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我流产儿子骗我吃下过敏蛋糕》 第1章 只留下一封离婚协议和母子关系断绝书。

……

引产住院第三天,我沉默地望着灰白色天花板发呆。

隆起的肚皮变得平坦。

我期待了六个月的女儿,被铁钳夹碎成一堆烂肉。

原来人心痛的极限,是窒息。

温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发丝,我侧头看向隔壁病床躺着的孕妇。

她很幸福,从住院到孩子出生,她所有的家人都在忙前忙后。

而我住院三天,我的丈夫和孩子却只来了一次。

就又匆匆离开。

因为他们要赶去看白薇汐的话剧首演。

手机收到消息。

是白薇汐发来的一段视频。

视频背景在剧院附近的一家西餐厅。

白薇汐还带着精致的舞台妆,坐在她身边的,垂眸为她将牛排切成小块的俊美男人。

是我结婚六年的丈夫秦斯年。

和我结婚六年,他从没这样贴心照顾过我。

第2章 唯一一次,我生日当天做了延长美甲,想让他帮我剥虾。

结果,他直接喊来了已经下班的美甲师。

直接卸掉了我的指甲。

那天的秦斯年是怎么说的?

“夏裳,以我的身份来给你剥虾,你觉得合适吗?已经是做妈的人了,还这么矫情。”

哦,原来作为他的妻子,我是矫情。

可给他的小青梅白薇汐切牛排,他就甘之如饴。

一切的借口,不过都是我不配罢了。

胸中早已波澜不惊,视频还在继续。

白薇汐对着镜头美滋滋吃下秦斯年喂的牛排,又翘着有精致美甲的手指,随手用叉子叉了颗西蓝花喂给儿子秦钊。

“啊钊钊乖,吃了菜菜才能长高哦”

西蓝花是秦钊最讨厌的蔬菜。

过去因为我不小心在他的碗里混了一小块西蓝花,他便大发脾气,将碗摔碎,哭得撕心裂肺。

最后我不得不承诺以后再也不给他做西蓝花以后,他才愿意重新和我说话。

可如今,秦钊却笑眯眯地大口吃掉了白薇汐递过去的西蓝花。

第3章 一颗又一颗,他将一整盘全部吃得干净。

他眼睛又圆又亮,望着白薇汐的镜头满是依赖和高兴:

“全世界最喜欢薇薇阿姨了!”

白薇汐笑得娇俏又得意,反问他:

“那你不喜欢你妈妈吗?”

秦钊听到这话,白净小脸上立马露出厌恶神情,语气也变得恶狠狠:

“讨厌!全世界最讨厌妈妈。她只会逼着我学钢琴和书法,还逼我学习!讨厌!恶心!”

我怀胎十月差点难产生下的儿子,竟然在外人面前肆意诋毁我。

而他的父亲、我的丈夫,就在一旁安静听着,无动于衷,注意力只放在白薇汐身上。

是我贪得无厌,竟然妄想在这样的父子身上得到爱。

罢了,从今往后。

这样冷血的家人。

第4章 我再也不要了!

出院那天下了暴雨,回到秦家别墅时浑身湿透。

看见我的第一眼,儿子秦钊就厌恶地捂住鼻子:

“臭死了!”

夏天的雨水带着泥腥味,却不难闻。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故意逗白薇汐开心罢了。

果然,他动作夸张的表演逗得穿着我睡衣的白薇汐捂嘴轻笑。

看向我的眼神里只有得意和挑衅。

我直接无视她,转身要上楼。

秦斯年却急忙从厨房里走出来,皱眉厌恶地看着我:

“薇薇今天特意放下工作来陪钊钊,你不感恩就罢了,还摆出这幅嘴脸给谁看?”

我站在台阶上,眼神冷漠:

“嗯,所以我把你送给她了,咱们离婚吧。”

我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第5章 秦斯年眼底闪过一抹不屑:

“夏裳,你和谁学的坏习惯?动不动就拿离婚威胁?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我吗?!”

白薇汐也站起身,语气看似娇滴滴地劝我,实则在拱火:

“裳裳你别误会,我和斯年虽然是青梅竹马,但他是个对家人很负责的好丈夫,你应该珍惜才是。怎么能动不动就用离婚威胁呢?”

果然,她说完后,秦斯年眼底对我的厌恶更深。

我无所谓地点头:

“你说得对,所以这男人给你了,好好珍惜吧。”

说完我扭头上楼。

不管身后暗自窃喜的白薇汐和神色阴沉的秦斯年。

将卧室里属于我的所有东西整理装进行李箱。

我将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和母子断绝关系书放在梳妆台上。

最后摘下无名指上的婚戒。

秦斯年没有追上来,他似乎以为我只是闹脾气。

就又进了厨房做饭。

他并不擅长做饭,却能耐心性子钻研为了白薇汐。

第6章 至于我,结婚六年,他只给我喂过一碗凉掉的白粥,还是在外面早餐摊随手买的。

朋友圈里,白薇汐晒出餐桌上的满桌美食和秦斯年为她忙碌的背影。

并配文:

“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会永远记得你最爱吃的是什么”

照片刚发出来一分钟,我的婆婆和小姑子就迫不及待点了赞。

我婆婆更是评论了一句:

“还是薇薇讨人喜欢,不像有些人费尽心思嫁进来六年还是那么讨厌。”

小姑子也帮腔:

“我性子直我就直说了哈,求薇薇姐把我哥收了吧,我哥现在那个老婆资质太差了!!”

我随手点了赞。

可再次刷新,那条朋友圈却不见了。

我懒得再管,拎着行李箱下楼。

看我拎着箱子,秦斯年冷声呵斥:

“薇薇那条朋友圈是开玩笑的,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白薇汐也红着眼圈,假惺惺道歉:

“裳裳,我不知道你真的会吃醋,早知道我今天就不会过来惹你生气了”

我目光平静地看着秦斯年,语气淡漠:

“离婚协议我放在梳妆台了,明早民政局见。”

谈话间,打的车到了,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