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跳楼自杀后》 1 1

邻居宝妈抑郁跳楼了，砸在我家阳台，血溅满了窗户。

我哭着，一边擦一边抹眼泪。

婆婆冲上来，猛的关上了窗户，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哭什么，你妈死了啊，窗户变成这样，你上楼找他老公赔啊，就说死人血，晦气！”

平日里，婆婆一个白菜帮的便宜都要占，现在非要我狮子大开口，不要到一万块，就让我别回家。

我把沾着血的抹布扔在了她的脚边，指着房顶：

“你没听见俩孩子没了妈，撕心裂肺的哭吗？这个时候去要钱，你的良心叫狗吃了？”

看见我也动了气，婆婆冷哼一声，顺着窗户看了一眼，转身狠狠摔上了门。

我坐在沙发上，心跳如雷。

一面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一面穿了衣服，打算下楼去道歉。

没想到楼下“嗷”一嗓子，吓了我一跳。

婆婆躺在灵车前面，说什么也不让工作人员开走。

一面挣扎，一面指着楼上的家属大骂：

“房价都让你跳降了，你必须赔钱，不然这人就烂在这里，谁也别想走！”

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

我狂奔到楼下，就差跪地央求：

“妈，咱们起来吧，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你就让她好好走了吧。

周围邻居指指点点，纷纷来劝：

“对呀，看在俩孩子的面子上，你就让开吧！”

婆婆觉得丢了面子，坐起来狠狠地朝着我的心口踹了一脚。吐了口痰：

“你算是什么东西，人家还留了俩儿子，你呢，就给我们老周家生俩丫头片子，要不是看你心脏病，我早就让我儿子跟你离婚了，还不快给我滚！”

我的心脏忽然疼的无法呼吸。

婆婆却以为我是装的，指着我的脸冷笑：

“楼上那个是真死，你在这来个装死，怎么，想让她给你让让地方，你也一起走啊，快去啊，火葬场的车，等你呐！”

这话邻居听了都连连摇头。

我不顾心脏绞痛，站起来狠狠踹了她一脚：

“你这个黑心肝的老太太，这火葬场的车，还是给你留着吧！”

2 2

婆婆气的呕了口黑血。

等爬起来想要发挥，周围的邻居早都散了个干净。

她捂着脸嚎啕大哭，给儿子打电话告状去了。

我的老公周生强，淳朴老实，却对他妈的话，言听计从。

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都没人接。

婆婆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指着我的后脊骨说我迷惑了他儿子，不然怎么能连她的电话都不接。

刚想再说，老公忽然推门回家了。

这才上午，正在上班的老公就瘸着腿回来了，嘴里还哼哼唧唧。

婆婆一看，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狠狠地掐了我一下，鼻子里带着哭腔：

“我的儿啊，娶这么个媳妇，不仅生不出儿子，还带的满家的霉运！”

老公不顾婆婆的上前搀扶，直接手一甩，难得的对着婆婆甩脸色：

“你说你没事给我打什么电话，不接你就一遍遍的打，我刚要掏手机，人没站稳，从工地上掉了下去，腿摔断了，工头说我不用去了！”

“不用去了，得赔不少钱吧！”

婆婆满眼期待，她从心里觉得，那么大的工地，钱财如流水。

没想到老公的话，让全家人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赔钱？人家还找我赔钱呢，我是临时去顶班的，没有保险，而且我掉下去砸坏了工地的一个什么设备，好……好像挺值钱的。”

一听说挺值钱，满心期待的婆婆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

嘴里喃喃自语：

“这下好了，活没有了，还得赔钱，老天呀啊，还有没有天理啊！”

愤怒的目光狠狠盯着我。

婆婆拿着拖鞋，直接飞了过来：

“扫把星，我让你上楼去要钱，你怎么不动弹，我去要你还跟着她们拽我，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娘们，一天就知道打扮的花枝招展，也不知道去勾搭谁！”

拎着手里的一只拖鞋，我直接开窗，扔到了上午摔死人的花坛里，扔鞋关窗一气呵成。

婆婆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梗着脖子冲着她瞪眼。

「呜呜呜呜」婆婆掩面而泣。

拍着大腿：「我们老周家怎么摊上你这么个货色！」

“要不离婚吧，孩子一人一个，房子一人一半！”我叉着腰：

“到时候你儿子带着老娘跟女儿，没钱又没房，看看谁家瞎了眼的姑娘，能找你儿子！”

周生强的脸涨得通红，老半天才憋出一句：

“都消停一会吧！”

婆婆恨铁不成钢：

「女人就是得揍，你空有一身力气，有什么用！”

转身打开了话匣子：「我当年生你们俩的时候……」

「什么俩？」老公率先听出了不对劲。

「妈，我不是独生子吗？难道村里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你生的是双胞胎？」

「不，不是？你别听她们瞎说！」婆婆言语闪烁，打岔过去了。

我看着自己的双胞胎女儿，表情冷漠，感受着心脏狂跳，又想起了他。

直到深夜的一声脆响打破了沉默。

按照以往，两个孩子肯定会接二连三的大哭起来。

今晚，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推开婆婆屋子里的房门，却看见奶瓶被熟睡的婆婆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她还在熟睡。

另一边的大米小米，却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你个老东西！」

我一脚踹起了婆婆。

一手抱着一个，把鼾声如雷的老公从床上踹了下去。

猛然惊醒，他还以为地震了。

「怎么了，怎么了？」

「你看看你妈给孩子喂了什么东西，我要晚去一步，俩孩子险些呛死！」

迷糊糊的老公瘸着腿穿衣服，跟我抱着孩子准备出门。

婆婆这才睁开眼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嘴里阴阳怪气：

「就知道带老婆孩子出去玩！」

我翻着白眼：「以后也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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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总说一岁多的小孩又乖又好带。

为了怕影响我们工作，总是自己带着两个孩子一起睡。

没想到她竟然睡的这么死！

一路上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边哭边跟周生强哭诉：

「你说你这么拼命赚钱是为了什么？我少了她吃还是少了穿，孩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跟她同归于尽！」

「咱妈也是好心！」

老公睡眼惺忪，日常替老妈开脱。

「好心喂婴儿酱油粥？好心拿嘴亲孩子脸？好心带婴儿去唱KTV？」

想起以前的一幕幕。

我第一次有了自己看娃的想法。

除了亲妈，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孩子上心。

医生检查结果一出来，我大吃一惊。

婆婆竟然给孩子的奶里掺了安眠药！

要不是今晚掺的剂量大了一些，孩子吐了。

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周生强，你报警还是我报警！」

老公拦在我面前，支支吾吾。

「她老了，她糊涂了，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她这是纯坏，不能看可以请月嫂，她一面说自己能看，一面给孩子的奶里兑安眠药，就是想等老了你能心安理得的伺候她，我跟你说门都没有！」

半夜三点，我两个女儿打针抽血哭的撕心裂肺。

我直接打电话给婆婆。

「自己去自首，或者我报警你自己看着办？」

「那俩孩子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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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问出来的话总是很好笑。

但是她的下意识，折射出来了内心。

我冷笑着，故意吓她。

「你最好祈祷我的孩子没事，不然听说里面养老伙食可好了呢！」

婆婆听了这话，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是嚎啕大哭。

哭声中掺杂着：「我不是故意的啊，她们俩太闹了……」之类的话。

冷笑着给老公下最后通牒：

「明天一早，我回家的时候，不想看见任何你妈的东西在家里！」

「她一个寡妇，你让她上哪啊？」

「爱上哪上哪，送她回村、给她找老头、在外面租房子，你妈你孝顺，以后别让我看见她！」

许是声音大了些，周围的宝妈冲着我投来肯定的目光。

周生强拉着我的手，在我耳边悄悄的说：

「家里快要拆迁了，到时候不都是咱俩的……」

嘈杂的人群中，忽然出现了婆婆的身影。

她带着一捆树枝，出现在儿童医院的急诊大厅。

见到我就「扑通」就要下跪。

「琴琴啊，我对不起你啊，我错了，我老眼昏花啊，不小心把药掉进去了，你可千万别报警啊！」

「哦？」

看着她飘忽不定的眼神，我忽然笑了。

「我刚才电话里可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是药的事？」

她忽然整个身子僵在原地。

周生强连忙去拽婆婆，从她身上把树枝解下来：

「这大晚上你来干什么？有我俩就行了，医生说没啥事，打完针就能回家了。」

婆婆的眼睛这才看见床上的俩小孩。

又是哭又是笑：

「宝贝，最爱你们的奶奶来了！」

我看着她装模作样的爱：

「正好你现在开车给她送回老家，省的天亮堵车，出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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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被我一脚踢到了婆婆的面前。

「知道要回老家了，还知道给自己带点礼物，正好回家用的上！」

婆婆被我的话惊呆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又看看我。

一巴掌拍在了周大强的脑瓜子上：

「什么也不是，你竟然能叫她拿住，你一个大老爷们硬气一点！」

婆婆硬气惯了，管的儿子性格说好听一点是和善，不好听一点就是软弱。

她站起身来就要走。

指着老公的额头：

「你个没用的东西，早知道当初就把你们俩的眼睛都戳瞎，都去城里要饭，现在早就回家盖大别墅了，还用受她的气！”

老公忽然想起了什么：

“那那那，当年下大雪，有个穿着破烂的孩子找上门来，你说乞丐过年上门不吉利，拿木棍打断了他的腿，那个人……”

“对呀，那个人是你大哥，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何况还瞎了一只眼，我怎么能认他，打断了他的腿，那是帮他，别人看他可怜，要饭都比别人多赚几个。”

得意洋洋的婆婆坐了下来，看着两个孙女满脸的不屑：

“周生强，你得感谢我，我把你养这么大，没让你上街要饭吧，没戳瞎你眼睛吧！”

一向不爱说话的老公，却摔了手里的检查单，上前拽着婆婆的衣领：

“我是得感谢你，感谢你让我读完了义务教育，然后上街碰瓷，你让我专门找贵的车撞，有的时候骨折了都不去治，你说刚好，可以撞下一个！”

周生强的眼睛里带着满满的泪花。

婆婆却一甩袖子，冷冷的剜了他一眼：

「既然对我这么不满，那咱们俩就断绝关系吧！以后我富贵了，你也别来贴我的边，瘸着腿跟你的俩丫头片子过一辈子苦日子去吧！」

婆婆转身就走。

周大强跌坐在原地，哭的不能自已。

我冷笑着看他表演，正想着怎么开口，让他跟着婆婆去吧。

婆婆回来了。

身后

还带着个跟周生强长得相似的有钱人。

西装革履。

看着孩子，就递了个大红包给我：

「弟妹，这么些年，照顾我妈辛苦了！」

我轻轻捏了一下，却被婆婆都看在了眼里，冷哼着：

“这是我大儿子，现在有钱了，可怜我这个老母亲，要接我去住大别墅呢！”

周生强的眼神一下就亮了。

嘴里的大哥喊的顺溜。

「老二，你跟不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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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上前来拽犹豫不决的老公。

被我狠狠瞪了一眼。

她立刻就不高兴了，上前挡着自己的二儿子，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怎么，嫉妒啊，我有儿子傍身，你却只有俩丫头，哎呀，哭的真可怜！”

“你！”

我站起身要还手，却被周生强挡了个严实。

气的我巴掌直接还在了周生强的脸色。

黝黑的脸上带着个通红的五指印。

婆婆看了一眼，满眼的心疼：

“怎么，我带自己儿子去享福，没带你去，你不乐意了啊？这样吧，你给我儿子做小老婆，我们就考虑给你个保姆房住着，剩菜剩饭都给你吃！”

“呸！”

一口口水吐在了老太太的衣服上。

她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抖着衣服就要往我的身上蹭：

“这是牌子货，几万呢，你见过吗？你听都没听过吧，我这就让我儿子跟你离婚，你不愿意跟我们走，就去给别人当保姆养俩孩子吧！”

她眼中的牌子货，我有一柜子，穿着嫌硬，她还显摆上了。

“离就离，谁不离谁是孙子！”我上前一步，狠狠踩在了她的脚上。

老太太脚一软，直接跪在了我面前，挣扎着站起来，却晃晃悠悠的起不来。

场面好笑，我抬起了她的下巴：

“告诉你那个窝囊儿子，这离婚是我先提的，我不要他了！让他背着你赶紧给我滚！”

「离就离，谁受你的气啊！」

婆婆拽着老公的手，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看着不敢说话的老公，婆婆气不打一出来。

转身就走。

当晚就发了断绝关系的律师函来，上面公章有模有样。

婆婆发来了小视频，住着豪宅，吃着水果，后面还有阿姨穿梭。

看的人好不眼馋。

我踢了他一脚：

「这下好了，一面是媳妇，一面是老妈，一面是老婆孩子，一面是富贵人生，你选吧！」

「小琴，你说啥呢，我当然是选你啊，你跟我才能白头偕老呢。」

老公这话说的言之凿凿。

只有我看见他的眼珠子乱晃，满是敷衍。

把协议打印出来，拍在了他面前。

「那就签字啊，跟你妈断绝关系，别忘了按上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