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喻盛靳熠》 第1章 不久前,她还是整个京市最羡慕的女人。

她的老公是盛氏集团总裁,响动整个京市的国际商界传奇人物。

结婚三年,盛靳熠几乎将她宠进了骨子里。

她喜欢价值连城的朱丽叶玫瑰。

盛靳熠就不惜花费上亿资产,用心为她打造一个朱丽叶玫瑰花园。

她喜欢旅行。

盛靳熠就丢下工作,陪她去南极看极光、去马尔代夫度假,在海岛享受海滩。

她喜欢珠宝首饰。

盛靳熠就邀请国际知名的珠宝设计师,根据她的气质和喜好,量身定制独一无二的珠宝。

只要她喜欢的,盛靳熠都会竭尽全力办到。

可三个月前,却一切都变了。

只因他的小青梅生病,他便事事迁就小青梅。

小青梅看上了她的卧室。

他二话不说就让人把她的东西全丢了出来,然后让小青梅搬了进去。

小青梅看上她的首饰还有包包。

他问都不曾问她一嘴,便自作主张的全送给了小青梅。

如今在家里,他们俩更像夫妻,她也懒得做电灯泡了。

她正准备躺上手术台,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人。

她迅速接起。

男人冷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之前送你的那枚全美方钻你放在哪了,茵茵说上回看见你戴她很喜欢。”

她的心早已跌入谷底。

他口中的茵茵便是他的小青梅,也是他深埋心底多年的白月光。

“你也知道是送给我的?”

她尽量表现的平静,可声音中还是带着一丝哀伤。

电话那头,男人一顿。

接着,他沉沉说:“茵茵生病了,我答应了她父母要好好照盛她,你难道要跟一个病人计较?”

一提到乔茵茵,他就变了语气。

好像他口中维护的女人才是他的妻子。

果然是印证了那句话,初恋一哭,现任必输。

是啊,她病了。

半年前,乔茵茵的未婚夫遭遇了车祸。

她也头部受创失去了记忆,醒来就只记得他这个哥哥。

想到这,她心中涌起一阵苦涩,无力妥协。

“在衣帽间戒指柜的第三层匣子里。”

可他找了几秒,还是没找到,不满意的说。

“没找到,家里东西你最熟悉,你回来找给我吧。”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看着熄掉的屏幕,她闭上了眼,再睁眼眼里都是决绝。

“我决定了,十天后我过来手术。”

走出医院,寒冷的冷风扑面扑来。

她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喃喃自语。

“十天后,忘记了他,这里就再也不会痛了。”

月色清冷,没人能回答,她打车回家。

回到云湖别墅。

她扶着旋转楼梯正要上楼,就见乔茵茵笑嘻嘻的跑下楼来。

“茵茵你慢点,别摔着了。”

而男人在后面紧追着她。

三人六目相对,她看到他眼里的温情。

接着,乔茵茵笑吟吟的举起右手炫耀的说。

“温姐姐,你回来啦,靳熠哥说他套牢我了。”

她的眼神落在了乔茵茵的手指上。

此刻,那枚通体透亮的方钻,稳稳戴在了乔茵茵的无名指上。

就如三年前他对她说的那般:你被我套牢了。

她的心如同骤然翻涌的海浪,难以平静。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这是你送给我的订婚戒指,难道也要送给她?”

男人脸上沉默一瞬,脸上闪过一丝怒火,接着他的眼神中满是责备。

“一枚戒指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在意吗?”

“我送过你那么多珠宝首饰,难道还差这一枚?”

她的心如同被狠狠刺了一下,痛苦在她的胸口蔓延。

此刻,她感到无比孤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她为敌。

乔茵茵见状,立刻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紧握着她的手。

“温姐姐,是我不好,我不该戴你的戒指,我还给你。”

她心中一阵波动,还没做出反应。

就见乔茵茵瘫倒在地,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哥哥,都是我不好,你怪我吧。”

他怒火中烧看向她,眼神如刀。

“就一枚戒指,还需要她来还,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猛然击打在她的心上。

她的世界瞬间崩塌,眼泪也夺眶而出。

他将她一把推开,蹲下身将乔茵茵抱回房间。

她后背撞上旋转扶手,一阵生疼,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可抬头看着男人的背影,心中满是失落与绝望。

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怀中的女孩故意向他靠近,双手搭在他的脖颈上。

她双目刺痛,心如刀绞,无法承受。

她收回视线,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疲惫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年前的冬天。

那时,她因玩雪而高烧不止,他放下所有工作,急匆匆赶回。

把自己身体冻得发颤回到房间贴着给她降温。

他眸子里都是深情:“这样你能感觉舒服些吗?”

“有你在我好多了。”

当时的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哪怕后来烧退了,她一再劝他去休息,他依然不肯合眼,整夜守在她身边。

可是,如此深爱她的男人。

竟然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倒,然后去怀抱另一个女人。

自从乔茵茵进了家门,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踏入她的房间。

想到这里,她心口一阵刺痛,泪水浸湿了被褥。

伴随着这些回忆,她沉沉入睡,心中满是无奈与绝望。

第二天清晨。

她下楼吃早餐,却看到一群佣人在窗前忙碌。

她一眼就看到玻璃上贴着的窗花和喜字,气氛异常热烈。

保姆王妈更是对大家吩咐:“大家一会把这红绸缎都挂上去。”

“过几天就是盛总的大喜事了,少不了你们的红包。”

喜事?

她心中疑惑。

她来到客厅,张了张嘴开口:“这是要过什么节吗?”

话落,就见佣人们脸上喜悦的神情一瞬变得尴尬。

她心头一紧。

佣人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王妈走上前,低声说:

“太太,是盛总要举办婚礼。所以要我们把家里搞得隆重些。”

她愣在原地,拿着水杯的手一顿。

“太太,是盛总要举办婚礼。所以要我们把家里搞得隆重些。”

她愣在原地,拿着水杯的手一顿。

她满目错愕,艰涩开口:“和谁的婚礼?”

王妈脸色为难,支支吾吾地回答--

“盛总要和乔小姐举办婚礼。”

京市,协和医院。

“温女士,你确定要做催眠吗,一旦进行手术您将记忆全无,忘记所有人。”

温月喻坐在私人诊室里,眼神微黯。

忘记所有人,包括盛晏宸吗?

盛靳熠,盛氏集团总裁,响动整个京市的国际商界传奇人物。

也是温月喻的老公。

嫁给盛靳熠的这三年,整个京市都知道,温月喻是人人羡慕的盛太太。

温月喻喜欢价值连城的朱丽叶玫瑰。

盛靳熠就不惜花费上亿资产,用心为她打造一个朱丽叶玫瑰花园。

温月喻喜欢旅行。

盛靳熠就丢下工作,陪她去南极看极光、去马尔代夫度假,在海岛享受海滩。

温月喻喜欢珠宝首饰。

盛靳熠就邀请国际知名的珠宝设计师,根据她的气质和喜好,量身定制独一无二的珠宝。

只要温月喻喜欢的,盛靳熠都会竭尽全力办到。

可仅仅半年,这一切都化为了虚无,不复从前。

“温女士,您想好要忘记过去的一切了吗?”

医生催促的声音温月喻从记忆力抽离,看着手机屏保的照片,她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人。

温月喻迅速接起:“喂……”

“温月喻,之前送你的那枚全美方钻你放在哪了?茵茵说上回看见你戴她很喜欢。”

男人冰冷淡泊的声音从电话那头透了出来,温月喻心早已跌入谷底。

盛靳熠口中的“茵茵”是乔茵茵,既是他世家的妹妹,也是他深埋心底多年的白月光。

“你也知道是送给我的?”

温月喻尽量表现的平静,可声音中还是带着一丝哀伤。

电话那头,盛靳熠一顿。

接着,他沉沉说:“茵茵生病了,我答应了她父母要好好照盛她,你难道要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时候盛家夫人这么不知礼数了?”

一提到乔茵茵,盛靳熠就变了语气,好像他口中维护的女人才是他的妻子。

果然是印证了那句话,初恋一哭,现任必输。

是啊,乔茵茵病了。

半年前,乔茵茵的未婚夫遭遇了车祸,她也头部受创失去了记忆,醒来就只记得盛靳熠这个哥哥。

想到这,温月喻心中涌起一阵苦涩,无力妥协:“在衣帽间戒指柜的第三层匣子里。”

可盛靳熠找了几秒,还是没找到,不满意的说。

“没找到,家里东西你最熟悉,你回来找给我吧。”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温月喻看着熄掉的屏幕,她闭上了眼,再睁眼眼里都是决绝。

“我决定了,十天后我过来手术。”

走出医院,寒冷的冷风扑面扑来。

温月喻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喃喃自语:“十天后,忘记了他,这里就再也不会痛了。”

月色清冷,没人能回答,温月喻打车回家。

……

回到云湖别墅。

温月喻扶着旋转楼梯正要上楼,就见乔茵茵笑嘻嘻的跑下楼来。

“茵茵你慢点,别摔着了。”

而盛靳熠在后面紧追着她。

三人六目相对,温月喻看到盛靳熠眼里的温情。

接着,乔茵茵笑吟吟的举起右手炫耀的说:“温姐姐,你回来啦,靳熠哥说他套牢我了。”

温月喻眼神落在了乔茵茵的手指上。

此刻,那枚通体透亮的方钻,稳稳戴在了乔茵茵的无名指上。

就如三年前盛靳熠对她说的那般:温月喻,你被我套牢了。

第2章 温月喻心如同骤然翻涌的海浪,难以平静。 她看着盛靳熠,一字一句道:“这是你送给我的订婚戒指,难道也要送给她?” 盛靳熠脸上沉默一瞬,脸上闪过一丝怒火,接着他的眼神中满是责备。 “一枚戒指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在意吗?我送过你那么多珠宝首饰,难道还差这一枚?” 温月喻的心如同被狠狠刺了一下,痛苦在她的胸口蔓延。 此刻,她感到无比孤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她为敌。 乔茵茵见状,立刻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紧握着她的手。 “温姐姐,是我不好,我不该戴你的戒指,我还给你……” 温月喻心中一阵波动,还没做出反应。 就见乔茵茵瘫倒在地,泪眼婆娑地望着盛靳熠:“哥哥,都是我不好,你怪我吧……” 盛靳熠怒火中烧看向温月喻,眼神如刀:“就一枚戒指,还需要她来还?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温月喻做主!”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猛然击打在温月喻的心上。 她的世界瞬间崩塌,眼泪也夺眶而出。 盛靳熠将温月喻一把推开,蹲下身将乔茵茵抱回房间。 温月喻后背撞上旋转扶手,一阵生疼,她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可抬头看着男人的背影,心中满是失落与绝望。 盛靳熠的背影渐行渐远,怀中的乔茵茵故意向他靠近,双手搭在他的脖颈上。 温月喻双目刺痛,心如刀绞,无法承受。 她收回视线,回到自己的房间。 温月喻疲惫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年前的冬天。 那时,她因玩雪而高烧不止,盛靳熠放下所有工作,急匆匆赶回,把自己身体冻得发颤回到房间贴着给她降温。 他眸子里都是深情:“月喻,这样你能感觉舒服些吗?” “有你在我好多了。”当时的温月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哪怕后来烧退了,她一再劝盛靳熠去休息,他依然不肯合眼,整夜守在她身边。 可是,如此深爱她的盛靳熠,竟然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倒,然后去怀抱另一个女人。 自从乔茵茵进了家门,盛靳熠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踏入她的房间。 想到这里,温月喻心口一阵刺痛,泪水浸湿了被褥。 伴随着这些回忆,她沉沉入睡,心中满是无奈与绝望。 …… 第二天清晨。 温月喻醒来,下楼吃早餐,却看到一群佣人在窗前忙碌。 她一眼就看到玻璃上贴着的窗花和喜字,气氛异常热烈。 保姆王妈更是对大家吩咐:“大家一会把这红绸缎都挂上去,过几天就是盛总的大喜事了,少不了你们的红包。” 喜事?温月喻心中疑惑。 她来到客厅,张了张嘴开口:“这是要过什么节吗?” 话落,就见佣人们脸上喜悦的神情一瞬变得尴尬。 温月喻心头一紧。 佣人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王妈走上前,低声说:“太太,是盛总要举办婚礼。所以要我们把家里搞得隆重些。” 温月喻愣在原地,拿着水杯的手一顿。 她满目错愕,艰涩开口:“和谁的婚礼?” 王妈脸色为难,支支吾吾地回答:“盛总……要和乔小姐举办婚礼。” 第3章 花色的窗帘,白色的沙发,还有数不清的粉百合…… 全都是乔茵茵喜欢的。 温月喻怔怔地望着,盛靳熠用心的程度,甚至超越了她初入盛家时的盛况。 她目光黯淡,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冷与疏离。 王妈和几个佣人已经退下,盛靳熠不知何时已走进客厅,快速踏上楼梯,要去看他那个最宠溺的妹妹。 “盛靳熠……” 温月喻猛地转身,声音因激荡而颤抖:“你就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 盛靳熠目光冷冽掠过她,声音不带丝毫温度。 “解释什么?茵茵的身体状况你是知道的,她情绪极不稳定,甚至有自杀的念头。她说这是她唯一的愿望,我必须为她实现。” “那么我呢?”温月喻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倔强的不肯落下,也倔强的直视着这个曾经许下誓言要守护她一生的男人。 “我的感受,你就不在乎了吗?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 盛靳熠眉目一皱。 他避开她满含质问的眼神,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定。 “桌上有份离婚协议,你签字就好。等茵茵身体恢复,我们再复婚,重新领结婚证。” “真是可笑。” 温月喻满心荒芜,心中的痛楚难以言喻。 “她要和你结婚,要在你的结婚证上添上名字,所以就要牺牲我吗?盛靳熠,你不觉这很荒唐吗!” 盛靳熠脸色一沉:“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茵茵的心愿对她来说很重要。你依旧会是盛家的女主人,不会改变。还有什么好闹的!” 明明就是自己背叛他们的婚姻,还要拿两个女人做幌子。 温月喻心中发涩,声音更是讽刺。 “一个需要靠假离婚来维持地位的‘女主人’?盛靳熠,你需要这样‘男主人’的身份吗?!” “温月喻!” 盛靳熠厉声呵斥,凝向她的眼里怒火沸腾。 这时,楼上忽然传来一阵细碎声。 紧接着乔茵茵柔弱的声音传来:“哥哥,茵茵疼……” 盛靳熠神色一紧,毫不犹豫冲向楼上。 很快,楼上便传来盛靳熠担忧的身影:“茵茵,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要心疼死我嘛!” 温月喻站在空旷的客厅,眼睛一点点划过桌上那份冰冷的离婚协议。 “从今日起,盛靳熠先生与温月喻女士,双方自愿解除婚姻关系。” 每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割裂着她本就脆弱的心房。 最后,她狼狈的逃回了房间。 清冷的婚房里,她窝在地毯上,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床头柜上的婚纱照上。 照片上,她和盛靳熠,笑容灿烂,眼眸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彼此的深情。 她情不自禁伸手拂过照片上的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你……真美。” 记忆中的声音清晰如昨,盛靳熠那激动又珍惜的目光仿佛就在眼前。 可为什么好像又隔了这么远。 曾经的美好回忆,如今都变成了利刃,一点点割裂温月喻的心脏。 她闭上眼,终究是不争气的泪,打湿在照片上,再砸入冰冷的瓷砖上,清脆……破裂…… 很久之后,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猛然将她拉回现实。 她打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内容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温女士,您预约的催眠手术将在七天后进行,请您做好准备。” 第4章 七天。 原来,只剩下七天了,她就会永远忘记盛靳熠了。 下一秒,温月喻擦去泪,将相框放倒,然后就换了套衣服,出了门。 幸福小区,2901号房间。 年轻女人看着她,不可思议的问:“温小姐,这间房,你真愿意半价卖给我们?” 温月喻看着眼前的一对小情侣,眼底一片酸涩。 “是的,半价。” 之后,她将手里的钥匙给了她们,连同对这间房里所有的回忆。 走出小区那刻,温月喻眼中一片平静。 或许很多人不知道,盛靳熠是白手起家的。 当年,在这套小区,她陪他在这里,吃过泡面,看过球赛,通宵熬过方案…… 后来婚后,温月喻就把这间房买下了,打算在结婚周年时给盛靳熠一个惊喜。 但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七天后,她就会彻底忘记盛靳熠,这间房自然也就不需要了。 …… 第二天,午餐时分。 三人围坐在餐桌旁,气氛微妙而尴尬。 温月喻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等待,等到了时间,一切都归于平静。 她喝了口汤,这时,乔茵茵捂着肚子发出一声痛呼。 盛靳熠迅速起身走到乔茵茵身边,眼中关切又焦急:“茵茵,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乔茵茵依偎在盛靳熠的怀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哥哥,我好难受,是不是不能参加我们的婚礼了?” “不会的,王妈,快请医生来!” 盛靳熠连忙抱起乔茵茵,快步向楼上走去。 全然忘了餐桌上还有温月喻的存在。 很久之后,别墅乱做一团,温月喻已经见怪不怪,起身回到自己房间。 路过二楼时,听到了房间里医生沉重的话:“乔小姐的情况看起来像是食物中毒。” “中毒?茵茵平时吃饭都是和我一起的,怎么会中毒?” 盛靳熠闻言,眼中满是不解与震惊。 躺在床上的乔茵茵脸色苍白,声音有气无力:“哥哥……我……” 声音微弱而断断续续,惹得盛靳熠更加心疼。 “茵茵,你想起了什么吗?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男人温柔地坐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 门口的温月喻看着这一幕,以为心不痛了,可还是难抬步离开。 下一秒,就见乔茵茵手指向门口的她,难受的开口。 “温姐姐进了厨房……但我想她不会是记恨我要和你举办婚礼,才这样对我的……”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打在温月喻的心上。 温月喻闻言,脸色瞬间一怔。 她没想到乔茵茵会突然把矛头指向自己。 “你觉得我要害她?” 话还没落音,盛靳熠冷眸就扫向了她,“为什么这么做?” 目光如炬,怒意和失望并存。 温月喻突然觉得刚才自己的反问是个笑话,她什么都不想说,直接回了房间。 离开那刻,乔茵茵盯着她的那道背影,目光中划过抹阴毒。 房间里。 温月喻躺在沙发椅上,脑海却一遍遍浮现盛靳熠的冷眼,她闭上眼告诉自己,再忍忍,再过几天,就结束了。 可人憋了太久,总是要发泄的。 温月喻睁开眼睛,起身离开房间,走向乔茵茵的房间。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女人娇弱的说着话。 “哥哥你能不能答应我和我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 她的声音细若游丝,让盛靳熠的背影都一颤。 温月喻及时扶住了墙壁,才没让自己跌倒。 她捂着隐隐作疼的胸口,下一秒,就听盛靳熠温柔轻哄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说什么傻话,哥哥早就选好了一块风水宝地,下辈子,还和你在一起。” 第5章 “靳熠,我们下辈子还在一起好不好?” “月喻,下辈子才不够呢,要下下下辈子都在一起!” 回忆里,幸福甜美的自己和盛靳熠温暖的声音穿过温月喻的脑海。 房间里,又传来乔茵茵和盛靳熠嬉笑打闹的声音,瞬间让温月喻不禁泛起恶心。 她再也听不下去,缓缓上了楼,把自己关在房间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 第二天早晨。 温月喻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点开一看,爱心符号的备忘录上,满满记录着—— “小主人们的结婚周年纪念日到啦,要记得去南山寺还愿哦。” 温月喻看着,思绪飘到半年前。 从南山回来后,温月喻和盛靳熠就约好,等结婚纪念日到,就去寺庙的许愿池还愿。 她怕自己忘记,所以就写在了备忘录里。 可现在,听着楼下院子里哄闹布置婚礼的声音,扰得她心烦意乱。 最终,温月喻决定独自前往寺庙。 不是还愿,是在做手术前,只为把那些和盛靳熠存在的记忆全都销毁。 半小时后,南山寺。 温月喻站在山顶,感受着晨钟暮鼓,梵音袅袅的声音,仿佛能洗净世间一切尘埃与烦恼。 许久后,她缓缓走到许愿池旁,池中水清澈见底,几枚硬币静静地躺在池底,承载着过往信徒们的祈愿。 温月喻凝视着水面,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去年此时,她与盛靳熠手牵手站在这里,共同许下了相守一生的誓言。 “一生携手,一世相伴!” 如今,誓言犹在耳边回响,却已物是人非。 温月喻转身正要离开,这时,一位大师走了过来。 “女施主,是你,好久不见。” “大师,好久不见。”温月喻双手合十,向大师施礼。 大师看了看她身后,神情一凝:“看来施主遇到了烦心事,独自来的。” 温月喻勉强扯起一抹笑容,淡淡的回:“他……公司忙。” 接着,她向大师告别,自己又继续往前走去。 最后停在了一颗挂满祈福带的月老树下,她一眼就找到了和盛靳熠一同挂上去的祈福带。 她摘了下来,上面写着:“盛靳熠愿生生世世和温月喻永不分离。” “生生世世都跟我在一起你不会后悔吗?” “我巴不得粘着你,怎么会后悔。” 当时的画面历历在目,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不禁让温月喻心口隐隐作痛。 她收起祈福带,扔进一旁的香炉中,接着从包里取出一枚硬币,然后将硬币握在手心,默默地在心中许愿。 “信女,只愿以后永远也不要记起盛靳熠。” 说完,她将硬币抛入一旁的池中,看着硬币在水面跳跃几下,最终沉入池底。 温月喻深吸一口气。 这一刻,仿佛所有委屈与不甘都随着这口气呼出体外,也带走了她心中的一部分重负。 她又静静呆了一会,就打算下山。 谁知,刚走两步,就看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径直走入大殿。 是盛靳熠! 难道他没忘记纪念日的约定? 温月喻生怕自己看错了,赶忙跟上前去,一路随着盛靳熠的脚步来到了大殿。 她站在殿外想看看盛靳熠究竟来寺庙做什么。 只见盛靳熠站在佛祖面前点了香,接着就是虔诚的跪了三拜。 再站起来便是合起了双掌,闭上了眼眸,开口许愿。 “弟子愿能早日和乔茵茵在一起,愿她免除病痛,喜乐无忧!” 第7章 第二天。 温月喻就找出了那份离婚协议书,利落签下自己的名字,彻底与这段婚姻作最后的告别。 接着,她拿着离婚协议书下了楼,直走向了盛靳熠的书房。 ‘咚咚’ 她敲了两下门,盛靳熠的声音就低沉的吐了出来:“进来。” 温月喻走进去,将手中的协议书放在桌上:“离婚协议,我签好了。” 她目光平静,声音淡漠的仿佛与他隔着一堵墙。 盛靳熠看着,温月喻不吵不闹,不争不抢,莫名心口有些躁意。 半响,他都没察觉到自己放低了声线:“月喻,昨天是我太心急,不该冲你发那么大的火。” 温月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声音平静无波:“盛总是这个家的主人,自然有权利做任何决定。” 她的称呼,刻意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盛靳熠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冷淡,不免一愕:“月喻,你不必这样。” 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递到温月喻的面前。 “我跟你道歉,昨天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温月喻看着桌上的首饰盒,里面是一条宝石项链。 以前,每次只要她生气,盛靳熠总会买礼物哄她,可没想到这一次,她却没有任何喜悦。 还没等温月喻拒绝,盛靳熠就又开始下发命令。 “这些日子你就忍耐一下,大度些,等茵茵病情好转了,我再好好补偿你。” 等?盛靳熠,我们早就没以后了。 温月喻心底一阵冷笑,心痛到麻木,淡淡的说了句:“盛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完,就打算转身离开。 这时,乔茵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挑衅:“姐姐手里拿的是什么好东西呀?能让我也看看吗?” 她边说边走进书房,目光在温月喻和盛靳熠之间游移。 温月喻将项链随手放回盒里,语气里满不在意:“一条项链而已,你要就拿去吧。” 她对眼前的两人早就感到恶心至极,更何况盛靳熠送的这条项链还是为了乔茵茵。 不料,乔茵茵却只是看了一眼,就一脸炫耀的说。 “是我那条项链的赠品啊,算了,哥哥送了我很多了,这条还是姐姐留着吧。” 温月喻目光带恨,冰冷的看着盛靳熠。 “是赠品啊……” 盛靳熠眉心一皱,脸色有些拉不下台,正要出声,却被乔茵茵打断。 她话锋一转:“温姐姐,我和哥哥今天要去试婚纱,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温月喻闻言,她满是恨意的眸子变得苍凉。 可乔茵茵立马就对盛靳熠摆出一副拜托的模样,“哥哥,你就让温姐姐跟我一起吧?” 一直沉默的盛靳熠就立刻对她发话:“月喻,你陪茵茵一起去。” 温月喻即使心里早已麻木,但没想到盛靳熠心可以狠到这种地步。 居然要她看着他和别的女人试婚纱? 她心里涌出一股苦涩,哪怕最后几天也要将她的心伤的体无完肤吗? “好。”温月喻强忍着痛楚,咬紧牙关从喉咙里硬生生扯出的这个字。 …… 婚纱店内。 乔茵茵兴奋地挑选着婚纱,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盛靳熠与温月喻坐在一旁等候,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试婚纱的情景吗?” 温月喻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股寒意。 盛靳熠愣了一下,随即出声:“月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等茵茵病好了,我们会重新开始的。” “重新开始?” 温月喻笑了,笑得讽刺:“盛靳熠,你忘了吗?刚刚我们已经离婚了。” 第8章 盛靳熠脸色一顿,但什么都没说。 没过多久,试衣间的帘子拉开了。 乔茵茵身着华丽的婚纱走了出来,宛如童话中的公主。 盛靳熠立刻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茵茵,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 温月喻脸色苍白,就像是突然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 盛靳熠竟敢当着她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把她当成什么了? 乔茵茵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挽着盛靳熠的手臂,故作娇羞地说:“哎呀,温姐姐还在这呢。” 盛靳熠这才想起身后的温月喻,表情尴尬地解释:“月喻,我不是那个意思……” 温月喻的心已经凉到了极点,她不想再听任何辩解,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盛总还有事吗?没有我就先走了。” 乔茵茵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得意,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温姐姐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和哥哥还要去挑选首饰。” 温月喻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 乔茵茵见状,故意提高了声音,像是在炫耀:“对了,明晚就是我和哥哥的婚礼了,温姐姐可一定要来啊。” 温月喻脚步一顿,心脏处传来尖锐的疼。 下一秒,加快脚步逃离了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1 偌大的别墅,到处都充斥着要办喜事的气息。 琳琅满目的布置,准备迎接一场盛大的世纪婚礼。 温月喻以为回来是逃离,却没想到是更加窒息。 她撇开视线,起身上楼,余光却落在了茶几上,那里正摆放好几种喜帖款式。 双人亲吻,双人拥抱,双人并肩…… 这样的用心,全然不再是盛靳熠嘴里所说的那样,只是简单办一场婚礼完成乔茵茵的心愿。 盛靳熠是要宴请宾客,让京市所有人都看到他对乔茵茵的用心。 温月喻心中顿感一阵苦涩,喜贴上的红,灼烧了她的眼。 她拼命的压力住自己的心,不看不想,就不会痛了。 可当她回到房间时,却见王妈抱着她的被子出来。 四目相对,王妈眼里也是叹息。 “太……温小姐,盛总说让您尽快从主卧搬出来,主卧要做新房,不能亏待了乔小姐。” 不能亏待她,就能对不起我? 温月喻心里一片狼藉。 她豁然转身去了侧卧,关上房门,脸上却还是湿润了。 临近黄昏,窗外响起汽车引擎声。 接着楼下传来热情洋溢的恭贺声:“恭喜少爷太太回家。” 黑暗里,温月喻靠在墙上,听到了隔壁传来的两道兮兮相惜的喘息声。 “靳熠哥,茵茵明天终于能够如愿成为你的新娘子了。” “茵茵睡吧,明天你就是我最美的新娘。” 男人的哄睡声轻微细致,而温月喻一整夜未睡。 她一遍遍的提醒自己。 只剩24小时了。 过了今晚。 她和盛靳熠就会再不相识,从此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走他的阳光道,她过他的独木桥。 睁眼到天亮,盛靳熠已经提前到酒店去布置了,而乔茵茵也被接去酒店化妆。 温月喻看着手机上的提醒,最后8小时。 她起身下楼,对着王妈说:“请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扔了吧,一点都不要留。” 把自己从他的世界里彻底剔除,这是温月喻送给盛靳熠最大的结婚礼物。 第9章 “那些首饰、衣服、包包全都不要了吗?” 王妈不禁感到惋惜,“这些都是当初盛总飞边全国各地,买来给您的。” 是啊,这些礼物都是当初盛靳熠亲自选给她的…… 可他的心怎么就变得那么快? “不要了。” 温月喻喉间酸涩,最后只淡淡说了三个字。 看着属于她的物品一件件从别墅里拿出来,到最后一点她的气息都不剩,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洒脱。 正打算离开,手机突然响起,闯入的头条新闻让她双目愣住。 “爆!京圈大佬盛靳熠之妻温月喻提出离婚,盛靳熠已于今晚准备迎娶新一任盛家女主。” 她看着屏幕上盛靳熠和乔茵茵的结婚照,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而底下,清一色的全是拉踩她的评论。 “盛总这样的好男人都不要,温月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肯定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盛总的事吧,搞不好是自己搞破鞋,才别不得已离婚!” “盛总别难过,我们支持你娶新老婆,温月喻那个死女人走远点!” 温月喻紧紧握住手机,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当初在京圈有多受宠,此刻她就有多造人厌。 可事实明明不是这样的,离婚协议书是盛靳熠让她签下的。 她难忍愤怒和不甘,立刻拨通盛靳熠的电话,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刚打过去的电话却被拒接了。 随后便是一条短信弹出了消息框。1 “报道的事别太在意,或许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我现在在外面,不方便接电话。” 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冷漠与疏离,让温月喻的心彻底凉了半截。 她冷笑一声,心中暗道:“不方便?是因为要马上和乔茵茵举办婚礼不方便吧。” 既然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忍受的。 温月喻要亲自去问个明白。 盛氏集团自家旗下的酒店。 温月喻刚进去,几乎一眼就锁定了盛靳熠和乔茵茵的身影。 她正想叫住盛靳熠,却听到两人模糊的交谈声。 “哥哥,你这样做温姐姐真的不会生气吗?”乔茵茵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安。 “你不用操心,盛家女主人的位置我迟早会让她挪出来给你。” 盛靳熠宠溺的刮了一下乔茵茵的鼻尖,完全忽略了不远处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睛。 温月喻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原来盛靳熠短信里所说的‘有心之人’竟是他自己啊…… 温月喻紧咬下唇,直到鲜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她还是捂着嘴强忍着,可脸上的泪还是大颗大颗的掉了出来。 “盛靳熠,你……你早说啊!”她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苦涩与自嘲。 “你早说你要这位置,我不就还给你了?何必兜这么大个圈子来哄骗我呢……” 温月喻感到一阵心悸,再也忍不住,去了医院。 她再也不想等了,她决定现在就去消除自己的记忆。 …… 协和医院。 温月喻已经换好了病号服,就等待医生开启手术。 “温女士,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记忆消除是不可逆的。”医生再次确认道。 “我确定。” 温月喻声音嘶哑而又坚定,她捏紧了双拳,长长的指甲陷进了肉里,都感觉不到疼。 “需不需要通知您的丈夫术后过来照盛您呢。”医生关切的询问。 “我离婚了,没有丈夫,等我醒来后,麻烦您直接跟我这么说吧。” 她每说一个字,都像在拿刀往自己的心尖上刺。 等一切准备就绪,温月喻躺上了手术台。 昏黄的手术灯下,随着麻醉剂的缓缓注入,她感觉身体传来疲惫的感觉。 意识开始模糊,在彻底昏睡前,脑海里蓦然倒退着那些与盛靳熠曾经的过往。 “月喻,嫁给我吧。” “月喻,做我女朋友吧。” “……” 温月喻听到一声电流酥麻声,接着大脑就一片空白! 盛靳熠,我把你忘了。 死生。 不复相见…… 第10章 婚礼那边。 庄园大厅内,高悬的水晶吊灯在晨光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与地面铺设的鲜红地毯交相辉映。 盛靳熠则身着定制的礼服,英俊挺拔,乔茵茵则身着白纱,两人站在大厅外迎接着宾客。 “先生,太太她……”王妈站在旁边低着头,一副踌躇的样子。 “温月喻还没回来?这都消失一天了,你们还没找到人?” 盛靳熠忍不住有些暴躁,乔茵茵在一旁抚慰着他的情绪。 “别着急嘛,说不定温姐姐是看我们举办婚礼不愿意来呢。” “继续给我找,找不到人你们就都给我收拾东西滚蛋吧。”盛靳熠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响起,婚礼仪式正式开始,宾客们的目光纷纷投向红毯上的新人。 在神父的引导下,盛靳熠和乔茵茵交换了戒指,教堂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 婚礼全程盛靳熠都有些心不在焉,或许是因为温月喻的突然消失,他的眼神一直游离在台下。 一直到婚礼仪式结束,都没有出现过温月喻的身影。 盛靳熠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着急要赶回家去寻温月喻。 乔茵茵却在一旁一把拉住他的手:“靳熠哥,你去哪?婚礼刚结束你就要把我一个人丢下吗?” 盛靳熠也盛不上乔茵茵说什么,迈着步子就要离开婚礼大厅。9 “我费劲功夫装病和你结婚,你就这样走了?” 乔茵茵被盛靳熠的举动气得有些口无遮拦,不自觉把话喊出了口。 “你居然一直在跟我装病?”盛靳熠回过头来,眼神凛冽地看着她。 乔茵茵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肆无忌惮,赶忙上前牵住盛靳熠的手,干脆摊了牌。 “哥哥你不也想跟我结婚吗?你肯定不会怪我的吧。” 盛靳熠此时心里一股莫名的火涌了上来,但又想赶紧回家去找温月喻。 “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王妈这时急匆匆跑到他的面前,拿着一个礼物盒子递到他的面前。 “先生,刚刚有个人将这个礼盒放下就走了,里面居然是太太掌家的钥匙!” 盛靳熠打开盒子确认了就是当年自己亲手送给温月喻的那把钥匙。 “看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没有?” 盛靳熠的脚步越来越着急,恨不得现在马上赶回盛家找出温月喻。 王妈摇了摇头:“对方戴着帽子,看不清脸,放下盒子就走了。” “你们继续给我去找,我回家一趟看看。” 说完,盛靳熠便出了庄园开着车直奔盛家。 …… 回到家中,一向不关注家里的盛靳熠才发现家里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他冲上楼,赶到温月喻的房间猛地推开房门喊出:“月喻……” 房间里空无一人,昔日墙上挂的婚纱照也变成了乔茵茵的个人写真。 他才发觉这个房间已经变成了乔茵茵的房间。 “这个房间不是我和月喻的婚房吗?怎么全变成了乔茵茵的东西。” 盛靳熠看向楼道里打扫卫生的佣人怒不可遏。 佣人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颤抖着回答:“先生,前几天乔小姐说是您让太太让出这个房间给她的啊,我就通知了太太……” “好你个乔茵茵!”盛靳熠嘴里一边骂道一边下楼。 他焦急地跑到院子,想看看温月喻有没有在花园里,却发现昔日一片盛景的玫瑰花园如今也凋零的不剩一枝。 盛靳熠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已经疏忽温月喻很久了。 王妈这时候从门口急匆匆地跑进来,对着站在院子里的盛靳熠喊道:“找到太太了!但……” “但什么?快说啊!”盛靳熠转过身眉心紧锁,朝王妈着急的吼道。 “太太好像不记得您了!” 第11章 盛靳熠的心猛地一揪,瞳孔骤缩,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你…在胡说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怒火在胸腔内翻腾,完全无法接受管家口中的事实。 “先生,请您冷静,去看看吧,亲眼见证总好过我在这里空口无凭!”管家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恳切与无奈。 盛靳熠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汹涌,最终还是跟随管家踏上了前往医院的路。 路上的心情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巨石。 抵达病房,盛靳熠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推开门,冲了进去。 呼唤声中带着几分颤抖:“月喻……” 病床上,温月喻缓缓抬头,那双曾经充满温柔与笑意的眼眸此刻却满是疑惑。 她轻轻皱眉:“请问你找谁啊?” 盛靳熠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怔怔地望着温月喻,那双曾经无数次与自己深情对视的眼睛,此刻却如同陌路。 他强压下心头的震撼,缓缓走近,双手轻轻搭在温月喻的肩上。6 声音轻柔得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月喻,是我,盛靳熠,你的…你的丈夫,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温月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迷茫与不解:“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您。” 盛靳熠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疼,他后退几步,转身冲出病房。 对着走廊上的护士急切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护士见状,连忙解释道:“您是温女士的家属吗?她两天前在我们医院接受了记忆消除手术……” “记忆消除?!”盛靳熠的声音陡然提高,打断了护士的话,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谁给她的权利这么做?谁同意的?!”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拳重重落在盛靳熠的脸上。 他踉跄几步,险些摔倒,还未站稳,又是第二拳紧随而至。 盛靳熠强忍着疼痛,转过头去,只见温月喻的哥哥温江遇站在身后,双眼通红,拳头紧握。他满脸怒意地说道:“你还有脸问?我温家的人就是任由你这般欺负的是吗!” 盛靳熠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但他没有擦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复杂地看向温江遇。 “江遇,我……”盛靳熠尝试开口,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难以发出完整的声音。 “要不是你找个狐狸精放在家里,我妹妹至于十天前预约这手术嘛!” 十天前?月喻在那时候就已经决定要消除记忆了,为什么自己现在才察觉…… 盛靳熠呆愣在原地,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温江遇一把托起盛靳熠的衣领按着他的头往病房门的玻璃上望去。 盛靳熠被温江遇突如其来的举动震得有些发懵,他努力聚焦视线。 透过病房门的玻璃,看到了病床上安静的温月喻。 这一刻,他的心仿佛被撕裂开来,疼痛与悔恨交织在一起。 他想进病房看看温月喻,却被温江遇一把推倒在地。 “盛靳熠,你记住,我妹妹的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温江遇怒声呵斥道:“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离她远远的,别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