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痴缠》 第1章 我赶到酒吧时,包厢内的气氛正吵到最高点。

薄时砚懒散地坐在沙发中央,指间夹着烟,好整以暇地看着跪在他腿间的女人。

女人穿着性感的超短裙,面颊粉嫩,檀口微张,双眸含水地望着男人:「薄总……」

薄时砚沉沉地吸了口烟,幽幽吐出:「怎么?」

女人声音嗲得让人起鸡皮疙瘩:「薄总,今晚可以留下来陪娇娇嘛?」

边说她边小心翼翼地看着男人的神色,手指顺着领口往下爬,摸到金属腰带扣的那刻,头顶响起似笑非笑的声音:「不行呢。」

娇娇泫然欲泣:「为什么……」

薄时砚勾了勾唇,隔着青白的烟雾和站在门口的我四目相对,语气颇为遗憾:「我老婆来了。」

众人一愣,这才注意到门口站着的我。

却没有一个人主动和我打招呼,全都等着看好戏。

娇娇轻哼,不甘心地晃了晃他的袖子,声音更嗲了:「薄总,人家买了套学生制服,今晚穿给你看,好不好嘛?」

薄时砚轻啧,目光放到我身上:「薄太太,你觉得呢?」

顶着众人鄙夷的眼神,我紧紧攥着手指,指甲刺破掌心,疼痛让我的语气保持平和:「不行。」

薄时砚抬手揉了揉眉骨,唇角勾起一丝玩味,一把将娇娇从身上推开:「我老婆说不行。」

娇娇怨恨地看着我,我没理会,径直走到薄时砚身边,看到他掩在薄笑下的嘲讽,心脏又一次被刺痛。

我很清楚,这里的人都讨厌我。

尤其是薄时砚。

因为我占了他心爱的女人的位置。

我缓了缓呼吸,平静道:「回家。」

薄时砚盯着我看了几秒,骤然起身,大步往门外走去,毫不掩饰对我的厌恶。

我早已免疫,跟着他离开包厢。

包厢内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络绎不绝——

【你看,薄少多讨厌她。】

【活该,给准妹夫下药爬床,利用舆论和恩情逼迫薄少娶她,这样恶毒的女人,真是活该!薄少真倒霉!】

【她怎么有脸来的,要是我都没脸出门!】

【不要脸呗,但凡要脸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

我跟着薄时砚走到路边,一辆黑色库里南停在那里,上车后,我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就被薄时砚拉到腿上,他扣着我的下巴,迫使我仰头亲他。

他的吻和人不同,又深又狠,像是要把我拆吃入腹,我窥见他动了情,适时提起:「西郊的那块地……」

霎那间,男人身上的情欲消散,周身变得冷沉,「这就是你今晚来找我的原因?」

我不大敢看他的眼睛,「嗯。」

「行。」

我松了口气,却在下一秒听到他说:「薄太太,那块地我可以给林家,但是——」

「你总得付出点代价,不是吗?」

这个代价彼此心知肚明,我用身体换他一次又一次帮助林家,像是这段不正常的婚姻关系中约定俗成的规矩。

「跪下。」薄时砚刚洗完澡,穿着黑色浴袍,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冷漠地发号施令。

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我听到头顶传来不容置喙的声音:「开始吧。」

第2章 第二天起床时,我抬手摸了摸绯红的嘴唇,指尖轻碰,很疼。

薄时砚是典型的商人,会让花的每一分钱都物有所值。

除了薄太太,我还是薄时砚的秘书,昨晚我以他妻子的身份赶走了娇娇,今天作为林秘书的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和我的堂妹调情。

薄时砚身边女人不断,但总有三六九等之分,我的堂妹林暖,就是他深爱的白月光。

「时砚哥哥,我听爷爷说,林家想要西郊的那块地,你能不能帮忙疏通一下关系呀。」

我正准备敲门,就听到林暖的这句话。

透过门缝,我看到林暖和薄时砚坐在沙发上吃饭,两人坐在同一侧,林暖托着腮,期盼地看着他。

薄时砚薄唇噙着笑,嗓音温柔:「好,都听你的。」

「谢谢时砚哥哥!」林暖笑了起来,剥了个葡萄为喂到他唇边。

我站在门口,握紧手中的餐盒,转身离开。

昨天下午,林老爷子把我喊到林家,吩咐我不管用什么手段,必须得从薄时砚那儿要到西郊的地。

不然就断了我妈的医药费。

我被折腾一整晚,却远不如林暖一句话好用。

老头子也真是老糊涂了,分不清谁是大小王。

刚回到工位,还没来得及吃饭,内线电话响起。

薄时砚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林秘书,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他是老板,我是员工,只能听从。

我走进办公室时,林暖坐在薄时砚的大腿上,脸颊绯红,像是刚刚接过吻。

薄时砚眯起眼,懒声吩咐:「林秘书,把桌子收拾干净。」

「是。」我默默走过去,拿起垃圾桶,开始收拾餐盒和垃圾。

林暖勾着薄时砚的脖子,娇滴滴地说:「时砚哥哥,你怎么能让姐姐做这些下人做的事,她毕竟是你的妻子。」

「她早就习惯了。」

「哎呀,我来帮姐姐吧。」林暖「好心」道。

薄时砚扣住她的腰,语气霸道强势,「你的手用来弹钢琴的,不是用来收拾剩饭剩菜。」

我擦桌子的手指一顿,闭了闭眼,把废纸巾扔进垃圾桶里。

林暖的手是用来弹钢琴。

谁不是呢。

我艰难地扯了扯唇,带着垃圾从办公室离开。

走到门前,听到身后薄时砚淡声吩咐:「林秘书,去买一盒安全套上来,休息室里的用光了。」

「别买小了,影响兴致。」

我蜷了蜷手指,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第3章 薄时砚用的是XXXL,直径61mm的那种。

我跑了两家店才买到,回到总裁办公室,没看见林暖的身影。

薄时砚坐在办公椅上,从文件中掀眸扫我一眼。

我走到办公桌前,把安全套放到桌上,「薄总,您要的东西,没什么其他要求,我去工作了。」

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手腕却被攥住。

薄时砚扣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拉到他的大腿上,刚钢笔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眯起眼,似笑非笑:「林秘书的工作效率很高。」

我本能地皱了皱眉,因为他的大腿上,刚坐过林暖。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回他。

薄时砚的眼睛眯得更狭长,随手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他唇间咬着烟,舔了舔唇,「工作上挺称职,但床上太死板了,下次我和暖暖在一起,你在旁边看着,多跟她学学,别总像个死鱼一样。」

我死死地咬着唇,对上他的视线,「薄时砚,你非要这么羞辱我吗?」

薄时砚指腹揉着我还有些红肿的唇瓣,动作很温柔,说出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窖,「你不是不择手段也要嫁给我?」

「既然如此,那就受着。」

说完,他松开手,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

薄时砚恨我,理所当然,谁叫我算计他,硬逼着他娶我。

但我不后悔。

再来多少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关上门的那刻,我忽然想起温宴礼。

曾经有过那么一个人,真诚地说他爱我,愿意和我一生一世。

我以为他会拽我出深渊。

不曾想,薄时砚击碎了我最后的希望。

我走到楼梯间,拿出手机,打开和妈妈的聊天框。

妈妈许久没有回过我短信了,屏幕上全是我发的信息。

指尖微触屏幕,我把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发给世界上唯一爱我的人。

【妈妈,我已经在努力攒钱了。】

【您要快点恢复健康啊。】

【到时候我带您去冰岛看极光,好不好?】

信息依旧没人回。

我指尖颤抖:【妈,我快撑不下去了……】

闭了下眼,压下胸口的窒息,我把这行字删掉了。

短信换成:【妈,我等你回来。】

第4章 薄时砚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中午在办公室说完那番话,我晚上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了林暖。

「没想到姐姐这么多年没学过琴,指法一点没生疏呢。」林暖站在琴房门口,笑容里藏着狠毒和嫉妒。

趁着薄时砚不在家的时候,我会一个人躲到书房里偷偷练琴,毕竟学了十年,我不想放弃。

「你怎么在这?」我的手指放在钢琴上,偏眸问她。

林暖甜美地笑道:「当然是时砚哥哥让我来的啊,姐姐你猜,我来干嘛的?」

哪怕心脏早就千疮百孔,我仍是感到窒息,我站了起来,起身往外面走。

擦肩而过的时候,林暖得意地笑了笑:「林曦,别以为薄时砚哥哥娶了你,你就真的是薄太太。」

「当初如果不是你不择手段,爷爷为了林家的名声,怎么可能同意让你嫁过去!」

「薄太太是我的,你等着瞧吧,我早晚有一天会把属于我的抢回来!」

我面无表情,连脚步都没停。

林暖眼睛一暗,语气尖酸,「你跟你那个妈一样,都是只会爬床的婊子……」

「啪」的一声,我一个巴掌甩了过去,「你再骂一个试试?」

林暖的脸瞬间红了,清晰的巴掌印在脸上,她捂住自己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打我?」

我把手收回来,手心震得发麻,「打的就是你,你再敢说我妈一句,我就再赏你一个巴掌。」

林暖眸中划过一抹狠色,余光瞥到走廊上的黑色身影,她突然勾了勾唇,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说:「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妈啊——」

「早就死了。」

像是电梯故障失控,我的心脏猛然下坠。

「你什么意思?」

林暖的声音变得柔弱起来,不停地往后退,「姐姐,你不要再打我了……」

你妈早就死了。

早就死了。

死了。

……

不可能。

妈妈怎么可能死了。

我的太阳穴疯狂跳动,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我用力抓住林暖的手臂,声音颤抖:「什么叫我妈早就死了!林暖你把话说清楚!」

林暖无辜道:「姐姐,我也是听爷爷和时砚哥哥说的,他们都说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但我想着,毕竟是你的亲妈嘛……姐姐你轻一点,你抓疼我了。」

「林曦,谁给你的胆子对暖暖动手的?」薄时砚一走近,就看到林暖左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断定是我欺负了她。

我对他的话充耳未闻,充血的眼睛紧紧盯着林暖,用力抓着她的手腕,「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不知道呀。」林暖一副被我抓疼的表情,「时砚哥哥你快帮帮我,姐姐好像疯了。」

薄时砚皱了皱眉,将我的手指掰开。

他很用力,我的手指疼得像是要骨折了。

林暖的手腕解救后,薄时砚嫌恶地松开我的手——

因为之前他握得太紧,猛地松开,由于惯性,我的身体猛地往后跌下去。

疼痛如锋利的刀刃,瞬间割裂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痛感如潮水般袭来,我疼得几乎要窒息。

额头撞上楼梯的棱角,瞬间流出了血,我本能地蜷缩着身子,口中痛苦地呻吟着。

你妈早就死了。

早就死了。

死了。

……

妈妈死了。

我再也没有妈妈了。

这个世界上唯一爱我的人,也没有了。

我躺在台阶下,嘲讽地扯了扯唇,我这一生真是失败。

「璨璨!」

我浑身是血。

临闭眼前,我似乎看到,薄时砚的眼底闪过一抹来不及掩饰的恐慌。

第5章 我很久没有听过有人喊我小名了。

久远到像是错觉。

醒来是三天后的傍晚,我出奇得平静,看到坐在我病床前的薄时砚,他头发凌乱,眼底有明显的红血丝,似乎许久没睡了。

我张了张口,太久没说话,嗓音干哑:「薄时砚,我妈真的早就死了吗?」

薄时砚盯着我淡漠的神色,喉结滚了滚,「嗯。」

我闭上眼,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也消失了。

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我才勉强能动,站起来时,伤口仍有撕裂的疼痛,我没去管,打车直奔林家。

院子里,一个看着四五岁的小男孩骑在林老爷子头上,小孩子拽着他的头发,他也不生气,身边围着一群人说笑,好不热闹。

佣人把我领进来时,气氛霎时间冷场。

小男孩率先开口:「她是谁?为什么又来我们家?」

「我讨厌她,快把她赶出去!」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故作生气:「小圆,这是你大姐,怎么和大姐说话的?」

林老爷子不高兴了,「小圆这么小,他懂什么。」

随即看向我,「你来干什么?」

看来是林暖什么都没跟他们说。

我没跟他们绕弯子,「我妈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林老爷子怔了怔,皱眉道:「谁告诉你的?」

我没回答他,只是道:「这三年,我帮你们从薄时砚那里拿了多少的好处,我会让你们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林老爷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我嘲讽地扯了扯唇:「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说完,我转身就走,林老爷子怒不可揭,「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一群黑衣保镖瞬间赶了过来,拦住我的去路。

我皱了皱眉,一个保镖的手就要碰到我,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天而降,将保镖的手推开,一把推到地上。

「我看谁敢动她。」掷地有声的一句话响起。

对上薄时砚阴鸷嗜血的目光,保镖们吓得不敢动,齐齐看向了林老爷子。

「时砚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老爷子讪讪开口。

薄时砚谁都没搭理,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回到车上,薄时砚用力地甩上车门,「林曦,你有没有分寸,你的身体,现在能出来乱跑吗?」

他的语气生气又紧张,仿佛我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是多大不了的事。

可也是他,亲手将我推下去的。

现在又装什么好人。

看在他还有最后利用价值的份上,我没有呛声,默默将安全带系好,偏眸看向窗外,「开车吧。」

薄时砚指骨一紧,眸中一片阴鸷。

因为我从未对他如此冷漠。

在他看来,我作为他的所有物,必须对他顺从。

向来听话的宠物浑身竖起刺,扎得他心脏滴血,竟然难受得快要窒息。

第6章 接下来的两个月内,我把手中收集的林氏集团偷漏税的证据交给了王氏集团——两家集团是死对头。

天上掉馅饼的事,王氏集团的执行总裁笑得嘴都合不拢,不遗余力地攻击林氏。

没过多久,林氏各大产业受到重创的新闻,就出现在各大媒体的报道中。

我把林家的人都拉黑了,这段时间都待在浅水湾养伤,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清明节那天,薄时砚问我,「去不去你妈的墓地?」

我怔了下,回了这个时间和他说的第一个字,「好。」

薄时砚眯了眯眸,因为我的回应,心底松了口气。

墓地是薄时砚买的,工作人员见他来,态度恭敬道:「薄少,您又来看望您母亲了,真孝顺啊。」

我有些愣怔,但是什么也没问。

很多时候,我都会疑惑,薄时砚是不是人格分裂。

刚结婚的时候,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当着薄家人的面儿羞辱我,他轻描淡写地让人把她拎出去,连同从薄家的董事会赶出去。

我以为他对我多少有一点感情,追着他真挚道谢。

他将我抵在车门上,朝我脸上吐了口烟雾,笑得吊儿郎当的,如同十八岁的少年郎,「薄太太,能欺负你的人,只有我。」

「你是我的所有物,欺负你就是打我的脸。」

说完,携带着浓烈烟草味的吻堵住我的唇,他狠狠地撕咬我的舌尖,逼迫我溢出难耐的低吟。

他不让别人欺负我。

可他偏偏欺负的最惨,刀刀锋利,直插心尖。

墓园萧瑟冷寂,风卷起地上的枯枝落叶。

我提出,想和妈妈说几句话,让薄时砚回避。

默了几秒,他走远了些,既保证我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又不会听到我说的话。

我单膝跪在墓地前,手指抚摸着上面的照片,女人面容温婉,眼底含着浅浅的笑意。

像是在冲我笑。

我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对不起妈妈,这么久才来看你。」

「妈妈,我不知道你已经去世了。」

「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除了对不起,我想不出别的词汇,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如果我当时再强硬一点,妈妈是不是就不会死?

我也不会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林暖说,妈妈去世的时候,嘴里还在喊我的名字。

她是在等我去看她吧。

可是没有等到,她一定很失望。

带着失望和遗憾闭上眼,永远地离开了我。

我给了自己十分钟时间,允许自己沉浸在悲伤中。

然后擦干眼泪,深吸了一口气。

逝者已逝,妈妈肯定不希望我颓废厌世。

我最后看了眼妈妈的照片,学着她美丽的模样,浅浅地勾了下嘴角。

「妈妈你放心,我会好好生活,成为一名优秀的钢琴家。」

开车回浅水湾的路上,我看向窗外,车内寂静无声。

一阵手机铃声,骤然打破这份沉默。

我下意识看过去,显示屏上的名字是——林暖。

薄时砚观察着我的表情,似乎想从我的眼神中看到什么,而我什么情绪也没有,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

手机铃声继续响着。

薄时砚握着方向盘的力道收紧,指骨泛白,点开了电话。

林暖娇滴滴又可怜的声音响起:「时砚哥哥……」

薄时砚打断她的话,胸口的怒火发泄出去,「谁特么是你哥。」

林暖的语气难以置信,「时砚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薄时砚双眸眯了眯,余光瞥见了我面无表情的侧脸,阴鸷的眼神缓了缓,语调恢复散漫,「什么事?」

林暖的声音委屈巴巴的:「时砚哥哥,我在你家门口,外面下了雨,好冷,我可以进去吗?」

「等着。」

黑色库里南抵达浅水湾。

果不其然,别墅门口,林暖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连雨伞都没打,看上去可怜极了。

听到车的动静,她立刻抬起头,在薄时砚下车后,立刻冲他跑了过去,扑进他怀中,「时砚哥哥……」

我推开车门,撑起伞打在头顶,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

林暖的哭声融在淅沥的雨声中,我看了眼细密的雨丝,心中颇为感慨。

林小公主,真是好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