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吐后我假死离开,傅总失心成疯》 第一章 你不会怀孕了吧? 开会的时候姜思思吐了。

她跑到卫生间犹豫了一下,拿出今天早上买的验孕棒,拆开塑料袋后按照说明书上的流程开始一步步测试,接着就是漫长且焦急地等待。

“姜秘书,你还好吗?”

同事来到卫生间门口关心地询问,姜思思的手一抖,验孕棒从指缝间滑过,落进垃圾桶。

“没、没事。”

姜思思逃命似的离开了卫生间,重新坐到工位上,感觉胸膛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整个下午的工作姜思思都心不在焉,趁没人的时候打开搜索网页。

两个月没来生理期的原因有可能是压力过大,另外还有可能是......怀孕。

姜思思脸色一白,她大意了。

不过如果真的怀孕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毕竟那个男人从来不做安全措施。

同事陆陆续续离开公司,姜思思仍然坐在工位上。

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显示是总裁办的来电。

“今晚我有酒局,你先下班。”

冷酷又薄情的嗓音从话筒另外一边传来,姜思思紧张地张了张嘴:“傅总,我......”

我有可能怀孕了。

然而姜思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边直截了当地挂断了通话。

姜思思忍不住鼻尖一酸。

她说过的话对男人而言永远都不重要。

下班路过药房时,姜思思脚步一停,她要不要再买一个验孕棒?

犹豫间,她听到了下班的同事声音从后面传来。

姜思思连忙闪到墙角的阴影里——

“你们听说没有?今天保洁阿姨收拾垃圾桶的时候发现了一根验孕棒!”

“公司有人怀孕了?谁啊?没听说啊......”

“怀孕还这么偷偷摸摸的,你们说这孩子该不会见不得光吧?”

“说起见不得光,姜秘书和傅总的关系好像挺暧昧的?”

“姜秘书不是单身吗?”

“人家自称单身还不是为了攀高枝!听说没?上次她和傅总一起出差,行李箱里装的全是性感内衣,这心思......”

上次出差是傅泊远说要和她玩点刺激的,因此姜思思不得不满足对方。

姜思思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里,深吸一口气,在同事没发现她之前匆匆离去。

回到家,姜思思打开冰箱看到蛋糕的那一刻愣了愣,这才想起来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蛋糕是提前一天订好的,姜思思忍着复杂的情绪,小心翼翼地将蛋糕捧到餐桌上,一根一根插好蜡烛。

“我希望明年傅泊远陪我一起过生日。”

姜思思已经连续七年许下了相同的生日愿望,可是除了刚开始的三年外,她每一年的生日愿望都落空了。

吹完了蜡烛,没有胃口的姜思思上床睡觉,半睡半醒间,她感觉到一双熟悉的大手在自己的后背暧昧地摩挲......

姜思思纤长的睫毛宛如蝶翼般微微颤抖,簌簌地睁开眼睛,借着昏暗的光影看清楚了压着自己的男人,喃喃出男人的名字:“傅泊远......”

她害怕是轻易破碎的梦境,雪白的双臂圈拢住男人精悍的脖颈,语气掺杂上了一缕委屈:“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姜思思,昨天我才满足了你,这么快又寂寞了?”

讥讽的话犹如刀子硬生生地将心口挖去了一块儿。

姜思思一怔,不过还没等她为自己辩解,男人的炙热不由分说地将她环绕,压迫得她快要喘不上气......

......

姜思思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上岸的鱼,脑子一片空白地盯着天花板,如果没有傅泊远的爱和关心,等待她的只有慢慢枯萎直至死亡。

浴室的水声渐小,傅泊远裹着一身水汽走了出来,看着他一件件穿好价格不菲的西装,姜思思的水眸肉眼可见地溢出慌乱。

她从床上坐起来,条件反射地扯住傅泊远的衣角:“别走!”

第二章 我要结婚了 傅泊远居高临下地看着姜思思,漆黑的眸子似乎在嘲笑她的卑微:“你今天整个下午不在状态,姜思思,看来你真的离不开男人。”

“我没有!”

“怎么?”傅泊远通身的疏离与淡漠:“还是说你还在想那个男人?”

猝不及防被提起的往事就像还没结痂的伤口被活生生地撕开,露出血淋淋的痕迹!

姜思思一瞬间心痛到无法呼吸,淡色的嘴唇被狠狠咬出一圈牙印,垂着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傅泊远蓦地脸一沉,甩开姜思思的手。

余光扫到角落里融化掉的冰淇淋蛋糕,傅泊远眉峰挑起一个戏谑的弧度,薄唇轻启:“忘了跟你说,生日快乐。”

姜思思觉得自己就像冰天雪地里行走的旅人,快要冻死了却因为傅泊远一句轻飘飘的生日祝福感到了久违的温暖。

内心一颗名为期待的种子正在发芽,姜思思深吸一口气,双手下意识地抚摸上尚且平坦的小腹,那里面现在有可能存在和傅泊远爱情的结晶。

“阿远,如果我......”

“对了,听说公司有人怀孕了,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男人乌黑的瞳仁升起几分冷意,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姜思思。

心底深处的秘密被戳中,姜思思的心咚咚直跳,目光闪烁着:“我......”

傅泊远突兀地嗤笑一声:“也是,怎么会是你?毕竟你早就无法生育了。”

姜思思狠狠打了个哆嗦,瞳孔震得颤了颤,嘴唇已经被咬破了,却还是难以掩饰这句话带来的伤痛!

是啊,她怎么可能会怀孕?

上次流产的经历仍然记忆犹新,冰冷的手术刀划开皮肤,肉色的胚胎被医生双手取出来......

姜思思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阿远......”

突然间男人指间的一枚戒指打断了姜思思的思绪!

“这是什么!”

如果是普通的戒指,姜思思不会多想,但是为什么这枚戒指被戴在了傅泊远的无名指上!

明明昨天还没有的......是谁给傅泊远戴上了无名指的戒指?!

姜思思下意识地去抢男人的戒指想要看得更加清楚,傅泊远后退一步,姜思思努力触碰最后仅仅够到了一团虚无的空气。

“我要结婚了。”

傅泊远的话就像一把刀直直地捅进姜思思的心房,霎时间姜思思浑身的血液都冻结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

耳边响起巨大尖锐的白噪音,姜思思痛苦地捂住头,泛咸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染湿了褶皱的床单......

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环绕,最终只凝聚成一句话。

傅泊远要结婚了,那她算什么?

她这么多年的付出算什么?!

“不!”

视线里看到男人要转身离去,姜思思想也不想地喊住男人,暗哑的喉咙发出尖酸难听的音调:“傅泊远你要去哪?你不能结婚......我不允许......”

“你在用什么样的身份跟我说话?”

傅泊远的脸上覆盖上了一层坚固的冰霜:“姜秘书,你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第三章 他的未婚妻来了 眼泪重重地砸在手背上,姜思思剖肝抓心也想不出反驳傅泊远的语言,攥紧的手指无力地一根根松开。

心底刚刚升起的期待,灭了。

她有什么资格质问傅泊远?

白天她是男人的贴身秘书,晚上是供男人宣泄的工具罢了。

公寓响起男人离去的声音,姜思思几乎一夜未睡,但凡闭上眼睛就会浮现曾经和傅泊远之间的记忆。

她记得傅泊远第一次给自己过生日时,用努力打工的钱给她买了蛋糕,制造惊喜。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怀孕时,平时冷漠如冰的男人在那一刻的喜悦兴奋彻底暴露出来,温温柔柔地在自己的额头落下一吻,留下恋人之间无法磨灭的誓言:“思思,我以后一定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残酷的现实却让打破了的誓言沦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天色泛起了鱼肚白的时候,姜思思眯了一会儿,没过多久手机定好的闹钟发出吵人的震动。

姜思思用化妆品遮盖了一下自己乌青的眼圈,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踩着高跟鞋照常去公司上班。

刚在工位上坐下,姜思思忽然感觉一阵反胃的不适,捂住嘴急匆匆地跑到卫生间。

姜思思干呕了一阵却什么都没吐出来,喉咙火辣辣地疼。

她靠着隔间的门缓神,虽然医生说过她再也难以受孕,可并不是绝对的,或许真的有百分之一的可能......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姜思思的思绪。

“我今早看到姜秘书上班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公司里怀孕的人不会就是她吧?”

“她怀的不会是傅总的孩子吧?!”

“哼!她有了孩子又怎么样?这孩子早晚都得打掉!跟你说一件事,傅总订婚了!”

另外一个女同事诧异地扬声道:“订婚?!这也太突然了吧!”

“真的!刚才我看到傅总和未婚妻一起来的!我估计未来的傅太太第一件事就是把姜秘书辞了,毕竟是个女人都不会容忍自己老公身边有一个狐狸精!”

同事议论的声音逐渐远去,姜思思魂不守舍地离开卫生间,满脑子都是方才同事的话。

傅泊远真的要结婚了。

姜思思眉头拧了又拧,起伏不定的情绪如同惊涛骇浪,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口!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姜思思刚想转身离去,办公室突然传来女人带有撒娇意味的抱怨:“远哥哥,我不想继承公司,可妈妈一定要锻炼我,这次合作我搞不定的,你帮帮我好不好......”

姜思思的呼吸一顿,傅泊远最讨厌麻烦,尤其是别人带来的麻烦。

还记得有一次她经手的合同出了点小问题,硬生生承受了傅泊远愤怒的姜思思流血不止差点被送往医院......

下一刻傅泊远透着宠溺的声音响起:“好,一切都交给我。”

“太好了!远哥哥你对我真好!”

隔着办公室的门,姜思思听到了女人清脆甜美的笑声,心脏不受控制地一抽一抽地疼......

“姜秘书,你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同事疑问的声音,与此同时办公室内对话的两人一停。

第四章 惩罚她 姜思思素手用力掐了一下大腿,强装镇定地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

“进。”

不带一丝情感的语气和刚刚面对女人时的温柔俨然判若两人。

姜思思走进办公室,迅速地扫了一眼坐在傅泊远对面的女人,对方穿着一件白色高定连衣裙,长发末梢带着灵动卷翘的弧度,耳边坠着精致闪光的钻石耳环,眉眼和读大学时的自己有几分相似,陷入热恋期的小女生好像都一个样子,浑身都笼罩着粉红色的泡泡。

姜思思敛去了目光,不卑不亢地开口:“傅总,今天的行程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了。”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种小事?”

傅泊远刻板的声调没有起伏,犀利的眼神化作利刃刺得姜思思心尖一颤。

“远哥哥,你不要对公司的员工这么严格嘛......”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嘟了嘟嘴唇,态度友好地起身介绍自己:“你好,我叫晏笙,你就是远哥哥的秘书吧?果然是一个大美人!”

晏笙热情大方的谈吐犹如小太阳般温暖,更衬得姜思思就像无法见光的阴暗物。

她短暂地握了一下晏笙的手,强迫自己剜掉快要淹没自己的疼痛感。

“你好,我是姜思思。”

傅泊远静静地凝视这一幕,冷峻的眉梢恍若挂着冻结的冰雪。

“姜秘书,去给笙笙倒杯咖啡。”

如此亲昵的称呼令姜思思指尖一僵,不过还是麻木地垂下眸子,转身倒了一杯热咖啡送到晏笙的面前。

晏笙抿了一口咖啡,忽而眉头一拧:“好烫......”

晏笙吐出舌头,果不其然被烫得起了一层小疙瘩,傅泊远的神色愈发冷冽,抬头看向姜思思,眼底浮现令人胆战心惊的森然煞气。

“姜秘书,瞧瞧你做的好事。”

姜思思的瞳孔溢出不知所措的慌乱:“对不起,我忘记试温度了,是我的错......”

办公室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僵硬。

须臾之后,晏笙开了口:“远哥哥,你就原谅姜秘书吧,谁没有犯错的时候?”

姜思思死死地绞着双手,一声不吭。

男人似乎对她死板的反应忍耐到了极限,蓦地响起愤怒至极的声线:“还不快滚!”

姜思思身子一抖,记忆里男人从来没有这么喝斥过自己!

她强撑着没有委屈地落泪,再次说了声抱歉,接着撑着破碎不堪的自尊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总裁办的内线电话再一次响起。

傅泊远言简意赅地下令:“过来。”

姜思思重新进入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只剩下傅泊远一个人。

姜思思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低落至谷底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

“见到我的未婚妻就让你这么开心?”

男人的反问令姜思思忙不迭地敛去所有外露的情绪,欲言又止道:“我没......”

傅泊远眯起狭长的眸子,修长的手指拿起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

办公室的电动窗帘缓缓拉上,阳光完全被隔绝住的那一刻,姜思思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她和傅泊远在办公室也曾亲密过,可每一次男人就像故意惩罚她一般不让她好受!

每次和傅泊远在办公室亲密完,姜思思都要被抽去半条命!

这一次为什么要惩罚自己?

就因为她不小心烫到了他心爱的未婚妻吗?

她颤巍巍的声线带上了惧怕的抗拒:“傅、傅总......”

傅泊远指了一下比一人宽的办公桌,语气不容置喙道:“躺上去。”

第五章 戒指送你了 “唔……不要……”

姜思思一边咬紧牙关一边承受着难言的疼痛。

黑暗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到一切都结束,一个冰凉的金属圈被随意地扔到姜思思的面前。

“笙笙不喜欢戒指的款式,既然你昨天想抢就送你了。”

头顶传来男人轻描淡写的声音,姜思思的贝齿狠狠地咬住柔嫩的唇瓣,好看的眸子沾着水色,拿起了那枚订婚戒指。

被别人嫌弃看不上的戒指却是自己七年都无法得到的执念……

姜思思再也无法忽略蔓延的酸楚,喉咙艰涩地发出声音:“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因为五年前……”

话未说完,一双手凌厉地掐住姜思思的脖子,硬生生地遏制住了她要说的话!

“姜思思,你别忘了!”浑身戾气的傅泊远贴近,每个字都染上了血腥味儿:“是你先对不起我的,也是你哭着求我留在我身边,你没有委屈的权利!”

汹涌的窒息感剥夺了姜思思所有的感官,她睁大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雾蒙蒙,忽而眨了一下眼睛,一滴泪落在男人的手腕!

傅泊远一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即使出离的愤怒让他恨不得掐死姜思思作为惩罚,不过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哪怕这女人曾经做出那种事,也不想就这样让她死了。

“咳!咳咳咳!”

获得自由的姜思思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男人扔了一卷手纸砸在她的身上。

“擦干净,然后滚出去。”

脖子的疼痛感越演越烈,姜思思低头擦干净自己身上的痕迹,就在离开办公室之前,她的脚步一顿。

傅泊远挑起眉尖,深沉如墨的眸子凝视姜思思的背影。

姜思思将心一横,鼓起所有的勇气问道:“傅泊远,如果如果我怀孕了,你会怎么办?”

如果她真的怀孕了,傅泊远会原谅她吗?

姜思思屏住呼吸等待着答案,片刻后,男人恶劣的语气裹挟着一丝戏谑道:“怀了就打掉,你上一次怀孕不就这样吗?”

姜思思的心跳骤然一滞!

原来傅泊远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一切都是自己痴心妄想!

姜思思僵硬在原地几秒钟,倏地自嘲一笑,幅度很小地摇了下头。

“傅总,下午我想请个假。”

“随便。”

下午姜思思去了一趟医院,她买了两袋子营养品,轻车熟路地来到住院部四楼最里面的病房。

护士打了声招呼:“小毅姐姐又来啦?”

姜思思点了下头,最靠近窗户的病床躺着一个插着好几个管子的少年,因为常年植物人状态因此脸色苍白,双颊瘦得凹进去,本应该是活泼爱动的年纪却只能安静地躺在毫无生气的病床上。

姜思思熟练地拆开一包奶粉袋,用温水泡开,接着用大号注射器注射进食管。

姜思思还带了煮好的鸡蛋过来,打成了糊糊状以同样的方式喂给弟弟。

两袋奶粉一个熟鸡蛋,这就是弟弟的午饭。

姜思思不在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是护士在干,相对地姜思思每个月都要承担巨额医药费。

第六章 只有离开傅泊远一个选择 姜思思盯着弟弟的侧脸,自己这个家没散之前,爸爸和妈妈从小就教育她要好好照顾弟弟,哪怕自己过得不好也要给弟弟好的生活环境。

刚开始她厌恶弟弟抢走了爸爸妈妈为数不多的疼爱。

后来父母相继离开后,就算再讨厌弟弟……姜思思也必须承认这个世界上自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

照顾完弟弟,姜思思去了一趟妇科诊室。

她要检查看看自己到底怀没怀孕。

抽完血,医生说:“下午五点来取化验结果。”

“好的。”

姜思思用医用棉签使劲摁了摁胳膊上的针孔,心事重重地走在医院的走廊上。

她试探过傅泊远,就算自己真的怀孕了,也影响不了对方要结婚的事实……

思来想去,自己都只有离开傅泊远一个选择……

姜思思蹙紧了眉头,路过偏僻的拐角处时毫无预兆地伸出一双手,粗鲁地捂住姜思思的嘴巴!

姜思思被拖到了一间阴冷潮湿的空病房,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耳边响起了男人嘲讽的笑声:“妈的!老子找了你这么多年!总算找到你了!”

姜思思诧异地瞪大眼睛,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一张嘴露出一口黄牙,染着常年被烟丝浸过的难闻味道!

男人有一颗门牙是金色的,这让姜思思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被掩埋多年的旧回忆一股脑地涌上脑海!

从小姜思思对父亲的印象都紧紧地和赌博两个字联系在一块儿,家里但凡值钱点的东西都会被父亲拿出去赌掉,母亲每天以泪洗面,有一天刚学会说话的姜小毅断断续续地问:“姐姐,我们会被爸爸卖掉吗?”

纵然弟弟很讨厌,姜思思还是忍不住抱住了弟弟。

面对生存不下去的危险,两个小兽只能相互抱紧取暖。

直到有一天催债的上门砍掉了妈妈的一根小拇指,姜小毅吓得小脸煞白。

妈妈说去一趟医院让他们别出门,并且把门反锁,结果再也没回来。

姜思思和弟弟不知道度过了多少天,俩人把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吃了,到最后开始啃手纸。

幸好邻居发现及时,姜思思和姜小毅这才活下来。

沉痛的过往犹如一块儿大石头压在姜思思的胸口,她还记得当初砍掉妈妈小拇指的人里面就有大金牙!

她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战,声音从喉咙里艰涩地挤出来:“你要干什么?我爸已经进去了!”

“你爸虽然进去了,可他欠的钱没还完呢!”

大金牙掏出瑞士军刀抵住姜思思脆弱纤细的脖子:“亲爹欠的债自然要儿女还!”

姜思思攥紧了掌心却不敢乱动。

她深吸一口气道:“我会还钱的,你先放开我!”

“这还差不多。”

大金牙满足地眯了眯眼睛,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姜思思的脸蛋儿:“还钱就好,不过这么多年了,我总得收点利息吧?老姜是个怂包软蛋,没想到女儿长大了却这么水灵,早知道的话当年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第七章 和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 粗鄙的话语一字不落地刺进姜思思的耳膜,她脸上的血色眨眼间褪得干干净净:“你要干什么!你别碰我!”

“姜秘书?你们......在干什么?”

病房的门有一块儿是透明的,路过的人只要好奇看一眼就能看到里面。

姜思思的瞳孔骤然紧缩,晏笙一头雾水的样子站在门口!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

站在晏笙的角度,她看到姜思思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亲密地拥抱,不过姜秘书好像满脸不情愿的样子......

晏笙的身子动了动,往前走了一步:“姜秘书,你......需要帮忙吗?”

不行!

这件事不能把晏笙牵扯进来!

姜思思没心思再管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咬牙低声放出了狠话:“我会尽快把钱都给你,今天你给我滚蛋!逼急了我们两个都没好果子吃!”

大金牙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揣起小刀和晏笙擦肩而过离开了病房。

大金牙走之后,姜思思就像脱水一般,身上的衬衫都被汗水打湿。

晏笙走了过来,有些吃惊地说:“姜秘书你流血了!”

姜思思一怔,伸手在脖子摸了一把,果然摸到了鲜红的血!

姜思思的脖子被小刀划出一道口子,幸好不算特别深。

“我没事......”

姜思思的话还没说完,晏笙想也不想用双手摁住出血的地方,姜思思疼得眉头一蹙。

过了会儿,晏笙挪开了手,果然出血的地方止住了。

“......谢谢。”姜思思说。

“不客气,不过最好还是让专业的医生看看。”晏笙笑着说:“一会儿远哥哥就来了,正好让远哥哥带你去找医生。”

听到傅泊远要来,姜思思条件反射地神经末梢一颤!

当年的事闹得很难看,她不能让傅泊远知道那帮催债的人又过来找麻烦!

“晏小姐,我有事先走了,你......”

话音未落,病房门口出现了一道熟悉且挺拔的身影。

晏笙露出甜甜的笑容:“远哥哥!”

傅泊远一步步靠近她们,视线率先落到姜思思的身上,眉头紧了紧,接着又迅速收回视线。

晏笙的手上有斑驳的血迹,傅泊远呼吸一轻,对待晏笙的态度紧张得就像对待最珍视的宝贝。

他问:“笙笙,你哪受伤了?”

晏笙摇头:“不是我,是姜秘书她......”

闻言,傅泊远冷冰冰的看向姜思思,字字清晰地质问:“你的脖子怎么回事?你又伤到了笙笙?”

还没来得及欣喜傅泊远注意到了自己脖子的伤口,紧接着男人下一句的诘问就像一盆冷水浇下!

姜思思渐渐合拢了指尖,细若蚊呐地说:“对不起......”

“远哥哥你误会啦!”晏笙及时地解释:“我没受伤,受伤的是姜秘书,我刚才看到她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然后姜秘书就受伤了。”

“男人?受伤?”

傅泊远眯了眯眸子,墨色的瞳仁倒映出姜思思卑微如尘的样子。

姜思思不能对傅泊远实话实说,敷衍地说道:“我们、我们刚才玩来着,只不过玩得激烈了点......”

气氛凝固了一瞬,傅泊远再次开口,嗓音充斥戏谑的讽刺。

“不愧是姜秘书,和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玩得这么激烈。”

第八章 对他不耐烦 晏笙愣了愣,视线在傅泊远和姜思思之间转来转去,不太明白两人在说什么。

姜思思早就习惯了傅泊远的冷嘲热讽,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傅总和晏小姐来医院是生病了吗?”

晏笙用随身携带的湿巾擦干净了手,亲昵地搂住傅泊远的臂弯,嘴角掀起弧度:“我和远哥哥是来婚检的!”

婚检......

就算早就知道两人要结婚了,这么直白的字眼出现的那一刻,姜思思还是恍若雷击,呼吸颤了颤。

晏笙眼底晃动着对未来的憧憬:“我想结婚之后尽快和远哥哥生一个健康的宝宝!”

姜思思狠狠地咬着嘴唇,直到口腔弥漫上了血腥味儿,她开口说:“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姜思思逃难一般离开了两人的面前。

晏笙靠在傅泊远的肩膀,笑着说:“远哥哥,姜秘书人还挺好的,这是在给我们制造二人世界?”

傅泊远的眸子淡漠地盯着姜思思离去的方向,冷冽的嘴角忽地一勾,掀起讥诮的弧度:“那是你没看过她狠毒算计的一面。”

姜思思去急诊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刚走出医院,电话响了起来。

“三天之内给我两百万!”

大金牙的人脉圈不是一般的广泛,当初姜思思背井离乡来到另外一座城市才终于摆脱了对方!

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倒霉又碰到了对方!

姜思思不屑地哼笑一声:“两百万?你干脆去抢好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大金牙信誓旦旦地说:“我找人打听过了,你现在在大公司上班,区区二百万而已,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你要是不给......我就去你们公司闹!”

“王八蛋......”

姜思思攥紧了手机,她现在的地位岌岌可危,随时可能会被傅泊远抛弃。

倘若这个时候大金牙再一闹......

后果不堪设想!

最后姜思思应了下来,打车去了一趟银行。

在傅泊远身边的这些年,傅泊远每个月都会定期给姜思思打一笔钱,陆陆续续加起来总数非常可观。

但躺在医院的弟弟犹如一个无底洞,弟弟的每一次呼吸都需要金钱。

这么多年这笔开销一直是姜思思一个人承担。

弟弟出车祸成为植物人之后,姜思思尝试着对傅泊远委婉地张了一次口,对方格外冷淡地说了声“哦。”

也是。

父亲好赌,弟弟青春叛逆期也经常捅娄子,傅泊远早就对自己的家人恨之入骨。

姜思思两张银行卡加起来总数也不过一百五十万,还差五十万......

要不给闺蜜秦怡打个电话借点钱?

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姜思思摁下去了。

她之前麻烦秦怡很多次,实在不想再麻烦对方......

姜思思在外面吃了口饭,看了一眼手机差不多到了取化验结果的时间。

她刚起身准备离开,手机再一次响起。

姜思思以为是烦人的大金牙,接电话时的语气带上了些许强硬:“你又找我干什么!”

“......”

手机的另外一端静默了几秒钟,男人沉着声音开口:“姜秘书,你在对我不耐烦?”

姜思思:“......”

上一秒的硬气成了下一秒的泄气,姜思思现在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傅总,你听我......”

然而男人永远都不会给姜思思解释的机会,斩钉截铁地开口:“今晚陪我去个酒局。”

第九章 酒局 姜思思一怔。

今晚有酒局?

但是她要去医院拿检查报告啊!

“傅总,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去处理一点事?”

“我还有五分钟到你的公寓楼下。”傅泊远眯起了狭长的眸子,语气染上了不悦:“姜秘书,你做不到我满意的话,随时有人取代你。”

通话被切断。

姜思思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打车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公寓楼下停着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迈巴赫,后排的车窗降下,露出傅泊远眉目冷峻的脸庞。

“上车。”

姜思思开门坐上后排,一份合同径直甩进她的怀里。

“今晚的酒局想尽一切办法让对方签字。”

姜思思翻开文件,是一份资源合作的合同。

她皱起了眉头:“傅总,我们公司和深峰企业没有合作的提案,这份合同是……”

“是笙笙拜托我的。”

傅泊远余光瞥了一眼脸上的血色迅速淡去的姜思思,哼笑一声道:“所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如果对方没有签字,你就滚蛋。”

车子很快停在一家高级会所门前。

姜思思跟着傅泊远走进预定好的包间,深峰企业的李总堆起满脸的笑容伸手过来:“傅总!好久不见啊!”

李总今年四十岁上下的样子,头顶地中海,啤酒肚隐隐有发福的迹象。

几个人客套地寒暄一番。

落座后,不知道是不是姜思思的错觉,李总的目光时不时地往自己的身上瞟……

李总举起红酒杯,笑容满面地对姜思思说道:“姜秘书,几年没见愈发好看了!”

姜思思同样举起酒杯和李总碰了一下杯,酒杯分开的时候,李总慢悠悠地攀上了姜思思的手,眼底闪烁着昭然若揭的龌龊心思。

“姜秘书这种常年坐办公室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手又滑又嫩……”

姜思思的嘴角尴尬地僵住,求助的眼神下意识地望向身边的傅泊远。

然而冷峻的男人仿佛压根不关心这边的状况,黑黝黝的瞳孔底端冻结着冷漠的冰霜。

李总的动作越来越过分,粗糙的大手向上,开始有意无意地抚摸姜思思纤细的胳膊。

“姜秘书你这么漂亮能力又强,不知道傅总一天给你开多少工资?看得我都心动得想挖墙角了!”

“这个……属于公司隐私。”

“哦。”

李总无所谓地应了一声,色眯眯地扯了一下厚厚的嘴唇:“既然这样我就问一个没那么隐私的问题……”

“姜秘书,你一夜要多少钱?”

霎时间姜思思的心脏紧张地提到了嗓子眼,浑身起了一层恶心的鸡皮疙瘩!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口道:“李总,毕竟我是傅总的人,您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冒昧?”

李总的动作一顿,闻言有些投鼠忌器地瞥了一眼傅泊远。

虽然傅泊远全程没有表过态,然而男人本身坐在那儿就是一个充满威慑力的象征。

“瞧瞧我都糊涂了!”李总松开了手,一脸讨好地说:“姜秘书是傅总的人,我怎么敢在傅总面前放肆呢?”

第一十章 杀人了 傅泊远毫无预兆地倏地起身,姜思思和李总不约而同地一愣。

傅泊远的面部表情是标志性的淡漠,眉毛修长,眼神深邃,鼻梁笔直,乍看有种雕塑般的生冷无情感觉,通身的冷淡矜贵。

“我有事先走了,姜秘书你留下。”

男人的声音天生带着一股微薄的凉意,冻得姜思思鼻尖一涩!

“不、不要......”

姜思思不可置信地看着就这么抛下自己的傅泊远,摇摇晃晃地起身也要跟上去。

“姜秘书,别忘了你的任务,好好讨李总欢心,毕竟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傅泊远反问的语气裹挟着高高在上的嫌弃厌恶,姜思思的瞳孔猝然一震,心脏像被人揪起来,窒息一般痛苦。

傅泊远离开后,包间剩下姜思思和李总两个人。

李总更加肆无忌惮地靠近姜思思,眼底燃烧着势在必得的征服欲。

姜思思往后蹭了蹭,然而空间有限,即使她再努力也难逃李总的魔掌。

李总笑嘻嘻地去摸姜思思的手:“姜秘书,你看现在就剩咱们两个人了......”

姜思思慌张地转移话题,拿出了一开始准备好的合同。

“李总,我们还是先谈合作的事吧?”

“正事先放到一边,姜秘书,其实我对你有意思很长一段时间了......”

“李总,你别这样......”

男人油腻腻的手不老实地反复触碰,姜思思连连后退,身子被挤到墙角无处可躲。

李总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看着瑟瑟发抖犹如小羊羔般的姜思思,猛地将心一横,飞扑了过去!

“不!”

姜思思抗拒地去推身上的男人,可是自己的力量和李总相比太过渺小!

李总嘿嘿地笑:“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和傅总有一腿呢......姜秘书,以后就做我的女人吧?我保证我给的比傅总的还要多!你说要多少钱?”

“唔......”

推搡间,男人的手猝然伸进姜思思的裙间!

姜思思瞪大了眼睛,绷直的指尖胡乱地摸索,最后碰触到一个坚硬的东西!

她努力地把东西拿到手里,接着不管不顾地砸向了李总的头!

“咣——”

沉闷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酒瓶子碎掉的动静。

李总肥硕的身躯一滞,诧异地伸手去摸脑门,目光呆愣地看着源源不断流淌的鲜血,最终两眼一翻,重重地摔在地上!

姜思思大口大口地喘气,胸膛剧烈地起伏,过了足足有两分钟才猛地反应过来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会所门外,黑色迈巴赫并没有离开。

傅泊远冷漠地看了一眼腕表,估计对女人的惩罚差不多了。

他刻意留下姜思思,就像猫捉老鼠一次次用绝望折磨对方,却并不意味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允许别人碰他的东西。

傅泊远下了车,双眼一眯,这个时候姜思思失魂落魄、衣衫不整地从会所跑了出来。

慌乱间姜思思的鞋子都跑丢了一只,脸色煞白,大脑完全运作不了。

直到她迎面撞上了一个人,熟悉的雄性荷尔蒙气味将自己包围......

姜思思抬头,对上男人视线的一瞬间,她委屈得潸然泪下,哽咽地开口:“傅泊远,我杀人了。”

第一十二章 毫不犹豫地背叛他! 姜思思麻木地低着头,任凭李总的吐沫星子快要把自己淹没。

“你个小贱人!没人要的野种......”

童年阴影带来的伤痛令姜思思心脏一紧,眼底露出铺天盖地的哀伤。

她竭力控制才没在李总面前露出哽咽脆弱的一面,拿出了合同书。

“李总,您骂也骂了,如果消气了还是把合同签了吧......”

“签个屁的合同!”

李总一把夺过合同狠狠摔在姜思思的脸上,表情带着狰狞:“想让我消气?没门!除非你跪下来道歉!”

被羞辱的姜思思浑身上下细微地哆嗦,脑袋分成了两半。

一半是自己的尊严,另外一半是病床上的弟弟以及大金牙的勒索......

姜思思的手指狠命掐着自己的大腿,掐到指尖发白,颤颤巍巍地吐出一个字。

“......好。”

当着李总的面,姜思思慢慢地屈膝下跪。

就在膝盖即将碰触到地面的一瞬间,病房的门被“刷——”地推开!

傅泊远环绕双臂,看到病房里的场景,眉梢噙着一抹饶有兴致。

他忽然讥诮地开口:“姜秘书,为了奖金真够拼命的,嗯?”

姜思思猝然抬起猩红的眸子,受伤地看着站在门口说风凉话的男人。

傅泊远透着薄凉的眸子一怔,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姜思思为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这个地方,越快远离越好!

她沉默地低着头从傅泊远身边擦肩而过,拐过走廊的拐角,手腕冷不丁被人狠狠扯住!

傅泊远刻薄冷淡的声音传来:“你去哪?”

姜思思摆脱不掉男人的禁锢,攥紧了拳头,尾音染上了些许愤怒:“怎么?我去哪傅总也要管?我是你的秘书,又不是奴隶!”

傅泊远眉头皱紧,冷冰冰的视线凝视着女人毫无血色的脸蛋儿,倏地嗤笑了一声。

“看来姜秘书是准备找李总做下家了,说话突然变得这么硬气。”

姜思思呼吸一轻,接着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丰神俊朗的脸,从内而外地感觉到透心的寒意!

这男人到底要羞辱自己到什么地步!

指甲深深地扎进肉里,姜思思深呼一口气,干脆破罐破摔地说:“没错!我就是找好下家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钱!傅总你满意了吗?”

刺耳的话语说出口,傅泊远脸色一沉,眉宇间顿时氲上了散不去的阴影。

“为了钱?这也是当年你背叛我的理由?”

姜思思的眸光一闪,因为以前的过错产生的自责和愧疚,顷刻间打消了内心才堆砌起来的愤怒!

傅泊远冷笑一声,忽然强拉着姜思思来到一间空病房!

“刷——”

白色的帘子一拉,彻底阻拦了病房外的视线!

姜思思的面前投下一大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她强装镇定地一眼不眨地看着傅泊远,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要干什么......”

傅泊远骨节分明的手松了松领带,另外一只手将姜思思甩在病床上!

“你疯了吗!”姜思思的恐慌溢于言表:“这里是医院!”

“你不是喜欢追求刺激吗?那个人既有钱又能满足你的刺激感,所以当年你才会毫不犹豫地背叛我。”

第一十三章 让我看看你的报告单…… 姜思思浑身一僵,惶恐地瞪大双眼。

傅泊远用领带捆住姜思思的双手,指尖沁着微凉的温度,慢慢摩挲着女人脆弱纤细的脖颈,血液开始因为愤怒而沸腾,眼底布满阴鸷。

他突然咬住了姜思思的脖子,用力地啃咬!

女人剧烈跳动的大动脉就在咫尺,只要他再用力一些就能咬断。

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姜思思,他也不会因为背叛而受到伤害!

姜思思闭了闭眼睛,睫毛沾染上了楚楚的泪珠,声音带着哭腔说:“傅泊远……”

一声轻唤将傅泊远的思绪拉回,他眸子里翻滚着惊涛骇浪,最终放弃了杀戮的念头。

他享受着女人的反抗,嘴角掀起一抹残酷的笑意。

姜思思颤了颤,浑身上下都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就在疼痛感升到不堪忍受的巅峰,她猛地睁开通红的眼睛,双手抗拒地去推身上的男人!

“好疼!不要!”

傅泊远就像没听见姜思思的抗拒,或者说即使听到了也无法阻止他,最后姜思思疼得整个人蜷缩在了一块儿。

傅泊远的动作一停,眉头皱了皱,鼻腔溢出不屑的哼声:“这就不行了?没用!”

姜思思艰难地穿上裤子,嘶哑着喉咙道:“傅泊远,我恨你!”

“你恨我又怎样?”傅泊远伸手大力捏住姜思思的下颌:“我不喊停,你以为你能逃走?”

被男人言语里冰冷彻骨的恨意吓得打了个冷颤,姜思思的鼻翼一张一合地翁动,使劲推开傅泊远,摔门离去!

幸好这里就是医院,姜思思连忙挂了号检查。

医生看了眼伤口,拧起了眉头:“撕/裂了,我先给你止血消毒,另外给你开点药,最近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再激烈运动了。”

姜思思一边听医生的劝告一边害臊地不敢抬头。

走出诊疗室的时候,姜思思还听到身后传来医生感慨的自言自语:“现在的人啊年纪轻轻就喜欢乱搞……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脖子上还那么大一个吻痕……”

姜思思慌张得加快脚步,去一楼拿了药后,她顺便买了一盒创可贴遮住吻痕。

姜思思的脚步一顿,忽然想到昨天检查怀孕的结果还没拿……

坐电梯到了医院四楼,姜思思找到医院自助打印报告单的机器,输入自己的身份证号码。

单子打印出来,姜思思刚看到自己的名字,肩膀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

“姜秘书!又遇到你啦!我们真有缘份!”

看见晏笙的那一刻,姜思思的心跳猝然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把手里的报告单揉成一团!

晏笙好奇地歪头:“姜秘书刚才在打印医院的报告单吗?你生病了?”

“没……”

“这么神秘?让我看看你的报告单……”

第一十四章 姜秘书和远哥哥是那种关系...... “不要......”

姜思思想也不想地拒绝了晏笙,无论自己怀没怀孕,她都不想让对方知道!

“让我看看嘛......姜秘书你好小气哦......”

姜思思后退几步,余光瞥到保洁在走廊放了一桶拖布水,急中生智装作和晏笙推搡的过程中“不小心”地把检查单掉进了水桶里。

“啊?这可怎么办啊?”晏笙垮下了脸,自责地开口:“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姜思思犹如逃过一劫似的,笑着说道:“没关系。”

晏笙说她今天来医院一是看望李总,二是取婚检报告。

“远哥哥说李总那边他会处理好的,不需要我帮忙,所以我今天取了报告就走,姜秘书你陪我一起吧?放心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

晏笙今天扎着一个马尾辫,走起路来一颠一颠得,煞是活泼可爱。

有时候看着晏笙,姜思思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在照镜子。

晏笙太像读大学期间青涩、对未来充满憧憬的自己了......

不知道傅泊远会不会产生一样的想法?

陪晏笙取了报告单,正好到了午饭时间,晏笙热情地邀请姜思思去了一家医院附近的西餐厅。

姜思思和晏笙面对面落座,很快鲜嫩多汁的牛排摆了上来。

晏笙一边切牛排一边说:“姜秘书,我听说远哥哥公司里有人怀孕了?”

姜思思手里的刀叉一顿,抬头看着神态认真的晏笙,心脏怦怦直跳。

“有人跟我说,怀孕的人是姜秘书......”

晏笙慢条斯理地咀嚼了一块儿牛排,乌黑的瞳仁安静地凝视着姜思思,粉嘟嘟的嘴唇一张一合:“而且还说姜秘书和远哥哥私下里是那种关系......”

一瞬间姜思思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她不清楚晏笙说这番话的意思......

但是作为傅泊远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晏笙听到这种传闻无论是辞退自己还是打自己一顿好像都是理所应该的......

“我......”

解释的话卡在嗓子眼里,姜思思几番欲言又止。

坐在对面的晏笙倏地一笑,语气重新恢复了平时的活跃:“姜秘书,你说这些传言逗不逗!”

姜思思一愣:“传言?”

“是啊,我每次去远哥哥的公司都会听到这些话。”晏笙吐了一下舌头:“这帮人撒谎都不会打草稿!远哥哥怎么会背叛我呢!另外通过这段时间我对姜秘书你的观察,我相信姜秘书!你才不会做出那种事呢!”

“你说对不对?姜秘书?”

晏笙的眼睛含着笑意,一闪一闪得像小星星。

姜思思眸子一黯,低低地应了一声。

吃完饭晏笙离开后,姜思思有些茫然地站在马路上。

她一开始听说晏笙是傅泊远的未婚妻,涌出的嫉妒和不甘心在心底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

凭什么自己和傅泊远在一起那么多年却比不过从天而降的晏笙?

然而刚才当晏笙毫不犹豫地说出相信自己的那一刻,姜思思的确被感动到了。

可是让她就这样离开傅泊远,放弃这么多年的付出......

姜思思使劲一抿嘴唇,嘴唇很快抿得失去了血色。

她做不到。

一边是美好的晏笙,一边是自己所爱不得的傅泊远......

她该怎么选择?

第一十五章 她是我的人 最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姜思思晃了一下脑袋强迫自己不再去钻牛角尖。

目前要紧的是获得李总的谅解。

姜思思决定再去和李总谈谈,最后试一试!

重新回到医院,姜思思在等电梯的时候居然遇到了傅泊远。

她没想到傅泊远还没走,挑了一下眉头后收回目光,干脆把男人当作空气。

“叮——”

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须臾之后,傅泊远淡淡地开口:“吃了没有?”

姜思思皱了皱鼻子,敷衍地回答:“吃了,还是和你未婚妻一起吃的。”

“笙笙?她也来了?你和她说什么了?”

姜思思抬头对上男人探究的目光,虚伪地扯了扯嘴角露出微笑:“没说什么,毕竟我只是一个打工人,怎么敢对傅总的未婚妻放肆呢?”

傅泊远眉间的纹路加深,等到电梯门再次打开,他沉着语气开口:“想不到你和笙笙的关系搞得真不错,我小瞧你了!”

傅泊远抢先一步走出电梯间,姜思思顿了顿,心想傅泊远有病吧?

她和晏笙搞好关系还不行?

病房——

门一开,李总看清楚来人是傅泊远,连忙态度恭敬地从床上坐起来!

“傅总,怎么好意思让您大驾光临呢......和您一起来的人是......”

当他看见傅泊远身后跟着的人是姜思思时,黝黑的脸狠狠一抽,眼神翻滚着浓浓的不屑,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病房内的三个人,姜思思的地位最低,她率先打破尴尬的氛围说:“李总,我再次跟您说一声对不起,我会赔偿您的全部医药费,您看合作的合同......”

李总哼了一声,说话间完全没把姜思思放在眼里,扭头冲一脸冷漠的傅泊远说:“傅总,不是我故意挑刺,您身边的秘书素质太低!”

傅泊远漆黑的剑眉一扬,静静地看着李总。

李总眼珠一转,忽地咧嘴笑道:“这样吧!我愿意辛苦一点帮傅总您好好教教手下人,姜思思来我身边担任秘书一个人作为补偿,如果傅总答应的话,我立刻签合同!”

姜思思的心一沉,要把她送到李总的公司?

她宁可死也不会去!

可是......傅泊远会答应吗?

傅泊远慢慢皱起了眉头,他沉默的时间越长姜思思浑身的血液一点点凉了下去......

她怎么会有期待?

在傅泊远眼中,几年前的自己是珍重的宝贝,现在却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傅泊远答应了晏笙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会谈下这份合作,自己怎么可能比晏笙重要?

姜思思有些呼吸不顺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开口道:“我......”

“李总,有一些地方你误会了。”

傅泊远薄唇轻启,说话的语气无波无澜:“这次的合作并不是非你不可。”

简短的话语裹挟着强迫的威亚,李总贪婪的瞳仁猛地一缩!

“姜秘书是我的人,就算再不好也是,既然你没有合作的想法,以后也不用浪费彼此的时间。”

“不是!等一下!我......”

上一秒还把姜思思当作囊中物的李总,听到傅泊远的话语顿时慌了神!额头浮出冷汗!

第一十六章 为她撑腰? 傅泊远不欲再和李总废话,果断转身离开病房。

姜思思怔了怔,对满眼都是怨恨的李总勾唇一笑,快速跟着离开。

余光瞥了眼浑身疏离冷峻的男人,姜思思的脑海中回荡的都是傅泊远说的话......

傅泊远刚才是在为自己撑腰?

这个“荒唐”的念头刚浮现出来就被姜思思打消了。

傅泊远不可能替自己说话,想必是因为李总的得寸进尺让傅泊远也看不下去了吧......

第二天姜思思照常上班,刚坐上工位,总裁办内线电话响起。

傅泊远的音调没有起伏,简短地下达命令:“咖啡。”

姜思思泡了一杯热咖啡端进总裁办公室,进门就看见身材笔挺的男人正在办公,一束阳光淡淡地洒在傅泊远的身上,连带着他俊朗的眉峰都染上了闪闪的淡金色。

姜思思的心跳突兀地漏了一拍,脸颊一红。

她突然想到大学时期第一次见到傅泊远就是这种感觉,时隔多年依旧会被帅到。

可是......就是这样优秀的傅泊远,再过一段时间就要结婚了。

这个念头就像一根针扎进皮肉里,姜思思眼神一黯,端咖啡的手一抖。

“咣当——”

滚烫的咖啡浇在手上,咖啡杯落地,姜思思的手背肉眼可见地红了一片。

桌上的纸质文件也沾染上了热咖啡,姜思思忙不迭地道歉:“不好意思傅总,是我的错,对不起,我现在就去重新把文件打印一份......”

“端咖啡这种小事都做不了,姜秘书,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的智商。”

傅泊远眉头拧得更紧,说话语气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憎恶。

姜思思瑟缩了一下肩膀,犹如受惊的鹌鹑。

傅泊远那双凌厉的目光扫视过姜思思通红的手背,眉头皱了皱,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去解决一下。”

“嗯?”姜思思一怔。

见女人傻呆呆地站着不动,傅泊远从抽屉里拿出一管东西扔过去。

姜思思拿起一看,竟是一管烫伤膏!

傅泊远......这是在关心她?

傅泊远掀起眼皮,发现姜思思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握着烫伤膏不用,眸子一沉,蓦地强硬地拉过姜思思的手,挤出透明的膏状药品,不由分说地抹在烫红的地方!

“嘶——”

剧烈的疼痛让姜思思条件反射地将手一缩!

“别动。”

男人森然的语气带着一缕清晰的怒气,姜思思心尖一颤,不敢再动。

就算抹匀了烫伤膏,被烫伤的地方依旧火辣辣地疼,姜思思的贝齿狠狠咬着嘴唇,尽量不发出声音。

三分钟后,傅泊远松开了手,随手把烫伤膏送给了姜思思。

尽管只是一个小小的烫伤膏,但却代表着男人久违的关心和温暖!

“谢谢傅总!”

姜思思如获至宝地拿着烫伤膏,下一秒却听见傅泊远的声音响起:“上次笙笙烫到买了烫伤膏,正好没用完。”

姜思思上扬的嘴角猛地一僵!幸福的泡泡还没来得及浮出水面就被无情地戳破!

第一十七章 去我办公室 原来......自己获得傅泊远的关心不过是沾了晏笙的光......

烫伤的地方以及下半身还没愈合的伤口同时开始一抽一抽地疼,仿佛被火焰痛苦地灼烧。

姜思思垂下头,尽量不让男人看出自己悲伤的表情,然后把烫伤膏还给了傅泊远。

“既然是给晏小姐的,我就不用了。”

说完,姜思思咬着牙趁没哭出来赶紧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傅泊远湛黑的瞳孔映照出女人的背影,凤眸微眯。

快速跑回工位上的姜思思忍着剧烈的疼痛,豆大的汗珠滴落,她足足缓了十几分钟才有所缓解。

姜思思虚脱般坐在椅子上,断线的思绪重新连接。

她拒绝的烫伤膏不仅仅是晏笙的,更是打从心眼里觉得对晏笙愧疚。

晏笙那么相信自己,但她对傅泊远无法做到放手......

姜思思用力地闭了闭眼睛,自己给自己一个期限,从今天开始她要尝试远离傅泊远,等到傅泊远和晏笙结婚那一天,她就离开......

离开这座城市,去一个没有傅泊远的地方。

姜思思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显示有短信过来。

【今天晚上我就要二百万!你不给我就弄死你!】

是大金牙发来的勒索短信。

姜思思攥紧手机,内心无比烦躁!这家伙明明说好的三天,结果这还没到时间就催着自己给二百万!

她上哪准备二百万?

姜思思捧着手机焦头烂额,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姜思思想也不想地删除短信,连忙把手机揣进口袋里,抬头果不其然对上傅泊远深邃探究的目光。

“你在干什么?”

“没、没事......”

傅泊远大概看到了姜思思的动作,这女人删除了一些东西!

傅泊远眉峰一扬,审视的目光不放过姜思思任何细微的表情,沉声问道:“你和他还有联系?”

傅泊远冷不丁提起难堪的往事,姜思思心口震了震,倏地抬起泛着水光的眸子,嘶哑着喉咙说道:“你怀疑我?”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姜思思日日夜夜卑微谨慎地陪在傅泊远的身边,自认为就算是一块儿石头也该被捂热一些!

可是傅泊远不相信自己!

当年的事情永远都过不去,就像深深嵌入骨血里的钉子,一触即疼。

“我没有联系他,你爱信不信。”姜思思不耐地扭开了头,抿唇不语。

“爱信不信?”傅泊远用奇异的语调重复了一遍。

他倏地捏住姜思思的下颚,指尖因为用力发白,冷冷地吐出鼻息:“姜思思,是你背叛我和他滚到了一张床上,是你打掉了我们的孩子,你现在遭受的一切都是应得的。”

姜思思睫毛剧烈地颤抖,垂着眸子,无话可说。

傅泊远眯起眼眸,内心深处生出的怒火将他整个人沸腾起来,他厉声道:“去我办公室。”

头顶传来男人冷酷的声音,姜思思蓦地抬起遍布诧异的水眸!

不!

她不要去办公室!

她下面的伤口一碰就疼,医生也建议这段时间不要剧烈运动......

第一十九章 她不是吃素的! 晏笙眼睛一亮:“远哥哥!”

姜思思回头恰巧撞上傅泊远的目光,连忙垂下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晏笙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抱了一下傅泊远,嘟起嘴唇道:“远哥哥你怎么这么慢啊,姜秘书都比你快......”

“公司有些事必须处理,不过我没想到姜秘书今天下班这么早。”

傅泊远一边说一边向旁边的姜思思投过去目光,姜思思绞了绞眉头,低声道:“对不起傅总......”

傅泊远的声音传来:“作为回报,姜秘书接下来要好好帮我和笙笙挑选婚纱。”

姜思思的瞳孔骤然紧缩,诧异地抬起头!

“不好意思姜秘书......”晏笙的语气有些愧疚:“本来我和远哥哥定好了今天来试婚纱,可是我突然感冒了,远哥哥说你和我的身材差不多,所以你帮我试一下效果......”

姜思思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退。

要她代替晏笙试婚纱?!

傅泊远到底怎么想的!

傅泊远薄唇勾起讥诮的弧度,搂住晏笙的腰,漠然地开口:“怎么了?姜秘书不方便吗?”

“......”

姜思思打了个冷颤,屈辱地对上傅泊远的眼神,刚想要随便找个理由拒绝,傅泊远下一秒说道:“姜秘书,如果你完成不了自己的工作,明天你就可以不用来了。”

姜思思十根手指紧紧地拢起来,眼底涌现出巨大的悲怆。

傅泊远......就这么在乎晏笙?

甚至不惜用辞退来威胁自己?

“远哥哥,你不要这么凶嘛......”晏笙晃了晃傅泊远的手臂:“对待女孩子要温柔,而且姜秘书是个很好的人!”

傅泊远低头盯着晏笙,嘴角摇曳宠溺的笑影:“她和你不一样,她不配。”

姜思思用力地掐着大腿,直到身体的疼痛覆盖了心痛,她才没有哭出来。

“远哥哥你真是的,这儿还有那么多人呢......我会不好意思的......”

晏笙嘴上虽然说着抗拒的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浑身散发着粉色的甜蜜泡泡......

晏笙挑了三套婚纱,转头对姜思思甜甜一笑:“麻烦姜秘书啦!”

“太少了。”傅泊远漫不经心地指了一下橱窗的婚纱:“把那些都拿过来。”

姜思思瞳仁一震,橱窗里的婚纱至少七八套!再加上晏笙选的三套......

自己得试到什么时候!

“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啊?”晏笙体谅地开口:“太多对姜秘书而言也是一种负担,要不减去两套吧?”

“晏小姐说得对。”姜思思意有所指地说:“衣服和人一样,拥有太多是一种麻烦,认真交往一个对象之前必须得好好确认前任的状态,您说对不对?”

晏笙若有所思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地转过身子:“姜秘书说得对!远哥哥!我还没问过你在我之前有几个前女友呢!”

傅泊远微微一顿,含着煞气的眸子白了一眼姜思思。

姜思思在心底哼了一声,傅泊远这男人故意为难自己,她也不是吃素的!

第二十章 能不能借她点钱? 姜思思没去听傅泊远怎么跟晏笙解释,她转身进了试衣间。

即使减去了两套,剩余的也有九套!

姜思思挑来挑去,当看见第七套的时候眼睛一亮!

这件婚纱和当年吸引她走不动路的婚纱款式差不多,腰间的刺绣更是做到了美轮美奂。

“就这套吧。”

姜思思按部就班地穿上婚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渐渐被打扮成新娘的样子,心底隐隐间冒出了期待。

傅泊远看见她穿婚纱的样子......还会心动吗?

须臾之后,姜思思面前的帷幕拉开,晏笙惊艳地“哇”了一声!

姜思思狐疑了一瞬,并没有看见傅泊远。

然而下一刻,她旁边的帷幕也被拉开,傅泊远穿着一套裁剪得当的黑色西装,内衬绣着低调奢华的暗纹,黑曜石袖口闪着暗色的光,男人的身型高大笔挺,站在聚光灯下的那一刻熠熠生辉。

姜思思的呼吸滞了一下,想不到傅泊远也换上了新郎的礼服。

晏笙笑着说:“这么一看姜秘书和远哥哥好像一对儿哦!”

姜思思慌张地垂下眼眸,生怕自己眼中的爱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傅泊远黑如点漆的瞳孔倒映出姜思思的样子,女人平时散着的长发端庄地拢到脑后,简单戴着一顶碎钻皇冠,婚纱极好地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腰间淡金色的刺绣花纹增添了一抹梦幻的贵气。

傅泊远喉结微动,深深地看了一眼姜思思,半晌挪开了目光。

晏笙说:“就是这件!我就要这件婚纱!”

傅泊远走到晏笙的身边,温柔地应了一声好。

他让婚纱店的服务生按照晏笙的身材尺寸重新定做一套一模一样的。

“至于姜秘书身上的这一套......”

傅泊远眯了眯眼眸,姜思思怀揣着紧张攥了攥婚纱的裙边,她喜欢这套婚纱......

如果傅泊远松口,她可以借信用卡买下这套婚纱。

“销毁吧。”

傅泊远的声音平静得仿佛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我不想有人和我的未婚妻穿一样的婚纱,我的未婚妻是独一无二的,其他人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替代品。”

姜思思心突兀地一沉,

离开婚纱店,姜思思打算自己一个人回家,晏笙好心提出来送姜思思一程。

傅泊远亲自开车,晏笙坐在副驾驶,热情地对姜思思摆手:“姜秘书快上车!不用跟我客气!咳咳咳......”

无奈之下,姜思思坐上了豪车的后排。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稳稳地停在姜思思的公寓楼下——

姜思思下了车,脑袋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一件事,转身满脸纠结地说:“傅总,我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说......”

姜思思和傅泊远两个人来到公寓楼下,和车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傅泊远眉间的纹路不耐地加深:“你找我想说什么?”

“就是......”

看着姜思思扭扭捏捏的样子,傅泊远眉头扬起,罕见地耐下心来静静等着姜思思开口。

姜思思不知道怎么说。

大金牙的勒索迫在眉睫,现在唯一能借给自己那么多钱的人只有傅泊远......

咬了咬牙,姜思思把心一横,直截了当地说:“傅总,能不能借我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