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娇娇回国后,大佬掐腰宠》 第1章 昏暗的山洞内,一男一女的身影交叠在一起。

“我会补偿你。”女人吐气如丝,红唇印在男人的锁骨上。

越发情浓,氛围正烈。

外面搜查的人一波又一波,都没人注意到这个山洞。

“景少爷刚接回来,老爷极其重视,他要是出了事,我们所有人都活不了!快给我找。”

轰隆,外面下起大暴雨。

震天的雷声掩盖了山洞内羞人的细吟。

一夜后。

“呼,身体终于舒畅了。”沈南初解了毒,满身轻松的她穿好衣服。

却听身后传来男人咬牙切齿的愤怒,“女人,我一定会杀了你。”

沈南初扣好最后一粒扣子,双腿有些发抖。

看了看躺在草垫上的男人。

20出头的年纪,如蛮牛般的火热体力。

完美的五官比例,深邃的眼眸里溢满了怒火。

再往下,肩宽窄腰,小麦色的皮肤,八块强劲腹肌。

她摸过,手感优越。

不得不提,虽然是逼不得已,但这个男人,真是长在她心坎上了。

哪哪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只有你能解我的毒,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若有困难,我必以命相赔。”

帮他穿好衣服,没有过多留恋,沈南初迅速离开了。

她用银针封住了他四肢的力量和双眼的视力。

看不见她也反抗不了她。

加上她精心调制的香,才能让整夜的情事顺利进行。

她中了情烧蛊,南域最强的心蛊,中蛊者会心裂而死。

她追查解药半个多月了,唯有南域最古老部落的冰蛊才能解她的毒。

几十年才能养好的蛊被种进了这个可怜男人的体内。

她的身体等不及了,只好掳走他,强行占有他一个晚上。

两个人的结合,救了自己,也救了他。

日行一善了,不亏。

一刻钟后,景霆渊才恢复正常。

被一个陌生女人摆布,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

他双手握拳,瞳孔漆黑如渊。

等找到这个女人,一定剥她的皮,吸她的血。

山洞里没有留下女人一丁点的痕迹,除了掉入草垛里的古老戒指,就剩草垫上斑驳的血迹。

“景少爷,您没事吧,我们找了您一夜。”

护送他回景家的人终于找了过来,个个急的要命。

“没事,走吧。”景霆渊冷漠道,手心攥紧了那枚冷冰的戒指。

...

6年后。

极洲黄沙漫天,消失了整整6年的沈南初坐在别墅内,静等人上门。

“老大,我就知道你还活着,呜呜呜,这么多年我好想你。”

许褚萧抹着泪,大咧咧朝她跑过来,给了个熊抱。

“好了好了,许老二,我让你打听的都打听到了吧。”

沈南初无奈拍拍他的肩。

10年前她无意救下了躺在路边奄奄一息的他,从此以后他就跟着她混了。

她是老大,那他许褚萧就是许老二。

“老大,我可是你最得力的助手,当然打听到了,极洲基地确实接了一个高额悬赏,10个亿买景霆渊的人头,景霆渊你还不知道吧,就是这6年内崛起的,听说已经是景家的继承人了。”

这6年她深居简出,确实对外面的形势不了解了。

景霆渊?

这么巧,6年前那个男人好像也姓景。

“老大,你看看他的照片,长的不错,但比起我还是差远了。”

沈南初啼笑皆非,接过照片后她整个人呆愣住。

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

极洲基地要杀的人,就是他。

景霆渊啊景霆渊,这么快就给她报恩的机会了。

“好,这个任务我接了。”沈南初眼波流转,红唇嫣然。

“可是老大,这个任务早被极洲基地接下了啊,莫非你是...”他瞬间说不出话来。

跟着老大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老大身份不一般。

可他实在没想到,美艳动人的老大有一天会和恐怖组织极洲基地扯上关联。

“没错,我是极洲基地的人,也是基地排行第三的杀手,你要是害怕,就现在离开。”

“不,我才不离开,你生是我老大,死也是我老大,只是,你为什么要接这个任务啊。”

景霆渊这个人可不好对付。

最初的赏金不过5百万,杀手一直失败,才一路涨到10个亿的。

沈南初正欲回答,卧房的门开了,5岁的小奶娃跑了出来。

“妈咪,墨宝醒了,好想妈咪。”

精雕玉琢的小粉面萌宝扑到沈南初怀里就是一顿蹭。

“妈...妈咪?”许褚萧一脸震惊,“老大,这不是真的吧,你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还有,孩子爸是谁啊?

敢抢走他老大,绝对不能放过他。

哪来的葱啊,才不可能配得上他老大!

沈南初抱起墨宝到膝上,递给他卡通大萌水杯,墨宝翘起嘴,哼,他这么大了,才不用小孩子的东西。

他要用妈咪的咖啡杯。

“是啊,这是我的孩子,叫墨宝,不然你以为这6年我为什么这么低调。”

许褚萧可真被她的低调给吓死了。

不声不响生了个娃还养到了5岁。

只是这娃长的好眼熟啊,到底像谁呢,他一时想不起来。

管他的呢,这么漂亮的娃,肯定是像老大。

“妈咪,这个叔叔是谁啊,肯定不是我爹地。”

墨宝挥着小胖手问。

这也是沈南初决定重出视线的原因。

墨宝5岁了,会问爹地是谁了。

她要带着墨宝回帝城,去见一见景霆渊。

许褚萧捏捏墨宝粉嘟嘟的脸,“我不是你爹,但我是你干爹。”

墨宝吐吐舌头,“略略略,你为什么要当别人爹,你没有自己的儿子嘛。”

许褚萧:“...”

机场。

身形颀长,气质儒雅的傅夜寒紧盯通道出口,找寻着那个他思念多年的人的影子。

“初初,这边。”

看到是她,他沉寂的心再也安定不住,怦怦直跳。

“二哥!”

沈南初亦是兴奋。

唯有小墨宝撇着嘴,哼,又不是爹地,妈咪这么激动干什么。

他的爹地到底在哪里,再不出现,别怪他小墨宝不认爹!

“什么,你要接这个任务,初初,我不同意。”

他不想初初跟景霆渊有任何关联,尤其是看到墨宝长的几乎跟景霆渊一样后。

“初初,你告诉我,6年前你是怎么解毒的?父亲根本没给你任何解药。”

他和初初从小在极洲基地长大,基地的统领就是父亲。

无父无母的人都称统领为父亲。

他们执行任务,父亲会夸赞他们。

可初初6年前动了想离开基地的心思,这才被父亲下蛊。

“二哥,这个任务我已经接下了,他也同意了,这是我最后一个任务,完成后,我就能离开基地。”

她得到了所谓父亲的亲口承诺。

傅夜寒知道她想离开基地的愿望有多强烈,一时也没再劝说她。

“初初,景霆渊已经病入膏肓,寿命长不过三个月,你静静等着他死就好。”

“什么!?”沈南初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她才想带着墨宝来团圆呢,他就要死了?

“是啊,初初,几个月前的新闻发布会,他当场咳血晕倒,听说是得了不治之症,景家什么法子都使了,连冲喜这种封建方法都要用上了。”

“冲喜新娘叫姜柔,为了不嫁寻死觅活好几回,嫁了就守寡,是个脑子聪明的都不愿意嫁。”

沈南初不假思索,已有了主意。

“我来替嫁。”

第3章 窒息感越发强烈,这个狗男人,该不会真要掐死她吧。

滚烫的一行泪从眼角滑落,受了天大委屈般一眼不眨瞧着他。

她就不信了,他的心是铁做的。

脖子间的束缚感果然松了些,景霆渊的表情倒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何时何地爱上我,以至于你要上门守活寡?”

戏谑的语气,摆明了不会相信她说的任何话。

沈南初干脆双手搂住他的腰,上半身紧紧贴住他。

景霆渊浑身一僵,呼吸都停了半秒。

小样,还治不住你。

“在你回景家前,我和你在一个村子里长大,我那时就暗恋你,不过你太高冷了,我有点怕你。”

随口胡诌而已。

景霆渊这么出色的外表,小时候自然是受女孩子喜欢的。

可他这么别扭的性子,肯定不会理别人。

她这么编造也完全站得住脚跟。

但她却不了解景霆渊。

被找回景家前,他一个人流浪了10年,没有根基、没有家人的他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被街口的土郎中收养前,他没有玩伴、没有朋友。

唯一和他有过交集的几个人,他全都记得。

沈南初满嘴谎言。

他却没有拆穿她,噙着笑,手勾住嫁衣上的纽扣,用力撕拉,所有纽扣都断了,露出里面的一抹白。

“你...”沈南初忙捂住,耳尖泛起羞红。

景霆渊揉了揉她的耳垂,小东西,胆子也就这么点啊。

“捂什么,这么想嫁给我,不就为了这一天。”

沈南初睫毛颤了颤,所以这男人现在是想当新郎了。

她化被动为主动,不再捂着嫁衣,反而是脱掉这一身累赘,只剩下纯白的吊带和底裤。

“好啊,老公,我们先去床上吧。”

她像勾人的妖精,牵着他的领带就往床边带。

媚眼如丝,手抚上他的肩膀,就要去脱他的西服。

踮起脚,气息喷洒在他锁骨那,“老公,我盼这一天盼了好久了。”

景霆渊浑身僵硬,这个女人真是不知羞耻。

把外衣都脱了,只剩下穿了还不如不穿的贴身吊带和底裤。

美好的身姿若隐若现,撩人的曲线紧贴着他。

紧绷,可他并不讨厌。

自从经历山洞的事后,他就出现了严重的亲密障碍。

年轻女人靠近他半米之内,他都会不舒服,浑身起红疹。

可她却是个例外。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审视的目光不着痕迹打量着她。

从没听说过帝城有沈姓的世家。

她从哪来?有什么目的?

他在思考,沈南初胆子更大了,红唇吻上他的锁骨。

景霆渊霎时愣住,只因山洞里的那个女人,也最爱他这处。

“不知廉耻。”

不过一瞬,景霆渊推开他身前的女人,丢下这么恶狠狠的一句,便大步离去。

沈南初却从他的背影里读到了落荒而逃的意味。

切,逗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新婚夜恐怕要一个人过了。

没过多久,管家通知景母有请。

沈南初从带来的行李箱里挑了条杏色长裙,戴上口罩就出了门。

“你们少爷晚上一般睡哪?”

福伯如临大敌,“少爷的行踪我们都不掌握,姜小姐你就别打听了。”

“你很怕你们少爷?”

“您别问了。”

沈南初闭嘴,才怪。

“你们少爷有过女朋友吗?”

福伯差点一脚踩空,这过门的新娘子胆子可真大。

谁不知道少爷有病,根本接近不了年轻异性,要是能谈得了恋爱,老太爷早就谢天谢地了。

“姜小姐,马上就到了”,觉得这姜小姐没啥心计,福伯好心提点了一句:“在太太面前,您千万别提这些事。”

夜深了还找她这新媳妇上门,莫非是知道今晚圆不了房。

“妈,您找我啊。”

景母也不藏着掖着,拿了个精致的木盒就交到她手上。

“一个月内,我要你怀上霆渊的孩子,只要你怀上,这家传翡翠戒指就是你的。”

戴上这翡翠戒指,才是被景家认可的儿媳。

都说景霆渊活不过三个月,难怪景母这么着急留后。

“今晚我能帮你一回,你要抓住机会和他圆房。”

沈南初点点头,倒想看看她有什么好方法让景霆渊妥协。

沈南初被女佣带进了卧房,这里一般是景母休息的地方。

为了今晚,整个房间都被重新装饰过,香炉里燃起的缕缕细烟很是不对劲。

原来是这法子。

也太低级了。

沈南初看戏般在床上躺好。

没等一会,景霆渊就匆匆赶到了前厅。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头晕,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前后照顾景母的人都不敢说话。

唯有景母的私人医生说了句:“少爷,您快去房间看看吧,是您的话夫人心情会好很多。”

景霆渊睨了眼他,抬脚往后房走去。

一进门就闻到味道不对劲的熏香。

还不等他多问,房间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霆渊,今晚你就在这休息吧,别怪我,我也是为了你好。”

景母的身影出现在房外,他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开门!”景霆渊没什么耐心,对着门外吩咐。

可惜外面都是景母的人,没有景母的吩咐,没人敢开门。

就在他拨电话给管家时,一直躺在床上的沈南初柔柔出声道:“老公,快过来啊。”

景霆渊脸沉如水,快步走到床边,大手掐住她的脖子。

恶狠狠道:“我讨厌耍心机的女人。”

沈南初拍拍他的手,娇嗔瞪他,“轻点,脖子要被你拧断了,一天掐我两次脖子,以后可不许了。”

“呵。”景霆渊冷笑:“真把自己当景太太了,以为我不会杀你?”

她可没这么以为,他眼里的暴戾疯涨,嗜血的快感就要吞没他的理智。

他这是犯病了?

沈南初左手从衣袖掏出银针,正要扎他穴道,就听他问。

“你为什么不受迷香影响?”

她就是最强的制香师,这点低级的迷香她轻易就解了。

景霆渊眼底都是怀疑,他一脚踢翻燃起的香炉,没多久,点点星火就点燃了窗帘。

火势越来越大,他却压着她毫无动作。

这男人心是铁做的吧,逼她出手。

“喂,咱俩才刚结婚,不会就命丧火海吧,你好歹叫两句让下人来灭火。”

景霆渊终于松了她的脖子,改为轻抚她白皙的脸颊。

“灭什么火,你不是想跟我圆房么?”

沈南初白了眼他,谁要在烈火里那啥啊。

不过他既然说她想,那她就坐实了呗。

第4章 双腿夹住他的腰,胳膊肘撑着床,一个借力就翻身而上。

位置对调,她压着他。

“好啊,那就圆房。”

这个位置看,他的唇色苍白,整个人也透露出不健康的虚弱。

再结合他活不过三个月的传闻。

她叹口气,这6年间发生了什么,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

“你在可怜我。”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点燃了他的怒火。

他景霆渊什么时候需要别人的可怜了。

向来只有别人跪着祈求他怜悯的份。

“乖。”沈南初打断他的愤怒,俯身轻啄了下他的唇。

不带任何情欲的,只是安抚性质的吻。

可不仅没安抚好他,还彻底把他点炸了。

“沈南初,你怎么敢!”

眼眶泛红,目眦欲裂。

挥拳即是杀招。

沈南初双手挡过,几招下来,两人有来有回。

景霆渊早就猜测她本事不一般,能接住他这么多招,看来她的真实身份更厉害。

沈南初也不由感叹他进步神速,6年前打不过她的人,如今竟然能压的她落了下风。

“起火了,快救火啊。”

外面叫嚷纷杂的救火声打断了两人的较量。

沈南初从他身上下来,整理好服饰,戴好口罩,装成虚弱的样子咳了咳。

“快开门救你们少爷,他快晕倒了。”

话毕,肩膀上多了些重量,原来是景霆渊把脑袋压在了肩膀上,手还搂上了她的腰。

“不是说我快晕倒了么。”他嘲笑着。

沈南初语塞,这个男人倒是个从不吃亏的性子。

“霆渊,你有没有伤到哪?”景母抹着眼泪而来。

景霆渊站定,又恢复了冷漠的神色。

“姜柔纵火伤人,关进地下室,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沈南初偷偷扬着小拳头,@#¥%……7*$55。

小心眼的男人。

沈南初被下人押走,戏瘾重的她临走前哀怨般深深看了他一眼。

“老公,只要你安好,我哪样都可以。”

可惜被景霆渊无视了个彻底。

黑色风衣被风吹起,景霆渊如从黑夜里走出来的阎罗,浑身肃杀之气。

面前是地下室里的监控画面。

安特助拿着资料毕恭毕敬道:“二爷,这是沈小姐的全部信息,现24,帝城人,孤儿,从小在安溪福利院长大,后福利院起火,她被一对老教师收养,成绩优秀,在A国留学,刚回国,还没有工作。”

“假的。”景霆渊将这一摞材料都扔进了面前的火炉里。

“属下办事不力。”安特助低着头。

“下去吧。”景霆渊摆摆手。

能这么容易查到背景信息,那就不是她了。

他看着监控里毫无防备心的她,眼底渐起了雾色。

沈南初啊沈南初,你到底是谁。

她不是不受迷香影响么,那关在藏了十多种迷香的地下室的她,要怎么自救,他倒很感兴趣。

他记得6年前的那个女人,也很擅长制香。

拿着山洞里留下来的那点香灰鉴定,对方直接称赞这香高级无比。

和著名制香师南风的手法如出一辙。

可惜南风不过是个代号,追查了6年,也没找到任何真实信息。

她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任何踪迹。

沈南初咒骂了景霆渊一百句,为了验她的本事,他可真是下了死手啊。

这么多种迷香,要是不及时服下解药,她怕是得死在这了。

不过嘛,她赌他不会让她死。

于是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现,静等迷香发作。

几分钟后身体升温,额头沁出密汗,不舒服的她身体摇晃,红唇微张,细小的气息清楚传到了监控室里。

景霆渊暗骂了声,关了监控就飞速赶去。

等他的身影不出一分钟就出现在面前时,沈南初就知道自己赌赢了。

她神志有些迷糊了,但仍坚持着他来。

“老公,我好想你。”

柔情小意,勾人十足。

可惜景霆渊天生就是个煞风景的。

“闭上嘴,丑。”

#¥%%&**&**,等她好了,一定锤死他。

景霆渊抱起她进了电梯,带她回了卧房,超大的浴缸已经放好了水,甚至解毒的药也滴进了水里。

景霆渊毫不怜惜把她扔进浴缸,溅起水花四溢。

她浑身都湿了。

他也被溅到。

景霆渊往外走,手被拉住,回头看是沈初南,她蹙着眉,一脸委屈。

“好冷,陪我。”

当他是慈善家么,做梦。

话虽然狠,但他到底是留下了,陪着她直到解毒完,剥了衣服,随意拿了条毛巾毫不客气用力擦干。

才丢到了沙发上。

他睡床。

沈南初再睁眼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门外,管家传来新的吩咐。

又是景母要见她。

沈南初不记得昨晚最后发生了什么,但她为什么浑身赤裸?

好啊景霆渊,道貌岸然伪君子。

说是不近女色,其实背地里把她衣服都扒光了。

闷骚。

按理说这新媳妇这么晚才起,明白人都会以为发生了点什么。

景母也带着期望,可等沈南初摇头说没有圆房时,景母还是失望了。

“姜柔,2个亿的聘礼可不是白给你们家的,你要是怀不上孩子,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家把2个亿吐出来,1个月是期限,做不到我就换人。”

当怀孩子是闹着玩呢,这么简单。

沈南初左耳进右耳出。

“这是霆渊每天的药单,你是他妻子,以后熬药、喂药的活就交给你了。”

十来张单子甩在她手上。

这么厚,景霆渊就是把世界上的病都得上,也用不上这么多药方啊。

这还不吃出病来。

“是。”她弱弱点头,当好了乖柔小媳妇的人设。

回到房间后,沈南初才把方子仔仔细细瞧了一遍。

对症下药,看这方子也不知道医生到底想治好什么病。

“少夫人,请您跟我去煎药。”

门外有个新声音,是景母身边的得力女佣,人称王嫂。

景园有专门的药房,就挨在后花园边。

药材已经分拣好装进了药炉里,熬药的木材也大有讲究,用的都是百年的向阳木。

她熬药,王嫂在旁当监工。

“怎么,你还想守到什么时候?”

“少夫人,您别误会,夫人交代我的我不敢不从。”

沈南初剥了颗花生扔进嘴里,“你家少爷昨夜在我耳旁说了,我在景园有绝对的自由,你是想跟少爷对着干。”

“我不敢。”

“不敢就退下”,沈南初厉声道:“我要是给你家少爷吹点耳旁风,你猜你还能不能在景园混。”

王嫂瞪了眼她,只能退下。

哼,看你少奶奶的位置坐的了几天。

第5章 一路打听才知道景霆渊上午都会在望亭待着。

说是病重后的他需要静养。

而望亭被布置的花鸟竹兰,十分美观清新。

可沈南初从进了望亭后就发现了不对劲,这里大就算了,走着走着就回到了原点。

机关术而已,难不倒她。

走了三遍,她已经发现了解谜所在。

卡住石狮子的右眼,便会恢复望亭本来的面貌。

“二爷,沈小姐不一般。”

屋内,见识到沈南初厉害的安特助不禁感叹。

这机关术他可是花了半天的时间才想明白,可沈小姐只是随便走了走就发现了核心。

景霆渊轻嗤一声,她是不一般。

他本以为6年前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可昨晚,那枚戒指不合她的手指尺寸,戴不进去。

他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景少爷,我可找着你了,快把药喝了吧,差点就凉了。”

沈南初不计前嫌,把药放好,又揉了揉酸痛的手臂。

“怎么不叫老公了?”景霆渊打量着她,似笑非笑。

肃重的气场使得他像个黑道大佬。

一点都不像做正派生意的总裁。

沈南初装着委屈控诉:“不叫,以后都不叫了,你昨晚表现不好,一点都不疼我,衣服都不帮我穿好,哪有你这样做人老公的。”

安特助脸红了又白,悄悄退下,感慨少夫人性子可真不一般。

也不知道她能当多久的少夫人。

景霆渊心思一乱,但迅速平复住了。

“你把我当老公,那我也该去看看你的家人才是。”

沈南初把药递给他,“我没有家人,孤儿,父母双亡,也没有朋友。”

“是吗,那你真可怜。”景霆渊不咸不淡说着,伸手把递过来的药碗打翻了。

发黑的汁液沁入木板,留下药香后消失不见。

“我熬了一个时辰呢。”沈南初娇嗔。

“以后都不要熬,我不会喝的。”

“为什么?”

景霆渊深深望了她一眼,“沈小姐,装傻别太过,你这么有本事会看不出药方有问题。”

沈南初一个夸张的恍然大悟后,才愤愤不平:“谁敢害我老公,就是跟我作对。”

“药也送到了,你走吧。”景霆渊以茶送客。

沈南初没走,反而还靠近他,双手摊着向上。

才嫁进来一个晚上,就波折不断,必须要赔偿!

“景少爷,你这么有钱,不会短我的零花钱吧。”

那当然不会。

景霆渊从钱包夹里拿出一张黑卡,却没交到她手上。

“可以把卡给你,但要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

“半个月内,帮我找到这枚戒指的主人。”

幽绿的戒指放在她的手掌心。

他找了6年都没有结果的戒指。

沈南初低头看,这枚戒指…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她以为弄丢了,没想到是被景霆渊捡了去。

兜兜转转回到了她手里。

她收敛神色,好奇问:“景少爷,这枚戒指是谁的啊,怎么会到你手里?”

景霆渊抬起她的下巴,“某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留下的,等你找到她,我会剥她的皮,喝干她的血。”

某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本人:“...”

她能让他知道这戒指的主人是她么,当然不能!

“景少爷,除了戒指就没有别的线索了,我上哪去找这个人啊。”

她抱怨着,找是不可能找的,景霆渊还没爱上她,她才不会暴露自己去送死。

“如果你找不到,那我就剥你的皮,喝干你的血。”

沈南初表情垮掉,这无情的男人,怎么就惦记着剥皮喝血啊。

“老公,一日夫妻百日恩,昨晚…我们可是都…所以,恩情大着呢。”

景霆渊嫌弃收回手,“不知廉耻,昨晚我们分开睡的。”

沈南初装作后知后觉,“啊,所以我们没有圆房啊,好可惜,像老公你这么帅气身材又好的男人可不多见了。”

“我身材好”,景霆渊听了冷笑,“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以前…”睡过,啊呸,“我拿眼睛一看就知道。”

“看来你阅男无数。”景霆渊的表情沉了下去。

糟了,他该不会以为她有很多经验吧,他这打翻了醋坛子的样子可不能被激怒了。

“才没有,老公,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别说男人了,就连个男性朋友都没有。”

她也不算撒谎吧,她的男人确实只有他一个。

景霆渊呵了一声,显然不信她的话。

“在你被我赶出景家前,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否则。”

“知道知道,否则你就剥我的皮,喝我的血。”

一个好好的人类,就不能有点正常爱好。

“老公,你不能杀我,我能治好你失眠的毛病。”

景霆渊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会制香,最擅长制香治睡眠障碍了,我以前就是靠这个赚到大学学费的,南风你知道吧,我就是南风。”

突然就曝出自己第一个马甲,沈南初承认有些大胆了。

但不得不这样做,景霆渊现在根本不相信她,她得证明自己有用,才能留在他身边。

幸好这个坏脾气的狗男人只是多看了她几眼。

“今晚我就要见到效果。”

呼,沈南初松了口气,算是暂时过关了吧。

制香界的传奇,南风,消失了6年后又重现视野。

她戴上黄金面具,出现在拍卖场,名为孤狼的药材她一定要拿到手。

这药材是制香的重要原料。

“南风,真的是她,她消失了这么多年终于回来了,听说她制的香价值上亿。”

另一人嗤笑:“南风再厉害那也是6年前的事了,现在的传奇是胡芷儿,听说跟景家走的特别近。”

“景家?你是说景二爷,不会吧?”

“嘘,小点声,你敢提他,当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些窃窃私语都没传进沈南初的耳朵里。

“老大,除了你,还有三家也是为了孤狼而来,你钱够不够,我这还有几千万。”

沈南初拿着黑卡当扇子扇,“放心,你老大我有的是钱。”

“那是,我老大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你称首富,没人敢跟你争。”

沈南初无所谓实则炫耀:“那倒不是,景霆渊给了我黑卡,买下整个帝城都不在话下。”

许老二差点被口水呛死,哼,别以为有点钱就能让他接受景霆渊,他才当不了老大的男人。

第6章 “二爷,沈小姐去了拍卖场,听说她的目标是孤狼。”

他对药材一无所知,什么干瘪药材起拍价就敢定五千万。

“二爷,要孤狼的买家真不少,我们要不要出手帮沈小姐。”

毕竟其他几家也都财力雄厚,沈小姐的钱也不知道够不够。

二爷也真是的,沈小姐都过门了,该给点零花钱了。

“你在嘀咕什么?”

安特助立即挺直腰板,“报告二爷,我说我最近疏于训练,自请晚上加练1小时。”

拍卖场内。

“南风小姐,您还亲自过来了,孤狼都留着呢,就是这竞争有点大,除了您,还有李家、胡家和上官家想要,尤其是胡家的胡芷儿,几乎是势在必得。”

“胡芷儿?”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她休养的6年内,听说就是胡芷儿一路拿下了制香界的冠军,风头正盛。

“对,南风小姐,您救过我的命,我偷偷告诉您”,她压低声音说:“还是别跟胡芷儿起冲突,她那个人小心眼,我怕她以后找你麻烦,而且她跟景二爷关系密切。”

景二爷?

呵,这不她过门老公么。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来了。

许老二,帮我准备一根棒槌。

好,老大,你拿那东西干嘛用。

沈南初气的牙痒痒,拿来揍人。

百无聊赖,终于等到了孤狼的拍卖环节。

胡芷儿趾高气昂:“我告诉你们,这孤狼我要定了,我要拿来给景哥哥制香,你们要是敢跟我抢,我叫景哥哥收拾你们。”

呕,景哥哥。

真没想到,景霆渊还喜欢这么做作腻歪的女人呢。

这孤狼她还真就拿定了。

胡芷儿举牌,5千万的起拍价,她直接1个亿。

在场不少人都倒吸口凉气。

“不愧是胡芷儿,出手就是1个亿,这下还有谁能高的过她。”

孤狼虽然是珍稀药材,但没到值1个亿的地步。

其他几家象征性地加了1百万。

胡芷儿神色更加得意了。

“1亿1千万,南风小姐出价1亿1千万。”

拍卖师喊话:“还有加的吗?”

胡芷儿双眼冒火,“2个亿。”

所有人惊呼,这价也太高了。

沈南初对嘴型喊了句傻逼。

在电脑后看着一切的许褚萧连忙发短信:老大,你要是不急着用,我去找灵山老头要,他守着一座宝山,还差这点药材吗?

沈南初当然拒绝,她偏要狠狠恶心一把胡芷儿。

“3个亿,南风小姐出价3个亿!还有比这更高的吗?”

胡芷儿气的要喷火了,“3亿5千万!”

安特助偷偷关注着拍卖场的情况。

想了想,他咬了咬牙。

沈小姐,我这有5千万积蓄,您有急用我先给您。

这可是二爷教他的投资。

他绝对不会看错人,这沈小姐虽然才嫁进来一天,但二爷已经对她非比寻常了。

他现在好好表现,以后他就是这个家的最大功臣。

嘿嘿嘿,跟着沈小姐吃香的喝辣的。

想到这,他嘴咧成了一朵花。

一转头,就和神出鬼没的景霆渊正对上。

“二…二爷。”

“孤狼被谁拍下了?”

景霆渊没管慌里慌张的安特助,端着桌上的冰水一饮而尽。

“二爷,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想拍下孤狼再送给沈小姐,您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安明。”突然被连名带姓叫,安特助颤了一下。

“二爷,怎么了…?”

“我发现你今天很闲,去把后山的野兽喂一遍。”

安特助流着眼泪,“是,二爷。”

谁不知道山上的野兽只认二爷啊,让他去喂,那不是戴着帽子进了淫窝么。

沈南初收到安特助的短信很意外。

看来在景家,还是有人情味的嘛。

于是她大手笔喊话:“5个亿!”

胡芷儿想跟,助理委婉了句老爷不会同意的,就被狠扇了一个巴掌。

“南风,死贱人!我不会放过你。”

就怒气冲冲找到南风的包间。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跟我作对,我背后的人你得罪不起!”

这么嚣张又莽撞,下场通常只有一个,惨死!

“哦,那你说说你背后的人是谁,我看看我能不能得罪的起。”

想到和景母的密切关系,胡芷儿心气高涨。

“哼,帝城景家你听说过吗,土包子,景霆渊是我未来老公。”

沈南初漫不经心剥了颗葡萄,酸酸甜甜,满嘴咬的都是景霆渊。

“景二爷呐,听过,你不会是骗人的吧,他是你未来老公?那他怎么不陪着你来啊,你打个电话证明一下。”

“打就打,我把景哥哥叫来收拾你,到时候你跪下给我舔鞋。”

一激就中的胡芷儿果然给景霆渊打了电话。

景霆渊,你敢接就死定了,沈南初在心里骂。

“有事?”

接了,好你个景霆渊,你真的死定了。

胡芷儿娇滴滴喊:“景哥哥,有人欺负我。”

身体还左右摇晃,这要是景霆渊在现场,她还不得立马贴上去。

“有事找警察。”撂下敷衍的一句,他就准备挂电话。

沈南初清清嗓子,学着胡芷儿的语调。

“老公,有人欺负我。”

咳咳咳,呛了一下,胡芷儿的语调可真不好学,差点把嗓子捏爆。

“贱人,你叫谁老公呢!”

胡芷儿早把自己当景太太了,哪能容忍别的女人撒野。

更别提本来就要挂电话的景哥哥还停了下来,景哥哥不会真被这个女人迷惑了吧。

沈南初扬唇明媚一笑,“当然是叫你的景哥哥喽。”

“你骗人,景哥哥才不会娶你!”

胡芷儿脸一阵白,急着要向电话那边的人求证,可惜电话早挂了。

下一秒,沈南初的电话响起。

来电备注‘老公’。

沈南初还故意在胡芷儿眼前亮了亮来电显示。

才夹着嗓子开口:“老公,我想你了,你在哪呢?”

“...”电话那边显然顿了一秒,“沈南初,你给我好好说话。”

切,真是没品味,她夹的这么娇媚又好听,不懂欣赏。

“老公,听说你又要娶妻了,恭喜你啊。”

“别胡闹。”

沈南初挑眉看了看胡芷儿,她脸上的表情真是异彩纷呈啊。

“有位叫胡芷儿的小姐说你是她未来老公,呜呜呜,你是不是要抛弃我了,我只有你一个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景霆渊真后悔打这通电话。

想着挂断,又考虑到有外人在场,再怎么样也要给她留点面子。

“没有的事。”

不过耐心也就到这了,说完这四个字就直接挂了。

第7章 沈南初嘴角的笑掩盖不住,还懂得在外人面前维护她的面子,哼,算他体贴。

提起包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回头笑意盈盈说:“胡小姐,那串葡萄不错,算我请你的。”

大步迈出房间,丝毫不管胡芷儿如何发疯砸东西、怒骂、咒天咒地。

“给我查一个叫沈南初的人,我要她全部信息!”

从拍卖场离开,沈南初又去了高档商场疯狂采购。

到晚上才开车到了小巷子里的一处平房。

这里面就是她制香的地方。

1小时后,她才离开。

景园。

景霆渊盯着监视画面内她停车的位置,瞳色渐深。

一个才从国外回来的人就对帝城这么轻车熟路了。

那处平房,6年前就被一个神秘买家买下了。

有意思,看来她还有不少同伙。

从昨晚开始,他的私人社交账号就频繁被人轰炸。

昵称是‘你的小宝贝’的人无数次发来好友申请。

爹地,我是你的小宝贝,同意一下。

你拉黑我,墨宝生气了,哄不好了。

也可以哄好的,但你要给我买芒果小蛋糕,要两个。

爹地你快理我一下嘛。

无聊的骚扰者,抢着认爹的人他还是头一回见,但依然没什么兴趣。

“注销他的账号。”景霆渊吩咐。

于是十分钟后,在别墅里专心看动画片的墨宝发出了惊天哀嚎。

“我讨厌你,你注销我的账号,我不认你了,哼,坏爹地。”

沈南初可不知道自家聪明儿子已经偷偷和景霆渊联系上了。

沈南初拿着他给的卡好好消费了一番才回景园。

平时都见不到人,今天景霆深倒是坐着等在房内。

“拿我的卡消费了?”

他翻着财经杂志漫不经心说。

账单一单一单传到他手机上。

才给了卡,就敢消费这么多。

也不知道是给谁买的。

总之他没见过礼物。

沈南初拍拍胸膛顺气,这该死的男人躲在房里干什么,冷不丁的被吓死。

“嗯,我买了。”

“儿童汽车?”他抬头看她。

沈南初笑道:“对,给我们以后的孩子买的。”

“呵”,景霆渊表情冷了下来,杂志被他扔到一边,站起来时带着凉风。

就跟他这个人一样,冷、硬、不近人情。

“做梦也要有个限度。”

沈南初耸耸肩,故意打趣:“我的梦没有限度,对了,你在我梦里开放多了,你还脱衣服。”

砰——

回应她的是震天响的关门声。

也没有那么难打交道嘛,还能被惹怒,说明景霆渊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儿童汽车自然是给墨宝买的。

“哇哇哇哇!”小孩的快乐谁说不简单呢,“妈咪,好炫酷的车,是你给宝贝买的吗?”

墨宝听到门铃响,见到了送上门的儿童版汽车。

不可以在大马路上驾驶,但是在院子里可以随便开着玩。

“妈咪,我好喜欢,就知道妈咪对我最好了。”

沈南初纠正了下,“墨宝,妈咪挑的,你爹地付的钱哦。”

墨宝蔫蔫的,“爹地不好,不喜欢他了,他不理我,还把我账号注销了。”

“墨宝,那你把这笔账记下来,以后再一起算。”

墨宝猛地点头,“没错,这次就原谅他了,谁让他不知道我这个小宝贝的存在呢。”

沈南初又交待了他几句关好门窗,不要乱跑,才挂了电话。

夜幕降临,挑战才是真的开始。

景母天天催着早点圆房。

她做不了景霆渊的主,只能又给沈南初增加压力。

“姜柔,最晚这周末,你们必须同房,连自己的丈夫都吸引不了,那我们景家还有什么留你的必要。”

又屏退了女佣,从袖子里拿出一小管香。

味道有些熟悉。

只听景母小声道:“把香点燃能助兴,这可是好东西,从南风手里买来的。”

南风本人:“...”

确实是她的,和山洞里的是不同系列,她无聊时研发的。

“妈,您还认识南风啊?”她不经意问。

景母当她见识浅,越发不满意。

“谁不知道南风从不露面,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她要是个女的,来做我儿媳妇比你优秀一百倍。”

姜柔长的应该也还行,不过整天戴着口罩,也不知道面容到底如何,那双眼睛倒真的勾魂摄魄。

以前见过姜家送过来的照片,没有倾国之姿,但也算是眉清目秀吧。

可惜的是不会打扮自己,穿着宽大衣服,身材好像也没什么亮眼的。

总之就是不算太迷人。

唉,希望她的八字真的能有点用吧。

景母叹息着扬长而去,沈南初拿着那一小管香回了卧房。

按照景母的提示,景霆渊不在卧室就是在书房。

“您不能进去。”

还没摸到书房的门呢,就先被安特助拦住了。

安特助身手也不错嘛,藏于黑暗中又突然出现,几乎能做到无声无息了。

“我是谁?”沈南初直白问。

安特助难为情答:“您是二爷的新婚妻子,有至高无上的权限。”

“那你还拦我。”

安特助悄悄说:“沈小姐,实不相瞒,我们二爷不喜欢别人进他的书房。”

“为什么?”

安明叹息了声,“二爷也就在书房能小睡一会。”

“那正好,我就是来给他送药的,保证他一觉睡到天亮。”

安特助多看了她一眼,“沈小姐,您真是二爷的救星,不过,我还是不能让您进去。”

至少在书房,没有二爷的命令,他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但也有别的法子。

“沈小姐,待会你对我动手,我让你赢。”

他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得想想怎么让沈小姐赢的不那么假。

毕竟她那细胳膊细腿的,啧啧啧,打伤了可就不好了。

可没想到,沈小姐太牛了吧!

半秒时间而已,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他腰间的枪就到了沈南初的手里。

防身的武器此刻在她手指间,成了炫耀的玩具。

“沈小姐,你...”

她绝对不一般,至少没有资料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是景家从小培养的暗卫,是一百多位暗卫中最优秀的。

除了被景霆渊打服过外,他就从未输过了。

可今天…

“让她进来。”书房里突然传来景霆渊的声音。

沈南初把枪扔给他,好心安慰:“别太难过,别说你了,你们二爷也察觉不到。”

安特助疑虑了下,真的假的,沈小姐会比二爷还厉害吗?

书房昏暗。

“有什么事?”景霆渊背对着她。

沈南初啪的打开吊灯,这才灯火通明。

而孤傲冷漠的景霆渊,向着一株枯死的向日葵独饮。

莫名的从背影都能看出他此刻情绪不好。

第8章 “这向日葵有什么特殊意义吗?”死了都还要放在这。

“我先问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声音都是冷的,呵出一股股寒气。

气氛尴尬了一阵,顶着这难捱的沉默,沈南初决定让一步。

“好吧,我来是为了完成你母亲交给我的任务,这是迷香,能帮助我们圆满圆房。”

那一小截香被她放在桌子上。

她可是一点没瞒,全交待清楚了。

现在该景霆渊了。

“这香是南风的。”他放下酒杯,终于肯回过头看着她了。

沈南初手交叉放在胸前,扬眉道:“我就是南风,这香是我无聊时做的。”

她倒是承认的痛快。

根本不知道因为她的香,6年前他被迫躺在一个女人的身躯之下。

嘲讽和愤恨的情绪凝聚在他深色眼眸里。

“如果不是你的迷香,当年我也不会中她的陷阱。”

6年时间过去了,他甚至不知道当年的女人到底是谁。

沈南初被他的目光刺痛到,故作欢快说:“你中了谁的陷阱啊,这么念念不忘,该不会是美人计吧,我可是会吃醋的,唔…”

脖子突然被他冰凉的手覆盖,那真实的窒息感,加上他不断放大到跟前的满脸怒意。

他生气了。

“喂,你想...掐死我然后当鳏夫吗...”泪被生逼了出来。

脆弱的脖颈仿佛能随时折在他手掌心。

景霆渊审视着,“沈南初,我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她笑了,“呸,我不是自作聪明,我是天生聪明...唔,轻点。”

她才刚进门,要是就这么死了,外界还不得传景霆渊克妻啊。

她可真是贤惠,这么为他着想。

束缚她脖颈的力量不断加强,沈南初攀上他的手腕。

不对,温度低的不正常。

是她忽视了,他身上散发的凉意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有的。

凑近看,他的眼白面积不断扩大,漆黑的瞳孔闪烁着内缩。

糟糕。

“你怎么又中了冰蛊?”

6年前,和他的结合分明就帮他解了冰蛊。

可今晚,他明显是发病了。

到底是谁又往他体内中了毒蛊。

景霆渊已没有力气掐住她,摔倒前,他下巴磕在她的肩窝处。

嘴里吐着丝丝缕缕寒气,身体虚弱,眸光却锐利:“为什么说又?”

可真敏感啊。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朝外大喊着安特助。

“二爷!糟了,跟我去温泉。”

二爷每月不定时发病一次,去温泉泡够1小时才能熬的过去。

恒温66度的温泉,能极大减缓二爷身体的寒凉。

沈南初听了这种疗法,沉着脸喊:“绝对不行!哪里有冰库?”

安特助觉得她在添乱,但仍回道:“后厨下方有一个冰库,沈小姐,把二爷交给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沈南初搂住景霆渊的腰,身体撑起绝大部分他的重量。

“带你家二爷去泡温泉,你是想害死他吗?去冰库,带路!”

安特助拧眉,他忠心耿耿,怎么就想害死二爷了。

不过沈小姐这会决然勇毅,气场强大,竟然让他想服从。

几秒后,他妥协带路:“往这边。”

去后厨的距离可不算近,安特助本来还怕沈小姐小小身板,撑不起他家二爷。

可没想到走了几百米都不带虚的。

好吧,看来是他又小瞧她了。

二爷的新婚妻子可真是个神秘且强大的存在。

“你在外面守着,我们不出来你不能离开。”

沈南初紧急交待,搂着景霆渊就要进零下50度的冰库。

“等等。”安特助扔了个羽绒服给她,“别嫌弃,工人送货穿的。”

零下50度,铁打的体质也扛不住。

沈南初快速裹上,扶着半昏半醒的景霆渊,把他放在一处较干净的平面,手去剥他的衣服。

呼出的气结了冰霜,景霆渊拿胳膊挡住她的手。

“你想做什么...”

沈南初好一阵无语,“放心,我还没那么色心,拉着你来冰库圆房。”

“...”景霆渊眉头皱的死死的。

记忆像潮水涌来。

6年前在那个山洞,他也是这样清醒着被一个女人剥了衣服。

“滚开!”

那是他人生的耻辱。

他厌恶、憎恨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沈南初跨坐在他身上,掐着他脸厉声呵斥:“想活下去就听我的,想死我不拦你。”

她永远救不了一个求死的人。

站起来到一边等着,是生是死他自己定。

眼皮越来越重,这次发病比以往严重,景霆渊看了眼无所事事站在一边的沈南初。

最后决定信她一回。

手哆嗦着去解自己的衣扣。

还没解开一个,就彻底昏死过去。

想明白了就好,沈南初叹口气蹲下,三下五除二把他剥了个干净。

也没时间和心情欣赏他的肉体了。

拿起银针就往他的腹部穴位扎去。

她呵口气保暖一下自己的手,该死的低温,她扎针都不稳了。

半小时后,她取下针。

景霆渊的病情暂时稳住了,想要根治,还是得找到情烧蛊,这是唯一的解法。

可惜会养情烧蛊的,仅有父亲一人。

“我就是来还你债的。”

她摸了摸他冰凉刺骨的脸,6年前出于无奈找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和他的纠缠就开始了吧。

帮他穿好衣服,去门外叫了安特助来把景霆渊搬回去。

安特助一路欲言又止,眼里有话要说。

沈南初打了个哈欠,累了。

“你家二爷就是昏过去了,醒来就好了。”

安特助明显松了口气。

“不过也只是暂时度过难关,下个月还是会发病。”

“那怎么办,沈小姐,你一定有办法救二爷吧。”

这么快就被信任上了,倒不是故意泼冷水,而是。

“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回了卧室,今晚她理所应当和景霆渊一间房。

安特助走到门口了,又回头提醒了一句:“沈小姐,二爷不喜欢床边有人,您还是别惹着他了。”

知道他是好意,沈南初笑了笑。

等他一走,直接躺到景霆渊身边。

笑话,她今晚为了救他大动周折,跑到冰库里挨饿受冻的,还不能睡一个被窝讨点便宜了?

不占便宜王八蛋。

扒了他的衣服就躺在他的怀里,安稳睡去。

可半夜醒来的某人就不好了。

半条胳膊麻麻的,枕着的人一动不动,只剩馨香的呼吸萦绕耳侧。

“沈南初!”他咬牙切齿,谁准她睡在他身边的!

一把推开她,翻身穿衣,该死的!她就是个色女,她穿的整整齐齐,他就被脱了个干净。

脸沉如墨,他俯身看着睡的像孩子般毫无防备的她,原本想掐住她脖子的手终究还是落在了她的粉腮上。

一股风灌了进来,景霆渊出去带上门,沈南初睡的香,换了个方向接着大梦周公。

书房。

本在密室准备闭眼入睡的安特助听到动静立马翻身起来。

啧啧,二爷的脸色极其不好。

安特助赶紧撇清,“二爷,我提醒过沈小姐了的。”

不过这沈小姐也是真的勇。

“二爷,您身体...没事啊?”

浑身没起红色的疹子,二爷那张脸还是那么白,那么帅气。

看来二爷的不近女色病好了?

还得是沈小姐啊!

景霆渊瞥了眼他,到桌前灌了杯茶,才不急不缓道:“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被这么点名提问,安特助打起12分的精神。

想着沈小姐好歹也帮了二爷,他作为局外人得说几句好话。

“二爷,我觉得沈小姐对您很特殊。”

“特殊?”

显然二爷对他的回答很感兴趣,安特助接着说:“对,她对您的感情像是真的,您晕倒了是她扶了您一路,她眼里的关切没法作假,而且她对您...还有些急哄哄的。”

咳咳,是指在色上急哄哄的。

景霆渊睨了眼他。

急哄哄也许不假,不过说她对自己有感情,呵,不可能。

从未见过面的两个人,才相处两天而已,能处出什么感情。

这晚,他看了几遍书房外的监控。

她夺枪的手法飞速利索,五指婉转间,就能悄无声息偷走安特助腰间的枪。

这么好的身手,不是从小就训练不可能达到。

所以,她到底是谁。

他猛灌了几口白兰地,灼伤的痛感让他冷静。

透亮的玻璃酒瓶折射出七彩的光,景霆渊望着它,仿佛在试图看清一个旋涡。

他放下杯子,自言自语的话无情狠厉。

“沈南初,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我都不会让你活着。”

天才蒙蒙亮,沈南初就又被景母身旁的老女佣叫醒。

沈南初气的扔了枕头。

好歹也是景霆渊的地盘,怎么这些人随便进进出出的。

“什么事?”戴上口罩,没了好脸色。

王嫂昂着头,“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收拾好后跟着王嫂左穿右穿,景母挺有兴致拿着壶浇花。

见该来的人来了,她亲切挽着沈南初的手。

“阿柔,你昨晚和霆渊圆房了?”

第9章 瞧瞧,景霆渊身边有很多景母的眼线嘛。

不然哪能昨晚睡一起,大早就叫她过来了。

没圆房的时候叫她姜小姐,圆房了就叫阿柔了。

变的可真快。

知道她是误会了,沈南初干脆承认:“对的母亲,我和霆渊昨晚...”

低着头羞赧一笑,做尽新妻子的那股娇羞劲。

景母大喜过望,连着说了几个好。

沈南初又接着画饼,“母亲,要是不出意外,这三个月内您就要抱孙儿了。”

她家墨宝也算。

“哈哈,好啊!”景母笑的脸色通红。

取出手上的玛瑙戒指就往她手上套。

“阿柔,你要是怀了,那可真是我们景家的大功臣啊。”

这玛瑙戒指一看就是老古董了。

果然景母心情一好人也跟着大方。

沈南初安心戴着老古董,又被强留下来吃饭。

“不行,霆渊昨晚说了,以后要和我一起吃饭。”

个屁。

只是她现在还不能摘口罩,替嫁的事情得再瞒一瞒,不能让她们发现自己不是姜柔。

听了这话景母可就不留了。

只是忧心说:“阿柔,饭后到我这来,给你找个医生看看,脸上的痘痘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男人都是好色的。

尤其是霆渊这样拥有顶级样貌的,他的妻子必然不能脸上有瑕疵。

沈南初温柔回:“母亲,霆渊昨晚叫医生帮我看了,还抹了药,很快就能好了。”

景母放下心来,“那就好,那你快回去吧,别让霆渊等太久。”

景霆渊才不会等着她一起吃饭呢。

只是这次出乎意料了,景霆渊不仅在饭桌上等着她,还叫厨房做了不少好吃的。

光粥面点心就有十多种。

“爱上我了?”沈南初故意这么打趣。

自然只能得到男人的黑脸。

“昨天晚上的事我记不太清楚,但听安助理说了,多谢你出手相救。”

他尽量说的诚恳。

沈南初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你体内的冰蛊谁给你种的?”

景霆渊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她:“你怎么知道冰蛊的?昨晚,你问我怎么又种了冰蛊,怎么,你以前就认识我?”

想从她嘴里套话呢。

“安特助告诉我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冰蛊这种东西,早说了我以前就认识你了,咱俩一起长大的,你忘了呀。”

没得到有用信息。

景霆渊不想再待下去,“那沈小姐就好好享受早餐吧。”

就要冷漠退场。

“哎,等等,这是药,你拿着。”

昨天她制好的香,“睡前半时辰点在房间里,能助你一觉到天亮。”

沈南初好笑着看他离开,这男人,就不能耐心点嘛,给个笑脸,温柔一点,说不定她什么都告诉他了呢。

回了望亭,安特助准备好了早餐。

都是二爷以往吃的。

景霆渊这次却没了胃口。

想着她吃饭那么香,倒是挺下饭,可粥到他嘴里,食之无味。

早饭剩下了,甚至比以前还剩的多。

安特助担心,二爷身体本来就差,还吃不进去饭,这可怎么办。

“从今天开始,吩咐谷风24小时监视她。”

谷风是二爷所有暗卫里,最擅长跟踪探秘的。

派了谷风出手,足以可见沈小姐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安特助想了想,还是把今早轰动的消息说出来。

“二爷,沈小姐今天跟夫人夸下海口,说是...说是跟您圆房了,还说...三个月内就会怀您的孩子。”

以为二爷会震怒,但没想到他抿唇笑了。

“三个月内怀不了孩子,看她怎么收场。”

安特助吃惊望着二爷的侧脸,不会吧,二爷竟然不发火。

以前要是有女人想靠近二爷,二爷可是从不手软的。

沈小姐这次都玩弄到他头上了,二爷竟然还笑...

嗯,这对沈小姐来说到底是坏事呢,还是坏事呢。

“准备好明天的回门礼。”

沈南初回了卧室,直奔浴室,这是唯一不被监控的地方。

她拿出藏好的手机,联系了许褚萧。

帮我查查,除了那个人,还有人会养冰蛊吗?

老大,只有极洲基地的神秘首领才会,冰蛊和情烧蛊被誉为本世纪最毒辣的蛊,会的不过两人。

一个是她父亲,一个是南域奇老。

她当年中的情烧蛊就是出自父亲之手。

而冰蛊,也是父亲的专长。

只好又联系了傅夜寒,从他这里打探消息。

“去哪?”

沈南初走出景园,没吩咐人开车,而是走出一公里外,正想掏出手机叫人来接。

景霆渊走路跟飘一样,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真是吓她一大跳。

能瞒过她这个基地第三的杀手,算他这6年没荒废。

“老公给了卡,我当然是去买买买了。”

沈南初魅惑一笑,从兜里掏出他给的黑卡炫耀了下,没有一丝慌乱。

景霆渊接话:“那我陪你。”

该死的,故意扰她计划。

不过也不吃亏,景霆渊能跟着当个苦力也不错。

“你的司机呢?”他并肩问。

“我没有司机啊。”

景霆渊目光掠过她的手机,“我还以为你刚是要打电话叫人来接你。”

沈南初揽住他的胳膊撒娇:“老公,那你当我的司机嘛。”

顺势将手机放进右兜里。

景霆渊改为去搂她的细腰,悄无声息从兜里拿出了她的手机。

好巧不巧的,傅夜寒来电,备注的‘二哥’引起了他的怀疑。

“二哥是谁?”

沈南初夺过手机,当着他的面接通。

“二哥哥,你终于舍得联系我了,我结婚你都不露面,哼,罚你给我礼金双倍。”

话筒里传来御姐音:“南初,你怎么突然结婚了,早听说景霆渊又老又残又丑,还活不过三个月,随便找个男人都比他强。”

眼见景霆渊脸色越来越差,在他翻脸前,沈南初快速挂断了电话。

恨不得贴到他怀里安慰:“老公,你别生气,我二哥向来性子直、脾气差,你才不老不残不丑,你会长命百岁。”

“呵。”可惜某个男人可没那么好哄好骗。

他拍掉她的咸猪手,动不动就摸腹肌到底是什么坏毛病。

“二哥?还是二姐?”

还是一个会说女音的男人?

他不动声色看着她,知道她巧言善辩,倒要听听她要怎么圆过去。

第10章 “听声音就知道是我二姐啊,不过她留短发,喜欢我叫她二哥,你这么对她感兴趣,下次我介绍给你认识啊。”

“好啊”,景霆渊回话很快,“不止你的二哥,你的爸妈亲朋,我全都想认识。”

沈南初一双狐狸眼里欣喜流转,“你想融入我的交际圈,才过了几天你就这么爱我了。”

知道她脸皮厚,他淡定嗤了一声。

两人站在路边等着车来,景霆渊本来就是个闷冷的性子,他一句话都不说,沈南初觉得这等待的十分钟极其难熬。

也不知道安特助是怎么跟在这种老大身边这么多年的。

幸好在车上有安特助时不时跟她聊天,路程才不算无聊。

“你说我们的孩子该叫什么名字好?”

她一边在玻璃窗上呵气画圈玩,一边问出这个惊人的问题。

景霆渊瞥了眼她的后脑勺,真是爱做梦。

他闭上眼,懒得理。

倒是安特助很感兴趣,“沈小姐,您有什么好名字吗?”

沈南初手指了指旁边跟冰块一样冷漠的男人,“大名让你家二爷取,小名就叫墨宝。”

安特助尬聊:“真是个好名字,舞文弄墨的,孩子将来一定很有文化。”

沈南初想着自家孩子那顽皮但聪明的样子,很是认同点点头。

景霆渊无语,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她想的那么当真。

也许是此刻车内音乐正好,他难得操心开口:“三个月之内,你要怎么怀上我的孩子?”

沈南初无所谓摊摊手,“跟你圆房喽。”

“你以为我会跟你圆房?”

沈南初认真看向他,“当然。”

那理所应当的样子让景霆渊很不爽。

她凭什么这么自信,觉得他会愿意跟她圆房。

痴人说梦。

逛街买买买的事情十分顺利。

景霆渊这张脸就是刷卡器,到哪哪都毕恭毕敬喊一声二爷。

听说二爷最近娶了妻,那二爷亲自陪同逛街的女人,想必就是夫人了吧。

真是漂亮啊,还特别会照顾人,会剥葡萄喂到二爷嘴边。

那纤纤玉手,俏脸黑发,依偎在二爷肩膀,外人都觉得好甜。

除了两个当事人。

沈南初:你怎么回事,张嘴接着啊,我胳膊都酸了。

景霆渊从没被女人喂着吃过东西,想必沈南初也不是这种体贴的人,所以她这会这么做作干什么。

最后那颗葡萄还是被沈南初强硬撬开下巴,丢进了他的嘴里。

侧过身她就翻了个白眼,下回她再也不这么表现了。

水润酸甜的葡萄滑入喉咙,回味甜蜜无比。

景霆渊不得不怀疑自己感官出了问题,以前也没觉得葡萄这么好吃。

“霆渊哥哥,真的是你,你的身体好了吗?”

一道突然的女声闯了进来。

胡芷儿做梦也没想到会在商场看见景霆渊。

她的父亲和景霆渊的父亲是好朋友,而她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自由出入景园的女人。

本来觉得景夫人的位置是自己的,要不是为了冲喜必须选个八字合适的。

说她的八字竟然配不上,真是该死。

这会看到景霆渊气色不错,心里欢喜起来。

要是他的病好了,那她岂不是又有嫁给他的机会了。

可他身旁的那个女人,真碍眼。

“沈南初是吧?又见面了啊。”笑里藏刀。

随即就跺脚朝景霆渊撒娇:“景哥哥,就是她抢走了我的药材,她是个坏女人,你快帮帮我,那药材是我拿来给你制香的。”

沈南初挑挑眉,哟,情妹妹又来了。

谁还不会矫情做作那一套了。

她拉了拉他的衣袖,委屈说:“老公,我不知道她是你重要的人,我要是早知道的话,我肯定随便她打我骂我,我受点辛酸又算什么,只要你们幸福就好。”

挤出几滴眼泪就往他身上蹭,他稍一挣扎就被瞪了个囫囵。

眼神警告着:你敢不配合试试!

“...”把他当什么了,气别人的工具?

景霆渊心里不爽,但到底是没推开她。

就当她剥葡萄的报酬。

“胡芷儿,我父亲朋友的女儿,沈南初,我的妻子。”他介绍的简单。

沈南装着受宠若惊说:“老公,你没骗我吧,胡芷儿不是你的情妹妹啊,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个。”

景霆渊气笑了,这个女人惯会演戏。

“沈南初,你给我适可而止,唔…”

唇突然被她贴上,软暖的触感传遍他的大脑,带来酥酥麻麻的体验。

“你!”他一把扯开她。

可沈南初就是个无赖,带着得逞后的得意又贴在他怀里,软若无骨。

胡芷儿气的牙痒痒,尤其是看到沈南初这个女人竟然吻她的景哥哥。

“霆渊哥哥,这个女人想害你,谁不知道女人太靠近你会起疹子,你快赶走她啊。”

“老公,你还有这种毛病呢,我怎么不知道。”

沈南初娇嗔说着,腿还故意搭在了景霆渊的膝上。

又摸摸他的脸,到处瞧瞧,“哎呀没起疹子啊,胡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冤枉你。”

景霆渊捉住她的手,小声警告:“差不多够了,我可没什么兴趣再陪你演下去。”

沈南初一顿吐槽:“这也没兴趣那也没兴趣,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又扬长脖子咬了他的耳朵泄愤。

“沈南初!”景霆渊耳尖泛起不正常的红色。

胡芷儿气的脸白了又青,这个沈南初,狐媚手段真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跟霆渊哥哥咬耳朵,真不要脸,一点都不淑女。

背后还不知道玩成什么样呢。

不过一个冲喜新娘而已,绝不能让她影响到自己嫁入景家的计划。

“霆渊哥哥,你说娶我的事情还算数吧,我今年20了,能嫁给你了。”

“我从没说过要娶你,胡芷儿。”

他对她根本没有兴趣。

不过是父亲那个老糊涂看中的儿媳,跟他有什么关系。

要娶就叫老糊涂娶好了。

胡芷儿一阵难堪。

安特助在一旁提醒:“胡小姐,我们二爷已经有家室了。”

“闭嘴!这有你说话的份吗?一个下人这么无礼!”

她拿捏不了沈南初这个贱人,还对付不了一个下人不成!

“霆渊哥哥,他欺负我,你不能不管。”扭捏着就上前告状。

景霆渊的皮肤迅速由白变红,马上就要起红疹子。

沈南初立即起身推开胡芷儿,“你滚远点,他要是出任何事我绝不放过你。”

“怎么会有事,你靠近不是没反应吗?”

真是丢人,凭什么霆渊哥哥的过敏就是不对这个女人发作。

“一定是你给霆渊哥哥使了手段,你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