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老公装失忆和我亲妹妹滚床单,我放下他后有了新男友》 第1章 萧屿又一次把我骗到半山腰。

他的狼耳藏在碎发里,眉眼间尽是玩味:“难怪清清说,你是我最忠实的舔狗,这下我信了。”

第一次,他为了哄妹妹一笑,给我发了愚人短信:

“思思,北山上有捕兽洞,我不小心踩空,被树枝扎穿了胳膊,好疼啊。这里信号不稳定,你来救我好不好?”

夜晚的山路黑暗崎岖,我心急如焚,生怕他昏在洞里,自己却迷路在深山之中。

等找到天亮,他却发来视频,画面嘈杂不堪,萧屿和许清清甜蜜拥吻,四周是朋友的起哄声。

我愣了片刻,心脏酸痛,原来他是在替许清清报复我。

许清清,我父亲和兽人苟合生下来的妹妹,她的母亲是一只漂亮的狮子。

当年她大着肚子找上门,三言两语逼得我妈早产身亡,我一生下来就没了母亲和家。

这是我最难忘的痛苦,萧屿却忘了,甚至,还帮着小三的女儿来欺负我。

明明我才是他的合法妻子。

露水打湿了我的外套,见到两人时便更狼狈,萧屿啧啧两声:“有这么爱?”

妹妹笑的得意,我盯着他的眉眼,默不作声。

失忆前的萧屿不是这样的。

他是我救回来的兽人,一只被其他兽人咬掉半只耳朵的小狼。

我从小便期待着英雄救美的戏码,虽然颠倒,也算圆梦。

狼天生警惕,萧屿却对我无比信任,或许是经常被欺负的缘故,他比我更缺乏安全感。

所以他和我绑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领结婚证。

“两位确定终身绑定,绝不后悔?”

工作人员麻木的按照流程询问,萧屿却回答的郑重,他凝视着我,目光灼灼。

“我永远都是许思思的爱人,绝不后悔。”

我捏着红红的本子,心里泛着涟漪,我想,萧屿一定是这个世上最爱我的人。

婚礼当天,许清清挽着父亲的手一起来了。

我皱起眉,大喜之日,这对父女平白要给我添堵。

“姐夫,兽人和兽人,才应该天生一对。”

敬酒时,她的语气透着暧昧,我沉下脸来,萧屿直接一杯酒倒在了她的裙子上。

“兽人也会人语,可你说的是哪国的脏话?我听不懂。”

小狼挑衅一笑,我看着妹妹玩味的眼神,只觉得心里发慌。

婚后,萧屿对我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他给的安全感像是藤蔓缠身,令人喘不过气。

可我却甘之如饴,因为他多数时间都很温柔。

“萧屿,你会永远陪着我,对吗?”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才是。”

只是好景不长,一次意外的病毒感染,附近年轻的兽人都患上了失忆症。

萧屿也不例外。

他不记得关于我的一切,看向我的目光里没了爱意,只剩猜忌。

“我对你没感觉,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萧屿嗤笑着撕掉我们的结婚证,那些相爱的时日就像是一场梦。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像是泳池被抽干,他的爱意也瞬间干涸。

我试图安慰自己:没关系,等兽人研制出解药就好了。

可我没想到,萧屿在聚会上对许清清一见钟情,他直白的爱意热烈又刺眼。

他大张旗鼓的向她告白,为了她和其他兽人拼死一战,哪怕许清清只舍给他一个眼神,萧屿都甘愿替她去死。

对比之下,我的救赎,自我感动的爱意,像个天真的笑话。

许清清无论说什么,他都会信。所以,她说我这个姐姐霸凌她。

“萧屿只是失忆了,等他想起一切,就会明白这有多荒唐。”

我苍白的辩解传到萧屿耳朵里,他从背后推了我一把,让我离许清清远一些。

“和你这么恶毒的女人领结婚证,才是我做过最荒唐的事。”

如今夜深了,山顶的风很冷,他将我捆在树上,眼神满是厌恶。

“许思思,既然真的爱我,不如跪在这里替清清祈福,给你自己赎罪。听说夜晚时会有真神显灵,你做下的恶,老天会给你报应的。”

他的话比风更刺骨,我闭上眼,只想告诉他:

狼来了的游戏,两次就该结束了。

第2章 山顶的风声夹杂着野兽的哀鸣。

萧屿没有绑我的手,是为了方便我可以随时回消息。

叮咚一声,是他的短信:“清清这几天不高兴,你既然想当舔狗,不如助我一臂之力。”

他发来一张照片,照片里我被捆在树上,低垂着头,分外绝望。

“如果我和清清说,你在山上被野狗吃了,她是不是会开心一些?”

“反正你从小到大总是欺负她,你那么坏,我替老天惩罚一下你,也算积德。”

屏幕很亮,有虫子撞了上来,翅膀乍开,和短信的内容一样可怖。

我惊叫一声,手机脱手飞了出去,砸在石头上摔裂了。

许清清,你都说了什么?竟然让他想我去死。

我曾和萧屿提起过许清清,是为了让他卸去自卑。

“小三和我父亲买了新房子,把我赶了出去。我从小寄人篱下,在舅舅家长大,被人当做小保姆。萧屿,我们是一样的。”

“许清清很坏,小学时就会找小团体来欺负我,后来我们成绩拉开,去了不同的学校,便再也没碰过面。”

“萧屿,不要觉得自己配不上我的好,我们是平等的,我们都是被人欺负的可怜人。”

彼时的萧屿皱起眉,心疼的将我揽入怀中。

“她如果再敢出现在你面前,我会替你出气。”

那时的我多天真啊,生怕他惹上麻烦:“已经过去了,我们过好我们的日子,不要多生事端。”

萧屿很乖,除了婚礼那次,真的什么也没做。

可我亲眼看过他为许清清大打出手的模样,真切的愤怒,和我记忆里受辱的狼大相径庭。

萧屿,我好像从未看清过你。

放不下,是因为我还期待着你像从前一样爱我,却不想你为了别人,竟然把我的生死当做玩笑。

等我终于绝望的想到自救时,一阵山崩地陷的声音将我钉死在原地。

地震了。

我无法挣脱捆绑的麻绳,山石滚落的速度也不允许我想出别的办法。

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已。

魂魄离体,血染红了旁边的草地,尸体逐渐被泥石掩盖,悲凉感将我的灵魂吞没。

萧屿,救你一命,竟是如此下场吗?

有阴间的接引者来渡我,他戴着高高的帽子,面色不虞。

“又是一个负心汉,过去吧,去讨你的债。”

他挥挥手,把我送到了萧屿身边。我的灵魂以他为圆点,被束缚的无处可去。

讨债?怎么才算讨债呢。

我飘在墙角,看萧屿给许清清剥虾,胳膊上逐渐泛红。

萧屿对海鲜过敏,所以我们家的食谱里,从来不会出现水里的动物。

我摸着空荡荡的心,对他的爱已经荡然无存。

“清清,和你说个好消息。”

萧屿拿出手机邀功:“昨晚那个坏女人又被我骗去了山上,看她这么无助,现在想必已经被野狗吃了吧。”

许清清看看手机屏幕,忽然想起什么,倏地翻出来一则新闻。

“是这座山吗?昨晚地震加上山体滑坡,她要真死了,也是被石头砸死。”

她像是突然心情大好,夹起一只虾塞进嘴里:“可惜我那个姐姐人傻福大,死不了的。”

屋子里的气场变了,我飘过去,有些好奇萧屿的反应。

他在发抖。

“是啊,她那么坏,死不了的。”

萧屿安慰着自己,却偷偷的给我发送短信。

“喂,你在哪?”

“别不回话,告诉你,我原谅人的机会可不多。”

“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你。”

他收不到我的回复,慌张的突然起身:“清清,我出去买些过敏药。”

我紧随其后,看着他开车往山脚下奔去,额头上急出了一层冷汗。

“不会的,她不会死的,她不能死。”

萧屿的呢喃让我不禁冷笑。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树木,我忽然觉得,对萧屿的恨意超过了许清清。

萧屿,你恢复记忆时,会后悔吗?

第3章 救援人员只翻出了泥土里的半截手机。

萧屿不顾劝阻的冲进去,他认出了我的手机壳,那是用我们的合照订制的。

“她真的遇害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塌陷的山,搜救队的人看了他一眼,语气无奈。

“遇难者的尸身恐怕掉到山缝里了,地震活动还没有结束,这里随时有余震的风险,请您先离开。”

萧屿被推搡着离开了受灾现场,他看起来很难过,却不知自己为什么难过。

意外的,我忽然看见了萧屿身边有另一个飘荡的灵魂。

那是一个兽人,他也看见我,一对狼耳立了起来。

“姐姐,你死了?”

他瞬移到我身边,眉眼间尽是悔恨:“这个混账,连你的性命都护不住。”

我面露困惑,却瞥见他残缺的狼耳,和萧屿的完全一致。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他用邪术和我换了脸,你认不出我,也正常。”

他落寞的低下头,却还是强颜欢笑的递过来一个发绳:“姐姐,你救下我时替我绑伤口的,还记得吗?我是萧屿。”

我死死的盯着那只发圈,灵魂深处感到一阵凉意。

他说自己是萧屿,那眼前坐在车里抽闷烟的人,又是谁呢?

“姐姐,你当年救下的小狼,是我才对,可我太弱了,寿命不长。”

“他叫萧逸,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和我一样流浪在外,无意间看到了你救我,他觉得很有趣,甚至…甚至割掉自己半边耳朵,与我换脸,只为了瞒过你。”

“我那时快死了,拼尽最后一口气也无法阻止他。姐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眼前的少年气质温润,虽然我不记得这张脸,可我认得救下他时那清澈的目光。

第4章 难怪,我总觉得萧屿与被救时的性格大不相同。

可他待我很温柔,久而久之,我便忘了那些细微的差别。

我攥着那枚发圈,灵魂在发抖。

“所以,失忆的萧屿不是性情大变,是他原本就这么糟糕。”

真相似乎在慢慢浮出水面,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失忆后的萧屿爱上了许清清,为什么他会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来报复我。

真正的萧屿飘在我身边,目光里满是歉疚,我看着坐在驾驶位的萧逸,他被火星烫了手,也浑然不觉。

原来,我只是你一时兴起的猎物。

车内的广播适时响起:针对兽人此次的失忆症,已经研发出了解药,可以到医院的对应点购买。

萧逸扔掉手里的烟头,飞也似的朝着医院开去。

我平静的看着窗外,身边的萧屿却有些异样,他呀了一声,摸索着自己的衣服口袋。

“你送我的那颗糖怎么不见了。”

“什么糖?”

“草莓味的水果糖,你说过,你很喜欢这个味道…找到了!”

他小心翼翼剥开糖纸,想喂我吃,那糖却顷刻间化成粉末,在空气中消散了。

“本来想让你开心一点。”

萧屿攥紧了糖纸,抱歉的对着我笑笑。

“从去世之后,你就一直跟在萧逸身边?”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却觉得一阵酸涩,阴差阳错的姻缘,到头来竟是这种悲剧。

可萧逸不应该骗我。

我沉默的飘在他身后,看着他拿着几枚药片,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慢慢的,他蹲下来,似乎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思思,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