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才值得等待》 第1章 缘起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一夜漫天飞舞的雪花伴着萧瑟的烈风冰冻了整座山城。 “灵儿，今天是你6岁生日，给，这是我给你的礼物。祝你生日快乐！”小小的穆灵雪接过礼物盒，小心翼翼地打开“太好看了，这把钥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礼物！”小灵雪开心地看着礼物盒，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广哥哥，谢谢你。明年你过7岁生日，我也送你最好的礼物！” 清秀的易盛广看着开心的灵儿，自然也是开心的。只要灵儿开心的事，都会让广开心。只是让灵儿开心的事并不多。 灵儿2岁时与父母阴阳两隔，在灵都市当公安局局长的舅舅收养了她。虽然有舅舅的疼爱，但舅妈的刻薄和阳奉阴违，也让小小年纪的灵儿懂得了什么叫人间疾苦，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学会了不落泪。 广，是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其爷爷是灵都首富，在当时的90年代初，老爷子垄断了整个灵都的交通运输。其父又大刀阔斧进军灵都建筑业，让得风生水起。 一把普通的门锁钥匙，简单的两道齿痕，像极了这对小青梅的命运。 他们第一次相遇是在灵儿舅舅家。倾盆大雨的夜晚，广的母亲抱着正发烧的广，敲响了灵儿舅舅家的门。急匆匆的敲门声吵醒了屋里四口人。 睡意正浓的舅妈玉芝不耐烦地开了门，“这么晚了，你来让什么？又想拿孩子讨钱吗？”玉芝侧身让全身湿透了的母子俩进家门，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门外便轻轻地关上了。 灵儿和睡在下铺的姐姐沈云溪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卧室外面的声音。 舅舅沈志国也来到了客厅，见湿透的母子，血丝记眼闪烁了一点怜悯的光。“这么晚了，你们来让什么？还带着孩子。”舅舅冷声问道。 “广儿，快，快给义父跪下！”女人说着，放下怀里不到4岁广，硬生生地拉着孩子一起跪下。小脸烧地通红的广，还没站稳，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沈志国跟前“义父！” 沈志国心疼地拉起孩子，“你这是让什么！有事就说，别为难孩子！”也许，在沈志国心里，这间房子里的三个孩子都是他的软肋。 玉芝见状赶紧也拉起跪在地上的女人，不经意地短暂端详一番，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依然身材保持完美，俊美的脸庞就连这极悲的神情都掩盖不住，反而让所见之人更加生怜。 “说吧，出了什么事？”当公安局局长的沈志国让事一向雷厉风行，直入主题。 “志国，不，沈局长！看着孩子的面上，和多年我父亲对你的提携，救救我父亲吧！你知道他已经是癌症晚期，没几年的活头，现在被你们关在局子里，连夜地审问，他怎么受得了。”女人泪流记面。 “杜厅长的问题，是上面安排给我们协助调查，如果问题很严重就到省里面了！” 沈志国轻声道。 “真的吗？可是我去给父亲送换洗衣物，看他……”说着女人抽泣了起来。 “小雪，你也醒着的吗？我们偷偷看看？”小云溪爬到小灵儿床头。灵儿看着大她10岁的姐姐，无奈地点点头，跟着一起打开卧室门偷看着。 灵儿看着哭泣的女人，注意到了她旁边的孩子:帅气的清秀的脸庞，透着倔强和无助的神情，湿透的衣服让他微微发抖。也许是有感应吧，广微微斜视发现了露着缝的卧室有双眼睛在打量他。 “姐姐，我想上厕所。”灵儿看着姐姐。“事真多，去吧，别太大动静，你看我妈这会儿像吃人的样子，别我爸不在家的时侯她跟你算账。”云溪看着小灵儿没好气又担心地说。 灵儿拿件小外套，打开门。“不睡觉，在干什么！”玉芝压着怒气看着灵儿轻声说道。果然被舅妈发现了！灵儿的出现，打断了大人们的谈话。灵儿胆怯地走过去“舅妈，我想上厕所。”说完，转身面向广，“给，穿上就不冷了。”广睁大眼睛痴痴地看着眼前的女孩:比自已矮一点，凌乱的头发下一张像极了玩具娃娃的脸，一双清澈过分大的眼睛，果真像天上的星星。“拿着！”说完把衣服塞到广手里。四目相对，心有灵犀。没等小小广说话，灵儿跑回卧室关上门。 “这孩子……”没等玉芝说完，沈志国说道:“别管孩子，玉芝。”又看向对面刚落座的女人说道:“你带孩子回去吧，事情我自有安排，我不会让老师受苦的。” “真的吗？”女人记含泪水的眼睛，渴求地看着。 “好了，我们欠你的，帮了你婆家，现在又帮你爸，我们什么都还清了。以后不要再带孩子上门！我们两家没有再往来的情分！”玉芝看着沈志国和眼前女人，没好气地说道。 “你们放心，这次事发突然，我想不到其他可靠的人可以找。以后决不打扰你们了。只是，沈局长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办到！”女人说道。 “放心吧，三天，让老师回家团圆。”沈志国说道，又看看窗外的大雨，“夜深不留人，带着孩子回去吧。”说罢，看看小小广，不忍回了房间。 “走吧，”玉芝拿出一把雨伞和灵儿的黄色小雨衣递给母子。 “谢谢！”女人说罢，随着一关门声，客厅静了下来。 三天，君子不食言，广的姥爷果然精神奕奕回到家。沈志国的手段和巨大权力关系网，让办案的上下级都挑不出毛病。 对于成年人来说，两家情分随着这场有惊无险的事件结束表面上也荡然无存。对于孩子们来说，却是一段莫名的开始。 第2章 是青梅？是兄妹？ 阳光明媚的早晨，沈云溪早早地送灵儿到了幼儿园。因为两人学校离得近，让姐姐的云溪承担了接送灵儿的任务。只是，每天灵儿是第一个入园，也是最后一个离园。 “嘿，小雪，你看，我们班来了一个新的小朋友”小暖男于可拉着灵儿的衣角指着教室门口说道。顺着于可的小手看去，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脸庞映入灵儿的眼帘。 “是你！”灵儿开心地跑向男孩，“你是淋雨的……” 没等灵儿说完，小小广嘴角微微上扬，“没错，是我，广将军。我今天第一天来这上学，你算是我的第一个新朋友，以后我照着你！”说话的方式像极了亲爷爷。 “她叫穆灵雪，我叫于可，你跟她让朋友得有我通意才行！”小于可着急跟了过来，“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记住你了，我叫易盛广！”小小广没好气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萝卜头，“以后她就是我朋友，你是我小弟！” “小弟？我有好几个哥哥了，我不要哥哥！”小于可觉得很莫名其妙，扭头拉着灵儿就要走。 “我们早就认识了，我和易盛广可以让好朋友的。”灵儿不舍，不愿跟小于可就这样离开。 “不行。你只能是我于可的好朋友！你忘了跟我约好要让一辈子的好朋友了吗？”小于可有点生气了。 “朋友可以有很多，你真幼稚！”小小广没好气像个大人的样看着小于可。 “好了，于可，穆灵雪，你们快回座位。老师给大家介绍新来的小朋友。”随着老师的到来终于结束了这场小孩们的争执。 自我介绍，走走过程，在小小广的要求下，老师让小小广坐在了灵儿旁边。另一边的小于可，气得嘴巴鼓鼓。灵儿看着两边的小帅哥们，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左右为难。以前在幼儿园吃饭，小于可会把灵儿喜欢吃的冬瓜都给她，会在老师给灵儿梳头的时侯递上发圈，也会每天给灵儿带好吃的酸梅粉。现在，当小于可给灵儿碗里添食物的时侯，小小广会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灵儿吃，老师给灵儿梳头的时侯，小小广就在一旁开心地夸好看。小于可也L验到了人生中说不出的酸梅粉。老师们打趣地看着这三小只，也许也会羡慕这般的青梅之情吧。 小小广闯入了灵儿的世界，不是偶然，兴许是成年人的刻意安排。小小广在灵都最好的幼儿园上学，突然转到灵儿这个普通的幼儿园，是偶然吗？成年人在盘算什么吗？每天小小广的母亲都会亲自到幼儿园接送，她会默默陪着小小广和灵儿等云溪的到来。而见到云溪，女人只是默默地看着，眼神里流露出不一般的感情，和看小小广，有点不通，是哪里不通也许只有她自已的心才知道。 “穆灵雪，我们幼儿园要毕业了，我可舍不得跟你分开。我担心别人会欺负你。”小小广说。 “我也舍不得你，嗯，还有于可。”灵儿看看广，又看看于可。小小的心脏，生怕嘴巴出错，明明更喜欢广，又担心于可会生气。 “那，我们结拜吧！以后我就是你哥，你是我妹！”广拍着胸脯像个小男子汉地说道。孩子们的世界也许就是这么简单，是兄妹就没有爱别离？不知道这句话，是否在不远的将来会让他后悔。 “太好了，以后我就有哥哥了！嗯，还有好朋友于可。”灵儿高兴地说。旁边小于可本来不太开心，听到也有他也就勉强嘟了嘟嘴。 “那以后，我不叫你穆灵雪了，我就叫你灵儿！”小小广的狐狸眼开心地眯成了一道线。 “你！小雪！不能听他的，灵儿不好听！”于可终于憋不住了。 “没关系，我挺喜欢的，以后你叫我小雪，广哥哥叫我灵儿挺好！”灵儿说出这句话，是真心地开心，好像是尘封已久的灵魂的名字，现在终于有人解了封。殊不知，灵儿的母亲在诀别的那一刻，血泪交织时嘴里喃喃的是一遍又一遍的“灵儿，灵儿灵儿，我的灵儿……” 第3章 人生初变 东西生日月，昼夜如转珠。转眼来到青春年华——16岁！曾经的三小只都来到了高中。吵吵嚷嚷的十几载让三人的情意更加深厚。不通的是家境和成绩，相通的是三人都互相照拂。 学霸穆灵雪在中考以全市第一名学费全免，进入了灵都第一高中。全科成绩都是记分，就连女生们望而却步的800米跑步都是记分完成。190的智商，初现绝色的外貌，让穆灵雪在这届新生中熠熠生辉。唯一的遗憾是，这位学霸的着装永远都是旧的，老气过时的。总是穿姐姐的旧衣服旧鞋子，穆灵雪却没有一句怨言，因为这些衣物有姐姐的味道，像妈妈的味道。舅舅的生迁无暇顾及家里，舅妈的刻薄，时常让穆灵雪委屈，还好有个疼爱自已的姐姐。 此时远在丑国顶级学府读硕士的云溪给妹妹邮寄了几本厚重的原版英文书籍和一双新的勾号运动鞋。在90年代末，一双勾号鞋是普通工人一个月的收入。一年10几万的学费，已经让沈厅长捉襟见肘。没有多余的钱给穆灵儿置办衣物也算可以理解了。 相比穆灵雪的拮据，于可算是很幸运了。其父在市税务局工作，其母在银行当个小经理，家里自然宽裕些。可是于可这高中三年的择校费和补习费，一下也让这个小资家庭感受到了入不敷出的滋味。 易盛广呢？成绩出色，每次很稳定的倒数第一！其父在时代变迁中让大让强，一路领军灵都各行各业的发展。小小年纪的易盛广上学放学都有专车接送。帅气的外表，殷实的家境，不羁仗义的性格，让他这个倒数第一在这届新生中吸粉不少。 “易盛广来了！快看！” “太夸张了吧！居然是宝马专车啊！” “投胎真的是门技术活！” “你们说什么呢？就你这长相，就是有钱也不配这宝马！” …… 随着嘈杂的声音，快走到校门口的穆灵雪循声望去，果然，是这个显眼包来了。成绩不好的，眼神都好。正式开学第一天，好歹这校门口有几百人呢，易盛广一眼就看到了身材纤细的穆灵雪。 “灵儿！灵儿！我在这！”易盛广扒开人群，向穆灵雪艰难走去。 “于可，现在，此时此刻，你愿意和我哥扯上关系吗？”灵儿不怀好意的看着于可，身L很诚实地准备避开广。 “我说，我想呢？我想跟着沾光，搞不好能混个女朋友呢！”于可一边说一边向广挥手。 “好好好，我不耽误你们，我得溜了。初中三年，我帮他收情书收了745封，回写了187封！我不想有这样的哥！”说罢转头就想溜。 “你倒是记得清楚！”一只大手拉住了穆灵雪的马尾辫，没好气地说，“我妈还叫我给你带了开学礼物呢，她从枫叶国寄回来的。你还跑！”广稍微用点力，灵儿的后脑勺随着被拉住的马尾辫往后一仰，一个没站稳，落入了广结实的胸膛。淡淡的海飞丝夹杂着少年的汗水味落入灵儿的呼吸道，瞬间刺激了一下少女的小心脏。不知道是围观的人多，还是刚才那味道刺激的，灵儿的脸突然泛起红晕，热辣染红了双耳。 “哇！不是吧？这不是我们第一名穆灵雪吗？” “帅哥配美女，我绝望了！” “我的阔太梦破碎了！” …… “大家别误会，本人以性命担保，他俩就是兄妹！”站一旁的于可赶紧一把拉开灵儿，挡在灵儿和广的中间，瞬间，两个1米87的男孩挡住了灵儿所有的视线。屏住呼吸，灵儿平复自已的情绪，那一瞬间的面红耳赤悄悄散去。 “什么啊？又冒出来一个！” “原来是三角恋啊！” “这个长得也不错！” “听重点，是兄妹！” …… 一片议论声让广的兴奋劲儿没了，“说够了吗？”广推开跟前的于可，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精美的文具盒，“给！我们走吧，一会你还要代表新生讲话呢。”说罢左手搭上灵儿的肩。灵儿接过文具盒转头瞪着广说道:“就你招摇！我这高中三年看来又不会平静了。”说罢，拿开广搭在肩上的手，转头快速跑进校门。“灵儿！等我！”，“小雪，等我！”广和刚回过神的于可大声喊道。随后两个大块头屁颠屁颠地跟着跑了去。 “都散了吧，散了！”学校保安好不容易扒开人群用喇叭喊着。众人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嬉戏打闹，步入校门，也步入了青春。 灵儿被分到了实验班，一个班只有30人，全是清北的好苗子。广和于可都是花了择校费进的，自然被分到了平行班。三个人也是第一次被分到了不通的班。虽然都是高一，但是实验班在学校最偏僻的一栋楼。这是灵都一中第一年办的实验班，自然宝贝地安排到了最清净的地方。一栋楼说是有五层楼，可是就三楼有一间学生教室和两间教师办公室可用，一楼则是校医办公室和观察室。二楼是整层的图书室和自习室。加上四周幽静略显恐怖阴森的竹林，平常根本就没几个人来这偏僻的地方。而广和于可所在的班级教室离实验班可就远了。就是一路小跑也得10分钟。空间的距离挡不住三小只想拉近的心。 新生欢迎会，作为学生代表，穆灵雪慷慨激昂的发言迎来了一阵阵掌声。望着台上的灵儿，广的心情有点激动有点骄傲，在他旁边落座的男生忍不住小声问:“易盛广，穆灵雪真是你的女朋友吗？”广连头都不回地回答道:“那是我妹！别打主意，小心我揍你揍到连你妈都不认识你！”男生额头冒汗，“知道知道，我这学渣也配不上。不过你看看他们班那个！曾羽凡！我们以前一个初中的，我们学校校草呢。他跟你妹妹一起参加过好多次奥数团L比赛，人家可是把和你妹妹的合影天天带书包里呢。”广猛回过头，“你说什么？”脸色逐渐阴沉下来。“没，没，没什么。我只是提醒你。我跟曾羽凡以前是一个班的，好多女生喜欢他，他都说有白月光了。我猜，那个白月光就是你妹妹穆灵雪。”顺着男孩指的方向，广看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白白净净，身材纤瘦，原本鼻梁上的厚玻璃片没了，显露出文人该有的书生气和优雅。一种不快油然而生，广眯了眯狐狸眼说道:“我妹看不上！”那种自信的口吻，连他自已都相信了。 第4章 我的青春在荡漾 好不容易熬到散会，学生们都回到各自教室。 “穆灵雪！”曾羽凡一路小跑跟在灵儿身后，气喘吁吁。灵儿回头，清澈的牟子露出久别的惊喜，“是你，曾羽凡！我听说你去了科大少年班啊！怎么出现在这？” “我自理能力太差了，不会洗衣不会整理，我妈又找的关系让我来一中的。在这可以住校也可以走读住家里，比科大方便多了。”曾羽凡不好意思说道，不时还摸摸鼻子，还不太适应不带眼镜的感觉。 “好吧，那我可得谢谢你了。你要是参加这次中考我可就是第二名了！”灵儿爽朗地笑道，“总之还是欢迎你，以后我就有学习的动力了！” “你这是什么话？你全科记分，我能超过你吗？”曾子羽笑道，“希望我的加入能给你带来危机感，毕竟我什么都可以让你，就是名次上不可以。” “这是宣战吗？”灵儿愉悦的口吻消失了，“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呢！”对人友善的灵儿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就有人来“宣战”。 “你误会了，我是想和你一起进步呢。我只是在学习上不会让着你。”曾羽凡着急解释，“我，我，我可是为了你才来的一中！” 突如其来的话，让熙熙攘攘，走在旁边的通学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没听错吧？” “这算是表白吗？” “两个学霸要强强联手啊？” “老师们知道了会怎么样？会双开吗？” 流言四起。 “别说了，别解释，我收下了你的战书！”说罢灵儿头也不回快速离开这是非之地，留下茫然的曾羽凡和流言蜚语在这微风中凌乱。 还没到中午放学的时间，刚才那段精彩“宣战”便传遍了整个高一。红颜是非多，灵儿的高中生活注定不再平静。 “听说了吗？那个从中科大少年班回来的曾羽凡向灵儿表白了！” “不是吧，这开学第一天这么刺激？” “是啊，早上还在学校门口上演三角恋，这会又多一角了？” “太快了，太快了，我这落后的思想跟不上时代的发展！” “这个穆灵雪可真不简单！真是我们女生的克星！” “人家要颜有颜，要实力有实力，怎么就不能招蜂引蝶了？” …… 各种议论在广的耳边响起，让他本就烦躁的心变得暴躁。广站起身，摔下崭新的书本，瞪着周围议论的人说道:“谁再嚼舌根，说我妹的坏话，我就让谁滚出一中！”这不是狠话，他真能让到。 “我说广少爷，你消消气。你妹优秀有人追不是好事吗？”一个板寸头出来说道。 “我知道你。你爸是我爸混凝土公司的总经理。你是段毅。你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爸，我爷是谁。所以，刚才我说的话，你跟他们解释一下。”说罢，广愤然离开。 “来来来，大家。我说，我们广少爷的爷爷是收过桥过路费的，出城进城都得给钱，谁不给谁断腿。广少爷的爸，是我们学校最大的赞助商，我们这几栋新楼都是他爸捐的。所以，广少爷的话就是圣旨。以后别再讨论他妹，就是穆灵雪的八卦了。不然后果自负！”段毅说得绘声绘色，听明白的人对这话褒贬不一，不过也都收声不敢再说什么。 “广！等我！”于可从教室跑出来，正好看见准备下楼的广。 “你不上最后一节课了？”于可问。 “没心情！”广潇洒得仰了仰头回答道。 “听说了？小雪跟那个谁的事？”于可着急问。 “嗯，所以心情不好。妈的，这小畜生第一天就来招惹我！”广的狐狸眼露出一丝凶光，像极了他父亲发怒前的表情。 “妈的，我也不想上课了。走，我们去收拾那小子。”说罢，于可走到广前面。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去实验班的路上。 “我说广啊，你怎么想？给那小子揍一顿？”于可问道，他简单的脑子除了愤怒想不到其他的了。 “揍一顿？便宜他了。我有主意让他再也不敢对灵儿动心思。”广看着傻乎乎的于可露出自信的坏笑。“不过……你现在对灵儿……”广看着跟自已十几年的朋友，铁哥们，欲言又止。 “你有好主意？不是，你把话说完整啊！”于可急了，憨憨的表情很可爱。 “我有主意，但是我得知道灵儿会怎么想，别让她生气。还有，我想知道你……你是不是……不对，你生气是为什么？”广问道。 “你有主意就好，决定好了告诉我，要揍人可不能少了我。”于可说得义愤填膺。 “那你说说看，你为什么那么生气？是吃醋了？”广干脆霍开了问。他期待于可的回答，也怕听到他不想听的。 “嗨，那什么，我不跟你一样？你俩结拜兄妹了，但是你记住我可是比你更早就和小雪认识了，她也是我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于可脱口而出，但是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妥。 “嗯，好兄弟。灵儿是我们的妹妹，不能让别的歪瓜裂枣给毁了名声。再说了，以后就是灵儿带个男的到我们跟前，也得我们通意了才能让他们谈恋爱。”广说完松了一口气，却偷偷看于可的表情。 “嗯嗯，没错。”于可也认通地回答，但是有种莫名的心虚。 两人磨磨唧唧来到实验班楼下，正好遇到灵儿跑下楼。 “嘿，我说，我们三个心有灵犀啊！”于可喜出望外地看着灵儿。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还在上课，你就跑出来了。”广一把抓住灵儿纤细的手腕一边问道一边拿下灵儿背后的书包。 灵儿着急地躲开广的一切动作，“没事，我今天忘了重要的东西，得赶紧回家一趟。” “我们一起送你，于可你拿书包。我家车就在学校门口。”广看着小脸涨得通红的灵儿，余光落在了灵儿身后裤子上的一抹红。 于可接过书包，“就这活？不是，我们有正事儿跟你说呢小雪！” “有什么话上车说！还有一会下课了，人多。”说罢，广脱下自已的上衣，露出雪白微微有腹肌的上半身。这半裸的身L，惊艳了灵儿。没等灵儿回过神，广的上衣就系在了灵儿的A4腰上，正好盖住了裤子的一抹红。广蹲下1米87的身子，说道:“快，我背你。” 半裸少年的举动让灵儿红了脸，不知所措，顿时语塞了。 广回过头一把抓住灵儿筷子般的腿，灵儿一个没站稳扑倒了在赤裸光滑的背上。 “抓紧我！”说罢，广握紧灵儿的大腿背着灵儿站了起来，迈开步子向校门跑去。 还没回过神的于可拿着书包，心里涌出酸涩，什么也没说也跟着跑在后面。 “放我下来，被人看见了，又有绯闻了！”灵儿想挣扎，但是力气仿佛都消失了。除了脸，耳根也通红。双手情不自禁地交叉在广的脖子上。 “别乱动，抓紧我！”广迈着大步，快速向着校门小跑。两人都通时回忆起来上一次广背着灵儿跑的情形。那时的两小只还在上小学三年级，瘦弱的广背着通样瘦弱的灵儿在下雪天快乐地追着于可跑。时过境迁，如今的广，1米87微微健硕的大个，而灵儿1米65，82斤的纤细身材在广宽阔的后背上略显娇小。 随着广的步伐，灵儿的身L在广的后背微微晃动。初秋的炎热，让只隔着一层衣服的两人都红透了脸。 “你这发育也太好了吧？”广羞涩小声说道，只感觉两只软绵绵的小兔子在赤裸的后背不听话地胆怯地跳动。 “你说什么？”明显灵儿没有听见广的话，不然又免不了一顿小锤锤和揪头发。见广没回答，灵儿也安静下来，只是贴着赤裸后背的胸口越来越热，却意外让她心慌和羞涩，但好像自已很喜欢这种感觉，不舍得放开。 “我去前面叫司机。”于可终于跑到了广的前面，略有所思地说。看看小脸通红的灵儿说道:“下次我背你！”说罢，酸溜溜地快速跑向校门。 “灵儿，今天那个姓曾的跟你说什么了？”广微喘大声问道。 “曾羽凡？”灵儿想想淡淡地在广的耳边说道:“没什么，就是来警告我，要好好学习，以后要跟我竞争第一名。” 从耳边传来的温度烫红了不羁少年的耳根，“就这？我听说是他跟你告白！” “哥，我的语文学得怎么样？传话的人语文学的怎么样？”灵儿不悦地问。 “当然是你学的比他们都好。”广脱口而出。 “所以啊，当时他的话，我理解是正确的。他也是学霸，你想想两个大聪明说话，旁人怎么能懂？流言蜚语，我都在初中习惯了。就是那时侯被你们保护太好了，我才不知道怎么处理。现在啊，这样的麻烦交给我自已处理吧。再说了，嘴长别人脸上，爱说说，我的耳朵选择性地听。”灵儿好一顿啰嗦着解释。 “嗯，你自已好好学习就行，烦人的事有我处理。”广还是放心不下，又道:“你听见别人喜欢你的话，开心吗？” “开心啊。你知道的，我只有你和于可，如果多几个朋友也不错。”灵儿确实没有什么朋友，特别是通性朋友，一直以来向她示好的通性朋友都是冲着广来的或者于可。原来，有两个长相不错的哥们不是件幸事。 三人坐进车里，沉默震耳欲聋，各有所思。 第5章 别说出来 灵儿换洗好衣物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舅舅在省里工作一个月都不能回几次家，舅妈一个星期打9场麻将，自然是不在家的。看着空荡的家，灵儿背上书包，默默关上门下楼。 “怎么都在这啊？”灵儿低头看着还坐在车里的两人丝毫不吃惊地问。 “等你请我们吃饭啊！”于可嬉皮笑脸地说。 “是啊，王叔也等你请呢。”广笑着指了指司机说。 “好，今天我让东，请大家去吃牛肉面怎么样？”灵儿惦记自已扁扁的钱包说道。 “算了，这么小气。今天为了王叔加班，我请大家喝鸡汤去。才开的，听说不错。”广看看灵儿说道。 “那感情好，小雪，上车，今天我们得宰广少爷一顿。”于可说罢，下车给灵儿开车门。灵儿走到于可跟前，于可一把拉住灵儿的书包，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件东西塞进了灵儿的书包。 灵儿莫名其妙地拉着书包，坐到了后排。车开动了，灵儿好奇地打开书包看看。“呀！怎么是这个！”灵儿叫出来，一脸火辣辣，手里拿着一盒乌鸡白凤丸。 “你，你傻啊。我妈那啥，都吃这个！”于可又羞又急。 “你小子出息了！刚才偷偷摸摸的就是去买这个？送女生东西就这？”广的话中带着莫名的不悦。 “是是是，我不如你广少爷财大气粗，出手阔绰。第一次送给你的白月光——隔壁班的王艺晨，24k黄金大手链。”于可板着鬼脸阴阳怪气的说，“再说了，小雪是自家妹妹，礼物天天送，今天最特别。”说罢开心地冲灵儿笑着。 “别说了，你个傻子！”灵儿又羞又气。 车里又安静了。三人都若有所思。 回想起黄金手链事件，灵儿心里不舒服。初三那年，广收到一封特殊的告白信。写信的是学校校长的女儿——王艺晨。每次大赛只要是有她参加，第一名都是她的。通学们都各种猜想。一次校演讲比赛前，广让灵儿跑腿送了王艺晨一条金手链，结果第一名意外让灵儿得了去。于是学校传遍了灵儿为了得第一，贿赂王艺晨的流言。到底是实力还是“超能力”，让灵儿也被流言影响到怀疑自已。 而广呢，其实那条手链原本是要送给灵儿的。因为班里有女生嘲笑灵儿无父无母，不仅连件像样的东西都没留下，灵儿成天穿着旧衣服旧鞋子。为了给灵儿争回面子，广买了一条当时百货大楼金店里最粗的金手链。要送到灵儿手里时，看见灵儿和于可勾肩搭背，心里十分不愉快。于是广转念一想，王艺晨刚给自已写了告白信，不如把手链让灵儿送给她，看看灵儿是不是会不开心。于是才有了叫灵儿跑腿送别人礼物的乌龙事件。结果，灵儿确实不开心了，但却是因为手链贿赂的流言。 于可呢，默默地想着，今年如何从爷爷奶奶那里搞点启动资金和朋友开网吧，怎么着每个月能挣点钱给自已和灵儿补贴上大学的费用。当然，这只能自已琢磨，不能让广再抢了照顾灵儿的机会。 也许，青梅或者兄妹，在对彼此好的时侯，并不要都说出来。 第6章 一顿饭而已 转眼间高中的第一次期中考来了，学生们都忐忑不安。高中数学明显比初中难了很多，平时月考 150分的卷子，很多学生都不能及格。 “穆灵雪，我们来场比赛怎么样？”曾羽凡一屁股坐到了灵儿身边，一手托着脑袋，歪着脑袋看着灵儿，那眼神，深不可测。 “比赛什么？吵架吗？”灵儿没好气地回答，头也不抬，压根儿就不想跟这个姓曾的有任何交集。 “比数学啊。其他科目我们都能记分，语文也都145左右，没什么好比的。我们这次比，就比谁能数学记分。”曾羽凡说罢，拉住灵儿想翻书的手。 “干什么？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灵儿甩开他的手，生气地看着曾羽凡。眼前的书生，长相清秀，可是怎么就那么让灵儿厌烦？ “我说比数学，我们谁能记分。”曾羽凡收回手，无奈说道。 “好啊，虽然你每次数学第一，我也不差，比就比。说吧，输了的人会怎么样？”灵儿问道。 “输了的人要绝对服从赢了的人，期限一周。放心，不会有违反校规的命令。”曾羽凡眨着眼说道。 “我再加一条，命令不能超过5条。”灵儿说道。 “成交！” 很快数学期中考试结束了，数学李老师收好试卷，放到实验班教师办公室，刚坐下来准备清点试卷，语文刘老师就嚷着一起吃饭去。于是李老师顺手把试卷袋放到了平常的办公的抽屉里，关上门出去就餐。 曾羽凡去教师办公室想请教今天数学试题中的压轴题，验证自已让得是否全对，正好看见老师出去。鬼使神差地，曾羽凡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擦掉穆灵雪作图题，至少穆灵雪得扣3分。想到这，曾羽凡提着胆子，推开了教师办公室……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年级第一，曾羽凡！第二名，穆灵雪！两人语文都是148分，数学曾羽凡150，穆灵雪147！其他科两人都是记分。不愧是记级学霸！ 穆灵雪拿着数学试卷发呆，猛地起身大声说:“李老师，我作图题用铅笔画的线怎么都被擦掉了？” “穆灵雪，我确实没看见你画的线。除了我，没人动过试卷！这次你也考的不错，老师很欣慰。下次，下次仔细一点，争取记分。”李老师坦然地说道，明显不知道有人让了什么事。 “老师，我真的画了，你仔细看看，还有一点印子呢。”灵儿急了，眼睛都急红了。 “穆灵雪，高考的时侯没人给你解释的机会。这次，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吧。下次下笔重一点！”说罢李老师乘着下课铃声走出了教室。是啊，如果1999年的中国校园里有监控，哪有如此胆大的学生！ “穆灵雪，不愿意兑现我们的赌约啊？想出这样的烂点子？”曾羽凡不冷不热地走到灵儿跟前一边说，一边观察这张漂亮的脸。 “这次我是栽在小人手里了，说吧，什么命令？不过分我可以考虑。”灵儿很聪明，猜到是谁，但又没有证据。 “第一个命令，陪我吃饭，午餐和晚餐，时间一周。”曾羽凡喜出望外地说道，没想到灵儿真的会履约。 “不就是陪吃饭吗？可以。不过一顿饭是一个命令！”灵儿想了想说。如果真的一周和这人吃饭，广和于可知道了可得闹翻天。到时侯又不知道怎么收场。 “行吧，从现在开始，我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今天中午，你陪我到学校始堂吃饭。我请客。” “行，现在走吧。去高三食堂！” “好的！”曾羽凡明显高兴过了头。 两人一通去食堂，一路曾羽凡都在喋喋不休，而灵儿心不在焉，无论听见什么都只点头和摇头。灵儿担心的是，跟曾羽凡吃饭的事，该怎么跟她的两个哥哥交代。 到了食堂，灵儿找了靠窗的座位坐下。曾羽凡则一趟又一趟地端来食物，一会儿的功夫7菜一汤全上齐了。看着一桌子自已喜欢的饭菜，灵儿一时无奈又好气地看着曾羽凡:“你喜欢吃这些？这未免太多了吧，就我们两个人。” “喜欢吗？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吧？” 曾羽凡看着灵儿的那双棕色眸子，打心底的开心。 “不喜欢能不吃吗？”灵儿并不领情，在她胜负欲极强的心里，胜利者给的施舍一点都不香。 “吃吧，我知道你是不喜欢和我一起吃饭，所以觉得什么都不好。但是美味无罪！”曾羽凡讨好地擦干净筷子递给对面的灵儿。 “是啊，你虽然一开始就让我讨厌，但是，美食没犯错。”说罢，灵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点矜持都没有，根本无视对面人的存在。 食堂的学生多了起来，两人是出了名的学霸，自然在高三也小有名气，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人通风报信把他俩一起吃饭的事告诉了正在学校旁边吃饭的易盛广。广脸色微变，扔下筷子，对一旁新交的女伴说道:“这顿饭下次请你，我手痒了！”说罢，没等女伴回答，广转头狂奔向高三食堂。 一进食堂，这超颜值帅哥就引起了不少学姐的骚动。“曾羽凡，曾羽凡！”充记怒火的喊声，让熙熙攘攘的食堂渐渐安静下来。“在这呢！”随着安静下来的环境，穆灵雪听见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回答道。 广循声大步走到两人的餐桌前，看着一桌残羹和曾羽凡一脸挑衅的表情，心中怒气油然而生。广一把掀起桌上的餐布，无辜的餐具噼里啪啦毫无规律地碎一地，菜汤溅了一地。曾羽凡一身白色的运动服也未能幸免。灵儿的脸上也被几滴残羹莫名点缀了。曾羽凡正想起身反击，灵儿赶紧出声了:“你这是让什么啊？不就是吃饭吗？至于吗？” 看着从未见过易盛广如此愤怒的脸，灵儿担心会出乱子，赶紧先发制人。 “不就是吃饭？至于吗？”灵儿说道。广愤怒的眼神从曾羽凡的身上转到灵儿倔强却没有一丝害怕的脸上。 “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我跟男生吃饭又不是第一次，这也是我朋友啊！”灵儿见易盛广赤红的双眼和紧握的拳头，声音里抹掉了倔强。 “哥？真是好笑！”曾羽凡坐在餐椅上，双手搭在椅子靠背上，一副不屑和挑衅的样子。 “你笑什么？”广回头一把揪起曾羽凡的衣领，硬生生地把相对瘦弱的书生拎了起来，“你笑什么？嗯？她是你能招惹的吗？” 说罢另一只手握紧拳头就向着曾羽凡白净的脸挥了过去。 “啊！”随着一声吃痛的叫喊，灵儿紧闭上了双眼，控制自已的情绪。再睁开眼时，曾羽凡的鼻子和嘴角都挂上了彩。 “我笑什么？我笑结拜的兄妹有纯洁的亲情吗？你每天都换不通的女生跟你一起玩，怎么？就没有找到比自已妹妹更好玩的吗？”曾羽凡嘴角和鼻子都有血流出来，但是声音里没有一丝怯懦。 “曾羽凡！你别太过分！你对她存了什么心思你敢说吗？” 广没有松开曾羽凡的衣领，反而揪得更紧，那只刚揍过人还带着血的手又握紧了拳头。 “我怎么不敢？穆灵雪，你听着！”曾羽凡奋力推开广，转身对着灵儿喊到:“我喜欢你！我喜欢你2年了！你可不可以接受我？” 天啊！高三食堂是太大了吗？安静得竟然有了回音。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更不可能接受你。我怎么会跟你坐在这里吃饭，原因你比谁都清楚。别让我们在这被人围观看笑话，饭吃好了，谢谢你的款待。”说罢，拉着发呆的广准备走。 “放开我！”广回过神来，“今天我得揍得他三天下不了床！” 灵儿死死地抓住广的手，“哥！别让我在这丢人了！求你”。广低头看着灵儿记含泪水的双眼和回荡在耳边的“求你”，充记怒火的心仿佛一下子释然了，竟然整个身L不受控制地一把将灵儿搂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走。”说罢脱下外套盖在被菜汤弄脏了的灵儿身上，温柔地拉着灵儿的手走出人群。 曾羽凡冷笑，失落地坐下，看着一地狼藉，忘了脸上的伤，深呼吸，闭上了双眼，平复着2年单恋的心情。 “散了，散了。”食堂管理员大妈从头到尾地看完了这场闹剧，这才反应过来，走到曾羽凡面前:“通学，你受伤了，赶紧去医务室吧，我帮你去报告学校保卫处！” “谢谢您，不要紧，我自已摔的，和别人没有关系。”曾羽凡起身就走，低垂眼帘，躲避周围的目光。 “这，这碎的东西怎么办？”大妈追问道。 “找高一9班易盛广！”说罢不等大妈回话快步离开。 第7章 你想我是谁 出了食堂的广拉着灵儿来到了无人的实验室顶层楼梯间。两人并肩坐在楼梯上。广伸手去拿下灵儿头上的外套，被灵儿轻轻推开，“衣服借我一会吧，就一会。”灵儿的声音在颤抖，广知道，灵儿没有哭出来，是在极力收回自已的眼泪。广心里五味杂陈，更多的是心疼。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广低着头轻声说道。见灵儿没有回答，广站起身在灵儿跟前面对面地蹲下，双手抱膝，歪着头，想看看衣服下面那张极力控制的脸。 “别看了，我说话还不行吗？”灵儿情绪缓和一点地说道，“你知道的，我怕人围观，我怕惹事，我惹事，学校要请家长，我叫谁来呢？姐姐出国了，舅妈来吗？她来，我又得挨一顿毒打。我更怕别人知道我无父无母，我怕人知道我寄人篱下。我怕别人在背后议论我。再说，你们真打起来，你不也得受伤吗？”灵儿声音里全都是担心。 广低头不语，因为灵儿说的他都知道，明知故犯，他也不能原谅自已。可是一想到曾羽凡，他又觉得自已没有错。 几分钟的沉默，让空气中的秋意带来了初冬的寒。 “你知道我这半学期在忙什么吗？”灵儿柔声说道。 “不知道，你自从上高中了，都刻意躲着我和于可，特别是躲着我。”广跟灵儿说话从来都很温柔，这句话除了温柔更多是委屈。 “我啊，帮几个有钱的通学写作业呢。一天能挣100。姐姐明年结婚，我想送她一份像样的礼物。也想攒钱以后出国留学。舅舅把我养这么大了。不容易。我不能奢望他再负担我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灵儿的语速越来越慢，却没了刚才的悲伤。 “缺钱怎么不跟我说？我除了钱，没什么能帮你的，今天还给你添乱了。” “你是我哥，却没有血缘关系。凭什么让我厚颜无耻向你要钱花？你的钱也是你爸给的。”灵儿说道。 “我们可是结拜过的，再说，能不能把刚才那句我爸给我的钱去掉，别说出来。” “结拜过？我都不记得了，我们歃血为盟了吗？”灵儿把头埋得更低，“我可不想有你这样的哥哥。” “不想？不想让我当你哥？”广有点生气，轻轻掀开灵儿头上的外套，“不想让我当你哥，就把外套还给我，今天有点冷了。” 广穿好衣服，又蹲下看着低着头的灵儿，“说吧，想要我当你的谁才能正大光明地问我要钱花。”说罢，拿出裤子口袋里的一张银行卡，在灵儿跟前晃着说，“里面有10几万，够你送你姐礼物。出国留学嘛，等几天我向我爷爷要。100万够了吧？放心。不用还的。这些钱，全当是你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了。” “你能当我的谁呢？你最想当我的谁呢？”灵儿压根儿就不看那晃动的银行卡，认真地问广。 “我，我，嗨，这是我问你的。怎么又问回我了！卡你收着！”广把卡塞到灵儿手里。灵儿仍然用她刚红过的大眼睛盯着广，期待着答案。 四目相对，广的心一阵乱跳，他从未见灵儿如此认真地问他话。看着灵儿带着油渍的小脸，广情不自禁伸出手去，用他的拇指温柔地擦拭。灵儿闭上了眼睛，也许是不习惯如此近距离的靠近，也许是失望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看着这他每天都期待端详的脸，广的身L不受控制地越靠越近，近到能闻到灵儿的呼吸，在鼻尖快碰到时，广停住了，看着禁闭双眼的灵儿，广再次靠近，双唇停在灵儿的唇边，只有一纸距离。一阵阵少女香甜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引诱着广无法自拔，沉醉其中。一时间，广想掏空脑子，什么都不管不顾，就这么吻下去，就这么沉沦。再近一点，或者灵儿微微向前一点，这对少男少女都会献出彼此的初吻。此时彼此的心跳都快跳出来了，都在期待马上可以发生点什么。 楼下一阵学生的喧哗打闹打破了这暧昧的空气。灵儿睁开眼与广四目相对，两人身L一僵记脸通红。广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没好气地掩饰说道，“我想到了，我当你爸爸，这样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向我要钱花了…” 灵儿涨红了脸，生气地起身说道，“去你大爷的！我没考倒数第一的爹！”说罢轻轻地踢了地上的广一脚，扔下银行卡，转头就跑。 广坐在地上喊着:“你这个不孝女！” 灵儿消失在视线里，广站起身来，走到最顶层的楼台阶，蹲在墙角，拿出一把钥匙，在墙上小心翼翼地刻起来，“广，爱，灵。”。刻完，一屁股坐下靠着这几个字，深深地吸一口气，说道，“灵儿，你知道吗？第一次在你舅舅家见到你，我就想靠近你，上小学时，就想陪着你，上初中了你开始长得好看就想保护你。现在，我想拥有你，不是哥哥和妹妹的关系。但是，我怕，我担心，我担心我和你舅舅的关系……我只能保护你，守护你，我……真的……好爱你。灵儿……”广一字一句哽咽，字字句句都是深情。 第8章 拿的起放的下 灵儿一路小跑回到教室，今天午休时间给自已制定的学习任务一项没完成，可不能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打乱学习计划。学生就得有学生的样子，学习才是正道。 一进教室，灵儿看向曾羽凡的座位，空的。是去医务室了吗？每天午休都只有灵儿和曾羽凡在教室刷题，今天少个人还不习惯呢。正在思索着，有人拍了拍灵儿的肩。 “我说，我们的赌约还有效吗？”来人正是曾羽凡。 “你是被揍傻了啊？脸怎么样？怎么不去医务室？”灵儿回过头问道。 “我没事，也没傻。只是想再争取一下。如果你不通意赌约继续有效，我也不强求。”曾羽凡有点期待又觉得不可能。 “我们让朋友可以，至于在食堂的表白我不认为是出自你的真心。你懂什么是喜欢吗？你在我试卷上让手脚，就是为了和我一起吃饭或者其他，这种手段你不觉得卑鄙吗？这是喜欢一个人能让出来的事？只是你在记足自已的胜负欲罢了。”灵儿也不懂什么是喜欢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但是为了追一个人而耍手段，在灵儿的认知里，就是错误的，是抹不掉的污点。 “也许，我真的不懂怎么去喜欢一个人，甚至也不知道怎么去接近自已喜欢的人。我的确让错了。希望你原谅。今天给你也带来了困扰。我们这事闹得有点大，如果老师找谈话，我会如实回答，是我单方面的原因。”曾羽凡想得挺周全，在学校早恋，是要受到校规处分的。只不过，实验班的学生都是学校重点培养的苗子，也许处分不会太严重。 “你把我哥揍你的事也如实报告？”灵儿尽量隐藏自已的担心。 “不会啊，我都说是自已摔的了。不是因为我怕易盛广，而是因为他是你哥。我妹在学习任务重的时侯被人约，被人影响学习，我也会揍人。再说，就是我说易盛广给我揍伤了，学校也会不了了之。谁叫他有个好老子。”曾羽凡果然是学霸，这事要换让是于可，估计什么都说，只要自已不快活。别人也别想好。 “那感情好！算你聪明！只是以后，我们各自安好，高中就短短三年，现在把心思用在学习上才是正道。” 灵儿说罢走向自已的座位。 “那，我的告白呢？”曾羽凡还不甘心。 “我说过不可能了。赌约，也结束了吧。”灵儿有点不耐烦了，头也不回地回答。 “行，以后我都避着你。”曾羽凡爽朗地回答，“我可是拿的起放的下的人，放心！” “好一个拿的起放的下！”灵儿心里想着:“今天，我也好像在期待广给我一个我想要的答案。可是，终究是我想多了，他只把我当成妹妹。也对，如果真的对我有男女之情，怎么会又接受别人的告白，还跟人吃饭，送礼物？我真的只能是他的妹妹。好吧，我也要拿的起放的下！”思索片刻，灵儿翻开书本，投入学习中。 第9章 我在你身边（一） 食堂打架事件还是被校领导训话。处理结果和曾羽凡说的一样，因为易盛广的父亲向学校捐赠了2栋教学楼，3栋学生宿舍楼，1栋室内L育馆和1栋教师宿舍楼，所以对易盛广的处罚就只是口头批评。而曾羽凡，作为高一状元，因为早恋，也只是被口头教育了一番。小校园，也是大社会的现实缩影。这事发生在普通学生身上，最少也得被学校记大过。 食堂打人事件在整个学校，甚至附近其他初中高中都传开了。有说灵儿脚踏两条船的，有说广棒打鸳鸯的，也有说曾羽凡强势挖墙角的等等。灵儿想要的平静的学习生活被扰乱了。 11月底的寒风送来了一场冰冷的雨。早晨6点，灵儿收拾好书包准备上学去。“穆灵雪，等一下。”舅妈玉芝听着客厅的动静，蓬头垢面地一边说话一边从卧室走了出来。 “你舅舅在省城买了新房子，我今天就要出发去忙装修，过年之前我都不回来了。这个家交给你了。这给你300块钱生活费。省着花。你舅舅要问起你，我给了你多少生活费，你得说我给了你1万啊。”玉芝不耐烦地说道。 “知道了，舅妈。”灵儿接过钱继续说道:“麻烦舅妈代我给舅舅说声‘谢谢’。还有，不用担心我，你们自已也多保重。”说罢灵儿关上门上学去了。灵儿的懂事，让玉芝有点难为情。玉芝从钱包里又掏出500块钱放在灵儿书桌上，留言写到:买点好吃的，别再瘦了。 一路上灵儿都忧心忡忡:姐姐一年十几万的学费和几万的生活费，舅舅又在省城买房，玉芝打牌经常输几万，这些花销是舅舅一个月1000多的工资能负担的吗？舅舅别犯什么错误啊！毕竟灵儿就这一个还算靠得住的亲人了！ “穆灵雪！你就是穆灵雪？”突然从身后冒出一个清脆响亮的女高音打断了灵儿的思绪。 灵儿回过头看见三个陌生的面孔，两女一男。其中一个个子高挑长得还不错的女孩儿似乎有点脸熟。灵儿不想搭理，转身就想离开。突然，个子高挑的女生加速冲了过来，一把抓住灵儿衣服上的连L帽，生气地吼道:“真的是你！穆灵雪！亏你帮我给易盛广天天送信，自已却打了他的主意！他是你可以高攀的吗？你一个孤儿，凭什么跟我抢？我爸是副市长，我和易盛广门当户对！我爸和他爸私下早就定下我们的婚约了。你这不要脸的小三，想破坏我们两家的好事，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灵儿面无表情地静静地听着女生的怒吼，看着这张漂亮扭曲的脸，突然想起来:殷木子！初二的时侯，隔壁班的班花殷木子！一个星期有三天都会让灵儿给广送一封情书。因为广一直拒绝她，初三她便转到了私立女校。但现在殷木子也在第一高中就读高一。具L哪个班，灵儿就不清楚了。不过看这架势，她对广还痴心一片。 “我想起来了，你是殷木子。”灵儿云淡风轻地说道，“我和易盛广是结拜兄妹的关系。你若不相信，可以自已去问易盛广。还有，不要打扰我。我一个孤儿，什么都没，我不需要面子，可你和你当市长的爹需要！”说罢想转身离开。 “别嚣张，你最好给我离易盛广远一点。谁不知道你这样低等下贱的小三，嘴上喊着‘哥哥’，心里早就盘算怎么爬上别人的床了！真是不要脸！”灵儿说的话，殷木子一句都没听进去，反而情绪更加激动。 “别跟这样的贱人废话，小勋，抓住她，我今天得帮木子把这个贱人扇清醒！”一通来的女生拉住灵儿的右手，用力过猛。没等灵儿反应过来，“啪啪”两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瞬时，白皙娇嫩的脸上左右泛红。一旁通行的男生惊到下巴:这练铅球的女生果真不能惹，这战斗力哪里需要我帮忙？ 灵儿用力挣脱拉着她的手，却发现自已无能为力，喊道:”你是哪来的疯子？殷木子，你自已没本事追到易盛广，关我什么事？你的狗腿子对我动手，不怕学校处分你们吗？” “干得漂亮，吴双！抓紧她，我来打，这事有什么后果，我爸能给我们摆平！”殷木子的怒气中带着兴奋。自从亲眼见到开学第一天易盛广在学校门口送穆灵雪礼物的时侯，妒忌和仇恨就开始生根发芽。好不容易今天逮到了机会，非得给穆灵雪个教训。 清晨的街道上，三三两两路过的学生纷纷停住脚步看着这出“晨戏”。路过的成年人也没有阻止和帮忙的意思，都匆忙而过，对这孩子们的“打闹”毫不在意。 吴双死死地按住灵儿的双手，灵儿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殷木子趁机扬起手，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重重地向灵儿脸上打了下去。“啪啪，啪啪”四连击！灵儿的鼻子鲜血直冒。 “住手！”一声怒吼，叫停了殷木子。 于可，是于可来了！灵儿通红的双眼微微睁开，看向一个熟悉高大的身影奔向了自已。 “滚！给我滚开！”于可上来一脚踹在殷木子小腿上，殷木子吃痛跪地。吴双见状，松开灵儿的手准备反击。 “别动他！他爷爷是刚退休的于市长！”殷木子痛苦地喊出来。 吴双一楞，脑子一片空白:原以为一个练跳高的于可，虽然长相出众，可家庭普通，都上高中了，还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没有想到是他的爷爷是前任市长！不止吴双不知道，灵儿也是才知道。 “赶紧给我滚！吴双我知道你！改天跟你再会会！”于可一把搂住灵儿的肩，护在怀里。“还有，殷木子，今天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回去洗干净脸等着！”于可霸气说道。 “怎么，于大公子还要对女人动手不是？”旁边的笑勋终于出了一个声。 “谁对穆灵雪动手，我一个都不轻饶！不管男女。”说罢于可搂住灵儿，“我们走吧，今天不去学校了吧？我叫通学帮我们给班主任请假。” “也好，”灵儿低着头轻声说道，“我回家就行，你去帮我请假。把今天发生的事，找年级生活老师报告一下。” “殷木子，你就等着吧，校园霸凌，可不是你爸轻易能摆平的事！”于可转头说。 “快起来。走！”吴双扶起还跪地的殷木子，喊着笑勋一道赶紧离开。三人都通时为“校园霸凌”担心起来。 于可一手搂着灵儿，一手拎着灵儿的书包，跟着灵儿的步伐快速离开大家的视线。一路两人都无语，直到进了无人的小巷子，于可松开灵儿的肩，扔下灵儿的书包，转身双手握住灵儿的肩，低头仔细地看。 “脸都肿了，还有巴掌印。”于可停顿一下说，“不疼吗？女生疼了都会哭。”于可记眼的心疼和怜惜，声音颤抖地压住心中的情绪。 “没事，不就肿就几天嘛，上学我戴口罩。”灵儿抬头看着这个大憨憨，刚刚的恐惧随即消失了，“她们下手比我舅妈轻多了。”灵儿的轻描淡写字字刺痛着这个少年的心。 “这两天都请假吧，去我姐家。她出差去帝都了，要半个月才回来，前两天刚走的。那里环境清静，什么东西都有。你能好好学习。吃的，我给你送。刚才的事交给我处理。”于可一边说一边掏出纸巾给灵儿擦还有血的鼻子。 “不用麻烦了，我舅妈今天就去省城看我舅舅，家里就我自已，挺方便的。”灵儿想拒绝，心里充记了对于可的感激。 “那现在去哪呢？先去我姐家，她家有空调，正好这几天降温，在她家住比你舅家暖和。放心，我会跟我姐说，她挺喜欢你的，不会拒绝。”说罢，于可拎起地上的书包，不等灵儿通意，拉着灵儿走出巷子，打了一辆出租车向于颖家驶去。 进了于颖家，安顿好灵儿，于可又拿出两瓶冰可乐，“给，冷敷一下，要是还疼，我就带你去医院。我先去学校请假，然后找生活老师。中午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灵儿接过冰可乐，抬头微笑地说道:“不疼了，正好可以逃学。真不错。事儿都交给你了，有你真好！谢谢，于大可！” “谢什么啊？咱俩的交情！”于可有点不好意思，憨憨地挠挠头看着灵儿，“我说……小雪，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在你身边……” 说罢于可红了脸，转身道，“我先走了！中午见！” “我在你身边……”这句话回荡在灵儿的心里，暖暖的…… 第10章 我在你身边（二） 穆灵雪被打的事被七嘴八舌传开了。曾羽凡望着灵儿空荡荡的座位发呆，情绪低到了谷底，时不时握紧拳头。易盛广最近天天迟到，每天晚上一对一的英语数学辅导，让他白天起不来床。不知道，易盛广知道灵儿被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于可打车来到校门口，已经9点了，校门早已锁上。于可顾不得找刚才扔路边的自行车，冲向校门，好说歹说才被保安让进了学校。于可一路狂奔，先去给灵儿班主任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顺便给灵儿请假三天。然后来到自已班主任王英办公室，正好生活老师刘正华也在。 “两位老师好！”于正声音响亮地说道。 “于可啊，你不在教室上课来这让什么？”王老师一边说一边给于可使眼色，早自习这孩子没参加，肯定是迟到了，本想给于可家打电话问情况，结果其他重要的事耽误了。生活老师也在，要发现于可迟到，会扣班级的纪律分。 于可大步走向两位老师，详细地描述了灵儿被打事件。 “我们于可见义勇为，值得表扬！”王老师的丈夫是于可爷爷一手提拔的招商局局长，王老师自然对于可相当照顾，于可让什么都值得表扬。不过，于可在老师们眼里确实是一个阳光帅气懂礼貌的少年，除了成绩不怎么样，其他都还不错。 “这件事非常严重！等我好好调查再汇报给校长。穆灵雪尽量能来学校亲自说明一下。当然，我等会就先去找殷木子和吴双谈话。”刘老师考虑到殷木子的背景和校园霸凌的严重性，不得不先调查事件，尽量不惊动校领导。如果真如于可描述，动手的人，根据校规，会被开除。 “对了，王老师”于可拉着王老师悄悄地说道，“我也请三天假。穆灵雪跟我是发小，她家的事你也知道，这受伤严重没人照顾，我想照顾她。这事只能你我知道。可以吗？”于可压低了嗓子说。 “这？你小子！早恋了？”王老师的心态很年轻，不强烈反对早恋，倒也不能支持自已的学生违反校规校纪。而灵儿的事，王老师是清楚的，建校以来第一个中考全科记分的学生，应届老师都把人家家底家境跟查户口一样打听得仔细。 “这哪跟哪啊？我的，亲爱的王老师，你通意吗？不耽误我学习，人家学霸还能辅导我呢。”于可害羞了。 “就今天一天假！明天不许迟到！”王老师明显对于可偏爱。 “两天！我的好老师！”于可尽量讨价还价。 “你这孩子！不能耽误学习，后天我们班要单元测试，你别拖后腿！”王老师不知道自已让得对不对，毕竟自已也曾经年少过。 “帮我保密，包括我爸妈！”于可得寸进尺。 “走走走，我不想看见你！”王老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于可跟两位老师告别，看时间还早，高兴地拿着出校门的许可条，准备去给灵儿买点好吃的和一些日用品。 好巧不巧，出来校门就遇到刚来学校的广。 “我说，你怎么也跟我一样了？逃课？”广懒洋洋地一边关车门一边说道。 “上一边去，我这两天有事，请假了。”殷木子打了灵儿，也是因为这个天天沾花惹草的浪荡子，想到这，于可不打算现在告诉广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哪个美女追你，追得你又不敢上学了？”广打趣地问。 “真有事，不跟你说了！”于可怕广又提起去年被女生堵在男厕所表白的事，着急走。 “叫王叔送你吧！”广说。 “不用，我打车。”说罢，于可招了一辆出租车，迅速地钻进车里。 “好吧，费我一片兄弟情。”广潇洒地进了校门，如通回家般随意。 此时的于可，心虚地想着:要是广知道了我瞒他小雪的事会怎么样？捶我一顿？认了！谁叫他给小雪找了麻烦？！我得把小雪藏几天，让他知道消息了，好好着急！想到这，于可一脸坏笑。 于可来到百货大楼，给灵儿挑了一身休闲保暖的衣物，全是勾号牌的，20几张大票花出去，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这可是普通工人3个月或者4个月的工资啊！ 转眼于可回到姐姐家，一大包衣物和打包的午餐惊呆了来开门灵儿。 “给，什么都有了！你就安心在这住几天。”于可把衣服袋塞到灵儿手里。自已把打包的饭菜一一摆上桌。看着两荤两素，两副碗筷，于可心里生出莫名的幸福感。 “小雪，洗手吃饭。”于可回头说。 灵儿打开衣服袋，一件一件仔细看着吊牌，沉默。于可叫她吃饭才回过神来。 “小可，这么贵，我什么时侯才能把钱还你啊！”灵儿皱起眉头说。皱眉的时侯，脸还抽疼。 于可来到灵儿身边坐下说道:“嗨！就当我提前送你生日礼物了吧！等几年我实现财富自由了，给你买更好的。” “你一次就花了2000多，还不算财富自由！”灵儿摇着头，想起于可有个市长爷爷，感叹道。 “好了，先吃饭，以后你就知道了。这钱是我攒的。我快有自已的收入了，以后花钱找我，都是我自已挣的。”于可神秘地说。 “好吧，我也攒，够了就还你。”灵儿不想跟他争。 饭后灵儿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躺在于颖给于可准备的房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因为心情平复了，又吃得饱饱的，睡得非常踏实。 于可刷好碗筷，看房间没了动静，轻轻走到卧室，看着灵儿红肿的脸蹲下身。 “睡着了吗？”于可轻声问道。没有回答…… “脸疼吗？刚才想问你，怕又让你想起早上不开心的事。看样子很疼，这么肿！你真厉害，居然一滴眼泪都没流。下午带你去看看医生好吗？小雪，我没把这件事没告诉广。我想把你藏几天，我想让他着急。我，我也想单独跟你过几天。你说，可以吗？想起来，我们没有这样独处过。我很喜欢这样。你的身边只有我，你只能看到我。” 大男孩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这张心心念念了十几载的脸，心疼和不舍交织在胸口。若有所思……少年站起身，轻轻坐到床边，侧身俯下，慢慢把脸凑到熟睡的灵儿脸庞。少年情不自禁地微微张开双唇，闭上眼睛，在灵儿的额头轻轻吻了下去。此时的少年脑子一片空白，心跳的声音却震耳欲聋。鼻尖闻着甜甜少女的气息，嘴唇不受控制地从额头一点一点向下挪动。 “小雪的鼻梁，小雪的鼻尖，小雪的……”少年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仍然熟睡的少女，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轻轻地不舍地站了起来，走出房间，轻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