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重生渣爹一家别想逃》 第1章 阵阵鸦鸣声将我从困顿中唤了起来,脸上火辣的痛意还未完全消退。

我这才确认自己没有死,而且还成功与嫡姐互换了容貌。

不久前,嫡姐一眼便相中了我的未婚夫顾钰,蓄意勾引,想要顾钰退了我和他的亲事。

可纵使她使出浑身解数,顾钰依旧不为所动。

顾钰退回了嫡姐送出的所有信件珍宝,并告诉所有人,此生非我不娶。

嫡姐恨极了我,设计将我绑架。

她掐着我的脸,目次欲裂:“凭什么你这个丑八怪能够嫁给顾钰,而我倾城之姿,却屡屡遭他冷脸。“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于是,她便偷学邪术,亲手剥下她和我的脸,进行互换。

临死,我瞧见她抚摸着那张被烧毁得面目全非的脸,笑得邪肆张狂。

“顾郎啊顾郎,你终究,还是我的。”

思绪回笼,我拨开身上腐臭的尸体,缓缓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

看着水坑中那张绝世无双的脸,我笑得愈发妖媚。

“我的好姐姐,你的这张脸和顾郎,我都收下了。”

我忍着身上的伤痛,踏着血印一步步前往相府。

刚到相府门口,便瞧见着府内一片喜色。

瞧见我回来,守在门口的家仆赶忙往府内通传。

只不过半晌,我便被人架着压到了正堂。

“母亲,这个贱人竟然没有死。”

“三个月后,嫁入顾府的人只能是我。”

“她既然活着回来了,倒不如将她送入宫中,陪伴那个年过半百的老皇帝,好让这个废物仗着我的脸,为沈家做最后一丝贡献。”

嫡姐沈沐婉依靠在母亲的身旁,恶狠狠地看着我,脸上狰狞丑陋的疤痕也因为表情的剧烈浮动而显得格外可怖。

母亲看向我,也不由冷下脸来。

“不过是一个下贱的胚子,来人,将她绑了送到柴房,过几日我便叫老爷将她送到宫中。”

然而此时,我并无半分畏惧,反而爬到母亲的身旁,哭着唤了一声娘亲。

“娘亲,是我啊,我才是沐婉。“

我指着嫡姐,做出嫡姐往日因气急所习惯的拧眉,语气愠怒:

“这次换脸之术并未成功,是她,是沈清荷故意装作我的模样,想把女儿害死,好顺利嫁入顾家。”

果然,我本就顶着嫡姐的脸,再加上与嫡姐如出一辙的表情,瞬间让母亲心生疑虑。

母亲在嫡姐十岁之时便远赴寒光寺礼佛,直到嫡姐及笄才回府,故而母亲对于我和嫡姐的了解并不算熟知。

“母亲,您可还记得女儿八岁那年因您给我喂药,不慎被烫伤的事吗,您瞧,那疤痕还在这呢。”

说完,我便掀起袖子,将手臂上被烫伤的疤痕展现在了母亲跟前。

母亲看到疤痕,身子不禁抖了抖,这件事情的确是只有她和嫡姐知道。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

当然是因为从小到大我都在暗中模仿嫡姐,甚至于嫡姐八年前生病也是我的手笔。

目的就是为了取代嫡姐,成为相府唯一的小姐。

嫡姐以为自己行事疯批不顾忌后果,却从没有想到外表柔弱的我,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母亲,你莫要听她胡说,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说漏了嘴。”

“真正冒充我的人,是她!”

嫡姐愤怒地冲过来想要将我扑倒,而我偏身一躲,借机落下了半边衣衫,肩胛处的梅花印记赫然出现在了母亲面前。

“母亲,即便妹妹不承认,可我这身上的胎记做不得假。”

第2章 闻言,母亲眼神示意着身旁的嬷嬷上前,一把扯下了嫡姐身上的衣衫。

果然只见她肩胛之处,并无半分印记。

“不……这不可能,我们明明只是换脸,可为何胎记却不见了。”

看见嫡姐惊慌不安的模样,我心中不由黯然冷笑。

那当然是因为她所看见的邪术典籍并不完全,她只知道换脸后就能拥有我的容貌。

殊不知邪术中的最重要的一环,便是换脸之人,将会彻底取代对方,包括身体、容貌、嗓音……

而更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那换脸邪术正是我派人送到她面前的。

邪术凶险,被迫换脸之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所以我殊死一搏,果然还是被我赌对了。

既然要玩,就要玩得狠一点。

我冷冷勾唇,还不等母亲发话,便站起身来,狠狠地朝着嫡姐脸上扇去。

“你这个丑八怪,还想要抢走我沈沐婉看上的男人,真是恬不知耻,还不快来人,将她给我压下去。”

听到我的话,站在一旁的仆人得到了母亲的允许,纷纷架起嫡姐往门外走。

正在此时,父亲恰好下了早朝回来。

父亲刚踏进大堂,就被沈沐婉紧紧抱住了裤脚。

“父亲,我才是沐婉啊,求父亲您救救我。”

关于换脸的事情,父亲沈军并未知晓。

既然方才她的母亲不信、不认她,她不相信沈军也会被我的话所迷惑。

沈沐婉坚信最疼爱她的父亲,一定会透过我的脸将她认出来。

然而还不等父亲说话,我便直接扑到了父亲跟前,声泪俱下。

“父亲,妹妹突发癔症,竟然还幻想着自己才是相府嫡女,当真是可笑至极。”

父亲听到我的话,当即朝着嫡姐的肩头狠狠踢了过去。

“沈清荷,看来我还是对你太过骄纵了,竟然让你生出这般歹毒的心思。”

“来人,将她拖下去,关在祠堂面壁思过,等她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把她放出去。”

因顾钰当众给沈沐婉难堪一事,父亲便早已经恨极了我。

于是他想要通过关祠堂一事来逼迫我跟顾钰开口,亲自将这门亲事让给沈沐婉。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可此时的他哪里知道,自己最宝贝儿的女儿早已经换了芯子。

我看着嫡姐远去的背影,微微扬眸掩盖住眼中的杀意。

嫡姐被送入祠堂期间,依旧以为自己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沈沐婉。

“贱婢,竟然给我吃潲水馊饭,父亲和母亲若是知晓,定然将你仗杀,丢出府去。”

嫡姐抬手便狠狠朝面前的婢女绿儿扇了一耳光,将那碗馊汤直接灌在了绿儿头上。

绿儿气急,扬手便狠狠将嫡姐扇倒在地,语气轻蔑:“沈清荷,你不过是被老爷和夫人厌弃的庶女,表面上是主子,可这些年,府里哪个人不能骑在你头上。”

“没想到你如今疯魔一场,竟然还真摆起主子的架子来了,我呸。”

绿儿朝着嫡姐脸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随后一把抓住嫡姐的头发,将她的脸死死地往地上摁去。

“我不怕告诉你,当初的卫姨娘就是在祠堂发了疯病,若不是有顾将军护着你,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

嫡姐杀猪般的尖叫声从祠堂传了出来,可外头一众丫鬟仆人皆充耳不闻。

见此,我冷冷地勾了勾唇角,示意身旁的丫鬟春桃率先进去。

春桃本是嫡姐的贴身婢女,如今我占了嫡姐的身子,自然为我效力。

春桃刚打开门,便瞧见了祠堂里混乱的场景,登时害怕得两腿一软。

可在触及我那冷若寒冰的眼神,春桃还是梗着脖子走了进去。

“住手!”

第3章 听到声响,原本已经将绿儿反压在身下厮打的嫡姐停下动作,满脸欣喜地看着春桃。

“春桃,你认出我才是沈沐婉了对不对,她,她是假冒的,我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嫡姐踉跄地扑到春桃面前,纤长的手指死死扣住春桃的肩膀。

哪成想春桃挣脱嫡姐的禁锢,狠狠地朝嫡姐那半张未曾毁容的脸扇了过去。

“二小姐怕不是病糊涂了,大小姐金枝玉叶,奴婢在她跟前好好伺候着,怎会是你这般肮脏下贱的模样。”

嫡姐捂着左脸,含恨看向我,尽是不甘。

我蹲下身子,好整以暇地将嫡姐眼中的仇恨尽收眼底,嫣然笑道:

“没想到妹妹如今,竟然还在痴心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如此,我也只好给妹妹长长教训了。”

说罢,我抬了抬眼,春桃便当即将手中的木盒呈了上来。

木盒被我轻轻推开,里面的九十九根银针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骇人的光芒。

“沈清荷,你竟然敢对我动用私刑,父亲和母亲若是知道,绝对会杀了你。”

嫡姐抬手指向我,眼神依旧倨傲无比。

“呀,妹妹说得我好害怕呀。”

话落,我笑着捂了捂嘴,随及朝着站在角落的绿儿招了招手。

“你速去告诉父亲母亲,就说我今日无趣,想在妹妹那摆弄摆弄银针,好研习医术,不知道爹娘会怎样罚我。”

不过一会儿,绿儿便赶了回来。

“大小姐,老爷和夫人说,一切只要您开心就好。”

看着嫡姐逐渐没了血色的脸,我捻起手中一根银针,轻笑起来。

“妹妹你看,就算是今天我把你打死了,父亲母亲也毫不在意呢。”

这一句话彻底击溃了嫡姐心中的防线,可嫡姐仍旧不死心,咬牙切齿地看向我。

“就算如今爹娘认不得我,可如今众人皆知我才是沈清荷,你若是敢害我性命,顾郎他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

闻言,我猝然笑出声来,缓缓起身来到了嫡姐身旁。

我抬起素白的手将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轻轻拨弄到耳后,用只有我和她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缓缓道:“既然妹妹有顾郎护着,姐姐我又怎敢伤你性命。”

嫡姐还来不及松一口气,我便接着说道:“不过妹妹怕不是忘了,这银针根根细碎如发丝,从指尖处狠狠刺入,可令人疼痛无比,不见一滴血。”

“即便疼痛难忍,可旁人瞧起来,只会觉得她无故呻吟,好不有趣。”

此时,嫡姐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一生高贵如牡丹一般的她,竟然强忍着屈辱,朝我跪了下来。

“清荷,不,姐姐,是妹妹的错,妹妹不该肖想姐姐的东西,求姐姐宽恕。”

嫡姐仿佛失去了痛感一般,砰砰砰地直磕头,直到额头渗出细密的鲜血也未曾停下,模样甚是可怜。

我心中不由冷笑,我的好姐姐,竟然也会有害怕的那天。

可十岁那年,我也是这般对她苦苦哀求,求她宽恕。

可她呢,目光不屑地打量着我,仿佛我的这条贱命如蝼蚁,任由那群婢女捻起九十九银针朝我的指间刺了下去。

我哭得越惨,表情越痛苦,她便觉心情愈发的愉快,纵容那些丫鬟仆人扯去我的外衣,肆意踩踏。

如今,我也只不过是将这些年她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还了十分之一罢了。

想到这里,我眼神示意春桃上前,看着绿儿和春桃二人,将那九十九根银针尽数刺入嫡姐的十指,才懒懒起身。

嫡姐早已手指僵硬地跪在地上,原本就素白的脸上,此刻毫无血色。

第4章 “绿儿,你可好生照顾着妹妹,妹妹大婚降至,可万不能有意外。”

触及到我冷笑的目光,绿儿忙连连答应。

“大小姐放心,奴婢定然不会让她就这么死了。”

一连几日,本就受到重伤的嫡姐被绿儿摁着千疮百孔的手往滚烫的开水中压。

直到嫡姐浑身被冷汗浸湿,便又将她的手摁进了冰水里。

“沈清荷,我即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站在窗外,看着嫡姐狼狈不堪的模样黯然嗤笑。

若世上真有厉鬼索命,我的阿娘我的阿弟,也早该回来,将这一家子的豺狼虎豹吃得连渣都不剩了吧。

时间转瞬便到了出嫁前夕,我缓缓推开祠堂的大门,便看到嫡姐满脸狼狈地瑟缩在角落里。

嫡姐看清来人是我,瞬间尖叫着朝我扑过来,却被我身后的两位婢女死死摁住。

“沈清荷,你这个贱人,是你夺走了我的身体,夺走了爹娘的宠爱。”

嫡姐的表情格外狰狞,随后又像突然精分一样,张狂大笑。

“即便你做了嫡女又如何,仗着地位处处虐待侮辱我又如何,荣华富贵、尊卑荣宠我都不在乎,我只要顾郎。”

嫡姐忽而朝我逼近,充血的眼珠中似乎迸发着前所未有的光芒:“而他也只会爱我,沈清荷,最终你还是输给了我。”

“今日,我便会穿上嫁衣,嫁给你心心念念的情郎。”。

嫡姐笑得格外张狂,嘴角险些笑咧到了耳后根,期待着我懊悔疯魔的样子。

我缓缓蹲了下来,与她的视线的平级,拿着手中的匕首一下一下地拍打她那半张完好无缺的脸上,嘴角笑意更甚。

“是嘛,那姐姐便提前恭贺妹妹了,只不过华南庭的旧账,妹妹也该还了。”

听到我的话,嫡姐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惊恐得连连后退。

“沈清荷,你早就知道那天的火是我放的对不对,原来你千方百计地爬回来,就是为了报复我……”

不等嫡姐说完,一旁的绿儿和春桃便上前将她捆住,烧至滚烫的烙铁早已经贴近了她的胸前。

我揪住嫡姐的头发,迫使她和我和一起朝着铜镜看了过去。

“你瞧,我们本就,长得几乎一样呢。”

“呵呵呵,妹妹自生病后便忘了许多事,如今,我便帮妹妹好好回顾回顾往事。”

我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祠堂,平白增添了几分诡异。

是啊,时间太久,怕是所有人都忘了我曾与沈沐婉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只因我们的娘亲,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我的娘亲,便是绿儿口中的卫姨娘。

她原与父亲相识相爱,却被母亲横插一脚,从原定的正室变成了姨娘。

而小时候,嫡姐便恨我身份低贱,却长着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

于是在我被人引到华南庭之时,便设计了一场大火企图将我烧死。

她没想到,当时的顾钰竟然巧合地出现了华南庭,更没有想到从那一场救命之恩起,顾钰便对我一见钟情。

随着烙铁烫入皮肉发出滋滋声响,嫡姐这才将陈年往事一一记了起来。

“不,你不能,不能伤害我的母亲,她也是你的亲姨母,沈清荷,你怎如此狠心。”

如今嫡姐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从她和母亲作恶开始,我便早早有了复仇的谋算。

闻言我冷笑一声,亲姨母又如何,我的阿娘那般好,是卫雨兰的亲姐姐!

可卫雨兰是如何做的?

她在夺走阿娘的未婚夫,设计阿娘难产,差点掐死阿弟的时候,可曾顾念过一回血肉亲情。

第5章 想到这里,我的眼中恨意翻涌:“不必担心,你和她,一个都跑不了。”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了动静。

“大小姐,迎亲的队伍已经从顾府出发了,顾家的婆子吩咐了,让二小姐莫要耽误吉时。”

我挑了挑眉,随及将手中染血的簪子插到了嫡姐凌乱的头发上。

“顾家到相府还有一段路,妹妹即将嫁入顾家,姐姐心里甚是不舍,今日,妹妹可愿陪我再看一出人偶戏。”

此刻嫡姐早已经吓得浑身僵硬,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丫鬟仆人触及到我的目光,当即退了下去。

大门刚刚合上,原本还算敞亮的祠堂瞬间昏暗了下来,只有窗户和门缝出透进来的光线让人勉强看得清周围的场景。

只听一阵诡异的乐曲声响起,一个人偶娃娃一步步,机械般地朝着嫡姐的方向走了过来。

待到那人偶娃娃扑到嫡姐跟前,看到那张惨白的娃娃脸,以及娃娃脸上诡异的笑容之时,嫡姐这才惊叫一声,瘫倒在地上。

“不,青云,青云,姐姐知道错了,姐姐不该杀你的。”

“母亲已经日日去佛寺为你诵经超度,你就忘了当初的怨恨,安生投胎吧。”

死亡的恐惧让嫡姐最后一丝尊严和仪态荡然无存。

嫡姐口中的青云,正是我的亲生弟弟。

他天生痴傻,本就对沈沐婉构不成威胁,却因嫡姐看了一出木偶戏而凄惨丧命。

我冷冷拽住她的脚踝,将她往回一拉。

“姐姐,青云那天还向我讨要糖葫芦,说要给婉婉姐姐呢。”

“他那样的傻孩子,在被你生生锯断四肢的时候,竟然连一声疼都不肯喊,只喊着婉婉姐姐吃糖,吃糖就不会不开心了。”

“这样好的云儿,可你呢,为了你所谓的尊容和地位,竟然用这般歹毒的方式对待他。”

“沈沐婉,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的声音宛若鬼魅一般萦绕在嫡姐耳畔,嫡姐脸上冷汗和泪水交织,慌乱地朝着面前的人偶娃娃磕头。

“青云,是姐姐错了,姐姐不该嫉妒你,不该杀了你的,姐姐错了,姐姐错了……。”

见此,我嗤笑一声,“既如此,那姐姐便好好陪陪云儿吧。”

还不等嫡姐出声哀嚎,锋利的匕首早已经割断了她全身筋脉。

此刻,她痛苦的哀嚎声在我听来宛若天籁。

我拿着早早准备的金丝蚕线,一针一针缝了进去。

温热的鲜血滴溅在我素白的脸上,衬得我宛若地狱阎罗一般可怖。

此刻最完美的艺术品端坐在梳妆台前,嘴角勾起的弧度格外诡异,使得那张原本狰狞的脸分外可怖。

我只轻轻地转了转手,面前精美的人偶便抬起手覆盖在嘴唇上,将嘴角渗出的血液来回摩挲,涂抹均匀,俨然成为了最为艳丽的口脂。

果然古籍上说得对,若是趁着人活着的时候制成人偶,即便她已经死了,却还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保存着体感和意识。

如此,嫡姐也算是能够看着自己与心上人拜堂成亲了。

“我的好姐姐,如此,妹妹也算是帮你了了一生夙愿。”

我轻轻拍了拍手,候在门外的丫鬟仆人纷纷涌入。

第6章 见到身着火红嫁衣,笑容诡异的嫡姐,众人均被吓得两股战战。

而我捧起手中最完美的艺术品,笑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为新娘子引路,好让她欢欢喜喜嫁情郎。”

春桃抖着手为嫡姐盖上红盖头,在我的注视下,一步步扶着嫡姐前往前院。

随着起轿声响起,嫡姐在众人的注视下上了花轿,前往顾府。

看着迎亲的队伍走远,父亲叹了一口气说道:“婉婉,委屈你了,也就只有你这般心善,让沈清荷今日嫁去了顾府。”

母亲也狠狠地瞪了一眼迎亲队伍远去的方向,愤然道:“若不是有婉婉拦着,今日我们便早已经将那个贱人敲晕,让婉婉替嫁过去了。”

闻言,我笑弯了眉眼,狭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的杀意,勾唇道:“父亲、母亲不必担心,不过半日,也该是我上那花轿了。”

父亲母亲闻言一愣,也只当我爱而不得才会出口狂言。

果然,刚不过三柱香的时间,府门外阵阵唢呐声响起,只见原本迎亲的队伍早已经换上一身白衣,抬着一副漆黑的棺材出现在了相府门口。

“相爷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杀我爱妻。”

此刻的顾钰执剑站在府门前,一身白衣里裹着的火红嫁衣还未换下,猩红着眼看向父亲。

父亲母亲闻言皆是一惊,颤抖着手缓缓推开棺材,里面那张惨白而又诡异的脸瞬间吓得他们瘫倒在了地上。

父亲虽身居高位,位份在顾钰之上,可顾家乃是武安侯后人,其侯门嫡女,正是当今执掌中宫的皇后,故而顾家地位远在相府之上。

如今惹怒顾钰,父亲后怕地缩了缩脖子,抖着声音说道:“顾将军,我们都是亲眼瞧见着沈清荷上了花轿的,如今出了这样一桩人命,我们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啊。”

母亲也急忙说道:“是啊顾将军,自从清荷与你定下婚约,我们便再不敢怠慢她,今日之事,与我们相府毫无干系啊。”

透过父亲母亲中间的间隙,顾钰便直接拔剑指在了我的脖颈处,冷声道:“沈沐婉,是不是你杀了清荷。”

我陡然红了眼睛,连连否认。

“顾郎,妹妹的死,我并不知情。”

怎料顾钰抬脚便将我踹到了一旁,浑身气场冷得让人不敢直视。

“你这个贱人还想狡辩,清荷的死一定与你脱不开干系,既然如此,你便替清荷偿命吧。”

我死死抱住顾钰的裤腿不愿撒手,哭得梨花带雨。

“顾郎,我那么爱你,我恨不得把心刨给你,可你眼里为何只有那个贱人,看都未曾看我一眼。”

眼见着长剑要朝着我的身上扎下去,母亲一把冲过来,将我护在怀里,泪流满面。

“顾将军,是我,沈清荷是我杀的,是我叫人将她制成人偶,以此蒙蔽众人上了花轿。”

听到母亲的话,顾钰伸手死死掐住母亲的脖颈,愤怒得险些失去了理智。

“卫雨兰,你是沈沐婉的亲生母亲,叫我如何信你。”

卫雨兰闻言,抖着声音说道:“十年前,是我跟着苗疆的人偶大师学来的针法,将沈青云制成了人偶。”

“将军若是不信,可以将那个大师找来佐证。”

闻言,我不由暗暗挑了挑眉。

针法的确是卫雨兰讨来的没错,可真正将那人偶邪术用在阿弟身上的人是沈沐婉。

自从害死阿弟后,沈沐婉便夜夜梦魇,说有恶鬼索命。

有大师批命,是嫡姐杀虐太重,手段残暴,才会导致冤魂索命,需要至亲前往佛寺为那冤魂诵经超度,才可让沈沐婉不再受冤魂困扰。

我的心不由一痛,我的阿弟那样好,怎会是恶鬼。

在顾钰的安排下,不过几日,便将那人偶大师请了过来。

在大师看到嫡姐的尸体之时,眼底显然迸射着赞赏的光芒。

“这针法的确得我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