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和离:冷戾御王的特种兵王妃》 第1章 ( 本故事纯属虚构!)

“突、突、突、突、突......”

枪林弹雨、硝烟弥漫!

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着。

可谓:一步一人,挥手夺命!

“Fuck!”

“No, shes alone. How could the firepower be so fierce”

一名金发蓝眼的大汉气的爆了句粗口,

已经整整三个小时了,他们基地所有的人竟连对方的是男是女都没摸清楚。

而对方却已经收割了他们一大半的人命!

更令人恼火的还是在他们如此猛烈的火力围剿之下,那人竟然依旧占着上风。

她哪里来的弹药?

“碰——”

回答他的是其眉心的一点红,凭空出现的黑影将刚才还在抱怨的Z国男人直接被一枪爆头。

在一身黑衣的掩护下,玲珑有致的身段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刚还在吐槽没摸清对方是男是女的男人,终于在自己将死之时了却了自己的好奇心!

在隆隆炮火声的映射下,女人那淡如幽潭的眼眸里寒光毕现,还在冒着硝烟的枪口极速回转。

“突突、突突......”

手中的搭档HECKLER & KOCH MP7最新型冲锋枪便开始了它的本职工作!

女人姓沈名玖月,隶属华国最高机密战队,代号——刺!

一株插入敌人心脏的尖刺!

一经出手必将掀起滔天巨浪!

三个月前,

潜伏在Z国的间谍在生命即将终结之际,艰难的传回了最新探察到的消息。

这处基地下面所潜伏的是一场针对她们华国的生化战。

她以及队友共计二十三人领命出征。

目标只有一个,

摧毁!

必须摧毁!

不惜一切代价的摧毁!

事实证明如此严重的情报泄露对方又怎会全无准备?

二十三人的小队如今只她一人还在战斗!

活生生的队友在自己面前倒下,沈玖月甚至都无暇看上最后一眼。

因为,任务还未完成,她还要带着队友们的期盼继续下去。

如若事情败露,敌人绝不会给他们再重来一次的机会!

到时,那对于华国将是一场惨绝人寰的灭顶之灾!

马革裹尸是归宿!

唯有目标不可负!

“突突、突突......”

冲锋枪继续冲锋,沈玖月左手以掌成爪,几枚圆溜溜的比弹珠还要小上许多的物体便出现在了手中。

弹射间那隐在暗处的Z国士兵所在的位置接连爆起巨响,火蛇冲天!

一招——团灭!

破除了最后一道防御后,沈玖月按照脑海中线人传回来的图纸,尝试着开启实验室的入口。

脑中同时响起的还有另一道苍老中难掩哽咽的声音!

“阿月,这个东西你装好了,根据情报那个实验室一旦被强制开启,便会在一分钟内发生自爆,你到时......快着些,若是...若是不能...爷爷...等你回来!”

是的,爷爷!

这位已花甲之年、满头华发的老爷子,便是沈玖月的爷爷,亦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犀利的鹰眸中晶莹闪烁,就是这样的一位老人,壮年丧妻,中年丧子,老年......

老年了,又要亲眼看着自己仅剩的亲人,唯一的孙女踏上那生路渺茫的未知路!

为国为民殚精竭虑,牺牲了自己送别了至亲至爱!

其中痛楚不下割心剜肉!

但那又如何?

刻在骨子里的忠诚让他甚至连一句,‘若是不成便保全自己’的话都说不出口!

Z国狼子野心,所做之事必须要让全世界知晓!

“轰隆!”

巨响传来,沈玖月压下心中那百转千回的思绪,毅然决然的大步向前走去,军人的前路上没有若是,何况是她沈玖月!

作为叱咤战场、无往不利的沈震海的孙女,作为宁可粉身碎骨也要与敌同归于尽的沈毅的独女

她——从不言退!

实验室内,无数个大小不一的玻璃器皿整齐的陈列着。

里面装满了各种液体,有的甚至已经做好了分装。

不用问也知道这些是准备运向哪里!

愤慨的情绪并未持续良久,沈玖月掏出临行时爷爷交给自己的东西。

按下启动按钮,极速的在实验室内奔波起来。

“滴滴......滴滴滴......”

相隔万里的一处秘密基地内,几近望眼欲穿的一群身着军装的人被着并不强烈的‘滴滴’声给震的心神俱颤!

“首...首长!有消息了!”

一人禀报的同时动作迅速的按下链接键,随之而来的便是眼前的大屏幕开始极速的运转,传输机将Z国的实验室里的情况全数送回!

四十五秒!

时间还剩下四十五秒时传输机的视角出现在了一间资料室前。

无视架子上那一排排摆放整齐的资料,沈玖月的目光却被地上那凌乱的文件袋所吸引了!

指尖翻飞迅速的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在传输机前一一掠过。

“二十五秒!”

“二十秒!”

“十五秒!”

负责播报时间的人员紧张的心脏都要离家出走了!

“撤!撤!快撤!”

“够了够了!阿月,我命令你快速撤离!”

沈老爷子终将违背了自己的操守,在任务并未全部完成之前,对自己的孙女下达了撤离的命令!

沈玖月闻言却是动作不停,口中却道:

“沈将军别急,最后两页了,您知道的,我跑的可比子弹快多了!”

话落身已动,待得最后一页纸落地,沈玖月已经蹿出去了数米。

八秒!

七秒!

六秒!

三......

屏幕后方的人群皆屏住了呼吸!

出口就在眼前,沈玖月的嘴角微勾,挂上了志在必得的浅笑。

能活,谁又愿意死呢?

“轰——”

“轰轰轰轰——”

离这出口仅一步之遥的沈玖月被因爆炸而腾起的热浪给掀了回来!

“操!”

该死的Z国佬,谁家爆炸系统是从外围开始炸起的?

玩呢?

“阿月!阿月!你出来了没有?啊?”

传输机那一头的沈老爷子焦急的呼唤道,任其再是钢筋铁骨也遭不住至亲之人在自己的眼前遇险。

沈玖月看了一眼那从四周层层递进的爆炸声,清冷的眼眸闭了闭,方才道:

“报告首长,代号刺,编号0799,已......无法返回!您......保重!”

“轰隆——”

在被火舌吞噬的最后一瞬间,沈玖月再次留恋的看了一眼传输机的镜头。

爷爷,保重!

阿月,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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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入坑祝所有宝子们:学习一蹴而就,事业红红火火,家庭幸福美满,心想事事能成!

最后多说一句:宝子们,看在酱酱说了这么多好话的份上,还请给个五星哈!

爱你们哟!

*^O^*

第2章 东盟二十六年夏

并州城、青阳县、桃花村,

村子中央处的梁家小院,乌泱泱的人群将院门围的水泄不通。

有的甚至脚踩着石块透过那不高的土墙一探究竟。

“死了活该,个杀千刀的骚蹄子,若不是我儿好心给你捡回来,一准给人卖到窑子里千骑万枕呢!不知感恩的贱人,还竟敢伤我金宝,看老娘不活剐了你!”

一满脸横肉长相刻薄的妇人对着躺在屋檐下不知生死的一年轻女子。

骂的那是口沫横飞,观其架势怕是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方能解心头之恨似的!

此妇人名唤刘大菊,乃那蹲在墙角满脸愁苦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梁老头,梁开德的发妻。

要说这梁老头儿那也是个狠人,竟能耷拉着眼皮任由着外面的乡亲看自家的热闹。

而他自己却还能摆着一副委屈的模样,再来上那么一句:

你瞧这事给闹的,唉!

“我说大嫂,你们这是作甚?那好歹是金山媳妇,便是有个不对,你慢慢教导就是,怎的动了手不说竟还任由着人在地上躺着呢?这若是有个好歹......”

一名瞧着与刘氏差不多年纪的妇人眼见那地上的人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实在是心下不忍这才出声劝了两句。

可不等她将话说完,其边上的一妇人赶忙拽了拽她的胳膊,小声道:

“嫂子,你作甚的趟这趟浑水,这一家子混不吝的,逮谁咬谁,你惹她做甚?”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妇人所言,她们这般话音将落,那边刘氏便炸了!

“咋滴?村长夫人这是摆官太太的普摆到自个大哥大嫂家来了,我呸!赵玲花,别以为你男人是村长就能在老娘面前作威作福,

俗话说长嫂如母,我告诉你,别说是村长了,就是当了官老爷,他梁开礼也要敬着我这个大嫂!”

大嘴巴子‘突、突、突’的一阵乱喷,真是半点子情面都没留,

将先前开口的村长媳妇赵玲花给气了个半死,天杀的刘氏,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手指颤抖的指向面目狰狞的刘氏:

“你......”

刚一出口就又被边上梁开信的媳妇给拦住了,都是一个辈分的妯娌,刘氏的威名她们谁不知道?

这俩亲妯娌要是真对上了,那输赢压根是猜都不用猜。

“玲花嫂子,你可千万别冲动啊,要说真闹僵起来咱没得去舍了那脸皮!”

村长媳妇也心知自己不是那滚刀肉的对手,闻言便也借着台阶就闭了嘴。

刘氏见状得意的很,眼睛翻的都要到脑门去了,如一只斗胜的公鸡般扭身朝着屋檐下那躺在地上的人走去,那嘴巴更是骂骂咧咧个不停:

“你个贱皮子玩意,躺上瘾了是吧!金宝,将门旁的扫帚给娘拿来,装模做样的给谁看呐,敢伤我金宝,老娘今儿个非揭了你这贱人的皮不可!”

说着话更是不解气的对着地下那不知生死的人的腰间踢了两脚,抬起胳膊就从一只肥烁手中接过了把扫帚,下手毫不留情。

看到围观的众人皆是不忍但却无一人出声,实在是这刘婆子的威名太过显赫,他们惹不起!

“啊!没...没气了!娘,没气了!没气了娘!”

惊恐的叫声响起,本是色心难改的梁金宝想趁着自家娘教训人的功夫去摸摸那嫩的跟鸡蛋般的小脸,也不知道怎么了,就鬼使神差的去探了探对方的鼻息。

谁曾想啊!这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

人——没气了!

“你这孩子,啥叫娘没气了,娘这不是好好的吗?”

因着说话的人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刘氏虽是不悦却也并未开骂。

“不不不,是是是......她!她没气了!”

梁金宝吓的嘴巴的哆嗦了,珠圆玉润的手指颤抖的指向地上躺着的人。

刘氏动作一顿,僵硬的扭头看向即便是灰头土脸也难掩美貌的脸,惨白惨白的,真真是一副死人相!

“天杀的贱蹄子,别以为装死就算了,装神弄鬼真以为老娘怕是咋滴?”

“啪!”

就那么一锄头,刘氏是真的不认为能将人给打死,于是恶相胆边生,上前就给了地上的人一巴掌,嘴里更是污言秽语骂的难听至极!

“操!谁打老子?”

迷迷瞪瞪的沈玖月本就被那比起炮仗也不遑多让的声音炸的头痛欲裂,

奈何脖子上的脑袋实在混沌的厉害一时就没顾得上制止。

谁成想下一刻那脆生生的巴掌就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真是那盘古的斧头,开天辟地头一遭!

二十八年来谁敢对她扇巴掌?

俗话说愤怒是魔鬼,管你是谁,沈玖月右手蓄力对着刘氏那满是横肉的大脸就是一拳,起身的同时脚下更是一个横扫。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惊的院子里那大枣树上不知是不是在看热闹一对鸟儿,直接拍了拍翅膀远离了这硝烟之地。

“娘!”

“老婆子!”

随着惨叫声同时响起的还有梁金宝与梁老头的惊叫声!

比起担心,梁金宝内心的恐惧却要多上许多,从小到大,刘氏在他心中那不管对上谁都是无往不利从无败绩。

谁成想,自己那般强悍的亲娘竟被人给揍了!

还是那个一向娇弱可欺的大嫂!

梁老头更甚之,这个从来都是一副不当家的老实头姿态的人此时却也稳不住了!

老话说的好,刀不割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至于这要疼到什么程度?

呵呵!那要且走且看!

刘氏的痛呼、老梁头爷两的惊叫、以及小院四周围观百姓那不敢置信的惊叹,已经站起来了的沈玖月此时都无暇顾及。

只因此刻的大脑剧痛无比,仿若被扎入了无数根钢针,豆粒大的汗珠不停的自额头上滑落。

沈玖月抱头而立,努力的克制方才能够不惊叫出声,好一会儿,那针扎般的痛楚才缓缓散去,寒凉的眸光在院中的那一家三口身上缓缓滑过。

哼!这一家子还真是无耻他妈给无耻开了门,无耻的怕是这整间院子都都要装不下了都!

第3章 “你个败家丧德的贱人,没人要的烂货,竟敢对老娘动手,哎哟,我不活喽,儿媳妇打婆婆啦!老天爷哟!你咋不下道雷劈死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呐!”

一哭二闹三上吊,无理也要搅三分的刘氏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被儿媳妇打了,那还得了?

终于缓过了神来的沈玖月,看着手上那几乎要干巴了的鲜血,不用细想便可断定这就是造成原身离去而自己出现在这里的致命伤了!

她......被人给开瓢了!

冷冷的瞄向那满嘴喷粪的老太婆,一步一步稳若泰山,肃杀之气毕现!

“你...你想干什么?”

刘氏被那仿若看死人的眼神看的心头坠坠,惊恐的向后挪去。

“干什么?哼!”

“啪——”

响亮的巴掌声再度响起,刘氏呆愣的捂着脸颊被惊的忘记了尖叫。

怎么敢?她怎么敢?

这个贱人!

“啪啪——”

回应她的依旧是那脆而响的巴掌声,充分的将什么是人狠话不多给演绎到了极致!

她是军人,生来保家卫国这几个字便溶于她的骨血,为国为民可战死,但她可没有什么不对百姓动手的操守。

跟她在这玩刺头?

呵呵!

恰巧姑奶奶就是那根最粗最壮的刺!

“窝、窝儿,快...快...帮娘...打死这个贱人,打...打死她!”

刘氏都要气炸了,‘风光’了一辈子的刘氏怎么能因着这被扇的几巴掌而安省下来?

梁金宝本是怕的,看了看一向疼爱自己的娘亲如今那副惨样,

一时竟恶向胆边生捞起墙角的一根扁担,用尽浑身的力气就对着沈玖月的脑门狠狠砸下。

沈玖月嘴角微勾带着嘲讽,抬起右手一把接住那根已经逼进了脑门的扁担。

脚下更是用力,将夹在中间影响自己发挥的刘氏一脚给踹到了墙上。

那冲劲,将那本就不甚坚固的土墙给砸出了个窟窿!

接着手下发力,身体扭转间对着梁金宝就是一个回旋踢,成功的将其送入了妈妈的怀抱!

“啊——”

“哎哟!”

意料之中的惨叫刺激着众人的耳膜,围观的群众都惊呆了,这金山家的被打之后咋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了!

不得不说事情的真相往往就掩藏在旁观者那最不可能的猜测中。

可不是就换了一个人嘛,就是连踢两人后的沈玖月现下也处于懵逼状态中,自己这是借尸还魂了?

呵呵......想想还真是刺激!

不过再是懵逼那也不耽误她揍人,这不,在有了前车之鉴后还仍旧不知悔改的梁老头可不是来找揍了吗?

“贱妇!你竟然敢殴打家婆不说,还对小叔子动手,如此的忤逆不孝,今日便是将你打死也在情理之中!”

娇......肥妻爱子接连被揍,梁老头脸上的那层伪善的面皮终将是挂不住了!

浑浊阴鸷的双眼里面杀意一闪而过,抡起早就准备好的锄头倒是没跟前面的梁金宝似的冲着面门,而是直攻对方下路。

在梁老头看来,若是没了双腿,任她有天大的本事还能翻的过天去?

哼!到时,是生是死还不全凭他们做主!

奈何,想象的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梁老头费力的左一下右一下挥着锄头,看着不像是要杀人,倒更像是在刨坑。

孰不知沈玖月就更无语了,看了看院子里新鲜出炉的坑坑洼洼,都要气笑了!

与这般人打架,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

想着,一锄头就又挥到了她脚边,沈玖月冷哼一声,秀足微抬踩住了还来没来的及撤离的锄头把子。

脚尖用力“咔嚓!”

婴儿手臂粗细的手柄竟是生生被踩......断了?

梁老头惊骇的嘴都不利索了:

“你......怪、怪、怪、怪、物!”

“怪物你个大头鬼,去吧!”

沈玖月难得的给了句回应,然后就又是飞起一脚,好嘛,这下子可算是一家团聚了!

就见那被迫团聚的一家三口此刻是一个比一个嚎的厉害,特别是以往声名远扬难逢敌手的刘氏,

接连的重击之下,其痛楚可想而知,惨叫声估计连那脖子上被架了刀的猪听了都得甘拜下风!

先别管那惨绝人寰的叫声能传多远,就这一番动作下来,沈玖月也是着实累的不轻,

按脑中的记忆原身这三年可没少被欺辱虐待,所以她眼下接手的这具身子也确实是算不上健康!

再加上后脑勺的一记重击流了那么多的血,这可是致命伤,要不,原身怎么就没了呢?

说来也巧了,她竟与这身子的主人同名同姓,也不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牵扯!

不过她眼下可没功夫琢磨这些,看了看那倒在一块的一家三口,又瞅了瞅那群瑟缩着往后退的观众,沈玖月不禁嗤笑,

在利益面前,人心果然自私的可怕!

既是可以亲眼目睹着一名妙龄女子惨遭毒打而亡,那对于梁老头一家落此遭遇而不予置评也就没什么不好接受的了!

眼睛瞄到了挂在杂物房门口的麻绳,沈玖月抬脚就走了过去,

取下绳子在手中荡了荡,点了点头便迈步走向来那满面惊恐的一家三口!

“你个烂货,你要干什么?干什么......放、放了我儿!贱人!贱人!”

要不怎么说母爱最伟大呢,刘氏眼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沈玖月三下五除二的给捆了起来,哪还顾得上自己的痛,肥硕的身子以恶狗护食之态向前扑去。

沈玖月心说这老太太就不该叫什么刘大花,改叫刘坚强得了!

都这般了那嘴竟还这么的臭,还是扇的轻了,腹诽归腹诽,可手上的动作那是丝毫没停。

麻绳一甩就如长了眼睛般缠住了刘氏的双脚,一拉一拽间便听‘噗通’一声响,

沈玖月上前几个走位的功夫,刘氏的俩胳膊俩腿便被以杀年猪的方式给绑的牢牢的。

顺手还从对方衣摆上撕下来块布料,都说了像杀年猪了,那可不是得将嘴给堵上吗?

第4章 梁老头一见这情景,哪里还敢硬刚,好汉不吃眼前亏缩着脑袋就朝院门处跑去。

可也不想想咱沈姑娘能如了他的意吗?

“噗呲!”

一块土疙瘩直射腿弯处,梁老头痛呼一声向前摔去,呈狗啃泥状!

“大哥!”

疾步而来的村长梁开礼就这么冒不突然的恰巧受了自家大哥的一个大礼,惊不惊的先不管,赶紧两步上前将人给搀扶起来。

扭头沉着脸对着沈玖月厉声道:

“山子家的,你就是这么做人儿媳的,殴打公婆,如此有悖人伦可知该当何罪?”

呵呵!沈玖月冷笑,一个村长真是好大的官威,拍了拍手中的灰尘,然后又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摆,跟她讲理是吧?

奉陪!

她沈玖月不喜欢嘴炮可却并不代表她不会,只是平时更喜欢动手罢了!

“村长这是终于听着了消息了?也是,毕竟是自家兄弟,可不是得跑快些,说来还是怪我,若是动作再快上些,也就不用劳您大驾了呢!”

妥妥的讽刺之言,但凡不是个傻的谁又听不出来呢?

村长语塞,但看了看自家大哥的惨样,还有大嫂与侄子竟被当畜生给捆了起来,

哪里还顾得上良心那玩意!

“哼!这本是你们的家事我并不想多管,但凡事都不能太过了,身为儿媳不敬尊长,

更是拳脚相加,此等恶行若是到了衙门怕是你都没命出来!还不速速将人给放了!”

村长先声夺人,想要恐吓对方先把人放了,他虽来的晚,但对这里的情况并不是一无所知。

昧着良心主持公道也就算了,若要以身犯险那是不能够。

“呵!好大的官威,不过......却是个眼瞎的!”

沈玖月冷笑,竟然用官府压她。

他梁家,敢吗?

“你......”

村长那个气呀,多少年了,这桃花村里何曾有人敢如此与他说话过!

“少在姑奶奶面前惺惺作态,你早不来晚不来,自个儿兄弟被揍了就出现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

身为一村之长,纵容兄长一家草菅人命,不知熟读律法的村长大人,这又是个什么罪名!”

不就是盖帽子吗?

当谁不会似的!

“什么草菅人命,休要胡言!若是为真那你为何还会站在这里!”

村长反驳,这罪名抵死那也是不能认的。

“呵呵呵!真不愧是一家人,还真是同样的不要脸!村长既是一力要保自己兄长一家,我自是不能奈何,

只这梁金宝却不是你想保便能保的,太祖皇帝曾在开国大典上当众颁下三条律令,村长难道要说不知此令?”

还多亏她接收了原生的部分记忆,眼下这东楚国上下虽皆是男子当政,但他们的开国太祖却实打实的是名女子。

一名女子能在乱世之中杀出一条血路,甚至于凌驾于诸多男子最终登顶,其不管是个人能力还是政治手腕都可见一斑!

故在开国大典当日以女子的立场颁布了三条律令:

一、奸者,绞刑!

二、未遂者,杖五十,徒一千!

三、女子和离,再嫁由己!

此令一出,天下女子无不涕泪,女子本弱,更遑论男权社会!

也不是没人反对,但都被太祖一句:

“若受辱之人乃汝之女,汝又当如何?”给堵了回去。

后世史书更是将其攥为《开国三令》,民间则常称为《女子三令》等不一说法。

随后在位二十余载,太祖皇帝励精图治,治国安邦开疆扩土从无懈怠,更是为封建时代的女子谋了不少的福利!

可终归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代代相传下来,朝堂又成了男子的天下,

再加上在他们那“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龌龊思想的影响下,太祖皇帝的苦心已渐渐被隐没。

但这《开国三令》却至今无一人敢不遵从!

“你...你说的可是那《女子三令》”

村长大惊失色,看了看自家兄长,再一接触到梁金宝躲闪的眼神,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畜生啊!色胆包天的畜生啊!

“大......大哥!你们...你们糊涂啊!”

村长的肠子都悔青了,发生了这种事情不捂死了,竟还敢闹僵出来,意图奸污,

还是长嫂,真去了衙门怕是他这个村长都难则其就!

“开礼,你别被她唬了,是她自己不守妇道引诱金宝,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贱妇哪里来的脸去衙门,就该按族规沉塘!”

太祖皇帝以平民女子之身荣登大宝,在贫苦百姓心中犹如神明,故其所颁下三令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梁老头自然也不例外!

此事绝不能认!

村长心中一动,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村子里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一个女子?

沈玖月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对方的想法,

只不过......哼!她还真不带怕的!

“梁门沈氏,不守妇德,忤逆不孝,绝不能让此等恶妇毁我梁氏一族的名声,你们一起上前拿住此妇先行关押于祠堂,等待族老们商定后再行定夺!”

道貌岸然的村长招呼着梁氏一族的子弟上前拿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眼睛一闭,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的往前冲去。

沈玖月冷眼瞧着,指缝间泛着寒光的银针若隐若现,可见这个村子里的人即便是还有人性,那也不多!

亏的她有依仗,不然结果如何还真的不好说,怪不得原身明明不是懦弱之人却依旧隐忍了三年都没敢轻举妄动!

细如牛毛的银针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没入了打头的一排壮汉的体内,脚下的步子皆是一顿,然后纷纷倒地不起!

后面的众人仿若见了鬼般惊骇极了,要说前面梁老头几人被揍他们好歹是瞧着了对方动手,可眼下啥情况?

就那么一挥手,就......就干倒了一排?

“当家的!你这是咋了?”

一妇人最先反应过来扑向了倒成一片的汉子,扶起其中的一个好一阵的哭嚎!

这仿佛就是一个信号,紧接着便接连响起了:“大河!”

“金蛋...娘的金蛋啊!”

“锄头、锄头你醒醒啊!”

第5章 沈玖月忍不住伸手掏了掏被震的发麻的耳朵,都起的些什么名?

哼!瞧瞧,可不就是刀子不割到自己身上不疼吗?

随即眼神幽幽向村长之处望去,粉唇微启,吐出的话着实让人遍体生寒。

“村长大人,要不您再多叫些人来?”

村长:悔呀!悔的肠子都青了,在家待的好好的他做甚要来趟这趟浑水啊!

“你......你把他们怎么了?”

村长哆嗦了,相较于村民他这个村长的见识多的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故这等场面他是真慌了!

“放心吧!人没死,不过能不能醒过来就不好说了!”沈玖月悠悠的道。

村长:“什......什么意......”

“让让、让让、都围在这干啥呢?”

粗犷高亢的声音自人群外围传来,众人寻声望去,高头大马,军服长刀!

再观其中间拥立之人,青年二十出头的样子,浓眉大眼,倒是有几分正气!

“金......金山呐!是金山回来了吗?”

村长梁开礼试探着唤了句,有些不敢相信,他那个被抓了壮丁的大侄儿,眼下不但回来了,瞧着模样莫不是还混出了个名堂?

马背上的青年闻言翻身跳下马背,几步上前扶住了手指颤抖的村长。

“二叔,是我,侄儿回来了!”

从军三载,无数次的死里逃生,乍见亲人,堂堂七尺男儿也不禁红了眼眶!

“好好好!回来就好!你这是......”

想着心中的猜测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不过村长到底还是忍着没直接说出来。

“金山,金山回来了?”

梁老头从惊愕中回神,赶紧拽过了自家儿子好一番的打量,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

他和老婆子虽然溺爱幼子,但心里都清楚的很,等到老了能靠的上的还是大儿子!

“噗通!”

“爹,是儿子,儿子不孝,让您老担心了!”

梁金山后退两步,结结实实的给梁老头磕了三个响头。

“好好好!快起来,起......金山呐,你这是当官啦?”

梁老头忙扶起自己的大儿子,再一看他身上的衣服,以及随行众人的态度。

眼里的喜意那真是藏都藏不住,于是试探的问道。

“哈哈哈!叔,咱们大哥在战场上勇武无敌,在上次与鞑靼人的一战中英勇无畏,这不,如今已是升为了千户了!”

随行而来的几名同样着军服的士兵也都接连翻身下马,骄傲的叙说着自家大哥的功绩。

“好好好!列祖列宗保佑,我梁氏一族终于有子弟出息了啊!”

想归想,待到自己的猜测被证实,村长也是激动的不行!

梁老头老泪纵横,连连点头道:

“嗯嗯,我儿出息了!”

“啪、啪、啪、还真是感人肺腑呢!不过,我说你们还有完没完?亦或者,是见着了有出息的子侄,这些人的命就都不在乎了!”

简单的给自己的后脑上了些药包扎后的沈玖月,看着村长他们那恨不得当场跪谢祖宗的模样,眼下更是已经猜出了来者的身份,遂不耐烦的出言打断!

真是活久见了,这么多人围在这,亲妈亲弟弟也都还在这捆着呢,

竟还有功夫跟跟个叔伯续起了话,甚至是显摆自己的功绩,也不是啥好东西!

众村民:你是懂说话的!

村长心中一紧,怪他,光顾着高兴了,那一摊子的烂事还没个章法呢!

不过,金山回来了,谅那沈氏再如何的厉害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阿月......”

梁金山闻声转头,一眼就瞧见了自家院子中那即便身着粗布麻衣,也依旧风采卓然的女子。

从一眼认定到三年的朝思暮想,是他用了手段得来的人,但那又如何?

现在他是她的夫!

而她则是他的妻!

这就够了!

面对满心满眼,深情谴倦的看着沈玖月的梁金山,被捆在地上堵了嘴巴的刘氏简直都要呕死了!

“呜呜......呜呜......”

‘儿啊!娘的金山啊!娘在这儿呢,看娘,看娘,快看看娘啊!’

刘氏奋力的挣扎着,肥胖的身躯不停的蠕动着,以求能够引起自家好大儿的注意。

眼眸中更是充满了希冀!

不过,媚眼抛给了瞎子看,用来形容眼下的这状况再合适不过了!

“金山,你可不能被这毒妇给迷惑了!她上不敬公婆,下不慈小叔,甚至对我们拳脚相加,金山呐,你若再晚回来那么一点,爹......爹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呀!”

梁老头说到激动之处,一个没留意扯到了刚被土疙瘩砸着了的腿,钻心的疼痛直冲脑门,一时间倒真是泪流满面可怜的紧!

“爹,您说什么呢?阿月不是那样的人!”

梁金山不信,阿月本就失去了记忆,性格敏感些罢了,怎么可能会出手伤人,更遑论是他的家人!

“你......你......”

逆子啊!

梁老头被堵的面红耳赤,抖着手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可不是害羞,而是被气的。

“金山,你爹可没说谎,不信你自个儿瞧瞧,你娘还有你弟弟可还都在那捆着呢!还有地上这些咱们村里的人,可都是你媳妇放倒的!”

村长也气,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这侄子可是有了官身的,于是压着怒气指着那还在不停挪动的刘氏给梁金山看。

梁金山瞬间从美色中回过神来,惊恐的叫道:

“娘?金宝?你们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村长现下真恨不得来个原地倒仰!

搞不懂自己这个已经有了官身的大侄子究竟是聋了还是瞎了!

其实梁金山也就是本能的那么随口一问,接着便彻底醒过神来,

再次看向如青竹般傲然站立的沈玖月,其眼眸中的清冷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住。

看的梁金山心内莫名的一阵慌乱,开口道:

“阿月......”

“闭嘴!阿月这名字不是你能叫的!”

沈玖月厉声斥道,‘阿月’这个名字一直都只有爷爷才会这么叫。

她死了但又活了,可爷爷呢?

她......也再见不到爷爷了!

第6章 “你......这是都记起来了?”

梁金山试探的问道,同时心里愈发的不安。

“呵呵!怎么,梁千户这是发癫癫的连自己的亲娘都不顾了?”

“呜啊——”

沈玖月并未正面回答,抬腿对着刘氏就是一脚。

对于脑海中原身与这梁家一家子的纠葛,她光是做为一个旁观者都觉得是狗子它妈难产又倒霉催的遇上了大出血。

真真是接了好大的一盆!

“住手!阿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便是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该对爹娘动手,我们早已结为夫妻,你怎能如此行事?快将娘放了!”

梁金山边说边向院内走去,同时也注意到了院子里面倒的七零八落的人!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原本今日回村,自己不说多么的出人头地,但好歹也算的上是衣锦还乡了吧!

可他幻想了许久的父慈子孝,娇妻在怀,还有那迟了三年曾在梦中无数次上演的洞房花烛!

怎的真到了眼前,一切就都变了呢?

心内不愉,脸上的表情自是也好不到哪去,就在他伸手准备先将自家娘口中塞着的布条给取出之时。

沈玖月动了!

一脚踢出,那刚触碰到布条还不待往外拽的胳膊便猛的一歪!

梁金山怵然抬头,还不等张口,带着劲风的拳头便砸向了自己的眼窝!

梁老头:“金山我儿!”

随行士兵:“大哥!”

“唰!唰!唰!”

利刃出鞘的声音震的围观的村民个个缩头耷脑,生怕引火烧身!

六名随行士兵立即冲进院子,护着自家大哥的同时,那泛着森森寒光的刀尖直指沈玖月!

被人拿刀指着,若是能无动于衷,那她就不是沈玖月了!

脚尖轻点,一枚比鸡蛋要小上些许的石块便被勾进了手中。

“哗、哗、哗......”

一招伤六人,不管是已经升级为国宝的梁金山,还是围观的群众,

亦或者是那表情与动作都如出一辙的六人,都随着长刀落地而发出的‘哗哗哗’声换上了惊恐的表情!

“今日念在尔等从军为国的份上加以警告,既是军人,就要想清楚,你们手中的武器究竟该对向何人?”

淡漠的眼神配上这冷肃的话语,

让听的人遍体生寒!

这是......杀气!

捂着手腕的六人只觉额头冷汗层层,不明白一个乡野村妇怎会有如此重的杀气!

但想是这般想着,却不耽误他们齐齐后退的脚步,

这......本就是人家的家事,不是吗?

“哼!”

沈玖月冷哼一声,军人的刀尖不该对着百姓,可以不遵守,但你要有那个能耐!

话说自己现在可不是军人了,即便是,她所忠于的永远就只有华国!

不管是活几辈子,至死不渝!

梁金山见此不再抱有侥幸的心思遂开口道:

“阿月你要......”

沈玖月对着刘氏就又是一脚!

刘氏蜷缩着发出惨叫:“呜呜——”

梁金山:“阿月!”

“呜——”

又是一脚踹出!

“沈玖月!你究竟要如何?”

“呵!这不是能好好说话吗?”

沈玖月不屑的说道,都说了阿月不是他能叫的,偏不长记性!

梁金山怒了,父母之恩,如山似海!

乌鸦尚且反哺!

他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娘在自己眼前受虐,阿月这般,属实太过!

瞅准机会一脚蹬出,原是想着能将沈玖月逼退一边,好借机将自个儿娘给解救出来!

但理想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梁金山在军中历练三载,加上其本身就有打猎的本事,自然能够在一群普通人的队伍里面脱颖而出!

但对上沈玖月,那还真是不够看的!

脚尖对准那已经伸到了左侧的长腿,膝下三寸处的三阴交穴微一用力。

然后正准备发力将刘氏给拽起来的梁金山就发现,自己腿麻了!

不等其心中是如何的讶然,沈玖月的左脚已经绕到下方足三里处,向上一勾!

说来话长,但一切都发生电光火石之间,原本还期待着梁金山能够将人制住的众人。

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所期待的英雄,堂堂七尺男儿,

竟被个弱不禁风的妇人给拉了个劈叉!

还有那绣花鞋下的膝盖所发出的‘嘎吱’声,简直是闻者心惊,见者流泪!

呜呜......

狠!

太他妈狠了!

村长:“金山!”

“大哥!”

六个士兵一时也顾不得仍旧疼的发麻的手腕,急忙又围了上来。

“嫂......”

一名看着机灵些的士兵深知他们就是一起上,八成也不够人家几脚的,

于是便想着先说些什么稳住对方再说!

可没想到一开口就被人给瞪了回来!

“嫂......姑......姑娘,有话好好说,我想以姑娘的能耐,今日这般定然是这其中有着什么误会,咱们都先冷静下来仔细商谈,姑娘也不妨说说您的条件!”

再次接受了一记眼神杀的士兵连忙改口,后面的话说的倒也还算中肯!

不过,什么商谈?

只不过是被打服了而已!

从古至今所有的谈判,若是想胜,靠的就从来不是谈判桌上的口舌之争!

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

便是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

“你们呢?谈不?”

清冷的眸光在梁金山以及村长等人的脸上扫过,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依旧被迫劈着的梁金山:

他......还能有想法不?

村长:要不你把人放了再问这话?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沈玖月唇角微勾,露出了一抹满意的浅笑,

就说没有什么是一顿揍解决不了的,

若是有,那便再揍一顿!

“你们今日有两条路可以走,记着,我不是在跟你们谈判!”

“如今的千户大人梁金山迫人为妻,梁家父母助纣为虐盗取我的随身财物,梁金宝觊觎长嫂美色意图奸污,未遂后反伤人性命!”

“至于作为帮凶的你们,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他们一家我定是要让其付出代价的!”

围观村民炸了!

什么?

迫人为妻?

就梁大郎,怎么瞧着也不像那样的......人吧!

第7章 “觊觎长嫂?不......这不可能!”

梁金山猛的转头看向同样被捆的严实的梁金宝,待见得对方那躲闪的眼神时,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阿......你...我、我没有逼迫你!”

梁金山唇角兮兮,底气不足的开口,是的,他没有逼迫,可他......

“呵呵!没有?那日我在晕过去之前明明说了已经通知了家人,不需你搭救!”

“可你呢?趁人之危将我带了回来不说,待发现我不记得以前的事后,又欺瞒我与你早有婚约!”

“哼!此等行为,与拐卖良家妇女又有何异?”

沈玖月想想就气的慌,都是些什么人啊,一家子腌臜货,

也得亏这梁金山大喜之日,就被抓了壮丁没入成洞房,不然,非得呕死!

梁金山:“你......你果然是都想起来了?”

沈玖月不置可否,原身虽然记忆全无但打心底里对这个自称是自己未婚夫的男人,还是有着排斥的。

但十五岁都不到的少女,除了自己的名字外脑中一片空白,即便是排斥她又能如何?

可能是后脑的那一记重创,让其想起了些许,但奇怪的是好多事都记得,可就是没有关于其身世的印象!

对此,沈玖月不禁猜测,原生的这番遭遇怕不是要与她信任的亲人有关。

那日她虽是靠着些许的傍身功夫逃了出来,可也受了不少的伤!

就在她忍着痛发出了求救信号的时候,便遇到了梁金山,

然后......然后就是如今这局面了!

至于再之前的种种,例如,家住哪里?

又是遭了何人的算计等等......

脑中一片空白,再想不起半点头绪!

沈玖月收敛思绪,想不起就想不起吧,如今活过来的是她,之前种种本就与她无甚的干连。

不过,缘分一场!

但凡有记起来的那日,原身的仇她必然是要报的!

这般想着,沈玖月只觉身子一轻,好似有着什么东西正在悄然离去一般。

“我走了阿月,不必有什么负担,你我本就是一人!”

婉约柔和的声调在耳边炸开,沈玖月的心神一怔,她......听见了啥?

再观周围人的表情,可以确定的是,刚才那话真的只有她一人听见。

可......本就是一人?

怎么会?

“沈......姑娘,俗话说年少慕艾,我们千户大人得见姑娘姿容淑丽,情难自禁之下对姑娘一见钟情,

方才做下错事,还望姑娘今日能高抬贵手,当然,姑娘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来!”

说话的还是那名瞧着机灵的士兵,了解了前因后果,要他说这梁家就没一个是东西的。

包括他大......梁千户!

但他们此番作为随行兵也是万万不能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官在眼前出事。

可打又打不过人家,况且,不知便罢了,眼下即便是能打过他们又有什么脸动手!

呵呵!这是连称呼都改了?

“你确定他是一见钟情?”

“不是见色起意?”

话说的好听,当她傻呢?

机灵些的士兵:呃......

沈玖月见那士兵嘴巴张张合合也没说出一句辩驳的话来,

便大方的道:“行了!你们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我方才所说的第一条就是按我刚才所说的罪名送官府法办!”

梁老头:“不成!”

村长:“此法绝对不行!”

两道反驳之声几乎是在沈玖月的话音刚落就同时响起,前者想的是若是报官那他们一家老小将无一幸免!

而后者考虑最多的却是他们梁氏一族好不容易才出了个有出息的,若是牵扯上了官司,那前途......

有着《开国三令》上面压着,此事是万万冒不得半点子险啊!

“呃......沈姑娘,我们还是听听您说的第二条吧!”

机灵士兵此刻也不机灵了,有些讷讷的说着,他倒不是觉得被人抢了话茬而不悦,

而是,这般急切的做派也委实难看了些!

况且,抬眼看了看虽还是保持着劈叉的姿势,

但嘴巴可没受伤却不发一言的千户大人,机灵士兵顿觉自己多管闲事了!

哼!没担当!

沈玖月:“第二条路......呵呵......可以不经过官府,那些倒着的人我也可以救,不过,那就要看你们的诚意了!”

村长:“你说!”

“和离书、我的随身之物、还有呵呵......断梁金宝的一只胳膊一条腿!”

看着如死猪般缩在那里的人,沈玖月笑的不怀好意,原身之前的仇暂时是没法报。

可眼前这个,不是现成的出气筒吗?

更遑论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她,那后脑的伤可不是假的。

若不是自己的储备室也跟着过来了,没有特效药的加持,在流了那么多的血的情况下,一时半会的她还真拿这些人没办法!

闹成这般,即便是不和离又能如何?

村长道:“和离书我可以带写,你们签字画押就行,不过......”

“我不和离!”

不等村长继续讨价还价,梁金山终于不保持沉默了!

沈玖月:“难道你是想要被休?”

梁金山:......

“东西我会还给你,金宝......他既是敢做这等有悖人伦之事,我自也是不会轻饶,

可和离之事不行,阿......我、我如今已是官身,我带你去雁门郡,咱们......咱们好好过日子......”

可能也是觉得自己说的有点不切实际,在对上了那冷冽中难掩嘲弄的眼神后,

梁金山的声音也变的越来越小。

第8章 “老大!你......你这是为了个女人连父母兄弟都不要了吗?”

梁老头那不敢置信中有夹杂着痛心疾首的声音想起,心里面那个气啊,瞧瞧这是为人子为人兄的能说出来的话吗?

逆子!逆子啊!

就是地上说不出话来的刘氏,待听得了自家好大儿对未来的一番畅想之后,

那也是气的如出了水的鱼般在地上直扑腾!

“呜呜......呜...呜......”

嘴上使劲的‘呜呜’着,心下更是恨极,贱蹄子,狐狸精!

不要脸的烂货,自己先前真应该再补上两棍的才对,这就是个祸害!

所以说,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恶!

甚至从来就不会反思!

沈玖月冷笑:“呵!我想梁千户还是没弄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你...没、的、选!”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秀气的小脚更是拧了几下。

“呜——呜——”

梁金宝蜷缩着身子痛的目眦欲裂,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竟是生生被踩断了腿骨!

就在沈玖月再次抬脚对准梁金宝的一只胳膊时,梁老头说话了。

“老大!你当真如此狠心不成?”

“金山,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是无法挽回了,不要......你就不要再坚持了!”

村长也急急出声,怎么说也是他梁家人,平日里虽浑了些,

但也不能真就看着其被折磨不是?

“我......我同意便是!”

梁金山如何不知自己的坚持有些无谓,但......看着那张即便是满脸冷肃也美的令人心惊的面容,他是真的喜欢她啊!

“咔嚓!”

沈玖月的动作并未因这对方的话而停止,说了一只胳膊一条腿,

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出尔反尔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梁金宝的身体再度的一个紧绷,随后再一松,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梁老头的心那叫一个痛,急骂道:

“你个毒妇!我儿都答应你了,还要怎么样?金宝、金......”

沈玖月皱眉:“聒噪!”

随之指尖一弹,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便没入了梁老头的脖颈外侧颌角下方四指处。

然后......然后就见梁老头的嘴巴张张合合了好一会儿,

竟是连半点子声音都发不出来,一时惊怒交加之下好悬没把眼睛给瞪出来!

“嗬......嗬......”

梁老头不敢置信的掐着自己的喉咙,妄图能够发出声音来,但始终都是徒劳!

这一手,可是将众人都给惊的不轻,武力爆表也就罢了,

可刚才他们明明就没见对方动作,都能将人给搞哑,何其恐怖!

“沈...沈氏,你、你、你这般、般、一言不合就、就出手伤人,过、过了吧!”

威风八面的村长秒便结巴嘴,不过到底伤着的是一手将他拉扯大的大哥,

故还是忍着惧意将话给说了出来。

“嘴欠罢了!废话少说,三件事还剩下俩,到底是成还是不成给句准话。”

“话说回来,我倒是不介意牵着你们走一趟县城,相信大公无私的县令大人定是能给我一个公道的!”

“啧啧啧,新任千户霸占财务逼良为妻,其弟意欲强占长嫂,

哦,还有你们,梁氏一族包庇罪犯,更胜者助纣为虐!”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观察着一个个陡然变色的表情,沈玖月嗤笑,想她一个女子只为和离,

拿回本就该是自己的东西罢了,磨磨唧唧的着实恶心!

“村长!”

“村长,这事可跟咱们无关,我家那口子现在还躺在那呢,这可都是听您的吩咐才如此的啊!”

本在照看着自己昏迷不醒的男人的妇人,一听这话可不干了,他梁老头一家造的孽凭啥要让她们跟着受牵连?

“是啊是啊,村长,您快说句话啊,哎哟!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呐,当家的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呀,咱儿子都要被人给做了替罪羊喽啊!”

另一年龄大上一些的妇人直接就哭嚎了起来,哭的是她那死了的男人梁开义。

孤儿寡母天然的弱势,平日里也没少这般的哭嚎,以至于在整个桃花村成了无人敢招的存在!

村长被她嚎的脑门的青筋直跳,跟他哭有个毛用?

事情是他招的吗?

可又不能真的不管,于是大喝一声:

“够了!再嚎我就真的不管了!”

“嗝~”

哭声戛然而止,由于关闭的太过迅速,妇人一个没收住便直接打起了个嗝来!

耳根子终于得以清净片刻的村子,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接着道:

“大哥,去将人家的东西拿出来!”

梁老头:“嗬...嗬......”

“快去!”

村长还不知道自家大哥的性子吗?

也不看看这都啥时候了,一家四口都在别人手里攥着呢,再多的银子那也要有命花不是?

“你要是不想一辈子都这么哑着,就最好别做什么手脚。”

深知自家大哥秉性的村长不得不又多交代了这么一句。

梁老头闻言身子就是一僵,顿了一下复又朝着他与刘氏的卧房去了!

村长接着吩咐自家的小儿子:

“金河,回去拿纸笔来!”

“哎!好的爹!”

转眼一溜烟的跑了,边跑还边庆幸,得亏他娘方才拉了自己一把,不然眼下自己估计也在地上躺着呢!

见着这帮子人终于老实了,沈玖月抬腿勾过了墙角的矮凳,悠哉的坐了上去。

盏茶过半的功夫,梁老头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个油纸包,上面还挂着新鲜的泥土,

可想而知这东西先前的埋身之处了!

沈玖月起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去除外面的油纸,里面是一个木盒。

待得掀开盖子,闪闪的金光在阳光的照射下愈发的刺眼。

一套金镶玉的头面,两只镯子,一青玉,一血玉,外加一块十分精致的羊脂玉佩,

触手生温,只上面的图案有些特别,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9章 沈玖月将东西盖上盖子放好,方才讽刺的看向梁金山,

去他娘的一见钟情,就原生这一身行头,但凡不眼瞎便知其来头必然不一般。

这一家子胆大包天的将人扣下,以梁老头与刘氏的性子还能将些东西死死的捂住。

所图为何?

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梁金山神色赧然的移开了眼,孰不知在经过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后,

他在那六个随行士兵心里的形象已经一落千丈了!

都是热血青年,年少从军,心里面多少还是有些正义感存在的,

对于比自己强的人他们自然崇拜,谁曾想,今日的事情实在是震碎了他们的三观!

“来、来了!爹,儿子给您磨墨!”

一片静默之中梁金河匆匆而来,在院子里照看自家男人、儿子的妇人们,

十分有眼色的搬桌子的搬桌子,搬凳子的搬凳子,

甚至有一年轻小媳妇还去梁家的灶房里舀了碗水出来。

都没要村长说话就都给准备齐全了!

村长:......算了,他还是早写早了吧!

‘凡为夫妇之姻

前世三生结缘

既结缘不合

恐以其冤,来日相对

既已二心难同

便各还本道

还望化怨释结,切莫相憎

今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来日相见陌路人!’

村长一气呵成的写完一张示意梁金河送去给沈玖月,待其点头后方才接着写下一张。

沈玖月接过机灵士兵递上的毛笔,分别在和离书上落下了苍劲有力的‘沈玖月’三个字后,

复又在名字上按上了手印,才将两张和离书给递了出去。

“金山,起来把手印落了吧!”村长催促道。

梁金山.........

碰了碰毫无知觉的右腿,真当他这么大会儿是喜欢在这劈着吗?

不顾对方眼中的恐惧之色,沈玖月上前两步对着刚才踢的地方毫不客气的又是‘啪啪’两脚,

痛的梁金山冷汗都下来了,不过,动是确实能动了!

沈玖月:“呶,来两个人扶一把!”

众人:太他娘的残暴了!

被架着的梁金山忍痛在‘沈玖月’三字的旁边写下自己的大名。

一个苍劲有力隐带杀气,一个......一个软趴趴的,丑的都快要认不出原形来!

就这歪扭的几个字也还是他入了军营才跟别人学的。

抖着手在歪歪扭扭的三个字上面按上手印,梁金山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云泥之别,不过如是!

等沈玖月接过其中一张收好,村长方才开口道:

“沈......姑娘,我们已经达到了你的要求,可以把人放了吧!”

沈玖月点头:“可以,不过刘氏要等会儿,她嘴太臭!”

村长咬牙:成吧!

“那这些人......”

“将人都并排放好了!”

知道其话里的意思,沈玖月也不多做为难,走至一众倒着的汉子旁边,

蹲身挨个的从这些人的后脖颈处将先前射出的银针一一拔出,麻醉药罢了!

便是这帮人不说她也是要取回来的,依着这个时代的工艺,怕是制不出她这般细如牛毛的针来。

众人这才瞧清了她手中拿着的东西,皆心中骇然,

这般比绣花针不知道还要细上多少的针就能放倒一个壮汉?

可想而知沈氏的身世绝对不普通,梁老大的胆子也太大了,

连这般的人物都敢招惹?

将银针收入袖口内,其实是放入了储备室中沈玖月才道:

“一个时辰左右人就会醒,如果等不及那便拿水来泼!”

“端水来!”

村长示意让人去拿水,泼便泼吧,反正是夏季,也冻不着。

不趁着人还在这里给唤醒了,万一要是醒不了到时人走了他们找谁去?

“咳咳咳......”

“咳咳......”

随着一盆盆冷水泼下,地上的人也都醒了过来,左右四顾,皆是茫然之色。

“嗬......嗬......”

蹲在梁金宝身边帮其解这麻绳的梁老头不禁出声,示意他还不能说话呢!

感受到村长投过来的眼神,沈玖月懒的废话直接就走了过去,

取针的同时,衣袖一甩,两条金线悄无声息的没入如死狗般躺在那里的梁金宝胳膊肘与大腿根处。

哼!真以为遭了这么一回罪就够了吗?

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后半生就该活在断胳膊断腿的噩梦之中!

好了断、断了好!

光是想想那其中滋味,心情就又愉悦上几分!

事毕,沈玖月拿好自己的东西就准备离去,

临出院门之际碰上了一瘸一拐的梁金山,手中拎着刚从马背上取下来的布包。

梁金山:“这些银子给你,你......你的那些东西还是收着吧!”

沈玖月:“用不着,这些银子还是留给你的好弟弟买药吃吧!”

毕竟,一辈子长着呢不是吗?

“但愿我们能够后会无期吧!”

原身的一条命,她没资格代为原谅!

日后若是真的又遇上了,那必定不会让他们一家过的太快乐就是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梁金山只觉从那纤细的背影中看出了决绝!

一时心下酸楚,握了握没有送出去的布包,他......真的只是想尽自己的一点心意而已。

“呸!老大,你还惦记着那不要脸的贱货干啥?快去请大夫来给你弟弟看看啊!金宝,娘的心肝哟!老天爷嘞,你咋不下道雷劈死那个遭瘟的贱蹄子哟!”

刘氏刚一被解了绳索那嘴就是一通的喷粪,连身上的伤都顾不上疼了,

连爬带滚的到了梁金宝跟前,边骂边心肝肉的哭嚎着!

不过围观的众人可没谁还有心情看热闹,纷纷托着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男人、儿子回家去了!

梁金山颓废的闭了闭双眼,也罢!

走了也好,就他娘的这张嘴,自己不在的这三年阿月还不知道是受了多少的委屈!

第10章 转头对着几名士兵吩咐道:“你们去两人到县城请个大夫过来!”

六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脸如吃了那啥米田共的表情,

倒不是嫌麻烦,只是为这样的人请大夫他们心亏的慌!

最后,还是那个瞧着机灵些的士兵上前一步承担了所有,官大一级压死人,

别看平时跟他们称兄道弟的,论起身份来还真没得他们说不得权利!

后来的种种沈玖月可不知,便是知道也不在乎,请了大夫又如何?

即便那大夫医术高超发现了她留在梁金宝体内的金针,

也不过是在终身瘫痪与不停的断骨之间做个选择罢了!

她沈玖月既已出手,

根本就不会给那畜生留有后路的余地!

……

待得出了桃花村地界,沈玖月方才找了棵大树背靠着一边休息,一边思索接下来的路该何去何从?

趁着眼前四下无人,将手中的木盒收进了储备室,这些是原身的随身之物,她不会用其换银子。

故,接下来当务之急就是要搞钱!

这般想着,从储备室中取出了包压缩饼干外加瓶营养液来,吃着的同时意识已经飘到了储备室内去了!

是的,她有一个类似于芥子空间的东西,只是平常基本上都是用来存放东西,所以就更习惯称之为储备室。

在她十岁那年外公送了她一条水滴状的玉坠子,还笑称这是他们杨家的传家宝,可千万不要弄丢了!

外公名叫杨硕堂,中医世家出身,痴迷医术,一生与药材为伍。

外婆华芳菊,一手针灸之术出神入化!

二人只育有一独女,便是她的妈妈杨沁雅,可惜的是红颜薄命,

即将临产之际听闻了她爸爸沈毅殉国的噩耗,一时之间受不了爱人离世的打击,

最终在拼命生下一女也就是她后,追随着爱人的脚步去了天堂。

即便是外公外婆的医术逆天也没能挽回他们唯一女儿的性命!

其实,她后来听外公说起过,

说妈妈是自己存了死志的!

当时,小小的她满眼迷茫,

不明白父母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爱情,

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放弃疼爱自己的父母,放弃拼命生下的孩子,

甚至于是自己的生命吗?

即便到了如今她也依旧还是不能理解!

在父母离世后,爷爷做为军区首长其忙碌的程度自是可见一般,

她便被接到了外公外婆跟前抚养,虽然没有了爸爸妈妈,

但三个老人对她的疼爱那是丝毫不逊色!

三人甚至是无形的达成了一种共识,就是让她以后继承外公外婆的衣钵,

于是,秉着教育从娃娃抓起的原则,自打她会说话起,外公就开始培养她对医术的兴趣。

她也争气,药方古籍,但凡外公扒拉出来的,哪怕是个废纸头,只要上面有着字,她都能给背得哇哇的顺溜。

可是把外公给激动的哟!

眼睛都红了,直呼他杨家可算后继有人了!

但是!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身体里还有着一半沈家那好战的天性。

背书归背书,可对于外公的那一套望、闻、问、切,开方制药的本事,

她是半点的兴趣都提不起,正所谓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继感叹后继有人后,又把外公给气的那是吹胡子瞪眼,直捶胸口!

反倒是外婆的针灸术被她学了个十乘十,概因当时她觉得这种能暗戳戳整人,甚至是可以杀人于无形的功夫实在是酷的很!

这一想法在后面十年的军旅生涯中也充分得到了证明!

都说没有哪个家长能拗的过自家的熊孩子,这话一点都没错!

十八岁那年,顶着外公外婆的泪海攻势,顶着爷爷来自军区首长的严防死守,

她成功的突围了!

以至于至今都不能忘记,去军营视察的爷爷,在新兵训练场上见到自己时那惊愕的表情!

现在的这芥子空间就是她训练的时候磕破了手,

恰好碰到了外公给的玉坠子后发现的,当时可是把她惊的不行!

一度以为整个世界的玄幻了!

心中更是不停的默念:富强、民主、和谐、自由......

也是在经过了几次试验之后,才不相信都不成的接受了自己有的一个传说中,神仙才配用的玩意。

后来用的多了也就发现其实没开始想的那么玄乎,

里面一共三间屋子,一间存放的都是药材,一间里面那一排排书架上面全是书,

还有一间是类似于实验室的地方,跟他外公用来配药的药房差不多,就是器皿多了些。

后来她将配药的那间与放药材的那间给归到了一处,你要问为何?

嘿嘿,那还用问吗?

对于一个军迷来说,最大的爱好除了枪支弹药还有啥?

因此她没少在出任务时夹带点私货,好用来添置自己的武器库。

特别是到了国外,暗偷明抢的事情那是没少干,完事了拍拍屁股就走,安检都拿自己没辙!

哎!往事如烟!

忆起往昔的沈玖月心下微酸,仰头看向碧波如洗的天空,眨了眨发涨的眼睛,呐呐的道:

“爷爷,外公外婆,阿月在这边好好的呢,所以,你们也都要好好的知道不?”

看了看天色,大约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沈玖月收敛了一番情绪,短暂的伤感是为了告别过去,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找一个落脚之处才行。

将手中吃完的包装袋与空瓶子扔回储备室,正欲起身就听道身后传来一声长喝!

“阿呵!此山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从此路过!”

“留下买路财!”

转身望去,就见她方才从桃花村出来走的土路上出现了四个手持棍棒的汉子。

呃......一人一句蹦着出来的!

这是......古代版的土匪?

虽明白了自己这是遇上了什么事了,但沈玖月还是莫名的想笑!

“噗嗤!”

也是真笑了!

特么的,这打家劫舍的台词究竟是怎么做到跨时空的统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