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最后三个月妻子疯狂出轨报复我》 第1章 我刚从医院出来就发现天空有些阴沉。

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随手将医院的报告单扔进了垃圾桶。

医生说我得了脑癌只有三个月可活,可我却一点也不在意。

甚至竟觉得有些解脱,我终于可以和林婉结束那一段彼此折磨的婚姻了。

只是有些遗憾没能亲眼去看一看想看的世界,这些年我因为困于这段感情中错过了太多风景。

“祥恒,晚上准备一下,我和刘洋回去吃饭。”

当我回到家中看见这条消息的时候,我眉头皱起。

刘洋,是林婉的助理兼贴身秘术。

并没有什么很高的业务能力,仅仅是靠着伺候林婉才成为了很多老总都要巴结的对象。

我第一次认识他还是在公司。

那时我拎着保温盒敲响林婉办公室的时候,他从里面出来。

他露出的脖子上有浅淡的暧昧红痕,靠在门扉上看着我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是恒哥啊!?你有事吗?婉姐在忙,你看要不晚点再来?”

“我没事,你把这个给她吧!”我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随后松开,有些不经意地将保温盒递过去。

我清楚的知道刘洋所说的在忙是什么意思,可我并不敢向以前那样冲进去质问她。

因为每一次当我在质问她对于婚姻的不忠的时候,她总是会和我大吵一架然后在晚上带一个新的男人回家。

看着她一次次的在我面前炫耀,我渐渐的觉得心在变冷。

到了现在,其实已经没什么在意的了。

我仅仅只有三个月可活了,剩下的时间我想只为自己而活。

我拿着我最后的钱去了菜市场,我要在临行前做上一桌好菜,然后郑重地向她告别。

也算是为这段感情画上一个圆满的。。

当林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一桌子的菜早就已经失去的该有的温度。

她斜靠在刘洋的肩头满身酒气。

我下意识地眼中划过担忧想要上前去照看一下,可很快就放弃了。

因为刘洋早已轻车熟路地将她放在沙发上并找来了热毛巾为她敷脸,并且颐指气使地对我说道:“恒哥,麻烦你烧一下热水,婉姐喝多了。”

我笑了笑,起身走进厨房烧一些水,随后将桌子上已经放冷地菜全部丢进垃圾桶。

即使它是我耗费了一下午时间做出来用来告别地最后一餐,可现在也已经是失去了它最后地意义。

当我再次坐到林婉对面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一些意识。

我将一杯冲好的茶水放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有些微蹙的眉头轻轻说道:“我有事要跟你说。”

“跟我说?”

林婉似乎酒还没醒地彻底,此刻竟然楞了一下,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

“说吧!我的时间并不多。”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笑了一下,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是有些木然地“嗯”了一声。

你并不是时间不多,只是和我相处地时间不多而已。

我并没有在意这个,只是自顾自地说道:“我们离婚吧!”

当我说出这句话地时候,我清楚地感觉我的心脏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那一瞬间似乎是有雀跃可更多地还是不舍。

我并不是泥儿捏的人物,我与林婉八年的感情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

但要我继续将剩下的三个月时间浪费在这里也不可能,我真的应该离开了。

刘洋听到我的话的时候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我清楚的从那眼神中看出了嘲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在骂我傻子。

刘洋的这种表现我完全可以理解,他一直都想上位可因为我这个明面上丈夫一直名不正言不顺。

可我现在居然主动的放弃了这一切可不就是个傻子吗?

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林婉的表现。

她好像是一下子酒醒了,本来就因为醉酒皱着的眉头更深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离婚,林婉,我们离婚吧!”

我很少叫林婉全名,什么时候都是。

每次这样叫她的时候毫无疑问都是要认真商量事情的时候。

“离婚?”

林婉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样,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随后看向刘洋。

“你先出去。”

刘洋闻言走了出去顺带着带上了房门。

这里就剩下我和林婉两个人,空气阴沉的可怕,我们两个谁也没有继续说话。

“为什么?”良久,林婉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只是面色阴沉的像是能够滴出水来。

“我们的感情已经走到了终点,没必要再继续折磨彼此了。”我的声音是那样的平静似乎在叙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实。

“折磨?呵呵!你在我最爱你的时候消失不见,现在你居然和我说折磨?!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不是爱钱吗?我给你,三万三十万三百万哪怕就是三千万也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至于离婚,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可能让你再有离开我的机会。”

林婉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似乎在看一件能够让她心情愉悦的玩具。

我的面色变得苍白,我是真的没有想过这次离婚会是这样的结尾。

我有些不能理解,难道林婉不想和刘洋修成正果吗?又非要死抓着我不放。

我感到有些窒息,眼前的视线似乎也变得灰暗起来,我应当是晕倒了。

第2章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是淡蓝色的天花板以及浓厚且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我进医院了。

是刘洋送我来的,林婉大抵是不会关心我的死活的,当然刘洋也不会。

刘洋仅仅是给我开个病床就离开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护理,检查等什么都没有。

我就像是一只无人收留的野狗被丢弃在医院里,没有任何关心。

但是无所谓,本就不抱希望的话,也就不会有失望。

我偷偷的溜出了医院,往家赶去,因为我的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即使想搬出来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更不会有人觉得我可怜就收留我,因为我的妻子是林婉,那位新贵。

说来可笑,作为业内新贵林婉明面上的丈夫,我每个月只能靠着自己做设计制图得到的一些钱勉强生存。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

我已经将近二十多个小时没吃东西了,甚至唯一的水也是昨天的那口红酒。

其实我很讨厌酒精。

它会麻痹我的神经从而让做出一些可能让我后悔的事情,但昨晚我很庆幸,不然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走进厨房,看了眼昨天还剩下的一点食材,给自己做了一碗简单的水煮面放上一些小菜。

正当我准备开吃的时候,我的电话铃声响了,我放下碗筷。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了林婉那不耐烦的声音。

“祥恒,我十一点有个会议,把我的外套送过来,对了还有刘洋的一并拿来吧!他说他相穿那件粉色的。”

“好。”

可能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让我对于林婉百依百顺,即使我十分想要离开林婉,这一刻也不禁答应下来。

时间很赶,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十点了,又忙活了一会这会距离十一点仅仅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

我顾不上吃饭,匆匆从林婉的房间里拿上所要的两件衣服就上路了,对了还有我仅剩下的十块钱,我要用它来打车。

紧赶慢赶我还是来的有些晚了,距离十一点会议开始还有一分钟的时候我才敲响了林婉办公室的房门。

这次开门的依旧是刘洋。

他看了看手腕上那林婉送他的价值不菲的手表,唇角微动了一下,似乎是等着看我的好戏。

“不好意思,恒哥,你来晚了,婉姐的会议取消了,你知道的她是总裁,必须时刻注意形象而且绝对不可能迟到的。”

“让他进来。”恰在此时,办公室内传来林婉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

我的心跌入谷底,从刘洋让出的微小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林婉此刻就斜靠在办公椅上,用一种不含有任何感情的眼神盯着我,空气都阴沉的可怕。

“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我出丑?”

“我”

我正想试图解释什么,可林婉完全不给我这个机会。

“你什么你?以为故意装病晕倒就能让我对你多一点关注?可笑吗?祥恒,你都已经这个岁数了,居然还这么幼稚,甚至是逼着我取消会议,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逼我和你离婚?你的心思真的是够令人恶心的。”

林婉的话语如同一柄利剑刺进我的心脏。

虽然它本就已经千疮百孔,可这一刻我还是感觉到了扎心的疼。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样想我,几年的感情还不足以让她看清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觉得我的血液都在沸腾,如同野兽一样在告诉我让我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包括我的脑癌,我不信她不惭愧!

可我还是抑制下来了这种冲动。

她不会信的,只会以为这又是什么新型的小把戏。

我木然的站在那里承受着来自林婉的各种恶意揣测一言不发,距离这里仅仅只有五米的刘洋微笑着看着这一切,眼中似乎有同情,怜悯。

可我却清楚的知道那是不屑。

在他看来我争宠的手段太稚嫩也太粗鄙。

我有点记不清我后来是怎么走出的办公室。

我只记得林婉说了好久好久,而我最后好像是扶着墙走出来的。

因为我本身就有脑癌,一口饭都没赶上就打车去给林婉送外套,甚至为了能够赶上我还让师傅开的最快速。

重重叠加之下我真的觉得当时是要昏倒的,可我还是强撑着毅力扶墙离开。

我不想再让林婉觉得我是装可怜,然后丢给我一丝丝自上而下的怜悯。

可我在路过刘洋身边的时候却清楚的听见他小声说着:“装的真像啊!”

装?多么可笑的一个字眼儿?

可我当时根本笑不出来,我甚至觉得天旋地转,下一步就要栽倒。

我走进电梯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随后我便昏倒了,再一次的不省人事。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并不是在医院,而是在我的朋友傅然家里。

傅然是我的幼时玩的非常要好的朋友,出国留过学,对于设计方面的事情很有天赋,不像我只懂得粗浅的制图。

傅然回国后入职了林婉的公司,因为绝对的设计能力在那里做设计总监。

这也是我在某一次给林婉送饭的时候我才知道的。

他对我的事情知道很多,甚至非常羡慕我和林婉大学时的眷侣模样。

即使是后来我与林婉分手了,他也觉得我是有苦衷的。

“醒来了?”

傅然走到我面前坐下递给我一杯热水。

“嗯!”

我伸手接过低着头应了一声。

傅然长得很高,穿着总是最简单的黑白搭配上一个米黄色或者别的颜色的鞋子或者领带。

据他所说这叫什么简约风格,其实我并不是很懂。

“怎么突然晕倒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傅然侧低着头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关切。

也正是这一丝关切让我感到一丝暖意,可我并没有打算将我的事情说出来。

因为这除了给他添加麻烦外没有丝毫用处。

“你很闲吗?不去工作?”我避重就轻,生硬的想要转移话题。

“我今天看见你晕倒在电梯里,特意请了一天假,而且我是设计总监,根本就不需要批阅,后面补个请假条就行了。”

第3章 傅然淡笑着好似没有任何压力。

可我却我知道一切并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

傅然作为设计总监,公司里的每一份设计稿都需要他亲自过目,如果他请假了很多项目都要暂时停滞,怎么可能只要补个请假条这么简单?尤其是在林婉这样的大公司内,即使是傅然这样留学高材生也应当如履薄冰才是。

我没有揭穿他,我知道这是他的一番好意。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好意我却从心底觉得有些发酸。

一个儿时的玩伴,甚至平常交流很少都可以关心我到这种程度,而那个自诩爱我或者说是我爱的人却对我默不关心。

我觉得我的脖子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抓住,提气,甚至喘不过气。

可很快我就平复了下来。

我相信这对我而言如同地狱一样的婚姻我迟早会逃离出去的。

这一整天,我都在傅然家中,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手机已经关机了。

因为我忙着学习和阅读傅然家中书柜上有关于设计的书籍。

我是懂得一些设计制图的,可这些仅仅只能赚一些零用钱。

我想要赚的更多一点,搬出去一个人或者说去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要去看看这外面的世界是否如我所想,一路生花。

等我打开手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当时傅然叫我吃饭,我向平常一样下意识地想要看一眼手机时间才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我向傅然借了个充电器,给手机续上就去吃饭了。

我真的饿的不行了。

虽然当时醒来的时候就觉得饿的胃疼,但我没有告诉傅然,怕他麻烦更怕他刨根问底的担心。

傅然家里就他一个人,他时常喜欢犒劳自己做上一桌子菜。

味道居然难得的可口,比我做的还差点。

因为我可是专门为了林婉去钻研过的。

那个时候她从公司回来总是一脸疲惫,而我也尽力想要给她一种家安心。

于是我没日没夜的研究菜品变着花样的做给她吃。

最开始的时候效果真的很不错,她笑得一如曾经那般动人心扉。

只是后来

没有后来了,因为后来她已经开始带着各式各样的男人回家,而我精心去做的菜品都被当做垃圾扔进了垃圾桶。

还好的是,外面有一只流浪狗,每次都被它吃的精光,一段时间后它竟然胖了不少。

饭后,已经八点,算是比较晚的一个时间点了。

我拿上充上了不少电的手机和傅然告别。

这里再好,终究不是我的家,我的世界再差,可我总要去面对。

我在满是担忧的傅然眼中踏入夜色消失不见,一如一只轻舟泛进大海显得那样孤独与惊心动魄。

路上我下意识地给手机开机,结果刚一开机就看到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是林婉的,我犹豫再三还是按下了接听。

“你不在家?!去哪了?”

林婉的声音是那样的低沉,低沉到让我觉得恐惧。

我下意识地将傅然地事情遮掩过去,因为这会让我暴露今天昏倒的事情。

我不想我昏倒的事情被林婉知道,那样可能会让我陷入新的窘境。

“我去了南湾巷。”

我小声的说着,甚至我的声音有那么一丝颤抖。

我撒了谎,平生第一次对林婉撒谎。

我的心底有一种恐惧,我担心被她发现,然后又要迎接不知道什么样的折磨与羞辱,但我更有一丝难言地愉悦,似乎是对于打破过往一切循规蹈矩地兴奋。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我觉得抗争更好一些。

“南湾巷?!立刻马上给我回家!”

林婉冰寒的声音融化了一丝要求我立马回去,并立刻挂断了电话给我转了两千块钱,应当算是车费吧!她知道我没钱的。

南湾巷是这座城市西北部的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镇子。

那是我和林婉第一次出去玩的地方,也是第一次我们互诉衷肠的地方。

也许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晚的星空最亮,南湾的水最静,而林婉靠在我肩时的最美。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十点,对我来说是一个可怕的时间。

那是一个入秋的夜晚,那个时候我和林婉还是大学里的神仙眷侣。

当时快到了林婉的生日,我想要给她一个最为特别而又精致的礼物。

为此,我们白天一起上课,晚上一下课我就偷偷摸摸的跑出去做苦力打零工。

如计划这般直到林婉生日前一天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我被一帮小混混尾随了。

他们将我堵在街角,用石头,棍棒等一切尖锐的物体砸我,用脚踢我。

那一晚我流了很多血,甚至在他们走后我都没有一丝一毫能动的力气。

后来是林婉久久不见我的消息,才担心的出来寻找。

很轻易的她就看见了倒在街角的我。

她清楚的,即使我没有告诉她,但她也同样在期待我的那一份独特的礼物。

只是这一刻所有的期待都化作泡影,她哭的像个泪人。

依稀记得当时她将我送进医院时,那浅蓝色天花板下显示器上的十点整。

从那以后,十点就成了我最讨厌的一个时间。

我甚至立下了十点以后绝不出门的,甚至最开始和林婉结婚的时候我都要求她十点之前必须回家。

但是现在,我无所谓的笑笑,敲响了房门。

这次给我开门的并不是刘洋,而是面色冰寒的林婉。

“祥恒,你的胆子真的是太大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十点!!!难道你忘了曾经的事情了吗?还是说你在逃我?想要逃离这个家?!”

她粗暴的将我一把拉了进去,随后重重地砸上门。

她将我推到在沙发上,然后一步一步地逼近。

我觉得空气有些凝滞,我的呼吸也有些低促。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逃离这个词语。

因为我这时才惊恐地发现原来今天在傅然家地舒适仅仅是因为短暂地逃离了林婉而已。

我有些干裂的嘴唇无意识的蠕动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可林婉却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扯住我的领子。

第4章 “说话啊!”

“我没有。”

我有些没有底气的呢喃出声,甚至没有试图是挣脱开来自林婉的束缚。

纵然我的回答让林婉看起来有些满意的将我松开,可那双昔日里充满甜蜜的眼中现在带着一抹怀疑。

她见过我说谎的样子,她知道我在说谎。

可那又怎么样呢?!她现在只想将我牢牢地束缚在她身边,以满足她那已经有些变态了的控制欲。

“婉姐,别生气,恒哥不是故意的可能。”

就在我大口喘着粗气地时候一道男声传了过来。

是刘洋,他穿着大裤衩子赤果着上身从另外一个房间走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应该是刚洗过澡。

林婉面上的阴沉化掉少许,甚至看向刘洋的眼中带上一丝笑意。

她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离开了,将我一个人丢在沙发上。

我有些嘲弄地笑了笑。

我真是天真啊!

刚刚我居然有一瞬间我认为她在关心我。

我这可怜的苦于沉沦地狱地小心脏居然还在奢求那不该属于自己的救赎。

我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丝弧度,搭配上我那有些苍白的脸,简直如同一只恶鬼一样令人惊悚。

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并不好看,于是我带着失去灵魂重量的肉身躯壳回到了自己房间。

我一下躺倒在床上,脑袋放空,什么都不去想,就这样我沉睡了过去。

我似乎是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梦里是我和林婉一如曾经一样美好甜蜜。

我久久的醉在其中不愿意醒来。

可我知道那是不现实的,梦里再美都不属于我。

“你醒啦?”

我听着这个温柔的声音一下子愣住。

我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靠在那里噙着一抹笑意的林婉。

我还在们梦中?

我还没有醒吗?

我用力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当我感受到疼痛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

只是,林婉她怎么可能用这样温和与温柔的语气对我?

我有点接受不了,只是木然的“嗯”了一声。

兴许是我的反应不大符合林婉的预期,我居然不经意间看见了她的眉头皱起,随后松开。

她向我走来,虽然依旧是带着关心的样子,可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有些惊恐的往后挪动。

林婉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了。

“祥恒你要明白如果不是你昨天说你去了南湾巷加上你回来的很晚我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是你,是你引我过来的,现在又做出这副样子,你到底想干嘛?”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你并没有忘得一干二净。

我心底自嘲的笑了笑。

“那你可真是自作多情了,去陪刘洋吧!我并不需要你待在这里。”

我的话语犹如在深水湖中丢进一颗炸弹,一瞬间爆起惊人的浪花。

“你再说一遍!”

我注意到林婉的手指骨节攥的很紧,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愤怒,明明我说的都是她想做的啊?

难道说是伤了她的自尊心?

是了,自作多情这个词语从我口中说出来对于林婉这个婚姻不忠的女人来说绝对是一次暴击。

她似乎是有些疯了,将我压在身下面色阴沉的可怕,她用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看着我一字一顿语气冰冷的说道:“祥恒,你难道忘了你父母的老宅如果不是我早就被拆掉了,还有你奶奶那看不见人的眼病可都是我在资助,你就不怕我一生气,你父母给你留在世上的唯一念想就此化作乌有?还是说你忍心看着奶奶将近百岁的年纪成为瞎子,久此看不见世间半点光彩?”

恶毒的声音在我耳边不断盘旋,我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一场车祸我夺去了我父母的生命让我成了无人问津的可怜虫。

是乡下的奶奶徒步入城将我带在身边养大成人。

六十余岁的高龄,她一针一线将我缝进了大学,又用一个又一个塑料瓶子供我吃穿。

也正是因为奶奶没日没夜的缝补衣物才害了眼病。

这其中一路走来的艰辛我怎么可能想不到?

甚至我这活了三分之一的人生有一半都在想着如何报答奶奶,如果没有她老人家我早在三岁那年就成了孤魂野鬼。

如果没有了林婉的资助眼病就会让奶奶成为一个瞎子,再加上我如今状况对于奶奶的沉重打击,我简直不敢想会发生什么样恐怖的事情。

我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不争气地呜咽声根本就抑制不住。

我恨,恨自己没有本事,恨自己面对把持我命脉的林婉连一丁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林婉看着我发抖嚎哭的样子,脸上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反而更加的阴狠。

“祥恒,你知道吗?我曾经多爱你啊!我甚至愿意把命都给你,可你走的那般决绝,我简直抑制不住自己想要推掉有关于你的一切。你应该庆幸我还有一丝理智。”

我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我感觉我的胸腔里面灌满了空气。

离开,你真的以为我愿意离开吗?可我不离开,你又怎能

算了,我真的太累了。

我躺倒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林婉却觉得我是在愧疚曾经不该抛下她一个人离开。

她冷笑着摔门离去,甚至彻夜未归,而我也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一天一夜。

即使是腹部传来的疼痛饥饿都不曾让我有半点反应。

甚至,我一度想到了自杀。

可我不敢。

我生怕我一旦死了,林婉就会将有关于我这个金丝雀的一切全部抹除。

我的奶奶,我甚至都没怎么好好报答过她,我真的像是个畜生。

想到奶奶,我无力的身躯好像是突然迸发出一种力量。

我决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离开,而且我的生命不多了,也该好好为奶奶考虑一下了。

我艰难的从床上起来去厨房给自己烧点水,如此我才有了一丝力气给自己简单的弄了点吃的。

一碗加了鸡蛋的挂面。

味道很普通甚至很平淡,可我却觉得格外的好吃。

我打开手机想要搜索着傅然的名字,我要去他那里继续进修有关于设计的知识。

可是我的手机锁屏页面却弹出一则热搜。

第5章 业内新贵,林氏集团董事长公然与其秘书出入高档酒店一夜未归。

甚至底下还有狗仔拍到的刘洋挽住林婉的图片。

我微微沉默了一下就把这条消息划走

林婉作为业内突然崛起的新星,再加上其颜值与能力的双重加分,几乎是所有狗仔八卦的首选人物。

我也一直都知道林婉出轨,只是她隐藏的很好,哪怕是花边的娱乐新闻也只能捕风捉影的内涵两句,像这样有图有真相有关于林婉的八卦还真是第一次。

我对此并没有太多关注,只是手速飞快地在好友搜索框输入了傅然。

当我找到聊天页面的时候才发现他给我发了很多信息。

最近的一条就是十分钟前发的:“你没事吧!”

很明显他也注意到了有关于林婉的新闻,可能是担心我有些想不开。

噗!

我能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我轻轻的在聊天信息框打字回复道:“我能有什么事?今天周六你休息吗?”

在我发完消息后,傅然那边并没有立刻回我,给人一种他并在了的感觉。

可我却看着聊天框上面备注傅然的后面出现一行小字:对方正在输入中

很显然,傅然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导我而感到纠结而已。

就在我将要把手机揣进裤兜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是傅然的电话。

我没有多少犹豫便按下了接听键。

“我今天休息,来我家吧!林婉她这次确实做的可能过分了点,你别想不开。”

“放心,我有活下去的必要理由,林婉的所作所为并不会太过影响到我。”

我故作轻松的说着。

傅然闻言沉默了一会,他其实并不相信我的话语。

多少年的感情,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怎么可能会没有影响?

但他没有故意揭穿我,他给我留下了一丝作为男人的尊严。

得益于林婉之前给我打来的两千块钱,下午两点我就打车来到了傅然家。

当我按响门铃的时候开门的却是一个我根本没想到的人,秋然。

她同样是我儿时的玩伴之一,而且我们曾经的关系很好。

即使是放学我们都结伴同行,只是后来她被人带走了,据听说是哪家的大小姐十几年前被抱错如今父母找回来了。

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没想到今天会在傅然这遇见她。

我一下子呆愣原地,站在门口好久好久都没有动一下。

“好久不见,祥恒。”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呆呆的我,神情中好似没有一丝意外。

当秋然声音响起的时候,我真的当时感觉自己出了个大丑,有点不好意思的轻声回道:“好久不见。”

兴许是我发呆的时间太长,门内传来了傅然的声音。

“你们干嘛呢?还不进来?虽说都很久不见但也不至于在门口叙旧吧!先进来等我烧好了这最后一道菜咋们一起吃个饭。”

这时我才如梦初醒,而秋然也才给我让开一条门缝。

轻轻的啪的一声传来,是秋然随手关上了门。

当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的身体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这让我想到了摔门而去地林婉。

一股难言地窒息感再次缠绕上了我的心头。

似乎是察觉我的面色有些难看,秋然目露关心地看着我。

“你怎么了?是我关门声太大了吗?”

这样的问话真的有让我尴尬到,那轻轻的如同拍蚊子一样的关门声怎么会和大联系在一起?

我敏感的内心一瞬间让我有些面红耳赤起来。

“我没事。”

“那就好。”

秋然俏皮的点了点头朝着靠里一些的地方走去,并随手递来一块西瓜。

“快吃吧!很甜的。”

我伸手接过,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而且下意识地选择了距离秋然有些远地地方。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选择,因为此刻地我好像已经失去了基本地思考能力,只是低头吃着西瓜。

兴许是太久没见,我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凝滞,让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直到一块西瓜吃完了,我才弱弱的问道。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问我之前不应该讲讲你吗?”

秋然的脸上依旧带着几分笑意,眼中似乎是映着灯光看着我的眼神竟让我有些闪躲起来。

“我很好,你知道的,我的老婆现在是设计领域最强公司的林氏集团总裁。”

我牵强的勾起一抹笑容。

“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秋然闻言撇过头去,说出了一句让我想要钻进地缝的话语。

是啊!

林婉,这么个挂上热搜所有人知道出轨的女人是我的老婆,我怎么可能过的很好?

一瞬间我有一种垮掉的感觉,但是我没有,我只是低着头因为我已经丧失了抬头的勇气,甚至不敢去想起今天过来的目的,只想随波逐流的放空我的一切。

“菜来喽。”

就在气氛最为沉重最为凝滞的时候,傅然来了。

他带着围裙一道接着一道的将他准备的菜端了上来。

菜品很多,量也不少,很明显这是很早就开始准备了的。

当一切都摆好后,他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瓶红酒放在桌上。

“二位,今日难得相聚,一起喝一杯?算了,祥恒你不能沾酒。”

傅然将红酒的木塞子打开的时候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把红酒收了起来。

我有些勉强的笑了笑。

“哪有什么不能喝的?小酌一杯无碍。”

我现在其实真的想尝试一下被酒精麻醉的感觉,即使我曾经很讨厌,但这一刻我恍惚间觉得它应该可能会让我这颗心变得好受一点。

傅然看着我有些担心,但犹豫过后还是决定让我喝点。

有的时候,人真的需要大醉一场,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活成了什么熊样。

酒桌上,我有些喝多了,即使这只是红酒度数不高,但我本身是很少沾酒的,我眼神有些迷离在酒桌上大肆倾倒着许多苦水。

秋然与傅然只是安静的倾听着,没有打扰,他们看得出我的状态,似乎是想让我放纵一回。

就在我兴起的时候,我放在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响了。

我仅仅是扫了一眼就看见上面的备注:林婉。

第6章 我们已经喝了很久说了许久,让我短暂地忘却了一切的忧愁,我肆意,我欢乐,我甚至觉得酒精真的是个好东西,能压得下这心中万般苦痛。

可当我看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我一下子像是清醒少许,甚至还在犹豫这个电话该不该接。

可很快我的手就不听使唤一眼点开了那绿色的接听按钮。

我真的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明明我的内心是那样的想要逃离,可我的身体却不听使唤,我一定是喝醉了,对一定是这样。

我一边给自己做着心理暗示,一边将手机拿的远远的,像是想要证明我真的对林婉一点感觉都没了。

“祥恒,你在哪?你别忘了我之前提醒过你什么。”

可当林婉的冰冷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时还是让我感到一阵冰寒,我的心脏猛地一揪。

我就知道我根本就逃脱不了她的手掌心,因为她会拿着我最在乎的东西来威胁我恐吓我,而我只能妥协。

“我在朋友家。”

我的声音因为不胜酒力而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大致的发音还是可以理解的。

“这么多年你从没出去过,你哪来的朋友?你喝酒了?你不是不能喝吗?今晚我回来睡,你现在立刻回来。”

林婉在察觉到我喝酒的时候明显的有些惊讶,可很快声音就变得有些温柔起来。

我有些不大能够理解她这种莫名其妙的转变,更何况继续和刘洋过二人世界不好吗?就非要回来折磨我?

我的一下子失去了喝酒的兴致,整个人也变得兴致缺缺。

“祥恒,你”傅然显然也听到了林婉透过电话传来的内容,此刻正用担忧的目光看着我。

他快三十了,至今没有结婚,甚至连暧昧对象都没。

他可能没有经历过一般男人在面对妻子出轨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但他绝对清楚我现在的状态绝不适合回去见林婉。

但是,选择是我一个人的,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起身有些摇晃的拿起外套就要离开。

“你真的觉得这是你想要的吗?有困难的话,我可以帮你。”

就在我打开门将要离开的时候,秋然突然说了一句。一时间我精神有些恍惚的愣在原地,片刻后我自嘲一笑。

“我没有选择。”

我转身离去,即使身行踉跄,身行依旧渐行渐远。

我们从下午两点喝到了下午六点,回到家的时候才七点钟。

我有些神智不清的敲响了房门。

很快,就有人为我打开了门,是林婉。

我当时醉醺醺的居然没经过脑子的说了一句:“怎么不是刘洋啊”

我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体一僵,可很快又恢复过来。

她走过来扶住我直到沙发上,又给我的脸覆上了一块热毛巾。

她动作温柔的像是回到了曾经我们热恋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丝渴求已久的温暖。

我睡着了,就在沙发上。

过量的酒精让我这个曾经滴酒不沾的人睡得迷迷糊糊。

可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躺在林婉的床上,甚至整个脑袋都疼痛欲裂。

我觉得我的脑癌应该是要发作了,不然为什么会这么痛?

我有些吃力地爬下床想要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可在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了一脸阴沉的林婉。

我从没见过她的脸色像这次一样难看,阴沉的足以滴出水来这类的词语根本就无法形容她那压印的近乎要疯的目光。

“秋然是谁!!!”

林婉的声音犹如北方腊月寒冬的寒风让我半边身子有些冰凉,我此时才注意到我的手机摆在她的面前,想来应该是昨晚从兜里掉出来的吧!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说不出话,这并不是因为我与秋然之间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地关系,仅仅只是因为我不想我与林婉之间的事波及到更多人罢了。

“不说?不说就以为我不会知道?祥恒,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你难道心里就没有我一丁点的位置吗?”

我依旧是一言不发的保持沉默,甚至是有些想笑。

我不知道明明是最先出轨的人为什么要对我这个一直被带上帽子地人问出这种话?

心里有位置吗?

当然有,曾经有,现在也有,也许未来还会有。

只是曾经心中唯你一人,现在心中半空半你,未来嘛,也许只会记得曾经最美好地回忆。

当然我可能没有未来,我快要死了。

林婉现在所做地一切都会加剧我的死亡,脑癌患者是经不起剧烈地情绪波动的。

我甚至有时候会想如果我死了,林婉她会不会为我掉下一丝眼泪。

我沉默的样子令林婉越发地愤怒,如同将要喷薄的火山将要彻底爆发出来。

只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并没有。

她狠狠地用锋利如刀子地眼神剜了我一眼随后摔门而去。

她又走了,依旧是熟悉的摔门而出。

我淡淡的笑了笑本以为她又去找刘洋玩乐去了,我无所谓的走进了卫生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会。

可等到我再次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又坐在了沙发上,手里拿着的是几张纸。

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变态的疯狂,将手中的纸朝我撒来。

我实在不知道她又在发什么疯,她明明那么喜欢刘洋为什么要在我这里浪费情绪浪费时间?难道就因为这些纸?

我有些疑惑的将地上的纸捡起一张定睛一看。

瞬间我的眼睛停滞住了,上面是有关于秋然的资料。

我不敢置信的将其余几张全部捡起,挨个看过去,却发现每一张都是有关秋然的,甚至在页码数为一的那一页我清晰的看见了秋然的照片以及人生履历。

秋然,女,秋家掌舵人秋山之女,曾经被抱错后认祖归宗,如今深的秋山宠爱。

与本公司设计师傅然是师兄妹关系,一同就读于贾福尼亚大学设计系,与祥恒是幼年玩伴。

“好一个多年不忘的旧情人,祥恒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林婉的嘴角挂起一抹嘲弄地笑容随后将我手机打开翻到某一页聊天框放在桌面上,她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