《穿进直播间后,我往继母头上丢屎》 第1章 画外音催促道:“请选择您的技能。”

我翻看手边的小册子,上面一列列的技能展示页。

思考再三,我选择了看起来比较厉害的“控制术”。

画外音:“您成功选择了可以随意改变身体状况的技能。”

本以为是可以控制他人身体。

时间开始流动。

“小荷,快跟大家说谢谢。”陌生人摇了摇我。

我的大脑开始接收小女孩的记忆。

知道一切真相的我,选择深吸一口气,直接拔下输液管,将男人推倒在地,对着摄像头,当场打了一套军体拳,喊道:“老娘,好着呢!”

男人原本擦着眼泪,看我这样,脸色突变,连忙点击关闭直播间。

“你在干什么?直播筹钱,都是为了治你。白眼狼。”男人抄起旁边的啤酒瓶往我身上砸。

一个女人过来拉住他,劝道:“别砸到脸,下回还要直播呢。”

她蹲下,狠狠地掐着我的腰,“小荷,你要是再不听话,晚上你就没得吃。”

我浑身疼得说不出话,豆大的汗从额头滑落。

眼前的男人正是我的父亲,酗酒成性。

而女人则是我的继母。

父亲拿起手机,查收晚上的收获,心满意足地提着两瓶啤酒出了屋。

听到外头男孩子的声音,继母咧着嘴说:“欢欢回来啦,我的小宝贝。”

她用那红色的长指甲指着我说:“你赶紧收拾一下房间。”

话毕,她也出去了。

画外音响起:“您可以尝试用想象减轻疼痛,甚至治疗病处。”

我深吸一口气,肋骨的疼痛有所缓解,不一会儿,神清气爽。

第2章 小女孩一片片悲惨的记忆碎片在我脑海里拼凑出悲剧的童年。

我从地上爬起,身上到处是瘀青。

“小荷,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心怎么这么疼?”我捂着胸口,仿佛不是生理上的痛,而是逃离不了这个窒息家庭的痛。

画外音:“您的任务就是解救这个小女孩。任务成功,回到原来的世界;任务失败,则替小荷走完一生。”

“就这副身体,没过多久就废了,能解救什么?”我不解。

画外音静悄悄。

我看着手臂上的瘀青一点点散去,洋洋得意起来,选中的技能刚好适配羸弱的身体,还好没选什么力大无穷。

胸口的疼渐渐消散。

一个调皮的小男孩从门口蹦跶进来。

他向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对外喊着:“妈呀,小荷好可怕,不知道在暗笑什么?”

继母马上跑进来,朝我打了个耳光,说:“不许笑,吓到欢欢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脸已经火辣辣了。

我刚想打回去,手却抬不起来。小男孩抓住我的手臂,尖锐的指甲滑下,在手臂上留下长长的血痕。

我使不上力气,一推,他便顺势躺在地上,还往外滚了两圈。

继母火冒三丈,往门后寻扫帚,拍在我后背。

我想逃跑,却左脚绊右脚,直接摔在地上,只能任凭她打。

奇怪,我的身体怎么不听使唤?正当我疑惑的时候,父亲醉醺醺地进来,喊:“别打了,打坏了,明天怎么挣钱?”

继母这才停手,“这个死丫头打了欢欢。”

欢欢,是继母带过来的孩子,家里唯一的“香火”。

“污蔑。”我气得攥紧拳头。

想起画外音,我屏住呼吸,想象自己平时又跑又跳的状态,身体又可以自由活动了。

我想我抓住了秘诀。

第3章 继母吆喝着让我去端菜,她带着弟弟去佛台前跪拜神明。

我走出房间,环顾四周,农村小院,放眼望去,都是大山。

来到厨房,有鱼有肉,这家人吃得还可以。

我把菜都端到饭桌上,迅速坐下正要动筷,继母的一声咳嗽,我的筷子悬停在空中。

我眨巴眼睛看着她,满脑袋疑问。

“以你的身体状况,医生说只能吃清淡的,喏,那盘小青菜是你的。”继母噘嘴指着一小盘榨菜。

我皱着眉头,将口水吐到红烧肉里,夹起一大片,塞到嘴巴里,“我觉着今天身体还可以,吃红烧肉补补。”

父亲朝我后脑勺就是一掌,教训道:“没大没小,没家教。”

“也不知道是那个疯女人跟谁生的。”继母翻着白眼,用筷子把上层的肉挑开,夹中层的给弟弟吃。

还好我反应够快,提前预防,没有受伤,碗也被我紧紧护在胸前。

我继续欢快地吃着红烧肉,香!

弟弟吵着要吃鱼肚子。

我一筷子铲起,夹到自己碗里,朝他做鬼脸。

弟弟开始赖在地上哭,继母眼瞅着哄不好,走过来把我的碗打翻,“欢欢不哭,姐姐也吃不到鱼肚子。”

弟弟偷偷朝我比了一个耶。

无所谓。反正我也不爱吃鱼。

“你有病是吧,别吃了。”继母生气地大吼。

在现有的记忆里,这场景每天都在上演。

不管是弟弟的演技变精湛了,还是继母的宠爱升级了,我始终是吃亏的那个。

但,现在,本人已经不一样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姑娘了。

我一个在公司可以手撕绿茶拳打领导的人,又怎么会害怕区区悍父毒母呢?

小荷是个善良的小女孩,我能感受到她的生命力正在渐渐衰弱,我慢慢获得对整个身体的控制。

父亲对着啤酒瓶口一饮而尽,摇摇余量,拿起起子又开了一瓶。

就这样,一瓶接一瓶,红扑扑的脸、迷离的眼神,完了,火山马上就要爆发。

第4章 父亲喝嗨了,先是高歌一曲,接着是在院子里转圈圈,然后开始骂骂咧咧想到什么骂什么。

我捡起地上的碗,走向水池,不想被岩浆波及。

但,逃不过。

他走走停停,嘴里的脏话没有听过,一边咒骂着我亲生母亲,生了有病的我,一边拿空啤酒瓶在墙上划拉,最后指向了我。

他用红通通的双眼盯着我,血气一往脑门上冲,把酒瓶往我身上丢。

我往后退一步,吧唧,酒瓶子在脚下摔得稀碎。

他破口大骂:“你还敢躲?今天要不是你不说话,打赏的钱能比昨天少500?”

我摇了摇头,跟酒鬼解释个屁,惹不起我还躲不起,想脚底抹油跑到柴房。

可是,没走几米,被继母揪着头发,往回扯, “洗碗去。”

我瘪了瘪嘴, “你们家没人了吗?我一个病人怎么能干活?”

“你不干谁干?我的美甲刚做的,洗坏了不是糟蹋钱吗?”

“你美甲的钱不都是要捐给我治病的吗?”我据理力争。

但,丝毫没有作用。得到的回应是一击砸向鼻子的拳头。

弟弟跑过来朝我的膝盖踢了一脚。

我跪下,捂着鼻子,眼冒金星,呼呼地喘着大气。

继母带着欢欢去看电视,父亲则喝大了回屋睡觉。

我盯着血液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眼泪不争气地随之落下。

小荷,你的人生轨迹里有这几个混蛋,真是太悲哀了。

让我来改变一下你的航线。

第5章 我爬起来,平静心情,血止住了,鼻骨也不疼了。

一段回忆涌上心头。

“妈妈,我该怎么办?”回忆中,我坐在地上哭泣,抬头望,床板上躺着一个盖着白布的人,满是伤痕的手垂在床边。

我伸出手,想抓住那只早已僵硬的妈妈的手,却被旁边的人拖走,骂:“晦气,小孩子凑什么热闹,快出去。”

至此,我再也没有见过妈妈。

周围的大人都在讨论家庭的悲剧。

擦着嘴角油脂的父亲走进来,双眼勉强睁开,身后是倒在地上的瓶瓶罐罐,呵斥道:“都给老子滚,秀莲的身后事我会处理,小荷我会照顾。”

“照顾个屁,你不看看你自己。”满头白发的老人颤抖着拿拐杖想打父亲,心有余而力不足。

“秀莲的眼睛都还没闭上,你那二房太太就带着拖油瓶住进来了。”老人继续指责。

父亲充耳不闻,把大家往外推。

院子里,继母一身白衣,假意擦擦眼泪,“秀莲姐走得早,还没好好享福,我会替她好好照顾小荷的。”

我哭得更大声了。

继母走过来,笑眯眯地说:“再哭,我就撕烂你的嘴。”

继母尖锐的威胁让我憋住了悲伤,往嘴巴里咽。

但没过多久,我便倒下了,送到医院检查,是罕见的疾病,需要巨额的治疗费用。

原本经济条件还可以的家庭,开始走下坡路。

就算是这样,我的病也是烧钱机器。保守治疗只能维持现状,不加重病症,要想彻底治愈需要一大笔钱。

于是,在继母的建议下,父亲开始走上直播筹款的道路。

回忆到这,我的血压已经上来了。更让人血管爆裂的事还在后头。

第6章 刚开始,直播间热度很高,每天都有很多好心人送礼物捐款,甚至有人通过银行卡转账汇款。

没多久,筹集到可以给我做手术的数目。

但,此时,弟弟刚要上小学。读好的小学,需要学区房迁户口。

继母怂恿父亲:“欢欢读书要紧,先把善款拿去县城买房,小荷不读书,可以继续保守治疗,等下一波钱到位了再动手术。”

父亲想了想,反正直播来钱快,不能耽误弟弟读书,便遂了继母的意思拿善款付首付按揭买房。

家里背上贷款这个厚重的壳。为此,父亲外出打工,一个月才回来一次。

而我,每天出去捡柴、割草、喂猪,做家务。

“小荷,你是个大孩子了,家里的情况你是清楚的。你是姐姐,要谦让弟弟。”继母似笑非笑地说。

她将一大块的肉夹到弟弟碗里,而我只有咸橄榄和榨菜拌稀饭。

“阿姨身体也很虚,需要补补。”她给自己盛了一大碗肉骨头,啃起来,“医生说你不适合大补,吃点鸡蛋黄就可以。”

我吞吞口水,捡起弟弟不爱的蛋黄,倒点酱油已是美味。

饭后,继母接过直播间的接力棒,哭丧着脸,披头散发,抱着我直播。

她的哭腔,已经可以称之为出神入化。

镜头前的她哭得梨花带雨,下直播后马上转换心情,兴高采烈地买买买。

父亲意外摔伤,打工受挫回了家,重新拿起直播话筒。

哼,挣这些黑心钱,你们也配。

我将饭桌上的东西扫在地上,回到柴房,摁下开关,灯一亮,眼前却更“黑”了。

杂草堆起来的床铺,破旧的床单被套,无数钉痕的桌椅,弟弟丢掉的9成新的笔和书包。

墙上挂着继母的旧衣服,弟弟的旧校裤。

这便是我的全部。

好啊,吸血鬼们,净逮着我一只羊薅是吧,这次要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

第7章 继母听到外面的动静跑出来,愣了一下,大喊:“你要死啊,弄成这样,我让你爸来打你。”

我锁上房门,任凭她在外面鬼吼鬼叫。我躺在“床上”,想着之后的计划。

这时候,笨重的门颤抖起来。

哐哐哐。

我下床开门,一个黑色的大手从天而降,掐住我的后脖颈,把我拎到饭桌边。

“都是你干的好事。有你在,这个家永无宁日。”

他大手一挥,我被甩在地上。

“哼,家无宁日是因为有你们吧,给我的善款呢?都去哪里了?你们摸着良心说。”我不甘示弱地反问。

“上次不是说好先给弟弟买学位吗?”继母不假思索。

“我就活该吃剩菜剩饭?你们大鱼大肉。是欺负我年纪小不懂事吗?”我持续输出,字字珠玑。

“哎呀,你吃多了不消化,那是医生说的。又不是没有给你买药,做点家务怎么了?还想翻天?”继母双手插在胸前,摆出吵架姿态。

第8.章 父亲倒是一言不发了。

弟弟拿着新鞋子兴高采烈地跑过来,说:“小荷,你看,我的新鞋子。”

靠,竟然是最新款的阿迪。

“为什么我只能穿旧衣服,我的鞋底都破了。”我抢走弟弟的新鞋。

“你又不去哪里,弟弟还要在县城里上学,穿的得跟别人一样才不会被看 笑话。”继母云淡风轻地解释道。

父亲走过来,想抢鞋子。我一个踉跄,鞋子掉入水井中。

弟弟大哭,又想来踹我,撕扯着喉咙喊着:“你还我新鞋!”

继母着急地拿水桶,往里捞半天,才把鞋子捞出来。

“你作为姐姐,应该让着弟弟,不要凡事都要跟他比。”酒醒了的父亲少见的语重心长。

我充耳不闻,看着湿淋淋的鞋子,戏谑道:“欢欢,里面可以养鱼了。”

弟弟气得半死,跑到柴房里,在我的床铺上撒尿,“略略略,你的床铺也可以养鱼了。”

我拿出抽屉里的剪刀,比画着要剪掉他的小鸟,他吓得拉着裤子找妈妈。

“你们听好了,再敢欺负我,我都会当场报复回去。”然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我靠着门板,心跳得巨快,似乎要将胸膛撕裂。

“淡定,这都小场面,不要激动,呼呼。”我对自己说。

很快,身体像夏日的海面恢复平静。

这个状态持续不到十分钟。

我闻到一股臭味。

第9章 打开门,弟弟竟然在我门口拉屎。

我丢下剪刀,拿起门后的棍子,试图捅他的屁眼,他吓得逃跑。

我站在门口大喊:“你再来试试。”

然后,我灵机一动,走到厨房拿起铲锅灰的铁锹,将门口的屎铲起,掂量一下感觉份量不够。

我又到猪圈,和上猪粪,一起抬到继母和父亲的房间,往继母头上倒。

睡梦中的继母用手扒拉脸,发现都是软趴趴的屎,她尖叫着坐起。

父亲被尖叫声吵醒,大骂:“神经病啊,大晚上的吵什么。哕,好臭。”

“你儿子拉的,怎么会臭?不应该是香的吗?哈哈哈。”我挺直身板,将铁锹立在地上。

我的身体现在壮得像头牛。

“小荷?不可能,你怎么拿得动的?”父亲疑惑地问。

继母披头散发,已经看不出面目狰不狰狞,只见她顾不上优雅和教养,撩起睡裙的裙摆擦脸。

父亲从床上跳下来开灯,眼下,整个床头都是屎。

“你,是不是有病?”继母声调高得离谱。

“是啊,不然你们怎么直播筹钱?”我潇洒离场。

“完了,小荷肯定染上脏东西了,明天得叫人来看看。”父亲在背后唠叨。

第10章 我悄悄来到弟弟房间,发现他竟然有四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