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掌人生》 第1章 重回校园 “轰隆隆”，阴霾的天空雷声滚滚，黄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街道的行人顿时大呼小叫地跑进附近的商铺。 “你们看，楼顶上站一个人，他不会要想不开吧？” 众人顺着他手指看过去，只见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站在楼边正仰头望着天空。 “非常有可能，打119吧？” “赶快打！” “打也没用，如果他现在跳下来119都赶不过来，还是打120吧？” “两个电话都打！” “我打120！” “咔”，一道红黄色的闪电从天而降，正中楼顶的中年男人。 “啊—”，凡是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发出惊叫，随即又看着中年男人身体僵直的从楼顶落下。 唐小云猛地坐起，一脸惊恐地大口喘气。 “做饿梦了吧？”床下方的声音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大口喘两口气看向说话之人，随即惊讶地瞪大双眼。 张效国？他迅速看向其他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全是高中同学？ 我在楼边站着呀，怎么会跑到宿舍来？难道是被雷劈晕后做的梦？ “做啥噩梦啦？吓得还没反应过来？”对床的黄贵宾笑着问。 唐小云看着舍友们皱起眉头，这梦怎么这么真实？ “嘿，问你话呢？做啥梦了，又喊又叫的？”黄贵宾又问。 白岩下床来到唐小云的面前：“你不会被吓傻了吧？” 他皱眉看着白岩仍未吭声，这是梦还是真的？ “啪”，白岩挥手打中他的胳膊，他倒吸一口气看向被打的地方。 痛感这么真实？难道不是做梦？想到此他看着白岩说：“你再打我一下！” “你不是真吓傻了吧？”白岩诧异地问。 “啪”，他抬手给自己一个耳光，舍友们全都愣住。 他摸着又麻又疼的脸嘟囔：“真不是梦？” 张建存笑着来到白岩的身旁：“兄弟，你就算不敢向陈梦蕾表白也不用这么虐自己吧？” “表白？”他问完脑海里涌现出上一世的记忆，他扬言要在课间操的时候向校花陈梦蕾表白，这事儿炒得几乎全校皆知，后来表白失败，他成了全校的笑话，就连老师都拿这件事奚落他，从这以后他学习一落千丈，以致于连一个像样的大学都没考上。 等等，既然这不是梦那就是我重生了！ 他激动地看向白岩：“现在是哪年那月？星期几？” “操，你可真能装！”白岩鄙夷地瞪他一眼离开。 张建存笑着抓住他的手腕：“来，我告诉你。今天是2001年11月13日，星期二，7:30，也是你要向校花表白的日子！” “啪”，他拍一下自己的大腿振臂欢呼：“老子重生啦，哈哈哈！” “神经病！”张建存转身离去。 黄贵宾翻身下床：“赶紧去洗漱，一会儿上课迟到了！” “二傻子！”张效国拿起毛衣。 他并未理会舍友们对自己的态度，此时的他完全沉浸在重生的喜悦当中，一时难以自拔。 老子重生啦，哈哈哈，真的重生啦！ 这一世老子一定要出人头地，绝不能像上辈子那样窝囊的活不下去！ 老子竟然是带着上一世的记忆重生的，既然如此，老子要好好学习，更要好好挣钱，挣好多好多钱！ “喂，赶紧起吧，还有二十分钟就上课了，你到底起不起？”张效国给他一巴掌打断他的思绪。 “起，马上就起！”他迅速穿上衣服爬下床，摸一下张效国的脸蛋：“兄弟，我看你真亲！” “滚，你少恶心我！”张效国嫌恶地给他一个白眼，端着脸盆走出宿舍。 “哈哈哈，年轻真好，脸蛋都这么嫩！”他端起自己的脸盆追了上去：“小国国，来，再让我摸一下！” “滚！”张效国躲开他的手加快脚步。 “小白白，那你让我摸一下！”他淫笑地摸向白眼的脸。 白岩打开他的手：“有多远滚多远！” 张建存拍一下他的肩膀笑着问：“你突然变成这样是紧张的还是高兴的？” “当然是高兴，特别高兴！”他掐一下张建存的脸蛋儿走进卫生间，上一世的记忆再次涌进脑海。 十月一放假之前他们还住在平房，一个宿舍住三十多个人，放假之后才搬进新的宿舍楼，八个人一个宿舍，每个楼层有一个公共卫生间，里边是便池外面是洗脸池。 同时他再次想起表白的事，陈梦蕾是学校公认的校花，人不仅长得漂亮家里还有钱，就连初中部的学生都给她写情书，高中部的男生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有个家伙想生米煮成熟饭结果被警察带走再也没回来。 唐小云的追求方式和别人不一样，他觉得只有实际行动才打动心中的女神，于是每天早晨给陈梦蕾带早餐，自己哪怕饿着肚子也要给陈梦蕾买上。 两个月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昨天早上陈梦蕾给了他一张纸条，感谢他每天给带早餐的同时还写着只要他明天课间操向自己表白就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他当时兴奋的发出豪言壮语，说一定会给对方一个浪漫的表白。 这件事下课就让班里的同学传了出去，只用一下午的时间就在学校里吵的沸沸扬扬，甚至都传到了校长那里。 “这个家伙不会真被吓傻了吧？突然变得这么变态！”张建存摸着自己的脸问黄贵宾。 “啥吓傻，我看他就是得意忘形！”黄贵宾鄙夷瞥一眼唐小云。 “啪”，一只手拍中唐小云的肩膀，他扭头看向手的主人。 杨文广笑着问：“你准备的咋样了？大家可都等着你的浪漫表白呢！” “准备好了，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惊喜！”他笑一下继续刷牙，对方是他的发小，初中的时候关系很好，上高中以后两人因为不在一个班关系就疏远了。 “兄弟还想给你出谋划策呢，既然你都准备好了那我就拭目以待！”杨文广眼神玩味的瞥他一眼。 他捧起凉水扑在自己的脸上，看着镜中的自己扬起嘴角，一张俏脸浮现在脑海，那么好的女孩儿自己怎么能错过呢？表白，必须表白！ 第2章 情书 预备铃响起，在走廊里晃荡的学生走进教室，教学楼外面的学生加快脚步。 唐小云跟张效国几人说笑着走进教室，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移到他的身上，他笑着看陈梦蕾一眼走向座位，以现在这个年龄的审美来看对方的确是一个美女，但是以上一世的阅历来看，对方只是一个漂亮的小丫头。 田晓雅碰一下陈梦蕾的胳膊悄声问：“看他那副德性，你真考虑做他女朋友？” 她收回目光拿起数学书：“再说，他不是还没表白吗？” 田晓雅眼神轻蔑地撇嘴：“我初中同学和他一个宿舍，说他家是镇上的，父母都是农民，你可考虑清楚！” “放心吧，我考虑得很清楚！”她语气轻松地打开数学书。 唐小云坐到座位上看向同桌杨立洁，对方是一个微胖，眼睛虽然不大但是眼睫毛很长，粉嘟嘟的脸颊有点儿婴儿肥看起来特别可爱。 他上一世总喜欢逗对方，直至对方给他两拳他才老实。 “上课是啥课？”他问。 杨立洁看他一眼：“你不喜欢的数学！” “不，从今天开始我喜欢了！”他拿起数学书，目光落在最前排一个瘦小的男生身上。 牛晓磊，上一世他穷困潦倒的时候对方经常救济自己，自己跳楼的时候还欠对方一万多块钱没还，这一世一定要把恩情还上。 接着他又想起另两个兄弟，比自己高一届，上一世比亲兄弟对他还要好，所以这辈子也得好好报答他们。 上课铃声响起，数学老师走进教室，目光跃过其他学生落在他的脸上，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才走上讲台。 “起立！”班长喊一声站起，大家跟着站起，问候完“老师好”才坐下。 这节课他听得特别认真，不懂的全用笔画起来，一节课听完发现书上80％都是红线。 杨立洁笑着看向他：“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嗯，我准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翻看着以前学过的课程，发现好多都不懂，下学期学校将分成职高和普高，学习好的进普高，学习不好的进职高，所以在这之前他必须得把学习成绩提上去。 “切”，杨立洁撇下嘴又问：“你准备怎么表白，能透露一下不？” 他放下数学书摇头：“不能，这可是我的秘密！”他扫视一圈目光落在班长的脸上，对方的数学好，可以找他辅导一下，课间休息的十分钟也要利用起来，去找各科老师。 “德性！”杨立洁给他一个白眼。 同学白景国来到他的身边，拉一下他的袖子：“哎，透露一下，你打算怎么表白？” 他淡笑着摇头：“不能，你这家伙嘴不把门，我前脚跟你说完你后脚就得给我说出去！” 白景国信誓旦旦的保证：“我绝对不往出说，透漏一下，或者说一点儿也行！”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他起身环顾四周：“谁有信纸借我几张？” 田晓雅碰一下陈梦蕾：“真是土老帽，他竟然要给你写情书，我还以为像电视里那样给你买束鲜花单膝下跪的表白呢！” 陈梦蕾打开语文书，眼角余光瞥向唐小云：“上完语文课就是课间操，答案很快就能揭晓！” “哎，如果他只给你写一封情书你答不答应？”田晓雅又问。 陈梦蕾扭头看向她：“如果是你的话你会答应吗？” 她立马摇头：“不会，初中的时候我还会考虑一下，现在可不会，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 “那你还问我？”陈梦蕾又翻起语文书。 牛晓磊拿起一沓信纸递给唐小云：“拿去用，你要是不成功就给我买一沓！” “谢了兄弟，必须成功！”唐小云朝他敬下礼接过信纸。 “靠，你也太逊了吧？竟然用老套的情书！” “就是，你不是会弹吉他吗？给女神写一首歌！” “那得有鲜花吧？或者多弄一些气球也行！” ……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提出各种各样的建议，唐小云对众人的话充耳不闻，低着头奋笔疾书，直至上课铃声响起吵闹声才逐渐消失。 这节是班主任的课，他进班之后和数学老师一样，首先看向唐小云，然后放下课本说了一句话：你们现在还是学生，要以学业为重，谈情说爱这种事先给我放放。 各种目光落在唐小云的身上，他正襟危坐地看着班主任，像是这句话和他毫无关系一样。 一节课很快结束，课上他一边记笔记一边写情书，下课的时候杨立洁看他把写好的情书叠成心型装进了兜。 “能行吗？”杨立洁小声问。 他一副胸有成竹地点头：“我觉得行！” 杨立洁瞟陈梦蕾两人一眼悄声提醒：“给她写情书的人特别多，她对这玩意儿可不稀罕！”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他扫视其他同学大喊：“磨蹭啥呢，赶紧出操！” 他学习不咋样但是体育成绩却名列前茅，所以老师让他做了体育委员。 张建存几人来到他的身旁：“兄弟，要不要帮忙？” “不需要，我都准备好了，兄弟们到时候就看好戏吧！”他信心满满的大手一挥。 “兄弟，你要是被拒绝了可别想不开，咱们学校这么多女生，兄弟们可以帮你再找一个！”黄贵宾拍一下他的胳膊。 “我才不会想不开，放心吧！”他和室友们说笑着走出教室。 “蕾蕾，你不好奇他的表白方式吗？”田晓雅和陈梦蕾走在他们的后面。 “说不好奇是假的，但也只是好奇而已！”陈梦蕾看着唐小云的眼神里有一丝不忍又有一丝怜悯。 唐小云到了操场便开始整队，同学们列队站好后他才站到班级前边等着广播体操的音乐响起。 今天主席台上不仅有各班的班主任还有教导处的几个老师，就连校长也站在众位老师的后边。 高中部和初中部的学生时不时看唐小云一眼，他知道这些人都在等着看他出糗、等着笑话他。 音乐声响起，他深吸一口气跟着音乐做起体操，心里默默发誓，奶奶的，这一世我绝不允许上一世的事情再发生。 第3章 泄愤 “听说他写了情书，你们说他除了情书还有啥？” “谁知道呢，课间操都要结束了，也没啥动静！” “估计课间操结束才开始！” “这么多老师，教导处和校长也在这不是找死吗？” “他都放出话了，不会做不到吧？” “那可是校花，就算被开除也值了，况且这种事还不会开除！” …… 音乐声结束，各个班级的队伍集合，教导处主任走到主席台前，看着下面说：“有几件事我说一下！” 前排的同学捅一下唐小云：“肯定是针对你的！” 他摸一下鼻子没有吭声，此时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自己怎么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你们开学的时候学校就说过禁止谈恋爱，竟然有同学要大张旗鼓地表白，这种事情决不允许发生。发现一次记大过一次，并会把你们的家长找来，发现两次就开除，听清没？” “听清啦！”学生们扯着嗓子大喊。 “第二件事不允许打架，更允许拉帮结派……” 教导主任默默叨叨说一大堆，确认校长不讲话才让队伍解散。 唐小云趁乱跑向二班，找到一个长相甜美、可爱的女孩儿，把写好的信塞进她的兜里：“妹，帮我把信给沈姝彤！” 郝玲摸下兜里的东西点头：“知道了。哥，你不是今天要表白吗？” “你也取笑你哥？”唐小云嗔怒瞪她一眼离去。 郝玲朝他吐下舌头走向一个戴着眼镜、长相清秀的女孩儿，没错这个女孩儿就是沈姝彤，别看她现在看起来普通，上大学后变得特别漂亮，酷似当时的明星梁咏琪，甚至比梁咏琪还要好看一点。 只不过她毕业后嫁错了人，老公经常家暴她，后来得了抑郁症，自杀前帮过唐小云。 他给对方写情书有两个目的，一是报答上一世的恩情，二是真心喜欢对方，跳楼前心里默念的都是对方的名字。 田晓雅戴上帽子四处踅摸：“那个浑蛋跑哪去了？你说他会不会给你准备惊喜去了？” 陈梦蕾的秀眉微微蹙起，仰头看向楼上：“不知道，应该是吧！” “怂包，我还以为他会在操场给你准备，结果现在影儿也见不到！”田晓雅缩下脖子抱怨。 陈梦蕾阴沉着脸拉她一下：“走，回去！” 此时唐小云正在厕所后边和白景国等人吞云吐雾，学校门口的商店卖零烟，龙泉和吉庆一块钱八根，红山茶一块钱四根，学生们没啥钱经常这种买。 “你小子到底还表白不？”白景国吐出一口烟。 唐小云抽口烟吐出：“表白，一会儿回班里表白！” “草，你不是说在操场吗？”王志奎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唐小云扔掉烟头：“我可不想记大过，你俩快点儿，这天真冷！” “走！”白景国推他一下：“你准备回班怎么表白？”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拔腿跑向教学楼。 “走，过去看看！”其他班几个学生对视一眼扔掉手里的烟跟了上去。 闹哄哄的班级随着唐小云进来逐渐安静，班里班外的学生都眼巴巴看着他，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搓着手走向自己的座位。 “这是什么情况？”有同学问出众人的疑问。 田晓雅气呼呼地站起：“唐小云，你什么意思？耍人玩是吧？” 唐小云笑呵呵地看向她：“这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你昨天可是守着全班同学说今天跟陈梦蕾在操场表白。怎么？昨天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田晓雅怒声质问。 唐小云笑着坐在椅子上：“没忘呀，那只是冲动时的戏言，大家何必当真呢！” 田晓雅愤怒地指着他：“唐小云你还是不是男人？敢说不敢做？” 他淡笑地拿起一本书：“你这么激动干啥？又不是我要向你表白，和你有关系吗？” “你…”，田晓雅被他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陈梦蕾冷着脸站起：“晓雅说的就是我想说的，唐小云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我跟你说真的，你竟然当作戏言？那么，我请问你，你给我送一个多月的早餐为的什么？就为在今天让我出糗吗？” “你知道我有多期待吗？从早晨起来就期待你的表白，一直等到现在也没等到，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唐小云懒散地靠在椅背上：“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谁让你说话别算数！”陈梦蕾怒瞪他一眼坐回椅子：“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会对你抱那么大希望！” “呵”，唐小云冷笑一声站起，以他现在的心态本来不想理会对方，可是一想悲惨的上一世就是拜这个女人所赐，于是他决定新仇旧恨好好算一下。 “我敢表白，你敢答应吗？” 陈梦蕾瞪向他：“那你倒是表白呀！” “表白？满足你那无耻的虚荣心是吗？”他讥笑地走出座位：“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要的根本不是我的表白，而是万众瞩目的目光！” “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答应做我女朋友，你只是想杀鸡儆猴，拒绝我让全校的人知道你有多清高、你有多高尚、你有多难追，让那些围着你的苍蝇从此望而却步！” “让老师知道你是一个好学生，让父母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那么请问，我他妈能得到什么？我到时候只会沦为全学校的笑料。告诉你，陈梦瑶，老子是喜欢你，但是你不能仗着老子喜欢你就为所欲为！” “你失望？老子还失望呢，我他妈自己饿着肚子给你买早点，没错，是我自愿的，但是就算老子这么对一条狗，这么长时间它见到我也会摇摇尾巴。你呢？连句谢谢都没有，吃得理所应当，好像老子欠你似的！” “要欠也是你欠老子，枉费老子对你一片真心，枉费老子对你那么上心，枉费老子对你的贴心。还有，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面孔，我现在看到感到恶心，甚至让我望而却步！” 班里班外鸦雀无声，众人全是目瞪口呆的表情。 唐小云返身坐回椅子吐出一口浊气，他知道这事还没完，那个两个小丫头肯定会找人收拾自己，但是他不在乎，因为他相信以他的经历能轻松解决这群小屁孩儿。 第4章 翻脸无情 陈梦蕾眼里闪着泪花，咬着下嘴唇瞪着他，他像是没看到一样拿起下节课的课本。 “唐小云，你他妈也太自以为是了吧？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一个乡下的穷小子，想给梦蕾买早餐的人多了，她吃你的早点是看得起你，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你呢？给你一个表白的机会你还不珍惜？现在还数落梦蕾的不对，你算什么东西？以梦蕾的长相和家世找什么样的找不到？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呵”，唐小云眼神鄙夷地看向田晓雅：“我见的东西很多，第一次见到当狗当得这么理直气壮的。田晓雅，她爸如果不是你爸的顶头上司你会这么巴结她吗？” “如果你妈不是在她妈店里打工，你还会巴结她吗？说实话，我觉得你挺可悲的，父母给人为牛做马，你还要给人家的女儿做一条狗。不过我挺欣赏你这种精神的，狗仗人势的东西！” “从头到尾跟你有什么关系？主人还没说话你一个当狗的叫什么叫？再叫老子就过去把你的牙全打掉。虽然老子不打女人但是会打一条狗！” 田晓雅眼泪转眼圈地指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主要是他爆那些料严重伤害了她的自尊。 “唐小云，你够了！”陈梦蕾猛地站起，拿起一本书砸向他：“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辱骂我的姐妹？给她道歉！” “哇”，田晓雅张嘴大哭，转身趴在桌子上。 “啪”，唐小云抓住飞到杨立洁面前的书，甩手扔在地上并且吐了一口吐沫，目光阴冷地瞪向她：“怎么？不装了？大小姐，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不管家里穷的还是家里有钱的，在这里只有一个身份，都是学生。” “在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爹生娘养的？哪一个不是爹妈的心头肉？别以为你爹是当官的、你家里有钱所有人就得围着你转。所以收起你大小姐那一套，抛开你的家世你只是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仅此而已！” 唐小云捡起地上的书，擦掉上面的唾沫又扔回陈梦蕾：“真没劲！” 他以为他发泄完心里会很痛快，直到此时才发现有些意兴阑珊。其实上一世也不怪对方，只能怪自己破罐子破摔，更怪自己不思进取。 “唐小云，这才是你的目的吧？你说要跟我表白，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向我表白，那么说只是想羞辱我吧？”陈梦蕾哭泣着捡起书。 “哎”，唐小云重重地叹口气：“其实我听过你和你最好的朋友骂我，骂我傻逼，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骂我乡巴佬等等，也听你说就是耍我玩玩。说实话我已经想好了怎么表白，但是一想到你会拒绝，我就放弃了，因为你不值得！” “你瞎说，我和我朋友说话你怎么能听到？”陈梦蕾直到这个时候还在辩解，不过很可惜，现在不管她说什么也没人再相信她说的话。 上课铃声响起，班级门口的学生离去，班里的学生回到自己的座位。 杨立洁偷偷朝唐小云竖起大拇指，他苦笑一下没有说话，扭头看向门口，脑海情不自禁又出现那张俏脸。 她有没有看信呀？我之前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她会答应吗？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忐忑的心情开始认真听课。 历史老师讲得非常好，连教科书也不看，引经据典讲得绘声绘色，只不过有点儿同情前桌的同学，因为老师讲得太投入嘴角都出了白沫子，吐沫星子更是乱飞。 下课铃声响起，等老师离开，唐小云拿着数学书快步走出教室。离分班还剩下七个月，刨除寒假还剩五个月，他得在这段时间把学习成绩提上来，不管沈姝彤答不答应和自己处对象，他也得考进普高班，而且还要进重点班。 他骂校花的事很快传遍学校，那句“别以为我喜欢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被很多人奉为经典。那句“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不管家里穷的还是家里有钱的，在这里只有一个身份，都是学生”引起很多人的共鸣。 当然也有好多学生为陈梦蕾鸣不平，扬言要为他们的女神出气。 身为当事人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此时他正站在数学老师面前认真听取意见。 “你基础知识太差，得从初中补，不然后面还是跟不上！” 他尴尬地摸一下鼻子：“老师，你能不能给我补？我可以给您钱！” 数学老师把课本还给他：“不用，给什么钱，你每天课间休息的时候过来找我，我不忙就给你补！” “主要是我差得太多，我想寒假的时候也找您补，您要是不收钱我肯定不好意思找您！”他翻一下课本眼神希冀地看向数学老师：“老师，我想高考的时候考满分，麻烦您费费心！” 数学老师拍一下他的胳膊：“以后再说！” “好的，那您先忙着！”他得偿所愿地离开办公室，数学已经解决，接下来还要解决英语、物理和化学。得挣钱呀，不然以自己的家境连补课费都交不起，况且寒假还得租房子、还得吃喝。 他走进班级正好响起上课铃，陈梦蕾和田晓雅不在座位上，回到座位才知道两人请了假。 “有人找我吗？”他问杨立洁。 杨立洁促狭地反问：“你说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妹妹！”他瞟一眼门口。 杨立洁笑着摇头：“没有，倒是男的很多，都说要为他们的女神报仇，你放学可小心点儿！” “要不我和班主任请假回家吧？”他皱起眉头，他妈的，啥时候才能没有脑残粉。 杨立洁一脸认真地点头：“我觉得行！” “行啥呀？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躲着不是办法！”他从桌堂里找出课本。 奶奶的，这些傻子，比老子还幼稚。看来我放学得小心点儿，不能让人从后面扔了砖头。 哎，那个丫头应该看完信了吧？同不同意你倒是给个痛快话，这样真的很折磨人呀！ 第5章 找茬 下课铃声响起，唐小云从班里一闪而出，几步便来到教导处的门口。 他下课前想到一个对策，高中部的人对他动手他就报警，不仅能惩罚对方还能获得一笔补偿，初中部的人对他动手他就找教导处，实在不行就下狠手，就像初中时那样，出手一次再也没人敢惹他。 “哟，这不是大情圣吗？”李海兵微微一笑揶揄他。 他的脸瞬间变红：“老师，好多人要打我，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 孟庆博和林书成从办公室里走出，前者皱起眉头问：“谁要打你？” 他苦笑看一眼走廊里的学生：“初中部和高中部的一些人，课间休息的时候好多人到班里找我！” 林书成拍一下他的肩膀：“把你骂人那个能耐拿出来，骂跑他们！” 他尴尬地摸一下鼻子：“老师，想要打我那些人肯定不会让我骂出口！” 什么意思？听着感觉像是帮陈梦蕾出气呢？不对呀，他和陈梦蕾家没有关系，估计是我想多了。 孟庆博眼神凌厉地扫视走过来的学生，大声说：“谁打你就来找我们，情节轻的记过，情节严重的直接开除！” “好的主任！”唐小云乖顺地点头，他犹豫一下又问：“主任，如果他们人多我能还手不？” 李海兵给他一个脑瓜崩：“你小子想啥呢？人多还不跑？你竟然还想还手，你是不是傻？” 他揉着被弹的地方瞄一下孟庆博：“人多我肯定跑不了，我得正当防卫呀，不然得被打死！” 孟庆博看他一眼：“正当防卫行，但是不能打架！” “知道了主任，我肯定不打架！”他连忙点头。心里窃喜，他要的就是这句话，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动手。 “走吧，我们三个跟着你没人敢动手！”林书成掐住他的脖子推到前边。 “谢谢老师！”他朝三人鞠个躬走向楼梯口。这个老林是什么情况？看起来瘦瘦的手劲儿还挺大。 走出教学楼他拔腿跑向食堂，趁着他们三个都在得赶紧填饱肚子，中午宿舍有值班的老师，想打自己那些家伙没几个敢在宿舍和教学楼里动手，多数都会在校外，所以出去一定要小心，不对，应该是能不能出去就不出去。 他刚进食堂就感受到了十几道不善的目光，他像是没发现一样走向队伍后面。 今天食堂做的鸡肉炖土豆和包子，他掏出仅剩的十多块饭票准备买四个羊肉萝卜馅的包子，一顿饭一块钱，这样还能坚持几天。 “喂，你占我位置了，躲开！”忽然有人打他的胳膊，他看向对方，对方穿着高三的校服正瞪着自己，其他三个人一脸戏谑。 靠，这么快就来了？老子忍。 “不好意思！”他收回目光后退，退出四个人的位置才停下脚步。 四个人嘻嘻哈哈地站在他的前边，前边第二个还鄙夷地骂了一声怂货。 “嗨”，两个学生来到他的身旁，其中一个问他身前的学生：“我不是让你帮我占位置吗？我俩的位置呢？” 对方指向他：“这小子给占了！”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后退，他妈的，上来直接动手不好吗？非要找这么蹩脚的理由，算了，老子等这些小崽子买我再进来。 两个人得意地看他一眼站到队伍后面，他冷笑一声走出食堂。 “吃饭了？”张效国的声音在宿舍楼下响起。 他看向张效国几人：“没有，一会儿再吃，你们吃没？” 白岩晃一下手里的饭盒：“正要去，把你的饭盒也拿上了，走吧！” 他掏出一块钱饭票递给白岩：“帮我买四个羊肉萝卜馅的包子，我不能进去，好多人找茬！” “行，给你拿回宿舍？”白岩接过饭票。 “谢了，我先回宿舍！”他郁闷地拍一下白岩的胳膊离开。 “哟，这不是大情圣吗？”他刚走到宿舍门口就被两个穿着高二校服的学生拦住。 他暗叹一口气绕向一旁：“哪有什么大情圣，只不过是一个学生！” 右边的学生横移一步又挡在他的身前：“大情圣，教教我怎么泡妞呗？” 98年前后，《古惑仔》这部电影在国内风行一时，这些比较洋气的词都是从电影里边学的，甚至有些学生还像电影里那样拉帮结派，整天打架斗殴。 “不好意思，不会！”他再次躲开对方：“教导处的老师在食堂吃饭，我劝你最好别找事！” 对方瞥一眼食堂，然后恶狠狠地指着他的鼻子：“小崽子，你他妈给老子等着，先让你蹦跶一会儿，老师不在的时候就是老子收拾你的时候！” 他舔一下嘴唇没有吭声，待两个人离开他才走进宿舍，本想息事宁人可是越想越生气，于是他快步走进卫生间，把墩布一跺两截，放在门口才离开。 你们不是想打老子吗？老子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压着心中的怒火返回食堂，看到白岩几人走了过去。 “哎哟哟，大情圣也没吃饭呀，来，我这还剩点儿不知道够不够你吃！”一个穿个高三校服的学生端一下自己的饭盒，里面有几块鸡骨头。 “你那些肯定不够，加上我这些还差不多！”另一个学生推一下自己面前的骨头，其他几个学生放声大笑。 “小崽子，你他妈敢骗老子，你给老子过来！”刚才在宿舍门口截住他的人站起，指着他怒骂。 他停下脚步讥笑地扫视众人：“你们想打老子就直接动手，别虚伪地找理由，说实话，老子真瞧不起你们！” “你他妈给谁充老子？”食堂里呼啦一下站起一片人，从高一到高三全都有。 “谁搭话就是谁老子！”他挑衅地看向高二学生：“你不是想打老子吗？过来打，老子站这里让你打。” “你他妈！”高二学生攥拳走向他。 他撇嘴一笑：“正好老子缺钱，你打完老子就去报警，正好国家严打，不仅能把你抓进去老子还能拿一笔赔偿金。来，打狠点儿，最好在里边关几年再放出来，你要是打轻了老子都瞧不起你！ 第6章 倒计时 对方攥着拳头凶狠地瞪着他：“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 “我看谁敢打架？想被开除你们就动手！”值班的老师从厨房里走出，目光严厉地扫视众人。 唐小云后退一步眼神轻蔑地看着找茬的学生：“你要是打轻了老子都瞧不起你！” “行，你给老子等着，有种你别出食堂！”对方推他一下走向门口。 他后退两步撞在餐桌上，身后忽地响起骂声：“你他妈瞎啦？撞老子腿了！” 他扭头看向谩骂之人：“咋没给你撞断呢？” “你他妈咋说话呢？你再说一遍！”对方猛地站起。 他鄙夷地斜对方一眼走向白岩几人：“再说一遍，也是原话，咋没把你腿撞断呢？” “行，你给老子等着！”对方撩下一句狠话也转身离去。 “还有谁想打我？”他转身扫视众人，抬手指向门口：“去外面等着，等老子吃完饭再出去！” 值班老师瞪向他：“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傻？还真想把这里的人都得罪完呀？” 他坐在张效国的对面拿过自己的饭盒：“老师，我缺钱呀，现在对我来说钱比命重要！” “有钱也得有命花才行！”高三两个学生眼神不善地看他一眼走了出去。 一个长得胖嘟嘟的女孩儿碰一下郝玲的胳膊悄声问：“郝玲，你哥是不是疯了？” 郝玲夹起一块土豆放进嘴里：“嗯，应该是！” “那你还吃，你快去劝劝他呀，那么多人，一人一脚也得踹死他！”女孩儿急切地又推她一下。 “放心吧，我哥肯定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儿！”郝玲又夹起一块鸡肉。 女孩儿给她一个白眼：“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不是兄妹，哪有哥哥都要挨揍了妹妹还在这里像没事儿一样！” 她吐出骨头看向女孩儿：“你不会喜欢上我哥了吧？告诉你，我哥有喜欢的人！” “大姐，你哥又不是香饽饽我干嘛喜欢他？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得，我不管了！”女孩儿给她一个白眼拿起包子气呼呼地咬一口。 郝玲狡黠地看她一眼：“咱俩打个赌咋样，不赌钱就赌明天三顿饭！” “行，你说赌啥？”她又咬一口包子。 “算了，我不想赌了，赶紧吃，吃完看我哥挨揍！”郝玲立马加快吃饭速度。 “啥？”女孩儿错愕地瞪大双眼，随即扫视周围一眼小脸羞红地趴在了桌子上。 白岩踢一下张效国：“他都要挨揍了，你还能吃得下去呢？” “能呀，他都能为啥我不能？”张效国看唐小云一眼继续吃饭。 “草”，白岩斜他一眼不再吭声。 张效国看向唐小云：“你不怕被开除？” 唐小云笑着摇头：“不怕，提前跟教导处那几位打过招呼了！” 两人从小学就是同学，初中也是，现在不是一个班级却一个宿舍，所以这里除了郝玲就属张效国最了解他。 张建存瞪向张效国：“你这问的什么话？他是挨揍的人学校为啥开除他？” 张效国眼神玩味地看他一眼：“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怪不得你敢这么挑衅！”张效国把最后一块包子放进嘴里：“别的帮不上忙，只能把你送到医院！” “OK！”唐小云咬了一大口包子，把嘴塞得满满当当，扭头看向门口，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和不屑。 黄贵宾的目光在他和张效国的脸上来回移动：“你俩说啥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一会儿你就懂了，吃完饭别走，不管看到啥也别插手！”张效国放下筷子。 “行！”黄贵宾点头。张效国最后一句话正合他们的心意，那么多人谁敢插手？本来这件事就和自己没关系，谁也不愿意没事找揍。 唐小云很快吃完四个包子，满足地揉着肚子看向窗外：“刚吃完不宜做剧烈运动，不行，我得站起来稍微活动一下。” 郝玲擦完嘴看向他：“哥，别把事情闹太大，你可满十八周岁了！” “知道了！”他扭着腰点头，“一会儿离远点儿。”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把饭盒送回去！”郝玲拿起饭盒。 “行，去吧！”他扭头看向墙上的钟表：“五分钟，你快点儿！” “知道啦！”郝玲答应一声和胖女孩儿跑出了食堂。 “呵，这兄妹俩脑子都有问题吧？” “装13呗，现在装得多厉害一会儿叫的就有多惨！” “快给我一块纸，我最怕听到杀猪叫！” “哈哈哈，听呗，多刺激！” …… 唐小云瞥几人一眼又看向墙上的钟表，时间已经过去两分钟，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跳快。 每天食堂这个点儿几乎没人，今天不管男生还是女生吃完饭都没走，都想看看他被揍得多惨。 唐小云看向值班老师：“老师，一会儿肯定有好多人动手打我，你能记住每一个人吗？” 值班老师摇头：“记不住，校服上又没名字！” 唐小云吐出一口气：“我能，今天晚上吃饭的人我都能记住！” “你这小子，记住有啥用？我现在给孟主任打电话，你等孟主任来了再出去！”值班老师返回厨房。 唐小云瞟一下钟表，时间还剩一分钟：“老师，这件事就让我自己解决吧？我放学的时候跟孟主任打过招呼了，况且孟主任也不能一直守着我！” “你真说了？”老师狐疑地问，他可不想摊上责任，万一打出个好歹工作都保不住。 “真的！”唐小云活动着胳膊走向门口：“再说他们不一定敢动手，你等打起来再给孟主任打电话也不迟！” “我还是现在给孟主任打吧！”老师拿起电话筒。 唐小云暗叹一口气扫视剩下的男生：“还有谁想教训我像个爷们儿站出来，别一会儿跟狗似的偷下嘴！” 众人大眼瞪小眼，三个高一的学生和两个高二的学生站起。 “我妹应该下来了！”唐小云瞥他们一眼抬脚走出餐厅，外面几十个人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看到他出来停止了交谈。 他扫视众人一眼找茬的人：“要动手就快点儿，老子着急！” 第7章 疯狗 “既然你想死老子就成全你！”高二四个学生握着拳头走向他，其他人也缓步上前，其中就有那六个抢他位置的学生。 “一群不长脑子的蠢货，那个女人让你们摸过手还是亲过嘴？你们就为她出头？估计你们爹娘知道你们这么没脑子都后悔把你们生出来，更后悔把你们养这么大！” “一群垃圾，你们爹肯定要是知道你们做这么蠢的事绝对会后悔当初没把你们喷在墙上，跟你们一个学校真是丢人！”唐小云眼神鄙夷扫视要动手的十多个人。 “去尼玛的！”之前在食堂差点儿动手的学生抡拳打向他的脸，他迅速屈臂抱头，其他人跟着动手，抬脚踢向他或抡拳打向他。 “你们没脑子的蠢货，真他妈给男人丢脸！”他侧身硬受一脚，后退两步坐在地上，刚从食堂出来的几个人踢向他的后背和脑袋。 他翻身躲开爬起就跑：“儿子们，以多欺少，有种跟老子单挑！” “堵住他！” “别让他跑喽！” “你他妈给老子站住！” …… 十多个人喊叫着跟在他的身后，他大骂着跑向宿舍楼门。 “傻呀，跑回宿舍不是被堵住了吗？”杨文广大声提醒。 胖女孩儿抓住郝玲的手：“完了，你哥这次肯定会凶多吉少，你快去找公共电话报警吧！” 郝玲拍一下她的小胖手：“放心吧，还没到那步！” 他妈的，这些家伙真没脑子，竟然不怕老子报警，既然如此老子就让你们长点教训。 唐小云冲进卫生间随手关上门，踩下墩布头迅速后退，一个高一的学生骂着脏话跑进来，他抡起木棍砸向对方的脑袋。 “啊”，卫生间里顿时响起惨叫，他又抡起另外半截木棍打向另一个学生，惨叫声再次响起。 “啪”，他一脚踢中第一个学生的脸，惨叫声戛然而止，对方缩成一团，不过他并未停手，而是抡着木棍继续往对方的胳膊上和腿上招呼。 “他有棍子，快去找东西！”卫生间外的学生惊慌后退。 他解决完两个高一的男生冲出卫生间，抡起木棒又打向高二男生的头，对方撤步后退，他又抡起另一截木棍。 “啪”，木棍正中对方的胳膊，杀猪一般的嚎叫响起，他瞪着眼睛把两截木棍抡出风声，几下就把对方打倒在地，补上一棍才追向另一个。 “轰”，十多个人从楼里惊慌跑出，看热闹的众学生看着他们露出疑惑的表情。 “快，找砖头！”高三的一个学生急声提醒，其他人哪用他提醒，早已一哄而散快速地四处踅摸，然而宿舍楼前被清洁工打扫得连一片雪花都没有。 “啊”，教学楼门口处的惨叫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接着便听到混合着闷响的惨叫。 唐小云提着两根木棍冲出楼门，此时他一脸凶相，脸上还挂着血点，扫视众人一眼立马跳下台阶。 “啊”，一个高三的学生惊叫一声拔腿就跑，其他人也跟着落荒而逃。 “啪”，一个跑得慢的被他一木棍打中脑袋，痛叫一声杵倒在地，他踩中对方的腿抡棍砸下，惨叫声登时响起，吓得胆小的一些人眯起眼睛。 他连着三棍砸下，对方抱着脑袋蜷成一团，他又追向下一个目标。 “别跑，咱们一起上，这么多人肯定能把他打趴下！”抢他位置的其中一个学生大喊，但是哪有人听他的话，况且他比别人跑得还快。 惨叫再次响起，一个找茬的学生又趴在地上。 郝玲看胖女孩儿一眼：“你知道我哥在初中的时候外号叫啥吗？” 胖女孩儿好奇地摇头：“不知道，叫啥？” “大家都叫他疯狗，知道为什么吗？”郝玲又看她一眼。 她再次摇头：“疯狗？不知道，为啥？” 郝玲看着唐小云又打倒一个人，嘴角扬起：“其实我哥以前经常受欺负，有天初三的学生把他堵在厕所里要钱，他没钱就揍他，把他打急眼他抱住经常欺负他的一个人往死里咬，把那家伙耳朵差点儿咬下来！” “其他人被他的狠劲吓跑，他浑身屎尿地追着这些人满学校跑，最后把欺负他的人全部咬进医院或者打进医院，经常欺负他那个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 “我的妈呀！”胖女孩儿震惊地拍自己的胸口，虽然力气不大却拍得一颤一颤的。 “后来这几个学生返校后找我哥报仇，十几个人打他一个，结果让他把这些人全都打进了医院，后来这些人不是退学就是转学，等我们毕业也没见过那些人。你现在知道我为啥那么沉稳了吧？” 同时张效国也在问白岩几人：“现在知道我为啥问他会不会被开除了吧？” “知道了！”白岩几人用力点头。 黄贵宾看着躲开石头的唐小云：“平时看他人畜无害的，没想到这么生猛！” 张效国看他一眼：“他从不招惹别人，但是只要有人招惹他就会变成疯狗！” 众人看着唐小云抬起胳膊挡住石头，随即跃步上前一木棍把对方打倒，他这一棍子下手极狠，对方嘴里飞出两粒白的，不知道是牙齿还是唾沫，因为离得远天色也变暗看得不是很清楚。 郝玲冷笑看向之前取笑唐小云的几个人：“知道我哥为啥说他能记住每个人吗？” 胖女孩点头：“知道，因为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人！” 郝玲掐一下她的脸蛋儿：“聪明，你在这里看吧，我回去刷饭盒，快上晚自习了！” 她气恼地揉着脸蛋儿瞪向郝玲：“再掐我脸我就咬你！” “那我可会喊我哥的！”郝玲快步走向楼门。 她拔腿追了上去：“你哥就是我哥对不对？咱们姐妹儿关系这么好！” “哎呦，可别，我怕你咬我！”郝玲走进楼门，被打倒的人还躺在地上。 “哥，我错了，求你放过我！”之前打他胳膊的人双手作揖。 唐小云冷眼看着他：“如果现在我是你，你和你的同学会放过我吗？” 他连连点头：“会，绝对会，因为我们只是想吓唬你！” “吓唬你大爷！”唐小云抡起木棍。 第8章 无知者无畏 唐小云打趴下所有对他动手的人，拎着两根木棍走回，阴沉着脸扫视众人：“还少五个，你们这里有想打我的吗？我不介意多几个人！” 如果没看到他的狠劲儿估计还能出来十多个，现在一个也没有，甚至有这个想法的人都没有，因为这个家伙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他扭头看向白岩：“麻烦帮我把饭盒拿回去，等我收拾完那几个人就和你们去上晚自习！” 说完拎着木棍走进宿舍楼，他知道晚自习教导处那几位会找自己，所以他要在晚自习之前把招惹自己的人全部解决掉。 “好呢！”白岩返回食堂。 唐小云一间宿舍挨着一间宿舍找，直至找到二楼才找到那几个学生。 “干他！”其中一个人拿着扫帚打向他的脑袋，两个拿着和他一样木棍的学生也往他身上招呼。 还有两个拿着木棍在后面伺机而动。 他抬起木棍格挡同时前冲，抬脚踢向右边学生的裤裆。 “咔”，宿舍里响起木棍相击声，他的脚踹空，一根木棍扫中他的胳膊。 “啊”，他怒吼一声再次抡起木棍，同时梗着脖子继续前冲，正常打肯定打不过这几个人所以只能用拼命的打法。 “啪”，木棍抽中他的胳膊，扫帚打中他的头，他的木棍分别抽中一个人的脸和一个人的肩膀，宿舍里响起惨叫。 他眯着眼睛继续前冲，攻击的同时还用胳膊护住脑袋，两个人被他打得抱着头倒在地上。 “快上呀！”拿扫帚的学生又拍向他的头，后面两个学生一左一右冲出，抡起木棍打向唐小云的脑袋。 他们知道不下死手肯定打不过，结果几棍子下去发现一个令人郁闷的事实，下狠手也打不过，因为对方根本就不怕死，而且抗击打能力非常强。 “啪”，木棍打中拿扫帚的脑门，对方两眼一翻倒地，唐小云一边抵挡一边出手，五六棍下去两个人也躺在了地上。 “呸”，他吐出一口血水踢中一个人的肚子：“你不是说笑得越大声叫得就越惨吗？你刚才笑得那么大声你倒是叫呀！” 他现在两条胳膊已经失去知觉，全靠着一股执念握着木棍没有松手。 对方捂着肚子蜷成一圈，他起身一脚兜在对方的脸上：“如果杀人不犯法，老子把你们全宰喽！” 几个人满脸痛苦地看着他却没人吭声，他擦一下额头上的血：“有种就来找老子报仇，老子等着你们！” 他又吐一口血水走出宿舍，值班老师已站在走廊里，阴沉着脸问：“孟主任已经来了，你没打死人吧？” “我没让他们打死就不错！”他又擦掉额头上流下的血：“老师，我不求你为我说好话，我只希望你实话实说！” 草，我挨揍的时候咋没见你拦着那些王八蛋？现在却来找我的事，你要不是老师我一棍子就放倒你。 “我肯定会实话实说，主要是你打坏这些学生怎么办？”值班老师瞟一眼宿舍。 唐小云从他身旁走过：“他们死不了，还有你看不到我头上在流血吗？你还是祈祷我不会死吧！” 两条胳膊麻劲儿正在消失，有些地方像是有无数只针在扎一样。 “值班宿舍有医药箱，快走，我给你处理一下，如果伤口大就去医院！”值班老师慌忙追上他。 两个人来到一楼，住校生几乎看到或者听说了这件事，见到他之后纷纷停下脚步。 “赶紧把棍子扔喽！”值班老师夺他手里的木棍，拉一下竟然没拉下来。 他苦笑看向老师：“不是我不给你，是肌肉还紧绷着，要不你在拉一下？” “算了，我先给你处理伤口！”老师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头上的伤口倒是不大，老师给他简单消下毒缠上纱布就算完事。 “你戴上帽子别受风！” “谢谢老师！”他抬手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锁地看向老师：“麻烦你帮我戴上，我胳膊动不了，疼得厉害！” “行，要不去医院看看，别伤到骨头！”老师给他戴上帽子。 他咬着牙摇下头：“等我从教导处出来再去！” “行吧，我跟你一起过去！”值班老师拉开门，等他出去才关上门。 白岩几人已等在门口，郝玲担忧地来到他的面前：“走，我带你去医院！” “等会儿，孟主任还等着呢，处理完再去！”他低头看下手里的木棍：“帮我拿下去，别扔，这可是证据！” “好！”郝玲以前就帮他处理过这种事儿，轻轻掰开他的手指拿下木棍。 胖女孩儿朝他竖起大拇指：“你可真厉害，感觉你和浩南哥、山鸡哥一样能打，你以后做我哥吧？” 他挤出一丝微笑看郝玲一眼：“这事儿你得问我妹，只要她不介意就行！” 郝玲眼神不善地瞪向胖女孩：“阿茹娜，你少打我哥的主意，你认我当姐还差不多！” “行呀，姐！”阿茹娜爽快地答应，扭头看向唐小云：“我是她的妹妹，那也就是你的妹妹喽！” 郝玲掐一下她的脸蛋：“你脸皮真是厚！” “呀”，她气恼地跺脚：“郝玲，你再掐我脸我真咬你啦！” 郝玲把木棍递到她面前：“给，咬吧！” “滚！”她给郝玲一个白眼。 一行人来到教学楼门口，校外的学生和住校的学生都往楼里走，几个穿高三校服的学生放慢脚步，一脸幸灾乐祸地看向他。 “小崽子这会儿老实了吧？” “还是打得轻，如果是我肯定打得他跪下来喊爷爷！” “喊爷爷也不好使，要是我的话打得他见到我就绕着走！” 跟他们一起同行的住校生忽然和他们拉开距离，其他人也戏谑地看着他们。 唐小云看向其他几个高三的学生：“他们是哪个班的？” “二班的！”其中一个学生回道。 唐小云眼神不善地看向三人：“不是想打我吗？等我从教导处出来，我在班里等着你们几个，如果你们不来就是我孙子！” “好孙子，下了晚自习等爷爷收拾你！” 第9章 我要报警 值班老师推一下唐小云：“别搭理他们，赶紧走！” “记住你们说的话！”唐小云斜他们一眼走上楼梯。 “这孙子还威胁咱们，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够了！” “等下晚自习我让他知道狂的下场！” “小崽子真能装！” 众人眼神玩味地看着他们，他们不仅没看出众人眼神的怪异还洋洋自得起来。 唐小云一行人来到三楼，郝玲把木棍给了值班老师，白岩几人则去了各自的班级。 值班老师推门走进教导处：“孟主任，我把人带过来了！” 孟庆博黑着脸看向唐小云：“下课那会儿你咋跟我说的？” 唐小云摘下帽子：“主任，他们十多个人打我，如果我不还手估计得让他们打死，不信你问魏老师！” 魏老师点头：“的确是这样，我要不是在食堂里他们当时就动手了。那些家伙被我训完就在食堂外面等着，等他出去十多个人一起上的，他没来得及跑就被踹倒了！” “那十多个学生呢？”孟庆博来到唐小云的面前，查看他的伤势。 魏老师瞟一下唐小云衣服上的鞋印：“我就认识几个，高一到高三的都有！” 李海兵指下他手里的木棍：“这是咋回事？” 唐小云眼里出现泪花：“不知道谁把卫生间的墩布把跺断了，他们把我追进卫生间，看到在门后放着，我就拿起来了！” 林书成指着木棍问：“这上面的血是怎么回事儿？” 眼泪夺眶而出，唐小云哽咽地解释：“他们把我堵在卫生间，我当时拿着棍子乱抡，也不知道打谁打的！” 魏老师眼里闪过讶然，这小子演技可以呀，眼泪说来就来，看这委屈的小表情，真是到位。 “现在带你去班级里找人，你能认出那些人不？”孟庆博皱着眉头问。 “能！”他想擦一下眼泪可是胳膊疼的却抬不起来。 “还有受伤的地方吗？”李海兵问。 他吸下鼻子点头：“胳膊估计断了，不敢动。” 他哭真不是装的，主要是胳膊太疼，如果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他肯定叫出来。 “老魏，来，帮下忙，把他棉袄脱下来看一下！”林书成拉开唐小云的棉袄拉锁。 魏老师抓住棉袄袖子往下拉，疼的唐小云龇牙咧嘴。 林书成撸起他的毛衣袖子只见胳膊青一块紫一块，有的地方破了皮，有的地方已经肿起。 李海兵看向孟庆博：“要不先送他去医院吧？打成这样，断的可能性很大！” 孟庆博点头：“行，你和书成送他去医院，我和魏老师去找打架的人！” 林书成和李海兵带着唐小云离开，孟庆博和魏老师去了高一八班。 “当时他的同学也在，他们应该能认出那些打架的学生！”魏老师说。 小子，这事肯定能传进孟主任他们的耳朵，到时候我看你咋圆谎。 “把那几个学生叫出来，让他们去认人！”孟庆博推门走进教室，扫视众人一眼问：“唐小云是不是这个班的？” “是！”牛晓磊点头。 孟庆博再次扫视众人：“都谁看到他打架了？出来，跟我们去认人！” 白岩几人对视一眼相继走出座位。 唐小云左胳膊骨折，从医院出来已经下了晚自习。身上的伤势他并未放在心上，他主要犯愁明天怎么跟教导处解释。 这事根本压不住，具体细节肯定会传进三位老师的耳朵，他这不是正当防卫而是防卫过当，如果报警自己都不占理。 奶奶的，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被开除就去做生意，凭着上一世的记忆绝对能挣得盆满钵满。 三个人回到教导处孟庆博正在生气，孟庆博的脸比锅底还要黑，二十多个人就来了四个，其他人都请假没上晚自习。 最让他生气的是这四个人一口咬定没打唐小云，是唐小云打得他们。 当李海兵带着唐小云走进办公室，四个人看到他后立马低下了头。 孟庆博的目光落在唐小云的脸上：“他们说是你打的他们，他们根本没打你！” 唐小云气愤地看向四人：“在食堂门口是你们先动的手还是我先动的手？” 四个人看他一眼没有吭声。 “你们追我的时候那么勇，现在咋没胆子承认？”唐小云看向个高的学生：“你敢说你没用石头砸我？” “你要是不追着我打我能用石头砸你？”他语气强硬地反问。 唐小云来到他的面前：“你的意思是你们那么多人打我是应该的呗，我就得挨打不能还手。我跟你们有啥仇？刨你们祖坟啦还是骂你们娘了？” “就他妈为了给一个花瓶出气，她给你们多少钱？还是和你们有亲戚？一个个淫虫上脑的蠢货，人家连你名字都不知道，你说你们逞什么英雄？学习成绩好的不行？” 唐小云一顿输出怼得四人恨不得给他一拳，甚至三个人攥起了拳头，如果不是三个老师在估计会把拳头砸在他的脸上。 因为他现在的样子没有一点威胁性，左胳膊缠着绷带挎在脖子上，头上缠着纱布，右胳膊耷拉着一动不动。 孟庆博起身来到四人面前，给高个学生一拳：“刚才不是说没动手吗？” 高个学生后退两步没有吱声。 “嘭”，李海兵一脚踢中胖学生的屁股：“他妈一天不学好，课间操才说完，把我们话当耳旁风是吧？” 胖学生往前一步，另两个吓得缩起脖子。 “嘭”，林书成一脚踢中瘦学生的屁股：“瘦的跟小鸡崽子似的还打架，咋不打死你呢？” 唐小云默不作声地站到一旁，他知道三位老师收拾完他们四个就会收拾自己，所以这会儿还是老实一些比较好。 孟庆博瞪向他：“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能打，要不是把他们叫过来我们就得上当，叫你家长还是咋？” 他直视孟庆博的眼睛：“主任，我想报警，他们这种行为太恶劣，而我属于正当防卫！” 那个年代对正当防卫根本没有清晰的界定，他赌三个老师不知道正当防卫是怎么回事，也赌他们不敢报警，因为这么大的斗殴事件传出去对学校声誉不好。 第10章 心愿达成 孟庆博眼睛一瞪指向他：“报警？你打伤那么多人，警察第一个抓你！” “我属于正当防卫，凭啥抓我？正好严打，把他们都抓进去！”唐小云瞥四个男生一眼。 没提正当防卫的事，看来他们真的不了解。用警察吓唬我就是不想我报警，那就私了，一人最少也得赔我一百块钱。 李海兵冷笑：“你追着人打还叫正当防卫？” 唐小云看向他：“《刑法》第二十条，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对正在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也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如果你不信可以到新华书店买一本《刑法》看看！” 他说的第二十条的确是刑法里的条款，不过是二十年后的条款，现在书上也有，不过还不明确，直至2023年才重新修订。 孟庆博三人对视一眼皱起眉头，这小子说得头头是道不像唬人，应该是真的。 林书成看向他：“你从哪看的？还背下来？” “新华书店，喜欢就背下来了！”他直视着林书成的眼睛，表情看起来非常淡定，实则内心慌得一塌糊涂，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孟庆博看向四个男生：“他要报警，你们咋办？这么多人打一个人，现在又是严打，你们最少也得被判个一年半载。” 高个男生的目光移到唐小云的脸上：“你咋才不报警？” “我不想咋，就想报警！”唐小云脖子一梗斜对方一眼。 现在还不是提条件的时候，得有个人给自己台阶下，还得再拉扯一会儿才能提出来。人家一问就说出来，会让对方发现自己的目的性太明显。 他奶奶的，对付几个小崽子还得斗智斗勇。 他暗骂一声瞄孟庆博一眼，来呀，主任，快给我一个台阶呀！ 孟庆博似乎听到他的心声一样语气缓和地劝他：“在学校发生的事就在学校解决吧，况且我们三个也能给你解决！” 李海兵附和：“对，你把他们抓起来对你也没啥好处！” “那可不是，到时候把他们抓起来，该给我的赔偿一分也不会少！”他又瞥四个男生一眼。 快劝我，快，不要停，再劝一次我就妥协了。 林书成拍一下他的肩膀：“你小子想长远点儿，他们二十多个人呢，如果你报警把他们抓进去就得罪二十家人，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到时候你家肯定也不安宁！” 他听完这句话露出踌躇的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不愧以后做校长的人，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 “你提条件吧，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高个男生目光灼灼地说。 “对，只要我们能办到肯定会答应你！”胖男生附和。 他看孟庆博三人一眼勉为其难地说：“行吧，看在三位老师的面子上就不报警了，但是你们得每人给我一百块钱的补偿，我这胳膊断了，得买药！” “行！”四个男生爽快地点头，以为他会狮子大开口要很多呢，没想到才一百块钱，只要勒紧裤腰带一个月也能省出来，或者跟家里说交费用也能骗出来。 唐小云又看向孟庆博三人：“老师，得给他们记一次大过，不然他们以后还会欺负别的学生！” 孟庆博点头：“这是肯定的！” “我就这两个条件，既然你们都同意那我就不报警了！”他见好就收，这样不仅能给三位老师留下好印象，还能让四个男生感谢自己。 “嘭”，李海兵踢一脚胖男生：“还不谢谢人家？” 四个男生点头哈腰地道谢：“谢谢、谢谢！” “你们啥时候给我钱？刚才去医院是两位老师给我垫的医药费，我得给老师！”唐小云看李海兵两人一眼。打蛇随棍上，趁着老师在得把钱要到手，即使拿不上钱也得拿上欠条。 “我现在就给！”三个男生掏出钱递给他，只有瘦男生一脸难为情：“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能不能过两天给你？” “可以，不过你得给我打一个欠条！”唐小云接过三百块钱递给林书成：“老师，我也不知道够不够，如果不够等他们给我了我再补！” 林书成指下李海兵：“李老师掏的钱，给他，我也不知道够不够！” 李海兵接过钱：“晚上挂的急救，比平时贵点，就这样吧！” 唐小云摇头：“那不行，等剩下那些人把钱给我，我再给你补两百，我看病可不能让老师搭钱！” 他知道看病用不了这么多钱，但是人情世故得做到位，以后也方便自己行事。 李海兵大气地挥下手：“我不着急，你先看病，等胳膊好了再说！” 瘦学生打完欠条才和三个男生离开。 唐小云揣起欠条躬身道谢：“谢谢三位老师帮我主持公道，希望剩下补偿的钱老师们多费点儿心，如果有人不给就告诉我一声，我报警！” “放心吧，肯定一分不差地给你要回来！”李海兵轻拍一下他的肩膀。 “谢谢老师，那我就不浪费你们时间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唐小云道完谢离开了办公室。 看病有二百块钱就够，剩下的钱可以做启动资金，不过得考虑一下做什么项目。 晚自习前挑衅自己那三个傻叉也得收拾，不过得在校外动手。 挨揍那些人里边肯定会有人找校外的混混帮自己出气，以后出去得小心点儿，毕竟现在有伤在身。 沈姝彤是什么意思？怎么一直也没给自己回信？哎，看来没戏，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只要自己用心一些肯定能追到手。 好期待明天呀，明天又有钱到账，虽然受点伤但是值了。 他仰头看向天空，发现今晚的星星比平时明亮了好多。 第11章 回信 “以一条胳膊的代价干倒二十多个，真猛！” “真看不出来，他也不壮呀！” “主要不怕死呀！” …… 唐小云听着众人对他的议论走进班级，牛晓磊笑着看向他：“哎呀，战神来啦！” 众人的目光顿时移到他的脸上，他哭笑不得地看一下自己的胳膊：“你见过哪个战神会受伤？别瞎叫，现在还有好多人想收拾我呢！” 白景国来到他的面前：“昨天有人找我哥，你出去要小心，外面那些混混可跟咱们不一样！” “知道了，谢谢！”他想拍一下白景国的肩膀但是胳膊疼得抬不起，两条胳膊肿得和小腿一样粗，今早衣袖都穿不进去，后来换了一件宽大的才将将穿上。 “你这胳膊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吧？”王志奎看着他的胳膊问。 他皱着眉头踢开椅子走进座位：“最少得一个星期吧！” “好好养伤，有事跟兄弟说！”白景国轻拍一下他的肩膀走回座位。 田晓雅鄙夷地撇下嘴小声嘟囔：“打架厉害有什么用，又不是学习好，也不是能挣钱！” 陈梦蕾收回目光，她昨天放学找三个小混混在校门口等唐小云等到上晚自习也没等到，打算今天继续让那三个小混混守着，结果刚到学校就听说了昨晚的事。 她当时震惊的小嘴张得能塞一个鸭蛋，同时对这件事表示怀疑，因为她不相信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唐小云那么能打，直至在班级听到同学们议论她才彻底相信。 看他这伤势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单独出去，还是等星期天让他们来找他吧。 唐小云，我就让你多蹦跶几天，你对我的侮辱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唐小云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现在最大的苦恼是胳膊动不了没办法做笔记。 “唐小云，你来一下！”林书成出现在班级门口又转身离开。 杨立洁关切地问：“是不是要处分你？” “应该不是！”唐小云离开座位。 牛晓磊看着他：“不会要开除你吧？” “不会，没那么严重！”他摇下头走出班级。 田晓雅撇嘴：“切，还不严重，打坏那么多人，肯定开除！” 牛晓磊看向她：“你真是没事找抽型，一会儿没人怼你就不舒服！” 田晓雅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顿时就炸起了毛：“和你有什么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跟我没关系，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副嘴脸！”牛晓磊瞪她一眼不再理会。 “看不惯别看，我又没求着你看！”田晓雅给他一个白眼。 唐小云来到教导处里面站了一片人，众人看到他以后眼神顿时发生变化，有畏惧、有愤怒、也有冷漠和阴狠。 李海兵把一沓钱递给他，下面还放着五六张欠条：“这是他们给你的赔偿金和欠条！” 他接过抽出两张大票递给李海兵：“老师，还你医药费！” “嗯！”李海兵接过钱揣进裤兜。 孟庆博黑着脸说：“全部记大过一次，再有下次全部开除，听见没？” “听见了！”众人齐声回答。 孟庆博看向唐小云：“你也记大过一次！” “知道了，主任！”唐小云很是郁闷，不过他理解对方的做法，毕竟这里站着十多个鼻青脸肿的人，如果不处理自己真说不过去。 “记住，再有下次直接开除，我们可没跟你们说笑！”李海兵目光严厉地警告众人。 孟庆博嫌恶地挥手：“都滚回去上课，看见你们这些蠢货就来气！” 唐小云低下头没有吭声，等十多个人离开他跟三人道声谢才出去。赔偿金一共两千二，除去医药费还剩一千七，这些钱足够启动资金，而且昨晚他已经想好项目，等伤好一些就能启动。 他回到班已经上课，班主任斜他一眼也没作声，他低着头回到座位，杨立洁已经把他的课本翻到现在的课程，他悄声道谢后便认真听课。 下课铃声响起，班主任又斜他一眼才离去。 牛晓磊和白景国等人都围过来，问他处理结果。 “全部记大过！”他没说再有一次开除的事，因为怕有心人利用这点儿。 “哥！”郝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正在和众人说话唐小云看着她怔住，随即激动起身跑了过去：“咋啦？” 她看着唐小云的胳膊皱起眉头：“伤这么重？” “还行！”唐小云瞟一下她的手，没见到信有点失落：“你是过来看哥的还是有事？” 她从兜里掏出叠成心形的信纸塞进唐小云的兜：“她给你的回信！” “咳”，他咳嗽一声压下兴奋的情绪：“妹，中午吃饭能不能和我一起？我手抬不起来！” “行！”郝玲毫不犹豫地点头：“你上厕所咋整？” 唐小云的脸瞬间变红：“咬着牙自己解决！” 早上因为碰到胳膊疼得一抖尿在了裤子里，幸好当时旁边没人，不然他得一头扎进马桶。 郝玲给他一个白眼：“你们宿舍没人呀？叫个人帮忙呀！” “好，知道了！”他赔笑地点头。这孩子真是单纯，宿舍里的确有人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忙扶着，更不会有人给别人擦屁股。 “有脏衣服跟我说！”郝玲叮嘱一声离去 “好唻！”他看着离去郝玲不由感慨还是妹妹好，转身回到班级就把妹妹抛到了脑后，脑子被信的内容填满。 上课铃声响起围着他的几个人离开，他咬着牙掏出信龇牙咧嘴地打开，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展信欢颜，见字如吾 看完你的来信心里五味陈杂，寄信之日也是你的表白之时，可惜那个人尽皆知的表白对象不是我，如你身处我位该是何种心情？ 只有意外没有惊喜，但字里行间又全是真情实意，每每提笔又不知如何落笔，错耗信纸数张，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心中有一疑问，还望解答。我并不出众也没动人之容颜，为何你偏偏会喜欢上平凡的我？况且你我之前并无交集。 难呀，请你告诉我，我该拒绝还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