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春娇林婠婠 傅羿安》 第1章 傅羿安半眯的眸子赫然睁开,晃出一抹兴奋,女人颤着声喊他的模样,惹得他心神荡漾。

一双带着刀茧的大手乘势朝轻薄的衣衫下覆去,贪婪地摩挲着细腻的冰肌。

一墙之隔,卢王妃正和几位夫人在吃茶聊天。

一柱香之前,林婠婠陪着母亲也同夫人们闲聊,临出门的时候,她被一个小丫鬟端来的茶水弄湿了裙摆。

这才被带到了一旁的耳房,可她万万没想到,靖南王世子傅羿安竟藏在屏风后面!

他们身份悬殊,有着云泥之别,这种事情若被撞破,对于傅羿安不过是一件无关痛痒的风月之事,于她则灭顶之灾。

她就会成为别人口中那种自解衣衫,搔首弄姿,勾引男人的狐媚贱货!

他怎么能在这……

男人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眼波流转,极力压抑着情欲,“婠婠,我被人暗算了……”

林婠婠双眸水雾氲氤,咬着血红的唇瓣,不敢出声,拼命想要甩开他,可慌乱的挣扎反而显得欲拒还迎,激得傅羿安的兴致越来越高。

男人的身子越发燥热,心中似有一团烈火。

衣衫被粗暴地撕开,湿润滚烫的唇舌如雨点般落下,药效实在太烈,傅羿安早已失了神智,眼眸绯红,尽情地折腾。

床帷轻颤,满是春色,红浪翻飞……

半个时辰之后,林婠婠恍惚地看着窗外阴沉的暮色,眼底一半是忧愁,一半是清醒。

一段段辛酸的过往,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身旁餍足的男人,傅羿安是靖南王府嫡出的世子爷,二十六岁,战功赫赫,现身兼要职,是名副其实的国朝新贵,也是让她深陷泥潭的祸首!

五年前,家逢巨变。

母亲柳玉娥嫁给了靖南王的三弟傅世宣续弦,她便跟着母亲从南方来到了上京。大半年前,她陪着傅家长房六小姐傅朝云去寺里还愿,不料遭遇山匪,险些丧命。

所幸,危急时刻,被傅羿安所救,捡回了性命。那晚她中了媚药,神志不清,不要命地缠上了傅羿安,当夜就成了他的女人!

事后,她曾明确提出,让傅羿安忘了那事。哪曾想,傅羿安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两人一次次犯了禁。

第2章 她不知何时对他也动了心,可也清晰地知道两人没有结果!

靖南王府不会允许她嫁给他,他未来的正妻必定是门当户对的贵女。

那她又算什么?

通房,侍妾,外室,亦或者他一时兴起暖床的工具?

因为傅羿安还是她名义上的四哥!

镇国公府是绝不会允许这桩丑事存在的,他日,东窗事发,那解决的办法,林婠婠细思极恐。

她不敢再陪傅羿安就这么疯下去了,迟早都得出事!

她一定得离开靖南王府,告别这糜烂荒诞的日子。

林婠婠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婠婠,在想什么呢?”

在她怔怔出神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傅羿安长臂一挥,把她捞进了怀中。

女人身无寸缕,毫无遮挡的臀部被男人顶在膝上。

啪地一声,男人不轻不重地打在她臀部,轻巧在耳际吮吸,低语道,“还要吗?”

莹白的冰肌上立马出现五个刺目的指印,林婠婠疼得厉害,晶莹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她眼尾发红,嗓音发颤,“四哥,我们断了吧!”

傅羿安那张深邃隽逸的脸上,难得出现一抹惊诧。

他将她轻轻一引入怀,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摸样,不禁想笑,“娇气!很疼?怎么还哭上了?”

“不,我是认真的!”林婠婠声音急切。

“为何?”男人眸色一暗,松开了覆在她腰间的大手。

林婠婠唇角颤抖,“是我不想再这样了……”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婢女青黛催促道,“姑娘,快开席了,夫人们都过去了,你快点!”

“我快好了。”林婠婠一惊,本能推开男人。

她取下黄花梨雕花木施上搭着的衣衫,快速穿好,对着铜镜整了整云鬓上的珠钗,出了耳房。

林婠婠拉着青黛快步离开,生怕青黛发现异样。

青黛怀里还揣着一套衣裙,她有些懵,“姑娘你哪里来的衣衫?刚才奴婢在假山处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差点耽误了。”

看这情形,多半都是傅羿安搞得鬼。

第3章 林婠婠没有解释,她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被弄得有些狠,走起路来,双腿还有些别扭,哪怕她极不情愿去参加那晚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过去。

待她到达膳厅的时候,宾客基本都到齐了,分为男席和女席,中间用屏风隔开。女眷这边满满当当,热闹极了,可没有一个人主动招呼她。

傅家对外宣称,她是寄居在王府的表小姐,可背地里,连仆役都敢甩脸色给她看,谁又真会把她当作正经主子对待呢!

对于这些冷遇,她早已习以为常了。

她自觉地来到末席安静地坐下,自从寺庙那件事之后,她经常躲在衡芜院,若非必要,也不想应付傅家的众人。

林婠婠刚落座,就听见屏风那边,男席主桌上有人说话,“四哥,你的脖子上怎么有道抓痕?”

“不会是哪个美娇娘给挠的吧?”

一句话,引得众人哄笑。

林婠婠心跳漏了一拍,生怕傅羿安说出什么叛经离道的话来。

她绷紧了神经,只听见傅羿安嗤笑一声,“一只小野猫挠的。”

席间珍馐佳肴不断,林婠婠根本没有心思吃饭,浅尝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这时,傅朝云款款朝她走来,探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看见对面那个穿缕金百蝶褶裙的贵女了吗,她是陇右节度使女儿赵妙元,这才来上京,就是为了结亲的。听说大伯娘喜欢得紧,以后估计就是我们的四嫂了。”

林婠婠抬眼望去,未来的世子妃果然是个柔美娴静的贵女,她心中顿时涌出一股酸涩。

可傅朝云特意来跑过来告诉她,是几个意思?

林婠婠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她不配

傅朝云低头就看到她的袖口,狐疑道:“你怎么也穿的百蝶褶裙?这双面绣的手艺可是品尚轩虞大娘子的独门绝活,半年就只得那么一两件衣裙,你如何有?”

林婠婠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裙正是缕金双面缂丝刺绣,襦裙上的蝴蝶栩栩如生,走动起来恍若真的蝴蝶,真是华丽之极,美不胜收。

虞大娘子曾任宫中尚宫局的掌事,也不知品尚轩到底有何神通,把她从宫中弄了出来做绣房掌柜。在京城,哪怕是高门贵女,想要求得这种裙子,都是极为不易的。

更何况是她这样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

第4章 实在不配!

林婠婠顿时觉得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刚才在耳房,她的衣裙被傅羿安扯得一团糟,慌乱中随便穿了一身,哪里注意到此等玄机,现下仔细一看,这百蝶裙的花样尤其眼熟,神似她丢失的那批画稿。

她觉得纳闷,傅羿安喜欢在床事上折腾她,这百蝶褶裙难道是他特意准备的!

他到底想干什么?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那点丑事吗?

林婠婠强压着情绪,“刚才被小丫鬟弄湿了衣裙,怕是底下的人拿错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是我能穿的,我得赶紧换下才是。”

傅朝云撇嘴,似信了她的说辞。

啪的一声。

俨然有序的气氛被琉璃盏摔碎的突兀声打破。

林婠婠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眼熟的小丫鬟瑟瑟发抖,正跪趴在了赵妙元的跟前,用袖口使劲地擦着她精致的鞋面。

一道道目光都聚焦在了赵妙元的身上,她面带微笑,举止大方,轻轻挥手示意丫鬟退下,随即缓缓起身,弹了弹衣裙上的水渍,提裙款款走了出去。

小丫鬟感激地朝她磕头,惊慌中捡起了散落的碎片。

待晚宴结束后,赵妙元早已经换上了备用衣裙,在丫鬟翠玉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她忍着一肚子火气,手中的锦帕都快搅成一团了,冷冷开口:“你是说林婠婠只是寄居在靖南王府的?”

翠玉见自家小姐挑起话题,也不忘拱火,“小姐,席间我早就打听清楚了,不会有假。林婠婠算什么东西,上不得台面,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哪买得起?品尚轩不是说,这百蝶裙统共只有两条吗?虞大娘子不会骗咱们吧?”

赵妙元一到上京,就和陆语宁把上京最奢侈的首饰铺和成衣铺子逛个遍。

尚品轩就是她们最喜欢的成衣铺子之一。

赵妙元漂亮的丹凤眼闪过一道精光,“品尚轩重诺,不会在此等事上欺瞒我们,去查!务必查清楚,那条百蝶裙到底是何人所订。”

林婠婠姗姗来迟,那么一身打眼衣衫,她不注意都难。

凭着她的直觉,林婠婠绝不像她表现出那般人畜无害,说不定和府里的公子瓜田李下,有了首尾。

第5章 若是与傅羿安无关也就罢了,若是有关,就休怪她翻脸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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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婠婠一回到衡芜院,就去了净房沐浴。

还好衡芜院地处僻静,另有一角门通往后街,平日里根本没有人过来,她和傅羿安的事也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她褪下衣衫,青黛看到她满身的青紫掐痕,不由心疼,低声埋怨,“小姐,世子这也太没轻没重……”

林婠婠赤脚走进浴桶,有些无力道,“明日一早,去弄点避子药回来,方子还是上次我写给你的那个,你多走几家药铺分开购买,切忌掩人耳目,这些事别让银翘知道。”

青黛点了点头,她和银翘都是从林府就跟着小姐的,情分深厚,可银翘性子冲动,藏不住事,这些秘事自然不敢让她知晓。

林婠婠抬眼看见木施上挂着那条百蝶裙,心里就堵得慌,“你明日把这条裙子,连同楠木匣子里所有东西都还回去,你下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那楠木匣子里装的都是世子赠给小姐的宝贝,怎么能说退就退呢?

“小姐,这不妥吧……”青黛心中着急,见她闭上了眼眸,也不好多言,只得悄声退下。

林婠婠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前几日的噩梦。

她被傅羿安藏在京中某个宅子里,她刚产下孩子,虚弱不堪。外面闯进来一群人,刺骨的寒风灌了进来,她冷得直发抖。他们抢走了襁褓里的孩子,随后她就被人给处置了,悄无声息地死在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冬日!

恍惚中,她感到有人正在帮她擦洗后背,“不是说了不用伺候吗!”

“小没良心的……”

耳后传来低哑的声音,林婠婠吓了一跳,扭头就看见傅羿安半弯着腰身倚在浴桶旁,伺候她沐浴!

林婠婠一哆嗦,下意识要躲进浴桶,可反过来一想,她身上这点皮肉又有哪一处他没碰过?

她瞪了他一眼,声音漂忽:“你来干什么?”

第6章 水雾袅袅,波光之下,那傲人的玉峰若隐若现,纤细的腰肢,玲珑的曲线暴露无遗。

傅羿安深色的眸光垂视着她,唇角上扬,“我还能干什么?”

一只大手顺着香肩漫入水中,肆无忌惮地覆上那饱满娇嫩之处,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就堵上了她鲜红欲滴的唇瓣。

林婠婠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感到了一阵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傅羿安才松开她,幽幽开口,“水凉了,你若生病了,受苦的还是我!”说着,就把她像小鸡一样从浴桶里捞了出来。

他慢条斯理地用布帛帮她擦干。

女人一头青丝散落,冰肌胜雪,整个人都沁着水润泛着光,就好像一颗诱人的樱桃,美艳娇嫩,等着他拆卸入腹。

林婠婠气息还有些不稳,胸脯一上一下,“傅羿安,我没心情!”

男人早已意乱情迷,小腹收紧,这种事情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他把她放置在红木躺椅上,一把扯开腰封,松了衣袍,欺身上去就想继续办事。

林婠婠一脚踹了过去,“我说了,我不愿意了!”

男人轻松避开攻击,顺手就擒住了一只小巧的玉足,“婠婠,不要恃宠而骄!”

“傅羿安,你听清楚,我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瓜葛,我们到此为止!”林婠婠气疯了,他还以为她在跟他调情!

“你在闹什么?”

是她在闹吗?

她这样没名没分跟着他,算什么?

他除了要她的身子,又问过她到底想要什么吗?

就像那条碍眼的百宝蝴蝶褶裙一样,在别人眼里真贵无比,可对于她而已,却毫无益处,说不定还会给她招惹各种麻烦。

他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他的恩宠,又何曾需要她的意见。

若是以往,她会顺着他,哄着他,绝不会触怒他,可到头来,他们这段露水姻缘又会又什么好结果?

她为什么非要跟着他,等着像噩梦中的结局一般惨死吗?

林婠婠从木施上扯下衣裙,一回头就对上了一双阴恻恻眼眸。

“理由?”傅羿安的声音很低。

林婠婠拢了拢衣衫,整理好衣襟,看着他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态度,她气得心口疼。

她又何必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我已及笄,迟早得嫁人!”林婠婠垂着头,不敢去看男人的脸色,她知道他早已动怒了,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你还想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