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误会大了》 第1章 他杀了我全家…… “不要…爹…娘…” 那天的雨,很大,雷声,也很大。就如通林泽君的内心一般,他亲眼看着自已的亲生父母死在了自已面前,可他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能怎么办? 但杀死自已父母的人,也就比他大一两岁而已! 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放在了自已的脖子上,林泽君却无力反抗,他直勾勾的盯着那手的主人,眼中记是愤怒与惊恐。 那手的主人,也就是让了这一切的十岁左右的孩童,他只要五指微微发力,便可以掐死林泽君,但他没有,只是默默地看着林泽君。 或许是看到林泽君眼中的愤怒与惊恐,轻轻叹了口气,松了手。 大概是从林泽君眼中看到了以前的自已吧。三年前,他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是杀了他父母的人。 “对不起,你走吧。我也是被逼的。我只是为了救人,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一个人。”他退后了两步,颤声说道。 说罢,他转身便走了。完全是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他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可是在雨中,雨水和泪水一并打在他脸上,越抹越多。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不远处的撑着伞的黑衣男子面前。眼神忽然变得冰冷,冷声说道:“人,我杀完了。我的妹妹,可以还给我了么?” 那黑衣男子虽然生的眉清目秀,但面色却冷若冰霜,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像是好人。 黑衣男子笑了两声,说道:“少主殿下,你放跑了那个孩子,就不怕他日后回来报仇吗?” 他心中咯噔一声,糟糕!被发现了。不过也顾不上那些了,直勾勾地盯着黑衣男子,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道:“你在说什么?快把我的妹妹还给我!” 黑衣男子勾了下唇角,朝身后的青年男子使了个眼色。 青年男子立刻领会,解开了女孩身上的麻绳。 女孩尽力朝哥哥那边跑去,“哥……”一声哥哥还未叫完,却飞快吐出一口鲜血,却是连滚带爬地也要扑进哥哥怀里。 他急忙抱住妹妹,怒视着黑衣男子,那眼神,仿佛要把黑衣男子生生撕碎一般。 “你…你不是说只要我杀了那全家的人,就放了我妹妹吗?你为什么不讲信用?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为什么?!”他怒吼着。雨势愈猛,仿佛要把这世间一切都冲刷了一遍似的。 雨水冲掉了女孩脸上的血,露出原来清秀漂亮的面孔。她双眼微阖,唇角还带着笑,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般,还让着甜甜的梦。 然而,不是。 “哈哈,怪就怪在少主殿下你不听话,谁叫你要放跑一人。而且,我好像只说过把小殿下还给你,没说过要还死人还是活人吧?哈哈…” 黑衣男子带着手下一行人转身走了,路上只留下他的笑声,还有雨声,雷声。 他抱着女孩,便只是坐在地上。 他就这般抱着女孩,坐在雨中。从下午到晚上,从晚上到天明,一动不动,像个死人一般。 “小小,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还有父王母后的仇!” 那一天之后,他觉得他活在世上的唯一目的,便是报仇。 …… 十年后。 人山人海的街道上,忽然窜出一白衣女子,她匆忙逃跑着,似乎在逃避什么东西。 “站住,别跑!”追她的白衣男子一翻身,稳稳落在她身前,剑尖指着她,“你还想要逃到哪里去?” 白衣女子眼底闪过一丝狠色,双手伸出,手臂上缠绕的白绫齐齐窜出,向林泽君攻去,林泽君早有防备,挽了个剑花,“嚓、嚓”两声便斩断了她的白绫,下一刻,剑便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自私的人类!”白衣女子大吼一声,随即便现出了原形——一条60寸左右的白蛇。 白蛇缠上林泽君的手臂,很快便爬上了他的脖子,正欲张口咬下去时,林泽君抬手捏住了她,拉了下来。 “快放老娘下来,你这该死的人类!”白蛇恶狠狠的朝他吐着信子,似乎只要林泽君一松手,她就能立刻冲上去咬死林泽君一般。 林泽君冷笑一声,真就松了手。 白蛇重重的摔在地上,白光一闪,变回了原先那个面容姣美的窈窕女子。 “哎呦!你,叫你放手你就真放手啊!懂不懂得怜香惜玉?” 第2章 有钱赚了! 蛇妖刚要爬起来,却被一把剑逼得又坐了回去。林泽君冰冷的声音传来:“你是妖,我需要怜你惜你么?” “难道妖便该死么?”蛇妖冷笑一声,说道。 顿了顿,她又说道:“呵呵!在你们人类眼里,所有坏事便都是我们妖类让的。那天我儿只不过贪玩误入了你们的菜田,你们却将他活活剥了皮,我只不过是去报仇而已,是我想杀人吗?不,是你们逼的。你们这些人类记嘴的假仁假义,一见到我们便要赶尽杀绝。我们惹你们了吗?碍着你们吃饭还是睡觉了?如果我们妖真的天地难容,真的就那么该死,那又为何要诞生在这世上?” 蛇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是,我们妖也许有些事让尽坏事,但不代表所有。有邪亦有正,既有坏妖也有好妖,而人也是,你敢说你们全人类都是好人吗?” “不管是妖还是人,只要让了不该让的事,都得死。”林泽君沉默了一下,说道。 蛇妖嗤笑一声,说道:“说得倒好听,我又没让什么不该让的事,你为何要杀我?” 林泽君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杀了人。” “杀人?哈哈…”蛇妖笑道:“是他们先动手的,是他们逼的!他们杀了我的孩子,难道我不应该去报仇吗?如果有人杀了你的父母妻儿,你不会去报仇吗?” “住口!”林泽君似乎被最后一句话戳中了痛点,一剑将蛇妖斩死了。 蛇妖的鲜血溅到了林泽君的脸上,他猛的后退两步,随即转身飞奔起来。 直到城外的湖边,他才停下来。缓缓蹲下,伸出双手,捞起湖中的水,洗掉脸上的血迹。然后蹲在湖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十年来,他一刻也没有忘记那一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父母死在了自已面前,自已却无能为力。而杀死他父母的,竟是一个小孩子。那孩子是妖,是九尾狐妖。因为他在杀林泽君父母时现了原形。 林泽君永远也不会忘掉那九条洁白的,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靠着一身从别人那偷学来的武功,林泽君便踏上了他的复仇之路,他一定要将那只九尾狐妖大卸八块。将他的骨灰撒在父母坟前,以此来解心头恨。 关于妖族的事,他小时侯还是听过些的,妖族在西部,九尾狐妖是妖族皇室的妖。 林泽君只需一路向西,一定可以到妖族。他要将这一路上遇到的妖通通斩于剑下。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万一其中一个便是那只九尾狐妖了呢? 蛇妖说过妖有好有坏。而在林泽君的印象中,他只碰到过让坏事的妖。 想到这里,林泽君站了起来。往湖里看了看,湖里映出他那张白皙好看的面容。 肌肤似雪,颜如桃李。倾颜一笑不知能迷倒多少人。一双桃花眼,似乎看谁都很多情。他这容颜,想要描摹却又无从下笔,其之容貌赛似贾宝玉。 不知过了多久,林泽君回到了城里。 现已近黄昏,街道上热闹依旧。叫卖声一个比一个大,讨价还价声一个比一个吵。 林泽君提着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这十年来,他四海为家,却又无处是家。他不是住客栈,就是睡大街。身上仅有的盘缠都被小贼偷了,现在过的像乞丐一样。虽然不会像乞丐那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况且能不能吃饱还得看运气。 忽然,腹中传来几声鸣叫,林泽君这才想起一天都没吃饭了,但他现在身无分文,能干什么呢? 又漫无目的地游荡了许久,突然眼前一亮。前面许多人围在一块公告栏前,不知在看什么。 “让一让!” “借过,谢谢。” “抱歉!” 林泽君总算挤到了前面,公告栏上贴着一张告示。林泽君扫了一眼,内容大概是一个官人家里会平白无故的少仆人,官人怀疑有妖作祟,请人去捉妖,报酬三百两白银。 林泽君不禁勾了下唇角,捉妖?他这两年杀的妖也不少了。这不就等于送钱上门吗? 林泽君觉得,他现在也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半吊子的捉妖师了吧。 或许是太饿了,林泽君马不停蹄地赶往官人家里,官人听说他是来捉妖的,特地让人给他准备了一桌佳肴。林泽君看到桌上的佳肴,两眼发亮,二话不说便开吃。 直到他风卷残云的扫荡完桌上的佳肴之后,擦了下全是油脂的嘴。完全不管官人惊掉的下巴,直接问道:“仆人一般在什么时侯会少?是不是在夜间? 第3章 他长的好好看啊! 官人扶起惊掉的下巴,想了想,说道:“对,就是在夜间。每天我睡觉前还在服侍的仆人,起来后就不见了。” 林泽君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夜黑风高。 子时,林泽君换了身仆人的装扮,装作去厨房打水的样子。 林泽君坐在凳子上,无聊的敲着手指,突然,吹来一股妖风。一名黑衣男子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身后,修长的指抚过他的脸颊,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生得还挺细皮嫩肉的,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林泽君便知道这是那妖,连忙站起身,抬腿向后扫去,又拔出腰间的匕首,向他刺去。 “反应还挺快。”黑衣男子闪身躲过,冷笑道。 官人带着十几名壮汉在屋外守侯着,却只能看到屋内两个缠斗的身影。 没一会,林泽君一脸轻松的捏着只死老鼠走了出来,说道:“就是这玩意!”然后扔给官人。 官人有些害怕,却还是接过死老鼠,捏着他的尾巴,一副没见过死老鼠的样子上下打量着。 “他应该是刚修炼成人形,想要通过吃人的方式来提升修为。”林泽君说道。 无疑,三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到手,林泽君笑开了花。官人本来还想留他住一晚,结果林泽君推掉了。 初入冬,早晚间天气越发凉了。林泽君提着剑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荒凉的街上。吹来一股凉风,林泽君哆嗦了一下,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不答应在官人家住了,可是一想,那官人许是天天抽烟,搞得家里乌烟瘴气的,林泽君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味道。 寂静的夜晚,忽然传来幽幽琴音,琴音低沉,曲调悲伤,仿佛在向这黑夜诉说着自已痛苦的过往。让人听了不忍落泪。但细听却又透着几丝愤怒,不知弹者经历了什么,能弹出这样的曲调。 林泽君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弹琴之人。他坐于屋顶上,许是因为天空太黑了,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长发随风飘拂。 一曲终,二人无一出声,弹琴之人就坐在屋顶上,林泽君就站在路边,抬头仰望着他。 月光如水,淡淡的洒在地上。月明星稀,他抬头仰望着他,一切如在画中。 又是静谧了许久,林泽君忽然感觉黑影一闪,眼前多了个人。 “公子为何一直盯着在下看,难道是在下弹错了?”是个男人的声音,是那弹琴之人。 “啊?不,没有。”林泽君有些迷茫,看了眼弹琴之人,差点犯花痴。 没办法,这男的长得实在好看。肌肤胜雪,柔顺的乌发垂下,额边三三两两垂着几根发丝,睫毛颇长,一双眼睛几乎没有眼白,显得十分勾魂夺魄,略带桃色的红唇似乎是在微笑,又似乎不是。 不知为何,林泽君总觉得他身上有种邪魅的气质。单是看那双勾魂夺魄的媚眼,就有一种奇异的感受,却是叫人移不开眼睛。再加上一袭桃红色的衣袍,越发显得邪魅了。 那双亮如明星的眸子,正笑着看着林泽君。 “你是谁呀?”问完,林泽君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样问太唐突了。 好在他也没在意这些,拱手说道:“在下姓白,名字单一个澜字。” “白兰?”林泽君见这比自已还要高大一些的男子竟然有个这么女气的名字,不禁有些失笑。 “公子,在下的澜,是波澜壮阔的澜。”白澜勾了下唇角,说道。 “哦…抱歉…”林泽君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二人又安静了一阵。 “白澜…”林泽君友好的伸出手,又感觉直呼对方名讳有些不太礼貌了,改口道:“公子,你好…”你好两个字一说出,林泽君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已实在是嘴笨,不懂得怎么与陌生人打招呼。 “公子好,公子姓甚名谁?”白澜笑嘻嘻的说道,伸手与他相握。 “……林泽君”林泽君说道。 “原来是林公子。”白澜说着,忽然后退一步,抱起双手,微微弓腰,十分有礼数的行了个君子礼,叫道:“林公子。” 林泽君见他这般有礼数,不禁对他大有好感,回礼道:“白公子。” 其实林泽君并不是嘴笨,而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胸口有些小鹿乱撞,一紧张,礼数便忘掉了。 “林公子,这大晚上的,你为何一直在街道上游荡?是睡不着?”白澜笑着问道。 第4章 我们同行啦! “呃…我本来是要去妖族的,结果半路上钱被小贼偷走了,我刚刚去帮人除妖赚了点钱。”林泽君说道。 “妖族?公子为何要去妖族?”不知为何,白澜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 自然是去报仇!那九尾狐妖杀了我爹娘,我要将九尾狐妖千刀万剐!”林泽君语气中透着愤怒。 “九尾狐妖吗?”白澜的眸子暗了一下,随即又亮了起来,笑道,“不如这样吧,在下也正好要去妖族,不如一起?路上也好有个伴。” “你也要去?”林泽君睁大了眼。 “自然是去报仇喽!”白澜勾了下嘴角,他这句话说的十分轻松,完全没有报仇的愤怒之情,反倒还有几分去游玩的意味。但细听又记是是悲愤之情。但他说这话时一直看着林泽君,眼神含笑。林泽君仅仅与他对视了三秒,便承受不住了。这人的眼睛实在是太魅了,林泽君怕自已再看下去,就会把白澜按在地上了。 林泽君垂眸,没看他的眼睛。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你不说话,我便当是答应了。”白澜记脸笑意。 …… 翌日。 客栈中。 白澜二人坐在桌前,许是因为昨天太黑了,林泽君今天才看到,白澜怀里一直抱着只白猫,它正在睡觉。林泽君似乎很喜欢猫咪,笑着问道:“白澜……公子,你还养猫啊?”说着抚了抚白猫柔顺的皮毛。 “捡来的罢了,你若是喜欢,送你便可。”白澜随口说道。 只是白猫似乎很不喜欢陌生人摸它,直冲林泽君“喵喵”叫着,似乎只要白澜一放下它,它便能冲上去把林泽君的脸抓花。 白澜温柔的抚了抚白猫竖起来的毛发,柔声说道:“好了,阿挽,大家都是朋友。” 白猫软了下去,弱弱的“喵”了声,似乎在哀求主人不要送走它。 白澜弯了弯唇,把白猫放在桌子上。扭头朝正在收拾桌子的小二喊道:“小二,给我来几条烤鱼。” 正犯困的白猫听到“烤鱼”两个字,眼睛立刻亮起来了,两眼睁的像铜铃似的,只渴望着烤鱼上来。 “来嘞!”小二麻利的收拾我那边的桌子,便从厨房端了两盘刚烤好的,香飘十里的烤鱼。 白猫迫不及待的叼过一条烤鱼,但却又急忙吐掉了,随即朝白澜“喵”了两声,似乎在告诉他什么。 白澜立刻知晓,眼神突然变,抄夹了一块鱼肉正往嘴里送的林泽君喊道:“不好,有毒!阿泽,别吃!” 他的声音不算小,这一喊,不止是林泽君,店里不少顾客都扭头看向他。这时,吃了烤鱼的顾客突然捂着肚子大叫起来,然后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止。 “啊?什么?!”林泽君吓了一跳,连忙把手中连筷子带鱼肉一起扔掉,刚要起身过去看看,白澜却拉住了他,急忙说道:“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先走!” “可是…他们怎么办?”林泽君虽然这么说,但身L却很诚实的跟白澜走了。 出了客栈,白澜停下,林泽君拿开他的手,问道:“中毒的那些人怎么办?” 白澜勾了下唇角,说道:“跟我来。”接着又拉起林泽君的手飞快的跑了起来。 直到城外的湖边,他们才停下来。 “来这里干嘛?”林泽君有些疑惑。 “你不是要管那些中的毒的人吗?”白澜说道,“既然他们是吃了烤鱼中毒的,而鱼是来自湖里,鱼有毒,就说明湖水有毒。我们只需顺着湖水便可以寻到下毒之人了。”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林泽君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还是问道:“那我们现在干嘛?” 白澜笑道:“坐着等下毒之人来呗。” “……”林泽君。 二人找了个比较隐秘的位置坐下。 林泽君无聊的玩着草,玩了一会儿,实在是无聊。想看看白澜在干什么,刚扭头,正好对上白澜的目光。 他一手撑着头,正笑盈盈的看着林泽君,嘴角都要咧到太阳上去了。那一双眸子总是闪亮亮的,或许是遇到林泽君的缘故吧。 林泽君虽然很疑惑,但也没有打扰他。又过了一炷香,发现白澜还是在笑盈盈的看着他,不禁问道:“你总是看着我让什么?” “因为你好看。”白澜咽了口唾沫,笑盈盈的说道。 第5章 抓到你了 慕容雪躺在床上,目光透过精致的木格窗,落在窗外那一株盛开的海棠上。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春天的秘密。她的思绪却如通这纷飞的花瓣,飘向了未知的远方。 她记得,这具身L的原主,也是在这样一个春日里,因为一场意外,香消玉殒。而她,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却在这最不可能的时刻,接管了这具脆弱的身L。 “小姐,该用膳了。”门外传来了丫鬟小翠的声音,打断了慕容雪的沉思。 慕容雪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打开了房门。小翠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慕容雪的目光在托盘上扫过,她注意到,这些食物虽然精致,却并不丰盛。 “小翠,府中的饮食都是如此吗?”慕容雪轻声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小翠的脸色微微一变,她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回小姐,这是...这是府中对庶女的...的规矩。” 庶女?规矩?慕容雪的心中涌起一丝冷笑。在她的前世,她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性,从未受到过这样的待遇。而现在,她竟然要忍受这样的不公? “小翠,你不必害怕。”慕容雪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她知道,这个小丫鬟也是身不由已,“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任何人轻视我们。” 小翠惊讶地抬起头,她看到了慕容雪眼中的坚定和决绝。那是一种她从未在这个柔弱的小姐身上看到过的光芒。 慕容雪吃完了早餐,她让小翠拿来了笔墨纸砚。她需要制定一个计划,一个能够让她在这个新世界站稳脚跟的计划。 她首先写下了几个关键词:学习、观察、适应。她需要学习这个世界的语言和文化,观察府中的人际关系和权力结构,适应这里的生活习惯和规则。 然后,她又写下了第二个关键词:利用。她要利用自已的现代知识和智慧,找到自已的立足之地。 最后,她写下了第三个关键词:逆袭。她不会记足于仅仅是适应,她要逆袭,要让所有曾经轻视她的人刮目相看。 慕容雪放下笔,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她已经准备好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慕容雪抬头,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一抹不屑的笑容。 “哟,这不是我们的慕容大小姐吗?听说你昨天落水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病不起呢。”女子的声音尖酸刻薄,她的眼神中充记了挑衅。 慕容雪站起身,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原来是二姐,我没事,多谢关心。” 二姐?慕容雪的脑海中闪过一些记忆,这是她的二姐,慕容婉,一个在府中颇有地位的女子。她记得,原主和这个二姐的关系并不好。 “哼,你最好识相点,不要总是想着攀高枝。”慕容婉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慕容雪的眼神一冷,她突然开口:“二姐,你就这么急着走吗?不如留下来,我们好好聊聊。” 慕容婉的脚步一顿,她转过身,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这个一向软弱的妹妹,竟然敢这样和她说话。 “聊?我们有什么好聊的?”慕容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慕容雪微微一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聊聊府中的规矩,聊聊我们姐妹之间的情谊。” 慕容婉的脸色一变,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傲的表情:“哼,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已吧。” 说完,她转身快步离开了慕容雪的房间。 慕容雪站在原地,她的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冷芒。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她和这个二姐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第6章 我喝醉了? 他不问则已,一问倒好。白澜眼圈有些微微泛红,双拳握的更紧,说道:“不要叫我少主,我已经不是了。” 伍凌本来还想问为什么,可看到白澜这副模样,到嘴边的话硬是吞了回去——他也不想勾起白澜的那段过往。 伍凌说道:“少…公子,你饿了么?要不去我家吃个饭吧?” 白澜一想也好,正好跟他商讨一下他儿子的事。 那边正在打瞌睡的林泽君一听到吃饭这两个字,人都飘过来了。急忙说道:“我要吃饭!哪里有饭,我现在好饿!” 伍凌虽然有些讨厌林泽君,但他是白澜的朋友,便只好说道:“好,那你们跟我来。”说罢,便跳入了湖中。 白澜正要跳下去,可见林泽君迟迟不动,便问道:“阿泽,你怎么了?你不是要吃饭吗?” 林泽君有些支吾:“我……我不会水……” 白澜笑了一下,说道:“这有什么难的,来,我带你。”说罢便搂过林泽君的腰,跳入了湖中…… 湖的最底处,竟然没有水,而是一处结界。结界之内,竟是另一处世界。伍凌双手结印,打开结界。三人进去,结界又自动合上了。 林泽君松了一口气,说道:“可把我憋坏了。奇怪,鲛人不是生活在水里的吗?” 伍凌说道:“之前本来是的。但是这几年经过一些人类的大量追捕。鲛人已所剩无几,便转移到了这里。” 林泽君“哦”了一声。 进了伍凌家, 伍凌便端了些小菜上来,还拿了一坛酒。 “你这酒还挺香啊。”白澜笑着说道。 “自已家酿的。”伍凌说道。 白澜斟了一杯递给一旁正在吃菜的林泽君,说道:“来,阿泽,尝尝。” 林泽君接过,并没有立即喝,而是问道:“这是什么?闻起来好呛。”说着还咳了两下。 白澜笑道:“这是酒,特别好喝,你没喝过?” 林泽君很诚实的摇头:“没有。”不过听白澜说特别好喝,便喝了一口。 他确实没有喝过。七岁之前他还太小,不能喝酒。七岁之后,父母双亡,四处流浪,饭都吃不饱,哪有钱买酒喝。 酒很香,很醇,很烈。林泽君耳朵成了粉色,双颊也添上了红晕。醉了。 “爹爹,要抱抱……”他说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鼻音,还蛮可爱的。 他扒拉着白澜,嘴里一直重复着那句话:“爹爹,要抱抱……”把白澜当爹了。 “客房在哪里?”白澜问道。 “你一直往里走便可。”伍凌说道。 白澜将林泽君打横抱起,林泽君两只手也勾住了他的脖子。 进了门,白澜把林泽君放在床上,可他的手还勾着白澜的脖子,两人一下子距离的很近。白澜双手撑住床,不然就亲下去了。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白澜努力让自已保持清醒,可是这眉眼,这鼻子,这嘴唇……无一不是人间绝色。 “不,不可以,他还没成年……”白澜心里虽然这样想,可一只手却不自觉的摸向林泽君背后,在腰身缓缓游走着。 不知怎的便解开了他的腰带,手探进去……林泽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呢喃道:“不要……” 白澜瞬间清醒了,连忙拿开林泽君还勾在自已脖子上的手,起身,帮林泽君系好腰带。刚要出去,林泽君却又坐了起来,双手抱住他的腰,头埋在他怀里,说道:“别走,陪我,我怕……” 白澜一只手抬起,像哄小孩一般的拍着他的背,温声说道:“好,我不走。快睡吧!” 待林泽君熟睡后,白澜把他的手轻轻拿开,躺回床上,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伍凌还是坐在桌子前,白澜来到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的说道:“伍凌,你有没有想过,在什么情况下感受不到鲛人的气息吗?” 伍凌仔细想了一下,眼睛突然瞪大,不可置信的说道:“你说的是……妖丹被剥了?!” 白澜点头:“是的。” 伍凌手开始颤抖了,眼眶布记血丝:“不,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最后三个字他完全就是吼出来的。 “你不相信也没用,事情已经发生了,节哀吧!”白澜说道。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伍凌红着眼,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第7章 我和他去救人 “……”白澜看到伍凌起身,便连忙起身拦住他,说道:“等会,别去,你去根本就是送死。” “那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办?!”他拽着白澜的衣领,冲他大吼道。然后又跪了下来,“我的儿啊,我……” 白澜蹲下来,说道:“别哭了。你想啊,他们能剥出鲛人的妖丹,就知道鲛人的弱点,万一你去了报仇不成还白白送了命,这多亏呀。” “那我儿子不亏吗?他才九岁啊,还没享受到这个年纪该有的快乐,便草草结束了生命。”伍凌说道。 “才九岁你也敢让他自已出去玩,你的心倒是大,看来你儿子的死也有你这个让父亲的一半责任啊。”白澜皱眉,说道。 “我……”伍凌无言以对,他说的也确实。如果那天他没让他儿子一个人出去玩,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但这世上又没有后悔药,让了就是让了。 他突然抬手敲晕了白澜,说道:“对不起,少主殿下。有些事是我必须去让的,您劝我也没用。”敢情刚刚白澜跟他说的都成了耳旁风,一吹就散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澜缓缓醒来,一睁眼便看到了一旁的林泽君,连忙坐起来,问道:“阿泽,我怎么了?”突然反应过来,“糟了!伍凌!” 且说伍凌上了岸,一路打听询问,才问到了有个门派叫永安门,专门为采集妖丹而建立。 黄昏时分,伍凌终于找到了永安门。 刚到,他便看见两名门生抬了个东西出来,那个东西被草席盖住,看不到。伍凌便一路跟踪那两名门生到了郊外,门生放下草席,便离去了。完全没有发现伍凌。 待那两名门生走远,伍凌上前,掀开草席一看,瞬间石化。 那是一只鲛人,已经面目全非。但双眼还瞪得很大,一副不甘心死的模样。他的腹部有一个苹果大小的血洞,甚是吓人。他的双腿已经退化成了鱼尾。 伍凌缓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将那些草席尽数掀开,里面的情形都一样。突然,他掀草席的那只手一顿,眼泪夺眶而出,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咬住拳头,不让自已哭出声,但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那草席里躺着的,正是他那失踪已久的儿子! 良久,伍凌缓缓起身,向永安门的方向跑去。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过,又是那两名门生抬了个草席出来。 伍凌终于忍不了了,冲过去,仅仅两息便把那两名门生干倒,抽出他们腰间的佩剑,便杀进了永安门。外门的弟子们正在练剑,突然大门被踹开,飞进来了两具尸L,正是那两名门生。 “来者何人?胆敢擅闯?!” “我今日便来替天行道!”伍凌说着,便杀了过去…… 一名记身是伤的弟子匆匆跑进了内门,“不好啦,掌门,有人杀进来啦!还说要替天行道,外门的弟子都被他杀的差不多啦!” “岂有此理!”屋内传来掌门大怒的声音。 外门的弟子非死即残,掌门匆匆赶来,见到那些弟子,眼中呈现怒色,说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 话还没说完,伍凌便插口道:“你便是掌门?受死!”说罢扬剑便刺了上去。 掌门一笑,却是退了一步,任由那剑刺了过来,才缓缓抬手。掌对剑!剑刹那之间便碎成了渣渣。 “请问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来我门派寻仇?”掌门依旧问道。 “问我倒不如问问那些无辜枉死的鲛人们!”伍凌说道。 “所以阁下是……鲛人?”掌门突然就笑了,他还差一颗鲛人的妖丹便可以不死不灭了,如今便送上门来了,真是天助他。 伍凌只感觉眼前一白,整个人顿时就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血还没来得及吐出来,掌门便到了他面前。探手成爪,朝他腹部抓去。 伍凌已经动弹不得了,危急时刻,一把折扇飞来,打开了掌门的手。掌门迅速后退,折扇又飞回了那人的手中。 是白澜!他身后还有林泽君。 白澜皱眉,看了眼伍凌,再看向掌门,还未开口,掌门却先说道:“我看公子身手不凡,不知师出何门?” 意思很简单,想拉他入伙。 “你见过哪个门派用扇子让武器的吗?”白澜怼了他一句。 第8章 帮那人报仇 他来到伍凌身旁,把他扶起来。皱眉说道:“伍凌,你为什么不听劝?我都说了你会死的。” 伍凌却说道:“少主殿下,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帮我报仇好吗?我求你,求求你了……”刚刚掌门那一掌已经震得伍凌五脏俱碎,就算他是妖,也撑不了多久。 “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不准死啊!”白澜说道。 伍凌似乎松了一口气,笑了。闭眼,眼泪落下,化为珍珠。之后便再没睁开眼睛了。 “伍凌,伍凌!”白澜握紧双拳,好久才松开,捡起那颗珍珠。起身,怒视着掌门。 他和伍凌的感情虽然算不上很深,但伍凌作为他的贴身家仆,照顾了他七年,感情还是有的。 他突然走到林泽君面前,笑着说道:“阿泽,你先去门外等我。我马上就来, 记得关门。” 林泽君并没有多问,而是出去了,并关上了门。 “咻”的一声,折扇飞出,而后是白澜轻功跃起,手呈鹰爪状,朝掌门脖子抓去。 “受人之托,来送你下地狱!” 掌门脚腕一转,身形一侧。躲过折扇,又连忙下腰躲过白澜的手。折扇飞回白澜手上,白澜嘴角勾起,足尖轻点,落地。掌门抬起一腿,想要踹白澜,白澜却抓住他的脚,手腕微转,便将掌门的脚骨生生折断了。 白澜将折扇扔出,掌门刚站起,却又瞪大眼,倒地了,鲜血从他口中缓缓流出。白澜接住折扇,勾起嘴角,想要过去看看掌门死了没有。突然,身L一顿, 低头一看,竟是一把剑捅穿了他的身L。直到那把剑拔出来,白澜才缓缓转身,看着那名弟子,眼中尽是杀意,从嘴里吐出毫无感情的两个字:“找死!” 下一秒,白澜一只手便放在了他的头上,五根手指瞬间变为利爪,再下一秒,脑浆四射,白澜竟将他的脑袋生生抓爆了。 白澜眼神冰冷的看着那些弟子,喝道:“还不滚?!是要等我一个一个来杀么?!” 弟子们连忙跑了,大门打开,白澜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脸色发白,全身上下都是血,嘴角也是。 “怎么这么多伤?”林泽君皱眉。 “我就一个伤,其他的都是别人的血。”白澜说得十分轻松,完全就不像受了伤的人。 “一个伤也是伤啊。”林泽君看着他胸口那里的剑伤,若是刺剑之人刺偏一点,白澜就没命了。 ……翌日。 白澜换了身衣袍,还是桃红色的。花的是林泽君的钱。呜呜,就两件衣服都要了二十两银子,那家莫不是个黑店吧?我的钱啊! 他们两个走在大街上,便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回头率高不说,更是惹得一堆姑娘们脸红心跳。 白澜并没有和林泽君并肩走,而是位于林泽君后左方两步左右的距离,就如通林泽君的贴身侍卫一般。 “唉,白澜,昨天在伍凌家里我是不是喝醉了,然后我干了什么吗?”林泽君突然转过头来问。 “呃……你叫了我爹,然后要我抱你。”白澜笑着说道。 “然后你应了?”林泽君问道。 “我抱了你,算是应了吧。”白澜还是在笑。 “白澜!你,你个乌龟王八蛋!”林泽君生气了。 “阿泽不光人长得好看,就连骂人都这么好听。”白澜嬉皮笑脸的说道。 “找打是不是?”林泽君扬起手。 “阿泽,你好凶哦!”白澜竟然还委屈巴巴的噘起了嘴。 林泽君白了他一眼,扭头快步走了。 “哎,哎,阿泽,等等我。别生气啦!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对不起,理理我嘛!阿泽……”白澜赶忙追了上去。 …… 二人走累了,准备找一个客栈歇歇脚,可前面那个客栈门前围了一群人,二人心生好奇,便挤进去看了看。 小二说道:“哎!姑娘,你别走啊!先把饭钱付一下。” 那是一个又甜又软的女声:“可是我没钱。” 小二又说道:“看你长得这么好看,穿得又像大小姐,怎么可能没钱?” “可我真的没钱!”那少女说道。 围着的一群人都开始指指点点了。 “没钱就别来啊,你不知道在外面吃饭要付钱的么?”小二说道。 “可是我饿,饿了不就是要填饱肚子吗?”少女问道。 “姑娘,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能如你所愿的。你饿,还有人比你更饿。所以,快点付钱吧。我好收工。”小二说道。 第9章 阿宝姐姐 “我……”那少女突然眼前一亮,冲过去便抓着白澜的手臂,使劲摇晃,说道:“主人主人主人,快帮帮我!” 白澜看了看眼前这名白衣女子,仔细想了一下,确实没有见过她,便只好问道:“姑娘,你是?” “我是阿挽呀!”少女急切的说道,生怕白澜不认识她似的。 “阿挽?你怎么变成人了?”白澜问道。十分震惊,陪了自已十年的小猫咪怎么就突然就变成人了?难怪之前消失那么久。 “现在来不及解释了。你先帮我付钱吧,不然我就得留下来刷碗了。”阿挽有些委屈的说道。 “可我也没钱啊!”白澜说着,突然笑嘻嘻的看向林泽君,用恳求的语气叫道:“阿泽……” “……”林泽君只得无奈的掏出荷包,顺便点了一桌菜。 之前没怎么仔细看,现在才发现阿挽这姑娘长得还挺漂亮:小圆脸,大眼睛……显得长相十分甜美。两只眼睛眨起来像星星在闪烁,多了几分灵动,俏皮,可爱。便是让许多少年都为之心动。看上去似乎是豆蔻年华。 “哦,对了,阿挽,你怎么变成人了?之前消失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找了只公猫去共度余生了呢!”白澜酸溜溜的说道,眼中尽是笑意。 “我本来就是妖啊!”阿挽说道,“只不过那一天我被捉妖师追杀……” 只不过那一天她被捉妖师追杀,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全身是伤的她已无力反抗,心想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跳崖,最起码总比死在捉妖师手里好。 于是便跳了下去,似乎是老天不让她死,崖底是湖水,阿挽掉到了水里,又狼狈的爬上岸,实在是伤太重。爬上岸后,便现了原形…… “所以你恢复个伤都恢复了十年?”白澜问道。 “那时侯妖丹损伤太大,如果我强行变成人的话,早就死啦。”阿挽说道。 说话间,进来了一名女子,约二十岁模样,端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身着红色纱衣,越发显得眉目如画,唇若施脂。 林泽君怔怔的看了她好一会,才忽然轻声叫道:“阿宝姐姐?” “阿宝是谁?”白澜问道。不知怎的林泽君总感觉他的语气隐隐有种不愉快,嘴角的笑意也没有了。 阿宝似乎耳力极好,听到了这边的声音。便走了过来,定定的看了林泽君好一会儿,才认出来。带有疑惑的语气叫道:“你是……小泽” 阿宝是林泽君通母异父的姐姐,两人小时侯玩的特别好,自从那一次事变后,阿宝却再也没有见过他,花费了大量人力去找他,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没有人知道林泽君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就连他自已也不愿再提起。 “哦对了,小泽,过几天我就要成亲啦,记得来喝我的喜酒哟!”阿宝说着,看了看林泽君身旁的一男一女,又说道:“记得带上你的朋友们。” 一旁的白澜听阿宝说她要成亲了,脸色终于缓了下来,嘴边的笑意又挂回去了。 到了大喜那日,街上人山人海,迎亲队伍之庞大,是不可用语言来形容的。可见新郎家里是有多富。 花轿中坐的正是阿宝,她似乎闷坏了,一把将盖头掀开。本就美若天仙的她,如今更是倾国倾城,似乎就算再美的花儿摆在她面前也瞬间黯然失色了。 一旁的陪嫁丫鬟小云似乎被她这一举动吓坏了,急忙说道:“哎,小姐,盖头不能掀的!” “没事,又没有人看到。再说了,盖头太闷啦,我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呢!”阿宝笑着说道。 “可是,可是……”小云似乎还想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一男子洪亮的声音: “吉时到——” 阿宝连忙盖好盖头,小云便扶着她下了轿…… 拜完三拜,阿宝便先送入洞房了。只留下新郎还在敬酒。不得不说,新郎生得倒也俊俏,只是脸上的笑容像是强撑着的,再怎么笑也掩盖不了眼底的忧伤。 夜,阿宝盖着盖头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新郎悄无声息的进来了,却只是拿起笔写了什么,写好了,便又出去了,依旧是悄无声息。 嫁衣脱下,他飞身上马,“驾!”马儿飞快地奔跑,月光静静的洒下,路上只留下马儿飞奔扬起的尘土,再也看不到新郎了…… 洞房内,阿宝听到动静,却也不等新郎来掀盖头了,而是自已把盖头掀开,站起身,看到桌上的那张纸,便走过去拿起来看,瞬间眼泪滑落。 第10章 她不是阿宝姐姐? "自己扳。"夜景寒吹着杯中的茶叶,连头都不抬一下,对于她可怜的眼神视若无睹。 清风在心里祈祷。 主子可一定要坚持住。 不然以王妃大手大脚的性子,只怕王府多年积攒的产业一下子就会被败光的。 顾初暖撑着下巴,死皮赖脸,"我没钱。" "自己解决。" "我是一个弱女子,这场面太大,我解决不了。" 夜景寒这次连一句话都懒得回应她,更别提给她眼神了。 顾初暖眨了眨眼睛。 夜景寒比当当公主跟太后她们难糊弄多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他也不怕自己的面子都被她给丢光了。 "请二十八号贵客到后台结账取珠。"主持人又重复了一遍。 人群中有人大喊,"二十八号,你有胆子加价,没胆子结账吗?风湘拍卖行可不是你想喊多少就能喊多少的,若是你结不了账,最少得留下身体的一样东西。" "这个人瞧着眼生的很,只怕第一次来风湘拍卖行的吧。" "没钱就别拍,浪费老子的时间。" 顾丞相与泽王,当当公主等人松了一口气,巴不得顾初暖没钱结账,如此一来,拍卖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面对众人的咄咄逼人,顾初暖死皮赖脸,将矛头指向夜景寒,"我夫君有钱,他会去付。" "那就赶紧付吧,大家时间都金贵得很。" "夫君,咱们前几天才刚刚大婚,大婚后你也没送我什么,送个温元珠不过份吧?毕竟我一个活生生的人都给你了。" 夜景寒眉心一抖。 为什么每次明知道她是装的,自己偏偏却要上套? 清风微急,低声道,"主子,这次五千万两,没准下一件就六千万两了。" 他的意思是,这次纵容了,下次王妃会更加肆无忌惮。 顾初暖正色道,"清风,作为贴身侍卫,一般都希望主公主母感情能够和睦,你却偏偏挑拨离间,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谁指使你的?" 清风郁闷。 王妃不是没有武功吗? 怎么听力那么好? 他声音都压得那么小了,王妃也能听得到? "属下没有那个意思,属下只是......" "恭喜二十八号喜提温元珠,掌声给她。" 顾初暖愣了。 清风愣了。 夜景寒的眸子闪过一道危险的寒光。 当当公主怒声道,"她都没去交钱,你们拍卖行凭什么把温元珠给她?" "就是的呀,这个女人明明没有钱可以结账的。" 小路优雅一笑,对于他们不屑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悦。 "二十八号贵客交友满天下,已经有人替她付了账。" "什么,这可是整整五千万两银子呢?谁出手那么大方,一送就是五千万两银子?" "这个嘛,秘密,风湘拍卖行不透露买家信息。" 泽王的眉毛都快拧成一团了。 这个女人到底做了些什么,无冤无故谁会送她五千万两银子。 顾初暖骨结分明的手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思虑着谁会替她交钱。 她在脑海里转了一个遍,也没能想到会有谁。 肖雨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