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她不成:疯批太子直接强取豪夺》 第1章 八月十五的烟火如盛世绽放的花朵一般惊艳全城的人。

其中也包括游宛之,以及和游宛之一起看烟火的苏长笙。

以往游宛之的渣爹和继母把她看的很紧,想利用她去换取利益。

但是游宛之是穿越过来的,她不会像原主那样坐以待毙。

所以,她讨厌家里的渣爹和继母,以及那个根本没有感情的继妹。

游宛之的父亲和继母要把她送给年过半百的三品官做填房,被她提前知道了。

为了躲避渣爹和继母……

趁着苏长笙要来京城参加春闱,游宛之在原身这个青梅竹马的邻居家的哥哥的帮助下,逃离了原主家里那个火坑。

“宛之妹妹,离春闱仅剩半年时间了,明日我就得去书院了,此后或许只有休沐时方能来探望你了。”

“长笙哥,你安心去吧,我现今在京城已安定下来了,在酒楼做厨娘,待你下次休沐,我带你去我家,给你做顿美味佳肴。”

游宛之穿着一袭胜雪的白衣,她笑靥如花地面对着苏长笙,倒退着行走,宛如一只灵动的白兔。

她的脸上有两个圆圆的酒窝,犹如盛了蜜糖一般,笑起来令人如沐春风,心都被融化了,看得苏长笙的心如鹿撞,不能自已。

就在这时,游宛之只顾着看着苏长笙,连自己快要撞到人了都没有发现。

苏长笙此时眼里只有游宛之,等他反应过来时,游宛之已经撞上人了。

眼看着有人撞上自家主子,墨染立即拔出了刀。

“公子,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苏长笙见状连忙上前将游宛之护在身后。

“公子,我妹妹不是故意的,若是哪碰着了,我们带你去医馆看一看。”

墨染拿着刀警惕地看向两人。

南宫寒霖却轻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随后,南宫寒霖的一个眼神示意,墨染便收回了自己的刀。

游宛之看着面前的男人被自己撞后,脸色十分不好看,她也只能不停地道歉。

看到南宫寒霖穿着华丽,游宛之心想对方非富即贵,她无权无势,可能今晚要遇到大麻烦了。

南宫寒霖原本心情不好,他身边的得力助手最近因为女人的事情心不在焉的,于是他跑到王府把自己堂兄臭骂了一顿。

两人互怼了一下,南宫寒霖占了下风,他自己在酒楼喝了点酒,正准备回东宫。

结果就被游宛之撞上了。

南宫寒霖本来打算发火的,但是他看见撞自己的是一个长得不错,说话也有些有趣的女人,于是便不打算追究了。

南宫寒霖在苏长笙和游宛之两人身上来回看了一眼,他根据两人的口音判断出对方是外来的。

于是,南宫寒霖弹了一下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然后语重心长地看着游宛之的眼睛说:

“京城人多眼杂,姑娘下次小心一些,不是每次都能运气好撞到像我一样好说话的人。”

墨染疑惑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他心想:‘主子什么时候变成好说话的人了?’

确实,要是南宫寒霖真的好说话,很多事情就不需要墨染拔刀出来了。

游宛之瞬间如释重负,她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多谢公子海涵,我下次会注意的。”

南宫寒霖若有所思的看了游宛之一眼后,便不再理会两人,带着墨染走了。

“宛之妹妹,幸亏今日这个公子大度,不然咱们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此时南宫寒霖又回过头看了游宛之一眼。

只见游宛之一个侧头杀,对着苏长笙笑着说:

“长笙哥,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好好看路。”

南宫寒霖回头时,被游宛之这个侧头的动作深深吸引,他感觉今晚撞自己这个女人,和他东宫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墨染在一旁小声地提醒道:

“主子,今日中秋,太子妃应该还在等您,咱们得早点回去。”

南宫寒霖将眼前女子的身影默默记在心里,然后转过身边走边说:

“五弟的王妃是丞相家的嫡女,孤这个太子妃只是一个五品官员的庶女,是父皇有意羞辱和打压孤的一枚棋子罢了,她还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

墨染跟在一旁不再言语,他知道自己主子心里有气。

明明是嫡子却一直被打压,靠着自己身上这股狠劲才稳坐东宫。

也不怪南宫寒霖心里窝火,他的堂哥南宫翊就说他没有真心爱他的女人,也不会明白他和王妃之间的感情。

南宫寒霖回到东宫之后没有理会太子妃,有几个女人端着汤药要去讨宠,都被南宫寒霖无视了。

第二天,游宛之送苏长笙到书院门口,两人在一个小巷子里说着离别的话。

“宛之妹妹,你放心,待我功成名就,就去你家提亲,有我在,你父亲肯定不会把你嫁给那个老色胚的。”

游宛之知道这个世界的男人,很少会有像苏长笙这么深情的。

游宛之也怕自己信错人,到时候苏长笙会变心,所以就像现代和男人谈恋爱一样和苏长笙在一起。

也幸好苏长笙对原主是真心的,这一路来对游宛之很少照顾。

游宛之也不像别的女主一样,担心苏长笙爱的是原主,而不是自己的灵魂。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所以她想的是得过且过,开心就继续处,不开心就自己过。

反正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

“长笙,我既然从那个家里出来,就不会再回去,你若是想娶我,只需要通过我的考验,不需要其他人同意。”

“宛之妹妹,你的考验是什么?”苏长笙耐心地询问道。

“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如果飞黄腾达之后想要三妻四妾,那咱俩就尽早断了,我不会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

苏长笙搂过游宛之,宠溺地用手揉着她的额头。

一阵暧昧的拥抱后,苏长笙一脸宠溺地看着游宛之说:

“宛之妹妹,你若愿意信我一次,我便做给你看。”

尽管她来自现代,游宛之还是像个小姑娘一样,她红着脸推开苏长笙,她将手里给苏长笙做的点心塞到苏长笙的手里。

“日久见人心,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游宛之说完,便背着小手沿外跑,她的身影像夜莺一般娇俏可爱。

临走时,游宛之又回过头,眼里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好好读书,我等你来娶我。”

“宛之妹妹,你慢点,当心一会儿又撞上人。”苏长笙连忙跟上去,语气着急,但眼中无一点生气的迹象 ,全是宠溺。

这番景象,落在一般外人眼底,格外养眼。

可落在南宫寒霖眼中,却惹眼到刺眼。

南宫寒霖和墨染来书院提前招揽门客,他们刚路过这个路口,就碰到一对有情人在这里互诉衷肠,于是站在里面没有出声打扰。

等游宛之和苏长笙走远,南宫寒霖才从旁边的小路出来。

“墨染,这红衣的姑娘是不是昨夜撞到孤的那个白衣小姑娘?”刚从小巷子里出来的南宫寒霖,眼睛紧盯着那抹红色的倩影。

“回主子的话,确实是昨夜那个姑娘。”

南宫寒霖想到南宫翊王妃林天娇,据说摔过一次后,把脑袋摔傻了。

林天娇醒来后也是喊着一生一世一双人,一直闹着要南宫翊和离,还学会了逃跑,导致南宫翊分心。

南宫寒霖看着游宛之远去的身影,眼里带着一抹坏笑说:

“咦,可惜了。”

“孤生平最喜欢拆散有情人。”

墨染跟在一旁战战兢兢的,没有猜测出南宫寒霖的用意,他低着脑袋不敢随意回答。

主仆俩跟着游宛之来到了一家酒楼。

南宫寒霖走了进去,找了一个隔间,墨染到后厨打探了一下消息。

“这个姑娘是这家酒楼的厨娘,酒楼里的伙计说她刚来两三个月,擅长做一道叫黄焖鸡的菜。”

墨染如实汇报着自己打探来的情报,南宫寒霖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桌上敲打着。

他的眼神深邃,旁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去给孤点这盘菜,要让她亲自送上来。”

墨染明白南宫寒霖的意思,他按照吩咐下楼了,南宫寒霖站身朝窗外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一道雄厚的男声吆喝着:

“游姑娘,你上次编的小酒馆那首曲子不错,不如给大家再来一遍?”

游宛之双手端着刚做好的黄焖鸡,刚从后厨出来。

“王大哥,今日不巧,我心情不好,改日你们来吃饭,我再给大家来一首助兴。”

“听说今日书院开门了,莫不是因为苏公子回书院了,游姑娘舍不得自己的情郎,才会心情不好吧!”

这时,游宛之已经走到了楼梯口。

“知道还问,好好吃你的饭,边吃饭边说话,容易被呛死,你还是小心一点吧!”

南宫寒霖闻言,心里噗嗤一笑,这个女子倒是有点符合他的胃口。

南宫寒霖的手指继续在桌上有节奏地敲着,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在南宫寒霖的示意下,墨染开了门。

这让正准备敲门的游宛之微微一愣,她感觉面前的男人好眼熟。

“游姑娘请进。”

游宛之将黄焖鸡放在桌上,她一边介绍菜品,一边把盖子打开。

她感受到男人审视的目光,才抬头仔细打量。

“公子,是你?”游宛之认出来这个就是自己昨晚撞到的那名男子。

刚刚游宛之在后厨时还在纳闷,她也不认识什么大人物,怎么会指名道姓地让她送上来。

“看来游姑娘记性还算好,孤……”

南宫寒霖立马改了口:

“我还以为游姑娘这么快就忘了。”

“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昨晚是我不小心撞了您,您想吃什么菜随便点,今日我请您,就当是赔罪了。”

南宫寒霖直勾勾地看着游宛之,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让游宛之感觉如芒在背。

“公子,喜欢吃什么尽管点,后厨还有事,我就先行一步了。”察觉气氛不对,游宛之只想逃离。

墨染却挡在门口,还把门拉上了。

自家主子看上了一个女人,墨染这个时候再不懂事一点,他感觉自己这个月的活就会白干了。

南宫寒霖起身,朝着游宛之步步逼近。

游宛之惊恐地不断往后退,她的手颤抖着慢慢地摸向自己的袖口。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就做了万全的准备,袖口里藏着一把匕首,以备不时之需,用来保护自己。

“你要干嘛?”

“你……”

“撞了您确实是我的不对,您可千万别乱来啊!”

只见南宫寒霖背着手,俯身凑近游宛之的耳朵,他轻声微笑着说:

“姑娘,这可是咱们第二次见面了。”

游宛之不喜欢陌生人凑自己这么近,她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悄无声息地往旁边退了一步,然后不耐烦地说:

“第二次咋啦?”

南宫寒霖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同一阵和煦的春风,轻轻拂过游宛之的耳畔:

“倘若有第三次见面,游姑娘你自然就会知道。”

南宫寒霖说完便起身离开,他朝桌子上放了一块金元宝,那金元宝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价值。

南宫寒霖看了桌上的金元宝一眼。

如果他们还有第三次见面,这金元宝就是聘礼,如果此生他们无缘见面,这个金元宝就是今天的赏钱。

“一点小事,我还不至于让一个姑娘赔礼道歉,这是饭钱,菜我就不吃了,今日就先放过你。”

游宛之一头雾水,她如坠云雾之中,听不懂南宫寒霖话里的意思。

不就是撞了一下吗?又没出啥事,这个男人难道还要斤斤计较?

南宫寒霖走到门口时,还回头看了一眼穿着红色衣服的游宛之,那眼神,仿佛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游宛之。”南宫寒霖嘴里念叨着她的名字。

游宛之倒是并不意外南宫寒霖知道她的名字,她人缘好,到京城两个月,附近的邻居都认识她。

南宫寒霖邪魅一笑:

“你最好期待这辈子不会让我遇到你第三次。”

第2章 南宫寒霖说完就走了。

游宛之在南宫寒霖的气场里久久没有缓过神来,最后她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莫名其妙,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见南宫寒霖真的离开了酒楼,游宛之的心情才稍微轻松一点,她就当自己遇到了神经病。

游宛之拿起桌上的金元宝,酒楼老板娘也是实在人,游宛之来酒楼两个月,店里生意要比之前好几倍。

游宛之每隔二十天出一道新菜,也让店里的生意越来越火热了。

于是,老板娘把金元宝给了游宛之,怕游宛之被其他大酒楼挖走。

把金元宝给游宛之,为的就是留住游宛之,招揽更多喜欢吃饭的客人。

夜晚,游宛之拿着金元宝一直想白天的事情。

每次一想到南宫寒霖那邪魅一笑,说的那句‘你最好期待这辈子不要让我遇到第三次’时,游宛之心里就像有一块石头压着,堵得慌。

游宛之将金元宝随手放在被褥下,然后躺着睡觉。

结果她一闭眼,脑海里全是南宫寒霖白日里对她说的话。

游宛之坐起身,她下了床给自己倒一杯壶里凉了的白开水,然后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安慰自己道:

“游宛之,一个陌生男人说的几句话就吓到你了?你要好好在酒楼上班,挣到钱后自己开一家大的酒楼。”

“苏长笙如果纯情,可以考虑和他一起过日子,他如果三心二意,你就自己独自美丽。”

喝了冷水之后,游宛之焦躁的心情得到了缓解,她心里计划着自己以后开火锅店和地锅鸡店。

这些可是她以后安身立命的资本,虽然现在的老板娘对她好,她也没让现在的老板娘知道。

八月十六的月亮犹如银盘一般,依旧很圆,游宛之看着月色,不禁想起了她的一位好朋友。

当时两人都遭遇了不测,游宛之想着自己魂穿到异世,说不定她的闺蜜也一同穿过来了。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游宛之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她闺蜜的消息。

游宛之不知道她的闺蜜是否也穿越而来,但她的内心深处,仍然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辈子能够再与她相遇。

接下来的几天,游宛之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她想起南宫寒霖那侵略性的眼神就浑身发冷。

幸而一切正常,游宛之暂时没有再遇到那个奇怪的男人。

翊王府……几天不见南宫翊亲自来东宫找自己。

南宫寒霖就亲自来了翊王府。

“见过太子殿下。”

南宫寒霖见是南宫翊身边贴身护卫影刃来接自己,便好奇地问:

“影刃,堂兄人呢?”

“太子殿下,已经派人去知会王爷了,您在书房稍等一会儿。”

“堂兄在哪?”

影刃为难道:

“王爷在后院。”

南宫寒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堂嫂究竟用了什么妖法?堂兄可是孤见过最冷静和镇定的人,居然为了她连续好几日不找孤商议正事。”

影刃一直跟着南宫翊,所以他也经常见到南宫寒霖。

影刃深知这是南宫寒霖即将发怒的信号,于是小心翼翼低着头,不敢直视南宫寒霖的怒气。

“带路!”

影刃疑惑地抬头看着南宫寒霖。

“堂兄现在人在何处?速速给孤带路!”

“哦!”影刃反应过来之后,将南宫寒霖带到了后院。

“太子殿下,这里便是我家王妃的院子,属下只能送您到这了。”

南宫寒霖冷哼一声,然后大步跨入。

墨染和影刃两人则是静静地守在院门口。

南宫寒霖刚走到房间门口,正准备抬手敲门,就听到南宫翊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

“娇娇乖,喝了这碗药后,你就好好歇息。”

此时,被绑在椅子上的林天娇愤怒地瞪着南宫翊,她的眼神充满了仇视,仿佛要将南宫翊生吞活剥一般。

南宫翊并不恼,依旧带着诱惑的声音道:

“娇娇,喝了这碗药,我就把你放开。”

“哼!”林天娇用鼻孔冷哼了一下。

“畜牲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跟人讲道理了?”

南宫翊的手一顿,心里像是被锤子重重敲了一下。

但他很快眼神里又恢复刚刚的温柔。

“娇娇要是不乖乖地喝药,那我只好委屈一下我自己,用嘴渡给你。”

“你……”林天娇怒红了脸瞪着南宫翊。

“无耻……”

眼看着南宫翊要动真格了,林天娇这才不情不愿地含住勺子,喝下里面的苦药。

正当南宫翊欣喜林天娇把药喝了时,林天娇直接朝着南宫翊,将刚刚喝入口的药全数吐了出来。

南宫翊被吐了满脸的药,他并不气恼,而是拿出帕子,先是细心地给林天娇擦拭嘴角,然后又接着用这个帕子把自己脸上的药汁擦拭干净。

“娇娇,是不是这药太苦了?”

林天娇怒瞪着他说:

“南宫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保胎药,我怀孕了,你就死了这条心,这个孩子我是不会让他生下来的。”

南宫寒霖听见里面的对话,准备敲门的手僵在半空。

虽然他是太子,大可直接推门进去,但南宫翊不仅仅是他堂兄,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

碰到人家这么隐秘的私事,饶是南宫寒霖也不好意思真的敲门打扰到里面的人。

正当南宫寒霖准备离开时,南宫翊却听到了动静。

“谁?”南宫翊的眸子紧紧盯着房门,开始戒备起来。

“堂兄,孤来的不是时候,孤去书房等你。”

听到南宫寒霖的声音,南宫翊放下心里的戒备,猜测到对方为何亲自上门来找自己。

听到南宫寒霖走的动静后,南宫翊才又换了一副样子,用手温柔地撩拨了林天娇额间的碎发。

“娇娇真是越来越不乖了。”

被束缚住自由的林天娇除了仇视南宫翊,也没有别的办法反抗眼前这个男人。

只见南宫翊一口干了安胎药,然后将嘴对准林天娇的嘴。

林天娇的手被绑住,她没有办法推开面前的男人,只能通过往外吐的方式,尽量让自己不喝这安胎药。

可是,林天娇的肺活量哪里是一个常年练武功的男人的对手。

没过一会儿,南宫翊笑着看着正在咳嗽的林天娇。

林天娇不断地咳嗽,试图将刚刚喝下去的药吐出来。

结果一点效果都没有。

“南宫翊,你个王八蛋,你要是男人就放了我。”

南宫翊手指从林天娇的碎发划到她的下巴。

只见他用修长的食指挑起林天娇的下巴,带着极具诱惑和暧昧的声音说:

“你都怀孕了,我是不是男人,娇娇你难道不知道吗?”

林天娇气红脸扭过头说:

“你真无耻!”

南宫翊在林天娇耳边笑着说:

“下次换个词骂吧!无耻这两个字本王已经听腻了。”

林天娇除了用自己那双带着双眼皮的大眼睛瞪着南宫翊外,她并不能给南宫翊带来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南宫翊从正面抱了林天娇一会儿,然后双手在后面解开绑着林天娇的绳。

“太子殿下找我有事,你乖乖地睡一觉,晚上我来看你。”

林天娇的手好不容易获得自由,她正准备扇南宫翊巴掌时,突然晕倒在南宫翊怀里,头也靠在南宫翊的胸口。

南宫翊用手抚摸着林天娇的脸庞,随后苦笑一声:

“本王的娇娇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是最乖的。”

原来,南宫翊点了她的睡穴。

南宫翊轻轻将林天娇用公主抱抱起,走到床边后,他将林天娇轻轻放在床上。

南宫翊又将林天娇被打湿的的外衣脱下,给她盖好被子后,才自己到屏风后面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

刚一出院子,南宫翊就被叫住了。

“王爷!”

南宫翊停住脚步,影刃一脸为难地说:

“王爷,太子殿下在书房等候您多时了。”

“本王知道了,找人看好王妃,别让王妃着凉了。”

南宫翊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吩咐道:

“去将军府把王妃的母亲请过来,就说王妃怀孕了,身子有些不佳,让她来王府帮忙照料一段时间。”

“属下这就去。”

安排好林天娇院子里的事情之后,南宫翊才整理了一下衣服,朝书房走去。

南宫翊刚跨进书房,就看到南宫寒霖慵懒地躺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微臣见过殿下。”

“堂兄,又没有外人,咱俩之间何须如此客套?”

听南宫寒霖这么说,南宫翊索性也不装了,他站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袖。

“殿下是为了五王爷豢养私兵的事情来吗?”

“这不是南宫寒亭自己豢养私兵,而是父皇默许他豢养私兵,其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对付我。”

“殿下怕了?”

想起自己年幼失母,还有那个他亲自养大,刚及笄就被送去蛮荒和亲的妹妹,南宫寒霖眼神突然变得狠辣。

“孤何时怕过?”

“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殿下一声令下。”

南宫寒霖摆了摆手。

“也不必太着急,短时间内他们还不会除掉孤,尤其是我那五弟,他想要的是慢慢瓦解孤的势力,让孤身败名裂,然后再折磨孤,让孤不得好死。”

“哈哈~~~”南宫寒霖癫狂地笑着。

南宫翊只是站在一旁心疼地看着他。

“殿下……”

“堂兄,你和婉婉是我在这世上唯一认定的两个亲人,婉婉远嫁蛮荒,等咱们事成之后,我要你亲自带兵收复蛮荒,将婉婉接回来。”

“微臣定当全力以赴,一起完成殿下的大计,绝不会给殿下拖后腿。”

两人又商议了后面具体计划,过了许久,两人商议地差不多后。

南宫寒霖打趣道:

“堂兄,孤还没有恭喜你,你要当父亲了。”

“殿下在门口应该听到你堂嫂说的话了?”

“孤听影刃说,堂嫂昨日又跑了,你带着人追了一整夜,午间才把人抓回来,需不需要孤派几个宫里的嬷嬷来替你管教一下堂嫂?”

“殿下,你吩咐的事情,微臣一定会办到。”

“至于微臣的家事,也无需担心殿下担忧。”

南宫寒霖拍了拍南宫翊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孤是怕堂兄你因为女人耽搁了正事。”

“天地下女人多的是,随便找几个来给你生孩子不都可以吗?又何必把精力都放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多谢殿下的好意,您没有爱上过一个女人,自然不会理解微臣的用心。”

南宫寒霖倒是有些好奇地问:

“堂兄,孤或许没有爱上过女人,但是孤懂的如何管教女人,她若是敢跑,直接把腿打断不就行了吗?后面也不会生出那么多事。”

南宫翊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南宫寒霖一眼。

“等殿下有了心爱的人,殿下就会知道,真正爱上一个人,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个时候她和你东宫其他女人是不一样的,你是舍不得责备她的,只会恨自己,为什么得不到她的心。”

南宫寒霖冷哼一声。

“依孤看来,堂兄你就是魔怔了,这世间男女哪有什么真情?”

“当初我父皇就说许我母后一辈子,结果刚当上皇帝,都露出自己本来的真面目,弃我母后不顾,还要让南宫寒亭的母亲当皇后。”

“殿下话可别说的太满了,当初我在成亲时,我还当着娇娇的面说,这辈子都不会碰她。”

“这才过两年,但当她要跟我和离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南宫寒霖还是很费解。

“堂嫂为何要和你和离?”

“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一开始没有答应,于是她便吵着要和离。”

南宫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

“后来我答应了,她却开始不断地逃离开我,逃离这个家。”

“一生一世一双人……”南宫寒霖嘴里念着这句话,脑海里浮现出一名红衣女子对着一个男子说这句话的样子。

想到游宛之带着两个大酒窝,甜甜的侧头杀,南宫寒霖只觉得自己身体有些燥热,心好像有点不受自己控制。

接二连三被南宫翊的真爱语录刺激,南宫寒霖此时十分想闯到游宛之面前,征服这个女人。

第3章 同时也要让南宫翊好好学一学,如何管教女人。

“堂兄,只要你不会因为堂嫂影响咱们之间的计划,孤是不会管你的家事的。”

南宫寒霖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时他回过头对南宫翊说:

“堂兄,孤遇到了一个跟堂嫂一样,嘴里喊着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姑娘。”

“孤会把她带回东宫,你也好好跟着孤学一学,如何管教这种不听话,不安分的女人。”

南宫翊没有理会,他只当南宫寒霖故意激他。

“主子,咱们现在去哪?”墨染询问道。

南宫寒霖坐在马车里,他闭着眼睛冥想了一会儿,然后悠悠开口:

“去上次那个酒楼,吃孤上次没有吃过的黄焖鸡。”

墨染接受命令,便开始驾着马车朝游宛之所在的酒楼方向行驶。

“一生一世一双人,孤就不相信了,这种女人有什么不好收服的,南宫翊居然还花费那么多时间在一个女人身上。”

或许是带着和南宫翊赌气的成分,又或者真的是一见钟情。

南宫寒霖虽说只见过游宛之两面,可是一想到白衣俏皮可爱,红衣又热情火辣的女子,他的心里就如同有一只小鹿在乱撞。

“殿下,咱们到了。”

南宫寒霖看着熟悉的酒楼,嘴角不禁上扬,笑出了声。

‘本想看你运气,却不曾想,孤会自己找上门来。’

‘游姑娘,但愿你运气好,已经离开了酒楼。’

‘今日最好不要让孤看见你。’

南宫寒霖刚进到酒楼,就听见如同黄鹂鸟般清脆的曲子。

“南边儿开了家小酒馆儿

酒馆儿里上菜用大碗儿

大碗儿大碟儿赚的慢

朋友说老板死心眼儿”

“客官里面请,您要坐在大堂还是去楼上雅间?”南宫寒霖刚准备享受这清脆的嗓音,一个伙计上前招呼南宫寒霖。

南宫寒霖径直往楼上走,墨染对着伙计说:

“我们要楼上雅间。”

南宫寒霖看了墨染一眼。

墨染立即拿出赏钱。

“另外,我家主子要一份游姑娘做的黄焖鸡,最好是她亲自送上来。”

“多谢客官赏赐,小的这就去告诉游姑娘,让她做好送上来。”

最近都是来找游宛之吃黄焖鸡的,游宛之做黄焖鸡的名声打出去后,这种事情最近经常发生,伙计也并未发觉异常。

楼下响起了一阵响声。

“好好好。”

“游姑娘要不再唱一遍?”

“今日本姑娘心情好,就再给大家唱一遍吧!”

南宫寒霖正庆幸自己还能认真听一遍,就听到旁边一个粗大的嗓音说:

“明日便是书院休沐的日子,想必游姑娘明日要去见苏公子吧!”

游宛之开心地笑了笑,她确实也有一个月没有见到苏长笙。

虽然不知道以后发展如何,至少她现在和苏长笙相处还是很融洽的。

南宫寒霖见到这一幕,心里十分不爽。

“孤偏偏不喜欢看到有情人相聚。”

南宫寒霖皱着眉头,站在楼上观察大堂里正在唱歌的游宛之。

没一会儿,清脆的嗓音又响了起来。

“老板左腿有残疾

原本是个读书的

落第落难跑了妻

去年漂泊到此地

二十九年世间冷暖历

三生幸得此月圆缺意

啊 月下情难寄”

………

“放盐要适量 火候要适当

青天老爷勤孝敬 来年莫相忘

吃软莫欺软 吃硬莫嘴硬

温酒一盏 对影叙炎凉

南边儿开了家小酒馆儿

酒馆儿里上菜用大碗儿

大碗儿大碟儿赚的慢

邻居说老板缺心眼儿

老板账本不常记

故人故景不常忆

客来客散一场戏

台下台上并无异

二十九年世间冷暖历

三生幸得此月圆缺意

啊 月下情何寄

放盐要适量 火候要适当

青天大老爷勤孝敬 来年莫相忘

吃软莫欺软 吃硬莫嘴硬

温酒一盏 对饮叙炎凉

放言要思量 火候要适当

青天老爷勤孝敬 这道义杯中藏

清酒穿浊肠 老藤攀新墙

月下影成双”

“月下~~影~~成双~”

“好好好!”游宛之的声音一结束,大堂中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南宫寒霖心里十分不屑。

最后一句让他想到了第一次见游宛之时,就中秋那日,他回过头就看到游宛之和苏长笙在月下随行的身影,这让他更加不爽了。

“好一个月下影成双,你要是进东宫了,孤倒是要看看,你的小情郎会和谁月下影成双。”

游宛之一唱完,伙计就在她耳边说了楼上有客人点名让她做黄焖鸡,并且送上去。

游宛之瞥了一眼南宫寒霖关上的门。

这段时间很多人慕名而来,点名让游宛之做菜。

起初游宛之也害怕会是那个奇怪的男人,还做了几天的噩梦。

可是随着找她的人越来越多,也不是那个跟自己说奇怪话的男人,游宛之便不害怕了。

不仅仅是因为要安身立命,这也是游宛之为什么没有离开酒楼的原因之一。

于是,游宛之如往常一样,到后厨把提前准备好的配菜放到炉子上。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游宛之用帕子将盖子掀开,闻到沁人心脾的香味后,她知道这次的黄焖鸡又做好了。

“王姐,拿个托盘给我。”

游宛之两只手上拿着湿帕子,将刚装着黄焖鸡的土陶碗转移到托盘上,然后端着托盘往二楼去了。

能到二楼雅间吃饭的客人一般比较少。

南宫寒霖听着一阵清脆的上楼的脚步声,他猜到自己想见到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客官,您的菜到了。”南宫寒霖听到一声清脆入耳的声音。

游宛之看到南宫寒霖时,她身体突然一紧。

随着她的情绪紧张,手就开始不受控制,伴随着托盘和土陶碗摔到地上的声音,男人像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样看着游宛之。

游宛之脑海里像是有道天雷炸了一样。

是他……上次分开后,让游宛之做了好几天噩梦的男人。

游宛之本来以为都过去了,不会再遇到这个男人了,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又来了。

游宛之看到南宫寒霖,想到他上次离开时那眼神,身体就止不住打寒颤。

墨染自觉地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南宫寒霖带着戏谑的声音问道:

“游姑娘,我又不会吃人,游姑娘何必如此紧张。”

“抱……歉!公子,我刚刚手滑了,这就去给您重新做一碗。”

游宛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害怕,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了,强到她说话都有些紧张。

‘游宛之,镇定,一个陌生人而已,什么事都没有,你在怕个什么?’游宛之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

‘游宛之,他什么都没有做,你干嘛要怕他?’

游宛之在内心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蹲下身收拾地上的残局,只是她忘记了,这还是刚从炉子上拿下来的土陶碗。

手指刚触碰到了那一刻,游宛之就被烫得缩回了自己的手。

嘶~~~

“公子,抱歉,我去楼下叫人来收拾。”

南宫寒霖做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游宛之转背就想开门走,结果她发现门被锁上了。

这时,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猛烈地敲打房门。

“外面有没有人?快开门。”

楼下都是来来往往的客人,老板娘听到游宛之的呼救声,还没跨上楼梯,就被墨染拿着剑站在楼上的眼神恐吓回去。

没有人回应,游宛之更着急地拍打着大门。

楼下来了一群护卫,他们进入酒楼后,将包间围了起来。

所有人都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又害怕又好奇地勾着脖子往楼上看。

这时,南宫寒霖不知何时出现在游宛之的身后,他深情地拉起游宛之刚刚被烫伤的手。

他的手刚触碰到游宛之,游宛之就条件反射地转过身,背靠着房门,一副惊慌失措地样子问:

“你要干嘛?”

只见南宫寒霖拿出自己袖口里的帕子,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

“游姑娘,你的手指烫伤了,我替你包扎一下。”

游宛之再次躲过南宫寒霖。

南宫寒霖的手扑了个空,他并未生气,而是觉得自己这次的猎物很有趣。

他嘴角轻轻上扬,这次他要让南宫翊好好看看,如何收服一个女人的心,让她踏踏实实地跟着自己。

“公子,第一次撞了你,是我的不是,我已经给你赔过不是了,倘若你觉得我的诚意不够,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会尽量满足你。”

南宫寒霖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眼前的猎物。

“游姑娘,这是咱们第三次见面了。”

“公子,我真的不明白,第三次见面怎么了?你知道我的姓名,我却不知道公子贵姓,倘若公子需要赔偿,尽管开口。”

游宛之看着南宫寒霖深邃的目光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

“但请不要像只幽灵一样看着我,大白天的有点吓人。”

游宛之还算说的委婉,她就差直接说南宫寒霖像鬼一样。

南宫寒霖倒是挺欣赏游宛之的胆量,刚刚还一副有些害怕的样子,这么快就敢抬着头直视自己。

哪怕是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很少有人敢这样直视着他,还敢拐着弯说他像鬼。

“游姑娘,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说过,倘若有第三次见面,你自然会知道我说第二次见面是什么意思?”

???

游宛之还是不明白,她只当自己出门不利,遇到一个神经病,她并未搭理。

南宫寒霖朝游宛之靠近。

游宛之连忙摸着随身携带的匕首往后躲。

“公子,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南宫寒霖靠近游宛之,游宛之害怕地拿出匕首。

结果,南宫寒霖轻而易举地将游宛之的匕首夺下。

“我倒是没有想到,游姑娘居然还会随身携带匕首。”

正当男人想要凑近闻闻猎物的味道时,游宛之以为对方要非礼自己,她紧张地一巴掌打了过去。

南宫寒霖不偏不倚地受了这巴掌,然后左手将游宛之的两只手都挟持住,用右手挑起游宛之的下巴说:

“游姑娘,今晚见。”

“你放开我,神经病啊!”游宛之怒吼道。

南宫寒霖顺势放开了游宛之,游宛之连忙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她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擦了擦刚刚被南宫寒霖碰过的地方。

南宫寒霖像变态一样摸着刚刚自己被扇的那边脸。

然后又笑着朝游宛之走去。

游宛之又是摔茶杯,又是砸板凳的,最后还是没能阻挡南宫寒霖的脚步。

只见游宛之被南宫寒霖逼到了墙角。

南宫寒霖拔下自己头冠上的簪子插到游宛之的头上:

“这是聘礼。”

游宛之一口咬到南宫寒霖的手臂上,南宫寒霖吃痛松开了。

游宛之立马拔下头上的发簪,狠狠地摔到地上。

随着簪子破碎的声音,游宛之破口大骂。

“你有病吧!咱俩又不认识,什么狗屁聘礼,老娘看你就是见色起意。”

南宫寒霖看着自己被咬的伤口,他只是笑了笑说:

“原来是一只不听话,又会咬人的小猫,有趣,这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游宛之正准备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就是酒楼这份差事不干了。

结果,南宫寒霖甩袖离去。

“游姑娘,我说过了,咱们今晚见。”

说完,南宫寒霖便离去了。

酒楼里的侍卫也跟着南宫寒霖走了。

南宫寒霖坐到马车内,墨染侧身询问:

“主子,为何不现在带游姑娘走?”

“好歹要等时机成熟,她把嫁妆都带上之后,再去接她。”

墨染不明白什么意思,南宫寒霖只是说了一句:

“到了晚上,你自然会知道。”

南宫寒霖走了之后,老板娘急忙上楼查看。

“小游,你没事吧!”

“老板娘,我没事。”

见南宫寒霖真的走了,游宛之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游宛之先缓了一会儿,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被男人的气场压制住,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反抗,却打不赢。

今天遇到南宫寒霖的事情后,经过游宛之再三思考,如果自己继续待在这家酒楼,指不定那个男人哪天还会来。

于是,游宛之将制作黄焖鸡的酱料和方法用纸写下来交给了老板娘。

第4章 “小游,你这酱料的方法不是不外传的吗?之前我买时,你还不卖,怎么突然就给我了?”

“老板娘,你今天看到了,我好像遇到了点麻烦,上次您说二百两买这配方,这次我一百两卖给你,你要不要。”

想到刚刚来了那么多带着刀的侍卫,老板娘也不犹豫,直接笑着说了句:

“好。”

随后,为了方便携带,老板娘给了游宛之一百两的银票。

游宛之谢过老板娘之后,就拿着银票走了。

游宛之回到自己买的院子里,她想起三次遇到南宫寒霖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就感觉自己遇到一个神经病。

为了安全,游宛之将自己存的钱都拿了出来,她收拾好了行李,连夜去书院门口等苏长笙。

结果,游宛之刚把小金库收拾好,墨染就带着他妹妹墨鱼出现在游宛之房间。

“你们怎么进来的?”

“游姑娘,殿下让属下来接您入东宫。”

‘殿下’,‘东宫’,游宛之抓到表示对方身份信息的词语,知道了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

游宛之来不及多想,她准备放迷药迷晕面前两个人,结果还不等她打开迷药,墨鱼就一个手刀将她劈晕。

“墨鱼,这是殿下看上的姑娘,你下手如此重,当心被殿下责罚。”

“大哥,殿下说了,今晚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游姑娘带回去,殿下没有说不能打晕她。”

墨染表示无奈,他妹妹的想法永远和正常人不一样。

墨染看到桌上的包袱,他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有不少银子和银票。

这时,墨染突然明白南宫寒霖白日里的话,然后墨鱼扛着游宛之,墨染拿着游宛之的所有钱,两人朝东宫走去。

墨鱼将游宛之扛到南宫寒霖面前,然后问:

“殿下,把游姑娘安排在哪个院子里?”

南宫寒霖看着直接被墨鱼扛在肩上屁股朝上头朝下的游宛之,他嘴角抽了抽。

“离孤寝宫最近的昭君殿是空着的,孤已经让秦嬷嬷收拾出来了。”

“把人带过去,让秦嬷嬷把她洗干净放床上,孤处理完这些事务就回去。”

秦嬷嬷是先皇后(南宫寒霖的生母)的贴身侍女。

她听说南宫寒霖从宫外带回来一个女人,今晚还要宠幸那个女人,心里不由地替南宫寒霖高兴。

南宫寒霖还没有怎么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于是秦嬷嬷立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她希望南宫寒霖早点有后,这让她死后好跟南宫寒霖的母亲交差。

当墨鱼把人扔到床上时,秦嬷嬷的嘴角也抽了抽。

“墨鱼,这姑娘怎么晕了?”

“哦!她想放迷药跑,被我打晕了。”

………空气突然安静。

墨鱼往外走,她突然想起来南宫寒霖刚刚的叮嘱,于是又回过头对秦嬷嬷说:

“秦嬷嬷,殿下让你把这个女人洗干净,他处理完事务就过来。”

秦嬷嬷一时间手足无措,一个晕倒的人,沐浴怕是有点麻烦。

“墨鱼姑娘,你留下搭把手吧!”

好在东宫人手多,秦嬷嬷叫了四五个小宫女将游宛之放到浴桶里。

感觉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游宛之悠悠然转醒。

秦嬷嬷来不及跟游宛之说话,墨鱼一个手刀,又把人劈晕了。

………

“墨鱼,人家姑娘刚醒,你怎么……”秦嬷嬷表示十分无奈。

“嗯~~~这次是我不小心。”墨鱼一脸无辜的解释道。

秦嬷嬷也没有过多指责墨鱼,只不过是她们会费力些。

弄好之后,墨鱼询问:

“秦嬷嬷,不给游姑娘穿衣服吗?”

“墨鱼姑娘,这你就不懂了,她还晕着,咱们给她穿了衣服,待会儿还得殿下亲自动手给她宽衣,所以咱们索性就不给她穿了。”

于是,游宛之光着身子,身上只盖着一条被子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殿下,夜已经很深了,您该休息了。”

“游姑娘今日进宫,她还在等您呢。”墨染在一旁轻声提醒道。

南宫寒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

“孤倒是差点忘了。”

“正好,孤去会一会这只会咬人的小猫。”

不一会儿,南宫寒霖就到了昭君殿。

他以为会见到一片狼藉的昭君殿,就是不摔东西,也会有些动静,结果昭君殿内十分安静。

秦嬷嬷带着宫女等候在门口。

南宫寒霖心想,没有闹脾气,难道是因为游宛之知道了自己是太子,所以欣然接受自己进东宫的命运。

可是据南宫寒霖打听到的消息,和自己前面对游宛之的判断,游宛之不像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女人。

直到南宫寒霖看到安静躺在床上的女人,他才知道,对方都被刷洗干净了,居然都没有醒来。

难道身子骨就那么弱?照这样下去,游宛之被彻底吃干抹净她都不知道。

他掀开被子,看着眼前的景象,他无奈地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

“秦嬷嬷不愧是服侍过母后的人,什么事情都想的周到。”

南宫寒霖想要看到游宛之醒来后受到惊吓的样子,他也脱去外衣,躺到了床上。

面对着诱惑,南宫寒霖忍着身上的燥热,在游宛之旁边躺着睡觉。

比起现在身体的欲望得到满足,南宫寒霖更喜欢看到游宛之醒来看到自己时惊吓的样子。

他更喜欢精神上的折磨。

此时,游宛之被陷在噩梦里无法醒来。

梦里,游宛之梦到自己和闺蜜一起玩,结果两人闯到一个山洞,洞里有一黄一黑两条蟒蛇。

两人手牵手要跑,结果游宛之被黄色的蟒蛇抓走,她闺蜜被黑色的蟒蛇抓走。

两条蟒蛇把她们抓走后,并没有直接吃掉她们,而是禁锢着她们,这直接把梦里的游宛之恶心到了极致。

蟒蛇把她们像宠物一样养在山洞里。

好不容易两人找到机会一起逃走。

在下山的时候,两条蟒蛇如影随形般地追上了她们,她们朝周围的人呼救。

结果,路上遇到的人都冷眼旁观,对她们的求救视若无睹。

不仅没有人救她们,还有人给蟒蛇开门,暴露她们躲藏的位置。

然后,游宛之和她闺蜜又被那两条蟒蛇抓了回去。

游宛之陷入这个梦魇里,每当她在梦里一次又一次逃跑,然后又一次又一次被抓了回去。

每次被黄金蟒蛇抓住,蟒蛇都会用尾巴把游宛之蜷缩起来,然后将她甩出去,仿佛是在以这种方式宣泄对游宛之逃跑的愤怒。

这种逃脱不了的绝望感,让游宛之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游宛之看着抓着自己的黄金蟒蛇,蟒蛇的眼睛让游宛之感到似曾相识,但是游宛之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南宫寒霖饶有趣味地打量着睡的不安的游宛之,他好奇游宛之做了什么梦,让她在梦里都那么紧张,那么局促不安。

过了一会儿,游宛之眉头越皱越深,眼看有转醒的样子。

在烛光的照映下,南宫寒霖上扬着嘴角,他带着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游宛之,期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游宛之一睁眼,就看到自己刚刚在梦里见过的眼神,吓得游宛之双手乱舞,给了南宫寒霖一巴掌。

然后游宛之发觉不对,她躲避地朝床里缩了一下。

结果,身上的被子掉落,露出了她的身体。

“啊!”游宛之惊慌失色,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扯开嗓子大喊,然后手忙脚乱地拉起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试图隔绝面前这个男人的目光。

此时,游宛之已经无力思考刚刚的梦境。

她战战兢兢地看着南宫寒霖,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惊慌失措地问:

“你到底是谁!”

南宫寒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刚刚被游宛之误伤的脸。

他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说:

“一巴掌换你一辈子,姑娘你亏了。”

??????????

“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抓我来这?你对我做了什么?”

“看在姑娘用一巴掌换一辈子有些亏的份上,孤可以先回答你的问题。”

对面男人自称孤,游宛之心里更加确定,对方应该是兰月国的太子了。

“在回答游姑娘这个问题之前,孤得先告诉你一声,你是孤第一个这么有耐心跟你说话,同你解释的女人。”

游宛之脑袋上面一串问号

她一起好像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话,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也来不及细想。

“第一个问题,孤是南宫寒霖,兰月国的太子。”

“第二个问题,抓你来自单纯是因为孤见不得有情人,就想看着你和你心上人分开的痛苦。”

“至于这三个问题,孤还什么都没做,你身上的衣服是东宫的嬷嬷和宫女脱的。”

听到自己暂时还没有被占便宜,游宛之心里松了一口气。

南宫寒霖将游宛之这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

“至于为什么抓你来这里,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南宫寒霖如饿虎扑食般朝游宛之靠近,游宛之惊慌失措地大喊:

“南宫寒霖,你别胡来。”

见对方直呼其名,南宫寒霖不仅不生气,反而觉得饶有趣味。

见眼前的男人来真的,游宛之来不及反应,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在男人靠近自己时说:

“太子殿下,有话咱们好好说,您能不能……”

“不能。”

南宫寒霖不顾游宛之的反抗,饿狼般欺身而下。

南宫寒霖想到林天娇几次逃跑前,都是说了很多蛊惑人心的话,把南宫翊骗得团团转。

所以,南宫寒霖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女人最会花言巧语了!孤才不会上当。”

“放开我……呜呜……”游宛之的话直接被男人用嘴堵住。

南宫寒霖是在皇宫这种充满阴谋诡计的地方长大,没有人教他什么叫怜香惜玉。

没一会儿,游宛之绝望的叫喊声从昭君殿传出,各自谩骂声断不绝耳。

东宫听到的人都恨不得捂着自己的耳朵,他们没有想到南宫寒霖这次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居然这么不怕死,敢这样谩骂太子。

不仅如此,南宫寒霖的背上全是抓痕。

此时,南宫寒霖的肩膀也被游宛之用嘴狠狠地咬住,痛地南宫寒霖‘嘶’地一声。

他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游宛之,就像梦里的黄金蟒蛇看着猎物一样。

“有趣,还没有人敢在侍寝的时候咬孤。”

南宫寒霖用一种大度的语气说:

“你要是咬了之后,觉得心里会舒服一点,那孤便原谅你了。”

游宛之对南宫寒霖身体上的伤害并没有让南宫寒霖退缩。

相反,游宛之同其他女人不一样的态度,让南宫寒霖感觉前所未有激动与兴奋。

不知过了多久,游宛之渐渐没了力气昏睡过去。

随着一声低沉的喘息声,南宫寒霖一脸幸福地趴在游宛之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南宫寒霖起了身,还叫了热水。

秦嬷嬷让人给游宛之准备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秦嬷嬷来到床边时,游宛之双眼无神地盯着上方,眼泪不断地从脸颊流出。

秦嬷嬷见此开始劝解:

“游姑娘,既然已经成为太子殿下的女人了,既来之,则安之,少和殿下对着干,这样你也少受些罪。”

游宛之也是秦嬷嬷见过的第一个,给南宫寒霖侍寝后不高兴的女人。

等南宫寒霖从里面洗完出来时,他看到游宛之穿着一套粉色里衣蜷缩在榻上。

秦嬷嬷带着另外两个有经验的嬷嬷已经把床铺收拾好了。

秦嬷嬷用托盘端着染着血的床单到南宫寒霖面前。

“殿下。”

南宫寒霖见后,看到自己的杰作之后,他嘴角忍不住上扬。

“孤知道了,游宛之封为良媛,赐居昭君殿。”

秦嬷嬷感觉不妥,一个从宫外带来的女人,最低应该从奉仪做起,而且是不能有自己独立的寝宫的。

不过秦嬷嬷知道南宫寒霖这个时候心情好,她虽然是先皇后身边的人,却也不敢在南宫寒霖面前多拿乔,她不会在南宫寒霖面前多说什么。

“你们先退下吧!”

第6章 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痛苦和委屈。

南宫翊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留下原主在凉亭里独自面对这一切。

原主感到一阵绝望和无助,她的泪水忍不住流淌下来,随着血水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原主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或许从一开始就全错了,原主就这样在悲伤绝望和委屈中看着远去的南宫翊,泪水夹杂着血从脸上流了下来,很快便咽了气。

就是南宫翊推的那一下,让原主香消玉殒了。

最后还是原主身边的侍女芍药发觉不对,到凉亭找到了原主的身体。

芍药发现原主已经咽气了,抱着原主的身体大哭。

南宫翊听说因为自己推那一下,原主就死了,他也瞬间慌了神。

“只是额头出了点血而已,她怎么可能会死?”

“王爷,您那只眼睛看到是出了一点血?奴婢到的时候,那血都流到水里去了,您要不要现在去看看,地上还淌着我家小姐的血。”

听到这里,南宫翊不禁有些心虚,他下意识地看了瞥过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本王不是故意的……”

“王爷,您可别推卸责任啊!我家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将军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见原主真的死了,苏倩薇心里开始慌了。

她敢肆无忌惮地欺压原主,就是因为原主不会将王府里的事情传回将军府。

原主死了,将军府的人肯定是会查到她身上的,到时候南宫翊也不一定能保得住她。

想到这里,苏倩薇连忙拉住芍药的手,说道:

“芍药姑娘你不要着急,说不定王妃只是暂时晕了过去,王爷也只是轻轻碰了她一下。”

“是啊,也许王妃还有救呢,咱们等太医来。”南宫翊附和道。

“反正我家小姐要是出事了,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很快,太医就来了。

看着慌乱的众人,苏倩薇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原主能够平安无事。否则,她恐怕要面临一场大麻烦了。

“我已经传信回将军府了,皇上和将军府自会给小姐做主的。”

林天娇接受原主的记忆醒来时,就听到芍药为了维护原主,和南宫翊硬刚的话。

“芍药……”林天娇艰难地开口。

“小姐……”

芍药扑到林天娇身上,激动地哭道:

“太好了,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吓死奴婢了。”

“呜呜呜,小姐,幸好你没事,不然奴婢一定会回将军府叫将军给您讨了公道。”

林天娇心想:‘我没有被摔死就先被你压死了’。

林天娇轻轻抬手给芍药擦拭眼泪:

“傻姑娘,我还没死呢!哭什么!”

这时,苏倩薇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着:‘看来对方可能是在使苦肉计。’

苏倩薇轻轻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王爷,妾身就说了,王爷那一下又不重,王妃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然而,就在这一刻,南宫翊第一次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了苏倩薇一眼。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与不满,仿佛对她的话语感到极度失望。

而此时的林天娇,正被迫接受着原主的记忆,脑海里不断闪现出原主过往的种种画面。

同时,她也想起了自己刚刚和闺蜜一起遭遇车祸的场景,心中不禁大喊:

“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让我穿越到一个恋爱脑身上呢?”

南宫翊自知自己下手重了,理亏,他冷着脸对刚醒来的林天娇说:

“既然你没事了,本王也既往不咎,以后本分一点,不要再善妒了。”

“善妒?”林天娇看向了苏倩薇。

苏倩薇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然后躲在南宫翊的身后。

“你推薇薇下水的事情,本王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

“以后让她离我远一点,不然我真的把她推下去,淹死她!”林天娇用尽全身力气道。

南宫翊还想告诫林天娇,让她以后不要再耍任何把戏了,却没有想到林天娇居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苏倩薇也假装害怕地躲在南宫寒霖身后。

“你……”

“你什么你?王八配绿豆,你俩还真是绝配!”南宫寒霖才说一个字,就被林天娇说的话堵了回去。

林天娇感觉头疼,不想跟南宫翊多费口舌。

“芍药送客……”

……………

后来,林天娇养好伤之后去,和南宫翊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

苏倩薇敢出现在她面前,她直接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再后来,林天娇利用原主的娘家人的宠爱闹着要跟南宫翊和离。

只不过因为是皇帝赐婚,她刚提出来皇帝就有些不满,于是便只能另想他法。

…………

也不知道南宫翊那根脑筋少了一根筋,突然就对她感兴趣,还说之前对她确实太冷漠了,还要补偿林天娇。

林天娇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她知道南宫翊和苏倩薇睡过。

就算是南宫翊和苏倩薇没有睡过,林天娇也接受不了这种跟女人动手的男人。

最后,林天娇背着所有人跑了,就连将军府的人都不知道,结果被南宫翊找回来后~~~

于是,才有了林天娇被绑在椅子上喂安胎药的场面。

“娇娇。”

“娇娇。”林秦氏连续喊了林天娇两声。

“嗯?”

“娇娇,翊王是不是对你不好?娘的娇娇怎么变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林秦氏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林天娇心想:‘我哪里像鬼了?’。

“娘,我刚刚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林秦氏还是抱着林天娇痛哭。

“没法和离也没有关系,娘亲这就带你回家,咱们不受这窝囊气。”

林秦氏刚说完,南宫翊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岳母,娇娇已有身孕,怕是经不起来回折腾,本王请您过来是希望您能安慰娇娇几句。”

“咋啦!你翊王府把我女儿都饿瘦了,我带回去调养调养还不行吗?”

“岳母,娇娇是本王的王妃,出嫁女不能轻易回娘家。”

“翊王,老妇尊重你才叫你一声翊王,娇娇在你这里受了多少委屈应该不用我多说,我们也是看在娇娇以前喜欢你的份上,才不去跟你和苏侧妃计较。”

林天娇眼眸微微一动,原来是因为知道原主喜欢南宫翊,将军府才忍气吞声的。

林天娇的内心不由地动了一下,幸好上天给了一群无限包容她的家人,让她在这个世界有所期盼。

南宫翊心里也慌了,不是说将军夫人是将军府最理智的一个人吗?上次不都还在劝林天娇不要和自己和离吗?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

“岳母莫恼,现下天已经黑了,娇娇也需要人照顾,不如岳母先陪娇娇在王府住一段时间,等她身子好了再说。”

林秦氏看到消瘦的林天娇,心里心疼自己的孩子,虽然不太合礼法,她还是住了下来。

南宫翊也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南宫翊刚进宫就听说太子南宫寒霖昨晚新宠幸了一个游良媛。

正巧,南宫寒霖在路上就遇到了南宫翊。

“堂兄,听说堂嫂闹的凶,你昨晚把将军夫人都请进府了?”

看着南宫寒霖事事顺心,自己王府却乱成一锅粥,南宫翊不怀好气地哼了一声。

“微臣听说太子殿下,昨晚刚寻得一个美人,昨夜佳人相伴,太子殿下难不成是来微臣面前炫耀的?”

南宫寒霖揽着南宫翊一起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

“堂兄,咱俩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你怎么这样想我?”

南宫寒霖表面上否认,实际上做出了一副我就是来落井下石的表情。

看着南宫寒霖一脸贱兮兮的样子,南宫翊从他凑过来的脸庞发现了端倪。

这个南宫翊可太熟悉了,他拿出帕子擦了擦南宫寒霖脸上的胭脂。

等看清南宫寒霖脸上的抓痕时,南宫翊不禁反讽道:

“太子殿下下次还是擦好一点的胭脂再出门吧!”

南宫寒霖饶有兴致地笑了一下。

“看来还是堂兄有经验,哪种胭脂好用些,堂兄不妨介绍介绍?”

南宫翊瞥了他一眼,南宫寒霖这才自讨没趣地收回了自己脸上的笑。

也只有在南宫翊面前,南宫寒霖看起来才像个人样。

两人刚踏进大殿,南宫寒霖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因为南宫寒霖和墨染是两个大男人,他们都没有带胭脂。

于是南宫寒霖只能顶着脸上的抓痕去上早朝。

反正皇帝也看不上他,除了南宫翊,朝堂上也没有他在乎的人了。

南宫寒亭看到南宫寒霖脸上的抓痕时,他心里有了盘算。

南宫寒亭看了自己的人一眼,他的人立马理会。

南宫寒霖看着南宫寒亭的举动后心里发出冷笑。

果然,一群人跪在地上弹劾南宫寒霖强抢民女。

“皇上,昨日太子殿下强抢民女,听说那位姑娘原本有心上人,结果被太子殿下抢了,姑娘不愿,昨日还经受了折磨,整个东宫都是姑娘的惨叫声。”

只见南宫寒霖的父亲重重将面前的折子砸到南宫寒霖身上,然后一脸怒气地说:

“大胆太子,还不给朕跪下!”

南宫寒霖冷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说。

“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父皇莫生气。”

南宫寒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皇帝看到后更生气了。

“这么多人弹劾你,你居然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那你新得的良媛怎么解释?”

“回父皇的话,良媛确实是我从宫外带进来的,但是儿臣早在几日前就给过聘礼,游宛之也是接过聘礼之后没有意见,儿臣才派人去接她进宫的。”

南宫寒霖说的十分真诚,皇帝也有些信了,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哪怕是真的,最多也只能呵斥南宫寒霖几句,没有办法彻底搞垮对方。

况且,在南宫寒霖看来,他确实没有说错,因为他的确给过聘礼了。

金元宝也从游宛之的包袱里收出来了,这样的话,就表示游宛之收下过聘礼,默认嫁给他了。

这时,一个南宫寒亭的门客继续说:

“太子殿下,不知聘礼为何物?若不是强抢民女,那你脸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说话的官员还指了指南宫寒霖脸上的抓痕。

南宫寒霖摸着自己的脸笑了笑说:

“儿臣昨晚刚得了一只小猫,给小猫喂食的时候想逗逗她,结果不小心被猫抓了一下。”

“不知这个回答各位可还满意?”

南宫寒霖的回答让皇帝更来气了,但自己也抓不到南宫寒霖太大的错处,也只能是训斥几句。

“太子,你还有没有一个当太子的样子?你看看你五弟,从来不惹朕生气,还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你再看看你的东宫,什么阿猫阿狗都收,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

南宫寒霖充满戾气直视皇帝,看的皇帝心里发毛。

这也让皇帝更加坚定要除掉自己这个儿子,不然将来就更难压制住南宫寒霖了。

“父皇还有其他吩咐吗?”

皇帝只能暗自叹气,只要不是造反那种大事,这些小事也不足以让他找借口废除太子,最多就是过过嘴瘾,让所有人都知道现在这个太子有多荒唐。

以后抓到机会废太子时,朝臣才会站在南宫寒亭那边。

这一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南宫翊紧紧跟随着南宫寒霖的步伐,一同来到了东宫。

“皇上如今已公然开始打压于你,老五与皇后更是不遗余力地诋毁你的名声,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得逞吗?”

南宫寒霖悠然自得地斜靠在东宫的主位上,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漫不经心地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堂兄,且让他们暂且得意一阵子吧!若想将他们一举击溃,就得让老五爬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只有这样,当他从巅峰跌落时,才会摔得更惨。”

南宫翊知道南宫寒霖心里有主意,于是他只能默默支持着南宫寒霖。

“堂兄,兰月国若是发生内乱,雨魔国怕是会趁虚而入,其他人我都不相信,我需要你亲自带兵去边境。”

第7章 这要换成以前,南宫翊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但是南宫翊家里现在乱成一锅粥,他不敢这个时候离开京城。

南宫寒霖打量了南宫翊一眼,他自然明白南宫翊心里的顾虑。

“堂嫂那和将军府有我在,我会将堂嫂保护好,让她规规矩矩等你回来。”

“娇娇自从被我推那一下之后,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我都拿她没有办法,你又能有什么好办法?”

“堂兄,堂嫂只是对你抗拒罢了,倘若这个时候有人中间说和,劝她留在王府,留下肚子里的孩子,肯定要比你跟她说有用,不然你又怎么把将军夫人请到王府呢?”

南宫翊脸色微变,连忙摇头道:

“那也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京城,太危险了。”

“堂兄,难道你还信不过我的能力?”南宫寒霖目光坚定地看着南宫翊。

南宫翊沉默片刻后,终于点了点头:

“好吧,殿下,一切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堂兄。”南宫寒霖拍了拍南宫翊的肩膀。

随后,两人开始商讨应对之策。

聊的差不多了之后,南宫翊临走时看了南宫寒霖一眼。

“殿下刚刚说的劝娇娇的事情,不知道殿下何时去翊王府当说客?”

“堂兄去准备便是,孤这东宫昨日刚得的小猫还没有喂,况且咱们不要一起出现在堂嫂面前,不然她也不会愿意听我说话的,等明日下朝后,孤先你一步去找堂嫂。”

虽然南宫翊也怀疑南宫寒霖是否真的能劝动林天娇,但是他心里也还是抱着一丝期待。

毕竟什么方法都用过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南宫翊一走,南宫寒霖就哼着小曲到了昭君殿。

南宫寒霖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瓷器碎了的声音。

他一进昭君殿,太子妃就立马朝他行礼。

“妾身见过殿下?”

南宫寒霖不满地问:

“你怎么在这?”

“听说殿下昨夜新得一个妹妹,妾身特意带着礼物来探望妹妹,顺带看看妹妹这里缺什么。”

南宫寒霖看了一眼地上被扔的乱糟糟的东西,想必就是太子妃给游宛之的礼物。

“这些都是她砸坏的?”

太子妃一脸为难地说了声‘嗯!’。

里面传来秦嬷嬷劝解的声音。

“游良媛,您别生气了,多少吃一点,不然殿下回来看到会责备奴婢没有伺候好您的。”秦嬷嬷小心翼翼地劝道。

砰!又是一阵砸东西的声音。

“你们都给我滚,还有南宫寒霖那个畜牲,让他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游良媛愤怒地喊道。

而此时,太子妃却在一旁偷笑,心想:‘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她知道南宫寒霖的脾气,她就等着南宫寒霖发怒,毕竟南宫寒霖是一个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人。

于是,太子妃压抑着嘴角的笑容低下头,故作关心地说:

“殿下莫生气,想必游妹妹还没有习惯东宫的生活,等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就会接受您。”

太子妃又假装叹气说:

“只是游妹妹确实有些过分,秦嬷嬷可是母后身边的人,游妹妹这样对秦嬷嬷,也太……”

说完,她偷偷观察着南宫寒霖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

南宫寒霖阴狠的眼神立马死死地盯住太子妃。

“秦嬷嬷是母后身边的老人,孤怎么用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孤之前就说过,东宫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嘴。”

太子妃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南宫寒霖这个眼神生生吓得将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好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没有孤的允许,你不许离开你的昭凤殿。”

太子妃脸色一白,这不是变相让她禁足吗?

如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她以后要如何在东宫的众多女子面前树立威严呢?

“太子殿下,请息怒。”

“太子妃她只是想关心一下新来的良媛而已,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啊,您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惩罚她呢?”

太子妃的贴身宫女跪在地上说话,她替自家太子妃抱不平。

南宫寒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

“墨染,太吵了!”

然而,太子妃的贴身宫女话音未落,只听南宫寒霖一声喝斥,身旁的墨染瞬间拔刀而出。

刹那间,刚刚替太子妃求情的宫女的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太子妃的衣衫上。

太子妃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因为她的人不过是替她辩解了几句,竟然就这样被斩杀了?

这是太子妃生平首次目睹如此血腥残忍的场面,恐惧让她双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

而南宫寒霖却若无其事地扫了她一眼,冷漠地说道:

“你入东宫之时,我便告诫过你,莫要以为自己当上了太子妃,就能在东宫肆意妄为、呼风唤雨,就可以在孤的东宫指手画脚。”

南宫寒霖指着地上宫女的尸体说:

“这就是不听孤的话的下场!”

其他宫女也被吓的够呛,她们手忙脚乱地将太子妃扶起来。

“你是谁派来的棋子,孤心里知道的一清二楚,倘若你闭紧自己的嘴巴,孤兴许心情好还会留你一命。”南宫寒霖看着太子妃的眼睛威胁道。

太子妃被南宫寒霖这句话一吓,当场晕死了过去。

最后墨染喊了人把太子妃抬回了昭凤殿。

倒不是南宫寒霖不敢杀太子妃,只不过是他怕麻烦,这个时候杀了太子妃会引起皇帝和五王爷南宫寒亭警觉,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游宛之好像也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她好像还听到了有人被杀地声音,就这一下,游宛之在房间里面也安静了一下。

侍卫正打算将宫女的尸体抬走,南宫寒霖却开口说:

“先不着急收,孤还有用。”

南宫寒霖朝屋子里看了一眼,他见屋子里的女人突然安静了,心情也莫名其妙好了起来。

想到昨天晚上前所未有的感觉,南宫寒霖嘴角上扬笑了笑,‘看来是听到外面动静被吓到了,孤还以为你有多厉害了!’

南宫寒霖走进房间,地上全是被摔碎的碗和满地的食物。

“殿下,屋里乱,您请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叫人来收拾。”

南宫寒霖看了一眼,确实没有什么可以下脚的地方。

“一点都没吃?”南宫寒霖深邃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游宛之的眼睛。

游宛之看到了南宫寒霖衣摆上的血迹,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立马被她咽回了肚子里。

南宫寒霖见游宛之不回答,于是顺着游宛之的视线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

“不用担心孤,这是别人的血。”

????游宛之心里问候了南宫寒霖祖宗十八代。

‘哪只眼睛看出来老娘在担心你?’游宛之心里忍不住吐槽道,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仿佛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南宫寒霖嘴角轻笑,看来对方胆子还是挺大的。

就在游宛之低头一瞬间,南宫寒霖突然就出现在她身边。

“啊~~~!”游宛之吓得往后坐下了。

南宫寒霖捉住她的左手将她拎了起来,迫使游宛之看着自己的眼睛。

“刚刚不还在屋里骂孤是畜牲吗?怎么孤一来就不说话了?”

游宛之试图推开南宫寒霖,南宫寒霖捏着游宛之的下巴,直视游宛之的眼睛说:

“孤以为你胆子大的很,没有想到就这么小一点?”

“你放开我!”游宛之奋力挣扎,但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过一个男人呢?

“孤问你是不是一点都没有吃,你居然敢扭过头无视孤说的话。”南宫寒霖不悦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

“没吃,我不吃你的东西。”游宛之倔强地说道,眼神坚定。

“你个畜牲,禽兽不如的东西!我不要吃猪食!”游宛之仿佛忘记了刚刚听到南宫寒霖杀人的声音,直接正面开骂了。

听到这句话,南宫寒霖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女人真是有趣极了。

他早就打听过游宛之的脾气,没想到她还真是个有个性的人,这样的性格正合他意。

“真有意思,孤喜欢!”南宫寒霖将游宛之放开了。

游宛之赶紧揉了揉自己刚刚被南宫寒霖捏得生疼的下巴。

“孤刚刚听你在屋里又摔又打的,怎么?东宫的猪食不合你胃口?”南宫寒霖顺着游宛之的话自嘲道。

游宛之冷静了一下,然后说:

“南宫寒霖,我求求你了,你放我走吧!”

“放你走?”

南宫寒霖将脸朝游宛之凑过去,游宛之本能地又给了他一巴掌。

“这辈子敢扇孤巴掌的人还没有出生,哪怕是父皇都没有扇过孤巴掌,你是一个,还是一天之内扇孤两次巴掌的人。”

“你……别……靠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

看着男人阴翳的眼神,游宛之真的开始害怕了。

墨染心里也开始替游宛之惋惜,敢跟南宫寒霖动手,小命肯定是不保了。

正当大家以为南宫寒霖会杀了游宛之时。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突然一把扯过光着脚的游宛之,直接将她拉到了院子里。

游宛之的脚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碎片,顿时鲜血直流,痛得她大喊:“啊!”

一旁的秦嬷嬷看到这一幕,心中焦急万分,但她却不敢开口提醒,因为她深知南宫寒霖这是要惩罚游宛之,她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希望游宛之能够撑过去。

况且……游宛之刚刚还跟南宫寒霖动手,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到了院子里,一股凉风扑面而来,吹起了两人的发丝和衣角。

南宫寒霖站在游宛之身后紧紧地抱住她,双臂如同铁钳一般,让游宛之无法动弹。

他低下头,嘴唇贴近游宛之的耳朵,轻声说道:

“游宛之,这是上一个敢冒犯孤的人,她的尸体还躺在地上,好好看一看,说不定那就是你以后的下场。”

南宫寒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让人不寒而栗。

游宛之的身体颤抖着,她不敢回头去看,只能拼命挣扎,但却无济于事。

她感到绝望和恐惧,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逃脱这个可怕的男人。

游宛之害怕地咽了咽自己的口水,她意识到南宫寒霖是个疯子,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不能这样白白丢掉。

见游宛之目不转睛地盯着宫女的尸体,南宫寒霖心里倒是开始佩服她了,很少有女人敢这样看着一具尸体。

游宛之的脚底还在流血,鲜血顺着她的脚流到石板上,又渐渐渗进了泥土里,留下一道鲜红的印记。

秦嬷嬷见南宫寒霖只是在威胁游宛之,并没有做出其他惩罚的举动,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殿下,游良媛脚下流血了,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

“不用了,秦嬷嬷,你腿脚不利索,还是让墨鱼去请太医吧!”南宫寒霖淡淡地说道。

说完,他突然一个公主抱将游宛之抱起,动作迅速而有力。

由于惯性,游宛之本能地搂住了南宫寒霖的脖子,以免自己掉下去。

南宫寒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对游宛之这个自然的反应感到十分满意。

“今晚游宛之去孤的寝宫住,你们抓紧时间把昭君殿收拾干净!”

游宛之对南宫寒霖出言不逊,还动手之后都能活着,东宫里能活着的都是人精,他们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南宫寒霖说完便抱着游宛之走了。

游宛之心情十分忐忑,她确实想发泄了一下自己不满的情绪。

可是……南宫寒霖一出现,她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南宫寒霖将她放在床榻上,游宛之害怕地想往里靠。

“你的血要是敢染到孤的床上,孤就直接把你的腿砍了。”

游宛之吓得立马将脚伸到床沿外面。

看到南宫寒霖阴翳的眼神,白日里想好的和南宫寒霖对峙的话全咽回了肚子里。

毕竟小命要紧……

这也让游宛之意识到,自己第一次撞到南宫寒霖时,对方能留自己一命还真是自己命大。

第8章 很快太医就到了,太医将游宛之的脚清洗消毒后就包扎了起来。

脚上的伤被包扎好了之后,游宛之安安静静地蜷缩成一团,她用手抱着自己的腿,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南宫寒霖心里满是得意。

‘女人也不过如此,游宛之不是有点脾气吗?怎么孤轻轻一吓就不说话了?’

游宛之哪里知道南宫寒霖在想什么,她只在乎自己怎么能从东宫里逃出去。

游宛之这才冷静地思考自己的处境,或许只有让对方放松警惕,自己才能找到机会离开这里。

南宫寒霖走到床边,正打算摸游宛之的头。

游宛之本能地想躲开,当她看到南宫寒霖的眼神时,她又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身子收了回来。

“这才乖,只要你懂事,乖乖地在东宫伺候孤,让孤在翊王面前长面子,孤就不会亏待你,毕竟你是孤第一个亲自点名带回东宫的女人。”

游宛之如同咬碎了牙一般,她心想: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给我这个殊荣?你和霸道总裁里面的管家有什么区别?霸道总裁里的管家一天就知道说什么什么小姐,你是少爷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

南宫寒霖心里暗自高兴,他打算明天去威胁,哦不对,是劝说完林天娇之后,就带着游宛之到南宫翊面前好好炫耀一下。

毕竟才一天的时间,游宛之就变得这么温顺了,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就这样,南宫寒霖以为自己把游宛之驯服了。

很快,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就呈现在眼前,让人垂涎欲滴。

游宛之闻到香味咽了咽口水,但她却强忍着没有开口。

南宫寒霖视若无人地自己吃了起来,仿佛身边没有其他人存在。他吃得很慢很优雅,每一口都似乎在品味着食物的美味。

游宛之看着他吃东西,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很饿,但又不想向他示弱。于是,她非常有志气地扭过头,不去看他。

南宫寒霖用余光看了一下游宛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心想:‘很好,还在和孤犟,孤倒是看你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于是,南宫寒霖继续优雅地吃了起来,时不时发出对美食满足的叹息声。

而游宛之则索性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蒙住,试图阻止那诱人的香味进入鼻腔。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那香味还是不断地钻进她的鼻子里,让她的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游宛之,肚子能不能争气一点?’游宛之捂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从被带到东宫,她连水都没有喝过。

原本游宛之想用这样的方式换取自己的自由,可是她发现对方的狠辣之后,连一早打好的草稿都不敢说出口。

‘怎么办?游宛之,你该怎样逃出去?’

‘难道真的要先委屈自己,跟南宫寒霖虚与委蛇?’

‘要是娇娇在就好了,她肯定知道该怎么带我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游宛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南宫寒霖沐浴更衣之后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

虽然游宛之嘴上没有说了,但是游宛之用实际行动来宣泄着自己心里的不满。

感觉对方还是没有真的被自己征服,南宫寒霖心里莫名烦躁。

他烦躁地脱了自己的上衣,直挺挺朝游宛之压了下去。

感觉脖颈湿漉漉的,身上好像被人压着喘不过气,游宛之不安地睁开了眼睛。

游宛之试着和南宫寒霖讲道理。

“太子殿下,咱俩能不能好好聊一聊,我可以做你的女人,也可以留在东宫,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游宛之强忍着委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但其实心里早就乱成一团麻了。

然而,南宫寒霖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冷静下来听她说下去,反而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看着她。

“游宛之,你可能弄不清楚状况,以你现在的处境,还轮不到你跟孤谈条件!”

他的语气冰冷而坚定,仿佛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游宛之一天没吃饭,加上被折磨得够呛,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去反抗或者争取什么了。

她只能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任由命运摆布。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书中的情节和现实差距这么大?按照常理来说,当女主角提出条件的时候,男主角通常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然后女主就有空隙逃跑。

倒不是游宛之想玩我逃你追的游戏,而是她真的想离开,想去找苏长笙,然后两个人一起离开这里。

想着这些,游宛之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想起了曾经和苏长笙在一起的日子,那些甜蜜的回忆如今却成为了她心中无法言说的痛。

现在的她,身处这个陌生的世界,面对着身边一个如此冷漠无情的男人,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

游宛之也在担心,昨天苏长笙休沐出来找不到她,她也不知道苏长笙会不会担心。

确实也如游宛之所想,苏长笙出来找不到她人就准备去报官。

可是,南宫寒霖让人告诉苏长笙,游宛之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让苏长笙不要再肖想游宛之了。

就这样,苏长笙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书院,直到春闱前,他都没有离开书院半步。

夜里,游宛之又梦到了自己现代的闺蜜。

这次,梦里游宛之依旧是被黄色的蟒蛇抓住了。

她闺蜜也还是被黑色那条蟒蛇禁锢住。

只是,游宛之的闺蜜比她幸运一些,她闺蜜趁着黑蟒离开时逃了出来,临走时还不忘拉游宛之一把,帮她离开黄色的蟒蛇。

她闺蜜在梦里不断安慰和劝说她,还带着她一起逃离禁锢她的黄色蟒蛇。

“宛之,以后遇到困难也不要害怕,冷静沉着,总会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这是游宛之闺蜜在梦里对她说的一句话。

这个梦也给了游宛之逃离东宫的信心。

第二天,游宛之睁眼时,身边的男人早已没了踪影。

“游良媛,早膳已经准备好了,你是现在起来吃吗?”墨鱼在一旁询问道。

“你是那天晚上打晕我,然后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侍卫?”

显然游宛之认出了墨鱼。

“回游良媛,正是奴婢。”

游宛之嘴角抽了抽,她不知道南宫寒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恶魔,还是说东宫没有人,挑一个会武功的女孩来监视她。

难不成就这么怕她跑?

墨鱼说完之后,从袖口里掏出来一个香囊,上面绣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游宛之认识这个香囊,当时和苏长笙定情,苏长笙找她要的一个亲手绣的香囊。

但是游宛之又不是土生土长的这里的人,于是她便绣了一个简单的微笑的表情包。

“游良媛,殿下说你这两日在东宫还算安分守己,没有提到苏公子的名字,所以他暂时饶了苏公子一命。”

“至于苏公子,只要你这边彻底死心,那他就安全。”墨鱼按照南宫寒霖的吩咐,将原话原模原样地说了出来。

游宛之眼神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坚定起来,她试图去拿墨鱼手里的香囊,却没有想到香囊又被墨鱼收了回去。

“游良媛,殿下说了,这香囊给你只会让你睹目思人,殿下让你看香囊是想告诉你,既然成为了殿下的女人,就老老实实把心收回来,以后不仅仅是你这个人,就连心都只能是殿下的。”

游宛之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摇着头:

“有病吧!把我囚禁在这里,还要强迫我忘记我自己喜欢的人,那你们把苏长笙手里的香囊拿过来干嘛?就是为了刺激我吗?”

“把香囊给我。”

墨鱼收起香囊后退了半步。

南宫寒霖不在,游宛之胆子也大了起来。

“我绝对不会忘记长笙哥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要见南宫寒霖,我要跟他说清楚,你们放我出去!”

游宛之拒绝这样的洗脑,要是自己真的不反抗,久而久之自己会被同化掉。

“游良媛,小声一点。”墨鱼知道南宫寒霖就在外面,她好心提醒游宛之。

“殿下事务繁忙,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等他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来见你。”

听到这不公平的话,又想到自己这两天遭受的身体上的折磨游宛之已经身心俱疲,她捂着耳朵,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南宫寒霖是强盗,你们是他的帮凶,这要是在现代,南宫寒霖是会被坐牢的。”游宛之喃喃自语着,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除了‘现代’这个词语外,其他的话无论是墨鱼,还是房间外面听墙角的南宫寒霖都能听懂。

南宫寒霖小声地问秦嬷嬷。

“她昨天还骂了孤什么?”

秦嬷嬷一脸为难,都是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她也不敢真的复述。

“游良媛,既然已经进了东宫,万事都应该以殿下为主,您不妨认清现实,这样自己也不用受苦。”墨鱼一脸无奈地看着游宛之。

南宫寒霖原本是想直接去上早朝的,结果他出门听到东宫里的人都在议论昨天游宛之在他没有回来之前更加发疯的事情。

其中有一个东宫的美人,她入宫两三年都还是美人的身份,加上太子妃不是善茬,她最近受了不少气。

于是这个美人冒着南宫寒霖发飙的风险在南宫寒霖替南宫寒霖感到不值。

就这样,南宫寒霖想到用香囊去刺激游宛之,他想看看自己这个猎物是不是当真像别人说的那么有趣。

至于为什么派墨鱼去,因为墨鱼只知道习武,又没有太多脑筋,记性又好,基本上能把南宫寒霖的话原模原样复述出来。

“南宫寒霖是魔鬼吧!我莫名其妙被绑到这里,被强迫了还要替他着想,他凭什么这么做!”

游宛之彻底崩溃了,心中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灵魂,让她痛苦不堪。

这种感觉,比一个打工人辛辛苦苦饿着肚子熬夜加班,最后文件忘记点保存还要崩溃一百倍。

游宛之的情绪愈发激动,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双手不停地颤抖。

她突然抬起头,对着墨鱼大声喊道: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他而已,我都道过歉了,他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游宛之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愤怒。她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撞到南宫寒霖那次得罪了她,所以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

“他就是强盗,是魔鬼,是变态,是畜牲,是禽兽……”

院里的美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南宫寒霖的脸色,见南宫寒霖阴沉着脸,她在一旁火上浇油说:

“她一来就是良媛,还住进了昭君殿,殿下您对她那么好,她居然还如此冒犯您,还真是大逆不道。”

南宫寒霖看了这个美人一眼,他记得自己宠幸过面前这个美人两次,后来感觉无趣便抛之脑后了。

美人看到南宫寒霖的眼神不寒而栗,她或许知道自己说多了。

可这能有什么办法?她家里人让她争宠,哪怕是再怕,也要硬着头皮试一试,万一成功了,不管是她,还是她的家人都可以平步青云了。

屋里的游宛之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又不是故意撞到他的,这王八蛋凭什么这么对我?”

然而,这个问题南宫寒霖并没有教墨鱼,墨鱼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发出一阵轻微的吱呀声。

南宫寒霖一脸阴沉地走进来,脸上的表情冷酷而决绝。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南宫寒霖紧紧地盯着游宛之,冷冷地说道:

“就凭孤是太子,孤想要的便都能得到!”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了游宛之的心。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游宛之的心瞬间破碎成无数片,她感到自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无法逃脱南宫寒霖的掌控。

第9章 “你……”一看到南宫寒霖的眼神,游宛之的嘴唇就微微颤动着,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南宫寒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他似乎并不在乎游宛之的感受,转身坐到了椅子上,手里还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杯子。

游宛之呆坐在原地,泪水不断流淌,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变得灰暗无光。

墨染朝自己的妹妹墨鱼招手。

墨鱼对着南宫寒霖行了个礼,把香囊交给南宫寒霖之后便出去了。

大门敞开,院子里的人能清楚地看到南宫寒霖一身戾气坐在屋子的主位。

因为位置的关系,他们看不到里面坐在床上崩溃的游宛之。

“刚刚不是挺能骂的吗?怎么孤一进来就闭嘴了?”

南宫寒霖有些生气,他昨天知道游宛之白日发疯的事情,但是不知道游宛之具体说了什么。

根据下人的反应,南宫寒霖猜测到游宛之说了很过分的话。

在南宫寒霖的逼问下,外面的美人才心惊胆战地复述了几句游宛之说的话。

这要是让南宫翊知道了,还指不定会怎么嘲笑南宫寒霖,说南宫寒霖管不住女人。

游宛之试图把自己心里想的话一股脑吐出来,在看到南宫寒霖强大的气场时,又不自觉地缩回了脖子。

大家不要怪她怂,因为她确实怂。

“怎么又不说话了?刚刚不还在墨鱼面前一脸嚣张地质问她为什么吗?”

南宫寒霖本来就有个妹妹,只不过远嫁了。

墨鱼从小跟在南宫寒霖身边,虽说是属下,却也把她看做小妹妹,平常也不会安排什么危险的活让墨鱼做。

所以……南宫寒霖也有一点护犊子的成分在。

南宫寒霖心里很清楚哪些人对自己好,哪些人是自己的敌人,他虽残暴,却也不会瞎杀人。

“那殿下能跟我好好聊一聊吗?”

南宫寒霖听到这句话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默默地转动了一下手里的茶杯。

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开口说道:

“你还活着就说明孤愿意听你解释!!!”

游宛之原本正准备好好问问,但就在这时,南宫寒霖又突然来了一句:

“想清楚再说,孤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毕竟苏长笙还在书院,他可是要参加明年春闱的人。”

说完,南宫寒霖拿起墨鱼刚刚交给他的香囊,轻轻地摩挲着,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游宛之。

“孤也打听过,他还算是一个有才能的人,你应该不希望这样一个有才能的翩翩公子突然消失在这个世上吧!”

听到这里,游宛之心里不禁一阵紧张,她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游宛之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角,偷偷抬头看南宫寒霖一眼。

而坐在首位的南宫寒霖,则悠闲地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着。

“孤今日推了早朝来见你,这是旁人都不曾有的福气,一会儿孤还要去翊王府,你要再不抓紧时间问,孤以后可就没这个耐心了。”

他语气随意,但眼神却透露出一丝不耐烦和压迫感。

游宛之知道,这次可能是她和南宫寒霖好好说话的一次机会,如果不抓住,以后恐怕再也不敢问了。

于是,她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南宫寒霖的眼睛,问道:

“殿下为何会看上我?”

这句话一出口,游宛之便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她很好奇南宫寒霖为什么会看上她。

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她也只能想到什么就先问什么。

南宫寒霖想到第一次和游宛之相遇时,游宛之穿着白色裙子的一个歪头杀。

然后他又想到在酒楼时,穿着红色裙子笑着唱小曲的身影。

白衣的游宛之俏皮可爱,红衣的游宛之又热情火辣。

南宫寒霖又回想起自己听到游宛之和苏长笙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人的场面,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南宫寒霖思考片刻后说道:

“你撞到孤那次,孤确实放过你了,但孤也警告过你,你这辈子最好是期待不要让孤遇到你第三次。”

游宛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之前在酒楼听到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她冷笑道:

“所以你当时说的第三次见面我就会知道,意思是把我弄进东宫。”

南宫寒霖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游宛之直接被气笑了,她觉得南宫寒霖的行为实在荒谬可笑。

“南宫寒霖,你这个人是有点搞笑吧!酒楼是我安身立命的地方,你知道我一直在那里做工,你不主动过去,咱们会见第三次面吗?”

南宫寒霖嘴角微扬,轻蔑地笑了起来。

第三次见面确实是他主动过去的,然而,如果游宛之能够听从他的警告,不再去酒楼工作,他们也就不会再次相遇。

“游宛之,倘若第二次见面后,你放弃继续待在酒楼,或许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南宫寒霖语气冰冷地说道。

轰隆隆……

轰隆隆……

???????

游宛之的身体像是被闪电无数次从身体里劈过,每一次都让她痛苦地颤抖着。

对啊!自己当时怎么就不警觉了?

听完南宫寒霖的话,游宛之的脸变得苍白如纸,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衫。

她的嘴唇紧闭,但仍然无法阻止这种疼痛,这种内心传上来的痛不仅来自肉体,更深入骨髓,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撕裂开来。

游宛之后悔啊!明明遇到一个变态,为什么不早点离开酒楼呢?当时就应该收拾东西离开京城。

游宛之轻嘲了一下。

“我是不是还得感谢太子殿下亲自到酒楼见我第三次。”这语气里带着一丝质问。

意思是南宫寒霖不去,又怎么会有后面的事。

“确实是孤主动去的,但是还是游宛之你自己的问题更大,那个时候孤还没有盯上你,但凡你那个时候离开,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所以是你无视了孤的警告。”

游宛之无助地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没有想到,说到最后还成了她自己的问题。

“游宛之,你昨日说要跟孤谈条件,谈什么条件,现在说出来孤兴许还会答应你。”

游宛之冷笑了一声:

“你可是太子殿下,我能有什么资格和你谈条件?”

谈不谈条件已经无所谓了,游宛之觉得应该不会有比她现在处境更困难的场面了。

“你终于看清现实了!”

“哼!看不清楚又能怎么办!你是太子,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民女的意愿也无关紧要。”

南宫寒霖眼眸动了动。

“你心里不服?”

“我服。”

“那就是口服心不服。”

“南宫寒霖,我已经妥协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刚刚墨鱼已经说了,孤要得到你的心!!”

游宛之听后,心中愤怒不已。

“太子殿下不是已经得到我的人了吗?你自己有没有心都还不知道呢?还想要得到我的心,你未免太贪心了吧!”

南宫寒霖也不生气,太容易得到的就不好玩了。

“你刚进东宫,对孤还不了解,没有关系的,孤可以给你时间,什么时候想好了把心给孤,孤就什么时候允许你在东宫自由出入!!!”

“你明白吗?”

游宛之瞪大了眼睛,直视着南宫寒霖,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南宫寒霖,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需要靠自己的努力来生活。你不能因为你的喜好和权力,就随意剥夺我的自由和选择。”

南宫寒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游宛之,他果然没有看错人,游宛之是一个很好玩的猎物。

他也不得不承认,游宛之的勇气和坚定让他感到有些惊讶。

“游宛之,你记性真差,刚刚孤已经说过了,就凭孤是太子!!!”南宫寒霖加重了语气。

游宛之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不满地嘟囔着说:

“太子怎么了?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游宛之,你可知道你现在身处何地?你应该清楚,与孤作对没有好下场。”南宫寒霖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威严。

游宛之却丝毫不畏惧,她挺直了身子,大声说道:

“我当然知道我在哪里,但我不会向你低头,我有自己的尊严和原则,哪怕是死,我都不会轻易妥协。”

南宫寒霖站起身朝游宛之走了过,他挑起游宛之的下巴,用极其挑逗的声音说:

“死了正好,孤就可以把你的心挖出来,这样孤就彻底得到你的心了。”

游宛之胸口剧烈起伏,她咬着嘴唇扭开了头。

南宫寒霖冷笑了一下。

“很好,孤好久没有碰到骨头硬的家伙了。”

“骨头再硬也没有太子殿下您的手段硬。”

“就不怕孤现在杀了你?”

“你可是太子殿下,想杀我早就动手了,又何必说这么多话来威胁我?”

南宫寒霖一脸欣赏地说:

“真聪明!你是怎么猜到我不会真的杀你的?”

“太子殿下刚刚已经说了要得到我的心了,你要是真的杀我早就杀了,又何须多此一举,还拿苏长笙来威胁我。”

“本来以为你是一只只会挠人的小猫,没有想到你还不笨,越来越有意思了,孤喜欢……”

游宛之知道对方不会杀自己,胆子也大了起来,毕竟没有比眼下更惨的局面了。

“殿下,我也准确的告诉你,想要得到我的心是不可能的,就像刚刚说的那样,除非你杀了我,然后把我的心刨出来。”

南宫寒霖心里更激动了,他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南宫寒霖很是期待接下来的生活,那会变的十分有趣。

这时,南宫翊身边的影刃来到了东宫。

“墨染,我家王爷让我提前来提醒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殿下不要忘记我家王爷拜托之事,不知太子殿下现在忙完了没有?”影刃故意大声朝里面说。

南宫寒霖自然听到了影刃说的话,影刃可是南宫翊的人,要是被影刃看到游宛之这样挑衅他的场面,传了出去,他会在南宫翊面前失了面子。

于是,南宫寒霖决定先不逗游宛之了。

离开时,南宫寒霖为了在影刃面前装样子,他故意指着桌上的早膳说:

“昨日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和喝水了,既然你不把心给孤,孤看这早膳你也别吃了!”

南宫寒霖突然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游宛之也傲气,她惨白的脸色看了桌上一眼,然后闭着眼睛扭过头说:

“不吃就不吃!谁稀罕啊!”

南宫寒霖又拿起上好的衣服问:

“这衣服也不穿?”

游宛之淡淡看了一眼说:

“谁家好人穿狗皮?”

饶是南宫寒霖脾气再好,他也顶不住游宛之一遍又一遍的谩骂。

“游宛之,你最好认清现实,否则,后果自负。”南宫寒霖冷笑道。

“多谢殿下好心提醒,‘后果’我已经自负了。”

南宫寒霖看早朝快结束了,他记得昨天答应了南宫翊,要赶在南宫翊前面到翊王府,劝说林天娇。

于是,南宫寒霖也不多和游宛之啰嗦。

对于他来说,不听话的小猫,晚上回来再慢慢收拾。

“把她送回昭君殿,撤下昭君殿所有能吃的东西,不许她喝水和吃东西,要是让孤发现谁敢偷偷给她吃东西,后果自负。”

原本南宫寒霖是不在意游宛之如何骂他,但是影刃在,怕传到南宫翊耳朵里,南宫翊会嘲笑自己管不住女人。

南宫寒霖怒气冲冲地说完便走了。

影刃也好奇南宫寒霖新收的良媛是谁,居然敢这么大胆跟太子作对。

影刃刚刚敢大声说话也是背后有靠山,南宫寒霖不会为难南宫翊的人。

告状的美人也是一脸疑惑,游宛之都直接顶撞南宫寒霖了,南宫寒霖居然还放过了她。

不给吃东西也只是小惩小诫而已,送回昭君殿不还说明荣宠还在吗?

不仅仅是这个美人,就连秦嬷嬷也疑惑,南宫寒霖什么时候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这换成以前,有人敢用手指头指着他,那个人整只手都得被剁掉。

第10章 况且秦嬷嬷看着南宫寒霖长大,她刚刚也算听出来了,南宫寒霖对游宛之还是十分包容的,只是最后才生气地说了几句话。

游宛之虚弱地躺了回去,刚刚和南宫寒霖说话几乎耗尽了她全部力气。

‘咋办!是不是得假意迎合他,才能找机会离开?’

游宛之思考解决之法,原本她有些畏惧南宫寒霖强大的气场。

通过刚刚一顿试探,游宛之至少能确定对方现在对自己还感兴趣,不会随意杀了自己。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南宫寒霖说的对,我当时是不是傻了?为什么不在第二次见到他之后跑呢?这不是相当于自己送上门来的吗?’

‘我艹,我怎么那么傻啊!’

回过头来,游宛之也感觉不对,南宫寒霖权力那么大,就算是她第二次真的走了,如果南宫寒霖真的想得到自己,不也还是能轻松查到吗?

不过,游宛之更多的还是懊恼,毕竟这里通讯不发达,跑了还是没有那么容易被抓住的。

游宛之还在思考,秦嬷嬷带着人把吃的收拾下去了。

游宛之听到屋子里收拾饭菜的声音,她的肚子发出咕的声音。

房间里的人都没有说话,大家很清楚地听到这声响。

游宛之尴尬地用被子捂着自己的头,她抿了抿自己的嘴,保持嘴唇的湿润。

“游良媛,太子殿下吩咐过了,奴婢也不敢给你吃的,你忍一忍,等太子殿下回来后,奴婢去跟太子殿下求求情,您到时候服个软,说不定太子殿下心软,这事就过去了。”

游宛之没有动,秦嬷嬷继续劝说道:

“游良媛,听奴婢一句劝,既然已经成为了太子殿下的女人,何不想开一点,现下太子殿下还没有子嗣,您跟太子殿下服个软,趁太子殿下对你还有新鲜感,若是有了太子殿下的子嗣傍身,以后定会母凭子贵荣宠不断。”

“他家是有……”原本游宛之想说‘他家是不是有皇位要继承?’,然后她突然反应过来,南宫寒霖确实是有皇位要继承。

然后游宛之叹了一口气说:

“秦嬷嬷,你也只是这种封建制度下的一个可怜人罢了,我也不为难你一个打工人,我的事情你也不要多管了,反正你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时间久了也会讨厌上你的。”

秦嬷嬷将‘打工人’听成‘大宫人’,她以为游宛之说错字,想说她是一个大宫女,更准确的来说,只是一个宫女。

“游良媛,你既然不喜欢听,那奴婢便不多说了,只是太子殿下让奴婢们带你回昭君殿,还请良媛你能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昭君殿?昨天院子里杀了一个宫女那个地方?”

秦嬷嬷点了点头。

“昭君殿昨天刚杀了一个人,我不回去,我怕回去会做噩梦。”

“东宫每一处土地都染过血,就连咱们这个屋子不久前还杀了好几个刺客,游良媛既然进来了,也需得学会适应,不然你很难在东宫正常地活下去。”

游宛之错愕地看了秦嬷嬷一眼,她以为秦嬷嬷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

不过游宛之也能想通,不是正常人怎么可能在东宫给南宫寒霖干活。

“多谢秦嬷嬷这两天对我的关照,我能不能活下去,能不能正常活下去都是我的命运,是死是活都是我自己的命数。”

“就算是我现在不跟你回昭君殿,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大不了就是南宫寒霖回来之后一气之下杀了我,我原本是怕死的,但是现在不怕,有些时候活着比死亡更恐怖。”

看着游宛之脸色发白,嘴唇也干燥地有点起皮了,秦嬷嬷无奈地摇了摇头。

“良媛还是太天真了!”

游宛之正打算一直僵持在南宫寒霖的房间哪都不去,这样的话剩下的人也拿她没有办法。

结果秦嬷嬷走到院子里喊了墨鱼两句。

“秦嬷嬷,你叫我做什么?”

“殿下让咱们把游良媛送回昭君殿,刚刚游良媛不肯跟我走,所以还得……”

还不等秦嬷嬷说完,墨鱼便开心地迈开脚步朝房间里走。

“秦嬷嬷,这个我懂,不用你说了,殿下的意思是只要我们把游良媛送回去,至于是怎么送回去的,殿下不会管的。”

秦嬷嬷自言自语道:

“墨鱼最近确实聪明了不少,有些时候都不用教了,自己就会。”

游宛之看着向她走来的墨鱼大喊:

“你要干嘛?”

结果,墨鱼一把抓住游宛之的手,将她扯了过,然后扛在了肩上。

前天晚上墨染提醒过墨鱼,不是非得要把人打晕。

结果头朝下屁股朝上被墨鱼扛着。

“墨鱼姑娘,你放开我!”

“游良媛,等到了昭君殿,墨鱼自然就会放过你。”

在墨鱼即将出门时,秦嬷嬷慌忙将墨鱼拦住。

“墨鱼,游良媛好歹是殿下的女人,她就穿着里衣,你打算就这样把她从殿下房间扛回昭君殿吗?”

“若是让外面那些太监和侍卫看到,岂不是会丢了咱们太子殿下的脸?”

墨鱼扛着游宛之抖了抖说:

“秦嬷嬷,良媛不是说殿下给她的衣服是狗皮,她不穿吗?那我怎么带她过去?”

游宛之本来就没有吃饭,被墨鱼抖这一下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要错位了。

墨鱼无视肩膀上游宛之的感受,扛着她在原地转了一圈。

当墨鱼看到床上的被子时,她一脸高兴地说:

“有了。”

墨鱼又将游宛之扔回了床上。

咚地一声!!!

这动静,秦嬷嬷听起来就感觉疼。

“墨鱼,你轻点,游良媛没有吃东西,本来身子就是虚弱,你这么粗鲁,她怎么吃的消?别把人折腾没了。”

游宛之心里给秦嬷嬷翻了一个白眼。

‘不是你让她来的吗?我现在又开始唱白脸了?’

“咳咳~”游宛之剧烈地咳嗽了两声。

墨鱼也放轻了自己的动作,她把被子铺平,然后把游宛之按了下去。

没错,是按了下去!

墨鱼按下去,游宛之就坐起来,墨鱼一按下去,游宛之就坐起来。

最后墨鱼没了耐心,她撸起袖子,抽出绑床帘的绳子,把游宛之捆成了一个麻花。

秦嬷嬷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说:

“良媛,好好配合也能少受些罪,你回昭君殿是太子殿下的旨意,倘若你没有回去,太子殿下发怒,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你。”

墨鱼又用被子把游宛之裹了起来,被裹成粽子的游宛之委屈地哭了。

“你们真的太欺负人了,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种罪。”

“良媛莫再说胡话了,奴婢们这也是在帮你,倘若太子殿下真的怪罪下来,那后果不是你我能承受得住的。”

“呵呵!!!我还得谢谢你帮我是吗?”

游宛之以为秦嬷嬷是那种有着封建思想的老宫女,却没有想到秦嬷嬷这嘴巴比她还会说。

墨鱼又重新将游宛之扛了起来。

因为被子厚,游宛之现在这个姿势比刚刚好受了很多。

秦嬷嬷跟在墨鱼身后苦口婆心地说:

“良媛,太子殿下待你确实和以往东宫的女人不同,你若是聪明一点,抓住机会,说不定还能改变命运。”

“呵呵!”游宛之冷笑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和不满。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怨恨,仿佛对某个特定的人或事情有着极大的怨念。

“我谢谢您勒!”这句话充满了讽刺意味,游宛之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愤怒和失望。

游宛之认为自己的命运因为某个人而变得不幸,但具体原因并未明确说明。

接着,游宛之生气地说:

“就是遇到南宫寒霖后,我的命运才变得这么不幸。”

她将责任归咎于南宫寒霖,并指责他给她带来了不幸。

游宛之闭着眼睛,她对南宫寒霖产生了强烈的负面情绪。

整个场景弥漫着紧张和敌意,游宛之的话语中透露出她对南宫寒霖的不满和怨恨。

秦嬷嬷知道游宛之心里不情愿,她也没有再接话。

到了昭君殿,路过院子时,游宛之看到昨天死人的地方土地被翻过,上面还重新换了石板,又铺了鹅卵石。

游宛之不得不感叹东宫的人办事效率高。

墨鱼将游宛之放回昭君殿的床上后,正准备给游宛之松绑时,秦嬷嬷却将墨鱼拦下了。

“等太子殿下回来之后再给游良媛松绑吧!毕竟这屋子刚收拾干净,别让太子一会儿回来看到后烦心。”秦嬷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然而,游宛之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不屈,她直视着秦嬷嬷说道:

“秦嬷嬷,你考虑到南宫寒霖会不会烦心,难道就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我也是人,不是你们可以随意践踏的蝼蚁,南宫寒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我要是这样被绑一天,手脚是会充血的。”

秦嬷嬷听到游宛之的反驳,脸色瞬间变得无奈起来。她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还知道挑理。

“游良媛,你要能听奴婢的劝解,好好配合奴婢们,也不需要受这样的罪。”

说完,秦嬷嬷转身对墨鱼吩咐道:

“墨鱼,那就稍微绑松一点,让游良媛好受一些。”

墨鱼点头应是,然后上前解开了游宛之身上的部分绳索,但仍保留了一定的束缚力度,确保她无法逃脱。

游宛之感受到身体的束缚减轻了一些,但心中的愤怒却愈发强烈。

她看着秦嬷嬷和墨鱼,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们还真是南宫寒霖养的好狗。”

听到游宛之的谩骂,秦嬷嬷脸色略变,但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冷漠和镇定。

“游良媛,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为主子效力罢了。”秦嬷嬷语气冰冷地回应道。

墨鱼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对游宛之的辱骂毫不在意。

游宛之眼中闪烁着怒火,她狠狠地瞪着秦嬷嬷和墨鱼,心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

“良媛,奴婢知道您可能不甘心待在东宫,待在太子殿下身边做殿下的女人,但是木已成舟,您还是要学会接受现实。”

“您把气发在奴婢和墨鱼身上也无济于事,我们也是听太子殿下吩咐罢了。”

秦嬷嬷的话也让游宛之清醒了一下,面对这两个只是听南宫寒霖吩咐的人,她知道再多的咒骂也无济于事。

在这一刻,游宛之深深地意识到自己处于劣势之中。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怒,但她明白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游宛之必须冷静下来,寻找其他的出路。

于是,游宛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内心的情绪,她将目光从秦嬷嬷和墨鱼身上移开,开始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

见游宛之不继续多说,秦嬷嬷和墨鱼将游宛之扔到床上之后就走了。

“秦嬷嬷,刚刚游良媛是在骂咱俩是狗吗?”墨鱼后知后觉地问。

秦嬷嬷替墨鱼整理了一下衣领处的褶皱。

“游良媛是在和殿下赌气,和咱们没有关系,咱们只需要按照殿下的吩咐做事就行了。”

“秦嬷嬷,那今天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一会儿去拿个碗接点水,用筷子沾上水滴到良媛嘴皮上。”

“殿下不是说不给良媛任何吃的吗?”

“良媛一天一夜没有吃饭喝水,要是不弄点水,嘴皮会干的 到时候会起皮的,不是给她喝水,是让她的嘴皮不要再继续干下去,这样兴许等殿下回来看到,殿下心情会好一点。”

秦嬷嬷刚说完,墨鱼就按照吩咐去拿碗和筷子。

当墨鱼将筷子蘸湿后轻轻放在游宛之嘴唇边时,她微微张开嘴巴,趁机喝下一小口水滋润干涸的喉咙。

游宛之凝视着墨鱼,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这几日我对你又是辱骂,又是摔砸东西,你完全可以不用理会我的死活,为何还要前来帮我呢?”

墨鱼微微一笑,轻声回答道:

“秦嬷嬷说过,你在东宫受了委屈,心中难免有怨气,但这些怨气并非针对我们而发。”

墨鱼一边用筷子沾水,一边说:

“而且她还说让我多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