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渔裴延枫》 第1章 结婚十年，她和他携手并进，见证祖国强盛。 他对她处处关照，无微不至。 唯独有一点，绝不碰她！ 她问他为什么。 他说：“我不举。” 可后来他和别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她才知道，他不是不举，而是喜欢的另有其人。 她提了离婚。 却没想到，兵工厂实验室出事，她当场死亡。 一睁眼，回到领证那天…… 1950年5月，哈尔滨结婚登记处。 门口挂着伟人的画像，墙上挂着红色的标语：“支持一夫一妻，拒绝包办婚姻！” 苏时渔收回看标语的目光，忽然开口： “裴延枫，这个婚，我不想结了。” 一身军绿色工装的她转头，就看见裴延枫穿着板正军装，笔直站在她的身边。 听到这句话，男人漆黑的眸子沉沉盯着她：“你今天怎么了？” “苏时渔结婚不是儿戏，我们都已经到这里了，你怎么能临时反悔！？” 他没有一句重话，可苏时渔心脏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她紧紧蹙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你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这个问题，困扰了苏时渔整整两辈子！ 她是别人嘴里所说的天才。 才二十来岁，就从德国留学回来。 直接被录取进了哈尔滨兵工厂做研究，无论多么难的数学和机械问题她总会想通。 可这个问题。 上辈子，直到死，她都没有想通。 这时，裴延枫却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 苏时渔一愣。 喜欢吗？ 上辈子，她也和裴延枫结了婚。 裴延枫对她十年如一日的好，更是两次为救她，身受重伤。 他是一个完美的丈夫。 她以为他爱她，只不过不善于表达。 可结婚十年，即便睡在一张床上，他从没碰过她一下！ 整整十年。 她都被裴延枫蒙在鼓里，过了十年的无性婚姻。 临死才知道，他不是不行，只是对她没有欲望。 一想到这里，苏时渔就心口痛到浑身发颤。 “同志快登记吧，不要耽误后面的人！” 负责给结婚证书登记的同志出声催促。 苏时渔按下心中情绪，逼着自己回过神来，就看见裴延枫已经在结婚证书上签完了字。 那钢戳狠狠往证书上一摁。 即使苏时渔不愿意，现在也和裴延枫是板上钉钉的夫妻了。 “……” 苏时渔心情不好，裴延枫开着他的解放CA-10送她回兵工厂。 一路沉默。 苏时渔只能将所有情绪压下，回了兵工厂后，将所有精力都投入了研究中。 平时，她一投入研究，十天半个月都与世隔绝。 可这次，她有了前世的经验，只花了三天就把手头的研究项目搞定。 一出实验室，助理就跟她说：“苏工，德国来的电话。” “嗯。”苏时渔冷淡点头，接过电话。 对面就传来大洋彼岸好友的声音：“时渔，我已经把结婚贺礼送到你家了，是韦德尔大师设计的婚纱，你一定要穿上，让你们的同志都见识一下！” 挂断电话，苏时渔心底划过一丝期待。 前世她闷在实验室，都不知道好友给她送过结婚礼物。 想到这里，苏时渔向厂长打了报告，提前回了军属院。 因为她是高级工程师，出行时有卫兵接送，很快就到了家门口！ 还没进屋，就看见四开窗户上贴着红“囍”字，里面热闹非凡。 苏时渔的心跳了跳，抬手推开屋门。 屋内的场景瞬间落入她的眼里。 裴延枫和一个穿着纯白婚纱的女人面对面站着。 那女人笑得一脸甜蜜，胸口带着一朵红花，像极了新娘子！ 第2章 苏时渔一眼认出，这个穿了她婚纱的女人，是林书棠。 裴延枫的青梅竹马。 上辈子，裴延枫和她结婚没多久，林书棠就嫁人了。 只是没两年就离了婚。 裴延枫借机将林书棠母子接到了他们的家里，一直照顾着。 上辈子，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苏时渔才意识到，裴延枫对林书棠的感情不一般。 苏时渔在自己家门口怔住，两个卫兵跟在身后。 她没想到临时起意回到军属院，竟然会遇到这么个‘惊喜’。 上辈子她没回来没回来，是不是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心口涌上沉闷的钝痛。 苏时渔不气反笑，还抬手鼓掌。 “啪啪啪——” 屋内的人都朝着她看过来，热闹的气氛戛然而止，只剩下尴尬。 裴延枫狠狠蹙眉：“你怎么就回来了？” 苏时渔看着他一副紧张的样子，有些恍惚。 如果是上辈子，她恐怕还会以为他是关心自己…… 现在看来，完全是她自作多情！ 苏时渔没回答，走到了林书棠面前。 因为她穿着军蓝色列宁装，身形修长，气势也更加凛然：“林书棠同志，请你脱下我的婚纱！” 林书棠眼眶瞬间就红了，身子颤抖着进了一旁的房间换衣服。 下一秒，身后传来裴延枫发沉的声音：“是我看你在忙，请书棠来帮你试穿，你不要为难她。” 他话里的维护像是钉子，刺进苏时渔的血肉。 “我是死了吗，需要她帮我试穿？” “还有，裴延枫，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在为难她？” 说完这些，苏时渔环顾四周，看着客厅里的新婚布置，无视裴延枫难看的脸色：“我不喜欢这些布置，麻烦撤掉。” 自从父母死后，她就不喜欢热闹了。 何况是别人用剩的。 裴延枫的面容已经冷的能滴出水来：“这些是书棠精心为你准备的。” 如果是上辈子的苏时渔，一定会因为在乎他的情绪而让步。 但现在…… “很感谢她，但我不喜欢。” 话音刚落，林书棠就换了身柔顺的布拉吉走到苏时渔面前，一副委婉劝诫的摸样：“时渔，婚纱有些过于奢华，你如果穿婚纱举行婚礼，影响裴哥仕途。” “我帮你处理掉吧。” 清朝都灭亡了，林书棠还用一副正房的语气和她说话。 一如十多年前，她第一次见到裴延枫和林书棠。 那时，她的爸妈死在战场上，是裴延枫的父母想方设法保住了爸妈的遗体，运回哈尔滨安葬。 苏时渔突然成为了孤儿，一个人躲在花园哭。 是小时候的裴延枫给了她一方手帕，安慰她：“死去的战士，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苏时渔愣了瞬接过手帕想感谢他，却见小时候的林书棠跑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裴哥哥，我们走。” “和一个陌生人说那么多做什么？” 说完林书棠就拉着裴延枫走了。 如今数十年过去，命运就好像一个轮回。 可这次，苏时渔既不想低头，也不想让了。 她抿了抿唇，轻声反问林书棠：“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处理？” “就算是男人，你也只能捡我不要的。” 林书棠的脸色瞬间一阵白一阵红，再也待不下去，哭着跑走了。 苏时渔感受到裴延枫愠怒的目光。 但她已经什么都不想说，转身进了门…… 晚上，苏时渔就着床头的台灯看书，忽然身侧一重，裴延枫躺了上来。 “今天的事是我考虑不周，不该让别人动你东西。” 苏时渔没想到他会道歉，心忽然就软了下来。 可这时，忽然“滴滴——”军属大院的熄灯号角声响起。 接着“啪”的一声，裴延枫熄了灯，屋内深入一片黑暗！ 苏时渔下意识抱住了裴延枫。 因为之前她决定回国的时候，别国不允许，将她关在黑屋子里。 自此，她就留下了怕黑的毛病。 裴延枫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低沉的声音哄着她：“没事，没事……” 苏时渔的心安定下来。 气氛陡然升温，耳边响起了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苏时渔心口一动。 可下一秒，裴延枫却像躲避蛇蝎猛兽一样将她推开。 苏时渔只觉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连骨子里都泛着寒意。 她看着他，再次问出那个困住自己两辈子的问题：“你明明有反应，为什么不愿意碰我？” 裴延枫拿过被子盖住下半身：“我还没做好准备。” 没做好准备。 上辈子十年也不够他准备的吗？ 委屈难过在心口翻涌，苏时渔翻身将裴延枫压在身下：“裴延枫，如果你今天不愿意碰我，那我们现在就离婚。” 第3章 屋内寂静一瞬。 四目相对。 裴延枫狠狠蹙眉：“苏时渔，我知道国外比较开放，但你是女人。” “你懂不懂什么叫矜持？” 苏时渔心中被刺痛了一下。 他心里，是不是只喜欢林书棠那种温柔的？ 可她苏时渔上辈子还不够温柔吗？ 十年，无性婚姻她忍了。 一边研发，一边照顾裴延枫的家庭她也忍了。 可到头来，却让她发现自己的爱和包容，都是一个骗局！ 苏时渔舌根发涩，连唇角的笑都是苦的：“和矜持没关系，你既然非要和我结婚，就要做到一个丈夫该做的。” “我是一个正常人，我不觉得我直面自己的需求有什么不对。” “如果你不愿意，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可以离婚……” 话没说完，就被裴延枫猛然打断，他猛然坐起：“政委不会同意离婚的！” “我们才结婚几天，你就要离婚，让别人怎么看我们？” 苏时渔抿唇：“我的事情，关别人什么事。” 裴延枫迅速反问：“那你的工作呢？” “如果离婚，势必会影响到你的工作，你千辛万苦回国，想要把自己的才华奉献给自己的国家，忍心研究却因为私生活的影响无疾而终吗？” 他冷静分析。 好坏利弊面面俱到，一目了然。 只是唯独没有他的感情。 他不希望离婚，却不是因为爱她。 苏时渔脸色发白。 裴延枫也放缓了声音，后退一步：“至于那种事情……你再给我些时间准备。” 苏时渔何尝不知道，这不过是裴延枫的借口。 可她更想不明白，他不爱她，又为什么不愿意离婚？ 苏时渔睡不着。 新婚夫妻，同床异梦。 第二天一早，苏时渔没有知会裴延枫，就回兵工厂了。 新的武器研发需要测试，苏时渔正在靶场测147的性能。 “砰”的连续几声脆响。 报分员的声音传来：“武器147射程150米，精确度：95%。” “射程：200米，精确度：90%。” 苏时渔掂量着手中的147，正在想着如何改进时。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 苏时渔摘掉护目镜循声望去，一个带眼镜，穿黑色中山服的儒雅男人走了过来：“时渔，你新研发的147真厉害。” 是兵工厂的初级工程师蒋建业，苏时渔平时和他交流不多。 上辈子，苏时渔也和他有过交集。 只是被裴延枫见到后，发了好大的脾气。 说他不能容忍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现在想来，苏时渔都忍不住感叹，裴延枫的演技真好…… 蒋建业目光看向她手里的147，先夸了她一顿，然后才掏出一张设计图：“对了，我设计了一种新武器，但有一个问题怎么也解决不了，你帮我看看。” 工程师之间互相交流很正常。 苏时渔愿意指点，就和蒋建业多聊了几句。 结果回头就看见裴延枫站在不远处，深邃的眸子晦暗难明。 苏时渔兀的一噎。 她莫名有些慌乱，匆匆和蒋建业说了几句，上前去和裴延枫打招呼。 裴延枫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直接略过她离开。 ……苏时渔心口发梗，干脆也没管裴延枫，直接回了研究室！ 接下来几天，她再没见过裴延枫，反而是蒋建业，常常到她面前来晃悠。 这天，苏时渔路过蒋建业办公室，就看门口被卫兵守着。 她认出，那是裴延枫的兵。 下一秒，蒋建业一脸不甘的被压着走了出来。 路过苏时渔时，他高声呼救：“时渔，救救我！” “我被开除了，我自认为没得罪过裴团长，时渔，你可要帮我。” 苏时渔忽然意识到，前世蒋建业突然消失不见，是因为被抓起来。 她思索一瞬，就去军区找裴延枫。 谁知裴延枫不在办公室，在政委办公室。 苏时渔心一紧。 滥用职权开除工程师，裴延枫会不会有事？ 可来到政委办公室，却听一道严肃的声音传来：“这个蒋建业，竟然敢把我们新研发的147透露给国外！” “小裴，你打算怎么处理蒋建业？” 苏时渔脚步一顿，就听见裴延枫低沉的声音透过木门传来。 “我会告诉她，是因为我不能容忍她身边有其他男人。” “放心，政委，苏时渔不会知道我和她结婚，是为了把她留在祖国。” 第4章 犹如当头一棒，苏时渔不敢置信怔愣在原地。 原来，裴延枫和组织不告诉她蒋建业的事情，是因为不信任。 比起在感情里受到欺骗，苏时渔更加无法容忍自己的信仰被质疑！ 可笑她从来没怀疑过裴延枫。 还傻傻的期待着，能够得到裴延枫的爱。 怔愣间，门忽然被推开。 裴延枫一愣。 苏时渔面色涨红，攥成拳的手颤抖：“你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裴延枫脸色一变，拉着她来到隔壁房间。 一进屋，苏时渔就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黑色的瞳孔里跳动着火苗：“原来你娶我是因为这个原因……” “难怪你不爱我，却非要和我结婚。” 裴延枫却突然撂脸：“苏时渔同志！” “你喜欢我，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为什么一定要纠结我娶你的原因？” 一想到上辈子，自己被骗到死。 苏时渔心口痛到无法呼吸：“你不纠结，是因为被骗的人不是你。” “你不告诉我，也是因为你觉得我和蒋建业有所勾结，对吗？” 裴延枫的目光闪了闪，没否认。 怀疑像是一把刀，深深刺伤她的心。 从在枪械工程界展露头角开始，就不断有人想要接近她。 威逼利诱也好，以情诱惑也好。 无论对方出什么条件，她从没动摇过。 永永远远终于祖国人民，是她在国旗下立下的誓言，无论怎么样，她都要坚守本心！ 可，裴延枫不信她。 从上辈子到现在，她最爱的人。 把她当成敌人防备了十年！ 想到这，苏时渔就觉得如鲠在喉。 她眼眶发红，一字一句的说：“裴延枫，我爱我的祖国高于一切！” “我的父母为国捐躯，他们相信祖国会有更好的未来，我绝不会让他们蒙羞。” 裴延枫依旧面不改色，不为所动， 苏时渔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心好像被一阵细微的电流击中。 不致命，却有苦难言。 她的声音发紧：“裴延枫，是……组织不信任我，还是你不信任我？” 没有丝毫犹豫，裴延枫低沉说：“祖国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结婚是我主动向组织提出！” 原来，裴延枫和她结婚也是为了利用她的感情。 苏时渔从未觉得自己的人生如此荒谬过。 她面色涨红，嘲讽的看着裴延枫：“为了监视我，你竟然愿意牺牲自己的婚姻，真伟大啊。” 不给裴延枫说话的机会，苏时渔继续说：“其实你根本不必这么做。” 字字句句，蕴含着苏时渔无比的失望，却又坚定。 “我有自己的信仰，我对祖国的爱，不比你低。” “哪怕离婚，我也是哈尔滨兵工厂高级工程师苏时渔！” 说完，苏时渔推开挡在门口的裴延枫，越过他离开。 擦肩而过时，裴延枫恍惚一瞬，他张了张薄唇，想要说什么。 可苏时渔早已经走远。 这天后，苏时渔一头扎进实验室，将武器147调整到了最极致的程度。 几天后，147生产了十把，投入军队使用。 这天，苏时渔眼皮一跳，总有些不详的预感。 突然，她研究室的门被推开，裴延枫站在门口，橄榄绿的军装染血。 他的身后，站在纠察队的同志！ 苏时渔心口发紧，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裴延枫赤红的双眸沉沉盯着苏时渔，声音沙哑到极致：“苏时渔，我出任务的时候用了147。”“可使用时出了故障，枪炸膛，造成一人死亡，三人伤亡……” 他说不下去了，哽咽的声音里满是恨意。 身后纠察队的同志替裴延枫补上了后面的话：“苏时渔工程师，组织要求你配合调查。” “从现在开始，正式收回你哈尔滨高级工程师职称！” 第5章 苏时渔还没回过神来。 就看见纠察队的同志涌入研究室，一阵翻找。 她日夜研究的心血，被轻而易与的否认和践踏。 苏时渔脸色苍白，嘴唇嚅嗫只说了一句：“轻点……” 裴延枫只红着眼，冷声下令：“带走！” 实验项目被叫停，办公室被封。 这么大动静，其他办公室的人都出来了，眼底带着鄙夷和痛恨。 “苏工犯啥事了？” “听说是她的新武器害死了人，她一定是做了手脚。” “这种人就应该严格审查。” …… 审讯室。 四面都是白墙，上面挂着大大的红字——“以背叛祖国为耻！” 苏时渔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手铐铐住。 裴延枫红着眼质问：“那批枪械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你和蒋建业是否达成了什么交易？说啊！” 苏时渔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许久才抿了抿干涩嘴唇说：“没有。” “147经过多次试验，反复修改，所有的数据都是我亲自实验测量的。” “设计图也是我亲自确认过，由你的兵护送才交给工厂生产的……” “是吗？” 裴延枫目光猩红，死死的盯着她：“那炸膛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你让我相信你，我的兵死了，他才十八岁！” 质问声声声戳心。 苏时渔抿紧了唇，许久才颤抖着声音说：“如果是我的问题，我会承担责任。” “但你不能屡次质疑我的信仰。” 裴延枫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对上她发红的眼眶时，瞬间无言…… 苏时渔缓了缓，按下了情绪才想到，前世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问题，147的研发她确实仓促，当她也不是刚出茅庐的工程师了！ “你让我查看死者和伤者的武器。”苏时渔突然开口。 裴延枫蹙眉，一脸怀疑，却还是把炸膛的枪给了苏时渔。 在他的监视下，苏时渔一点点将147的零件拆开，随后发现了不对：“不对劲，多了一样止动栓零件。” “我的设计图上没有。” 裴延枫又将设计图拿来，仔细对照。 确认之后，枪确实是在制造过程中被动了手脚。 发现疑点之后，裴延枫开着解CA-10送苏时渔来到军区医院，看望了伤员。 当看到三个18岁的少年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苏时渔心里难过和自责交织：“如果不是用了147，他们不会这样……” “我制造武器是为了保卫我的祖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裴延枫唇角抿的笔直，不发一语。 倒是政委开口劝说：“苏工程师，武器被发明出来做什么，全在于使用者。” “拿刀自保和拿刀杀人是不一样的。” 苏时渔的悲伤和迷茫被抚平了不少，她主动申请参与调查这件事情。 政委同意后，苏时渔按照线索，发现这件事情牵扯到了林书棠！ 她是工厂的制造工人，正好负责147的零件。 苏时渔正准备向组织申请调查林书棠。 裴延枫赶忙拦住她，眼神里满是警告：“苏时渔，你别太过分，这是能随便申请的吗？” “如果不是书棠做的，你这样做会毁了她的一辈子！” 苏时渔被他愤怒的语气吓住。 接着涌上心头的，是难以言说的悲凉。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不调查清楚，我的职业和一辈子，又该怎么办？” 不想裴延枫背脊挺直，避而不答：“总之，我用我的人格和生命担保，书棠不会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