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悦霍嗔》 第1章 那个女孩 她很善良,也很外向,说话的声音清脆得像风铃,叮叮咚咚很悦耳。

我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黑咖啡,然后拿起我的包起身,“好的,结账吧。”

女孩很开心我这么听劝,她立马跑去结算,最后告诉我,“女士,您今天一共消费87块钱,请问是现金还是手机支付?”

我默不作声的结账后,快步离开了咖啡店。

“夫人。”小李见我出来了,恭敬的点了点头,替我拉开了车门。

“回家吧。”我微微一笑,吩咐他。

车子平稳起步,我在后座闭目养神,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刚才咖啡厅的年轻女孩,那张青春灿烂的脸庞。

就是她吗?那个一年后让霍嗔不惜与家里决裂,付出巨大代价与我离婚的女孩。

我自己都没想到,重生后的第一件事,竟是找到她如今的工作地点,像个偷窥狂一样观察她。

我太好奇了,是什么样的女孩,夺走了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上一世,我与她连面都没有见过,仅仅查到过一个名字,几张照片,霍嗔保护她如保护稀世珍宝,我一败涂地,对手却不曾露过面。

年轻,美丽,清纯,善良,开朗……这些美好的形容词,放在那个女孩身上都很合适。

她唯一的弱势,就是没有任何家庭背景,与霍嗔的身份差距太大。

小李突然开口了,“夫人,今天是您和霍总的结婚纪念日。”

我幽幽的睁开眼,有一瞬间的恍惚。

算一算,今年是我嫁给霍嗔的第五年了,每一年的结婚纪念日,我都会忙碌一整天,准备烛光晚餐和结婚礼物。

这一年,我27岁,他29岁。

“我知道。”我揉了揉有些难受的太阳穴,“不用提醒我。”

大概小李察觉到我跟往年不太相同,所以才提醒我。

可是为什么一直是我付出呢?为什么我一定要爱那个男人呢?上一世我临死前想过这个问题,为了霍嗔,我最后家破人亡,只得到一个凄惨的下场。

沉思中,车子已经停在了我和霍嗔的家门口,这是当年双方父母送给我们的新婚礼物,寸土寸金的庄园别墅,占地千余平,奢华大气。

让我意外的是,今天霍嗔的车也停在门口,他回来了。

我的心情很复杂,死过一次的人,重生后见到罪魁祸首,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比较合适?

我以为我会恨霍嗔,他为了一个女人,将同床共枕五年的妻子,逼到绝路一条,对曾经无比厚待他的岳父岳母也下了死手,我的娘家,在他手里全军覆没。

可是真的再见到他以后,我发现我竟然没那么强烈的恨,更多的是一种释然。

上一世霍嗔给过我机会,提出和平离婚,补偿是他会给我霍氏一部分股份,足够我挥霍一生,但是我不愿意,我用了十年时间都没有得到他一丝的爱意,另一个女人竟然只用了一年,就让他神魂颠倒,与所有人为敌。

于是我用尽各种办法,想要挽回他,一步一步走到决裂,对峙,你死我活。

如今,这些事暂未发生,与其恨,我更想改变那个自讨苦吃的结局。

“站在那里干什么?”霍嗔坐在客厅,随意的翘着修长的腿,指尖的烟已经燃尽,他熟练的摁入烟灰缸,随后抬眸看了我一眼,眼神一如既往的平淡。

结婚那天,霍嗔就毫不掩饰的告诉过,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长期室友,他对我没有一丝感觉。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在家。”我弯腰去换拖鞋,爱马仕大象灰拖鞋,简约的设计,稳重的颜色,除了穿的舒服点,似乎没有其他好看的地方。

我想起了咖啡厅里穿蓝色围裙的女孩,围裙上别着一朵红色小花笑脸,其他人围裙上都没有,就她有。

相比之下,我所有的衣服都是昂贵而单调的,不变的简约,不变的沉闷。

我突然就很厌恶这双拖鞋,将它扔在一边,赤脚走进了客厅。

霍嗔看到我赤脚走过来,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不穿鞋?”

“嗯,不想穿就不穿了。”我在他对面坐下,很平淡的答了一句。

“挺稀奇,受什么刺激了?”霍嗔竟然笑了一声,难得用这么轻快的语气问我。

受到你未来真命天女的刺激了,我心想。

我低头看着自己洁白的脚,因为太过清瘦,显得有点干巴巴的。

蔚蓝不一样,她虽然瘦,却肌肤紧致有弹性,不像我纯粹是皮包骨头。

五年的孤独婚姻,让我的身体出了不少问题,对吃的更是毫无兴趣,于是越来越瘦,越来越像白骨精。

“霍嗔。”

“嗯?”霍嗔正在看手机,头也没抬。

他穿着黑色衬衣和西裤,质感极好,修长的体型和完美的头身比,让他有一种十足的俊朗,加上流畅的脸型和精致深邃的五官,称得上是亿万少女的梦。

我收回看脚的视线,凝视着对面的男人,声音有点沙哑,“我们离婚吧。”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了霍嗔的嗤笑声。

他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用一种熟悉而凉薄的眼神看着我,问,“许心悦,你又玩什么花样?”

第2章 久违的聚会 “我说真的。”我端坐着,坦荡的迎上那双充满了压迫感的眼眸,“五年了,反正你也不会爱上我,我们就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再过一个月,A市将举办一次大规模商业座谈会,霍嗔会在那里,遇到正在兼职迎宾的蔚蓝,一见钟情,不惜强取豪夺也要占有她。 那么浓烈的故事,我就不在里面充当他们传奇爱情的炮灰了。 我想做的,能做的,该做的,上一世已经做完了,也得到了最后的结果,这一世我不会再把自己变成笑话,把许家推进万丈深渊。 我决定,在霍嗔与蔚蓝遇见之前就抽身,在他们坎坷的情路上,让出第一步。 可能是我的眼神真的很认真,霍嗔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难看起来,他脾气一向不好,只要有人惹他不爽了,他是绝不会留情面。 “呵呵,我霍嗔现在都成了别人的玩具了吗?”他笑了起来,眼底却是一片寒意,“五年前非要嫁给我的人是你,现在想离婚的又是你,许心悦,你玩老子呢?” 五年前霍家和许家关系正好,便撮合了我们两个。 以霍嗔的性格,不可能那么听话,转机就出在霍家爷爷病重,逼着他娶了我。 这对于霍嗔来说,是一件非常屈辱的事情,好在他也没什么深爱的白月光,又刚好正在逐步接管家族企业,需要贤内助,就这样和我将就了五年。 我有些悲哀的苦笑,“难道你还想和我继续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吗?” “有名无实?”霍嗔似乎在细细的琢磨这四个字,随后眉头一挑,颇为讽刺的问,“哦,你是感到寂寞空虚了?” “没有,我只是……”我在斟酌用词。 霍嗔却已经起身来到了我这边,他俯身,双手撑在沙发两侧,和他的怀抱连成一个圈,将我困在里面,声音有些勾人,“寂寞了怎么不联系我?还闹离婚,欲望那么强么?” 霍嗔喜爱抽烟,身上总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夹杂着烟草的味道。 当然,他从来不会拥抱我,我是以前偷偷闻过他的外套。 此时那种复杂而迷人的味道将我包围了,按理说我应该兴奋激动,脸庞因为充血而绯红,可实际上,我现在只觉得压抑。 我是一个准备要走的人,出现任何让我动摇的东西,我都会觉得不吉利。 “我不是为了这个!”我试图解释,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我早就习惯了寂寞。 “是吗?”霍嗔直起身子,他对我本来就没有任何兴趣,刚才那样暧昧的挑逗,也只是为了让我难堪一下,所以他不会失控。 我一个27岁的已婚老处女,浑身散发的是怨气,而不是迷人的芳香。 “许心悦,我知道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但是我没兴趣过这些,你要是想拿这种事来和我闹离婚,我劝你别折腾。”霍嗔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声音恢复了冰冷。 “年年都没过的纪念日,我不需要到今年才开始折腾。”我也站了起来,仰头看着霍嗔,“你好好考虑一下吧,现在我的利用价值应该也差不多用完了,比起我,你才更需要自由,不是吗?”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卧室,不想再多说了。 楼下传来了粗暴的关门声,随后汽车的引擎声在窗外响起,我知道是霍嗔离开了,但是这一次我心里很平静。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好友邓晶儿打来的。 “悦悦,出来嗨皮,唐歌苑走起!”邓晶儿的大嗓门一下子冲散了我的忧郁,她和我差不多年纪,但是一直单身。 结婚后我很少出去玩,邓晶儿邀请十次我能拒绝九次,但她还是非常执着。 “好啊!”我一口答应了下来,爽快得让手机对面都出现了漫长沉默。 “今天可是你和你家霍嗔的结婚纪念日,你确定你要出来玩??”邓晶儿终于又开口了,语气满是质疑和震惊。 我连着四年用结婚纪念日这个理由拒绝过邓晶儿。 “对,纪念日又不是忌日,我马上就来。”我很确定的回答了邓晶儿,随后就挂了电话。 打开我的衣橱,我看到了一片白黑灰,连蓝色都是比较少见的颜色,每一个奢侈品牌背后,都有各类精彩的设计,而我这个大冤种,花了大价钱买下了其中最沉闷的款式。 选了十分钟,我才选出一条没那么沉闷的吊脖黑裙,丝绸的质感,大V领一路开疆扩土,快到了肚脐眼的位置,腰间自带松紧,勾勒出我过于纤细的腰身,洁白的手臂没有任何遮掩,背部裸露大半。 我记得这件裙子,还是我买来特地色诱霍嗔的,结果,那一个月他连家都没回。 此时唯一让我觉得不满意的是,胸口过于平坦,有点配不上这条裙子的风情万种。 凑合着穿,以后多吃饭就好,我安慰自己。 换好衣服化完妆,我便去车库开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直奔唐歌苑。 唐歌苑是A市的一家夜店,名字有种狂野的文艺感。 我停好车以后,进去了唐歌苑,在约好的一处吧台那里,找到了邓晶儿她们。 大学时期,我和邓晶儿、欧阳甜、李悠并称音乐系四大才女,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四个毕业后会一展宏图,结果我英年早婚,邓晶儿成了夜店海王,欧阳甜现在在她家公司混到了一个副经理的位置,只有李悠尚在坚守本分,到处参加音乐比赛,发誓要当歌星。 “稀客稀客!”邓晶儿拿出了领导会晤的架势,从高脚椅上一跃而下,握住我的手激动的说。 其他两人也是连连点头,因为我婚后就几乎销声匿迹了。 为了霍嗔,我放弃了自己的社交圈。 几杯酒下肚,欧阳甜感叹起来,“悦悦,你这次要是再不出来,我都要怀疑五年前我参加的到底是你的婚礼,还是你的葬礼了。” 死的彻底。 “奇怪,今天没在家弄个烛光晚餐?”邓晶儿好奇的问,她扒开我的眼睛,“来,我看看,是不是霍嗔那个人渣还是不理你,哭了没?” “别把我假睫毛扒拉掉了好不好?”我拍开了邓晶儿的手。 第4章 有意为之 “别做梦了,许心悦,我要你用一辈子来后悔当初嫁给我的决定。”霍嗔又恢复了冷漠镇定,他似乎看穿了我的目的,“你想各玩各的,那就各玩各的。” 我错愕了,为了让我后悔嫁给他,连绿帽子都能接受? 没想到被迫娶我,给他造成了如此巨大的心理阴影,需要极端报复我才能缓解。 正当我脑子里暂时短路时,霍嗔突然伸手勾住了我的腰身,将我的身体紧紧贴在他身上,他舔了舔唇,眼神晦暗不明,“要我先替你二次发育一下吗?” “不要!”我立马推开了霍嗔。 注定要分开的人,就不要再产生不必要的接触。 霍嗔眯了眯眼眸,眼神非常犀利的盯着我,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应该早就看穿了这两天我的异常,他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仰头与他对视,“许心悦的双胞胎姐妹吗?嗯?” 一个爱了他十年的女人,怎么可能突然间这么反常? 我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你猜。” “许心悦,我们之间的婚姻没那么简单,一旦解体,涉及到的利益纠纷繁多,我没空陪你演爱恨情仇,如果实在耐不住寂寞想出去玩,”他没回答我的话,只是凑近我的耳边,“记得戴套,野种我可不认。” 我一个死过一次的人,应该拥有平静如水的内心,可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我抬手狠狠甩了霍嗔一个耳光,震得我掌心发麻。 霍嗔被我扇的脸上浮现出一座五指山,他偏着头,清晰流畅的下颚线,勾勒出完美侧颜。 被打都是这么帅。 他缓缓扭头,眼神阴狠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能掐死我,我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那一巴掌把我的伤口崩开了,正在流血。 霍嗔看了一眼我的手,转身离开,只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 我看着从纱布里滴落的血,觉得挺好的,总比上一世心里流血强。 从那一耳光以后,霍嗔又消失了,他在娱乐八卦新闻上,在狂蜂浪蝶中,在夜店,在公司,就是不在家里。 我算着时间,只差半个月就要到霍嗔和蔚蓝相遇的时候了。 这段时间,我总是时不时去“遇见”,点上一杯黑咖啡,默默注视着蔚蓝工作,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映入我的眼帘。 我要是个男人,我也喜欢她。 “蔚蓝,你男朋友来看你了!”一个同事提醒蔚蓝。 对,我记得她是有男朋友的,只是那个可怜的男友,完全不是霍嗔的对手,哪怕那时候他与蔚蓝正爱的热烈,也抵不住权势地位化作的棍棒,打成了苦命鸳鸯。 我知道蔚蓝的存在时,她已经与可怜前男友分了手,所以我没有调查过那位前男友。 咖啡厅的门推开了,穿着白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的年轻男孩走了进来,他戴着白色棒球帽,手里拎着一盒章鱼小丸子,干净清爽。 我愣了,男大学生?? “阿阳,你怎么来啦?”蔚蓝开心得像一只小仓鼠,迎接着前来投食的主人。 “我在附近发传单,就顺道过来看看你,给你带了章鱼小丸子。”男大学生笑起来和蔚蓝一模一样,眼睛弯弯如月牙。 这就是夫妻相,却被霍嗔活生生拆散了,造孽呢。 蔚蓝又高兴又心疼,“来看看我就好了,你发传单那么辛苦,别浪费钱给我带吃的。” “努力赚钱就是为了给我家蓝蓝投喂零食。”男大学生的情话技能不错。 我想了想,霍嗔从来没有给我买过零食,我也不爱吃零食。 因为蔚蓝还在上班,所以男大学生没有久留,我坐在角落里低垂着头,生怕他在人群里多看了我一眼,发现我就是前段时间在夜店试图勾搭他的老女人。 等男大学生走了,我也匆匆结账离开。 “夫人。”小李见到我总是这一句。 “回家。”我筋疲力尽,怎么重活一世,反而人物关系越发复杂起来呢?我揉着太阳穴,脑细胞不够用了。 还没开到一百米,我又开口了,“小李,我来开车吧。” 理由是手痒了,想炫技。 我握着方向盘,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终于看到了前面路口正在等红绿灯的男大学生,我瞅准时机,一脚油门冲过去,成功把他勾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吓得赶紧下车,想要去搀扶他,只见他的腿上鲜血淋漓,伤得不轻。 “姐姐?”男大学生忍着痛,有些惊讶的喊了我一句。 怪不得都喜欢大学生,大学生嘴甜。 我吩咐小李,“快,把他送医院去。” 男大学生名叫齐舟阳,在校大学生,21岁。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手机里刚保存的齐舟阳的联系号码,心里有一丝悲凉,我终究不够大气,能想到的报复方法,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蔚蓝可以夺走我的丈夫,我怎么不能夺走她的男友呢?虽然她是被迫的,可是后来她接受了霍嗔,那也是霍嗔彻底发疯的时候。 假如蔚蓝一直不接受,他可能会理智一些,考虑到付出得不到回报这个可能。 医院人来人往,上一世乳腺癌晚期出现了淋巴转移,我最后的时光就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医生说,时常生气压抑的女人,更容易得乳腺癌。 我承担了齐舟阳所有的医疗费用,还很大方的赔偿了营养费误工费。 住院可耽误他去做兼职了。 我其实算得上一个挺会聊天的人,短短半天时间,齐舟阳的资料就被我套得差不多了,普通家庭,父母双全,在家务农,上面还有一个已经结婚的姐姐。 难怪女朋友会被霍嗔抢走。 “好好养伤,我会时常来看看你的。”临走前,我拿出大姐姐的和蔼可亲,笑容温柔。 “没事的,姐姐,我还很年轻,身体好,恢复快。”齐舟阳露出洁白牙齿,很单纯的答道。 年轻,身体好,听起来怎么是在诱惑我? 其实我年纪也不大,27又不是72,可是五年的压抑婚姻,和长期厌食的不良习惯,导致我无论心理还是身体,都有些老态。 我点点头,然后回去的路上去了一趟药店,买了不少补药。 第5章 霍总的小白花 “小李,去家政公司找几个靠谱的阿姨,要做饭特别好吃的那种,最好有营养师资格证。”我和一堆补药坐在后座,深思熟虑后吩咐小李。 “好的,夫人。”小李应道。 嫁给霍嗔后,双方父母都提过请几个佣人打扫卫生,修理庭院,做做饭菜,但是被恋爱脑晚期的我拒绝了。 我和霍嗔的爱巢,多一个人我都觉得碍眼,会影响我和他卿卿我我,比如从客厅做到厨房之类的。 结果可想而知,我过得似寡非寡。 既然都重生了,就不要再做这种脑子不清白的梦。 回到家,我拎着普拉达手提包走在前面,小李抱着一堆补药包跟在后面,一打开门,霍嗔刚从楼上下来,一边下楼一边整理袖口,随意的动作最迷人。 “小李,你可以走了。”我放下手提包,吩咐小李。 小李把补药摆在了桌子上,然后对霍嗔恭敬的弯了弯腰,才匆匆离去。 “一个小时后有个酒会,你爸妈也会参加,你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去。”霍嗔丝毫没在意我带回来一堆什么东西,只是寡淡的通知我。 他从不愿意带我出席任何场合,除非那个场合我有用,比如我爸妈要参加。 重生后我还没回去看过我爸妈,不是因为不孝,而是经过上一世发生的事情,我至今愧对他们,有点不敢见他们。 “哦,好。”我起身去二楼。 这半个月我一点都没有闲着,重新购入了一批衣服,无论风格还是版型,都和之前的单调沉闷截然不同。 我选了一条小红裙,一字肩,胸口是比较开放的V领设计,但是有一层薄纱缝制,若隐若现,下身裙摆是鱼尾,露出一双纤细笔直的小腿。 虽然我瘦的过分,可是架不住我足够白,身高168,除了胸部缺陷,其他的自我感觉良好。 至于蔚蓝那种小清纯,我觉得实在不适合我,我又不是20岁的年纪。 化好妆以后,我戴上了一套水晶耳坠和同款项链,聚光灯下绝对能闪瞎别人的眼,以前多收敛,现在就多张扬。 霍嗔在楼下等我,他正在讲电话,听到我下楼的声音后毫无反应,连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我也不在意,一个人先去车上等。 几分钟后,霍嗔出来了,从上车到出发,视线一秒钟都没有落在我身上。 一路上,我和霍嗔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开他的车,我玩我的手机,我加了齐舟阳的微信,正在嘘寒问暖。 我:小齐,你要是觉得医院食堂的饭吃不惯,姐姐派人给你送饭菜过去。 齐舟阳:不用不用,姐姐,我吃的惯。 我:今天忘了给你买点营养品了,明天吧,明天我去看你给你带点。 齐舟阳:真不用这么客气! 我:不是客气,确实是我撞了你,害你住院的,别不好意思,有事直接跟我说。 齐舟阳和蔚蓝家境差不多,在蔚蓝面前,霍嗔是有钱有颜的高富帅,那我也可以去齐舟阳面前当白富美。 想想还挺旗鼓相当的,心里有了一丝微妙的平衡。 前方红灯,车子停下,霍嗔终于动了动脖子,侧眸看了我一眼,后知后觉的发现了我今天的不同,但是依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件衣服穿你身上太浪费了。” 果然,电视剧里演的女主改变风格惊艳男主的戏码,是假的。 我放下手机,用手托了托胸口,反问,“真的很小吗?我今天特地穿了厚实的胸垫。” 我这个过于豪放的动作,成功的让霍嗔再次黑了脸,他冷冷道,“许心悦,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言行。” “为什么?”我反问。 我已经注意了这么多年,有用吗?死过一次的人总是格外看得开一些,与其束缚自己,不如放飞心情。 “别忘了你的身份。”霍嗔的语气已经很差了。 他并没有把我当妻子对待,却要求我用这个身份自律。 我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想说话,换做以前,但凡是霍嗔主动和我说两句话,我都会开心得不行,然后各种找话题,免得聊天终结。 到了酒会现场,我和霍嗔当了一会儿表面夫妻,与几位熟悉的生意伙伴闲聊了几句后,我就独自一人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 好死不死,我旁边也坐了一位妙龄女子,仔细一看,这不是前不久和霍嗔开房上了热搜的那位小白花? “青青,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又有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冲小白花潘青青问。 “我在这休息一下,小露,你也来陪我坐一会儿。”潘青青声音甜美极了。 我发现霍嗔好像很喜欢声音好听的女人,蔚蓝如此,他以往闹过绯闻的对象个个如此。 两人在我旁边开始聊天,似乎没人注意我。 陈小露一直拿潘青青打趣,“你家霍总在那里,你也不去打个招呼?” “你别胡说,什么我家霍总,他有老婆的。”潘青青嗔怪的答道。 “他那老婆几百年没见过一次,形同虚设好不好?谁不知道你最近和他走得最近,我听说他给你买房了?”陈小露满满的羡慕嫉妒。 “嗯,他对我挺大方的。”潘青青话里话外都带着炫耀,“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遇到他我还挺幸运的。” 霍嗔对谁都大方,除了我这个形同虚设的妻子。 每一个跟他闹过绯闻的女人,和他分手后都对他赞誉有加,这就是金钱的魅力。 这时,我父母走了过来,见我一个人坐在这里,便问,“悦悦,霍嗔呢?怎么没陪着你?” 听到霍嗔的名字,潘青青和陈小露立马扭头看着我,两人的脸色一定非常精彩。 我起身挽住我妈的胳膊,撒娇道,“和他待在一起有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和一群人谈生意,我还是和你们聊聊天好玩一些。” 我妈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我都好多年没和她撒过娇了。 “你们母女两聊聊,我去找老秦他们聊会儿。”我爸一个直男,压根听不出我的变化,乐呵呵的去找他的老朋友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