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花瓶老婆还给她的糙月光了》 第一章 “郑聪,那个保温盒不保温了,你赶紧去超市买个回来。”

我刚收了围裙,准备和伍玥吃饭,她又一脸不耐烦的指使我。

“不急这一会儿,我吃完饭去买。”

夹的菜还没喂到嘴里,伍玥就一筷子打在我手上:

“我还没装饭菜呢,你这吃的全是口水,我还怎么送饭?”

我起身的动作一僵:

“送饭?给谁送饭?”

自觉失言的伍玥心虚道:

“我嘴快说错了!你赶紧去买就对了。”

走了一半,我折回来:

“你要嫌弃就别吃了!”

望着我辛苦做出来的满桌饭菜,我第一次生出了反骨。

因为我从伍玥身旁路过时,一股淡淡的中药膏味扑鼻而入。

随之蜂拥而来的是前世的记忆。

这个味道,我太熟悉了。

这是她的白月光赵元洲身上独有的味道。

我若是猜得不错,她今天又去骨科医院看望他了,否则她身上应该是消毒水味儿。

见我敢撂挑子,伍玥也来了脾气:

“我上夜班累了一晚,急诊科昨晚跟打仗一样,临要走又被拉着顶班,你就不能心疼我一下吗?”

我在她的怒视中,吃了几口饭菜才开口:

“你今天去哪了?要不要我问问你们护士长?”

伍玥是护士,我是医生,但我们不在一个医院上班,伍玥也许是心虚,不肯正面回答:

“我就去了趟骨科医院,这和你买保温盒有什么关系,你在这跟查岗似的闹什么呢?”

说罢,她把筷子狠狠掷在桌上:

“爱去不去,我自己去买!”

我消化着记忆,没有戳穿她是要给赵元洲送饭。

我已经数不清,前世就为她给赵元洲送饭这个事,吵过多少架。

我下班辛苦做出来的饭菜,总被她偷偷摸摸送去给赵元洲,后来被我发现了,她也不藏着掖着了。

她是中心医院的院花,那身材正得,科里男同事总对我挤眉弄眼说我娶到宝了。

护士站那些子风流韵事,谁都懂。

但是我坚定的维护伍玥,谁让她总在临门一脚时不让我更进一步。

苦于没有感情基础,处起来也无从下手。

人都娶回家了,天天看得着吃不着,抓心挠肝的我在网上求救。

网友给我出招,说抓住一个人的心,从胃开始。

我便换着花样给她做丰盛的饭菜,后来她主动要求我多做点,说是其他护士都喜欢吃我做的,她想带给她们一起分享。

好不容易厨艺被认可,我自是卯足了干劲,想方设法满足她的胃和虚荣心。

谁成想,我就是个小丑。

因着两家的情谊和男人的自尊心,我都不敢跟任何人说自己至今才睡了一次本垒。

说出去没人信,平白惹人笑话。

心甘情愿娶回家的女人,我把她当天仙一样供着。

这一供就是七年。

我慢悠悠的吃着饭,伍玥回来发现菜都被我动了,恼怒极了:

“我不说了让你先别吃吗?”

我撇撇嘴,平静道:

“我做的饭,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你不吃拉倒。”

真当我还会宠着她吗?

“你!”

我吃饱喝足放下筷子:

“还吃吗?不吃我倒了。”

这顿饭,从买菜到做出来足足花了两个小时,全都是她爱吃的复杂菜系。

循着前世记忆,我也琢磨出来了,只要她点这几个菜,必定是为了给赵元洲送饭。

因为红烧狮子头是赵元洲的最爱!

光想想,我就嫌弃自己的智商。

救死扶伤的手,竟然沦落到去给情敌做羹汤。

离谱!

第二章 伍玥看着被我动过的饭菜,脸上满是纠结,看得出来,她是真嫌弃我。

我二话不说,先给自己留了明天的午饭,剩下的全往垃圾桶倒。

伍玥脸上跟见了鬼似的,立马过来扼住我的手腕:

“你有病吧,我还没吃你倒什么?”

伍玥赶紧把赵元洲爱吃的菜,给盛到保温盒了,甚至细心的摆了造型。

而她自己就着一些汤汁,勉强凑合了一顿。

她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幽怨。

我只当自己没看见。

她愿意为了赵元洲委屈自己,不关我事。

我借口出去遛弯,便出了门。

果然我下楼没多久,伍玥就拎着饭盒匆匆离开。

我叫了一辆的士,直接叫司机送我去了骨科医院。

我熟门熟路找到赵元洲的病房时,饶是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被病房里的一幕扎了眼。

伍玥满眼疼惜的小口喂着赵元洲,那温柔的神情,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啊,张嘴,你得多吃点,这都是你爱吃的。”

“我特意让邓聪做的,喜欢不?”

赵元洲听到伍玥提起我,顿时耍脾气闭嘴不肯再吃。

“玥玥,你现在张口闭口就是邓聪,你是不是已经爱上他了?那我怎么办?我孤苦无依的”

伍玥立马举手同我撇清关系:

“我发誓,我跟他清清白白,绝对没有男女之情。”

恰在这时,一道雷鸣轰隆隆。

伍玥脸上满是慌乱:

“我真没骗你,不然我不得好死!”

说着,她整个身子贴在了赵元洲身上。

赵元洲埋在她傲人的胸口缓了会儿,也没心思继续吃饭了。

两个人痴缠在一起吻得忘我。

网友诚不欺我,当水龙头忽冷忽热时,只能说明有人也在用。

我的拳头握紧又放松,反复了数次,正犹豫推开房门进去。

“小伙子,是不是很羡慕?”

“我跟你说,我就没见过这么恩爱的小年轻,这姑娘不光人生的美、心也美!”

“哦?要不展开说说?”

赵元洲的病友,估计是住院太孤寂,拉着我走到长廊,一边嗑瓜子一边展开剧情。

“你是不知道,这姑娘伺候他老公,可谓是尽心尽力,端屎把尿擦身子,比高级护工还专业,最重要的是,她老公的腿都烂了生疮了,她闻着味儿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两人还经常趁没人嘿嘿,你懂得”

不知不觉,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刺得我生疼。

我和伍玥是家里长辈定下的娃娃亲,被长辈催促,我回国后立马履行婚约娶了她。

因为伍玥爸妈的刻意隐瞒,没人告诉我他们急着让我履约,是想让赵元洲知难而退。

新婚夜,我被灌得烂醉,醒来只看到自己温香软玉在怀。

伍玥身上的痕迹和床上的狼藉,让我以为旖旎的梦是真的。

我顾不上去思索自己醉成那样为何还这么猛,只当自己天赋异禀。

在我餍足的想去亲她时,她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害怕的将自己抱成一团:

“邓聪,你别过来!你太吓人了!”

我羞红了脸为自己的孟浪粗鲁道歉。

自那以后,她都推说自己有心理阴影不让真枪实弹。

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同床共枕时是真没法忍,可每次都被伍玥用哭腔劝退了。

为了少冲凉水澡,我答应了她分床的要求。

要不是前世听到真相,我还真以为伍玥的初夜给了我。

只要想到她新婚之夜给我下药,趟在我旁边同赵元洲颠鸾倒凤,我就差点忍不住冲进病房动手。

见我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病友揶揄我:

“起初我也嫉妒得恨不得被伺候的是自己,可惜咯,那是别人老婆!”

我心中冷笑连连,我老婆就是这么伺候赵元洲伺候了七年!

粗算了一下时间,我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婚及时止损。

第三章 我推门而入时,伍玥已经被赵元洲吻得意乱情迷,衣衫半解。

“你们在干什么?”

伍玥被抓包,有片刻的慌张,随即便沉着脸呵斥我:

“好你个邓聪,竟然跟踪我?”

也就我前世对她太过信任,不然早该发现她的不对劲。

哪个女人会嫌自己老公那方面太厉害?

只有伍玥以此为由抗拒我的亲密接触。

此刻的她,胸前春光乍泄,赵元洲提了提裤子,一脸阴鸷,丝毫没有愧疚感。

看来我时间卡得很好,能让他俩吃瘪,我心里暗爽。

“若是不来,也不知道我老婆下班了还兼职照顾病人,而且这个病人挺特殊,需要的服务也很特殊。”

我毫不留情的话,让一旁的病友瞠目结舌:

“我靠,兄弟,你、他们”

他摸了摸自己头顶,再望望我头顶,默默为我鞠了一把泪。

“邓聪!我和他只是朋友,朋友患病我提供点帮助,有何不妥?”

“没事,你想怎么帮是你的事,但麻烦你不要再借花献佛!”

我把那个保温盒直接丢进垃圾桶,冷冷对伍玥道:

“明天民政局见!”

“邓聪!你一个医生能不能有点仁爱之心,元洲是病人,自从患了骨癌,身边能搭把手的人都离他远去,我出于人道主义帮他一把,你至于为了这点小事闹离婚吗?”

她管给别的男人端屎把尿擦身子、生气了用身体哄叫小事?

但凡知道她对赵元洲情根深种,我不可能娶她!

她丝毫没有欺骗我的愧疚感,我不过是她和赵元洲暗度陈仓的遮羞布。

为了融化她冰冷的心,我人前人后当了七年二十四孝老公,就连前世死的时候,还傻傻以为自己终于把她焐热了。

殊不知,她只是为了给腹中的孩子,安个名义上的父亲!

她和赵元洲设计让我出意外死的时候,是当真狠心啊。

养一条狗七年,也该养熟了。

“那你该让他反省一下,为何自己陷入困境时,亲戚朋友都离他而去?是不是因为他这个人有问题!”

但凡伍玥擦亮眼睛,就该发现不对!

可惜,她眼瞎心盲。

“玥玥,我做错了什么,竟然让他这么误会我们?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我被抛弃真的是我的错吗?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赵元洲竟然一副委屈死的模样,倔强的眼泪在眼中打转,他甚至作势下床,直往窗户那里冲。

我看得几欲作呕,绿茶我在伍玥身上多有见识,但是绿箭我是第一次见。

他俩都擦枪走火了,还赖我误会!

赵元洲为何被身边人弃而远之,死过一回的我可是心知肚明呢!

伍玥一把将赵元洲拽住,泪眼婆娑的从身后抱住了赵元洲:

“他心思歹毒,嘴也毒,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等我回去好好收拾他!医生说你不能受气,真气出个好歹,我会心疼得。”

二人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倒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我再不成全,是说不过去了!

我拿出手机,又多拍了几张照片,和之前二人激吻的照片一起甩到了她那边的家族群,并艾特了她:

“真爱难觅,明天离婚,不耽误你们造人。”

我倒要看伍玥怎么接招!

照片发出去不到两分钟,我和伍玥的手机同时被轰炸。

第四章 伍玥的爸妈,在电话里连声道歉,声称自己没管教好女儿。

伍玥是被他们从医院强行带回家的。

她拉着我袖子,满是愤恨的瞪着我:

“邓聪,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非要陷我于不义?”

要不是身体挡住了关键部位,她恐怕是没脸睁眼说瞎话。

“咱俩结婚快七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说来讽刺,前世七年都没看清她是什么人。

我转着取下无名指上的对戒,当着她爸妈的面丢进了垃圾桶:

“爸,妈,这是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们了,你们当初不该棒打鸳鸯的!”

伍玥还欲骂我的话,在我替她说话时,陡然停下。

“阿聪,玥玥和那小子的事,怪我们不该瞒着你,但是你俩这七年恩爱有加,怎么就到了为这事儿到离婚的地步呢?”

“伍玥,你还不赶紧给阿聪道歉!再让我发现你跟那小子鬼混,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岳父是退役军人,拉着一张脸的时候,别说伍玥害怕,我的心都抖上几分。

伍玥似想到什么痛苦的记忆,腿情不自禁的哆嗦。

看来她还记得自己差点被亲爸打断了腿啊!

岳父把她宠成眼珠子,唯一一次对她动手,就是她自甘堕落和赵元洲鬼混。

赵元洲常年混迹各大酒吧,目的就是为了钓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没有收入时,五十岁的富婆也是他的常客。

偏偏,伍玥不信自己爸查出来的信息,就觉得赵元洲暖心暖肺,那些信息不过是她爸为了阻拦她寻求真爱找人作的假。

在她腿好后,便嫁给了我。

“伍玥!”

岳父一声低沉怒吼,让她缓缓挪动屁股靠近我。

在她伴着深情,纤纤细手拉住我手时,我嫌恶的甩开了。

“我眼里容不得沙子,这段无性婚姻早该结束了!”

“阿聪,你说无性婚姻什么意思?”

在伍玥惊恐的注视下,我不吐不快:

“你们怕是不知道,伍玥为了赵元洲守身如玉,至今,我没碰过她。”

岳父岳母直接惊掉了下巴:

“怎么可能?这也太”

知女莫若母,岳母在看到伍玥的表情时,便完全信了我的话。

“难怪你们成婚七年都没孩子”

在岳父的怒视下,伍玥倔强的抬起下巴解释:

“爸妈,没这回事!新婚夜邓聪对我太过残暴,我有了阴影才我才是你们女儿,你们到底信他还是信我?”

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我也有嘴的。

“但是有人告诉我,曾看到赵元洲新婚夜在我们家待了一夜,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夜和你颠鸾倒凤的人是他吧?”

岳父听不下去,一巴掌狠狠扇在伍玥脸上:

“胡闹!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孽障玩意儿!”

伍玥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妈!我爸打我!你都不拦着吗?”

“拦着?拦着好让你去跟一个小白脸鬼混,再毁了你和阿聪的大好姻缘?”

伍玥死死咬着唇不说话。

最后她求救的看向我:

“老公,我错了,我今天实在是被你饭桌上的态度气糊涂了才你能原谅我吗?”

她的语气里,毫无半分愧疚。

她只是害怕自己再次被爸妈棒打鸳鸯。

第五章 我的态度很坚定:

“只要离婚,你就不是我女人,也就说不上原谅不原谅了。”

岳父岳母长叹口气,知道我是铁了心:

“阿聪,就不能看在过去七年情分上,再给玥玥一个机会吗?爸爸保证这次会让那小子再也不敢胡来!”

听到这话的伍玥,顿时跑过去哀求岳父:

“爸,你什么意思?你要对元洲做什么?”

“法治社会,你觉得我能对他做什么?”

岳父脸上的失望是不加掩饰。

“当年要不是你棒打鸳鸯,元洲也不会一蹶不振遭那么多苦,他已经得了癌症,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岳父岳母铁了心不肯给我户口本办离婚。

我也没再多说。

从伍家离开,我直接联系了律师朋友,代为办理离婚事宜。

伍玥在跟我走了一半后,借口要回去求爸妈原谅走了。

我太了解她了,她哪里是要回去认错,她是要去见赵元洲。

她怕自己爸爸伤害赵元洲。

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赵元洲就是一条喂不饱的狼。

当年拿了岳父的钱,说好会从此消失的干干净净,却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和伍玥暗度陈仓。

可怜,我像个傻子一样,每次在岳父岳母联系不上伍玥时,都没脑子的告诉他们伍玥在忙。

伍玥对我的表现极其满意。

偶尔会给我一点小甜头。

也就是这些似是而非的小甜头,勾得我神魂颠倒。

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就是犯贱的被她在赵元洲那里练出来的尤物技巧给迷的三迷五道的大冤种。

想到这些年,我的工资都上交给伍玥,而以赵元洲的能力,是负担不起昂贵的医药费的。

不用想,伍玥肯定是拿着我挣的钱去补贴赵元洲了!

我立马给朋友补充了一点,要求顺带起诉赵元洲返还侵占的财产。

伍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她竟然在沐浴后,主动来到客房,蹑手蹑脚钻进了我的被窝。

当她如一条鳗鱼一样缠我身上时,我立马惊醒。

我条件发射将她推开:

“出去!”

在我要开灯时,伍玥却一把抱住我,我才发现她几乎未着寸缕。

我要离婚了,她愿意给我睡了?

我又不是什么很贱的人,她刚去医院喂饱赵元洲,这就无缝连接想让我当接盘侠?

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中药膏味,混在沐浴露香气中,让我生理极度不适。

“老公,我愿意克服困难和你再试试”

这话说得她牺牲多大似的。

都不考虑一下自己脏不脏吗?

“你让我恶心,既然为他守身如玉,就不该如此下贱!”

我历来对她是温声细语、谈吐优雅。

如今,伍玥已经不配得到我的爱和以礼相待!

伍玥的身子陡然一僵,她提高声线哭得断断续续:

“你不就是为了睡不到我才跟我闹离婚吗?”

“我不知道是谁跟你造谣新婚夜的事,但是我发誓自己绝没有对不起你!”

说着,她借着昏暗的灯光,再次朝我怀里扑过来,我一个不慎,被她跨坐在了身上。

这么暧昧的姿势,是我梦里无数次幻想过的。

可是此刻,我如老僧入定,除了恶心没有半死欲望。

第六章 在我将伍玥一把掀在地上时,她再也受不了冲我嘶吼:

“你到底要我如何?你每天脑子里惦记裤裆里那点子事,我现在心甘情愿满足你,你还要如何?”

结婚七年,没睡一次,试问哪个男人受得了?

我是一个有着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

她在回家前,都还惦记着去喂饱欲求不满的赵元洲,为何会觉得我曾经有想法是件很龌蹉的事呢?

打开灯。

我看清了她胸口的爱痕。

密密麻麻的在嘲讽我曾经有多愚蠢。

“你管这叫对得起我?你是对清清白白有什么误解吗?”

“天下女人又不是死绝了,我邓聪不是非你不可!”

“就算你现在跪舔,我都不会让你碰一下!你不嫌脏但我嫌!”

“我已经起诉离婚了,你好自为之!”

伍玥似受了极大地伤害,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你是医生,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时日无多吗?你为何非要和一个病重患者吃醋?”

“嫁给你,我便从未想过离婚,你七年都等了,为什么不能再等等?等他走了”

后面的话,她自己都有些说不出口。

她确实没有想过和我离婚,她只是想丧偶!

“邓聪,这七年来,咱俩携手并进,我对你一颗真心,你是真看不见吗?我真是上赶着犯贱才来哄你!”

真心二字,把我气笑了。

七年的朝夕相处,都不够看清一个人。

“那你确实挺贱的!不如你去哄赵元洲。”

我多看她一眼都觉得烦闷,但这是我的房子,我不想走,那就只好请她滚蛋了。

伍玥在我将行李箱递给她时,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即似受了极大屈辱般摔门而去。

说来,我也是为她好,她不敢回娘家,肯定是要去找赵元洲哭哭啼啼。

次日,我请假没去上班。

病房里,我和赵元洲再次相见。

那个病友悄悄留下一句后识趣的溜之大吉。

“兄弟,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要带点绿,你可千万别冲动啊,我偷偷听医生说他就算手术也不一定撑多久,听哥们一句话,别把自己弄脏了!”

但是门缝里移动的眼珠子,让我知道病友在好奇我和赵元洲之间会发生什么。

不管赵元洲还能活多久,人活一口气,我不会让自己再陷入生死困境!

“你来做什么?”

“爱情里不分先来后到,就算你跟她自幼有婚约又如何,到头来什么味道都不知道,可悲!”

他把玩着手腕上的发圈,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伍玥的。

“我要是你,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我了断,免得自取其辱。”

伍玥不在,赵元洲恢复了真面目。

他半躺在床上,抬着下巴傲娇的把鼻孔对着我,嚣张嘚瑟极了。

我忽然恶毒的想:活该他得癌症,这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你不是想和伍玥在一起吗?只要你让她肯把婚离了,我可以替你找更好的专家。”

蝼蚁尚且偷生,赵元洲更是贪生怕死之辈。

一听我能帮他找更好的专家,他立马换了副面孔,舔着副笑脸谄媚我:

“聪哥,你说真的?”

“就算是假的,你也抱得美人归了,不是吗?”

“这是这些年伍玥花在你身上的钱,都是我的,如果你不想被强制执行在伍玥爸妈面前丢份,最好自觉还给我!”

我可是知道,他老家刚拆迁,他名下赔了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