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恨我,因为信息素娶了我》 第1章 我望着手里的检测报告,

悄悄的抿起唇角,眼里有些笑意,

我怀孕了,

我和季泽川结婚五年,他对我总是忽冷忽热,

我知道季泽川有一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但我不在意,我只是卑微的祈求着,季泽川只要有一点儿爱我就行。

毕竟,我和季泽川信息素的匹配度,可是百分百啊。

季泽川12岁时,测出他是ss+级别的alpha,上一个有如此天赋的alpha,还是帝国上一任元帅。

天赋越高的alpha,在易感期内,越需要omega的抚慰。

为了季泽川的身体健康,相关的负责人,找遍了基因库,然后把我带到了季家。

那一年,我十五岁。

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在无数人的叮嘱下,我知道了,我以后是注定要嫁给季泽川的。

季泽川长得俊美的几乎不像真人,尤其是他摄人心魄的双眼,让人总是心漏跳了一?拍。

不过季泽川总是沉默的,他的沉默不是寡言,而是带着高傲。

也是,像他这样站在所有人顶端的天才,自然有资格高傲的。

我小心翼翼的陪在他身边,一陪就是18年。

季泽川几乎占据了我大半的生命。

我自然爱他。

现在,我们要有一个孩子了。

我在别墅里,从白天等到晚上,才等到了季泽川。

季泽川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拽了拽他的衣角。

季泽川停下脚步,垂眸看我。

我睫毛颤了颤,小声说:「季泽川,我怀孕了。」

我有些害羞,又有些期待,季泽川会不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多爱我一点,

一点就好。

空气里安静下来,季泽川有些怔住了,好久,他眉眼处染了一丝怒意,他轻声问:「谁准你偷偷怀孕的?」

我张了张嘴,却又有些无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只是低下头,声音越来越轻:「易感期的alpha就是容易——」

我还没说完,季泽川就打断了我说话。

「别拿这一套说事。」

季泽川最讨厌的就是被信息素操控的身体,他认为alpha和omega都是低等的动物,连人都算不上,

只有不受信息素影响的bata,才算得上完美。

而他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就是江屿白。

明明季泽川满是磁性的声音冷的入股,我却像是被灼伤了一样,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季泽川用修长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他哄我的时候,最喜欢这样,х?

「去打掉吧,阿礼,我们现在还不需要孩子。」

我喜悦的心跳,停止了。

第2章 我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甚至有些发凉。

季泽川声音磁性中带着一些诱人,他哄我:「阿礼,怎么不说话?」

我闻到了季泽川信息素的味道,他的信息素像山尖的一捧白雪,冷香中透着一些寒意,

此时他的信息素正簇拥着我,把我淹没了个彻底,

我张了张嘴,那声「好」,怎么也说不出口,

季泽川的身体压下来,信息素的味道更近了,让我有些意乱情迷,

我有些委屈:「为什么要打掉呢?」

季泽川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只是细细吻着我:「阿礼,你最乖了,」

是啊,我一向听季泽川的话,

我紧紧拽着季泽川的衣角,终于说出了那句季泽川爱听的话,

「好。」

我的脸靠近季泽川的胸膛,可是我却听不到季泽川的心跳,我只能感受到,季泽川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松了一口气呢,

我想,可能是因为江屿白吧。

江屿白是一个男性beta,以一个相当傲人的成绩,从帝国中央军事学院毕业,然后做了季泽川的副官。

他比季泽川小五岁,他到季泽川身边的时候,季泽川已经是帝国最出名的少将了,在一众关于他的精彩事迹中,只有一条,让迷恋他的万千少男伤心。

就是季泽川早婚的事实。

江屿白也和那些喜欢季泽川的男人一样讨厌我,

不过他说,他并不是因为嫉妒我而讨厌我,

而是因为我总是影响季泽川。

比如说,季泽川每年一次的易感期,只能呆在我身边。

自从江屿白做了季泽川的副官之后,每次季泽川的易感期,都是她送季泽川回家的。

江屿白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高傲:「沈宥礼,你这种弱小的omega,如果不是因为你好运的拥有和季泽川的高匹配度,你也配站在季泽川身边?」

江屿白语气里有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妒忌:「我努力了那么多年,才凭借自己的实力站在季少将的身边,你凭什么呢?」

「凭你的身体?」

江屿白语气的轻蔑几乎要将我贬低进土里。

不过我没来得及回答他,因为易感期的季泽川,非常粘人。

而且占有欲相当的强,他不允许有第三个人,出现在我们的别墅里。

季泽川用信息素把我笼罩起来,恹恹的骂道:「滚。」

骄傲的江屿白苍白着脸,从别墅离开。

我心里升起一些沾沾自喜,甚至自以为是的认为,季泽川是喜欢我的。

直到季泽川在啃咬我后颈的腺体的时候,喊了江屿白的名字。

第3章 我原本意乱情迷的脸,一点点苍白起来。

我想要从季泽川的身下逃走,可是易感期的alpha的掌控欲让我无法挣脱,我后颈的腺体发热的厉害。

季泽川清冷冰凉的信息素,却向我传达着炙热的信息。

我第一次明白了江屿白的意思,omega的本能让我无法拒绝季泽川,即使我现在心口阵阵发酸,眼泪不停的掉,但我还是倾其所有的向季泽川奉献着我的一切。

在汹涌无法挣脱的情欲里,我的脑袋里却不合时宜的想到了过去季泽川曾经看向我的眼神,

从来没有一点爱意,

他总是克制的,隐忍的,淡漠的,清醒时他总是说:「阿礼,你觉得你爱我,不过是信息素产生的错觉罢了。」

「如果换一个人和你的信息素匹配度百分百,你也会爱上别人。」

「别说爱我,我觉得虚伪。」

「没了信息素,你以为你能吸引得到我吗?」

我总是小声坚持:「我会的呀,我喜欢你。」

我总是如此坚信的,季泽川这样优秀的人,即使没有信息素的控制,我依旧会爱上他。

可是季泽川从来不信,他厌恶着自己被信息素操控的感觉,就如同厌恶着我一样,

可是易感期的他,却控制不了自己对我的渴求,

他在沉沦与清醒中挣扎,偶尔昏昏沉沉会吐露几句模糊的爱语,

正是这样,让我自作多情的以为,季泽川也许有一丁点儿的爱我。

可现在,我像是被响亮的打了一记耳光,

怎么会呢?

如果没有信息素,季泽川应该第一个就会和我离婚吧,

他连我们的孩子都不想要,

我颤抖的指尖抚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我知道那里正有一条生命在发芽,

我麻木的看向天花板,静静的等待天亮。

今天是季泽川易感期的最后一天,

果然,一早,季泽川就收回了他的信息素,只剩下一些若有若无的,在绕着我打转,

以前我在阅读alpha手册的时候,上面曾经写:alpha的信息素是不会欺骗人的,alpha喜欢什么,信息素就会在它身边打转。

那时候我才刚上omega专属的新娘学校,我望着那一页,脸悄悄红了,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刚到季家的时候,季泽川刚分化成功,信息素像小狗一样追着我打转。

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alpha手册上的内容其实并不准确,早在三年前,这本手册已经淘汰,不再作为教辅资料使用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季泽川,只好躺在床上装睡。

换做以前的我,早就殷殷切切的围绕着季泽川转了,给他打好领结,挑选袖扣,一寸寸抚平他的衣摆,就为了证明季泽川没有娶错人。

就像是一只极力讨人欢心的小狗。

我能感受到季泽川在床边停留了很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一定知道我在装睡。

可我没有醒来的意思,季泽床性格高傲,才不会折腰问我为什么没有起床为他带好袖扣。

季泽川身上的信息素隐隐传来几分怒意,然后愤怒的转身出门了。

第4章 我一直在床上躺到中午,才浑浑噩噩的起床。

打开电视机,还没来得及换频道。

就看到了电视里正在被采访的江屿白,和他身边的季泽川。

怪不得季泽川今天走得这样早,原来是有采访。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频道,居然不是帝国军事频道。

而是一个政治频道。

电视里江屿白正清高的挺直背,穿着整齐的军装,声音响亮的呼吁着:「我认为人类之所以和动物有所不同,正是因为人类在漫长的历史中形成的文明…」

「我认为新时代的爱情,并不应该受到信息素的束缚,被民生局的人强行将两个素未谋面的人强行进入一段婚姻,婚姻应该是被爱情推动的,而不是所谓的信息素匹配程度…」

「我建议废除这条婚姻法,让所有人类,让所有爱情,都变得自由起来。」

江屿白的声音铿锵有力,频道是直播的形式。

我恍惚的打开光脑,上网一搜,发现支持江屿白的人很多。

「就是啊,我根本不爱我老婆,我明明爱的另有其人,可是民生局强制让我娶了现在的妻子,我真的很烦他,长得又丑,学历又低,也只有抚慰期有用。」

「民生局促成了多少对怨偶。」

「我也想和我老公离婚。」

「不是,你们都疯了吗?低匹配度alpha怎么熬过抚慰期?如今帝国正在备战期,每一个alpha都很重要,是未来战场的有生力量,这条法案废除,我们输给联邦,别说你们的爱情自由了,连人生自由都没有了。」

「alpha连选择爱情的权利都没有,还要为帝国献上生命吗?我们alpha实惨。」

「不是,你们没人关注omega的现状吗?明明omega也有权利选择…」

「呵呵,omega就是废柴一个啊,他们的信息素紊乱会造成社会动荡,既不像beta一样可以参与社会工作,又没办法像alpha一样进入战场,只能做抚慰alpha的工具,有什么脸要权利啊。」

「江屿白旁边的那个,不是少将季泽川吗?」

「我记得他因为匹配度早早结婚了吧,他这次发言肯定是反对江屿白的。」

「那也不一定,我听说季泽川并不满意自己的妻子。」

我看到这里,正好听到电视里传来主持人的问话声:「这次江屿白副官还请到了我们的少将季泽川,请问季少将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呢?」

我握着光脑的手更用力了。

只听到电视里季泽川低沉的声音渐渐响起:「我是支持江屿白的建议的,我想,人类之所以能进化到现在的地步,早应该研究出可以摆脱信息素操控的手段了,可现在各大研究所的研究一直停滞,是为了让omega不被淘汰吗?」

主持人似乎有些惊讶,因为在面对这一婚姻法是否改废除,帝国早已经分成了新派和旧派,大家一直以为季泽川是旧派人士,不然他为什么会一到年龄就结婚了呢?

「那如果这条婚姻法解除,请问季少将你会选择离婚,追求自己的爱情吗?」

第5章 我呆呆的看着电视里季泽川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淡声说道:「嗯。」

主持人眼里有些八卦,但江屿白看向季泽川的眼里,满是雀跃和爱意。

我慌乱的低下头,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光脑的屏幕落满了泪水,屏幕上的字体模糊不清。

可奇怪的是,上面那些网友的评论,我却看得一清二楚。

「我靠,季少将赞同废除法案,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了吗?」

「你们都不知道吗?江屿白是为了季少将才考上军校,拼尽全力才到季少将身边的。」

「你们的消息也太落后了吧,我听说他们两个彼此相爱,但是可惜季少将身边被分配了个omega。」

「啊?要是那个omega识趣一点,早就应该把位置让出来了吧。」

「就是,omega会什么,养尊处优的长大,也就会点插画烘焙,配不上季少将,还是和江屿白副官更配啊!」

「这种并肩作战的才是最好的爱情吧!」

巨大的痛苦顷刻间覆盖了我,折磨得我喘不过气。

我哭的浑身发抖。

难道是我错了吗?

我不应该呆在季泽川身边,毁掉了季泽川的爱情。

可我从季泽川分化成alpha的那一年,就呆在了他身边。

我还记得,民生局的人,从军校把我带走的那一天。

我正在接受军校的优秀毕业生的毕业仪式,在未分化前,我是军校最有前途的毕业生,人人都说我的指挥天赋无人能敌。

只是在毕业仪式上,我当场分化成了omega,我的信息素造成了一片骚动。

民生局的人很快带走了我,我的老师用遗憾的眼光看着我,对着民生局的管理员说:「可惜了,怎么成了omega,就算是个beta也好,他要是能顺利毕业进入军队,我们对上联邦的军队,赢面会更大。」

管理员的人耸耸肩:「omega禁止上战场,你应该知道的。」

老师的气叹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亲自把我送进了新娘学校。

他和我距离很远,看着我,沉默了片刻,对我说:「忘记过去的一切吧,这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

我听从老师的话,把那些年在军校里学到的一切,都压到了记忆深处。

然后拿枪的手,拿起了玫瑰和蛋糕。

我曾经抗争过,说自己不想去新娘学校。

可换来的是民生局的管理员把我送进了电击室,在极痛的电流中,反复给我念着omega的守则。

对于帝国来说,每一个omega都值得被保护起来。

因为对于抚慰alpha是相当重要的。

omega被上上电子芯片,会受到民生局的人监控。

如果被丈夫放弃,那omega就失去了任何价值。

因为omega一生,只能被永久标记一次,所以讨好自己的alpha,让alpha爱上自己,是omega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被割掉腺体,omega就命不久矣了。

所以帝国里,没有试图割掉腺体的omega,每个omega都努力讨好着自己的丈夫,好在omega珍贵,很少会有alpha会讨厌自己的omega。

更别说因为彼此的信息素匹配程度很高,双方很容易产生爱情和依赖,所以一直到现在,这条法案都没有被废除。

我从新娘学校毕业,就被送进了季家。

第6章 我的眼里有些迷茫。

难道江屿白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omega和alpha的爱,是因为信息素产生的假象?

难道我对季泽川的爱,也是假的吗?

这样想着,我的泪突然止住了。

可想到季泽川的时候,我的心尖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花瓣微微卷起,又酸又涩,想到季泽川对我的那些隐秘的好,我又会开心。

我又不确定了,我到底爱不爱季泽川。

可我却知道,我是真的想和季泽川有一个孩子。

我安静的看完了节目,然后关上了电视。

我给季泽川发消息:「你今晚回家吗?」

季泽川的信息很简短:「不回。」

我犹豫了一下,又问:「孩子…」

季泽川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态度:「打掉。」

我没有再问下去,而是预约了一周后的人流手术。

因为omega打胎,需要提交报告,说明原因,并且需要alpha的同意书,没有那么的简单。

在合上屏幕前,我不小心点进了新闻的消息提示。

最上面的,是一张照片,江屿白站在季泽川身后,眼里满是热烈的爱意,

下面的新闻在说,接下来在和联邦的战争中,季少将将带着副官前往第三号战场,在此之前两个人合作过的战役中,其中胜场有17场,鲜少有败绩。

一个月前,在和联邦进行小规模作战时,江屿白因为失误被联邦的一支队伍带走,是季泽川单枪匹马把江屿白救了回来,甚至为此受伤,

最后一行,是预测接下来第三战场输赢。

评论区都是夸赞两个人般配的话。

我怔住了,想起了上个月季泽川负伤回来后,提前进入易感期的事。

alpha在战场过度使用精神力,就会导致易感期提前。

但我当时问季泽川为什么这次易感期提前的时候,季泽川只是疏离的说道:「军队机密。」

原来他们配合的如此默契,为了江屿白,季泽川甚至堵上了自己的性命。

我苦笑一声,终于清醒过来。

我拿什么,和季泽川的真爱相比呢。

我沉默的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点点变暗,最终拿起光脑,拨打了一个十几年没有联系过的电话。

我声音轻轻的:「老师,好久不见。」

电话那边的老师声音缓缓,带着笃定:「沈宥礼,你过得不好。」

我默认了这件事。

我当时被老师送进新娘学校之前,老师曾经给过我他的电话。

他那时候说:「沈宥礼,我曾经有一个天赋绝佳的学生分化成omega后,接受不了自己的生活,然后他自己割掉了自己的腺体。」

我问:「然后呢?」

老师说:「然后他逃走了,成为了一个黑户,他是这些年唯一一个割掉腺体还活着的omega。」

点到为止,老师没再多说。

我却懂了老师的意思。

只是这个电话,我整整二十年没有打过。

我总在欺骗自己,过得还算幸福。

我声音里带了一丝决然:「老师,我想割掉我的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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