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复仇,我自毁容貌进了公主府》 第2章 “驸马若不要奴,奴也只有死路一条。”

姜清雨眼眸通红,手捧着雪白小心翼翼送到他面前:“驸马就当可怜可怜奴吧,若您不好,公主也会杀了奴的。”

她刻意将声音放得卑微讨好:“您再不喝会更难受的,奴贱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可是您身份尊荣,何必折腾自己呢?”

一边说,她一边将手抬高抵住他的唇瓣,眼神越发哀求。

姜清雨疼得嘤咛一声,眼圈更红。

“奴没有相公,也没有人碰过奴,奴天生便能……”

她怯懦开口,声音更加可怜:“您就尝尝奴吧,奴是干净的……”

周行渊脖颈处青筋暴起,眼神也晦暗莫名,似乎心中挣扎的更加厉害。

见他没有再推拒,姜清雨不经意凑得更近,紧贴着周行渊劲瘦的腰身,声音颤得厉害:“驸马,求您怜惜奴,奴不想死……”

她贴得极近,汁水渗得更厉害,涌出来将周行渊肩上都沾湿大片。

房间里香味四溢,周行渊的手掐得更紧,滚烫大掌像是要将姜清雨拧碎。

他肩膀颤得更厉害,忽然将她拽近,俯首箍着她埋头吮吸起来。

姜清雨有些受不住,嘤咛一声想往后缩,却被周行渊掐得更紧。

似是觉得这样还不够,他加重力道吮吸啃咬,刺激得姜清雨浑身发抖,。

“驸马,疼……”

她只觉羞人,不由得想推开那只手,却被圈住手腕按在了池边。

湿濡的黑发蹭得她脖颈发痒,周行渊充耳不闻,只禁锢着她仔细品味,眼眸也逐渐变得清明。

待他终于心满意足睡去,姜清雨已经没了站起来的力气。

她勉力推开周行渊,穿上衣服踉跄走出去。

两名婢女守在门口,看见已经熟睡的周行渊,呆了一瞬,随即狂喜。

“殿下!驸马用了这个乳娘的乳!”

殿中心急如焚的太华闻言一怔,领着人匆忙走出来,便看见一个衣衫凌乱,浑身湿透的女子瑟瑟站在门口。

虽低着头看不见脸,但仅远看,这女子也是个尤物,腰肢纤细,怕是男子一手便能捏住,肌肤白得赛雪,站在那便惹得人挪不开眼。

她看着那姣好的身段,顿时拧紧了眉。

又是个狐狸精不成……

李思敏攥紧了拳走上前,尖利的护甲掐住了姜清雨下颌。

瞧见她脸上那沟壑纵深,几乎覆盖整张脸的疤痕,她先是一愣,随后厌恶甩开手,却是松了口气。

“你叫什么?”

姜清雨低下头,细声细气道:“殿下,奴叫雨娘。”

“驸马肯用你的乳,你便有功了,本宫绝不会亏待你。”

她淡淡开口,随手摘了腕上的金镯子扔给她:“今后每日给驸马喂乳,谨守本分,不该露出来的可不要脏了他的眼,可明白?”

姜清雨恭顺点头:“奴知道了。”

她听说过公主对周行渊的掌控欲到了变态的地步,却没想到哪怕她眼下毁了容,她也还要防备她。

不过,她想勾引周行渊,根本不打算靠身段姿色。

太华显然很满意她的乖顺,让人将她领下去:“就让她住在先前那个贱婢屋子里吧。”

姜清雨悄然掐紧拳头,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却转瞬即逝,低头跟着那人离开。

身后有婢女小声议论:“上一个能治疗驸马狂症的乳娘没了以后,我还以为找不着新的了呢。”

“那贱婢也是活该,非要勾引驸马,让公主动怒将她脸皮剥了扔去喂狗。”

“听说她男人还带着孩子要敲登闻鼓呢,敢跟咱们殿下作对,真是作死!”

姜清雨死死咬着唇,口中满是铁锈味,却是若无其事般进了院子。

那骂姐姐贱婢的女人名唤柳燕,乃是李思雨从小用到大的宫女,听说是同李思雨同日生,所以格外得宠信。

她从姐姐入府起便嫉妒姐姐的容貌,几次三番针对姐姐,数九寒冬将姐姐锁在门外,还狐假虎威对姐姐殴打虐待。

伤过姐姐的,她一个也不会放过,要他们全都给姐姐偿命!

翌日一早,身边的嬷嬷敲响了门,命她去给周行渊喂乳。

姜清雨乖顺应诺,低眉顺眼跟着嬷嬷走进正院。

房门虚掩着,她轻轻敲了敲门:“驸马,奴来给您喂乳。”

房里传来疏冷的嗓音:“进。”

姜清雨低头走进去,周行渊还未起身,身上仅着一件雪白中衣,衣衫散乱,健硕的胸膛袒露在外,风流清贵。

她眼眸暗了暗,上前恭顺道:“奴先侍奉您更衣。”

周行渊淡淡扫他一眼,并未说话,瞧着也没有推拒的意思。

见状,姜清雨上前弯腰凑近,垂落的青丝几乎蹭过他鼻尖。

周行渊眼眸暗了暗,仍是一语不发,眼中却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姜清雨也不说话,掀开被子,指腹捻住他衣襟,掌侧不经意擦着他胸膛掠过。

“你的眼睛,令我有些熟悉。”

平静的嗓音忽然响了:“你叫什么?”

姜清雨眸子颤了颤。

她同姐姐最肖似的地方,便是眼睛。

姜清雨低下头掩起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奴名唤雨娘。”

周行渊静静盯着她,忽然开口:“抬头。”

姜清雨落在他腰间的手僵了僵,乖顺抬头,又很快低下,怯怯道:“奴样貌丑陋,不敢脏了驸马的眼。”

周行渊低笑一声,忽然扣住她手腕将她拽近。

姜清雨不曾反应过来,便趔趄摔进他怀中。

微凉的指腹落在她下颌,周行渊摩挲着她脸上的疤,漫不经心开口:“虽说貌丑,身段却是美人。”

姜清雨的脊背本能绷紧了。

她是想勾引他,但眼下周行渊的态度,却让她有些警惕。

是在试探么?

她很快回神,满目惶恐无措想要推开他的手:“驸马谬赞,雨娘受不起……”

周行渊意味莫名盯着她,慢条斯理松手,忽然道:“脱衣。”

姜清雨又是一愣,无意识咬紧唇瓣:“驸马……”

“不是要喂乳么?”

周行渊嗓音散漫,目光幽幽落在她脸上:“不脱衣,如何喂乳?”

姜清雨心里一悸。

昨日她并不觉得羞耻,但眼下被她这样看着,她却觉得心仿佛悬到了嗓子眼。

但抿了抿唇,她还是乖顺脱下了衣衫。

绣着荷花的肚兜露在周行渊黑漆漆的眼底,姜清雨她的手绕到背后,拉下那根松垮的紧绷的系带。

周行渊眼神平静,伸手拢住那浑圆,掌心烫得姜清雨不经意瑟了瑟。

她清楚看见他腰下已经有了异样。

眼眸一暗,她乖顺跪在榻边,腿侧贴着他的腰:“驸马,请用乳。”

第3章 周行渊挑起她的下巴,淡漠开口:“你可知,公主善妒?”

姜清雨一愣,不明白他为何忽然说到这话。

“驸马……”

她才开口,周行渊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榻上。

“若你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还是趁早收起来的好,否则……我怕你也活不了太久。”

姜清雨瞳孔一缩,呼吸都滞了一瞬。

“驸马,奴婢不敢……”

不等她话音落下,周行渊忽然逼近,微眯着双眼一言不发。

刺痛来袭,姜清雨痛得浑身战栗,脸色煞白。

“不敢?”

他力道又加重几分,几乎将姜清雨的手腕掐断:“不过过来喂乳,还特意熏香,你敢说自己真的别无居心?”

那只大手紧掐着姜清雨盈盈一握的腰,疼得姜清雨眉眼紧蹙。

“驸马,奴婢真不敢有……”

她声音都染了哭腔,眼尾更是红得惊人:

“我入府前听人说公主府规矩森严,驸马更是谪仙一样一尘不染的人,只怕自己身上有味道冲撞驸马,来之前只是特意沐浴了,不曾熏香的。”

周行渊眼底闪过一丝晦暗的光,意味深长道:“噢?那你是身有异香?”

姜清雨怯怯咬着唇点了点头,鹿儿眼水雾弥漫。

周行渊喉间溢出声低笑,手上动作放轻,像是小猫挠心漫不经心道:“那倒是我错怪了你。”

姜清雨被蹭得发痒,呼吸都急促两分。

偏在这时,周行渊用力一吮。

她情不自禁哼了一声,声音娇媚入骨。

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脚步声。

“那个乳娘去喂乳了?”

姜清雨脸色一白。

那是李思敏的声音!

再看自己几乎是不着寸缕躺在周行渊榻上,她慌了神,声音瑟缩道:“驸马,殿下来了……”

“那又如何?”

周行渊抿去唇角那一口乳,眼神有些戏谑:“你不是请我用乳么?”

脚步声越来越近,姜清雨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

李思敏极好妒,乳娘们喂乳,也只能在衣裳上开个洞,旁的半点不能落在周行渊眼前。

她眼下虽毁了容貌,却难保她会不会因此发难!

周行渊瞧见她慌乱,眼中戏谑更甚。

“方才便同你说了,公主善妒,怎么就不听劝呢?”

“你猜猜看,一会她进来,是会直接要你的命,还是慢慢折磨你?”

姜清雨颤得更厉害,惊慌失措抵着他胸膛想推开他,却无济于事。

“求驸马放开奴,奴不想死!”

周行渊见状,反而将她箍得更紧。

房门外,李思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姜清雨的心都沉到了谷底,周行渊忽然冷笑一声松了手,直接将她踹下床。

“这点胆子,也敢来勾引我?”

姜清雨摔得手肘和膝盖都磨破了皮,却顾不得,慌慌张张笼好了衣裳。

同一时刻,房门从外面被推开。

李思敏带着一众人走进来,看见她跪在地上神色凄惶,皱紧了眉。

“这是怎么了?”

周行渊一语不发,只慢条斯理起身穿上了衣裳。

李思敏眼神更冷了一寸,一脚踢在姜清雨腰窝:“哑巴了吗?本宫在问你的话!”

姜清雨疼得脸色一白,踉跄歪倒在地上,衣衫松散,露出大半雪白。

“公主恕罪,奴婢貌丑吓坏了驸马,才被驸马踹了一脚……”

她瑟瑟解释,不经意看了一眼周行渊,只盼他不要拆穿。

李思敏顶着她,冷凝的眸子满是怀疑。

“驸马,是这样么?”

周行渊呵笑一声,意味深长看她一眼,却没有答她的问,只淡道:“臣还要处理公务,先行告退。”

语罢,他朝李思敏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李思敏眉头蹙得更紧,看着周行渊离开,狠厉的目光锁在了她脸上。

半晌,她俯身凑近,尖厉的护甲掐住了姜清雨的脸颊。

“驸马真是嫌你貌丑?”

姜清雨颤得更厉害,眼泪大颗往下砸,跪正在她面前重重磕了几个头。

“奴不敢撒谎,驸马说奴这张脸恶心,还说不肯吃奴的奶,奴劝着驸马用,驸马勉强用了几口,便给了奴一脚。”

“是奴没用,请公主饶命!”

她找不出别的由头,只有这个不会让李思敏动怒猜忌,也还算合情合理,只要周行渊不拆穿!

李思敏仔细打量着她,瞧姜清雨的模样不像在撒谎,神色缓了缓,沉着脸将她扔开。

“知道自己丑,还要以这丑脸示人,污了驸马的眼,也是你活该有这一遭。”

说完,她冷冷吩咐嬷嬷:“让她去本宫院子里跪着,本宫不吩咐,就别让她起来。”

姜清雨稍微松了口气。

李思敏能信她这番说辞,已经算意外之喜,她本以为今日会将命交代在这里。

她没反抗,任由嬷嬷将她拖走,老老实实跪在了李思敏院子里。

天上日头正盛,不出一会,她嘴唇便被晒得发白,脑子也昏昏沉沉。

她咬牙撑着,努力跪得端正,意识却越发混沌。

就在她快撑不住时,院外传来一声高呼:“驸马到!”

姜清雨勉力抬头,就看见周行渊面无表情走了过来。

她下意识恳求望向他,男人却漠然越过,走向正厅。

李思敏迎出来,脸上挂着矫揉造作的笑:“驸马回来了?”

周行渊不咸不淡应了一声:“让人备膳吧。”

李思敏依言照做,见他问都不问姜清雨为何跪在这,眼眸暗了暗:“驸马,这丑货今日冲撞了你,本宫让她跪在这里反思,驸马可还满意?”

周行渊终于懒洋洋望她一眼。

“公主知我嫌她丑陋粗鄙,还要将她放到我面前来?”

那嗓音冷锐不快,顿时让李思敏心中仅存那一丝怀疑也消了下去。

看来,这女人的确没撒谎。

驸马嫌她貌丑可不是坏事,若是个样貌漂亮的,她如何敢让她留在府里?

“好阿渊,她丑是丑些,总归对你有用。”

李思敏怕他不快不肯吃乳,拉着他衣角撒娇道:“本宫让她日后来喂乳连脸也遮住,可好?”

周行渊不置可否,只淡淡一句:“先用晚膳吧。”

见他没拒绝,李思敏将目光转向姜清雨:“将她带去换身衣裳,再给她带上面纱,让她进来学着伺候。”

第4章 闻言,一旁的嬷嬷上去将姜清雨带了下去。

姜清雨后冷汗涔涔,腿也软得面条一般。

嬷嬷将她拖进净房,冷声敲打:“从前惹怒公主的,可都丧了命,你若不想同你前头那个一样,便规矩些好生伺候!”

姜清雨忙乖顺应是,眼中却有冷光闪过。

很快,她便洗漱妥当,换上衣服带了面纱前去伺候。

周行渊和李思敏正在用膳,一排宫女齐刷刷站在他们身旁,低眉顺眼摆饭。

姜清雨静静在后面看着。

李思敏全然没了在下人们面前的跋扈,对周行渊和颜悦色,一直在旁边嘘寒问暖。

她时不时故意凑近,手指划过周行渊手腕,周行渊却都不经意避开,拒绝意味明显。

李思敏神色不快,却还是强笑道:“驸马好久没有歇在本宫这里,今晚……”

周行渊放下筷子,嗓音疏离:“我有些累了。”

李思敏脸上的笑顿时僵住。

“公主最近也辛苦,还是早些歇息吧。”

周行渊留下这话,便行了一礼起身离开。

姜清雨眸色暗了暗。

外界传言周行渊迎娶公主乃是被逼无奈,现下看来,恐怕所言非虚。

那岂不是更给了她可乘之机。

李思敏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一厉,将桌上碗碟尽数扫落。

“该死!滚出去!你们都给本宫滚出去!”

她勃然大怒,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一群废物!”

瓷片散落一地,隔得近的宫女脸上都被碎片割出血痕,却不敢多话,唯唯诺诺起身退了出去。

姜清雨却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跪在地上不动,咬着唇瓣怯生生开口:“公主莫要动怒……”

李思敏将目光转向她,眼神更狠:“你说什么?”

姜清雨装出一副惶恐模样,说出的话也憨傻:“公主的脸色是不太好,驸马怕是瞧见了心疼公主……”

语罢,她小心翼翼看她一眼:“公主该养好身子,莫让驸马担心才是。”

李思敏下意识看向镜子,镜中的自己的确略显疲惫,眼下都生了一层青黛。

她平日里分外在意自己容貌,见状更怒,扬手便给了姜清雨一耳光:“混账丑妇,你,你敢说本宫脸色差?!你想死!”

一旁的柳燕见状,赶忙谄媚道:“公主,这贱人胡言乱语,我看就是刚刚教训得不够!该撕了她的嘴才是!”

姜清雨挨了那一耳光,嘴里满是血腥味。

女人没有不在乎自己样貌的,何况李思敏刚刚自觉被周行渊嫌弃。

看见李思敏眼中掠过冷光,她状似害怕,颤巍巍道:“奴其实是想说,奴能为公主分忧……”

李思敏拧紧了眉,声音冷然问:“噢?你要如何为本宫分忧?”

“奴知道一个秘方,能让女子青春常驻。”

姜清雨低眉顺眼道:“只是,那方子有些残忍……”

李思敏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听她啰里啰嗦,不耐开口:“有法子还不快说?是真想让本宫治你的罪么?”

姜清雨咬着唇瓣欲言又止:“那法子……是要用乳汁混合与公主生辰相近的处子心头血涂抹在脸上。”

李思敏眉头蹙得更紧,目光在众宫女身上流转,最后锁定在了柳燕身上。

“柳燕,本宫记得你和本宫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柳燕蓦然打了个寒噤:“是,公主……”

李思敏眯起眼:“那你便取一些心头血来,试一试这法子可有用。”

柳燕脸色一白,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公主,世上哪有这样的法子!是这贱人故意整我!一定是的!”

姜清雨装得一副手足无措模样:“这位姐姐,我并不知道你的生辰,哪里能害你呢?这法子真是有用的,若是公主试了不好,奴任凭公主发落!”

李思敏听了柳燕的话,原本还有些怀疑,眼下却觉得真可一试。

“好,你既然这样说了,本宫便信你,若是做得好,本宫重重有赏,若是不管用,本宫便将你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

姜清雨镇定自若点了点头。

一旁,柳燕脸上已经毫无血色,显然不愿意取血。

李思敏却试了耐心,直接让人将她按在地上,强行将一柄小刀扎入她胸口,接了一杯心头血。

柳燕痛得倒在地上抽搐,尖声求饶,李思敏却充耳不闻,冷冷看向姜清雨:“现在该取你的乳了。”

姜清雨乖顺脱了外衫,挤了一杯乳汁双手呈上。

李思敏看着那白嫩浑圆,面露嫉妒。

但眼下她也顾不得这些,吩咐人将血乳混合,仔细涂在脸上。

约摸过了两柱香功夫,她发现自己眼下的青黛竟然真的散了许多!

“果真有用……”

她眼中闪过狂喜,猛然转头看向姜清雨:“好,好!本宫要重重赏你!你想要什么!”

姜清雨装得乖巧敦厚:“奴已经是公主府的人,本就该为公主分忧的,公主和驸马好,奴才能好。”

这话明显取悦了李思敏。

“你这丑丫头,倒是个乖觉的。”

她目不转睛看着自己被血染红的脸:“日后你除了喂乳,便跟着本宫吧,本宫会保你这辈子荣华富贵。”

姜清雨心里冷笑,面上却装得受宠若惊:“谢公主赏识……但这法子只用一次不够,每隔三日便要用一次,这功劳该是她的。”

三日取一次血!那她哪里还能活?!

柳燕挣扎着爬起来,脸色惨白:“不,不要,求公主取别人的血吧!奴婢自幼就跟着公主了,求公主饶奴婢一命!”

“本宫何时说要你的命了?”

李思敏冷声道:“取血而已,你平日说对本宫忠心,现在连这点小事都不肯做?”

“来人,将柳燕带下去仔细看着,隔三日取一次血,万不能让她死了!”

第6章 见到李思敏眼中的怀疑之色,姜清雨立马解释:“这个秘法奴从未与别人说过,如果公主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找一个人来试试。”

李思敏的美眸转了两圈:“去后花园取点百合花过来。”

约莫一刻钟后,一个小婢女捧着一大束的百合花跑来,李思敏见状立马将杯中的乳汁灌入她的嘴中。

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捧花的婢女脸颊潮红,双眼迷离浑身瘫软无力:“好热……”

李思敏唇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淡然抬手让人将此婢女拖下去,随后逼迫姜清雨挤出更多奶白的乳汁,并亲自将百合花粉撒进去。

“若事成,本宫会重重赏你。”

姜清雨瞳孔微颤,恭敬跪在地上:“奴不渴求什么赏赐,为公主分忧是奴的荣幸。”

李思敏轻笑一声,将手中的小瓶子收好,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估算着周行渊快回家,她特意吩咐好手下人准备好茶点。

“公主,驸马爷回来了!”

李思敏有些激动的站起来,亲自将小瓶子里面的催情乳汁滴入茶壶之中,命通报的奴婢跟着她端过去。

“驸马今天处理政务累了,本宫特意给你备了解渴的茶水,是你爱喝的龙井。”李思敏亲自给他斟茶,看上去温柔可人没有任何伤害性。

周行渊幽深的眼眸中波涛翻涌,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他面无表情的端起茶杯,正要送入嘴中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异样的乳香味。

“怎么了?这可是南方刚进贡来的龙井,本宫可是求父皇好久才得到的!”李思敏见他在最关键的时候停下来,难免有些心急。

周行渊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很快挤出一抹淡笑:“闻着确实很香,但是总感觉还没有泡开。”

李思敏脸色微变,低头看着他手中的茶杯:“是吗?驸马你都没有尝试怎么知道呢?”

周行渊墨色的瞳孔紧紧盯着她:“你也知道我最爱龙井,有没有泡好我一闻便知,这茶水没到火候,重泡吧。”

李思敏的脸色彻底变黑,但她还要尽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行,本宫立马就让人去重新泡一壶。”

周行渊却长叹一口气,一手揉着眉心:“公主,我有些累了。”

“那我帮你揉揉肩,你好好放松一下吧。”李思敏连忙凑近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周行渊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之色,迅速移到一旁,语气疏离:“公主金玉贵体,臣不敢劳烦公主。”

他留下这句话恭敬行礼后离开,偌大的书房中弥漫着浓郁的龙井茶香,鼻子灵敏的人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乳香。

“公主,茶还要重泡吗?”端茶的婢女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思敏抓起桌上的茶杯,朝说话那人的头上砸过去:“滚出去!”

婢女的额头上瞬时鲜血直流,她不敢停留收拾好地上的碎片行礼出去,姜清雨在外面看见她,眸色微沉躲在了远处不敢现身。

翌日清晨,姜清雨一如往常给去周行渊的房间喂乳。这段时间他的疯癫病症缓解了不少,眼中清澈神色犀利。

“驸马……”

话未说完,姜清雨便被他推至床上扣住手腕,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吹在她脸上痒痒的。

“驸马,殿下还在外面。”姜清雨紧咬着下唇,不敢看他的眼睛。

周行渊却一把抓住她的下巴,犀利的眸子直视着她问道:“听说你最近在她身边?”

姜清雨眼神微闪:“公主为了让奴更好照顾驸马,特意让奴伴随左右。”

周行渊冷哼一声,手上力道并未减少半分:“是照顾还是陷害?”

姜清雨脸色大变,惶恐的回答:“奴怎么敢陷害驸马呢!奴能被公主选中服侍二位主子便是奴的荣幸,奴不敢奢求其他。”

周行渊微微眯起双眸,那犀利的眼神似乎要将她心中的想法看穿一般。而姜清雨也直勾勾的看着他,诚挚得无可挑剔。

“驸马,好了吗?”李思敏的声音准时在门外响起。

周行渊斜视着门口冷哼一声,禁锢住她的双手,吮吸片刻后,将她粗鲁的扔在地上:“出去!”

姜清雨眸色暗淡两份,垂着头行礼离开,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你怎么待在里面那么久?”李思敏幽怨的看了眼她。

“驸马今天起晚了一些。”姜清雨面不改色的撒谎,周行渊应该不会说出去。

李思敏用质疑的眸光打量着她,刚要开口说话,房门忽然打开。周行渊那张清冷的脸吸引了李思敏的所有目光。

“驸马,今日怎么起晚了?”

周行渊淡漠的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姜清雨:“昨日有些累了,臣还要去上朝,告辞。”

李思敏伸手想要陪同,却被周行渊不动声色的躲开,她那微张的红唇想要说话,而他的背影已经走远消失在视线之中。

“贱婢!都怪你!”李思敏胸腔中的怒气无处发泄,直接朝姜清雨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姜清雨头都被扇到另一边,鲜血从嘴角滑落,左耳嗡嗡作响,根本没有听清李思敏后面究竟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她很生气的离开了。

她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不过就算身体再痛,她也要爬起来讨好李思敏。

又到了敷脸的时间,她要去取柳燕的心头血。可是她来到柳燕的房间却没有看见其身影。

“公主,您还是让奴婢在身边伺候着吧。雨娘什么都不懂,尽说一些迷惑公主的话!”柳燕虽然脸色惨白,嘴唇却恢复了一些血色。

她为了保命,拿出自己这些年存的钱财,让人帮她买了上好的补药,这才捡回一条命,身体开始慢慢恢复。

李思敏眉头微蹙,看着镜中美貌依旧的自己,想不明白为什么周行渊为何要躲着她。

柳燕继续说姜清雨的坏话:“如果她的乳汁真有催情作用的话,她会不会私底下用这个方法勾引驸马爷?”

闻此言,李思敏的脸色大变,手中的动作也停滞下来。

第7章 “她第一次喂乳的时候,为什么衣不蔽体?或许她真的勾引了驸马,不过是驸马被她那张丑脸吓到了。”

李思敏双拳紧握,眼中迸溅出妒火:“把雨娘给本宫带过来!”

话音刚落,姜清雨便出现在她面前,正准备汇报柳燕不见的事情,却发现柳燕一脸得意的看着她。

她保持镇定的跪下:“公主……”

“贱婢,敢勾引本宫的男人?”李思敏直接起身掌掴她,随后抬脚踹了她好多次。

“奴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啊!奴真的没有勾引……”姜清雨言辞恳切地重新伏跪在地上。

“她这是在狡辩!”柳燕继续蛊惑。

李思敏凶狠的瞪了她一眼,不容她解释:“打她二十大板,然后关进柴房去!”

姜清雨的瞳孔骤缩,没想到柳燕还活蹦乱跳的,真是大意了!

她硬生生的承受了二十大板后已经丢了半条命,还被人毫不留情的扔进了黑暗的柴房之中。

姜清雨醒来的时候,周围漆黑一片,仔细听还有老鼠和爬虫的叫声。或许是她身上血腥味太浓,引来了很多未知的生物。

姜清雨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掐紧手中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

这里是公主府最偏远的柴房,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经过。况且还有李思敏的命令,更加不会有人来救她。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姜清雨扯下衣裙的布料缠住伤口,避免再度渗血。

她在黑暗中不停摸索着,寻到了一处高台,爬上这里或许能从窗口翻出去。

不过她努力了多次,最终因体力不支放弃。

为了保持清醒,姜清雨狠下心咬住舌头,铁锈味的腥甜刺激着她。

她是来复仇的,绝对不能在这种地方倒下!姐姐的惨死,和姐夫侄子的悲惨模样她记得清清楚楚。

正当她要重新爬窗时,忽然听见“吱呀”一声,柴房门打开折射进一道皎洁的月光。

姜清雨警惕的盯着门口,另一只手慢慢抓住背后的柴堆,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门口的人朝里面扔了一个麻袋,随后柴房门再次关上,沉闷的房间重回黑暗。

“嘶~”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道异响,姜清雨紧张的注视着前方,看见几道闪着绿光的竖瞳。

透过窗户洒进来的微弱月光,姜清雨才看清那人扔进来的居然是数条长蛇,它们眼中散发着贪婪的光芒,被她身上的血腥味吸引。

一天没吃饭的姜清雨已然没有多余的力气挪动身体,只能撑着地借力往后爬。

柴房的空间有限,她已经无路可退,干瘦的脊背抵住膈应的干柴。前方的未知生物一步步的紧逼,浓重的血腥味让它们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姜清雨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顺手抄起早已准备好的粗壮的木柴:“走开!”

伴随着姜清雨的一声怒吼,其中一条蛇朝她飞扑过来。

姜清雨用力挥舞着手中的木柴,只听一声惨叫,她竟歪打正着击中了它。

姜清雨毫不犹豫的用脚踩住蛇的七寸,将干柴折断,用锋利的一端刺入其扁长的身体。

鲜血喷溅在她脸上,她没有一丝的惧怕,反而因此更加勇敢,清冷的眼中散发着恐怖的光芒。

其余的蛇见状也不再停留,直接一起扑上来。

姜清雨早有准备,从身后抽出一根长长的干柴扔出去,砸中好几条蛇,趁此机会她眼疾手快的将其一一斩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姜清雨只感觉自己浑身没有力气,呼吸沉重不堪,身边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还有周围残破的蛇身。

今日受到的屈辱惩罚,她一定会悉数奉还给柳燕的!

好困,真的支撑不住了……

姜清雨很想强打起精神,但却无法违抗身体的疲惫,沉沉睡去。

她做了很长的一个梦,能力姐姐笑颜如花,怀中抱着可爱乖巧的小侄子,姐夫正干活回来……

此情此景,姜清雨眼角滑落一行清泪。如此美梦,她好像永远沉沦下去。

“雨娘?”柳燕打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厌恶的用袖子捂住口鼻,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查看情况。

看见周围散落一地的蛇身,柳燕脸上出现一抹惊讶之色。她径直走到姜清雨的面前,用脚踢了踢她绵软的身体。

姜清雨的好梦被打扰,缓缓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仰头看着柳燕一言不发。

“你、怎么还活着?”柳燕不可置信的看着完好无损的她,稍稍后退了两步,“昨晚明明……”

姜清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张布满怒气的脸,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明明放蛇进来了,对吗?”

柳燕感觉她在嘲讽自己,脸上一时间挂不住,抬脚踹了她一下:“禁闭时间到了,快点出去,还想继续待在这里?”

姜清雨收回眼神,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仿佛一个眨眼就要摔倒在地上一般。

她好不容易撑过了昨晚,说什么也要好好珍惜性命,等到以后她要将吃过的所有苦楚全部还回去!

柳燕鄙夷的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冷哼一声不想多管她的事情。昨天晚上是她命大才活下来了,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姜清雨回到自己的房间立马关上门,简单清洗一下后,拿出之前准备好的药粉,吃力的撒在伤口上。

因为预料到李思敏会拿她出气,所以她提前准备好了一些治疗创伤的药粉。

剧烈的疼痛让她头冒冷汗,脸色发白就连嫣红的唇也失去了原本的血色。内心强大的恨意和信念,一直鼓励着她坚持住。

处理好一切后,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吃了点东西便睡下。疼痛使她睡得不安稳,动来动去将被子踢到了地上。

因为夜里受凉,姜清雨这副残破的身躯最终没抵过,意识模糊高烧不止。

李思敏得知后面露愠色,本想让人强行支着她给周行渊喂乳,却担心她的病气传给他,只能不情愿的让大夫帮忙医治。

用过药后,姜清雨的情况稳定了不少,不过还是昏迷在床。

第8章 或许是心中怀揣着愤恨,姜清雨睡得并不是很安稳,她在床上翻来覆去,陷入了深度的梦魇之中。

梦里她感觉自己不停的在下坠,周围漆黑一片。心里的恐惧感不断的放大,让她呼吸变得急促紧张。

忽然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看身形是她日思夜想的姐姐。她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伸手想要牵住那只白皙的手。

可是下一刻却扑了个空,姜清雨的手直接从女人的身体穿过去。

姜清雨脸色大变,瞳孔骤缩,失神大喊一句:“姐姐!”

女人听见她的呼喊声缓缓回头,看见其容貌的那一刻,姜清雨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

女人的衣服是敞开的,暴露出来的肌肤刻满了肮脏的词汇“贱妇”“娼妓”。原本那张温柔含笑的脸,也变得恐怖,那双美丽的眼睛只剩下两个空洞,嘴角咧得像是个怪物一样。

若说姜清雨此时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是她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含恨惨死的姐姐,她不能退缩。

眼泪不知不觉间从眼角滑落,姜清雨张开双臂朝女人扑过去,贪婪的将头埋进她的脖颈,像是个小女孩一样带着哭腔一遍一遍的喊着:“姐姐……”

梦中的女人身体微微一怔,随后重新恢复了最原本的温柔贤惠的模样,抬手轻抚着姜清雨的墨色长发。

女人张嘴动了动说了什么,可惜姜清雨根本听不清。很快女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片刻消失在迷雾之中。

姜清雨很着急,拼命想要抓住姐姐的手,可是一起都晚了,她悔恨的跪在地上痛哭:“姐姐!”

这一声吸引了路过的周行渊,他眉头微蹙抬脚走进她的房间,看见她躺在床上满头大汗,脸上的表情十分扭曲,使得她那张布满疤痕的脸更加骇人。

“姐姐,带我走……”姜清雨不愿意醒来,想要永远和姐姐待在一起。

周行渊微微眯起双眼,心中对她的疑惑更多了。眼看着姜清雨快要醒来,他匆匆离开,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可是他出来的时候刚好被柳燕看见,柳燕露出一抹得意的坏笑,赶紧前往李思敏的房间汇报。

“公主!奴婢刚刚去查看雨娘情况的时候,看见驸马爷从她的房间里出来!”柳燕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说道。

李思敏紧攥着手中的胭脂,面露怀疑之色:“你可看真切了?你若是敢诓骗,本宫定饶不了你!”

就凭姜清雨那副丑陋的模样,她不相信周行渊会被勾引。

“奴婢用性命担保,若奴婢刚刚说的有半句假话,随便公主处置!”柳燕说着重重磕了一个头,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做担保。

“好,你现在就去把雨娘带过来!”

柳燕垂头领命,她早就说过会有这一天的,既然敢算计她,就要承受相同的痛苦!

雨娘,我要你不得好死!

柳燕嘴角咧得越来越大,五官也跟着扭曲起来。

“你们赶紧把这个贱蹄子拖到公主面前问罪!”柳燕毫不留情的踹开姜清雨的房门,大手一挥让两个有力气的婆子将她从床上拖下来。

姜清雨此时才刚刚转醒,整个人还晕乎乎的,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悬空,任由人在地上拖拽着。

她猛地睁大双眼,看见柳燕走在最前面,心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你们……要做什么?”

柳燕听见她的声音,特意让婆子们停下,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现在公主生气要问你的罪。”

姜清雨冷眼看着她,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还在装聋作哑呢?等到了公主面前,看你还装不装!”柳燕嗤笑一声,让婆子拖着她来到李思敏的面前。

李思敏本就积攒了无数怨气无处发泄,得知周行渊进了姜清雨的房间后,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她直接将手中的胭脂盒朝姜清雨的额角扔去,姜清雨不敢避让,只能硬生生的承受。

不过眨眼的功夫,她的额角高高肿起,很疼但她不能出声,否则只会遭到更多的毒打。

看着她布满疤痕的脸,李思敏厌恶且不屑的“切”了一声,毫不留情的踹着她腰臀处的伤口问道:“说!驸马为何要去你的房间?”

姜清雨闻言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周行渊什么时候去了她的房间?为什么她没有一点察觉?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眼下该考虑的是如何应付李思敏。

众人皆知太华公主李思敏最受当今皇上的宠爱,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皇上也会给她摘过来,所以她也养成了喜怒无常的性子。

只要有人惹她不爽就有可能招致杀身之祸,更何况姜清雨现在触及的是她的逆鳞。

虽然姜清雨有缓解周行渊疯病的乳汁,但真要是触怒了李思敏,她怕是小命不保,姐姐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姜清雨收起心神,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委屈的解释:“公主冤枉!奴什么也不知道!”

李思敏又狠狠的踹了一脚,脸上的神色愈发狠厉:“少在这里骗本宫!若不是你故意勾引,驸马怎么会去你一个下人的房间?”

此刻姜清雨的大脑飞速运转,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以后会遇到很多类似的紧急情况,她必须冷静应对才是。

“一定是有人冤枉奴,当时奴正因伤势昏迷在床,帮奴疗伤的大夫还有府上其他人都能作证!”

“公主,奴婢看这个贱婢就是在拖延时间!不要相信她的话!”柳燕眼看着她要辩解,迫不及待的催促着。

李思敏眼神犀利的瞥了眼柳燕,吓得她立马低下头不敢多嘴。

姜清雨看着二人的互动,大概猜到这次又是柳燕搞的鬼。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若是再不针对她,恐怕会影响复仇计划。

李思敏也觉得其中有蹊跷,并未立刻动手,一一盘问府里的人,得到的回答竟和姜清雨所言一模一样。

第9章 姜清雨长舒一口气,但并未放松警惕,保证能随时应对柳燕的花招。

李思敏将视线放在柳燕的身上,面色凝重抬手想要惩罚她。

柳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求:“公主,奴婢所言没有半句虚假。您若不信,可以询问驸马!”

此言一出,已经显露出她的无助。她没有想过,就算请周行渊来对峙也是无用的。毕竟这种引火上身的事情,没有人会承认的。

李思敏微微眯起双眼,陷入沉思。以她对柳燕的了解,是不会在她面前撒这种谎言。可是堂堂驸马进婢女的房间,实在荒谬,怎么看都充满了疑点。

不是她不相信周行渊,而是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自信。

“好,本宫给你一次机会。”李思敏犹豫片刻,还是让柳燕去请周行渊。

书房。

“你们帮我好好查查最近这个雨娘究竟是什么来历。”周行渊面无表情的写着字,此刻他看着没有什么攻击性,但是纸张上的字却遒劲有力,透露着一股杀气。

角落的黑暗处站着一个黑衣人,闻此言只是微微颔首,没有开口说话。

“驸马,公主请您过去一趟。”柳燕敲响书房的门,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外。

周行渊神色微变,和角落的黑衣人眼神交流一瞬,随后黑衣人拔出要腰间的匕首,那鹰隼般犀利的眼睛一直紧盯着门口。

“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过去。”周行渊用冷静的声音回复。

柳燕现在害怕面对李思敏,又怕周行渊只是口头上答应,所以驻足在门前:“您好了和奴婢说一声,奴婢领您过去。”

周行渊眼神示意黑衣人收手离开,自己快速起身做出换衣服的声音,等到黑衣人推窗离开后,他才缓缓打开门询问:“公主找我做什么?”

柳燕的眼神闪躲:“公主有要事想要问驸马。”

周行渊微微眯起双眼陷入片刻的沉思:“带路吧。”

此时柳燕在心里松了口气,带着周行渊来到李思敏的院子里,只见姜清雨还在地上跪着,看上去很虚弱的样子。

周行渊对着李思敏恭敬一礼:“公主。”

李思敏察觉到他眼中的疏离感,有一瞬的不悦,随后将视线转向姜清雨的身上:“本宫听到传闻,说你去了雨娘的房间……”

此刻院子里十分寂静,静到只能听见外面虫鸣鸟叫的声音。而姜清雨只能听见自己紧张的呼吸声,现在周行渊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关乎着她的性命,关乎着她的复仇大计!

周行渊淡定的看着李思敏,唇角的笑容始终如一:“看来要好好调教府上的下人了,竟然传出这种荒谬的谣言。”

说着周行渊冷眼扫视周围一圈,最终将视线停留在柳燕身上。

此刻她已慌张的浑身哆嗦,没想到事情会往对她不利的方向发展。

“还是说……殿下不相信我,觉得我会被这种丑陋的东西勾引?”

三言两语的功夫,周行渊便将矛头指向李思敏,让她进退两难。

一时间李思敏的脸色黑的难看,看着周行渊的眼神有些心虚,伸手想要挽住他的胳膊认错。

周行渊不动声色的移开身体,嘴角却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姜清雨好像还从他眼中看到一丝杀意,转瞬即逝她都有些不确定了。

“今日她没有过来喂乳,难道是因为这件事?”

李思敏的脸色微变,连忙露出一抹淡笑尴尬的解释:“她昨日身子不爽,本宫怕她把病气传给你便没让她过去。本要差人告知你,结果被手头上的琐事绊住了。”

“无碍,公主也是为了我好。”周行渊皮笑肉不笑的回应,像是在置气一般,

李思敏察觉到他情绪不对,便想尽快赶走这些碍事的奴仆,和周行渊好好解释一番。

姜清雨偷偷看了眼周行渊,没想到瞬间被他发现,她立刻移开视线,并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眼神交流。

这个男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不过现在倒是个除掉柳燕的好机会,她能感受到那道充满敌意和愤恨的视线,一直黏在她身上,怨念很强。

“是奴不好,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身体,耽误了公主和驸马。”姜清雨壮着胆子道,“这几天公主好像都没有敷脸……”

李思敏立马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脸,还时不时瞥一眼镜子中的自己,这可是在周行渊的面前,她可不能展现出不好的一面。

柳燕脸上的表情凝滞,脸色瞬时惨白,想到前阵子被剜心取血的日子,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公主本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就算不敷脸照样貌若天仙!”柳燕急忙站出来说话。

在无人注意的角度,姜清雨勾唇一笑,随后凝视着柳燕:“柳燕姐姐,你该不会不愿意帮公主殿下吧?明明你能出一份力!”

“你……”柳燕被呛得半天只憋出一句无力的狡辩,“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只有姐姐自己知道!”

柳燕连忙跪在地上挽救:“公主,不要听雨娘胡说!奴婢跟了公主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帮公主呢!”

可是无论她再说什么,在李思敏看来都是在为自己不愿献血狡辩。胸腔中逐渐升腾起一股怒火,想要发泄但又碍于周行渊在场,她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怒火。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本宫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吧。”李思敏板着一张脸,转身看向周行渊,“阿渊,你今天……”

“公主,我今日身体不适,先告退。”周行渊面无表情的回答,“公主你也早点休息。”

李思敏伸出去的手停滞在半空中,看着周行渊远去的背影,尴尬的收回去。

等周行渊离开后,李思敏终于发泄了。

只听“啪”的一声,柳燕白皙的脸上瞬间显现一个鲜红的五指印,嘴角缓缓流下一道血丝。

“奴婢真的……”

话还没有说完,李思敏又扇了她一巴掌。

柳燕哪里吃过这样的苦,捂着脸无声的哭泣,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第10章 “来人,将这个贱婢拖下去,不许她擅自行动,每日取一碗心头血过来便可。”李思敏面露疲惫之色,之前拖姜清雨的两个婆子正抓住柳燕。

“公主,不要啊!”柳燕的语气中充满慌张,她拼命想要挣脱婆子们的束缚,奈何她一人力气有限,半天都纹丝不动。

“雨娘!你给我等着!”柳燕见自己无法反抗,只能放下狠话。

这种话对姜清雨没有任何攻击性,她一脸淡定的跪在地上:“奴一定尽心服侍公主,只是这两日身上带着病气……”

李思敏微微蹙眉,无奈抬手:“罢了,这两日你好好养病。”

姜清雨知道自己只有这点利用价值,好好休养了两天后,继续给李思敏和周行渊提供乳汁。

经过姜清雨的挑拨,柳燕已无翻身的机会,每日被捆绑着取心头血,刚养好一点的身体也被糟蹋坏了。

这段时间姜清雨凭借自己的乳汁,逐渐成为李思敏跟前的红人。现在无论李思敏去哪里都会带着她,这也是为了能更好的给她提供敷脸要用的乳汁。

而且有了她的乳汁,周行渊的身体好了很多,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头痛的情况,也没有陷入癫狂的症状。

李思敏天天都盯着周行渊的身体情况,得知他逐渐好转之后,便开始经常在他面前晃悠,期待能获得他的一刻目光的停留。

可是周行渊对她并没有感情,一切举动都合乎礼仪,带着淡淡的疏离感。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人相敬如宾。

可是李思敏不想这样,她想要和周行渊靠的更近一些!所以她使出浑身解数,各种办法都试过,却对周行渊没有一点作用。

姜清雨只是一个供乳的婢女,这种事情她无权参与。不过李思敏一门心思扑在周行渊的身上,对她倒是放松了不少警惕性。

已经在公主府待了一个月,月银也发放下来。

姜清雨掂量着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如果当初姐姐不是为了公主府提供的丰厚报酬,她也不至于香消玉殒。

好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拦住姐姐!如果世上真有后悔药卖,她想连续吃一大罐。

姐姐,阿雨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姜清雨抓紧手中的钱袋,转身叫住管家:“钱管家,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躬着身子,谦卑到与尘埃为伍,双手却捧着沉甸甸的钱袋,暗示着什么。

钱管家心领神会的摸了摸嘴边的胡子,跟着她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贼溜溜的看着她手中的钱袋:“说吧,找我什么事?”

姜清雨微微勾唇,将钱袋献上:“这是孝敬钱管家的,还请您收下。”

钱管家并没有直接收,他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可不是靠运气,而是谨慎和眼力见。

“平白无故,我可不能收你的钱。再说了你要是都给我,家里人怎么办?”

“钱管家,您收下吧。雨娘无父无母,是个孤女。今日这些月银是孝敬您的,如果不是您当初将我带到公主府,雨娘也过不上这样的好日子。”

“所以请您一定要收下,算是雨娘的一点心意,也是答谢。”

姜清雨的一番话,将钱管家的疑虑全部打消,笑眯眯的收下钱袋,快速将其揣入宽大的衣袖之中:“好孩子,你也算是个有眼力见的。就在公主府好好待着吧,不会亏待你的。”

姜清雨微微颔首:“谢谢钱管家!”

钱管家提点了几句后匆匆离开,姜清雨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银钱对她来说都是身外之物,能将其用作复仇大计的铺垫,那就是物超所值。

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男人。

姜清雨脸色大变,缓缓抬头便看见那个容貌俊朗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她的眉头紧皱,面露不悦之色。周行渊出现的节点太过巧合了,让她对他有些怀疑。

她微微颔首恭敬行礼:“奴给驸马请安。”

周行渊唇角微微一勾,走到她面前沉声道:“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这种心思。”

姜清雨微微眯起双眼,眼底划过一丝狠厉,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贿赂府中老人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她也没有做其他出格的事。

姜清雨镇定自若的说道:“奴只是想寻求庇护,没有其他想法。”

周行渊闻言嘴角的笑意更浓,可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甚至散发出一抹冷冽之意:“是吗?”

有那么一瞬间,姜清雨被他的眼神震慑到。但是如果周行渊敢阻拦她的话,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她都会想方设法除掉他的!

此时她动了动嘴唇,抵死不承认:“奴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周行渊沉默不语,黑沉的眼眸中蕴含着复杂的情绪。片刻,他收回视线转身离去,就像从未见过姜清雨一般。

姜清雨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双拳紧握,在心里暗暗下定了某种决心。

以后要应对的突发情况很多,姜清雨在心里警示自己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格外小心。

可是她越是想避着周行渊就越被他召见,每次他都以头疼为由将她传过去。逐渐公主府里有不少人传姜清雨勾引周行渊的风言风语。

时刻关注周行渊的李思敏自然知道这个传言,不过她这次倒是很淡定。

这个反应让姜清雨行事更加谨慎,以免惹到李思敏不高兴,她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不过事情并没有朝姜清雨想象中那样发展,李思敏好像不在意这个传言,或许是因为她那张丑陋的脸吧?又或许是周行渊对她的厌恶态度?

这天李思敏正对着梳妆镜梳妆,淡然开口:“雨娘,明日你陪本宫进宫一趟。”

进宫?

姜清雨眼神变得犀利,知道李思敏要对她动手了。也不知道进宫会发生什么事,她立马跪下:“公主,奴样貌丑陋,恐会冲撞了宫中的贵人。”

李思敏面露不悦之色:“哪来这么多废话?带着面纱跟着本宫,没有人会看见你的丑脸。”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姜清雨不能再拒绝,只能微微颔首应下,心中不停想着应对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