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岩把我扔下,我死了你哭什么》 1 老公是攀岩定线员。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他却带上女兄弟非要去未开发地方冒险,只因为女兄弟一句生活无趣。

遭遇极端天气受伤后我们被困在悬崖,救援直升机只能带走两个人。

他们利索的爬上去,任由我在大雨中失温。

我拼尽全力喊他:“我有心脏病,再不去医院我会死的。”

他扔下绳索给我却连头都没回。

“如月痛经,她从来不喊疼,你就知道装,你自己想办法下去吧。”

可他不知道,他给我的绳索早被他单纯的好兄弟割断。

......

再次睁开眼,我已经飘在飞机上。

看着自己透明的身体,我明白自己死在了悬崖上,被鸟兽吃尽。

我看着切口整齐的绳索,想到最后秦如月包含恶意的那一眼。

最终我还是死在半山腰,怀里紧抱着绳索。

而我的好老公,正一脸担忧的看着秦如月,身上的外套都脱下裹在她身上,犹嫌不够,和救援人员开口道。

“有毯子吗?她日期特殊不能受凉。”

救援人员一脸无语,还没等说话,秦如月拉住岑枫,满脸不赞同。

“不用担心,我又不是你那个娇滴滴的老婆,肚子疼不算什么,不过你帮我暖暖肚子更好。”

嘴上说着自己不是我,却毫无边界的抓起岑枫的手放在她的小腹。

我飘在半空都恨不得给她一个耳光。

我有心脏病,刚才我嘴唇都发紫,颤抖着让岑枫带我走。

可换来的只有矫情二字。

明明是我们结婚五年纪念日,岑枫却不听我的劝阻,非要来到这片未开发的区域攀岩。

只因为秦如月想来找刺激,我被强拉来,还要被数落扫兴。

就连现在把我抛下,她都一脸理所应当。

“真不知道你个狗儿子看上她什么,结婚五年都没生个孩子出来,身体又差又爱哭,矫情的要死,刚才我都道歉了你看她那个样子,真是受不了,完全是个拖油瓶,死了拉倒。”

岑枫深以为然的点头,手还在她小腹上揉捏着。

“天天说自己心脏疼,也没见她真的疼死,骗鬼呢,把她扔那练练胆子,反正绳子我也留给她了,死不了。”

我冷漠的看着岑枫,他说的唾沫横飞,丝毫没有一点担忧。

我贴着岑枫的脸,轻声道。

“我已经死了,被你亲手害死,以后你们两可以锁死,再也没有我这个电灯泡碍事。”

很快飞机降落,岑枫抱起秦如月就走,没有理会身后欲言又止的救援人员。

刚一路上岑枫和秦如月的嘴没停过,我第一次听到如此多的嫌弃。

我从小身体差,被姐姐娇养着,有心脏病还爱哭,姐姐限制着我的喜怒哀乐,生怕我太激动刺激到心脏。

而我第一次激烈的反抗姐姐,就是因为岑枫。

我羡慕岑枫的自由洒脱,所以在被他救过之后,不顾姐姐反对,我还是嫁给了他。

可现在我后悔了,姐姐说得对,他不是我的良人。

救援人员还是追上他们,礼貌问询道。

“先别走,刚才剩下的那个女孩和你什么关系?”

岑枫转头有些尴尬,但还是没有放下怀里的秦如月。

“是我老婆,她比较矫情,你们不用着急回去救她,让她正好锻炼锻炼,我给她留了绳子,死不了。”

救援人员的眉头都拧起。

“你知不知道在山里还下雨会迅速失温,她会死的,我们返回去救她,你最好跟上,这样能迅速安抚她的情绪,也好送她去医院。”

岑枫没有思考,摇着头,颠了一下怀里的女人,转头就走。

“我知道,我本职工作就是攀岩定线师,我很专业,她不会死的,只是会受点罪。我不去,你也不用去了,我有更要紧的事。”

救援人员眼里都是忿忿,肩宽窄腰的男人一脸厌恶的看着远去的岑枫,转身上了飞机。

“回去救那个女孩,真是遇人不淑,怎么嫁给这么恶心的男人。”

我感激的看着他,却被走的飞快的岑枫带走。

他说的更要紧的事,就是带着秦明月看痛经。

2 医生问话时他比秦明月还熟悉,连日子和平时用的牌子都知道,满脸焦急,仿佛不是痛经,而是生孩子。

而曾经我让他帮我暖肚子,他只歪着打游戏,根本不理会我,曾经那张帅气到让我心跳加速的脸,都变的面目可憎。

“我是直男,我不会照顾人。”

我只好拼命安慰自己,或许他真的不会吧。

毕竟他救过我的命,这是他无数次越界的免死金牌。

可现在我的命都还给了他,我也不能在自欺欺人。

不过是不被爱罢了,我永远都不是他的第一选择。岑枫搂着秦明月出了医院,像对待易碎品,秦明月娇嗔着一拳打在他胸口,他还配合的向后倒去。

我姐姐姜瑶拦住岑枫,满脸冰霜。

“阿柔去哪了,我约她今天来我这里复查,她说和你去过纪念日,怎么你们俩在一起,她人呢?”

姜瑶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自从妈妈去世,她就像妈妈一样照顾我。

看到她着急,我心里的委屈不断涌出,眼睛猛地酸涩起来。

秦明月眼珠子一转抢答道。

“她在哪我们怎么知道,我肚子疼,我们先走了。”

说完就揽着岑枫往前走着,姐姐拦住她们,再次问着我的情况,看似平静,可我知道她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我打不通她的电话,她答应我今天一定会来复查,她最守规矩,答应的事情绝不会变,岑枫,她人呢?”

岑枫有些不耐,但还是忍着脾气疏离的回着,他一向怕我姐。

“我们去攀岩分两批回来,她在后面的飞机上,不是我不带她,是明月更需要看医生。”

姐姐勃然大怒,连嘴唇都气的发抖,她指着秦明月看着岑枫骂道。

“你把我妹妹扔下带着她回来?我妹妹有心脏病,你这是谋杀!你怎么敢带她去攀岩,她什么身体你不知道吗?”

我站在姐姐身边,看着她浑身都颤抖起来,我下意识想拉住她的手安慰,却再也碰不到她柔软的手掌。

这一刻我心中的悔恨将我淹没。

如果有下辈子,我再也不想遇到这对狗男女。

秦明月装作坚强的蹲在地上,一副我很疼但我不说的样子,岑枫果然心疼不已,又一次抱起她,无视了姐姐的指控。

看着姐姐气的俏脸煞白,我更加自责。

如果不是我,姐姐一个白富美,根本不用受这种窝囊气。

岑枫,如果你知道我被你的所谓锻炼害死,你会不会感到一丝的愧疚。

短信的声音持续不断的响起,秦明月单手搂着岑枫的脖子,准确掏出他的手机。

熟练的像是亲密接触过一万次。

我永远打不开的密码被她轻易打开,她飞速的看着,声音充满戏谑。

“小枫子,是你老婆,她说她恨你,要和你离婚。”

我临死前的短信终于发出,或许是我的尸体被找到了。

那姐姐应该也收到了。

岑枫一脸冷漠,稳稳的抱着秦明月,一丝波动都没有。

“离就离,你帮我回,谁不离婚谁是孙子。”

秦明月紧紧的贴着岑枫,发出闷笑。

“还要我回啊,我老是帮你回,我都怕她知道了气的先哭一顿,然后捂着心脏说她难受。”

我犹如晴天霹雳,秦明月还在说,满脸轻松。

3 “那次我帮你聊了一个小时,给她开心的,还说好久没和你聊这么久了,你看你干的这事,真坏。”

岑枫没有搭茬,反而关心着秦明月的眼睛。

“行了别玩了,手机你拿着,搂紧我,在逗小心给你扔出去。”

我看着一脸无奈的岑枫,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那次他一反常态的和我聊了许久,说了好多话逗我开心,我拿着手机捂住胸口,幸福的快要晕厥。

他答应带我去吃饭,可我等了许久他都没回来。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那次我们吵得极凶,原来那也是秦明月故意的。

过了一会,岑枫又突然说道。

“你问她是不是回家了,和她约后天离婚,之前我们吵架我一说离婚她就不说话了,这次她还敢提,让她长个教训。”

秦明月应下,我看着她编辑着内容,和岑枫说的大相径庭。

“你快去死吧,天天这里痛那里委屈,直接死了就不委屈,事逼滚远点,你说离婚?我不同意,我只想丧偶。”

恶毒的话发出后她删除了内容,若无其事的对岑枫说谎。

“她说后天不见不散,我帮你求情道歉,她让你滚。”

岑枫变了脸色,深呼吸了几口开始抱怨,我听着逐渐麻木。

他说的都是我对他的好,他却觉得我在控制他,说我是绿茶。

“我们男的怎么分不清绿茶?我看她说你坏话就来气,你的心眼子哪有她的多。”

两个人相谈甚欢,岑枫抱着秦明月走了很远,都没说一句累。

到了秦明月的家,他们熟练的瘫在床上,岑枫站起身倒水拿毯子一气呵成。

打开投影仪,挑选恐怖片,甚至外卖也到达。

她们窝在床上,紧密无间,一个眼神就懂对方在想什么。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雨,岑枫帮秦明月揉着肚子,看到恐怖的镜头甚至会让秦明月帮他捂眼睛。

我在地上看着浑身的血都凉透。

原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这就是她们所谓的兄弟情。

电影结束,岑枫感慨道。

“还是和你在一起舒服,当年也不知道脑子犯什么病,娶了她,我救她的时候单纯看她长得好看,谁知道一下被她缠上,撵都撵不走。而且我不知道抓她的那是人贩子,现在想起来都后怕,她身体不好,我喜欢的东西她都不能做,天天就知道让我陪她,我真窒息。”

秦明月咯咯的笑着,躺在岑枫身上,毫不避讳的问着。

“她身体不行,你们俩那方面是不是不和谐啊。”

我死死盯着岑枫,我最注重隐私,他不会连这个都和她说吧。

下一秒岑枫应道。

“我都好多年不碰她了,她像豆芽菜,哪像你啊,你小子身材真不错。”

秦明月翻着白眼,明明很得意,嘴却硬得很。

“你少来,爸爸我可不是你能占便宜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拍打着岑枫,暧昧气息在房间里不断蔓延。

两个人都忽然陷入沉默,岑枫的眼里染上我熟悉的情欲气息。

电话声音响起,两个人谁都没动,可电话非常执着。

终于岑枫还是烦躁的下床拿手机,走路时有些不自然的弓着。

“什么事。”

姐姐的凄厉哭喊就算没有扬声器都听的一清二楚。

“我妹妹死了!你大爷的狗畜生,你在哪!”

4 姐姐一向克制有理,我听过她骂人最难听的也不过是句滚。

岑枫拿手机远了些,还是一脸的无所谓。

“她死?她是个病秧子,死了不是很正常吗,要办葬礼告诉我,我找人哭坟,我发现你们一家人真逗,她天天林妹妹似的捂胸口,你也配合她演是吧,神经。”

他利落的挂掉电话,点了关机。

气氛还是尴尬,他不知道该不该再度上床去。

秦明月笑起来,大大咧咧的打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