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三年替身后,我跑路了,大佬疯了》 第一章 京市,暴雨。 阮莺在别墅里等了许久,也不见三个男人回来。 今天周日,是他们的共享日,以往三人从不缺席,但今天直到餐桌上的饭菜彻底冷透,也没人出现。 直到他们圈子里一个富二代打来电话,把阮莺叫去会所。 到了之后,她才发现祁焰、程随安、沈越三个人正脸色极沉的站在一个圆桌前,几个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而他们中间放着的,是一幅画。 阮莺一眼就看到了作者名字—— 许黛。 她瞬间明白了几人这剑拨弩张的氛围从何而来。 许黛是如今响彻国际的美女画家,更是这三位京圈大佬的白月光! “阮莺来了,我说三位大佬先别争了,让她来做决定成吗?” 旁边的公子哥看向三位寸步不让的大佬,再促狭的看向阮莺那张跟许黛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将她推出来打圆场。 “这幅画他们争了半天,价格已经抬到顶了,实在分不出来胜负,既然你和许黛长得像,干脆你来选,画给谁?” 谁都知道这是扔了个炸弹给阮莺。 她不过是他们三个养着玩的替身,能有什么做主的权利。 她不由得抬眸,看向沙发上的三个人。 祁焰冷淡薄情,程随安狠厉冷漠,沈越偏执狠辣,不管阮莺选择给谁,另外两个人都会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阮莺手心都有些冒汗,终于在众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她突然伸手拿起那幅画。 “这幅画不如放在我那儿吧,这样你们无论谁来找我,都能看到画。” 这个回答虽然像是和稀泥,但的确却是最可能让他们接受的。 果然,三个人虽然面无表情,但总算没有刚才那副随时要打起来的架势了。 就是准备看好戏的这群公子哥失望了。 这个阮莺,不愧是能在三个大佬之间左右逢源的替身,还真是有点东西。 三人没说话,冷笑着彼此看了一眼,算是应了。 尘埃落地,大家便离开拍卖场去了包厢喝酒。 阮莺也安静的跟在三人身后。 她是在三年前遇见祁焰,程随安、沈越这三位京圈大佬的。 彼时,她正在酒吧打工,一眼就被三人同时看中。 他们对她并不是一见钟情,之所以对她感兴趣,不过是因为她长了一张和他们白月光极为相似的面容。 后来阮莺才知道,他们共同的白月光,叫许黛。 许黛跟祁焰、程随安、沈越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是京圈小公主,同时被他们三人喜欢,但她从没有回应过谁,甚至在几年前,为了事业远走异国。 见不到心上人的这些日子里,他们总是无法排遣相思,直到,他们遇见了她。 看到阮莺那张长得和许黛极为相似的脸,他们都萌生了用她当替身的想法。 一开始三个男人都想把她占为己有,但毕竟人只有一个,谁也不肯让谁,最后便索性共用了,每人每月给她一百万做替身。 周一周二归祁焰,周三周四归程随安,周五周六归沈越。 周日他们则共享阮莺。 这件事在整个京圈被津津乐道了很久。 回到包厢,三人的注意力从画上转移,阮莺则乖巧的给他们倒酒。 沈越不经意抬眸,这才发现,阮莺今天穿了条淡黄色的裙子,他微微蹙眉:“衣服换掉,小黛从不穿这个颜色。” 这三年来,阮莺对他们有求必应,但凡其中一个人觉得她有哪里不像许黛了,她都会立刻改掉,仿佛生怕被丢掉一般。 所有人都说,她就是天生下贱命,为了三百万,什么自尊都不要了。 果然,阮莺立刻乖巧的回答:“对不起,我立马去换掉。” 说完,她立刻跑去外面,找服务员借了一条白色的裙子。 换完回来后,刚要推门而入,正好听到里面在谈论自己。 “祁少,程少,沈少,我说你们这几年也没少找小黛的替身,怎么就这个阮莺一直留着,别是用出感情了?” 问话的人语气带着嘲讽,引得里面一阵哄笑。 紧接着,传来几道冷笑声。 祁焰握着酒杯,勾唇道:“你会把你身边最听话的一条狗扔掉吗?” 程随安亦表情冷淡:“消遣用的东西,谈得上感情?” 而沈越则漫不经心的喝了口酒:“还没腻,腻了照样会扔。” 言谈之间,甚至根本不像把阮莺当人来对待。 但阮莺听到这些话,脸上却仍毫无波动,甚至等他们说完,才推门走进去。 第二章 她一进来,包厢里所有的目光又下意识都看向他,仿佛是为了印证刚才他们刚才的这些话,沈越放下空酒杯,冷冷地把她叫过去。 “给我倒酒。” 阮莺听话的拿起酒瓶,又听沈越道:“跪着倒。” 跪着倒酒,这种行为,显然是故意要在众人面前羞辱她。 阮莺只沉默一秒,便听他的话顺从的屈膝跪了下来,恭敬的给他倒完酒,又送到沈越手中。 给沈越递酒时,她忍不住看向他眼角下方的痣。 沈越的长相很野,尤其是眼角下那一颗罕见的红色泪痣,让整个人看上去更多几分邪气,但他向来最不喜别人盯着自己的泪痣看,察觉到目光,眉头微拧,阮莺立刻识相的低下了头。 接着,程随安又随手招她过去。 程随安同样很帅,但他的帅气则和的俊朗则跟沈越全然不同,他的帅偏正统,眼睛很好看,瞳仁是茶褐色,谁跟他对视一眼,都会忍不住沉沦在那双眼里,可他偏偏是玩世不恭的人,对除了许黛之外的人,全都不甚在意。 他手上燃着火光,眼神俯视着阮莺。 只微微抖了下手中的雪茄,阮莺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凝视着程随安的眼睛,摊开两只掌心,并拢伸到他面前,他便毫不客气的将雪茄放在她掌心捻熄。 火热的灼烧感传来,阮莺脸色惨白的咬牙,不让自己叫出声。 她的掌心上瞬间多了快疤,程随安反而笑着说:“小黛手上也有块疤,这样更像了。” 就连其他人都快看不下去了,阮莺却毫无怨言。 最后,祁焰一言不发,但阮莺已经熟练的走到他身边,等待着他的动作。 他是三人中最沉稳的人,五官俊美得过分,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但他冷淡寡言,永远都像睥睨着这世间万物。 阮莺看着他的脸看的失了神,一不小心竟打碎了一个酒瓶。 满地玻璃渣,还有几滴酒液溅在了祁焰昂贵的皮鞋上。 祁焰也不发怒,随口道:“弄干净。” 阮莺同样太了解他,所以哪怕地上满地渣滓,她仍然跪了下去,尖锐的刺痛刺向膝盖,她却只是拿出手帕,弯腰一点点帮他把皮鞋擦干净。 站起来时,白色的裙子上染了一大片血红。 “干净了。” 这轮番操作下来,其他人都忍不住佩服阮莺。 “真牛,怪不得你能留下来。” “今天我可算是长了见识了。” “这哪是替身啊,这不还是一条听话的狗吗,让干嘛就干嘛,是我我也舍不得丢,哈哈哈。” 阮莺沉默不语,并不理会那些阴阳怪气,接下来,只专心的伺候着三人。 等到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深夜。 阮莺也被折腾的半死不活,祁焰直接将她推上车,带回了家。 明天周一了,阮莺归他。 回到祁焰的别墅,里面佣人都认识她,见阮莺身上有不少伤也并不意外,只是熟练的给她包扎。 洗完澡,阮莺像往常一样穿上许黛曾经的衣服,走进了那个熟悉的画室。 这几年,他每次带阮莺回来,都会让她穿上许黛爱穿的衣服,化上许黛爱化的妆,扮成许黛一样,坐在画架前画画。 他则在一旁看着她,有时甚至能看上一整天。 偶尔,他会附身过来亲吻她的脖子,但却叫着许黛的名字。 阮莺在他动情的时候,也总是痴迷的看着祁焰的脸,甚至还会大胆伸手抚摸他。 有次,祁焰抓住她的手,一眼就撞进她满目柔情,他怔了怔,勾唇冷笑道:“喜欢我?” 阮莺也不否认,她脉脉凝视着他,痴迷的说:“喜欢,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会不喜欢呢?” 祁焰总是冷笑,而后将人甩到一旁。 他并不在乎阮莺的感情,毕竟她只是个替身,替身的感情,对他而言廉价又多余。 这次,阮莺也如往常一样,坐进了画室。 只是,她刚拿起画笔,却一不小心用力过头,把曾经许黛常用的那支画笔,给弄断了。 “咔嚓。” 祁焰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 阮莺连忙站起来道歉:“对不起,我……” 她甚至来不及说完,脖子就被狠狠掐住。 祁焰眸底满是戾气:“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敢弄坏她的东西?”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祁焰掐她的力气下了狠手,她几乎快呼吸不过来了。 但祁焰的愤怒没有分毫消失,他沉着脸狠狠掐住她,看样子真像是会因为一笔画笔而掐死她,就在阮莺以为自己真的会死在这里的时候,祁焰终于甩开了她。 “嘭。” 她被甩在地上。 祁焰背过身出门,门被用力关上。 “来人,把她关在画室两天,不准给她送饭!” 第三章 阮莺被饿了整整两天。 滴米未进,滴水未饮。 佣人们一边干活,一边议论。 “这替身就是比不上正主,你看这阮小姐,也太惨了,一个活人还比不上一根画笔了。” “还不是她自己自愿,受什么苦都是活该。” “也是,说到底还是为了钱。” …… 这次她真的惹怒了祁焰,从今往后,他都没来见她。 直到周三,饿了两天的阮莺又被送去了程随安那儿。 阮莺过去的时候,脸色惨白。 程随安还没起床,她来不及让自己吃饭,便主动去了厨房,给他准备早餐。 她之前听人说过,像程随安这种玩世不恭的大少爷,之所以会收心喜欢上许黛,正是因为他9岁那年,父母出车祸去世,葬礼那天,许黛找到了躲在角落的他,亲手给他煮了一碗面。 那年的一碗面,让他爱了许黛足足十多年。 所以程随安最喜欢看替身穿上围裙做饭的样子。 她前段时间特地学会了许黛当年煮的阳春面,阮莺以为他一定会很喜欢。 面出锅后,程随安也下楼了。 “吃早餐吧。”阮莺乖巧的给他拉开椅子。 闻到熟悉的香味,程随安怔了怔。 尝了一口之后,他那张向来带着不羁笑容的脸上却直接冷了下来。 “啪!”他重重的将筷子摔在桌上。 随即,冷声问她:“谁教你做的?” 她一愣,还是说了实话:“我找人问的,我以为你喜欢吃这种…” 没等她说完,程随安直接发了火,将整碗面砸在阮莺身上。 刚出锅的面汤还很烫,她手臂上瞬间被烫的通红,起了一大片水泡。 “我警告你,以后别再东施效颦,你做得再像也不是她!” 程随安走了,阮莺怔怔的站在原地,手臂上的疼痛终于后知后觉传来,她却紧紧盯着洒了一地的面,满眼都是心疼。 她学了好久呢。 还以为他吃了会高兴,他高兴的时候,眼睛会笑,很好看。 因为惹怒了程随安,这两天,他再也没有回来。 两天过后,她又该去沈越那儿了。 沈越看上去脾气最不好,圈子都传他病态狠辣,但和他相处的这些年,她发现,他反而是最好哄的那一个。 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平日里只喜欢抱着阮莺,喜欢把头埋进她的颈窝,不停地叫她“小黛”。 每次他这样叫她的时候,那颗红色泪痣似乎也会因为他的动情而变得更红。 这次,阮莺一边任由他抱着,一边轻轻地给他按摩着太阳穴。 沈越很享受这样的静谧,他出生在勾心斗角的大家族,只有在许黛面前时,才能放松下来。 阮莺这次总算没再触碰到他的霉头,沈越看上去心情不错,没了平时狠厉的模样,反而称得上温和。 “小黛,小黛……” 就在两人之间氛围很好的时候,沈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一开始还神色自若,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听完后,他脸色瞬间一变,猛地推开阮莺,站起身来。 “怎么了?” 阮莺不知道怎么了,还有些不知所措。 但沈越的方才的柔情已经彻底消失,他根本没管阮莺,直接转身离开。 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阮莺一个人茫然的待在别墅里。 甚至到了周日,他们三个也没有一个人出现。 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连阮莺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直到周日下午,她听到沈越的佣人在一旁幸灾乐祸。 “听说那位许黛小姐回国了,赝品的好日子到头了。” “难怪少爷这么久不回家,你看阮莺还天天等着他回来。” “看来她离被抛弃也不远了。” 阮莺正好下楼,听到这些讨论,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许黛居然回国了? 难怪他们没有回来找自己了。 佣人们看到她失神的模样,更加觉得好笑, “你看她这样子,生怕自己被抛弃,可惜这些年她不管怎么模仿许小姐,都比不上人家半根手指头。” 有佣人更是直接指名道姓的嘲讽她。 “阮小姐,我看你也别等了,许小姐回国了,祁少爷程少爷沈少爷没空搭理你这个替身了,听说他们一整天都在澜悦坊给许小姐办接风宴,你赶紧滚吧。” 阮莺并不在意这些嘲讽,可这些人有一点没说错。 她的确不想离开他们三个。 得知他们在澜悦坊后,她快步下楼,拿起外套朝外跑去。 到了澜悦坊门口,阮莺刚要进去,却遇到了一个很久没见的人。 “阮小姐?” 听到熟悉的声音,阮莺身子一僵,猛地回过头来。 林管家显然也是一副诧异的神情,他今天代替主家来澜悦坊宴客,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阮莺。 虽然跟阮莺几年没见,但她的名字这几年林管家没少听到。 京市三个世家大佬共用同一个替身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整个京圈,任谁提起阮莺都像提起什么脏东西一般充满嫌恶。 但林管家见到她表情却既不轻蔑也不嘲讽,反而叹了口气,“阮小姐,少爷已经去世了,忘了他吧,何苦执着呢?” 闻言,阮莺脸上却没有一贯的乖顺,眼眸中甚至带着几分坚韧和偏执。 “我忘不了。” 林管家急得要命,他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阮莺自找灭亡? “可你找的那三个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知道你把他们当成少爷的替身,后果不堪设想啊!” 第四章 阮莺攥了攥手心,仍然摇了摇头。 “他们三个是最像他的,我不可能放弃。” 说罢,她迈步走了进去。 林管家看着她的背影,连连叹气。 哎,冤孽啊。 告别林管家后,阮莺走了进去,刚要找他们常去的那个包厢,这时沈越突然出现,发现了她。 他眼神瞬间一沉:“谁让你来的?” 阮莺看到他,立马流露出平日里楚楚可怜的表情,低声道:“我想你们了……” 但是这话没有让沈越心软,不管是他还是祁焰或程随安,都没想过让许黛知道这三年有阮莺的存在。 小黛有感情洁癖,如果知道他们居然找了别的女人,哪怕是个替身,答应他们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 可如果不是太想她,他们也不会棋出险招。 眼看着包厢门要打开,许黛就要出来,沈越沉着眼看到旁边的储物间,立马吩咐助理:“把她关进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是!” 阮莺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这么被推进了一个黑暗的杂物间。 下一秒,门外就被落了锁。 她坐在肮脏的地上,耳边隐隐传来门外的声音。 一群男声中,夹杂着一个女声。 那大概就是许黛了,原来这就是白月光,这么多年,她还从未见过三个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他们怕她冷,又怕她饿,还怕她踩着高跟鞋走路不舒服,人人都对许黛众星捧月,语气中满是爱慕和宠溺。 不知过了多久,包厢的声音都停了,好像所有人都走光了,但却没人来给她开门。 沈越大概是把她忘了。 杂物间又黑又冷,阮莺被关在里面整整一夜。 半夜,她伏在一堆布满灰尘的杂物上,就这么睡着了。 阮莺做了个梦,她梦到了自己很久没见过的人。 慕陵。 林管家口中那个已经去世很久的少爷,也是,阮莺曾经的恋人。 先是梦到了高中时,慕陵坐在她的后桌,总是喜欢故意扯她的头发。 “慕陵!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少女阮莺的脸上总是鲜活的,不是如机器人一般的乖巧。 慕陵一边笑一边顺着她的脑袋轻哄:“乖,我错了我错了。” 然后消停不过一分钟,又开始各种小动作。 阮莺只好无奈的叹气,任由他揉脑袋。 转眼,又到了高三誓师大会上。 慕陵和她站在人群里,少年偷偷握住她的手,阮莺的耳垂一下子红了。 “松手。” 他偏不,小声说:“莺莺,你还没答应我和我考同一所大学呢。” 阮莺生怕两人的小动作被发现,连忙道:“答应答应。” “那还没答应我毕业就在一起呢。” 这人就会耍无赖。 她咬着唇,声音低的像蚊呐:“也答应。” 青梅竹马的感情真美好啊,那时候她以为,他们真的能在一起一辈子。 她还记得,最后一次见慕陵时,他的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 他说,莺莺,等我从瑞士回来,我就娶你。 可是,阮莺没等到他娶自己,也没等到他从瑞士回来。 从京市到瑞士的那架飞机,永远带走了她的爱人。 最后,画面来到阮莺得知慕陵死讯的那一天。 她冲进慕家给他设的灵堂,像疯子一样打开棺材,里面却只有他的衣冠。 飞机失事,尸骨无存。 那一刻,阮莺也不想活了,她一头磕在棺材上,流了满地的血,却没死成。 几乎所有长辈都被吓到了,那天场面一片混乱,哭声夹杂着惊叫声,不绝于耳。 她的爸爸说,莺莺,我知道你和慕陵感情深,但他已经死了,逝者已矣,忘了他吧。 她的妈妈说,莺莺,这一辈子还很长,你还年轻,还会遇见喜欢的人的。 遇不到了。 再也遇不到了。 她浑浑噩噩了很久,直到遇见了祁焰程随安和沈越。 上天对她还算仁慈吧。 祁焰的那张脸,程随安的那双眼睛,沈越眼角的那颗红色泪痣…… 她的慕陵好像回来了。 所以,哪怕付出一切,阮莺也想要留在他们身边。 从梦中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阮莺发现自己满脸泪痕。 “嘎吱”一声,门也终于被打开,会所的工作人员在监控里发现她,把她救了出去。 没有一个人想起她。 沈越他们早就离开了。 外面正在下雨,阮莺一个人淋着雨回到别墅。 今天是周六,她仍然属于沈越。 回去的时候,她脸色惨白,形单影只。 刚湿漉漉的走进去,却正好与许黛迎面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