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福宝掐指一算:我爸是首富》 第2章 陈闹眨了眨眼睛,一脸纯真地歪了歪脑袋:“那你会死哦。”

司机心脏猛地一颤,双手下意识捏紧了方向盘:“小朋友不可以乱讲话的。”

“没有乱讲,叔叔,小孩子从不撒谎。”

接下来的路程,司机有点心不在焉。

到达目的地时,陈闹一下车就看到林斐飞奔过来。

林斐脱下大衣将她整个人罩住,这才气得重重地打了她屁股两下。

“你怎么能乱跑,不知道干妈会担心吗?!”

司机于心不忍,又降下车窗说了句:“小朋友又饿又冻的,有什么事,先进去再说吧。”

大衣很厚,陈闹其实一点都不痛。

她前世无父无母,师傅将她捡回来,自小严苛教导,她玄学术法学得不好时那是真打,哪会像林斐这样看似发狠,实则动作轻得要命。

她不由抓住林斐的衣角,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干妈我错了,我们先进去好不好。”

干妈的大衣给了她,自己反倒是冻得颤抖。

林斐擦了擦眼角的泪,但风雪很大,眼泪早已被风干,这一擦脸上火辣辣的痛。

“你还知道错,下次不许了,去哪都得和干妈说知道不。”

“知道了干妈。”

林斐付了车费后牵着陈闹进去,陈闹回头看了司机一眼,嘴唇阖动。

司机没听清她说什么,因为手机又响了。

他连忙接了电话,原来是系统自动给他接了单,是从这边去河市X区的,许是大雪车少,所以对方加价了300元。

这可是大单啊。

司机下意识就说:好,我马上到。

但刚启动车子,他又想到了那小朋友的话,而去X区,正好是往西北方向走建阳高速。

小朋友说那话时,那双眼睛黑漆漆的,就像是幽深的黑洞一样渗人。

好似不听她的,自己真的会死一样。

得亏他脾气好,不跟小朋友计较。

但凡是个大人说这些诅咒人的话,他都得翻脸。

司机看了下路程,真的很近。

他启动车子过去,但心里又莫名的不安。

于是打电话跟乘客商量,问能不能绕路。

但乘客不同意,他很赶时间,必须走建阳高速,高速费他出。

司机犹豫了,心里嘀咕着:我真是有病啊,我居然想听这小朋友的话。

算了,听一下吧,大不了少赚点。

谁让他迷信呢,还真宁可信其有了。

于是司机取消了订单。

冬天天黑得快,雪越下越大,司机索性提前回了家。

吃饭时,电视正在播放着新闻。

“今天傍晚5:23分,建阳高速多路段发生雪崩,许多车辆和人群被困,伤亡……”

司机手里的筷子哐当掉在桌上,发出清脆声响。

妻子皱眉看着他:“你怎么了?”

司机却没回她,而是拿起手机查询雪崩相关信息。

原来因为大雪封路,建阳高速堵车严重。

雪崩来势汹涌,大家的车堵在那,跑都没得跑,全被大雪掩埋。

司机算了下时间,若他接了那个大单走建阳高速的话,5:23分这个时间段,刚好就在堵车那一段。

大冬天的,司机后背全是冷汗,还好,还好没走那段路。

还好他没当那小朋友在胡说,那小朋友,有点邪乎啊。

……

另一边,陈闹感觉到一道金光从窗户飞进来,没入她的眉心。

那是……功德。

是那个叔叔躲过一劫了吗。

紧接着,她感觉自己体内枯竭的灵力恢复了一点点。

她不由心生愉悦,所以在这个世界,功德可以转化成灵力?

那她要是攒多一点功德,是不是就能恢复实力,再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不管结果怎样,活着总有希望。

办法总比困难多,活人哪能被尿憋死。

陈闹去看了眼原主的母亲。

陈素月浑身插满管子,她做了开颅手术,目前还未度过危险期。

若颅内再出现积血,很可能面临二次开颅手术。

最好的结果,就是变成植物人。

肇事者派了律师过来,想要和解。

林斐只是陈素月的大学同学,她没法做这个主。

而陈闹又才五岁,也做不了这么主啊。

林斐硬着头皮联系陈素月的父亲陈广山,却被劈头盖脸一顿骂,显然是不会管这个女儿。

陈闹吃饱喝足后,扯了扯林斐的衣角,仰着头,奶声奶气问:“为什么外公那么讨厌妈妈。”

原主的记忆里,完全没半点类似的信息,陈闹得问清楚。

林斐将她抱起来,坐在医院连廊长凳上叹气。

“因为你外公重男轻女啊。”

陈广山是个极其大男子主义,重男轻女的封建传统男人。

他年轻时做建筑包工头赚了钱,然后越做越大,就想着挤进上层圈子。

但京市的上层圈子那都是本地颇有底蕴的家族,又岂是他一个外来暴发户说融进去就融进去的。

直到有个三流家族张家看上了陈素月,承诺陈广山只要将陈素月嫁给他,那陈家也会因此水涨船高。

陈广山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养女多年,用女一时!

可那张家家主是个娶了两任老婆皆暴毙,两儿三女要么出生夭折,要么长大有精神病。

那张家家主还比陈素月大了足足20岁,长得矮小贼眉鼠眼的,看起来比陈广山还显老,陈素月自然是不肯。

父女俩因此大吵一架,最后陈素月被绑着送去和张家家主生米煮成熟饭。

“你妈当时也是勇,拿笔捅了那死老头跑了,但却没想到她那渣爹居然给她下了药,她还是……”

林斐茫然回神:“不对,我和你一个小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她觉得好生奇怪,她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呢。

陈闹趴在林斐怀里:“因为干妈把我当大人呀,我很坚强。”

后面的事,陈闹大概能猜到。

陈素月出去后和陌生人一夜欢愉,然后就有了她,话本子都是这么写的。

“那我们不可以找爸爸吗?”

林斐继续叹气:“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上哪找啊。”

“我知道啊,干妈,我们去找爸爸救妈妈好不好。”

她初来乍到,小破孩一个,出门都得带上监护人,实在是可怜弱小又无助。

林斐皱眉:“你怎么知道,你妈妈告诉你的?”

不对啊,前不久她还和陈素月聊过那男人呢,陈素月当时被下药稀里糊涂,第二天又落荒而逃了,她压根不知道那男人是谁。

等两个月后发现自己怀孕,压根就找不到人了。

后来孩子长大了,她也没心思再找了,爸爸不重要,孩子可爱就行了。

陈闹故作神秘说:“干妈帮我买个小乌龟我就告诉你。”

陈闹哪里知道啊,她得算的。

若是以前,她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但现在情况特殊,她灵力又还没恢复,不得不借用工具和生辰八字。

堂堂玄门鬼才算命居然都需要工具,若是让师傅和师兄们知道,绝对笑话她。

丢人咯。

林斐说:“家里就有乌龟啊,你妈养的。”

陈素月很喜欢养宠物,但又没时间精力和金钱养宠物。

为了满足自己的爱好,她买了一只乌龟。

好养活,还长寿。

搞不好以后还能给她送终。

结果还真一语成谶,乌龟活得好好的,她躺ICU生死未卜呢。

“那我们回家。”

第3章 陈素月在河市城中村租了个一房一厅,房子很小很旧,但却十分干净整洁。

不大的客厅还有个读书角,地上铺着柔软的毯子,简易书架上全是陈闹的启蒙读物。

茶几上放着一个小箱子,小乌龟在箱子里懒洋洋地睡觉。

林斐去了厕所,叮嘱陈闹别乱跑。

陈闹趁着她上厕所的功夫将乌龟捞出来往空中一抛。

乌龟:???

睡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天旋地转了。

落地时龟壳反了过来,龟爷爷四肢扑腾,却翻不了身。

陈闹快速地掐算着,突然喉头一阵腥甜,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

她咬着牙,用力咽了下去。

即便有刚刚那一缕功德化为灵力助阵,即便她只是个外来灵魂,但也算是和原主有了牵扯。

这一算到底还是窥破了天机,遭到了反噬。

等压下那股气血涌动后,陈闹咬破食指,在虚空中快速挥舞着。

一道鲜红的线条稍纵即逝,最终凝成晦涩难懂的图案。

陈闹手腕翻转,重重一拍。

“去!”

图案消散,陈闹的手腕出现一条红线,延绵无尽头。

红线的尽头,连接着原主的亲生父亲。

林斐从厕所出来时,就看到龟爷爷在地上扑腾着,而陈闹身形摇摇欲坠。

“闹闹!”

林斐连忙接住陈闹,就见她面色惨白,气若游丝。

“闹闹,你别吓干妈啊!”

这一个个的,头大啊!

陈闹在林斐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干妈,我没事,我只是困了,睡一觉就好。明天睡醒,咱就去找爸爸。”

说罢,直接睡了过去。

可在林斐眼里,她就是晕了,还怎么都喊不醒。

林斐不得不抱着她回到医院,哭着冲进急诊室。

“医生,医生!”

医生见她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果断地将孩子送进抢救室。

结果一顿操作猛如虎,陈闹呼吸绵长口水直流。

还抠抠肚脐眼翻了个身继续睡。

林斐:……

医生:……

“嗯,她纯粹是睡得太死了,没啥大问题。”

“不过胸口有个脚印,大人教育小孩子,也不能动粗啊。”

林斐自然看到了那脚印,她和陈素月不可能打孩子,唯一的可能就是陈闹去陈家时挨揍了。

一想到这么小的孩子他们居然也下得去手,林斐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

陈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肚子唱着空城计。

她坐起身,头发乱糟糟的,头顶有一撮不听话的呆毛竖起。

陈闹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说:“干妈,饿饿,要饭饭。”

话一出,她自己都愣住了。

擦,她堂堂玄学鬼才,一个不爽就将鬼下油锅炸个两面金黄,妥妥的鬼见愁,怎么可能这样发嗲说话!

此时的陈闹并不知穿越后,她的心性也渐渐被同化成与孩童无异。

林斐将她抱起:“刷个牙,干妈带你出去吃饭。”

“嗯嗯。”

陈闹笨拙地刷牙,不一会就上手了。

陈素月虽然穷,但却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给闺女最好的,所以陈闹的衣服件件都很时尚,质量很好。

林斐选了一套红色改良中式裙装给她换上,又穿上加绒打底裤小靴子,然后套上厚厚的羽绒外套。

而后又将陈闹乱糟糟的头发梳理顺畅,扎了俩丸子头,别上红色的流苏发夹。

额间留了齐刘海,小圆脸白嫩又可爱,林斐没忍住捧着亲了口。

“宝贝真漂亮。”

双眼皮大眼睛,睫毛又长又浓密,那不知名的爹基因确实很不错。

但林斐还是有点担忧:“闹闹,你要去哪里找你爸?”

“我知道路,咱叫个车,让司机师傅按我说的路走就能找到。”

林斐也不知道为什么,直觉陈闹不会胡来。

因为小家伙从小就懂事听话,也许陈素月真留下什么信息了呢。

“好,咱现在就出发。”

若能找到那所谓的便宜爸爸,若对方愿意搭把手,至少陈闹不会没人养。

她倒是不排斥养陈闹,但家里……不好说。

陈闹指挥司机从河市又开到了京市,又从京市开到了一片别墅区。

司机不确定问:“姑娘,这一片可是京市的富人区,到路口后普通车辆就上不去了。”

这一片住的都是京市的名门望族和退休下来的政界泰斗,就连保安都是退伍军人,出入的车辆都得经过严格审查。

陈闹皱了皱眉,还没到目的地呢。

但滴滴确实进不去了,两人只能在门口下车。

就在陈闹发愁时,里面突然开出几辆黑色的车。

陈闹发现自己手腕上的亲缘线,就连在其中一辆车里。

也就是说她的便宜爸爸,在那辆车里。

“爸爸!”

“闹闹,你回来!”

陈闹突然跑到路中央,林斐吓得连忙去抓她。

结果这小丫头属泥鳅的,哧溜一下就躲开了。

迈巴赫车内,闻斯珩睁眼,浓密修长的睫毛下,一双黑色眸子宛若古井般深不可测。

司机突然急刹,他因为惯性重重一甩,不由剧烈咳嗽起来。

他皮肤很白,病态的惨白,说话也气若游丝,一听就肾气不足。

“怎么回事?”

司机诚惶诚恐:“有个小孩拦车,她在拍门喊爸爸,大少爷,需要我下车看看吗?”

“不然呢,我下?”

即便病入膏肓,闻斯珩那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还是让司机如芒在背。

司机刚打开车门,陈闹便直接钻上车。

她速度极快,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跌进了闻斯珩的怀里。

“爸爸!”

闻斯珩看着那眉眼酷似自己的小豆丁,整个人浑身一颤。

“诶,你怎么……”

司机话还没说完,就见闻斯珩打了个手势。

他瞬间秒懂,马上关上车门,然后拦住扑过来的林斐。

闻斯珩30年的人生中,只有25岁那年,意外被算计和一个女人有过肌肤之亲。

之后他便大病一场,再醒来时,已经是两个月后。

听奶奶说,当初他突然陷入昏迷,闻氏集团大乱。

小叔不得不临危上任,熬得都吐血了才稳住集团。

他醒后马上让人去找那女人,可时隔两个月,当初那女人根本找不到。

他身体越来越差,奶奶因此操碎了心,五年来为他寻遍了名医,甚至每月都去寺庙吃斋念佛,求佛祖保佑他平安。

所以,这孩子是当初那女人生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闹,妈妈说我在她肚子里时特别闹腾,出生后也很活泼好动,所以才叫陈闹。”

闻斯珩抬手,冰凉的手指落在她的脸上。

软软的,温热的,是一种很奇妙的触感。

让他下意识收敛起浑身的寒意和不耐,并未像以前那般烦躁地将其推开。

陈闹直接将脸贴进他的掌心,顿时被冻得打了个冷颤。

“爸爸,你的手好冰,闹闹给你暖一下。”

陈闹将他的手放下,柔软的小手指在他掌心滑动,不一会儿,一股暖意自掌心升腾而起,漫过四肢百骸,驱散了体内盘踞的寒意。

闻斯珩平静无波澜的眸底,终于掀起了惊涛骇浪。

第4章 “爸爸,妈妈出事了,我还小做不了主,你可以去帮帮我吗?”

陈闹小手抓着他的衣角,眨巴着黑亮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闻斯珩压下心底那股震惊,问:“你妈妈怎么了?”

陈闹马上把陈素月的情况说了一遍,闻斯珩将她放到一旁。

五岁的小朋友有点重量了,刚刚那一撞,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痛。

“那闹闹想我怎么帮你?”

“我想告他,让他付出代价。”

陈闹身体虽然小,但灵魂可不小,学习能力极强。

短短时间,她已经把所有事都捋清楚,并表现出与年龄不符的冷静。

既然用了原主的身体,那就得护住疼爱原主的妈妈。

闻斯珩摸了摸她的头发,没忍住,又低头嗅了嗅。

奶香味扑鼻而来,竟让他的头疼都缓解了许多。

就很神奇。

“好,但在帮你之前,我们得先去做一件事。”

即便相似,也不能一口认定就是他的种。

还是得做一下亲子鉴定,才最保险。

……

京市第一人民医院,陈闹被扎手指采血后,就被林斐抱在怀里坐在休息室等待。

护士送来许多水果小零食,让她们稍等一小时。

“姐姐,这些都可以随便吃吗?”

陈闹仰着头,奶声奶气地问眼前的小姐姐。

小姐姐穿着工作服,看着眼前的小奶娃,脸蛋圆圆,一双眼睛像葡萄一样黑亮透彻,简直不要太可爱。

她下意识放轻声音:“当然可以了。”

“那我就不客气啦。”

陈闹是真饿了,她算是发现了,只要动用灵力,饿得就特别快!

小姐姐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慢慢吃,吃完了跟姐姐说,姐姐再给你拿。”

陈闹已经吃上了吸吸果冻,被小姐姐揉脑袋舒服地眯眼。

“嗯嗯嗯。”

小姐姐出去后,林斐伸出手指点了点陈闹的额头:“闹闹啊,你知道你喊爸爸的是谁吗?”

陈闹又打开一个小蛋糕,奶油入口,丝滑绵密,她幸福地眯起眼。

“是谁呀?”

“是闻斯珩啊,那可是神一样的存在。”

但凡闻斯珩投资的项目,几乎稳赚不赔,一度成为许多企业的风向标,所有人都想和他攀关系,哪怕他只是从指甲缝漏一点消息出来,都足够他们的公司更上一层楼。

可遗憾的是五年前他突然病重,之后便淡出大众视野。

可即便如此,听说闻氏的很多重大决策,还得他来拿主意。

闻忠明最多是个傀儡总裁,而他,才是幕后掌权人。

林斐住在河市,都对闻氏集团的事如此了解,可想而知闻斯珩有多强!

可现在这般强悍的男人居然有可能是干女儿的亲爸,这重磅炸弹砸得林斐整个人都懵了。

她怕陈闹认错人啊,若真认错人了,她拼死都不知道能不能护住陈闹。

要是护不住的话,闺蜜醒了得杀了她。

“闹闹,你确定他是你亲爸吗?”

陈闹认真地点头,还小大人一样伸手在林斐肩膀拍了拍。

“百分百确定哟,干妈不必担心,只是为什么爸爸突然病重呢?”

不知为何,林斐听了这话,不安的心竟真的平静下来。

“我也不知道呢,对外没传出任何消息。”

陈闹直觉有问题,但不急于一时。

她将小蛋糕推到林斐面前:“干妈,尊嘟好好吃,你试试嘛。”

“那干妈试试。”

“嗯嗯。”

于是一大一小吃得津津有味,没一会儿就将小点心小水果吃完了。

但陈闹还没吃饱,又去问护士小姐姐还有没有。

小姐姐超级好地又给拿了很多来,陈闹看了下她的面相:“姐姐你低头。”

“嗯,怎么了?”

陈闹踮起脚尖小声道:“今晚不要加班,打扮得漂亮点往东南方向走,你会走桃花运哦。”

小姐姐笑了:“小朋友,你好可爱啊,那谢谢你吉言啦。”

她显然没信,但这话委实让人心情愉悦,她又给陈闹拿了不少零食。

毕竟,这可是院长特地交代要照顾好的贵客!

一小时后,吃饱喝足,瘫在沙发上的陈闹拍了拍溜圆的小肚皮,满足地打了个嗝。

但下一秒,她突然跳下沙发。

“爸爸!”

她刚走到门口,休息室门就开了。

杜陵推着闻斯珩进来。

杜家是医学世家,杜陵是杜家年轻一代最杰出的翘楚,也是闻斯珩的挚友。

他低头打量着眼前的小奶娃,陈闹丝毫不怯场,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

“叔叔你好,我叫陈闹,你可以叫我闹闹。”

杜陵露出温和笑容:“你好啊闹闹。”

陈闹又看向闻斯珩,原主和闻斯珩是亲父女,有这层血脉关系在,陈闹想要看透闻斯珩的面相,备受阻碍,代价有点大。

此时以她的能力,只能看出闻斯珩身负紫气,是有大气运之人。

他不该病重到需要轮椅出行。

可想再仔细琢磨,陈闹便感觉气血上涌,身形晃动。

不能胡来,得先攒功德恢复实力才行。

“不舒服?”

闻斯珩抱着陈闹,深呼吸一口气,把她提到怀里。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陈闹确实是他的亲闺女。

是除却父母外,唯一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

难怪,她的靠近会让他心安,温暖,而不是暴躁易怒。

陈闹又恢复了刚刚的灵动,仿佛那一瞬间的虚弱只是幻觉。

“没有呀,我好得很,爸爸你忙完了吗?”

陈闹不知道抽血干嘛,林斐可是知道的。

但她没有陈闹那么大胆,她甚至下意识地不敢抬头,救命,闻斯珩的气势太强了,而那个医生的打量也让她如芒在背。

杜陵问:“你就是闹闹的母亲?”

林斐连忙摆手:“我不是,我是她干妈,她亲妈出车祸了,现在生死未卜,闹闹来找爸爸就是为了帮妈妈讨回公道。”

林斐大概猜到结果了,不由在心里感叹,姐们儿真牛逼啊,一睡就睡了个金字塔顶端的牛人!

陈闹附和:“对,爸爸,我们可以去看妈妈了吗?”

“可以,杜陵,你带一个医疗团队跟着一起过去,要打官司的话……”

闻斯珩又给陆星泽打了个电话,让他跟着去了解车祸的具体情况。

林斐听得心里激动得嗷嗷叫,陆星泽啊,传说中的全能律师。

有他在,陈素月的官司胜券在握!

就在这时,陈闹突然咦了一声。

“叔叔,你这面相,怎么变成丧母之相了。”

杜陵面色一僵,这小破孩,怎么突然诅咒他老妈。

第5章 林斐吓一跳,连忙解释:“小孩子乱说的,杜院长别和她一般见识。”

她各种给陈闹使眼色,奈何小屁孩根本没看她,而是焦急地对杜陵说:“叔叔,快来不及了,你快给你妈妈打电话!”

闻斯珩思忖片刻:“杜陵,给伯母打个电话。”

杜陵服了,好友怎么也跟着胡来?

难道是因为刚找回闺女,格外偏爱。

那也不能这样溺爱啊。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下意识地觉得若他不打这个电话,他绝对会悔恨终身。

杜陵鬼使神差地给母亲拨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一道温婉的声音传来:“阿陵,你怎么有空给妈妈打电话呀。”

不等杜陵说话,陈闹便又道:“让你妈妈不要喝杯子里的茶水,有剧毒!”

“妈你是不是在喝茶,你先别喝!”

杜陵下意识复述了,杜母动作一顿,茶杯距离嘴唇一公分,又缓缓放下。

她疑惑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喝茶,干嘛不能喝啊?”

闺蜜方晴坐在她对面,见她突然放下茶杯,低着的头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怨毒。

另一边,陈闹又说:“和她一起吃饭的人想害死她,来不及了,我们得赶紧去找她。”

杜陵的心跟着提了起来:“妈你听我说,那茶水有剧毒,和你吃饭的人想害死你,你赶紧离开。”

不是,他什么时候也这么神经跟一个小孩子胡闹了?

“你胡说什么,你方姨怎么可能会害死我?”

杜母全然没防备,直接挂了电话。

她今日是来闺蜜方晴家吃饭。

方晴虽然有点恋爱脑,但作为朋友还是无可挑剔的。

两人都认识三十多年了,虽然偶尔有磕碰争吵,但关系却极其要好,所以杜母只当杜陵在开玩笑。

“晴晴,你别听杜陵瞎说。”

方晴双手捏紧,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

“嗯,我怎么可能害你呢,我们可是要做一辈子好朋友的。”

“就是。”

方晴端起茶杯:“凝华,谢谢你这次没借钱给我,我才不至于再次被骗,我想通了,我要和他分手,绝不会再继续纠缠了。

为了感谢你,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凝华是杜母的闺名,不知为何,杜母感觉方晴的眼神有点渗人。

她安慰自己可能是方晴又一次失恋,心情不好没休息好的原因吧。

但这茶,她突然就不想喝了。

方晴见她没动,打趣道:“你该不会真以为我在茶里下毒吧?”

她仰头就喝了,又喝了杜母那杯,却啥事都没有。

“我干嘛给你下毒啊,真的是,杜陵突然编排我,我也是服了。”

杜母不好意思道:“他估计又和朋友玩什么不着调的游戏输了吧,要不我请你出去吃饭吧,庆祝你重获新生。”

“先喝茶再走吧。”

“我不渴,走走走。”

方晴说:“那行。”

她走在杜母后面,突然扬起手,匕首在灯光折射下散着寒芒,对准了杜母的心脏刺下。

“你想吃……啊!”

杜母刚转身,就见方晴面目狰狞地捅她刀子,本能地闪躲。

匕首虽然没捅进心脏,但却捅进了杜母的左手。

“来不及了!”

陈闹见杜陵的父母宫直接出现裂痕,果断地咬破手指用仅存的灵力画了张瞬移符,然后抓住杜陵小手一挥,两人便消失在休息室。

闻斯珩看着空荡荡的怀抱,双手还保持着抱着孩子的姿势,陷入了沉思。

我那么大一闺女,怎么啪叽一下就消失了?

林斐更直接,她两眼一番就晕过去了。

这肯定是幻觉,不然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杜陵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人被放进离心机里,灵魂与肉体直接质壁分离。

再落地时,整个人往前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啃屎。

“漂亮姐姐你莫怕,我来救你!”

小奶音突然响起,杜陵才终于回神,顿时一句国粹出口。

“妈!!!”

他连滚带爬地扑过去,但陈闹已经先他一步一脚将方晴踹开。

方晴整个人呈<往后飞,直到在墙上撞了个坑,才像面条一样瘫倒在地。

杜母浑身是血,面色惨白,杜陵急红了眼,头一回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抢救。

陈闹双手撑着膝盖大喘气,灵力不够,好虚好虚。

“叔叔啊,你杵在那干嘛,赶紧叫救护车啊,报警啊。”

……

杜母被火速送往医院,杜父一听妻子差点被闺蜜给杀了,吓得直接丢下开到一半的会赶往医院。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查,必须查清楚,但凡凝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那贱人偿命!”

警察第一时间将方晴控制住,作案现场也拉上警戒线。

陈闹说有毒的茶被送去化验,兹事体大,消息全被封锁。

陈闹被送回闻斯珩身边,她后知后觉,有点紧张。

“爸爸。”

她小手指搅啊搅,心里一团乱。

呜呜呜,她刚刚忘了自己穿越了哇,也不知道爸爸和干妈会不会把她当成怪物。

“如果我说我是天上下凡的小仙女,我会魔法还会飞,你信吗?”

如果他们不信的话,她只能费点功夫将他们的记忆消除了,她可不想被当成怪物抓去研究。

闻斯珩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虽然惊讶,但也清楚陈闹刚刚的举动救了伯母。

“外人都说我是神,那我闺女是小仙女,有什么问题吗?”

他摸了摸陈闹的脑袋,小家伙又舒服地眯着眼。

“只是世上凡人多,你的超能力不可以轻易让他们看到,不然他们会把你当异类的,明白吗?”

陈闹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我只救好人攒功德,我想让爸爸赶紧好起来。”

第6章 闻斯珩心底突然一暖,他病了五年,这五年来名医看遍,却查不出任何病因。

可他的身体机能却日渐衰弱,时至今日,连走路都气喘。

闻老夫人为了救他,都开始信玄学,想给他找个冲喜新娘去晦气迎生机了。

所以陈闹一个小孩说能让他好起来,他只当是小孩的温暖安慰。

但心里又有一点微妙的希冀,小丫头能凭空消失,靠近他时,还能缓解他的寒症和头痛,也许,真有希望呢?

只是这希望,他不敢过度相信,他很怕再失望,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太大的期待。

父女俩又出去见了林斐,林斐很直接的一问三不知,她当时晕过去了!

只是心里忐忑万分,呜呜呜,身负大秘密,感觉如履薄冰。

她必须保护好闹闹,不能让别人发现她的特殊对她不利啊。

因为杜母这个意外,林斐先带着陆星泽回河市处理车祸后续,而陈闹则和闻斯珩暂时留在医院。

临走前林斐再三叮嘱陈闹要听话,陈闹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善意,扑进她怀里抱抱她。

“干妈放心,闹闹是小大人,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她的话仿佛有神奇的魔力,让林斐莫名的心安。

……

杜母直到傍晚才转危为安,但方晴毒发抢救无效死亡。

而同一时间,护士小姐姐也下班回家。

她突然想到了陈闹的话,下意识地想去碰碰运气。

于是她特地去厕所撸了个妆,然后换回自己的衣服,往东南方向走。

路过一家麻辣烫时,她还没吃晚饭,于是坐了下来。

“你好,这有人吗?”

刚好是晚饭时间点,店内人满为患。

护士小姐姐正在聊天,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抬头,顿时心跳乱了半拍。

“学长,好巧啊。”

男人正是她大学时的暗恋对象,她顿时紧张了。

小姑娘说的桃花运,该不会就是学长吧,难道这不是她的单恋,而是双向奔赴吗?她要不要勇敢点?

护士小姐姐纠结再三,决定勇敢一次。

……

翌日,杜母醒来得知这消息,执意扯开了氧气罩。

“她喝了茶,茶真的有毒,阿陵,要不是阿陵提醒我,我可能就……”

“她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嗬嗬嗬……”

她眼角溢出眼泪,喘不过气,不得不又戴上氧气罩。

在等待过程中,杜陵已经和杜父说明一切。

此时,杜父看向闻斯珩怀里的小丫头,他长相儒雅斯文,但周身的气势却强大,压迫感十足。

闻斯珩有点不悦,但陈闹却依旧丝毫不惧。

“想知道为什么,亲口问问她不就好了。”

杜陵下意识道:“她都死了,怎么问?”

他庆幸自己听了好友的话,不然母亲真的就……

可陈闹只是个小孩,她怎么会算命,还算得那么准。

“那就问她的魂。”

杜母逃过死劫,陈闹又得到了一缕功德。

她掂量了下,应该足够画个见鬼符,让两人因果了结,并将方晴送去地府接受惩罚。

杜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今日的事,简直颠覆了他的三观。

“如何问?”

陈闹说:“她的尸体在哪,我带漂亮姐姐去问。”

杜陵:“???不是,你喊我叔叔,喊我妈漂亮姐姐,是不是辈分乱了。”

陈闹歪了歪脑袋,嘿嘿笑了笑:“各论各的嘛。”

杜母看起来老年轻了,她总不能叫奶奶吧,那可就太失礼了。

杜父一口否决:“不行,凝华身体很虚,怎么能去太平间!”

“我要去,我必须问个清楚!”

杜父拗不过杜母,只能疏通关系,安排她去见方晴。

太平间温度极低,冰寒刺骨。

杜母刚遭了大难,浑身很虚,即便穿得厚,也依旧冻得哆嗦。

陈闹牵着她的手,暖意瞬间蔓延过四肢百骸。

“漂亮姐姐不冷不冷,闹闹给你暖暖。”

杜母眸底闪过一丝诧异:“闹闹,你真的好暖。”

那是,她用灵力给暖啊,多奢侈啊!

方晴的尸体躺在小床上,嘴唇青紫,浑身黑气萦绕,隐约有成恶鬼的趋势。

陈闹小手指翻飞,一声怒喝,小手重重一拍,净化符咻地飞出,直接将那团黑气撞散。

紧接着给杜母甩了张见鬼符,杜母只觉得眼睛突然一阵刺痛,再睁眼时,便看到方晴面目狰狞地飘过来想掐死她。

“哈!不许伤害我的漂亮姐姐!”

陈闹小手又一挥,方晴便被扇飞黏在墙壁上,抠都抠不下来。

杜母红着眼,嘴唇哆嗦成波浪形:“为什么?”

方晴把脑袋拔出来,恨意太浓,眼睛都瞪脱眶了。

“为什么,你有什么脸问我为什么?!白凝华,要不是你不借钱给我,方越又怎么会死?!我都快五十了,你为什么还见不得我好!”

方晴歇斯底里,激动得头都掉了。

陈闹一脚将脑袋踹回她脖子上:“你这个鬼怎么能到处丢零件,真是太邋遢了!”

杜母整个人都是懵的。

“可方越摆明了在骗你啊,都快三十年了,为什么你还不明白?”

方越是方晴的初恋,两人分分合合快三十年。

方晴是个恋爱脑,方越出轨,对她解释是她不够诱人,所以才留不住他的心,她信了,然后疯狂整容。

方越家暴她,事后跪求原谅,让她反省自己,毕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她没问题,他怎么会打她,是不是?

归根究底,还是她没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这话忽悠鬼呢,但方晴还信。

方越赌博,问方晴要钱,说搞投资,要赚大钱给她买房买车,给她最风光的婚礼。

她同样信了,然后将自己的所有钱给了方越不说,还问杜母借钱。

起初杜母借了,但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搞,杜母就劝她别再执迷不悟,方越不是良配!

可方晴就是不听,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几十年,从青春到迟暮,杜母失望透顶,钱是半分都不借了。

后来闺蜜俩有好几年没联系,直到最近方晴才突然给她打电话,说已经和方越分手,还感激她没借钱给她,不然方越又把钱给亏了。

作为闺蜜,杜母自然是为她高兴,她要请她吃饭庆祝,杜母想了想,还是赴约了。

却没想到这竟是要命的鸿门宴。

方晴怨毒道:“他没有骗我,他只是怀才不遇,你口口声声说对我好,结果呢,杜氏集团如日中天,我让你帮忙安排个副总职位给方越你都不肯,你就是个贱人,你见不得我好,虚伪,恶心!”

陈闹皱眉:“你这话不对,漂亮姐姐过得好那是他们努力的结果,她又不欠你什么,凭什么不答应你的要求就是虚伪。

你想要什么你就自己去努力,去争取啊,自己不努力,过得不如意还怪闺蜜,你简直有病。

方越死了,你也如愿把自己作死了,那你们就去阴曹地府团聚吧,必须锁死,可不能分开去祸害别人。”

陈闹用最后的灵力开了鬼门关,一脚将方晴踹了进去。

不然让她继续在人间逗留,绝对要变恶鬼惹事。

做完这事,陈闹拍了拍手,感觉浑身一暖。

她双眼一亮,抓鬼也有功德,这也太开心了吧。

第7章 杜母回去后,高烧不止,杜父让人查清事情来龙去脉。

才知方越因为欠赌债太多还不上,而方晴问杜母借钱又没借到,最后方越被拉到公海死状惨烈。

方晴因此大受刺激,觉得是杜母害死了方越,所以才想和杜母同归于尽!

却没想到因为陈闹这个变数,杜母大难不死。

茶水的检测结果也出来了,里面含有慢性剧毒。

无色无味,服用后半小时暴毙,即便发现得及时洗胃,也会造成全身多器官衰竭,无力回天,十分歹毒。

而且,警察还在方晴的房子里发现了含有迷药的熏香,若不是杜母待的时间不久,不然她就算不喝茶水,也会被迷晕从而被捅死。

杜父得知陈闹是闻斯珩的亲闺女,本想彻查她的心思顿时歇了。

他神色凝重地叮嘱杜陵:“阿陵,这事保密,闻夫人的病你多上心,切记,不管闻家内部发生什么,我们杜家都坚定地站在闻先生这边。”

当年闻斯珩父母双亡,闻老爷子硬是撑到闻斯珩18岁,然后将整个家族交给孙子,都没有想过提前退休,将家族交给儿子闻忠明。

五年前闻斯珩突然病重,紧接着闻老爷子病逝,闻忠明成为闻家家主。

虽然对外说是代理家主,但大家都是人精,都清楚闻家内部绝对出事了。

如今的闻家分为两派,一派追随闻斯珩,觉得他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然后带领闻家更上一层楼。

一派追随闻忠明,认为闻斯珩已经废了,闻家只能是闻忠明的天下。

而杜家是百年医药世家,多年前曾受过闻斯珩父亲的恩惠,如今闻斯珩的女儿又救了杜母。

即便杜父曾经动摇过,但此时此刻,也必须坚定不移。

杜陵点头:“爸,我会的。”

闻斯珩找了那女人五年,却了无音讯,足以证明那女人绝对有点能耐,不然怎么养出这么厉害的女儿。

而且,若不是那女人车祸生死不明,陈闹也不会主动找上门。

若她不主动找上了,杜母必然……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杜陵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只要那女人还有一口气在,他都得将人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只有这样,杜家和闻家的联系才会更紧密。

……

陈闹根本不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一心钻研如何增强灵力呢。

她试了下通过打坐修炼恢复灵力,但这个世界的灵气过于稀薄,打坐冥想一晚上,也就恢复了指甲盖那么多,给爸爸暖暖手就用完了。

而救人抓鬼积攒的功德,能恢复一到两成。

但她又还在不断消耗,经常一番忙活,灵力依旧空空。

好在事情能解决,而爸爸也越来越相信她了。

干妈那又传来好消息,说对方把赔偿金额从40万提升到了500万,只求她们高抬贵手不要告了。

陈闹攥紧拳头,狠狠跺脚:“哼,钱能买我妈妈安然无恙吗,如果能的话我就不告,如果不能,就让他们闭嘴。

真以为有几个臭钱了不起,我爸爸多的是钱!”

说完还看了闻斯珩一眼,大眼睛眨啊眨,灵动又天真:“爸爸,我们有足够的钱给妈妈治病然后打官司吗?”

应该有的吧,干妈都说爸爸超厉害。

“如果没有的话,你说我去摆摊算命赚钱行不行,我要救妈妈,我还要让坏人受到惩罚!”

小家伙奶凶奶凶的,一双眼燃烧着熊熊火焰,恨不得嗷呜一口将敌人撕碎。

有他当年的风范。

闻斯珩又忍不住给闺女顺毛,但她头顶那呆毛很不乖,总是竖起来。

“爸爸有钱,养得起闹闹和妈妈。”

陈闹松口气:“那太好了。”

杜陵递给陈闹一张卡:“感谢小朋友救了我妈,这是谢礼,是那个坏蛋的五倍多哦。”

陈闹歪了歪脑袋,小手指点着下巴,有点茫然。

“这个卡这么值钱吗?”

她突然想到什么,激动道:“爸爸,妈妈有好多张这样的小卡片,那岂不是说明妈妈也好有钱?”

杜陵解释道:“这是银行卡,得里面有余额才值钱,而不是每张卡都值钱。”

“余额,什么是余额?”

原谅她不懂,毕竟她前世生活的环境,都是用银币和银票结算的。

两人又一番解释,陈闹才明白,好叭,不是拥有了卡,就等于拥有了好多钱。

翌日,闻斯珩带着陈闹,杜陵带着医疗团队,浩浩荡荡的十几辆车从京市出发,前往河市第一人民医院。

闻斯珩离开京市的事,也第一时间传到了小叔闻忠明耳边。

闻忠明穿着立领中山装,寸头,左眉角有一颗黑痣,他颧骨有点高,长相虽然立体,但却稍显刻薄。

“我听闻他突然多了个女儿,消息当真?”

特助微微颔首:“当真,据说是五年前那个女人生的。”

“那女人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活着?”

闻忠明暴怒,直接捏断了手中的钢笔。

“我这好侄子的身体可不太好,路上突然发病得不到救治病死,好像也挺正常。”

特助秒懂:“我马上去安排。”

“不用,这事我亲自安排。”

他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

一到医院,陈闹就带闻斯珩去看了陈素月。

陈素月命大度过了危险期,但却没有醒过来,之后醒过来的几率,也微乎其微。

闻斯珩依旧坐在轮椅上,他平淡的眸光落在陈素月的脸上,却找不到任何熟悉的痕迹。

也是,那一夜黑灯瞎火的,除了知道对方是异性,根本不知道长相如何。

陈闹握着陈素月的手,悄悄地给她输了点灵力。

“妈妈,闹闹想你了。”

陈闹眼眶微红,瘪着嘴,眼睛瞬间下雨了。

她其实并不想哭,那是原主的情绪在作祟。

原主和陈素月的感情,真的很深。

连带着陈闹对陈素月也十分亲切,她前世无父无母,有幸没走轮回就重活,她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也想尽自己所能让陈素月和闻斯珩都恢复正常。

她也想牵着爸爸妈妈的手荡秋千,惹祸了有爸爸妈妈擦屁股,在外面累了,只要回头,就有温暖的港湾让她歇息。

那感觉,肯定很幸福吧。

“乖,爸爸在。”

闻斯珩抱住陈闹,拿着帕子轻轻地给她擦眼泪。

“妈妈会醒的,她舍不得丢下你。”

“嗯嗯,等妈妈再恢复一点,我就给她扎针,她肯定会醒的。”

闻斯珩:“扎针?”

第8章 陈闹拿过帕子呲鼻涕,然后又还给闻斯珩,主打一个有借有还。

闻斯珩皱了皱眉,但终究没有随地丢垃圾。

“对啊,我想要一套银针,越细越好,爸爸知道去哪里买吗?”

闻斯珩心底的惊讶越来越多,他发现这便宜闺女,好像什么都会。

该不会是侏儒吧。

外表小孩,实则是个年纪比他还大的老人。

但旋即又把这可怕的想法甩掉,亲子鉴定都证明他俩是父女,这就是他的便宜闺女,如假包换。

“你把要求写下来发给杜陵,让他去买。”

陈闹:“?怎么发?飞鸽传书吗?”

那得去买鸽子。

闻斯珩:“……手机发。”

“可我没有手机。”

闻斯珩捏了捏眉心:“那你和他说,让他自己记下来。”

小孩子不宜经常玩手机,但可以配个电话手表,方便联系。

“好的。”

杜陵正在和陈素月的主治医师做交接,等他聊完陈闹才和他说自己的需求。

杜陵半蹲着,与陈闹平视。

“你还会针灸?有几成把握?”

陈素月已经做了一次开颅手术,但脑部又出现了淤血。

这淤血压迫着神经,导致她无法醒来。

可若是进行二次开颅,她又很可能下不来手术台。

所以目前是保守治疗,先观察看看那淤血会不会自行消散。

陈闹见他神色认真,显然是把她当成了平等的大人,而不是小屁孩。

她也认真地盘算了下:“等我再长大点,我有十足十的把握让妈妈醒来。”

银针为媒,灵力为引,可以直接将淤血清除,还能顺便修复陈素月破损的脑壳。

多针灸几次,陈素月非但不会留下后遗症,记忆力还会比以前更好。

这,便是玄医的奥妙。

作为玄学鬼才,陈闹那是玄学五术样样精通。

若不是灵力不够,她能让陈素月马上醒来,她还能窥破天机去看一下爸爸的面相,反正代价她承受得起。

但灵力不够的话,那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杜陵呼吸都急促了几分:“那如果是瘫痪病人,你能让他恢复行走吗?”

陈闹都会算命预言了,那会医术也很正常,天才嘛,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样。

陈闹想了想,回答得很严谨:“要看过才知道,我不能直接给你打包票。”

“那等处理好你妈妈的事,我带你去看看好吗?”

陈闹点点头:“好的。”

反正要行善积德,她可以!

“银针需要几天时间,我保证给你最好的,小闹闹,你真是我家的福星,你怎么就是闻斯珩的闺女呢,要是我闺女多好啊。”

杜陵突然灵机一动:“你有干妈,那我给你当干爸呗。”

不是亲的,干的也行啊。

谁曾想陈闹却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行不行,干爸和干妈是一对的,你不是,不能乱叫。”

说罢,生怕他逮着她要认亲,她脚底抹油跑了,速度快到都出了圆形残影。

……

因为有闻斯珩在,而林斐已婚,她已经出来好些天了,丈夫颇有意见,所以和陈闹说了一声,她就回去了。

陈闹死活要她再等两个小时,然后让杜陵去买了朱砂陈年黄表纸和狼毫笔,关上门脚踩矮凳,手执狼毫笔往朱砂一点,聚气于三花,小手挥动,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一张张符箓成型,直到精疲力尽才停下来。

陈闹将符纸都折成三角形,然后将东西收好,打开空间符扔进去。

“干妈,这个给你。”

陈闹塞了个平安符给林斐:“这是平安符,除了洗澡外,其余时间都要随身携带,不能摘下,知道吗。”

林斐掐了掐她的小奶膘:“这是闹闹上次去寺庙求的吗?”

陈闹在记忆中搜索了一圈,然后点头:“很灵的,干妈要相信我一直戴着,可以保你平安。”

“好好好,那干妈回去了。”

林斐抱了抱她,没忍住又亲了亲她的脸。

果然,孩子还是别人家的香,自家的则让人头大,只想扔掉。

……

同一时间,休息室里,陆星泽坐在闻斯珩对面,单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问:“采访一下闻先生,突然喜提5岁闺女是什么感觉。”

闻斯珩缓慢抬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正事。”

“哎呀,无趣,你再这样无趣,小心孩子妈醒来不喜欢你,你还得孤家寡人一个。”

陆星泽也只敢打趣两句,一看闻斯珩勾唇,当即怂得马上说正事。

“李胜强好像认识你小叔,我估摸着你小叔等会会给你打电话大事化小。”

李胜强,便是那肇事者富二代李宝文的亲爸。

以往李宝文也经常惹祸,但李胜强和妻子黄翠红太溺爱这老来子,全都给擦屁股了。

这一次也一样,夫妻俩各种找关系想大事化小。

本来陈素月只有孤儿寡母,李胜强夫妻俩觉得这事很好解决。

却没想到陆星泽会突然接手,并透露出被撞生死未卜的是闻斯珩的妻子。

李胜强顿时慌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联系上闻忠明,想要寻求帮助。

闻斯珩摩挲着拇指的黑曜石扳指,眼底一片冷意:“闻忠明在我这还没这么大的面子,闹闹要重判,那你就给我好好打这个官司,别让小孩失望。”

“啧,我听闻闹闹救了杜伯母,小小年纪这么厉害,你捡到宝了啊。”

闻斯珩嘴角勾起一丝浅笑,眸底寒冰消散:“我运气好。”

也许病了五年,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好运吧。

陆星泽又问:“你身体怎么样?”

“老样子,死不了。”

想要他的命,可没那么容易。

……

闻斯珩一出来,陈闹就扑过去抱住他的腿:“爸爸,这个给你,暖暖的。”

小姑娘献宝似的在他面前摊开手心。

闻斯珩瓷白修长的手指夹着黄符:“闹闹画的吗?”

“嗯嗯,你挂脖子上。”

陈闹扯着他的衣服示意他低头,然后将红绳套进他脖子,又将护身符从衣领塞进去。

顿时,心脏泛起一阵暖意,闻斯珩不由舒服地呼了口气。

“这是护身符,爸爸随身携带,身体就能暖呼呼了,等我再长大点,我就能彻底地帮爸爸摆脱寒症的困扰了。”

普通护身符自然没这功效,陈闹是在里面融入了自己的鲜血,并将剩余的灵力都锁了进去,所以效果才这么强。

但效力也只有10天,她还是太弱了。

陆星泽眸色微动,忍不住逗小孩:“暖暖的,那闹闹有没有见者有份啊?”

第9章 陈闹仰头看着陆星泽,整张脸都皱了。

“你是爸爸的朋友吗?”

陆星泽弯腰道:“对啊,你妈妈的官司就是我负责哦,你可以喊我陆哥哥。”

闻斯珩怼他:“不要脸,想当闹闹的哥,你先喊我一声爹。”

“那闹闹还是喊我陆爷爷吧,斯珩,快,喊我一声爹。”

别看陆星泽打官司时舌灿莲花,现实生活中他嘴欠得很。

陈闹看看他,又看看闻斯珩,又看看他。

“叔叔,你不需要护身符,但你需要避祸符,你等一下。”

陈闹刚刚没画避祸符,于是又跑进休息室关上门捯饬。

片刻,她递给陆星泽一张避祸符:“这次我不收钱,就当是你给妈妈打官司的报酬,如果后续你有需要,我们再谈价钱。”

陆星泽眉眼一跳,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会是我要出事吧?”

毕竟她一句丧母之相,杜伯母就出事了。

如今给他避祸符,他小命岂不是冻过水?

“你有个小劫,有避祸符在,会逢凶化吉的,不要慌。”

闻斯珩扫了他一眼,呵了声:“出息。”

陆星泽能屈能伸:“我没出息,小闹闹能不能救我狗命。”

“我不是送你避祸符了吗,而且叔叔,狗是很舒服哒,社畜活得不如狗呐。”

陆星泽:……

……

晚上陈闹想回出租屋住,她对那有本能的归属感。

但出租屋只有一张床,而爸爸带了那么多人,属实是住不下。

“爸爸,我家住不下怎么办?”

闻斯珩没想到她在纠结这个。

“我们今晚去住酒店,明天我陪你回家收拾东西,你妈妈转到京市医院,接受更好的治疗,你就跟我回闻家住,好不好?”

闻家是个龙潭虎穴,陈闹既然已经撞上来,他就只能带她入局。

毕竟只有他身边,最安全。

闻家在河市也有投资房地产和酒店行业,特助林左早早安排好一切,闻斯珩和陈闹直接住进河市最贵的总统套房。

房间很大,但陈闹这几天都住酒店,她想念自己和妈妈的小窝。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原主,她对这边的一切接受得太快了,好似她本来就生活在这里一样。

晚上洗完澡,陈闹发现闻斯珩在打电话。

“小叔,闻家是要被你搞破产了么,你才会眼光低到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奔波。

你也知道出事的是我的女人,我若是放过李宝文,那日后岂不是和你交情好的,都能在我头上踩一脚,还是说是小叔你想踩我?”

察觉到闻斯珩怒了,闻忠明连忙讪笑:“斯珩,你怎么能这么想小叔,你要是想娶媳妇了,全国贵女任你挑选,你何苦为了个植物人大动干戈?”

闻斯珩嘲弄道:“植物人和病秧子,不挺配么。”

闻忠明心想,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但明面上,他却一脸痛心:“斯珩,你会好起来的。”

“那我老婆也会好起来的,依旧般配。”

闻忠明:……

一口一个老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深情呢。

实际是什么情况,你俩根本莫得感情!

就知道装!

虚伪!

闻忠明气呼呼地挂了电话,心里气不过,又打了个电话。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行动?!”

他要让闻斯珩有来无回!

电话那头声音嘶哑,宛若被烧伤的嗓子又滚过粗石砂砾般难听。

“耐心点,五年都等了,还急于这一会吗?”

闻忠明是等得不耐烦了,外界对他的评价永远是不如侄子,傀儡总裁。

他可是长辈,他怎么会不如一个晚辈!

……

“爸爸。”

陈闹捧着牛奶,盘腿坐在闻斯珩旁边。

“爸爸爱妈妈,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妈妈?”

陈闹眉眼拉耸着,隐约有点难过。

当初陈素月伤了那死肥猪逃离京市,去国外躲了两年,并在国外生下她。

但陈素月在国外很不习惯,最后在林斐的帮助下回到了河市安定下来。

她又要带孩子,又要赚钱,每天都很辛苦。

唯一庆幸的是陈广山不再像以前那样大费周章地找她,她的生活恢复正常。

虽然依旧过得清贫,但却幸福感满满。

结果意外来得太猝不及防,她还没能陪伴孩子长大就突然倒下。

闻斯珩抿了抿唇,曾经在千亿订单的谈判桌上都云淡风轻,运筹帷幄,没半点犹豫和停顿。

此时面对一个孩子的问话,他难得地犹豫了。

最后,他还是觉得不能骗小孩。

“闹闹,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了,爸爸,我不是小孩,我是小大人了,能保护你和妈妈。”

闻斯珩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闹闹真棒,其实爸爸和妈妈只有一面之缘,我不知道她有了你。

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她,但爸爸没有闹闹厉害,是你先找到了我。

所以爸爸和妈妈没有感情,但我想我和她一样,都很爱你。”

他语气平稳,并未有丝毫隐瞒。

陈闹大概懂了,她扑进闻斯珩的怀里:“我也爱爸爸。”

“先生,该喝药了。”

林左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过来,陈闹闻着空气中的气味,不由皱了皱眉。

“这药不对,不能喝。”

闻斯珩每隔三天就要喝一次中药,他闻着并无不妥。

但陈闹从不瞎说,于是他问:“哪里不对?”

陈闹跳下沙发,跑回房间又跑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张符纸。

“叔叔,你把碗放下,然后离远点。”

林左放下碗,对闻斯珩解释道:“先生,这药是我亲自熬的,并没有假于他人之手,不可能有问题。”

他是闻斯珩的心腹,有着过命的交情,他不可能背叛闻斯珩!

闻斯珩示意他先别说话,仔细地看着陈闹。

只见陈闹将符纸放进中药再快速甩在地上,中药将符纸染成黑色,竟变成细小的虫子快速散开,不一会儿地上便黑乎乎的一片,令人头皮发麻。

林左面色惨白,浑身哆嗦。

“不可能,药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虫子?”

那可是他刚熬出来的汤药啊,温度高达一百度,就算有虫子也不可能这么鲜活。

不对,他就没见到有虫子!

第10章 陈闹嘴里呢喃着晦涩难懂的咒语,小手指翻飞又一甩。

地上突然起火,所有虫子被火焰炙烤,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极了在炸爆米花。

只是这爆米花却只有臭味,没有香味。

闻斯珩转动拇指上的黑曜石扳指,速度越来越快,侧面泄露了他心里的真实情况。

他也慌。

他一想到自己喝的中药全是虫子,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胃里阵阵翻滚。

林左吓得腿软,差点直接给跪了:“先生,我发誓,我煎药时绝对没有虫子!”

陈闹又甩出净化符,地上灰烬以及空气中的臭味尽数被清除。

她奶声奶气解释:“那些是蛊虫,与中药融为一体,肉眼凡胎看不到摸不着的,问题应该出在药材上,叔叔,还有药材吗?”

林左:“有,我带了三副药。”

这药一般一次配三副,一个月去配三次。

这次前来河市,林左全给带来了。

此时煎了一副,还有两副。

闻斯珩淡淡道:“去拿过来。”

“是。”

林左出去后,闻斯珩说:“两年前我体内寒症愈发严重,几乎到了大夏天在太阳底下暴晒,我浑身依旧冰寒刺骨的地步。

奶奶为我寻遍名医,最终是空无大师给开了这个方子,才让我的寒症得以缓解。”

陈闹皱了皱眉:“这个空无大师,可能是个庸医。”

林左将药材拿来,陈闹看了一遍,小手抓着筷子,从中拨出几味药。

她往那几味药扔了一张符纸,那药材顿时发出噼里啪啦声响。

黢黑的药材泛起白点,陈闹解释道:“这是嗜寒蛊的卵,遇热融化,冰寒复原,所以熬成药后啥都看不出来,但爸爸寒症严重,所以它会在爸爸的体内复活,以冰寒为食,爸爸才会觉得寒症被缓解了。”

闻斯珩不解:“那按道理说,它是好东西?”

没办法,涉及到他不懂的知识范畴了,他只能耐心地问小闺女。

林左也屏住了呼吸,实则心里震惊万分。

小小姐妥妥的满级小孩啊,简直不要太厉害。

小孩妈得多牛,才能培养出这么棒的宝宝。

难怪先生找了小孩妈五年,都没找到人。

不是先生势力不够强,而是小孩妈有点玄学啊。

陈素月:……您真是想多了。

陈闹蹲在闻斯珩脚边,戳了戳他的腿。

“爸爸,有感觉吗?”

闻斯珩摇头:“没有,半年前就开始不良于行了。”

“因为嗜寒蛊都在这,爸爸,这药不可以再喝,那个什么空无大师,最好能抓来审问一番。

你把我给你的符纸戴好,寒症会被压制,等我再大点,我就能彻底帮你解决寒症。”

小家伙瞳孔清澈,语速平稳,带着绝对的自信。

闻斯珩能看出来,她没在开玩笑。

他心底的好奇越来越旺盛,抬手挥了挥,林左麻溜地将药材收拾好离开客厅。

闻斯珩问:“这都是你妈妈教你的吗?”

除了陈素月教的,他想不出别的原因。

可若陈素月这么厉害,她又怎么会被车创飞。

这不合理。

陈闹低下头,心里犯难了。

她该怎么回答啊,若说是陈素月教的,到时候陈素月醒来咋整?不穿帮了。

可若说不是陈素月教的,她这一身本事,又该从哪里来?

闻斯珩深呼吸一口气,将她抱到怀里,捧着她的脸,与她对视。

“嗯,不好说?”

小家伙的脸肉乎乎的,很软很好挼。

他只是稍微用力,肉肉就挤得嘴巴嘟起。

陈闹声音都被他挤变形了:“爸爸,这个我能先保密吗,我想到时候让妈妈跟你讲。”

好歹给她点时间,让她到时候试探一下陈素月再说。

闻斯珩哪能看不出陈闹是不想说,但他也没再逼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时候过度刨根问底,并无好处。

他尊重陈闹的秘密,即便她只是个小孩。

“好,那爸爸等着,不早了,睡吧。”

他是睡不着的,但小孩要早睡早起,才能长高长大。

“好,那爸爸晚安。”

陈闹麻溜地从他腿上滑下,然后跑回房间。

……

同一时间,昏暗的地下室里,一个男人拿着一个瓶子仔细端详着。

瓶子里装着一个黑漆漆的虫子,若陈闹看到,便会发现这虫子和当时从中药里甩出来的虫子一模一样。

但此时这虫子却一动不动,显然是翘辫子了。

“母虫死了,这是被发现了啊。”

他打了个电话:“计划失败,他身边是不是有高人?”

“没有?不可能,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我下的蛊!”

“你先查清楚,最近不可再轻举妄动了。”

“你慌什么,你身上的气运,足够你用一阵子了。”

……

翌日,林斐又来了,她陪陈闹一同回出租屋将行李收好。

陈素月今日就要转移到京市同江医院,这个转移的过程极为重要,稍有不慎,她就会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而一命呜呼。

临出发前,陈闹将乌龟往上一抛,又一番掐算。

还好,此行虽然有小插曲,但有惊无险。

林斐帮她整理好衣领,叮嘱她到了闻家要乖,别乱惹祸。

陈闹全都点头:“干妈,我会的。”

林斐又硬着头皮去找闻斯珩。

虽然她站着,闻斯珩是坐着的,比她矮了一截,但她却依旧觉得压迫感极强,下意识地低了头。

可即便如此,林斐还是硬着头皮道:“闻先生,闹闹很乖巧,但她可能不懂豪门大家族的规矩。

她到了闻家如果犯错,还请您别一味训斥,得多多教导才好,她很聪明,你一点她就懂了,希望您对孩子多点耐心。”

闻斯珩依旧在转着拇指上的黑曜石扳指,也不知是不是有符纸的缘故,昨夜虽然也失眠,但好歹还睡了一会,他气色比之前好些许。

“我的女儿,我会护住,也谢谢你对陈女士和闹闹的关心,林左。”

林左马上上前,递了张支票过去:“林女士,这是100万感谢费。”

林斐连忙推脱:“不不不,我只是顺手帮忙而已,使不得这么多钱,你对闹闹好些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