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车祸我莫名成了杀死妹妹的罪魁祸首》 第1章 做梦!

“你只是一个杀人犯,有什么资格对我提这种无理的要求?”

她脸色瞬间煞白,拼命的摇头,“徐慕寒,画画不是我害死的,真的,你相信我!”

那件事情是个意外,可是无论她怎么解释这个男人就是不相信她。

徐慕寒嗤笑,“凭什么相信你?”

两年前就是她设计爬上他床的同时,剪断裴簌画车子的刹车线,然后故意让裴簌画来酒店目睹他们缠绵的一幕。

裴簌画最终还是没能到酒店,在半路就车子失控冲入河中,尸骨无存。

而裴清曳不但洗脱了嫌疑,还借着这一夜的成果,成功让徐老爷子开口,逼着他娶了她。

“裴清曳,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徐太太的位置吗?现在有什么资格得寸进尺?”徐慕寒厉声道。

忍着身上的疼痛,裴清曳将眼泪逼回去,“慕寒,孩子出生以来我就没有见过一次,就当是我求你让我看他一眼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我是他的妈妈呀!”

她的低下卑微却让徐慕寒越发恼怒,他翻转过她的娇躯,强迫她自己对视,“做什么都可以,是吗?”

“是,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能够让我…啊!”

话还没说完,他便又发起了进攻,宛如夏夜的狂风暴雨。

等徐慕寒满足,裴清曳已经犹如破碎的琉璃娃娃,还要颤抖伸出手去拉住徐慕寒扣衬衣的手腕。

“慕寒,求你了,让我看一眼他好不好?”

徐慕寒俯身两根手指挑起她光洁的下巴,“十天之后,我会带他回来祭祖。”

裴清曳眼中瞬间迸射出光亮来,还未来得及张口又听见徐慕寒说,“你不能说是他的母亲,记住了吗?”

没关系,只要能够让她看他一眼就好了。

“好,我记住了。”裴清曳重重点头。

……

十天之后,裴清曳一早就起来准备了,衣柜里仅有的三件衣服翻来覆去的换,听到楼下车子的声音,立马冲了下去。

在楼梯拐角却被王妈给拦住了,“对不起,少奶奶,徐少吩咐过不能让你下楼。”

她仅有的权利,就是站在楼梯上远远地看他一眼。

裴清曳正要开口哀求,徐慕寒已经抱着小家伙进屋了,一时间让她所有的就注意力都倾注在了上面。

那时候她刚生下来这个孩子,连第一面都没见着,就被人给抱走了。

时隔两年那个孩子已经长得好高了,眉眼间隐隐有着徐慕寒的影子,粉唇嘟着,正凑在徐慕寒耳边说着什么悄悄话。

徐慕寒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冷冽,抱着孩子去了祠堂。

王妈作为管事主,这时候也要去祠堂帮忙,请了裴清曳回房间,锁了门这才离开。

裴清曳敲门敲了好一阵,也不见人来帮自己开门,最后看向一旁的三楼阳台,一抿唇,迈步走了过去。

她要去看孩子,手拉手,面贴面的看一看,谁也拦不住。

第2章 三楼的高度,从上往下看让裴清曳有点头晕,扯了床单撕成条,沿着栏杆往下滑。

前几日的绝食让她身体差了不少,快落地的时候手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

脚踝钻心的痛,却只能死死捂着嘴不敢出声。

她不能被徐慕寒发现她的存在。

蹑手蹑脚穿过花园,到了祠堂跟前却没有发现孩子的踪影。

不免有点着急,四处张望寻找起来。

身子也跟着缓缓站起来,被一旁的王妈给看见,赶忙走过来拦住她,“少奶奶,请你回房间去,少爷要是看见你,不会开心的。”

“王妈,算我求你,让我看看孩子,他在哪里,就一分钟可不可以?”裴清曳低声哀求着。

看着跟前女人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王妈也有一刻的心软,同为女人,怎么会不知道和孩子分开会有多痛苦。

可是徐少…

想到这里,王妈又硬下心肠来,“对不起少奶奶,我真的不能带你去看孩子,请你赶紧回房间吧,不要连累我。”

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边上的仆人,拖着裴清曳往前屋去。

“不要,求你们了,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他啊。”裴清曳不愿意离开,双手死死的嵌入地里,企图抓住什么稳住身子。

仆人当做没看见,一个劲往后拉,指甲硬生生被折断,红的血渗入黑的土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他们不关心裴清曳怎么样,反正在徐家,裴清曳只是一个顶着少奶奶头衔的罪人而已。

很快,裴清曳就被拖到了前屋门口,身上满是泥土,跟前更是拖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经过门口的时候,她用尽所有力气抱住门槛,疼得连说话都在颤抖,“求…求你们了,让我看看…他。”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稚嫩的声音随即响起。

孩子!

裴清曳赶紧抬起头来,看着那个近在咫尺的小男孩,眼泪瞬间涌出,脸上的泥被冲出两道沟壑来,狼狈得不像样子。

“宝宝!”她喊着,使劲推开边上的仆人朝着孩子走去,可到了跟前却又迟疑了。

她看到了瞳孔里折射出来自己。

破烂得不像样子。

就这样满是血的手,怎么可以去抱他?

正在迟疑,那双胖乎乎的小手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嘴边去吹吹,满眼都是心疼,“疼不疼?爸爸说,吹吹就不会疼了。”

“不疼,一点都不疼。”手是不疼了,可心里某个地方,却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裴清曳看着跟前的孩子,缓缓地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说来可笑,孩子都两岁了,她却连名字都还不知道。

孩子张张嘴,正要回答,身后就传来冷冰冰的声音,“淮儿。”

徐慕寒来了!

后背猛然发冷,裴清曳有些僵硬的扭过头去,看着满目冷冽的徐慕寒,不知道该说解释些什么。

下一次,徐慕寒是不是不会再让她见孩子了?

第3章 淮儿奔着徐慕寒而去,张开手臂抱住他的大腿,仰头说道,“爸爸,她受伤了,叫医生来看看好不好?”

“没关系,”裴清曳赶紧回答,对上徐慕寒的冷眸心中又是一紧,“我什么都没跟他说,只是问了他的名字,慕寒,我…”

话未说完就被徐慕寒给打断,“别这样叫我。”

心里最后那点火苗被无情浇熄,裴清曳故作坚强的笑容苦涩无比,缓缓低下头去,“徐先生,请你让我再和他说说话。”

“不行。”

“可是…”

“不要贪得无厌!”徐慕寒的话如同毒箭,字字刺入她心间,“能这样,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施舍。”

见自己孩子一面,还要靠着别人施舍。

裴清曳不知道是徐慕寒可笑,还是自己可怜了。

跌落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徐慕寒抱着淮儿离开,没了淮儿的吹吹,伤口的痛铺天盖地而来,疼得她几乎要昏厥了。

一旁的王妈都看得触目惊心,这样深的伤口,裴清曳刚才却一声都没吭过,该有多大的忍耐力?

这边徐慕寒已经带着淮儿到了花园门口,听见淮儿往后指,“爸爸你看。”

扭过头就看见从三楼阳台顺下来的床单,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女人,倒还真的有点本事。

不对,真要是有本事,刚才又怎么会弄得那样狼狈,连乞丐都不如。

前几天绝食,今天又弄得一身伤,这个女人,一天不伤害自己就觉得不自在吗?

想着,他侧头吩咐佣人,“找医生给她看看,盯紧一点,不要再出事了。”

佣人点头的时候,带着诧异,这好像还是徐少第一次对少奶奶表示关心啊。

正纳闷呢,又听见徐慕寒冷冰冰的说,“好歹顶着徐夫人的头衔,死了,怎么玩?”

扔下这句话,抱着淮儿上车离开了。

……

医生赶来的时候,裴清曳仍旧保持着那个动作坐在客厅的地上,眼泪流干了,此刻正双目无神的注视着前方。

“裴小姐,请你忍着一点,我现在要倒双氧水给你清洗伤口。”医生说着,却没有得到裴清曳的回应。

等了一阵,索性直接倒了上去,伤口上剧烈冒着泡泡,将里面的脏东西全部冲出来,换做一般人至少也要哼哼两声。

可裴清曳还是那副木头样子,仿佛这个身子不是自己的,目光注视的是淮儿离开的方向。

她的孩子叫做淮儿,徐淮。

“近期不能沾水,不然伤口发炎就麻烦了。”医生交代完,把药留给王妈就离开了。

大概是上午的事情感动了王妈,这会儿看见裴清曳这样子,也有点于心不忍,上去小声提醒,“少奶奶,你何必这样,现在养好身子才是要紧事情,不然以后有机会也没这个力气去看小少爷啊。”

“可我现在就想看见他,”原本流干的眼泪又涌出来,她仰起头看着王妈,“那是我的孩子啊,我却连抱一下都没有过。”

第4章 被王妈扶着上楼去休息,却怎么都睡不着。

昏昏沉沉,一晚上不知道被惊醒多少次,被子都被冷汗打湿了。

身上的伤口原本是为了透气就没有裹纱布,在这湿被子里捂了一晚上也开始发炎。

第二天王妈发现的时候,裴清曳已经烧得整个人意识模糊了,脸颊潮红得不像样子。

正要送她去医院,却被裴清曳制止,“王妈,不去了,活着没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说什么胡话,什么死不死的,这辈子还长着呢,要好好活下去。”

听了王妈的话,裴清曳只是苦笑,这辈子越长,她和淮儿不能相见的时间就越长而已。

裴清曳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淮儿了。

可祭祖才过去三天,徐慕寒却又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淮儿。

站在三楼阳台上,裴清曳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揉揉眼睛确定这不是在做梦,赶忙抬脚往楼下走去。

可她太弱,光是从阳台到房门口就已经要了不少的力气,还未来得及抓住门把手门已经从外面被打开了。

对上的,是徐慕寒的胸膛。

“慕寒,啊,不,徐先生,”她有气无力的开口带着卑微,“请你让开好吗?”

徐慕寒却攥住她的手臂,看着那纤白的手臂上满是褐色扭曲的伤疤,以及那张因为发烧不正常潮红的脸颊,脸色越发阴沉,“烧成这样,还想去什么地方?”

她不吭声了,害怕自己说出是去看淮儿就会被徐慕寒制止。

可她越是沉默徐慕寒就越是恼怒,推着她到床上,压在身上钳制住她的下巴,“说话。”

“我只是想出去。”

原本以为会被拒绝,可徐慕寒却起身放开了她,“那就出去吧。”

裴清曳顾不上怀疑什么,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楼下跑去,生怕徐慕寒反悔,又把她给捉回去。

三层的楼梯,头一次在裴清曳成了最遥远的距离,好像走不到边似的,好长时间才到楼下。

她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淮儿,激动得嘴唇都在发抖,轻声喊了一句淮儿。

淮儿应声转过头来,朝着她笑了一下,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妈妈,张开手臂朝着这边扑过来。

她赶忙蹲下身子去迎接,激动得不行,嘴角的笑意再明显不过。

淮儿叫她妈妈了!他知道自己是妈妈了!

可快到跟前的时候裴清曳才发现,淮儿的眼神是直接越过她看向身后的,那个怀抱不是给她的。

那声妈妈,也不是给她的。

第5章 她还没有来得及转过头去,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叫她,“姐姐,好久不见啊。”

浑身如同雷劈一般,她猛地转过头去,整个人身子一颤。

裴簌画…

三年了,她还是一点都没变,跟往日一样温柔的样子,牵着淮儿走到她跟前,“听说姐姐你生病了,我就让慕寒带着孩子回来给你看看。”

顿了一下,又笑了,“真要是病死了,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吧?”

“妈妈,你和这个阿姨认识吗?”淮儿仰起头问裴簌画。

裴簌画颔首,摸了一下淮儿的脑袋,“认识,这是妈妈的姐姐啊,你该叫姨妈。”

下一瞬裴清曳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没有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这几年,我被冤枉成什么样了吗?”

那一场意外的车祸被认为是裴清曳蓄意而为之,被徐慕寒恨了这么多年。

原本还笑着的裴簌画这一刻却突然变了脸色,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姐姐,当年的事情我不怪你了,淮儿还小,你不要吓着他。”

“什么怪不怪,当年我压根没对你做什么,你是知道的,你为什么撒谎,淮儿是我的孩子,怎么可以叫你妈妈呢?”裴清曳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

正纠缠着,裴清曳的手却突然被握着往边上一甩,一下子把淮儿扇到在地。

“淮儿!”两人同时喊着,裴簌画却先她一步过去抱起淮儿,“姐姐,你打他干什么,他什么都不懂。”

在孩子的哭声中,楼上已经传来了徐慕寒的怒问,“裴清曳,你在干什么!”

“慕寒,”裴清曳犹如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着急的说道,“你看画画压根就没死,你问她,当年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她没死,你很意外吧?”徐慕寒冷冷的问道。

裴清曳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徐慕寒说这话的意思,都到这时候他还在怀疑着她!

她过去质问裴簌画,“画画,你和慕寒说清楚,当年的事情是我做的吗?”

“姐姐,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追究了,现在,我只想和慕寒还有淮儿好好在一起,请你不要再为难我了。”

天旋地转,裴清曳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笑得眼角都湿润了,“所以你也认定,是我当时要害你?”

裴簌画沉默不语,答案却已经呼之欲出。

她还想说点什么,却已经被徐慕寒无情的打断,“够了,裴清曳,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本来画画回来这件事情,我不打算跟你说,但画画听说你生病了,就带着淮儿来见你,而你呢,却还在撒谎,真是让人恶心。”

“不是这样的,徐慕寒,我真的没有害画画,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这句话她说了千遍万遍,但徐慕寒从未信过她,这一次也一样。

“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打的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徐慕寒说着,下楼牵起裴簌画的手往外走,临到门口又站住,“离婚协议我会尽快寄给你,你以后,滚得越远越好。”

“淮儿…”

“他是画画的孩子,从现在开始。”徐慕寒说道。

第6章 “不要!”在裴清曳撕心裂肺的喊声中,三个人越走越远。

背影像极了一家人,而她,才是那个格格不入的人。

关于徐慕寒说的离婚协议,第二天开始就每天送到裴清曳手里。

她每天都当着律师的面撕碎,问所有问题都不回答,只有一句话,我要见徐慕寒。

徐慕寒一直没有出现过,反倒是裴簌画,主动约了她见面。

地面就在别墅不远处的咖啡厅里,裴清曳没有一刻犹豫,径直奔着那里去了。

到的时候,裴簌画已经在等她了,挑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老远的就朝着裴清曳摆手,一脸笑意盎然。

“喝点什么?还是跟以前,喝卡布奇诺?”裴簌画递来菜单。

被裴清曳推开,急急的奔入主题,“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是关于淮儿的事情吗?”

“姐姐,三年时间还没有让你长教训啊?慕寒说的话那么直接了,你干什么还死撑呢?对你又没什么好处。”裴簌画吹了一口跟前的咖啡,轻声说道。

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份离婚协议来,“签字吧,我会让慕寒给你一笔钱,够你下半辈子过日子了。”

白纸黑字放在桌上,裴清曳看得分外岔眼,索性扭头不看,“我不可能离婚的。”

“为什么?”裴簌画原本还笑着的脸瞬间垮下来,“你明知道慕寒爱的是我,你为什么死缠着不放。”

“因为我要我的清白,现在签字算什么,徐慕寒还给你,而当年的事情,仍旧是我背锅,甚至孩子都拱手让给了你,我不甘心!”

如果在这场要死不活的婚姻里,必须要选择离开,那她也要带上淮儿一起走。

那天在徐宅裴簌画抓着自己的手,给淮儿那巴掌可不轻,这样的女人她怎么能放心淮儿在她身边呢?

裴簌画冷哼一声,“你这样做只不过是叠加慕寒对你的厌恶而已,到时候得不偿失怎么办?”

说完,又加上一句,“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淮儿,整天缠着我喊妈妈,多烦人啊。”

她奢求的事情,在裴簌画眼中却是累赘,不禁让裴清曳握紧了拳头,“既然你不喜欢淮儿,那就把他还给我,我带着淮儿离你们越远越好,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

“我也很想啊,但是不行。”裴簌画耸肩,对上她疑惑的眼神,又是一笑,“你一定还不知道吧?三年前那场意外,虽然我死里逃生,但是肾脏却出了问题,有了淮儿,也就好办多了!”

指尖的温度瞬间冷却,裴清曳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跟前的女人,怎么都想不到裴簌画会这样狠毒。

她要两岁的孩子,给她移植肾脏!

“你怎么可以这样!”

裴簌画站起身来端起自己那杯咖啡泼在自己身上,“放心,这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你一天不同意离婚,我就一天不会收手,折磨你我有千万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