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马秀儿变婆儿最后结局》 第1章 来的女人叫马秀儿,她站在门口,眼里满是不安与无措。

马秀儿或许是因为常年营养不良,眼骨突出,嘴唇发紫,一米六左右的个子,寒冷的冬季她仅仅穿着数十件的陈旧老气的单衣从祖国的最边边来到了首都。

我让人将她请进屋,她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坛子,怯懦的打量着周围,一开口是难以听明白的方言。

爸爸看着她递出来的的结婚证,有些诧异的望着她。

「你说你是我儿子的妻子?」

马秀儿怯懦的点点头,接着无论我们再问什么她只有一句,「我来替我男人尽孝的。」

我不相信那被用来腌咸菜的坛子里装的是我风光霁月的哥哥,我亲自前往善马村去那里去找寻我哥哥的踪迹。

哥哥有个完整的救援团队,我哥哥的离世对于他们是个很大的打击。

我准备出发前往善马村的时候,就已经得知团队剩余的十几人在我哥哥离世前的一个星期已经被尽数开除,除了一个叫穆言的人。

我找到穆言的时候他在当地的一个破旧的精神病院。

反反复复重复着一句,「快跑,阿策。」

李策是我哥哥的名字,我让人将穆言转回首都的医院治疗。

随即带着人前往善马村,善马村的百姓多以务农为生,善马村虽然落后,但是国家大力帮扶,可当地的女人儿童却一个个的都面黄肌瘦。

我刚迈进善马村的时候,就有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十来个健硕的男人拦住我的去路。

领头的男人声称是村长,开口就是「你们是什么人?也是来给我们帮扶的吗?」

我和钟昂对视一眼后,点头声称是。

男人们见主事的是个女人,最从开始警惕的目光逐渐转变成肆意打量的眼神。

当我们无意中提起李策的时候,为首的村长对我们不停的称赞我哥哥的善举,说他大方给钱给的多,还给村里的小家伙女人们免费看病,便再无二话。

反而来回试探我们这次来能给多少钱,大半天过去,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

我雇来保证我安全的保镖队长钟昂轻推我一下,悄声在我耳边说。

「这个地方不对劲,我们得尽快离开。整个村子里几乎没有看到过任何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小女孩,以及上了年纪的老人。

这些个男村民看你的眼神像是在打量所有物似的,查不到有用的线索了,我们得赶紧离开了。」

我点点头,借故支开村长,一行人立马把腿就往村门口的车子那里跑。

在即将跑到停在村门口的吉普车跟前的时候,一个突然钻出来个黑瘦的像个猴子的小男孩,他紧盯着看了我一瞬。

快速地用着当地的方言说了一句话,立刻跑走了。

时间紧张,我们害怕会有意外立刻开车离开,但奇怪的是,我们上了大路,也不见善马村的村民出来组织我们离开。

逐渐冷静下来后,我会想起刚刚那个男孩子说的那句话。

「变婆子。」

第2章 可未等我仔细想这句话,首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我爸妈跳楼自杀了。

我根本就不信,只求赶紧回到首都。

路过一处山路的时候,汽车突然不受控制的直接冲下山崖。

汽车翻滚带来的冲击感致使我的五脏六腑全部移位了似的。

临死之前的最后一眼是善马村那个被环绕在群山上的村子,诡异极了。

再一睁眼,我正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我爸正好将一盘水果端来了,嘴里还念叨着。

「你哥这好不容易从非洲回来,也不说来家里看看,转身就带着人去一个什么叫善马村的地方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无意中看到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十月二十,我回到了过去?

连忙拨通我哥的手机,手机嘟嘟两声被接起。

低沉的男声,通过手机灌入,渐渐分明,

「乔仪?怎么了?」

那边的声音很吵,小孩子的嬉闹声,女人们的聊天声,以及那一一句带着善马村那边的方言语调的话。

「李先生,我阿妹腿受伤了,你能带人去看看吗?」

即使我上一世没有和马秀儿说过话几句话,但是我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是她的声音。

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哥绝对不能去,我对着手机那边失态的喊出声。

「哥,不要去,我找你有事说。」

我哥一时之间没有回话,大概三秒钟后,对那边的人说。

「穆言,你和林医生去看一下,我接一下电话。」

随后那边原本嘈杂的声音小了一点。

「乔仪?怎么了什么事?」

「妈妈生病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看一下妈妈,医生说妈妈得做个手术,你不在妈妈身边,妈妈心里没有底。」

正在和刘姐一起在厨房聊天的我妈顿时看了过来,走了过来,我忙对她挤挤眼睛。

我妈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捏着嗓子说。

「小策啊,妈妈害怕,你什么时候能回来看看妈妈呀。」

「妈,你怎么了?什么病啊?什么时候发现的,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呢?」

「你之前一直在非洲,有时候电话都打不通,怎么给你说啊?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又去了什么善马村,怎么有时间给你说啊。」

「是我不好,妈,我将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就回去看你。」

我连忙接过话来,「哥,今天就回来行吗?我给你订车票。」

「今天估计不行了,乔仪,你知道吗?现在虽说是二十一世纪了,你可知道善马村的人有病竟然不去医院。

很多女性几乎都有着很严重的风湿以及营养不良贫血,甚至这边的女性以及儿童似乎都在经受着家暴。

乔仪,有年过八十的老太太还要伺候她的儿子孙子,这边的重男轻女的现象比比皆是,甚至有的家庭的小孩子身上从来没有一块好肉。

乔仪,是我对不住爸妈,辛苦你照顾好妈妈,我这几天抽时间尽快赶回去一趟。」

我深呼一口气,忽视我哥嘴里的那边的苦难,我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渴求我哥哥的安全,我闭了闭眼有些局促不安的说。

「哥,我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你出现了意外,我有些担心你,我想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妈妈不见到你也不安心,我也是,我们都需要你回来看看,哪怕就待几天呢,等妈妈手术结束后再继续帮扶也不急不是。」

我知道我哥对一些东西是相信的,我不能亲自过去,来不及,当下之急只能让我哥自己回来。

我哥在那边沉吟半晌,才说尽量早些回来。

「哥,就尽早回来好吗,今天回不来,明天呢?」

「你怎么了?乔仪,怪怪的,我这边的义诊还没有结束,最起码的一个月,半个月的样子。」

「哥,在你心里是不是我们都没有你的那些受苦受难的陌生人重要,妈妈生病了,你没听清楚吗?」

「乔仪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当然很重要,行了,我尽快回去好不好。」

上一世他在去世之前给我们打电话还是好好的,说明意外至少没有在十月份发生,还有时间。

接下来我隐晦的表示,既然他这个救援团队的人都回来了,团队的其他人不妨给他们放个假好好的休息休息。

上一世我哥临死之前将团队的人尽数开除遣返,一定是他发现了什么,可为什么他和穆言没有走,是故意留下来,还是想跑跑不掉呢。

这一切这一世我都没有了答案,当下之急,是让我哥先逃开那个地方,其余的事情只能再做打算了。

我哥在我焦急的催促中,终于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正好是我重生回来的一个星期后。

第3章 我并没有偏他,妈妈是真的生病了,急性阑尾炎,在我哥回来的前一天住进了医院,动了手术。

我站在机场乘客出口处等着我哥的出来。

在看清我哥的那一刹那,我的心如坠冰窖。

我哥牵着一个眼骨突出,嘴唇发紫,一米六左右的个子的女人,不同于上一世衣服的破旧。

这一世或许有我哥的原因,她的衣服虽然不时尚,但也不是上一世的那种寒酸与古怪,但那张脸清楚的告诉我她就是。

怎么回事?

难道现在我哥就已经和马秀儿在一起了?

上一世,我想过无数种我哥和马秀儿的关系,可是我怎么也不敢相信我哥会真的喜欢马秀儿。

我见过马秀儿的身份证号,她比我哥整整的大了十一岁,可是看起来的年岁确实比我妈妈的年纪还大。

望着亲昵的两个人,我突然搞不懂我哥了。

难道他真的和马秀儿是真爱?

他名牌大学毕业,这些年去过那么多的地方,援助过那么多的人。

不是我以貌取人,而是,马秀儿一个没有上过学的山窝窝里的中年妇女和我哥这个见过广袤天地的人能有什么话题聊呢。

我不相信,余光一瞥我突然现在,穆言一脸的难以置信的表情,我知道他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在我哥牵着马秀儿走在前面的时候,我小心的落下点脚步。

「穆言哥,我哥他和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啊?什么情况?」

「谁知道呢?我们准备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你哥出去一趟之后回来就告诉我,他和马秀儿在一起了,要带她回来见父母。」

穆言一言难尽的望着我,

「你说,你哥是不是中邪了,之前在北美那么多大美女投怀送抱,他都不理人家,怎么对着一个阿姨起来了兴趣。

乔仪,我觉得你哥不对劲,他如果是早就喜欢上那个马秀儿,我不可能不提前知道的。

那天晚上太奇怪了,你哥回来二话不说就给马秀儿订机票,而且还说要和她领证结婚。」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连忙拉住穆言推着行李车的手腕。

「那他们领证了吗?」

「当然没有,你哥太奇怪了,我和他打小一起长大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表情,我对他说先见见你爸妈再领证。

起初他不同意,执意要先领证,还说是马秀儿想要和她领证,他不能让他伤心,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劝住他,说见过父母之后领证对马秀儿也好。

这是尊重她,他也希望马秀儿能得到你爸妈的认可吧,这样你哥才同意回来之后,见过你爸妈再去领证。」

我目光灼灼的盯着穆言,穆言被我盯得不自在,摸了摸鼻子,疑惑的问,

「怎么了?乔仪?」

「我看你印堂发黑,你找个时间去寺庙里拜拜吧。」

「真的吗?真的假的,我就说我怎么感觉我最近不舒服呢?乔仪,你真的懂吗?」

我抬腿就跑,懂个屁,活过一次了。

看来我哥和马秀儿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普通的情爱。

我能想到最大的可能就是我哥被下了蛊,这可怎么办呢?

正在这时,马秀儿似乎发现我们没有跟上来,轻扯了一下我哥,我哥转头看向我们,问道。

「你们俩说什么呢?在后面嘀嘀咕咕的。」

「没什么,我觉得穆言哥像是染上了些邪祟,建议他去寺庙拜拜。」

说这话的时候,我紧盯着马秀儿,她的眼神一动,随后就恢复到她自始至终的那副柔弱不安的表情,紧紧的依附在我哥的身边。

第4章 当我爸妈在医院见到马秀儿的时候,我爸那么见多识广的精英人士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反反复复不确定的问。

「小策,你说……这是你女朋友?」

我哥温柔的望着马秀儿,攥紧她的手。

「是,爸妈,秀儿马上就要和我领证结婚了,她很快就是我的妻子了。」

我素来高贵典雅的妈妈,不顾肚子上的伤口,大骂出声。

「妻子?李策,我看你是真饿了,就她和我站在一起别人都得问一句她是不是我姐,你要和她结婚,你猪油蒙了心了吗?

还是这几年我和你爸爸没有管你,你已经放荡到这种地步了吗?你真的是疯了。」

「妈,你说什么呢?秀儿那么好,你怎么能这样说她,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浅薄之人了。

秀儿是我这一辈子认定了的妻子,我非她不娶,我一定会娶她的,今天过来,我只是通知你们的。」

马秀儿听到这一番话,爱慕的盯着我哥,眼睛眨也不眨,怪异极了。

我妈被气狠了,以至于没控制力气,就要站起来,刀口渗出血,吓得我爸赶紧按了医护铃,我哥又想说些什么,被马秀儿拉住。

我哥在看见我妈疼的脸上都是汗的时候,明显一怔。

那一刻我清楚的看见他松开了马秀儿的手,要往前去。

要知道,自从他们两个进了病房之后,我哥就没有松开她的手。

而马秀儿只是轻唤了一声「小策」。我哥就拉着她出了门。

我知道马秀儿她是盯上我哥了,不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

而我能做的就是伺机而动,一击即中。

在我哥的强烈要求下马秀儿住进了家里。

马秀儿是个很聪明的人,自从她来到后,主动收拾家里的家务,每天雷打不动的准备各种各样的补汤给我妈送到医院。

再马秀儿准备的汤再一次被我妈扔出来之后,我哥挠着头给我妈吵架。

「妈,你什么意思,秀儿好心给你准备了四个小时的汤,你不领情就算了,还给扔了。」

我妈捂着肚子走到门口,怒其不争的指着马秀儿,

「你让我给她什么好脸色?啊?李策,我问你,这个女人有什么值得我认可她的地方,我的汤需要她来炖吗?

刘姐是干什么的呢?我需要你找一个村姑来吗?」

「妈,你真是不可理喻,我就要和秀儿结婚。她即将成为我的妻子,你和我爸的儿媳妇。」

「我不接受,李策你如果执意要和她结婚,你就从这个家滚出去,再也不要来见我,我和你爸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接受这个女人,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赶快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带着这个女人给我滚,快点!」

我哥突然弯腰吐出来一口血,情绪大波动,我吓得立马上前扶住他。

我忘了,我忘了我哥最后被说是因为生病去世的。

他的突然吐血,除了我们一家人,马秀儿的反应也很值得推敲。

她明显的一愣,我看见她将手偷偷伸进口袋里,在她准备将手中的东西送到我哥的嘴里的时候。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凌冽的盯着她。

「你手里拿的什么?」

马秀儿的目光瞬间转冷,阴森森的盯着我。

「放开。」

那一瞬间,马秀儿将两世从来没有展现出来的一面暴露出来了。

我越发用劲的握住她的手腕,马秀儿又恢复成以往的那副柔弱不安的样子。

「没什么,是我们村里的医生配的药。」

说着马秀儿将手心里一直握着的一颗黑色的药丸子让众人看见。

我哥哪怕到了现在这种没有力气站起来,在他看见我握着马秀儿的手腕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

一把扯开了我的手,迫不及待的将头伸向马秀儿手心中的药丸,在他即将吃到的时候。

我一把拍掉那颗药丸。

马秀儿以及我哥趴在地上四处的寻找那颗不知道滚到哪里的药丸。

马秀儿见那颗黑药丸不见了,嘴里小声且密集的不停的重复。

「不见了,不见了,我该死,我该死。」

我离他俩最近,在马秀儿不停重复这句话的时候,我哥的头不停的撞着地面。

「砰,砰,砰。」

由于太过用力,第二下额头就出了血,三个男护士使出吃奶的劲才将我哥狠狠的按在地上,即使被紧紧禁锢住,我哥还在地上不停的挣扎。

此刻的李策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哥哥,他双目赤红,如同野兽一般不停的从喉咙里发出嘶吼声。

镇定剂也不没有立刻起作用。

见状我一把拽起来还在地上四处寻找药丸的马秀儿,对着她的脸就是扇了几巴掌,怒斥着。

「闭嘴。」

巴掌来的太过突然,马秀儿从一瞬间的震惊转为阴狠。

原本被三个男护士束缚住的李策,挣脱开将我扑倒在地,钳子般的双手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我看着面前发狂的男人。

生理性眼泪被逼了出来,试图唤醒他。

「哥,哥哥,我是……乔仪……啊。」

事情从一开始的突变到现在仅仅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李策从掐住我的那一刻旁边的医护手忙脚乱的要拉开他,奈何他劲太大。

在我即将被掐死的那一刻,打在我哥身上的镇定剂终于起到了作用。

我趴在地上贪婪的呼吸着空气,眼睛被掐的通红,不停的咳嗽。

马秀儿突然蹲到我的跟前,她用她那双阴森可怖的眼睛盯着我,瘦骨嶙峋的左手拂过我的脸庞。

「不听话,死。」

我半躺在地上望着马秀儿离开的背影,我爸妈赶忙跑过来扶我起来。

李策发狂的那一瞬间将我爸撞了出去,我爸挣扎着都没能起得来。

「爸,你没事吧?」嗓子受了伤,声音粗糙的难听。

「我没事,乔仪,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

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坐在病房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沉默了半晌,我妈痛哭出声。

「到底是怎么了,我好好的儿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爸紧紧的抱着我妈,看着我试探着问道,

「乔仪,你说你哥是不是中邪了?我们要不要找一个大师来看看。」

「爸,这些交给我来吧,你能不能先带着我妈去一个地方躲起来,我害怕会伤害到你们。」

「不行。」我爸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就算要走,也是你带着你妈妈离开,我留下处理。」

我妈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乔仪,你走,我和你爸爸留下来。」

「爸,妈,你们相信我吗?如果相信我,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我一定会把我哥救回来。」

第5章 我哥???????????????????????????????????????????????????????????????????????????????????????????????????????????????????????????????????????????????????????????????????????????????????????????????????????????????????????????????????????????????????????????????????????????????????????????????????????????????????????????在医院里躺了三天后就吵着闹着要出院,出院后他第一件事就是要和马秀儿领证结婚。

能用的手段几乎都用了,可是他还是执着的要和马秀儿领证结婚。

穆言坐在我家的沙发上,揪着头发,挠着脑袋,有些崩溃的问,

「你说李策他到底是中什么邪了?他现在在哪呢?」

「不知道,现在他和马秀儿住在中庭的那个别墅里。」

刘姐在这时带着钟昂进来了。

「小姐,钟先生到了。」

「钟昂,你终于回来了。」

看见钟昂回来了,我真的大松一口气。

「怎么样?这次去查到了什么?还有上次的那个黑药丸的检测结果出来了吗?」

当时我将那个黑药丸藏在了手心里随后就塞进了口袋里,而在我一重生回来,就拜托钟昂带着人前往善马村悄悄调查。

钟昂表情有些严肃的看着我俩。

我和穆言不由得坐直了身体,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们这趟去了善马村收获不少,根据李小姐提供的那句【变婆子】,我们查到了一些消息。

「变婆子」在善马村里几乎所有人都避而不谈,但是我们意外遇到了一个坡脚的老太太,她说让我们去找一个叫何庆的能人,就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

何庆不是善马村的人,他住在距离善马村百公里的一个山上。我们想着好不容易有点消息,就去找了何庆。

当他听到「变婆子」三个字的时候,表情很怪异,连忙问是谁要找的,再者我们再怎么问他也不说了。」

「你将他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现在在酒店。」

在何庆看见我的那一刻突然站了起来,一把糯米就撒在我的身上,冒出黑烟。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追问,「怎么回事?何先生。」

何庆敛住神情,诧异问,「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仔细想了想只能是那颗黑药丸。

何庆听到我说那个黑药丸的时候,顿时了然。

「你们听说过【人牲祭祀】吧,在古代的一些部落里,人们相信通过献上活人的生命可以取悦神灵或是祖先,从而获得庇护或力量。

这种祭祀仪式很是残忍,人会看着先是牛在她的面前死去,接着是羊,接下来就是她。恐惧会充斥着人的所以感官,最后在巨大的恐惧中死去。

善马村的【变婆子】和这个祭祀有些相似,但是又更残忍些。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善马村里极少见到少女以及花甲老人。」

何庆点了一根香烟,但是只是将它摆在桌子上让它自然燃完。

「善马村会将年满十四的少女和一个十个花甲的老头子关在洞穴里。半个月后年少的少女奄奄一息,但是至少还有一口气在。

可那十个老头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几乎全部死在洞穴里。善马村的人相信将死之人的死气会全部传递到少女身上,他们敬奉死神。

一次会有很多个少女与老人进行敬奉,出洞穴的少女接下来会和老鼠蟒蛇幼崽蛤蟆蜈蚣以及各种山上的虫鼠类生活在一起半年。」

穆言赶忙问,「活下来的就是变婆?那她们这半年不会是吃那些老鼠啥的吧。」

何庆点点头,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烟,继续开口。

「不止。会吃掉所有能吃的,包括一同进去的人。可有的时候活下来的人不一定是人类,但是却可以以人类的形态出现。

半年后,将唯一存活完整的少女以及某个动物一起装在棺材里,埋进地下,七七四十九天,如果少女成功的爬出棺材,变婆就制作成功了。

据说变婆是一种鬼怪,能够变成各种形态,人类或者动物都不限制,它会魅人致死。」

我和钟昂他俩对视一眼,小心的问道,

「所以,我哥极有可能被变婆魅了心魄,而马秀儿就是那个变婆?」

「你见到马秀儿的时候,她的身上有没有腥臭味。」

「没有,没有闻到过。」

「那不对,虽然说变婆尚存一丝人性,但是到底不是个完整的人类,身上会散发着腥臭的味道,并且不能说话。」

「不能说话?可是马秀儿能说话?」

「那就是马秀儿不是变婆子。」

「她不是变婆子,那为什么我哥会这样?」

「你们之前是不是说有个黑药丸,闻起来什么味道?」

我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我没有仔细闻过,但是我的手碰到过它,有种杀猪场的腥臭味。」

「如果这样的话,我需要见一下马秀儿。」

「监控行吗?」我赶紧调出来我哥住的那个别墅的监控。

在他们住进去之前我就将屋子各处装满了监控。

打开监控,何庆来来回回仔细看了很多遍,突然站起身来,表情严肃的盯着我们看。

「这个男人是个熔炉,变婆已经不是单一的变婆了,马秀儿并不是变婆子,变婆子另有其人。

那个黑色的药丸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真正的变婆子身上的一块骨头磨成粉混惨着鲜血搓成的丸子。

以骨血为瘾,从而让这个男人对马秀儿死心塌地的,但是为了和他结婚这件事倒是有些稀奇,不知道马秀儿知不知道她的这个男人马上就要死了。」

「你说什么?」我噌的站起来,几乎抑制不住自己,连忙问何庆。

「大师可有解决的办法。」

何庆看了我两眼,眉头微拧,「有,你是破局的关键,就看你敢不敢了。」

「我可以。」

「好。」

第6章 何庆给我的解决办法是用我的鲜血藏住我哥的踪迹,他可以出手解决马秀儿,但是真正的变婆子需要我用一把染了我的血与鸡血的匕首捅进它的眉心。

「你哥的身体已经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你和他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你的血会暂时瞒过变婆子。

变婆子选择你哥作为熔炉或许是因为你哥的血能助它保持人性,既然你哥的血可以,你的也一定是可以的。

马秀儿那里你不用担心,她就是普通的妇女,一把糯米就能去除她身上的鬼气,马秀儿我会先稳住她,你哥这边你不要担心。

但是你只有三天时间找到真正的变婆,而且不能被它魅住,并且要一击即中杀了它。」

「那它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比如说我还没杀了它,它先把我弄死了。」

「有可能,所以你要找一只大公鸡先吸引住它的注意力,它会一直循着公鸡的叫声走,你先把它吸引到森林里,趁它不备,然后杀了它。

杀了它之后你哥被魅住的情况就会自然而然的解开。」

变婆子最有可能的藏身之处以及变婆子是谁,我和穆言以及钟昂在一天后抵达善马村后很快就有了怀疑对象。

马秀儿的那个断了腿的妹妹马梅儿。

根据穆言所说的是,马梅儿的腿一直不好,他见过一次,但是没发觉骨头断了,只是血肉模糊,溃烂的很。

既然知道了,控制我哥的那颗药丸是骨头粉末以及鲜血制成。

那么马梅儿的腿伤就很有考究了。

既然来了,那就要高调的进行,声称马秀儿要和我哥结婚,我们受马秀儿所托来接他们去参加婚礼。

敲响马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男人透过门缝小心的观察着我们,在听说我们是受马秀儿所托来的之后,痛快的开了门。

我们刚进到院子里,就看见一个黑瘦的少年人抱着一个和马秀儿有着七分像的女人出来,少年将她放在屋檐下的一块毯子上。

还没有靠近我们就已经闻到了些许的腥臭味以及一些粗糙的香水味。

我瞥见钟昂的手放在腰后,连忙上前几步,摆出一副和蔼近人的样子。

「这是我嫂子马秀儿的家吧。」

「你们是谁?」少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女人,随后有些不善的说,「你们来干什么的。」

「是这样的,我哥不是要和你们家的姐姐马秀儿结婚了吗?我们家讲究仪式感,所以我受我家未来的嫂子所托来接你们去参加婚礼。」

我指着穆言手中的箱子,「这是我们家给你们的彩礼。」

接着穆言打开箱子,一打打红色的钞票,让原本蹲在角落里吸烟的男人,立刻站起来,向我们这边走了两步。

随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看向坐在地上的马梅儿。

「我大姐现在在哪?」

「当然在首都啊,在我们家里准备结婚,我家里有些家底,给他们准备了一套别墅作为新房,这次来就是为了将娘家人接走。」

说着我将手机里的别墅的照片以及马秀儿和我哥的合照给他们看,我清楚的看见那个中年汉字眼里的贪婪,以及少年的手攥紧了。

唯独地上的女人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一直用一种阴森森的眼神盯着我们看,这个眼神我在马秀儿的脸上见过。

突然少年快步抢过装钱的箱子,然后将我们三个赶了出去。

没关系,任务完成,拿钱就行。

钱箱上有一个卫星针孔摄像头,只要他们收下,我们就有了能够监控他们的一个途径。

「怎么样?钟昂,有什么发现。」

「这两个男人不对劲,极有可能是被马梅儿给变成傀儡了,这个地方的女人的地位是很低的,但是你看今天,他们俩都在以马梅儿为首。

所以我们今天晚上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这两个男人,然后才能将马梅儿给逼出来。」

「但是马梅儿是怎么魅惑别人的呢?」穆言看着监控画面里的马梅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何大师是不是说,碰到马梅儿就能够立马被魅住,那穆言之前给她看腿的医生有没有被魅住。」

「似乎没有,她是不是还能控制选择呢?」

「有可能,但是我们怎么解决掉那两个男人。」

钟昂想了想提出来说,「镇定剂怎么样?」

「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