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绝爱后,他们都后悔了》 第一章 第一章

我是尊贵无比的龙脉神女,护佑一方平安。

可师尊却带回一个魔女,说我是个冒牌货。

我哭着说,“我可以不做神女,但求神宗安和。”

他们却说我为了贪慕尊荣,故意污蔑她。

为了平息她的怒火,

师尊要我一步九叩首登神山之巅赎罪,

青梅竹马的大师兄一剑刺破我的胸膛。

后来,龙脉暗淡地动山摇时,

他们以头抢地,求我开恩。

我有些茫然,

“我早开过恩了,不是你们叫我去死吗?”

1

师尊坚信新来的师妹是真的龙脉神女。

只因师妹抬手间,就可让整条龙脉之上迸发金光。

而我作为龙脉女守护神宗的百年中,却从未让龙脉显灵。

可是…可是龙脉根本就不能显灵啊!

我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师尊,她才是假的,她身上有魔气啊!我自幼跟随您修行,您为何不愿信我?”

师尊却大怒,一道法术将我绑了,

“司羽,莫要再胡搅蛮缠!

留你一命已是开恩,你怎可因为贪慕虚荣,就信口开河污蔑浮玉?”

我重重地摔落在地,呕出一口血来,

抬头看去,曾经对我顶礼朝拜的同门,此时也嗤之以鼻,

“诸位同门,我作为神女镇守神宗数百年,怎么可能是假的?难道你们也要信浮玉那个魔女吗?”

“放肆!司羽,你竟敢屡次三番对浮玉出言不逊,你这是要害神宗上下都引发龙脉不满吗?”

师尊又一道法术投来,我疼得蜷在地上说不出话。

平日里,与我说说笑笑的同门也在此时纷纷讨伐,

“就是,我早就觉得司羽是冒牌货了。她要真是神女,我神宗近百年怎么没有喜事发生?”

“亏她还心安理得接受咱们跪拜了这么多年,真是个坏种!如今还要污蔑浮玉神女,真是该死!”

“天尊保佑,污蔑神女,这是大不敬啊!若是龙脉怪罪下来,可别找咱们神宗,都是司羽这个冒牌货一人所为。”

没有,我没有污蔑她。

我看着这一张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用尽全力辩解,却无人相信。

“司羽,你可知罪?”

师尊冰冷的声音传来,对我的拼命摇头熟视无睹,

“就罚你一步九叩首,登上那神山之巅为你污蔑浮玉神女赎罪。”

我没有罪,更不能赎罪,

因为我若是真的一步九叩首,才是会引发龙脉的不满。

果然,就在我又呕出鲜血时,龙脉动了。

神山之巅上,成片的竹林在瞬间枯黄,失去了所有生机。

“是龙脉发怒了!一定是司羽污蔑神女,这才激怒了龙脉!”

“司羽这个冒牌货,舍不得神女这尊贵的地位,就牵连咱们神宗一起受罪!”

“是啊,若是她执迷不悟,不如杀了她!只有杀了她,龙脉才不会怪罪。”

同门们有些惊慌,纷纷点头,

他们说得深恶痛疾,提议将我立刻处死。

我有些恍惚,惨然笑了。

没想到,率先提出将我处死的,竟然是我亲自救回来的那个孤儿。

我赋予了他活下去的机会,他却想要我的命。

可我不能死啊!

若我死了,就再无人能镇守龙脉了。

神宗又该怎么办呢?

第二章 第二章

2

我咬咬牙,艰难地拖着身子爬起来,

恭恭敬敬地朝着神女的住所叩拜下去。

那里,原本是我的屋子,

住着我,还有我的狸奴。

院子里我亲手种的灵花这会儿也都盛开着吧?

我将头磕得彭彭响,

“我愿意一步九叩首直到神山之巅,为了神宗。”

我真的是为了神宗,而不是为浮玉赎罪。

师尊微微颔首,脸色有所缓和,

“既如此,为师就封禁你的一身法力。但愿你在赎罪路上,能真心悔过。”

感受到周身再无法力流动,我的心又惊又痛。

这个对我疼爱有加的师尊,竟是要我,要我以凡人之躯跪完这万米高山吗?

这和叫我死,又有什么区别?

放眼望去,无人能为我说上一句。

我在众人监视下,一步步走上所谓的赎罪之路。

十九天了,我滴水未进。

不眠不休地叩拜,才堪堪抵达山腰。

我的双膝早已血肉模糊,每一次下跪,都疼得钻心。

身上的血迹干了渗,渗了干,

皮肉,血汗,和衣裳都黏在一起,夹杂着腥臭。

我已不知磕了多少个头,双眼饿得发黑。

我曾援助过的同门师兄师姐们,三三两两御空而来,

却不是来看我。

而是朝我吐口水,

他们嘴里讥讽着,“司羽,你简直是我神宗耻辱。”

那个魔女,也来过。

她的眼中满是得意,捏着鼻子睨我一眼,撇着嘴怪叫,

“啊!你这样子真是吓人。司羽师姐,你说你何必,自找苦吃?”

即便她如此明目张胆地挖苦我,

落到旁人眼里,却是皆说浮玉神女慈悲大度。

眼下没法与她争,

我只好悄悄将舌尖一次次咬得掉眼泪,

靠着一点腥甜味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不要倒下。

狸奴也来看过我,它定定地盯着我,眼中有泪,

带着微刺的舌头舔上我的伤口,酥酥麻麻。

“别哭,狸奴别哭。”

我抱着它,嘴上说着别哭,自己却泪流满面。

多么可笑,神宗上下三万九千七百人,

唯有一只狸奴,记着我的恩。

再次起身,正欲跪拜时,

我只觉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色逐渐模糊,

终于还是要倒下了吗?

3

再睁开眼,我不住地打着冷颤。

我是被寒潭之水,生生浇醒的,醒在山路上。

同门们将我团团围住,正中间的是师尊和浮玉。

“司羽,为师说过,凡是但求心诚。你却连三分之一的路都没走完就装模作样地倒下,你太让我失望了!”

师尊如今看我,眼中只剩疏离。

“司羽师姐,倒不是我非要折磨你,而是这龙脉得罪不起。你也莫要怪我,我也是没办法呀!”

浮玉藏起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算计,说得十分真诚。

周围的人也不能容忍了,

有人跳了出来,

“司羽,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人。神女宽宏大度,留你一命。可你却连为她赎罪都不愿意。你真该死!”

“是啊,司羽就是装的。她就是不甘心曾经荣华,故意闹得咱们所有人不痛快!浮玉神女,你心善单纯,却也不能被她蒙骗了!司羽此人,合该处死!”

“处死她,处死她!”

......

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如同利剑刺向我,

寒潭之水再冷,都冷不过我此时的心。

即便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清醒了,

这些个我用心爱护过的人,

他们曾经敬过我,护过我,又哪里是为了我?

他们护的,是神女,是能造福他们的一个称谓罢了!

我双拳紧握在袖口,

我得撑住了。

还有大师兄呢,待大师兄回来,一定会信我的…

“我从未贪慕过神女的荣光,更不是惧怕这万米的登山路假意晕倒。”

我尽量挺直了腰背,提高声音,

“我可以不做神女,也可以被你们唾弃。但我不能死,因为守护神宗,是我的使命!”

人群中有人放肆地讥笑出声,

“司羽死到临头,这嘴倒是真硬!”

“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我看她是疯了!还守护神宗,那是神女的事儿,和她有什么关系!”

“就是,还口口声声不做神女,心里还是惦记着神女荣光呢!”

他们还是想我死。

第三章 第三章

我看着浮玉眼中得逞的样子,不难猜出,这中间少不了她的挑拨。

一帮愚昧的可怜虫罢了。

我不愿与他们争论,

“无论如何,都得等我大师兄回来。他回来,一定会还我清白的!”

“掌门羽化前说过的,宗门事务,皆有大师兄容若定夺!”

师尊眼中晦暗不明,良久后才开口,

“若你执意如此,那便等容若回来亲自处死你!”

“可是师尊…”

不等浮玉继续说,人群上方有人破空而来。

是容若,容若回来了!

4

我这些时日的委屈瞬间涌上来,眼中噙满泪,

“大师兄,你怎么才回来?”

可他的视线却略过我,落在了浮玉身上。

“见过神女,门内事儿多,没能及时拜见,还请神女恕罪。”

他什么意思?

我有些急了,走上去扯他的袖子,

“大师兄,她是假的!她身上有魔气,怎么可能是神女呢?”

“司羽,师尊早就传信给我,说你不甘神女之位拱手让人,造谣生事,颠倒黑白!”

他甩开我的手,

“我本不信你会做出这种事,可现在看来,我还当真是看错了你!”

他的态度极为不耐烦,甚至忽视了我一身的狼狈。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我是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啊!为何连你也不信我?”

“好了,住口!正因你曾与我青梅竹马,我才没立刻杀了你。若是你再恃宠而骄胡言乱语,别以为我舍不得杀你。”

我恃宠而骄,我胡言乱语?

这是我的容若吗?

他居然,居然为了这魔女要杀我。

而浮玉此时,已经一脸娇羞地挽上了他的手臂。

我心中怒意和痛意达到了极点,只觉脑中有什么轰然炸开,

“容若!我才是神女,她是魔啊,她是魔。你和一个魔女如此亲昵,那我呢,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把我们的婚约放在眼里?”

他脸色骤冷,竟拔剑直指我的胸膛,

“和我有婚约的是神女。司羽,我劝你清醒点。”

“不要装疯卖傻,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只要你往后安分守己,我相信浮玉悲悯善良,不是不能容你,到时候我抬你做妾,全了你的体面。”

这一刻,我痛得甚至都不能呼吸。

多么想让他就这样杀了我才好。

可我是神女啊,若我死了,龙脉大乱,

到时候,绝非只是神宗的灾难,恐怕整个天下,都是一场浩劫。

浮玉惯会装模作样,她只是变了变脸色,

很快又软糯地开口,

“夫君说得对。我不是心眼小的人,何况司羽是我师姐呢?”

“只是…只是事关龙脉,师姐又这样胡乱攀咬。前几日只是竹林受害,可若长此以往,我怕,我怕…”

容若的眉头微微皱起,将这娇美人揽进怀中,

“浮玉莫怕,有我在,司羽她翻不起什么风浪。这次就饶了她,只当全我们百年情分。若她再敢对你不敬,杀了她便是。”

呵。

比起旁人,容若倒是重情重义。

若有下次,才来杀我。

可这算是什么情分,他能还的上什么情分?!

当年他重伤濒死,是我以神女之血喂养,将他救活。

谁知他简直像个吸水的海绵,险些将我活活抽干。

待他转醒,我怕他惦记恩情,从未提及,只说龙脉庇佑,

却换来他今日一句,如此凉薄的体面?

谁要做妾?

我画地为牢数百年,待在神宗守护他们。

他们一个个地唾弃我,背叛我,

还要用一个妾室身份的体面来羞辱我。

何其可悲?!

活又不能活,死也不能死。

我真想问问这贼老天,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第四章 第四章

5

哀大莫过于心死。

我倒不如就此做个哑巴。

至少,容若赐予了狸奴无尽寿元,而我,还有它。

可即便我偏居一隅,只剩一个狸奴相依为命,

浮玉却仍不愿放过我。

她闯了进来,一把将狸奴夺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师姐,不问自取为盗。这样不太好吧?”

“这是我的狸奴,百年来都是我喂养的。怎么能算偷盗?”

我早就忍够了她三番五次无端的欺辱,

提高了嗓子和她据理力争。

可她却掐着狸奴的脖子,高高举在我眼前,故意让它疼得直叫,

“这是我神女殿的畜生,可不是师姐你的。即便你喂养过,也不能算作你的吧?”

“放开我的狸奴,你这个魔女,我和你拼了!”

我再也不能忍了,扑上去恨不能杀了她。

可我的法力被师尊封了,前阵子跪拜时的伤还没好,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

没了法子,我干脆张嘴照着她脖子发狠地咬上去。

“啊!你,你这是干什么师姐。你要杀了我吗?”

浮玉惊呼出声,刻意将狸奴的脖子猛地攥紧,重重砸在地上。

鲜血炸开了花。

我慌了神,忙爬在地上去抱我的狸奴。

千万不能有事,我只剩下它了。

狸奴奄奄一息,我的恐惧达到了顶峰,抱着它恨不能马上就走,

“浮玉,若我的狸奴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来偿命!”

可她却泪眼娑婆地连连后退,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

“师姐,我不过是害怕你拿走狸奴,影响了龙脉。你怎能,怎能对我下如此死手?”

“我知你怨恨我占了你神女之位,可这关乎神宗的生死存亡啊。我也实在没有法子…”

我顾不得和她虚与委蛇,

我要去找药草,有了药草,我的狸奴就还能活。

可事与愿违,身后传来容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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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司羽,为了个畜生,岂敢让神女偿命?你是真不想活了吗?”

我明白了,他早就来了。

却静静地看着,我的狸奴几近濒死。

“容若,求你念在往日情分上,让我走。”

我苦苦哀求他,抱着狸奴跪在地上磕头,

“待我将狸奴治好,即便是叫我给神女再磕成千上万个头,我都愿意。只求你现在,让我走。狸奴要死了,它快不行了!”

容若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看到浮玉梨花带雨的样子,又愠怒地瞪向我,

他将狸奴从我怀中夺出,

“一个畜生,不足以作为你脱罪的借口!”

他大手一挥,我来不及反应,狸奴就在顷刻间断了气。

我愣在了原地,只觉四周轰鸣。

“不要…不要…”

我抱着死去的狸奴涕泪横流,拼了命地呼喊,可它再也不能回应我了,

甚至,甚至它的皮毛都在慢慢变冷。

为什么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

师尊恨我,同门辱我,爱人恨我,

我什么都没有了啊,

为何就连一只狸奴,都要如此残忍地夺走?

“容若,这可是你亲自为我带回的狸奴啊!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

我跌坐在地上,痛到几近窒息。

“啊!师姐,师姐的头发怎么白了,好吓人啊!”

浮玉矫揉造作地惊呼出声,容若的眼神中,似有不忍。

我才知道,悲伤过度,我一瞬间白了头。

四周狂风大作,似在悲鸣。

整个神山中,都被笼进黄沙之中。

神女好,龙脉好,神女亡,龙脉亡。

这是龙脉发怒了。

我悲凉地看向容若,本以为这下,他该明白谁才是真的神女。

可不等我开口,他却拔出了腰间的剑,

“司羽,你今日对神女不敬,惹了龙脉震怒。你该当何罪?”

愚蠢,简直愚蠢。

简直愚不可及!

我所有的信念仿佛在这一刻恍然倒塌。

庇护神宗,庇护天下人?

谁又来庇护过我,谁又能放过我和狸奴?

不都盼着我死吗,不都恨我入骨吗?

这个龙脉神女,我不做也罢。

“杀了我啊!你不杀我,我都看不起你!”

我歇斯底里,冲着容若怒吼。

“你…”

他咬紧了牙,将手中的剑朝我胸口处提了提,却迟迟没有动作。

呵!懦夫。

我猛地挺起胸膛,对着那寒芒毕露的利刃迎上去。

剑入心脏,我却感觉不到疼痛。

狸奴,等等我。

咱们呀,都解脱了。

“司羽,司羽!你发什么疯!”

容若好像急了,抱着我的肩膀使劲地晃动。

可是,我这双眼睛,不想再睁开了。

第五章 第五章

7

心口处仿若有什么破碎,叫我痛不欲生。

随着我的心一起崩裂的,是龙脉链接着的整个神宗。

风起云卷,地动山摇。

神宗上下所有的花红柳绿,在瞬间枯败萎靡,这里的一切都好似失去了颜色。

“司羽,别睡醒醒!你怎么这么傻,这可是噬魂剑啊…”

耳边,容若的声音从最初的恼怒,变得惊慌。

神山上那万米高的石阶此时轰然崩塌,化作无数碎石向神宗滚落而来。

有人闯进来了,

“大师兄!不好了!龙脉发怒了!你快放下那个祸害吧。一定是她触怒了龙脉!”

“是啊,浮玉神女,大师兄。出大事儿了!这个祸害真的不能再留了!”

容若将我抱在怀中,一滴泪掉落在我脸上,

好半晌,他抬头看向浮玉声音沙哑,

“浮玉神女,龙脉自古是镇守正道宗门的神迹,向来宽厚。司羽不过是忤逆了你几句,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大的动静,甚至要司羽偿命?!”

容若的话音刚落,大家才在这时回过味儿来。

“是啊,浮玉神女。本尊活了数千年,从未见过龙脉如此暴怒,只怕此事另有蹊跷…”

是师尊的声音,

“本尊倒不是护着司羽这个不肖徒,只是她一身法力早被封禁,即便再作恶也不止于此啊!”

四周有些一瞬的安静,

“会不会…司羽说的都是真的!浮玉根本就不是神女。龙脉发威是因为司羽如今生死不明?!”

终于有人提出了这个猜想,

“不然缘何整个神宗地动山摇,偏偏这个偏僻院子不受任何影响?”

可太迟了。

我早已心存死志。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谁?”

容若将我放回床榻上,捏着浮玉的肩膀质问。

浮玉神色变幻,涟水连连,

“我就是神女啊,不然怎会让龙脉显灵呢?至于这里不受影响,想必是因我还在。”

“浮玉神女,我们没有猜疑你的意思,只是如今这神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唯恐危及山下凡人!还请您速想出对策啊!”

“是啊,神女。这神宗万年基业都快要被龙脉摧毁了!”

不等他们过多争论,

轰地一声,天罚来了!

包括浮玉在内,所有人都吐了血。

“怎么回事?你是神女为何也受天罚?”

“我的法力逆转了!师尊救我!”

“我也快要撑不住了…”

8

在一片哀嚎中,

一道道法力和功德自他们体内被取出,如同奔流汇入我的头顶。

我猛然睁开眼睛,

好像,我可以操纵龙脉了!

向死而生,我懂了。

“神宗众人,还不拜见本神?”

我大手一挥,整条龙脉拔地而起,抽离了它曾馈赠给这方土地所有的龙气。

再看向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心中早就没有了任何起伏。

人,大象,野狗,蚂蚁,花草…

不过是芸芸众生中,同样挣扎的尘埃。

“这,这怎么可能?整条龙脉被连根拔起了!”

“神女,司羽才是神女!我们都被浮玉骗了!”

我冷哼一声,挥手间,众人又吐出一口血,

“还不跪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