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为给男同事抢墓地,攘了女儿的骨灰》 1. 1.

幼儿园放学路上,妻子突然接到白月光的电话。

她着急赴约,直接把女儿扔在十字路口,直到上了出租车才想起通知让我去接。

我不顾骨折的疼痛,爬下病床去接女儿,却只接到了女儿被大货车碾压后的残躯。

我抱着女儿仅剩的躯体哭得快背过气去,强忍悲痛给妻子打去电话。

接通后却响起她不耐烦的声音:「张文进你真是和你女儿一样烦人!你知不知道医生正在跟我嘱咐照顾一帆的注意事项!」

我气得声音直颤:「苏茹清,你把五岁的女儿扔在路边,就为了照顾三十岁的巨婴?」

话没说完电话已经挂断,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我心如死灰。

女儿淼淼的尸体残缺不全,警察封锁现场后,殡仪馆工作人员顶着烈日,在柏油路上清理了三个小时才将将收齐。

淼淼被直接拉往殡仪馆。

遗体建模师看了后直对我摇头,斟酌了许久才开口:「张先生,淼淼的遗体损害得太过严重,复原工作十分困难,并且费用昂贵,我建议您直接火化......」

听着建模师的话,我的心仿佛像是扎了千万跟刺,疼得我只能用力按住胸口才能缓和些许。

我单手紧攥着建模师,绝望地求他可怜一位做父亲的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帮女儿恢复容貌。

可他只是为难地摇了摇头。

「求求你......我求求你......淼淼她才五岁呀......我女儿她长得漂亮又可爱,你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如何忍心看着她,就这样残缺不全的走啊......」我瞬间失了全身力气瘫跪在他的脚下,一下又一下用力地磕头。

忆起女儿往日的音容笑貌,我顿时觉得锥心刺骨,痛得不欲生。

这悲怆的哭声惹得见惯了生死的建模师也难免心酸,他鼻音浓重地对我开口:「张先生你快起来,我帮你!」

我抬起头看他,一双被泪打湿的眼涣散而无助。

建模师郑重地点头:「再难我也帮你,张先生你本就受伤不能再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了,为了你女儿你也要保重身体。」

陌生人简单的一句关心竟令我再次委屈破防,我借着他的力气站起来,对他深深鞠躬:「谢谢......」

对比妻子的冷漠,让我对她的恨意更加浓重。

建模师和我要了女儿的生活照,翻看着女儿的照片,他万分惋惜。

见过淼淼灿烂的笑容,建模师更是加深了要让淼淼漂漂亮亮走的信念。

他加班加点的忙活了七天,我也在工作室不眠不休地陪了七天。

看着重塑后的女儿安静地躺在纸棺里,我终于控制不住悲伤绝望的情绪哭晕了过去。

再醒来,我发现自己正在员工休息室,手背上还扎着营养液。

短暂的失忆后,我猛地擦掉针头,顾不上往外渗血的手背,拖着病腿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刚出门,迎面便撞上妻子苏茹清。

她身后跟着正拿着纸巾拭泪的纪一帆。

「你怎么阴魂不散的,都追到这来了?」苏茹清看到我不觉拧起眉头,下意识把纪一帆护在身后。

我在距她一米远的地方站住脚步,哑声控诉:「苏茹清,你终于想起你还有个女......」

可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苏茹清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般,拖着我就走。

「你来的正好,你不是最能讨价还价吗,一帆他大姨去世了,他姨夫看上块周边长满向日葵的墓地,不知让哪个没长眼的买走了,你跟我去找销售,把那块墓地抢过来!」

我被她拖拽得险些摔倒,可在听到她的话后,我使出全身力气把她甩开,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苏茹清我以为你来,是为了见女儿最后一面......」

苏茹清被我甩得摇摇欲坠,纪一帆眼疾手快地勾住了她的腰,低声开口:「进哥,你别怪清清,都怪我身体不好,清清是为了帮我减轻负担才来这里帮忙的,不是故意不去接淼淼的......」

我眼看着纪一帆勾着唇角说完整段话,就知道他那天是故意喊走苏茹清的。

想到女儿惨死的样子,我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怒火,扬起手就朝纪一帆的脸上呼了过去。

手还在半空就被苏茹清用力攥住,她力气大得好像要捏碎我的手腕,甩开我后,狠厉地给了我一巴掌。

「张文进你发什么神经!一帆身体本就不好,我在医院不眠不休地照顾他七天才堪堪可以下床,你有几条贱命够赔的!」

对我怒吼完,她扭头温柔地哄着纪一帆:「一帆你没被吓到吧,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一帆配合地抹了把眼泪,咬着嘴唇摇头。

看着前后两张面孔的苏茹清,我心如刀割。

我就这么打着石膏站在她面前,她竟然丝毫没有发现,还为了别的男人动手打我。

我不甘的握紧双拳:「他身体不舒服,凭什么要了我女儿的命?」

「女儿女儿!你整天不会说别的!只会拿女儿当抢做你争风吃醋的工作!这次竟然咒女儿死,张文进你真是让人窒息!」

我盯着他们的那双眼快要泣出血来:「苏茹清你知不知道,你要抢的那块墓地就是我买给女儿的!」

「张文进你够了!你怎么这么恶毒,就为了不帮我抢墓地一次次的竟咒女儿死!你还配当个人吗!」

苏茹清轻柔地给纪一帆顺着气,恶狠狠地怒斥我,随后丢给我一盒开过封的巧克力:「给张淼淼的,当爹的不是人,别说我这当妈的没想着她!」

「一帆你放心,那块墓地我给你抢定了!」苏茹清拍着胸脯朝纪一帆保证,随后挑衅地看着我,接着揽着纪一帆走了。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巧克力觉得讽刺无比。

女儿巧克力严重过敏,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苏茹清喂了块巧克力差点没救过来,她竟然一点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