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益善》 第一章 上辈子，我爸妈重男轻女。

他们说：「生你就是为了给你哥找个丫鬟。」

我就得在寒冬腊月的时候给我哥手洗他的名牌衣服，存下自己的零花钱给他打游戏，跳级到他的班里给他端茶倒水。

我艰难地活了二十四年，好不容易挣了钱搬了出去。

却在五一的时候，他们骗我一起去旅游，转头把我卖进偏僻山村，换了十万块卖身钱。

我不堪重负，选择了跳崖自杀。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五一接到我妈电话这天。

我重生回到了五一放假的前一天。

此刻我正坐在公司的办公椅上，手边的文件已经全部修改好，只差最后装订的部分。

我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有些颤抖。

过了一会儿，如上辈子一般的电话准时响起，我拿起来看了看，上面显示来电人是：「妈妈。」我犹豫了一下，点了接听。

刚接通，电话里传来我妈铺天盖地的谩骂，她说：「你要死啦，这么久才接电话，翅膀硬了是不是！」我怯生生答道：「妈，您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我在公司加班呢。」我妈不耐烦地说：「天天加班加班，就你那破工作，加班也就那两个钱，还真是比不上我宝贝儿子一根手指头。」我敛着神听她夸赞我那个毕业就在家啃老的哥哥。

我妈突然话锋一转说：「哦，对了，五一你放假了就回来啊，我和你爸你哥我们商量好了，五一一起出去旅游，这次给你也买了票，省得你天天在那抱怨我们重男轻女。」我深呼吸一口气，用力咬住下嘴唇，才止住颤抖的身体。

上辈子，我妈也是说要带我去旅游，还说是我哥发了工资，知道我们都没怎么去过外面，所以带我们出去见见世面。

那时候我虽然也不受爸妈喜欢，但是依然渴望着亲情。

小时候我爸妈也会带哥哥出去玩，但是从来不会带我，他们说我只配待在家里给他们做好饭等他们回来，要是我敢不做饭，就会得到他们的一顿毒打。

好不容易我妈给我打一回电话，我开心坏了，连连答应，连主管叫我去加班也拒绝了。

但是我妈他们却其实从来就没想过要带我。

上辈子我开开心心地拖着行李回家。

我们要去的地方在一个小山村里，坐火车要三十几个小时。

我疑惑于为什么要去这么偏的地方，还没等我哥说话。

我妈就劈头盖脸地骂我，她说：「带你去你就好好跟着，我们还能害了你不成，这可是你哥精挑细选的好地方，山清水秀，你这个土包子自然不懂。」于是我便不敢说话了，乖乖地跟在他们身后，他们让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结果上了火车，他们三个人都是卧票，就给我买了一个站票，连座位也不买。

我妈美其名曰没票了，还是我后来实在受不了去找乘务员补了卧票，这才知道其实卧票还多了去了。

他们只是不想在我身上花那么多钱。

一路颠簸到了山村里，我爸妈却一反常态地拉着我，带我走近村庄里。

村庄隐蔽偏僻，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能找到那个地方。

第二章 他们递给我一杯酒，劝我喝下，我喝了之后便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就被绑住了双手双脚，一个变态露着黄牙朝我笑。

他有些惋惜地说：「可惜了，本来更看好的是你那个白白嫩嫩的哥哥，结果他们不愿意，只把你送了过来。」我这才知道，狗屁的旅行，就我哥毕业就啃老的样，根本没钱带我们出来旅游。

不过是我哥赌钱赌输了，拿我抵债。

我被男人欺凌，逃跑又被抓回，最终受不了选择跳崖自杀。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来到公司。

昨天晚上熬夜到十点，本来部长说让我回去好好休息，但是我寻思着我爸妈，就知道我肯定在家呆不长久，还是来了公司。

毕竟三倍工资，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我这边刚刚打开电脑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放开我，你凭什么拦我啊，我来找我女儿！」

很快，我妈撒泼打滚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听见保安训斥的声音：「什么你的女儿，没有工作证就不能进。」「你快走，不然我不客气了！」我妈还在耍赖，我叹了口气，走到她的面前。

我看见她坐在地上，周围散落一地大包小包的东西。

她正抱着保安的腿，不让他把自己撵出去。

看到我的一瞬间，我妈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头发散乱。

她走到我的身边，看着保安说：「看到了吧，这是我闺女，你还敢撵我，小心我叫她把你开了。」我就是公司里一个小小的员工，哪来的权利开掉保安。

我不好意思地往保安那边看过去，保安怜悯地朝我点点头。

他边走边说：「摊上这么个妈，真倒霉。」

我妈才不管他说什么呢，她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还恶狠狠朝保安的背影吐口水。

我无奈地拉住她，叫她安分一点。

我妈瞪大眼睛，死死地拧着我的手臂说：「嘿你个白眼狼，帮着外人来欺负你妈是不是？」公司现在人不多，但是还是有几个跟我一样想要三倍工资的人在加班。

被我妈这么一闹，一个个都伸长脖子往我们这边看过来。

我有些窘迫地把她带到茶水间。

我给我妈倒了一杯水说：「妈，你来我公司干嘛？」我妈东瞅瞅西看看，眼里止不住的满意。

她朝我看来说：「还不是想让你跟我们去旅游嘛，你看你这公司这么气派，老板肯定也不是个不说理的吧，要不你现在去跟老板请假，跟妈去旅行呗。」我看着我妈说：「妈，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不瞒你了，实话跟你说，五一加班，光五天就能有三千块钱呢，快抵我一个月工资了，我就想多挣点钱，多补贴点家用不是。」我妈看着我比划的三千，眼睛都亮了。

我之前跟她说我一个月工资三千五，全交给她，她全给我哥了，但是我哥败家，总嫌不够用。

现在我只要五天就能挣三千，她肯定心动。

见我妈低头思考，我半推半拉地把她带出公司，边走边说：「你不是说我哥订好票了嘛，妈你就自己跟他们去玩吧，不用记挂我啊。」我妈有些懵懵懂懂，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在公司门口了。

第三章 她突然止住脚步，一拍手说：「不行，这事我还得问问你哥。」说完，她在前台座位上坐了下来，掏出手机给我哥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我妈说：「喂，天耀啊，多多说她五一五天能有三千呢，要不还是让她在公司里上班吧。」我哥在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我妈的脸上带上纠结。

她支支吾吾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我哥直接在电话那边怒吼：「你他妈还在犹豫什么啊，就三千块钱而已，你想让我死吗？！」我妈被吼的一激灵，下意识看了下我，见我正看着她，立马把手里的电话挂了。

我疑惑地看着她，她揪着衣摆说：「多多啊，你就跟妈去吧，你哥也是关心你。」我摸着下巴说：「不对啊妈，我刚刚好像听到哥哥说他会死，他为什么会死？就因为我不去旅游，没那么严重吧？」我妈又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了，我直接一甩手说：「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去。」说完，我转身回到公司里面，徒留我妈在外面急的跺脚。

过了一会儿，一个同事突然急匆匆的跑到我面前说：「多多，你快去部长办公室，你妈在那闹呢，说她没良心，五一还压榨你。」我打字的手一顿，没想到我妈居然无赖到这个地步。

我匆匆往部长办公室走去。

还没进去，就听见我妈的声音。

她嚎叫着说：「没天理啊，这么大的公司，居然压榨员工，连五一都不给我闺女放假啊。」「没天理啊，我都好几年没见过我闺女了啊，就想五一跟她一起出去玩玩啊……」我妈泼辣，部长还只是一个小姑娘，根本应付不来。

很快，办公室外面就聚集了一批员工，他们看着里面窃窃私语。

我硬着头皮挤了进去，刚进去就看见我妈扬起巴掌，想要扇到部长脸上。

我立马冲过去推开部长，我妈的巴掌就落到了我的脸上。

「啪！」的一声，我的脸迅速变得滚烫起来。

我妈看见被打的是我，眼里闪过一抹心虚。

「是你自己凑上来的啊。」我妈从地上起来，小声说。

我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拉住我妈说：「你在这闹什么啊，我都说了是我自愿加班的，跟公司没关系，你非要把我闹的丢了工作你才满意吗？」我妈被我质问的说不出话来，转眼又变得愤怒起来。

她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敢这么跟你妈说话啊！」我恶狠狠地盯着她，不再服软。

我妈见硬的不行，扑通一下跪在部长面前。

她哀嚎着说：「求求你了老板，给我女儿放几天假吧，我真的很想她呀，呜呜呜……」部长是一个小姑娘，工作能力，学历水平都很凸出，但是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吓得连连后退。

周围的同事窃窃私语着，有的人觉得我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妈妈，明明五一自主加班，家里人那么想自己，就回家啊。

也有人觉得我妈的做法太极端，就算是真的很想念自己的女儿，也可以私下里好好谈啊，在大庭广众下让自己的女儿难堪，真看不出来爱。

我讥讽地看着我妈说：「你们想我？多好笑啊，从小到大，你们有想过我吗？」「你们要我回去，就是为了给我哥洗衣服做饭，我就是陈天耀的保姆，一做不好就得被你们打，木棍砸在身上，骨头碎了也不敢去医院。」我妈见我凶狠的神情，消了声。

周围的人指着我妈说：「天啊，这还配做母亲吗，哪有人这么对自己小孩的。」「对啊对啊，我妈可从来不让我做这些事，也从来不打我。」「救命，我这个妈宝女真的听不得有人的妈妈这样。」我妈尴尬地坐在地上，我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地上，就知道以她的脑子，根本想不出来这样的做派，肯定是被我哥逼急了才会这样。

我一把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说：「我跟你们走，别在这闹，你不要脸我还要呢。」说完，我跟部长道了个欠，带着我妈离开了。

我妈见我松口答应去，也不再纠缠，提着地上的大包小包乖乖跟着我离开了。

出了公司，我果然看见我哥他们就在外面等着我。

我哥陈天耀，胡子拉碴，啤酒肚凸出，明明才二十六岁，却整个人邋遢地像中年油腻大叔。

第四章 不过也幸亏皮肤好，这么些年一直窝在家里，皮肤也熬的白。

我看着他说：「我就知道是你的好主意。」

陈天耀眼神阴鸷地看着我笑说：「呵呵，陈多多，你别以为长大了，你就可以逃走。」我看着他如毒蛇一般的眼睛，身体鸡皮疙瘩泛起。

最后我还是跟他们一起上了火车，只不过这次，有一辆小汽车，比我先出发。

三十多个小时火车，我妈拆开背着的大包小包，把里面弄好的猪肉牛肉羊肉一股脑儿地塞给陈天耀，陈天耀要打游戏不吃，她就在一旁喂她吃。

我爸则漠不关心地躺在自己的位置上刷手机，他们都看不见站在一旁的我。

我站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自己去找乘务员要求补卧票。

我妈怕我跑了，还不许我去其他车厢，只许我跟一伙中年大叔睡在一边。

我看着他们紧盯我的眼神，极力忍耐着内心的烦闷。

好不容易挨到了站，陈天耀不知道从哪弄来一辆车。

我们上了车，司机也不问目的地，就一股脑儿地往前开。

我一直看着窗外，极力记住一些标志性特征。

手机里一直在跟别人开着位置共享。

车子开了大概一个小时，我们来到一个小山村。

小山村正在办酒宴，唢呐和锣鼓的声音震天响，我爸妈他们图热闹，拉着我就要一起去蹭一顿饭。

我看着和上辈子一样的走势，眼神暗了暗。

这个酒宴，压根就不是什么结婚宴，而是陈天耀他们为我准备的卖身宴。

陈天耀很快跟村里的人协商好，我们交了两百块的份子钱，就被邀请到单独的一桌。

周围的男人很多，寥寥几个女人也大多面色灰败，看到我的时候，她们眼里出现怜悯。

我假装看不见，把行李放到座位上就借口说要去厕所。

大概是以为到了他们的地界，我哥觉得万无一失了，也没再跟着我。

我弯着腰穿过一众宾客，走到一个长相凶狠，眉毛到下巴贯穿了一道疤的男人面前。

男人叫李大，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也是上辈子，买走我的人。

我看着他黝黑的皮肤，猥琐的眼睛，以及那道粗长的疤，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上辈子，我被爸妈卖给他，他当天晚上就把我锁在了破旧的柴房。

他把我全身扒了个精光，让村子里所有男人都来欣赏我的裸体。

他用刀子拍着我的脸，眼里闪过可惜地说：「可惜不是你哥哥留下来，他那样白嫩的身体，还更让我喜欢呢。」话虽这么说，他对待我的手段却一点不收敛，他用皮鞭抽我，看我皮开肉绽就开怀大笑。

他自己满意了，就把我丢给村民，让我像一个畜牲一样被迫承受他们的粗鲁。

第五章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全身没一块好肉。

我捏紧拳头，看着此时在大火面前认真靠着羊肉的男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我站在李大面前，挡住了他的光，他咬着烟头抬头朝我看来。

他的眼睛很黑，阴鸷地看着我。

我极力地用指甲扣着手掌，手心传来的痛楚让我勉强维持镇定。

我凑到他面前小声说：「我知道你和陈天耀的交易。」他吐着烟的动作一顿，旋即眸光阴鸷地抬眼朝我看来。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卡说：「我跟你谈笔生意，成了的话我给你十万。」男人眼里划出一抹兴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跟我出去聊了。

到了外面，他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朝我吐了一口烟圈。

我被呛得眼泪糊住了眼睛，男人哈哈大笑，笑我不自量力。

我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把刀，刀尖紧紧抵在男人小腹上，恶狠狠地说：「你要是不想聊，我们就同归于尽！」男人被我吓到，他的人最近的也离我们有两三米，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终于配合起来，我跟他说：「我知道，陈天耀欠了钱，你们跟催债的是一伙的，但是只要你跟我合作，不仅不用出那十万，还能得到陈天耀，你不是最喜欢白白嫩嫩的男人嘛。」李大被我的刀尖抵着，他沉思了一会儿说：「你很聪明，我答应跟你合作。」我放开刀子，知道就目前而言，我没事了。

他们这些所谓道上的人，眼前义气还是会讲的。

我附到他的耳边跟他说：「等会儿你就……」

他点点头，没一会儿，我们各自离去。

等我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我就看见李天耀拿着猪蹄啃的满嘴都是油。

我妈在一旁笑得开心，还不停给他夹菜。

看到我回来，我哥放下猪蹄，不满意地说：「掉坑里啦，死那么久才回来。」我妈也在一旁附和，我垂着眸子，忍受着他们的指责。

很快，有人端上来一壶酒，他们特意拿了一个杯子放在我的面前，在陈天耀他们看不见的位置，来人朝我点头示意了一下。

我瞬间明白，药被涂抹在了杯子上。

李天耀见我单独一个杯子，还以为是李大准备好了。

他笑嘻嘻地拿起酒瓶，往自己的杯子里到了一杯，然后又要往我这边倒。

我用手护着酒杯，故作纠结地说：「哥，我不会喝酒。」我哥一把挥开我的手说：「怕什么，就一杯能怎么样，再说了，我们不都在这吗，喝醉了也不用怕。」我心里腹诽，就是因为有你们在，我才怕呀。

我妈看我哥不高兴，也帮着他说我：「就是啊，多多，你就喝一点也不会咋样啊，别惹你哥不高兴。」就连我爸，也握着酒杯在桌子上用力敲了一下，瞪着我。

我知道，他们这是非要我喝不可。

于是我装作妥协，任由我哥把酒倒进我的杯子里。

见我听话，他们脸上又重新浮现出喜悦。

我确实不会喝酒，但是为了让他们彻底放下心来，我还是就着杯口浅浅地抿了一口。

该说不说，这酒还挺好喝的，没有什么辛辣味。

我抬起头就看见李天耀一杯接一杯地下肚，压根不用我多劝说。

我在一旁勾起了唇角。

很快，「扑通」一声，李天耀他们全部趴在了桌子上。

第六章 周围热闹的声音停顿了一瞬，他们都朝我们这边看来。

有些男人看着我，眼里流露出猥琐的光。

我紧紧握住手里的刀，还有包里的手机。

尽管刚进这个村子的时候，我就发现信号在这里全无，但我还是从上面汲取到一丝安全感。

李大这时候带着人从身后走了过来。

他说：「今晚你们还不能走，跟着她去你们住的地方吧。」他指着一个瘦弱的女人朝我说，我会意的点点头，跟在女人的身后。

有些人扛着我爸妈跟在我身边，我转头一看，就看见我哥正被李大他们团团围住，他们眼里流露出期待的光。

我收回视线，认真朝前走着。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我爸妈才悠悠转醒。

他们醒来看见我，还十分疑惑地问：「陈多多，你怎么还在这？」我朝他们看去，讥讽地问：「我不在这，又该在哪儿呢？」我妈心虚地不敢看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她突然抬起头问：「你哥呢？他怎么不在这？」

我坐在一旁盘算着现在的时间，没功夫搭理她。

她忽然想起什么，眼神惊恐地站了起来，她说：「你哥呢？你哥怎么不在这？他不会是被抓走了吧？！」随即又抓住我的手，说：「陈多多，你快，你快去跟他们说，说抓错人了，快去把你哥换回来啊。」我故作疑惑地问：「妈，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抓错人了，我们不是来旅游的吗，昨天你们只是喝多了，睡过去了。」我妈摇着头说：「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你，本来应该卖给他们的人是你！」我妈指着我，随后又疯狂拍打着门，她在喊人。

那个女孩过来了，我妈一把拉起我跟她说：「你们抓错人了，应该抓走的是她，快把我儿子还给我。」女孩眼神空洞，呆愣愣的，她转头看向我。

我一把甩开我妈的手，朝女孩愧疚地说：「不好意思啊，我妈脑子有点不好。」女孩点点头，朝我塞了个包子就把门关上了。

我拉着我妈说：「你们什么意思，什么叫该被抓的是我？」我妈关心着李天耀，也不再对我隐瞒什么。

原来李天耀沉迷游戏，当初高考完，我助学贷款去上了大学，他只考上个破大专。

在学校里被人带着网赌，后来欠了很多钱。

借高利贷的人让他来这个村子，一个人就可以抵掉债款，还能额外获得十万块钱，否则的话，就要剁掉李天耀一只手。

李天耀怕死，把事情告诉了我爸妈，他们便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想方设法把我带来这个村子里，还骗我说什么带我出来旅游。

这个事情我上辈子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当再次从我妈嘴里理所应当地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我瞪大眼睛看着我妈，不可置信地说：「那我呢，我不是你的女儿吗，李天耀欠的钱凭什么要我给他还？」我妈看着我说：「你个死丫头，老娘生你不就是为了给你哥找个丫鬟，你不去给你哥还，谁给他还啊。」说完，她拉着我的手又要去找那些人，想把李天耀换回来。

我不依她，推了她一把，说：「我不去，李天耀欠的钱，他自己去还。」我妈被推的一个踉跄，我爸直接抬起手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他说：「反了你了，敢这么跟你爹娘说话啊。」

我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却一片平静。

我想起高三高考完那次。

就因为李天耀不学无术，学习成绩差。

我就得从高一跳级到高三，辅导他功课，最后他还是没考上大学，我爸妈就想让我放弃上大学，留在家里辅导他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