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三年的夫君凯旋归来时身边却带了别的女人》 第1章 今日是大军班师回朝,路都围得水泄不通。

我和侍女秋菊坐在临着街道的酒楼二楼,朝着屋外向外看。

秋菊兴奋地说道:「夫人,你看将军——」她兴奋的调调还没结束,声音就越变越小。

我挺着大肚子,眯着眼睛向外看。

我那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丈夫骑着马,怀里抱着一名女子,那女子被斗篷围得严严实实。

在所有老百姓的围观之下,他笑得春风得意。

就出去剿匪一趟,怎么还带回来了一个女子。

回府之后,韩修诚毫不客气地吩咐我「好好给她安顿,就让她住在青松苑吧。」

青松苑是离韩修诚最近的一个苑,那里本来是我住的地方,后来我嫌采光太好,搬去了比较阴凉的一个院子。

几个月以前韩修诚还笑着对我说,这院子就留给以后我们的孩子。

我摸着肚子,垂眸慢悠悠地说道:「那处院子久有人住,一时半会儿收拾不好」

「还是暂时让妹妹去莲华苑吧」

韩修诚明显有些不满,责怪着我的管家不利。

我强忍着心里的不耐烦,轻轻柔柔一笑。

韩修诚看呆了一瞬间,别过眼,气焰下去「那依夫人所言。」

新进门的阮秋秋仿佛示威一般搂着他胳膊,撒娇要求韩修诚陪她逛逛街市。

「你说过的,我跟你过来,你什么都随我」

韩修诚含笑应下,宠溺地手指轻弯刮了刮阮秋秋的鼻子。

面对我韩修诚只是轻飘飘瞄了眼我肚子,扔下一句「快点把屋子收拾出来。」

他们俩如胶似粘,临走时,阮秋秋丢给了我一个得意洋洋,你也不过如此的目光。

阮秋秋是此次剿匪土匪头子的女儿,韩修诚奉命前去清剿,阮秋秋爱上了丰神俊朗的韩修诚,硬是帮着他里应外合把自己老巢给灭了。

恋爱脑害全族。

韩修诚几年以来,可真的是一点未变。

秋菊在那里絮絮叨叨,骂骂咧咧。

我的思绪回到了当年。

我叫南珍,是苗疆供奉百年的蛇女,我们苗疆富饶,山明水秀,只可惜,毒虫众多,毒气重重。

所以大景朝建朝两百年,一直并未攻破苗疆,这一任的皇帝主战,刚刚坐上龙椅,急需巩固自己的权势。

皇帝他把目光投向了苗疆,命令段修诚收复苗疆。

苗疆的族人们,刚刚给我供奉了几只烧鸡,我懒洋洋地盘着尾巴,盘旋在房梁之上。

有族人发现受伤倒在山上的韩修诚,把他拖回了寨子。

韩修诚醒来就开始道谢「我是行商的,走南闯北,没想到遇到山贼这一次就栽了。」

「还得多谢各位,涌泉之恩,必定相报。」

他话说得挺好,背地里却暗戳戳地观察着整个寨子。

黑蛇寨是苗疆最大的主寨,可以说,攻破了它就等于攻破了整个苗疆。

整个寨子里所有的蛇都是我的眼线,我化作人形穿着苗疆服饰,微微偏头,头上叮叮当当的银饰作响。

「你在这做什么?」

正在暗中记着布局的韩修诚吓了一跳,他猛地抬眼看我。

第2章 那一瞬间,他眼睛里流露出了痴迷。

自那之后,他就天天来找我,院子里的人对我的身份保密得很好。

韩修诚只以为我是族长女儿,时不时地送几朵鲜花,或者自己学习手打的银饰。

成天追在我的屁股后面,我并不是很喜欢理他。

「南珍,我终于打出一副银饰了,想把它送给你」

「南珍,你想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我知道,他对我怀有爱慕之情。

但就像他送的鲜花,我不喜欢,我更爱烧鸡一样。

我对他没有丝毫的好感。

在寨子里晃悠的韩修诚,好像都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只顾着围着我打转。

我便稍微放松了一下,对他的监视。

这一放,就出了问题。

「南珍,那个外乡人把圣珠偷走了!」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族长,慌里慌张地冲进供奉堂。

打坐的我蓦地睁开双眼,圣珠!

我愤怒地化作蛇尾,身上的鳞片都开始若隐若现,我甩着黑色的蛇尾,快速游行在丛林间,在哪,在哪。

身后的族人都被我远远地抛开,我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圣珠。

它对我很重要,当年也是黑蛇寨,愿意提供圣珠,我才答应留下来,守护寨子百年。

我的蛇群穿梭着,替我找盗贼韩修诚的踪迹,飞鸟惊起,森林变得安静危险。

找到了,韩修诚。

我尾巴游动地都出现了破风声,我驱使着周围的蛇群,无数的毒蛇张着獠牙,都向韩修诚逼近。

韩修诚和接应他的一堆人马,拼死抵抗,我盘着一棵大树,低头冷眼旁观。

他们很快就在蛇群和寨子人的围攻之下落下风,尸横遍野,站着的只剩韩修诚一个人。

他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动作,当着所有人的面。

他把圣珠吃了……吃了!

他昏死过去。

我的尾巴绞着虬结有力枝干,嘎吱嘎吱,树枝承受不住我的愤怒,碎裂开来。

我黑着脸从树上爬了下来,气压低到其他人不敢开口。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心中想要撕裂韩修诚的愤怒「带回寨子里。」

秋菊和外面的争吵声,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夫人的餐食怎么那么少」秋菊斥责。

「都先紧着连华苑那边了」

「明明知道夫人怀有身孕,一群恶仆小心棍棒伺候」

厨房的下人回答得倒快「是将军说可以这样,说夫人可以稍微不吃那么多,省得到时候不好生。」

我唤了秋菊进来,秋菊一股脑交代,她吩咐人去抬我今天的晚膳,只抬回来了四菜一汤,这才吵起来。

我自从肚子大起来之后,每顿必要吃很多东西,我本就是蛇妖,一顿便要吃掉五人分量。

之前也是跟韩修诚禀告过,他也准许的。

现在是闹什么。

我吃完简略的一餐之后,肚子还是饿得要命。

肚子里的孩子也好像提出抗议,肚皮动了一下。

我决定自己去厨房再寻找一些吃的。

厨房的下人,看到我都有些慌张。

第3章 厨房里还剩着许多美食,还热着。

负责膳食的厨房长说都送到了阮秋秋的莲华苑。

好啊,韩修诚你们吃香的,让我吃菜,还不给吃饱。

一连吃了六七人份,我的饥饿感才稍稍缓解,准备去找韩修诚好好聊聊。

韩修诚在阮秋秋那吃着晚膳。

我跨过门槛,第一眼就看到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足足有十人份。

阮秋秋依偎在段修诚怀里,要他喂。

我的到来丝毫没有影响两人浓情蜜意,我自己挪着笨重的身体,慢吞吞坐在椅子上。

韩修诚有些冷淡地看我一眼,阮秋秋不满地拽了拽他,他的目光重新回到阮秋秋身上。

我闻着味,又饿了,命人添双筷子。

韩修诚神色不愉「你是没吃饱吗,又跑到秋秋这里来蹭吃蹭喝」

「姐姐还怀着一个,总不能亏待自己肚子」阮秋秋娇滴滴抚着段修诚胸膛。

我干脆利落回了一个是,他脸色黑了黑。

我刚吃了几口,就听见刚刚还好好的阮秋秋,干呕几声。

阮秋秋弱风扶柳地躺着,小脸煞白煞白,郎中把完脉之后,道一声恭喜。

阮秋秋怀了两个月身孕。

段修诚面露喜色搂着阮秋秋,我站在屏风旁边,秋菊扶着我。

「夫君,我和姐姐只差四个月,那岂不是刚刚好,一起做个伴」阮秋秋故意在四个月加重音,在段修诚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挑衅地看着我。

段修诚好似想到什么「南珍,我之前带来的那些补药,你分一些给秋秋」

我的眼神冷了下来,直视着段修诚「你当年答应过我,成亲会待我好」

「现在却要把我的东西分给她」

三年前的段修诚吞了圣珠,我又不能剥开他肚子,枉造杀孽,沾上因果。

醒过来的段修诚好像早知道自己不会死,在所有人的愤怒之下,他要求娶我。

他身死后,自然归还圣珠。

黑蛇寨的人愤怒就要打,被我制止,段修诚一直打仗,搞不好什么时候就战死沙场,倒也不是不行。

段修诚盯着我,眼神极亮,朗声发誓「我段修诚在此立誓,娶南珍为妻,待她如珠似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若我身死,南珍可带着圣珠回族」

「有违此誓,五雷轰顶。」

结果后面狡猾的段修诚向皇帝推辞,自己旧疾过多,需要回家休养。

三年前的誓言,依稀在耳,人却已经不是那个人。

段修诚皱眉,看我好像一个不懂事的人「南珍,那本来就是我带回来的,我只是让你分一点给秋秋」

「你要其他的珠宝首饰,我再补贴给你就行。」

我听完这话,瞬间转身走人。

珠宝首饰我都不稀罕,我只要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

我回去就把库房里的那些补药全部落了锁。

第二天醒过来,库房里的人就告诉我,段修诚直接劈开了箱子,拿走补药去给阮秋秋了。

一起带走的还有我自苗疆带走的良药,苗疆路途遥远,这些用一点少一点。

我许久没有那么怒过了,冲到书房质问段修诚。

他凝神静气,挥墨作画,画里的女子侧脸乍一看是我,仔细观察只有三分相似。

她着绿衣,俏皮可爱,骑着快马,笑得明媚。

我最不喜骑马,双腿分开的感觉让我很奇怪,也没有我自己尾巴跑得快。

她是阮秋秋。

第4章 我真的有些不解,明明当年的段修诚确实爱慕我,为了得到我,连战都不打。

听到黑蛇寨的人,说圣珠在哪我就在哪,更是盗取圣珠,吞入腹中。

我把我的疑惑跟段修诚一说,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他停下笔,笔触洇出一片墨团,良久。

段修诚扯着嘴角苦笑「你就如同天上的月,我拼尽全力把你捞了下来,我还是触摸不到」

「秋秋像你,又不像你,她让我感觉我可以拥有她,她的世界只有我」

我点头,这倒是真的,帮着外人把自己全族灭了,阮秋秋确实爱惨了段修诚。

可能是我的沉默给了段修诚动力「南珍,我手段卑鄙得到你,你可有一丝恨意」

「我从前总是不敢说,把你和你的情郎拆散,看着你整天的思念他,我的心真的很痛」

「他已经死了!」

神了,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情郎一百年前死了的。

又怎么拆开我们。

我百思不得其解。

「南珍,现在我们扯平了」

段修诚好像放下心中的大石头,推开我,就要去找阮秋秋。

难道段修诚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了?

我那个死了100多年的死鬼情郎,给我肚子里留了一个崽,我100多年全靠那个圣珠养胎。

他段修诚他非要把圣珠吞下去逼我嫁给他,我也没法子。

绿一绿,是他应得的。

我又饿了,又去吃了一桌子的菜,等着吃补药时,才想起来。

我的补药还在阮秋秋那里,我去到那时,段修诚不在。

阮秋秋怀了两个月身孕,就躺在床上,见我来了也懒得动。

她摸着平坦的肚子「姐姐来得真是不凑巧,夫君,因为我想念家乡小吃,下厨给我做去。」

段修诚以前会为我做苗疆的青叶粑粑,现在变成了阮秋秋。

我懒得管阮秋秋的小心思,言简意赅「补药」

「姐姐,何必那么着急,一起坐下来聊聊天」

「哦,不对,我忘了姐姐是苗疆出生,官话讲得不好,我都不怎么听得懂」阮秋秋状似不好意思笑了笑。

我确实官话不怎么好,带着一股苗疆味。

「姐姐,这里可不是你的苗疆,还是多学学一点好,不然和夫君都没有了共同语言。」

「我昨日才知道姐姐不会琴棋书画,难怪夫君……」

她手别了一下碎发,手腕一汪碧色吸引我的注意力。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它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阮秋秋呼痛,一个身影闪过,一下子推开我,是段修诚。

他怒视我「南珍,有什么冲着我来,不必对秋秋使坏。」

我第一次喊了他全名「段修诚,族长派人给我送的养胎镯,怎么会在她手里。」

难怪我昨天洗澡之后找不到它。

「秋秋也怀了孕,你稍微让让她」

阮秋秋可怜楚楚,犹见我怜,咬着唇「算了夫君,我这就还给姐姐」

说罢她脱下手镯,只听见玉石碎裂的声音。

阮秋秋哭了起来,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段修诚信了。

段修诚让我回去反思,以后买个比这个更好的镯子给我。

「你也不要迷信,你们苗疆也是够了,一个镯子有什么养胎功效。」

笑话,那镯子是族长特意为我做的,耗费了多少材料,人参功效都没它好。

我握着拳头,心里默念往生咒,希望他们早日往生。

才平心静气一点。

我弯腰不便,就让秋菊替我捡起来,阮秋秋的脚踩在镯子碎片上。

我平静地说道「起开」

第5章 阮秋秋装作没听到,我挺着肚子上前就给了阮秋秋一个响亮的巴掌。

段修诚大怒,把我软禁起来。

一晃就半个月过去了,我被软禁自己院子里,倒也落得自在,段修诚一次也没来看过我。

秋菊愤愤不平,说我肚子里可怀着他的孩子。

我有点心虚。

在这个僻静的小院子里,我偶尔会听到他们的消息。

段修诚带着阮秋秋去寺庙,段修诚跪了999个台阶,祈求她生子平安。

阮秋秋喜欢吃老字号酒楼的菜,段修诚千金砸下去,买了。

阳光正好,晒得院落里暖洋洋,我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肚子圆滚滚。

秋菊缝着小孩的虎头鞋,我玩着拨浪鼓,她恨铁不成钢「夫人那是小公子或者小小姐要玩的」

我讪讪一笑,放下了。

大门守门的,前来禀报,有苗疆的人来了。

我在躺椅上晒得昏昏欲睡,不多时,两个年轻的苗疆姑娘和小伙子,进来了。

他们都是我从小看大的,明珠小心翼翼摸着我肚子,肚子里的孩子踢了踢她,她惊呼,明恒也要过来凑热闹。

还是那么咋咋呼呼。

我嘴角上扬。

明珠四处打量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什么「明辰呢,叫他乐不思蜀不回寨子里。」

我一愣,明辰半年以前送完镯子就回去了。

明恒摇了摇头「他一直没有回来。」

我脑海里一下子闪过段修诚说「你的情郎死了」不自然的表情。

现在回想,他明明是心虚,不敢看我,才去找阮秋秋。

我冷声吩咐秋菊去请段修诚。

太阳的最后一抹影子消失,院子里清凉一片。

我阖了阖眼,明辰做事认真谨慎,只有路上遭遇了什么不测,才回不了寨子。

段修诚没有来。

那我就去找他,我刚跨出院子门,就被守卫们逼了回来。

「将军有令,夫人不能离开半步。」

我气急反笑,挺着肚子直接顶了出去,没有人敢拦我。

我一路通畅,段修诚换上了白色里衣,正准备睡下。

屋里的阮秋秋问,段修诚柔声哄着她「我去去就回。」

月色下的他不近人情,自顾自走到书房。

我跟了上去。

「这是知道你情人死了,来替他讨公道吗?」

我拿起茶杯直接泼了过去。

段修诚顶着茶叶渣,面无表情继续道「你该庆幸我没有让那孽种一起跟他下去。」

我一惊,他这是知道了?

「哪有那么巧的事,他前脚刚来,你后脚怀孕。」

……

段修诚完全猜错了。

「我跟明晨完全没有关系,他是我从小看——」

「一起长大的朋友!你就因为一点猜忌把他杀了。」

我愤怒砸着茶壶,命中他额头,他不闪不避冷笑:「真的毫无关系,留着他名字的玉佩」

那是我死鬼情郎的玉佩!刻着辰字。

「还在跟我欢好时,叫他名字」

??

我从来没跟段修诚同过房,我原本的打算就只是在他身边养胎,等着他死拿回圣珠。

我每次都对他下迷魂蛊,他自己梦得那么花呢。

完全可以说无妄之灾,因为段修诚的猜忌,明辰死了。

我心底涌现一股愤怒,毒牙都快控制不住,心里又赶紧默念往生咒。

我不想给肚子里的孩子造成不良的胎教影响。

我百年都未曾杀生,不能在此功亏一篑。

第6章 许是耽误有点久,阮秋秋找了过来,帕子擦着段修诚身,满怀敌意看着我。

「有一点你猜错了,我怀的是龙种」

段修诚瞳孔地震,他肯定猜错了,我说的是真龙。

我冷冷一笑,心里已经给段修成安排好了死法。

摔门干脆走人。

只是次日,我没想到阮秋秋那么着急跟着段修诚一起下去做一对苦命鸳鸯。

明珠吃了厨房送来的烤鸡,吐出黑血,我耗费了许多修为,才算把明珠救回来。

明显的中毒症状,阮秋秋身边的丫鬟曾经出没过厨房。

躺在绣被里的明珠奄奄一息,明恒哭得不能自已。

我握着明珠手,驱使着附近的蛇,爬到莲华苑里。

「你居然给南珍下毒药,我明明让你下堕胎药」段修诚怒不可止

「夫君,那等红杏出墙的女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啪」清脆悦耳地巴掌声,阮秋秋痛哭。

我摸着肚子,有些人努力上赶找死,我就成全她。

我不能杀生,我可以先下蛊,等他们死我的孩子也生出来了。

那就不算破戒。

我打开小匣子,里面有蠕动的小黑虫,钻心蛊,顾名思义,经过一个月的孵化之后,中蛊者犹如钻心之痛,直到蛊把他的血肉都啃噬掉,才能彻底死亡。

时间又过了十几天,我的肚子已经大到不行,马上就要临盆。

我怀胎一百多年,等肚子鼓起来仅仅几个月就要生,我在偏僻的院子里,没有人察觉到这怪异的生长速度。

秋菊也被我下了封口令,她是我从街上买回来的,父亲好赌,她插着草标自卖自身,为母亲治病。

我替她出了看病的钱,秋菊只忠于我一个人。

她对我肚子的胀起速度,眼观鼻鼻观心,缄口不言。

只是加快速度做着小衣服小鞋子。

她嘴里念叨着「我得赶快了,不然没得穿」

我肚子更大一些的时候。

早上段修诚坐着轿子上朝,晚上被人抬着回来。

血肉模糊的,啧啧啧,让我开心。

他在朝堂上出言不逊顶撞了皇帝,被打了八十大板,板子都被打断了,他都咬着牙,不肯求饶。

还叫嚣「皇帝也不该夺人妻」的言论,气得皇帝胡子直飞,当场褫夺他的将军职位,贬为校尉。

大家都说他疯了,敢这样污蔑皇帝。

平时交好的同僚们,撇清了和他的关系。

段修诚成了之前看不上的校尉,有仇敌上赶着奚落他。

段修诚气急败坏,屋子里的东西都被他用刀砍摔得稀巴烂,他的伤势加重了。

我摸着原本装着失心蛊的匣子,已经空了。

段修诚中了此蛊只会越来越疯狂,睡不着,心里时刻有蚂蚁在爬。

又过了几天,他的伤刚刚养好一点点。

我就听见段修成不顾怀孕的阮秋秋,行房事,嘴里还念着我的名字。

阮秋秋使劲挣扎,还是敌不过武将出身的段修诚。

阮秋秋落胎了。

罪魁祸首段修诚,反而接着喝酒,喝得大醉去了。

我心里一阵恶寒,恨不得立刻改名,就想想好歹是我那死鬼情郎给我取的名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