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我被前任叔叔宠上天》 第1章 与一名素未谋面的男子共度良宵,这在我过去的设想中,绝无仅有。

更不曾预料,这一切竟会以如此不堪的姿态,展现在公众的目光之下。

酒精成了我逃避现实的工具,三瓶烈酒下肚,我在酒吧外的露台边缘,近乎失控地抱住了一个男人。

他的气息诱人至极,仿佛雨后松林的清新混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我贴近他的颈间,贪婪地汲取这份独特的芬芳。

内心深处有个细小的声音在诱惑我:乔墨子,就让自己放纵这一回吧!

毕竟今晨的震撼还记忆犹新,与我交往一年的男友许友文,竟与他人订了婚约。

我不仅是最晚得知这一消息的人,甚至没有收到一张请柬。

愤怒与不甘如潮水般涌来,我渴望通过某种方式释放这股情绪。

于是,我毫无保留地将那位俊美异常的男子抵在栏杆之上,与他展开了一场热烈的拥吻。

直到几乎窒息,我才缓缓松开。

他的嗓音如同珍贵宝石轻轻摩擦绸缎,充满磁性而又略带沙哑:“你平时也这么主动?”

我微感迷茫,醉眼朦胧地抬头望向他,却发现这个男人似曾相识。

就在数小时之前的许友文订婚宴上,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他是我前男友未婚妻的叔叔,沈星河。

港城外科界的一把手,全国闻名,据说凡是他认为无法完成的手术,便无人能够接手。

但这样的情况从不会发生,因为他总是无所不能。

糟糕,我闯祸了,而且是对准了情敌的叔叔。

然而我并未退缩,凭什么男人可以背叛,女人就不能寻求自己的慰藉?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我再次靠近,舌尖轻触沈星河的喉结。

圆润的喉结因这微妙的触碰而颤动,坚毅而敏感。

为出席许友文的订婚宴,我精心装扮,一袭红裙分叉至大腿,完美展示了我的身形优势。

我不相信这样的我,会打动不了眼前的男子。

果然,他喉结微锁,有力的手臂环住我的腰肢,将我如同公主般抱起。在迷离中,我任由他带我走向顶层的豪华套间。

总统套房门外铺设着柔软的地毯,我踢掉高跟鞋,赤足缠绕在他的腰间,与他一路纠缠。

他将脸埋在我的腰间,熟练的挑逗几近令我投降,迷乱之中,我口中却不经意唤出了:“许友文……”

他身体一僵,随即松开我,深邃的双眸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变得难以捉摸。

带着几分戏谑,又有几分遗憾。

“这是你的报复计划?胆子不小啊。”

大胆到敢去勾引情敌的叔叔。

显然,他已经认出了我。

之前的放肆是因为酒精作祟,此刻冷风吹散醉意,我反而不敢再前进一步。

“就这点胆量?不敢继续了?”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讽,我试图抬头辩解,证明自己的勇气,并非如此脆弱。然而口袋中的手机振动打断了我的话。

沈星河礼貌地侧过头,我连忙查看,是母亲发来的语音:“出大事了,你爸酒驾出了车祸!”

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父亲向来滴酒不沾,怎会酒驾?

慌乱之中,我急忙从包里抓出车钥匙,来不及穿鞋便奔向电梯。

刚进入电梯,就见沈星河大步流星跟来,他的腿长优势一览无余。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似乎不愿让我离开。

“沈先生,真的很抱歉,我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今晚是我冲动了,不该招惹你。”

第2章 我诚恳地道着歉,深知以他的身份,不是我可以随意戏弄的。

而我不仅点燃了火,还想在未熄灭时逃离,这是对他极大的不敬。

沈星河低垂着眼睑,长睫在眼下投下阴影:“你也要酒驾吗?我正好顺路,送你回去。”

我猛然意识到自己也喝了酒,但沈星河能开车,说明他滴酒未沾。

知晓自己是在他清醒的状态下挑逗,我一路上脸颊绯红,车内气氛尴尬到我几乎要抠地板。

夜风呼啸,透过车窗,我偷偷观察着沈星河近乎完美的侧脸。

如此英俊的男子,哪怕是静默驾车,也是赏心悦目。我竟意外地吸引了他。

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车速飞快,转瞬即至医院。

沈星河并未下车,这里是他的私人医院之一,或许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我不再犹豫,匆匆道谢后欲拉开车门离去。

而沈星河却绕过车头,挡在我面前,将我轻轻抵在车门上。

我几乎沉溺在他那双深邃而多情的眼眸之中。

对父亲的担忧使我恢复了几分理智:“沈先生,刚才我只是认错了人,不是故意……”

他冷笑一声,显然不信我的解释。

他与许友文本就天差地别,他是云端,许友文不过是尘埃。

除了性别相同,再无任何相似之处。

视力正常的人怎会混淆?

我没有打算为这个蹩脚的借口辩护,毕竟酒醒之后,我已经无法再放纵:“沈先生,请让我离开。以后我们各自为政,我绝不再打扰你。”

沈星河举起手,我误以为他会阻止我,结果他仅用两指捏起车钥匙。

干净利落地将它插入我胸口的缝隙……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我的皮肤……

“乔小姐,你能保证做到吗?”

我其实并不太能...预知未来的事,毕竟遭遇背叛这种事情,或许哪天我真的会去搅局他的婚礼,谁又能说得准呢。

人与人的交集,哪里是轻易能斩断的。

正当我搜肠刮肚寻找借口准备离开时,那个刚刚救了我于尴尬之中的微信,再次成了我的救星。

但这次的信息并非来自父亲,而是出自许友文之手。

【乔墨子,到楼上来,我在病房等你。】许友文的信息简短有力。

我没有刻意避开沈星河,所以他自然而然地读完了这条信息,嘴角勾起一抹难以解读的微笑,让我有种被暗暗嘲笑的感觉。

罢了,我熄灭手机屏幕,一念及许友文正在母亲的病房等待,我连辩解的心思都失去了,侧身欲走。

然而,沈星河并未让我如愿。

“乔小姐,我认为我已经接受过你的道歉,你只是酒后失态,对我并无兴趣,是吧?”

“如此,乔小姐便是这般打扮,去与我侄女的未婚夫幽会?”他话锋一转,语气里满是讽刺。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仍旧身着那条惹火的高开衩红裙,满身风情。

未及我反应,一件带有余温的黑色外套轻轻披在我的肩上,它的主人仅着一件单薄的黑衬衫,勾勒出紧致身形,随即隐入阑珊夜色中。

我裹着这件陌生的外套找到了病房,果然,许友文正站在门外等候。

他的身材高挑,几乎与门框齐平,那姿态给人以无形的压力。

我绕过他步入病房,却发现本应有人的床铺空空如也,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你母亲出了车祸,车直接撞上了隔离带,现在还在ICU,情况危急。”父亲蜷缩在椅子里,身影显得格外佝偻,仿佛一夜之间老去了许多。

第3章 “她从不自己开车,怎么可能深夜突然驾车外出?”我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有蹊跷。

父亲没有回应,只是瞥了一眼立在门口的许友文,似乎有难言之隐。

他选择了沉默。

许友文点燃一支烟,淡然说道:“酒驾的事情可以解决,但问题是,她胸骨骨折刺入了左肺,若不尽快手术,怕是命悬一线。”

我攥紧了拳头:“你到底想怎样?”

许友文嘴角一扬,吐出一口烟雾,将我的脸笼罩其中。

“昨日还那么高傲,甩了我一巴掌的乔墨子呢?不给你点教训,你以为自己能有多了不起?”

烟雾缭绕中,我甚至看不清他的五官,这个曾与我交往数月的男人,此刻显得比恶魔更可怖。

“既然好言相劝你不听,那就来点硬的。我陪了你几个月,连碰都没碰过你,这笔账,总要清算。”

“你已经订婚了。”我冷冷地抛下这句话,眼神如寒冰。

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亲手将绿帽扣在我头上还不够,竟还想脚踏两条船。

“那只是一场商业婚姻,各取所需,我对你的兴趣未减,只要你陪我再玩几年,你母亲的手术,我即刻安排,顶级医疗团队,尽在我掌握。”

我气得浑身发抖:“做你的白日梦。”

钱和人,他都企图占有,真是无耻至极。

“乔墨子,你以为自己的身子能值几何?如果不是我感兴趣,你一文不值。”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肆意游走,看到我身上的外衣,冷笑一声:“别怪我没警告你,一周之内,如果还不手术,她就没救了。”

“不就是医生吗,我自己找就是,不用你操心!”

“呵,你知道全港唯一能确保手术万无一失的专家是谁吗?”他反问道,语气满是得意。

我心中一阵寒意,那个人只能是沈星河,而沈星河,将是许友文未来的叔父。

我呆立原地,任由许友文靠近,竟无力推开。

他的声音带着威胁和讥讽,贴近我的耳边:“宝贝,我敢赌,不出一周,你会主动找上门,求我...好好‘照顾’你。”

“你这混账,简直猪狗不如!”父亲怒不可遏,从椅子上猛地站起,冲向许友文,意图推搡。

但岁月不饶人,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还未触及许友文,便被对方灵巧一闪,自己反倒踉跄撞上了门框。

许友文留下一阵猖狂的笑,头也不回地消失在病房门外。

我连忙搀起父亲,他额头肿起了一个包,满头银丝更添几分沧桑:“真没想到他是这种衣冠禽兽,你绝对不能答应,我们乔家的人,绝不走为人小三的路,这种耻辱,咱们承担不起!你妈妈知道了也会坚决反对。”

“爸,你放心,我绝不会的,我有别的法子。”

“还有什么法子?你妈若是有个万一,那也是她命途多舛。医生刚才也说了,这手术唯有沈星河出手,才有八成把握,但他凭什么帮我们?他和许友文才是一丘之貉!”

“他会的,我一定能让他帮我。”

我急切地褪下黑色外套,反复摸索,终于在内侧口袋找到了一张闪着金色光泽的名片...

握着这张印有“沈星河”三字的名片,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却失望地发现那只是一个办公电话,而非私人手机号码。

原来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他身为业界权威,每月仅出诊寥寥几次,他的专家号在票贩子手里被炒到了天价,依旧一号难求...母亲显然无法等待那么久。

第4章 我思量片刻,直接闯进他院长办公室的成功率有多少呢?

但又怕万一触怒了他,导致母亲被赶出ICU,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走廊尽头,两个身影从其他病房方向转出。

其中一个身着洁白大褂,纽扣严丝合缝,尽显专业。

那件本应长及膝盖的大褂,因他修长的双腿,仅仅遮住大腿四分之一,整洁的装束让他全身散发出严谨的味道。

那是沈星河,与酒吧里的他判若两人。

他身旁站着一位姿色出众的女士,似乎是个病人亲属,不时轻柔地触碰着沈星河的手臂,姿态撩人。

“沈教授,真是多亏了您的高超医术和仁心,您知道我们跑遍了多少省市的医院吗?那些专家都摇头无策,如果不是您亲自主刀,恐怕他就没这条命了……”

沈星河低首,目光聚焦于手中的病历,对身旁的恭维置若罔闻,似乎在极其仔细地审视着每一个细节。

不得不承认,专心致志的男人格外迷人,如果再加上一副金丝眼镜,更是魅力无限。

“接下来三天禁食禁水,防止引发咳嗽,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半个月后可以安排出院。”

“如果出现状况呢?沈教授,您不留个联系方式,我到时候怎么找到您呢?”女子的声音娇柔得几乎能挤出水来。

“请到前台挂号。”沈星河简洁地拒绝了提供私人联系方式的要求。

我紧握手中的名片,看样子,在他那里碰壁的人不止我一个。

那女子倒也机敏,见沈星河拒绝得坚决,便不再纠缠。

沈星河的目光扫过众人,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直接向一旁的电梯走去。

我顾不上其他,迅速追赶,在电梯门即将合拢的瞬间将其挡住。

沈星河泰然自若地立在光可鉴人的电梯中,注视着狼狈不堪的我:“乔小姐,你之前不是说,各走各的路吗?”

我脸颊滚烫,不自在地胡诌了个理由:“沈先生,您的外套还在我这儿,总得留个联系方式吧,好让我洗净后归还。”

沈星河审视我片刻,浅笑道:“我不习惯穿别人的衣物,乔小姐大可随意处理。”

言罢,他伸手按下电梯按钮,不再多做停留,目光未曾再停留半分。

我心知他言下之意,大抵是若我与许友文之事纠缠不清,便莫再出现在他眼前,他嫌弃那般纷扰。

可我别无选择,厚着脸皮开口:“如此丢弃未免可惜,这件衣服干净如新,我保证未曾弄脏。”

此话一出,算是对他表明了心迹。

电梯门镜面上,他唇角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我忙趁势追击:“沈先生近期是否有空档进行手术?我……”

“最近的预约已排至半年后,我建议乔小姐另寻名医。”

“您不能因为许友文的关系见死不救……”心急之下,这话说得未经思索便冲口而出。

“乔小姐,这世上并非只有你母亲的生命珍贵。”

沈星河语调虽轻,我却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自觉理亏,我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我无意插队于他人辛苦等待的行列,只盼沈星河能给予一个机会,哪怕偶尔深夜加班……

但我们的关系远未至此,我无法启齿要求他人为此加班。

即便提出请求,也深知以家中当前经济状况,难以承担那份加班费。

显然,求助沈星河这条路走不通。

第5章 电梯停在底层,沈星河迈出步伐,我明白自己并无理由留住他,只能黯然目送其离开。

但我绝不会就此轻易放弃。

沈星河说没空,并非真的无暇,我不信他的手术繁忙至无丝毫空隙。

毕竟在港城,能请得动他亲自操刀的人屈指可数。

次日,我便迫不及待向好友顾欣然打听起沈星河的日常行程。

若是晚上加班拒我,情有可原,但若白日里被我发现他在休闲,或许就有转机。

顾欣然出身港城名门,家道中落前我们便是朋友,后来家变她也未曾疏远,是值得信赖之人。

“许友文这混账,竟敢对你无礼,放心,这种事我定会让你那位未婚妻知晓,看清她即将托付终身的是人是魔。”

顾欣然挽着我,我们在购物间闲聊,同时也探听沈星河的消息。

她家涉及医药行业,与沈星河总有交集。

“都道沈星河是港城的禁欲男神,高不可攀,无人能近他身,快说说,亲吻他是什么滋味?是否如他本人一般冷漠无情?”

对此话题我有些羞赧,那晚的疯狂不敢回味,沈星河的吻技令人回味无穷,稍一想便浑身酥软。

“别开玩笑了,帮我查查看他何时有空,我急需他为我妈做手术。”

顾欣然笑闹着点开手机群聊,“正好,今天下午他有空,去金马马场,和几位港城富二代聚会,讨论进口药品的事宜。”

下午,我特意换上青春洋溢的装扮,仿若初绽的桔梗,纯真中带有几分风情。

手提洗净的外套,搭上顾欣然的车,我们直奔金马马场。

我构想得十分美好,假装与顾欣然同来,再与沈星河制造一场“偶遇”,加深彼此的联系。

自信以我的打扮,沈星河定会心动。

毕竟那晚,他即便未饮一滴酒,也似醉在我怀里。

红玫瑰与白玫瑰,皆为男子心中所爱。

我精心筹备,甚至得知他偏爱的香水洒在他衣物上,以求博取好感。

提袋小步走向正在选马的沈星河,他一身骑士装束,棕色长靴搭配黑色马裤,完美展现了修长的腿型。

手持马鞭,他仔细审视每一匹马,那些马儿仿佛感受到他的威严,纷纷低下头颅。

臣服。

我鼓起勇气上前,假装不期而遇,“沈先生,真是巧啊。”

沈星河低头看向我,阳光洒在他宽阔而匀称的肩上,比起白大褂下的他,更多了几分柔情。

一时间,我被他多重迷人面貌所惑——夜店中的神秘贵族、手术室的冷酷天使,以及今日赛马场上的尊贵精英。

沈星河未言语,然而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乔墨子?”

“你的追求还真不分场合,连马场都不放过。”

我一时语塞。

这声音,化成灰我也识得。

可恶,无人告知我许友文今日亦在此!

我未作转身。

实则是不知该如何应对许友文,这马术俱乐部今朝宾客如织,或许皆因沈星河之名而来。

总而言之,若在此刻回应许友文,无异于愚行。

于是我毅然弃下衣物,留给许友文领悟的背影,而后转向沈星河,笑靥如花:“沈先生,您的衣物已清洗整洁,仅您独享其尊贵..."

言辞中之意,相信他能心领神会。

“沈先生可有兴趣指导我骑术一二?”

我的企图不言而喻,正是为了接近沈星河。

周遭几位女子,因错失与沈星河交谈的先机,仅能对我报以白眼,窃语讥讽:“穿裙装骑马,真是丢脸至极,连一套像样的骑马装都备不起,只想着攀高枝呢。”

第6章 我并不恼,亦无需辩驳。

毕竟今日此行,目的即是沈星河,她们所言,倒也不无道理。

更坚信,在这黄沙翻飞的俱乐部内,一袭洁白长裙,较之寻常骑装,定是更为夺目。

唯愿沈星河的眼中,唯有我,再无他人。

正当我默默祈求沈星河勿拒我之时,察觉他目光掠过我的发梢,于某点不经意停留。

随后,他伸出那如王子般的手,风度翩翩,邀我这位“公主”共赴骑乘之约。

“乔小姐可信任我的驾驭?”

“嗯?”我未及反应,手已顺从地落入他温热的掌心,感受着那份坚定的力量,转瞬间,已被他轻轻一提,拥上了马背。

高坐马鞍之上,我方领悟他言中之意。

此马壮硕高大,若非专业的骑装与护具,一旦落马,伤筋动骨在所难免。

但沈星河的技艺,我坚信足以保护我不受丝毫伤害。

“在沈先生身侧,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我的赞美,出自肺腑。

他未言语,轻笑随风拂过耳畔。

鞭响马嘶,跨下骏马疾驰而去。

沈星河坐于我后,一手紧握缰绳,一手环住我的腰肢,我的背紧紧贴合于他胸膛,感受着他身上散发的阳刚气息,一次次撞击着我的心房。

我并非愚钝之人。

沈星河突然的亲近,乃至同乘一马,绝非因我这看似纯真又略带诱惑的姿态。

一切皆因许友文。

他方才的视线越过我,同样落在了许友文身上。

无论那是对许友文的警告,抑或是其它缘由,劝其今后善待他的侄女,对我而言,只要能达成目的即可。

毕竟,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及许友文的命运。

正当我思量如何借这微妙氛围,询问他骑马后是否有意进行某个“项目”时,

他忽而贴近,耳畔热气令我浑身酥麻:“乔小姐,连此刻也能分心么?”

周围传来零星口哨与调笑声:“沈教授马上的技术也是一流啊!”

我猛然惊觉自己正以一种何等羞涩的姿态依偎于沈星河怀中,随着马背的起伏,我们的身躯交缠起伏。

那情景,那情景...

我脸颊绯红,愈发蜷缩于他胸前,他强健的双腿不仅紧紧夹住马腹,也将我稳固其间。

这份强烈的安全感,不禁使我回想起那晚与他的激情缠绵。

沈星河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明明是我精心装扮后特意前来与他"偶遇",但此时的我却如同提线木偶,只能被动地随着他的节奏摇摆。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过后,当座下骏马缓缓停下,我的双腿已近乎麻木,若非顾欣然及时环抱住我的腰,恐怕我早已瘫倒在地。

而沈星河并未等候,也未作任何迟疑,将马鞭随手掷给一旁的助理,便大踏步向室内茶室迈进。

"这里有贵宾休息室吗?请帮我拿些药膏来……"

我略带羞赧地拉住顾欣然的手。

幸运的是,马场对于急救药品准备充分,或许是因为坠马伤人事件频发,各种跌打损伤药膏迅速摆在我的面前。

我让顾欣然锁紧房门,随后躲进包厢的卫生间,悄悄掀起裙摆。

如今我才明白,为何骑马者总是一副全副武装的模样,皮衣皮裤加上护具,因为在马背上,那份冲击力远超想象。

我的双腿内侧布满了细密的红痕,轻轻触碰便是刺痛。

顾欣然怜惜地为我涂抹药膏,口中不忘提醒:"为了沈星河,你真是连命都快豁出去了。可人人都知道,他虽外表温文尔雅,实则冷漠至极,是个不折不扣的禁欲系男神。你千万别陷得太深,真动了心可就不值了。"

第7章 "你应该清楚,以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

我将药膏轻点在指尖,强忍疼痛,缓缓抹向伤处:"放心,我心里有数。"

经历过许友文那种渣男后,若再落入另一个男人的温柔陷阱,无疑是自寻烦恼。

我还不至于那么天真。

沈星河的身份何等高贵,连许友文都能弃我而去,沈星河更不可能与我结缘。

一个无法给予我婚姻承诺的男人,我并不稀罕。

顾欣然朝我竖起了大拇指:"我就欣赏你的理智。"

因我隐忍不语,上药过程格外迅速。想到今日的任务还未完成,我咬紧牙关,一瘸一拐地往外挪。

未曾寻到沈星河的踪迹,反倒是许友文不请自来。

他猛然将我拽入房中,眼神锐利如刃,仿佛下一刻就能将我洞穿。

顾欣然惊叫起来:"许友文你想干什么?这不是你许家的地盘!你敢动乔墨子一根汗毛试试!"

许友文不屑理会她的抗议,将我们二人单独锁在房内。

他逼近我,使我背靠墙壁,语气中满是鄙夷。

浓重的烟草味扑鼻而来,我眉头紧蹙。

他用力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对视他的双眼:"来马场穿裙子,乔墨子,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轻浮了?"

我扭头避开,不愿看他。

出轨的男人如同路上的污秽,多看一眼都觉自降身价。

"乔墨子,你以为那点小把戏能瞒过我吗?别人都以为你在寻找金龟婿,但我清楚,你对我旧情难忘,想借沈星河来刺激我。你查清楚他的底细了吗?他可不是你能招惹的角色。"

话音未落,许友文竟动手动脚起来。

他的无耻行径让我震惊,竟自恋至此,但碍于他力量强大,我无力反抗。

他将我压制在墙上,一手高举我的双手,另一只手以挑衅的姿态滑过我的下巴:"瞧瞧,从前让你穿裙子你总是推脱,分手后却故意在我面前穿着这般诱惑,不就是想让我……"

"滚开。"

他的话语轻如羽翼,每一个字轻轻拂过我的耳畔,激起一阵不寒而栗的战栗。

眼看他的手即将触及敏感地带,怒火中烧的我,瞬间不顾一切,朝着他的面庞啐了一口。

这一举动显然让他措手不及,趁着他的愕然,我毫不留情地抬腿就是一脚,让他深切体会了一番刻骨铭心的痛苦。

“乔墨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明明心思活络,偏要装清高!我告诉你,沈星河怎么可能看上你?只要我稍微透露点你的那些破事儿,他下次见你绕道走都来不及。你大概不知道,他对干净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特别是像你这样的……”

未等我触碰门把手,许友文已从剧痛中回过神,一把揪住我的发丝,将我拖拽至沙发之上。

他居高临下的眼神,如同泰山压顶,让我在沙发中动弹不得。我试图挣脱,却是徒劳。

“乔墨子,想引起我注意,不必拐弯抹角,直接点就好。你若早些顺从,我怎会如此狠心?听话,待会儿若感到疼了,柔声求饶,或许我会手下留情。”

我几乎陷入绝望,无力地躺在沙发上,眼见他单手解开衣扣,自鸣得意地扯下领带,一副肆无忌惮的模样。

在挣扎间,我新敷的伤隐隐显现,这似乎更激起了许友文的凶性:“没想到,我们乔老师表面一本正经,私下里竟对沈星河那套野性风格感兴趣。”

第8章 正当我近乎绝望时,身后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我和许友文几乎同时回头。

休息室的落地窗原本映照着远处的高尔夫球场美景,此刻却因一颗不速之高尔夫球的撞击,化为满地碎片,强风掀起窗帘,将室内暴露无遗。

许友文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松开我,躲进了房间的视觉死角。

失去窗帘的遮挡,高尔夫球场上的几人,皆是熟悉面孔,他们的目光因这场意外而不约而同聚焦于此。

许友文,因婚约在身,又未掌实权,绝不敢让人抓到他与其他女子私混的把柄。

“沈教授向来一杆进洞,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偏得离谱。”

“你不懂,风这么大,偶尔失误也在所难免。”

草坪上的几人,笑谈着,试图缓解尴尬。

我起身,紧紧盯住不远处那位握着球杆的男子。

他不知何时已换上了简约休闲装,头戴棒球帽,立于蓝天绿地间,全然未向我这边投来目光,而是专注于手中的球杆,思索着如何一击即中。

仿佛刚才打破玻璃的不是他。

不一会,有人匆忙进来查看我的伤势,而许友文则趁乱从后门溜走了。

外头风雨欲来,破窗而入的风让我颇感寒冷,双手摩擦着双臂取暖。

沈星河是最后进来的,他将高尔夫球杆倚在门边,重新为我披上带来的衣物:“看来,乔小姐并不是特意来归还衣物的。”

我确实另有所图。

我缩了缩身体,摆出一副无助的模样,抬头望着他:“沈先生,我骑马时不慎受伤,能否麻烦您送我回家?”

一旁的顾欣然本一脸担忧,一听这话,立即转移视线,假装欣赏起了风景。

我觉得,自己这副模样,任何人都难以拒绝。

沈星河自然也不例外。

服务生驾车至前,狂风几欲掀起我的裙摆,我紧按裙角,不敢贸然出门。

最终,沈星河绅士地绕过来,替我打开了车门。

我坐进副驾,与沈星河咫尺之遥。

找不到话题,我只好凝视着劳斯莱斯定制的星空顶发呆,偶尔忍不住偷偷观察他。

他的手搭在窗沿,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转着方向盘,犹如把玩一件艺术品。

“和许友文彻底断了吗?”他看似随意地问起。毕竟,许友文将迎娶他的侄女,关心一下也属正常。

我轻轻点头:“嗯。”

沈星河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语带玩味:“那为何还要给他机会?他的技巧很好?”

沈星河的问题让我不由一愣,半晌无言。

其实,我与许友文的交情并未深至那般田地,自然无从知晓他的技艺高低。

我转而采取迂回策略,直接挑明此行的真实意图:“沈医师,我清楚你对我颇感兴趣。如若您愿意为我母亲主刀,我愿以自己作为交换条件。”

沈星河没有立即回应,双手稳稳握着方向盘,通过后视镜审视我的脸庞,眼中闪烁着一丝玩味。

“与我共寝……似乎是你的得益?”

我脸颊一热,尴尬难掩。尽管沈星河的话带着些许自负,却也不乏道理。

这位英俊男士,在港城上流社会堪称钻石单身汉,多少女子拜倒在他定制西装下,渴望哪怕一夜温存。

而我居然还试图与他讨价还价,显得颇为不知天高地厚。

正当我手足无措之际,沈星河忽地将车泊于路旁。

窗外,风雨交加,稀疏的行人皆低首疾行,神色匆匆。

第9章 沈星河解开安全带,身形一倾,向我逼近。

我瞪大眼,只见他清冷俊逸的脸庞缓缓放大,紧接着,柔软的双唇覆上了我的。

未料,这看似冷漠拒人的男子,唇瓣竟意外温软。

沈星河的吻技非凡,迅速攻占了我的防线,令我大脑一片空白。

雨水已浸湿我单薄的白衣,凉意透骨。

此刻,沈星河健硕温暖的身体覆盖上来,非但不觉寒冷,反似体内被点燃了熊熊烈火。

我头晕目眩,彻底沉醉在这热烈而缠绵的一吻之中。

沈星河完全占据主导,座椅被缓缓放下,限量版劳斯莱斯幻影的星空顶棚如同漩涡,将我吸入梦幻之中。

在他的高超技巧下,我迅速沦陷,呼吸与心跳紊乱,最终缴械投降。

双腿无力垂落,只在那星辉璀璨的车顶留下了淡淡的高跟鞋印。

沈星河额头轻抵我,眼神幽深,居高临下凝视着我,炙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脸庞。

“继续?”

我垂眸,内心忐忑。我们之间,仅一步之遥。

真的要继续吗?

上一次在酒吧的引诱,借着酒精壮胆;而今,我却清醒异常。

在沈星河深邃的眼眸中,我看到了自己,脸颊绯红,目光迷离,软绵地瘫于他身下。

如此一副沉溺情欲的模样,还是那个高傲自守的乔墨子吗?

或许他捕捉到了我刹那间的迟疑,目光陡然冷却。

他挺直身子,与我拉开距离,不急不缓地抚平衬衫上的皱褶,语气淡漠:

“若未准备妥当,切莫轻易承诺。”

我知道,这次又搞砸了,犹如战前被迫撤退,任何男人都会心生不满。

想到重症监护室中的母亲,我不愿就此认输。

我伸手环住他的颈项,主动献上一吻,企图重燃他的兴致。

没了酒精的麻醉,每一个举动都让我心慌意乱,低垂眼睑不敢直视他,身体微颤。

也许是我的笨拙,亦或是他心情不佳,我的主动并未得到回应。

抬头望向他,沈星河的眼眸如冰雪,仿佛在审视一个稚嫩的玩笑。

羞愧如火燎般烧上脸颊,我无法再继续下去。

“坐好,我要开车了。”

沈星河的话语不含感情,却让我羞愧难当。

我颤着手系好安全带,望着窗外阴郁的天空,心中满是苦涩。

一路上,沈星河沉默地将我送回家。

下车后,我仍不死心,欲做最后的努力。

我俯身贴近车窗,望向车内那个冷静的男人,湿漉漉的黑发贴在我的脸颊,配着沾湿的白衣,我显得楚楚可怜。

期望这样的姿态能触动这位冷漠男子的心弦。

“沈医师,请留个联系方式吧。”

沈星河锐利的目光一闪而过,随即低头发弄手机。

我心中燃起一线希望。

他递来手机,屏幕上是一串号码和一个陌生的名字。

“这是三号医生的联系方式,他同样是港城著名的心脏外科专家。”

沈星河的话宛如冷水浇头,让我心寒如冰。

我木然记下三号的联系方式。

沈星河驾车离去前,只留下冷冷四字:

“不必再见。”

脚步如同挂上了千斤重锤,每一步都沉甸甸地踏在心上。

我推开门扉,迎面而来的是家的灰暗,直到绕过玄关的转角,才惊觉屋内有另一份呼吸。

“瞧这一身湿,粥刚煮好,快趁热喝吧。”

父亲背对着我,身形微弯,半边脸庞隐藏在昏暗之中,仿佛就要融入那片深邃的夜色。

他一转头,眸子里原先的混沌因我而添了几分光亮。

第10章 我抿紧嘴唇,忍住鼻尖的酸楚,低声说:“爸,我一定能找到方法,救妈妈的。”

沐浴时,顾欣然的电话打了进来,询问事情的进展。

我拣选着字眼,跟她大致讲述了一番经历,电话那头的大小姐顿时哑口无言。

“沈星河这家伙,还真能忍,箭在弦上也能收住……该不会是他有问题吧?”

顾欣然那难以置信的话语,通过电波在狭窄湿润的浴室中显得格外响亮。

我愣怔片刻,脑海中浮现出沈星河那双习惯持手术刀的手,似乎正在我腰间游移,点燃了某种欲望。

“乔墨子,你还在线吗?怎么不说话?”

我猛然回神,发现自己已愣怔许久,脸颊不由得绯红一片。

“咳咳,”我尴尬地咳嗽两声,小声回应,“沈星河,其实,挺好的。”

“什么,你说大声点,沈星河怎么了,我没听清!”

我没有多做解释,直接挂断了电话。是我不够放得开,沈星河哪里有什么问题……如果我能再大胆一些。

次日清晨,醒来便是38.6度的高烧,我勉强支撑着身体,首先赶往医院。

挂号处排起了长龙,一位老奶奶不熟练的操作让队伍稍显停滞,后方的人群议论纷纷。

我上前帮助老人操作,待我重新拿到号时,高烧已让我头晕目眩,全身乏力。

加之心中的重担,我实在难以支撑,于是在输液椅上小憩了一会。

由于熟睡太久,点滴已经空了,透明的管子里回流着一丝猩红,映衬在过分苍白的手腕上,分外扎眼。

没有呼唤护士,我自行拔下了针头,一转头,竟是那位在挂号处耽搁许久的老奶奶站在面前。

老奶奶笑容满面,提议道:“小姑娘,你一个人来的吧?我让我儿子送你回家。”

她侧头示意,我也随之望去,一抹熟悉的身影不期然跃入视野。

正是沈星河。

……原来,这位老奶奶竟是传说中的沈夫人,沈星河的母亲?

刚才输液的效果似乎瞬间蒸发,我的头脑发烫,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沈星河会如何看待我——对他无果,转而接近他的母亲?

沈星河的目光冷淡,毫无情感地扫过我,带着上位者的审视。

我手足无措,想要躲避他那直白的目光,急于逃离。

然而,沈夫人却拉起我的手,笑容依旧:“这是我的儿子,沈星河。”

或许是我的反应太过异常,沈夫人微微一怔,随即转向沈星河:“星河,你之前认识这位姑娘吗?”

我羞愧难当,恨不得立刻遁地消失,紧张地盯着鞋尖。

沈星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淡漠疏离:“仅有一面之缘,并不熟悉。”

我的心被一阵苦涩淹没,沈星河说的是事实,我们的确不熟。

沈夫人温柔依旧:“小姑娘刚才帮了大忙,女孩子独自回家不安全,如果你不忙,就送她一程吧。”

沈星河投向我的目光冷冽如冰,我正欲拒绝,起身之际,或是输液过久,眼前骤然一黑,身体被他稳稳地抱在怀中。

他一手环着我的腰,一手紧握我的手臂,力道之大使我的胳膊隐隐作痛。

“别动,坐在这里等我。”

他头也不回地上楼,似乎是要换衣服。

目送老奶奶被司机接走,我一人留在长椅上,如坐针毡。

理智告诉我应自行离开,但妈妈的病情让我犹豫不决,如果我能更靠近他一些……

沈星河很快换好日常装束,出现在我面前,示意我随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