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不干了,转身和大佬扯了证》 第1章 朦胧月光撒在大床上,春色绸欲若隐若现。

“呜呜……”

如泣如诉的低啜声黏糊而勾人。

她紧攥着衬衫,嘟囔哭求。

药效像是只小恶魔,四处点火。

“疼……”

瞳榆扭着身子乱动,眼角微红带泪。

喉结轻滚,一贯清冷淡漠的人此刻危险侵略的可怕,他侧头轻语。

“疼就对了。”

黑暗中,他屈指拭去瞳榆眼尾的泪。

室内温度上升,彼此肌肤间的触碰引人面红耳赤。

祁伯在室外叫了几声,都没反应,老年人脸色一红。

对着家庭医生摆手,“行了,你没啥用了。”

说罢自个儿欢欢喜喜下楼去,芜湖~

先生直的!先生开荤了!

凌晨药效稍稍缓解,瞳榆看清了身上的人。

祁钺脸上一片瑰色,仰起下颌轻喘时一滴水渍顺着线条滴落。

是他吗,这个让她又讨厌又害怕又不怎么讨厌又很害怕……却莫名依赖的人。

瞳榆睡到下午才醒,手指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眼皮一阵肿痛,入眼便是祁钺穿着白色浴袍站在落地窗前。

长身玉立,即便被光线照耀,也难掩刻在骨子里的凉薄和冷漠。

“嗯,等我过去。”

似有所觉,祁钺转身,那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倾国倾城,容颜绝世。

浅褐色的瞳孔深邃而薄淡,眉骨冷峻,殷红的唇妖凉诡谲,美的不似凡间人。

远远往那一站,即便什么都不做,那种上位者睥睨天下的压迫感,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瞳榆咽咽口水,昨晚的记忆扑面而来,一动身体就酸痛的厉害。

明明她当时被下药扑的是个白嫩小哥,怎么一觉醒来成了他。

而且这人怎么突然举了!

祁家是二十年前从m国降临z国,与之而来的是跨国商业帝国——祁氏。

祁家来历成谜,掌权人看似深居简出,不问世事。

实际祁钺掌管全球经济命脉,权势滔天,杀伐果断,更是……将生命视为蝼蚁。

这也是瞳榆害怕他的原因之一,她曾多次目睹祁钺残忍的样子。

那时的他不戴眼镜,双眼里的凉薄和残忍让瞳榆恐惧,阴鸷,冷血……

阴影伴随她整个童年,常常抱着玩偶在被子中哭泣。

若是不幸遇到打雷天,小瞳榆会发起高烧,汩汩流血的头颅在梦中挥之不去。

再次见到祁钺时,他带上了副银丝眼镜,那让她害怕的眼神也不见了。

温文尔雅,疏离矜贵,像书香世家的贵公子,如玉一般美好。

可瞳榆却更害怕,因为他伪装的实在太好,让不知全貌的人沦陷,让知道一切的她恐惧。

祁钺垂眼,看她呆愣愣的模样。

女孩瓜子脸精致绝艳,被吓的桃花眼红了一圈,睫毛不停扑闪。

昨晚做的太过,她在他身下一直哭,眼圈比这还红……还要潋滟。

祁钺喉结滚动,轻晒一声,还真是招人疼。

想到什么他面色凉了下来,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招人疼。

去酒吧买醉,豪横的包了十八位白斩鸡给她跳脱衣舞,连酒里被下药都不知道。

瞳榆揉着红了一圈的手腕,大概能猜到是谁下的药。

宋清姿一贯爱装,终于坐不住了。

就这么喜欢别人的东西吗?未婚夫,设计稿,你都要拿。

既然这样,后果自负。

酒好像只喝了一口 ,便被抢走了杯子。

“瞳榆。”

被唤回思绪,瞳榆仰起脑袋。

祁钺声音听不出情绪:“既然醒了,就算算账吧。”

瞳榆一喝酒就断片,对于昨晚的记忆稀碎,觉得被下药她还真能干出强迫人这事。

她垂着脑袋,小嘴叭叭:“对不起,但我也不能完全说对不起,毕竟这种事女孩子最吃亏,那您不也尝到了好处,总之就是对不住,然后您能不能把这件事忘了?不要影响您以后找太太,放心,我给钱的。”

意思很明显,用完就丢。

祁钺唇角溢出冷笑,俯身捏起她下巴:“你觉得我值多少钱?”

瞳榆不说话,瞳榆不敢想,瞳榆给不起。

小渣女。

第2章 祁钺眸色稍暗,是因为陆昀礼吗?名为嫉妒的情绪疯狂蔓延,如野草般侵占到祁钺心底。

“哎!”

瞳榆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男人单臂抱了起来,吓得她一激灵。

“干、干吗?”

祁钺慢条斯理地开口:“祁家子女,染指一人,忠于一人,否当折断双腿。”

瞳榆一愣,将视线 对准那双大长腿。

祁钺也盯着她那双细腿:“在我的双腿折断之前,我会先把瞳小姐的双腿折了。”

浑身一抖,瞳榆如僵尸般被抱下楼。

“来,两位新人看镜头,十指紧握,恩爱哦~”

“咔!”

一张红底不伦不类的证件照就此出世,瞳榆穿着男士白衬衫,祁钺穿着浴袍。

他们结婚了……

瞳榆抓着头发想嚎两声,就算是睡了那怎么是在祁钺老巢上睡的。

而且这人为毛这人真能把民政局搬祁家来,下楼就拍照。

瞳榆回宋家的路上不知骂了祁钺多少遍,这苟东西竟然让她三小时内搬来祁家住。

开车的祁东心肝儿都颤,虽然骂主子的人不少,但也没有这样长达半小时脏字不带重复的骂。

也不知她给主子下了什么迷魂药,仅一晚上,他们就有了女主人。

宋家在京都地位不低,当年秦雅痛失爱女,为了缓解伤痛,秦雅从孤儿院领养了瞳榆做替代品。

不想二十年后丢失的亲女儿回来了,还有了超高的设计天赋,于是京都就有了瞳榆鸠占鹊巢,麻雀终究变不成凤凰之说。

此时,宋家。

秦雅拍着宋清姿背道:“宝贝放心,她肯定会把婚约给你。”

宋清姿咬唇怯怯道:“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跟姐姐抢东西的,我…就是控制不住喜欢昀礼哥哥。”

那双通红的眼里全是愧疚和自责。

宋荣眼里全是算计,吐着烟道:“道歉什么?你才是宋家的亲生女儿,比她更优秀,更得昀礼喜欢,这婚约你应得的。”

提起这个秦雅就骄傲,“可不是,我们清清这次的设计稿全票通过,都开始叫她小宋总了。”

坐沙发上的宋清姿腼腆一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可眼底却跳跃着兴奋得意的光,瞳榆,成为我踏脚石的感觉怎么样?

即便这是你的稿子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

手机静静放在桌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宋清姿皱皱眉。

她都安排好了,只要瞳榆被轮的视频发来,爸妈肯定会把她赶出宋家,昀礼哥哥也定会和她退婚。

瞳榆在室外仰起头,沐浴在温暖炙热的阳光之下,桃花眼弯起。

真好,有人替代她了。

宋清姿,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秦雅看到她顿时拉下脸来:“没教养的东西,进来不知道打招呼。”

宋清姿忙小跑过去,拉住她的手,“姐姐,你去哪了,怎么一夜没回来?”

看似关心,眼里的得意和挑衅却毫不掩盖。

瞳榆用力甩开她的手,撩了撩长发:“废话,姐当然是睡男人去了。”

肌肤胜雪的脖颈上,每处暧昧痕迹都在诉说着昨晚的疯狂和尽兴。

宋清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眼里快速划过一抹诧异。

为什么她被轮了还一副没事样子,最重要的是,他们怎么会把瞳榆放出来?!

宋荣弹弹烟灰,不咸不淡道:“回来了也好,把婚书给你妹妹。”

瞳榆勾唇一笑,玩味的眼神看向宋清姿 ,那一眼可真是睥睨不屑,“就这么喜欢我未婚夫,这么喜欢当三?”

这份婚约可不属于宋清姿,是她救陆家奶奶后天而来的。

宋清姿被说的面色涨红,指甲掐进肉里。

秦雅皱眉,挡在宋清姿面前厉声道:“我们养你二十多年,把婚约当做报答怎么你了?”

不知想到什么,瞳榆双眼一寸一寸骤冷,用力拽向躲在秦雅身后的宋清姿。

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时,瞳榆扬起手狠狠扇了宋清姿一巴掌。

“啪!”

宋清姿脸颊红肿,怨毒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瞪向瞳榆。

瞳榆冷笑,甩甩手:“这一巴掌你应得的,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

秦雅猛地站起身,扬起手就要打向瞳榆。

“你是什么货色,也敢打我女儿!”

瞳榆眼睫轻颤,扬手接住秦雅的手腕,用力一推。

宋家乱了,秦雅气的抱着宋清姿哭,宋荣不耐烦的安抚。

而为首者早已迈步上楼拉行李箱,就算祁钺没有出现,瞳榆在今天也会离开宋家。

不过之前是要自己一个人住,现在和一夜情的老公睡。

想到那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瞳榆舔舔红唇,身上到现在还酸着。

听颜颜说第一次都是不愉快的,后面才是极乐世界。

下楼时看都没看宋家人一眼,小黑裙紧身摇曳,细腿白皙,走的利落。

宋清姿直勾勾盯着,她最羡慕瞳榆这身气质样貌,是她怎么也偷不来,学不会的。

瞳榆不是真千金,但上流圈子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京都最耀眼的小玫瑰。

小玫瑰旁还有朵野玫瑰,闺蜜黎颜换男人如换衣服 ,浪女薄情,玩的是出了名的花。

烟雾模糊了宋荣的双眼,一抹猩红在指尖明明灭灭,隐晦暗沉。

他盯着瞳榆沉声道:“站住,你不想知道那孩子在哪吗?”

瞳榆脚步倏的顿住,冰冷不带丝毫温度的眸死死盯着宋荣:“他在哪?”

每每想起那个少年,瞳榆心口就一阵窒息。

第3章 烟头被丢下,宋荣笑了:“当然可以告诉你,把婚书交出来。”

陆家在商业界地位不容小觑,更是和那个神秘的祁家有牵扯。

反正老太太寿险将至,只要商量好,哪个女儿嫁去都一样。

瞳榆嗤笑一声:“我要是不呢。”

虽然她和祁钺扯了证,但她不要的东西,怎么着也轮不到宋家这群臭虫。

宋荣眯眼:“那你就永远也别想知道瞳也的下落。”

瞳也大概是瞳榆此生最重要的人吧,已经快十年没下落了。

这个代价,瞳榆赌不起,也不敢赌。

宋荣眼里似带上一分来自父亲的怜惜:“乖,把婚约给你妹妹。”

别墅外

祁东早已等待多时,看到她恭敬地拉开车门:“太太, 请。”

瞳榆确认车里没人,行李箱扔,鞋子踢,闭眼,安详离开。

睡着睡着觉得这车真软,真舒服,诈尸来了一句:“蘑菇头,这车多少钱。”

祁蘑菇头东面无表情:“不贵,三个亿。”

瞳没见识榆瞪大双眼,垂死病中惊坐起。

刚和祁东连上电话的祁钺就听到了声嘟哝:“万恶的资本家,了不起哦。”

豪华真皮沙发上,男人独坐在暗处,身若修竹,疏离矜贵。

祁东收到条消息:送她回祁家,晚餐,酸辣口味。

闪婚,并且知道她的口味。

祁东不敢置信,并且大为震撼,认知从昨晚到现在都被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后座的瞳榆撑着下巴问:“蘑菇头,我去祁家以后要生孩子吗?”

祁钺挑眉,冷白的手指轻点手机屏幕。

想生就生,不想以后去抱几个玩。

祁东面无表情,照读。

瞳榆不相信,“资本家会让没血缘关系的人继承他的万亿资产吗?是我傻还是你傻?”

祁钺:告诉她,你傻。

祁东额头青筋凸起,敲字:“主子,那么喜欢,要不您亲自和瞳小姐聊?”

对面啪的一声挂断电话,冷冰冰甩来一句:“我不喜欢。”

祁东:“……”

*

华魅是京都最奢靡的夜会场所,门槛极其高,就是每年的会员费都得要上千万。

这里是富人的销金窟,是掩埋一切黑暗交易的最佳场所 。

此时地下室内昏沉一片 ,浓郁的血腥味经久不散。

企图染指瞳榆的几名大汉此刻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浑身是血。

祁西下巴往室外点了点:“都给爷拖下去。”

服务生动作果断地将他们拖走,面不改色,一看这种事就是干多了。

那药仅需一口便能让瞳榆迷失心智, 若是一杯,只怕变成痴儿都是好的。

祁钺眉目阴沉,若是他晚来一步……

裴九叼着烟推门进来 ,顿时被黑了脸。

“我说祁钺,这会所才干净几天 ,你又给刷红漆。”

他唇角微挑,丹凤眼如丝,怀里揽着个娇软美人,笑得有几分不正经。

娇软美人看到满地的血顿时吓得腿软。

裴九笑容未变,虚虚揽着美人的手却收了回来。

不咸不淡道:“出去。”

祁钺手指骨节匀称,理着腕骨袖口道:“谈个合同,我看上了这家会所。”

一来就带了不少家伙,持枪行凶,哪有生意人这样谈合同。

这分明是公报私仇,给他那小玫瑰出气。

裴九笑容不变,暗里磨了磨牙:“人不是没事吗?你给抱回去了。”

祁钺起身,“两码事。”

祁西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弯腰递了份合同。

“裴爷,签个字。”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裴九自愿将名下华魅会所的股份转让与瞳榆

裴九眯了眯眼,哼笑一声,“从小到大你对她倒是挺上心。”

手下速度飞快,潦草张扬的字迹落下。

祁钺面色冷漠,淡淡吐字:“想多了,只是做做样子。”

呃……

裴九嘴角一抽。

祁西捂了捂脸。

在祁钺临走时,他吊儿郎当道:“过两天我生日,带着你小玫瑰一起来呗。”

这群少爷小姐都是一起长大的,瞳榆见了裴九怎么说也得叫一声九哥哥。

祁钺步伐顿都没顿一下,也没说去还是不去。

裴九扬声嘀咕:“你不来就不来吧,反正陆昀礼说他当天来。”

裴九这人,记仇,睚眦必报。

*

祁家庄园

瞳榆在客卧床上敷着面膜,小嘴絮絮叨叨:“颜颜你说,他外面是不是有白月光,然后让当挡箭牌。”

语音通话正在继续,黎颜的声音格外娇:“嗯~可能,男人都是大~坏蛋。”

瞳榆重重点头:“别看他人模狗样的,实际骨子里恶劣的很。”

小时候就坏,就知道说她笨,当班长了不起哦,就知道逮着她罚站,还不停地抽背书。

现在长大了,虽然装的斯文有礼,但性子在床上依旧不改。

电话那边床上,黎颜眼角沁出泪水,声音断断续续:“你打算怎么、应付陆家?”

瞳榆道:“我不欠陆家的,陆昀礼和宋清姿也睡的挺香。”

当初为了救陆老太太差点把命搭进去,腿上到现在还有咬痕。陆昀礼对她来说也只是可有可无。

对面良久没有回复,瞳榆问了句:“颜颜你咋了,今天怪怪的。”

对面良久没有声音,突然电话被挂断。

瞳榆后知后觉发现什么,脸唰的红了,临挂断前,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声音。

啊啊啊!瞳榆在床上扭成了蛆。

这个黎颜!竟然、竟然!啊啊啊!

就说她今天怎么怪怪的,啊啊啊羞耻死了,一点都不知道节制。

余光看到一尊神像,长的可美,静静站在那不知听了多久,看了多久。

瞳榆想死的心都有了,伸手弱弱道:“嗨。”

祁钺掀眼,微微颔首,“嗨。”

“……”

“为什么不去主卧睡?”

瞳榆撅着屁股,抱着枕头死不认命:“我不,在这睡挺好的。”

双腿细白匀称,穿着丝质睡裙,隐隐能看到弧度完美的曲线。

只有祁钺知道,她不止腰可以一手握住。

看着全身泛冷的人,瞳榆弱弱举手:“吃薯片吗?”

祁钺冷笑:“我不吃能让人变傻的东西。”

第4章 瞳榆:???

怎么感觉被骂了。

她气了,抱着薯片站床上小嘴叭叭:“咔吱咔吱,你懂什么,这是全世界最好吃的黄瓜味薯片!咔吱咔吱,妈的你个没见识的土鳖,一辈子也就只配啃流血的牛排!咔吱咔吱……”

在她骂他的过程中已经炫完了一包。

祁钺:?

瞳榆气势汹汹,伸手去拿最后一片时,没了……

她也瞬间像是魂回归,怂巴巴的抬头:“嘿,我刚刚说什么?”

瞳榆是标准的浓颜系长相,红唇饱满,粉面桃腮,桃花眼因为心虚不停地扑闪,勾人又娇俏。

祁钺心漾起涟漪,忽的俯下身来,捏起瞳榆的下巴。

手上的骨小巧而脆弱,只要稍一使力,轻松捏碎。

瞳榆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干,干嘛?”

若仔细看,她上翘的眼尾处藏了个极小的红痣,只有近距离可观。

祁钺见过很多次,昨晚亲吻她眉眼时,幼时她趴在他病床前睡觉时。

还有当年知道她要和陆昀礼订婚时,发疯将她摁墙上时……

深夜

瞳榆眼尾含泪,哭着拒绝:“不要了,呜……”

祁钺眉眼欲色浓郁,掐着她的腰往下按:“既然祁太太不愿意去主卧,那我们以后在客卧。”

“呜,不——”

瞳榆头甩成波浪鼓,不安的一直寻找支撑点。

祁钺薄淡的唇殷红,牵引着她俯下身。

唇瓣厮磨,暧昧旖旎的气氛弥漫在卧室。

情到浓处时,祁钺问瞳榆:“想办婚礼吗?”

瞳榆此时已经处于半晕状态,不经思考就道:“不想。”

祁钺眼神一暗,猛地将爬起来的她拽回。

瞳榆欲哭无泪,声音沙哑:“……你干嘛。”

“继续。”

翌日

瞳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踹祁钺两脚。

踹完就麻溜跑了,鞋都没穿。

祁钺掀眼皮,弧度绝美的腕骨执起银丝眼镜。

嗯……还能下床。

管家祁伯有七个干儿子,他们分别是祁任祁尔祁东祁西祁南祁北祁风。

祁家来历成谜,不问世事 ,就连佣人都是经过特训的。

看到瞳榆从电梯出来齐齐弯腰:“太太安。”

顶着鸡窝头的瞳榆尴尬的脑袋无处安放,摆手:“早,我不需要这些。”

祁伯笑呵呵道:“太太要是饿了,就先吃饭吧,今天还要参加裴少爷的生日宴。”

说起这个瞳榆就头疼,裴九这个招摇的家伙,肯定得大办。

对着笑容慈祥的老人展颜一笑:“宴会的事我知道,对了,伯伯我的行李箱呢?”

祁伯想了想道:“应该在您和先生的主卧里,先生还特意打通了个房间给您做书房,哎呦,里面有好多禁书呢。”

祁钺刚洗漱完,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瞳榆像个小炮弹冲进来:“祁钺,祁钺,我们去主卧睡吧!”

嗯……

瞳榆愣住了。

祁钺呆住,手中的黄瓜味薯片扔也不是, 吃也不是。

白皙的耳根快速蔓延处一丝绯红,他整个人像个僵硬的大葱手脚无处安放。

瞳榆内心疯狂拉踩,手上快速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跑之前来了一句:“那是我昨天剩的 ,你要吃去拆包新的。”

祁钺用力抿住唇 ,冷白手指上的薯片“咔嚓”一声碎裂。

这边瞳榆被偌大的主卧惊到,死白死白的,真就是一点装饰品都没有。

天天住这里,真的不会抑郁吗?

她行李箱是粉色,在室内格外显眼,靠在墙旁。

瞳榆刚过去就被吓了一跳,因白色墙体在她到来时瞬间骤亮。

冰蓝色布满墙体,人脸识别系统快速而精准的扫描。

滴滴——恭迎主人————

伴随着奶声奶气的娃娃音响起,整个场面变得更加令人难以置信。

巨大的白色墙体缓缓旋转,一点点展现出里面的奇妙景色。

里面竟然是一个超大的书阁!

宽敞雅致,气势恢宏,书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隐约能看到外表古老而繁琐的图腾。

瞳榆心脏疯狂跳动,急忙跑过去,拿起书快速翻了起来。

《禁忌之门:历史的禁忌》中文

《神论》阿拉伯语

《神谕之禁,亡灵之语》古埃及语

瞳榆抱书痛哭,啊啊啊啊!

她是一个花心的人,钢琴、舞蹈、珠宝设计、画艺……都喜欢,就是不精且杂。

要说十多年都没厌倦的就是看书和珠宝设计,当然,不看老师推荐的书。

她爱看禁书,那种被国家明令禁止保护的书,这些书充斥着人性扭曲,各种恐怖教义,宗教神论,心理催眠以及荒诞不堪的鬼怪奇谭和野史秘闻。

为此她还专门学了多种语言,尤其是阿拉伯语和古埃及语。

瞳榆不得不承认,她的心里住着一个魔鬼。

她害怕祁钺的恐怖疯狂,但内心也隐隐的向往好奇。

就是禁书即便有钱也难得到,祁钺是怎么有的?还填满了书阁。

祁钺站在门外,碎发遮住了晦暗不明的眼。

在很久之前就知道,瞳榆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她害怕且向往。

于是乎,在今日,他将这些书籍悉数展现在她眼前……

瞳榆此生,注定不凡。

无论是作为祁家的女主人,还是她真正的身份。

但无论如何,他都会是她最忠诚的信徒。

私人别墅

宋清姿依偎在男人怀里 ,脸颊娇红:“昀礼哥,我们这样……”

第5章 陆昀礼有张引人尖叫的脸,薄唇锋利,脸颊轮廓如刀削般深邃。

那股靠金钱堆积的上位者气息,让宋清姿十分痴迷。

觉得自己找到了依靠,找到了这世上权力地位最高的男人。

陆昀礼揉揉怀里人的脑袋,“清清,在没遇到你之前,我从来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你姐姐,我根本不喜欢她。”

说起这个宋清姿就委屈,咬着牙道:“那你和她退婚,你退婚!”

该死的瞳榆,竟然敢扇她脸,公然让她下不来台。

现在佣人背地里都叫她小三,她才不是!

陆昀礼脸上有些为难:“你姐姐喜欢我喜欢的紧,这婚恐怕不好退。”

说起这个时,陆昀礼脸上自傲满满,瞳榆就是为他而生的,非他不可!

宋清姿故作惊讶的捂住嘴:“是吗,可是前几天姐姐明明是带着一身痕迹回的家,还说什么睡男人。”

那群大汉消失了,宋清姿也猜到什么原因,无非是和有点小钱的暴发户睡了,瞳榆还真是够脏的。

“砰!”

烟灰缸被陆昀礼用力砸在地上,死死盯着宋清姿:“你说什么?她干了什么?”

宋清姿手都被捏疼,被这眼神吓得不敢挣扎。

委屈的抽咽一声,将那天在宋家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当说到瞳榆被暴发户接走时,陆昀礼脸都青了。

好好好,枉费他一直没退婚,这女人竟然绿了他。

就这么想让他吃醋?从而吸引他的注意,呵!真是愚蠢!

看着满眼都是他的宋清·姿,顿觉心生怜惜,将她抱在怀里。

“对不起清清,是我有眼无珠,她真是让我恶心,她也不配进陆家的门!”

宋清姿觉得无比温暖,属于她的幸福就要来了。

陆昀礼忽的想到什么,道:“对了清清 ,再画几张服装设计稿吧, 公司那群废物画的都是什么。”

陆氏子公司正在尝试接触服装类,在这个夏季要举办一场大型夏季时装秀。

宋清姿笑容一僵 ,扯了扯唇道:怎么……怎么又要啊, 上次不是说着急,我代劳一次就行。”

她哪里会画什么服装稿。

陆昀礼亲了亲她脸颊:“宝贝那还不是你画的太好,看惯了你的,他们的简直没眼看,你就帮帮老公 ,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拿出哄女人的项链,“这个项链是我从拍卖会上拍下的 ,一千多万。”

“昀、昀礼哥 ,给我的吗?”

宋清姿看着项链的眼都直了,回宋家之前她只戴的起几百的项链,现在千万的。

那要是和陆昀礼结婚,那岂不是过亿的……

陆昀礼有些嫌弃她这小家子气的样子,要是瞳榆见了这项链都不愿看一眼。

在她去年生日时,陆昀礼送了fl家的私定项链,价值一个多亿。

打脸的是,裴九在法国送了她一座宫殿,价值十七亿。

男人总是心里给女人标价,对于认为贵的女人,一掷千金。

对于认为廉价的女人,轻视而吝啬。

而宋清姿,就是后者。

陆昀礼轻笑,一边给她戴项链一边道:嗯,给我家宝贝的。”

宋清姿笑容止都止不住。

陆昀礼道:“那这设计稿。”

宋清姿点头,为了陆家太太的身份 ,为了她的前途。

不就是服装稿,随便在网上找找元素,融在一起加上自己的设定不就行了。

*

宴会瞳榆选了身黑色星空礼服,脚步流转间摇曳着深蓝色的星光。

裙摆垂坠飘逸,将身材曲线衬得极好。

明明是不浓不淡的妆,她却美的惊心动魄,眼线如钩子般上翘夺目。

化妆桌上有个很贵重的黑丝绒盒子,瞳榆缓缓打开。

这是陆昀礼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很好看,但她一直没戴。

看着后座垂眼,认真看书的人。

书名《残:终章》

祁东嘴角一抽,要是没记错,这本书是一个心理扭曲的神经病写的,全是各种诡异残忍的杀人手法。

为了收集到这些书,他们侵入各国的特定机构和资料库,还有层层黑客保护的档案室。

还……还挖过坟,威胁过不少收藏家。

祁东啧一声,太太这品味,和那位澜先生定有很多话题。

瞳榆在车上抬眼,“祁钺呢?”

祁东道:“主子在给裴爷抓生日礼物。”

瞳榆嘀咕一声:“啥礼物,还要这位金贵的主去抓。”

裴家的私人宴会办的很是奢华,金碧辉煌。

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种暴发户的气质。

但这股气质也挺符合,裴家就是靠金山银矿起家的。

瞳榆刚进去大片恶意目光毫不犹豫的刺来,她皱了皱眉。

夏雯端着酒杯,扬唇朝她嗤笑一声:“哟,冒牌货来了。”

她身后的小姐妹附和,眼里的酸气要冒出来:“这身礼服不会是租的吧,这一身穷酸气可别给人弄脏了。”

话虽这么说,但在场的都不是瞎子,瞳榆这身星空礼服,就料子款式租都租不来,应该是出自一位大师之手。

瞳榆就是有这个本事 ,无论发生什么,她永远都是最耀眼的。

三年前宋家的真千金回来时,众人想看她笑话,结果这人在世界著名钢琴比赛中获得第一名,上了个新闻,拿了笔钱,潇潇洒洒的跑去周游世界。

宋家真千金去国外镀了两年金,拿了设计大奖,众人等着看瞳榆笑话时,结果她的画作被F国的画家大亨在全国赞叹仰慕,宋清姿那个大奖就像幼儿园的小红花,不值一提。

这三年瞳榆从未变过,像是天道宠儿,资金永远都不缺,即便她不是豪门小姐,但京都那朵明艳绝世的小玫瑰永远是瞳榆。

仅仅是因为她绝艳的容貌吗?不,她的才华和涵养是刻在骨子里与生俱来的。

此时瞳榆冷冷瞥向说她的那些人,有一半是宋清姿的好姐妹。

裴九的这生日宴,看来是不安分了。

路过夏雯时,瞳榆丢下一句:“你这手链仿的不错。”

夏雯面色一变,猛地捂住手腕,这个贱人怎么知道的?

她周围的小姐妹瞬间后退一步,觉得有点掉价。

不远处的宋清姿咬紧了牙,真是没用,为什么这些人不像电视剧那样泼瞳榆一身红酒。

这身绝美的星空礼服, 她有点喜欢。

陆昀礼灼热的目光一直盯着瞳榆,她变了,变得更美 ,美的惊心动魄。

宋清姿身子一歪,便被揽着往瞳榆的方向去。

“昀礼哥,你这是……”

宋清姿红了脸 ,大庭广众的,是要当众承认吗?

陆昀礼根本听不进憋的,眼里全是瞳榆,想让她知道离开他的下场,只配被他的女人践踏。

当然她要是肯说软话,他也不介意宠宠她。

瞳榆提着裙摆刚要往楼上走,就被人伸手拦住。

漂亮的桃花眼上挑,略带不屑的目光瞥向陆昀礼:“好狗不挡道。”

她永远都是这副样子 ,每每看到,天之骄子的陆昀礼会产生自卑感。

没错,是自卑,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就是有种不配感。

越是这样,陆昀礼就越是愤怒,越是想要把瞳榆踩在脚底,狠狠践踏!

第6章 揽着宋清姿的手紧了紧,他对着瞳榆嘲讽一笑,脸上一片倨傲:“果然有些人骨子就是贱的,瞳榆,我早看透你了。”

说完,他低头吻吻宋清姿的发丝,温柔的不像话。

瞳榆好烦,这两只苍蝇又来嗡嗡叫。

清亮好听的声音拔高:“是吗?那你这贱人还挺有自知之明,睡未来小姨子的感觉怎么样?”

“扑哧。”

不知是谁笑出声。

窃窃私语,如刀子般扎进宋清姿和陆昀礼的身上。

“到底是陆家的孩子会玩,未婚妻和小姨子都要。”

“可不是吗,都说宋家亲女儿去了国外镀金,可我怎么瞧着,还是上不得台面,呵呵……”

宋清姿脸色涨红,怯怯的往陆昀礼怀里缩,小小声:“昀礼哥……”

被人依靠,陆昀礼面色顿时缓和下来,对着瞳榆冷声:“不知检点的人,亏的奶奶对你那么好,要是她知道你……”

话还未说完,冰凉的液体快速泼了过来。

众人呼吸都窒了下,瞳榆她竟敢。

陆昀礼脸上西服上全是黏腻的红酒液,精心塑造的发型也狼狈的黏在一起。

瞳榆还保持着扬起酒杯的姿势,绝美的双眼里布满寒霜。

下一刻,又从酒台上拿起杯酒。

冰凉猩红的液体再次扑面而来,宋清姿优雅纯白的礼服彻底毁了。

瞳榆站在楼梯高处,冷冷睨向他们:“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提陆奶奶。”

“贱人!”

陆昀礼额头青筋一跳一跳,怒火根本压制不住。

推开宋清姿就对瞳榆扬起了手,“你怎么敢对我动手!”

然而尾音刚落,嚣张狂傲的男人便飞去数米远。

祁钺收回长腿,眼里是淬了毒的寒意。

宋清姿被吓得腿软,猛地跪在地上。

刚刚,这个人将陆昀礼当垃圾一般踢走了,轻轻松松的样子。

那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和陆昀礼身上的不一样,是她从未接触到的。

祁钺手里提着黑箱子,提溜着瞳榆的衣领就往顶楼上去。

身后的数名黑衣人齐齐跟在后面,面容冷肃,死神之气弥漫。

周围安静几秒,顿时炸开锅。

众人快速打开手机,翻出几年前在联合国惊现一面的那人,也是京都真正的主。

什么裴家陆家在这位巨鳄面前就如虾米般,俯首畏惧。

“真的是他,祁先生!”

“嘶,真的是这位主,他怎么会出现!”

祁家掌权人深居简出,不问世事,若不是那高耸入云的祁氏和联合国的惊鸿一现,他们真的以为他从未出现过。

一人弱弱道:“他刚刚揪瞳榆的衣领,带她上顶层。”

“卧槽!”

众人瞬间回神,纷纷目瞪口呆。

瞳榆可真是天道的宠儿,竟然能得祁先生青睐。

跌坐在地的宋清姿将一切都听了去,嫉妒使她面目扭曲。

虽然害怕,但仅仅只是一瞬间,现在回想起来,她满心满眼都是祁钺那绝美倾国的容颜。

楼上

瞳榆怂巴巴的被提溜着,一直哎呦哎呦叫疼:“你干嘛,又怎么了?”

祁钺闭眼,尽量平息心中的不悦。

可偏偏瞳榆就是专门来治他的,嘿嘿笑着去抢他手上的箱子。

“你抓的什么生辰礼物?给我看看。”

祁钺侧身躲过,一手抵着瞳榆的脑门,一手把箱子递给下属。

裴九穿的像花孔雀般,头上带着顶皇冠:“哦!朕亲爱的子民们,你们是来给朕庆贺生辰的吗?”

瞳榆翻翻白眼,手扯住他脖颈上戴着的珍珠串串。

呃……”

裴九狂翻白眼,脸上做出夸张的表情。

瞳榆成功把那串珍珠抢过来,戴在自己脖子上。

美哒哒的刚戴上,就看到了依旧释放冷气的祁钺。

瞳榆歪头想了想,猝不及防间又拽向裴九脖颈的钻石串串。

“呃……”

裴九这次的毫无防备被拽,顿时像个大鹅一样拉长了脖子,嘴里发出凄惨的鹅叫。

经过两个菜鸡互啄后,瞳胜利鸡榆赢了,十分殷勤的想将钻石串串给祁钺戴上。

结果身高差距,踮脚怎么也够不着,还举的胳膊酸。

仰头看去,他衬衫领口系到最顶,性感白皙的喉结凸起,

瞳榆吞吞口水,近距离,甚至能看到她咬在喉结上的淡痕。

md,还想再咬一次。

祁钺听到女孩的小声嘟囔:“长的高了不起哦,就不能低个头,手酸死了。”

就在瞳榆举着串串准备放弃的时候,祁钺俯下尊贵的腰身,低头。

唇倏然相碰,气息缭绕。

瞳榆眼眸微睁,猝不及防撞入那双浅淡撩人的眸子,脑海有一瞬的空白。

我是谁,我在哪,我我我我我……

缓过神,瞳榆忙后退一步,下意识就想跑。

手腕被微凉的大手拽住,祁钺撩下一句:“那串钻石不戴了?”

戴!

虽然瞳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他戴钻石串串,但就是想戴。

明明是淡薄无欲的一张脸,却戴上了世俗奢华之物,怎么看怎么突兀。

瞳榆觉得,祁钺还真是自带浓蛊,该死的勾人。

带着橘调的口红蹭在男人薄而淡的唇上,成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瞬间想到祸国殃民的男妖精,倾国倾城,但那种众生臣服的上位者气息丝毫不掩。

目睹一切的裴九:“……”

裴少爷给气笑了,阴着一张脸道:“不是,这是你们家大床?这么随意。”

祁西款款而来,对着众人俯身:“爷这话说的,裴家不就是我们祁家。”

裴九揽了两个美人回来,并对着祁钺扬了扬眉。

瞳榆翻白眼,裴九一向这样,爱装,这些女人跟他也就是抱抱牵牵手。

祁西道:“陆家二少伤的不轻,执意不走,说要上来见太太。”

陆家有二子,大少爷陆屹洲现接手陆氏,为代理董事长。

二少爷陆昀礼年龄尚小,现为子公司董事长。

瞳榆不知为何,忽然被一股冰冷的视线刺到。

祁钺收回视线,长指轻敲沙发扶手:“让他在下面等。”

“卧槽!”

裴九一把推开怀里美人,双手死死掐上祁西脖子:“你刚刚,说的太太,在叫谁?”

祁西猛翻白眼,一字一顿的挤:“祁太太。”

裴九急的用膝盖顶他,“老子他妈问,祁太太是谁。”

祁西腰一酸,哆嗦着道:“瞳小姐。”

祁西砰一声被扔地上,摔的龇牙咧嘴。

第7章 裴九不可置信,指着瞳榆的手都在抖:“6。”

瞳榆昂了昂下巴:“叫嫂子。”

祁钺在角落垂下眉眼,须臾勾了勾唇。

客卧内

几个小姐妹围着宋清姿道:“清清,你这个项链好漂亮,哪家的款式?”

宋清姿刚换上干净的礼服,脸上有些得意:“昀礼哥送的,不值钱的小东西。”

夏雯酸的不行,扯唇道:“装什么清高,这项链陆少爷从拍卖会上豪掷千金,一千多万。”

“哇,不是,陆少爷真爱呀。”

女生们羡慕嫉妒地看着宋清姿,讨好道:“清清这也太幸福了,一条项链比的上我一身,和陆少还真是相配。”

宋清姿脸上的笑根本遮不住,得意冲夏雯扬了扬下巴。

夏雯气的不行,转身出去时用力甩上门。

其实她家境和宋家也没差多少,但就是长相脾性差点,不如宋清姿讨喜。

夏雯走后,宋清姿理着头发,不经意问:“刚刚那个……祁先生,你们知道吗?”

一个女生顿时激动的站起来:“当然,那可是祁钺,京都的世家小姐为了见他一面都挤破了头。”

另一个女生捂着脸道:“祁家掌权人,京都的主,权势滔天,杀伐果断,在联合国地位极其神秘。“

宋清姿心疯狂跳动,迟疑着问:“那陆家和祁家……”

那个女生顿时不屑的摆了摆手,“笑死了,小虾米怎么配和祁家比,也不看看祁家什么来历。”

宋清姿脸色一变,以为自己得了宝,结果却是颗草。

说话的女生见她脸色不对,忙道:“祁家虽然强,但可望不可攀,陆家不一样,在京都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角落里嫉妒的不行的女生尖声道:“那可不一定,瞳榆不就攀上了,还是祁先生亲自带上顶层的。”

宋清姿垂下眼,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被无形中狠扇了一巴掌。

她不甘心,双眼里的嫉妒都快冒出来。

脖颈上让她备受羡慕的项链此刻有些刺眼,宋清姿伸出手,想将项链摘掉。

可犹豫很久,还是没舍得。

项链如贪婪的毒蛇,缠绕在宋清姿脖颈。

大厅的陆昀礼坐在角落,额头冒着豆大的虚汗。

祁钺那一脚 ,正中靶心。

拳头握的咯吱咯吱作响,陆昀礼咬牙低吼:“祁钺!”

同是京都的豪门少爷,虽然他和瞳榆祁钺初中高中,都是同一所学校。

但他和祁钺不一样。

祁钺是天道宠儿,几乎休学的他很少来学校,考试却次次满分。

校草学校代表永远是他;校花小天鹅永远是瞳榆。

他们就像是天生地设的一对,所有人默认他们会在一起。

而有了祁钺的衬托,陆昀礼这个家世长相优越的少爷,彻彻底底沦为陪衬品。

同为男人,就算祁钺伪装的再冷,再无所谓。

他还是知道,祁钺喜欢瞳榆。

比如一向不喜参加比赛的祁钺,会为了不让瞳榆这个班长为难主动去参加,并且碾压众人。

比如瞳榆每周要值日到天黑,祁钺会在室内一直做题等她。

他就像个小偷,将这一切都窥入眼底。

所以,他故意去追了瞳榆, 反正,他对她也是有意思的。

本以为,这是件很难完成的事,可祁钺在高二那年突然退学。

至此,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再无他的一点痕迹。

陆昀礼欢喜极了,那时的他也顺势向奶奶求了这份婚约,那一刻 ,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人生赢家。

祁钺他败了!

直到今天,这个男人六年后再次出现在他面前,陆昀礼才知道自己败了。

败得彻彻底底。

他旁边的宋清姿皱皱眉,关心道:“昀礼哥,你没事吧?”

陆昀礼回神,看着满眼关心他的人,只觉找到了珍宝。

扬起一抹自认为帅气邪魅的笑:“清清我没事。”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身上脸上都是黏腻的酒液,刚刚被踢飞,发丝凌乱。

扬起的那抹笑真是油透了,像极了普信男。

宋清姿有点嫌弃地低头,陆昀礼跟刚刚那位风光霁月的祁先生根本没有可比性。

宋清姿默默想着,默默抹起了眼泪。

陆昀礼道:“你怎么了?”

宋清姿抽泣一声,“我刚刚换衣服时,他们的都说我是小三,呜呜……”

那双楚楚可怜的眸看着陆昀礼,“昀礼哥,我……呜呜。”

陆昀礼抱着人好一顿哄,眉宇带着怒气:“你才不是小三!告诉我是谁说的!”

宋清姿不说话,就是垂头不停地抹眼泪,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陆昀礼蛋疼,真的疼。

面对哭哭啼啼,他有些心疼与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么喜欢我,肯定不会同意退婚的。”

宋清姿还是哭,闷声不语。

心里却有些希望瞳榆缠着陆昀礼,这样祁先生肯定不会要她。

她也有更多的时间去接触这位祁先生。

瞳榆在顶层拿着望远镜窥视一切,屁股撅的老高。

祁钺长指揉着眉心,拿着瞳榆那本书看了起来。

裴九瞥一眼,再瞥一眼。

最后再瞥最后一眼,忽的眯起眼。

“呦呵,这种书也敢给她看?”

不说弄来有多麻烦,就是看书的人心智多多少少都会产生变化。

而这些变化,大多是往内心最黑暗处去的。

祁钺翻书的手一顿,低语:“她总要提前适应。”

这是他想出的最温和的办法,比到时候突然经历被吓坏了好。

裴九听不懂,但是对书挺感兴趣。

“给我看看,挺好奇他们的世界。”

祁钺拿书的手一松,随口道:“别给她弄坏了。”

“啧,这书挺娇贵。”

裴九大喇喇的躺沙发上,看着内容眼里漾起兴味。

怪不得澜那家伙那么爱看。

裴九一向爱玩,生日宴请的全是各家小姐,美人齐聚。

大美人黎颜也在受邀之内,招呼都没打瞳榆就溜下了楼。

祁钺视线还停留在栏杆处,长指轻点这虎口处的狰狞疤痕。

瞳榆刚下大厅,就当着众人的面给了黎颜一个大大的熊抱。

“呜呜呜颜颜,我想死你了。”

这几天一直堆着的情绪,在见到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时瞬间爆发。

面上不显,其实瞳榆是一个极度依赖舒适区的人,强迫自己适应祁家,这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黎颜心疼的抱住她,口中叨叨:“宝贝我这两天都没见到你,来,让我看看瘦了没。”

边说边用细长的指圈住瞳榆的手腕,嗯……?怎么感觉是胖了点。

瞳榆心虚,祁家的伙食太好,长桌上除了中餐西餐,还有各种甜点……

黎颜嘶了声:“好歹毒的祁钺!”

竟然妄图把她家宝贝养成小废物猪猪,永远困在祁家。

瞳榆不解的歪头,桃花眼若含春水。

这时周围人忽的窃窃私语:“来了来了,他来了。”

“有好戏看了哦,嘻嘻。”

陆昀礼独自而来,脸上是明显的倨傲和不屑。

“瞳榆,退婚吧,我有洁癖,你还是算了。”

看好戏的豪门千金惊讶:“哎,陆二少这话什么意思,不干净了吗哈哈。”

“其实陆二少也挺可怜的,不仅要应付婚约,还要深夜照顾小姨子。”

黎颜高高一挑眉,悄声对瞳榆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普信男吗?”

瞳榆扑哧一乐,拿了杯酒一饮而尽,对着陆昀礼道:

“记住是姐不要二手货,祝贱男和宋清姿天长地久,浪漫至死不渝。”

陆昀礼和远处的宋清姿脸色齐齐一变。

陆昀礼觉得自己耳聋了,瞳榆怎么会同意和他退婚,她那么爱他!!

想到什么,他扯了扯唇,“瞳榆,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

用这种办法吸引他的注意力,未免太难看。

瞳榆:“……”

她无奈耸了耸肩:“那我只好再和有残缺的人说一遍了,陆昀礼,是我和你退婚,我们已经退婚了。”

陆昀礼心莫名抽了一下,上前一步:“你到底……唔。”

话还未说完,黏腻的蛋糕扑面而来,砸了他满脸。

黎颜收回手,勾唇笑:“好狗不挡道,陆二少,你还不滚。”

周围议论。

”嘻嘻,这哪是陆少看不上瞳榆,我看这分明是上赶着往上舔。”

“啧,瞳榆这女人真是好手段。”

满脸黏腻,陆昀礼额头青筋直跳,看向黎颜:“别以为生在望族世家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头子要是倒了,你们黎家算什么?”

这也是陆昀礼不喜瞳榆的原因之一,她经常和黎颜这种女人厮混在一起,招摇过市。

第8章 爷爷身体不好这件事直戳黎颜心口,她眼里阴鸷一闪而过,迈步就想过去。

瞳榆使出吃奶的劲拉住人,对着陆昀礼皮笑肉不笑道:“陆二少有洁癖怎么还有那么多前女友?”

几个前凸后翘的前女友在旁边轻笑:“是啊,二少也不怕得病。”

不远处的宋清姿脸色一变,陆昀礼不是说她是第一任吗?

陆昀礼脸色涨红,狠狠一瞪瞳榆,转身就走。

看了一场好戏的裴九下楼,邪肆的眸掠过众人。

“哇哦~一场小插曲,本少才是这场生辰宴的主角!”

众人回神,顿时笑着祝贺。

宴会角落里,黑袍人像是自成一界,斜斜靠在沙发上。

长腿交叠,袍下的那双琥珀色的眸,妖凉,诡谲,危险……

如神圣华魅的仙尊,降临人界。

他在最角落,轻挑着眼尾,睨着瞳榆。

危险的眸子忽的溢出古怪之意,还有些不解。

“啧,奇奇怪怪的生物。”

瞳榆在楼下和黎颜碰了几杯酒,喝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迷迷糊糊上楼去找祁钺,大声嚷嚷:

“祁钺,祁钺,你在哪儿啊。”

“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吃黄瓜味薯片了,尼玛。”

黄瓜味薯片……在休息间的祁钺敏感的不能听这个词。

所以他就没出去,让某人在顶层嚎叫了半小时。

等到夜幕降临,才长腿一掀,慢悠悠的出去。

瞳榆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穿的抹胸礼服,背后肌肤凝白,凸起的脊骨十分精美。

祁钺将西服外套披在她后背,微微俯下腰身,将人抱了起来。

“呜…捏捏……”

瞳榆脸颊绯红,被抱起时嘟哝了一句话。

祁钺没听懂,站在原地顿住步伐,认真盯着瞳榆的脸蛋看了几秒。

匀称修长的手背碰了碰瞳榆的额头。

嗯……应该是没发烧。

祁西他们是跟着祁钺一起长大的,这几天一直盯着他的变化。

越盯越觉得这个世界癫了,主子怀里抱着的一定是白骨精。

一贯清冷淡漠的主子怎么可能和一个人闪婚?怎么可能抱着人下楼?怎么可能栽了??

车上

瞳榆像个巨型芭比娃娃,蜷缩在祁钺怀里。

水润的桃花眼迷迷瞪瞪,忽的撅嘴,盖了个章。

“宝贝儿,你怎么长的跟天仙似的。”

祁钺身体僵住,有些晕眩。

瞳榆仰脸,伸出魔爪揪了揪祁钺的脸皮。

“跟姐说说,多少钱一晚。”

呼——

冷气弥漫,风雨欲来。

祁西以极快的速度将隔板升起,目不斜视。

瞳榆还在继续,脸颊红晕愈重:“哦不,问错了,包月多少?”

祁钺嘴角带着渗人的笑,长指捏住她的软脸蛋子,扯——

“唔唔!”

瞳榆疼的眼泪花直冒,双手也用力扯——

“……”

中场休息。

瞳榆将脸蛋往祁钺怀里拱,呜呜咽咽:“疼。”

祁钺好整以暇的躺在座椅上,似笑非笑问:“哪里疼?”

瞳榆扁着嘴仰脸,伸手扒拉掉他眼镜。

抹胸礼服将她的身材弧度展现的极好,祁钺稍稍低头,一览无余。

她锁骨上有个繁琐精致的蓝钻项链,祁钺早年在拍卖会上见的第一眼就想到了她。

三十六亿的项链,被放在柜子里搁浅了多年。

这一天的到来,是他从未奢想过的。

男人揽住不安分的人儿,须臾勾了勾唇。

还有一条旖梦瑰手链,她应该会喜欢吧。

瞳榆歪头眨眨眼,脸上红晕明显。

在祁钺微颤的瞳孔下,柔软的红唇轻轻贴上。

唇齿交缠,气息弥漫。

浓厚酒香带着淡淡的清香,轻轻撩拨祁钺的心弦。

清透冷白的手抚上女孩的后背,祁钺哑 声:“瞳榆。”

瞳榆用力揪他头发,小声逼逼:“祁钺,你他妈初中为什么没收我捏捏。”

祁钺:“……”

瞳榆腿不停蹬着车,借着醉意道: “你他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祁钺总觉得自己看不透瞳榆。

提着她脖颈把人提溜起来,“你为什么要把捏捏带到学校?”

瞳榆呆呆道:“给学习委员哥哥丸。”

初中那会,祁钺是老师眼中的关系户和天才学生,被封为班长。

所以,学习委员哥哥不是他。

祁钺闭眼,忽的捏起瞳榆的下巴,从被动变为主动。

俯身压下狠狠吻了上去,不似以往的温柔耐心,这次带着惩罚暴力,舔舐啃咬,极尽厮磨。

血腥味弥漫到唇齿,瞳榆有些呼吸不过来。

可祁钺却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被她亲手摘掉眼镜的男人,清冷禁欲早已不在,有的只是骨子里要将人撕碎的疯狂占有欲。

祁钺伸手盖住瞳榆的双眼,臂力极好的手臂将人牢牢困在身下。

暧昧旖旎的氛围弥漫在两人中间。

删除

第9章 抽抽搭搭的人儿忽的将脑袋埋到他怀里,“疼……”

祁钺长臂控制住人,眸色幽深如墨,喉结滚了滚:“宝宝,忍着。”

什么时候都能由着她。

这时候不行。

第二天瞳榆睡到中午才醒,腰酸腿疼的。

人美滋滋趴在床上翻合同,顿时顿时觉得祁钺一点也不禽兽。

这可是华魅会所的股份。

虽然不知是怎么从裴九那虎口夺食的,但!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从今往后这家会所就是她的。

不说年收入,就是月利润保底也是五亿收入,谁让这家会所是富人的奢靡洞呢。

祁伯就看到他们太太,一边扶着腰一边对他们露出太阳花般的笑。

“早呀大家,我要进厨房!”

要给祁金主爸爸大腿财神爷做一份爱心便当当~

“……”

半小时后……

“砰!!”

“轰!!!”

“着火了啊啊!!!!”

瞳榆灰溜溜跑了。

宋家

秦雅拉着宋清姿的手,“清清这是真的吗?陆二少退了婚,死丫头被祁先生带走了?”

尽管不愿意承认,宋清姿还是点了点头,眼圈浓黑。

妒意让她夜不能眠,将瞳榆咒骂了一整夜。

秦雅对宋荣道:“老公,咱把瞳榆那死丫头叫回来吧。”

宋荣吸了口烟,嗤笑:“你觉得她还会回来吗?”

秦雅满脸算计:“放心,我们养了她二十多年,她不敢不来!再说了,她还想知道瞳也在哪呢。”

宋清姿在旁边,暗自把瞳也这个名字记住。

这时宋荣接了个电话,对宋清姿露出欣慰的笑:“公司那边说,‘ 瑶光’珠宝系列产品将在下周举办发布会。”

宋清姿面色一喜,阴一天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秦雅也笑,拍着她的手背道:“不愧是我的亲女儿,真优秀。”

宋清姿嘴角压都压不住,害羞道:“妈妈别这么说,我记得姐姐对珠宝设计也多有了解。”

秦雅摆摆手:“她哪是了解啊,那明明是……”

宋荣大声:“你闭嘴!”

秦雅回神,猛地闭上嘴,差点说漏了。

这件事说出来不光彩,宋家能有今天的辉煌,追根究底其实是因为瞳榆……

清亮明艳的声音从室外传来:“原来你们也要脸,也知道不能说。”

宋荣和秦雅面色大变,转身去看。

瞳榆一身墨绿色长裙,细高跟轻点地面,说不出的优雅冷淡。

在亲近和敌对的人面前,瞳榆两副面孔切换毫不违和,她总能拿出最坚硬的外壳来保护自己。

秦雅指着她尖声:“你怎么进来的?”

她明明交代了保安,见到瞳榆要赶走。

权势真就是个好东西。

瞳榆理都没理,径自找了处沙发坐着,还有闲心品茶。

闻到室内浓烈的烟味顿时干呕出声,茶杯被她砰一声丢地上。

宋荣眉宇有些怒意:“你!”

想发火的,但碍于祁钺那边是未知,硬忍了下去。

瞳榆撩眼:“您可别动怒,气大伤身,过去了我找谁算账。”

宋清姿忽的出声,眼里罕见带着薄怒:“姐姐,爸妈辛苦养我们不容易,你怎么能……能像条白眼狼。”

最后三个字,她声音放低,像是难为情,又不得不这样。

秦雅点头,呸了一声:“真是养了头白眼狼。”

又是这种嘴脸……瞳榆有些索然无趣。

抬眼看向宋荣,直入主题:“婚约我退了,瞳也在哪?”

这话瞬间让宋荣又抽起烟,眼里全是对小孩子的戏弄。

“我什么时候说,我知道瞳也的下落。”

瞬间,室内温度降至冰点。

瞳榆脸色阴翳,忽的朝着宋清姿发难:“听说妹妹要开属于你的发布会,这么优秀?恭喜。”

宋清姿低头怯怯:“姐姐比我优秀千倍万倍,以后也会开属于你的发布会的。”

细高跟在地面发出清脆声,瞳榆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她。

“挺有自知之明,姐当然比你优秀万倍亿倍。”

宋清姿嘴巴抿的死紧,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尖叫。

你优秀什么?你凭什么优秀?凭什么都是是你都是你!凭什么她要靠瞳榆的稿子才能开发布会?!

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这种人瞳榆见过很多。

如书中所说 ,嫉妒心极端严重,这是一种心理疾病。

可怕就怕在,有嫉妒心的人没发觉自己有嫉妒心,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

她勾了勾唇,转身面对宋家父母:

“从今天起,我要收回我全部的设计稿图,已经发布的珠宝要归还我七成的利益,剩余的三成是你们养育费。”

宋清姿倏然抬头,眼里满是错愕和不可置信。

“什么!”

宋荣和秦雅同时站起身,面色大骇。

宋荣烟也不抽了,指着瞳榆怒目圆瞪:“你敢!”

秦雅的尖叫刺破人耳膜:“我不同意,给了我们的就是我们的!”

瞳榆勾唇,用宋荣的话打了回去:“我什么时候说,这些稿子是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