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狂后》 001,狠毒男女 天上繁星点点,月光柔和,本是静逸的夜晚,突然被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破。-www.- “啪!” “噗咚!” 一处极为静幽的花园中,一个身影突然倒下,那人影倒在地上,先是缩了一记哆嗦的望着缓缓向她走来,两个相偕的男女,然而她的眸光却惊恐睁大,心中颤了一记。 “你们……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女子瘦弱白皙的面上,满是泪痕,身体不知是吓还是怒的,不停颤抖着。 那向她走来的男女,都是她无比熟悉与依赖的,一位是她的嫡姐,另一位是不停向她甜言蜜语,令她满心相守,完全依赖的倾心男子。 男子名叫宁从安,乃蓝慕大陆天南国三皇子,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女子口中的姐姐叫冰旋,是天南国丞相冰恒的长女与掌上明珠,誉有天南第一美人之称,不但长的美若天仙,并且她才华横溢深受京城公子们喜爱追崇,甚至连天南国一些自命清高的才子,都对冰旋的才情很是佩服。 至于倒地的女子,她也算是丞相冰恒的女儿,却只是一个妾室所生的庶女,本来地位就低下,又从小便面容普通,并且无才无德,与冰旋相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下,从来只有被人比较嘲笑的份。 冰烟早已习惯了仰望姐姐冰旋,一直对姐姐羡慕与崇拜,普通的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如宁从安这么优秀的男子喜欢她。 可宁从安偏偏出现了,记得有一回她被一群京城贵公子当种欺辱嘲笑,正含怨恼怒却不敢发做时,宁从安有如天神般降临到她面前,他不但替她斥责那些人,并且十分细心的宽慰她。 宁从安身份高贵,有才有貌,最主要他待人什么温和儒雅,那带着柔情望着她的眸子,无论何时都令她着迷倾心。她一次次的沦陷,用情越来越深,而宁从安对她也越来越温柔,越来越关心她。 她一度以为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就在刚才,这一切却彻底被推翻了。 今夜她不知为何久久不能入睡,便披了件衣服出来吹吹风,可一出来,不知道为何,脚像不听使唤的走向姐姐的院子,或许一切都冥冥中注定了,她只能是那个可悲的人! 夜月下,一对俊男美女相依相偎着,是多么的养眼又唯美,然而她却看的瞪大眼睛,那一对男女她无比熟悉,正是她那天仙一般的姐姐冰旋,还有一直说喜欢她的三皇子宁从安。 两人夜月下轻声低语,道不尽的浓情蜜意,情意绵绵,她却感觉从头到脚,像是被淋落了一头一身的冰水,透心的凉,冷的她浑身发颤。 “从安,你还不准备行动吗,我感觉最近身体越来越虚弱了,我真担忧我突然间离去,永远也不能再看到你了。”冰旋动人的美貌,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是光彩夺目,美丽非常,此时她眸子泪光闪动,柔弱的能令天下人想抱她在怀中,安慰、保护她。 宁从安正是这群男人中的一个,他环住冰旋的腰,眼中有着对冰旋无尽的喜爱与宠溺以及心疼:“不要担心,我现在已经让她完全对我死心踏地,不出几日,我定然会完成对你的承诺,你是我此生最爱的女子,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冰旋,我一定要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要让你与我一同偕手,成就世间繁华事。” 冰旋很是感动,却有些犹豫:“可是妹妹真能同意吗?”似乎想到什么,她微微咬着唇,已经泫然欲滴,“一开始我就不同意,你以这样的方式接近妹妹,你明知道她那样,却想诱惑她,她现在如此迷恋于你,你就没有一点动心吗?”冰旋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那个丑小鸭般的白痴妹妹,不过是府中一个贱妾生的庶女,也不过就是比下人身份高那么一点,竟然也想跟她争从安,也不看看自己那德性怎么与她相比。 可女人嫉妒起来却是没理由可讲的,她明知道宁从安不会喜欢冰烟,可是她却不放心,这个男人是她的,任何人也不能抢走! 宁从安愣了一下,看到冰旋的委屈,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旋儿竟然也会吃醋了,你大可放心,冰烟这些丑颜无才无德的女子,我根本不可能会看上,就她这种扔到人群中会被人掩没的丑样子,连进我皇子府当最下等丫环的资格都没有。不过旋儿这样吃醋,却是令我十分高兴啊,可见旋儿对我多么喜爱。” 冰旋羞红了脸,暗自捶了宁从安胸口一记:“可是你这样的年轻才俊,她又如何能不动心呢,到时候她死缠着你,她又是我妹妹,这样对你我名声都不好啊。”冰旋眉头皱起,因为病弱显得苍白的脸上,更显得几盈弱的美。 宁从安却皱了下眉:“你如此说也有道理,你的病是需要与相亲的人以血为引炼药方可康复,丞相大人乃国之栋梁自然不能冒这个险,丞相夫人若是出了事你也定会担心,也只有冰烟才符合这个条件。只不过原本只需要一碗亲人血,我做的时候抽干她身上的血,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 并且听那名公子说,虽然只需要一碗亲人血,但是很可能会有后遗症,这也是为什么冰恒与丞相夫人犹豫不决不是最佳人选的原因!而这丞相府除了丞相与丞相夫人外,就只有冰烟与冰旋有血缘关系了。 冰烟眸子明显一亮,忽闪了一记,只是还未等她说什么,一道“啪嗒”的脆声突然响起,宁从安一惊,喝道:“什么人!” 他快速奔去,却看到不远处的柳树下因为惊慌痛苦摔倒在地的冰烟,自己与冰旋的秘密被发现,宁从安望着冰烟,再没有以前的温和儒雅,而是杀意必现的狠毒。 此时冰旋也奔跑过来,看到惊愕倒地的冰烟,她同样十分错锷,想到之前她与宁从安说的话被听到,美丽的脸上一片寒霜。 冰旋完美的形象早已经深入骨髓之中,任何人都不可以有毁坏她名声的可能,刚才之事若传出去,那是对她形象的一个污点。她冷冷看着倒在地上,早已吓的瑟瑟发抖的冰烟,声音也不自觉泛着冰冷:“烟儿,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冰烟不停的摇着头,但面上却极度惊恐,最后却是泪流满面的看向宁从安,好似要从他眼中看到心疼与怜悯,可惜让她失望了,那里只有无尽的冷意与厌恶。 “旋儿,不需要再与她多说了,杀了吧。” 那一刻,冰烟感觉全世界都似阴暗了,她眼中一阵阵发黑,出于本能的恐惧她尖细着声音道:“不,不要,我什么也没听到,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冰旋眸子极冷,望着宁从安却柔声道:“从安,既然我们的事被发现了,自然不能留活口,只不过却要等上两日。” 宁从安一听,竟认同的点点头:“旋儿说的没错,这贱人还有几天的活头,她的利手价值还没用上呢。” 冰旋矜持的笑笑,望着冰烟的眸子,却似在看待一个死人,冰烟感觉心脏猛烈收缩,她不禁惊叫道:“不!我是你妹妹,你们欺骗我就罢了,还想要我性命,你竟然连残杀手足都做的出来。可笑世人视你为仙女下凡,却原来不过是蛇蝎心肠的恶毒女,哈哈哈,太可笑了,你会受到报应的,你们都不得好死!” 冰旋面色一变,突然回手,狠狠甩了冰烟一巴掌,后者那白皙的面上,立即泛起一道五掌红印,可见冰旋用力之大,冰旋平时柔媚动人的声音,此时在冰烟听来却如同地狱的索命阎罗:“贱人,你不过是爹一个贱妾所生的贱种,一辈子都只有被我踩在脚下,只有给我提鞋的份。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姐妹,有血缘关系能帮我治病,你以为我还留你至今?你也不想想为何这丞相府中子嗣单薄,若不是我年幼查到这个病,你会与前面几个短命一样,早早下去与他们做伴了。” “你……你竟然如此恶毒!”冰烟倒吸一口冷气,身子突然剧烈抖动起来,只不过冰旋与宁从安再没有给她多余的机会。 她被关在一个小黑屋中,直到重见光明时,已是她被宁从安带走,要为治冰旋付出生命 002,被害 一顶素布装饰的轿子飞快穿梭在林间,行路间,林间的树叶被震的纷纷飘落而下,凌散的掉落地面与轿子上,带起一片萧索。(www.)仔细一看,却不是轿子会飞,而是四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剑步如飞飞奔而去,步子快的眨眼消失,不仔细瞧,好似轿子飞起一般。 车轿里却坐着两个人,不,准确的说,是一个身着精美锦衣的竖发男子坐着,而另一个身着白衣样貌十分普通的少女,却被男子钳制,扭着身子跪在轿子里。此时这女子抬起素白的脸,眼中却不停的滴落着泪水,滴满了她的身上以及轿底,正是那夜被抓住的冰烟。 冰烟张张嘴,好半晌才沙哑的道:“从安,你说的是真的吗。” 宁从安,一身素白的锦衣,看着普通,但仔细瞧着他身上的衣服面料极好,还用上好银线绣满了龙飞凤舞的山水图案,黑发冠起,五官明朗俊帅,听到冰烟的话,眼中闪过嘲讽,低头却面露柔情:“烟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只要你这一次帮了我,从身体里取一点点血,救了你姐姐冰旋,我就完成了答应丞相,救下你姐姐冰旋的任务。到时候你爹爹彻底投靠了我,你可就是大大的功臣了,你也知道我为了这件事费了多么大的力气,到时候我定然记得你的功劳,事成之后你就是我的正妻,将来的皇后。” 听到宁从安的话,冰烟只感觉从未有过的可笑,他明明知道那夜她全都听到了,宁从安从来没有爱过她,一切不过是利用,现在还以为能靠这些慌话来让她听话,难道她看起来就是这等的愚蠢吗。 姨娘,你一直说要与人为善,可是人家根本不放过我,我又如何与人为善。可笑的是她一直以姨娘的话为准则,从不过与冰旋相争,冰旋不喜欢她读书习字,她只能当冰旋的丫环为她跑腿,冰旋要乘凉,她还是要像一个婢女一样伺候着她。 09她从一开始,这条命便不是自己的,她这一生真是可笑至极。 09而冰烟所说的姨娘,程姨娘,正是丞相府中一个普通都不能再普通的妾室,原本是丞相冰恒的一个随身伺女,一次冰恒喝醉强要了她,却巧在她因此怀了身子,这才被提为姨娘。只是她出身卑微,又因为在冰恒醉酒时受到临幸,大夫人一直觉得姨娘是借酒勾引,所以一直拿捏打压。 09好在冰烟的姨娘从来性子温和,不喜欢争,倒也相安无事。 “宁从安,不要再假惺惺的了,你看着真令人作呕!” “啪!” “贱人,凭你的身份,也敢嘲笑本皇子,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劝你今天还是乖乖听话,你不是对程姨娘一直很孝顺听话吗?”宁从安突然勾起冰烟的下巴,阴冷一笑,“你要知道,若是冰旋的病治不好,不但你要死,你那个姨娘同样活不了。你真若孝顺,就乖乖让我取了血,早点下去,说不定还能享享服。” “你,你要对姨娘做什么!”冰烟惊怒一叫,“不许,我不许你对姨娘不利,不可以!” “啪!”宁从安的巴掌声再次传来,“所以你给我乖乖的,当给你姨娘积福,到时候我还能保她平安终老。” “噗通。”冰烟突然颓然跌落,面上再无神彩,然而宁从安打了冰烟两巴掌,却感觉有些上瘾,拉着她的衣领,却是连甩她十余巴掌,再放下时,冰烟面上红肿更似馒头状,嘴被打的瘀血裂开,再没有争扎的信念。 不一会轿车在林间一个竹屋前停下,宁从安一脚将冰烟从轿里踢出来,冰烟在地上滚了两圈,被一个抬轿的侍卫拖死狗一般拉到竹屋之内。 竹屋里突然响起一道阴冷的声音:“三皇子你太慢了。” 09“明公子见谅,还不是这贱人误了时间,现在可以开始了。”宁从安声音里似乎还有些忌惮。 09这位明公子可不是普通人,宁从安也是偶然的机会认识的,此人一身诡异莫测的本事,尤其会些歪门邪道的医毒手法,他就曾经亲眼看过这明公子,活活将人折磨而死!那场景,现在想想都令他恶寒。 09冰旋的病是娘胎带下来的,找了很多大夫都无法医治,只说曾经名闻江湖的鬼面神医,曾经有一门引血入体起死回生的高超医术。他与丞相冰恒找了鬼面神医多年,都无法找到已退隐江湖的鬼面神医,这个明公子却主动找上了他们。 09并且这明公子在他的帮助下,短短两年就成为天南国数一数二的神医,非达官贵人捧重金请不动他。 冰烟艰难的抬起头,却只看出那人一个轮廓,即使如此,她却感觉被一只恶狼盯住一般的令她浑身冰冷。 “放平在地上,我来取血。”明公子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宁从安却是提议了一声,“明公子,您看只一碗血,我此行为了掩人耳目来去匆匆,若是摔了就没有备用的,不如多取上一些吧。” 09明公子冷笑一声:“本公子也算是冷血无情之人,没想到三皇子更狠心,这女子不是对你十分痴心,你也下的去手。” 09宁从安有些尴尬,声音却极度冰道:“明公子说笑了,本皇子怎么会看上这种出身低微,无才无貌无德的女子,她给本皇子提鞋都不配。” 09明公子淡淡一笑不再说什么,接着冰烟不知道这明公子做了什么事,她只感觉她腕处突然一阵清凉,接着有什么东西在不断蜂拥着往外流,她甚至能感觉自己的气息在一点点的消落,生命气息在不断减少。 接着她又好似什么都听不到了,耳边听到缓慢的呼吸声,以及鲜血流出时的哗哗声,到最后她连想说话,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响动声再起。 “三皇子,这女人怎么处理。” “她已是必死之人,就扔在这吧,这森林不远处是野郊,到时候定会有野兽寻食吃了她,随便扔在外面就行。”那声音是多么的冰冷无情。 冰烟本已凉透的心,却升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恨意! 凭什么!就凭她的出身低微,她就永远要为冰旋而活,她甚至连求生的意念都不能有,他们让她死,她只能死,不能有任何反抗! 凭什么!她不是冰旋的狗,她不是人人可欺的玩物,她不服! 老天!你若听到,求你再让我活下去,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一切似乎结束了,却又似乎才开始。 宁从安与冰旋并不知道,他们今天的行为,会引起今后大陆的纷争,是令他们永生后悔的罪孽。然后等他们后悔时,一切以成定局,他们同样无力反抗,等待他们的是,修罗女的复仇重生…… 003,三年后 三年后 今日的京城十分热闹,街道上不时能看到三三两两相偕笑谈之人,一个个眉飞色舞的模样,还以为他们家遇到什么大喜之事呢。(www.) “哎,你也听说了吧,三皇子与丞相府的嫡女成亲。” “知道知道,这不是来看热闹了吗,要说这对真可谓才子佳人,郎才女貌。” “是啊是啊,而且还门当户对呢,真是羡刹旁人,我什么时候能娶到这等名扬天下才貌全双的女子为娶,就是只得一刻春宵也值得了。” “滚吧,就你这副德性,还想娶丞相千金,做梦去吧。” “我不行,难道你行!别告诉我,你不想啊。”几人吵闹的离开,旁边走过的人听到,也都跟着笑了起来,也跟着旁边之人笑谈起来。 这还只是街上的热闹,今天各大酒楼茶馆等门外铺子,但凡有雅间,能看到外街的情景的,全部都被包下来,皆是为了参观三皇子与丞相府大小姐的婚事,可见天南国国民,对这对男女的关爱程度。 京城最大的福来酒楼,此时酒楼中正是宾客云集,客流川流不稀。 福云酒楼总共三层,第一层主要是散桌,但是排列十分讲究,两桌相隔三椅的距离,不会显得太拥挤,也不会浪费多余的地方,总共分了五区摆设。二楼是二等雅间,供那些小有身份钱财的客人。三楼乃一等雅间,雅间叫价,乃京城酒楼中最昂贵的。但贵虽贵,福来酒楼三楼雅间,时常供不应求,想在福来酒楼三楼用餐,常常需要提前预订,据说最新的预订,已排到半个月后,这福来酒楼从来就不缺上门的生意。 福来酒楼的成长来历十分神秘,三年前这里还只是间普通不能再普通,因为前主经营不善盘出的落破酒楼,却被一神秘买主以神秘的方法经营起来。福来酒楼菜品丰富新鲜,色全味俱全,并且不论掌柜小二,从来都是笑脸相迎,绝没有其它京城一些酒楼,捧高踩低的经营方式,一举成为京城最受欢迎的酒楼。 不是没有眼红的前来找其麻烦,可最后这些人都莫名其妙恶疾缠身、痛苦不堪,然而在他们知错向福来酒楼陪罪之后,身上恶疾又奇异的消失了,实在令人觉得心理发毛。这些人中,不乏装腔作势自以为不凡的朝庭官员,如此一来,自然无人敢找福来酒楼找麻烦。 然而此时福来酒楼里却有些剑拔弩张之感,一楼大厅里聚满了人,便是二楼三楼也有客人聚集在楼梯上向下望来,每个人的面上表情都带着几许愤怒,他们皆齐齐望向大厅中,一个身着灰衣破补丁的乞丐。 此时这乞丐,却是口若悬河道:“这三皇子与丞相小姐,其实早就暗渡陈仓,做下不轨之事了。” “你胡说!丞相府冰旋小姐冰清玉洁,绝不是你口中那淫娃荡妇!”其中一人气的涨红着脸反驳。 那乞丐也不知道几天没洗脸了,面上脏兮兮看不出原貌,但他一咧嘴,却露出一口白灿灿的牙:“我说三皇子与丞相府小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他们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值得你这样脸红脖子粗的说我,还说这冰旋小姐冰清玉洁,别是与你有什么奸情,所以你这么护着她吧。” 那人气的眸子圆瞪,声音更是愤怒:“冰旋小姐才貌全双,乃天南国第一美人,天南国多少青年才俊的公子,都对她倾慕不已,怎容你诋毁她。” “嘿,原来只是个仰慕者,那你又不知内情,怎知我说的不是事实呢?那我问你,近日皇上染了重病,还卧倒在床塌,三皇子何以此时成亲?” “还不是要为皇上冲喜,三皇子实乃出于孝道。” “是啊是啊,此举当真值得人称颂。” “放屁!”那乞丐突然骂了出声,“什么出于孝道,全是放屁。你家老爹缠绵病塌,你还有时间、心情饮酒作乐娶新妇?这全是借口,我看三皇子这是居心不良才对。而且冰旋既然这么冰清玉洁,放着天南国这么多青年才俊不嫁,怎么就嫁了三皇子?说是三皇子想为皇上冲喜,可是皇室这么多皇子,又不是非三皇子不可,怎么就能促成三皇子与冰旋成亲,呵呵呵,这里面秘密多着呢,你们偏被那些虚伪小人骗了,还听不得真言。” 乞丐话一落,大厅上陷入一片寂静,众人心想,他说的没错啊。三皇子真是有孝心,就该守床伺候,应该时刻关心皇上的病情才是,怎么在这种时候成亲,并且这亲事闹的京城皆知。婚礼准备的很盛大,三皇子如此的一心二用,怎么都让人怀疑他的居心。 朝中现三位皇子,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争夺严重,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绝对是辅助皇子登基的绝好人选,这样的结合,难道不是在说三皇子的野心吗。 不少从二楼三楼走下来围观的客人,眸子闪动,表情微变,他们可都是有些身份的,并且背后总跟京城中一些宫员有所牵连,对朝庭大事自然也很关心。这乞丐话一落下,顿时让他们七上八下的,早没有之前对三皇子与冰旋成亲围观喜悦羡慕的心情。 那乞丐看到众人被说的沉默下来,嘴角勾了勾笑,必竟只是诋毁冰旋,这些人还敢反驳于他,可是谈论起朝庭大事,大多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可这样的沉默,只会让这些人心里更倾向乞丐的说词。三皇子与冰旋和丞相府,早就暗中勾结,趁着皇上病重成亲,背后目的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喧闹,以及唢呐等喜乐吹弹之声。 “三皇子的迎亲队伍过来了。” 皇子成亲自然要在皇宫中举行,由相关人员选出吉日吉时,带着新娘子一起进宫受封。 宁从安今日穿的喜气洋洋,坐在高大白马之上,一副意气风发,俊郎帅气的模样,他身后是一群威武健壮的皇宫侍卫,为的就是今天婚礼能顺利进行保护,后面便是冰旋所乘的花轿,花轿两旁是一群模样秀气的丫环,这一行人喜气张扬又十分亮眼,立即引起街道两旁围观群众惊呼议论之声。 然而却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人。仔细一看,却是一名模样媚颜入骨的俏娘子,她抱着一名婴孩,她望着宁从安,面上闪烁着凄愁的神色,痛哭失声:“你个负心汉,你竟然抛妻弃子,娶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上辈子真是瞎了眼睛,竟然会受你花言巧语蒙骗,委身于你,你这个望恩负义的东西!” 这妇人此举十分突然,然而她的话,却令在场气氛安静片刻,随后全然失控起来! 004,失败的婚礼 “什么,说什么,三皇子是忘恩负义的负心汉?” “对对你没听错,我听到也是这个意思,怎么回事?” “看看那女子也是长相不俗了,没想到三皇子在外温和儒雅示人,其实也是个风流人物呢。-www.-”对于古代男子在外有个女人,本就不是大事,反而当成彰显身份的好事在宣扬着,自然都笑咪5C咪的谈着。 只是那些女子,却瞬间对宁从安的形象降低,一直以来她们以为宁从安是世上最好的男子,鲜少有人匹敌,最主要的是这些年都没看到宁从安与哪个女子交往过秘,有什么丑闻,男人女人可不一样,她们更期待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 09坐在花轿中的冰旋听到消息,面上阴沉:“哪来的疯女人,赶紧打跑了,别耽误了正事。”但其实她的心中却乱了,宁从安待她如何,她自然知道,为了她的健康,他甚至可以手刃冰烟。 09当然了,冰烟那种贱人生的贱种死就死了,她根本就不在乎,可是她对宁从安的感情从来没怀疑过,她心中虽知宁从安待她不错,可心中却不可抑制的想到,她是丞相的千金,难道宁从安就是为了她拉拢爹吗? 坐在马上的宁从安惯来从容淡定,此时也不禁微微变了脸色,因为这个女人他确实是见过的,但他面色忽然一冷:“来人,哪里来的疯妇竟然敢挡着本皇子的迎亲队伍,速速赶离了。” 那俏丽女子此时泪如雨下,不断抽泣着:“你竟然不认我,想那日日夜夜中揽我入怀是何人,夸我是世上最善解人意的女子又是谁,你却不认。我一腔热血向明月,奈何明月遮了眼,我恨啊!”女子面上的悲愤不似做假的,起码在场的众人看着女子悲伤的面容,不禁有些伤感。 “哇啊啊啊。”这时女子抱着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女子的伤心,竟然也哇哇大哭起来,更是让女子的凄楚更提了一层,不少本来看热闹的妇人小姐们,纷纷拿着帕子抹泪,已经纷纷冲着宁从安指指点点的,当然那话中意思即使宁从安没听到,也绝对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 宁从安面色铁青,望着女子眼中杀意尽显,为了今天他努力了多久,冰恒那个老狐狸,一直都不脱口归顺哪一个皇子,宁从安只得从他女儿身上下手,当然冰旋的容貌才情也确实令宁从安颇为动心,只要过了今天,他与冰旋拜堂成亲后,冰恒自然跟他站在同一条船上,想要否认都不行,他是不会允许任何打扰他今日计划的。 “简直胡说八道,竟然敢污辱皇亲,拉下去看压起来,待日后问明这女子为何这般狠毒,再做处置。”宁从安声音十分冰冷,冲着身边的随从使了个眼神,立即有人走过去要拉女了。 09女子立即尖叫一声,一翻白眼便晕了过去,那两个随从却是愣了一下,怎么他们还没动,这女子就吓晕了。 09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一个满头大汗,一脸焦急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看到倒地的女子,立即冲过去:“娘子,娘子你怎么了,我不是说让你别出门的吗,你又出来了,这街上这么多人,你被刮伤了可怎么是好。”随后男子才似看清眼前的情形,看到两个面目冷锐的侍卫,立即一愣惊道,“官爷恕罪,官爷恕罪,我娘子因为年前受过惊吓,心智受到些影响,刚才一定是她发病跑出来乱说了,请官爷看在她可怜的份上饶过她吧。” 男子这么一说,又将周围围观的听的一愣,合着这是碰到一个疯妇啊,刚才对宁从安指指点点的人微微红着脸,原来是误会了,她们就说吗,三皇子这般青年才俊,又性子温和的人,怎么会是那等令人唾弃的负心汉呢。 宁从安紧抿着唇,心中已泛杀意,这个女子他认识,她曾经是京城有名青楼中的头牌,他与她却有几夜风流,所以之前连他都有些心慌,怎知原来这头牌早就嫁人还疯了,却害的他丢脸当场,他如何愿意放过。只是周围这么多人,他惯来形象是宽和大肚之人,便是心中杀意浓浓,也不能在这个时间发作起来,只是暗自记下,等事了了,他绝不能放过这坏他好事的人家。 宁从安一摆手:“好了,此女子这般可怜,便别与她计较了,继续走吧。” 宁从安如此一说,头牌相公立即感恩待德道谢,只是那望着宁从安的背景却带着冷笑。 同一时间福云酒楼里,原来围绕着乞丐的客人,一听到三皇子接亲队伍走来,立即堵在门口看热闹,是以没人注意到那个乞丐目光闪烁一记,随后趁人不注意直接来到福云酒楼三层,最里面那间福云酒楼从不对外开放的贵宾房。 乞丐刚一开门,屋里立即齐声响道:“属下参见主子。” 却原来屋中已有五人,三男两女,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男的俊女的美,并且气度非凡,叫上一个都不比那些京城有名的公子小姐气度差,这五人对那脏兮兮的乞丐竟然十分的恭敬。 乞丐点点头,一摆手,便将外面破烂的乞丐服脱了,里面是一套亮银面绣青竹的锦衣,乞丐随后又接过一名女子递来的帕子,开始净面,再抬起头来,便是早已见过乞丐真容的五名属下,也不禁又一次惊艳。 却见这乞丐的容貌只一诗可以概括: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原来这乞丐却是一副女子面貌,只见她眉若远山,眸若辰光,鼻若琼山,唇如樱桃,而且面形比例十分完美,真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 这般的容貌,便是有天南国第一美女之称的冰旋,怕是都忘尘莫及的,若是冰旋在这里,怕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着女子,因为这女子不论面形还是眉眼间,却是与被她害死的庶妹冰烟极为相似,只是此女子眉眼间更为冰冷锐利,气势更为出众,而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已死去,却又死而覆生的冰烟是也! 这时五人中面色最为冷淡的男子走上前:“主子,是不是该按计划继续进行。” 09冰烟透过窗子看着宁从安与冰旋的亲队渐行渐远,嘴角冷淡:“吩咐下去,计划继续。” 09冰烟眸子微微转冷,之前宁从安与冰旋对她这个身子做过什么,她都记得,宁从安与冰旋想踩着她这个身子赢得幸福,也要问她愿不愿意,而她不愿意,也会让他们过个终身难望的一天! 005,从前的她 冰烟眸色微沉,若是严格来说,她即是冰烟,又不是冰烟。……www.……她本名云冰烟,生于21世纪的现代社会,原是一名跨国公司的总栽,云冰烟并不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千金小姐,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靠她一双手辛苦打拼出来的。 09云冰烟一直不同于大多人,她有报复、她有理想,并且为了理想,她可以付出一切别人不能想象的辛劳,在别人拿着她的刊物一脸称羡她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她背后的汗水。 09她一直是那么的努力,然而她身上却有一个缺点,成为了她致命的原因,她父母早死没有留下财产,只有负债与身体一直盈弱的亲生妹妹,那段时间她即要赚钱,又要为妹妹看病,还要让妹妹像普通人一样的上学读书,云冰烟只有小学学历,但她从未因此而放松自己,她经常抓紧每个空闲时间疯狂的吸收知识,不知不觉练就的过目不忘的本领。 她的成功不可以复制,而她的失败却令人唏嘘警醒,就在她的公司上市的第二天,她死在了亲生妹妹端来的,已投毒的清晨第一杯水中。 她尤记得当她腹痛难当,让妹妹叫医生的时候,妹妹那狰狞的笑容,她的妹妹阴冷的道:“不需要叫医生,你应该死了,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当时她是错锷的,她是不懂的:“为……什么……”她还记得这句话,她说的有多么艰难。 妹妹面无表情看着她:“你知道我活在你有阴影里有多么累吗,不论什么人看到我,只会向人介绍我是云冰烟的妹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姐姐如何如何,我没有名字吗?我学历比你高,我比你聪明,我比你更年轻,甚至比你还漂亮,可是和你在一起,别人永远看到的只有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的自尊心被你一次次扼杀,不过现在不会了,从今以后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会接收。对外,你也不过是得了急性肠炎延误救治活活痛死的。姐姐你不是一直自认为是我的救世祖吗,就当你帮帮我好了,我活的这么累,只要你死了,我会轻松的多,我会变的拥有一切,所以你死吧!”妹妹眼中的狰狞十分丑陋,她也没想过自己的疼爱,换来的只有妹妹的嫉妒以及扭曲的心灵。 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她突然无声的笑了,她记得妹妹曾经跟她说,她要的东西要自己争取,她不需要她给的一切,她一直很尊重妹妹,一直以来妹妹说的,她从来都不会强迫。所以当时她就做了决定,她死后,自己的平生积蓄与财产,会尽数捐给贫困地区失学儿童以及难民们,她以为妹妹根本不在乎她的一切,便是与律师签属协议的事,她也并没有说。 原来一个人可以自私到罔顾伦理,她突然庆幸自己曾经听了她妹妹的意愿,而自己早早为自己的财产进行了分配,只要她一死,她的公司股权会被折算拍卖,她的房子车子存款尽数折现捐于灾区,她的妹妹一毛钱也得不到,不知道知道这个结果后,她妹妹会是何等的表情。她心中凄然却也冷然,她做的一切到后来只成了一个笑话,在商场练就的冷酷无情,她本只为妹妹收敛,但对于仇人,她又绝不会手软,她心痛却不后悔,死前的她反而觉得放松。 只是她没想到她会在异世重生,重生在一个叫冰烟的女子身上,进入冰烟的身体时,她被冰烟死前强烈的恨意袭满脑子,被妹妹的背叛永远是她心中一个结,没想到这个身子的人,也与她有着相似的经历,还同时被两个她十分信任的人出卖,并且被害死。 云冰烟一步步摸爬滚打成长为跨国公司的总裁,她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在商场甚至有些见不得人的动作,对于妹妹的怨恨与原身的仇恨交织在一起,她必须报仇! 经过三年的努力学习,以及建立势力,她会让宁从安与冰旋知道,她们犯了多大的错误。 而屋中这五个俊男美女,就是这些年来或救或从师傅那里调来的人手,现在已经完全是她自己的人,唯她命是从,她这三年里,等的就是今天这个热闹,想必这会是个十分值得回味的一天。不止对她,同样对宁从安、冰旋还有这个身上名义的父亲冰恒,都是十分难忘的一天。 09喜队缓缓前行去往皇街的方向,但是坐在马上的宁从安一直想维持之前温和愉悦的笑容,可是一想到刚才的事,他就难压下那个火气。 09那个贱人虽然是疯了,但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当众指责她,即便误会解除了,宁从安还是觉得他丢了脸,这件事也会被有心人士记下。因为宁从安并不是真清白,他与那头牌确实有过,就连那头牌刚抱孩子过来时,他一瞬间想到的却是那可能是他的孩子。 所以他心中颇不安宁,总感觉要出事,那个头牌留不得。 然而喜队刚拐出街中,要往皇街方向使去的时候,却突然从左右两旁边各行来一个队伍,一个喜队、一个丧队,宁从安面色更加阴沉了,冷冷道:“此乃皇子迎亲喜队,其它人等回避退让。” 本来皇子大婚规据十分严格,早早通知京城今日喜丧事要与宁从安的错开,而一般人也不敢与当朝皇子的迎亲队伍有什么冲撞,宁从安正一肚子火,这些人却闯了出来,他的语气根本算不上好。 而那两个队伍愣了下,左边的丧队突然哭叫起来:“父亲啊,你死的好惨啊,然而便是你死了也不得安宁,我们选了皇道吉日送您入土下葬,可是现在却偏偏有人仗着身份让我们让道。咱这天南国仁孝治天下,有什么大过为您老入土为安,什么狗屁皇子,不过是为富不仁之辈,连老祖宗的教诲都忘记了,凭什么让我们让路。” 那边的喜队锁呐声也吹的更响了,人群中一个化的妖里妖气,已经看不出原貌的肥喜婆甩着帕子尖声道:“可不是嘛,咱们天南国历代皇帝都以仁孝德治国,对于百姓更是当成衣食父母来关爱着,现在看来不过是……哎,皇上虽然英明,可是下面总有些阴奉阳违之辈,真是污了天南国历代圣帝的圣名。” “呜呜呜呜呜,爹啊你快来看看吧,你死了还不得了好,我们上哪说理去。” “哎我们新娘子也是择了吉时成亲的,这可如何是好,我们也耽误不得的。”那两个队伍纷纷意有所指起来,而本来皇子与丞相千金成亲就受人注目,便是这喜队一直前行,后头也有看热闹跟随而来的,看到这情况纷纷指指点点,让宁从安面上阴黑的似能滴出墨来! 006,失败的婚礼二 宁从安还没见过这么不将皇家看在眼中的,往往一些平民百姓见了皇家贵族,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不用他说也应该回避了,偏偏现在他碰到两个浑吝的。() 这两个队伍的意思分明就是让宁从安的喜队绕行,让她们先过,宁从安可是当朝三皇子,岂会在大喜之日给它人绕行,便是一般的喜队也不喜欢这种时候绕行,这很不吉利的。 可是这两个队伍中的人也是蛮会说的,一直拿着天南国各代皇帝仁名爱民来指责宁从安欺压良民,他不过身为一个皇子,却如此不敬爱百姓,往大了说他一世的清名都毁于一旦,再往严重了说,那些与他争夺帝位正凶的皇兄弟们,说不定会拿这做为借口,指责他没有为皇帝的资格与气度。但同样的,他若在这成亲的大喜之日,若是给几个平民让路,虽能得了一丝好名声,可是定会被皇亲宗室嘲笑他,没有身为皇子的尊贵,竟然还比不得一个平民家娶媳妇尊贵。 冰旋可是她费了很大的劲,才迎娶过来的,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让冰恒对他不满,坐在马上的宁从安可谓天人交战,最后他冷眼一眯,喝道:“自古皇家为尊,平民见了皇族皆要按礼跪拜行礼,你们今日不但失了礼数挡本皇子的迎亲队伍,竟然还敢出言不逊,本皇子大人不记小人过,限你们立即原路返回让出路来,不然定追究你们不尊皇室的罪过。” 那喜队与丧队的人面上皆是一变,自古皇家多尊贵,宁从安这话倒是也没错,但是这丧婚之礼一向是古人十分重视的,平常见了多要避开,偏今日是与宁从安的喜队相冲,按礼是该她们退让的。 那丧队中走出一个长相粗狂的男子,他眸子泛红一看便是痛哭过,他涨红了脸冲着宁从安大叫:“狗屁!我只知道我爹生我养我,天皇老子大如天,但是不敌我老子对我的情,若是今日丧队不能通行,我爹就是在黄泉路上也走的不安稳,要受人欺凌,今天就是当街杀了我,我这丧队也必须过去!”那粗狂男子一看就像个冲动又忠孝之人,但他面上凄然,又句句掏心掏肺,看的人不禁感同身受。 男子也没说错,在天南朝确实是有这样的旧俗,丧队是不能拦的,那是对死人的不敬,但宁从安到底是皇家三皇子,身为皇族也有着超脱凡俗的尊贵,这让在场围观人士都议论纷纷,因为这路还真是谁也退不得的。 宁从安气急,双拳握在缰绳上,恨不得一把扯断了,骑着马照着那汉子头上踩去,但他到底没失了理智,若是当街这么闹起来,非但影响他今日的亲事,还会让他人生中多了污点,根本得不尝失。 宁从安诸多忌惮,但是花轿里的冰旋却只有深深的愤怒,她好不容易与宁从安走来,在这喜结连理之日,竟然一而再的受到阻拦,她心中担忧更甚,自然也无法再忍耐了下去,她坐在花轿中朗声道:“至古以皇族为尊,以仁德之君为帝,万民称颂爱待,是以一国得以繁荣昌盛,你等刁民在皇家盛事之时出来捣乱,分明就是居心不良,还敢在这里巧言令色,分明是受人指使,故意来坏皇子婚礼,应该当抓起来严加审问,若有同党,也定是心怀不轨意图匡乱朝纲的罪人,定然不能饶恕。”冰旋给这群人当下扣了顶大帽子,是以原来指指点点的围观之人立即闭紧了嘴巴,有些畏惧的望着宁从安的接亲喜队。 宁从安一听眸子冷光一闪,当下一摆手道:“来人,将这些恶毒刁民抓住,审过查出幕后黑手后,定要向父皇禀报。” 那丧队、喜队一听却是立即炸开了锅,纷纷向后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叫:“皇亲国戚滥杀无辜了,快跑啊,三皇子、天南国第一美人,要当街杀无辜百姓了,快跑啊。” “爹啊,儿子对不起你,儿子凭一已平民之力根本无法与皇亲比较,儿子对不起你啊。”那大汉一边跑还一边哭叫着,场面顿时混乱起来,然而这丧队、喜队的人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等宁从安派去的兵队追上去的,根本连人都没抓到,那两队人迅速消失在巷口,要不是刚才闹的那么大,甚至让他们怀疑刚才只是在做梦。 宁从安面上前所未有的严肃,现在他也看出来这两队人出现的蹊跷,绝对就是冲着他来的,他立即向亲信道:“去,派人仔细查这丧、喜是哪府的,还有之前半路拦喜队那疯妇,也一并查到先看管起来,绝对不能让他们逃了。” “走!”前面既无人阻拦,宁从安自然一摆手前行,只是他心中却如何也平静不下来,他只感觉似乎冥冥中有着一只大手,已经在后面要抓上他了,他总感觉今天这事诡异的很,难道是他那几个皇兄弟怕他与丞相府的结合,故意闹的麻烦吗?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若是被他抓到把柄,定要让父皇重重惩罚他们! 因为之前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宁从安令队伍加快了脚步,只是来到皇城之时,还是错过了吉时,但这还不是紧要的,来到皇城时,宁从安却发现皇城大门紧紧关闭,外面只站着一队守城的侍兵,宁从安皱眉:“本皇子迎亲队伍已到,要进皇宫举行大典,速速开城门放行。” 这小队的侍卫队长却是面无表情道:“回三皇子,卑职刚刚接到皇上圣旨,三皇子与冰旋小姐已错过今日吉时,之后的时辰没有吉时,若强行行礼成亲是大煞之兆,皇上体恤爱护三皇子与冰旋小姐,故而会另择良日再行为三皇子与冰旋小姐举办婚礼,今日婚事做罢。” “什么!”宁从安错锷,身子一歪,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心中一跳,脑子顿时轰然一炸,父皇为什么会下这种圣旨?这不合常理啊! 007,失败的婚礼三 宁从安心中一跳,之后再没有良辰吉时?这不可能! 之前他早派人查过,今天午日之前都算是吉辰,稍后才是所谓的大煞之兆,只要在午前前祭祖拜堂就来的及,原来订的时辰是辰时未,虽然在路上耽搁了,现在也才巳时初,离午时还有大半个时辰,怎么会过时了。() 宁从安勒紧马缰,面上泛冷:“本皇子现在要进宫面见父皇,速速开城门放行。” 那侍卫队长却是冷眼回视道:“请三皇子恕罪,皇上另传口谕,吉时已过、煞气横行,须得紧关城门阻煞气侵入,明日后方会再开城门,三皇子请回吧。” “你说什么,父皇怎么会下这种旨意,我乃当朝三皇子,皇宫就是我的家,难道连我也不让回皇宫了?”宁从安面上极其冰冷,咬牙切齿望着眼前这个滴水不进的侍卫队长。 此人宁从安并不相熟,皇宫中御林军正副统领一向都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把皇宫的安全放心交给他们,此人正是御林军副统领罗林,既然他身份没有宁从安高贵,职位宁从安更是看不在眼中,但皇宫御林军副统领职低权却重,便是皇子、公主们也不会轻易与这些人交恶,而且他们很少与皇亲打交道,宁从安认得这罗林,却没有什么交情,现在他骑在马上团团转。 罗林依旧面无表情道:“请三皇子体恤,皇上确实是如此规定的,吉时已过,任何人不得入皇城之内。” 宁从安一股火直接冲上脑顶,难道他费尽心机的亲事,今天就以这样的荒唐理由结束了吗?宁从安是个聪明人,就因为他很聪明,所以他现在已经想到不是吉时煞气的事,而是父皇有意不让他这婚事结成了。必竟婚礼吉时也不过是讨个彩头的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赶不吉时,但依旧拜堂成亲的,更何况所谓的吉时还没过,何来煞气之说。 宁从安心中翻江滚海一般,他实在不明白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父皇为什么突然阻止婚礼继续进行,之前对于他的婚事,父皇还抱着期待的心情,这样的转变实在快的让宁从安无法想象。难道还是他那些兄弟们在父皇面前进了什么谗言吗? 是啊,如果他与丞相千金成亲,这对于他的势力来说是如虎添翼,不过他以为父皇冲喜为由也足够令父皇同意了,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当真可恨至极! 宁从安面色发青,若是父皇有意为之的,那这婚礼推迟,就不知道会等到何年何月了,他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岂不是付诸东流,他不服啊。 这时冰旋的贴身丫环走来,宁从安见状微低下身子,那丫环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宁从安微眯着眸子点点头,冷冷忘着罗林,随后又望了眼紧闭的皇城门,咬牙切齿冷哼一声道:“去丞相府,送冰旋小姐。” 迎亲队伍中的人都有些发懵,尤其那跟在花轿旁边的两个喜婆,她们都是京城最出名的媒婆,做这行也二十几年了,还从来没见过接了新娘子一切准备就绪,到最后却将一对新人拒在门外的人家。只不过这个人家也确实令她们心颤,这可不是她们敢惹的,她们什么话也不敢说,低着头跟着迎亲队伍往回走。 其它的人也愣愣的,那些喜乐队互看一眼,举起各自手中的东西又吹拉弹唱起来,宁从安气的面色铁青:“停,连你们也看本皇子笑话吗,给我停!” 那些人各自收了物件,轻抿着唇低头不敢言语,虽然他们很无辜,他们又没跟过这样的喜队,只剩拜堂一途却被人拒在门外,丢脸至极。不过他们倒是能理解宁从安的心情,这天下恐怕没有比这三皇子更憋屈的新郎了吧,明明一切即将办成,最后却告诉此路行不通。就好比新郎新娘洞房花烛之夜,但悲催的发现,这新郎在最关健的时候不举一个道理,实在又憋屈又好笑。 宁从安来时坐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回去的时候却是铁青着一张脸,连原来俊郎的样貌都失色了许多,少了他平时温润雅致的形象,而这喜队人数可不少,喜队喜婆丫环侍卫还有抬着的冰旋为数不少的嫁妆,来时十分轰动,回去的时候也引起所有人观望。他们便是想要掩示都不可能,这一路上他们受尽路人指指点点,宁从安感觉气的头顶快冒火了。 他心中却久久不能平息下来,因为之前他并不在皇宫,他实在不知道父皇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将他拒之门外,现在他连如何弥补都不知道,还有比这更憋屈以及令他不安的吗。 一路回到丞相府,在丞相府上上下下呆愣的目光下,宁从安又将冰旋送回她的喜房,但令他意外的是,丞相冰恒此时依旧在皇宫之内,根本就没有回来。 这里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皇宫,御书房。 皇上一身明黄金龙袍高坐于御椅之上,他面色苍白,已经不年轻的脸上也因为病痛多了苍老,他眸色有些暗沉,只是此时他面色却透着一丝阴冷:“三皇子将人送到丞相府了。” 御书房下正跪着一名身着统领侍卫服的男子,男子面色刚直、剑眉虎目,正是御林军的正统领李海,他恭敬回道:“回皇上,三皇子很生气,但还是护送冰旋先回丞相府了。” 皇上嘴角勾起冷笑:“这个老三一直表现不俗,朕对他倒也有几分厚望,他那些小心思朕只是装作不知道,没想到他竟然做的这么过份,在朕病重的时候,想用这种方式拉扰朝庭重臣,这不但是拿着朕当愰子来耍,更是咒朕死呢。好好,好的很,朕就看,他这婚怎么结的成!” 李海低着头,皇上下令,自然没人敢反对,而且他也觉得三皇子做的过份,不然民间怎么会传来这种消息,李海直接听命于天南国皇帝,事关皇帝大事他自然要第一时间禀报。宁从安借着皇上病重,进而拉拢朝臣的事,恐怕换成哪一个皇帝都不能容忍,这是不是说明宁从安已经等不及登基,甚至有了逆谋篡位的想法了? 这谁也不知道,可即使这只是不可能实现的可能,皇帝也绝不会允许其发生,不但今天不会让宁从安娶了冰旋、以后怕都不可能了,恐怕不止三皇子、丞相府也会受到牵连。 “丞相还在皇宫?” 李海立即回道:“回皇上,是,被带到偏殿去了。” 皇上冷笑:“不需管他,明早直接带他上朝,不许任何人与他谈话。” 09“是,皇上。”李海应声道,皇上却冰冷一笑,李海突然感觉,天南国似乎要乱了…… 008,疏离 翌日,天南国皇宫,正在正德大殿上早朝的各大官员各个胆颤心惊,昨天在偏殿被关了一夜,求救无门的冰恒此时面颊微凹,昨天夜里根本无法入睡,心里更是一直无法平静,直到听说可以上殿面圣的时候,他差点失了分寸直接跳起来。(www.) 正德殿上,今日当朝皇帝南帝面容十分憔悴,眼眶深陷,但那阴沉的眸子微微转动,都令人心颤,让人不寒而栗,南帝一身明黄龙袍坐于龙椅之上,冠顶上皇冠顶上东珠微微颤动,朝臣的心也不自觉随着这东珠摆动不息,以至于上朝半晌也无人启奏,太监总管立即尖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连喊三次,朝下群臣都低着头无人敢上前,现在谁敢啊,昨天皇上突然阻止三皇子与丞相府嫡女婚事,到底是出于什么他们都不知道,而且今天皇上面色不好,若是在此时说些有用没用的,到时候皇上不动丞相,就得拿他们出气了。而且听说丞相昨夜已在皇宫住了一晚,这其中发生什么事、有什么变化,都不适宜现在冒出头。 南帝冷哼一声,站起身便往偏殿走去,太监总管立即尖声道:“退朝!” 众大臣松了一口气,却在下一瞬间跑去围住丞相冰恒,纷纷关心问道:“丞相大人,听说昨天皇上留您于皇宫,不知道皇上要下达什么新旨意了,丞相大人可不要徇私,不如先给我透个消息,也好让我们事先知道一下,避免之后说错了话犯了皇上的忌讳。” “是啊丞相大人,皇上留您在皇宫中详谈了什么?” “丞相大人直说吧,小臣能力之中也能为您出出主意啊。” 冰恒冷着一张脸,冷冷回视他们,这些人当他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吗,这是拐着弯想问三皇子与冰旋的婚事,却不好明问,想问明他昨夜在皇宫中情形,也好让他们猜测圣意。 哼!他现在一肚子火,会理会他们:“众位,本相有些累了,就不多谈了,改日再说,改日再说。”微微抱了一拳,冰恒加忙推开人,迅速往丞相府赶去,众大臣一见他这样心思却是各异。 昨天京城突然传出三皇子在皇上生病之时成亲,并非是冲喜而有意逼皇上退位,他们十分清楚,其实他们心中也有一丝明悟,现在看了冰恒的表现,昨天在皇宫,他不能过的太好,这么想来三皇子此举无疑是拂了皇上的逆麟,不少人对视一眼,有其它皇子势力官员幸灾乐祸,也有推举三皇子的官员露出凝重而又担忧的神色。 冰恒一路快速回府,昨夜宁从安一夜未睡,本准备早上便进宫面圣,但被冰旋拦下,正在等冰恒回来,两人见冰恒回来立即迎了上去,冰旋今天一身粉纱裙装,显得她更是瑰丽秀美,但面上却是担忧:“爹你脸色不好,快坐下休息吧。” 冰恒看到随后跟来的宁从安神色微顿,冲着三皇子点点头,便被冰旋扶上高坐,宁从安见状给冰旋使了个眼色,冰旋忙问道:“爹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突然阻止我与从安的婚事啊,什么吉时煞气的,分明是有意推脱吗,当初可是皇上亲口答应的,他这金口玉言怎么当成儿戏了。”冰旋口气带着分指责,要不是皇上突然阻止,她现在已经是宁从安的正妃了。现在皇上说拖延就拖延,岂不是耍着人玩,对她的名声也不好,她心中自然有怨。 冰恒突然厉喝一声:“闭嘴,皇上如何做,需要你来提点吗。” 冰旋愣了一下立即道歉:“爹是女儿一时多嘴了,请爹爹原谅。” 冰恒却冲宁从安道:“三皇子,现在城门已开,臣下看三皇子还是先回宫吧。” 宁从安眸子敛了一分神色,想要开口,冰恒已支着头道:“旋儿扶我回屋吧,头疼的很。” “是爹。”冰旋立即上前,临开时冲着宁从安使了个眼色,她定然会从冰恒这里问出消息的,宁从安黑着脸,直奔回皇宫,但是皇上却已忙碌为由并不见他,宁从安心中很是不安,冲着随侍道,“让你查的人查的怎么样,我马上要见到他们,我倒要看看是谁坏我好事。” 随侍立即低头道:“三皇子属下还在查,得了消息立即回报。” “都一天了竟然还没有消息,没用的东西。”宁从安一肚子火,这两天竟然做什么都不顺心,十在可恶。 丞相府中冰旋刚一扶冰恒回屋,冰恒便淡淡道:“你以后还是不要跟三皇子多有联系了。” 冰旋一惊,美丽的容颜上闪过错愕:“爹,为什么,您知道女儿倾心从安,并且我们两情相悦,而且女儿只差与他拜堂,便是他真正的妻子,您现在说让我不与他联系,这怎么可以。便是我不与宁从安相联系,现在女儿这种情况,女儿还嫁的出去吗。” 冰恒却是皱着眉头道:“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人家嫁不了,你也稍安毋躁,起码现阶段你与三皇子想结成连理,是不可能了。” “父亲,皇上他……” 冰恒已然摆手道:“出去吧,我累了,不想多说。” 冰旋红唇微咬,不情不愿的离开,美眸却是闪烁着冰冷的光,若是让她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她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断! 然而接下来的近段时间对天南国来说,却有些风雨飘摇,南帝的病情加重,已连两日再未早朝,朝上朝下人心惶惶,明中虽无人敢有异动,但暗地里拉党之事,已经越来越频繁,宁从安这时却不敢有什么妄动。 这一日皇城突然来了一个面戴玉面的男子,带着一个年岁不大背着药箱的小药童在皇城外求见:“我来是为皇上医病的,请速速通报,若是耽误了皇上的救治时间,你们可能担的起这个责任!” 守门侍卫不会轻易放人进宫,进宫之前要经过层层的检查,只不过现在事关皇上重病,谁也不敢耽搁,接着一个老太监模样的人半信半疑的问了这玉面公子几个问题,便进了皇宫之中…… 009,玉面公子 太监带着玉面男子与药童经过层层检查,正准备入内,那太监却道:“摘下你的面具。(www.)” 玉面男子一张白玉面具,将面部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星辰般美丽闪烁的眸子,他只是淡淡撇向太监道:“能不能救皇上性命,难道跟我这小小面具还有直接关系吗?我乃一方游医,只希望天南国可以国泰民安,所以今日特意前来皇宫看病,若是耽误了皇上的病情,却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你一个小小游方医,竟然敢如此猖狂,杂家看你分明不安好心,若是放你这么去给皇上就医,说不定会给皇上安危造成危险,今天杂家定要绑了你问罪。”这皇宫无良善之辈,包括这些太监宫女们,见玉面男子如此不客气,那太监当下恼羞成怒招来人要绑了玉面男子。 玉面男子身侧的药童将药箱一甩,厉喝一声,摆好架势便要迎上前去,玉面男子伸手一挡:“小凡这里是皇宫,不要冲动。” 那药童皱着脸:“可是公子,他们……” 太监冷笑起来,眸子阴冷扫在玉面公子面上:“知道这是皇宫,你还敢这么嚣张,之前你不摘面具,现在不用你摘,杂家要你的脑袋。” 玉面公子突然轻笑起来,声音十分轻柔,却如同风吹过般的柔和,又暗藏杀机一般:“就凭你?一个小小宫围太监,竟然敢拦皇上救命之人,看来你主子真是急不可耐的等着谋朝篡位了,任何拯救皇上之人都不放过。” “你胡说,杂家绝没有这个意思,你这信口雌黄居心不轨的江湖骗子,现在就将他就地正法,看他还敢胡言乱语。”那太监涨红了脸,急不可奈命侍卫上前,玉面公子眸子微弯,明亮中透着冷意。 “住手!带游医进宫为皇上诊治。”这时一道尖细的声音打乱这里的剑拔弩张,众人抬头望去,却是一个身着太监总管服的人,之前那太监一看立即吓的跪地道,“奴才参加见陈公公。” 陈公公微抬起下巴,垂着眼睛看看恭敬跪地的太监:“杂家听说有位自称能治的了皇上之病的游医,怎么耽搁了这么久,还不速速带来,你们竟然敢耽搁皇上救治?!” 那太监立即哆嗦着回道:“陈公公恕罪,是这人态度蛮横,让他摘掉面具他也不愿意,奴才是想这人不敢真面目示人,谁知道会藏有什么毒心,所以……” “好了,废话这么多,你与我前来吧。”陈公公摆手打断,望着玉面公子道。 玉面公子带着药童立即跟上去,那跪地太监抹了把汗,面上却是一变,这个该死的玉面男,若是救不了皇上,他定要他好看。接着微微转着眸子,趁人不注意偷偷将宫中消息放了出去。 陈公公带着玉面公子与药童快速游走在宫廷之中,所经之路皆是奢华富贵无比,然而这玉面公子与药童却都是平视步履不变,陈公公眸子微敛,第一次进宫的人看到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哪有一个不失神的。若不是皇上突然告诉他出来迎接人,他也不敢放着个戴着假面具的陌生人进宫,难道这人是皇上的亲信?皇上亲信又为什么没持信物呢,陈公公在宫中多年,很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此时他明智的闭上嘴巴,再不动什么歪脑筋。 “咳咳咳。”刚一进入皇上的寑殿,便听到一阵撕裂一般的剧烈咳嗽声,玉面公子步子略快了几步,来到床边时,已有宫女拉开床帷,只见床上的天南帝,已经面如枯木暗黄的没有任何光泽,眼窝深陷,嘴唇干裂,看到玉面公子走来,他咳嗽的更厉害,但是神情却很激动道:“你来了……快医治……咳咳咳。” 陈公公暗自纳闷,原来皇上真认识此人,此人是? 玉面公子一伸手,药童快速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步包递来,玉面公子从里抽出一个长针,极为迅速的插入皇上身体上,陈公公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只得一喝:“你在做什么,你给皇上插了什么针。” 玉面公子突然转过头,冷冷望着他:“若想看皇上没事,就给我闭嘴。” 陈公公可是皇上身边最得利的太监,平时伺候总少不了他,他何时被人这么喝斥,但他却被玉面公子气势一震,真就乖乖闭了嘴。 随后玉面公子又在皇上身上各插五针,四肢以及胸肺之处,过了片刻,他挨个拿起,却在插起胸肺之处的银针时,眸子一敛,一直在后面盯着的陈公公看着倒吸一口凉气,立即吓的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是奴才没伺候好皇上,请皇上降罪。”嘴上这样说,但却吓的汗如雨下,心中紧张的快跳出喉咙,怎么会这样? 玉面公子将银针凑上前,天南帝看到那半支已阴黑的针头,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中毒,竟然有人给朕下毒,你可有办法解毒。” 玉面公子却道:“办法自然是有,但是如果不能避免皇上反复中毒,我便是有解毒之法也无用。” “你是说……”南帝瞪大眼睛。 玉面公子声音清冷道:“这是慢性毒,我现在给你解了毒,也会损伤你的身体,只有靠药与食补慢慢调理,这下毒之人分明是想你不知不觉间慢慢死去。” 南帝枯黄的面上却黑沉起来:“朕知道了,就劳你先为朕解毒,之后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对于玉面公子的医术他十分信任,他必竟是药王弟子,之前他突然派人前来联系他,他便知道自己有救了。 陈公公听着心中发颤,这个玉面公子到底是什么人,皇上会不会怪罪他的伺候不利呢?必竟他在皇上身边伺候着,主管皇上一切事物,现在皇上中了慢性毒他却不知道,这可不是要受到牵连吗。陈公公越想越怕,最后将眼神定在玉面公子身上。 为皇上解毒足足用了两个时辰,等玉面公子出来的时候,陈公公立即递上巾布为其擦汗:“公子真是辛苦了,多亏了您,奴才真心感谢您为皇上解了毒。” 玉面公子定定看着陈公公,后者身子一矮,猛的给玉面公子跪下:“公子,求您救救奴才吧,皇上中了毒奴才却不知道,奴才不想死啊。只要公子能救了奴才这一回,公子让奴才做牛做马,奴才也心甘情愿。” 玉面公子眸子定定在陈公公面上扫了一记:“这可是陈公公说的……我倒有一个办法,那便是找出真正要害皇上的人,你岂不就洗脱嫌疑了。” “可是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 玉面公子眸子突然一弯:“陈公公可是聪明人,何必让我把话说绝了,你只要记住,你现在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就行了。” 刚一出皇宫,药童突然道:“主子,有人跟踪。” “哼,绕道带他们玩一圈再回福云酒楼。” “是!”小凡面上有些跃跃欲试! 010,回府遇阻! 福云酒楼里,玉面公子与小凡回来换了身装扮,坐在屋中的已变成样貌绝俗的冰烟,而那小凡赦然便是冰烟五大手下之,医术最好的媚霜,换得一身粉裙正垂手立于冰烟一侧。-www.- “主子,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冰烟这五个手下分别叫流风、程风、刘乔楚、倾舞、媚霜,五人分管各处,有管情报的、冰烟手下商铺,会魅术、暗杀等,冰烟能在三年来成长成为福云酒楼的背后老板,还有遍步天南国的情报网,这些人都功不可没。 冰烟知道即使她换了一个地方生存,但是权、财、势同样一个都不能缺,而且她既然接收了原身这个身体,那么她死前留下的仇恨,也定然要她来报。不过不论是冰恒这个天南国位高权重的丞相,冰旋这个天南国才貌双全的第一美女,还是宁从安这个美名在外的皇子,都不是说报复便报复的,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09当初宁从安将原身扔在森林里,本想让她的尸体成为野兽盘中餐,但没人想到冰烟,不,而是她命不该绝,原身被人救了回去,所以她才能穿越过来。 09救她之人,正是当年名满蓝慕大陆的第一神医鬼面神医,他见自己天贼不错,不但收她入门,并将自己必生所学教给她,她的医术与武功皆是这三年里学到的。这一次下山,却不止是破坏宁从安的婚事,这才只是个开始罢了,打断两人的密不可分的关系,让皇上与朝中大臣忌惮,她看宁从安现在还怎么从容应对,下面他肯定要忙的焦头烂额,而她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处理,那便是回丞相府,府中还有一个原身死前也万分挂念的人,她的生母程姨娘,以及为师父清理门户! 当天神医玉面公子的名声便传扬出去,传闻他不但救下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病重的皇帝,而且他还是当年仁心仁德,被蓝慕大陆许多百姓爱戴的鬼面神医的入门弟子,可惜当初鬼面神医如流星一般划过引起世人注目,却也如流星一般流逝,突然选择退隐江湖。现在他的弟子玉面公子出入江湖,刚一现世,便救了天南国最尊贵的皇帝,这绝对是青出于蓝。 相比之下天南国的几位皇子,却十分苦闷,南帝毒刚一解,便立即派人将皇子全部叫齐,一个个全部勒令跪在他寑殿门前,却不说到底为何,这些皇子一个个含着金汤匙长大,哪受的了这个苦,不过一个时辰都纷纷面色铁青,相继晕倒了。 宁从安刚一被扶回准备他大婚后就改名,现在却无法挂牌子的安王府,刚一将他倒在床,他立即一个高的跳起来:“快去请明公子过来,快去。” 宁从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紧张的不行,父皇的毒竟然解了,明公子可是出了名的鬼神医,他的毒不是无药可解吗,竟然让那老不死的康复了,刚才他分明是起疑了,这可怎么办。若是这么下去,他拉拢不成丞相府,再让父皇怀疑,他哪里还有夺帝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他面色一沉道:“那日前来拦我婚队的疯妇与婚丧队的人找到了吗?” 随从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回三皇子,属下无能,那些人就像人间蒸花一般,属下没有线索。” “什么!没用的东西!”宁从安心中一惊,他突然有些慌乱了,最近的事就没有一件顺顺当当的,他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阴冷的盯着他,还有一双手正等着将他推向地狱的机会,他心中那不好的预感又升了起来,心中乱跳的厉害。 09不行,不能这么下去。 09宁从安面上闪过丝阴冷:“去,不论如何也要找到人,即使真的没有,也必须给我找出可以以假乱真的。” 随从一愣,立即明白宁从安的想法,三皇子这是让他找来替死鬼啊。 然而做了这些,宁从安的心里还没有放松,他总觉得若是有人算计他,接下来还会有后招。 两日后,两名妙龄女子出现在丞相府。 看守的人望着门外的两女,皱眉道:“你们是谁,这里是丞相府,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媚霜冷颜道:“睁开你那狗眼看清楚,这是丞相府二小姐回来了,还不速速退开!” 那守门人望着台阶下面容白净,五官却只能算是小家碧玉的白衣女子愣了一下,面上闪过丝怪异:“什么丞相府二小姐,丞相府只有大小姐冰旋,哪里又跑出来乱认亲戚的攀富女子,快点滚,若是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媚霜气喝道:“你这个踩低攀高的狗奴才,连主子都不认,我今天便让你知道知道厉害。”媚霜原是个孤儿,当初被冰烟所救,一心便只认她,因为年纪最小,性子也更冲动一些。 那守门侍卫却道:“噢,我倒是想起来了,咱们丞相府原本好像还真有个二小姐,你说这妾生的庶出就是庶出,有娘生没娘教,品性低劣下贱,不知道在哪里认识个野男人,便跟人跑了。咱们丞相下令,丞相府以后只有大小姐冰旋,任何上门认亲的都是骗子,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来人啊,给我将这两个胡乱认亲的贱人往死里打!” 冰烟冷冷望着守门侍卫张狂阴冷的脸,这人她认识,原丞相夫人方氏表亲推荐的,在下人中很是张扬,曾经还为了让冰旋高兴,而带人嘲笑过她这个庶小姐,刚才他分明认出她了,却还要以此羞辱她。原身实在过于单纯,她跟在冰旋身边多年,早就能感觉到冰旋没有表面表现的那样大度宽和,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呢? 只不过她却不是原身,谁敢欺辱她,她定要双倍奉还。 冰烟身子一动,那守门人只感面前有一股风吹过,接着便听到两道巴掌声“啪啪”响起,他身子一扭,竟然就这么被扇的摔倒在地上,他不可置信捂着脸,这还是原来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二小姐冰烟吗? 明明还是那个相貌,怎么却换了一个人一样?! 011,相见丞相 下一刻,那守门人却一股火直窜脑门之上,他可是丞相夫人的人,这二小姐即使变的不像以前那样软弱又能如何,她还能越过丞相夫人吗,今天敢打他,便是不给丞相夫人面子,她一个府中不得宠的庶女,还不如一些得利的下人金贵,何需怕她! 守门侍卫捂着脸站起身:“好啊,这野女人竟然公然闹到丞相府门前,丞相是什么人,咱们天南国第一朝臣,竟然有这么不开眼的在丞相府门前胡闹,来人给我抓起来,定要好好审问,判她个意图行刺丞相之大罪。||”哼,什么相府二小姐,过不了这个门没人认得,她就是狗屎一样的东西,人人可踩。 他声音刚一落下,从丞相府冲出几个侍卫,媚厢冷着脸双手握成拳放在身侧,只等开打她便要冲上前去,她以前只想过主子在丞相府可能过的并不好,但是没想到主子这个庶小姐,竟然连丞相府的一个奴才都不如,竟然被一个小小看守门人挡在门外,还说抓就抓,这对发誓忠诚于冰烟的媚霜来说,是无比愤怒的事。 冰烟冷眼望着守门人,嗤笑一声:“你不过一个小小丞相府守门奴才,竟然敢阻丞相府小姐回府,这是跟谁学的规据。还有父亲他能成为朝庭的肱骨之臣,靠的可不是这张扬跋扈的奴才,父亲一向以才德被皇上重视,从来不会以身为丞相的尊贵自居,这是父亲曾说过的。真正的朝庭重臣靠的是功绩,而不是外人的赞扬。身为丞相的父亲都能这样的谦虚,怎么一个小小丞相府的看门人,却能这么自傲,这是跟谁借的胆子,竟然越过父亲了。这丞相府难道就没人管管了,放任这样的张扬又无能之辈,只会不断败坏父亲的一世英明,这可不是父亲会做的事。” 那看门人却是愣了一下,虽然冰烟咬文嚼字说了一堆,他不尽明白,但是这字语中指责他不将丞相府在眼中,他还是听出来了。立即涨红了脸反驳出声:“胡说八道,我怎么会不敬重丞相大人,分明是你攀富,在这里耍无赖,我赶你都不走,你还想恶意给我扣大帽子,今天不给你点教训,看来你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来啊,快将这个贱女人拉下去痛打!” “这是丞相府外,谁人在此喧哗。”突然旁边传来一道喝声。 众人转头望去,却见旁边抬过来一顶朴素小轿,款式色调虽然朴素,但用料却十分讲究,这顶小轿的轿帘从里面揭开,众人立即看到一张儒雅颇俊的中年男子的脸,不是别人正是当朝丞相冰恒,丞相府前的众人纷纷下跪,却有一人直立于那里,背脊笔直,如此显眼冰恒自然一眼望去,在看到那人模样时,面中也闪过丝惊讶。 “这是在做什么。”冰恒并没下轿,只是沉着脸说道。 那看门人心中本是一惊,闪过害怕,但看到冰恒对待冰烟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他反而多了些自信。果然这庶小姐并不得丞相大人的宠爱,再加上那与野男人私奔的名声,丞相大人肯定不会想认她的。便立即道:“回丞相大人,这个不知道打哪来的野女人,想擅自闯进丞相府,奴才好言想要阻止她,她不感激便罢,还上来便打了奴才一巴掌,奴才看这女子面若狰狞定然是心怀歹意,正想绑了给丞相大人问话。” 09冰恒望了记冰烟,在他的印象里确实对这个庶女儿没有什么印象,她一直很小心翼翼待在冰旋的身边,卑微的有时候连个下人也不如,他堂堂天南国丞相怎么会有这种出身卑微,并且没有性格的女儿,他在外从来不提这个女儿,而且丞相夫人方氏与冰旋出外参加宴会也从不带着冰烟。 09在外人看来,只知道丞相府似乎有个庶女,但是常年待在府中,众人猜测她定是个身上有缺陷之人。 不过冰烟与冰旋在府中却是常常出入,府中下人如何能不认得她。 冰恒的眸子转于冰烟面上,却见她嘴角微微挑动,面上带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之笑,冰恒眸子微敛:“连府中主子都能错认,看来也不是个认真办事的奴才,这种奴才丞相府要来何用,拉下去遣散了,永远不可再录用。另外敢对于主子不敬,遣散之前重责三十大板,小惩大戒,警醒下府中的奴才。” 09冰烟眸子浅淡,果然是位居丞相之位的人,一瞬间便想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09那看门人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冰恒坐在这个地位,更加看重名声,他绝对不会给外人机会,指责他苛责府中庶女的形象,连自己女儿都能冷漠无情的人,又如何能当好位高权重,帮助天子体恤百姓的高官呢。 冰烟轻抬莲步缓缓走来,向着冰恒轻施一礼:“爹,女儿回来了。” “嗯,先进府中吧。” 冰恒一摆手,轿子便直接抬进丞相府之中,那守门人却完全愣住了,怎么会这样,他可是丞相夫人的人,丞相大人平日对他都很亲切,今天怎么说处罚就处罚,说轰走就轰走他呢。难道丞相大人这一回不顾虑丞相府人的脸面了吗? 跪在地上的他,看到一双白色绣着红梅花的精美绣鞋走来,他抬起脸,就看到冰烟冷淡的没有什么温度的脸:“一个小小奴才,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你不过只是给丞相府看门的罢了,你说一个奴才和丞相的亲生女儿哪个重要。要怪就怪丞相夫人传的恶毒命令吧,那是毁了你的关健。” 守门人面色猛的一白,微微一愣,然后冰烟已经带着媚霜踏进门去…… 不知为何时守门人心中一抖,望着冰烟的眸子带着一丝惊惧,刚才二小姐离去前那个笑容…… 丞相府大厅里,冰恒刚一踏入,一个身着白底绽金色芙蓉花纹的貌美女子便迎了出来:“老爷你回来了。” 女子面容秀美,端是一副大气富贵之相,正是丞相府夫人方氏,当她眸子转到稍落于冰恒进厅的冰烟时,却微微闪现了丝冷冰,却是稍纵即逝。 冰烟微微勾唇,笑容却分外甜美。 012,恶毒母女! “母亲,女儿回来了。||”刚一站定,冰烟立即向方氏行了一礼,动作十分规据,一板一眼的让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 方氏微愣了下,以往这冰烟总是一副软弱无依的样子,便是行礼都做的十分小家子气,一点不像丞相府的千金,现在怎么好似换了一个人? 却见冰烟今天只是一身轻薄的黄衫,她本身就比冰旋瘦小,被这黄衣衬托的更显的玲珑,腰姿不盈一握,那相貌自然还是原来那普通的秀丽模样,可是现在她明显感觉冰烟好似变了一个人,周身上下是一种藏也藏不住的贵气。 方氏心中微顿,旋儿不是说,这冰烟早该死了吗,怎么会? 方氏眉头一皱:“你还知道回来,当初不声不响的离开,知道丞相府上上下下有多担心吗,你心中还有丞相府吗。还是说你已经忘记身为一个丞相府千金该做的事了,竟然这没有轻重,你在丞相府这些年是白过的吗,规据都学到哪去了。说,你这三年都去哪了,做了什么,跟什么人走的!”说到这,方氏眸中明显闪过一丝厌恶。 09冰烟淡淡一笑,眸中没有任何温度,冰旋与宁从安当初所做的事,方氏这个当娘的不会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过程中的细节,事情的起因始未她也不可能不知道,不然冰旋的身子突然变好了,能瞒的住冰恒的这个老狐狸,还有大家出身的方氏吗。 09恐怕冰旋要从她身上取血自救的事,他们都知道,并且是默认的,就差是对取一碗和故意抽取大量的血想害死她知道哪个了。若是全部清楚,这冰恒显然是根本没将原身放在心中,只是一个他随时可以放弃的低微庶女。 冰烟柔声回道:“母亲请息怒,烟儿这三年也是身不由已,三年前烟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就晕了过去,然后醒来之时,之前发生的事情全不记得了,不过好在烟儿还记得自己的身世。但是当时烟儿身上失血过多,情况十分危险,根本连动一下都不能,还是被一方游医相救,这才免除性命之危,但不能行走。只得在那位大夫的照顾下慢慢调养身子,直到前段时间烟儿感觉身子无碍了,就马上起程回来给父亲、母亲们报平安了,一点时间都不敢耽误。” 方氏眸子微微闪动,划过抹不自然,而冰恒却是微皱着眉头:“昏倒,失血过多,这是怎么回事,你真不记得是谁要害你了?” 方氏望向冰烟,却见后面面露疑惑微微摇头道:“让父亲担心了,烟儿确实是不记得了,那大夫也说,当时烟儿失血过多,影响脑袋记忆也是有可能的,当时的事或许我几天就会想起,或许几个月,或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了。”冰烟眸子微闪,看样子方氏明显是知道内情的,但是冰恒的表现却不太像,看来冰旋并没有告诉冰恒真相吗。 想想也是,冰恒对她的一直不在乎,甚至到了不闻不问的地步,但是她到底是他女儿,天南国丞相府的女儿都有人敢动,这不是打着他的脸面,让他没脸吗。这之中恐怕有一大部分是因为冰恒对于自己脸面的在意,不过方氏与冰旋吗,你们敢如此对原身,就要承担我要报复了。 方氏松了一口气,面上闪现悲伤:“我可怜的孩子,竟然有人下了这样的狠手,你真是受苦了。不过你也不要太难过,好在你没忘记家在哪里,还是让你找回来了,我与你父亲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以弥补这三年来未相聚的思念之情。若是想不起来,也不要坚持了,在脑子那种地方复杂的很,可别因为过度思虑再得了其它的病症,那可不是我与你父亲愿意看到的。” 冰烟冷嘲,这方氏惯来喜欢装成温柔贤淑的,这也是冰恒十分放心的将丞相府交给她全权管理的一个原因,从上到下下人各个对她俯首称臣,她自然有几分演戏的本事。 冰烟面露感激:“母亲您真好,我真怕母亲会因为烟儿三年未归,而不认我了呢,烟儿真是太高兴了。” 方氏面上表情微微一顿,之前在府外的事她身为丞相府夫人,岂会不知道,若不是冰恒恰巧回来,方氏一定会让人将她打出去,甚至派人暗中杀了冰烟。她可不想冰旋背上杀妹自保的恶名来,只是冰烟幸运的碰到冰恒,冰烟即已经进丞相府中,她短时间内就不能动冰烟了。必竟那守门人与她与能牵扯上关系,她也害怕一向大肚温柔的她被冰恒怀疑。 方氏心中微恨,不过她还多的是办法对付一个小小的冰烟。 “爹,您回来了。”这时大厅上突然传来一道若黄莺鸣唱般的美丽声音,接着从内堂里走出一名穿着黄色绫罗美衣的美丽女子,她眉目间十分精致,笑意盎盎望着冰恒,看到冰烟之时,不禁神色一愣:“呀,烟儿妹妹,你回来了,你这三年去了哪里了,害的爹娘还有姐姐好担心啊。”那担忧之情不需言表,看的冰恒微微点头,方氏也露出笑容。 冰烟含笑:“烟儿也很想姐姐,只不过当时受伤太重了,根本无法归来,救我的大夫说当时害我的人十分穷凶极恶,十分恶毒至极,用这等恶毒手法对付我一个弱女子,将来一定会遭天谴的。所以烟儿没想起来,倒不是很担心,那大夫说的对,害我的人早晚会受到报应,我从来没做过什么恶事,老天也会保佑我平安归来的。现在能看到你亲母亲还有姐姐,烟儿十分的感谢老天的厚待呢。” 冰旋面上明显一变,虽然她极快的隐藏下去,可是面上依旧难掩僵硬,让她本来温柔的笑容微微崩裂,失去了自然,而她望着冰烟的眸子,更是闪烁着一丝阴冷之色。 09冰烟却是一脸儒慕之情望着冰旋,后者一愣,注意到冰恒疑惑的眸子,立即忧声道:“……” 013,改善环境 “烟儿妹妹回来就好,其它的事就不要想了,一切都有爹爹在呢,他会为你主持公道的。()只是烟儿妹妹这三年里……可有属意的人?”冰旋似乎有些难堪的道,冰烟眸子微敛,冰恒已经沉着脸扫过来。 之前那守门人说冰烟与野男人私奔离开,不过她刚回来又与守门人发生矛盾,冰恒自然没有当下提起,冰旋看似心疼于她,实则却有意将她与人私通的名声坐实。心思不可谓不毒,哪里有半分亲人回来的关心之意,不过冰烟也从来没指望冰旋有什么善意,自然也没有失望。 “这个……”冰烟似乎有些犹豫,冰旋眸中闪过冷意。 09是了,当初宁从安取了冰烟的血,虽然冰烟有九成九的机会会死于非命,但难保她不会被人救起,只不过冰烟虽然长的不如自己,可一个虚弱无依的女子,能撑过这三年,她若是不依附于男子怎么可能。 09现在冰烟肯定已经失了身,哼,只在她稍加运作,即便冰烟进了丞相府这个大门,最后一样会被扫地出门,这丞相府有她一个子嗣就行了,不需要第二个,冰烟这小贱人以前是她身边的狗,现在依然是。只要她想她死,冰烟绝没有活命的机会。 不知为何,想到她婚事出现问题,她不禁想到当初冰烟对宁从安的倾慕之情,她越发感觉嫉妒,即使她知道宁从安不可能看上冰烟这无才无貌又无势的庶女,她还是不能让他们的感情出现意外。冰烟的到来,只会让她再起杀心! “难道……”冰旋捂着嘴,一脸不可置信望着冰烟,方氏也意外的道:“难道那传言是真的,烟儿你真的跟野男人跑了,这三年来你不出现突然回来,只是因为受伤吗?还是因为那男人离开了……”这是想说冰烟当初不顾忌冰恒丞相的名誉,私下与男人私奔,那男子看不上冰烟将她抛弃,她无家可归这时候才想回来丞相府,那她之前所说的话便全是慌言,根本不敬冰恒。 冰恒沉着脸望向冰烟,却见冰烟面上有些惊慌,一脸期盼望着冰恒,然而她这样子更像是被猜中心事的惊慌失措,反倒让冰恒心生厌恶,方氏与冰旋冷冷一笑。在他爹的眼中,只有她才是最优秀的,任谁也抢不去她的地位,即使冰烟没什么,可是这颗怀疑的种子种在冰恒的心中,冰烟也绝没了好果子吃。她最好的结局,也只是被冰恒随便找个人嫁了,只是做妻还是妾,这个就看她想冰烟如何了。 冰烟却是微咬着唇,突然一拉衣袖,露出白皙莲藕般的手臂,反令冰恒几人愣住了,冰旋立即惊呼出声:“妹妹你这是做什么,怎的这么不知自重呢,女儿家最该爱护自己,怎么在人前坦露肌肤。虽然你早非完壁之身,可这样的行为便是青楼中的妓女也不会做的,你怎么……你这三年里到底是过着怎样的生活,行为怎的这样放荡呢。” 方氏也沉眉道:“烟儿,母亲从未教导你这些不自重的东西吧,母亲虽知这三年里你肯定也受了不少苦,可是你竟然学的行为如此不端,实在太令母亲失望了。还不快快放下衣袖,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冰恒也皱眉刚要斥责,但在看到冰烟内手肘的情形时,神色微顿。 冰烟咬着唇,一副极为受伤的模样:“母亲、姐姐误会了,烟儿并未……烟儿并没有与男子私通,烟儿是无无辜的,只是这三年的时间里,确实能发生太多的事情,母亲与姐姐不相信烟儿也很正常。烟儿实在嘴笨的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三年来的情形,所以只能想办法向你们证明,烟儿绝不是故意做出有损女子闺名的事,实在是没有办法啊……再说现在都是自家人,烟儿只想让父亲母亲知道烟儿并没有说坏,是烟儿冲动了。”说着眼泪便“吧嗒,吧嗒”掉落。 09方氏与冰旋微愣的望向冰烟雪白的手臂,在那内手肘处一颗殷红的朱砂印是那样的明显,也同样刺红了她们的眼睛。 09冰烟竟然还是完壁之身,这怎么可能,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小庶女,这三年里竟然没被男子污了清白,实在太便宜她了吧。那救了她的大夫难道脑子也有问题吗,冰烟再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庶女,虽然不得宠,但细皮嫩肉的,样貌也比一般百姓家女儿强许多,放着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竟然不动心,太可恨了。 冰恒微沉着脸道:“烟儿没出事就好,你当年被人残害之事父亲会派人去查清楚的,定会还了你们的公道。夫人,既然烟儿回来了,你快去收抬准备一下吧,有什么缺的都快点置办,烟儿三年定受了不少苦,回到府中一定要好好补偿她。” 方氏神色一愣,心中一紧,冰恒这话看着平常,但跟他夫妻多年方氏却知道冰恒这是在警告她了。她为人高傲看不起妾与庶子女,以往对冰烟根本是爱搭不理的,这些冰恒都知道,只是他不喜欢冰烟所以根本不管。可刚才她与冰旋打压冰烟的样子实有有些明显,前一刻她们还指责冰烟不守闺训,下一刻冰烟就清白的证明,岂不是在打着她们的脸。 冰恒绝不想府中传出苛责庶女,不将庶女当人看的传言,她这个当夫人的定然不能给他拖后腿。 “原来都是我误会了,烟儿果然是冰清玉洁的好女子,果然是咱们丞相府教育出来的好女儿,娘感觉很高兴。你刚回来,这一路上定然累了,快别站着了,娘给你收抬个新院子,你好好休息下。”方氏立即亲切的拉着冰烟说道,冰烟冷笑,大夫人果然反映很快。 冰烟面上感激:“烟儿谢过母亲了,只是不知道烟儿能否先看看姨娘,这三年里烟儿也十分挂念姨娘,不知道姨娘过的怎么样。” 方氏面上一僵,冰烟眸子微眯,果然如她想的那样,这个方氏表现大肚亲和,实则最是小肚鸡肠、蛇蝎一般。 方氏一笑:“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既然回府了,什么时候见姨娘都行,你就别操心了。”说着给下人使了个眼色,冰烟被推拉着带了下去,冰恒看着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见人都离开,冰旋沉着脸:“这个小贱人竟然没死还回来了,真是可恨!” 方氏眸闪冷光:“旋儿,她不足为惧,先让她享受几天,我定然让她后悔回来!” 014,师兄?! 冰烟的新住处是一个花草丛生,秀雅的院子,记忆中她还记得,当年方氏以冰烟时常让冰恒发怒为由,将她的院子安排的十分偏僻,虽有两个粗使丫环,但是日常生活全是她一人完成。……www.……并且冰旋时常以院中人手不够为由让她去帮助,有时候晚了,她便要睡在冰旋的院子,却没给她另设一房间,只让她与冰旋院中丫环同房而住。 现在冰恒发话了,方氏立即拨了个不错的院子过来,原身的记忆中丞相府这样的空院子不下十个,而这一间依旧是不上不下,却比原来的好百倍了。 媚霜微皱着眉跟着冰烟,心中越发愤怒,聪明有能力又绝美的主子,原来竟然过着这样的生活,便是福来酒楼一个雅间,也比这院子好啊,还是丞相府呢,该不会穷到这个地步。哼,这地方也配主子居住吗,她心中虽然不满,却不会违背冰烟的意思。 皇宫 “父皇的毒可以解,儿臣实感高兴,儿臣十分担忧父皇再被人迫害,便派人四下查探,却发现近日时间三皇弟与鬼神医走的极近。鬼神医医术高明,使毒技巧同样令人忌讳,能下了连太医院太医查不出来的毒,儿臣实在想不出除了这鬼神医外还有何人能办到。”大皇子一脸的悲愤禀告,十分痛心望着三皇子宁从安:“三皇弟,你实在不该啊,不论你出于何原因,这等弑父大逆不道的事,你也不可能做啊。” “是啊三皇兄,皇弟听说此事,伤心的都病倒了,便是三皇兄有雄才野心,可是也不能做出危害父皇的事,你实在太不应该了。”四皇子同样不赞同的直摇头。 而今天大殿上却不只朝中几位皇子,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便连一些嫔妃与公主都立在两侧,现在几位皇上纷纷将矛头指向宁从安。 本来宁从安当时做事十分小心,可惜被冰烟一语道破他的野心,这事一传出去,那些与他敌对的自然抓住这个线索查探,本来无从查起的事,现在反而明朗起来。而且几位皇子暗地里一直小动作不断,现在不抓紧机会打压宁从安更待何时,若是能借此彻底让皇上厌了他,他们才高兴呢。 09宁从安微白着脸,抬头望向坐在龙椅上,面色沉郁却不说话的皇上,比起前几天,皇上的面色好多了,虽然看着还有些虚弱,但那眸子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没了之前的浑浊,帝王之气微微展露。 09宁从安心中一抖,深吸一口气道:“父皇,儿臣绝对没有,父皇乃儿臣最为敬仰如天神一般的存在,是儿臣最大的信仰,儿臣怎么会对自己的信仰下毒手。儿臣冤枉啊!儿臣听闻此事啊,便立即彻查此事,当日儿臣迎娶丞相之女冰旋之时,恰巧有流言诋毁儿臣,那一段路上还几次三番被人打扰,最后才耽误了吉时,儿臣确实与明公子见过面子,那是儿臣花了重金想请明公子为父皇诊治,明公子本已答应,好在父皇吉人自有天向,另有高人出手。但儿臣觉得最近的种种,都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的,想陷儿臣与不义之地,儿臣冤枉啊。”说着宁从安眼神在大皇子与四皇子等人身上一扫,意思十分明显,这些人与他皆有争斗,若是有人陷害自然是他们。 大皇子冷冷望着宁从安:“三皇弟,证据磊磊,难道你还不认罪吗。” 宁从安愤怒道:“大皇兄是什么意思,想皇弟一直对大皇兄十分敬爱,没想到大皇兄却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给皇弟戴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皇弟被人冤枉,现在是否也能怀疑,此人便是大皇兄呢。” “胡说八道,分明是你意图不轨,现在想脱罪还想拉我下水,三皇弟一直以温雅形象示人,现在看来全是假的吧。” “没有……” “都给朕闭嘴!”皇上突然喝了一声,接着大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所有人都低着头不也抬起。 南帝冷冷扫视着底下面色各异的皇子嫔妃与公主们,冷哼一声:“谁忠谁奸,朕还不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不过朕能在皇宫被下毒,实在令朕痛心,你们都是朕疼爱的人,却下的了毒手。真是好啊,传令下去,宫中斋戒半月,扣奉银半年,几个皇子闭朝一月扣奉银一年,朕今日只是小惩大戒,若再有一回,参与人员全部诛连,杀无赦!” 几个皇子心中一哆嗦,在争斗上他们谁也不干净,皇上这是敲打他们,让你也们消停点,若是再有异动,到时候可不止是闭朝扣奉银之么简单的问题了,关系的可是他们珍惜的生命。 宁从安额头滴落冷汗,好似在水中游过一圈似的,好在他早有准备,让人假扮当初拦亲队的人认罪,并将证据给了皇上。背后之人他自然是直指与他有矛盾的皇子们,显然父皇并不相信,所以全部都罚了。他倒是躲过一劫,但定然在父皇心中少子份信任,接下来他必然要谨小慎微才行了。那背后搞鬼之人,他绝不会放弃追查,若是让他查出是谁,他绝对要将那人碎尸万断,以泄他心头之恨! 京城福来酒楼,今日又是高朋满座。 09然而今天酒楼却来了一位不得了的人物,大厅众人此时有些惊愕的望着走进大厅之人,却见那人一身素白长袍,玉身而立挺拨纤长,气质绯然,如墨的黑色长发只用一条同色的发带松松梆起,不会给人邋遢之感,反有飘逸随性,显得十分潇洒。 09却说他样貌,不论男女看着皆是一愣。却见男子样貌极为俊美,眉目如画,五官精致的令人心醉,尤其那双眼睛,深亮幽深似乎只望上一眼,便被深深吸进不知名的漩涡之中不可自拨。 09这时男子身后又跟来一人,那人单一看来同样俊逸出彩,可与前一男子相比却相形失色了,应是随从一样的角色,这时此男子冲着掌柜道:“要一间雅间。” 09那掌柜如梦初醒道:“好好,请两位爷跟小的来三楼。” 09那随从似乎很满意掌柜的识识务,跟在男主子后面来到三楼,随后点了几样福来酒楼招牌菜,掌柜便退了出去。 09“主子,您说那医好老皇帝的会是谁呢?” 09俊美男子清明的眸子微微望向窗外:“听说师傅三年前收了最后一个关门弟子,能解了明师弟的毒,看来就是师傅收的最后一个徒弟了。” 09“咦?原来是药王弟子,怪不得呢。” 09苍云嘴角却忽然勾起笑意,不过听说那却是个师妹,他倒真有些好奇了,师傅让他出来清理门户,他也该顺便见见这位小师妹了。 015,探望姨娘 翌日一早,冰烟拿着自己的早膳,按照记忆来到原身生母程姨娘,所在的丞相府最西院的一个院子,当媚霜跟随冰烟来到这院子时,不禁瞪大眼睛。……www.…… 她本以为这丞相府十分小心吝啬,主母无不贤,对庶小姐不够爱护,可看到这程姨娘的住所,她就知道这丞相夫人给小姐挑的院子已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当然也可以想象小姐之前过的会是怎么样的生活。若不是丞相发话,那小姐会不会也住程姨娘这样破旧的房子。 对,破旧,十分的破旧! 这个院子只是用一些简单篱笆围成的,篱笆还有些杂乱高矮不齐,从外面看着就像个是荒院子,并且院子里杂草丛生,杂草之上一个显得很旧的木屋立在那里,显得有些凄凉与寂寥,风一吹起那杂草发出沙沙的吵叫声,都似在抗议它们为什么要与这种破屋子一起生存。 媚霜眉头皱起,她虽然才来丞相府,可是之前因为小姐的计划,她暗中打听过丞相府中的事,并且昨天回府后,她夜里就暗暗观察了这里的地形,以备不时之需。丞相府是大户人家,一等嬷嬷一人一间房,一等丫环两人一间,二等丫环四人一间,以此类推,可即便丫环几人居住一间,也比程姨娘这种感觉随时会被风吹倒,更像是鬼屋的院子好多了。 冰烟只是扫了眼这里,眼中微微眯起,程姨娘虽然一直住在这里,可是之前她有利用价值,她能救了冰旋,方氏母女两还没做的这么过份,原身死这三年来,很显然冰旋没有完成承诺好好照顾程姨娘。这里比三年前更荒废,明显早就无下人打扫了,这是当个废屋来处理了。冰恒这个一家之主显然也从来没过问过程姨娘,这种荒凉的地方是人住的吗? 冰烟眸底微冷,已快步闪开草丛向屋子走去,那痕迹灰败的木门轻轻一推,便发出难听的“吱嘎”声,颤微微打开,这屋子虽破地方却不算太下,必竟是围成的一个院子,大屋还分外堂与内堂,这外堂光秃秃的,只有两套掉了漆的桌椅。 “咳咳咳。”还不等冰烟与媚霜对这里的装饰皱眉,内堂便响起难以压抑的咳嗽声,声音十分剧烈,远远听着,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身染重病,而且不轻。 冰烟步子不禁快了几分,然而还没到内堂,便听到一道轻哼声:“哼!程姨娘,您这不满意饭菜就直说嘛,何必这样糟蹋粮食呢。再怎么说做这顿饭菜,大厨房那些姐姐妹妹都少不了劳累的,你没有一丝感激也就罢了,反正你是主子,可你也不能这么浪费吧。咱们丞相最是清明廉政之人,传出去府中主子恶意糟蹋、浪费东西,可是对丞相的名声无益的,姨娘你也该明白这个道理吧。”这声接是十分尖酸刻薄,虽口口声声叫程姨娘主子,可是说话语气根本像是对个奴才的嘲讽。 “咳咳咳,李妈妈不要生气,咳咳咳……我只是这咳嗽的劲一上来,一时没有忍住,并不是有意的,东西你先拿放下吧,我随后自然会吃。”这声音听着有些虚弱,显然是那生病的程姨娘了。 李妈妈一听却是惊呼出声:“呀,这可怎么行啊,咱们府中用食极为讲究,主子用完了东西我们就得将盘碗收回来,这是预防主子们吃了不好的东西,为了主子们的身体着想。程姨娘可别为难奴婢了,还是快将这饭吃了吧,吃完我好回去复命啊,程姨娘快吃吧。”主子不吃东西,却能硬逼着吃?便是这丞相府真有收主子碗盘对数的规据,但也没有哪个奴才捏着主子鼻子往下灌的,这叫以下犯上。 听到这里冰烟已经听不下去,那媚霜更是气愤的不行,这丞相府的下人竟然这么没有规据,两人“唰”的一下便揭开内堂一块灰黑的破布,却见内堂的摆设也没比外面好多少,一套桌椅,一个木架子,还有一个床,同样已掉漆显得十分破旧,而床上一个身着白衣的妇人面上惨白,床前一个身着褐色袄子的黑脸婆子正拿着碗,另一手握着勺,舀了一口饭往白衣妇人嘴边送。 以冰烟与媚霜的眼力,立即看到那碗中的东西,碗中的米饭粒粒成颗,散发着暗黄色的颜色,明显就是沉米做出又过夜了硬绑绑的米,并且碗中只不过两个烂菜叶子,一点油星都没有,这些还最不是令人生气的,那碗饭中赦然有着一抹腥红,闻着屋中淡淡的血腥味,再想之前两的谈话,她们立即想到。恐怕是刚才程姨娘压抑不了咳嗽,而她咳嗽过重吐了一口血,正巧吐在饭碗中,这李妈妈却黑心的偏让生病的程姨娘吃着这种根本咬不动还沾了污血的饭,简直比那外面要饭的还惨。 起码要饭的运气好还能吃口热的,有些菜的,这碗饭下去,别说程姨娘这个病了,便是正常人也定要胃疼,这丞相府竟然就给程姨娘吃这种东西。 冰烟快步走过去,抬起手,毫不留情向李妈妈扇去。 那李妈妈见屋中进人,还没来的及反映,就感觉面上被人狠狠扇到一旁,身子也跟着一带重重摔在地上,她当下痛叫一声,下一刻便怒道:“哪个不开眼的小贱蹄子,竟然敢打我,不想活了!”抬头时,便看到一只白底绣红梅花的精美秀鞋缓缓走来,这鞋做工精致,绝不是下人能穿的,李妈妈吓了一跳。难道是夫人与大小姐? 09可是这些都是夫人与大小姐吩咐的啊,想尽办法折磨程姨娘,她当初自高奋勇来这里,还得到夫人的赏识赐了个鎏金钗,夫人难道变了心思了。李妈妈吓的抬起头,下一刻却微微一愣,好一会才想起冰烟的相貌,这……这不是二小姐吗。 09对了,昨天是听说二小姐回府了,她差点忘记了。想到这,李妈妈却恨的咬牙切齿,二小姐又如何,以前还不是像狗一样跟在大小姐身边,即使她回来又如何,她是夫人的人,难道还怕了她这个上不得台面,又不受丞相宠爱的庶女吗。 “奴婢见过二小姐,只是不知道奴婢做错什么事,二小姐出手这么重的打奴婢,要是夫人知道府中小姐们不善,定是要惩罚的。” 以前这二小姐最是怕事,只要说这些,定然要吓的给她道歉,然而她抬起头,看到的是冰烟冷漠的不含感情的表情,当下心中惊的一跳。 016,先告一状! 冰烟眼中划过不屑,淡淡道:“我是主子,你是奴才,我想打你,还需要理由吗?我打便打了,谁敢说什么。||你难道忘记自己的身份,意图想踩着我这个小姐的肩膀,想以下犯上被赶出丞相府吗!” 李妈妈一惊,没想到冰烟会是这样的反映,若是以前这二小姐定然会吓的瑟瑟发抖,求着她不要追究自己的过错,反先给自己道歉,现在看这二小姐怎么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她说出这话身上的冷意,竟然令她为之心颤,一种本能的害怕油然而生。 冰烟口中的话同样令李妈妈心惊,冰恒身为天南国丞相,最是在意自己的贤明,不但是他,便是府中的下人,他的要求也很严格。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虽说冰恒对府中下人要求很高,但他到底不是管家之人,这个内宅中还是方氏头一份,府中下人各个与其马首是瞻,便连府中其它的主子都不放在眼中,可那些即使不放在眼中,她们也不敢轻易得罪。程姨娘与以前的冰烟却不同,她们时常欺辱她们寻乐子,她们也从未反抗,以至于差点让她们忘记了,这所谓的主与仆的关系。若是这件事被冰恒知道,李妈妈定然没好果子吃。 李妈妈心中惊颤,微变了面色,只是一想到自己是方氏的人,便是冰烟告状又如何,这个家还是夫人说的算,她个小庶女想处置她,没门。 李妈妈沉着脸站起身,冲冰烟冷言道:“二小姐,虽说您是主子奴婢是仆,可是丞相与夫人一向贤明,最是懂得规据与赏罚分明的,你这么不分清红皂白便打骂奴婢,夫人那里也说不过去的。”这话便是告诉她,她会向方氏那里告状,到时候冰烟受到惩罚,可就不关她的事了,而是冰烟咎由自取,隐约的说明,若是向她道歉,她或许会变通。 冰烟冷冷望着李妈妈,丞相府中这些奴才大多都是方氏提拨下来的,虽说这丞相府中还有几房妾室,但多已被方氏拿捏住了,更何况之前冰旋曾经告诉她,这府中之所以会没有子嗣恐怕就是方氏母女做了什么毒事,这丞相内宅可不就是方氏母女一手遮天吗。她们手底下的这些下人,自然除了丞相、方氏母女,谁也不放在眼中,只不过让一个主子给奴才道歉,却从来没这个道理。 “噢,难道你的意思是,你所做的任何事都是母亲授意的?”冰烟似笑非笑的问道。 李妈妈骄傲的抬起头道:“自然是,二小姐知道错了吗,以后还是不要如此,否则传出去只会惹来笑话。” 冰烟正要说什么,那边床上传来不确定的声音:“烟……二小姐?是你吗,二小姐……咳咳咳。”程姨娘此时望着冰烟,却是一脸激动,眸眶顿时就红了,“二小姐,你没事,太好了,二小姐……”程姨娘激动的要下床来抱冰烟,冰烟却已快一步来到床边,一点不嫌床上许久没洗的脏臭,紧紧握住程姨娘已瘦的皮包骨的手,当下心中一紧,眸中是隐藏不去的愤怒。 程姨娘长相本是十分秀美俏丽的,只是此时她面色蜡黄,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已经泛血,本来巴掌大的小脸,更瘦的缩回去几圈一般,显得一双眼睛大的瘆人,这哪里还有什么清秀佳人的模样,这三年里程姨娘好似老了十岁,模样更是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便是之前给皇上去毒,那老皇帝中了毒的模样,都显得比这程姨娘健康的许多,这得被如何折磨,能让程姨娘变成这般老妪模样。 媚霜在一边看着,双手紧紧握住,这就是小姐的亲娘,怎么过的如此之凄惨,这丞相府难道连人性也没了?这虽然只是个姨娘,也是主子啊,从上到下竟然都敢如此欺辱,简直是岂有此理啊。 “姨娘,你受苦了……”冰烟想了一堆的话,最后只是心疼的道。 程姨娘却是颤微的举起手,用手掌那极为粗糙的手心抚摸着冰烟的脸,尤其在冰烟耳迹边上细细摸了起来,微微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二小姐能回来就好,姨娘便没有什么遗憾了。” 冰烟沉声道:“姨娘,你这是什么话,我既然回来了,定然要好好孝顺您,绝对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的。” 程姨娘却在摇头:“不,我过的挺好的,倒是二小姐你也快到嫁人的年龄了,该是找个好婆家嫁了,那样我在这世上才真正没有什么遗憾了。”程姨娘面色发暗,眸子发沉,只有在说到这个问题时,眸子才亮了几分,反倒让冰烟更觉得不是滋味。 前生里她父母早死,是她拉拨着亲妹妹长大,可最后她却死在了自己亲妹妹的手中,她本觉得在今生里她不会再相信什么亲情,她不需要。这次会回来,主要是为了完成前身临死前那迫切的愿望,可是看着程姨娘弃她自己身体如草芥,但对她却这么关心,她那颗已经死心的心,似乎也有些松动。 李妈妈本要等着冰烟道歉,谁知道程姨娘突然出声打断,她心中正有团火,她愤愤看着冰烟,嘴角却勾着冷笑。刚才她可是给机会让这二小姐认错了,现在她错失了这个机会,可恨不得她了,李妈妈冷哼一声便愤愤走出院子。媚霜看到她离开,却根本不理会她,一个跳梁小丑何以在乎。 谁知道没过多久,外面突然有人通传道:“夫人请二小姐前去前厅问话。” 冰烟身子一顿,程姨娘吓了一跳,惊道:“这可怎么办好,你刚刚打了李妈妈,定然是她向夫人告状了,你这么前去定然要吃亏的,二小姐你快抚我过去,我去向夫人道歉。” 冰烟却将程姨娘按回床上:“姨娘,我已经不是原来的冰烟了,她们奈何不了我,姨娘便安心在此等着吧,我去去就回。” 09说着已站起身,面上闪过丝丝冷意,方氏还敢找她麻烦,她倒要看看,最后是谁找了谁的麻烦! 017,方氏吃鳖! 丞相府大厅,此时冰恒与方氏皆是一脸严肃坐在上位,冰烟与媚霜走进来时,两人皆冷眼扫来,冰烟心中冷哼,微微扫向大厅两侧。(www.) 只见冰旋一身粉色罗衣,头上珠钗横陈,优雅左于左首位处,显得十分端庄美丽。而她左下首还有对面还坐着三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正是丞相府三位姨娘,宁姨娘、白姨娘、黄姨娘,大厅正中间站着一个褐色衣袍的老妇人,不是那之前虐待程姨娘的李妈妈是谁。 冰烟眸中泛寒,眼眶突然一红,快走过去,抬手便在李妈妈那洋洋得意的脸上打去,这一转变让大厅中的皆是一愣,谁也没想到以前那个弱不经风,在众人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冰烟,现在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动手,冰恒眸子一冷,方氏等人却是得意非常。 冰烟却已说道:“你这个狗奴才,我正要教训你呢,你竟然跑到父亲、母亲这里来了,可算让我堵到了,说,你可知罪!”冰烟声色严厉,李妈妈之前被打,现在又被冰烟莫名其妙一打,先是一愣,接下来是无边愤怒,当下跪在地上哭道:“老爷、夫人啊,你们看到了,二小姐之前就是这样不问清红皂白的毒打奴婢啊,奴婢一心一意在府中做事,何时有过错漏,二小姐是主子不错,可是这样虐待下人,传出去对老爷名声也不好啊。” 09冰恒面色微沉,方氏嘴角已勾出冷漠的弧度,这冰烟果然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之前觉得她是比以前大胆多了,可是却是个没脑子的,在冰恒面前表现出这般的跋扈,只会令人厌恶。 09冰旋阴冷望着冰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无法忍受冰烟的出现,或许就是那夜她与宁从安的事被发现的原因,她总觉得冰烟的出现是个不安因素,绝计不能留她。现在看来她真是高看冰烟了,这种自毁形象的行为,根本跟她在父亲与世人心中的形象天差地别,这冰烟只有被她踩的份。 其它的三位姨娘只是冷眼看着,甚至有些幸灾乐祸,这二小姐离开三年,看着胆子是长了些,不过怎么感觉更蠢了呢。老爷可是最讨厌仗势欺人的人,府中主子下人虽然泾渭分明,但人前却是友爱、恭顺,就是为了给冰恒与外人看的,她这般做,只会让冰恒对她离开三年那小小的愧疚变成厌恶。 方氏皱眉道:“烟儿,你在做什么,咱们丞相府可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这里可容不得你胡闹,若是传出去虐待下人的流言,你让你父亲在朝上怎么做人,看来你这三年在外面确实学了不少东西,不过一个个上不得台面,将我那十几年的教导全忘到脑后了。” 冰旋也劝道:“妹妹有什么不顺心说出来不就好了吗,这般又打又骂的,传出去多惹人笑话啊。就是对你名声也不好啊,你这三年离府,去了哪里我们也不清楚,本来就容易招惹闲话,若是再因此耽误了你以后婚嫁之事,妹妹你可后悔都来不及了。”冰旋看着是为冰烟着想劝解,可这话里句句诛心,显然她对这三年里冰烟的失踪一直耿耿于怀,恐怕不但是她,府中的其它人也并不相信冰烟的话。 虽说冰烟手中的守宫砂还在,说明她还是完壁之身,但这东西也能做假,并且即使有清白之身,却不代表她就没与人胡混,现在不就是证明吗,好好的千金小姐哪会随便动手动脚,显得这么暴虐。 冰烟冷冷望了冰旋一眼,眼中的泪流的更多,演戏吗,谁不会:“母亲,您可是冤枉烟儿了,烟儿绝对没有想令父亲蒙羞的意图,烟儿实在是气不过李妈妈的行事啊,这李妈妈根本就不是什么良奴,她竟然背着母亲行恶,正好被我逮个正着,她却不认错反而顶嘴,烟儿怕她此等行为传出去,会惹人笑话,所以才出手教训了她一下。想不到这奴才不知道悔改,还跑到这里意图哄骗父亲、母亲,要陷父亲、母亲于虐待府中姨娘,不将府中姨娘当人看的罪名之中,那岂不是会毁了父亲一生清明,还有母亲这仁义大肚之名吗。” 说完,媚霜立即走上来前来,她原一直在冰烟身后,谁也没注意她,可是此时她一走上来,众人立即发现她手中捧着一物,方氏一见那东西神态微僵,冰恒却已皱眉道:“这是何物?你从哪弄来的儿馊食?这又与这李妈妈有何关系?” 冰烟却瞪大眼睛,愣道:“父亲没说烟儿还没注意到,这竟然是馊食,父亲啊这奴才简直太大胆了。母亲整日掌馆整个丞相府大大小小的事,难免错漏,她这个奴才不懂得为主子做事,竟然害主子。父亲,烟儿之前去程姨娘的住所看望,这狗奴才正逼着程姨娘吃这种猪都不吃的馊食啊,这……这若传出去,定然会让人误会母亲不慈,苛待府中姨娘,这是对母亲的极大不忠。烟儿一时气不过才动了手。父亲,烟儿也知道烟儿的行为不对,可实在无法忍受这种阴奉阳违的奴才,不过烟儿行为有过失,还请父亲责罚。” 冰恒却是一愣,再仔细看着媚霜端着的饭,面色已经沉下来,冷冷望着方氏。 方氏也浑身僵硬,方氏出身方府,乃是大家族,最在乎的便是这仁德慈贤之名,即使私下她手段再如何狠毒,她也不敢在人前表现出那一面,她也更加不能让冰恒怀疑她这些年努力造就的贤妻之名,只能冷喝道:“想不到府中还有这等阴奉阳违的狗奴才,竟然敢隐瞒于我私自苛待府中主子,简直胆大妄为,来人啊,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重重惩戒。” 二十大板看着挺多,其实已是对李妈妈的宽待了,这种以下犯上的奴才打死都是应该,冰烟嘴角勾出冷笑,她今天会闹到这里自然不会重抬轻放:“还是母亲见多识广,这种假借母亲陷害母亲又虐待府中主子的下人,就该重重的惩罚才是,烟儿谢过母亲为程姨娘出头了。” 方氏神态一僵,望着冰烟的眸子带着一种阴冷,却是咬牙道:“李妈妈苛待主子重打二十大板,还敢私自在府中作恶,陷丞相府与不慈之名,足够杖毙,念在她在府中多年还算用心,打五十大板,拖下去用刑!” 018,府中宴会 李妈妈却是一惊,她本想自己是方氏的人,到了这里她总该为自己做主,谁知道最后却变成要她的命啊,李妈妈立即挣扎着求饶:“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奴婢可是您的人啊,那五十大板打在身上可要老奴命了啊,您怎么忍心处死奴婢啊,奴婢愿意为夫人做任何事情,求您饶了奴婢啊。(www.)” 然而早有粗使嬷嬷拉着李妈妈下去,李妈妈心中顿时一寒:“夫人,你就真忍心如此处罚奴婢,奴婢不过就是个奴才,奴婢做什么事,可不敢违了主子的意愿啊,夫人……” 方氏眉头却是一跳,已经注意到冰恒那眯眼望着她的表情,她立即一喝道:“快将这贱奴婢拉下去,到了这种时候也不知道悔改认错,一个劲的攀赖其它的,简直罪不容赦,堵了她的嘴动刑!” 方氏面上有些僵硬,却十分气愤道:“本夫人管着丞相府大小事务,自认为尽心尽力,不敢有任何懈怠,没想到在我手底下还有这等刁奴,今天要不是烟儿及时发现,我还被蒙在鼓里,这等刁奴就是可恨。”方氏为自己辩解,但这大厅中的人又不是傻子,岂会不知道她这是给自己找台阶下。 方氏必竟是府中正妻,冰恒总在顾了她的面子,自然没有多说,那三个姨娘平日里也受到方氏暗中打压,虽然心中兴灾乐祸方氏今天吃了大鳖,却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说话。 冰旋紧紧抿着唇,暗恨冰烟的多事,还好母亲反应快的处罚了李妈妈,不然真若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这对冰旋也是有影响的。现在她的婚事还没有着落,她绝不容许任何意外发生。 当下面容感激望着冰烟,站起身走来拉住冰烟的手道:“这次确实多亏了妹妹了,母亲这些年来勤勤恳恳管理丞相府,若是被这等刁奴坏了名声,岂不是太冤枉了吗,多亏妹妹发现的及时,姐姐得在这里谢谢你啊。” 冰烟眼中隐下嘲讽,却道:“这有什么,母亲的劳苦功高烟儿也明白,母亲也是烟儿的娘,烟儿自然会为母亲着想的,再说这是烟儿力所能及的事,烟儿自然要做了。却是苦了程姨娘,在这种刁奴的虐待下,吃住都不好,似乎还得了重病,看看这饭里却是程姨娘吐的血啊,不知道程姨娘这身体还能不能拖到烟儿出嫁那日了。”冰烟说的一脸伤感。 冰旋却是紧咬着牙,恨的不轻,这小贱人还想嫁人,偏还在这种时候说出程姨娘的事,这些年来冰恒一直不管府中的事,冰烟离开后他更是厌恶的对程姨娘不闻不问,方氏这才大胆的放弃了程姨娘,并且折磨她。程姨娘因为惦记冰烟,这才拖了这么久,若是让冰恒知道程姨娘的住的院子,定然要埋怨的,那地方连狗都不会住:“妹妹说的什么话,怎么可以咒程姨娘呢,程姨娘一定会好好活着,你可不能说丧气话,有病咱们就治,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冰恒已然皱眉道:“好了,程姨娘这三年来思念烟儿,想来积劳成疾染了病也是正常。烟儿现在回府,却不能让她再自怨自哀下去,定要找了好大夫,开好药诊治,丞相府向来里里外外一团和气,万不能因为一个刁奴伤了这份和气。”冰恒可是当朝丞相,平时得看着皇上眼神行事,最会猜度人心的老狐狸,还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子吗,他这一番话,别人是不能说什么了,他又保全了方氏的脸面。 方氏心中一喜,老爷果然还是疼爱她的,只是笑望着冰恒时,却看到后面目中闪过一丝冷意,她心中一跳,老爷生气了。 冰恒虽然顾全方氏,可不代表他对方氏的行为认可,那程姨娘到底是他的女人,方氏如此苛待折磨程姨娘,这是向他示威,还是向他表示不满呢,恐怕此时心中已怨上方氏了。 方氏立即惊的要辩驳,冰恒已经望向冰烟道:“烟儿刚刚回府,我本想再等几日,不过今天府中出了这等刁奴,让人心中好不痛快,那我这计划便提前吧。十天后我在丞相府为烟儿办一个接风宴,庆祝烟儿回京,这件事就劳夫人操劳去办了,烟儿刚刚回府我看着也长高一些,以前的衣服定是不能用了,夫人便为她订上几套衣服与首饰,我丞相府千金的宴会,定不能让烟儿失了分寸,也掉了丞相府的面子,知道吗。”说这话时,眼神已警告的望着方氏,这次的宴会他要办的和和美美的,让外人看到他对这个庶女多么关爱与疼护。 方氏却是一愣,心中闪过愤意,难道老爷竟是这么喜欢程姨娘?可明明三年间他对程姨娘不闻不问啊,程姨娘这贱人,当年一进府便夺了老爷的全部疼爱,这么多年过去,她费了多大力气才令程姨娘失宠,她竟然就这么重得宠爱,她不甘心! 方氏却不知道,冰恒其实另有打算,之前皇上重病,宁从安迎娶冰旋的婚事被阻,他就知道不好,皇上这是不满他随意与皇子之间过份亲密,皇家不论夺嫡时多么阴狠,但谁做上那个位置,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争的头破血流,冰恒若是参与进去,岂不是有引诱宁从安造反之嫌吗。 从皇上那日将他关在皇宫中便可看出,这是一个警告。 这段时间冰恒想了很多方法,又巧在冰烟回京,他便心生一计,只要他大张旗鼓为冰烟办这宴会,向外证实这丞相府有两位千金,而他对这两个女儿都同样疼爱,那么冰旋不能作为他唯一子嗣,自然也没那么重要了。她与谁成亲或许会有所牵连,却不代表是必然的,虽然这事有些牵强,可也是现在最好解决难题的办法了。 冰烟微微一思考,倒是摸清了冰恒的几分心思,她微微冷笑,只是事情真有冰恒想的这么容易吗,咱们试目以待吧。 她可不是原来那任人宰割的冰烟,想利用她,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019,下马威 十日后,丞相府。|| 因为今天冰恒要在丞相府为冰烟举办宴会,十天前从冰恒提及此事时,方氏即使心中再不愉快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十分忙碌的张罗了起来,甚至将京城了一些相熟的贵妇都请了过来参加冰烟的接风宴。 其实以冰烟这庶女的身份,即使是丞相想要大办,也不见得别人会给她这个面子,冰烟这个庶女一直不得宠,甚至默默无闻的被提及时,某些人才得知这丞相府还有她这样一个庶女,以那些自持身份的贵族,并且这天南朝对嫡庶要求的严格,自然不愿意来参加一个小小庶女的接风宴。 不过方氏却让府中下人纷纷以她的名义游说,一时京城许多名门贵府都称赞方氏这当家祖母仁慈,将冰烟这样一个远远不如嫡女冰旋的庶女视如已出,真是难得的贵妇表率,一时间赞叹声不断。 而这一早,方氏娘家,天南国三大望族之一的方府自然更该给方氏这个面子,方府老夫人王氏,带着长房媳妇何氏以其房下两个女儿方月娟、方月娴,二房田氏以其房下两女儿方月荷、方月欢在宾客没来前,早早就到了。 王氏这行为是给方氏涨脸让冰恒看到他想办的事,方氏娘家一定会鼎立相助,方氏自然是眉开眼笑去迎接:“娘您来了,快堂上请坐。”方氏优雅的走来,接过二嫂田氏扶着王夫的手,田氏面上微僵,长房媳妇何氏向来与方氏交好,看到方氏暗自落了田氏的面子,笑意更浓。 说来这方府王氏这一辈嫡系只留下方德、方齐两兄弟,这二人也各个来头不小,现一位位居京城左门总兵从二品官职,一位则是掌管九寺之一的司农乃从三品之官职,看着方齐不如哥哥爬的高,可这司农掌管宫中各金钱货币,却是个极有油水,也能说的上话的官职,两兄弟可谓不上不上,一文一武也让方府这些年来底蕴越发深厚。 但这可不带表两房媳就得和平共处。 方氏一将王氏一众人请去,另一边冰旋已带着冰烟走过来为王氏请安:“冰旋2F冰烟见过外祖母。” 王氏一看到冰旋立即眉开眼笑道:“旋儿啊,看看我这乖孙女,才多久没见,是不是长的更美了,果然是京城第一美人,连外祖母这个老婆子看着都惊艳连连,更何况是男子了。我们旋儿注定就是成为人上人的尊贵女子。” 冰旋立即面上一红,羞道:“外祖母,看你又笑话旋儿了,旋儿不依你。” 王氏立即哈哈一笑:“怎么我们旋儿这么漂亮还不让说吗,还害上羞了,你当得,你当得啊。” “外祖母~”冰旋不依的轻轻跺着脚,她今天一身上好粉色绫锻长裙,显得身段高挑又极为秀美俏丽,腰意用银线绣蔷薇花的腰袋系上,显得腰姿不盈一握,头上两对极为耀眼的鎏金镶七彩宝石钗,随着她的走动闪着灿亮的光芒,却是难掩她此时娇羞的美丽面色,当下便将这大厅的所有人都比下去了。 王氏还没让冰烟起身,她自然没有起来,只是略微打量着方府带来的四女,却见她们眼中闪动,都隐下一丝嫉妒。不过比起其它三人,二房嫡长女方月荷的表情明显不太掩示,其它三人虽然都记在方府两房媳妇名下,却都是姨娘生的庶女,唯这方月荷乃二房媳妇亲生的嫡女,这田氏本就出生在富豪之家,家里经商,这时代身份的四大排名士农工商,商排最未,可奈不住这钱在何时都是最有用的,即使人家背地里瞧不起田氏商户出身,明面上却不敢表现。 而方月荷乃二房嫡女,外祖家又是商户,平时什么东西都不缺,要什么有什么,但在冰旋面前总被比下去,这心中如何会服气。 王氏与冰旋说了一会话,这才冷淡望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冰烟,嘴角微微挂着冷笑,声音却带着几分温和道:“噢,看我看到旋儿就高兴的把什么都忘记了,这就是烟儿吧,快抬头让外祖母看过。” 王氏从一进大厅就故意忽略冰烟,为的就是想给她个下马威,现在还玩这虚伪,冰烟眼中隐下冷意,便不是这般,前身以前经常在冰旋身边跟进跟出,去方府不知多少回,王氏又没到老糊涂,可能忘记她吗? 这老太婆是觉得自己女儿为她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费心力办宴会不高兴了,真要怪也得怪冰恒,她不敢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掉脸子,来辱她一个小庶女,看来这王氏也只是个小心眼又欺软怕硬之人罢了。 不过今天她正欲让王氏看一场好戏,自然不能表现出来,冰烟柔顺的抬起头,面上带着淡淡儒慕的表情道:“烟儿见过外祖母,祝外祖母福禄无双,长命百岁。” 王氏本只是不想掉了冰恒,才不想太过为难冰烟,却没想到这话却是令她一愣,印象中那冰烟就像是冰旋身边的丫环一般,从来低头软弱的可以,这三年离开,难道让她变的坚强了一些。想到方氏在信中说的话,王氏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不过是丞相府一个贱妾生的小贱种,能让自己女儿吃亏,这是王氏不能忍受的。 方月娟同样身为方府长房姨娘生的庶女,因为何氏膝下无女,她又惯会做小伏低看人脸色,倒是很得利,当下看出王氏的不悦,有些阴阳怪气的道:“烟儿妹妹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祖母这样心慈面善的人,就是老天爷都时刻保护着呢,烟儿妹妹这意思是祖母这等身份尊贵的人只活百岁便是喜事吗,祖母保养得宜,难道烟儿妹妹不知祖母今天已六十有五,烟儿妹妹难道不是在咒祖母只能再活三十五年了吗?这话可太不应该了。” “就是啊,烟儿妹妹果然不会说话,庶女就是庶女,始终是上不得台面的。”方月荷此时也冷笑一声道。 她话一落,方月娟、方月娴以及方月欢面色都是一沉,方月荷虽说在骂冰烟,可事实上将她们全骂了。尤其同时二房的方月欢,平时她在方月荷面前就矮了一层,现在更觉得当面被打脸一样。 与方府三庶女不同,冰烟听着却只是愣了一下,疑惑道:“几位姐姐见谅,外祖母在烟儿心中当然是尊贵慈祥的,烟儿别提多希望外祖母越活越久了,可是烟儿开口之前却突然想到,若是祝外祖母长命千岁,那可是对宫中娘娘和各位主子不敬,若是再说万岁……这话若是传出去,恐怕只会给外祖母惹来祸端,所以烟儿只能象征性的意祝一下。难道两位姐姐是想烟儿说祝外祖母千岁或万岁吗?” 冰烟话一落,大厅中人面上皆是一变,心中顿时一跳。 方氏立即喝斥一声:“冰烟不许胡说!” 020,原是阴谋! 冰烟十分委屈的轻轻抿着唇,眼神若有似无在方月荷与方月娟面上扫了扫,意思在说,这话题挑起来的可不是她。|| 事实上也是,这不过祝福的一句话,本来是喜乐的事,若不是方月娟故意挑刺,冰烟会说出这等话吗。 这古代皇权至上,当今天下能称万岁的也只是各国皇帝,而这千岁也只能是以太后领导的一众皇家亲戚,其它人想被叫千岁、万岁那可是犯了大忌讳的,尤其是这句万岁,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传扬出去,这方府甚至都能被臆测有谋朝篡位的大逆不道之罪,更加严重的可能会殃及满门,谁敢应下这种话,不要命了吗。 王氏猛吸一口气:“月娟站在一边待着就好,就你话多,少说一句话能当你是哑吧吗。”说着,王氏又强扯出一丝笑容冲着冰烟道,“烟儿三年不见长的也更加标志了,而且越来越会说话了,说的好,来外祖母这里有赏。” 说着一摆手,她身后立即有个老妈妈端来一个锦盒,打开锦盒顿时让人眼前一亮,那是一对通体莹润的玉镯子,价钱应该不会太低,冰烟隐下嘲笑,笑道:“烟儿谢谢外祖母。”当下也不客气的收下,却是气的刚被王氏骂过的方月娟冷眼望着她,而那冰旋此时也握着双拳,冷冷望着冰烟。 以前外祖母过府向来是只给她礼物的,从刚才外祖母开心的模样她就知道,这对玉镯本来是要送她的,竟然让王氏为了堵冰烟的嘴这么送她了。冰旋气的微微磨牙,冰烟这小贱人倒是真学狡猾了,竟然还能与方月娟争辩出输赢了,那今天她就更留不得她好了。 方氏也眸子阴冷的望着冰烟,她本欲再狠狠斥责冰烟,可王氏突然这一出手,她就知道她娘是想借此掩去,必竟责骂一个小庶女和被人乱扣谋逆之事不能相比,虽然王氏等人过于紧张,但是自古这种事关谋逆的大事都不是小事,有时候只是一句流言就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必须谨慎,方氏隐下心中的怒意,只是更加阴冷望着冰烟,心想等今天过去了,关上府门她非折磨死冰烟这个小贱人。 王氏却是怎么看冰烟都感觉有些发毛,也怕她再说出什么胡话来,当下便打发着让冰旋带着年轻一辈出去走走,她则与方氏、何氏还有田氏留在大厅之中。 冰烟等人刚一离开,方氏便恨道:“娘你也看到了,冰烟这死丫头现在不怎么受管了,偏老爷还让我为她操办接风宴,她是什么身份,也配让我为她操劳。” 王氏面上也是不悦,却还是安慰道:“这件事女婿倒是没做错,他是想借此向皇上表忠心,他府中有两个女儿,旋儿不是唯一,并不影响他对皇上的忠心。这冰烟也不过是女婿为了旋儿而放的烟雾弹,我倒是赞成女婿的想法。” 方氏也不是笨人,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明白是一回事,可一想到之前做那么多事是给冰烟风光她便不高兴,所以她花了大价钱请了京城最好的绣娘为冰旋做了一套裙装,借由此事宣扬她的贤明,她是绝对不会让冰烟那死丫头在她身上得一点好处的。而过了今天,冰烟被冰恒推到人前,虽然冰烟绝不可能与冰旋的美名相比,却能转移一些人的视线,至于是好是坏,是友是敌,那就是冰烟的本事了。 她若是躲不过暗算死了,到时候冰恒跑去哭诉,说不定皇上一同情,冰旋的婚事就这么成了。 方氏露出冷笑,她就看这小贱人什么时候死。 冰旋刚一带着方月娟等人出大厅,冰烟便慢了一步朝着身侧的媚霜道:“事情安排好了吗。” “小姐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中,今天的接风宴一定会十分热闹。”媚霜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冰烟轻笑,她要的就是热闹,冰恒想让她给冰旋当烟雾弹,让她以身犯险,不将她当女儿,那可就别怪她不留情面,让这丞相府狠狠长回脸了。 刚拐到一条小路上,方月娟突然一转身与方月荷堵在冰烟的面前,冷冷笑望着她:“烟儿妹妹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今天可让表姐我出了大丑啊,烟儿妹妹本事真是大了。” 这会方月娴还有方月欢以及冰旋带着丫环也都反回来堵着冰烟的去路,她们各个面上带着不怀好意。冰烟传承的记忆分明记得,当初冰旋经常带她到方府之中,但是却总故意扔下她,而这方府四位小姐偏偏最爱欺负她,最后总弄的她浑身是伤,然后冰旋再虚伪的劝说姐妹们是互相打闹的。 冰烟眉眼一片冷意,嘴角一勾,突然一把推开方月娟,便快速向前跑去,那样子好似害怕这些人继续欺负她,看的方月娟几人一愣,方月娟立即阴冷一喝:“快追上冰烟,这小贱人竟然敢推我,看来她是将以前的事都忘记了,竟然敢反抗,今天定要将她训的服服贴贴的,快追!” 方月娟说着第一个冲出去,其它几人倒是有些矜持,但仗不住要欺负冰烟的快感也纷纷跟了过去,只有冰旋还依旧维持着淑女的矜持,在丫环的搀扶下向冰烟逃离的方向追去。 另一边,两个高佻的男子已进入到丞相府的后花园,游走在假山群中,轻声谈着话。 这两人一人身着靓蓝色绣龙纹锦锻,面貌俊郎潇洒,远远看着一番尊贵与师气,正是当朝皇子中最不喜争斗,向来随性而为的五皇子宁从轩。 而他另一侧的男子只着一身简单白色长衫,只是玉身而立却如梦似画,气质超凡脱俗,相貌就更是俊美无双。这人正是宁从轩在外游玩时相识的好友,名苍云。 宁从轩皱眉道:“不过是冰恒那老家伙使的诡计,明知道是一场阴谋宴,有什么可看的。我一向认识的苍云可不像对丞相府一个小小庶女感兴趣的人啊……” “冰烟,你给我站住!” 宁从轩刚问出疑惑,那边立即响起一道尖叫声,两人对看一眼,立即从假山处向外望去,外头突然涌进来一行女子,各个凶神恶煞追着前面身材娇小,被追的一脸狼狈女子,正是那些人口中的冰烟! 021,扒衣检查! 宁从轩与苍云对看一眼,花园里冰烟已被方家姐妹追的走头无路,她背着假山群里,所以宁从轩与苍云看不到冰烟此时的面色,只是她肩头微抖,明显受到协迫十分的惧怕:“你们要做什么……”冰烟的声音如蚊鸣一般十分的小,但宁从轩与苍云武艺都不错,自然听的清楚,同样包括离她很近的方氏姐妹。(www.) 方月娟阴冷望着冰烟:“怎么,你之前在大厅不是挺会说的吗,竟然还让祖母斥责我,三年没见,我才发现冰烟妹妹这嘴巴利索多了,姐姐我这是想讨教讨教呢。” 冰烟摇着头,急道:“不是的,烟儿根本是无心的,我……我只是崇敬祖母,并没有想到那样的话会让大表姐受牵连,我不是有心的。” 09方月娟看着冰烟缩着肩膀,一副受尽欺辱,但是她红唇微咬,不停悄悄抬头望着她,分明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方月娟心头便畅快非常。 09方府大房何氏自己没有生下嫡女,身边只养着庶女将来受她拉拢嫁人之用,但这庶女之间为了争这最得利一席也得费尽心机,何氏看着慈爱大方,实则却十分小肚鸡肠,明明知道照顾好庶女对她将来大用,可却又因为不自己肚子生出来的,所以无法全信,方月娟怎么努力也只是得了何氏表面的疼爱在,暗地里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同为长房的方月娴倒不常常这般做小伏低,但她努力学习各类琴棋书画,倒也小有成,反而她如何的努力也就与方月娴差不多,而那方月荷是二房嫡女,她为了讨何时氏欢心常常与二房不快,但对方到底是嫡女,方月娟鲜少能占到便宜。她在方府活的十分憋屈,一直以来都想压一个,而冰烟便是这样的角色。 以前在方府之中,论起最会折磨人的,当属这个方月娟,她折磨咒骂冰烟的时候,便能生出辱人的快感,以往冰烟都是敢怒不敢言,加上这一次还让方月娟出了鳖,可想方月娟会如何的愤怒了。 方月娟冷哼一声:“不是有心的,那就是有意的了,三年没见,冰烟妹妹怎么生出这种恶毒的心思呢。我可是听说了,这三年多冰烟妹妹了无音讯,这到底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可别是跟什么不三小四的人学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计量吧。” 方月荷看着冰烟委屈的模样也冷笑道:“可不是吗,我看啊,该不会是这冰烟着了什么男人的道,不然这短短三年没见,以前那柔弱贤德的烟儿妹妹哪去了,哎……” 冰烟猛的抬起头,眸中含泪一脸的委屈的急辩道:“没有,我三年前只是受了重伤被人救起,我根本没与男子有越据的行为,你们不要胡说。” “胡说!那你能怎么证明你没有胡说!”方月荷眸子突然一亮,闪烁着极为阴冷的光芒,眯眼着冰烟十足的不怀好意,嘴角微勾,分明想着什么毒计呢。 冰烟急的差点跳脚,面上气的涨红,双拳半隐在衣袖之中,浑身不住颤抖着:“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们要相信我。”看着方氏姐妹那一副她已然失身,在看着荡妇的表情,冰烟急切的想要解释,在看到后面的来人时,顿时大叫,“姐姐你来了,你快跟她们说啊,烟儿没有,烟儿还是清白之身,那天回来之时,我已经在您与娘的面前验证过清白了,姐姐你快为烟儿作证啊,烟儿绝对没有做出有失女子风德之事啊,姐姐你快告诉她们。” 冰旋被丫环缓缓扶来,每走一步裙带飘飘,自有非凡的气度,她缓缓走来,望着看救星一样望着她的冰烟,眼中却闪烁着阴冷的寒芒,语气轻柔道:“几位姐姐可别逼烟儿了。”烟儿不停的点头着,一脸的希冀望着冰旋,冰旋淡淡道,“那一日烟儿确实有验证她的清白。” 冰烟猛的点头,高兴的差点留出泪道:“姐姐多亏你来了,不然表姐们一定会误会我的,是的,我当日证实过的,姐姐都作证了,你们不许如此污辱我。” 方月娟等皱眉望着冰旋,冰旋却道:“只不过当时我们也只是看了烟儿手臂的守宫砂,因为母亲看到烟儿妹妹回来太高兴了,所以倒是没有追究,只是那守宫砂是真还是假的,这个吗……” 09冰旋话题如此一转,立即让周围的空气一转,冰旋像是为冰烟做证,但实际上却往冰烟身上扣上一个慌话精的帽子。 09方氏刚见冰烟回来若真是高兴,忽略其它的倒也是正常,而冰烟就可以借由这一点投机,让别人误以为她还是清白之身,若是如此冰烟不但是个不守妇德,行为放荡,私下与男子私欢的下贱女子。还是个满口慌言,行事卑劣的颇有心计之人,这若是传扬出去,冰烟就别想在京城立足了,即使她是丞相府的庶女,同样也不会有人再上门提亲,冰烟这辈子恐怕就毁了。 冰旋说话的艺术向来十分高超,冰烟原身就常常吃在她这苦头下,可冰旋表面还要维持一份宽和爱戴妹妹的姐姐角色,让人称赞,便连原身也曾经被她这伪善的表相所欺骗,可是冰旋却不知道,现在这个身子早就换了一个人,再不是原来那个任其可欺的冰烟。 冰旋既然如此恶毒想害她,那就别怪她无情了。 方府四女一听,立即一笑,因为她们对冰旋也算有些了解,自然也明白了冰旋这番意思,方月娟当下阴冷一笑:“所以说其实烟儿妹妹的清白,到现在未有专人来查清。这可不行,烟儿妹妹可是代表着丞相府的,姑夫位高权重,清白名声可不容烟儿妹妹丝毫沾污,我看今天我们便代着姑夫尽责,给烟儿妹妹验下正身吧。” 方月娟一说完,立即一挥手,方府四女后面跟着的丫环立即会意过来,走过去将冰烟团团围住。 冰烟一惊,惊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姐姐为什么连你也不信任我,你一向最是善良宽和的,为什么却容不下我啊。” 冰旋面色一变,立即四下望了眼,见四周只有她们姐妹几人,而这里又是丞相府后花园,这时候宾客还没上来,要上来也在前花园,鲜少会有人在这里,当下放心。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望了方月娟一眼,表达很清楚,不能放过冰烟! 方月娟心领神会命令道:“来人,将她衣服扒了,我们亲自给她验明正身!” 冰烟眸中隐下冷光,面上却恐惧的急叫:“不要,你们不可以这么污辱我,不可以!” 022,公主之怒! “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你身为丞相府的千金,三年音讯全无,我可不信你是真的没机会送信报平安。||定是在外面与男人私混忘了归家,最后被人抛弃,你身为丞相府千金不但没有自刎谢罪,竟然还敢这么不要脸的欺骗众人回府,趁着客人还来,我今天便好好教训你一下,让你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愣着干什么,快将她衣服给我扒了。”方月娟面上微微泛红,想着扒光了冰烟的衣服,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的样子,她就一阵兴奋。 冰旋倒是有些担忧,这必竟是冰恒要为冰烟举办的宴会,若是真闹大了,恐怕父亲会生气吧。不过想着时间还早,而她已经叫人准备过了,现在不过是为了冰烟收了祖母的礼物出出气,到时候她带人下去给冰烟换身衣服,自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她还出了气,自然不会管。 “你们太过份了,竟然完全不顾两府亲戚的关系,不顾我们表姐妹之间的亲情如此辱我,你们根本没将母亲与父亲放在眼中,还敢拿着他们当幌子,你们以前折磨我就算了。但这事关女子清白,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如此辱我,绝对不行!”冰烟厉声怒喊着,面色涨红,似乎快气的七窍生烟了。 但惹来的却是方月娟等人的嘲讽的群笑:“哈哈,我们当然会在乎姑夫与姑母了,只不过你一个丞相府上不得台面的姨娘所生的庶女,凭什么值得我们尊敬,你不配!快给我扒了她的衣服。”庶女身份是方月娟等庶女心中的痛,越是如此,她们越想别人都比她们过的更惨,在她们眼中可没有什么同命相连的想法,只要让冰烟比她们惨一百万、一万倍! 宁从轩突然冷笑一声:“这方府也算是天南国极有名望的大户人家了,府中的嫡庶女却是这样的蛇蝎心肠,真是肮脏。” 这时代的女子名洁有多重要,重要有如生命,她们现在竟然要扒一女子衣服以证清白,若是她们真有此意,大可找个没人的房间再行验过,何需在后花园这种公开的地方如此做,女子露出肌肤都视为不矜持,若是被她们知道假山处还有男子在,换成一般的女子被看了身子可就没法活了。 所以说这方府四女心思果然够歹毒,因为她们现在的行为,分明就是逼着冰烟去死呢,不论这冰烟是否真的失贞。 她若是真的失贞了,现在被发现了,以冰恒的清名,定然会施以压力,冰烟想过好日子那是做梦。很有可能便是被冰恒不知不觉处死,为了掩丞相府的丑闻。可她若是没失贞,被如此折辱,换成一般的女子,也同样没有脸再活在世上了,一些心里承受能力差下的,直接一条白绫便了却一生了。 宁从轩在皇宫中也看过不少阴私,但像方府姐妹这种放在明面上的行为,他却也没看到,心中也不禁窝起一股火,抬步便要上前,身前却被人一挡,宁从轩一愣,对着苍云道:“你……这些女人未免太过份了,你难道不觉得这丞相府二小姐太可怜了吗。你怎么……”但他话还没说完,在看到苍云的面色时,立即惊一闭上嘴巴。 因为苍云此时再没有一丝一毫脱尘之气,只见他面上十分冰冷,眸子更如刀似锋一般散发着夺人心魄的冷洌,周身有如寒霜降临的冷,让宁从轩瞬间感觉周围的空气降低了很多,冷的令他发颤。 苍云生气了,这个好友是在宁从轩一次外出游玩无意碰到的,当初他与人打赌打猎,谁知道进山后被一条毒蛇给咬了,当时就是苍云恰巧路过救了他的性命,之后越发相处,他越发觉得这苍云是个迷。便连他身为天南国皇子的势力,竟然查不到苍云的真实身份,他当下就觉得苍云大有来头,这种人不能交恶,而且苍云会的本事很多,宁从轩又向来是自由洒脱之人,相处一久两人倒成了真正的朋友。 宁从轩对苍云很了解,因为这么多年的相处,他还从来不知道他这好友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有什么能让他发难,也更加没看过他生气。 苍云挡着宁从轩,却表现如此的生气,令宁从轩十分纳闷,而外面方月娟的下人已经走到冰烟身边,直接拉扯上冰烟的衣服,冰烟愤怒的大叫:“你们这些下人竟然敢以下犯上对我不敬,你们快走,你们快走,我一定会让父亲惩罚你们的,聪明的快走。” 只是冰烟的样子分明像是溺水的人,想尽办法脱困,谁也没将她放在眼中。 “哼,等到发现你失贞,恐怕到时候姑夫是第一个留不得你的人。”方月娟冷冷一笑。 “啊!”冰烟恐惧的大叫,而方月娟等人已经露出狰狞冷酷的笑容。 “住手!”却在这时,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没人注意到冰烟眼中闪过的一丝笑意。 方月娟等人一愣,向后望去,却不知道何时后面呼啦啦走进一群人,当冰旋看到走在人群前面的人时,却是一惊,心中猛然一跳,当下跪地:“冰旋见过三公主。” 方月娟等人立即吓的跪地,连忙请安:“臣女见过三公主……” 三公主宁月一身素衣绣衣,穿着打扮不见得多华丽,但是那皇家的气度却不是衣物能能掩盖的,宁月看着缩在一起的冰烟,一个眼神立即有宫女上前为冰烟披上衣服,安慰受惊的冰烟? 然而三公主望着方月娟等人此,眉眼却说不出的锐利。 这三公主乃南帝最得宠的公主之一,其母妃梅妃只得她一女,心性淡泊不为名利的梅妃又喜欢吃斋念佛,从不与宫中各嫔妃过多接触,自然也不会参与朝政与争斗,但这番性子却很得南帝的喜欢,连带着三公子自然得宠。 而这三公主也随了梅妃的性子不喜欢争斗,可她本性却十分看不得阴暗,不让她看到便好,若让她看到不平之事,她向来要一管到底。 “好一个方府的名门千金,竟然对自家姐妹不慕不亲,甚至还做如此等辱人名节清白之事,这便是宁府教的规据,竟然教出这等蛇蝎心肠的恶毒女子,妄你们口口生生说的仁义道德,为冰丞相着想。来人,去请冰丞相,本公主倒是要看看,他这个丞相也真是了得了,自家的事情管不好,还劳得别府几个未出阁的小姐帮他处理府内事,这么没用的丞相怎么群领朝臣,这没用的丞相夫人,娶来做什么的!” 三公主气急一怒,顿时让震的整个后花园无一人敢出声,静的落叶可闻,空中静的令人窒息一般! 023,巧舌! 这时候谁能说话,谁又敢说话。-www.- 一个个噤落寒颤,却小心翼翼望着三公主,三公主宁月面色冷沉,扫了扫院中的人,尤其是方氏四女与冰旋一群人,面色更为冰冷。之前三公主过府,那可算是今日过府中女性中最是尊贵之人,所以在府门那里,便有不少人盯着宁月,看到她一进府立即涌了进来,跟着三公主行好礼后,便温顺的跟在她身后。必竟这三公主与其母妃梅妃可是朝中比较中立之人,十分得皇上的宠爱,当然因此谁若是能拉拢过来,对于各自的阵营,也绝对是一大助力。 是以朝中其它几个皇子的人,也都十分在意她,这三公主却喜欢清冷的地方,本来宴会还没开始,一听说这丞相府还有个比较清静的花园,自然便上这里来逛逛,只是才一走到花园门口,便听到里面的吵闹声,随行的宫女本要出面打发了,三公主却一摆手直接带人过来,看到的自然就是方府姐妹欺负冰烟,以及冰旋这个姐姐对于亲妹妹被辱见死不救的情景。 那些跟随三公主前来的名门夫人小姐,此时望着冰旋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兴灾乐祸,这天南国三皇子可是人中龙凤,而且名声也是皇子中最好的一个,不知道多少人倾慕于宁从安,只是宁从安却已与冰旋有婚约,本来冰旋不但美貌,而且才情不俗,便很是让其它人嫉妒,再加上未来三皇子宁从安的皇妃,不知道多少人使着法想看冰旋的热闹呢,没想到现在她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冰旋只感觉无数双眼睛,都含着恶意望着她,她心中也是一阵发紧,刚才三公主的话,显然是看到听到之前的事了,那岂不是要误会她了。冰旋微微咬着唇,眸子闪动,脑子晨迅速转着法子解决。 冰烟冷眼看着她,嘴角勾着抹冷笑,这种时候冰旋最聪明的办法就是尽量降低存在感,不要让人将她与刚才的事联系在一起。她若是自做聪明,想与三公主辩出自己无辜,才是愚蠢,这些公主夫人小姐,可都不是傻子,哪个后宅中还没有点阴私,欺负人的手段,谁又没碰到过呢,多说多错。 冰旋咬咬牙道:“让三公主见笑了,刚才只是自家姐妹的玩笑,倒是让众位见笑了。烟儿,你快过来,跟三公说说,刚才我们是不是在玩笑呢。” 冰烟被宫女扶着抱在怀中,本来正缩着头,听到冰旋的话明显一愣,在抬起头时眼泪“唰啦”的便留下来,只是却立即想起什么,伸手猛的擦着眼泪,不停的点着头,却是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副表情看的冰旋一愣,眸中闪烁着森冷的怒意,冰烟这个贱人,竟然这么没用,现在她这么一个表态,岂不是让人误会吗。 果然冰烟缩在宫女怀中,那宫女身为三公主身边的人,虽然在宫中都是些小心谨慎的人,但三公主选人总喜欢选些与她心性相仿的人,自然也都有着几分嫉恶如仇,冷漠有些气闷的望着冰旋、方氏姐妹等,以三公主为首的夫人小姐们,更是有些低嘲的望着冰旋。这冰旋一直以为名声在外,可就是以美貌、才情,还有就是善良著称的,现在看着明明自己亲妹妹受到欺负,她还想借此让冰烟认下这个委屈,怎么看着都不像是传说中那般善良吧,便是善良,恐怕也是伪的吧。 宁从轩在假山处看着却是一愣,望着现在形势眨间扭转,他不禁道:“还真是巧了,没想到三妹竟然在这种时候出现,可算是救了冰烟一回了,不然真闹起来,这冰烟清白可是全毁了,及时,来的太及时了。” 苍云静静的凝着冰烟,只见冰烟缩在宫女怀中,身子恨不得卷成一团,微微咬着唇,手上也紧紧攥着宫女的衣袖,一副找到依靠,就再也不敢放手的样子。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简直入木三分,他突然嘴角一勾,面上挂起了淡淡的笑意。 “啊,你竟然笑,你竟然笑,还是这样的笑。”宁从轩却突然见鬼一般的叫了起来,对于这个好友,他还是十分了解的,这个好友相貌之出色,怕是鲜少能有人匹敌,他便是远远一站,就好似一幅画一般,他很少看到苍云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更何况是这种看起来兴味十足的笑意了,“你到底是看什么这么有趣,是我三皇妹,冰旋,还是那冰烟?” 苍云只是淡淡望着他,却没有说话,不过这样一看,却让宁从轩对于场外的事越发的好奇起来,眸子极深的望向花园处。 三公主宁月冲着冰旋冷冷一笑:“噢,原来冰旋小姐觉得刚才你们只是玩玩吗,听冰旋小姐的语气,你们以前也是经常这样随便玩玩的啊,倒是真令人新奇的很呢。” 冰旋微白着脸色,立即道:“三公主见谅,只是姐妹们许久没看到烟妹了,可能是太过亲热了一些,都是自家姐妹的事,倒是让三公主你看笑话了。三公主刚来丞相府,不知臣女能否尽尽地主之宜,带三公主在府中走走观赏下风景呢。” 宁月却笑道:“不用了,我倒是很喜欢你们姐妹之间的玩乐,你们继续吧,我只管看着,这不也是一件兴趣之事吗,本公主看着可比观赏什么风景有趣的多了。” 旁边立即有贵妇附和着道:“三公主说的是呢,确实有趣的紧。” “臣女也从来没见过,没想到丞相府有这般有趣的游戏,真是让人意外啊。” “呵呵,臣女也很感兴趣呢。” 宁月挑挑眉,不禁望着冰旋道:“看来大家都很有兴趣,那么冰小姐你就与你府中几个姐妹继续玩笑吧,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冰旋一愣,便连方府四女也愣住了,这三公主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让他们继续不成?可是之前她们觉得没人,所以才敢那样肆无忌惮,现在在这么多夫人小姐面前,她们可不敢,那样岂不是坏了她们名声吗。 宁月面色一沉:“怎么,本公主想看,你们竟然不给本公主面子吗。” 冰旋与方府四女面色皆是一变,看着宁月不像是开玩笑,方月娟不禁咬咬唇,只是丢点面子,总比得罪三公主要好的多了,当即立断向冰烟走过去,伸手便要将冰烟拉扯出来。 冰烟面色大变,面上满是惊慌换措,宁月突然喝了一声:“你在做什么!” 方月娟一惊,连忙道:“回三公主,刚才不是说要看我们姐妹之间玩耍,臣女是奉命……” “你们姐妹之间玩耍,必须要与这冰烟?那边不还有一位冰府的小姐吗,换成谁不也是一样吗。”宁月冷冷淡淡的道,然而话一落,所有人都是一愣,不可置信的望着宁月。 她的意思,难不成是要方府四姐妹,将对冰烟的事,全部要加在冰旋身上?冰旋面色一白,身子一僵,猛然向宁月看去。 024,朋友 宁月冷冷回视冰旋,面上有些冷漠,冰旋被看的神态一僵,已经明白宁月是冲着她来的,她实在想不明白她身为天周国丞相嫡女,不论谁见了都要给她一些面子,这三公主宁月抽着什么风,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她,实在可气。-www.- 冰旋冷眼望着冰烟,面上表情更是冷漠,冰烟从宫女怀中悄悄探出头来,只是下一刻却吓的缩到宫女的怀中不敢抬头,那宫女皱眉抱着冰烟。 冰旋气极,比起以前,她对冰烟的态度已经十分友好了,以前冰烟还没怕到如此,现在至于吗,分明就是冰烟故意装作这么柔弱来博去同情,偏偏又被朝中最喜欢管闲事的三公主看到,等宴会办好后,看她怎么处置冰烟! 冰旋突然亲切的笑了起来:“烟儿你看看,你就是胆小,咱们姐妹之间的事反倒是让三公主她们误会了,你啊,我劝过你多少回了,在人前不要这样小家子气,还不快向三公主赔罪,害的三公主看笑话了,你可担罪不起。” 冰烟抬起头来,有些畏惧的看着冰旋,然后缓缓走向三公主道:“是臣女让三公主费心了,臣女们只是自家姐妹玩耍,反倒是让三公主生气,实则是臣女的罪过,请三公主原谅。” 宁月叹息的看了一眼冰烟,知道冰烟这是服软了,当事人都这么说外人确实不好说些什么,只是这花园中的人却知道如若冰烟真不答应冰旋的威胁,她们谁也护不了冰烟一辈子,到时候冰烟可能会更惨,三公主想明白冰烟的妥协,反倒是对冰烟更加的心疼,不禁亲自走过去扶起冰烟,冰烟抬起头时那双如水般的秋眸之中,柔媚怜人,清澈动人,宁月看的一愣,这冰烟的眼睛真是美丽异常,便是她常居后宫,也难以见到如此明媚的眼神,但想到这,冰烟被冰旋欺辱更让她心生怜惜。 宁月突然笑道:“丞相府的二小姐,我也早就听过,果然百闻不如一见,我竟然与你一见如故,你可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 “什么!交朋友,三公主竟然主动这么说……” “这怎么可以,冰烟何德何能啊……” “就是啊三公主多么尊贵的身份,岂是冰烟能够高攀的上的,竟然主动要与冰烟成为朋友,这简直……简直是……”不少人对宁月的选择持嫉妒否定态度,看着冰烟的眸子已从同情到了丝许嫉妒,她们也想让三公主当成朋友啊,可是三公主虽然嫉恶如仇,却很少交友,或许想从京城里交一个真心实意的朋友真不容易,宁月这种身份的人看惯宫内倾扎,看过忠诚与背叛,她确实不容易交心交友。 可被她说了,同样的,她若是想交这个朋友也是真心的,冰烟也是一愣,她没到借助三公主的行为竟然让三公主这么真心对她,她心中有些复杂,出身在皇宫之中,真的有宁月这样的人吗? 冰旋一听却是面上一变,冰烟若是真与宁月交好,怕是以后冰恒都得对她不同了,若是真让冰烟搭上三公主,对她来说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当下反驳道:“这……这怎么使得,烟儿年纪尚轻,连一些比较正统的规据又没学,又是府中庶女,她哪里有资格与三公主称朋道友呢,三公主太看的起二妹了,虽然这是对丞相府无比荣耀之事,可若是让三公主被人说嘴,那可就是二妹的罪过了,这万万不可啊。” 宁月面上一沉,冰旋话中之意是说堂堂一国公主,且是天南帝最宠爱的公主,竟然对丞相府一个上不得台面,并且连规据都不懂的低贱庶女这样友好,这不是自降身份的行为吗,岂不是打着皇家脸面,这说嘴的人恐怕不止花园中众位公子小姐,将来有可能受到皇上的反对与斥责,聪明人是都不会做此选择的。 宁月笑了,只是面上却很冷漠:“怎么,本公主喜欢交哪位朋友,还需要经过冰大小姐的同意不成。” 冰旋面色未变,低头道:“臣女不敢,臣女是为了三公主想,这虽是烟儿的福气,可是身为烟儿的姐姐,臣女不想三公主因为任何烟儿的事受到损害,那样烟儿心中也会十分难受的,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冰烟白着脸道:“三公主,臣女不能,臣女……” “好了!”宁月却突然喝了一声:“本公主想与谁交友,那是本公主的事,一个小小丞相府千金竟然对本公主的行为指手画脚,怎么当了三哥未娶的王妃,现在就在本公主面前端起架子了,你现在还不是我皇嫂,就敢管我的事,管皇家的事,将来呢,你还想管天下事不成。真是好胆、好勇气啊!” 整个花园的气氛徒然一变,众人大气不敢出一下,宁月这话可是极为严重的,虽然当朝皇子明争暗斗,可是皇上还在,若是随便敢贪图天下,那岂不是说有谋朝篡位的想法,冰旋既然是宁从安的的未婚妻,这话明显就是针对宁从安了,所有人看着冰旋的眸色皆是一变。 冰旋身子一震,立即开口解释:“不,臣女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更是不敢对三公主指手画脚,臣女冤枉啊。” “冤枉,那刚才是谁对本公主的话多番抗拒阻碍,你虽然是冰烟的姐姐,可你不是她,本公主问的是她,你又在那里多什么嘴,你还说没有这个意思,那刚才忤逆本公主的意思又是为何,你若不是拿三皇兄未来王妃压我,那就是因为你认为这天南国第一美人足够你在本公主面前耀武扬威了?还是说你丞相府,根本就没将我这皇家公主看在眼中。”宁月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冰旋,往日她对这冰旋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当然不重视也不鄙视,今天却是越看她越是不顺眼,她不否认其中有故意找冰旋麻烦的原因,可那又如何,她就是想这么做。 “大胆!竟然敢对三公主不敬!”此时院口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之声,接着就看到冰恒身着华服带着几个下人走进来,他怒气冲冲直接向冰旋奔来,抬手“啪”的一下重重扇在冰旋的脸上。 院中寂静再次久久停驻! 025,冰旋被打! 冰旋愣住了,完全的愣住了,就是方府一众女子们也都愣住了,她们平时与丞相府走的还算近,当然很明白冰恒是多么宠爱冰旋这个天南国第一美人,虽然她们心中都嫉妒冰旋,可也不得不承认,冰旋确实有自傲的本钱,就是方府在天南国是名门望族,可在朝庭中也没有冰恒这个当朝丞相说的上话,方府平时还多要仰仗冰恒的,对这冰旋她们也从来不敢得罪。……www.…… 可是平日最疼爱的冰旋的冰恒却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出手打冰旋,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冰旋更是捂着脸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但是眼中却已流出清泪,配上她美丽的样貌,顿时我见忧怜看的花园中不少公子心中大喊心疼,只不过在冰恒面前,他们可不敢放肆,也只好用关切的眼神望着冰旋。 “爹……你……你打我……”冰旋的声音像是断了线,哆嗦着开口,脸上的痛楚也看到冰恒有些心疼,但他却冷眼看着冰旋:“你大胆,在三公主面前竟然敢妄自尊大,简直不像话,还不快像三公主请罪!” 冰旋心中虽恨,可也知道冰恒的命令不能违,当下跪在地上向宁月道:“三公主是臣女失言了,还请三公主见谅。” 宁月笑望着冰恒:“听说丞相府的规据极严,那本公主就在此问问冰丞相吧,本公主与府中二小姐冰烟一见如故,想与她交朋友,不知道冰丞相是否同意啊。” 冰恒立即道:“三公主能看上烟儿那是烟儿的福气,臣岂敢多言。” 宁月似笑非笑的道:“噢,原来本公主交不交朋友可以自己做主吗。”冰恒与没得宁月说话不敢起身,还跪在地上的冰旋面上又是一变,显然宁月还对刚才的事很在意,以冰恒对于皇家的了解,宁月会有这份傲气也很正常,便是他现在手握重权也不敢在皇族面前表现出傲慢来,那到底是皇亲国戚,冰旋有天南国第一美人之称,对于宁月这种公主来说那却什么都不是,根本不当一回事,冰旋不过就是朝臣之女的官家小姐,与宁月身份差了一截,他现在都有些怪罪冰旋的自以为傲了。 宁月却已拉起冰烟的手道:“走,陪公主在这丞相府逛逛吧,本公主还是第一次来,还真有些好奇。” 冰烟眸子扫向冰恒,似在征询冰恒的意见,冰恒当下道:“烟儿你能得公主的眼,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要好好跟随三公主。” 冰烟柔柔一行礼道:“爹您放心吧,烟儿明白。” 说着宁月便拉着冰烟的手往外走,只是走到一半突然回头道:“对了,这方氏姐妹说她们替丞相来验烟儿的身,本公主想烟儿这般冰清玉洁的女子,定不会做出出格的事吧,冰丞相身为丞相,恐怕也不会让那伤风败俗的人进府,是也不是。” 冰恒沉着脸冷冷扫了方府四女,四女立即吓的噤若寒蝉,当下恭敬道:“三公主说的是,臣之女儿臣最是清楚,之前回府之时烟儿也解释过,烟儿的清白不容任何人玷污。” “嗯,冰丞相还算明智,必竟啊,这事传扬出去,丢的可不是本公主的脸,而是冰丞相你的。”宁月笑望着冰旋、方氏四姐妹又看了看冰恒,笑着离开了,冰烟落后一步不紧不慢的跟上前。 冰恒已冷眼看着冰旋与方氏四姐妹,原来之前三公主要请冰恒过来,她的人确实去请了,在这一路上也将花园的事说了一遍,冰恒其实心中已经知晓,不过因为不想大丢脸所以之前没提,没想到事情已了了,宁月又突然说了一句,冰恒就是想不认都不行,冷冷道:“我丞相府的事,何时轮到你们四个小辈来管了,还有你旋儿,你真是糊涂,竟然与她们胡闹,等结束后你来找我。” 冰旋被冰恒打了一巴掌,那可是她长这么大一来第一次被打,她现在气的要发狂了,没想到冰恒在这种时候还冲着她冷言冷语,冰旋气的浑身发抖,却紧紧咬着唇没有说出口,必竟她还没有丧失理智,在这么多人面前变脸,只会让自己难堪与丢脸,这些她还很清楚。最后她将目光冷冷望向宁月娟四女,要不是她们来找冰烟的麻烦,也不会最后落的她最丢脸了。 方月娟四女被宁月与冰恒的总总表现吓的不敢说话,此时又承受冰旋怨念的眼神心中也十分委屈不满,这冰旋真是过河拆桥,她们承认以前她们是喜欢拿欺负冰烟为乐,可要不是冰旋默认,并且暗中促成,她们哪敢在丞相府胡来,到了这种时候就想将过错都怪罪到她们头上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什么天南国第一美人,其实却是蛇蝎心肠,那些名门公子都瞎了眼睛了,冰旋这种女人最是要不得了。 她唯一的优点就是装,虚伪! 众女心中腹诽,可也只有在心中抱怨一下,因为她们知道冰旋很小心眼,若是在这时候掉了她面子,她折磨人的手段她们可不敢尝试。 花园中其它小姐大多跟着三公主又离开了,不过有少许却是对着冰旋指指点点的,冰旋顿时委屈起来,惹的不少名门公子见了怜惜纷纷将她围观劝说,只不过他们却不敢借着劝慰骂冰烟,刚才三公主那一出,可是让他们怕了。他们喜欢冰旋,可更不敢得罪三公主宁月。 宁从轩看到这里却笑着道:“这丞相府二小姐倒是有些意思,你说她是好运碰到三妹了,还是其它的呢。” 苍云只是笑了笑:“这我又如何知道呢?” 两人相视一笑,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有些事还是不要说开了的好,冰烟能从这种情况下安然离开,可不简单,就算是宁月同情可怜她吧,但宁月这么多年来见过可怜的人也不少,怎么没一个个都成为朋友,不是冰烟魅力大,就是别的了。 冰烟带着宁月逛了大半的丞相府,见宴会时间到了,带陪同宁月来到宴会正厅,而进入正厅时,冰烟看了眼媚霜,后者微微一点头。 冰烟冷笑,冰旋若是觉得今天就这么算了,那可就太没意思了,好戏,可还在后头呢! 026,什么声音! 众人纷纷入座,冰恒笑容满面站在主桌之上,望着冰烟道:“烟儿过来。()” 冰烟恭敬的走过来,眸底却隐下了冷笑:“父亲。” “嗯。”冰恒笑着,只是那笑意示达眼底,他端起酒杯冲着众人道:“小女养病回京,本官为了表达愉悦的心情特意为她举办了一场接风宴,诸位能前来捧场,本官先在这里敬诸位一杯。” “五皇子、苍公子到!”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通传声,冰恒一愣,当即放下酒杯前去迎接,大厅里的众人也愣了一下,接着全部起身,等厅门走进两人时,纷纷行礼:“拜见五皇子。” “拜见五皇子。” “……” “下官拜见五皇子,想不到五皇子今日会来,真是令丞相府蓬筚生辉。”冰恒笑着恭维道。 宁从轩性子潇洒爽朗,也从不参与皇子争斗,但他到底是一位皇子,他不争,其它的几位有野心的皇子却多次向他抛出橄榄枝,这朝上便连冰恒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也不敢在宁从轩面前托大。 宁从轩哈哈一笑:“本皇子今天陪朋友,听说冰丞相这里有宴会,便来凑凑热闹,冰丞相不要怪本皇子不请自来就好啊。” “哪里哪里,五皇子能来此,下官高兴还来不急,哪会怪罪,五皇子快请进。”冰恒立即笑着道,只是眼神不禁望向宁从轩身侧的苍云,“五皇子身边这位是……” 宁从轩笑了起来:“这位乃是本皇子的好友苍云。” “冰丞相。”苍云神色平淡,只是礼貌问了一声好,再没有其它的表现,冰恒心中有些不悦,可这人是宁从轩的好友,他不会在这里掉宁从轩的面子,便笑道:“五皇子这位朋友,容貌真是出众,只是不知道苍公子是哪家公子,如此出色怎么本相从来没听过?” 苍云清冷的面上表情未变,只是淡淡道:“苍某喜欢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冰丞相不知道也不奇怪。” 冰恒面上一僵,他不过是看在五皇子的面子上给这苍云几分面子,没想到这苍云竟然这么张狂,竟然敢如此不敬他,不过冰恒在位多年,已经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笑道:“两位主座请坐。” 冰恒对这苍云不满,然而这厅中其它人却不管这些,不少人双眼盯向苍云,根本转不动眼珠子。那宁从轩已是俊郎帅气、潇洒不凡了,然而与这苍云一比却又差了一层,没有人会觉得他冷漠是不尽人情,还会说他的冷漠别有一番风情,因为他五官立体精致,冷漠的气质配上他一身白色长衫,绝尘脱俗一般,哪是那些凡夫俗子可比。 他若是对冰恒亲切一切,她们才会觉得奇怪,这样才是他,这个人就该是这样的性格。在座的许多人都不了解苍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可是见了他的相貌气质,却不得不之着迷,那其它的东西此时谁又在意呢。 便是一向眼高于顶的冰旋,看到这苍云都两眼放光,她身为丞相府嫡小姐,眼光可比一般的名门小姐还高,比她们见识还广,可便连她也没看过这样的男子,苍云白衣飘飘,如玉树而立,走到哪里,仿若都聚集了漫天的色彩,不论是谁都有着想被这样男子青睐的虚荣心。 冰烟自然也注意到门口之人,看到苍云之时她也愣了一下,前生里身为跨国公司集团的总裁,她见过的美男子是不分国界、各种特色皆有的,但现在她却难以用一种言语来描绘这个男子,清冷如剑,脱俗绝尘,俊美无双却远远不够形容于他,这便是上天特别眷恋的结果吧。 冰烟感慨一声,已经收回视线,却没注意到此时苍云已转眼望过来,看到冰烟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视,愣了一下,接着眸中似乎闪过某种不知名的光。 “五皇兄,你怎么也来了。”宁月身为三公主,当然坐在主座位置,宁从轩刚一过来,宁月便不满道。 宁从轩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调侃:“怎么三皇妹能来看看热闹,我就不能看看吗,你知道五皇兄最喜欢没事闲逛了。” 宁月哼了一声,却是看向一边的冰烟道:“五皇兄,这位就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冰烟,我与她一见如故,已是朋友了。”冰烟旁边坐着的冰旋面色有些僵硬,这宁从轩与苍云至从进来竟然看也没看她一眼,这对向来成为众人瞩目焦的她,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哼,冰烟又如何,不过就是得了宁月的眼罢了,这三公主也是没什么脑子的,比起冰烟,她明显更值得结交的,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丞相府里她这个嫡女是冰烟永远比不上的,将来等着被冰烟那上不得台面的拖累败坏名声吧! “噢,丞相府二小姐,我早有耳闻,早就想见见了,百闻不如一见,冰二小姐你好啊。”宁从轩当即朗声笑着道,宁月愣了一下,她可是对五皇兄很了解的,虽然这五皇兄看起来爽快很好说话,可你要真以为他如表面那么好说话可就错了,他交友十分谨慎,不相熟的他便是在笑,也绝不会连眼睛都笑弯了的。这说明他是真心想结交冰烟? 冰烟当下浅浅笑了:“冰烟见过五皇子、苍公子,五皇子能与苍公子来参加冰烟的接风宴,冰烟无胜感激,这一日冰烟永远不会忘记。”冰烟适时表现出恭敬,对宁从轩的尊敬,不过神态却很坦然,早没了之前在花园中那唯唯诺诺的样子,虽然这表现其它人可能察觉不到,宁月心中微微泛疑,却没多说,而之前在假山那看到全过程的宁从轩与苍云更是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冰烟小姐要真的永远记得才好啊。”宁从轩莫测高深的一笑,冰烟却挑眉望向他,眸子又转到苍云面上,没有说话。 “别跑,贱人!” 此时宴会上觥筹交错,谈笑声不断,这一声尖叫声并没有引起众人注意,不过宁从轩、苍云这些有武功底子耳力好的却听到了:“丞相,你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冰恒此时正与人说话,哪里注意这些,摇头道:“不知五皇子在说什么……” “贱人,还敢跑,看我打死你!”此时大厅中不知为何声音突然一停,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尖锐的咒骂声,分明是发生在丞相府内,今日可是冰恒举办宴会,府中下人哪一个不是恭恭敬敬的,竟然有人敢这么大胆,冰恒当下黑了脸。 027,犯事! “贱人!” “啊,不要打我!” 外面的叫喊声却没有停下来,反而越叫越大声,随后更是有一个虚弱的求饶声,这声音听着就没有什么底气,让人一听便心生疼惜感。() 宁月那爱管闲事的性子又发作,皱眉道:“冰丞相,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在欺负人,今天可是为烟儿办接风宴,这府中可是有什么人对烟儿不满意,所以故意在今天闹事吗?” 冰恒当下解释:“不是,府中怎么会有这么不开眼的下人,三公主息怒,下官这就前去看看,好好招待各位贵客。”冰恒对着方氏嘱咐了一句,便带着人出去了。 宁月却是皱眉起身,方氏当下道:“三公主,您这是……” “本公主出去看看。” “三公主,有丞相去处理,不会有问题的,三公主身份尊贵,犯不着为了一个下人烦心,今日也是丞相府怠慢,还望三公主、五皇子海涵。”方氏立即出口劝道,宁月犹豫了一下,正要回坐,宁从轩却笑道:“哈哈,本皇子平生最喜欢看热闹了,不论什么热闹,本皇子若是看不到今夜都睡不着,不行,我得去看看。”说罢起身往外走,快的方氏想劝都来不急,宁从轩一离开,宁月本来压下的好奇心也上来了。 “烟儿,我们也去看看。” “是,公主。”随后宁月带着冰烟也出来了,这宁从轩、宁月都好奇跑出去看,这大厅里还有谁坐的住吗,纷纷赶出大厅去看热闹,方氏黑着脸,心里暗骂,这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奴才,竟然在这么多客人面前丢脸,若是让她知道了,定扒了她的皮! 一群人呼啦一下全涌了出来,没多久就赶上了冰恒,冰恒瞧着这阵仗面色也有些发黑,可是宁从轩与宁月在前头,他这再给赶回去也不行啊,只能沉着脸随声跟去,穿过一个小道,前面的叫骂声更响。 “贱人,给我站住。”小道横叉路口此时忽然跑过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而她后面则有一名身着褐色衣服,手执粗棒子的老婆子,嘴中不断叫骂着,正是刚才她们听到叫骂声之人。 “不要……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前面的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声音更是快像断了线的风筝,好像随时会摔倒断过气似的,显然这人是被欺负的惨了。 “啊,姨……姨娘!”却在这时,人群中冰烟突然惊叫起来,身子一颤,叫完她已经飞快跑了过去。 “二……二小姐咳咳……你不要过来,不要……”程姨娘看到冰烟跑来,吓的面无人色,连忙摆手要推开冰烟,然而此时两人的动作已然停下,那拿棒子追赶之人已然追过来,举起棒子便照冰烟后背打去。 “住手!”宁月离的远,能做的只剩下斥责,在现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眼看着那棒子已打向冰烟的后背,却见空中一道白光一闪,“嗖”的一声,“砰”那拿着棒子之人不知为何,手腕突然一软,随后鲜血喷出,手上棒子落地了,而同时落地的还有她本来一只手,就眨眼间本来还张扬跋扈的她,一只手便废了。 那人停顿了一下,接着放声大叫:“啊!我的手啊!”那人脸上有着茫然,不解于她为什么在这里,不解于她为什么断了手,但是此刻的痛楚,已让她根本无法思考别的,她只感觉痛,无比的巨痛,痛的她浑身直哆嗦,放声大叫。 “李……李妈妈!”方氏随后跟来,看到这情景却有些傻眼。 而那冰恒却是震惊的望向苍云,刚才他就站在苍云身侧,虽然没看到苍云出手,但那飞出兵器的方向确实是苍云无误,他这里与李妈妈所在地方起码也有十米远,而且李妈妈拿着棒子要打冰烟,是一直在动作着啊,他竟然出手飞快且这么准确的伤了李妈妈,此人绝非他一开始以为的狂妄,他有几分本事,这武功绝计不俗。 冰恒的注意力被苍云的身手分去了,而院中的其它人则是不可置信望着前面,方氏那惊叫声,也令宁月皱眉看向她:“丞相府人,这李妈妈是什么人,那边被打的又是什么人。” 方氏面上一僵:“这……这……”一时却说不出话来,她总不能说被追着打的是府中姨娘吧,一个下人竟然敢追着主子打,虽然程姨娘只是个妾,算不得正经主子,可是论起身份来可比李妈妈高贵多了,不论什么理由,都没有李妈妈追着程姨娘打的事情。 冰烟紧紧抱着程姨娘,抬起脸怒瞪着疼的,在地上直打滚的李妈妈道:“李妈妈,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上一次你逼着程姨娘吃馊食已经以下犯上,母亲念在你为府中效力多年打了你五十大板惩罚你,已经够宽待你了,你竟然还因此记恨姨娘竟然追着她打,姨娘她是个病人啊,你的心让狗吃了吗,你也下的去手,你想打死姨娘吗,你真不怕以下犯上所受到的惩罚吗!”冰烟气的怒不可遏,整张脸气的涨红,眸子圆瞪,任谁看了都感觉的到她的愤怒。 而冰烟的放却是听的方氏一惊,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即要解释,冰烟虽然是气愤的话,可是却将程姨娘与李妈妈的身份全说了,而且还将之前程姨娘吃馊食的事也捅了出来,堂堂丞相府穷的没有好菜好饭给主子吃了吗?这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府中故意苛待这程姨娘的吃食,而这掌管中馈的方氏,也定脱不了责任!更何况这也是事实,方氏确实有这样做!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是这件事被传扬出去,那方氏向来贤德慈爱的名声可是彻底的毁了,毁的彻底了!经常了这么多年,伪装了这么多年,方氏绝不容许她的名声这么败坏! “姨娘和一个下人?丞相府这是什么规据,下人可以追着主子打?!”只不过宁月已要抢在方氏面前出口质问,而且言语隐含怒意,方氏心口一跳,感觉到整个院中看着她的眼神渐渐全变了! 028,丢脸! 方氏连忙摇头解释:“不是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www.……” 宁月冷笑:“噢,若是有人追着丞相夫人打,最后是不是也能当成一个误会啊。”宁月看着冰烟抱着程姨娘,尤其注意到程姨娘灰白的脸,凹陷的面颊,暗沉的双眼,还有那身破烂的衣服,不说这衣服该不该是府中一个姨娘、半个主子会穿的,有主子瘦成她这个样子的吗,其实看到程姨娘的样子,这里又有谁不懂,这程姨娘肯定是在府中受到苛待的,而且她们所有人都看到堂堂一个丞相府的姨娘被一个下人追着打,这是他们错看不了的,不论什么原因这都是不对的。 只不过这丞相府也是天南国的重臣之府,能教出这种下人吗,没有主子的默认下人敢拿着棒子追打主子,要知道这些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没人指使她们敢以下犯上找死吗! 方氏当下被问的噎住了,面上难堪,却强忍着笑脸道:“公主息怒,这个张狂的奴才,之前她就私下克扣程姨娘的月例,被臣妇发现的时候,因此打了她板子,恐怕是这贱奴恼羞成怒想要在程姨娘身上找回来,这才冒犯了公主和皇子、还有各位夫人小姐们。” 宁月淡淡望着方氏,要打人的是方氏,怎么事后要报复的却是一个姨娘呢,受其牵连的原因,怎么看着都有些牵强吧。 “这丞相府可是真没家教,一个奴才都能追着主子打,丞相乃是文臣之首,最该成为当朝文武大臣的表率,这府中却是这样的没规据,以后在朝庭上还怎么服众。”人群中,突然一名冷硬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望去,却见到一名身着灰衣,面色刚硬白胡子的老头走进来,看到这老头走进来,众人都是一愣,这人恐怕在场的没几人不认识,此乃御史大夫于书礼,这于书礼在朝中可是出了名的硬骨头,只要他看不过眼的,不论是谁,他都敢弹劾上奏,因此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可是在朝中却没有人敢惹他,不止是因为他的硬骨头,什么都喜欢照章办事,任何他看在眼中于礼不合的都要参上一本,还有一点,那就是曾经这于书礼是皇上亲点的新科状员元,准备受大用处的人才。后来也是因为这于书礼做事太过认真,谁的面子也不给,相继得罪不少人,皇上有些保不住他,所以贬职当了一名小小的御史,当时还有人准备在于书礼被打压之时出手,结果没一个得了好处,还让于书礼借机扳倒几个朝中大臣,恶惩了朝中一些阴暗的潜规则,随着他连升几级做到御史大夫这个正三品职位,那些人才突然明白过来。 这人分明是皇上想保之人,皇上想保的人,谁又动的了,这于书礼就好像是皇上放在朝庭中的一个眼线,因为他只听从皇上,任你是天王老子我都敢管,再加上不论出什么事都有皇上顶着,是以朝庭大臣看到此人都要躲着走,就怕被他咬住不放,着了道。 便是冰恒这个当朝丞相,看到这于书礼也有些发怵,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情形下,他神色明显一僵,笑了起来:“原来是于大人,之前送请帖于大人您有要事在身,恐不能过府,没想到于大人会来,派人通传一声,本相已出门去接你了。” 于书礼面上没有笑意,只是点点头:“不过给一个庶女办接风宴,这已经于礼不合了,本官自然没兴趣参加,不过今日办完了事路过丞相府进来瞧瞧,却没想到堂堂丞相府,竟然还有这样以下犯上大不敬的事情发生。丞相府一向最是高风亮洁,据闻对这丞相府上上下下管教十分严格,今日可是太令人意外吃惊了,恐怕丞相府这假仁义、不会治家的名声早晚会传扬出去的。” 冰恒面上一僵,什么早晚会传出去,于书礼会这样说,那明天他弹劾自己的奏折定然要送到皇上御书桌上,冰恒立即道:“是,本相确实是管教的松了些,一直觉着这当下人的也是人,本相对她们很尊重,只要做好份内的事本相从来不过问,没想到她们私下竟然这样大胆,简直败坏丞相府,败坏本相的名声,本相绝不会轻饶了她。” 于书礼却是摇头道:“丞相乃一国之相,掌管文武百官生杀大权之一人,若是连府中一个下人都能对你阴奉阳违,丞相都能被蒙在鼓里,那朝中大臣呢。朝中大臣可是各个掌管重要职务,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选那些贪赃枉法之辈,丞相大人可是置天下百姓于不顾,那绝非是疏忽一词便能罢了的。丞相大人还是等着明天该如何向皇上解释吧。” “于大人!”冰恒面上一冷,这于书礼就是这种性子最可恨,他从进院后他一直客气有佳,这人却是逼迫他,不过是一个下人与一个府中姨娘的事情,他偏要与他与朝庭牵连到一起,就是皇上不会如何他,那也少不了一顿敲打,本来他为了冰烟办这场接风宴,为的就是要让世人知道,他这丞相府还有一女儿,绝非冰旋一人,为的就是让皇上打消对他的忌惮。 可是现在却让皇上知道他堂堂天南为丞相连府中下人都管不好,恐怕到时候真要动了拉下他丞相之位的想法了。 于书礼根本不理会冰恒的怒言,一抱拳:“本官还有其它事要做,就不久留了,丞相不用送了。”说完,转身便走了,显然他不留在这里,也不会给冰恒解释的机会,他明日定然会弹劾上奏,冰恒是必须要面对皇上的质问了。 冰烟抱着程姨娘,此时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让姨娘受苦了。” 程姨娘身子一僵,面上闪过抹别样的情绪,昨天夜里便是冰烟突然来见她,让她给李妈妈下药,至于是什么药,她并不清楚,没想到李妈妈喝了她倒的茶突然疯了一样对她又吵又骂,她也按照冰烟的话跑到这个花园中。 当时冰烟并没多说,可程姨娘现在如何能不懂,二小姐这是故意让丞相丢脸啊,若是丞相怪罪起来,二小姐还能有了好吗,想到这程姨娘吓的浑身发抖起来。 那宁月此时走过来,看到程姨娘面色苍白,浑身不住的哆嗦立即皱眉道:“你快去请太医,我看这位姨娘身子似乎不太好,让太医看看她有什么病!” “是,公主!”宫女立即领命出去。 方氏此时面色却是一白,这三公主怎么会这么多事,若是太医过来,恐怕事情更严重了! 029,黑眸! “公主……”方氏正要开口,衣袖却被人拉住了,方氏回头一看正是冰旋冲她摇摇头。……www.…… “旋儿,你这是何意?”方氏立即压低声音问道。 “娘,旋儿之前接触这三公主,你越是多说,恐怕她越会反着来,先不要说话,静待再说。”冰旋想到之前在花园中的事,心中十分愤怒,眸子不禁向冰烟与程姨娘娘望去,若是眼睛能杀人,恐怕冰烟与程姨娘现在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这两个贱人竟然让她们如此狼狈实在可恨至极! 而那李妈妈此时面上发白,经过这一会,她手腕上的痛也渐渐麻木了,她同时回过神来,想到了现在的情况,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竟然拿着棒子追着程姨娘打,这若是平时倒还没事,有夫人能为她压下去,可是现在这么多有身份的人在,她如此岂不是给丞相府没脸吗,她当下吓的浑身发抖:“老……老爷,老奴是一时昏了头……老奴不是真心的啊!” “你胡说,为什么娘刚刚叫人打了你,你就找姨娘麻烦,你不是真心的谁相信,你这是不满母亲的责罚了,可即使如此,你也不该追着姨娘打啊。难道娘之前处罚你有错吗,你这三年来一直克扣姨娘的月例,还给姨娘拿那些猪都不吃的馊食,姨娘病了也不给她请大夫,你这是要活活逼死姨娘啊,刚才看你生龙活虎拿着棒子追着姨娘打,我怎么没看到来你是无心的,你分明是故意的,你这是要逼死姨娘啊!”冰烟当即怒道,所说的话便是令在场的人倒吸一口气,天啊,这丞相府里的其它姨娘在场的人也不是没有看过,虽然可能在府中受着方氏压制,可是如此折磨的怎么可能,可是现实摆在人前,谁又能不信呢。 方氏什么贤德之明,不过是欺骗世人的把戏吧,真正的她不过就是个妒妇,根本没有容人之量,这种人何以配当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夫人,简直是对丞相府的辱没。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宁月当下皱眉道。 宁从轩也不禁感叹出声:“想不到堂堂丞相府,还有这等腌臜事,本皇子今日若不亲眼所见,怕都不相信,本皇子一直觉得这天下间哪府会有这种事发生,都不会是冰丞相这种自律自守的手底下会出的事。果然冰丞相政事太忙了,都无暇顾忌家中了吧,这也是站的高的难处吧。” 这话听着像是同情冰恒,但是冰恒却听的浑身一僵,宁从轩这话若是传到天南帝耳里,可是给他上眼药呢,他这丞相这位还坐不坐的住啊,当下冲着李妈妈怒道:“来人啊,将这个以下犯下的贱奴拉下去杖毙,管家你马上清查下去,若是再发现有人敢做这等欺上瞒下,做出有损我丞相府声誉的下人,抓到不用上报,全部杖毙!” 在场不少丞相府下人面色皆是一变,方氏有意折磨程姨娘,这些人岂能全然干净,自然也多多少少跟着做过些恶事,听到杖毙一词,他们吓的面色苍白,浑身僵硬。 那李妈妈一听,却是大惊失色,也顾不得手上还留着血,快速向方氏爬去:“夫人,您快救救奴婢吧,夫人啊,奴婢是您一手提拨上来的,您不看僧面也看在奴婢这么多年来尽心尽力为您办事的面子上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死啊。” 方氏没想到李妈妈突然来这么一句,当下面色一白,这话中谁不清楚,这李妈妈分明就是方氏的心腹,那不言而明,程姨娘的种种经历,绝对与方氏脱不了干系,不少在场的夫人小姐纷纷淬了一口暗骂方氏平日的虚伪,原来心肠这样歹毒,她们在府中虽也与姨娘等较劲,可还不会如此残酷,再者说她们便是想做,也不像方氏这样,做了恶还要装的大肚善良,其实蛇蝎心肠,如此的虚假。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将这个贱婢拉下去,她这是自知罪孽深重,却不知悔改,死前还想恶意中伤,拉下去快些杖毙,快些杖毙!”方氏面上阴沉,一瞬间的阴冷让不少人不寒而栗,就这么打死了自己的心腹,果然是过河拆桥啊,以后与这方氏相处还要警醒着点,不然被她连累或是陷害,可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冰烟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看着方氏这副心虚的模样,嘴角只勾着淡淡的笑意,眼中却是一片冰冷,若是可以,她真想一次性的拨除了方氏,可惜方氏还有着背后的娘家,她乃丞相府夫人,里里外外的下人基本都是她的人,想要连根将她拨除太难了。可是不论是前身,还是程姨娘所受的委屈,她都要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今天过去,方氏还想当她那贤德大肚,慈爱世人的丞相府夫人,恐怕难了吧。在场的夫人小姐不多,但也不少,流言总会传出去的,而方氏现在这作派,分明也有着杀人灭口之嫌,方氏也知道,可是现在她管不了这些,她冲着下人一使眼色,立即有人堵了挣扎不休的李妈妈的嘴,拉下去便往死里打板子,没打五下李妈妈便晕了,再第十二下却已然断气。 “公主,太医来了。” “快,给这位姨娘看看。” “姨娘,我扶你回去。”冰烟眸子微转,扶着程姨娘便往其住处走去,方氏立即急的要上前阻止,并且连忙给身边的下人使眼色,若是让这些人这么跟进程姨娘的院子,她可是更加丢脸了,但那宁月的两个宫女却跟在前头,丞相府的下人也不敢对人家无礼啊,让她们根本做不了什么。 然而来到程姨娘的住处,所有人都有些傻眼,这就是程姨娘的住处,这跟狗窝有区别吗,不,狗会住这地方吗? 冰恒也完全愣住了,他作为丞相府的当家,岂会不知道方氏本性如何,他多少知道方氏不如表面那样的宽和大肚,但也绝对没想过方氏竟然如此苛待程姨娘,之前他还有些埋怨程姨娘在这种时候给他没脸,现在却完全怨上方氏。那程姨娘到底是他的女人,如何不好,也得由他来惩罚,方氏如此折磨他的女人,可有将他放在眼中。 冰恒眸子冷锐的扫着方氏,当下看的方氏浑身僵硬,老爷生气了。 老太医见这屋子环境皱着眉,却是先为程姨娘把脉,其它的夫人小姐见这院子的残破样,根本嫌弃的不愿意进去。 冰烟让太医把脉,也悄悄后退了一些,此时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在她耳朵响起:“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眼倒是不小。” 冰烟一惊,猛的一回头,便望进了一双如幽潭一般深邃的瞳眸之中! 030,发现? 冰烟微微一愣,马上已反应过来,心下却莫名一动,之前看到程姨娘的住处大多人已经嫌弃的站在外面,跟进来没有几个人,而她的注意力全放在程姨娘身上,没注意到苍云也跟着进来。(www.) 这个男一身脱俗气质,无形中又散发一种贵气,又能和五皇子走在一起,想必不是凡人,而他竟然看出之前全是她设计好的?他想要怎么做,将这一切都告诉五皇子与三公主吗?那么事情就糟了,三公主恐怕会怪她故意利用其解决程姨娘困境,就是他不这么做,会不会借此来威胁她呢。 冰烟眸子微微转动,灿若流星的眸子灼灼诱人,苍云嘴角不禁勾起,细细盯着冰烟瞧了一眼却没说话,冰烟思考一下抬头向苍云望去,嘴角挂着寡淡的笑容,显得生疏的很道:“冰烟不懂苍公子是什么意思。”这显然是要装糊涂了。 苍云却是意味深长的笑了:“冰烟小姐能将整个丞相府与今日前来的众人放在鼓掌中把玩,自然是聪明绝顶的人,何以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冰烟眸子激射出一道冷光,余光轻扫屋中情况,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给程姨娘把脉的太医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她这里,她眯眼看着苍云,声音冷淡:“苍公子想说什么,尽管说便好。” 苍云微微摇头,声音压的很低,只有淡淡的语调在冰烟耳边回荡:“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对冰烟小姐有些好奇,想多多接触一下罢了。” “噢?”冰烟抬眼看着苍云,苍云的相貌自然是绝好的,说是上天恩赐也绝不为过,此时他面上的表情诚挚,可是却无法令冰烟信服,她前世身为跨国公司的总裁,隐藏表情心思的手段自问不俗,却在这人面前无所遁形,这还不够令她警惕的吗,若是这个人将今天的事说出去,她虽然不怕冰恒,但是对于得罪天南国最得宠的三公主宁月,却会令她感到头疼。 更何况虽然一开始她的目的只是利用宁月的性格演一场戏,揭穿方氏虚候的面具,借此改变程姨娘的现状,可虽然只是短短的相处,但宁月的性格却令她十分喜欢,她也想与宁月成为真正的朋友。苍云若是说出去,这一切都将瞬然消失。 当然她心中更疑惑的却是,她与苍云并不熟,反而苍云与五皇子宁从轩关系不错,照理应该更看重宁月,这种事他一经发现为何没说出来,反而像要与她讨价还价,难道她发现了她的身份,她藏的这么隐秘竟然被发现,那这个人就更加不得不防了。 苍云看着冰烟的眸子微微闪动,心知并没有取得冰烟的信任,嘴角淡淡勾着抹笑意道:“你这么警惕他人,是因为以前受的苦难太多了,不过看这程姨娘的住处,我可以想象你以前的生活。” 冰烟没有说话,静待这苍云的真正意图。 “你或许不信,不过我只是对你有些好奇,想研究一下你。”苍云声音很平淡,只是叙述,并不是请求认同,而冰烟分明从这声音里听出一丝门道来,这人想必位高权重,因为他的声音虽然没有高高在上的意思,可是语调却让人不容置疑。 冰烟声音极低道:“那我若是不能满足苍公子这个要求呢。”接着冰烟抬眼,深深望着苍云,然而苍云却没有想象中那样的变化,表情还是一如之前,淡淡然然,好似什么也不在乎,只是手上突的敲了冰烟脑袋一记,冰烟一惊,苍云的手法竟然这么快,她虽然感觉的到,可是她怕动作太大引起其它人注意硬是挺住,但这落下的速度却远超她想象。 “那我只好自己探寻了,这世上能让我产生好奇的人实在不多,是不是,玉面公子!”苍云头微微一低垂,因为他此时站在房间角落处,冰烟就在他身侧,她这一挡谁也没看到他们之间的异样,自然也挡住了冰烟大惊的脸色。 冰烟自称玉面公子进宫给皇上解毒,当时宫里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而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也只有个几个心腹,那些外围的手下也都没资格知道,那么最有可能泄密的就是她的五个心腹手下,可她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敢用这五人自然很清楚他们的忠心,收下这五人的时候她也用了很多办法去试探,绝对忠心不二,不相信谁,她也不会相信这五人会背叛她。 而且这五人各个文武双全,就算真的背叛,也会做的很小心,绝不会做出让苍云这么直白捅破的可能,所以她们五人不可能,也就是说这是苍云自己想到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能这么肯定? 苍云此时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夜里福来酒楼天字一号房,我等你。” 冰烟眸中流芒一闪,没有说话,只是错开了身子,然而望着苍云的眼神却带着更深的探究,细细看着苍云的眼神,冰烟心中微定,看来她应该不知道福来酒楼正是自己的产业,不然也不会做这种自请入瓮的事,而依着苍云的话夜中去找他,本是十分危险的事,可是危险冰烟不怕,反而对于苍云知道她的身份十分警惕,看来今夜这一趟,她还真是必须要去了。 “太医,你查好了,这位姨娘身体怎么样。”这时宁月的声音忽然传来,冰烟转身走了过去,不再理会苍云,自然没注意到苍云眼中那一抹淡淡的宠溺之色。 冰恒也连忙道:“是啊太医,她这是怎么了,你快说说。” 太医抚着花白的胡子叹息了一声道:“哎,这位姨娘身有旧疾,需要好好调养,可是饮食不当,导致营养不良,外加旧疾未除之前似乎还受到了惊吓,身子十分虚弱,此时若再不好好医治,恐怕……” 冰恒面上一僵,自然明白太医的意思,若是再救治晚了,程姨娘就活不成了,他顿时瞪向方氏! 031,这是第一步! 方氏面上一僵,额头滴落冷汗,身为丞相府夫人,这府中竟然有姨娘营养不良,她就是再想推脱也和她脱不了干系,只是她却不能就此软下去,不然更加一发不可收抬,连忙向程姨娘走去。(www.) 在看到程姨娘所躺的破旧木床时,眸中闪过厌恶,面上却挂起关切的笑道:“程姨娘啊,我一直就劝你好好吃饭,可惜你就是说担心烟儿食不下咽,更是不想理会府中各事,非要到这个地方来住,说是能清静一些,看把你身体折腾出这样,现在反倒是累了老爷、让我、让烟儿她们心疼了,我就不得不说你了。” 方氏的话就是想让程姨娘自己将所有过错揽上身了,说话间她已经走近程姨娘,尖锐的指甲更是狠狠掐上程姨娘的腰间,程姨娘闷哼一声,面色更白道:“是……是贱妾因为太过思念二小姐才会想不开,是贱妾的……错。” 方氏的角度刚好挡住后面的人,冰烟看着程姨娘微变的脸色,和微颤的话,眼睛突然一利,马上跑了过去,身子顿时一侧一把将方氏推到一边。 “砰!”方氏整个身子撞到床尾柱上,她疼的立即尖叫一声:“冰烟,你敢推我,你这个贱……”方氏从还是少女时便是千娇玉贵的,谁都是将她捧在手掌心上疼着宠着,何时被人动手打过,此时她感觉骨头架子被撞一下都要散了,哪里还管的了其它的,当下怒叫出声,可是说到后来她突然禁了声,这房中可还有丞相冰恒三公主五皇子等人呢,她一向是温柔大度的,就是被推了也应该笑笑表示原谅,这么样的怒骂只会有损她形象。 冰烟冷笑一声,却一脸惊恐道:“娘您怎么了,对不起,是我撞了您吗,实在是这床太小了,我因为担忧姨娘想过来看看,可能是一没注意撞到了母亲你,太医正好在这里,快看看是否给母亲撞坏了,不然可就是烟儿的罪过了。” 方氏暗恨的咬着牙,刚才那一撞直接撞到她腰上,冰烟不说还好,一说感觉更疼了,只是她却不能叫太医来看。之前她就有些失态了,此时她已经看到冰恒沉下的脸色,若是再多生事端,就会让人觉得她得理不饶人,找冰烟的麻烦,那之前将过错推到程姨娘身上,不但一点用没有,反倒将她装进去,方氏只能强扯出笑容道:“你说哪的话,知道你是个孝顺的,母亲也为你高兴,哪里会怪罪,太医既然都查出问题了,那就好,以后好好调养就是了。不过你得多陪陪程姨娘,要不是程姨娘思念你,也不会因此落下这病根,母亲就不在这打扰了,先出去了。” 方氏立即自原其说起来,冰烟心中冷笑,面上却一片感激:“谢母亲的体谅。”当初冰烟就想趁这个机会好好落落方氏的面子,不过她也知道方氏出身大家族,而且又是丞相夫人,真出什么事冰恒也会想尽办法替她遮掩,必竟这也事关冰恒的脸面,这么快推倒她实在不容易。不过可不代表她什么也没做成,那怀疑的种子在今天这么多人心中种下,冰旋带着方氏姐妹当着那么多人想羞辱她,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就是这一举没打破她母女二人在人心中的美好形象,但也绝对是一重创,想要当荡一妇还想贞洁立牌坊,也得问她肯不肯答应。 原先踩着她的行为,她要让这对母女两个一点点全吐出来,不过却不能急于一时,现在不适合闹到最僵。 果然冰烟如此一说,冰恒的表情明显好的多了,就算知道其中事情真相,但是他也不会允许堂堂丞相府夫人在众人面前丢脸,从而让他丢脸,本来今日宴会是为了向皇上表明心机,可不宜多生事端:“好了,你陪一会程姨娘吧,有什么需要就跟你母亲说,程姨娘也是自己如此折磨自己,不过你到底是因为担忧烟儿,现在烟儿回来了,你还是早些搬出去吧。” 程姨娘面色白了白,却听话应了一声:“是,一切听凭老爷吩咐。” “这……”宁月还要说什么,却被宁从轩带了出去,当事人程姨娘冰烟都选择息事宁人了,他们不好再闹下去,宁月只能劝慰了冰烟一句便离开了。 外面的一众夫人下小姐立即将宁月方氏等人围住询问起来:“那程姨娘是怎么回事啊,话说这堂堂丞相府的姨娘,虽是个妾,怎么住这种地方,连我们府中下人都不如啊。” “就是说,丞相大人虽然勤俭,但太过苛刻就过份了吧。” 这些人可是抓到机会都冷嘲热讽一下,冰恒方氏面上都是一沉,方氏扯着笑容道:“让你们见笑了,是这府中一个姨娘因为太思念烟儿,所以自愿到这里放逐自己,谁劝也不听,倒是让你们看笑话了,宴会还没结束我们还是先过去吧。” 方氏使了眼色,丞相府的下人立即又是笑又是劝的将众人都带离走了,只不过这些人离开前看着那破烂房子与方氏的表情,明显是不相信方氏的说词。 “你当的这个好主母啊,好,好的很!”冰恒冷冷看了方氏一眼,一甩袖也离开了。方氏自然知道这是自己找台阶下的说词,别人很难相信,可是现在能怎么办。 方府老夫人王氏此时看着方氏叹息一声,她女儿的性格她还不了解吗,最是要尖又霸道,本来这些事如何都没差,但被揭穿在众人面前,连着方府也受到影响说她不会教女儿,王氏一时间也只能摇头叹息。 那田氏一直与方氏不交好,借机指责道:“小姑子这事做的太绝了,还被这么多人当场看到,哎,不止丞相府,连方府名声都要受到影响了,小姑子接下来可有的忙了。”忙着重新树立形象。 方氏冷冷瞪了田氏一眼,后者却已经笑着转头走了。 房间里冰烟轻抚着程姨娘的脸:“好了,接下来她们不敢再对你乱来了,起码短时间内不会乱来,姨娘你还是应该听我的,咱们最好离开丞相府。” 程姨娘看着冰烟,眸中却有些欣慰:“二小姐,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不过我了解丞相,他是不会允许人脱离他掌控的,到时候我只会成为你的拖累,而且在丞相府里也很好,没事的。” “可是……”冰烟还要说什么,程姨娘却已经虚弱的闭上眼睛,她只能抿唇没有说话,只是眸中却更加幽冷! 032,夜入男室! 丞相府的宴会因为程姨娘的事有些扫兴,早早便散了,此时大厅里,冰恒却是阴沉着脸坐在主位上,而此时冰旋与方氏都低头站在下面,微白着脸不敢说话,冰恒一直以来都是温文儒雅沉稳内敛的,可是他生起气来,同样也令她们胆颤。……www.…… “啪!” “好大的胆子,夫人!我将丞相府全交由你管理,你就是这么管的,在外面装的慈善大度,结果克扣程姨娘用度,让她住那种屋子,还在今天给我爆出来的?你是故意让我没脸吗!”冰恒沉着脸阴冷的道。 方氏吓了一跳,顿时泫然欲泣,方氏一直出身不凡,又是丞相府主母,吃穿用度一直都是顶好的,虽然上了年纪但保养极好,少了往日的端庄,这副样子倒也别有一番风情,冰恒看着眸子微微闪了一记,那冰旋见状已悄然远去。 一场云雨之后,方氏软卧在冰恒的身旁,冰恒虽然已人过中年,不过身材保养得宜,有着一般少年所没有的沉稳内敛的气息,更是别有一番风情,方氏眸中有着迷恋,轻抚着冰恒的胸口道:“老爷我知道错了,是我这主母的有些疏忽,老爷你想想看这么些年来,府中哪个姨娘过的不是穿金戴银的,过的有些比起别府的主母还要好,我什么时候苛待过她们,老爷我从方府出来教育的就是如何大度,如何能暗中给老爷带来益处,怎么会做出对老爷不利的事呢。当初确实是程姨娘因为担忧烟儿提出去别处住的,我拗不过她只好这样做了,她惯来又是不爱说话的,我竟不知道她过的这样的惨,不过我也有疏忽,老爷要如何罚妾身,妾身都认的。” 冰恒看着方氏一脸儒慕爱恋,又想到她以前的确实是将府中管的井井有条,也没见苛待过哪个姨娘,恐怕还真是误会她了,就算心中有着一点怀疑,冰恒刚在方氏身上得了满足,此时也不管这些了:“倒是委屈你了,程姨娘也是不懂事的,竟然让下人欺辱了。”冰恒沉着眉眼,方氏眼中隐下一丝冷意。 “不过这回的事也确实对府中有影响,而我那几个侄女虽然当初出发点是为了丞相府好,但到底是冲动了些,我看不如让她们先留在府中,与烟儿好好接触一下,建立些感情,以后这事恐怕就不能发生了。” “嗯,就由你安排吧。”说着冰恒将方氏一环,这几日冰恒心中也十分烦闷,便连各姨娘的房里都懒的走动,与方氏一回倒是有些不满足,当下室内又是一片春情,然而方氏娇喘之下,面上却闪过阴冷的笑意。 是夜,福来酒楼,此时两名黑衣少年突然走进来,那掌柜一看二人却是连忙道:“两位客官里面请,您订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大厅上的人不禁感慨一下,这两个少爷好大的财力与势力啊,在这京城的人都知道这福来酒楼可不是有钱就能订到位置的,还得有权,不然就得直接排到不知道猴年马月了,见这二位公子年纪轻轻,恐怕是哪个豪门公子吧,就是眼生的很。 掌柜等人一来到二楼便低声道:“那二人便住在后院的天字一号、和地字一号房。” 黑衣少年微微点头道:“可有什么异样?” “没有,不过属下已经派人在四周盯着,若有什么异样就会回报。” “好,我现在就去找他,你们都在外面守着吧。”黑衣少年淡声道。 “主子,还是让属下跟去吧,这么晚了……”随行而来的另一黑衣公子不禁急道。 那公子一摆手:“不用,我自有主张,在外面守着便好。” 媚霜微微咬牙有些担忧,但冰烟说的话她也不敢违抗,只好应了下来,而冰烟则是从正楼一转,便去了后楼。 这福来酒楼前楼皆是用餐的地方,但从主楼走出过一条很宽广,风景悠美的花园,后面却还有一栋楼,这里则是住着许多住店的客人,而这福来酒楼的客楼正是分天字地字人字三等房间,这天字一号房自然是最好的房间,要价不低,同样也需要身份才能入住。 “当当当。” “进来。” 冰烟听到房内低沉的声音,缓缓推门而入,房间里一个男人笔直的背影最先映入她的眼帘,男子背影十分宽健,像是上好的雕象一般,随着窗外银白的月光在地上拉起长长的黑影,冰烟淡声道:“我来了。” 房间中的男子转过头来,银白的月光打洒在其脸上,好似银盘一样,散发着夺目的光芒,显得五官更加立体而精致,但冰烟注意的却只有男子幽深望不见底的黑眸。 苍云微微一笑,抬手道:“请坐。” 冰烟倒也没有客气,转身便坐了下来,苍云正巧在她对面位置坐下,今夜是苍云提议,冰烟自然不会主动说话,然而苍云却也有意沉默,一时间屋子极为安静,只是冰烟却发现苍云望着她的眸光更现审度。 “玉面公子……谁又想到,会是丞相府中那不受宠的二小姐呢。”过了一会苍云缓缓开口。 冰烟眸子顿时锐光一闪,这人果然是知道她就是玉面公子,但他又是怎么知道呢,又为何与她联系在一起的?沉声问道:“你找我来,到底要说什么,不要婆婆妈妈,直说吧。” 苍云嘴角淡淡勾起,幽远的眸中亮芒似乎更多,却只是淡淡的望着冰烟,他一身白衣显得气质脱俗,只是静静凝着冰烟,面上好似一幅绝美的水墨画,若是一般人见了,恐怕定要失神当场,可这人却不包括冰烟。 这个苍云到底是谁,他今夜找她过来又是为何,若是他有恶意,直接将她是玉面公子,还在在丞相府里她计划的事说出去不就可以了?可若没有恶意,又是为何,难道是这玉面公子的身份?这苍云约她在这里见面,恐怕是不知道福来酒楼是她产业,所以冰烟的身份对他来说应该没有什么重要。 苍云却微微摇头:“你啊,防心竟然这样的重,我对你没有恶意的。” 冰烟面上却更加严肃:“没有恶意,这恐怕不是苍公子你说的算的。” 苍云微微叹息:“这次前来天南国我并没想到过遇见你,听闻玉面公子的事我好奇想见识你一下,我想我们认识一个人,铁面神医。” 冰烟一愣,神情难得有些激动:“你是二师兄?!” 033,相认! “你可有什么凭证。……www.……”冰烟眸中闪动,却冷静道。 苍云眸子幽然一动,从怀中掏出一物来,冰烟看到此物神色才真正放松,也掏出随身携带一佩物,两只手在空中并列,手心中都有一只黑色的铁牌,铁牌上一只繁复的花纹,花纹的两边上盘旋着四只栩栩如生的鸟,绝非一般人能雕刻的出来,而这种铁牌在这世上也不过五枚,三年前救她的师傅,乃是当年赫赫有名的铁面神医,后来盛极一时突然退隐,接着便在药王谷定居下来,相继收了四名徒弟,冰烟是她最后一名入室弟子,那铁牌正是鬼面神医特意为四个徒弟做的,再加上本身一块正好五块,是药王谷的信物。 “你真的是二师兄。”冰烟上头三位师兄,大师兄冰烟见过,一直在药王谷中陪着师傅,至于那三师兄其实冰烟也见过,应该说原身也见过,正是当初宁从安找来为她放血,给冰旋医病的明公子,不过这三师兄也只是以前的称号,现在他是药王谷的叛徒,这一次冰烟出山一是为了为原身报仇,二就是完成师傅的嘱咐,替药王谷清理门户,杀了这明公子——明冰凌。 至于传说中师傅门下天赋最好,也是最神秘的二师兄,冰烟却一直只闻其人不见其面,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了:“二师兄怎么会来天南国?”实在是这二师兄一直神秘的很,便是连大师兄对他了解都不多,只说他身份不凡,有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不常回药王谷。 “说来也是因为明冰凌,这几年我听说过他不少的事情,也接到了师傅清理门户的消息,处理了一些事情,听说他曾在天南国地界出现过,便过来看看。而且听说天南帝身子不好,我怀疑是他下的毒手,想过来看看,然后顺便救了天南帝,不过刚一进京便听说一名玉面公子出手相救,我便想到是师傅那新收的小师妹。”苍云声音十分低沉有力,却令人十分舒服。 冰烟微微眨眼睛:“可是二师兄怎么知道我就是冰烟呢。”当初在丞相府苍云说的这么信誓旦旦,还令冰烟有些担心,怕她身份过早爆露了。 苍云无奈摇头:“这玉面公子刚一出现,另一边就传出丞相府给二小姐办宴会的消息,而且事隔三年以后突然归京,我如何能不联想到一起去。” 冰烟微微嘀咕:“若是一般人却不会这么想吧。”必竟那玉面公子与丞相府小小的庶女实在难以相连,所以冰烟才这么大胆回丞相府。 苍云眸子幽深的望着冰烟:“看起来你在丞相府过的并不好。”苍云至今还记得白天里见到的情景,宁府几个姐妹对冰烟的辱骂折磨,若非冰烟在药王谷学了一身本事,吃亏的自然就是她,冰旋的中伤,方氏的虚伪,看到程姨娘住的破屋子,他已经想到以前她会过的怎么样的生活。 冰烟却无所谓的笑笑:“那是以前的事了,这一次回来,我就会让她们看看我的厉害,既然师兄你进京了,我们师兄妹也相遇了,我看不如我们先讨论一下怎么引明冰凌出现为好。” 苍云看着冰烟眸中一冷,瞬间又恢复正常,心中微微一动,眸子更为深邃,却是微微点头道:“明冰凌想必已经知道我们在找他,所以他这几年从来不在一个地方久留,要找他也不能急于一时。” 这个明冰凌,原本是冰烟的三师兄,但是他心性十分狠毒,而且不服输,冰烟听大师兄说过二师兄、三师兄差不多时间入门,但是三师兄总喜欢与二师兄争,可惜比起天赋,苍云却更胜一筹,很得师父的真传。所以明冰凌渐渐不服气,后来偷了师父年睥轻时编的一部毒经,因为上面的毒太过狠毒而被禁用,这明冰凌却用这本毒经,故意给人下毒然后再解毒,一时间在蓝慕大陆名声大躁。 可那本毒经上是师傅年轻时候研究的毒药,有些甚至没有研制解药,明冰凌名声大躁,同样的他也乱下毒而杀死一些反对他的声音。这才是必须清理门户的原因。 “那二师兄会在京城待多久。”冰烟微微点头,明冰凌确实十分狡猾,以现在她的势力打听他的消息也有些困难,抓他确实不能急于一时。 苍云想了想道:“本来我是进京城给天南帝解毒兼打听明冰凌下落的,不过现在我恐怕要在京城待一段时间了。” “噢?”冰烟疑惑的望着苍云,只是抬头时,看到的是苍云那比流星更为闪亮的眸子,黑如珍珠一样的色泽,深邃的令人心颤:“这天南国里暗流汹涌,恐怕最近京城不会太平,我需要待在京城观察一下。” 冰烟疑惑,苍云又不是天南国皇室中人,需要在这里观察什么?不过他曾想到大师兄的话,这二师兄出身最为高贵,但具体是什么身份他却没说,难道是天南国的皇子?不可能,天南国的皇子原身也都见过,绝对不是苍云,不过她现她不宜问,必竟才与苍云相认,那样只会惹来厌烦。 “时候不早了,我要先回了,二师兄若是有事情,便去丞相府后门的石墩那里,我想传消息的方法应该难不倒二师兄。”冰烟看看天色,她出来也有些时候了,现在必竟不是在自己的地方,她不宜在外面久留。 “我还有一个疑惑,之前三皇子的婚事受阻,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却在冰烟推门而出时,苍云忽然问道。 冰烟一转头,意味深长的笑道:“以二师兄的聪明才智,这件事应该难不倒你的,你说呢?”说完,潇洒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苍云看着那窈窕的身影渐行渐远,却忽然笑了,笑容明媚令人沉醉,让正推门而入的随从黑宇看的一愣,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主子这样宠溺的笑啊,心中不禁一惊,看来主子对这四师妹印象很好。 034,姐妹情深? 翌日冰恒上朝,果然遭到了御史大夫于书礼的弹劾,一指冰恒身为天南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竟然连府中下人管不好,让下人以下犯下打骂姨娘,没有规据。(www.)二指丞相府家事杂乱,一家之主无法管理自家之事,又如何管理朝庭大事,所谓安国必先安家,冰恒这丞相显然是失职了。 冰恒正想解释,天南帝便道:“冰丞相这些年来为朝庭劳心劳力,对于自家的事确实疏于管教了,倒是朕的过错了。这样吧,冰丞相便卸职一月,将家事处理明白了,再为朝庭尽心吧。” 冰恒面色一变,天南帝这分明是借机想夺权啊,虽然这一个月的时间改变不了什么,对于他的职权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因为天南帝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再找一个有他才学与能力的丞相,放眼整个朝庭很难,天南帝不会这么激进,但若是他想要架空他的权利,这一个月却正是机会啊。冰恒不得不往坏处想,之前冰旋与宁从安的婚事,已经让天南帝介怀,这一次原本想为冰烟摆宴为名表表忠心,谁知道又弄糟了,难保他没有剥了他丞相之职的想法。 “皇上,微臣确实有失职,已经该惩该罚都做了,府中不会再出这种事情影响臣,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这些年来冰丞相尽心尽职,他下层所属官员成绩卓然,而冰丞相从不因此自满,还不断约束自己。皇上,那内宅不过是女人的地方,让冰丞相去管内宅恐怕有些不合适啊。”底下立即有冰恒的一派的官员进言。 “是啊,皇上……”接下来又有几个依附的,然而天南帝眸子已冷了下来,冰恒身在丞相之位,接触天南帝是这些官员中最多的一个,自然是知道天南帝这是生气了,心中一跳,立即跪地道:“皇上,微臣只顾着忙碌朝庭大事,却让府中家事闹的一发不可收抬,确实是行为有失,臣乃当朝宰相,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朝庭,不论是外面还是家中自然要成为朝臣的表率,臣有罪,愿意听从皇上吩咐回家自省。” 天南帝望着冰恒,意味深长一笑,这冰恒见风使舵的本事,在这朝庭里敢认第二,恐怕没人敢认第一吧。不过这到底是没拂了天南帝的面子,他面情和缓了一些道:“也罢,冰丞相位高权重,若是在家自省一月确实过长,便自省十天吧。” “谢皇上教讳,臣铭感五内定会好好反省,以后不会再犯。”冰恒低头行礼,面上却闪过抹笑意,果然以退为进很好,便是天南帝本有心夺他的权,可是现在时间这么短,又被这么多大臣进言,他一时也不会妄动。只要自己再多做些努力,打消天南帝的猜忌,就无事了。 只不过一下了朝,冰恒回府这一路上还是阴沉着脸,必竟被勒令在府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而且这事还是后院那群女人闹出来的。 那程姨娘哪天都待在后院,偏偏昨天跑出来,怎么会这么巧,冰恒不禁想到方氏昨天的话,难不成这程姨娘故意给方氏下套,好让他与方氏一同丢脸不成,这是对他的报复。冰恒眼睛冷冷一眯,不过回府后他说的第一件事,却是让人给程姨娘换了房间住,又赏了许多的东西,虽然冰恒现在对程姨娘心中有厌恶,但是他因为这事受了罚,若是对付程姨娘,被那多事的于书礼知道,可能还要告他一个不满皇上惩罚,到时候才是麻烦。 程雪,哼,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了,以后再找机会处理你。 冰恒交待之人正是方氏,方氏得了令立即给程姨娘换了一个住处——凝香院。 “哟,程姨娘现在可是得了好了,没想到昨天这一闹,竟然闹出大恩宠来了,真是令姐姐羡慕的很啊。”凝香院里,此时却有不少人,为首的正是方氏,还有丞相府其它三位姨娘,宁姨娘、白姨娘和黄姨娘,说话的正是白姨娘,说话间那打量着装饰的眸子透着浓浓的嫉妒。 “说的可不就是吗,这凝香院可是丞相府都排的上号的院子,采光好,占地好,风景好,冬暖夏凉,这府中除了老爷,也就比夫人的院子差一些,程姨娘现在可算是姨娘中的头一号人了。”黄姨娘也酸溜溜的道,接着讽笑的望着宁姨娘道:“宁姨娘你看这院子如何啊,要说我们姨娘中就属宁姨娘的出身最好,却没想到这份恩宠却先让程姨娘得到了。” 程雪面色一白,在府中论出身,方氏自然当属第一,而这宁姨娘略逊一筹,乃是成德将军府嫡女,当初恋慕丞相府冰恒这才自甘为妾,方氏这些年一直压着宁姨娘,可也不敢做的过份,必竟她背后的将军父亲便是冰恒看到都要礼让三分。 宁姨娘只是静静坐着道:“妹妹之前受了苦,现在住的好些,补偿一下也是应当的,这多亏夫人大度,两位妹妹若是觉得不服气,也可以去程姨娘原来住处住上几日,想必到时候老爷也会心疼赐于恩宠的。” 白姨娘、黄姨娘面上当下一变,她们本是想借宁姨娘之手对付下程姨娘,谁知道这宁姨娘却不上当。 “我们哪敢啊,程姨娘现在身子可是虚的很,也不知道能在这院子里住多久,这份宠爱,我们怎么好意思去抢呢。”白姨娘冷笑一声,悄然看了方氏一眼,望着程姨娘的眸子更冷。 这话是说程姨娘有病,恐怕离死不远了,无福享受了,程姨娘面上微变却低头不语,以前她在府中也经常听到这些酸言讽语的,她早已经习惯了。 方氏冷笑的看着程姨娘,这才道:“好了,你们各人少说一句吧,不是说来看程姨娘联络感情的吗,好话也让你们说的不阴不阳的,让人笑话。” “咦,母亲,还有各位姨娘都在啊,母亲可真是细心呢,不但给程姨娘安排了新屋子,还主动前来香凝院看望姨娘,烟儿代姨娘谢过母亲了。”这时冰烟一身绿色的长裙,翩然走近,也不知道刚才的话她听没听到,突然这样一说,让方氏面上一变。 她身为堂堂丞相府的夫人,怎么会低声下气来看妾,程姨娘也配,当下黑了脸。 “烟儿表妹,原来你在这啊,我们找你好久了。”然而就在冰烟进屋没两步,冰旋与方月娟等四女便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十分亲热的与冰烟攀谈。 冰烟眯着眼睛,亲热?之前冰旋与方月娟四女可是吃了大亏了,会这么亲热,该不会又是想了什么诡计对付她吧?! 035,送钗! “几位姐姐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冰烟轻声问道,面上似乎还有着几分惶恐。(www.) 方月娟冷笑一声刚要说什么,却被身后的方月娴一拉,微微摇了摇头,方月娟明显一愣,笑容马上友好的多,道:“哪是有什么事啊,咱们姐妹几人许久也没好好聊过了,这不是想着现在住在姑夫的府中,好借机多多联络下感情吗。” 冰烟面上闪过意外以及惊喜,心中却是冷笑,联络感情,信那是她傻:“真的吗,烟儿好开心。” “哟,看着几位小姐相处的这么好,可都是夫人教育的好,就是老爷看到都会很高兴的。”白姨娘见状立即笑起来,脸上涎满了讨好的表情。 方氏笑了笑:“她们几个姐妹年纪相仿,话也能说到一起去,好了你们也别都杵在这了,出去自己玩去吧。” “娘,看你说的,我们是那么贪玩的人吗。”冰旋之前一直浅浅的笑着,并没有发表意见,倒是被方氏一说红了脸,惹的方氏慈爱的笑起来,而这时方月娟方月荷已经拉着冰烟往外走了,那手就跟钳子似的,分明是不想给冰烟任何借口逃脱,冰烟看在眼中,面上却分毫不显。 房间里方氏站起身,淡淡撇了程姨娘一眼:“好了,程姨娘刚刚换了新院子,恐怕还要适应一下,我们就别都在这里添乱了,都走吧。” “恭送夫人。”程姨娘顿时恭敬道,而方氏已经带着宁姨娘、白姨娘、黄姨娘离开了,程姨娘眸中微闪了一记:“二小姐被拉走,不会有什么事吧?”之前因为自己不受冰恒的宠爱,冰烟又一直依附在冰旋的身侧,所以冰烟也时常受有欺负,心中不免担心。 “难道我以前错了吗,二小姐现在转变这么大,是我当年错了吗。”想想冰烟回府后的所作所为,性子与以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程姨娘不是没问过冰烟这三年的经历,还有她为什么会失踪,那时候的冰烟只是眼神深邃只说是一点意外,但程姨娘知道那绝对不是一点小意外,恐怕冰烟所受到的折磨非她想象,这也是冰烟转变的原因吧。 都是她的软弱,才让二小姐之前受了那么多苦吗,可是若是当初她不那样做…… “这,我们这是有去哪里?”刚一出凝香院,冰烟不禁问道。 方月娟笑眯眯的道:“在屋子里待的太闷了,我们去后花园那坐坐吧。” 冰烟身子一颤:“什么,后花园?”面上一片害怕,让方月娟看着十分有成就感,之前她们在后花园欺负冰烟虽然没成功,但看冰烟吓的这样,还是让她心中舒爽,昨天宴会后王氏与何氏便将她们四人都骂了一遍,必竟她们四人欺负冰烟被三公主看到,同样也有损方府的名声,这让四人心中都有着一股怨火来。 不过经过昨天,她们也不能明着来,方月娟悄悄望了冰旋一眼,就看后者一副巧笑炎炎的样子,但眸中却淡漠的看了她一眼,立即神色一僵,完全不给冰烟挣扎的机会便向后花园拉去,这相府后花园一直以来都有些偏僻鲜少有人经过,现在冰烟、冰旋等六女,外加四个随行的丫环十人走来,倒是打破了这寂静。 “这……来后花园要做什么?”冰烟眸中闪过冷意,语气却分外犹豫的问道。 方月娟一把拍在冰烟的背后,手劲颇大,好在冰烟感觉之时微微侧过身子,但那指尖拍在背上的感觉都传来顿痛,若是整个背后对着,还不知道要被打的多痛,这方月娟分明不怀好意,方月娟却冷着眼笑了起来:“看把你着急的,之前我们对你的行为是有些过份了,虽说是为了姑夫吧,但也冲动了一些,这不是前来给你赔罪了吗。” “就是啊表妹,我们可是一心为了给你赔罪来的,你害怕什么。”方月荷此时也笑容浅浅的道。 方月娴、方月欢同样笑着说话,冰烟松了一口气:“姐姐们说的哪里话,我们既然都是姐妹,哪来的隔夜仇,那岂不是见外了吗,烟儿从来没怪过你们呢。” “就是啊,我就说她们想的多了,烟儿表妹哪是那种记仇的人,最近我们都住在丞相府里,还需要没事多走走联络感情呢。”方月娟微微使了一眼神,此时方月欢突然“咦”了一声:“三姐,你这头上的钗子好漂亮啊。” 方府四女,直接以出生前后来排,就是方月娟、方月娴、方月荷与方月欢,方月欢排在最未,方月荷正是老三。 “呀,真是漂亮,看看这花样还有做工装饰,这一只钗子得花不少银子吧。”方月娟眼中明显闪过抹嫉妒道。 方月荷面上带着得意,轻轻抚了下她手中的金钗,却说这金钗以精良的做工雕出荷花形状,荷花里外皆是镶着七彩的宝石,戴在头上珠光宝器,十分的亮眼:“这枚钗子可是祖母当初送给我的,我一直没舍得戴呢,对了……”方月荷突然摘下来,递给了冰烟道,“表妹觉得这金钗如何?” 冰烟眸中闪过莫名的光,随即浅笑道:“金钗好漂亮,烟儿还从来没看过这么美丽的头饰呢。” “烟儿你若喜欢那就送给你吧。”方月荷却是直接拿着金钗放到冰烟手中,冰烟一愣,连忙摇头道:“这……这怎么能行呢,我不能要。” “哎,这是我对之前欺负你的赔礼,你一定要收下。”方月荷却是有些坚持,冰烟不停摇着头:“这枚金钗太名贵了,我不能要,我真的不能要,三表姐我更没怪您啊,你快收回去吧。”冰烟有些急迫的将金钗推了回去,方月荷只能叹息一声,“你啊就是这样,好吧,不过你要是喜欢直接与我说便好。” 冰烟呐呐点头,眸子还有些流恋的看了眼那金钗,方月娟等人对视一眼,眸中闪过阴冷。 当天夜里,整个丞相府突然乱了起来,尤其冰烟所在的院落,更是吵杂无比。冰烟正坐在屋中看书,媚霜此时走进来,面上表情有些不好:“主子,那方氏四女带人堵在院门口,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说……说主子偷了她们的东西,让你快点归还。” 冰烟手中的书轻轻一合,嘴角勾着冷笑,果然来了! 036,偷窃?! “噢,请她们进来。……www.……”冰烟神色平淡,媚霜面上不好,转身出去,不一会吵杂声越来越大,媚霜这一出去再回来,没想到带进来的还不止方月娟四女,还有方氏、冰旋,连府中宁、白、黄三位姨娘都来了,就差一个冰恒了。 冰烟微微挑眉:“老爷到。”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通传声,冰烟面上挂起了兴味的笑容,人来的还真是齐,这下可谓都到齐了啊。 冰烟正待一一行礼,那方月荷突然尖声道:“烟儿,你太过份了,你为什么要偷我的金钗。” 冰烟疑惑的望着方月荷,不解道:“三表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的金钗丢了吗,那快带人去找找吧。” “你还想跟我装糊涂,还不是你偷了我的金钗吗?”方月荷有些恨铁不成钢般道:“烟儿不是表姐要说你,你是个庶女这没错,身份地位没有嫡女高,月例差一些这也应当,姑母她也没有过份苛待你,但你也不能这么眼光短浅,怎么还做起偷鸡摸狗的事,姑夫是什么人,他乃当朝宰相,朝庭表率。之前就是因为那程姨娘姑夫被罚在家中自省,这才一天的功夫,你竟然又犯事,你这岂不是打着姑夫的脸面吗,让姑夫还怎么有脸去见皇上,你可是太糊涂了。” “就是啊烟儿,你就是喜欢月荷那只金钗,你也不能偷啊,当时月荷为了表达歉意还想将金钗送给你的,是你不要的,怎么反过来你却学起偷了。你……你简直太令人失望了。”方月娟也一脸痛意的道。 “烟表妹,你不知道那金钗对三姐多么重要,那金钗是祖母送给她的,首饰极为精美,你会喜欢也是应该,别说是你,我们姐妹几个也喜欢的很,可是我们也只不过过过眼瘾而已,你怎么能偷呢。三姐当初想给你金钗,足见她的诚意了,是你自己不要,你现在却用这种方式占为已有,你这简直……你可算是拿着三姐一颗诚心往地上踩啊。我一听说,现在这心中还痛呢。”方月欢也借机道。 冰旋秀丽的眉头一皱,无奈叹息:“妹妹,你快点将金钗拿出来吧,我想月荷也知道你是因为太过喜欢才出此下策的,月荷也会原谅你的,事后或许还会将这金钗送给你,今天你就先还给她吧。月荷为了这金钗找了一下午,哭的都跟个泪人似的,你就算心疼心疼她,这金钗也先拿出来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冰烟你偷了人家的东西?!”冰恒之前在书房里,忽然听闻府中有些杂乱,便问了人,下人也没查清楚,就说是方月荷似乎丢了东西,而后带着一堆人来找冰烟,似乎是冰烟这里出什么事了,冰恒一听便连忙走来看情况,才一进屋便听到方月荷几人的互相指责,他如何能听不出来。似乎原因就是冰烟偷了方月荷的一个金钗,心中立即对冰烟心生厌恶。 想他丞相府虽不能说富甲一方,但吃穿用度绝对不会少,就是以前方氏多少克扣一些,以往冰烟穿的用着他看着都是顶好的东西,总不该是这种目光短浅的人,竟然还学会偷东西了,简直下贱不自重! “爹,我没有,烟儿没有偷啊,是几位表姐误会了。”冰烟立即解释,望着冰恒的表情,见后者面色冷沉,嘴角勾着抹讽笑。 冰恒会误以为冰烟过的不错,那是因为以前冰烟穿的一直都是冰旋不要的旧衣服,而冰旋向来受美,有些衣服穿上一两次不喜欢了暗中破坏一下哪里传施舍一样给冰烟,衣服大体看来都没有问题,看着冰烟可不是过的不错吗。只不过若不是冰恒故意忽视,结果又怎么会一样,方氏的克扣不就是他放任的一种表现吗! “烟儿你不要狡辩了,白天三姐拿出金钗的时候,我就看到你眼睛都移不开了。不过你也是的,三姐都说要将金钗赠你了,你直接拿下就好,为什么一边说着不要,一边又偷呢。你莫不是觉得这偷的行为是好事不成,这习惯一养成可怎么好。”方月欢一脸痛息道。 冰恒一听,面色一沉,若是这偷的行为养成了,将来传扬出去,他脸面就别要了,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他可不会让府中再出别的问题了,这一次皇上让他自省十天,下一次很可能就是一个月,或者更久,他这些年来在朝中建立起的势力,绝不能这么轻易丢掉。 “冰烟,你快点将金钗拿出来,去外面自请罚板二十下,再有下一次,我断了你双手轰你出丞相府!”冰恒面色冰冷,望着冰烟一脸的愤怒,冰烟心中冷哼。 “不,你们不能这么冤枉我,我根本没偷,更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冰烟眼底隐下浓浓的嘲讽与冷笑。 方月娟却愤然道:“烟儿,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认罪,当初都有人看到你偷月荷金钗的过程,我知道你害怕姑夫罚你,可那也是为你好啊,你这样犯了错不肯认,只会让姑夫更生气罚你更重的。烟儿,你可是丞相府的千金,你要知道这若是外面的偷被抓到,情节严重的,可是要断手了,姑夫这已经宽待你了,你难道还不知足吗,快将东西交出来吧,大家会当今天的事不存在过。不过事情闹大了,谁也帮不了你了啊……” “我没有,你凭什么这么冤枉我。”冰烟也适时露出愤恨的表情急辩。 “你,去说说当时的情形。”方月娟冷哼一声,方月荷已经将身边一个丫环推了出来,那个丫环正是白天里跟她们一起去后花园的其中一名丫环。 “表小姐很喜欢三小姐头上的金钗,从后花园出来开始,表小姐的眼神就一直没有从三小姐头上的金钗挪开眼,奴婢本来也以为是三小姐太过喜欢了,可是随后奴婢竟然看到表小姐故意趁着三小姐不备,偷偷拨下金钗便放到荷包之中。奴婢本来也不敢说,但是三小姐视这金钗当宝贝,奴婢看着心疼,这……这才说了的。奴婢也是亲眼看到表小姐偷了金钗,绝对错不了。”那丫环垂着头道。 “你还有什么话说!来人,给我将这孽女拉下去打!”冰恒一听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一枚小小金钗,冰烟这上不得台面的竟然去偷,简直是丞相府的污辱,竟然还闹的府中人尽皆知,他都感觉这脸上没光。 立即有粗使嬷嬷进来要拉扯冰烟出去行刑,此时的冰烟突然淡淡笑起来:“所谓捉奸在床,捉贼见赃,爹,我没做过,为什么要认,单凭一个小丫环便能说我偷了。证据呢,赃物呢!” “你要赃物,好,搜你身,那东西你那么喜欢必然还戴在身上,就看你敢不敢让我们搜了。”方月荷眼中闪过冷冷的恶意。 冰烟淡淡望着她:“可以,但若是搜不出来,或者根本不是我偷的,你们之前一个又一个指责谩骂我,又要怎么赔偿我。” “哼,大不了给你磕头认错。”方月荷冷冷一笑,那东西是她看着放进冰烟的荷包之中,绝对错不了,她们怕什么,其它几人也纷纷应和。 冰烟面上闪过诡谲莫测的笑容:“好,搜吧!” 037,冤枉! 冰旋微微皱眉,她怎么看着冰烟这个笑容都有些怪异,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方月娟等已经派人前去搜身,那些下人出手并不温柔,但没有一会便搜好了身。|| “老爷,没搜到。” “老爷,没有发现。” “什么,没有发现,这怎么可能。”方月娟怪叫一声,冰烟冷淡看着她道:“这有何奇怪,看来就是大表姐你们错怪我了,我根本没偷,或者是三表姐东西放了地方忘记,或者就是别人偷了啊,这没什么奇怪的。” 方月娟却寒着脸,阴冷的在之前那名所谓的目击者丫环身上扫了一下,那丫环吓的缩着脖子,却不断摇着头。那丫环也觉得奇怪,当初那东西是她趁表小姐不注意放在她荷包里的,她一路上注意表小姐都没发现,怎么会没有了。 方月荷见状,冷笑起来:“你身上没搜到,可不代表这屋子里没有。那么长时间过去,你便是偷了也该找了地方藏了起来,你身上没有,难保没在这院子某一个地方。” 冰烟面上闪过嘲讽的笑意:“搜院子吗,三表姐以什么身份搜我的院子?方府二房嫡小姐,这个身份似乎不够资格吧,是吧大姐。”说完,便笑望向冰旋,冰旋看到她这个表情,总感觉那眼底有着浓浓的嘲讽,冰旋面色微变,这乃丞相府,方月荷自然没什么资格搜冰烟的院子,这得需要冰恒出面才行。在冰烟身上没搜到东西,又要搜院子,万一没搜到,连带着她也要受到冰恒的冷眼了。 “哼,你这么说就是心你里有鬼,恐怕这东西定然被你藏起来了,冰烟你是作贼心虚不敢了吧。”方月欢也尖声道,这冰烟是什么东西,当初还不是随便她们四姐妹怎么欺负都不敢回嘴吗,不过是被姑夫装模作样的办了一场宴会,与三公主有些交情罢了,还真以为变的不同了,还不一样是丞相府一个小小的庶女,真以为能踩到她们头上了。她们今天就要让这冰烟看看,以前她们能将她踩在脚底下,现在也同样可以。方月欢心中恶毒的想,这冰烟竟然能被姑夫张扬着摆宴会,她凭什么,同样身为庶女,凭什么冰烟就能比她好过,今天就让冰烟彻底遭到厌恶才行! 冰恒冷眼看着冰烟:“搜院子。”接着看着冰烟,冷声道,“你若真做了,现在认错,我还会原谅你。” 冰烟眸中渐渐冰封,微微扬起下巴,嘴角的弧度带着极为冷淡的笑意,冰恒突然一僵,那一刻竟然让他心中一紧,竟然有丝害怕?冰恒一眨眼睛,再看上冰烟的时候,她又是那低头顺目的模样,难道刚才是他错觉吗。这时冰烟的声音幽幽传来:“父亲,今天这么多人堵到烟儿的院门口,吵着说是烟儿偷了东西,烟儿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怎么说你们也不会相信,但是烟儿没有偷,若是什么都查不出,或者真相绝非是烟儿偷的。还请父亲为烟儿主持公道。” 冰恒低头看了冰烟一眼,看着冰烟信心十足,微眯着眼睛:“若非你,你表姐们冤枉你,自然要让她们赔罪。” “谢谢爹主持公道。”冰烟眼底敛下深深的寒霜,这冰恒还真是只认冰旋一个女儿啊,若是换成一般人家,被自己表亲这么堵着亲生女儿的门,就算明知道自己女儿做的,恐怕也会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再找女儿惩罚,当着这么多人连一点脸面不给她。之前所谓的慈爱不过是装的罢了,冰恒一直想利用她,那今天她就反其道利用她,解决点麻烦吧。 下人立即将冰烟的院子里三层外三层搜了几遍,这冰烟的院子虽然是换了,但是东西却很少,什么首饰贵重物件,总共也没多少,不一会便搜完了。 “回老爷,没有发现。” “老爷,没有发现表小姐所说的首饰。” 下人一一回禀,整个屋中的人面色皆是一变,方氏不自觉向冰旋看去,却见冰旋微微绞着手帕,面色有些难看,不用想,她也知道,恐怕这一回就是冰旋出的主意。之前在府中听到方月荷丢了东西,她就觉得奇怪,后来听说方月荷来找冰烟,便想出一些门道来,正想过来看看,到时候帮着方月荷她们,最后加大处罚呢,结果两次搜查竟然没搜到,这方月荷却带人闹出这么大声响来,这不是打着自己的脸面吗。 “这……这不可能,有证人看到你偷了,怎么可能没有呢,你肯定是藏到别的地方了,肯定是在丞相府的一个角落里,应该全府都搜一遍。”方月荷一愣,立即道。 她怎么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会失败,先是与方月娟四人联合找冰烟出去,与她交好让她掉以轻心,再找丫环悄悄将她的发钗拿下,然后放在冰烟的荷包中。而当时她们拉着冰烟,冰烟不会第一时间发现金钗,后期回院子后她也不见得能发现,就是发现了,时间太短她也一定会慌了神的藏在院子里,而且那边还有冰旋派人在监视着,冰烟回到院子就没出去,那金钗必定是被她藏在院子里啊,怎么可能没有呢。 “住口!”冰烟却突然怒道,愤怒指责方月荷:“三表姐,你今日一来便句句指责我偷窃,你可有想过咱们之间的姐妹之情,因为你丢了心爱的金钗,这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也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随你搜人又搜院子了,你没搜到东西,那足以证明我的清白,你还想搜丞相府。三表姐你之前还亲切的跟我说咱们姐妹之间没有隔夜仇,以前的事都是误会,那些就是哄骗我玩的吗,你为什么要欺辱我至此。再说这乃丞相府,不是方府,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搜就搜,你要知道,搜查丞相府是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操家,三表姐如此做,难道是希望丞相府最后落得个操家的地步吗!” “不是,你胡说!”方月荷听着一惊,那冰恒已然阴冷的看着她,古代最是讲究这些忌讳的,而这操家之事任谁也不会想牵连上,她现在吓的浑身冷汗,便是其它冰旋还方府三女也都僵硬着身子,白着脸不敢说话,冰烟却冷冷笑望着她们,今天她们敢如此算计她,她定要让她们尝尝苦头! 038,真正的偷! “我是不是胡说重要吗,三表姐难道没这个意思,那又为什么故意冤枉我,还什么看到我偷金钗的人证,现在搜不到东西,你又做何解释。(www.)”冰烟转头忧伤的望着冰恒:“爹,既然三表姐一直觉得这金钗丢了就是我偷的,现在我这院子没搜到,就这么算了,说出去还是会让人以为是烟儿偷的,烟儿这样的冤枉是不能承受的。还请爹爹下令,之前烟儿与大姐还有四位表姐,四个丫环待了许久,烟儿既然有这个嫌疑,那其它人自然也有,烟儿想要得到公平的对待,全部搜身,以还烟儿清白。” 冰恒面色不好,看着方府四女,唇紧紧抿着,他刚被皇上罚着回家自省,最是担忧的就是怕皇上真动了要夺他丞相之位,所以对于冰烟之前那操家的说法,极为厌恶,连带对这方月荷因为一个金钗闹的丞相府鸡飞狗跳,心中越发不满,冷声道:“有一个算一个,今天跟月荷在一起的全部搜身,一个不许落下。” 方月荷虽然与冰烟接触了一段时间,可这一天在府中却不止在后花园与冰烟接触,这丞相府里的下人还接触了很多,还有方月荷四女住的院子里,这么一搜起来牵连可就广了,无缘无故被人嫌疑是偷,那些无辜的下人对方月荷这四女心中怨恨的很。 冰旋白着脸道,她可是堂堂丞相府嫡亲的大小姐,竟然要与方月荷几人一起被搜身,她觉得无边的污辱袭来,委屈道:“爹,女儿什么时候缺过这些东西,女儿绝对不会偷的啊,你难道要让那些下人卑贱的手来搜女儿的身吗。” 此时冰烟的屋中除了各个主子,还有一些被叫来准备搜身的下人,听到冰旋的话面上不禁一变,虽说冰旋说的是事实,她们主仆有别,但是这话听着就让人犯隔应。你是丞相府的小姐,那二小姐难道不是吗,之前风风火火来人家院中堵人说人家偷东西就能搜,你们几个还接触过,凭什么不能搜,当主子的就能有特权吗,连嫌疑都不能有? 这大小姐平时看着完美宽和又善良,现在怎么看着也不过那么回事罢了,真正宽和,能说出这些话吗。 对于下人的想法,冰旋自然是不知道,此时她心中绞劲一般的,狠狠恨着冰烟,哪里想到本来她想借由方府四女惩罚冰烟,这冰烟不知道为什么躲过去了。 可恨! 冰烟一副委屈的样子,微微咬着唇悄然看着冰恒,冰恒被看的心中一跳,看着冰旋美丽的面上不满,他本来已经有些心软了,冰旋可是他十几年来倾心培养的女儿,跟冰烟这样毫不放在眼中的庶女完全不一样,那些下人的手如何碰得冰旋。可是现在站在这屋中这么多人,冰烟之前更是被所有人认定是偷,害的被搜身与搜院子,最后发现竟然不是她,不但是打着方月荷等人的脸面,更是打着他的脸面,必竟之前就是他下令要搜的。可是太过委屈冰烟了,若是他因为过份疼宠冰旋,而就这么算了,偏心的太过明显。 他倒是不怕府中下人多嘴,可是这冰烟到底是得了三公主的眼,要是哪一次委屈在三公主面前嘀咕一下,对他可没什么好处,那三公主对于看不顺眼的,可是不好相与的,现在他可不宜结外生枝了。再说旋儿要什么没有,那金钗她根本也看不上,倒不如在所有人面前表现他大公无私的一面:“今天接触过月荷的都必须搜身,连月荷你也要搜身。” 冰恒当下一摆手,立即有丞相府下人围着几人去搜身,冰恒也适时转过头去,以防冰旋方月荷等人尴尬。 冰旋见没说动冰恒,心中有着一团火,若是以往,她每每委屈一口开,爹爹必然会毫不犹豫的妥协的,至从与从安婚事受阻以来,爹爹越来越不像以前那样宠她了,可恨! “啊,找到了!”突然屋中有人惊叫了一声,其它人视线齐齐望过来,却见屋中一个人手中拿着一只荷花镶七彩宝石的金钗,正一脸错愕的望着冰旋。 “不……不是我,我怎么会偷金钗。”冰旋一看,也完全愣住了,这金钗怎么会藏在她身上,这怎么可能,进来之前她还曾经拿过荷包中的胭脂上妆,那里面根本没有这金钗啊。 冰旋这里不可置信,那方月荷四女、方氏,府中姨娘还有冰恒更是一脸错愕,这里面说谁偷了东西,但他们也绝对想不到会是冰旋啊。 冰旋身为丞相府的大小姐,又是天南国第一美人,有多少青年才俊倾慕于她,可以说冰旋想得到什么,只要眨眨眼睛摆摆手,那东西就能马上送到她身边来。以她的身份,小从到大什么东西都不缺,最最不可能做出这种偷盗的行为。 丞相府里的下人更是惊讶万分,这大小姐一直以来都是美丽柔美示人,在许多下人心中都跟仙女似乎的,结果手脚竟然这么不干净?自已偷了东西,还跟着方月荷等人一起贼喊捉贼冤枉二小姐,这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这是以往那不凡的大小姐吗,这行为可是下三滥的很啊。 那方月荷几人也足足愣住了,本来她们是想用来折磨冰烟的,让冰恒狠狠惩罚冰烟,若是因此断了她的双手,更能方便她们折磨,而这主意冰旋虽没直接出,可是过程她也知道的,最后这东西怎么跑到她身上了。 有那一瞬间方月荷甚至也怀疑,难不成是冰旋看中她的金钗,但身为丞相府嫡小姐不好意思开口的,所以才出此下策?这行为可真是够低级的! 冰烟眸子幽幽,嘴角的冷笑稍纵即逝,却突然惊叫起来:“啊,大姐,你……这金钗是你偷的,怎么会!” 屋中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刚才谁也不开口,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说的多了只会让冰旋难堪,而冰烟这样一说,直接捅破了这一层的暧昧,冰旋偷了东西,而且证据确凿,被当场逮了个正着,便是狡辩,谁也不会相信的! 冰旋白着脸,身子一颤,怒望着冰烟! 039,跪下道歉!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偷,我首饰满屋,会瞧的上这种低级的金钗吗!”冰旋愤怒的冲着冰烟吼叫地道。(www.) 冰烟立即露出委屈的神色,轻抿着唇不说话,看着这样的情形,在这屋中的下人心中皆对冰旋鄙视起来。大小姐这般恼羞成怒,岂不是作贼心虚吗,本来就是自己偷了东西,还不许人说吗,再说二小姐之前还是受害者呢。大小姐那说话更是可笑,虽说大小姐是有不少好首饰,但那荷花宝石金钗,虽说不上是顶级,但也算是上品,可算不上是低级货,大小姐这话分明是自打嘴巴了。 “这……这可是三表姐说的,在谁身上搜到就是谁偷的。”冰烟低着头,还不禁嗫嚅的说道,样子十分委屈,她当然是十分委屈,东西不是在她身上搜到的,这帮人却冤枉她是小偷,谁遇到这事不委屈。 冰旋气极,她也十分委屈,这东西她根本不屑偷,可是却偏偏在她身上搜到,她真是有一百张口也说不清楚,当下不停的摇着头向冰恒看去,希望后者能理解信任她,可是当看到冰恒的神情时冰旋身子却是一僵。 冰恒向来最看重的就是名声,这十几年的教育,冰旋对冰恒十分的了解,之前方月荷等人带着这么多人风风火火闹的丞相府鸡飞狗跳,就为了抓小偷,结果她们自认为的小偷没抓到,反倒是将丞相府的大小姐,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抓到了。而且还是证据确凿的抓到了,这让冰恒一张老脸如何挂的住,便是现在在场的人都闭紧了嘴巴,可是人家心里怎么想你管的住吗。 堂堂丞相府大小姐竟然是个偷,冰恒不但脸上没光,更是对冰旋也会心生恶念的,冰旋面上苍白连声道:“父亲,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啊,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跑到我的荷包中的,但我真的没偷东西啊,父亲你信我啊。”冰旋这些年来一直生活的无往不利,也要仰仗冰恒对她的宠爱,她的美貌与才情,但她知道这其中最重的还是这丞相府大小姐的身份,她可不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失了冰恒的宠爱。 冰恒阴沉的看着冰旋,这屋子里谁偷了东西,他都没想过会是冰旋,简直太令他失望了。既然冰烟冰旋她们之前都与方月荷等人接触过,冰烟有嫌疑其它人自然也有,现在从冰旋身上搜到东西,任谁都知道这恐怕就是事实了。冰恒心中闪过冷意,自己亲手教育的女儿私下竟然是如此低级!这让冰恒无法忍受,瞬间对冰旋有了一份厌恶。 方氏见状突然走到方月荷身侧,冷冷盯着方月荷,后者顿时被看的头发发麻,尖声道:“啊,我想起来了,这是误会,这都是误会。”方月荷面上有些僵硬的道。 冰烟看着只是浅浅一笑:“误会,什么是误会,你说大姐偷你金钗是误会吗。之前不是三表姐急不可耐的来捉贼吗,现在贼找到了,原来是误会?” 方月荷暗恨的咬着牙,面上表情加更僵硬的道:“这个,我实在太喜欢这个金钗了,当时金钗一丢我便头脑发热什么也没想,我现在却忽然想起来,白天里这金钗滑下过,我因为怕有所损伤还找旋儿表妹拿帕子保护来的,当时随后我就还了那帕子,旋儿表妹塞在荷包中,我倒是忘记金钗还在里面。这……这都是误会,根本没什么偷,是我忘记了。” 冰旋一僵,也立即道:“对,白天是有这么回事,原来金钗放在帕子中,三表姐你都没说,害的我也不知道,看这误会闹的。” 方月荷嘴角微微抽动道:“是是,都是我这臭记性忘记了,看因为这事闹的,都怪我都怪我。” 方氏一看笑道:“姐妹之间这么借还东西也是经常的事,你们感情好借借就忘记了,这倒也情有可原。” 屋中宁姨娘等还有下人们面上却闪过不信,真是这样简单吗,这话可真是没有什么可信度啊。 冰烟看着她们演的像模像样的,笑了起来:“原来只是误会啊,看将丞相府闹的鸡飞狗跳的,不知道的还当是多大的事呢。”方月荷被挤兑的面色不好,冰烟倒是望向方月娟几人,不禁道,“几位表姐也真是的,也没弄清楚情况便跟着三表姐这么急火火的冲到我这院子说我是偷,烟儿心中真是不好受。” 方月娟等人心中暗恨,谁知道这东西从冰旋身上搜到了,她们自然要说这是误会了,不然今天的事过去了,冰旋还能轻饶的了她们吗,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冰烟却突然抬起头,眸子有些湿润,一脸委屈道:“之前几位姐姐说过,若不是烟儿偷的,要向烟儿磕头道歉,这承诺还作数吧。” 众人抬头向冰烟望来,却见后者盈盈站在那里,孤单的身姿有些寂莫与可怜,可是此时她们心中却有着无边的怒火,让她们向冰烟这小贱人道歉,她凭什么! “烟儿,那不过是误会,既然事情真相已经查明白了,你何必执着呢。”方氏面也有些不善,冷淡的看着冰烟。 冰烟静静抬眸看着方氏,眸中平静无波,却让方氏心中徒然提了起来:“母亲,可是当着这么多的下人面前,姐姐还有四位表姐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烟儿偷了金钗,即使这事了了,可是烟儿心中还是觉得痛。难道烟儿身为庶女,就理所应该不论发生什么事,事关这钱财的东西都是烟儿偷的吗,若是就这么算了,以后府中再发生这种事,是不是还要第一个怀疑到烟儿头上。若是如此,这个家,烟儿恐怕也无法待下去了。” 冰恒神色一动,冷眼看着方月荷几人:“既然之前有这个承诺,便照着做吧,你们既然冤枉烟儿,给她赔个罪也是应当的。” 冰旋面色一僵,咬牙,美丽的眸子现在却一片冰冷,这个贱一人难不成也摸透父亲的心思了,竟然逼迫她向她道歉。只是之前从她身上搜出金钗的事,便是方月荷那样说,冰恒是不是相信谁也不知道,冰旋若是执意下去,恐怕真要惹了爹爹的厌恶了,冰旋气的双拳紧紧握在一起,气若蚊声说了一句:“妹妹对不起,是姐姐冤枉你了。” 方月荷等人见状,面上再不情愿也只得给冰烟赔罪,冰烟见状却意外道:“三表姐,当时你不是说若是误会,要磕头道歉吗!” “什么!”方月荷等人怒望着冰烟,道歉都不错了,这死贱一人还想她们磕头道歉,竟然敢这么污辱她们! 040,不容妥协! “磕头,让我给你磕头,你真敢想,你配吗!”方月荷莫名其妙要承担冰旋身上有金钗的罪名,不但给冰烟道了歉,现在还要给她下跪,这简直岂有此事,冰烟是个什么东西,她怎么着也是方府的嫡女,冰烟一个下贱庶女还想让她磕头,作梦! 冰旋整个面上也阴沉下来:“烟儿,你不要太过份了。……www.……” “就是,不过就是姐妹之间的小误会,烟儿表妹这样做未免欺人太甚了。” 方月欢冷哼出声:“虽然之前有冤枉你,可是我们都道歉了,你这样得理不饶人,简直上不得台面。” 方氏也沉眉看着冰烟:“之前的事就这么算了,你就不要多生事端了。” 冰烟看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斥责她,面上却笑了,笑容十分柔和明媚,只是眸子却如寒铁宝剑,散发着刺目的冷意,众人心中顿时一紧,突然说不出话来。 跟进来的下人不禁为冰烟所不值,或许二小姐且这让磕头道歉是有些过份,可是这是之前几个表小姐冤枉二小姐所提的条件,当时她们自己答应的,现在翻脸便不认,还说是二小姐得理不饶人,倒也不看看现在是谁故意欺负人吧。 “不磕头可以,只要你们谁愿意被堵在院门口指着鼻子骂偷,这个要求,我可以不需要了,三表姐愿意吗!”冰烟淡淡撇着方月荷,后者顿时噎了一记:“我之前都有道歉,也知道错怪你了,可是这跪地道歉,实在太污辱人了,再说我是你表姐,你也不怕折了寿吗。” 冰烟面上表情彻底冷了:“这就污辱人吗,三表姐看来还真不会换位思考啊,之前我只和婢女站在屋子里,你们一个个堵在我屋子里,指着鼻子骂我是偷,手脚不干净,上不得台面,说我是庶女就下贱,难道就不是污辱。三表姐觉得跪我一下完成你自己的承诺就是污辱了?难道三表姐所谓的信守承诺是污辱之事吗,外祖府中是这么教导所谓的嫡女吗,教三表姐你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恶意污陷,难道还当成荣誉不成。若真是如此,我无话可说,烟儿身份低卑,想来是没有资格登上外祖这等高门大府,烟儿自惭形愧不敢再登外祖家,怕污秽了那地方。” 方氏连带着方府四女面色都是一变,冰烟面上一片绝决,虽说冰烟与方府根本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因为丞相府勉强称一个亲戚,但若这事传扬出去,方府嫡女竟然是满口胡言,恶意污陷她人事后不知悔改的,别说方府脸面全无,方月荷名声也毁了,将来嫁人都有难处。而且这事还发生在丞相府内,方氏这个当家主母没有阻止其发展,更有帮着娘家欺压府中庶女之嫌,哪一个传扬出去,对她们都是无意的。 方氏不禁看了冰烟一眼,这真是以前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冰烟吗,竟然能将她们逼至如此,以前还真是小看她了。只是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方氏望着方月荷,后者被看的身上一僵,方氏已道:“月荷,既然之前你误会了烟儿,又信誓旦旦要向她如此道歉,身为方府的女儿,从小的教育就要让你信守承诺,你快做吧。” 方月荷梗着脖子,面上铁青,让她给冰烟磕头认错,这怎么可能。想方府孙子辈子孙女虽多,但是大房没有嫡女,只有两个庶女,而她则是二房的嫡女,在这一辈孙女辈中她是最尊贵的,便是平日里方月娟等人喜欢阴阳怪气的,可也不敢真有谁对她太无礼,必竟身份差一层。那冰烟以前更是连方月娟、方月欢还有方月娴这方府庶女还不如的,她不过就是冰旋身边的一条狗,冰旋让她东,她不敢西,让她笑她不敢哭,方府的姐妹一直当她是下人在对待。 现在让她堂堂方府的嫡女给一个下人磕头认错,方月荷如何能受的了这份屈辱,她硬咬着牙就是不肯。 冰烟看了,嘴角却勾着一抹笑意,意味深长道:“三表姐这事是因你而起,就由你来完成承诺就可以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难道您想要这么多人陪着你,直到你想通为止吗。” 冰恒冷淡看着方月荷,这方月荷是那田氏之女,田氏乃商户之女,本来就有些目光短浅,看来这女儿也是如此,在冰恒看来虽然让方月荷跪地道歉有损颜面,可到底冰烟是他亲生女儿,不论他喜欢不喜欢冰烟,可是在自己府中被人逼的叫骂自己女儿是小偷,事后还这么硬气不道歉,反令他十分厌恶。本来该他做决策他也不说,分明就是要等着方月荷道了歉这事才算完。 那冰旋注意到冰恒的神色,心知今天这事坚持下去也讨不了好,而且冰烟之前那话分明是说只有方月荷自己磕头道歉就行,只要这种屈辱的事不需要她来做,那就没有问题了。 冰旋当下道:“三表姐,之前你不问原由,一意孤行认得烟儿是偷,确实太过伤人了,再说你之前即已下了承诺,现在就遵守承诺就好,反正都是自家人,谁会笑话呢,反而会对你信守承诺而敬佩呢。” “大表妹说的是啊,三姐你快磕头道歉吧,时候不早了,你总不能让姑夫、姑母大半夜的陪你耗着吧。”方月欢此时也出口道,往日里二房中她只能仰着方月荷鼻息做人,现在看到方月荷受辱,她心中也一片畅快,还不借机挤兑一下吗。 方月娟也反应过来:“三妹,说到就要做到,快跪下给二表妹道歉。”方月娟眸中也闪过冷意,看着方月荷受辱,她心中也有得意,方月荷你也有今天。 方月荷气的全身发抖,本来所有人都指责冰烟,结果一瞬间竟然全将矛头指向她了,她倒是成为众矢之地了,可恨啊! “砰!” “啊!” 突然间,方月荷感觉腿上一痛,惊叫了一声,然后下一刻她马上抬起头,屈辱的她浑身颤抖,因为她竟然莫名其妙突然跪地,双膝正好跪在冰烟面前,一副卑微样! 041,萌生恶计! 方月荷恨的全身发抖,面上青红交错,望着冰烟的样子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可冰烟就任由她这么看着,面上连一点恐惧都没有,甚至面上还带着一丝笑容。……www.……方月荷气恨的胸腔都颤抖起来,让她方府嫡女给一个下贱庶女磕头!凭什么!冰烟她配吗! 方月荷立即转头看过去,本来站在她身后和侧面的人都闪开身,让她根本不知道刚才是谁踢了她,让她屈辱的跪地,若是让她知道了是谁,她定然让那人不得好死! 方月娟等人也是一愣,她们根本没看清是谁动手,似乎只是方月荷自己腿软跪下去的,这倒好,省了她们一些口舌了:“三妹,你既然知道错了,快认错吧。” “三姐,你快说吧。”方月欢也在那里不断提议劝解着,方月荷阴郁着一张脸看过去,顿时让她们闭上嘴巴,方月荷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冲着冰烟道:“烟表妹,我错了,我不该没查清事实就冤枉你,请你原谅。”方月荷即已跪在地上,不过就差一句认错的话便能解决今天的事,虽然她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可也只好咬牙忍下,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 冰烟看着方月荷那像吞了大便的脸色,表情却分外平淡:“三表姐知道错就好,烟儿也不是真得理不饶人的人,只是之前被辱的狠了,一时没回过劲来,倒是让三表姐受委屈了,你快起来吧。”说着还亲自去扶方月荷,她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方月荷更气,你早怎么不回过神来,偏等她跪下给她倒了歉才回过神来,装的如此虚伪恶心做什么,这话分明是用来恶心她的吧,可恨! 方月荷气的怒瞪着冰烟,牙齿磨的“吱嘎”作响,可见她此时有多恨。 冰恒却是冷哼了一声:“行了,都回去吧,出了事情也不查清楚,简直是胡闹,若是在这丞相府待不住,明日便派人送你们回去。”冰恒一甩袖转身就走了,甚至没看一眼之前他同样冤枉要下令责打的冰烟。 冰烟冷笑,冰恒这个男人冷血的很,为了自己的脸面他还真是什么都不在乎啊。 方氏冷冷看了冰烟一眼,便招呼着人离开了,方府四女跟着方氏与冰旋一个方向回去,走到半路上,方月荷突然大叫了一声:“啊,我一定不会放过冰烟那个贱人!” “啪!” “你还敢说,这就是你所说的好计吗,连我差点被你害的损了名声,你现好意思说,蠢死了!”冰旋回手便给了方月荷一巴掌,冷冷的斥责。 方府四女身子皆是一僵,那方月荷用手捂着脸颊,眼中隐下寒意,这一切还不是冰旋授意的,她们是欺负过冰烟,但是大多数是时候都是冰旋会意的,现在出了事竟然全推到她们身上,这就是冰旋,最是冷漠无情、翻眼不认人,心性凉薄的很。 “还有你们几个,一个个都长些记性着,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往还总自夸多么聪明,哼,愚蠢!”冰旋冷冷将四人都斥了,然后便转身离开,方氏却摇头道:“旋儿这是气着了,你们别伤心,她最是心高气傲,你们也知道的。”说着方氏也转身离开了。 小路上,方府四女带着各自的丫环却是沉默了下来,四人面色都有些不好,这冰旋当她是什么人,说到底她们是表亲,方月荷还是方府的嫡女,就是方月娟两个庶女因为长房无嫡女还当嫡女养着,从小也没吃过多少苦,走到外面也是令人讨好的对像,凭什么在冰旋面前就得低人一等。她们活在冰旋这天南国第一美人的阴影下也不少年了,这就算了,这冰旋想做什么坏事从来都喜欢独善其身,最后坏名声都让她们得去了,事情没成还怪上她们了,她们何其无辜。 不过就是丞相府嫡女吗,真以为自己尊贵的与世无双了吗,哼,说到底现在还不是个弃妇,与三皇子的婚事没成,冰旋想嫁其它人很困难,那三皇子还没有消息,冰旋难保不这么老死的丞相府里,将来最好让她郁闷而死,让她张狂,贱人! 四人阴沉着回到所住的院子里,之前在外面,因为在丞相府里又刚刚闹这么大,四人自然不好多说,方月荷一回到房间里当下便将桌上一套茶具全给砸了。 “冰旋那个贱人,还有冰烟这个该死的东西,竟然让我给她下跪,她是个什么狗东西,她怎么配!”方月荷一鼓脑的将桌椅全给砸了,反正她外公家里有钱,到时候送些钱,谁又会多说她什么。 方月荷发了一顿脾气,坐在桌前安静待了一会,突然冷笑起来:“这一次让冰烟逃过了,她下一次就没这么幸运了。我要让她知道,逃过这次偷盗之事,我会让她残一百倍,我要让她无脸活在这个世上!”方月荷面上一片阴狠。 翌日一早方月荷便去找了冰旋,冰旋对她有气本是懒的理她,不过方月荷等了半个时辰,冰旋还是出来了:“三表姐有什么事。” 方月荷看到冰恒这懒洋洋的样子,分明是不尊重她,眸中冷光一闪,却是笑道:“大表妹看样子是没睡好啊,恐怕是因为冰烟的事有些伤神了吧,昨夜回去,我倒是又想到一计。” 冰旋淡淡撇了她一眼:“又是什么,别到时候又阴沟里翻船,弄的你自己那么难看。” 方月荷面上明显闪过一丝阴霾:“表妹,这个办法,我定会让那冰烟凄惨无比!” 冰旋倒是有些疑惑:“什么办法?” 方月荷走向她在其耳边嘀咕一声,那冰旋愣了一下,眼中倒是闪过阴冷,方月荷果然是被气极了,连这种阴损的法子都想的出来,只不过若是让冰烟如此惨,她倒是很乐见其成,这贱人回来后竟然越发不受她管制了,她倒要让冰烟明白,她永远只能是自己身边的一条狗! 042,出行! 端午节在天南国是一个大节,这一日京城百姓会自发组织,在天南国京城外的护城河里举行赛龙舟的比赛,虽然现在随着时间的演变,参加赛龙舟比赛会由商户贵族组织进行竞争,但这一盛事还是被天南国百姓所喜欢。() 各大名门贵族,也很喜欢在这一天前来看热闹,丞相府方氏早五天便订了酒楼,一早上吃过早膳后,由方氏带领,冰旋、冰烟、方氏四女带着下人坐了四个马车的人来到护城河所在的大街,刚来到街口马车就停下了。 “夫人,因为今天出行的人太多,前面的路都堵上了,马车恐怕进不去了。”方氏身边的贴身妈妈李妈妈查看了一番回道。 方氏一揭车帘,看着外面人山人海的架势,只好道:“那就让府内侍卫开路吧,我们步行先去了春香楼。”李妈妈应了一声,挨个叫了后面的马车,冰旋与方月荷两个嫡女坐在第二个马车,冰烟与其它三个庶女坐在第三个,最后一个则是下人马车。 这一行人下马立即引来不少人注意,必竟这天南国的马车,往往都会在醒目的位置标记着代表各府的标记丞相府的马车,那些老百姓看到早就退到一边,就怕惹恼了贵人。 “快看啊,那就是天南国第一美女冰旋小姐,长的真是仙女一般。” “啊,冰旋小姐还是这样美丽。” “那几个是方府的小姐吧,看着也都如花似玉,各个都很漂亮啊。” 听到百姓的议论声,冰旋面上适时挂着浅淡的笑痕,不会过份冷漠,也不会显得十分骄傲,其实冰旋心中却是自傲的很,这就是身为天南国第一美女的特权,走到哪里都会成为别人瞩目的焦点,而那方府四女脸上也挂着浅浅的笑容。 冰烟只是安静的走在后面,之前为了过于麻烦,她易了容,现在的她面貌也只是清秀而已,与这一群打扮花姿招展的小姐当然没办法比较,冰烟却是不在意,但她不在意,却有人很在意。 方月娟冷笑的看着她道:“冰烟妹妹怎么走的这样慢,快来我身边,我带着你,一会别让人群挤散了。”说着不由分说将冰烟拉到身侧,方月娟想的很好,今天她一身桃花色绣裙,显得身段十分苗条,妆容又十分娇俏,但与其它盛装打扮的人还是差了一些,别说与冰旋这个天南国第一美人不能比,就是方府的其它三女她也争不到头上。可是有冰烟这穷酸女在身边,不更显得她漂亮了吗。 方月娟刚一这么说,方月荷也反应过来道:“烟表妹站在我身边吧,我带着你。”两人便一左一右扶着冰烟,面上带着得意非常的笑容,听着百姓的称叹,冰烟露出冷笑。 这两人似乎只注意到美丑问题,不自觉将她推到中央的位置,有方府两位小姐护在中间,身份不是更尊贵一些吗,她们所谓的小心眼,似乎是让自己得到更多瞩目啊。不过冰烟可不会告诉她们,让她们自得其乐去吧,自己想明白再说。 这街上不止行走的人,两侧还摆放了许多小摊位,到了晚上这里还有夜市,但往往都是从早摆到晚上,所以可见这条街上再算上行人会多拥挤,虽然丞相府有侍卫相护,但是方氏等人走在中间还是被挤的面色有些难看,走了有半个时辰,她们才到了春香楼。 “丞相夫人您来了,小的早就在这里待候,您的房间准备好了,请随小的楼上请。”这春香楼的掌柜的眼利的看到方氏,立即点头哈腰走过来,方氏面上本来有些阴沉烦躁,但看到外人还是扯出一丝笑容,在外面她可是宽和大气的丞相夫人,轻易不能露出真性情来。 “有劳掌柜的了。” 方氏所订的包间在二楼,这春香楼相临护城河,二楼房间是最好的观赏护城河赛龙舟的房间,而最佳视野的房间总共有三个,丞相府订的就是其中一个,众人刚一落座,那掌柜立即让送来茶果等物。 方月娴笑着道:“还是姑姑有办法,听说每年的端午节,这春香楼可是人满为患的,别说二楼一个包厢了,就是楼下的散桌都很难订着,更何况还是视野这么好的包厢,听说姑姑只是前五天来订,侄女听说这春香楼端午节期间,往往要提前半个月订,还不一定订的到呢。姑姑真是了不得。”这方月娴一直话很少,但是这拍马屁的功夫,却是四女中最好的一个,怪不得那方月娟在何氏一直做小伏低,但那方月娴常常不见影子,何氏对她却不错,有时候话要说到点子上,就比如这方月娴。 冰烟看了方月娴一记,便收回了视线。 方氏被说的心中舒畅:“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这还不是运气好吗,快过来姑姑身边坐坐聊聊,你最近都在看什么书。”方氏直接招呼着方月娴坐在她右方,左方自然是冰旋,其它人自然只能随后排坐,这屋子里以方氏为尊坐在她身边的自然更是尊贵一些,而冰烟直接坐在离方氏最远的地方,被排挤的不轻。 “没有房间,你这春香楼会没有房间!”却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怒声。 “这位小姐真是对不起,之前房间早就订出去了,现在真是没有空着的房间了。” “没有,你骗谁,这一间不是空着吗,你敢说没有,怕我付不起银子怎么的,你们春香楼开门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外面明显是一个晚来,又没订着房间的客人。 方月欢不禁冷呲了一记:“可不是谁都有姑姑这样的身份地位能订到房间的,没有金钢钻还想揽什么瓷器活,真是丢人现眼。” 方月娟也道:“就是,看起来就是哪家的爆发户,认为有几个臭钱在这京城就能横着走了,却不知道这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多的是,光有钱可是不行。” 方月荷与方月欢面色都是一变,方月娟这话分明意有所指,说的田氏只是有些臭钱,其实上不得台观,那可是她亲娘,方月荷当下面色一沉。 “好,我就要这间了,赶紧让里面的人给我滚出去,不然别怪本小姐不客气。” “砰!” 冰烟她们的房间,突然被人一脚踢开了,方氏面上马上沉了下来,“啪”的一拍桌子:“谁这么大胆!”但当看到来人时,她面上却是一愣! 043,美男齐聚! “刘小姐,怎么是你。……www.……”方氏眉头微皱道。 闯进来的女子名叫刘明媚,乃天南国总兵之女,因为父亲刘全手握重兵,一直以来都是朝臣争相拉拢的对象,而她更是三皇子宁从安的表妹,与二公主宁欣走的极近,在这京城里同样极为同名,只不过比起冰旋的美名声在外,这刘明媚更多的却是霸道著称。 作为皇亲国戚,不论如何都要给几分面子,方氏面上柔和了一些道:“刘小姐这雅间我在五天前就订下了,刘小姐恐怕是来的晚了,不过若是刘小姐没找到地方,不知与我们一起可好。” 刘明媚看到丞相府的人也是一愣,接着眸子有些阴冷的看着冰旋,冰旋望着刘明媚的神色也不好,当初冰旋虽然明知道冰烟跟她没有可比性,但是得知冰烟喜欢宁从安后,她都对冰烟动了杀意,可见她的妒心有多重。而这刘明媚乃宁从安的表妹,同样心中中意宁从安,冰旋又怎会不知道,而这人的身份比起她来说,恐怕也是不相上下,冰旋一直以来都将她当成竞争对手,此时面色沉了下来。 “和你们在一起,我怕会待的吐了。”刘明媚毫不客气的冷声道,就是这个贱人当初勾了表哥的魂,甚至让表哥动了娶她的心思,不过就是长的还可以一些,却是一肚子虚伪吗,好在皇上阻止了这婚事,当初刘明媚不知道在暗处偷笑了多久。 冰旋面上一寒:“刘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说到底你也是京城的贵女,怎么能将这些吐不吐的随便挂在嘴边,也不怕人听了笑话吗。” 刘明姨娘哈哈一笑:“再笑话还能笑话过你吗,明明就差临门一脚成为三皇子妃,最后却婚事待定,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再提及,丞相府大小姐,天南国第一美人就要这么等着老死在丞相府里,再怎么笑话我,能比起你吗,哈哈哈!” “住嘴!”冰旋怒叫一声,这是她心中的痛,这刘明媚竟然如此当众指责她,冰旋感觉整个脸上火辣辣的,要不是强忍着,她甚至会直接伸手弄死这贱人。 “刚才是谁在吵闹。”就在这时,外面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草民参见三皇子,回三皇子之前是刘小姐还有丞相府的各位。” 众人听到这声音一愣,随后那宁从安一身华贵的蓝衣,样子十分儒雅英挺的走进来,看到冰旋在这眼神明显一愣,然而他还没说话,刘明媚已经一个飞身扑了过去,抱着宁从安的手臂委屈道:“表哥,你看看丞相府的人好生霸道啊,要跟她们合个房间都不同意呢。” 这刘明媚竟然恶人先告状,冰旋气的身子发颤,微红着眼眶,轻咬着唇看着宁从安:“从安,没有……”却是不多说,可是她本来长的极为美丽,此时红唇微咬,眸中含泪,哪个见了不是我见犹怜的,宁从安当下心中一紧。 “旋儿原来你们在这里,都是误会,都是自己人,别伤心。”宁从安微微推开刘明媚快步走过来劝道,冰烟就站在一侧,自然看的清楚,宁从安那手直接握在冰旋的手中,天南国对于女子闺训十分严格的,男女未婚嫁前私下相处已是大忌,能构成私通,而他二人如此模样,虽然因为借位挡住了,可见这二人根本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却偏偏在外面装的跟个贞洁烈女一般。 冰烟冷笑一记,看着那边面容扭曲的刘明媚,再看到宁从安关切冰旋的样子,心中冷笑,这宁从安分明是个极有野心的人,当初娶冰旋是为了势力,但可不代表他就会放弃刘明媚这一大助力。她脑中突然想起,若是当初不阻止那场婚礼,这宁从安娶了冰旋,什么时候会再抬刘明媚呢,到时候这两个女儿狗咬狗,似乎也不错啊。 “哟,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啊。”就在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众人一看宁从轩一身墨绿长衫,笑容十分帅气的走进来,而与他并肩进入的还有着苍云,今天的苍云依旧一身脱俗白衣,墨黑的长发随意梳起,俊美无双的脸上一双幽深的眸子,第一时间已向冰烟看来。 冰烟一愣,那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笑意,显然苍云对于之前屋中的事一清二楚,这是与宁从轩来看热闹的,冰烟心中微动,这个二师兄她一直觉得是十分脱俗冷淡的一个人,竟然还有这一面,冰烟嘴角微微一勾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臣妇2F臣女参见五皇子。”众人行礼宁从轩已经一摆手道:“行了,不过就是个房间的事吗,本皇子见你们这屋子里确实人有些多,呆不下的不如去本皇子的房间吧。” 众人一愣,这五皇子向来是不问世事,今天反倒是管起闲事来了。 冰旋微微扬起唇角,虽然她心中更在意的宁从安,可是多被些得高望众的喜欢,能满足她的虚荣心,而且也能让宁从安知道她很有行情,更加在意她,所以五皇子既然邀请她,她也是不会客气的。 刘明媚面上也同样扬起一丝笑容。 宁从轩此时笑了起来:“丞相府二小姐,不知道你是否赏面去本皇子房间聊聊啊,皇妹回宫之后还常提起你呢,只是今天父皇没放她出来,不然她一定十分高兴看到你。” 听到宁从轩的邀请,众人皆是一愣,谁能想到宁从轩这尊贵的皇子,不请天南国第一美人的冰旋,不请手握重兵总兵之女,不请世家的方府四女,却偏偏请了最不起眼的冰烟,这让屋中女人心中极为不舒服,嫉妒着冰烟怎么就得了五皇子的眼,竟然还亲自邀请她。 冰旋更是一脸阴沉的望着冰烟,眸中更是带着警告,若是冰烟敢去,她定然不会放过冰烟,冰烟却完全不看她,笑道:“臣女遵命。”说完便缓缓向宁从轩走去。 宁从安此时才注意到冰烟,却见她步子轻缓,嘴角勾着浅淡的笑容,眸子明亮有如星辰一般褶褶生辉,心中不禁一动,情不自禁叫道:“等一下!” 044,不一样了! “从安?”宁从安这一叫,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他为什么要叫住冰烟?这冰烟他一向不看在眼中,只不过当一个还有利用价值,又弃之可惜的东西存在的,所以之前他才会因为冰旋的关系,与这冰烟周旋了一段时间。……www.…… 后来冰烟既然知道了他与冰旋的事情,为了遮盖丑闻,他就下了狠手,但对冰烟的死他从未放在心中。 当初他以为冰烟是必死无疑,没想到她会回来,当时他还有些意外,不过后来看到冰旋传来的书信,说这冰烟失忆了。但其实宁从安一点也不在意,就是冰烟没有失忆又能如何,一个小小的庶女能对他天南国皇子,美名在外的贤皇子如何。 之前冰恒为冰烟举办宴会,他根本就没去,一是觉得这冰烟根本不够资格让他去祝贺,二也是不好直接接触丞相府,让皇上继续忌讳,谁知道这冰烟竟然得了那三皇妹的眼,这三皇妹宁月,宁从安一直以来也想拉拢,可是那人脾气古怪的很,没想到冰烟竟走了这等好运。可是如此,冰烟也不在他考虑之内,因为这人实在太上不得台面了,只为了拉拢宁月便要对她虚情假意哄她,冰烟还不配。 他却不知道这冰烟还得了五皇弟的眼,这五皇弟虽然是皇子里最没有架子的,可是同时他对谁都一样,其实很难交,让五皇弟邀请,这是极为不容易的,这不禁让宁从安多留了一份心,仔细打量起冰烟来。 冰旋看着却是一惊,连忙叫了一声,宁从安这才回过神来。 冰旋心中却突然一跳,之前冰烟回来的时候,她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宁从安看着冰烟发呆,她才猛然想到之前心中的不对劲是为什么,冰烟这次回来不一样了! 不但看着聪明多了,还有那身气质,远不是以前唯唯诺诺的冰烟可比的,那份隐约中透出的从容淡定,足够吸引人的目光。她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所以之前她才特别想要打压冰烟。 现在看到宁从安的样子,她心中更加惊惧,对,冰烟果然不一样了,这个人绝对不能留,不过只要过了今天,冰烟就死定了! 宁从安被冰旋一叫也回过神来,看着冰烟的眸子不禁闪过阴蛰,自己竟然会看着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发呆,这怎么可能,她怎么配,不耐烦的摆摆手:“走吧,本皇子是提醒你庶女身份,不要做了冲撞皇子的事情,五皇弟虽然生性随和,可也不是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可以随便乱来的。”这话丝毫不客气,就差直接说冰烟是那种趋炎附势攀富权贵的女子了。 这么一说完,宁从安猛然觉得空中气氛一凝,冰烟看着他淡淡的笑着,但那笑容却十分冰冷,而冰烟后面的苍云,黑若幽潭的眸子越发暗沉,望着他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刃,令他心中一紧,竟然被震的想后退。宁从安猛的回过神来,硬是忍住那想法,心中却越发恼怒,她可是天南国尊贵的皇子,竟然被一个平民眼神吓住了,说出去哪里还有面子。 心中更是升起了冷意,这冰烟竟然不止得了五皇弟的眼,还让这个不知道打哪来的人看中了,看那眼神分明带着警告,冰烟竟然是如此水性扬花的女子,以前还说多么喜欢他,转个身来竟然勾搭上两个人,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下贱胚子! 宁从安极为恶意的想着,他堂堂皇子,这冰烟倾慕很正常,那男人算什么东西,冰烟真是瞎了眼睛,还是觉得永远不可能得到他的青睐,所以退而求其次选了旁人,那苍云长的好虽好,但一看就是没有能力的小白脸,怎么能与他才华横溢的贤皇子可比。等晚些时间,他定要好好惩治这冰烟一下,让他知道,这世上只有他宁从安不要的东西,却没有别人不要的,冰烟以前是他的人,以后也是,只有他抛弃她的份! 方氏等人此时心中也极为复杂,最为嫉妒的就属方氏四个姐妹了,在她们看来冰烟这庶女哪哪都不如她们,竟然被五皇子亲口邀请,这是多大的光荣,可恨! 方月荷四女对看一眼,面上同时闪过阴冷,不过过了今天,冰烟就是天南国最丑陋的人了,到时候看她怎么哭。 方月荷为了计划怕人手不够,之前便找了方月娟三女说明了情况,今天就等着冰烟凄惨羞愤而死吧。 冰烟却不知道这些,现在只是脚步轻缓的跟着宁从安、苍云去了旁边的一个房间,正是这春香阁最好的房间,比起方氏所订的房间,这里的视野更开阔一些,果然身份权势就是不一样,丞相府夫人到底比不得皇上亲儿子尊贵。 进了屋子,宁从轩哈哈一笑:“冰二小姐快坐吧,来到这不用客气。” 冰烟抬头看着宁从轩,宁从轩眉眼十分明朗,就是现代那种阳光型的帅哥,此时面上表情十分真诚,冰烟不禁笑了起来:“那臣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不假客气了。” 冰烟这一说,宁从轩反倒是愣住了,冰烟明明相貌十分普通,只是这一笑却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劲,十分耀眼,尤其那眸子,澄澈的好似一汪泉水,连他年着,心湖也不禁被搅动了一记,泛起涟漪。 再说这冰烟乃丞相府庶女,天南国嫡庶有别,庶女总是比嫡女低上一头的,骨子里有着一种低卑的样子,可是这在冰烟身上却完全找不到。她气质淡定从容,笑容恰到好处,让人十分舒服,竟然有着一种她理所当然该是这种气质高华夺目的女子,这真是丞相府那个名不见经转的庶女吗? 宁从轩忽然一笑:“冰烟,本皇子突然明白你得三皇妹喜欢的原因了。” 苍云转头看了宁从轩一眼,眸子沉敛下来,他揣摸人心的本事还是有的,而他明显从宁从轩眼中看到了对冰烟的兴味之情。 045,见面礼! 冰烟笑了笑说道:“噢,五皇子知道是什么原因。()” 宁从轩笑望着冰烟:“嗯,本皇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子在本皇子面前这么坦然自若,又丝毫不畏惧本皇子的身份。”虽说冰烟是现代穿越而去,有着现代人人平等的观念,可是前世她一步一步成为跨国公司的总裁,接触的人自然也是上等层面的人,虽然说的好听,但其实不论什么时候,权、财、势的人都往往高人一等。 倒也不是说各个张扬傲慢,而是这种侵淫在权势之中,长久身居高位中的人,无形中会有着一种气势,也叫气场,让人眼前一亮,让他们无形中气势不凡。让人心生畏惧,心中忌惮。 宁从轩是皇子中最悠闲,最与世无争,也是喜好结交朋友的,可他到底是尊贵的皇子,与生俱来以及后天皇家培养,只是让他站在那里,都有不凡的气度,而世人对于皇家都有着莫名的崇拜与尊敬畏惧之情,与这样的人接触哪一个不是小心翼翼的,恐怕也就苍云这种人会不顾忌这些,但苍云身世神秘,又一身不凡的本领,与普通人不同,他自然有着自己的骄傲。可是冰烟不过是丞相府不受宠的庶女,见到宁从轩不要吓哭就不错了,竟然还能淡定的谈笑风声,这实在不正常,宁从轩能不注意她才怪。 冰烟却意味深长的笑了:“臣女对五皇子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更不想求五皇子什么事情,即无所求何需过份在意呢,臣女想以五皇子的性子,这样的相交才会更舒服。” 宁从轩一愣,明亮的眸子微微眯起来,瞳眸里,冰烟一身浅蓝色繁花点缀长衫,身段玲珑小巧,却已渐渐有了女子的成熟,胸前微微挺起,腰姿不盈一握,态度端华,气质恬静,虽然相貌看着普通,可是谈吐大方从容,只要一与她谈上话,立即会让人忘记她的相貌,甚至还有种错觉,这冰烟远不会是如此平凡相貌的女子,她该更加美丽夺目。 就好似一块未经打磨的璞玉,既使现在还珍珠蒙尘,可是身上的光芒已渐渐展露,根本是掩藏不住的。比起美丽娇艳,端庄高傲的冰旋,这冰烟总有一种勾动人心的魅力,仔细一想却想不明白那是什么,可是眼神却莫名受到她的吸引。 宁从轩嘴角勾了起来:“是啊相交贵在真诚,虽然有些唐突,不过不知道冰二小姐赏不赏面,交我这个朋友呢。”宁从轩即已说我,就是放下了皇子的架子,自然是真心相交了。 “五皇子,叫我冰烟就可以了。”冰烟一笑,理所当然的道。 宁从轩眸中又闪过抹奇色,却情不自禁哈哈一笑:“好好好,果然是爽快,我就是喜欢交这样的朋友,不跟我玩心眼,弄那些虚情假意的东西,让我天天猜着多累,这样好,这样好。”说着宁从轩又“啪”的拍了苍云肩膀一记:“我说你要不也就这个机会交了冰烟这朋友吧,而且还是红颜知已,哈哈,说不定将来还是一段故事呢。” 苍云气质绝尘脱俗,看起来就像个事外仙人,又加上谪仙一般的美貌,宁从轩就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朋友,他的朋友又会是哪种类型的,而这蓝慕大陆其实对女子颇有忌讳,男尊女卑,其实男子与女子相交是不合规制的,一是因为男女有别,二一个男子地位高,大多是不屑与女子相交的。只不过宁从轩不是那种礼俗能约束的人,却是不在乎,可是这苍云可就难说了,到现在宁从轩也不敢说自己完全了解苍云。 苍云此时看着冰烟,开口道:“好,或许真如你说的,将来会有一段美好的故事。” “啊?” 冰烟也愣了一下,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话里有话,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苍……公子,叫我冰烟就好。”刚要开口叫师兄,冰烟又立即闭上嘴巴,在外人眼中药王谷是很神秘的存在,而药王谷的人行事都很神秘,并且她现在的身份不宜公开,自然不能在这里与苍云师兄妹相称了。 “嗯,作为见面礼,这个你拿着。”苍云突然从腰上摘下一枚玉佩,冰烟眸子微动,便定在了上面。 却说这玉佩入手十分圆温润,拿到阳光底下顿时感觉晶莹剔透,玉质十分美丽,而且这玉体前后两面各刻有繁复的荷花图,四周不是鱼环绕而是传说中的麒麟兽,那属于麒麟兽的凶猛霸气,透过玉佩栩栩如生传来,在那凶猛的眼中,有着令人惊颤的霸气一般。就在麒麟兽的头顶上苍劲有力的刻着一个苍字,而玉佩的背面,却是个图案更加复杂的圆环状图案,这玉佩不但是材质,雕工全都都是顶尖的东西,名贵异常。 冰烟神色一顿,缓缓将玉佩推了出去:“这玉佩很名贵,我不能收。” 苍云却只是静静看着冰烟:“我送出的东西,从来不收回来,你若不要,摔碎便好。” 冰烟轻抿着唇,怎么回事,从第一次的接触以后,她之前不但看到师兄本质也有着看热闹看人笑话的恶劣性子,连这份霸道也表现的这么强烈吗。这玉佩但说材质放到外面都要值几百近千两,而且她隐约感觉这玉佩上画的麒麟兽有着不同的意义,岂是能随便扔摔的。 冰烟有些不满的看着苍云,眸中有着一丝控诉,她眸子极为明亮透澈,被她这样一看,让人心中本能升起罪恶感,苍云看着垂下头,他承认送出这玉佩他是一时冲动,看到之前宁从轩与冰烟的接触,他想也没想便掏出这枚对他至关重要的玉佩给了她,这感觉他说不清楚,不过他给出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给出去就是给出去了。只是到时候冰烟知道这玉佩所代表的意思,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宁从轩看着冰烟与苍云的互动,神色一愣,突然笑了起来:“好了好了,都别傻坐了,这春香楼的点心不错,你快尝尝看,喜欢哪一个我再多叫一些。” 冰烟与苍云同时抬头,视线又不可避免对视了一下,冰烟低头端着茶水淡淡饮了一口,刚才她心中似乎也有些乱了…… “啊,开始了,快看啊!”街上这时一团乱叫起来…… 046,赛龙舟 “赛龙舟开始了。()”宁从轩说道,面上也带着几分笑容,从窗户向外望去。 这赛龙舟可不是一般的比赛,每界都会有五十个队参加比赛,这五十个队以十队为一个赛团进行比赛,每团选出前两名,联合其它四团加起来的十队,参加最后的比赛,比赛的冠军不但会受到百姓的喜欢与注意,而且还会收到朝庭拨下的一笔奖励,钱是不多,但是这足见朝庭对此的重视,谁又不拼尽全力去比赛呢。 曾经还有过赛龙舟的冠军队,被皇上亲自招见的情况,以至这赛龙舟一直是天南国竞争最激烈的一项运动之一。 宁从轩看着外面不禁笑道:“今年可真是热闹,听说几位皇兄每人都攒助了一条龙舟,为的就是夺取今天的冠军,苍云、冰烟,你们说今年谁会赢?” 冰烟一听,面上带着丝玩味,这几位皇子当然并不是看中最后的奖励,或是被皇上招见,都是皇上的亲儿子,哪个不时常见到,根本不需要,但是他们需要争一个名声。在各个皇子实力都差不多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龙舟比赛冠军,都能让他们拿来当成嘲笑打压对方的手段,这一场比赛当然会十分精彩了。 “五皇子难道就没投一个龙舟凑凑热闹吗。” 宁从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只是下了个赌。” “噢?怎么个赌法。”冰烟疑惑道。 宁从轩笑望着苍云道:“这件事云兄也知道啊,他也下注了。” 冰烟瞬时转头望去,苍云平静的点头道:“皇子攒助的船全军覆没,会有黑马冲出来。” “嗯?”冰烟看看宁从轩又看看苍云,面上挂上意味深长的笑容,突然从头上拨下一钗压在桌上:“那我也压这黑马一举夺胜。” 宁从轩笑意颇深:“你还不知道是哪个黑马,会是什么黑马就压啊,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啊。” 冰烟却是望向苍云与宁从轩,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容:“五皇子与苍公子应该不会让我失望,更不会让我这个弱女子这么损失银子吧。” 宁从轩与苍云都愣了下,宁从轩错愕道:“你难道都想到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啊。”这冰烟难道能掐会算不成? 冰烟却淡淡一笑,从宁从轩说出皇子之间的争斗开始冰烟还没在意,只是她随口一问,这宁从轩的回答就十分令人值得琢磨了,没有投却是下了个赌,宁从轩所说的赌应该不算小,还要赌皇子们攒助的船全军覆没,这可是个大赌,因为这些皇子派出来的岂会是虾兵蟹将。若是宁从轩这么赌,那他就是钱多烧的,随便砸了,但她看宁从轩不会是这种,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宁从轩也暗中资助了一个船,不,甚至是他自己的船,而且苍云或许也有参与。不论如何,冰烟要是表示,也不可能投其它的皇子,自然要与宁从轩与苍云站在一条船上了。 苍云黑眸一荡,望着冰烟却是缓缓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宁从轩面上表情也微微收敛了一些,对于太过聪明的人,总会让他心中生起一丝警惕:“不过万一输了,冰烟小姐可不要后悔啊。” 冰烟轻轻摇头:“只是随便压着玩的把戏,输赢都要自己担着,五皇子未免太小看我了吧,难道我就真这么小气吗,为了一个钗子就会哭鼻子。五皇子难道以前遇到的女子都是水做的不成?” 宁从轩嘴角一勾:“我遇到还真就是,皇宫里的女人,可是将眼泪当成一种利器呢,说风就是雨的。” 冰烟挑挑眉:“那五皇子没从里面学到些什么东西?” “学什么?”宁从轩微愣道。 冰烟却是嘴角微微勾起一层,不再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让宁从轩有些抓心挠肝的在想,不禁问向苍云道:“苍兄,你想到没有,学什么。” 苍云看了他一眼道:“假面具。” “假面具?”宁从轩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怪叫一声:“你这小女子,竟然骂我假?” 冰烟呵呵一笑:“五皇子我可没说啊,苍公子也没那么说你,是您自己要往上面带的。” 宁从轩面上黑了一层:“你真是强词夺理,俗话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冰烟还很认同的直点头道:“五皇子说的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而我正好两个都是,以后你们可要小心些了。” “你……”宁从轩突然被噎了一口,突然觉得心口有些气闷,但是之前对于冰烟的猜忌与忌惮却无形消失了,宁从轩心中不禁转出一丝样心思,看着冰烟眸子更加幽深起来。 “当当当。” “谁,进来。”房门被敲醒,宁从轩立即又回复以前笑眯眯的样子道。 “五皇子龙舟比赛要开始了,母亲让臣女接妹妹回去一起观看,另外母亲还有些事要说。”进来的是冰旋,她缨语翠翠,盈盈一站便让其它人花容失色,她此时挂着柔和的浅笑,气度自也是清丽不凡。 “噢,丞相府夫人挂念冰二小姐了吗,那倒是本皇子不好多留了,下次有机会再请冰二小姐坐坐了。” 冰烟站起身,轻轻一施礼:“臣女告退。” 冰旋冷眼看着,心中却带着一丝恼怒,这冰烟竟然与五皇子还有那苍公子同座,而且屋中气氛似乎还很平和,看起来冰烟似乎很得五皇子的心意。冰旋心中一冷,她与从安的婚事还没有着落,这冰烟竟然勾搭上五皇子,五皇子虽然没有从安有前途,可到底是尊贵的皇子,这冰烟凭什么与五皇子相交。果然她想早点除了冰烟是对的。 “二妹,你过来一下,我有些事要单独与你说说。”刚一离开房间,冰旋便一把拉住冰烟转而向楼下走去。 冰烟眸子一闪,冰旋想做什么? 而冰烟却没注意到,原本守在他们房间外的两个侍卫,其中一人看到冰烟腰间挂着的苍云玉佩时,面上无以复加的震惊,那象证主子身份的玉佩,主子竟然送人了?! 冰烟一离开,宁从轩便将他与苍云的随从叫了进去,苍云的随从黑宇一直没忘记冰烟身上挂着的玉佩,不禁对冰烟的事更关心了一些,一进屋便道:“主子,刚才丞相府的大小姐拉着冰烟小姐下去了。” 宁从轩一愣:“不是回丞相夫人的房间?” 苍云眸子突然一眯:“快派人跟上去看看!” 宁从轩一惊突然想到,之前在丞相府后花园看到的情景,那冰旋对冰烟怀有恶意,现在这里人多嘴杂,很容易出事的! 047,愤怒的巴掌! 宁从轩与苍云的随从立即冲出去找人,而这些冰烟还不知道,冰旋一路上紧紧拉着她的手扯着便往外拉去,刚一出春香楼,冰旋便四下打量了下人群,冲着冰烟道:“这里人多嘴杂,我说的话不宜在这里说,走,到人少的地方再说。……www.……”说完便又拉着人往人群里挤去,若是平时的冰旋,以她高高在上的身份,会这么没格调的与人一起挤吗,那是不会的。 除非她现在心中很乱很急,或者她有着什么事必须要做,更甚者是她心虚想快些解决。 冰烟微眯着眼睛,一转头就看到冰旋两个贴身丫环已比跟着走了过来,看到冰旋在人群中挤的有些难受,便开始帮着开路,离春香楼距离越远,冰旋的神色也越加紧张。 “到了,就是这里。”挤开人,冰旋又拉着冰烟来到一条路的巷子里这才道。 冰烟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这只是一条很乱的巷子,四处都摆着诸多杂物,而此时外面热闹声震耳,群众叫嚷着声音这里能听到,这里的声音外面却听不到,又有谁会注意这个偏僻的巷子呢,而此时冰旋与其两个丫环便围在冰烟周围,冰烟冷笑,眸中隐下一丝锋芒,面上却不解的问道:“大姐,你带我来这里是做什么。” 冰旋此时阴冷的看着冰烟,眸子里好似淬上了毒液的毒蛇眼睛,阴狠异常,冰旋现在一想到之前宁从安看着冰烟离开的眸子,心里却越发不安起来,明明这个冰烟看起来丑陋与她的美貌无法相比,可是为什么她却越来越慌张呢。明明冰烟看起来还是那么弱小,为什么她却总感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冰烟变了,她绝对变了。 是了,至从冰烟回丞相府后,虽然与以往的表现没有太大差别,可是那偶尔表现出来的气质却令冰旋心惊,而且这冰烟此行回来后运气似乎特别的好,先是与三公主交好,后又引起五皇子宁从轩的注意,现在更是让宁从安也发现了一丝不同,这绝对不正常,不正常的让冰旋已升起浓烈的杀意! 冰旋眸子一冷,抬起手便向冰烟甩去,冰烟眸子一动,头已经侧了过去,冰旋一手落空再次扬起,冰烟一侧头又再次躲过,冰旋两次要甩巴掌都没有成功,不禁有些恼羞成怒:“还愣着干什么,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将她给我按住!” 冰旋心中愤恨,这冰烟以前可是随她打骂的,现在竟然敢躲了,真是胆子肥了,今天她偏要出一口恶气不可。 冰烟却是身子微微一侧,那两个丫环已经扑空了,还“哎哟,哎哟”两声,不但扑空,这两人还撞到一起去了,当时便狼狈的跌在地上,这让她们更显恼怒,顿时爬起身子要扑向冰烟,这两丫环平时跟在冰旋身边也是耀武扬武的惯了,可是鲜少吃亏的,顿时气怒的追向冰烟,冰烟却是一闪身,又躲过了,那两个恼怒的丫环越发气急,却哪里注意到那冰烟脚上的步子闪跳的极为快速,看着只是微微一躲,实际上脚上已经变幻了几步,她们能追上才奇怪。 然而她们这些不会武的却全然看不出来,冰烟面上一脸惶恐,不禁望着冰旋一边还注意着闪躲:“大姐,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打烟儿啊,烟儿一直很敬重大姐,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冰旋愤怒道:“你还敢说没做错什么,你回到丞相府,看看丞相府出了多少事情,程姨娘竟然敢在父亲办宴的时候出来闹事,现在害的父亲要闭门思过一个月时间,这还不是罪过,你根本就是个扫把星,当初你还敢回来,今天我便好好教训你。” 冰烟冷笑:“大姐,你若是哪里受了委屈只管说好了,我知道之前刘明媚阴奉阳违,让你在三皇子那受了委屈,可那刘明媚到底是三皇子的表妹,多照顾一些也是应该的,大姐不需与她一般见识,在三皇子心里大姐永远是第一位的。” 冰烟不说还好,这一说立即让冰旋更加愤怒,那刘明媚为什么阴奉阳违,还不是因为要让她在宁从安面前没脸,好突显自己吗,那刘明媚分明是对宁从安有着别样心思,冰旋难道没有危机感吗。 “冰烟,你这个贱人,你还敢气我!”冰旋怒叫一声,直接自己出手,向冰烟扑去,而冰烟奔跑在这个小巷子里,后面就是两个她的下人,这两面夹击,眼见就要逼迫冰烟,愤怒中的她却没注意到冰烟那勾起的冰冷唇角。 冰烟好似一下子停不住,震惊的看着冰旋向她扑来,那冰旋现在一脸愤怒,看到冰烟的惊恐神色,心中这才舒服一点,快奔两步,那鲜红的丹蔻指甲已经往冰烟脸上划去,而且她以奔跑的速度,若是这一爪子抓过去,冰烟这脸上起码五道血痕子,不毁容破相,那也得休养很久才能褪下,相貌是这时代女人根本之一,可见冰旋多狠。 冰烟身子突然一顿,嘴中惊叫:“啊,不要,不要抓我的脸。”她的身子突然一矮,那两个飞奔在后面的丫环顺势便扑了过来,然而冰烟这一矮身,她们在空中哪里能借力,直接却向冰旋扑了过去。 冰烟顿时眸中一冷,手上一个弹指一个灰色的石子瞬势弹出,直接打在一个下人的腰上,这婢女顿时惨叫一声,身子瞬间便“砰”的一声倒在地上,而她与另外一名绿色婢女装的婢女相距并不远,她这一倒下那人没反应过来,直接被绊倒,身子向外扑出,吓的立即大叫:“啊!”手上因为本能恐怖而乱划动着,只是她这一个寸劲,让她速度很惊人,而冰旋正在她面前。 冰旋心中一惊,大叫道:“快,快停下来,我命令你快停下来!” 可是现在冰旋叫有什么用,那婢女根本想停也停不下来,只能惊恐大叫:“大小姐,快躲开,快躲开啊!” 冰旋怒叫:“快住手。” “砰!”下一刻,两个身影撞在一起,又因撞击力同时撞开,发出“砰砰”的重响声,随即惨叫声也尖锐的响起,冰烟蹲在墙角露出冷笑! 048,狗咬狗! 冰旋感觉身子疼痛难忍,感觉骨头架子快碎了一般,哎哟哎哟叫个不停,此时那两个下人也吓傻了,她们竟然一个扑空反而害的大小姐受伤了,她们在冰旋身边伺候着,惯来也是会看脸色的,更是对冰旋的性子很熟悉,别看大小姐明时看着温柔美丽,其实心思却十分狠辣,她们竟然害的大小姐受伤,自己还能得了什么好。……www.…… 两人根本顾不上浑身疼痛,一瘸一拐的奔过去,绿衣丫环名叫明翠,另外一个叫刘儿,平日里暗地也为冰旋做过很多缺德事,在丞相府那也是极有尊贵的,可惜对冰旋,她们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明翠白着脸:“大……大小姐,你没事吧。”说着已然去扶冰旋,刚才正是她因为重心不稳慌乱之下将冰旋给推倒的,罪岂不是更大吗。 明翠刘儿连忙一起扶起冰旋,冰旋疼的面色发白,眉头紧紧皱起,一脸的痛楚,看到两人却是气不打一处来:“贱婢,你敢推我。” “砰!”愤怒之下使出混身力气出手,狠狠打向明翠。 “哇!”明翠被打的嘴中咳出血水来,却是害怕的大气不敢喘一下,直接被打的趴在地上,冰旋却不解气,从小到大谁不给她面子,给她尊贵,除了冰恒之前因为三公主的面子不得不打她一巴掌,冰旋还从来没吃过这种亏,而且还是被两个她最瞧不上的下一贱下人给害的,这愤怒可想而知有多大。抬起脚便向倒在地上的明翠身上踹去。 “啊,好痛,大小姐饶命啊,大小姐饶命啊。” 冰旋却一脸冷意,看着刘儿:“贱婢你还看什么,也想本小姐这么对你,给我压着她打。” 那刘儿也吓的不轻,但听冰旋一说,出于自身的考虑,当然一把按住明翠,那冰旋的脚已经愤怒的向明翠的胸口踢去,那明翠顿时痛的尖叫起来,又咳出一口血来。 愤怒的冰旋还有为了自己不受罚而努力按住明翠的刘儿,以及被打的不断痛叫的明翠,谁也没注意到蹲在一边的冰烟。 此时的冰烟只是冷眼旁观,脑子里不禁想到原身的从前,曾经的冰烟也被人这么打过,而那两个人就是眼前被打的明翠还有刘儿,当时的冰烟不过是在冰旋心情不好的时候说错了话,那冰旋就以冰烟不懂尊卑,而且因为她嘴笨在外面容易吃亏,说的好听说是教导让她长记性,实则就是直接拿她出气,命令明翠与刘儿便是这样按着她打。 如果记忆没错,那时候的冰烟也不过才是九岁的女童,被打的三天起不来床,但丞相府不养闲人,她就忍着痛被冰旋又拉着满京城的跑,现在想想当时冰旋天天拉着她逛街,却甚少买东西,分明就是心思恶毒,想要折磨原身。这冰旋实际上也只比冰烟大一岁多一些,那个时候也不过才十岁多点,在京城已经小有名气,可是与之成正比的,小小年纪便已经心思恶毒。 对于当年的冰烟来说,今天她们摔几下被打几下,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没有一会,那冰旋已经在明翠身上揣了好几脚,各个都是往明翠那已经发育的胸口,还有肚子等身体上痛处的地方,明翠被打的嗷嗷叫,已经不断开始挣扎,那刘儿已经根本按压不住她了。 冰烟在这时眸子却是一亮,手上顿时又抓起一个石子,手上顿时一弹,那颗石子飞速的飞起,“噗”的一记便打向明翠的肩膀,明翠大仰着头痛叫一声,本能一翻身子,一把挥开刘儿,飞速的弹跳起便要爬着离开,她感觉实在太痛了,她要离开这里。此时的大小姐简直发疯了,她不想死在这里。 那冰旋见明翠到这时候还敢逃,恨的抬起一脚,便向明翠的脑子狠狠踢去,明翠只感觉脑子一阵晕眩,被打的恶从胆边起,回手突然一撞,直接撞到冰旋的肚子上,那冰旋没料到,身子直接被顶的倒地,“砰”的一声,好巧不巧,头正好撞到墙壁上,这条小巷子里顿时发出一道脆响,所以人都愣住了,冰旋更是瞪大眼睛,完全没有想到,脑子一阵阵发懵,有那一瞬间那什么也没想,可下一刻心中却有着无边的愤怒。 “贱人,贱婢,你找死,你找死啊!”冰旋愤怒大叫,脑袋刚被撞到墙上,因为她大喊还一阵阵抽痛,让冰旋整个脸上都开始扭曲起来:“出来,出来,所有人都给我出来,给我弄死这个贱人,快给我弄死这个贱人!” 明翠面色惨白,冰烟眸子却是一闪,却见前巷子里突然奔出十余个大汉,各个面带淫色,眼袋黑垂,一看就是长期浸淫情事导致肾亏的人,她心中顿时明白冰旋要将她带到这里是为什么,心中不禁沉下去,想不到冰旋竟然这么狠毒,竟然想在这里害了她的清白,而且这是十几个壮男啊。别说这结果她会破了身子,便是被这些男人如何如何,身子也会受不了,甚至会死。 当然,这只是针对原身而言,对于现在的冰烟来说,她却是不惧,只不过看着冰旋,冰烟心底已经升起浓烈的厌恶之情。 那这十几个汉子中的一个明显头头的刀疤男冲着冰旋邪笑:“噢,要弄死这个丫环,冰大小姐,你不会告诉我们,这个丫环就是你找来给我们兄弟玩的货色吧。” 冰旋冷笑:“当然不是,这个贱婢竟然敢不分尊卑,我要你们弄死,至于我说的那个人,就是那里那个!”冰旋遥手一指,正指向蹲在墙的冰烟,面上闪过恶毒! 09冰烟冷冷看着冰旋,而此时冰旋却是得意的笑着,这一次出来她就是为了给冰烟一个教训,她发现至从冰烟回来后她自己就很倒霉,一次次,原来对她宠爱有佳,甚至不会跟她说一句重话的父亲,竟然对她怒目而视,而且这其中几次都有冰烟的影子,没有她,她不会这么倒霉! 049,阴险狠毒! 更重要的一点,原本冰旋也只想让这些人吓吓冰烟,让冰烟老实本份点,然后占着点便宜,冰烟自然会吓的老实听话,而且男女授受不亲,到时候她以此威胁,冰烟又会向从前一样狗一样只会趴在她身边讨好她,到时候她多的是办法惩治冰烟。(www.) 可是刚才宁从安看着冰烟的眼神,实在让她太有危机感了,这个冰烟留不得,今天必须毁了她的清白,看这贱人还怎么勾引从安,一个残花败柳,也只有给她舔鞋的份:“这可是丞相府的二小姐,那平时也是金尊玉贵的养着,最是细皮嫩肉的,以往你们可是很难碰到这种吧,你们也仅只有这一次机会,就看你们怎么去把握了。” 那几个汉子一听眸中瞬间聚满情欲,那带头的眼神却是在冰旋身上扫了一下,就好似要将冰旋的衣服扒光一样,冰旋顿时感觉一阵反胃,那带头男子脸上有着一条长贯半个面部的疤痕,小豆眼塌鼻子,大嘴唇长的极为丑陋,而其它几人同样长相丑陋又一脸淫相,这冰旋一直生活在高层次,见到的都是衣服华丽,打扮精贵的富家公子,哪里习惯这些人。 只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找这些人,一是这些人居无定所,又是混混,事后给他们些钱让他们离开,甚至她还可以找人直接将这些人杀人灭口,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不然以她的身份会瞧的上这些人吗。 那十几个汉子也不禁色眼在冰旋身上来回扫,实在是这冰旋生的国色生香的,便是一辈子他们也就这一次见到这种上等的女人,再看那冰旋面色白皙,比起易容后面容普通的冰烟那可是强百倍的。 只不过他们也知道这冰旋他们惹不起,既然心中痒痒的,可是也不敢乱来。 “啧啧,都是姐妹,怎么差这么多。”已经有几个人围向冰烟,香眼不断来回打量着,比起冰旋,现在的冰烟确实只能算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水准了,让他们很难提起兴质。 “说那么多干什么,赶紧办完了,得了银子好去飘香楼乐呵乐呵,能玩着女人还有钱拿,你们还想怎么样。”那领头汉子喝斥了一句,那些人顿时不说话了,显然这汉子在这些人心里还是十分有重量的。 冰烟缓缓站起身,心里也不禁紧绷起来,没想到冰旋这次来这么狠的,她一直以来都想隐藏会武功的事情,不然在她计划还没完成前,就要暴露自己,对于将来与冰旋方氏的争斗就没有这么大的先机了,可若是到关健时刻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兄弟们,快上,将这两个女人压下。” 那领头汉子一摆手,顿时十几人,五人直接压下明翠,刘儿连忙要退开,却还是被其中两人趁机摸了手,刘儿立即退到冰旋身侧,低声道:“小……小姐这些人好可怕,我……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冰旋面色也微变,因为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那是十分不堪入目的事情,实在不适合真正的名门千金观看,可是看到明翠与冰烟被糟蹋折磨,那个情景也一定很好看,因为痛恨,冰旋冷笑一声,硬是压下心中的羞涩,要观看那个场景。 “去看看,我们的人来没来,若有人来让在外面盯着点,别让人发现了,破坏了这等好事。”冰旋冷笑起来,冲着刘儿道,刘儿更乐意离开,转身就跑,只是心中不禁嘀咕着,大小姐的性子越来越狠了,以前虽然也狠,可是像这么缺德的事,却也是十分少见的,她现在竟然还想在现场看着,这实在是……实在是! 刘儿甚至说不出来怎么形容现的冰旋。 而她刚一出来走到街上,就从人群中挤出两个身子粗壮的嬷嬷,还有两个样貌普通但看着也很壮的丫环,刘儿立即道:“守在巷子周围,注意有没有人,有人就想办法支开,不许人进到巷子这边来。” 这巷子本来就有些偏僻,对街隔出来的一个巷子,不直接挨着街道,所以很难让人第一时间发现,尤其现在划龙舟的比赛又开始了,这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经过,冰旋当初敢这么做,也是完全计划好的,基本上是万无一失的。 “是。”那四人立即应了一声,十分警惕的站在巷子口处。 巷子里冰烟浑身紧绷,有五人逼近明翠,却有近十人连带着那首领都向她逼近,以她的武功本来十余个人她不在乎,可是这里必竟中是个窄巷,根本不方便打斗,而且这些壮汉似乎还都有些武功,这下还真有些麻烦了。 那首领突然笑道:“这么仔细看看,这丞相府二小姐也真是个小美人呢,最主要的是现在还没长开,若是再大个几数,那也是十分勾人的。” 旁边立即有猥琐的男子附和道:“说的是啊,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来玩的女人,还没这么细皮嫩肉的,这可是难得的好货色啊,今天算是让咱们兄弟捡了一个便宜。” 冰烟面色冰冷:“我劝你们离我远一点,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哟,这小娘子倒是个泼辣性子啊,够劲,现在令我更兴奋了。”又一男了淫笑道。 冰烟眸色一冷突然伸出一脚,踢向离她最近一男子,那人本来笑着的脸突然一变,接着下一刻竟然捂着膝盖痛叫起来,这让其它几个男子面色一变,那首领一惊道:“这小娘子会武功,兄弟们一起上。” 顿时这十人团团将冰烟围住,冰烟出手极快,要去抓前面一人咽喉,那首领却见机直接向冰烟脖子袭来,冰烟虽然闪躲很快,但她发现这首领的武功竟然也很不错,而且她被十人包围,本来就有些施展不开,现在她抓人,身子三方都有空档,而这些人眼利也不错,直接全部向她奔来,有要抓向她肩膀,有向她胳膊,还有要袭击她后背的。 冰烟心中顿时一紧,危险! 050,群战! 冰烟见状,脑子急速一转,不顾后面人的袭击,若是单纯躲闪已然来不及,她必须先在前面开一个出口,当下更见迅速向前冲去,直接用手掐住前面之人的脖子,脚下突然一个旋转,身前的一个壮汉竟然被她一手直接抓起,随后向后一甩,直接砸向那首领和另两个要偷袭她的人,顿时被砸乱了队型,前面开出一道口子,冰烟见势便奔了出去。(www.) 那首领反应很快的闪开,却怒叫道:“快,不要让她跑了,野子、二黑快去拦住这小娘们。” 这群人不少,现在算起来十五人,刚才围攻冰烟的不少,但还有几个没凑上前来,这一下却正巧给了他们机会,他们火速向前奔去追冰烟,冰烟却顾不得其它,起脚向前奔去,那野子二黑却是包抄着攻来。 冰烟眸子一冷,手上顿时一弹指。 “哎哟。”那二黑眉心顿时被石子弹中,他只感觉头一道道针扎一般的疼痛,直接“噗咚”一声倒在地上,而冰烟面上也露出一丝厉色来,另一手已经伸出,那野子见状头皮有些发麻,他们这十余个人虽然都是混混,但是跟着首领的混混,真正武功不错的也就是首领,其它的一些也不过就是跟着混口饭出,那武功可是差的远了,对付些普通老百姓还算不错,可是对付真正厉害的,只有让人蹂躏的份。 野子脚下一顿,顿时向后退去,但是冰烟现在却不能给他这个机会,后面的人连忙向她追来,她若这么放过野子,那野子,过一会野子同样很可能向她攻来,到时候她更可能腹背受敌,当下手中的石子便弹了过去。 那野子一见大叫一声:“你敢!”当下向后一退,然而冰烟的速度却比他快,他这才刚一怒喝一声,那石子已然向他眉心打去,那野子大惊失色,转身便逃,“砰”的一声,却因为急躲而没有看路,这一转身反而自己撞到了窄巷的墙壁之上,当下身子一摇,倒了。 冰烟见着都愣了一下,但她却没理会这野子,急速向外奔去,心中却道,这野子也算是够倒霉的了,她的暗器才出手呢,竟然自己摔晕了,还真有些无语。 冰旋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望着冰烟,心中时刻都有着一股股期待袭上来,她太期待着这些人就在她眼前狠狠将冰烟污辱了,看着冰烟不断的被折磨,痛叫出声,狰狞的向她求救。 冰烟啊冰烟,你实在不够聪明,你本就不该回来,便是回到京城你怎么就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竟然与我作对,还敢故意做出引起从安注意的事情,这些事都让我必须惩罚你,到时候看她的心情如何,是直接将冰烟杀了,还是让她依旧像从前那样,狗一样的爬在自己身边。想到那情况冰旋越发得意,这冰烟不论再怎么改变,永远被她压制,那却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 然而正得意的她,却看到了一个情景,一个绝对在她意料之外的情景,这冰烟躲闪的速度怎么这么快,直到那首领开口,冰旋才猛然惊醒,什么!冰烟竟然会武功,看着冰烟快速奔逃,而那些壮汉竟然没有能追上冰烟,冰旋心中越发惊讶,冰烟的武功竟然不低! 这就更加不能留着冰烟了,留着她也是一个祸害啊! “快,快杀了她,现在就杀了她!”冰旋突然大叫起来,而那首领却寒着脸道:“这点不需要你去说!” 本来这些人也不过就是想按照冰旋的要求教训下冰烟,谁想到冰烟却一连伤了他们两个兄弟,这首领当然要怒了,冰烟又不像冰旋得宠,又是天南国第一美女,只是一个无名无势的小小庶女,又有冰旋这个大敌,现在他们已经动了杀机。 而这时冰烟却飞一阵的向冰旋方向飞去,冰旋一惊,连忙向后退去:“滚开,快滚开,你冲向我做什么,快滚快,我命令你快滚开。” 冰烟的眸子极冷,看着冰旋面上微闪过的怒意,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冰旋你一直想对付我不是吗,今天我便看看你怎么对付我。 冰烟脚下更加快速一闪,竟然笔直向冰旋飞去,然后手上一转,直接一挥手冰旋身子急速一转,身子不受控制的便向一侧倒去,冰烟当下挥臂一甩“啪,啪,啪!”连续三下,巴掌的脆响声立即响彻窄巷,“砰”冰旋的身子也被扇的摔倒于地下。 冰旋惊叫倒地,却是怒叫道:“冰烟,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打我,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冰烟却冷冷看着她:“冰旋,你一次次逼迫陷害我,比起手段,我远不如你心狠手辣。” 冰旋一惊:“你要做什么!”立即向后看去,“快,快拿下这个贱人。” 却在这时,冰烟突然一转身,手上抓了一把的石子,快速的向后弹去,每一个颗石子当当当打在十余名混混身上,招招都打在他们的痛穴或是大穴上,这些人不是当场定住不动,就是抱着身子在地上哀嚎,不过一瞬间,这些人竟然都没有了战斗力,当下冰旋就直接面对冰烟了。 冰旋大惊,面上瞬间一白:“冰烟你要做什么,我可是你亲姐姐,你敢对我不敬,小心我回去告诉父亲,到时候你要受到重罚,你若是聪明点现在就离开,今天的事我既往不咎,若是你执迷不悟,敢在这里动我,那到时候你可是在受到父亲的怒火,你想清楚了,让父亲生气,你还怎么在丞相府生存,你那程姨娘还怎么活,你也不是个蠢人,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速速离开,我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快走!” 冰烟冷笑的看着冰旋,到了这个份上,这冰旋还打算用话语来威胁她,简直可笑至极,既然武功的事暴露了,那她总要讨回些利息,再说其它的事情! 09“你要做什么,别过来!”冰旋看着冰烟步步逼近,面露一丝惊怒,更是害怕的缩着身子到墙角! 051,惊恐的冰旋! 冰烟笑了起来:“大姐,这些年来你一直十分照顾我啊,当初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受重伤,差点回不来啊。……www.……”走近冰旋,冰烟低声说道,那冰旋一听惊愣住了,怒道,“你根本没失忆,你竟然敢骗我。” “啪!” “我骗的就是你,又能如何!”说着,甩手便向冰旋打去,那冰旋当下被打的脖子一甩,痛叫一声。 心中却是无比愤怒,以前的冰烟是什么,她根本就不在乎,现在竟然打她,敢打她! 冰旋愤怒之极,便是生得如花似玉的她,此时面上也露出狰狞的神色,愤怒的向冰烟扑去:“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我弄死你!” 然而冰烟却是冷笑一声,抬腿伸出脚便狠狠向冰旋踢去,那一脚直接踢向冰旋的肚子。 “呕!”冰旋痛叫一声,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然后下一刻冰烟却一把拉起她的头发,冰旋此时才露出惊恐神色大叫:“不!” 因为她明显看到了冰烟眼中的冰冷,随后只感觉头上一沉,直接被人拉着头发狠狠向后方的墙壁撞去。 “砰!”一道闷重的声音响起来,冰旋放声尖叫,那声音尖锐痛苦之极,尾音不断颤抖,到最后完全沙哑,痛的冰旋感觉整个脑子快炸开了一般的痛不欲生。 “冰烟,你竟然……敢……你找死吗!”冰旋哇的吐了一口血,但是天生骄傲如她,到了这种时候还在怒骂着冰烟,表现自己的不甘。 然而下一刻她的头发现一次被冰烟狠狠抓起来,直到这时候,冰旋这才吓的不能自己道:“不……不,你不能伤我,不能!”冰旋感觉现在每说一句话,脑子里都似有刀子在划过一般的痛苦,若是再继续被冰烟撞上几回,她的小命都难保了,冰旋虽然很自傲,看不起冰烟,可是现在冰烟却有伤她的本事,她也不得不服软了。 冰烟冷冷笑望着冰旋:“为什么不行,当初你想杀想害想罚我,随随便便就行,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不行了,大姐真是好生霸道啊。” 冰旋看着冰烟浑身却是一阵颤抖,心中暗恨,冰烟这贱人竟然敢对她如此,等她逃脱这一次,定要让冰烟十倍百倍的尝还回来,她绝对不会放过冰烟! 嘴上却颤声道:“我错了,以前是我错了,是我因为太过关心你,所以对你太过严厉了,姐姐知道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烟儿你不要生气,也不要与姐姐一般见识,姐姐以后一定会改正的,不会让你再遇到痛苦了。” 冰烟望着冰旋的眸子更冷:“为了我好?你所作所为竟然是为我好,冰旋啊冰旋,你当是我傻,还是你傻,这种骗鬼的话,你当我会相信吗,你简直无药可救。本来今天你这么服软,我还能放过你,可惜我给了你机会,你竟然还将我当傻子一样在骗,冰旋,你真当我还是原来的冰烟吗!” 冰旋瞪大眼睛,这一瞬间,她甚至感觉冰烟身上散发着无尽的冰冷气息,每一股都能将她冻住一般的惊恐,冰烟的气息怎么这么吓人,而且……而且竟然带着一股威严,她一个小小庶女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气质,以前的冰烟处处被她故意压制,根本就跟府中的下人没有两样,那一身的卑微气质,那上不得台面的样子,真的跟这个冰烟是同一个人吗。 这三年里这冰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仅仅三年就能让冰烟变化这么大?冰旋不相信,而且她会武功,武功是哪里学的,那十余名混混自然不能跟真正的武功高手相比,可是武功也比一般人强不少,冰烟不过一个弱女子,怎么竟然打的那些人无还手之力呢。这实在太不正常了,难道这冰烟这些年有什么奇遇不成? 冰旋心中大恨,而且冰烟现在看起来可聪明多了,以往她说出这话,都能将冰烟骗的团团转,现在竟然完全不相信“咝”这个贱人下手还这么狠,不能这么下去,绝对不能这么下去,不然冰烟说不定下更重的狠手了。她一定要先离开这样,等出了这里,冰烟还以为能对她大呼小叫吗,她要让冰烟死,死,死! “烟儿,我是你姐姐啊,你觉得我们手足之间我会真的害你吗,当初,当初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你在我身边应该知道我与从安两情相悦,我当时身体不断虚弱,我不想死啊,所以才不得已的啊,我本来也不想的啊,烟儿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而且你还学了一身的本事,这是你的缘份,也是命中注定啊,你就原谅姐姐这一次吧,姐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接下来一定会想尽办法补偿你,你相信我。”冰旋有些急切,因为她看到冰烟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冷。 “噢,你想怎么补偿我。”冰烟笑了起来,那笑容却莫名让冰旋觉得心中发颤。 “烟儿你想做什么,你想要什么补偿你只管说,姐姐一定会满足你的。”冰旋连忙道。 冰烟笑了起来:“亲爱的姐姐,我记得之前你不是命令他们要好好教训我吗,还说过要让他们好好折磨我吗,我现在要求,就是想咱们身份互换一下,你要看到的情景,现在也是我要看到的。” 冰旋一听,面色“唰”的一下苍白起来,刚才她是想让这些人对冰烟进行污辱,冰烟这个贱人,竟然想用这个方法羞辱她! 她乃堂堂丞相府大小姐,天南国第一美女,怎么会让冰烟这个贱人拿捏,又怎么能被这些下九流的混混碰了身体,可惜冰旋却不想想,那冰烟虽然只是丞相府的庶女,可也是名门小姐,这些混混就有资格碰冰烟吗! “你们过来!”此时冰烟已转过头望向那些混混叫道! 09那十余人此时被点住的点住,被刚才冰烟暗器所伤的伤,都发现了冰烟的厉害地方,心中正暗骂冰旋不会看人,害的他们受伤,冰烟这一叫这些人也不禁有些害怕,听话的走了过来!!! 052,出动! 冰烟笑望着他们道:“你们不需要害怕,现在我给你们一个大好处,就看你们敢不敢了。()” 那混混头子此时冷汗直冒,今日他们可是踢到铁板了,竟然被一个看似没什么用,根本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压制住了,刚才冰烟的石子正打在了混混头子的手腕处,到现在他还感觉手腕上一阵发麻,而他们十五个兄弟今天一起出来,现在竟然有九个都被定住了,剩下的六个都受了不轻的伤,他们可打不过冰烟,自然得听她的。 可是冰烟的话也实在令他们害怕,他们害怕冰烟,那是因为冰烟实力强,可是他们也更害怕冰旋,那冰旋可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三皇子未来王妃,有可能成为未来天南国的皇后的人,岂是他们这些小混混惹的起的,若是他们真敢碰了,他们不但要死,可能还要牵连到家人,他们又怎么敢呢。 比起冰烟短时间的害怕,那冰恒、冰旋更令他们惊惧。 冰烟冷笑:“怎么,不愿意。果然是差别待遇啊,刚才对于我,你们可是半点没含糊啊,若非我有些防身的功夫,现在我已经被你们害了清白,现在却怕了?真是可笑!”冰烟的表情越发的冰冷,看的那首领头头六个自由之身的心中一颤。 那冰旋倒在墙角,看到冰烟与这些人在争吵,心中一定,微微向后一蹭,跳起身便要向外跑去,那冰烟却是转头一笑,忽然伸脚一踢,冰旋“砰”的一声再次倒在地上,而这一次也同样十分狼狈,她这一倒直接嘴巴砸在地上,吞了一口的土,那嘴中的味道十分难吃,而且还似乎带着一种尿骚味,害的冰旋当下要恶心的吐出来。 冰烟此时却突然拉起冰旋的头发,冷冷看着她:“看着我的眼睛!” 冰旋一惊,本能照着冰烟的方法看去,随后便看到一双十分晶亮透明的眼睛,那眼睛好似一片星海一样广阔无边,冰旋竟然一看便失神起来。 春香楼里,方月荷突然对方氏道:“姑母,两位表妹还没回来,我看可能是因为外面热闹出去玩了,或是还在五皇子那里呢,不如让侄女去找找吧。” 那方月娟也道:“外面是热闹的多了,我也想去外面看看呢。” “咦,那可是的刘府的小姐,我与她平日最交好,我得去找她说几句话去。”方月欢状似惊讶的看着窗外道。 方氏皱眉看着方月娟、方月荷四人:“你们怎么都有事?” 那方月娴也突然道:“姑母,侄女倒是十分担心两位表妹,她们出去这一会了,侄女先是看看她吧。” 方氏一听也点头,反正这次她带了不少人过来,想必也出不了事,而且这几个丫环都待不住,她留在这里听她们叽叽喳喳也闹心。便道:“那你们快些将旋儿带回来吧,她可不适宜在外面待太久了。”冰旋可是天南国第一美女,那对她有幻想的人多的是,出门在外,方氏对她还是十分在意。 只不过今天方氏带了不少侍卫丫环出来,方氏也觉得不能有什么问题,可是她没想到,冰旋为了折磨冰烟,早就暗中将那些人调派开了,此时方月娟、方月荷一得到方氏的同意,便有致一同的都向外面走去。 另一边宁从轩与苍云的人也还要寻找冰烟的下落,必本来以他们的本事,想要找到冰烟倒也不难,可是难在今天路上行人实在太多了,那冰旋之前带走冰烟,不过两个弱女子,最有可能就是被挤在人群中,这一番寻找自然是浪费了些时间。 苍云站在窗口,眉头皱起,此时看到方月娟四人出去,眸子不禁一眯:“去,跟着这四个女人看看她们去哪里了,若是发现冰二小姐,立即带过来,千万不能让她发生什么意外。” 宁从轩不禁细细打量起苍云,他认识苍云也有几年了,这些年来很少有什么能让他失控,可是在之前得到冰旋带着冰烟离开消息的时候,苍云完全变了脸色了,一向不动如风的他竟然会受这样的影响,那冰烟在他心中有很大的地位吗? 宁从轩眸子不禁微微沉敛起来,那冰烟确实有独到之地,之前他一直对冰烟不甚在意,他必竟出身皇族,还不会对丞相府一个不得宠的庶女过份观注,当时在丞相府后花园看到冰烟被欺负的一幕,也不禁是感慨也有些气愤,这些所谓的小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他对冰烟只是有些同情,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的什么,只是多了几次的相处,他发现这冰烟绝不仅仅只是个丞相府庶女而已。 她身上有着一种气质,那是发自内心的一种高贵沉稳的气质,真论起来便是冰旋也比不上冰烟,冰旋过于高傲,但年纪还小,还十分稚嫩,可这冰烟不是比冰旋还小吗,之前又不得宠,连学字都没有办法,她那三年里有什么奇遇不成? 宁从轩一皱眉,突然道:“我看,我们还是跟过去看看吧,不然在这里也我们也安不下心来。” 此时的苍云双手按在窗棱上,面色有些严肃,听到宁从轩的说词,当下转身离开了,宁从轩反倒一愣:“你突然这是怎么了?” “出去看看。”苍云却已经转身离开了,宁从轩呆了一下,这苍云还真是说风就是雨啊,以前沉稳如他哪去了。 09苍云皱着眉,虽然他知道以冰烟是他师妹的身份,身上也该有些本事,起码武功自保应该没有问题,可是她也只在师傅身边呆了三年,听闻她医术了得,十分精通,而习得了医术,本来就要花大心思的,她都将时间用在学医上,还有时间习武等,学自保的本事吗?所以即便他觉得冰烟应该没事,心中也止不住的担心,可他却没发现,冰封多年的心,怎么就在遇到冰烟的事情上,竟然冷静不下来呢,便连宁从轩这个旁观者都看出来了! 053,恶毒姐妹! 方月娟四女向着窄巷走去,面上都露出一丝冷笑来。……www.…… “三妹这方法还真是狠毒啊,这么会过去,恐怕我们过去看到的,也是那冰烟被人凌辱的场景吧。”方月娟笑着道。 那方月荷却冷哼一声:“狠毒?这法子虽然是我想的,可是你们可都参与进来,而且也为这计划献策献计,想了许多需要注意的事情呢,若非如此,这件事怎么可能会这么顺利,这件事几位姐妹也同样的是功不可没啊。” 那方月娟冷眼看着方月荷,却没有说话,本来这次事就是当初方月荷大丞相府受了委屈想出来的主意,只是一开始她也只是有这么一个想要折辱冰烟的一个想法,可是随着她说出主意,这方府几个姐妹,还有冰旋这才想到这个办法。 而原来方月荷提出这一计谋,本该她出马将冰烟引出来,可是她们知道这冰烟就未必会跟着她们出来,可是冰旋却不同了,只要冰旋出马,冰烟就不敢违背,所以她们也计划是由冰旋带着冰烟离开,然后让事先找到的混混出来,这时候她们再以各种理由出来看热闹,当众羞辱冰烟。 一想到之前在丞相府里冰烟让她下跪道歉之事,方月荷便气的浑身颤抖,恨不得将冰烟碎尸万断了才罢休,在方府里这方月荷是唯一的嫡女,虽然母亲身份略低于大伯母,但是她也是小姐之间最尊贵的,便是大伯母跟母亲暗斗,有时候也挤兑她,可是也从来不敢做的太过份了,这方月荷从小又从来没缺过钱花,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的。 何以竟然被冰烟羞辱了,她不报回这一剑之仇才怪呢! 想到接下来她要看到的情形,方月荷便一阵痛快:“快,快去看看,不然最精彩的地方就错过了,快去。”方月荷顿时急道。 那方月娟等三女对冰烟也没有什么感情,反而有着本能厌恶,自然也没有人反对,不禁都快步跟了上去,转了一条街,这才来到窄巷子。 “啊,快,那条舟要第一了。” “快啊快啊。” 这时候外面却响起了震动的声音,想来是那赛龙舟的比赛已经陷入白热化的地步,这条街本来平时就鲜少有人走动,现在更是看不到什么人,四女来到巷口,就看到刘儿在那里守着,方月荷说道:“大表妹呢,你怎么在外面守着。” “大小姐还不想出来,所以让奴婢在这里守着,怕别人出现打扰了。”那刘儿轻声回道,顿时让方月荷四女面露冷意。 “好,我们快过去看看。” 那刘儿等人也没有尽守在巷子口,若是四五个人都守在一个巷子口内,虽说这条街上没人,可若走过一个也要令人怀疑,所以她们只是守着几个重要的方向,若有人接近她们再将人以各种方向弄跑,刚才虽然她们偶尔听到里面的尖叫声,也是觉得那是冰烟受到惊吓所受到的大叫声,此时刘儿和另一个跟来的粗使妈妈,与方月荷四女,往里走。 “啊,不,不要过来!”巷子里却响起嘶叫一般的惊叫声。 那方月荷笑了起来:“哈哈,叫的很惊恐吗,好好,就是要这样。” 方月欢笑了起来:“还不知道进去后冰烟会是何等惨状呢,听这声音,可越来越有趣了。” 这方府四女竟然以看热闹的心情走过去,各个脸上都挂着冰冷的笑意,丝毫没有对自己错误的悔悟,甚至还十分自得其乐。 刘儿笑了起来:“那是一定的。”作为冰旋身边的丫环,这刘儿也在潜移默化下养成了心狠手辣的心思。 众人快步走到巷子里,然而看到巷子里的情形时,所有人都愣住了,面上一片苍白。 几人完全愣在当场,好一会没有回过神来,那方月荷面上已无人色,惊叫道:“这……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怎么会……” 那方月欢已经吓的哆嗦在当场,而那方月娟哆嗦着唇,伸着手指望着,眼睛瞪到极大的程度,却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不,这……这……”方月娟大惊了。 “哟,这还有几个小娘们呢,瞧瞧,瞧瞧,一个个如花似玉的,今天哥几个可是有福了啊。” “哈哈没错,本来这么一个大美人,和一个小美人还不够哥几个玩的,现在竟然又多了五个过来,好啊!” “哈哈,快抓住她们!”巷子里顿时响起污言秽语,而她们所说之话更是令方月荷等人惊惧。 就在巷子里有两个人被人群围住,两个女子被压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凌乱的扯着,雪白的身子露出半面来,此时也正有男子在那两女子身上作恶,而这两个人宁喜荷等人都认识,那哭的一脸泪痕,却依旧貌美如花,我见犹怜的不是天南国第一美女冰旋是谁,而另一个脸上带着红肿,却被人强行按在地上,无法挣扎,也同样哭成泪人一样的人,不是那冰旋身边的丫环明翠是谁。 此时两人身上都有着被凌辱的痕迹,并且衣裙大开,雪白的腿上还沾着血迹,这一切的一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而眼前的情形,更好似一道闷雷炸在巷口五女的脑子上,怎么会,这怎么会。 冰旋与明翠竟然被这群混混给污辱了,那可是冰旋啊,方月荷四女一直都受到冰旋的压制啊,这一次她们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反而止不住的害怕,怎么可以是冰旋呢,怎么会是她,不是冰烟吗?冰烟哪去了! 09冰旋,为什么是冰旋啊! 09这怎么可能,不应该是冰旋啊! 09那方月荷更是吓的浑身颤抖着大叫:“不,不!”这个主意正是方月荷出的,现在没设计到冰烟,反而让冰旋失了清白之身,方月荷不禁为了将来而感觉深深的恐惧,她甚至能想到之后自己要面临的困境,甚至是死亡,这怎么可能呢! 09为什么是是冰旋,而不是冰烟啊,冰烟跑哪去了,她要怎么办! 09她要怎么办啊! 054,遭殃! 方月荷吓的不轻,但凡不傻的都将知道,她献计出了问题,最后让冰旋出事,她绝对逃脱不了罪责。||而这冰旋不但在方府十分受到重视,更是丞相府千金,天南国第一美人,三皇子对她倾心不已,若是这些人都追究起来,方月荷她还活的成吗。 她此时已经恐惧的脑子一片空白了,虽然她想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可是眼神却不由自主看向冰旋的方向,心中越发的恐惧。 “快……快救我,救我啊……”冰旋显然已经喊不出来,声音十分微弱,而她则是被两个男子将四肢压着。 那些混混常年来都是私混青楼的人,在那青楼里什么样的疯狂事情没有做过,就是方月荷她们出现,这些人也没停下动作,不断的凌辱着冰旋与那明翠,那明翠之前挣扎的凶了,又被人打了,现在半晕半醒的不断哼哼叽叽的呻吟着,这巷子晨荡起一种诡异的声音,男子粗重的呼吸夹杂着女子的痛苦而又似高兴的一种古怪声音。 那几个汉子调戏的话刚一落下,方月娟好似踩到老鼠一样,突然惊叫起来:“快,快跑啊,不能留在这里,快跑啊!” 可是方月娟等人看到这种场景,早就吓的两腿发软了,还没跑上一步自己却先倒下了,而这时候那群混混却已经奔了过来,一把抓住方月荷的头发,一个反拽,方月娟痛叫一声,连忙捂着头发,却被那大汉一拽一个趔趄,直接反拉着倒在地上,而方月欢等三女这时才反应过来想逃,可惜这些人哪里会给她们逃的机会,当下奔出来,“唰唰唰”步子飞快,直接挡在巷子口那里,两人拉着一个,当下将方月娟在内的方府四女,还有刘儿的嘴给堵住了,不让她们发出尖叫声。 其中一个拉着方月娟的汉子邪笑道:“今天哥几个这是走了什么好运,竟然碰到的一个比一个漂亮,虽然那最漂亮的已经被玩过了,不过这几个,啧啧啧,看看这个虽然是清秀之姿可是这双眼睛却勾魂的很能啊。” “我拉这个却是娇俏漂亮啊。” “哥几个,那还等什么,赶紧动手啊。” “唔唔唔。”方月荷等人已经面露出惊恐,她们看着衣衫已经被扯着衣不庶体的冰旋与明翠,正被人那样的对待,自然明白这些人嘴里说的话是什么,恐惧的不断摇着头,那方月娟更是使劲的甩开捂着她汉子的手大叫:“你们敢,你们敢这么对我,我乃天南国方府大小姐,你们敢这么对我,我定会让你们不得好死,快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那方月荷也已经大叫起来:“对,我们是方府的小姐,你们敢乱来,我让你们不得好死,快放手啊!” 那几个人听到方月娟等人的大叫声,愣住了一下,却在这时方月娟与方月荷已经挣扎出来,踉跄着要倒在地上。 那群混混却面露出异色:“头啊,这可怎么办,她们竟然是方府的,这下我们可麻烦了。” 那混混首领却道:“该死的,今天还真是碰到铁板了,之前遇到这个大美人,兄弟们一时把控不住,这个也不会是个狠角色吧。” “我……我是丞相府千金,你们找死!”冰旋瞪大眼睛,突然愤怒的大叫起来,说着,竟然狂哭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竟然不记得之前的一些记忆,她似乎只记得自己有什么出一春香楼,然后在街上被人挤散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这群可恶透顶的男从顶下,已经毁了她保护多年的清白。 便是当年她与宁从安暗中相交,她也从来没让自己与宁从安到过那样一个地步啊,就算宁从安有时候毛手毛脚,甚至亲吻她,她们也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冰旋一直觉得身为天南国第一美女,最美丽的时刻也应该是在成亲之时。这也是之前方氏说过的,并且不断强调的,身为皇室,若是冰旋敢在婚前失身,那么她便没有嫁到皇家的资格了,就算那个人是宁从安,宁从安也不会在乎她的。 可是她怎么想的到,她守护多年来的清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这群最下贱,最下等的不堪的混混给污了清白,冰旋太恨了,她恨不得立刻就死了似的,怎么会这样,她前一刻还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府千金,现在便变成了失了清白的残花败柳了,可恨啊,实在太可恨了。 老天,你到底看没看到我有多可怜,我堂堂丞相府千金,竟然受到这样非人的对待,你眼睛瞎了吗,难道她就这么优秀到,连上天都看不过眼,要用这样的事情来惩罚她吗,不,不!她不要啊! 那混混听到冰旋的话,顿时吓的说不出来话了:“什么,竟然是丞相府千金,老大,这下可怎么办啊。” 那混混首领看着方月荷她们要逃,立即大叫:“别让她们跑了,快抓住她们!” 立即有人飞奔过去抓方月荷五女,她们本就是弱女子,心中又害怕本就跑不远,可以说根本没跑几步就被抓了回来,几个女子各个露出惊惧的神色,不断的惊叫出声:“不,你们不能伤害我们,你们会后悔的,快放了我们,只要你们放了我们,今天的事情我们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但你们要是敢做出出格的事,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啊!” “快,快放了我们,我可以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快放了我啊!”那方月欢叫已吓的六神无主了。 方月娴平时里最是柔弱,此时已经吓的直翻白眼,快被自己心里想到的后果吓死过去了。 那群混混却是看着自己的首领,那首领黑着脸说道:“真是没想到,我们今天不过玩个女人,竟然惹到了大麻烦了,可是现在怎么办,那丞相府大小姐冰旋已经被我们的人破了身子,这错却已经造成了,若是以后那丞相知道这事,我们兄弟几个还能活吗。” 那些混混也吓的不轻道:“头儿,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那混混首领此时却看向一身狼狈的冰旋,还有被压下方月娟四女,面上露出一丝阴狠:“一不做二不休,都给破了身子!” “什么!” 055,惨状! 不止那些混混,便连方月娟等人都惊叫出声:“你敢!” 那些混混也有些发懵:“头儿,这些人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我们这么破了她们的身子,我们还能活的成吗?” 那混混首领道:“现在我们放过她们,让她们回去,我们就活的成了?” 那些人顿时没声了,他们虽然只是下九流的地痞混混,可也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今天这些女人叫上一个都不是他们能动的,每一个追究起来,足以要了他们的命,可是若是他们之前没有动冰旋还好,现在冰旋清白已失,他们已经犯了大错,根本就弥补不了,坏了冰旋的清白,恐怕这里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那些混混面色变了,有一个急切道:“那头儿,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混混首领冷眼望着已经吓的面无人色的方月娟几人道:“现在若是放她们出去,定会会供出我们,到时候我们逃不了。可我们若是将她们都杀了,天南国大世家,还有丞相府的千金同一日被杀了,那可是大案件,恐怕到时候我们也逃不了。” “那怎么办啊,头儿,你快想想办法啊,我还不想死啊。” “头儿,你说怎么办,兄弟到了这个地位,也豁出去了,只要能活着就行。” “对,头儿,你说该怎么办。” 那些混混说道,混混首领邪恶的笑了起来:“兄弟们,反正今天这是个好机会,这五个小娘们一个比一个漂亮,不要浪费了,直接都先玩了。” “啊?”那些混混一听懵了。 却有聪明的想到了其中的原因:“我明白了头儿,那些世家小姐对自己的清白时下分重视的,现在我们破了她们的的身子,夺了她们的清白,她们以后想要找咱们麻烦,想要伤害咱们,但只要咱们兄弟有一个活着的,定会将她们的丑事宣扬出去,到时候我们死了,也要拉这些小嫌们垫被,看她们谁还敢说。若是她们不说,今天的事便算完了,咱们两方谁也没损失。” “聪明,我正是这个意思。” “好主意,这是个好主意,那些名门千金可不就是这种心理吗。” “好,快上,这个我先来。” “我要这个!” 这些人竟然议论了两声,拉着方月娟等人便要乱来,那方月娟等人已经吓的面无人色了,浑身颤抖的跟个筛子似的:“不,我绝对不会说的,你不要动我,千万不要动我,你们想要什么都行,但千万不要毁我清白,要钱吗,你们要钱吗,我有很多,这些给你,这些都给你,你们不要碰我啊。”方月荷吓的直接将身上荷包头钗等物都拿了下来,不断的求道。 “我也是,我也是,只要你们碰我,我会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的,求你们了,求你们了。” 方月娴已经哭成个泪人了:“求各们大爷饶了我吧,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平时心高气傲的方府四女,竟然相继跪下来请饶着。 那些混混向来是被人看不起来,竟然被这么多名门小姐跪下来求饶,那也是有着不一样的虚荣心与满足感的,心中也越发得意,以前做了多少回,哪一回有这一回得了便宜,最后还吓的这些平时高傲如凤的小姐且现在乖的像兔子一样。 那混混首领却冷笑起来:“不行,今天谁也不能放过,将她们清白毁了,她们为了掩盖丑闻,才不会对外宣扬,这是唯一的办法。” “不!” “不!” “不!” “不!” “不!” 五道声音响起来,自然就是方月娟、方月娴、方月荷、方月欢还有刘儿五人,然而她们的挣扎拒绝,在这么多壮实的男子面前,又有什么用处。 春香楼里,方氏坐在椅子上,身后带着几个下人,然而此时她却感觉心里十分的烦躁,感觉心里十分的乱,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到最后已经让平日里最讲究的她坐立不安了。 方氏突然站起身:“到底怎么回事,旋儿怎么还没回来,就是那月娟她们说去找旋儿也没有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去,你们去五皇子那里找找,看看旋儿是否回来了。” “是,夫人。”当下便有下人离开了,不一会却面色不太好的走过来。 方氏忙问道:“怎么回事,大小姐呢,几位表小姐呢,怎么没与你一起回来,还与五皇子在聊天?”而此时这屋子里除了下人只有方氏了,之前三皇子虽然在春香楼里,但是之后有事出去了,那刘明媚也颠颠跟去了,冰旋本也有意跟去,可因为自己的计划,便留了下来,是以冰旋不见的消息宁从安还不知道。 那下人连忙道:“夫人,奴婢刚才去五皇子的房间那里,但是那里守卫根本不让奴婢进,奴婢只好先问大小姐的事,可是那些侍卫竟然说,大小姐根本没去过五皇子房间找二小姐,她们根本就没看过大小姐。” “什么!”方氏一愣:“不对啊,旋儿是说要去五皇子那里找冰烟回来啊,人呢,不可能没去啊。” 旁边有个丫环不禁道:“夫人,之前那三皇子与刘明媚有事离开,大小姐有没有可能其实是暗中跟去了呢。” 方氏一愣,以她了解的冰旋,倒还真有这个可能,她对宁从安极有占有欲,哪里容的下有别的女人跟在宁从安的身边呢,但话说如此说,方氏却难以安下心:“不行,你们立即派人去找,一定要找到大小姐,今天街上人这么多,她可不能出一点问题。” “是,夫人。”而这些下人才刚要传达方氏的命令,就得到一个消息,那冰旋之前早将侍卫调配走了,方氏一听更惊了:“什么,她出去竟然一个侍卫也没带,快,快派人找,先在这附近找,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大小姐。” 09那一股股不安袭向方氏,方氏心中不禁暗忖,旋儿应该不会有事的,可是为什么,她现在心却这么慌乱! 【作者题外话】:话说这件事的余波,我会炮灰一个女配,能猜到是谁嘛 056,傻了! 过了一会下人竟然传来消息,有冰旋等人的消息了。-www.- 方氏立即叫道:“快,快带我去看看。”这方氏从刚才开始心就无法平静下来,顿时命令道。 “到底怎么回事,大小姐怎么出去了。”路上方氏还沉声道。 那些下人又怎么知道冰旋为什么出来,心中也有些恼怒呢,这不是给她们惹麻烦们,今天可是端午节,外面一堆看热闹,那么多的节目,本来她们跟过来,只要在主子没吩咐的时候自己也能看些热闹,可是来到这里热闹没看什么,光顾着找冰旋等人了,实在闹人的很。以前还没觉得,怎么现在感觉这大小姐,十分冲动逞能,哪有什么名门贵千金的模样,那天南国第一美女的名号,可不单单只是美貌,还有文才兼备,似乎有些名不副实啊。 不过这些人下人不敢多说,反而十分认真的带路,方氏看着越来越偏僻的地方,不禁皱起眉,脚下速度不禁更快了。 “啊,住手!” “滚开!” “放开我!” “滚开啊!” 却在这时,方氏突然听到几道失声的尖叫声,外面看比赛的欢呼声同样很大,这些尖叫声瞬间被淹没,若不是方氏走的近,都不能听到,心中大惊:“快去看看。” 方氏连忙奔过去,寻着声音来到窄巷之时,看到里面的情景,整个身子瞬间僵硬在当场,脸上好似傻了一般,不可置信的望着巷子里。 那一个个惊声尖叫的少女,有些正在疯狂的挣扎着,有些则是被压在地上狠狠欺负,而她一直以来最引以为傲的女儿,此时最惨,身上哪里还有完好的衣服,早被拉扯的衣不遮体,这可是她高贵美丽的女儿啊,竟然被这些下九流的混混沾污了。方氏下一刻却是有涛天的怒气袭卷而来:“给我抓住他们,死,都给我弄死,啊啊啊!”方氏气的疯狂大叫,浑身颤抖的,气的连甚至连脚都抬不起来。 这一刻她都感觉自己的世界要轰塌了一般。 方氏这一辈子想过很多办法想怀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生下冰旋后,肚子就再也没有动静,她一直没能为冰恒生一子嗣继续香火,可是她却也不甘心其它的女人会怀了孩子得到冰恒的疼爱,也不知道是不是冰恒自身的问题,或是世上就这么巧合,冰恒这些年来虽然很节制,但实际上女人也不少,那些死去的大多都是被后宅的女人使计害死的,这其中有大半死在方氏的手中。 而这些女人就算怀有身孕,也从来没有人怀过男丁,其余剩下生女孩的都因为方氏要为冰旋铺路都处死了,所以当初若不是查到冰旋身上有病,那冰烟也活不了这么久,只不过比起冰烟的生存环境,那些死去的人或许更加自在。 可是冰旋也不负众望,她生的极美,而且从小也十分聪慧,这让方氏十分得意,也更加花心思去栽培冰旋,就是方氏一直没为冰恒生一子嗣,冰恒也对她表现的足够尊敬,因为冰旋这一个女儿同样能为冰府带来荣耀,只要将来宁从安成为皇帝,那冰旋便是当朝皇后,那岂不是比十个男儿还厉害吗。现在方氏也在寻思着合适的人选,若实在无法再生,只好认养一个到她的名下,到时候涛天的富贵,她不比任何人少。 可是她看到了什么,自已那一辈子依靠的女儿竟然被那些最低贱的下九流混混所折辱了,就这么失了清白,方氏一点不怀疑,冰旋现在的样子,还有什么奇迹发生,她没被人破了身子。 方氏如何能不怒,她愤怒的要发狂了,这丞相府的侍卫一个个也都是练家了,甚至比起这些混混武功更好一些,当看到这巷子里情景的时候也各个都傻了,听到方氏愤怒的声音,这才一个个惊醒,手持着武器,上前便要杀那些混混。 那些混混也吓到了,他们哪想到这丞相府的人来这么快,那混混首领更是怒道:“丞相夫人,今天我们弟兄几个敢做,就不怕你伤我们,只不过你若真伤害了我们,你那宝贝女儿失身于混子的消息也会流露出去,你们丞相府能承担这样的后果吗。” “你还敢威胁我,给我杀了,都给我杀了!”方氏却是急火攻心,那涨红的表情,已带着无尽的狰狞之色。 “啊,你敢,你这贱女人!” “妈的,天南国第一美人被混混给上了,这个荡妇最下贱,啊,你去死!” “贱人,丞相府都是一群贱人,丞相府夫人,哈哈天南国第一美人都是荡贱,贱人,我要杀了你!”那些混混见方氏不肯罢休,虽然深知机会渺茫,只不过却依旧有着强烈的生存欲望,竟然和方府的侍卫扭打起来,倒也十分疯狂。 那方氏气的发狂,怒道:“还不快将大小姐她们救回来,愣着干什么,你们也在看笑话!” 那些随行而来的婢女老妈子确实是看呆了,高高在上的丞相府千金竟然被一群混混羞辱了,这可是天下最大的丑闻了吧。这要是传出去,那冰旋一辈子不但毁了,就是丞相府恐怕也会前所未有的陷入丑闻风波里,成为整个天南国最大的笑话了。 那些婢女等连忙奔了过去,直接解开自己衣服给冰旋等人披上,那方月荷等五女因为来的晚,倒是没有冰旋和之前的明翠那么惨,明翠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人色,吸的气没有出的气多了。其实方月娟四女出去时间久,但事实上离方氏赶来也没多少距离,她们虽然都被扒了衣服,身上被吃尽了豆腐,可到底还没像冰旋那么倒霉,还算是完璧之身,可刚才的种种,已经吓的她们说不出来话了,只能被婢女披着衣服抱着窝在一边,不停的瑟瑟发抖。 方氏见她们四女,却是气的咬牙切齿,她的旋儿破了身子,这四个贱丫头竟然都完好着,这让方氏瞬间心里不平衡起来! 057,方式心狠! 窄巷里,那群侍卫与混混厮杀打斗,虽然那些混混拼了性命,可到底还不是丞相府侍卫的对手,在丞相府侍卫重伤五人,死两人的情况下,总算是将那群混混都尽数杀死,整个窄巷子里一片血腥扑鼻之味,而众人却都安静下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www.- 方氏简直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看着冰旋,恨恨的咬牙:“你这个死丫头,跑出来做什么,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氏一向是十分端庄贤淑的,就没有人看到她在人前说过半句脏话,可她现在不但说了,骂的还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可见她现在心里有多恨。 那冰旋好似傻了一般,被两个丫环用衣服包着,可是白皙的腿还是若隐若现着,此时她不断摇着头,眼睛有些木然:“不要……不要……”嘴中一直这么喃喃着。 方氏见状更是恨的不行:“你们几个,快去买几件衣服过来,这里所有人都听着,今天的事绝对保密,若让我知道谁透露一丝风声,不止你们在场的人,所有你们的家人,全部都得死!” “是,夫人!”所有人齐声道,也不禁吓的面色苍白,因为她们知道方氏这是说真的,名门贵府看着十分超然有威望,可是同样的十分在乎名声,这样丢脸至极的事情,谁也不敢说出去的,不但自己小命要没,家人也要没,谁也不会这么傻。但她们心中却不禁嘀咕,这大小姐怕是这一生要毁了吧? 不一会衣服买来,方氏立即让婢女给冰旋,还有方府四女等人穿上,至于那已经快死去的明翠还有那些混混的尸体,直接让丞相府侍卫解决,找个没人的地方直接烧了,毁灭证据,而她则是带着冰旋等人低调的先回春香楼,必竟她们在春香楼订了位置,而三皇子、五皇子之前也在,若是她们就这么调手就走,那么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多想。 只是这一路上所有人都混乱无比,没有一刻能安静下来的。 “冰烟,你怎么在这?!”然而当众人开门之时,方月荷甚至失态的尖叫起来。 她们之前就是为了要看到冰烟的难堪,所以一个个才跑去窄巷的,结果冰烟好好的待在春香楼,而她们一个个竟然都被欺辱了,虽然没有冰旋那样惨,可是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她们就吓的发颤,若不是方氏去的早,但凡晚一点,她们一个都无法保护清白之身啊。这对她们来说可是奇耻大辱,她们如何能忍受。 方氏却突然皱眉道:“你们什么意思,你们去窄巷,难道跟冰烟有关系!”接着望向冰烟,眸子里已经带着浓烈的杀意,“到底怎么回事,冰烟你之前去了窄巷了?在那里发生什么事了,你看到什么了!” 冰烟坐在椅子上,眸中隐下冷意,再抬头时,却疑惑的道:“母亲,几位表姐,我之前在五皇子的房间,后期怕打扰到五皇子便回来找你们,可是你们都没在这里,我又去掌柜的那里问过,说你们并没有退房,我想应该是你们遇到什么事一起去了,不过烟儿怕自己胡乱走丢了,所以便没离开,一直在这里等着你们了。母亲说的窄巷里哪里,母亲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 冰烟这话一说完,整个屋子里都有着一股冷沉的气息,那方月荷四女气的浑身发抖了,看着冰烟的眼睛恨不得直接剐了她一般,她们本想使计折磨羞辱冰烟,可是结果竟然自食恶果,这简直是太令她们愤怒了。 “你为什么……之前大表妹不是去找你了吗,你怎么可能没和大表妹在一起!”方月娟也不忍不住尖声道,她现在脑子里不断回响起那些可恶的混混将手放在她身上乱摸的情形,恶心的都想要吐了,她恨不得再找十七八个男人,直接那么弄死冰烟了。 09方氏却是听出一些门道来,这方月娟四女之前说要去找冰旋,又说看到熟人的,难道都是去找冰烟的,那窄巷子为什么冰烟要去,之前最开始冰旋也说要去找冰烟,这才失踪的,最后却变成如今的情形,而这一切都与冰烟脱不了干系,或者说这一切都是冰烟做的。 09方氏觉得这想法十分可笑,但是现在也就剩下这一个办法了,这件事必须要找一个过失的人,那冰旋失身的事,她能瞒住所有人,但是冰恒却是瞒不住的,那丞相府的侍卫是直接听命于冰恒的,现在五伤两亡,冰恒当然要问,一般的说词也根本不能让冰恒信服,所以她只能说事实。 09可是,冰旋发生这种事,她也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变成是自己的过失。 09以她的精明,如何能听不出来,恐怕冰旋与方月娟四女,是为之前的事想要找冰烟的麻烦,这毒计就是想要对付冰烟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反而害了她们自己。 09只是在让冰旋失身这个过程中,她们到底是个什么角色,方氏现在已经无心去想了,她现在只想着,只要这些人都做证,方氏起码能让冰烟死无葬身之地,能变成受害者,不会让冰恒那里太难办,但这也是她往好地方想的结果,其实连她也没有什么把握。 可是她可以让冰烟去死,而且就死在这里,让冰烟死无对证,再加上之前的种种事情,她可以将整件事件串连,就变成冰烟嫉妒冰旋,哄骗冰旋离开,带到窄巷子里找人奸污了冰旋。 那冰烟离京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三年里她都认识些什么人,她们都不知道,所以编造一些事情很容易,方月娟等四女可以是因为发现冰烟的阴谋要去阻止,也差点吃了大亏,到时候冰烟再一死,再有几方的作证,那冰烟就成了替死鬼。 冰旋失身的事情必须保密,但以防万一,她得做好全面的准备才行。 所以冰烟现在就要死! 058,解围! 想清楚这些,方氏立即怒喝一声:“冰烟你这个恶毒的不孝女,竟然因为嫉妒你姐姐强过你,竟然如此坑害自己的亲姐姐,你简直是道德沦丧,你简直罪不容赦,来人,现在就将她勒死!” 方氏一说完,她身后跟着的几个下人立即向冰烟走过去,面上都带着冷寒的表情,眼中都带着杀意。|| 冰烟面色骤然一冷,面无表情道:“母亲,你就这么下定论,我可是什么都没做,你就想这么空口白牙污陷我?姐姐发生什么事在场的人都很清楚吧,母亲还想找最无辜的我来当替罪羊,在母亲眼中我还真什么都不是了,既然你这么歹毒,我何必再恭敬你。” “你这个贱一人,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给我撕烂了她的嘴,我要剁了你!”方氏铁青着脸怒道。 “怎么,阴谋诡计被人识破,这就恼羞成怒了。再怎么说你也是方府的嫡女,更是丞相府的夫人,现在看你这副嘴脸,可真是难看至极啊,果然这大家族出来的一个比一个龌龊,还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瞧不起人,实则最肮脏恶心的就是你这种人,虚伪无耻恶毒,这世上多你一个,每天不知道要多多少冤魂,也亏的你每天都能睡的着觉,我倒是好奇,就没有冤魂去找你索命吗!”冰烟冷冷的道。 那方氏不禁被冰烟的说词吓的浑身一僵,这些年来死在她手中的人,根本数不胜数,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以前她从来没想过这些,也根本不在意,却不知为何时被冰烟这一说,她就感觉寒白直立,背后直发寒。但一想到冰烟这个小小的庶女,竟然敢口出狂言的威胁她,方氏便没来由的愤怒之极:“贱一人,快给我上,给我打死,马上给我打死!” 早已有下人拉扯着冰烟,冰烟却是面色一冷,突然伸脚直接狠狠向一人脚上跺去。那下人当下被踩的一痛捂着脚,哪里还顾的上扯住冰烟,冰烟也借机将另一侧的人狠狠推开,那人被重力一推,直接倒在一侧,而那里正好便是桌椅,她直接撞到上面,桌子上还摆放着不少果点等物,顿时被撞的“哗啦哗啦”“噼里啪啦”落在地上,摔成数份,而这屋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顿时引起春香楼里其它客人的注意。 “怎么回事啊,好似是贵宾级的房间那里传来的动静啊。” “是啊,我听着也去,快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之前就听说刘府的小姐与丞相府的人似乎因为房间而发生争执呢,难道她们又吵起来了。” “快去看看,到底有什么事。”那些人家最喜欢的就是看这些平时望而不及的豪门大家的笑话了,两方面争斗,当然要去看热闹了,说不定看到哪个笑话,能成为她们这几日茶余饭后的笑谈呢。 “快去看看。” 一群人便这么寻声来到丞相府一众人所待的房间,方氏一听到外面的动静,当下面色铁青,怒望着冰烟:“你这个该死的贱一人,你是故意引这些人来的。”随后却是冷笑道,“不过引她们前来也没用,我乃丞相府夫人,而你又是坑害亲姐姐的恶女,我今天办了你,谁也不会有什么话,只会称赞我大义灭亲。” 冰烟十分不屑的道:“说的不错,那样的结果确实能令我成为众矢之地,可前提是你要向所有人,甚至整个天南国的人说明,我那高洁圣然,天南国第一美人的姐姐冰旋,早已非完壁之身,她现在已经是个残花败柳。只要你能说的出口,再给冰旋伤口上再来重重一刀,冰旋也活不久,到时候有着她陪我去死,我十分甘愿,你现在可以跟她们说清楚了。” 那方氏面色黑色:“你竟然还敢跟我玩心眼。” 冰烟面色幽冷:“怎么,只许你们陷害,污陷我,我连反抗的机会都不能有了,你还真是安稳日子过太久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就能这么随便控制人生死了。” 方氏面露5C阴冷的笑容道:“说对了,我身为丞相府的夫人,你的嫡母,我就是有能力有本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不论你今天怎么挣扎,我都不会放过你,你必须要死,必须要死!” 冰烟眯起眼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然而她在笑,她身上的气息却越发冰冷,就好似一个从九幽寒冰的地方走出来的冰人,甚至将她身侧还想冲上去拿下她的下人,冻的站在原地不敢动作。 “抓住她!”方氏却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道。 “住手!”却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喝声,紧接着房门被人打开,那五皇子宁从轩,还有苍云带着下人已经缓缓走来,外面的人也伸长了脖子向里张望着,似乎发现了里面的剑拔弩张,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方氏面色一变,而宁从安等人进入后,房间又再次关闭,让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宁从安看着方氏道:“听闻这个房间里有争吵声,倒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是需要本皇子帮忙啊。” 那方氏却是淡淡扯了记唇角道:“有劳五皇子挂心了,这里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是臣妇教训不懂事的几句,倒是让五皇子看笑话了。” “噢,刚才本皇子在外面似乎听到丞相夫人叫冰二小姐,难道这事跟冰二小姐有关吗?” 方氏一听,心中越发愤怒,这五皇子也不知道哪只眼睛有问题,似乎对冰烟特别照顾,这摆明了是想为冰烟出头,不禁冷着声音,面无表情道:“五皇子,此乃我丞相府的家事,恐怕不方便让五皇子知道。” “噢,那没关系,刚才冰二小姐回来,本皇子却发现还有件事要问她,先让冰二小姐跟本皇子走,有什么事,丞相夫人也可以回丞相府再解决啊。”说着便招着冰烟要离开。 方氏冷着脸阻止道:“五皇子,现在要办的事,对我丞相府很重要,所以请恕臣妇不能答应,我这里还需要与冰烟说说,看来是不能满足五皇子的要求了。” 宁从轩却是笑了笑,接着眸子缓缓冷了下来:“那本皇子就偏要呢,丞相夫人准备强行阻止不成。” 09方氏却突然白了脸,不可置信望着宁从轩,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这五皇子竟然要与她,与丞相府为敌不成?! 059,不死不休! 方氏心中暗恨,却知道现在不能就这么放任冰烟离开,否则这件事若传出去,可是影响到整个丞相府的声誉,之前冰烟竟然敢与她顶撞,显然是想破罐子破摔了,她绝不能给冰烟这个机会! “五皇子,实在是臣妇这里有些家务事,必须现在解决,而且五皇子一向宽和亲切,可是有些人却是故意蒙骗五皇子,防人之心不可无啊。(www.)”方氏用自以为最温柔的声音劝道。 宁从轩沉下脸还没有说话,那苍云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已经扫过,他虽然总是一身白衣,显得十分脱俗,可是他冷起来,也如冰霜寒剑一般让人心底发寒,方氏顿时一惊,苍云声音冷淡道:“丞相夫人这是在说我不成?我与丞相夫人可无冤无仇,丞相夫人如此恶意中伤,是何意。” 那方氏一愣,这才明白苍云误会了,连忙道:“苍云公子误会了,本夫人说的并非是你,而冰烟这丫头。” 苍云的眸子却显得越发冷淡:“噢,这冰二小姐难道不是丞相府的人?” 方氏直接道:“当然是。” 苍云冷笑:“若是,如此便让人奇怪了,身为丞相夫人,冰烟二小姐的母亲,怎么当着众人如此诋毁自己女儿,冰烟小姐可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竟然惹的丞相夫人如此不满。” 冰烟琉璃一般的眸子不禁望向苍云,只是从苍云的幽黑的眸中,她却看不到真切,而苍云这一开始,已经摆明站到冰烟一边了。 方氏面上顿时一沉:“苍云公子,本夫人敬你,那是因为你与五皇子交好,难道苍云公子以为本夫人还怕你不成。而且这乃是我家务事,本夫人想怎么处理便要怎么处理,还轮不到别人来质疑吧。” “这是自然,不过现在五皇子与本公子想要与冰二小姐有话说,丞相夫人可是因为那小小的家务事,便要阻止?”苍云眸子越发冷淡,也已然不给方氏面子。 方氏冷哼一声:“苍云公子,这里恐怕轮不到你来说话。” 苍云眸子微微一眯,那眼中一瞬间的冷锐之气,令人心颤,那宁从轩也不禁变了脸色,冷淡的看着方氏道:“丞相夫人,说话得有些分寸。” 方氏一愣,心中突然一紧,那苍云难道不是不是没有什么名势的普通人吗,不过就是长相出众一些的闲野之人吗,还能比的上她堂堂天南国丞相夫人的一品诰命不成?可是看着宁从轩冷沉的脸色,方氏顿时心中没了底气,这……难道这苍云还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世,若非如此,这宁从轩可没必要与她交恶啊。 苍云突然冷笑起来:“这蓝慕大陆还没有我想保却保不了的人,今天我便偏要保上冰二小姐了,若是我知道之后冰二小姐有什么事情,便是少一根头发,我也要让那个人陪葬!” 方氏心中一抖,却不禁怒道:“苍云你这是与本夫人说话的态度?冰烟自己犯了事,你如此做,难不成与她是同谋不成,你可知道冰烟犯了何等大罪,那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恕罪的大罪,你想为她保。你不过也就是个凡夫俗子,你管的了自己便算好了,难道你想为了一个小小的庶女冰烟,就要与本夫人、与丞相府,甚至与天南国的国法权威抗衡吗!” 方氏怒斥着,这话若是换成别人,必要吓的不再吭声了,就算没吓怕了,总要掂量掂量,必竟方氏说的也是事实,方氏背后有着天南国世家的方府,又是丞相府人代表着丞相府,若是得罪丞相,对一国宰相不敬,那也是挑战天南国的权威,不论哪一个都令人忌惮,便是宁从轩面色都微微一变。然而苍云却只是淡淡看着方氏,眸中带着嘲弄之情:“冰二小姐,请吧。” 冰烟回头看了苍云一眼,她只知道苍云乃她二师兄,只是真正的身分便连师傅与大师兄都一直避而不谈,只说若有缘份,她自然会知道,当初见到苍云她便觉他气质出众,绝非常人,现在看来竟然不将方氏看在眼中,这二师兄的身份看起来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不同啊。 “苍云公子请。”冰烟笑着道。 宁从轩微微一挑眉,冲着方氏道:“丞相夫人大可放心,随后本皇子会送冰二小姐回丞相府的,丞相夫人若是想回了,就不需要再打招呼了。” 说完,冰烟苍云还有宁从安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方氏站在地上干瞪着眼睛,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突然将旁边的椅子重重扔在地上,那椅子不堪重击,当下碎裂开来,方氏已经气的面如猪肝色一般,怒道:“他们都犯傻了吗,为了一个小小的庶女冰烟,竟然与整个丞相府为敌不成,都傻了,这些人都被冰烟灌了什么迷汤,竟然连轻重分寸都不懂得了,一个个都犯傻了!” 方氏已经气的怒骂起来,旁边的宁月娴不禁劝道:“姑姑,您消消气,那位到底是五皇子,若是这话被人传出去,对姑姑还有丞相府都没有好处啊。” “闭嘴!”方氏却是喝着转头怒斥,那宁月娴出于好意,却被这么斥责,当下涨红了脸,面上带着尴尬与难堪。 方氏咬牙切齿:“冰烟,这一切都是冰烟害的,我与她不死不休,一个小小的庶女,我就不信她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哼,不过是用了什么下一贱的法子将五皇子还有那苍云勾引了罢了,真以为他们就能护她周全了?做梦!”方氏阴冷下脸,“走,回丞相府,回去后,你们给我你仔仔细细解释一下,不许有半点隐瞒,否则,你们一个个都是冰烟一样的下场。”自己女儿现在被毁,方氏可以说已经疯了一半。 那方月荷四女一听,却是面如死灰,这一件事说起来,也是她们引起的啊,冰旋被害了清白,以方氏的手段,恐怕也不会轻饶了她们啊。那方氏看到四女的表情,面色更冷了一分。 另一个房间里,刚一进入,五皇子便不禁道:“冰二小姐,本皇子现在十分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的,竟然能力转乾坤!” 060,催眠术 冰烟面色一变,转头望向宁从轩,眸子幽幽一闪,道:“不知道五皇子所问何意?” 宁从轩却只是笑笑道:“之前看到方月娟她们几个女人偷偷摸摸去窄巷,而我与苍刚知道你被冰旋带走了,有些担心,便带人去看了。(www.)只不过到了窄巷没发现你,便离开了。” 冰烟眉头微微一挑,他们当然没发现,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离开了,只是听着宁从轩的话,显然他们赶到之时恐怕已经出事了。冰烟心中却是发紧,双眸眯起:“传闻药王谷有着一种名叫斩梦的药,便是能让人忘记一种特定时间的记忆。” 宁从轩恍然大悟,不过下一刻却微愣道:“你的意思是说……”只是心中却不禁一紧,他与苍云带着人赶到的时候,便听到里面的异样,当时暗中看了窄巷中的情况,可以说那一瞬间确实让他心中有些震憾,他顿时明白了一些事情,不禁道,“你想说的就是这些?” 冰烟笑了起来:“不然五皇子觉得我还要说什么,噢,这药我也是花费了很多心力得到的,一直留着防身所用,没想到今天倒是派上用场了。” 宁从轩忙问道:“难道你对于冰旋的事情不想多说吗?” 冰烟眸子幽幽:“我既然觉得自己没错,当然也没什么好说的,想来五皇子有些不能理解,若是五皇子不想再看到我,以后我也绝不会再出现在五皇子身边。” 宁从轩一惊,眸子微微一缩动,苍云却道:“是她活该!” 冰烟笑望着苍云:“你怎么知道是她活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击!这难道不是你说过的。”苍云眸子里竟然带着一丝明媚的亮光,冰烟一看不禁一愣,随后恍然,这些话她确实在药王谷说过,当初她跟着师傅学习医,医与毒她同样都学习,而对于毒,她却更加有兴趣,师傅当年就是因为名声太响所以退隐,当年救下冰烟的时候也知道冰烟多么惨,但他却不想冰烟太过钻研毒术,变成三师兄明公子那样的人。 当时的冰烟就回以这样一句话,看来这话是传到苍云的耳朵里了,冰烟望着苍云不禁道:“冰旋带我离开,目的地就是那窄巷,你是知道的,而那十几个混混,本来就是准备对付我的,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自己尝尝苦头。” 苍云眸子一瞬间幽黑的望不见底,却有着不尽的黑色冰冷漩涡在翻滚:“所以,她该死!” 冰烟没有说话,是,她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若是她只是一般的女子,若是她没有自保的能力,那么今天被那些人折辱的就是她了,当时的冰旋在看什么,她眼中有着的只有狠毒,若非自己这三年来的迹遇,若非与师傅学了武功,学了医毒的本事,单凭她前世的头脑,根本应付不了。 当初冰旋为了自己能活命,要她身上的血,本来只有小小一碗,她却偏偏要放出大量的血,让她出血过多而死,回来丞相府后,冰旋更是没少了阴谋想陷害她,冰旋一次次将她逼到绝境,她若是再不还手,那么下一次,要丢掉的就是她的命了! 而这一次,若非冰旋有心毒害她,甚至还要让那些人污辱她的时候,偏偏要看到她凄惨的样子,而没有像刘儿离开,当时的冰烟也只会给那十几个混混下药,让他们忘记今天的事,不会下此等狠手,可惜冰旋最终这样做了,她自然再没有保留的原因。而因为她现在还有不能离开丞相府的理由,所以她必须让冰旋忘记这段的记忆,从而借由方月荷四女随后赶到这个时差,回到春香楼,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从方月荷四女的情况来看,这四个人也绝对参与到了这次的事件中,冰烟眸子极为幽冷。不论是原身的她,还是重生后的她,都没有主动招惹这些人,可是这些人却偏偏不肯放过她,与她为敌,本来背动的她只好乘胜追击了。为了生存,她也必须要反击,看着这后宅的争斗好像扮家家酒一样简单,但是身临其境的人却都很清楚,只要一个不留神,她们就会丧命,永远从这世上消失。 宁从轩看着冰烟,又看了看苍云,这两人原来就认识?看来这冰烟果然是隐藏了一些事情啊,因为他很清楚苍云的身份,以苍云的身份,确实可以不在乎方氏,而这样的人本来应该不是冰烟会接触的到的。 赛龙舟的比赛这会已经结束,宁从轩便带着手下去收尾,苍云忽然道:“据我所知,药王谷虽有斩梦,但斩梦的药效却没有让人短暂丧失一段时间记忆的效果,而是真正的失忆。” 冰烟点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二师兄啊,对,我并没有与五皇子说实话,我真正用的,是一种叫催眠术的法子,只要练成虽然比较耗损心力,但是效果却是比斩梦效果更好。我就是让他们直接忘记了窄巷之前的记忆。” 苍云有些意外的看着冰烟,不禁感慨道:“难怪师父说你极有天赋,这催眠术你竟然自学成才?” 冰烟低笑一声,这在现代算是心理学中的一个课程,但是她是穿越而来这件事实在有些惊悚,她还不想引起恐慌,就当是她自己创的吧。苍云眸子不禁更深了一层:“你可有想过接下来要怎么办,看那方氏的样子,恐怕会不善罢甘休,我看你还是跟我走吧。” 冰烟一愣,抬头望着苍云…… 过了一会,冰烟缓缓道:“这三年来,我在药王谷上,听到过不少关于二师兄的传言,师傅说你是真正的天才,只要你想学的东西,往往只要看一遍就会,别人要花十年才能学会的东西,你可能一年,半年,甚至一个月就能成功。你不但天赋好,而且也肯吃苦,师傅说他的衣钵将来会全传给你,你将是药王谷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当初听到的时候,我很不服气……” 061,恶人先告状! 苍云只是静静看着冰烟,面上表情丝毫没变,冰烟继续道:“我不认为这世上有天才,那些所谓的天才若没有勤奋的刻苦努力,他们也不会成功,所谓的天才只不过是外人给予的光环,所以我不服气。||我一直想,若是将来有机会和二师兄相遇,定要比赛一番。” 苍云声音有些低沉:“你倒真是个不服输的女子。” 冰烟面带着一丝嘲讽:“因为我知道,若是我自己不努力,我就要被人群所淹没,我最后会被后浪拍死的沙滩上。”这就是她前生里一直坚持的,可惜到最后这个坚持只为了一个人而走了后门,却正是这个后门,害死了她自己,从重生过来后,她就发誓不再轻易相信别人,“在二师兄离开之前,我想与二师兄比试一场,我对于药王谷并没有野心,我只是想要验证我与二师兄你的差距在哪里。” 苍云摇摇头,冰烟微皱眉道:“二师兄不愿意吗?” 苍云道:“我短时间不会离开天南国的,你若要比试,恐怕还要等些时日。” 冰烟微微点头,因为就算要比赛,那些药材配药等的也需要寻找到,有些东西还很难得到,确实不能说比马上就比。突然间,冰烟感觉头上一沉,她不禁一愣,抬起头就看到苍云嘴角淡淡看挑着,手正压在她的头上,面容玉秀动人,眸子带着温和的光芒:“太要强也不好,有时候总是需要依靠一个人的。” 冰烟没有说话,直直望向苍云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我若是真的依靠人,恐怕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苍云眸若深潭,带着一种奇异的魅力:“我是你师兄,你可以选择依靠我。” 冰烟却低着头,根本没有回应,这个苍云很难让人对他有不好的印象,可是她能对他友好,却不能信任,信任一个人付出的代价,她已经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冰烟抬起头笑了起来:“二师兄这一次也要谢谢你,你为了我还不惜与方氏为敌,这分情谊,冰烟心领了,将来若有用的着的,二师兄但说无妨。” 苍云看着明显闪躲的冰烟,心中不禁一动,因为当时他没在药王谷,其实也只是从只言片语知道,当时冰烟被带回药王谷的时候很惨,恐怕正是在丞相府这种人吃人的环境里,才让她如此的防备人。这让苍云不禁想到了以前的他,不禁伸手揉了揉冰烟的头顶:“我便记得你这份承诺了,将来,我一定会要回来的。” 冰烟若有所思看着苍云,却是勾唇一笑:“二师兄,你对谁都这么温柔吗?” 苍云明显没想到冰烟会说到这,神态一愣,疑惑的望着冰烟,冰烟笑道:“我感觉二师兄是个很温柔的男人,将来的嫂子会是很幸福的一个人。” “将来……嫂子?”苍云喃喃自语,眸子里竟然闪烁着一丝阴暗来,在那之前,他会先除掉那些人。 “哈哈哈,赢了,真的是有黑马啊。”这时候,宁从轩却推开房门笑着道。 冰烟眼睛微微一弯:“噢,这么说我压的准了。” “没错,你不但能拿回你的钗子,这里还有一千两的银票,都是你的了。”宁从轩直接拿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正是整齐折好的一张千两银票,还有之前冰烟压下的钗子。 冰烟不禁笑开了:“五皇子若是以后还有这样的好机会,可不要忘记找我呢,这种好事情,我很是乐意参加的。” 宁从轩不禁道:“没想到你还是个贪财的女人啊。” 冰烟却摇摇头:“这钱谁又嫌多呢,这一次就全靠五皇子了,这一千两银子,不如就放在五皇子那里当本钱吧,什么时候有这种机会,您只管拿去压着好了,至于是输是赢,大不了就当一乐呵了。” 宁从轩却看向苍云道:“这样岂不是被人赖上了,一千两的本钱可是太少了点吧。” 冰烟不禁笑道:“那我就出五万两如何?” 宁从轩一惊:“你有这么多银子?”这五万两在宁从轩来说确实不算太多,但对于冰烟来说却不少,不但是她,便是冰旋,甚至是方氏这个丞相府当家主母,想随随便拿拿出五万两银子,那也是不可能的。丞相府一年的正常开销,也差不多就是一两万两,冰烟这个不受宠的庶女,能一下拿出五万两来? 宁从轩不禁感慨一声道:“我发现,越是与你接触,我就越发看不透你了。” 冰烟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说。 一个时辰后,宁从轩与苍云送冰烟丞相府,今天的丞相府护门那里竟然增加到四个人,冰烟刚一下马车,不禁眯起眼睛,果然,方氏早有准备了啊。 大厅里冰恒方氏分别坐于主位之上,冰烟才刚一踏入,冰恒却突然爆怒的扔过来一个茶杯,那茶杯速度极快,直接照着冰烟脑子砸过来,以冰恒那愤怒的力气,若是被砸了脑袋,打破头那都是轻的,可见冰恒的愤怒:“你这个不孝女,孽障,你竟然敢做出残害亲生姐姐的事情来,你这个狠毒的蛇蝎心肠的贱一人,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你简直丢尽了丞相府的脸面,好,你还敢回来,今天我便让你死得其所,来人,将她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 冰烟眸中幽冷,不禁道:“女儿一进门,父亲怎么就这么生气,这是出了什么事了,谁惹的父亲这样生气。” 方氏怒喝:“冰烟,你还敢顾左右而言它,就是你这个恶毒女,竟然找来那些混混坏你姐姐清白,你简直罪该万死!” “对,我们可以做证,正是冰烟拉着大表妹离开的,却没想到发生这种事,大表妹好惨啊。” 冰烟冷笑起来:“母亲啊母亲,我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过,为什么如此让母亲厌恶,姐姐出了大事,我自然十分心痛,可是母亲也不能将自己的过失推到烟儿身上啊,这么大的事,烟儿根本没办法承担啊。” 冰恒爆怒的脸突然一僵,愤怒的看向方氏:“你害的旋儿失身?这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娘是怎么当的,说!” 062,姨娘相护! 方氏面色一变,却是站起身来冲着冰烟怒指而来:“你这个贱蹄子,害的你姐姐如此凄惨,你现在还想攀赖别人,老爷,你可千万别听她乱说,这件事就是由她引起的,更是她设计的。(www.)” “姑夫,姑姑说的没错,之前大表妹说是要去找冰烟,这一去就不知所踪了,再见面的时候,竟然……竟然是被,呜呜呜,大表妹一向人美心也善,怎么就会被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嫉妒坑害,大表妹真是好惨啊。”方月荷顿时大哭起来,看着样子好不伤心难过。 方月娟也尖酸的冲着冰烟怒道:“二表妹,今天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等无良狠毒的女人,我没有你这样的亲戚,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干,我方月娟没有你这种毒蝎心肠的表妹,你敢做出这种事来,你真是罪该万死啊!”方月娟气怒的涨红了脸。 那方月娴依旧声音轻悠,却是火上浇油道:“二表妹,你我同是庶女,或许我能明白你的一些心思,大表妹出身高贵,而且才貌双全,任谁见了都引不住心动,大表妹是你永远也不无法攀及的高峰,你因此心生妒意。人都是自私的,你可以妒嫉,可是你因为妒嫉便做出这等罪大恶极的事,却是万万的不该啊。你可知道大表妹之前时常在姐妹之间夸你懂事乖巧,你实在太寒大表妹的心了。” 冰恒一听,面上怒气生腾,整个脸都不断扭曲着,冰恒这么多年来无子,他心里能不着急吗,方氏背地里做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二,但因为为了维持他一惯的形象,他并没有深说。因为那些女人又不能为他生有子嗣,那生再多的女儿对他来说根本无用,而这冰旋也确实很出息,他对这个女儿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他很想着压对了宝,将来冰旋成为皇后,那丞相府更能更上一层楼去。 冰恒对冰旋这些年来的栽培,可谓花尽了心思,可是冰旋竟然被几个混混流氓就给毁了,这让冰恒心中无比怨恨。方氏再加上方府四女的指责谩骂,只让冰恒心中恨意不消,他快步走过来,抬手便要往冰烟面上愤怒打去,冰烟却是一闪,躲了过去,冰恒怒骂道:“你还敢躲,做出这么伤风败俗,心狠手辣,残害手足的事,你还敢躲!” 冰烟冷笑道:“父亲只听一面之词,就妄下定论,我心中不服,又为什么不能躲。” “冰烟,你简直没大没小,有这么跟老爷说话的吗,还不快跪下认错,自裁谢罪。”方氏眸中闪过丝冷意,愤怒道。 “怎么,这事换成母亲你,有人没有理由根据的冤枉,要被人毒打至死,你会一点不反抗?”方氏冷笑道:“因为我不是你这样毒蝎女人。” 冰烟笑了起来,声音十分爽朗,哈哈大笑起来:“母亲这种人竟然没被天打雷劈死,简直是天下奇迹啊。” 方氏突然向冰恒哭叫道:“老爷啊,你看看,这丫头已经变成什么模样了,竟然敢与老爷还有我这么说话,这三年里她去了哪里大家都不知道,谁知道她怎么学坏了。老爷,旋儿这么多年来都十分小心谨慎,偏偏这一回她不让侍卫跟着,这其中难道没有古怪吗,而且旋儿那等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又怎么会去那窄巷子,若是没有人指使或者诱拐到那里,谁相信,若非如此,旋儿怎么会出事啊。老爷啊,现在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当时是旋儿去找冰烟,随后整个人就不见了,所以这件事就是冰烟做的。” “是啊姑夫,我可以做证。” “对,就是冰烟。” “姑夫,这种人该处死,应该千刀万剐,否则都不足以为大表妹报仇啊。” 冰恒面色更加冰冷,眸子好似两把冰冷的剑,阴冷的望着冰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竟然因为嫉妒,竟然如此对你姐姐,你不配我丞相府的人,来人啊,将冰烟给我拉下去杖毙,然后扔出丞相府。” “不,老爷,您不能这么做啊,二小姐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这时候程姨娘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然而这大厅里已经奔出两个身体壮实的嬷嬷,冲过去便要拉着程姨娘离开,然而这一回,一直身体盈弱的程姨娘,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一抽手就挣脱开的,向冰恒冲过去。 “老爷,老爷,求您放过二小姐吧,二小姐贱妾很楚的,她从小便十分胆小怕事,这里面定然有什么误会,绝对不会是二小姐做的啊。请你再给二小姐点时间吧,让二小姐再把事情说清楚吧。”程姨娘一把抱住冰恒的腿哭求着,脸上一脸的悲切,程姨娘本来就长得十分美丽,之前是因为方氏有意的折磨,营养不良瘦的跟皮包骨,根本看不出美态来,这段时间的休养,却让程姨娘面颊见肉,美眸传情,现在这梨花带泪的样子,顿时让她显得我见犹怜,不过程姨娘眉锋英气,又带着一种飒飒的英姿,与这梨花带泪相结合,竟然有着不一样的动人,也绝非普通女子能装的出来的。 冰恒微愣了一下,那方氏却是暗恨,对,当初程姨娘就是因为这样的狐媚样子被冰恒看中的,现在竟然还想借此来勾引冰恒,当初让她怀上冰烟已经是她的失误了,方氏怒叫道:“程姨娘,你快滚开,这里一切都由老爷做主,你一个妾室,竟然不懂规矩,敢质疑老爷的决定,没想到你胆子也不小啊,冰烟小小年纪行事这么狠辣,没有你教,她会如此吗,你也脱不了干系。” 冰恒一听,面色突然一冷,程姨娘不停的摇头正要说话,却被冰恒一巴掌拍在地上,她虽已经在休养,可是身体还很虚弱,这么打直接将她拍在地上起不来,程姨娘“哇”的吐了一口血,冰烟面色骤然一冷,连忙走去扶起程姨娘:“姨娘,你情况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二小姐你快走吧,快走吧。”程姨娘见冰恒如此愤怒,就知道他不会放过冰烟,冰烟却紧抿着唇道,“不,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走的。” 09方氏冷笑:“看来你们果然是串通好了的,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来人啊,将她们拉下去乱棍打死!” 063,冰烟辩驳! 冰烟扶着程姨娘缓缓站起身,冲着方氏冰冷的道:“这说了半天,母亲似乎一直没问过姐姐到底是谁害她的吧,母亲所说的这些证人,也不过只是旁证,根本就没有直接关联,还不足以治我的罪吧。(www.)” 方氏一惊:“不是你是谁,只有你最记恨旋儿,你……” 冰烟却突然冲着冰旋问道:“大姐,你是当事人,更是受害者,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谁是害你的凶手,大姐难道想让那凶手消遥法外吗?为何不去指证真正的凶手。” 本来木木然的冰旋,突然瞪大眼睛,嘴中发出狰狞一般的尖叫声,突然一个高的跳起来,冲着方月荷便奔了出去:“贱一人,我要你死!” 方月荷一惊,连忙后退道:“大表妹,害你的人是冰烟啊,你怎么追我啊,我是无辜的。” 冰旋面色阴冷,愤怒的吼叫道:“都是你这个贱一人,都是你!你竟然故意陷害我,你竟然敢害我清白,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啊!”冰旋极度的愤怒,连美丽的脸上都泛起狰狞之色。 冰旋一个高的飞扑向方月荷,那方月荷则是心虚的连连后退,是啊,之前方月荷就一直担心这件事,本来这件事就是方月荷为了报复冰烟而提出来的,本来这事发生的冰烟身上会是一个无比凄惨的结局,方月荷这些年也时常出入丞相府,所以方月荷四女对于冰恒也比较了解,这位姑夫是十分讲究名声的,一切可能影响到他名声的事情,他就会变的无比狠辣。 只要冰烟被一群混混毁了清白,以冰恒对于名声的在乎程度,他一定会除掉冰烟,冰烟的生母程姨娘毫无背景可言,冰烟又是个不得宠的庶女,她的结果可以很肯定,必然会被冰恒找个机会不声不响的除掉,本来这计划是十分好的,可谁知道到最后冰旋竟然被毁了清白。 09冰旋与冰烟可谓一个天一个地下的区别,冰旋不但有着天南国三大世家的方府做靠山,虽然冰旋只是外姓孙女,但是方府老夫人对冰旋的宠爱却远超过各个孙女,方氏又是丞相府正牌夫人,冰旋之尊贵足以弥补她的任何过失,可是冰旋就这么失了身,也是斩断了冰旋嫁给宁从安的希望啊,那宁从安可是当朝三皇子,皇上都十分看重,很有希望夺得帝位的人选之一,这样的人会娶一个残花败柳,就是这个残花败柳,身份再怎么的尊贵,这也不可能了! 这也可以说一下子将冰旋从天堂打落地狱之中,对冰旋来说这等晴天霹雳,足够令她升起浓浓的杀意。而她便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方月荷担心了一路,没想到最后冰旋还是爆发了。 方月荷心中不禁一哆嗦,急忙道:“大表妹你听我说啊,这件事都是冰烟的错,是她的错啊,都是她引起来的,你找她,跟我没有关系啊。” 冰旋嘶叫一般的道:“你还敢说!若非你因为陷害冰烟偷钗的毒计败露,你怀恨在心,你会因为不服气想出这等毒计吗。之前你们四人跑来找我,非要让我参与到这件事情来,你当时怎么说的,你只说教训冰烟一下,结果呢,看你做的好事!” 方月荷连忙道:“那都怪冰烟她啊,她为什么不乖乖入局。” 冰烟在一边冷笑,而旁边的程姨娘听到这里还哪有不明白的,这些人合起伙来想要陷害冰烟,若非冰烟好运躲过了,现在的情形却不一样了,程姨娘可比方月荷她们还熟悉冰恒,今天是冰旋出事了,冰恒还能为她找出凶手来报仇,若是换成冰烟是这个受害者,他什么也不会做,他甚至不会让冰烟再踏进丞相府,直接派人将冰烟在外面杀害,对外他会有一百个理由解释冰烟的失踪。 如此天差地别的待遇,如此的偏心,结果这一切都是这些人陷害的,那冰恒最引以为傲的女儿还参与了其中。 方氏一听,顿时怒道:“方月荷你在胡说什么!” 冰烟冷笑:“怎么是胡说,在这种关健的时候,因为害怕说出来的话,都不会是假话。” “你闭嘴!”方氏急怒道。 冰烟却突然大叫起来:“你给我闭嘴,你身为丞相府的夫人,明知道真相与我无关,却为了保你方府侄女而故意陷害,故意污陷于我,与这方府四女联合起来为了冤枉我,若非大姐是受害者,她的话足以成为证据,我今天岂不是要白白被冤枉死了。” 冰烟冲着方月荷四女愤怒道:“你们之前说我因为嫉妒而陷害大姐,可是我为什么嫉妒,我从小就是在大姐的照顾下长大的,对大姐的感情也是非同一般,而且如此错漏百出的局,我若真有心,我会这么做。我会设计一个一出事,所有证据都指向我的败局吗,我难道不知道这件事若是暴露出来的结果会是怎么样吗?” 09“我冰烟虽然出身不高,人言低微,可是我却不是傻子。更何况以大姐的身份,还有与三皇子的情谊,只要将来大姐飞黄腾达,丞相府还是我都会借着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我真的这么做,能让大姐名声受损,这就能抬高我一庶女吗,我还不自于这么自信心膨胀。” 冰烟伸出手,怒指方月荷四女,“可是你们却不同,你们与丞相府不过就是沾着点亲,这些年来一直活在大姐的阴影之下,你们是三大世家方府的女儿,真若说起来,你们比起我的机会更大,因为不论是大房还是二房,就是出于目的栽培你们的。你们也有这个自傲的本钱,所以你们一直不服气大姐,尤其是方月荷你,你同样是嫡女,方府的嫡女,可是你却处处被大姐压制着,大姐才貌双全,便连外祖母都是最疼爱她,这些年来你出于嫉妒的事暗地里说大姐孤傲清高,真当大姐不知道吗,是大姐她大度不与你计较,没想到你却做出这种事来,简直令人人神共愤!” 064,渣女互殴! “你胡说,我绝对没有要害大表妹的意思,我只是想要你死!”方月荷气的一脸狰狞,但冰烟确实说出了她心中的不满,她确实一直不满冰旋,那孤傲清高的话她也确实说过,但嫉妒归嫉妒,她也只敢暗中做些小动作,这种大事她绝对不敢,“这些都是你害的,若非是你,大表妹不会出这种事的。……www.……” “方月荷,到了这种时候你还不承认,你当时想污陷我偷你钗子没有成功,所以你再使一计想要污陷我。这种慌话亏你说的出来,你想害我主意多的是,为什么偏选在今天,又为什么偏要大姐亲自去那窄巷。而又为什么大姐出了事,你们一回到春香楼,看到我之时第一反应就是说我陷害大姐,在此之前你们没有丝毫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是我做的?大姐当时正是受伤之时,你们不去安慰她,为什么急欲找一个替死鬼。” 冰恒听着面色已经完全阴冷下来,就是方氏面色也是急变:“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明知道这件事的主使是谁,谁是真正的凶手,但为了保全你们自己,想要将自己摘了去,你们就想挑一个软柿子捏,只要强行让我认了这个罪过,你们就安全了。就是到时候追究起来,你们也会说那都是我设计好的,你们也被算计了进去,到时候大姐就是再恨,也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可惜却放过了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女人。” “啊,贱一人,我要杀了你!”冰旋一听,气的浑身发抖。 对,冰旋虽然也很厌恶冰烟,也想找机会处理冰烟,但是想要以这种残酷的办法弄死冰烟她还没有想出来,这个方法就是方月荷提出来的,并且当时她们还提议了整件计划要如何如何的做,当时冰旋只因为马上要看到冰烟倒霉却没有在意这些,可是现在想想,当时的方月荷她们处处有矛盾点。这点子是她们想出来的,她不过就是个看热闹的,为什么那些混混却让她派人去找,说是她们没有人脉找不到人,她们怎么知道她有办法找来这些混混的? 为什么要让她带着冰烟去,其它人就不行,原来的冰烟可是人人可欺,这里面的人只要稍微威胁一下,冰烟同样会怕,为什么偏偏只要她去,原来这一切都是个大5C阴谋,这些贱一人因为嫉妒竟然敢这么害她。 “方月荷,你给我去死!”冰旋一把抓过一旁一个木椅,照着方月荷的头上便砸了过去。 “砰,啪!”方月荷完全没料到冰旋会突然发难,那冰旋到底是个名门闺秀,怎么会突然出手伤人,还有失风范了,她哪里知道冰旋现在愤怒的程度,早已经快让她失去理智了,哪里还管的上什么名门风范,正是因为没想到,方月荷照头便被这么轰砸,当下就感觉头痛欲裂。 下一刻她就感觉头上有什么东西缓缓流下来,方月荷惊呆了,伸手一摸,竟然是一片血红,她恐惧的大叫:“快,快叫大夫啊,我流血了,我流血了。” 可是此时谁敢动,看着冰旋发怒的样子,方府其它三女正恐怕冰旋也将这件事怪罪在她们头上呢,当下缩在一边不敢动。那冰旋听到方月荷失控的大叫声,手中的椅子又愤怒的举起,向着方月荷的头再次砸去。 方月荷吓的伸手去挡“砰”当下感觉疼的手臂快断了一般,心底的恐惧与愤怒让她也愤怒大叫起来:“你活该,到了这种时候你想将所有的错事都推到我头上。对,当时是我提议的那又如何,不是你见不得冰烟好,想要看到她被人屈辱的样子吗,我当时虽然提议你去引她出来,可若非你一直这么恨不得她去死,自高奋勇前去,我难道还能逼你去不成。说到底,你当然你是个什么好东西,真正的蛇蝎心肠就是你,在外面装的清高,其实内里肮脏不堪,你还当你是什么贞洁烈女吗,与那三皇子这么多年来,你当你还是个黄花闺女,早已经是个残花败柳了,在这里装什么可怜,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冰旋被气的浑身发抖,愤怒的指着方月荷,冰烟此时怒道:“方月荷,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姐,你仗着母亲是丞相府人,又是你姑姑所以觉得大姐不会对你如何吗?”说着,冰烟又一脸悲痛的望向方氏,“母亲,你出身方府,对方府有着不一样的感情,这我可以理解,可是您可是大姐的亲娘啊,大姐这些年来对你孝敬有佳,你就是想保方府的几位侄女,可你也不能做出如此偏私的事啊,她们只是您的侄女,大姐是你十月怀胎的亲生骨肉啊,你这样做太寒大姐,也太寒我的心了。” “你胡说什么,贱一人,你还想恶意污蔑我!”方氏气的大叫,因为冰恒与冰旋面色已经全部沉下来,面色不定的看着她。 “母亲,你不想我说,可是今天我不得不说,我相信我与大姐到底是亲生姐妹,大姐就是讨厌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对我。我信任她,可是方府四位表姐却难说,母亲,我记得当时是你与方府四位表姐一起回来的吧,当时你就在现场,你也根本没看到我在窄巷子里,而我有着充分的时间证人,当时大姐没去五皇子房间找我,而我在母亲回来之时,刚刚回到我们订的房间,这些五皇子苍云公子,还有五皇子的侍卫等都能做证。”冰烟一脸无限悲痛道:“那母亲你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你根本在窄巷没有发现我,却一进屋便指认我就是凶手,甚至连给我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便要在春香楼里处死我。” “现在想想,原来母亲的真正目的,就是想在那时候找一个替死鬼,好解决这件事,然后保全方府的姐妹是吗。母亲,姐姐发生这种事,你不去找真凶,却还想给真凶掩示,你将姐姐置于何地了!”冰烟控斥出声,声音里还带着悲切。 那冰旋已瞬间转过头,望着方氏的眼神,竟然从未有过的冰冷! 09方氏顿时大惊,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065,方式遭疑! “冰烟,你休要胡说,这分明就是你要为自己开脱所找的借口,你真是胆大包天,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想借此破坏我们母女的感情,你罪不可赦啊!”方氏愤怒大叫,对于冰烟气恨的让她快步冲过来,抬手便向冰烟打来。……www.…… 冰烟反身一躲,方氏上手已然落空,随后她眸子一冷,袖口中的手突然一动,那方氏“啊”的大叫一声,“噗通”一声猛的跪在地上,冰烟顿时惊讶道:“母亲,你就算是后悔心虚了,也不用向我下跪啊,这件事您最对不起的是大姐,与我并没有关系啊。”冰烟冷冷看向方氏,却没注意到身侧的程姨娘看着她突然露出一丝惊色来。 方氏这一跪面色顿时变的难看起来:“你这个贱一人!” “够了!”冰恒却是喝斥一声。 方氏面色一白,就看到冰恒与冰旋一脸愤怒的望着她,方氏刚才面对冰烟的指责,没有丝毫证据能证明冰烟的说词是错的,她有的只有胡搅蛮缠,有的只有恼羞成怒,然而这恼羞成怒亲自出手要打冰烟,在他们看来却是方氏作贼心虚了。 方氏以往因为出身,所以极为重视规矩,重视端庄,重视言行举止,让她破口大骂都很难,而她的种种斥责可以解释为因为冰旋出事,太过愤怒而引起的失常,可就像冰烟所说的,就算是因为冰旋本来想设计冰烟陷害冰烟清白,最后自己食恶果令自己失了身,可若是因此说是冰烟的错,未免太过牵强了,真正的错,难道不应该是一开始出这计的始作俑者,方月荷以及其它三女吗,冰烟的错与她们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方氏又不是傻子,她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她一个劲的要将这件错处直接安到冰烟的身上,确实令人十分怀疑她的用意,并且有着为方月荷四女开脱的嫌疑。方氏若是不动手还好说,她这一动手,更是间接承认,冰烟说到了她的心坎上,说到了她的痛处,说到了她的软肋。方氏为了保护自己的四个侄女,竟然连自己亲生女儿的委屈都不管了,她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宠爱冰旋! 冰旋气的嘴唇发颤,不可置信的看着方氏,怒道:“娘,你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你竟然……你竟然……” 冰恒眸子泛冷:“好好好!”却是不多说,只是是人都看的出他眼底的怒火。 冰旋本来被人坏了清白,都够让他愤怒的了,这方氏明知道凶手是谁竟然还想包庇,分明是将方府看的比丞相府,比他,比他们的亲生女儿看的还重,在这种时候,谁也无法释怀的,尤其是冰旋。 她现在脑子里不断回想的是之前被混混凌辱的画面,她是那样的无助,本以为母亲的到来能为她讨回公道,但她母亲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不顾虑到她,反而为凶手开脱,这真是她亲生母亲吗,这真是这么多年来一直疼护她的母亲?不,若母亲真像她说的那么疼她,那么她现在该做的,就是将方月荷四女全都弄死,为她报仇! 方氏见冰旋的脸色急忙道:“旋儿,你听娘说,你是娘的心肝宝贝啊,娘最是疼爱你的,你怎么能听到冰烟那小贱一人说几句话便信了她呢,娘怎么可能不关心疼爱你,之前娘是不知道事情原委啊,娘是被蒙骗了。” 冰烟此时却阴魂不散的道:“那母亲的意思也是说,你也知道烟儿是无辜的了。” 方氏怒道:“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竟然敢挑拨我与旋儿的关系,看我能放过你。” 冰烟愣住了,好似没想到方氏会这般恶人先告状,只是有些委屈的看了冰恒一眼,看到后者面色不好,当下咬着唇不语,似乎不敢告状,但是冰恒却实实看到了冰烟眸中不愤的神情,到了这种时候冰烟若是不生气,那才是古怪呢。 “够了!你本身行为有失,带着旋儿出门竟然闹出这种事情来,你还有资格指责别人吗。这个丞相夫人你若是坐不了,大可以退位让贤,多的是人会接任你,明天你就收抬东西,这丞相府既然留不住你的心,也无需再留着你了,让方府的人接你回方府,以后都不要再踏进丞相府半步!”冰恒当然也是怒了,但他的怒不能像冰旋那样直白,到底还顾念着自己的身份,可是这种惩罚对于方氏来说,却是她无法承受的,冰恒的潜台词就是休了她啊,让她变成弃妇啊! 09她堂堂方府嫡女,丞相府夫人,如此无上光环,若是就这么被冰恒赶出去,那她就什么也没有了,她不但在方府地位大减,更甚至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更会闹到众叛亲离的地步,方氏顿时吓的浑身一僵,突然跪下身来向冰恒双腿抱去,哭求道:“不要老爷,老爷你听我说,你不要赶我出丞相府啊。” 09方氏在这后宅生存是极会演戏的,当然此时她更是惊吓居多,当真是说打雷就下雨,顿时哭的很凄楚,不停的解释道:“老爷、旋儿,你们听我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之前是月荷她们四个信誓旦旦指责烟儿行使诡计,这件事我也是去找旋儿才发现的,当时看到旋儿的惨状,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早就已经六神无主了,而且她们四个平时乖巧的很,我一直对她们很信任,哪里想到她们在说慌啊。” 方氏身子微颤,拉着冰恒就不松手,连连道:“老爷,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也是一时被慌言所蒙骗了,只认为她们这么多人证,说的定然是真的,老爷我真的不知情啊,旋儿是我十月怀胎所生,无论如何我也更是亲近她,若知道真相是如何我肯定会更重意她啊,老爷、旋儿,我真是无辜的。” 冰旋却已面露嘲讽,冰恒表情也没有变化,冰烟却不禁感叹的道:“母亲,我在春风楼里向你解释过的,可惜你当时不肯多分心找五皇子求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 冰烟一说,方氏的所有解释,当下付诸东流,方氏气的痛哭:“冰烟,你这个贱一人,你想害死我啊!” 066,畏罪潜逃! 冰烟垂头道:“母亲,烟儿也不知道这件事会发展成这样,烟儿也只是想还自己一个清白,请母亲原谅。(www.)” 方氏气的胸口不停起浮,她怎么也没想到冰烟现在有一张这么利的嘴,还敢这么与她顶撞,而且说出的话让她早失了先机,想要反驳也不行了,方氏胸口不断震颤着要解释,只是她出口所说的解释也就是那样。 因为事实上她也确实是更信任方月荷四女,对于方月荷四女口径一致的说冰烟是凶手,她是真的信了,当然方月荷四女在这件事中充当一些角色她也想过,但她万万没想过方月荷四女会是因为嫉妒冰旋做出这等事来,所以她确实是受到蒙骗,只一味的想解决了冰烟,好杀人灭口,至于方月荷四女和今天在场的人,她自然有办法让她们闭嘴,回府的一路上,她都已经想好了后招了。 可是她怎么知道,这一切完全与她认知的不一样,她完全被方月荷四女所骗,被她们耍了,因为之前一意想与冰烟为敌,现在反而成了她无法辩解的证据,方氏还从来没感觉这么无力过,她痛苦的大喊出声,可是冰恒与冰旋却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方氏绝非她说的那样不知情。 冰旋面上阴冷,望着方氏,咬牙切齿,竟也带着恨意:“母亲,你竟然如此对我,你竟然如此对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方氏连忙要拉住冰旋解释:“旋儿你听我说,娘是真的不知道实情啊,你相信娘,娘是最疼你的,娘知道绝不会是这么做的啊。” “不,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走!”冰旋愤怒大叫着猛推方氏。 那方氏哪能就这么离开,若是这么离开了,不但冰旋永远不会再认她,也不会再听她解释,就是这丞相府她也休想再踏进来了,方氏岂会这样做:“旋儿……旋儿,你快听娘说……” “滚啊!”冰旋突然爆喝一声,便甩开手,也是一个寸劲,方氏就这么冲上来,直接被冰旋一推便倒在地上,更因为冲劲,方氏直接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砰”的一声撞到一边的碎椅子上,头上顿时涌出血水来。 大厅中人顿时一惊,冰旋更是一愣:“我……我……” 那冰恒一惊连忙道:“快扶夫人回去,快去请大夫进府。”突然冰恒一惊道,“等等,去请那些嘴严的大夫,不要请太医。”那下人一听顿时明白过来,连忙应道出去请大夫。 大厅顿时一乱,冰恒连忙招手吩咐下人:“你们先扶大小姐回屋子,你们几个跟去照顾夫人,动作要快。” 不一会功夫,这大厅便少了一半的人,冰烟扶着程姨娘道:“程姨娘,我们回吧。” 程姨娘一愣,顿时点点头,这时候她们也帮不上忙,而方氏也不会愿意看到她们,这时候她们往前凑可没有任何好处,那方月荷四女却是互看一眼,现在厅中无人,而看着刚才的状况,若是她们继续留在这里,少不了要被丞相府责难,尤其是方月荷,她现在最是担心的,在这丞相府她感觉很可能随时会没命,可是回到方府有亲爹、亲娘护着她却安全的多了。 “快,走,快些回府。” 那方月娟四女也吓的不轻,看到方月荷之前被冰旋愤怒打砸的样子,心中也十分惧怕她们秋后算账,当然这件事冰旋是不会善罢甘休,可是若是在丞相府她们随时能没命,她们再被责难,只要没有性命之忧那一切都还好说,皆是点头。 那方月欢却突然道:“啊,我的包袱还在房间里,里面还有首饰呢。” “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几个首饰才值几个钱,你想要命还是要财,快走!”方月荷却是极怒的道,现在心中翻江倒海一般,她现在必须快点回方府,必须得找娘寻个解决办法,她不想死,她绝对不想死! 方月欢被斥的面上一沉,可也知道现在不宜久留,现在是方氏突然受伤让丞相府的人乱了起来,若是她们想起来,再找她们麻烦,到时候还真是走不了了,心中却对方月荷无比埋怨怨恨,当初若非她想毒计害冰烟反食恶果,她又哪来的第二计,现在害的她们也跟着胆惊受怕的,这还不都是方月荷害的,到现在她还敢跟着她大呼小叫的,简直岂有此理。 当然方月娟与方月娴也同样是这个想法,不过她们更需要回去找各个姨娘商量一下办法,现在回府才是最安全的。 方月荷四女以最快速的速度离开丞相府,走的时候连东西都没拿,事后更是让冰旋愤怒至极,这可是畏罪潜逃,已经摆明了告诉她,这次事绝对是方月荷四女所做,这事绝对没有误会,让她们之间的关系,变成了仇人,当然这只是后话。 丞相府这边,下人跑去找来一名京城大夫,便带到方氏的住处,为方氏看诊,好在方氏也只是被木椅碎片刺伤,并没有大伤,冰恒却是给了重银,并且威逼利诱了几句,那大夫才战战兢兢的离开了,当然这大夫不是没有怀疑,堂堂丞相府夫人怎么会在自己府中被木椅碎片刺伤了,这可太奇怪了。怕是这后宅不定出什了什么事吧,但是这大夫也只敢心中自己想,在冰恒的威压下,他还不敢将这事传扬出去。 程姨娘与冰烟回到冰烟的院子,便招手让所有下人都出去,冰烟一愣,望着程姨娘,只见程姨娘面上紧张的问道:“烟儿,你……你会武功吗?!” 冰烟一愣,突然疑惑的向程姨娘望去,在冰烟与她看来,这程姨娘都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她怎么看的出来她会武功,而且她做的很隐秘,不会武功者很难看出来的,不禁问道:“姨娘,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会武功的?!”不习武的人,可看不出来她刚才的动作,因为她十分小心!难道程姨娘身上还有什么秘密?! 067,姨娘的秘密! 程姨娘一愣,面色明显一僵,眸中闪过丝惧怕道:“不,我哪里会什么武功,只是刚才我正好在二小姐身边,所以看到二小姐手上动了一下,而夫人冲向你正好倒下,想来可能是二小姐做了什么,这才有此怀疑,绝非是会武功看出来的。(www.)” 冰烟看着程姨娘,只是那么淡淡的,却将程姨娘看的浑身僵硬,她不禁抬起头,看到冰烟眸子深沉中带着冷静,面上没有丝毫因为她的慌言而生气,可就是这样的平静,却让冰烟看起来不怒自威,反而越加让人心颤,不禁心生畏惧,这三年里烟儿真是变了很多。 冰烟沉默了一会,缓缓道:“有什么事情,是连我都不能知道的吗。” 程姨娘一愣,突然想到之前在大厅的一幕,看着冰烟若有所思的模样,她心中一惊,她绝对不想让方氏冰旋母女间互相猜疑的情况在她们之间发生,抢声道:“不,我是怕你知道会有危险。” 冰烟望着程姨娘,眸子沉稳严肃:“不,我并不怕危险,而这世上能让我危险的,也并不多,姨娘应该想的到,这三年里我学了很多本事,甚至是你没有想象到的。” 程姨娘望着冰烟,深吸一口气,总算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会武功,只不过那却是以前的我。其实我并不是丞相府的丫环,我真实身份是江湖中人,我从小便跟着父亲兄长习武,而且我小时还颇有天赋,比起一般人的武功还要高上许多。只不过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阴谋,在那个家庭之中,也是分门别类的,为了争夺家主之位,我的父亲母亲都被害死了,我也与哥哥在逃命的时候失散了,而我更是被打成重伤,武功尽失,我不得不伪装自己,恰巧在逃命的过程中,我遇到一个贩卖人口的人,对于别人来说那是悲惨,对我来说却是保命的最好办法。” “后来的事情你可以想象的到,我被转卖到各个府中,最后便来到了丞相府里,然后被丞相看中,当了这丞相府中的一个姨娘。” 冰烟却是看着程姨娘,皱眉道:“娘,你真的姓程?”冰烟搜乱了脑子里,都没想到她记忆中,也不记得江湖上有什么特别有威望的程姓江湖人事,除非是程姨娘家世还不够那么雄厚,或许在江湖上只排在第二、第三等的位置,那样的江湖门派太多了,她一时对不上号。 程姨娘一愣,望着冰烟:“你这孩子真是太敏感了,对,为了小心谨慎,我改了姓,这样才不会让仇家找到想到我。”程姨娘这样做确实很对,这堂堂丞相府,谁会想到这里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姨娘,会与江湖中人有着秘切的关系,就算真有人怀疑,恐怕他也难入丞相府的,是以程姨娘躲过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情也没有,若非她自己露出马脚,就是冰烟都想不到她的身世。 对这韬光养晦的本事,冰烟很佩服,她之前在药王谷,虽然药王谷十分神秘,但也有神通广大的江湖人去药王谷向师傅求药的,所以她也算见过很多江湖人,那些人多是直言爽快,不会像朝堂还有内宅一句话得让人想三遍,当然这也绝非绝对,正是因为这种直快也让江湖上风雨飘摇,门派争斗同样十分血淋淋的,而以江湖出身,当一个官家妾室,还是不受宠的妾室,是很难让江湖人世所理解的,但是程姨娘就做到了。 冰烟以前不能理解的事,现在也明白过来,以前的程姨娘一直让冰烟忍耐,一直让她谨守本事,不让她越矩,就是被冰旋当成下人呼来喝去也要坚持,在程姨娘看来有一丝暴露让她们有性命之忧,也都比这委屈求全要好的太多了。 冰烟不禁问道:“当年破害娘的家人,还不惜追杀娘,让娘过的这么痛苦的人是谁。” 程姨娘却不禁摇摇头:“我知道你的想法,其实前几年的时候我听过一些消息,不过这件事我并不想你参与,我只想这么安安静静的呆在丞相府中,我不想再有什么事端发生了,那个人在江湖中势力很大,因为他颇有地位,还结识了一些朝庭命官,她是我们不能悍动的,你不能去冒险。” 冰烟却不禁道:“难道外祖父、与外祖母的仇不报了。” 程姨娘一愣,突然忍不住哭了起来:“不,不报了,就当我不孝吧,我也不能让你去冒险。” 冰烟不禁抚起自己的脸:“所以当初也正是姨娘你为我戴了人皮面具,让我隐藏了真面目。” 程姨娘抬起头:“你还是发现了。” 冰烟点点头:“是,真实的我是个大美人。”前生的冰烟算不上多美,顶多是个气质美女,但是这冰烟的真面目,却是美的人神共愤、美的举世无双、倾国倾城,当她得知自己一直戴着人皮面具,她就在怀疑。 若是按照一般人的想法,以她的美丽,应该展露在人前,因为以她的美丽,她足够让冰恒重视,成为他栽培的一个棋子,虽然方氏会因此动了杀机,可她就不信以冰恒当今的地位,他若想保一个人,会没有那能力。若是她能真面目示人,让冰恒宠爱,就连程姨娘也会水涨船高,享用荣华富贵,她却硬是放弃这样的机会,原来这一次都是程姨娘故意的。 江湖上的门派吗,若按程姨娘的说法,她应该是个江湖望门,看来她得找二师兄聊聊了,当年到底有哪几个惨遭迫害的江湖望门,她必然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的。 冰烟的本性里极为护短,既使这一切本是属于原身冰烟的,可她现在即已重生转世,便已经是冰烟,就有着冰烟的职责。因为现在这样程姨娘永远不会离开丞相府,为了保护自己,一辈子过着这样躲躲藏藏的生活,那却不是她想要的! 068,会见苍云 翌日一早,冰烟便带着媚霜离开丞相府,这两天里丞相府里一直是阴云密布,给方氏看好病后,冰恒自然去找方月荷四女算账,谁知道这方月荷四女却走了,而当时在大厅里发生的事情都属于机密的事情,之后各个下人都被下了封口了,就是府中几个姨娘也知道冰旋与方月荷四女有了些矛盾,却是想不到冰旋是被人辱了清白。……www.…… 冰恒本有意要去方府算账,只不过他到底是没去,一,他还不能让冰旋失身的事情传扬出去坏丞相府的名声,二,传扬出去冰旋也就毁了,现在知道的人不多,他还有办法压下去,甚至只要他想做,甚至有办法能让冰旋成亲,只要成亲当日会有些麻烦。其三,就是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这方府四女回去后,因为害怕自然要跟方府大房、二房去说,到时候方府重要人物都知道这方府四女亏欠冰旋,既然事情发生不能改变,冰恒就要在这种时候向方府讨回利息,而等他上门的时候,当然不能是这方府重要人物还不清楚这些事情之前,他要在方府都对丞相府、对他对冰旋都有愧疚的时候,才能上门讨说法。 这些年在朝为官,早就冰恒每做一个决定,都要思考前后,找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办法才行。 正因为如此,丞相府中气氛不对,冰烟此时出府,倒是没人管她,也没人理会她,那方氏现在一门心思可都在冰旋的身上,冰烟出来的很容易,一出来便带着媚霜去了福来酒楼,去找苍云。 苍云常带在身边的两个手下黑宇、黑齐见了冰烟却是分外的热情,这倒是让冰烟有些疑惑,以前她也见过这两个人,这两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这一次却是笑容满面:“冰二小姐,主子就在里面,主子吩咐过,不论什么时间,只要冰二小姐想找主子,随时可以进去。” 冰烟笑着点点头:“我确实是有事情与二师兄商谈。” 冰烟与苍云师兄妹的关系,两边最贴身的人,自然是知道的,那黑宁连忙道:“冰二小姐请。” 冰烟转身对着媚霜道:“你也几日没回来了,可以出去找他们聊聊,这里不用守着。” 媚霜却是摇头道:“属下在这里等着主子。” 冰烟再没多说进入,那黑宇望着冰烟不禁感慨道:“不愧是药王收到的关门弟子,果然不同凡响,这福来酒楼竟然是冰二小姐开的,这里可是日进斗金。”不过其实苍云与冰烟相认开始,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因为福来酒楼之前那些故意捣乱又莫名其妙生病的人,也能想到是下了毒,冰烟在这里又这么出入自由,就是不说他们也知道了。 媚霜听着不由心情一好,对这黑宇没那么冷淡,骄傲的道:“那是当然了,主子是我见过最有本事的人,只是办起这福来酒楼算什么本事,主子更厉害的你们还不知道呢。” 那黑宇笑眯眯道:“噢,这倒是,身为药王谷传人,便是这医毒之术就鲜少有人能及。” 那黑齐却皱眉道:“但若说这医毒之术,主子可是天才中的天才。” 媚霜冷眼看一黑齐一眼:“你们主子学了多久,我们主子可是只学三年就有出神入化的本事,这才是天才中的天才。” “大话谁都会说,有什么奇怪的。”黑齐却不给面子道。 媚霜当下冷脸道:“早晚主子们要赛一赛,到时候看是谁赢谁输,你们主子输的时候,看你还这么说大话。” “那是自然,身为男子可不会像女人输了只会哭。” “你说谁!”媚霜突然喝了一声,黑齐也冷脸看着他们,所谓各为其主,这两人一但涉及自己主的事自然呛起声来,黑宇连忙笑道:“你们怎么还吵起来了,这两位主子都能如此亲密和平的相处,你们倒是先内乱起来,到时候反倒是让主子们心烦,那难道是你们想要的吗。” 媚霜与黑齐对看一眼,冷哼一声别过头,分别站在门两侧,黑宇见状无奈笑笑,只是心中却不禁嘀咕,这时代的女人能办起这种让人眼红,日进斗金的产业实在不容易,而且这福楼酒楼还名传天南国,就更加不容易,更何况那冰烟甚至不止这福来酒楼一个产业,这件事放到他们主子身上那不值得奇怪,他们主子是千年来难得一见的绝世人才之人,这冰烟却只是一个女子啊。 黑宇此时不禁挑眉想到,难道是因为这一点,主子才将那般重要的玉佩送给冰烟吗?若说因为冰烟的才能,这倒也无可厚非,只是在他看来那冰烟实在长的有点太过普通了,就是在那天南第一美女的冰旋都无法匹配主子,这冰烟即便有些才能,可是长相普通实在有些委屈主子的,他心中也并不怎么看好。 房间里,苍云正坐在桌前看书,冰烟走过去叫了一声:“二师兄,我现在过来可有打扰到你。” 苍云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坐吧,我还有一页就看好了。”冰烟坐下去,却发现只是说话的功夫,苍云看书的速度却十分的快,等她坐下时,苍云也已合上书放下,冰烟不禁笑道,“二师兄这一目十行的本领,师父也说过,实在不凡。” 苍云笑了起来:“你这恭维我可不敢当,我同样也听师傅提起过,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冰烟不禁叹息的摇头道:“哪是什么过目不忘,不过就是训练自己强行记忆,而造成的习惯,比别人的记忆力更好一些,若是二师兄有兴趣,我也不会吝啬噢。这一点大师兄已经能成手了。” 苍云笑了起来:“若是如此再好不过了,师兄在这里先谢过了。”苍云说起来就要行一礼道谢,冰烟却立即将他扶起来,“别谢,我可不是吃亏的人,若是二师兄想学,自然也需要付出代价的,我这里倒是正好有一事想问二师兄。” 苍云身微挑眉,他这个师妹既然接触时间不久,他也知道她不会轻易求人:“什么事?你说!” 069,母女隔阂! 冰烟开门见山道:“二师兄,这件事倒是颇为麻烦,因为事关十多年前的江湖铁事,查起来会很麻烦。()”苍云微愣,却道,“说说看。” 冰烟微微点头,其实这件事她本来也可以不找苍云,她手下这些人才可都不是泛泛之辈,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本事,要查些事情也很容易,但这必竟是十几年前的铁事,而当初程姨娘被追杀,事关家族族长争斗,那最后得手的人既然是颇有势力让程姨娘忌惮,自然也不会将这种类似丑闻的事传扬出去,而她手下的人虽然本事,可都是这几年才起来的,要查十几年前的事,却是不容易。 而这苍云便连师傅与大师兄都他身份不凡,而且常年在外,对于这种事,苍云查起来自然比她容易,必竟以苍云交往的五皇子宁从轩看来,他这个人的势力,绝不逊于她的,甚至因为根基等,却是福来酒楼以及她名下产业所不能比的,这件事自然得求他了。 “是这样的,事关当年一桩江湖族内斗争,不过我并不知道这家族到底姓什么,只知道这家族在江湖上应该颇有实力,并且现在依旧是江湖望族,让许多的忌惮,他……”冰烟便将从程姨娘那里听到,然后随着她分析又添加了一些她认为有必要查探的都跟苍云说了。 “十几年前的家族内斗,这确实不好查起。”冰烟忙道:“二师兄可有把握。” 苍云看着冰烟:“把握不敢说绝对有,不过我会尽力给你去查,若是我不能查出来什么,你也别费心从外界查,那样唯一能探出消息的,也只有从告诉你的人那才能得知。” 冰烟古怪的看着苍云一眼,这话说的可实在很大,虽然冰烟觉得她的人查起来麻烦,可还不至于什么都查不到,不过这二师兄也不像是会说大话的人,显然这二师兄比师傅与大师兄说的还不得了啊,他是什么身份背景,便是冰烟都十分好奇,能让师傅那么推崇,让大师兄也直叹甘拜下风的人,如何能不让她好奇。 在那药王谷里,除了师傅讲课外,冰烟在闲暇时会有一半的时候,从大师兄听到这个二师兄的事情。 冰烟微笑道:“那就有劳二师兄了,还是我现在教二师兄过目不忘的强行记忆本领?” 苍云说道:“什么事都不能一蹴即成,不急于一时,坐下说会话吧。” 冰烟笑了:“二师兄想说什么?” 苍云一脸严肃看着冰烟:“回丞相府后,那丞相府的人可有为难于你。”冰烟却是不怎么在意,看到桌面上放着茶杯碗,轻轻试了下,温度正好,便站起身来,亲自为苍云与自己倒了杯茶,手法很独特也很纯熟,顿时屋子里便有茶香飘起,苍云拿起茶杯轻闻了一记,又细细品了,看着冰烟的眸子不禁亮了起来,“师妹这一手泡茶的功夫真是不得了,在这样简单的条件下,还能泡出此等茶水来,恐怕还只是师妹九牛一毛的实力吧。”屋中的茶具只很普通,又是温水还不能完全达到效果,苍云这话说的实在。 冰烟笑了起来:“只是没事的时候自己研究的,无伤大雅的小手艺罢了。”苍云看着冰烟,不禁微微摇头,“小师妹总喜欢这样藏拙,似乎总在惧怕着过份优秀而成为众矢之地一般。” 冰烟微歪着头道:“难道不是如此吗,我一直觉得沉睡的老虎是最危险的,因为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清醒,也不知道他清楚之后是多么可怕,保存精神,在必要的时候给敌人一个重重的反击,这是聪明的老虎的做法。” 苍云看着冰烟,眸子微沉,并没有多说,冰烟能说出这种话,足可说明冰烟对人十分防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与坚持,苍云不是那样刨根问底的人,冰烟这时却轻笑道:“不过谢二师兄的关心了,丞相府的事我还能处理,倒是丞相府可是上演了一出好戏,看着十分有趣。” 苍云举起茶杯道:“那冰恒是出了名的老狐狸,师妹还是多加小心为好,至于那方氏一直对你成见很深,恐怕经此一事后结的怨更深,她说不定又会想到什么来对付你,师妹不得不防啊。” 冰烟点点头:“这我知道,不过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便是那件江湖铁事,就劳师兄多费心了。” “江湖铁事吗。”苍云微微呢喃,眸子里却闪过一丝幽光,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子闪过快的让冰烟抓不住,“放心,这件事我会尽力去办的。” 冰烟当下没有多问,只是点头应了一声:“师兄想必也听到外面的争执了,怎么样,我们可要定个比赛时间。” 苍云笑望着冰烟:“师妹一意想比试,不如再精进一下为好,现在你若比试,怕是十场九输。” 冰烟却是一挑眉:“师兄就这么自信,师兄对我并不了解,我自信绝不会输你。” 苍云摇头:“不,你远不清楚,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 冰烟心中一动,顿时觉得苍云话中有话,这个二师兄,越发让她感觉看不透了。 此时的丞相府中,冰旋的房间里,由着两个丫环扶着进来的方氏,刚一进门便摆手将下人打发了出去,看着正坐在桌前沉默不语的冰旋,连忙叫道:“旋儿。” 今天的冰旋一身水蓝长裙,静静坐着,娴静而又美丽,只是那抬头望着方氏的面色,却带着阴沉以及浓郁的晦暗之气:“你还来做什么,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方氏面上微变:“旋儿,有你这么和娘说话的吗?” 冰旋冷笑起来:“娘?女儿?呵呵,我倒是很怀疑,你是不是真为我的生母了。” 方氏心中一震,面上不禁露出伤感的神情来:“旋儿,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戳我心窝子的话,你可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娘不疼你疼谁,娘不是说过吗,之前的都是误会,娘也是被蒙骗了。” 冰旋面色依旧冷淡:“可事实上,在最开始的时候你明知道方月荷几个有问题,你也没深想,不然以你的心计,你就会被方月荷她们四个贱一人骗了,你对她们的信任远超我想象啊,这让我如何能相信你!” 方氏心中一紧,面上是被不信任的受伤,眼眶不禁含泪:“那都是冰烟那小贱一人故意说,破坏我们母女感情的!” 070,我要她死! 冰旋却只是冷笑,这件事里冰旋是恨冰烟,可是她更恨的是方月荷四女,也更恨方氏,这方氏是她一直以来最信任的亲娘,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舍她保侄女,这让冰旋心中好似藏着一只毒蛇一样,心中越发阴暗怨恨:“是啊,冰烟是可恶,不过她说的都是事实!” 若说冰烟故意搅乱了这丞相府的安宁,那也不尽然,因为冰烟说的许多都是对的,她并不全然是慌话,真真假假,才能达到最主要的目的,而且显然方氏与冰旋,两人心中早有隐患,不然当时冰旋如何会那么疯,以至于让方氏受伤。……www.……当然就算是没有隐患与隔阂,这一次事件后,也定然会存在隔阂了。 “旋儿,我是你亲娘啊,我最想要做的,就是想要将你推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地位,你想想看,就是对方月荷她们四个好,她们又有哪一个能做到吗?别说你没出事前,就是出事之后,她们也不可能。对于这种根本扶不上去的人,我怎么可能对她们的关心超过你呢。更何况你是我十月怀胎生的,这一点是谁也不能否认的,旋儿,你要相信,娘在这世上最你是全心全意的,任何人都比不了。”方氏不禁连声道。 冰旋眸子微动,却没有说话,那方氏却是一脸暗恨的道:“旋儿,你也感觉的到了,这冰烟此次回来后,真是大变了样子,而且极为不受管制,这件事若非她一直从中作梗,我也不会受伤。你若是信了她的这些挑拨离间的话,岂不是中了她的计吗,我们母女两个若是内斗起来,这冰烟在丞相府更加有恃无恐,将来说不定还会得意到天上去,我们可不能一被她挑拨便中了计,到时候她还在背后笑话我们母女两个啊。” 方氏这话说扫冰旋面色有些缓和:“母亲说的是。”只不过话锋一转,却冰冷道:“不过,我有今天,就是方月荷她们四女害的,若是母亲真的最最疼爱我,女儿受了这么大的伤,母亲难道不想为我报仇吗。”方氏刚要说话,冰旋却道,“冰烟故然可恨,但是当初出此计,引我入局的方月荷才是罪魁祸首,最该受到惩罚的就是她,还有当时一直劝我入局的方府三女,母亲你说要怎么为我报这个仇。” 看到冰旋眼中不断闪动的阴冷目光,方氏明白,这件事若是不能解决,若是不出手惩治方月荷等人,冰旋肯定难消她心头大恨,便道:“旋儿你想要如何,娘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冰旋眸中阴冷缓和一些,冲着方氏冷笑:“娘,我要方月荷死,我要她们四个都死!” 方氏面上一变:“这可使不得。” 冰旋面色当下阴沉下来:“使不得,她们害我清白,死一百回都不足以平息我的怒火,她们死不足息,也死的绝不冤枉。母亲不是说最疼爱我吗,女儿现在心中委屈痛苦,不过是找凶手报仇,母亲就这么阻拦,看来母亲说的话都只是说着好听啊。” 09方氏面色急变,当时方月荷四女欺骗她,让冰旋发了疯般推着令她受伤,方氏就想处治方月荷四女,可她还不会随便让方月荷四女去死。必竟方氏此等年岁,又与冰恒夫妻多年,她是很了解冰恒的,性格上也不禁受到冰恒的影响。 09冰旋现在既然已经失身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将这件事隐瞒下来,而在此基础上,找造成这件事原凶的方府讨要好处,虽说那方府是方氏的娘家,可是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些年来方府与丞相府的密切相关,那是因为冰恒在朝为官的关系,因为冰恒,方氏这些年得到不少好处。 可同样的,丞相府也自然得到相应的回报,就比如那二房媳妇田氏,出身扬州首富田府,这些年来从她手上搜刮了不少钱财,不然以冰恒在外那么注重名声,方氏与冰旋又是怎么能穿金戴银的,这一次又是方月荷的错处,不刮掉田氏一层皮,冰恒与方氏是不会罢休的,但若是按冰旋的说法,要除掉方月荷,那田氏岂会还任由她们欺压不讨公道,若是直接杀了方府四女,这丞相府与方氏甚至会断决来往,形成仇怨。 方府再看重她,可是那方月荷四女可是将来他们拉拢它府的工具,培养了十几年,是不会允许她们就这么杀害的。 冰旋看着方氏面上表情不断变幻,心中更冷,冰烟说的对,她娘虽然是亲生的,可是也没有人比她这个女儿更清楚,她娘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本性很是自私,她想的永远是对自己有利的,她已经失身了,她现在想的恐怕是想怎么得到好处,根本不想管她死活了。 冰旋既然敢叫天南国第一美女,才貌双全又怎么是傻子,当初冰烟说的出来,也只是点中她的内心了,因为内心深处她也觉得方氏是因为她失身,即定事实已经造成,而不想过于追究。可这对别人可能,方氏是她亲娘,而她又受了这般大的委屈,她绝对咽不下这口气:“娘若是无法狠下心来,就当我没说,我现在累了,心情也不好,这段时间都不想出去,娘若是没有事也不需要过来,不是伤还没好吗,好好休养吧。” 冰旋低下头,嘴角已经冰冷的抿起,方氏顿时抛开思绪惊醒过来,看到冰旋的样子,连忙道:“旋儿,你放心,娘一定会替你报仇的,我一定会替你弄死方月荷。” 冰旋眉头一皱,她要的是方府四女都死!可她也没有多说,这恐怕就是方氏的底线了,而冰旋也知道这件事始作俑者是方月荷,让她一人去死,倒也能消她心口一些恨意,说道:“娘,你也别怪旋儿,旋儿实在是从没受过这种屈辱,这个仇不报,旋儿恐怕都日日孤枕难眠,旋儿也不想的。”说着,已经泪流满面看着方氏,样子极为凄楚、悲伤。 方氏当下心疼的抱着冰旋:“娘明白的,娘明白的,娘的好旋儿,你放心,娘一定会替你报仇的,不过这件事要做的隐秘一些,我们还不能与方府撕破脸。”最主要的是,方府就是方氏的靠山,没了娘家,方氏在这丞相府里也会十分尴尬,那冰恒的几个妾室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身为将军府嫡女的宁姨娘,没了娘家,她在宁姨娘身前就没有什么优势了。 冰旋听着眸中闪过丝冷意,她这个娘果然靠不住,报仇,她自己难道不会吗?! 09走着瞧! 071,设计方月荷! 方府西院,这方府格局可以说是一个口字型的格局,正北面乃当家家主所住之区域,原本是方府已逝老太爷所居之地,现在方府长房掌家,按理应该长房居北,但这长房长子方德却是个十什么圆滑世故的人,而且在外名声极好,最为津津乐道之一,便是虽说老父亲死了,方德继承方府家主之位,不过这方德却甘愿继续屈居东院,将正北院留给母亲王氏居住,可见其孝义,这方府更是劳劳掌握在方德的手里。……www.…… 至于方府西院自然就是方府二房所住之地,王氏当年一共生下两儿两女,一女未婚前便逝去,现就剩下两儿一女,二儿子方齐虽然成亲,但方府为了继续家业,并没有分家,两房依旧住在一起。方府南面的位置则就是客房以及外院的下人房。 当然这方府四周花草环绕,各个花园景物皆环着东南西北四个院子,让方府显得十分春意盎然,又不失几分端雅。 此时二房所在的西院里,方月荷却是一脸焦急的看着二房媳妇田氏,紧张道:“娘,你倒是说话啊,我现在要怎么办啊,那冰旋还有姑妈,就是姑父也不会放过我啊,娘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啊。”方月荷十分紧张,一想到之前冰旋因为愤怒连方氏都推倒撞伤了,那还是她亲娘呢,这若是换成她,那冰旋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她就一阵阵恐惧。 田氏面色不怎么好看,看着方月荷也有着无可奈何:“我说月荷,你行事怎么如此不顾后果,竟然做出这种事来,这可是难办了。” 方月荷面上更带惊色道:“娘,难道您不管我了吗,您若是不管我,女儿可是活不下去了啊。” 田氏不禁恨恨看着方月荷:“我说你做这事就是张扬,这件事不但让那其它三个知道,当初还要找冰旋去办,现在害的冰旋失了身,这时候你找我,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当这只是打伤碰伤冰旋那么简单吗,这可是失身,你难道不知道一个女子的清白有多重要吗,那冰旋也更不是我出钱随便打发,就能了事的普通人家女子,那可是丞相府千金,甚至还是三皇子的未婚妻,未来的王妃,你知道你闯下多大的祸吗,你现在问我,我哪能想到什么办法啊。” 田氏一听方月荷的话,也感觉一阵无力,以前她娘家有钱,她是因此借力不少,虽说出身商户,像许多大家族根本看不上她们,可看不上归看不上,到了关健时候还要反过来求她们,这就是现实,这田氏在方府不怎么受宠,可是谁也不敢随便欺了她去。那方月荷从小被惯的不成样子,有时候做错了事,求到田氏这来,都是田氏花钱解决的,可是这一次的身份太高了,田氏哪里能用钱就能打发的。 方月荷快急哭的道:“娘,那我怎么办,姑母、大表妹绝不会放过我的啊,她们会不会杀了我,我要怎么办啊。”方月荷一听,顿时六神无主起来,一波波的恐惧袭上来。 方月荷此时实在害怕,也后悔死了,她不过就是与冰烟呕些气吗,怎么就这么冲动想要报仇呢,就是报仇也无所谓,就是没成功更是无所谓,可最关健的事这回遭殃的是冰旋,就算换成方府其它三女中任何一个人,方月荷都不会这么心慌,因为她知道那事情还能回转,还能处理,可是冰旋,方月荷既使多么嫉妒冰旋,可是她知道冰旋的高度她永远达不到,她虽然嫉妒的发狂,可是这一点她却很清楚。 得罪冰烟方府三女方月荷都有办法搞定,可是冰旋不一样,她现在只有害怕。 田氏也不禁烦躁的冲着方月荷斥道:“你真是冲动,做这种事你还怕天下人不知道吗,竟然还告诉方府其它三个,甚至连冰旋也搭上了,若非如此,何以发生这种事情。若非方府三女,到时候人不知鬼不觉,这事可能也过去了,那时候打死不承认,冰旋疯骂还能推给她受伤而疯言疯语,现在丞相府还有方府的人岂能不知道这件事都是你引起的,这件事你想推卸责任都不可能了。” 方月荷一听顿时惊瞪起双眼:“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田氏一直皱着眉:“这件事我还需要想想了,就看丞相府随后过府要提什么要求了,这一次恐怕会狮子大开口,到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添那个无底洞,你这个死丫头,好好回去给我闭门思过,这件事能不能平息下来还很难说,你别又在这时候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到时候我这个当娘的都帮不了你,看你还能怎么办。” 方月荷一听,当下就哭了出来:“娘,女儿不敢了,女儿再也不敢了,娘你吓死我了,女儿多怕连你也不帮女儿了啊。” 田氏虽然面上还有气,声音却不禁柔了柔:“真是个傻丫头,我不帮你谁帮你,只不过这件事有些麻烦罢了,行了,你快些回去吧。” 方月荷听到田氏的保证总算放下心,她昨天回来告诉完田氏,就被田氏派人打跑了,她实在太过害怕,所以不得以又硬着头皮来求,果然她娘还是疼爱她的,怎么可能看着她这样不管她呢。 方月荷长长舒了一口气,便带着贴身丫环离开了:“小姐,现在夫人都说帮您了,您快别担心了,有夫人出面什么问题都不会有了。” 方月荷却是斥了那丫环一眼:“你懂什么,这件事岂是这么容易解决的。” 那丫环却笑着道:“不论如何这件事夫人接手,小姐就不要多担心了,小姐昨天一直胆惊受怕的,奴婢想着肯定是老天爷也帮着小姐呢,小姐这才求了夫人帮忙,奴婢听说前面池塘那荷花都开了,恐怕是在恭喜小姐呢。” 方月荷一听,愣了下,随后喜道:“这离荷花开花可还有一个月呢,今年竟然开的这么早,快去看看。” 方月荷随后带着丫环便来到池塘边上,此时正是早上,各个院子的下人忙活着为各院主子准备早膳,其它人的也各司其职,这池塘连上可没人经过,方月荷奔到此处,四下张望,顿时沉下来:“贱婢,你骗我,这哪里开……啊!” 072,方月荷之死! 09谁知道方月荷刚一转头,就感觉身上一个重物袭来,接着她重心不稳,便从池塘那掉了下去,方月荷立即露出惊惧又愤怒的表情:“你这个……咕咚咕咚。||”然而刚要一喊,却是先呛了几口水,方月荷根本不会游泳,挣扎了一会,又因为先呛了水,她甚至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便沉下了池塘! “夫人,夫人,不好了,小姐掉到池塘里了!”此时的西院,田氏正坐着眉头深锁在想什么,外面却突然传来大喊大叫的声音。 田氏一听顿时一跳,立即站起身道:“什么,小姐掉到池塘里了,快找人去救啊!” 方月荷身边的丫环名叫小绿,此时面色惨白,惊声道:“夫人,奴婢已经叫人去救小姐了,夫人快去看看小姐吧。” “啪!”田氏却是一回手,照着小绿的脸便打了过去,小绿的脸顿时红成一团,“你跟在小姐身边,小姐掉下池塘你当时在哪里,竟然还有脸过来。” 小绿捂着脸,忍着眼中崩堤的泪水,说道:“夫人,是小姐说要一个人静一静,非让奴婢远远看着,可是奴婢一直在看着小姐,小姐一开始还好好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姐突然站起身,便跳下池塘,奴婢连忙大叫,让下人过去救小姐,奴婢这就跑来找夫人了。”小绿还不禁道,“夫人,奴婢根本不会游泳,当时已经找懂水的下人,这才来找夫人您的。” “好了,快带我去。”田氏听着极厌烦,当下斥着小绿,两人便急忙奔到了池塘那里。 等两人赶到的时候,正有下人将方月荷救上岸,田氏一看,立即冲过来去抱住方月荷:“月荷,月荷,你快醒醒,快醒醒看娘啊。”田氏感觉到方月荷身子冰冷,心中顿时一紧,叫的更大叫声“月荷,月荷,娘要你醒,娘要你马上醒过来,快醒过来啊!” 旁边的下人此时却有些瑟瑟发抖,其中一个人壮着胆子道:“二……夫人,三小姐……她……死了!” “不不,月荷不会死,月荷怎么会死,你们胡说,你们都胡说,给我滚,都给我滚!”田氏气怒大叫,之前还在为方月荷的事烦恼,这一会功夫方月荷却自己跳下池塘死了,这田氏怎么接受的了,她愤怒的大叫了两声,竟然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二夫人,啊,快来人啊,扶着二夫人回去。” “那这三小姐的尸……尸体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赶紧抬回去,难道能扔在这里,二夫人醒来谁都饶不了,快做事。” 那边被命令着抬方月荷尸体的下人,不禁呿了一声:“真是倒霉,人都死了,多么晦气,还让我抬她回去,别让我也沾了晦气。” “就是啊,她倒是扶着二夫人回去了,在二夫人那得了眼,却让我们姐妹受累。”那几个抬人的顿时抱怨连连,这抬的一路上自然也没让她们多经心,碰到哪个树,或是刮到假山,她们也不在意,等将人抬到后,那方月荷身上划痕不知繁几,不过因为她之前已死,这一点倒是没人注意到,必竟掉下池塘她挣扎之时也会刮到身体。 而这方府刚一出事,那丞相府便得到了消息。 “好,好,太好了,方月荷总算是死了。”冰旋咬牙切齿的冷笑出声。 方氏笑道:“旋儿现在可是消气了一些,娘为了这件事,可也费了不少功夫呢。” 冰旋笑了起来:“娘可是方府的大小姐,回去谁不给你几分面子,又是丞相府夫人,那些下人有哪个敢不给娘面子的,不过收买一两个下人弄死方月荷,再让她们拖延时间让方月荷无法尽快救治,这点事对娘来说实在太简单了。” 方氏拍拍冰旋的头:“简单不简单是一回事,做起来麻不麻烦又是一回事了,这次事确实是那方月荷罪有应得,她死不足息,旋儿这些日子你先待在丞相府。” 冰旋一听,却眯起眼睛道:“不,我不能待在丞相府里,那刘明媚一直缠着从安,我若是长时间不出去,难保从安变了心,我谅那方府三女不敢将我的事说出去,那么只要做好准备,我还是能够嫁给从安的。” 方氏明显一愣:“旋儿啊,你还这么坚持,你要知道若真被发现了,到时候皇子儿媳并非完壁那也是一罪过啊。” 冰旋冷笑:“娘你放心,在那之前,我就会让从安认定我已委身于他了。”方氏一愣,“旋儿,你是想?可是你坚持了这么久,若是如此,那宁从安怕是对你没那么喜欢了,这人就是越得不到越是好的,你现在……” 冰旋沉声道:“那娘说我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方氏沉默了下来,若是不骗宁从安,那么她们的一切计划就都失败了,本来宁从安与冰旋的婚事没成,冰恒是打算拖一拖,看看皇上的真正意图,可是现在却没办法了,以丞相府最后的王牌就是冰旋,若是她失身于其它人,那她就别想嫁进皇家,丞相府的荣华也彻底葬送了,而宁从安对于上赶子送上门的冰旋与丞相府的支持,却没有不接受的道理。 方氏道:“娘明白了,这件事会与你爹说说的,你就放宽心吧,那你是准备这几日约宁从安出来?” 冰旋点点头:“这是自然。”不过她随即一冷,“方月荷一死,虽然娘做的很好,但是恐怕也会有人怀疑方月荷死的这么凑巧,倒是可以让方府三女彻底吓的闭嘴,可现在有一个人却有些麻烦。” 方氏面上一沉:“旋儿说的是冰烟,这个贱丫头现在越发古怪了,当日在春香楼里要不是我拦着,恐怕她会将你的事都传扬出去。” 冰旋面上幽冷:“所以,这冰烟还真留不得!” 方氏一愣:“旋儿你想到什么办法对付她了?” 09冰旋冷冷一笑,眸子仿若淬了毒的毒蛇,幽暗阴森! 073,隐患! 09冰烟的水墨院中,冰烟与程姨娘正在用膳,媚霜却带过来一个消息。-www.- “噢,冰旋要去参加京城才子佳人品诗会,却要带我去?”冰烟放下手中的筷了,不禁若所有思的笑了起来。 程姨娘却是面色紧张:“烟儿,这大小姐以往这种可以露脸的事情,从来不带你,这一回为何特意找人过来叫你跟过去,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冰烟轻笑:“有事,当然有事,没有事,她怎么会叫我去。” 程姨娘眸子一紧:“她是故意的?那你还是找个借口别去了吧。” 冰烟却是摇头:“娘,对于这冰旋,你应该很清楚她的吧,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她这时候非要带我前那品诗会,恐怕是想找机会打压,让我对于之前的事闭嘴……”更甚至,借此除掉她,这一点冰烟却没有说出来。 可程姨娘也不笨,当下皱眉道:“烟儿你还是不要去了,我怀疑这大小姐还有别的心思,她现在大丢面子,正是无处发泄的时候,我怕她会做出更歹毒的事来。” 媚霜突然道:“小姐,奴婢听说那方府三小姐突然掉池塘死掉了。” “什么!方月荷怎么会死。”程姨娘心中一跳,连忙问道。 媚霜摇摇头:“那边传来的消息就是方月荷想一个人在池塘那里静一静,可是待了一会便自己跳了下去。” 程姨娘疑道:“难道是方月荷怕丞相府的人去找她问罪,或者她感觉早晚也要一死,所以宁可自尽,也不要受到冰旋的折磨吗?或者……这就是方氏做的?”程姨娘一连想了好几种可能,越想越是心惊,抓着冰烟道,“不行,不论是如何,你都不能与冰旋去赏诗会,我怕她向你出手啊。” 冰烟听到方月荷死讯并不怎么意外,以冰旋的性格脾气,她若是不杀了方月荷,这口气她便无法咽下,但冰旋也不是个蠢人,真是想要她死,就是在这丞相府里也有机会,就是感觉到她的不同,可是当时窄巷发生的事冰旋应该不记得了,还让她在这赏诗会上露面,实在奇怪的很。 突然间冰烟灵光一闪,现在冰旋最主要的,难道不是她失身的事吗,这可是关系到她的未来啊。若是如此,那冰旋找她去做什么,她很有可能会打扰冰旋的计划,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那他这一招? 冰烟握住程姨娘的手:“姨娘,你放心吧,你既然知道我会武功,那我再告诉你一样吧,这些年来你女儿到底去了哪里。娘以前出身江湖,可知道药王谷。” 程姨娘一愣:“药王谷,这我自然知道,这药王谷开创者乃是举世神医,且医毒双绝,不论是江湖各大门派,还是朝庭都对药王谷的人十分礼遇,因为只要这药王谷出手,想要无声无息毒死人很容易,也因此他有了鬼面神医的称号,此人做事正邪难辩,不过他也从来没做过图财害命那等事情,只要别人不主动招惹,也没听说鬼面神医找过谁的麻烦,所以这鬼面神医在江湖上威望颇高,也颇受敬重。烟儿你……” “娘,我一直没跟你说,当初我离开丞相府,根本是被逼无奈,我是被冰旋害到如此的。”冰烟说到这,眸中闪过浓浓杀意。 “冰旋,大小姐她……” “娘你一直没怀疑过吗,冰旋身子很弱,为什么突然转好了,让她转好的引子正是我,当初……所以冰旋借此从我身上放了大量的血,要害死我,但天无绝人之路,我当时正好被师父,正是鬼面神医,现在药王谷的谷主所救,这才捡回一条命。当初我也没说慌,刚开始我每天只能以药浴为生慢慢补足我所缺失的大量鲜血,在师父细心的照顾与调养下,我才活过来。”冰烟声音极冷的说道,那程姨娘却是听的瞪大眼睛,眼泪便不停的流下来。 09“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我竟然不知道你默默的受了这么多的苦,我也只以为那冰旋,到底只是个女子,年纪又小,再不让人,手段也不能这样的狠毒,她竟然想活活害死你啊,我可怜的孩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程姨娘不禁抱着冰烟痛哭出声,若非程姨娘当初处处想忍让,冰烟当初或许也不会被冰旋害到此处,她此时里辰沉后悔。 09她以前只想着小心谨慎,却没想到因此给冰烟带来的痛苦,那在冰旋面前做小伏低都已经是小巫见大巫,竟然还要取冰烟的性命,想到这,程姨娘也是心中无边愤怒。 冰烟轻轻拍着程姨娘的肩膀:“姨娘,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自责的,在你的立场你那样做没错,你甚至是怕我受到你牵连,所以才会这样,我都能理解,我也没怪过你。我只是想告诉你,即便我躲过这一次,冰旋还会有后招在等着我,我若是不应下,冰旋会有许多办法逼我去,而且这样更容易让她恼羞成怒来对付我。” “更重要的一点,我若是不去,她会本能的认为我一定会借她失身一事大作文章,那样只会逼她做出更多残酷的毒计,所以她既然要邀约,我就必须去。” 程姨娘虽然十分担心,可是听到冰烟的话,她也不能再劝阻了,程姨娘擦干了眼泪,看着冰烟:“姨娘知道了,你是个有主意的,这一次离府三年来,你变的不一样了,更加坚强,更加聪明,这是好事,你只要能保证你安全回来,姨娘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程姨娘抚着冰烟的脸颊,柔声的道。 冰烟又与程姨娘谈了会话,程姨娘也吃不下去,说了几句便回去了,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冰烟与媚霜二人,媚霜皱眉:“主子,我们应该早做准备,程姨娘说的没错,那冰旋恐怕来者不善。” 冰烟却嘴角勾起邪魅之笑:“就怕她没有动作,剩下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倒要是看冰旋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074,赏诗会 所谓的赏诗会,实则就是专门为京城各名门公子小姐举办的一个类似小型宴会,因为这时代一直有着男女授受不亲的禁忌,男女私下见面是被人所不耻的,甚至会当成一种罪恶,但若是一群男女,这当然要相对放宽条件了。|| 这赏诗会,其实不止在天南国,整个蓝慕大陆每年都会按各地风俗人情,找一个月举办三天,这三天里所有参加的公子小姐,都住在举办赏诗会,名叫明雪阁的地方,而这明雪阁的主人说来十分的神秘。这明雪阁十年前才建立的,当时只是招待一些文人墨客,是起到一个以文会友的想法,后期随着这些文人墨客的宣传,这明雪阁装修端雅大气,里面端茶倒水的小厮婢女竟皆通文墨,每个月还要举办一个赛诗会,竟然有不少那些自谥才华横溢的公子输在了明雪阁那些婢女小厮手上。 一来二去这明雪阁让那些公子小姐十分好奇,纷纷前来查探,却知所言不假,这明雪阁里便连那些端茶递水的小厮婢女都是面容俊秀,才华不俗,甚至可以这么说,叫出来一个,堪比一些中层府门里的公子小姐,按照每月明雪阁与那些公子比赛,基本上是五比五的输赢,更是让人对这明雪阁的更加好奇。要知道那些名门公子,从小到大哪个府中不是花了大钱培养出来的,这些在她们看来都只是下人啊,怎么会一个个都这么了得。 以至于这些人对这明雪阁越发的好奇,越发想要探究,但是其结果只是越将这明雪阁背后的主人神化了,因为不论他们怎么打听,都根本打听不出这明雪阁幕后老板,当时这还让皇帝甚至天南帝都十分在意,甚至想过打压,可这明雪阁开业之时便分布在蓝慕大陆各个国家,而等各国重视起来的时候,这明雪阁已经开业有三年有余,这三年里聚集在这里的文人墨客何其之多,之后更是受到京城各大家族的公子小姐喜欢,若是冒然想要吞并或是查封,必然要引起动5C乱,好在这明雪阁一直十分安份,只是一直接待这些文人墨客,每人进入只要交一些入门费,便可以随意挑战明雪阁,或是前来的任何学者等,各国皇帝派在这里观察的人,也从来没看到这明雪阁与谁特别亲近,或是讨论什么事情,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甚至各国之间最后还选择与这明雪阁签定了一份保障书,当然内容是什么外人不知道,至那以后各国反而十分推崇提倡这明雪阁,说是这里乃为一个文人交流的地方,甚至还在明雪阁大厅里赐了一块‘明雪阁’的牌匾,从此这明雪阁名声响彻蓝慕大陆,甚至对于能进入明雪阁的人,都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因为能进明雪阁的人也不能是泛泛之辈,起码要对出每日明雪阁在外的对联方可进入。 明雪阁赏诗会这一日,京城第二条街,可是车水马龙,窜流不息。 一早上,三皇子宁从安便带着手下来到丞相府接冰旋来明雪阁参加赏诗会,今天的宁从安一身蔚蓝长衫,身材笔挺显得玉树临风,玉冠高竖,别一番的风彩,下人打着帘子,冰旋正在方氏的陪同下走出来,今天的冰旋一身胭脂红绣锻,腰逼紧系,完全突然出她诱人的婀娜身段,行走间满头珠钗清脆做响,从未到却是声先道。 宁从安立即看过去:“丞相府人,旋儿。” 冰旋见状却是轻轻应了一声,她眉目泛柔,国色天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羞涩,足以看的人春心大动,宁从安对这种赏心悦目的人自然也是勾起了唇角,只是在看到冰旋后面走出来的人,他眉头却不禁一皱,却见冰旋身后,冰烟只一身嫩黄着的长衫,头上发髻简单梳起,头上只别了两只款式简单的珠钗,默默跟着冰旋身后,就像个跟班似的毫不显眼。 冰旋看到宁从安皱着的眉头,眼中笑意不禁更浓,轻缓的向宁从安走过去,柔声道:“从安,说了我可以自己过去的,又劳你过来,你恐怕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呢。” 宁从安一听,心情不禁好了许多,冰旋在宁从安身边,从来不流露大小姐的脾气,十分温柔细心,更是体贴非常,说宁从安完全是想拉拢冰恒,当初才喜欢冰旋也不尽然,必竟这冰旋乃天南国第一美女,能够得到他本身也十分有成就感,能够让那些皇子一头,而且这冰旋才貌双全确实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的上他,他们的喜欢就是这么自然而然。 “你身子一直柔弱,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们自己过去。”宁从安看着方氏笑了笑,随后压低声音在冰旋耳边道,“更何况,我也有几天没见到你,心中思念的很,可是等不及来见你了。” 冰旋一听,面颊一红,似乎有些幽怨的看着宁从安:“旋儿也十分想念你,至从春香楼离开后,我们就没有见面,人家还以为你被那刘明媚缠住,不再理会我了。”说是幽怨,实则冰旋却眸子极认真的看着宁从安,当时在春香楼发生矛盾,宁从安如何能没听说,但他都知道什么真相,这个还是关健。 宁从安笑了笑:“看你,那刘明媚也不过就是我表妹,若非母妃让我多照顾,我岂会理会那等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她又如何与你比的了,你该知道我只喜欢你的。” 冰旋见宁从安若无其事的笑着,就知道她失身的事宁从安还不知道,那今日她的计划才能更好的去办。 而冰烟虽然没有走近,但是以她的耳力自然听清两人的谈话,不禁露出冷笑。 “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冰旋笑着提议,然而走了两步,宁从安突然冲着冰烟皱眉道:“她难道也要跟去,那可是明雪阁是什么地方,去的可都是京城有名的才子佳人,冰烟你是什么身,去了岂不是给我们丢面子!” 冰烟脚上一顿,却已冷眼看向宁从安,看到的却是宁从安眼中的厌恶神色,她眸子一冷! 075,丁管事! 不过冰烟还没说话,那冰旋却是柔声道:“从安,是我叫烟儿也去看看的,这赏诗会一年才只一次,也就三天的时间,烟儿以前还求我要带她过去,只不过当时她年纪太小,我怕她到了那个地方坏事,这才没允许,烟儿这回回来变化很大,我现在看着也是该带着她去,让她长点见识了。||” 宁从安却是皱了皱眉:“旋儿,你就是太善良,太温柔了,到时候若是因为她这没见识的让你丢了脸,看你怎么办。” 冰旋笑了起来:“从安啊,她到底是我妹妹,就是真让我丢脸了,那也没关系,身为姐姐我岂会笑话她呢,是吧烟儿,这一回你会乖乖的吧。” 冰烟面色平淡,只是望着门外道:“若是三皇子不同意,烟儿自当从命不去才是。” 那冰旋眸中闪过丝阴冷来,这死丫头以前年年都求着要去赏诗会,那地方是什么人,都是俊男美女参加,哪一个不是青年才俊,她是什么心思她岂会不知道,还不是想借机勾引个男子好脱离丞相府,当初冰旋就是一直拖着,自己手中的木偶,她岂会白白送人,以前冰烟求她的情景,她还粒粒在目,到了这时候她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简直是笑话! 冰旋眸子一冷,随后想到身边的宁从安,立即明白冰烟的心思,那冰烟以前就一直恋幕从安,这三年时间虽过,可不代表她会变了心思,恐怕这是因为从安斥责,她不敢与宁从安顶撞怕宁从安生气,或者想来一个以退为进,这个贱一人,现在竟然也玩起这种心眼来了。冰旋心中阴冷,这一回若非她的计划,她岂会如了冰烟的愿,今天暂岂如了她的愿,之后有的她的凄楚,她何需与冰烟这贱一人一般见识! “烟儿,别赌气,这是难得一个机会,以后你便是想去,怕是都很难,快别说了,我们先走吧。”说完冰旋拉着宁从安便往外走,那冰烟身侧的媚霜却是一脸寒霜,低声道,“小姐,她这分明是明着贬低你呢,属下越来越看不上这个所谓的天南国第一美人,虚伪恶毒无耻下一贱,跟主子根本是天上明月与地上污泥的区别,属下快忍不住一剑杀了她!” 冰烟与媚霜走在冰旋等身后,又是极低声的说话,而且两人都会武,更是明白怎么让让别人听不清楚,所以两人倒是不怕,冰烟冷笑:“若是那般,我可不好出丞相府了。” 媚霜一听,脸上明显一亮道:“主子,终于要出这丞相府了吗?” 冰烟眯着眼睛:“或许这一次正是个机会,不过有些机会却还需要自己制造。” 媚霜却十分疑惑,但是此时冰烟已经快步上前,丞相府准备了两辆马上,第一辆明显大气奢华,连马车上的帘布等都是用上等丝绸,还绣着美丽的花纹,到于后面一个就显得平庸的多了,若非冰烟到底是丞相府的女儿,冰旋怕自己也跟着丢脸,非给她弄个粗布马车不可,宁从安带着一队侍卫,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走骑在前面,街上行人看到不禁对她们指指点点,一脸的艳羡。 由宁从安开路,这一路上可谓畅通无阻,便是来第二街,便是这里车水马龙,道路有些堵塞,可有谁敢拦着的路,纷纷驱车退避。 “学生2F臣女见过三皇子。” 宁从安的马车刚一停下,周围不少下了马车还没有进明雪阁的,便纷纷行礼,宁从安十分亲切的笑道:“快快请起,今天来这明雪阁都是以文会友的,天下之间皆朋友,哪来这么多虚礼。” 宁从安本身就长的很俊美,又是温文尔雅,再说出哪些善解人意亲切的话,顿时让周围不少小姐纷纷脸红,看着宁从安的眸子也不禁更加喜欢。 宁从安张扬了之后,便向后面马车走去,那些公子小姐纷纷议论了起来:“竟然由三皇子亲自护送过来,会是哪家的小姐啊。” “是不是三皇子的表妹,那刘明媚小姐啊,那刘小姐时常缠着三皇子呢。” “哼,那刘明媚那般的霸道不知所谓,就凭她也配吗。” “呀,出来了。” 只见那奢华马车里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白皙细滑,直接被宁从安细心温柔的握在手中,等众人看到那人的面貌时也都是一副了然的样子,这三皇子与冰旋本来就是未婚夫妻,就差最后一步洞房花烛夜了,两人亲近点这也没什么,只是宁从安对冰旋如此温柔,还是让不少小姐心生妒嫉,怎么她们就没有三皇子这等位高权重的男子如此珍惜对待呢。 而后向第二辆马车看过去,却见那里先跳下来一个身着普通的丫环,随后那丫环伸手将里面的人扶了出来,看到此人,不少人不禁嗤笑起来,冰烟吗,那相丞相府里声名不显,处处被冰旋压着的庶女,在这种场和她也敢来,真是不怕丢脸。一会等明雪阁的人对通门联的时候,还不定要多么丢脸呢。 人就是这样,看着别人不好,反观自己优秀,越是喜欢借此打压人,来突显自己。 “快看啊,明雪阁的人出来了,啊,竟然还是明雪阁的管事丁先生!” “真的是丁先生啊,果然不愧是三皇子,这明雪阁的人如此重视。” “我何时能让明雪阁的管事亲自迎接,这一辈子也够了。”这明雪阁一直以来都是十分超然的,只要有才学,便是个乞丐他们也可以免了门票请进门去,但就算你是皇家国戚,若是无才无学,也一样要被打出去,宁从安才名在外,冰旋也是天南国第一美女,而且身份高贵,这明雪阁的管事亲自相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09冰旋在众小姐的羡慕的眸光下,不禁微微抬起下巴,等着那明雪阁的丁管事直接来请,然而就在众人的目光下,那丁先生带着一众的明雪阁随从,直接越过淡笑的宁从安与高傲的冰旋身边,直接向后面的马车走去,来到冰烟身前时,当下一躬身子:“冰二小姐,里面请,今日来参宴的客人较多,有些怠慢,请冰二小姐见谅。” 076,差别待遇! 丁管事这么客气,直接让在场的人全都说愣了,其中有个小姐不禁喊道:“有没有搞错,那丞相府历例没有名气又不受宠的庶女,竟然让明雪阁管事这么客气,每一次我进明雪阁还都是些随从领着,那冰烟算什么啊,凭什么让丁管事亲自迎接啊!” 此人说的话,正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那冰烟明明不受宠爱,若非前段时间冰恒特意为她的回归办宴,这里面甚至有些人都不知道冰烟这一号人在,如此弱小无能的人,竟然让明雪阁,那个超然的都可以不给皇子面子的明雪阁管事亲自相迎。(www.)这天南国皇上来明雪阁,或许也就是这么个待遇吧,那冰烟凭什么啊,她能有什么出众的。 冰旋本来自傲得意的脸上,顿时僵硬无比,甚至有些龟裂,面目抽动了一下,看着冰烟静静站在再普通不过的马车旁,比起她身边有护花使者的又俊美高贵的三皇子相伴,那冰烟根本连她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这些明雪阁的人怎么看的上冰烟。 冰旋眸子幽冷,不禁说道:“丁管事,这位乃是我的妹妹冰烟,怎么劳烦您出来迎接啊,莫非是认错人了。” 冰旋这样一说,那些公子小姐纷纷说道:“就是啊,丁管事一直以来都是掌管着明雪阁的管理大事,还从来没亲自迎接过谁,也没见过丞相府的小姐,我看着肯定是为了迎接天南国第一美冰旋小姐,结果认错了。” “原来如此啊,我就说吗,这冰烟算是什么东西啊,竟然劳丁管事亲自来迎,太可笑了。前面的冰旋小姐可是比她高贵多了,又德才兼貌,必定是认错人了。” 那丁管事全名丁鹏,此时站直了身子,向后看向冰旋,面上表情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原来是三皇子与丞相府大小姐冰旋小姐,是草民失敬了。” 丁鹏这样一说,冰旋得意的之色又扬了起来,果然正是她想的那样,这人必定是来迎接她的,却不知道怎么的走向冰烟了,宁从安冲着丁鹏淡淡一笑,正要说道,那丁鹏却已开口道:“冰二小姐,里面请,小人已经为冰二小姐准备了上等客房,冰二小姐可要先进去休息一下。” 宁从安与冰旋面色同时僵硬下来,这丁鹏认错了人,怎么还依旧故我,难道嫌自己丢脸还不够吗! 然而此时冰烟却动了…… 冰烟看着丁鹏,眸中也闪过丝疑惑,不过现在已经如此,她也不会将这上门来的尊贵打掉,笑着道:“那就有劳丁管事了。”冰烟笑的十分自然,若非之前那眸中的疑惑,甚至让人觉得冰烟早与这丁鹏认识。 那丁鹏看着冰烟,眸中也不禁闪过丝兴趣,若是常人来说,突然有个人表现的对她十分尊贵,这若是常年身居要位的也就罢了,这冰烟只是个丞相府的庶女,根本是构不上这种尊贵与抬爱的,这突来其为的他人对她的谦恭,只会让她十分不明所以,甚至是有些慌张,最起码当下一瞬间也会失态一刻,这冰烟却是这么理所当然的接受。 除非冰烟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做,再不然就只能说这冰烟确实有着处变不惊的冷静与头脑。 “冰二小姐这边请。”丁鹏也只是在心中想了想,这会已经一抬臂,微弯着身子,面上笑容更大、更大亲切的冲着冰烟道。 这一幕更是令明雪阁外的人众人震惊不已,这里面的有些人甚至还只是听说过这丁鹏管事,这个丁鹏管事乃是天南明雪阁的负责人,因为这明雪阁真正幕后之人一直是个迷,所以内外的一切事物向来是由这丁鹏来处理的,那明雪阁被人观注的时候,不是没有人看不起丁鹏这一小小明雪阁管事,想来这明雪阁找麻烦,可是这丁鹏却实在是个人物。 他武功十分高强,有人想直接掳了他要谈盘下明雪阁的买卖,却是被他连带着明雪阁的人直接将那些人打的非死即伤,最后还将那些人直接送到官府,非等到判决才算是事了了。 也不是没有看到这明雪阁如此受文人墨客喜欢,想借此进行拉拢人,但丁鹏不能做主卖了明雪阁,他们便想到送女人控制住他,结果那人却是成为了明雪阁拒绝往来的用户,从此以往不可以出现在明雪阁中,而那个人还是朝中二品大员。 更是有过皇室成员,想借着明雪阁大摆宴席,借地彰显富贵,可是丁鹏就是一句话:“明雪阁有明雪阁的规矩,这种宴会不列入明雪阁的考虑。”如此的不给情面,本有着不少以前吃鳖的想看明雪阁笑话,那可是皇亲国戚啊,他一介草民,竟然半点不给皇家面子,只要皇家一声令下这明雪阁还开的起来吗。但结果却是大出所有人意料,那件后事,那个皇室成员突然闭门思过,好一阵子没有出来,而后再走近这明雪阁更是绕着道子走,谁也问不出来原因,至于皇家,更是无人参与到这件事来。 这丁鹏虽然只是明雪阁一个管事,但是他权力却也不小,便是一些朝中重臣摸不透这明雪阁的真实实力都不敢不尊敬。再说这丁鹏虽只是个管事,但是文武皆全,曾一度有人向他挑战,他却是十胜一负,才情绝不输那些所谓的京城才子们,而且丁鹏能力不但佳,相貌也是上等,乃是那种极俊秀的人,虽没有宁从安这种皇室皇子,从小便有着那种贵气,可是他更像是个正常人,身上气质十分平和,更愿意让人接近,这丁鹏可也是一些京城小姐们青睐之人。 然而就是这个神秘莫测,不少小姐喜欢的丁鹏,现在竟然放到这么低的位置,就是为了请冰烟进明雪阁,这怎么可能?那冰烟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冰鹏如此尊敬,她不就是丞相府一个不得宠的庶女吗?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09所有在场的人,不禁都有些发懵,还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077,嫉妒! 最最无法理解的就要属宁从安与冰旋了,两人对这冰烟,可比在场许多公子小姐清楚的多了,那冰烟以前在冰旋身边,就跟个伺候丫环没两样,根本是一点长处都没有,有冰旋坐着,那冰烟就只能站着,冰烟什么时候却能比冰旋尊贵,这说出去都十分可笑,可是现在这可笑的事情,就清清楚楚发生在眼前,他们想当成没看到都不可能! 冰旋双拳紧握不禁说道:“丁管事还真是客气,烟儿由我这个姐姐带进去就行了,这明雪阁要办赏诗会,这几日丁管事应该十分忙碌的,就不劳烦你了。(www.)”说着笑望着冰烟,“烟儿,看你落在后面,那丁管事也是客气,还替我特意去接你,还不快谢谢丁管事。” 冰旋这话是想告诉别人,这冰烟若非与她过来,那丁鹏可是半点不会理会她,之所以去接冰烟,那也是因为冰旋这边有宁从安接下来,那冰烟却落在后头,丁鹏怕是明雪阁的人怠慢了丞相府的人,这才亲自去迎接,以表示尊贵。说到底,这丁鹏会如此客气,冲的也是丞相府,冲的更是她冰旋,冰烟不过是被捎带着关照罢了,真正尊贵的还是她冰旋,冰烟根本无法与她所比。 09当然了宁从安身为天南国的皇子自然是比丁鹏身份更高,这么说倒也能接连上。冰烟看着冰旋,眸中闪过丝嘲讽,这冰旋是觉得她这一庶女,比起她这丞相府大小姐,未来的三皇子妃更受人重视,这是掉脸子了,想这么找回来了,还想让她配合?凭什么! 09她可不再是以前那个任由冰旋打骂,都听之任之的冰烟了,现在她身体里住着的是另一个灵魂,一个自强的冰烟! 冰烟没有说话,只是对那丁鹏道:“丁管事,不是听说这进明雪阁是要对一对联吗?” 那丁鹏原本抬眼看了看冰旋,听到冰烟的话,笑着道:“这一规矩对冰二小姐自然没有必要,而且由我陪冰二小姐进去,恐怕这明雪阁还没有敢拦着的。” 冰烟‘噢’了一声,笑眯眯的看着旁边站着正准备对对联,然后要往里走的各府公子小姐,微微点头:“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见着,实在有趣的很。”以前的冰烟那是以冰旋为主的,哪有可能她还能高过冰旋去,当然若是普到别的地方,非明雪阁的,恐怕也不会有人这么不给冰旋的面子,偏偏这就是明雪阁,此人背后之神秘便是那宁从安都不会正面有冲突,进而得罪这探不清底线的人,明雪阁就是不给冰旋的面子,那冰旋也只有干受的份! 丁鹏直接带着冰烟向明雪阁大门走去,直接将刚才不断给自己圆场的冰旋扔在原地,那冰旋双拳已经紧紧攥住,指甲深陷掌心的肉里,恨不得破口大骂,那明雪阁的人都疯了吗,那丁鹏傻了吗,有她这个天南国第一美女,丞相府嫡长小姐在这,却将冰烟当成祖奶奶的伺候着,将她扔到一边,简直岂有此事,若非此时众多公子小姐在场,冰旋当下就能喊出来,让丁鹏跟她说清楚。 从小到大,冰旋只看到所有人差别待遇别人,还从来没有人差别待遇她的,这让她骄傲的自尊心硬是被打裂,让她无比痛恨生气! 那宁从安此时也皱紧眉头,看向冰旋问道:“这冰烟什么时候认识明雪阁的人,你可知道。”宁从安心中却是一惊,以前他那百般看不上的冰烟,现在竟然有这本事了?是不是说明,那冰烟也认识这明雪阁背后的主人。 这明雪阁在民间看来不过就是个以文会友的风雅地方,但在他来说,却是掌控天下文人的地方,若是他能让这些文人全听命于他,他甚至有信心控制朝庭,那大位终究会是他的。以前是不得其门而入,若是冰烟真的认识这明雪阁的背后主人,那他可就非要好好利用才行了。 冰旋一听,面色一僵,语气不禁带着些怨意:“这些我哪里会知道。”顿时又觉得自己声音不对,连忙说道,“那冰烟能有什么本事认识丁鹏,若她真有本事,在外面一样活的很好,还非要回丞相府里?” 宁从安却是拉着冰旋的手道:“不论如何,旋儿你还是找机会去探探清楚吧。”但他眉头却是一皱,“你确定冰烟真是不记得三年前我们做过的事吗?” 09冰旋眸中闪过丝阴冷,以她对宁从安的了解,她已经明白,这宁从安看到冰烟被明雪阁的人友好相待,这是动了想利用冰烟的心思,当年她们同时出手要害死冰烟,本以为冰烟必死无疑,她现在突然回来,虽说三年前的事她忘记了,可是宁从安还是担忧。 09冰旋眸中泛冷,却不禁柔声道:“从安,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你放心吧,这冰烟还被我掌握在手中,既然她认识明雪阁的人,恐怕也只能是在那三年间里,某种情况认识的。以我对她的了解,自然能任意拿捏住她的,我到时候定然会让她答应帮助你的,她还不敢忤逆我。” 宁从安点点头,只是冰旋这样说,可是事实上,却连她心中都没底,这一次冰烟回来,她已经感觉的到,她渐渐控制不住冰烟了。那冰烟会那么听她的话?不过也不怕,这一次她全盘计划都成功后,那冰烟当然会为了荣华富贵讨好她,到时候不过随便让冰烟出头,给明雪阁与宁从安接个线,那冰烟必然没有说不的可能! 09这冰烟注意要永远被她死死握在手中,永远不可能逃脱的掉她的手掌心!就让这冰烟现在张狂个一阵子吧,到时候还不是要像以前一样,她指使便是极尽污辱的事,那冰烟也绝对不敢有半句反抗,会像狗一样温顺的听话。 冰旋自信一笑,眸光却不停闪烁,显然那计划正在她心中演变,这一次的赏诗会,看来绝对不会简单! 078,夜会男子 这赏诗会即然要在明雪阁举办三天,当天进入明雪阁,会先由明雪阁的人安排房间,分别为各个参加赏诗会的人带路,先去房间安顿。() 而这明雪阁在第二条街上,可谓是占地面积最大的一个府了,便是客房就几百个,而这客房圈出两个大院,分别为男客与女客区,然后又以尊贵程度,又圈出三个大区域,上等房、中等房、中下等的房间,自然也是区别开来了,像冰旋这等身份的自然就是上等房,可是在分房的时间,却还是让冰旋一肚子火。 因为这所谓的上等房,也是有区别的的,上等房的区域则是分了数个小院子,分别给尊贵的男客女客暂住,因为占地有限,一般情况下都还需要两三个人一个院子,这才是正常的,冰旋正好分配到与刘明媚一个院子,然而本来应该依附她的冰烟,却被分配到了单独的院子中,能有这等待遇的总共三个人,其它两个分别是前来的二公主与三公主,就是冰旋再怎么自信,她也不可能跟人家公主去比,可是她不服气的却是冰烟凭什么能比她更受礼待。 只是对于冰旋提出来的意义,那些带路的明雪阁随从却只是道:“冰二小姐的住处是丁管事特意安排的,若是冰大小姐有什么疑问,还是请与丁管事去说明,我无法做主。”这冰旋虽然是丞相府千金,未来的三皇子妃,可是到底还没有正式名份,官家女没有封号的情况下,这明雪阁的随从也不会自贬身价自称民女之类的。 冰旋听着却是越发不舒服,她总感觉明雪阁的人是故意的,故意让她难堪! 刘明媚是后来的,她来的时候并没看到冰旋与冰烟来的情景,却早从那些小姐口中听说了,她与冰旋对于宁从安来说都是对手,若说最见不得冰旋好的,那就当属是她了,刘明媚顿时笑了起来:“啧啧啧,还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掌上明珠的嫡小姐呢,竟然连府上一个庶女都不如,我看也是世人总算认清你这个假清高的女人真面目了吧。” 冰旋冷冷看着刘明媚,喝道:“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你又如何,怎么说也是总兵府家的嫡小姐,我也没看到这明雪阁对你多礼待啊,听说你还在进明雪阁对对联的时候,憋了半天说不出来,最后还是身边的丫环对上来的。堂堂一个总兵府的嫡小姐,竟然笔墨不通,如此才疏学浅,当真是可笑至极,与你之一比,我可是天才第一才女了。” 刘明媚面色也是一变:“冰旋,你少得意,我早晚要拆穿了你这个贱女人的西洋境,我要让表哥看看你是多么下一贱不堪的女人,我要让表哥将你狠狠踢开。” 刘明媚这一说,本能让冰旋想到自己失身的事,不禁怒道:“贱一人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什么下一贱不堪,你什么意思!” 刘明媚冷笑:“你当然下一贱,天天装柔弱扮乖巧,实则却是蛇蝎心肠,你早晚会被人揭穿,你也少在这里得意!” 冰旋一听,便知道刘明媚根本不知道当天的事,说起来也对,当时刘明媚跟着宁从安跑了,连宁从安都不知道的事刘明媚哪里能清楚,果然是她太过紧张了,冷冷看了刘明媚一眼,冰旋甩着袖子便从院子进了屋中。 那刘明媚本以为冰旋会如以往一般继续与她争吵,谁知道冰旋却突然收兵走了,这刘明媚一愣,冰旋今天怎么这容易就服输了。刘明媚突然眯起眼睛,之前她说到下一贱不堪那冰旋反应特别激烈啊,她与冰旋以前这种争吵不少,骂起人来也没什么顾忌,她以前不是没说过这话,冰旋也没有现在这般的反映过度啊,怎么突然间…… 刘明媚面上带着冷笑,看来这冰旋身上有什么着秘密啊,若是将其找到,看她能饶的了冰旋这个贱一人。 天空星光朗朗,月亮高悬,明雪阁的客院前面的一条小道上却是走来两个身影,因为夜黑,一开始并不能看清这两个身影是谁,只是透着那影影约约,能看出来这是两个身段十分婀娜有致的女子,两人步子很轻缓,正向着前面走去,却在这时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那后面的人顿时也愣住,却听前面的人低声道:“不许说话,更不许发出声音!” 后面的女子连忙点头,而那女子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前面院子,这一会那院子里走出来两个人,而这两个人直奔客院前的一片花园处,等客院里的两个女子走远了,原先的那名女子才说道:“冰烟这么晚出来做什么,快跟上去看看。”原来冰旋回房后又与刘明媚吵了一架,而她心中也记得宁从安吩咐的事,更是想借机探明白冰烟与明雪阁的秘密,所以就选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起办了,没想到竟然看到冰烟这么晚出来,当下心念一转便跟了上去。 冰烟带着媚霜正来到客院前的花园,这个花园不大,是方便各个客人用过晚膳,散步的地方,不过里面却是花丛林立,景致倒也是不错。现在夜已经深了,大多数都已经睡了,而且这晚上天总是这么黑,虽说明雪阁的守卫很严密,而各个公子小姐也都带了随从跟来,为避免麻烦与意外,这晚上是极少有人会出来的。 冰旋越走心中越发觉得这冰烟不干好事,却在这时冰旋总算在花园中停下脚步,冰旋跟在后背立即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接着不禁瞪大眼睛,伸手捂住嘴巴。 男人,那里站着一个男人! 这个冰烟这么晚了竟然跑来私会男人,胆子简直太大了,也太不知羞耻了。 哼,之前她还在想,不好找到什么把柄,让冰烟乖乖就犯,现在这还不是上赶子送上来的证据吗! 09冰烟,我看你这一回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一定要让你好看,痛哭的跪下来爬着向我求饶,贱一人,你死定了! 079,师兄害羞了 “师兄,你也来了。-www.-”冰烟带着媚霜走向远处一颗高挑的柳树下,那里此时正站着一个身着白衫的男子,男子玉身背身而立,只让人在后面看到一个肩膀宽阔笔挺的人,在月光的打洒下,透着星星光亮,将男子的身影拖的很长,越发显得他身材坚挺,此时夜风微微一吹起,白色衣摆下方飘起,如梦如幻一般。 随着冰烟叫声,男子转过头来,微弱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不禁让他的面上展现出一种如玉般轻莹的光泽,精致到极点的五官,越发让他显得并非真人一般的绝世,男子只是静静站着,都有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如幻如仙,绝世到极点! 冰烟不禁愣了一下,小声嘀咕:“怎么会有男人长成这样,简直就为了祸害人间而存在。”冰烟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外貌协会的,在那商场之上尔虞我诈,笑面虎可是不少的,若是你单纯的以为冲着你笑的就是好人,那下一刻你可能就被他背后捅上一刀惨死了,人的长相那是天生的,谁也改变不了,在商场上肤浅的看着长相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境,冰烟从来不会如此。 可她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男子,就有着让人疯狂的本钱,就算再怎么心如止水的人,在这个男人面前想要一视同仁那都不可能,连她刚才心中都不禁颤抖了一下,那媚霜都是眼睛一直,当然也很快恢复过来,可是这要是换成别的女人,很难不直接扑上来啊。 苍云听到冰烟的小声嘀咕声,面色微愣了一下,等回过劲冰烟在说什么的时候,平淡的面容不禁闪过丝笑意:“师妹觉得我的面貌很不堪入目吗?” 冰烟顿时紧闭了下嘴巴,她竟然不知不觉说出来,还被苍云听到了,面上闪过丝尴尬笑道:“哪里,我是在说师兄的相貌惊世绝艳,太过完美,这是夸奖。” 苍云听着眉却不禁微微一挑:“可我听着这怎么不像是夸奖?而且惊世绝艳,难道不是在夸女子吗?” 冰烟却笑道:“师妹这是说师兄你已经完美的雌雄莫辩的程度,这世上独此一人,再无二者的程度。” 苍云轻轻咳嗽一声:“师妹还是莫这么夸师兄了。”苍云越听越觉得这夸奖似乎不太对劲,冰烟当下轻轻一笑,并没有多说,这师兄还真是够敏感的。 冰烟突然望着苍云道:“师兄是自己过来的?” 苍云摇头:“我与五皇子一同过来,知道你在明雪阁,便捎了消息给你。”冰烟确实是之前得了张纸条,有人约她在这里见面,而且见字迹是苍云的他这才过来,只是…… 冰烟不禁深深望着苍云,反倒将苍云看的有些不自在,虽然这是在夜里,视线观察不能如白天一般,可是以苍云的视力,还是能看到冰烟黑色眼球里,此时整个映衬上了他,一眨不眨,极为专注:“师妹,你?” 冰烟不禁走近苍云,眯着眼睛更是紧紧盯着苍云,苍云微愣,他本身就站在柳树前面,冰烟这一走近,直接将他逼迫在冰烟与树杆之间,这情形实在有些诡异的,那边观看着冰烟情况的冰旋不禁心生厌恶,心中嘲笑骂着:“这冰烟果然下一贱非常,也就苍云没什么身份的人,能看上她这种上赶上送上门的下一贱5C货色。”想到这冰旋面色也不好。 那苍云虽说没有什么身份,可是单凭其相貌,却有着让天下女子疯狂的本事,冰旋喜欢宁从安自然有些抵抗能力,可是人都是视觉动物,便是她看到这苍云也难免要受到影响,若是有这等绝世美男子追求自己,就是冰旋也感觉十分有面子,值得夸耀啊。可是这苍云自从见面以来,却是对冰烟更加重视,简直是瞎了眼睛,放着她这个天南国第一美人不管,却理会冰烟这种干瘪弱小的庶女,真是个傻子。 苍云有些愣的看着冰烟,以前相处,那冰烟是十分防备他的,从来没有过这等主动靠近他的时候,苍云以前更是鲜少与女性接触,看着冰烟一步步走近,他竟然轻轻向后退去,最后与树杆一指的距离时他才站定,只是面上带着尴尬之色,眼神竟然微微闪动:“师妹,你这是?” 09冰烟突然眨了下眼睛,看着苍云竟然也有些愣住了,若不是那月光正好能照到这里,能照到苍云的脸上,而且她自认为视力不俗,又有不俗的武功在身是不会看错的,否则她一定不相信,苍云这个对什么事都十分淡定的二师兄,竟然脸红了。 09冰烟对苍云了解不算十分的多,但也绝对不少,起码比起许多人来说,她从那师父与大师兄那里听到的消息,已经足够分析这个人,再加上这几次的接触,苍云一直以来的淡定若初,沉稳大气,又带着点世外高人的冷漠孤离,她绝对会说自己看错了。 天啊,她的二师兄啊,本来就长的非人类一样的,现在脸颊微微泛红,眸子有些闪烁,被月光照的好似玉盘一样的脸上,带着胭脂一样的色泽,可以想象那是怎么样的情形,简直是人间妖孽吧,能在他这个表现下还能淡定的女人,简直不叫女人了! 09冰烟猛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而苍云似乎也感觉到那一刻的情景让自己很是尴尬,此时已经恢复成往日那平静中带着一丝淡漠的脸色,眸中已经恢复成往日那般幽黑深邃,若非冰烟敢说她绝对没有看错,真要怀疑她看错了,只是脑子里还对之前苍云脸红的样子,有些念念不望。 09以前她游走在商场之中,那群男男女女一个个精的跟狐狸似的,面上更是常年带着面具,与你说句话能藏八个心眼,她们的表情永远是演出来的,她何时看过男人害羞是什么样子。 现在冰烟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话,男人若仙,倾世妖孽,羞矣,扑倒! 080,有眉目了! 冰烟刚想到这一句话,硬是被她将这想法硬是压下去了,看着自己现在与师兄的相处,差不多就让人感觉自己像个女色狼了,冰烟甚至能感觉的到身后的媚霜惊讶的脸色,她至于吗! 冰烟咳了一声道:“二师兄,我其实只是想问个事情。||” 苍云微微点头,看着冰烟的眸子不禁凝了起来,那如水墨画般的眉目也瞬间变的沉静下来,带着一种令人舒服的感觉:“什么事?” 冰烟恢复镇定道:“这明雪阁是不是与二师兄有着很密切的关系。”之前少人知道冰烟的真正身份,就是她进宫给天南帝解毒的时候,她也是化身为玉面公子去做的,除了药王谷的师父、大师兄等人,怕是没人清楚她的身世,明雪阁这样一个地方,虽说是个没什么阶级观念的地方、很正派,可是总不会平易近人到这管事去亲自请她一个丞相府庶女,再说论出身低,她也不见得就是这群公子小姐中最低的一个。 别的府不是没有庶子、庶女出身,但是同样名声外显的人,她这个默默无名的,除了五皇子、三公主与苍云的关系,她实在想不到其它的人,而那三公主与五皇子都是皇室中人,这明雪阁若是皇室中某一位的产业,恐怕早被皇室给吞了,这么一个大饼,谁也不会允许别的势力倾占的,想来想去也就只剩下苍云一人了。 苍云说道:“我与这明雪阁确实有着一定关系。”冰烟张嘴刚要继续问,苍却闪却道,“这事说来话长,而我若是说出来,恐怕还会给当事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听也是需要觉悟的。” 冰烟古怪的看了苍云一眼,当下转换了话题道:“我就知道跟师兄有关系,不然谁能看的上我这个丞相府的小小庶女呢。” 苍云淡淡一笑,似乎有些无奈的道:“师妹何必妄自菲薄呢,你不凡之处,可是比许多人都强百倍的。” 冰烟不禁挑眉道:“二师兄,你这话在我听来,怎么有些讥讽我的意思。” 苍云一愣,当下道:“师妹,我绝无此意。”见苍云竟然十分认真的回答,冰烟不禁笑了起来,这二师越是接触越是有趣了呢,明明看着十分超然脱俗的一个人,正因为他这般的气质,又不喜欢亲近人,显得他十分冷漠孤傲,而且以师父与大师兄的说法,这二师兄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人物、才华横溢,他们几乎无法想象有什么是苍云不会的,这种近乎完美的人,似乎不擅于与女子接触,性格方面似乎还有着单纯的一面? “哈哈我知道,二师兄你不要紧张,师妹是在开玩笑呢。”冰烟立即说道,那苍云幽幽的目子扫了冰烟一下,似乎有些不悦,那眸子看着只是十分平淡,无悲无喜,但却不禁让冰烟看的心头一紧,那苍云却已垂下眼睛说道,“师父一共收了四名弟子,三名男弟子,还出了一名师门败类,师父曾说过,师门应该相互友爱,当然这不包括三师弟,我以前与师妹相处虽不如师父等人多,可是我也不会讨厌师妹你。”苍云说的却异常的认真。 冰烟心中不禁一跳,这苍云性格还有着执拗严肃的一面啊,冰烟淡淡一笑:“师妹知道了,以后不会与二师兄开这种玩笑的。” 苍云点点头,看着冰烟说道:“我这么晚叫你过来,其实是你之前请我查的事有些眉目了。” “啊有眉目了,这才多少时间,二师兄你就查到了。”冰烟听着不禁心惊,那可是十几年前的秘幸事件,她本以为没这么容易的。 苍云点点头:“我之前按照你给出的消息,分析决定将你说的事件时间,前推前五年,后延十年间,江湖大门派有换门主、家主的都列入了嫌疑的人选,最后查出有一百零五家,而那些中等级的不可能是你说的人选,那就剩二十八个,这二十八个还有新兴起不到两代的江湖新秀,还有一些前辈门主主动金盆洗水退位的,最后就剩下八个人选。这八个人选,我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给出你的答案。” 冰烟听着不禁微微张大嘴看着苍云,就算以前冰烟不信这苍云有师父、大师兄说的那么厉害,现在也不能不信了,先不说这苍云自身实力如何了得,便是这等搜查情报的能力,就鲜有人能及,她的组织在短短几天里是绝对查不出来的,而且这么周密、分析,这位二师兄可是有一群极为了得的属下啊,当然这个当主子的能力也绝对超群! “好,有这八个人就好,接下来还需要二师兄继续调查了,那八个人之后二师兄便告诉我吧。”冰烟看着苍云,还不禁笑道:“二师兄,以前我不服气你,现在我怕是不服也不行了。这搜集的情报能力,不论是哪个皇室怕是都想拉拢的吧。”若是再知道这明雪阁与她这位二师兄还有关系,那二师兄可绝非只是五皇子朋友这么简单,会成为各国争相拉拢的香饽饽了。 苍云听到,眸子却闪过抹阴暗,冰烟看到并没有说话,越是接触他越觉得这位二师兄身上罩着一团迷雾令她十分好奇,但冰烟的理智却告诉她,她不可以好奇,与苍云这样的男子过多的亲密接触,以后想脱身恐怕都难了。 苍云摇摇头,对冰烟的夸奖没多说但也没有太过谦虚,反而说道:“我听说之前在明雪阁外的事情了,跟着你过来的还有个尾巴,你准备怎么处理。” 冰烟只是笑笑,那冰旋不会武功,虽然一开始离的距离有些远冰烟没第一时间发现,可后来随着冰旋脚步的急迫,冰烟岂能没发现后面跟着一个人,只是这对她来说却根本没什么威胁,苍云眸子有些幽幽泛冷:“如此麻烦,还是早先解决的好。” 冰烟却笑着道:“牵一发而动全身,冰旋若是在这明雪阁里出事,这明雪阁也不好脱身吧。” 苍云却道:“无所谓,这天下能动明雪阁的人不多。”说话这时,那声音里的霸气,却是难掩的! 081,被调戏了! 明雪阁女宾上等院落里,四个人影,两个在前走,后面急忙跟上来两个女子,冰烟刚一进屋子,冰旋阴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冰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背着人在夜里私会男子,这些年来丞相府的教育都白费了吗,你竟然敢做出这等败坏门楣的事,你这是不守闺阁,父亲知道了不是赐你一死,也会将你拉去庙里当姑子,永远与青灯相伴!”说着,冰旋已经面露出丝丝冷意,等着看着冰烟恐惧害怕的样子,只不过这若是换成别人差不多就如冰旋想的那样了,可这人偏偏是冰烟。(www.) “噢。”冰烟却只是淡淡应了一声,面上一点担忧的迹象都没有。 冰旋不禁冷哼一声,根本就是故弄玄虚:“不止是丞相府里,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你将名声尽毁,程姨娘不是一直想你找个好归宿吗,这件事传扬出去,你就会变成人尽可夫的浪荡5C女,你永远都没有可能嫁出去了。你本就是个庶女,若是还不能嫁人,你这辈子可就全毁了!” 冰烟不禁淡淡笑望着冰旋:“是这样吗?若是大姐你将我的事传扬出去,你的名声又会好了。而且大姐在外面不一直是最美丽高贵的女人,以及最心地善良的女子吗?这种算是家丑的事,你不自己搂住不让消息泄露,现在还要主动张扬出去,被人知道了,恐怕会对大姐以往那善良的形象产生分歧,会疑惑大姐是真善良还是假善良吧。” 冰旋面色一冷,冰烟却又说道:“再说丞相府,大姐失身的消息现在府中一直压着呢,我虽然夜中会见旁人,可是行事却是清清白白的,我敢验身请明我还是完壁之身,与之大姐的遭遇来说,恐怕我这事还激不起什么风浪吧。” “冰烟,你故意说这些气我是不是!”冰旋当下喝斥出声。 冰烟却是面色幽冷看着冰旋:“大姐,我这个当妹妹的,是会给你一定的尊敬,可你也别太过份了,你想抓我把柄,可要知道你身上那个把柄似乎更有影响力吧。未来三皇子妃竟然被十几个混混污了身子,说出去会成为全天下人的笑话,宁从安再喜欢你,也不会娶个让自己受尽白眼的女人的。” “你胆敢威胁我!”冰旋当下白了脸色急道。 冰烟冷冷看着她:“冰旋,咱们若是井水不泛河水,这件事我还能替你保密,否则的话,你就会成为天南国最无耻低贱的女人!” “冰烟你敢!”冰旋当下气急怒道。 “现在立即给我滚,不然,明天整个明雪阁都会知道你的丑事,而那宁从安,就是第一个!滚!”冰烟却是随怒喝一声,冰旋气的浑身颤抖,却是被冰烟一脸怒意惊的连连后退,急忙奔出了这个房间,离开房间后冰旋却是气的浑身直颤,愤怒的正要大喊,却听到冰烟幽幽的声音说道,“我现在要休息了,谁打扰到我的休息,我就让她以后都睡不着!” 冰旋当下重重踩着地面,直接奔回了自己的房间,刚一回房间,她便将房中桌上的茶杯全都砸了个稀巴烂,那边上的刘明媚听到当下喝道:“大晚上不睡你在你抽什么疯,找死不成!” “贱一人,你给我闭嘴!” “你敢骂我,你这个虚伪的下作女,看我今天能饶了你!” “给我滚!!!”冰旋当下气的怒喝出声,那刘明媚也没看到过冰旋这般愤怒,倒是有些吓倒了,却是不甘示弱的回嘴道:“哼,今天本小姐要先休息,明早上要陪表哥游玩着明雪阁,要不岂会放过你!” 那冰旋气的胸腔都跟着颤抖起来:“冰烟那个贱一人,竟然敢如此气我,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绝对不会!”冰旋气的快七窍生烟了,可她失身的事却足足成为她心中一个刺,冰烟以此要协她,她真是没有办法,难道她就要让冰烟这么要协嘲笑不回嘴吗。 哼,冰烟! “去,给齐公子传个消息,明天我会找机会见他一面。”冰烟身边还跟着最亲近的丫环刘儿,刘儿此时一听冰旋说起齐公子,面上急变,神情上带着一丝惧意,却根本不敢拒绝冰旋,当下便趁着夜色便出去通风报信。 而此时的男客上等房间里,苍云正站在房间窗前,此时窗户大开,他能清楚的看到独院中的全景,院中柳树直立,枝繁叶茂,不禁让他想到之前在柳树前发生过的情景,苍云突然说道:“黑宇,一个女人将你压在树与她之间,这是什么意思?” “啊?!”那黑宇一直守在屋子一侧,听到苍云的话,不禁愣住了。之前苍云出去严令不许人跟着,黑宇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听这话却完全愣住了。 似乎感觉到黑宇的异样,苍云眸子一闪道:“此乃我之前听五皇子说的事,听着有趣便问问。” 黑宇一脸怀疑,是这样吗?他跟在主子身边多年了,主子真可谓是不尽女色的苦行僧的人物了,若非那冰烟是苍云的师妹,他真要怀疑主子会一辈子不接近女人的。他主子突然提到女人,只是五皇子说的?那五皇子没事闲扯,一天能扯出多少事情,就这件事让主子记住了?黑宇面上带着浓浓的怀疑,让苍云直接转过身子看向院外。 黑宇见状立即说道:“属下认为,那个男人应该是被那个女人调戏了。” 苍云身子一僵,不禁疑惑道:“调戏?一般的女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就是苍云与黑宇见多识广,可还没听说过女人调戏男人的事,那女人得多么大胆啊! 黑宇却是点点头,有些小心的看着苍云的背景:“以主子的神貌,被女子倾慕也十分正常,以主子为例,定然是那女子喜欢主子的不得了,所以借机想扑倒主子亲近,这种女人……”黑宇正想要侃侃而谈,却听那苍云似乎自言自语的道,“可她似乎并不喜欢我?” “啊?!”黑宇顿时愣住了,以主子这样的绝世男子,才貌双全,势力庞大,背景雄厚,会有女人不喜欢?!!! 082,发现,死因! 苍云身子一顿道:“没事了,你先出去吧。(www.)” 黑宇虽然还想说话,但也没敢多说,立即退出身去,脑中却是飞快的转了起来,主子到底是被哪个大胆的女子调戏了啊,主子以前对女子可是不假辞色的,想要亲近主子的最后可都倒大霉了,这一回的女子结果如何,而且以主子的武功有人能扑倒他? 黑宇脑中突然闪过丝人影:“不会是冰二小姐吧。”黑宇嘴角不禁抽搐一下,虽然说这冰二小姐长的实在普通有些配不上主子,可是这份胆量,他黑宇也不得不佩服! 苍云皱眉望着月色:“是啊,她似乎不喜欢我,竟然调戏我?还是她对男子都是这般?”想到之前冰烟与五皇子宁从轩谈笑的样子,苍云心中不禁升起一种十分酸酸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过,一时也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但他有一点十分清楚,他现在已经不想冰烟与别的男人亲近了。那般类似调戏,将他逼近树杆的行为,冰烟要做,也只能对他做才行! 苍云眸子微微一凝,不禁抚了抚衣摆,那里曾经一直挂着他从不离身的玉佩,现在这个玉佩就在冰烟手中:“四师妹、冰烟,你让我越来越好奇有兴趣了。”苍云淡淡一声,声音有些悠长。 方府西院之中,此时主房里二房方齐与妻子田氏都坐在圆桌前,两人面色十分冷沉,随后双目皆望向跪在地上的方月欢,这沉寂的气氛甚至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感,那方月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甚至不敢抬起头来。 田氏突然冰冷的开口:“你说的可是真的!” 方月欢连忙抬起头,哭成了泪人一样:“母亲,月欢不敢有半句慌言,三姐……三姐怕不是被大表妹,就是姑姑害死的。” 方齐突然喝斥一声:“休要胡说,你姑姑乃是方府的人,怎么会害自己的侄女!” 方月欢吓的身子一瑟,田氏面色却极为阴沉道:“说,将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方月欢小心翼翼看着方齐一眼,那方齐带着一脸怒色,却不知道是方月欢指责方氏的原因还是方月欢所说方氏母女害自己亲女儿的原因,方月欢轻轻咬着唇道:“父亲、母亲,月欢不敢有半句慌言,之前确实是三姐因为记恨冰烟想出这条计谋来,可是那冰旋也绝非是被劝着参与的,这冰旋一直以来都不将冰烟当成人看,这一回冰烟回来姑姑与大表妹却连连因她吃了亏,大表妹早想找机会狠狠惩罚冰烟。当初三姐也不过只是想到一个吓唬冰烟的计谋,原本也只是想让冰烟受些教训,原本并没想让那些混混污了谁的清白。” 方齐与田氏面色一僵,这件事方月荷引起,若说起来也算是方月荷自食其果,可是方月荷可是她们的亲生女儿,对父母而言自己孩子就是错的她们也会原谅,而全将别人的错不断放大。 方月欢声音不禁沉痛:“当初就是说好的,我们姐妹四人随后跟去,大表妹带着冰烟去窄巷,这件事也是大表妹自己,三姐当时也说过只是吓吓冰烟,让冰烟尝些苦头,但是那些混混却是大表妹自己找的人,我们对这些人也不熟悉,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大表妹根本没将冰烟带去,反倒自己被混混……可这件事女儿思前想后,都觉得这件事最大的错处就是大表妹。若是大表妹只找些胆小或是没能力的混混,也不会真被污了,那些混混随后还想也污了我们姐妹四个的清白,恐怕这件事就是大表妹她自己找人的时候中间产生了什么错漏,以至于让那些人找错了人。大表妹长相美丽,被人见色起意也很正常,那些混混随后想灭口,这才也来招惹我们的。” 方月欢不禁哽咽出声:“三姐虽然这事也有错,可这也绝非三姐一个人的错,父亲、母亲,当初回丞相府的时候那大表妹就像疯了一般,连姑姑都被她疯狂的打伤了,姑夫还怕消息走露只敢叫京城中的大夫,不敢叫太医。以大表妹这样的状态,她一定是觉得这件事全是三姐一个人的错,恐怕……恐怕是……” “住口!”方齐大喝了一声,那田氏却突然“哇”的一下大哭了起来,连连哭道:“我的月荷啊,我的月荷啊,就这么被害死了,我可怜的月荷啊!” 方齐冲着方月欢道:“你先回去吧,记住这些话不许对任何人说起。” 方月欢白着脸连忙退出身离开,只是在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嘴角却挂着得意的笑容,方月荷死的好啊,死的太妙了,二房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嫡女方月荷一个便是她这个庶女,以前有方月荷在前面,她处处被打压着。现在方月荷死了,田氏能借上力的自然也就是她了,这时候她再将自己整理后的疑点一一说了,那方月荷是被人害死的,以田氏对方月荷的疼爱,当然记恨丞相府,也对她这个适时表达忠心的会非常疼受,将来便是将她你对待方月荷这个亲生女儿也有可能。 现在田氏丧女之痛,她这时候多多关心一下,不难打动田氏的心,到时候她在方府的地位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方月荷我得感谢你了,你死得其所,要怪就怪冰旋吧! 房间里,田氏却是一脸狰狞之色:“方氏、冰旋,你们好狠毒的心啊,竟然敢害死我的月荷!” 方齐却道:“你不要做冲动的事,丞相府可不是我们惹的起的。” 09田氏一听却是怒叫道:“不是我们惹的起的,我们的亲生女儿这么被害死就算了吗?!你那个妹妹平时待你可有半分尊敬,你在这方府里憋屈都算了,现在她们竟然骑到你头上拦屎撒5C尿,难道这你也忍着了?亲生骨肉被害死,这种大仇你也能不管不顾了吗,方齐你还是个男人吗!” 083,赏诗会开始! “闭嘴!”方齐被说的面色一沉,但最后却咬牙切齿的道:“她们欺人太甚,我当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可是你也要知道,这种事情可不是随便想想便能成功的,我那妹妹我还不了解,从小就最是要尖,甚至敢和我们这些哥哥耍横争宠,而且她行事极为狠辣,她敢害月荷生命,显然这件事也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www.……再者月欢说的事我们也要查,不能就这么随便下结论了。” 田氏冷哼一声:“不,我敢肯定月欢说的就是事实,这件事必然是方氏连同冰旋做的,不然呢,你以为若是换成以往冰旋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丞相府会一点表示没有,他们可能不上方府来兴师问罪吗!她们这是怕了啊,这是作贼心虚了啊,她们害死我的女儿了啊,我养了十几年捧在手掌心上的亲生女儿啊。” 方齐听着心中也极为心痛,那方月荷虽然在外面骄横的很,但是在方齐与田氏面前却十分嘴甜会说话,又很乖巧懂事,常常能讨到她们欢心,虽说方月欢也是方齐的女儿,只是到底是个庶女,方齐一直以来对方月荷的关注都是最高的,身为方府这一辈唯一一个嫡女,方月荷嫁的将会是最好的,甚至能给他这个一直被大哥方德压着的父亲带来荣耀与地位,方齐对方月荷多么大的期待,现在就有多么大的失落。 以前方齐在方府是最没出息,也最不出挑的人,方德一个成了方府族长,方氏也嫁到丞相府,做起一品贵夫人,享受荣华富贵,回到方府里也是耀武扬武,便是当娘的王氏都敬着方氏,他这个哥哥还时常被方氏喝斥吩咐做事,方齐是方府最窝囊的,可不代表他就没脾气,他忍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他这个妹妹竟然半点不顾念亲情,不顾念这么多年他对她的唯命是从,竟然这么杀了他最期待的女儿,这让方齐心中也燃烧着浓浓恨意。 “你放心,月荷的死,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田氏一脸恨意:“一定要让她们尝到比我们百倍的痛苦,我也要冰旋死!” 方齐面上却不见缓和,眯着眼睛:“只是让她们死可不容易,丞相府的人一直压着冰旋的事没有外传,我们就算是传扬出去,也会被人说成是不怀好意的。” “那怎么办?”田氏哭的眼睛都红了,她是被方月荷死的真相气的没有思考,现在想想,就算她们再恨丞相府又能如何,她们必竟还没有与丞相府抗衡的能力,她娘家有钱,可是权势钱,钱是最后一个,有权有势当然也会有钱,光有钱没有权,她能怎么扳倒丞相府。 方齐却是冷笑:“现在丞相府最怕这件事被谁知道?” 田氏一愣,眼前不禁一亮:“你的意思是?好主意!” “踩着我们女儿的尸体他们还想活的消遥自在,不让她们焦头烂额,也对不起月荷。”方齐与田氏对看一眼,面上皆带着无尽的冷意,所谓这父母之命不共戴天,这子女之命也同样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翌日一早。 各参加赏诗会的公子、小姐,派着下人去明雪阁那里取了早膳,用后之后所有人便聚集在了明雪阁最大的一个花园亭中,这这个花园三面环湖水,湖水碧波粼粼,在阳光的打洒下不时泛着璀璨的光芒,花园中间建了一个大凉亭,凉亭直接由两个回廊延伸出出,回廊尽头则是以花草拱出的两人并肩宽窄的小道,正是众人前来的进出口。 湖水上还不时有着荷花,随着微风不断缓缓摇动,四周花草又围着凉亭不断摇曳,彰显着自己的美丽,此时这花园里或走或坐,或闲聊,远远一看全是人。但这花园却十分的大,这京城公子小姐起码百十来号人,这里全都容下,还没有显得特别的拥挤。 当然这些京城的公子小姐论起身分尊贵,自然是没有三皇子宁从安、五皇子宁从轩,二公主宁欣、三公主宁月等人尊贵,自然推崇他们坐到了凉亭里,而冰旋这个天南国第一美女,宁从安的心上人自然也被邀请到了凉亭中,宁从轩邀请着苍云,宁月却是邀了冰烟,当然一直对宁从安有着痴念的刘明媚也自己跟了进来。 那些公子小姐远远看着凉亭中这些人,不禁都纷纷露出艳羡的神色,当然也有嫉妒的。那皇子公主的他们比不了,冰旋刘明媚这种威名远播的她们也比不了,那苍云神彩逼人,让那些千金小姐无数痴迷甚至忘记呼吸的,自然也没有人会有意见,可是冰烟这个要样貌没样貌,要身份没身份的此时却坐在三公主宁月身边与宁月谈笑,就实在令她们嫉妒了。 比起冰烟,她们不是更加应该受到厚待吗,这冰烟凭什么,之前那明雪阁管事丁鹏就去接她了,听说便是连其它几个皇子公主进来的时候,这丁鹏也只是象征性的在门口迎接,根本没做到走过去亲自迎接,而以前每年的明雪阁赏诗会,这丁鹏更是根本不会露面接人,有不少人说要不是丁鹏之前对冰烟如此待遇,怕实在太掉了这些皇子公主的脸面,那之后还是不会出现。 如此的差别待遇,还是对一个明显不如自己的人,这些公子小姐哪一个能服气的,恨不得直接拉冰烟过来爆揍一顿出出这口憋屈的气! 09冰旋看着那些看着冰烟怒目愤恨的视线,不禁在人群中扫了扫,看到一个身穿紫衣的男子时,嘴角不禁勾起森冷的笑意! 09计划已经进行了,冰烟,你要惨了! 09丁鹏此时却带着十余名明雪阁的随从走了过来,今天丁鹏一身墨色束腰长衫,更显得英气逼人,他走到笑着道:“各位,很高兴各位给明雪阁这个面子,来参加明雪阁一年一界的赏诗会,希望各位在此玩的开心,现在赏诗会正式开始!” 084,组队 宁从轩笑了起来:“赏诗会开始了,今年还是一样的规矩吗。()” 丁鹏解释道:“今年的赏诗会略微有一点不同,当然还是有三个项目比试,最后选出这一界的诗王和花王,不论是诗王还是花王都将成为我明雪阁最尊贵的客人,永享明雪阁一切免费待遇,而且今年的诗王花王在我明雪阁能力范围呢,我家主人会答应为此人办一件事情。” “什么明雪阁的主人!” “那个神秘幕后老板吗,他真的存在?” “今年的诗王我一定要得到。” “那诗王是我的!” “花王是我的!” 众人一听,现场顿时有些混乱了起来,也不怪这些人如此疯狂,虽说前面一个条件略逊色了一些,但事实上这明雪阁进门时要对上一对联才能进,有才华但是乞丐一样交不起费用明雪阁都可以放人进来,但其实这明雪阁开这么大,除了每年的赏诗会这三天时间里,其它的时候进来交门票那是自然的,里面的一切消费也都是客人自费,而且价钱也不低,若是常年累月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这个免费一些豪门贵府的公子小姐看不上,可在许多人看来也算是不错了。 但那最后一个条件却足以让众人沸腾,这明雪阁的幕后老板一直以来都是一团迷,但他们却也知道此人还是他们惹不起能力非凡的那种人,而能让这种人给一个承诺,做一件对他位为说难以达成的,对明雪阁的主人或许只是随手办办的,可若是借此跟这明雪阁主人搭上关系,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以往可是想见一面都十分困难的。 首先他们就要先揭开这明雪阁背后主人的真面目!有了这一份奖励,此时在场的人明显都跃跃欲试,十分激动。 那宁从安与宁从轩面上都不禁变了一变,对于这明雪阁背后老板,他们一直以来也都十分好奇,若能借此机会识得,对他们只会有百利而无一害,对那宁从安来说,更是在他夺得帝位之时有了一张王牌。 而这所谓的诗王和花王其实是针对男女来说的,一般情况下每一界参选的男男女女都会组成两男两女这样的四人搭挡组合,男子参加项目为投射、马术,女子参加的项目则有棋琴书画任一才艺以及捉迷藏,而男女同有的就是对诗,最后得分最多的一个队就为冠军队,然后选出真正的诗王与花王来。每一个项目冠军加一分,失败的不加不减分,每队四人,分男女项,除了对诗最高四分外,其余每队最高两分,最高可得十二分。当然若是谁能破了明雪阁有始以来参赛记录的,会额外奖励两分,而这种事情是很难的,最后的比赛能得到十分的都是很不错的成绩。 “好,既然规据已定下,那么现在请在场的诸位参赛选手,请选择你的队友,时间限制在一柱香时间。”丁鹏此时笑着说道,顿时在场的公子小姐们纷纷奔走寻找队员,因为这一回是的奖励之诱人,不少人都抱着必胜的信心,所要邀请的自然都是那种强强联合的,甚至现场上还出现了同请一人,而打起来的情况,吵闹声更是不绝于耳。 相比凉亭外面的吵闹,坐在凉亭里的人就平静了许多,宁从安笑望着冰旋:“旋儿,我们是一组的。” 冰旋当下点头,宁从安与冰旋两人同样是名声在外的,才貌双全的,两人在一起可谓是强强联合,那刘明媚在一边听着不禁皱起眉道:“表哥,我可要推荐一人,看到我身边这个丫环没,她叫桃花,虽然只是个丫环但是她出身却是极好的,五代书香门弟,其中更有一代位居大学士,桃花从小饱读诗书,不是我吹,便是放眼京城,恐怕也没几个是桃花的对手。” 冰旋冷笑:“你就这么自信吗。” 旁边的二公主宁欣却道:“表妹说的没错,这桃花的才学本公主也见过,确实不得了,而且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表妹会带她来,就是带着必胜决心来的。”宁从安顿时来了兴趣,“皇妹,你说的可是真的。” 09宁欣点头道:“三皇兄,这件事你不知道,这桃花曾经与三名进士拼诗却轻松赢了。”宁欣一直以来与刘明媚的关系都不错,与冰旋却很一般,这时候自然要为刘明媚说话了,当然她说的也是事实。 宁从安笑着点头:“好,算上桃花一个,另一男子便是我的谋士黄先生,我们这一组四人必是今天的冠军了。”其它参赛三人不禁自信一笑,宁从安却是笑望着对面坐着没事人一样的宁从轩道,“五皇弟,难得来一次,五皇弟不参加赏诗会这一盛宴吗,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宁从轩笑了笑:“哪能啊,皇弟我虽然没有什么自信得冠军,不过众在参与吗,对吧苍兄。” 苍云却道:“这组四个人,我会选冰二小姐。”冰烟坐在一边,微歪着头看了苍云一眼,接着继续端着茶饮用,苍云这一说倒是将刘明媚与冰旋都说笑了,那冰旋轻笑道,“苍云公子,我这二妹虽然生在丞相府,可惜以前年幼无知,对于但凡需要动脑筋的事情都十分不喜,更不要说更难的诗书了,您就是为了照顾我二妹,我应该谢谢你,可是你也得为你们的比赛着想啊。” 苍云却是看着冰旋,淡漠道:“我若参加,必要与冰二小姐一组,冰大小姐就不需要操这份心了。” “你!我这也是为了你们着想。”冰旋被堵的涨红了脸,不禁对着苍云不给她面子有些恼怒,那刘明媚不禁怪里怪气的道:“咱们这天南国第一美女也有不被人买账的时候啊,这说明这天下男人可都不是瞎子,不是只注重表面的,这个苍云公子显然很清楚你那虚伪的本性呢!” “你给我闭嘴,连参加都不能参加的人,更没资格说我!” 刘明媚冷哼:“也不过就懂得几个酸墨,臭显摆什么,现在就以为冠军非你莫属了吗,高兴的可别太早了。” 冰旋却是冷眼看着刘明媚不理会她,而另一边苍云表达完自己的意怨后,宁月与宁从轩也都相继加入了苍云与冰烟这个队,不一会功夫四人的队伍众人都选完了,相比较起来宁从安四人中各个高手,那宁从轩的队伍就显得弱了许多! 085,震撼一箭上 宁从轩一直以来就以跳脱的性子,与各个皇子之间都有些格格不入,宁月虽然身为公主,但是天南帝一直以来对她十分宠爱,宁月也并没有被像其它公主那样,一直以来严厉被命令做过什么事,对于习书之事全凭宁月的意愿,所以宁月的才学虽然不至于是垫底的,但要说多高明却不至于,那苍云众人了解不深,看样子可能有些墨水,但看到四人最后一人时,众人不禁纷纷嘲笑出声。-www.- 这冰烟以前名声不显,而且冰旋都说毫无学识了,选这种人根本就是拖后腿的人,不少人暗骂这一组都是脑子有病,但因为有着宁从轩与宁月这些人也只敢在心里骂骂,却没人敢说出来。 然而这些人却没有注意到苍云与冰烟那暗自交换的眼神,冰烟微微张嘴,从嘴型上能看出她在说:“师兄难道不怕输?竟然找我这种出了名草包的人。” 苍云也微微张嘴,对品型道:“若是草包,不会像你这样很平静的说出来。”真正被人耻笑的草包,没有自信的人只会越发自卑,别人越是这般的说他会越是生气愤怒,想要辩驳,除非真正自信不惧的,就算再怎么能忍耐的,也不会像冰烟那般自然。 冰烟笑了笑:“难道我不能是因为真的完全不行,自我放弃了吗?” 苍云眸子微微眯起:“能三年间学会师傅大半本事,并且能够出师治好天南帝的毒,我敢保证绝不可能是什么草包。” 冰烟笑意更浓:“二师兄这么看的起我,那师妹也不能给二师兄丢脸了。” 苍云点头:“这是自然!” 两人对视一眼,相笑一记便错开了,那大多数人都在想着战术没人注意到苍云与冰烟,但是一边一直笑眯眯看着热闹的宁从轩却是扫了一眼便错开眼神,那丁鹏也是看的眼神闪烁了一记。 “好,接下来的比赛,要先从男女男女,共项这种方式进行,首先第一项便是投射,先由男方开始,请各队先准备,上道具!”丁鹏一招手,立即有明雪阁的下人搬来投射等的工具,所谓的投射,实则就是在五米外放一个大口的罐子,由着男宾手持箭矢进行投射,投入罐口的为通过,然后通过的几人每一次以投壶挪远一米的距离,最后投的最远的人为获胜者,这是京城贵族男子经常玩的一个游戏。 而这投射第一局对于宁从安宁从安身边的刘先生、宁从轩还有苍云等实在容易的很,接连五局投壹已经放到十米外,而现场也只剩下十人,旁边已有明雪阁的人记录众人的记录了。 宁从安看着这十人,顿时自信道:“如此一米一米的增加,实在没有什么意思,我提议为了比赛的精彩,也为了这个比赛快点结束,每一次增加都要五米,众位以为如何。” 其它六名各组的参赛选手一听,面上不禁微微一变,因为增加五米他们其中已经有人要失败了,这三皇子分明是为了突显自己才提议的,但这件事若是别的公子提出来的,他们还会有疑异,可是宁从安说出来,身为三皇子,他们就是心里再不愿意,可也不敢正面得罪宁从安,当下就面有些沉郁的点头。 “当。” “啊,失败了,太可惜了。”顿时有人失望一叫,其中一个公子面色不好的转身离开,失败了。 “当。”又是一个失败的。 “当。丁公子太棒子,十五米对他来说竟然这么轻松。。” “是啊,是啊,丁公子太不错了。” 第三个丁公子却投射成功,顿时惹来在场不少名门小姐的称赞,那位丁公子高仰着脖子骄傲的走下去,惹的宁从安面色不怎么好。 “快看,到三皇子了。” “三皇子文武双全,这又是他提议的,他一定会投中的啦。” 宁从安听着这些盲目的崇拜声,嘴角微勾,这就是他要的,所谓的文武双全是怎么来的,他就是要做出与众不同来,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能成为皇子中名声最好的一个,京城中最出名的人物之人。 宁从安身子挺拨手举着箭矢遥遥轻试,接着使出全身力气集于右手,大喝了声:“去!”只见那坂箭“嗖”的一声直奔投壶飞去“当”的一声,应声入壶,宁从安自得一笑。 “啊,三皇子太棒了,这一次的投射项目肯定非三皇子冠军了,谁有这等实力啊。” “就是啊,你们看三皇子便连投射的进修都显得这么有型,看着似乎也没费什么力气,实在太厉害了!” “那是当然啊!” 宁从安心安理得的接受这样的赞美,旁边的冰旋与刘明媚更是笑的眉眼皆开,好似那被夸的是她们一般。 接下来宁从轩等人一一投射,不过多是以失败告终。 “快看,那个苍云公子上场了。” “苍云公子啊,他的长相真是难得一见的,不过看他那弱不经风的样子,这投射是需要臂力的,现在可是十五米了,她肯定投不中的啦。” “就是投不中,看着这苍云公子上场也养眼啊,他可是我见过样子最为迷人的男子了。” “就是再出众又能如何,没权没势,可比三皇子、五皇子差多了。” 苍云一身白衣缓缓走向投射的起始线,看着十五米外的投壶微微皱眉,那宁从安看着不禁冷笑,十五米就遇到困难了,这苍云看着不过就像个文弱书生,除了长相过的去外,又有哪一样比的过他,看来也不过如此,却没想到下一刻苍云却道:“距离太近,向后挪。” “什么?十五米还距离太近,这里好多公子都没投中啊。”顿时有名小姐说道,她旁边站着的两名公子听着面色不禁黑了黑。 09明雪阁的随从一愣,因为这投射比赛可是按照规矩来的,十五米投中的还有五名选手,得需要苍云比赛我后投中后才能挪,这样可是坏规矩的,那丁鹏不禁笑着冲三皇子道:“三皇子,既然苍云公子想要继续挑战,不知道三皇子意下如何……” 086,震撼一箭下 宁从安刚才一直挪了十五米,得到不少小姐的称赞,这苍云竟然也想学他,真是不知所谓,看他那样子也不像多么厉害的,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不禁摆手道:“苍云公子这么有自信,自然是有些把握了,倒是让本皇子十分好奇了,就依苍云公子的,只要他能投中更远的距离,本皇子自然也会奉陪到底。()”那意思,根本是不相信苍云真有那个本事,其实对于宁从安来说,二十五左右的距离已经是极限了,这还是时投中不中各占一半的比例,他绝对不相信那看起来弱不经风的苍云比他更厉害。 丁鹏一听,顿时道:“听苍云公子的,挪!” 顿时有明雪阁的随从上前抱着投壶向后走去放在二十米的位置站定,苍云看着淡声道:“继续!”那宁从安冷笑,二十米,刚才这苍云十五米可还没投呢,竟然还想挑战二十五米? 明雪阁的人当下又抱着投壶走到三十米的位置站好,苍云只是微微挑着眼睛道:“再挪!” 那明雪阁的人都不禁愣了下,顿了顿才往后继续挪,那宁从安更是变了脸色,面上有些难看的看着苍云,这人还真是大胆,明知道投不中,还做出这种事情来,一会投不中,有的他当众丢脸的。看着苍云这样的美男子输在自己面前,宁从安一想到就十分有趣,只是心中却也不禁一紧,万一这宁从安真的投中了呢? 而在场的众人也不禁惊讶的连声道:“什么,三十米了,他能投这么远吗?竟然还挪啊。” “怎么可能,我记得明雪阁最远的记录是三十八米吧,那还三年前武状元投出来的,这么多年来能投中三十米的都很少,二十五米的也不过三五个,二十米才差不多十二三个人,看他那一副病弱的样子,怎么可能投中三十米的。”当下便有个投射失败的公子阴阳怪气的道。 旁边一个小姐却摇头道:“我看这苍云公子也不像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说不定是真的有本事的人呢,你可不要乱说,苍云公子还没投呢,你就认定人家输了吗。” 那公子更加阴阳怪气道:“哼,你该不会是以为长成他那样,你一花痴,就以为他哪里都好了吧。” 那小姐顿时被说的脸红怒道:“你分明是嫉妒苍云公子长的好,难道要像你这样的癞瓜样吗,本小姐还就是看不上。” “你说谁是癞瓜,真是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看到一个长的好一点就要扑上去吗,简直丢尽脸面。” “你胡说什么,是你根本没有君子风度,还说没小姐没有大家闺秀!”这公子小姐竟然就这么吵了起来。 不过他们却根本没影响到赛场里的苍云,明雪阁的人已将投壶继续放下挪,只听苍云不断说道:“继续!”“挪!”“往后!”“太近!” 直到到达一百米的位置,而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苍云的做法议论纷纷的时候,苍云总算不再喊了,那宁从安此时面色已经露出浓浓的嘲讽之情,看着宁从轩说道:“五皇弟,看来你们这一组不但要输,还要大丢脸面啊。有些人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不行就别在这里装,到时候丢尽脸面,连最后那一丝尊贵都没有了,可是怪不了别人的。” 刘明媚当下接话道:“表哥说的对,真以为长了张不错的脸,做什么事都优秀吗,比起三皇兄可差的远了。” 冰旋也不禁叹息道:“苍云公子实在太冲动了,明明做不到,却在这里弄出这么大的排场,接下来怕是不好收场了。”看着竟然像是替苍云担心,只是那看向宁从轩、宁月还有冰烟的样子分明是带着幸灾乐祸,出卖了她。 宁从安说道:“旋儿,你也不需要为这种人担心了,这种虚伪逞强的人,也是应该受到点教训的,我们这也是帮他呢,省得以后丢更大的脸面。”冰旋叹息,“希望苍云公子可以因此受到点教训。” 冰烟却突然冷笑道:“怎么,没比过三皇子还有姐姐就因为苍公子一定会输吗,我却感觉苍公子一定会赢,并且赢得满堂彩,难道是三皇子觉得敌人太过强大,所以这是在自我安慰!” “冰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跟三皇子这么说话!”冰旋当下怒道:“快跟三皇子道歉!” 冰烟冷笑:“三皇子一向是最宽以待人的人,臣女一介庶女平时难得习书实在不会说话,三皇子想来不会与臣女一般见识吧。” 宁从安冷冷看了冰烟一眼,却是假装大肚的道:“这是自然!”心里却想这冰烟还真是会耍手段了,以前他说什么这冰烟哪敢反驳的,现在倒是学会女人那欲拒还迎的手段了,只是在他看来却越发厌恶这样没有自知之名的人。 凉亭中的谈话苍云自然也听到了,他回首一转,当下看到冰烟笑望着他的目光,苍云嘴角淡淡一勾,竟然轻笑起来,步子向后飞退去,甚至最后快步好似飞起来一般。 “啊,苍云退出去了,他怕了吧,哈哈哈……啊!”当下便有一些嫉妒苍云不凡相貌的公子嘲笑起来,只是他们正大笑着,突然面上闪过惊呆一般的表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苍云突然随身将手中的箭矢抛出,那柄箭就好似流光一样闪过的快速。 “当!”众人只听到一声脆响,接着眼睛瞪到更大,嘴巴张的能塞进一个大鸭蛋,刚才还大声嘲笑的公子,却惊讶的大叫:“投……投中了!” 09整个花园里顿时都惊呆了,之前苍云让人将投壶挪到一百米的距离,要知道整个明雪阁成立这么久最高的记录也才三十八米,这可是那的近三倍啊,这一百米的距离,可不单单只是准头,还有手臂的力量,要知道一般人在十米的距离那里投射的时候,那箭矢才投到十米的距离那力度已经大减了,更何况越来越远的距离呢,这一百米的距离那强壮的臂力,以及推动箭矢前进的动力,都令他们根本无法相信。 087,破记录! 因为这种事他们听都没有听过,所以这些人才会嘲笑苍云,因为什么人都没做到过,他们根本不认为还会有人成功,那听起来简直就是笑话,可是这个他们觉得的笑话,现在就这么明明白白的展现的面前,直接轰的他们头脑空白,甚至还有些接受不了现实! 那明雪阁的一众人天天接触的都是天南国的青年才俊,也是见多识广的了,竟然也呆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其中两个人“蹬蹬蹬”向后跑去,然后停在苍云刚才停留的地位测试,其中一个惊叹道:“苍云公子刚才飞跳向后,直接又延伸了三十一米的距离,然后飞身投射,更是增加了难度,远远超过明雪阁的记录,而且我也敢相信,恐怕很多年来这个记录都难以被打破了。-www.-” 丁鹏面上带着一丝浓郁的笑意,朗声道:“苍云公子这百步穿杨的功夫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好好好,本来按照规矩,这破记录的人可在另外获得两分,就是一人得到三分,不过以这一百三十一米飞身投射的记录,恐怕几年几十年都难以有人打破,为了这一个难以超越的记录,本管事临时决定,这一次苍云公子直接破记录得到五分,再上原来得分总共六分!” 丁鹏话一落下,场上顿时炸开窝了,因为这时候才有些人反映过来,那些各府小姐简直将苍云当成神一样的崇拜。 “天啊,苍云公子简直太厉害了,一百三十一米啊,就是以后几百年恐怕也没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啊。” “还以为苍云公子只是相貌出众,看着有些瘦弱在武的方面应该是弱项,没想到他却如此的强啊!” “真是文武双全,又生的如此的俊美,简直是天下最完美的男人了吧。” “苍云公子还没有婚配吧,年纪并不大呢。” “这种出众的男子怎么可能没有婚配啊,我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苍云公子,不然也不会被那个不知道哪里蹦出的女人抢先了!” “太可惜了,却不知道这苍云公子接不接受平妻呢。”那些平时惯来十分矜持的京城各贵府小姐,现在竟然已经毫无顾忌的谈论起苍云,甚至有些人愿意为了苍云甘愿做小,这在平时根本不可能,可是苍云给在场的人带来的震憾简直太大了,就是那些准备看着苍云出糗的公子也闭口不谈,如此优秀的男子让他们十分嫉妒,让他们夸奖那不可能,可是若是想借此再贬低苍云什么,他们也说不出口,若是苍云这种都能被他们贬低,那么不如苍云的他们又算什么,说出去岂不是自打脸面吗,他们当下灰败着脸沉郁着眉头不说话。 凉亭中的众人此时却是面色各异,那宁从轩从苍云投中箭矢便兴奋的站了起来:“好好好!苍云好样的,你真是深藏不露啊,这等投射本事,连我还从来不知道啊,好好好,太好了!” 宁月也震惊道:“这苍云公子竟然有这等本事,实在太出乎人意料了。” 冰烟却只是淡淡看地着苍云,此时被无数夸奖淹没的苍云,却是表十分淡然自若的站在人群之中,面对那些众小姐大胆的告白也是面色自若,没有因为受到如此喜欢的自傲,当然也没有过份谦虚,他就只是那样淡定的站着,但是全场的所有光环都集中到他的身上,这个男子先生就是如此优秀的,他天生就是有如此光环的,这么自然而然。 然而刚才还不断对苍云冷嘲热讽的宁从安、冰旋还有刘明媚都是面色黑沉,他们怎么可能想象的到苍云有这等本事,那宁从安最高的记录也才二十五米,跟这苍云一比差不多是五倍还多的距离,这差距简直太大了,便连刚才他们说过的话,此时想来都显得分外的可笑。 这苍云哪里还需要他们担心,简直根本没可比性,冰旋紧紧咬着唇,此时也感觉面上火辣辣的,只是那望着苍云的眸子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苍云……看着苍云玉身立于人群之中,却是鹤立鸡群,甚至连一直以来她崇拜的宁从安的光芒也全部被夺去了,除了身份背景差了一些,可是半点没有比在场任何人差的,这样的男子若是为她痴迷,她会被天下女人嫉妒的! 此时人群自动分开,苍云缓缓向凉亭走去,看着宁从轩、宁月还有冰烟三人说道:“我赢了!” 宁从轩走过去,直接砸向苍云的肩膀:“你这家伙干的漂亮,简直是震撼全场的一箭啊,这种本事我竟然都不知道啊。” 苍云表情却是淡淡的:“不过就是些小玩易,我难道还会在你面前炫耀,你是天南国的皇子,什么场面没见过,说出去不是显得我太丢脸了吗。” 那宁从轩一听突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对对,你说的对,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我这天南国的皇子什么没看过,岂会做出自己丢脸的事情来。”那宁月与冰烟一听顿时皆笑了起来,旁边的宁从安面色极度难看。 刚才可不就是宁从安一直一副我必然是冠军的样子,十分骄傲自满的让一次五米五米的挪吗,苍云要加大难度,他还在那边冷嘲,结果苍云做到了,就显得宁从安之前的做法十分可笑,就好比一个猴子在老虎面前炫耀自己多么威武一样的可笑,下一刻就被老虎一爪子拍在地上重伤起不来身,实在有够丢脸的。 宁月不禁低声冲着冰烟道:“看这苍云公子以往对什么都是淡淡的,就是跟五皇兄在一起的时候,性子也都是十分冷漠,原来也是个记仇呢,看看三皇兄那脸色,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面有菜色,简直太好笑了。” 09冰烟也不禁低笑,她早就知道她这个二师兄绝非只是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对任何事满不在乎,起码他不会给敌人攻击他的机会,看看这不就马上反击过来吗,而且不管你是皇子还是什么,他都有这个胆量与实力,当初苍云虽没明确跟冰烟说清楚,但是冰烟却知道这明雪阁很有可能是苍云的,就算不是他的,他也与这幕后老板有着密切的关系,就凭着这一个,他也确实不需要去惧一些皇子,就那天南帝,苍云也才好给给面子! 088,冰烟的才艺! 这么说来她这二师兄只是这么意有所指的说话,都算是给宁从安面子了,可是那宁从安却已经被说的面色铁青,突然说道:“好了,接下来第二个比试也该开始了吧。……www.……” 丁鹏见样笑着说道:“之前的比赛实在太过精彩了,那么接下来第二个比赛,也就是女宾的才艺表演,想必也会给在场的诸位带来不一样的享受。” “呵,总算到女宾的表演了,这一次我定要艳冠四座,要让苍云公子还有三皇子、五皇子多多关注我。” “哼!我的琴技都被先生说是难得一见的妙音,这一次定然也能得到最好的名次。” “苍云公子,我这一回定要让你将视线定格在我身上。” “三皇子……” “五皇子……” 那些参加赏诗会的人大多是带着目的的,虽说这是明雪阁为了以文会友衍变的一个比试,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比赛也略微有了些不同,就比如来这里的众公子与小姐,他们一是想借由这样的比试,在京城里打出名声来,得到更多的关注,更到更多的荣誉,当然若是能在这比赛中散发出光彩,定然也能被那些名门公子小姐所青睐,又能得名,又能寻得好归宿,这明雪阁的赏诗会也是京城多从公子小姐十分喜欢参与的一个原因之一。 而能得到今天在场最夺目之人的厚睐,那也绝对是十分荣耀值得炫耀的,刚才苍云露那么一手,已经让许多小姐倾心不已了,借这个机会若是能让苍云喜欢,这可不就结了一段姻缘了吗。 “比赛开始!” 各个小姐卯足劲,将自己所学最好的才艺纷纷表现出来,唱歌,跳舞,诗书,画画,写字,还有些当场相绣工的,各种乐器表演的,一时间满院飘香,莺莺艳艳,争夺之激烈可见一般,而这些小姐也不愧为京城名家教出来的,表演大多都是上层的,倒也让人赏心悦目。 随着比赛的渐渐临近尾声,在场也就剩下冰旋与冰烟这对姐妹还没有表演,冰旋缓缓起步,一身翠色长衫穿着十分合身,身上那以各色丝线绣出的大朵美丽,更是将冰旋衬托的好似花中之王一样受人瞩目,冰旋五官很精致,眉眼间总是带着无尽的风情,每每扫向一处时,都似带着一种勾人的魅力,若说之前苍云夺走了在场小姐的注目,那这冰旋就是夺走了在场众公子的注目。 “不愧是天南国第一美女的冰旋小姐,果然是国色天香,真是美丽动人。” “是啊是啊,这一回参加赏诗会没有得到名次,就是光看着她,我也心满意足了。” “没错,希望今天梦里,冰旋小姐能入我梦中来。” “少胡说,你做那梦能是什么梦,不要沾污了冰旋小姐高贵纯洁的形象。” 那些小姐听着却都不禁心生嫉妒:“哼,还没比呢,说不定这冰旋同样会输。” “那怎么可能,冰旋小姐可是天南国最出名才貌双全的女子,你们都输了,赢的也只会是她!” “哼,走着瞧,我赌她一定会输。” “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啧啧啧!” “哼,她肯定会输!” 在场公子小姐又议论纷纷,而冰旋所表演的正是她得意之才艺——抚琴,冰旋的手指十分修长白皙,轻轻覆在琴弦之上,都好似一个美丽的风景,却在这时候柔美动听的声音缓缓扬起,这冰旋也不会愧为天南国才貌双全的第一女子,只听她琴声十分婉转动听,好似山间溪水落到石头上发出叮咚做响的美丽声音,不一会便带着众人进入那美丽的幻境中,不少人听的如痴如梦。 冰旋面上带着自傲的笑容,缓缓结束了这个表演,以冰旋的技术,直接将之前那些表演乐器的名府小姐都比了下去,扪心自问这冰旋的才艺确实十分了得。 “不愧是冰旋小姐,好动听的乐曲,美美,实在太美了。” “这一项的比赛显然就是冰旋小姐冠军了。” “冰旋小姐当之无愧啊。” “喂,你们怎么这么快下定论,冰烟还没有比呢。”宁月一听却不满的说道。 场下不论男女却都嗤笑起来,那冰烟能有什么才艺,还上前去比,那不是自找没趣吗,觉得不当众丢脸心时不舒服吗。冰旋带着嘲讽的笑意看着冰烟,这冰烟还以为自己交好了宁月公主,现在看来这宁月公主也是耍着她玩呢,跟在她身后表演才艺,那是自取其辱,宁月还有冰烟都十分清楚,还让冰烟去表演,她倒是不介意看冰烟丢脸,说道:“我是不介意,二姐也参加表演的。” 这算什么话,按规矩冰烟当然也能表演,这话说的冰旋好似恩赐一样,那宁月突然也变了脸色:“烟儿对不起,我一时看不惯冰旋的样子,才那么说的,你……” 冰烟却是拍拍她的手,笑着走到了花园中,却是在花园中寻了寻,那些人不禁更是嘲笑,这冰烟也想玩故弄玄虚吗,可惜她不是苍云公子,她再怎么玩同样的招数,也不会赢的。 终于冰烟在一颗柳树底下停下,突然一拍柳树,上面掉落起数个落叶,冰烟当下伸手一接拿下一个树叶,笑道:“我就以这个树叶为大家演奏一曲。” 那冰旋不禁笑道:“烟儿,你就算没有赢我的自信,可也别拿这种随处可见的破树叶来自取其辱,你若是没有信心放弃就是,也没人会嘲笑你的。” 冰烟却是淡淡一笑:“错了,若是不拿这树叶比试,我怕你会输的很难看!” 冰旋当下沉下脸色,那些公子小姐也更是讥笑连连这冰烟自知没有赢的把握,竟然用这种法子抬高自己,却不知道这法子更显得她很低级,然而这时候冰烟却将树叶放进嘴中,同一时间这花园中突兀的出现了两道声音,众人一听不禁愣愣的四下扫看,不禁疑惑道:“谁,是谁在唱歌,是谁!” 09这后花园有两道声音,一道是十分清脆的乐曲,自然是冰烟吹出的,却还有另一道声音却是这么的突兀,众人找了半天,不禁惊愕异常的看向冰烟,这?这两种声音,总不会是冰烟一个人做出来的吧?她怎么做到的! 089,出奇致胜! 若非在场的人都肯定身边的人没有开口,若非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冰烟的身上,都根本无法肯定,冰烟竟然能同时吹着树叶发现优美的乐曲,而且又不知道怎么做的,同时还能发出美妙的歌声。() “喂,这真的是冰烟做的吗?” “不是吧,那冰烟以前在京城一点名声不显,连冰旋这个姐姐都说他没有学识,怎么会这等技能呢。” 对,就是技能! 以叶吹曲其实相当的不容易,像那些名门小姐们用琴瑟等弹奏,虽然凭借高超的技能也能艳冠群芳,可这到底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有才华、有天赋,再有些刻苦,又请名师指点,能够出师这其实很容易的,当然如果能像冰旋那样明名天南国,确实要更难一些,但这一点并不是绝对忘尘莫及的,这每朝每代最不缺的是什么,那就是人才,没有这冰旋还会有其它的人,等她老了死了,还会有新一代的才女露头,冰旋能盛及一时,虽然很有本事,可不是绝无仅有的。 可是以叶为乐器,却是难上加难,首先这叶子你想吹出像三弦五弦琴的各个音调就极难,你还想让它声音优美,并且吹成一个曲子这可比单纯练琴难的多了,而且这冰烟还不知道从哪里发出声音,竟然能随着这叶子吹出的曲子一起歌唱,就是这份新奇,也足够令人震惊了! 冰旋突然皱眉道:“一边以叶吹曲,还能同时唱出声音,这怎么可能,难道有什么人在暗中歌唱与冰烟配合吗,是谁,还不出来!”冰旋的声音有些突兀,但也勾起了许多人的疑惑,因为这种情况实在闻所未闻,所以她们许多人都认为,冰烟应该是与人搭配的,若是如此那冰烟可又算不上多本事了,起码是比不上冰旋的表演的。 冰烟却只是站在花园中,此时曲调突然一转,从明快的曲调,突然转为柔媚,仔细一听却是刚才冰旋弹起的歌曲,然而这用叶子吹出来的声音更加轻快,更快悦耳,并且那婉转的歌声越加甜美,与之曲调一搭配,简直是完美,将众人瞬间带入了那如梦似幻的梦境之中,幽静的树林里,一汪碧色的泉水,几条红着的锦锂不时飞越而起,欢快的舞动着。 如果说冰旋刚才的曲调是表现出了山林泉水的幽静,那冰烟的曲子就完全将整个山林里的各个景物鲜明的谈出,让人自然而然想到那个情景之中,显然比起冰旋的曲子,冰烟的更加引人入胜! 冰旋面色阴沉,冰烟一曲终了,缓缓睁开眼睛,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那冰旋却冷笑道:“烟儿,真没想到你还认识有这等优美歌声的人,不知道是谁,找出来让大家都见识见识。” 冰烟淡声道:“既然这是我参加的才艺表演,所表演的一切自然都是我做出来的,大姐难道健忘如此,连亲生妹妹都不认识了。” “噗!”旁边的小姐听着不禁捂嘴一笑,冰旋虽然在男子面前十分有面子,可不代表同身为女人的同样会给她那个面子,恰恰相反,这里许多人对冰旋都怀着嫉妒与厌恶的心思,所谓旁观者清,那些迷恋冰旋的自然只觉得冰旋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迷人,可是身为女人却看的出来,她什么时候是装出来的,她们自然对冰旋不满了。 “输不起就不要比,这个才艺明显冰二小姐的才艺更加出奇,更加动听,以一个简单树叶就能奏出如此美妙的曲子,即使比起弹技略逊一筹,可是配上那动听的歌声,也绝对能称的上是这一场的第一名了。我说的可对。”场中顿时有名小姐说道,半点不给冰旋的面子,这位小姐一身水色半襟长衫,身材十分高挑,按现代人的标准起码应该有一米六八一米七的个头,站在众多小姐群里很是鹤立鸡群,而且在场也有不少小姐围着她,显然她的身份也很不一样,而此人在京城同样同名,乃是武将世家,现二品大将军嫡孙女,红雪娥,在红府特别得宠,而且生性刚练,直言爽快,虽然得罪不少人,同样也有些朋友,平时这群人也是最看不上冰旋风光的。 那冰旋被说的脸上涨红,冷笑道:“红小姐喜欢武厌文,对于这些文才之事不懂,也不要乱说,否则要出了大笑话了。烟儿,那个为你伴唱的是谁,叫出来吧。” “大姐,叫我,我不正在你面前,你让谁进来。”冰烟突然笑望着冰旋,只是她嘴未动,并且紧紧抿成一条线,却是发出一种略显低沉的声音,在场人都一愣,冰旋却道,“谁?” “大姐,我可就在你面前呢,你应该听的清清楚楚。”冰烟又淡淡笑着,紧抿着唇,但同时花园里响起不重不轻的声音。 那宁月瞪大眼睛,好奇的走过来道:“烟儿,真是你说的,到底是怎么做的,你竟然能一边用叶子吹出曲子,还能同时不用嘴发出声音,这?这实在太新奇了。” 冰烟笑望着宁月道:“公主,其实这也简单的很,冰烟只会些新奇古怪的玩异,而刚才我正是以叶为乐器吹奏,同时用腹语演唱出来的,倒是让大家见笑了。” “不见笑,不见笑,这实在太好玩了,好啊好啊,烟儿你果然十分厉害。”宁月笑的十分兴趣的夸奖。 冰旋却难以置信:“腹语,先不说会这腹语的有没有,你竟然能用腹语唱出出配的曲子,你不拿出证据来,如此让人信服。” 那红雪娥嘲笑起来:“我却是相信冰二小姐的,冰大小姐对于第一名胜券在握,却突然被打败了,一时接受不了,这我们能理解,但也不能直接否认了冰二小姐的才艺,这个才艺很棒,不知道丁管事觉得如何呢。” 丁鹏笑着道:“当然,我想胜负大家都心中有数吧,这一回才艺表演自然是冰二小姐第一了!” 冰旋面色极度难看,本来这应该是她大出风头的时候,竟然被冰烟抢了个先,冰旋现在一肚子火,然而此时却有道声音传了过来:“冰烟吗,看起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没用,本公子有兴趣了!” 冰旋一听,眸中闪烁着喜意,好,有兴趣就好,那她就委屈一回,先让冰烟风光这么一回而已! 090,怪男拦路 因为之前苍云投射得一冠军,并且破了记录另加五分,而这一回冰烟当之无愧的第一又得一分,总共苍云、冰烟、宁从轩与宁月这一队七分,基本上已经差不多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了。-www.- 宁从轩笑眯眯的冲着宁从安道:“三皇兄,你看看,真是令人意外啊,皇弟只是想凑热闹参加一下,没想到我们这一组竟然这么强悍,不过参加两个项止竟然就被我们拿到七分,看来这一次的赏诗会,皇弟这一组很有可能拿冠军了啊。” 宁从安笑了起来,只是比起平日里他那温文尔雅的笑容,这笑容明显要僵硬一些,说道:“这比赛谁胜谁负可不一定,若是我们这一组也有个破记录的,到时候我们依旧可以反败为胜的。” 宁从轩笑了:“哈哈,那现在就先要祝贺三皇兄接下来的比赛旗开得胜,反败为胜了,皇弟十分期待着呢,本来嘛,皇帝会过来不过就是凑个热闹,对这些什么比赛的可没多大兴趣,三皇兄如此期待,皇弟自然也会配合的。” 宁从安一听,面色一沉,宁从轩平时大大咧咧的,说话时嘴常常没个把门的,有时候说错话得罪人都不知道,他不禁看了宁从轩一眼,却看宁从轩依旧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心中不禁一沉。 但在他听来,就像是宁从轩在嘲笑他一般,宁从轩对这比赛根本不在意输赢,偏偏现在看来他们那一组却是最有可能得冠军的,借而有了能会见明雪阁幕后老板的机会,偏偏宁从安十分重视这个比赛,他却是连续两场都失利了,这不是对他最大的讽刺吗。 宁从安不禁冷哼一声,甩袖子便离开了。 明雪阁的比赛总共分三天举行,比赛走势是男女男女,男女混合的走势,第一天男女项各进行一次,第二天男女项再进行一次,最后一天便为混和,也就是最受人瞩目的诗会比赛,今天连比两场,已经结束了,宁从安自然没有再待在这里的必要,受到那些公子小姐的指指点点,他怎么丢的起这个人。 宁从轩看着宁从安愤然离开的背景,眸子却闪烁一丝意味深长的亮光,接着面带浓重笑容回望过去,苍云站在凉亭里,然而冰烟却被以宁月为首的众位公子小姐围住,不断的探问着她那演奏的办法。那苍云的百步穿杨就是要扎实的功底,若练不成怎么样也学不会,而冰烟这个新奇的玩易,说不定他们也能学会,自然对这事十分关注了。 “冰二小姐,你刚才那个曲子怎么吹奏出来的,实在奇特,你也跟我们说说吧。” “就是就是,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而且用腹语还能说话?唱歌?甚至能和树叶一起合奏,实在太有趣了,冰二小姐你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快与我们讲讲吧。” 之前这些公子、小姐对冰烟还不屑一顾的,对于明雪阁派丁鹏接待还十分不满,现在却完全不理会这些,一个个十分热情的望着冰烟,冰烟只是笑了笑,很坦然的道:“其实这以树叶吹奏,还有以腹语唱歌合奏,只要找到那个诀窍入门后,你们会发现也颇为简单,原理就是……”冰烟便如此认真讲解起来,而且这些小姐发现,这冰烟说话竟然十分风趣,而且十分通俗易懂,比起他们那些教习先生,天天文绉绉的更容易让他们理解,不禁对冰烟的感观大大改善了。 冰旋并没有与宁从安离开,站在一边本有意叫冰烟出来,可是冰烟早被人围着,她哪里有机会,现在更是听闻这些平时一个个眼高于顶的公子小姐不断夸奖冰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以前那个只配在她身后的跟班,现在竟然还能越过她去不成?可恨啊! 刘明媚在一边看着,也对冰烟的大出风头十分不满,但是看到冰旋一脸郁粹的样子,她却更加开心:“真是没想到啊,这丞相不愧是丞相,果然这育人手段就是厉害,我本以为冰府大小姐才双全,乃天南国第一美女,怕是没谁能超越了,没想到这丞相府里一个小小的庶女竟然还有这等才艺,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好啊,太好了!” 冰旋看着刘明媚一脸嘲弄的表情,不禁瞪了她一眼,好在现在众人都被冰烟吸引了,不然看到冰旋现在这怒气冲冲的样子,定然要与平时端庄美丽的她形成强烈的对比,现在的冰旋就好似个妒妇啊。 刘明媚见状,却突然在身后哈哈大笑起来,不禁让冰旋快走了两步。 这冰旋与刘明媚自然是无法理解,想来这些公子、小姐都是十分在意名声的,所以也对于能增强自己的形象十分在意,这些公子小姐有什么新鲜的手段,那都是藏着怕人知道,或者等待那一刻成名之时,根本不会将自己艺技说去外人听,还帮助这些人训练,那根本不可能,他们又不是教学先生。 冰烟如此的不藏私,将自己会的全都说出来,就是那些本来对她心存恶意的,也不禁有些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的心虚感,岂是那冰旋为了展现自己,会做出故意打压人可比的。 直接被拉着说了一个多时辰,冰烟这才得空,转了转脖子,便带着媚霜准备回自己的住处,然而在走到路口,再拐一个弯便要来到女宾住处的时候,前面拐角处安然走出来一个人。 此人一身紫色长衫,腰带一条银色亮面腰带上,绣满了红蓝绿黑等各色宝石,显得十分名贵,长发同样以银色绣红宝石发带系起,狭长的凤目微微挑起,鼻子高挑,红唇很浅薄,整个五官搭配在一起,带着一种锋利般的俊美,十分出挑。 冰烟与媚霜不禁微错开步子,要与这人错开行走,然而刚走了一步,那紫衣男子突然伸手一挡,冰烟当下一皱眉,突然顿住脚,若非她反映快,恐怕直接要撞到这紫衣男子身上了,冰烟顿时面上有郁:“这位公子,你出手阻挡我们的去路,这是何意?” “冰二小姐。”那紫衣男子却是眯着眼睛,打量起冰烟,冰烟一身白衣,明明很普通不过的款式,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冰烟的不凡,这一身白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竟然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她淡淡然站在那里,语调很平淡,并没有被男子拦路那一刻的恼羞成怒,表现的十分淡定自若,简直跟她庶女的身份都不相符合。 这紫衣公子顿时淡淡一笑:“冰二小姐之前在后花园表演的才艺,实在令本公子十分意外与好奇,只是本公主有几处不了解的地方,还请冰二小姐不吝赐教。” 冰烟抬头看了看这紫衣公子,却是冷淡道:“若是这位公子有兴趣,在明天赛后,我还是会为各公子小姐解答,到时候这位公子可以在当场问出来,我会尽我所能的。” 09那紫衣公子却是摇摇头:“这可不好,我可不喜欢一堆人一起学,学不精,也学不好,我希望冰二小姐能单儿教教我,若是能教会我,冰二小姐想要什么尽管说,我定然会为你办到的。” 这紫衣公子说话竟然十分傲慢,难道冰烟敢说她要当皇后,这个人也能办到,不过冰烟却知道,敢说这种话的人,这个人恐怕来头不小。 不过之前原身的记忆中,却是没见过这个人,冰烟并不想与陌生了发生没必要的冲突,说道:“这位公子见谅,我现在身子有些乏,先要回住出休息了!” 091,送上门去上 那紫衣公子却是勾唇一笑,抬手便要拉住冰烟的手腕,冰烟当下一闪身,已经躲了过去,那紫衣公子看着冰烟的速度,反倒是一乐:“啧啧,反应也这么快,冰二小姐,冰烟,本公子现在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说着,竟然抚了抚下巴,笑眯眯的道,“忘记了自我介绍了,我乃齐伯候的嫡公子,齐天齐,第一次见面,冰二小姐有礼了。” 冰烟听到这紫衣公子的介绍,面上却不禁微微一变,这个人她虽然没见过,却是听过此人的大名,来头绝对不小呢! 齐伯候是天南国出了名的武将,那刘明媚的父亲是总兵,管着的主要是京城兵力的调派,而这红雪娥的爷爷红将军,与这齐伯候所管的那就是天南国外派边关的三大兵力之其二了,这齐伯候是为十分骁勇善战的将军,为人十分爽朗直率,在军中也颇有威望,便是天南帝对这齐伯候也是十分看重的。 只不过这齐伯候威名在外,却也是有着难处的,这齐伯候年轻时常年带兵在外,回府的时间自然是不多,虽然身强体壮,但是不常在府中,这子嗣问题却比较严重。 而且说来也奇怪这齐伯候一连生了三个女儿,之后再怎么努力都生不出来了,后来他在关外带军之时,却无意中救了一个逃难出来的官家小姐,那官家小姐原也是知书达理,美丽动人的女子,两人又是干柴烈火的没多久便好上了。 那齐伯候直接在关外便将这位官家小姐当成平妻办了场简单的婚礼,而这官家小姐也是十分争气,没过几个月竟然怀有身孕,两人也算是自由恋爱结合的,对于这个爱的结晶自然十分期待,也是这官家小姐天生有这命,竟然第一抬便生了个儿子,就是这齐天齐了。 当时齐伯候已经年四十有余,对于这个晚来之子又是唯一的儿子自然十分宠爱有佳,可谓是有求必定,要天上的星星,他都得十分高兴的想办法摘下来,等这齐伯候年过近六十,从边关回来准备找个闲职颐养天年的时候,已经发现这齐天齐天惯的不成样子。 天天周游在各种女色之间,府中齐天齐的东院,更是不停更换有十余个女人,齐天齐虽然还没正氏成亲,只提了两个妾室,可是那通房却不少,那些没名份的,只是玩个新鲜的更是数不胜数,而他那院子但凡姿色好一点的丫环,没有一个不是他房中人,而且这齐天齐平时出手大方,也结交了一些同样游手好闲的京城公子,没事还喜欢去赌场玩一把的,真是酒色财气没有一个他不沾的,这在京城里的名声音哪里能好。 齐伯候一直想找个厉害点的女子管管齐天齐,不过这齐天齐也知道真娶个母老虎回来,倒霉的是他,一到闹的大了,他定然会上齐伯候那里大彻大悟的认错,等齐伯候心软之后,他当然再一次涛声依旧。 齐天齐虽然长了个不错的相貌,但是京城中的各府小姐却是对他敬而远之,被他沾上,连带的也会累了自己的名声。 冰烟一听到他的自我介绍,面色顿时冷了一分,更要快速的闪开离开,那齐天齐却是笑着道:“冰二小姐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我们难得见一面,怎么不做下来好好聊聊呢。” 冰烟淡声道:“齐公子,我要回去休息了,而我也没有什么与齐公子能说的上话的,我想这聊了聊,是没有必要了。” 齐天齐却是面色一寒:“怎么,冰二小姐这么不给我面子吗?别说是你了,就是丞相府夫人见了本公子,也没有你这般毫不客气,冰二小姐好硬气啊。” 冰烟冷漠的看着齐天齐,嘴角轻轻一抿:“齐公子也是京城中有名的人物了,挡住他人去路,阻碍旁人休息,这等非君子之事可不像是齐公子所为的,齐公子就让路吧。” 齐天齐却是勾唇一笑:“你越是这样说,本公子却偏偏不让。” 冰烟眸中冷光一闪,抬步便向前走去,那齐天齐却是伸臂一挡,便要拦下,冰烟却是冷笑一记,突然伸手直接挥开“砰”的一声,齐天齐面色大变,顿时捂住手臂,那刚才的一震,竟然让他手臂发麻,好似冰烟胳膊上带着块铁皮一样,然而就是这个功夫,那冰烟早已快步离开,齐天齐面色不好:“这个冰烟竟然不给本公子面子!” 而且齐天齐不禁揭开袖子一看,那手臂上竟然顿时红了一圈,他心中一紧,那冰烟手劲竟然这么大?总不会是会武吧? “齐公子。”却在这时一道轻柔的嗓音响起来,齐天齐顿时将衣服放下,若是被人知道他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岂不是很没面子,转头一看却见远处一个身着绿色长衫,走路摇曳生姿的身影缓缓走过来,临近一看,不是那笑着美丽动人的冰旋是谁,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黑绿色衫子的丫环刘儿:“原来是冰大小姐。” 冰旋走过来,笑着微微一拂礼:“齐公子怎么在这里呢,这是通女宾住处的小路啊。” 齐天齐不禁眯眼看着冰旋:“噢,不过是迷路了,之前刚好还碰到了丞相府的二小姐冰烟,说了几句话。” 冰旋顿时笑容更浓:“却不知道齐公子与二妹都说了些什么啊,二妹能在这里碰到齐二公子,那也是缘份吗,我这二妹平时在府中十分乖巧听话,可是很少见到外人呢,这京城中的人都鲜少知道我二妹的事迹,不然也不会被我二妹今天的表演震惊到了。”冰旋竟然一反常态的连连夸奖道。 09齐天齐眼睛眯了眯,却一脸深意的在冰旋身上转悠了一圈,这齐天齐的眸光是十分火热与赤裸的,就好似冰旋已经被扒光了衣服在被他品味一般,顿时让冰旋心中升起无比厌恶的感觉! 09冰旋心中有郁,只是她面上也只是一僵,依旧笑容满面的看着齐天齐,等待着他的回答…… 092,送上门去下 09齐天齐看着冰旋不禁微微摇头道:“比起冰大小姐,冰二小姐确实欠了很大火候,便是这般风情就差了许多呢。(www.)”说着,又细细打量起冰旋。 冰旋心中恼怒,咬咬牙,不禁低声道:“看齐公子说的,我那二妹也是难得的一个美人呢,怎么能被说的什么都不是了呢。”在冰旋眼中冰烟当然什么都不是,可是为了她的计划,这齐天齐也必须得看上冰烟。 之前她就派人给齐天齐传了消息,其实现在两人都心知肚名,冰旋就是为了给齐天齐与冰烟搭线的,这个色心不足的贱男人,就凭他那名声,就凭他那乱玩的历史,也配肖像她吗! 若非为了自己的目的,冰旋早就一甩袖离开了,何以在这里受这种色男眼神的污辱。 齐天齐叹息道:“比起冰大小姐,那冰二小姐算什么美人,真是天差地别。” 冰旋却已经再没有与齐天齐打哑迷的兴趣了,直言道:“可我这二妹到底是也是丞相府的千金,对丞相府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再者说我这二妹虽然不如我,才情与样貌都差上一些,可是那新奇玩意却是知道不少,今天在后花园中那曲子的演奏,齐公子你也看到了,虽然我是有意让着二妹,好让齐公子看清楚的,但这份才艺,也比的过在场诸多小姐才艺了,二妹配给齐公子,倒也配的上吧。”说到这,冰旋眸子不禁阴郁了一记。 齐天齐淡淡应了一声,却道:“配的上?丞相府不会想让冰烟一个小小庶女当本公子的正妻吧。” 冰旋当下道:“当然不可能,齐公子出身齐伯候府,那也是世代功勋的家族,以二妹的身份还要差上许多,丞相府自然是有意将冰烟许给齐公主做妾了。” 齐天齐这才淡淡点头:“若是做妾吗,这冰烟倒也有些独到之处,还能让本公子新鲜一段时间。”而且想到之前那冰烟冷然以对,半点不给面子的行为,齐天齐心中也有气,等他拿下冰烟,让她乖乖服伺他的时候,到时候他自然会找机会好好折磨冰烟一顿,这世上还没有他齐天齐搞不定的女人。 若非冰旋名声太响,又是三皇子未来皇子妃,背后又有丞相府,这齐天齐早就想办法一逞兽5C欲了。 这些年来齐天齐可不是光玩那些普女子,他玩的女人一多,口味自然也越养越重,越来越挑剔,那些京城的小姐,他也得手了两回,那些平时端着架子,故作矜持的小姐,最后到了他身下还不是一个个乖乖的跟个猫似的,更有甚者平时装着端庄,实际到了床上却是无比放一荡,以齐天齐的眼光看来,这冰旋就是外面高贵,内里十分狂野的女人,他真是越想越觉得有些口干舌躁,就是可惜了冰旋的身份太高,不然齐天齐绝没有放过冰旋的可能。 冰旋却是被齐天齐那毫不掩露的目光,看的心中直发颤,不禁让她想起在窄巷被人凌辱的事情,身子不禁一软,心中却泛着极度恶心,当下惊道:“齐公子请放心,二妹她对于齐公子这样的人物也早就倾心不已,只要齐公子愿意,等明雪阁的赏诗会结束后,我定会尽早让人将二妹送进伯候府,只是这件事还是需要齐公子也传个话进丞相府的,不然我也不好做事。此地总有人路过,我也不能久留了,有什么事就按照以前的方法传言便好。”说完,冰旋便有些急匆匆的离开了。 齐天齐刚要说话,但看着冰旋离开之时,却不禁瞪大眼睛,面上满是奇色,等冰旋离开了,齐天齐不禁自言自道:“难道是我看错了?这怎么可能,我怎么能看错。” 齐天齐眯起眼睛:“这天南国第一美女冰旋,竟然已非完壁之身了,这可是天大的消息啊!” 不过转瞬间,齐天齐又想到什么,那冰旋与宁从安交往甚密,若非当初皇上以借口阻了两人的婚事,现在两人已经是夫妻了,以冰旋这种美女,那宁从安等不及先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齐天齐却没想到,这丞相府的大小姐,全京城小姐中的表率的冰旋,竟然也在婚前与人偷情,显然这冰旋百绝非传言那么圣洁高贵不可攀啊。 而齐天齐之所以这么清楚,却很好猜测,就好比皇宫中会有一些经验十分丰富的宫嬷嬷,就能从女子的走路上看出来,女子是否完壁之身,这齐天齐驭女无数,自然也能看的出来,当然若非冰旋走路过于匆忙,失了平衡分寸这齐天齐也不会这么确定! 另一边女宾上房,媚霜此时推门而入,房间里的冰烟正坐在塌上一边喝着茶,单手持书翻看着,此时冰烟抬头问了一句:“怎么样?” “主子,那齐天齐在主子走后并没有离开,过了一会冰旋却从那条小道过来,与齐天齐站在那里交谈了一段时间。” “唰”冰烟继续翻看着书,之前冰烟与媚霜离开的时候,冰烟就觉得不对劲,当下便让媚霜又悄悄返回去,看看这齐天齐还与谁接触,而听到冰旋,冰烟却是一点也不意外。 媚霜冰冷道:“那齐天齐,说他是流氓都不为过,这种男人根本是良家女子的恶梦,属下听说过,被这齐天齐糟蹋的女子少说二三十个,然而因为伯候府的威望,有些给了银子,家里的甚至愿意将女儿卖进伯候府,有些也出于伯候府的威压不敢反抗,这冰旋竟然想让这种贱男打主子的主意,实在可恶!” 冰烟此时才说道:“冰旋会这么做,我倒是并不意外!”只是声音却越分外冰冷! “主子,那接下来要怎么做?”媚霜问道。 09冰烟沉默了一会,说道:“原本我就要查娘不愿意出丞相府的原因,现在这个原因我已经知道了,而且那仇家我也在查,不过以娘的脾气怕是不会轻易离开丞相府,可我却不想再留在丞相府里了,天天对着方氏冰旋还有冰恒的脸,我心里就不舒服。或许,这一次我能借助这个齐天齐,达到目的呢?” 093,捉迷藏上 媚霜却是不明所以:“主子的意思是?” 冰烟却是将书一合,眯着眼睛,眸子里有着异样的光芒在流动着! “主子,属下刚从明雪阁那得到消息,之前那齐天齐拦了冰二小姐的去路。(www.)”男宾上房里,黑宇却在向苍云报告着。 “齐天齐。”苍云喃喃念了一句,那黑宇解释道:“就是那位出了名宠爱独子的齐伯候,唯一的嫡子,在京城中名声极为恶劣,各府小姐看到他都要绕着道走。”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这个齐天齐了,他竟然堵着冰烟的去路,可知道他要做什么。”苍云声音明显冷淡了一些。 黑宇实言回报:“虽然是在明雪阁,会有人时刻盯着这些公子小姐,可按照内部的规矩他们也不能离的太近被发现,说的什么不太清楚,不过这齐天齐有意阻拦冰二小姐,似乎有些非分之想?冰二小姐直接走人,谁知道没过多久那冰旋却与这齐天齐汇合,两人谈了一会冰旋先离开了。” “冰旋!”苍云顿时眯起眼睛,黑宇虽没明说,但显然他们已经猜到,那条路乃女宾回住处的小路,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男人路过那里的,这齐天齐在京城这么久,这明雪阁他也不是第一次来,自然知道这个规矩,更加不可能迷路,那就是说他是故意的了。 而苍云也更加清楚冰旋与冰烟视同水火的关系,冰旋想要找齐天齐这种渣男来对冰烟作恶,他们也想的到,虽然冰烟有武功在身,但是这也怕是防不胜防,江湖上可是有许多见不得人的法子,让武林高手失去反抗能力的,冰烟一个女子更加危险。苍云面色阴冷,命令道:“师妹她虽然身怀武功,身边也有人保护,但是周围紧盯着她的人却不少,派人暗中保护师妹,但也不能让师妹发现,除非逼不得已让师妹陷入险境的,暂时不要暴露。” 黑宇却面色带着几分犹豫:“可是主子,这一次原本并未想在京城久留,带的人手有些不够,这恐怕……” “哼,以我的武功,若是有人能伤的了我,其它的人保护也是找死,人不够就从暗卫那里调过去。” 黑宇面色一变:“主子!” “你也想过去?”苍云却是打断他,面色有些沉郁的道,黑宇当下低头回道:“属下要留在主子身边,属下这就安排人去保护冰二小姐,绝对不会让冰二小姐遇到危险的。” “嗯,你去吧。”苍云一摆手,黑宇立即退出身去,只是离开房间的时间,黑宇眸中却不停闪烁,虽说这冰烟是主子的师妹,可是这主子关心未免太多了吧,先是将那么重要的玉佩当成见面礼送了,现在更是将身边保护的人撤过去保护冰烟,这已经不寻常了,难道真像他担心的那样,主子对这冰二小姐难不成动了异样的心思? 多想无意,黑宇已经飞快离开,按照苍云的命令吩咐了下去。 翌日,明雪阁第二天的赏诗会比赛开始了,今天总共有两个项目,一个是男项白骑术,另一个便是女项的捉迷藏,这一天宁从轩显得十分的神采奕奕,看到冰烟不禁主动打招呼:“冰烟啊,昨天你可真是出了大风头了,你还别说,认识你这么久,我也不知道你有这等才艺,了不得了不得,昨天你一直被人团团围住,连本皇子想找个机会对你说恭喜都没办法呢。” 冰烟倒是谦虚:“臣女与五皇子乃一个队的,为这个小队争光,这不是应该吗,若是因为藏私而使我们比赛输了,那岂不是臣女的罪过。” 宁从轩笑眯眯的道,笑的十分爽朗:“你说的对,这是团队荣誉啊,冰烟,我看你越来越得眼了。” 冰烟只是笑笑没有接话,宁月也握住冰烟的手笑道:“烟儿,做的好,你本不是被人说的那么不堪的,适时就要表现出来,这才让他们大跌眼镜,让他们丢脸才对。” 此时宁从安带着冰旋、宁欣还有刘明媚桃花也都走了过来,冰旋看着冰烟被宁从轩与宁月围着说笑,面有不善,不禁冷冷看着冰烟。冰旋觉得十分不对劲,这冰烟明明被她故意养的不学无术,胸无点墨,根本就是草包一个,哪里学得那一个才艺的,而且以前这冰烟嘴巴笨的可以,因为这一个,冰烟吃过不少的亏,这些冰旋都十分清楚,这三年里冰烟到底有什么经历,竟然变了这么多吗?竟然还抢了她的风头,当真是可恨! 冰旋不禁四下张望,看向人群之中,那凉亭一侧的公子人群中,一个被三个流气说笑的公子围着的人正是一身紫衣的齐天齐,齐天齐似乎也有所感,此时转头向冰旋望了过来,不禁露出他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冰旋当下淡淡点了下头便转过身子,她是要把冰烟直接推给齐天齐,可那也只是两府之间的事,现在却还缺一个让众人皆知,让冰烟根本没有办法反驳、反抗的过程,今天她就要将这件事办成了! “三皇兄,你们也过来了,看看三皇兄今天容光焕发的,似乎对今天的比赛信心十足啊。” “当然,这一场比赛,我必将拿下第一名来。” 宁从轩笑了起来:“巧了啊,昨天我们这一队一连得了七分,今天准备养精蓄锐,第一场比赛不准备参加,看起来三皇兄的意愿,应该会达成了。” 宁从安面色一冷,怎么听着宁从轩这话都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他们小队不参加,他才会赢吗?宁从安冷然道:“看来昨天那一场五皇弟你们都觉得胜券在握了啊,还是说今天这骑术,你们根本就没有把握,怕是输的太难看,所以干脆以这个借口找回些脸面啊。” 09宁从轩却不多做解释,只是依旧淡定的笑着,并没有将宁从安的挑衅放在眼中一般,宁从安心中越发不舒服,心中越发憋屈,不过就是赢一场罢了,便连平时里这么个无所事事的无能皇子也对他冷嘲热讽,哼,就让他们看看他的厉害! 094,捉迷藏下 09没过多久丁鹏便宣告比赛开始,这第二场骑术的比赛,因为需要场地,所以并没有在后花园举行,而是来到明雪阁北面围起来的空地,这里早就画好了线,足有五百米的大圈子,而接下来参加骑术的,便要骑着马在这里跑上两千米的距离,也就是四圈,最后的第一名,便是这一项的胜利者…… 宁从安不禁问道:“若是本皇子打破这一项记录,可会有五分,甚至更多分数的奖励。-www.-” 丁鹏笑道:“自然,普通的破记录是两分,差距就是以时间长短为限,破了的记录将来会越难超越,奖励的自然也就越多。” 宁从安点点头,骑在马背上也不禁有些紧张,虽说这一次赏诗会的冠军遇到些敌手,但若他能打破以前明雪阁在骑术上的记录,并且在最后的对诗中赢了比赛,也绝非不可能反超,必竟对诗是最重要的一项,到时候对的越多得到的分数越多,其实原本所说的八分也仅仅只是明面上的,为了能得到这明雪阁背后主人的帮助,这一回的赏诗会,他必须要夺得冠军! “比赛开始!”所有参赛选手站在起跑点后,丁鹏当下便喝出一声,随后只见赛场上马蹄奔飞,顿时扬起一层风沙来,赛场上的比赛选手更是拼尽全力往前冲。 而比赛场地的另一侧,却围了一个大看台,其它各组的人员,还有纯属看热闹的都集中在这里。 宁从轩笑着道:“三皇兄的骑术是众皇子中最好的一个,果然一开场他就一马当先,看来这一场比赛,应该没有什么悬念了。” 宁月也不禁道:“三皇兄高傲自持了一些,不过他也确实有高傲的资格。”这些都是事实,宁从轩与宁月也觉得没有必要否认。 坐在一侧的宁欣、冰旋与刘明媚听了却一脸笑意,二公主宁欣道:“五皇兄、三皇妹说的是,三皇兄的骑术却是难有人比得,这一场赛事,最后第一必然是三皇兄的,而且本公主看着三皇兄这么拼命,这一次必然也会打了记录的,五皇兄之前未免太过自信了,在这种比赛竟然会自动放弃一项,到最后怕是要后悔了。”说着,宁欣看好了眼坐在宁从轩身旁的苍云,“这乡下野夫,也不过就是会那么一样不错的功夫,就真以为自己如何了得了吗,真正的文武双全,那是要样样精通的,就比如三皇兄这种的。不过有些自知之明也是好的,省得第一次赢的太漂亮,第二次却是输的太惨,反倒让人笑话,这是聪明人的做法,不过接下来我却那种人还是想明白了,没有那个实力就不要争着去抢什么风头,最后吃亏的可就变成自己了。” 宁欣之话分明就是冲着苍云说的,然而苍云却是恍若未闻,只是安静的注视着场内的比赛,突然间说道:“开始冲的太凶,后劲不足,要输了!” “你说什么!不服气我三皇兄,也不用这般的睁眼说瞎话,这只会让你显得更加难看。”宁欣冷冷笑着,然而在这时,现场却发出一阵阵惊呼声。 “啊啊,不好,要超了,要超了!” “三皇子第一要不保了啊!” “啊,超了,超过去了!” “什么!”宁欣上一刻还自信满满的脸色一变,立即转过头看过去,却见到三皇子宁从安便来是一马当先的,在就离终点二十米远的位置,却明显感觉那马有些力不从心了,宁从安自然也感觉到如此,提起马鞭狠狠抽着马,那马不断嘶叫着,刚开还能奋力向前冲着,可是宁从安却太过担心输掉,那左手攥缰,右手紧紧攥着马鞭,根本不停的抽着马,不一会马屁股的位置已经抽的血肉模糊,那马不断嘶叫,到最后竟然胡乱蹦哒起来,后面的参赛选手见状,飞快的冲了过去,宁从安此时反应过来再去追,却已被人占了先机,最后却只以第三名名次结束了比赛。 宁从安之前还自信满满,谁知道就差二十米的距离,竟然被人反超,宁从安火大的跳下马,冲着身后的随从道:“给我将这该死的畜生杀了,给我剁成肉酱!”宁从安声音虽然压低,可是旁边却有相继奔来的参赛之人,却也听到了宁从安的话,当下吓了一跳,这三皇子不是惯来十分平易近人的吗,竟然也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虽说这杀的只是一匹马,只是一个畜牧,可对于喜好马的人来说,有时候是需要与这些马培养感情的,有些爱马马痴的人,更是将心爱的良驹当成家人来照顾着,也是会产生感情的,那些比赛爱马的顿时沉了沉脸色,只不过却不敢在这里批评宁从安什么,只不过对于外界那传闻却是产生了质疑,三皇子是最好的皇子人选,看起来不见得吧。 若是连自己失误也能怪罪到无辜的马儿身上,这个三皇子最起码没有那个成大事,和遇事的担当,而一国之君,可不是一般群臣,最主要的是那最后拿捏的分寸与定力,若是没有这一点,那这个皇帝忆经失败了两分! 宁从安却不知道他只不过是对于比赛失败,对于一匹在他来说根本没有丝毫用处害他输掉的马的问题上,竟然让在场不少公子反感,而这些公子能进到这明雪阁,哪一个也不是泛泛之辈,今天所发生的事,必然会要传播开去,对于他称帝一事上,更加带来了一些潜在的威胁! 由于宁从轩队没有参加,而宁从安也失利了,对于两队的比分没有什么大太的影响,更加也没有影响到宁从轩之队,那宁从安之前还信誓旦旦,一副一定会破了记录的样子,顿时被人小声议论,当下丢了大脸。 “好,下面是第四项比赛,属于女子类的捉迷藏!”丁鹏统计完成后,众人又回到了明雪阁的后花园处,在那里正是第四个比赛的场地,而这所谓的捉迷藏,其实还大有学问! 095,落水! 其实这捉迷藏的规则,倒是与正常的没有太大的区别,就是一人当鬼,然后蒙着眼睛去捉人,而这捉迷藏的比赛则是由诸位小姐分别当鬼去捉人的,看着只是普通的游戏,实在在比赛之中,却有在场的众位公子观看。|| 周围会围着一群人指指点点打乱这些小姐的听力,为她们带来困难,而且还不止这些,甚至还会故意给她们出一些难题,让这些小姐的游戏中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 当然这种欺负众位小姐为乐为主的并不是目的,而是他们要借由这个比赛,看着众位小姐在遇到难题时的各种应对办法,还有在这游戏所展现出来的各种不同一面,如果哪一位小姐玩的太疯狂,而失了身份那自然是扣分,让人不喜欢的。 而在游玩的时候,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展露出真实的一面,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各位小姐所展示出来的各种仪态等都是十分自然而然的,评价的也能更加客观。 所以只是一个简单的游戏,但是若从考验的方面来看,却是十分直白而且有用的。 众公子当下便围着后花园的一块空地站好,避免有小姐捉迷藏的时候走的太远,而出现危险,至于参赛的众小姐则也选出了当鬼的顺序,第一位是那红雪娥,她本来就在众小姐是鹤立鸡群的,身材十分高挑,由着她来当鬼捉人,本来就比较醒目,她可是差不多跑了一圈,这才抓到一个藏起来的矮个子红衣小姐。 而随着众多小姐转换当鬼,一开始自治的情况渐渐有些失控,现场不断响起尖叫声,以及那些玩到尽兴的时候,众位小姐那银铃般的笑声,倒也是令那些围观的公子们觉得赏心悦目的,当然在其中失态也不在少数。 几轮下来,却是轮到冰烟当鬼了。 冰旋顿时在人群中扫了扫,与远方的齐天齐对看了一眼,就看到齐天齐对着身边的几位公子说了什么,那几个公子谈论了几句,竟然走开了,那个地方就只剩下齐天齐一人,冰烟眼睛被蒙上的瞬间,也不禁向齐天齐的方向扫去,随后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开始!”明雪阁的人当下又喊了出来,冰烟眼前现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利用听觉辨别方向,那一边上各公子却不断叫喊着,冰烟却是在蒙上眼睛的时候,早已将各参赛的小姐位置都记住了,她的步子很缓,而且十分的有规律,但是此时众人都集中在她瞎子一样乱摸的手上,却鲜少有人注意到一这点。 宁从轩眸子不禁微微一闪,这冰烟倒是从容不迫,苍云却这一点倒也不担心,师妹的武功,只是玩这捉迷藏是绰绰有余的,只是他不知道看到哪里,眸底却似有暗流涌动。 那一边上,冰旋突然叫了一声:“啊,你不要过来!” 那冰烟本来是侧着身子,若非冰旋这样一喊,冰烟早已经转过身子离开她了,而她这样一喊,冰烟当下听声转过身子,向她走去,那冰旋好似被吓到了,不断向后方退着步子,一副怕被捉到的害怕样子,她秀眉微蹙,红唇紧抿,当然也别有一番紧张的美态,顿时吸引不少人向其望去,却没人注意到,这冰旋越退,竟然越向一处围观人数最少的地方。 苍云眸中突然爆射一丝冷光,突然对身侧的人道:“盯着点,若是敢有人对师妹不利,直接废了!” 黑宇一惊:“主子,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恐怕会有麻烦吧。” 苍云只是面无表情回头望着黑宇,黑宇却顿时感觉整个身子僵硬无比,似乎被苍云的眼睛冻伤了一般,他怎么忘记了,主子平时里虽然像是对什么事情都满不在乎,对属下也不会过分苛刻,但是主子的命令却不容置疑,他跟在主子身这这么多年,主子另一边的手狠手辣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当下心中一凛道:“是,属下领命。” 接着黑宇便站在原地,手上竟然不断变幻出奇异的手势,另一侧顿时有两个穿着打扮都不起眼的人,在人群中挤了挤,然后便消失了。 “啊,你别抓我啊,我是你大姐啊。”冰旋此时,正伸着白皙的手,轻轻覆着红唇,惊讶的样子,让她面上更加生动,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失礼的事,但是冰旋相貌出众,她这么做出来,却是说不出的风情,一时间不知道看迷了多少人眼睛。 冰烟听着冰旋不断的惊叫声,嘴角的笑容却是淡淡勾起,而且弧度也越来越大,正在这时候,冰烟能感觉明显不属于冰旋的低重呼吸声在前面不远处响起来,冰烟嘴角立即勾出一个冷酷的弧度,突然间,冰烟手中拳手一握一松,来回两次之后,突然间一转身子,反而向另一侧走去。 那冰旋本来正要叫喊,却突然愣住了,随后却是张嘴要叫,却在这时候,她突然感觉腿上一痛,接着竟然“蹬蹬蹬”连续向后退去,面上发白,痛的呻5C吟叫了两声,然而在这时,她后面突然传来惊叫声:“冰旋,你干嘛,快停下来!” 冰旋却是一惊,然而她只感觉腿上似乎不断抽搐,疼能异常,那腿好似根本不听她使唤一般,哪里还管的了其它的人。 “蹬蹬蹬”又是连退数步,“砰”的一声,冰旋突然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接着就听到耳边震耳的尖叫声:“冰旋,你敢!啊!” “噗通!”又是一记什么落水的声音响起,冰旋突然停了下来,惊讶的转过头去,而在这时,后花园却是乱了起来。 “快来人啊,刘小姐掉到湖里了,快来人救人啊。” “啊,冰旋将刘明媚撞到湖里了,快救人,快救人!” “救命……我……不会游泳!救命!咕咚!”刘明媚也在湖里奋力的挣扎起来。 冰旋却是吓了一跳,立即叫道:“快,快救人!”虽然她恨不得刘明媚早些死了,那样就会少一个对宁从安有非分之想的人,可是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她害的刘明媚掉下湖里,刘明媚若是真的出了事,她便是凶手了,刘明媚可是总兵之女,虽然冰恒官职更高一级,可总兵也是掌管武将调配的,冰恒都不敢随便得罪,更何况她冰旋了。 “噗通,噗通”却在这时候,围在岸边的几人突然跳下湖水,那刘明媚一看,顿时大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那些竟然全是在场的公子,此时刘明媚身上浸水,身形全显现了出来,而他们又都是未婚的男女,若是这么被人救上来,刘明媚也算是被人碰了身子,恐怕不嫁也不行了,刘明媚顿时怒吼出声,“谁敢过来,我就要他死!冰旋,你狠啊,你竟然敢害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刘明媚这愤怒的大吼声,顿时响彻整个后花园,所有人望向冰旋的目子都不对了,刘明媚与冰旋的争斗他们都很清楚,难道这冰旋为了除去情敌,所以借由这个机会,想害刘明媚清白吗?那这手段未免太低级恶毒了! 冰旋面色顿时苍白起来! 096,质疑! 冰旋现在只感觉整个脸都火辣辣一般,好似整个身子都在火上烘烤一般,所有人望着她的眼神都不对,就是那些个曾经视她为仙子的公子哥们,也露出了她是否是这样蛇蝎心肠的怀疑眼神。(www.) 说来也是,这些公子们小姐平时争斗,这确实是少不了的事,可是大多也都是斗斗嘴,或者弄些小麻烦,弄些绊子,若是真坏到出边的,也不是十分的多,再一个,再没有明确的利益纠纷的时候,这些人也是不会做这种事情来的。 这刘明媚不会游泳,这样将她推下水的行为,若是故意的,岂不是有着狠毒的心思,故意害人性命吗,即便众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冰旋这种看着文文弱弱的小姐做出这种事来,还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男人到什么时候,对于女人都有着一种出于本能的保护情绪,他们会喜欢善解人意、柔弱惹人怜爱,不论自己多么罪恶可是却希望自己的女人单纯善良。 冰旋以前就完全附和男子对于女子的期待,再加上出身高贵,才貌双全,她才成为天南国第一美人的,若是知道冰旋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起码对她大失所望的人不会少,那份喜欢又岂能如当初那么单纯呢。 而那些本来就因为冰旋名声在外,挡了别人道的各府小姐,更是趁机嘲笑道:“这天南国第一美女就是第一美女,跟咱们一般人就是不一样,看看这心性就不是你我能比的啊。” “就是说啊,这人命关天的大事,换成是我,就是与我再敌对的,我也不能这么狠心昧了良心害人啊,那刘小姐虽然骄纵了些,却也是难得的真性情之人,哎!”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能想象的到,那以前被人当成京城各名门小姐表率的,竟然是这种人,这些事哪里控制的了啊!” 这些小姐纷纷议论,其实也不过都是一瞬间的功夫,每人一句,句句都是指责嘲弄冰旋的,就是往日里原本听她们如此说冰旋,都会上前反驳的那些公子也都没有话了,现在当着这样的面子替冰旋说话,那岂不是让人笑话吗?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若是他们再逞能替冰旋说话,都得被人当成傻子在嘲笑吧。 冰旋面上红白交错,一直想找着机会解释,可是这些人哪里管的了她,她这嘴都好似被缝上了一般,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救命啊!” “啊,你不要过来,滚开,滚开啊!”当然虽然众人议论纷纷,其实也不过就是刘明媚掉下去那么一会,此时刘明媚身子还没完全没下去,挣扎着拍打着水面要起来,而这刘明媚身份虽然不如冰旋,但也绝对不低,对于一般人家来说,她也是难得一颗大树,若是能抱上,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平步青云的。 刘明媚现在掉水,若是救她解于危难,再加上刘明媚现在被水泡了,衣服紧贴着身子,只要将她救上来,就是肌肤相贴,就算到时候刘明媚再不要脸,她也不得不在众人的流言下下嫁给那人。 想清楚这些的众位在场公子都纷纷跳下河,要救下刘明媚,事实上明雪阁的人已经听到消息,已经派出会水性的女随从过来了,可是这些公子根本不理会。 宁从安此时却突然怒喝一声:“都滚开,谁敢过去,就是与本皇子为敌!”随着他的大喝声,宁从安带来的侍卫更是将一些要跳下去的公子拦住,甚至还有些跳下河去拦人的,而此时宁从安却是快速跳入河中,直接向刘明媚游过去,看到这谁还不清楚,这是宁从安要亲自去救了。 “咕噜咕噜。”刘明媚身子已经开始下沉,当是看到宁从安时,面上不禁露出喜色来,宁从安也适时露出担忧的神色,飞快向刘明媚游去,然后长臂一揽,直接将刘明媚抱了过来,然后向岸边游了过来。 刘明媚本来觉得呛了水,难受的很,可是现在却感觉十分的开心,宁从安此举无疑是告诉众人,以后刘明媚就是他的女人了,而以刘明媚的身份,将来她恐怕也不会做小的,可是宁从安之前与冰旋的婚事虽然没结成,可不代表就这么失效了,这样一两女争一男的事,恐怕会演变的越来越激烈。 冰烟早已经拿下脸上的蒙眼布,此时嘴角勾着冷笑,静静的看着那面色铁青的冰旋,轻抚着唇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来。她还真没想到,直接将计就计,会有这样的奇效,不错不错。 之前冰旋那一番作派,其实就是想引诱冰烟去她那里,然后借机将冰烟推下手中,冰烟虽然不能完全分析出冰旋的想法,但也能猜到几分,之前冰旋可不是一般的热情呢,她也不过就是直接让冰旋掉下河,倒是没注意到刘明媚就在其身后,这刘明媚也算是为了冰旋当了一灾吧,不过现在看起来效果是更加的好啊。 在场的众人都沉默的不说话,那苍云更是一摆手,人群中立即有人退去,苍云却走向冰烟,面色微沉的道:“没事吧。” 她当然没事了,有事的是冰旋与刘明媚啊,感觉的出苍云面色不好,以及语气里的关心,冰烟点点头:“我没事。” 宁从轩与宁月此时也走过来,担忧的扫了冰烟一眼,见没有事,都一脸看好戏的向岸边上看去了,此时宁从安已经抱着刘明媚上岸,立即便有下人拿了大披风直接给刘明媚披上,不过宁从安还伸手抱着,那就是刘明媚冲着众人,直接一披风将两人都包在了一起,真是无尽的暧昧。 冰旋面色发白,因为刚才的事根本就没动过,现在就站在岸边上,却在这时刘明媚突然一转身,伸出手狠狠向冰旋脸上甩去:“贱一人,你竟然如此狠毒,想害我性命,若非表哥出手,我今天就被你害死了!冰旋,我今天绝不能放过你!” 097,头疼的调结! 刘明媚别看着刚刚落水,手上竟然还留有余力,再加上她本来窝在宁从安怀中,突然出手打人动作很快,冰旋根本没反应过来,当下被刘明媚狠狠甩了一耳光。-www.- “吸!”众人顿时惊了一下,连连向这里望来。 冰旋这样的天之娇女何曾受过人的污辱,若说之前她因为失误让刘明媚落水会心生愧疚,可是现在刘明媚已经被他未婚夫,这么亲近抱着上岸,对于未来已以有着暧昧不明,冰旋现在可是吃了亏的。 这种时候刘明媚还上来就给她一巴掌,冰旋如此受的了,当下愤怒的抬起手臂回手也要打向刘明媚。 “啊!表哥,她打我!”刘明媚一见,却是脖子一缩,直接窝在了宁从安的怀里,肩膀一抖一抖的,好不可怜柔弱。 可怜的道:“表哥你可要为人家做主啊,你看看这冰旋,她也太霸道不讲理了,她刚才故意将人推到水里,人家与她虽然有些过结,也是也罪不至死不是吗,那也不过就是女人家的事情吗。你看看她啊,她竟然下的了如此的狠手,人家不过气不过打她出口气罢了,她竟然还要打人家。表哥,你可要为人家做主啊,这种刁蛮的人,表妹好怕啊。” 冰旋气的发抖,她分明看到刘明媚那闪烁着冷笑的眼神,可是因为刘明媚是窝在宁从安怀中,个头比宁从安又小,所以宁从安看不到,刘明媚却是故意冲她冷笑,分明就是向她炫耀呢,刘明媚凭什么值得炫耀的。 宁从安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冰旋气的眉头皱起,怒道:“刘明媚你不要血口喷人,当进我的脚抽了一下,在场的人难道都没有看出来我当时是承受不住,不能控制向后退去,这才撞了你吗,我根本就不是故意的。你掉到水里我确实很担心,可是不代表这就全部是我一个人的错,只要是有点危机意识的都知道,不会水的就要离河水潭水远一些,咱们这捉迷藏,根本谁也顾不上谁的,你偏偏站到那里,我刚才又突然脚上一软向后退去。刘明媚,你说天下有这么巧的事吗!” 冰旋这话也不是说的没有一点道理,正常人在这种胡乱玩的时候,确实不会离河水边上太近,为的就是怕慌乱之中掉水,这又是夏天穿的衣服本来就少,真掉下去那时候就丢大脸了。 若是冰旋的腿软的不正常,真是有人故意的话,那刘明媚那个角度确实也值得怀疑,刘明媚掉下水,在场这么多人总不会让她淹死的,所以她可以借此用来污陷冰旋,这倒也不失为一个解释与毒计! 刘明媚一听,立即眉毛眼睛都坚起来:“冰旋,你真是巧言善辩啊,自己心思恶毒,想要除掉我这个竞争对手,现在你自己的丑面具在众位公子小姐面前被揭露了,你怕形象受损,现在竟然还想来污陷我这个受害者。什么脚抽了,根本就是你自己说的,谁能证明,你分明就是有意害我,还想反过来为自己叫屈。冰旋,我就没看过比你更无耻的人!” “分明就是你故意陷害我,你竟然还敢骂我,刘明媚,你当我冰旋是好欺负的吗!” 刘明媚与冰旋却是当场争吵了起来,两人一人一个说词,而在场的众位公子小姐都不是当事人,刘明媚与冰旋又说的都有些道理,他们可是不知道谁对谁错,而两个平日里娇美的女子,就这么不顾身份的在这种地方争吵,也实在不怎么好看。 不论这件事谁对谁错,现在看来,这事后对她二人恐怕都不会多好吧,可笑的是她们现在都在气头上,根本没想到这些。 宁从安感觉到周围的视线不对,面上立即一变,当下用衣服紧紧包住刘明媚,放开了她,刘明媚却是不乐意,死死抱着宁从安的胳膊,宁从安挣脱不开,只能冲着冰旋与刘明媚道:“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吧,这件事还需要调查一二,旋儿我很了解,她最是善良的,平日里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伤心难过,表妹,表哥相信她不会骗人的。” 刘明媚却是当下沉下脸,宁从安自然也道:“旋儿啊,明媚她刚刚落水,刚在生死之迹挣扎出来,心中自然害怕难过,一时反应有些激烈了,旋儿你就别与她计较了。” 对着两人说完,宁从安又总结性的道:“你们两个都没错,就看在本皇子的面子上就这么算了吧。” 冰烟讥讽的看着宁从安,从原身的记忆上,她就分析的出这个宁从安是个十分自以为是的人,他总以为这世上的东西都是围着他转的,这两个女人既然都是喜欢他的,他说一句话自然也要听的。可是他却不知道,两个女人之间的争吵,是最不能进男子劝解的,那样的结果很可能是鸡飞蛋打,最后他里外不是人! 果然宁从安说完,就见到刘明媚与冰旋都沉默了起来,可是下一刻刘明媚却是愤怒看向宁从安:“表哥,我可是被人推到水里,差一点就淹死啊,若不是表哥你下来救的及时,我现在就可能香消玉损了啊!就这么算了怎么可以,最起码冰旋也要为她的错误向我倒歉,我要她向我磕头倒歉,承认她出于嫉妒狠毒想致我于死地,从此以后再不与我做对,不然我今天就回去找爹与娘说,我堂堂总兵女儿,可不是随便任人拿捏的!” “呜呜呜。”冰旋此时抽着手帕轻轻试着眼角的泪花,花容月貌的她,此时哭起来更是梨花带泪,看的人心都软了都酥了,那些在场的公子们,就算明知道这冰旋不若表现的那样,可是看着美人落泪也不禁让人心疼啊。 冰旋就这么泪眼迷蒙的看着宁从安,虽然不若刘明媚大声指责,却柔弱逼人:“三皇子,臣女与您从小青梅竹马,相处时间不短,您难道就这么想我吗。无辜的我,不但被人指责污陷名声,甚至还被动手责打污骂,冰旋一辈子没受过这等委屈,就算冰旋从来不喜欢与人争,可是这样的污陷,请恕冰旋无法原谅!” 宁从安面上一僵,他没想到这两个女人平时在他面前乖巧的像只绵羊,现在竟然敢反抗他! 宁从安心中一冷,这刘明媚性子泼辣不讲理,若非因为她爹是总兵,以他才貌名声怎么可能与这种女子相往来。这冰旋平时日看着柔顺,什么都以为他为尊,想不到在这么多人面前,竟然半点面子都不给他! 女人果然是侍宠而娇,这个冰旋还真将自己当成独一无二,没有她就不行了,给点脸就开起染房了! 宁从安此时,已对冰旋有了恼怒与怨言! 098,明雪阁老板 冰旋与刘明媚互不相让,谁都有自己的一套说词,这也让宁从安下不来台,三人僵持着,却是让京城各公子小姐看好戏了。……www.……对于这些公子小姐来说,宁从安,冰旋、刘明媚对他们来说都是情敌,只是以前因为各方身份他们不敢表现出来,现在他们自己闹崩了,他们可以尽心将今天的丑事传扬出去了,这可是怪不得谁了。 冰烟冷冷笑着,看来自己只是随意反击,就弄出这个局面倒也是不错,让她们的关系崩溃,这怎么看来都是不错的。 苍云看着冰烟笑了:“师妹很开心。” 冰烟淡淡的勾着唇角:“我这个人向来喜欢看热闹的,看他们狗咬狗一嘴毛,不是挺有趣的吗?” 苍云却是难得严肃说了一句:“话虽如何,可是你刚才做事之前却没顾忌到自己的安危,若是一个不小心,掉到水中的就是你了。”说着还一脸不认同的看着冰烟。 冰烟一愣,说道:“不会的,我有把握的。” 苍云却道:“什么把握?当时你必竟蒙着眼睛,只靠感觉与听觉,万一有损失呢。” 冰烟挑起眉毛看着苍云,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关心,反驳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嗯,下一回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苍云却看到了冰烟眼中的不以为意,心中不禁感慨,她这个师妹是十发高傲的人,从接触他可以看出来,只不过碍于他出于好意没有反驳而已,心中却不禁一触,他…… 不禁看着冰烟若有所思起来。 而前面还僵持不停,丁管事不禁走上前来道:“现在我宣布,刘小姐落水,起因又因冰旋小姐,所以这最后一项比赛判定,冰旋小姐这次比赛丧失资格,不列入增分,其它的各位小姐举止行为皆有礼不俗,各加一分。” 冰旋面色大变,那么多不如她的都能得到分数,她堂堂丞相府千金,天南国第一美人却没有分数,难道她的行为举止还没有那些人好吗? “丁管事,之前的事不过是个意外,我甚至怀疑有人故意推我下撞到刘小姐的,你这样做未免有些公证吧。”冰旋声音有些发冷。 丁管回头看了冰旋一眼:“那么冰小姐说有人推你,证据呢,这个捉迷藏考的就是在游玩最放松的情况下,各位小姐的举止端庄,就算冰小姐真是如你所说被人推的,想必也并非只有撞倒刘小姐这唯一的办法吧。不然可以请在场的所有人投票,让大家公平的说,刚才的冰小姐之行为,是不是有资格继续比赛呢?” “你!”冰旋面色涨红,这丁管事说话可是半点都不客气,一来说冰旋自己行为不端庄,这若换成别的小姐恐怕也不见得就造成混乱,自己行为有过失还不承认,那就让大伙选,但这大伙选这里百分这九十八的小姐不会帮助冰旋,而刚才冰旋与刘明媚的争吵就是大部分公子恐怕也觉得有失礼数,真要选过了还好,若是不过冰旋更加没有面子。 冰旋冷冷看着安静站在一边的冰烟,这个贱蹄子,若非她转身了,她又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恨! “算了,本小姐刚才也受了些惊吓,虽然接下来的混全比赛我不会输,可也实在不耐烦再参加了,有没有这个资格对本小姐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冰旋面上有些不屑的道,却让人暗中讽刺,这根本就是冰旋自己找台阶下,你倒是想参加,你也得有那个资格啊。真当自己是根葱了,在明雪阁这个地方还想将自己当成个人物,没看到人家丁管事都不理会她吗,真是够不要脸的了。 接下来的赏诗会,男女混合,冰旋这一组冰旋退出,而他们这一组的分数本来就不高,宁从安更是借机为了照顾冰旋而放弃了比赛,毫无疑问,就算这最后一局冰烟这一组输了,以前面他们的比赛成绩,冠军也定然是他们,更何况最后的比赛,她们依旧一马当先,当之无愧的第一。 比赛结束,丁管事自然道:“下面我宣布五皇子、二公主,冰二小姐、苍公子这一组获得这一界赏诗会的冠军,不但可以享受到蓝慕大陆各地明雪阁终身免费的服务,并且还可以得到我家主人力所能及的一个要求。” 宁从轩坐在一边神色有些阴郁,本来这个冠军被她拿下,他就会立即要求明雪阁主子花钱资助于他,这明雪阁能在各地开的这么大,财势自然不容小看,当然这是下下之选,若是明雪阁的慕后老板能答应帮助他完成大业的话,那就是各方面都会有所得,他自然就不会只要一个钱了。可惜这个机会倒是让宁从轩得到了。 这不行!他必须的把握住这个机会才行啊。 宁从安不禁将目光落到了四人中最不起眼的冰烟身上,宁从安一向不将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丞相府二小姐放在眼中,可是现在看来她倒是还有点用处,他现在倒是有些庆幸这冰烟大难不死了,若非如此,可是帮不到他了! 赏诗会结束,不过按例还可以在这里待一天,好好游玩一下,比赛结束今天自然就散了,众小姐公子们一个个小群体聚在一起谈笑,冰烟则是带着媚霜直接回她的住处,然而就在走向女宾那条小路上,这一次竟然又碰到了她不想见的人。 刚要一转弯,宁从安便走了出来,一身蓝衣倒也显出几分潇洒了,但他却故作风流的扇着扇子,却不知道他相貌不输给五皇子宁从轩,可是此行为却显得十分的做作,根本没有五皇子做出来的自然,看着宁从安在那骚首弄姿的样子,冰烟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但是很快隐了下去,她倒是想听听这宁从安到底想对她说什么,来的时候不还说她上不得台面不想带她来,这一会怎么又主动出现了? “见过三皇子。” “烟儿无需多礼,快起来吧。”宁从安快走了两步就要过来扶起冰烟,冰烟见状却是微微一闪,作势已经起身,宁从安眸子微闪,挂起俊朗的笑容道:“烟儿,你回来也有些时日了,说来我一直想去见你,可是一直多事缠身,还真是脱不开身,你没有怪本皇子吧。” 冰烟心底冷笑,若是宁从安真有心,怎么可能没时间,更何况之前两人见过许多回面了,还能没时间叙旧,再者说宁从安就是杀死原身的真凶之一,现在竟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来,真是虚伪恶心的可以! 099,无耻男人! “三皇子言重了,臣女担不起。……www.……”冰烟只是淡淡的道。 宁从安看着冰烟淡淡的表情,眉头却是一皱,这冰烟这一次回来倒是会欲拒还迎了,手段厉害了啊。 以前那乖的恨不得他一个眼神就飞身过来,现在竟然如此模样,别说冰旋了,就是比起刘明媚,这冰烟的相貌都差了许多,他对她可是半点没有兴趣,这冰烟还真是不知趣啊。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宁从安还是笑了起来道:“听说你失忆了,真是可怜了,这三年来你也受不少的苦,回来的时候怎么不去见本皇子呢,若是哪里过的不如意,直说,本皇子还能不帮你吗。”说着,宁从安伸出手来,便要抚上冰烟的面颊。 冰烟眸中闪过冷光,她身边的媚霜更是快一步挡在冰烟身上,冰烟现在还不想暴露身手,她还知道做人低调总没坏处的道理,手上底牌越多,更突然完成她的复仇计划,这时候媚霜自然起到保护作用,否则就是没有媚霜,宁从安也别想近的了冰烟的身。 然而媚霜一挡到身前,宁从安眼前却是一亮,原本这媚霜一直站在冰烟身后侧,冰烟这小家碧玉的样貌宁从安从来看不上,冰烟都懒的理会,更加也不会看她身边的丫环,却没想到这冰烟身边的丫环却是比冰烟这个主子强多了,面容俏丽,眉目之间带着英气,英姿飒飒,这在京城各深闺小姐中可是难这样气质的。 宁从安望着媚霜眸子不禁深了一分,媚霜见状打心底里厌恶,她可看的出来,宁从安眼中一闪而逝的欲望。 确实如此,宁从安对媚霜倒是有了欲望,心想这丫环比起冰烟这个小姐还够味,只要冰烟帮她办了成事,到时候必然会借此拿捏,让他收了她,本来他心底不愿意,根本不想碰冰烟,可若是冰烟身边有个这么样个貌美如花的丫环的话,他对冰烟倒是兴味能足一点。 宁从安看向冰烟:“瞧你这丫环倒是挺尽职的,怎么,烟儿三年没回来,将本皇子忘记了,当初你可是十分倾慕于我的,说实话,虽然我对你姐姐十分喜欢,但是你向来乖巧听话,本皇子身边也正缺少你这样的解语花。今天前来,便是跟你谈此事的,本皇子也觉得你受苦三年,心中十分疼惜你,准备这几日便将你当本皇子妾室,虽说只是个妾室,但却是许多人想求都求不来的,这也算是你一个殊荣了,烟儿可高兴。”说的还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却不知道冰烟看到他这分作派,直呕的想吐。 这个宁从安简直无耻不要脸到了极点了,明明将原身害死了,现在竟然还露出这么一分痴情的样子,真当自己的情圣了,还是当所有人都是傻子!这种贱男,倒贴她都不屑要! 冰烟也不禁被宁从安气的心中有火气,面上表情更加幽冷:“三皇子有话就直说吧,夜不早了,冰烟要回去休息了。” 宁从安倒是有些意外,若是以前的冰烟,他说出这种话,一定是开心不已的扑上来了,她竟然这么淡定,不过宁从安却觉得说了这么多,他的耐心也快用完了,也没必要再跟冰烟包兜圈子了:“你刚刚在五皇弟那一组,侥幸成了冠军,你们四人每人都有一个明雪阁老板提要求的机会,趁着没离开明雪阁,你明日便去找丁管事,让他安排,本皇子要见见明雪阁的老板。” 冰烟心中冷笑,果然是有目的的,这宁从安无事不登三宝殿,竟然是抱着这样的目的,真是无耻贱男。 冰烟面上冷漠:“明雪阁所针对的只是个人的,三皇子想的很好,可惜这要求怕是不能转换的。” 宁从安却没感觉到冰烟的冷意,只道:“只要你跟民本皇子,就是本皇子的人,本皇子的事就是你的事,你自然可以借此提出要求了。” 冰烟却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着宁从安,直到此时,宁从安才感觉到冰烟眸中的冷意,面色也沉了下来:“冰烟,你要知道,你只是丞相府一个庶女,一辈子没有抬头的机会,便是嫁进京城各大毫门贵府当个妾也很难,本皇子愿意给你一个妾位,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难道还不知足!” 冰烟突然冷笑起来:“三皇子,你一直以来可都是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冰烟什么时候说愿意给你当妾,不要说是妾,便是侧妃正妃,我冰烟也不屑要!” “冰烟!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本皇子这是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还想与本皇子玩欲拒还迎的招术,本皇子见你三年才归有心怜惜你,可你别想有太大的野心,那更高的位置可不是你能当得的。明白就去跟丁管事说明原因,本皇子还能对你之前的无理既往不咎,否则你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宁从安面色阴沉下来,望着冰烟眸中带着冷锐。 冰烟却是冷笑一声,笑容与声音上尽皆带着嘲讽:“明白告诉你,不可能!三皇子若有本事对付的了我,尽管出手好了,我冰烟还不至于为了这些就自甘下一贱当你的妾,你不配!” 本来冰烟还不想这么早就与宁从安闹翻了,可是见这贱男得寸尽尺,根本没必要再与他多做纠缠:“媚霜,走!” “冰烟,你敢违抗我,我能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 冰烟冷冷回视:“三皇子,夜路走多了就会遇到鬼,你能永远嚣张?!” 宁从安眸子幽冷,望着冰烟冷冷一笑,当初他能让冰烟死,现在仍然可以! 冰烟刚一回到自己院落,媚霜便道:“主子,之前在小路那里,还有人在暗自躲着。” “你派人盯着点宁从安还有冰旋,想必宁从安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媚霜应下。 原本那条幽静的小道,躲在暗影处的两个人却看着之前宁从安冰烟所在的地方面色阴冷,冰旋拳头握紧:“今晚就行动,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冰烟!” 100,毁掉清白 “听到了吗,今晚必须行动,我一定要让冰烟变成荡一妇!”冰旋声音极度冰冷,旁边的紫衣男子却是看了冰旋一眼,突然伸手一把将冰旋抱在怀中,伸手便将冰旋身上摸去。() 冰旋一惊,连忙要拍开齐天齐的手,怒道:“你做什么!” 齐天齐却是邪笑起来:“比起冰烟,我对冰大小姐更加有兴趣。” “我乃丞相府大小姐,你敢动我,恐怕齐伯候也担不起这个责任的。”冰旋寒着脸斥道。 齐天齐却不理会这个,一手抱着冰旋,一手却在冰旋身上乱来起来,而他所到之处,竟然带着一股酥麻的感觉,让冰旋心中染上怪异的感觉,竟然软成一团,齐天齐低声一笑:“果然如此,冰大小姐早已不是完壁之身了,只是这人是三皇子,还是另有其人?” 冰旋身子突然一僵,连忙将齐天齐推开:“你要说什么,竟然敢如此污辱本小姐,齐天齐你竟、即然无意合作,那此事就作罢。” 齐天齐却是道:“冰大小姐放心吧,这件事我没与人提及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对别人说你已经破了身。” 冰旋面上青红交错:“你到底想做什么?” 齐天齐眯眼看着冰旋,只道:“冰大小姐只管放心,今天的事我一定会去办,不过事成之后,我却是有一个要求,到时候再找冰大小姐讨要就是了。” 冰旋不放心的盯着齐天齐看,后者却是笑眯眯的打量着她,冰旋咬咬牙:“今天我就要你破了冰烟的身子,至于破了身子之后,她被你弄到齐伯府去,是被你玩弄,还是被别人玩弄,丞相府是不会管的,若是你能做到,我就答应你那个要求。” 本来冰旋还不会做的这么绝,可是当她看到宁从安竟然与冰烟私下交谈,甚至要接冰烟进府之后,她却不能淡定下来了,那冰烟不过就是她的狗,打死都不能说话的狗,现在竟然要跟她共侍一个男人,以冰旋的高傲如何愿意,好在她早有打算,只要冰烟失了身,她是绝对不可能跟了宁从安的。 齐天齐看着冰旋,眸中闪过一丝亮光道:“好,本公子这就去办!” 冰旋看着齐天齐离开,转身也出了这条小路,对着身边的丫环道:“准备一下,我要去见三皇子。” 冰烟没急着休息,而是与媚霜坐在桌前品茶,‘啪啪’却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似拍门的声音,媚霜顿时起身出去,四下一扫竟然在窗边发现一个黑影:“谁!出来!” 然而那黑影却是一闪,直接闪身离开了! “站住!”媚霜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冰烟却并不在乎依旧淡定的喝着茶,却在这时‘啪啪’窗前竟然又响起拍窗的声音,在这样黑冷的夜里总是着些寒意,媚霜又追人出去,冰烟立即站起身出去查看,然而就在她刚一走到门口之时,面前突然闪过两个黑衣人来,这两个黑衣人一人一手直接将冰烟嘴捂住不让她发声,使劲一拖,便直接将冰烟带走了。 只见两个黑影几个闪动便奔出了院子,而邻近的院子里刘明媚此时正巧出了房门,疑道:“刚才是不是有人离开了。” “小姐,奴婢没看清,但似乎是有个黑影子啊。” 刘明媚面色不好:“冰旋这时候还没有回来,难不成她又捣鼓什么毒计害我吗,快跟上去看看。” 就在刘明媚离开不久,媚霜飞身回到屋子,一进屋子看到冰烟离开,心中一跳:“不好,主子!”转身便又奔了出去! 同一时间,冰旋却是带着贴身丫环来到了宁从安的院落,宁从安刚从冰烟那惹了一肚子气回来,听到冰旋求见,又想到白日的事,面色不好,却还是让冰旋进来。 冰旋一见宁从安的面色,心中也有些微郁,白天面对自己与刘明媚,宁从安哪个也不想得罪,却也是伤了她的心了,宁从安应该全心全意对她才是的,不论什么时候都应该向着她呢,不过这也只是以前,过了今夜,宁从安必定对会为她着迷不已的。 “从安,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冰旋顿时柔声的道,面色表情可怜兮兮的,配上绝美的容貌自然让人心生怜惜,宁从安身为男人本能的保护欲发做,自然不能免俗。 “我哪里是生了你的气了,你多心了。”宁从安不禁拉起冰旋的手哄道。 冰旋柔柔看着宁从安,眸中全是柔情道:“回去后我也想了想,白天的事我虽然真被人污陷了,可是没有证据很难让人相信,可是你也没有怀疑我,而刘小姐她也因为我掉到水里,不论是不是我的缘故,她也很无辜,虽然她行事冲动了些,可是我也有错,实在不该觉得委屈让从安你为难,是我的错,还请你原谅我。” 宁从安见冰旋认错,哪里还会怪罪:“看你说的,你明知道我心里最在乎的人是你,今天要不是表妹是受害者,我岂能一杯水端平,你明白就好,还是你最懂得我的心。” 冰旋却是一挥手,让丫环端来一个蓝子,里面放了几壶酒,她亲自打开倒酒,柔媚道:“从安如此理解,实乃旋儿的福气,只是旋儿还是觉得心中有愧,想与从安把酒言欢,不知从安觉得……”接着露出一个柔媚的笑容来。 宁从安一见,却是一愣,以前的冰旋虽然也会给她些甜头,难道是她的错觉,冰旋对他有暗示,但宁从安还是十分乐意,两人交杯换盏,一会便喝了十几杯。 “砰!”另一个房间里,冰烟被人堵了嘴,直接带到这里然后便将她扔到了床上,冰烟顿时坐起身来,便看到床边正站着一个身着紫衣一脸邪笑的男子,面色大变,这人不是齐天齐是谁。 “冰烟,你放心,过了今晚,你就是我齐天齐的女人,我也不会亏了你,等你成了我的人,我便收你进府,做本公子的第十二个小妾!”说着,齐天齐便已淫笑的伸手向冰烟的胸前衣服抓去! 09冰烟顿时瞪大眼睛,这齐天齐竟然这么胆大妄为,夜里掳她毁她清白!简直找死! 101,送上门的 冰烟眸子渐渐幽冷,刚才有人故意支走媚霜,她便心中警觉,随后发现这几个掳她的武功倒还不错,而且也较来谨慎,掳了她不说还将她手上脚上都绑了,冰烟暗中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刀片,正准备刮绳子,而这时齐天齐却已经贴了过来。|| 齐天齐眸中带着色5C欲,望着冰烟嘴角勾着几分邪魅的笑意来,说道:“之前倒是没有太过仔细瞧你,现在透着月光,啧啧啧,原来冰二小姐也是难得的小美人,尤其这脸上肌肤真是光滑水嫩啊,比起你大姐那皮肤也是不差多少,尤其这双愤怒的眼睛,真是让人越发有征服的欲望了。” 冰烟冷冷瞪着齐天齐,只见那秋火瞳眸里,好似一汪正蒸腾中的怒火,眼中竟然带着别样的风情,整个清亮的眸子里倒映着齐天齐的笑脸,只是齐天齐突然感觉出来,若是能让这双眼睛带上欲望,整个眸子里全部看着他,那将会是多么令人满足的一见事。那微微一挑的眉眼,无形中散发着一种气势,凌利强硬,但那好似着了火一样的热度,却无形中带着一种媚态。 齐天齐突然觉得,世间最美丽的眸子也不过如此,就算那天旋再如何的国色天香,但她那一双眼睛却市侩虚伪的很,他突然间觉得,这能有着哪些美丽眼睛的人,应该更加美丽才对。 要说这齐天齐常年游走在温柔香中,见识的美人确实多,竟然如此敏感,冰烟眸子一凝,手上刮着绳子的动作越加速度。 齐天齐却是着了迷一般,伸手便抚上冰烟的脸,冰烟厌恶的一扭头,那齐天齐却不在乎,一把握住冰烟的衣领子,‘嘶啦’一记,便将冰烟衣领拉开一些,齐天齐眸子不禁微瞪,却见冰烟锁骨形状极为优美,便是他见多识广,也没见过那种美丽的形状,比起脸上的肌肤,冰烟身上的肌肤更加美丽,所谓玉肌雪肤也不过如此,他甚至怀疑若是此时滴一滴水上去,是不是会滑下来。 冰烟整个身上气势瞬间一变,手上突然向外一展,“砰”的一声,直接罩头便向齐天齐头上打去,齐天齐一惊:“你!会武功!” 冰烟眸子寒光四射,想着被齐天齐这渣男摸了记脸,心中就越加不舒服,她冷冷看着齐天齐:“你该死!” 齐天齐看着瞬间气质大变的冰烟,不但不担心,反而露出更加兴味的神色来:“好好,果然够味,没想到冰二小姐还有这样的一面,看看这冰冷的眼神,若是在我身上化成一汪春水,那又会是多么的动人,没想到我答应冰大小姐这件事,原来还有这么大的回报,看来我还得感谢冰大小姐。你比起你姐姐可是丝毫不差呢!” 冰烟嘴角一勾,带着不屑的看着齐天齐,不知为何齐天齐却感觉此时似乎被一条毒蛇盯上一般,浑身突然冒出冷汗:“齐天齐,你知道我会武功,那你可知道以前得罪我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下场吗?” 齐天齐眯着眼睛,舌头舔了下嘴唇:“什么下场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今天就会成为我齐天齐的女人。” 冰烟不屑的冷笑,面上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 另一边上刘明媚带着丫环跟着黑影,一路跟到了齐天齐的房间里,刘明媚一见顿时瞪大眼睛:“好啊,那个齐天齐果然是个色中饿鬼,竟然敢在明雪阁里绑人乱来。” 刘明媚旁边的小丫环有些担忧道:“小姐,之前看这齐天齐绑了冰二小姐,恐怕那冰二小姐现在就要遭到恶运了啊,真是可怜了。” 这京城有多少人不知道齐天齐名声的,被齐天齐玩过的女人没有八十也得有个三五十个,还不说他府中光小妾就十多个,那还不算那些没有名份的通房,这种男人就是白给这些小姐也不会嫁的,被他看上的就是玩的一时新鲜,最后也会落的一个身败名裂,苦楚自已忍的下场。 刘明媚却不以为然:“冰二小姐,那冰烟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丞相府里一个庶小姐罢了,那冰旋可是从来没将她当成人看的,她也不过就是比丞相府一个小丫环地位高点罢了。” 身为冰旋的情敌,刘明媚也对冰旋的事打听的很清楚,自然也知道冰旋以前身边的冰烟,却是根本不将冰烟放在眼中,只是听到这小丫头的话,刘明媚却是眸子微微一转,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法子,竟然一亮。 “本小姐怎么就没想到这里呢,这冰烟说到底还是丞相府的千金,若是她失身在明雪阁,失身给齐天齐这样的色中饿鬼,那冰烟这一辈可就毁了,丞相府也抬不起头来。哼!冰旋一直以为就以她美貌和才情还有背景引以为傲,若是因为冰烟将了丞相府名声毁了,我以后在冰旋面前更有话可说了。”一想到这刘明媚面上闪烁神光更盛,因为她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 现在冰恒正因为家中丑事被天南帝责令在家中整顿一个月,若是在这时候,他的女儿自甘下一贱委身给齐天齐,那对冰恒的名声来说可是雪上加霜的,虽然刘明媚知道冰烟很无辜,是被齐天齐派人抓来的,可是别人却不知道,若是被人发现冰烟出现在齐天齐的房间中,只会认为冰烟是自动送上门被人上,这可就更显得没脸了。 刘明媚的父亲身为总兵乃武将,与冰恒这个文臣之首的丞相,在政事上多有矛盾,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和,现在想来,若是借此不但打压丞相府,打压冰恒还有她心头大患的冰旋,这可是美事一桩啊,所以这冰烟被齐天齐掳了的事,她不但不能这么生张,她反而要反其道而行,让人将冰烟与齐天齐夜晚私混的事闹的人尽皆知,到时候可就是她收网的时候了。 “你附耳过来,一会你就……” 刘明媚的丫环听到刘明媚的主意,不禁瞪大了眼睛,小姐这一招实在太阴损了吧,若是这么做了,那冰烟小姐以后还怎么做人,恐怕有点烈性的都要一头撞死了,这是逼人去死的损招啊! 102,阴损狠毒 “记住了吗!”刘明媚讲完,便看着自己的丫环黄儿,那黄儿此时被刘明媚的损招吓的心中一紧,不过还是连连点头,这黄儿身为刘明媚的丫环对自家小姐也是很了解的,别看这刘明媚看起来像是没有什么头脑的,但是若谁敢将她惹急了,她也不是想不出来狠招、损招的,就比如对付冰二小姐这一计。(www.) 若是她不听话,她家小姐这损招就得用在她身上来,黄儿当下不敢耽误,按照刘明媚的说法去办了。 这齐天齐到底仗着齐伯候的威名,虽然自己不怎么地,但是出身了得,所以明雪阁安排的院落也是男宾上等院落之上,齐天齐这个院子出来是一排矮丛,然后拐个弯便是一条羊肠小道,在这条小道上直接相临着几个院子,都是各大府的公子们。 而现在正是夜里,这刘明媚蹲在外面是相当隐秘的,刘明媚看着齐天齐院子里闪烁的微弱光芒,却是一脸的兴奋,一想到马上就要通过冰烟毁掉丞相府与冰旋的名声,她就特别高兴。 今天她被冰旋那个贱一人推下河去,表哥竟然就被那贱一人几滴眼泪就给哄住了,这令刘明媚感觉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的恶心。 哼,那冰旋还有什么,不就是长了张还算不错的脸吗,就懂得这么下一贱勾搭人。 说不定她还能借住冰烟主动上齐天齐床这件事,而后肆意散播冰烟下一贱,冰旋这个姐姐比之更甚,到时候只要表哥厌弃了她,到时候一切可就好办了。 哼!冰旋到底不会是她的对手的! 越这么想刘明媚越是兴奋,竟然独自嘀咕出美好的未来情景了,却在这时一道极为冷淡的声音响起来:“刘小姐倒真是阴损狠毒,这样的毒计都想的出来。” 刘明媚一开始还只当这是幻觉,只是突然感觉身边一片寒气冲击着她,让她全身寒毛直立,当下跳起身子,却见她蹲着两步远的位置,那里此时正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黑夜将男子的半个侧脸掩在暗处,以至于刘明媚只看到了一个眸子好似暗夜幽灵的男人,冷幽幽的看着她,刘明媚瞬间感觉整个心脏一紧,大气竟然都不敢出一下。 “你……你是谁,竟然在这里装神弄鬼的!” 男子缓缓走出暗影,刘明媚瞪大眼睛,却见那人在黑夜之下,一身黑衣整个身形完全展现,玉身修长,眉眼间也带着惊人的魅力,不是苍云是谁! 若说这苍云的长相气质,那真是比之宁从安还要好上一些,刘明媚这么多年来一直暗追宁从安,自然打从心里更加喜欢宁从安,可是谁也不可否认,若真论起来,宁从安这个天南国皇子,或许还不如眼前这个人。 刘明媚突然面上一变:“你怎么在这里,你是跟踪我?你难道对我有意思?”刘明媚不得不这么思考,这苍云刘明媚接触的不多,也只是在这种聚会见上一下,两人还需要对立方面的,可是被这样的男人喜欢追逐这也会极大的满足她的虚荣心啊。 苍云冷眼看着刘明媚,面无表情,只是那眼睛微敛,眸中闪过厌恶与杀意:“你刚才是想设计冰烟是吧!” 刘明媚一愣,这苍云之前与冰烟来往过秘,难道他想打扰她的计划,刘明媚笑了笑:“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为什么要设计冰烟,我与冰烟一点关系也没有,苍云公子该不会是在梦游,说的梦话吧。”刘明媚还一副有些嘲弄的样子。 苍云嘴角却挂着冷笑:“不承认也没有关系,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 “你要做什么?!”刘明媚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以前看着这苍云都是穿着白衣,雪衣飘飘如仙如神一般,十分的脱尘绝俗,可是这天夜里他一身黑衣,却无形中增加了些鬼魅的气势,跟白天的苍云有了很大的区别,大到让刘明媚莫名心慌害怕。 “你不需要知道!” “你……啊!”刘明媚突然瞪大眼睛,因为苍云已经一掌劈来,直接打在刘明媚的颈间,刘明媚只感觉头部一痛,接着便不醒人事了。 苍云却是冷冷看着软倒在地上的刘明媚,眼中满是厌恶:“带着跟我走。” 苍云只是命令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便走向齐天齐的院子,根本懒的理会倒下的刘明媚,苍云刚一走开,那黑宇就无声无息的闪了出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刘明媚面上表情也是一冷,接着手上一抓一拉,毫不客气的将刘明媚往肩上一搭。 “啪!”那撞在骨头上的声音,在这夜空上尤其醒目,明天刘明媚醒来,身上若是不疼那才奇了怪了呢! “齐天齐,你今天敢动我,我敢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然而苍云快步走进齐天齐的院子,刚一推门便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冰二小姐这横眉冷对的样子越加迷人了,我就是喜欢这小辣椒的样子,够味!”接着齐天齐那色5C欲十足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滚开!”里面顿时响起了一些异动,然后是冰烟的薄怒声,苍云一听愣住了,然后面上一沉,眸子闪烁着爆怒的杀意,一个飞身便冲向齐天齐的房间,抬踢狠狠一踢。 “砰!”房间被应声踢开,苍云已经风一阵的冲进了房间内。 正是这个时间,房间里一道“砰”的落地巨响声也响了起来,“啊!”男子的痛叫声似乎有些凄厉,苍云却是看的一愣。 没错!就在他刚刚奔进这间房间的时间,那冰烟也突然伸出一脚一踹向齐天齐,此时倒在地上痛叫出声的,不是刚才正欲行邪念的齐天齐是谁! 苍云一愣,却是快步冲向床边,此时冰烟刚刚松了身上的绳子,抬头便看着苍云一脸紧张的向她走来,走到倒地的齐天齐身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直接踩在齐天齐身上走过,害的齐天齐又是鬼叫了一阵,那苍云这才大跨步的走到冰烟面前! 103,神诡莫测 冰烟正欲说话,那苍云却是一把抓起冰烟,手上又是一带直接将冰烟带以地上,一双如星辰般的眸子,此时却比九幽寒潭还深沉,泛带着浓浓寒意,冰烟一惊。……www.…… 苍云已经皱眉道:“简直胡闹!你怎么能这么乱来。” 说着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因为刚才齐天齐与挣扎时,冰烟一身凌乱的衣服,此时冰烟整个脖颈全部露了出来,好似最上等的美丽的华玉,白皙透着水润的红透,带着一种致人的美丽,若是仔细一看,都能看出冰烟这身体上的肌肤比起脸上还要白皙几分。 苍云眸子更加幽暗,直接伸出手要为冰烟拉好衣领,冰烟一愣,竟然后退两步迅速拉起衣服整理,苍云也一愣,眸子幽幽的,之前他只是担心冰烟,更加为冰烟的现状而愤怒,愤怒的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冰烟现在的样子,竟然忘记了男女有别,刚才他的行为,严格说来也与登徒子无异,可是苍云却只是皱着眉,看着冰烟沉声道:“我知道你有能力,可也不能拿自己去冒险,若真是意外被齐天齐……我怎么与师傅交待。” 有师兄在一边上照顾,竟然让师妹受了委屈,这对一般的师兄妹关系来说确实让人没脸,可是苍云说出这话时却有些生硬,若是这话拿回药王谷,绝对能让神医与其大弟子,连带整个药王谷男女老少大吃一惊,连呼不可能,这苍云可是出了名冷漠,对外事不关心的。 冰烟面上也变了变,这一次确实有些失误,齐天齐派人绑了她,确实让她费了些力气才解开绳子,若非如此,她都不会让齐天齐近了身,所以对此事冰烟也有些心虚,看着苍云的眸子不禁弱了一分:“好在没真的出问题,让师兄你担心了。” 苍云只是冷冷看着冰烟,副不想原谅冰烟的意思,倒是将冰烟弄的一愣,说到底他们史是师兄妹的关系,若是她真的出问题,那也是她自食其果的关系,苍云怎么会一副主宰的样子,不过此时冰烟却没管这些,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下面,便是解决他们了。” 其实之前冰烟被齐天齐派人带过来,冰烟心中并没有什么慌乱,她也在暗中思量着,听到后面有人跟着,她瞬间就想到了法子来解决。若是这人前来救她,她倒是不会亏待这人,若是这人有意害她,她也不会手软,看到刘明媚被黑宇一手扔在地上,发出闷重的声音,冰烟嘴角勾起冷笑:“将她弄醒了,我现在有事要做。” 那黑宇疑惑的看了苍云一眼,苍云看看冰烟点点头,面上表情比起刚才好了一些,也只是一点点。现在他一想到之前冰烟差点被齐天齐这色中渣男碰,肚子里便一股火,而看冰烟现在这无所谓的样子,他感觉更愤怒,妄他刚才还担心她吃亏,结果当事人比他可淡定多了,就好似他的担忧多么多余没用一样,这让苍云心中极为郁闷。 黑于忙着弄醒刘明媚,苍云却眯着一双眼睛看着冰烟。 感觉到苍云一直毫不掩示自己的冷意与怒火,冰烟不能当不知道,不过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接下来的事情,她对刘明媚的了解不如冰旋,但是也很清楚这刘明媚这时候在这里被逮到,定然没安什么好心,现好借机打力,那冰旋要害她,这刘明媚对她也有恶意,她倒是能借机运作一下。 冰烟抬头看着沉脸看着她的苍云道:“师兄以前不是很想知道我的催眠术,现在正好是个机会。” 苍云眼中闪过惊奇,当初他也对冰烟能迷幻住冰旋一时神智十分好奇,而那黑宇更是心中惊奇,催眠术是什么,看起来十分厉害的。 冰烟突然蹲在倒地喊痛的齐天齐面前,声音变的十分的柔媚,柔媚中带着一种堪称天籁的诱惑之感:“齐天齐,你现在好累,你现在很疲倦,你要睡觉。” 说话间,冰烟又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包,这香包带着一种奇异的味道,冰烟不停的放在齐天齐鼻间让他嗅闻,本来还面容带痛楚的齐天齐,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似乎要睡下去,又似乎半撑着不肯睡下。 “齐天齐,现在在你面前有一个绝世美女,她正脱光了衣服在床上诱惑的看着你,你要做什么?” 苍云与黑宇脸色都变了变,这冰烟说的这话对于普通女子来说,这可是有些过了,有些不合礼数的,不过在冰烟说出来,他二人却是故意忽略了这不合礼数,反而要看看这冰烟到底能做到什么样子。 冰烟此时又掏出一条黑色的链子,不停的放在齐天齐眼前晃荡着,齐天齐终于在香味,链珠,还有冰烟的不断诱惑声中,神智渐渐失控,嘴中不断喃喃自语着:“我看到一个白花花的身子向我扑来,我要上她,我要把她变成我的……我的……” 冰烟嘴角一笑:“好,你现在可以睡了,当你听到一声脆响醒来的时候,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砰!”冰烟说完,那齐天齐便昏死过去一般,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此时黑宇也已经将刚才被打晕的刘明媚毫不温柔的弄醒了,刘明媚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抚着脖子痛苦的直呻5C吟,却在这时她听到耳边柔媚的声音响起:“刘明媚,你刚才在自己房间里对不对。” “对,我在房间里。” “你为什么出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样。” “对,我发现了异样。” “没错,你是被人掳到这个房间里来的,这个人奉了某个人的命令来掳你进行污辱,为了就是出口恶气,你知道她是谁吗?!” “出恶气……出恶气……冰旋那个贱一人,该死的贱一人!”刘明媚眸子有些呆滞,但是面上表情却十分狰狞,冰烟诱惑的声音响起,“没错就是她,她害的你被京城最烂交的一个男子污辱!” “啊!” “睡!当你醒来的时候,你将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 “啪!” 同一时间刘明媚也倒了下去,苍云与黑宇看着面上不由一惊,因为他们可以看的出来,冰烟刚才的行为,分明有些控魂的作用,这可是十分神诡莫测的手段,就是药王谷也不曾有过,苍云这么多年来在外见多识广,这也是第一次。 “来人啊,就在这里,我看到有个黑影带人进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采花贼,大家快进去看看啊!” 104,亲亲我我 冰烟一听突然拇指与中指相互一扭搓,顿时发出一道脆响声,躺在地上的齐天齐与刘明媚已经有转醒的迹象,冰烟连忙对苍云道:“师兄,我们快走吧,外面已经有人过来了。||” 苍云一点头,与冰烟与黑宇三人就好似三道影子迅速飞出这院子,然后在之前刘明媚待的树丛那里,不过他们出于稳妥,又退出了一些。 就在这时,就看到一群人拿着火把或者灯笼的人群,远远看着就似一团团黑影走过来,打眼一看,少说也有二三十人,这些人此时议论纷纷,冲着前面带路的丫环装束的问道:“你真的看清楚了?这里可是男宾的地方,到时候若是弄错了,对谁都不好。” “就是啊,你真的看清楚了吗?” “几位小姐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分明有个黑影带着一个不断乱踢挣扎的女子进了这里,奴婢怕那女子出什么事,这便叫了各位小姐过来,这明雪阁可是文人墨客一大盛地,能进来的都是身家清白,人中翘楚,奴婢自然知道各位公子小姐都是善心人士,若是你们看到了定然不会不管,奴婢自然不敢有所隐瞒的。”这黄儿拍马屁的功夫倒是不错,直接将这些人都捧成正义人士,若是这些人现在还嘀咕个不停,不想管这些,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冷漠了。 原本来这男宾的地方,这些小姐是有些担心,怕闺名不好,可是这么多人过来,后面还有闻讯跟过来的公子们,那边也有人派去请明雪阁的管事随从了,这么多人肯定也不会出什么事,而且不论到底结果如此,她们都落个好名声,这何乐而不为呢。 暗处的苍云看着这些人眼睛却是一暗,眸中透着危险的目光,冰烟看着这些人,也不禁感慨:“若非我会武功,现在怕是齐天齐已经逞了,这事若是换成任何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姐,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最后什么苦果都得自己咽下,还要承受着主动上门的丑闻,脆弱点的怕是寻死都有可能啊。” 冰烟说到这苍云与黑宇面色都是一变,因为冰烟说这就是事实,若非冰烟会武功,今天冰烟已经被齐天齐污辱了,到时候她要承担多少骂名。 这时候男子再怎么混帐,在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再丑闻也不过就是个风流花心的名声,可是对于女人呢,这女人可就变成了淫一娃一荡一妇,人尽可夫了,这可是要逼死人的。 此等毒计来陷害女子清白,只能用阴损狠毒来形容,那刘明媚明明看到了,她只要喊上一声,定会引来别人,那时候齐天齐也不会得逞,有时候冷眼旁观更令人心寒。 而这刘明媚还不止是冷眼旁观这么简单,她还怕人不知道,竟然招来这么多公子小姐,若是冰烟真吃了亏,到时候被这么多人当场逮到,那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这可是跟那设计要掳冰烟毁其清白的人没有区别,甚至更加可恶! 对于冰烟的做法,苍云与黑宇都是认同的,若是不想自己惨遭伤害,这时候就不能心软,若非冰烟自己有本事,丑名远扬,甚至被逼至死的就是她,这时候讲什么可怜,那是十分愚蠢的行为! “就是这里!快,一起去进看个究竟!”那些人来到齐天齐院外,黄儿立即尖叫一声指着里面,然后便奔了进去。 那些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公子小姐们此时却好似打了鸡血一样,一点犹豫也不再有了,纷纷向里冲了进去。 “啊,不要,你不要过来。” “美人,别怕,从今天后你可就是我的人了,以后爷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不要,啊!” “好软的肌肤啊,真是让人喜欢!” “啊!” 众人听到这样的叫声,心里面更加兴奋了,这些公子小姐都是内宅出来的,若说纯洁善良的不是没有,可是太少了,在后宅里都是优胜劣汰的,谁又没点手段呢,听到这里他们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这分明是已经好上了啊。 而这乃齐天齐的院子,那个女子又是谁啊?因为被齐天齐糟蹋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对于齐天齐的这行为都默认了,而那齐天齐平时也不会做的太过份,还不敢真对那些大家小姐动手,也怕惹火烧身,这个地位不能太高,他们大不了看一热闹,反而是兴趣十足。 “大胆,你竟然敢私掳女子,行这荒唐之事,齐公子,你的行为实在太差劲了!啊!”有些虚伪的,此时竟然还斥责了起来,好似把齐天齐骂的抬不起头来,他就变的多正义了一般。 “就是说啊,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喂,我说你们也别下太早定论,之前这丫头只说看到个黑影进来,可没真的看清楚是谁,也没看清楚到底是不是掳来的,还有可能是人两个小情人正花前月下亲亲我我,说不定这哪家的小姐还是自动爬上齐公子床呢。” “说的也有道理,这齐公子到底是齐伯候府长子,身份地位也是不同的,有些自甘下一贱的主动爬床,想要改变身份也不是不可能的。”某个小姐说说,还往身边的庶妹身上看去,分明就像是说那庶女一样,斥的那庶女当下红了脸,面上有些不愤。 “说这些有什么,快进去看看,这和齐公主野和的到底是哪个不知自重的女子啊,这种下一贱的都该浸猪笼了!”比起齐天齐那花名在外,谁也管不了的,这些人对那些上了齐天齐床的小姐却更加严格,根本有些差别待遇。 “啊!不论是谁,做出如此下一贱的事,都是不知羞耻的贱女人。” 吵吵嚷嚷间,这些人已经奔进了发出声音的齐天齐房中。 “砰”的一声,有人踹开了门,看热闹的众人哗啦的冲了进来,一个个面上义愤填膺的,只是当看到床上的情形时,他们各个都愣住了。 那个黄儿看到床上已经脱的半裸的眼俗女子时,整个脑子轰然一响,瞬间空白,而那些本来还准备大骂物骂的公子小姐们也全愣住了! 09这齐天齐什么时候与刘明媚搞到一起了!!! 105,失声尖叫 “小姐,小姐你怎么会……”那黄儿面上已经没有人色了,之前她家小姐不还让叫这些人来捉冰烟的奸,然后好让丞相府没脸,怎么这才一会功夫,就变成她家小姐爬上齐天齐的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冰烟小姐呢?! 随着黄儿这一叫怪叫声,那些本来惊呆的公子小姐也纷纷议论出来了,只不过那话说的都有些阴阳怪气的。|| “啧啧啧,这齐公子与刘小姐若是想玩,找个没人地方去玩嘛,怎么还叫来这么多人看你们欢好吗,这可真是齐公子的喜好啊,果然是与众不同,非同凡响啊。”那公子哥说话的时候,眼神似乎还有些恶狠狠的盯着齐天齐。 也不能怪这公子哥嫉妒,对,就是嫉妒! 说起起来这刘明媚也是模样娇俏动人,身材也是凹凸有致,现在被齐天齐压在床上,身上衣衫半褪,美丽的身体展现在面前,这些公子小姐刚开始的惊讶结束后,那些公子们都不可避免拿着眼睛直接盯着刘明媚身上瞧,尤其是那两团大白兔,尤其让人眼馋,当然这些特征别的女人也有,这还不足以完全让这些公子哥嫉妒发狂,最主要的还要属刘明媚的身份了。 这刘明媚父亲乃是总兵,手底下管着不少兵权,原本刘明媚喜欢三皇子宁从安并且倒追的事众人都知晓,虽然有那个欲望却是有心无力,就算是本有邪念的,在刘明媚掉下水,然后被宁从安亲密的抱上岸后也就打消了,这可是三皇子的女人,就算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这么公然抢皇子女人,那也怕是沾惹了麻烦的,更何况三皇子一直颇受重视,所以这些人只能暗恨,无法娶到刘明媚,借机得到刘府的帮助。 可是谁知道他们打消了这个想法,这刘明媚竟然就和齐天齐滚一个床上了,这还不让人暗恨自己下手太慢了,若是早知道刘明媚竟然这么下一贱,寂莫的主动爬男人床,还不早就直接先夺了她的清白,让她想认都认不了吗,这也比让齐天齐这个无才无德的色男夺了好。 而这些公子心中嫉妒齐天齐,那些小姐们却是幸灾乐祸的。 这齐天齐在京城名声不好,真正的名门大家的小姐对齐天齐只有敬而远之的,根本不会往前靠,就怕真沾惹上了,说不清楚,也累坏了自己的名声。谁能想到刘明媚竟然上了齐天齐的床。 之前那黄儿说齐天齐大胆妄为掳了人要做坏事,招集着她们前来,他们本来也不想管,必竟这齐天齐父亲还是很让人忌惮的,但是人一多了他们反倒不怕了,反正就是看看热闹,但看到刘明媚被压着,似乎也没有反抗的意图,顿时让他们鄙视起来了。 若是这刘明媚是不愿意的,为什么不反抗呢,两人纠结在一起的样子,分明是你情我愿的啊,那之前黄儿说拉扯恐怕就是欲拒还迎的,这些小姐心中阴郁的想,这刘明媚配齐天齐这种色5C鬼最好了,省得整天到晚的缠着三皇子。 那宁从安身为皇子,将来娶妃乃是一正一侧妃的,若是将来真有机会登上大宝,那身后的女人可不少啊,本来有冰旋再有刘明媚,这两个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一正一侧妃了,其它的人若是想进皇子府,也只能当个妾室,这些人心中有些犹豫,可是现在刘明媚与齐天齐在一个床上被众人看到,之后若是她想不承认,那就绝对不行的,这么多眼睛看着,她根本没办法自圆其说了。 若是如此刘明媚也自然没有成为三皇子正侧妃的可能了,这不就多了个名额吗,到时候这些小姐不就能一争了吗,若是将来宁从安当了皇帝,就算只是侧妃,到时候也是最有可能成为贵妃的,那只比皇后矮一级的品级,也足够令这些小姐疯狂了。 想到这些,那些小姐也不禁纷纷开口,其中一个还对着之前一嘴酸意的公子道:“你这是什么话,齐公子这也是本事啊,他能得到刘小姐的欢心,这说明齐公子也有与众不同的地方,你嫉妒归嫉妒,可也不能满嘴酸话,没来由的让人觉得低了一层。” 那公子一听,却气不打一处来,冷哼:“怎么着,你喜欢被齐公子玩弄吗,还是说一早你们就有私情了,不然怎么这么了解齐公子,又这么为他说话,好似曾经亲眼看到了一般。” 那小姐脸上顿时一红,感觉到别人望过来怀疑的眼神,当下怒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不过是说齐公子与刘小姐既然是两情相悦,这里面就没我们什么事了,你在这里酸言酸语,还无顾攀扯上我,哪里还有什么京城公子的修养。” 那公子却是冷哼一声:“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你自己是什么心思,你比别人都清楚,说的倒是正义言词的很,可这两个婚前私通,那就是不顾德礼,好人家的女人,可没有这样自甘下一贱爬男人床的,而且这男人还是那种谁爬床都可以的货色。” 这公子越说越是气愤,这刘明媚怎么就这么贱,连那齐天齐都看的上,比起齐天齐,在场众位公子哪一个差的了,这让他们太过心理不平衡,越说到后来指责意味越浓。 这公子说完,也有不少人纷纷附和了起来,被齐天齐这种货色横刀夺美,他们一个个心里都憋着一团火呢。 而众人推门进来,一开始还有些迷糊抱在一起的齐天齐与刘明媚,被这些公子小姐指责、议论,才慢慢的回过神来,听到这些人的说话,刘明媚本来还以为是冰烟被抓奸在床了,心中还一阵舒爽,正等着看好戏,关健时刻再说几句打压的话,重重踩踩冰旋与丞相府,可是她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怎么感觉自己身上凉馊馊的呢,这疑惑的往身上一看,看到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看到自己半裸的上半身,瞪大眼睛,失声尖叫起来:“啊!!!” 106,绝非强迫 刘明媚只感觉自己脑子瞬间一片苍白,好似被人直接抽光了记忆一般,有那一刻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想的,面上只有着惊慌失措。|| 看到刘明媚的样子,黄儿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把扯开地上刘明媚脱下的衣服,便推开齐天齐为自己家小姐穿衣服,只是她的手却是颤抖无比的,半天没有穿上,反而让刘明媚露出更多的风光来。 那齐天齐也惊愣住了,他床上不应该是冰旋的妹妹冰烟吗?怎么变成刘明媚了? 坏了,难道是他的人绑错了人,把刘明媚绑上了?齐天齐看着刘明媚那即使掩藏,也遮不住沟壑的酥胸,刚才屋子里略微有点暗,他以为是冰烟也没有看的很仔细,只记得不断扯着这女人衣服,这女人也很柔顺一切任着她来,她还记得这女人也有靠上来,这件事也绝非他一人强迫的。 再想到之前摸那高挺的感觉,齐天齐突然笑了起来。 “刘小姐如此喜欢本公子,真是本公子的福气,不过刘小姐你大可放心,既然我们已有了关系,我段然不会抛弃刘小姐的,不日定会找人前去刘府提亲,娶你为妻的。”这齐天齐她是不笨蛋,刘明媚老子握有兵权,齐伯候也是武将出身,若是两家联合起来,那可是对谁都有好处的,再说了,刘明媚半露身子与他扭缠在床上被人看到,这刘明媚就是不想承认,那也是他齐天齐的人了,倒不如他当下承诺出来,还能得了些好名声来。 然而齐天齐此举,却是将刘明媚气的浑身颤抖不停,她莫名其妙被齐天齐沾了清白,这个该死的东西,竟然还反咬一口说她喜欢他自动上床,就算是她有这个意图,那也只能是为她表哥三皇子宁从安,怎么会对齐天齐这个烂名在外的色5C鬼啊!他有哪一点比的上表哥,竟然还敢在这大言不惭! “齐天齐你这个败类,你将本小姐弄到这里来,犯下强掳她人不说,现在竟然还敢说慌骗人,就凭你这恶名,本小姐会对你另眼相看,你也太把自己当成个东西了,在本小姐心里你跟坨屎没有区别,本小姐会看上你上你的床,齐天齐你太能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就凭你也配本小姐献身吗!我呸!”刘明媚先是菲名其妙被辱,现在这齐天齐又将她说成自甘坠落下一贱的爬床女子,生气到顶的时候,自然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只不过刘明媚这话实在太粗俗不堪了,一旁围观的公子小姐纷纷皱眉,心想这刘明媚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差,若不是有个当总兵的爹,她算个什么东西,现在看看她这气质,还真是一朵烂花插在牛粪上,正好烂配臭,天生一对,根本别说哪个好哪个差。 那齐天齐出了名的色,这刘明媚又是这么贱,可不是天生一对吗! 本来那些嫉妒齐天齐的此时心中倒是有点庆幸,若是因为刘明媚的身份自己上门提亲,结果就娶个这种女人,恐怕就家宅不宁了,看这样子,齐天齐娶会去也得不了好,他们自然都是幸灾乐祸了。当然也因为自己的失利,他人在心中都将齐天齐与刘明媚贬到了极低的地位,相当的看不起。 齐天齐与刘明媚还不知道众人的心理,齐天齐只觉得刘明媚这话刺到他心头,齐天齐确实是没有什么野心,天生最想的就是天天有美女可玩,可以说若真要说个梦想,睡尽天下美女那就是他的梦想了,可惜他名声因为不约束变坏了,那些名门千金不屑于他,让他少了些机会,但是这女人他想玩也不是没有。他还真是不缺女人,这刘明媚竟然将他贬的一文不值,身为男人没有一个能受的了的。 齐天齐当下横眉冷对,自然也口不择言起来:“刘明媚你个贱一人,你给本公子好好看清楚了,这间屋子可是本公子的住处,本公子待在自己屋里好好的,你这个身心寂莫的钻到本公子屋里,又自动献身,本公子可是个男人,有美人在前,本公子怎么坐怀不乱。之前你不是还叫的很大声吗,不是还不知羞的直往本公子身上蹭吗,看看这地下的衣服,噢还有你身上这一件,这衣服可是半点没有坏掉,你身上更加没有什么伤痕,若是本公子强迫你的,你身上会没有痕迹吗?本公子都不计较你暗夜爬床了,你还敢瞧不起本公子,那你这个主动爬床的女人岂不是更下一贱不要脸吗!” 若是事实如此,那齐天齐名声烂透了,刘明媚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还主动爬了人家的床,找这样的男人她当然是比齐天齐还下一贱不要脸了! 刘明媚气的快浑身抽搐,颤抖着指着齐天齐,大骂着:“你不要脸!你污我清白还要反咬我一口,齐天齐,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让你爹找你算账的,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齐天齐却是冷笑:“这个是自然的,我不日自然会去刘府提亲,到时候自然是要经过刘大人的同意,这一点本公子清楚的很,明媚你就不要担忧了。” 刘明媚气的大叫,拉着黄儿怒道:“你!你快说,我是不是冤枉的,根本是这个无耻之徒强迫我的。” 那黄儿虽然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什么事,让刘明媚顶替了冰烟,但是现在自家小姐吃亏,她当然猛点头道:“对,就是你掳了我家小姐的,我怕出什么事,所以带人前来看的,分明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做出掳人害人清白的事,我家小姐可是堂堂总兵的小姐,你竟然这么大胆,必然要抓起来,送去审问!” 齐天齐面色却是一变,这掳京城公子小姐,尤其是世族大家和官家的,天南国其实有这样一条罪条,这就是保护天南国权利核心的一种办法,若是真闹出去,恐怕齐天齐还真有麻烦,他忽然冷笑起来:“噢,你们主仆两个说这些就是了?还有谁能做证是我掳的你们,而不是明媚因为恋慕我自已进入我房间的,你们所谓的证据,根本就是你们互通有无,根本做不准的。” 刘明媚倾慕齐天齐,众人都觉得不可能,可是齐天齐也说的在理,在场的人谁也没见过刘明媚是被掳来的,这一切都是这主仆两说出来的,那黄儿能不听自己家小姐的吗?现在可以说各执一词,谁都站不住脚,不过显然刘明媚身上无伤无迹出现在齐天齐房中,显然是落了下层了。 刘明媚愤愤咬牙,脑中却是灵光一闪,突然道:“不对,这绝对是有人设计陷害我的,之前我与丫环待在院子里,突然看到有黑影闪了出去,我与丫环感觉不对劲,便跟了过去,只是走走突然感觉面上一黑我就晕过去了,刚才一时发怒竟然忘记了,这分明是有人陷害啊!那个黑影就是从冰烟房中跑出去的,这个陷害我的人,必定跟丞相府跟这个冰烟脱不了关系!” 107,恶意诬陷! 众人都是一惊,十分怀疑的看着刘明媚,刘明媚说的话只是她自己说的,没有什么根据啊。() 只是这时候刘明媚却是恶狠狠的看着齐天齐,齐天齐顿时也反应过来了,刚才两人为了保自己都是恶意指责对方,可是若这件事是它人陷害的,他们可就变成了受害者了,那情况就是大逆转了,反而道原来这美人他抱过,那冰旋本意也是要害冰烟,若是借此办成了事,说不定将来他还能在冰旋那得些好处,这何乐而不为呢。 “没错!之前本公子也气糊涂了,之前本公子正要休息,忽然感觉这屋中似乎有人,本公子正疑惑的想下去看个究竟,然后我便被人打晕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已经哎!刚才本公子那么生气,也是觉得这件事是刘小姐故意的,可是现在想想,这件事里还是有许多令人费解的地方,怎么想着都不合理,现在听刘小姐这样一说,本公子倒也认为是那冰烟。”齐天齐顿时也说,这倒是让那些公子小姐迟疑了。 而那些公子看着齐天齐与刘明媚同样义愤的脸色也怀疑起来了,再者说刚才齐天齐与刘明媚抱在一起,这是毁了刘明媚名声的,可是到底刘明媚裤子还穿在身上,还不算真正的失身,虽然名声不好,但在这种名声不好的情况下若是去刘府提亲,恐怕成功率就更高了,这些公子房中又不可能只是个正妻,到时候多抬几房小妾,不是升官女人都不耽误吗。 就算明知道这件事诡异的很,跟冰烟关系难有联系,这些人也不会在这种时候站在冰烟的立场上。 纷纷说道:“说的对啊,齐公子再怎么说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呢,做事岂能连这点分寸都没有,这事确实怪啊。” “是啊是啊,刘小姐平日里冰清玉洁的,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看这事八成是被人陷害的。”刘明媚冰清玉洁吗,她不要脸的名字京城的暗自不知道传多少次了,从小追着宁从安能有什么好名声,可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些人就是能颠倒黑白,故意忽略。 “看来这冰二小姐确实有些问题啊。” “说的是啊,就凭她丞相府一个不受宠的二小姐,又怎么会得了明雪阁的高看,看来此女心机深沉狠毒,这种人就该杀了以儆效尤啊!”这分明就是有些打击报复了,嫉妒冰烟得了明雪阁高看。 “咦,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啊。” “公主,听说之前刘小姐的丫环说是看到有黑影掳了人,怕是出什么事,所以招集了不少公子小姐前来看个究竟。” “噢,这里不是齐公子的住处吗?上这里看什么究竟?真是胡闹,还怕丑事不能传扬出去吗!”说话间,宁月已经带着丫环走了进来,此时宁月面上带着恼火的神情,进到屋子里顿时公子小姐们让开一条道,宁月走进来眸子落在齐天齐与刘明媚慌乱套上的衣服,现在衣服上还很凌乱,不傻的人都能看出个一二来。 宁月面色一沉:“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在本公主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些污秽的事不会寻个地方,这明雪阁乃是文人雅士风雅之地,也容得你们前来沾污,不知廉耻的东西!” 宁月这么一说,屋中的人面色都变了,宁月这样一说,可算是定了两人的罪了,本来有意帮着说情的可没一个人敢说。只要这宁月看不过眼的,那就谁的面子也不给,这时候撞枪口上,平白得罪了人。 刘明媚眸中闪过冷意,却是咬牙道:“公主,臣女是被陷害的啊,陷害臣女的就是丞相府的二小姐,臣女虽然知道公主与二小姐交好,可是这冰烟能做出这种丧德败坏的事,公主若是还包庇她,那岂不是拿着公主的脸面往地上踩吗,就是皇上他也不会希望看到这种事情吧。” 宁月看着刘明媚面色冷沉:“刘小姐好大的威风啊,这是在威胁本公主了。” “不敢,臣女只是有话说话,不敢有此意。” “哼!你们做错了事,还想找烟儿来抵罪,真是强词夺理,本公主倒是想听听这件事怎么与烟儿扯上关系的。” 刘明媚嘴角勾着冷笑,将刚才的话又是说了一遍,宁月却冷哼出声:“噢?本公主若没记错,刘小姐你与冰小姐住的院子与烟儿和我的还隔点距离吧,怎么本公主不知道的事,你却知道呢,本公主可没看到什么黑影,反倒是让刘小姐你看到了。” 刘明媚说道:“因为臣女之前就在院子里,那黑影从臣女院子前闪过,臣女自然看的清楚了,至于公主没有看到,这也没有什么,公主总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冰烟,若是她使坏自然有机会走出去了。只要现在知道冰烟在哪里,一切的疑问就解开了,若是冰烟不要院子里,那么她定然就是陷害的凶手。公主怎么没与冰烟一同过来,是这冰烟根本没在自己屋中吧。” 宁月面色微变,刘明媚嘴角勾出冷笑来,她就知道会如此,虽然之前的事还搞不太明白,但是她亲眼看到有人从冰烟的院子掳人出来,不是这公主当然就是冰烟了,再加上宁月一个人过来看,那冰烟恐怕还没回院子呢,只要抓住这一点,她就能脱身了,这么屋了,冰烟不在院子里,不论如何她都说不清楚,再加上她与齐天齐黄儿的证词,这冰烟就别想跑了! “不可能,烟儿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刘明媚冷笑:“公主,到了这种时候,你还为冰烟说话,可别到时候将自己装进去了,这对公主你……” “是谁在叫我的名字吗?这里出什么事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清灵的声音,众人惊讶的转过头去,就看到冰烟苍云带着贴身的人,后面跟着明雪阁的丁管事,还有四个明雪阁的女随从走了进来。 宁月看到冰烟一把抓过冰烟急道:“烟儿你去哪了,我好找你啊,你没出什么事吧?” 说着还冲着冰烟挤眉弄眼起来,那刘明媚却是冷喝出声:“冰烟,你好歹毒的心思,你竟然敢陷害我与齐天齐,你竟然敢做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我今天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作者题外话】:下一章预告名,苍云之怒~ 108,苍云之怒! 冰烟冷冷看着刘明媚:“刘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当真让人莫名其妙,莫不是受什么刺激傻了吧,我怎么陷害你了。-www.-” 刘明媚冷哼:“你不用在这里装,之前我与丫环看到有人从你房间中闪出去,那不是你是谁,随后我与齐天齐便莫名其妙在一起了,你敢说这一切都不是你做的!” 冰烟淡漠的看着刘明媚,面色怪异:“刘小姐看来病的不轻,有病就得看大夫,不然越病越重,就没药可医了。” “贱一人,你还敢狡辩!你这个蛇蝎歹毒的贱一人,今天我便要你以死谢罪!”刘明媚此时感觉心中无比委屈,她根本不会看错,那人就是冰烟,可是她分明看到冰烟被齐天齐的人掳到了,并且同时进了屋子里了,可是怎么一转眼就变成刀子与齐天齐在一起,就感觉好似做了一场梦一样。这一切都是冰烟害的啊,若是她只能委身于齐天齐,她还不如死了算了呢,她绝对不会放过冰烟的,她要这个贱一人去死! 刘明媚怒火中烧,喊叫了一声便向冰烟冲了过来,抬起头便要狠狠甩冰烟的巴掌,只是这只手却没落下,刘明媚脸上却忽然白了起来,她感觉手臂像是要断了一样,她抬起头看到的就是一身黑衣的苍云,此时那张俊美脱谷的俊脸,却泛带着丝丝寒气,面色阴沉的可怕,那望着她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个死人一样,让她本能的胆寒颤抖起来。 “咔!”就在这时,屋中突然传来怪异的声音,那刘明媚脸上更是有斗大的汗珠不断滚落,面色白的吓人,痛的尖叫:“大胆,你竟然敢对本小姐无礼!来人,给我将他抓住,他定然是和冰烟一伙的,他是同谋!” 说着刘明媚竟然又伸出一手便要往苍云面上打去,苍云另一手却比刘明媚还快,伸出手狠狠一甩“啪!”刘明媚整个人好似一个螺旋一般,直接被打的在空中翻了一个个,才重重的跌在地上,痛的她整个身子一哆嗦,嗷的痛叫了一声。 刘明媚气的眼睛要冒火一般:“你这个该死的,你敢打我,你敢打本小姐,我一定要让父亲抓你问刑!” 苍云冷哼一声:“噢,原来天南国就是你刘家开的,你想如何就如何,甚至连这天南国得宠的二公主都不如你啊,真是奇也怪也,看来天南国早已名存实亡了,这天下竟然不姓宁改姓刘了吗?我怎么第一回听到,不然怎么的让一个总兵小姐就敢妄议刑法了!” 众人顿时一惊,几乎除了当事人外都缩着脖子不敢往前凑了,这刘明媚是气着了,可是她说的话却是有失分寸了。不论有没有罪,真若走到官府那个程序的时候,都得由官府按规矩审核的,当然了这官场之上总会有些钻空子,人情往来的,一些高位大官,若是想害些无权无势的那简直太容易,可是这些都是不能放到表面上的。 这天南国的刑法那是皇家定的,真要改、真要能影响的也得是皇家,刘明媚的爹官职是不低,可是比起皇家那可差的远了,刘明媚还没资格影响到官府办案,若是她敢如此,敢不将皇家放在眼中,岂不是说刘明媚的爹不安份了,是不是有意要夺权了? 刘明媚一想到这,整个身子也冷的一哆嗦,这顶大帽子谁也不敢戴啊,真让皇家忌惮了,给你定个罪,那可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了啊! “你胡说,我根本没这个意思!” “噢?那怎么你开口必口就要冰二小姐死,她说到底也是丞相府的千金,比起官职更胜于你父亲,怎么看着你连丞相府也没看在眼中啊,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你哪来的底气了。”苍云冷冷开口,眼睛刀锋一样盯着刘明媚。 被这咄咄逼人的眼神看着,刘明媚感觉心脏一紧,没来由的慌乱起来。 那宁月也冷笑:“原来如此,苍云公子不提醒,本公主还没往上面想呢,之前本公主也不过给烟儿多说几句话,这个刘小姐就大胆的威胁本公主,若本公子敢给烟儿说话,她就要败坏本公主名声。原来是刘府早动了罪大恶极的心思了,怪不得啊!” 刘明媚面上惨白惨白一片,“噗通”一声给宁月跪下了:“公主恕罪,臣女绝无那个意思,家父对天南国忠心耿耿,也绝对没有坏心思,还请公主念在臣女遭到大变口不择言之罪啊。” 宁月却没理会刘明媚,只任由她跪着,转头看向冰烟道:“烟儿,你之前去哪了,你这一出去可好,倒是被有心人利用,反而成了阴谋害你的理由了。这个齐天齐与刘明媚被众人逮到这里有私情,却污赖是你陷害的,天下就没有这样的人,自己做错了事,却想找个软柿子捏,让自己脱罪,当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了。” 刘明媚气的快发狂了,但到底是没失了理智,她现在可不敢在宁月面前张狂,不然被宁月告到天南帝那里,不止是她,便连整个刘府恐怕都要受到无妄之灾,这点认识刘明媚还有,心中对宁月与冰烟还有苍云恨个彻底,可是这时候也不敢指责宁月的故意偏袒。 冰烟听了这话,眉头微微一挑,神色有些古怪,那明雪阁的丁管事此时却不禁冷笑起来:“刘小姐还真是好口才,若非晚间的时候冰二小姐、苍云公子要见我谈些事情一直到现在,我还真要怀疑陪我聊的冰烟小姐就是你口中那个恶意污陷你的人呢。” 刘明媚、齐天齐,还有屋中大多人都愣住了,丁管事这话可是给冰烟带来了极大的时间证人啊,冰烟若是与他在一起,那又哪里有时间成为刘明媚口中那污陷的人,冰烟总不会有两个吧,当真可笑了。 刘明媚惊愕,她可是亲眼看到冰烟被掳走的啊,这怎么可能:“不,你说慌,这冰烟肯定出来过,我一路跟着她的,她怎么可能一直跟你在一起,这绝对不可能!” 丁管事厌恶又颇带嘲讽的看着刘明媚:“刘小姐下次要污陷人,最后查清楚了,冰二小姐之前与苍云公子前来与我聊天之时,明雪阁不少随从都看着呢,而这四名随从就是为了避嫌一直跟着冰二小姐的,你们现在可以问她们四个。” 那四个女随从此时已经微微点头,表明丁管事说的事实,这么多时间人证物证在,刘明媚可不就是个为了脱罪,污陷她人的骗子吗,比起她与齐天齐私情,自甘下一贱爬床,更是狠毒手辣,让人更加厌恶! “这!这怎么可能!”刘明媚面色大变的喃喃道。 宁月此时却是怒喝出声:“刘明媚,你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还敢污陷她人,你该当何罪!” 09宁月的爆怒声,让刘明媚面色更白了分,她突然抬起头,就看到冰烟冷讽的笑容,她身子大震,感觉有一股凉气突然从脑底升到头顶,冻的她浑身直哆嗦。 109,刘明媚被打! 这冰烟知道,这冰烟绝对知道啊,刘明媚脑子里突然响起这样的话,她被冰烟看的浑身发冷,心中却越发怨恨,这冰烟自己被掳了去,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现在竟然让她吃了亏,这是不可饶恕的事! 然而刘明媚刚要张嘴说什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啊,他们说的没错,就算她说的再怎么好听,可是她没有证据啊,这一切只有她与黄儿看到了,至于那齐天齐想也不可能,若是他找出掳人的人,岂不说明自己掳人,现在不论是谁的错,她是被发现在这个房间里的,齐天齐还沾着风流的名声,若是说出掳人的人,他才是犯了罪的,利害关系不用说,这齐天齐也很明白,他又岂会做也自撅坟墓的事情来。|| 可是难道这一切就让她来承受吗,凭什么啊!!! “冰烟,你不得好死啊!”刘明媚冲着冰烟愤怒的大喊了一声。 宁月却是喝道:“大胆,你知错不改,还敢在这里大呼小叫,是不是根本没将本公主放在眼中,好你这个刘明媚,仗着自己父亲是朝中重臣,连本公主都不放在眼中。本公主问你的罪,你倒是冤枉起无辜的人了,你这是咒着冰烟死,还是在咒本公主呢!”宁月面色发冷,看着刘明媚,其它的人更是半个字不敢说。 在他们看来,这刘明媚也是咎于自取,无凭无证就想冤枉人,也多亏了这冰烟只是丞相府一个庶女,这事若是换成别人,谁也不会轻饶的了她。怎么说自己清清白白的,不但被冤枉陷害刘明媚,还要被冤枉与齐天齐已有了私情,这是个名门小姐都无法忍耐的,两方相撞,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乱子来呢。 现在她自己的阴谋已经败露了,到这时候还不认错,反而还要辱骂咒人,现在这些人对刘明媚即将面临的是什么结果没人同情了。那些本来对刘明媚还有意图的公子们,可是现实的很,若是这刘明媚是冤枉冰烟的,那她与齐天齐的私情就是存在的,这种自甘下一贱爬人床的人,他们又岂会要呢,再说这刘明媚或许早就不是完壁之身了,从小追着宁从安身边跑,对于齐天齐这种事都做的出来,当然也可能对宁从安早就献身了。反正他们也得不到,倒不如看看这齐天齐怎么被三皇子折磨,或者这两人会争夺成如何,他们反而抱着看戏的心情。 刘明媚气恨的哭了:“我敢对天发誓啊,冰烟你别以为你逃的掉,我总会将你碎尸万断的。” 冰烟只是冷冷看着刘明媚,要说这刘明媚见到她被掳莫不关心,这倒也没什么,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多了,这种事她可怨不上谁。可是这刘明媚根本就是没安好心,她找来这些人就是想污辱她的,那她就跟要齐天齐掳她的人没有区别,都是共犯,冰烟从不认为从商场上摸爬滚大的自己是什么好人,不过她也不会无冤不故的去找人麻烦。 但只要惹到她,她也绝没有手下留情的打算,即便这人是苍云送进去的,可是冰烟觉得,若是换成是她,她也会这样做,对此她没有什么心理负担。这事是刘明媚有些人还不太敢说嘴,可是若换成她这个没身份的丞相府庶女,那么她都能被口水整个掩没了,就是再问心无愧,可能都想一头撞死的无脸见人。 有时候那些辅助的侩子手,那些间接害人的人,比明面上害人的更加可恶! “真是胆大妄为,真是胆大妄为啊,你根本就没将本公主放在眼中啊,身为京城名门家闺秀竟然行为如此低贱,心性如此恶毒,若是都任由你如此胡来,其它的小姐有样学样那还了得,还不止如此,你仗着父亲竟然不将本公主放在眼中,本公主问你罪行,你竟然还敢如此张狂跋扈,这是不敬本公主,不敬皇家了。来人,给本公主将刘明媚拖下去打!”宁月气的命令道,这刘明媚几次三番当着她的面指责冰烟,就已经让宁月怒火中烧了。 其实这事也是刘明媚,若是换了冰旋或是其它人,这时恐怕是做小伏低,这刘明媚也是这一次被反击吃的亏太大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口不择言,而当宁月下令,那些侍卫面无表情拉着她往外走的时候,这刘明媚总算意识到自己的错处了,她面色大变:“公主恕罪啊,臣女绝对没有不敬公主的意思,臣女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臣女是无心之失啊。” “无心之失,本公主没给过你机会吗?刘明媚你不要不见棺材不落泪,什么叫咽不下这口气,你的意思是说本公主的做法错了是吗?本公主不该这么对你是吗?你这不是指责本公主,不服本公主,不敬本公主又是什么。”说着宁月伸手一指:“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拉刘小姐下去施刑。” “三公主,三公主臣女真的不是冲你啊,三公主啊……”刘明媚惊叫连连的,被侍卫拉了出去,却是惊吓的不断挣扎着。 那五十大板,这皇家所说的施刑板子,可不是那些后宅的可比的,板子更宽更大,打在身上那可比各府内宅的更重、更疼,而且还是五十板子,就是正常府家的那打上个二三十板的,不在床上躺各八月,就别想好利索了,更何况是五十宫廷杖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刘明媚,此时也害怕的不断求饶了。 宁月却不解恨:“现在知道求本公主了,刚才干什么去了,你不是一直十分硬气,谁也不放在眼中吗,本公主就让看看,你到底是谁!” 刘明媚是谁,她当然只是个朝臣之女,敢在宁月面前大呼小叫,那就是失礼,那就是对公主不敬,更何况宁月多次斥责她,刘明媚就冲着这一点,挨这板子也是活该,谁也不会同情,谁也不敢在宁月这盛怒的时候同情! “啪啪啪!” 顿时外面的板子声,此起彼浮响起来。 “啊!痛啊!不敢了,臣女不敢了,公主饶命啊。”同时那是刘明媚被按在刑凳上,挣扎求饶的痛叫声,听的那些公子小姐也是脖子紧缩着,面上闪着丝惧怕的看着宁月与冰烟…… 110,立威! 刘明媚不断痛叫着,那尖锐的声音似乎要刺穿人的耳膜一样,十分刺耳,那些公子小姐有些甚至捂着耳朵皱眉看着。(www.) 有些甚至嘀咕起来了:“现在知道喊疼了,呵,自做自受又怪的了谁呢。”这是某个小姐冷嘲的声音,对刘明媚可是半点没有同情。 而那些就是想为刘明媚说话的公子,此时也不会拂了宁月的意愿。 现在宁月很愤怒,那些听命办事的侍卫自然各个都下了重手,还没几下的功夫,那刘明媚身上便见了红,被的连连痛叫,鼻涕眼泪流了满脸,样子极为狼狈不堪。 刘明媚更是疼的面色狰狞,那本来红艳的唇,因为啃咬已经红肿,眼睛不知是痛的还是哭的艳红一片,倒是显得有些瘆人。 冰烟淡淡看着,那宁月却是气的不轻道:“烟儿,你没事吧。”说着,也不禁深看了冰烟一眼。 其实那刘明媚非要冤枉宁月也不是没有困惑不解,只不过她与冰烟的关系更好,好在刘明媚也没有什么证据,反而把自己装里了,宁月自然也要借着这个机会收抬一下刘明媚。 不得不说,下百因为天南帝的宠爱,所以宁月的性子确实娇养的并不怎么好,以前她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可是若是被她管上的事,她也喜欢一管到底,是不会让自己的朋友吃亏的。就比如这一回,她早看刘明媚这种追着男人屁股后面跑,将女人脸面都丢尽的人不顺眼,更可恨的就是要冤枉冰烟,她要不借着公主身份罚一罚刘明媚,她都不叫宁月了。 只是刘明媚说的那么信誓旦旦的,又让宁月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吃了亏,此时眸中满是担忧的看着冰烟,冰烟感觉的到宁月心中的迟疑,只是宁月表现出来的也只是对她的担心,却并不是怀疑不信,这让冰烟心中一动,能有这个如此相信她的朋友,她心中无比开心,只是这样这也让她有些心虚,可是之前她与苍云反击的事却是不能让宁月知道,这必竟也不是多光彩的事。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宁月却是摆摆手:“这算的了什么,我也早看这刘明媚不顺眼了,不是今天,将来哪一天我也定要找她算账的,你不要心里有负担。” 冰烟笑着握着宁月的手,不禁微微握紧了:“嗯我不会,高贵如你,却能如此坦诚相待,我实在感觉很开心,将来不伭发生什么事,只要能帮到的,你说一生,我定然万死不辞。” 宁月看着冰烟眸中的坚定,却不禁吓了一跳:“烟儿你再说什么话啊,我能有什么事啊,你放心吧,你既然是我朋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朋友之间哪说的了这些呢,你这样我反而要不高兴了。” 冰烟面容柔和,眸若明亮的星星,看着宁月眸若柔水,宁月心中一颤,烟儿的眸子真是美极了,就算是在皇宫里见惯美人,她也从来没见过这样一双美丽的眸子,那皇宫中的都是活在阴暗算计里的,何曾有这样明媚清澈的眸子。宁月心中不禁有些怪异的感觉,她心中突然有种古怪的念头,如此美丽的眼睛,她总觉得烟儿应该更加绝色倾城,只有真正的美人才配的上这双眼睛。 倒不是宁月说冰烟长的丑,冰烟其实也不丑,只是算清秀,可是她就是隐隐有那种感觉,有时候一个女人的第六感,还真是敏锐的可怕啊。 “啊啊!啊……公主饶命啊……!”刘明媚痛的不断扒拉着刑凳,可是身上被板子打的浑身直冒冷汗,根本就起不来身,也无法反抗,刘明媚疼的浑身颤抖,心脏都跟着抽搐一样,突然间她仰天一喊,接着头一歪,便歪倒在刑凳上。 宁月一愣,当下便有侍卫跟过去往刘明媚鼻间试了试鼻息,然后冲着宁月说道:“回公主,刘小姐晕过去了,打了十一板。” 宁月看着刘明媚惨白着一张脸,那原本也算是花容月貌的脸上,此时水气迷迷,也不知道是鼻涕还是泪水,头发湿透,而因为被齐天齐一起抓奸,此时身上穿的衣服也很薄,几下子便打的衣服上全是血痕,实在狼狈不堪,而她此时头发发汗湿润无比,整个人歪在那里,倒也可怜,宁月皱眉看了看,突然抬头说道:“身为官家千金,就要有官家千金的素质,你们将来有些也是要嫁到天南国高层去的,本公主此行也是为了你们好,省得将来犯了大错,那可就不是一两板子做罢的。皇家等级森严,皇权更是不容轻视的,而这就是轻视的结果,今天念在刘小姐后来悔过态度还算不错,本公主今天就算放她一马了,只不过下一个若还敢对本公主没大没小,本公主可是没这么轻易放手的。”接着宁月厉眼一扫,“都清楚吗。” “谨遵三公主教悔。”众公子小姐一起齐声回道,面上一片严肃拘谨。 冰烟笑望着宁月,心中也有些感慨,宁月看着脾气直率,可也是个聪明,有些手段的。之前打那刘明媚,或许这些人心中还有觉得她是因为给自己出头,可不见得服气,可是不服气又能如何呢,宁月就是用这种强权让他们看明白,这就是差距。 冰烟不得不承认,在这古代就是皇权致上的,刘明媚不论她爹做多大的官,在宁月这个公主面前,他就是个奴才,刘明媚敢在她面前大喊大叫,若是不这么做,反而是打着宁月的脸面,这也同时是宁月立威呢。当然她也不能做的太直白,让别人心里不舒服,是以再冠冕堂皇说些为了大家好的理由,这顺杆子下的事情,谁能不遵守,而且宁月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她们自然安然接受了。 刘明媚疼的直哼哼,身上的板子停了,她也幽幽转醒,可是感觉到四周的人,感觉到宁月还在她看,她也不敢多说话,怕继续行刑,只是心中发苦,恨意更大了! “啊!”却在这时,一道压抑的痛苦与快乐的呻5C吟声,突兀的在众人耳朵响起,所有人都是一愣,不可置信的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111,冰旋奸情破! 宁月面色不愉,皱眉道:“这又是谁?大半夜在这里鬼叫什么呢?!” “啊……啊……”宁月这话一落,声音不但没小,反而更大了,正在周围的公子小姐也各个露出惊奇来,看着那方向更有些错愕。……www.…… “那个方向不是三皇子的住处吗?”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顿时让场面有些炸开锅了,这又有谁不知道,只不过没人敢说罢了,宁月正在气头上,这皇家内部别又有什么事吧,这宁月与宁从安关系不见得多好,但是在这些人面前丢脸,总是不好看的。 “啊!”那声音竟然还此起彼浮的响起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不少人竖起耳朵倾听的,有人嘀咕出来:“听着怎么像是女子的声音。” “最啊,真像呻5C吟声啊。”某个公子压低在了头,又是紧张害怕,又有点兴趣的发表自己的观点。 “哇!”众人顿时大惊叫道,难道这边齐天齐与人风流快活,三皇子也禁不住诱惑,也与人风流快活了? 某些小姐一脸的不信,三皇子那么的尊贵,再怎么说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也不至于在这里吧。更何况这事传出去总是不好,与三皇子平日里那温文尔雅的形象也实在相去甚远,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去看看!”不知道人群中又谁说了一句,这些公子小姐实在被挑志了好奇心,有些抱着幸灾乐祸的,有些抱着不能相信的,反正这些人竟然都不顾忌宁月了,直接便冲过去想看个究竟。 宁月面色发沉,表情有些严肃,暗骂道:“真是无耻。” 宁月对宁从安本来就没什么好感,或许外人还道一声宁从安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但是身在皇家,又是息怕皇兄,宁月还能不知道宁从安是什么货色,再如何,人都有露马脚的时候,宁从安可不是什么好人,又发生这事她自然是看不惯了。 冰烟走过来,轻轻拉着:“别生气了,你就真不好奇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冰烟的话,宁月点点头,其实她心里也好奇,这三皇兄能让那么多人觉得他是个君子,那就说明他平时做事很有分寸,他应该不会真做什么事吧?这么想着,宁月心中也好奇无比,脚上的步子不禁快了几分,自然也没注意到冰烟故意放慢了脚步,歪着头望着苍云。 原本一脸冷意的苍云,看着冰烟微微歪着头,不断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的样子,面上表情柔和了一些:“师妹怎么这么看我?” 冰烟望着苍云,笑的十分怪异:“师兄,是不是你在三皇子那也下手了?” 苍云笑着摇摇头:“我可什么也没做啊,师妹你不清楚吗?” 冰烟看着苍云,不禁撇了撇嘴:“师兄啊,你不会一直派人盯着我的人吧,不然怎么什么事都知道呢。” 苍云似乎悠悠一叹:“师妹不是猜到了吗,既然身为这明雪阁的主子,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我会不知道吗?” 冰烟笑眯眯道:“那里面发生什么事啊?” 苍云笑望着冰烟:“你说呢。” 说到这,冰烟叹息一声,倒也不是假装的,只道:“我倒是派人盯着冰旋了,听说这冰旋之前拿着酒带着丫环去找宁从安,谈了很久也没出来,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真是不知道。” 苍云面色十分冷薄:“此女子心狠手辣,多次要暗害你,这一次就是她暗中指使,齐天齐才这么大胆的!” 冰烟点点头:“所以一会她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值得吃惊,而我也不会同情的。” 苍云面色一冷:“她真是该死!” 冰烟却是笑了起来:“师兄,我若出手,有一百种方法折磨的她生不如死,只是我现在还不想动手,那样游戏就不好玩了,而且我这么做也有我的目的。” 苍云望着冰烟,凝了她一记道:“为了程姨娘吗?” “是啊,姨娘现在必竟忌惮颇多,想要从那个家出来,必须让她下定决心,不然天天陪她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我也很烦的。”说着,冰烟还皱了皱鼻子,一脸的嫌恶,但那俏皮的样子,也说不出的可爱。 苍云发现,他这个师妹,十分聪慧,而且手段颇高,动起手来绝不手软,有些事做出来就算他这种刀口5C活血的看了也不禁心惊,可是相处久了,他也发现其实冰烟表面上再如何的冰冷,她也有着一颗俏皮的心,只是他却发现在这颗童心上,他感觉到了与自己同样孤寂的心,只不过他常常以着高深莫测,拒绝别人的接近,而冰烟却是将脸上戴起保护色的面具,她越是如此,心中似乎却是孤凉。 那程姨娘对她似乎不错,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苍云只是将心中这份疑惑压了下去,与冰烟加快了脚步奔向宁从安的院子。 宁从安的院子里,自然还留有他带来的侍卫,这些侍卫见到众人进来,不禁大惊,刚要喝退之时,就看到宁月走了进来,面色一变:“三公主,三皇子休息了,请回吧。” “噢,刚才从三皇兄这里传出怪声,本公主怕是三皇兄遇到什么危险,所以要进去看看这才能放心。”宁月既然来了,那就要看看。 那侍卫却是寒着脸:“三皇子已经睡下了,不方便了,而且三皇子由属下等护卫没有危险,劳烦三公主关心了,等三皇子清醒后,属下定会将三公主的关心告诉三皇子的。” “啊!噢!”却在这时,里面又传出来惊叫声,只是那音调却是再着拐弯一般,带着一种女人特有的妩媚,这样一声,当下便重重打着那侍卫的脸呢,他脸顿时一沉。 宁月冷笑:“看来三皇兄没错啊,这里面的是什么声音,三皇子真的没事,你这个小小的侍卫可不要因此耽误了三皇兄的安危,到时候你有一百个头也不够砍的!” 那侍卫还要说什么,突然间院子里传来哈哈大笑声:“似乎很有趣啊,本皇子进去看看。” 因为那侍卫阻拦宁月带来的一批人,倒是没注意其它的,就见院中一个身影闪过,便冲了进去,正是刚才不在的宁从轩,那侍卫大惊,可是再要追赶也已经来不及了,而宁从安既然进去了,那些公子小姐也不惧这些人了,纷纷推开他们,火速的便冲了过去。 宁从轩一路奔到宁从安的房间,大脚一踢,同时还在大叫:“三皇兄,你这一直有怪声发出,可是三皇兄身上哪里不舒服啊。”接着还惊异非常的大叫,“我的天啊,好激烈!” 而那些公子小姐看到屋中的景色,都骇的不行,有人失声尖叫:“三皇子和冰小姐,他们两个怎么会做出偷情的事啊!”婚前男女偷情,可是极为不合礼数的,这两人又是身份特殊,简直是打脸啊打脸! 看着房间的表情都十分古怪,有些还带着厌恶,不屑与嘲讽! 112,名声大损! 大概是众人冲进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一时间里面的人竟然没有发现,直到呼啦啦进了一群,而看到屋中的情景,不少人开始议论纷纷开始,屋中的两个人才意识到什么。() 却见屋中那张床上,此时两个赤条条的男女就那么纠缠在一起,并且还是女上男下的状态,那女子身材平心而论当真是不错,挺胸瘦腰,腿更是修长而白皙,搭在床边之时,光是看这一条腿让人想入飞飞了,更何况加再上整个身体呢,而且就在众人进来之时,女子还就着女在上男在下,自力更生的动作呢,面上泛红,一脸的媚态,让她本来就花容月貌的她,显出非凡的魅力来。 但这也只是针对那些色5C欲薰心的男子而言,就是有些家庭背景深厚,族学教育十分严格的大家族,也是无法忍受冰旋表现在他们面前的放一荡的,更何况那些女子呢。 冰旋现在别说什么偷情有损自己名声,根本就是给京城的贵门小姐丢脸了,看看她那样子像什么! 真正的名门闺秀,被教育的有时候确实有些迂腐的,比如在情事上,平时根本就接触不到,就是男女私下说句话,都能被人叫说不守妇道,行德有失,她们也就是在出嫁的前两日,身为府中过来人的长辈们,会给她们一个春5C宫图,也是甚少会有厚脸皮,给她们怎么讲解的,可以说成亲后的贵门男女,若是自洁自爱的,那种事情基本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私下偷情那是被人极度鄙视,象征女子不洁,德行不好的,更何况是在冰旋这种好似妓女一样骑在男人身上的行为了。 冰旋此时整个身子大开,身上各处都被人看的清清楚楚的,虽然样子撩人,可同样也让人觉得冰旋下一贱不要脸,跟那青楼里只要花钱就能玩,千人枕万人睡的妓女没有两样! 有些平时行为严谨的小姐,已经尖叫一声,用帕子捂着脸斥道:“简直是不要脸,丢尽京城贵女的脸面,真是下一贱!” “就是啊,看那样子,比起青楼妓子还不如,还是丞相府的千金,还是天南朝第一美女,看来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原来私下竟然是这种虚伪放一荡之人。” “哼!这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什么才貌双全,根本就是装出来,外面装的跟个圣女似的,实则就是个贱货!浪5C女!” “真是让人恶心,家中长辈还总是说让我与这天南第美人多多学习呢,哈哈哈,真是的让我学什么啊,真若是学成这样,想来爹娘得将我打死了。” “哼!下一贱!” 冰旋才反应过来,就被这些小姐的辱骂声瞬间淹没了,等听到众小姐斥骂声越来越过份时,她一个高的跳起来,拿起被子便包在身上,整个面上已经一片苍白了,冰旋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她为了要与宁从安欢好,近而做出第一个失身与他的假像,谁知道事情才进行到一半,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破身的时候太过激烈了,她竟然特别主动了起来,也是进行到一半,她还想着在宁从安迷迷糊糊之时早些完事,也好继续她的计划,哪想到这些人会冲进来,还好死不死的,将她的动作都看清楚了。 冰旋咬着牙,现在她只感觉好想死啊! 看着那些面露讥讽的表情,看着那些嘲笑的表情,还有那些已经尽全力将最恶毒话骂她的人,冰旋整个身子不住的颤抖,她就感觉现在就算是再怎么捂着,在这些人面前她都是光溜溜的,都被这些人看光了,无尽的羞耻侵袭着她,让冰旋痛哭出声。 然而伴随着她的哭声,那些小姐骂的更难听:“呵呵,又在装可怜了?自己心甘情愿做的事,自己下一贱不要脸,有什么好委屈的,这是想让谁同情呢,同情也是同情原来的真正的千金小姐,可不是跟个妓女一样偷欢的,就你也配值得可怜吗?这种不要脸的,哪家会娶来当正妻啊,也不怕把祖宗老脸都丢尽了吗!” “就是啊,冰旋还真是有本事啊,法这随便哭哭,就会有那些心疼的公子哥上前了,不过都是被人玩过的女人,难道还想捡破鞋吗?还真是不计较啊,长的漂亮可真是让人嫉妒啊。” “呵呵呵……” “哈哈哈……” 有几个小姐好似是约好的,这几个平时就是比较尖酸刻薄的,而且冰旋以前十分傲慢,仗着自己是丞相府嫡女,又是宁从安的未婚妻,所以谁也不放在眼中,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她不顺眼,又得罪了多少人。更出于嫉妒冰旋被宁从安选中的更是多不胜数,现在看到冰旋如此模样,还是明正言顺的辱骂她,谁会放弃这个机会,那真是能说多难听,就说的多难听。‘ 本来那些看到冰旋哭的凄凄楚楚而心疼的公子哥,正要劝哄着,听到这些小姐的话,不禁面色都是一变,退了回去。 冰旋是美丽动人,娘家背景也是很好,可是她在众人面时做出这等放一荡之事,哪个男人又能受的了失贞的女子?这与刘明媚还是不同,刘明媚起码没真成了事啊,有些人还会选择性觉得刘明媚还是清白之身,可是这冰旋可是被他们亲眼看到的,绝对已经被破了身的下一贱货色。 有些公子甚至在心中骂起冰旋来,以前他们那么多人倾慕,这冰旋装的跟个贞洁烈女一样,结果人家只是眼光太高,没看上他们而已,这换了别人,还不是主动献身了。 还别说,冲进屋中冰旋那动作,真跟他去X香楼时,买的那个经验丰富的妓的动作一曲同功,这么看来这冰旋本性就是个贱货,以前真是错失了他们的心,这种女人长的再怎么好,那真正的贵门也不会娶来,还怕她一寂莫就随便找人,那岂不是要被戴绿帽子吗! 这个瞬间,冰旋在这些人的心中,形象大跌,她在这些人的心中,已经是个与男人有私情,自甘下一贱,并且形为开放的贱一人,辱骂声此起彼浮,冰旋被骂的根本回不了嘴,气的直哭。 “唔,怎么这么吵?!”却在这时,床上的宁从安忽然说道,众人一愣,皆是看了过去。 113,果然很贱! 床上的宁从安,至从众人进屋后一直都十分安静,此时闷声说了一句,然后睁开眼睛,似乎还有些茫然,当看到床上的冰旋时也愣住了,突然坐起身来,直接将扔在床角的衣服披在身上,在看到屋中的众人时,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好半晌也说不出话来。(www.) 如此一看,众人心中更疑,刚才那感觉,这三皇子似乎没什么意识啊,难不成是冰旋霸王硬上弓不成? 冰烟却冷冷看着宁从安,当她不知道吗,其实这些人进屋后,冰旋与宁从安几乎同时惊醒过来,可是当时宁从安却是选择安静,若非冰烟观察力好,看到了宁从安手指动了两下,恐怕也要要被宁从安给骗去了。 没错,宁从安就是在做戏! 冰旋之前来找宁从安喝酒,明显有意有灌醉他的想法,宁从安心中疑惑,就想着将计就计,想看看冰旋到底要做什么,不过冰旋也不是好糊弄的,而且夜月高挂,佳人在前,美酒入口的,宁从安到最后还真是有些禁不住诱惑,便喝多了,头脑也有些迷迷糊糊了,之后他就是感觉到冰旋也一副酒意,那之后的事还不是水道渠成的事吗。 宁从安虽然迷迷糊糊的,但也不是全然没有感觉,只是跟冰旋倒是舒服的很,他自然也不会打扰,可是谁知道这时候竟然冲进来一群人,宁从安的第一反应是起身遮挡一下,可是下一瞬间他就闭着眼睛装睡起来。 现在可不是他动的时候,他若是在这时候起身,那跟冰旋就是偷情、通奸被抓了,可若是他是因为酒醉,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与冰旋在一起的话,那却是情有可缘,谁也不能强迫他醉了酒与睡着的时候,还跟清醒的时候一样精明吧。 而宁从安会这么选择,也绝非没有原因,因为之前的事宁从安在天南帝那里已经不怎么受宠了,天南帝对他有忌惮,这是现在最急需要解决的,当然宁从安也想借机在暗中招揽势力,这也是为什么他并不喜欢刘明媚,却一直哄着吊着让刘明媚被他所迷一样。但若是这时候他身上再来一个丑闻的话,那恐怕要承受的不仅仅只是天南帝的怒火,还有那些骂名,而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就是为了树立正派的形象,若是被人抓到了把柄,他以前的努力可是全毁了,所以宁从安必须要为了他的名声而努力。 就在那一瞬间,他立即就有了想法,不但要装睡,而这装睡清醒的时间也必须要恰到好处,否则对他没有半点好处,可能带来的后果也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宁从安面色大变,看到屋子这么多人,张张嘴却是半点说不出来话。 宁从安到底是三皇子,那些公子小姐虽然将冰旋与他骂了个彻底,可也只敢在心里骂,此时看着宁从安不说话,他们也不说话,竟然还陷入了焦灼之中。 宁从轩从进来后,便沉默了起来,面上表情也是变来变去,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看着宁从安,眸中也闪过丝异色,嘴角更是勾起冷笑来。 最后还是宁从安打破了僵局,突然冲着冰旋诚恳道:“旋儿,是本皇子的不是,本皇子今日喝的多了,我心中一直都有着你,早已将你当成我心爱的未婚妻,但是因为礼数,我们一直恪守本份,谁都不敢逾越一步。谁知道今天就头脑发热,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情,但我希望你不要怪我,这也是我本能心中所想,我并不后悔,你放心,离开明雪阁后我就会尽快去丞相府里提亲,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委屈的。” 冰旋已经委屈的不得了,此时宁从安突然哪些说道,而且还正是她心中所想的计划,冰旋一瞬间的委屈全部消失,面上满是激动:“三皇子,旋儿一直都十分仰慕你,能成为你的妻子,是旋儿必生最大的幸福,旋儿很高兴。” 两人竟然就坐在床上,四目相对,好像眼中再也容不下旁人了。 而宁从安突然如此说道,也是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那些小姐们看着宁从安眼神不禁更加发热起来。 其实只要不傻的人,都不会被这话给蒙蔽了,这个院子,这个房间正是宁从安的,冰旋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就算两人有事相聊吧,还要带着酒的,都说酒是乱性的东西,这话不假,喝完了就很让容易让人做出头脑发热的事情来,现在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冰旋主动带着酒前来找宁从安喝酒,两人都喝的有些醉,又都是热血旺盛,干柴烈火的阶段,这一碰着,那结果还用想吗,肯定要有什么了。 可是比起宁从安的背动,这冰旋可是主动带酒,很可能就是主动想要委身三皇子,之前两人的婚事天南帝一直没有松口,冰旋身为女子,不能嫁给宁从安,但是身有婚约又不能嫁给别人,这么不上不下的,倒是极有可能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让人无话可说。 而事实上,所有的情况与事物都符合这一点,冰旋大半夜主动私会男子、自动送上门来,然后借机勾引,两人这两团火就烧了起来,但是不巧被人发现,宁从安醉酒,没有什么意识,进来时冰旋更是女上男下的,一切的一切都不用说了,这冰旋分明心机深沉,故意挖个陷阱让宁从安不得不认,好无耻下一贱的法子,真是脏死了! 这些小姐们咬牙切齿,对冰旋十分怨恨,三皇子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最后却不得不认下冰旋这个贱一人,到了这种时候三皇子还这么君子的给冰旋找借口,一切都往自己年少轻狂上揽,这样的好男人怎么就被冰旋这贱一人套住了呢,这让这些倾慕宁从安的小姐,如何能不憎恨冰旋。 “冰旋,你这个贱一人,你竟然这么不要脸抢表哥,还用这么无耻手段逼表哥认下,你这个贱一人,我跟你拼了!”这会功夫,那刘明媚也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风一阵的冲进屋子里,冲着冰旋就一拳打去! 114,混乱 “砰!”的一记重响,冰旋直接被刘明媚挥来的拳头打个正着,只听她痛叫一声,伸手捂着鼻子,只是这一会的功夫,便有血从冰旋白皙的手指间流出,一拳打到鼻出血,可见刘明媚多么愤怒,这一拳用了多大的力气。(www.) 冰旋气的直翻白眼,她能不恨吗! 之前本想设计冰烟,结果自己却被那些流氓给坏了身子,虽然那些流氓最后都死了,自家人量他们也不敢说出去,可是自己总不能一直耗着,时间长了事情就会生变,她这下定决心要偷偷跟宁从安有个夫妻之实,两人到时候默认了,宁从安自然也要去丞相府提亲了,到时候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为今天今天的计划,她可什么都准备好了,可谁知道她就是这么倒霉,到了关健时刻又出了大纰漏。 她被人堵在房间里不说,被那么多人指着骂她,她也忍了,必竟她的目的是达到了,可是现在竟然还要被刘明媚打,这却是让她忍无可忍了! 感觉到鼻间的血腥味与湿润,冰旋气的差点咬碎了银牙:“刘明媚,你敢打我!” “啪!”冰旋不甘示弱,抬手也狠狠给刘明媚打了一巴掌。 刘明媚刚才被打了十几板子,身子本来就弱,要不是听到有人议论宁从安与冰旋的事,她这会应该躺在自己房间上药呢,可谁知道,她一心要嫁的表哥啊,竟然跟冰旋这贱一人滚到一起去了。 不!他表哥还是那样的玉树临风,还是那样的帅气,都是冰旋这贱一人下一贱勾引的,现在她竟然因为这样得到了表哥的承诺,早知如此,她还不如也找机会自愿献身给表哥了,不然也不会发生今天与齐天齐的事。 想到自己可能的结果,再想着冰旋与表哥出双入对,刘明媚根本顾不得身上的痛,抬手又是一拳向冰旋打去。 冰旋这一回也是有些防备,看到刘明媚的拳头打来,身子一躲,可是脸上躲了,身上却是挨个正着。 “啊!砰!”这一拳,直接将冰旋打的撞到墙上,痛的她一哆嗦,面上一白。 “贱一人,你还敢打我,气死我了,我跟你拼了!”冰旋捂着胸口,气的全身上下都红了。 今天所受的屈辱还不够吗,现在还有什么能打击到她的?!冰旋也是下了狠心了,直接拿着腰带往腰上一系,便跳下床,直接扑向刘明媚,然后按在地上,便左右开弓,打了起来。 刘明媚本来被打了板子,现在身上又痛又麻又没有力气的,也没料到冰旋这么疯狂,还没等反应已经被冰旋压在身上,开始不断的往她脸上扇耳光。 “啪啪啪!”声间极为响料,而那些公子小姐看着冰旋愤怒着一张脸,那面上阴郁冰冷的样子都吓了一跳,就是刚才冰旋被发现丑闻的时候,也是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那些小姐也是因此才敢骂她的,谁知道这才一会功夫,这冰旋就跟换了一个人一般,跟那市井泼妇根本就没有差别,还有那脸上阴冷狰狞的样子,眼中阴狠必现,这冰旋原来还不止行为放一荡下一贱,还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啊。 顿时这些公子小姐纷纷往后退去,看着冰旋都有些惧怕,同样的,冰旋的形象更加破败不堪。 那宁从安也没料到冰旋瞬间变了一个人,这样的冰旋就是他也没见过啊,哪里还有什么贵女的形象,就跟个疯子没两样啊,简直是丢尽脸面,就是这样的女人竟然是他刚刚承诺要娶的,有那么一瞬间,宁从安都想当场宣布刚才他的决定都是梦话,都是假的,可是硬生生又被他咽了回来,不过他看着冰旋的样子,眸中说不出的阴郁难明。 这冰旋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这还是那个高贵温柔典雅的冰旋吗,那副天南第一美人的皮囊下就长了这样一副作派?宁从安接受不了。 刘明媚直接被冰旋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毒打,刚开始打的刘明媚有些发懵,但是随着身上越来越痛,刘明媚也是发了狠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冰旋有可能将她打死啊! “冰旋,你该死!” 刘明媚突然怒叫一声,突然伸出手,狠狠的照着冰旋踹了过去,而那地方正好是冰旋身下,也正好是女性的秘密之地,这里虽不若男子撞了一下要死要活的疼,可是被刘明媚发狠的一撞,那里也被撞的撕裂一般的疼,冰旋当下白着脸,身子僵硬,那刘明媚见状,直接一个翻身,按着冰旋的脸,便往地上撞去。 “你这个该死的贱一人,竟然敢下死手要害我死地,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刘,你这个下一贱不要脸的贱一人,你还敢还手,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贱的,你竟然还学会勾引了,就凭你这个下一贱的身子,也配我表哥,你这个贱一人,你给我去死啊啊啊!”刘明媚越说越气,那冰旋瞪大眼睛,被刘明媚按着脸“砰砰砰”的往地上砸,不一会头上便流下血来。 众人大惊,这刘明媚下手也很重啊。 那宁从安此时惊醒,奔了过来,一把拉开刘明媚,忙问道:“旋儿,你怎么样,快,快叫大夫过来。” 对于这女子之间争风吃醋的事,明雪阁的人本不是想管,不过奈何冰旋与刘明媚身上都有伤,都需要治疗,而且说到底她们身后势力不凡,明雪阁可不想因为没有救治,白白招惹了冰府与刘府,当下便叫了明雪阁内的专属大夫前来看诊。 那冰旋头上破了,早已虚软无力,刘明媚也被杖刑,刚才一阵乱叫乱打的,也早已透支了体力,只不过她身子使不上来力气,心中却有着涛天的怒火:“表哥,你竟然为了她推开我,这冰旋是什么东西啊,她那么不要脸,你就这么看中她吗?!”刘明媚委屈的直哭,宁从安见状不得不耐下心来劝道。 冰烟此时却不冷不热的道:“刘小姐三番四次骂姐姐,可是在场所有人当中就你最没有资格,不要忘记,前不久,你也是从齐天齐床上被人逮个正着的!” 宁从安本来哄劝的表情一变,突然厉喝一声:“什么!” 115,锦帕之变! 宁从安面色顿时一沉:“表妹,这是怎么回事,你与齐天齐?说清楚!”宁从安十分严肃的看着刘明媚,刘明媚被他这副严肃的样子吓的缩着脖子,却是咬牙痛恨的往冰烟那里瞪了一眼。-www.- 只是冰烟却已经走向前,扶住冰旋坐靠在床边:“大姐,你没事吧,刘小姐也真是的,这可是下了死手了,就算是因为嫉妒姐姐得了三皇子的承诺,也不该下这样的重手啊,这要是出了人命可怎么得了。” 冰旋十分虚弱,只是此时眸子却极为阴沉,靠着床角嘲讽的看着刘明媚:“我当你怎么跟条疯狗一样冲进来,原来行为也没好到哪里去,只不过找那个男人却是与我的差了十万八千里,你自己这是心有不甘,故意要害死我了。刘明媚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性,要样貌没样貌,要才情没才情,性子更是泼辣无礼,噢,现在再加上一条,失身女,你还想与我争,凭你也配!” “你还不是一样的贱!”刘明媚气不过的也顶了一句。 只是两人这一来一往,却是听着人直抽着嘴角。 平日里冰旋也是极为聪明的,而且极重身份,极重视礼节与气度的,往日里想看到她跟刘明媚如两条疯狂一样对骂,实在不容易。可能正是因为这行为跟疯狗一样,连智商也急速下降了。 冰旋与刘明媚的情况有差很多吗?本质上难道不是一样的?! 虽然刘明媚一直叫着冤枉,可是她与齐天齐在一起床上是事实,事后齐天齐没有否认也是事实,这其中刘明媚极大可能是主动上了齐天齐的床的。 而这一边上冰旋情况还更是恶劣了一些,主动上门,还拿着酒灌醉了宁从安,显得心机更深沉,也更无耻了。但即便如此,两个人难道不都是主动头上门被男人上的贱皮子吗?情况有啥不一样?!是很一样好不好! 两个都半斤八两的人,现在冲对方骂不要脸、下一贱,反而让人感觉这两个人更不要脸,更是龌龊! 那些公子小姐看着冰旋与刘明媚面上都微微发抖,若非有宁从安在场,恐怕都对这两个女人骂起来了,现在都沉默不语,只是在心里都不知道将这两个女人骂成什么德性了。 就算原本对这两个女人还心存侥幸的,此时也渐渐放下心来,要说这就性子糟糕点,但是背影雄厚的,隐隐这脾气,为了自己将的前途与她们在一起这也没什么,可若是失贞与脾性都有问题的,就是家世再好,这些人也不会乱来的,否则就是娶个祸端回家,回去还不知道要被爹娘怎么收抬呢。 以至于现在这两个人成为众人心中厌恶的对象还不自知呢。 宁从安心里头却一团的火,他与冰旋被当场逮到,名声有些动摇这也就罢了,本来他也有这个心思,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的,可是这刘明媚宁从安原本也是要娶来的,那刘总兵的势力,是他极力争取的,结果现在告诉他,刘明媚与齐天齐上床了,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他想要再借刘总兵的兵权,没有以前那么容易了,到手中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宁从安没气的失控,都是他修养很好了。 宁从安铁青着脸,看着还怒骂着彼此的冰旋与刘明媚,咬牙切齿道:“都给本皇子闭嘴!” 宁从安这一发怒,屋中的气氛更加凝重了,冰旋与刘明媚都红了眼睛了,可是也不得不停下来。 冰烟冷冷看着,心中鄙视,她完全能明白宁从安心中想什么,之前为了能利用她拿下那见明雪阁老板的机会,宁从安便给她承诺呢,这个渣男只要对他登基有利的事,他都会去做,都会争取,他能放着刘明媚这种好对付,又有背景的吗? 可惜天不随人愿,现在宁从安不但得了个失贞女,连原本最有把握的都没了,而且不要忘记当初天南帝就是对宁从安与丞相府的结合心存忌惮才阻了婚姻,所以他与冰旋在人前被逮到不得不在一起,可是同时也会在天南帝心中存一个疙瘩,这时候再次没了总兵府,对宁从安来说,还真是寒冷冬日又临雪,雪上加霜啊! 不一会明雪阁的大夫过来,给冰旋上药包扎,然后嘱咐多休息切勿动怒等,又给刘明媚开了些外治的药,这才离开。 宁从安寒着脸:“都走吧。”便是轰人了。 这时候谁也不会说什么,都鱼贯的走出去,可是一出了宁从安的院子,却是议论纷纷起来,当然有夸奖的也有指责嘲讽的,那话也是拐着弯的骂人,听着都十分尴尬。 宁从轩却是一脸惊意走出来,那扇子不断“啪啪啪”敲在手掌心上,发出尖锐的声音,宁从轩道:“没想到,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种事,今年这赏诗会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哎哟我的天啊,这接二两件事,差点把我吓过去。真是太大胆了,实在太大胆了!” 宁从轩一脸震惊,不断的说着“实在太大胆”的话,而冰旋与刘明媚因为受伤,是最后没人的时候走出来的,宁从轩吃惊的不断在原地转圈圈,所以两人出来的时候,自然是听到了宁从轩这吃惊不断喃喃的话,两人心中羞愤难当,可是再如何傲慢,那也是皇子,两人心中憋着一口气,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就憋晕过去,低着头急匆匆的离开,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宁月却是冷哼一声:“不知羞耻的东西!” 两人身子僵硬,但是脚上更快的离开了,宁从轩冷笑,然后跟着宁月等人离开了,离开的时候眼神似有若无在苍云与冰烟身上扫了一记。 房间内,宁从安却是气的快发狂了,直到人都走干净了,他忍无可忍的将桌子直接推倒了,气的狠狠踩了两脚,然而就在他要抬起第三脚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床边上一块白色的锦帕,这是男女洞房是为了验证清白的东西,恐怕没有谁不知道的,而现在这块白帕子上,一小滩血迹十分的明显,是冰旋的! 可是宁从安看到这锦帕,面上表情却是更加的阴冷:“宁大,你进来。” 门外立即走进来一个侍卫,宁从安将这锦帕扔给宁大道:“闻闻这是人血吗?!” 116,宁从安之恨 那宁大面上古怪一变,心想这冰旋小姐难道还拿个假锦帕不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三皇子面前玩这种把戏,那不是找死吗! 不论心里如何想,宁大还是依照宁从安的命令拿起锦帕,然后刚一放到鼻间嗅闻,却是面色大变,还有些不放心的继续闻了闻,闻的十分仔细,连连角角都没有放过,足足闻了五回,他才面色冷沉的对宁从安说道:“三皇子,上面的血是鸡血,并非是人血!” “砰!”宁从安一手直接砸在椅子上,那椅子顿时被砸的四分五裂,宁从安铁青着一张脸:“贱一人,这个该死的贱一人,原来她早就被人上了,竟然还敢跟本皇子装贞洁烈女,今天还想来这一手,让本皇子吃这个亏,捡她这个淫一烂的破鞋,这个该死的贱一人!”宁从安那脸上,已经不能用正常表情来形容的,黑沉黑沉的,眼中泛着的杀意,让人毫不怀疑,此时他面前要是站着一个人,他都能把人瞪的吓死了。|| 也不怪宁从安愤怒,当初他与冰旋接触的时候,那冰旋可是真正的名门千金,行事作派极为讲究,虽然两人两情相悦,但是谁也没有踏出这一步。 或许宁从安为了让冰旋死心踏地有想过,但都被冰旋巧妙的躲过了,宁从安也不是傻子,还聪明的很,自然也能看的出来,冰旋到底是出生那样的人家,若是随随便便在婚前跟他便做了,有了夫妻之实,到时候怕是麻烦,自己也不会珍惜这种放一荡的女子。 那时宁从安虽然没得到冰旋,但是对于冰旋能抵挡自己的诱惑,最后坚守本份还十分喜欢,十分尊敬,所以两人到现在,虽然又亲又摸过,但是最后那一道却是一直没突破过,这也是对双方的尊重,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冰旋竟然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身子不知道给了哪个野男人,但是怕出事,或者各种理由,竟然让她堂堂天南国三皇子当报备的,宁从安的骄傲,如何能忍的了这种屈辱! 宁大看着宁从安气的快发狂了,不禁冷言道:“三皇子,要不要杀了冰旋。” “不可!”宁从安一听,却是立即瞪大眼睛:“这冰旋欺骗本皇子,故然罪该万死,可她到底对本皇子还有用处,这时候将她杀了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宁大却寒着脸:“可是她竟然敢做出如此辱三皇子的事,属下也咽不下这口气。” “哼!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原本本皇子看她身为天南国第一美女,又是才貌双全,又十分聪明,懂得讨本皇子欢心,这才认了她。是啊,她这水性扬花的性子本皇子是没想到,可是本皇子要的是丞相府,等本皇子得了大权,到时候这该死的贱一人,还不是任我折磨吗!”宁从安握紧拳头眯着眼睛,虽然他说的很清楚,可是那种被欺骗的屈辱还是让他握紧了拳头,恨的牙快咬的崩断了。 冰旋!你好样的!你竟然敢背着我早与男人有了首尾,还敢骗我是第一次,你真是当本皇子是傻子了啊!冰旋,在我面前还敢玩这些小聪明,我一定会娶你,然后折磨死你,让你生不如死! 贱一人,冰旋你这个该死的贱一人!!! 宁从安一夜没有睡,翌日一早,参加赏诗会的众人皆相继离开,而回府的途中,宁从安还是如来时一样带着冰旋离开,至于冰烟早被宁月叫走,送她回府。 马车上,冰烟还笑道:“公主,你不需要这么紧张的,我跟着三皇子的马车回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你啊,就是太单纯了,那三皇兄我可比你了解的多了,虽说这件事他一副苦情痴情的样子,争回些脸面,但到底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心里说不定还积着一团火呢,你们虽然不同乘一匹马车,可是说不定他就拿你出气了。我可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你呀,还是跟着我安全一些,将你送到丞相府,我再回去就行。”宁月却是一脸严肃的道,看的冰烟微微笑了起来。 “公主,能有你这个朋友真的很好,我原来根本不相信这些的,更是从来没有朋友的,可是我渐渐发现有朋友是很好的,像你这样的。”冰烟认真的说道,前世里她为了让姐妹两过上好日子,根本除了积累知识除了让自己变强以外,再没有什么闲瑕的时候,哪里能交的到朋友。 就算有机会,冰烟也不会,在那种环境下,所交的朋友也都是虚假的,根本不可信任,所以她从来不相信这所谓生死之交的朋友,她却没想到,重生以后认识了慈祥宽爱,倾怇相授不寻私的师傅,关心疼爱她的两个师兄,还有宁月这个朋友。 冰烟觉得,她重生真的很好,能让她意识到以前欠缺的,能让她意识到以前她过的是多么孤单,她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虽然这与她一惯冷漠的性子有些出入,但是她觉得偶尔给特殊的人开个后门也没什么不好的。 宁月听着却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当然了,我们是朋友嘛,这不是应该的吗?若是换成是我,你不是也会这么做吗?” 冰烟一愣,点头道:“是,我也会用尽全力保护你的。” “这就对了嘛。”宁月握着冰烟的手:“这就是朋友,朋友之间还说那么多做什么呢。” 冰烟也笑了:“说的对,这就是朋友,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相视一笑,却是极为默契,又温馨。 另一边,宁从安将冰旋送到丞相府,就借自己还有要事要办离开了,这一路上他与冰旋都没有什么交谈,冰旋以为宁从安可能是因为尴尬,只有宁从安知道,若是他一开口,他一与冰旋对话,他真怕自己失手掐死冰旋,来缓解他心中的愤怒。 宁从安一路冷着脸回府,吓的府中的人一个个禁落寒蝉,都不敢说话,怕惹了宁从安,这时总管战战兢兢走过来:“三……三皇子,外面有送信的。” “送信,送什么信,没看到本皇子现在不高兴吗,哪个不知死活的!”宁从安阴沉着脸道。 总管冷汗直冒道:“说是这信跟冰大小姐有着致命关系!” 09宁从安一愣,突然道:“让送信的进来!” 117,宁从安之恨二 不一会,管家便带来一个身着粗布衣服的年轻男子,这男子行为有些畏缩,走到管家后头,双眼四下扫动着,眼神不时放射出闪亮的光芒,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着宁从安直皱眉头,冷淡开口:“是你说要给本皇子送信,送什么信。(www.)” 那人顿时一惊,连忙跪下行礼:“草民见过三皇子,三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宁从安眉依旧皱着,已然不耐烦道:“到底是谁让你送信的,如实说来。” 那人看样子也就是京城一户普通平民,看着宁从安一身华衣高高坐着,一身皇家自然流露出来的气度,更是让人望而生畏,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当下便道:“是,是一个小丫环将送过来给三皇子,那个小丫环也没说是哪个府的,草民想问那丫环反倒是训斥了草民,草民不过是做小生意的,她给草民二两银子让草民送信,草民就送过来了。”接着急忙掏出怀中的信递给宁从安。 宁从安拿起仔细看了看,这封信上只是普通的信封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不过信封上却是弄了蜜蜡,而蜜蜡此时严密的舔合在一起,显然没人打开过,宁从安又看了看信封底缝处,也没有问题,便摆了摆手让总管将那人带出去。因为他知道,想从这人身上弄出什么消息来是不可能的,这人必是真有什么密事要说的。 宁从安将信封中的信看出来一看,其实心中倒是好奇,有什么要送这封信过来,只是原本的好奇神色,却在看到信的下一刻大变,他看着信封中说的内容,还没等看完,左手那按着椅柄的手,已经将那里捏出个洞来,这让看着向来温文示人的宁从安的下人们,各个禁若寒蝉,甚至怕多呼吸一口气,都能让宁从安找他们麻烦。 那总管将人送回来,自然也看到了宁从安,他面色铁青,一双眼睛含着雄雄大火,看完信后,“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怒吼:“找火盆来。” 哪有人敢怠慢,立即有人跑出去取了火盆拿过来,宁从安直接将信放到里面烧了,接着却是一起身,直接将之前做的桌椅全都扫下,那些桌椅都是接连摆放的,他这一扫,只听屋子里“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还没一会功夫就倒了大半,然而宁从安还不解气,直接抓起一边的花瓶猛的向地上砸去:“贱一人,该死的贱5C货,这个骚5C货,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众人没见过宁从安发过这么大的火,那总管也不愧是跟在宁从安身边多年的,早已喝斥着让下人离开了,那总管虽然看着宁从安那怒不可遏的样子也有些发怵,但还是站在大厅一角落,尽量避着身子不要让东西砸来。 过了好一会,宁从安已经将这大厅中能砸不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这屋中直接损失几百两后,宁从安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总管小心翼翼的看着宁从安,看着这样子气还没完全消,但比起刚才,这一通的发泄显然是好多了,这总管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来,轻声道:“三皇子,您这是……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了,若是不好解决,可以进宫求刘贵妃……” “你个狗奴才知道什么,本皇子还用的着你教吗!”宁从安却是气喝一声,那总管立即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道歉。 宁从安冷着脸,淡漠的看着总管却是沉声不说话,直到看着总管直将额头冲着地上猛砸,没一会都砸出血口子了,他这才咬牙道:“福德你起来吧,本皇子实在气大了。” 那福德一脸的感激状:“三皇子哪的话,三皇子生了气,愿意将气撒在奴才头上,那是奴才的荣幸,能为三皇子分忧解难,那是奴才此时最大的愿望了。” 宁从安冷哼一声,明知道福德这是慌话,却是心安理得的接受,只是想到刚才信中的话,他每每想起还是愤怒:“那个贱5C货,竟然敢如此戏耍本皇子,真当本皇子蠢如她一样了,贱一人!” 福德看着宁从安气性不消,一口一个贱一人、贱5C货的,显然是个女人,心中大疑,这三皇子一向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所有人都恨不得当眼仁那么捧着崇拜着,这是怎么回事?去明雪阁之前不也好好的吗,难道这是在明雪阁里发生什么大事了?能惹到三皇子如此的,这人倒也不多。 宁从安却是咬牙切齿,因为刚才那封信里,没有提及任何送信人的资料,而那笔迹宁从安也看的出来,跟那些街上几文钱就给写封的那些寒门学子没什么两样,根本就没什么辩识度,显然这人不想让他知道真正的来路,可是这信上提及的事情却是让他愤怒发怵的! 上面写的是什么,冰旋早已失身了,绝非是在明雪阁失身于他,而是失身于几个混混,就信中所言这些混混冰旋早就相识了,甚至在与他成亲之前就认识,这冰旋早已与这些人有了首尾,而且信中还将冰旋在床上怎么与人交一欢都写的一清二楚,那色一情的描述,简直比起春5C宫图也不遑多让,那冰旋在里面简直就跟个妓一女没有两样,信中更是将冰旋说的十分有技术,各种姿势用了个遍,伺候男人的水平简直登峰造极,简直让人怀疑,这冰旋在外面到底被多少男人睡过。 将冰旋说的肮脏不堪,只要能为她办事,只要爱恋她美貌的,能讨她开心,她就来者不拒,情况简直骇人听闻,极为让宁从安怀疑这信中的可信度。 可是,若这些在没发生昨夜之事的时候,宁从安一定会怀疑这是有人故意捏造冰旋的名誉,这是想破坏两人的感情,但是昨夜他已经知道,冰旋根本就不是处子之身,这封信的所有言语,那起码提高了五成的可信度啊! 冰旋这个贱一货,竟然是这么下一贱不堪的女人,实在让人做呕! 118,宁从安之恨三 想到这,宁从安更是大恨,他不由得仔细回想起两人昨夜之事。……www.…… 昨天夜里冰旋故意带着酒前去赔罪,一副软语轻声的样子,喝酒之时还不时含情脉脉的望着他,眼中也无不挑逗的意图,当时宁从安还没有多想,只觉得是这冰旋到底是怕了被他厌弃,所以主动前来向他请罪,有美人在前,又有美酒相伴,宁从安不享受那岂不是太傻了。 要说两人喝的酒虽然不少,可是要彻底灌醉也不可能,他到后来是感觉迷迷糊糊的,但还不至于神智全无,现在他仔细回想着,昨夜与冰旋在床上的时候,一开始虽是他压着冰旋,冰旋也根本没有拒绝过他,反而一直很温顺。 回想从前,两人虽然皆是有情,可是冰旋也只敢与她牵牵手,亲亲嘴,再过直白的事,甚至摸下胸口冰旋也会脸红的退避,与这夜的温顺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而那信中所说,是与他成亲之前就有了首尾,他们的亲事没有成功,但是成亲之前也没说多久,这很有可能是他们两个有了感情,却在成亲之前,他当时还奇怪来的,以前冰旋一直以身体不好为由拒绝成亲,说是拖累他,后期拿了冰烟的血治好了身子后,冰旋还拖了一阵子,三年之后这才答应与他成亲,拖了三年没成功,怎么当时又成功了。 若是对一件事情有疑,那么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看着都像是故意的,现在宁从安正是这个心理,他回想着冰旋的种种,都像是故意预谋一样。 冰旋可能最开始并不见得是故意失身的,必竟他与那些混混根本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冰旋眼高于顶,怎么可能看上那些混混呢,但是有了第一次,这冰旋就能有第二次,与这些人首尾之后,显然还有过联系啊,怕是那三年里就有了,但冰旋这出身丞相府的嫡小姐怎么会下嫁混混,正因为自己对她有些情意,所以她便利用这一点,当时嫁给他就想嫁祸给他啊。 当时没有成婚,冰旋确实是一脸复杂,怕的就是婚事不成,她这个失身的女人找不到正主吧,所以到了那明雪阁,她就故计重施,夜里与他有着一夜,到时候众人面前他想不认也不行。 冰旋做的一点也没错,在那么多公子小姐面前,就算这件事是冰旋自己不要脸送上门去的,但是宁从安到底与冰旋有了实际进展,他若是不应下,那就会在他品性上加一笔很黑的重墨,恐怕到时候会让那几个兄弟拿来大做文章,他当时必须要做的就是承诺娶冰旋,现在想想宁从安从心中发寒,这一切极有可能都是冰旋的设计,她完全设计好了每一步啊。 宁从安之前与冰旋在屋子里喝酒,对外面的事不知道,可是昨天众人散去后,宁从安还是找来人打听了当时明雪阁,他自然也得调查一下,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凑巧的赶来,还正好撞破他与冰旋的事。 结果自然刘明媚的事没藏住了,宁从安当时就有些怀疑,现在更是越发确信了,恐怕这一切全是冰旋实行的恶计。 这一计谋里,她先是拿来酒请他喝,准备两人喝的迷迷糊糊的,她借机与他有了实情,然后顺利嫁祸给他,让他不得不接收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一人。 而这其中冰旋也没有闲着,刘明媚身后有着对他的助力,这一点不论是宁从安还是冰旋他们都清楚,若是冰旋当时直接被撞破奸5C情,冰旋的名声将大损,到时候与刘明媚相争,恐怕冰旋但靠丞相府千金的身份,不一定能争到那正妃之位,那样刘明媚的机会就大了,冰旋不会将这机会让给刘明媚,所以她便暗中使计,故意装作有人抓了冰烟的带去齐天齐那,然后引起刘明媚的注意力。 冰旋与刘明媚两人本来就交恶,让刘明媚下手相救冰烟恐怕不容易,她恐怕会做什么,或者在刘明媚要动手的时候借机抓了她,更或者只要将刘明媚引出去,直接就派人弄晕她,然后将她放到齐天齐的床上,这一下刘明媚与她同样名声败坏,而且刘明媚还与齐天齐有了肌肤之亲,就算没有做实了,可惜刘明媚要嫁给他就太难太难了,冰旋名声再怎么不好,人还是给了他的。 这一点上,身为男人宁从安很清楚,他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有往来,甚至有什么不清不白,所以他不会娶刘明媚,而后冰旋再做一场,故意让人引来那些在明雪阁的公子小姐们,这些人发现刘明媚与齐天齐,好一顿斥责后,她这贱一人再弄出动静引来这些人,这下当场逮住,宁从安事后想不认都不行。 这一圈下来,每一个计都是环环相扣,宁从安真是想不给冰旋拍手都不行,她直接将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算计进去了,还一下子解决了大敌刘明媚,害的他少了一个助力,冰旋可真是好样子的啊。 怪不得,真是怪不得啊! 宁从安之前脑子迷糊,刚开始的感觉不大,可是到后期有感觉之后,他就感觉冰旋不对劲,这宁从安本质里可不是真如表面上表现的那般,他这个皇子之前玩过的女人不多,但也不少,并且几乎全是处子之身,现在这府中就有两个他提了的通房原本是侍奉丫环,处5C女的感觉他岂会不知道,当时的冰旋身子不但没有一点不适,而且十分乐在其中,可恨他当时只顾着高兴,竟然将这些都忽略了,若是当时候早些发现了,直接早点解决完事,可能不会被当场撞见,这被人堵着门口,逼着他认下不愿意认的事,实在令他心里不舒服。 宁从安咬牙切齿,眸子紧紧眯着,冰旋不但敢算计他,还敢破坏他势力,但凭这一点他就绝对不会放过,不过既然这贱一人这一次送上门来,他也不会白白推开丞相府这一大助力,只是冰旋嫁进来,也别想在他这里过上什么好日子,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一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此时,却说丞相府…… 119,冰恒发怒! 宁从安之前送冰旋回来,不过冰烟坐着宁月的马车,与冰旋也是脚前脚后一同来到丞相府外,这之后的事宁月自然也不好接触,必竟这还事关着冰旋失身之事,她倒是能想到或许冰烟能有点麻烦,可是这种事宁月要是参与进去,这打脸的事,冰恒也会十分恼怒,这还是冰烟提议让宁月不要参与,因为她知道这一次就算冰旋想经将她牵连进去也不容易,而且就算牵连进行,冰旋也得先顾忌她自己的事,比起冰旋,冰烟那事就简单多了。|| 冰旋看着一脸轻松的冰烟,眸中掩藏不住的恨意,因为她也想不清楚,本来应该是冰烟被齐天齐抓去污辱的,怎么转了一个圈就变成刘明媚了,虽然她不得不承认,这刘明媚与齐天齐被当场抓奸,那刘明媚以后想嫁宁从安就是难如登天,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可是一切都不按照她的计划去进行,这对冰旋来说也同样不满。 若是借此机会让冰烟被污辱了,那么就算昨夜里她被撞破私情她也好将一切过错都推到冰烟身上去,到时候所有人紧抓着冰烟的把柄,可不就没她什么事了吗? 谁知道设计冰烟不成,自己反而被捉了奸,这下事情闹大了,她反而脸面全无,她现在还能感觉到之前那些人热辣辣留在她身上的眼神,她甚至可以从那些人鄙视的眼中,想到他们心中指责嘲笑她的话,那个感觉就像自己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她实在不想经历第二遍。 她心中越是感觉这样的痛苦,就越发怨恨冰烟,当初端午划龙舟的时候,若非是冰烟躲过那一劫,自己被坏了清白,她何以需要利用明雪阁的事,自去送上门与宁从安欢好,还被那么多人撞破,她一生的名声就毁了一半,若非是冰烟,她会成为今天被人当众指责的那一个吗,她又如何不恨冰烟。 冰旋咬牙切齿,阴狠狠的看着冰烟:“你还真是好运气,这一次竟然还是让你躲过去了。” 经过这两次的事情,其实冰旋与冰烟心中都清楚,她们别想再玩姐妹情深的把戏,两人私底下已经水火不容了,只是明面上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罢了。 冰烟却是十分淡定,只是轻和的冲着冰旋微笑,只是那平淡的笑在冰旋眼中,却带着嘲讽:“大姐这说的是什么话,妹妹运气好,你这个做姐姐的不也沾光吗,再说听大姐这话,妹妹运气好你似乎不高兴啊,大姐难道想看妹妹倒霉吗?为什么?” 门边上站着的护卫有些疑惑的听着姐妹两个的对话,冰旋本欲怒斥,此时却是压下那口气,冷冷看着冰烟,却是咬牙道:“不,怎么会呢,妹妹幸运才好呢,大姐可是希望你天天遇到幸运的事,幸运的哭泣的事。”这话说的极有深意,冰烟却一副懵懂的样子,“那真是太好了,我以前可是总倒霉的,若是能借大姐的吉言再好不过了,不过身为妹妹,妹妹也是希望大姐能幸运无比呢。” 冰旋冷哼一声,接着转身便进入丞相府,刚走没两步,冰恒身边的随从便走了过来对着冰旋道:“大小姐,老爷让您回来便去大厅见他。” 冰旋闻言一愣,神态不禁有些不自然,却是没有在这些奴才面前失态,只是冰烟余光看着,分明看到冰旋嘴角微微发抖,双拳微微握着的紧张模样,就是行走间的步子都沉重又慌乱了一些,就算冰旋故作冷静的要维持她的形象,但是仔细看,也可看到她失态的地方,显然她与宁从安偷情被抓之事,冰旋一早没有料到,昨夜被那么多人撞破,不论是出于什么,冰恒都会十分愤怒,冰旋这也是怕了啊。 冰烟冷笑,心中一点不觉得可怜同情,这冰旋之前还想设计害她清白,如此蛇蝎心肠的人,更何况还是她主动与宁从安偷情,做的出来也就别怕看,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歪,只有那些心中有鬼的人,出了事才会惧怕。 一路上这丞相府的下人神情也是有些古怪,看着冰旋进来都默默低下头,冰旋见状神色更加有意,冰烟悠然走在一边,权当看戏,面上表情淡淡的,眼中倒是露出一丝兴味来。 这冰旋以前可是冰恒与方氏的大宝贝呢,从小捧着爱着长大,真是看眼珠似的疼着,之前那冰旋被混混破了清白,那冰恒已经气的发狂了,这一回虽说人换的好点,可是那场景却是更加不堪,第一个虽然仗着被辱,可必竟只是自家人知道,现在可是京城一部分贵门子弟撞破的,没个几天怕是冰旋与宁从安的事就要被传开了,这冰恒向来要脸面,倒是不知道他会如何,冰烟十分期待,这一回冰恒是怎么处置。 这么一想脚步上不禁加快了几分,那冰旋心正紧紧提起,微低着着头,感觉到冰烟加快了步子,不知为何也紧跟了上去,没一会功夫便来到了丞相府的大厅之中。 这时冰烟不禁放慢了脚步,冰旋直接跨前一步,便进了大厅之中,也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怎么的,身子突然哆嗦了一记,感觉这屋子里空气十分冷沉,似乎凝结一般,她不禁抬起头,看到的便是冰恒、方氏,还有四个姨娘、宁姨娘、黄姨娘、白姨娘、程姨娘赫然都在大厅中坐着,而正对面的冰恒,此时那一张脸,简直可以用阴云密布来形容,双眸圆瞪,喷火一般,唇紧紧抿着,似乎能听到他愤怒磨牙的声音。 就是旁边惯来宠爱冰旋的方氏,此时也沉着一张脸,看着冰旋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对于冰旋的行为方氏也是知情的,但是那是在没被人撞破的情况下,这种时候就是她想插嘴,她也没那个脸啊! 看着冰旋走进来,冰恒已经气的‘噌’的一下站起来,手上直接按着茶杯,抬起手便狠狠向冰旋这里扔了过来,冰旋吓了一跳大,‘啊’的一声便跳开了,却听冰恒怒吼道:“你这个孽女,竟然敢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来,你还有脸回来,怎么不去死!” 120,冰恒发怒二! 冰旋面色顿时一白,不可置信的抬头泪道:“爹!” 以前的冰旋,冰恒之宠爱,甚至有时候要超过身边的女人,冰旋也十分的争气,一来二去冰旋在丞相府的地步,可是绝计不比方氏这个当家主母重要,就是那些姨娘有时候没事与方氏酸上两句话,也不敢对冰旋如何,必竟不止是冰恒的宠爱,她还是宁从安的未婚妻,就凭这一点,她们对冰旋的忌惮就比方氏还深。(www.) 可是现在可是全然不一样了,以宁姨娘为由的三人都一脸嘲讽的笑看着冰旋,做出那等有失德行的事,冰恒不狠狠惩治冰旋一番都不正常! 冰恒气喝:“你还有嘴叫我爹,我没有你这个不知分寸,更半点不懂自爱的女儿的,你简直丢尽丞相府的脸,你简直将我的老脸扔到地上去踩啊,你这个孽女,孽女!”冰恒气的怒指着冰旋,手都气的颤抖着。 冰旋听着也是心惊,可是一脸泪意盈盈的可怜相,在以往能得到冰恒的心疼与原谅,此时却是激起冰恒的怒火:“收起你那眼泪,我可要不起,做的出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做什么来的,亏你还敢回府,你这是找死啊!”冰恒突然怒喝出声,“来人啊,上刑,给我打死这个畜生!” 那守在大厅的心腹下人听了都有些发懵,老爷现在是很生气,可是要说对大小姐又打又杀的,以前可是绝计不会,这会不会生完事就好了,若是她们敢动作,到时候反而拿她们撒气,所以一时间竟然没人敢动作。 冰恒看着却是气的胸口都疼了:“好啊,好啊,我这个家主当的还真是窝囊了,现在连这府里一个两个的奴才都管不了,谁不动,都给我全部打死!”接着冲着他的随从指道,“去调一队侍卫过来,谁敢违抗我的命令,全都给我打死了!” 那些下人吓的顿时冷汗直冒,连忙跪在地上,求饶道:“老爷饶命啊,奴婢不敢不听话,这就去做。” “老爷饶命,奴婢这就听令去做。” “奴婢也去……” “老奴这就做……” 那屋子里的下人一个个吓的面色大白,就算以后老爷要找她们麻烦,她们也认了,现在不做就是死啊,死和被打哪个更好,傻子才兴地选呢。 这些下人此时一个个争开恐后去拉冰旋,冰旋气怒不休:“你们敢,我是大小姐,你们竟然敢用那脏手碰本小姐!”冰旋也没想到冰恒气性这么大,而这些下人那一副副恶狠狠抓她的样子,也让冰旋心惊,当下怒叫着要挣扎,那些下人为了小命着想,就算冰旋是大小姐,此时也不理会她,纷纷上手,没三两下便按着冰旋的双手脑袋与腿。 其中还有两个心中有气的,她们这也不过是听了老爷的吩咐办事,这大小姐倒是将她们怨上了,再说大小姐虽是主子,她们是奴才,但是她们手怎么就脏了,成天到晚伺候这些主子,一直尽心尽力生怕做不好,到头来在她们眼中都是脏手了,怎么不想想是谁伺候她们用膳的、穿衣的,真是脏的话,她们的饭是怎么吃进去了。 那两个心中有怨气的,下手不禁微微一重,只听冰旋哀号一叫,就感觉手臂像是要断了一般,整张脸更白了,眼睛都疼的大滴掉落下来。 那方氏终是坐不住了,面色大变的道:“快住手,竟然敢这么对小姐,你们一个个找死不成!” 此时宁姨娘冷笑起来:“夫人这心疼大小姐贱妾可以理解,可是这话却是说的有失分寸了,这大小姐犯了错,那可是当着京城一部分贵府公子小姐的面前被皮奸5C情的啊。噢,那明雪阁的象征想必不用贱妾说,夫人也明白代表的是什么,能去赏诗会的公子、小姐到底都是有些本事的,大我都是有些家底的人家啊,这也是好在大小姐是与三皇子有的什么,这若是个别的哪个贵府豪门的,怕是会有大麻烦了。” 黄姨娘疑惑的问道:“宁姨娘这是什么意思,那能有什么麻烦,还不都是一样吗。” 宁姨娘叹息:“黄姨娘这就有所不知道了吧,这若是一般人家的,发生大小姐昨夜那么个情况,就算是两情相悦的,怕是有些古板的人家也是不同意大小姐进门的,这是三皇子位高权重,说不定能借着身份势力将这话题压一压,不会将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 黄姨娘点头:“原来如此。” 那方氏听了面色更是大变,咬牙道:“宁姨娘真是一张利嘴,这话也都让你说尽了,还真是都给分析清楚了。不过有一点你可没说到吧,那三皇子可是旋儿的未婚夫,当初她们已经举行婚礼了,若非只差个吉时,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他们二人是有这个资格的。” 宁姨娘嘴角勾着冷笑:“是,夫人说的是,可惜啊,就差这个吉时,三皇子与大小姐到现在还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现在就好像一对苦命小鸳鸯,明明被世俗所不容,却是要违背天理,做下偷鸡摸狗的事,说可怜吧还真是可怜,说不可怜吧,这大小姐现在做出这种有辱门楣的事,可是实实在打着老爷的脸啊,大小姐一向都十分知书达理的,怎么这一回竟然完全不考虑老爷,这可是有违孝道的,还是大小姐一时开心就什么都忘记了。” 方氏与冰旋面色都是大变,那冰恒眼神也冷幽幽的看着冰旋,冰烟眸子微一扫,便看到了眼中闪过冷意的宁姨娘。 宁姨娘这话水平十足,即没显得太过咄咄逼人,可是句句却将冰旋往沟里带。暗说就算世人公认宁从安与冰旋是夫妻了,可到底他们没拜堂成亲,那就是野鸳鸯,这对野鸳鸯在人前做出这种事来,难道还是光彩的事了?再者说冰恒什么人,面子比天高的,好在冰恒现在待在府中不出去,不然明天上朝不得给人嘲笑的头都抬不起来吗,冰恒会气也不正是因为没脸吗!这还是以前小鸟依人人前显孝的冰旋吗?恐怕以前全是装的吧! “没有,父亲,这些我没有想到啊,父亲你相信我啊,旋儿也不想啊!”冰旋听到这,立即跪地求饶,满脸都是泪,只是冰恒那脸色却是半点没见好。 121,又想栽脏! “大小姐不想吗?听说是你主动带着酒去三皇子屋子里,然后才会出现酒后乱性的事吧。……www.……”宁姨娘十分不解的道,随后面上一变:“难道这件事不是真的,是有人故意造谣,此人真是可恶,老爷,应该抓住这个造谣者重重处罚,不然随意毁坏大小姐名声,以后岂不是有样学样,都不将丞相府看在眼中,以为谁都能平白欺负了去。”说着,宁姨娘还适时表现出十分的气愤样子。 要说这方氏与冰旋很清楚这宁姨娘是借机激起冰恒的火气,可是冰恒却不这样认为,因为宁姨娘句句说的都是事实,就算真有什么故意打压方氏母女的,那也是冰旋自己犯贱做出这种事,不然谁能借机打压的了她,更何况冰恒现在一肚子火,哪里管的了这些,已经怒的直摆手,让下人拉着冰旋下去打板子。 其实冰恒现在心中,甚至有着想要直接弄死冰旋的想法,这个该死的丫环,他这么多年来的疼爱,结果换来的是什么,只是丢脸丢脸不停的丢脸,这可是花了十几年教育的未来希望啊,现在却是最令他丢脸的,冰恒只感觉一张老脸挂不住,这口气是怎么也发不出来。 那些奴婢里,强按住冰恒的都是些粗使妈妈,之前她们是不敢下手,但因为冰恒的死令,现在谁也不敢怠慢,直接将挣扎不休的冰恒拉到院子里头,直接按在长凳上,按直了后面便已有一脸横肉的粗使妈妈双手使劲握着刑杖“啪”的一下打在冰旋屁股上。 冰旋“啊”的大叫一声,整个眼睛疼的快瞪出来了,面容疼的冷汗直冒,面色煞白,面容更是扭曲了起来。 “啪!啪!” 前面两板子冰旋疼的啊啊大叫,然而接下来却是疼的她直痛的呻5C吟求饶:“爹,饶命啊,旋儿也很无辜啊,白天里因为女儿与刘小姐发生了争执让三皇子难做,女儿也是拿着酒是想去赔罪的,谁知道会……啊……会喝多了……做出做事啊!爹……饶命啊,痛啊,痛啊,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竟然……打的这么重!” 行板子的是两个粗使妈妈,听着冰旋的话,眼中都是一恨,这件事说来说去还不是大小姐的错,现在这老爷要处罚她,她们也是没办法听命行事,这大小姐竟然这么不分清红皂白的骂人,这些下人是丞相府的奴才不假,可是谁说奴才就不能有尊严,若是做错事还好说,现在她们也只是尽本份罢了,竟然无原无故这么被骂,还真是里外不是人。 既然反正都得罪冰旋了,还不如这个时候找回来。 两个粗使嬷嬷都是这个想法,“啪啪啪”那板子再打下来,似乎更重了一起,冰旋的惨叫声更凄厉,整个人疼的面上也不知道是汗水、泪水还是哭出的鼻涕,反正十分的狼狈,那本来梳理整齐的发髻早就乱了散乱了下来,再上她一通哭嚎,众人只见平时十分优雅端庄的冰旋,此时跟个疯婆子似的,挣扎在刑凳上,又哭又叫的,有时候起下人的话,甚至有些不堪入目,听了直让我皱眉。 往常在府里,方氏一直表现的很大度,赏罚算是分明,而这冰旋也不怎么管理府中,但表面上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府中下人对母女两个观感都十分不错,可是随着最近这段时间府中接二连三的事,这方氏母女两个的形象渐渐都失去了,尤其是这一回,她们的形象早被不少下人看在眼中贬在心中,就算明面上不敢表现什么,内心里都开始厌烦着这对母女,尤其是冰旋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听着冰旋叫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痛,那方氏的心里是跟着一抽一抽的,似乎每打一下冰旋,也都跟打在她身上似的,没几下,她就实在忍不住了:“老爷,旋儿她必竟还年幼啊,这件事她确实是有错,错也是错在年幼无知,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啊,她一向乖巧孝顺的,怎么会做出有辱老爷颜面的事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老爷快叫她们停下吧,这若是打坏了,老爷还不一样心疼吗。” 冰恒沉着脸不说话,那宁姨娘已忍不住道:“说的是啊,现在打在大小姐的身上,痛在老爷的心上,老爷现在也一定十分伤心呢,大小姐这也是实实伤了他的心啊。” 方氏忍不住喝斥道:“本夫人与老爷在说话,这里哪有你一个妾室说话的份,不说话别人会将你当成哑巴吗,真是没有规矩,妾就是上不得台面!”方氏心头一股子火气,自然也没留什么颜面,那宁姨娘被骂的面上变了变,嘴角勾起冷笑,微微咬牙,这宁姨娘出身可是不低的,平日里与方氏针锋相对,方氏也不见得能讨来好处,这样直白的骂宁姨娘还是第一回。 宁姨娘冷哼:“噢,照着夫人这话的意思,难不得大小姐夜里送酒,还是别人逼迫的不成,还真是可笑!” 方氏一听,脑中突然有个灵光一闪,突然怒指着冰烟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小畜生,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竟然害你姐姐至此,你真是罪该万死!” 冰烟被方氏指的莫名其妙,可是看着方氏眼中不闪烁着的阴冷目光,面上立即阴沉下来,这方氏无耻的境界她不是没接触过,这是又想栽脏她了。 果然下一刻,便听到方氏怒声道:“冰烟,你还不承认吗,这一切都是你的诡计,罔你姐姐一直爱护你,你竟然敢害你姐姐。昨天白天里你姐姐与刘明媚发生矛盾,原本不就是你要抓你姐姐,结果突然跑开,害的旋儿失足撞倒刘明媚吗,两人交恶是不是因为你。那刘明媚昨夜里也一直指着说,是看到你被绑她才去看个究竟的,最后竟然被撞破不好的事,而你姐姐向来十分知轻重,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找三皇子,这一切都有你一影子,你还不承认这一切都是你施的毒计吗,这这个该死的小畜生,今天我便打死,省得以后祸害整个丞相府!” 说着方氏竟然狠冲冲的走过来,尖锐的指甲就要往冰烟脸上刮! 122,无话可说 程姨娘一惊,跳起身急道:“住手!”说着便跑过来要阻止,那方氏一见,却是一把将程姨娘推开,程姨娘脚上踉跄,后头正是刚才冰恒扔在地上的碎碗,这要摔倒扎下,定要血流如柱了,媚霜连忙一把扶住,程姨娘吓的心口直跳,心叫好悬。-www.- 冰烟看在眼中,当下一顿,看着方氏的手抽过来,身子猛的一闪,那方氏手上力气极大,似乎没想到冰烟会躲,直接踉跄的快步奔了出去,然后一脚踩的门槛之上,身子急速向前一倾,她心中大急的尖叫,但整个身子已经飞快的冲了出去。 “砰,咚。” “啊!”方氏惨叫一声,肚子直接撞到门槛上,整个人疼的跟个虾米似的卷成一团,面上又红又白,难看至极。 方氏摔出去,她身边的下人吓的立即冲过去扶着她,方氏疼的嗷嗷叫,甚至盖过了那边的冰旋,然而下人将她扶起来的时候,她却是一脸阴森的看着冰烟:“好你个小畜生,当娘的打你教育你,你竟然还躲,害的我受伤,你这个可是大大的不孝,我甚至有权力逐你出冰府大门!” 冰烟却是极为不以为意:“母亲,教育当然是好的,可是母亲做事难免也有失当的时候,这种时候若是烟儿一味的忍让,若是做出什么错事来,到时候传扬出去,那岂不是陷母亲于不义之地吗,烟儿孝顺的很,可是做不出来这种有损母亲名誉的事。” “好你个巧嘴,竟然还敢顶嘴了!”方氏气的不轻,现在肚子还一抽一抽的疼,让她越发的恨着冰烟。 之前冰旋那个计划她也是知道,这其中不少设计冰烟的环节,冰烟反而又没事了,方氏心中其实也是大疑,倒是宁姨娘的话,渐渐让她对思考有了些确信,这冰烟此次回来,身上有些邪门啊。要不怎么可能她们每次要动手对付她,偏偏就让她躲过了呢,以前那冰烟木的跟个废物似的,只有被折腾的份,她绝对大变了,这些事难保不是冰烟将计就计做的啊,若是如此,这冰烟绝对不能留下来! 冰烟冷笑:“这可绝非是顶嘴,母亲求姐心切,这烟儿可以理解,可是也不会什么脏水都能泼到我身上的,母亲说什么一切都是烟儿的诡计,这一点烟儿可真是完全不能苟同。先不说烟儿有没有这个本事,就是有这个本事,可是大姐是什么人、刘明媚是什么人,那三皇子又是什么人,哪一个是我这小小丞相府庶女指使的动的?说捉迷藏时,烟儿会躲开,才至姐姐撞到刘小姐,这可实在可笑了些,那布可是特意用来捉迷藏的,当时烟儿眼睛都勒疼了,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哪里知道姐姐在什么位置,当时不过是听到旁边有异动,烟儿才向那边摸去的,如何知道对面的是姐姐呢,若是知道了,烟儿可宁可自己掉河,也不愿意姐姐与刘小姐发生冲突的。” 说着冰烟面上有些冷了:“到于母亲所说的我害姐姐与刘小姐清白的事,母亲您可是大家出身,受到的是极好的教育,难道不想想什么话能什么话不能说吗?难道您说烟儿是这种凶手,对你能有什么好处吗,对这丞相府能有什么好处吗,姐姐现在已经这样了,母亲难道是想让丞相府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得好,才甘心吗。” 冰烟似乎气的不轻,身子微微颤抖,眼眶也红了,冰恒面上更加阴沉,那方氏为了冰旋无礼取闹,这屋中又有谁不清楚,冰烟到底是他孩子,就算不得宠,可是这样逼迫根本没有丝毫慈爱,说出去冰恒面上也无光啊! 冰烟却是气愤道:“那刘明媚说看到我了,可是我当时在明雪阁丁管事那里,那么多人的证人可以做证,我根本就没在院子里,刘明媚哪里看的到啊。她不过是看着我软弱可欺想陷害我罢了,我冤枉的很啊,烟儿本来满肚子的委屈想找人倾述,母亲怎么反而如此冤枉烟儿,烟儿呜呜……烟儿根本没做过啊,那齐天齐,还是三皇子,或者姐姐谁我能指使的动,姐姐说到底是自愿去三皇子那的,这不就是一切根源的源头吗,哪里有的冤枉!” 冰烟双拳紧握住:“母亲,烟儿对你太失望了,烟儿就算再没用,也不能任由人这么的冤枉,母亲若真恨不得烟儿死,只要说上一声,明天烟儿便是跳了河又有何妨,何必将这些恶名扣在烟儿头上,烟儿担不起,也绝对不会担的!” 冰烟气的身子抖着,程姨娘此时跑过去,将冰烟紧紧抱在怀中,哭着道:“不,二小姐,是贱妾无用,是贱妾护不住你,你要死,贱妾也跟着你一起去。”说着就痛哭出来。 宁姨娘见这机会,当然不会放过打压方氏:“夫人未免太过份了,这二小姐说的句句在理,她不但有不在场的证明,而且本事也没大到能指使三皇子与大小姐自愿摆在一张床上让人抓奸的地步。二小姐说来还不过是跟着三皇子与大小姐的一个跟班,这种事啊,要找还得找源头,就是揪出来个替罪羊又能有什么用,事实摆在面前呢,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吗,做出伤风败俗的事不想着赶紧找解决的办法,还在这里阴谋算计人,这心都是长歪了,呵!” 方氏怒了,刚要开口骂道,冰恒便突然闪身过来,抬起头“啪”的一下直接甩了方氏一巴掌,方氏一惊,一脸的错愕,而大厅中的人都是一愣,冰恒此时好似一匹饿狼,恶狠狠的盯着方氏猛瞧,看的方氏心中一紧,困难的咽咽口水:“老……老爷……” 09冰恒面色阴冷:“好啊,方氏出来的大家闺秀啊,丞相府的当家夫人啊,这么多年来藏的够深的啊,这心拿墨刷过吗,竟然这么黑。自己不会教女儿,交出那么个不知道廉耻的,犯了错你不但不想着如此教好,反而还想冤枉其它的人,就你这样也配当一府夫人,当着我的面上这么诬赖烟儿,你当我是死的吗!” 123,偏心! 冰恒怒不可遏,自己一惯在府中都是说一不二的,威信极好,可是之前,下人们竟然当着他的面上犹豫不觉,这方氏竟然如此恶意污陷,可是分明没将他放在眼中。……www.…… 方氏也被冰恒的怒气吓了一跳,连忙道:“老爷,妾身也只是想到这种可能啊,这府中两个孩子出去,偏旋儿出事了,当娘的自然觉得蹊跷啊,只是一时冲动,请老爷不要怪罪,妾身知错了。” 宁姨娘淡淡道:“夫人认错态度倒是很良好啊。” 程姨娘此时也寒着脸道:“若非老爷说话,夫人现在是不是已经要打死二小姐了,二小姐虽然是妾身生的,只是个庶女,但也是个人,是府中的小姐,夫人如此看不得她,又是为何呢。” 方氏沉着脸,阴冷的瞪着程姨娘,以前这个贱一人不论自己怎么样,她也只敢听之任之,现在竟然还跟与她这样说话了。 那白姨娘与黄姨娘此时心中也想着上前说上几句,可是白姨娘或是黄姨娘一来没有宁姨娘那身份背景,可不敢与方氏为敌,二一个她们也不是程姨娘这个当事者的,这件事与她们又有什么关系,省得得了方氏的怨,但她们可不想给方氏、冰旋说话,这么多年来白姨娘、黄姨娘不是没怀过身孕,可是都没留下来,在这府中没有依靠,身份背景又不高,只得依附于方氏,可是方氏又是怎么对她们的? 一直在她们面前颐指气使不说,还时不时的命令她们去找宁姨娘的麻烦,方氏自己不想随便与宁姨娘为敌,难道她们就想吗?在那宁姨娘手上,她们可也吃过不少暗亏呢,想到这里两人便心中有气。现在她们可是巴不得方氏吃瘪呢,所以不敢得罪,却都露出看好戏的神色,想等着两方斗争呢。 方氏心中也是翻江倒海着,而外面冰旋的叫声越发的尖锐起来,那种声嘶厉竭的样子,好像要把喉咙喊破了一样,不过十几板子,那冰旋臀后的位置竟然已经血淋淋一片,看的令人震颤,方氏心头一痛,急道:“老爷,快叫她们别打了吧,这么打下去,旋儿真会没命的啊。” 冰恒眉头一跳,已经挑眼望了过去,却见冰旋本来不断挣扎着,此时却是不断的抓挠着,只是那动作明显没什么力气,冰旋呼呼粗喘着气,身后一片血色,看着样子有些触目惊心,冰恒眉头不禁一跳动,似乎有些犹豫了起来。 方氏见状,立即哭了起来:“老爷啊,旋儿带着酒去找三皇子,这确实是旋儿行为有些过失,可是老爷您想啊,再怎么说三皇子与旋儿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他们当初若不是因为皇上突然阻断婚事,现在已经结成夫妻了,他们不过也是造化弄人啊,再说就算皇上阻碍,可是他们早晚也会在一起的。旋儿这么做再怎么不对,可是也情有可原啊,而且这次之后,怕就是皇上也不会再阻止两人的婚事了,这岂不也是美事一桩吗,这可是让两个孩子能够顺力在一起了。” 冰恒面色变了变,似乎在思考着方氏的话,冰烟在一边看着,面上不禁更加冷淡,这冰恒看来还真是偏心至极,这件事若是换成是她的话,不用多说,一上来便是打杀她,甚至不会如此气愤的打冰旋的板子。 冰旋做出这种事来,打死她也是应该的,可是冰恒也不过就打了几板子,竟然还心疼了,这方氏说的狡辩之言,他也能当成理由来听,当真是可笑至极啊。 如此之可笑,冰烟也不禁冷笑出声。 方氏一见,面色阴沉:“冰烟,你姐姐现在被打的这么惨,你还在这里笑,你还有没有点尊敬,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你又看的什么心思。” 冰烟却是淡淡的摇摇头:“母亲不需要动怒,我或乐或悲或是哭,母亲你就这么在意吗?我也不过是在自嘲罢了,母亲若是愿意往这上面去安,那我也没有办法。”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姨娘淡笑道:“什么意思,夫人岂会不明白,你说的再多,大小姐自踏男人床的事实也改变不了,夫人在大小姐出事之后不但不想着教育大小姐,以后不能做出这种错事,竟然还想包庇,不断寻着借口,贱妾真怀疑这是否就是方府教育的,真不知道是哪本书上学的。” 方氏冷笑:“宁姨娘从刚才一直以来都在这冷嘲热讽的,这没生过孩子的,自然是不知道十月怀胎,对子女的感情有多深,否则宁姨娘你今天定然不会说这些,所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宁姨娘恐怕一辈子也不会了解了。” 宁姨娘面色大变,方氏这是诅咒她永远生不出来孩子了,但她还要再说些什么,冰恒却是突然打断了她:“好了,都别吵了,来人,带大小姐进来吧。” 冰恒这便算是原谅冰旋了?宁姨娘有些不满,最后也没表现出来,方氏却是一脸得意,抱着冰烟的程姨娘,身子却是僵硬的,冰烟看到了程姨娘望着冰恒的眼神,无尽的失望,还有着一丝冰冷,心中却突然一松。 冰旋被打的很狼狈,现在身上衣服凌乱无比,头发披散着,跟个疯婆子似的,被下人扶着进大厅,冰旋疼的直哼哼,再抬起头时却已泪眼婆娑,只是她不知道此时她脸上早被数个湿润的发丝紧紧粘着,因为疼刚才眼睛狠狠瞪着,眼底布满血丝,她这一抬头还真有几分鬼魅的样子,形象十分的恐怖,哪有什么梨花带泪,我见犹怜之感,冰恒都不禁吓的退了一步。 冰烟冷笑,冰恒看着冰旋道:“你做出这种不可饶恕的罪,本该一死了知,不过念在你与三皇子两情相悦,又早有婚约的份上,为父也是心疼于你,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过你这一个月内必须呆在院子里不许出来,而且天天必须抄三分女诫,你可愿意?” 冰旋一听,猛的抬起头! 124,夺中馈! 这还有什么不愿意的,这可算是冰恒法外开恩了,其实冰旋自己又何偿不知道,这若是换成一般人家,恐怕不打死她,也得打个半死的,到时候男方再拿捏着收做妾,那冰旋可一辈子都毁了啊。(www.) 冰旋连连磕头,一脸感激道:“旋儿愿意,旋儿谢父亲的开恩,旋儿知道这一次真的错了,只是当时心想着反正与三皇子已有婚约,而且白天也确实行为有些过失,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不过三皇子已经答应,随后便进宫请旨迎娶女儿,女儿绝不会再做出让丞相府蒙羞的事,还请父亲再次相信旋儿。” 冰恒叹息一声,冰烟却在一边冷笑。 这冰恒能原谅的这么快,怕也不仅是慈爱吧,当初宁从安与冰旋的婚事让天南帝忌惮,冰恒也不敢做出再让天南帝怀疑的事,所以给宁从安与冰旋的见面上也增加了些难度,再给她办宴,那也不过是给天南帝看的。 其实当初冰恒能够让宁从安与冰旋订亲,怕是有些事情都已经想到了,只不过当时她从中做梗,有了那一次意外罢了,明显是冰恒看中了宁从安,这一次冰旋虽然因此让丞相府大丢面子,可也依旧能让事情顺利完成,冰恒刚才恐怕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现在还不见好就收吗。 只不过,冰恒也未免太看不起这府中的女人了。 果然冰恒这一决定,让宁姨娘、白姨娘、黄姨娘面色都是一变,程姨娘双拳握紧,自己的女儿出事就是理所当然,冰旋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还能这么随便放过,冰旋这行为该死,就这么放过了,程姨娘现在心中也积着一团怒火。 冰烟却是暗中握住程姨娘,微使了个眼神,程姨娘一愣,倒是沉默了下来。 宁姨娘见状却越发怨恨了,方氏不过就是仗着有个女儿吗,不就是生了个赔钱货吗,论起出身她一点也不比方氏差,可是这么多年偏偏一个是妻一个就是妾,她一直矮着方氏一头,这一次好不容易逮到方氏与冰旋的把柄,还能让她们就这么混过去吗,那下一次再想找这个机会就不容易了。 宁姨娘捏着帕子,眼睛微微一转动,笑了起来:“还是老爷心慈宽爱啊,大小姐这事其实也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夫人说的倒也对,三皇子与大小姐说到底也是未婚夫妻,早晚的事吗,呵呵呵。” 方氏眸中闪过丝疑惑,她可不认为宁姨娘是转了性子了,竟然为她说话,果然下一句,宁姨娘这话里意味就深了许多了:“大小姐又累又伤的,还是快扶进去上药休息吧,夫人刚才哭的肝肠寸断的,若是再出点事,怕是还不知道得多伤心呢。哎,说起来大小姐还真是多灾多难,连续两件大事,也亏的是大小姐这样心智坚强的,不然哎……” 方氏面上一变,突然急喝道:“你说什么鬼话,那事情是能随便说的吗,你哪里听来的胡话,竟然在这里胡说八道,你这是作死吗。” 宁姨娘被方氏喝斥一下,面上闪过莫名其妙,也受到惊吓,连连后退了数步,吓的直拿手拍着饱满的胸口,委屈道:“夫人您看您这是怎么了,贱妾也是出于关心大小姐啊,你怎么冲贱妾吼。” “我是想让那嘴巴长点记性,懂得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有些事你不该知道的,就得烂在肚子里,否则要付出的可就是死亡的代价了。”方氏面色阴冷着,冰恒也幽幽看着宁姨娘。 之前冰旋遭混混污辱的事,也就冰烟方氏姐妹几个当事人知道,但是宁姨娘三个当时没通知,她们也只知道冰旋当时受了点罪,具体什么事却是不知道的,可是宁姨娘却直道两事连发,冰旋受苦,无不人让觉得她已经知道了当初的事,这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宁姨娘若是故道了胡乱出去说,到时候别说丞相府没脸了,恐怕那宁从安还会报复丞相府,这是实实的打着宁从安的脸。 宁从安要着丞相府的势力,可也不会要一个不洁女,那可是皇子正妃,将来他若是登基就是皇后了,历朝历代可有人尽可夫的女人当过皇后的?那将成为天南国最大的笑话,到时候甚至直接影响到宁从安继位,也同样会让宁从安恼羞成怒。 宁姨娘眼底划过丝冷芒,冰烟一直紧紧盯着她,心中不禁一惊:“这宁姨娘还真是知道了?她倒是真有办法,那这事还真有趣了。” 宁姨娘面色大白,却是冲着冰恒立即哭道:“老爷啊,您可要为贱妾做主啊,您瞧瞧夫人这是做什么啊,贱妾也不过是关心一下大小姐,之前那端午节大小姐回来便待在房中一段时间,脾气也不太好,那之后方府的四个表小姐再没过府的,贱妾心想怕是大小姐她们闹翻了,那四个方府女说不定见我们大小姐端庄温柔而欺负她,贱妾心中也一直为大小姐抱打不平呢,真是出于关心的话啊,夫人心中有气可也不能这么胡乱骂人吧,怎么还要死要活的说贱妾。这样下去,贱妾可不敢好心了,真是吃力不讨好,反惹一身骚。” 冰恒一听,顿时明白过来,这丞相府里方氏就是再厉害,但也做不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当时冰旋的事情虽然知道的都威协过了,可是当时还是有不少人远远看着她们回府的,多少能猜到些这其中出了什么事,但很少能猜到冰旋的遭遇,宁姨娘如此看来倒也是出于好心,可是方氏却太过咄咄逼人了。 而且最近方氏越来越不像话,哪里你是千金小姐出身,越发有些上不得台面,冰旋这两次事件也让冰恒对其极有意外,心思一转道:“夫人最近为了旋儿的事太过操劳,怕是神经有些紧张了,这样吧,夫人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这府中的事情就由宁姨娘来操办吧。” 方氏面色‘唰’的一下白了,冰恒这意思,那是要夺她中馈之权啊,这可是实实打着她的脸啊! 125,不得不从! “老爷!妾身从进府以来一直尽心伺候老爷,尽心处理着府中一切事物,这府中事物妾身最是熟悉,而且宁姨娘一向是娇宠着,就是老爷舍得,妾身也舍不得她受苦受累啊。……www.……”方氏一听,连忙急道,这若是真让宁姨娘接了中馈,原本她的优势可就要弱了,到时候再让宁姨娘将府中的人收买了,再架空了她的势力可就遭了。 这丞相府必须得掌控在手中,不然对她就大大的不利。 宁姨娘却是呵呵直笑:“看夫人说的,夫人您乃是一府之主母,这大事要事您拿个章程,下面还有这么多下人奴才的,哪里真能劳累你事事亲劳啊。啧啧啧,看着夫人最近跟着大小姐操劳,又管着府中中馈,看着这脸可是都瘦了一圈,这眼睛那里就是抹再多的粉,那青黛还是能看到。若是再这么让夫人劳累下去,真出了什么事,谁也担待不得啊,夫人想亲历亲为,也得养好了身子啊,老爷您说是不是啊。” 宁姨娘这样一说,冰恒倒才注意到方氏,还别说,最近出这两桩事,方氏也跟着提心吊胆的,那边与方府的事,她还暗中害了方月荷的性命,她不害怕才怪呢。 虽然她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可是也不敢怠慢,一直小心谨慎的怕人发现,那田氏身为商户女,虽然方府这样的豪门大家不怎么待见她,可是这钱可是好东西,就算她们心中不喜欢田氏的出身,可是田氏每年给方府介绍的生意,还是让方府得了好处的,方府可是不会随便得罪田氏,就是丞相府里也因为田氏得了不少好处,她可不想以后断了这资金。 再加上方氏一直挂心着冰旋,若是这件事传扬出去怎么办,冰旋接下来要怎么掩盖真相,方氏每天夜里又怎么睡的着呢,这一来二去的就有些失眠了,能没有黑眼圈就怪了。 所以在冰恒看来,这方氏一脸的疲惫,本来也只是为了让府中几个姨娘宽宽心,他就是再想偏心宠爱冰旋与方氏,那也不能太过份了,但现在看方氏这个样子,外加他确实对方氏十分失望,若方氏还是这样,早晚会给丞相府带来麻烦,所以他想让着宁姨娘掌中馈,让方氏有些警醒,现在看来他倒是真心将中馈交给宁姨娘了。 “夫人你也别再不放心了,宁姨娘也是个能干的,这府中中馈交给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你便放宽心休养吧,反正你是这府中唯一正妻,这一点谁也越不过你去,你还担心什么呢。” 冰恒眯着眼睛看着方氏,他定下来的事,可不希望别人拒绝,那有损他一家之主的威严。 方氏却是十分焦急,恨恨的盯着宁姨娘,还不死心的道:“可是这宁姨娘到底是没掌过中馈的,怕是一时半会也上不了手吧,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可不太好了。” 宁姨娘咯咯笑:“夫人您可是忘了贱妾的出身了吧,妾贱身为嫡女在出嫁之时,也跟着府中长辈学过管理宅院的事,再者说了,就算贱妾一个人不行,这不还有白姨娘、黄姨娘和程姨娘吗,有几个姐妹帮着,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最最不行的也有老爷夫人在呢,大事上找你们不就行了。夫人为这府中劳心劳累的,贱妾等可不敢再让夫人您操劳了,真是拖着累出病了,贱妾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那白姨娘、黄姨娘听到宁姨娘的话,眼睛都是一亮,之前她们跟着看热闹,那是因为这利益跟她们没有一点关系,她们不想掺和,但是这宁姨娘的意思,却是说她们也能参与到中馈之中,若是如此,这对她们在府中的地位,还有其它的油水可是不少,这可是事关自己的利益了。 而且那大小姐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就算是将来嫁给三皇子,可是一时间想让冰恒气全消了也不能,这一次他分明是想借机敲打方氏与冰旋,这是个惩罚,只要让方氏一直抬不起头来,她们也不需要惧怕她。 两人对看一眼,黄姨娘已经说道:“宁姨娘说的极是,夫人这些日子消瘦,贱妾都看在眼中痛在心中,一直就想着若是能尽自己的心力帮上些忙就好了,正巧有这个机会,贱妾一定尽心心力,帮助夫人打理好丞相府。” 白姨娘也连声说:“夫人还是好好休养为好,就算贱妾以前不会,这府中光管事的还有内外总管,总还可以问问他们呢,不会让府中出大乱子的,夫人您就放心吧。” 方氏气的握紧了双拳,一双眼睛若是能杀死人,宁姨娘、黄姨娘、白姨娘现在都已经被射杀了。 以前那白姨娘与黄姨娘因为没有娘家背景,在这府中又没个子嗣当靠山,在方氏面前就是做小伏低,根本不敢有违她的命令,可是方氏却忘记人都是有欲望的,而且这么个掌管丞相府的机会,傻子才会拒绝往外推呢。 就算现在方氏威胁,那黄姨娘、白姨娘也绝对没有放弃的可能性。被两个原来在她身边狗一样的人物背叛了,这方氏心中熊熊之火在燃烧着。 还要说什么,已经被冰恒一摆手,沉声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宁姨娘一个人若是忙不过来,还有黄姨娘、白姨娘和程姨娘能帮忙,再怎么样四个人各尽其责,总不会让这府中大乱,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夫人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休养一下吧,没事的时候去旋儿那里多陪陪她。” 方氏十分不甘心,还思考着想要拒绝,可是话刚到嘴边,看着冰恒那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硬生生咽回去了,刚才她是放大权外落,怎么就没注意到冰恒的心思呢。 冰恒最讨厌别人不听从他的安排,事已至此他绝对不会改变心思了,若是自己再多说,怕是彻底招惹了他的厌,将来想夺回中馈也不可能了,她可不能因小失利,冰旋现在出这种事,她最应该做的便是做小伏低。 只是方氏心中却是恨的,恨极了宁姨娘三个趁火打劫,同样也恨毒了冰烟,若非冰烟回来,当初冰旋不想害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所以冰烟该死,她一定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贱丫头的! 126,商量 这一天里,最高兴的就要属宁姨娘、黄姨娘和白姨娘了,冰旋不但做出那种事让人笑话,她们竟然还借机得了方氏的掌权,如果借机真正掌了权,不让方氏以后夺回去,那在这府中,她们也不需要怕方氏了。|| 不过这中馈主管的还是宁姨娘,黄姨娘、白姨娘这两个墙头草自然瞬间歪邪了,立即开始讨好卖乖,宁姨娘倒是不冷不热的,以前和这两个姨娘可是有不少矛盾,这两个姨娘想这么就投靠她,世上还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但耐不住这黄姨娘与白姨娘奇厚无比的脸皮,那做小伏低的样子倒是让宁姨娘心中舒爽了一些。 不过这一些此时都不是程姨娘与冰烟关心的,两人回到了院子,程姨娘便立即紧张的问:“烟儿,在明雪阁里没出什么大事吧,你有没有事。” 冰烟摇头道:“姨娘看我这样子哪里像有事的,姨娘就别担心了。” 程姨娘却是一脸严肃:“之前看夫人那样子,还牵扯到你与那齐天齐、刘明媚谁的,莫不是又对你下毒手了。” 程姨娘以前不争不抢,可不代表她笨,反而因为受尽冷漠,其实看的比谁都开,也看的比谁都透,以方氏与宁姨娘以前的争斗,这程姨娘倒也了解她们的手段,也想象冰旋都被撞破奸5C情,怕里里面发生的事,还不止是这表面上的这么简单,程姨娘自然心中焦急了。 冰烟看着程姨娘一脸关切与担忧,淡淡一笑:“姨娘担心烟儿知道,不过烟儿也懂得保护自己,这一次去明雪阁,不但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冰旋她也是自食恶果,不过姨娘没想错,这件事就是冰旋指使的,当时她就派那齐天齐找我的麻烦,随后又……”冰烟便将明雪阁的事情都说了,但却故意省去了丁管事接她,还有师兄苍云的事,不过冰旋与刘明媚那些人所作所为,冰烟倒是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了。 程姨娘一直不想离开丞相府,是觉得这里再辛苦,也比在外面过的好,起码不用提心掉胆的生活着,总归还是个避风岗,若是出去她们被人查出消息就是追杀了,那种刀口5C活血的日子,她怎么舍得冰烟去过,宁可看着冰烟被欺压,她不让她反抗离开丞相府。 所以冰烟就得让她知道,一味的躲避,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益处了,因为在这丞相府里,更是存在那么多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她们不想争,有人却逼着她们去争,若是不争,等待她们的何尝又不是死亡呢。 现在的冰烟不是以前的冰烟,小心翼翼生活做人在方氏与冰旋面前做小伏低,她的骄傲是不会允许她委屈求全的,她们只能与方氏冰旋站在对立的位置上,如此一来她们也必须要承担这个风险,她们也该是时候战斗了。 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人越发不知道收敛,那冰旋当初敢害死前身,不就是这个原因吗,回来后多次的陷害,不也是同样的原因吗,冰烟不知道反抗,前几回争斗,她已经死了! “可恶,可恶,她们简直太可恶了,说来说去我们与她们根本就没有什么仇怨,为什么偏偏不放过我们呢,只是让我们在丞相府安于一角便好,可是她们却还是这样的处心积虑的想害了我们,她们怎么能这么的歹毒。”程姨娘气的在屋子里团团转着,面上一片煞色。 冰烟倒是注意到,此时的程姨娘英气的眉眼,一片锋芒,哪里有平时那柔弱人人可欺的样子,反倒是十分的有气势,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一般的江湖女子,多少都会有些流气,这是成长环境造成的,并非是她们自愿的,可是这却也难以避免,真正淤泥而不染的并不多。 只有江湖上那些有底蕴的家族培养出来的,集合了名门大家闺秀的端庄以及江湖儿女的英气飒爽,而程姨娘便是这样的女子,师兄那里也不知道但没查到,不知道娘到底是哪一家的。 冰烟看着程姨娘的样子,说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经过这几次事件,就算我们再有意退避,方氏与冰旋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只有应战,或是离开,没有第二个选择。” 程姨娘一愣,似乎有些犹豫不决:“离开……离开我们能去哪里呢,烟儿,一丝丝一点点让你可能遇到那种情况,我都不想发生,你明白吗。” 冰烟无奈却是点点头:“是,姨娘真心为我好,这一点我十分清楚,那我们只剩下一条路了,直面迎战,她们来什么招式我们都接,然后将计就计,将她们打的落花流水。” 程姨娘面色却是变了变:“可是这样岂不也将你暴露在危险里,烟儿,你这么想离开丞相府吗。” 冰烟直接点头,认真道:“是,我想,这个丞相府我没有一点的归属感,我甚至觉得只要我们过的开心快乐,只是一个茅屋,也能住出皇宫的感觉,在这丞相府天天勾心斗脚我何尝不累,我实在不愿意陪的她们这么玩下去。这丞相府里的女人都是豺狼啊,只要留在这里,那种事情就不会停歇下去的。 程姨娘的面上有些苦涩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回去会仔细想想的。”不论哪一个,对于冰烟都有危险,程姨娘当下是决定不出来的,便有些沉闷的离开了。 冰烟看着程姨娘的背景,面上也闪过复杂的光芒,对着媚霜道:“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主子,属下就在外面。”媚霜回道,冰烟却摆摆手,“不必了,今夜这府里不论是谁都不会乱来的,你下去好好休息吧,不用你伺候。” 媚霜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看着冰烟冷淡的面色便退了下去,主子的威严也是不容挑衅的,而且她也知道,今夜方氏吃了大亏,心中愤怒,可是她不敢做什么,不然就是打着冰恒的脸。 而宁姨娘、黄姨娘、白姨娘三人,好不容易拿下中馈,可是不会在这种时候生事,否则到手的鸭子岂不是飞了吗,媚霜这便放心退了下去。 然而她刚一离开,冰烟眸子却是突然一扫,看向屋子阴影处,说道:“你可以出来了!” 127,再传消息! 这屋子里竟然早早便有一人,他就藏在屋子里,便连媚霜都没有发现,可见其武功之高超,本来冰烟也没有发现,只是随着她叙述明雪阁的经过时,她敏锐的发现那里的呼吸有些不稳,这才让她发现了异样,不过她却没感觉到人有什么恶意,便也没打草惊蛇。(www.) 从黑影中走出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此人身材高挑,肩宽窄腰,且气质冷锐,精致的眉眼此时都皱成一团,看着冰烟面上满是寒意,只是明眼人能看出来,这寒意绝非是对着冰烟,而是另有其人,也可以说是透过冰烟再气其它的人,煞气十足! 冰烟看到此人走出来,眸中一闪,却并没有太过惊讶:“二师兄,果然是你。” 这黑衣人不是苍云是谁! 随着接触,冰烟发现在白天里,苍云喜欢穿白色的衣服,配上他一身超凡脱俗的气质,嫡仙一般的圣然。 而到了晚上,他其实喜欢的却是黑色,精美的五官明明没有改变,但是每当他溶入在黑暗中,冰烟就感觉他身上多出一种锐气来,但非但不突兀,反而让人觉得这就是他,这就是苍云一般。而这两种面貌气质,他转变的却极为顺畅,从未让人感觉到不适宜。 苍云武功又十分高强,当他露出这种样子的时候,又感觉他像是暗夜中矫健如等待猎物的狼一样,霸气十足,总而言知,还真是个复杂无比的人物啊。 “二师兄,这么晚了,你怎么会过来。”冰烟看到苍云,却是悠然一笑,苍云眸子黑如鹰隼,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问了一句,“那些都是真的!”偏冰烟却明白苍云在问什么。 虽然在明雪阁的时候,冰旋要对付她的时候,苍云一直都在背后也帮助过她,可是这其中的细节未枝,苍云却是完全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这里面这样的凶险,而且那冰旋刘明媚等人的手断这么的毒辣,若是冰烟一个不小心真着了道,那后果不堪设想啊,想到这,苍云身上便蓄起了浓烈的寒意,大有着想要立即去找了冰旋与刘明媚算账的样子。 冰烟此时拿起桌上的茶,轻轻倒入杯中,手法高超,这不是苍云第一次看到冰烟的茶艺,只是看着冰烟微微低垂着身子,面上一片平静的样子,还是不禁闪了下神,冰烟倒好了茶,姿势极为标准的拿好后,递给了苍云:“二师兄,请!” 苍云也没有客气,拿起来便轻轻嗅闻了一记,然后啜了两口,这才拿下来,看着冰烟却道:“我原以为你不是个能忍的性子,却没想到你忍的住,她们两个都有死罪的,却被你放过了。” 冰烟坐下来笑道:“我放过她们了,不,我绝不会心软到这个程度,我是觉得她们将来要面对的麻烦,比起死会更加痛苦,我不是善心人士,也不想平白做这个给她们痛快的侩子手。” 苍云眼中闪过丝玩味,轻轻啜饮着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冰烟也没闲着,她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两人便这么安静的坐着品起茶,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还真有几分洒脱悠闲的感觉。 “你是个聪明的,这件事是我多事了,看来是不需要我动手的。”一杯茶饮下后,苍云放下茶杯说道。 冰烟望着苍云:“二师兄关心师妹,这一切师妹都记在心中,这绝非是二师兄多事,师妹可不认同噢。” 苍云听言,嘴角淡淡一勾起:“我自然是因为关心你了。”说着眸子望向冰烟,那黑眸里比墨还要黑,一眼望不到边,深邃的让人心中发颤,冰烟也不禁一愣,接着感觉有些失态的笑道,“二师兄这么晚过来,定是有什么事要说吧。” 苍云没有卖关子,声音顿时沉了一分道:“已经有明冰凌的消息了。” “明冰凌,叛离的三师兄?”没错这明冰凌正是当初苍云与冰烟下山时,他们师傅同样吩咐的一件事,那明冰凌乃鬼面神医的三徒弟,也是一个极有天赋的人,可是心性却是比起苍云三师兄妹差的远了,好高骛远不说,而且心性阴沉,这些年来为了扬名立万,使用毒药害人,再自行调配解药救人的事时有发生。 而且有些从药王谷偷出来的药方子,里面的配方也是后来鬼面神医调配出来的,当时明冰凌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便抓人前去试药,绝大多数都被毒死了,就是有些侥幸没死的,也被毒残害的不成样子,甚至有些已经成了他的试药人,没有神智,极为痛苦。 药王谷不论是谁下山后,收到的任何都有捉拿这明冰凌的一项,只不过这明冰凌心中也极为清楚药王谷抓拿他的决心,狡猾的很,这几年来根本不在一个地方久待,往往都是刚查到他的消息,他已经离开了,苍云追查他几年,倒也掌握了一些这明冰凌一些习性,他说有消息了,怕是有自信捉到的。 “明冰凌在哪里?” 苍云看着冰烟:“当初他被宁从安请来为冰旋治疗,还因此害了你,之后做完此事,他便消失无踪了,当时有不少人看着他在别州,但就我的消息来,那些应该都是烟雾弹,他本人很可能还留在京城之中。” “啊?还留在京城之中,他竟然这么大胆,也不怕人捉他。”嘴上虽然这样说,冰烟却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他还弄了一些烟雾弹在外面,这极大程度让人不怀疑他的行踪,胆大心思,冰烟也明白这明冰凌逃了这么久没被抓到的原因。 就算是她与师兄出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既然碰到了,她也不会坐视不管。 苍云此时又道:“另外还有一点,你让我查关于程姨娘身世的事,我最后锁定了两府,这两府在江湖上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若是他们就是程姨娘的仇人话,你要万分小心了!” 冰烟一愣:“查到了,他们是谁?!” 128,两个怀疑对象 苍云点头道:“这两府,一个便是现在江湖上的武林盟主凌傲天,这凌傲天原本只是个孤儿,后来被当时江湖上第一小生凌宏治救下。……www.……说起这凌宏治那也是才貌双全,武功非凡的俊才,当年与江湖第一美女的相恋与结合,也被江湖传为一段佳话,最主要是两人的感情十分好,成亲事其妻子因为早年在江湖游走,经验不够被人设计陷害,最后导致身有恶疾不能生育,这凌宏治也没有嫌弃,反而对着自己的妻子,更是宠爱的如珠如宝一样,不知道引起多少人的嫉妒,但这凌宏治依旧故我。后来便遇到这凌傲天,当初见这凌傲天可怜,而且根骨不错,加上夫妻两个没有孩子,便收下了他,刚开始只是当成徒弟,后随着时间的增长,便也有了父子感情,凌宏治自然便收了凌傲天当义子。或许是这凌傲天是凌家的福星,也或许是缘分到了,凌宏治的妻子没多久便怀有身孕,这让凌宏治夫妻两个极为喜欢,更是扬言,若是生了女孩,将来便是凌傲天的妻子,这凌家以后也便是凌傲天的了。” “当时凌宏治在江湖上名声渐渐响了起来,又恰逢江湖推选新的武林盟主,当时有江湖第一小生的凌宏治自然也参与到了其中,凌宏治的武功的很好,最后凭借自身的实力,一举夺得了武林盟主之位,在江湖上一时间风头无两,凌宏治对凌傲天的教导也越加严肃认真,这凌傲天也不负凌宏治的期望,小小年纪在江湖上已传出威名来,更是有玉剑公子之称,成为了江湖上新崛起的一代强者。” “不过好事多磨啊,那凌宏治却在一次出行之时遭到了他的仇家埋伏,虽然他最后平安回来了,可惜却是断了一支胳膊,那凌宏治因此也生出了退瘾的相法,可是身为武林盟主却不是他想退便能退的。一个弄不好,整个凌府都要覆灭,他一边周旋着,一边放手让凌傲天去闯,倾尽全力去培养凌傲天,这凌傲天也出息,习得凌宏治一身武功,甚至还青出一蓝,就在江湖上为了争夺武林盟主,要兴起一场腥风血雨的时候,这凌傲天横空出世,直接击败了多人,成功成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 冰烟听着倒是有些疑惑:“那这前任武林盟主凌宏治随后就死了吗?” 苍云摇摇头:“不,凌宏治便退了出去,不过凌傲天在江湖上名望极高,对这义父义母也极好,从未有人听说他一字半句的坏话,而这凌宏治夫妻,到现在还活着,偶尔还会出席一些聚会。” 冰烟这回倒是奇怪了,既然这凌宏治夫妻两个还在世,那这凌傲天是程雪灭门的仇家就没太大的可能啊,她不清楚苍云怎么将这人算进来? 苍云解释道:“那是因为当年凌宏治夫妻两的亲生女儿,在凌傲天刚接任武林盟主之位没多久就死了。” “噢?”冰烟若有所思,“那师兄不是说还有一个吗,第二个又是什么情况。” “另外一个叫慕容幸,乃江湖四大门派慕容家的门主,慕容家世代经营暗器,有着江湖第一暗器家的名号,历经了百余年之久,在江湖上的威望颇高,而且现门主慕容幸是一个极为好客之人,他广结江湖各大门派稁门子弟,交友广阔实力不容小觑。而依你叙述的时间,当年很是巧合,慕容家就在那个时间段里发生过一次内斗,据传慕容家一个旁系野心耿耿想要自力门户,慕容幸当时雷厉风行将这支旁系的人尽数抓住,至于这慕容家自已家内的事,外人并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当时那个旁系的人再也没人出来地这,他们可能是死了,可能是被慕容幸给永远关压了起来,或者流放了,什么猜测都有,但是江湖上的人都知道,那旁系的人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听着苍云带回来这两个消息,冰烟心中有些喜悦,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这两个被苍云最后锁定,那是真有问题,因为冰烟听着也感觉里面的事有许多疑点,可是若说疑点,仔细想想却又感觉合情合理。 现在唯一肯定的是,不论是凌傲天还是慕容幸的背景来看,还是当年所发生的事情来看,两个人都是有可能的,甚至那慕容幸更可疑一些,不过冰烟还不会这么快下定论,等她解决了京城的事,先带着娘出去了,然后再解决了明冰凌的事,接下来便是要查当年之事了。 就算现在得到消息立即去查,可是事隔这么多年了,想要查清楚,除非将凌傲天与慕容幸抓来亲自审问,冰烟可还没对自己自信到,可以一力对付这两个江湖大佬的地步,自然还需要从长计议了。 冰烟望着苍云,感谢道:“这一次真是多亏了师兄了,我还想着这消息一时半刻是没办法查清楚的,还是师兄有办法,这才多久时间便锁定这两个嫌疑人了,师妹在这里大恩不言谢了。” 苍云嘴角淡淡一勾:“这没什么,我知道师妹现在脱不开身,所以已经派人继续盯着,不会继续深入调配,就等师妹的消息了。”苍云这是说,这件事都交给他了,现在冰烟没功夫去办,他会派人盯着,慢慢渗透,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的发现,这行事已是十分严谨小心了。 冰烟勾唇一笑:“那就要谢谢师兄了。”苍云微微摇头,冰烟却道,“那师兄对这明冰凌行踪有些眉目了,我们什么时候行劝,可是要来个突然袭击。” 再还没有完全确定的时候,还不能冒然行事,不过我却可以告诉你,这明冰凌当初与宁从安有联系,这个消息一直没断过,只是三年前他治疗了冰旋的病后,消失过一段时间,最近似乎又与宁从安联系上了。 冰烟一听,面上笑意渐深:“师兄,之前我给天南帝解毒的时候,那毒我记得很清楚,正是师傅手札上的慢性毒。” 09“所以,这个饵就是宁从安了!” 129,失心 冰烟闻言,若有所思一笑:“师兄果然好才略。()” 苍云嘴角微微一勾:“齐天齐、刘明媚、宁从安与冰旋的事明天就会大传在京城内,接下来会十分有趣,你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冰烟笑了起来:“这是自然。” 苍云幽黑的眸子望着笑颜如花的冰烟:“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知道怎么找我的,那边有什么消息我也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在丞相府你小心些。” “师兄以为这里是狼窝吗,这府中的事我还能处理,她们想伤害我,还没这个本事呢。”冰烟自信一笑,这一点苍云也清楚,眸子却不禁微微一沉:“我倒是希望你尽量让自己需要人帮忙一些,我并不怕麻烦。”说完,苍云已经转身离开了,留在原地的冰烟却是愣了愣。 冰烟从前世开始,就知道有什么事要自己去处理的,因为没有人会帮助你,那个时候她不但要为自己与妹妹生存而努力,她还在不断的奋斗,一开始的时候她年纪小,不知道受过多少欺压,这让冰烟知道示弱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谁也不会同情你安慰你,甚至正是因为你的柔弱他们会更加的欺负你,一只小绵羊被扔在大灰狼的窝里结果是什么,那会被撕的渣都不剩。 她习惯坚强,师兄这时候却让她需要人帮忙,要知道那寻找程姨娘身世之事,若非冰烟觉得自己的势力确实差一点,不然绝不会转手他人,她想她应该不会需要第二次的帮助,因为她这个人正因为好强,所以她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尤其是人情。 却不知道苍云飞出丞相府里,望着那面墙若有所思,一边的黑宇站其身后,神色有些疑惑不解,主子这是怎么了,眉头间似乎烦恼不少,这世上能让主子烦心的事还真是不多,也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苍云看了一记,突然叹息一声:“真是倔强。”那黑宇疑惑的正想开口,苍云已道,“回去吧,立即让人通知,明天我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宁从安冰旋四人的丑闻,闹的越大越好!” 黑宇神色一整:“是,主子。”对于这种事,向来都是黑宇处理的,苍云这一回这么慎重开口,黑宇明白,这件事不弄个天翻地覆,让冰旋他们身败名裂绝不能罢手的! 然而这一夜,京城各大府中也同样不平静,尤其以丞相府,三皇子府,总兵府还有齐伯候府,不同程度都乱了起来。 冰旋躺在床上,然而此时床上却是一片凌乱,冰旋凡能入手之物,全都拿出来,此时直接往那站在一侧瑟瑟发抖的丫环身上砸去,床上的被枕被砸完后,却是看到床边放着一个铜盆,冰旋看着铜盆,面色发沉,那盆里的水此时已被血染红,更是刺激了她的神情,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直接提溜着盆便往丫环身上砸去。 这冰旋也是气极了,用尽气力那盆照着丫环脑袋便扣上了,那丫环本是低头,原先也都是枕被这些软物,被打也没事,哪里料到这次却换了个铜盆,等反应过来失声尖叫之时,那盆子已经重重打过来。那丫环被照头一按,只感觉头晕目眩,直接便腿一软,倒地上了。那铜盆‘磅当’落在地上,但看那丫环却不禁让人吓了一跳,却见那丫环被砸的,当下头破血流,吓的缩成一团。 冰旋却不解气,怒喝:“废物,这样就吓到了,还不是你粗手粗脚的弄痛我,这是应该受到的责罚!”冰旋冷着脸道,那丫环抽着肩膀,这屋中还有几个窝在一边的丫环见了,小心走过去要扶着前面的丫环,“刘儿姐姐,你没事吧。” 原来这被砸的丫环正是冰旋身边的贴身丫环刘儿,但在到了这时候,刘儿也不过是因为给冰旋上药就被打成这样,冰旋却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也顿时让一众下人看的有些心寒。 虽是主仆有别,可是这么不将下人当人看的,又怎么能让人心甘心愿跟随着,而且这刘儿还是冰旋身边最得利的丫环了,刘儿都被打成这样,其它人怨了错,还不得往死里打吧。 冰旋看着有人扶着刘儿,还怒道:“谁敢去扶这贱婢,连份内事都做不好,还敢去可怜同情她,还不快点给本小姐上药。”冰旋气喝出声,从昨天开始,她心中就不停憋着一团火,不到从到了明雪阁,那丁管事直接去接冰烟开始,这冰旋心中便积着一团怒火,而后在明雪阁里接二连三受到麻烦、计划失败,可是在明雪阁那种地方,可不是自己家,冰旋要是没疯到底,就不敢在那面胡来,不然名声输的更彻底。 回到丞相府后,冰恒又因为愤怒打了她板子,冰旋这口中气憋在心中差点内伤,这时候不出出气可不是她的性格。 那刘儿手捂着头,委屈的直抽泣。 “旋儿,这是怎么回事。”这时候方氏却是推门而入,看到这房间杂乱无比,冰旋踩在床上愤怒异常,那些丫环各个脸色不对,还有一个头破血流的,方氏顿时一沉脸,“刘儿,这是怎么回事,你惹小姐生气了,该死的丫头。” 那刘儿心中无比委屈,冰旋此时却道:“娘,这该死的丫环说不准就是趁机欺负我,往我身上上药,疼死人了,她是故意的。” 刘儿不停摇着头:“大小姐……奴……奴婢不敢,奴婢已经努力很轻了,呜呜呜。” “贱婢,你还敢狡辩,这分明是你纯心的,娘,好疼啊!”冰旋冲着方氏直抹眼泪,此时她早已清洗过脸,头发也梳的整齐了一些,白嫩美丽的小脸又露出,自然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样,让人见了便心生怜惜的。 方氏一听却是明白了冰旋发怒的原因,冰旋后面被打的差点屁股开花,那金创药抹在身上岂能不疼,这倒也怨不得那刘儿了,方氏一使眼色,已有下人将刘儿扶下去,方氏则是温柔的走向床边,却没注意到踏出房门时,刘儿眸中闪过的冷意。 130,拉拢 房间内方氏好一顿的哄劝,冰旋最后倒是上药了,可是那药一上上,冰旋又立即鬼哭神嚎起来,手爪子乱挥着,抓到哪个丫环便一顿拉扯,拽着那些丫环出气,有些倒霉的甚至被拧咬拉扯,手上被磕出血来,整个顿时一顿叫闹声,简直是鸡飞狗跳。|| 刘儿走出冰旋的房间,连忙用帕子捂着头,她现在必须要快点离开府去找大夫,虽说她是冰旋的大丫环,可是这府中的下人,还是没资格让人将大夫叫进府中治病的,她只能快速离府,在没失血过多前想办法止了血包扎一下,只是她心中却无比怨恨,脚下却飞快的跑着,不少人看着刘儿头上冒着血,渐渐弄的一身都是,心中都是大惊,有些甚至上前询问的,刘儿哪里有时间与这些人闲谈,快步奔出府去。 “咦?这是刘儿?”却在这时刘儿忽然听到一声惊讶,她不禁一撇头,正好看到冰烟与媚霜刚下一辆马车,冰烟看着刘儿的惨样,惊讶异常:“刘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一身血。” 现在血正流着,刘儿心急如焚要去找大夫,哪有功夫与冰烟说话,可她到底是府中小姐,刘儿便草草行了一礼:“二小姐,请恕奴婢无礼,奴婢要去找大夫。” 冰烟一听,立即道:“媚霜,快扶着刘儿上马车,她这么跑岂不加快血液流通,让血流的更快吗,再说我们做马车也能快点,去离这最近的医馆。” 刘儿一愣,这功夫她已经被媚霜扶上了马车,冰烟也跟了上来,刘儿一惊连忙道:“奴婢哪敢坐二小姐的马车,奴婢身贱命贱,身上又是血,不能污了二小姐的马车,奴婢这就下去,去最近的医馆,想必奴婢还能坚持住的。” 冰烟却是沉下脸:“刘儿,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做什么,现在哪是说这些虚礼的时候,你难道流血过多而死吗,快别说了,先治好你,到时候再问你的罪都不迟。” 刘儿一想便也没再坚持,她早已感觉到自己头上血越流越多,现在脚上都有些虚浮,就是她坚持,恐怕也走不到医馆便倒下,她还不想死,冰烟这么安排她自然不会放弃:“感谢二小姐,奴婢无礼了。”说便被安静的坐在一边。 冰烟却指挥着媚霜道:“媚霜,你身上可带着伤药,先给刘儿上一些吧,看这血流不止的样子,还是越早处理越好。” 马车已经往医馆赶去,冰烟却是不放心的道,媚霜点头:“小姐,奴婢身上有一瓶外伤的药。” 刘儿一听却是面色微变:“不用了,二小姐的药都金贵的很,奴婢怎么可以拿来用,就快到医馆了,到了那里便有药了,奴婢不差这一时。” 刘儿虽接受冰烟的帮助,可是刘儿跟在冰旋身边多年,冰旋以前怎么对付冰烟她也很清楚,她可是知道冰烟在冰旋那里受多大的苦,而她也不可避免的帮着冰旋也做了些昧良心的事,她现在这个样子岂能不怕冰烟借机报复呢,当然不敢接受了。 冰烟却是道:“这药都是我以前自己用的,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金贵的药,现在去最近的医馆还得要点时间,这期间若是不上些药,到时候血流干了,谁也救不了你了,就算是没有,血流的太多也难以恢复的。快给刘儿上上吧,对了刘儿,你这伤是怎么得的,怎么这么严重。” 媚霜此时已不由分说道:“刘儿你别客气了,二小姐也是真心心疼你的,快别挣扎,你难道想血流干而死吗?这药很不错的,我之前做工的时候受伤了,也是这药医好的。”刘儿挣扎无效倒是没再挣扎,而且她心想她到底是冰旋的贴身丫环,不看僧面看佛面,冰烟也不敢随便将她怎么,不然跟大小姐也没办法交待。 媚霜一边上药,还有些惊奇:“咦,刘儿你这头怎么像是被撞或是砸的,头都肿起一个包了,这不会留有什么后遗症吧。” “真的!”冰烟一惊,惊道:“这可不好啊,听说这头上肿了包,有些人会因此留了后遗症,甚至变成傻子呢。”冰烟说完又想起刘儿,连忙摆手道,“刘儿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说你,只是这事不能怠慢,就是那大夫给治了伤,你也得注意啊,这脑袋上的事可大可小,千万马乎不得。” 刘儿一听面上也是一白,因为她也同样听过这样的传言,因为撞的撞坏了脑子从而变成疯子傻子的大有人在,大小姐这在砸,不会真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刘儿双拳紧紧握住,她跟在冰旋身边多年,对冰旋也算是了解,她当然也知道冰旋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论外面多么美丽,不论在外面表现的多么善良端庄无害,实则私底下却是极为狠毒、喜怒无常的人,就算是身为贴身丫环,只要是哪里让冰旋不快了,她一样会将人往死里折磨。 刘儿与当初被害了清白被弄死的明翠一样,很小就跟着冰旋,可是刘儿却记得很清楚,明翠做事要马乎一些,当初弄丢了大小姐一只梅花金钗,那大小姐便找人往死里抽她,当时明翠身上遍布的伤痕,她与明翠住在一起,晚上帮明翠上药时,那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让人发寒,从那以后明翠做事才更小心一些,可是那伤口完好却要两三个月,那一幕现在回想起来刘儿身上还打了一个冷颤。 这就是冰旋,常翻脸不认人的人,不要期待冰旋会有所转变,若是那样她就不叫冰旋了,自己若是继续待在她手底下,恐怕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想到这刘儿浑身哆嗦了起来。 冰烟却已开口:“呀,这刘儿是不是失血过多身子发冷了,车里不是还有件披风吗,快拿去给刘儿披上。” 刘儿看着媚霜拿起那件锦锻绣银边的美丽披风,那是她一辈子都不能拥有的东西,突然间心中极为不服气,她为什么永远只能被冰旋欺压,她不服气啊! 131,探子 刘儿用手紧紧攥着披风,面上却是闪过丝阴狠来,冰烟与媚霜看了,却故作不知道。(www.) 其实原本冰烟是准备出府的,但恰巧看到刘儿一身血的跑出来,顿时便有了主意了。 刘儿身为冰旋身边的贴身大丫环,就是府中管事的见到她都得给几分本子,能将刘儿打成这样的,整个府中算下来也没几人,而现在最有可能的可不就剩下冰旋了,将自己的贴身丫环打成这样,也不帮着叫大夫,刘儿一个人往外跑着找大夫治疗,泥人也有三分性,这刘儿心中能没一点怨言? 更何况冰烟对这刘儿也也算是有点了解的,这可不是个善茬,说起来若是善茬,也不可能在冰旋身边这么久,以冰旋的性子也不在乎这刘儿心中怨不怨她,可是这对冰烟来说倒是个机会。 冰烟是不怕冰旋的,可是这冰旋总是没完没了的使毒计要害她,她也是受不了的,万一防不胜防真着了道,那就得不偿失了,对于这种可能发生的事,以冰烟的性格是会扼杀住的,这刘儿不正是个机会吗。 没错,冰烟会这么好心,无非就是想收买刘儿,然后在冰旋身边安排一个棋子,有个探子,对冰烟来说会省去不少麻烦的。 媚霜给刘儿上的那外伤药,效果也确实不错,上了没一会伤口便不再流血,刘儿也松了一口气,只是却开始偷偷盯着冰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马车来到医馆,冰烟立即叫了大夫给刘儿看伤,大夫简单给清洗包扎了一下,当然男女有别,这清洗还是媚霜去做的,后来大夫上了药,又说了些注意事项,刘儿这事才算是完了,不过大夫也说了,若非冰烟路上已经给上了药,怕是刘儿就算顺利来到医馆,也有生命危险了,刘儿顿时对冰烟有些感激,连连向她道谢,冰烟都只是淡淡的笑着。 回程的路上,自然又无法避免问到了刘儿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这下人在外面讲究主子是不对的,之前问起时刘儿不敢说,不过现在却没有太多忌讳了,一听说冰旋发狂,冰烟面色也有些不好:“哎,大姐也确实是被这事刺激到了,谁遇到那种事也会生气窝火的,后来又让爹下令打了板子,恐怕大姐也是无心的,只是这下手太不知道轻重了些。” 媚霜有些不满道:“都同样是人,小姐你对奴婢就跟亲姐妹一样,大小姐怎么看着不将人当人看呢,刘儿若非是遇到小姐,可能现在都没命了,大小姐看着花一样美丽善良,没想到却是这样狠辣的人,真是让人心寒。” 这话可是说到刘儿的心坎上了,就算是包扎上了药,可是头上一阵阵的刺痛感还是让刘儿记住之前被冰旋砸伤时的情景,当时的事历历在目,那冰旋阴狠的脸上对于受伤的她的蔑视,明明是冰旋自己做出了不要脸的事,活该被打,上药也本就疼的,偏偏拿她这无辜的人出气,实在可恨至极。 “刘儿啊,你也别恨大姐,她……她都出那种事了,就当是可怜她好了,她也确实该让人同情的。”冰烟有些无奈,说出劝解的话,又有些不情愿,面上表情怪怪的。 媚霜却十分气恼:“小姐,你还为大小姐求情,你也不想想大小姐是怎么对你的,那种人哪里有什么良心啊,您同情她,她却在想怎么害你呢。小姐最应该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 冰烟却是急喝道:“媚霜快闭嘴。”面上又有些为难的看着刘儿,刘儿在冰旋身边多年,这看好人眼色的事还是很厉害的,她明白冰烟这是怕她冰旋那里告状,又惹来麻烦。 刘儿摸着头上的伤口,心中却是转换着心思来,大小姐将来会嫁给三皇子不假,可是做出主动爬床这下一贱行为,真能受三皇子喜欢吗?而且现在方氏中馈被府中几个姨娘夺去,方氏就占着个夫人的名头,将来若是不找机会夺回中馈,她在丞相府也就是个架空的角色,不过就是纸老虎,刘儿也明白,这府中的风向怕是要变了,冰旋又这么对她,她何不再找个靠山呢,起码还多条退路。 想到这,刘儿立即向冰烟保证:“二小姐你请放心,您今天救了刘儿一命,你就是刘儿的再生父母,只要将来二小姐有用的着刘儿的时候,您尽管开口,刘儿一定尽力为二小姐办事。” “啊?!”冰烟一愣道:“刘儿你这是在说什么呢,你可是大姐的贴身丫环,怎么能说这种话,这话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对你可没好处啊,这话快些收回去,我就当从来没听过。” 刘儿却铁了心的道:“二小姐为了刘儿好,奴婢知道,不过奴婢说的就是事实,二小姐才是真心宽厚待人的,这奴婢清楚,大小姐那等不将人当人看的行为,其实在府中也不知道惹来多少闲言闲语了,只是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说来可笑,以前刘儿还暗中嘲笑过那些人,没想到我现在就变成跟她们一样的了,大小姐对奴婢能这样,对所有人都能这样,这种人若是还真心为她,才是真正的傻子。” “这……”冰烟实足的为难。 刘儿却坚定道:“奴婢在大小姐身边许久,二小姐不能完全信任奴婢这也正常,不过请二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让二小姐相信奴婢的忠心的。”而此时马车已回到丞相府,刚一跳下马车,刘儿便不冷不淡的道,“谢二小姐借马车一用,奴婢先告退了,大小姐那边还等着奴婢去伺候,就不陪二小姐了。”刘儿这变脸十分的快,只是冰烟却注意到刘儿的眼神,知道这刘儿是做戏给别人看的。 见刘儿远走,媚霜不禁笑道:“主子真是急中生智,就这么收买了刘儿了。” 冰烟却道:“这刘儿也不是个善茬,功利心颇重,她能利用,却不能当得重任!” 132,刘府设计 媚霜若有所思,却是道:“不论如何,她若是能为利用,倒也不错。-www.-” “走回去吧。”冰烟微一点头,带着媚霜回府了。 另一方面总兵府内,刘明媚一回府便将自己所受的苦倒豆子一样说出来,总兵夫人王氏一听,眉头倒坚:“丞相府这两个贱丫头太可恨了,竟然如此害你,简直该死。” 刘明媚哭的厉害:“娘啊,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女儿可不想跟齐天齐那种没本事的男人,女儿要嫁给表哥啊。” 王氏一听却有些为难,刘明媚之父总兵刘成今天也在府中,这刘明媚一回府便哭的哭天抢地的,两人都对刘明媚极为宠爱,自然劝着问着,刘明媚算是说完了。 刘成听了面色也是一片阴郁,刘成与刘贵妃并非一母所生,但是从小关系却是不错,刘贵妃进宫之后能坐上皇贵妃之位,而现在宁从安能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也跟刘成的势力有关系,当初刘成生有刘明媚的时候,那刘贵妃为了宁从安的争权,主动想要来个亲上加亲,刘成自然也是同意的,只要宁从安坐上皇位,她女儿也会是未来皇后。 可是后期却是突然冒出来一个冰旋,哪哪都压着刘明媚,而且那丞相府还是文官之首,刘成只是一个劲的给刘贵妃压力,好在宁从安与冰旋的婚事没成,但谁想到她女儿却与齐天齐被人捉奸在床,即便刘明媚没失了身,可是现在这情景,连刘成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爹啊娘啊,你们难道不管媚儿了吗,难道就让媚儿嫁给齐天齐那种东西吗?那媚儿一辈子可都要毁了,爹娘你们难道不心疼吗。”刘明媚很委屈,这不是装的,一想到她原本大好的前程,现在就要毁在齐天齐的手中,她就一阵的害怕委屈,哭的也十分痛苦。 王氏见了,立即心肝宝贝什么的叫着,直接将刘明媚搂在怀中就不松手,刘明媚身子一颤一颤的,看着母女两个的样子,刘成心中也是发狠的:“这冰旋竟然如此下一贱,还是丞相府千金,竟然爬了三皇子的床,现在三皇子被迫许下她婚事,媚儿你就是进了三皇子府,你也不可能是正妃啊。” 刘明媚顿时“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了,刘成感觉脑袋疼,不禁伸手按了按:“照你这么说,那害你的是冰烟了。” 刘明媚一听这有门,抬起头来,不过想了想却摇摇头:“爹你肯帮我了,不过是不是冰烟女儿也很难肯定,当时只是看到有人从那院子里出来,具体那人长什么模样我并不知道,只是本能认为从里面出来的不是公主就是冰烟了,而冰烟的可能性最高,我便一直认为就是冰烟做的。可是后来女儿一想却不对,我与这冰烟一来也没有什么仇怨,二来那冰烟当初跟着冰旋身边软弱的跟条狗一样听话,她怎么敢这么害我。” 王氏一听,面上一冷:“那就是冰旋了。” 刘成点头道:“这有可能,据媚儿的介绍,这冰旋可是个十分有心机的女子,她这边拿下三皇子,这边再害媚儿,一石二鸟啊。” “这该死的冰旋,实在可恶,老爷,要不找个机会干掉她吧。”王氏一想到自己女儿受了罪,而且很可能就要嫁给齐天齐那种色5C欲薰心的人,心中就窝着一团火。 “胡说什么,若是能杀,我还能留着她与媚儿争这三皇子妃的位置吗。”刘成当下喝斥了一句,王氏面上一僵,却是没有说话。 刘明媚却是尖叫道:“爹,我一定不能放过冰旋,我一定不能放过她,我也更加不能嫁给齐天齐啊。” 刘成叹息:“爹知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了,你别多想了。只是这冰旋心计这么深沉,确实不好对付啊,现在她与从安的婚事板上钉钉更改不了了,明媚不做小的便嫁不进去三皇子府,而且媚儿还刚发生这种事情,难办啊难办。” 王氏却是冷哼:“那冰旋能设计媚儿,难道咱们就不能吗,岂能让她阴谋得逞了。” 刘成与刘明媚看着王氏的样子,不禁一愣,刘明媚急道:“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是不是想到惩治冰旋的办法了,快说快说啊。” 王氏冷笑道:“那冰旋能设计媚儿与齐天齐在一起,自己铲除一个情敌,我们难道就不能吗?她与三皇子在一起那也是京城各大府子弟都知道的事,而且那个情景可是比起媚儿更严肃、更不堪、更下一贱,媚儿的事出在前头,有着这冰旋压后阵,现在谈论媚儿的不多,也不过顺口带一下,咱们想要翻转不是没有机会。只要想尽办法让所有人都传说这次事件就是冰旋自甘下一贱勾引三皇子,好让三皇子认了这门亲事设的计,而咱们媚儿就是第一大受害者,冰旋一直对媚儿十分敌视,怕她抢了自己的风头,抢了三皇子妃的宝座,所以故意设计媚儿与齐天齐,这也符合媚儿当时看到影子的事,只要将媚儿宣传成受害者,而冰旋是那蛇蝎心肠的,咱们媚儿成为众人同情的对象,自然就能让人渐渐淡化媚儿与齐天齐的事,到时候加大力度打击冰旋。就算三皇子不得不取了冰旋,咱们女儿不得不屈居副王妃,可是这种水性扬花的女人,以三皇子那要面子的,我就不信他还能对冰旋如初,到时候到了那三皇子府里,多的事办法让冰旋死去,到时候咱们女儿还不是正经的王妃吗。” 刘明媚一听,直拍手夸奖:“娘,您真是好计谋,对,就是要败坏冰旋的名声,让她变成人尽可夫,就算表哥因为丞相府的压力不得不取冰旋,可是这冰旋也别想得宠,到时候还怕斗不死她吗!表哥终究是我的!” 刘成听了,也不禁点头道:“夫人好计,就这么办,我现在就出去吩咐下去,让人渗透近京城各个角落,务必要让冰旋名誉扫地,借此还能重重打击丞相府!”对于政敌,刘成自然不会放过冰恒。 这京城看来真是要乱了! 133,丑闻! 翌日一早,京城果然热闹异常。(www.) 应该说从昨日下午开始,京城里便在传一个消息,以前那天南国第一美女,丞相府嫡女大小姐的冰旋,私下竟然是十分放一荡无耻的淫5C女! 这淫5C女一早便与三皇子有了私情,去那明雪阁参加赏诗宴,却在那种文雅的地方做出无耻的勾搭,两人又是一次偷情被人看到,还是被众多京城名门公子小姐看到,听那些公子小姐回来叙述,冰旋叫声十分淫5C贱,行为十分放一荡,甚至于他们进去之后,那冰旋还一副乐在其中一样子,一直骑在三皇子身上行那污秽之事。 甚至还有些传的比较邪乎的,当时冰旋甚至还邀请其它的公子小姐与他们一起,那淫一乱的样子,简直不堪入目,下一贱之行为比起青楼妓女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就像天生就是淫一娃一荡一妇一般,生生令人唾弃。 当然还有其它的传言,说是那刘明媚竟然与京城行为最放一荡的纨绔齐天齐搞在一起了,也同样被人看到了,当时刘明媚还狡辩要污陷丞相府无辜的二小姐冰烟,当时的情景也是极为的不堪。 这些消息刚传出来,又有新一轮的消息传来,最让人瞩目的便要属那为刘明媚喊冤的人了。 据这些人说,这刘明媚确实十分的无辜,据说当时刘明媚与齐天齐纯属是被人恶意陷害的,而这陷害之人正是冰旋。 冰旋与刘明媚都喜欢三皇子宁从安,这些只要有心的人都打听的出来,两位小姐一直以来明争暗斗不断,一直也没个结果,而这冰旋因为太过惧怕刘明媚最后得手,所以便使了这个毒计,让刘明媚与齐天齐被捉奸,刘胆媚自然丧失嫁给三皇子的资格,再让众人看到她与三皇子的情事,三皇子只得逼不得已迎取冰旋。 这毒计环环相扣,足见冰旋确实是十分有智慧的女子,可是心性太过狠毒了,没人夸她足智多谋,只指责她蛇蝎心肠,太过毒辣,她自己不要脸自甘下一贱爬男子的床,却还要做出害她人清白的污秽之事,简直是女子的耻辱,一时间京城怒骂冰旋之声不绝于耳。 百姓们行走遇到间,说的最多的就是:“你听说冰旋那贱女人的事了吗?” “听说了,这种人尽可夫的妓一女,简直可恶透顶。” 有些混混或有色心的,不禁说道:“那冰旋我以前也见过一面,长的还真是漂亮,若是被这女人主动爬床,仅那么一回我也认了,这女人一定销魂的很。” “这倒是没错,我可听说了,当时有些公子听着那她淫5C贱的声音,那下面都活泛了,这女人天生就是个淫5C娃,就三皇子一个人哪里能满足她的欲望啊。” “哈哈哈,说的对啊,就是现在不得其门而入,找不着这冰大小姐,不然真该尝尝她是什么滋味。” “嗨,你愁什么愁啊,就她们传言的,这冰大小姐淫5C贱的很,跟谁都能睡,只要能满足她的欲望就行了,以后有机会碰到她,到时候让她陪咱们玩个几回还不容易吗。” “哈,对对,就是这么个理,这不要钱就能白睡那种美人,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现在想想都流口水呢。” “哈哈哈!” 那污言秽言真是不绝于耳,可是不论谁听了,都觉得很正常,冰旋既然做出这种事也不怕说,而且这其中说不定还都是真的呢,必竟这冰旋主动爬床,可是三皇子与她两个当事人都承认的,这种女人还真说不定私底下就是这般淫5C贱的。 整个京城疯了一般,传扬冰旋的事,而其中一个酒楼上,苍云正坐在二楼,一边品着酒,一边听着下面吵杂的声音,嘴角勾着冷淡的弧度,黑宇在一边说道:“主子,还有一批人在放消息,一直为了刘明媚喊冤,属下要不要再去运作一下。” 苍云摇摇头:“不需要,就让这些人说吧,反正让这流言越传越乱的目的是达到了,可想而知那给刘明媚叫屈的,应该是总兵府,总兵府这么做可是向丞相府开战了,那冰恒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府接下来斗争必不可少,就任由他们对立吧。” 有苍云的指令,黑宇自然不会再说其它的,便安静的立于旁边。 苍云手持着酒杯,面上冷沉,眸子黑幽幽的,不知道想些什么,眼中却是一片煞气:“就让这京城的人好好看看这些虚伪之人的真面目吧。说起来,论起虚伪,这冰旋还真是各中高手,若非当初在丞相府假山后,连我也没想过这冰旋会是这种狠毒之人,人可不貌象,对于这种女人我以前见的也不少。” 黑宇默默的听着没有插话,心中却是一顿,主子很少提及自己的事的,但是黑宇他们却是清楚,主子小时候过的一定十分辛苦,而且很痛苦。 当初主子建立组织,收纳孤儿训练的时候,主子那时候也还是个孩子,那些收纳的孤儿有许多甚至比主子年纪都大,对于被一个小孩子领导许多人是不服的,可是主子能与他们同吃同睡,一同进行着魔鬼训练,从来不偷懒,从来不喊累,不论做什么训练,主子都会是坚持到最后的那一个,主子最后是用他的实力、智慧征服了组织的所有人。 只是主子依旧是一个迷,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主子的一些事,不过不论主子之前是什么身份,是好是坏,这都跟他们没在关系,他们只知道主子是他们的再生父母一样的人,让他们免于饥饿惨死,只要好好跟着主子便是前途无量。 此时的苍云却想到了冰烟,从他认识冰烟一来,回想着冰烟承受的阴谋暗害,冰烟不论遇到什么事,都是那么从容的面对,心计谋略都绝非一般女子可以用的,而他不禁也有些感同身受,他感觉他与冰烟真的很象,不论是经历还有脾性,这般难得想象的人,他已经不会轻易放手了! 134,报信! 外面的流言传的那么响,丞相里又岂会不知道,这消息一传出来,宁姨娘与黄姨娘、白姨娘三个便来到冰旋这院子,说是为了看望冰旋,实际上是出于什么她们最是清楚。……www.…… 这时候方氏还待在冰旋的屋子里,中馈被夺了方氏也没有办法,也只能受着,看到宁姨娘三个进来,方氏面色不好道:“你们三个来做什么。” 宁姨娘今天一身艳粉色的长衫,头上珠翠环绕,走起来路来叮当作响,而这宁姨娘面容俏美,这一身衣服更显得她姿容美丽,尤其那笑容满面的脸,此时张扬的笑容让方氏极为不爽。 宁姨娘笑道:“看夫人说的,大小姐受了伤,贱妾依礼数也应该过来看看大小姐才是,夫人也知道贱妾娘家是武将出身,平日里这府中最多的就是这些个伤药,贱妾一早便跟娘家要药方想给大小姐抓药呢,不过娘家直接拿来了上好的金创药,据说这金创药的方子乃是鬼面神医开出来的,是采用十余种名贵草药炼治的,外伤内用皆可使用,效果极好呢,贱妾的父亲当年受了重伤,还是用这药治好的呢。”说着宁姨娘拿出一个白玉瓶,并且打开盖子,顿时屋子泛起药香。 而众人听到鬼面神医的话,神态都是一愣,那鬼面神医在天南国可是不一样的存在,在这个蓝慕大陆他都是不一样的存在,他不但有着妙手回春,甚至还传言有着起死回生的本事,不过后来鬼面神医突然退隐江湖,一时间让人十分错愕,也正是因为鬼面神医的急流涌退,反而对他的评价越发的神秘莫测,而那些求医问药的不惜花费重金寻找鬼面神医,后来知道这鬼面神医生活在药王谷,但是那药王谷设了许多机关,只要是这鬼面神医不想见的,就算是硬闯也只有死的份。 而鬼面神医看诊也是有规矩的,不得他眼缘的他不救,为非做歹的同样不救,所以鬼面神医治病救人的药方单子很难得到,谁留有这样一份东西,都得如珠如宝的保护着,将来若是不想要了,或许财钱短缺,有鬼面神医这药单子,起码能渡过难关,所以鬼面神医每开出一个药方都是难能可贵的,就算有些人家里有也十分保密,宁姨娘之父身为天南国副总兵,当年也是机缘巧合得到此物,一直宝贝的很,现在宁姨娘就这么拿来给冰旋,不得不让方氏与冰旋怀疑她的目的。 方氏甚至怀疑这里是不是有什么毒,宁姨娘似乎看穿她们的小心思,笑道:“夫人与大小姐若是怀疑这里面的东西,大可以先找人来试试,这可是千金难买的东西呢。” 方氏倒是将东西接过来,至于用不用那是之后的事了,皮笑肉不笑的道:“宁姨娘现在管理中馈,本夫人这就不打扰你们了,请便吧。”方氏直接看着门口,下着逐客令。 宁姨娘与黄姨娘、白姨娘面上都是变了变,这方氏以往在府中就是这样,除了冰恒谁的面子都不给,现在三人掌了中馈,便是不说热情,但这样轰人的行为也实在污辱人,三人可是好心前来探望冰旋的,方氏这样子岂不是让她们没脸。 宁姨娘本来还想多与她周旋一下,不过此时眸中一闪,笑道:“那贱妾就不打扰大小姐休息了,也是咱们老爷疼大小姐,若非一回来便将大小姐问了罪责打了板子,让大小姐无法下床,不然啊,若是人好好的,这要是听天外面的风言风语可就坏了。” 冰旋一愣:“什么风言风语。” 方氏却是面色一变,当下明白宁姨娘来这里的目的,喝斥道:“好了,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了,别打扰了大小姐休息,快走吧。” 看着方氏有些急迫的赶人,宁姨娘仿若没听到一样,十分厚脸面的站在原地道:“这件事啊,大小姐早晚也会知道的,早知道可比晚知道的好,不然到时候听到了自己非气出个好歹来,是不是黄姨娘。” 黄姨娘一身黄衣,长扮艳丽道:“说的是啊,现在外面传言对大小姐名声可不太好呢。” “说是大小姐不但自己不要脸爬三皇子的床,还设计陷害刘明媚与齐天齐在一起,目的就是为了除掉情敌,自己好能名正言顺,毫无阻碍的与三皇子成亲啊,那刘小姐现在可是惨了,被人设计与齐天齐在一起,下半辈子还不知道过的有多惨,听说不少人都对刘小姐很是同情。对于大小姐您,啧啧啧,那话啊,简直不堪入耳,贱妾可是学不来,大小姐文才一流,才智过人,就是贱妾不说,大小姐也应该能想过吧,大小姐还是自己想吧。” “闭嘴!贱一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没听到本夫人让你们离开,难道要本夫人打你们出去不成!”方氏却是动怒了,之前宁姨娘三人从她手中夺走中馈,已经让她万恨,现在竟然还上门来污辱冰旋,她岂能有好脸色。 宁姨娘三人看着方氏的脸色,心中却大悦,看方氏以前虚伪,不将她们看在眼中的模样,现在就让她也尝尝被人辱的滋味,而这一回还是她引以为傲的女儿,三人不想真被方氏赶出门去,一个个笑的别有深意的离开了。 冰旋却在此时尖声道:“啊!这是怎么回事,娘,怎么会传出这种消息来人,你没有派人前去压下消息吗!这种话怎么可以传出去!” 当时在明雪阁里不少公子小姐,冰旋也不是没想过之后她在这些人眼中形象怕是有损的,可是她与宁从安在一起,这些人就是再如何也不敢与宁从安为敌,总得顾忌宁从安,哪里想到一出来这事便传的人尽皆知了,她以后哪还有脸了! 方氏面色铁青:“还说呢,你也真是的,本来设计冰烟,却变成了刘明媚,那刘家可是好相与的,这事八成就是刘家背后做的,我倒是想阻止,可这流言哪是这么容易能压下的。” 冰旋紧紧咬着银牙,面上一片狠意:“压不下去,那就得让另外一件事引起众人瞩目了!” 方氏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冰旋面上阴冷一笑,让方氏也不禁寒从脚起! 135,无耻勾当! “娘忘记当初我找齐天齐是为了什么事了?”方氏一愣,有些不解道:“还不是为了冰烟那贱丫头的事,这与给你解围有什么关系?” 冰旋眸子冷沉:“齐天齐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当初我本来也是设计她与齐天齐在一起,齐天齐将她纳到府中当妾,一来可是惩罚她,二来也是有个对比,让从安不去计较事后的事情,现在事情超出我的想象太多,虽然阴差阳错刘明媚与齐天齐被逮个正着,这已解我心头大恨,可是这件事现在看来牵扯太大了,我就得让一个更加不堪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好解决我的麻烦。||” 方氏点点头,可是心中还是不解:“可就是这样,也不过就是府中一个庶女,因为荣华富贵自甘下一贱进入齐伯候府,这种消息怕是提起就会落下,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冰旋冷笑:“我还没说完,若是在嫁给齐天齐之前,这冰烟在公开场合里与多名男子苟合,并且还有多人作证这冰烟早非完壁之身,那三年里她与男人私奔,并怀有过一个孩子,是个人尽可夫的淫5C乱女子。她曾要暗恋从安,去明雪阁也表白过,但是被从安冷脸拒绝,所以她怀恨在心,在我的酒里下了药,后又将同样有可能嫁给宁从安的刘明媚送到齐天齐的床上,到时候谁会只矛头指向我呢?” 方氏一听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冰旋也算是急才了,刚知道这件事,便想到这样的法子,虽然这法子听起来有些牵强,可若是众多证据都指向冰烟的时候,到时候也由不得别人不信,冰旋之所以被传的这么厉害,主要还是她与宁从安婚前偷情,最让人咒骂的就是陷害刘明媚与齐天齐此事,所以到时候将矛头转给冰烟,冰旋当然就能轻松些了,除了曾经被人指责外,起码与她睡的是宁从安,两人即将成亲,再有宁从安与丞相府打压,这件事就能这么顺利解决了,是好计,也是毒计! “好,这件事娘会处理。”虽然冰旋此计很毒,但只要这计能解决冰旋的问题,方氏才不会在乎这件毒计造成的后果,冰烟那贱丫头几次三翻顶撞她,当然就算冰烟做小伏低又如何,只要能解决冰旋的麻烦,这冰烟让她死,她就得死! 冰旋躺在床上对方氏道:“娘,将那药拿来给我敷上吧。” 方氏一愣:“宁姨娘那个贱一人,拿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你不怕里面下了东西吗。” 冰旋冷笑:“我即将嫁给从安了,她若是敢这么做,我会百倍俸还给她,而且娘你不要忘记了,这宁姨娘与黄姨娘、白姨娘来送药的事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她若是敢在这上面动手脚,那必定会闹到父亲那里,她来送药是假想来折辱我才是真的,这药可不会是假的。” 方氏冷哼一声,听冰旋这么说便将药拿给刘儿,令其上药,刘儿头上还包着绷带,听到母女两的毒计,眸子一闪,却是认真无比的给冰旋上药,还别说这药果然极好,抹在冰旋身上甚至还带着一种凉丝丝的感觉,十分的舒服。冰旋哼了一声:“药果然是真的。” 方氏一听也不禁笑了起来:“这一回宁姨娘倒是下了血本了,你这伤要是早点好了,她肯定要去老爷那里讨好处的,这女人我太了解她了,无利不起早。” 冰旋冷笑:“让她得意几天又如何,等我嫁给从安之后,助从安夺得皇位之后,我想让她怎么死都行。最近母亲也不要与她争,在父亲面前也多为她说几句好话,我要让她知道,站的高摔的远的道理,到时候她只有哭的份。” 方氏眉开眼笑:“旋儿真是好志气,娘真为你感到骄傲,这一点你无需担心,我省得怎么做,只是看这贱一人不顺眼埋怨几句罢了,我与老爷生活这么久,对他的了解自问不输第二人,想要重新得到他的宠爱,我办法多的是。” 母女两便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刘儿上完了药,便退在一边,反而是方氏与冰旋要说些体已的话,连带着自己的下人都给打发走了。 “哎哟,我这肚子怎么突然疼了起来。”站在外面没多久,刘儿突然满头大汗,捂着肚子痛叫,旁边的下人看了不禁急道,“刘儿姐姐,是不是你这头上的伤引起的啊,你应该跟大小姐请上两日假才好啊,不然别有什么其它的问题就不好了。” 刘儿捂着肚子直摇头,不过那些下人怕出问题,扶着她回到房间休息,不过那冰旋那边还需要人照料,看到刘儿回房躺下后面色好多了,分明就是因为带病而累到的,心中对于冰旋也很是不满,这刘儿头上包着伤口,眼睛不瞎的都看的到,大小姐竟然视而不见,还让刘儿继续操劳,再弄个几日还不得直接累死吗,真是令人心寒。 那丫环却不知道,等刘儿见她离开后,便迅速起身,然后小心翼翼进了一个小道,仔细一看正是丞相府那个鲜少有人会去的后花园,正是当初冰烟与方府四女要对付冰烟的那个后花园,刘儿躲在假山后面,不一会路口走来一个行色匆匆,似乎什么掉到地上在找寻的人,那人转了一圈最后绕到假山后面。 刘儿一看清楚来人,立即道:“媚霜姑娘不好了,大小姐要害二小姐。” “害小姐?!她又想做什么!”媚霜眉头一坚,面上已带着煞气,刘儿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只是站在媚霜的身边,都感觉的到媚霜身上那冷洌的气质,刘儿心中一惊,这媚霜怎么看都不像个普通的侍女啊,之前在马车上她就有些疑惑,因为这媚霜说话极为大胆,“不是有话要说吗?要说什么?” 刘儿心中一紧,马上便将之前听到方氏与冰旋的对话说了出来,媚霜一听面上更加阴沉,眸子泛带着寒光:“冰旋找死!” “卡!”媚霜接着伸手一抓,假山上竟然被她硬生生砍掉一块山石头,刘儿吓的一哆嗦,不敢置信的看着媚霜。 136,实行诡计! 媚霜冷淡的看着刘儿:“既然你已经选择投靠到小姐了,我也希望你想好了,小姐这是不需要墙头草和背叛者的,若是有,不需要小姐说,我第一个便先斩杀了你!” 看着那媚霜将碎石握在头上,竟然慢慢磨成粉沫,刘儿吓的直咽口水,连忙摇头:“不不,从当初投靠二小姐开始,我就再也没想过要背叛,对于大小姐我现在心中只有恨,只要能打击到大小姐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我留在大小姐身边,就是大小姐想害我们也能事先知道秘密,还请二小姐放心,我会让她看到我的诚意的,我是使计出来的,现在还要回去,媚霜姑娘我先走了。……www.……” “嗯,接下来要怎么做,我会再给你消息,你走吧。” 刘儿立即一点头,转身便飞快的离开这里,又回到她的住处,躺在床上继续装虚弱去了。 媚霜看着刘儿,转身使起轻功,先飞快离开后花园,再一咱回到冰烟的住处,冰烟正坐在塌子上,旁边矮桌上放着茶果,正捧着本书在看,媚霜轻声走近来,并没有马上出声打扰,“唰啦”冰烟翻了一页书,头也没抬的问道:“什么事。” 说到这,媚霜身上气质明显一冷,呼吸有些急促,面上已露出杀意,冰烟微愣,不禁抬头问道:“怎么了,听到什么消息,将你气成这样。” 媚霜寒声道:“主子,那冰旋简直太恶毒了,她竟然想让主子你背黑锅,甚至还想要逼主子你去死,她……”媚霜咬牙切齿,恶狠狠将刘儿传过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冰烟耳里。 冰烟将手中的书放下,拿起矮桌上的茶杯,淡淡饮了下,面上无波无动,但是媚霜跟在冰烟身边有一段时间了,她却知道主子这是真的动怒了。 “啪!”冰烟喝了两口茶,将茶杯随便一放,眸子幽幽,黑亮的眸子比星空还闪亮,却似有着无边的厚度,让人根本无法看清楚:“冰旋倒会利用,她这一招转移视线的办法还真是好,我听了都不得不为她拍掌叫好呢。” “主子,我们要怎么办,这冰旋简直越来越过份了。”媚霜恨的牙痒痒,真想一剑杀了冰旋。 冰烟却是若有所思:“不,等她出招,我倒是想到一个计划。” 媚霜一愣:“什么计划?” 冰烟意味长一笑,媚霜心有疑惑,却没再追问。 要说那宁姨娘送去的金创药也真是好东西,不愧是鬼面神医开出的药方,冰旋不过上了两天药,但是那里已经消肿了,当然那裂开的伤口没这么快康复,但是冰旋现在却不受罪了。 冰旋这两天趴在床上反复都在思考着她的计划,虽然与方氏说的很好,不过她这一次绝对不能有半点错失了,这是她最好摘除自己的机会了,慢慢完善这个计划,再加上身上已经不疼了,可以小步挪着步子。 冰旋这一日换了一身简便的装饰,让刘儿守在府中,自己则带着方氏派来的丫环翠环悄悄乘着马车,来到京城一家很是偏僻的客栈,翠环直接报了客栈的房号,两人便直接去了楼上。 冰旋带着一个很大的帷帽,长纱直接垂到脚根那里,若不是看她穿着双绣花鞋,还真是分不清男女,那掌柜的心中有些好奇,却是不敢打听,不一会又过来个男子,那男子直接往楼上走,掌柜的笑着要迎下来,却被那男了一挥手道:“去去去,本公子知道在哪间,用不着你带着,做你的事去。” 那掌柜本是好意,却被这么给轰回来,心情有些愉,暗自呸了一口:“得,前面来个女的,这又来了个纨绔,分明是一对偷情的,还公子呢,真是渣公子,前面那女的也真是不要脸,大白天就敢私会男人,跟那个道貌岸然的丞相府千金一个德性,本质都是这么放一浪!” 男子直奔约好的房间,这个客栈地处有些偏僻,而且这订的房间还是在二层的最里面一个房间,由于生意不好,这二楼显得空荡荡的,男子推开最后一门进入,房间里一坐一站个女子,男子冲着那丫环模样的道:“你出去。” 那丫环自然就是翠环却是一愣,却听冰旋柔和的声音传来:“你出去吧,看着点,不许任何人接近这房间。” 翠环应了一声,有些担忧的离开了,方氏挑着翠环给冰旋,那就说明是值得信任的,关门之时翠环正好看到齐天齐走向冰旋,然后一切便关在了屋外。 “嗖!”那齐天齐快步奔过去,一把将冰旋头上的帷帽扔到地上,冰旋吓了一跳,猛的抬起头,就看到齐天齐那不怀好意的笑容,面上一变道:“齐公子你未免太失礼了。” 齐天齐却不以为然道:“失礼?有什么失礼的,不是你主动邀约我的吗,难道不是想让我做点什么?” 冰旋面上一冷,心中暗恨齐天齐的不要脸,若不是她现在一时半会找不到人,是绝对不会跟齐天齐这种好色之徒联系的,冰旋玉手一指:“齐公子先坐下吧。” 齐天齐见了,却一把将冰旋的手握住,手上极为挑逗的抚着,另一支还不时划着冰旋的掌心,冰旋顿时感觉心中一跳,划过丝异样来,但面上却是寒云密布,一把推开齐天齐的手:“齐公子还请自重,这次叫你出来,我是有重要的事想请你帮忙的,我们还是先说正经事要紧,我还要急着回丞相府呢。” 齐天齐眸子微转,倒是听话的坐下了:“噢,冰小姐有什么事,直说无妨,只要本公子能做的,会尽量帮忙的。” 冰旋伸出白玉一般的手,轻轻将耳朵的碎发拨到耳后,满意看到齐天齐有些发直的眼神,这才开口道:“齐公子应该没忘记当初与我的约定吧,齐公子准备什么时候去丞相府向父亲提及娶冰烟为妾的事呢。” 齐天齐挑眉‘噢’了一声,在冰旋满心期待下,齐天齐却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本公子怎么不记得了?” 冰旋一脸错愕:“齐公子,你想不认账?!”却没注意到齐天齐面上诡异的表情! 137,自投罗网! “不认账,你想让本公子认什么?”齐天齐邪笑起来。() 冰旋却是气急,她早先便与齐天齐约定好了,当时为了让齐天齐出手,她可是给了其不少好处的,光银子就不少,现在这齐天齐想不认账,简直岂有此理! “齐公子怎么说也是齐伯候嫡子,本小姐原想就算你对男女之事上过于大胆,可还不至于连信手承诺的道理都不懂,早先付了你那么多的东西,齐公子若是不想,本小姐也不勉强你,自然会再找第二个人做,只是之前的东西,齐公子既然没做成,那么东西也要归还给本小姐。”冰旋面色冷沉。 齐天齐却是玩味的啧啧了一声:“这天南国第一美人果然是美啊,就是生起气来也是这样的美丽,冰大小姐生什么气呢,我也不过是开个玩笑,怎么会不认,只不过啊,冰大小姐似乎忘记了点,我帮你出手,可还有另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冰旋一愣道。 “我要你!” “什么!你做梦,简直得寸进尺!”冰旋气急,不禁怒喝出声。 齐天齐却是笑眯眯的,完全不在意,只道:“冰大小姐忘记当初在明雪阁小道上的话了,本公子一向对于美丽女子没有抵抗力,更何况是冰大小姐这样的天姿绝色的人物了,本公子若是不能吃到点腥,怕是没有动力做任何事的。” 冰旋站起身来,捡起帷帽便要离开,然而手还没搭到门把上,齐天齐色眯眯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冰大小姐既然知道本公子玩过很多女人,那你想必也该知道,本公子对于女人是很了解的。了解到,甚至可以从她们走路的姿势就能看到出她们到底是不是处子之身。”冰旋一听,身上顿时一僵,“当初在明雪阁的时候,冰大小姐还没有与三皇子有那一夜5C情事之前,本公子可就看出冰大小姐你早非完壁之身,那么那个人是谁呢,是三皇子还是另有其人呢,你觉得三皇子愿意听本公子讲这个事吗。” “你!”冰旋一听,身子巨颤,白色惨白的转过身来:“你想做什么,你敢威胁我!” 齐天齐笑的很无耻,笑的冰旋恨不得直接上次抠出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珠子,可惜双手颤抖的握住拳头,却不敢动作,几次深呼吸强压下心头怒火,咬牙道:“齐公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本公子刚才不是说了,我要你!本公子还没尝过你这天南国第一美人的滋味呢,你可不知道,当初在明雪阁我便时时想着将你压在身下的滋味了,现在终于有这个机会,本公子自然要抓紧这个机会了。” 冰旋面色发颤:“不行!我是三皇子的女人,你敢动她的女人,你就不怕他报复吗。” 齐天齐邪笑:“怕!可是你敢告诉三皇子吗?若是让三皇子知道,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 冰旋心头发恨:“冰烟的事不劳齐公子出面了,我会自想办法,那些东西我也不要了,这事就做罢了。” 齐天齐却是摇摇头,走过来,一把将冰旋抱在怀中,不顾冰旋挣扎,呵呵直笑:“你不要,可是我现在就要你,你想走可不行噢,除非你想我将你早已失身的事告诉三皇子。” “你!你欺人太甚了!”冰旋气的眼眶通红,她哪里想到这齐天齐竟然如此卑鄙无耻,竟然拿着她的痛楚,逼她就犯,可恨至极! “欺人太甚?不见得吧,你要知道,这件事可是你引起来的,你之前失身于谁那也不是本公子做的,而且你主动找我这种花名在外的,难道就没想过我要做什么吗?冰大小姐,你可是个聪明人,不要跟聪明人耍花样,你现在心中也一定要想吧。”齐天齐手慢慢划向冰旋腰迹,冲着她吹气道,“刚才我试探着划你手心,你就差没兴奋的呻吟出声了,别告诉我你没感觉啊,我可是最了解你这种千金小姐的性子了,平时被拘着的太厉害了,所以缺少激情,你需要可不是三皇子那种简单的情一爱,你需要正是本公子这种善解人意的好男人,你放心,本公子一定令你幸福快乐的!” “不!你放过我吧,齐公子求你放过我吧,除了这一点,其它的我什么都能答应的。”冰旋却连忙摇着头,之前无奈失身于混混,都是她心头一根刺了,为了能顺利嫁祸给宁从安,她冒着被宁从安讨厌的危险,搞的她现在已经是臭名远扬,冰旋甚至有些恐惧做这种事情了。 怀抱着瑟瑟发抖的冰旋,齐天齐双手分开,一个往上一个往下分别一抓,冰旋倒抽口气惊叫出声,只是那声音到最后尾间上扬,似乎有些痛,但是也有些舒服,十分古怪的呻5C吟声,却是挑动人的欲望,起码齐天齐现在看着冰烟的眼睛就是双眼发亮。 这冰旋果然跟他想的一样,以前禁5C欲太久了,被破了身子之后,身上就不甘寂莫了,当时冰旋与宁从安闹出动静的时候,齐天齐想了想也跟去了,当时进入房子时候的情景,他可是看在眼中,当时的冰旋那份乐在其中的样子,以他悦女无数的眼光看业,这女人就是十分喜欢这种事情的。 从那之后齐天齐一直心痒难耐,可是因为出了那种事,齐伯候下令拘着他,他也一直没找到机会,没想到冰旋这时候主动来联系他,齐天齐这种色5C欲薰心的人,可是绝不会放过这等好事的! “不不!放过我,求你放过我!”齐天齐突然抱住冰旋往床前走,冰旋吓死了,脸色死白的挣扎着。 “砰!”齐天齐这时哪还有怜香惜玉的心情,直接将冰旋往床上一扔,身便压过去:“冰旋你少TM的给我装了,你这个贱一货现在心里想着的就是我快点吧,我马上来!” “不!”冰旋嘶叫一声,眼看着齐天齐已拉扯着她衣服狠狠压了上去! 火火的话+上架公告 各位亲爱的读者们,可能听到这个消息你们会有些郁闷,其实对这件事来说我心里也不好受,不过为了生活。-www.- 可不论如何,亲们能陪火火一直走下来,火火都十分开心,也希望亲们能陪火火一直走下去。 火火一直以来都喜欢小说,也一直有个写作的梦想,之前为了写小说甚至于工作纠结中,最后毅然决然放弃工作专职写作,但专职之后也发现,其实这也较残酷,从此之后火火只能靠稿费度日了,这段时间码字弄的腰椎总隐隐作痛,肩锥也不舒服 塔读看书一千字三分钱,看一万字三毛,十万字三块只是一只冰淇淋的价钱,但这却是火火的口粮,还请亲爱的读者们支持。 为了自己的梦想,火火敢于坚持,同时也为了喜欢这文和支持火火的读者吗,会努力写出更好的作品的。 这些天里更新不多,为的就是多攒点稿上架的时候多些,让亲们看的过瘾些,今天上架六万,三十章,零点到零三分全部发完。 以后的更新会定在每日六千到八千左右,在三到四章,偶尔爆发上不封顶,所以希望亲们看到火火的努力与坚持,会一直陪火火走下去,写出更好的文章来。 接下来剧情更加精彩: 丞相府冰恒方氏冰旋行为越加过份,冰烟忍无可忍已动离府念头,她又会以怎么样的方式离开(静待上架新章) 接下来对于冰烟与苍云、程雪的身份又将带来怎以样的风浪与秘幸。 恢复容貌的冰烟,倾艳天下,又将谱写出怎么样的故事。 而冰烟的最终归属会是谁呢,苍云,还是另外的人呢?他们又将有怎么让感人肺腑的感情呢,这一切都将在下文揭晓,期待亲们的大力支持~ 火火真诚鞠躬至谢,群扑~3D33D 以下是消费与充值讲解: 【塔读消费标准】 每1000字消耗3塔豆。 【充值方法】 步骤一:注册塔读帐号。 步骤二:点击首页最上方的“充值”,进入充值中心。 步骤三:选择充值付费的方式,有以下方式: 1移动、联通、电信手机充值卡充值(最划算,一般报亭超市都能买到)。2支付宝和银行卡快捷支付都需要用手机支付宝支付(有支付宝的用户很方便)。3骏网、盛大、征途游戏充值卡(这个也很好买)。4短信2F话费支付(支持移动、联通和电信,超快捷超方便,但不是很划算,因为移动、联通和电信要收取5025的渠道成本。)5银联POS(使用安卓客户端的用户只要有银行卡就可以)。如果您还有疑问,请登录塔读,阅读充值中心温馨提示,或联系塔读客服咨询,客服会及时帮您解答。 客服电话:4006785158 138,阴谋合作! 冰旋觉得她极为痛苦,心中愤怒交加,一双红唇都让她咬的渗出血丝来,她双目圆瞪,恨不得直接在齐天齐身上刺穿一个窟窿来,她也感觉身体上很痛苦,她痛恨这些,冰清玉洁的她,竟然沦落的到与齐天齐这种贱男人首尾,这是对她最大的污辱。|| 可是渐渐的她也发现也不对劲来,因为她发现,她竟然有些着迷,这齐天齐竟然比从安的感觉还好?! 齐天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果然没看错,冰大小姐本质还真是个淫一女,看看这才没多久就有感觉了吧,你也别觉得跟了委屈了自己,你恐怕也再难找一个能给你这么幸福的人了,你就好好享受吧。” “不!你胡说,我没有!”冰旋咬牙忍着心跳的感觉,怒道。 “哼!口硬,我就让你求我!”齐天齐冷哼一声,冰旋顿时大叫一声,怎么会这样,不!她不要啊! 那齐天齐也算是驭女无数了,对付冰旋这种口是心非的还不容易,最后的结果一如齐天齐所说,在冰旋一边觉着无比羞耻,一边却苦苦哀求着齐天齐,两人在床上翻滚了一个时辰还久,冰旋被折磨的够呛,只是她那浪一叫的发狂的样子,到后来也不知道是齐天齐缠她,还是她勾引齐天齐了。 许久之后,床上被折腾的都快散架子了,两人终于停下来,齐天齐搂着冰旋,此时冰旋呼呼喘着粗气,半侧趴在齐天齐的身上,面上一片娇红,身上一片汗水,微微抬起眼,却是媚态横生:“你……” “怎么,宝贝现在还要嘴硬吗,刚才你可是叫的要多浪有多浪啊,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现在还嘴硬可就没意思了。”齐天齐倒是没说错,后期可是冰旋缠着他了。 冰旋咬咬牙,最后还是道:“我都与你这样了,那么我说的事你做不做。” “当然要做了,不就是让冰烟出丑而已吗,在让她出丑之前我倒是还能玩玩,何乐而不为呢,你放心吧。”齐天齐手在冰旋背后滑动着,“只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啦。” 冰旋身子一颤:“不行,我马上要嫁给三皇子了,绝对不能让他发现了,你只要将这件事做好了,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冰旋腿有些发颤,哆嗦着站在地上穿衣服,同时感觉到齐天齐不断用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扫动,那双眼睛好似能透过衣服看穿她一样,让她赤裸无比,最后冰旋是逃似的离开了。 齐天齐不禁得意一笑:“本公子还真是厉害,连冰旋这种自命清高的女人都搞到手了,还有什么是本公子做不到的。呵呵,被本公子弄上手的,还没有能逃开的,这个冰旋本性一淫一乱却还不自知,本公子让你尝到了甜头,还能让你跑的了,到时候你会不要脸的主动与本公子求欢的,哈哈哈!” 搞到冰旋这种女人,齐天齐也是极有成就感的,他是很怕宁从安,可是越是身份高贵的人,弄到这种人女人,才能激发他的男性满足感,齐天齐正是这种人!他最喜欢的就是抢别人的女人来满足他的自尊心! 冰旋一路上仿似逃回府的,那翠环一路上表情都十分怪异,冰旋恶狠狠的看着她道:“今天的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是传扬出去,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懂吗!” 翠环连忙点头,面上一片发白,她看着冰旋那抖着腿,小心的推着前行,但刚一扶着冰旋的腰,冰旋就发出一种颤抖的声音“啊~”那声音带着怪异的尾间,听着翠环心中一颤,冰旋面上也是一沉:“贱婢,不用你扶,本小姐会走。” 09说着十分费力的上了车,翠环不敢说话,连忙跟了上去,这一路上都心惊胆颤的,当初方氏将她调来照顾冰旋,她还以为这是个好差事,将来大小姐要嫁给三皇子,这翠环也是个相貌极为美丽的女子,自然也动了攀高枝的心思,这一切她都努力忍耐着。 09可是看到冰旋与齐天齐来往,她心中震颤,大小姐竟然如此下一贱不要脸,这三皇子若是知道了,可是她马上打消这个念头,她家人都在方氏的手上,卖身契也被拿着,她若不想死的很惨,这件事就不能说出去,可是翠环心中却不服气,这种水性扬花无耻的女人都能嫁给三皇子,她这清白人家的女子,难道就永远没有麻雀变凤凰的机会吗?! 不!肯定会有! 09接下来的两天里,丞相府里一片安宁,冰旋一直用着宁姨娘拿来的药,本来没个一个月不会好的外伤,几天的功夫竟然好了个七七八八,不得不让人感慨这鬼面神医医术之高超。 09只不过越等,冰旋心中越是无法平静,那齐天齐都占了她的便宜了,怎么还没照约定前来丞相府,冰旋坐在房中真可谓坐力难安,却在这时刘儿前来回报:“大小姐,您快去前厅看看吧,齐公子过府了。” “齐公子?齐天齐吗?”冰旋一听,眸中一亮。 刘儿点头:“没错,就是齐天齐公子,指名要见老爷与二小姐呢。” 冰旋眸子一弯:“好啊,果然是来了,太好了。” “快,给本小姐穿衣服,这下可有热闹可瞧了。”冰旋一番盛装打扮,让她美的跟花一样,这一路来到大厅,她步履轻快,是人都感觉的到冰旋的好心情,纷纷疑惑,这几天大小姐一直没个好脸,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大厅里,冰恒、方氏,宁姨娘、程姨娘、黄姨娘、白姨娘,还有正主齐天齐与冰烟都到了,冰旋来到大厅给冰恒和方氏见了礼,便坐在一边,齐天齐已经抱拳冲着冰恒说道:“冰丞相,小侄冒昧打扰还请冰丞相府见谅。” 冰恒笑道:“无妨,不知道齐公子过府是为何事?” 齐天齐顿时恭敬道:“其实小侄在明雪阁的时候便对府中二小姐冰烟一见钟情,此次过府只有一个目的,想向冰丞相求娶冰二小姐为贵妾!” “什么!不行!”程姨娘一听,心中却是大跳,这齐天齐吃了名的好色,自己的女儿怎么能嫁给这种人! 冰旋却是冷喝一声:“程姨娘,你一个府中姨娘,这里什么时候有你好号令了,齐公子问的是父亲,你还能越过父亲拿主意了,简直没有尊卑,应当掌嘴!” 09冰烟冷笑的看望着冰旋,眼底有着漩涡在翻转,诡谲异常! 139,上门求亲 程姨娘被冰旋说的面上微变,然而却不是惊惧,而是冷沉,程姨娘看着齐天齐。-www.- 09今天的齐天齐一身炫蓝色鎏金花长衫,腰系白玉镶三色宝石腰带,远远一走来,得先看到他这身耀眼的行头,不但是如此,手上拿着把花开牡丹的扇子摇晃着,头顶上鎏金发冠随着他笑眯眯摇头,微微闪烁出光亮来,这一身闪闪发亮的装饰,差点亮瞎眼睛。 09作为一般的庶女,或者说一般人家的庶女若是有齐天齐这等身份上门来提亲,基本上十拿九稳定下了。 齐天齐再怎么爱玩,可是宁伯候就他一个儿子,府中还没有正妻,妾室虽有却也不是什么能上的了台面的,这虽迎的是贵妾,但只要在妻还没娶之前,都还是有一争的余地的,而且将来宁伯候百年之后,这宁伯候府可就是齐天齐掌管了,到时候那就是伯候夫人了,就算是贵妾,那也比嫁到一般七八品小官家里过的舒服奢华。 09只不过这是旁人,身为丞相府的庶女,当这齐天齐的妾,其实也算的上是门当户对的,可惜这这齐天齐程姨娘是百般看不上,那齐天齐不是刚跟刘明媚闹出事来吗,那刘明媚是什么好相与的吗,程姨娘可是知道冰旋与刘明媚争斗多年,两人可是死敌一般的关系,这种人将来嫁给齐天齐,冰烟若是做妾的话,岂不是给刘明媚欺负去吗,她都能想象那种情形是为何。 09当然程姨娘是冰恒的妾,可是这也并非她自愿的,当初若非没有办法,她这江湖儿女岂会甘愿为妾,受尽方氏的欺凌,若是以前她委屈求全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冰烟九死一生回来,她不能再这么自私了,她绝不会再允许自己的自私,葬送冰烟的幸福。 09程姨娘面色严峻的道:“是贱身失礼了,这一切自然是由老爷做主的,只不过齐公子与刘小姐已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时候若是二小姐进了齐府,怕是不太好吧。” 09程姨娘没有直接反驳,而是转了个弯,那刘明媚与齐天齐的事大家都知道,刘明媚与冰旋又是怎么个关系她们同样清楚,冰烟进去能有好果子吃?再说刘明媚刚出事,冰烟就进了宁伯候府,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冰烟的动机,这岂不是打着刘明媚的脸吗?丞相府与总兵府是真准备闹起来了?这可不是皇上愿意看到的,冰恒心里十分清楚。 09冰旋看着听完齐天齐的话,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冰恒,她心中也有些急了,现在可是事不宜迟了,她的事再多传几日,那可就收不住了,现在不拿另一件事给压下去,对她可是大麻烦。 09这齐天齐必须要纳冰烟进门,只有这样齐天齐才有办法让冰烟出丑,或者借由给冰烟备嫁妆,从中做计,但这却是不如由齐天齐来的好,那样冰旋容易摆脱,谁也不会怀疑到她。 所以冰烟必须的跟齐天齐走! 想到这,冰旋咬牙道:“这齐公子乃是齐伯候府唯一子嗣,将来这齐伯候府整个都是齐公子的,二妹去齐伯候府那是享福去了,再说以二妹庶女的身份,想来也嫁不了太高,但是齐公子是有情人,这所谓的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亲,两人两情相悦程姨娘要阻止可不地道啊。另外一点,这贵妾的虽也有个妾,但是到底是府中除了正妻之后的第一人,下面再多人也越不过二妹去,看看咱们府中的宁姨娘,不也是贵妾吗,现在还掌管着府中中馈呢,二妹这么聪慧机伶,程姨娘还担心什么她受苦呢,定然不会的。” 为了能劝动程姨娘与冰烟,这冰旋也真是舍得开口,竟然连方氏这等丢脸的事都说出来了,只不过这话似乎有着抬宁姨娘的意思,可是后者面上也依旧阴沉的吓人。 09宁姨娘也是大家出身,就算看起来方府要好一些,可是那方府乃是文臣起家,宁姨娘的父亲乃是当朝副总兵,掌管的可是兵权,历朝皇上对武将都十分重视,这当武将也是有油水的职位,宁姨娘身为副总兵府的嫡女,便是进宫来妃都可以的,不过当年宁姨娘年幼无知,却是对年轻时风彩霏霏的冰恒迷恋不已,当时冰恒已经娶了方氏,她这才自愿为妾入府的,对于方氏她从来就没服气过。 09方氏母女两,总是拿她的贵妾说事,实际上是不断讽刺她自甘堕落,宁姨娘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想压下方氏母女,成为丞相府正妻,成为丞相夫人,这一次总算有了初步进展,方氏她们吃鳖还不懂得收敛,现在还想以此拿她说事,哼! 宁姨娘不禁道:“大小姐还真是关爱妹妹呢,这马上就要与三皇子成亲了,这心里还一直惦记着二小姐的亲事呢,不过这件事还是得由老爷做主啊,大小姐就是真怎么觉得这亲事好,老爷才是一家之主呢。” 程姨娘冷笑一声:“自然是得老爷做主了。”说着嘲讽的看了冰旋一眼。 那冰旋之前不还拿程姨娘抢话说事吗,她现在这样子难道就不是了,虽说冰旋是府中嫡小姐,可是姨娘怎么也算长辈,在外人面前冰旋难道不是没大没小吗? 冰烟抬头看向冰恒道:“父亲,您的决定是什么呢。”冰烟眸子幽幽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着大厅上几个女人的暗潮汹涌,冰恒却是一直没有发话,他实际上是在想这件事的可利用价值有多高。 09冰烟虽然只是丞相府里一个庶女,但是将来想嫁个三品以上大员家中的妾室,都是绰绰有余的,五品以上官员的正妻也是没有问题的,这齐天齐冰恒原先也是一直没放在眼中,可是冰旋一句话让冰恒心思异动了起来。 09那齐伯候年纪不小了,这齐天齐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是齐伯候了,虽然这齐天齐不是能人巧将的,可就是这样的人才好控制,若是让冰烟嫁进齐伯候府,将来冰恒身后有着一武将支持,说话份量也更加足了,若是能直接拿捏住,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冰恒轻咳一声:“齐公子也是一表人才,烟儿你若为齐公子贵妾,倒也是郎才女貌啊。”这就是他同意了,要冰烟给齐天齐当妾了! 140,我拒绝! 冰旋听着,面上不禁闪过得意的神色,与安静坐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方氏对看一眼,两人面上都是一喜。|| 方氏果然是十分了解冰恒的,以她了解的冰恒,冰恒就是这样利益为先的性子。 09现在冰恒乃天南国丞相,文官之首,可是近期因为府中屡犯事被皇上勒令一个月内在府中整顿,其实冰旋与冰恒很像,他们都是从小到大被人奉承着长大的,冰恒当年也是一路上顺风顺水,不断的平步青云登上丞相之位,再加上年少英俊,才情出重,才智了得,不知道被多少人迷恋,现在嫁人为妇的许多贵府夫人们,至少有一半都曾经迷恋过冰恒。 09这样的冰恒高傲无比,他只能踩人,别人不能踩他。 09可是这一次天南帝下了这样的命令,他又能怎么办呢,他不能抗旨,冰恒心中一直窝着火。 09冰恒感觉的到,文官之首,虽然他能招集一些幕僚与自己的学生形成一个势力圈,可是在没到关健的时候,他根本不会让这些人表现对对天南帝的对抗。 09就像这一次让他闭关一个月的事情吧,必竟丞相府的事是事实,当时冰恒也不是没有办法让天南帝收回成命,那就是指使他的势图圈的大臣们联名上书,可是那样岂不是跟皇上对着干,被人胁迫着做事,到时候皇上即便没坚持,可是必要算后账的,冰恒可不会犯这种傻,所以宁可干受着了。 但是这武将可就不同了,这天南国皇帝手握着一半的兵权,其它的分流出去,而这齐伯候可是天南帝的人,若是能拉拢来,也在无形的告诉天南帝他的忠心,又能有武将的靠山,又能向皇上表明忠心,而他只要负出的只是个庶女而已,这个买卖可以有啊,可是全赢的买卖啊! 冰恒没有拒绝的理由。 冰烟的脸上瞬间一沉,果然冰恒的亲情也仅止于此,她不是早没了期待了吗,看着齐天齐自信满满的样子,方氏与冰旋那副果然如此志得意满的样子,冰烟心中却升起了冷意,声音十分冷漠道:“我拒绝!” 仅仅只是三个字,却是说的十分铿锵有力,甚至她刚一说话,这大厅中的人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不知道冰烟在说什么,冰旋皱眉弯弯美丽的眉毛,不悦道:“二妹,你在那里胡说什么呢,现在可是在谈论你的婚事呢,你年纪还小,这些事不该由你来掺合,你先站在一边吧,一切都有父亲、母亲做主呢。” 冰烟不理会冰旋,同样的声音又说了一遍:“我拒绝。”仅顿了一下,不待任何人说话,她已道,“我拒绝进齐伯候府当齐天齐的妾室!” 冰恒面上瞬间一变:“你还待字闺中,在这里胡闹说些什么,这婚事之事岂容你在这里插手,快快退下。” 方氏也一脸不悦的道:“烟儿,母亲以前疼你,可是这时候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这件事也不是你能做主的,这婚事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小孩子家家的就乖乖站在一边听着便好。” 程姨娘此时也站起身道:“老爷、夫人,贱妾也不同意这门亲事!” “住口!”方氏一听勃然大怒,指着程姨娘喝斥道:“程姨娘你给我闭嘴,你府中一个妾室,说好听点是妾,说不好听点那就是奴才,现在事关着家里小姐也就是你主子的亲事,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开口,还不快点退到一边去,否则便要家规处理了!” 09宁姨娘在一边上冷笑,面上满是讥笑,只不过她此时却不会开口,这件事冰烟去不去齐伯候府都与她没有关系,她何必趟着浑水呢,而且老爷已经摆明想让冰烟攀上齐伯候府的,就是冰烟不同意又能如何,她这小胳膊还能拗的过老爷的大腿吗。 09还真是愚蠢的很,真以为老他给她办了个接风宴,对他就真的如珠如宝了吗,真是一对傻母女,也活该当初被方氏母女两个欺压了。 若是以往程姨娘在这时候必然被吓的退到一边上,可是这一回程姨娘不但没退,却是冷冷看着方氏说道:“闭嘴?!二小姐且乃是贱妾十月怀胎生的,我难道连一点参与权利都没有了,我不同意,让二小姐嫁到那样的家中受苦,我绝对不同意!” “放肆,这里轮不到你说话,赶紧退下去!”冰恒此时也怒了,冲着程姨娘喝斥出声。 程姨娘微微挺着胸,抬着下巴道:“在这个家里谁都可以不顾二小姐的死活,唯独我不行,就算我是丞相府里的妾,就算我只是半个下人,那又怎么样,我十有怀胎生下二小姐这是事实,我不会允许你们这些人将她往火坑里去推!” “你说的什么混帐话,我这个当父亲的难道会害自己的孩子,你这是吃错什么药了,今天尽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不快来人将程姨娘带下去,省得在这里发疯丢人现眼。”冰恒却是冷冷看着程姨娘,眼中满是警告意味,最后甚至还恶狠狠瞪了程姨娘一眼。 那冰恒却不知道,正是他这一眼,这没在丝毫感情的一眼,这贪图利用至冰烟的幸福于不顾的一眼,让程姨娘的心彻底寒了,彻底不对他抱有希望了,甚至开始痛恨恶心冰恒。 这些年来冰恒一直处于朝庭之上,他已经习惯性的对什么事情都考虑清楚,利与劣都思量再三才会做,在他身边一切都可以当成他的筹码,什么亲情、友情、爱情,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程姨娘这一瞬间突然有一个念头,若是将来有谁看中方氏了,这冰恒是不是也会不要脸的将自己的女人送出去给人玩乐,就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到那个时候冰恒会如何选择,程姨娘现在是不知道,可是他现在却告诉了她,为了利益他可以放弃亲生女儿的幸福,心情冷漠残酷至极,让她对他只剩下恨与愤。 看着走过来的下人,程姨娘突然爆喝一声:“谁敢动我!” 程姨娘这一怒喝,顿间震动了大厅中的所有人,包括了冰烟! 141,程姨娘的另一面! 此时的程姨娘俏脸沉郁,往日柔弱温顺的形象早已消失无踪,反而那英气的眉眼泛带着锐利,眸若寒霜、英气逼人,还真是气势无可挡。(www.) 09若是按照苍云与冰烟的分析没错,程姨娘不是出生在武林盟主凌家,便是武林世家慕容世家中,虽说武林不入朝庭,那也只是特例的事情,武林自然也有武林的骄傲,他们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他们锄强扶弱 09真正有名望的武林家族谁又说他们教育出来的人上不得台面呢,比如能做上武林盟主的又岂是泛泛之辈,武功高强若是生成一个莽夫,不一样要被生吞活拨,被人吞的渣都不剩吗,冰烟还记得现代听说过的一句话,只要有人哪里都是江湖,怎么不说哪里都是朝庭,因为远离朝庭,江湖或许更乱,起码在这名门大家里杀人还需要给自己找一个正当的理由,江湖却是以实力为尊。 那样家庭出来的程姨娘,会是普通家庭那种小家碧玉吗,以前的忍让只是因为她不想冰烟跟着她受苦,不想冰烟会有危险,所以她伪装起来。同样为了冰烟能活的更好,能让冰烟幸福,她也会让自己的真实一面表现出来,倔强不畏强权的一面。 程姨娘如此转变,震动了所有人,冰恒看着程姨娘都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方氏面上也是一变,这程姨娘如此样子,刚才竟然也吓了她一跳,而那齐天齐看着程姨娘杏眼含怒,却是飒爽英姿,俏美动人,他玩过很多种女人,却唯独没碰过江湖之人,看着程姨娘的眼神都不同了。 程姨娘坚定的看着冰恒,依旧故我道:“我不能走,不论如何冰烟与齐公子的事,我都不会同意!” 众人回过神来,冰旋冷冷看着程姨娘,看着从中做梗的程姨娘,她美眸中满是狠毒:“程姨娘,你不同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妾,你在这府中就是个狗奴才,让你死你就得死,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同意,这件婚事爹爹既然同意了,那就谁来说都不可以改变,你竟然几次三番挑战父亲的威严,简直罪大恶极,还不来人将程姨娘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让她找找记性。” 冰恒眸子微沉,看着程姨娘眼中也有着惊奇,男人都是犯贱的货色,以前程姨娘美貌自然是让他喜欢过一阵子,可是有了更年轻漂亮的,自然不会记得程姨娘了,程姨娘以后一直是温柔柔弱的,在冰恒宠她的时候,方氏等人欺负她冰恒还会管管,对她没有兴趣之后,自然随她自生自灭了,可以说自从程姨娘认识冰恒开始,冰恒还没见过程姨娘什么时候掉过脸子,对他说过一句重话,这展现出不同一面的程姨娘,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抓他心一样的,让他痒痒起来,浑身的不自在,冰恒却知道不讨厌,而是喜欢! 方氏看着冰恒脸上细微的变化就暗叫一声不好,当初方氏想办法设计让冰恒不再理会程姨娘,就是因为她感觉到威胁,这程姨娘是冰恒女人中最独特的类型,那相貌柔中带刚,性子却很可欺,她这样也才有机会,现在看着冰恒有兴趣的眼神,她感觉警铃大响,立即冲着下人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程姨娘拉下去行刑,没听到大小姐的话吗。” 方氏冲着大厅中人喊道:“这程姨娘身为妾室没大没小,几次三番顶撞老爷,本夫人还有大小姐,分明是没把丞相府看在眼中,若是今后再有这样胆大包天的下人,这府中以后还怎么管的了,仗着老爷宽爱就胡作非为这怎么行,必须要严惩,必须要重罚!”方氏说到这,还用眸子扫向宁姨娘、黄姨娘还有白姨娘。 09宁姨娘一愣,突然间也明白了方氏的意思,以往宁姨娘在府中是方氏最大的敌手,那是因为她的背景使然,黄姨娘、白姨娘都与她们没发比,而黄姨娘、白姨娘怎么说也是清白人家出身,程姨娘当初却是以贱婢卖入府中,被冰恒看中的。 09冰恒这种声位超然的人,对于名声极为看重,像那些歌伶、青楼妓女,身家混乱的人家冰恒是绝不会招来的,这丫环只是府中奴才,收到房中也是有损冰恒的颜面的,当初他却纳程姨娘进房,这种情况很多府中都有,她们当时都没有感觉,但只有方氏一直将程姨娘当成眼中钉,一直想除之而后快。 宁姨娘当时还在背后嘲笑呢,说这方氏肯定是疯了,嫉妒的快疯了,拿不到她的把柄就拿其它人开刀,为的就是欺压程姨娘,现在想想难道当时方氏就看到这层关系了,就看到程姨娘的威胁了,她当时那么做不是全然只是发疯,而是未雨绸缪吗,这程姨娘确实是有其独到之处,他们绝不能留下程姨娘! 宁姨娘想到这,面上挂着冷笑:“夫人与大小姐都说的没错,贱妾也觉得府中有这样的害群之马,必要狠狠惩罚才行,老爷此时正直多事之秋,可由不得府中的人要尖拨高耍浑,不论是谁做出对府中有害,对老爷有害的人都该受到惩罚,程姨娘敢这么没大没小的顶撞,理该重罚,五十大板都太轻了,应该一百大板。” 五十大板对于一个柔弱的女子来说,一个弄不好都可能要了其命了,一百大板能活下来的都没几个人,这分明是要活活打死程姨娘啊。 “就是就是,程姨娘罪大恶极,该打一百大板!”黄姨娘反应过来,也一脸戒备的看着程姨娘。 白姨娘发狠的道:“一百不够,还应该打二百大板,要重罚!” 然而冰恒现在就是有意说什么,府中女眷又是拿着程姨娘不敬为由该罚,他也说不出拒绝的话,那岂不是打着他的脸吗。 冰烟看着丞相府这群人的丑恶嘴脸,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十分清脆却也带着无尽的嘲讽:“一群虚伪恶毒不要脸的狗东西,真是令人做呕,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142,绝裂! “你说什么,有那么个没大没小不知尊卑的贱一人娘在,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也是一个样子,你还知道什么叫好赖吗,竟然还敢骂我!”冰旋一听紧牙着银牙,阴冷的看着冰烟。|| 冰烟眸中带着冷意,毫不掩藏的冷意,那双眸子若黑琉璃一样透明,正是因为太过清澈了,能直接将人所有形态都印在上面,一丝一毫都没有错漏,却是因为如此让人有种怪异的感觉,心头直发毛,冰旋惊的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方氏看向冰恒怒道:“老爷,您看看啊,看看这程姨娘是怎么教导冰烟的,这在人前都敢这么与老爷说话,这背后也不知道讲过多少老爷的坏话呢,老爷在我的心中一向是极为公正英明的,程姨娘却将你形象如此败坏,听听,听听吧,这老爷若是不照着她的话做,这事后还不知道出府的怎么冤枉老爷,大说老爷的坏话呢。现在老爷您在府中还没回朝,外人怎么说那还罢了,若是让人知道府中竟然都有人说老爷的坏话,外人会怎么想,家人跟外人可是大大不同,程姨娘这样不顾老爷的名誉,该杀啊!” 冰恒本来有意要保的心,瞬间冷洌起来,方氏说的没错。 冰旋犯事冰恒之所以打了她板子就放过她,不是因为冰旋给丞相府带来的影响就算了,他是觉得冰旋带回来的利益同样很大,再加上冰恒多年宠爱冰旋,倒是也有些不忍心罢,就是养条狗养了十几年还有感情呢,何况是人,何况是冰旋这个他惯来宠爱的女儿呢,他做那个决定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程姨娘却不一样,冰烟不嫁给齐天齐,对丞相府没有一点帮助,嫁给齐天齐对丞相府却是有着利益的,程姨娘多次阻拦这就是毁损丞相府的利益,而且程姨娘在丞相府十几二十年一直以来软弱的跟绵羊一样,现在为了冰烟的事竟然敢顶撞她了,他若是执着将冰烟嫁出去,那程姨娘还不得一气之下跑外面说道他了?! 外人怎么说那是不了解情况,只要闹的极大极大社会舆论就起到了作用,可是若是自己人去说,那又是什么影响,别人会说冰恒治家不严,没有魄力,带府中的姨娘都不服他,冰恒那才是大丢脸面,那样才会给他造成更大的损失的。 冰恒一瞬间沉下脸色:“程姨娘不守尊卑,没大没小,我与夫人为着二小姐前途着想,这程姨娘竟然还想破坏,简直可恶,拉下去打一百大板!”冰恒如此说,那便是他动了杀意了。 方氏、宁姨娘、黄姨娘、白姨娘、冰旋皆是一喜,只要冰恒动了杀心,这程姨娘就别想活的成了,那冰烟的婚事,就谁也无法阻止了。 冰烟从进入大厅后表情基本都是淡淡的,只有偶尔眼中带着冷意,然而这时两个下人跑去拉扯程姨娘下去行刑时,冰烟却是大怒,就好似一座随时会从内里崩塌的冰山一样,冰烟突然跨前一步,一巴掌拍向其中一个下人,直接将那下人拍的猛退两步,肩膀上被冰烟拍的直发麻,吓的连连倒吸一口冷气。 冰烟也没客气,瞬间又是一发力,直接向另一下人走去,就是一腿踢向那人膝盖,那下人“嗷”的惨叫一声,直接便坐倒在地,捂着膝盖连连痛哭,这些听从冰旋命令的,原也是方氏的人,在府中都是些欺善怕恶,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冰烟打她一点心里压力都没有,她转而站在程姨娘面前,眼神冷淡的向屋其它人扫去:“今天我便站在这里,我看谁敢动姨娘一根毫毛,我就让他见阎王!” 09冰烟的眼睛好似被一层层冰雪所覆盖,冷意一点点加深,眸子扫到哪里,其眼中的冷寒与威势竟然冻的人动作不能,黄姨娘、白姨娘这些见识少的,竟然吓的哆嗦着嘴,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来。 09冰烟的眼睛就好似一刀刀冰剑,刺的人心口作痛,颤抖连连。 09就连冰恒看着也为之一愣,他入朝为官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就连天南帝那万万人之上的皇帝他只要小心也能应付的了,可是他现在看到冰烟像什么,就像是身居高位多年,一言九鼎的女王一样,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现气势,令人心灵都在颤抖。 09这真是丞相府中那个默默无闻的庶女吗?现在的她的气势,便是冰旋这种很有气质的高贵小姐,都是拍马也追不上的,这实在太令人心奇了,这莫不是他眼花吧,还是冰烟故意伪装的,冰烟没这个本事能在三年间就变成这样,这不合常理。 好个冰烟,为了摆脱当妾的命运,竟然与他玩心眼,跟他伪装起来了,若是他早一点发现,或许他会给冰烟选择另外一条路,可是今天冰烟已经多次触碰到他的底线了,说什么,冰烟也都必须嫁给齐天齐当妾! 当齐天齐却是一脸震惊,没想到来丞相府还有这么多惊奇,先是府中一个姨娘表现出另一面让人心痒难耐,就是这冰烟此时这冷若冰霜的气质也让齐天齐心尖都发麻,简直太有味了,将这样的女人压在身上,看着她们挣扎娇喘,简直太有满足感了,原本心里的不悦,现在却是满心欢喜,有钱拿还能随便玩冰烟这等女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冰旋突然感觉心中有些慌,这样的冰烟让她害怕,也让她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让她心慌的喝斥出声:“冰烟你好大的胆子,为人子女最重要的就是遵守孝道,父亲、母亲尽心教导我们,你现在就为了自己的私利不但做出有损丞相府的事,而且还如此不敬,你的种种说出去都令人发指,你这样父亲都能将你逐出丞相府,让你永远都不得踏进丞相府半步!” 09冰烟的一切都是丞相府给的,没丞相府她不会认识宁月、宁从轩,也没资格进齐伯候府为齐天齐的妾,丞相府给了她一堆的光环,若没有这些,冰烟出去只会被人欺凌、饿死,傻子才会想被驱逐出府。 09然而冰烟的下一句话,却让冰旋傻了:“逐出丞相府,我求之不得,不过这一次我却要将姨娘也带走,从今以后,你们不跪下来求我,我们绝不会踏进丞相府半步!” 143,挟持冰旋! 冰旋一愣,古怪的看着冰烟,一脸错愕道:“冰烟你疯了吗,离开丞相府里,就凭你一个弱质女流,你想死吗!” 冰烟冷笑:“是生是死,都是我的事,还无需你去关心。(www.)”转头便看向程姨娘,“姨娘我们走吧,这丞相府里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东西,什么都不用带了,这就出府吧。” 程姨娘点点头,她们本身都不是对身外物不在意的,更何况就是当初因为冰烟,程姨娘出了那荒凉的院子换了新住处,那里的东西都是有定数的,每月给那么点月钱也就是她们吃喝的,不论是方氏还是宁姨娘,都紧着她们的月钱,两人也都没置办什么,可谓两手空空,直接人走出去就行了。 冰烟与媚霜一左一右扶着程姨娘便往外走,这可是将丞相府人的都看愣了,谁能想到冰烟与程姨娘被赶出府去,竟然连求都不求,这么平静的就走了,这换成任何一个人可都是奇耻大辱,冰旋本意只是威胁一下,现在看冰烟走顿时有些慌神了。 方氏见状却急道:“来人,快给我将冰烟还有程姨娘抓住。”顿时有几个下人围上去,冰烟冷眼扫看着他们,他们一想到之前冰烟出手的力道,那被踢了膝盖的此时还坐在地上起不来呢,也顿时有些怕怕的,只敢围着却不敢真的动手。 方氏气喝的道:“冰烟你出生丞相府,一生都要为丞相府奉献,你既然在三年后回府,那么这个丞相府就不是你想来就来,你想走就走的。丞相府教养你这么多年,你想没有任何回报就这么离开,简直是作梦。再者这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敢离开这丞相府,就当你判逃之罪,逮到你,你的生死可就由不得自己了,这件事老爷做主,我这当娘的也看到齐公子了,那是一表人才,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姻缘,现在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也更是由不得你说不的时候,这个婚事你必须要接受的,我现在宣布,你已经是齐天齐的妾室了,谁来说这拒绝的话都不好使。” 方氏这是想来硬的了,接着一摆手:“给我将程姨娘、二小姐拿下,今天谁要是拿下她们两个,每人赏二两银子,若是办事不利,休怪本夫人不讲情面,那一百大板都由着你们受着。” 09那些下人一听,当下也不敢再犹豫,伸出爪子便要拉扯着冰烟与程姨娘,然而冰烟与媚媚当下姿势一摆,左右护着程姨娘,冰烟直接将一只手拉过来,直接伸脚一踢,便踢向那人肚子,那下人脸色顿时发白,哀嚎一声,便“噗通”一声趴在地上,脸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可见其疼痛。 09接着冰烟又反手一抓,直接抓在另一下人脑袋上,手上一甩,那人晕晕直接被甩的撞在门柱之上,那媚霜也是不遑多让,直接朝着那些人关节处出手,一个个被打的痛叫连连,没一会功夫地上便躺了一群人。 冰烟冷笑着回头:“想抓我,就凭他们也配!” 方氏看着冰烟那个眼睛,吓的心中一紧,差点一口气都没提上来,大惊道:“快,快派人前来啊。” 冰恒此时也怒道:“冰烟,你竟然敢在我面前打伤府中多人,你还真是没将我放在眼中啊,好好,你这个孽女就别怪我这个当爹的不讲情面了,侍卫总管何在,听令,将这个不屑女给我抓起来,今天便捆了送去齐伯候府,从今天开始她就是齐天齐公子的妾了。” 09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直接绑了冰烟送上门,过了今天冰烟失了身,想不认也不行。 09这是一个当爹的该有的行为吗,好在冰烟从来没对这冰恒有什么期待,一点点失望,现在这冰恒对她早已是无情冷血的代表,真当她冰烟还是原来的冰烟吗,可以任由这丞相府搓圆捏扁吗,当真是可笑! “冰烟你简直太不是个东西了,父亲倾心培养养你长大,你今天接二连二顶撞父亲,现在父亲为你美好姻缘着想,你竟然还将他当成仇人,你且放心去齐伯候府吧,相信齐公子会对你很好的,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父亲的决定是多么正确,到时候你定会感激父亲的关爱,定会明白父亲的苦心的,现在不要多说了,省得让人看了笑话。”看着被完全激怒的冰恒,冰旋面上已带着自得的笑意,虽然这其中有了这么多波折,程姨娘与冰烟的几次拒绝都在冰旋的意外之外,不过这没关系,最后的结果还不是一样吗,冰烟再不愿意,她的结果也只有一个,被齐天齐带进府中,等今天玩上一夜,然后她就会被发现世界未日在她身上出现了。 09冰烟我其实还真得感谢你呢,当初若不是你的血,我的身体不会好,现在若没有你,我的事也不会那么快就压下去,你放心,等到时候你的丑闻爆发出来的时候,我会让你少经历些流言的烦扰,我会第一个送你上断头台的,到时候你会感谢我的。 09若是我有那个闲功夫,或是心情好的时候,倒也能去你坟上上两柱香,讲讲我的幸福生活,你就知足吧,贱一人! 就这一会的功夫,冰恒的命令便起作用了,只听院外响起吵杂的脚步声,一群侍卫手持着兵刀剑枪把等物奔进来,一个个脸上都带着萧寒的冷光,冰恒立即指着冰烟道:“将她抓起来!” “是,丞相!”冰恒何等高位,这府中的侍卫比起其它的府实力更为强悍,直接将程姨娘、冰烟、媚霜围成一个圈,“二小姐,失礼了,你还是不要反抗,乖乖被抓吧。” 其中的侍卫总管沉声道,冷烟嘴角挂着冷讽的笑意,不屑道:“抓我,就凭你也配!” 那侍卫总管面色一沉:“二小姐大可试试,不过属下这手下若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二小姐见谅了。”说着眉头一皱,眸中一冷,伸手便向冰烟抓去。 冰烟冷笑,身子突然一转,瞬眼间便没了踪影,那侍卫总管一愣,却在这时冰旋惊怒的声音响起:“冰烟你做什么,快滚开,给我放手。啊!” 冰烟却不知道何已经来到冰旋的身后,此时手掌紧紧握住冰旋的脖子,疼的冰旋大叫,众人大惊,马氏急怒:“冰烟你找死,竟然敢挟持旋儿,还不快点放手!” 冰烟冷笑:“你还敢威胁我,嗯!”说着手上一用力,冰旋顿时疼的鬼叫起来,吓的方氏冰恒等都倒吸一口冷气! 144,刺瞎?! 冰旋只感觉脖子上像是被一只铁钳子紧紧按住了一般,脖子呼吸因难,面上已经渐渐涨紫,样子十分痛苦可怖,被挟持的痛苦让冰旋不禁因为气闷发出嗬嗬的声音,眸子瞪大,国色天香的美丽容颜,此时也变的扭曲起来:“放……放手,该死的!”冰旋感觉到生命受到了极大的威胁,她真害怕冰烟就这么狠狠一掐,她一个上不来气,便直接被掐死了,然而一向高高在上的她,却还是习惯性的斥喝冰烟。……www.…… 冰烟冷笑起来,右手掐制着冰旋,另一支手却缓缓伸出,轻抚着冰旋娇嫩的脸,接着突然伸出手,以指甲之力直接掐起冰旋的面皮向外扯动,瞬间花容月貌的冰旋,这脸上就被扯出奇怪的形状,鼻子嘴唇都被扯拉的变了形态,眼睛更是因为疼痛狠狠向外瞪着,那样子要有多可怖就有多可怖,再无半点美态。 冰烟幽幽的声音在冰旋耳边响起:“你说谁该死啊?” 那声音十分轻淡,但在冰旋听来,却好似被一把冰刀插在胸口上令她冰冷发颤,冰旋突然浑身一哆嗦,平时自傲无比的她,竟然被冰烟吓的哆嗦着嘴,嗑嗑巴巴语不成句:“我……我……” 冰旋被冰烟挟持着,那方氏整个心都提起来,面上极度紧张,看着冰烟不断下了重手,令冰旋疼痛无比,她心疼的大叫:“冰烟住手,你快住手啊,你怎么能如此大胆,那可是你亲姐姐,你想弑亲吗!你要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吗!你还不快停下来,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的!” 冰烟却是满不在乎,看着方氏不禁勾出嘲讽的笑意:“母亲,呵呵,丞相府的主母,你出身良好,乃是名门闺秀,可惜这样好的家庭却没让你学明白怎么做人,什么叫良心。这么多年来,至从姨娘被父亲收入房中,你都做过什么用我一一说明吗,妄你出身名门,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在我看来你也不过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无异,你说那些阴害她人的缺德事,我真是怀疑你晚上睡觉怎么睡的下去,不会想着那些人化成冤鬼找你索命吗!” 方氏一听,面上一白怒喝道:“冰烟你休要含血喷人,我这些年来对府中的人事物都是尽心尽力,我问心无愧!你休在这里混淆视听,你以为你抓了旋儿你就躲的过了,在这京城里,只要老爷想,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聪明的就快快放下旋儿,跪在地上磕头向老爷与本夫人道歉,然后马上跟着齐公子回府,安安稳稳做你的妾室,这说不定还能让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但你若是这么执着不悟,那么你只有等死的份!” 冰烟嘴角一勾,闻言眼睛微微一眯道:“如此说来,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若是这么出去了,也只有等死的份了。” 媚霜却是一愣,有些意外的看着冰烟,她可是知道的,就凭小姐背后的势力,就是出去也是活的风声水起,而且就说以玉面公子为天南帝医毒,那天南帝就欠主子一个人情,就算冰恒位高权重,但想伤主子真是天方夜谭! 这么一想媚霜心中大定,看来主子已有计量,妄这些人还是什么高门大户,自认为玩惯阴谋诡计,其实一个个真是蠢笨如猪啊,真当主子是好欺负的人,却不知道,真正厉害的人,就是小姐这样扮猪吃老虎的。 方氏一听连连点头:“你还算有些聪明,正是如此,现在快点放了冰旋,然后向她磕头谢罪,然后马上跟着齐公子离开,本夫人宽宏大量,便不与你计较了。” 冰烟低声笑了起来,笑声十分的明媚,一点不像是被人胁迫的样子,手上不断轻轻抚弄着冰旋的脸,突然间冰烟面上一冷,‘啪’的一下,手指直接按住冰旋的眼睛,冰旋疼的身子颤抖起来:“啊!痛,眼睛,我的眼睛要瞎了,眼睛!父亲、母亲救命啊!”冰旋失声大叫起来,那声音撕扯又凄厉,甚至震动耳膜,大厅中的人全部都是一愣。 “冰烟,你找死,你敢,你敢!”方氏气的跳脚,已经是满面寒霜向冰烟扑过来,抬起头便要拉扯着冰烟甩出巴掌来。 “啪!”然而媚霜却是跨步,直接一巴掌先甩去。 “砰!”方氏的身子整个在空中一盘旋,重重落在地上,疼的她不禁呻5C吟出声。 冰恒气的浑身发抖,拳头紧紧的握起来,盯着冰烟与媚霜那眼珠子能杀人,他恨不得变成炮弹直接炸死两人一般,怒骂出声:“大胆,简直太大胆了,你简直胆大妄为,你眼中可真是没将我这个父亲看在眼中啊,你这是寻死啊,敢在丞相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不但挟持自己亲姐姐,甚至想要毁了她的眼睛,竟然还敢让下人对一家主母动手动脚,你简直罪大恶极,你简直是不孝,该死啊!” 冰烟冷笑:“父亲说这话可真是冤枉我,我何是要毁了姐姐的眼睛,刚才不过是意外失手罢了,我可绝对没有想毁姐姐双眼的想法啊。”说着冰烟放开手,那冰旋眼睛疼的直眨巴,甚至流出眼泪来,眼球也有些红,看人影虽然酸疼不断的眨动,但是眼睛还能视物,她身子一软吓点吓晕过去,一副劫后重生的模样,倒真如冰烟所说。 只是就算冰旋眼睛没事,可是冰烟竟然敢出手伤主母与嫡姐,这都是完全不合乎规矩的,这在别人家都该乱棍打死了了事,省得出去丢人现眼,冰恒本还想借机让冰烟给丞相遮遮羞,可是看着冰烟这般模样早没了这样的想法,冰烟性格大变,甚至要与他争个长短来,冰恒一辈子身居高位,除了真正的皇亲,他何时矮过人,更何况这还是自己的女儿,府中低贱的庶女,冰恒眸子阴沉,完全动了杀意! 冰烟看在眼中,嘴角勾着冷笑,她要的就是激起冰恒的全部杀意,这才方便她行事! 145,脱离关系! 至从冰府众人争闹开始,齐天齐便像个旁观者站在一旁待着,反正他来丞相府也是得了冰旋好处才不得以而为知的,对这冰烟他有点兴趣,可还没兴趣到亲自上门求娶妾的地步,反正方氏与冰旋会想尽办法将冰烟推到他身边,他何必多废心思参与呢,可是他却万万没想到这冰烟竟然这么特别。-www.- 对!特别! 平常的时候这冰烟还不显,看着便是一副软弱可欺,存在感比起冰旋天差地别的角色,若不是冰旋当初找了他,他甚至不知道丞相府还有这一号人物来,他齐天齐惯来就爱美人,显然冰烟还到不了美人的这个行列,会对她有所注目,那怎么可能。 可是他现在发现,他似乎错了。 09这冰烟相貌看起来虽然比起冰旋差了太多,可是那一身气质却是比起冰旋更加打人,更加勾人。 09冰烟虽为丞相府千金,可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妾生的贱种,对于方氏、冰旋还有齐天齐这种嫡系来说,庶子女都是低等人种,一辈子只有被他们打压的份,原本的冰烟也很附和那种低贱的身份,软弱可欺,可是现在这种面对冰恒、方氏还有冰旋的故意打压,竟然还面不改色的女子,他还从来没见过。 不!是敢对父母这么说话的人他还从来没见过。冰烟的行为是极为不孝的行为,可是齐天齐同样也知道,他齐天齐虽是名门贵渭可不见得所有女人都喜欢他。以冰烟庶女的身份,做他的妾本来也是附和身份的事,因为冰烟的身份成个贵妾八九不离十,幸运的嫁到背景低矮点的家庭当正妻,人家也只是看着冰恒这个丞相的面子罢了。 齐天齐、冰恒、方氏、冰旋等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齐天齐也不是真自大到觉得自己魅力比天高,那冰旋当初有这个提议他多少也想到了冰旋的目的,她不会希望冰烟得到幸福,怕是这之间有着什么苦头等着让冰烟去吃呢,到时候冰烟绝无好果子吃。 只不过这与他可没有关系,反正就是多一个女人少一个女人的事,他齐天齐从来不怕身边没女人,倒是可以冷眼旁观。 09可是至从赏诗会开始后,他发现这冰烟与传闻大大的不同,她软弱可欺吗,现在敢与冰恒与丞相府主母对斥她软弱? 09行为对外而言她是不孝至极的,可是明眼人都明白,冰烟此行去齐伯候府不是享服而是遭罪去了,连齐天齐本身都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他也得承认他对女人的喜欢是没有长性的,至今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喜欢超过一个月的,京城的贵门小姐见他避如蛇蝎,他不会蠢的自以为自己还是风度翩翩人见人爱,他只是喜欢这样的生活罢了。 09而冰烟只是看清楚了后路,现在这是为了自己在争取的,这种敢于争取的勇气,齐天齐在心中不禁感叹了记,起码这份勇气若是换到其它的名门贵府里,可没有人敢担着不孝的骂名,然后这么据理力争。 09她们就是不愿意,也会在背后玩些更狠毒的阴谋来,齐伯候府这些事,他也不是没见过,敢这么直面抵抗的,却是第一回,齐天齐心思微转,倒是打心理开始直视这个冰烟了。 长相比起国色天香的冰旋来冰烟是差了太多了,可是她眸子极为晶亮,澄澈的好似一汪泉水般动人,发怒的时间眸子更亮更利也更加迷人,此时的她浅笑艳艳,明明相貌普通,但是比起侧国色天香容貌的冰旋来说,齐天齐心头有个困惑,这冰烟为什么看起来更加迷人,他甚至觉得这冰烟不该是如此普通容貌的女子,她应该更加美丽。 齐天齐沉默了许久,突然说道:“冰二小姐你大可放心,只要你跟我回府,我定会好好待你、宠你,不会辜负于你的。” 09齐天齐的突然出声,大厅中的人皆是一愣,连冰烟都有些怪异的看了齐天齐一眼,甚至觉得齐天齐眼中带着几分真诚来,心中疑惑,但斜眼看到冰旋隐藏不下的冷笑时,瞬间明白过来。 09心中冷笑:“齐公子不需要花言巧语,你的目的是什么,未见得别人猜不到,如此之虚伪又何必呢,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谁也休想逼我进齐伯候府。” “真是不识好歹!”冰恒冷笑出声。 冰烟冷笑的看着冰恒:“我是不识好歹,碰到个为了个人利益能放任亲生女儿幸福于不顾的爹,我也只能不识好歹为自己争取幸福了不是吗?” “胡说八道什么,我会害你吗!齐公子是个好人选,而且他能给你这样的承诺,你已经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你还不满足,还想怎么样,你跟我说说,以你庶女的出身你还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家!”冰恒冷冷看着冰烟道。 冰旋声音也柔和下来:“妹妹啊,刚才姐姐说话有些重了,你不要生姐姐的气,其实姐姐一切都是为了妹妹你着想啊,姐姐是真心为你好,你不领情便罢了,但是父亲、母亲的话你要听啊,而且齐公主能说出这承诺来,显然是对你真心的,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呢,大家都是真心为了你着想啊。”到了这种时候冰旋还能昧良心说出这番话,冰烟甚至觉得小看了冰旋,这等厚脸皮的程度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程姨娘面色变了变,便看向冰烟,其实程姨娘也清楚,她本是心疼冰烟去了齐伯候府遭罪才强硬反对的,但事实上她们想要与丞相府做对,对他们自己也没好处,齐天齐是不能嫁,但是闹的太凶,她怕冰恒真下了狠心对付冰烟,她们总不好一直挟持冰旋当挡剑牌啊。 冰烟看着程姨娘的样子,会心一笑,安抚的望着她,转而冷淡的看着冰恒缓缓又不容拒绝的开口:“嫁,我肯定是不会嫁过去的,我的婚姻也由不得你做主,当然我这么说你们也不会听的,但是你们可想好了,若是不想冰旋死在这里,现在就答应我的要求,从今往后我与丞相府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冰恒一愣:“什么!你难道是想脱离丞相府?!” 146,卖身契 “什么?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冰旋第一个不信的出口。-www.- 09不怪冰旋不信,之前冰烟程姨娘要离开丞相府都令她们觉得不可思议了,因为离开了丞相府,就好比两个年幼的小羊羔落到了大灰狼的手里一般,只有待宰的份。 09两个弱质女流想在这人吃人的京城安然待着,根本就是做梦,这两人分明是要自己往死巷子走呢。 更何况最让冰旋理解不了的就是,这冰恒是什么人,天南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和重臣,当朝丞相啊,冰旋能成为天南国第一美女不就是仗着冰恒的身份吗,当然冰旋本身是美貌出众,但是要成为真正的天南国第一美女,可不但只是美貌就行了,或者这么说,那些出身青楼的,便是长的真祸国殃民她有这个资格称天南国第一美女,配叫第一美女吗,这就是身份的差别。 而这丞相府嫡小姐的身份,从小到大也让冰旋得到了无尽的好处,比如结识了宁从安,比如就算是冰旋之前被混混污了身子,冰恒也会因为自己的脸面而选择性忘记,甚至还要想尽办法帮她圆慌,想尽办法帮助她得到更多的助力,甚至丝毫不介意冰烟嫁到齐天齐的结果如何,这就是身份的差距。 就算冰旋失了身,可是比起上不得台面永远提不下来的庶女冰烟,冰恒也还是更加重视她的。 09这丞相府嫡女的身份让她想尽了荣华富贵,将来她更是有可能辅佐宁从安称帝,有可能有机会登后位的女人,没有这丞相府嫡女的身份,可能吗? 09冰旋还不会傻的的以为,若是她换成冰烟,就算空有美妙,以庶女的身份能被抬上后位的,就算是坐上后位,如此低卑的身份也只有被人设计害下退位的可能。 09所以说这身份给她带来多大的益处,这身份也就对她有多么重要,冰旋是打死不会放弃这尊贵的身份,而冰烟就算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小庶女,但就只是这丞相府庶女身份,会带来的益处就可以被外人道,丞相府这么多年来挤破头想进来的女人还少吗? 09冰烟刚刚回京冰恒为他办宴会,虽然是怀有目的的,可是最后连宁月宁从轩都过来了,这若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儿办宴会,能请到当朝公主与皇子吗,简直是做梦! 冰旋实在无法理解冰烟这愚蠢的行为到底是出于什么。 而冰恒听着却愤怒异常,这丞相府向来只有他说话的份,今天他非但没有让冰烟服了软,她现在还想叛离出丞相府,这就好比一巴掌重重打在他脸上一般,让他脸面无光,这个家只有他下命令别人照办的事,绝对不会出现有人脱离了他的掌控的! “你生为丞相府的女儿,死也得是丞相府的鬼,想叛离丞相府,留下性命再走不迟!”冰恒阴冷的看着冰烟。 09冰恒本来对于冰烟就没有什么感情,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冰旋敢处处为难冰烟的原因之一,当称程姨娘生下冰烟的时候冰恒也不是没有过期待,生下一个像冰旋这样美丽无双的女儿,即使是庶女对他来说都会有莫大的用处。 09可是这程姨娘相貌不俗,便是冰恒他也是相貌堂堂的,偏那冰烟从小黑漆漆的,又一副软弱无能的样子,再加上冰旋的刻意打压更是无才无德的,冰恒彻底是放弃了她。 09没想到三年回来她有了变化,但这变化也只是让冰恒对于冰烟的利用价值重新考量罢了,就比如让她嫁到齐天齐,得到齐伯候兵力的支持,让他在朝中地位更加不同而已。 09若是冰烟能认命的嫁过去,冰恒自然会对她宠爱有佳,可是冰烟偏偏这么不识趣,那对冰恒来说冰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了,她就只变成了一个胆敢违背,胆敢挑战冰恒威严的女人,不是服从,就是死! “想安全离开丞相府不可能,除非你死!”冰恒面无表情冷冷道,“我以前倒是小看你了,想不到你性子变了这么多,但显然你的脑袋没有变聪明,你想叛离丞相府,我可以保护你在活不过三日,你还想这么执迷不悟吗!” 程姨娘听着心中却是一跳,因为她已经看到了冰恒眼中的浓烈杀意,这般的触及其威严,冰恒已经无法忍耐了。 程姨娘双手握成拳,向前一步:“老爷,只要二小姐不嫁去齐伯候府,奴婢一辈子当牛做马也甘愿。” 方氏揉着后腰,心头大恨骂道:“你个贱一人,你当自己是什么,金珠还是玉珠啊,还当牛做马,你本来就是这府中的低贱下人,现在不过微微长了一层是个贱妾,你这一辈子本就该为丞相府当牛做马,这算什么回报,真将自己当根葱了!没了你,这丞相府照样如初,你也配在这里讲条件。” 冰烟看着程姨娘道:“娘,不需要跟他们讲这些了,到现在你还看不明白,这对狗男女心根本就是黑的,就算留下来还能有我们的好吗,何必这么委屈求全的去求他们,他们也配!” 方氏尖叫道:“狗男女!贱一人,你敢这么骂我!” 冰恒那脸上也黑了个彻底,看着冰烟的样子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断似的,冰恒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的,甚至敢这么骂他的。 冰烟十分不以为然,冷淡道:“我便是骂了又如何,冰恒、方氏你们可看清楚了,我现在不是跟你们讲条件,你们也没有那个资格,冰旋现在就在我手上,我想让她死,她就得死,你们若是忍心,大不了一拍两散,我们全死在这里,在死之前呢,我还会在这冰旋的花容月貌的脸上留下些美丽的红印来,你们说好不好看呢。最后这匕首会狠狠刺向她的脖子,血水狂喷而出,那景色必然十分美丽吧!” 09冰恒与方氏面色大变,看着冰旋脖子上刚才刺的细痕,虽然不明显可代表着冰烟确实敢这么做,冰烟冷冷道:“交出娘的卖身契,放我们出府,不然下一刻我就刺穿了冰旋的脑袋!” 09说着那匕首便狠狠刺去,冰旋吓的放声大叫:“不!答应她,答应她啊!” 147,离府!(加精情节) 冰烟那匕首刺的极快,甚至是眨眼的功夫,在冰旋吓的放声大叫之时,那匕首已经急急向冰旋的眼睛刺去,冰旋吓的浑身发抖,却强迫着自己不去哆嗦,她真怕哆嗦一记,那匕首就会因为这一异动而刺进她美丽的眼睛里,整个眼睛不断瞪大着,看着那匕首不断逼迫,她甚至感觉身下有些湿濡,险些被冰烟吓的失禁尿出来! 那冰恒与方氏也同样吓的叫道:“住手!” “住手!” 冰烟的匕首最终在离冰旋一指的距离停下来,冷淡的看着冰恒与方氏:“卖身契呢,姨娘的卖身契呢!” 冰恒铁青着脸,看着冰烟威胁他,他恨的直牙痒痒,心中十分反感的不想说话,那方氏却吓的不轻,连忙惊声道:“给!给!卖身契我给了!你住手,你千万不要伤害旋儿啊!” “娘啊,快救我,快救我啊!”冰旋吓的痛苦,却咬牙的抽泣着,不敢让自己哭声太大,那锋利的匕首尖离着她的眼珠子太近了,她甚至能从那冰冷的匕首面上看到自己的样子,她面色苍白,嘴唇无意识的抖着,额头大滴冷汗哗哗往下淌着。……www.…… 方氏心疼的无以复加,对着身边的贴身妈妈李妈妈大叫着:“快,快去我房间,在红木箱子里最底下那一层的盒子里,快拿出程姨娘的卖身契来,快去!” 那李妈妈见这情景也不敢耽搁,飞快的跑出去,照着方氏所说的地方去取程姨娘的卖身契。 冰恒却是气的胸口不断起浮,面上涨紫色,已经难看到一个极点了:“冰烟,你今天敢做出这种事来,就算你离开丞相府,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的,你真是如此愚蠢吗!” 冰烟淡漠的看着冰恒:“死在外面,也总比在这丞相府,要处处防着你设计害我的好,你既然不将我当女儿,你这个便宜父亲我也没必要顾念什么。你自己做不到的,也休想让我来回报你什么。三年前你能看着我死,我们父女情份已经断了,你不会还以为,我现在还是当初那傻傻的冰烟吧。” “三年前!”冰旋一听,惊愣住了:“三年前的事你都记得,你难道一直都没有失忆吗,你一直在骗我!” 冰烟手中的匕首微微一转动,从冰旋的眼珠处缓缓向下滑去,来到冰旋的鼻尖处,冰旋顿时吓的全身僵硬不也再说话,冰烟声音冷漠至极:“你说的不错,从一开始我便没有失忆,从那天夜里看到你和三皇子偷情开始,到你们设计害我,你冷酷无情的说若非你的病需要血脉至亲的血来引,我才得以保住命,没像当初府那些孩子一样死去开始,到你们让放了我身上大半的血,恶意想害死我为止,我一点一滴都记得清清楚楚。” 最后冰烟这匕首落在了冰旋白皙的脸颊处,轻轻从面颊那里缓缓划动的,动作不轻不重,没有直接划伤冰旋的脸,却让冰旋时刻感觉的到那锋利的匕首尖正不断的划着她的脸,只要冰烟一个失手,便能划花她的脸,冰旋紧张的感觉身上越来越湿了。 09齐天齐安静的听着,心头也不禁为冰烟所说的话震惊不已,他原想这冰旋早已非完壁之身,而之前为了让他将冰烟弄到齐伯候府,也答应了献身,当时鱼水之欢这冰旋本情的放一荡完全展现在齐天齐眼中,他身知这冰旋可不是什么好女人,就是传说中那些外表圣然高洁,内里却是荡一妇的贱一人。 09他也知道冰旋自然不像表现给外人看的那样善良美丽,她是有心计的,可是齐天齐却是没想到冰旋原来这么的狠! 09这齐天齐是不是好人,也强行要过女人,除了主动接受他的,最后这些女人虽然从了他,一开始也没人是愿意的。 09冰旋与宁从安那时候就暗中有了私情,以宁从安的身份,想必还不用做什么主动强人的事情,那冰旋说不定就是主动勾引的,这等女子德性本就有失,还残害至亲,其方法还是令人心中发寒的狠毒,放干人血,这冰烟能活下来简直可以算是奇迹了。 可是齐天齐震惊,却没有冰恒与方氏更震惊,方氏已经吓的浑身一抖的大怒道:“冰烟你简直胡说八道,那些你有什么证据,到了这个份上你想胡乱编排旋儿吗,旋儿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你不要在这里坏旋儿的名声。” 09冰恒沉默不语着,眼睛却已经眯起来看看方氏又看看冰旋,冰恒年轻的时候一直为的就是将来的仕途,所以他后宅女人不能说少,但也真的不多,最好的时候也没超过十个手指头,这在他这个位置来看,确实是很洁身自好的了。 09但这十个女人也都是在不断变幻之中的,并非是一直固定的,这么多年来冰恒为了职位打拼,对于后宅的事基本上是不管的,他不是没怀疑过丞相府子嗣太少的原因,但是那些孩子死去或者是姨娘们死,都是没有证据的,方氏只手遮天,但他却没想过方氏胆子大到这个地步,会残害他的子嗣,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事,不论是谁都不会原谅。 09面对方氏的怒骂,冰恒疑怒不停变幻的面色,冰烟只是嘴角挂着冷笑,不再对这个话题多做解释,也不继续再提。 09她现在在冰恒眼中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人,她说的话自然不会让冰恒完全相信,只不过丞相府这些年来子嗣单薄也足够让人怀疑的了,只要埋下这个怀疑的种子,早晚这冰恒与方氏会反目成仇。 09这种时候若是冰烟说太多去指责方氏,反而会验证了方氏故意污陷冰旋的罪名来,让冰恒丢掉这怀疑,那才不是冰烟要看到的,她要的就是冰恒与方氏互相怀疑,这颗种子要在他们心中生根发芽。 李妈妈此时还不知道大厅中的怪异气氛,拿着卖身契便急匆匆奔进来递给冰烟,冰烟仔细看着卖身契,又拿给程姨娘看看,程姨娘也无比认真确定真是她那张卖身契后点点头。 冰烟笑着道:“好,从今开开始,我冰烟与娘再与丞相府没有一点瓜葛,我也同样不再是丞相府的小姐,不是你冰恒的女儿了,娘,我们走!” 148,下杀令! “等等!”此时方氏却是急道。-www.- 冰烟冷漠回头:“还想怎么样?” “你!卖身契都拿走了,你还不快点放了旋儿!”方氏急迫的道,因为她已经发现冰旋面上表情有些怪了。 冰烟‘噢’了一声说道:“这是自然,我说话算话,既然卖身契拿到了,我定然会平安放了冰旋的,只不过却是在我离开了丞相府之后,不然这丞相府还没出去,岂不又要入虎口了吗,我可没这么傻呢。” 冰恒沉着脸:“即然放你离开,我自然不会多生事端。” 09冰烟冷嗤着道:“那还真是抱歉了,你在我心中可不是什么言出必行的正人君子,所以你的话可信不得,等我真正安全了,定然会还了冰旋的。” 09冰烟冷笑:“以冰丞相府你的身份与地位,难道还怕我反悔害了冰旋吗,冰丞相府似乎不是这么没有胆量的人吧。” 冰恒明知道冰烟这是在激他,却是冷笑着道:“好,只要你能保证旋儿的安全,我放你安全离开,人都撤下,冰烟在出丞相府这条街之前,绝对不许人前去追她。” 冰烟笑道:“冰丞相很爽快,那好,走!”冰烟匕首按在冰旋脖子上,拉着冰旋便往外走。 09丞相府的侍卫果然如冰恒所说相继退离了,而冰恒与方氏还有几个下人却是不紧不慢的跟着冰烟,时刻紧盯着,冰烟倒是不惧。 09其实她虽然想冰旋死,但是今天她却无心杀冰旋,因为这可不是什么好时机,先不说她刚刚与程姨娘成功脱离丞相府,不疑多生事端。 09就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杀了冰旋都是个麻烦,冰旋身为丞相府嫡女,杀害官家小姐这也是大罪的,更何况这还不是一般官家小姐,乃是未来的三皇子妃,虽然没成,但是这基本上已是确认的事了,那宁从安接下来必然不能善了。 到时候平白背了一个杀人的名头,她就是再有本事满天下的跑,那也不安全啊,她还不会白白将自己逼到那个境地,今天也不过就是利用下冰旋罢了。 与程姨娘媚霜一步步离开丞相府,冰烟神色却有些紧绷,她并不相信冰恒的为人,说不定哪里又冲出来一队人这也不是不可能,冰烟将冰旋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便是有人想要放箭,那第一个被杀死的也是冰旋,而且这冰恒这一回似乎还真是言出必行了,到冰烟事带着冰旋离开丞相府大门,也没有见人前来围剿她。 冰烟低头一笑,突然照着冰旋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 “啊!”冰旋整个身子好似飞起来了般,双手双脚在空中乱了一阵,直接扑向了离的最近的冰恒与方氏,府中老爷夫人被大小姐压住了,那些下人自然紧张万分前去拉起,丞相府门前顿时乱成一团。 冰烟趁着这个机会拉着程姨娘便道:“快走!”然后与媚霜飞奔而出。 而那些下人拉着冰恒、方氏与冰旋起身时,那冰烟早消失在丞相府门外了,冰恒气的铁青着脸怒道:“来人,给我追捕冰烟还有程姨娘她们三人,抓到她们,给我格杀勿论!” “是,丞相!”顿时有侍卫回应,冲出去追冰烟了。 而丞相府内的气氛却是有些凝重,冰恒的威严被扫,脸面尽失,还在丞相府门前被撞倒在地上,方氏面色难看扶着冰旋也有些心不在焉,刚才冰烟临去时留下的话,还不知道老爷信了多少,若是老爷对她怀疑真的对她查起来,那可就不好了啊! 冰烟那个该死的贱一人简直可恨至极!她一定要死! 当这冰烟还多么聪明呢,现在却是自寻死路,在这丞相府里她还不能明着对冰烟下手,总得顾忌着冰恒些,现在冰恒都恨不得冰烟早早死了,方氏却是不用顾忌了,派人弄死冰烟之后。就算老爷真的对冰烟的话产生疑惑想要调查时,到时候也死无对证了,所以这冰烟必死无疑,否则对她将有大碍了! 方氏面上一片阴损,脑中迅速的想着要对付冰烟的法子。 “啊,大小姐,你怎么了!”却在这时,有府中下人惊叫起来。 冰恒与方氏被这惊叫声吓的一愣,便转过头去,两人心中第一反应还是那冰烟果然案中下手了,难道是害了冰旋哪里了吗,当然紧张异常,只是看到的情景却有些呆神。 却见冰旋虽然被扶着,可是双腿不断抖着,明显被吓的有些回不过来神的样子,面上惨白一片,脸上还一副不能从恐吓里回过神的样子,但是这些都不是让冰恒与方氏震惊的,让他们最为震惊的就是一道可疑的水渍,正从冰旋那不断抖动的双腿间流下来,这水顺流而下浸湿了冰旋的裙子,并有不断扩张的迹象。 这冰旋竟然被吓的失禁了,甚至尿出来了! 09冰旋乃是丞相府尊贵的嫡小姐,从小受尽诗书礼节的熏陶,这等失礼至极的事情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09那跟着走出来的齐天齐看到冰旋这个样子,心中闪过丝恶心,这天南国第一美女此时可太狼狈了,竟然弄出这等恶心人的事,哪里还算的是什么天南国第一美女。 那冰旋好似才回过神来,有些后知后觉的向身上望去,在看到不断从她脚边湿润的地面,愣住了,接着突然放声尖叫起来:“啊!冰烟,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啊!贱一人,贱一人,你这个该死的贱一人!哇啊啊!”冰旋气的怒叫着,却是被自己的这副模样羞辱的痛哭失声,浑身颤抖个不停。 “吸!”突然一口气没上来,她大瞪着眼睛,脖子一伸,直挺挺的往后倒下去。 “啊,大小姐小心啊!”多亏身后有着下人扶着,不然这冰旋如此倒仰恐怕也得受伤了,这冰旋竟然气晕过去了。 “快,快去就大夫!”方氏看着立即惊的大叫,顿时丞相府又是手忙脚乱起来。 冰恒看着冰旋被抬走,面上抽搐了一下,黑了个彻底:“冰烟,你竟然敢如此大胆,我倒要看看你在京城里怎么活下去,你必须死!” 09同一时间,冰烟与媚霜已经带着程姨娘来到了福来酒楼门前,程姨娘看着气派不凡的福来酒楼愣住了:“这是……” 149,程姨娘的惊讶 “这……住在这里一天要不少银子吧,二小姐我们还是换一家吧。||”程雪看着眼前的福来酒楼有些打怵道。 09冰烟与媚霜听言都笑了起来,那笑起来的样子不禁让程雪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也不怪乎程雪犹豫,虽说她与冰烟出来的时候是挺硬气的,谁也挡不了的霸气。 09可是俗话说在家百日好,出门一时难,她们这一次门府,程雪因为完全没有准备,所以吃穿用的什么也没准备,可以说是空着两手出来,再加上她本来身上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现在身上总共也就两三两银子,这福来酒楼程雪虽然没来过,但也知道绝对不会便宜的。 媚霜却是笑的一脸骄傲道:“夫人,您知道这福来酒楼的来历吗?” 程雪摇摇头,程雪当年是被人犯子带到京城的,而且又是被卖来卖去的,她一个丫环又是后宅谁都能指使的小丫环,平日里出一趟门都难,后来被冰恒收进房中之后就更加没有这个机会出门了,近几年她又是卧病在床,便连丞相府有些不常走的地方她恐怕都记不得了,哪里记得这福来酒楼是什么时候开的。 媚霜笑道:“夫人,福来酒楼三年前开起来,这酒楼的原东家因为经营不善,脱手要卖店子的,可是谁能知道这样一个人人摇头的赔本酒楼,换了个人经营就大不一样了呢。三年前福来酒楼换了东家,因为其独特的经营方式,还有服务之周到,现在可是京城是最出名的十大酒楼之一啊,甚至我敢说这京城再出不来这样一个酒楼,就是学到这福来酒楼经营的皮毛,一时新鲜,却也学不到其精髓。” 程雪一听微微一愣,细细看着了媚霜一眼,媚霜是跟着冰烟进府的,在外面跟着冰烟自然也是见识到些东西的,但是说的这么头头是道的倒也难得,以前在冰烟面前媚霜也不发表意见,说的最多的还是对冰恒、方氏、冰旋以及那些方氏亲戚的恶行恶象,那倒是像个正常护主丫环的行为,那个时候程雪还没发现这媚霜不太一样。 当然对于这福来酒楼的成功,程雪心中也是惊讶的,程雪虽然不常出府,但是在这京城寸地是黄金的道理她也明白,这京城乃皇子脚下,是天南国最富足安定的地方,在这里达官贵人十分的常见,便是那普通百姓之间,说不定砖头掉下来砸八个人,其中就有个三四个是跟达官贵人有亲的,在这里想盘一个店,做好一个店都不容易。 09能在京城这种地方称的上顶好的店面,不是有着强大背景支撑的,那就是有高超的经营手腕,是真正富甲一方的,道理很简单,就像小孩手中拿金元宝呢,恐怕还没出家门就得被人抢了去。 09在这京城不怕开店,没有身份背景支撑的,就怕开红火的店,这世上谁也不会觉得能赚更多的钱是坏事,有那种红火赚钱的生意,谁看着不眼红,没有背景还不知道怎么被京城这些达官贵人们生吞活拨呢。 是以在这京城里真正赚钱的铺子,只要往深了一打听,你必然会知道十家能有九家是跟背景雄厚的有关系,几乎是没有例外的。 09这福来酒楼能在三年前开起来,又瞬间成为京城十大酒楼之一,怕是背后势力不小,越是这样程雪心中越是没底。 09她也知道这些年亏待了自己的女儿,先是她为了安全,不但遮了冰烟的美貌,还让她做小伏低,从小便跟个小丫环似的,丞相府小姐的日子她就从来没做过,最后还被害死了,这三年后回来,却是一次次经过方氏等人的设计陷害,一次次都无比危险,处境更加糟糕,这一次甚至差点陪上下半辈子,可是出了丞相府,她们身上恐怕加起来也不超过五两银子,她这个当娘的连让女儿住一客栈的钱也没有,心中实在痛苦的可以。 媚霜见程雪面上表情自责,转头一想便知道程姨娘误会了,正待解释,却从里面快步出来一个身着蓝长衫,年约四旬的男子,男子脸上表情笑眯眯的看着冰烟几人道:“三位客人想住店?快里面请。” 程雪还不待说话,已经被媚与冰烟扶位着进去了,到了这时候不进去实在显得没脸了,刚从丞相府出来,怕是丞相府还有人盯着她们瞧呢,这时候可不能没脸,只好闭了嘴进去了,而这福来酒楼前楼是酒楼,后楼才是住宿的地方,而程雪冰烟媚霜三人则是被那中年掌柜模样的男子带着穿过花廊来到住宿楼。 这住宿楼一共四层,天字号房一层,地字号房一层,人字号房一二层,而这掌柜的则直接将他们带到了天字号房第四层楼这里,而越走越往里面。 09程姨娘到底出身是不错的,对于这些规矩还是懂得,这大多数客栈酒楼,其实越往里面走的房间越静逸,自然也是要价最多的,因为那格着楼梯的房间,走廊上时常有人走动会影响到人的休息,当然这越往里面走使用的银子也越多了。 09若是以前的程姨娘她或许不会将这点银子放在眼中,可是她现在与年幼时的她不可同日而语了,现在怀里这么点银子,她们甚至连下一顿吃什么,以后连什么营生都没有了,就住在这种昂贵的酒楼里,是不是疯了啊。 09程雪心中一紧,也是她没用啊,想她原本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为银子操心过,现在女儿差点被丞相府的害的一辈子,她们却没有体已的银子营生,难道她们就只能无银子度日,最后再求上丞相府吗。 09不行!烟儿好不容易逃出虎口,她绝对不能让烟儿再过那种生活,可是接下来她们要怎么生活呢? 程雪脑子有些乱的时候,那掌柜的已经在天字号2号房前站定,眯着眼睛四下扫动了下,开门而入,刚一入门掌柜便跪了下来:“属下见过主子。” 听到这声音程雪一愣,有些不明所以,这掌柜在向谁行礼??? 150,本事 程雪这么一愣神的时候,那媚霜也同那掌柜一般在一边上跪下,面对的位置自然就是冰烟站定的地方,这时候便是程雪再傻也知道,这两人是冲着谁了,心中不禁一惊。() 照媚霜所说这福来酒楼可是非比寻常的地方,这背后东家怕不是什么寻常人,难道女儿这三年来便是认识了这福来酒楼的东家吗,冰烟站定转身道:“都起来吧。” 09那中年掌柜的与媚霜站定住,只是两人脸上都带着丝喜色,中年掌柜的道:“主子,刘爷一说您要回来,属下们都不知道多高兴。” 09冰烟在丞相府的情况,他们这些下人当然是十分关注的,再加上又有媚霜这个自已人,这些心腹也知道冰烟在丞相府过的多憋屈,早就想冰烟早早脱离丞相府这种恶心至极的家庭。 冰烟扶着有些呆愣的程雪坐下,那媚霜已经拿着茶杯闻了闻,为冰烟与程雪倒茶了,然后恭敬的为程雪与冰烟递过去,程雪看着媚霜心中惊疑更是不停,她怎么觉得这媚霜真是跟在丞相府大大不同了。 “噢,乔楚现在到哪了?”冰烟拿起媚霜递来的茶,又放了下问道。 中年掌柜叫刘二,此时面容恭敬回道:“回主子,刘爷现在应该在江南那里巡铺子,听说今年效益又翻了一番了。” 听到这冰烟也不禁乐了起来:“乔楚是商业奇才,交给他打理这也是可以预想的,而且不说是他,便是你这福来酒楼办的也越来越好了,告诉下去,今年好了从上到下都会分花红。” 09刘二一听自然眉开眼笑,说来这刘二原也是家里做个小买卖的,不过却是个实诚人,早年间做生意童叟无欺,最后却落的个赔本的下场,结发妻子觉得与他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跑了。 09刘二看着当时那些个奸商却各个赚的钵满盆满的,便心中有所恨,也想做一把奸商,谁知道第一笔坑人买卖便碰到了他口中的刘爷,也正是冰烟的五大得力助手,主管冰烟名下所有商铺运作的刘乔楚手上。 09这刘乔楚原也是个巨富出身,可是这太有钱了就是被人惦记着,刘家的家产被当地官员看在眼中,后来给定了个偷税一连十几个罪名便抄了刘府,刘府的人都被抓了起来。 09当时的官员怕事情败露,那十几个罪名一个定的比一个重,最后闹的个满门抄斩,当时的刘乔楚因为生病在外庄养着,这才逃了出来。 09年纪小小的他也是受尽世人白眼,但大概也是家传影响,这刘乔楚从小便有着一手赚钱的本事,后来凭着自己的商业眼光,外加上韧劲最后真就被他闯了一片天,这刘乔楚最先要做的事便是找仇人报仇。 09最后刘乔楚与仇人周旋了四年,将那官员贪赃枉法的罪证都搜集了出来,也被朝庭定了罪,只不过刘乔楚设计朝庭宫员的事却被那仇家家人捅了出去。 09虽说刘乔楚是为家报仇情有可原,但那宫员即是个贪官,自然就是层层相连,这其中落了一环可能就会让朝中这些贪官少一个进项,这些人自然是留不得刘乔楚的。 刘乔楚虽是个聪明人,也是有本事的,但是要跟官府去斗还是很困难,就是在刘乔楚走投无路的时候,冰烟救了他,所以他便认冰烟为主子,这几年来一心一意为冰烟做事,这刘乔楚也确实是能人,冰烟当初按照自己的经验置办出产业,大概的经营理念与框架都提出来了,但是实行却是刘乔楚一手抓的,刘乔楚当时对冰烟的想法很是好奇也很是倾佩,但冰烟同样没想到这刘乔楚在商业上的天赋同样惊人,这三年来冰烟暗自扩建自己的产业,这里面有极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刘乔楚操作的好。 刘二当时被刘乔楚撞个正着,虽然没有骗成,刘乔楚却是发现这刘二心性还是正直的,但也不是没有狠劲,这么多年做生意也学的很是圆滑,便招揽他来冰烟所用,用过之后发现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而刘二不但对刘乔楚的知遇之恩很是感激,对于冰烟更是无比敬佩,原始组织里的人对于冰烟这么个小女孩很是不屑,甚至根本不服气,但是随着冰烟的能力的展现也不得不令他们信服,主子时常想的那些个主意,各个都是奇特无比,但各个都是能得到大利益的,就比如这福来酒楼,刘二管着京城福来酒楼,自然是对这里运作最是清楚不过的,没有主子这个想法,福来酒楼想成为京城十大酒楼?难难难! 而且这主子也是个大方的,只要做的好,每年她都会在赢利之中拿出一部分作为分红给手底下所有的人,绝不会出现各府那种层层压榨的情况,而是实实在在发到各人手中,发放红利必要登记,由着每个人签字,此法子也让人不敢贪污了银子。 其实冰烟手底下的人赚的银钱已经比别的同行要赚的多了,但她从来不吝啬让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这也才是冰烟手底下一个个都诚心尊敬她的原因,有着这么个事事为手下着想的主子,谁会不喜欢呢,这对别的铺子别的府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奴才就是奴才,谁会管他们喜欢不喜欢,喜不喜欢还不是照样的硬着头皮去做嘛。 刘二笑眯眯的道:“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冰烟眸子眯了眯道:“过不了多久那丞相府怕是便会有人上门打听我了,你便说我们没有入住。” 刘二愣了愣,但是转念一想,却是明白了,笑道:“属下明白了。” “你先下去吧。” “是,主子。” 直到刘二离开,程雪才回过神来,一脸惊讶的看着冰烟,疑惑的道:“二小姐你与这福来酒楼的老板这么相熟吗?”熟到叫主子? 冰烟拉着程雪的说:“娘,咱们都出来了,怎么还这么叫我,以后叫我的名字吗,不然显得我们母女多生疏,还有我不是与这福来酒楼相熟,这福来洒楼本来就是我的产业。” “什么?这是你的产业!”程雪当下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151,震惊! 程雪眼睛瞪的大大的,那眼神恨不得能透视一般,将冰烟上上下下都瞧个清楚,不然她怎么也不能想信自己听到的。|| 媚霜见这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夫人,主子说的没错,这些就是主子的产业,就连我们这些人,也都是靠主子养活学习才能有独挡一面的本事的,不说属下,便是那刘二放到京城里,随便找个铺子的掌柜的,也不会被比了下去。可是在主子手下的人,各个都有着不同的本事,只不过一个小小的福来酒楼,还算不得什么。” 这还不算什么,得什么算什么啊! 程雪突然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这三年不见自己的女儿,不但不再是以前懦弱胆小的丞相府庶女,还颇有大将之风,甚至连这么赚钱的酒楼在她眼中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程雪一路上虽然担忧自己的银子不够用,只是她却也不是糊涂的,来时的一路上可是仔细的盯着这福来酒楼好顿瞧过,便是那一楼大厅散桌用桌的,各个穿着也不是一般的普通百姓,面料要更好一些,起码也是中下层的,这还只是一楼散桌,收费最低的,二楼三楼的听说还需要预定,有些吃上一顿便要百十两银子,甚至还有千八百银子的。 这一路上来到住宿所经的花园,那里假山环绕,凉亭秀雅,花草娇艳,哪里看着都不是一般人家能置办,能有银子花的起的,再观这天字二号房间吧,整体都是以红木打造的家具,门口两侧放着两只瘦口瓷花瓶,上面比翼双飞的鸳鸯图案栩栩如生,再看看那光滑的表面,看着就不是便宜货,就算是这房间里厚差的一套茶杯吧,就她看来也都是顶好的,虽不是官窑做出来的东西,但也绝对是私窑中最好的东西了。 对于这一点程雪还是有自信的,这些年来在丞相府里,丞相府这种家庭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她眼光自然也是高的,便是这客栈房间的装潢,甚至也只比丞相府嫡小姐冰旋那房间逊色一些,比起许多贵族主子房置办的还要好,这种房间岂会便宜。 冰烟似乎看出程雪现在想什么,笑着道:“娘,这间天字号房若是放出去收银子的话,一天是五十两银子,就是最便宜的人字号房间,一天也是五两银子。” “咝,竟然这么多!”程雪一愣,她们这住一天竟然要花费五十两银子,便是方氏这个丞相府的当家主母,一个月的月例也不过才十几两罢了,他们这住一天竟然比的上方氏三四个月的月例,程雪突然感觉心痛的很,忙道:“这……这可不行,我看我们随便找个客栈住着吧,就算是随便找间人字号房也好啊,这五十两一天,还不如放出去收租金呢。” 冰烟愣了下,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就是媚霜听着一愣后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程雪还有些不满的看着冰烟:“烟儿啊,你笑什么,快让那掌柜去准备吧,我们去人字号房,其实按娘说应该先找个差不多的房子买下来得了,住在这里天天浪费银子,实在不划算。” 媚霜忍不住笑道:“夫人啊,这整个福来酒楼都是主子的,主子想怎么样还不怎么样吗,您可是主子的娘亲,也是算是我们的祖母了,怎么能随便找个地方让您住呢,就是真找也得找个环境不错的府邸才行啊。” 程雪皱着眉头道:“娘现在看的出来,你是有些家底了,可是这钱也不能胡花不是吗,咱们在这里住着便是挡了财路的,这五十两银子够付多少人工呢。” 冰烟笑着道,看着程雪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赞同,但是眸中全是关心,柔声笑道:“娘,我们现在还真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那丞相府的人你比我还了解,他们岂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你也知道现在冰旋与三皇子在明雪阁的丑事被人知道了,后来那刘明媚更是雪上加霜,一个劲的将丑事全推到冰旋身上,她现在急的不行想要翻身,这一次会让齐天齐去丞相府提亲,心中不定揣着什么坏呢。这一事不成,她们定然还会有其它的法子,逼迫我给齐天齐做妾的。” 程雪眉头紧紧拧起:“那方氏与冰旋的性子确实是哪样,还不说他们,便是老爷那种自私又不认输的人,这一次我们算是叛离出丞相府,他定然也不会咽下这口气的,定还有着后招要对付我们。”想到这,程雪长叹一声,“若是如此我们就更不能待在这里了,待在这里岂不是等着他们上门来找麻烦吗,再说这福来酒楼又是你的产业,到时候被他们一折腾再影响了这的生意可不好了。” 程雪不是个糊涂的人,媚霜原本就知道,但是想到这一点却也难得的,怪不得能生出主子这样的奇女子,这程雪看来出身当真不凡,就是知分寸这一点便是许多后宅女子都不如的。 冰烟表情却是淡淡的,眼底似有什么火花在蔓延开来:“娘,你还没明白吗,我就是故意大摇大摆进福来酒楼,咱们那么出了丞相府,我自然知道丞相府不会罢休的,咱们出来的时候那丞相府还派人跟踪来的,虽然我拿了你的卖身契出来,可是我到底还是性冰的,他是一国之相,真想这么出冰府可没那么容易。” 09不过有一点好,那便是冰烟庶女出身,正因为是庶女她还没有资格入族谱,一般大府之中庶女只有嫁人好人家,为了抬起脸面会记入族谱之中,否则非嫡生是不得入族谱。 09以这一点来说冰烟倒也不算是丞相府的人,只是从来没人敢这么做过,而且血脉至亲,也不是随便想脱离便行的。这一步也只是打击了下丞相府,先从冰旋设计的事上脱离,她可不会在这种时候给冰旋擦屁股,接下来嘛,冰烟看着程雪道:“娘,现在咱们得改头换面了。” “啊?什么意思?”看着冰烟,程雪微愣,这个女儿今天真是给她太多惊奇了,接下来她都想不明白冰烟会做出什么事来…… 152,冰烟露真容 冰烟笑了笑:“自然是要做一番伪装了。……www.……” “伪装?”程雪一愣,却是什么也没说,那边听到冰烟的话话,媚霜已经退出屋去,不一会捧着一个箱子走过来,冰烟拿着那箱子便放在了桌子上,里面打开是一些瓶瓶罐罐,程雪正发愣着,此时冰烟已拿出一面镜子,对着镜子,手已伸到耳后,摸索了一会,便从后面撕开一层薄薄的东西。 程雪一惊,不禁深深望向冰烟 那层薄面皮慢慢被撕下来,程雪总算是见到了冰烟的真容,当年冰烟发现的那个人皮面具,也是程雪当年逃出家里时随身藏的东西,想她当时被人追杀,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能最后安然无羔也是多亏了这人皮面具改变容貌,后来程雪生下冰烟时,不禁为冰烟感到震憾。 程雪的面相自然是不俗的,冰恒那人品再如何不好,但是相貌也是一等一的,生下的冰烟自然也不会太差,但是程雪却也没想到那么好,当时冰烟刚生下来的时候,其实冰恒也是喜欢的紧,因为那漂亮的样子,比起当初刚生下来还是猴子似的冰旋还漂亮,冰恒也不是没想过疼爱,可是随着冰烟后期越长越差,程姨娘那时也不得宠了,所以便对冰烟慢慢没有感情了。 当然当初冰恒曾宠爱冰烟那一小段时间,怕是也因为冰烟长的漂亮,有什么别的心思吧。 09程姨娘在丞相府里水深火热的,自然也是知道那方氏是个什么性子,冰烟在这种府里长的漂亮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而且还会处处遇险,所以她便为冰烟易了容,为冰烟挡掉了未知的危险。 09当然当初程雪突然失宠,是否也是为了让冰恒他们不会发现其中的问题,这一点冰烟也曾经想过,恐怕不是全部也是有一定关系的。 至从程雪将冰烟的容貌隐藏之后,便连程雪也没再看过冰烟的容貌,此时她竟然心中紧张无比,看着那人皮面具一点点揭开,程雪的眸子一点点瞪大,直到最后完全瞪不到的地步,她看着冰烟的容貌许久也没有回过神来。 却见冰烟面容好似最上等的珍珠一般的光滑,又似白玉一般的清透,更像熟透的苹果一般透着健康的红色,而且皮肤吹弹可破,是程雪见过肤质最好的女子了,但若与冰烟的五官相比,这肤色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冰烟眸子微微弯起,明亮的眸子好似高高悬于天空的月牙,闪动着明媚的光泽,琼鼻圆润小巧且高挺,红唇轻轻勾起一道小浅浅的弧度,唇型优美,颜色艳丽,微微一笑已倾城,说的可不就是现在的冰烟吗。 09程雪不禁呼吸一紧:“你真是我的烟儿吗?” 09她甚至都有些不相信,面前这容貌绝世,气质脱尘绝俗的人真是她的女儿,若非她真的十月怀胎,她甚至都不敢相信了,她自问相貌也是不俗的,但与这女儿一比真是完全没有可比性一般,冰烟真正的相貌,就好似上天精美的杰作一般,就是那冰旋与冰烟站在一起,也立即逊色下去,程雪还从未见比这面色更美丽的人。 冰烟笑了起来,当下真是有如百花同时绽放一般,便是程雪身为女子,也不禁被迷的有些失了魂:“娘,我不是烟儿是谁啊。” 程雪拉着冰烟的手,还不禁伸手抚摸着冰烟的脸颊:“娘太久没见到你的真面目了,竟然都不记得了,是娘的罪过啊。” 冰烟却不在意:“我懂得,若非是这样,以冰旋那鸡肠的小性子,怕是早留不得我了,适当的韬光养晦那是必要的。” 程雪点点头:“你能明白就好啊,刚生下你的时候,你便与普通的孩子不同,样子特别的精致,冰旋生下来的时候却是跟个泥猴子一样的,与你那等精致可真是比不得的,我见当时老爷与夫人的面色就不太对,正巧那时我逃出来手中还留有一个人皮面具,便为你戴上了。那人皮面具也是难得的东西,会随着人脸型大小变幻,所以你这些年也没有出现异常。” 冰烟把玩着手中的人皮面具,点点头,这确实是好东西:“娘,我与媚霜两人恢复本容就好,只是娘你却要易容了。” 程雪还是有些不解:“既然明知道丞相府不会放过我们,我们为何不离开呢?”以冰烟这等势力,想离开京城也不是难事,何需还要等着丞相府找上来。 冰烟却道:“娘,躲总不是法子,而且丞相府这等龌龊的地方,当初冰旋想害死我,不瞒娘,这一次我便是回来报仇的。” 09程雪呼吸一紧,似乎要劝着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这换了是谁,谁会就这么轻松的揭过去,更何况冰烟回来之后完全变了样子,更没必要忍耐,现在冰旋名誉受损,竟然还想着要拿冰烟做把子,不知道又想什么龌龊事来。 09这件事未见得是冰烟抓着不放,而是这冰旋太不知分寸了:“那你有什么打算,就算你现在有些势力,但想与丞相府正面为敌,也捞不到什么好处的。” 冰烟眯眼笑道:“娘放心吧,我自有打算,我还就怕丞相府不来呢,现在就等着他来,然后让京城人的好好看看这可笑的丞相府。” 程雪本想多问一句,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笑道:“好,丞相府害我们母女多年,也是时候出一口气了。” 09冰烟点头应了一声,便开始在桌子上捣鼓了起来,然后为媚霜擦干净脸上的易容颜料,又为程雪面上覆了轻轻一层薄粉,再涂涂抹抹了一会,再照起镜子来,连程雪都有些认不出自己来了。 09明明都是一样的眉眼鼻子和嘴,但是被冰烟这么一捣鼓,就是不同了,程雪笑了起来,便是没有那人皮面具,只凭这等手段,冰烟想要伪装成谁也是再容易不过了。 “当当当”却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程雪一惊,丞相府的人不会来的这么早吧。 媚霜已经走过去开门,程雪扬头一看,却见门口一个白衣翩翩的佳公子立在那里,美貌怡人! 153,惊艳! 门口男子一身雪衣,玉身而立,如一棵高姿挺拨的雪松,气质十分出尘,而那相貌更出色,眉眼泛着一种如玉石一般的清澈,眸子深邃的好似坠入的星空,精美的五官立体而生动,此时面上竟然也带着一丝惊讶。|| 男子有些迟疑的问了一句:“你是师妹?” 冰烟笑了起来:“二师兄,是我。” 门外的不是苍云又是谁,随身跟着苍却身边的侍卫黑宇,可没有苍云的镇定,此时瞪大眼睛,大张着嘴,完全不可置信的紧紧盯着冰烟。这真的是丞相府那庶小姐,主子的小师妹吗?这不是走错了门吧? 只是黑宇认识冰烟的声音,就是这个声音没有错,而且冰烟的气质也十分独特,很难让人看错,只是他却从来没想过那姿色平凡的冰烟,会是眼前站着这个倾国倾城之姿的冰烟,这反差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苍云此时已嘴角勾起,眸中难掩一丝惊艳,眸中的情荡一闪而逝,却好似这一刻已牢牢将冰烟的容颜印在了脑海中,一般的深刻:“师妹之姿,堪称绝世。” 苍云走进来,那黑宇立即关了门了,冰烟笑道:“师兄之气势,更是天下难找。” 程雪看着苍云与冰烟相熟的样子,忽想到这不是在丞相府,烟儿办宴会来参加的那个公子吗,那个时候李妈妈要打她,苍云适时出手没让李妈妈那一巴掌打下来,虽然程雪心想那个时候就是苍云不出手,冰烟也不会让她吃亏,但这个出手相救的人还是在程雪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当时程雪便觉得这苍云公子绝对不是普通人物,没想到他竟然就是烟儿的师兄。 烟儿说过她这三年里认了师傅,能教出他们这等本事的,能让烟儿变了这么多,并且在天南国打下这种势力的师傅,程雪还真有些想见了。身为江湖人,对于这等本事的人,程雪心中是十分敬佩的。 冰烟巧笑倩兮的看着苍云,后者明亮的眸子里全然都是冰烟整个笑颜,苍云笑了笑,只是一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顿了顿,似乎忘记了。 冰烟却已经介绍道:“娘,这位便是我的二师兄苍云,二师兄,这位便是我娘了,你们早就见过了,现在才算真的认识。” 程雪站起身,笑着冲苍云行了一礼:“妾身谢过当日苍云公子的相护,那一次出手相救,妾身绝不会忘记。” 苍云立即也抱拳行礼道:“伯母严重了,您既然是师妹的娘亲,便也是我的娘亲,所谓长兄如父,晚辈怎敢受伯母这一礼。” 程雪站起身来,只是眸中却闪过抹深思,微微打量了下苍云,便没有多说,程雪看了眼没有什么察觉的冰烟,难道是她多疑了吗,她总感觉刚才这苍云公子似乎话里有话啊,虽说长兄如父,江湖之中师兄妹之间也更是亲厚,可好到称对方父母为父母的却不常见的。是说烟儿拜的师傅亲切仁爱的教的这些师兄妹亲如亲兄妹,还是这苍云有了别的心思呢。 程雪深思的看了看苍云,又看了看冰烟,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世上能找到像苍云和烟儿这般出色样貌的男女实在太少了,他们也确实极为登对的。 这边冰烟已请着苍云坐下,其实这男女同席本是不对,不过程雪是江湖儿女,本来就不如京城这些大家那么穷讲究,而冰烟在外三年,由鬼面神医那里待了三年更是没这讲究,更何况她还是来自现代的,苍云此时更乐不得的,刚一坐下便道:“听说师妹离府了,师兄在这里要恭喜了。” 冰烟淡淡一笑:“这也只是第一步罢了,丞相府不说不会罢休,这事也没这么容易回去,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多谢师兄的帮忙了。”冰烟指的自然就是京城流言的事了,若是没有人故意引导流言的风向,哪里会这么顺利,这自然是苍云的功劳。 不过苍云对这却是不居功:“作为师兄,出这点绵薄之力为师妹奔走也是应该的,师妹何来谢呢。” 冰烟笑了笑:“我与娘出丞相府的时候是挟持了冰旋,不然可没这么顺利出来。” 09“什么,挟持了冰旋吗,那丞相府肯定不会罢休了。”黑宇不禁嘀咕道,那冰旋虽然是坏了名誉,可是过不了多久怕是皇宫里赐婚的圣旨就得下来了,虽然这一回京城百姓可劲盯着冰旋败坏她的名声,可是谁问起来不得说一句是三皇子和丞相府大小姐苟且,就算是冰旋勾引,对那宁从安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天南帝为了遮丑这事也不会拖的太长了。 09这冰旋对丞相府的至关重要,冰烟为了离开丞相府竟然敢挟持冰旋,那丞相府不发疯才怪,再说那方氏背后还有着个方府,这京城显然不会太平静了。 09不过黑宇心中却也有些古怪,这冰烟还真是跟正常女子不同,如此的胆大妄为,偏偏他还讨厌不起来。 09反而那京城那些娇情的死的小姐,让他就觉得腻歪的很,倒是这冰烟就对了他的味,当然黑宇也不得不承认,若不是主子对这冰烟似乎有着不一样的关注,他可不会对女人有什么注意的。 09不过若是冰烟小姐,不,恢复这么美丽容貌的冰烟小姐,又身为主子师妹的冰烟小姐,与主子倒是般配,只是主子还有那样一个身份,真的适合和冰烟一起吗,冰烟叛离丞相府,只算是普通百姓了,身份相差太大了…… 苍云面上冷笑:“看来丞相府回去后,又为难师妹了。” 媚霜却是沉不住气:“可不是嘛,简直可恶透顶了,那方氏与冰旋竟然强迫主子给齐天齐这种败类当妾,那齐天齐是个什么东西,就是八抬大嫁主子都不会嫁他,还想让主子当妾,真是自不量力。” 苍云一听平淡的面色立即一变,眸中冷沉沉让人心颤,程雪心中一跳,苍云却已恢复过来:“师妹这么出来丞相府怕不会罢休的。” 冰烟笑了起来:“所以啊,我便在等着丞相府来人了,他们若是觉得冰旋丢人还不够,我便让整个丞相府成为天南国最大的笑话。” 苍云眸子幽幽的:“这其中若是需要什么帮忙的,师妹尽管说,师兄很是想看到丞相府丢脸的!” 冰烟诡异一笑:“好!” 154,来人! 福来酒楼对于客人的隐私很注重,不论是人级房间还是天级房间,他们对待顾客安全方面的考虑都是一样的,当然对于住人级房间的客人,若是想被当成天级房间的人一样对待那就不可能了。(www.) 09不过福来酒楼这种京城十大京城,能办到如此水平的,一般情况下都是家里有着雄厚背景的,其它的九个酒楼可做不到福来酒楼对待客人之用心,这也是为什么福来酒楼菜样新颖深受喜爱,便连客栈也是有钱人士最爱选择的地方。 09福来酒楼有自已的防卫保全的打手,各个身强体壮武功不俗,若是想胡闹打架,就是一些王孙公候家仆也未必就是对手,而且这福来酒楼还尽出花样,弄些个什么会员制,若有人前来寻人,福来酒楼入住的客人若是没有提前打招呼,你想经过福来酒楼前楼去后楼打扰,那根本不可能。 09当然若是有一些武功高强的,想翻墙而过,这倒是也可能,但你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不然被福来酒楼抓到,先给你打个半死,然后会扔到衙门告诉你个私闯民宅偷窃的罪责,没几个受的了的。 为啥这么说?当然是这事就曾经发生过了。 09当初福来酒楼刚开业,因为架势拉的大,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但是又没听说是哪个大家的产业,前面有的闹着要拿捏住福来酒楼,后来都各个身中奇病吓跑了,但是还有些不轨的准备从福来酒楼住宿的客人这里入手,这里多出几个失窃案子,以后谁还敢来这里入住,自然是影响收入的。 09当时为了福来酒楼,京城那些人可是变了不少花样了,当然这里也不全然只是被人收买前来倒乱的,也有些混混什么的,看这情况,想趁机捞些好处的。 09这些人进来有偷成的,也有还没成功的,但是最终一点,都没能安全逃出福来酒楼,被人逮到管你说什么,先爆打你一顿,打的你无还手之力,在百姓面前拉去京兆府那叫冤枉,十有八九最后都被定了案子的。 09还有些偷盗之人身后的人得罪不得,可是无一例外,想多少法子在福来酒楼这都行不通,是以有了这件事后,福来洒楼不止在京城达官贵人百姓心中不同,就是外地的有钱人也多是慕名而来,来福来酒楼安全啊,除非你有证据证明这里收了朝庭要的重犯,有着正当的文书,不然想来这里拿人,京兆府尹也没这个面子,得多少麻烦事。 福来酒楼虽然不是什么谁也不敢动的霸权,但是显然不是什么人想动都行的。 冰烟她们离开后,冰旋那里又是一身狼狈,冰恒有些厌烦的让人带下去了,冰旋收抬了一通,但越想之前,她越是狼狈丢脸,实在让人忍无可忍,气怒的打砸怒骂了一会,想要找方氏派人将人抓回来打,可是一想到之前的丢脸事,现在出去在下人面前还怎么立威,就算方氏呵斥命令不许说出去,但是下人看着冰旋的眼神,她就总觉得别人在嘲笑她,关在房中生着闷气。 方氏宽慰了几句,却是被冰旋打发去上冰恒那里叫屈去了,方氏心里正有一肚子火,就是冰旋不说她也会这么做的。 来到大厅时,冰恒在沉着脸坐在上位,方氏看着也不禁有些打怵,不过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冰烟惹来的,冰恒再气那气的也是冰烟和程姨娘那贱一人,可与她无关的,冰恒越是生气越好,反正最后对付的会是程姨娘那母女两个。 想到这,方氏放缓了脚步,腰姿微微摇着缓缓向冰恒走来,自然也有几分风情,只是冰恒现在哪有心情去看她卖弄风情,沉郁着脸正听着下人报告呢,而方氏走过来,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二小姐和程姨娘从丞相府离开后,便直接去了福来酒楼,奴才派人一直盯着呢,至今都没有出来过。” 冰恒听了愣了下,方氏一听却冷哼道:“她们去福来酒楼,她们是什么身份,再说她们哪来的银子,那福来酒楼可是认钱不认人的地方啊。”说着,望向冰恒,“老爷啊,罔这程姨娘讲着不争不抢,我看她分明是私藏了府中的东西跑了,妾身还想呢,她哪来的胆识敢出门,她们三个弱质女流出去还不定怎么饿死在街头呢,当时走的时候根本是头也不回,根本不为今后的生活着想,现在竟然还住到那福来酒楼去了,怕是这程姨娘或是冰烟偷了府中的东西出去的吧。” 冰恒冷着脸没有说话,方氏好似自言自语的道:“之前程姨娘来的突然,怕是已经做好万全之策了,老爷你就不奇怪吗,这冰烟三年一回来便是大变样了,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咱们都不知道,而后接二连三将府中闹的鸡飞狗跳的,程姨娘更是在宴会的时候丢了大脸,怎么看着都奇怪又巧合的很,别是她们正是故意让老爷您没脸吧。那齐天齐虽然私生活是差了点,可是冰烟的身份配这齐天齐的妾也算是般配了,以后再想找也未必找的更好的了,而且齐伯候手握兵权,对丞相府大大有好处,冰烟怎么会这么强硬的拒绝呢,老爷啊,依妾身看这全是程雪这贱一人故意让冰烟这么做的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罔老爷待她一直不错,简直忘恩负义,天理不容!”方氏说的很激动,简直将齐天齐要纳冰烟为妾,当成是程雪与冰烟两个设计好的诡计一般。 冰恒面色越来越差,心中积着团火,至从冰烟回来后,丞相府就没得什么安宁过,最主要的是冰烟竟然还敢做出违背他的事来,这是冰恒这个男人绝对不能容许的。若是冰烟和程雪开了这一个特例,那是不是府中以后哪个想争宠的都能来一次,他这个家主的脸面还上哪找去。 09冰恒冷哼:“叫上府中侍卫,跟本相去福来酒楼,让他们交人!”说着冰恒便带着人奔向福来酒楼。 09方氏一听,嘴角勾着冷笑,想了想竟然也跟了过去,这一次还能让冰烟程雪得了好吗! 155,酒楼外! 丞相府所在的街巷乃是京城皇臣所在之地,而福来酒楼也是顶极的酒楼,所在的地方都是富人区,从丞相府出来也不过隔了一条半街,冰恒与方氏坐着轿子,丞相府一队人马分两侧站着,护着轿子前行,一路上行人看到丞相府气势汹汹,满面森冷往福来酒楼走,有些好事的便都跟了过去,等到了福来酒楼之时,又不禁有些傻眼,这吃饭也不用带这么多面色不善的护卫吗,还以为打架的呢,真是有病。() 不少人暗中嗤了一声,正准备退出人群呢,此时冰恒与方氏已经从轿子里出来,本来欲走的人倒也退回来了,要说这冰恒与方氏在京城中也算是名人,虽然这风头是没有年轻才男俊女盛,但是冰恒身为天南国丞相,又是生的温文儒雅,颇有才学风范,那方氏是天南国大家族出身,又是丞相府夫人,自有其雍容华贵的气质,往那里站着,虽然已是中年男女,却也难得一对壁人,倒也不耽误一些人出于欣赏的目光多流连一会。 方氏站在冰恒身边,抬头看了看福来酒楼,福来酒楼有三层,此时站在楼下仰头上看,只觉得有高耸威仪的气势,那大门上一片烫金潇洒挥豪出的福来酒楼四个大字,分外有字韵,书法极好,从大厅还能看到福来酒楼里小二与客人相谈甚花,不断端盘子游走的热闹场景,大厅几乎坐无虚席,可见这生意有多好。 09只是看到这方氏也不禁有些眼热,这福来酒楼,她身为丞相夫人自然也来吃过,当时还曾因为没有提前订位置而发生了不愉快,最后三楼包厢到底是没有用上,而勉强在二楼包厢用的膳。 09可就是如此,那二楼包厢也好过京城许多酒楼了,便是每一个房间的装饰摆设,那都不是一般酒楼能有底气弄的。 09而且这酒楼的菜品贵的惊人,当时她也只是在二楼包厢用膳,一餐下来竟然也花去了去其它酒楼四五回的费用,她心中也不免肉疼,可不得不承认,这福来酒楼菜点果蔬,便连茶品都是别俱一格很有特点,别的酒楼先不说能不能学出来,便是天天看这福来酒楼看花样,都未必看的全呢。 所以来这福楼酒楼每一个都是钱,这福来酒楼就代表着源源不绝的金钱啊,哪个看了不眼热,方氏原还没想过这些,只是这会脑子突然一转动,心想,若是这福来酒楼有窝藏良家小姐的罪名,还不得担官司,而且老爷乃是天南国丞相,若是再运作一下,安上几个罪名这福来酒楼还开的起来吗,到时候她接收了这福来酒楼,银子还不跟天上掉下来的吗。 这一刻贪婪之心已如颗种子在方氏心中生根发芽,她看着这福来酒楼,也似乎在看着金钱在飘一样。 方氏沉了沉心思,对冰恒道:“老爷现在要怎么做,直接在这里要福来酒楼放人吗,这福来酒楼也真是过分,老爷都来有一会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来迎接,此等刁民真是自大。” 以冰恒的身份,便是皇室皇子公主都要给几分面子,何况只是不知道哪蹦出来的民间酒楼了,看那小二在里面飞奔的兴高彩烈样,掌柜的正打着算盘,不时跟旁边的伙计说什么,分明没将他们放在眼中。 冰恒眉头也不禁挑了挑,心中有些不满,但到底没多说,一挥手便有个随行侍卫走了进去,与那掌柜的说了两句,那掌柜愣了一下,伸脖子往外瞧,面上挂起笑意转身出了柜台向这边走来,这掌柜不是刘二是谁,只见他大步而来忙向冰恒拱拱手:“原来是丞相大人,真是稀客稀客。” 冰恒矜持的点点头道:“掌柜的本官有事要与你谈谈,请吧。” 那刘二听了面上却有些迟疑,不禁说了一句:“那请丞相与上人来后堂。” 09这福来酒楼其实平时也有着一两个空包厢以备不时之需,到底是有些达官贵人,要是真的不方便或是不容易得罪的,福来酒楼也不是不能开这个后门,只不过这个事都是当事人心里明白的,谁也不会说出去。 09而福来酒楼大厅是散桌,后面是厨房,中间还有个隔出来的后堂,一般情况下掌柜等人要与人见面就选在这里,比起包厢的装潢倒也不会太差,只是隔着厨房与大厅,像冰恒方氏这种人去,多少有些掉面子。 方氏一听便皱起眉来:“老爷乃当朝丞相,你们这是何意,瞧不起人吗,这福来酒楼还真是做到头了,现在竟然谁都不放在眼中,那做出有损道德肮脏的事就不奇怪了。” 方氏话刚落下,那还没走的围观人士便惊奇的议论起来:“这丞相府前来福来酒楼,似乎来者不善啊,他们有什么矛盾吗?” “不知道啊,没听说过啊。” “继续看看,还说什么道德肮脏事,难道福来酒楼做了什么非法的事吗?” “我看有可能啊,这福来酒楼建立起来这么快速,要说真是干干净净的谁相信啊。” “这次怕是踢到铁板了,那可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臣,福来酒楼还想在天南国开,得罪丞相府不是找死吗。” “就是就是。” 那些人议论让方氏嘴角勾了勾,带着傲气的望向刘二,刘二听了面色却微微沉下来,眸子沉敛看向方氏道:“丞相夫人说话可得有凭证,福来酒楼与丞相府无冤无仇,何以如此重伤,就算你是丞相夫人,那也不是不讲理的理由。” 方氏面色微变,想她堂堂丞相府夫人,竟然连个酒楼小掌柜的也敢跟她这样说话,简直没将她放在眼中,冷笑道:“本夫人现在有理由相信这福来酒楼就是个肮脏地方,专门去欺骗一些无知少女来,甚至还哄骗她们叛离家族、大逆不道,本夫人可以告你们拐卖人口。” 在场的人听着一片哗然,就是冰恒也皱了下眉看着方氏,他本是来要人的,若是这样一说,岂不是与福来酒楼为敌了吗,必竟冰烟程姨娘是自己来这里了,说人家拐卖人口影响可太大了,先不说会损失客流吧,便是之后朝庭少不了要派人撤查的,这福来酒楼背后之人至今也没人知道,谨慎的冰恒还不想撕破脸。 方氏却勾唇低声一笑道:“老爷,弄好了,这福来酒楼就是我们的了!” 156,贪婪 冰恒一听,神色一震,听着方式未尽的话,眼中的表情,多年的夫妻,立即让他明白了方氏是什么意思。-www.- 那冰烟与程姨娘自己进来的又如何,可没几个人知道的,只要咬定冰烟被福来酒楼的人拐带出来的,再从福来酒楼抓到冰烟与程姨娘她们,这福来酒楼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而方氏敢这么想,也不是没道理的。 首先这冰烟与程姨娘就算如方氏说的那样,在丞相府偷了东西才有钱出来的,那东西也是丞相府的,她们没权支配,他们说要将方氏与冰烟抓走那就抓走了。 二冰烟与程姨娘自愿脱离丞相府,这一百个人有九十九个会骂她们傻,另外一个是真的傻子,因为是人都知道这丞相府在天南国所代表的意义,两个软弱的女子脱离出来,那就好比羊入虎口,在外面说不定什么时候便要被人玩耍了去,她们根本是无力单独存活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二,没有人会相信冰烟到时候的说词,只会想说她那是推脱之词,反而会更加相信方氏话中的拐带之名,那冰烟就算只是个庶女,可是到底是丞相府的千金,天南国的法律上,对于私自拐卖世家女是有一条罪名的,严重的甚至没收财产流放三千里。 09而只要丞相府的人在这福来酒楼里找到冰烟与程姨娘,福来酒楼便是解释也是解释不清的,冰恒又是当朝丞相,他想在这其中做什么扣让福来酒楼吃些亏,这福来酒楼别说能不能在京城开下去,便是这里面的人也很有可能被牵连去坐牢。 09到时候这福来酒楼还不是无主之物吗,凭冰恒的势力,方氏娘家再筹些银子什么的,拿下这福来酒楼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冰恒心中一动,这福来酒楼可谓日进斗金,要说他一点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他也曾经琢磨过,当初福来酒楼刚开时,多少人打主意,可是最后都没捞到好来,他又怕影响丞相之名,所以便放弃了,若是此计可行,冰恒又怎么会放弃呢。 刘二面色已经冷下来:“丞相夫人也是大家闺秀出身,现在又是一品诟命,难道不知道这恶意污陷良民也是罪吗。” 方氏冷笑:“是不是污陷,只要你让我们进去搜上一遍不就知道了吗。” “凭什么!”刘二冷笑:“就凭丞相府夫人一句话,这福来酒楼就能让人随便搜了,那是不是明天谁故意在福来酒楼捣乱,丢上一两银子也要在福来酒楼翻上一翻,天下间还没有如此霸道不讲理的事情,今日小人真是长见识了。” 方氏面色一沉:“本夫人既然是一品诟命,便是有品级的,你一个小小百姓,竟然敢对本夫人不敬,先来人打上二十大板。”方氏这是以势压人了,不过她也正是要以势压人,让刘二皮软,到时候才更好拿捏。 “谁敢!”突然间,从里面传来一声怒喝,接着从福来酒楼奔出五六个壮实男子,他们一个个面色冷沉,眸子锐利,太阳穴微鼓,一看都是练家子,一下子挡在刘二面前,把丞相府的侍卫也震的迟疑了。 刘二却已眯眼看着方氏:“丞相夫人,这福来酒楼还不是谁想来闹事便闹得的,丞相夫人若是想在这里立威,那你可是找错地方了,这福来酒楼打开门做生意,只欢迎真心实意想来消费的客人,故意来闹事的不欢迎!” “干什么,丞相相此,你们这是想造反吗!还敢动手不成!”方氏却不惧,依旧在那里叫道,转头冲着冰恒道:“老爷,你看看这些人简直胆大包天了,连您都不放在眼中,这拐带了丞相府的二小姐现在还这么硬气,您派兵前来围剿了吧,看他们还敢如何。” 周围的人听着双方对质渐渐都有些疑惑了,这丞相夫人口中的拐带二小姐,是那个前段时间回丞相府,丞相府兴质勃勃给其办宴会的那个二小姐吗,这怎么刚回来又跑出去了,丞相府是洪水猛兽吗,还待不了人了。 其它人也有疑惑的,这福来酒楼日进斗金的,至于拐卖女子吗,再说了就算拐带也拐带天南国第一美人的冰旋大小姐啊,一个据说没有什么颜色,相貌普通的二小姐,至于的吗,还让丞相府派兵前来抓人,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当然还有人觉得方氏这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实在讨厌,那在底层惯了的百姓,有时候便有着一种仇富,并且仇强的心理,尤其这富或者强,还就是有让他们讨厌的理由,对方氏这做派十分厌恶。 刘二气极反笑了:“丞相夫人可真是长了一张厉嘴啊,白的能说成黑的,假的能说成真的,硬是给福来酒楼扣一个拐卖女子的罪名还不算,我们拒绝还想强硬搜楼,小人虽然没念过书,可还知道这搜良民百姓的院子,那也得皇上直接下令,或者重大案件由朝庭相关部门下达文书的,可不是你一个妇人随便张口胡说两句,便能搜我这福来酒楼的,什么时候丞相夫人这张嘴跟皇上一样,是金口玉言了,说出来便是圣旨了啊。小人真是大开眼界了,什么时候这天南国皇帝换人坐了,还是你这么个妇人坐的。” “大胆狂徒,胆敢口出逛言污蔑本夫人!”方氏一听,却是大惊失色,冰恒面色都完全变了起来。 09什么皇帝换人坐了,这事但凡被皇上心存一丝忌惮,那冰恒就绝对没好果子吃,甚至皇上真下起狠手,他也只有死的份。 09这天南国,又有谁敢跟皇上相提并论,那是大不敬大逆之罪! 冰恒与方氏当下心中一惊,而旁边的围观之人,却是将两方的话都听清楚了,此时看着冰恒与方氏的眸子都带着浓浓的审视意味。 此时福来酒楼三层的贵宾级包厢内,左角一个房间的窗户一直打开着,从那里完全能将酒楼下面的情景看在眼中,苍云此时面无表情的道:“这般无耻贪婪之人,实在难寻。” 冰烟看着,冷冷一笑,想贪她的福来酒楼,他们也得有那个本事呢,冰恒与方氏果然来了,那就陪他们好好玩玩,让他们名传天南! 157,逼迫! 福来酒楼下,刘二却是冷冷看着方氏,而那群人小声嘀咕声也渐渐落入冰恒与方氏的耳朵里。() “这丞相夫人真是跋扈,说搜人家酒楼就搜,真当自己是朝庭,真当自己是皇帝吗。” “嗤,一些大家族里才最是龌龊,强取豪夺的事照样会做,只是人家有权有势没让咱们知道了。” “就是啊,看她这样子,以前还不知道做过多少这类事呢,明显一副驾轻就熟的事。” “真不要脸!” “敢冒充皇上,该杀!” 方氏一听,面色大变,指着刘二怒道:“你敢如此恶意污陷本夫人,你该得何罪,本夫人何曾说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你竟然敢煽动旁人污陷我,你当真不想活了!” 刘二眯着眼睛看看方氏,又看向冰恒:“冰丞相,这福来酒楼本是开门做生意,原也是和气生财的,但是这福来酒楼喜欢和气但不代表怕事,你是丞相,可是还没到那草菅人命也无所谓的资格,据我说知,那些草茧人命不顾礼数的都是些罪恶累累的强盗,丞相乃是文官之首,这种事丞相恐怕是不会做吧。” 冰恒面色阴沉下来,望着刘二已眼带杀意,刘二直嘲讽他行为有如强盗,而且当着这么多人面,他这丞相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冰恒向来最在决的便是名声,他如何能认下这些话:“掌柜的言重了,只因有人看到府中小女被带入福来酒楼,夫人她思女心切急着来找,倒是无意于福来酒楼找麻烦,只不过还希望福来酒楼将小女交出来,不然本相定然要上报朝庭,到时候真彻查下来,福来酒楼才是真正的麻烦。” 听着冰恒客气温和的话,旁边人群的议论声消停了下来,而且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又带着商量且不失威严,一般情况下旁人定要同意了。 09刘二眸子却有些冷,这冰恒与方氏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虽然他们只不过是些平民百姓,但做事还是问心无愧的,比起这些满嘴大道理,其实心里比谁都龌龊的人来说,刘二打从心里感到厌恶。 09再说这两个人还真是敢说,明明是她们陷害欺辱主子,现在竟然还想抓主子回去,真当主子是那一般的名门闺秀吗,要不是冰恒位居高位,而主子还不想引起天南国大乱,他们都想提议派人去刺杀冰恒了,就算不成功,打击一下丞相府的气焰也好。 刘二冷漠道:“冰丞相慎言,这福来酒楼做的是吃饭住宿的买卖,可从来不会非自愿性的拉客人进来,福来酒楼成立至今得到的都是宾客如归,若是冰恒相恶意污陷的话,福来酒楼也不会善罢干休的。” 冰恒看似温和,眸中却瞬然冷意:“这样,你只是福来酒楼一个掌柜的,你也做不了主,让你们东家前来见本相,细细说来。” 刘二沉稳道:“失礼了,东家来无影去踪,我们这些当属下的也不知道,而这福来酒楼东家交待下来,便由刘二全权负责,一切后果刘二也能承担一二。” 冰恒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一个酒楼的掌柜罢了,他是随便拿捏的。 “让开,让开!”却在这时,人群外面突然涌进来一堆官兵,一个个凶狠的推挤着人,场上人群顿时分开两排,任由这些官兵出现。 刘二看到那走在官兵前的面的人眸子眯了眯,接着笑道:“原来是田大人大驾光临。” 来人正是天南国京兆府尹,说起来天南国京城治安由文由武两个组成,但大体来说文武全在京兆府尹掌下,那掌握官兵的武官历来比京兆府尹低上一级,所以这京兆府尹在天南国比起其它国家同行同级权力还要大,他不但管理天南国大小案子,平时调派官兵更是不在话下,便连一些皇室成员碰到京兆府尹都要给上几分面子的,可见其实权如何。 田国昌此时却是摆摆手道:“听说这福来酒楼诱拐名声闺秀,可有此事。” 刘二忙道:“田大人哪的话,绝无此事啊。” 09“是吗?但这丞相大人既然将案子报到京兆府这里来,本官就得管管,没有自然是好的,有的话也不能放任任何一个罪犯逃离。”显然冰恒早就派人去请了田国昌,刘二之前还说进去搜人需要皇上下旨,或者正经途径,这京兆府显然就是其中一个,若是刘二这次再拒绝的话,反倒是显得他作贼心虚了。 09冰恒那老狐狸,他想要搜查私人产业怎么可能没一点准备。 刘二面色变了变道:“田大人,小人这福来酒楼绝对没有问题,不过既然有人恶意中伤,小人也定然不能不理会,还请大人一会搜不出结果,给小人一个交待,来人,请上二楼包厢。” 那田大人与冰恒面色都变了变,这种时候还不请到三楼去,竟然只给个二楼包厢,不是掉他们面子吗,他们可是事关福来酒楼生死呢,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冰恒更是向身后的人问了问:“确定冰烟没出来吗?” “回丞相,一直派人盯着呢,二小姐进了福来酒楼就没出去,属下的人在福来酒楼周围出入口都守着,绝对错不了。” 冰恒冷笑,心中已然大定,只要将人搜到,这福来酒楼也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人群里此时却突然爆出一道声音来:“不公平,那二三楼包厢都是需要提前预定的,凭什么他们就能进去,我现在也要订一间。” 现场众人大惊,这人有病啊,跟丞相和田大人争包厢,那可是官家人,然而这疑惑还没下去,又有一道声音说起:“对,这福来酒楼打开门做生意,怎么能不讲信用,说了这房间都要提前预订的,怎么能因为他们是当官的就开后门,要是这样我以后都不来这吃饭了。” “就是就是,给我们个说法。” 冰恒一听,原来还有人想借机找福来酒楼麻烦,这对他可是大有好处的。 刘二面色变了变余光向楼上一看,只见那里伸出一根筷子,轻轻敲了下窗户,刘二眸中闪过丝光亮,原来是主子安排的,虽然不知道主子要做什么,但他心中却大定。 158,人满为患! 刘二定了定身,眸子微微转动了下,脑子闪烁,嘴角勾着莫名的弧度,扬声道:“众位请稍安勿躁,这样吧,这二楼包厢既然分出来一个,影响到一些客人,福来酒楼今天给各位陪罪了,近日福来酒楼要新出一样夏日新品,名叫夏日风暴乃是避暑良品,原订价二两银子一杯,但秉承着福来酒楼真诚信誉,对于今天的突发事件,福来酒楼愿意对于进入的每人免费发放一杯,并在后院设桌椅供众位品偿,不知意下如何。-www.-” “免费一杯二两银子的新品?” “好大手笔啊。” “福来酒楼果然是最有诚信,而且最人性化的酒楼了,好好。” “太好了,不愧是我喜欢的福来酒楼,走,进去尝尝这夏日风暴是何味道。” “福来酒楼出品,不会次的。” “走走走……” 当下一群人闻风往福来酒楼里面奔去,而且此消息也是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就变成只在今天到福来酒楼的,都能免费尝一个价值二两的新品,一时间福来酒楼人生鼎沸,有些喝了这夏日风暴的随便会点些小菜零嘴的东西,甚至还有些直接拖家带口子,也想享受一把的叫了满桌子菜的,今天福来酒楼客人众多,不但没有因为冰恒与方氏的闹事影响客人,反而是平时的数倍,无不令人称奇,当然这是后话了。 冰恒与方氏田国昌等,只看到那一瞬间往里涌去,甚至将他们挤出数米远的人,推挤着撞了他们身体更是气的不轻,然而抬头想去找真凶,看到的全是黑压压的头,他们也根本没办法报仇,总不能都将人抓过来说,看这人头别到时候引起暴动来。 刘二此时勾勾嘴角道:“两位大人,福来酒楼可是正经做生意的地方,小人胆敢保证这里绝对不会有那拐带人口的勾当,可惜啊,被人如此说,今天福来酒楼可谓损失惨重了。” 田国昌看了冰恒一眼,两人同属于文官,这田国昌当时还经由冰恒提拨起来的,对于冰恒的事自然是更上心的,可是那二两银子一杯的东西,这么多人抢着去喝,福来酒楼损失他当然知道是多少了,心中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弄个不好这福来酒楼收益都得赔进去了。 方氏与冰恒却是冷笑,若是做不下去才好,到时候收下这酒楼更方便,只要将这福来酒楼的人都留下来,不怕他们做下来的时候不赚钱,刘二叹息一声,抬头看了冰恒与方氏一眼:“丞相、丞相夫人,您二人直说小人这福来酒楼做这勾搭,即然都请动了京兆府尹,小人势小力薄自然是不敢不听从的,但是这人可以让人去搜,可是这搜不到了,丞相与丞相夫人辱我福来酒楼,污陷福来酒楼之事又怎么说。” 田国昌被刘二的意有所指弄的也有些不好意思,反而看向冰恒,方氏却道:“实话告诉你,之前我们就查觉二小姐有些不对劲,所以暗中注意呢,你们拐带二小姐来福来酒楼的时候,丞相府有人亲眼看到她来这里了,并且现在还盯着,人绝对在酒楼之中,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看来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那可怪不了谁了。” “还有这等事!刘掌柜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田国昌一听,也来了底气了,喝道。 刘二无奈道:“小人是不知道丞相夫人为何看福来酒楼不顺眼,小人即然说什么也不信,那么二楼包厢去请,京兆府尹可以派人去搜,只不过再没有确切证据时,这福来酒楼可都是私人所有物,还希望那些官爷下手轻些,损了东西可是要照价去赔的。” 田国昌面色一变,冷看了刘二一眼还是跟着手下的人提了两句,也是刘二有先见之名,否则这些人搜东西,到时候福来酒楼必要被顺手牵走不少东西。 “故弄玄虚,一会看你还狡辩。”方氏冷哼一声,已被刘二带几人上了二楼包厢。 只是他们一离开,下面讨论声更大了。 “这福来酒楼真是做了拐带人口的勾当了吗?” “不能吧。” “难说啊……” “你们知道什么啊,我看这丞相与他夫人一副尖酸相,说是来找失踪的女儿的,指不定这女儿在家怎么受委屈才跑的呢。再说福来酒楼做这么大,何需要拐带做生意呀,而且谁傻啊,谁的不拐偏拐上丞相府的小姐,这里面不定什么事呢,丞相府自己出了什么荒唐事,将人逼走了还不好说,这是故意来找茬的呢。”人群里一个捧着杯子的人眸子极亮的道。 “咦,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啊,这福来酒楼打开门做生意,主动招惹丞相府,谁这么傻啊。” “那到底丞相府出什么事了,逼走了丞相府二小姐啊。” “那二小姐真的在福来酒楼里吗。” “哎,你们别问我啊,这不是已经搜了吗,看看能不能搜到呗。不过要我说啊,这丞相夫人也未免太跋扈了,看那傲慢的眼神,像将这福来酒楼当成她自己家的了,想搜就搜,想闯就闯,是丞相夫人就了不起吗。谁招惹上这种女人,真是八辈子倒霉了。” “哎……你说的还真是,我看她那眼神,分明是有点占为已有……” 几人讨论着,渐渐没声了,然而却都是一副古怪的模样。 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句:“怪不得找福来酒楼麻烦了,难道还有这么霸道的想强抢了不成。” “福来酒楼背后东家不是也挺厉害的吗,还能被她抢了?” “难说啊,这到底是一国之相,权利大着呢,啧,没看京兆府尹都被叫来了吗,就是没找到二小姐,到时候说不定也要栽赃些别的东西呢,其实有钱人有权人看着高高在下,那心一个个黑的哟,龌龊的很。” “呵呵呵……” 方氏冰恒此时还不知道,下面对他们的讨论已经如火如荼了,这些人聚到一起说话,一会这流言便传了进去。 而方氏等人到了二楼的包厢之后,田国昌便派人前去搜查福来酒楼,也不知道为什么,福来酒楼对于此事对于那些住在豪华客房与包厢的人说明,所以便看到一个个官差踢开房门时,首先迎来的便是一顿爆怒之声,福来酒楼顿时大乱起来! 159,讨要说法! “妈的,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给我滚出去!” “我操……敢打扰小爷用膳,你们找死呢!” “你他妈的给我滚,管你是哪个……” 这怒吼声从酒楼以及客楼不断传出来,那些官兵原本底气还硬的很,必竟身为京兆府尹手底下的兵,那也是顶着京兆府尹的面子,京城有几个敢不给他们面子的,只是看看这些人,他们脸色也变了。() 这第一皇商的小舅子,那户部尚书家的小公子,还有郡王府的管事正在代表郡王府与人谈买卖的等等,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啊,这些人要是被惊怒了,捅到撑腰的那里,那京兆府尹也只要被砸头的份,这可不是踢到铁板了吗! “这……X管事对不住了,京兆府尹要在福来酒楼搜人……” “X小公子,对不住了,京兆府尹……” “XX……京兆府尹……” 得,这些京兆府尹的得利手下,此时已经完全将京兆府尹给出卖了,于是乎这些人一听都竖了眉头,火气冲冲的往二楼冰恒与田国昌所在的包厢冲去,一撞开门便怒道:“京兆府尹好大的威风啊,不去抓捕那些江洋大盗,倒是跑来这里戏耍本公子了。” “京兆府尹权利可真是大,说抓就抓,说闯就闯,损失了郡王府的财路,京兆府尹也赔罪不起!” “府尹大人,小子虽然没啥大本事,可到底也是姐夫手下第一管事,您这样做到底是何意,还请给个解释,不然今天这事怕是不好罢休了。” 冰恒与田国昌正在喝酒,心道这福来酒楼不论是菜品样色还真是不一般,贵也有贵的道理,那方氏眼神却是奇异发亮,只要今天这事成了,以后这福来酒楼可就是她的了,冰恒与田国昌点的都是好菜,什么雪花飞天,一箭齐鸣等等听都没听过的菜名,起码也得一千两一桌,而方氏看这菜色虽然很奇特,但是里面的东西都不是多珍贵的东西,成本不高,这福来酒楼可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以方氏来看,这一桌子起码得赚个五六百两这还是保守估计的,这只是一桌子菜啊,这福来酒楼一天有多少桌子,算算这钱得有多少。 方氏越想越激动,这一会简直将这福来酒楼当成自己的东西了,看哪哪都是好的。 却在这时房门被撞开了,进来了一群人,一个个指着京兆府尹便开始指责起来,不看还好,一个个看着还都是有不凡背景的,往常每一个找出来也不见得会害怕,但是这一群人都撞进来,那影响可就大了。 田国昌夹着菜还没等吃进嘴里便掉回桌上了,他也是一愣,问着那两个被扯进来的官兵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问怎么回事,田国昌你好大的威风吗,咱们可都是同级的,你管谁还管上本官头上了。”这时一个黑脸男子怒道,那个是刑部尚书,本来就是个武将出身,平时又管着刑部,身上戾气最重了,这么一说田国昌都吓愣了,冰恒与方氏也完全意料之外。 冰恒忙起身道:“各位各位稍安勿躁,请听本相一言。” 其它的人都是自持身份,又觉得京兆府尹太过份了,这是来讨公道的,其实这种事情嘛也不能说绝无仅有,必竟偶也有遇到过官兵抓人的事的,但是当时起码旁边还有个人解释的,这福来酒楼今天可没有小二什么的怕影响生意凑上前解释,这些官兵从来抓人也是不解释的,是以这些人被折腾的狠,又听说是京兆府尹抓人,其中有些身份不比田国昌差的,甚至还有比之还好的,哪能福气,倒是没想到冰恒竟然也在这里,冰恒身为丞相,正一品大臣,别人如何也要给些面子的。 冰恒言道:“众位抱歉了,其实这件事与丞相府也有些关系,这福来酒楼涉及拐带京城闺秀,本相之女儿就被牵连其中了,只是这福来酒楼拒不认罪,本相只好找来京兆府尹前来抓人了,打扰到各位当真抱歉了。” 方氏此时也笑道:“各位今天的损失都算在丞相府头上,算是丞相府为众位赔罪了。”方氏心想,只要抓到冰烟了,这福来酒楼就是她了,这么能赚钱的地方还怕一顿饭,一个宿客吗。 冰恒一听却是不满意的看了方氏一眼,方氏却无所谓的笑笑,只是话都说出去了,冰恒能有什么法子,也只好同意了,不然岂不是打着他的脸吗。那些人一看冰恒都说话了,又赔他们的损失,再闹下去也确实不好,这便讪讪离开了,只不过对于冰恒嘴中福来酒楼诱拐人的事情却是更上心了,有些甚至不回房间了,站在走廊上等着看好戏。 三楼贵宾房中,程雪寒着脸:“没想到丞相这么赶尽杀绝,完全不顾念多年的情份了。” 媚霜也寒着脸:“倒是会说,还拐卖主子,真是蠢货两个,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穷凶恶极,难不成连主子的名声都不顾了,简直是冷血。” 冰烟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女儿,被人拐带走了,就算是没有出事,别人不论怎么说道,也不会将冰烟往好上想了。 冰恒虽然顾念名声,但是他更大乎的是他的威严被冰烟冒犯了,本意是想要给冰烟一个教训,让她乖乖跪下来磕头,然后去给齐天齐当妾,反正一个庶女罢了,冰旋美名在外,还不会因为冰烟这个庶女受到太大影响,更何况还是与宁从安有了婚约,甚至婚期也差不多定下来的,根本影响不到,所以冰恒敢这么做。 苍云眸子幽冷,虽然没说话,但众人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意,冰烟却是冷笑,对于冰恒她也算摸透了,其实那就是个极端自私冷血的人,冰烟冲着媚霜道:“透出消息去,让刘二不必隐瞒这两日登记入住的客人消息,让他们尽情的去抓人吧。福来酒楼现在可是个苦主,身不由已的很,方氏不是说今天这些人的损失丞相府都包了吗,我就让她包!” 冰烟面上带着讥笑,到时候别吐血就好! 160,砸开门! 因为福来酒楼的特殊建造特点,都是由下往上越来越尊贵的,又由于发生了刚才的事情,这些官兵搜查更小心了些。()之前他们只顾着抓人,哪里会多想,反正出什么事都有京兆府尹这个上司去顶着呢,只是这福来酒楼到底是京城最好的酒楼之一,能进到这都里面来消费的,非富即贵的人,便是那一楼散客也不是一般百姓吃的起的,这越是往上花钱越好,那身份只会越来越尊贵,便连田国昌都更加小心了,嘱咐了几个手下两回,才放人去搜查。 田国昌此时看着冰恒面色也不太好,当初冰恒帮过田国昌,不然他的仕途不会升起的这么快,两人私底下私交也不错,今天为了搜捕一个庶女冰恒求到头上来了,田国昌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只不过这才刚动手,便因此得罪了一些人,虽说冰恒解释了,可是这带兵搜捕的必竟是他啊,冰恒说的那话让人没继续追究,可也是因为冰恒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郡王王爷也得给他分面子,可是他就不同了,这些人会不会小心眼暗恨找他麻烦,可就难说了,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他吗。 只是事情都这样了,田国昌自然也不会再得罪冰恒了,只要将人抓到了,那在外面围着等着看好戏的也没话可说了,必竟在公事上,这些人再糊涂也知道哪个重要,到时候他也有话可说了,只是心中还是对于冰恒存了丝疙瘩。 然而这搜查行动,越是往上越难,三楼的包厢里,还有客楼天字号房的人,出的起钱也有的关系,你随便想搜就搜了?再说这福来酒楼原本就是因为安全并且照顾到每一个客人才被追捧的,现在竟然被人堵着门口要查房,有些还是名门小姐远行暂住酒楼的,未婚女子闺房岂是随便想搜就能搜的。 那边客人死活不开门,还放狠话骂人,那些官差小兵足一个也不敢强来,便上报到了田国昌这里了。 “大人,属下没搜到……” “大人,属下也没搜到……” “大人,酒楼三层的客人多半不给开门,属下也不敢硬闯……” “大人,天字客房的人将属下打出来了……”那人脸上果然被打的黑了一眼眶,显然有底气到随便打个官兵也没人敢得罪,田国昌心中都得发怵。 田国昌顿时也感觉头大如斗,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不过是丞相府要逮一个庶女而已,现在弄的他倒是跟那些客人对立起来了,他何其无辜啊,田国昌做以京兆府尹到底也不是个蠢人,便问向冰恒道:“丞相您看这事要怎么办,这福来酒楼可是确实拐带了丞相府的二小姐吗,您看这福来酒楼这种地方,三层的都是真正身份尊贵之人,那丞相府二小姐有这财力……” 话虽然没说出来,但是谁都明白是啥意思,这福来酒楼便是冰旋舍不舍得住在最顶层,天天的银子如潮水被扔出去啊,一个小小的丞相府庶女住的起吗,这一二楼都被他们官兵搜过了,别说是一二楼了,福来酒楼各个花园景至,假山天井,还有那柴房厨房茅厕,地下的储物的窖子都查过了,更是每个房间都检查的十分仔细,连福来酒楼有没有暗阁什么都查了,根本就没有找到人。 按冰烟的身份也最多就是出入二层,那三层根本不是她待的地方,这下面都没搜到的话,第三层八成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些客人都一副副愤怒不开门的,最后再搜不到人,还将人都得罪死了,田国昌可不想为此出这个头,必竟冰恒虽是对他有恩,在官场上他能帮到自然会帮,抓个庶女倒是没什么,可是为他得罪人,很可能影响到仕途的话,冰恒显然还不够那个资格的。 冰恒面上了变了变,自然是知道田国昌的意思,显然后者是不愿意再在这件事得罪人了,除非你们有准确的证据,还能将不得罪这些人的前提下将人找到,不然你们想我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那不可能。 冰恒面色沉郁,方氏也寒着脸,她本还想说以冰恒此等身份,冰旋将来三皇子妃的身份,有什么人还不敢得罪的,可想想多惹敌人对她们也没有什么好处,根本犯不上的,但难道就这么放过冰烟了,她明知道冰烟进了这福来酒楼,不知道藏到哪里了,若是此时就这么无功而返了,不但达不成他们的目的,甚至还要被人平白嘲笑,声势闹的这么大,却原来只是笑话,她可不希望如此。 “田大人,既然这福来酒楼拐带了烟儿,岂能不给她最好的生活呢,烟儿到底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也是有眼识有见识的,没有真正令人动心的,烟儿怎么会着了这些人的道呢。本夫人想,烟儿人必定在三层。”方氏肯定的道。 田国昌却是黑了脸,心想这丞相夫人可真不是个东西,还想让他冒险,结果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再说你丞相府人被拐了,跟本官又有什么事,那是你们没本事,方氏这种女人田国昌还是了解些的,就是个狠毒心肠的,还怪那冰二小姐跑了,指不定是被怎么虐待才跑了的。 冰恒却是沉默了下:“把掌柜的叫来,问问这两日入住的客人,到时候直接去那个房间抓人就行。” 田国昌一听倒也不错,这样就不能得罪人,还能抓到人,让手下将刘二请了过来,然后刘二一听这事却是沉下脸来:“福来酒楼最是注重的客人隐私,怎么能暴露客人的信息。” “哼,你不说分明是心里有鬼,看来烟儿果然在这福来酒楼里,你若是不说便以嫌疑之身抓起来先审上一审,你还能硬气了。”方氏冷笑道。 刘二气的涨红了脸,一副憋屈无奈,被逼良为娼的那个样子,外面的人看了不禁对方氏心生不满,当然这福来酒楼若是真搜到那个丞相府二小姐就要惨了,这些人也不会没事给自己惹麻烦,都没有说话,只是对刘二有些同情罢了。 刘二咬牙道:“最近这三日里入住天字号房的只有三位女客人,现在他们都在三楼贵宾厢用膳。” 方氏一听大喜道:“对,就是她们,将那贵宾厢砸开,本夫人看她还往哪跑!” 那个房间,也正是冰烟苍云现在所在的房间! 161,好名声与坏名声 “这不行啊!”那刘二一听却是面色大变道:“这怎么行啊,福来酒楼的客人都是福来酒楼的根本,福来酒楼对待每一个客人都是无比真诚,对待有如亲人一般,今天两位大人带着这么多人前来闹事,福来酒楼已经严重受到影响了,那能住在天字号房的客人,能在三楼贵宾间用膳的客人,更是福来酒楼根本之根本,怎么能随便便去打扰,这绝对不行!” “还说不是做贼心虚,本夫人敢肯定那三人正是被你们拐走的烟儿、程姨娘还有她的丫环,你这是怕事迹败露,还在这里耍什么官腔,速速带人前去将人带来。||”方氏冷笑,似乎已经看到了冰烟跪在地上悲愤又无奈的表情。 经此一事,冰烟的清白算是毁的彻底了,将来还想嫁人,做梦去吧,现在直接将她送到齐天齐那当妾,那都是给她天大的恩赐了,接下来她再以福来酒楼诱拐之事,借由今天这么多客人传扬出去,福来酒楼还想在京城立足,那更是做梦。到时候她压底了价钱买下这里,便等日进斗金吧。 “丞相夫人,说话得讲良心,您到底安的什么心思,这事只有你自己知道,我们福来酒楼虽然只是个京城中酒楼中的一个,但是做事从来都是正直、童叟无欺的,你多番言论诋毁是何意思。福来酒楼当初成立之时,便是以保护客人为已任,这是福来酒楼举办的宗旨,现在福来酒楼为了保护客人,为什么就不行,难道这福来酒楼保护来此的客人利益也是错了吗!” 刘二说的有些伤感,甚至带着极端委屈的悲愤,让那些等在外面的客人们,听的不禁有些感动。 这才是真正做生意,真正为客人着想的啊,就算是这福来酒楼真有什么事的话,就凭这番言语也让一些人对刘二,对福来酒楼心生更多的好感,都觉得福来酒楼相当仁义,这可是一般商家绝对做不到的。当然若是这福来酒楼真是做出了拐带人的事,这刘二就显得虚伪多了。 冰恒对着外面的人说道:“大志人还守着吗。” “回丞相人还守着,属下亲眼看到二小姐进了福来酒楼,然后一直没有离开,二小姐现在还在福来酒楼里,这福来酒楼横挡坚拦着,分明就是作贼心虚呢。”外面一个侍卫样的男子回道。 顿时让那些围观的各怀心思,方氏冷笑:“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三个女人必然就是烟儿她们,掌柜的你要还是拦着,就更说明你有问题了,而且现在可不是你拦着的事了,你拦不拦,着这人本夫人都要拿定了。” “丞相夫人!”刘二气极怒叫了一声,咬牙切齿的样子,那田国昌见状,已派属下前去:“带人抓拿下那房间的三女子,速速带来这里。” 冰二一见起身便要去挡,然后方氏已然怒道:“来人,将他拿下,此人必定参与到拐卖的重要人物,之后寻到人,一并抓到京兆府处置。” 田国昌听言皱头微微皱起来,就算方氏说的对,可是身为一个女人,这件事也轮不到插手,再说这事关京兆府的事,真当他那京兆府尹是丞相府后院不成,什么事都需要别人替他这个京兆府尹做主了? 那些田国昌派来的官兵一听命令,便蹬蹬蹬往三楼奔去,拉扯按压着一个小二的脖子,硬是拖着人带到了冰烟他们的房前,那小二被掐着脖子,面上涨红,表情痛苦,不少人看到此景都对这些官兵举动心有不满,但是不满归不满,大多人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各扫自家门上雪的安静看着。 那些官兵冲着冰烟他们的房门“砰砰砰”开敲起来,一边还怒道:“开门,开门快点开门,官兵搜房!” 里面却是半天没动作,那官兵已经不耐烦了,抬腿便是踢去了:“开门,开门快点开门,再不开门可就要砸开了。” 房间内,冰烟与苍云静静的喝着茶,程雪面上虽然有些紧张,但是看到冰烟与苍云都是老神在在的样子,就连媚霜一个小丫头都安静的立在一边,面上极为淡定,心中大定,便也只是静静的坐着。 直到外面打砸声更响的时候,冰烟一摆手,媚霜起身来到门前,外面拍面声还“啪啪”作响,媚霜停顿了下打开门,那外面张狂叫门的官兵没料到如此,直接被带着身子往里面一撞,差点直接栽在地上。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害的官爷差点摔了。”那官兵大怒,直接挥手:“来人,将屋子里的人全都抓起来去见大人!” “谁敢动手!”媚霜立即怒道。 那官兵一看,却是个眉目娇俏,很是美丽动人的女子,心头一跳,却见媚霜一身浅绿碎花裙子,显得身段窈窕,此时眸中染过火气更见精亮,眸子好似珠子似的明亮,极为动人,竟然愣住了。 还是后面的另一个进来怒道:“丞相、丞相夫人状告福来酒楼拐带丞相府二小姐,你们几个已经被丞相夫人确定为犯人,还不拿下问话。”这一回京兆府尹的官差可也学的聪明了,既然这事是丞相府挑起来的,他们也不过就是些听哈的,什么事有上面顶着就行,反正真正得罪人的事他们可是不会做的。 “丞相府丢了人,怎么跑到酒楼来找了,还到这里打扰本小姐用膳,好大的胆子。”此时,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本来被媚霜的美丽呼吸的众多官差,不禁向里面望进去,然而在看到里面的情景时,心中不禁剧烈跳动起来,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与说话,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惊讶过度的样子。 其实若说惊吓过度也不对,应该说是惊艳的忘记反应才对,因为在场的这些人,胆敢说几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极漂亮的女人,那个天南国第一美人的丞相府大小姐冰旋,跟这个女子一比,那就是个渣子! 162,掌捆方氏! 那女子的相貌简直不能按常人的审美观来形容,词穷的他们只想到一个词,那就是仙女,最美丽的仙女也不过如此,顿时都忘记了言语。……www.…… “太失礼了,竟然如此看主子,小心姑奶奶将你们眼睛挖出来!”媚霜却在此时娇喝出声。 那些官差也总算回过神来,互看一眼,都带着丝不确定,如此美丽的女子,比起那冰旋更是强百倍的,这是那丞相府的二小姐吗?不是听说丞相府二小姐才貌皆不出众,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出来吗,这差别可是太大了,而且这女子气度非凡,也是,能被称为仙女的能是什么平常人,他们总感觉不能轻易招惹,自然有些踌躇的不敢上前了。 其中一个道:“去,找大人问问看。” 另一个点头离开了,其中一个官差想笑,又不知道为什么笑不出来,面上有些怪异,竟然向冰烟行了一礼,只是他是个官差以前横行霸世他做过,这样文质彬彬反倒是做的不伦不类的,看他那样子,媚霜都逗笑了,那官差红着脸尽量放柔道:“这位小姐,我乃京兆府尹直系的官差,今天实在有些唐突了,只是上头有命,咱们也只能听命行事。” 这正是美人的优势,不说现在连这官差在怀疑,就算是明知道眼前的就是冰烟本人,他也做不来对待别的犯人那般粗鲁的。 冰烟却是浅浅一笑,面上柔和道:“噢,刚才听这位官爷说,你们是接到丞相府的投案,所以来这福来酒楼抓人的是吧。” “正是正是,大人平时也忙的很,要不是丞相府亲自来请的,大人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听说大人与丞相大人私交不错呢。”那官差看到冰烟这柔柔一笑,简直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新鲜多了,美人一笑,万花皆是失色,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只是眼神总算是有意无意扫向了旁边,那边同样坐着一个俊美的过份的男子,此时正冷着眼睛看着他,吓的官差总算是收了几分对冰烟美色的痴迷。 冰烟嘴角轻轻抿了下,这冰恒提携京兆府尹的事她其实也知道,当初还不是冰旋以炫耀说出来的,什么京兆府尹又怎么样,爹爹想,再来一个也照样提携的上来,所以这冰恒来福来酒楼要人,她也早料到京兆府尹会插上一手,冰恒那老狐狸可不会打没把握的仗的。 此时之前请示的官差又回来了,只是面色不太好,闷闷的道:“那丞相夫人已咬定了,让带人下去。” 冰烟可以想象方氏之前说话的样子,嘲讽一笑:“也罢,既然这件事你们也只是听命行事,本小姐也不好为难于你们,便同你们走一趟吧。” 那几个官兵简直感激的不行,瞧瞧人家这才是大家闺秀呢,长的如此天仙国色的,没有半点傲慢,反而平易近人的处处为人着想,看那还丞相夫人呢,在那里一直是颐指气使的,不说话谁能把她当成哑吧吗! “师兄,要一起过去吗?”冰烟转头看了苍云一眼。 苍云眸子十分的黑,眼底带着一丝隐暗的流光,越发让他的眸子显得深邃:“自然要陪着师妹前去了,否则岂不是平白被人吃了亏,前面带路吧。” 那些官兵其实心中有些疑惑,这一男三女看着气质都是不俗,只不过他们身为京兆府的官兵,平时办案啊或者巡逻的时候也见过听过不少人,这样长相的见过一面,或者听过都不会忘记吧,可是他们从来没什么印象,到底有何背景啊。而着那男子说话的意思,好像根本没将府尹大人,甚至是丞相府的放在眼中啊,别是真是什么隐身巨贵吧。 那些官兵心中也是一跳。 这些官兵将人带出来走下楼,三楼二楼那里聚集了不少人,自然也都看到了,然而当看到冰烟与苍云相偕走下来时,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惊艳的半天回不过神来,一瞬间整个福来酒楼里的人,好似一起被人扼住喉咙般说不出来话,瞬间的安静堪称诡异。 二楼包厢里,田国昌、冰恒、方氏等也有些疑惑不解,远远听到一些步子较为凌乱的脚步声时,也知道是人被带下来了,方氏心中平静下来,看来是这些客人看到冰烟了,这福来酒楼真有拐卖人口的罪名,这些人自然是不敢置信的说不出来话了。 方氏顿时盘算起来,这酒楼要不要再传的再不堪些,现在她突然连压低了价钱盘下来都不想了,若是拿冰烟受害,丞相府名誉受损为由,抢过这福来酒楼也不是不行嘛,到时候岂不是空手套白狼,银子可是哗哗而来了,这主意不错。反正冰烟那小贱一人,随后都要为旋儿掩丑,到时候已经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一人了,现在再多加一条,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差别,都是让人厌恶的下贱女人,还能借她拿下这福来酒楼,就真是一举几得的好事了! “吸……吸……”然后方氏突然听到屋子里不断响起抽气声,等她抬起头时,看到门口的人也不禁愣住了。 有那一刻,身为女人的她也不禁惊艳起来,门口的女子一身白色的琉璃纱衣,托起了曼妙的身体,静静一站遗世独立的气质便首先撞击着人的心灵,别说她的相貌又是那般出色,那简直是此女只应天下有,人间哪得一回见,貌美倾城,胜似仙女。而她身边同样站着一个风神俊逸的男子,两人将此事在一起,好似世上最美丽的画卷,简直让你心驰神迷,忘记言语。 只是下一刻,方氏心中便升起了浓浓妒意,哪来的小妖精竟然长得如此祸害,而且不得不承认,比起冰旋,此女不论气氛相貌都更胜一筹,若是此女一出现,还不得抢了冰旋的风头,这是方氏所不能容忍的,看着冰烟的眸子都如刀子般锐利。 冰烟此时淡淡的对身边的官差道:“那就是丞相夫人吧。” “是的!” 冰烟缓缓走过来,在众人都疑惑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只见她抬起纤纤玉手,照着方氏一巴掌甩去! 163,震惊酒楼 “啪!” 这一道脆响,让整个房间,甚至外面走廊挤过来看热闹的人都吓愣了,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冰烟那白皙的一手,竟然就这么打下去了,那可是丞相夫人啊,那可是有诟命的丞相夫人,还不是那些个三品四品诟命一抓一大把,那还是一品诟命啊,出手责打那可是大不敬,是大罪啊。|| 方氏也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捂着脸,许久没有反应过来,她堂堂丞相夫人,竟然被不知道哪来个野丫头给打了,这种事情她如何能忍的了:“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本夫人是谁,你找死!” 冰烟淡淡的道:“不是丞相夫人吗,本小姐打的就是你。” 看着冰烟面上平静的表情,方氏更是气的快背过气去,她一辈子还没受过这等辱,气的跳起来便要去抓冰烟,媚霜却是反手一挡,直接将方氏震回到座位上,却是在原座位上震的晃了下,方氏只感觉气血翻腾,一股火差点被她喷出来。 冰恒同样震惊于此时冰烟的美丽,想他身为丞相相,乃朝中重臣,什么样的大世面见过,但是眼前这个从头到脚,美丽的没有一丝瑕疵的女子,同样令他惊艳,同样令他砰然心动,没错,正是砰然心动,冰烟的美丽足以让任何人疯狂,是男人就难以拒绝的美丽。 只是冰恒到底不是凡人,他脑子里虽然在算计着什么,只是却不像大多数人一样惊艳的失了理智,在看到冰烟毫不犹豫打了方氏一巴掌后,他眸子闪动了一记,说道:“这位姑娘,本相夫人与你无冤无仇,你怎可进来便二话不说便打,她好歹身负一品诟命,你可知道殴打朝中有封赏之人,是要被定罪的。” 冰烟淡淡撇了冰恒一眼,懒的说话,转身便要离开,那方氏哪里会放冰烟离开:“站住,你这个小贱一人,你敢打我,来人,给本夫人抓起来,胆敢殴打诟命夫人,你还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然而方氏这一叫喊,却发现屋中根本没人动作,那些京兆府的官兵们竟然呆在那里不动,只是时不时用着痴迷的眼神看着冰烟,气的她胸腔一震,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抓人,此人敢伤害本夫人,足以以不敬论罪,没见过世面的,是个女人都能将你们迷住了。” 屋中人一听,却有些不乐意,这是个普通女人吗,妄你疼到心坎里的天南国第一美人的女儿了,还比不上人家一个小指头吧,还没见过世面,能见过这等美女,他们倒宁可没见过世面,好多见几次了。 那田国昌此时低着头并不说话,这他带出来的人,自然是听他的,见自己的大人都不说话,谁又会听方氏的话。方氏却气的不行,直瞪着眼睛看着田国昌,后者也只当没看到方氏这份模样,心中还思量着呢,他可是注意到了,这个美的过头的女子,刚才可是确定了方氏是丞相夫人才会动手的,这女子看着也不像是个傻子,能不知道打丞相夫人这个一品诟命夫人的后果吗,只是人家明知道还动手,这就说明人家根本不在乎,恐怕背景不凡,或者有什么不小的倚仗,起码不会牵连到自己被处罚,这种人田国昌怎么会冒着危险去得罪呢,当然装做什么都听不到了。 “刚才那一巴掌,只是给你的教训,真当自己是丞相夫人,这天下便是你说话就算了?”说着冰烟指着旁边的官差说道:“难道他在说慌,不是丞相府请了京兆府尹来搜查福来酒楼的?” “那是为了抓丞相府一个判逃的被拐的庶女,跟你有什么关系。”方氏气的没多想,便怒道。 此时冰恒却是面色一变,看着冰烟,看看苍云,再看了看程雪以及站在一边真一脸怒气的媚霜,难道那房间的是他们四人吗?可是这三个女子,他们不认识啊,岂不是抓错人了?! 冰烟冷笑:“因为我正是福来酒楼最近入住的,也正是我刚刚在你们抓拿的那个房间里用膳,不过抓个庶女也值得丞相府这么劳师动众,如此这般折腾,说过误会竟然还让人破门强抓人,这又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据说丞相可是个温和仁德的,怎么今天做事如此冲动,这丞相夫人也跟个泼妇一般,难道说这对所谓的丞相夫妇被人假冒了,招摇过世的不成!” “什么?那个房间里的是你,这怎么可能呢?那个房间分明待的是冰烟那个丫头,你怎么会在里面!”方氏愣了一声,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冰烟冷笑:“我为什么不能在里面,难道丞相夫人连别人吃饭睡觉,甚至上茅房都想管一管吗,这是否管的太宽了啊,你管的着吗。”冰烟一说,旁边围观的人皆是笑了出来,本来这丞相府的人叫吵着抓人有些人也不太相信,但是谁让丞相府有下人说看着冰烟进来又没出去的,有些人还半信半疑的,现在抓错了人,显然就是丞相府不知道哪里环节出了问题,抓错了人,打扰了别人,现在还问人为什么在里面,简直就是脑残了。 方氏面上青一阵红一阵,心中大急,怎么回事,冰烟怎么没在福来酒楼,现在没在那个房间抓到人,她又要怎么借此给福来酒楼乱安罪名,这福来酒楼岂不要从她手上流失掉了吗,她计划本来都想好了,现在怎么可能甘心。 冰恒眸子却闪动了一记:“丞相府追查女儿确实是有些着急,行为有些冒失了,打扰到了这个小姐,可是这位小姐也未免太冲动一些,不论如何你身手掌捆朝中一品诟命,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之前的事丞相府是有过错,这一点本相愿意为此向这位小姐道歉。可是这殴打朝庭一口诟命夫人的事,这位小姐难道觉得就能这么算了吗?必竟这么多人看着呢,若是不追究下去,朝庭颜面何存,这位小姐你又当如何?!” 冰烟看到冰恒眼中那阴谋算计的眼神,心中厌恶,嘴角一勾从怀中掏出一物来,扔在了桌子上,冰恒与田国昌方氏等人往那桌上一看,却是大惊失色,全都站起来,面色瞬间白了! 164,抱歉,打习惯了! 众人大惊失色看着那物,当然也不怪这些人惊怪,那被扔在桌上的是一块金牌,金牌倒是也没有多少特别的,只是金牌上面的图案让这些人根本不敢有丝毫怠慢,只见金牌正面两个大大的天南字,旁边两条飞龙环绕在金牌四周,背面更是雕刻精美的双龙戏珠的图案,单是这一块金牌便颇有价值,但这金牌的实际价值却根本与它本身的意义无法比较。() 那冰恒是天南国丞相,位高权重,见识广博,方氏出身天南国名门,虽然心性不好,但是见识也绝对差不了的,田国昌身为京兆府尹在这京城接受的达官贵人同样很多,见识也是不少的,这个金牌,或者说跟这类似的金牌数量虽然极少,但是他们都有幸见过,这是皇上御赐金牌,手持此金牌可以轻易进入皇宫不需要盘查,当然进入皇宫一些禁地没那么容易,可是也能足见这金牌的厚重了。 见此金牌如见圣上亲临,可掌握生杀,天南朝开国以来总共也不过有五枚,还都是赐给一些开国立功的老臣子,这些老臣子死后皇上还收回来了两枚,现在在外面也不过三枚而已,然而这个女子却手持了一枚,这说明什么,这个人身份绝对非比寻常,而且也绝对不是他们能动的了的! 方氏面上更是闪着丝恐惧,颤抖着道:“你……你是什么人……” “啪!”然而回答她的,是冰烟再次巴掌甩起,这回抽在了她另一边的脸上。 “你……打我……” “啪!”回答她的是冰烟的第三个巴掌。 “为什么……本夫人……” “啪!”毫不留情的第四个巴掌。 “……” “啪!”又是一下,然而这巴掌打完后,冰烟愣了一下,眸中闪过抹光亮,声音十分柔弱,甚至带着些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这打的习惯了,这一次是失误。” 方氏气的瞪大眼睛,胸快气炸了,你打我竟然打习惯了,这算是什么理由,这就是让你多打我一下的理由吗,哪有这么可恨的人。方氏强忍着想回手煽冰烟巴掌的想法,额头青筋都快冒出来了,可恨的是她不敢,手握着金牌的人,又是一个不知道是何背景的人,便是冰恒都不敢妄图得罪,方氏一个妇道人家更是半点不敢再找人麻烦。 冰烟却是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方氏道:“知道本小姐刚才为什么打你吗?” 方氏连忙摇头,都不敢说话,就怕一说错又挨这女人毒打了,冰烟却冷笑:“那你还真是欠抽,本小姐为什么打你你都不知道,也不躲着,站着那让本小姐打,看来你是很乐意被打吗。” 媚霜此时轻笑道:“主子,这是不是就是您以前说过的天生欠虐,喜欢被虐的那种人啊。” “呵呵呵……”媚霜一说话,旁边围观的人立即笑了起来,还有愿意被打当成喜欢的人,那不是有病吗。 方氏被气的面上青一阵红一阵,然而冰烟此时拿起金牌,放到方氏的面前:“看到金牌如见圣上,你们一个个不行礼不下跪,皆是对皇上的不敬,本小姐刚才打你可是为了你好,不然你一个不敬皇上那可就是死罪了!” 方氏吓了一跳,腿上立即一软便跪倒了,那冰恒与田国昌也连忙跪下,不止他们,其它围观的人此时也一个个都跪下来,本为这吵闹的屋子里,安静的堪称诡异。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见礼道,冰烟便也将金牌收了起来,那冰恒方氏与田国昌相继站起身来,其它的人见状也站起了身,面上也比刚才的随意多了些认真与凝重。 这女子不仅貌似天仙,气质斐然,便是身份怕也是别人难以想象的,他们可是半点不敢生出别的猥琐想法了。 方氏此时也吓的不轻,细想到刚才的行为,她确实大有失礼的地方,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打着她了还要在她前面立威,一会不会抓着这个由头找她的麻烦吧。 冰烟看着方氏面上青红交错的脸色,冷冷一笑,这块金牌其实不在天南国分在外的三块金牌里,而是当初天南帝收回来的其中一块,因为当时她为天南帝解了毒,天南帝一是为了感激她,二也是为了拉拢药王谷,所以这才送了一块金牌给冰烟。冰烟原是不想接,只不过她当时要回丞相府,冰恒方氏冰旋等等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又在这个人权低于皇权之下的古代,有这玩易对于她小命也是一种保障,虽说到那种自己身陷生死的境地这金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只不过现在看看,这金牌不就起到作用了吗,起码这冰恒与方氏田国昌心中再不愿意,他们也只能怕的给自己下跪。 “那么现在你告诉我,我打你够不够资格?”冰烟淡淡的道。 方氏一噎,不情愿的道:“够资格。” “我打你应该不应该?” “这个……” “嗯?” “应该。” “我打你对不对。” “对……” “你之前不是还想抓我,还想打我吗,现在呢?”冰烟冷笑的看着方氏。 此时方氏跪在那里,周围围了一群的人,一个个全都盯着她不放,她只感觉现在脸上火辣辣的,全是被欺辱的屈辱,这个小贱一人刚才打了她都算是出气了,现在还一遍遍的问她,一遍遍的羞辱她,简直可恨至极了,只是没有办法,这件事她理亏再加上对方又不知道什么来头,得罪不了,只能认栽:“是我错了。” “嗯……”冰烟看着这才满意的点头道,只是这一会却不走了,直接在桌子上坐下,看了眼桌上点的菜,面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道:“刚才听闻丞相府是要抓府中跑出来的小姐,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连这些无辜的客人都惊动了。” 苍云突然说道:“这丞相府二小姐我也认识,现在名声可算被毁了!” 苍云话一落,屋子里各人的神情都是一变! 165,不许走! 这世家之中要是出了点什么丑闻的话,哪一个不是藏着掖着的,就怕被别人知道了,辱了府中的名声,这丞相府倒是怪了,这丞相府二小说先不说是什么原因跑的,是被虐待逼迫走的,还是真是自身有问题走的,这丞相府都没有将此时闹大的理由。||不但闹大了,还直接找上了京兆府尹,还在京城最大的酒楼里闹腾开来了,现在福来酒楼里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丞相府在抓丞相府二小姐的,这里面都是达官贵人,就算本身不是的,也绝对跟这些有牵连的,丞相府这么一闹不出三日,那丞相府二小姐离府的消息就会传出去。 而且丞相府原还以福来酒楼拐带人口为理由搜查的,这定了这么个名头,就算这二小姐清清白白回来了,人家还不以为已经是个残花败柳吗,这对丞相府又能有多好的名声啊?这冰恒也不像是个傻子吧,这有损丞相府的名声的事,他为什么闹腾这么大啊。 所以事出有异必有妖啊,这里面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 当然了丞相府的人之前闹腾的欢,也让众多人心生不满,此时觉得人即没找到,丞相府还打扰到这么多人,还能将她们往好地方想吗? 这冰二小姐在丞相府里说不定就是受到了非人的待遇,这不得不跑出来了,这丞相府的人怕二小姐一气之下将自己的委屈说出来有损丞相府的名誉,所以不惜毁了二小姐的名声,让她名声有损,到时候她说的话也没人相信了,也不会让二小姐做出有损丞相府的事了,这些人越想越有这个可能,看着冰恒与方氏的眼神,都带着几分轻蔑与不屑。 方氏一听心中却是一紧:“烟儿做出这等有辱门风之事,乃天南国女子之丑,丞相府虽然门第高深不想与之丑闻有所联系,但是为了天南国的其它女子有个提醒,这也不得不将她的事闹出来,让人有个警醒,这也是不得已的事啊。” 冰烟冷笑:“丞相夫人可真有意思,刚才找人查了办天也没查到个所以然来,冰二小姐又没在,你何必污陷了自家的女儿,又总给福来酒楼泼脏水呢。这做人办事,得有真凭实据才行,京兆府尹也在这里,你办案子难道光凭自己喜恶便能将好人说成坏人,将坏人说成好人?没有证据能凭白抓人吗?天南国的朝庭律法难道是拿来玩的?” 田国昌面色崩紧了,眯着眼睛冷冷看了方氏一眼,立即道:“本官办案从来讲的就是真凭实证,没有证据便是说的天花乱坠本官也不会受理,更不会因此放过一个坏人,处罚一个好人。至于丞相夫人,之前便是你派人前去京兆府报案的,并且还有人证说亲眼看到有人进了福来酒楼,本宫是相信了你们提供的人证所以才接下此案的,现在什么人都没搜到,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田国昌可不傻,他这一番明确将自己是接到报案才来办案,是依法依礼办事,还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方氏,算是彻底将自己摘了出去,别人再怪也怪不到他身上,就算他因为丞相的关系所以更尽心更折腾了,可到底人家也是正经办案,倒也让人说不出来个什么。 方氏听着却急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丞相府可不能再丢脸下去了,她虎着脸道:“丞相府的下人都是得力的,自然不会看错的,之前府中二小姐忹一个姨娘和一个奴婢三人离府,来的便是福来酒楼,保证没有出去过。现在下面都搜了,三层还没搜干净呢,说不定他们便是投靠了谁,正被藏住了才没搜到呢,这可不能算是本夫人报假案。” 说这话时,方氏眸子还在冰烟程姨娘和媚霜身上扫了扫,要不是这三个贱一人与冰烟那三个贱一人人数一样,她刚才也不见得这么冲动去抓人了,只是这三个人相貌与那冰烟三个相差太多,还有这女人拿着金牌,要不方氏都想死硬的安个罪名在三人身上,也好解决现在她们的难题了。 “噢,丞相夫人还没放弃啊?”冰烟笑了起来,眸子有些冷意:“既然都已经闹成这样了,我也想看看这人到底能不能搜出来,去将我金牌拿去,三层的客人想必没有人再抗拒了,就说丞相夫人要搜人,让他们配合点。” 冰恒面上僵了僵,如此一来岂不是让丞相府树敌了吗,可是现在丞相府大丢面子了,若是再不将人找出来,他都没脸见人了,所以也只能咬牙忍着了。心中也有些暗恨,今天带方氏出来就不应该,若非他,可能还没有这么多事。 那田国昌小心拿着金牌吩咐下去,不一会福来酒楼三层的门全都被砸开了,虽然一个个都不满着,可是当拿着金牌又叫吵着是丞相夫人要人也都没话说了,只是面色不好,纷纷聚集到了二楼来。 因为这一次三层楼全都被砸开了,官兵们又从福来酒楼上里里外外又十分仔细的搜查了两遍,最后纷纷回报。 “大人,没发现。” “大人,没有所谓的三女子了。” “大人,属下这边也没有……” “没有……” “没发现……”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回报,冰恒与方氏的面都变了,那田国昌面色也不好,而福来酒楼里里外外的人都露出了不满。 “这……这怎么可能,她们明明进来了,怎么会没有呢。福来酒楼还有密道吧,一定被福来酒楼藏起来了。”方氏却一脸不信的道。 “行了,给本相闭嘴。”冰恒却是沉着一张脸,接着站起身来:“本相今天多有得罪,之后一定来福来酒楼登门道歉,现在先告辞了。”说着便急忙想往外走。 “不许走!”冰烟此时却缓缓开口,带着不容质疑:“怎么丞相府无中生有在福来酒楼闹了这么大一出,然后又打扰了这么多的客人,现在随便一两句道歉就能走了?当这福来酒楼是什么地方!” 166,掌权人! 冰恒一惊,回头看向冰烟,却见女子只是静静坐在那里,美丽的还如同画卷一般,只是此时身上却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威严,一看便像是久居高位形成的气势:“今天之事,确实是丞相府做事鲁莽了,只不过丞相府也是救女心切,还忘这位小姐原谅一二。(www.)” 冰烟冷笑道:“本小姐可以原谅,可是这福来酒楼上上下下被折腾这么久,又怎么原谅你们。” “这到底是福来酒楼的事,跟这位小姐没什么关系吧?”方氏一切计划都落空了,心里正一团火气,虽说这贱一人手持金牌,可丞相府的人也不是一般人家,只有金牌还不足以管丞相府的事,这福来酒楼的事也轮不到她插手,多管什么闲事。 “正是因为本小姐与这福来酒楼东家认识,朋友被欺负了,身为好友若是不出手相助,岂不是太不讲道义了。”冰烟淡淡的道。 方氏却是冷笑一声,一个女人和这酒楼东家能是什么关系,还不是被人养着的骚5C货吗,方氏心中恶意的想,这福来酒楼东家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想来是有些本事的,所以这么漂亮的女人也能得到,说不定人家现在正在外面养着什么女人呢,这小贱一人还真将自己当成东家夫人了:“那这事也是福来酒楼东家与丞相府的事吧。” “丞相夫人找的是在下吗?”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这声音十分好听,好似白玉一般凝沉的声音低沉温和让人心湖平静,众人自觉的将房门让开一条缝,从那里走进来三个人,走在前面的一个身着灰色绣银边缠纹的男子,男子身材高挑,气质如玉,长相也是十分出众的,眉目温润五官立体,俊美帅气,公子如玉说的就是他一般。 而同样属于温润型美男子的三皇子宁从安,比之这男子多了份皇室的贵气,但若真说温润如玉却实实不如此男子,男子嘴角勾着笑意,顿时就给人如沐春风的翩翩公子,让人乐于亲近。 似乎感觉到众人惊艳与疑惑的心理,男子开口道:“不才在下正是这福来酒楼的管事,是这里的负责人刘乔楚。” 听到这名字众人都感觉有些惊讶,因为能开的起这福来酒楼,而且占的住脚又日进斗金没人招惹,总得是有点背景的啊,这人他们却是全不认识,他是谁?这是这里大多少都疑惑的想法。 方氏却是挑挑眉:“你就是这福来酒楼的东家?”方氏心里却已在转着心思了,看此人相貌气质虽然不俗,只不过没名没气的,不知道能不能拿捏的住,只要正主不追究,这事便算揭过去了。 刘乔楚只是笑了笑:“福来酒楼的事我都可以做主,丞相夫人有什么指教。” 冰恒已然说道:“今天丞相府被人陷害,府中下人得了假消息,将本相骗来这里找人,对此给福来酒楼造成的不便本相在这里致歉了,还希望这位公子体谅。对于给今天造成福来酒楼影响的歹毒下人,本相之后定会重重严惩,以做赔礼。”这冰恒这个老狐狸就是个过河拆桥的,那些府中下人恐怕经此一事没几个活的成的了,恐怕冰恒真如他所说的一样,开始怀疑他那些手下是不是被人收买了,所以才传了假消息,不但让他们白跑了一趟,甚至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丑了。 “噢,是这件事,在下虽然刚刚从外面出来,不过一进京城听到这消息便赶回来了,倒是多少听到些消息,听说丞相府在抓被福来酒楼拐卖的丞相府二小姐,可是这样?”刘乔楚淡淡的说道,平淡的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冰恒眉头却是跳了跳:“这完全都是误会,是下人消息有误,福来酒楼如此来看可是正经做买卖的生意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这冰烟没抓到,他们可没证据说人家拐卖,但是这无故的泼脏水污陷可不是小事,冰恒怎么会承认。 “呵呵,是吗。”刘乔楚不置可否的看了冰恒一样,眸子在冰恒方氏还有田国昌与一些围观人那里扫了扫,转头看向了冰烟的方向:“这些人打扰了小姐用膳,是乔楚的不是,乔楚在这里赔罪了。” 冰烟笑了笑道:“本小姐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被人带下来走了一圈看了下热闹,福来酒楼的事还是你自己做主吧。” 冰恒方氏等人看了看两人的相处,这刘乔楚对于这个女子明显过于恭敬,当然不像是方氏所想的那种冰烟被包养的家眷,而向是对上位者的尊敬,这么一看这女子身份还真是不能小看。 刘乔楚听了不禁笑了笑,站直了身体看了冰恒与方氏一眼,眸底有着一丝暗光闪动,逼迫主子陷害主子名声,想从我这里平平顺顺的离开,简直是做梦。 刘乔楚缓缓道:“既然如此在下还要考虑一下,刘二将今天的账本拿来。” “是的,管事。”刘二闻言,面上带着抹诡异的笑容,也不用小二去了,亲自蹬蹬蹬跑下去,不一会便抱了两个账本上来,然后这刘乔楚便翻看了起来,只是越来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而其它人看着都有些不明所以。 这丞相亲自道歉了,这福来酒楼的东家说想想,但拿着账本翻看做什么啊,倒是将人都晾着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方氏心中却是冷哼,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不敢正面得罪丞相府,也不想错过就这一会的耀武扬威的时刻,就想这么立下马威吗,这样也不过就是他自己过个瘾罢了,最后还能如何,真是可笑。 翻了翻,刘乔楚面上已然沉下来,虽然刘乔楚生的温润的气质,也因为此时面色打了些折扣:“刘二,这都是今天的账吗?” 刘二准知道刘乔楚问的是什么,忙笑嘻嘻的说道:“是的管事,这些都是今天的账本,之前丞相府一定要来酒楼内外搜查又带了官兵来,下人挡不住啊,有些客人不满了,小人只能送出新品供客人品偿,不过丞相夫人也是个大肚的,之前还说过若是查不到人,今天福来酒楼造成的损失都算在丞相府的头上。” 听到这刘乔楚笑了:“既然丞相府有此承诺补了福来酒楼的损失,那乔楚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 “什么!” 167,崩溃的数字! 方氏一听便惊叫道:“丞相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刘二笑眯眯的提醒道:“丞相大人虽然没说,但是丞相夫人您可是说过的。”然后又清了清嗓子,学道,“各位今天的损失都算在丞相府头上,算是丞相府为众位赔罪了,这话是丞相夫人说的吧。” “对,是丞相夫人说的,我亲耳听到的。” “就是,之前不少人呢,我们都听到了。” “没错说过!” “对!” 方氏还没等说话呢,之前围观看热闹的纷纷开口,冰恒面色也僵了下来,方氏差点气抽搐了:“那……那是给刚才各位大家公子等的……跟你福来酒楼怎么相同。” 刘二没说话,刘乔楚的脸色却是慢慢沉了下来:“丞相府的道歉也只是这点诚意吗?这客人因为丞相府抓人受到惊吓,那是丞相府应该赔偿的损失,可是我这福来酒楼呢。” “福来酒楼可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说句不好听的,讲的就是利益,讲的就是钱,被丞相府叫来官兵从上到下一通反复搜查,影响了多少人用餐,损坏了福来酒楼多少东西,为了安抚客人福来酒楼客人的银钱可是没收的。不止如此,那些因为没订到客房的客人,因为这一次福来酒楼配合查案,方便办事开了一间包厢,因而将夏季新品提前放了出来,原来二两银子一杯的东西免费送出去的,这些都不算福来酒楼的损失吗?这些都不是丞相府应该赔偿的损失吗?”刘乔楚这一连番质问,让冰恒与方氏都无语了。 不但无语,而且还心惊肉跳的,若真是让他们丞相府赔偿,那绝对是一笔不小的字数啊,他们怎么可能舍得拿出来。 “之前丞相夫人不是亲口说要赔偿吗,现在怎么反悔了。” “就是啊,带着这么多人来抓人,说的那个自信满满能抓到人,可是将福来酒楼上上下下闹的鸡飞狗跳的,最后连根毛都没找到呢,真是穷能折腾的。” “可不是吗,闹腾这么欢的给福来酒楼造成损失了,这不是理当应该赔偿的吗,这事说到哪也说不出个不赔的理由。” “而且还是事先声明的,现在就反悔了啊。” “嘘,你可小点声啊,那到底是丞相夫人啊,你不怕人家治你个不敬之罪,一生气将你抓起来啊。” “哎呀,我好怕啊,我真怕丞相府的人因为我说实话就恼羞成怒将我抓起来啊,我吓的都快尿裤子了。” “噗!” “哈哈哈!我也吓死了!” “哟,我的心吓的砰砰跳呢!” “哈哈哈!” 那边的人哈哈大笑的议论的,挤兑的冰恒与方氏老脸涨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简直快羞愤的自杀了。堂堂天南国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文臣之首,若是连言而有信都做不到的话,那可真是越活越回去,那可真是没资格做他那个丞相了,回去种田还差不多。 当然就算这话是方氏说的,但是这古人嘛不是女人相夫教子吗,做的好了那是丈夫的脸面,做的不好丢的还是丈夫的脸面,这些人虽然瞧不上方氏也厌烦她的做派,但是大多还是将此事安在冰恒管教无力上面的,连自己的女人都教成这样,想来也不是个多有本事的人,好多人心里已经开始质疑这冰恒的丞相之位是怎么做上的,怀疑他的真正才学是真是假了。 田国昌在一边也感觉老脸有些红,今个被冰恒找来,他可是半点好处没捞到,先不说带兵抓人让许多人不满意,这些人会不会秋后算账给他找不痛快,还有就是这福来酒楼他现在看出来了,绝对背景不简单,他这样做会不会让福来酒楼的人视为眼中钉也是让他在意的。还有一个便是他与冰恒私家不错,所以今天痛快的答应了,可是在这酒楼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到最后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他几次违了丞相府的意思做事,他被冰恒提起来,自然也对冰恒的心性有些了解,这个人是心计有手段也够狠够自私,他会不会怨他也不好说,若是如此他岂不是三面都没得好,反而受埋怨吗,他才是最倒霉无辜的人吧。 心中暗暗将冰恒埋怨上,更是恨死了方氏这个愚蠢的妇人,之前就是这个贱一人上蹿下跳的,要不然事情也未必就到了这一发不可收抬的地方,冰恒娶到这样的人为妻,也算是八辈子倒了霉了,早晚得被这蠢妇人害死。 冰恒涨红了脸,咬咬牙道:“当然不会,本相从来言出必行,此事既然都是误会,又是丞相府下人引起的,虽然只是这些歹毒下人的过错,但是本相也得负些责任,该赔偿的本相一定会赔偿的。” 刘乔楚这才笑了:“丞相果然是天南国丞相府,这才有丞相的气度与胸怀,刘二,将福来酒楼这一天的损失报给丞相听。” 刘二挺了挺胸,面上带着讥笑道:“今日福来酒楼菜钱、房钱、还有新品免费送的钱总共是十五万三千二百一十四两的银子。” 听到这数字屋中的人都静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好半晌冰恒才找回声音:“多少?!” 刘二耐心的道:“总共是十五万三千二百一十四两银子。” “多少?!”冰恒瞪大眼睛,好似耳朵听错了。 刘二不厌其烦继续道:“是十五万三千二百一十两银子,那夏日新品一共派发了两千二百一十六百这就是四千四百三十二两,一楼散台因为官兵搜查吓跑了不少小二拦不住,还有一些不满福来酒楼小二好说歹说稳住客人但无奈免单的这就差不多八百一十二两,二楼包厢这里……三楼客房贵宾包厢……还有后厨房等各地损失掉的……星星整整加起来十五万三千二百一十四两,这还是保守的计算。” 方氏崩溃的叫道:“你福来酒楼怎么不去抢,还十五万两!” 刘二淡定的回道:“不是十五万两,容小人提醒丞相夫人,是十五万三千二百一十四两银子,还有福来酒楼从来不做犯法的事,自然不会抢东西,请丞相夫人慎言!” 冰恒面上抖动,双拳紧握,田国昌看着他,真怀疑他会不会因此刺激过度就中风了,那样子简直太吓人! 【作者题外话】:这一回丞相府自食其果,下面剧情更精彩哒~请亲们继续支持火火吧~ 168,状告丞相府!(加更求支持求订阅) 冰恒真是怒气攻心了,这福来酒楼分明是趁火打劫,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丞相府大丢脸面大受羞辱,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价钱是真的,他也不相信福来酒楼真的损失了这些,他们分明是故意的,故意不想和解,故意拿此做引子害丞相府啊。……www.…… “不可能,哪里有这么多,怎么会这么多。”方氏却比他直白多了,整个脸上都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了。 刘二冷漠道:“丞相夫人不信的自己看看吧,这账本可是咱们福来酒楼走一笔记一笔的,可不会记错了。” 方氏一把将账本抢过去,然后看到那账本却感觉一个个数字像是刺入她脑子里的冰剑,刺的她头痛欲裂,看着那些数字恨不得将数字都给吃了一样,眼睛越来越花,根本就看不清楚。 账本“啪”的一下掉到地上,方氏晃悠着身子,一副摇摇欲坠的要摔下去的样子。 “夫人,您小心。”旁边两个丫环吓的连忙扶起方氏,却发现方氏现在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再不扶着便要软倒在地上了,两个丫环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方氏拉了起来。 “这……这太多了吧,怎么会这么多。”冰恒此时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一样。 刘乔楚却是面色不善:“丞相的意思是在下故意做了假账骗钱吗,这福来酒楼再不济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不然这样吧,刚才那些宫兵搜查人的时候,闹腾的不休,那些包间还有一楼散台后厨等地方的应该还没有时间打扫,丞相大人带人一个个去检查好子,福来酒楼愿意两天不开业,就为了算清这笔账,福来酒楼到底是不是贪了丞相府的。” 众人一个个面露讥笑的看着冰恒与方氏,为了自己那一点私欲将人家酒楼搞成这样,现在不过让你赔偿你理应当赔偿的你不愿意,哪里有这样的事情,丞相府简直是无耻了。真以为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丞相,做事就能为所欲为吗。 “不是,本相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十五万多……本相一向清廉实在拿不出来。”冰恒面色抖抖,想他天南国丞相,便是皇上也不会随便冲他发火的尊荣,满朝文武哪个不想讨好他,他何时被一个商人指责,这若是在以前,若是在别的情况下,冰恒早就派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刘乔楚杀死了。可是现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他肯定不能这么做的,可是被一个低贱的商人逼迫至此,也绝对是冰恒必生的羞辱了! 刘乔楚皱着眉:“这可是难办了,丞相大人你也知道了,这开门做生意的讲的便是一个利字,很多人都觉得这福来酒楼是个暴利的,可是这福来洒楼不说时时周游各国寻找新菜式创新品,研究每一个新菜色所浪费的食材都是筐来计算的,这笔损失也绝对是个天文数字,那些酒楼装饰客人服务,因为要给客人最好的服务,我们这的员工素质是各顶各的好,也是京城月钱最多的。这一项项算下来其实福来酒楼看着每天收入多,刨除成本其实赢利却不多啊。这十五万对福来酒楼也不是个小数目啊,必竟那些新品,菜品还的损失,这些都是实打实的钱,这福来楼也吞不下这笔损失的。” 听到刘乔楚这么一说,众人也不禁纷纷点头,福来酒楼的菜品都是别家没有,菜色品味都是一绝,而且也确实听说过福来酒楼时不时有厨师会被派到外地学习各方特色菜改良的,这笔出行盘缠费用,拜师学艺也是需要银子的,看来还真如刘乔楚说的这样,福来酒楼家大业大,但是花钱也是如流水的,原本还有人觉得福来酒楼刚才有些趁火打劫的也觉得应该了。 冰恒一听,眸子猛的的眯起来,眸中闪烁阴黑的冷光,身上顿时一种威压压来,刘乔楚却是静静的看着,面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一点不为冰恒那眼中时不时冒出的杀意而动摇,这银子刘乔楚是要定了。 方氏惊怒的浑身颤抖,十五万多两银子,现在丞相府账本上有没有这些银子都不好说呢,这是想要掏空丞相府的家底吗,那可全是掌握在她手中的,这些人岂不是想从她手中抢钱吗,简直做梦:“不可能,丞相府拿不出这些钱了,道歉请罪这都好说,想要贪丞相府的银子这不可能!”说着,方氏有些恶狠狠的道,就像护食的老母鸡一样,护着手里的财产。 刘乔楚冷笑:“若是如此,那在下便只能走另一条路了,田大人,现在丞相府恶意污陷福来酒楼做拐带人品的买卖,不但对福来酒楼名誉进行诋毁,在此期间不断损害福来酒楼的利益,甚至影响到福来酒楼长久的客人,而且至使福来酒楼长达十五万三千二百一十四两的巨款,在下人报案,告丞相府,请京兆府尹大人接下。” 田国昌一惊,那冰恒与方氏也愣了,刘乔楚默默的道:“至于证据,田大人在这里从头看到尾事实如何,田大人应该很清楚,想来不会因为私交而公器私用、包庇护短吧,这件事福来酒楼既然是无辜的,便会一争到底,京兆府若是处理不公,自然还有上头会管的。” 冰烟此时轻柔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是自然了。” 田国昌心中一哆嗦,这位可是手持金牌啊,若是他真敢包庇,必会闹到皇上那里了。 那些围观的人,原本是不敢得罪丞相府的,只不过在这里这么多人,丞相府还真能一个个都报复了?而且有些也不是丞相府敢随意招惹的,只是今天丞相府的事办的太不地道,让许多人都不满厌恶的,反而没有一个替他们说好话的。 “对,我就是证人,丞相夫人说了会赔偿,结果最后想赖账。” “我就是在包厢被赶出来的,我就是受害者,我就是证人。” “对对,这些本是丞相府的错,凭什么要福来酒楼承担这么多高的损失,丞相府怎么可以不赔偿,我们都是证人,告他的。” “丞相府又有什么了不起!这是京城脚下天子脚下!谁也不能一手遮天!” “告!告丞相府!” 09那些人纷纷叫了起来,冰恒与方氏被逼的面色铁青,气怒的浑身发抖,然而看着那一双双愤满不屑他们的表情,让他们一肚子火气都只能憋在肚子里,方氏更是气的直翻白眼,险是要昏了,冰恒咬牙切齿道:“……” 【作者题外话】:火火庆祝上架加更,求支持~ 169,立字据 “拿!拿!这钱丞相府拿,丞相府愿意拿!”冰恒这话好似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每说一句话,他额头上崩出的青筋似乎就跳出一下。(www.) 这十五万三千二百一十四两的银子对在场的任何人来说这都不是小数目,可是比起丞相府的名声,比起丞相府被一纸告到京兆府那,从京兆府甚至是从皇上那下旨强制他们承担这笔钱,那也是好太多了,到那个时候,他冰恒,他丞相府的脸算是丢尽天南了。 “什么!老爷!”方氏一听急道,然而她看到冰恒的表情时,是半个字都发不出来了,冰恒已是一脸的黑沉,望着她的眼神也带着不尽的愤怒,方氏突然一哆嗦,心知冰恒这事上是怨上她了。 刘乔楚笑了起来:“丞相大人果然深明大义,在下在这里谢过了,同时也对丞相大人的风骨十分佩服,丞相大人如此简单答应此事,在下自然也不好不表示一下。” “噢,刘先生的意思是……”冰恒眼睛一亮,其它人也是一愣,难不成这刘乔楚闹到这份上也怕了丞相府,所以想免了这钱吗,这可是十五万三千二百一十四两啊,一个豪门之家一年能不能这样的收入啊,就这么放弃了? 不过想想也支对,这福来酒楼到底是开门做生意的,便是真的有背景,可若是被天南国丞相给记恨上,怕是也讨不了什么好果子吃,如此做倒也不奇怪,只是这损失的钱未免太多了些了。 方氏也不禁面上一喜,若是不用赔就好了,然而刘乔楚面容淡淡道:“那这十五万三千二百一十两,这零头就给丞相府抹了。” “十万?”方氏听着面色却是一沉,十万又是什么小数吗,不免了这笔钱,起码也得抹了十万三千二百一十四两,或者将大头给抹了才是,这刘乔楚不过一个区区商人,天南国那是士农工商,商排最灭,俗话说奸商贱商,就是这个道理,在大世家眼中那商人是最下贱的行业了,这种人竟然敢跟丞相府为敌,真是向天借了胆子了,方氏眸中已闪现丝丝冷意。 刘乔楚呵呵一笑:“丞相夫人果然是大家族出来的,出手阔气、对钱财也这么不看重,在下说提免了三千二百一十四两,要知道这些银子也差不多够付福来酒楼多半个月工人月钱了,若是再抹了五万,福来酒楼可是周转不了资金了,丞相府只需付在下十五万两即可。” “十五万两!”方氏眸子一凝,还即可,这个该死的刘乔楚! 冰恒眸子也涌动着不知名的光芒,笑道:“好,便是这十五万两。” “那么丞相大人不知道是拿钱票,银子还是什么产业相抵呢?”刘乔楚对于冰恒笑着道。 冰恒却是笑的谦逊的道:“本相入仕以来一直清廉节检,这么大一笔钱确实是拿不出来,这次回去后只能上亲朋好友各处筹钱,再加上产业等等协调,恐怕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刘乔楚挑挑眉,心中冷笑,冰恒的为人当初在冰烟要回来报复之前他们就已经查过了,若是冰恒真是清廉节检,那方氏与冰旋哪来的钱穿金戴银的,这些年来冰恒在朝中一直树立的就是一个宽厚和善爱于提携晚辈的这么个人物,但冰恒从来不做无利功,那些被提携上来的怎么可能没有好处。 便说田国昌当初由冰恒提携上来,当时便偷偷送了两只白玉观音,以及两枚玉如音,这还没算请冰恒吃饭,还有冰恒提携他得上下打点的钱,这些可都得田国昌自己来,当然当这京兆府尹在京城里经常接触各达官贵人,当初投入的资金已经回本,并且还得了名声,但是当初他投了的又岂是一两万两银子能打住的。 而田国昌只是其中之一,当然冰恒提携之人中田国昌地位是极高的那几个,这也是因为田国昌也是身家雄厚的,冰恒可不会随便提携个完全没有好处的寒门学子,可只田国昌便有这些,其它的呢,这十五万两冰恒绝对拿的出来,只不过会十分肉痛。 可他这自夸又无奈的样子,说是回去筹钱,到时候福来酒楼想要回银子哪这么容易,冰恒这是推脱之言啊,他根本没想还钱,只不过因为现在这个情况让他没有办法甩袖走人,想来个迂回之法是吗。 刘乔楚心中冷笑,冰恒到底是只老狐狸,看看那些围观的一听都不禁纷纷点头,这么多银子是让谁立即拿出来那都不可能的,已经认可冰恒了。 “既然如此,那还是劳烦丞相大人与在下立一个欠十五万三千二百一十四两去零头欠福来酒楼十五万两的收据,正巧京兆府尹大人,还有众位都在这里做个人证好了。”刘乔楚也没继续强迫,让冰恒当场拿钱出来,这也确实不现实,但是冰恒想要欠他的银子,那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方氏冷哼一声:“老爷身为丞相府,出口从不食言,再说这么多人在这里,丞相府还会欠了你银子不成。” 刘乔楚却是淡淡撇了方氏一眼:“在下是商人,做什么事都是按商人的规矩为主,以丞相的身份自然不屑于做那欠账不还赖账的无耻行径,但是这十五万事关福来酒楼的生存,若是没点东西抵押下在下也寝食难安,这字据还是立吧。” 冰恒笑道:“对刘老板说的对,是要定下字据。”说完笑看向田国昌,“正好田大人在这里当个见证人,丞相府从来不会做欠他人东西的事,更加不可能因此欺辱百姓。” “好,本官便当这个证人。” 刘乔楚挥手让刘二取了字笔,由刘乔楚草拟了字据后,便由他与冰恒田国昌,另外还有几个在场围观的颇有身份的人签字才算完,不过冰恒还是注意到,这字据上有说,这十五万两可以是银票金银古董器物以及产业折现相抵,只不过他也不在意,与方氏带着丞相府的人回去了。 十五万两想从他手上拿走,简直是做梦! 170,奇耻大辱! 丞相府人的已经走了,这热闹也没什么好看了,再加上福来酒楼免了他们的单子,有些回去继续用餐,有些则回去了,一时间福来酒楼倒是清静了不少。……www.…… 冰烟苍云几人又回到了三楼的贵宾房,只是这一次却是多了刘乔楚与刘二,刘乔楚十分恭敬的将单据交到冰烟的手中,冰烟看好了一眼,面上带着一丝浅浅意味深长的笑。 虽然一直在旁边看着,但是程雪到现在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己的女儿不但是这日进斗金的福来酒楼的神秘东家,并且还有天南帝亲赐的金牌,还从冰恒手里得到一张立有十五万两的欠款单据,整个过程里冰恒与方氏被耍的团团转,在人前丢尽脸面不说,还赔了这么多的银子,在丞相府十几年一直受尽欺压的程雪有些说不尽的复杂心理。 想她曾经的时候也是年轻气盛,做事只凭喜好,但是与她女儿一比,那个时候的她做事冲动的没有计划,不然当初恐怕也不会被废了武功,一直过着非人的生活。 而让程雪同样很惊奇的就是,女儿小小年纪,竟然收了一堆本事非凡的下属。 先不说媚霜武功高强,会易容术等,这个刘乔楚虽是福来酒楼的在外管家,可是一看便是本事不小的,之前与冰恒与方氏僵持,最后能轻松让丞相府服了软,这就绝非普通人。 她的女儿如此的不同,原来的她竟然让她委屈求全,若是当年她不那么做又会是怎么样呢,恐怕这天南国第一美女只会换人来做,现在的冰烟又会是多么的风光。 程雪兀自叹气,苍云却是细细打量着刘乔楚,而后者自然也是眯着眼睛紧盯着苍云,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一交集,似乎有些电闪雷鸣,随后两人便又收回了视线。 苍云冲着冰烟淡淡道:“师妹好眼光,这福来酒楼的管事不错。” “能被师兄夸奖的可不多,师妹便带乔楚敬谢不恭了。”冰烟笑了笑,脸上也带着一丝骄傲,这些人才都是她当初搜罗的,现在被人夸,她这个伯乐自然也是很有满足感的,却是没注意到苍云看到她这个表情,眸神暗了暗。 苍云却是从窗边向下望去了:“不过这丞相府的侍卫还没撤走。” 冰烟冷笑:“冰恒与方氏都不是省油的灯,今天在这里吃了亏,自然不会这么算了。” 刘乔楚笑了起来:“今天福来酒楼这么多人,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事,丞相府一下子成为京城最出名的,冰恒会算了才奇怪吧。”刘乔楚的十分古怪,只是在场的人怕是没人不清楚。 程雪虽然不敢说完全清楚这个计划,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她也算是明白了一点,之前冰恒与田国昌要进入福来酒楼二层查看,为什么会有人跳出来吵着不公平,一般的平民百姓可没几个敢得罪当官的,可是最后就演变的因为冰恒他们违反规定,福来酒楼放出了新品,不但得了钱还得了新品的宣传,她可是亲耳听到不少人吵着那新品不但入口清凉美味,而且十分解渴,明日还要来喝呢,她看是看出来了,她的女儿确实有做奸商的料,看看将冰恒她们折腾了一番,本来的目的没达到,还坑了她们十五万两的银子,甚至免费给福来酒楼进行了宣传。 明日,不今天开始丞相府的事传扬出去的时候,福来酒楼也必然会被人大大称赞一番的,程雪不禁苦笑起来,与她女儿为敌,她竟然有些同情冰恒与方氏了。 另一边冰恒与方氏可算是灰溜溜的回到了丞相府,虽然冰恒也算是急中生智,没有像方氏那样准备借由丞相府压人,就是不付这十五万与人硬掰,那最后只会让丞相府被人耻笑,虽然冰恒会不会付这笔钱,可是丞相府在外面丢了大脸也是事实,而且他们离开的时候,那福来酒楼的一个个看着他们都是指指点点,冰恒这辈子还没有像今天一样,整个人就像是个笑话一样,这简直是他的奇耻大辱。 刚一踏入丞相府大厅,方氏便怒道:“福来酒楼这般奸商,竟然敢坑丞相府十五万两的银子,简直是找死,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在那里插手插嘴,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样子,打扰了那位客人,算是人家不与你计较,不然你以为现在还活的成吗!”冰恒却是气极,冲着方氏恨恨的道。 方氏被说的一愣,心中无限委屈:“老爷,妾身这也是为了您好啊,这福来酒楼那么赚钱,若是我们得到了,将来也算是为了冰旋与三皇子的一大助力啊,只是谁想到这一个破酒楼里竟然住着那样的人物。” “什么人,爹、娘你们不是去抓冰烟了吗,冰烟人呢,难道已经送到齐天齐那里了吗?”此时从后堂走出一个身着粉色罗裙的苗条女子,女子生的美貌不凡,不是冰旋是谁,而此时她的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已经陷入了喜悦听沉思中了,却没注意到方氏与冰恒难看的脸色。 她之前与齐天齐的约定是,冰烟会先去齐天齐府中让齐天齐先玩上几天,新鲜尽过去后齐天齐肯定对冰烟没兴趣了,到时候冰旋再找个男人掳了冰烟,然后做成冰烟私会此男子的情景,齐天齐便按路线前去抓奸,而且要闹的很大,越多人知道越好,在这个过程中齐天齐还要装着很悲愤,说是因为暗恋冰旋然后收了冰烟以表相思,对冰烟很宠爱,所以在第一天他发现冰烟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便忍了,谁知道与冰烟相好的男人还不止一个,那男子会借此交待在他之前冰烟还曾经被拐到过青楼做过妓一女,是个被千人骑万人枕人尽可夫的贱一人。 到时候有了冰烟这个爆炸性的新闻,有谁还会在意她的,没想到事情进行的这么顺力。 然而当冰旋抬起头时,看到的是冰恒恶狠狠望着她的眼神,以及方氏惨白的脸色,心中大惊! 171,杀意! “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么看旋儿,事情难道没成吗?”冰旋不禁有些紧的问道,看到冰恒与方氏面色不好,冰旋整个心都提起来了。|| “怎么会没成呢,冰烟出府的时候与程姨娘、媚霜三个不是进了福来酒楼了吗,府中的派出的人亲眼看到的,又盯着的,怎么可能被她们跑了?”冰旋不说还好,他一说冰恒与方氏面色更加不好看了。 看着冰恒沉着隐隐要发的脸色,方氏连忙解释道:“事情怎么会这样娘也不清楚,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去了那福来酒楼,也叫了京兆府尹,然后……” 冰旋听着方氏的描述面色也不由的变了变,尤其在听到一个美貌女子竟然手持金牌的时候,面上闪过一丝狠意与嫉妒来,以冰旋对方氏的了解,她十分清楚在方氏眼中天下间最美丽的就是非她莫属了,其它的人在她眼中根本不够看的,所以当方氏形容一个女子美貌出众的时候,冰旋便能知道这人美貌一定非比寻常,怕是跟她的美貌也是不相上下的,至于比她美的,怎么可能。 然而一想到丞相府在外面大丢脸,还有…… “十五万?真的是十五万,这福来酒楼也真够要的,那就是个坑人的地方,每道菜都贵的吓死人,这十五万里必定有大大的水份在,竟然敢欺辱了丞相府头上了,这些人是找死吗。”冰旋冷着脸,眸中闪烁冷意,从来都是冰旋以势压人,现在有个女人竟然以势压住了她的靠山,这让冰旋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她是天南国第一美人,将来也是天南国第一尊贵的女人,不论是谁都不能抢了她的风头:“娘,那个女人是谁,什么来头。” 方氏摇摇头:“当时情况很复杂,而且那些三番四次羞辱我,我恨不得撕了她,竟然气的忘记问她名头了。” 冰恒冷哼出声:“现在是在这里想那女人是什么人的时候吗,丞相府欠了十五万两银子,你们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福来酒楼算什么东西,就算有个金牌的人又能怎么样,丞相府一直是十分清廉的,外面的宅子产业也都是不是多赚钱的,府中的中馈就那么点钱,我们拿什么给十五万,他们怎么不去抢。”冰旋不屑的道。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贱商,想她父亲身为天南国丞相府,为了几个臭钱就敢得罪,这时候聪明人应该直接抹了钱,然后以此作为孝敬,好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那他们家里都光宗耀祖了,为了钱财得罪一国之相,简直愚蠢至极,冰旋对于方氏口中的刘乔楚,没有半点好印象。 “就是要老爷,他们上来要,我们便说一直在筹钱,只是还没筹到罢了,至于那些产业现在还有时间,到时候再做上一笔账,做出大批亏损的他们要拿铺子抵可以啊,将欠账也一并付了,到时候我们非但不用还钱,甚至还能从他们那里再得到一笔,岂不是很好。”方氏面上挂着冷笑,一脸的不屑。 冰恒却是想了想:“这个法子倒也不错。”只是他眸子却不禁微微闪烁,“只不过这法子也有些麻烦,做这笔假账起码也得一个月,不然容易出纰漏,得想个釜底抽薪的主意才是。” “老爷可是有办法了。”方氏忙笑道。 冰恒冷笑:“那刘乔楚自以为聪明却做了一件蠢事,若是当时当着众人的面让我承诺还多少有个人证,可是他竟然让我签了字据,这种字据可只有一份,到时候他来要账也必须拿着这字据才行的……” 冰旋一听,美眸一转,立即露出笑道:“父亲真是聪明,只要咱们将这字据拿来或是毁了,那么到时候这刘乔楚没有证据想上门要账,我们都能将他轰出去,对外还可以说这刘乔楚,这福来酒楼贪得无厌,收了丞相府的十五万两银子,现在竟然还想再骗十五万两来,到时候说不定还能以污陷之罪将她关起来打。” 方氏一听,喜道:“那样的话,这福来酒楼最后还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冰恒眸子闪过杀意:“不,最好的法子,便是让这刘乔楚永远消失在世上,才能一绝后患,以时候这福来酒楼依然会是本相的东西。” 冰恒对福来酒楼能没有欲望,他当然有,在看到这福来酒楼的菜品和客流时,在刘乔楚要了十五万两银子之时他更想要,刘乔楚既然能要出这么大的价钱,那说明赚的更加的多。 他这么多年来不敢明着来的买官卖官,一切事关这些的证据,冰恒早早就毁了,正是因为不能光明正大,冰恒不但赚这钱很胆战心惊而且来钱也太少了,必竟向田国昌这种有身份背景,也肯花钱的还是少。 这福来酒楼要这一笔差不多是他提拨十几二十人得到的钱,而他虽身居丞相之位,朝中门下子弟众多,可是正因为冰恒有手段,他也会安排真正有才学的人身居要位,而他提拔的人不但得需要出的起钱,起码才学方面也不能差的太离谱的,所以至今也从未出过事,但这总不是长久之计,现在这福来酒楼不是好比嗑睡遇到枕头吗。 方氏有一点没说错,拿下这福来酒楼,将来冰旋嫁给宁从安的时候,他们不但有足够的财力支持,让宁从安竞争皇位,同样也有着制衡宁从安的实力,这争皇位不但是血淋淋的而且需要大量的财力,到时候可谓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冰恒已经有些心痒痒了:“好,冰全。” “是,丞相大人。” “挑几个好手,这段时间监视福来酒楼,我要你们在十日内击杀刘乔楚,并且要拿回在福来酒楼本相签的那张单据。” “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冰旋与方氏也一阵喜意,只要刘乔楚死,丞相府得到福来酒楼,冰旋将来在宁从安那里也更加有地位,将来的皇后之位自然是她的囊中之物,只是还有一件令她在意的:“那冰烟这个贱丫头到底去哪了?!” 172,会不会是…… “是啊老爷,咱们府中的人看着冰烟进去的,怎么会没搜到呢。……www.……”冰恒与方氏虽然痛恨这些人办事不利,但是这些都是他们一手提拨下来的,也算是心腹,没道理背叛他们,而做出这种根本经不起推敲的傻事。 “那冰烟不会还在酒楼中吧,娘,你不是说那三楼贵宾厢里就是因为三个女人才被你误会为冰烟刀子们吗,那三个人有没有可能……” “不会,就冰烟那点姿色,与那女子根本没法比,而且那三个人与冰烟程雪她们的气质相貌皆是不同,这个可能性不太可能。”方氏摇摇头。 虽然她心中嫉恨非常,但她也不得不承认,那女子相貌比女儿都更加出众,且看那气质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养的起的,并且手持金牌,这很可能是曾经那些开国功臣之后,那些人便是天南帝见了都要给几分面子的。 冰恒虽然为丞相,可是比起那种为天南开疆扩土,可以记入史策的人来说,他还不敢过于嚣张。 冰旋皱着眉,不将冰烟找过来她可不放心:“咦,娘,那苍云在那里,这个苍云当初便对冰烟很是照顾,会不会是……” 方氏皱眉:“苍云藏起来了?官兵从里到外都搜过了,这个可能性倒是不太大,我倒是觉得可能是冰烟没钱入住福来酒楼,又怕直接被轰出来很丢脸,可能是遮掩的逃了。”接着她又不屑道,“那苍云当初会对冰烟多加照顾,你以为是冲着冰烟了?不要忘记这苍云可是五皇子的跟班,那就是个五皇子身边听哈的人,装的再如何高傲还不过就是皇室的一条狗吗。至于冰烟,还不是因为宁月公主当时非要与她结果交,这苍云不过就是个乡野草民,与冰烟交好说不定能攀上宁月公主,借此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不然你以为他会接近冰烟那要貌无貌,要才无才的庶女吗,呵,可笑。” 冰旋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便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只是她心中有些烦躁,现在她的名声因为之前赏诗会的事情,快被刘府败坏个彻底了,若是再没有什么丑闻遮掩下来,她真怕与宁从安的婚事上有什么变动,她现在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根本不可能再经历一次婚礼中途被打断,她势必要嫁给宁从安,以免夜长梦多啊。 “娘,我看还是先将冰烟找出来,那一行三人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也不见得敢出京城,再上城门上那打点下关系看看她们有没有离开,若是没有给些钱,让看到冰烟三个便给扣下来,旋儿的事不宜再拖了。” “你说的是,娘这就去办。” 冰恒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着椅子,还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得到福来酒楼的事,发现竟然真是可行,嘴角勾着抹笑意,便也开口道:“放心,这件事父亲会处理,定然让你平平安安嫁给宁从安未皇子妃,将来做这天南国人上人的皇后。” “爹,你对旋儿太好了,旋儿爱你。”冰旋一听,不禁抱着冰恒笑着撒娇,冰恒笑了笑看着女儿美丽的容颜,心中却不禁想到了福来酒楼冰烟刚刚踏入到他房间中那一瞬间惊艳,直到现在在他脑中还挥之不去。 那样的绝世美人,世间难寻,身为男人若是能将之降服,将会是多大的成就感,一想到这冰恒就感觉心中一片火热,那个女人,等他拿到福来酒楼,并且查清这个女人的来历,那就是他的了! 福来酒楼天字一号房,此时苍云与冰烟却是对弈起来,冰烟白子,苍云黑子,现在已下了一刻钟的时间,棋盘上却是已摆入了半面棋局了,此时苍云盯了盯棋盘,手指夹来一只黑子直接落入被白包围的一个空隙中,只要冰烟想,下一步就能将被白子困在局里的几枚黑子都吃掉。 冰烟却是眸中闪了闪:“师兄这自请入翁,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说道啊,师兄可不是自寻困路的人。” 苍云眉头微微一挑,深邃的眸子更深沉了一分:“师妹怎么这般肯定,或许只是师兄一时下的迷糊了,所以走错了此步呢。” 冰烟轻轻抿唇:“不,这一子怕是大有用途吧,我若是吃了你的黑子,下面还会有更大的一个陷阱等着我,这叫请君入翁。” 苍云轻笑:“我看是师妹你想多了,师兄这就是走错了。” 冰烟却是紧紧盯着棋盘之上,手中持着白子却一直没有落下,直到将棋盘都扫了一般,又在脑中盘旋了一遍,冰烟突然说道:“不对,师兄果然是有后招的,正是这里,我偏要堵你前路,让你救援不了前路。” 苍云眸中带着一丝赞赏:“师妹不是说对围棋并不在行吗,在我看来,师妹可是难得的高手。” 冰烟眨眨眼睛:“我确实没下过几次,只知道围琪的一些规定与注意事项,我下的次数五根手指都数的过来。” “噢,这么说师妹你可是天赋极高的围棋高手了。”苍云却没有因为冰烟的破局而且一丝恼怒,反而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 冰烟却道:“所谓一局通百变,从棋局上不但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与心思,而且这下棋也是人的一个缩影,我虽然并不常下,但是这揣摩人心我却比较在行,这盘棋上我研究的其实只是师兄你的心思。” 苍云感兴趣的问道:“那你看出什么了?” 冰烟嘴角一勾:“师兄身上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你为人十分小心谨慎,只是在这份小心谨慎里,你又有一种霸气,行棋之中隐隐外露,就比如这一局,你先是示弱,但其实早已想到后招,我一个不查会被你整个吞没。你喜欢掌控全局,并且真要做什么事的时候,最喜欢的应该是一击必杀,不给敌人反击的能力。” 苍云听着,眸中极快闪过丝流光,快的让冰烟都没来的及察觉,半晌之后苍云突然道:“有客来了!” 冰烟一听先是一愣,接着意味深长的笑了,果然又让她猜对了! 173,偷,抓(加更) 是夜,今天的夜里特别的安静,连天上的星星都特别少,懒洋洋的趴在天空中,好似一个个贪睡的小娃娃,微弱的星光忽闪忽闪的。|| 此时几道黑影子,却以极快的速度闪动,便从一条街道奔到了一个小巷之中,这一行人有十个人,皆是一身黑色夜行衣,聚集在巷子里时,领头的一个压低声音道:“那刘乔楚的房间我已查好,一会你们三个前去他屋子里偷字据,完成任务立即将他杀了,或是中间他敢反抗,不要留手,这一次定要快速快决。” “是。” “你们两个留守在这里把风,绝不能露出风声,你们三个接应,你一人往厨房下药,这次的目的是字据,这张字据十分重要,要不惜任何代价解决,明白吗。” “明白。” “好,开始!” 领头的一摆手,九道身影立即飞冲过去,动作极快,几个闪身便消失了,领头人整个身影一闪,便退飞到另一侧的一个房顶之下,隐在阴影了,认真的盯着下面的情况。 看着九人已经分别开始进行自己的工作,事情一如以前办事的认真。 先是一人去厨房下迷药,要保证在第二天的时候发现字据没有,以及刘乔楚被杀死后,这福来酒楼也不能在第一时间报案,拖的越久越好。 这人正是被冰恒分配任务的冰全,说起来这冰全还不仅仅只是冰恒的心腹这么简单。 其实冰全乃是冰恒丞相府密卫的头领,年纪很轻的时候便被冰恒调一教起来,所谓的密卫,其实这在皇室大世家里都不陌生,这是一支不被皇室与大世家轻易动用的实力,一些有底蕴势力的家族都会有自己的私人密卫,这些密卫都是被从小培养的,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主人做一些不光彩的事,为主人解决麻烦。 而在天南国能养的起密卫的人家其实并不多,而这每一个密卫都是钱堆起来的,对于一个府中密卫同样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这一次冰恒一口气调配了十个密卫,可见他对此事的重事,想也是,十五万两的外债,这绝对是重大事件了。 然而这冰全在外面等了一会,却发现有些不对劲,虽说他调教出来的密卫,各个都是以一抵十的好手,可是怎么会这么安静,福来酒楼一点动静也没有,而那十个密卫这时候也没有出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冰全的眸子有如鹰眸,紧紧的盯着福来酒楼。 却说三个负责偷字据的密卫按照事先打探好的路线快速的穿梭在福来酒楼之中,在路上遇到动静,便会随身扔出一枚暗器将人杀死,或者投放迷药,一路上可谓畅通无阻。 福来酒楼客房以舒适为主,每一间都价钱不少,福来酒楼的人自然不会占用客房,而是在酒楼与客楼花园后面那里有一条月拱形的石门,从那里出去便是两排房间,这里住着福来酒楼的人,而身为福来酒楼的管事,刘乔楚是住在两排房间中间的一套精雅院子里。 此时这院子十分安静,今夜连蝉叫都十分的轻,三人轻手轻脚从门从窗户小心滚到里面,当密卫的,这夜视能力各个都很不错,所以当他们从地上站起身时,先是扫了一下房间,然后便聚集在了床上,此时床帷已经放下,只是那微微隆地的地方,能说明此时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三个人立即摆出手势,顿时三人轻声飞掠过去,其中一个猛的拉开床帐,另一个已经提剑向床上刺去,“嗤嗤嗤”三下下去,那人却感觉不动劲,立即揭开被子,却见那里被一个被子围成一个圆,这是人吗? 三人大惊,被发现了。 “嗤!”就在三人心中大惊正准备逃出去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响起到一道烛火声,接着房间便亮了起来,刘乔楚还是白天那身灰色的长衫,笑容依旧温文清雅,从门边的一阴影处缓缓走出来:“三位夜闯在下的房间想刺杀在下,现在就准备走了吗?” “你在最好,杀了他,再夺字据!” “噢,原来是为了字据来的,是这十五万两的字据吗?”刘乔楚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几排字看不清楚,就连上面那红色印章也不太清楚,只不过他们却已经确定这字据就是那十五万两的。 “抢下来毁了,杀了他!”三人同时动了,手持长剑便向刘乔楚刺来。 刘乔楚手中拿着烛火,对着刺而来的一剑一挡,手中烛台刚好插入了剑里,那黑衣人立即拨剑,却发现拨不出来,当下立即舍了剑,飞掌而来。 另外两个黑衣人则是双面夹击,直刺刘乔楚身上要害,果然是密卫,招招都是下了死手,不要刘乔楚的命就绝不罢休一样。 刘乔楚面上也带了几分凝重,只是眼中却带着一丝明亮的光芒,却见他脚上飞动,步子十分奇特,虽然是背动,却不断能闪过三人的攻击,虽然落了下风,但也没让那三人讨到什么好处。 三个密卫心中大惊,他们武功都是不错,三个联合都拿不下这个刘乔楚,这又岂是一个普通商人能做到的,三人就在这心惊之际,其中一人动作略显迟缓,而刘乔楚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却见他突然将手中烛台一抛,那一刻灯光的转暗,让人当下不适应的闭了下眼睛,刘乔楚此时的手却已然伸出,冲着那迟疑的黑衣人脖子抓去。 那黑衣人大惊,“咔嚓”然后就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那黑衣人瞪大眼睛,鼻子一歪,接着身子便向后倒去,死了! “他武功极高,小心!”另外两个人大惊,连忙退开刘乔楚大半步,紧紧盯着他紧张的防备着,他们做密卫也是多年了,以前曾经帮冰恒暗杀过在朝中与他政见不合和的大臣,也帮他杀过自己已经不信任的亲信,可是还从来没遇到过此等铁板,以一敌三竟然还杀了他们一个兄弟。 “乔楚时间也差不多了,不要陪他们玩了,速速解决吧。”这时一道十分悦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两个黑衣人大惊,因为他们发现刘乔楚整个神色一变,眸中已带着锋锐顿显的浓浓杀气! 【作者题外话】:咩火火今日加更,求支持,求订订阅,各种求~ 下章预告《反施一计》看丞相府继续倒霉吧~ 174,反施一计!(狂爆发加更) 刘乔楚冷冷一笑:“没错,与你们玩的时间久了,外面那六个,噢不七个要怎拖到什么时候!” 刘乔楚话一落,两个黑衣人身子明显一僵,眸中大骇一瞪,怎么可能,他们来时十分小心谨慎,怎么会被发现了,就在此时刘乔楚突然将手中的烛台一扔,随着空气的一震,那烛台的火苗瞬间被熄灭,两个黑衣人一惊,连忙侧过身子要躲,然而就在此时,他们只感觉脖子上一凉,接着便有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刺的他们鼻间酸涩,脖子更是阵阵刺痛,身子无力的倒下。……www.…… “砰!” “砰!” 刘乔楚此时慢慢蹲下身子执起烛台,然后缓缓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又再次点燃了,火光大亮,屋子里已有两个圆眸大瞪,死不瞑目的人。 “吱嘎!”此时房门被缓缓打开,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走进来,前面一个身材略微矮小的人看看倒地已死的两个黑衣人,笑着冲刘乔楚道:“感觉怎么样。” 刘乔楚早已恢复成原来那温温的样子:“感觉啊,实在太弱了,玩的不尽兴啊。”刘乔楚的眼中竟然闪烁着丝疯狂,当初刘乔楚为了报仇,心性早已改变,变的为了报仇可以忍隐,可是坚毅,同样也可以伪装,他现在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又有谁知道往往与你谈话间笑意暖暖的人,反手间可以杀死两人。 冰烟笑了笑:“不过这些还算不上丞相府密卫中的精英,显然冰恒一开始还是小看你,小看了福来酒楼了。” 刘乔楚眸子阴了记:“所以这就是他小看的代价,现在外面的人也差不多收手了。” “那好,一起去看看吧。”冰烟笑了,眸子中盈起了一丝亮光,苍云与刘乔楚都跟着出去,只是离开时,两人眸子对视了一眼,刘乔楚分明有些挑衅的意味,拳头还微微握起,苍云嘴角轻扯了一记,转身离开了。 外面,冰全却是越等越心惊,怎么这会了还没有人出来,这里面出了什么事了?计划失败了,应该不会啊,这些密卫虽然还算不是真正的精英,但也绝对都是好手,对付一般人绝对没有问题,难道福来酒楼有武艺超群之人? 之前冰全行动前早已将福来酒楼打听清楚了,虽然这福来酒楼是养着一些打手的,但是这是为了震慑一般人的,他们虽然会些武功的,但是冰全敢说他派出的这些人,一个能斗上他们三五人,所以对于这一点他是不惧的。 忍下心惊,孙全又是一摆手:“喵。”接着又学了一声猫叫,那原本听孙全命令接应之人,立即冲向派杀三人的方向消失无踪,然而孙全这一等竟然又有一刻钟的时间,这让孙全心中越来越心惊,若是杀一个人时间绝对够了,这怕是出事了。 孙全立即直起身子,猛的打出两个手势,那两个把风的黑衣人一看,身子一整立即飞身向外飞来。 “噗噗!”然而就在他们飞起的那一瞬间,这两个人身子好似突然失去平衡,整个扑倒在地面上,再也没有起来。 孙全突然感觉头上一紧,整个身子都向后仰去,“嗖”同一时间,孙全只感觉眼中银光一闪,一枚匕首擦着他的脸飞射而出,他只要慢上一点,只要再高那么一点,这匕首不是插在他脖子,便是划过他脸上。 孙全整个身子紧张,根本不敢起身,就着这个姿势,连退了数步,几个飞身弹跳在几个房顶之上,便急速逃走了。他知道今天的任务肯定是失败了,不但是失败了,而且他再不逃,以这些人解决九人的速度,若是再形成围攻,他也得死在这里。 “啧,跑的倒是快。”媚霜看着冰全疯一般逃跑的速度,嗤笑了一声。 程雪盯着夜色,在她的心中,再一次刷新了冰恒的无耻、心狠手辣的程度,她现在是对冰恒再没有丝毫期待与留恋了,这种男人即便当初她被逼无奈混入丞相府委身于她,她都感觉自己是做错了,她当初虽然是逃命,可她同样也付身了和她最美丽的年华,就算冰恒有几个女人她咬牙忍着了,可是这种事情,如此凉薄心狠手辣的人,最后跟他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主子,这九个全都死了。”刘乔楚指着地上一字排开的几具尸体道。 “好,明天一早便将这九人送到京兆府去,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咱们这福来酒楼真是流年不利啊,刚被捣乱又有来刺杀的,明天便歇业一天吧。”冰烟勾唇笑了起来,眸子带着一种明亮的光芒。 “是,属下明白。”刘乔楚也笑了,盯着这九具尸体两眼放光,就好像这九具尸体能变成银子一般。 翌日清晨一早,福来酒楼便驻了个牌子,顿时便有不少人围过去,还以为这福来酒楼是又出什么新品了,有些闲钱的还想进去尝尝,结果一看,好家伙福来酒楼竟然要歇业一天,这可是从前没有过的事啊。 “怎么回事啊,福来酒楼为什么要歇业,里面出什么事了吗?” “哎,你还不知道吧,福来酒楼昨天被丞相府的人闹腾的不轻啊,好些个客人都没吃好饭。” “哎哎怎么回事啊。” “那丞相府可是跋扈的很啊……” “什么,这朗朗乾坤,皇土在下,丞相府的人还这么嚣张,那十五万两就该付着,也是福来酒楼东家好说话,要我一个字丞相府都别想少。” “就是就是……”昨天闹那么大,虽然在一定范围内传开了,但还是有不知道的,这不福来酒楼门前已经围了一群人。 “各位各位,请让让,一会抬出的东西怕冲撞到你们,还请让让。”这时那福来酒楼两个小二已经开口劝道,这些人正听到兴头上哪里会离开,还冲着人叫道:“福来酒楼这是怕了吗,竟然要歇业,丞相府又怎么样……啊!” 就在这时那人瞪大眼睛,眸子都诧讶的在眼眶里震颤了一记! 175,大案! 不止是这人,本来福来酒楼前还吵吵闹闹个不停,此时都张大嘴巴,半天回不过神来的样子,只见从福来酒楼前后走出两个壮汉,但这两个壮汉一前一后抬着一个人。() 对,是人! 而且看那发白的脸上,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分明是惨死的。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的人有些结巴的道。 然而他话才刚落下,又从里面走出两人,这两人同样都是抬着一个尸体,这些人心中顿时提起来,这还没完,接下来竟然还有人走出来。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九个! 众人心中骇然,面上更是有着惊恐,这福来酒楼怎么一大早抬出九个尸体里,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当然这些人看着这些死尸,一个个也是有些头皮发麻,这下不用人说,纷纷退避站成两排,看着那些大汉将人一个个抬出来,心中都激起惊涛骇浪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而这些大汉也不说话,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搬着死尸往外走,那些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外看,人走的差不多了,其中几个便将事先出来的小二给围住了:“哎哎,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有九个死人啊,这……” 那小二一脸苦相:“你们都不知道啊,昨天我都吓死了,有人要杀人啊……” “谁谁!” “这个我哪知道啊,就是昨天这九个啊,那功夫一个个好的不得了,我当时睡不想就想去外面的茅房方便方便,就看到几个黑影子‘嗖嗖嗖’的在我头顶上飞去,当时我吓的啊,都说不出来话了,这些人实在太凶残了,当时还要杀我呢。”那小二一脸后怕的样子,跟吐豆子一样开始侃侃而谈了。 这时其中一人道:“不对啊,你这不好好活着吗,那九个怎么死了啊。” “哎呀,你提这事我才想起来,我得跟着呢。”小二一拍脑子,便奔了出去。 “哎别走啊,你还没说完呢。”旁边的人还满肚子疑惑要问呢,怎么能放小二离开,一个个都跟着奔过去了,还有不少人看着九个死人心中骇然,但是耐不住好奇也跟着过去了,平时一个个胆子小的很,现在这么多人,一个个胆子倒是都大起来了,这议论纷纷的往前走,旁边有路过的,还有小贩什么的看着这阵仗也好奇的很,一听说福来酒楼刚搬出九个死人,一个个打了鸡血一样冲了进去,顿时也加入了这个大军中。 之前有几个问话的,此时跟着小二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发问:“哎哎,快说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九个黑衣人是谁啊,为什么去福来酒楼杀人啊,杀的什么人啊,他们怎么反而死了啊。” 那小二苦着脸直道:“说起当时那情景我就怕的不想再回想一遍啊。” “快别说这些废话了,你快点说说,快说说。”旁边立即有人不满了。 “这九个人是谁我可是不知道的,只不过这九个人却是胆大包天的去了管事的房间刺杀,当时我一路尾随就听到里面声音大作,雷鸣轰轰一般,我吓的不敢上前,就听到里面不停响起惨叫声,打的特别的激烈呢。后来……后来这些人就死了。”小二嘿嘿一笑。 “那这么说刘管事还会武功呢,竟然将这九人都杀了啊。” “哎刘管事可能会些武功吧,不过我知道真正上手的可是他身边的两个手下啊,这两个人功夫那叫一个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都不为过啊,那胳膊‘啪啪’甩那么两下,两个人就倒了,哎哟那武功真是绝了都。”小二一脸的崇拜。 “那这抬着这些人去哪啊。” “当然是送去京兆府尹那里报案啊,这九个人敢夜闯福来酒楼要刺刹我们管事的,岂能这么罢休了。”小二哼哼的道。 “哎呀,那福来酒楼今天是因为这个才关的啊。” “福来酒楼都死人了,以后还怎么去啊。” 小二却是‘啧啧’作声:“这位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这些人胆大包天擅闯福来酒楼杀人,若不是我们刘管事身边有能人,死的可就是他了,这些人穷凶极恶除之那可是为民除害啊,这可不是坏事而是好事的,怎么能相提并论呢。这可是说明来我们福来酒楼最是安全了,根本不会发生被杀的事情,我们可是有厉害的武林高手坐阵的。” “对啊,说的也对啊,这九个看样子武功都不错啊,这都铩羽而归,这福来酒楼还真是有本事,小小酒楼还有这么厉害的打手,厉害!” “不过你们说这到底是谁派人要杀福来酒楼管事啊。” “难说噢……” 这么一会功夫众人已经跟着搬抬九个死尸的来到了京兆府了,那京兆府的官差,看着十八名大汉抬着九个死尸过来也惊到了,连忙奔进付出,不一会从里走出一个正不断整理着官服的人,不是京兆府尹田国昌是谁,那田国昌看着九个死人眼睛都瞪圆了:“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是谁杀的。” “大人,是在下!”此时一道声音温温传来,众人顺着视线看去,那里正有一个身着灰蓝长衫的男子站在那里,往那一看就是一个玉树临风,面上挂着令人舒服的笑容,但是在京兆府尹看来却一点不舒服:“这……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刘管事,你可知道在京城中杀人可是要被判刑的。” “大人您错了,在下这是自卫,昨夜这九个人摸黑要进在下的房间刺杀在下,在下若不是有些保命的本事,现在站在你面前说话的就是个鬼魂了。”刘乔楚忙解释着。 田国昌听着面色大变,在他管辖的地方,竟然有人夜闯刺杀,而且还反被杀了九人,这可是大案子啊! “这……不知道刘管事可有什么线索吗。”田国昌立即问道。 刘乔楚却是有些欲言又止,最后无奈叹息道:“大人,其实发生这种事情,在下也想过就这么算了,这是这九条人命,实在不是草草了事的事啊,这九人在杀在下时确实还透露了一个消息,值得揣摩。” “是什么?” “是单据!” “啊!” “什么!” 176,寻上门去! 这其中的声音有不解的,有惊讶的,还有愤怒的。……www.…… 田国昌心中却是一紧,那刘乔楚一脸沉痛的道:“这九个人要来杀在下时,扬言要在下手中十五万两的单据,不但单据他们要,在下的性命他们同样要,哎,若不是在下有两个能干的手下,怕是凶多极少了。” “什么,事关那单据的啊。” “哎,是不是就是那丞相府欠的十五万两的单据?”有人忙问道。 “你聋啦,刚才刘管事就是说的十五万两的单据啊。” “我真是不敢相信啊,想不到丞相府会做出这种事啊,派人上门杀人越货啊,这可是虎狼强盗的行为,简直卑鄙无耻啊!” “就是啊,不是丞相府还能是谁,谁需要那十五万的单据。” “哎想不到丞相府竟然做出这种事来,简直太无耻,太不要脸了!” “人人得而诛之啊!” 那田国昌虽然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想,但是听到刘乔楚的话他心中也不禁一阵:“这……这会不会是有误会……” “田大人,您觉得这是误会吗,丞相府刚刚欠了福来酒楼十五万两说是回去筹银子,这夜里便有九个武功高强的来刺杀在下,并且还扬言要十五万两的单据,这件事丞相府的嫌疑最大啊。”刘乔楚摇头叹息道。 “就是啊,根本就是丞相府办的嘛。” “对对,肯定是丞相府,这单据别人拿着都没什么用。” “哼,当初丞相府签这单据这么痛快,十五万两啊,那么容易便签了,我还想这丞相府家底不少啊,看来这是早想好了,这是准备签了单子,然后来抢的啊,可真是好算计。” “那不是堂堂丞相府吗,文官之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简直人神共愤!” “将福来酒楼祸害的生意都做不成了,赔银子怎么了,这是理所应当的,他想不还就不还了,还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该死!” “该杀!应该将丞相抓起来!” “对对,抓丞相!” “抓丞相!” 现场顿时混乱了起来,一众人叫叫嚷嚷着冲着田国昌大叫,田国昌顿时头大如斗,看着这些人群情激愤的样子,他也实在没法子了:“刘管事你放心,这个案子本宫接下了,至于后期的审办过程,这还不是当下能断的。”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啊,肯定就是丞相府做的。” “对,就是丞相府,现在就能抓人了!” “住嘴!”田国昌一听顿时怒道:“本官身为京兆府尹,办案自然要按照顾规矩来,若是谁也再胡乱生事,本官便将人抓起来。” 众人都是一惊,沉默了一会,然而下一刻却是爆发起来啦。 “哎呀京兆府尹听说与丞相府私家不错啊,这是想公然徇私吗,都说官子两个口,这还真是不让人说话啊,说实话就抓起来了,我好怕啊!” “京兆府尹好大的威风啊,这说的事实还不让说呢,你当你自己是谁啊,皇上还广开言路,希望听到真实的声音呢,你还高过皇上了了啊!” “胆大妄为噢……” “这件事啊我看就算了吧,交给京兆府尹也管不了,最后还不是不了了知吗。” “就是啊,都是坐一条船上的。” “福来酒楼真是倒霉啊,被丞相府这种恶霸粘上了,现在人都杀上门了,还得不到公平的对待,老天真是不公平。” “谁让那是丞相呢,咱们小老百姓能斗的过人家吗。” “不行,不能这么算了,要进宫告御状!”此时群情被田国昌激的激愤起来,这一人叫道,立即有人纷纷附和,本来一个个骂着丞相府的人卑鄙无耻,这下连他也一起骂起来了,甚至有些人还说他根本就是与丞相府合谋的,让田国昌有口都说不出话来。 “好了,本官现在就去丞相府了解情况去。”田国昌大叫一声,面上气的涨红,调了一队官兵便是死带人去了丞相府,当然了田国昌也没真的气糊涂了,在这之时接了刘乔楚的状纸了,然后又将九个死人拿去让仵作去验,看看尸体以及能不能查出一些背景线索,这才带人去了丞相府。 刘乔楚既然都报了案子,自然就不需要再守在京兆府了,反正这之后都会由京兆府尹来处理,他便带着小二等人回去了,一路上受到不少人的注目礼,不过大多都是对他露出了无比同情的眼神,刘乔楚笑容满面一一道谢,更是让人对他产生了好感,对那罪魁祸首恨的不行,当然这个人他们现在都认定了是丞相了,甚至有些人直接跟着京兆府尹跑到丞相府那里去听消息的。 京兆府尹通报了一声,便由丞相府的随从带到了大厅中,此时大厅里冰恒、方氏还有冰旋都坐在那里,似乎在讨论着什么有趣的事,三人面带笑容,冰恒看着田国昌笑道:“田大人今天怎么这么有空,不知道可是吃了早饭,本相再去让丞相府准备一下,咱们两个好好聊聊。” 田国昌看着冰恒笑意平平的样子,直言道:“看来丞相大人怕是还不知道,昨夜福来酒楼突然遭到九个黑衣人攻击,福来酒楼管事刘乔楚差点被击杀,不知道这件事丞相大人怎么看。” 冰恒面色沉下来:“岂有此理,在这京城里竟然有这么胆大包天的人,竟然去行刺,这件事田大人一定要好好查办。” “是丞相大人,下官此次前来为的就是这件事。” 冰旋一听,面色一变:“田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怀疑我爹吗,我爹乃天南国丞相,乃百官之首,平日里最是言于律已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田大人如此怀疑我爹这又是何意啊!” 对于冰旋的急言冷喝,田国昌也早有对付的法子,神态有些淡淡的道:“丞相大人还请恕罪,实在是这刘乔楚提供证据,说这些人不但要刺杀他,还要抢回那十五万两的单据,正是丞相大人白天写的那个,而且时间又偏偏这么的巧,所以刘乔楚便到京兆府报案了。下案也知道丞相大人行事,可是这种种证据之下,下官也不得不前来问问。” 冰恒心中冷笑,这说了半天,田国昌还不是也怀疑他了,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现在竟然拿案子压他了,当他冰恒是什么人! 177,逼迫方氏! “田大人,这件事绝对不是本相做的,田大人还不知道本相的为人吗,本相可是言出必行之人,当初田大人你也是亲身经历的吧。()再者说本相若是真想拿回这字据,也不会做出这么容易戳破的败局,昨天在场的人那么多,本相想必是有人对那单据起了贪念,想杀了刘乔楚夺下单据,将来好上丞相府要账的,此人居心叵测啊,不但要杀人越货做出这等大罪来,甚至这还想借机污陷本相的清白声誉,实在太可恨了!”冰恒说到后来,也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噢,是这样吗。”田国昌应了一声,其实心中却是一恨,这冰恒分明是在威胁他,用当年他送银子买官的事威胁于他,若是他真将这案子一查到底,恐怕到时候这冰恒出事了,他也绝对好不了,这京兆府尹的官职他算是坐到头上了。 当然冰恒也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这个理由虽然有点牵强,世人更倾向于这是冰恒派人下杀手的,但是这种事实真相还是会被掩盖的,主要看你掌握的是什么权力,只要权力足够了,黑的能说成白的,天地颠倒也有人信。 “正是!”冰恒立即点头道。 田国昌立即会意道:“没想到有如此可恶之辈,丞相大人请放心,这件事下官回去后会立即展开调查,必会将犯人绳之以法。” “田大人为民为案如此操劳,实乃百姓之福啊。”冰恒也不忘恭维了一句,既然田国昌领会之意,这事就没必要再说开了。 那田国昌忙笑着与冰恒谈了几句,只是要离开的时候,还是有些迟疑的道:“丞相大人,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冰恒笑的很温和,配上他这么多年打造的温文儒雅形象,更让人大有好感:“田大人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直说无防。” 田国昌这才缓缓道:“丞相大人,今天看那刘乔楚带着一群人去京兆府报案,这件事知道的不少,恐怕明天还会传出更大的事情来,就是本官过府之时,外面还跟着一些人说要为福来酒楼讨公道的。这里面是真的看热闹的,还是借机泼脏水的还有待查证,只不过这对丞相府怕是没什么好处的,这刺杀之人一出所以矛头指向丞相大人,其实最主要一个问题还是这钱没有解决……” 田国昌点到即止,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只留下大厅的三人各个面色阴沉。 昨天冰全带人前去,结果九人全都死了,冰全回来自然是将事情都说了,昨夜他们就知道了消息,其实三人昨夜根本就没有睡,而是一直在这里坐到了早晨,也一直在讨论经着解决办法,因为事一出后,冰恒三人已经想到会这有这个可能。田国昌这种人本来就是钱堆出来上位的,对他来说官位更加重要,他可不会为了冰恒一点交情就对他放心,借而将自己推在风口浪尖上。 所以她们要死不承认,必要的时候还要推一个替死鬼给田国昌去结案,但是前提得是田国昌打消了真正调查起来的打算,就算是田国昌心中不满,这件事情也得这么做。 只不这田国昌这离走的这句话也是给他们敲了一个警钟,本来若是冰全昨夜成功将刘乔楚杀了,并抢过十五万两的单据,这件事的事后工作冰恒自然会办的十分完美,只不过因为刘乔楚没死,有许多环结都出了问题,其实不论是谁,这件事一爆出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冰恒不想还钱,所以派人去杀人夺单据了。 现在事件已经发生了,而且刺杀还失败了,显然冰恒不会再傻的继续派人前去刺杀,那样影响会更大,而且他也怕做的太过份,皇上那里便要有说法了。 这豪门贵府养密卫虽然是公开的秘密,但不会有人傻的说出来,有些事说出来可就不美了,这件事上他必须要尽快做决定了。 能最快解决,堵住悠悠之口的最好办法,那就是冰恒真付给福来酒楼十五万两抵值的东西,然后再配合着演一场戏,他这丞相府的名声才算是还能找回来,不然这件事只会越闹越大。 冰恒面色黑沉,冷冷的看着方氏:“现在事情发生到现在了你说说要怎么办吧。” “老爷,你问我?”方氏却是一愣。 “不问你问谁,之前若只是单纯的要去抓冰烟,这件事与福来酒楼掌柜的说一说,说不定就办成了。你偏是目光短浅看中了那福来酒楼,想要占为已有,看你之前在那上窜下跳,多次抢了我的话不说,还是促使矛盾最大话的,若没那个金牌女人出现,这件事怕还不会闹成如此,最后成为一面倒的局势,让丞相府有这么大的损失。”冰恒面色难看的盯着方氏。 本来在福来酒楼,冰恒就对方氏有些不满了,可好在若是事成了对他来说是有好处的,可是最后却让方氏将事办砸了,再加上本也是方氏话诱冰恒去抓冰烟的,此时冰恒不赖她要赖谁。 “爹……娘这也是为了丞相府好啊……”冰旋一听,也不禁求情道。 冰恒却是冷哼一声:“到底是谁的错本相现在不管了,你将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来,现在这十五万两银子本相可是拿不回来,这些钱都要你去想办法,越快越好,五天之内必须先筹到五万两以上。” “老爷啊,这十五万两银子,您让妾身怎么拿啊,妾身哪里有这么多银子啊。”方氏一听立即热泪盈眶哭道。 冰恒冷笑:“你的嫁妆,你的娘家,可用的办法多的是,你让丞相府损失,此时自然也得为丞相府而出力,若是因为没有尽快还钱,导致丞相府名誉扫地,夫人你该知道为夫的手段的。” 方氏一听,浑身一颤,咬着牙哭着道:“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冰恒转身离开,方氏却整个人都瘫软的倒在地上,面上惨白的毫无人色! 178,砸锅卖铁!(狂爆发加更) “这……这要怎么办啊!”冰旋此时也慌了,本来她还并没有将这件事想的多严重,她身为丞相府的大小姐,冰恒与方氏都是极为疼爱她的,对于府中一些秘密之事她也知道,这个密卫乃是全掌握在冰恒手中的,各个武功高强,手段非常。……www.…… 冰旋曾经也打过这些密卫的主意,但是被冰恒严厉的制止了,冰旋这才有些不甘的忍下了,连冰旋都十分眼馋的密卫,武功不凡的密卫,而且一派便是十人,去杀一个看起来文弱书生样的小小酒楼管事有什么难的。 而且只要密卫出手,不但能杀了刘乔楚不需要付那十五万两的巨款,而且还能借机得到福来酒楼的这聚宝盆一样的东西。 冰旋这三年里进入福来酒楼也不过才两次,这两次一次是跟着宁从安去的,另一次则是和几个京城的贵门小姐前去的,每次前去的花销都令冰旋惊讶,这福来酒楼的巨大利益,不但要价奇高,而且客人也奇怪的认准了那里。 冰旋是个高傲的人,她不喜欢太过优秀的人,便连男人优秀过她,她也不喜欢,当然这个人除了宁从安除外,这个是她的男人,将来要做天南国皇上的人若是草包又怎么配的上她天南国第一美人呢。 对于冰恒与方氏想夺福来酒楼,冰旋心中也是无比期待的,将来若是能让这一半福来酒楼作为她的嫁妆她已经十分满足了,到时候对于宁从安在争夺中的助力,那就大大增强,不出任何意外,那皇后的位置几乎就是为她准备的。 可惜事以愿为,最后那些身份那么厉害的密卫竟然都被杀了,现在还被抬去报案了,那原本属于她嫁妆的福来酒楼没有了,现在还要白白再拿出十五万两银子出来,这些将来也同样是她出嫁的嫁妆啊,她心中能不恨吗! 方氏面色惨白,哆嗦着唇直抖着:“老爷这是要休……这是要休我吗……”方氏此时眸中却是没有什么神色,面上满是惶恐不安的,颤抖着身子心中承受着巨大的害怕。 比起金钱,方氏可更害怕的就是被冰恒休弃的,金钱什么的她是十分看中,跟看眼珠子似的,可是她一辈子的荣华却都在丞相府啊,嫁到丞相府后她便是丞相夫人了,一直过着无比奢华而高贵的生活,她这样的人根本接受不了弃妇的身份。 冰旋看着方氏惨白着脸哆嗦着样子,心中也有些厌烦,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休不休的事情,同时冰旋也对方氏心中丝怨恨来,若不是母亲太过急功尽力了,就算是去福来酒楼行为语气再温和一点,之后再凭她去福来酒楼找那刘乔楚谈谈,她就不信以她的美貌还谈不拢吗。 可是当时的情况十分严峻,定立字据已经必须执行,若是方氏态度好点,以父亲的威压,到时候但凡拖点时间,冰旋都有把握让福来酒楼吃下这哑巴亏,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行了娘,你现在也别担心这个吧,父亲也只说若是筹不来钱的时候,现在最主要是先弄出些钱先补一个窟窿,之后的事还好说。”冰旋拉着方氏站起身来。 方氏这才缓过些劲来:“对,旋儿你说的对,现在是要先筹钱,现在筹钱才行。”然而方氏又立刻咬牙切齿,“这一回都是冰烟这小贱一人害的,当初她若是不是充阔气想去福来酒楼,不是府中的人看漏了她,最后也不会发生这种事,这个该死的冰烟就别让我找到她,我定要让她碎尸万断不可!” 冰旋也恨冰烟恨的毒毒的,现在对她名声的影响倒是小了些,可那也是因为丞相府这与福来酒楼的冲突,让人有了新话题了,原本想找个人以天大丑闻衬托她的事不但没办成,还让冰烟将丞相府害成这样,冰旋也恨不得见到冰烟便直接撕了她了事了。 “城门那里已经派人打听好了,只要冰烟一出现立即将她抓来,而就那城官的所说,这冰烟八成还在城里,现在我是没有时间理会她,先派府中的人暗中查吧,等这件事了了,我再去揪出冰烟这死丫头来。” 方氏阴冷一笑,冰旋又道:“母亲现在看来得快些想办法了,起码得先弄出五万两来,总要表现些诚意,压压外面的声音啊,母亲你现在手头有多少钱。” “这……”方氏沉默了下:“旋儿,娘也不瞒你,我这现银能有个三万多,这银钱本来娘还想拿出一部分给你备嫁妆呢,现在怕是都要动用了。” 听到这冰旋面上那叫一个难看,却后却只能吐出一口浊气,点点头:“我这手头上倒也有个一万多两,凑凑也能有五万两,只是这五天的先顶上去了,剩下的十万两我们也最好准备一下,当然更好的是到时候还款的时候我会跟去,我倒是要会会这个刘乔楚,还有那个金牌的女人,到时候若是能将这十万两,甚至十五万两都抹了就再好不过了。” 方氏一听,脸前一亮,冰旋的美丽是众所周知的,对自己女儿的魅力她最是清楚的:“好,旋儿,那这几日娘再给你做套衣服,到时候穿给那刘乔楚看看,这银钱的事可就看你的了。” “娘你放心吧,男人有哪个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只要我想,他们就只能当成哈巴狗来讨好我。”冰旋自信一笑,方氏十分欣慰的点头,已经要心里琢磨着给冰旋做个什么款的衣服,到时候定要迷倒那刘乔楚。 方氏心中还隐隐有些期待,若是冰旋真能收拿下刘乔楚,这福来酒楼早晚不还是她们的吗! 此时的福来酒楼,冰烟听着刘乔楚的回报,嘴角勾着抹浓浓的笑意:“如此看来,丞相府接下来必要有所行动了,这钱若是还不赶快还上,丞相府的名誉可就扫地了。” “是,主子,属下也是这么想的。” 冰烟轻轻摸了摸下巴道:“这笔意外之财我得想想要怎么花了,呵呵呵!” 【作者题外话】:存的稿都发完了,希望亲们看的爽快些,火火会继续努力的! 冰旋来还钱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值得期待! 179,母女还钱! 这几天京城传的消息最多的,便是丞相府的事。-www.- 先是天南国第一美人冰旋,可能也不像人想象的那么温柔善良,就因为为了对付情敌,竟然设计总兵府小姐与人私会抱在一起,而她自己也与三皇子在众人面前苟且被人当场撞见,清誉可是大大有损,当然三皇子扬言会负责任,虽然给冰旋定了名份,可是更是惹来不少嫉妒怨恨的,冰旋的名声摇摇欲坠。 这时候丞相府要为了抓拿不知道为什么离府的二小姐,竟然闹到福来酒楼了,一开始态度强硬不说,给福来酒楼造成了损失了还想不赔偿,借而做出想买凶杀人,并且偷夺单据的恶劣事件。 虽然这件事京兆府尹已经查明,是当时有在场的人看到刘乔楚拿到十五万两的单据,这是动了歪歪心思,并不是丞相府做的,但是你说是一回事,也得要人相信啊。 本来冰恒要五天凑齐钱,方氏顶着外面的风言风语,以及冰恒的火气,在三天时间内将第一笔五万两筹出来了。 其实这钱她本也可以找方府的人帮忙,再想其它的法子,但一是因为她信的过冰旋的能力,二这事若是回家取钱也落了下层,而她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只要今天能将那刘乔楚迷的五迷三道的,之后的事情就不算事了。 方氏与冰旋三日凑了些钱来福来酒楼还钱,这件事她们是有意传扬出去的,现在正有人说他们丞相府不想还钱而杀人越货,此时高调还钱,可不是打那些人的嘴吗。 所以这方氏与冰旋两个来到福来酒楼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窝在那里围着看,两人刚一下轿,却是忍来了一众议论之声。 “这丞相府还真来还钱吗。” “看这样子也是吧。” “那之前刺杀刘管事的会是丞相府的吗?” “这可难说了啊……” “各位,丞相府做事惯来有分寸,说还钱这不来还钱了,那人当然不是丞相府,怕是当时在场哪个见财起义的恶徒做的。”冰旋的声音有些正气凌然的响起来,她今天穿了一身紫色玉兰花撒花裙装,显得身段十分的苗条婀娜,声音又十分动听,眉目间带着一丝恼怒,好似之前这些人将刺杀的,安在丞相府里是多么罪大恶极的一般。 还别说,身为美人确实是有这点好处的,听了她的话还真有不少被说动了,觉得自己冤枉了丞相府。 冰旋看着那些人面上的表情,心中微微得意,素手轻轻放在丫环的手中,嘴角勾着抹淡笑,矜持又高贵的往福来酒楼走去,方氏并没有出口,但是看到女儿只一句话便造成如此影响,对于今天来谈判之事,心中更加有把握了。 看着方氏与冰旋进入,不论是出于欣赏冰旋美貌的,好奇事情真假的,还是纯属看热闹的,都涌进了酒楼之中,当然这一回福来酒楼可是不会再免费发放什么食品了,想要吃东西的那可得花钱了,多少也为福来酒楼带起一成的生意。 方氏与冰旋要来时已经在福来酒楼定了房间,自持身份冰旋本要订三层,只是这里可是要定金的,当时她们手头有些紧,所以又是订了第二层的包间,这还是因为方氏与冰旋是来还钱特意折腾出的一间,不然提前三天想来这里订房间,可是未必订的到的。 冰旋再次对这福来酒楼的装扮感到很有兴趣,眸子微微亮起,方氏一路仰头挺胸的样子,好似不是还钱的,像是来要钱的一般。 只是她们却不知道,她们一路上的作派早已被正坐在隔壁房间的冰烟与苍云等人看到了,刘乔楚冷笑:“怎么看这方氏与冰旋样子有些不对啊。” 冰烟本也有些疑惑,只是此时看了刘乔楚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刘乔楚被看的不对劲:“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冰烟素手一指:“去了就知道了。” 刘乔楚见时间差不多也是该过去了,要钱可得积极着点,他刚一出去媚霜奇怪的问道:“本以为这些日子流言,被逼迫的方氏与冰旋应该十分着急烦闷的,看起来不太像啊。” 苍云举杯轻饮了一口茶,眸光已询问的看向了冰烟,冰烟笑道,眸中带着丝讽意:“可不要小看了冰旋对自己的自信。” 媚霜还是有些不解,苍云倒是若有所思,嘴角勾着淡淡的笑痕。 却说刘乔楚礼貌的敲门,里面立即传来柔柔脆脆的声音,十分悦耳好听:“进来吧。” 刘乔楚心道这弄的像他是客人一样,他带着刘二进入,便见到方氏与冰旋已经坐好,两人坐的腰迹笔直,看到刘乔楚都不禁露出笑意来,尤其是冰旋看到刘乔楚,面上笑意更浓了一些。 冰旋也没想到刘乔楚这满身铜臭的商人,竟然一身儒雅的贵气,而且样貌俊朗与那宁从安都不遑多让,本来她还觉得发挥自己的魅力对付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商人有些掉价,看到刘乔楚她心中倒是乐意了几分:“这位便是福来酒楼的管事吧,之前听闻刘管事是难得的人才,今天可谓是慕名而来,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冰旋一上来便带了大帽子,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刘乔楚自然也不会太不给面子,笑道:“哪里,这是冰大小姐看的上,在下可不敢当,得见冰大小姐玉容,这也实乃在下的荣幸。” 别说冰旋是个美女,便是个敌人,刘乔楚在没有动手之时也能嘴巴跟抹了蜜一样的甜,冰旋自然不知道这话是真假,她轻轻扬着嘴角,看着刘乔楚的眼神不禁深了几分。 刘乔楚“啪啪啪”拍了几下手,不一会便有小人端着菜点进来,六菜一汤倒也不错,只是那方氏却是皱了皱眉头,这刘乔楚可真是小气,她们是什么身份的人,请她们吃饭竟然只有六个菜。 这菜一摆上来,刘乔楚已经笑了:“丞相夫人与大小姐是来还钱的是吧。” 冰旋眉头一皱,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还没聊几句竟然提到钱了,不煞风景吗,眸子有些不满的看向刘乔楚,那幽怨的眼神噢,换了别人怕是都要扑上去安慰了,刘乔楚心中却是冷笑,突然明白她们此举是为什么了! 180,变了! 刘乔楚淡淡的笑着,配上他那温文雅俊的面容,冰旋只感觉自己哀怨的表情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样,突然将自己噎着了。|| 方氏与冰旋还没说话,刘乔楚已经疑惑的道:“难道外面传说的消息不对,丞相夫人与冰大小姐此来并不是来还那十五万两银子的。”看着刘乔楚面露怀疑眼神,方氏与冰旋面色都不好。 “当然是了。”弄的这么高调的,要是再被刘乔楚传出什么话来,之前的话题岂不是又要拿起来说了,丞相府可是再经不起折腾了。 “噢,原来如此,丞相府做事果然爽快。”刘乔楚笑了笑,有些无奈的道:“不瞒丞相夫人与冰大小姐,至从当日福来酒楼损失了那么多后,这手头上也就没有什么余钱了,食材最近供应十分紧张啊,之前在下又被那无耻恶毒贪婪的歹人行刺,虽说是行刺失败了,可到底也是受了些影响。这十五万两真不少,而给福来酒楼带来长远的影响可绝非十五万比的了的。” 刘乔楚也不禁有些怨气的道:“哎,丞相夫人若是再不来还钱的话,在下也不得不舍了面去要了,不然这福来酒楼可要揭不开锅了。” 冰旋眸子幽冷了一记,她与方氏可是清楚那行刺之人是谁,这么坐着被刘乔楚骂了,心里哪能舒服,偏还不能表现出来,还得跟着附和着,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是啊,这歹人实在过份,竟然只是因为见财起义便想杀人,还好京兆府尹将人抓住了,刘管事也能放心了。”方氏轻扯了嘴角笑笑道,只是这笑却未达到眼睛。 “说的是,刘管事福大命大,怎么会被宵小着了道呢。”冰旋也跟着附和着笑了笑,美目传情还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想必那夜里,刘管事也是受到不小的惊吓吧。” “还好还好,在下倒是没什么事,这派人的人家可算是倒霉了,那九个人看着武功倒是不错的,想必培养这些人也花费了不少,被在下的手下三两三解决了,呵呵呵,只能说他们倒霉了,想要贪在下的东西,最后自食其果了。”刘乔楚笑的有些骄傲。 方氏与冰旋面色都不好:“是啊……” 刘乔楚此时眼神一转道:“那么现在先说正事吧,不知道丞相府要拿什么来还那十五万两呢,这十五万两事先便有说明,可是拿物、产业折现相抵,当然如果拿银票或者金银来抵就更好了,这样福来酒楼就不用丞相府直接换成银子,倒也为丞相府省了一笔折算的费用,呵呵。” 这房产过户啊或者一些财物便卖有时候可是需要中间人,这可是要多花银子的,刘乔楚如此一说倒像是为丞相府着想了,但这话听的方氏与冰旋心中直犯恶心,真为她们好,这钱怎么就不能免了呢。 “呜……”冰旋突然轻泣一声,拿起帕子轻轻试着眼睛,不一会眼睛便通红了,她本就生的美丽,此时眼眶泛红,红唇微抿委屈至极的样子,真是让人怜惜。 刘乔楚静静看着,嘴角轻轻抿着,微微勾了记,这女人还真是虚伪的可以了,以为凭这个他就心软了,比起美丽,哪个女人比的过他主子,真是不知所谓。但刘乔楚心中发笑,面上却有些关心的道:“这冰大小姐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冰旋轻轻摇着头,有些无奈的道:“刘管事你是不知道,爹爹做人向来十分清洁廉政的,这也就算了,还会时不时的出于善心要救助困难之人,爹爹手中并没有什么余钱,这十五万两我们丞相府真是拿不出来的。” 刘乔楚沉默的没有说话,冰旋面上满是愁苦:“也是母亲她仁和大度,父亲整日为此事愁眉苦脸的,母亲身为丞相夫人便担下了此事,这几日忙着筹钱,母亲都因此累的瘦了一大圈,可是这不是五十、五百两,而是十五万两,这种钱数便是本小姐也没看过,这……” 刘乔楚声音淡淡的传出来道:“所在冰大小姐的意思是,丞相府无力支付债务是吗?” 冰旋点点头:“这钱确实是太多了,刘管事你就看在父亲身为丞相,心怀百姓的举动通融一下吧。” 说着,身子微微一侧,白皙的脸上一道晶莹的泪珠缓缓落下,肩膀也适时的颤抖了一记,而她整个身子好似伤痛的无力撑住身体,便靠在了桌上,已经发育的胸口顿时被桌子托住,加上故意侧身对着刘乔楚,现在她那玲珑的曲线算是全展现在的刘乔楚的面前,那不盈一握的腰,与丰满的胸口甚至就在眼前。 刘乔楚一愣,眸子不禁在冰旋身上扫了一记,然后微微垂下眼睛,隐下了其中的不屑嘲讽以及厌恶。 冰旋却是误会了,见状不禁又将身子向桌子靠了靠,显得胸部更加饱满,方氏见了也不禁微微皱了下眉,但想到这十五万两巨款,若只是这随便挑逗几下冰旋又不会吃什么亏,便也当做没有看到了。 方氏与冰旋却不知道,这间房间所发生的事都被隔壁的人看到了,其实这福来酒楼二楼和三楼都是有着两间开通的房间,为的就是怕碰到客人很多,一桌坐不下的情况下,而冰旋她们所在的房间与冰烟所在的正是两个相通的房间,这房间墙壁一侧是四扇屏风,后面是做好的石门,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因为前面屏风遮挡,而方氏与冰旋也没注意看,所以她们并不知道冰烟那屋里正看的津津有味。 媚霜忍不住啐了一口:“这冰旋也太不要脸了,竟然要勾引乔楚,真当乔楚是那些花痴男子,被她勾勾,轻声说几句话都找不到北了吗。” 冰烟面上也不禁挂着嘲讽的笑意,原来冰清玉洁矜持高贵的冰旋哪里去了,她恐怕没有发现吧,她早就开始变了,变的与原本高高在上的丞相府大小姐已经相差太多了,冰烟突然想到现代一网络词,倒是很配现在的冰旋,“绿茶婊”! 181,计划落空! 以前的冰旋自持身份,做什么事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却是在刘乔楚面前放低了身份。() 或者冰旋其实也并没有变,只是以前她装的太深了,她人前一直是打扮的光鲜亮丽的,一直都是气质温柔善解人意的,一直都是大度宽厚,才貌双全的,对于指责鄙视她的女子,冰旋这种人可不是没做过事的。 有意无意在男人面前装装可怜,让人厌烦了那些女子,以自己的善解人意与那些争风吃醋的相比,冰旋自然是完胜的,她自然更能赢得男人的心了,借此她打击了多少人。 她以前也是装的,但是装的很小心,装的不露痕迹,可是自从她失了身后,冰旋渐渐的倒也放下些忌惮了,比如她可以为了以后而设计与宁从安苟且,为了对付冰烟而答应与齐天齐苟且,现在不用她献身,只是展现出女人的魅力,她自然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以前的她只是更小心,现在她只是更大胆,而且完全放开了矜持之后,冰烟也得承认,冰旋这勾引人的手段也确实了得,这若换一个男人怕是都受不了了的想扑倒了她,或者被冰旋迷的五迷三道的,这十五万两的巨款就落空了。 冰烟觉得这或许就是冰旋的本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断,包托她的身体,女人特有的本钱不是吗。 冰烟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这就是在古代,女人还受到诸多的限制,这到了现代冰旋肯定更加如鱼得水,交际花的名字,她绝对当之无愧的,只是从古至今,这交际花在正经人家眼中,都是高级一妓一女的委婉说法。 苍云也微微皱着眉,这冰旋不是个良善之辈,他一开始便知道了,只是没想到越是接触,越是发现这女人已经超脱了世俗的定义了。 也对,皇室宗亲世家大族,明面上讲的多么冠冕堂皇、道貌道然,其实一个比一个肮脏龌龊,有着那样一个贪得无厌的娘,又能教出什么好女儿来。 程雪一直看着,此时不禁叹息了一口气,转头看了冰烟,心中无比欣慰。比起冰烟经历了那等惨绝人寰的对待后,还能坚持自身变强回来报仇,这冰旋此等堕落,已经高低立见了。 冰旋还在那骚首弄姿呢,刘乔楚已经饮了一口酒,淡淡的道:“冰大小姐要说的只是这些吗?” 冰旋一愣,美目传情般道:“刘管事可能通融一下,冰旋在这里感谢不尽了。” 刘乔楚说道:“要说通融也不是不行。”方氏与冰旋一听皆是乐了,果然啊,冰旋这等魅力谁人挡的了,看看不过是摆弄了几下,让这刘乔楚有了些眼福,这不就找不到北了吗,冰旋心中得意,美如她,只要她想,天下男人皆可入她手啊。 只是想到这时,脑子里不禁闪过了苍云那俊美的过份的脸,心中划过丝不悦来,苍云是吗,不过就是个闲云野人也配的上她吗,这苍云也不过就是有自知之明而已,对她的魅力可没有什么影响。 冰旋开心的笑了起来:“刘管事这么答应了吗?” “呵呵答应什么?”刘乔楚一乐。 “这丞相府实在难以承担这么多的钱,刘管事可是能体谅丞相府的难处。”冰旋柔弱无助的道。 刘乔楚摇头叹息:“要说啊在下也确实能体谅丞相府的难处,可是体谅是一回事,现实却是另一回事,这十五万两丞相府都难以承受了,更何况是在下这个福来酒楼了。在下只是个商人,商人不但讲利,在这世上存活也就是有这么点本事,这十五万两若是不收回来,这福来酒楼可是要赔的底朝天,进而关门大吉了,到时在下都饿死了,恐怕已无力体谅别人了吧。” 说完刘乔楚抬头,面上还带着温和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却是冷酷的道:“所以这十五万两银子,丞相府必须要尽快归还,不然在下拿着那字据找上别人,怕就是不好办了。” “你!”冰旋一面,面上立即沉下来了。 合着她刚才做了那么多牺牲,都白做了,这个该死的榆木疙瘩不开窍,现在还想与她要那银子,这福来酒楼倒闭又能怎么样,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只知道这银子里事关她将来嫁给宁从安的嫁妆,这女人出嫁可是一辈子的事,她自然想要十里红妆,到时候在婆家也有面子,就是让人那些女人羡慕嫉妒也是一个心里安慰啊。 现在便这样将嫁妆白白送出去,她才做的这些牺牲的,这个该死的刘乔楚竟然还不答应,还想让她做什么。 冰旋身子突然一摇晃,一副要昏倒的样子,方氏一见立即担忧的扶上去:“旋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娘我没事。”冰旋弱弱的靠在方氏的怀中,美目不停的扫向刘乔楚,眸中有着控诉与不满,刘乔楚却不解风情的只是看着冰旋:“哎呀,冰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在下去叫大夫吧。” 方氏起身道:“我去!” 说着便离开了,冰旋柔柔看着刘乔楚,却是缓缓站起身向刘乔楚走来:“刘管事,你就真这样不尽人情吗?” 刘乔楚心里好笑,这女人怎么这样极品,如果这福来酒楼真是拿这十五万两等着周转资金营业的,丞相府不将钱拿过来,这福来酒楼就开不了张。 这不但是让福来酒楼赔钱的事情,而且福来酒楼那么多的人要养,福来酒楼若是开不成,那可是一堆人跟着饿着呢,别说是刘乔楚了,这便是再换一个脑子没坏掉的,也不会在这种大事上犯糊涂的,再美的女人都能找的到,这挣钱吃饭的东西谁会白白拒绝不要了,脑袋被驴踢了吗。 刘乔楚有些无语,这冰旋到底哪来的底气与自信啊,真以为这世上长的美的便万事大吉,做什么都水到渠成吗,怎么这女人是丞相府女儿,跟主子比差这么多! 然而这时候,冰旋却突然扑向了刘乔楚! 182,憋屈! 冰旋本来软软的站着,刘乔楚也在想事,她这么突然的扑向刘乔楚,刘乔楚也慢了一记,不过到底是习武之人,动作可比冰旋这个弱质女流快多了,他整个身子一闪,下一刻已经站在椅子外。|| “砰!” “哎哟。” 冰旋刚要倒在刘乔楚的怀中,然而刘乔楚这一走,她收不回势直接撞到椅子上了,且是正好撞到胸口上,当下被撞的,她疼的白了脸。 刘乔楚终于是冷下脸:“冰大小姐,你这是何意。” 冰旋身子一僵,直起身来:“刘管事见笑了,刚才我的身子有些不舒服,一直没站稳。” “噢原来如此,在下还以为冰大小姐是主动要往在下怀中扑呢,在下想冰大小姐也不是那种不自爱的女子,丞相府出来的若是连道德礼仪都不讲了,那可真有损女子表率。当然了,冰旋大小姐乃是天南国第一美人,别人会,也不会是冰大小姐的。”刘乔楚不冷不热的道,说的冰旋面上青一阵红一阵,被挤兑的不轻。 “这是自然了,本小姐只是腿软了。”说着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坐回椅子上,其实心里快气炸了。 今天她与方氏前来,之前还高调的对外说是为了还债而来的,只要出去了,八成的人都会相信的,她们身上虽然揣着五万两的银票,可是并不是真的打算给的,能糊弄住刘乔楚,借机拿到那张单据,这刘乔楚到时候可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只是这刘乔楚根本不买她的账,冰旋便想再加大点力度,现在看来这刘乔楚便是那愚昧的书生,还讲什么礼仪道德,她就不相信,这刘乔楚真是一点没想幻想过她。 只是刚才的事是不宜再做了,冰旋正了正神色道:“即如此,还请刘管事将单据拿来与本小姐看一看,本小姐确认过后,自然会将钱如数奉还。” 刘乔楚从怀中拿出一张,冰旋眸子立即一紧,有些紧张的盯着,刘乔楚笑着展开,正是当初冰恒签的那张单据,冰旋认识冰恒的笔迹,心中压下喜意:“那请刘管事将单据拿来一观。” “不用,冰大小姐在这看也是一样,你也知道这单据事关重大的,可不能损坏了,还是这样看吧,到时候是谁的责任可都不好啊。”刘乔楚说着一展,定定的看着冰旋。 “砰!” “嗖!” 却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从门口冲进一个人,便向刘乔楚手中的单据奔去,伸手便要去抢。 “砰!” “啊!” 刘乔楚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突然回手这么一甩,却见一个人影突然被扇飞了起来,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痛叫出声。 “娘!”冰旋倒吸一口气,却看到方氏面上一个红印子印在脸上,整个脸都似肿了起来:“刘管事,你怎么能打人呢,我娘可是一品诟命夫人,你这胆子可太大了。” 刘乔楚冷笑:“竟然是丞相夫人,真是抱歉了,在下最讨厌的便是背后偷袭的人,曾经有人在在下背后拍在下肩膀,被我直接废了一只胳膊,在下不知道丞相夫人出去又突然回来,而且冲着的正是这单据,这单据现在可是事关在下的身家性命,这是本能反应,还请丞相夫人不要介意。” 说着直接将单据折了又放回怀中,冰旋眸子一冷,方氏心中也是暗恨,只要刚才将单据抢了然后撕掉,而她们来之前已经高调的说了还钱,到时候这刘乔楚再怎么哭诉那也是没用的,甚至还能告他一个污陷之罪。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冰旋气极了,今天她真是感觉大丢面子,以前惯用的手段在这刘乔楚身上都没有用,所有的也一个都没达到,实在太可气了。 刘乔楚面已沉下来:“丞相夫人、冰大小姐,你们今天的意思就是因为丞相府无力支付这债款,所以不想还钱是吗!”刘乔楚说这话的时候,可是故意放大了声音,再加上刚才方氏冲进门来,门还没来的及关,这声音被不少人听到。 “哎!丞相夫人这不是来还钱的,又是来说情的啊。” “啧啧啧,又想赖账了。” “那十五万两也确实多了点,可是之前不是他们自己说来还钱的吗,怎么这么会又变褂了,还有完没完啊,这是欺负我们吗。” “在这里等了半天,结果就这么个事,当我们都是傻子玩呢吧,我刚才还觉得丞相府也蛮可怜的,这么不守信用,这是当我们傻子耍呢,太可恨了。” 之前因为冰旋那一出,这些人可是都等着看事件发展,刘乔楚这么一喊,本来守着的人可不闹起来了吗。 方氏与冰旋面色大变,冰旋马上道:“刘管事,本小姐何时说过这种话了,本小姐只是说这钱数太多了,丞相府一直十分清廉这钱难拿,但我们今天是来还钱的,这可是假不了的,刘管事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噢,那是在下的不是,请冰大小姐拿钱吧。”刘乔楚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的看着冰旋。 冰旋一阵气结,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递给了刘乔楚:“刘管事将单据拿出来吧。” 刘乔楚冷笑:“不着急,这么多人在呢,只要钱数对了,这单据在下自然不会赖账。”然后打开帕子数了数,笑了,“丞相府的算账先生应该轰出去了吧,这五万两和十五万两可是天差地别呢,这是糊弄在下吗。” 冰旋咬着牙,冷冷道:“刘管事难道忘记刚才本小姐说的话了,丞相府十五万两实在拿不出来,这筹了三天只筹到五万两,之后的十万两会再想办法的。” “原来只是还五万两啊。”刘乔楚眉头挑了挑,又是引起旁人围观,看了眼面色阴沉的冰旋,刘乔楚道:“既然丞相府先还五万两,那在下便先收下了,另外的十万两还请尽快归还,不然这福来酒楼若是因此周转不开,影响了生意,怕是……在下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今天这顿在下请,丞相夫人与冰大小姐用的开心。” 冰旋看着刘乔楚往外走,看的一愣:“等下,这钱都还了五万两了,单据你不能拿走!” 183,想计(加更!) 刘乔楚冷笑:“看冰大小姐说的,丞相府还欠在下十万两,这单据若是给了你,倒不是在下信不过丞相府,可必竟不是小数目,到时候出什么不好的事,双方都是麻烦。()” “可我们也是给了你五万两,到时候你拿着这单据不承认怎么办,我们又找谁说理去。”冰旋冷哼道。 “即如此,那在下便是写上一张已收到五万两的单据,直到丞相府归还了十五万后,这单据再还给你们就可以,到时候丞相府也不用怕在下赖着,如此可好。”刘乔楚笑着提议的。 冰旋看着外面一个劲伸长脖子向里面望的人,也没有了法子,只好点点头:“也罢。” 刘乔楚立即让人备了笔墨,写了一张收条给了冰旋,冰旋与方氏仔细看没有问题后,这才离开,只是离开的时候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今天想要懒了十五万两,为此做了多事,结果都失败了,心中真窝着火呢。 其它的围观人看到丞相府虽然没全还了,可到底是还了十五万两了,也就没有什么话了,纷纷离开了。 刘乔楚收了五万两银票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冰烟笑着看道:“做的不错。” 刘乔楚笑道:“这是主子你教育的好。” “果然是经商的啊,你嘴巴可越来越甜,越来越会拍马屁了。”媚霜却在一边撇了撇嘴,她们这些人都是被冰烟以各种方式收拢搭救的,冰烟对她们好比是再生父母,有时候哪个做的好了被夸了,其它的也有些不服气,然后拼了命的努力赢得冰烟更大的夸奖,当然这酸话偶尔也会说说,不过不不是嫉妒,而是一种怪异的鼓励吧。 刘乔楚笑了笑,也不在意,将那五万两银票交给了冰烟。 冰烟摸着下巴看了看,突然将头转向了苍云:“师兄,当初我们说好要比试,可是一直也没有机会,不如这钱就算在筹备药材等物上面吧。” 苍云愣了下,似乎有些无奈:“就算是如此,师兄又怎么会让师妹拿钱,你放心,我已让人去搜集了,只是没想到你还一直惦记这事呢。” “那当然了,有一个这么强的对手在旁边,这良性竞争可是能让自己更加努力更加优秀的,师妹我可从来不打诳语的。”冰烟笑着推了推银票,“反正这钱也是白来的,算是丞相府赞助的,有什么怕花的。” 苍云道:“之前福来酒楼确实受了损,我看不必了,留着周转吧。” “哈,师兄啊,师妹我做事可是很有分寸的,怎么会出现这酒楼真的影响到经营的事呢。”冰烟十分坚持。 苍云只好将钱收下来了,心中却是另一番心思道:“放心吧,东西会去搜集的。”眸子不禁从冰烟从头到下看了一记,他的师妹,似乎不怎么喜欢配戴首饰。 这边冰烟与苍云还商量着怎么花钱,那边方氏与冰旋却是一路黑着脸回了丞相府。 “这要怎么办,这刘乔楚竟然是如此不通人气的,还有这十万两我们上哪拿去。”方氏气道。 这五万两可是她与冰旋手中的余钱了,冰恒既然说他不管这事,方氏自然别想从中馈那里拿了钱去还去,可是这也是她能拿出最多的钱了,那十万两她还真是付不出来。 冰旋也气不轻,坐着胸口不停的起浮,却是道:“没有办法了,娘,你去方府让他们帮着筹点吧。” “你还不知道方府吗,平时借着我是丞相夫人倒是人前显贵的,可是那何氏与田氏都是各怀心思的,别说是十万两了,就是让她们出个一千两都十分困难。”说到这方氏也是一恨。 “那能怎么办,田氏家里不是有钱吗,想办法让她拿出来,当初那方月荷害的我失身,若不是她,我用的着之后设计从安,进而背了坏名声吗,现在田氏不想出手那怎么可能。”冰旋给出了主意。 方氏却是有些为难,那宁月荷被她弄死了,田氏会出手吗,虽然她做的很谨慎,根本没让人抓了把柄,可是田氏能不怀疑吗。 “还有,虽然父亲生气,可是娘你也得找父亲那通通气,这十五万两都是你一人拿,你便是砸锅卖铁也还不起啊,父亲总是一家之主,到时候钱还不上对他也没有好处,另外府中这些个姨娘一个个平时都是个不省心的,这一回也必须让她们出出血才行。娘也可以借这个机会立立威了。”还别说,冰旋这话真让方氏上心了。 府中那些个小贱一人一个个看着对她做小伏低的,其实暗里也没少着挤兑她,尤其是宁姨娘那贱一人,她房中几个摆件就值个几千两的,这一次不让她放放血,不给她来个下马威,她就不性方了! 只不过显然这件事并不是这么好做的,谁又是傻子啊,平白让人拿了钱还债谁又愿意。 本来这债了是冰恒推给方氏的,凭什么让别人去还,方氏不过才谈了一下,当天几个姨娘便去冰恒那里哭诉了,这方氏自个事的,可没道理让人给她擦屁股,冰恒也借此指责方氏办事不利,把方氏气的不轻,不过倒也答应方氏愿意出上一小部分的钱,方氏只好是将这念头打到了方府大房二房那里了。 “哼,方氏害死我的月荷,现在有困难了还想让我帮忙,真是做梦!”田氏一听,面上闪烁着浓浓的恨意。 方氏害死方月荷,每每想起来田氏都恨的牙根子死疼,当初那么毫不犹豫害死方月荷,方氏现在还有脸来跟她们借钱,简直无耻至极。 方齐却是道:“这钱也可以借。” “什么意思,你到是个好哥哥,便是你的好妹妹害了自己女儿,这时候你也愿意帮她啊。”田氏却是气极了。 方刘面上也是一片狠意:“她害的月荷死了,从那开始我们便没有什么兄妹之情,夫人,你也不用借她太多,借个一万多两或是多少,但必须得立了字据,我就不信她还一辈子得意了,到时候这一万两说不定就是要她命的东西。” 田氏一听面上挂着一丝狠意:“说的没错,这个忙我们还真得帮了!” 只是面上不知道想到什么,带着狠毒! 184,渣男女相会 宁从安王府大厅里,此时冰旋一身银白色烟笼长衫,将她整个曼妙的身体完美展现,头上一排珍珠头钗显出她美丽秀雅的模样,再加上冰旋那鲜有人比得的美丽动人面容,坐在那里还真是明艳动人,美丽的不可方物。|| 宁从安看着冰旋在笑,只是那笑却并未到达眼底,面上一惯的温雅,看的冰旋直低垂着头,宁从安嘴角勾着抹冷笑,随即又压下去道:“旋儿今天过来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可是有什么心思吗。” 冰旋抬起头,柔弱的面上一双明眸此时微眨,不一会眼中便泛着一丝泪花,宁从安便是心知冰旋这女人水性扬花、不守妇道,在心中无不厌恶鄙视她,可是此时看了她的模样也不禁闪过一丝心动,伸出手道:“旋儿到我这来。” 冰旋愣了愣,随即反映过来,两人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好避的了,但面上还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缓缓站起身向宁从安走去:“从安。” 因为冰旋与宁从安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人前她还是与人一样三皇子三皇子的叫,其实私底下二人都是互叫小名的。 冰旋刚一走过来,宁从安便马上伸手将冰旋抱在怀中,冲着冰旋耳边道:“最近一直忙碌,倒是把旋儿冷落了,旋儿可是寂莫了。” 冰旋身子猛的一颤,整个身子都软了,十会柔弱乖顺的倒在宁从安的怀中,宁从安面上带喜,眸中还是忍不住闪过丝愤怒。 当初冰旋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想过早些拿下她,让丞相府想不认都不行,那个时候冰旋一直矜持的不从,宁从安当时也尊重她,然而她就这么被人破了身子,最可恨的是他还完全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知道的也只是几个混混,上不得台面的混混,这个贱女人跟几个混混,竟然给的也不是他。 看看这身子已经被调教都么淫一荡下一贱,他堂堂天南国三皇子,声望最高的一个皇子,竟然要娶一个残花败柳,偏偏他为了自己的大业,还不得不昧着良心娶了这个贱一人! “从安……你怎么了?”宁从安抱着冰旋的手不禁气极收紧,冰旋只感觉腰迹快被宁从安勒断了一般,看那宁从安的表情,竟然也透着一丝狰狞,心中不禁吓了一跳。 “没什么事,只是想到我与你的婚事还要再筹备一段时间,我便有些焦虑,旋儿你不知道,我现在是多么希望立即就娶了,让你完完全全当成我的女人。”宁从安眼、脸上的表情完全隐下,现在剩下的全是温情。 冰旋听着心中无限感动,心中却不禁一恨。 可惜啊,当初为了设计冰烟那个贱一人最后着了宁月荷的道害了清白,要不然她也不用设计宁从安,在众人面前丢了脸,要不现在她还是冰清玉洁的,她总感觉如此嫁给宁从安心,心中十分烦躁,而且当时的事…… 冰旋眸子染上了分水气:“从安……当初……当初在明雪阁里我也是无心之失,没想到……没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若是如此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这世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了。”冰旋一脸的担忧,在宁从安看来却是那么的讽刺。 宁从安压下心中欲奔腾而出的怒火道:“没有,再说就算有什么麻烦,只要能让我娶到你我也心甘的,那一夜也是我意乱情迷,你不知道我多想那样好好的抱你,当时喝的迷迷糊糊的,竟然就与你……哎,这事也怪我啊。” “从安,我不要你这么说。”冰旋立即伸出玉手挡在宁从安的唇上,轻轻摇头:“不,我不怪你,将我身子给你,我……是愿意的……” 宁从安眸中隐下暗芒笑道:“旋儿,你真是好。” 说着手已经慢慢从衣间伸向冰旋的衣服里,因为正是夏日,穿的本就不多,宁从安这一伸根本没费多少力气,便摸到了冰旋如丝滑般的肌肤。 冰旋身子立即一颤,面上染了红霞,出手欲拒还迎的挡在宁从安的手上:“从安,不……不可啊……这可是白天……” 宁从安却是笑了:“旋儿其实也是想的吧,你我多日没见了,你这么想我,我从手上已经感觉的出来了。” 冰旋面上涨的通红了,宁从安心中却是在冷笑,果然是个下一贱的荡一妇,不过摸了一下就这样,越是想到这冰旋在它人身上放一荡的样子宁从安便一肚子火。 猛的站起来抱着冰旋便往内堂走去,冰旋吓的惊叫了一声,宁从安却是根本不理会他,直接将其扔在床上,整个身上却压了下去。 冰旋心中惊讶,她总感觉今天的宁从安有些不同,似乎十分迫切,但心中又隐隐有些得意,越是如此才越能说明从安是在乎她的,今天冰旋来这里其实还是有目的,本来她也有些开不了口,不过现在看着宁从安如此需要她,她也放宽了心,越是温顺的接受宁从安。 然而她这样极力配合的样子,更是让宁从安心中冒火,恨不得毒打冰旋一顿,只是为了得到丞相府的支持,他忍了,从而他的行为越加粗鲁,冰旋最后被折腾的很惨,然而不知道为何,两人却是越来越默契…… 福来酒楼里,苍云与冰烟正待在屋子里品茗,屋子里雾气蔼蔼,袅袅漫漫,极有气氛,苍云眯着眼睛,先是细细鼻了一记,缓缓张开眼睛:“这可是月雪茶。” 冰烟眯眼笑着点头:“是啊,师兄好厉害一闻便尝出来了。” “这月雪茶可是极品好茶,是一种极怪的长在雪山的茶植,在那样寒冷的环境下大多数的植物都无法生存,而它却奇异的生长,因为特殊的环境,所以这月雪茶比起一般的茶更加清凉香醇,有银子也未必能买的到,这茶太稀少了,千金难求。”苍云也不禁感慨。 冰烟笑道:“若是师兄你喜欢,以后便上师妹这里来取。” “看师妹说的,难不得这茶还是你种的不成。”苍云望着冰烟,后者却是笑眯眯的,苍云一愣:“还真是?!” 185,传出去 苍云一说完,便回想起来,这月雪茶也是在两年前传出来的,因为物量极为稀少,一出世便被一扫而光,甚至连谁是供应的货商都没搞明白,苍云自然不是缺钱的,但是这月雪茶他也不过得了三两,而这三两当时花了近一千两银子,合计三百多两一两,这茶都卖出天价去了。(www.) 苍云摇摇头:“小师妹啊,这做生意的本事,师兄自叹不如。” 冰烟“噗哧”一声笑出来了:“师兄,这月雪茶只是当时我研究着好玩栽培的,也没想到效果会这样的好,所以刚上市的时候物少,价格贵,但是师兄你想喝的话师妹还能少了你的吗,也是师兄没有回药王谷,这些东西师父大师兄他们可是当水喝的啊。” 苍云这几年一直在外面,根本没有回药王谷,要不也不会刚才丢了个小脸,竟然不知道这是冰烟栽种出来的东西:“师妹实乃商业其才。” 就这一点,苍云毫不夸张,能在三年里将福来酒楼开到如此大的规格,说日进斗金也不为过,火红的程度能让方氏与冰恒都眼热的想要霸占,也可见其商业价值了。 便是这千金难求的月雪茶,竟然也是冰烟研究出来推出来的,这东西便连苍云也十分追崇,实在令人称奇。 苍云实在有些好奇,他师妹这个小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会这么多的奇思秒想,那些自问学富五车的人放在他师妹面前,都只是个渣啊。 “当当当。” “主子。” “进来。”外面的敲门车有些突兀的响起来,冰烟开口道。 一会媚霜推门而入,看到苍云也微拂了下算做礼数了:“什么事?” “主子,刚才有人传来消息,冰旋早上去了三皇子的府里。”媚霜道。 “噢,看来这是把她们逼的急了吧,这是出去筹银子了。”冰烟淡淡笑着了,她可以不在乎这钱,可是那方氏与冰旋可不行,那五万两她们拿的出来,可是剩下的十万两才是真正要命的,宁从安这个凯子,这下得大出血了吧。 “对了主子,那三皇子的人还没放弃着追查当初破坏婚礼的人呢。”媚霜又接了一句。 冰烟眉头微微挑起:“那就传出消息去,这件事便是我做的。” 媚霜有些意外,这样传出话来让人把柄,这可不像主子谨慎的性子啊,冰烟却是意味深长的笑着:“冰旋只会迫不急待的将我根本没有失忆的事情说出去,就算我不传出这消息,那宁从安多疑的性子也一定会想到我的,到时候让他们费心思套我的话,不如就说出去,只不过陪她们兜兜圈子,我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抓的,想让我认,那也是不可能呢。” 媚霜马上明白过来,主子这是想要戏耍宁从安与冰旋啊,虽然是放出消息了,但是只是传言罢了,再加上冰旋的话,宁从安肯定觉得事情就是冰烟去办的,可是他必须得抓住当初的那些人,才能证明破坏他们的婚礼,可是冰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当初那些人都是冰烟的手下,现在早就不在京城了,只是冰烟却像是逗猫一样,不时的丢出一些小消息,这才让宁从安一直没有放弃当初胆敢耍他的人。 这个消息传出去,不但不会让冰烟有什么麻烦,只会让宁从安越来越气,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可是苦无证据去抓人,有什么比明明知道自己的杀父仇人在面前,却根本没办法下手更折磨人的吗。 媚霜笑眯眯的道:“主子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媚霜还没出去,那刘乔楚已经走进来,接着递过来一个金镶边的请帖:“主子,这是皇宫送来的请帖。” “皇宫送的请帖?”冰烟拿起来看了看笑对苍云道:“下个月初是天南国皇后的生辰日,到时候皇宫会举办一个宴会,看来我这金牌拿出来,天南帝那里也知道了,所以这请帖也送到我这来了。” 苍云笑了笑道:“这位皇后娘娘也是个有手段的,刚入宫的时候也是受极宠的,后来还生下了嫡长皇子宁从德。” 现在天南帝一共五个皇子,大皇子宁从德皇后所生,三皇子宁从安现宠冠后宫的刘贵妃所生,同胞的还有二公主宁欣,四皇子宁从齐乃程妃所生同胞的还有四公主宁欢,接下来还有五皇子宁从轩云妃所生,七皇子宁从华许妃所生。 而又已大皇子嫡长出身,母后为皇后娘娘,根正苗红最明正言顺的继续人,但三皇子平时做小伏低,温雅儒人的形象在朝堂百姓间很有威望,母妃刘贵妃也是出身望族,这一代更是有天南国三大兵权之一总兵哥哥,四皇子宁从齐的母妃程妃也是大有来头,乃是当朝大学士的嫡女,还曾经教过天南帝乃是天南帝其中一任老师,再加上他学生满天下,在文官里面威望颇高。 是以现在朝庭之上,争斗最凶的便是大皇子宁从德,三皇子宁从安与四皇子宁从齐,其它的两位皇子宁从轩的母妃云妃虽然也是名门望族,但是这一任在朝中任重位的只有一人,那七皇子宁从华母妃娘家只是一个尚书,比起其它的几位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皇宫里每一次举办的宴会,都是明争暗斗不断。 “师妹要去吗?” 冰烟笑的颇为自得:“去,当然要去了,冰烟突然从丞相府离府,然后丞相府借由这一件事,在福来酒楼闹的满城风雨的大事,我怎么能不去呢,不但要去,还得以冰烟的身份再次进去。” 苍云眸子微转,深深看了眼冰烟,此时她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却如玉华一样美丽的令人移不开眼睛,苍云有些玩味:“那师兄便在这里期待吧,相信这场宴会会十分有趣的。” 冰烟勾唇一笑:“我也觉得这会是场十分有趣的宴会!” 另一边三皇子府里卧房之中,宁从安与冰旋一阵云雨之后,冰旋软倒在床上半天起不来床,宁从安简直太凶猛了,冰旋很是难以承受,不过她眸子一转,倒在冰旋怀中柔声道:“从安,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 186,拿下! 宁从安躺在一边,眸子眯了眯:“不知道怎么说,若真是为难的事,那就不要说了吧,我可不想让你为了没必要的事纠结。||” 冰旋却忙摇头,今天她可就是为了这事来了,怎么可以不说呢,冰旋咬咬牙,面上都羞红了:“从安,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知道。” “噢,什么事,你说说看。”宁从安起身靠在床边,身上披着衣服,这一揭一起,被子自然也掀开,冰烟那身光一裸的样子自然是没办法遮掩了,白皙的身体上有着不少的掐痕与咬痕,那都是宁从安留下的。 虽然宁从安恨透了冰旋与别的男人有染,只不过因为宁从安是个极有野心的人,为了皇位他可以牺牲太多,这些年来一直隐忍着他的野心,忍着让他变成一个谦谦君子,所以为了丞相府这个势力,他也能暂时放下男人的自尊,与冰旋周施。 可是他身为一个男人,同样霸占欲也很强,就算这个女人与其它人有染,但是既然现在他不能放手,起码在这段时间他可不希望这个女人再与别的男人有染了,在冰旋身上留下痕迹,听到冰旋痛叫声时,他心中便有着一丝丝报复的快感,同样他感觉,这些还远远不够,冰旋这个贱一人竟然敢背叛他,他会让她好好看看他的厉害。 但前提是,他得先娶了这贱一人再说,还有些手段,他现在还没准备在冰旋身上用呢。 “从安,冰烟那个贱一人她根本就没有失忆,她回来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冰旋突然怒怒的道。 “谁?冰烟没的失忆,以前的事她都记得?”宁从安突然眯起眼睛,声音冷沉了下来,当初他与冰旋做了什么事,他们自然是不会忘记了,当时他们都以为冰烟是必死无疑了,便连冰烟的亲娘程姨娘也都以为冰烟已经死了,谁知道三年后冰烟又突然回来了,而且性子似乎也变了许多。 当时宁从安与冰旋不是没有怀疑,也一直在试探着冰烟,只是冰烟一开始的表现实在是太好了,真让他们以为她失忆了,现在冰旋一说宁从安心中突然一跳。 当初他与冰旋的婚礼的时候,突然有那些不知死活的贱民出来打扰,当时他就觉得十分奇怪,这些人胆大包天,连他堂堂皇子都不怕,这还不够奇怪的吗。 若是一般的百姓碰到这种事都会早早退了一边,就怕往前凑上一点,出了事最后被殃及池鱼,那些人却是一个个胆大包天,宁从安当时就觉得十分有问题。只不过后期他派人前去查看,却是根本找不到这些人了。 现在冰旋一说,当初这些人破坏他的婚事,而冰烟没多久就回丞相府了,这之间的时间差距时间太接近了,不得不让宁从安怀疑这件事是不是跟冰烟有关系:“你查了吗,当初可是冰烟在捣乱。” 冰旋说到这也是一脸恨意:“我还没有机会查,这冰烟刚刚叛离出了丞相府,在叛离的时候她才说出真相的,我那时才知道的,之后冰烟便消失了一般,因为她还害的丞相府丢了面子,我现在恨不得找到她将她碎尸万断了!” 宁从安也是一脸的狠戾:“这件事若是她做的,她确实罪该万死。” 冰旋此时眸子微微闪动,轻轻挽着宁从安的胳膊,有些苦闷的道:“从安,就因为冰烟这个贱一人,丞相府现在欠了福来酒楼十五万两的银子啊,我与母亲筹集却只拿了五万两,那福来酒楼也是个不通人事的,说什么也不给拖延还款时间,我这里还欠了十万两,从安你能不能帮帮我。” 宁从安眉头却是微微一跳,其实冰旋今天找到他府里来,宁从安就知道她怕是因为这事的,京城发生这种事情,宁从安也有自己的情报网,还能不知道呢,听到这消息时宁从安只觉得这方氏是个扶不上墙的,鼠目寸光,怪不得教育出冰旋这种宁可跟混混鬼混也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贱一人来,心中那时还无比畅快。 这几天冰旋就来了,他还能不明其理吗。 宁从安沉默了一下:“旋儿啊,你也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交由广博,宴请的事情并不少,而且母后她管的很严,我的银钱并不太多,我府中倒是有不少好东西,可是那些大多都是皇宫里出来的东西,这若是拿出去随便转卖了,那可是犯了大忌讳的,我这周转不出什么钱啊。” 冰旋一听,面上也露出一丝失落,宁从安见状却是轻轻抚着冰旋的脑袋,眸子里极转道:“那方府二房夫人不是商户出身,而且还是富户,怎么没去那里借借。” “这个……说是富户,其实也只是为了抬高她自己的,她抠的很,而且我马上要嫁给你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她又哪里有我们亲,我这才想来你这想想办法。”冰旋有些气恨的道,那田氏就只肯拿出一万两的银子,简直是个一毛不拨的铁公鸡,除了有几个铜臭钱还有什么,真是小家子气。 宁从安想想道:“我这要说给你拿个两万两的周转银子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这笔钱,我本来是有大用处的。” “什么大用处,只要我能办到的,旋儿一定为你办了,能省下这笔钱不是更好。”冰旋一听却是眼睛一亮道。 宁从安却是深思了一记,长叹了一声道:“旋儿可还记得,当初丞相府去福来酒楼要人的时候,在三楼那里抓了三女一男的事。” 冰旋脸一黑,当时这三女一男可不就将丞相府坑了吗,要不然丞相府也未必这么倒霉要付那十五万两银子。 宁从安眼睛一眯道:“当时那苍云就与那三个女子在一起,而这其中一个女子拿了父皇手上的第四枚金牌,之后有不少人去打听她,却一直都不得其门而入,这个苍云又是怎么认识她的,而且只要将这苍云拿下说不定还能查到冰烟的下落,只要你将这件事办妥了,那两万两银子你便们也敢进你拿去先应急。” 冰旋一听却是面色大变:“从安,你难道是要让我勾引那苍云!” 187,嘲讽! 宁从安一听,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冰旋这贱一人果然很贱,竟然一下子便能明白了,但嘴上却说:“旋儿误会了,丞相见多识广,丞相夫人也是有才学的人,而且他们都与这女子接触过,那苍云你们接触的也不比我多,可能想想办法,我要见见那女子。||” 冰旋唇微微咬着,冰旋可是听的出来那女子容貌绝世,连方氏都不得不说还挺漂亮的人,冰旋知道相貌定然出众,若是让宁从安与那女人见面,冰旋可是怕他被勾了去,她可是好不容易使计让宁从安认了她,马上要娶了她的。 宁从安说道:“因为我找人递了些话,可是那女人却一直没有回答,我主要是想查查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手上又怎么会有这枚金牌的,仅此而已。因为这第四枚金牌意义可不同,你知道的父皇就是怕朝中有老臣仗着手持金牌而做乱,所以从父皇登基开始便一直禁止这种金牌的流出,甚至还收回来两枚,在外面应该只有三个,但这第四枚却突然出现了,说明这是父皇亲自发下去的,这个人是个很重要的人物,不论是谁现在与她交好都没有错。” 冰旋听这解释,心中好受了一些:“那好,我会回去想办法的,你放心,只要是你的事,我都会尽心办到的,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冰旋有些留恋的看了看宁从安,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着衣,宁从安又是软语的哄了几声,冰旋这才离开。 冰旋刚一开始,宁从安的面色便立即沉下来:“这个贱一人,身子不清不白,还想利用我,这个贱一人早已不是跟我一条心了。” “三皇子奴婢给您送水来了。”此时却是走进来一个腰段十分软滑的女子,女子走起路来,那腰身就跟水蛇腰一般,软软的没有一丝重量一般,柔媚的令人心动。 宁从安看着这个女人,笑了起来:“艳菊真是懂得本皇子的心啊,果然是个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啊。” 那艳菊样貌虽然不若冰旋的美丽,却是生的眉眼泛媚,眸子水水,一个眨动都是勾人,面容也十分的艳丽,虽不若冰旋的美丽,可是周身上下都是性感的勾人,是个尤物。 说话间这艳菊已朝宁从安走来,宁从安嘴角一勾,直接将艳菊抱在怀中,手上顿时乱来,那艳菊立即扭来扭去一脸的羞涩,却不时的挑起宁从安的欲望来:“怎么,你这是在勾引本皇子了。” “人家才没有呢,那丞相府大小姐才走呢,那可是个美人呢,连女人看到了都会着迷呢,三皇子难道还没满足吗?”艳菊立即娇笑起来,只是那吐气如兰的样子,更是勾的宁从安心痒的很,直接翻身便压了上去。 “那冰旋无趣的很,哪有你这么善解人意呢。” “哎呀,三皇子,你好坏啊。” 房间顿时又是一片春光,那艳菊娇娇魅魅的,却十分有手段,直看的宁从安汗水滚滚落下,眼中划过丝嘲讽来。 这艳菊说是宁从安的丫环,其实根本是被人调教着送过来给宁从安的玩物,本来她还有些战战兢兢,但是进了这府中才知道,宁从安私下也不像外面传的那样,对这男欢女爱他其实很是疯狂。 本来艳菊对于将来有着天南国第一美女的当家主母,又是身份尊贵十分有压力,但在冰旋与宁从安偷情开始,艳菊反倒是不怕了。 那与男人公开苟且的,就算因为身份不凡,最后被娶来了,这冰旋也早早落了下层,这个女人表面纯洁,实则脏污的可以,说不定还没她来的干净,只要让这宁从安的身体离不开她,那冰旋也只有被她玩的份! 方氏从娘家那里一共筹到了三万两,从二房筹了一万,老夫人与长房那里银票加几样东西也有两万两,再加上冰旋答应宁从安,只要让他与那女子见上一面谈好了,再有两万,也有五万两了,可是剩下这五万两却是太难了。 冰旋皱眉烦恼间,已然乘着马车回到丞相府,刚一回到大厅里,便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夫人啊,您也知道的贱妾的娘家只是个做小商贩的,每天的生意也就是够自个吃喝,一年到头也余不下什么钱的,贱妾这在府中虽然有着月钱吧,但是在这花销却也是大的,更是鲜少有存钱的。您说让我们凑些这不是不行,可是太多贱妾可真是真拿不出啊,这里有十两银子,这还是贱妾省吃俭用省下来的,希望夫人您不要嫌少。”这是白姨娘的声音。 黄姨娘也连忙接口:“夫人,贱妾也是没什么钱的啊,只能拿出来十五两银子。” 宁姨娘已经语带嘲讽的开口:“夫人一向是精明干练的,怎么这回不过是去找二小姐回来,不但人没找到,还赔了十五万两银子,咱们这丞相府一年花销才多少钱啊,夫人这手脚可真是大啊,一般人绝计比不上的。贱妾这里可没什么钱,娘家虽然是个官家,有些底钱,可是贱妾可开不了口去要这个钱,到底是一个府里的,夫人丢脸贱妾照样是跟着丢脸的,这话我可是开不了口呢,不然娘家还以为贱妾在这府中被怎么虐待了呢,还要回家去要钱,到时候再将夫人想成什么样子,那可是贱妾的不是了。” 冰旋听到这,已经大踏步进去,就看到方氏坐在椅子上,已经被这三个气的面上青红交错了,那白姨娘与黄姨娘根本是无心帮忙的,那加一起二十五两银子都不够塞个牙缝的,宁姨娘更绝,干脆就是不借你,你能有什么法子。 冰旋冷笑:“三位姨娘可真是丞相府的人,丞相府里名声不保,对你们就有什么好处吗?以前拿着丞相府的威名耀武扬威的时候怎么不嫌着,现在丞相府里有事了,一个个躲的比兔子还快,说到底都是贱一人性子,不打不出口!” 宁姨娘冷笑:“那又如何,说到底贱妾没有贱的故意勾引人做出那等下作的事,也没自以为是带着丞相府的脸面去丢,这事不是贱妾惹的,老爷更是没说过需要贱妾拿,就别想从贱妾身上得一个子!” “砰!” 188,会见(加更) 宁姨娘说完转身离开了,那方氏终于气的抓起茶杯往地上一扔,大厅里顿时响起脆响,宁姨娘本急速往外走,脚上突然一滑,“哎呀”的怪叫了一声,便摔在地上起不来了。……www.…… “宁姨娘,您怎么了。” “宁姨娘您还好吗。” “哎呀,这不是作孽吗,我的脚伤着了,这不就是没钱可借,这也不用恼羞成怒啊,难道这自己闯了货,别人还要一个个贴上去给收抬烂摊子擦屁股吗,那一直以为自傲于大家族出身,瞧不上人的,这时候不是正显出大家族出身该有的样子吗,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这可怎么掌家啊。” 宁姨娘坐在地上自说自划着,突然又呵呵笑了起来:“哎呀呀看我这记性,现在这家可是换人掌了,难道是这中馈被夺了,所以这处理事情也越来越糟了,越来越没用了?” 宁姨娘一个劲的自言自语,但只要是丞相府中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她这话说的是什么。 当初冰恒夺了中馈后便交给宁姨娘管理了,方氏现在虽然仗着是个主母,但这府中大权外落,现在身份也是有些尴尬的,再加上这一回又让丞相府跟着丢脸,在府中下人面前也渐渐失了些心,方氏现在最是心力交瘁的时候,宁姨娘这挤兑的她,心肝都在颤着的,全身气的发抖。 宁姨娘此时却是拍拍屁股,对着身边的丫环道:“你一会去叫账房的管事过来啊,咱们府中最近可是多事之秋,这账房可得看紧着点,不然到时候少这少那他给我说不明白,到时候我可是要了他脑袋的。” “是,宁姨娘,奴婢一会便去告知。”说着便扶着宁姨娘离开了。 那白姨娘与黄姨娘看着方氏气的面色狰狞抖动的样子,也吓的连忙告退了,离开前还特意将放在桌子上,方氏根本没要收下的银子又重新带了回去。 “宁姨娘这个贱一人,现在竟然敢说到我的头上来了,我早晚让她知道胆敢对我无礼的后果。”方氏怒拍桌面,眸子瞪如铜铃。 冰旋也黑着脸:“娘,三皇子那里愿意借两万两。” “真的?”方氏一听,面上不由闪过丝喜意:“三皇子果然待你极好的。” 冰旋面色却不怎么对:“可是他的要求,却是要借机让我们引见他见那个金牌女人,他说这第四枚金牌出世,这个女人来头定然是不小的。” 方氏却是顿了顿:“旋儿,这件事倒是不难,你是怕那三皇子看到这女人会冷落了你。” “那女人真的很美吗?比的上我?”冰旋突然急道,方氏却是沉默了下道:“旋儿在娘的心中自然是最美的了。” 冰旋一听眸中却是一冷:“不管,这钱我会先从从安那里要来,先还了这五万两银子,我倒要先看看这女人是何模样,若是对我造成威胁,我说什么也要除掉她!” 方氏眼睛一眯:“没错,你与三皇子的婚事,已经不能再拖了,不能再有任何威胁了,而且要不是这个女人的出现,这十五万两的债款也未必会欠下,旋儿如此一说,娘倒是有了一计。” “娘,是什么计谋?”冰旋一听便来的兴趣。 方氏眼中爆射出一道阴狠的冷光:“这女人不是一直住在福来酒楼中吗,你说这个人若是突然间死在福来楼,那会是多大的事。” 冰旋一听立即道:“而且这还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她手握皇上亲赐的金牌,这人死在福来酒楼里,甚至是福来酒楼的人下的手,那么整个福来酒楼都要承受着皇上的怒火,到时候全部都得跟着陪葬!” 方氏笑了:“只不过这个为她引入阴间的使者,却不能我们来做。” 冰旋一愣:“娘的意思是?” “刘明媚!” 冰旋一听,怔了下,随即大笑道:“娘好计策,此计不但能让这个女人对我没有威胁,能借此弄死福来酒楼的人,不用再负担那五万两银子,还能除掉刘明媚这个贱一人,这真是一举数得啊。” 方氏眸中戾色更浓,然而此时本来应该走光的厅外,那里却是趴着一个人,听到方氏与冰旋的对话之后心中一惊,连忙四下看了看,立即退了出去。 两天后方氏与冰旋再次光临福来酒楼,这一次她们极为痛快的将五万两银子给了刘乔楚,因为越往后这钱越难筹,刘乔楚给了她们一个月的时间筹备。 “不知道,本夫人可否能见见三楼天子号房了小姐呢。”收好了刘乔楚写的收条后,方氏忙道。 刘乔楚眸子微闪,笑道:“丞相夫人,真是不好意思,这福来酒楼是有规矩的,没有经过客人的同意,我们是不会随便去打扰的,若是丞相夫人想的话,倒是可以先与这位客人预约,然后由我们的小二去传答,这位客人若是同意了,自然会接见丞相夫人的。” 方氏面上紧紧一绷:“刘管事,本夫人可是丞相夫人,一品诟命,她是何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还要她来接见我,敢不怕犯了朝庭的忌讳,到时候犯了大错了。”这话说的,方氏身上气势大涨,倒是看的刘乔楚沉默了一记。 “这样吧,在下现在便让小二去询问下,若是那位客人想见丞相夫人的话,在下立即为丞相夫人带路。” 方氏面色还是不好,只不过也只能微微一点头,那小二没多久便回来了,说那屋的客人愿意见她们了。 刘乔楚立即带着方氏与冰旋去后面的客楼,步行到第三层客楼时,冰旋也不禁在暗中感慨,这福来酒楼还真是舍得下大价钱的,这里的装饰甚至有些不比丞相府做工差的。 两人一路来到三层,心中还不停的计量着,想等着一会要怎么说,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这里会碰到这个人。 “老爷,你怎么在这里?” “爹,你怎么也在这里!” 方氏与冰旋看着那房前站着的男子,面色猛的大变,冰恒竟然也来了,而且站在这女子门外,顿时方氏与冰旋心中翻江倒海一般,就跟吞了苍蝇一般的恶心! 【作者题外话】:下章讲啥呢,值得期待~ 189,各怀心思! 冰恒看到方氏与冰旋也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丝心虚,然后马上回过神来道:“你们怎么过来了,可是钱筹够了。(www.)” 方氏面色不好,但却没有马上发作,反而越见温柔的说道:“妾身想尽了办法,倒是又凑了五万两出来,可是剩下的五万两银子妾身是真的没有法子了,虽然这福来酒楼的管事可以让我们拖上一个月,可这也不是办法啊。” 冰恒看着方氏一脸苦色,眸子倒是动了动:“办法再想想就有了。” 冰旋眸子中却是闪过丝狠色,隐下之后声音一如即往的温柔道:“爹,您怎么会来这里,是出什么事了吗?” 冰恒看了眼房门道:“说起来自然是因为这房中金牌女子了,我需要弄清楚她的身份才行。”这话冰恒自然是极为小声的说道,配上他面上的表情,方氏与冰旋一愣,有些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这金牌女子出现的太过突然了,朝庭中没有人知道其真实身份,现在派人打听的人不少,而这冰恒与宁从安就是其中之一,这个女人既然能拿到金牌,很大程度上拉拢过来,就会对他们有大好处,冰恒会来这倒也说的过去了。 只是冰旋还是有些怀疑的看了冰恒一眼,倒是没有多说。 冰恒已转身去敲房门“当当当”,不一会房门缓缓打开,走出的一个秀美不凡的女子,那女子淡淡看了三人一眼道:“原来是丞相与丞相夫人,不知道来找我家主子有什么事情?”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媚霜,媚霜说话声音淡淡的,似乎还有些不客气,三人面色都微微一变,但随即又恢复过来:“本官前来是有些事想与这位姑娘谈谈。” 媚霜却是看了看三人,转身退回神子门“啪”的一声关上了,一句话也没有。 门外的三人都是一愣,不论是冰恒、方氏还是冰旋,从小到大都没受到这等受闭门羹的事情,而且还是在知道他们身份的情况下,以前碰到的人就算再不愿意,总也要给个面子迂回一些的表示不见,如此不给面子,还是第一回。 三人面上都极为难看,冰旋面上抖了抖,差点怒声去砸门。 冰恒却是最快反应过来,阻止了冰旋,他眸中闪烁,这一次他来自然是有自己目的的,在没有达成之前可不能因此而受到破坏,盯着门上的眼神渐渐深沉,而那方氏与冰旋也都是怀有目的前来的,冰旋也不是真冲动的失了理智,这会又恢复回来。 也就是在这一刻,房门再次打开,媚霜走出来道:“主子请你们进去。” 冰恒三人一愣,忙相继进入,然后便看到一个女子悠然坐在桌前,一身白色纱衣,有如云笼在身上,显得飘渺梦幻,再观容貌真是世间难寻更美丽的言语去形容,眉眼鼻唇五官都极为精致,配合在一起更是添出一丝极妙的美态来,只是嘴角轻轻勾起,就有如遮月之云突然散开,盈盈散发着梦幻的美丽之态来。 冰旋一瞬间的愣意之后,是深深的嫉妒,眼中更是泛带出一丝杀意来。 只是一眼,她就看到了这个女人对她的威胁来,这个女人实在太过美丽的,美丽的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因为冰旋就是再怎么自傲,她也不能完全否定了眼前女子的美丽,冰旋生的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可是这个女人生的更近似梦幻到有些让人可望不可及,尤其一身袅袅的气质带着几分超凡脱俗。 冰旋的气质是高贵美丽,可是她的骄傲却跟那脱凡脱俗有着极大的距离,而这个女人美的有些不真实,这让一直以来都被奉为天南国第一美女的她完全无法接受。 最近冰旋的名声正在一点点被破坏掉,这第一美女的称号更是不容许再有错失,冰旋眸子越加阴冷,本来没看到这个女人她心中的虐杀之意还没有这么强烈,可是看到这个女人,她知道,今天的计划必须要进行了,她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坏了她这个第一美人的名声,谁也不可以! 冰恒看着面前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痴迷,说起来冰恒的年纪也不是很大,还未过四十,正是壮年的时候,而且他是文臣出身,又坐到丞相之位,不但儒雅更有高位者那隐隐的贵气,是极为吸引女子的。 而在这时代,只要你有权有势七老八十想娶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都没有问题,不要说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了,就算是现代这种人都存在,更何况是冰恒这天南国的丞相了,冰恒现在就是再抬个几房妾室都不会让人有什么话说。 男人天生就喜欢虏获,对女人,对权力,而如此美丽的让人痴迷的女人,冰恒也难以拒绝。 方氏看着此女子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她虽然没有冰旋主观那种深深的恨意,但她也知道这女子留不得,然而一转头就看到冰恒看着这女子眼中的神情,方氏心中一恨,杀意更加浓烈,她绝对不会给这女人进丞相府的机会,她必须要死。 现在在丞相府里,她的中馈已经被宁姨娘那贱一人夺走了,若是再来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进府,她这个丞相夫人就更加没有位置了,甚至于若是冰恒对这女子达到痴迷的地步时,她丞相夫人的地位都会受到影响,这是她绝对不能忍受的。 方氏在脑子里开始细细思绪着计划,嘴角勾出一个阴冷的弧度。 冰烟看着三人的细微变化的脸色,眼中隐下嘲讽之意,在看到冰恒时心中更是冷笑起来,这个渣男若是知道她是他的亲生女儿,还会有这般恶心的眼神看她吗,到时候又会有怎么样的表情啊,她甚至有些期待,只是却不是现在。 冰烟缓缓开口,声音十分清脆悦耳:“不知道丞相与丞相夫人今日来见我有什么事情。” 冰恒笑着道:“前段时间在福来酒楼里与这位小姐发生了些冲突,本相此次前来是来赔罪的。” 190,邀请! “冰丞相真是太客气了,我并没有将那天的事放在心上,再说现在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就是丞相府犯了再大的过错,那十五万两已经给了你们教训,我还有什么生气的。||”冰烟淡淡一笑,自然又是美态横生,只是却听的冰恒面上一僵,方氏与冰旋面上恨意更深。 这十五万两,方氏与冰旋是怎么凑来的十万,她们最是清楚痛苦,现在还欠着五万两,这女人竟然在这里语带讥讽,实在可恨! 冰恒张张嘴,这话题却怎么也接不上去,最后勉强笑了下道:“也与小姐接触过几日,还一直无幸知道小姐芳名,不知可否告知。” 冰烟笑了笑,手指轻轻拨弄了下茶碗道:“别名玉面。” “玉面?”冰恒一愣,这是什么名字,一听便是不是真名,可见冰烟不想说,他也不好强迫,却是暗中将这名字记下,一定要想办法去查清楚才行,又笑了道:“不知道玉面小姐此次前来天南国可有什么要事要办吗,本相虽然能力有限,但若是帮的上忙,却是义不容辞的。” “冰丞相太客气了,您是天南国的丞相,在这天南国还有什么是你办不到的事,您可真妄自菲薄了。”听到美女的称赞,冰恒心中还是十分受用的。 那方氏与冰旋看着却是恨从心起,两人不说身为女子都有强烈的第六感,且两人都不是一般女子,惯来会使有心机的,又何尝看不出冰恒对这所谓的玉面小姐另眼相看呢,两人对看一眼,眸中都可见其中的冷意升腾。 “不知道玉面小姐此次来天南国有什么要事要办呢,咱们年龄相仿,我一见到玉面小姐就有如多年不见的朋友一样一见如故,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还请玉面小姐不要客气啊。”冰旋突然笑了起来,她这一笑有如美丽的花朵纵然绽放开来,十分漂亮,面上表情带着柔和,若是不知道她本性的人,还真要被她这张伪善的脸所欺骗。 冰烟笑着点头:“冰大小姐客气了,我也只是久闻这天南国京城繁华景色不错,所以过来逛逛。” “噢,这么说冰烟小姐不是天南国的人?”方氏眸子一眯问道。 冰烟笑了:“确实是天南国人不假,只不过却有段时间没回来了,这京城比起以前更加繁华了。” 冰恒立即道:“近日皇宫将要办宴会,那里才是真正繁华热闹的地方,不知道玉面小姐到时候是否赏脸呢。”说着冰恒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冰烟。 冰烟一脸讶色,冰恒正要再说什么,冰烟却笑道:“这倒是不需要,不久前我已收到皇宫送来的请帖,多谢冰丞相的记挂了。” “皇宫送的请帖?”冰旋却是一惊。 要知道那皇宫送请帖也是极为讲究的,对于各家大臣也是分等级的,像冰恒等这些三品以上的大臣才能收到请帖,那些江湖中人,身份差上那么一点都不行。 这一回虽说皇宫有些放开,七品以上的宫员都可入内,但是三品以下却没有什么资格直接接到帖子,而是另外发派,离皇宫举办宴会还有十天左右,但这些人的请帖还有三天后才会全部送到,在此之前送到的,已足见皇上的重视了,这个女人还是个名不见经转的人,难道就只是拿着金牌?显然没这么简单。 冰烟只是笑笑,冰恒与方氏面上都是变了变,此前她们进来还有着试探冰烟的打算,此时他们心中都是一顿,明白这人手中拿着金牌果然是大有来头的人。 冰恒笑着道:“那不如宴会当天,就由本相派车前来接玉面小姐可好,玉面小姐刚刚进京,对京城怕是还不熟悉,这皇宫参加宴会最是忌讳迟到,还是有人护送为好的。” 冰烟笑了笑,笑意略有些深意:“这倒是不需要,到时皇上会派专人前来接送,再次谢谢冰丞相的好意了。” 冰旋微微咬着唇,她堂堂丞相府大小姐,都没有受到如此重视,将来她还是安从安的正妃,将来的皇后呢,皇上也没见对她多么重视,现在竟然对这个平白跳出来的女人如此重视,实在可恨,果然是老眼昏花了。 冰旋却是笑了:“玉面小姐才来京城总是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想逛逛京城,大可叫人去丞相府传话一声,本小姐十分愿意陪着玉面小姐逛逛的。” 冰烟意味深长一笑:“那我便先谢过冰大小姐了。” 就在此时,福来酒楼外面一辆马车停下,马车刚一停下来,便从里面奔出来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女子样子俏丽,只是此时面上却泛着一丝狠戾之色,冲着踉跄跳下来的人道:“说的可是这个酒楼。” “回……回小姐……正是这样。”那丫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面色也不太好,却是半点不敢耽误的回道。 那红衣小姐一听,立即冲进福来酒楼,那里有着个守门的小二,见有人来立即眉开眼笑道:“欢迎这位小姐,不知道是用餐还是住店啊,这福来酒楼……” “啪!”然而那红衣小姐却是回手便甩了这小二一巴掌,当下把小二打愣,更是吸引了不少客人扭头看过来,却见那红衣小姐一脸横色:“你们这里可有一个刚刚入住天字号房的女人,总共三个女人一起入住的。” 那小二懵了那一下,又瞬间反应过来,微微摸着脸,手指微微一勾,差点回手打这女人一巴掌,不过马上又忍下去,在这福来酒楼的服务可是十分好的,不到关健时候他们不会出手得罪客人,只是听着这红衣女子的话,看着红衣女子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小二声音沉了沉道:“福来酒楼的规矩,是不可以随便说出客人的信息的,还请小姐见谅。” “什么狗屁规矩,本小姐要听,你敢不说。”那红衣女子态度却是十分蛮横,这也让柜台后面的掌柜的看见,此时走出柜台,眯着眼睛看过来,那笑眯眯的眼睛不是刘二是谁! 191,矛盾! “哟,这不是总兵府的刘大小姐吗,今天怎么得空来这福来酒楼了,快快请座,咱这福来酒楼可是菜样出众,定让您满意而归的。”刘二笑眯眯的说道。 刘明媚却是冷道:“少说废话,快将那个女人给本小姐叫下来,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刘二继续笑道:“这可不行啊,这福来酒楼可是有规矩的,这没有预订的话任谁来了,都不能随便带人下来的,不然刘小姐先等等,小人先派个小二去问问那客人意见,那客人若是想见您,到时候小二自然会来请您上去的。” 刘明媚一听却是面色大沉:“我乃总兵府小姐,她算个什么东西,还要去请,还要她同不同意,让她识相的快点下来见本小姐,不然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刘二面上笑容渐渐回笼:“刘小姐,这哪里都有哪里的规矩,难道外人去总兵府,不需要任何通传想进就能进了?” “这一个破酒楼怎么能与总兵府相比,快点叫人下来,不然本小姐可要不客气了!”刘明媚依旧十分跋扈。 刘二冷哼一声:“这福来酒楼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胡闹的地方,若是刘大小姐继续这样,那可别怪小人叫人送您出去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还敢对本小姐不利了,一个低贱商人开的酒楼而已,本小姐毁就毁了!”刘明媚却是怒喝一声,突然从腰意抽出一只鞭子,照着刘二面上便抽去。 刘二眸中闪过丝阴冷的寒光,手上刚要动作,面前突然伸出一只手来,这只手十分纤长适度,骨节分明,接着手缓缓握起,然后突然一扯,刘明媚整个身子都往前一倒,然而这人却是一闪躲,刘明媚脚下瞬间一个踉跄便飞扑了上去,冲着的正好是地面。 却在这时,那手的主人手上一抖,刘明媚身子一扭,以一种十分奇怪的姿势却是站住了,只是样子有些滑稽可笑。 刘明媚一愣,面上瞬间涨红:“你敢如此对我!” 从刘二身后走出一个身着灰色长衫,面容十分温雅俊逸的男子,一身温和的气质让他整个人如沐春风,十分令人舒服与向往,刘明媚没想到挡她之人竟然是如此俊雅的公子。 这人与表哥的略有相似,但是那只是一打眼的感觉,再一细看却又是大大的不同,这个人更有一种让人温暖到心里想要亲近之意,而那宁从安自身的贵气,总让人有种欲近却无法真正亲近之感。 只是下一刻,刘明媚又因为这个男人胆敢阻止她而气恼:“你可知道我是谁,竟然敢挡本小姐去路。” 刘乔楚面色平淡,看了眼嚣张跋扈的刘明媚,声音淡淡的道:“总兵府大小姐,只不过这里可不是总兵府,而是福来酒楼,这是做买卖的地方,可容不得别人胡闹,而且很不巧的,本人正是这福来酒楼的管事,自然是要阻止的。” “你是这福来酒楼的管事?”刘明媚却是愣了下,在她想来这福来酒楼就算有些背景,但是那背后老板也是些个中年男子,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年轻俊逸的男子呢。 刘乔楚却已然不再说话,而此时从他身后走出四个结实大汉,在门口一挡,顿时阻子大半的门,将刘明媚生生挡在了门外,这拒客的意图十分明显,刘明媚顿时气恼:“你……你真敢阻止我,就不怕总兵府……” 刘乔楚眸子微垂,看着刘明媚道:“刘大小姐身为总兵府千金,总也要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不为总兵府谋福利,总不该不断给总兵府抹黑吧。我这店虽小,可也是正常打开门做生意的,前来消费的客人本人自然万分欢迎,但若是前来闹事的,在下倒也不怕与人去那京兆府坐着聊聊天,刘大小姐觉得京兆府更适合你坐吗。” 刘乔楚说话是极为不客气的,刘明媚被人气堵,面上瞬间涨红了几分,看着里面的客人纷纷露出不满有些讽刺的表情来,冲着刘乔楚直咬牙,却是冷笑:“本小姐自然是来消费的,怎么,福来酒楼店大欺人,连本小姐吃饭都不许了。” 刘乔楚嘴角一勾:“自然不是,那请刘小姐里面坐吧。” 刘明媚进了大厅,却是直皱眉:“这种大厅怎么能让本小姐屈尊,我要去包厢。” 刘乔楚态度坦然:“真是不巧了,楼上包厢全部被订出去了,下一次刘小姐若是想来福来酒楼用餐,看起来要提前些时间预订了,今天只好在此将就了。” 刘明媚“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看着刘乔楚眸中阴冷,刘乔楚却笑道:“刘小姐要吃些什么,今天首推主菜一桌一百两,刘小姐可要尝尝。” “好,就上来,本小姐尝尝。”刘明媚眸中一冷,不一会菜送上来,刘明媚看看那菜样,本来到嘴边的嘲讽却忍了忍,挟了一筷竹笋眉头一拧:“这是什么菜,如此之咸,福来酒楼做菜放盐难道不花钱吗,这是要咸死本小姐吗,就这种菜还是招牌菜,真是可笑。” 其它的人见状却是轻笑出声,若是真不好吃,你那一筷筷往嘴里挟是为什么,刘乔楚淡然看了一下,已去到柜台那里跟刘二说着什么,刘明媚心中却有些感慨,这福来酒楼看来也有些本事,做的倒是不错。 她眸子一眯,看了眼正认真谈话的刘乔楚与刘二,对着丫环一招手,那丫环立即坐下,她则瞬间奔向后面客房,这一变化倒是出人意料的,许多人都没反映过来。 那刘乔楚冷冷看着,却没有派人追去。 刘明媚早先已经打听好了这福来酒楼大概的格局,此时只顺着路线跑去,没一会便跑到客房的方向,直接推开前来问话的小二便蹬蹬蹬往三楼奔去,然而在来到三楼正要奔向目的地时,在看到前面的两人时,她却突然一愣。 那不是冰旋?她怎么跟苍云在一起?! 192,计量! 刘明媚反应也快,立即奔向墙角一闪,然后侧着身子缓缓向前走去,因为那冰旋与苍云离她有些距离,再加上这天字号房的走廊上每隔一房间都会摆上藤子编成的架子,上面摆着各种花瓶摆设,倒是挡了她的身影。 缓缓走近,刘明媚也渐渐听到两人的对话。 “苍云公子与这玉面小姐是什么关系?听说当时你们身居一个房间,我听了可是吓一跳呢。”冰旋此时故作惊讶的拍着胸口道,一双媚眼还不忘冲着苍云眨了眨 刘明媚一愣,这冰旋的样子不是勾引苍云吗,她才刚刚跟表哥在众人面前订了亲事,想不到转个身她这个贱一货竟然来勾引人,真是不要脸的东西! 刘明媚嘴角勾着冷笑,她可不会前去提醒着,这个冰旋跟这个苍云混在一起才好,到时候她定要去表哥那里揭发,看她到时候还有什么话可说,哼,她是绝对不会让表哥娶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的。 “此事与冰大小姐无关,也不需你关心。”苍云的声音却是十分冷淡,一点面子都不给冰旋。 冰旋面上表情僵了僵,看着苍云的眸子却有些委屈,微微咬着唇,腰上微微一扭,曼妙体态立即展现:“看苍云公子说的,再怎么说你与二妹她也是相熟的,我那二妹平时比较安静,又不是个圆滑的,她这个人就算是喜欢谁人也不好意思说出口,若不是我早先发现,还不知道二妹她对你早心中所属呢。” 苍云眉微微一挑,看着冰旋的眸子说不出神情来,冰旋突然心中一跳,这是怎样一双眼睛,幽黑的比起玄墨还要深沉,浓郁着的深邃能将人灵魂都吸进去一般,连见过无数男色的冰旋也都不禁沉迷了一记,有些难以自拨。 冰旋还算反映很快的,沉迷了一片刻便回过神来,但是狂跳的心却没办法马上平复下来,这一次却不是装的,脸上微微泛着红色,让她面若桃花,更增添了三分美意来。 “噢。”苍云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没有表示对听到冰旋这个信息更多的表情。 冰旋心思一转,暗想这苍云的意思,随意便是冷笑。 那冰烟不过只是丞相府的庶女,而且长相不出众,也没什么才华,至于在明雪阁赏诗会上的事,冰旋一直没觉得冰烟又表现出多出色来,她那个才艺也不过就是江湖上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姐们觉得有趣,她却觉得低俗不堪,根本个变都瞧不上。 这样的人怎么配的上苍云这种玉树般风华的男子,这种男人自然也得她这样的天南第一美女才能配的上,不过很可惜,她将来是要坐皇后的人,虽然这苍云貌比宁从安还出色两分,可惜却是无权无势的山野男子。 冰旋眸中闪过丝失望,有些无奈的道:“我也知道苍云公子不可能看上烟儿,可是烟儿却是对你心有所钟,她曾与我谈过,只要苍云公子愿意,她愿意做,妾也想一辈子侍奉苍云公子,正巧今天前来福来酒楼瞧见,我心系烟儿当时失落的表情,就借机替她问上一问。” 苍云幽黑的眸子微微闪动,看着冰旋一副关爱妹妹的长姐风范,唇紧紧抿起:“看不出来,冰旋小姐真是关爱妹妹,就我所知冰二小姐早先已离开丞相府,冰大小姐这替她许我的行为,她可知道?” 冰旋却是笑了笑:“看苍云公子说的,那之前都是误会罢了,烟儿前日已经回到丞相府了,只不过这一次离家出走她也自知自己过份了,这次回去便自请去佛堂抄经赎罪,如此丢脸的事她可不会敢说,丞相府自然也不会让自家女儿的事再多传出去的。” 苍云露出嘲笑,你不是就在说吗。 冰旋看懂苍云的意思,轻轻笑了:“烟儿如此喜欢苍云公子,自然是不希望对你有什么隐瞒,烟儿对苍云公子可是一片深情的,便是连这等觉得丢脸的事都不介意让苍云公子知道,就是想让您知道她真实性情,这等女子可是很少见的。” 冰旋柔柔的劝道,却没忘记了初衷:“可是这烟儿才回来,便听闻了之前在福来酒楼的事情,烟儿心中很是担忧,若是苍云公子与这玉面小姐两情相悦,到时候怕是要付错了真心了,不知道苍云公子可否告诉,您放心我冰旋乃丞相府千金,向来不是多话的,而且这种事我一个女子也不会好意思往外去说,只是想知道事情原委。” 冰旋一副热切想要知道的样子,真诚的像只小白兔子,但在苍云眸中却似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阴冷与丑陋。 这冰旋还不知道她口中的玉面小姐与自己所说的冰烟就是同一个人,竟然在这里胡言乱语起来,在苍云看来实在可笑的很,然而心中却是怒气升腾。 这冰旋根本完全不顾念冰烟的名声,竟然一再败坏冰烟名声,还像是货物一样拿来利用要送给她当妾,那等女子,可是冰旋这种女人可以随便污辱利用的。 苍云没有说话,只是那面色却是渐渐阴沉起来,只冷淡的道:“冰二小姐,值得最好的人!” 这话苍云带着几分怒气,但在冰旋看来,却是苍云根本看不上那冰烟,所以气恼她的送人行为,心中十分得意,露出几分伤感的表情,美丽的眸子眨巴出柔弱的神情来:“苍云公子不需要动怒,烟儿样貌虽是不如玉面小姐,可她绝对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这玉面小姐她……”接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那样要说又实在说不出品的样子,足够吸引人所有的好奇心,想要她将她说明白。 那刘明媚此时就极为紧张的盯着冰旋,那玉面小姐到底怎么样了,她这回来福来酒楼,冲的还不就是这个人吗,这个她恨不得一手掐死的情敌! 若是她听到的那个消息是真的,她绝对要早先将这个玉面小姐除掉,绝对不能留有后患! 193,挑拨!(加更) 相比较起刘明媚的紧张与急迫,那苍云却是十分淡定,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墙角那里摆着一个玉瓷花瓶,似乎在研究上面的花纹一样,对冰旋的话充耳不闻。 冰旋心中微微暗恨,难道真被娘说准了,这苍云与那玉面小姐有奸情不成,不然当初他怎么会和玉面小姐一起被堵在房间里,这绝对不正常的。 可恨啊,不过就是会装罢了,比起她的风情可是差远了,苍云这种男人不看看眼前的她,竟然还想着那种贱一人。 冰旋一想到之前屋中的玉面小姐心头就发狠,这个女人她绝对不能留下,不然她所有的风光还不得都被抢走了,她绝对不允许。 原来冰旋本该与冰恒还有方氏与冰烟在屋中说话,只是说到一半,冰旋便借机离开了,反而敲开了苍云的门,这苍云也是不给冰旋面子,见是面子直接将门一关,不给她进屋的机会。 无法子,冰旋只好与他在这里聊了起来,而这天子号房的客人是十分尊贵的,又因为要价十分昂贵,其实平时这客人不是特别的多,这时候根本没什么人,冰旋也放下一开始的担心了。 见苍云还是没有反应,冰旋忍不住道:“苍云公子难道真不想知道这玉面小姐的事情吗。” 苍云微微扭头看了冰旋一眼,就见冰旋眸子紧紧盯着她,见他扫过视线,马上露出叹息的神情:“其实这件事我本也不想多说,可是事关到烟儿的幸福,还有苍云公子我也不得不做下坏人,就当是我自私好了,这件事我必须要说。” 苍云根本没说话,就听到冰旋在自说自话道:“苍云公子怕是没想到吧,其实这玉面小姐早已与三皇子有过接触了。” 苍云眉挑起,冰旋摇摇头:“我与三皇子早有婚事所以十分清楚,这玉面小姐也是痴迷于三皇子样貌才情,再加上三皇子的尊贵身份,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可不是一般人比的了的,苍云公子虽然才貌双全,可是这一点与三皇子比确实还要差上一些,也难怪这玉面小姐会对三皇子更加另眼相看了。苍云公子不知道,但我一是希望烟儿幸福,二也是不希望苍云公子继续被蒙在鼓里,等到知道事实真相的时候才独自伤感,这种事还是早知道早些摆脱伤痛。” 说完,冰旋便直直盯着苍云看,却见苍云眸子不断暗下去,心中闪过一丝得意,果然这苍云受到她话的影响了,那个玉面小姐手握天南帝的金牌又能如何,只要她想,她同样能让这个女人身败名裂。 宁从安想要拉拢这玉面小姐,她自然不会拒绝,但也绝对不会让宁从安如了愿,这个女人对她的威胁太大了,她绝对不会让她出现在宁从安身边的。 在此之前她会让这个女人变成人尽可夫的荡一妇,然后凄惨的死去,真以为长着一样还算不错的脸,就敢勾引苍云、勾引爹还有从安吗,就凭你也配吗! “你知道的倒真是多!”苍云的声音十分低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危险。 然而听到这个声音冰旋心中却越发畅快,气吧,再继续气吧,然后狠狠的去折磨那个所谓的玉面小姐,到时候她便借助宁从安的名号将玉面小姐救下来,这玉面小姐必要对宁从安感恩待德,到时候她完成了宁从安交等的任务,接下来便是让她身败名裂凄惨而死的时候了。 冰旋眸子隐隐向侧扫了一记,在那里看到一个露出的红色裙角,嘴角笑意更浓,这刘明媚果然一听到宁从安与玉面小姐暗中勾搭便跑过来确认了。 刘明媚听着冰旋的话,却是气的浑身发抖,这玉面小姐长什么样子刘明媚并不知道,当初福来酒楼的事她只是在事后知道的,只是从传言的只言片语中,她知道是个十分漂亮的女子,当时她并没有在意,这美还能美过冰旋吗,冰旋她都不怕,还怕什么玉面小姐吗。 然而今早她却突然听到消息,这玉面小姐竟然与宁从安在暗中接触过,宁从安对她十分痴迷,已流露出来要接她入府的消息。 这皇子有名份的女子有两位,一正妃一侧妃,原本刘明媚在明雪阁被发现与齐天齐在一起就丧失了资格,只不过刘府反映十分快,将一切错处都安在冰旋身上,所以刘明媚是苦主的消息,之后她再放出是处子之身的情况,以她总兵府千金的身份,宁从安没有不迎她进府的可能。 正妃刘明媚可能希望不大,但她也不会放过这侧妃的身份,将来宁从安登基之后,就是一个妃子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更何况在此之前她有信心斗下冰旋,成为笑到最后的人。 可是这时候她却听到宁从安竟然想将一个玉面小姐迎进府中,这侧妃人选可就要易主了,本来属于她的东西,突然被告诉给了别人,刘明媚如何能忍的下这口恶心,这不过来福来酒楼打探真相了吗,没想到冰旋如此说道,这可是在刘明媚心中激起巨浪了,让她心中不断升起浓浓的恨意。 不行,这绝对不行! 这冰旋一个就让刘明媚有些头疼了,她与冰旋争了这么多年,到最后就快要成功的时候还被冰旋摆了一道,让她与表哥有了夫妻之实,不得以正妃之位易主了,她从小便痴恋表哥,绝对不会就此放手。 刘明媚跟冰旋去争,前者总算也是丞相府千金,要名望有名望,要才貌有才貌,现在被突然冒出来不知道哪来的野女人顶下去了,她若是真执意宁从安只能屈居妾位,不被皇家所承认,刘明媚胸腔激起浓浓嫉妒愤怒之火。 刘明媚眸子一冷,已然快速向着打听出来的冰烟房间快速奔去,那冰旋早早注意着刘明媚的动向,此时看着她怒气冲冲向冰烟房间奔去,嘴角勾着冷笑,看到苍云一动,她脚下突然一软,怪叫了一声‘啊’接着便向苍云倒去,同一时间刘明媚已经愤怒的踢开了冰烟所在的房门。 “贱一人!” 【作者题外话】:会发生神马呢,会发生神马呢,没有稿了,码字去,静请期待! 194,霉神方氏! 随着刘明媚一声怒喝声,房门大开,里面的人皆是一脸惊讶的向门外看来,而刘明媚却是眼神一扫,便直接拽出别在腰间的鞭子,狠狠向着其中一个方向抽去。 房间里正是正常坐席分列,冰烟这个主人正是坐在桌子最里面,冰恒坐在左下侧,而方氏则是坐在右下侧的,且冰烟那相貌气质实在太过出众了,刘明媚一见自然就认得出来,这个女人自然就是外面传言那个美丽非凡的金面女子了,所以她手中这鞭子丝毫不手软,直接甩来便是向冰烟那精美绝伦的脸抽去。 冰烟眸子瞬间一眯,身子倾倾一侧,要说这冰恒也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此时见冰烟有难,竟然快速反应过来站起来便要护着冰烟离开,然而他却哪里注意到,就在冰烟起身的那一瞬间,身子像是踉跄倒下,但实则腿却是长长伸出,直接揣向身侧同时吓的面露异然的方氏的凳子上,她可没错看,方氏眸中那一闪而逝的幸灾乐祸,还有杀意,还有冰旋刚刚出去,这刘明媚就这么巧的进来了,事情若没有冰旋与方氏有关,冰烟自己都觉得可笑。 做完这些,冰烟身子突然极速向侧一闪,不但躲过了冰恒拉扯着要抓抱她入怀的动作,更是立即退到了房间的一角。 然而冰烟动作快,可不代表别人还有他这个身手,冰恒本就是往外闪躲的姿势,离开一小段距离,而刘明媚这鞭子却是收不回来,直直向前打去,却在这时方氏因为身上凳子忽颤,整个身子跟着摇晃起来,身子便猛的向前扎去。 就在同一时间,刘明媚的鞭子也到了,这鞭出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就算冰烟躲过了,显然刘明媚会些拳脚,但也不过就是些花拳绣腿,她还没做到对出鞭使的挥收自如的地步,这鞭子收不回来,啪的一下,在空气响起一道脆响,接着便是一道惊天的痛叫声:“啊!” 然而这鞭子在空中一个飞卷,竟然直接缠到了正迎头撞上的方氏的脖子,刘明媚也吓了一跳,她本来这鞭子就是冲着冰烟去的,她武功虽然不行,但是这鞭子乃是她研究最透彻的一个兵器,可谓用的最自如的一个了,准头还是不错的,谁知道本来她对着冰烟抽,下一刻竟然将方氏给打了,而且这鞭子一抽甩,她吓的一惊连忙回收之时,那鞭子因为回抽之力太大,又太过突然了,自然在空中卷了一圈,而这一圈好巧不巧直接圈住了方氏的脖子。 刘明媚这一抽回,不抽还好,这一抽直接将痛叫的方氏整个提飞起来了,等这鞭子回来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方氏整个身子被拉拽出来,然后重重摔在地上,那声音之响,整个四楼都被震的一晃般,可见力度之大。 方氏疼的嗷嗷叫,但是重重落地之后,却突然像是被掐住喉咙一样发不出声音,整个人趴在地上,半天没有任何声音,冰烟冷冷看着刘明媚,眼中闪着一道杀意,方氏被带出之力度用在她身上也是一样的,这刘明媚显然是冲着杀她而来的,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而那再冷静的冰恒都愣了,刘明媚也瞪大了眼睛,大张着嘴巴,半天吓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方氏趴在地上,不会是死了吧?! 就在刘明媚怒冲进门的那一刻,冰旋也一瞬间倾靠,向苍云倒了去,苍云眸子突然一眯,整个步子仿若踩在云端一样,急速一闪,冰旋一个扑空,直接侧倒在地,瞬间也摔出一响,只是比起里面的巨响,她这痛叫声与摔倒声实在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了。 本来还一副柔媚怜人的冰旋,脸上一瞬间阴森无比,她猛的抬头看向苍云,然而却被后者的眸光盯的心中发寒,苍云的眸子极为明亮,黑沉沉的深邃,而那里没有一丝感情,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的令人发寒,冰旋瞬间感觉头皮一麻,好似被一条恶狼给盯上了的恐惧,本来到口的指责与诅骂,瞬间被堵在喉咙里,冰旋吓的浑身一哆嗦,竟然不用任何人扶,麻利的站了起来,突然往屋里走去。 她可是听到里面的大声了,虽然冰旋现在心里恨透了这个半点不给她面子的苍云,让她气的恨不得杀人,但现在看来她想直接从苍云身上报复回来怕是不行了,不过好在她真正实行的计划已经圆满在进行了。 那个声音肯定是那玉面的叫声,这刘明媚根本就是个蠢货,只要她略微一挑拨就是个冲杀的傻兵,还不是随她搓柔捏扁吗,她与刘明媚争了多年,刘明媚对冰旋了解,知道冰旋绝不是表面上那般的温柔,而是虚伪至极的的女子。 而冰旋也同样很清楚刘明媚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就是个一点火就着,仗着是总兵女儿便根本无所顾的,而且行事冲动,对于别的还好说,只要一沾了宁从安的事,就连理智也丧失了一样,不然这么多年来也不可能让冰旋吃尽甜头,当初与宁从安订亲的是她,她正是抓到了这个把柄。 为了今天她可是事先都算计好了,这一回看这个玉面还怎么嚣张,当初若不是她,丞相府也不会因此损失了十五万,宁从安也不会将这个拉拢查清玉面底细的事情交给她来处理,当初宁从安虽然讲的不错,可是冰旋岂能没怀疑,要说这宁从安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她才不信,既然手握有金牌,而且又是绝美的女子,连她爹这么老了还动了歪歪心思,更何况是宁从安。 在他们还没有见面之前,她必须要斩断这种可能,而且是刘明媚出手的,这可是一举两得解决两个麻烦。 只是就在冰旋转身踏入门内之时,却发现房间的气氛不对劲,刘明媚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呆立在那里,她看着竟然还有些惊愕,而冰恒就站在一侧桌旁同样愣住了,然而墙角的人才是最刺伤她眼睛的,玉面怎么在那?! 地上的人是谁? “娘!”冰旋失声的冲了进来! 195,痛打方氏! “娘!”冰旋整个人扑了进来,扑到了方氏的身体,方氏的身体反射性的一抽搐。 而冰旋这样一声叫,也将刘明媚震醒了,她嘴上吓的微微哆嗦,眸子抖了抖,一时间也手足手措的站在那里。 只是方氏那一抽搐,却是让冰烟嘴角勾出冷笑来,这方氏果然也是个聪明人,竟然在装晕呢,便连她也吓点被骗了,刚才刘明媚那鞭子确实极犯,又直接带出摔在地上,方氏疼晕过去也有可能,只不过方氏不知道打着什么心思,却是在装晕呢。 冰烟没有说话,静待事件的发展。 方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冰旋整个人都慌神了,这鞭子不是打向冰烟吗,怎么打向娘了,这可怎么办啊,她哆嗦不已,却没想到手臂忽然一痛,她吓的低头一瞧,却看到方氏的手不知何时竟然无声放在她腿上,刚才正是从这里无声无息掐了她一记,告诉她方氏并没有晕倒,冰旋马上反映过来,眸子急速一转,突然冲着冰烟怒道:“玉面小姐,母亲今日陪同父亲前来,你竟然害她至此,实在太过份了。” 冰烟此时却是缓步走来,而门面的上的苍云也早就站在那里,在冰旋冲进来时他就连忙跟来,看到冰烟无事便站在那里静看,见到冰旋先是责难眸子幽幽一闪。 冰烟面带一丝愁色,对着冰旋道:“冰大小姐先退下吧,我会些医术,让我来看看丞相夫人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冰旋却是急怒道:“不用你假好心,你害的母亲至此,现在却来假惺惺,别是怀有什么恶毒的目的,怕母亲没死透,想就此下毒手吧。” 冰烟嘲讽一笑:“冰大小姐这揣度人心的本事真是不小,玉面真是佩服,只不过冰大小姐本是天南国第一美人,可谓才貌双全之人,想来是个聪明睿智之人,怎么现在不问清红皂白便来冤枉无辜,真让人怀疑冰大小姐这天南国第一美人的名头是怎么来的,只是美色吗。”说着上下扫扫冰烟,嘴中不停啧啧了两声,不屑的意味明显。 冰旋当即大怒:“你害的母亲昏迷不醒,现在还敢嘲弄本小姐,来人,快去叫京兆府尹,定这个恶毒女人死罪!” 冰烟眸子一眯:“如果我眼睛没瞎掉,从头至尾都是冰大小姐冲进来叫闹为丞相夫人讨公道,可是本小姐这个大夫在此你却百般推拒不给救治,冰大小姐当真是为丞相夫人讨公道吗?按理来说,真正孝顺子女,此时最先想到的应该是怎么先救醒丞相夫人才是吧,还是说这丞相夫人是假晕呢,或者说外传的丞相府小姐,其实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根本就是不孝女!” “你胡说八道,本小姐还不是怕你医术不行……” “行是不行,冰旋大小姐有说话这时间,本小姐也诊断完了。”说着,一摆手,后头的媚霜走上来,直接扯着冰旋往旁边一拽,冰旋一个踉跄就差点摔倒。 此时冰烟却是拉起方氏的手腕认真把脉了一下,然后扶起方氏的半坐起来,冷静的说道:“丞相夫人怕是因为刚才的惊吓与刺激,外加最后的重跌,所以一时提不上来气,导致气堵才引起的昏迷,我现在便要为丞相夫人通气了。” 冰烟说的真像那么回事的,所以冰恒与冰旋倒也没有阻止,再说方氏根本就是装昏,看这个玉面能有什么本事来,眼神有若有似无看向吓的不轻的刘明媚,心中冷笑,这个刘明媚同样也别想跑了,今天都一起对付了。 “砰!” 突然间屋中闷声一响,几人一惊,就看到冰烟突然伸出白皙若美玉的手,重重朝方氏的前胸口拍去,拍下的那一记方氏整个身子突然就哆嗦了一记,却依旧没有醒过来,冰旋却是大叫:“住手,你在干什么,母亲她正昏迷中,你竟然敢冲她下去,你该死!” 冰烟却根本不理会她,由着冰旋在那叫着,做势这第二巴掌又要拍去,冰旋大怒:“住手!” 便要冲去阻止,然而她身边站着的媚霜,岂会让她如愿,直接伸手一抓,拉扯着冰旋,冰旋顿时感觉前面像有一面墙一般,怎么样也冲不过去,她怒的嗷嗷直叫,回手便要冲媚霜拍打去,媚霜却是反手一剪,直接扣住冰旋,冰旋嗷嗷大叫却是腿脚飞踢,根本脱不去控制。 冰恒面色大变,冰旋可是丞相府嫡大小姐,竟然被一个下人如此对待,传出去他还有什么面子可言,当即要冲过阻止,然而此时苍云却动了,几乎是几个闪步便出现在了冰恒的面前,伸手一挡,就将冰恒挡住道:“丞相何不看清楚,玉面小姐到底能不能救丞相夫人,这么多人在,玉面小姐若是草茧人命,还能让她跑了去了?” “砰!”就在这时,冰烟的第二巴掌已经拍下来了,方氏腿猛的一伸踢,嘴中隐暗的传出一丝痛呼声,只是眼神紧闭,却是没有睁开。 冰烟冷冷看着,已抬起第三巴掌,同时说道:“看丞相夫人脚已能动,并且有细微的声音传出,这说明此救治是有效果的,看来要多来几下了。” “砰!” “噗!”这一次方氏整个脸都一抽搐,突然喷咳一声,眼睛抖了抖,却还是死死咬牙就是不松开。 冰烟暗想,这方氏倒真是能忍的,她拍她这几掌,虽然没用内力,只不过力道却是不小,再来两章方氏身体上说不定留什么暗疾,不过方氏想装,想以此陷害她,那就怪不得她了。 “砰!”这一次冰烟的手抬的更高,而且没有一点警示,方氏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突然痛苦的大叫出声,这一次是真的装不下去了。 冰烟笑眯眯的放了手,笑着对冰旋道,只是眼中无尽的嘲讽:“看样子,丞相夫人被本小姐治好了,冰大小姐还质疑我的医术吗。” 冰旋一听,整个脸上都气的直抽搐,她可是知道方氏装昏,这几下重掌可算是白挨了,恨的咬牙切齿瞪着冰烟,然而看着后者眼神,却不禁一愣! 196,同流合污! 那是一双十分明媚透彻的眼睛,好似世间一切的肮脏与污秽,在这双眼睛中无所遁形,冰旋突然感觉一惊,刚才这玉面是真的为母亲治病,还是已经洞悉母亲在装病,所以故意重掌,惩罚母亲的? 难道这女人是故意的?可恨! 冰旋冷冷开口:“虽然玉面小姐救好了母亲,可是你让母亲受此大难,也是难辞其咎,这件事你必须给个说法。” “给说法,冰大小姐可真会开玩笑,今天的事跟本小姐一点关系也没有,不但没有,本小姐还救了丞相夫人一条命,你们现在跟本小姐要说话,当真是可笑。”冰烟冷笑,虽然想到冰旋会倒打一耙,可是冰旋当真这么不要脸,还真是让她恶心的无话可说。 “难道不是吗?”冰旋却是冷漠的道,冰烟看向冰恒:“当时丞相便在屋中,而且真正出事的原因,是这位小姐突然像条疯狗一样冲进来,一甩鞭子,丞相夫人因为年纪大了反映太慢,所以没躲开才会被抽到,然后摔倒的,冰大小姐要问责,最后先问清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然跟此人一样乱咬人,就让人觉得可笑了。” 冰烟笑呵呵一指,指向刘明媚,这一次话直接将刘明媚骂了,更是将冰旋同样归类为疯狗乱咬人。 两人当下面色大变,愤怒看向冰烟:“玉面小姐既然不认,这件事就只好交到官府去解决了,母亲可是当朝一品诟骂夫人,是有品级的,你无顾殴打犯了以下犯上的罪过,这罪过可是可大可小的,玉面小姐真准备到这一步吗?”冰旋这话里分明带着威胁。 冰烟轻笑:“噢,那么依冰大小姐,又该如何呢?” 冰旋冷笑,这女人果然也是个贪生怕死的,道:“这屋中的人都可以做证,是你害的母亲遭到了重伤,所以我劝玉面小姐不要抱有什么侥幸心理,那是自欺欺人的把戏,最后只会让事情更遭,你会更加凄惨。不过母亲从来是个心善之人,本小姐也知道玉面小姐或许并不是故意的,所以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跟我去见一个人,这件事自然一笔勾销了。” 话虽这样说,冰旋眸中却是精芒闪烁,既然刘明媚这没用的东西没对付了这玉面,那么之前的计划就进行不下去了,她心中不愿意,但也没忘记答应宁从安的事,她曾经那么得宁从安的喜欢,也是因为冰旋表面很听话这个原因,她几乎不会在宁从安面前拒绝什么,别管私底下她会做什么,但绝对会保了宁从安的脸面。 到时候让这玉面去见了宁从安,以宁从安的魅力,这玉面怕是难逃其手,虽然心中不甘,不过这玉面手握金牌,怕是在天南帝那有些特殊的,而她是宁从安的正妃,三皇子府还是她掌权,到时候就算宁从安收了这个玉面为小,也尽在她掌控之中,而且收了这玉面还能帮宁从安更快掌控皇权,为了这一点,冰旋倒是愿意搭上一把手。 冰烟冷笑:“冰大小姐自说自划的本事真是厉害,刚才屋子里可不止本小姐,还有冰丞相,还有这位小姐,你说是本小姐就是了。” 冰旋阴笑:“难道之前发生的事,不是本小姐说的那样吗?”说着讥笑的看着刘明媚,现在冰旋认准了冰烟有错,也算是直接放了刘明媚一马,他会不会秋后算账是后话,现在却是无碍了,刘明媚岂会不同意,而那冰恒可是丞相府的人,自然也会向着冰旋的。 冰烟冷冷看了二人一眼,这冰旋现在是想,这屋子里反正只有四个人,其它三人就咬准了是她伤的方氏,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是吧,真的打的好一个如意算盘啊,冰烟却是冷冷一笑:“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了,冰大小姐知道以前威胁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冰烟的气质瞬间一变,变的十分冷洌骇人,冰恒冰旋等人皆是一愣,他们竟然在这一瞬间感觉到刺骨的冰寒,打从心底是发毛。 冰旋冷哼,让她在这里故弄玄虚:“玉面小姐看着就是个聪明人,为什么这么执着呢,也不过就是让你见一个人罢了,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吧。” 冰烟却是淡淡的向刘明媚看去:“这位小姐刚才疯了一样的冲进这屋子里,似乎是冲着我来的,咱们之间可没有什么仇怨吧,你为何这么恨我。” 刘明媚被点到,只是却是眸子闪动,若是她承认冲着冰烟,岂不是说明刚才害方氏的就是她吗,她眸子微眯,当她是傻子吗。只不过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心中真是一恨。 原本冲进来的时候,冰烟是最年轻的一个,自然就归地个金牌小姐了,她虽然知道这女子面色不错,可是之前神色激动倒也没细看,现在一看却见这女子面若冬雪,白皙通透,眸若辰芒,璀璨生辉,且五官生的极美,比起冰旋这个天南国第一美人更胜一筹,这些年来她对付冰旋都已经有点吃力了,若是再被这个狐媚女子缠上表哥,哪里还有她的地位了,她的眸中是根本无法掩示的恨意与杀意。 冰烟淡笑:“第一次相见,这位小姐便对我含有敌意,这说明我们见过,说是认识的,我们何时见过?” 冰旋一听,眼睛却突然一眯,这玉面怎么不顾她的话突然针对起刘明媚了,她打的什么主意,但她本能觉得不能让她继续下去。 果然下一刻就听冰烟说道:“想来想去怕是没有了,那么这位小姐如此爆怒,疯子一般,总不会是因为感情吧?!” “贱人,果然是你,果然你勾引表哥,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冰旋面色大变,刘明媚是最经不起激的! 然而冰旋还没来的及阻止,却看到冰烟突然身子一闪,声音有些轻淡的道:“既然这位小姐承认丞相夫人是她所为,那么本小姐便带冰大小姐要了她的命!” 下一刻,冰烟已掐上刘明媚的脖子! 197,互殴! 刘明媚突然间感觉脖子上一凉,接着一只手无声无息的伸了过来,她吓的一哆嗦,惊叫出声:“你要做什么!”她已经感觉到她脖子上的那只手在慢慢收紧了,当场便吓住了。 “干什么,这位小姐我与你冤无仇,你冲进来便下杀手要害我不说,而且最后害的丞相夫人被你一鞭子抽出甩在地上,受了伤,她可是堂堂丞相夫人,可是一品诟命啊,你现在可是以下犯上了。冰大小姐思母心切,差点冤枉了我,现在我一要为自己讨回公道,二嘛自然也要为丞相夫人讨个公道才是,只伤了丞相夫人以下犯下,你可就犯了大罪,按冰大小姐的意思,你该死,现在我就成全你!”冰烟面无表情的说着,手上越来越紧,刘明媚顿时就感觉呼吸困难,她知道这女人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会杀了自己! “不,我乃总兵府嫡女,你该杀我,我爹必定不会饶了你的!”刘明媚吓的大叫出声。 冰烟满不在乎的道:“噢,原来是总兵大人的嫡女啊,总兵大人怎么说也是天南国的重臣,是不少大臣的表率,怎么就教出这样心狠手辣上不得台面的女儿呢,想来你一定是在说慌,若是换成别的大家小姐,发生这种会令总兵府出丑的事情,一定要遮遮掩掩就怕被带累了名声,你偏偏还大声张扬,这分明就是想陷害总兵府,不但伤了丞相夫人,竟然还害总兵府,这等蛇蝎心肠的人,该死!” “吱!”冰烟顿时手上一紧,手与刘明媚脖子摩察,直接发出一种类似死神招唤般的声音,刘明媚吓的花容失色:“不,不,我真的是总兵府嫡小姐,我真的是啊,他们可以做证,他们都可以做证啊,他们都知道的!” “噢,冰大小姐认识此人吗?”冰烟歪着头看向冰旋,冰旋却是一愣,看着冰烟的手掐在刘明媚脖子上,她的心中是一片畅快,她早想看着刘明媚死了,却一直苦无机会,现在不正是个机会吗。 不论这女子有什么身份,若是杀了刘明媚准没了她好果子吃,只要刘明媚一死,这女人也活不长了,到时候还有谁跟她争宁从安,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啊,她为什么要说呢?! 冰旋这一沉默,冰烟顿时冷笑起来:“骗子小姐,看来你的慌言真是不经揣度,冰旋小姐根本不承认,事到临头你还敢满口慌言,果然该死。” 冰烟面上闪过一丝杀意,这一次手背上青筋隐隐爆出,只要一掌按下去,刘明媚脖颈必断,她绝对没有活命的机会。 刘明媚吓的浑身哆嗦,抖的跟个筛糠似的,她气极大叫:“冰旋,你敢害我,你想害死我,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冰旋,我的死都是你害死的,我一定会向你索命的!” “哗!”刘明媚尖叫出声,突然间在房门那里传来一阵的喧哗声。 冰旋一愣,猛的转过头,就看到门外不知道何时已经聚集了一堆人,也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此时一个个看着她的眼神十分怪异,指指点点的,起码冰烟与刘明媚的话这些人该是听到了,冰旋一惊,突然瞪向冰烟。 不对,刚才这个女人说的话不对劲,她该不会是故意说的那样,然而激怒吓住刘明媚,然后让这些人以为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吧,若是刘明媚真的被这女人杀死了,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岂不是要说是她害死了刘明媚吗,之前明雪阁的事,现在已经有不少人以为是她故意陷害刘明媚与齐天齐的,若是此时刘明媚一死,所有人都会咬定真是她故意陷害死刘明媚的。 “不!”此时冰旋比谁都紧张,整个飞扑向冰烟,便要拉扯她的手,然而这一拉扯,却是先让冰旋的手按在刘明媚的脖颈上,刘明媚顿时痛叫一声,冰烟却是松手了。 刘明媚疼的眼眶发红,捂着脖子直干呕出声,吓点没咳嗽的背过气去。 “刘明媚,你怎么样。”冰旋此时却紧张异常的问道,然而听到这声音,刘明媚却是恨的咬牙切齿:“冰旋,你好狠毒的心,先是害我清白,现在竟然还想害死我,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我今天就打死你!” “啪!”说着,刘明媚回手一巴掌,直接甩在冰旋的脸上。 冰旋好心询问,却换来这结果,当下心中也恨起,只是她不如刘明媚那么冲动,还待说什么,刘明媚却第二巴掌也甩来了。 “啪!” “啊,你敢!”冰旋这回是真忍不住了,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被刘明媚连打两个巴掌,什么里子面子都没有了,她突然一按刘明明媚还在发疼的脖子,右手一甩。 “啪啪啪”的巴掌声便回荡在屋子里,外面那些客人都是三四楼的,因为之前方氏与冰旋两个摔倒的声音被惊到,所以来看个究竟,哪里想到竟然看到这场面,两大京城贵女互殴啊,这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事了,各个瞪大了眼睛,只是那嘴角却是勾着嘲讽的笑意。 “够了,快住手!”冰恒终于忍不住了,突然奔过去阻止,然而两女打的正凶,他刚一走近,竟然被一左一右一人甩了一巴掌,冰恒愣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子打父,是为不孝,没有品级的大臣之女也只比普通百姓高贵那么一点,殴打朝庭命官,还是朝中的第一丞相,是为不尊不敬,不论哪一个传出去都是大事啊,那些人也没想到冰恒跑去拉架竟然被打了,看到丞相被打,这些人也不知道出什么原因,竟然心中十分爽,就差拍手称快,打的太好了! 冰恒整个人都僵直住了,他位列丞相这么多年,不说朝中多少大朝巴结讨好他的,又有哪一个敢对他动手动脚的,敢这么做的人,全都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的威严是绝对不容许任何人还挑衅的,包托他的女儿也不能。 冰恒怒喝一声,抬起头,啪啪,两巴掌,直接将冰旋与刘明媚打的身子一扭,全摔在地上,可是两人看着盛怒的冰恒却都吓的不敢说话! 198,闹大了!(加更) 冰恒这一次是真的气着了,他坐了这么多年的丞相,谁敢这么对他,谁敢让他吃这种亏,谁敢对他动手啊。 就算是天南帝上一次因为宁从安与冰旋的事对他有些忌惮,可是也只是将他关了一夜,让他自己反省,连天南帝都不敢忌惮的事,他竟然被两个小辈打了,而且还是当着不少人的面,若是这一回冰恒忍下去了,他这个丞相也别做了,以后也别想管以下的朝臣了,谁还会顾忌他的威严! 冰恒气极,抬脚便要向倒地的冰旋踹去。 “老爷不能啊!”方氏却是吓的连忙抱住冰恒的脚,说什么也不让冰恒这一脚踹下去,冰旋身子那么娇弱,若是被冰恒这盛怒的踹了,还不得受伤吗。 只是方氏这样一拦,更让冰恒觉得没脸了,什么时候他要做什么,他要处置谁,还要一个女人来评定能与不能,他还有什么脸面。 “滚!”冰恒抬腿便要踢飞方氏,只是那方氏抱的紧,他这一脚非但没踢飞方氏,反而被带的一趔趄,他差点一头栽下。 “噗!” “丞相看来也不年轻了,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啧,你懂什么啊,那可是丞相夫人啊,另一个可是丞相府嫡小姐啊,心里可疼着呢,哪是真的打啊,不过做做样子吧,你别是当真了吧。” “哈哈哈,丞相果然是体贴人的,不然怎么有那么懂事贤惠的夫人,有那么国色天香的女儿啊。” “哈哈哈,对对,哈哈哈,说的对!” 外面的人见状,不禁哈哈笑道,看着虽然在恭维,可是意思冰恒听的清楚,现在正是这个所谓懂事贤惠的夫人正让他没脸,正是那个美丽的女人让他的丞相威望荡然无存,这是嘲笑他没有管家之能,没有教导子女之用啊! 冰恒气的牙关紧咬,一脚将方氏踢开,抬手便向冰旋的脸抽去。 “啪!” “哇!”的一记,冰旋气恼疼的哭叫了起来。 “哈哈哈,打的好,打的太好了,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就是该打,就是欠揍,打的好!”刘明媚却是哈哈大笑的拍手,不尽的嘲讽,气的冰旋咬牙便要扑来,那冰恒见状,更是气恨的不行,他训女人还容不得别人来管,竟然抬起头便向刘明媚打去。 “冰恒你敢!”此时房门那突然传来一道爆怒声,一个人突然推开人群冲了过来,众人看热闹本来好好的,突然被推挤本是不满,但看到那人全都选择闭嘴了。 这个男子一身深灰色紧身劲装,脚穿皂靴,只是几步路却是走的虎虎生风,长的并不多么出众,但是那双眼睛却如鹰一般锐利,看着人的时候总似看着猎物一样的阴森,无形中的戾气绝非一般人能有的,那是常年战在杀场上,手握鲜血练出来的气势,这人正是刘明媚之父,天南国总兵刘成,与冰恒乃一文一武两大势力,官职不比冰恒,但是手握重兵,其在强中的强横程度,甚至连冰恒都不如。 冰恒看着刘成,眸子眯起来,冷笑:“本相还想,世侄女哪来的胆子竟然敢殴打本相,原来是刘大人在后头撑腰,怪不得这么大的胆子了。” 刘成听言也是一愣,他与冰恒在朝中政见确实是不和,两派的矛盾更是因为冰旋与刘明媚争夺宁从安更加严峻,可是两人都是朝中重臣,再斗也讲究个分寸的,就怕一个不好成了对方打击自己的把柄,这刘明媚殴打天南国丞相,真闹大了刘明媚有可能要闹的没命的。 刘成当即笑了起来:“冰丞相可真爱开玩笑,媚儿不过是个晚辈,还不懂事,有再大的事都好商量呢,再说媚儿平时非常懂事,又怎么会做出殴打丞相的事情来呢,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 冰恒冷笑:“在场的人都可以做证,本相怎么会冤枉一个晚辈,只不过明媚做事实在太没有分寸了,若是刘总兵没有时间管女儿,本相自然要代劳了,就算本相不动手,不还有官家吗,一个以下犯上就能让明媚好好在牢里反醒了,到时候有人帮着刘总兵管女儿,刘总兵可是省心了。” “你!”刘成面色一沉,却是冷冷瞪向刘明媚,他之前没在府中,刚一回去便听说刘明媚气冲冲的带着她的宝贝鞭子出府了,刘成一听不对劲,怕他又闯货便追来了,谁知道她果然是闯子大货了啊,这冰恒岂是好相与的,在朝中根本就是个老狐狸,而且为人阴谋,这一次让他逮到这么个把柄,他岂会善罢干休,不说是冰恒,换成他有这个机会,他也是不会罢手的。 “媚儿,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 刘明媚听到冰恒的说词也吓了一跳,那牢中可不是人待的地方,身为总兵的女儿,她对这些还是有些了解的,真将她送进去,她都活不上五天,她吓的面色大变,只是余光突然一闪,刘明媚突然恍然了! 刘明媚对宁从安有着一种近乎执着的喜爱,从小便认定了宁从安是她的男人,而且她惯来在总兵府十分得宠,认定的东西从来都要得到,久而久之便养成了骄纵的性子,只是平时还好,一面对宁从安的事,她就根本无法冷静。所以因此做错了不少事,她不是没想过,可是一但当她又面对相同的问题时,她还会因为关心而继续鲁莽,可不代表刘明媚就是傻子。 她好好的在总兵府里,怎么听到宁从安与玉面小姐的传闻的,怎么那么巧的听到冰旋说玉面小姐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根本就是冰旋的毒计。 刘明媚气的大叫:“爹,不怪女儿,这一切都是冰旋的错,是她说玉面小姐与三皇子有奸情,两人早已经有了苟且,我一时气不过才犯下错的,要不是冰旋故意设陷阱害人,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都是冰旋不怀好意!” “啪!”此时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冰烟冰冷的声音刺穿了冰旋的耳边:“冰大小姐竟然敢陷害本小姐的清白,当真是找死!” 199,跪下道歉! 随着冰烟的话落,冰旋整个脸都被甩到一边,脸颊迅速红肿了起来,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愣。 下一刻冰旋已经愤怒的跳起,伸着尖长的指甲便要向冰烟的脸上抓去。 “啪!”然而下一刻,冰烟却是再次抬起手,狠狠又是一巴掌,直接将冰旋整个身子带起飞甩起,重重落地。 “你竟然敢打施儿,她可是重臣之女,你一介什么名份都没有的,打她也是罪!”方氏见自己女儿吃亏,此时飞奔而至便要出手。 “啪!”冰烟却是满不在乎,抬手又向方氏脸上甩去。 方氏气的浑身发抖,她真是要疯了,今天本是冲着这玉面而来的,可是没算计明白刘明媚那一鞭子竟然打到了她的身上,这也就罢了,接下了冰旋还有她先后被打,方氏可是一品诟命啊,在贵妇之间算的上是第一人了,平日里那些个京城贵妇小姐们见了她哪一个不是小话说尽的讨好她,她堂堂丞相夫人今天竟然被默默无名个女人打了,她恨的牙快咬碎了! “来人啊,将这个不要命的蠢女给我叫起来打死!”方氏气的疯狂大叫出声。 那冰恒眸中一闪,有些犹豫的看了眼冰烟,这个女人实在美的惊人,便连看着冰旋这个天南第一美人为常的人见了此女子都不禁为其吸引,就这么死了实在太过可惜了,不过方氏今天被当众责打,她到底是自己的正妻,若是这么被欺上门他还不管的话,他还有什么脸可要,是以他纠结的一时没有说话。 只是此时冰烟却是冷笑出声:“大胆狂徒,竟然敢对皇上不敬,真是罪该万死,还胆敢说出要杀了皇上的话来,这根本是忤逆大罪,该满门操斩!”冰烟这话可比方氏还震憾人心多了,所有人都被她说的吓的呆愣在原地。 方氏更是气的浑身发抖:“你胡说八道,本夫人什么时候说过,你当着这么多的人竟然还敢颠倒黑白,将你凌迟处死都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冰烟此时缓缓抬起头,伸手摇了摇手中的金牌,众人一惊,刚才这冰烟竟然手持金牌扇打方氏的脸,而这金牌天南帝所赐手持此金牌如帝亲临,刚才可不就如天南帝在责打方氏吗,方氏竟然还敢口口生生要打杀了冰烟,那岂不是对天南帝不敬吗。 方氏瞬间吓的脸色一白,看着冰烟嘴唇不住颤抖着,眼珠子猛的向外瞪着恨不得直接一口吃了冰烟般,冰烟皱眉道:“丞相夫人竟然敢对皇上有这等二心,看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件事丞相不知道又清不清楚啊。” 冰恒也冷眼看了冰烟一眼,他虽然对这个女人十分有兴趣,只是这个女人却未免太得理不饶人了,竟然欺丞相府至此,实在令他有些不满,面上却笑的温和的道:“玉面小姐误会了,夫人哪里是这个意思,更加没有对皇上不敬,只是玉面小姐出手伤心,她一时气愤罢了。” 冰烟噢了一声,看向方氏:“丞相夫人丞相说的是吗?” 方氏白着脸连忙点头,那忤逆大罪她可承担不起,就算刚才冰烟的行为弄的牵强了些,可是那金牌却不是假的,传到皇上耳朵里,方氏就算构不成忤逆之罪,可不敬皇上的罪过却是逃不了的,她能不怕吗,能不连忙认同吗。 冰烟淡淡点头:“看来丞相夫人还没糊涂到底吗,那么你也承认了刚才的行为冲动,并且不对了吗?” 方氏继续点头:“是的,本夫人确实是做错了。” 冰烟又望向冰旋:“那么冰大小姐呢,可是觉得错了。” 冰旋白着脸也忙点头道:“我错了。” “好,很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孺子可教也,都是好样的。”冰烟笑着称赞着,却是让方氏与冰旋更加没脸,她们可都成人了,而且还都是出身豪府的人,用的着冰烟这个不知道打哪冒来的教训吗,心中恨的不行,面上却要扬起笑脸来。 冰烟笑眯眯的道:“既然知错了,便跪下来磕头倒歉吧。” “什么!”方氏与冰旋皆是一惊,连冰恒都变了脸色,方氏冷笑道:“玉面小姐虽说之前有了误会,本夫人是有错,可是你也不能得寸进尺了,你是什么身份,有资格让本夫人这个堂堂一品诟命给你下跪道歉吗,就算你现在拿着金牌,但也不能这么污辱我,不然本夫人宁可被责罚也要进宫里去讨个公道去。” 这冰烟手持金牌出现的极为突然,不少人在猜测她的身份,大多数都没选择从天南帝那里问,因为若是天南帝想说,当初赐出这第四面金牌的时候就应该说了,但这不代表冰烟的身份就真的越过方氏去,就算她是哪个重臣之妇,可只要没有册封名册,不是一品那方氏都稳稳压冰烟一头,根本不需要拒她。 冰烟却是一脸错愕:“丞相夫人刚才不是还承认你错了吗,怎么又反悔了。”接着又是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解释道,“呵呵,虽然丞相夫人是对不起本小姐,不过呢本小姐说的可不是让丞相夫人给本小姐下跪倒歉,你刚才最最不敬的,可是冲着皇上呢,现在不敢向皇上磕头倒歉吗?” “你……”方氏一听面色一黑,看着冰烟眼中那隐带着点点笑意,她分明看的出来这个女人分明是故意的,然而此时却偏偏反驳不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即承认了错误,又语也不敬对金牌骂人,若是不按着冰烟的要求做,才是真的大不敬了。 冰烟笑了起来:“丞相夫人不愿意?那只好书信一封,将这里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讲给皇上听了,接下来的事,便是皇上要怎么处置的事了。” 方氏一咬牙,冰恒那些却是黑沉着脸,冰旋此时听着心中也是一紧,至从当初成亲开始天南帝明显就有些不喜她,而之前她与宁从安在明雪阁的事那天南帝自然也都听闻了,宁从安一直说事情会找天南帝去商量,可是这么久了却还是没有消息,冰旋就觉得是不是天南帝又从中做梗了,要是再传出丞相府有不敬他的事,她的婚事还办的成吗! 冰旋一急,忍不住想劝方氏,只是没想到步子太快,脚上不小心踩空竟然整个身子飞了出去。 “冰旋,你要做什么,快滚!”那边刘明媚却突兀的叫了起来! 200,变态! 刘明媚面上气的又羞又怒,那冰旋好死不死,这一歪扑扑向刘明媚摔倒在地,身子一个下滑,头竟然直接钻到刘明媚裙子底下了。 “啊,这里是哪里,这是哪里!”冰旋两眼一黑,却是惊讶的大叫着,只是她这样一动,手上乱抓乱摸的将刘明媚祸害的可以,突然间冰旋不知道动了哪里,刘明媚突然又似痛又似舒服的叫了一声,所有人看着这两人都吓傻了。 这……这……两个女的,还光天化日这下……搞这什么恶心的东西啊! 只要不是未经人事的,都能想到冰旋是碰到了刘明媚的哪里,看着刘明媚那上下打量的眼神,就好似看怪物一样,刘明媚羞怒异常,直接气的往冰旋身上坐去。 “哎哟,什么东西敢压本小姐!”冰旋疼的直哎哟,手上又是胡乱抓拉着。 “嗤啦”一声,刘明媚突然白着脸:“爹,爹,快救女儿啊!” 刘成一惊,连忙将房间桌上的布巾抽掉,快步冲到刘明媚身边,用布将她团团围住,更是气恨的黑着脸,一脚便将冰旋从刘明媚裙子底下卷了出来,若不是刘成反应快,刘明媚可就春光外露了,就是这么巧,在刘明媚包住她的同时,刘明媚感觉到自己腿上一凉,裤子啪嗒就掉下来了。 “噢!”那一堆围观的人虽然没看到刘明媚露春光,可是那裤子掉到地上,谁又不是瞎子怎么看不到呢,一个个瞪大眼睛,张大的嘴巴能吞下一个大鸡蛋,全给震住了。 冰旋被一脚卷的摔在地上,疼的浑身散架的疼,额头直冒冷汗,那刘明媚是个冲动的女子,可是如此大辱还是让她浑身颤抖,尤其她想到之前冰旋陷害她与齐天齐有染,想破坏她与宁从安的婚事,现在竟然还想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露了春光,那她的清白可真是不保了,就是宁从安能完全不介意吗,越想越是委屈,刘明媚竟然哇的一下大哭出声了。 以前刘明媚与冰旋斗的再凶,她也没哭过,这一次却羞恼的痛哭出声,刘成大恨,咬牙切齿的看着冰旋:“丞相府简直欺人太甚,当初陷害我儿与人有染,现在竟然还想毁我儿清白,你恶毒的心思,比豺狼虎豹还吓人,还以这种欺人太甚的方式辱我媚儿,冰旋不要以为本官差不得你!” 冰恒寒着脸道:“刘总兵,这一切都只是误会,你不要将事情扩大化了。” “扩大化了?呵呵,对啊,谁能想到堂堂天南国第一美人的丞相府嫡生大小姐,竟然还是个无耻变态,不但连男人的床都敢爬,甚至连女人的裙子底下都要钻,这些年来处处找我媚儿的麻烦,难不成冰大小姐还有这种恶心的癖好不成。不过冰大小姐喜欢女人,可以找别人,我媚儿绝不是什么变态与你同流合污。”刘成看着冰旋,露出厌恶至极的表情来。 冰旋也气的直哆嗦,刚才她不过是想劝方氏而已,谁知道脚下没站稳滑了一下,竟然钻到刘明媚裙子底下,竟然被说成变态,她冤枉啊! “我没有,我不是!” “还说不是,你……你在下面都干了什么,你这个恶心的女儿,不但下贱,还这么无耻不要脸,做出的事情竟然不敢认,三皇子怎么能娶了你这种恶心的人!”刘明媚气的握紧了拳头,脸上还有委屈的泪花,让人看着自觉怜惜,看着冰旋的眼神越发的古怪了。 感觉到那些人的表情,冰旋恨的直哆嗦:“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刘成却是抱着刘明媚,怒道:“这一次本官记下了,这件事咱们没完。”说着抱着刘明媚往外走,现在刘明媚下面没穿东西,得快点找个衣铺子先买套衣服换上才行,不然再待下去也是丢脸的事。 冰恒一脸铁青,看着冰旋恨铁不成钢,甚至还有些咬牙切齿,冰旋也委屈的红了眼睛,冰烟扫了扫冰旋:“想不到冰大小姐……哎,好了,丞相夫人与冰大小姐快点赔礼吧,本小姐也要休息了,无法陪你们。” 冰烟到现在还记得这事呢,岂不是让丞相府雪上加霜吗,方氏与冰旋身子抖的跟风中落叶似的,却是砰砰磕在地上,发狠了的向地上磕了三个头,然后大声向天南帝赔礼,然后母女两个哆嗦的互相搀扶起彼此来。 冰烟摆摆手:“行了,本小姐要休息了,你们都走吧。” 冰恒重重哼的一摆手,飞快的离开了,好似再在这里待一秒,他能沾上什么病毒一样,方氏与冰旋咬着银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些看热闹的房客却是对着她们指指点点的,简直将这丞相府当成笑话来看了。 在半年前这丞相府还是京城最礼贤雅德的一个地方,只是现在却是频出丑闻,人们都无法想象,这丞相府到底有多极品,到底还有什么事是她们做不出来的事啊,简直让人无法想象,太……太极品了吧! 此时媚箱冲着外面的客人笑了笑,便缓缓将门关上了,那些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便纷纷三三两两笑谈的回各自己的房间了,只是今天这么一个趣闻,怕是值得他们回味几天了,明天京城又有笑料了,叫什么京城贵女弃男喜女,似乎是个不错的主题啊。 哈哈哈,想想就十分有趣了,他们都能想象到,明天京城的人听到这个情景时吃惊的样子了。 房间里,冰烟看着苍云不禁摇头笑了:“我从来没发现师兄竟然这么坏,你……你怎么想到让冰旋那样的……”冰烟都没发意思将冰旋钻刘明媚的裙子说出来。 苍云面上略微有些尴尬:“师妹不要取笑师兄了。”他刚才也不过就是想绊冰旋一下,谁知道那么巧钻了刘明媚裙子,他可真没预期想到。 冰烟此时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眉眼都弯成两道月牙了,说不出的娇俏明艳,让苍云一下子都有些看痴了,冰烟被苍云有些火热的目光看的一愣,面上也不禁带了一丝窘态来。 201,有一点动心 冰烟被看的颇为不自在,偏偏这苍云还不是个自觉的,那眼神便像是长在冰烟的身上似的,媚霜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这房间里只剩下他二人,气氛越加尴尬了。 冰烟心想,她前生怎么着也是个跨国公司的总栽啊,什么样的场面没看到,什么样的俊男没欣赏过,而且那商场时时风云变化,就没有一句真话,她从来没放过心,也从来不在意别人看她的眼光,她以为她早就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了,怎么还受不了苍云一看啊。 那苍云依旧是一身如雪的白衣,身子挑拨而修长,就好似傲于天空间一根耀眼的雪松,面容是连上天都嫉妒的完美,那双深如幽潭般深邃的眸子里,此时一眨不眨的盯着你,能让所有人都颤抖,好似被一个遮天漩涡吸引。 冰烟也不禁看向了苍云,两人四目相交了一会,竟然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打破这情况,不知道过了多久,冰烟突然有些落败的扭过头道:“师兄,咳……我们什么时候比试一下。” 苍云眸中闪过丝遗憾,不过很快恢复过来,认真的回道:“你我二人比赛,自然不能普通,所需的药草不好寻,还有两种需要搜集,怕是还要一侕霎时才行。” “嗯。”冰烟轻应了一声,反正她问这个也不是真的想迫切比赛,只是缓解尴尬气氛的。 “你……” “你……” 只是随后又变的沉默的气氛,两人突然开口,竟然同时起同时落,两人眨眨眼睛,又沉默不语了。 冰烟心中感叹,她什么时候这么娇情了,可太不像她了:“师兄,时候不早了,师妹想休息一会了,陪着丞相府他们折腾,倒是挺累人的。”不怪她赶人,此时跟苍云在一起,她莫名有压力。 苍云眸子微闪,缓了口气道:“嗯好,你好好休息吧,想必经此一事,丞相府短时间来不敢再找你麻烦了,趁这机会好好休息休息,你出谷回京后一直不得安宁,这倒是个机会。” “谢谢师兄的关系,师妹都知道了。” 苍云又深看了冰烟一眼,缓步离开了,冰烟看着那白色身影慢慢离开,眸子不断闪动,直到门关上,冰烟才突然呼出一口气,刚才她竟然感觉莫名的紧张,这种感觉她从多久之前就没有了,是初中的时候,还是小学的时候,她甚至要忘记什么叫紧张了,没想到这世上还能有让她紧张的人。 冰烟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喝了一口,感觉不解渴,又仰头倒了进去,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感觉顺着喉咙而下这才让她舒服一些,心中那一丝紧张感才慢慢消退。 冰烟手持着茶杯,却是陷入了深思,师兄的眼神是那么的火热,虽然他们二人都没有开口挑破,只是师兄对她似乎越来越不同了,她前世今生虽然一直为了事业打拼,不但没有与男子有过真正的亲密,连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都没交过一个,她也不知道这感觉对是不对,再说师兄也不开口,谁又知道呢?或许是她错觉也说不定啊。 冰烟唇微微一抿,不知为何,为了这个念头,她心中微微一酸,莫名的感到不爽。 苍云步子却有些轻快的转身进入了他的房间,黑宇跟在苍云身边多年,他对苍云极为熟悉,所以即使苍云的嘴角只是勾了那么一点点,眼角微微上挑了那么一点点,没有笑甚至还有些似笑非笑,他却发现主子今天心情特别好。 心想主子不是刚从冰烟小姐那回来吗,看来是冰烟小姐让主子开心了,主子以前的经历,让他待人一直都是冰冷而疏离,这样轻松的样子都是十年难得一间那般的珍贵,黑宇也不禁面露笑容,却是换来苍云的一撇:“你似乎心情不错。” 是主子你心情好吧,平时你哪会客以关注手下高兴什么啊,只要不打扰到你,你什么都是兴质缺缺的好吧。 这些话黑宇自然是不能说的,他只是嘿嘿一笑:“没有啊,就是心情莫名的好。” 苍云竟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啊,心情莫名的好,我也有这个感觉。” 黑宇更加好奇了,问道:“主子,您与冰烟小姐,你们……” “多话!”苍云微瞪了一眼,等黑宇缩回脖子,他又不知道是对黑宇还是对他自己轻声的道:“师妹似乎有点喜欢我了。” “真的,那可是可喜可贺啊,主子你要加把劲!”黑宇连忙打气,苍云点点头,突然对着黑宇道:“你可有什么追求女子的经验?” 黑宇顿时苦着脸:“主子,您是问属下?”黑宇整天跟在苍云身边,他有没有经验,苍云都比他清楚。 苍云略带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顿时让黑宇一脸委屈的苦笑,主子您就直说你想不到法子讨好冰烟小姐不就得了,何必牵连属下啊:“主子,属下对这个不在行,不过黑齐却可以啊。” 苍云手下四大高手,黑宇、黑齐、黑成、黑玉各有本事,比如黑宇头脑最灵活,黑齐伪装追踪最好,黑成对医药方面很有研究还是一名出名的大夫,而黑玉则是特别精通兵器,各有所长。 “嗯,倒是将他给忘记了,快将他叫进来。”苍云一听,眼睛明显一亮,黑宇笑呵呵的给他叫人去了。 而此时三皇子府外,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先是下来一个丫环,接着她扶着一个哭的梨花带泪的女子,身前马上同时走下来一个魁梧的男子,三皇子府的门卫看了两人,立即派人前去通报,而他则是陪着一张笑脸往里请人,不一会里面奔出来一个略胖的男子,像是府中管事的模样,点头哈腰的将两人请了进去,几人不一会便来到了三皇子府的会客大厅。 那之前被扶着下车,哭的梨花带泪的女子,刚一踏进大厅,便看到一个身着蓝衫,一身儒雅贵气的俊美男子坐在上位,当下脸上掉的泪更多了,飞快的向那人跑过去,便扑到其身上,委屈道:“表哥,你得为媚儿做主啊!” 202,婚书已下 宁从安看到刘明媚这样子就愣住了,下一刻刘明媚扑到他怀中,他更是有些错愕,连忙轻拍着刘明媚道:“媚儿你这是怎么了,快别哭,先坐下来再说。” 接着又站起身,冲着刘成微一弯身子道:“舅舅怎么也来了,今日朝中不忙吗?” 宁从安是天南国皇子,按理来说本不用给刘成行礼,即便只是礼貌的一弯身子,那都显得他低了一层,对于别人宁从安自然是高傲的,只不过这刘成可不是别人,手握众兵,这想登基手中文武皆得掌控才行,少一个都不行,再说刘成本就是他舅舅,他如此礼数别人看了只会觉得他为人谦虚,对长辈尊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哼!”刘成的回答却是冷哼一声,在宁从安愣神之际道:“今天若不是下官在场,怕是媚儿就要吃更大的亏了。”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宁从安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今天不正是方氏与冰旋去福来酒楼还款,并且给他引见那金牌小姐的日子吗,别是这么巧吧。 “还不是冰旋那个不要脸的东西!”果然下一刻刘明媚便骂了出来:“表哥,你不知道那冰旋多可恶,她不但骗我说你与那金牌小姐早有了苟且,让我生气去对付那金牌小姐,她竟然……她竟然还想污辱我!” 宁从安眸子微闪,若是真能传出他与那金牌小姐关系暧昧,说不定真能助他将其拿下,只是随后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明媚委屈的大哭:“那冰旋竟然恶心的摸我的腿,还扒我裤子,要不是爹反应快,我今天便要在多人面前丢脸了,她简直太可恶了!” “啊?”宁从安一愣:“这不可能吧。” “表哥,难道你觉得我会骗你吗,那么多人在场,我难道会说假话吗?”刘明媚低低哭诉着道,宁从安越是听越是面上发黑,那冰旋不会真是这么恶心下作的女人吧,竟然连女人她都? 宁从安一想到冰旋曾经床上的作派,此时就感觉心口泛恶心,莫名觉得想吐。 刘明媚看着宁从安大变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道:“表哥,媚儿说的是真的啊,你不知道她今天有多丢脸啊……”说着将在福来酒楼听到冰旋勾引苍云以及那些话都添油加醋的说了,那夸张程度,恨不得说成冰旋在走廊上便脱光了衣服想要被苍云染指,宁从安明知道这话不可信,只是那脸却深黑无比。 “三皇子,这冰旋实在是个不知廉耻下贱的女子,怎么配做尊贵的三皇子妃呢,将来别是做出有损三皇子的事出来,到时候可就来不及了。”刘成一直没有说话,等刘明媚将冰旋损的不行时,此时语重心肠的劝道。 宁从安微咬着牙,脸上表情依旧难看道:“舅舅,现在已经不是从安想不想的问题了,当时也真是情势所逼,从安至从懂事以来,母妃便教导从安要仁慈待人,要懂得体谅别人,可是我哪里知道冰旋竟然背后设计了这些事情,我若是早些知道,定不会答应娶她的啊。” 刘成心中却有些不屑,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还分的出来,只不过他却没有拆穿宁从安的慌话,宁从安摇头道:“而且便是从安现在要毁婚也不行了?” “表哥你难道还放不下冰旋吗,她如此不要脸勾搭别人,根本没将你放在眼中,她根本不值得表哥你对她好啊,表哥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啊。”刘明媚却是有些急了,她都如此诋毁冰旋,宁从安若是还执着,她还有什么指望了。 “表妹在我心中最纯洁善良可爱的女子了,我曾发势一定要娶你,可是哎……不瞒舅舅与表妹,今天我进宫接到父皇的口谕了,他圣旨已经拟好了,明天便会送到丞相府,特赐本皇子与冰旋的婚事,父皇金我口玉言便是想改也改不了了。” “什么!”刘明媚一听却是面色大变,皇上若是下旨,那哪里还有她的事啊,她咬牙这皇上这时候跟着凑什么热闹,竟然还下旨赐什么婚,不然这次她借机败坏冰旋的名声,这婚事就结不成了。 刘成一听便再也没说话,再多劝已是无用,宁从安此时深情的看着刘明媚:“只是如此岂不是要委屈表妹了,我心中也感觉十分的酸楚。” 刘明媚听着眸子却是分外明亮:“表哥,你的意思你不介意吗……你……你还要我吗!” 刘成一听面上一黑,这女儿真是女大不中留,就没点矜持的,不过这宁从安心眼虽然多,不过因为他与刘贵妃的关系,还有身后的兵权,刘明媚就是嫁过来也不会受什么委屈,宁从安还会想尽办法宠爱她,就选那冰旋当了正妃又如何,一个德行有失的,早晚也是个被男人厌弃的份。刘成身为男人,又是很了解宁从安的人,他很清楚宁从安这个人野心大,好面子,冰旋这个女人嫁到三皇子府来,可不见得是享受来的。 宁从安三言两语的将刘明媚哄好了,并且亲自送了两人离开,只是再一回身进府的时候,面色却是大黑,这冰旋真是个废物,以前看着多聪明,现在一件小事都办不成,非但没为他与金牌小姐引见成,竟然还交了恶,甚至还在众人面前出丑,简直是个蠢货! 翌日,皇宫中的一个圣旨震动了丞相府,原因无它,皇上竟然同意三皇子宁从安与冰旋的婚事了,皇上亲自赐婚,至于婚期则需要再查,但这婚即已赐,少说两三个月,多则半年冰旋就该嫁人了,必竟当初天南帝已耽误过冰旋一回,这一次还是亲自下旨,那必然会尽快让他们成婚的。 冰旋手握着圣旨,心中却是飞快的跳着,她总算要嫁给从安了,总算要从丞相府大小姐变成皇子妃的高贵身份了,太好了! 然而此时的三皇子府里,宁从安却与他的贴身女婢魅菊激烈的滚在一起,吟声浪语与此时的冰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203,仇人!(加更) 这一日,京城皇街这条路车水马龙,十分热闹,今天正是皇宫举行宴会的日子,但凡接到请帖的哪一个不是期待万分,这皇宫宴会听着只是个宴会,但其实里面门道却是多了。 这种大型宴会,只要不是不在京城,或是有病缠身等大事外,几乎接到请帖没有一个不到的,谁敢不给天南帝的面子啊,而且这里面宫中嫔妃只要不是太低等的,皆有机会参加。 世人都知道,这女人若是进了皇宫想出来一次比登天还难,便是一些世家大族的想要见宫中亲戚一面,还是事先下帖子,宫中的主子有空了给你约个时候,你按时才能前来,而且一般会客的时候也不会太长,这正是一次亲人相聚的好机会。 还有这种宴会里皇亲国戚,贵子俊男皆会参加,不少想要攀龙富凤的小姐们,在这里自然也是一个机会,就算最后没成,若是家人能攀上棵大树,来这一趟也就值了。 所以在皇宫宴会开始这段时间里,京城各大胭脂铺子、布庄、成衣铺还有首饰铺子等等生意是最红火的,而且这时候来买东西的各家根本不在乎花多少,生意之火爆,让那些同类行业的店家恨不得皇宫能天天举办宴会。 福来酒楼的门前此时却停靠着一辆雕壁精美的马车,两侧带着两排侍卫,个个龙虎精神,而且一身皇宫侍卫的服装,更是让人惊叹不自觉的退避三舍,此时从后面缓缓走来一个笑眯眯面光水滑的中年男人。 刘二见状立即就迎了过来:“这位公公您请。” “掌柜的啊,不用多礼了,杂家这是来请福来酒楼天字号房的一位贵客的。” “那是那是。”刘二跟别人敢托大,但这明显是皇家派出来的队伍,就算福来酒楼有规矩,也不会随便跟皇家为敌:“不知道是哪位客人啊。” “就是福来酒楼最近特别出名那位玉面小姐啊,哈哈,今日皇宫宴会,皇上特意派杂家前来请玉面小姐的。”陈公公略微倨傲的扬着下巴:“可方便啊。” 刘二连忙称道:“方便方便,公公请随小人来。”刘二笑呵呵的说道,一点没有因为这陈公公爱搭不理的样子而生气,那孙公公觉得理所当然,轻背着手跟着去后院,来到冰烟的住处前,刘二连忙敲门。 “客人,有宫里的公公来请,说是要去参加宫宴。” “吱嘎”一声,门从里面打开,选出来的是一身翠装的媚霜,这一身绿色十分本就是活泼的颜色,穿在媚霜身上更如穿火了一般,让她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灵动劲。 陈公公盯着媚霜一看,面上笑意更浓了,连忙笑道:“杂家来请玉面小姐入宫参宴。” “原来是陈公公,怎么好劳您大驾啊。”媚霜一脸笑意的道,陈公公呵呵笑道:“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 媚霜当下将陈公公让进屋子里,这屋子里此时就坐着一个人,那人身着白衣,就有如一朵天山上风华绝代,遗世孤立的雪莲一般,陈公公感觉眸子猛的一收缩,他这在宫里混了半辈子的人,什么样的美人他没见过,却不禁被眼前的女子着迷,不过他最快速的反应过来:“玉面小姐,时间差不多了。” 冰烟站起身来,手缓缓掿在媚霜的手上,冲着陈公公轻笑:“那就有劳陈公公带路了。”说着向他缓缓走来,陈公公只见过冰烟一次,那时冰烟还蒙着脸,当时女扮男装就像是一个孤傲锐利的江湖人士,然而此时脚步缓缓,身姿袅袅,那步子姿态就跟侵淫了十几年礼数的大家小姐一般无二啊,这陈公公自认识人厉害,却是完全看不透这个玉面小姐了。 “哪里哪里,能为玉面小姐带路也是杂家的幸事啊。”不管这玉面小姐到底如何,陈公公只知道连皇上都欠她一命,一人情,并且如此神秘莫测的人,绝对不能得罪,只能交好。 陈公公带来的马车一看便是顶极的,里面位置颇宽,椅子桌子茶果都已摆放,看样子便花了些心思。 福来酒楼本来就在富人区,富人区离皇城已经不远了,只不过今天出入宫的各府车马太多了,这条街有些堵,只不过当有人看到陈公公这个出了名的皇宫太监总管骑马在前面带路,纷纷退路让道。 陈公公虽然只是个无根人,但是平时跟在天南帝的身边,可是最说的上话的几类人,与天南帝朝夕相处的,想要隐瞒的给你穿个小鞋,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所以这宫里的太监往往就是最不能得罪的人群之人,而不少人也对陈公公亲自领马护送的人感到好奇,便是一品大臣也未必有这待遇吧,这时候陈公公应该是贴身照顾天南帝的,能被派出来,显然这人是皇上都极为重视的。 所以不少各府的人想透了这一点,纷纷驱车跟着陈公公的车队,只是很规矩的没有太靠近,来到皇门前,那守门的侍卫看着陈公公,连检查都没检查直接便放行了,后面想借机跟进去的大家车队却给拦下来了,不少人轻叹,对前面马车上的人更加好奇了。 虽然冰烟是天南帝亲自请来的,只不过今天这个场和,天南帝在没在开宴的时候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的,陈公公将冰烟带到皇宫中,先是派人去给天南帝回个话,然后便带着冰烟在皇宫中简单的逛了起来,不少人看到陈公公十分亲切热情的与一女子说话时,都不禁露出惊色,但当看到那女子的气质与样貌时更是惊叹。 这天南国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个绝色风华的女子啊,气氛之高贵脱俗让人望而兴叹,那样子比起冰旋这天南国第一美人更胜一筹。 “这!这就是那个金牌女子啊!” “你说的是福来酒楼那个。” “呀,就是丞相府闹上门的那个……”有一些反映快的,立即便带出话来,这地方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不少小姐看到冰烟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的,然而此时的冰烟眸子却是突然一闪,那眸中杀意必现,就在不远处一个男子静静的立在那里…… 09是他!那个明公子,当年害原身惨死的其中一个凶手,她此行要清理门户的三师兄明幕! 【作者题外话】:这个可素个重要人物噢,他会给剧情带来怎么样发展呐,冰烟的仇人,她要怎么对付? 204,姐妹反目 明幕一身靓蓝色绣缠腰花纹衫,头发并没有像许多大家公子那里束成发冠,只用一条同色系的发束系上长发,远远站着微风吹送倒也难得的潇洒,只是冰烟脑子里却一直记得当初明幕为前身放血时的冷血无情,这清爽佳公子的面貌上,同样长着一个如毒蛇般的心。 感觉到冰烟的注视,明幕扭头看过来,眸中微微一闪,便见冰烟一身雪白莲衫就如从云边踏过来,她身边陈公公点头哈腰笑着,旁边因为好奇随之走来指指点点的官家公子小姐就像是绿叶一般就为了衬托出她的清丽脱俗,如此女子真是世间难见,比起冰旋可是强百倍了。 明幕微微一挑眉,若是他没错看,这女子似乎对他怀有敌意啊,看那望向他的眼神处处透着一丝锋芒,明幕想了想不禁缓缓向冰烟走来,冰烟嘴角勾着冷笑静静的看着。 “在下明幕仰慕小姐风姿,冒昧打扰,还请小姐不在见怪。”明幕轻轻一笑,只是他的面貌更倾向于锋利尽显,眼中不时闪动的眸光让人觉得他有些阴险,而明幕这一开口倒是把那些公子小姐都震住了。 出于在冰烟的不了解以及好奇心,这些人一直紧随其后,但陈公公在旁边还没有一个提起勇气的,这明幕倒还真是自来熟,而且这话未免有些唐突。哪有人这么冒昧拦住小姐去路的。 冰烟并没有被吓到,只是淡淡一笑,微微一点头,便看向了陈公公,陈公公愣了下,立即笑开道:“玉面小姐这边请。” “有劳了。”冰烟声音清清淡淡的,却带着一种特别的清脆声,让人回味无穷一般。 陈公公在转头之迹不禁扫看了一眼明幕,那明幕眼中明显闪过丝错锷,没有想到冰烟的反应能力吧,或者是没将他放在眼中,只是下一刻他眸子却是一眯,似乎带着别样的兴味看着冰烟离开。 其它的公子小姐皆是对明幕指指点点,后者却并不在意,只是嘴角挂着丝寡淡的笑容,气质微冷,那些公主小姐便一脸不屑样转身离开了。 远处方府三个小姐却是聚在一起,方月娟、方月娴与方月欢凑在一起,方月娟此时眸中分明闪动的嫉妒,却阴阳怪气的道:“呵呵,咱们那表妹一直都是天南国第一美人,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这天南国第一美人的称号要双手奉上了,真是大快人心,咱们这冰旋表妹还不知道要怎么疯呢。” “她不是最重视的就是她那张脸吗,现在看看,啧啧啧,不说是相貌,便是气质就不是冰旋那虚伪奸诈的能比的了的,要我是男人啊,看到这样的女人我也走不动道了。”方月欢也阴阴的道。 方月娴虽然一惯的沉默,没有参与两人的声讨冰旋,不过面上却是嘲讽闪烁。 至从暗巷之事发生后,方府三个姐妹便没与冰旋见过面,一是怕见面被冰旋惩治,二她们也确实有些心虚,当然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方月荷之死那么凑巧之,也让三女对冰旋特别警惕与不满,就算方月荷与她们三个关系都不好,但到底在这件事上,她们四个都是一国的。 冰旋确实是无辜,但是也绝对不是无辜受牵连,若非她自己有意对付冰烟,最后怎么会到了这一步,她也怨不了谁的。 但方月荷一死,明显冰旋将过错都怨到她们身上了,她们岂会不怕,对冰旋的怨恨真是到了极点了,不过她们没想到这冰旋也是这么贱的女人,方月娟三女当初为了躲避冰旋没去明雪阁,没想到却错失了那一次看冰旋出丑的机会,她们只要一想起当时可能的场景,冰旋那深红交错的脸,就觉得无比的畅快与开心。 冰旋也有今天,一个天之娇女也有变成放荡女子的一天,她们再怎么不如冰旋,可不会自甘下贱在婚前爬男人的床,这若是在一般人家,都能被拉去浸猪笼,直接打死了,这样的冰旋有什么可怕的,里子面子都丢尽了,她们又有何惧! “哼,可惜没有看到她那铁青的脸色,一定很有错,遗憾啊。”方月娟幸灾乐祸的道。 “你说什么遗憾呢,看不到我倒霉,你们就这么遗憾吗?”突然一道阴森的声音从方月娟三人身后响起,三人身子一僵,错愕的回头,这一回倒是真的看到了冰旋铁青的脸色,只是却是一脸阴郁的看着她们,冰旋阴笑:“说话啊,刚才不是说的很兴趣吗,现在怎么一个个都变成哑巴了,你们说谁不如谁,又说要看谁铁青的脸啊?” 三人顿时吓了一跳,这么多年来都活在冰旋地余威之下,她们本能恐惧冰旋,只是那方月欢一想,当初她即选择将方月荷的事情告诉田氏了,将来必要与冰旋交恶,冰旋虽然是丞相府千金,母亲又是方府的大小姐,可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伸长了手想管方府的事,方府两房媳妇也不会愿意的,她将来可是要靠田氏选择婚配的对象,还轮不到冰旋,她也无需要惧怕她。 “表妹怎么还恼羞成怒了,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方月娟也笑了起来:“说的是啊,即是事实大表妹做的出还怕说呀,这是不是叫掩耳盗铃啊,可是现在遮掩怕是不行了,京城又有几个不知道大表妹做出来的事情啊。” “呵呵呵!”这一回连方月娴都笑了。 冰旋面色阴冷,甚至带一团紫色,银牙紧咬,眯看着几人,气的差点要发狂大骂,却没忘记这里是皇宫她万不能在这里出什么纰漏,虽然皇上已下旨,这婚事怕是不会再毁,可是她还是不能在众人面前丢脸才。 而这边几女正氏交恶,那宁从安却是笑着走向明幕:“怎么,明公子似乎对那玉面小姐很感兴趣。” 明幕嘴角微勾,笑的有些意味深长:“三皇子不也是吗?” 宁从安眸子隐下丝暗芒,笑道:“对了,明公子之前要给本皇子介绍个人,不知道叫什么。” “三皇子应该听说过,那人正是江湖上世家大族南宫家的这家主慕容幸长子慕容武!” 205,刘贵妃 “慕容武?”宁从安一愣,笑道:“听说这慕容长公主深得慕容家家传,三岁练武,五岁练兵器,那一手兵器使的出神入化,下一任慕容家主必然非他莫属。” 明幕点头:“没错,正是这位慕容武慕容公子。” “明公子果然认识广博,那本皇子真要期待一下了。” 自古朝庭与江湖都互不干涉,但是对于急切想要得到势力的宁从安来说,他才不管这势力是皇室宗亲还是江湖草莽,只要能让他得到助力,便是乞丐让他结交又有何难呢。 只是宁从安看了眼缓缓远走的冰烟背景,今天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玉面小姐,传闻一直将她传的美如天仙,原本他还不怎么相信,今日一看果然令人震惊,他扭过头看了眼似乎与宁府三姐有什么矛盾,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冰旋,宁从安心中高下立见。 陈公公带着冰烟逛了一会,冰烟笑道:“陈公公只顾着陪我了,其实让两个宫女陪着就好,让陈公公一直陪着反倒是皇上那边无人照顾,可怎么好。” 陈公公笑笑:“玉面小姐大可放心,宫里的奴才都是训练有术的,皇上哪里哪里会缺人呢,今日皇上特意吩咐奴才为玉面小姐效劳,若是玉面小姐不同意,那杂家才真是麻烦了。” 冰烟说也是客气,既然陈公公坚持,她便也没多说,与陈公公走到一侧的花园先是坐好,这里离宴会的大殿已经不远,四周栽种着各种明媚的花朵,风景果然是不错的,媚霜在一边也饶有兴趣的张望着。 却在这时,路口处一行人突然走过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着艳桃菊衫的女子,头上两只彩凤金步摇,在走动的时候不断摇曳生姿,平添了几许妩媚,再加上那女子身段本就柔美,还没走进都让人觉得心为之一荡,冰烟仔细瞧了瞧那女子模样,却是与宁从安有着几分相似,怕就是那宠惯后宫,也颇得天南帝宠爱的刘贵妃了吧。 陈公公见刘贵妃走过来,立即站直了身子道:“奴才见过刘贵妃。” “见过刘贵妃。”冰烟到底也是没有品级的,就算是一品诟命的方氏也不敢在刘贵妃面前方肆。 那刘贵妃由着两个宫女扶着走过来,缓缓踏下凉亭对于陈公公与冰烟的话充耳不闻,连眉头都没眨一下,刚一坐下便有宫女为她试着脸上根本没有的汗珠,任由着陈公公行跪礼,而冰烟行半拂礼。 天南国对于这方面的规据说严就严,说不严也就不严,全看上头的意思,太监这样的见了顶头主子那须行跪拜礼,对于天南国的一些贵妇小姐们,除非是真正场和上行跪拜礼,平时便是屈膝意思意思就行了,是以这刘贵妃不说话,冰烟便要一直半蹲着保护行礼的姿势,一小会还好说,这时间一长了腿上能舒服吗? 陈公公见状面上变了变,只是话到嘴边却是没说话,陈公公身为天南帝的亲信,可无论如何刘贵妃都比他尊贵的多了,刘贵妃想惩治个谁,还轮不到他说话,只是这冰烟是他奉天南帝带着的,若是真是受了什么苦出了什么亏,到时候在天南帝那陈公公也是不好办。 就在陈公公无比纠结之时,那刘贵妃才似看到眼前的人一样,突然惊讶的说道:“这不是陈公公吗,你们怎么在这里?”刚才都见过礼了,只要刘贵妃眼不瞎耳不聋,她就没有听不到的道理,还不是故意为之。 刘贵妃又诧异的扭头,看了眼冰烟道:“哎哟,这是哪家的小姐啊,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呢。” 冰烟还维持着半蹲的姿势,面上丝毫没变,便是连眼中的神态都一如平常,清澈见底,美丽的好似山涧的泉水一般清明美丽,刘贵妃眸子微闪,却是笑了:“竟然让陈公公来陪着走,可是不得了啊。” 冰烟缓缓开口:“回刘贵妃,民女无权无势更无背景,只是有幸进皇宫见见世面,刘贵妃身份尊贵,自然不可能见过民女了。” “噢,原来你只是个普通百姓?”刘贵妃嘴角轻勾了:“陈公公啊,你快跟本宫说说,这小姐倒是有趣的紧,一般的平民百姓有入宫的资格吗,是不是城门那里搞错了,看着这小姐美貌忘记查证身份了吗。” 刘贵妃这话极为嘲讽,陈公公忙笑着接道:“贵妃娘娘您误会了,这位乃是玉面小姐,乃是皇上特意吩咐奴才接待的。” “玉面小姐,本宫怎么没听过……”刘贵妃还待说什么,眸子突然一惊的瞪大,看着冰烟眼神更见复杂:“玉面小姐,不是玉面公子吗,本宫倒是失礼了,只是当初那个胆敢带人闯皇宫的玉面公子,本宫哪里会想到只是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这般大胆的人本宫早就想见了,没想到在这见到了,玉面小姐快坐吧。” 冰烟站起身,只是望着刘贵妃的眸子带着一丝极淡极淡的笑容来:“谢刘贵妃。” 刘贵妃被看的颇不自在,这玉面公子她自然是知道,闯进宫门的时候还与宫里一个公公发生过争执,而后冰烟拿着金牌出来,并且自称玉面小姐,刘贵妃有些就有些怀疑,没想到她们还真是一个人。这玉面小姐不但年轻貌美,而且对天南帝还有一恩,天南帝又是对她这么礼待,绝对不普通,这让刘贵妃对冰烟有了强烈的危机感,若是继续下去天南帝会不会动了收这玉面小姐的心思呢? 她现在与皇后斗精力就用的够多的了,她可不希望再有一个小妖精缠着皇上夺了她的宠爱,刘贵妃突然说道:“听闻玉面小姐与五皇子的朋友相交甚好,甚至多次同屋同住,莫不是已有婚配了吗?” 冰烟眉头一挑,只道:“还没有。” 刘贵妃顿时笑道:“像玉面小姐这样的美丽女子还没有婚配,岂不是暴殄天物吗,不如本宫做主,为玉面小姐特赐一姻缘吧……” 206,嫉妒! 冰烟低笑一声:“有劳刘贵妃记挂了,不过民女之事自有家母做主,刘贵妃身居后宫又是一人之下的贵妃平日要忙的事情想必不少,民女这点小事可不敢劳烦刘贵妃记挂,若是伤了身子,民女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刘贵妃眸子沉了一记,暗恼刘烟的不实抬举,甚至还嘲讽她? “噢,难道是玉面小姐看不上本宫,觉得本宫挑的人选不好吗?按理说以玉面小姐百姓之身份,想往高了嫁怕是不容易的,便是一般的官宦人家怕也只能做个妾室的,不过本宫今日见了玉面小姐却是一见如故,倒是很想让这么个如花似玉的人拉到身边照看着,玉面小姐可懂本宫的意思?”刘贵妃意味深长的道。 冰烟眸子一眯,没有说话,刘贵妃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原本以玉面小姐的身份想嫁重臣大府都困难,更不要说是皇室了,更不要说是皇子了,不过奈何本宫就是喜欢你喜欢的紧,今天本宫便在这里做了,随后便让三皇子去福来酒楼接人,给三皇子许你一个妾位。” 看着刘贵妃一脸施舍的样子,冰烟只觉得无比可笑:“刘贵妃,民女之婚事只由母亲做主,让贵妃娘娘操心是民女的不是,民女不敢当。” 刘贵妃眸子泛冷,头上的布摇金钗突然发出一道翠响,显然她的怒气:“你这是拒绝本宫了,你也不过一个平民,有什么资格拒绝本宫、不敬本宫!” 陈公公见状暗叫一声不好,刘贵妃在宫里平时也十分跋扈,尤其今天这冰烟虽然手持着金牌,但紧地付方氏她们玩文字游戏可以,那金牌也只有在关健的时候保她一命,真碰到了惹不得的人物,那金牌也未必能救她的,忙道:“贵妃娘娘请恕罪,玉面小姐必竟对于宫中各礼数还不熟悉,皇上特意让奴才伺候玉面小姐,就是怕她因此冲撞了宫中的哪位贵人,还请刘贵妃大人不记过,就原谅玉面小姐这一回吧。” 刘贵妃冷冷看了陈公公一眼,只是面露嘲讽:“连三皇子的妾位都看不上,难道玉面小姐瞧上的是更高的妾位不成?” 冰烟眸子一眯,低低一笑,惹来刘贵妃更大的冷眼:“你笑什么!” 冰烟不再留情道:“贵妃娘娘可以不用在试探民女了,民女对于嫁进皇室没有兴趣,对做人家的妾更加没有妾,不论这妾叫的再尊贵,终究就是个妾,民女绝不会自甘给人做小的。” “你!大胆!”刘贵妃一听,却是俏脸一红,怒怒的指向冰烟。 而刘贵妃身后的宫女此时飞快冲过,抬头便向冰烟脸上打去,冰烟眸子一脸,手上一扭正要反击出手,突然听到一声厉喝:“住手!” 众人抬眼望去,却是一身着宫装的美丽女子,微沉着一张脸走过来,她身后还跟着四个宫女,两个太监,倒也不输于刘贵妃的气派,见到来人刘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又是这个好管闲事的宁月,哪里都有她,当真烦人。 “刘贵妃。”宁月走过来淡淡说了一声,便算是打招呼了。 “原来是三公主,还真是巧啊,三公主也到这里赏景吗?”刘贵妃皮笑肉不笑的道,显然两人关系不怎么友好。 宁月一勾唇,算是回答刘贵妃的问题了,反而有些兴趣的打量了下冰烟道:“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清丽脱俗的女子,便是女人见了都着迷不已,你啊你,真是让我想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啊。”宁月笑着对冰烟打趣,好似好友一般,让冰烟心中一笑,这宁月就是这样,只要对上她的眼了,管你是什么公主还是女乞丐,都能真诚相待。 “三公主见笑了,民女不敢当。” “有什么见笑不见笑的,你太见外了,走吧,本公主才与你一见面,便感觉一见如故,你不会不给这面子陪本公主逛逛花园吧。”宁月笑眯眯的道,冰烟也笑着点头:“承蒙三公主不嫌弃,民女自当陪同,这是民女的荣幸。” “那走吧,反正离宴会还有些时间,本公主再带你逛逛,让陈公公带着你,他哪里知道女子喜欢些什么,简直是对牛弹琴呢。”说着宁月已经热情的拉着冰烟的手走了,冰烟自然没有拒绝的可能。 等刘贵妃反映过来,宁月彻底无视了她,竟然还在她眼皮子底下公然带走冰烟的时候,宁月与冰烟已经走出一小段路了,刘贵妃身边的宫女道:“娘娘,要不要去将人追回来。” “你蠢吗,那宁月向来就是个不怕惹事的,你真惹到她,让她去皇上那里告状,到时候你准备替本宫受罚吗!”刘贵妃却是媚眼一横说不尽的气怒,那宫女立即委屈的低下头。 而就在凉亭的另一侧,那里树枝繁茂,所以正巧躲着两个人都没人发现,冰旋此时一双白细的纤纤玉手狠狠抓着树杆,一口银牙咬的嘎崩作响。 可恨! 刘贵妃竟然还想给从安纳这玉面为妾,她可还没进皇子府呢,若是先定了这玉面的事,岂不是重重打着她的脸吗,刘贵妃根本没将她放在眼中,同时她一双眼睛阴冷的好惟啐了毒液一般,这个玉面果然是她的心头大患,若不能早些解决了,对自己来说绝对是个麻烦。 再说那刘明媚这些年来一直与她做对,另一方面不也有刘贵妃的从旁指点,这个女人将会是她嫁给宁从安一个阻碍,若是没了她,没有人在宫里给她使绊子,更助于自己将来辅助宁从安登基,她位列皇宫,宁从安身边需要女人,但不一定非要是刘贵妃这个母妃啊,没了她,自己的生活想必会过的舒服多了吧。 想到这,冰旋看着刘贵妃的眸子幽幽发暗,嘴角勾着一丝阴暗来,转头眯眼看了样另一处同样窝着的红色身影,冰旋心知机会来了,除掉刘贵妃与这玉面的机会就在眼前了! 207,伪装,友情! 拉着冰烟没走一会,宁月的手就突然松开了,面上的笑容也瞬间消息不见,反而有些冷漠的看着冰烟,最后冷哼一声:“你是长的美,可是这样貌代表不了什么,所谓红颜易老,你早晚也有人老色衰的时候,不是什么事都能让你永远无所不利的。” 冰烟愣了一下,没想到宁月突然这一转变,而且说的话还让她有些莫名其妙。 冰烟的诧异却是看的宁月心中更有一丝火气:“果然,男人就是喜欢你这样的。”说完有些堵气的扭头。 宁月拉着冰烟出了那个凉亭小道,过了一个回廊在一个幽静的池塘前停下来了,这时从池塘桥上走下来两个人,两个男人。 其中一人一身白衣,飞采靡靡,远远站着好似展翅欲飞的白鹰一般的俊朗醒目,他另一边一个身着墨绿终成飞龙皇子装的男子正摇着扇子,远远的向她们望过来,不是苍云与宁从轩是谁。 宁月快步走上去,冰烟自然跟了上去,宁月走到宁从轩面前,冲着苍云没好气的道:“人带来了,没什么事,本公主要走了。”宁月一脸生闷气的样子,更让冰烟不解了,她认识的宁月,还不是无礼取闹的人吧。 宁从轩微眨了下眼睛,笑着对一脸不解的冰烟道:“之前本皇子的只说玉面小姐被刘贵妃刁难,苍兄听了有些着急,正好三皇妹也在这里,便求她前去给你解围,现在玉面小姐没事就好,苍兄的心也能放下来了。” 宁从轩对冰烟的态度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只是却有些打趣的看了苍云一眼,当然他那纯属欣赏的眼神也不禁多扫了冰烟几眼,必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宁从轩也不可能例外。 苍云看着冰烟,关心道:“刘贵妃可有为难于你。” 冰烟摇头:“只是酸语挤兑了几下,倒也算不得什么,多亏三公子及时出现,才真正解了我的围。” “不用谢本公主什么,本公主冲的不是你的面子,也不是苍云的面子,而是五皇兄的面子。”说着,又有些自嘲的道:“这男人就是如此,眼中只看的到美丽女子,不过就是被挤兑了几下,用的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真是女人的悲哀。” 这么说着宁月又忍不住直瞪着冰烟,弄的冰烟更加莫名其妙,宁从轩却是拉拉宁月的胳膊,宁月气愤的一甩袖:“五皇兄你干什么,我难道还连句真话都不能说了吗,烟儿因为什么离家出走谁都不知道,她离开丞相府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现在莫名其妙出现个女人,便将苍云的心都勾走了,烟儿岂不是太可怜了吗,有家归不得,连……” 那话宁月到底是因为女子羞恼没说出来,只是其它三人也瞬间明白宁月为什么一直黑着脸的原因了,感情是她觉得冰烟现在下落不明,而冰烟正以玉面小姐出现又与苍云的关系非比寻常,连她被刘贵妃责难苍云都找宁从安帮助,她可不是越想越为自己朋友不值得吗,现在下落不明也没有人为她担心。 当初冰烟与苍云走的虽然不说极亲密,但也是比较近的,苍云那种若有似无的关心,只要认真观察的人都能看出来,冰烟一失踪他便马上转移目标,宁月为冰烟不值得啊。 冰烟一愣,眸子竟然微微发热,心中无比感动,走过去轻轻拉起宁月的手,宁月却是奋力一甩,怒瞪着冰烟,然而在看到冰烟那静逸的眸子时,却突然愣住了,这一双眸子怎么这么熟悉,她似乎在哪里看过,明明就马上能想到,却偏偏还差那么一点点。 冰烟轻拉着宁月的手:“公主,真的很谢谢你。” “说了不用道谢,本公主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苍云,而是因为五皇兄所托,要谢便谢五皇兄吧。”宁月又是烦躁的甩了甩手,却发现她手根本挣脱不了冰烟的,心中大怒,却听到冰烟声音清爽的道:“不,民女是谢谢公主能这么思念冰烟,她有你这样的朋友,会感动的落泪的。” “用不着你在这假惺惺的。”宁月一听,更是气了。 宁从轩此时却是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冰烟,细细琢磨着眼前女子的身材,个头,语气,眼神,突然间手中扇子一拍掌心:“你……我说怎么这么怪呢,你……怎么越看你与冰烟越像。” 挣扎的宁月一愣,错愕的回头,看着那双渐渐染上弧度,好似天上最美星辰的眸子,不禁怪叫道:“你不会真是烟儿吧,你……你怎么……”宁月上下打量冰烟,却是怎么样也无法相信。 这两个人简直就跟两个人似的,怎么可能有是一个人,虽然宁月心中极为不满,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冰烟的相貌确实是普通了些,而眼前这个女子又太过美丽了些,大多数男人都无法不被迷惑,她身为男人或许首选的也会是眼前的女子,但身为朋友她却为冰烟抱屈,难道一切都是她搞的乌龙不成?! 宁月突然面上有些发黑,紧紧盯着冰烟,后者却笑道:“是,这才时真的我。” “我的天啊,你!”宁从轩直接怪叫出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冰烟,半天说不出话来:“你若不说我还真是认不出来,这变化未免太大了吧,你不会是睡了一觉,做梦到天上去得了什么赏赐,所以才突然变漂亮了吧。” 冰烟无语,这是什么理论:“这就是我的真实相貌,以前是我的伪装。” 宁月倒抽一口冷气,紧握着冰烟的手:“好啊,连我都被你骗了,害的我这么担心你,以后都不理你了。” 冰烟笑着轻抱住宁月:“三公主,是臣女的不是,臣女也是没有法子,不得已而为之的啊。” 宁月哼了一声:“好吧,仅此一回,若是再有一次,看我能饶了你!” 宁从轩扇子搭在嘴上,眸子闪动了几下,在冰烟的面上扫了扫,微垂下了眼睛,玉面小姐就是冰烟,这还真是个惊人的大秘密。 同一时间,冰旋此时看着手中一个药丸,露出了森冷的笑意,好戏开始了! 【作者题外话】:剧情其实在慢慢铺开了,今天这几章,其实每章都有伏笔噢 208,抢座! “五皇子,三公主,玉面小姐、苍云公子,宴会快开始了。”陈公公见几人相谈甚欢,走过来恭敬的说道,心头还有疑惑,这玉面小姐也是本事,不过一会功夫竟然将五皇子与三公主都能收买了,不过想想她的本事,便也释怀了。 宁从轩点头道:“时间是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过去吧。” 四人带着几个下人穿过回廊,又行过一个花园,举办宴会的地方在明德殿,因为这一次皇宫宴会的力度颇大,五品以上宫员大臣家都需带家眷前来,宁从安他们略微晚些进来,大殿里已经聚集了大半的人。 明德殿的宴会桌椅摆放颇有讲究,按着身份从左依次排下,左右互相对应,大殿中已经落座的大臣们见宁从安等人前来纷纷行礼,只是那眼神却带着审度的看着苍云与冰烟二人。 09苍云只是宁从轩的朋友,大天南国并没有什么身份,皇宫不是百姓随便进的,显然这个苍云对五皇子很重要,想拉拢五皇子,这倒是一个突破口。 09还有不少小姐第一次看到苍云,顿时被苍云的风姿神采所着迷,天下竟然有这样容貌的男子,只是一眼便让人怦然心动,这是怎样的俊美无双。五皇子虽然也极为优秀,可是就算加上那皇家培养出来的天生尊贵气质,竟然也不能将这苍云比下去。 更有不少朝臣与各府公子盯着冰烟移不开眼睛,这就是那玉面小姐,果然亲眼相见比起传言更令人赞叹,这样的女子即便只有一夜之情,想必也足够令他们回味一生了,简直太美了! 那些小姐盯着冰烟,面色不好,尤其冰旋等自认相貌出众的小姐,如此一个高低即见,心里头恨不得直接在冰烟脸上扇一巴掌,毁了她的容。 陈公公笑着带路,宁从轩与宁月自然是有自己的座位,而苍云则作为朋友,坐在宁从轩身侧。 陈公公此时身子一躲:“玉面小姐是坐在这里的。” 众人一看面色不禁大变,因为冰烟所在的位置正好与宁月的相临,那里坐着的不是皇家公主便是亲王郡主等一等身份的,这个玉面小姐凭什么坐在那里! “噢,这是哪来的女人,本公主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咱们这天南何时出来了一位公主或是郡主啊,这座位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坐的。”突然一道有些尖酸的声音响声,众人闻声望去,看到人都禁了声,有些人眸子微闪,不禁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来。 “原来是四皇妹,我说怎么突然感觉后背发凉。”宁月一见人,怪笑的说道。 09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天南帝四皇子宁从齐一母的公主——四公主宁欢。 09说起二人的母妃程妃,那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程妃出身乃大文儒世家,父亲当初更是在天南帝太子时身居太子师的大任,对于天南帝有教育之恩。 09当初天南帝刚刚登基之时,那程妃便是第一批进宫的秀女,只不过因为皇后这个千年大家族出身,比起身底的雄厚度,那程妃还是略差了一筹,所以便只是妃位,只不过不论如何,天南帝对于她还是十分照顾的,她可是宫里晋升最快的一位妃子了,可见天南帝也没亏待了她,对她颇有敬重。 而四皇子宁从齐因为程妃娘家的关系,也有一批效忠者,正是皇位有利的争夺人之一,宁欢虽然不如宁月那么得宠,却也差不了多少,只是一个差别是,宁月的母妃不争却极为得宠,而宁月的性子使然,让她变的风头十分胜,这宁欢却是实打实的得宠,大概也正因为如此,两人一直很不对付,不少人暗中嘀咕,怕是两位公主争天南心头这第一公主的位份呢。 “三皇姐可是身子不舒服,该不会是着凉了吧,那可是要万分小心的,今天可是皇宫办宴会,若是三皇姐这身子万一有点什么问题,别传染了各位贵人,尤其是父皇,到时候三皇姐可是罪过了。”那宁欢一身精美的繁花点坠裙装,相貌俏丽,只是眼角总是时不是上挑,总用眼缝看人,显得十分傲慢,头上一只繁蝶金步摇,支出两二枝流苏来,一走起来摇晃多姿,只是极闪人眼,让人感觉分外不舒服。 宁月眸子一眯,声音已有些冷硬:“四皇妹什么时候也会看病了,那这眼疾什么时候也自已观观,身为皇姐本公主也不得不提点你一下,眼睛若是坏了可是一辈子的事,万万耽误不得。” 宁欢微愣了下,却是马上明白了宁月讽刺她低眼看人,眼睛有问题,牙齿不禁磨起来,却是突然看向冰烟。 09刚才宁月与冰烟的相处她可是看到了,这个人很得宁月的眼,这不容易,看到冰烟的容貌后,宁欢更是感觉眼睛有些刺痛的很。 09这天南国里最出名的不是她们这些个皇室公主,竟然是丞相府一个嫡女罢了,虽说皇室公主身份尊贵,不屑与人争斗,可是让冰旋这么出名头,她们这些公主反而落了下层,自然心里也不会多爽快。 这冰旋出了些笑话名声有损,却突然又出现这么个女人,实在令她不爽至极,不过那冰旋到底还是个丞相府嫡女,不好动,这个却不一样,正好母妃还有意试探下这女人的来历,正是个机会。 宁欢眸中明显闪过丝暗芒道:“噢,看样子三皇姐对这医术还有些了解嘛,那皇妹在这里便厚着脸让三皇姐给治下了。”说着,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冰烟,“噢,这里是玉面小姐坐的地方吗,可真是不巧了,本公主身子向来比较娇贵,所谓金枝玉叶,身子有什么问题可是耽误不得的,正巧三皇姐要看,这得让她看看啊,这里人多,本公主便坐在三皇姐身边了。” 说着,嘴角的笑意更大了:“玉面小姐,便另行座处吧,这个座位现在本公主要座了!” 众人一听,面色都是一变,在今天这个场会,这座位可是十分有讲究,绝不是说调就能调的,太污辱人了! 209,暗流! 先不说冰烟是宁月的朋友,而且又安排在她的身边坐下,这四公主突然要了冰烟的座位,让冰烟上哪里去选择座位。 四公主宁欢原来的座位吗,那是指定好的皇室公主座位,冰烟若是要去坐,那可是大不敬的,而其它各府自然不能给她换座位,最后她总不能站着吧,在这种宴会站着同样也是对天南帝等人的不敬。 再说冰烟又是宁月的朋友,这也同时在打着宁月的脸面,看着宁欢一句话,却是让冰烟同意也不是不同意也不是,竟然暗藏锋刺,果然是皇家公主,这玩嘴的还真是鲜少有人能玩的过她们的。 09冰烟面上的表情却是分毫没变,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不与宁月说什么话,只看着陈公公。 09陈公公顿时头大如斗,这三公主、四公主都是极得天南帝宠爱的,他可不敢随便得罪,只是这玉面小姐也是天南帝特意嘱咐照顾的,当时还对她有提点之恩,这可真是令他两难,可是他却不得不解决。 最后不禁深吸一口气气道:“四公主,这个座位是皇上他分派的。” 宁欢却是冷扫了陈公公一眼,眼中有着一丝恼火,但陈公公可不是宫中那些她能随便打骂的普通公公,她这火倒是没发出来,却依旧坚持的道:“怎么,本公主要坐这里,陈公公的意思是不配吗?玉面小姐是吗?你觉得本公有没有资格坐在你的座位上,嗯?” 冰烟到现在也没向人透露过她到底有什么身份,那就是个没名份的,她坐的地方岂能不容公主去坐,岂不是以下犯下吗?冰烟敢这么说出来,那宁欢必然以此为借口拿捏,惩办她了。 冰烟笑了:“既然四公主喜欢空上位置,民女让让便是了。” 宁欢冷笑,理所当然的坐下,甚至还斜眼看了眼宁月,冰烟却是笑道:“不知道民女可否厚着脸与三公主求个位置呢。” 宁月当即笑着点头:“自然是好的了,原来本公主还觉得与你有些距离,反倒是不方便说话,这可得谢谢四皇妹了。” 冰烟却是笑望着陈公公道:“这一路有劳陈公公带路,玉面感激不尽,自会记得陈公公的劳累,这些小事就不劳陈公公也费心了,玉面可以自己解决。” 陈公公闻言,眼角却不禁抖了抖,看了眼面上笑容嫣嫣的冰烟,美丽的容颜上好似能发光一样令人沉醉,只是他心中却是微微一抖,暗看了眼还得自洋洋坐在边上的宁欢,这四公主无形被人挤兑了还没发现,这玉面小姐看来颇有手段。 旁边的宁从轩与苍云本来面色不好,此时却不禁勾了起浅笑,他们就知道,冰烟哪是这么容易吃亏的,看那些大臣略有些不赞同的眼神,以及一些小姐低声嘀咕的样子,真是高低立见。 冰烟的以退为进,为自己为陈公公与宁月化解尴尬的同时,更是显得这宁欢嚣张跋扈,没有皇家公主该有的尊贵。 “皇上、皇后、刘贵妃、程妃、梅妃、许妃驾到!跪!” 突然间一道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大殿里立即安静下来,齐刷刷冲着大殿主位一齐下跪,齐声问好:“父皇2F皇上圣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道明黄龙袍的天南帝缓缓走来,比起上一次冰烟见到面色发暗,眼眶深陷的他,此时脸上精色饱满,唇轻轻抹着,面上带着一种常年侵淫皇位,自然形成的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大跨步走来,威武不凡,让一些好奇悄悄抬头的小姐,顿时吓的垂下头上,心中满是敬畏与惧意。 天南帝身侧,则是一身皇后飞凤朝袍的皇后,皇后面容在这后宫之中说不上绝顶,看样子也就是个中上之姿,只是气质却是十分沉稳内敛,凤仪端庄,自有其皇后的母仪之威。 比起皇后,旁边的刘贵妃一身俏美的桃红裙装显得娇艳不凡,配上那张颇具惑人意味的妖媚面色,直是妩媚多姿,与皇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程妃倒是一看便是个大家出身,书香气十足,梅妃却是特别的透着冷漠的与世无争,许妃面上一直挂着浅笑,看着是个十分亲切的,让人觉得温和之人,是七皇子宁从华的母妃。 天南帝的几个女人各具特色,只能说这天南国第一尊贵的男人,果然是艳福不浅。 皇上走至龙椅前坐好,略微一扫眼,眼中扫过冰烟时,眸子略有些复杂,却马上收回说道:“今日皇宫宴会,也不过就是招众位爱卿,来一次小聚,都不要太过拘束,随意便好。” 天南帝一说,立即引来殿下众人的回应,齐答是,只不过谁的心中也没敢放松,随着天南帝等人落座,他们依次坐下,宴会正式开始了。 其实这皇宫宴会十年如一日,不过就是喝喝茶,吃吃各家一般穿不到的皇宫点心,与一些相熟不相熟,想要拉拢的人聊聊天,再看看舞,听听趣,实在没有什么太大的新意。 开场舞刚一出,一些看多了的,不禁有些意兴阑珊,没有什么多少趣味,大殿上窃窃私语的声音明显大了起来,天南帝在上面也不知道是真的喜欢还是不喜欢,倒是看的兴质勃勃,又时不时与皇后刘贵妃等说一句话,倒是一副和气融融的样子。 刘贵妃此时美目却是一转,突然看向了坐在宁月身侧的冰烟,两人此时不知道说了什么,宁月面上笑的十分开心,冰烟笑容不算深,眼中却是掩不住喜色,看起来聊的很开心嘛。 刘贵妃心中冷哼一声,手端着精美雕花茶杯,茶盖微微掩住眼底的冷芒,再放下时,却不禁冲着天南帝嘟起了嘴:“皇上,每次都是这些个节目,看的好无聊,也没有新意的很啊~” 天南帝笑道:“那爱妃可有什么好主意?” 刘贵妃美眸突然一转,看向冰烟道:“听闻京城最近出来个玉面小姐,美貌无双,才情绝世,比起丞相府的大小姐也不惶多让,不如让她表演个节目可好?” 刘贵妃话一落,大厅立即静寂了下来…… 210,比试 这表演当然不是不可以,而且又有刘贵妃这等身份的人更是不好推拒的,可是这宫里历来表演的不是特意培养的舞妓,便是唱曲的,与那些大家小姐根本无法比,冰烟若是因此答应了表演,当即落了下层,这刘贵妃拐着弯的将她与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舞妓与唱曲的归类到一起。 苍云微微收紧手中的杯子,眸子微眯,缓缓抬头看向了刘贵妃,刘贵妃只感觉有一道摄人的眸子子扫来,不禁看去,就看到苍云紧绷着脸,俊美的脸上显出一丝冷冽,这男子便是生起气来都是别有一番风貌,只是刘贵妃心头对冰烟更加不满。 刘贵妃的声音变的更加轻柔,带着一丝媚意的撕娇道:“好不好嘛皇上,看这玉面小姐美的真跟天仙似的,臣妾觉得她就是什么都不表演,光是站在那里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了,这就足够了,若是再有些什么才艺,可更是让人喜欢了。”转头又看向冰烟,道,“玉面小姐看着气质礼节也是个懂礼的,既然这么多人期待,玉面小姐可否来表演一个什么节目啊,皇上想必也十分期待呢。” 在这大殿上直接开口说,冰烟若是反驳了,直接打了天南帝与刘贵妃等人的脸面,到时候让这些人下不来台,她能否出这皇宫都是个问题,冰烟一时间没说话,宁月却是气的不行,便连天南帝此时都不好开口了。 刘贵妃到底是他枕边的人,又是宫里仅次于皇后的尊贵之人,若是让她没脸,于这后宫安宁可没有好处。 大殿上颇静的,不少有将视线集中在冰烟的身上,只等冰烟做这个两难的决定,冰烟缓缓站起身,微施一礼,笑的大方坦然:“皇上待民女恩重如山,此次进宫更是派陈公公前来照拂,如此殊荣令民女无限惶恐,民女也一直想要为皇上出些什么力,刘贵妃果然是奇思妙想,才思俊杰,正好让民女有了解决这个心头纠结的法子。民女若能以一技报答皇上的优待,那自然是万死不辞的。” 刘贵妃眸子一冷,好一张伶牙俐齿,三两句便给她转了个弯了。 皇后此时却垂眼看着冰烟,眸中深思了一层,然而看了眼刘贵妃,眸中更是一冷,这是什么地方,她这皇后还没说话,刘贵妃竟然越距,仗着皇上宠爱,越来越没规矩了。 皇后自持身份没说话,那程妃却是眸子看着刘贵妃暗了暗。 皇上满意的笑道:“你这丫头倒是多礼的,不过你即有心,朕这个当长辈的,自然也不会拒绝,准了。” 冰烟笑意盈盈的缓缓站出来,对宁月露出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慢着!” 却在这时,大殿上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来,正好阻止了冰烟前行,冰旋今天一身绣金莲花的富丽精美裙袍,面上妆容娇美,配上她恰到好处的笑容,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皇上乃上天南国的天,这为皇上表演献艺的事情,其实是天南朝所有女子的心愿,今天即然是个机会,臣女也抖胆想自请献艺。” 其它人玩味,若是想,之前为何不上,却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呢? 天南帝眯眼看了冰旋一眼,笑道:“玉面小姐可有意见?” “自然没有,冰旋小姐的才艺天南人皆知,能有这切磋的机会,民女求之不得呢。” 冰旋笑了:“只是光你我二人表演也没什么新意,不如各位自认才艺过的人小姐都前来献艺如何,不但为今天宴会出个彩,还能友好切磋比试,岂不是很有趣吗?” 冰烟笑了:“如此也好。” 众人兴趣大起,不论冰旋出于什么目的,接下来这宴会会更精彩自然是不在话下了,没一会,便有小姐起立开始表演。 这些大府小姐从小便有各种教习先生,还有一些女师傅教导,那可是下本钱培养的,比起当初进明雪阁的小姐,素质上还又再上了一层楼,各个费尽心思,就想在大殿上让天南帝开心,更想各府公子看看她们的魅力。 这比琴,比唱,比诗,比书,还有一些也耍几下花剑的,各有特色,倒也真是精彩纷呈。 比到最后,也就剩下冰旋与冰烟两个了,冰旋坐在丞相府的位置,遥望了冰烟一眼:“不知道玉面小姐是想先还是后呢?” 方氏在一边轻笑着,对于自己女儿的才艺,她可是十分自信的,冰恒此时淡淡饮了杯酒,进入宴会后他只偶尔和旁边的人聊上几句,十分沉默,此时更加沉默垂眼看了眼冰烟。 这玉面小姐实在太傲气,又自以为是了点,最近几次出事,太不将他当一回事了,借此受点教训也好。 冰烟无所谓的笑笑:“冰旋小姐可先请。” 冰旋只当冰烟是怕了,笑着站起身便要献艺,宁欢此时面色不好,时不时冷眼盯着冰烟,因为刚才她的宫女已经十分委婉的告诉她,之前冰烟那话里有话,让她吃了暗亏了,她正愁没处可发呢,这玉面撞到枪口上来了,好,好,好的很! 宁欢笑着出声:“这献艺若是没有什么说道可太没意思了,总也得有个彩头才好。” 刘贵妃插话道:“噢,三公主有什么主意?” “不如赌一场吧,赌这最后是谁表演的才艺最好。” 刘贵妃笑着点头:“这主意不错,这有了竞争才能选出表演最好的,也让她们更加认真,倒是不错,若是谁得了第一,本贵妃自然是有奖赏的。” 天南帝也笑了,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冰烟,这段时间冰烟在福来酒楼让丞相府吃了大亏的事,他又岂会不知道呢,而后的事又是牵加出总兵府来,倒是让说京城乱糟了些,也有一些大臣拿着这事来烦他,天南帝也觉得敲打下这玉面小姐也好。 “好,若是表演的最好,朕重重有赏!” 冰旋一听,更加磨拳擦掌起来,若是借机在皇上面前更加出彩,对她的婚事只会有利,而且…… 她看着冰烟,露出了冷笑,没有这一出,她的计划又怎么进行呢? 玉面是吗?你以前可以不将本小姐放在眼中,下面便是让你哭! 211,惊艳,表演! 冰旋最先表演,表演之前她还特意去后面换了身衣服出来,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件蓝底有飘渺云朵洒落的衣衫,面上妆容更加艳丽,头上一排浅色小花别于两侧头上,中间几只半插的白玉、青玉以及金色蝴蝶钗,就好似在飞舞蓝天白云下的一片美丽花丛中,翩翩起舞的仙蝶,还没有表演才艺,这冰旋已在视觉上表演了一番,令不少人称叹不已,冰旋果然是天生丽质。 便是一这段时间一直对冰旋厌恶不满的宁从安,此时眸子也不禁闪过惊艳,这个女人行为品性自然是极为卑劣的,只不过这美貌真是容易激起男人的占有欲。 那些各家的公子更是对冰旋露出痴迷的神色。 到从名声受损后,冰旋感觉到的都是来自各方的鄙视与不屑的眼神,这样的众星捧月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了,她果然就应该过着这种万众瞩目的生活,她微微抬眼,看着皇后端庄坐于高座上,眼神中有着一丝火热,那个位置,早晚是她的! 此时大殿上古琴已经摆好,冰旋缓步上前,面上笑意更浓,向着前面一矮身,柔柔道:“臣女献丑了。” 接着坐在琴旁边,白皙的手指轻轻一按,一道低琴声便响起来,便在第一声琴响起时,殿外突然分两排快步奔进来一些宫女,她们穿着各色的衣服,红色、橙色、黄色、绿色、青色、蓝色、紫色、粉丝、白色等等,她们涌进来一瞬间,便都集中在冰旋的身前,开始不断转着圈,并且不时抬手摇摆,做着各种简单的舞蹈动作,她们之间隔着一人的距离,每当她们围着走动的时候,那冰旋便时不时出现,好似万花丛中一片纯净,极为惹人眼珠。 而此时冰旋的双手开始相接着舞动,一串美丽的琴音顿时回荡的在众人耳里,再配上眼前的美丽景致,一瞬间这冰旋即使面色略逊于冰烟,但此时的魅力却绝对不输于冰烟,果然不愧是冰旋,当初在明雪阁中,冰旋也并未完全尽力。 冰旋对自己很有自信,当初在明雪阁中她之所以会败,就是败在轻敌,以及冰烟那新奇之上面,真正的才艺表演她怎么能输给冰烟呢,不过当初冰烟那一个出奇,倒是也给冰旋提了一个醒,这一个表演也是冰旋回府之后不服气想出来的,还别说便连冰烟看了都不满微微点头,纯以欣赏角度,冰旋的表演当属一绝。 视觉,听觉,感觉都被全部勾起,冰旋果然不愧为天南国琴艺第一的才女。 众人听着冰旋的曲子都跟着沉醉起来,有些直接跟着摇头晃脑起来,还有一些看着冰旋的眼神分外的痴迷,这一刻那些对冰旋丑闻嗤之以鼻的似乎都失忆了,除了欣赏这个美妙的表演,便再想不起来其它的。 当冰旋缓缓收声之后,这些人还半天没回过神来,冰旋笑盈盈开口,这些人才回过神来,纷纷拍手称好,有些人看着冰烟不禁摇摇头,有些同情了,比起冰旋这个表演,冰烟绝对没有赢的机会了。 冰旋微扬着下巴,骄傲的看着冰烟道:“不知道玉面小姐要表演什么?” 冰烟面露沉思,若是以前冰旋的表演,她还真有自信,今天这个表演连她都有些震憾到,想要赢却是不容易啊。 苍云一见似要起身,手却被宁从轩给按住了,低声道:“你要做什么,这可是皇宫,你万不能胡来,再说你难不成认为她会输吗?” 苍云唇紧紧抿着,他更不想看到的若冰烟万一输了,到时候要被冰旋的羞辱,他的师妹绝对不会受这般的污辱的,不过宁从轩一说话,他倒是停住了,是啊,师妹可不一定会输呢,她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在商业上的奇思妙想,绝非一般人做的到的,什么事情又能难倒她呢? 苍云错了,冰烟这一次还真被难到了,只是那么多眼睛看着她,她不能这么僵着,便起立要退下去准备,宁月不放心也跟着离开了,刚一进后面的准备房间宁月便道:“烟儿,你可有想好怎么应战了吗?” 刚开始宁月也是自信满满,在明雪阁冰烟都能轻松战胜冰旋,这一回也是如此,只是这冰旋果然有两下子,这一回可算是遇到难题了。 冰烟突然长叹一口气:“我还真没有十全的把握赢她。” “那……”宁月眸子微微转动了记:“要不比吧,你称病就了,这件事我去给父皇说明。” 冰烟摇摇头,这个时候不比了,明显就是怕了,她倒是无所谓,前世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也不全然是一翻风顺的,刚开始初入商场投姿也有过失利,她也曾经被骗被坑过很惨的时候,所以她不是输不起。 可是宁月为了她这样,可是会名声受损,她不能让宁月背这个黑锅。 “就算要说,也是我说。” 宁月却是不赞同:“我看直接认输,倒也没有多丢脸,最后也只能这样了吧。” 冰烟听着微微点头,两人商量了一记,便一起去往大殿上,那里此时已经众所期待了,虽然明知道冰烟一定会输,但也期待她表演的是什么,甚至有人觉得宁月与冰烟讨论了很久一定是要放弃了,正在那里幸灾乐祸呢,看到冰烟没有吓的不敢出来,眸中还闪过失望之情。 09宁月与冰烟缓缓走来,看到这些眼神,宁月眸中也有些不爽,最后咬牙是没说出来,苍云宁从轩等都投来关注的眼神,那宁欢与冰旋刘贵妃等就只剩下即将要羞辱她的阴冷眼色来。 09“父皇,接下来的比赛……”宁月总算是没忍住,想要为冰烟说出来。 09冰旋冷笑,早已明白她们要说什么,若是要表演何必还折腾这么久,宁欢看着宁月直摇头冷笑,有这么个朋友也只有丢脸的份。 09宁欢冷笑,已经站起身来,冰烟眸子一凝突然道:“民女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表演了。” 09宁月一愣国,不是决定认输,冰烟却是一笑,刚才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谁说出奇制胜不可以的,她便来个逆转吧! 【作者题外话】:冰烟要怎么解决这次麻烦呢,话说我也得好好想想才行,哈哈~ 212,开始 宁欢、冰旋等虽是一愣,只是看着冰烟明显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也知道这冰烟是在装呢。 刘贵妃笑了起来:“噢,玉面小姐与三公主想了这么久的时间,想必是想到十分精彩的表演了,不知道玉面小姐要表演什么才艺呢?” 冰烟笑道:“民女是想为皇上表演一个民女新创的玩易,不好还请见谅,若是好,能让皇上开心,民女也没有其它的所求了。” “是吗。”刘贵妃眸子闪动,却是勾起一道冷光,看着天南帝略显期待的眼神,她总觉得皇上对这玉面的表现不太对劲,而且这些人旁敲侧击,也没能从皇上跟是探出这玉面小姐的真实身份来,越是不知道,越容易出现未知数以外的事情,才越会让人防备,“那么玉面小姐便表演吧。” 冰烟缓缓道:“要进行这个表演,还需要些东西才行,不知可否容民女再准备一下。” 刘贵妃眉头立即一挑起:“刚才你走了那么长时间,原来东西还没准备吗?这不是浪费时间吗,玉面小姐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啊?别到时候故弄玄虚,弄些不入流的来糊弄人,到时候怕是玉面小姐你可耽罪不起的。” 09刘贵妃就差说,你这样就是欺君之罪了。 09屁大点的事也能让刘贵妃扯上罪名,冰烟眸中隐下丝冷意,笑着道:“刘贵妃请放心,对于民女自己的表演,民女十分有自信。” “噢,既然玉面小姐都这样说了,我们便试目以待吧。”皇后突然温和的说道,冲着冰烟面上表情也十分温柔,冰烟自然也需礼貌的回以一笑,却是让刘贵妃有些黑脸的看了皇后一眼,到底没有说话。 冰烟又下去准备了一会,大殿上的议论声不停,对于冰烟的表演也是议论纷纷,看了冰旋的表演,这些人大多数觉得冰烟是没可能战胜冰旋的,这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宁欢笑着端着宫女倒的茶水,笑了起来:“啧啧啧,就是准备又能如何,还不是注定会输,折腾大伙这么久有什么意思。” 宁月便坐在宁欢身边,自然听到宁欢这故意针对她说的话,面色微冷沉,因为她也搞不清楚冰烟到底要做什么,原来不是已经放弃了吗,而且她们也没一起讨论过要表演什么才艺方面的,宁月有些低沉,便是想反驳,也不知道要如何反驳宁欢。 宁欢看了面上笑意更加浓:“真是不自量力,冰旋可是丞相府的嫡小姐,从小是请什么样的名师教导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女人,便想与这样的大家小姐相比,不知道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重,活该一会在众人面前丢脸。”说着笑望着宁月,“三皇姐啊,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果然是身体不好吗,还是因为担心朋友啊?” 说着又是一脸十分惊讶的样子:“天啊,三皇姐你不是真的将那个不知道哪来的野女人当成朋友吧,您可是天南国尊贵的公主,这样自降身份与这乡野女子相交,就显得您太没档次了吧。” “够了吧!”宁月沉着脸,凝着眼睛看着怪笑的宁月:“本公主要交什么朋友,可由不得你来说的,倒是你自持身份不与朝中臣女相交,看着倒真是尊贵啊,可你想找个说真心话的都难,三皇姐真是可怜你。” “用的着你可怜!”宁欢顿时气的怒道,宁月确实捅到她的心窝子了。 宁欢为人十分骄傲,便是同为公主,她都瞧不起别人,更何况是大臣之女,是平民之女了,她这样倒是能让人对她奉承,可也仅止于讨好她而已,她虽然瞧不起宁月,可是宁月结交的也都是谈心的朋友。 宁月冷笑:“那就不可怜你,笑总可以吧!” 宁月倒是好说话,只是却将宁欢气的面色更难看。 09“嗒嗒嗒”却在这时,大殿上响起清脆的声音,众人立即抬头看去,就看到冰烟竟然穿着一身多彩的衣服走进大厅,立即引来不少人的嘲笑。 09刚才冰旋表演也弄这么多色彩,冰烟也弄这么多色彩,明显与人学呢,只是这第二个就落了下层,更何况她还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比冰旋表现的好。 方月娟不禁气恼的道:“看来这一回又是让大表妹风光了,说起来二妹你的才艺各方面也都是不俗,方府这么多年来一直培养着你,你就甘心吗?” 方月娴明知方月娟这是有意挑拨,只是眸中还是闪过一丝阴郁来,是啊,除了出身,除了长相略微逊色一些,她的才艺也是相当不错的,可是身为方府庶女,又有几个看的到她的呢? 冰旋又为什么到了哪里,都要受到人的瞩目呢,这让人心中无法平衡。 冰旋冷笑,又想学她,真以为跟人画虎,就能画出虎,画出虎的风韵吗,从冰烟穿着这身衣服进来开始,冰烟与冰旋的比赛便已经高低立见了,冰旋赢定了。 方氏轻笑,之前在福来酒楼,她也是因为玉面才被刘明媚打的,这女人竟然仗着手中有金牌,还敢打她,这一回让她在众人面前丢脸,到时候她一定要贬低的她抬不起头来,若能说的让她无脸见人羞愤自杀,那自然是更好不过的事情了。 冰烟走进来,后面媚霜又带着两个宫女,开始往大殿上摆东西,那是一个长条形的桌子,桌子上放着各种玻璃杯子,有一些杯子还盛满了水,还有一些则是空的,里面放了几条小花朵。 刘贵妃不禁嘲笑道:“玉面小姐所说的自信表演,难不成就是用这些东西吗,呵呵呵,本宫在皇宫多年,还没听说不过几个杯子,一些水,和几个花朵便能算表演的,这岂不是胡来吗。” 冰烟笑着走上前,手中腕子微微扭头,露出小半截十分美丽的腕子,她声音十分清脆,好似山间的叮咚作响的泉水,缓缓开口:“这是一种花艺,也可以称之为茶花艺,真正的高手,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唰!” 突然间冰烟手中一甩,一些粉沫突然甩了出去,直接落到盛着水的杯子里,异变同样开始,震惊了大殿所有人的眼睛! 213,神逆表演! 突然间,那水中像是升腾起一道鲜红的虹云一般,迅速散开,最后竟然定成了一朵花的形状又消散。 然而冰烟却没有停下来,另外一个杯子里,放了许多朵花朵,她突然抓起一只山茶花扔入水中,山茶花的花芯嫩黄娇艳,在水的浸润下逐渐变得雍容华贵,典雅美丽,而冰烟却是再抓了一把绿色的粉沫,一瞬间绿色粉沫竟然迅速绽开,演变成了一棵棵,十分传神的小树,环缠着那山茶花,让山茶花极为鹤立鸡群。 冰烟笑着解释:“山茶花雍容华贵,典雅美丽,最为之代言的便是皇后娘娘,即便只是山茶花中的一只,但其的优秀还是能瞬间绽放出来,好似这水中之景,山茶花虽寻常,但是换花来演绎,便能将山茶展现出不一样的美态来,周围的其它,也只配当绿叶了。” 皇后一听,立即眉开眼笑,这岂不是说就算她只是皇宫中的一个女人,但是她皇后之威仪,却是当之无愧的宫中之主,其它的女人到底不能与她争锋。 皇后看着冰烟的表情瞬间也友好多了,刘贵妃等面色却是微微一变。 “唰!” 此时冰烟又突然将一个杯子里的丹桂花球扔入水杯之中,接着她两手快速舞动,不一会便又不知道打哪里变幻出一种白色的粉沫来,在桌前漫天撒洒,飘落到水杯之中,那丹桂花球,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展开。 只见那金黄色的桂花争先恐后的窜向水面,象一条条小鱼,橘黄的百合花瓣,火焰般在水中飘舞,亮丽婀娜,优雅可人。 而这丹桂之形象,好似连花朵上的花芯有几个,火焰般的小鱼争先游动的水中桂花的活泼也十分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简直就跟火了一样,太过心奇了。 只不过几朵缩在一起的小花朵,有些甚至还是没长开的花苞,怎么能变幻出如此神奇的景至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丹桂形象,便像极了各位娘娘,秀雅美丽,有如这世上最明媚的火焰,最优雅游动的鱼姿,美丽天成,各领风5C骚,别惧一格,万千向往!” “唰”冰烟手中之粉又是一甩,竟然一片粉沫掷出,周围另生一排小鱼,在鱼中游游荡荡,好似在欢欣鼓舞,庆祝赞美着那美丽的丹桂。 09几个娘娘顿时一脸新奇,这是什么才艺,以前听都没有听说过,实在太新奇了。 09而且这冰烟竟然将之与她们牵连在一起,看着那些似真似假的小鱼不断游荡在美丽的桂花周围,顿时让她们有种被赞美的喜悦之感,就算是沉着脸的刘贵妃,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思新奇来。 只是冰烟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来,手中不断变幻着手势,好似舞动,白皙的手中突然洒出一片白色粉沫,顿时桌前杯子中被铺了一层,这一刻粉沫并没有洒在有水的杯子里,还是无水的,众有疑惑不解。 冰烟手上忽的大动,几乎几个手势闪起动,接着便突然抓起旁边的金壶,往杯中倒水,这金壶里放着的是滚烫的开水,徐徐注入开水,众人才突然看清楚,这杯中原不止是白色粉沫,还有东西的。 那杯中千日红花娇艳欲滴,花下的绵白茶桃缓缓展开,露出七朵环而抱之的茉莉,在水的滋润下,如七个白胖小子抱着寿桃在殷殷行礼。 同时冰烟行礼而道:“皇上乃真命天子,寿与天齐,这几个仙界仙童,特奉玉帝之命捧仙桃下来与皇上食用,愿皇上万寿无疆,愿天南国永享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齐夸皇上治国之贤名。” 冰烟这一话落,众人都是一愣,纷纷跪下身子向天南帝道:“愿皇上万寿无疆,愿天南国永享太平,百姓安成乐业,齐夸皇上治国之贤名,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南帝哈哈一笑,手中抚着略长的胡子,看着冰烟笑着直点头,那眼睛还时不是看着杯子中的七子献寿桃,看着那里栩栩如生的形态,天南帝明知道这是假的,一个好的寓意,而已可是脑子里还不禁在回想那样一个情景。 七个小仙童,胖胖圆圆的捧着寿桃来给他祝贺,希望他能寿与天齐,与天帝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分管天下,这是每一个帝王的心愿,谁也不能免俗,天南帝笑声更大:“好好,好好好!真是好!” 天南帝一边说了几个好,面上的笑容也十足愉快,谁都知道此时他心里多么开心了:“好好,果然是个新奇的表演,好,真是好,看看那些个花,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就跟真的一样,这意境,这表演,好,好,非常好!” 其实就算撇去那七仙童献寿桃,极得天南帝的欢心,便是前面的山茶花,与丹桂的的表演,也足够精彩了。 不说其它的,便说这些死物,在冰烟的手中就好似活过来了一样,纷纷展现了各种的样子,而且冰烟手中的粉沫与之配合,竟然能以一种角度,让人看出水中之树,水中之鱼,这出神入化的手段,真就跟仙人似的,是以最后露出这一手来,有一瞬间这些人甚至怀疑,那水中的景色其实就是真的吧,真会有七仙童捧寿桃来献吧? 天南帝看的心花怒放,好半天那笑声都没停过。 天南帝身居皇帝之位,平时是最讲究庄重与气度的,能让他如此欢喜大笑,从登基至今五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连皇后与刘贵妃等看着冰烟的眼神都变了变,这玉面小姐手段还真是高超。 那冰旋更是气愤不已,这算是什么才艺,岂不是哄骗人的把戏吗,这算什么,这跟她那种真的才艺能比的?这种江湖骗术,根本上不得台面。 刘贵妃嘴角扯了扯,提道:“皇上,这最后的冠军,还是要比个高低吧。” 天南帝却是一挑眉,看了她一眼,用着不容质疑的声音说道:“这还需要比吗,得胜的自然是玉面小姐了,爱妃觉得不应该吗,她当不得冠军?” 刘贵妃心中猛的一紧,万不敢反驳,心中却是大恨! 214,中毒! 皇上对于冰烟表演的七仙童献寿桃明显太过满意了,在他心中这冰烟就是冠军了,就算冰烟表演的不算是才艺,就算她表演的差强人意,别人也不敢反驳。 这种事情,就算冰旋她才艺再高,表演的再出神入化,这一回她想胜冰烟都是作梦! 这八仙童献寿桃,那是希望天南帝就如同这个寓意一样,真能寿与天齐,永远健康,天南帝感觉这完全说到他心堪里去了,没有比这个表演更能打动他心的了。 而其它人若是觉得冰烟不该得这个冠军,岂不是说冰旋表演的更好,而冰旋的表演也更胜过这个八仙童捧寿桃,更加表明这仙童捧寿桃是假的,天南帝不是与天同寿的命,这难道不是咒他吗? 试问谁敢这么说,刘贵妃被天南帝微眯的眼睛看着,感觉浑身寒毛直竖,紧张的差点忘记呼吸,半天才笑着找回声音一般的道:“皇上哪的话,臣妾当然也觉得玉面小姐这才艺表演当真是今天冠军,尤其那八仙童捧寿桃,当真是活灵活现,是个最美好的寓意了,这若是都不是冠军,就太没有天理了。” 皇后冷笑,倒是没有说话,刘贵妃还忙着补充道:“皇上,臣妾刚才那一问,不过是有些犯愁呢,这么好的表演啊,臣妾真是什么好东西都想赏了玉面小姐了,所以倒是一时有些头疼了。” “原来如此。”天南帝又恢复了笑意:“爱妃惯来就是个善解人意的,再说这玉面也是对朕一番心意,你只要意思下就可以,想来她也不会介意的。”这说的像是天南帝跟冰烟肚子里蛔虫似的? 苍云心中顿时警铃一闪,眯眼看着天南帝,果然见他眸子里望着冰烟有些深思,便连宁从轩也察觉到了,唇不禁紧紧抿起来,父皇明显对冰烟极有兴趣,这可不好办了。 冰烟低垂着头,心中也不禁一紧。 其实刚才这个水中花的表演,是源于茶道中的一种,她在现代也是身居高位的事情,又很喜欢喝茶,还曾经拜师学了一手泡茶的好手艺,就算她最后公司倒闭了,她便是这茶艺也能保证她一辈子饿不死。 而她则是用自己研究的各种药粉,有催化作用,有扩散作用等等,两形相结合,便造出了这种新奇的景致来,这与现代调出各种意境的鸡尾酒,花样咖啡都有一定的互通性,因为这里的人没接触过,她故意引导着将场景说出来,只会让他们认真的思考冰烟所说的情景,将自己的思绪往她的景象上看去,自然是越看越像,越像越觉得新奇,越觉得好了。 当然重中之重,这个表演主要是她算准了天南帝,或者说皇帝想的是什么,而其它的人绝对不敢摅天南帝的虎须,所以这场比赛不论她表演的有多烂,最后赢的也一定会是她,更何况她的这个表演也绝对不输于冰旋,虽然与才艺表演差强人异,但也不能说不是。 冰旋整张脸都气绿了,想她身为天南帝第一美女,现在名声受损,这才艺竟然也被人比下去,更可恨的,她人生中输了两次,这两次竟然还都是被一些她听都没听过的江湖把戏给赢了。 “旋儿!你冷静点,这里是皇宫,上面的可是皇上与皇后等贵人呢,你不服气娘知道,但你千万要冷静,不然冲撞了皇上,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到时候你就完了。”方氏一看到冰旋气的要站起身,连忙用手将她按座下来。 冰旋气的双手握成拳,紧紧按在腿上,整个眉眼都闪烁着一种阴郁的戾气,让人退避三舍的怒火。 冰恒也忙严厉的道:“收回你的表情来,你的样子是给谁看呢,你要搞清楚,现在皇上心中这冠军就是玉面,那玉面就是冠军,你不是,你还不能有意见,你甚至还有满心欢喜去恭喜,懂吗!” 冰旋气的直磨牙,她被这么窝囊的打败了,连生气不服气都不能有,她胸都快气炸了,爹难道对那冰烟有些好感就这么偏袒吗。 其实冰旋还真是误会冰恒了,冰恒倒也是为了她好,她若是这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要是让天南帝在意了记上今天的事,冰旋以后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冰旋的不服气,岂不是说冰烟不该得,没资格得,那么某种意思也在说这种献寿桃的事不过是子虚乌有,皇上根本做不到与天同寿。 即便谁都心知多明,可是这事就是不能说出来,更不能表现出来,不然这诅咒皇上,不敬皇上的罪名下来,也足够冰旋喝一壶,到时候丞相府也要受到牵连,现在天南帝对丞相府就不如以前的信任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出现了。 宁月此时却是笑的一脸舒爽:“之前贵妃娘娘说过,若是冠军您会重重有赏的,不知道要赏些什么啊,这么有趣又好的表演,若是差一点的,本公主都不依噢。” 看着宁月是撒娇,实则是却给刘贵妃添堵呢,她看冰烟不顺眼,本来她也是想让冰烟丢脸的,再加上对冰旋的信心,谁想到会输啊,当时也不过就是个话头罢了,现在却跟打她脸似的。 “赏自然是有的,玉面小姐上前来吧。”刘贵妃心中恼恨不已,面上却是笑的亲切,还直冲着冰烟招手。 冰烟笑着恭敬上前,对于自己该得的东西,她可是从来不亏待自己的,她双手捧起,静待刘贵妃赐物,这下刘贵妃就是不想给都不行了,刘贵妃眸中神色一冷,却是直接摘下手腕上的镯子。 镯子极为清透,色彩鲜艳,玉质温润,乃是极品帝王绿玉镯子,这镯子便是在古代都是极有价值的,而且这个玉镯子还是当初刘贵妃的嫁之一,这些年她一直待在手上,价值也不是实物所比的,而是一种象征。 冰烟笑着道谢手下了玉镯,而扬言也要赏赐的天南帝根本没有什么考虑,竟然是送了整箱的珠宝,大方的让宫中的嫔妃都眼红,然而此时冰旋却是露出一个丝阴冷的笑容来。 这个插曲结束之后,宴会还在继续,然而就在观看下面歌舞的时候,刘贵妃却突然手掐着脖子,嗷嗷怪叫,众人一看却发现刘贵妃面色深黑。 “不好,贵妃中毒了!” 215,污陷!(说明) 众人大惊,在这皇宫里,堂堂天南帝的第一宠妃,竟然中毒了,皇后等几个嫔妃面色大变,天南帝急道:“快,快传太医过来。” 整人大殿顿时喧哗了起来。 “怎么回事,刘贵妃竟然中毒了。” “这……这可是在皇宫中啊……” 那些人面上吓的不轻,刘贵妃坐在大殿上欣赏歌舞这么会的时间便中毒了,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会不会牵连到他们这些人啊,必竟一起参加宴会,这可难保的。 不一会一个白胡子老胡急跑了过来,立即简单为刘贵妃把脉了一下:“不好,贵妃有些危险,而且这毒性极为霸道,先扶进去,下官立即先开解毒药,看能不能先缓解了毒性,越拖贵妃越危险。”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做!”天南帝立即喝了一声,面上的焦急并不像是假的,可见天南帝对刘贵妃的宠爱程度。 而这大殿上那皇后与其它几个嫔妃是最紧张的,之前她们跟刘贵妃坐在一起,相隔的距离并不远,现在就刘贵妃出了事情,她们却是好好的,这无不让人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而且宫中嫔妃争斗,本就是司空见惯的,这件事说刘贵妃中毒是其它的原因,怕是也没人会相信,她们整个心都揪紧了。 09苍云与冰烟却是对看了一眼,这个刘贵妃的中毒症状,他们知道,这正是师傅手札上一个叫十恶肠穿毒的症状,这毒无色无味,可以混在水中,可以放在任何吃食中,服用者用时不会发现什么,然而却会在半个时辰后发作,发作之后一个时辰若是不能解毒的话,那么必会肠穿肚烂而死,死状恐怖且霸道。 09当时鬼面神医研究出来后,也觉得这毒有些霸道,而且救治解毒的时间有些短要禁用,不过因为这毒十分霸道,鬼面神医当时也研究出了解药的药方,只是因为那个药方中的一味药十分难寻,最后鬼面神医并没有真的炼制出解药来。 现在刘贵妃中毒,某种意义上是无药可解的。 这下毒也是极为讲究的,毒有一些专门折磨人的,有专门下毒害死人的,还有些是恶作剧类型的,还有就是因为兴趣才练的,第一种用来刑审不错,第二种用来复仇,第三种自然是打发时间无聊之做的,真正的医者毒者大多数都是第四种。 苍云与冰烟也同样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当初这十恶肠穿毒是收录在鬼面神医手札中的巨毒之一,当时明幕叛离药王谷时,正是偷走了这个毒本,而这毒并没有问世,外人根本无缘知道,现在流通出来,只有一个可能,这是明幕下的毒。 只是又不对啊,这刘贵妃乃是宁从安的生母,宁从安再怎么不孝也不会让明幕下毒害死自己母妃吧,更何况刘贵妃得宠,这对宁从安有百利而无一害,傻子才会想害死刘贵妃,而断其一只重要臂膀吧! 明幕今日是以宁从安的幕僚身份出现的,明幕绝对做不出这种自断后路的蠢事来,这毒到底是谁下的? 苍云与冰烟面色都不好,这毒本若是掌握在明幕手中,明幕害人,他们想办法清理门户自然能解决这麻烦,可是若明幕将毒本传扬出去了,这会引起大乱子的,比起前一种情况,这后一种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 这明幕现在是出来,可宁从安对他十分信任与友好,不会轻易让他们有机会杀了明幕,这对她们来说也是一难题,若再出其它的事端来,更就难办了。 “啊,是玉面,是玉面下的毒!”突然间,大殿上一道尖锐的声音传出来了。 众人心中一紧,却见刘明媚此时一脸的惊恐还有愤怒的看着冰烟,手指气愤的颤微微指着冰烟:“就是这玉面下的毒,之前我还看到她与姑姑见过面,当时似乎有些不敬姑姑,还被姑姑斥责了,后来被三公主带走了,事情就了了。可是谁知道她原来一直记恨在心里,刚才坐在上面的姑姑真正亲密接触陌生人就是这玉面,必然是她心肚鸡肠给姑姑下毒的,这个罪魁祸首,竟然敢对贵妃生出此等恶心,该处死!”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刘明媚这话里牵连的人还不少,甚至还有三公主宁月,而天南帝一看眸中微冷了一记,看了眼冰烟。 这些人不知道冰烟的身份,他却是知道的,药王谷鬼面神医的女弟子,她医术不错,能为他解了毒,可是所谓毒者医者,医者毒者,这两个都是互通的,这冰烟确实有这个能力下毒,而且竟然在这之前还有这么一段插曲,连动机都有了! 天南帝顿时扫向陈公公,陈公公心中也不禁徒然一抖,连同情的眼神都不敢给冰烟,只低头道:“回皇上,玉面小姐与贵妃娘娘之前确实在凉亭见过,虽没说发生矛盾,但有些误会。” 那就是说两人确实不对付了!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这玉面小姐太不是个东西了,皇上特意给她各种宽待,让她进宫参宴,她竟然敢害皇上的宠妃,这岂不是打着皇上的脸面吗,再说刘贵妃身份尊贵,后头还有个总兵府,事关国家大事的问题,天南帝可不会因为一点好感便能饶了冰烟的大罪! 苍云猛的站起来,宁从轩忙要拉住他,然而苍云却没管他,起步向冰烟走去。 宁月急道:“不可能,当初本公主也在场,冰烟对贵妃娘娘十分恭敬,刘小姐当时又在哪里,本公主什么时候见你在场了,那你说这话又是从何而来,听说来的可不能当成证据。” 刘明媚眸中微一闪:“臣女当时走的迷路了,不经意到了那后头的假山处看到的。” 宁月冷笑:“刘小姐没有亲耳听到当时的情况,凭口猜测,就可以冤枉这是玉面下的毒吗,简直是胡闹!” 刘明媚面上一变,此时一道柔声传来:“可刚才最后接触贵妃娘娘的只有玉面,接下来贵妃娘娘便中毒了,不是她又是谁下的。”冰旋的眸中闪烁着一丝阴冷的诡光。 天南帝声音十分冰冷:“玉面,这毒到底是不是你下的,从实说来,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你若下毒害了贵妃,朕绝不能轻饶了你!” 苍云走到冰烟身边,而后者眸中已是冷沉! 216,神医之名 冰烟缓缓抬起头,然而最先看到的,却是站在一边已露出阴森狞笑的冰旋,若是刚才她有什么疑惑,此时心中已有几分猜测了。 冰旋与宁从安的互有往来,虽然之前没到最后一步,可也差不多是无话不谈,明幕手中有毒,让宁从安讨好拿来给冰旋害人用,也并不是不可能。 当然这一次冰烟猜的并不全对,宁从安对冰旋好,这么做是有可能,但是明幕还不敢随便将这药发派下去,事情弄大发了,他也绝对没好果子吃,更何况宁从安要毒的人都不是普通身份的,到时候连累到他,这可是很难说的。 不过这一颗毒药还是从明幕手中传出去的,传到宁从安手中,而冰旋却是趁其不备拿下留着备用的,这一颗药除了她谁都不知道,所以就是此时明幕的神色都有些不对劲。 冰烟冷笑,微微一串联,便能想出一百个冰旋陷害她的理由,不然以刘明媚冲动的性子能躲在假山后头也确实不容易,冰烟头转而一扭,看向面色不善的天南帝。 冰烟不得不承认,她对于天南帝那金牌,最近用的次数确实多了,甚至以此羞辱了方氏这个一品诟命,就算天南帝为了教训丞相府这几回事他当不知道,可那到底是重臣之家,天南国第一丞相,她过份了,天南帝也不会手软,世上翻脸无情的人,皇帝都堪称第一。 “皇上,民女绝对没有对贵妃娘娘下毒,更何况之前臣女与贵妃娘娘相见也并非真是刘小姐所说的矛盾,先不说民女自知身份没有这个胆子,就是有这个胆子,贵妃娘娘如此身份之人,又岂是民女能拿捏的住呢。刘小姐当时即不知道什么原因躲在假山后面偷看,看错了什么也是可能的。”冰烟笑望着刘明媚,“再说,若是刘小姐真看到贵妃娘娘吃了亏,又是这般爱护关心贵妃娘娘的晚辈,当时怎么不敢出现呢,这可真让人费解。” 刘明媚面一沉,旁边的人看着她都若有所思,刘贵妃是什么人,知道的人谁不清楚她的性子,这种人连皇后都敢斗,一个小小的百姓怎么敢,而且玉面小姐说的对,刘贵妃真吃了亏,刘明媚干嘛不上前帮忙,真正关心可不是玩嘴的。 不是这刘明媚故意陷害人,那便是她虚伪的可以,绝非真正出于关心刘贵妃。 “你不要混淆视听,只需回答本小姐的话就行了,你即与姑姑有矛盾,又是与姑姑有接触的,你就是凶手,你还想做何解释。”刘明媚大声道。 冰烟笑道:“刘小姐,你需要清楚一件事情,做人办事得讲究证据,第一我绝对得罪不到贵妃娘娘,第二若是接触到贵妃娘娘就是毒害贵妃娘娘的凶手,那今天这大殿上没有几十也有十个以上的凶手了,第三我问心无愧,这毒与我完全没有关系。” 天南帝眼睛眯了眯,想了一会说道:“不论如何,要先解了这个毒,玉面小姐可有法子吗?” 冰烟摇摇头:“不,这毒我解不了,而且此毒现在是否研究出解药来,也没人知道。” “什么!”天南帝面色突然一沉,其它人的听到天南帝与冰烟的对话,却十分意外,这玉面小姐到底是什么身份,皇上这是选择先相信她不是凶手了?为什么? 冰旋眸子阴郁,看着天南帝急需要给刘贵妃解毒,她心头有些紧张,这刘贵妃死掉了才能真正让玉面百口莫辩不是吗,到时候总要找个替死鬼的,找不到真正的凶手,玉面只有等死的份,起码在今天,她的动机是最大的。 冰旋手中手帕不断揪着,脑子里不断闪出各种念头,却是眯眼看着冰烟道:“玉面小姐看来跟这毒医还有些涉猎,本事真是大的很,这些东西可绝非想学就学的到的,玉面小姐又是师承何处呢。你不知道,你的师傅难道还不清楚吗?还是说玉面小姐自信的认为,这世上只要你解不了的毒,别人也解不了,这份自信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冰旋声音柔柔弱弱的,眸子是还闪烁着几许焦急的泪花,好似为刘贵妃着急,只是她说的话却是句句诛心,冰烟若能自信到她解不了的毒别人也依旧不能解的话,岂不是默认一般的告诉人,她就是那个毒害刘贵妃的凶手吗! 天南帝虽然没再质问出口,只是眸中闪烁也明显并不完全相信冰烟的。 苍云眸子幽然,扫过冰烟,似乎在沉吟着什么,刚要说话,冰烟却低笑了起来,众人大疑,在这种时候玉面小姐还笑什么,这是吓傻了不成? 冰旋却是嘴角一勾,这玉面果然就只是个乡野粗女,根本没见过大场面,被她三两句挤兑便吓成这样,还想与她斗吗,这玉面也只有给她提鞋,被她踩在脚底下的资格了,只不过怕是经此一事后,玉面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了,因为她会直接被拉出去打死! 天南帝等面色不好的看着冰烟,这笑岂不是有兴灾乐祸的样子,这让焦急的心中哪能不气,天南帝差点要气的叫人前来抓她了,冰烟缓缓开口:“皇上,各位,民女解不了这个毒,但不代表这世上就真没有人能解这个毒,据民女所知,三皇子身边便有着这样一个能人,医术高超,毒术更是不在话下,而且这一位今天还跟着三皇子一起来参加了宴会,何不先请这个公子先看看,再做定夺呢?” 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托天南帝在内,全由冰烟手指的方向望去,那边上,宁从安本来玉身而立的背部有些僵硬,而他身边一个同样俊美的男子,此进面上却有些阴郁的看向冰烟与苍云,眸子来回扫动,审度之后,眸子越发的幽深。 冰烟见状,笑意却是越来越深了:“这一位公子,正是大名鼎鼎医术了得,许多人捧着银子找上门救人也得看其心情的,神医一一明幕!” 217,师兄妹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明幕的名声很响亮,几乎没有什么人是不认识他的。 这其中不止是明幕做扣,给人下毒再为其医治的效果,还有就是这明幕绝非是什么良医,只要他不愿意的,就是你在他家门口等死了,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有些慕名前来,他没兴趣观看,就是跪在名口,他不想看,你跪到小病拖成重病,不得不抬着去找其它大夫医治的时候,他也依旧不会理会你。 这样没有医德的人,怎么会让人喜欢,但偏偏这明幕又确确实实表现出惊人医术天赋,甚至曾传闻,有许多大夫甚至还有太医不服气他,几人斗医最后那太医甘拜下风,想拜明幕为师,但明幕第二天便消失无踪,让人对他十分的好奇。 这医术比起太医更胜一筹的大夫谁不想找其看病,那可是连皇上都没有的待遇呢,捧着钱让其看医,还要看明幕脸色行事的,这种大牌的大夫这天南国还从来没出现过,他的名声一直都很响,但是真正与他接触过的人却并不多,许多人见了他都被严令不外传,这份神秘越加镀了一层神秘的的面纱,让他越加有名,只是没有人想到这个明幕竟然会跟在三皇子宁从安的身边,不少人看着他们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这明幕医术高超,用毒也很是出名,倒是比起这名不见经传的玉面甩不知道几条街了,若说谁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刘贵妃下药,这明幕还真是其中一之人,只是明幕受三皇子之邀前来参加宴会,若是对刘贵妃下手,这不会是三皇子出的主意吧。 弑父杀母那是大不孝,在这天南国是最被人鄙视与厌恶的,三皇子竟然敢这么做?! 宁从安心徒然一紧,立即拉了记明幕的手:“父皇,明公子其实从刚才开始便一直在思考着解决法子,儿臣这才不敢耽误他,明公子已经快想到法子了,是不是明公子。” 明幕本来就有些阴郁的眼睛看了冰烟一眼,嘴角勾了勾,笑道:“是,草已已经在想了,这毒也并非完全不能解,起码草民有一个药方,或许能先缓解了这个毒。” “师妹觉得呢?”接着明幕突然亲切的笑道。 众人更是大疑,那天南帝看着明幕却是一愣,他可是知道冰烟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呢,那药王之前有三个徒弟,这明幕便是其中之一吗? 接着明幕又十分有礼的拱手向苍云行了一礼:“二师兄,许久不见,别来不无恙啊。” 众人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了,刚才严迫的气氛,现在怎么变成一场师兄妹相认的情况了,天南帝眼睛下为看着苍云的时候,眸色更深了,怪不得这玉面跟这苍云据说走的极近,原来是师兄妹呢。 那宁从安此时看着冰烟,眼中更是极速闪烁,又分明有些复杂。 “三师弟这些年在外面,名声倒是极响的,原以为三师弟不想认这个二师兄了,所以这一次奉命带你回去认认门。”苍云声音有些低沉,面无表情的看着明幕。 明幕笑着摇头:“在外面很好,师弟现在还不想回去,更何况又见到了四师妹,师弟总得好好陪陪四师妹不是吗?”说着,眸子若有似无在冰烟的脸上徘徊,又往身上瞄了瞄。 苍云拳头一握,竟然飞掌向明幕劈去。 “快,保护皇上!”陈公公大惊急道,这打斗若是牵连到皇上就坏了,那大殿上的人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一刻还谈笑晏晏的,下一刻便动手了。 众人又看向冰烟,这四师妹长的如花似玉,似仙似妖的美丽,莫不是老套的两师兄为争一师妹,所以反目成仇最后大打出手吧。 那些看热闹的两眼放光,兴味十足,只是不知道这最后谁能得到四师妹的芳心,又或者这四师妹会不会舍弃两个师兄,另选其它的良配呢? 有些小姐是羡慕嫉妒的,明幕虽然正邪难明,有时候还恨的让人咬牙切齿,却是个名人,各方面条件都不错。 那苍云更好了,身为师兄弟想来医术也是不错的,最主要这人气质太好了,低调脱俗中,总有一种来自骨子里的尊贵与绝尘,相貌更是极品中的极品,有这么两个优秀男子为了争自己而大打出手,有一次也值了啊。 更有不少人猜测这几人的身份,窃窃私语声不断。 那苍云武功极高,明幕也不是吃素的,但显然明幕的武功还是略逊一筹,可是明幕此时突然一翻手,手背上突然亮出一道黄色的手背环,那环上散发着亮芒,只是苍云再要拍去的手,突然一闪竟然躲过了。 冰烟眸子一冷,因为她看到了手背环上虽然明亮,但是那一丝丝诡异的暗色,分明是混和了毒的,明幕这种人,此武器必是用来当成杀器的东西,上面的毒必是巨毒。 冰烟有些紧张,必竟她也只是听传闻苍云怎么怎么优秀,他倒也动过手,但那以前都是小儿科,她还没见过他的真正实力,而明幕这种人只要目的,不分过程,他所出的招都是要给对方致命攻击的,若是苍云拼命,容易受伤,不拼命更加危险,自然让人担忧了。 果然明幕亮出这手背环后,苍云的动作明显略缓了一些,这明幕十分阴险,两人的武功路术也有些相似,他能算到苍去的路术可能出在哪里,他不拼命,却时不时突然亮出手背环攻击苍云,苍云自然有些受制。 “二师兄怎么了,几年没见,你的武功似乎退步了啊。”明幕面上带着诡笑,眸中却闪过一丝浓烈的杀意,冰烟看着心头不禁微紧,原大师兄便说过这三师兄处处不服气二师兄,在药王谷的时候便处处想要与二师兄争个高低来,为了这件事他们还有个争吵,后来师傅曾为此事狠狠训斥了明幕,从那之后明幕倒是安份了些,而且更加努力,明不时找苍去切磋,却一次都没有赢过。 明幕嫉恨苍去不是一天两天了,然而此时冰烟却突然一动,明幕手中的手背环竟然突然一闪,射出一物来,迅速之快,急冲向苍云眼睛刺去! 218,怒火! 冰烟身子突然一闪,急速抬脚将一个桌子卷了起来,急忙向拼斗的地方踢去。 就在此时,明幕的手背环中竟然射出一只针状物,针状物上并非是白色,竟然散发着阴森的绿色,一看便是巨毒之物,苍云面色微变,急速转身,手上一招甩出一物,只是因为苍云没有料到明幕这含毒的手背环中,还另有暗器,到底是疏忽了一些,是以这东西比起明幕射针略慢。 正在苍云准备用内力,将银针逼退之时,一个呼啸声突然传来。 “当!” 那根银针直接扎入椅子里,甚至还刺进了半指间,若是被刺向眼睛,苍云的一个眼睛肯定要废了! 冰烟突然飞身而至,白皙的手掌夹杂着雷霆怒火向明幕脑顶拍去。 那明幕正准备,苍云不论被没被刺,他都会有后招,直击苍云死穴,不要了他的命,也要致其重伤,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一愣,就是这一刻,冰烟已快速击来。 一瞬间场上的形势便大变,明幕顿时蹬蹬蹬极速后退,惊险的要躲避冰烟的攻击,然而冰烟的手指却是极为刁钻,身为女子身段本就极为柔软,明幕伸臂去挡,她却突然手臂前伸,便要绕过其臂,双指向明幕双眼凶狠刺去! “住手!”宁从安突然大叫一声,从旁奔来,拳头一握便向冰烟肩膀打来,冰烟心中一恼怒,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宁从安身为天南国的三皇子,她与他若是打起来让他吃亏了,她就当真要出事,出大事了。 冰烟脚上突然一变,向后退去,只是面上依旧不善,冰冷的看着明幕以及宁从安。 宁从安心头也是大怒道:“明公子乃是本皇子的朋友,而且与你们还是师兄妹的关系,你们切磋归切磋,竟然还下杀手害人并且以多欺少,简直无耻至极,可有将本皇子放在眼中,你们这是在打着本皇子的脸面吗,你们这是向本皇子发出讥讽的嘲笑吗!” 冰烟与苍云微退了一步,冰烟说道:“三皇子,这是民女等师门的事情。” 宁从安冷笑:“现在明公子乃本皇子的客卿,你动他,便是给本皇子下马威,这一点难道你们不懂?” 冰烟面有不好,大殿上的其它人更是又莫名,又是低头抿唇小心的观望着,这玉面小姐三人突然打斗激烈,差点出大事,看样子苍云公子与这玉面小姐都对这明公子不友善啊,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吗? 三皇子如此力挺,看来这明公子已经投靠在三皇子的势力了,就在刚才揭晓明幕身份时,已有招揽之心的一些人,此时眸子幽幽,看着明幕的神情却是不好,这明公子医术了得看着只是个治病的事情罢了,但有时候也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可惜,现在这明幕已在某些人要除去的名单里了。 “够了,现在救贵妃才是最重要的,朕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现在你们三个必须先将贵妃救下来,不然,哼!”天南帝阴沉着脸开口。 冰烟面带嘲笑的望着明幕道:“对这毒,明公子应该很是清楚的,这个毒明公子最知道如此去解,明公子请吧。” 明幕面色阴沉:“四师妹说的哪里的话,这毒分明没有解药,你此举是想要陷害师兄吗。” 冰烟说话更加不客气了:“明公子,明人不说暗语,这毒是因什么而起,又是怎么流落出来的,是什么人的关系,想必你最是清楚,还望你快些想想法子,不要拖累无辜啊。” 冰烟说着,只是眼神若有似无的却是撇了眼丞相府的方向,宁从安眸子紧随,就看到冰旋在那里面色变来变去,十分古怪,而此时众人都心系刘贵妃,还有冰烟三师兄妹的关系,谁去注意到她了,宁从安一见,眸中却急射出一丝杀意来! 白痴都知道,就是这玉面真与刘贵妃有什么矛盾,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刘贵妃下毒这种蠢事,倒是这冰旋,宁从安太了解她了,她绝对干的出来! 宁从安眸子极其阴冷,唇紧紧抿着,此时恨不得过去冲向冰旋,直接掐死了她了事,理智却硬生生阻止了宁从安。 冰旋可是已下圣旨他的未婚妻,若是他出去揭露,那么就跟之前有人怀疑他杀母没大两样,这样引火自焚的事他不能做,是以不得不放过冰旋这一回,只是心口却气的直发颤疼痛,冰旋这个无耻的贱人,现在竟然敢对他母妃下手了。 这刘贵妃对于宁从安可不止只是母妃这么简单,更是可以助他登基的最大筹码之一,死了冰旋,这刘贵妃也绝对不能死,事情一串连,他也明白了,怕是当初这冰旋趁他或明公子不备的时候偷拿的毒药,当初冰旋身子虽用冰烟的血引治病,但也折腾了半年才好转,那个时候他与明公子时常见冰旋,她绝对有这个机会得到毒药。 宁从安咬牙切齿,又不敢做什么,整个脸上都呈现一种阴狠的狰狞诡异神色。 明幕神色紧绷,看着苍云冷笑道:“这毒本公子解不了,不过师兄乃是所有师兄妹中天赋与才情最好的一个,我们不行,二师兄却一定可以。” 天南帝冷喝:“不管是谁,你们身为药王谷的传人,医术毒术这大殿上无人可比,你们最有嫌疑,今日若是不能救回贵妃,你们一个个也别想离开这大殿!” 天南帝大怒,明幕看向苍云:“二师兄可不要藏拙啊,不然到时候罔送了小师妹的姓命,你做鬼怕也不能心安吧。” 冰烟面色冷沉,不知道想到什么,却突然笑了起来:“当初三师兄离谷的时候,身上带着一枚疗伤大补丸,那药丸极一百多种名贵药材,虽不是解这十恶肠断毒的解药,但也可解百毒的百毒丸,如此珍贵的东西想来三师兄不会用,现在拿出来不正好救贵妃娘娘吗。” 明幕一听,面色大变,那药丸便是鬼面神医当年也只炼出五颗来,其中用了三颗,被明幕偷了一颗,鬼面神医还有一颗,这东西可是明幕保命的东西,他岂会这么容易交出! 只是天南帝与宁从安已经直直向他望来! 219,明幕的憋屈! 这疗伤大补丸故名思意,对于重伤重患的病人,都有保命的功效,还有解毒之大用,这些年来明幕都是小心的收藏着,现在却要交出来,他怎么肯。 冰旋一听,面上顿时大变,有这种好东西,当初却不给她用,简直岂有此事,这明幕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些年来从安对他已算不错了,也给了足够的尊敬,竟然还敢跟他们玩心眼,现在让他两难,那也是他活该。 只是冰旋却是一磨牙,又有些纠结,拿这疗伤大补丸给刘贵妃不止浪费,而且她也不希望刘贵妃完好,可惜她不敢表达意见。 天南帝眸子微眯,紧逼着盯着明幕,这天南帝到底是一国之君,而且在位多年,此刻那不断释压外放的威势,让整个大殿的气氛都似冷凝一般,更何况是最直接感受的明幕,他心中也是一紧。 不论他多大的傲气,此时在天南帝面前也发不出来。 宁从安更是走至他身边,不阴不阳的开口道:“明公子原来还有这等好东西,还请明公子拿出来吧,母妃现在情况危急,根本等不得了,若是让母妃有了危险,明公子这身为医者之心想必也寝食难安吧。” 若是不拿出来让刘贵妃死了,宁从安就会从此让明幕寝食难安。 明幕自然听出了宁从安的话外音,有些恶狠狠的冷看冰烟一眼,却不得不点头,到了这种时候他说手中没有,也没有人会相信的,到那时候弄的僵了,对明幕可没好处。 那苍云与冰烟现在可是紧逼着盯着他呢,若是他没了宁从安这个靠山,到时候被这两人追杀他就麻烦了,当然拿这药救了刘贵妃,得到一人情,对他也不是没有坏处的。 “即是贵妃娘娘需要,草民自当愿意拿出来。”说着明幕将伸进怀中,从里面掏出一只拇指大小的玉瓶,他十分小心的递交给陈公公,转交给天南帝,心在交出的一刻却在滴血,这原本可是他保命的东西,比起刘贵妃,他的命可是更值钱的。 眸子极为阴冷,看着冰烟的时候,却不禁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来,师父新收了个这个四师妹,他原本也不知道,只是当初天南帝被他下毒却被意外的人救了,没多久苍云也进京了,他还以为是苍云所为。 然而就在冰烟刚才表演才艺的时候,明幕虽然天赋不如苍云,可却也是个极为要强努力的人,自然闻出那各种粉沫里搭配的一些药,控制药力不错,但是苍云提供的,不会让冰烟表演的没有一丝漏洞,再加上之后的试探,果然让他猜中了。 师傅那个老家伙,当年不是扬言只收下他们三个师兄弟吗,现在不也变了吗,果然那老家伙就是没有信用偏心的,不但对苍云照顾,倾心将所学教给苍云,便是这最后收的也明显宠爱有佳,他也不过就是想争个高低,那样不好吗? 只有竞争才会更好,甚至还说出要逐他出师门的话来,那不如他自己先逃了。 明幕当时逃下山时,其实带走了不少的好东西,例如许多疗伤等的补药,武器等,除了那毒书手札是他费尽心机偷出来的,其它的东西都没费什么劲,鬼面神医武功出神入化,真想要明幕死,他能活着出谷吗,只怕他一辈子不明其中的道理,最后竟然将偷盗的毒书拿来害人,不清理他要清理谁! 天南帝拿着疗伤补药给几个太医仔细研究,最后确认是集极各种珍贵难寻的药草,对身体不会有大碍,反而是解毒圣药与补药时,才放心拿云给刘贵妃食用。 刘贵妃吃下疗伤补药后,没过多久体内的毒素果然得到缓解,再配以一些解毒药,几日内将她体内的毒素排除并不是难题,听到这消息,众人都大松了一口气。 天南帝看着苍云、冰烟与明幕表情却复杂难明。 明幕手握成拳,面上表情平淡,只是那眼睛说不尽的阴冷与森寒,这个宴会因为刘贵妃的中毒,根本没有继续办下去的必要,也没有有那个心思,天南帝便也下令,让今天的宴会早早便散了。 各后宫嫔妃,皇亲国戚,还有朝臣与其家眷都纷纷松了一口气,好在这刘贵妃的毒是解了,不然以天南帝在意的程度,那雷霆怒火,谁也不敢去碰的。 “玉面小姐,你跟朕来。”只是前面话刚落,天南帝又突然对冰烟道,接着转身离开,其它人大惊,有疑惑,有幸灾乐祸,还有嫉妒的。 冰旋正是这其中之一,弄了办天,她将这偷来的巨毒药下给刘贵妃,事情竟然就这么解决了,天南帝没在这大殿处理苍云等三人,显然是不会真的处罚了,她可不认为天南帝叫玉面是去暗惩的,这分明是另眼相看。 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当初对于她与从安的婚事就多加阻碍,现在对这个女人倒是这样好,别是动了什么男人的心思了吧,若真是如此,她倒能拍手称快了,让这玉面嚣张,让她还敢欺辱于她,将来这天南帝一死这玉面还不得被这皇宫中人吃人的嫔妃们啃的渣都不剩了,就天南帝没死,她若是进宫都只有死路一条。 到时候她却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妃,更是最有可能登上后位的尊贵女子,想怎么折磨玉面就怎么折磨,她看着冰烟的背景不禁露出冷笑来。 “你还想做什么,今天父皇心情不好,你若是冲上去,准没了好,她不是软弱可欺的人,先静观其变再说。”宁从轩立即拉住了要跟进云的苍云,面上严肃的阻止。 苍云面色紧绷,他可没忘记之前天南帝看着冰烟的眼神,他是男人,所以他十分清楚,那是一个男人面对感兴趣女人才会露出的表情,这让他怎么放心的下! 宁月也道:“父皇的脾气,若是真的要惩罚,刚才在众人面前就会做了,这个时候叫进云,怕是有别的事情。” 此时的另一殿中,天南帝高坐于上位上,冰烟站在下面,天南帝眯眼看着她道:“知道朕为何叫你过来吗?” 冰烟直接摇头,天南帝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220,逼迫 天南帝顿时笑道:“你觉得这皇宫里如何?” 冰烟顿时有些警醒道:“此乃看皇上,乃真龙天子所居之地,自然是无比尊贵非凡的,自然是极好的。” “噢,那么朕要让你进宫来做女官,你可愿意?”天南帝眸子眯了起来,深深看了冰烟一眼。 冰烟心中微紧,顿了顿,轻声道:“回皇上,民女习惯了山野之间的生活,也喜欢自由自在,适应不了宫中的生活。” 天南帝手轻按在桌前道:“噢,你现在这是在回绝朕了,你知道进宫后会有多大的尊荣吗,你是个聪明的人,这一点应该清楚。” 冰烟唇紧紧一抿,面色略微紧绷:“宫中的各位自然都是无比尊贵之人,民女自问比也比不得,人言轻微,所以民女不敢进宫。” 天南帝突然笑了起来:“人言轻微,你会怕吗,若真是怕了,会是拿着朕的金牌,以此来对付丞相府吗?玉面,你可也别忘记了,那是丞相府,是天南国一等官门大家,被你几次恶惩,现在丞相府丑闻不断,百姓们当他们是笑话,朕将这种笑话当成天南国的重臣,百姓又会怎么想朕,你可绝非只是对付丞相府,也同样落了朕的面子。那个时候你又怎么不说人主轻微,朕看你不过就是搪塞朕的话,将这皇宫当成豺狼虎穴了吗?” 冰烟也淡淡一笑:“皇上,民女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愿,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唯有一点,一直坚持不懈着,民女要的就是自由,若是不能让民女自由不能让民女随心所欲,那一切也都成了空谈。” “自由?随心所欲,这世界之大,莫过王土,你想要的自由,在宫里朕就可以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愿意?”天南帝却不满的道。 冰烟面上的表情缓缓散去,只剩下不尽的严肃:“皇上,民女无法答应。” 天南帝眸子一冷,身上一股压力瞬间散发而出,压的冰烟都似传不上气,天南帝冷冷的说道:“拒绝朕的,你知道他们最后的下场吗?” 冰烟缓缓抬头:“他们的下场都会很惨很惨,不过民女知道,若是真进了皇宫,民女会更加的惨,既然早晚都是惨剧,民女又何苦等受那么多苦呢,倒不如现在就来个干脆的。” “你这是在威胁朕了?” “民女不敢。” 天南帝眸子冷沉了片刻,突然说道:“当初你救了朕一命,朕对你也是有感激,生了爱才之心,只不过你越发不受管制,做事太不知分寸,金牌已不能交由你手中胡来,交上来吧。” 冰烟并没有迟疑,手在腰间抓掏了一会,然后双手捧起交递给天南帝,那边陈公公却是更快的将金牌接过来递交,只是看向冰烟的眼神却是有些古怪,不知是同情还是不赞成,十分的复杂。 看着飞龙金牌放在桌上,天南帝的面色明显再沉了一记:“你即如此,就走吧,朕现在不想看到你。” 冰烟缓缓旋了一礼,恭敬的离开了,只是只有她知道,她的背后却是湿了一层,在这个时代皇上那就是天,就算她再怎么硬气,这皇上真想要了她的命,那都是十分容易的事,所以她刚才表面上表现的无所谓,其实却是吓了一身的冷汗。 还好天南帝并没有真的动她,不然她想走出皇宫,难如登天。 陈公公看着沉默的天南帝,却是十分弧度,却是半点不敢说,只是脸上明显有些犹豫的样子,还是让天南帝看到了,说道:“怎么,很奇怪朕为什么放她离开?” 陈公公立即低垂着头,直道不敢。 天南帝眸子微眯:“她不但是鬼面神医的关门弟子,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你可否猜到?” “奴才愚笨,猜不出来。”陈公公连忙摇头,就是心有真想到些什么可能,他此时也不敢说的。 “京城那福来酒楼便是她的产业,这样的奇才之人,又是这样的骄傲的人,朕拉扰不来,现在也不是得罪到底的时候。”陈公公一听,心里却是一惊,那玉面小姐看着才几岁,竟然能置办出这么大的家业,丞相府当初会受折难,还不是因为自己动了那想霸占福来酒楼的心思。 虽说那其中有天南帝金牌的一些作用,但这玉面小姐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面倒压制丞相府,从他接触来看玉面心机不浅,天南帝之所以不处置他会是两个原因吗,既然暂时不好动她,因为那鬼面神医虽然退隐,但是因为其特殊性,这些年来寻他救命的重臣与江湖人世不少,真得罪了药王谷的,天南帝能不怕江湖做乱吗,那些都是刀口舔血的人物,最是不怕皇帝的人种之一。 二一个这玉面小姐现在怕还有利用价值,那福来酒楼的利益,皇上也未必不动心的。 陈公公垂着头并不言语,天南帝明显也没想他回答,提起笔反而十分安静的练起书法来,安静沉稳的样子,仿佛入定一般,陈公公暗中暗惊,他最是清楚皇上,越是这样其实他心中越不平静。 冰烟刚一出来,便被苍云拉住,上下打量着她,宁月也有些担心的道:“没事吧?” 冰烟摇摇头,看了下旁边道:“没什么事。” 宁从轩扇子击在手心上道:“走吧,正好你们都住在福来酒楼,那里的的菜吃过一回便让人回味,本皇子现在想云尝尝,一起回付出吧。” 四人带着下人离开,进了马车后,却是被苍云等问了个清楚,冰烟也并没有隐瞒什么,将之前在里面说的话都原原本本说了,苍云听完面上猛的一沉,果然如他想象的那样,这天南帝对冰烟还是动了歪心思。 宁从轩也沉着脸,天南帝对冰烟倒未必是什么男欢女爱,而是出于利用价值过多,天南帝对宁月很是宠爱,此时倒是让宁月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冰烟只道:“我不会进皇宫,我要的自由,那里给不了。” 苍云一听眸中急快的闪过一道任谁也没发现的光,一闪而逝…… 221,宁从安挨打 宴会已然结束,只是那个余热还没有散去。 刘贵妃怎么会突然之间中毒,到底是谁下的,这件事在明幕给出解药后变的扑朔迷离,偏偏天南帝不追究,谁也不会没事闲的去自找没趣,而另外一个让人谈论的焦点,便落到了冰烟的身上来。 冰烟的才艺很是新奇,让不少人大开眼界,更有甚者想要拜访她,学习一二的。 更有人对于冰烟、苍云以及明幕三个的师兄关系十分意外,而结合当时的情况,以及江湖上的铁闻,这些人也不自觉将其与鬼面神医联系在一起,引起来的议论狂潮便更大了。 皇宫里刘贵妃的宫殿里,刘贵妃在宫女的照顾下,也悠悠转醒了,一睁开眼睛,她还有些茫然,过了一会还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本宫不是在大殿上,怎么回到寝宫来了。” “哎哟贵妃娘娘啊,您可总算醒了。”这时候刘贵妃身边突然冲过来一个身影,一瞬间挤掉旁边的宫女,立即拿起宫女手中的帕子,便仔细的为刘贵妃擦脸,面上还带着担忧的神情:“贵妃娘娘您可是醒了,老奴一直守在您的床边,一步都不敢动,贵妃娘娘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刚才认真卖命给刘贵妃服伺的宫女一见,面上立即露出委屈的神色,只是看了眼坐在刘贵妃床边笑的跟朵菊花样的老宫嬷时,却不敢说些什么。 这宫嬷正是刘贵妃当年进宫时,从府中挑出来的得利的刘嬷嬷,刘嬷嬷是刘府的家生子,一家子都在府中,自然与刘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各大贵府豪门最喜欢的便是这种一家子都被拿捏住的,这才能真正的忠心不二。 “刘嬷嬷你在说什么?”刘贵妃还有些愣神,只是脑子已经开始回流,想到大殿上的情况,她最后的记忆也还在她突然卡到喉咙混身难受晕到这里。 刘嬷嬷十分夸张的叫道:“贵妃娘娘,您不知道,你中毒了,而且中的巨毒,若不是三皇子身边的先生明幕最后拿了个大补丸给娘娘您服用,您便要毒死了,呸呸呸,娘娘洪福齐天,绝对不会有事的,娘娘一定长命百岁,怪老奴不会说话,怪老奴不会说话。”说着刘嬷嬷开始往脸上扇云。 “好了,别打了。”刘贵妃立即阻止:“快,将之前的事情说与本宫听听。” 刘嬷嬷立即面色生动的将当时大殿上的情形都说了一遍,虽然那个时候她已经陪着刘贵妃进去后殿里,但说的还跟身临其境一般,在这宫里怕也有不少自己的势力:“娘娘,当时大殿上都吓傻了,而后……” 刘贵妃越听,面上的表情却是越沉:“所以最后皇上可有查出毒是谁下的?” “回娘娘,皇上最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追查下去,只不过在散宴的时候,却是将那玉面给叫进去不知道谈了什么,老奴之后找人去套话,也没有人知道,只知道玉面出来后,五皇子与三公子还有那个苍云与她一起云福来酒楼吃喝云了,看着样子似乎皇上并没有怎么她。”刘嬷嬷说着,面上一沉道:“娘娘,您说,这玉面要不要先除掉了。” 刘贵妃可是中毒了,这么大的事,竟然雷声大雨点小,不说刘贵妃心中不舒服,刘嬷嬷也觉得要防了。 刘贵妃咬着银牙:“这玉面相貌太过出众了,出众的,她若不死,会有不少人寝食难安的,你说该不该除掉她。” 刘嬷嬷眸中一冷道:“娘娘,可是要老奴派人云做。” “不要冲动,现在皇上既然对她不一样,咱们就不能过早行事,就算要做,这计划也得设计好,先不要轻举妄动。” 刘贵妃吃了大补丸,再加上太医派的解毒汤药等,身子虽然没好全,但是精神却恢复过来,刘嬷嬷扶着她坐起来,刘贵妃却突然扭头看着她,眸子里幽幽的,看的刘嬷嬷心中都徒然一抖:“你刚才说起过,本宫这毒会解,乃是明幕解的可是。” 宁从安的势力,刘贵妃几乎全知道,这明幕真正的身份她也从宁从安那里打听到,明幕手黑心黑跟她没有关系,只要能为她们做事,她就会十分欢迎,只是这毒若是用在她的身上,她就绝不会客气。 “这……是明公子手中有着一枚大补丸,说是能解百毒,他身上只有一颗用来救娘娘了。” 刘贵妃一听,面色缓了缓:“那本宫这个毒,又是谁下的呢?” 刘贵妃一摆手:“去将三皇子叫来。” “是,娘娘。” 本来宁从安是守在刘贵妃宫的,只是之前又出一点事出去往回赶呢,刘嬷嬷刚一出去便将人迎了过来,宁从安快步奔进怪子里,看到刘贵妃半靠在床头,连忙冲过来:“母妃……” “啪!” 然而刘贵妃此时却是一巴掌扇了过付出,将宁从安打懵了,将刚跟着进来的刘嬷嬷打懵了,还有一干伺候的宫女都给打懵了,不怪是刘贵妃身边的老人了,刘嬷嬷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摆手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都去做自己的活。” 那些宫女立即鱼贯而出,便是刘嬷嬷也自己退了身子,最后还将门也关上了。 宁从安心中也满是诧然,捂着脸看了刘贵妃一眼,却是低下头道:“母妃,是儿臣的错,儿臣没有保护好母妃,母妃您打的对,是儿臣的错,只要母妃您能消气,就是打死儿臣,儿臣也绝对没有任何怨言。” 然而下一刻,刘贵妃的手已经向宁从安胸口拍来,重重打了两下,手上又忽然轻了起来,只听着刘贵妃低泣起来,看样子好不伤心,宁从安马上惊了:“母妃,您怎么了,您别哭,有什么事,母妃您只管打儿臣消气,您千万别生气了,您气坏了身子儿臣会伤心的。” 刘贵妃抽着帕子直抹眼泪,气愤的道:“你心里还有我这个母妃,那你坦白告诉母妃,这个毒到底是谁下的,若是你今天不说实话,以后都别叫我这个母妃了!” 宁从安眸子明显一凝,果然瞒不过刘贵妃! 222,怒火! 刘贵妃抽着手帕,看着宁从安有些犹豫,面上更是气:“好啊,真是儿子大了忘了娘,现在便不将我这个母妃看在眼中了,你说的孝顺,说的那些好听的话,本宫还听的了吗,这阴奉阳违的事,本宫可受不起,三皇子请吧。” 宁从安一听,便知道刘贵妃是真的气着了,这事换成谁在鬼门关那走了一趟,能不受惊能不害怕,能不生气的。 宁从安眸中一阴,比起冰旋那不要脸的,刘贵妃的助力可是大太多了,宁从安叹息一声:“母妃,不是儿臣不想说,而是说后,怕母妃你更伤心,怕为儿臣担心,儿臣不想说怕您刚好一点身子受不住。” 刘贵妃冷哼:“本宫这些年在皇宫什么场面没见过,能有什么让本宫吃惊,生气到坏了身子的,你就直说吧,本宫不想听什么借口与偏袒。” 宁从安见如此,坦然道:“母妃请别生气,儿臣也是无奈,这个人是父皇点名嫁于儿臣的,圣旨已下,根本就不能再更改了,儿臣怕母妃为了儿臣伤心,故才不想告诉你。” “是冰旋?!”刘贵妃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狰狞之色来:“她向哪里借的狗胆,竟然敢对本宫下毒,真是找死!” 刘贵妃咬牙切齿,当初刘贵妃虽然更想让刘明媚嫁给宁从安,这样等宁从安登基后,他们刘府的势力便会快速增长,对刘府有极大的好处,但是宁从安想娶冰旋的时候刘贵妃虽然不太满意,可是深思了利卑之后还是同意了,必竟她得先保证宁从安当上皇上,才能再考虑刘府的事情。 对于冰旋这个女子,当初刘贵妃便看不上她过于骄傲的性子,再加上被天南国捧成第一美女的风头太大了,未必是宁从安的正妃人选,不过看在丞相府的势力上刘贵妃也并怎么为难过冰旋。 只是也怪了,这冰旋之前也参加过几次皇宫宴会,今天自然不是她们第一次见面,然而两人偏偏相处不来,看谁都有些谁不顺眼,虽然谁表现的都很隐晦,但讨厌对方的心却是越积越多。 但刘贵妃从来没想过冰旋竟然这么大胆子敢害她,这是她最最无法容忍的事:“从安,这个女人留不得,她必须得死!” 宁从安面上变了变,有些小心的道:“冰旋罪大恶极,确实罪该万死,可是这时候若是让她死了,怕是时机不太对,别人会怀疑到母妃身上,到时候就怕皇后程妃许妃那里会多生事端啊。” 刘贵妃却是冷冷看着宁从安:“你不是不想做,而是怕这冰旋一死,你少一个助力吧。” 宁从安连忙抓着刘贵妃的手,面上十分诚恳的道:“母妃,这世上儿臣能娶许多个女人,但是母妃却只有一人,不论什么时候,母妃的重量都远远大于他们,儿臣绝对不是出于这个心思啊。” 刘贵妃眸子闪动,却是轻轻拍着宁从安的手:“这些本宫都知道,这些年来你也不容易,那冰旋惯来是个骄傲自满的,最会耍些小脾气,真正上不得台面,不过她有一个好父亲啊,这就是我们不能放手的原因。你说的也对,若是此时让她出事,怕会有人怀疑是中毒之事,到时候她死的罪该万死,就怕皇后那些人借此牵连到你身上,那才是得不偿失,是母妃想的过激了。” “母妃您千万别这么说,母妃身中其害,生气也是应该的,儿臣当初得知此事的时候也恨不得直接亲手剐了她了事。”说到这,宁从安也咬牙切齿,这一回他倒不是装的,这冰旋差点将他一大靠山杀死,宁从安不恨这冰旋还能恨谁,他现在就觉得这女人空有一个不错的容貌,却是蠢的可以。 刘贵妃手上微微一弹指,说道:“这冰旋怕是觉得皇上这圣旨下来,她便有恃无恐了,真当这件事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吗?” 宁从安有些紧张,却看刘贵妃冷笑:“这冰旋现在还有些用处,先不让她死也可以,但让她这么顺顺当当成为你的三皇子妃,本宫这口气却是怎么样都咽不下去的。” 宁从安连忙安慰般道:“母妃,你放心,她进了皇子府,儿臣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 刘贵妃却是拉着宁从安,语重心肠的道:“不,你该对她好,起码表面上得过的去,本宫能忍她,为的还不就是冰恒的支持,不要给她什么回府去告状的机会懂吗。” 宁从安更疑惑了,刘贵妃面上却闪过邪笑来:“所谓不是自家人不进自家门,肥水流外人田,明媚那孩子恋慕你多年了,一直就没变过一丝心,不知道在本宫里求过多少回了,本宫也从没给过她绝对的承诺。你舅舅也是个知分寸,最是在乎家人的,只要明媚跟了你,将来这总兵府还怕被人占了去吗,之前明媚虽然与齐天齐抱过一起被人抓奸在床,不过本宫早让人给她查过,明媚可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这其中的事情你怕是比谁都清楚的。” “本宫可以不对冰旋下手,不过你必须要迎娶了明媚为侧王妃,而且必须快圣旨前一步让明媚进皇子府,掌了皇子府的大权。”刘贵妃眸子极沉的看着宁从安。 这是想给冰旋添堵啊,现在皇子府虽然有伺候宁从安的人,但是都是没有名份的,比如那梅菊宁从安十分喜爱,却也只是在需要的时候玩玩,那些名门贵府里是最忌讳大小不分,长幼不分的,正妻、正妃没进门时妾通房若是怀了孩子都要打了,像宁从安这样身份的,谁第一得了名份是有很大意义的,就算只是个妾,一个侧王妃,那意义也是不同。 而且还让刘明媚掌了大权,冰旋嫁进去,可不是只有一个空壳王妃这位,处处受人拿捏。 宁从安心中一紧,冰旋不会答应的,他很清楚,到时候不定闹出多大的风浪来,但看着刘贵妃,宁从安立即点头:“一切全由母妃做主。” “好,明媚的嫁妆早就准备好了,本宫会在半个月内给你们办了,你去准备吧,明媚恋了你这么多年,到时候可不要委屈了她,到底也是本宫的侄女。” “母妃请放心,儿臣省得。” 刘贵妃眼中闪过冷光,现在杀不了冰旋,她也要让冰旋生不如死,敢害她,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223,失算 刘贵妃的办事能力果然非同一般,刚开始一切都只是在暗中与总兵府进行的。 反正总兵府与刘贵妃的关系,平时也时常进宫,倒是没人有怀疑什么,然而直到刘贵妃要给宁从安娶刘明媚要一个名份的时候,事情才揭露出来。 以刘贵妃深得天南帝的宠爱,再加上这本就是亲上加亲的事情,天南帝不好拒绝,在刘贵妃的几番撒娇下,最后受不住还是答应了,这刘名媚的名字提前被记入皇室宗册之中,刘明媚就已经是宁从安的皇子侧妃了,便是皇上想要反悔都会十分麻烦。 此时刘贵妃也不怕别人中途搞破坏,这便与总兵府十分高调张扬的办起了婚事,其实这时代只有娶正妻才有资格举办宴会,但因为皇子身份尊贵,侧妃虽本质上也是妾,可是真有机会成为皇上后,这侧妃便是贵妃的最好人选,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选,皇子正侧妃都可记入皇室宗册,有一个比较直白的形容,就好比一些商人家的正妻与平妻的身份,所以这侧妃也是能举行婚礼的。 可现在关健问题是,冰旋这个正妃大婚的圣旨还没下来呢,侧妃的婚礼就要先举行了,这不是实实打着冰旋的脸吗。 “啪!”冰旋听到这消息时,整张脸都气绿了,正喝着的燕窝直接甩在地上,洒了一地:“不行,我要去找从安说个清楚,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欺辱我丞相府无人吗,竟然让刘明媚那个贱人先我一步进府,这绝对不行!” 说罢便冲出屋子就去皇子府,那边冰恒怀方氏听到消息已经迎来了,看到冰旋这样子立即将人拦住:“站住!” “爹,您评评理啊,三皇子简直太过份了,明明我与他的婚事早先下了圣旨,现在竟然要让刘明媚先进府,这岂不是打着我的脸,这让我以后进府怎么自处,我现在已经是那些大家眼中的笑话了,这口气女儿绝对忍不下来,要讨个公道!” “公道!你要讨什么公道!”冰恒阴沉着脸看着冰旋,反倒将冰旋吓的退了一步:“你敢做出如此大事来,就该想到这个结果,这还是三皇子手下留情,要是我,你先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爹2F老爷,您这是什么话!”冰旋与方氏同时大惊的出口。 冰恒看着冰旋的眼神分外冰冷:“你想陷害那玉面,结果却是拿刘贵妃行事,你可知道三皇子能有今天在朝中的大势力,还有名声,这一切都跟刘贵妃得皇上的宠爱有关,没有刘贵妃那三皇子登基的可能起码会降低一半,我真是看错你了,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在这时候还办糊涂事。这一回刘贵妃是救回来了,若是真的救不回来,你会死的很难看!” 冰旋面色大惊,急道:“爹,女儿没有啊……” “不要想着骗我,我这么多年来请人前来教导你,你的言行举止有什么是我不清楚的,我劝你最好不要做无谓的事情,之后进了三皇子府就好实待着,不然到时候惹了三皇子怒火,谁也帮不了你。”冰恒口气很冲,说的方氏与冰旋都是面色大变。 冰旋面色苍白,急忙抓着冰恒的衣袖哭道:“爹,女儿也不想啊,是女儿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还请你亲您能指点,女儿以后都听父亲的,绝对不会擅自主张了,父亲您要救救女儿啊,若是让这刘明媚嚣张起来,以后女儿在皇子府还怎么过啊。女儿若是过的不好,对父亲,对丞相府都没有好处啊。” 方氏也连忙劝道:“老爷您别生气了,旋儿最近经历了太多不好的事情,所以一时想差了也情有可原,可到底是您亲生的,您难道能看着她痛苦吗,老爷……”说着抓着冰恒的衣袖,眼泪便落了下来。 冰恒冷哼一声,他心中对冰旋想陷害玉面很是恼怒,可到底是理智胜于那一丝浅薄的欣赏与喜爱,吐出一口气道:“旋儿,你将来便是皇子妃,是皇后了,有些事情可能做一回便不能重来了,所以你必须要遇事冷静,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多多想想,万不能一时冲动。你与三皇子的婚事是皇上下的圣旨,你要记得,你是皇子妃,这是无比尊贵,是皇上亲自下旨的,谁也越不过你去,这件下毒之事三皇子必然会有所怀疑,到时候定要想办法将此事安在那苍云与玉面的身上,而你现在什么都不要管,宁从安要娶刘明媚,办的这么大,你便要做的更大肚,明日与你娘选几件珍宝前去送给总兵府,一定要高调,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大度的给予了刘明媚的礼物,而你嫁进皇子府后,这个大度也一定要维持下去。那刘明媚说白了只是个妾,她与你总有天壤之别!” 冰旋本来听的大大不悦,听到后来也明白了,现在她在宁从安那里可能被怨了,若是此时再闹,只会让宁从安对她印象越发不好,只会让他们偏离的更远,这宁从安将来可是一国之君,皇宫争的是什么,还不是争宠,她有再多的怨这也不能在宁从安面前表现出来让他厌烦。 冰旋无比认真的道:“女儿明白父亲的意思了,一定会做到的。” 冰恒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轻轻拍了冰旋的肩膀一记:“你要记得,你是未来的皇后,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将来一切的荣耀都是你的,你要学会忍耐。” 冰旋重重点头,面上又带出了自信的微笑来,刘明媚不过是刚嫁到皇子府,以后的时间还很长,不需要争一时之长,将来一切都是她的,何必在乎一时间的宁从安的宠爱呢。 福来酒楼里,冰烟却是把玩着手中的请帖,三皇子府喜事,竟然请她?这倒时真有趣了,想息事宁人吗? 可惜了,宁从安对她太不了解了,得罪了她,就别想息事宁人,她会百倍奉还的! 224,合作 宁从安娶刘明媚为侧王妃的事情办的很大,又因为刘明媚早已是皇家媳妇身份,是以便是冲着这个一身份,刘明媚即便只是宁从安的侧妃,婚事除了不能像与正妃一样拜堂成亲,便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成亲之日,冰旋与冰恒方氏自然也要捧场参加,看到往来的宾客皆是出身大户,还有一些皇亲贵戚,冰旋心中气恨,面上还要装成大度的去与人打招呼,那些人看着她那面露嘲讽的样子,直让冰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暗想进了皇子府后,绝对要让刘明媚好看,就凭那刘明媚的冲动愚蠢,即使有着刘贵妃有着总兵府当靠山,最后也只有任她宰割的份。 而就在成亲的当日里,宁从安此时却会见了一位神秘的客人,书房里只有宁从安、明幕,还有一个面貌英武,眸若虎鹰的男子,这男子拱手向着宁从安行了一礼道:“草民见过三皇子。” 宁从安今日一身红色新郎亲袍,一身的喜气,此时笑起来,便是虚伪客套之笑,也真诚的多了:“本皇子早就听闻慕容公子才貌双全,乃江湖上出了名的双侠之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失敬失敬。”宁从安也是一拱手,说起来话跟江湖人士一般,果然让那慕容公子脸上的紧张消去不少。 “天南国有名最有贤名的三皇子,草民一直久闻而没有幸相见,今日一见,那些传言太虚了。”宁从安一愣,笑道:“噢,慕容公子怎么说。” “草民看来三皇子亲切和善,岂止是贤,还有一个仁和。”幕容武看着健壮,长的较憨厚,只是这夸人的话说出来,宁从安愣了一下,也不禁笑了出来,慕容武此时微红着脸,明显就不是个怎么会说话的人,能说出这些话也不容易。 “慕容公子请吧。” 慕容武又是一拱手:“草民不敢。” 明幕笑了起来:“看明公子客气的,三皇子最是个随和之人,为人也非常好客,听闻慕容公子要进京,特意叫我前来接洽,可见三皇子的真诚了。” 慕容武连忙点头道:“三皇子看的起草民,这是草民的荣幸。” 宁从安闻言一摆手:“本皇子最是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的,快别皇子草民的叫了,你叫一声从安兄,我听着更开心。” 慕容武若有所思,却是摇头道:“草民不敢,礼不可废,今日是三皇子娶侧妃的大日子,草民正好带来一物,愿祝三皇子新婚幸福。” “噢,拿上来看看。”宁从安笑着,慕容武一拍手,外面走进来一个随从,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一条红布,慕容武走过去,手上猛的一揭,却是一座送子观音的白玉佛像,佛像上送子观音容貌栩栩如生,慈祥而平和,慕容武笑道:“三皇子迎娶侧妃,草民在这预祝三皇子早得贵子。” 宁从安一愣,不由深深看了慕容武一眼,明幕也是若有所思,这慕容武长着张憨直的脸,但是这心思也十分细腻,宁从安可不希望早上贵子吗,若是他能先有儿子,对他登基岂不是更有好处,宁从安面上的笑意浓了几分:“那就谢过慕容公子的礼物了,听明公子说,慕容公子此次进京,似乎在找一个人,可有眉目了吗?” 慕容武微微摇头:“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人怕是不好找。” “噢?不知道慕容公子找的是何人?”明幕笑道:“三皇子在朝庭里最得贤明,手下自有一帮得力的帮手,若是由三皇子帮忙,慕容公子有何愁找不到人呢。” 慕容武叹息:“说来也是慕容家的家务事了,当初草民的姑姑与家中闹翻了跑出来,只是这一出就是十几年,府中派了许多人云寻,也一直没寻到,倒是最近有人传言,似乎在京城看到一个女子与姑姑很像,父亲思妹心切,但府中事情又太多,便让草民先来寻寻。” “噢?慕容公子可有眉头,是谁?”宁从安突然若有所思起来。 慕容武摇头:“具体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只不过在这京城里找到的机会更多了,不瞒三皇子,草民已带了一队十几人,想先暗中查探看看,等寻到到了人再请父亲劝姑姑回去。” 宁从安一脸同情的道:“十几年过去慕容家主还能这么顾念兄妹之情,果然是个重情重义的,本皇子甚是佩服,若有机会一见,必圆了本皇子这慕名江湖侠士的心愿了。” 慕容武却是惶恐道:“三皇子严重了,家父也说这朝庭里,他最是看好三皇子,若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 宁从安顿时笑道,只是眸中却微微闪烁不定:“这件事情便交由本皇子去办了,在这京城里,本皇子想找个人并不难,只要慕容公子将你姑姑的特征年龄习惯等说出来,本皇子便要自信找到。” 慕容武面上顿时一喜:“那便有劳三皇子,家父曾说,只要能找到姑姑,那件东西,他愿意献给三皇子。” 宁从安一听,也忍不住喜意:“慕容家主说的可是真的?” 慕容武肯定点头:“三皇子,绝无需言!” “好,这件事便交由本皇子,本皇子说话算话,必会尽快将人给你们找到。”宁从安心中一喜,这慕容家世代便是江湖第一暗器世家,对一些毒也有略有涉猎,最主要的是,慕容家据传还有一个传家之宝,正是让慕容家多年来屹立江湖不倒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外人并不知道,只知道当初知道秘密的人都死了,慕容家的威慑力极强,是真正的江湖豪门,而宁从安要的便是这样东西。 虽然这慕容武的话不完全可信,但只要有一丝这个可能,宁从安总愿意试试,而且慕容家想耍别人,但却不敢耍他这个天南国的三皇子,他们承担不起那个代价,为了这个东西他殷勤些也是应该的,因为值了! 而且宁从安脑中灵光一闪,已经有所怀疑了! 225,争嘴 却说正院这边,宁从安作为主人虽然该迎客,只不过他身份高贵,便是他不接自出来,别人也说不出他什么,那边刘明媚之父,总兵刘武却是担起了这个责任,身为武将本来声音就大,他不时哈哈大笑与客人交谈,立即便成为了皇子府里的一道风景。 冰恒带着冰旋方氏走过去的时候,刘武正与一个官员说话,谈的十分开心,就跟他自己成亲一样。 冰恒皮笑肉不笑的道:“刘总兵,恭喜恭喜了。”明明将来冰旋才是这皇子府的女主人,现在却要让冰恒来恭喜政敌刘武,冰恒现在心中也说不出的憋屈。 刘武笑道:“同喜同喜了,要不了多久,本官也与冰丞相做亲爱了,看你怎么这见外,来人啊,还不快带丞相进去休息。”说着一拱手,“丞相对不住了,今日宾客太多了,本官实在招待不周了,冰丞相请便。” “刘总兵请。” 两人一对礼,身子一侧便一前一后错开了,那刘武已经哈哈大笑去迎第二个客人了,顿时让丞相府一众人面色不好。 方氏暗自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不过嫁女人当妾吧,看把他乐的,真是不要脸。” 冰旋也黑着脸暗道:“父女都是一个德性,娘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来到大厅的时候,立即一堆人前来问好,将冰恒请到上位了,此时宁从安也带着明幕与慕容武出来了,冰恒立即上前行礼:“下官见过三皇子。” 宁从安立即扶住冰恒的胳膊道:“丞相,万万不可,快快请座。”只是将冰恒扶向座位的时候,却是低声道,“随后本皇子有事要向丞相请教。” “不知是何事?”冰恒同时低声问道,宁从安心知他想什么:“丞相请放心,这对丞相府并不是什么坏事。” 冰恒若有所思,坐到椅子上时,已与宁从安谈笑起来,那方氏与冰旋身为女客,不适宜在这里久留,而且作为女宾客,她们还要给刘明媚云添妆,这也是天南国的一个习俗的,来参加婚礼的,除非不到场,否则别管认识不认识,东西名贵不名贵,都要给新娘子添嫁妆的。 冰旋的手一直拧着手帕,方氏还不忘叮嘱:“旋儿,一会你一定要沉的住气,知道吗。” 冰旋只是点点头,不过听方氏一言,本来冷冷的脸上,表情倒是好了一些。 “哎呀,刘小姐可真是漂亮啊,就跟天女下凡似的。” “呸呸呸,瞧你怎么还没改过话来呢,现在可是三皇子侧妃了,那可是有品级的了,你还刘小姐刘小姐的叫,也不怕挨了板子。” 之前的女声笑了起来:“哎呀,看我这嘴,这不是叫着习惯了吗,该打该打。”便往嘴上打了两下,非但没让气氛变差,反而引起一堆小姐咯咯直笑,气氛极好的。 “丞相夫人、大小姐到。”那房外站着两排婢女,远远一看到方氏与冰旋走近,立即便叫了起来,顿时让方氏与冰旋没脸。 房门随后打开,走过来两人迎着方氏,不是刘明媚之母王氏是谁? 其实说来正式的婚事,这女方添嫁妆等事情都该在娘家做,但刘明媚虽说是得了位份的皇子侧妃,但到底不是名媒正娶,别的府迎妾也不过就是抬顶小轿,家中给嫁妆多的,就跟着男方的小轿一并抬来了,刘明媚昨天已经风光的将嫁妆全都抬进了皇子府,因为不能完全行正妻礼,所以拜堂那个免了,而在女方家添嫁妆也变成来三皇子府,之后便是一个晚宴,这王氏现在自然是在三皇子府了。 “哟,这不是丞相夫人吗,真是稀客稀客,快里面请,咱们姐妹两个也好久没见了吧,妹妹可说了,姐姐今天若是添的嫁妆不好,妹妹可是不依你啊。”那王氏说话阴阳怪气的,偏还让人说不出她半句不是。 方氏眸子有些阴沉,却是扯着笑忙点头:“瞧你说的,以后都是自家人了,你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那是那是,姐姐怎么会是小气的人呢,只不过说起来妹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看看这皇上亲自下的旨意,明媚本来是要在冰大小姐之后进府的,却没想到跑到她前头去了,姐姐与冰大小姐不会生气吧?”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方氏与冰旋就是装的再好,此时面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了,原本一堆笑陪着刘明媚说话的小姐,此时也都往后退去,不说话了。 皇上都亲自下旨了,方氏能有什么意见,就是有她也绝对不敢说,方氏面上僵了一下,又马上恢复过来,笑道:“这可不在先来还是后来,正就是正,反就是反,从来没有迂回的,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明媚这孩子也是本夫人看着长大的,今天都到了伺候男人的年纪了,本夫人自然也得表示表示了。” 王氏一听,眼睛一眯,刚要说什么,那方氏已经招了人前来给刘明媚添嫁妆,方氏拿着的是一枚清透翠绿的玉如意,两个串在一起,倒也是富贵吉祥,玉质不错,倒也是不错,可惜就是小了点。 方氏与冰旋之前为了给福来酒楼凑银子,又是凑又是借的才还了十万两,到现在还欠着五万两呢,方氏能拿出什么好东西,虽然这东西不错,但也称不上多好,王氏一听笑了出来,只是眼中明显带着嘲讽:“噢,这两枚玉如意玉质倒是不错呢,看来是丞相夫人赚的家底吗,那本夫人就带着明媚谢过了。” 刘明媚此时还盖着粉红色的盖头,只是那盖头略显透明,自然也看到这里的情形,此时不禁低笑了起来,声音虽然低,但却有不少人听到了:“真是小家子气。” 冰旋当下变了脸色…… “三公主到,玉面小姐到!”此时外面却是响起传话声,众人一惊,连忙转过去,便连刘明媚也站起身又跪下,齐道:“拜见三公主。” “嗯都起来吧。”然而众人一抬头,却是面色一变,玉面小姐竟然站在三公主身边,她们刚才岂不是跪她了?! 226,合谋 方氏、王氏、冰旋、刘明媚等一众小姐面色都不好,冰烟却是笑道:“恭喜刘侧妃,民女今天有幸前来,也厚着脸皮给刘侧妃添个嫁妆。” 冰烟笑脸相迎,又是大喜之日,刘明媚自然不好撅了她的面子,笑道:“玉面小姐客气了。” 媚霜此时微向前,双手端着一个红木盒子,盒子上雕着玉兰花,极为精致雅美。 “咦,这玉兰花心是宝石?”一个小姐突然愣了下说道,其它的人纷纷看云,一看皆是一惊。 这红木盒子上雕了一排白色绿相间的东西,不仔细看以为只是画的彩,仔细一看竟然全是宝石镶上去的,光是这一个盒子价值就远超方氏的,媚霜此时缓缓打开盒了了,里面两个红色的玉便躺在盒子里,那些小姐却是惊叹不已:“哎,这是个什么形状,好古怪啊。” “这是红玉吧,好名贵。” 其实红玉的价格远不如帝王绿那些玉的价格贵,但是颜色鲜艳,而且出现的少,所谓物以稀为贵,这一块红玉比起一些羊脂白玉等还要名贵许多,而且那形状还是她们从来没见过的,直让她们新奇不已。 冰烟笑道:“刘侧妃,人的心是红色的,以前民女在江湖游走时,还听闻过这心便是这个形状的,民女送这个礼物便是希望刘侧妃能与三皇子永结同心,一生顺逐。” 说着媚霜突然一拉扯,那盒子里的两块玉突然对立贴在了一起,刘明媚都激动的揭开了盖头:“这……这好,这个礼物本侧妃很喜欢。”刘明媚一把将两块红玉抓在手中,这寓意多好,永结同心,她与表哥会一辈子相亲相爱的。 冰旋那个脸色简直比黑锅底还有黑,那眼神的中杀意,恨不得能将冰烟直接剐成一片片碎片一般。 其它的小姐大多都是心奇的,王氏看着冰旋方氏吃瘪,笑了:“还不知道玉面小姐有这样的奇思妙想,真是新奇好玩,可是好东西呢。”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王氏与刘明媚现在明显就是这么个状态。 冰烟一脸谦虚:“哪里,只是因为刘侧妃婚事,民女苦心想了,只要刘侧妃高兴,民女做什么都是值了。” “好了,快别说了,三公主,玉面小姐还是里面请吧。”那王氏已经亲切的拉着冰烟往里走了,所有人都好似忘了方氏与冰旋一样,将两人次的差点背过气去。 “娘,你看到了,她们太过份了,这分明是眼着咱们,分别是挤兑我呢,这口气让我怎么咽的下去。” “咽不下去也得咽,忘记了老爷是怎么说的吗,小不忍则乱大谋啊,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放心,娘已经让你爹尽快向皇上提及,必会早早将你的婚事也办了,先让刘明媚张狂,也张狂不了几日,到时候你还怕报复不回来吗,这刘明媚就是个没脑子的,怎么与你相比,不要担心了。”方氏磨牙,却依旧劝着冰旋要忍耐。 冰旋心口积着一团火,这口气岂是这么好咽下去的! 她冷冷看着冰烟,都是这个该死的玉面,竟然也在这里凑热闹给她难堪,该死的东西! 然而就在此时,冰旋眸子突然一转,眸子迅速一凝,方氏一见微愣:“旋儿你在看什么?” 这刘明媚住在的是皇子府后院第二的位置,前面最大最好的院子自然是给冰旋准备的,刘明媚便卡在冰旋与后面院子中间的位置,然而冰旋刚才看到的女子却是从后面走过来的,那里可都是宁从安女眷住的地方,虽然也有伺候的婢女,但是冰旋绝对不会看错这一个。 那女子一走,腰先扭两扭,这等不要脸的妖精,绝对是宁从安的女人。 冰旋微恨的同时,眸子却是急速闪烁,对方氏道:“娘,你看到那个人了吗?” “那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女人,看她那走路,跟府中那几个贱人没两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方氏呸了一口。 冰旋却笑了:“对,她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但现在却是有着大用处。” “旋儿,你又要做什么!”方氏惊讶,冰旋眸中阴冷:“娘,女儿不想做什么,只不过这皇子府中两个女人争风吃醋,与女儿可是没有关系的啊,刘明媚对从安多么痴恋,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方氏一想却是沉默了记,冰恒说的好,来日方长,但若是在这府中没夺到先机,冰旋再进来的时候便难办了,即使冰旋才智更胜刘明媚,可是那王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还能不派两个来守着的吗,不如先让刘明媚出大丑,那对冰旋才是无往不利的事。 “你有什么计划?”方氏疑惑。 冰旋冷笑:“这件事,自然还要那个玉面出力了。” 房间里谁也没理会兀自气闷的方氏与冰旋,一堆小姐围着宁月与刘明媚说话,此时几个丫环走进来,挨个为这些小姐们倒茶,然而就在给冰烟倒时,那丫环脚上却不知为何突然一扭,她手中壶盖突然一飞,一壶滚烫的茶水便向冰烟泼去。 “啊!”旁边的小姐看着不禁大惊,如此热的水泼脸上还不得毁容了吗! 冰烟躲都来不及了,急忙抓着身边的桌子,低喝了一声,使尽全力将桌子提起挡在脸上,“啪哗”两声,滚热的茶水便洒在了地上,一群人不禁松了一口气,只是这水洒面很大,虽然挡了脸,但是冰烟身上的衣服却还是被淋湿了几下,也好在是隔着衣服,否则这皮肤也说不定烫坏了,倒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总算没事。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奴婢脚……脚滑了……奴婢错了……”那婢女此时吓的面无人气,跪在地上吓的直哭。 刘明媚气的咬牙切齿,这若在她婚上有人受了伤,不是打她脸吗! 冰烟却是眸子幽幽的看着刚才那婢女所在的位置,那里确实有一道脚印,她鼻子微微一吸,眸中越加冷沉,诡笑的看向了正走进来的方氏与冰旋母女二人! 227,无妄之灾,设计! “哟,这是怎么了,妹妹这大婚之日的,怎么弄的这屋子乱七八糟,哭哭啼啼的,多不吉利啊。”冰旋此时怪叫着出声。 刘明媚冷哼:“只不过是一个没用的婢女,先拉下去吧。” 那婢女一听,却是吓的花容失色:“侧妃娘娘饶命啊,侧妃娘娘饶命啊!” 冰旋惊道:“妹妹,不过就是个犯错的丫环罢了,这可是你大喜之日,真闹出人命来,对你也不好了,我看妹妹这事就算了吧。”说着看了眼冰烟,“玉面小姐想必也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才怪,那水真烫着了,冰烟不毁容那脸上的皮肤也会受影响的,冰烟却是笑的十分的温柔,温柔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正是,今天是刘侧妃的大喜之日,民女不过是来贺喜的,自然是希望刘侧妃今日能顺顺利利,民女一点也不介意。” 刘明媚看着冰烟眸子倒是深了深,这个女人倒是个有分寸的:“行了,先让她出去吧,没用的东西。” 冰旋却是道:“玉面小姐衣服却是湿了,这样继续参加宴会怕是失礼的,你说,这府中可有换衣服的地方,快带玉面小姐换一下。” 那婢女连忙点头:“有有,就在后面,玉面小姐刚才都是奴婢的错,求玉面小姐饶了奴婢这一回,给奴婢一个带罪立功的机会吧。”那婢女一脸殷切,就怕冰烟不同意一样,眼眶都吓的红了。 冰烟笑道:“好,那就劳烦你带路了。” 王氏忙歉声道:“府中奴婢行事莽撞,让玉面小姐见笑了。” “无妨的,刘夫人客气了。”说着看了那眼婢女,那婢女如释重负一般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奴婢这就带玉面小姐去,这边请。” 宁月有些不满,可今天日子不同,宁从安娶侧妃,又是总兵府的,便是各个皇子都来参加,而她则代表了众公主嫔妃,到底不能失礼,只好先坐着了,王氏见状忙撞撞刘明媚,刘明媚后知后觉告罪:“三公主恕罪,妾身进皇子府后一定严加管教这些婢女,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宁月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路上,冰烟看着脚步略快的那洒茶的婢女,略带疑惑的道:“不知道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下人房是在这里?” 那婢女笑着转头:“玉面小姐猜错了,奴婢们岂有资格住在这里呢,这后头都是皇子府各位主子住的地方,玉面小姐是皇子府的客人,您要换的衣服,自然不能是奴婢们这种低卑人穿的,后头有两个空着的房子,里面有备着两三套衣服,都是三皇子吩咐的,就怕遇到这样的情况。” “噢,原来如此。”冰烟微微点头,便不再说了,那婢女却是一愣,谁想冰烟竟然问也不问了,抿抿唇,到底是没说话,只是一笑继续去带路。 两人穿过一条小道,首先看到的便是一个围着简单栅栏的院子,但上面缠绕着各色藤蔓,上面还另培栽了各色的花朵,明艳异常,冰烟又瞧了瞧,进了院子里,还有两个圈出的小花区,都栽着各种颜色艳丽的花朵,冰烟问道:“这里可有人住?” 那婢女笑着道:“三皇子可是个爱花之人,咱们三皇子府许多个院子都栽了不少的花的,玉面小姐觉得好看吗。” 冰烟笑了:“确实很美丽。” 两人进了屋子,那婢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玉面小姐,衣服都在内屋之中,奴婢不方便进入,就在这里等着你了。” 冰烟眸子一眯,最后还是抬步向前,然而才走了两步,就突然听到后面“啪嗒”的一声,再一转身,那婢女哪还在哪里,不止如此,房门一瞬间关闭,还从门外传来一道门关闭卡住的声音,她被关起来了! 冰烟停下脚步,嘴角勾着冷笑:“你这是什么意思?” 外面却只是传来一道轻笑声,并不回答,冰烟反倒是平静了,坐下去,拿起上面的茶杯细细闻了下,又暗自观察了下房间,感觉到没有问题之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外面门上突然鬼魅的捅了一个洞,一个黑幽幽的眼珠子贴在了那里,若是被人望到,定要吓个好歹来,只是此时的冰烟却是静静的饮着茶,淡定又安然。 那诡异的黑眼珠子似乎闪过丝疑惑,又收了回去,停顿了一下竟然又猛的贴住,然而看到的情景还是冰烟在喝茶,正当她黑眼珠一闪之迹,那冰烟突然面色一变,身子一歪,便倒下了。 黑眼珠子停顿了一会,见屋中没有动静,门外响了几道异响,房门又打开了,刚才的婢女又回来了,细心的从门那张望了一下,又给带上了。走到冰烟的身边,伸手狠狠往冰烟胳膊上掐了一下,冰烟却是眉头都没皱一下,她又检查了下冰烟喝的茶,看着茶杯里空空如野,地上也没有倒掉发湿的痕迹,面上露出得意之笑。 十分粗鲁的将冰烟拉扯起来,便往内堂拖去…… 那婢女做完了事情,又小心的将屋子里的事情安排好后,这才推门出去,左闪右闪的来到一个僻静的角门,那里鬼鬼祟祟站着一个男人正在张望,婢女走过去道:“快点去办事,该你出场了。” 那男的顿时咧嘴一笑道:“没问题,只是这银子。” “只管去做,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咧好咧,这事交给我准没错的。”男子搓着手,笑了两声,又十分鬼祟的离开了。 “事情办好了?”那婢女还不待松一口气,就听到背后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她顿时心头一紧道:“王妃,您放心吧,事情都办好了,一定会没事的。” 那个正冷笑的不是冰旋还是谁! 然而此时的冰烟眉头却皱了起来,那个婢女竟然将她关在一个大箱子里,这是搞的什么鬼? 冰烟医术了得,自然不会被迷晕了,只是那个时候她最好的法子就是将计就计,可是现在她却不懂了。 “吱嘎”正在此时,房门再次缓缓打开,冰烟听到脚步声,小心的将藏身的木箱子打开个缝,当看到外面的情形时,冰烟面色大变,竟是一个男人抱着一个裸体的女人,冰烟心头顿时大惊,她被设计了! 【作者题外话】:到底是神马设计呢??? 228,寻人 冰烟瞪大眼睛,脑中急闪一片刻后,那床上的两人已经动作了,却见那男子长的的只算的上一般人,而且眼珠子乱滚,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 只见他眼睛四下打量了一下,好似在看人,没人发现,他将光女子放在床上,然后将衣服一拉,里面瞬间掉落一堆女人的衣物,他用脚一乱扯,那衣服便凌乱的洒放在地上。 男子此时勾唇一笑,看了眼倒在床上的女子,直接脱下裤子,拉起女子的双腿,怪笑了一声,嘟囔道:“果然是个妖精,哈哈哈,老子今天是有福了。” 冰烟看的清楚,那光身女子分明是昏迷状态,被男子拉扯着也全然没有防备清醒,便是在男人提枪而上之时,那女子脸上也只是露出痛苦神色,却依旧没有醒来,这女的分明是被迷昏了。 冰烟仔细盯着这女子,她确实是没有见过这女子,她长相不能说是绝顶美丽,可是眼虽未睁,但是面容的柔媚还是能看的清楚,身材更是魔鬼般曼妙,凹凸有致,肌肤白里透红。 再看那男子长相不能说丑,但也绝对称不上英俊,而且衣服略显粗糙,比起被扔在地上的女子艳丽的衣裙,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这个人不是今天来参加宴会的某府小姐,便是这皇子府中的重要人物,却被这男人污辱了,可为什么要将她关在这里吗呢? 她被设计是肯定的,可是为什么?这里面搞的什么鬼? “这该死的小娘们,果然是销魂,哈哈,本大爷今天也能尝尝皇子的女人,做鬼也甘愿了。”这男人是否知道这屋中有人未可知,但是却说出一个大新闻,这女人竟然是宁从安的女人。 冰烟心中一紧,突然间明白了,微微咬牙,在想着脱身的法子。 若是她猜测的不错,恐怕过不了一会便会有人带人过寻她,而她正巧在这个屋子里看到一个男人强了三皇子的女人,不但行为让人怀疑,而且亲眼见证宁从安的丑事与经过,这种事换成是哪一个男人都留不得她,而且这房中的男女也都活不成了,一石三鸟之计,果然好狠、好毒! 屋内响着原始的律动声,冰烟心中却有些烦闷,来参加一个婚宴都不得安宁。 “哎,玉面小姐出去这么久也没回来,别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能有什么事情啊?” “今天人多繁杂的,与人冲撞了也不好,还是过去看看吧。”几个小姐留在刘明媚喜房里,却是突然讨论了起来。 王氏一听,也不禁微微点头:“说的也是,玉面小姐第一次来府里,还是派人去看看吧,别出什么事情了。” 从冰烟离开到现在差不多已过半个时辰,就是换再多的衣服也该换回来了,王氏虽然对冰烟感观算不上好,但也不算坏,这玉面可还有利用价值,而且在这刘明媚喜事当天出什么事,她们脸上也无光。 王氏找人陪着刘明媚,自己则亲自前去请,几个小姐也好事的跟了过去,没一会功夫一群人往后院走去,路过的人都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自然都好奇的跟去了。 往后院走去,王氏还拉住一个婢女:“这府中客人换衣服都会在哪里换。” 那婢女轻轻一行礼:“回各位夫人小姐,后院有几间客房,那里备了几套应季的衣服,应该是去的那里。” “带我们过去看看。” “是。”婢女又是恭敬一行礼,便带着众人往后院深处走去,然而穿过一条小路,经过一个院子的时候,那婢女却是疑惑的看了眼紧闭的院门与房门,却什么也没说。 “咦?玉面小姐没在啊?” “你可有看到一个极美的女子,她今天穿了一身浅湖绿的衣服,头上只别了两枚梅缠绿叶的钗子。”王氏忙问道。 那婢女摇摇头,今天来府中的客人这么多,哪里能谁都看过,王氏一听却感觉有些不对劲:“你找几个去寻寻,那小姐身份有些特殊,绝不能怠慢了,快去寻寻。” 婢女一听也面色严肃,然而找了约有十名婢女一同寻人,然而找遍了大半个皇子府,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冰烟可不像是做事没有分寸的,换身衣服离开这么久,也不派人回个话,而且之前那闯祸的婢女也不见了,顿时让人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事情传到宁月耳朵里,就更是大事了,将自己带来的宫女都叫出来寻人,到后来宁从安、宁从轩、苍云等都被惊动了,纷纷派人去寻,这一下可算是惊动今天前来参加宴会的众宾客了。 宁从安面有不善,今日他的婚事,最后却要给寻这玉面来,这玉面未免太将自己当一回事了,想如此寻特殊,哼,也不过就是这种肤浅的女人! 然而这事情却是越闹越凶,让府中大半人力去寻人,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冰烟,这一回便连宁从安面色都不对了,这事有些蹊跷,最后宁从安下令,地毯式搜索,定要将冰烟找回来为止。 此时之前带王氏她们寻人的婢女却是突然道:“之前路过艳菊姑娘的院子,那里却是大院房门紧闭,这位玉面小姐会不会是在那里呢?”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带着大家前去!”王氏此时也将冰烟恨的不行,此时这群宾客为了找她费了多大的劲,倒是无人理会刘明媚了,这喧宾夺主哪个身为主人的遇到了也不会高兴。 人群中,冰旋扶着方氏,走起路来,衣带飘飘,体态婀娜,在急冲冲的人群里显得那么鹤立鸡群,她嘴角勾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恰到好处,可是仔细一看,却能看出她眼中的一分诡异来。 众人急奔艳菊的院子,然而才刚踏进这个院子里,里面此起彼浮,属于鱼水之欢的呻5C吟声便响了起来,众人面色大变,许多人都露出膛目结舌的样子来。 他们可是来寻冰烟的,想起那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样子,不少男子跟打了鸡血一般,冲过去便将大门踹开! “砰!” 229,冤枉! 这艳菊的房间乃是两进式的,房子门进入先是个外堂,也可以算着是厅子,然后进去后才是内堂,里面又用屏风隔出了两个空间来,冲进第一道门后,屋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响,女子的声音之娇媚的,简直是酥到骨子里去了。 有些人眼露红光,某些老头子竟然比些年轻小伙子跑的都快,不少夫人小姐却是面露嘲讽之色。 一群人冲进屋子里的时候,当看到是何人时,却都有些傻眼。 “这……这是谁?” “呀?这不是三皇子身边的婢女吗?” “嘘,别乱说!” 却见床上,一对男人正激烈的交缠着,这宁从安今日大婚,可是与当初去明雪阁那些公子小姐不一样,不但参宴人数之多,而且都是极具身份地位的,此时却看到两个赤条条的身子纠缠在一起,那感观震动有多强烈。 “大胆,简直胆大妄为,而且白日宣淫,简直混乱不堪,三皇子,你府中竟然出现这种不知廉耻的人,三皇子是怎么管的皇子府,简直太不像话了,明天本官一定要将今天这等污秽之事上奏朝庭!”身为御史大夫,这时候不是于书礼跳出来还有谁,他气的涨红了脸,一脸的愤然,胡子都气的一翘一翘的,看着宁从安一副恨铁不成钢,又无比失望的样子。 宁从安心中立即一紧,这于书礼不止是朝中出了名的硬骨头,认定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还是直系天南帝的人,一般人也不敢动他,若是让他借此事上奏,那宁从安可要倒霉了,起码这事情清楚,被训斥一顿是必不可少的。 四皇子宁从齐今日一身天蓝底衫,上面绣着精美蟠龙,本来看着这屋中的情形冷眼旁观着,只是在注意到那女人的面貌时,突然大惊的道:“三皇兄,这……这不是你的通房丫环吗,怎么跟野男人……这……这!” “什么,四皇弟你说的可是真的!”大皇子宁从德大惊失色,眼睛瞪的跟铜铃一般,不可置信的直叫着:“不,不,这怎么可能,三皇弟如此才貌双全,身份尊贵,怎么会连一个粗鄙平民都不如,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 宁从德一副要遮遮掩掩的样子,反而更是让宁从安被人戴了绿帽子扣的死死的,那宁从安脸上瞬间绿的不能再绿了,让人错觉他脑顶上似乎已经顶上一个深沉的绿色帽子。 宁从德猛拍宁从安的肩膀,用着一副谁都看的出来的挤眉弄眼神情急道:“三皇弟,你快说话啊,这个根本不是你的通房丫环艳菊,她只是个普通的丫环,你快说话吧。” 那一副兄友为弟的样子,真是让人感动,只是宁从安此时却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胸前急速起浮,一把挥开宁从德的手,快步冲过去,直接提拉起艳菊的头发,狠狠一拽,那艳菊嗷叫了一声,痛彻心扉的大叫,只是此时却没人理会她,不少人看到宁从安的怒火,纷纷退避,就怕受到殃及。 “砰!”宁从安拉着艳菊直接落地,那穿着红色锦绣龙纹的精美靴子,重重的踩在了艳菊的胸口上,艳菊整个身子被踩的一弹跳,挣扎不开又重重倒回到地上云,一连发出两道重击声,声音之响,震的众人心中都是一紧。 艳菊嗷嗷惨叫,眸子猛的睁开了,看到宁从安时,明显呆愣了一下:“皇……三皇子……”艳菊本要伸手,然而当她发现自己被宁从安所困之时,却是惊诧异常,白皙的手臂上一片於青更是让她面色大变! “这……我这是怎么了?”不但胳膊上全是瘀青,且有与男子有过情事的她十分清楚,这并不是虐伤,而是那种时候弄上去的,她余光里也能看到自己赤裸的身体,艳菊面色瞬间苍白如纸,呆愣的看着宁从安。 “贱人!你还敢问本皇子,竟然敢给本皇子戴绿帽子,你简直是找死!”宁从安气的咬牙切齿,那脚再次重重踩在艳菊的胸口上。 艳菊只感觉胸口气闷,一口气差点憋回去出不来,死在当下,她废劲的大口呼吸着,身子虽然不能动,只是头一转,看到一众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目瞪口呆看着她,艳菊只感觉两耳轰鸣,差点吐血,她焦急的道:“三皇子,三皇子您听奴婢说啊,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奴婢是被人陷害了,奴婢是冤枉的啊~” 艳菊的声音是很柔媚的那种,就跟她的身子软的让人着迷一样,有几个自制力差的顿时扫着艳菊的身子双眼有些发直,却是看的宁从看更气的七窍生烟,差一点头都气爆了! “贱人,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让你还敢勾引人,让你勾引人!”宁从安气的快失去理智了,今天他的大喜之日,却发现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偷情,自己发现也就算了,他暗中解决掉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让一群宾客都看到了,而且还不止,大皇子宁从德,四皇子宁从齐那惯来是看不得他好的,今天一事,他们日后还说不定要怎么宣扬下去,想想那情况他都觉得没脸见人了。 今天的大喜之事,现在看来就跟笑话一样,这让骄傲的他如何忍受的了! 宁从安一脚踢向艳菊的腰,艳菊嗷的大叫一声,被宁从安一勾便背后身子趴在地上,宁从安却是发了狠的踹向艳菊的腰。 “咔嚓!”顿时一道骨头碎裂的声音瞬间响起,却被艳菊那无尽的痛苦声深深掩没,屋子里顿时响起数道抽气声。 这屋子里一片混乱,是以谁也没注意到,一个身影突然从门那里闪了出去。 冰旋站在人群之中,冷眼看着艳菊绝望痛苦的痛叫声,却是目测了房中红箱的方向,只与床相隔不到三米远,冰旋暗中靠近,拉着宁从安劝道:“三皇子您快别动怒……” “走开!” “啊!”宁从安正是怒到极点的时间,冰旋这一劝非但没有劝住,反而被宁从安一甩袖甩到一边,冰旋眸子一闪,脚下一踉跄摔向了一边的红箱子。 “啊!”然而就在撞开的同一瞬间,从里面突然滚出一个人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230,狗急跳墙! “咕噜咕噜咕噜”一个人就跟球一样,整个身子抱在一起,因为冲力直接弹跳起来,在地上滚了一圈“砰”的一声撞到了对面的墙壁上,顿时换来一道惨叫声。 被撞的人歪着身子倒地,身子一时间还保持着抱滚的姿势,样子有些可笑,而且头刚好被撞,晕晕乎乎的倒地起不来。 王氏看到那人,倒抽一口冷气:“这人不是之前带玉面小姐换衣服的丫环吗!” “哎,真的是她,她怎么的这里?” 一群夫人小姐大惊,面上不断变幻。 这里最吃惊的还要属冰旋与方氏了,两人对看一眼,心中都是一紧。 冰烟会医毒,这在之前的皇宫宴会中,冰旋与方氏就已经知道了,必竟身为明幕的师妹,想来医毒虽然学的不精,但也不至太差,那茶碗中放了迷药,她们不相信冰烟查不出来,而她们便是算准了冰烟查的出来,她还会自以为聪明的故意将计就计,所以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冰旋是算准了冰烟的心理,是以才有这婢女领其前来换衣服的一招,不止如此,就在冰烟被关在屋子里的时候,她也将艳菊迷晕,找个随便的男人坏了艳菊的身子,不但是解决了她一个情敌,而且还能借此让冰烟难堪,并且树立敌人,甚至还能破坏刘明媚今天的完美婚礼,可谓一举三得。 这男人将艳菊带进屋子的时候,冰旋找了好几个人在外面守着,至于她为什么能收买三皇子府的人,这个简单的很,她不但是未来的三皇子妃,是府中的正妃,当家人,而且之前多次进三皇子府,自然也有这个机会了,想收买几个下人这很容易。 这些下人在外面守着,并没有发现冰烟离开过,这在之前她们已打信号收到了。 可是这本该装着她认为的玉面,怎么会变成了这个婢女了?! 一时间方氏与冰旋也有些呆愣,不过很快冰旋却是眸子一凝,突然道:“啊?你不是带着玉面小姐过来换衣服的,怎么玉面小姐不见了,你却在这里,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件事情又跟玉面小姐有什么关系?” 那婢女迷迷糊糊的,回过神来看到这么多人,再看到屋中的情形也吓的不轻,冰旋突然开口,那婢女忽然一愣,接着大喊冤枉:“三皇子冤枉啊,冤枉啊,玉面小姐……玉面小姐她竟然趁奴婢不备,将奴婢打伤了,那玉面小姐不怀好意,此人留不得啊!” 宁月突然站起来,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简直满口慌言,之前你将茶杯洒在玉面的身上,是你自己的闯的祸,也是你将她带到这里来的,怎么可能是她有什么恶念,简直是个混帐恶奴!” 那婢女却是一脸惶恐:“三公主,您们都被这玉面伪善的外表欺骗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奴婢虽然有过错洒了她衣服,可是要带她去的是客院啊,但是她走到这里就突然走不动了,哄骗着奴婢要奴婢带她来这里换衣服,来到院子的时候这院子门紧关着,奴婢本来叫门,结果就被玉面小姐且从后面打晕了,之后的事情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 宁从安面色幽冷:“你的意思是,玉面将你打晕了,故意将你放在这屋子里,然后设计了屋中的事情?” 那婢女低着头,眼珠子却是胡乱一转动,余光看到冰旋打手势,立即摇头道:“三皇子,奴婢当时只觉得这院子怪,然后刚要询问艳菊姑娘在不在,就被打晕了,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简直胡说八道,三皇兄,你这府里都是些这么个满口慌言的贱婢吗,要知道这婢女洒了玉面一身,那可是个意外,玉面怎么会如她所说的设计了这一切,根本是她冤枉人!”宁月气的不轻。 宁从轩虽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婢女的眸子也有些发深,而他眼神忽然一闪动,看了下两侧,苍云什么时候不见了?心中微微一沉,接着略松了一口气。 冰旋已摇头道:“三公主,臣女知道你与那玉面交好,只是这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玉面到底内心想着是什么,又怎么会说给三公主听呢。臣女看,不如先将这玉面抓起来先严加审问再说。” “来人,立即将玉面找出来,绑着来见本皇子!”宁从安立即喝道,若是原来他对玉面还有什么心思,此时也都被玉面的参与此事恨的想砍了她,自然不会手软。 冰旋眸中闪过丝得意的光芒,看着趴在地上不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却根本直不起来腰的艳菊,嘴角冷意更深。 “三皇兄,你就这么听冰旋的话吗,这样无故冤枉无辜,这是三皇兄这个贤皇子会做的事情吗?”宁月却是怒道,整个俏脸都是一沉。 宁从安却是冷冷看着宁月:“三皇妹,这现在是皇兄的身务事,皇兄是这皇子府的一家之主,三皇妹你现在要插嘴吗?” “这分明就是个圈套!”宁月发怒。 冰旋却是低低道:“是与不是,让那玉面小姐出来说明不就好了,事情还没查清楚呢,三公主为什么这么急于给她辩解,莫不是三公主知道这里的什么详情吧?还是说三公主这是怕了,心虚了,你也不确定这玉面是不是凶手。” “给本公主住嘴!”宁月气极,手中握着手帕紧握成拳,若不是还有公主的矜持,她此时都恨不得奔过去,狠狠扇飞冰旋,看着她那副嘴脸宁月便气不打一处来。 宁从轩扇子却是一打,挡在了宁月的身前:“三皇妹,先看看再说。” 宁月分明欲言又止,却是咬牙等着,以烟儿的聪明应该不会有事的,可是宁月此时心中却止不住的担心。 然而却在这时,一个人快步冲来面色大变,却是三皇子身边的太监福德,此时他面色苍白,跑了两步却是一步一趔趄,急道:“三……三皇子不好了,玉面小姐快……快不行了!” “什么?!” 231,人不行了?! 宁月急切的奔过去抓着福德的手,握到福德疼的倒抽一口冷气:“你说清楚,你在胡说什么!” 福德疼的一脸大汗:“三……三公主,您们快过去看看吧,奴才说不清楚……” “你还磨叽什么,还不快去带路!”一群人拉扯着福德急吼吼的奔往他所说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后花园的石井旁,连人群中的冰旋都是一愣,那玉面没在出事房间里,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其中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很是怪异! “烟儿!”宁月刚一奔来,却是面色大变,快步奔了过去! 却见那花园的水井里,此时正有两个男子往上拉扯,他们过来时,正打捞上一个人,看身形像是女子,宁月急切的冲着带来的宫女道:“你们快去扶住玉面小姐!快去!”即而冲着那打捞的两个侍卫道,“都给本公主住手,别用你们的手碰她!” 那两个宫女也不知道从哪里拉来一个布,立即冲过去将被打捞上来的冰烟包住,但只是这一瞬间,却已经让人看到了冰烟浑身湿润,而且面色发白,紧闭着眼睛,并且她的双手是被有水桶绳子拉上来的,那白皙如美玉的手腕上正有两圈骇人的红痕。 宁月跑过去抱住冰烟,急切的给冰烟拍着脸,却又怕她疼,手还轻着,冰旋眼中晦暗不明,却是走过来道:“三公主,您这样轻不行,不如由臣女前来吧,不然唤不醒玉面小姐。” “你给本公主滚开!”宁月却是“啪”的一下拍在冰旋的手背上,冰旋手背立即发红,并且面上也低沉下来,宁月这可是太不给她面子了,再怎么说她的样子看着也是好心。 此时冰烟被水浸泡,身子自然是不能被男人所看,身为在场这些小姐里武功算是不错的红雪娥走过来,伸手在冰烟的鼻间一碰,接着面色大变:“没有呼吸了!” 宁月呼吸一紧,身子一摇晃,差点栽倒,那红雪娥面色也不对,又伸手在冰烟颈脉那里点了下,面上露出一个喜色来:“快,快找大夫前来,玉面小姐还有脉动,只是有些微弱,再不及时治疗便来不及了。” 明幕此时大跨步走来:“我来!” “我来!”然而在他之前,苍云却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更快一步拦在明幕前面,在冰烟眼皮上翻了翻,又把下了脉象,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喂了冰烟一颗药丸,明幕看到那瓶子眸中不禁闪烁丝嫉妒来,到底没有走过去。 不一会,冰烟卷翘的长睫颤抖了一下,眼皮微微被滑动,在场的众人,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中了。 今天参加三皇子与刘明媚的婚礼,这异变简直太多了,先是三皇子的通房与野男人苟且,又有丫环意指冰烟就是罪魁祸首,下一刻她竟然被人从三皇子府的水井中捞出来,捞出来的时候甚至还有些奄奄一息,情况十分危及,现在他们都不敢想象,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玉面,玉面,你看看我,你快醒醒!”宁月见状,立即摇着冰烟。 冰烟眸子颤动了一记,这才缓缓睁开,在看天宁月时,神态明显一愣,头一转就看到一堆人围着她包成了圈,当时吓的面色大变:“这……发生什么事情了?!” 宁月眼眶都红了:“你还说,你被人扔到水井里了,再晚点将你救上来,你就死了,这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冰烟一听也愣住了,面色不好:“三公主,您说的是真的?” “这还有假,这些人都看着呢!” 冰烟面上却是沉了沉:“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民女也完全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之前那送你换衣服的婢女说你将她打晕了,把她关在三皇子府一个通房的房间里,你设计陷害了那艳菊姑娘,偏这么巧你在此时出事了,你会不知道吗?”冰旋却是冷笑的出口。 冰烟撇眼看向她:“冰大小姐,我确实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她带我去换衣服,一路上我顾着欣赏皇子府的美景倒是没注意到周围环境,只是感觉后脑突然一重,接着双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冰大小姐的题外话我知道,只不过我想没人会傻的为了陷害别人,将自己搞的没命,还是说冰大小姐若是陷害人,会先将自己弄死,再去害别人。” “你!”冰旋气的说不出来话。 其它的人却是点点头,冰烟被弄成这副德性,差点没命了,换一个人也不会傻的这么做,再说之前那婢女的说词也并不是完全就是真的,现在也不过就是各执一词,但看冰烟这个样子,多数人相信了冰烟。 这里面最气的就属宁从安了,他是最想快点解决这个绿帽子事的,越晚解决他就越难堪,而现在若是再加个,有人在他府中差点害死玉面这件事,他就更是有理也说不清楚了。 那于书礼此时看着宁从安,恨不得直接拿眼睛瞪穿了他似的,宁从安一个头两个大,更是气的胸口不停起浮,这一次比起上次在明雪阁还让他难堪,上一次到底他反应快,还得了个敢于负责任的好名声,这一次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在各大世家与朝中重臣皇室子弟面前重重扣在他脑袋上,他感觉一阵阵眩晕,脸气的越来越绿了。 宁月此时站起身来,冷冷看着宁从安:“三皇兄,玉面在你皇子府中受到如此惨重待遇,若不是我们早到一步,她便要死了,你对这件事,总要给出一个交待来吧。” 交待!交待个屁!现在谁有他最心中最恨!最烦!最恨不得要发疯! 然后大皇子宁从德,四皇子宁从齐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宁从德叹息道:“老三啊,看今天这事闹的,竟然有人在你府中差点丧命,你总该给个交待的,不然你怕是难以服众的!” 宁从安看着所有眼睛齐唰唰看着他,他顿觉脑子被无数根针瞬间插入,疼的他差点抱头痛叫! 232,对质! 宁从安张嘴刚要说话,就看到被包着,头发打湿的不断滴水的冰烟,这解释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不论如何,在这皇子府遇到这等大麻烦,都是宁从安治家不利造成的,这事可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这玉面手中握着金牌,真要是不满了跑天南帝那告一状,宁从安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了想,宁从安硬着头皮道:“玉面小姐,你真是不知道之前发生何事吗?那你敢不敢与府中婢女对质一二呢?” 冰烟面有不善,却还是点头道:“当然,民女问心无愧,不怕对质,只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容民女换身衣服才是,衣服之前不但被茶洒了,现在又全湿了,民女总要换上一身才是。” 宁月冷笑:“不需要三皇兄府中了,你立即出去买一套衣服回来,你们几个派人守着个院子,这回要连苍蝇都飞不进去,本公主看哪个还能冤枉的上你。” 分明打着宁从安脸的话,让宁从安面上难看,却是尴尬的一笑,到底也没拒绝,他都怕真放任玉面去换衣服,还会出什么不必要的事情来。 宁从德却是突然指挥起来:“来人啊,派一队人围在周围,这里面说不定就有伤害玉面小姐的凶手,万不能让那个凶手跑了。” 像宁月与宁从德几个皇子来参加喜宴都要带几个宫女与侍卫的,此时这些却是发挥作用了,将跑来看热闹的全围住,那些人面有不好,但最终什么也没说,静等着。 不一会宁月的宫女将衣服买回来,立即由着宁月亲自选了个屋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擦干头发走出来,冰烟的面上还是有苍白,而手腕上极为夸张的缠了好几圈的白布,宁月拉着她的手,一脸疼惜的道:“哎,上药的时候我都看到了,手腕都磨破皮了,而且瘀青的严重,没一个月半个月都未见得能好,若是严重的留了疤就惨了,你怎么这么不当心呢。你就是心地太纯良了,怎么到哪里都这没有心机呢,现在被人害成这样子,我看你哭去吧。” 宁月拉着冰烟走出来,一路上便听到她极来严肃的话,虽然斥责却足见关怀,更是让宁从安觉得脸上面子全无。 王氏阴沉着脸道:“今天玉面小姐受伤都是大家意料之外的事情,现在最大的事情便是找出真正的凶手,还玉面小姐一个公道。”看看时辰,都快到刘明媚的吉时了,王氏是最不希望此事拖延下去的。 “三皇兄,先将那婢女叫出来吧,与玉面对质一二,还有那对狗男女,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也得弄清楚了,本公主看这事里门道多着呢。”宁月一扭头冲着宁从安道。 宁从安面色有点黑:“便叫那婢女前来吧,若此事玉面小姐真是受冤枉的,本皇子自然会给她个交待,反之本皇子也不会善罢甘休。” 说着又朝冰烟投去怀疑的神色,那冰烟表现的却是比他还愤怒,明亮如星辰的眸子无比晶亮,却好似一道道尖锐的刀锋刺来,冰烟声音极冷:“民女愿意,相信在场这么多人,到底是如何谁心里都有一杆秤,这个公断我就不相信评不出来。”冰烟气极的握着双拳,苍白的面色上,此时却泛着丝红润,但明显却是气出来的。 以于宁从德、于书礼等为首的一批人,看着宁从安皆是摇头叹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宁从安牙齿一咬,差点直接开口道歉了,心中到底还有一丝期待,这其中的事情还有着转圜余地的话,未必没有牵扯出冰烟的结果,他不需要低头。 众人转移地方,不一会便来到了那个院子里,屋子里面曾有污秽之事发生,宁从安死活不愿意进去,自然便是摆了一排桌椅,将那婢女与艳菊和野男人都拉了出来。 艳菊现在换了身衣服,可是宁从安踢的一脚力气之大,她到现在也直不起腰来,被人拖死狗一样拖出来,那婢女面色发白,然而当侍卫将她一扔在地上,她却猛的抬起头,冲着冰烟就哭叫道:“玉面小姐,奴婢与你无冤无仇,不过就是绝非故意的洒了你一身的水,你就是怨恨奴婢也不能陷害奴婢于不义的境地啊,奴婢对于三皇子忠心耿耿,您做出这样诸心的事情,奴婢就是被冤枉死了,到了下面做鬼也不会罢休的。” 这人还没开审,那婢女竟然先哭天大叫冤枉起来,看着她哭的眼泪鼻涕横流,真像受到天大委屈一般。 “冤枉?我什么时候冤枉过你了?难道你眼耳通天,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知道了?”冰烟面上平淡,眸中却闪过一丝冷笑。 刚才消息堵塞,这婢女不知其中原由,但她只知道这事她不可认下,否则倒霉的是她,她哭着仰起脖子,一脸的可怜相:“玉面小姐人在做天在看呢,你做出来的事情怎么能翻脸不认,你将我打晕了扔在艳菊姑娘的房中,还……还陷害艳菊姑娘与人苟且,给三皇子戴绿帽子,你简直罪该万死!” “噢,难道我会分身不成,这边将你们都打晕了,一个人分出三个角将你们分别关在一个屋子。请注意!你们还一个个跟死人一样都不会反抗我,中间没有任何挣扎的任由我将其绑住,导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异端。然后我又得分两个分身,一个将自己打晕了,另一个绑着我自己扔到水井里等死,我得好好算算,呀,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仙人,会七十二变,看看我一下子竟然变成五个分身来了,不会有人将我当成妖怪抓起来吧。”冰烟玩味的笑着,还微微歪着头,这边数着手指,冲着被说的有些发懵的婢女道。 “哈哈哈,玉面小姐是不是妖精我不知道,只是相貌似仙,这点倒是令人羡慕,若说因此会几个仙术,以前我不信,现在可要相信了。” “哈哈哈!”那些公子小姐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却在这时,那趴在地上,像条死狗的艳菊,却突然抬起头来,眸中闪发着野兽一般的凶狠眼神! 233,混乱 众人的视线集中在与冰烟对质的婢女身上,无人看着了无生气一般的艳菊,是何时抬起头来的。 冰旋此时却是揪着手帕,刚才被大皇子等人拦着,她想传消息出来给人都不行,倒是让这婢女闹了笑话了,现在想收场都来不及了,这里没有人会相信婢女的言论了。 只是她极为不解,她分明盯着玉面进了房间,又没看她出来过,她怎么又去水井那里了?而且玉面捞上来的样子有些惨,不像是故意为之的,难不成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想除掉玉面,所以她被抢了先了? 这个人是谁?会不会发现她的事情了? 想到这,冰旋身子一震,一股恐惧突然袭向心中,让她神色急速一变,控制不住自己的张望着众人,想看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现在一群人各个面露嘲讽,看着那无法自圆其说吓的不轻,开始心慌,眼神向她这里瞄来的婢女,冰旋更是惊诧了。 忍不住眼角抖动,有些恶狠狠的看着那婢女,那婢女白着脸,哆嗦着跪在地上,眼珠子乱转,却是半天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只是两人这样的视线交汇,其它人没有发现,那趴在地上的艳菊却完全看在了眼中,只见她眼中极速闪动,散发着一种冷到极致的渗人眸光,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跳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便向冰旋冲了过来! 连冰旋自己此时都过分关注冰烟与那婢女,谁又注意到原来虚弱的快死的人,突然从地上跳起来,等那艳菊冲向冰旋的时候,冰旋也只来的急尖叫了一声:“啊,什么东西!” 艳菊速度极快,下一刻却是直接伸来一掌狠狠扇向冰旋的脸,瞬间涨起的五指红印,在冰旋白皙的脸上都是那么的明显,让冰旋与众人都愣住了,这变化太突然了。 然而那艳菊打完这一记,整个身子一弯,腰上有些抬不起的倾着上半身,脸上的表情阴森恐怖,喉咙好似野兽一样的嘶吼着,眼睛不断的流着泪,面上即疯又癫的样子,让人见了无不本能的退避三舍,一瞬间人群周围就只剩下冰旋与艳菊二人。 冰旋被打的一惊,立即横眉冷喝道:“大胆贱婢,你敢打我。” 艳菊本也是娇美如花的,之前被宁从安一顿胖揍,嘴角渗着血丝,眸子瞪的阴冷泛邪,身子直不起的半倾,身上虽然简单穿了衣服,可是一下弯里面空空一片,美好的身形都露了出来,一堆男人看的眼睛都直了,只是配上艳菊此时的样子那欲望又瞬间息灭,艳菊现在太糟糕了。 艳菊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沙哑的好似在磨盘滚动一样:“敢!我还有什么不敢的!你这个毒心的无耻女人,我死也要拉你做垫背的!”又突然朝着冰旋的面容上抓来。 艳菊指甲有些长,根本不像是普通的丫环,她只伺候宁从安一人,伺候他的身体以及简单的日常料理,那双手十分洁白,然而此时那双手被踩的满是灰尘,两只指甲断裂,还有血流出与灰粘在一起结成血块,这一双骇人的手此时就朝着冰旋的眼珠子,与脸上狠狠抓来。 冰旋吓的心快跳出来,尖叫的伸手便抱着头,立即蹲下来,将头窝在双腿之间,还不时大叫:“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这是疯子,疯子!” 那艳菊腰不受用,可是动作却奇快,飞扑向冰旋一抓没成,直接扯起冰旋的头发便像拨萝卜一般的往上拨,疼的冰旋啊啊直叫,却是死活不敢抬起头来。 那宁从安一看大惊失色:“快,快将这贱人拉起来,快点,保护好冰大小姐!” 然而宁从德与宁从齐对视一眼,两人平时也是竞争关系,但在此时却奇异的心有灵犀,立即也急道:“快,快来人保护冰大小姐,快去!” 只是两人的侍卫不上还好,这一上却是与宁从安府中的侍卫撞到一起,一时间痛叫声不断响起,坠地声不停,竟然无一个人来的及向前给予冰旋救援。 方氏看着大惊,愤怒急道:“不要脸的贱婢,竟然敢动皇子府的未来家主母,真是胆大包天,你罪该万死。” 谁知道她不说还好,这一说那艳菊拉扯着冰旋的头发更加用力,冰旋疼的嗷嗷直叫,头也不禁抬起一点,当下被艳菊狠狠抓向脖子,那里立即被刮出一道长红痕,没留血,但却疼的冰旋直哆嗦。 方氏急的大怒的冲过去,照着艳菊便要扇去,然而人没想到,她感觉脚上突然被什么一绊,整个身子跟个箭一个飞射而去。 “砰”的一声重重落地,溅起一片灰尘,疼的方氏半天没起来,闷哼的直叫。 “谁!是哪个混帐东西!”方氏气的抬起头来,本来精妆的脸上,脸颊两侧却是沾了灰尘,头钗也摔掉了两只,头发略乱十分狼狈,这一回头立即引来不少人憋不住的笑声。 冰恒气的额头青筋直冒,阴冷的向着一方看去,那里王氏此时正双手抱胸,半点也不在乎冰恒的冷眼旁观,甚至还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来:“哟,丞相夫人这是怎么了,这又不是过年过节的,行什么大礼,现在可不是讲这些虚礼的时候,最关健的可是丞相府大小姐啊,啧啧,瞧被打的哟,这可是京城的头一号贵女的,被打的头都抬不起来,这人就不能做坏事,现在可不就心虚了吗!” 那冰旋被打的嗷嗷叫,这句话还是不可避免被听到,立即吓的抬起头来,那艳菊却是抓到机会便要往她脸上抓,冰旋一惊又忙闪身,然而整个身子一歪便是栽倒在地上,那艳菊被绊的倒,却是抓起离其最近的冰旋的脚,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上去。 冰旋啊的大叫起来,只听“嘶啦,嘶啦”个两声,那艳菊竟然将冰旋的裤腿咬破,却是没完,张口便狠狠向她脚腕处咬去! “啊,贱人,住嘴!” 234,冰旋半残(精) 那艳菊的嘴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此时就跟钢板一样的硬,咬的冰旋“哇啦哇啦”大叫,手上胡乱的抓拉着,要让艳菊住手,然而艳菊却是头也不抬,就是跟冰旋的脚干上了! “砰砰砰!”冰旋疼的全身直冒冷汗,脸上豆大汗珠滚落,那手臂拍在艳菊的后背上作响,似乎要打碎了骨头一般。 艳菊一边咬着还发出一道道怪笑来:“我毁了,我也要让生不如死,我死了,也要拉着你下地狱!” “吭哧”一声,艳菊直接一甩脸,伴随着冰旋的失声痛叫声,她嘴中竟然扯出一块红艳艳的东西,仔细一看不正是冰旋的肉吗,却见冰旋脚腕那里一块血淋淋,骇人异常。 一些夫人小姐见状,纷纷捂着嘴巴,吓的花容失色急忙向后躲去。 那大皇子宁从德,与四皇子宁从齐的人爬起来又腿软的倒下,直接拦着宁从安府中的侍卫一个都没赶来,宁从安急的不行要奔过去,宁从德连忙走过去,死死拉着宁从安:“三皇弟快别冲动,这女人疯了,你一过去要是被伤到可怎么办,快停下来啊!” 宁从齐一听眼睛放光,宁从安浑身一震! 自古就没有帝王是残疾的,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宁从安就断送了竞选皇帝的资格,还不用他心理做一番计量呢,他已本能的停下脚步,虽然面色不好,双拳紧握狠狠盯着宁从德,然而眸中却闪过丝惧意,脚还不禁后退了一步。 一边的宁从轩安静的看着,眸中闪过一丝嘲讽了。 宁月站在一边拉着冰烟的手,只是表情却是一片解恨,两个拳头握住,似乎在给艳菊无形打气,眸子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泽来,分明是看好戏的模样。 冰烟站在一边看着被折腾够惨的冰旋,一点不同情,只是冷眼旁观,嘴角挂着淡淡的讽意。 冰旋是怎么将这艳菊给迷晕,让她被害与男人苟且让宁从安发现她是不知道,只不过这艳菊算是毁了,过了今天她必死无疑,冰旋这毒计是想的好,可惜事发太突然,她还没做到面面俱到。 冰烟冷笑,那艳菊此时疯了一般抓起冰旋的脚又是狠狠咬了一口,艳菊现在一脸的血,眼神也跟受了伤的野兽一样骇人,哪有人敢上前,那冰恒见状已快步冲过来要阻止,直接按着艳菊的脖子往后扯,艳菊脸上立即涨的通红,气憋的难受,可她就是铁了心不放开冰旋,咬着便不松口。 “啊!”冰恒见状却是伸出两手狠狠掐着艳菊的脖子,艳菊痛苦的大叫一声,身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回手狠狠拍向冰恒的脑袋,冰恒当下被打的脑袋一震,耳边有些轰鸣,晕的身子摇晃,手自然放开,“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那艳菊啊啊大叫,发了狠的按住冰旋的脚脖子,这一次她也不咬了,而是突然低头,竟然狠狠的用脑袋向冰旋的脚砸了过去。 “砰!” “啊!” “砰砰!” “啊!!” “……” 撞击声不绝于耳,那声音听的在场的人纷纷变化,方氏急的不行,忙起身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人群里一堆人突然一拥挤,又直接将她踩在地下,方氏当场便吃了一口沙了,鼻间闻着腥土味当即刺鼻非常,忍不出“阿喷,阿喷”打了两个喷嚏,然而却是震起一场的沙了,当下钻到眼睛里,疼的方氏根本睁不开眼睛,挣扎着要掏帕子去摇,越来越重,疼的直叫:“快来人啊,本夫人眼睛迷了,快来人啊!” 此时谁去管她,那冰旋更加危极! “砰砰砰!” “啊!!!滚啊!”冰旋恨不得手中握个铁锤子,直接将艳菊身子给打碎了一般,那艳菊不要命的拿脑袋往冰旋腿上撞去,手上更是将冰旋的腿拉扯起来,用着那冲劲狠狠撞击。 “砰!” “咔嚓!” 突然一道诡异的碎裂声响起,在场瞬间诡异一片,冰旋瞪大眼睛,无法反应的看着,那艳菊冷笑,拉扯着冰旋整个人更是骑到了她身上,面上狰狞,恨恨的道:“去死,去死!” 冰恒突然快步冲了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一个石头,重重向艳菊的后脑打去,艳菊身子一震,整个人向后倒去。 “咔嚓!” “啊!” 然而这一倒下,竟然又重重压在冰旋的脚脖上,疼的她浑身直哆嗦,手臂颤抖:“脚……脚……我的脚啊!我的脚啊啊啊!” 那声音嘶心一般,冰旋整个脸上变出一种奇异的表情,美丽的五官早已因为疼痛而变了形状,可怖异常,那冰恒连忙拉开艳菊,重重扔在地上,艳菊的头瞬间流出鲜血来,染红了她半面的身子,只是此时却无人理会她。 宁从安急道:“快传太医来!” 众人看着冰旋,心中都不禁一紧,刚才情势危急,离的远的也只看到那艳菊缠着冰旋又抓又打的,只是此时看到她的腿,那里被扯掉一大块肉,显得血淋淋的,而且此时这只脚,正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扭着,方氏总算抹掉了沙了,眼前发红,还疼的不断流泪,模糊的看到此状,立即伤心的大哭起来:“旋儿,娘的好旋儿啊!” “快,快,太医来了!”那方氏还没凑上前,就被人一拉一挡,一个白胡子老头被拉进人群中,一看到冰旋的样子也倒抽一口气,接着立即蹲下去查看,手也自然凑上,刚一碰到冰旋脚腕,冰旋已疼的鬼哭狼嚎了起来,反射性的回手便给了太医一巴掌! 太医顿时被打的懵了,他这被强拉来看诊,竟然还要被打,他做了多年的太医,也没受过这等的污辱,顿时间脸上变幻个不停。 冰恒大叫不妙:“王太医见谅,小女重伤在身,她只是疼的,她绝对不是有意的。” 那王太医心中发恨,面上却是没变,有些无奈的叹息道:“丞相大人实在抱歉,令千金的伤下官医不了,她的脚怕是废了!” 235,惨晕!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会废的,你是太医,你医术高明怎么会医不了,你救救我,救救我吧。”冰旋一听失声急叫道。 王太医却是无限惋惜的摇摇头,冰旋不信,不停的摇头,脸上哭的妆全花了,再配上刚才的折腾,一脸的脏污,哪还有平日大家闺秀的端庄样子,只是此时谁也不在乎,因为他们也被这消息震的有些头晕。 只是各人的心思却是各异的,有些公子是有些惋惜,一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和一个虽然貌美如花却是个瘸子的美人,哪个更能打动人心?显然易见的! 而且有些家教极严的贵府大家,是不允许女子身有残疾的,比起他们,那皇宫秀女与皇子的正侧妃就更加要求严格了,更何况是冰旋这等身份的了,不少人为她惋惜。 然而不少的小姐却是抽着帕子捂着嘴,虽然憋着笑,但是那弯起来的眼睛,与幸灾乐祸的眼神还是瞒不了人,冰旋一直以天南国第一美人自居,可是自古就没听说过什么美女是瘸子的,她以前不是高傲会装吗,现在看她还有什么资格装! 再说她与三皇子的婚事还没有正式办,一切的结局也并非完全不能改,一瞬间有些本就有野心的小姐,恨不得冰旋直接死了好,那三皇子正妃之位,她们还能争上一争。 王氏一听,面上大乐,刘明媚费了多在的劲才提前冰旋进入三皇子府做侧妃的,若是冰旋没有资格了,这三皇子正妃还不是刘明媚的吗,是以她声音都不禁带了一丝喜色,但顾及场合又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发现来的声音十分古怪:“太医,您可是看清楚了,冰大小姐脚真是废了吗?她变成瘸子了?!” 冰旋一听,“哇”的大哭起来。 那太医重重点头:“冰大小姐这脚脖处连受重击,里面的骨头已碎,就是接起来长好了,走路还是不如正常人的,而且刮风下雨阴凉的天气里,这腿怕是也会疼痛的。” “不!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冰旋拉着冰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爹啊,您快说句话啊,他是庸医,他根本就是庸医,您快让他好好给我治,给我治好啊,我的腿没事,一点事也没有,根本不会废的,根本不会瘸的!” 冰恒面色极度难看,冰旋乃是他这么多年来倾心培养的,最近冰旋虽然出过一些错,也让他觉得十分丢脸失望的,可是那到底还是自己女儿,而且再怎么说还是有大用处的,现在腿瘸了,以前的培养岂不是全费了吗,他也惊的急道:“王太医,真的没有法子了吗!” 王太医摇头:“或许还有医术更高超的,下官没有法子了。” 王太医面色有些不好,刚来医病就被人打了一巴掌,而这冰恒与冰旋还不断质疑他的医术,这刘太医此时也气的有些磨牙。 那冰恒一听,不禁看向了明幕还有苍云与冰烟三个:“三位医毒不凡,还请救救小女。” 冰恒不愧为丞相,虽然平时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但是在关健的时候也是最能看的出情势的,这种时候若是再以势压人根本什么用处都没有,只会让事情变的更糟糕。 那明幕本就是宁从安的人,冰旋是未来三皇子府的正妃,他自然得当仁不让才行,宁从安此时也无比紧张,他娶冰旋可是为了借助丞相府的势力,在朝中文官那里打开一个突破口,若是这冰旋残了,他很可能娶不得,那岂不是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吗! 冰旋是个不洁的女子有什么关系,他要的又不单纯是冰旋这个人,紧紧的盯着明幕想看出个所以然来。 明幕走过去,一连在冰旋身上点了几下,此时也没人怪他碰女子身体了,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明幕翻过冰旋的脚,一摆一扯,然而那里却是歪歪的垂着,明幕又是按了两下,最后面色有些不好的又在冰旋身上点了两下。 只一瞬间,冰旋就感觉脚上一股毁灭性的疼痛传来,她嘶叫的简直快震破天际一般的响。 然而其它的人根本不理会她,全部盯着明幕,明幕摇头道:“冰大小姐这腿没法子了,里面的骨头碎的有些厉害,接回去也不会跟原来一样,走路会受影响的。” 那王太医抚着胡子,他也是行医多年的,虽然对冰旋不满,但也不会在这里坏了自己的名声,果然是如此,哼! “什么!”方氏一听,手直接按在脑袋上,身子晕颤颤的,要不是身边的婢女连忙扶起,方氏整个人能栽倒在地上。 便是冷静的冰恒此时身子也是一抖,嘴角跟着抖动,好一会都说不出一句话来,面上带着一种谁也不明白的复杂。 宁从安自然也比方氏冰恒好不到哪里去,面上急变,拳头握紧,看了眼已经死在地上的艳菊,眼神如恶狼一般,恨不得将艳菊的尸体再拉出去剁碎了一般,可事实上事情已经发生,完全没有转变的可能性了。 来参宴的一众人等都沉默了下来,宁月叹息一声,虽然她讨厌死冰旋这种虚伪至极的女子,可是就这么残了,冰旋也够可怜的了。 冰烟眸子微动了,看着冰恒变幻不定的脸,心中想到的却是,若是换成是她,想必冰恒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冰旋这个结果虽然可怜,到底也是她咎由自取的,值得可怜,但也没有必要可怜。 “不!不会的,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冰旋痛哭,手捶打着地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着一众对对露出同情眼神的人,冰旋怒火攻心“噗”的吐出一口血来,接着整个身子一倒,眼睛一闭便倒向了地面,晕过去了! “旋儿,我的旋儿,老天为什么这样不公平,为什么啊,这不公平啊!”方氏奔过去抱住冰旋,便痛哭叫着老天,她此时对于女儿倒是真情流露,只引来无数叹息之声。 王氏只感觉重重松了一口气,眸中喜色怎么样也掩不下去,冰旋真的瘸了! 好!好!太好了! 236,杀人灭口 在场众人皆是大惊,两大医者,一个太医,一个还是江湖上十分出名的明幕,这二人均是这样说,冰旋瘸子基本已经可以肯定了,不止王氏松了一口气,有一部分人也同样松了一口气。 她们心中不禁喜悦,这下有戏了啊! 宁从安可是最有希望夺得皇位的皇子之一,现在原本的皇子正妃极有可能告吹,岂不要空悬了吗,就算刘明媚能拿下正妃之位,可是这皇子侧妃也足够让人争的脸红脖子粗的了,一时间这冰旋晕倒,收获的竟然不是同情,而是喜悦,不禁令人唏嘘不已。 大皇子宁从德、四皇子宁从齐面上都难掩一丝喜意来,宁从安得不到丞相府的支持,对他们来说可是大大有利的事情,宁从德却是眼睛一眯,突然道:“三皇弟这府中的奴婢一个个都是胆大包天的,这个竟然敢对冰大小姐无礼,甚至还害的她断了腿,都够让人皱眉的了。这还有个污赖玉面小姐,也是万万留不得的,只不过这丫环到底是出于什么冤枉玉面小姐,这件事还需要再查查才是。” 宁从德一提及,众人才想起,这件事若不是因为玉面失踪,若不是这婢女冤枉玉面,现在可能还不会发生此事,这婢女不对头啊,就算这皇子府的婢女高一般贵府中的,可冤枉府中贵客的事情,也不是谁都敢做的吧,这其中有事啊。 有些对后宅争斗门清的,此时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冰旋,以及离她不远处死状惨烈的艳菊时,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计量了,因为这艳菊与冰旋的身份,的确能让人怀疑啊。 再说了,若是这艳菊要怪,也该恨之前那婢女吧,该恨玉面吧,虽说玉面是无辜受牵连的,可若不是找她,也没人会发现这艳菊与野男人苟且之事,她也不会被宁从安厌弃责打,也不会死了,怎么她谁也不找偏找冰旋的麻烦啊,怎么说都不合理吧。 想来想去,只有一条,这事极有可能是冰旋做的,所以艳菊恨不得死了也拉冰旋下地狱去,再说那婢女弄脏玉面的衣服时机又太巧合了,而冰旋也有机会拉扰这婢女,是以想到这里,所有人看着冰旋的神态都不对了。 方氏就感觉如芒在背一样,抬头一看别人望着她们的眼神,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却是怒道:“你们怎么这样看旋儿!” 王氏声音微冷道:“当然是因为冰大小姐长的美了,难不成你以为这里的人都怀疑冰大小姐是这事件的主谋吗?原来丞相夫人也认同吗?” 现在这宁从安娶刘明媚做侧妃,今天这宴会是别想圆满成功了,艳菊死了,冰旋也断了腿,玉面更是差点淹死,这对新婚的人来说是非常不吉利的,王氏对此特别嗝应,一想到那个可能,就更加恨了,冰旋这是给她们上眼药呢,真是个可恨的东西。 方氏一听却是怒了:“你说的什么话,旋儿现在受如此大苦,你个身为长辈的不知道体谅,还在这里故意陷害她,你是何居心,就你这样还配做人长辈的吗,简直冷血无情!” 王氏冷笑:“丞相夫人,本夫人可没说过刚才的事情是冰大小姐做的,好像从头至尾就属你表现的最激动,本来本夫人也没有别的意思,难不成丞相夫人这是作贼心虚了不成?” “听你在那胡说八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扶大小姐回去看大夫去。”方氏怒喝着,却是有这怒气的方式掩盖心中一丝慌乱。 只是这样是否有有些掩盖的意图,越发让人觉得很可疑,宁月却是快一步拦住:“不许走!今天的事情说清楚了,不然谁也别想离开这里,玉面差点被害死在皇子府中,今天没个说法,谁也不许走!抓不出凶手,那么谁都有可能!若是这里找不出来,明天本公主便进宫让父皇下旨派专人来查,这可不止是玉面生死的事情,这也事关着三皇兄府中的安全,人差点不明不白的死掉,下一次若是换了这皇子府的各个主子那还得了了,三皇兄你说可是。” 宁月再冲动,那也是皇宫争斗中出来的,这事说的句句在理,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而本来对于冰旋脚残有些同情的宁月,此时却是一脸的冷意,一想到冰旋本意要害冰烟,她还恨冰旋只是残废了简直太便宜了! 冰烟倒是没有说话,只是面上有些苦闷,有些愤怒,却是咬了咬牙,有些无声的叹息,她是不争,不为自己去讨公道,反而让人更加的心疼于她,再配上那似仙似妖的美丽之容,让不少年轻公子纷纷气慨的看向冰旋,若是以前他们心中还要做一番评价计量,现在根本不用比了,那冰旋哪还有资格与玉面小姐去比,简直是天地之差,根本没有可比性了! 冰恒、方氏与昏迷的冰旋,随着这么多人非友善注目,再厚的脸皮也承受不住了,冰恒嘴角抽了抽,对着宁月说道:“三公主说的是,那便问问她吧。” 本来被无形忽视的皇子府婢女,早已吓的浑身发抖,看着众人愤怒的表情,宁从安、冰恒等阴冷的表情,全身冰冷,哆嗦着难以言语成句:“奴……奴婢……不……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还敢说慌,说!到底是谁让你陷害玉面,又是谁要杀害玉面的,今天你不说,必死无疑!” 宁从安也冰冷的道:“胆敢陷害府中的客人,导致这一场闹剧发生,死不足息,你便实话实说吧。” 那婢女一听却是浑身一僵,面上瞬间苍白如纸,突然哭叫着道:“是……是奴婢嫉妒玉面小姐的美貌,是奴婢看不惯她,是奴婢小心眼,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悔不当初,奴婢罪该万死!” 宁从安眸中瞬间一冷:“你确实罪该万死,来人啊,给本皇子将这贱婢乱棍打死!” “三皇兄,凶手还没问出来呢,你这是想杀人灭口吗!” 237,强吻! 宁月极为气愤,谁还看不出来,宁从安这是有意要给冰旋开脱了。 其实也不怪乎宁从安的做法,冰旋到底是他的未婚妻,就算现在冰旋很可能因为身有残疾而无法成为他的妻子,可是到底与他有着至关重要的关系,就算冰旋不能嫁给他,丞相府的势力他也不想失去,一他要给丞相府留这一分颜面,二他也需要保留自己的颜面,有贤皇子之名的他,未婚妻竟然是这样狠毒卑鄙的女子,好说也不好听啊! 宁从安面色不好:“三皇妹,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事情起没她说的还不够清楚?” “清楚?什么叫清楚,这种说出来谁也不相信的慌言吗!”宁月气愤的道,宁从安却是冷冷看着婢女:“你说的可是真的?敢骗本皇子,本皇子让你生不如死!” 那婢女吓的面无人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三……三皇子……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就是出于嫉妒玉面小姐,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啊。” 婢女浑身哆嗦着软倒在地上,每个皇子公主身边的人,都必须身家清白的,而她的家人全都掌握在宁从安的手中,现在宁从安想保谁,她就要保谁,既然这慌话说的多么幼稚没有人相信,她也得说。 “你!”宁月气急,还要说话,却被冰烟拉住,冰烟微微摇头,宁月十分不甘愿,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宁从安一摆手,那婢女立即连哭带叫的被拉下去,不一会不远处便响起来板子打在身体上的“噼啪”声,婢女的尖叫越不绝于耳,只是却无人给予同情,一个小小的婢女,还是死于主子争斗的婢女,同情的过来吗。 于书礼冷哼:“真是没有规矩。”说着给宁从安行了一礼,便说身子不适告退了,可是那一脸黑沉的样子,分明一副耻于再在这污秽之地待着的样子,让宁从安面色十分不好,心中暗骂于书礼不懂礼术,却也无可奈何。 宁从齐意味深长的笑道:“三皇兄这府看来可要好好整顿一下了,不然这奴才骑到主子头上来,事情闹的大了,可是直接影响三皇兄这贤皇子之名声的,到时候这贤也只变成了懦了吧。呵呵呵~”宁从齐说完兀自笑出来。 宁从德也跟着附和:“四皇弟快别这么说了,三皇弟现在心里比谁都痛心呢,自己的宠爱的通房都死了,现在心里想必在滴血呢,咱们就别火上浇油了。” “呵呵呵,大皇兄说的是,是皇弟的不对,还请三皇兄别与皇弟一般见识啊。”宁从齐皮笑肉不笑的回道,面上的嘲讽之色更浓了。 宁从安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面上表情十分古怪,最后只好扬言道:“今天是本皇子的喜日子,这些小插曲又怎么能与正事相比呢,来人啊,备宴!” 宁从安与刘明媚的吉时早过了,众人心中各异,倒也没扫了宁从安的兴,然而都是三三两两低声说着什么,偶尔听到一句“通房,婢女,冰大小姐”的都能让宁从安的脸更黑一层。 宁月挽着冰烟的手腕,还是忍不住走过来道:“三皇兄,本来你还欠玉面一个交待,不过看在今天你是大喜之日上,这件事便这么算了,但若是再有一次,哼,事情可就没这么好解决的了。” 宁从安低声道:“三皇妹,府中下人管教不利皇兄也看在眼中,下回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之后本皇子定会再找时间,专门宴请玉面小姐以做赔礼。” 宁月连忙摇头:“这赔礼就不必了,三皇兄心中有数就行了,这谁都不是傻子,一次别人还愿意装糊涂,可是再有一次,圣人也有火气的。”宁月拉着冰烟转身就走,宁从安站在原地盯着她们的背景,好一阵没有动作,只是眸中极为阴暗。 该死的冰旋! 这个贱人简直就是个蠢货! 宁从安突然觉得沾上冰旋这个蠢货,就不会有好事发生,他真怀疑当初他怎么会觉得冰旋聪明、做事有分寸,简直就是个白痴,坏了他多少的好事! 今天喜事能也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来,这个贱人真将她当成什么好货了,真以为今天破坏了他与表妹的婚事,就能让她高枕无忧了,简直愚不可及! 事情到这份上,方氏已经带着冰旋回丞相府,而冰恒作为丞相现在还不能回去,而且还有事相商:“三皇子稍后想谈的是何事?” 宁从安面上闪动了一下,所有的情绪都收了回去:“此事还要等宴会结束,还请丞相再多等一会。” 冰恒点头,一路上保持沉默,用过了宴食后,众府之人纷纷离开,他却是留在最后,与宁从安和明幕,还有那幕容武去了宁从安的书房之中。 冰烟参加完宴会,没用宁月与宁从轩护送,现在她与苍云师兄妹的关系外人皆知了,也没有什么太需在避嫌的了,回去时冰烟与苍云分别乘着两座马车,一路上无风无浪,冰烟在皇子府的事情福来酒楼的人也知道些,所以有公事也没有打扰冰烟,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师兄,我没有什么事情,你不需要担心了,现在时间不早了,师兄也回去休息吧。”开了房门,冰烟轻笑着说道,然后微微一点头开门进入,便要关门。 “啪!”只是忽然间,门被人用手一按,冰烟一愣,那苍云此时却是阴着一张脸,突然猛的推开房门,整个身子都挤了进来。 “砰!”的一声,苍云后脚狠狠将房门一踢,整个屋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冰烟微愣,猛然抬头,不解的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唔!” 然而下一刻,她便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美的人神共愤的脸,她心中猛然一紧,便发觉脑袋一沉,柔软的唇上突然有一道大力袭来,冰烟惊讶的瞪大眼睛,她被强吻了?! 238,恼火! 冰烟前生身为跨国公司的总栽,所接触到的事物,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商场里的黑暗面不可谓不多,那些真正的富豪,一掷千金买人初夜,包养明星的事情不是什么新闻。 她接触的全是这些,她又能是多么纯洁的人?起码她见识过。 更何况她身为跨国公司的总栽,经历的困难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在商场上不是你吃人,便是人吃你,根本不存在永远的朋友,同样也不存在永远的敌人,商人之间有的只是利益、利益、还是利益。 当然冰烟却是个奇葩,大概也是冰烟前世相貌委实普通了一些,只能算是中等、中上之姿,再加上她一贯认为实力是靠能力争取来的,不屑于玩这些,是以早期的时候她过的十分困难,也正是因为如此有了她行事的基础,一般人也不敢强迫她。 冰烟前世几乎都是为了过上好生活而努力,到妹妹毒害她时,她还从来没谈过一场恋爱,连与男子亲密接触都是极少的,更何况是吻了,所以这突如其来的吻,直接让她愣住了。 苍云的眸子在黑暗中,却格外的明亮,看着冰烟呆愣发傻的表情,眸中那愤怒的神态褪去一些,激烈的吻略缓了下来,只是舌尖却是一勾,突然滑进了冰烟因惊讶而微张的嘴中,与之飞快的起舞纠缠着。 冰烟呼吸渐渐不稳,身为习武之人,这憋闷的感觉她有多久没感受过了,冰烟惊愣转醒,只感觉腰间被一双大手死死扣住,她的嘴无意识的已随着苍云配合,不禁有些恼火,伸手直推着苍云的胸口要拒绝,然而苍云的一只大手却是突然一压,按在她的脑袋后,这一吻又无形加深,冰烟更为气恼。 这不明不白的强吻她算是怎么回事,她可不是个软柿子,也不是任人胡来不敢说话的古代女人。 “砰!”冰烟的下一个反应,伸出脚便向苍云的脚上踩去。 “嗯……”苍云闷哼一声,只是手却是更加用力将冰烟压向自己,舌头一伸,已飞快勾出一片火花,激烈舞动的令冰烟浑身发软。 “呜……”冰烟感觉刚才不动还好,这样一动,更是耗费了力气,此时只感觉浑身发软,脚上竟然不自觉的打颤,她心中有些发慌,从来她还没有过这么无力的感觉。 “呜……”身子一抖便要脚软倒下,苍云的大手却是紧紧抱着冰烟防止她滑落,冰烟吓的伸手环抱住苍云的腰,以至这吻再次加深。 冰烟只感觉整个口腔里,此时聚满了男性特有的气味,鼻间脸上都能感受到苍云火热的气息喷洒,热的好似要将她融化,她渐渐感觉头晕目眩,身子不自觉的被苍云紧紧抱在怀中,压抑的不住的呻5C吟出声。 那声音是冰烟从没想过会从她口中发出的,娇媚异常,软柔的就跟猫叫一样,哪里还有什么张牙舞爪,在脑中还有理智的时候,冰烟还在想,她什么时候这么弱不经风了,只不过一个吻,竟然如此不受控制,苍云的嘴是毒药吗! “嗯……” 许久后,苍云有些不舍的放开嘴,环抱着冰烟,胸口也在不停起浮,呼吸有些急促。 “啪!” 然而下一刻,冰烟却突然一巴掌扇来,苍云的脸被打的偏了过去,他转过头,便看到冰烟呼吸急促,甚至用手按压着急跳的心口,脸上涨的通红,表情又羞又怒,竟然好似娇美的春花,更显几分娇艳欲滴,好似等待人的采摘,苍云的眸子又不禁低沉了一分。 冰烟一见却是连忙后退两步,瞪着眼睛看着他:“你在做什么!” 此时也别说是什么师兄了,她快气炸了,她活这么久还没被人这么欺负还无力还手的,若说她气苍云,倒不如说她更气自己,刚才她竟然连一点反手都做不了,简直太弱了,这若换一个人也这样,她恐怕早死了。 苍云沉默着,眸子幽深望不见底的看着冰烟,黑如深潭的眼睛,好似一道道漩涡,吸引着冰烟深陷于其中,冰烟心头发紧,扭过头不看苍云:“刚才的事我便当什么都不知道,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苍云却半点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依旧用着他那深邃的眼睛望着冰烟,冰烟气恼,一跺脚,完全不理会他了,转身便向床走去,刚一躺下,将被子一拉便拉到肩头。 苍云愿意待便让他待好了,她就不信他还想对她用强的不成,真若如此,管他是什么师兄,直接一刀砍了! 冰烟气的咬牙,整个面上越发红润异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感觉自己都热出一身汗珠了。 房间里沉静了一会,接着响起了轻缓的脚步声,然而冰烟却是一愣,因为她听的出来这脚步声不是离开的,而是向她走来的,她的身子立即僵硬起来,难道苍云还真打算对她用强的不成? 冰烟不禁握紧了拳头,心中却有些复杂难明。 就在冰烟床前三步外的位置,苍云停下了脚步,黑夜里根本阻止不了他的视线,他的视线一直便锁定着冰烟的,看着床上微微隆起,快将自己包成个球的冰烟,苍云叹息一声,眼中有些无奈:“你知道错了吗?” “错?我有什么错的!”冰烟一听,却是突然坐起身来,眼中全是愤怒,道:“你强吻我,现在竟然还问我做错了什么,你简直不可理欲,滚出去!” 苍云黑着脸,看着冰烟面上竟然也有着愤怒:“看来你根本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竟然根本没有想起来。” “哼!”冰烟心里比谁都郁闷,这就跟大街上走的好好的,突然冲过来一个男人拉着你便莫名其妙一顿深吻,在你又气又怒又恼的时候,他还一脸埋怨的对你说,谁让你走到我对面,白白让我强吻了,这都是你的错,一样让人郁闷好不好! 苍云无奈,伸出手来便要拉着冰烟,然而冰烟却是身子一躲,苍云手悬空,道:“在皇子府,你为什么要以身犯险,你知道当时我吓的心快跳出来吗!” 冰烟一愣,看着苍云气怒的样子,心中猛然的划过丝异样来。 239,表白! 原来说的是三皇子府的事,苍云在为她担心。 之前在三皇子府里,冰烟当时确实是很危险,若是她留在房间里被那些人撞破的话,她有嘴也说不清楚,而就在冰旋提议前来寻她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外人自然无法知道。 若非那个婢女怀疑坏事,又进来查探,冰烟也没有机会打晕了她,让那婢女顶替了她,而她却是躲在了大门的后面,当众人听到里面的声音,激动的冲进来的时候,房门向里打开,正好将她整个身体挡住了,而后她借由这忙乱的环境,悄悄潜出来离开了。 只不过她若是躲个地方,等别人寻到她,她同样也说不清楚,所以她突然急中生智,将自己做成危在旦夕的样子,到时候就是任何人怀疑她,也不会想到她会这么大胆,视自己的安危于不顾,这件事便是连宁月,冰烟都没有时间告诉她真相,不然宁月在当时也未必表现的一点没让人怀疑。 只不过在宁从安那群人找上她之前,苍云已经发现了她,冰烟当时已然在井中,自然不允许苍云将她拉上来,之后的事情就如宁从安等人到来发生的一样。 她被提上来后,还故意憋了气,做了晕死的假象,虽然危险,但是冰烟到底是躲了一场无妄之灾,这在前世,她的公司也几次陷入了危机,她同样做了几个大决定,采用釜底抽薪的方式让公司化险为夷,这是她解决麻烦的一个惯用手法,能有什么问题。 苍云唇紧紧抿着:“你将自己置入那般危险的境地,你有想过万一那绳子真断了呢,你真的掉下去上不来呢,你万一真的淹死了呢,那些人晚来一点呢,你被挂的时候长了,你的手要是断了呢,那还会发生很多很多的危险,你难道都没有想过?” 冰烟轻抿了下唇,小声的道:“现在不是没有危险吗,再说我又不是真的不爱惜自己,我有分寸的,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有危险。” “万一有呢!”面对冰烟一惯好脾气的苍云,竟然低喝了一声,冰烟惊愣,看着苍云黑沉的眸中闪过一丝后怕,面上满是对她的恼怒,心中不知为何,闪过一丝颤抖的酸意,那感觉实在太陌生了,陌生的她完全不了解,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苍云走过来,突然一把将冰烟抱在了怀中,冰烟一愣,挣扎着要出来,然而当耳朵贴靠在苍云的胸口时,她忽然一愣,那里砰砰乱响,心跳的异常快,一下下都敲在了她的心头之上一般,她突然就明白了苍云为她的担心,冰烟沉默了。 “以前的你没有人照顾,没有人帮助,一切都需要自己解决,你习惯性的什么事都想好做好,甚至为了安全为了目的,不惜牺牲一下自己,你就这么走过来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你有师父,还有大师兄与我,还有程伯母,你手下还有那么一群属下,你做事还只要自己开心吗,你若出了什么事,你有想过他们会多担心吗?”我又有多么担心! 苍云眸子一闪,这一句话,他深深的在心中喊出,当他找到冰烟的时候,看到冰烟掉到井中的时候,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那一刻他对冰烟的感情就再也没有一丝一豪的怀疑,偏偏这个惹人小家伙,竟然还不让他救,那个时候他恨不得直接拉她起来,重重的打她一顿屁股,以做惩罚。 也是冰烟当时情况很危机,时间很紧迫,他刚到没多久,宁从安他们也赶来了,他也是看出冰烟不会有事,只是要受些苦,虽然心疼,到底也顺了冰烟的心思。 可是顺了她的心思归顺了,他心中却是怎么样也过不了那个坎,越想他越是觉得冰烟简直太胡闹了,只剩下他们两人,他又怎么还忍的住。 偏这个家伙自己一点自觉都没有,简直让人火大。 冰烟一听,也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了,当时的她哪里想到这些,危急的时刻她只是依附本能行事,脑中真的没有思考太多,而且她对自己有信心不会有事,若是她真要选择一个必死的局来解决自己的麻烦,她也不会做啊。 不过显然现在认错才是最好的法子。 似乎看出冰烟有些敷衍,苍云又将她拉近一步,一手托着冰烟的后脑,一手挑起他的下巴:“你觉得自己错了吗?是真心的吗?” 苍云的态度极为严肃认真,那是冰烟以前都不曾看过的。 她认识的苍云,不论什么时候都是那样的淡定从容,不论什么时候都俊美的没有一丝瑕疵,也不论什么时候都那么置身事外的脱俗,然而他现在就好似落入凡尘之中了,面上忽然变幻的让人真实了许多,也让她不自觉的感觉几分心虚。 “师兄,我现在想想,当时确实是太冲动了,当时只想着要尽快脱险,不然什么未知的危险等着都不知道。你说的对,以前的我凡事都是自己解决的,所以我习惯了这样,必要的时候就要对自己狠一些,只有对自己狠了,才什么困难都不怕,才什么困难都解决,可是我却忘记了,其实我还有你们,我承认我鲁莽了,但是我不认为那是错,若是再选择一次,我还会这样做。”冰烟顿了顿道:“我不喜欢做无用功,现在问题都解决了,起码我证明,我的方法有效果,既然危险,达到了我要的效果,这就是最根本的东西不是吗?” “那宁从安有什么可怕,就算他真怀疑你,就算他想处置你,我也有法子让你安全无忧,你无需要这样勉强自己。”苍云的话异常坚定的道:“不止是这一次,下一次,下下一次,以后的所有事情,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多么危险的事情,我都会帮你解决,你不需要这样,你只要知道自己是个女人,我会保护你就够了!” 苍云的眸子闪动,最后神色变成专注,他深深的凝望着冰烟,让冰烟根本无法躲闪的专注! 240,身份遭疑! 两人对视了许久,最后还是冰烟最先落败,她忽然一转头,躲过了苍云的眼神,只是仔细一看,你会发现她耳朵微红,面上带着一种尴尬又复杂的神色。 苍云嘴角微微一勾:“你性子如此,想让你改变我知道那很难,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还有人可以依靠,你还可以选择依靠我,我不会放弃你,会永远保护你。” 冰烟没有抬头,只是低声道:“这种话不要随便说出来,说的多了就不值钱了,真正的血肉至亲还会为了一点利益而痛下杀手,更不要说其它的人了。” 冰烟想到了她的亲妹妹,她自问前世里她没有什么是对不起自己的妹妹,可她没想到最后妹妹却是因为公司、为了权力、为了金钱杀了她,她并不是个对金钱死守不愿意放开的人,只要妹妹想,跟她说,她不是不能放开,但为什么连让她知道的权力都不给她,便害死了她呢。 前世被至亲害死一直是冰烟心中一个结,即使她重生了,即使这一世她同样有着亲人,她可以照顾可以让程姨娘过的更好,但完全将她自己的所有秘密暴露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以说她自私,但其实她是怕了,她怕再一次信任,换来的却又是背叛,她没有对别人表现出来,其实她一直对人存在怀疑,怀疑她们什么时候会背叛她。 程姨娘没有发现,现在却被苍云一语道破,冰烟突然感觉有些能堪,语气不禁也有些尖酸刻薄起来:“好话谁都会说,但人心隔肚皮,不要说那些可笑的诺言了,没有人会相信的,你又是我的谁,我凭什么相信你。” 苍云沉默了,冰烟顿时嘴角勾着嘲讽的笑,下一刻下巴却被抬起,苍云深沉的眸子被冰烟望到了底,此时这双眸子里纤毫必现,好似透过这双眸子,她能将苍云整个内心都看透一般,她突然有些害怕,扭着脖子便要甩开。 苍云的手却是十分用力:“不要逃避,我希望你相信我。” 冰烟伸出手,用力的掰开苍云的手:“别说这些可笑的话了,这一点也不好笑,你走吧,我累了,我现在要休息了!” 苍云有些失望,他分明感觉冰烟心里有些动容,快被他说动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她又将自己缩到了自己的壳中,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了呢,苍云有些不服气,刚要说什么,却突然发现冰烟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双拳握紧,紧紧按在两侧。 身为习武之人,苍云感觉到此时冰烟气息的不稳,她身体的紧绷,叹息一声:“好,我先回去了,不过我没有放弃,我会让你知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若非他觉得不能将冰烟逼的太紧,他真不想就这么放开她。 门“吱嘎”两声,开起又关上,随后房间又恢复了一片宁静,冰烟此时却是坐在床上睡不着了,她的唇紧紧抿着,手有些烦躁的挠挠头,强行的深呼吸两次,才让她混乱的心平静下来。 除了当初亲妹妹杀害她,她并没有觉得什么是她无法掌握的,有什么是她无法预料的,可是她才重生多久,怎么就遇到了这种难题。 这个难题名字叫苍云,竟然乱了她的心,冰烟心中有些烦躁,看来她是重生后对于危险的警惕性有所疏忽了,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 冰烟只能这样想,才能让她心中不那么乱,才能给自己找到那个让她乱的借口,她不想相信一个人,不想信任一个人,她不想再一次受伤! 而此时的三皇子府里。 宁从安与冰恒等人聚集在书房里,刚坐下来,宁从安便将慕容武与冰恒做了介绍,冰恒看着一脸憨厚的慕容武,脸上挂着一惯温和的笑意道:“原来是江湖鼎鼎有名的慕容世家的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幸会幸会。” 慕容武一脸惶恐,忙行礼道:“草民今天能得见朝庭最为出众的贤皇子,以及文臣之首的丞相大人,真是必生有幸,必生有幸啊。” 好话谁都愿意听,更何况还是出自于传闻一惯直爽诚实的江湖人呢,冰恒笑着更见温和,转头看向宁从安,今日发生这么多事,冰恒本是不愿意留,宁从安的要事又怎么跟江湖人联系在一起了。 看出冰恒的疑惑,宁从安解释道:“不瞒丞相,这位慕容公子此次进京,其实是来找失散多年的亲人的。” “噢?不知慕容公子要寻何人,本相若是帮的上忙,尽管直说。”宁从安愿意帮忙,冰恒自然也不会推迟,不过是个顺水人情的事。 慕容武便将与宁从安说的话又再次说了一遍,冰恒一时也没有头绪,只道:“慕容公子放心,若是本相有发现,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冰恒站起身,向宁从安一行礼:“三皇子,事情下官已经知道了,找人也不能急于一时,下官便先行告退了。” 对于心中的疑惑,宁从安刚要说话,那明幕却是突然站起身来:“三皇子,不知道你没有记清楚三公主说过的话。” 宁从安一愣:“话?什么话?” 明幕面上闪过异样道:“三皇子带宾客寻玉面的时候,在水井那里发现玉面的时候,三皇子可有记得三公主最先叫了句什么?” 宁从安一皱眉,仔细的思考,明幕可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说出这个问题,必然有他的道理。 宁从安还没有说话,冰恒那里却是一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惊道:“烟儿,三公主叫的是烟儿!” 明幕点头:“没错!” 宁从安倒吸一口气:“明公子你的意思是?” “这玉面小姐怎么这么巧合,有这样一个名字?人在焦急着急的时候,往往第一反应都是内心的真正所想,都是真实的,很难装出来。” 宁从安面色大变,突然间握紧拳头,眸中闪过丝阴冷来:“你怀疑这玉面根本就是冰烟假扮的,她将所有人都骗了!” 241,郁结 宁从安、冰恒、明幕想到这个可能,面上表情都沉了下来,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宁月叫的分明就是烟儿,冰烟与宁月交好,怎么这么巧的宁月与玉面没交往多长时间也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宁从安可是清楚这个三皇妹的性子,与她相交可不容易。 偏偏现在发现这玉面与冰烟都有烟儿一个小名,怎么可能这么巧合?他们几乎可以肯定那冰烟根本就是玉面,所有人都被蒙在了鼓里了。 宁从安与明幕还好说,那冰恒现在却是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当初冰烟带程姨娘离府,那时冰烟去了福来酒楼了,他为了抓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现在还焦头烂额呢,怪不得当初府中的侍卫守在酒楼前根本没发现有人出来,偏偏那个时候他们什么也查不到,原来她们就是一个人,冰烟现在翻天覆地般的变化,任谁也不会将两人想象到一起来。 冰恒那个恨啊! 不说方氏、冰旋她们到现在还在凑那剩下的五万两银子,便是这段时间丞相府为此事而承受的流言蜚语,冰恒就恨不得抓来冰烟狠狠处罚,而且冰恒此时心中还有一恨,那玉面的相貌天下难见,便连他也收了纳妾的想法,若这人真是冰烟装的,岂不是让他的期待落空,冰恒又是恨又是恼。 那慕容武却有些疑惑,这玉面与冰烟是谁,他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只不过看三人的表情,却是没说话,心中却是将这两个名字默默记下了,他预感这会是个极为重要的人物才是。 冰恒本就是与宁从安商谈慕容武寻人之事的,只不过事情到了现在,他却没有心情了,与宁从安告了辞便离开了,那慕容武也同样告辞离去,竟然也选择了去福来酒楼入住,在之前几人的谈话中,他也也对这里有了兴趣。 宁从安站大书房里却是来回踱步十分烦躁,那冰烟当年没死,还一直有着记忆,他就怀疑之前他与冰旋的婚事便是冰烟从中做梗,只是当初那些捣乱的人他总是快查到消息又断掉,这让他无比恼怒,现在又知道玉面就是冰烟,不但手中握有金牌,又是这样一位风华绝代的美女,就算这可能是冰烟易容的,这也足够令宁从安心乱了。 他之前还想拉拢玉面为已所用,那冰烟当初也对他满是喜欢,他现在还有没有机会让冰烟再次心动呢?宁从安眼睛一眯?心中似乎已有定论了。 明幕走出书房,嘴角却是挂了丝怪笑:“怪不得那个老头又突然收了新弟子,看来这个四师妹还真是个妙人,怪不得苍云那家伙这么在意,哼,不过不论你的什么东西,我都要抢!” 丞相府里,方氏一将冰旋带回来,便派府中下人一连找了好几个大夫前来看诊,然而得到的结论与之前一般无二,直接急的方氏也晕了一阵。 “夫人,您醒了。”方氏眸子缓缓睁开,便看到李妈妈一脸喜色的看着她,方氏一愣,才想起来这是在哪里,下一刻却是急道:“旋儿呢,有没有继续叫大夫,那些大夫都是怎么说的。” “这……”李妈妈十分为难,方氏表情顿时白了,她再想自欺欺人也不行了,冰旋是真的瘸了,冰旋将来是要做皇子妃的人,将来是要做皇后的人啊,难道就这么毁了吗,这让她如何能接受的了。 “不,还有办法,还有办法的,老爷回来了吗,你快去打听一下。”方氏急道,李妈妈立即派人去问,不一会回道:“夫人,老爷刚刚回府。” “快,给夫人打扮一下,本夫人要去见老爷。”李妈妈几个丫环忙着为方氏梳妆打扮,方氏快步奔向冰恒的书房,然而还没进去,便听到里面的莺莺燕燕的声音,顿时就气就不打一处来。 “老爷,听说皇子府可是发生大事了,大小姐竟然也一身的伤回来,可是将奴婢吓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一个这么大胆,竟然敢如此对大胆,老爷您可要为大小姐做主啊。”宁姨娘的声音最先说出,听那声音还带着愤怒之色,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冰旋是她生的。 黄姨娘直拍胸口:“可不是嘛,大小姐扶回来的样子哟,真是狼狈死了,吓人。” “哎,早知道这三皇子娶新人大小姐就不该去,现在在那里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以后能不能嫁进三皇子还不知道,真是得不偿失了。”白姨娘也一副感叹的样子。 方氏听着额头青筋都快爆开了,这些人根本就是幸灾乐祸了,话里话外挤兑冰旋活该,方氏“砰”的一下推开房门,已经对着三个姨娘怒目而视:“都给我闭嘴,这件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批评。” 宁姨娘三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本能往冰恒那里靠去,柔弱无依的可以,冰恒本来面色就不好,看到此景,望着方氏眼神更沉:“我的书房未经允许,向来不得擅闯,你身为府中的夫人,正妻,这规矩都被你吃了吗!” 方氏顿时气结,冰旋才刚刚腿残了,冰恒这里还没有什么表示呢,竟然被宁姨娘几个贱人一挑拨还骂上她了,她现在心里有多委屈,谁又想过她,她比谁都恨! “哇啊啊啊!”方氏越想越气,憋了两下,突然间便大哭起来。 方氏嫁给冰恒多年,一直十分矜持自己的身份与言行,这样大哭是极少的,冰恒与宁姨娘等几个都愣了,冰恒一摆手:“你们先下去吧。” 宁姨娘、黄姨娘、白姨娘三人几个心中不爽,却没有办法离远了,心中却是恨的不行,冰恒与方氏多年夫妻,到了这时候还是更在意方氏,这方氏已是丞相夫人了,还想与她们抢宠爱,真是贪心! 方氏却是快步冲向冰恒,一抱便将冰恒抱在怀中:“老爷啊,旋儿现在这个样子了,不论如何你要给旋儿讨个公道啊,三皇子的婚事可怎么办啊,老爷您得想办法啊!” 242,圣旨婚事! 冰恒眸中闪动,却是半天没有说话,方氏心中一紧,已抬起泪脸看向冰恒,她来时已特意打扮过,虽然年华不在,但是相貌到底是中上之姿,而且风韵不俗,梨花带泪倒也让人我见犹怜:“老爷~您倒是说句话啊,旋儿这腿可要怎么办啊……” 冰恒看着方氏,终于开口了,只是话却是听的方氏浑身一震:“那玉面很有可能就是冰烟。” “什么?老爷,您在说什么呢?”方氏一脸的不信。 冰恒面上阴了阴,将三皇子府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方氏面上明显大变,她也想到当时的情形,当时三公主好像真的叫的是烟儿,难道? “可恨!”方氏咬牙切齿:“这个贱丫头,当初欺骗府中、欺骗老爷,竟然让丞相府变成京城中的笑柄,还敢害的丞相府损失大笔财产,没想到我们都被她耍的团团传,这个冰烟绝对不能饶了她!” 方氏咬牙切齿,最最可恨的是,虽然不知道这玉面的相貌是冰烟易容还是其它的,可是冰旋现在腿残了,冰烟却是好好的,一想到这方氏就无法平衡,等抓到冰烟这小贱人,她非要将她两条腿都打断了不可! 对于方氏的了解,冰恒也猜到她的想法,他面露严肃道:“你暂时不要找玉面的麻烦。” “老爷,她将丞相府害的这么惨,还不教训一下她,难道等她将丞相府败落了吗!”方氏气的胸腔快爆开了。 冰恒眸着眼睛看着方氏,一瞬间让方氏闭嘴,对于冰恒的了解,她知道冰恒生气了:“老爷……” “这件事还需要调查清楚,若是再由你冲动一次,到时候不需要别人,你就能先将丞相府败了,再说不论这玉面与冰烟是不是一人,玉面手中拿着块金牌这都是事实,你还打算去找她麻烦不成,上回的教训还没够吗。”冰恒没好气的说,方氏顿时闭嘴了。 上一回设计冰烟不成,反被毒打了一顿,到现在想起来她还感觉脸颊上隐隐刺痛,心中对冰烟更是怨恨异常。 “行了,旋儿的事情我稍后会进宫,至于其它的,你现在留在府中陪着旋儿就好了,其它的事情不要参与,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办。”方氏自然不愿意,可是看着冰恒不容分说的眼神,也只好远离,只是离开书房的时间,她眸中却是闪烁着无比阴冷的眸光,冰烟、玉面,不论你们是不是一人,我都会让你们不得好死的! 冰恒却是思虑个不停,翌日一早冰恒先是进了皇宫,同时进宫的还有宁从安,问的自然是宁从安与冰旋的婚事。 天南帝在御书房里批改奏折,听到他们的话,反而一愣,面上有些不悦:“朕亲自的宣布的圣旨,何时有不做数的时候,金口玉言,怎么下的旨,那就照着什么做,这种事情还需要朕来教你们?” 宁从安与冰恒都是一愣,任谁也没想到,宁从安不禁轻声道:“可是冰大小姐受伤了……” “受伤就养伤,养到好再说,怎么,当初这圣旨不是你求到朕头上的,现在是后悔了?”天南帝一挑眉,宁从安立即吓了一跳,连称不是,即然天南帝坚持这婚事奏效,宁从安与冰恒自然也没有其它的事情离开了,只是两个人的脸色都古怪的很。 天南帝却是玩味的道:“这冰大小姐倒也是外多灾多难的,前段时间才传了个不守妇德的流言,这才多久就成瘸子了,可怜啊。” 陈公公眨着眼睛,悄悄看了天南帝一眼,只见天南帝有些感慨就没有别的什么表情,他可不敢多猜了,皇上难道就是因为冰大小姐可怜所以才坚持这个赐婚的吗?可那到底是个残了的女子,嫁进皇室利弊难明呢,这是为冰旋好呢,还是为三皇子好呢? 出了御书房后,宁从安立即收回脸上的表情,冲着冰恒笑道:“丞相,父皇这样决定,实在太好了,接下来就劳丞相回去跟旋儿说了,让她安心养伤,若是能养好了腿,自然更是皆大欢喜的事了。” 冰恒面上倒是真的带着笑意道:“有劳三皇子挂心了,这一切臣都省得。” 天南帝坚持圣旨,宁从安就是想毁婚都不成,那三皇子府正妃之位就只能是冰旋的,冰恒也看出来宁从安这人也并非完全靠的住的,现在看来应该多留条后路才是,这婚事就更加要成了。 两人在宫门前分开,宁从安一上马车就十分郁闷,虽说他也不想毁婚,从而失去了丞相府的支持,可是冰旋不但是个失洁的下贱女人,而且还是个瘸子,他将来会是天南帝,万万之上的皇帝,将来的皇后岂会是冰旋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越是想他越是纠结,将来能与他并肩的女人,岂能这般的不堪,他心中岂能服气。 冰恒却是一路来到了福来酒楼,提言便要见冰烟,那刘二经过几次接触,倒是不再为难,直接派人去询问,没一会冰恒便已经被带到了冰烟的房间内,冰恒刚一坐下便道:“有些事,本相要与你一人说。” 冰烟一挑眉,已摆手让媚霜离开,然而冰恒一时却没有说话,只是不断用眼神打量着冰烟,冰烟也任由他打量,自己倒了杯茶,十分悠闲的喝着,态度十分大度坦然,淡定的好似不知道别人打量着她,冰恒心中感慨:“真是没有想到,你就是烟儿,藏的可真够深的,连爹都被你骗过去了,真是该罚。”说着,竟然露出了慈祥温和的笑意来,那眼中的宠溺,都让人头皮发麻,若是不知道冰恒是个什么样的人,还真以为这就是位慈祥的长辈呢。 冰烟却是恍若未闻,依旧安静的喝着茶,冰恒却是不急,面上的笑意一点没减,叹息的道:“烟儿啊,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爹也知道你受了些委屈,可是爹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你好,你总不能一直与爹置气吧,听话,跟爹回丞相府吧。” 冰烟听言,突然抬起了头! 243,求亲! “丞相大人这是在说笑话吗。”冰烟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冰恒完全不为所动,面上像是假人一样,慈爱的跟刻上去一般:“烟儿,爹会说出这些话来,怎么可能是说笑,爹也觉得之前对你有些亏欠,你生气归生气,可是总也要给爹补偿的机会啊。”让冰恒这样的软语轻声的哄人,还真没有过,这若是换成丞相府任何一个人,都要笑的几天合不拢嘴。 可是这一切对冰烟又算的了什么,冰烟只是眼露嘲讽,笑道:“丞相大人,你这进屋之后便这么不明不白的说了一大堆,还竟说一些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莫不是丞相大人找错人了?” 冰恒叹息道:“你生气,但也不能连亲生父亲都不认了啊,我知道你就是烟儿,明人不说暗语,烟儿,你还想与爹绕圈子吗?爹到底是你长辈,你难道忍心看着爹这样忍气吞生下去吗,若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快别置气了,收抬些东西,带着程姨娘回丞相府吧。” 冰烟觉得十分可笑,冰恒真以为这世界上一切都是围着他转的不成?当初她是怎么被逼着离开丞相府的,冰恒竟然能选择性忘记,现在拿着孝的帽子便想往她脑袋上扣,便想让她听命回去,开什么玩笑! 别说她不是古代这拿孝字当一切的小姐,就算是,那样一个龙谭虎穴出来还想让她回去,冰恒真当她是傻子了不成? 当然当初在皇子府里,宁月那急切的一叫,冰烟也没想过不会露馅,对于冰恒知道她真实身份,在此之前她已经想到好了。 “丞相大人,我与你并无瓜葛,想必你是认错人了。” 冰恒沉下脸来:“烟儿,当爹的都这么劝你回去了,你还这样执迷不悟,难道你希望爹动用家法将你绑回去吗!” 冰烟冷笑:“丞相大人,你别忘记了,说我是丞相府的女儿,一我没入族谱还不算正式的冰家人,二当初娘的卖身契我也已经拿回,现在我与娘和丞相府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你那所谓的家法也用不到我的身上来,到时候一个强掳良民的罪名,丞相大人身居文臣之首可以不放在眼中,可是却未必能过的了御史那一关,未必能过的了百姓这一关,未必能堵的住天天悠悠之口吧。” “你!”冰恒气急,看着冰烟油水不进的样子,心中十分恨怒。 想他身居高位多年,除了几个宫中的主子外,何时看他对什么人软声细语的劝道过,便是那方氏也从来没有过,今天他放下面子来接冰烟回府,这已经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了,她竟然还不知足,竟然还在这里摆谱,简直是不知好歹! 冰烟却是淡淡的道:“丞相大人今天若是为了此事来,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想必丞相大人认错人了,我便不留了,请吧。” 冰恒面色阴郁,只是闪烁了一下,又笑道:“烟儿,爹知道之前你在府中受苦了,对于此事爹也已经将你母亲与大姐都说过了,她们也知道错了,改日她们也会亲自前来陪罪的,其实你也要理解父亲的心思,你之前到底只是个庶女,想要高嫁太难了,那齐天齐又信誓旦旦说是喜欢你,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孩子,对于这些事根本不懂得,爹却是个过来人,看那齐天齐是个真心的,这才动了心,当父母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孩子呢。你一时没想开,爹不怪你,你离府这些日子以来,爹时常想起你,你也多多体谅爹吧,爹改日再来,昨天你也受到了惊吓了,九死一生的差点没回来,这些日子好好休息,随后我会派人给你送些东西,这到底是在外面,怎么比的上在家里呢,哎……孩子,让你受苦了。” 冰恒一脸心疼,冰烟却只低头喝茶,根本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直到媚霜亲自将人请出去,冰恒这才离开,只是看着紧闭的房门,眸子却是极速的闪动了下。 媚霜气的脸上涨红,眼睛都瞪大了:“属下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当初明知道将主子往火坑里推,主子不同意还想强行将主子绑去给齐天齐当妾,他竟然还好意思说一切是为了主子好,简直太不要脸了,太无耻了!” 冰烟却是笑着给媚霜倒了杯茶:“行了,别气了,来喝杯茶吧。” “主子,你难道就一点不生气吗?这冰恒简直不配为人,如此算计自己的亲生女儿,还配为人,配为爹吗!”媚霜气的拳头握的死紧的。 冰烟冷笑:“他确实不配为爹,在她眼中,女人与儿女都是可以当货物拿来称量的,只不过他不是人,难道我们还与他一般见识吗,被狗咬一口,再咬回去了,岂不跟狗是同类了。” 媚霜气笑了:“可是属下为主子不服气啊。” 冰烟淡淡饮了口茶,冰恒这件事还不是最麻烦的,她怕的还是别人注意到这一点,接下来生活怕是难以清静了。 冰烟还真是猜对了,冰恒今天来认亲,第二天宁从安竟然带着礼物前来求见了,并且报着三皇子的名头,冰烟就是想见都不行。 今天宁从安穿着一身靓蓝色绣金银飞龙的皇子服,黑亮的头发以白玉宝石冠起,露出了光亮的额头,配上那温润如玉的气质,俊美师气的面容,面上一笑,让人如沐春风,只是那眼底的丝丝高傲,还是无形中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 “啪啪啪。”宁从安刚被请进门来,便是伸手一拍,他身后立即鱼贯走进来数名身强体壮的侍卫,每两个都搬着一个箱子,箱子还挺大,一共四个,按照宁从安的要求横列在了冰烟的房中。 冰烟看着正对她温柔浅笑的宁从安,有些不明所以道:“三皇子,不知道您这是何意。” 宁从安扬眉一笑,又是一摆手,那些侍卫顿时将四个箱子打开,瞬间入目的是一片晶光闪烁的珠宝,宁从安自信一笑:“今日本皇子是来送聘礼,纳你进皇子府为滕妾的!” 244,退而求其次 冰烟闻言,眸子一冷,面上更是冷笑连连:“三皇子,您在开什么玩笑。” “你该清楚,本皇子拿来这些东西,就绝对不是跟你开玩笑,而是认真的。”宁从安同样眯眼看着冰烟道,“我知道你与以前不同了,而且还是大大的不同了,你现在心高了也正常,只不过你也不要忘记,你到底还是丞相府的一个庶女,身为本皇子的藤妾已经是你最高的荣位了,将来若有机会,你同样是宫中四妃之一,位列一品,比起丞相夫人还要高贵一些。本皇子知道当初你在丞相府受了些苦,你也是个有自尊,懂得争取的,越是如此,你越应该答应本皇子,这是你最好的选择,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如何选择。” “那么民女就是不同意呢!”冰烟看也没看那四个箱中之物,倒是她旁边的媚霜,气的双眼冒火,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海扁宁从安一顿,昨天刚进了个不要脸的,现在又见了个更不要脸的,拿四箱破东西就想将主子带回府中当妾,真是做他的春秋大梦。 就这点东西别说是主子了,就是她都没看上呢,便想套住主子,倒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宁从安面色沉下:“冰烟,当年你假死骗过本皇子,回京后更是故意破坏本皇子的婚事,这就算了,之后的接二连三的事情都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说本皇子若是想办你,方法多的是,你真是打算与本皇子来硬的吗?更何况这婚事本就由不得你做主,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候你不想进皇子府也由不得你,现在本皇子还愿意与你好好说,到了那时候,你觉得本皇子还有多少耐心,聪明人都该懂得如何选择。” 冰烟面无表情的道:“一,当年真相如何,三皇子比谁知道的都清楚。二三皇子与冰旋的婚礼会破坏,这实在让人唏嘘,只不过到底是何人所为,三皇子可要抓到人再来指责,否则这样污赖人,说出去对三皇子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三三皇子不会不知道,当初我离府不但是被逼离丞相府,我现在与丞相府没有丝毫的关系,这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同样也就不存在了。当然三皇子位高权重,尊贵无比,要逼迫我一个平民百姓,自然是方法多的是,这一点民女一点也不怀疑。” 宁从安眸中闪动,经由昨天后,宁从安回去想了许久,虽说他与冰旋的婚事没有取消,他还能借助丞相府的势力,只是冰旋现在之于他的作用,越来越低,而这冰烟虽然身份低了一些,可是经由皇宫宴会,经由皇子府的事情后已经绝对出名了,她虽然借不上方府的势力,可是她手中有着天南帝赐的金牌,天南帝与冰烟是什么关系这不是宁从安考虑的,他只知道天南帝对冰烟多加照顾。 只这一点,就比起十个方府还借力,他借由冰烟讨好天南帝,对他登基更加有好处,因为就算他手中握着多有权力,但若没到逼宫那一步,他想要登基,都得先过了天南帝这一关,相较起来,冰烟可以说比起冰旋重要太多了,所以他要快刀斩乱麻,先拿下冰烟才行! 但结果很不理想,冰烟根本就不买账! “冰烟,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怒本皇子的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软的不行,自然是来硬的。 冰烟站起来,冲着媚霜道:“送三皇子出门。” “你敢!本皇子不想走,还没有人能强迫本皇子的!”宁从安冷笑,坐在那里不为所动。 冰烟却是笑了,笑的十分风情万种:“媚霜,打开门来,将所有福来酒楼的客人都叫过来,快来看看三皇子的尊荣,这可不是他们平时能随便看到的。” 宁从安邪笑:“到时候你与本皇子同居一屋,更是有理说不清了,你想不从了本皇子都不行。” 冰烟面色突然冷沉了下来,那眸子突然有如冰剑一样,散发着冷冽的寒霜:“三皇子也别忘记了,民女是不止死过一次的人,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所有的一切都是身外之物,你想搞臭了我,我便能让你后悔莫及!” 媚霜此时已冷哼一声往外走去,宁从安立即站起来,冷冷阴看冰烟:“本皇子看你能硬到几时,今天本皇子话就落到这,你必将是本皇子的囊中之物,今天你不与本皇子走,他日5C你会跪着求着做本皇子女人!” 说着宁从安又阴冷的看了眼媚霜,带着他的人往外走,冰烟突然说道:“慢着!” “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宁从安露出冷笑来,却见冰烟伸手一指:“将这些东西哪来的都带回哪去。” 宁从安眸子眯了眯,狠狠甩袖摆手,带人离开了,倒不是他良心发现不强迫冰烟了,而是冰烟说的对,冰烟能放弃所有放弃名声与他僵持,身为贤皇子的他却是无法放弃名声,若是让人看到他用这法子强迫冰烟,明天御史的弹劾能摆满天南帝的御书桌。 前两日皇子府的事,就被于书礼抓到了把柄,一连上了三道弹劾,天南帝已经扣了他半年的月俸,那于书礼还不满意想上奏呢,他可再丢不起名声了。 “呸!简直太不要脸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种卑鄙无耻的东西!”媚霜气的眉毛都快烧起来了。 冰烟却是微微一抿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主子,你想到主意了?”媚霜喜色道。 “之前我化名玉面,现在反而成了一个鸡肋,不行,你明天便让人出去传扬,我从丞相府出来的事情不需要再遮掩了,我现在便要进宫。”冰烟站起身便要往外走,媚霜一急:“主子,您这时候进宫有什么事啊?” 冰烟眸子一眯:“进宫请罪!” “请罪?!”媚霜一惊,门外却是传来另一道声音:“我陪你去!”声音清冷而低沉,不是苍云是谁! 245,揭露身份! 冰烟看着苍云,面上还有一瞬间的尴尬,至从上次苍云那类似的表白之后,两人还没有见过面。 “我陪你去!”苍云再次强调了一句。 “不用了,这件事还需要我自己解决,师兄留在这里吧。”冰烟想也没想的摇头,苍云却一把拉住她的手:“我陪你去!” “不用了……” “我陪你去!” 媚霜微瞪着眼睛看着两人的对话,怎么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主子与苍云公子之间,怎么感觉与以前有些不一样?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不止是媚霜,便连跟来的黑宇都有些发懵,这个……主子与冰烟小姐的发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连他都不知道?这分明有点不对了啊! “师兄……” “我陪你去!”苍云面无表情着一张脸,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那手还紧紧拉着冰烟,好似怕她一个不注意就先偷跑了似的,冰烟一阵无语,又看到媚霜与黑宇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面上更不自在了,无奈道:“好,你陪我去。” 苍云这才点头,两人叫了辆马车,便去往皇宫,随行的只带了媚霜与黑宇,由黑宇赶车,一路上两人也都相继无语,只是在下马车的那一瞬间,冰烟听到后头苍云坚定的道:“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你的。” 不怪苍云这么紧张,之前参加宴会冰烟本想用真身来参加,但想来想去,玉面能让她省去不少麻烦,所以临时改变了主意,不过由于之前宁月叫漏嘴了,这件事必然是瞒不住的。 而她要面临的不止是各方而来的麻烦,还有一个最紧要的事情,那就是她犯了欺君之罪,虽然这两个人都是她自己,可这也得天南帝同样这样想的,当初金牌已被要走,现在她可没有什么保命的东西,倒不如先声夺人,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欺君之罪可大可小,冰烟与苍云自然极为重视与担忧。 没有金牌,冰烟便要接受这皇城一道又一道的传话,等到天南帝传话愿意见她的时候已经是是大半个时辰了,两人又在御书房外面等了一下,差不多一个时辰后,两人才见到天南帝。 天南帝一身威仪坐在龙座上,眸中一闪道:“这么急着来见朕,有何事?” 冰烟与苍云同时跪下行礼,并没有起身,冰烟恭敬的道:“回皇上,民女此次进宫,是来向皇上请罪的。” “噢,请罪,你所犯何罪了。”天南帝笑着道,只是嘴角却勾着莫名的弧度。 “皇上,民女有罪,民女还有另一个身份,便是丞相府的庶二女冰烟,之前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能与皇上表明真身,是民女的不是。” “隐瞒身份,好啊,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这是犯了欺君之罪了!”天南帝一听,面上却是沉声一喝,冰烟低头:“民女知道,一切全凭皇上定夺惩罚。” 天南帝摸摸胡子:“不错,你是该罚,重重的罚,来人啊,先带她下去。” “唰!”苍云突然站起身来,面色大变,眸中突然一闪,锐利的仿似鹰隼的眼睛,十分吓人,便连天南帝见着都不禁一愣,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这眼神有些熟悉,但他一时又无法想起来。 “师兄!不要冲动!”冰烟连忙拉住苍云,这可是天南国,天南帝若是想抓一个人太容易了,就说冰烟自认势力强大,也不真的惧天南国皇室,可是她对不敢对天南帝硬气,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想与天南帝为敌,那未免太愚蠢了。 天南帝眸子一眯:“怎么,你还想在朕的御书房动手不成?” 苍去面色冷沉,没有说话,倒是默认了,天南帝却是哈哈一笑:“好,是个有血性,是个有担当,也是个有勇气的,老五交你这朋友倒也没交错。” 苍云微愣,此时后头不禁传来轻笑声,那宁月与宁从轩也不知道站在后面屏风多久了,两人此时面带笑容的走出来,冰烟与苍云面上神态都不自然,宁月跑过来拉住冰烟,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我在三皇兄的府上说错话了,回来觉得不对,所以便先跟父皇说过啦,父皇根本没有怪你。” 冰烟一听,面上一喜道:“民女谢过皇上不怪之恩,谢过皇上的宽宏大量。” 天南帝笑道:“朕若是不原谅,便不是宽宏大量了吗?” 冰烟面若桃花,明媚动人:“皇上雄怀天下,自然是最宽宏大量的人。” 天南帝眸中隐下一丝神情,看着冰烟,又扫向苍云,若有所思道:“此事朕已明了,不过你自己的事情,朕是不会管的。” “民女明白。”丞相府的家务事,天南帝再长的手也无法伸过去,否则会让人说嘴的。 冰烟没想到天南帝的事情解决的这么顺利,而同一时间刘乔楚已经派人将冰烟与玉面真身的事情传扬了出去,对于当初冰烟被逼离府之事,更是丝毫没有保留,京城百姓口口相传没过多久便传遍了。 他们都十分惊奇,怎么最近的新闻都跟丞相府挂边了,而这一回更是惊人非常,原来丞相府那个相貌不出众的冰二小姐,竟然是艳冠天下的玉面小姐,这简直太出乎意料了,有些人直觉这流言是假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同样还有人抓住冰烟被逼离丞相府的事情一炒再炒,冰烟当初被逼与丞相府解除关系的事情也是以一种神奇的速度传扬开来。 “哎,你听说了吗,那冰烟小姐就是玉面小姐啊,这简直太神奇了,她们一点都不像啊。” “你懂什么啊,听说江湖上有个叫易容术的,弄上就立即变了个人,不过就是不知道哪一个是冰烟小姐的真面貌啊……” “丞相府这是要卖女儿啊,竟然将冰二小姐送到齐伯候那样的地方当妾,要我是冰烟小姐我也跑啊!” “就是,这种家还有什么待头,跑的对,丞相府一群狗东西都不是人!” 福来酒楼里,冰烟却是望着苍云无言以对…… 246,我等你! 回到了福来酒楼,苍云便看着冰烟不转眼,闹的冰烟分外的尴尬,两人对看了一会,看的黑宇与媚霜都忍不住退出身去,还没有改变。 “咦,你们怎么都出来了,苍云公子与烟儿呢。”刚到门外,程雪也恰巧走过来,见两人出来疑惑的问道。 媚霜有些神秘的道:“夫人,主子与苍云公子今天感觉怪怪的,属下也不好在里面待着啊。” “怪怪的?”程雪有些愣,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媚霜眨着眼睛,门那开一个缝让她看去,便见苍云与冰烟在对望着,两人相对无言,程雪刚要说话,媚霜已经将她拉开了。 “这,烟儿和苍云公子……”程雪面上一愣,却是了然,这段时间苍云对冰烟,她不是没看出来过,这男人宠女人的样子她在那丞相府岂会不知道,只不过冰烟有自己的主意,程雪并没有提及过。 而且程雪从被冰恒宠爱到失宠,被府中从上到下欺凌,也让她对人的善变有了新的认识,她也不觉得苍云只是表现出对冰烟的宠爱便能放心将冰烟交给他,当然程雪也并没有阻止过,必竟二人带占着一个师兄妹的关系,这在江湖上也就跟亲如兄弟没有什么两样,两人现在这是有什么进展了吗? 程雪沉默了,转身回了房间,媚霜一愣便也跟去了:“夫人,您觉得不好吗?” 程雪笑了下:“烟儿是个有主意的孩子,若非生为女人,将有非凡的成京,便是男子又有几个比的上她,只不过身为母亲,以前在丞相府里我便为了已私让她陷入危险、害了她,所以现在我不想因为我的意愿而强迫她什么。只不过身为母亲,嘴上这样说,心中还是会担心,苍云公子是否良配,现在还只是表面上的,还不知道真相该如何的。” 媚霜若有所思,程雪还笑道:“人心这东西,是需要长时间来揣摩观察的,一时都有可能是那人表现出来的伪装,这一点你也该有所体会了吧,只不过这对于你未来的良人,也是同样适用的。” 媚霜点点头,那冰恒还是宁从安,传言一个赛一个是个君子,可是她看到的,却一个比一个更像是白眼狼,虽然苍云公子不错,可是只凭他这样的关照就想让主子放下心来,确实太轻松了,必竟主子有许多事情都能自己解决的。 “夫人您说的对,主子这样的女子,就该幸福一辈子,看着再好的人,若是动了二心都不行。”媚霜突然还道:“更何况,这世上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何其少,若没有自信给主子这样的生活,那就不配被主子相中。” 程雪一愣:“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是这样想的?” 媚霜却摇头道:“这是曾经主子无意中提及,被属下听到的,主子这样的女子就该得到这样的幸福啊,主子还说,女子又如何,女子也该自强不息,也该独立,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的,没有男人,女人一样能活的很好,夫人您现在见到的人只是一部分,在组织里同样还有着属下这样的女子,可是她们一个个本事超群,一点也不比男人差,她们这样优秀,又为什么不能好好挑男人呢。” 程雪身子一震,面上却是带着一丝苦笑:“是啊,这是应该的,你们都值得更好的男人。” 媚霜看着程雪的表情,心中也是一紧:“夫人……” “我没事,等烟儿谈完了,你叫我一声,我有事与她说。” “是,夫人。”媚霜还想说什么,可程雪一副不想说的样子,也只好退出去了,自己也有些后悔,夫人之前为了躲灾也是无可奈何才去丞相府为奴为婢的,可是现在这样的身份,就很难再有男子会娶她了,这不是说到夫人的痛处了吗。 “今天师兄愿意冒着危险进宫陪我,师妹很是感激,这个恩情师妹记下了,将来有机会,一定会还的。”房间中,是冰烟先打破沉默的。 苍云眸子幽深,好似天空中的一道泼墨,幽黑飘逸,只是最后凝聚到一起,只是注视着冰烟的眼睛,让后者想逃避都不行:“我说过,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就一定会做到。” 冰烟点点头,只是又两相无语,苍云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让她十分有压力:“师兄,不要逼我好吗,我现在不想做这些选择。” “那你什么时候想呢,我等。”苍云连忙接了一句,眼中却闪过一丝光亮,起码冰烟愿意提及这个问题不是吗。 冰烟一愣:“这个我说不好,我现在还不想想这些,有丞相府在,有宁从安那些人虎视眈眈,想离开京城都很困难,在不能保证我安全与绝对掌控下,我还不想先想这些问题,因为我与娘随时可能遇到危险,我也不想别人对我有不必要的心思,那也是害人。” 苍云明知道冰烟这是推脱之词,只是心中还是禁不住喜悦,他觉得他已经往前迈了一步:“好,不论多久我都等,只要到那个时候,你愿意给我机会就好。” 冰烟有些为难:“师兄,你不论风采武功才学能力等等都是上上之选,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你为什么要执着于我呢,我真的值得吗?我相信只要师兄你想,扬头一喊,便会有许多女子为你倾心相许的,我的心是死的,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你为什么还这么执着等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呢,这样会害了你啊。” 苍云伸出手,按住冰烟的肩膀:“不论如何,这是我的决定,我愿意,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你说你的心死了,那我就想必法让她活起来,你的心是冷的,我就想办法将她捂热了,不论多久,不论付出怎么样的努力,都没关系,我愿意等,等到你真心想与我在一起时。” 冰烟面上变了变,轻轻抿着唇,美丽晶亮的眸子,闪过一丝迷茫,对于情,她真的不懂啊:“师兄,你到底喜欢我哪里?” 247,赐婚! 苍云没料到冰烟突然这么问起来,反倒是沉默了,冰烟轻笑着摇头,苍云面上立即变的焦急起来,一时没想到,看到冰烟面上的失望,立即道:“我不知道,但我就是知道,我要你,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不论等多长时间我都愿意等你,这样不够吗?” “不够,喜欢一个人,总要有一个理由,那么等师兄你想到的时候,我们再继续谈吧,可能到那个时候,你突然间明白了,我或许不值得喜欢呢。”冰烟劝解着。 苍云面上猛然严肃起来:“不,喜欢就是喜欢,这一点我十分清楚,你说的可能不会存在。” 冰烟无语以对,滑下肩膀道:“师兄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有些累了。” “嗯,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虽然不舍,苍云还是深望了冰烟一眼离开了,只是眸子微凝,面上带着一种严肃认真的深思表怚,让冰烟心中又是一动,她怎么遇到这样一个不开窍的了,根本说不听啊。 回到房间后,黑宇也跟了进去,苍云站在窗前,打开窗户。 身为天字号房的客人,窗外的景色是十分迷人的,下面一片姹紫嫣红的鲜花,不时有蝴蝶翩翩起舞,十分优静美丽,苍云便如一颗玉树一直挺拨站在那里,微风吹起来,他的一缕黑发吹起,飘飘又落到白色的衣服上,跟从画走出的人一般,十分赏心悦目,只是这画一般的美男子,此时眉头却是紧紧皱在一起,让他玉雕一般的容貌,也添上几许真实的生气来。 黑宇看了半天,苍云便站在那里不为所动,不禁走过去轻声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那边出什么问题了?”按理说情报这边,是归他管,还有什么是他也不知道的吗? 苍云总算转过头来,看看黑宇,犹豫了一下道:“喜欢一个人应该喜欢哪里?” “啊?”黑宇愣了下,看到苍云的认真,才知道他没听错,想想道:“这个嘛,喜欢的原因有很多种吧,比如容貌,才情,武功,性格,人情事故,还有出身等等……” 苍云皱眉:“这些她都是一等一的。” “主子……您说的可是冰烟小姐?”黑宇试探性的问道,苍云点头,黑宇忙道:“主子,您这是认真的?” “当然!” 黑宇犹豫:“可是主子您的身份……冰烟小姐到时候将要处于何地啊?” 苍云面色一沉:“自然是我的唯一!” “可是就是主子您想,怕是有些人也不会允许的,您……” 苍云突然生气的一甩袖:“好了,你出去吧。” 黑宇一惊,忙垂头应了一声退出身去,看到苍云阴沉的脸色,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主子的身份一直是他自己的忌惮,在这方面他与冰烟小姐倒真是相似的很,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也并不合适。 苍云眉头一皱,沉默的待在屋子里许久,突然长叹的道:“到底喜欢哪里呢?都喜欢不行吗?” 苍云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喝,突然皱眉道:“茶太难喝,与师妹根本无法相比,那我是喜欢她泡的茶吗?可茶是她泡的,喜欢茶不就是喜欢她吗?这有区别吗?” 苍云竟然完全没在意黑宇的话,反而自言自语起来,一脑袋的问号,坐了一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第二天见到冰烟的时候,反而表现的眼神更加专注,望着冰烟的眼神,好似两块磁石,让人一望便拨不出来。 冰烟忽然有些无语,昨天本来是想拒绝苍云的,怎么现在的感觉,苍云似乎更认真了,这是好是坏啊? 接下来的几天里,接触苍云与冰烟的人都发现了他们诡异气氛,苍云那眼睛只要一落到冰烟的身上就好似拨不出来了一样,而冰烟却总有意无意的躲亲,真有些猫抓老鼠的感觉了。 只不过这样的情况也没维持多久,因为冰烟让刘乔楚媚霜他们放出的消息,现在已经在京城快传疯了,一开始还有人怀疑这传言的可信程度,不少人议论不出个所以然来,还到福来酒楼来确认了,直到问到媚霜给出明确的答案后,这些人都哗然了,意料之外,太意料之外了。 而玉面就是冰烟这个真实消息传出来后,又是分成了两种议论,一种便是为冰烟叫屈的,当初丞相府来福来酒楼的种种,都被有心人又揪出来,一件件一桩桩的给人分析,再加上丞相府逼冰烟嫁齐天齐为妾的消息同时传出,有人指责冰恒偏心过重,方氏这个丞相夫人私心过重,并且有意陷害府中庶女,导致冰烟被逼离开丞相府,躲避被齐天齐这个色狼祸害的结果。 也有人觉得冰烟这样离开丞相府,而且之后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也有些没有分寸,没将长辈看在眼中,只不过相比较起来。 还有一波人是将冰旋与冰烟放到一起对比,一个是自持美貌便行为放荡,不守妇道勾引男人,因此被宁从安许了正妃位的,一个却是倾世美貌却一直隐藏着,而且气质高雅,品性不错,一部分人甚至为冰烟叫屈,这冰烟若是生为嫡女,至于被逼给齐天齐这种色胚为妾吗?丞相府简直太不人道了,罔为文臣之道,什么礼贤谦逊一样没做到,反倒是将自己的狼子野心,与贪婪无耻,逼害骨肉的卑劣一面暴露了。 丞相府一时间又成为了众人言论的焦点,不少人天天对着丞相府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丞相府上上下下都快无法抬起头做人了。 然而事情还没有就此结束,当冰烟就是玉面的消息在宫中传开之后,各宫之间也是暗潮汹涌,不止宁从安先行一步要纳冰烟,那大皇子宁从德,四皇子宁从齐也同样动了宁从安一般的心思。 这冰烟不但美貌胜冰旋,便连才情等也样样不输,第二日,两人竟然同时出现在天南帝的御书房里,只有一个目的,求天南帝赐婚! 248,香饽饽 宁从德与宁从齐自然打的好算盘,天南帝当初收回金牌,知道的人只有三个,以他们觉得冰烟对天南帝的非凡关系,借她之势这是大利啊。 原来他们以为冰烟只是江湖人士,他们虽然不是不眼馋这一块,可是在没有到关健时刻便冒冒然与江湖人士接触,容易被御史言官抓到把柄,也怕天南帝误会,他们都只敢暗中接触,而冰烟江湖女子的身份,还不足以让他们抢破头。 然而她不止有江湖女子的身份,还有着丞相府庶女的身份,甚至还与天南帝有着不知道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不论哪一点都够让他们争取的。 宁从德刚一跪地便道:“父皇,儿臣当初一见冰二小姐,便对她一见倾心,从那之后儿臣便想方设法接触她的家人,希望能与她结为连理,没想到转了一圈,她竟然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儿臣与冰二小姐都是当婚的年纪,还请父皇成全儿臣。” 宁从齐也不甘示弱:“父皇,儿臣没有那么多的理由,只是觉得冰二小姐才情美貌都是不凡,难得的是儿臣也与她极为投缘,父皇,儿臣鲜少请求您什么,求父皇成全儿臣之一回吧。” “父皇,儿臣有事相求!”却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叫声。 天南帝一摆手,门边守着的小公公已安静开门,门外宁从安一脸焦急神色奔了进来,“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父皇,儿臣想请父皇恩准,允冰二小姐入府。” 合着几人都是冲着冰烟来的,三个皇子顿时对看一眼,就跟斗鸡眼似的,谁看谁都不顺眼。 宁从齐冷笑:“三皇兄,你的皇子正妃便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了,一府两位美女都进你三皇子府,你喝甜汤,总也得给人些汤渣吧。” 宁从德点头:“可不是,一门两女,三皇弟你消不消的起这美人恩啊,再说三皇弟不但皇子正妃都有了,那侧妃表妹也才娶进府中,现在还想再纳一人,总也得懂些先来后道与长幼有序吧,什么都成你的了吗。” 说完宁从德望向天南帝诚恳道:“父皇,儿臣愿意许冰二小姐侧妃一位,请父皇成全。” 宁从齐一急,真被宁从德与宁从安得了手还得了,他一急,突然道:“父皇,儿臣是真心喜欢冰二小姐的,儿臣愿意许她正妃一位,还请父皇成全。” “什么!”宁从德与宁从安一愣,就这一点来说可是他们给不了的。 皇子的女人,不论是正侧妃位还是妾位都是有门道的,往往后宅里的就跟朝庭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正妃一位事关重大,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允出,若不是丞相府的关系,宁从安当年多喜欢冰旋,也不会许了她的。 冰烟有着天南帝的关系,可到底身份比起冰旋还差一层,一个庶女想做皇子正妃,实在太勉强了,但这也足见了宁从齐的决心,倒是让宁从德与宁从安都一阵无语。 天南帝却是笑道:“那冰烟生的确实是国色天香,你们会喜欢这很正常,只是她一个人让你们兄弟三个反目相求,这样的女人,朕还留得吗。” 宁从德、宁从安与宁从齐一听,浑身都是一僵,突然不敢说话了,天南帝眸子一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却让你们兄弟三个争的面红耳赤的,连正侧妃位都能随便来求了,可有问过朕的意见!” 这皇子正侧妃位因为事关将来,就算没登基为帝,将来也是个亲王,正侧位份同样不容小视,往往都是由皇上皇后来选定的,三人为了争个先后,一时情急,却是有些失礼了。 “父皇,儿臣只是心中喜欢,一时情急,是儿臣的不是。” “父皇,儿臣与冰二小姐很早便认识,一直将她当成妹妹一样对待,早有收她之心,只是没想到却让父皇劳神了,儿臣之罪。” “父皇,儿臣知错了,不过儿臣确实对这冰二小姐一见倾心,儿臣……儿臣不想放弃。” 宁从德、宁从安、宁从齐赶忙认罪,却是谁也不松嘴。 天南帝直皱眉,这一刻,他确实对冰烟有极大的意见,不论之前她拿着金牌让丞相府丢脸,便是因她一人让三个儿子争执不下,便是让他有些埋怨的。 女人是祸水,尤其是长的漂亮的女人,尤其如此,天南帝心中一冷,略动一丝狠意,只是这念头一升起又让他压下来,他欠了冰烟一条命,就算收回了金牌,这件事也改变不了,若是冰烟不服气传扬出去,他恩将仇报,这个皇上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天南帝沉默不语,宁从德三人也只能跪着等着,过了一会天南帝突然抬头:“这冰烟只有一人,自然不可能同时许给你们三个,既然你们都有那个心思,朕身为你们的父皇,自然也不能厚此薄彼偏宠了谁,朕看这件事还是由冰烟自己去决定吧,只要你们谁能让她点头,到时候朕自然会为你们做主了。” 宁从德三人一惊,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有着势在必得,天南帝却是加了一句:“不过朕可有言在先,这算是公平竞争,最后决定权在冰烟手中,你们三个在此期间不能伤了和气,若是让朕知道你们谁行为过当了伤了兄弟的亲情,到时候可别怪朕。” 宁从德三人心中一紧,连忙磕头谢恩道:“请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真心打动冰二小姐的。” 宁从安面上温润,目露恭敬:“父皇,儿臣绝不会辜负您的厚爱。” 宁从齐扬着下巴,自信非常:“父皇,儿臣有信心,那冰烟小姐会在公平竞争后选择儿臣的。” “嗯,你们下去吧。”天南帝摆手。 三人一离开御书房,却是互看冷哼一声,接着立即吩咐属下,便向福来酒楼赶来,差不多两柱香的时间,已经全部聚集在冰烟的房中。 “冰二小姐,本皇子此次是来求亲的!这是聘礼!” “冰二小姐,本皇子此次是来求亲的!这是聘礼!” “冰二小姐,本皇子此次是来求亲的!这是聘礼!” 冰烟一听,面色大变,三个皇子同时求亲,她答应谁不答应谁,而且一起都拒绝了,可是与当初宁从安不同,三个都得罪,她以后在京城中就永无宁日了! 249,逼婚 还不给冰烟说话的机会,宁从德已经开口道:“冰二小姐,本皇子许你日可是侧妃之位,一切的尊荣也不会差于你,本皇子又倾心于你,自然会对你极好的。” 宁从齐却是冷笑道:“冰二小姐,你应该清楚本皇子的身份,本皇子府中只有两个通房,连妾室还没有,大皇兄却已娶正妃,那正妃还是厉害的人物,而本皇子不但许你正妃之位,将来那府可上上下下全由你打点,这份尊荣,又是谁能比得的。” 宁从安却是一脸温柔,眼睛里的柔情都能掐出水来,看着冰烟深情无比:“烟儿,我与你的感情是最深的,你忍心看我为此伤心难过吗?你难道就真不顾念以前的旧情了吗?” 旧情?什么旧情? 与冰旋偷情,然后害她那彩蝶惨死的旧仇吗!亏宁从安到这种时候还能不要脸的说出来,冰烟都替他脸红,只不过当时的事情她不能说。 宁从齐怪笑:“三皇兄,做人不能太贪心了,先是娶了刘小姐,正妃之位一直给冰大小姐留着,连冰二小姐都想据为已有,天下的好事都成你的了吗?总要给人留些好处,不然好事得尽,倒霉的事也要来了。” 宁从德也笑:“三皇弟啊,你与冰二小姐真是有旧情,当初决定娶冰大小姐就该想想她的难处了,姐妹共伺一夫,昧良心的说那是你有福气,否则啊,会说冰二小姐勾引姐夫的,你可有为她设想过。” 宁从德认真的看着冰烟:“看看冰二小姐的姿容,想找如何男子不行,为何非要自甘做妾,岂不是辱没了她。冰二小姐也无需有惧,本皇妃绝不像外人传扬那样厉害,是个很易相处的人,若是不信,本皇子倒是能安排你们见上一本,到时候你定会认同的。” 宁从德的正妃同样也是大世家的嫡女,从小便是当成金枝玉叶娇惯着长大的,脾气是大了一些,而且有些善妒,宁从德娶妻也有两年了,府中现在也只有两个妾室,其它的那些莺莺燕燕都被她赶的赶算计的算计,宁从德便是要选侧妃都十分费力,一些大家小姐可不敢就这么白白进去了送死了,总也得观望一阵子,他的话可不可信。 那宁从齐府中正侧二妃确实没有,且外祖父又是天南帝的老师,天南帝对他同样宠爱有佳,嫁到他府中当正妃,就表面看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冰烟一个都不会嫁。 皇宫那是什么地方,可以说是世上最黑暗的地方都不为过,在皇宫里一切你想到想不到的事情都能发生,而身为皇子,从一生下来,他就注定要参与到皇子的争斗中,不管到底有无那个心,这都是不可避免的。 身为现代人的冰烟,最热爱的就是自由,她受不了过分的拘束,嫁给皇子就等于与自由背道而迟,不论如何她都不想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中,更何况她明明知道这三个人今天站在这里,都不是出于对她真正的喜爱,而是出于对她的利用,她再如何不济,也不会将自己卖给这样虚伪的婚姻中。 只是她要如何拒绝,却是个难题,这也必竟不是现代,在这里人身的自由其实是掌握在皇帝的手中。 对付一个宁从安她还有办法,可是一次对付三个皇子,却是让她十分头疼的事。 “大皇兄,皇弟看还是算了吧,真是见了大皇嫂,到时候别演变成流血事件,造成不必要的损伤啊。”宁从齐笑的和善道:“冰二小姐还在考虑什么,不论如何,本皇子这正妃之位,都表现出了绝对的诚意吧,冰二小姐真心说来,此事可还有哪里不尽如人意,你大可以提出来,本皇子到时候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覆。” 冰烟沉默,宁从齐却微微低下脸色:“本皇子自认开出这条件,最有诚意并且条件最好,冰二小姐如此犹豫不答应,难道是对本皇子本人哪里不满意吗?” 冰烟眸子一凝,嘴角微微勾起,虽然只是一个浅淡的笑,却是让她面上如花般绽放,宁从德、宁从安与宁从齐一见,眸中立即闪烁,这个女人实在是美。 眸若星辰,明亮又清透,鼻若琼山,唇如樱桃,脸颊更是小的一掌可握,肤白细腻的仿似剥皮的鸡蛋一样,笑起来好似绽放出的娇阳,不说其它的条件,便是如此的美貌,也足够让他们争夺了。 所谓枭雄配美人,当他们身居高位时,身边站着天下最美的女人,那又是怎么样的骄傲与满足。 “四皇弟,瞧你这话说的,冰二小姐心中更加喜欢谁,这是她的自由,这一点谁也强迫不得,冰二小姐说是吗,不要担心,只要你说出心中所想,谁也不会强迫你的。”宁从安自以为温柔的看着冰烟,还对她露出了鼓励的眼神。 那宁从德与宁从齐却是有些紧张,眼神不禁带着几分威胁,宁从安一见自信一笑。 冰烟看着三人的作派却是一阵恶心,说是自愿,可这三人偏都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就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这分明是逼婚! 冰烟心中微冷,他们是算准了她不敢得罪当朝皇子,便想以这种方式强迫让她答应哪一个,不论是哪一个,怕是都会被其它二人合力迫害,要不就都不选全部得罪。 为了保全自己就委曲求全,还不如全部得罪了,反正没有更坏的结果了。 “三位皇子对民女的厚爱,让民女十分感激,只是民女还并无过早成亲的打算……” 宁从安一听,面上立即露出不容拒绝的笑意来:“这一点冰二小姐无需担心,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你选出一人来,之后的事情自然会由丞相去张罗,姐妹同侍一夫情况虽少,但是但凡存在,皆是至古美谈,本皇子看此事便这么定了。” 宁从德与宁从齐、冰烟面色皆是一变,却在这时一道低沉霸道的声音响起:“她谁也不会嫁!因为她是我的!” 250,早有婚约 此话说的十分突兀,众人全是一愣,皆向门外望去,却见不知道何时,房门已经打开,那里站着一个身着白衣,如玉树挺拨而立的男子,不是苍云是谁。 此时他俊美无双的面上,却是闪烁着一丝阴冷之意,眸子略微一凝便扫了宁从德、宁从安与宁从齐一眼,接着大步走向冰烟,两人男的俊女的美,相偕而立还真是十分般配和谐,只是看在宁从德三人眼中,却是分外的刺眼。 宁从安冷笑:“苍云公子说的是什么话,看你也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但是这种坏女子清白的事情怎么好做,以后让冰二小姐怎么做人,冰二小姐可要认清某些人的阴暗嘴脸啊。” 宁从齐也是点头:“就是,再说本皇子说话,你又算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断本皇子的话,该当何罪。” 宁从德摇头:“听说你是冰二小姐的师兄,这样不懂规矩,只会给冰二小姐带来麻烦,冰二小姐对这种人可不能妥协忍受,否则会让某些人邪气上涨,惯出毛病来的。” 苍云面上极为严肃,听到这里,眸子突然一阴,眸子里好似有一道阴黑的漩涡在飞快流转,本来绝尘脱俗的气质,也似突然染上了黑流,冰烟一惊,她从苍云身上感觉到了杀气,而且还是那种仿带实质的杀气? 宁从德、宁从安、宁从齐三人都是愣住,这一瞬间竟然吓的本能闭上了嘴巴,冰烟心中一紧,她习武之后,对于各种杀气也研究过,能有这种实质性杀气的,说明师兄手上真见过血,亲手杀过人的。 宁从安愣了一下却是恼羞成怒:“苍云,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是对谁甩脸着,吾乃堂堂天南国三皇子,你一个介山野贱民,还想与本皇子为敌,你是在找死!” 宁从齐冷哼:“不愧是江湖出身,果然是没有一点规矩,你即不懂规矩,那本皇子便教你什么是规矩。来人啊,先将这胆敢对本皇子无理的贱民拉下去,本皇子得空再来教训他!” 宁从德对此也没有意见,他们堂堂皇子,自己斗可以,但还轮不到一些低贱的百姓对他们无礼,传出去,他们还哪有面子了。 冰烟却是一惊:“三位皇子请息怒,师兄只是担心我,并无恶意。”说着便要上前,却一把被苍云拉住。 “住手,简直没有王法了,竟然敢在本皇子面前对丞相千金无礼,甚至还多加调戏,拉下去重重的打,打后再行审问他的罪责!”宁从齐一见立即怒火大叫。 宁从安望着冰烟眼中带着一丝气,这冰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与这苍云拉拉扯扯像什么话,将来进了三皇子府,看他怎么收抬她:“冰二小姐,此事不是你该管的,身为名门千金,总要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不论是你还是丞相府,都丢不起这个人,这苍云不知身分,更不知自重,他理该受惩罚,你先退下吧。” 宁从德也道:“快带人来!” 说话间门口已涌进来一队侍卫了,一个个凶神恶煞,便向苍云冲去。 “住手!谁敢动我主子!”门口却是冲进来两人,一个个都是面露杀气,正是苍云的随从黑宇与黑齐,两人手握着腰间的剑,挡在苍云面前,屋子里已经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气氛。 宁从齐气的不轻:“胆大妄为,简直胆大妄为,竟然敢在本皇子面前动刀动剑的,来人啊,这些人心怀鬼胎,分明有谋害本皇子的意图,给本皇子抓起来,先送到大牢,一百三十样刑具挨个用上一遍,若是死不了,再来审问!” 宁从安冷笑:“苍云公子,这里可不是没有规矩的江湖,你敢在这里掳本皇子的眉头,简直罪不可赦。” 苍云面上却一直表情平淡,看着宁从安与宁从齐的冷眼相望,嘴角却是勾着一抹冷笑来,此时房门外也渐渐聚集了一些人,前几天刚入住福来酒楼的慕容武也正好站在人群之中。 他入住福来酒楼,一是对这个名扬天南的酒楼闻名已久,二也是因为冰烟,当时还化名的玉面之名十分好奇,不过不巧的,他来这几日冰烟并无外出的机会,今天他还是第二次近距离观察冰烟。 却见此时冰烟黑亮的眸子,幽暗闪动,像是一枝枝黑色的暗梅,在那底下是隐藏不住的怒火,她右手掌此时缓缓握成拳,对于宁从德、宁从安与宁从齐的逼迫,显然已经快无法忍耐下去了。 而那些看热闹的,听动静而来,但看到是三位皇子与苍云和冰烟的矛盾,一个个闭紧了嘴巴,虽然十分好奇里面的动静,但是一只闲话也不敢说,一个弄不好,连他们也全都给抓进去了,谁还多嘴殃及自己这个池鱼了。 慕容武倒是有些玩味,若是不按交情与势力,单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那苍云五官如细心雕琢而成,俊美的好似神邸一般,冰烟也是他看过最美丽的女子,每一个五官都像是天神最好的杰作,组合在一起便更是完美的过份,两人就好似金童玉女,比起三位皇子更显般配。 可惜了,苍云只不过是个江湖人士,与这天南国的皇子相比,差的十万八千里,外在条件再好,想与这三位皇子争女人,那都是白日作梦,不可能完成的可能性。 苍云却是冷哼:“三位皇子看来是要强抢了,便是豁出这条命杀出一条血路来又能如何,敢抢,便要付出个代价来,这里的人谁也别想走!” “好大的口气,来人,给本皇子先杀了他!”宁从德怒摆手,那些侍卫已奔提剑向苍云奔去,黑宇“唰”的拨出剑,便要来个生死相搏了。 “住手!”冰烟突然一叫,整个面上有如寒霜一般,震动了屋里屋外所有的人:“三位皇子既然是诚心求亲,自然也得给民女拒绝的权利,而民女的答案就是‘不’,因为民女早已经有过婚约,自然不能背信他人!” “什么,婚约,你什么时候有婚约,本皇子怎么不知道!”宁从安立即反驳道,所有人都又疑又惊又怒的看着冰烟…… 251,师兄未婚夫! 冰烟抬起头,淡淡一笑:“三位皇子,民女不敢在你们面前说慌,这是真的,民女的未婚夫不是别人,正是师兄苍云,刚才师兄说话有失,也出于焦急,还望三位皇子大人大量不与他一般计较。” 苍云眸子微闪,立即回过神来,冲着宁从德、宁从安与宁从齐抱了一下拳:“苍云一时着急,若有失礼之处,请三位皇子见谅!” 宁从德与宁从安、宁从齐面色都不好,宁从安更是冷言道:“冰二小姐,你想拒婚,也要找一个好点的理由,这种一捅就破的慌言来骗本皇子,你这是耍弄本皇子不成!” “不错,老三与丞相府关系不错,你有没有订婚约,他最是清楚,本皇子顶天立地,绝不做强人所难的事,冰烟小姐为了拒绝,却随便找个人便说出这种慌言了,完全对自己的清白不自重,实在有辱京城千金小姐之名。”宁从德面有不善的盯着冰烟,他都拿出诚意前来,冰烟还是拒绝,他这个大皇子还从来没这么没脸过,冰烟若是不答应他,今天难以善了。 “你说见谅便见谅,简直作梦!”宁从齐对冰烟冷笑:“冰二小姐,之前他不敬本皇子的事本皇子可以一笔勾销,不过这个亲事,必须要你应承下来,不然与你无亲无故的,本皇子何必给你这个面子。” 显然冰烟此举已经惹怒宁从德、宁从安与宁从齐了,就算苍云各方面都还不错,可是就这个身份背景,就比他们天差地别,冰烟在这时候竟然找这个挡剑牌,而不选择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皇子,他们从生以来的骄傲,都绝不允许。 现在已经不是三个皇子互争的事情了,若是在他们竞争下,冰烟选择了苍云这个江湖野人,那皇室的脸面都丢了,就算选中他们中的谁,这人也不能是苍云! 冰烟心中也压着一股火,俏美的脸上渐渐冷沉下来:“三位皇子,民女说的句句是事实,二师兄他不仅仅是民女的师兄,同样还是民女的未婚夫,民女虽然才学不如三位皇子,但是却也懂得做人要讲承诺,要信守承诺这一点,若是连人之根本都抛弃了,这与行尸走肉还有什么区别,不论今天面对什么压力,民女也不会舍弃未婚夫,同意其它任何人的的求亲的,三位皇子见谅。” 宁从齐咬牙切齿:“冰二小姐,做人不要太有野心了,本皇子给你的是正妃之位,你这都看不上,难道还有着什么要不得的野心吗?” 冰烟眸子越来越冷:“民女所说句句实言,这一块,正是师兄当初交给我的定情信物,并且当初为我们师兄妹二人作证的还有我师兄妹二人的师傅,药王谷的鬼面神医,三位皇子若是还不信,大可以派人前去药王谷打听一下,这些都是做不了假的。” 冰烟手中拿着一个玉佩赦然就是当初苍云送给她的见面礼,那个麒麟玉佩,苍云看着冰烟随身收着,眼中一闪,眼底难掩一丝喜意,那黑宇与黑齐却是不禁倒抽口冷气,但却是谁也没说话,只是二人对看一眼。 这冰烟小姐倒是急中生智,可是这玉面问世,加上冰烟小姐这句话,就算婚约是假的,现在也必须是真的了! 这麒麟玉佩,可是事关着苍云的身家性命,同样也是祖传玉佩,除了家主绝不可有第二人掌握,当然那还有另一个可能,当家主母,两人神态都露出一丝紧张来,被苍云淡淡扫了一眼,身子全部一震,立即隐下所有表情。 宁从德、宁从齐与宁从安三人却是面色冰冷,宁从安顿了顿道:“子女婚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定终身,这不但是大过错,也是不成立的,冰二小姐难道就这么想毁了自己的名声与清白吗!” 冰烟无所畏惧,微扬起下巴,认真的道:“三皇子,您说的不错,自古这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当初民女受伤被师父相救,师父倾心教导民女一身本事,不但有授业之恩,更有救命之情,再生父亲的亲情,不论是哪一点,这个婚由师父来主持都是可行的。” 说着,冰烟又看向宁从齐:“四皇子,您说呢?圣人有言,师亦父,师有虽没有生养之恩,却有培养授业之情,比起一个父亲,往往师父的教导更能影响人一辈子,这人是好是坏,是邪是正,与师父的教导都脱不了干系,这能影响徒弟一辈子的人,可有决定徒弟婚姻大事的资格。” 宁从齐当即就语塞了,他外祖不就是仗着是天南帝的帝师,所以其母妃程妃一直被天南帝敬重有佳,宠爱有佳,在这才情都不凡的皇子中,还能对他也颇有宠爱,不就是因为天南帝对于师父的在意。 而冰烟也没说错,这人的授业恩师有时候比起生身父亲还要重要,因为父亲是生养恩,而授业恩师是教养恩、培养恩,往往也能决定着各个徒弟的将来成与败,父亲与师傅可以说都是同样重要,让人辨个胜负来,谁也不敢,同样不能,这会受尽流言蜚语,宁从齐就是借了这个利,他敢说鬼面神医的主持的婚约不成立吗? 别说是宁从齐了,便是宁从德与宁从安此时也是面色几翻转变,最后都阴沉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在这种事情他们略有一点错处,明天就能被御史抓到上奏给天南帝。 事情可能都不严重,却能让那些御史讲的毁天灭地一般,起码不尊师重道的人,等同不孝,这种品德有着严重问题的皇子,想要争夺皇位,前面不知道要多少道坎呢。 三人胸口气结,三人就差没人脑袋争个狗脑袋了,现在竟然被苍云这个江湖野人给抢了,那刚才的行为岂不是显得无比可笑,他们现在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外面那些围观的人,也为这处转变惊讶不已,到这份上三位皇子还坚持,那倒霉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冰烟却是冷笑,眸中闪过嘲讽! 比起旁人,苍云眼中却是闪着无比的喜悦,盯着冰烟便不眨眼睛! 252,偏心师妹! 宁从德、宁从安与宁从齐到底是皇家培养出来的,这反应能力还是一流的,心里就是如何郁闷纠结,此时也绝对不会再表现出来,宁从安十分大气和善的道:“原来还有这方面原因,那今天倒是本皇子莽撞了,下一次再有,本皇子总会打听清楚的,今天打扰冰二小姐了,这些礼物就当是本皇子为今天鲁莽的赔礼了。” 苍云挑眉,这宁从安到这份上竟然还没放弃,真是不知好歹,看来他是不是得给他些教训了,苍云眸子微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从德与宁从齐也知道,今天想在这种时候拿下冰烟是不可能的,也相继笑道:“冰二小姐天生丽质,会受到男子的追捧也是正常,今天这事本皇子确实没提前打过招呼,失礼失礼了,这些礼物还请冰二小姐收下。”宁从德笑着走过来,却是压低了声音,眯着眼睛看着苍云道,“不过本皇子也好意提醒冰二小姐一声,以冰二小姐的条件,可是值得更好的,便是冰二小姐并不心怡本皇子,京城那么多的名门公子,叫出一个都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有些事情冰二小姐还年幼,还是不要被骗了才好。” 宁从齐紧盯着冰烟道:“冰二小姐,本皇子一片真心照日月,请你记住了。”话说的客气,只是那眸子依旧霸道十足,自信异常。 冰烟略微摇头:“这些东西是三位皇子拿来的,民女自认没有理由接下,还请三位皇子拿回吧。” 宁从齐却是不满道:“难不成冰二小姐看不起我等吗?说了是赔礼的礼物,冰二小姐如此推迟,这是在怪罪我等,不原谅本皇子吗?” 冰烟笑着摇头,苍云却是接道:“师妹,既然三位皇子如此坚持今日的鲁莽,你便收下好了,不然岂不是不给三位皇子面子吗。” 苍云眸中闪过一丝光亮,看的冰烟有些好笑:“那民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宁从德三人面色不太好,看着苍云都微带着一副咬牙的样子,苍云淡淡一笑,全然不在意,宁从德三人将礼物放下便走了,外面那些看热闹的,见没有热闹可看自然也都散去了,然而慕容武却是站在那里,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冰烟,直到两人对视一眼,慕容武才一拱手离开了。 冰烟一愣,黑宇突然道:“主子,冰烟小姐,那位好生眼熟,似乎是慕容家的人。” 苍云面上也是微微一整:“没错,他乃慕容家嫡长子,慕容武,有江湖双侠之称。” 冰烟心中一紧:“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京城,难道是……” 苍云面上微沉:“这件事要怪我了,怕是在查探期间让他们发现出问题了,说不定便是冲着这来的,师妹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冰烟摇头道:“若非师兄,师妹也不会这么快知道姨娘身世的消息,师兄虽然江湖上颇有人脉,可到底是不如武林盟主府,还有慕容府这样根基的江湖人,查的时候师妹就想过这种可能性,这不怪师兄。而且既然他们已经找来了,那遮掩已经没有必要,反而还会多此一举,让人觉得心虚,倒不如与他们正面接触,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苍云想想,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江湖就与朝庭一样,势力一样错宗复杂,既然打草惊蛇了,不如正面接触看看对方的反应再说。 苍云此时却是看了黑宇一眼,黑宇十分知趣的退出身去,临去的时候还将要留下来的媚霜也挤了出去,一瞬间屋子里就只剩下苍云与冰烟二人了。 “师兄这是?”无怪乎冰烟惊讶,此时的苍云双眸炯炯有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冰烟瞧,眼中不时闪过闪闪之光,任谁看到心都会怪异的。 “师妹这是接受我的心意了?”苍云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切入主题。 冰烟一愣:“师兄,之前不是因为三位皇子逼的太紧了,所以才故意那样说的吗?” 苍云点头,眸子幽深:“我知道,你是担忧我出事,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但是若换成另外一个人,你会因为他脱险,便将自己与那人绑在一起吗?我看那宁从德、宁从安与宁从齐根本就没有放弃的意思,怕是极有可能真派人去药王谷寻师父问清楚,到时候我们岂不是想不在一起,也要连在一起了。还是说你到那时候会说出真相,继续因为他们三人的争夺,而烦恼纠结吗?” 冰烟瞬间无语,她无法反驳。 苍云眸中却是极闪道:“师妹,你真是偏心,你对别人一定会不这样对不对,只有我是特别的。” 冰烟抿唇,迟疑了下道:“若是换成大师兄,我也会选择这样做的。” 苍云一噎,有些无语,唇不禁垂了垂,还是道:“除了大师兄与我外,还有谁能让你这般信任与保护吗,你就是个偏心的师妹不是吗?这还不能说明我的特别,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这么有诚意,若是你差聘礼,这屋中就有三箱,我还会立即准备更多的,直到你满意为止。” 冰烟黑脸:“这些不是宁从安他们三个的吗,你拿这个?” 苍云咳嗽一声:“不要白不要,这些东西是他们自愿给的,我当然不会拿这些东西,那岂不是完全没有诚意,只要你想,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也会想尽办法帮你摘下来。” 冰烟垂下眼睛,停顿了一会,才缓缓道:“二师兄,我并不讨厌你,或许也是因为我们师兄妹的关系,我对你比别人,会本能的亲近一些,可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的,我现在还不想这些事情。” “是,这说明不了什么,起码我比别人的机会更大不是吗,我没想过逼你,但我希望你能正视我的感情,你问我的问题我有认真思考过,我现在就可能告诉你,我到底喜欢你什么。”苍云眸子深邃,冰烟也不禁好奇望向他…… 253,就是喜欢! 苍云眼神极为认真:“师妹,烟儿,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我必须告诉你,我也不知道。” 冰烟一听,眸中略一暗,苍云深深看着,继续道:“喜欢你的美丽吗?你自然是天下间最美丽的女人,可是美丽的女人,她的容颜也早晚会有迟幕衰老的时候,没有什么美丽是永恒的,而这种喜欢太肤浅与表相了。喜欢你的才情与睿智吗,是,你是我见过能独挡一面,不输于男儿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太过于独立,又处处不需要男子,男子在她面前又有什么成就感,这种女子虽然光彩不凡,但未必能得男子的眼与喜欢。” “你的性格吗?你是温柔的吗,你倒是谈笑间灰飞烟灭。你善良吗,你不是个善良的人,恰恰相反,你瑕疵必报,从来不是个会吃亏的人。你待朋友真心相付,护短,这些个亲人同样能做到,那你还有什么优点呢?” 苍云说的十分认真的,也正是这份认真,让冰烟有些黑脸,不是说为什么喜欢吗,她这二师兄,现在可是将她的缺点都拿出来说了,这是借机批评指责她吗! 冰烟唇不禁抿起,一脸埋怨看着苍云,然而却一眼望向了苍云的眸底,就再难收回。 苍云伸出手,轻轻抚摸冰烟的头发,而后落下,十分暧昧的捏了冰烟耳朵一记,冰烟身子一震,本能的躲闪缩开脖子,苍云的手却没松开,只是认真的道:“我反复思考了许多,你不是那种完美无瑕的人,我可以说出你这么多缺点,我喜欢你哪里,我又为什么喜欢你,我脑子快想炸了,我也想不出来。我只是觉得,你不论什么时候在我眼中都是那么可爱美丽,恨不得我所有时间都能将你抱在怀中,亲吻你、疼惜你、保护你,你让我说出那些喜欢我说不出来,我只知道我就要你,谁都不可以,只要你!而我也不会允许你从我手心中逃离出去,就这么简单。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什么都没有,但你就是我的!” “好霸道!”冰烟不禁有些皱眉的道,只是眼中却闪过一丝喜意来。 人都是有着一种虚荣心的,不论是谁都不可避免,当一个人对你说,他可以没有理由就是喜欢你,想要宠爱你,保护你,恐怕没有人反而会大骂人家不该的,冰烟心中也难掩一些窃喜来。 冰烟笑着抬起头:“这个买卖一点也不划算,我现在可不能给你什么承诺,你就不怕付出一切,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拥有吗?你就不怕是为了别人做嫁衣吗?” 苍云摇头:“不,没有那个可能,你也没那个机会,你只会属于我,我不会让自己做那无用功,你现在不能承诺我什么,我会让你将来只对我承诺的,一天不行便一个月,一个月不行便一年,一年不行还可以十年,我相信你总会认同的。” 冰烟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她得承认她心中因为有防备,她因为被亲妹妹害死,她绝对不会全无防备对一个人好,对于感情她更是万分的慎重,当初与宁月成为朋友,冰烟一开始其实也是出于利用,可以说若非是宁月主动,两人的关系也不会如今天这般,在这种事情上,冰烟必然会是后知后觉、迟钝、被动的,等她承诺太难了。 可她的心里未必没有过期待,有人能打破她的防备,让她不用再心存这种戒备,其实这种戒备是十分残酷的,这说明她不懂得爱,也不敢争取爱,不论是亲情友情爱情,若是长久下去,难道她就永远一个人吗? 冰烟以前觉得,那又如何,她一个人也同样会生活的很好,她不靠任何人,所谓靠山山倒,没有人比她自己更可靠,她以前觉得自己不在意,可是这时候她才发现,其实她内心中还是期待的,或许她没想象中的坚强? 不!这与坚强无关,连亲妹妹都能为了利益而背叛杀害她,她对于人性本能上总持有一种怀疑的想法,难以真正的相信,那么现在她能相信师兄,相信苍云吗? “那么你可有的等了。”冰烟缓缓的开口,苍云眸子一凝,望向冰烟,自信的笑道:“这是自然,有的等也要等。” 冰烟望向他道:“不过你可有心理准备了,我可以告诉你,想要得到我的认同可不容易。” “不论是什么,我都可以做到。”苍云无比自信。 冰烟面色慢慢沉下来,说道:“我说你霸道,其实我同样霸道,男子希望女子一心一意为他,一直到死,而我同样要这样的男子,只要想与我白头到老,起码要做到不论如何只有我一人,我受不了将来一屋子莺莺燕燕来烦我,并且为了争一个男人的宠爱,便斗的你死我活的。若是最后落到这个地步,我宁可走开,你能做到吗?你要想好了,说的容易,但却没几个人做的到,若是到时候你伤我太深,我杀了你也有可能。” 苍云却是面上丝毫未变:“好!我说到做到,只为了你,只有你一个女人,我要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感情,若是做不到,我宁可遭天打雷劈,受万剑穿心之罪,我可以发誓!” 冰烟嘴角勾勾,嘴中有些尖酸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看到了苍云眼中的认真,她呐呐无言许久,拉下苍云的手:“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想清楚明白,不过我可以在此承诺你,若我真有那个想法的时候,你会是第一选择,这样可好。” “好,只要师妹愿意就好,我愿意等!”苍云眸中闪亮,明显带着喜意,能让冰烟微微放开心,准备接纳他,这已经很不容易了,从相处中他也能看出冰烟内心深处对人的防备,若是不能打破这层防备,他做多少努力都是无用功,现在总算有所进步,他觉得值得了。 两人终于说开,只是另一边却是暗潮汹涌…… 254,吐血! 丞相府里,那冰烟与玉面是一个人的消息自然也没办法藏住了。 “你说的是真的?!!!”冰旋的房间中,一道尖锐的叫声响起,好似将屋子都震动了一记的响亮,而此时叫声的主人,面上却是十分的难看。 冰旋背靠床头,脚上绑着白色的布带,虽然这脚是废了,可是那脚上还有着其它的外伤内伤需要救治,更何况冰旋的腿骨里有损伤,但若是恢复治疗的好,可能还会长回去,只是走路的时候只比正常人怪异一些,现在她还需要静养,而精神也不宜受到刺激。 然而此时的她,却是气的满面涨红,面上带着极为阴森诡异的表情,银牙紧紧咬着,眸若铜铃,凡是人见了都要吓上一跳,站在她身边的刘儿低垂着头,两颊的头发微落,遮住了她冷笑的脸。 刘儿声音十分颤抖:“大小姐,奴……奴婢不敢骗你!” “这怎么可能,冰烟那等丑陋的女子,怎么可能是玉面是同一个人,这绝对不可能,这绝对是假的,你被骗了,是谁!是谁敢传这样没头没脑的流言,应该将她抓起来重惩!”冰旋摇着头,完全不能相信。 刘儿心底冷笑,面上却是惶恐不安的道:“大小姐,奴婢不敢骗您,这件事情老爷知道了,京城好多人都知道了,而且那玉面,噢不二小姐也根本没有否认,她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冰烟这个贱人竟然敢骗我,竟然敢骗我如此之深,她简直是找死!”冰旋面色之阴沉,都能滴出黑墨来。 冰旋是接受不了,她的美貌原来是京城第一人,无人可出其右,那玉面突然出现也就算了,现在告诉她,这个人竟然是那个她从来不看在眼中的庶妹,而这个庶妹不但处处抢她的风头,甚至还一直在欺骗着她,以前一直装的丑陋不堪,难道就是为了看她笑话吗!这该死的狗东西,竟然敢如此对她,找死! “好啊,她们竟然都是同一个人,怪不得两个都是那样低贱不堪,看着就令人做呕的讨厌,冰烟这个贱货,你敢骗我,我便要你承受出代价。去,将夫人叫来,再去招集一些侍卫来,给我去福来酒楼,上一次她伪装没将人抓到,现在治她一个判家被拐的罪名,我看她还怎么拿那张贱人脸勾引人!”冰旋气的大骂,语气发狠,话更是难听非常。 刘儿十分犹豫,冰旋却是气的大叫:“还不快去,你连本小姐的话都不听了,皮痒了吗!” 刘儿吓了一个哆嗦,立即告罪叫人,方氏现在也是头大的很,一听到冰旋又闹事,也没打听清楚,便立即往这边奔来,刚一进屋便听到冰旋在那里大骂个不停:“贱人,贱人,该死的贱人,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冰旋突然想到,若是冰烟当时死在三皇子府里,之后也不会出现她与皇子府婢女对质的事情,那艳菊也没机会接触她,更不会折腾的她腿折了,这一切都是冰烟害的,她现在瘸了,那冰烟就必须死!惨死!不然难消她心头之恨! 方氏冲进门内:“旋儿,你怎么样了,快别折磨自己!” 看着冰旋不住的用手打着床,方氏心疼的跟什么似的,抱过去,立即抱着冰旋的手给其吹呼:“娘的好旋儿啊,你怎么能这样折磨自己呢,你这样让娘心中多疼啊。” “娘啊,女儿委屈啊,女儿从小到大还没这么憋屈过,从冰烟那贱人回来后,她就一直在耍着我们,现在害的我腿瘸了,她突然露出真身来是什么意思。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还想取代我的位置不成,她该死啊!”冰旋气的不轻的怒道。 方氏一听面色大变:“旋儿,你都知道了,三皇子那里……” “三皇子?从安那里怎么了?!”冰旋一听,紧紧握着方氏的手,紧的程度,直接让方氏手腕都红了,方氏痛的轻呼一声,但看冰旋的样子却是一愣:“旋儿你不知道!” “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要瞒着我,都告诉我。”冰旋面上全是紧张,她现在腿瘸了,最害怕的就是她的婚事有变动了。 方氏犹豫的不说,冰旋却是急的眼眶都红了:“娘,跟女儿说实话啊,你想急死女儿吗!” 方氏一恨,咬牙道:“之前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听闻进宫向皇上请旨要冰烟。” “什么!”冰旋一听眼睛都瞪圆了。 方氏一脸不服气:“那贱人不也不知道给三位皇子下什么迷幻药了,那大皇子竟然拿侧妃相迎,三皇子倒只能纳她为妾,那四皇子竟然以正妃之位迎取,听说皇上拿不定主意,让他们自己争取,他们去了福来酒楼,不过最后谁也没成。” 方氏说到后来冰旋已经听不清了,她只觉得脑子炸开了,轰隆一声作响,让她脑子一片混乱。 那冰烟是什么,原来不过只是她身边一条哈巴狗,她说东,冰烟就完全不敢往西走的,现在竟然让三个皇子争夺她,她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 那大皇子竟然还以侧妃,四皇子还以正妃之位,当初她确实是倾心宁从安,而且宁从安从各方面都是很全面的,她觉得最有希望登基的,所以她答应了宁从安的婚事。当初那两位皇子也不是没有争取过她,只不过在她略露心意后就放弃了,就连她这个丞相府嫡小姐,都没受过三皇子同争的局面,那冰烟算是什么东西,她凭什么! 难道那些皇子都不在乎嫡庶之别了吗,那四皇子取了冰烟为正妃,他想过会离皇位越来越远吗! 冰旋越想越是不甘心,心头一股郁结,就感觉喉咙一腥,一痒,“噗”的一口将血吐出半米还长的距离,直接在空中转出一个血浪花来,将方氏惊的一愣,急道:“旋儿,你怎么样了,你别急,别生气啊,旋儿,你怎么了?!” 255,另辟一途! 方氏紧张的不行,扶着冰旋的手都在颤抖着,冰旋最近真是流年不利,方氏真害怕冰旋一个 不对真死过去。 冰旋连下几个咳嗽,好似要将肺都咳出来一般,面上涨紫,眸子瞪的快飞出眼眶一般:“不,冰烟要死,她必须死,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方氏连忙扶着冰旋的后背安抚:“旋儿,你别想着急,娘也恨不得冰烟去死,只是你父亲之前还特意叮嘱过,现在不可以对冰烟动手。” 冰旋气的面色大变:“难道父亲都站在她一边了,当初冰烟还是玉面的时候,父亲就不对劲,难道父亲还没忘记那点野心吗,他难道还想破坏伦理,被人人指责谩骂吗,父亲难道脸都不要了吗!” “旋儿,快别说了!”方氏一听面色大变,忙用手捂着冰旋的嘴边,不让她愤怒脱口而出。 方氏与冰旋其实心中都清楚,当初冰恒确实对玉面动了纳妾的心思,但当时冰恒敢,现在玉面和冰烟是一个人,冰恒要真敢做出淫占亲生女儿的事情,绝对要被御史骂死了,他那丞相之位也别想做了,他会成为天下谩骂的焦点,不说冰恒现在是什么心思,他就是依旧还有那个心思,他也绝对不敢了。 冰恒可是拿着脸面当生命的人,方氏与冰旋都知道,可是冰旋就是忍不住气话。 冰旋紧紧咬着唇,没一会嘴唇都咬破了,面上表情更加狰狞了:“娘啊,一定要想办法啊,若是再让冰烟猖狂下去,那还得了。当时您与爹不是去福来酒楼逮她吗,她骗了这么多人,让丞相府闹了笑话,现在不正是机会吗,将她的嘴脸公布于众,她这个不孝的女儿,必须重惩她!” 方氏面色难看,却是摇摇头:“刚听到她身份的时候,娘便想过这个问题,但最后觉得这可能性不行啊。你不知道现在外面传言都么杂乱,许多人都以为冰烟这贱人多么无辜,都是为她说话的,都说当初冰烟出府有什么内情,让她去给齐天齐做妾的事都被拿出来说了,都说丞相府卖女求荣,不顾府中庶女的死后,无德无情,再旧事重提,到时候不定又传成什么样子,说不定还要将她说的更可怜,到时候便得不偿失了啊。” 冰旋眸中阴冷:“那就派人杀了她!” “不行,你爹早有言论,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这府中的侍卫怕是都接了信了,若是我们找他们,怕是还没到呢,都会被你爹给发现了,到时候还能有你我的好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这个仇就不报了吗!娘,女儿瘸了就是冰烟害的啊,她不死,我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去。这个贱人骗我们就罢了,她现在竟然还勾引从安,从安竟然还要许她一个妾位,那皇子府里有一个刘明媚就够让女儿头疼的了,若是再加上她给我添堵,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啊,娘,你是让我去死吗,死了就一了白了,我什么也不用担心,好,我死,我死!”冰旋气的大叫,说着还拿着头要往床头撞去。 方氏吓的面容失色,急道:“旋儿,你冷静下来,你千万要冷静下来,娘在想办法呢,娘绝对不会让她继续猖狂下去的,娘一定让她不得好死为你报仇,现在不着急,你冷静!” 冰旋胸口气的急速起浮,眸子通红望着方氏:“什么办法。” “娘还在想,你别想着,法子一定会有的,就算最后不行,娘也有办法另外找人杀了她的!”方氏眸子突然一眯,冰旋面上一喜:“娘,是什么人!” 方氏突然看向刘儿,还有她带来的丫环,一摆手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是,夫人,大小姐。”几个丫环立即退了出去,只是刘儿眸中闪过一丝恼怒,夫人还是这样谨慎,她又想到什么毒计了。 刘儿十分厌恨冰旋,本想借这机会打击冰旋,没想到方氏一来便稳住了冰旋,但这种打击冰旋要死要活的机会可不多,她也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房间内,冰旋急忙着方氏的手:“娘,到底是什么计谋,你快告诉我。” “事情娘还要想想,你先别着急,你只要知道,娘绝对与你站在同一条线上恨不得冰烟早死的就行。”冰旋重重点头,阴冷笑道:“冰烟她是绝对斗不过我的,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她都只配当我身前会叫的狗,永远要被我压制。” “那是当然了,这就是那贱丫头生存的价值了,她与娘的旋儿如何比得。” 冰恒的书房里,同一时间也被敲响,迎进来的竟然是打扮的风情万种的宁姨娘。 “你怎么过来了。”冰恒一见来人,头却是皱了起来。 宁姨娘一点不在意,反而笑的十分温柔:“贱妾听闻老爷现在心情不愉,不知道为什么事情烦恼着,贱妾插不上话,只是希望老爷一切以身体为重,亲手炖了些补品给老爷服用。” 冰恒一听,面上表情好了许多:“还是你最善解人意了。” “看老爷说的,贱妾对老爷好,那不是应该的吗,可当不得老爷这一番夸奖啊。”宁姨娘露出一脸娇羞,看着更是比平时美了几分,冰恒眸子一凝,心中不禁为什么一酸,可惜了,宁姨娘到底也不再年轻了,他本想再抬个年轻姨娘进来,却没想到是冰烟! 宁姨娘亲自为冰恒盛了一碗端去喂着,冰恒吃了一口却中长叹一口气:“若是烟儿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宁姨娘一愣,立即道:“老爷说的可是近来京城的那个传闻吗,玉面小姐真是二小姐?” 冰恒点点头,宁姨娘眸子却是闪烁不定,轻声的提议道:“二小姐现在可不得了,那老爷怎么不将她带回府呢。” “那丫头现在翅膀硬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可气!”冰恒咬牙冷哼,宁姨娘眸中却是闪过丝晶亮:“老爷,二小姐年轻轻狂不愿意回来,咱们可以别辟一途啊。” “你的意思?” 宁姨娘冷笑:“老爷,那程姨娘可是个软性子,咱们可以从她那入手啊,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贱妾这倒是有一计可行。” “快说说!”冰恒一脸兴奋,倒是没注意到宁姨娘眼中一丝贪婪! 256,无耻! 冰恒的迫不急待,又是让宁姨娘心中翻腾,轻抿着唇道:“这就要老爷您礼贤下士了,还怕程姨娘不回来吗?到底也是多年的感情,若是程姨娘不领情,自然还有后招。她一个小女子,就算二小姐现在在京城有些名气了,可是丞相府可不是白叫的,贱妾也可以送些消息回宁府,想让她们在京城活不上去的法子多的是,到时候她们得哭求着回府呢,这主控权还一直是掌握在老爷的手中的。” 宁姨娘也没想过冰烟还有这等身份,以前看着也不过就是个软弱女,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京中名人,还被皇上十分关照着。宁姨娘是完全为了丞相府好吗?那才怪呢,她自然有自己的心思呢。 宁府虽然是副总兵府,同样掌着兵权与实权,但到底上面还有个刘府压着,宁府不知道想了多少法子想往上爬了,当初宁姨娘要自降身份给冰恒当妾,还曾遭到宁府的阻止,最后到底是没拗过宁姨娘,这些年来宁姨娘的身份让她回府都觉得十分尴尬。 方氏为什么是丞相夫人,而她不是,一是她的妾身份,二也是她家底缊到底比方府差了一些,她幻想着丞相夫人的位置多年了,一直想方设法将方氏拉下台,只是方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苦寻不到机会,冰烟的身份暴露却让她看到了希望。 连三个皇子看冰烟都跟香饽饽似的,有谁敢对冰烟不在意,就算她只是丞相府的一个庶女。 现在这个庶女美貌倾世,才华不凡,在宴会上皇上被逗的开怀大笑,皇后流露善意,而且医术不凡还是鬼面神医的徒弟,更是手握皇上赐给的金牌,在朝为官最主要的是什么,是对皇上心思的揣摩,现在冰烟当宠受关注的时候,若是借机寻个机会与皇上搭上,还不露脸吗。虽然这法子很迂回,但未必没有用。 她哥哥可是生有两个儿子呢,随便一个儿子娶了冰烟,宁府一可以借这个势,二嘛弄的好了,她在丞相府的位份也能往上抬。 冰旋都已经是个瘸子了,现在之所以还没人动她,还不是因为三皇子妃的关系,但她心中明白,这种身有残疾的人,就算是冰旋嫁给宁从安,将来那高位也绝对没可能是她的,不然冰恒不会这么着急要将风头正盛的冰烟接回府来,这是想给自己铺路呢。 她又为什么不能借这个势,抬高宁府呢,就算将来冰烟在皇上面前说不上话了,她也不过就是丞相府一个庶女罢了,到时候侄儿看上别家的贵门嫡女的时候,找机会将冰烟弄死,什么事也不耽误,她可是知道在这后宅里死一个女人太容易了,法子多的是,她今天过来便是满盘算好的。 同一时间,宁从安回了皇子府里,却是一脸阴郁,今天没将冰烟弄到手,反而灰头土脸回来,这个场子他绝对要找回来。 “来人,备厚礼去丞相府!” 冰恒刚送走宁姨娘,便迎来了宁从安,宁从安一脸笑意道:“恭喜丞相觅得良婿,本皇子在这里先来道贺了。” 冰恒一愣:“三皇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宁从安笑的有些尴尬:“哎不瞒丞相,之前本皇子与大皇兄、四皇兄去福来酒楼向冰二小姐求亲,去了才知道我们都是白忙活了,原来冰二小姐与苍云公子早有婚约了。” “什么?下官怎么不知道此事!” 冰恒面色大变,宁从安惊讶怀疑的道:“冰丞相不知道?噢,冰二小姐倒是说过,这婚事是药王谷主做主的,只是这婚姻大事,本皇子以为那鬼面神医总也该给丞相提个醒有询问过,难道竟然没有吗?” 冰恒面色阴沉:“三皇子,下官不知道此事。” “啊?这婚姻大事岂能背着父亲长辈,就算那药王谷主有师恩,可是冰二小姐父母双全,这连知会一声都没有,太没有规矩了些,到底是江湖草莽,哎,真是……”宁从安一脸不赞同的直摇头,让冰恒面色更加不好。 “三皇子,此事下官不知道,这就派人去药王谷打探下当时的消息,也会找人求证,若是被下官知道是有人恶意诱拐误导下官之女,下官绝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宁从安却是摆摆手:“看丞相说的,这岂不是像本皇子挑拨了,此事冰二小姐倒未必清楚明白里面的厉害关系,她到底还是年幼,倒是那苍云嘛……” 冰恒冷笑:“这苍云多次插手丞相府自家的事情,已经离死不远了!” 宁从安笑笑道:“丞相,本皇子也好久没过府了,旋儿最近受伤,本皇子心中一直挂念,想过去看看可好。” “来人,带三皇子去大小姐处。” 冰恒冷眼看了宁从安一眼,招来手下:“马上派人去药王谷探消息,务必要让人软硬兼施,绝对要让那鬼面神医否认苍云与冰烟的婚事。” “是,丞相。” 冰恒面带阴笑:“丞相府的所有人或事,都必须在我的掌控中,冰烟既然能让三个皇子争夺,将来就是有大用的,那苍云算什么东西,怎配冰烟这一枚新棋子。”现在冰旋这个宝算是压在宁从安身上了,若是寻不到另外一个宝,就让冰烟进宫,到时候里应外和,必要让宁从安登上皇位,当然这是最后一步计划了。 “从安,你可算来看人家了~”宁从安一踏进门,冰旋就差点飞身扑来,要不是她脚受伤了,整个人都已经窝在宁从安身上了。 宁从安抚摸着冰旋的脑袋,一脸的亲密,只是心中却忍下一丝厌恶,冰旋计划败露,宁从安又岂会没怀疑到是她设计艳菊与男人苟且,敢动他的女人,还让他这么丢脸,宁从安现在最想做的是一把掐死冰旋,现在却不得不露出虚伪的温柔,心中早已郁闷的发狂了! “旋儿,此次我过府一是来看你,二也是有事求你帮忙。” 冰旋一脸温顺,柔声道:“从安,你我之间哪需要如此客套,只要你想的事,我一定帮你帮到。” 只是听到宁从安的话,冰旋却是脸色大变:“那好,我要你想办法帮我纳冰烟为妾!” 257,杀意! “纳冰烟为妾?!”本来的软语温声,也不禁尖锐起来,本来娇羞泛红的脸上,此时却是闪过一丝阴冷与杀意。 宁从安只觉耳朵一痛,眉头也不禁一皱,沉声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冰旋心中恨的不轻,刚方氏还说,好在冰烟的事没成,这宁从安竟然便要纳冰烟为妾了,那个贱人凭什么! 只是她心中多恨,还不敢在宁从安面前表现出来,本来她污赖宁从安破了她的身子便心虚,再加上现在她瘸了,怕婚事有变,以前敢耍些小性子,现在也底气不足了,起码在表面上她不敢了。 冰旋立即摇头道:“从安,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这些又算的了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冰烟不配啊。”冰烟苦口婆心起来,“从安,你觉得我是出于对冰烟的嫉妒才这样说的吗,当然不是了。我只是为你着想啊,之前福来酒楼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了,四皇子敢拿正妃之位,看着他像是不错,可是那皇子正妃是什么身份,岂是一般人可以坐得的,烟儿她虽然是丞相府千金,可到底只是个庶女,生母程姨娘更是个丫环出身,这种人做了正妃岂不要受尽皇室与朝庭的嘲笑吗,就是将来的皇子位都要受到影响。” “不说我,便是京城中有诸多千金小姐,哪一个都是才华横溢,气质不凡的,她有的却是乖张古怪,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算的上什么才艺,还有至从她出现后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当初若非她,我们早就成亲了。不久前她带着程姨娘叛离丞相府我到现在还记得,你知道吗,她当时是掐着我的脖子啊,这种根本不敬长辈,亲姐的人,并且还一直仇恨我们,到时候不知道她要出多大的乱子呢,从安啊,你说这种女人若是进了皇子府,那后宅哪里还有安宁了。” 冰旋说着,伤心的哭了:“当初我也为烟儿的死而伤心难过过,我也后悔过,当初她活着回来我还为她开心,可是她一举一动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一直针锋相对,让丞相府的脸面于不顾,从安,你说若她真是进了皇子府还得了吗?” 冰旋一脸的担忧,说词也让宁从安沉思起来。 当初就是他与冰旋还有明幕让冰烟原身死去的,虽然现在冰烟活着回来了,失忆还好说,她非但没有失忆,而且半点情面不讲,分明还记恨着他们,这种情况下想要收拢住冰烟确实是不容易的。他们也怕冰烟表面答应了,背地里再做什么事情来害他们。 只是想想冰烟带来的可能利益,宁从安心中却还是动摇了。 不论如何,能让父皇对他更加宠爱,到时候得到的助力会更多,那会直接影响到他的势力,冰烟想要祸害皇子府,她也得有那个本事。 他就不相信,到时候给冰烟身边安排四个婢女,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眨眼的盯着她,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样,什么都是人想的,他想要制住一个女人还不容易,到现在多少名门贵女为他着迷的,这女人就是贱的,只要你对她好,让她喜欢上你,什么都会忘记了,到时候将冰烟培养成暖床的妾,看她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宁从安抬眼沉着声音道:“那些都是我这个做男人考虑的,现在只要你帮我拿下她了,你的担心我也有考虑,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 冰旋面上一白,宁从安伸手一拢,将她抱在怀中,柔声的对着冰旋吹热气:“我要纳冰烟并不是因为喜欢她,相反的,冰烟这么不识抬举,若是可以我更想惩罚她,但是她手握金牌,这金牌是出自于哪里还不清楚,父皇对她又颇有欣赏,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助力。你以为大皇兄、四皇弟他们为什么这么执着,我们的想法还不是一样的,借由她背后的势力才是关健啊,旋儿,将来这天下都是你我的,你说你帮不帮我?” 宁从安抱着冰旋,只是这手却是一转,突然袭向冰旋的胸口。 冰旋受伤回府自然要穿着略微舒服的衣服才是,穿的略有些单薄,这样一袭,冰旋的浑5C圆整个被宁从安的手抓住,冰旋突然倒吸了一口气,嘴里却是响起了呻吟声,整个身子都化成一团春水了,倒在宁从安的怀中软弱无骨。 宁从安勾唇一笑,手直接伸进她的衣服里,冰旋面色微变,探手按着:“从安……不行啊,这是白天。” “怕什么,现在还有谁不知道你我的事呢?”两人的丑事早就被人知道了,当初宁从安为此还被天南帝与刘贵妃骂过,现在为了达到目的,还怕上什么,看冰旋的贱样,分明享受,还在这里欲拒还迎,真是假! “嘶啦!”宁从安双手突然一扯,直接撕开冰旋的衣服,整个身子都欺了上去。 “啊,从安……”冰旋一惊,接着响起的却是勾魂的声音,只让宁从安一震,激起了男性雄风了。 屋子里的春光如何挡的住,刘儿守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声音,面上不禁微变,在心中忍不住呸了一口,真是不要脸的东西,之前失了身想污赖三皇子,借此要了个圣旨,现在竟然还在白天里主动勾引三皇子,这种破烂5C货,妄三皇子还对她这么宠爱,除了个出身,这冰旋又算个什么。 凭什么只因为一个出身,这冰旋永远都能得到最好的。 刘儿不禁伸手摸着脑袋,她还记得当初冰旋将她头打破的时候,冰旋根本不将她当成人看,一直跟着她又能有什么出路,她不甘心!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冰旋自私自利,不将人当人看,又伤害过刘儿,这刘儿又岂会真心对她。 刘儿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森冷的光,一个破烂5C货而已,她却是清清白白的女子,有一件事情冰旋比不上,那就是对男人的忠诚,而这一点,她却是能做到的! 终有一天,她这个当奴才的,要将冰旋这个破烂5C货踩在脚底下!她心中已经有一个计划了! 258,为了自己! 刘儿的心思,冰旋自然没办法知道,她又是被宁从安十分激烈的折腾了一会,直到汗流夹背,发丝凌乱,连连求饶,宁从安看着时候不早这才准备离开。 “旋儿,我的事情,可不要忘记了。”宁从安拍拍冰旋的脸上说道。 冰旋一副饱足的样子,眸子半眯,胸前起浮,脸上一片媚态,这样子到底是勾人,但前提这样子只有宁从安一个人看过,宁从安眸中一暗,他现在心中越发对冰旋的第一个男人好奇与痛恨。两人不能说完全没感情,但就是这样,宁从安才无法忍受,关健他又没办法道破这一秘密,只让他心中的怨气越积越深,心中对冰旋越加埋怨,愤恨。 “从安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心而为的,只不过冰烟现在可不同以往了,有了点本事与名气,便连爹的面子都不怎么买了,这件事情做起来可能不太容易,不过你交待的事,我会当成生命般来完成的。”冰旋趴在宁从安身上,吐气如兰,又不禁道:“父亲现在忙着咱们的婚事,你也要争取一下啊,我实在再也无法忍受离开你的痛苦了,只是一丝一毫的时间都让我痛苦。” “放心,不会太远了,这么说来,我倒是有一计,到时候便将冰烟以你陪嫁通房带过去,岂不是更好,这样可是两不耽误的。”宁从安眸子忽然一闪,冰旋微一磨牙,却是连连赞赏的点头:“是个主意,回去与娘娘谈谈,到时候就是想办法将冰烟骗过去的事情了。” “好了,我府中还有事,得先回去了。”宁从安起身,又忍不住在冰旋胸前一抓,冰旋顿时颤抖了一记,颤声道:“从安~”邀请意味十足,宁从安却是哈哈一笑穿好衣服离开了,转头的瞬间,表情却沉下来。 床上的冰旋一脸的满足,只要从安对她身体还迷恋,那么她就有办法固宠,将冰烟骗去皇子府,她多的是法子弄死冰烟。当初冰烟傻傻的被她害死,这一回同样可以。 “哎呀!”宁从安刚一关上房门,突然听到一声呼叫声,他本能一搭手,一个碧衣的女子已顺势摔进他的怀中了。 “你?” “奴……奴婢该死……奴婢有罪……”宁从安怀中的女却是吓的浑身颤抖、花容失色,只是她一抖还好,宁从安刚才借势,此时这手正好托着女子的胸,如此一来,宁从安顿觉手上出奇的柔软,竟然比起冰旋的又软又大,他心头明显升起一股火热来。 再低头一看,这丫环虽然比不上冰旋,更比不上冰烟,就连比刘明媚还差了一些,只是那眼睛却如小鹿一样懵懵懂懂的,此时闪烁着泪花,简直纯洁的想让人摧毁,实在太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了。 宁从安的手本能的一抓一摸。 “吸!”怀中的丫环却是倒抽一口气,脸上却不争气的红了,下一刻连忙挣扎着脱离宁从安的怀抱,立刻跪在地上,吓的肩膀抖:“奴婢该死冲撞三皇子,请三皇子恕罪。” 宁从安却是温柔一笑:“本皇子也是走的急了,哪里能怪你,你快起来吧。” 丫环有些迟疑,还是听命站起来,眼神总偷偷瞧着宁从安,面上脱去苍白,却是泛着一股胭脂的红色,宁从安低笑,那丫环立即羞的满脸涨红,宁从安心情大好:“本皇子记得你,你是冰旋身边的?” “是三皇子,奴婢刘儿,跟在大小姐身边多年了。” “嗯,倒是个细心懂事的。”宁从安意味深长的看着刘儿,又是将刘儿看的满面涨红,再不敢抬头了,宁从安眸子在她身上转了一圈。 以前没注意,这刘儿身段也十分好,虽然不如死去的艳菊那么勾人,但两人明显是不同类型的,那艳菊就是被人特意调5C教出来伺候男人的,身段与样貌都是妖艳的,这刘儿身段苗条,却是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刚才那胸他手势正好很合他的意,尤其那双惊讶害怕的眼睛,最得他的心了。 宁从安声音越发温柔:“嗯,好好伺候你们大小姐吧,伺候的好了,将来本皇子有重赏的。” 刘儿连忙点头称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目送着宁从安出门,宁从安两次回头,都逮到刘儿恋恋不舍的眼神,面上笑的越发得意满足。 直到宁从安离开,刘儿这才收回视线,轻声敲门进去伺候冰旋,却见冰旋面色不好,刘儿装作没看到,笑道:“大小姐,三皇子人真是太好了,对您也真是没话说。刚才奴婢走路不稳撞到三皇子,他也十分温和的没有怪罪,还反复嘱咐奴婢大小姐现在身子不舒服,让奴婢要万分小心伺候大小姐,奴婢看着三皇子那样真是关心的不得了,那刘小姐怎么与您相比,将来大小姐还是三皇子正妃,哪哪都是压着刘小姐的,她早嫁进去能有什么用,照样不是大小姐的对手!” 冰旋听到外面有谈话声,只不过具体没听清楚,她正对宁从安与丫环说话生气,一听刘儿的恭维,面上却尽是笑意:“三皇子与你说话,说的全是这些?” “当然了,不然奴婢这等身份的人,三皇子哪里会注意到奴婢啊,奴婢还不是借着大小姐的光,所以奴婢说大小姐是天下最福气的人了,哪个女人都比不得的。” “这是当然了!”冰旋一听,面上带着满足的笑意,却没注意到刘儿眼中的嘲讽与冷意,她跟在冰旋身边多年,自然也清楚冰旋的几分性子,她自然有自己的计划,当然必须要让冰旋同意她跟着进三皇子府才行,不然一切都不可能了。 宁从安来的目的办到,带人回皇子府,只是走到半路的时候,街上却有争吵,宁从安懒的理会,便让下人调头,来到一个平时鲜少出入的街道。 然而刚进入没多久,他就突然听到外面突然响起争斗声,他面上一紧,揭开车帘便怒道:“谁敢对本皇子的人动手!” 才一露出脸,迎面便是一个黑影。 “砰!” “啊!” 259,爆打宁从安! 迎面这黑影速度很快,宁从安还没来的急躲闪,脸上就被人打了一拳,整个人直接被揍的身子向后退去,撞到了车壁上,忍不住痛叫一声。 下一刻宁从安捂着脸,却是愤怒异常,他堂堂天南国三皇子,竟然有人敢打他,简直是不知死活,他愤怒的大叫:“哪个着死的,竟然敢对本皇子无礼,来人啊,给本皇子杀!” 然而此刻谁听他的,只听外面“噼里啪啦、乒乓咚吧”兵器撞击声响个不停,宁从安心中猛的大惊,刚才的愤怒瞬间浇息了一些,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一个事情,这些人敢对他下手,怕就是知道他的身份的,难道是来刺杀他的?! 宁从安大惊,突然从窗壁那里一抽,那里竟然钉着个木条,上面正好架着一把剑,鲜少有人能发现,宁从安抓起宝剑,却是飞身刺向车门外。 “噗!” “啊!” 只听一道痛叫声,车前已有一人中剑,宁从安一喜,整个身子又是急速一跳,便飞出了车外,然而看到的情况,心中却是一紧。 之前在车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他带出来的一个侍卫,正在车前保护他,之前他中了一拳,本能觉得车前的是要随时袭击他的人,没想到竟然刺错人了。 只是没有给宁从安自责的时间了,因为他发现车周围围了十余个黑衣人,一个个出手都十分凶狠,招招都下狠招,宁从安来丞相府带的人不多,也就五六个侍卫,两个随身的侍卫武功略高,那五六个根本没什么用,已有四人一罩面便被人重伤或杀死了,而宁从安他又伤了一个随侍,他的人完全被这群黑衣人压制着,情况十分危机。 “不好!”宁从安突然眸子一瞪,转身根本顾不得他的人便跑开。 那些黑衣人竟然分出大部分,向他围攻过来,宁从安心中大急,他心头猛的一震,他分明是中计了,刚才那条街上纷争,说不定就是故意的,将他引到这条平时鲜少有人出入的街道,就是为了刺杀他啊!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跑,快点跑开,不然他就危险了! “他在那,快追!”身后的黑衣人却是大叫一声,宁从安心中一紧,脚上更是飞快的奔出。 “嗖!”却在这时,他感觉到耳后一个破空声传来,吓的立即转过头去,却见一个剑光就那么飞去,只差一点点,不然他脑袋就开瓢了,宁从安更加不敢怠慢,脚上跟上了发条似的,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是能激发出人体的一些潜能的。 一时间宁从安竟然甩开黑衣人很长的距离,那群黑衣人却是大怒:“不能让他跑了,上暗器。” 宁从安一听,身子一僵,竟然左闪右闪起来,然而闪了两下,他奇怪的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暗器冲着他来,他疑惑转头,却发现后头几个黑衣人抱着胸,虽然面上蒙着面罩,但是他能从那眼中看带到嘲讽的表情,宁从安当下气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下去。 那黑衣人却是冷笑:“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上前将他给拿下来!” “是!”一群黑衣人大叫,飞身向宁从安冲来,宁从安大惊,然而身子早失了平衡,这一回真是一个踉跄,大头栽下摔倒了! “哼,看你还往哪里逃,今天落到我们兄弟手上,就是找死!” “跟他说那么废话做什么,需要速战速决,不能让他坏了爷的好事!” “对,杀了他!” 宁从安面色从来没这么白过,浑身僵硬,还要力持镇定的道:“不,你们不能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当朝三皇子,你们伤害本皇子,杀害皇家国戚,不但你们会偿命,你们的家人都会受到牵连的,你们就不为家人想想吗。本皇子劝你们还是快快放下刀剑来,只要你们说出幕后凶手是谁,本皇子可以对你们既往不咎。” 其中一个黑衣人迟疑的道:“老大,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啊。” “有道理个屁,听他乱说什么!都到了这份上,还怕什么死,再说有爷在,还怕他什么!” “对,有爷在,我们什么都不用怕,将他杀了,我们还会受到奖励,不要怕,杀啊!” “住手,住手,快住手!”宁从安大惊失色,尖叫的阻止,只是这时候谁管他啊! “看他这张脸就讨厌、恶心,往脸上打!” “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黑衣人叫了一声,立即便有一个黑黑的拳头打来,直接打在宁从安的眼睛上,宁从安只感觉眼睛一疼,差点被一拳给打爆了,疼的他大叫出声。 只是这一拳落下后,那拳就如流星一样,拳拳打在他的身上,胸前腰上肩膀、脸上、四肢等,就没有落下的地方。 宁从安大叫着:“该死的,连本皇子都敢打,你们是在找死,你们都在找死,本皇子一定会让你们全都惨死,你们的家人一个人跑不掉。” “砰!” “妈的,到了这时候,嘴巴还这么硬,给我往嘴上打!” “哎哟,住手,快住手!” 这群黑衣人岂会惯宁从安的病,直接一拳打来,宁从安只觉得牙齿生疼,并且一口咬到舌头,疼的浑身颤抖,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疼的哇哇大叫:“住手啊,住手啊,你们想要什么,你们直接说,本皇子什么都能满足你们,快别打了,快别打了!” 那雨点般的拳头瞬间停下,宁从安得以大口喘气,整个身体脸上就没有一个地方是他觉得舒服的,疼的他嘶啦的叫个不停,只是此时他可不再再来什么硬脾气的了,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些人根本不吃硬的,那就得来软的,果然有效果了。 那黑衣头头此时却是看了宁从安一眼,宁从安心中一紧:“只要你们说的出来,本皇子都答应你们,那人给你们什么条件,本皇子会出两倍的好处给你们。” 黑衣人眸子突然一眯,声音邪气的道:“我们什么都不要,今天就是要揍你!” “你们!”宁从安一听,气的差点背过气去,然而下一刻黑衣头头的拳头已经打来。 “砰!” 【作者题外话】:教训渣男是特别爽滴! 260,猪头! 宁从安心中十分悲愤,想他堂堂天南国三皇子,身份高贵,并且才学皆是不凡,样貌更是俊美,多少京城千金小姐,甚至是一些已为人妇的女子为他着迷,他那贤皇子的名声可不是白叫的。 从小时候开始,几乎所有人看到他都是尊敬有佳的,便是几个皇子争斗之中,也不会太失了身份,当面叫骂的,更何况他堂堂天南国皇子会被人堵在街道里打的事情了,别说没有过,甚至是任何人都没想过的。 这些黑衣人根本不是人,甚至是软硬兼施都不行,宁从安真是没有法子了。 硬的吓不住他们,软的也收买不了他们,他说什么这些人也不听,他带来的人,也都被这些人放倒了,他虽然练有武功,只不过刚才跟冰旋折腾了一阵子,又被追着跑了那么久,腿上没有力气,而且他练的武功也根本不是杀人用的,跟这些亡命之徒比不了,现在竟然毫无办法,只能任由这些人殴打。 宁从安心中那个恨啊,恨的哇啦哇啦大叫,但是这些黑衣人却比他还狠,一个个竟然开始叫起来,仔细一听,还不是叫,而是在唱曲,唱着京城有名的曲子,一个个五音不全,那声音简直难听死了,别人远远一听就会避开的那种,而且一个个叫的声音比宁从安还响,底气还足,自然全压制住了宁从安的声音,就是宁从安想叫人来救他,这计都行不通。 “啊,住手!” “哎哟……”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求求你们……别打了……” 宁从安疼啊,浑身被打的都快散架子了,他是真的受不住了,就算再丢脸,现在也不是为了脸硬挺着的时候了,他的命更重要啊! “求求你们,别打了……你们想要什么,只要你们想要的就直说,本皇子都满足你们啊,你们快别打了,别打了……”宁从安被打的不断抽着气,眼泪与鼻涕疼的全流下来,再加上眼睛鼻子嘴被打了不知道多少拳,此时眼睛鼓鼓的,嘴巴肿的跟香肠一样,还流着鼻血与鼻涕的混合物,凑在一起,那样子之可怖,都让人不忍直视。 而他本来整洁的衣服,也因为被追赶,重揍,早已经凌乱不堪,沾了不少的土,都快看不到原来的颜色了,就是现在叫个乞丐也比他好啊,起码人家的脸还能看。 宁从安疼的浑身直抽搐,再有几下,他就真要被打死了,他现在哪里还敢来硬的。 “打,打死他!” “先别,忘记爷最近被什么事头疼吗?” “你是说冰二小姐?”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所有人突然都不说话了,宁从安尽管浑身都疼,但是这句话他还是听的十分清楚,心中大紧,冰二小姐?不就是冰烟吗? 这件事,这些人打他竟然是与冰烟有关的?他们口中的爷是谁?! “官爷,这里面刚才草民听到些怪声,您快来看看。” “告诉你,若是说的假话,到时候官爷可不放过你。” “看官爷说的,草民哪敢啊,草民是真的听到了一些怪声,里面叫打叫杀的,听着都瘆人!” “什么,杀人案!”那官爷一听,声音也是一紧,都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了。 这群黑衣人却是一惊,其中一个喊道:“快走!” “嗖嗖嗖!”几声,这些黑衣人一个个逃的比兔子还快,全都施展起轻功,一瞬间的功夫全逃了。 “砰!” 宁从安松了一口气,浑身无力的倒在了地上,不一会脚步声越来越近,宁从安疼的嘶牙咧嘴的,就听到一声惊怪:“啊,怪物!” “闭嘴,哪是怪物,这是被人打成怪物的。” 宁从安“噗”的一口,吐出一口长血来,气的不轻,这些该死的,竟然敢这么说他,等他获救了,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喂,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快说清楚。” 宁从安咬牙:“费话……当然是大的……”宁从安被几拳揍到嘴上,嘴唇肿的老高,此时说话也受到了些影响。 其中一个官差听言,面上却是一沉:“他妈的,你还敢跟官差这么无礼,来呀,给他嘴巴上补两拳,我看他还怎么硬气。” 宁从安吓的猛的抬起头,真是虎落平羊被犬欺,就只今天,比他以前所有时候加起来受到的屈辱还大,现在一个个小小的,连品级都没有的官差竟然还敢对付他,宁从安心的差点暴走,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他此时不得不低头,他现在浑身疼痛,走都走不动,他再与这些人发生矛盾,说不定今天命真交待在这了! “别别!官差大人你别冲动,我乃三皇子,之前在这里遇袭被人打成重伤,你只要将本皇子安全送回皇子府,本皇子就必有重谢。” “切,你是三皇子,我还是玉面大帝呢!”本来带人前来的百姓,此时不禁嘲讽起来。 宁从安牙都快咬碎了,感觉一口的铁锈腥味,硬是忍回去了:“是真的,本皇子的马车就在前面不远处,到那里你们就能找到了,那还有本皇子府的侍卫,只要你护送本皇子,将会有重谢。有人敢对本皇子不利,你们查办此等大案,成功了,不但功成名就,而且还会有另外的赏赐的。”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一个官差犹豫了一下道:“看你这样子,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你们两个去找找,我在这里守着他。”来的总共有四个官差,外加一个百姓,其中两个官差立即跑去查看,不一会急冲冲跑过来。 “真的真的,是真的,看那马车上有三皇子府的标志,这真是三皇子。” “三皇子请恕罪,卑职有眼不识泰山。”那群官差立即吓的跪在地上请罪,宁从安倒真有心将他们都打死以泄心头之恨,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别说废话,快将本皇子扶回皇子府去。” “是,三皇子!” 等宁从安回府后,整个皇子府都惊动了,立即吵闹了起来,所有人看着宁从安的惨样,都倒抽一口气。 这宁从安被打的,要不是说他就是三皇子,谁也不会相信啊,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个猪头啊! 261,矛盾,乱! “表哥?!!!”刘明媚听到消息赶忙冲过来,然而跑近看到宁从安整个身上又是血又是灰的,那本来俊美的脸此时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长相了,吓的一哆嗦,差点倒过去。 “你……你是谁!” “侧妃啊,这是三皇子啊,他是被人打成这样的。”福德哭丧着一张脸,声音都带着哭音。 刘明媚身子一震,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表哥,表哥,你怎么会这个样子,这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敢这么对你啊,找死吗,表哥啊你怎么样了!” 宁从安嘴角直抽抽,只是才抽了一下,他就疼的整个脸都抖动,让他猪头的样子看起来更加的可怖,眼睛鼓着往外冒,嘴这一抽又冒出一些血来,刘明媚看的差点就吐了,那些皇子府后宅的女人,此时也都是脸上抽搐着,想想宁从安以前的形象,再跟这猪头对比,她们一个个没吐出来,都是极好的修养与忍耐力了。 “快,快将三皇子扶进去,你快去官里请太医。”还是皇子府总管,才算想到最重要的问题。 宁从安看了总管一眼,见后者急的面色涨红,心想没白信任他,却不知道那总管心中也胆突突的,这三皇子现在这么个惨样子,不会一个弄不好就死了吧,这要死,也别死在府中啊,到时候谁也脱不了关系,死在外面可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必须得快些找太医治好了,不然他们都完了。 太医被快速请来,给宁从安看了下,情况虽然不太好,但也没有想象中的坏,宁从安外伤有些严重,尤其这脸上打的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很难消下去,当然若是用上上好的药膏,或许能消的快一些,内伤也有些,服用些化瘀的药也不会有大事。 说白了,宁从安受了拳脚,身上没有致命伤,只不过他得天天顶着这么张猪头脸,一直到消了为止。 宁从安气的摔了几样东西,当然宁从安被袭击受伤回府,这请了太医,那消息就必然会在宫里传开了,各官之间都大感奇怪,这京城中还有人敢这么公然袭击皇子的,这不是找死吗。 刘贵妃立即便跑去天南帝那里哭诉,自己儿子在回府的途中竟然被打成这样,这一回是打伤了,那些人见有人过来先跑了,下一回若是没人出现,那些人岂不是要打死宁从安了吗,堂堂天南国皇子竟然受此等待遇,简直令人发指等等。 其实不用刘贵妃说,天南帝同样震怒,这几个皇子不论他喜欢不喜欢,那身份都摆在那里呢,竟然有人老虎头上拨毛,那还得了,顿时传令下去,要全城戒严,抓拿这个胆敢对宁从安下手的。 京城顿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只不过这人派下去了,人却没查到,反而让一些百姓心生出不满来,天天这么折腾下去,日子也不要过了。 宁从安待在皇子府里,现在这个样子,他是别想去上朝了,天南帝也给了他的假,刘明媚等一众女人这时候也来了机会,一个个争先抢后的要照顾宁从安,让他烦不胜烦,听到没有抓到人后,又是连摔了几个药碗,大骂出声。 刘明媚气恨:“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伤了表哥的人都抓不到,早知道便让爹派兵查了,不行便抓几个可疑的用刑,还怕他们不说吗!” “行了,你就别添乱了,这是什么主意,你嫌我还不够烦。”宁从安气道,刘明媚很委屈,嘟着嘴:“表哥,人家还不是担心你,所以才说的气话,您快别生气了,只要你不生气,让人家怎么样都行。”刘明媚竟然还眨眨眼睛,意图明显。 宁从安嘴角抽搐,当下又扯中嘴角的伤口,疼的他直嘶嘶,他都这样了,哪还有心情想那些事。 等等!那些事! 宁从安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当初那些黑衣人打他时说的话,他记得当初他们说过与冰烟有关的啊! 他最近因为冰烟的事情只有一桩啊,不就是刚去福来酒楼,想要纳冰烟为妾吗,他被打跟这事有关? 宁从安心思一转,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已经完全不顾及身上的伤了,揭开被子大叫:“快,给本皇子更衣,本皇子要进宫。” 刘明媚一惊:“表哥啊,您现在身上有伤呢,有什么事情急于这一时啊。” “事关重大,我必须进宫。”刘明媚也不敢说了,只是连忙跟了上去。 一行人来到皇宫,便请旨要见天南帝,天南帝此时正在御书房与大臣下棋,听到宁从安急求,便也宣了进来,就看到刘明媚扶着一瘸一拐的宁从安进来,那脸上虽然上了药,可是依旧肿的不成样子,原来俊美的宁从安早不知道跑哪去了,眼睛肿的就剩一条缝,鼻子外翘着,嘴肿涨,脸颊也肿的不成样子,比起猪头也好不到哪去。 宁从安刚一进入,却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十分伤心的哭了起来:“父皇,儿臣求父皇做主啊。” “哭什么,你堂堂男儿,有什么事不能说!”天南帝眉头一皱,不悦的道。 宁从安哭的分外伤心:“父皇,儿臣没想到本来的良性竞争,大皇兄与四皇弟却是动了歪心思,竟然派人来伤害儿臣啊,不止痛殴儿臣,甚至还想取儿臣的性命,儿臣伤心啊,他们怎么能不顾父皇的劝阻,甚至对亲兄弟动手啊!” 天南帝眸子一瞪:“你的意思是说伤你的凶手是老大和老四了!” “父皇,事情简直太凑巧了,儿臣这才刚离开福来酒楼多久的时间啊,就在回府的时候被人堵住了,而且那黑衣人讨论的时候还说他们主子为的就是冰二小姐,父皇,这分明就是大皇兄与四皇弟争不过儿臣,而使的坏心思了!” 天南帝面色铁青:“来人,把老大和老四都叫来!” 旁边退在一边的大臣乃是当朝大学士白树,他一听眉头狠狠一我皱,这皇上还很硬朗呢,三个皇子的争斗竟然开始了,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这会那宁从德与宁从齐也过来了,一路上也打听清楚,刚一进来,便连连喊冤枉:“父皇啊,儿臣刚听说了,三皇兄自己不知道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人被人打了,怎么能赖在儿臣头上啊,儿臣冤枉啊,三皇兄这样的行为岂不是陷儿臣不义之地,这是安的什么居心啊!” 那宁从齐面上悲伤又愤怒,看起来比宁从安还要无辜,宁从安气的一股热气直冲脑顶,差点气晕过去! 262,婆说婆有理! “父皇,四皇弟分明在说慌,儿臣为人向来谨守本分,又怎么会轻易结怨,而儿臣此次被殴打,若非有人及时出现吓跑他们,儿臣便不止是被殴打成重伤,甚至会性命不保。父皇,儿臣最近与人发生矛盾,也就是与大皇兄与四皇弟,他们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宁从安一脸悲愤,又有些伤心:“大皇兄、四皇弟,父皇之前已经嘱咐我们,便是要竞争也是良性竞争啊,你们做事竟然还如此过份,岂有将父皇说的话放在心中,你们这样做对的起谁啊!” 宁从德、宁从齐面上皆是一变,天南帝的眸子已经一冷的看向他们。 宁从齐立即叫屈道:“父皇,三皇兄分明是故意污赖啊,儿臣绝对没有做这事。父皇的话,便是金玉良言,儿臣听还来不及,岂会罔顾您的话,做出这种事情来。三皇兄这样污赖,又有什么证据。” 宁从安冷笑:“还需要证据,就因事出时间,还有那黑衣人其中说是因为冰烟,这件事你们便脱不了关系。” 宁从德与宁从齐气的不轻,他们回来的时候还为冰烟的事情而烦恼,正想着要怎么打击到对方,最后拿下冰烟,没想到宁从安竟然这狠,将自己打成这么个猪头样还冤枉他们,宁从安是没有直接的证据,可是事情凑巧的程度,还有事出冰烟,都足够令人怀疑他们的人了。 可是关健是他们根本没有啊!被人无故如此冤枉,谁能服气! “什么事都要讲证据,三皇弟,你这样的做岂不是罔顾我们兄弟之间的情份吗,你便是想要争取也不需要用这样下作的法子,你这是在低估父皇的智慧吗,我与四皇弟再如何也不至于做出在京城里,当街行凶要杀人的事情,而且做出的事情这么让你怀疑,如此低级的错误,本皇子不屑做!”宁从德声音发冷的道。 宁从安眸子一冷,看了眼天南帝,见后者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冷哼道:“越是人们认为不可能的,越是会出现,这便抓住了那种心理,但往往能做出这种反其道的事情才更加的精明,不是吗大皇兄!” “胡说!我没有!”宁从齐气的面涨红怒道。 宁从安冷笑:“四皇弟,你刚进门来便直叫着冤枉,岂不是做贼心虚吗?” “我是来时的路上问出来的,本皇子即没做过,自然是不会认的,我叫冤枉又怎么了。三皇兄说你做人办事都很好,没有什么仇敌,有些敌人也是隐藏在暗处的,你又知道了,被谁打成这样现在还不好说,你便开始为了私利污赖自家兄弟,对的起你那贤皇子的名声吗?”宁从齐面带嘲讽的道。 “哼,四皇弟,你如此狡辩,却也拿不出不是你的证据啊。”宁从安意味深长的道。 “你也没有证据说明便是本皇子做的!” “当然……” “够了!”宁从德、宁从安与宁从齐当即便吵了起来,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偏偏谁也没有实质的证据,却是打上嘴架了。 天南帝一声喝下,所有人都闭紧了嘴巴,宁从德三人立即垂下头,天南帝脸上表情不好,冷笑道:“你们在争什么,朕会不知道吗,朕还没死呢,你们就这么争吵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这是在咒朕死吗!是不是就如了你们的愿了!” “父皇请息怒,儿臣绝无此意。” “儿臣希望父皇永享生命,与天同寿,绝对没有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宁从安连忙说好话。 宁从齐也不甘示弱:“父皇英明睿智,神武不凡,是儿臣等万万比不得的,儿臣错了,还请父皇责罚。” 三人认错态度不错,只是内心是怎么想的,却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天南帝眯着眼睛冷冷扫了他们一圈,说道:“朕倒是忘记告诉你们了,那冰烟手中的金牌,朕已经收回来了。” “收回来了?”宁从德三人一愣,小心抬头看着天南帝,却见他面无表情,让人看不明白他现在是心情,只是心中却是激起了千层浪。 天南国的金牌流在外面的全是皇祖宗发出去的,天南帝不但不喜欢发,还想尽办法收回来,冰烟当时手拿金牌影响才会那么大,因为这是在天南帝这里开的先例,现在那金牌收回来了,以冰烟只是一个丞相府庶女的身份,自然不值得三个皇子争的你死我活的,只是天南帝在这种时候说,可信度却不高啊。 天南帝眸子一冷,却是说道:“不过朕可以告诉你们,当初朕确实欠这冰烟一个人情,其中还有对冰烟的欣赏。” “欣赏?”三人嚼着天南帝的话,面上却是大变,难不成父皇也看上这冰烟了,若是如此他们此举岂不是有着与天南帝争抢冰烟的意图,怪不得父皇情绪不对,难道是这个原因。 三人心中大惊,突然感觉背后升起一层冷汗,真在此事上得罪了天南帝,对他们根本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原来也不过是为了讨好他啊。 “父皇,不论这件事到底是谁的原因,儿臣让父皇担忧,都是儿臣的不是,还请父皇惩罚。”宁从德面色忽然一整的跪下请罪。 “父皇,儿臣有罪。”宁从安、宁从齐也相继跪下。 天南帝眸中微闪,面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摆手:“你们都下去吧,只不过你们一个个不懂得兄友弟恭,竟然还闹到朕这里来,简直不成样子,回去限在十日内抄一百偏金刚经,让你们静静心。” “是,儿臣一定做到。”宁从德三人恭敬退出,只是出了御书房门,三人却是大眼瞪小眼。 宁从齐忍不住冷笑:“三皇兄真是好计谋,将自己打的跟个猪头似的污赖我与大皇兄,这种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种人可是最阴险的。” “哼!不要以为今天没有证据,你便逃过一次,你们敢在京城内派人打杀我,若是被人拿到证据,到时候看你还嚣张!”宁从安一脸冷意,面上全是杀意。 一时间这里暗朝汹涌,从三个方向传来杀意,皇子间的争斗,已有些白热化了! 宁从轩与宁月从旁走来看到这场景,都停下脚步,宁从轩扇子微摇,面上带着一丝讽笑,眼中却是露出一丝深意来! 263,腹黑苍云 宁月冷哼:“都是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宁月除了宁从轩,对于几个皇子都不友善,因为宁从德、宁从安、宁从齐等,已经快将野心写在脸上了,为了各自己的势力与野心,他们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就像宁从安将自己塑造成谦和仁厚的贤皇子,但宁月却知道他内力说不定是这里面野心最大的一个,而且虚伪一面也早在当初宁从安想拉拢她时表现的清楚。 且不止宁从安,因为梅妃的特别,宁月一直很得宠,但凡想要争位的,都想过拉梅妃与宁月母女两个,这种时候还不是机关算尽,宁月算是将他们都看清楚了。 宁从轩摇头,手中的扇子微摆:“野心能让一个人丧失理智,若是不能谨守住这份心,让野心不断滋涨,当事情失控的时候,剩下的自然都是丑陋了。” 宁月望着宁从轩:“可是五皇兄与他们都不同,这就是皇妹欣赏你的地方。” 宁从轩笑了:“只是真能控制住野心的的太少太少了,而野心分很多种,三皇妹觉得当你面对的时候,能逃的开吗。” “我会!”宁月想也没想便点头道,宁从轩拍拍她的肩膀:“三皇妹要记住今天的话啊。” 福来酒楼里,冰烟面上有些怪异的看着对面,正细细品着她调的茶水,那享受的样子哟。 冰烟眨了下眼睛,不禁道:“二师兄,你听说了吗,之前宁从安被打了。” “噢,打的好。”苍云认真的点头。 冰烟继续眨了下眼睛:“听说打的都成猪头了,小眯眯眼,鼻子能插大葱,嘴肿的跟香肠似的,猪头什么样他就什么样子,样子惨的不行,最新消息他跑到皇宫里跟皇上哭诉去了,还说是大皇子与四皇子做的,三个人正吵的不可开交呢,你说他是不是特别倒霉。” 苍云点头:“这也是他活该,谁让他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这都是轻的。” 冰烟深吸口气:“二师兄,果然是你吗!”说着一眨不眨的盯着苍云猛瞧,苍云也没娇情,又是点点头,认真的道:“没错,是我让人揍他一顿的,看到他便想打他一顿,可惜安排的人来的有些早,再晚点就能断他一条腿了。” 冰烟嘴角微抽:“断条腿!要不要这么狠!” 苍云却是看向冰烟:“那么依师妹的意思呢,打一顿就了事。” 冰烟十分严肃的伸出手掌,接着一弯比起两根手指头,认真的道:“一条腿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应该两条腿。” 苍云一听,眸子不禁一弯:“师妹没怪我就好。” “怎么会怪你,我岂会不知道你这是为我她,我岂能不知道好歹呢。”冰烟坐下来,唇抿抿道:“只是怕这样会给师兄带来麻烦。” 苍云冷笑:“不碍事,我还没将这宁从安放在眼中,这世上还没有什么是让我害怕的。” 苍云说的十分自信,面上云淡风轻的样子,让人无法产生怀疑,冰烟对于苍云的身份更加好奇,师傅、大师兄都对二师兄的身份闭口不谈,但能培养出苍云这般气质、气势与才情的,一般家也养不起吧。 不过冰烟微一摇头,她虽然好奇,可也不会主动去问,反而笑了起来:“师兄你也真坏,那些人在痛扁宁从安说的话,是你故意让他们说的吧,这下让三个皇子内斗,互相怀疑彼此,这下子可有的瞧了。” 冰烟眼中满是兴味,这些人出于利用想对她逼婚,她也不需要对这些人客气什么,看他们热闹都算是轻的了。 “那你喜欢不喜欢我这样坏。”苍云一听,却是无比认真的盯着冰烟,眸子里还有些紧张,冰烟一愣,脸上不禁微红,这话怎么说的这么暧昧,她一时憋着反倒是答不出来了。 苍云皱起眉头:“不喜欢吗?当时我也没想太多,师妹你都说出我二人有婚约,那宁从安还不打算放弃,不给他点教训怎么得了,起码将他痛扁一顿,他得有一段时间不来烦你,你真不喜欢吗?” 冰烟嘴唇紧紧抿了两下,张了张,看着苍云一脸的纠结,十分的无语,最后还是开口,声音有些轻的道:“不是不喜欢,挺好的,他们是该受些教训。” “噢?”听到冰烟的回答,苍云反倒有些意外,眼中满是疑惑,那刚才师妹犹犹豫豫的样子是为什么,难道有什么难言这隐不好对他说吗?苍云想问,却是深深压下这种感觉,有些无奈的叹气。 回到房间后,苍云面上的表情也有些凝重,黑宇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跟冰烟小姐说过话后,怎么不开心了。” 苍云摇摇头,不太想说,只是挺了一会,又突然开口道:“师妹有事瞒着我啊,看刚才说话犹犹豫豫的。” “冰烟小姐不是什么娇情的人啊,主子怕是误会了吧。” “就是之前痛扁宁从安,我倒是出了一口气,她怕是还有什么犹豫呢,她……”苍云左右想不清楚,倒是将之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黑宇微张着嘴,有些古怪的看着苍云。 苍云直皱眉,声音有些低沉:“你也看出来了,师妹果然是不喜欢了。” 黑宇黑线,犹豫的道:“主子,属下怎么听着,您这话问的有些不对,冰烟小姐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害羞?”苍云一愣,摸着下巴,眉头皱着跟思考国家大事一般,想了想,然后自然自语的道:“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像……”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副迷倒万千少年的俊容来,只是在黑宇的眼中,怎么看着主子怎么有点傻。 黑宇叹息,主子在男女情事这方面根本什么都不懂,连冰烟小姐到底什么心思都没看出来,这以后的感情之路,怎么感觉不会那么平坦啊。 主子从小到的经历,让他现在极少极少接触女性,接触最多的也就是冰烟小姐了,将来主子不会在这上面吃什么亏吧,他是不是要想些办法呢? 264,误会大了 事后黑宇便将这事与黑齐说了,黑齐一听,眼睛一亮,一拍掌:“这事好办啊,让主子对女人方面在行,带去青楼!” “青楼?”黑宇一皱眉。 “可不是,之前主子对于女人都是相隔十万八千里,别说什么相处了,便是接触都没有,能懂得女人心才怪呢。那青楼可是个温柔乡,里面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环肥燕瘦、娇艳、清纯、风韵的,只有想不到,没有看不到的,去了那里还怕主子学不会讨好冰烟小姐的本事啊。”黑齐笑眯眯的提议着,而且又有些神秘的道:“话又说回来,主子到现在还是个处,真到了新婚的时候,这是十分尴尬的。” 黑宇突然黑着脸:“说到这个你就来精神了,这方面谁有你厉害。” 黑齐嘿嘿一笑,只是这事还真是让黑宇上心了。 虽说主子与冰烟小姐看着真是郎才女貌的,两人之间的气氛也越来越暖昧,可是两人的身份却是最大的难题,可是只要主子喜欢,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自然不好阻止,若是到那时候真出什么问题,那才是他们身为属下该为主子解决的事情了。 只是这黑宇刚一出门与黑齐一边走路一边说话,倒是没注意拐角处,正有人端着个盆过来,听到两人的谈话,嘴角一撇。 翌日苍云还如以往一样来敲冰烟的门,两人还有程姨娘该用餐了,只是敲了好一会里面都没人来开,苍云呆在那里一会,又伸手敲了两下,手才刚落下,里面媚霜便开门探出头来,看到苍云站在外面,有些阴阳怪气的道:“原来是苍云公子啊,真是不巧了,小姐今天没空,您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 “砰!”说完媚霜便要关门,苍云一把按住,眉头紧紧皱起,只是那媚霜却是眉头比他皱的还深:“还想干什么,我们小姐清清白白的,跟你这种臭男人没什么好说的,你以后最好都不要没事来敲门了。” “砰!”的一声门给关起来了。 苍云张着嘴刚要说话,房门又突然打开了,媚霜呵呵一笑,却是手上极快的拿出一张纸拍在了门上,接着门又砰的一声关上了,用力的程度,差点撞到苍云的鼻子上,苍云定眼一看,那房门上却是贴着一张纸,两个大字“匆扰”这让他抬起的头十分尴尬的垂下来了,苍云抽着嘴,皱着一张脸,转身便回房了。 “主子,您不是该用餐了?”黑齐还笑眯眯的道,黑宇这时也跟了回来,脸上同样不太好看,他对苍云才是一条心的,没想到主子却吃了闭门羹。 “还说没生气,分明是很生气!”苍云冲着黑宇直埋怨,黑宇无语,黑齐却是眨眼睛疑惑不解。 然而接下来一天,冰烟都是闭门不见苍云,这可是让苍云急了,黑宇、黑齐二人也不能见主子这样没头苍蝇的,主子以前做什么事都是无往不利,还没有什么难倒他的,这点小事岂能失败了,他们总得问清楚冰烟小姐生气的原因吧。 “干什么,干什么,拉我干什么,再抓我我喊非礼了!”媚霜挣扎的怪叫,她才刚一出门,便被黑宇给拉出来了,媚霜气的不停,伸手便往黑宇后背打去,黑宇黑着一张脸,疼的直呲嘴,不过还是将媚霜拉到了墙角,那里还有黑齐等着。 “怎么着,你们还想杀人灭口吗。”媚霜抱着胸,微仰着下巴道。 黑齐立即嘻皮笑脸:“媚霜姑娘啊,我们哪敢啊,这不是有事情想请教吗,我们怕媚霜姑娘太忙了,所以找个清静点的地方,问完什么事也不耽误。” “噢,什么事,快点说吧,我忙的很。”媚霜也不客气,还有些拿鼻孔看人。 黑宇咳嗽一声:“媚霜姑娘一直在冰烟小姐身边,你可知道这冰烟小姐为何生主子的气,为什么不见主子啊。” “哎哟!” 媚霜一听,却是突然抬起脚,冲着黑宇便踩了一脚,黑宇没有意料,直接痛叫了一声,却听到媚霜的娇骂:“你还有脸说,你们这是明知故问,还欺辱我家主子不够吗!” “这,这是从何说起啊。”黑宇忍着痛,还软语的问着。 媚霜冷冷扫了黑宇与黑齐一眼,嘲笑的道:“你们男人就是一个样子,吃着碗里的惦记锅里的,昨天是谁在走廊上说苍云公子要去青楼的,还好意思问小姐为什么生气,简直欺人太甚!” 冰烟虽然没表态,可是到底是与苍云说过自己的未来相公的标准,苍云刚听着,马上便要去青楼,这分明是告诉冰烟他反悔了的意思吗,冰烟心中能没气,能不尴尬见面吗。再说之前苍云说的多么天花乱坠的,这才多久啊,男人都是这样的啊,冰烟没骂苍云一顿都算是挺好脾气了。 黑宇与黑齐当下傻眼:“误会啊,这全是误会啊。” “哼,懒的听你们说!”媚霜气的转身就走,黑宇与黑齐连忙将她拉住,黑宇急道:“媚霜姑娘先别急着走,这事有误会,这是天大的误会啊!” “这事我们确实有说过,可也就是我们两个谈论的,因为主子他以前都没接触过年轻女子,所以根本不懂得女儿心,我便提议去青楼,说不定能学些东西。可是这事我们一提起,便被主子严厉的拒绝了,还说我们胡闹,还说他要对冰烟小姐专守什么的,根本就没去啊,这全是误会,真的!”黑齐也立即解释。 “现在你说什么都行了,谁相信!” 黑宇与黑齐快哭了,两人不过为主子着急,谁想到竟给添乱了:“是真的啊!” 媚霜邪眼看看:“看样子倒像是真的,那好吧,我回去跟小姐说一下。” 黑宇感动:“媚霜姑娘,你可真是个好姑娘,将来谁要娶了你,真是天大的福气。” 媚霜一哼:“我要一辈子跟着主子,谁要嫁人。”只是嘴角却是一勾,要去给冰烟解释,然而三人一回来,却看到苍云与冰烟的房前,竟然站着一队侍卫,三人面色大变,立即冲了上去! 265,求还是逼! “你们是什么人!” “唰啦!”媚霜已经抽出随身软剑奔过去,那黑宇与黑齐也是严阵以待。 那守门的侍卫看到三个气势汹汹冲过来也是一愣,手上也不禁提剑挡住:“你们是什么人,敢冲撞我们,找死!” “还能容你欺到门口了!”媚霜怒道,又提剑刺去。 “住手!”却在这时,旁边奔来一个略年长的侍卫,看着穿着也更高极一些,直接冲着那些侍卫怒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连媚霜姑娘都不认识,回府去便自请领罚。” “是!”那群侍卫连连软下来退到一边。 那侍卫却是笑了起来:“媚霜姑娘,这一切都是误会,都是自家人,自家人啊。” 这侍卫笑的十分亲切,而这人媚霜也确实认识,在丞相府一段时间,她可是将丞相府也摸了三分清,这人正是丞相府的侍卫队长冰田,媚霜面色冷淡:“原来是冰队长,不知道堵在小姐门口这是做什么,想要寻麻烦吗。” “哪的话啊,这不是丞相带人接程姨娘与二小姐回府了吗,这一切全是误会啊,还望媚霜姑娘也在二小姐面前说些好话。”冰田仍是一脸的笑意。 媚霜眸中却是冷了冷,推开冰田,走过去便推开门,却见这屋子里程雪与冰烟此时坐在正座上,那宁姨娘则带着黄姨娘、白姨娘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与其攀谈着。 “看看我们二小姐,这美貌简直无人能敌啊,说是天南国第一美人也不为过啊。” “可不是嘛,比起大小姐不论是样貌气质都是更上一层楼,以前二小姐真是屈才了,瞧瞧,瞧瞧这美的,便是贱妾这个女人看着都心湖汹涌了,这可真是上天的眷顾呢。”白姨娘话刚落,黄姨娘便迫不急待的夸奖起来。 虽然这话说的就是事实,可是从她们嘴里说出来,总让人感觉到不舒服,程雪与冰烟面上都很冷淡,只是静静听着,也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白姨娘与黄姨娘对看一眼,眼中闪过丝恼意,却依旧笑着,宁姨娘见状笑了:“二小姐,程妹妹啊,你看你们出府也有一阵子了,可什么时候回府啊,府中没有两位,可是无趣多了,我这想找个要聊聊都没人,再说丞相府的中馈老爷可是让我们姐妹互相帮助管着呢,没有程妹妹哪还像话。” “就是就是,程妹妹快回府吧,那天我泡花茶还习惯性的多泡了一杯,刚送到你院前才想起你离府了,当时姐姐便哭了,程妹妹就忍心姐姐受这想念之苦吗。”白姨娘抽着手帕直试根本没有的眼泪。 冰烟冷眼看着她们做戏,只是觉得十分可笑,当初她受冰旋控制之时,方氏欺压娘的时候,这些人是怎么做的,是想尽办法讨好方氏迫害程雪,当然宁姨娘与方氏对立,这种情况很少,可是那白姨娘与黄姨娘却没少做,明明程雪谁也不招惹,却像是与她有仇一样,找机会便设计她被罚,犯错抄经书,跪佛堂都是常事,有时候还两天不给饭吃。 现在在这里装什么亲密姐妹,亏她们也做的出来,这等厚脸皮是怎么长的,冰烟实在有些好奇。 程雪抿着唇不语,眼神看了下冰烟,顿时让宁姨娘看到,看来这二小姐果然是变了,现在外事上全由二小姐做主,不拿下冰烟她是没办法接二人回府了。 宁姨娘眸子一眯,看着冰烟笑容更加亲热,直接从手腕中拨下来一个白玉剔透的镯子,往冰烟手上戴去,冰烟一闪,宁姨娘却是拉紧了,笑呵呵的道:“别推,这是贱妾的一点心意,贱妾虽然不能与二小姐身份相比,可到底也是个长辈不是,长辈的东西岂能不收啊。” 冰烟却是嘴角一勾,并没有再推迟,将手镯接下,甚至还戴起看了看,玉质当真圆润,一看便是个好东西:“这玉镯子质地不错,那就谢过了。” 宁姨娘顿时一笑:“二小姐这是答应回府了?” 冰烟比她还疑惑:“咦,宁姨娘不是出于长辈才送这东西吗,原来不是出于真心,而是另有目的吗?那这东西我可不敢要,所谓拿人家手短啊。” 宁姨娘一愣,连忙道:“哪里是,这确实是出于关爱,只是二小姐愿意接受贱妾的东西,难道不是有意回府吗。” 冰烟将手镯拿起来照照:“当初我与娘是怎么出府的,不是瞎子都看的见,我说过不再回丞相府,便不再回去,倒是劳烦宁姨娘走这一回了,不送了。” 宁姨娘面上一僵:“二小姐,这一回老爷可是十分有诚意的,便是出于他的面子,你也不能这样强硬吧,这岂不是让我等难做吗。” 冰烟冷笑:“宁姨娘,你忘记了吗,我们不是什么朋友,也一点不友好,你难不难做与我何干。” “你!”宁姨娘眸子一眯,突然冷笑起来:“二小姐,听闻你金牌已经收回来了,但凭你一介平民女子的身份,你觉得在这京城之中,还能像之前那样横行无忌吗,聪明的就速与我们回去,咱们还是不扯破脸一切都好说,不然到时候贱妾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了,外面的一队侍卫可不是假的。” 冰烟勾唇一笑,将手中宁姨娘的白玉镯拿起来,拿在手中,嘴角邪气,手上突然一松。 “啪!” “啊!” 宁姨娘大惊失色,这可是她的嫁妆啊,这一回若不是受了冰恒的命令,务必要将冰烟与程雪带回去,她怎么会舍得,冰烟竟然如此摔烂玉镯,摔她的脸,简直岂有此理。 冰烟的冰冷的声音传来:“没有人可以逼我,你倒是可以试试!” 宁姨娘呼吸突然一紧,看着冰烟冷沉的脸上,她竟然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来,让她头皮一阵发麻! 另一个,苍云的房间里,此时同样有着一个外人。 冰恒站在窗前,背着手,自然是一副威仪大气又庄重的样子,苍云平静的坐在一边,冰恒突然转头,面带杀意:“苍云,本相现在命令你,立刻离开京城,而且不许再对冰烟有任何非份之想,否则那结果不是你承担的起的!” 266,震冰恒! 苍云手中摇着茶杯,却是淡淡一笑,然后一口饮尽,将冰恒完全晾在那里,冰恒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快走几步,来到桌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苍云,不屑的道:“苍云公子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以你的身份,根本配上不烟儿,本相这个做父亲的是绝对不会把女儿,交给你这种江湖草莽,跟着你过颠沛流离的生活,你若是知趣的便早些放手,这对谁都有好处。” 苍云头也没抬,只是声音说不出的冷:“好处?对你,还是对师妹有好处?” 冰恒眸子沉下:“这些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只需要答是,本相也不是强人所难的,只要在本相的能力范围内的事情,本相可以答应你,作为离开烟儿的条件。” “啪!”苍云突然一手将茶杯按在了桌上,眸子幽冷的看着冰恒,冰恒心头一震,本能向后退了一步,苍云抬起被刺着血淋淋的手,竟然轻轻放在唇边,轻轻的吸吮着。 最让冰恒心头发寒的是,苍云轻轻吸着手中的鲜血,眸子幽幽的看着他,手中的鲜血衬着他的眼睛,泛着一种妖艳的光芒,而他眸中竟然慢慢泛起一丝兴趣来,冰恒只感觉一股血腥味刺鼻而来,接着扑面而来是一种瘆人的杀气。 入朝为官多年,冰恒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就像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邪魔一样令他心头发寒。 苍云嘴角泛着一丝血色,却是一勾,让他整个唇更加红艳:“你在跟我说话?” 冰恒心中一颤,却强压下絮乱的呼吸,冷沉着脸:“只要你离开烟儿,本相不但会就此放过你,还会给你一定的补偿,你便说你想要什么吧。” “想要什么?你怕是给不起!”苍云淡淡的开口。 冰恒心中嘲笑,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这是想借此讨价还价了,不过为了他得知的消息,付出点代价也值了:“你说你要什么吧。” “我要你所有的财产和你的命!”苍云语气轻轻,但是每一个字却似敲在冰恒的心尖上一般:“大胆,你敢!” 冰恒突然大喝一声,“砰”接下来房门被重重撞开,那冰田带着一众侍卫闯进来,一个个手中拿着刀剑,上来便要冲着苍云刺来。 苍云回手一展,已将一个冲过去的侍卫击打在地上,他全然不在意,身子一转,回手便是一拳,直接打在冰田的胸口,冰田面色顿时大变,面上涨红,“噗”的吐出一大口血,整个身子都往后摔去。 “砰!”狠狠摔在地上,那冰田却是疼的浑身抽搐,半天起不来身。 冰恒气的浑身一抖:“苍云,本相乃是天南国的丞相,你敢伤本相府中护卫,他们是护本相安全的,你如此便是行刺本相,本相现在不需要请示官府,已经有将你击杀的权力了!” “谁敢!”黑宇与黑齐奔进来挡在苍云面前。 苍云却是嘴角挂着淡笑,泛着一种嗜血神态的冲着冰恒道:“我好久没有大开杀戒了,你很不错。” 冰恒心中猛的一抖,却在他神色可见的范围内,苍云突然出手了,他手持一柄长剑,好似一道光剑,只是挥剑了两下,竟然将他身前的两个侍卫一剑杀死。 只见两个侍卫脖子上皆是一道细不可觉的红痕,不仔细看,根本查觉不了,然而两人此时瞪大眼睛,死不瞑目,冰恒却知道他们死了,只是那一剑之势便死了。 苍云冷笑:“今天让你们都葬在这里,来祭我这把剑吧。”说着手腕一勾,做势又要击来,冰恒此时与苍云只有几人距离,这一下可没人再为他挡剑了,冰恒面色大变,“住手!” 冰恒吓的连忙后退,然而却没注意到后面,整个身子“哐咚”撞到了后面的桌子,冰恒疼的面上冷汗齐冒,捂着腰都直不起来,然而苍云此时却是步步走来,那些丞相府的侍卫一个个吓的面色大变,手中握着剑都有些哆嗦,平时他们在外面也是耀武扬威的,可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他们也只有被杀的份,这时候谁不发怵。 苍云冷笑,已走到冰恒面前,冰冷的剑尖直指冰恒的脖子,冰恒顿时全身僵硬起来,额头不禁开始冒冷汗。 苍云手上一挑,冰恒已本能的跟着起身,头不禁微扬的看着苍云,眸中难得闪过一丝惧意,苍云剑尖微微拍着冰恒下巴,冰恒吓的不敢动作,就怕一下子苍云一失手,这一剑直刺他脖子,他就真的完了。 冰恒连咽口水都不敢,心中突突直跳,双拳紧握才阻止自己没有哆嗦:“你……你要做什么,本相可是天南国丞相,你就不怕失手,最后落得自己惨死的下场吗!” 苍云嘴角勾了勾:“你反正都要死了,还管的了死后的事情吗,我是生是死,与你何甘。” 黑宇也跟着冷笑道:“主子还没被这如此威胁过,杀便杀了,既然我们是江湖草莽,还怕什么逃命的日子,那样才更加热血更加过瘾,就算最后死了,会有十个百个甚至千个死人做伴,这就够了,更何况连堂堂天南国丞相都死在我们前面,这人生还有什么可求的。” 黑齐呵呵笑:“到时候我也得拉几个美女作伴,到了下面也不寂寞了,冰丞相啊,到下面咱们就前仇旧怨都没了,说不定还能做个鬼朋友呢。” 苍云却是皱眉:“只是一剑刺死,岂不是死的太快了,黑宇,在我手下死的最惨的是哪一个,若是不比这个惨,怎么对的起天南国第一丞相的名号!” 黑宇怪笑:“回主子,死的最惨的,是上回碰到一个不开眼敢骂主子的,最后落的个被群狼啃咬,死无全尸的结果,啧啧啧,那死状真是状观,就剩几根骨头了,被乞丐拿去敲碗乞讨了。” 冰恒在内的丞相府侍卫全部面色大变,苍云突然笑的收回了剑,一副打商量的样子:“那么冰丞相,你选择一种死法吧!” 267,镇住! 苍云话一落,冰恒是彻底僵住了,他连连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保护本相!” 丞相府的侍卫也吓的不轻,但因为冰恒淫威颇深,却是不敢不听,一个个连忙护了过去,守在冰恒的前面。 黑齐笑了起来:“嘿,宇老大,怎么样,要不要比比咱们谁杀的人多。” 黑宇面无表情的道:“我看就分波来吧,这一波算我的,那一波算你的,就这么几个花拳绣腿的,让主子亲自出马,岂不是太掉价了。” 黑齐“唰”的一拨剑:“说的有道理!” “来!” 两人话落,还在那严阵以待的丞相府侍卫,便觉两道风吹来一般。 “啊!”突然一人大叫,他只感觉面上一凉,吓的哆嗦的坐在了地上,空中只见一片发丝微微飘落,摔地之人伸手摸摸脸颊,只感觉一片温润,再拿下来时,手上却是一片血红,当即倒抽一口冷气。 “哎呀,竟然失手了,请放心,下一回出手,我一定一招毙你命,绝不会失手的。”黑齐嘿嘿一笑,一副好商量的样子,更是看的人寒毛倒竖。 那黑宇与黑齐一剑再刺来时,这些人已经本能一躲闪,后面的冰恒当即空出来,苍云已经提剑要刺来,冰恒大惊道:“不!停手!一切好商量,莫要冲动!苍云公子,你真伤了本相,也绝对不会好过,你万要冷静,且听本相慢慢说啊。” 苍云的剑势直刺而来,却是在冰恒的脸颊旁突然停下,冰恒面上不住的颤抖着,整个脸色都不对了,苍云一笑道:“不知道丞相大人有什么要说的。” 冰恒心中又急又气,只是硬的跟苍云根本摆不明白了,这分明就是个亡命之途,若是继续强硬下去,看样子苍云真会杀了他啊。苍云只不过是个山野莽人,与他这个天南国丞相府,根本就是天地之别,就像他们说的一样,这样的人死多少个也没有人会在意,他却不同了,他与这些人死在这里不值得啊。 软的苍云又不买账,难道他还真能拿全部家产要苍云自动退出吗,那开什么玩笑,有那些钱他能找多少人来杀苍云了,所以此时他得服软,不得不服软了。 “刚才是本相的错失,本相爱才心切,不想苍云公子误入歧途,但是却没考虑到苍云公子的心情,是本相之错,有什么事我们还都能坐下来谈呢,苍云公子快快请坐吧。”冰恒笑着亲切的道。 黑齐怪笑道:“丞相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这屋子可是主子的房间,哪有由你请是不请的,这不是喧宾夺主了吗。” 冰恒心中一恨啊,往日里哪有人敢对他这样无礼,再说他堂堂一国丞相去哪里都是热情相待的,他便是真坐了主人位置都是没人会说话的,当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真是又臭又硬,不可理喻,嘴中却是亲切的道:“是是,这是本相疏忽了,还望苍云公子见谅啊。” 苍云也没做的绝了,一抬手:“丞相请坐吧,有什么事倒是可以慢慢聊。” 黑宇却是看了黑齐一眼,有怪他刚才话不该说,黑齐却颇为不在意的撇撇嘴,冲着黑宇一撇眼睛,黑宇无语,他自然明白黑齐的意思,只不过这在天南国,冰恒到底也是个不凡的身份,还不至于让关系变的这么僵。 “丞相有什么要说的?”苍云淡淡的道,云淡风轻一般,好似刚才怒目而视,唇中舔血般凶狠的不是他一般。 冰恒心中却是一紧,越是这样转变非快的人越是应该让人注意,在朝为官,他很懂得什么让的人最是可怕,当初他会觉得宁从安有登基的希望,那正是因为一宁从安背景雄厚,二宁从安才貌双全,三一个便是宁从安装的太好太像了,不论他心里想的什么样子,表面上他的表现都太好了,这才是一个帝王应该有的一个特质。 现在看来这苍云,与那宁从安不遑多让啊,还有一点就是宁从安比不上的,这个人太狠了。 他堂堂天南国丞相,若是真的死在这里,苍云他们就别想出这个京城了,若是一国丞相被人不明不白的杀了,天南帝都不为所动,那只会让他脸面无光,让京城人心恍恍,可明知道这样苍云还敢,这人就实在太可怕了。 所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穿鞋的怕光脚的,什么都豁出去的人,你抓不到拿捏他的把柄,还谈什么其它的。 他倒是有本事杀了苍云,可是这苍云与五皇子三公主关系都不错,而且还是冰烟的师兄,若是真在这里与他交恶,自己的命难以保证不说,就算杀了苍云也将人都得罪了,这对于冰恒这种做一事想三遍的人来说,是万万不可能有做的。 “苍云公子难道就没有想过给烟儿幸福吗?” 苍云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子,手中微微收紧,冰恒呼吸都跟着紧张起来了,这苍云又想做什么啊,下一刻苍云却是一手将瓶盖拿起,往刚才按着茶杯受伤的手上抹药,顿时屋中一股清新的药香味扑鼻而来,冰恒闻着精神大震,眼睛一亮,好药! 只是突然之间,苍云突然在他面前手中扭动了一下,就在冰恒还不明所以之时。 “噗通,噗通,噗通”他旁边突然响起数道重声,冰恒一愣,再回头时,却看到他带来的人,都一个个软倒在地上,瞬间失去了战斗力,他面色大变,猛的站起身来:“苍云公子你这是何意,本相有心与你心平气和的谈话,你这样害本相的人,是何意!难道与本相为敌,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本相给你足够的面子了,苍云公子可是聪明人,不需要做的这么绝吧。” 苍云却是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却是未达眼底,让冰恒看的心中更紧:“冰丞相,在下只是证明给你看,在下想要对方死,方法有很多,你若是不能一击将在下致命,那么你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冰恒倒抽一口凉气! 268,妥协! 冰恒只觉得脑子忽然一震,心中紧张,浑身冒出一层冷汗来,因为他已经注意到了他的人此时哆嗦的躺倒在地上,眼睛圆瞪,嘴角却是开始泛起白色的沫子,他一急:“你给他们下毒了!” 苍云点点头:“冰丞相应该谢谢刚才在下手势,不然你现在与他们一样倒在上了。” 冰恒只感觉心中震痛一般,是,他怕了,在这一刻他竟然害怕一个他从来没放在眼中的江湖草莽,可他是真的怕了。 苍云这是告诉他,若是他逼的急了,苍云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想办法毒死他,除非他能真正将苍云弄死,否则他以后便日日提心吊胆的生活吧,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苍云便会报复他了。 只是他想杀苍云却并不容易,一他总有个杀苍云的理由,说苍云不敬,因为他本来的目的,这里没有外人,苍云可以反咬一口,而苍云也不是完全没有靠山的。二他若是杀了苍云,等之后的事情揭发的时候,他也会十分难办,所以这苍云想来想去也不是那么好杀的,真得罪狠了,反而是他更加麻烦。 冰恒面上抽搐:“那本相还要感谢苍云公子的手下留情了。” 苍云淡淡一笑:“冰丞相客气了,不需要感谢。” 冰恒面上肌肉抖动,他是真的说谢吗,苍云倒是会顺杆子往上爬,只是一时他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苍云公子难道就不再想想了吗?” 苍云没有说话,冰恒坐下来,竟然纡尊降贵的亲自为苍云上了一杯茶,一摆手让他的人都下去了,苍云看了那黑宇与黑齐,两人将刚才中毒的喂了解药也下去了。 冰恒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口道:“苍云公子觉得本相真是那样不尽人情的人吗?本相也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可是世上有许多的事情,并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你还是年轻,所以有些事情你不懂得,本相会反对你与烟儿的婚事,其实也是为了你们好。” 苍云嘴角淡勾,带着一分嘲讽,冰恒却不在意:“苍云公子恐怕没听说宫里的消息吧。” 不等苍云回答,冰恒又道:“三皇子之前被打了,这让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吵的不可开交,皇上很是生气,便将他从烟儿手中要回金牌的事情说了,可是却对烟儿赞赏有佳,苍云公子觉得皇上此举是为什么呢?” 苍云眸子猛然一眯,冰恒冷笑,抢女人敢抢到皇上头上去,这苍云当真是不怕死了。 “苍云公子想必想到了,当初皇上对烟儿特别,现在又是反对三位皇子继续争夺,怕是对烟儿上心了啊。”冰恒叹息:“以烟儿的美貌,这天下男人又有几个见着会不动心的,皇上虽然高高在上,但到底也只是个男人,后宫佳丽三千,可是比的上烟儿的又能有几人?更何况皇上近几年已经没选秀了,这宫中缺少新人,烟儿此时出现,换成是苍云公子,你会不动心吗?” 冰恒意味深长的劝慰,伸手拍拍苍云的肩:“苍云公子啊,这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而这花还是太过高高在上,你摘不下来的。烟儿注定是要入宫的,现在一切都还来的及,你若是不早早放了手,怕是到时候伤你的更深,甚至也会让你面临危险的境地,本相之前软硬兼施,当真是出于好意,希望你能明白。” 苍云却是沉默了片刻道:“你说的,当真是皇上的意思吗?” 冰恒摇头叹息:“本相入朝为官多年,又一直直接传答皇上的意思与命令,十有八九的。” 苍云却是轻哼一声:“这婚事是已经订下了,若是他想,便来抢吧。” “你!”冰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都说到这份上,拿天南帝来压人这苍云竟然还跟个石头又臭又硬的不听,他做不到苍云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这天下谁又能与皇上敌对的,那死会是唯一的结果,这苍云脑子进水了吗! 苍云眯着眼睛看着冰恒:“冰丞相若是只想说这些,那么说完了,你可以离开了。” 冰恒不可置信道:“苍云公子你可想好了啊,你知道你是跟谁抢女人吗,就算你与五皇子与三公主关系颇好,但是面对这个人,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啊。烟儿是美丽无双,可是天下女人何其多,你怎么的如此执着,就算到时候本相赔偿,给你找上十个八个与烟儿相像,或是倾世的美女都成,望苍云公子再好好考虑一下。” 苍云却是站起身来,冷冷看着冰恒,声音冷沉的没有一丝温度:“冰丞相,卖女求荣的事你做的出来,可是我做不出来用师妹做交易的事情,请吧,还是说你想让在下用别的法子送你离开。” 冰恒面色也阴沉下来,弄了半天这苍云还是不买账,他是办法想尽了,这个当真是可恨至极! “苍云公子若是执意如此,本相自然不能强求,只不过本相今天言尽于此,苍云公子你好自为之吧,到时候别美人得不到,却是失了性命,到时候可是怨不得谁了,那是咎由自取了。” 苍云看着冰恒,不说话,面上也没有表情,眼神越来越深沉,冰恒突然就气短了,气恨的一甩袖,转身离开了,面上阴晴不定,看到外面丞相府的侍卫更是气恨的不行,这群没用的东西:“回府再拿你们问罪!” 冰田等人垂着头,心中也是无奈。 “宁姨娘她们还没有出来吗?” 冰田立即回道:“回丞相大人,三位姨娘还没有回来,与程姨娘和二小姐谈话有一段时间了,里面还听到过笑声。” “噢?说笑声!”冰恒眸子一亮,苍云那里没谈成,但若是冰烟肯退婚,他就有办法让苍云吃了那个哑巴亏,再说他的人已去药王谷,他就不信那鬼面神医真是油盐不进,哼! 只是冰恒怕是没有想到吧,房间里冰烟冷冷看着宁姨娘三人,三人有些恐惧的凑到一起,面上苍白如纸! 269,连连失算! 宁姨娘面色难看,却是强装镇定的咳嗽了一声:“二小姐,贱妾怎么敢逼你呢,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咱们到底是一家人,可不能伤了和气啊。” 冰烟惊讶的道:“一家人?我没听错吧,难道是我记错了,我难不成是宁姨娘你生的?” 媚霜插嘴道:“小姐,您当然是夫人生的啦,与宁姨娘没有一点关系。” “这就对了,宁姨娘即是丞相府一个妾,又不是我的生母,我与你算的上是什么亲人,这亲戚可不是胡乱认的,更何况我早已脱离丞相府了,更是没此一说不是吗。” 那宁姨娘脸上变来变去,白姨娘却是忍不住道:“二小姐啊,您只要回府,就会知道贱妾几人根本是出于好意请您回去的,您怕是不知道吧……” “白姨娘!”宁姨娘却突然叫了一声。 白姨娘却是不理她:“宁姨娘,我看这事还是不要瞒着的好,这对二小姐来说也是个天大的喜事啊。” “二小姐,这个惊喜,本来贱妾几个是想等回府时给二小姐您一个惊喜,只是二小姐一直不能理解贱妾等,贱妾却是不得不说了。其实是皇上他相中了二小姐,这是准备接二小姐进宫呢,二小姐将来可是要进宫做娘娘的人,这可是大喜之事。天下那才貌双全的女子何其多,但是入宫得龙宠的又有几个人呢,从皇上对二小姐你的厚爱看来,皇上对二小姐那是极好极好的,这进了宫可不就是享福去了吗,二小姐还不快点准备下,跟贱妾们回府啊。” 黄姨娘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好像自己进宫那么开心的道:“可不是嘛,这天下最幸福的可不就是宫中各位娘娘吗,看咱们二小姐这样貌,又这么年轻,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不说别的,别看咱们大小姐是嫡女出身,虽然将来可能也会进了皇家,可是到时候那却是生生矮了二小姐您一辈啊,到时候大小姐见您的面还得行礼问安,二小姐以前过的不舒心,这进宫去之后,可是什么都补回来了,谁也不需要惧了。” “不说二小姐,便是咱们丞相府也跟着沾光了,到时候丞相府一力支持二小姐,二小姐再争气的生个皇子,那尊荣谁能比得,贱妾们可是为了二小姐您着想啊。” 宁姨娘终于笑道:“正是如此,本来此事还是机密,老爷也吩咐了不许往外去说,可到底都是一家人,这又有什么瞒着的呢,二小姐这还犹豫什么。”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程雪突然怪叫了一声。 白姨娘眸中难掩嫉妒道:“当然是真的了,还是妹妹你福气啊,不但生了二小姐这般美貌的孩子,将来进了宫里,说不定还能为妹妹你求些个好处呢,真是让人羡慕死了。” “可不是嘛,妹妹你就偷乐吧。” 程雪却是面色发白,冰烟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她准知道冰恒宁姨娘他们来便没安好心,没想到竟然还有此等事情,这让她心中猛的一咯噔,脑中一震,她对皇宫可是避之为恐不及,难道皇上真是动了这个心思吗! “不,烟儿不能进宫。”程雪却是直摇头,一个丞相府便这么多的乱糟事,当初冰烟还被冰旋害的重伤差点死掉,这进了皇宫里,那更是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她怎么舍得啊。 宁姨娘真是火了,这两个母女真是有病了,这种事情别人听到都不知道得笑成什么样,她们竟然还装模作样的推辞,她本来要将冰烟许配给侄儿的计划都不能实现了:“程姨娘,你在说什么不行,皇上看上二小姐,也是你能说不的?你只是丞相府里一个妾室,连正宴都没资格参加的妾,皇上是什么人,高高在上,天南国头一号人,你敢对他说不,你想死也别拉上丞相府啊!” “就是!再说这是二小姐的福气,程姨娘你在这里乱吼乱叫个什么,真是没有一点规矩,将来二小姐进宫里,那是分分毫毫都不能差错的事情,到时候别因为你而得罪了哪个贵人,那可真是害惨二小姐了。”白姨娘也有些尖酸的道。 黄姨娘却是一脸讨好的看着冰烟:“二小姐是个有主见的,这种机会千年难逢一回,程姨娘到底只是个丫环出现,见识浅薄,二小姐也别与程姨娘一般见识了。贱妾之前倒是找人在宫里寻了一个熟人,问了一些事情,二小姐进宫有什么不懂,或是需要帮忙的,直管吩咐贱妾就好,贱妾随传随到,会尽全力帮助二小姐的。” 冰烟静静的看着宁姨娘、白姨娘、黄姨娘连翻的劝导,她只感觉像是三个妖孽鬼头,好似长了蛇的身子,只感觉丑陋无比。 程雪却是分外紧张的看着冰烟,只有一次就够了,她这个做母亲的相当的失败,在冰烟委屈有危险的时候她并不在身边,冰烟能活着回来,能有今天的成就与优秀,跟她没有什么关系,这实在是一个让人羞愧的事情,但这就是事实。 以前她就为了自己委屈求全过一次,这一回她不想了,她不想再让冰烟掉进冰潭中,再过那种非人的生活。 冰烟冷冷的开口:“原来你们的到来就是这个目的,事情说完了,都走吧。” 宁姨娘三人一愣,完全不相信听到,这若是换成别人家的,哪个不是争先抢后要进宫啊,诚如她们所说的,真给皇上生一儿半女的那根本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当初冰烟被方氏、冰旋,甚至丞相府里有一个算一个打压的多么厉害,换一个有志气的还不得借机往上爬,到那时候便是方氏与冰旋见到她都得装孙子,这是何等的威风八面,冰烟有这个条件竟然拒绝,她是真傻,还是与她们装呢! 白姨娘笑了起来:“二小姐快别开玩笑了……” “媚霜,给我将她们全轰出去!” “是,小姐!走!都出去!”媚霜一听,直接身子一挡,伸手便将人往外面推。 “哎哟!” “噗通!” “咚!” 这门外瞬间大乱了起来! 270,三人被打! 媚霜这一推,直接推到黄姨娘的身上,黄姨娘身子一个踉跄,便撞到了前面的白姨娘,然后接二连三的,宁姨娘往前一扑,直接撞到了站在门外的冰恒身上,这一群人瞬间一个挨一个摔倒在地上,痛叫声不断响起来。 “啊,你快起来啊!” “你撞哪了,快起来啊!” “该死的,快起来!” 一道道怒叫声响起,只是这一个叠一个,哪是那么容易起身的,他们越是叫越是骂,越是要挣扎的起身,就越是起不来,最后一个个面红耳赤,弄的一身狼狈,还是丞相府侍卫扶起来。 冰恒气的面色铁青,这一天里他还没受过这等气来,又是被惊,被吓,现在还被撞,火气立即升起,抬起手“啪,啪,啪”三记,照着宁姨娘、白姨娘、黄姨娘便一人一巴掌。 一下没解气,又是“啪,啪,啪”三下,直将刚起身的三人打的懵在原地。 “哇!”那白姨娘回来神来,捂着脸便哭了起来,想她们一个个才无辜呢,被人推着出来摔了一跤,这心头气还没消呢,又莫名其妙被打了,她们招谁惹谁了。 那黄姨娘也不断抽泣着,看着冰恒委屈至极,宁姨娘倒没有两人的失态,只是眼眶也红了,银牙咬着红唇,比起哭说,这样更有影响力。 冰恒额头微微一抽,却是大愤啊,一个个都是这么不省心的,现在是怎么的,怪上他了:“一个个,在丞相府里难道连规矩都没学过吗,一个个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黄姨娘走过去,拉着冰恒哭诉道:“老爷,这不能怪贱妾啊,二小姐她太不通人气了,之前贱妾们告诉了二小姐一大喜事,她不高兴也就罢了,还又骂又轰,将贱妾位推出来,贱妾也不是故意撞到老爷的,只是二小姐她……她……简直太欺负人了,贱妾也很无辜啊。” “就是啊老爷,若不是二小姐身边那贱婢出手,贱妾也不会摔倒,说来都是二小姐的错,那个贱婢也该拉起却去杖毙,一个小小的丫环,竟然敢骑到主子的头上去了,简直没大没小,太让人愤怒了。”白姨娘沉着脸气道。 宁姨娘眼神一冷,什么也不说,却是靠在冰恒身上,身子微微颤抖着,一副寻求靠山做主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疼了。 冰恒咬牙:“简直太不像话了,程雪,你就是这么教女儿的,简直不像话,三个姨娘到底是长辈,不论出什么事情,这份尊重都得懂,你们这是像什么话!” 冰烟站在门里,冷眼看着外面:“冰丞相,这里不欢迎丞相府的人,还有,这房间是我们私人地方,你想吵闹大可去外面,让这京城的人都听听,我是怎么对长辈不敬的。还有你没有资格说娘的不是,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我的种种若都是错,那便是生父的错,这些加起来,你是不是可以以死谢罪了。” “你个不孝女!”冰恒气的面色涨红。 冰烟冷讽:“父不亲,子女不孝,有因必有果,更何况我早已离开丞相府,娘的卖身契也早已经拿回来,她现在不是丞相府的人,更不是你们府中的姨娘,而是正正当当的良民,你们没有处置她的权利,若是谁再敢辱她,到时候的就割了谁的舌头。不信就可以试试,我有没有这个胆子。” 宁姨娘三人本能一退,明显是怕了冰烟了。 冰恒握紧的拳头上青筋都在突突着,冰烟冷笑:“怎么,真想试试吗,媚霜,去取刀来,我亲自来,一定让你们连痛苦都没有。噢对了,你们既然认我为丞相府的小姐,你们不过只是府中的妾,在这我这个主子面前就是奴才,我这个主子想弄死个奴才,想来是没人敢说话,也没权利说话的吧。” “小姐,刀来了。” 冰烟啪的将刀啪的掌心上,那背面的白光,立即闪烁而出,直接照在了离的最近的黄姨娘脸上,黄姨娘吓的立即“嗷啦”一声叫,连忙躲到冰恒的身后。 冰烟握着刀,便退而求其次的对向了白姨娘,白姨娘大惊,急道:“贱……贱妾没有那个意思啊,贱妾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二小姐息怒,贱妾的错,一切都是贱妾的错。” “啪,啪,啪!”说着,白姨娘竟然自抬手臂,往脸上扇去,一道道巴掌啪啪做响,都不是假的,没两下那白姨娘脸上就红了,只是她却是看着冰烟,吓的不轻。 宁姨娘身子也是一缩,这冰烟当初从丞相府出来的时候,连冰旋都敢劫持,这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此时她心中也犯怵,半个字都不敢说了。 “冰烟!”冰恒气的大叫:“你当着我这个做爹的面上,竟然敢这样,你真是胆肥了。” 冰烟冷笑:“怎么,这样就生气了,不耐烦了,看来你接我们回府一点诚意也没有啊,既然如此,这事就没得谈,请回吧。记得下回也别带些个阿猫阿狗来烦我,到时候我可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私闯我的地方,而且恶言相向,我可有理由怀疑她们带着恶意而来的,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见了血,那我也是个苦主啊。” 冰恒气怒,刚要说什么,却看到旁边苍云已经走出来,站在门外向这里望来,眸子锐利还带着一种阴沉的黑色,他顿时心中一沉,咬牙切齿,硬是压下了火气:“烟儿,这里面都是误会,这一次爹着急前来,有些事情还没说明白,你既然累了,那爹改日再来吧,你们先休息吧。” 说着便转身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前,那眸子却是黑幽幽的看了程雪一眼,嘴角挂着冷意,眸子深沉,似乎闪过一丝阴邪的光芒来。 那宁姨娘、白姨娘、黄姨娘却是一脸气愤,这一次她们吧吧过来也是为自己讨些好处,谁知道不但受辱,最后还连连被推打,脸面尽失,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只是她们却不相信冰烟是不想去,这是在拿乔啊,哼!真是个贱人! 宁姨娘嘴角挂着冷笑,她拿冰烟没法子,可不代表别人也没有,想冰烟不得好死的,多的是! 271,程雪失踪! “师妹,她们可有欺负你。”苍云走过来,深深望着冰烟。 冰恒带着宁姨娘几个,还有丞相府一众侍卫离开,这走廊立即便清静不少,都是他们的自已人,苍云往前一跨便进了屋中,冰烟摇头:“我又岂会在她们手中吃了亏。” 几人进了屋,那黑宇便将门带了上,苍云看着冰烟却是一时无语,程雪面有难色,紧握着茶杯重重饮了一口,苍云见状,眼神又是一沉。 其实苍云得承认,他之前的种种都是故意吓唬冰恒的,不论他有什么身份,那冰恒可是天南国的丞相,一个之下万人之上,而且掌管着天南国许多政事要事,天南帝对冰恒即使有猜忌,可是在政事上一时也扔不开他。 冰恒门下的学生不少,而且借由他上位的官员,他这一脉的官员也不少,他若真的死了,那朝中都会大乱,换是谁都是一件头疼的事情。他自然不是冲动莽撞的,为的就是吓退冰恒,只是当冰恒说明来意的时候,他的杀意却是真的,他真想动手杀了冰恒,最后却是理智的阻止了自己的杀意。 当然就算是吓冰恒,敢做到苍云这样的也太少见了,关健是他这回真吓住冰恒了,可是问题解决了吗?显然还没有。 “你知道了。” 冰烟微微点头,苍云紧紧抿着唇:“我们要尽快出京城,药王谷都暂时不能待,我们先去别国避一阵子。” “师兄,你觉得这时候他们会没有防备吗?”冰烟沉声道。 “当当当”房门这时响了起来,黑宇打开门,刘乔楚沉着一张脸进来:“主子,属下看外面有不少陌生人在徘徊,最起码有三波的人。” “果然!”冰恒走了,人却没收回去,而且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另外两波是什么人,绝不可以轻举妄动啊。 “主子,要属下派人将他们引开吗?” 冰烟摇头:“就是将他们引开了,还会有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的人。” “这时候也不能坐以待毙,我是不会将你交给别人的。”苍云也顾不得旁人在场,直接握住冰烟的手,那刘乔楚看着二人握紧的手,眸子不禁一凝,脸上带着一种凝重来。 冰烟抽回了手,沉声道:“事情还没有这么严重,看来我有必要先进宫去打听下消息了。” “不行!”程雪在一旁却是惊道:“不可以去,万一你去就回不来呢。”程雪拉着冰烟的胳膊,一直不停的摇着头。 “娘,没事的,真能控制住我的人,没几个。”冰烟拍拍程雪的手,然而后者却是不停的摇着头,苍云也道:“你现在入宫,岂不是羊入虎口吗,我看先找机会送消息,让从轩与三公主出来再说。” “更何况,最不好的情况下,我也会带你冲出京城,大不了永远不回来,我依旧能让你生活的很好。”苍云无比认真的道,屋子里气氛有些凝重,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冰烟嘴角轻勾:“事情还没有想象中那样,冰恒与宁姨娘几个,现在还只是劝我回去的阶段,若是这真是宫里的意思,只要一道圣旨下来,那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还是二师兄说的对,这事情还需要找人问问清楚再说。” 金牌的事,冰烟也是有意不想提及,所以这个事情知道的人很少,而天南帝之前与她说的话,此时也让她心中一咯噔,她眸子不禁微微扫视着福来酒楼。 这三年来她倾尽精力建立势力,她赚了很多的钱,可是商不敌政,这是从古至今的道理,不论你做的多么成功,政府、朝庭想办你的时候,钱再多都跟费纸一样无用。 到那时候,她建在天南国的势力怕是都不保了,她不认为天南帝能坐居皇位多年,对她没有怀疑,或是查不出这福来酒楼是她的,可到了关健的时候她也必须做出选择了。 这是最坏的打算了,只是到那时候,她怕是会不舍得吧,这些都是她的心血啊。 苍云面色微沉,这话题现在自然是无解的,回到房间后,苍云突然道:“黑宇,你去联系,我要在十天内,在各城门附近都有我们的人随传消息,做好强闯出城的准备。” “主子!”黑宇一惊:“主子真要这么做吗?那些都是我们的底牌,这……真是动用的时候吗。” 苍云却是冷冷看着黑宇,黑宇心头一惊,只是还是犹豫着,苍云突然冷哼一声:“我不需要不听话的属下,若是你不满于我,我不拦你。” “砰!”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办。”黑宇一听面色大变,跪在地上,严肃认真的说完,转身离开了,只是面上的表情却是一点也不放松。 这天南国并不是他们的真正的倨点,苍云也更不是天南国的人,外人想在这天南国京城里按插眼线,是多么困难的事情,为了这些眼线,他们费了多少金钱、精力与时间,若是此次动用了,到了关健时候很可能就没那作用了。有些人一经暴露就不能再用,他们必须再花费大量心思重新培养。 黑宇自然是为苍云好的,只是他也不能忘记到底谁是主子谁下属下,而主子最讨厌的就是不听命令的。 冰烟小姐啊,主子为了你做到这一步,却根本不让你知道,希望你会真心对待主子,你若敢背叛,到时候我便是以命偿命,也定要手刃了你! 翌日,宁从轩与宁月便以会友为名出宫来见苍云与冰烟了,只是从他们口中,却也探不到天南帝的心思到底是如何,不过略让他们放心的就是,天南帝当时的话并没有说实了,这其中还有很多个可能。 而各个宫里的娘娘,也绝不希望冰烟进宫的,尤其是刘贵妃,昨天听说缠着天南帝在她宫里没回去,其它的几个宫里也都想着法子要拢住天南帝。 而且冰烟进宫还需要经过皇后,还要走一些程序,或者还要再次选择,这时间一拖就久了,变化可以很多,事情还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糟。 只是当天晚上,媚霜突然慌张冲进冰烟房间:“主子不好了,夫人她不见了!” 272,回府 “娘失踪了,媚霜你先说清楚。”冰烟面上一整问道。 媚霜深呼吸一下:“主子,属下刚要去找夫人用晚餐,可是发现夫人不在房中,之后属下又去外面找找,还是没有夫人的踪影,便叫人去找,可是奇怪的是所有人都说没见过夫人,也都不知道夫人的去了哪里。” 冰烟眉头一皱:“所有地方都找过了?” “几乎都找过来。” 冰烟眸子一眯,程雪并不是个做事没有分寸的人,再说这么大的人了,去哪里都会找人知会一声,这样无声无息不见了,事情就绝不简单啊:“再仔细搜搜看。” “是,主子。” “伯母不见了?”他们的关系,一般早午晚饭都是三人一起吃的,苍云过来正好听到这段话,冰烟点点头,苍云冲着黑宇一摆手,便也派人去找了:“你先坐下来,伯母应该不会有事的。” 冰烟深吸一口,突然冷笑起来:“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些思绪了。” “丞相府?” 冰烟眸子沉寂:“八九不离十吧,所以这丞相府我还真得回去一趟。” “你现在回去?!”苍云不赞同,却也没多说,这程雪刚刚失踪了,作为女儿,冰烟岂能不做什么,他若是这么阻止反倒让冰烟不好:“我陪你去。” “不,师兄若是去了,事情反而会麻烦了,这事情就得我回去。”苍云皱眉:“那我派几个人跟着你。” 冰烟点点头,这时候可不是玩虚的时候,能多些人保护,她的安全才能更加保障,刘乔楚自然是不能带去,媚霜、苍云派来两个步子极稳的女子,一看便是练家子,并且她还带了四个男属下,在媚霜又让人翻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后,她带着这些人去往丞相府。 刚一来到丞相府,冰田便站在外面,笑着道:“二小姐您回府了,快请进,您走之后,丞相他思念过甚,您住的院子,一直严令摆设不许任何人碰,除了每天固定的打扫人,都不让人接近,可见丞相大人对二小姐的在意啊。” 冰烟面上表情淡淡,并没回答冰田的话,那冰田也不在意,笑的更加讨好:“二小姐……” “先去大厅。”冰田一愣,却是不敢耽搁,直接带着冰烟过去了。 来到大厅时,那冰恒、方氏、宁姨娘、黄姨娘与白姨娘都已经坐在这里了,就连方氏心中在不乐意,面上也都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笑意来,冰烟却是冷眼一抬看着冰恒:“我娘呢!” “烟儿真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瞧瞧这一进屋里便喊人,烟儿快过来让娘好好瞧瞧,这段时间可是委屈你了,在外头哪比家里,当真是瘦了一圈啊。”方氏一听,却是笑的分外慈祥。 冰烟不为所动,只是紧紧盯着冰恒道:“我娘呢!” 冰恒皱眉:“你这孩子才回来,快回去休息一下吧,那福来酒楼可有什么需要收抬的,没有的话我这就安排退房什么的,你缺什么都跟你娘与几个姨娘说,这家就是自己家,以后可不能再任性跑出去了。” “我娘呢!”冰烟只重复一句,让冰恒面上一沉。 “我娘呢!我不想再说一遍,马上将我娘交出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冰烟眸子越来越冷,若是来之前她还不是全然确认程雪的失踪与冰恒有关,现在也完全确定了。 “你这是跟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我现在只想知道娘的下落,你们想什么我知道,不过也不要将人都当成傻子,当初你们怎么对我们的,不是什么事都笑笑一笔带过就行的。”冰烟嘴角微勾,嘲讽的道。 宁姨娘闻言,笑着道:“二小姐啊,之前的事情,老爷或许是有失当的地方,可是当爹的哪能不疼自己的孩子,您可真是错怪老爷了,都是父女两个,哪有什么隔夜仇呢。” “是啊二小姐,您还是先住下来休息下吧,都是一家人,谁都不会希望谁出事的。”黄姨娘也讨好的笑着。 冰恒面色缓和:“程姨娘之前因为过于思念府里,所以自行回来了,本来还想给你打声招呼,你这不是来了吗,既然都回来也别闹脾气了,快回房间休息吧。” 冰烟眸子冷沉,唇紧紧抿了一记,转身向外走去,那里立即有下人带着冰烟回院子。 “哼!看她那像什么样子,简直不像话!”冰烟刚一离开,方氏便忍不住怒道。 宁姨娘也叹息了一记:“二小姐到底不是原来的二小姐了,现在身份可是大大的不同,夫人您这话可不好当着二小姐的面说话,我们这好不容易让二小姐回府了,若是再给气跑了,呵呵呵。” “你如此看我是什么意思,你在指责本夫人吗!”方氏横眉冷对,怒望着宁姨娘。 宁姨娘没说话,只是那眼中分明就是如此,方氏气极,握着椅柄刚要坐起来骂,那冰恒已经皱眉道:“好了,烟儿才回来,你还要闹什么,我话可摞在这里了,你们都知道宫里的消息,若是烟儿能进宫,对于咱们丞相府可是大大有利,不论你们之前有什么恩怨,现在都要让着她,都要以她为主。你没事便去看看旋儿,听说她最近有发脾气了,再这么下去,我看那皇子正妃,她也不用做了。” 方氏面上铁青,紧紧咬牙,低声道:“是,老爷教训的是,妾身自会约束的,烟儿到底是我的女儿,我岂能不疼她呢。” 只是这话说的谁也不相信。 冰烟走在小路上,头却突然一扭,向另一侧望去道:“大姐脚刚伤到,我此次回府岂能不去看看呢,前面带路吧。” 那下人有些犹豫,只是冰烟进府之前,冰恒都找人命令过,冰烟入府之后绝对要善待,不可以出差错,下人立即应声带向冰旋的院子,一路上见到冰烟的人下人纷纷露出惶恐的样子行礼。 “二小姐,奴婢先请示大小姐……”冰旋的一个丫环说道。 冰烟却是轻笑:“用不着!” “砰!” “啪!” 冰烟狠狠一脚踢去,屋里的冰旋正在喝药,这一异响,让冰旋吓的一哆嗦,那药整个翻在地上,响起一道脆响! 273,恶相! 冰旋恶狠狠的向门外望去,一时还愣住了,冰烟怎么会在她门前! 冰烟此时却是笑眯眯的走进来,面上带着亲切,根本无视冰旋那被她吓的摔在地上的汤药,快步走向冰旋,亲密至极的握着冰旋的手:“大姐,你怎么样,身子可有好点吗?” 冰旋却是被冰烟这亲切弄的一愣,不说之前冰烟离府时,劫持她的情形,还有三年前她想故意弄死冰烟,她没失忆,两人便是仇敌关系,装都装不下去的,再加上之后的几次交锋,这冰烟突然亲切所谓何来啊? “你怎么会在府里,谁让你来我屋里的,滚出去!”只是这想法只在冰旋脑中盘旋了一记,她便恶言相向。 冰烟却依旧笑的亲密:“哎呀,大姐您快别生气了,我听说这生病、身残的人,最是生不了气的,不然会让伤口更能愈合,你这脚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还有长回去的可能,可是这一生气啊,只会瘸的更厉害的!” “你给我闭嘴,我的脚是谁害的,你还敢来这里嘲笑我,该死的!”冰旋气恨的涨红了脸,一手支着身体,另一手已经往冰烟脸上甩去。 冰烟还能让她打到了,冰旋的手在空中被冰烟拦住,死死握着,冰旋顿时疼的面上泛白:“快给我放手!听到没有!放手!” 冰烟面上依旧带着笑,只是笑不达眼底:“大姐,妹妹可是好心来看你的,你不欢迎,也不能这样恶言相向啊,而且你得搞清楚一件事,之前可是你亲与三位姨娘亲自去福来酒楼求着我回来的。显然大姐你再讨厌我,现在也没有资格赶我出去了噢,从今往后,妹妹我还要天天来看大姐呢,大姐若是生气,这气可生不过来了。” “你说什么!爹亲自去求你,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冰旋闻言冷笑出声:“冰烟,你以为你现在有些名气,便能与我相比了吗,我告诉你,你只是个下贱妾生的庶女,在我这个嫡女面前,你就只是个奴才,你就只能任我打骂都不能还嘴,你不但敢还嘴,还敢还手,我打死你都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噢,是吗!”冰烟冷笑,站起身来,冲着旁边领她前来的下人道:“是这样的吗?原来这丞相府一点不欢迎我归府,那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媚霜。” “是,小姐。” “带着人咱们走,我可不是什么贱骨头,被人轰了还赖在这里,咱们可是要脸面的。”冰烟已起步向外走去。 那下人吓的面色一白,老爷安排她带领着小姐,真让小姐跑了,她以后就别想在丞相府安安稳稳了,立即急道:“大小姐万万不可啊,之前老爷曾经下命令,二小姐归府后一定要尽心照顾,若是谁给二小姐找不痛快,老爷会处罚的。” “什么!爹竟然为了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下这种命令,本小姐就是骂了,难道爹还想处罚我不成!”冰旋气的眼睛都瞪圆了,看着冰烟,好似要将她身上看穿个洞一样的凶狠。 冰烟冷笑,转身向外,那下人吓的不轻:“二小姐,二小姐,大小姐她脚上受伤了,生病的人心情反复无常是常有的事,大小姐她不是故意的啊,请二小姐您谅别与大小姐一般见识啊。” “贱婢,你这是什么意思,简直胆大包天了,来人啊,来人啊,将这个没大没小的贱婢拖下去仗毙,将冰烟给我轰出去!”冰旋气的大叫,只是让她更窝火的,她话刚落下,却是一个人都没有上前的。 那刘儿倒是犹豫了一下,走过来道:“大小姐,这春桃姐姐是老爷身边伺候的,一直都是很得利的,这怕是不好吧……”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春桃姐姐说的也是事实,之前老爷确实有下过命令,二小姐回府咱们都要尽心伺候着,绝对不能对二小姐无礼,大小姐您还是少说两句吧。” “贱婢,你也来说本小姐,你找死!”冰旋气的大拍床面,抓起来便要往刘儿面上打去,刘二立即后退一记,看着冰旋身子借势便要冲下床,这要摔坏了,她还能好吗,刘儿咬紧唇,眸中更是闪过冰冷的恨意,硬是挺着身子冲上前,硬是接了冰旋这一巴掌。 “啪!” 只一巴掌下来刘儿面上便红了,刘儿气的胸口血液差点倒流,却是硬生生忍着,冰烟此时却是插话,声音冷淡淡的:“大姐有什么气就冲着我来,何必拿一个无辜的丫环出气,她们说的可都是真话,难道大姐只听的假话吗?以后怕是身边没有对你掏心掏肺好的,到时候后悔的可就是大姐你了啊。”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给我滚!” 冰烟笑了:“真是不巧了,几个姨娘当时求我回来时可是说的好好的,回到丞相府,一切由我心意而来。本来我没什么别的心思,只不过我这个小小的庶女,从来身份都是低微的,吃穿用度都是欠缺,我现在也想享受下大姐这嫡女的院子,既然回府了,我便要住最好的地方,这院子我看中了。真是不好意思了,看来大姐要另寻一个院子落脚了。” 冰烟笑容可掬:“大姐,请吧。媚霜,叫人将这院子按着本小姐的意识收抬一下,否则本小姐住的不开心!” “你敢!大胆,你简直胆大包天了,一个小小的庶女,你竟然还敢骑到我的头上来,你找死吗!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打啊!”冰旋气的大吼出声,只可惜腿脚不便,这话她也只能在床上叫骂着。 而这一回,同样没有人回应冰旋,一个个丫环低垂着头,根本不敢抬起头来,冰旋气的脑袋都要冒烟,她何时受过这种辱,冰烟这个从前被她踩在脚底下的低贱庶女凭什么! 冰烟此时眼中也一片阴沉,冰恒不知道有什么法子绑了娘来丞相府逼她回来,她便要将丞相府闹个天翻地覆,她就不信冰恒最后不交人! 274,夺! “啊!!!”冰旋气的直捶着床,那手都打红了,却根本消不了她的气。 刘儿在一旁看着,心中极为解气,好好,二小姐果然厉害,冰旋还觉得二小姐是什么东西,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什么天南国的第一美女,那是以前,现在还有谁将这话挂在嘴边。 不但是个不知廉耻的贱5C货,还自食恶果瘸了腿,怎么与风华绝代的二小姐相比,还怎么争,气吧气吧,气死才好呢! 刘儿心中恶意的想,虽然微垂着头,但是嘴角勾着的笑意,却是有些闪人,冰烟正在屋中后段靠着门,以角度正好看到刘儿的这副兴灾乐祸的样子,看来这冰旋这段时间又让刘儿受不了少委屈啊,看着可是比之前还要痛恨冰旋了呢。 冰烟笑道:“大姐这么欢迎妹妹也不用这样激动,再叫,人家会以为狼来了的,那可不太好啊。” “你该死,你该死,你该死!”冰旋气的甩着头,原来梳的整齐的头发都被她撇乱了,她气恨的抓着枕头,凶狠的向冰烟扔来。 冰烟轻笑,十分轻巧的一闪身子,便躲过了。 “哎呀!”只是后面却突然传来一道痛叫声,众人望去,却是看到方氏此时捂着肩膀,痛的面上都白了。而就在她身侧前方,冰恒正黑着一张脸冷冷看着冰旋,不止是他们,后头连宁姨娘、黄姨娘、白姨娘都跟来了,唯独少了程姨娘,冰烟心中一沉,眸中更是闪地定丝冷光。 “这是在干什么!”方氏感觉肩膀差点给打碎了,冰旋那枕头可是个瓷枕啊,很大个东西的,她立即阴沉着脸看向冰烟。 冰烟笑容淡然,冰旋却气的发疯般的道:“爹、娘,冰烟简直太大胆了,她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生的庶女,竟然胆敢住我这嫡女的院子,不但如此,她还让我搬出去给她让地方,她简直太不是个东西,简直大逆不道,不懂尊卑了,爹,应该拖她出去打啊,这种没规矩的,打死都不为过!” “闭嘴!”冰恒却是怒喝一声,冰旋一口的话还待说,一下子被吓的禁住声,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爹,你这么说我,我说的是真的啊,这屋中的婢女都听到了,刘儿,你说啊,你说!” 刘儿一脸为难,犹豫的要说不说,冰旋气恨的抬起手便又要打过去,冰恒已经怒喝出声:“住手,你伤成这样还不能让你消停点,你还想怎么样。” 冰旋觉得她气的快疯了,这里面最委屈的便是她了,她可是三皇子未来正妃啊,论起身份来,便是冰恒这个丞相府都不如她,现在被一个她从前不放在眼中的卑贱庶女骑到头上来,竟然还没有个人主持公道,她真快气疯了:“娘啊,你要给旋儿主持公道啊。” 方氏也气的不轻,只是还不待她说什么,冰恒的眼神已经冷冷扫来,她顿时闭紧了嘴巴,只是那暗自看着冰烟的表情,却是说不出的冷沉来。 冰恒望着冰烟,眼中也隐下一丝不满道:“烟儿,你若是不喜欢原来的院子,爹再安排给你更好的。” 冰烟笑笑:“我现在就喜欢这里。” “这……那好吧,夫人你派人收抬整理一下,将旋儿与烟儿院子对调一下,嗯,这房间的装饰倒是不错,饰品倒是不用换了,将日用所需调换一下就行,再派人立即打扫干净,烟儿今天便住在这里吧。” “什么!爹,你怎么可以,她凭什么吗,她凭什么夺了我的院子啊爹,你太偏心了!”冰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以她的意愿为意愿的冰恒,现在竟然对冰烟偏心如此,她一口银牙差点让她咬的崩碎了,那腮帮子咬的硬的都能砸核桃。 方氏也受不了的道:“老爷,这里是旋儿从小生活的院子,现在怎么能谁说一句便让她搬离地方,旋儿不但是丞相府大小姐还是嫡小姐啊,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做人了。” 宁姨娘笑了:“夫人,您将此事想的太严重了吧,换个地方住着就不能做人了?那二小姐的院子,老爷可是让人费心整理过,贱妾看着可不比大小姐这里差哪呢,那新换的檀木大床,比大小姐这有过之而无不及,贱身看着那才是更配大小姐的身份呢。” “就是说啊,依贱妾看那院子也比这个强,换一下也没什么的,大小姐住反而是晚舒服呢。”白姨娘也呵呵笑着劝道,方氏顿时一个冷眼看来,那白姨娘心头一惊,常年受方氏的打压,让她本能惧怕方氏,现在心思大了,依旧还有余威在,只是吓过之后心中更加不服气。 冰恒主意已定,就不会再给人反驳的机会道:“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赶紧着收抬东西,换院子吧。” 方氏面上气的面色变幻不定,她不敢对冰恒如何,看着那冰烟的眼神却狠歹歹的,那冰旋更不用说,两个眼珠子气的快蹦出眼眶似的,手上一床床被让她拧的不成样子,上好的丝绸被她指尖刮破裂,已经不能用了,那眼中恨意与杀意若能化成实光,冰烟已经不知道要被刺成怎么样的遍体鳞伤了。 冰烟却是眼中却是有些同情,再如何生气,冰恒说的她们不还得听吗,这其实也是区别,只想着靠冰恒荣华富贵,那一辈子也只能被冰恒压制着,冰恒从来对她就没有真心,她也不需要怕冰恒,因为她的一切都是自己争取得来的,与这些人没有一点关系。 不过冰烟却是眸子一转,露出一丝诡异的表情道:“我看不用了,姐姐从小便生活在这个院子,对这里一草一木都熟悉有感情了,会不想换也是正常的。” 冰恒顿时一乐:“那烟儿你是准备不换院子了。” 冰烟点点头,只是还没容冰恒、冰旋他们松一口气,却是笑道:“只不过我就是喜欢这里,可以让大姐继续住在这里,不过旁边那里我要下了,这也是我这个当妹妹对于姐姐的善意,看姐姐身上有伤,便不需要换地方了,妹妹我退而求其次吧。” 冰烟虽然这样说,可是冰旋总觉得冰烟话中有话,这小贱人还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绝对不能吊以轻心! 275,惊! 事情已经定下来,自然没有谁再说什么了,这种搬院子的事情自然是不需要冰恒这个当家家主来亲自做了,事情倒是落到了方氏与宁姨娘等人身上,当然前两个是指派的,后面黄姨娘与白姨娘却是主动要帮忙的。 方氏整个脸都跟吃了几天大便一样难看,与宁姨娘几个笑的跟朵菊花差别极大。 冰旋这个院子是丞相府,除了方氏这个主母外女院最大的,主要还有一点便是她院子不但大,房间也多。而冰烟既然要住在这里,冰旋旁边的房间自然要空出来,原来那里是冰旋用作书房的地方,此时这里面全都要搬出去,冰恒原准备的檀木大床什么的费劲的很搬过来,还得重新打扮一下,总得看起来是个千金小姐住的院子,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还真是有点紧。 而在这期待,冰烟哪也没去,就选择在冰旋的房间里待着。 冰旋床对面那是个窗户,下面弄了个贵妃椅,平时天气好的时候冰旋也会将这贵妃椅拿到外面去晒太阳,有时候也对着窗户晒,只是现在抬眼一看人,便看到冰烟带着享受坐在那里,心里就跟吞了几知苍蝇那样的恶心。 活是交给方氏与宁姨娘几个了,只不过方氏一是不放心,二也是懒的为冰烟张罗,此时便也坐在房间里,待在冰旋的床边,不时的轻轻抚着冰旋的后背,小声的劝着她与她说话分散冰旋的注意力。 两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冰旋气的累了,中间还睡了一沉,旁边有媚霜看着冰烟也享受的躺那晒太阳眯了一会,收抬好后宁姨娘几个众星捧月护着冰烟去了隔壁房间。 “贱人!”冰烟刚一出去,冰旋就忍不住大骂出声,嘴里还呸呸呸个不停,面上气的,恨不得直接扑过去,照着冰烟的后面抓两下出气。 方氏表情也不好,却是不断的抚着冰旋的后背顺气道:“旋儿,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对于你的伤势无益啊,那小贱人不过小人得势,用不了多久就被打击下去了,你不要与她一般见识了。” 冰旋却是咬牙切齿,还不解的道:“娘,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连爹都算上了,竟然开始讨好冰烟这小贱人啊,她到底凭什么啊。” 冰旋一想到,她与冰烟争斗,最后输的竟然是她,她便不服气,这在以前别说没有过,想都没想过。 方氏一说到这,脸上也十分阴郁:“这件事娘也是刚刚知道,不与你说,怕是你受到刺激,这小贱人不知道怎么的得了皇上的眼,之前三位皇子……” 冰旋越听,面上的表情越加扭曲,她可是京城名女子,对于各大势力也清楚,接触的人不一般,她自然懂得这冰烟现在的用处。冰旋就是恨不得毁了冰烟的容,她就是再不想承认,她内心深处也知道,以冰烟的年轻与美貌,若是进宫里,再加上丞相府的这个大靠山,被天南帝宠幸是十分容易的,而这对丞相府而言是双赢的事情,冰烟好丞相府也会更好,丞相府好冰烟在宫里的势力也会更大。 再说冰旋将要嫁给宁从安,若是冰烟真在皇宫里得到固宠后,这对冰旋也是大有好处的,说不定还能借机提升宁从安的地位,让宁从安最后称帝。试想,皇宫中两个宠妃全都支持宁从安,那宁从安的机率不是更大了吗。 “你现在知道娘为什么也要忍她了吧,这到底对你将来也是有好处的,不然以这小贱人的所做所为,我为什么要忍她。” 冰旋冷哼:“这小贱人看来便是以此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所以不怕人了,还想借此拿捏我们。不过现在暂时忍着她罢了,等她没有利用价值,她会比之前死的还要惨!” 当初冰旋为了让冰烟做她药引子,便让冰烟多活了那么多年,她不怕再忍多外,而且这一回还是帮她助上皇后大位的,自然也得牺牲一点。她现在在乎的就是这个脚了:“娘,你说那鬼面神医盛名已久,他有没有本事救我呢。” 方氏沉默了下:“你爹倒是有派人前去与那鬼面神医接触,到时候看看情况吧,而且你这脚若是恢复好一些只要外面看不出来,娘还是有办法让你与常人无异的。” “娘,什么法子。” “这也得从外物入手,娘还得抓紧时间再想想,你别着急,娘是不会让你在皇子妃与皇后面前止步的,而且你的婚事还要尽快完成,现在有冰烟,反而更好让你快些成亲了。” 冰旋点头,面上总算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 另一个屋子里,冰烟带过来的其中一个女侍走过来恭敬道:“小姐,属下暗中查了一下,只不过这一路还是有明里暗里跟着属下的,属下并没有查的太深,也没有人知道夫人去哪里了。” 媚霜此时也道:“属下更熟悉一些丞相府里的事,不过属下走了一圈,也没发现夫人,还找人打听了一些,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事先通好气的还是真的不知道,都查不到夫人的消息,她们都说至从夫人出府后,她们就没见过了。” 冰烟面上微冷:“看来他倒是藏的深了,后期你查的如何了?” 媚霜继续道:“乔楚那里挨个找人,最后有小二回想,期间倒是有几个客有有带蒙着面纱的女宾,其中还有两个身子骨挺柔弱被扶着走的,很有可能夫人便在其中。” “倒真是有心良苦啊,我若是不好好回敬一下,就真是对不起他了啊!”冰烟冷笑。 媚霜面上也是一冷道:“主子,您现在有什么主意了。” 冰烟只是轻笑起来:“这府中两个女儿,现在他是一个都不敢随便动的。” 那冰旋将来是要做三皇子妃的,而她借着天南帝的莫测心思,冰恒手中两个王牌,他是不会放开任何一个对他有好处的女儿的。媚霜等人还略有疑惑,只是到晚上的时候她们便知道了,可以说不止是她们,当冰旋刚进入梦乡,被突如一声巨响吵醒时,所有人都知道。 “砰!” 冰旋啊的惊叫一声,惊吓过度的整个人弹跳的坐起来! 276,暴躁! 冰旋正在做梦呢,她梦到穿着红艳的喜服,宁从安正骑着白马向她走来,她以天下第一美人之姿,笑容可掬的向宁从安走去,宁从安一脸的痴迷,跳下白马跪在她的身前倾述爱意。 这可是天南国的贤皇子啊,现在这个男子竟然对她露出卑微的姿态,表达着对她的爱意,她的自信心暴涨,同时她发现她的脚上一点伤也没有了,她还是那个完美无瑕的第一美人,她还能得到宁从安满腔的爱意。 宁从安也正露出一种非她不可的表情,正要说着什么,她只听“砰”的一声,面前英俊无比的宁从安,突然间在她面前整个爆炸开来,什么英俊面容早没有了,面上被炸的血肉模糊,身上也不成人形了,整个血雾都在她面前炸开了,冰旋顿时吓醒了。 整个人缩在床边,还一副受惊过度回不过来神的样子,刘儿却已经无奈的奔过来了,所谓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她恨冰旋恨的不行,却不敢对她稍有怠慢:“大小姐,您怎么了。” 冰旋双手紧紧抓着床单,面上白的跟纸一样,看到刘儿出现,她一把将刘儿抓住,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狠狠捏着刘儿的胳膊,疼的刘儿尖叫了一声,冰旋却是面上带喜:“你疼!” “这……大小姐……奴婢……”刘儿却是搞不懂冰旋。 冰旋笑了:“好,好,你疼就说明刚才就是做梦了,太好了!” 刘儿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做噩梦不会掐自己吗,更何况掐她那下手都不带一点犹豫,她都不用看,胳膊那里肯定是掐青了:“是,大小姐,奴婢疼。” 冰旋轻松一笑,只是下刻,突然间一道震耳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冰旋一惊,刚才她在梦中就是这声音啊,她心中徒然一紧:“怎么回事,什么声音!” 刘儿声音淡了一些:“回大小姐,奴婢听到大小姐的叫声便过来,还不知道。” “那还不快点派人去查。” “是,大小姐。”刘儿转身就走,出了门的时候还特意揭了下衣服,看那白皙的手臂果然青了一团,面上恨的有些扭曲,转身去了声音之地冰烟的房间。 “当当当。” “二小姐。” 刚一敲门,里面便爽快的开门了,刘儿走进去,却是愣了一下:“二小姐,您这是?” 只见房间里摆了桌子椅子摆了一排,而在这上面放着一堆锅碗瓢盆,连什么茶杯等物都位列其中,冰烟一手拿着一个大一些的圆形木棒,一手拿着只四个筷子大小的棒子,而她身侧的两个婢女手中也拿着大小不一样的棒子,正对着桌椅上的东西敲着,开门的媚霜脖子上挂着个锣,手上还挂个铜器,这一屋子人实在古怪的紧。 冰烟笑了:“刘儿也有兴趣吗,那就一起来吧。” 刘儿这是说什么都感觉不对了,一时有些僵在原地,冰烟也不理会她,直接拿起棒子便向前面一个盆子敲去“砰”的一声,接下来便是“噼里啪啦,咚砰乒乓”是什么声音都有,而且语不成调子,让刘儿只感觉耳膜受创,根本受不了,脑袋没两下就快敲炸了一般。 “这……二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啊?” 冰烟头也没抬:“看不到?本小姐这是在练才艺呢。” “啊?”接下来刘儿再问类似的问题冰烟也懒的回答,刘儿无奈回房回复了,冰旋听着气不打一处来3A“什么练才艺,她能练出个屁来,去,让她给我停下来!这是命令!” 刘儿差点撇嘴,大小姐您真不知道现在谁命令谁吗,你这院子要不是二小姐开口,你就得滚到别处住了,还真当是原来府中说一不二的大小姐吗,怎么现在还没搞明白自己的立场,真是奇怪。 刘儿觉得奇怪,其实也好理解,想你当了几十年的皇帝,突然成了阶下囚,谁能接受的了,这种落差没个长久时间也恢复不过来的,更何况冰旋还不至于从天堂到地狱,自然还意识不到这些了。 冰烟能是什么表情,只是笑着道:“没法子,之前在皇宫里,皇上便是被我的新奇才艺感兴趣的,人自然要一直创新才不会被超越,你就这么回大小姐吧,若是不让我练,到时候没有惹人的才艺谁来负责。” 冰旋气恨异常:“她没那个本事与我何干,就算被惩罚了跟我又个什么事情!” “当当当。”就在这时外面的敲门声十分突兀,刘儿一看立即笑道:“春桃姐姐,不知道您这会前来有什么事情啊,快请进。” 一看是春桃,冰旋也不好继续黑脸,这春桃跟在冰恒身边也有些年岁了,到底是凑的上前的人,这种人不好得罪死了,不然不知道哪里给个使个绊子:“春桃你这时候过来有什么事?” 春桃笑了起来:“大小姐,之前二小姐有派人去老爷那说,说是要研究新的才艺,老爷听了十分开心,说是要全力配合着二小姐呢,说不定这些将来都会有大用处,还说大小姐才艺方面不俗,有机会也能提点二小姐一二。” “她想新才艺,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帮她!”帮了冰烟,还能有的她好吗,她看着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人吗! 春桃只是笑笑:“大小姐,老爷来时让奴婢给大小姐递句话,救人救已,言尽于此,奴婢事情传达到了,奴婢要先回去了。” 冰旋一听,面上一变,咬了咬牙,哼了一声:“去吧,叫人搬了软椅,我去旁边给她指导一下,这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就是这样,怎么能与本小姐相比。”听明白冰旋要让春桃表达的意思,冰旋也只能妥协了。 刘儿那立即找一个结实的凳子,上面放着软垫,扶着冰旋坐上去,然后叫了几个强壮的老嬷子抬着上隔壁去,刚想去敲门,只是谁想到异变就在此时发生了。 那房间突然“砰”的一声打开了,接下来一道“咚”的一声震耳声响起,冰旋被震的整个身子巨颤了一下,整个身子惊吓的往前倒去。 “砰”的一声栽倒了! 277,震耳欲聋! “咕咚,咕咚,咕咚”三下,冰旋摔到地上,身子还不住翻滚了一圈,顿时狼狈的痛叫一声。 却在这时,里面却是传来不满的声音:“谁啊,这正练到关健时刻,谁闯进门来捣乱。” 冰旋一听,气的黑起脸抬起头来,那边冰烟看着比她还郁闷,冰旋顿时气的胸口快炸开了:“你还敢说,你害的我摔倒了!” “我们正练的开心,谁想大姐你会没事突然闯进来啊,你要执意觉得这是我的错,那就给你倒个歉吧,对不起啊大姐,我真是不知道你哪个筋没搭对突然闯进来,所以吓到你了,还让你摔倒了,真是不好意思。” “扑哧!” 屋子里的下人顿时都笑了起来,而且这些还是冰烟带来的人,根本就不怕丞相府的人,一个个看着冰旋铁青的脸色也依旧笑的开怀,气的冰旋直接跳着脚气的冲过来要抓冰烟。 冰烟手臂一伸,直接一摆,打在冰旋手臂上,冰旋一惊刚要叫道,只感觉身子一歪便要栽倒,此时冰烟又是一摆手让她身子一转,身子跟着冰烟的手便转了一圈。 冰旋顿时“哎哟”一声,头便要撞到地上,她吓的立即捂着脸大叫:“没用的东西,快来扶着本小姐啊。” 刘儿等几个下人本已经向她走来,一听冰旋的话反而顿住脚,冰烟轻笑一声,突然伸出脚,一脚顶在冰旋的胸口,冰旋一吃痛,只是却还是停住了,然而这姿势却让她怒不可遏! “大姐,你可小心了,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巧被我扶住,到时候可就要惨了,你这脚还没恢复过来,若是另一只再受伤,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了。” 冰旋气的咬牙切齿,只是抬着受伤的脚,到底不敢冲向冰烟了,却是趾高气扬的道:“爹听说你要练新才艺,知道我各方面皆是比你更好,便让我来教导你,还不过来道谢。” “才艺?”冰烟疑惑的看着冰旋:“大姐现在还行吗,我们倒还真是缺个才艺的,只不过却是旁边伴舞的,以大姐现在这个腿脚,你行吗?别到时候真上场的时候表演的不好,反而让人笑话啊。” “你不识好歹,我这是帮你呢。” “呵呵,谢谢大姐的好意,若是大姐愿意当个陪舞的,欢迎啊。” “哼!就凭你这种低贱、没品,无师教的能弄出什么来,到时个别是来求我,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扶我回去!”冰旋气的放下狠话,转身跳到椅子被刘儿等扶着回去。 “简直不知好歹,到时候我便看你笑话。”冰旋冷哼。 “砰!” “哎哟!” 却在这时,那边突然又响起一道巨响来,冰旋心被震的一跳,差点又栽下椅子,双手紧握着手柄,暗自咬牙巨恨。 然而冰旋不但没教成冰烟,这一夜她也别想睡了,冰烟那里一直在练着所谓的新才艺,而且声间之难听,简直就是躁音,冰旋是刚要睡着便被吓醒、震醒,整个夜里都浑浑噩噩的,苦不堪言。 她几次找人去冰烟那里放狠话,可是冰烟完全不在意,冰旋叫人找冰恒,冰恒那里正与宁姨娘颠鸾倒凤,哪里管的了她,冰旋气的不行,却是拿冰烟一点办法没有。 直到冰烟那头早上到早膳的时候停歇下来时,冰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然而没过多久,这丞相府里竟然进来一群唱曲的,就在冰旋她们院子前没多远的地方便开唱了,冰旋才刚睡着,又是被惊醒,睡的少本来火气就大,冰旋怒冒三升,差点起来砍人,可惜脚伤限制,下人出去,被冰烟三两句,这是为新才艺取经就给打发了。 冰旋坐在床头呼呼喘着粗气,却又怒又气的直砸床,想来想去,除了冰恒发话,她根本拿冰烟没有法子,而冰恒一听是对将来有好处的,恨不得多给冰烟请几个戏班子呢。 冰旋十分无奈,她还从来没这么憋屈,又无处可发过,难道她就要这么被冰烟压制下去了吗?冰烟将来进了皇宫,虽然对宁从安有利,可是将来她要一直被冰烟压着啊,从冰烟现在的所做所为来看,分明是故意冲着她的,到时候是找了助手还是敌手还能说啊。 冰旋面露5C阴森,这个冰烟不能留,以前还不这么方便,现在可是在丞相府里,太方便她做事了,这一次她不能就这么放过。 冰旋沉思一会,冲着刘儿道:“你去方府,将方家几个表姐请来。” “方氏的三位小姐?”刘儿听着一愣,冰旋点头道:“对,就是她们,一定要好生劝哄,知道吗。” 刘儿还想多问,冰旋早已一摆手,让刘儿去了。 之前冰旋与方府三女闹的多僵,现在让刘儿去请人,岂不是难题吗,来到方府时方府三女正坐在凉亭里赏花,听到刘儿到过,皆是冷笑,还是将人请来了。 现在方府与丞相府根本没闹僵,再说之前方月荷死了与大房又没有关系,自然也不耽误什么。 “三位表小姐,小姐近日来一直思念几位小姐,正想找几位小姐过府一叙呢,希望三位表小姐赏脸。” 方月娟却是轻笑起来,只是眸子闪动:“大表妹现在不是正在养伤吗,这种时候最需要便是清静了,我们怎好前去打扰呢。” 刘儿恭敬道:“大小姐伤势已大好了,只是天天坐在床上也有些无趣,几位小姐关系亲如姐妹,小姐此时自然想你们了,正巧二小姐也回来,大小姐还希望几位小姐多多聚聚促进下感情呢。” 本来想要拒绝的三女一听,却是一愣,那冰烟的事情她们岂会不知道,早已动了要拉拢讨好冰烟的心思,只是一时没有机会,这冰旋这回竟然这么上道,不论如何她们都得见一见,将来冰烟真在宫中得宠了,她们讨好了,也大大有好处。 刘儿眸中一闪,这方府三女以前都陷害过二小姐,这次大小姐又不知道有什么心思,让她们明争暗争起来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斗个你死我活才好!到时候她在关健时候帮忙,在二小姐面前岂不是更有地位吗!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278,劝诱! “三位姐姐你们可来了,旋儿可是想死你们了。”方氏三女进门之时,冰旋已经穿待整齐的坐在床上了,脸上笑的跟花朵绽放一样,美的令人眩目,仔细一瞧她今天也是生病以来最为隆重的,头顶玉钗横陈,金布摇都不怕扎到自己的别了两对,身着紫色缀百花裙装,显出了几分奢华的贵气美来。 方月娟三个一进门,心里头又是一拧,这冰旋果然没变,竟然还是喜欢在她们面前炫耀个不停。 那冰旋的心思虽然也有炫耀的意思,但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想震慑一下这方府三女,不然让她们以为自己腿伤了便对她们没有威胁可不行。 那方月娟三人心中不爽,面上却笑的很亲热,表面功夫这是必须得走的:“大表妹受伤以后,表姐一直想来看看,只是表妹受伤期间是需要静养的,我们便忍住了没敢过来,表妹不会见怪吧。” 不见怪才怪! 之前这方府三女还说她坏话,哪是什么不想打扰她休息,根本就是不想过来,冰旋面上却是笑道:“三位表姐有心了,快坐下来,陪表妹说说话。” 四人各怀心思,虽然也是闲谈近况与旧事,但是气氛却不怎么热络,冰旋此时笑着一拍手,刘儿进了内阁随后出来的时候,手中抱着一个木盒子,接着刘儿甜甜一笑,将木盒子打开,顿时几道光芒刺的方府三女有些眼热。 那盒子里竟然是三样极为精美的首饰,奢华到半指大小的宝石横陈,有项链有手链耳环,还有各种珠钗流苏等,做工都是极为讲究的,三女到底都是方府的庶女,不论是大房还是二房,虽然一样会给她们请教习先生,但是下大本为她们置办首饰那根本就是做梦的,这些东西一看价值便不菲,她们一直都只有看的资格。 就算方月欢之前向田氏告密,但田氏对她也不可能对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她也只是略微比方月娟、方月娴好一些,看着同样眼热。 方月娟难掩一丝激动:“大表妹,你这是?” “我这腿伤了,在家里待无聊,之前便是整理了下首饰,从中找到三样很适合三位表姐的,这不就迫不急待的邀你们前来了吗。” 方月娟一愣:“这?这是给我们的?” “当然啊,大表姐你何时见我说过慌啊!”冰旋笑的亲和。 说慌,你没少说吧!不过冰旋这送人东西的事情,倒还真没有反悔过什么,方月娟心中大喜,伸手便往那颗最大蓝宝石的项链上抓去。 方月娴却是一皱眉道:“大表妹亲切如初当然是喜闻乐见,只不过大表妹一向是个直爽的性子,今天这么客气,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相求啊。”方月娟心喜伸手的手突然顿住,猛的回过神来,冰旋何时这么大方了。 冰旋笑笑一摆手,刘儿等下人都退了出去,本来刘儿还想趴门听听,只是一堆下人在这,她怕露出马脚,便直立在那里,竖着耳朵希望能听清些,可惜她没长个顺风耳。 冰旋此时笑道:“看三位表姐说的,我就是出于想念各位姐妹所以才邀你们的,送你们些东西表示心意,这不也正常吗。”这话冰旋自己说都不信,倒是笑道,“不过话说回来,想必三位表妹也听到风声了吧,咱们这妹妹冰烟现在可不得了了。” 方月娟立即道:“是啊,我也听说了,听说皇上有意二表妹,这可是天大的福气啊,值得庆贺的。” 冰旋面上一变,却是摇头叹息了一下,方月娟不解:“大表妹为何叹气,这样不好吗?” 冰旋看看她们,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最后一咬唇,忍不住说道:“各位表姐,这事表面看着是好的,可是真的好吗?”见三人不解,冰旋叹息道,“自家姐妹往高处走,这本是好事,不过三位表姐啊,咱们都不是一天的姐妹了,之前的事情你们不会都忘记了吧,以前是有误会。我们对烟儿不能说太好,这换个懂事的自然不计较,可是烟儿现在小人得志,可就不同了啊。你们不知道我现在过的有多惨,她一回府便是强硬的不行,不但要了我的院子,还天天折磨我……这就算了,她还一直扬言,之前谁欠她的,她都要百倍的讨回来,还放话让我小心着点,至于三位姐姐,你们也可以想象她说的多难听了。” 方月娟面上喜色完全褪去了,不说之前她们想陷害冰烟清白之事了,还有设计冰烟偷窃之事,再之前的事小到当面讽刺谩骂冰烟,大有出手打骂都有过,现在冰烟厉害了能不报复,这换成谁也会啊。 本来还想讨好冰烟的心情,突然被浇了冷水,三人心中发紧。 冰旋看着不禁笑了起来,她正坐在床边,而方月娟三女搬着凳子坐在床前,冰旋从床上拿起首饰,开始一个一个往三女身上戴着:“我们姐妹本来都是同仇敌忾的,而她现在显然是将我们都恨在心里了,早晚她都要报复的,我们何不联合起来先行一步反击呢。” 方月娴顿了顿道:“大表妹你到底要说什么?” 冰旋却不回答她:“三位表姐啊,那冰烟是个庶女,你们也是庶女,她能做到,你们就做不到吗?冰烟想进宫,便是皇上想直接招揽入宫,好说也不好听,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选秀入宫,但这选秀入宫自然不可能只是她,会从各府中适龄女子去选,本来宫内选秀多是嫡女,庶女很少,但是因为她,这一界显然会放开界限,起码选中的庶女要比往年多一些,才不能突显出她来。三位表姐到底都是大家族出身,教育方面与嫡女没有不同,而且三位表姐各有特点,可未必输给她啊。” 方月娟一惊:“你是让我们进宫选秀与她争?” “三位表姐,你们难道不想进宫,你们也知道庶女的,想做大府的正妻?难难难!可是进了宫却是不同了,只要得到皇上宠爱,破格提拨成妃位的不在少数,那才是最能让你一争,并且一飞冲天的地方。三位表姐别告诉我从来没想过。” 方月娟三人表情果然变幻莫测,冰旋笑了:“只是你们有自信赢过冰烟吗?” 方月欢忍不住道:“大表妹的意思是?” “在进宫前,冰烟这个强力竞争对手,必须弄死!你们的胜算才会更大!” “什么?!” 279,干不干?! 方月娟三女听着心中不禁一紧,冰旋这是想除掉冰烟啊,三人面上立即大变。 “大表妹,看也看过了,府中还有些事,我就先回去了。”方月娟起身便要走,那方月娴与方月欢同样起身。 冰旋不在意,本来一次就不能说的通:“三位表姐原来可不是这样怕前怕后的性子,现在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这可不像你们吗。”说着,她眸中闪过丝冷意,“不瞒三位表姐,我现在恨不得冰烟早早死去,我这腿出事,与她脱不了干系,这一点上,我与你们绝对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三人依旧急着走,冰旋声音却是幽幽传来:“你们想过将来会嫁到哪里?方府直接关系的哪个纨绔公子的府中做妾?哪个年迈老头暖床的?还是远嫁它方,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被方府好似抛弃一般。作为庶女,你们比谁都清楚,将来想要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可能性有多低,你们只能做一个卑贱的妾室,被正妻拿捏着永远抬不起头来,就算你们斗倒一个正妻又能如何,你们就能坐上正妻位了?真正的大家族,有规矩的豪门,有几个允许妾扶正的事情发生,正妻死了会有填房,填房死了还会继续娶小的进府,你们一辈子就只能当妾,供人赏玩,却要处处受制。” 三人停下脚步,背部都有些僵硬,冰旋冷笑,早捏住这些人的心思了,劝诱的道:“可是进了宫就不同了,说白了,这皇宫之大,有多少女人,可是除了皇后之外,就算贵为贵妃,不还只是个妾吗。但你们所享受的尊荣,怕是在别府女子一辈子都想不到的,只要你们有那个心争,有那个本事争,最后脱颖而出的例子又有多少,做上四妃之一,甚至是贵妃,你们将来也享受死后入皇陵的待遇啊,这种殊荣你们真的一点不想吗?” “可是有冰烟在呢,之前她在皇宫颇受注视,跟她一同进了宫,还有你们的立足之地吗?只是抱着她的大腿就以为没事了吗,你们可是她的敌人,是她现在想除之而后快的,有你们便没有她,为了自己你们就不想拼一下吗?” 冰旋的话给三人冲击实在太大了,可是她们生活的方府里天天胆战心惊的,谁的心里没有一头野兽,不然以大房二房的明争暗斗,府中下人阴谋上位等等,她们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可以说不论是谁,手上都沾过血,就算只是一些连带关系导致下人惨死,她们也都做过,都不是什么纯情之辈,现在不需要虚假。 是,她们被冰旋说动了。 冰旋说的可能性她们都想过,都是她们害怕的,她们也不是没想过皇宫,但是皇上近些年来不选秀,渐渐让她们打消了这个主意,谁想因为冰烟这选秀很可能再办起来,她们原本自信满满,一下子就被打击的不轻。 她们也一直在犹豫着,因为她们三人将来的命运都差不多,都恨不得冲上一把,尤其是方月娴,她从小便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想尽办法让自己成长,为的还不是想要一飞冲天,既然这机会多渺茫,她也要冲,现在这机会就摆在面前了,前面却有一个劲敌。 若是这个尽敌死了,便是以亲戚关系,让她们顶替冰烟,成功率都大上很多,她们怎么可能完全不动心。 三人回过头来,方月娴忍不住躁动的心问道:“大表妹可是有什么好计划了。”旁边的方月娟与方月欢眸中闪烁,却是没有说话。 冰旋笑了,得意的笑了:“三位表姐,我们现在都是做在同一条船上的,只要除掉冰烟这个障碍,将来我又嫁给三皇子做三皇子妃,宫中刘贵妃到底不再年轻,她也需要新人帮她固宠,到时候里头外头都有人帮衬着,你们在皇宫里会比一般人自在轻松的多了。我们之前有过节,也有些矛盾与误会,可是我们却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只要这冰烟在,我们所有人的生活都过不好,这也是事实,所以我们该团结,而这个计划嘛,我心中已经成形了,不弄死冰烟,也绝不会让她活的太久的。” 方月娟三女对看一眼,却都沉默了,若是可能,她们自然不想冰烟继续活着坏了她们的好事。 当天,冰旋由着人扶着与方氏三女便来到冰烟房里叙旧,冰烟倒是没有像冰旋那样表现对方府三女的敌视,但却更令方府三女紧张与重视,冰烟越是表现的不在乎,可能心中越是痛恨她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这不是个好事。 几人聊的倒是很开心,而冰烟则是继续折腾丞相府,这一回还不止是冰旋,她甚至让那戏台子白天夜里唱戏,她在前面支个棚子,累了的时候帘子一挂便在里面休息,这丞相府的众人却是惨了,夜里根本睡不好,方氏几次找冰恒抱怨,冰恒都让她忍着。 一个个天天出来都黑眼圈一样,皆是困倦的不行,火气极大,这府中原本平和安静,争斗也是在暗中,但这两天府中下人主子争吵次数明显增多,简直闹的不可开交,冰恒一个头两个大,甚至晚上有时候躲在外面与同僚吃酒不回府躲个清静,但女眷怎么可能晚上不归躲清静,丞相府里不断弥漫着一种阴沉与风暴。 方氏三女也住下了,虽然对冰烟强烈不满,但是却没有人说一句,反而极尽讨好冰烟之能事。 冰旋突然间平和多了,不论冰烟怎么挑拨她,她都不会再怒目而视,反而再次端起了她丞相府千金的大气来,每每看到冰烟露出的疑惑时,冰旋眸底都闪烁着狠毒的邪光。 继续疑惑吧,用不了多久,这份疑惑便带到你的棺材里去了! 就在冰烟闹腾了十天,丞相府里从主子到下人都已经折腾的不休,冰恒两次找话被拒时,这一天晚上冰烟继续那所谓的新才艺,锅碗瓢盆被打出一种难听至极的音曲。 媚霜突然传来消息:“主子,夫人有消息了。” “真的?前面带路。” 媚霜与冰烟从窗户跳出去,媚霜一路前面带路,却是往丞相府后院奔去。 “主子,就是这里!” 两人停在一个院落前面,这个院落原来是避暑的院子,只是后来这里死过人便荒废了,冰烟抬步便要奔进,却在这时周围突然发出一阵“沙沙沙”“咝咝咝”的古怪声音。 冰烟心中猛的一揪紧,突然有种寒毛齐齐倒竖的感觉! 不好! 280,围攻! 冰烟与媚霜突然一转身,两人背靠着背,一副紧迫的样子注视着周围,那“沙沙沙”“咝咝咝”的响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杂,也越来越响。 媚霜面色严肃:“主子,情况不太对!” 冰烟面上紧绷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紧紧注视着周围,刚奔出屋子的时候,冰烟已经觉得不对了,这段日子她便是想以吵闹,让丞相府不得安宁,让这些人精神疲惫,从而渐渐瓦解丞相府的守备力量。 在此期间里,她一直让媚霜想尽办法调查程雪的下落,媚霜之前一直没有收获,还有一次冰烟借由一个下人前来送东西的时候催眠,结果竟然与媚霜调查的一样,这府中的下人竟然真的没有见过程雪,当然冰恒一直由苍云与刘乔楚派人盯着,但一直没有异动。 就在冰烟都怀疑程雪是不是真被带到丞相府,冰恒到底将人藏到哪里,这时候她们竟然意外的得知了程雪的消息,能不怪吗? 只是只要是一丝一毫的消息,冰烟也要去闯一闯,不然程雪留在丞相府里,多一天便会有一天的危险,若非程雪,她真不愿意待在这里。 “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惊叫声,丞相府顿时吵杂起来,冰烟与媚霜对看一眼,刚要转步离开。 “沙沙” “咝咝”的声音又猛的响起来,而且这一回声音越发的诡异。 “主子,你看那里!”媚霜突然惊叫一声,冰烟同时也看到了在黑夜里,旁边草丛那里不断摆动的花枝与草丛,而此时那里突然冒出一双幽幽的眼睛,接着第二双,第三双,一道道泛着一丝诡异的亮度,其中还着一丝阴冷的阴邪的光芒。 “是蛇!” “蝎子!” 媚霜倒吸一口气,随着她的叫声,只见草丛里不断有着蛇与蝎子爬出来,它们的身体丑陋,在夜晚眼睛还散发着幽暗邪魅的点点光芒,丞相府里不知道哪里着火,后头一片惊叫声,虽然离的似乎有些远,那些声音忽响忽暗,但是配合在此时,也散发着一种诡异与阴森感来。 “我们上当了。”冰烟眸着眼睛,眸中闪着冷光。 “我该死!”媚霜紧紧咬着牙,眸中满是悔意,她得到了假消息,将主子带到这种的困镜来,简直是罪该万死。 冰烟沉声道:“不怪你,我心中本有怀疑,但还是被骗到这里,那些人只是抓到了我们的心理,有困难也会跟来,倒是好算计啊。” “主子,现在怎么办。” 她们奔过来的地方,这里是一个小道,前面有一个篱笆院子,两边都是栽着年头有些久的树林草丛地,前面还有一排鲜花,夏日走在这里清凉,景色也不错,所以丞相府的人都没有动这里,让这里自然发展。 这也是她们刚才来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草丛里的动静,这些蛇与蝎子爬出来的时候她们才发现不对劲,而现在她们已经被这些毒蛇、蝎子团团围住,两人所站的空间越来越短。 那蛇不断的吐着红信子,黄色的眼睛,被月亮照着不断散发着森冷的幽光,分叉的信子不断外伸,好似这些蛇在打量着它们今天的猎物,只是一看,便有一种凉气从脚底冒出来,让人心底发寒,全身紧绷不敢放松下来。 冰烟脑子里在急速的转动着,之前她着急的从屋中出来,身上所带的东西不多,虽然她平时都会带一些应急的药物,但是今天她身上没带避虫蛇的药粉,那些解毒药也只能在事后用用,而且从那草丛里不断爬出来的毒蛇与毒蝎子可看,这里面的数量不少,若是真等到被这些毒蛇、毒蝎子咬时再来想办法,到时候怕是身上得被咬的不成样子,血肉模糊怕都是轻的,主要是太多了,这情况确实十分危机。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房间里,方月娟突然急道。 冰旋此时正坐在一个塌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笑着道:“哼,找这些东西我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心思了。” “此计真的行吗?”方月欢有些害怕的问道。 冰旋眸中立即露出不可教也、胆小鬼的神色,宁月欢却不在意,紧紧盯着冰旋,冰旋悠然喝了一口茶:“担心什么,她们没死在这里,也蹦哒不了多久了,我这后面可还有计呢。” 方月娟三女面上表情还是有些紧张,但是冰旋如此信誓旦旦,还是让她们放松一些:“表妹,你真觉得她会上当吗。” “冰烟那贱人,对程姨娘倒是不错,八九不离十会自跳陷阱,她想与我斗,还嫩的很,大可放心,那些毒蛇与毒蝎子已经够让她分身乏术的了,若是她们侥幸逃脱了,接下来可还有一计更毒的在等着她们。” 方月娟三女互看一眼,脑子是反复琢磨着冰旋的计划,真觉得此计环环相扣,冰烟能活命的机会很小很小,虽然心中还是紧张万分,只是更多的却是期待,只要冰烟死去,她们的踩着冰烟上位,成功入选的机会大多了! 冰旋冷笑,暗自摇头,冰烟啊冰烟,你这个蠢货,当初选择当我身边的奴才多好,我给你吃喝,可你偏偏要与我为敌,你死也怨不得别人,谁让你有眼无珠了,死也是活该啊! 四女坐在屋子里即紧张又兴奋的等着,另一边,冰烟与媚霜真正陷入了大危之中,情况十分的迫切。 那群本来不断爬向冰烟与媚霜的毒蛇与毒蝎子,越是往前爬,似乎越加兴奋,毒蛇的眼神越发晶亮冰冷,那些毒蝎子的毒尾巴翘到一个极高弯曲的弧度,越爬越快,而当这群毒物爬近的时候,冰烟与媚霜才看清楚,数量何止不少,一眼望去只觉得头皮发麻,在夜色下只觉得黑压压一片! 就在这时,几条毒蝎子竟然跳了起来,向冰烟与媚霜飞扑而来。 媚霜急的面色大变,一把推开冰烟大叫道:“主子快跑,我垫后。” 然而另一边,两条毒蛇已经伸着尖锐泛光的毒牙,一上一下向冰烟逼来! 情况十分危急! 281,险情! “噗噗噗!” 冰烟与媚霜此时想逃,可不容易了,两人只得应战,掏出随身携带的兵器,当即两下砍断身前的危险。 只是那蛇冲着冰烟分上下飞来,冰烟才砍断那照着她头咬来的蛇,下面的另一只已经向她大腿咬去,冰烟急切以左脚尖点另一脚尖,整个身子如炮弹一样急速向天上飞去躲闪,那蛇直接摔在地上,却是被激怒一般。 蛇头伸上,那红色分叉的信子不断伸出,声音急促,而且速度奇快,冰烟眸子却是一眯,剑速奇快刺来,那蛇竟然速度不弱,头却是一闪,反口吐着信子向冰烟扑来,只可惜还是略微慢了一点。 “噗!”被冰烟一劈两半,只是这才只是两条蛇,还有另外一群呢,由着这蛇与与毒蝎子的带头,后面的毒蛇与毒蝎子开始不断往两人身上跳来。 这里不断发出“沙沙”“咝咝”“卡卡”的声音,十分诡异与恐怖,别说这会丞相府某处着火,大多人聚到那里救火,便是有人发现这里的异像,看到此时的情景,也多半吓的不敢靠近。 想想那被这些毒蛇、毒蝎子包围,不断啃咬血肉、被毒死,最后又不能落了全尸的惨状,便让人不寒而栗。 冰烟向来是个胆子大的,但是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便是在药王谷那地方她药与毒都接触过,毒蛇与蝎子她也曾经研究过,可是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她此时心中也直发毛,后背升起一层薄汗,手握着剑柄微微收紧,大有拼命的架势了! “唰唰唰” “噗噗噗” 空中不断响起,刀剑刺入某物体中的声音,响声诡异,配上另一边的吵闹声,只让人觉得心烦意乱,十分讨厌。 冰烟与媚霜脸上身上不经意已染上血水,两人身子飞快闪动,不断闪过那些飞窜的毒蛇与毒蝎子,也不知道这血到底是这些毒虫,还是她们的。 “主子,这面!” “唰唰唰!”冰烟此时一个飞舞闪动,接下来轻功一闪,直接飞起两米还高,当下有一排毒虫被砍死,那媚霜此时突然一叫,冰烟却见那里已经打开一个出口来。 冰烟顾不得其它,再是一剑“唰唰唰”刺伤一排毒虫,拉着媚霜施起轻功,几个点地飞快向前奔去,她们所奔的方向就是那个院子,本来现在最好的法子是奔向失火之地,一般的毒虫对于火都有着一种惧意,最容易击退它们。 只是在她们刚才奔来的入口那里,聚集的毒虫尤其的多,想要突破出去太难。 冰烟带着媚霜飞奔两步,那媚霜便一挣手,向另一侧奔去,两人正好分成两路,后头毒蛇毒蝎子顿时分开两线朝两人奔来,不过冰烟与媚霜轻功到底是略快于这些毒虫,一时间也将这些毒虫远远甩开。 然而冰烟面上表情却是一点也不轻松。 丞相府前院那里着火,此时府中上上下下,主主仆仆都是聚集在那里观看火势,那些精壮侍卫必希在奋力扑火,在这时候她们被引来此处,而且还是临近后门后院的地方,自然是不会有人来救援她们。 这些毒虫换成别的人连冲出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会吞没吞噬,只要死的份。 她们虽然武功不错,闯了出来,但是想摆脱还是难上加难,真是将每一步都算计好了,果然好深的计谋,她不得不说,这一次救人心切,她就算心中有疑惑还是选择前来救,真是着了道了。 果然,任何敌人都不能小看,既然她早已受伤惨重,也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不然一个倒霉,一个不备,死的就是自己了! 她前生惨死,今生能重活一次,她就不会白白去死,得来不易的第二次生命,她要好好把握,她命绝不由别人了主导,任何人都不行。 冰烟眸中了一冷,几个飞身,突然从衣袖中飞射出几枚暗器。 “叮叮叮”顿时几个毒虫又被射杀。 这样下去不行,这些毒虫打下去没完没了,她得想办法解决她们,回房取药粉赶跑,来不及了,救援时间也不会这么快,前面的院子倒是能躲一下,可是若被这些毒虫爬满,到时候反而更不易逃脱。 只是在冰烟抬头的一瞬间,她突然看到前面院中一个闪影,冰烟一惊,步子极速的向那里面奔去,同一时间,冰烟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筒子状物,手上一按,一捏,嘴中咬起,又从怀中掏出一筒状物,嘴往下一按,那竟然是一个火折了。 手中之物顿时发出“咝咝”声,“砰”的一声,在黑夜里,一道橙色的信号弹尤其醒目,而此时冰烟却是顾不了这些,手上与手上东西一扔,便极速向院子奔来。 “呜呜呜……”越奔越近,她刚才耳边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响。 就在院子前面的一个草丛里,此时有一个黑影,那周围有着花丛,上面竟然有一群毒虫不断往这人身上爬,那人痛苦的不断呜叫着,披头散发,若不是声音让冰烟注意到,她根本发现不了阴影处的人。 此时那人不断摇着脑袋,嘴应该被堵着,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声,只是那不断啃咬她身体发出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而这个人的身影是那么和熟悉。 是娘?!!! 冰烟面色大变,已经顾不得身后那些毒虫在追赶,运起轻功极速向黑影逼来,手中的剑不断挥舞在四周,“啪啪啪”毒虫落地的声音不断响起,然而此时冰烟却觉得时间似乎越来越少。 那黑影中的呜呜声越来越弱,那些毒虫已经爬满那人的脸,既使隔的如此之远,冰烟也好似能看到那人眼中的绝望,她整个心被揪起,好像在一片片碎裂一样的疼。 “娘!”冰烟痛叫一声,眼眶不禁发红,明明只是这一点点的距离,为什么她觉得却是如此的遥远,这一世的亲人难道与她也没有缘份吗,就这样要离她远去吗。 “娘!” 282,刺杀! 冰烟快速奔去,然而这黑影身上的,毒蛇与毒蝎子越缠越多,不时咬上一口,那人便会闷哼出声,声音十分的痛苦,冰烟面上苍白,眸子不断闪动。 而那些毒虫,就好似在炫耀一记似的,咬一口黑影,还会抬起头,眸子幽幽的看向冰烟,挑衅一般。 冰烟手中握紧宝剑,手避中已藏有匕首与暗器,可是这时候她却不能投射暗器,这些毒虫紧紧贴着黑影,一个力道控制不住,深入一丝便伤到人了,冰烟只感觉此时气血翻腾,一种又惊又恐又恨的情绪在她心口积蓄,她感觉她就快要爆了,心口要爆掉了。 “都滚开!”冰烟飞奔而至,那些剑“唰唰”挥动,每一剑下来不少毒虫被挥斩而下,发出尖锐的怪声来。 然而那些毒虫数量却是不少,冰烟越是打杀伤了,这些毒虫咬黑影中女子越是用力越多,那女子不断发出痛叫声,冰烟的眼神也越来越红了,此时这女子脸上发黑,脸颊几块嫩肉处都被咬的血淋淋的,而且还泛着一丝黑色,显然是中毒了,而且毒的不轻,女子身子不断抽搐着,若再不救治就已经来不及了。 冰烟心头竟然也泛着一丝慌乱,“呜”然而下一刻,她却是咬着舌头,以痛强迫她冷静下来,这个时候若是她心慌意乱,不但救不了人,两人,不,还有媚霜她们三人都会死在这里。 冰烟急速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因为这里已经荒废,周围都是拨高的野草野花,还有一些烂木料等,一些藤蔓爬的没有规律,冰烟看到,眸子却是一晃,突然有了主意。 冰烟三两下跑去,挥剑便急急砍去,顿时几条藤蔓被砍下来,冰烟想也没想,直接几剑挥断毒虫,让它们的血都落在上面,而下一刻她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未有丝毫犹豫便刺在手臂上。 她还记得当初师傅救下她的时候说过,她的血之所以会成为冰旋病的药引子,一是她们血脉相连,还有一点,她体内的血液有些古怪,再加上当初师傅救下她的时候喂了很多世间难寻的疗伤盛药,她的血液里也有一定的解毒因子,当然不至于百毒皆除,巨毒之物她还是没有法子,只不过她这种人血液与常人不同,对于某些生物有极大的吸引力,希望真是这样。 冰烟将小手臂内侧划出一条极深极长的刀痕,血水滚滚流出,不一会便将藤蔓上染了大半的,那些毒虫本来咬黑影女子正欢,此时却像是受到什么召唤一样,突然停下来,有些犹豫不决,有些却已经向这里爬了过来,接着毒虫相继都游走过来,场面十分惊人。 冰烟面上也不禁白起来,她紧紧咬着唇,忍下脑中晕眩的感觉。 看着越聚越多的毒虫,冰烟眸子幽冷,手臂还没有停止放血,另一手已经极快的从怀中抽出火折子,嘴上咬着,一打,一吹,直接将火折子扔在干草地上。 “轰!”的一声,草地顿时燃起一层火苗来,而且这里本来荒凉没人打理,留在这里的枯草枯木就多,一瞬间,这里升起一片火海,那些毒蛇、毒虫痛苦的发出怪叫声,想要冲出火海,然而冰烟却是“唰唰”几下,将从里面逃出来的全部杀死。 “主子,我来了。”媚霜此时甩开毒虫也飞身过来。 “交给你了。”冰烟一点头,媚霜顿时换下冰烟的工作,冰烟此时却是心急如焚的向黑影奔过去。 这黑影直接被按在土地里,这里本就潮湿,还不止是毒蛇与毒蝎子,一些蚂蚁等喜潮的虫子也爬了许多在她身上,脸上咬的不成样子,红肿、红烂发黑异常。 “危险,快走!”黑影女子声音无比咝哑,眼睛透着紧张与担忧的冲着冰烟急道。 冰烟心头大紧,娘体内的毒不轻,声音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她双拳紧紧握住,不论如何,她也要救了娘。 除了师傅师兄外,她第一个对她表露关心,不论是她欠原身的,还是娘对她的真心,这些都不能让她抛弃,只是现在却落到这个地步,冰烟心中略紧,不用仔细检查,但看程雪此时面上两脸颊被咬烂的地方,蛇的牙印清晰,好几个孔子,而且黑皮肤从脸一直延伸到脖子都是,全身都若是连上了,岂不是说毒气攻心,往脑上走去了?还有的救吗。 冰烟双拳紧握,突然感觉脚下有些踉跄,身子歪邪了几步,顿了一下又歪扭着向程雪奔去。 “娘!你怎么样?!”总算来到程雪身边,然而近看,她发现情况更加不妙。 程雪却是摇头,急道:“不,不要过来,这里危险。”程雪伸手要推,却又怕身上毒沾碰到冰烟一般,又急忙缩了回去,“你快走吧,离的越远越好,不要再过来了,就当没有我,就当我死了吧。” “娘,不会的,我会有办法救你的,你忘了我是哪里学的本事吗,你放心,我一定能救你的,把手给我看看,我帮你解毒!”冰烟却不容分手,一把拉住程雪的手,顿时伸出两指前去按着,面上十分的认真,表情十分的凝重。 只是按下去之时,她突然愣了一下,手下的身体在不断的颤抖着,这手也在抖个不停:“娘,不要紧张,你抖着我查不出来。” “我没抖。”程雪声音发抖,中了某些毒后,身体是会本能的抽搐。 冰烟更加认真,只是突然伸手要点程雪身上的穴道,程雪身子抖的更加厉害,身子猛的侧身一倒,便摔倒在地上。 “娘,你怎么样,我先扶你起来。” “我没事,你别管我了,我现在已经是半死的人,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你不要管我了。”程雪摇着头,眼中已带着一丝绝望。 “没事的,一切都还有的救,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冰烟一边安慰,手上却没忘记为程雪探脉。 然而就在扶起程雪时,突然间程雪眼睛一瞪,手无声从怀中掏出一晶亮的匕首“噗”的一声狠狠刺向了冰烟的身体里! 冰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程雪,身上血顺势流下…… 283,真假难明! “娘,你怎么!”冰烟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程雪却是冷笑起来:“我本来生活在丞相府好好的,你为什么又要回来,回来也就罢了,还将我骗出丞相府被追杀,我现在被咬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根本就是因为你,这一切全都是你的错。” “娘……”冰烟摇摇头,只是一时却说不出更多的话。 “主子!”媚霜那边毒虫杀了大半,这些虫子虽然没开智,但是对危险还是有一定的感知的,这里血液横流,毒蛇、毒蝎子死伤大半,后面的毒虫们有些已经退了回去,并不会造成大影响,媚霜抽空赶过来。 只是却震惊的发现,冰烟此时手捂着胸口,面上苍白如纸:“主子,你怎么了,我给你包扎!” 然而冰烟却是一躲身子,直直看着阴影处刚刚救下来的人:“娘,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你原来心中一直恨我?” “对,我恨你,心中无比恨你。你并不知道,当初是我说错话,被老爷厌弃了,我一直装傻扮可怜,便想得到他的原谅,之前他已经来看过我一回,我已经要重得宠爱了,可是你害我成什么样子了。我本以为跟你走,可能会让老爷有失去我,对我更加宠爱的想法,可你简直无法无天,不但跟夫人与大少姐为敌,还对老爷也言辞尖锐,你就只是个妾生的,你又有什么可张狂霸道的,你简直不知所谓,你可恨至极!”程雪面上乱的很,看不出原来的表情,只是这话却是说的无比尖锐,句句指责冰烟不是,冰烟倒抽一口凉气,一时间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夫人,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若不是主子,你早就被丞相夫人的手下害死了,是主子救你你才脱离虎口的,你现在竟然将一切过错都怪到主子身上,你简直望恩负义!”媚霜气的握紧拳头,恨的差点一拳挥过去打程雪,却被冰烟拦住了:“主子,让属下给你上药吧。” 媚霜只感觉额头青筋直冒,她与程雪有什么关系,还不是因为她是主子的娘所以才对她敬重的,若非主子这层关系,这程雪是死是活与她有什么关系,想不到主子为她做了这么多,她竟然会伤了主子,媚霜只感觉心头一股火在燃烧,恨不得直接剐了程雪了事! 冰烟轻咬着唇,眸中有些伤感:“娘,我真没想到,处处为你,换来却是你的恨意,你不喜欢,当初又为何不说出来呢,我并不是强势的听不得别人话的人啊。” 程雪却是嗤笑了一声:“不是吗?那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罢了,你一直想在控制着别人,包括我这个娘,当初你决定对丞相府的人报复的时候,你可有想过我的想法。你可有想过,当你在进行的时候,我会不会因为你的拖累,而被老爷厌弃到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你根本没有想过,你……你也根本没有将我放在眼中,不然你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说你自私自利、自以为是、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都是轻的。”说到后来,程雪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愤怒。 冰烟无奈的叹息一声,媚霜已经用鼻子喷气,已经气的不行:“你怎么能这么说主子,主子当初差点被人害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妄你还是主子的亲娘,到了这种时候就只知道埋怨主子,你又算的上什么。你也不想想你在丞相府和出去后过的是什么生活,在这里埋怨起主子了,你就真以为留在这里丞相就能对你好了?你一不年轻,二没有家世,三又不是美貌倾城的,你以为男人凭什么喜欢你,再说丞相这地位身份,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会为了你改变什么?你对主子能如此,显然也不是什么好的。” 媚霜心中有无数个粗口要爆出来,可最后还是忍着,这到底是主子的娘,可是这个娘实在太可恶了,让她忍不住开口反驳。 程雪却是冷笑,根本不再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只是看着那冰烟胸口还在不断的流血,眸中露出晶亮的光芒,神色中难掩一丝喜意。 冰烟的声音轻轻淡淡的传来,声音里带着一种外人难以查觉的情绪来:“娘,你真的这么恨我吗?你觉得一个不爱你,甚至将你生死于不故,放任别人辱你女儿的男子,真值得你对我怒目而视吗。” “因为我爱他,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孩子只要想,多少生不出来的,又为什么不值得。”程雪竟然说的理直气壮。 媚霜一跨步,她已经忍不住要打程雪了。 冰烟此时身子一侧,上前一步挡在了媚霜的身前:“主子,她简直无耻啊!”媚霜忍不往低吼,愤怒的要杀人了,只是在看到冰烟幽幽的眸光时,不禁一愣,本能的闭上了嘴巴。 冰烟转过头,静静凝着黑影里的程雪,程雪眸中此时闪着的怒火腾腾,冰烟就是那么直直望着,一直一直,并不说话。 本来愤怒的程雪,不知道为何,面上突然一僵,眼中的愤怒再也挂不住了,面上似乎抖了抖,不知为何,她只感觉心口突然被什么拉扯着,紧紧的,还有着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让她身体分外僵硬。 冰烟嘴角勾了勾,意味深长的看着程雪,而程雪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冷哼着道:“你在看什么,还有什么我说的不够清楚的。”说着,又是表现出一副怒气冲冲,恨不得撕咬了冰烟的样子。 冰烟面上的笑意更深:“不,你说的很清楚了,想表达的意思我也很清楚,不过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冰烟眸子冰冷一凝视:“马上告诉我娘人呢,是谁让你假冒她的,快说!” 那假程雪闻言,身子明显一震,猛的抬起头看着冰烟,心头紧紧一抽搐,忽觉漫天寒霜降临,冻的她浑身直哆嗦,震震寒意袭来的恐惧! 【作者题外话】:这真假程雪又是怎么回事呢? 下章预告“阴毒” 284,阴毒! 媚霜顿时凝眉看向假程雪,再也不顾其它,走上去,抬起一脚便照着此人胸前狠狠踩去。 “啊!” “竟然敢装成夫人欺骗我,该死的!”媚霜怒气不减,这脚下功夫也越发加狠。 其实也不怪冰烟与媚霜一开始没认出来,此人本来就待在阴影处,并且双腿被绑着,双手后背,肩上还绕着绳子,很难让人发现她双手其实可以活动,并且之前她的脸上被毒虫盘着,脸上弄的真假难辨,身形又与程雪相似,这情景,便是脸上不像也被它物遮上,看不出什么,那嗓子像冰烟这种接触毒的也知道,有时候中毒之后,声音是会受到一些影响,除非男女声,否则声音没那么清楚认出来。 一开始冰烟真的受骗了,然而她走过去救程雪时,竟然还被刺伤了。 当然假程雪的理由很简单,她是个为情所困的人,她要的就是留在丞相府里,等着冰恒前来安慰爱护她。 若是一般为情所困的女子,这样一意孤行,甚至看不清现实的确实大有人在,就算事实摆在面前也不会选择相信,这世上就是有这种傻女子,假程雪话中等着冰恒前来爱她,确实也会有。 可显然这个背后主使的人,并不清楚程雪的性子。 程雪确实是个委屈求全的,从当初宁可进入丞相府为妾也要避祸来说,她确实是个委屈求全的人,但当初有了冰烟后,她便选择了在冰恒面前失宠,失宠的直接原因也确实是程雪在冰恒面前言语不当,可是在那个时候只要程雪想,她还是有法子再得宠爱的,可是程雪没有,这是其一。 其二,这人也更不了解江湖儿女。江湖儿女敢爱敢恨,虽然不能说绝对,但起码大多数是这样的,程雪认清冰恒的真面目,对他已经失望了,这时候怎么突然反过来了,想要的只是冰恒看到她同情她宠爱她,程雪的爱就这么不值钱,就这么卑微吗?起码在这段时间相处中,冰烟是完全没看出来,程雪对此前有什么遗憾与留恋的。冰烟到底也是从商场混出来的,不信程雪真有怪异一点也没有发现,那不是程雪演技太好了,就是她的认人本事退化了。 其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母女关系,这世上不是没有那些泯灭良心,薄心寡义的母亲,但是这相对而言太少了,大多数的母亲不论对别人如何,对待自己的女儿还是十分关心爱护的,程雪当初会下定决心离开丞相府,不也是知道冰烟之前的遭遇了吗。这幕后之人,让这假程雪手刃冰烟,并且还用言语污辱,表达到冰烟的憎恨,让母女两个反目成仇,让双方都恨上彼此。 显然她对这种母爱并不怎么了解,能做到亲生杀死自己女儿的,这世上都难寻出几个来,程雪只是那群傻母亲中的其中一个,当她刺向冰烟时,就说明这个人是假的了。 媚霜之前还因为假程雪而对夫人多方反驳怒斥过,深感失礼,更觉得这个假程雪不但装夫人害主子可恨,这样挑拨更是罪不容赦,这下手就更加狠了,招招踢着那假程雪嗷嗷叫,面上却是一点也不解气。 “不要……不要踢!”假程雪被打的脸上更不成样子,伸长了脖子怒道:“你主子,你主子受重伤……还不快救她,傻了吗!”竟然她还厉害起来了! “砰!” “还用得你说!”媚霜却又是一脚,狠狠踢向此人的肚子,那假程雪又是嗷的叫了一声,捂着肚子根本起不来。 “主子,您怎么样,现在得快些找个地方上药疗伤啊,这血不能就这么流下去了。”冰烟刚才以血引开毒虫,又中了一下,还是伤到了胸口,虽然看样子假程雪是刺偏了,不然冰烟早死了,可是伤在那里也是十分危险的。 媚霜刚要伸手前去查看,冰烟却是摇摇头,媚霜一愣,却见冰烟眸子极为清明澄亮,好似都没有伤的样子,有些不解,冰烟伸手摆摆手,媚霜心里虽然疑虑,却是先拿出一个瓷瓶:“主子,总要先上点药止了血。” “也罢。” 媚霜走过来背对着冰烟上药,在冰烟拿开手时,她愣了一下,立即上药。 那假程雪此时却是眸子幽深,眸中闪过冷意,手中在地上抠了抠,不知道拿出何物来,竟然飞身射了过来。 “噗!” “啊!”一道痛叫声,只是却不是媚霜或是冰烟,而是假程雪,射匕首的手直接被带着扎到了墙里,她疼的本能一拉,“噗”的一声匕首直穿手掌,一团血洞,她更是痛叫连连,苦不堪言,还不如直接被钉着,也比此时轻松许多。 上完药,媚霜简单将冰烟胸口整理一下,接着转过头来,缓步向假程雪走来:“你还真不知道收敛,也太不知道死活了,到了这个份上,还想做伤害主子与我的想法,既然你如此一意求死,我若是不成全你,岂不是显得太不人道了。” 媚霜面上带笑,眸子却是极冷的:“你是想快死呢,还是受些好玩意死呢,会很有趣噢。” “噗!” “啊!” 媚霜拿起那只扎在墙上的匕首,直接往假程雪大腿根刺去,都能听到骨头被刺透的声音,假程雪浑身痉挛,疼的无以复加:“噢,看样子你很喜欢啊!” “不,不,让我死吧!” “噗!” “啊!”然而下一刻,媚霜已将另一匕首刺入了她另一大腿根处,她疼的浑身抖个不停的,一心求死。 “你想速死,也不是不行,告诉我,你背后是什么人设计这一场毒计,我便给你的痛快。不然吗,我有一百种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又不能,你大可以试试。”媚霜笑道:“啧啧啧,看你伤成这个样子,显然这背后之人也将你当成弃卒,你对她这么忠心值得吗?” 而在此时,媚霜手中的匕首再次抬起,向着的正是假程雪的腰刺来。 假程雪又痛,心中又无比恐惧,本能求饶道:“我说!我说!是大小姐,还有三个表小姐!” 285,是怒! 媚霜的匕首没有落下去,只是面上的表情更加阴狠,那假程雪本能的伸出双臂护住肚子,身子缩成一团,腿上的伤此时还不断泛痛袭来,她痛的恨不得立即死去,然而此时她却没有了什么反抗的能力,心中又何尝不后悔。 只是有时候身为一个奴婢,是生是死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有些坏事,也根本不是她们本身想做的,可是到了这份上,谁又会理会她呢。 媚霜冷笑:“果然是她!” 冰烟也一点都不意外,与她有仇的,在丞相府又这么好办事的,想来想去就是那么几个。 冰恒刚派人接她回府,现在正是十分想留下她,将来送她入宫得宠,然而好一飞冲天的时候。 冰恒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可是那到底位列人臣,像天南帝看他不顺眼,借着之前丞相府的乱事,便罚了他一个月不得去早朝,他就只能窝在府里不敢违命。 但若是自己的外孙子将来称帝可就不一样了,他扶着上位不但是第一功臣,而且还仗着辈份与皇亲,肯定要比现在强多了,更会让整个冰氏家族声望更上一层楼。 冰恒一直野心十足,有这个机会他自然会争取,所以冰旋与冰烟将来都有这个机会,所以他两人现在都不会动,还会想尽办法让她们都达到他的期待,他的可能性反而是丞相府最低的。 至于方氏与冰旋吗,当然是不二人选了。 “她也果然是好计谋,好一个歹毒的计划。”冰烟眸子幽冷,带着一种森寒的杀意! 不但要至她于死地,死之前也要被最亲的人指责谩骂,到死也要带着不甘,委屈与被人指责去死,从身体与心灵上,都要承受不尽的痛苦。就算她没有死,这样的打击也很有可能让她一蹶不振,或者因此做出什么别的事情来。 身体上的伤不要紧,那早晚都会复原的,可是心灵上伤的却是很难愈合的,这一毒计真是狠毒至极,冰旋果然越来越狠了,也只有她想的出这样的阴毒的毒计来。 “主子,杀了她吧!”媚霜咬牙切齿的道,面上闪过丝恶狠狠的光芒来。 冰烟不论是从前还是三年后回来,都没有主动招惹过冰旋,当年便是冰旋处处压制欺负冰烟,还要陷害她至死,虽然她回归有破坏宁从安与冰旋的婚事,那也不过是报前身一死之仇,后期的事情还不都是冰旋主动招惹陷害她的,现在她的毒计却是一次比一次狠,简直是罪不可赦了。 冰烟表情冷沉:“真是不知死活!” 媚霜神色一整:“主子,我们现在怎么做!” “大表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事情成没成功,要不要派人前去看看。”方月娟十分着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眉头都皱成了个川字了。 “着什么急,我做的事情哪有不成功的道理,不要走来走去,走的我心都烦了。”冰旋不满的道,不知为何额头却有青筋抖动了一记,让她的心中难受,又似乎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不会啊,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只要冰烟一死,到时候爹爹关注的只有她自己,而她将方府这三个蠢女骗到计划中,到时候冰烟一死,她还是会帮她们进宫,让她们争个你死我活的,其间她再给予一些帮助,到最后谁能活下来,也得是有些势力的了,到时候跟刘贵妃,还有她与从安里应外合,只会让宁从安的皇位竞争益处更大的,这是大大的好计,不应该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的。 “这事情还没接到消息,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大表妹我看还是派人去看看吧。”方月娴也说道,这事到底是不简单的。 冰烟得了皇上的赏识,要是没死成,最后查到她们身上了,她们一个个都别想活了,想想便可怕。 “是啊是啊,先派人查查吧,别出什么意外啊。”方月欢也十分紧张的道。 冰旋被她们说的也心烦无比,心中更加担忧,没有与丫环多说具体事情,只是让她去那附近看看,然而这丫环一离开,却是半天都没回来,四人一看更加紧张了。 “你,再去看看XX怎么还没回来,一有消息立即回报,其它的事情不是你管的,不需要你去管。”冰旋又叫来一个,那丫环一头雾水离开了,只是过去很久还是没有消息传来,这时候就连前院的吵闹声都低了一些,显然火快熄灭了。 “不行,再派人前去!” 然而第三、每四个一去便消失踪,连一点点消息都没回来,这下冰旋与方氏三女感觉不对劲了,越想越不安:“不行,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快去看看。” “不行,我要亲自去看看,不然无法安心。”方月娴站起来,扭着手帕十分不安。 “我也得去。”方月欢也一个高的跳起来,便要往外走。 “等等,扶着我过去,这个计划万无一失,怎么可能出问题,我偏不信了。”冰旋眉头紧紧皱着,花容月貌的她,此时面上却是带着一种焦虑来。 方月娟与方月娴扶着冰旋,冰旋一边跳着脚一边往前走,虽然影响些速度,不过这时候府的人都聚集在前面灭火,也没人注意到这里,没过多久她们便来到了临近后门荒废院子那条路,刚踏进来便有毒虫、毒蝎子在爬,顿时让四女尖叫,不过因为这毒虫数量骤减,也并没有直接伤人,四人跑的更快,而越往前,虽然还有毒虫,但却都是虫尸居多,有些蛇被一剑劈成两半,血淋淋的,红色的信子还放在外面,样子十分可怖,有些蝎子毒角直接被劈下,走在一群虫尸的小路上,四人心中都是胆突突的。 但若是事情没办成,她们更惨,所以一个个忍着心中的恐惧,快步往前走,只是一个个抖着腿,头皮发麻,心中发紧。 “就是前面的院子。”冰旋伸手往前一指。 “啊,那是什么!快跑啊!”突然间,方月欢伸手指向天空,四女一看,面色大变,尖叫着要往来路跑去! 286,食恶果! 只见天上毒蛇、毒蝎子飞舞着,狰狞的向她们扑过来了,这其中还掺杂着一些死虫,血淋淋,冷寒寒,心头直犯恶心的想吐,四女还从未见过这等恐怖的情景,那方月娟与方月娴都顾不上冰旋了,扔了她就跑。 “等等,你们干什么,快等等我,将我扶走啊!”冰旋急的大叫,一回头,看着那天上的毒虫飞落,“噼里啪啦”的往地上落,情景恶心,但大多却是死的,冰旋一看道:“别跑,这些都是死的,不伤人,快回来。” 方月娟、方月娴、方月欢本来女生步子慢,其实也没跑多远,一听又忍着狂乱的心跑了回来,仔细一看,真全是死尸,这才呼出一口气。 “该死的,那几个丫环跑哪去了,不会是偷懒根本没来吧。”冰旋气恨:“我们过去看看。” 四女见满地的毒虫尸体,也没有那么可怕了,便慢慢向前走,一路上还有活着的,但是几个几个,也构不成什么威胁,走到院子的时候,冰旋就看到地上趴着三个人,顿时笑了起来:“怕什么,我说没有事情吧,看吧,她们都死在那里了,与我斗,哼!” 方月娟三女面上也露出一丝喜色,方月娟走过去,捏着手要提起其中一女子,看看其相貌到底是谁,又怕脏了自己的手,废上了大劲,但看到人脸时,面上的笑意立即缩了回去,又连忙查看其它两个,面上顿时大惊站起道:“不对,这三个根本是之前来查探的三个婢女,根本不是冰烟她们!” 冰旋、方月娴、方月欢一听也是面色大变,立即向里面奔来,没人管冰旋,冰旋此时也不顾其它的,单脚蹦了过来,一看到地上三人的面孔,可不是之前的下人是谁! 冰烟呢?! 四人心头大震,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大姐,你果然守信,真将三位表姐给带过来了。”就在此时,一道含着淡淡笑意的声音传来,四人扭头看去,从那荒屋的一角阴影处,缓缓走出来两个人来,不是刚才她们心心念念应该死在地上的冰烟与媚霜还是谁! “你怎么在那!”冰旋瞪大眼睛喝道。 冰烟却是笑了:“大小姐真受说笑啊,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啊?” 方月娟、方月娴与方月欢面上大变,一股股恐惧袭上心头,三人不自觉的凑到一起,心头已被一股股恐慌取代。 冰旋一双银牙也差点咬碎了,怎么回事,她不但引来这么多毒虫,就是冰烟武功不错,但被一两个咬到了,也得受影响啊,不会一点事没有。就算这些毒虫奈何不了她什么,后头还有个假程雪,总能要她的命,或是重伤啊。 冰旋不禁仔细盯着冰烟,不对,冰烟衣服上有血! 冰旋眸子一眯,这冰烟果然受伤了,她之前不过是在装神弄鬼,哼!现在她动一个手指头都能要了冰烟的命! 冰旋面上带着得意的笑,还没等说话,冰烟却先她开口了:“大姐果然守信用,果然将三位表姐骗到这里来了。” 方月娟、方月娴、方月欢立即望向冰旋,冰旋比她们还疑惑,冲冰烟冷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冰烟笑的对冰旋,从来没有过的温和与友好:“大姐,现在不需要装了,人都带来了,再装就没意思了。” 方月娟冷冷看着冰旋:“大表妹,这是什么意思,你与二表妹计划好的,骗我们过来的?” “不是,别听她胡说,我与你们是站在一条船上的。”冰旋急着辩解道,冰烟却是凉凉的道:“就算你们关系再好,能好过我们亲生姐妹吗,在这里的都不是傻子,该是清楚的,咱们都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做什么事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将来我进了宫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对于丞相府益处大大,而大姐与我理应外和,到时候三皇子登基的希望还更大,再加上宫里还有个刘贵妃,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三位表姐不会这个都不知道吧。” 她们当然知道,这些都是冰旋讲给她们听的,跟冰烟说的八九不离十,冰旋竟然将她们说的都跟冰烟说好了,就为了引诱她们来! 方月娴抿着唇道:“二表妹叫我们前来是做什么的?” 冰烟笑了起来:“我与三位表姐关系如何,你们心里同样清楚,当初多次陷害于我,我不计较,三位表姐心里不发虚吗。” 冰烟笑着挑起一丝发丝道:“我刚一回府本对大姐也心怀愤怒,想找机会恶整她一下,不过大姐到底是比你们上道,先是找我合谈了一下,只不过这谈和没有点条件却是不行的,你们猜大姐与我说的条件是什么?” 方月娴面上紧绷:“该不会是跟今天的事情有关吧?” 冰烟笑望着方月娴:“二表姐果然是聪明,一猜便猜到了,没错,大姐与我和解的条件便是说骗你们出来,然后重重恶惩你们给我出气,这事我本来没同意噢,不过看到大姐如此诚意,我也只好接受了不是吗。” “冰旋,你欺人太甚!”方月娟身的转身,像是一只发怒的公鸡一样,全身冒火了。 “胡说,她胡说,她根本就是为了破坏我们的紧密关系的,你们不要听她胡说啊。” “事情都摆在眼前了,大表妹你还想继续骗我们吗,真当我们是傻子吗!”方月欢咬牙狠声道。 “怎么会,我诚意十足啊,冰烟她受伤了,你忘记我们之前的计划了吗,冰烟她受重伤了,现在我们合力打死她,她也没有还手的能力。”冰旋急道。 冰烟呵呵直笑:“大姐,你说的是这里,这不是你告诉我抹些鸡血以备不时之需吗,你要吗?”冰烟的手从胸口拿起,那里虽然有着血,但是仔细一看,根本没有破洞的地方,根本没有受伤。 方月娟、方月娴、方月欢却是气的发狠,冰烟幽幽的道:“大姐,你说过要骗三位表姐出来弄死她们,现在开始吗。” 方月娟气的大吼:“让我死,我先弄死你!” 怒叫间,已向冰旋狠狠奔来,抬腿便向冰旋狠狠踢去! “砰!” 287,相残! 方月娟已经气极,飞腿而来,速度快、力气也大,而且飞腿所到之地,正好就是冰旋的腿上。 “砰”的一声,冰旋大张着嘴痛叫,整个膝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砰!”然后下一刻,方月娟又抬腿狠狠向冰旋的屁股踢去,冰旋便以飞扑方式,整个人扑到地上。 “打她!”方月娟气极,接下又照着冰旋屁股踢去。 方月娴与方月欢此时看着冰旋也一副恨的咬牙切齿的样子,听言,已经跑过来,此时她们已经放下矜持,抬起手脚便往冰旋身上招呼着,被群殴的感觉怎么样,冰旋以前没经历过,现在想不经历也难了。 方月娟、方月娴与方月欢三人对于冰烟的出名,本来抱着的是想怎么样讨好她,讨点好处的心思,然而冰旋却是将她们说动了,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她们会改变这意,这是人知常情,但是前提她们的计划成功了,前提是她们不是被冰旋借由讨好冰烟,而故意引诱她们的。 现在冰烟便在一边上看着,眸子幽然,甚至带着点笑意,只是那笑对她们来说,反而更让人寒毛直竖,冰烟会恨她们这是必然的,她接下来要怎么做? 冰烟进宫之后,真得了皇上的宠爱,到时候想要弄死方府一个庶女简直太容易了,不说别的,便是将她们招呼进宫里,不用冰烟自己动手,就得有许多种对付她们的法子。 她们不止是对冰旋故意坑害她们的恨,同样也有着对未来的恐惧与害怕,此时轮起腿脚来,她们就想着自己活不成了,打死冰旋陪葬也没什么不好的。 冰旋被按在地上打的嗷嗷叫,浑身骨头架子快被打散了,她总算认清现实,现在方月娟、方月娴还有方月欢三个女人现在就是疯子啊,跟疯子她能说清楚什么来,让她们住手根本不可能。 冰旋伸出手来,痛苦无比的冲着冰烟大叫求助:“快……快……快救我出来啊!” 冰烟却是抿唇道:“大姐真是的,刚才我怎么说,你都不承认呢,现在又要我来救了啊?” 冰旋急吼吼的道:“认认,我都认,快来救我吧!” “该死的,你现在说出真相了,好啊,我们本来也时井水不犯河水的,这些年来处处忍让着你,现在你却是抱着害死我们的心招惹我们,反正都是一死了,现在我也要拉你当垫背的,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方月娟气的面上涨红,抬起手来重重向冰旋的脑袋拍去,冰旋只感觉头一阵,耳朵嗡嗡作响。 “哼!你当你是个什么好东西吗,当初被一群混混破了身子,比起那青楼妓女都不如,就凭你还想给三皇子当正妃,就凭你也配,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5C货!”方月欢也怒极发狠的道,另一腿直往冰旋全身踩去。 方月娴眸中发冷,她以前的教育虽然没让她直接下重手,只是她看着冰旋的眼神,比起愤怒升腾,打冰旋发怒的方月娟与方月欢来说更加可怕。 冰烟站在一边看着,眼睛微微一凝,在她看来这个宁月娴,可是比这些风芒外露的都更加危险,绝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 “冰烟,你快来救我啊!”冰旋心中犯起恐惧来,她不会真被这三个蠢女泄气而打死吧,不行,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她还要嫁给从安,她要做三皇子妃,将来她要当皇后,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女人,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去死!”冰旋眸子突然一瞪,此时她手中突然握着两物转过头来,原是之前被砍断,此时断在地上的毒蝎子尾部,毒刺的方向正被她拿起。 “啊!”方月欢一见,吓的手立即哆嗦着收回来,然而方月娟气恨发怒,背对着冰旋正冲着她踢踢打打,哪里注意到些。 “噗,噗!”直到感觉身上被刺了两记,方月娟立即感觉身上一痛,当即松手,却是退倒在一边。 冰旋趁机站起来,然而双脚一落地,她便痛叫了一声,这才想起来她的脚伤势还没有大好,但两腿被方月娟与方月欢打的不轻,双双震痛,她忍着痛单脚独立,却是大怒:“三个蠢货,竟然还敢对我动手,我便是让你们死,你们就得死!” 冰旋面上有些狰狞,跳着脚便是向刚躲开的方月欢逼来。 方月欢看着冰旋手中泛着寒光的毒刺,当即吓的大退,方月娴本来离的就远,速速退开,只是那脸上的表情也十分阴冷,看着冰旋,手紧紧捏着裙摆处,眸子里不知道流动着什么光芒。 “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全都自相残杀而死才好。”媚霜与冰烟并没有凑上前,只在院前待着,冷眼旁观看着四女争斗。 冰烟的性子可不是吃了亏便躲着的,她吃亏自然要讨回来,只不过她与媚霜体力消耗,再说她身上伤口虽然上了药,但也不好继续做剧烈运动,否则扯开伤口更不易好了,就这么放过她们,冰烟心中也不痛快。 冰旋不是引诱这三女来一起害她吗,那便将计就计,反计让她们关系瓦解,这样不但省事,还能达到她要的效果,何乐而不为呢。 “不要过来,滚开啊!”方月欢吓的大叫出声。 方月娟背上腿上皆是被刺了一记,只感觉身上麻麻疼疼的,那毒蝎子虽然很吓人,但是毒性却远没有蛇来的重,还死不了人,她身上越痛,心中就越恨,冰旋陷害她们现在还敢还手,到底哪个更可恶。 方月娟掏起身上事先准备的火折子,直接吹起来便往冰旋的身上扔去。 “滋滋……”冰旋只感觉身上有股异物,当查觉到身上发烫时才反应过来:“啊,火,火!” 冰旋吓的大叫,连忙乱扯着衣服,手臂烫的她哇啦哇啦大叫,在地上翻滚了几下,还是将着火的衣服扯了下来,看着方月娟对她冷冷的笑,直接本能气恨的向她扔去! “轰!”的一声,火势大涨! “滚!啊!该死的东西!” 288,葬身火海! 冰旋衣服带火,被她愤怒扔过来,直接照着方月娟的脸便去了。 方月娟躲是来不及了,她惊恐摆手要挡,哪知却直接抓到了火上,手上直接烫的收回,整个脸便撞了个正着,她只感觉面上一阵阵发烫,瞬间便有一股焦味:“啊!啊!火啊,火啊!” 方月娟惊恐大叫着,根本看不见前方,只是不断的挥舞着手,只是她身上一堆可燃这一般奔跑,直接让她身上各种瞬间燃起。 冰烟也愣了一下:“快闪开。”她拉住媚霜,便迈出来要躲。 她们站在旧院子里,那里荒凉无比,杂草丛生,许多干树枝与干草,这里若是着起来,可就难逃了。 那方月娴与方月欢本还有救的心思,只是方月娟此时又惊又吓又看不到,哪里还管其它的,挥着手直接漫无目的乱撞,一个弄不好便要惹火烧身了,最后两人也急忙向后躲去,万不能被牵连到。 那冰旋自救之下烧着了方月娟,她本也是大愣,只是下一刻面上却带着阴狠的冷笑:“好啊,真是罪有应得,你刚才不还想杀我吗,现在是谁啊,哈哈哈,便是救了你,你那脸还能要吗,本来在姐妹间便是最丑的一个,现在更加是丑八怪了,你还挣扎什么,赶紧死吧,省得出来丢人现眼。贱人,你还想对付我,简直是不知死活!” 冰旋哈哈大笑着嘲讽,那方月娟更是气恨,但是嗓子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她只发出一种类似野兽吼叫的呜呜声,以及一种绝望痛苦的叫声,冰旋像是逗弄她一般,不断的向前嘲笑骂着,然而方月娟一走过来,她却又蹦向后,方月娟根本看不清前路,又因为没有标识根本无法走直线,找不到冰旋,反而让身上火势越来越大。 “啊啊啊!” 却在这时方月娟身子一顿,体内一阵僵硬麻木,她浑身难受,被烧烫的厉害却根本没办法自救,冰旋刚才刺入她身体内的毒液虽然不至命,可是也会让人发麻发痛,再加上她刚才怒气冲冲,气血翻腾与跑来跑去,让这血液流转过快,现在体现的样子更加严重了。 “砰!”的一声,方月娟摔在地上,她痛苦的大叫,却被呛的说不出话来,她痛苦,她痛恨。 “啊……啊啊!”冰旋,我不会饶了你的,我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那绝望愤怒的大叫,带着一种灭天的痛苦,方月娟痛的不断挣扎着,痛叫着,火势却是越来越重。 不止是她,这周围本来就久待不修,杂草丛生,不一会已经沾染到了周围的草丛,火势根本是一发不可收抬。 方月娴与方月欢不禁靠在一起,看着方月娟被火烧的已看不出人形了,两人心中巨颤,一种前所未来的恐惧袭上她们心头。 “哈哈哈,死的好,该!让你与我为敌,还敢打我杀我,你也配,哈哈,死的好!”前面冰旋是张狂无度的大笑,在火光之上,她的面带着一种狰狞的丑陋。 这种阴狠,也吓住了方月娴与方月欢,两人一时间什么也不敢说,只呆呆立在那里。 冰烟看着葬身火海的方月娟,心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这方月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在她手上吃亏的,在她身上死去的怕也不少,可就这么死去,多少也有些可惜。 “啊,火,着火了,后院这里也着火了。”却在这时外面传来尖叫声。 不一会便传来不少脚步声,这丞相府今天还真是祸不单行,之前前院着大火不熄,刚刚好不容易浇灭了,却发现后院也着火了,刚开始这里小火也只是有些红光,人们也没注意,然而此时火却越来越大,本来只是由方月娟沾到草地,接着又是草木还有荒废的后院,火势一下子便大了起来。 冰烟、媚霜等也早早退后,冰旋一见危险哪还会待在那里,方月娴与方月欢拉着手,胆颤心惊的奔跑着。 事实上后院干草不少,真烧起来比起前院火势还大,不过唯一的好处是这里没有住人,周围都很少有院子,这里很空旷,烧的很旺,但是却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只不过任其发展下去,丞相府就真要烧光了。 冰恒黑沉着一张脸,好好的府里突然便失火了,到现在只顾着救火,自然也不知道起因是什么,只是这些损失却是惊人的,他铁青着脸招呼着府中所有下人赶紧奔过来灭火。 “快快,快浇水。” “快快,这有水。” “快点,这里火势最大!” “轰!” “哎呀不行,太大了,我受不了!” “啊,烧到我的脸了,我的脸,快退后。” “这里,快这里!” “不准逃,快点救火。” 不止是冰恒,那方氏、宁姨娘、白姨娘、黄姨娘叫的上号的主子也都跑过来,指挥着灭火,只不过她们不来还好,一个都是来添乱的,叫闹声不停,这里乱成了一团。 这场大火全丞相府的人出动,历时了两个时辰,等将火灭下来的时候,正好已经天亮了,府中的上上下下灰黑一片,从冰恒到救火的下人,一个个都跟黑炭似的,狼狈异常。 那些下人累的全软倒在地上,根本起不来身了。 就连方氏、宁氏这种大家出身的女子,此时也没什么形象的找个没烧净的树靠着,全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 冰恒背身站在地上,面上却是黑沉黑沉的,只算今天的损失,不说钱财物品,还有那些房屋的损失,再建的花费等等,他就肉疼的可以,这些日子冰烟要看戏,他已经请了大批名伶来府中唱曲,这些难道都不要钱吗?他最近花费已经超过他的预知,现在加上此次的花费,他只感觉额头青筋突突直冒。 这时一个跌跌撞撞,一身黑灰黑灰的男人大叫着跑来,一脸的黑灰,也让人看不出来他的表情,只是叫声惊人,只让冰恒心头大跳起来:“老……老爷不好了……您快去前面看看吧,大事不好了!” 289,指责 “又出什么事了,你在这里乱叫什么呢!本老爷哪不好了,我好好的,你再敢咒我,小心你的狗命!”冰恒怒吼着道,今天本就是多事,他现在心烦意乱的,还有说这种丧气话的,他没直接打上一拳,都算是极有修养的了。 那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不是啊……是……是前面……大小姐、表小姐……她们……哎哟,要出人……命了!” “怎么回事,大小姐怎么了!”方氏一听,一个高跳起来,拉着此人便大叫。 “不……不,现在还没事……一会……不……不知道……在……在那里……”那人艰难从方氏手中拉回衣领子,抬手指去。 “快,快带人过去,旋儿要是出事了,你们都好不了。”方氏面色大变,急急的道。 那些下人一个个累的快跟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了,此时又不得不拖着沉重的腿跟上去,心头一个比一个还怨念,他们都累成这样了,大小姐没事还捣什么乱,就让他们休息一会再惹事,她能死吗,能死吗! 以前就没感觉大小姐如何,现在一看,感觉真不是个东西,不知道与姐妹和睦,最主要的是经常惹事生非,到最后每回倒霉的都是他们这些当下人的,下辈子他们也要投生当个公子小姐,非也要折腾折腾下面的人不可,可气啊! 这些人呼啦一声跟着那人跑去找人,只是还没找到人,远远便听到怒骂声。 “贱人,你敢打我!”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是我见过最肮脏无耻的,还什么嫡女,应该叫地女,地上踩的贱女人!” “该死,我让你说!” “啪!” “砰!” 前面怒叫声,打骂声响起,跑过来这群人都惊住了,听着声音,打的不轻啊。 等众人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地上滚着两个人,衣服上的颜色根本就不要看了,根本看不出原色了,只是从身形上依稀能看出应该是两个女人在打斗着,这两个女人你抓我一下,我挠你一下,打倒不是多精彩,只是那对骂起来的粗言秽语,根本不忍直视,简直难听至极,就是那大街上两个粗俗的市井妇人,也都未必骂的出来。 “啊,旋儿,是旋儿,快来人,快去帮大小姐打人啊!”方氏定眼一看,却是急道,自己却是先跑过去,抬手便要抽着刚滚在地上的人。 “啪!” “哎哟!” “旋儿,怎么是你!”只是这巴掌落下的时候,两人刚又滚了一圈,冰旋脑袋上正好挨了一下,方氏倒抽一口冷气,抬起头来又要第二巴掌落下,只是还没打下,却被人拦住了。 “月娴,你干什么,还不快住手。” 方月娴身上也很狼狈,也看不出原色,但是黑灰严重,梳的整齐的发髻也乱了,此时几缕半披散在肩头,面上有黑块,但起码能看清面上的表情,此时她咬牙沉眉道:“姑姑,这是月欢,也是你的亲人,你的侄女。” “什么,月欢,胆肥了,谁给她的胆子,竟然敢对旋儿动手,简直找打!”不听还好,一听方氏反而更气了。 这丞相府如何也比方府强,再说冰旋一嫡女,比起方月欢这个她向来瞧不上的二房庶女,那不是天地之别吗,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庶女都敢对冰旋动手了,真是胆大包天了。 宁月娴一听,眸子明显一暗,咬牙的样子,可见她此时的愤怒与不甘,冰烟与媚霜都站在一边上没有凑上前,她与这些人本就不是什么亲密关系,甚至是敌人,她没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 今天若是换一个不认识的冰烟都能伸出手,偏偏这些人连陌生人都不如,冰烟嘴角一勾,静待好戏,只是眸子微闪,也不知道当时她的信号那边有没有收到,事情办的如何,成没成功? 冰恒已快步走来,怒道:“你们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气度了,竟然滚在地上打架,当你们是什么,地痞流氓吗,简直不像话!” 冰恒可是连带着冰旋都骂起来了,方氏不服气:“老爷,旋儿最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那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闺秀典范,必然是方月欢不知道进退,怎么招惹了旋儿,还出手打骂,简直胆大包天,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还不快将她们两个拉开!”冰恒却是怒气的道,立即有几个丫环婆子前去拉架,那冰旋与方月欢却是打的不可开交,两人脸上都被对方抓挠了几道血痕,看着还有些触目惊心。 “天啊,你这个小贱人,你敢!” “啊!”方氏一见,抬头便“啪啪”甩了方月欢两巴掌,直将方月欢打的晕头转向。 方月娴却是气怒的道:“姑姑,你太过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你还没有弄清楚便打月欢,这件事根本就是大表妹的错!” “旋儿能有什么错,她是什么出身,你们是什么出身,这件事我定会回去找大嫂二嫂问罪,问问她们是怎么教的人,这庶女就是庶女,果然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当真没有一点规矩。”在方氏眼中,她女儿就是天仙,谁错了,她女儿也不会错。 冰旋也气狠狠的道:“没错,就是这两个东西,她们竟然敢对我又打又骂,该死!” “你恶人先告状!”方月娴气的浑身颤抖,若说以前她虽然经常参与到冰旋与方府四女的欺负人行列,但基本是不动手,甚至话也不是太多的,她一直矜持着,到了这种时候也真说不上什么太难听的话,可是冰旋的所做所为,这一回真的气的她浑身发抖了。 “你简直无耻恶毒至极,使毒计诱拐我们出来,却是对我们设下毒计害人,不但如此,你还亲手杀了大姐,你这种恶心的家伙,这世上那么多人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方月娴气的大叫。 冰恒面色却突然一变:“杀人,这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方月娴冷冷看着冰旋:“姑夫,想不到吧,堂堂丞相府千金,却是个杀人凶手,杀的还是自己的姐妹,这件事绝对没完!” 290,对质! “什么!”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方氏更是怒不可遏:“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 “这是什么胡说八道,而是我亲眼耳闻,大表妹无情无义,连自家姐妹都能亲手杀害,简直毒蛇心肠,狠毒至极。这无故残害姐妹不睦,杀害良民都是一罪,足该偿命!”方月娴声音依旧平和,然而此话却是句句敲在心尖上一般,便连本来还怒气冲冲的冰旋都是一惊。 之前光顾着与方月娟三女争执,她怎么忘记了这回事,冰旋眸子一转怒道:“不,我没有杀人,那根本是大表姐她想要杀我,我那完全是为了自保,根本不是我要杀她!” “不对,这一切都是冰烟做的,你们难道要否认,这一次全是冰烟而起,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冰旋连连反驳。 方月娴与方月欢对看一眼,眸中也有些闪动,这件事本意是为了害冰烟,若说是冰烟引起的这话不假,可是这其中的问题却也不尽然,更何况那冰旋亲手杀了方月娟此事绝对假不了。 两人心中衡量,她们与冰旋这次交恶,那就是不能改变的了,两人再想讨好冰旋,讨好方氏,讨好丞相府都难了,若真被记恨上,她们还不知道要承受多大的责罚,本来这次罪责人就是冰旋,不需要什么害怕的。 两人眸子一凝,露出一丝坚定的道:“大表妹,到了这份上,你难道还想将所有过错都推给别人身上。之前你让府中下人叫我们三姐妹前来,这件事但凡找人问问就知道,而且将我们姐妹三人找到,你对我们又是怎么说的。只要二表妹死掉了,你会从中调节,让我们姐妹三个进皇宫争宠,到时候我们荣耀不凡,是互惠互利的事情,这些你难不成都忘记了?” “等我们被你骗进骗局后呢,你又是怎么对我们的,你是要杀了我们!”方月欢双眸泛冷的怒道。 “什么?!”现在为了救火,现在这里聚集的是丞相府八5C九成的人,几乎所有人都到了,听到这其中的事情,顿时都惊讶的不行。 那大小姐平时张扬自大些也就算了,竟然还设计要残害人,这可与以前那形象太过大相径庭了,大小姐竟然是这种人。 “你胡说,我没有,我也是受害者,这一次根本就是冰烟的阴谋,是她故意让我们交恶的,一切都是她的错,你们怪错好人了!”冰旋怒道为自己辩解。 “怪错好人了?当初可是你将火衣扔在大姐的脸上,让大姐无法视物,活活烧死的。不要说这一切还是二表妹的错,你活活烧死大姐难道也是二表妹的错,她阴谋的。你那个时候根本有多种选择,可你偏偏活活烧死了大姐,根本就是你心如此狠毒,现在还来冤枉别人做什么,你根本就是这种狠毒无情,连手足都能相残的恶人,少在这里再装你那大家闺秀了,你根本不配!” “呸!我见过最恶心的大家闺秀,简直令人作呕,你当自己是什么清白大家闺秀,你根本……”是个荡5C女! “住口!”冰恒突然怒吼着出声,直接压下方月娴与方月欢对于冰旋的指责,他面上发青,嘴角紧紧抿着,眸子里带着深沉的冷意。 冰恒与冰旋可不同,身居高位多年,早就练就了非凡的气势,此时他虽然没表现出全部的怒火,但被他看到,还是觉得一种毛骨悚然之感,方月娴与方月欢心头一紧,微微退步,倒真不敢再多言。 冰恒抬头看向冰烟:“烟儿,她们都提到了你,这件事你知道多少,又参与了多少,这件事真像她们说的那样是你大姐的过错吗。”冰恒眸中深意加深,冰烟能看出,冰恒有势压人,想让她反过来反咬方月娴与方月欢一口,好帮冰旋度过这个难题。 冰旋现在可是公认的三皇子正妃人选,将来几乎板上钉钉的是三皇子妃,可是这三皇子妃,可是千金小姐的表率,若是这个弑亲的名声传出去,会给冰旋带来极大的麻烦,甚至这三皇子妃能不能做成都难说,而冰恒对些一直抱有希望,他绝不容许此事失败的。 冰烟却是嘴角勾了勾:“事发如何我不知道,只是大姐与三位表姐有什么矛盾发生争论倒是真的,具体的事情,还是问问她们最是清楚了。” 冰恒面上一沉,方氏怒道:“她们都指着你,这件事其实根本就是你指使,你让姐妹亲情失衡的罪魅祸首,你是害死月娟的凶手!” 冰烟不怒反笑道:“丞相夫人,说的好像你都看到一般,这么说也是你指使大姐残害方府三位表姐的吗,啧啧啧,真是见识到了,亲自策划害死自家的侄女,这心肠之歹毒,世间难见啊!” “你胡说八道!” 方月娴与方月欢面上却是大变,当初方月荷之死,她们其实心中也知道是谁做的,这一回是不是方氏与冰旋为了讨好冰烟所做,真的难说。 冰烟是事情的引子,只不过一冰烟到底不是直接参与者,二她们现在直觉最得罪不起的是冰烟,本来都将冰烟得罪了,这时候再将她牵连进来岂不是得罪狠了,她们绝不能将冰烟牵连进来。 “这件事绝不会这么算了,大表妹竟然是这样狠毒的女子,到底是谁死,谁该给月娟偿命,自有公论,四妹我们走!”方月娴冷漠的道,拉着方月欢便往外走。 “不许走!岂容你们出去污蔑我丞相府胡说八道。” “怎么,姑姑这是想将我们都关压起来,这也是想要弄死我们吗!”方月欢嘴角挂着冷笑。 “蹬蹬蹬”此时一串焦急的脚步声响起,不一会一个下人奔过来:“老爷,方府的老夫人,带着大房二房的老爷夫人都过府了,说是要见您呢!” 在场人一听,皆是面色各异,方氏与冰旋面上皆是一僵。 “他们来了,怎么这快!”冰恒心头当即一跳,这来者不善啊! 291,两两相斗,必有一伤! “老爷,这要见吗。”方氏走过来,有些焦虑的道,她本想留下方月娴与方月欢对个词,非逼她们改个口供才行,这时候来,这还怎么是好。 方氏在这种事情上自然向着的是自家的女儿,只是那方府可是她的娘家,可是她的靠山,真闹僵的对她可是半点没好处,宁姨娘处处寻着她的错处,便想挤下她。 冰恒面上僵硬,昨天一夜没睡,指挥着救火,这一早上就听说方月娟死去的事情,虽然事情还没听说细,只是这事与冰旋冰烟有关系他算是听到了,而且方府两女指着冰旋不松嘴,此时真去,他们府中也没这个底气说话了。 “来人,先带两位表小姐下去梳洗,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冰恒当即眸子一凝的道。 方月娴与方又欢一听,却是紧张非常,这会不会要杀人灭口,两人心头大紧,方月娟之前葬身火海对她们的印象太深了,冰旋能做出如此之狠事来,姑姑与姑夫呢,他们经历的更多,手段更毒辣,绝对不能跟着走啊,不然小命难保了。 方月娴与方月欢紧紧抓在一起:“不,我不走,我要见爹,我要见娘!” “我不去,我现在就要见家人,我不去。”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两位小姐下去,两位小姐受到惊吓了,还不快去安慰。”方氏眸子一眯的喝道,只是心里却是翻了几翻心思,能让这两人闭嘴的最好办好就是死人,可是现在死了不好交待,看来要让她们吃点苦头让她们闭嘴了。 冰烟双手微微环胸,手尖勾了下发梢,经过昨天,她浑身也有些凌乱,但比起冰旋与方府二女却是强多了,只是她此时眸中闪烁。 冰旋与方府三女本想要害她姓命,她与这些人都是死仇的关系,她故意说一通话,让她们内部瓦解,就足以让她们这些私利为重的人敌对了,当然冰烟想过她们之间会斗的很惨,但是冰旋直接弄死方月娟,这还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若是换一种情形,说不定冰烟还真要直接让冰旋尝命了,只不过她现在最主要的是拖延时间,所以当时这是最好的法子,而到了这种时候,两方已是仇敌了,若是直接让丞相府想办法压下这种事情,岂不是太便宜冰旋了。 冰旋处处设计害她,此后又处处因为丞相府千金的事情幸免于难,这世上可不会次次都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不去,不去,我们不去,放手啊!啊,杀人了,要杀人灭口了!”方月欢吓的失声大叫。 冰恒与方氏一听面色大变,那丞相府的下人一个个瞪大眼睛,直瞪瞪的看着,这方月娴与方月欢真出什么事,丞相府这么多人也根本不能全部给堵住口。 冰恒气的咬牙,怎么什么事都有冰旋,这个他寄予大希望的大女儿,最近怎么一直给他寻麻烦,他简直气的恨不得给冰旋几下,可恨,简直太可恨了! “谁,这是要做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啊,拉拉扯扯做什么?”这时,小道路口处,却是传来劝和的声音。 众人皆是望去,却见方府大房夫人何氏二房夫人田氏扶着老夫人王氏正向这边走来,后头跟着两个儿子方德和方齐,后头还跟着一众从方府跟来的下人,只是当她们近走一看,丞相府的人人拉扯着方月娴与方月欢,动作粗鲁,而两女正又怕又惧的哭了,样子十分狼狈。 “这是怎么回事?!”王氏一看,便问道。 方月娴与方月欢见状,见拉扯的下人手劲微松,身子向外一撞,两人便好似背后有狼一般,跌跌撞撞的向方府的人奔去,然后凑到王氏身后便哭叫道:“祖母救命啊,你再晚来一会孙女的命就扔这了。” “祖母救命啊,大表妹已经将大姐活活烧死了,她现在还想杀了我们,我们不想死啊。”方月欢吓的直哆嗦,翻着白眼,好似下一刻就被吓昏过去了。 这方府一众人一听,面上都闪过错愕,不可置信看着丞相府一群,眸子一扫,那方月娟可不是不在人群里么。 其实王氏她们一早便来到丞相府,也是刚听说了这丞相府昨夜大火,而且都是亲家,这会过来看看,送声安慰都是好的,更何况近期丞相府两个女儿都极有可能嫁进皇室,这时候打好关系,对于方府以后荣登天南国第一世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来到丞相府那边连护门都没有,走进来才看到个下人,让其进来通传,众人一想现在丞相府正是忙乱的时候,这时候就主动送去温暖才好,这便跟来,谁想到刚一见人,就听到这么个大消息来。 这方氏族中虽然也有不少的女子,但真正名望的还是她们这一脉里,而这一脉里也就只有四女,将来这些都是要嫁到重要人家去的,哪一个都是花了大心思培养的,之前方月荷死方府便闹腾的不轻,现在方月娟又死,还直指冰旋,这换了谁心里都吞了苍蝇般恶心。 再怎么说方氏出身方府,冰旋她们都是表姐妹,什么事能至于她害死自己的表姐,这不是摆明了没将方府看在眼中,摆明了要打压方府。 怎么以为是丞相府,府中两个即将入皇室的女儿,觉得方府就是软柿子,只有被捏的份吗。 “我的娟儿啊,你死的好惨啊,怎么有这么狼心狗肺的人,竟然连自己的姐妹都能害死,这种表里不一的毒女子,就应该宣扬出来,让天下都知道这种女人的真面目。月娴,快跟娘说,到底是谁害了你大姐。”何氏一听,立即大哭出声。 方月娴伸手一指:“娘,就是大表妹,女儿亲眼看到,是她活活烧死大姐的,之后她还想杀了我与四妹,若不是我们两个跑的快,早死在这府里了,丞相府简直太可怕了,这里简直是魔窟,而且还不止如此,昨夜这丞相府大火也根本就是大表妹指使的,她不止要我们死,还想要这府中的几个姨娘和二表妹通通烧死,真是好狠毒的心!” “要杀死我们!”宁姨娘、黄姨娘、白姨娘都看热闹,没想到竟然提到她们,而她们还是险险逃出升天的,差点也死了,当她们是什么人,说弄死就弄死了吗。 尤其宁姨娘,咬咬银牙,面上皆是冷笑。 冰烟淡漠看着,丞相府乱了,方府也乱了,两两相斗,必有一伤,很不错! 292,裂痕! “你胡说,你胡说,根本没有的事,这些都是你冤枉我的。”冰旋腿受伤,此时一腿踩在丫环的鞋,另一腿使力踩地,怒指着方月娴,只是眼底深处也闪过一丝心虚。 这话她确实是说过,当然也只是顺嘴一说,当初她们的主要目标是冰烟,她现在最想对付的是冰烟,宁姨娘、白姨娘、黄姨娘甚至是方府三女对她来说,并没怎么放在眼中,当时提到的时候冰旋也是觉得宁姨娘三人最近给方氏不少麻烦,几翻挤兑,咬牙说了一句,谁想这时候却被宁月娴拿来全都指责她了。 “啧啧,大小姐真是……” “小点声,怕主子们听不到吗。” “以前当真没看出来,大小姐都是天南国第一美女了,又要嫁给三皇子了,这人生已经不错了,怎么还成天打打杀杀的。” “这可难说,我以前可是听过有天生便喜杀的,说不定呀……” 此地站了丞相府绝大多数的下人,此时嗡嗡低语,除了离近几个听到,离远听到的也只是杂乱的声音,可不用听仔细了,这些人也都知道这绝对是在议论冰旋的事情呢。 冰旋看着那一双双望着她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人,心中焦虑起来,若真让这名声传出去那还得了吗,冰恒这边已经与宁从安那边谈好了,她嫁进皇子府已经指日可待了,冰旋再怎么自信,也不会以为最近丞相府如此多乱糟事的丑闻下,这时候她再传丑闻,外加身残,还会十成十婚礼成功。 冰旋神态紧绷:“不,不,这些全是误会,只是误会。” 宁姨娘冷笑:“误会?大小姐开玩笑的时候,喜欢拿死不死来恶心人吗,咱们这是什么家啊,活人最忌谈死了,大小姐以前的教学先生连这个都没讲吗。那叫骂着贱妾死的事真的只是开玩笑吗?呵呵,贱妾到底只是府中一个妾啊,果然没被大小姐当成人看,这些贱妾心中都明白,从来没想过在大小姐心中能有什么好位置,这些贱妾心领神会,大小姐就不用在这么多下人面前继续贬低贱妾了,给贱妾留点脸面可好。” 宁姨娘冷笑完,却是伸着手帕轻轻试了下眼睛,眼眶微红,委屈憋屈又不甘的很。 白姨娘、黄姨娘一个哭泣,一个愤怒,倒是没有对冰旋说上什么,只是这有口不能言,不敢反驳讨公道的样子,更是让人觉得冰旋平日里在府中张扬跋扈,当真是为富不仁,她连府中姨娘,自己爹的宠妾都能如此,对于表姐妹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何氏微微咬牙,看着方氏的面色不善,方氏在方府也是说一不二的人,一是这里还有个老夫人王氏撑腰,二是她乃丞相夫人,自然是要给她些面子,再一个还不是因为何氏与方氏交好的原因吗,没个长房媳妇撑腰,方氏想在方府说一不二,哪这么容易。 而何氏倒是生有嫡长子,可偏没有生女儿,这方月娟与方月娴她不能说多喜欢,甚至还有些忌惮,但对于庶女将来拉拢权贵为自己儿子仕途铺路这一点她还是十分清楚的,像方月娴从小棋琴书画,只要她想学的何氏也并没有拘着,她也知道这是给将来投资本,方月娴若是侥幸成了哪家的正经夫人,那可不一般了,就算不是正府夫人,但是以她的才情容貌嫁个真正的豪门大府当个妾,争得一宠,到时候也没差哪去。 对于方月娟,何氏倒是差一些,方月娟算是姐妹中面容较差那个,但也并不是说她就丑,再加上方府长女的关系,何氏也不是没有期待。再说何氏对方月娟期待是次于方月娴,可是方月娟便有一点是方月娴比不得,那就是这看人眼色的事四个姐妹中无一人是她的对手,她才情方面拍马不及方月娴,她在这方面也就是得过且过,只想着如何讨好何氏,在何氏面前做小伏低,可以说最拉的下脸的人,也是四女中最好的一个。 这种人适应能力有多强,将来争得一席之地也很容易,而方府几个女儿年纪也都差不多了,已经开始为她们物色人选,这方月娟何氏最近倒是瞧上两府的人家,进去便是贵妾,另外还有一个是做正妻,那官职自然是不大的,不过好就好在那男方身份略低,到时候方月娟嫁进去,真能管住也未必对方府没有好处。至于那贵妾的府中,倒是何氏最看好的,因为她为儿子看中一个职位,正好与这府家主有直接联系,到时候儿子入仕顺风顺水,她哪里会不愿意啊。 可是方月娟死掉了,这件事她就得从长计较,而有时候这些机会就是稍纵即逊,冰旋烧死方月娟,可也有阻她儿子仕途啊。 何氏再如何惧方氏与冰恒,可面对自己亲子,这些人都得靠边站! 何氏冷笑:“丞相府大小姐真是好大的威风啊,这件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如报官吧,这一切都由官府来审理,到时候谁无辜谁有罪,皆有定论。” “不,不能报官!”冰旋一听,急切的反辨道。 这事不论结果如何,到时候一报官还不得传开了,到时候她怎么说的清楚了,更何况那方月娟实实在在是被她烧死了,最后就是她无罪回府,这弑亲的名怕她还不得背定了,这怎么能成,绝对不可以啊! 田氏眸子一眯,心中暗恨,冰旋你也有今天,该! 田氏立即接声道:“怎么不能报官,出了人命官司了,这不报官还得了了,这可是朝庭颁布的规矩啊,旋儿难道还要跟朝庭的制度做对吗,这传出来,好说也不好听吧。” 冰旋面色大变,何氏已经急道:“去,快去报官,我堂堂方府长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不论是谁,都得给个说话。” 王氏面上有些沉郁,这么一闹方府与丞相府还不闹翻了吗,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女儿,而且本来就是互惠互利的两府,至于闹成如此吗。 只是那何氏哪管这些,叫着自己带来的下人,便往京兆府那里跑去,冰旋吓的大急! 293,争谈! “等一下,大嫂,这件事情颇为复杂,本相看还是先找个地方做下来细谈才好。”冰恒见状,不得不出声了,方氏与冰旋等也紧张的看着方府的人。 王氏一听,点头道:“我看这事确实要谈谈,旋儿与月娴与月欢情绪都十分激动,现在问不出什么,先让下人带她们下去梳洗一下,咱们做下来谈吧。” 何氏与田氏面色一变,方月娴与方月欢眸中都闪过一丝愤怒来,祖母果然还是最疼爱冰旋了,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祖母还是选择相信冰旋吗,难道她们都被冰旋害死了,祖母也不在意吗,她们到后来竟然连个真心相护的都没有,可悲。 方月娴手指微微拧着手帕,眸子不断闪动,最后眼底闪过一丝暗幽幽的光,随即隐下,并没有让任何人看到。 当然送下去换衣服,也是冰旋的下人带冰旋,方月娴与方月欢叫上方府带来的下人,不然再出现丞相府想逼她们改口供怎么可以。 一行人来到丞相府的大厅。 到现在,就该说说昨天丞相府的大火了,丞相府昨夜的大火是从中前院一下人房烧起来的,而这下人房临近的是后宅,也就是说方氏她们女眷的地方,不过烧的最严重的却是白姨娘与黄姨娘的院子,好在当时白姨娘与黄姨娘正在与宁姨娘商谈什么事情,所以人身危险倒是没有什么,可是屋中却是伤的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了。 而这后院与冰恒的正院挨的并不太远,自然也就牵连到了冰恒,也好在冰恒的卧房与书房是一左一右,当时冰恒跑的快,所以这火只烧到了书房门窗,再加上冰恒的书房是丞相府的重地,当时最紧要的便是救书房的火,所以凡是被火连累到的地方,就属冰恒这里烧的最轻。 这也是方月娴说起来的时候,宁姨娘几个反映很大的原因,若是白姨娘、黄姨娘当时在房间里,还真说不准被一把火烧干净了,她们心中已认定了冰旋便是要害她们性命的。 而丞相府的大厅却是偏前院,这里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刚一入坐,便有下人前来上茶,昨天大火,丞相府损失重,各方都很忙乱,这茶叶质量很差,不过此时谁也没在乎这些。 王氏却是一眯眼睛,看着也跟着前来的冰烟与媚霜,冰烟自然而然的坐下,王氏眸中一冷:“烟儿,之前听旋儿她们表姐妹吵架,事出的时候你也再场,甚至这事与你有至关重要事情,你不想先说说当时的情况吗,还有这其中到底谁更有过错?” 王氏原本就看不上冰烟这个妾生的庶女,她的想法也是,本来这种庶女便是将来给人做妾为了拉拢利益的,生生死死她都不放在眼中,冰烟一度与方氏与冰旋为敌,还让王氏视为眼中钉,谁能想到冰烟倒也出息了。 可是在她眼中,一样上不得台面,就是冰旋、是丞相府、是方府的垫脚石,可现在看来这垫脚石竟然想反抗了,借她两个胆子。 冰烟正端着茶想喝一口,折腾了一夜她还真是渴了,一听王氏说话,她微抬起头,看了王氏一眼:“外祖母,之前在外面烟儿已经说过了,现在烟儿要说的还是一样的话。” “哼,这话骗三岁小孩都不信吧,你现在还没进宫呢,怎么,便不将所有人放在眼中了?真正品性有问题,也是休想进宫,只要还没被皇上宠幸,在此期间便有许多种可能出问题的事情,你懂吗。”王氏虽然上了年纪,却还是十分健朗,说出这话来,眸子一眯,面上一沉,还真有些气势。 这要是换了一心想进皇宫的听了,必会吓到,按常理来说,冰烟现在有底气,还不就是被天南帝相中了,若是她无法进宫无法得宠,她也就是丞相府一个庶女,这里的人想折磨她,别人都不能说个不字。 王氏这个威胁是很奏效的,当然,这前提是冰烟真想进宫,冰烟满不在乎:“外祖母不信,烟儿可没有法子,您大可问大姐与两位表姐,至于进不进宫,那是皇上、皇后的盛爱,进宫选秀一凭运气,二也得有自身的本事,可不是谁说一句不行就不行的。说到底这最后圈定成与不成的还是那高高在上的两位。” 冰烟嘴角挂笑,眸子微抬的看着王氏,却是看的后者一震。 冰烟若是想,能将两个完全不相连的东西连在一起,王氏再敢拿这个威胁她,她就能让王氏犯下大不敬的罪过,王氏虽然是京城出名的贵妇,可是跟那高高在上的人一比,她什么都不是! 王氏心中一紧,看着冰烟的眸子更加冷沉:“外祖母哪是这个意思,不过便是要你将当时的情景描述一遍罢了,你当时既然在场,不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没看见吧。” 冰烟笑了:“烟儿还真没瞧见。” 王氏冷哼:“是真没看见的,还是装的没看见。” 冰烟眸子一眯,王氏想为冰旋开脱,好的很,冰烟略微注意着方德夫妇与方齐夫妇的表情,嘴角挂着一丝讽笑道:“起火之前,烟儿确实瞧的不清楚,不过当时大姐与大表姐争斗的时候却是注意到了,大姐拿着烧着的火衣扔在大表姐的脸上,让大表姐身上起火,活活被烧死了,之后的事情便像大家看到的了。我们跑离那里,之后二表姐、四表姐为了给大表姐讨公道与大姐吵了起来,还缠斗在了一起,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了,事情就是这样。” “说的倒是简单,那旋儿说你参与此事又是为何,你们几个里,就数你与你丫环衣服最是干净,没事人一样,你还想反驳什么吗。”王氏却是抓紧不放松。 “噢,外祖母的意思是说,这事便是我挑拨指使,让大姐与几位表姐争斗,害死大表姐的吗?”冰烟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王氏眸子沉了记:“事情不是如此?看样子你也承认,你就是真正的凶手了,之后官府来人,你记得要怎么说了!” 294,成了! 冰烟轻笑起来,王氏将她当成傻瓜了不成,冰烟面上越来越冷,看着王氏的眼神带着深深冷意:“叫你一声外祖母,这是我对长辈的礼貌与尊敬,可事实上你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在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资格,还没有你喧宾夺主的权利,是不是爹。” 冰恒冷冷看了眼王氏,王氏一噎,她之前也是一时着急,倒真是忘记了这是丞相府,往日在方府里,大事小情大房二房有什么事情都要经由她这里,得她拍板才行,这王氏倒是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性子。 当然这方氏与冰旋倒是与她有几分相似,不论出什么事情,自己的人绝对没有错,一切的错都肯定是别人的。 就算是她故意踩人脚,那也是因为对方脚放的不是地方,挡到她的路了,被踩也是活该。 “爹。” “祖母,爹娘。” 这时候冰恒与方月娴与方月欢等都被换了衣服梳洗回来了,来到大厅后,三人立即怒目而视对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快说清楚,都是一家人,别因为误会伤了和气。”王氏一脸关爱的看了三人一眼,与刚才冰冷以势压迫冰烟简直像是两个人。 冰烟冷笑,把玩着茶杯,脑子却是转了一记,这大厅的好戏却是开始了。 “不是什么误会,大表妹害怕当初的丑闻暴露,所以想借机杀人,还慌称要为我们铺好进宫的路,甚至还想借机让我们与二表妹互相残杀,她好做收渔翁之力,心思之毒之狠,令人发指!”方月欢怒指冰旋。 大厅的人却是面色大变,冰恒立即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伺候的。” 那些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莫名其妙,还是听命令离开了,只是觉得有些离奇,当初的丑闻暴露,那是什么? 难道是明雪阁时大小姐爬向三皇子床的事吗?这事京城多少人知道,这算不上什么秘密了吧,就是这个? 难道大小姐身上还有什么不足外人道的丑闻吗? 这一颗怀疑的种子种在心中,就像是毒药一样迅速蔓延,让人抓心挠肝,刚出去,便有人聚在一起小声嘀咕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敢说!”冰旋却是吓的大叫,当初的事情知道的不多,这可是事关她终身幸福的事情,那时方氏都下令封口了。 方月娴也冷道:“大表妹还怕什么说,事情都发生了,这里面的都是知情的人。你现在就要与三皇子成亲了,你怕到时候谁说露嘴,想要灭口,这事可以理解,但你也不该杀害姐妹们啊,你太让人心寒了。” 冰旋气的脑仁生疼,额头青筋不断向外突突着,她气的差点哭出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田氏一听,突然眯着眼睛道:“这么说倒是说的通了,旋儿当初被混混坏了清白,这件事知道的并不多,也就是在座这些个人,然而事关重大,想要灭口了。可怜的娟儿啊,多好一个孩子,嘴也严实的很,怎么就被人误会遭疑了,死的这样可怜,天理何在。” 白姨娘眨眨眼睛,却是突然说道:“什么?大小姐你竟然被混混坏了清白?那你当初与三皇子,你难道是给三皇子栽脏,你根本……天啊!怪不成你要杀表小姐了,这真是天大的事情,可是大小姐你又为什么要杀害贱妾等,此事贱妾等也是才知道啊。” 大厅中人顿时一惊,那宁姨娘、白姨娘、黄姨娘都是面色大变,当初的事情她们是真不知道,虽然知道可能其中有什么问题,但是这冰旋坏身给混混然而污赖给三皇子的事情绝对不知道啊。 这要是传出去了,可算是秽乱皇室的,冰旋可是重罪,要处以死刑的! “你个贱人,由你乱说!”冰旋气怒的便蹦着过来要打人。 “看看,在众多长辈面前大表妹还这样无所顾忌,爹娘,你们可以想象当时大表妹要杀大姐的时候多么狠了,她简直没人性,这种狼心狗肺的人,就不该留在世上,这一次是害自己家的姐妹,下一回就可能是弑父弑母还有弑外祖一家啊,到时候我们岂不要全死在大表妹手中吗,之前的事情已经差的娴儿肝胆惧裂了,我想想就觉得如天地毁灭一样的可怕,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方月娴失声痛哭,那表情倒不是假的,她是真的被之前的事情吓怕了,越想越觉得若不是她们命大,都得被冰旋一起烧死了,哭着哭着浑身哆嗦,摇摇欲坠的要倒,要不是旁边丫环急忙扶住,方月娴都站不住了。 “之前在人后,大表妹更加狠,她是恶魔,她简直是恶魔,她烧起大姐还在那里嘲笑大姐不自量力与她做对,她是恶魔,她是怪物。”方月欢不知是哭的还是吓的,也是浑身发抖,面上不时闪过一道道惊恐之色,怒斥着。 冰旋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辩解了,她如何说方月娴与方月欢都会反驳回去,这还让她怎么解释,更何况那些话她确实说过。 “简直太不像话了!那是你的姐妹,是你人仇人吗!”方德一听,气的直拍桌子,看着冰旋眼带愤怒。 那方月娟到底是他女儿,还是长女,他与何氏还不一样,谁生的都是他亲生的。 冰恒面上大变,看着冰旋,眸中全是失望,是失望,太过失望了,冰恒现在觉得冰旋做出什么事情他都不觉得奇怪了,还有什么是冰旋她做不了来的呢。 “爹,爹……我不是故意的啊。”冰旋看着众人看着她的失望眼神,一下子便慌了神,跪在了冰恒的脚下哭道。 “你承认了,你这个恶魔!”方月欢大叫着哭道,方月娴也跟着抹眼泪。 方德“砰”的一拍桌子:“这件事打算怎么办,将冰旋拉去送官查办,杀害我女,就拿命来偿还!” 而此时媚霜突然附到冰烟耳边道:“主子,事成了!” 冰烟手中的茶杯“砰”的按在了桌子上! 295,得救! 冰烟猛的站起来,屋中人皆是一愣,冰烟面上难掩一丝喜悦,却是看着屋中之人道:“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大姐自己也承认了自己的错处,这便没有我的事情了。而且看样子,这丞相府也并非说的那样好听欢迎我,如此,我现在便离府,以后相安无事,也不要再派人前去寻我,我们走。” “是,小姐!”冰烟转身带着媚霜往外走。 “站住!”冰恒当即一喝。 冰烟脚上微顿,身子没转,只是回了记头:“怎么,现在是想将我绑在府中吗?这丞相府刚出一条人命,又是失火的,还想再出其它的事情吗?” 冰恒眸子一缩,软话道:“烟儿,这一切都是误会,你们姐妹两哪有解不开的隔夜仇,真有什么事也有爹给你做主,你不要意气用事。” 冰烟却是轻笑:“这些话现在说,有谁能相信?算了吧,不需要再多做劝阻,我想走,谁也拦不住!”冰烟伸手一推,本上前要拦她的侍卫便一踉跄,退了回去,冰烟与媚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哼,像什么样子,哪有这样与长辈说话的,简直没大没小,姑爷,这冰烟太被娇惯了,应该抓起来好好教训一顿。”刚才冰烟竟然敢与自己顶嘴,这让王氏对冰烟心中极恨。 冰恒却是冷淡的道:“娘,丞相府的事情有一定规矩,这件事我心中有数。” 王氏面上一变,看着方氏投过来的眼神,到底是不说话了,方氏可是很清楚的,这府中有谁敢掳冰恒的虎须,那就是找死呢。她的亲娘,也不例外。 方德却是一点不惧盯着冰恒道:“妹夫也不用以势压人,现在我女儿被害死在府里,这件事,你不是打算就这么算了吧,我大不了豁出老脸进宫告御状,别人不敢管,我想皇上没什么不敢管的。” 何氏一脸气愤,附和着道:“就是,咱们女儿不明不白死了,这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这事完不了。” 方齐与田氏也纷纷点头,这方月娟不是二房的,但代表方府的利益。 说来说去,事情又绕回来了,这冰旋真要害死人,背着些人,冰恒这时候也不至于这么背动,偏偏被人看到了,指着她便不松嘴,她要是一口咬定了自己无辜,到时候也并不是没有法子,偏她还一吓便松口了,这反倒是最麻烦的事情,现在想不承认都不行。 但这要怎么赔偿方月娟,想让冰旋抓去受刑,那绝对不可能,宁从安那边已经松口,选定了日子便迎取冰旋了,此事绝对耽误不得,比起冰烟进宫还要紧要,不然冰旋这个女儿便废了。 嫁不了宁从安,别的人家不敢要不说,她已当众失身,根本没有第二种选择了。 冰恒面色黑沉,咬牙道:“大哥你放心,大侄儿将来的仕途,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为他铺平的。” 方德与何氏一听,两人面上闪过丝喜意,之前方德与何氏也都明里暗里为他们的儿子,长房嫡子方志才求过冰恒,冰恒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他怎么会就这么随便答应了,而且要好处他还没说明,只是隐晦的说着,方德与何氏还在想怎么打开这道门,虽然死了一个女儿有些可惜,但将来这些女儿还不是为了方志才仕途铺路的,若是真让冰恒压下这个重担,死也就死了。 方齐与田氏一听,面色却是一变,之前方月荷死去,他们没有证据拿丞相府没有法子,这一回大房却因此为方志才谋了前程,她们二房还有两个嫡子呢。 方齐与田氏倒有些急了,冰恒难得承认一回错处,若是因此错过了,将来再想找他可就难办了。 冰恒看了看方齐,思考了一下道:“二哥也大可放心,只要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都会尽力了,志权与志富都是我的外甥,这都是应该的。” “那以后就劳烦妹夫了。”方齐顿时谢了声。 众人又就此事谈了谈,方府大房二房自然借机会多要了些好处,冰恒在答应方府三子的忙后,自然又对方月娟入土的事全权负责,还有一些条件,这方府众人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只是这些对于冰恒来说,以前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赔本买卖! “不要脸,竟然要了这些好处。”冰旋腿疼坐在椅子上,却是冲着门外怒道。 “啪!” “啊!” 只是她却忽然听到风声,再一抬头时,就似看到一个大轮盘向她拍来,冰旋惊叫一声,下一刻已经被冰恒一巴掌拍在地上。 “老爷,您这是干什么啊!”方氏一见,连忙跑过去要阻止。 “啪!”冰恒却是根本没停下来,照着方氏的头便打去。 “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我之前如何说的,不要你们寻冰烟的麻烦,现在不但将冰烟赶跑了,你们竟然还给我闯下这个祸端了。这一回虽然将你这个孽女保住了,可你别忘记了,现在我们也算是被方府抓到把柄了,你这个蠢货,有这个本事怎么不对别人,还对付上自家姐妹了。我今天便打死你,看你还闯不闯货!”冰恒气的大怒,拿起旁边的椅子便往冰旋身上打去。 方氏吓的浑身发抖:“不,老爷,别打了,您这样会打死旋儿的啊!” “哎呀,夫人您小心点!” “夫人小心啊!” 宁姨娘、白姨娘与黄姨娘却突然起身向方氏扑来,嘴里叫着担忧,此时你出脚来我出手,直接将方氏撞倒在地上,发出“砰”的大响来。 方氏疼的半天直不起腰来。 “砰,啪!”那冰恒这回是真的气狠了,拿起椅子便砸向冰旋。 “啊,爹!饶命啊!”冰旋抱紧自己的头,吓的连连尖叫,然而那些木棱却是扎的她浑身作痛,冰恒根本不理会她的叫声,越打越恨,下手不轻,真是气极了,冰旋惨了! “啪!” “啊!”冰旋突然痛的瞪大眼睛,她感觉脖子与腰那里一股从未有过的痛袭来:“啊,不,不,断了,不要打了!” 另一边,冰烟带着媚霜却是急忙赶回福来酒楼,接着便向她隔壁房间奔去,打开房门,冰烟立即向里面奔去,看到床上坐的人,喜色道:“娘,你果然被师兄救出来了!” 296,师兄吹吹~ 床上坐着个身着浅紫色衣衫的女子,这女子面上有些憔悴,只是眼神却很明亮,看到冰烟走进来,眼神更加泛亮,甚至带着一丝泪痕:“烟儿,是娘连累你了,是娘没用。” 冰烟奔过去,拉着程雪,直摇头:“娘,你在说什么,我们母女之间何以说这样见外的话。” 冰烟拉着程雪之际,还顺势为程雪按脉查探,却见程雪身子除了有些虚外,倒是没有大事,程雪按着她的手道:“不用了,回来的时候苍云公子已经给我看过了,只是受了些惊吓,然后又吃喝住的都不好,再担忧你,休息调养个几天就好了。” 程雪说到这,面上有些紧张:“之前丞相府到底是怎么回事,娘回来一听说你又回丞相府便坐不住了,若不是苍云公子劝说,我便又要回去寻你了,你在丞相府可有受什么委屈。” 冰烟笑了:“娘,你觉得我在丞相府会受什么委屈。” “夫人,主子没说实话,不过主子也没说错,主子在那里哪能受什么大委屈,只不过那冰旋与方府的方月娟、方月娴还有方月欢真不是个东西,竟然想要害主子,简直可恨至极,她们……那方府老夫人也不是个东西,事情还没弄清楚,便又想往主子头上扣屎盆子,真是无耻!”媚霜说起来就有气。 程雪面上表情也不好:“真没想到,她们竟然如此狠毒,哼,方月娟既然有心害你,这也是她自食其果,只是怕是这事最后会不了了知,这岂不是太便宜丞相府便宜了那冰旋吗。” 程雪本也不是与人争执的性子,只是这冰旋次次陷害设计冰烟,已经让她忍无可忍,她现在倒恨不得冰旋什么时候死去。 “娘,这冰旋确实可恨该死,只不过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啊。冰旋不是想嫁给宁从安,安安稳稳坐她的三皇子妃吗,不是还做着她的皇后梦吗,到时候让她的梦破碎就好。”冰烟冷笑,眸子黑芒闪动。 “还要顺了她的意思进皇子府,到时候身为皇子妃,她怕是更不会放过你了。”程雪却是担忧道。 冰烟笑了:“娘,她成了皇子妃,根本就是块案板上的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而且这一次方府与丞相府到底是失了心,到时候不需要我们动手,怕是就会有人动了。那皇子府里可还有个刘侧妃呢。” 程雪想想并没有多说,冰烟关心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被关到哪里了。” 程雪叹息:“冰恒到底是只老狐狸,当时他将我扮的受伤的女子,带我出去,然后蒙了我的眼睛将我关到一个暗道的房间里,平时我只能看到一个给我送饭送水的,最后还是苍云公子趁火从书房救我出来的。” 冰烟眸子一眯,果然是如此,当初冰烟回丞相府时,已经与苍云等说好,只要她一放信号弹,苍云便设法进丞相府里来搜人,而当时正好是个机会,那么多人忙着救火,一个个脸上身上都是黑灰,相貌也认的不清楚,正是个机会。 当时冰恒的书房也在失火的犯围,守卫的力度肯定大减,苍云借机救出人,她也就没有继续留在丞相府的必要了。 “不论如何,这一次能安全的见到你,娘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程雪眸子闪动,张张嘴,似乎有什么要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冰烟一见,眸子一亮:“娘,你要说什么。” 程雪张张嘴,最后还是没说话只道:“折腾了一夜,你也累了,休息下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冰烟愣了下,点点头,转身出去了,门外侧苍云正站在那里,一见冰烟出门,一把拉着她转身进了冰烟的房间。 “二师兄,这次多谢你出力了,不然娘不会这么容易找到。”冰烟立即笑着道,只是苍云突然一抬头,面上表情之严肃冷沉,不禁让她闭上了嘴。 “你受伤了,我来看看。”拉着冰烟不由分说,将她按在椅子上,苍云先是打开冰烟的手。 本来一双白玉无瑕的手上,此时手心中却有两道暗沉的痕迹,那是之前冰烟心存疑惑,假程雪一刀刺来,她以手伪装接下被划伤的伤口,虽然媚霜已经上过药,可是那药又如何与苍云的所比。 苍云一见,眉头皱成了个山状,看着冰烟,似乎有些咬牙,不过什么也没说,从怀中掏出瓷瓶,一个两个三个……开始亲自为冰烟净手,然后一种又一种的为冰烟上药。 药水沾到伤口上,冰烟手上本能一抽,苍云抬头:“疼吗?” “有点。”冰烟老实的答。 苍云看了伤口一眼,似乎有些赌气的道:“疼也活该,谁让你这么不爱惜自己,我看看。”嘴上这样说着,只是拿起冰烟的手,却不禁更加小心,每动一下,不禁凑过嘴去轻轻吹着,为冰烟缓解疼痛。 冰烟面上有些汗颜:“师兄,其实也没那么疼。” “受伤的就老实待着,不要说话,不要动,你没有话语权。”苍云十分霸道的道,眼神一直盯着冰烟的手为她上药,连着换两种药,接着开始包扎:“好了,接下来这双手不能沾到水,我会吩咐下去给你弄些清淡的,身上是不是还有伤口。” “呵呵,没有了。”冰烟忙笑道,苍云面上却更是凝重:“不对,手抬起来。” “真没有了。” “拿过来。” “啊,师兄,你干什么,这样可是登徒子的行为!” “唰!”苍云却不理会冰烟的叫闹,直接一揭袖子,当看到冰烟白皙手臂上一条深长的伤口时,眸子幽深:“你!” 此时的苍云表情实在有些可怕,冰烟自认胆大,不禁也有些头皮发麻。 一种出自于牙缝一般的声音,缓缓挤出来,苍云面上表情十分难看,突然双臂一伸,在冰烟惊讶一叫时,将冰烟整个抱了起来! “师兄,师兄,你这是要做什么啊。”冰烟有些挣扎,她还不习惯与男子这样。 苍云却是闷闷道:“闭嘴,老实待着!” 297,错没错! 冰烟突然无言了,师兄今天还真是霸气,弄的冰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心虚了。 苍云现在的心思还不是乱想占便宜,将冰烟放在床上后,似乎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冰烟受伤的衣袖处,冰烟了然,刚要说什么,苍云就道:“你放心,我会负责的,现在我给你上药。” “哈?”冰烟一愣,苍云已经踩在床垫上半蹲着揭开冰烟的衣袖,将怀中的疗伤瓷瓶拿出来放在床边矮桌上,然后开始上药。 冰烟眨眨眼睛说道:“师兄啊,我知道你这是为我好,不需要什么负责的。” 苍云闭着唇,好一会说道:“你是不是还乐不得的不要被我负责。” “额……”冰烟无言。 苍云却十分气闷的道:“你这个女人根本就不会照顾自己,对于什么事都很拼命,却唯独不会为自己的身体拼命,在危险的时候从来不想着自己,将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你真是……”苍云说的也有些气闷,有些接不上话,便不再说话,只是低头给冰烟上药。 鬼面神医是炼了许多的药,只不过冰烟她们师兄妹成手后,基本用的药都是她们自己炼的,当药抹在冰烟的肌肤上时,她只感觉肌肤一阵清凉,让胳膊上的刺痛感都轻了许多。 冰烟好似现在才想起来,手臂疼的缩了一记,之前为了程雪,也为了化解她们的困难,她伤了手的疼,还真被她给选择性遗忘了,或者说当时已经疼的麻木了,她现在才想起来。一股透心的凉意,让她的感觉好了许多,而后她看着手臂上的药,有些惋惜的道:“雪云霜,此药要用近百种名贵药草提练,十分珍贵,千两万两才能弄出一盒来,即可养颜又可疗伤,用这个是不是有些浪费。” 冰烟完全是从价值的角度考虑,只是话一落,却是害的苍云幽幽看着她,她当时心头一窒,紧闭上嘴巴。 苍云还从来没有像今天生这么多的气的,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是讨打呢,如此的不爱惜自己,现在用点伤药的东西还心疼了,他这个拿的都不心疼。 苍云紧紧抿着唇,完美的脸上渐渐升起一团火色,绝非什么羞,而是怒意,更是让苍云的五官更加立体,有着一种王者君临的霸气与威势。 苍云伸出手指重重在药盒里抠了一手指,大片大片的抹在冰烟的手臂上:“这是我的东西,我怎么用我愿意,谁也管不着,我就是给小猫小狗抹着玩,谁也管不着。” 当然是这么个道理,冰烟眨眼睛不说话。 苍云哼了一声:“我就是整盒都给你抹上,那也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冰烟轻咳一声,怎以感觉此时的苍云有些闹小孩子脾气呢?难道这是他的错觉吗?师兄这种不似人间烟火的美男子,与她想象的真不像啊,可是越看越是啊…… “现在你还有意见吗。”说着苍云又给冰烟手臂厚厚抹了一层,冰烟还说什么啊,她就是想说,这时候也不会说了。 “没有,一点意见也没有,师兄如此慷慨,师妹喜欢还来不及呢,应该谢谢师兄你。” “不要嘻皮笑脸的。”苍云眉头一皱道:“你知道自己的错误了吗。” “错误?”冰烟倒是有些茫然。 苍云眸中又是一沉:“让你自己受这么重的伤,为了救人也没有计划便去了丞相府,万一他们就是挖个陷阱等你跳呢,你岂不是自投罗网吗,怎么以前就没看过你,怎么这么笨。” 冰烟面上有些不好,只是撇撇嘴,还是认错道:“师兄我知道你关心我,对我很担忧,只是那时候知道娘被带走了,我也做不了什么别的想法,现在不是一切都很好吗,娘她也回来了,我也没有事情。这手上虽然受了些伤,但是还可以治,而且也不是多重的伤,你不要担心了,我没事。” 苍云看着冰烟,却突然摇了摇头:“不,你不明白,你根本没将我放在心上吧。” 冰烟微愣,苍云眸中有些失落:“你说了这些,可是你并没有想到我,若是你有想到我,会不会为我少受些伤,让自己少面临些危险,看来你都没想到。我本来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可以了,你起码应该已经动心了,现在看起来并没有,我显然对自己期望过大了,太过自作多情了。” 冰烟不知为何心中突一抽,心口泛着酸楚的,苍云将药瓶放回到矮桌上道:“这里的药,想必你知道怎么上了,自己不方便的时候便叫媚霜前来,我先出去了,你要吃些什么告诉我,我让人去做,你先休息吧。” 说完,苍云转身离开,只是他这样说话却让冰烟感觉心中更疼,苍云眼中的失落以及一丝无奈不甘还有一些迟疑,让她心中一颤,她猛的站起身,连自己也没反应过来时,她一把拽住了苍云的手:“师兄,你别走!” 苍云一愣,回过头时,看到冰烟面上也泛着一丝错愕,只是手却紧紧握着他的手腕,苍云心中一翻腾:“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冰烟唇抿了抿,想了想手臂手了下,自己坐回了床连,仰头看向苍云,苍云嘴角轻勾又立即收回去,面上很是严肃的坐向了床。 冰烟双手微微交插着,半天没有说话,头发低垂着,露出了白如鹅颈的美脖,一缕发丝调皮的垂落挡住,让苍云有些忍不住想伸手拨去,最后他到底是没动手。 冰烟沉默了半晌,眉头轻蹙:“师兄你说的对,我是没想到你,这让你很伤心,必竟你在之前对我已经表白过,我如此不在意你,还要接受你的关心实在不应该。我若是没有这个心思,就应该从此以后与你远离,不再让你受这么无望的牵绊吧,这对你并不公平。” 苍云心中一惊,这什么跟什么啊,他要听的绝对不是这些话啊,师妹这是不是想叉了啊,苍云着急的要反驳,此时冰烟已转过头来,深深望着他,眼睛一眨不眨,一副话还未了的神态…… 298,进展,腹黑师兄! 苍云刚要脱口的话立即咽了回去,冰烟眸子闪动,两次张嘴都没有说出来,最后一咬牙道:“对,如果我真的没有那样的意思,这样拖着师兄对师兄太过不公平了,我若是心里没有你,怎么能耽误到你呢。” 苍云心中抽搐着,他要听的绝对不是这些,面上却依旧认真严肃无比。 “在师兄你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心中是赞同的,这也是曾经我想对师兄说的。”冰烟缓缓开口,声音一如以前一样的清如泉水般动听,听在苍云耳朵里却是越来越紧张了,这真不会说出另一翻话吧,千万不要! 冰烟微微握着双手,微微深吸一口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师兄转身要走的时候,我心里突然很疼。” 苍云搭放在腿上的手,仔细看能发现双拳紧握,上面甚至有青筋在跳动着,既然面上表现的再怎么严肃,但是眸中不断急缩却看出其的紧张。 “我现在不知道要与师兄你说什么,只是我觉得不能让你就这么离开了。”冰烟有些烦恼,对于感情,她真是个十分空白的人,完全就没有经验,甚至要说什么,她都感觉词穷,在任何时候她都觉得没有问题,偏偏此时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刚才我心口发疼,我拉住了你,不想让你离开,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聊聊。” “聊什么……”苍云声音不自觉有些沙哑。 “……”冰烟沉默了一下:“师兄当初说过,你并不知道喜欢我什么,明明我身上那么多的缺点,可是你就是喜欢我,没有理由的,你就是想对我好。” “那我呢?师兄你气质出众,还是师父夸赞师兄弟中最优秀的,简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我以前不服气你,只是见面之后我也不得不承认,你真是个对手,强大的我能不能赢你都不知道,我也不认输的要与你比试一番。就是不说这些,其它才学方面,从平日里的谈吐举止,我也知道你出身不凡,而且才学不俗,更是长了一张让人惊叹完美的相貌,你真是好的难寻第二个人了,以你这样的条件,勾勾手指头,都会有一排排的小姐凑上前来等你垂爱的。” 苍云皱眉:“其它的人我看不上,我也不会勾手指,勾引别人。” 冰烟点头:“这我也能看出来,师兄你待人,不,待陌生人都是带着一种防备的,你有一种自我防范的意识,你与男女相处皆是如此,对我的关心与爱护,不傻的都能看出来不同。我不是个受虐狂,被人喜欢被人疼爱我肯定是开心的,可是这是发自内心的,没有理由的吗?我想这不是,我说不清那种感觉,我既然要求你那么严格,若我真想回应的时候,我也想,那必是全心全意的,我还是不懂,可是就在刚才,我觉得如果让师兄你离开了,你将来喜欢上别人,我一定会更加不开心,更加痛苦与茫然,所以我拉住了你,这大概就是挽留,有些自私的挽留。” 冰烟皱着眉,有些烦恼,她一直叫着公平,这时候却是这样的自私,到底觉得自己有狡猾,却是没看到旁边的苍云,眸中闪过一丝喜意。 苍云清了清嗓子,又觉得不好,手放在唇边,咳嗽了下,看了眼陷入沉思与烦恼的冰烟,嘴角忍不住的勾起:“这行为确实是自私的,师妹,既然我愿意全心全意对你,而你显然并不讨厌我,而且现在明显对我有占有欲,没有喜欢哪来的占有欲与烦恼,以你的聪明与才智,什么事能让你总是烦恼,你得承认,你是喜欢上我了,我的努力并没有白费,而你也不是全无所觉,你只是还不明白,我会让你明白的。” 这话说的有一定道理,冰烟必须承认这一点。 苍云循循善诱的道:“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了,你为什么又不试一试呢,既然你会烦恼沉思,那么试一试又何妨呢,到时候看清楚不就好了,到时候你发现不是,起码不会让自己后悔。”嘴上这样说,苍云却在心里添了一句,不过我是绝对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试一试时就得将你拿下,绝对不会让你有后悔的机会! 冰烟看着真诚的苍云,嘴角勾了一记:“师兄,我怎么觉得你像是诱拐小孩子的坏狼。” 苍云眉头一跳:“我们在说正经的,不许说其它的。” 冰烟低声一笑,伸出被苍云包扎后,缠着一圈白布的手,轻轻覆盖在苍云的手上:“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不是个怕事的人,既然我有不想放手的想法,就该试一试,至于我们到底如何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我之前与你提的条件,那就是我的底线,若是你不能做到,你最好提前告诉我,我不会是个死缠烂打的人,到时候好聚好散,我们还能做师兄妹。” 苍云握着冰烟的手,幽黑的眸子,好似一汪黑黑的潭水:“你放心吧,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你也没有后悔的可能了。” 冰烟看着苍云信誓旦旦的样子,那眸中闪动着激动与喜悦,心中也不禁有暖流流淌,她在想,她以前一直被前生的经历所影响着,其实她一直是害怕的,她或许没有想象的勇敢,可是她已经重生了,这里有着不一样的生活,再去想以前的事情,就永远也没办法放开,她那是折磨着自己。 这里有娘,有媚霜、乔楚她们,还有师父、大师兄,还有这个为情所傻的二师兄,她心中从来都是承认的,以苍云这样的条件,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过了个村恐怕就没有这个店了,再去娇情,将来说不定真要后悔了。 冰烟是个商人,她可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这样的男人就遇到应该先抓劳了,有什么毛病也该慢慢调5C教的,冰烟勾唇一笑,美丽的容颜此刻连百花都跟着失色了,道:“……” 299,是她!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苍云拉住冰烟的手,双手握住:“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冰烟轻柔一笑:“好!” 苍云为冰烟上药竟然花了半个时辰,等苍云离开的时候,媚霜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冰烟嘴角勾笑,带着一种甜甜的暧昧? 媚霜疑惑,她应该没有看错吧,这可是跟着主子后,第一次看到主子这样子,好似有天大的喜事一般。 “主子,你没事吧。”媚霜小心的问道。 冰烟轻笑:“我看起来像是有什么事情吗?放心吧,我没事,药我已经上完了,你打些水,我擦下身子要休息一下,你也不要忙着了,让乔楚安排两个人照看着我娘那里,你也去休息吧,昨天忙活那么久到现在,你也得照看着自己的身体。” “噢……”媚霜还是有些疑惑,倒也没有多说。 苍云这头可是步履轻快的回了房间,可惜了,若不是担忧师妹太劳累,他还真想多待一会,必竟师妹现在才算放下心来,现在可正是个机会呢。 “主子?您这是碰到什么喜事了?”黑齐走过,眨眨眼睛笑问道。 苍云却是扫了他一眼,唇一勾,什么都没说,抬步进屋。 那黑宇正在屋中看到此景也是一疑,看了眼黑齐,两人眼神在空中对上,疑惑的对问,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苍云一扭头看了眼黑齐道:“黑齐,你确实很好。” “啊?”黑齐一愣,他当然很好了,只是主子很少夸人的,这次又是为哪回事啊。 黑宇与黑齐直眨眼睛,苍云现在心情不错,倒是有心情与他们进行一次略深入的探讨:“之前你不是说我的方法不对,要懂得举一反三,或者要懂得迂回,或者用我熟悉的法子攻破,果然是好计,不错。” 黑宇与黑齐两人更愣,这主子在说什么啊? 苍云却是不理会他们了,拿起桌上茶水,认真的为自己倒茶,脑中却是想着冰烟倒茶时的动作,勾着唇角慢慢回味着。 黑宇与黑齐直对眼神…… 黑宇:“主子在说什么啊?你知道吗?” 黑齐不爽:“我哪知道啊,平时不是你在主子身边更久吗,你不知道问我啊。” “主子心事的事情,你不是更清楚吗,最近。”黑宇反驳道。 “主子心思那么多……”黑齐刚要说才能,突然一愣,猛的一拍脑门:“有了!” “什么事?”黑宇也十分好奇,看主子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心情,不知道为什么的话,他也是抓心挠肝的难受啊。 黑齐将黑宇拉到了出去,小声嘀咕着:“你忘记了前几天其实也就是闲聊之时,不是提到冰烟小姐了吗,我就无意多嘴了一嘴。我说:主子,像您这么智慧超群的,一定会追到冰烟小姐的,一个办法、一个方法不行,可以再想第二个嘛。” “对,是有这么事,可是与主子这有什么关系。” “你这个榆木脑袋,显然是主子想出问题来了,怕是用他那超凡的智慧解决了呗,咱们主子就是非常人可比的。”黑齐洋洋得意的道,黑宇深以为然。 苍云只是以前没接触过年轻女子,他不知道怎么讨年轻女子欢心,怎么追求,可是他的才智可是不输人的,他不懂女人心思,那就将对方当成战场上的敌人来玩心理战啊,攻破了对方的心理,打败了敌人,得到的不就是他的女人吗。 而今天苍云这以退为进的法子,显然是奏效了。 苍云这边心满意足,却不知道天字号房其中一个房间的人,此时却是一脸激动。 慕容武飞奔回房,接着从包裹里翻翻找找,然后拿出来一个画轴,缓缓打开,画轴上一个明媚的少女正站在一个凉亭的前面的空地上,手持着一把宝剑,正十分英气勃发的挥舞着剑,面上认真,面目秀美,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与他刚才看到的人多么相似! 原来慕容武一早发现冰烟不在福来酒楼,他对冰烟十分在意,一是犹豫冰烟之前的行为与名声,二也是他有种预感,所以最近一直出没前面的酒楼,今天用过餐后,他便一直留在那里观景,然而就在这时苍云他们回来了,一路上护着个女子,便让慕容武来了兴趣。 慕容兴味非常的观看,然而就在进酒楼时,那女子似乎有所觉的向上一望又低下头,只是这一眼却让慕容武十分震惊,急忙回来寻了这画像。 “像,像,太像了!” 那女子虽然明显年长了一些,可是从五官轮廓与样貌都是画相中女子的翻版,虽然只一眼,但由于十分震惊,慕容武深看了两眼,也看出那女子的年岁,按父亲当时所说的情况,这女子不但是年龄样貌身材都像了九成,少的那一成就是年长略有所变。 慕容武心中一喜,这一次他来京城就是奉父亲的命令寻人,将人寻到大好。他起身便要前去寻人,只是走到门边的时候又突然停下来,慕容武沉下脸,看之前他们急切回酒楼的样子,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之前那冰烟不知所踪,与这有什么关系? 慕容武微搓着下巴,必竟他此次前来,所为的目的可算不上多好,若是直接接触询问,她们必然不会老实回答,还会心有防备,这件事看来还需要细想想才行。 慕容武走回去,将画轴又卷回去放好,笑着坐了下来,既然冰烟她们现在似乎遇到些危险,如此从这里突破,或许会有所收获,他此番的目的,便是带她们回慕容府! 翌日,冰烟与程雪、媚霜今日起的都有些晚,昨天到底经历生死,身心皆累,比往日睡的更加香甜,等她们相即起来时已经是巳时了,再梳洗打扮了下,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了。 而今日冰烟、程雪、苍云刚一落座,还没吩咐要吃什么,刘乔楚便亲自带着饭菜前来:“主子,今天的午餐,都是慕容武公子吩咐准备的。” “慕容武!”冰烟与苍云眸子皆是一眯,当初他们便注意了这个江湖大家的公子,他这主动示好,他们可不认为毫无目的,必须要谨慎,难道娘就是出身于慕容府??? 【作者题外话】:程雪出身哪里呢?吼吼,就快讲到了噢 300,求见! 苍云与冰烟对看一眼,刘乔楚说道:“这些饭食是慕容公子吩咐的,做的全由厨房来的,属下还找专人盯着过,饭菜里没有毒。” 其实以苍云与冰烟的本事,一般的毒也根本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这菜里有没有毒他们知道,这是想对他们示好了。 冰烟率先挟起一筷自己吃下,接着笑道:“厨房厨艺越来越好了,让他们继续努力。” 刘乔楚笑道:“是,属下传话下去,他们听到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嗯,那慕容武还说什么了?”冰烟又吃了一口,继续问道。 “没有多说,属下也曾试探过,那慕容武只说要交个朋友,属下也不好多问了。”冰烟是这福来酒楼的真正东家,只有最相熟的人才知道,像当初冰恒与方氏想将福来酒楼占为已有,若是这事传出去,还不定丞相府又搞什么花样来,当然冰烟倒是不怕,而且现在也不是说的时候。 “他即没有动作,那咱们也不需要主动说些什么,看他玩着什么把戏。”冰烟笑着为程雪挟了一筷,注意到程雪面上表情有些怪,她也没多说,有些事还得娘自己说出来才行。 苍云却是对着黑宇与黑齐一摆手,让他二人多加注意慕容武,他可不能再让师妹她们再受什么伤害了。 而刘乔楚离去前,却是笑眯眯的又插了一句道:“对了,昨天主子们回来后,属下便去丞相府要账了。” “噢,你好坏啊。”媚霜在一边听着,咯咯笑了起来,这屋子里人一听,也不禁都笑了起来,那情景想想就十分有趣好看了! 刘乔楚也在笑,欺到主子头上了,他若是不落井下石一下,都对不起自己的怒火。 却说当时冰烟带着媚霜离开回福来酒楼,方府王氏一行人也随后离开了,苍云那里安排的很好,冰烟不会有事情,刘乔楚却是越想越气,带着几个壮实小二便去了丞相府,干嘛,要账! 丞相府中的下人都累了一夜,那守门的还不得不继续守着,根本没有什么精神,见刘乔楚一行人气势汹汹而来,当即吓到了:“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刘乔楚笑的平和:“我乃福来酒楼掌事的,丞相夫人之前欠福来酒楼的银子,现在是时候该还了。” “什么!现在丞相与夫人没空见你,你先回去吧。”里面闹的不可开交,哪有人见刘乔楚的。 刘乔楚一听却是面色大变:“不见我,难道是不想还钱,我们这做商人的,多么不容易,那可不是小数目,五万两银子,丞相夫人这是不想还了吗,不行,今天这人我必须见到,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 “你敢,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撒野,不走,我便打的你满地找牙!”丞相府之前折腾的不轻,这守门又累又困,脾气自然是大了,手中的剑一提起便要伤人。 “啊,丞相府要伤人了,要杀害良民了,快救命啊。”刘乔楚身子退后,他后头一个小二却是跟着大叫起来,这人本来长的就壮实,叫起来底气也足,立即吸引了不少的百姓围观,那护卫脸都绿了。 “什么事,什么事,京兆府尹在此,谁敢在这里伤人,快让开。”却在这时,后头京兆府尹也带兵前来,将这里立即围了起来,一看到场中的情形,京兆府尹田国昌也感觉到头疼,怎么又是他,福来酒楼的管事,还和丞相府的人闹起来了。 只是想归想,田国昌走过来轻咳一声道:“怎么回事,这是发生何事了,怎么打打骂骂的,说清楚,到底是谁要伤人。” “大人,丞相府欠福来酒楼还剩下五万两银子,这差不多到时候还款了,在下这不前来催账了吗,可是一来到这,这人便说丞相府主子都没有空轰我们走,我不过说抱怨两句他们便要动刀动剑的,简直草菅人命,求大人做主啊。”刘乔楚立即面露不愤的告状。 “你胡说什么呢,我只是说丞相与夫人现在都没空,让你改天来,谁说要打你了。”那护卫也有些心虚。 到底是没动手,田国昌懒的计较道:“去,通报一下,本宫有要事找丞相。” 那护卫自然不敢耽误便去请示,没一会便回来了,田国昌背手而行,却发现刘乔楚带人也跟在后头:“刘管事,本官与丞相有要事相商,你进去怕是不合适的。” “大人,您们的正事在下参与不了,不过这五万两银子对大人您来说不当一回事,却是福来酒楼的救命钱,对在下这也是要命的事情啊,大人乃是京兆府尹乃是父母官,想必最明白的。”刘乔楚一脸认同的看着田国昌。 田国昌嘴角抽了一下,他今天前来可不是大事吗,丞相府出人命了,但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不过看刘乔楚的样子是不能走了,他也不好赶人,否则岂不是说他不体恤百姓吗。 田国昌哼了一声,已来到大厅,只是进入大厅两人有些傻眼,冰恒昨夜指挥着救火,然后又是对付方府一群人,刚才下人来通报之时,冰恒还在打冰旋出气,虽然他是将衣服整顿了一下,只是现在看着还是十分狼狈。 那大厅里虽然也由下人整理了,可是之前打翻打烂了两套桌椅,那些烂桌椅连带着被打的冰旋都拖带出去了,显得大厅有些空荡。 田国昌心中一愣,这里面怎么像是发生了什么大灾难一样,而且他认识冰恒也多年了,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冰恒形象如此狼狈的,不禁道:“这……丞相大人您这是……” 冰恒嘴角抽了抽,刚才殴打冰旋,也被冰旋挣扎的抓了脸,正好抓的就是嘴角,此时嘴上动一动都抽搐的疼,本来笑的表情,此时也显得有些怪异了。 而他另一边上方氏眼眶有些红,宁姨娘、白姨娘、黄姨娘还没退下去,面上带着一种除之而后快了,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刘乔楚眸子微动:“咦,在下闻周围的空气,怎么有一股血腥味,丞相府难不成有人命案了!” “你怎么知道?!”方氏一惊,却猛的说露了嘴! 301,暗仇! “丞相府真发生命案了!”刘乔楚比方氏反应更大,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甚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田国昌本还想这事私下与冰恒先通个气,不然真闹成极大的影响对谁都不好,只是方氏这一说露嘴,再去装下去就没意思了,便道:“丞相大人,之前下官便是接到有人举报丞相府出事了,下官这便带人前来,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此时冰恒才想起来,那何氏她们心满意足的走了,之前她派下人去京兆府报案之事因为之前的事情忙乱,他气的脑子乱糟糟的给忘记了,竟然没将人劫下来,京兆府一出动,这事就不好办了。 “这丞相府竟然出命案了,这不会因此出什么事情吧,那戏本上可是说过有些犯了命案,最后牵扯弄的家破人亡,被抄家的地步啊,这丞相府还欠我五万两银子呢,要是这么抄家了,我那五万两银子找谁去要啊。不行,丞相,那五万两银子,我要你们现在就还我,不然我就是告御状,也得争到底。”冰恒还没说话,那刘乔楚便已经十分担忧的说了起来,冲着冰恒都伸出手了,一点没有规矩,看的冰恒十分愤怒,嘴角加抽两下,疼的面容都扭曲了。 “安静,丞相府怎么会被抄家,你胡说八道什么!”方氏怒道,这刘乔楚是个商人,果然商人都是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丞相府还没有事情呢,被他一说都跟真的似的,简直是经不得事,活该只能做个上不得台面的商人。 “我被欠了巨款,现在这钱眼看着就要泡汤了,还不许我说话了,丞相府简直太霸道了,欠钱不还,还敢叫我闭嘴,田大人,你是京兆府尹,当初丞相签下欠款的时候你可也在场,不止你还有许多人都在,这钱若是不还了,到时候可别怪小人不讲情面。这钱就是小人立命的本钱,若是小人连命都没有了,也不需要怕什么了,就是告到皇上就是一死,今天这事小人也得讨个公道!”刘乔楚说的有些激动,本来温文尔雅的容貌,也添了一分火气,说完便走,显然是真的气到了。 “你住嘴,进去!”冰恒立即冲着方氏怒喝了一声,从昨天开始到今天,还不是冰旋闯的货,这时候他被一个商人吓住了,又是谁害的,当初方氏若不是心生贪婪,丞相府能白白欠下十五万两银子吗,想他堂堂天南国的丞相,有一天竟然被五万两银子被人喝来喝去,简直让他呕的想爆发,却是不能。 方氏更加无辜,老爷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对她吼,她可是丞相夫人啊,以后还怎么在府中管人立足,只是冰恒的冷眼,让方氏不敢不从,起身由下人扶着离开了。 宁姨娘、白姨娘和黄姨娘冷笑,有些幸灾乐祸还有些恨意。 若不是昨天她们命大,现在都是一具死尸了,这大小姐想出这么恶毒的计谋来,夫人能不知道吗?说不定就是夫人出的主意,想害死她们,可没那么容易,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方府出身吗,哼,现在自相残杀害死了方府一女,看这个靠山她还能靠多久,到时候就是她们出头的日子了。 宁姨娘手指轻敲了下椅柄,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刘管事啊,这一切全都是误会,实不相瞒,丞相府昨天失火了,几个院子都受到牵连被烧,这不本相昨天忙着指挥灭火,连衣服都没来的及换。哎,说来也可惜,这火势不小,所以烧死人了,本相心中也很痛。”冰恒一脸惋惜,看着刘乔楚强扯出一丝笑意:“刘管事啊,本相岂是不还钱的人,实在是丞相府一连出事,又受了损失,这钱怕是还要筹一阵子,你放心,只要本相一有钱,一定会立即还你的。” 刘乔楚一听,面上表情好了一些:“原来是如此,果然是丞相大人,你一说在下便明白了,原来丞相府出事了,这哪里没有些困难事,在下虽然只是个商人,但也是有良心的,早知如此在下也不会今日前来了。那就希望丞相府早日重建,一切步入正轨了。” “刘管事真是诚实人,本相在此谢过了。”冰恒也笑着道谢。 “不谢不谢,丞相大人有礼了。”刘乔楚一抱拳,却是生生接了冰恒的谢来,冰恒面上僵硬了一下,又扯出笑来。 田国昌此时点头:“原来是如此,那便是有下人稀里糊涂没说明白了,丞相若是有什么需要尽可开口,下官力所能及定然要帮的。” “有劳田大人了,丞相府的事本相还能处理。” “那没什么事,下官那里还有些公事,便先行离开了。” “在下也离开了。” 冰恒让人送田国昌与刘乔楚离开,众人一出大厅,他整张脸便沉了下来,宁姨娘三人此时也哎声叹气的,白姨娘愤然道:“看看,丞相府出事,一个小小的商人也能给老爷添堵,要贱妾说,当初夫人就不该那么出风头,欠了十五万两巨款,现在又让大小姐这么胡来,不但府中损失惨众,还让表小姐……” “住嘴!”冰恒却是怒喝一声,白姨娘吓的立即禁声,眼中却是闪过冷笑,老爷此时的表情恨不得能吃人,显然她的话老爷是记下了,现在他可是对方氏母女恨了,到时候看方氏与冰旋还有什么可硬气的,哼! “吩咐下去,将大小姐与夫人关去佛堂,两天一顿饭,让她们给我吃斋念佛,诚心悔过。”冰恒黑着脸命令道,那下人一听,心中却是一紧,现在大小姐被打的有伤在身,再加上原来脚上就有伤,这去佛堂弄个不好就是扔掉一条命啊! 方府里,大房主从院里,一回房后何氏便一脸喜意的将儿子方志才叫了过来,告诉了他好消息,吩咐着给方志才又做了几套身衣服,准备见上司时穿。 方志才一离开,何氏便沉下来:“老爷,你一向对小姑子都是极好的,可是你看看她可有一点次将你放在眼中,害了月娟她们是什么样子,你真是白疼这个妹妹了。” 方德面上也是冷沉,咬牙切齿状,这个妹妹丞相夫人做久了,忘记她根在哪里了,当初他能让方氏坐稳丞相夫人,他就有办法让冰恒休了她! 302,使坏! 何氏一看方德的表情,嘴角勾着冷笑,这些年来她这个当大嫂的,在方氏面前却要看其脸色说话办事,一直抬不起头来。这好不容易有一个压方氏一下的机会,她可不想要错过了。 再说之前方德与方齐两个哥哥还有王氏这个亲娘的照顾,方氏姑娘时到现在都是一帆风顺,本来性格脾气就很讨人厌,偏偏这些人疼着宠着,何氏也不敢说深了,不然被人当成破坏他们兄妹的感情,可就糟了。 方氏还不明白,她能坐稳丞相夫人,还不是因为娘家的原因,要不宁姨娘当时怎么不是正妻,只是个贵妾,方氏越来越不当一回事了,这就是她的错处。 很显然方月娟此事,让方府一群人对她都有了极大的意见,便是原来一直挺她的方德此时都流露不满了。 “老爷,小姑子可能也不是真心如此的,可能就只是慈母败女,让旋儿做出这种伤害至亲的糊涂事的,小姑子可能是不知道的。您也别太生气了,小姑子这些年过的太顺了,不懂得这些,老爷您可别生她的气了,不然坏了兄妹的感情可就不好了。”何氏还在这里小声劝着,其实却是越劝,方德心中越窝火,何氏当然是故意的。 方氏真是过的太顺,对这些都不懂吗? 方氏年轻的时候嫁到丞相府,那时候手还没有这么狠,后来却是越来越没有底线了,而这期间她几乎杀光丞相府的子嗣,男女不论,只要她觉得对自己对冰旋有防碍的,对不起,你只有一死。 而当初方氏在丞相府的根基还没有那么稳,想要使坏的时候还不是借助的方府的吗,方德他们很清楚方氏不但从小娇生惯养,十分自私娇气,而且气量很小,一件小一事都能让她记住很久,而手段借助方府的时候他们也看到了。 在丞相府这么久,她斗下多少个争宠的妾室,弄死了多少的孩子,方氏是个不懂事没心机的吗?相反她太有心机了,这些事情她岂会不知道,难保方月娟之死就是方氏做的,方月荷当时死的那么突然,大房没有怀疑吗,只是没有证据,而且死在方府里怎么也牵扯不到方氏。可是方府四女都知道冰旋失身的事情,以方氏小心与冰旋将来的身份,想杀人灭口不是不可能。 可最可恶的事,这些都是方府的女儿,是她的外甥女啊,方氏如此做,可是重重打了王氏与方德、方齐两巴掌,杀了他们的亲骨肉,这个妹妹就根本没将对她多有帮助的哥哥放在眼中,简直令人心寒。 “砰!”方德重重拍了桌子一下:“简直可恶,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老爷您千万别生气啊,不论如何,气坏了您的身子都是不该的啊,妾身这就让厨房炖些去火的过来,老爷您还有妾身,还有志才他们呢,一切身体为重啊。”何氏一直细心温柔的劝着,方德越想却越是气方氏。 此时二房主房间里,田氏扶着方齐坐下来,忍不住冷哼一声:“当初大嫂对于月荷的死,还假意安慰我,现在换成是她我看她要怎么样,咱们这小姑子可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一回自己不出手,倒是让冰旋出手,一次却是比一次惨,呵。” 方齐冷笑:“她就是被惯成如此,到现在已经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哼!” 田氏却是道:“那大房倒是借此捞到了好处,方月娟到底是为方志才仕途铺路,只是这妹夫对我们却只是附带着,若是长此以往,到最后我们二房还是被大房压着,永远无出头之日啊。”田氏可还不止一个儿子,而是有两个儿子方志富与方志权的,这两个只有出息一个,都不至于一直被长房压的喘不过气,只不过这一回冰恒给出明确肯定的只是方志才。 方齐沉着脸,方齐原来是个老实性子,可是至从方月荷在府中被害死,他也激起了火气。 老实人就没有好报啊,老实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就被生生害死,他却没有证据也不能为女儿讨回公道,说出去简直窝囊死了。 长久的积压,也让方齐生出了别的想法,他一样也是娘的亲儿子,只是比哥晚了几年,从出生开始便被方德所压,就算长大之后也是方德直接任了族长,而他呢,学识到底是一般,没能在仕途上走的更远,反倒是旁枝的族人也都与他坐的品级差不多,他在方府越发不受重视了。 他心里甘心吗? 不!他不甘心! 冰恒到这时候也不将二房放在眼中,他便让他永远后悔! “既然他们一个个瞧不起我们二房,那我们便要做一件让他们终生后悔的事情来。”方齐冷笑着,眼中带着一种即要发泄的邪恶。 田氏面上一喜:“老爷您总算要出手了,您准备怎么做。” 方齐冷笑:“当时我们将冰旋失身的消息传给三皇子,那三皇子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发作出来,只不过他会这么痛快的先娶了刘明媚,你觉得是为什么?” 田氏沉思一想,嘴角一勾:“三皇子并非真的不在意啊,不然当初他都许冰旋正妻的身份了,丞相府支持他是必然的,他这时候为什么要先娶侧妃恶心丞相府呢。就算这事有刘贵妃主使,三皇子想也可以,三皇子果然心存疙瘩了。” “没错!没有哪个男人忍受的了这红杏出墙的女人的。” 田氏却是一摇头:“可是三皇子没有做什么,不是说最后还是会忍着吗,这男人真是可怕,我们继续也做不了什么了。” 方齐冷哼:“那可不一样,冰旋失身的男人到底是个秘密,这人还没出现感观不会那么强烈,可要是让他知道不过是一些低贱的混混,你说他的感想如何,他可是皇子啊。” 是啊,这心理落差,冰旋失身于地痞混混却不给他,宁从安的骄傲能忍受的了吗。 方齐冲着田氏一勾手:“当初让你找的人可有找到。” “老爷放心,我已派人找到了其中两个的家人,已经安顿好,就等着老爷发话让他们出力了。” “好的很,现在正是我们做事的时候了!我要让这些瞧不起我的,都看看我的厉害!”方齐与田氏皆是冷笑。 冰旋,你敢害我月荷,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303,震怒! 三皇子府,宁从安的书房里。 “主子,人带来了。”三皇子府下人敲门,接着带进来一人衣衫有些乱糟的人,那人手中还端着个破碗,看到宁从安浑身一哆嗦,便要跪地磕头,直让宁从安微微皱起眉来,是个乞丐。 “草……草民,见……见过三……皇子……”那乞丐何时见过宁从安这样的大人物,差点没吓晕过去。 宁从安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可是你要给本皇子看东西,东西呢。” “回……回三皇子……草民……手中一……物……是被一陌生人交付的,给……草民……五两银子……让草民……给……给您……” “拿上来吧。” 下人乞丐手中递的信拿起交给宁从安,宁从安看看信上的粘合处,乞丐显然是没打开过,撕开那信,然而还没看两行,面上却是黑沉,“砰”的一声重重砸在桌子上:“该死的贱人!” 宁从安这一变,让其属下与那乞丐都吓了一跳。 那属下见状,连忙将乞丐挥走:“你先走吧,这里有几两银子,我若是知道你在外面乱说今天的事情,你该知道后果。” “知……知道……不敢……不敢……”乞丐吓的屁滚尿流的跑了,虽然心中也好奇,但那也得有命,再说今天他不过就是给三皇子送个信,信上说什么他都不知道,他能说出什么啊,担心都是多余的。 “砰啪咚!”房间里,宁从安已经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都挥到地上,气的发疯的怒叫:“贱人,贱人,那个该死的贱人,该死的贱人!” 宁从安气的直砸书房的东西,这让属下想劝也不敢劝他,三皇子生起气来才不管谁是谁,沾上就着,一通乱打,他们可都被打过,自然不敢了。 宁从安气的整整砸了半个时辰,直到后来自己累的虚脱了,坐在椅子上,呼呼直喘粗气的时候,才算慢慢平静下来,只是他脸上那表情却更加阴沉。 “没想到,没想到,这贱人竟然敢辱本皇子至此,找死!”宁从安一直气的叫着贱人,他能不气吗。 冰旋那贱人失身,原来冰旋污赖给他,他还能想到有可能是冰旋长的太美了,有些色心的趁其不备污了她,这种事情身为皇子宁从安也不是没见过。或者说那个人是冰旋得罪不起的,不然她那么迫切的想与他成亲为何。 或者是那人她不敢得罪,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人自然条件不比宁从安,所以冰旋第一首选自然是他,可是他对自己的自信,还是觉得第一种更可能,谁知道事实真就是第二种。 这人哪里是条件不如他,就根本没有一样是如他的,冰旋这个5C贱5C货,竟然宁愿和一个混混放弃了他。 这信上可是将这混混祖宗十八代都交待了,而且两人什么时候有联系都有,宁从安自然想到这是有人报复,只不过能说出这些来,也必是冰旋身边的人,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宁从安咬牙切齿:“来人,你给本皇子查查这个人。”宁从安吩咐下去,可是却是气的半天缓不过来轻,气的双手不断哆嗦着,可见这气性有多大了。 “拿铜盆来。”下人拿来铜盆,宁从安挥手让人离开,他则将手中的书信拿起烧起来,同时他脑中正在急变。 冰旋竟然敢如此做,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中,他还至于为了这种自甘下贱无耻的女人而委屈求全吗?他可是堂堂的天南国贤皇子,想找什么样的女人不可以,为什么偏要这种不洁的女人当自己的正妻,冰旋已经残了,难道他就要留这个笑柄给那些皇兄们吗? 他宁从安难道就这么贱吗! 然而下一刻宁从安又愤怒的用拳头重重击了下桌面:“可恶!” 冰恒之前找他,已经说的清楚,交待了手上几个官员名单,这是明显的示好,向他投城呢,冰恒手上的关系,正是几个皇子现在最需要的之一,明明到手的东西,难道他要推给大皇兄与四皇弟吗?若是因为这个失误,他与皇位失之交臂,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只要他坐了皇帝,到时候冰旋,冰恒这些丞相府敢辱他的,他能让他们生不如死,忍,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要忍! 宁从安恨恨的看了眼燃烧大半的铜盆,愤怒的走出去了,虽然这样想着,可是他这口气还是压不下来,他要消消气。 不一会一个苗条女子走过来,书房外的下人见了连边行礼:“刘侧妃。” “表哥呢,可是在书房里?”刘明媚点头问道。 “回侧妃,三皇子刚出去了。” 刘明媚一皱眉:“听说之前表哥生了很大的脾气,可是你们惹他生气了。” “侧妃息怒,奴才不敢,三皇子是见了一个乞丐,看了什么东西生气了。” “我进去看看。” “侧妃,三皇子书房重地,不许外人进入啊。” “我哪是外人,让开!”刘明媚却是一推,当看到杂乱的屋子里,愣了一下,她从小到大,还真没见过宁从安生这么大的气。 可不是,宁从安在她面前一直装成君子,刘明媚这可吓的不轻,抬眼却看到桌上那已经熄灭的铜盆,不禁走过来。 铜盆里的火可能是因为开门等情况,已经灭了,而原来的信封与纸已经被烧了大半,刘明媚心头泛疑,用手扇了扇拿起残纸看了看。 这烧了八九分,总共剩余的地方也不多,只有三处地方,然而刘明媚拿起的第一块上面竟然写着冰旋二字,刘明媚心中猛的一紧,冰旋这贱人竟然又写信勾引表哥了。 不对啊?表哥之前发了大脾气,不就是看这信吗?难道表哥生气与冰旋有关,会是因为什么?这冰旋以前不惯会讨好男人,最会装吗,让表哥生她的气可不容易啊。 刘明媚此时也顾不得铜盒的脏污,立即将还没烧尽的纸都拿出来,总共也就五六个字,其中一个混混,另一个却是记着京城的一条街名。 刘明媚眸子一眯,冰旋又怎么与混混和这条街联系在一起了,这条街可是出了名的乱啊,鲜少会有大家公子小姐出入,这很可能便是冰旋的把柄!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她绝对要把握住了! 304,计划全部落空 刘明媚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身为刘明媚的贴身丫环,黄儿时刻跟在其身边,见状不禁道:“侧妃,您怎么了,脸色不对,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可要奴婢去找太医过来。” 刘明媚一摆手,坐在桌前沉思了会,黄儿见状也不说话了,只垂手待在一旁,刘明媚眯眼睛道:“黄儿,你找机会出府回总兵府,任何人问起来,你只说要回刘府取些东西,然后你让娘派人帮我查些事情。” “是,侧妃请吩咐。”黄儿立即听点头应道。 “好,你去德门街好好查查,那里面出名的混混有哪些,消息越详细越好,而且这混混极有可能跟冰旋有关系,最近也派人悄悄打探下三皇子可有对哪个混混查的严的,必要将这个人调查的清楚了,知道吗。”刘明媚难得严肃的道。 黄儿不明所以,但是对于刘明媚的所有命令都是听从的,立即照着刘明媚的吩咐下去办事,刘明媚轻呼出一口气,眼睛眯了眯:“冰旋,你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不然我让你好看。” 刘明媚这边消息传来,还说与冰旋很有可能有关系,总兵夫人王氏自然开始着人调查,弄下冰旋对刘明媚可是大大有好处,她如何能不关注。 而另一边宁从安果然也派人下去查探信上的混混…… 却说丞相府这一边,冰恒吩咐下去,让宁姨娘与管事的们开始商讨着如何重建丞相府的事情,谈完之后时间也不早了,便回到自己的院子,比起后院白姨娘、黄姨娘她们院子烧没,现在只能窝在别的院子休息,冰恒这里相当不错了。 然而他刚要踏入卧房时,脚步突然一转去往书房,书房里因为之前烧了一些,现在也有些狼狈,不过好在这里是丞相府的重地,当时救火时,这里是最关健的地方,这里重要物件倒是没烧什么,只不过冰恒一进入后,便是打发着下人离开,他则在书房里看了看,往书架那里走了进去。 书架分了许多个格子,里面原本放着书,现在这些书大多都被转换了地方,上面只有零星几个摆放的东西,冰恒眼神却突然在一处定住了。 “不对!”冰恒突然叫了一声,在其中一个摆放着小香炉的书架上摸索了一下,然后抱着小香炉转动了两下,后面的墙面突然缓缓打开,冰恒转身立即向里面奔去,穿过一条长长的石道,两侧有两间屋子,冰恒直接伸手一拍墙壁,石门缓缓打开,接着冰恒眸子一瞪,人呢! 冰恒连忙转身向另个一个石门走去,方法一样子,然而当看到石屋里依旧什么人都没有时,冰恒面色大变:“来人!” “主子!”这时从石洞深入奔过来一人,这人身上也有些狼狈,之前书房被烧,他们这些人忙着将书房的重要物品搬出来,现在还在整理中,冰恒看样子大怒:“人呢,程雪人呢!” “啊!”那人却是一愣:“这……属下当时有派一个人盯着,这人……” 冰恒怒气冲冲,抬手给了那人一巴掌:“没用的东西,人跑了!” “主子,那属下再派人将人抓来。”那人捂着脸,附声道。 “不用了,这时候再派人去,等着我的人被抓起来吗,有了第一次还没有防备吗,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当时也不知道守着程雪,还让她跑了,回去自行领罚,再有这样不经心的事情,你们该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那人瑟缩了一记,立即恭敬道:“是,主子。”浑身却是僵硬,冰恒真发起狠来,根本是六亲不认的,只不过这次丞相府失火太突然了,再说当时程雪都被绑着四肢,自己很难跑的了,他们倒真是给忽略了。 冰恒却是越想越憋气,他本来抓着程雪,就是要逼冰烟就犯,这想法十分可行,冰烟都自己回丞相府了,偏是让冰旋这死丫头给破坏了,现在程雪也跑了,他上哪里找人去。 也不怪冰恒没多加怀疑,从书房与密道的情形看,这里面没有人打斗,程雪若是被人救走,这些人应该不会全无所觉,再说程雪趁乱逃走也不是不可能,当时丞相府一片大乱,谁还管的上谁。 只是现在还想拿捏冰烟却是难了,冰旋与她关系根本无法化解,而冰烟也是个有主意的,根本不听他解释,现在看来,还得先着手解决了冰旋的婚事,之后冰烟之事是另外的事情了,而且他还要为自己的子嗣考虑了。 冰恒眸中闪动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挂着抹笑意来。 冰恒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不一会冰全便奔过来:“主子,您有事吩咐。” “你去给那边传个消息,用不了多久,我便会将他们接到丞相府了,让他们做些准备,另外你亲自挑几个得力伺候的,绝对不能让他们出事,知道吗,不然你该知道后果。” 冰全身子瞬间紧绷:“主子放心,属下会用命保护他们。” 冰恒嗯了一声出去了,冰全眸子却是闪动,主子竟然要将那边的人接过来,这下子丞相府全都要乱了!夫人一直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人查觉,却不知道,主子一直在提防着她,倒也是可悲。 心中如此想,冰全对方氏倒也没有什么可怜之情,立即动身去做事。 冰恒心头还是一阵火气,若非冰旋坏了他的事情,他早为冰海铺好了路,有着冰烟进入皇宫,冰旋嫁入皇子府,将来他不论是对冰烟的孩子,还是宁从安称帝,对丞相府都是大大的好处,到时候这份家底算是打下来了,可惜现在他不得不暂舍弃冰烟这一条路,还得将自己的计划提前,当真是可恶。 哼,方氏与冰旋啊,本相这些年来对你们实在是太好了,让你们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甚至连本相的命令都不听的地步了,若是不给你们点压力,将来冰旋真成了皇子妃,会连他这个爹都不当一回事了。 他得让她们知道,没有他,她们什么都不是! 305,慕容武找! 程雪与冰烟回来后,便很少出门了,慕容武这几天一直在观察着她们,看到这情形倒也有些坐不住了,而在这期间里,程雪冰烟的日常开销,他都事先派人打探好了给送去,程雪冰烟对这些欣然接受,却是一点不为所动,这反倒让慕容武烦恼了。 正常人无故接受这些好处,也要怀疑对方的目的,怎么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这不合常理啊,等到第三天慕容武等不了了。 刘乔楚此时已经汇报:“主子,那慕容武显然是等不及了,今天已经在暗中打探主子的消息了,只是他嘴巴也严的很,属下一直没有查到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何。” 冰烟想想:“不需要了,看样子他就快来找我了,你就继续盯着就好,其它的事我有定论。” “是,主子!”刘乔楚出去做事,而冰烟猜的果然很正确,因为午膳刚一用完,房门便被敲响了。 “冰烟小姐,在下慕容武有事求见。”男声有些低沉,声音还带着几分磁性。 冰烟看了媚霜一眼,媚霜会意,走过去将门打开,接着嘴角挂着淡笑:“原来是慕容公子,不知道找我家小姐是何事,孤男寡女,小姐见慕容公子是不合规矩的,有什么事情慕容公子告诉奴婢也是一样的。”说着媚霜身子还往门上一挡,慕容武也只是伏着个头,隐约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姿坐在桌前。 “这位姑娘,在下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还请行个方便啊。”慕容武双手一抱拳,自然又是一派江湖行礼的作派,媚霜却是笑笑:“慕容公子也该理解小姐的难处,这里可不是什么江湖,而是京城,一切都要以江湖为规矩,慕容公子请吧。” 媚霜一摆手,慕容武眸子微沉,笑着点头转身,然而眸子却是以余光一直看着媚霜的动作,就在媚霜转身要入屋中时,他突然动了,身子迅速一闪身,侧身一转便冲进了屋内。 媚霜一见,惊怒道:“你怎么敢,你简直……”然而下一刻,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慕容武站在门边,抬手快速在媚霜身上点了两记,媚霜顿时僵在地上,却是怒目看着慕容武。 慕容武上前将门关上,随后冲着媚霜行了一礼:“姑娘见谅,在下也是不得以而为之,事成之后,定会给姑娘赔罪的。”却也不给媚霜解穴,便向屋中走去。 从慕容说话,到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冰烟都十发淡定,她手前正放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各种花朵,她手中拿着把小剪刀,正认真专注的剪着花,眼中没有旁物。 慕容武走过去,双手一抱,微微弯腰:“在下慕容武,打扰冰烟小姐了。” 冰烟却是没动,慕容武挑眉,却已经站起身来,走到冰烟对面坐下去,然后不说话了。 冰烟手中正拿着枝海棠花,花朵十分娇美,呈红色,被冰烟白玉无瑕的手握住,双色的对比,显得冰烟更加冰肌玉骨,看着这双手便让人心驰神怡。 慕容武不得不赞叹,他常年游走江湖,能在江湖上年纪轻轻便有双侠之一之称,就好比朝庭那年轻英俊博学多才的状元一般,他见识不少,而且游走不止天南国,蓝慕大陆他走过几个国家,各色的美人见过不少,但却没有一个能比的过眼前这安静剪花的女子。 “咔”一剪下来,冰烟将花枝下面剪齐了一些,然后放在花蓝的一侧,微微抬眼,看了端正坐着的慕容武,嘴角轻勾:“慕容公子不问便进,难道进来便只是想看我剪花的,慕容公子倒是好雅兴,那么你应该去后花园那里守着,花园天天有花匠做事。” 慕容武心知冰烟这是嘲讽,面上却依旧带着笑意道:“那些花匠又如何与冰烟小姐比得,便是这赏心悦目,就是他们远远比不上的。” 冰烟又拿起一枝花枝,放在鼻间轻轻嗅闻了一记,眼睛略微一弯,好似月牙一般的美丽澄亮,冰烟手上微微一转动,面容桃花一样娇美:“那便谢谢慕容公子的夸奖了,那现在看也看过了,慕容公子还请回吧。” 慕容武摇头:“冰烟小姐,你明知道在下前来是有要事,与在下这般绕弯子,难不成冰烟小姐已经知道在下是什么意图了?” 冰烟拿起剪刀,继续修剪花枝,桌上不止有花篮,还有一个白玉花瓶,冰烟拿起手上这只黄色的,修剪后便放了进去:“我若说不知道,想来慕容公子是不会相信的了。” 慕容武笑了,默认,冰烟缓缓道:“不论慕容公子是什么目的,只不过在此时却要与我说清楚,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慕容公子的事怕是不能成的。” 慕容武笑痕缓缓收敛,这件事在父亲心中多年,他还没成年时往外跑,也是想快些为父亲完成,他也知道明幕的手段不太光明,只不过在三皇子身边,这眼线关系自然不同,只要事情达到了,明幕手段多阴暗与他却是没有关系的。 只不过事情说出去,他也承诺了重物,可是那宁从安与丞相冰恒都一点消息都没有,反而让他见到了人,这一回他势必要完成任务才行:“看来冰烟小姐还是不信任在下,不过没关系。在下此来,最主要就是为了一个人,这个人,只要让在下见着,冰烟小姐就自然知道了,那个正是你的娘亲,原丞相府的程姨娘,现在可否让在下与她见上一面。” 冰烟隐在刘海下的眼睛精光一闪:“娘现在身子不太好,不方便见外人,有什么事情,慕容公子与我说,便代表了娘的意思,慕容公子现在求人见面,难道连这点信任都不给吗,那我是不会让你见娘的。” 慕容武想想道:“这事关上辈人的事情,我们小辈人还是少知道为妙啊,冰烟小姐难道不知道,知道的越多,命越短的道理吗!” 冰烟抬头笑望着慕容武,笑容颇带深意,就在这时,慕容武不知为何,面色大变! 306,倒下! 慕容武突然瞪向冰烟:“你……你下药了!” 慕容武面上涨紫,嘴中不断呼着气,双拳握在腿上,紧绷的令他双手背青筋大冒,然而却像是突然泄气一样,双臂一软,搭在了腿上,望着冰烟的眸子更加愤怒:“卑鄙!” 冰烟却是轻笑起来:“慕容公子出身在江湖,乃是江湖上的人杰,与武林盟子之子凌南天并称江湖两侠之一,难道这些年在江湖上走动都是白走的,连对人一点防备都没有。” 冰烟似乎想到什么,又道:“噢,不是慕容公子没有防备,只是对我这样一个小女子没有防备,你是看不起小女子,认为我没有什么威胁,所以你才放松警惕的,你一定是这样想吧,谁想女人都这么阴险是吧。” 慕容武面上涨紫更重,因为他就是这样想的。 虽然他是知道冰烟学从鬼面神医,但到底是个女人,还是京城豪门的小姐,看着也是柔柔弱弱,美的惊人,就该是那种柔和的性子,哪想到这么阴险,在两人谈话的时候便给他下了药。 慕容武只觉得现在浑身没有力气,脑子却很清醒,这是软骨药还是散功药? 不,应该不是散功药,虽然现在他没力气,但是却没有感觉到体内功力退失,只是让人全身无力的药,这让慕容武还能淡定一些,不然真有散功之险,冒着一死,他现在也杀到冰烟面前了。 冰烟却是站起身来,走到媚霜身边,“啪啪”两下为媚霜解了穴后,便带着媚霜走过来,媚霜直在鼻子里喷气,眯眼看着慕容武,总让慕容武有种不好的预感。 “啪!”媚霜突然伸手而来,重重一点,接下来慕容武只感觉浑身骨骼分外疼痛,这痛穴可不是假的,没一会慕容弄便疼的额头直冒冷汗。 “你!” “你什么你,敢点本姑娘的穴,你活的不耐烦了,啧啧啧,还是什么双侠,江湖上的双侠就这么德性吗,强行进单身女子的房间,而且还对阻止的无礼,今天便是疼死你,那也是活该。”媚霜双手插着腰,哼哼的盯着慕容武,接着一脸兴味的看向冰烟:“主子,这人便交给属下吧,属下定要让他尝尝,这小瞧了女人是什么结果,定然让他终身难望忘。” 冰烟从花篮中拿起一枝花,笑了起来,能让慕容武不知不觉中了招,还真要感谢这些花篮,像慕容武这样的江湖人,对于危险防范还是高的,只不过冰烟却是将软骨粉洒在了各花中,然后她借由修剪花枝让药粉扩散,再借由花本身的香味阻挡,不是对药物特别熟悉在行的,很难发现。 看了眼怒气冲冲的慕容武,冰烟点头:“好,这人便交给你了。” “你!你们敢!”慕容武气的瞪圆了眼睛,媚霜“啪”的一下拍在他脑顶上:“有什么不敢的,我现在就敢了,你打我啊,打我啊,你打的了吗,呵呵呵,知道什么是阶下囚吗,你现在就是,劝你还是放老实点,不然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 慕容武气恨的磨牙,在江湖上,他也算是无往不利的,却没想到这一回栽到两个小丫头手里了。 他一想,自己是突然而来,再加上江湖经验,也没看出这冰烟搞什么鬼,哪想到还是中招了,这鬼面神医教出来的徒弟果然不凡,真是防不胜防,小小年纪竟然这么阴险,可气啊! “嘿,你这是什么眼神,怎么的,你还想对付主子不成,再瞪一眼睛,我将你眼珠子抠出来,看你还敢瞪眼睛。”媚霜却是气的叫骂起来。 慕容武气的磨牙:“今天我是栽了,虎落平羊被犬欺。” “你算是什么虎,我看就是一只刚会蹦哒的小老虎吧,牙还没长齐的呢,就想对付主子,真是不自量力。”媚霜气哼哼的道。 慕容武怒了:“闭嘴,臭丫头!” “啪!” “你还敢骂我,看你皮是痒了,给你点厉害的!” “啪!”媚霜抽出短鞭,“啪啪”往慕容武身上抽去。 慕容武闷哼了一声,接下来却是怪抿着唇,只是冷着一张脸看着冰烟与媚霜,“啪啪啪”媚霜连打了五下,那慕容武都一声不哼。 冰烟一摆手,媚霜当即停下来,冰烟放下手中的花,坐在对面平静的看着慕容武:“慕容公子果然不愧是江湖双侠之一,这份硬汉的骨气,实在令人佩服,小女子最喜欢结交真正的英雄人物,不知道可否有资格交上慕容公子这个朋友呢。” 慕容武冷笑:“你还想耍什么花样,一块来吧,少在这里假惺惺。” 冰烟不在意,只是亲自倒了茶杯,倒茶手势极为讲究,茶刚入杯中,一股清新的香味便扑鼻而来,慕容武鼻子不禁抽动了一记,又感丢脸便沉下脸,冰烟一点头,媚霜便拿起茶杯凑到慕容武嘴边:“慕容公子,我家主子请你喝茶呢,张嘴吧。” 慕容武紧抿着唇,眸子气恨。 “不喝也得喝,快喝!”媚霜却不管这些,直接掰开慕容武的嘴,将茶便往里送,慕容武喝下就想吐,只是谁想这茶水芳香怡人,等他回味的回尝起来时,那茶已经被他喝下去了,慕容武涨红了脸,便要咳出来。 “慕容公子放心,这茶中没有下东西,再说我若想下什么,慕容公子以为你防的住吗。”冰烟笑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悠然自得的喝起来。 慕容武冷哼,冲着媚霜怒道:“你竟然掰本公子嘴,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媚霜哼了一声:“现在倒是这么讲规矩了,之前也不知道是谁硬闯,现在落的个行动不自由的结果,呵呵呵……” 慕容武黑着脸,顿觉胸口憋闷,气愤的要大骂出声,他实在憋气,从小到大,他还真没在谁手上吃过瘪,便是那与他有双侠之称的凌南天,他们也是半斤八两,谁拿谁也没有办法。 冰烟望向慕容武:“慕容公子,希望你诚实告诉我,要找我娘到底所为何事,你该知道不老实,丢的可不止是脸,而是命了!” 307,腹黑冰烟! 慕容武一听,眸子一凝,嘴角紧紧抿着,只是过了一会,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哼一声。 “啪啪啪”冰烟双的一拍,轻轻摇头,脸上满是赞叹:“慕容公子果然不愧是江湖双侠之一啊,这不谓生死一条,便是许多人比不得,好好好,真是好啊。” 慕容武一听嘴角却是一抽,这世上真有不谓生死的人吗,起码他不是。 冰烟一摆手,媚霜笑着走下去,再回来的时候,面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顿时让慕容武感觉头大如斗,他有了不好的预感,同时感觉空中有些什么腥味特别浓。 媚霜呵呵一笑,她手中提着个篮子,里面却是放了个盒,而此时这盆里却有数条泥鳅鱼不断游动着,那怡然自得的样子,不知为何让慕容武头皮发麻:“你们想做什么!” 媚霜可爱一笑:“主子说慕容公子乃是贵客,总得准备些好东西招待你啊,这泥鳅鱼味道鲜美,十分可口的,想必慕容公子一定会喜欢的。” 说的冰烟多么好客,但是慕容武此时一点都不信,他刚着了这女人的道,这泥鳅鱼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他面上紧绷冷冷凝着冰烟,又看了眼媚霜。 此时媚霜笑嘻嘻的将篮子放下,然后伸手从里面挑出条黑幽幽的,样子不怎么好看泥鳅鱼,慕容武皱起眉,这鱼却是向他过来了:“你想做什么,难道要让我生吃!” 媚霜笑着摇头:“怎么可能呢,若是吃坏了,到时候还要我们主子给你看病,多划不来,这鱼可是用来欢迎慕容公子的,自然是十分有趣的了。” 呸,他才不信。 媚霜突然拉起慕容武的衣领子,直接一扯,手中的泥鳅鱼一扔,那鱼尾巴还在空中一甩,喷出一片水花,全打在慕容武脸上了,嘴中还沾到了水,腥臭腥臭的,他直恼的直呸呸吐出来,然而下一刻他整个人都不对劲,坐在那里扭来扭去,原先还是拿鼻子出气,哼叽哼叽的,到后来哎哟哎哟的低呼出来。 那泥鳅鱼进了慕容武衣服里,就好像游入大海了,游起来个没完没了,尾巴时不时甩一下,又疼又麻,而且那滑不溜丢的感觉,让慕容武痒死了。 “干什么,快放开!”媚霜就在慕容武要伸手去抓时,直接制住他手,往手后面一绑,慕容武挣扎的厉害,只是此时他浑身无力,还真不是媚霜这个习武女子的对手,三两下便反抗无果的被制住了。 媚霜却是大惊小怪的道:“哎呀,这可怎么好,才一条鱼,这哪是款待贵客的规矩,得多放几条。” 冰烟也挑眉道:“算你还不是太没规矩,既然知错了,怎么还不好好伺候慕容公子呢。” “是是,是属下疏忽了,主子教训的是,属下这就为慕容公子效劳。”媚霜连连点头,冲着慕容武还露出个讨好的笑容来:“真是抱歉慕容公子,一条鱼肯定没伺候好您,我这就多放两条,哎,三条也是不够的,我数数,一二三……七条,这七条才配的上慕容公子的身份啊。” “咕咚咕咚”那鱼在慕容武衣服里乱闯乱撞的,发出一阵阵怪声。 看着媚霜坏样,慕容武脸都黑了:“不……这样以经很好了,冰烟小姐你们太客气了,真不需要了。” “要的要的,慕容公子大气不计较,咱们这些当下人的也不能不当一回事啊,不然以后惯出毛病来了,对主子都是这样不在乎的怎么可以呢,来来来,慕容公子千万别客气。” “啪啪啪啪……”媚霜一手抓两个,接二连三往慕容武衣服里扔去。 “啪啪啪……”那里面就跟鱼群开会一样,只听“噼里啪啦”个不停,鱼个头虽然不是顶大的,也不小,只是那打在身上的力道可不轻啊。 那些鱼似乎有些慌乱了,不断用鱼尾打着慕容武的胸口,打的他嘴角直抽搐,面上却是又想笑,又抽搐的古怪样子,有几条滑到他嘎鸡窝那里,还有腰那里,又滑又痒,他却是硬挺不能笑出来,要不真是丢大面子了,不然以后他在江湖上还怎么混,说死也得忍着。 冰烟却是微皱着眉冲慕容武道:“慕容公子这是不满意我们的招待吗,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什么?” 冰烟笑道:“慕容公子,这时候你不是应该说谢谢款待吗,这才是做人的道理,也是礼貌,您家长辈难道没交过您?还是江湖同道,都是如此!” “你别欺人太甚!”现在他难受的要死,哪还有心思说什么谢谢款待,再说这算什么款待,这分明是虐待,即便冰烟没打没杀他,慕容武也觉得这时候还不如打杀了他呢,真刀真枪的打上一场,生死那是自己本事的事,,死他也怨不得谁,这算怎么回事啊! 慕容武咬牙切齿的,冰烟细心的为他又倒了一杯茶,笑道:“慕容公子可是口渴了,再喝一杯茶吧。” 媚霜接过去,这回也没用媚霜掰嘴了,慕容武自己张嘴,恶狠狠的将茶喝下去了。 冰烟眨眨眼睛:“慕容公子真是好生的勇气,我在这里也得谢谢慕容公子对我的信任,您可真是个诚实人。” 慕容武面色大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冰烟眼睛眨的十分无辜:“真是抱歉了慕容公子,我也是才看你喝完茶想起来了,这是我喝茶的习惯,总想在茶里添些调味的,喝起来才好喝,刚才习惯性的又放了点,不过似乎拿错,把毒药的拿去了。” 冰烟无奈的拿出两纸包,一个写的调,一个写的毒,生生两个大字撞到慕容武眼前,他差点吐血,他……他堂堂江湖双侠之一,一天内竟然被耍了两回,而且耍的还是同一人,他真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偏偏对方还露出十分无辜的表情,慕容武心中那个气啊,这时候他衣服里的泥鳅鱼似乎也有所感,突然蹦哒起来,慕容武面上诡变“噗!” …… 【作者题外话】:程姨娘的过往身份到底如何呢,明天揭晓噢,这里也牵连后面剧情哒。 308,怕了! 该死的鱼,往哪钻不好,全钻他嘎鸡窝那了,要痒死他嘛! 七条鱼都钻那是什么感觉,没有感受过的人完全不能想象,痛苦的很,也痒的要死,慕容武总算是没忍住,“噗”了一声,接下来便被痒的“哈哈”大笑。 冰烟与媚霜两个看着慕容武一副痒的风中凌乱,完全凌乱的摆动着身子的样子,也给逗笑了,两人咯咯的笑,气的慕容武喉头发紧,险些吐出血来。 这两个女人还是女人吗,竟然这么会折磨人,简直就是小恶魔,他恨啊,他发誓以后一定会报仇的,一定会的! 慕容武痒的抽搐,面上表情一会痛苦,一会哈哈大笑,一会愤怒,比变脸还快,十分有趣。 冰烟声音轻柔的传来:“慕容公子,这款待想必您很满意吧,看看我都这么有诚意了,您还不想说吗。” 媚霜跟着接话:“主子,慕容公子可能是觉得这款待才一个嘛,我们诚意可能还不够,要不再多准备几个吧,主子当初可是想了整整十个呢,一个比一个有诚意,一个也比一个有趣,慕容公子到时候肯定乐不思蜀,满意的不得了。” 冰烟恍然大悟:“媚霜,你不提醒,我还真是忘记了,是啊,我可是想了整整十个呢,到时候慕容公子一定享受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你快去准备。” 还乐不思蜀,还享受的不知道东南西北,还整整十个,慕容武现在都觉得痛麻痒的直烦躁,再多来几个,他还不如咬舌自尽来的痛快,从这法子可以看出来,这冰烟想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她根本是在说反话呢。 慕容武胸口起浮,气愤的思考,他继续这样被折磨到底值不值啊,在外面跟高手打架技不如人死了他甘愿,可是死在这种情景下,死在两个女人手下,他怕说出去会成为整个江湖的笑柄,可气啊。 慕容武牙齿都快被他咬的磨平一圈了,哼了哼:“将东西拿出来,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 冰烟却没立即动,只是微歪着头道:“慕容公子真有心好好说吗,你可要知道,若是不配合,下面的更加有趣噢,我并不怕麻烦,执行好你是最重要的。” “知道了知道了,快将这些臭鱼拿出去。”慕容武烦恨的怒道。 媚霜见冰烟一点头,拿出个大铁钳子开始挟鱼,每一条出来的时候直甩尾巴,好似十分留恋不愿意离开一般的,开心的往慕容武脸上砸水,到最后慕容武反而正常了,绷直了一张脸,都麻木了。 总算七条活蹦乱跳的泥鳅鱼都拿出来了,媚霜竟然还笑嘻嘻的冲慕容武道:“慕容公子,看他们七个小可爱这么喜欢你,放心,我这就吩咐厨房,做个七仙女下凡,到时候给你加餐吃啊。” “噗!”慕容武这一次真气的吐血了,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恶心他呢,这两个可恶的女人。 慕容武咬牙,女人好可怕,笑的时候能将人杀掉,扼杀的还不止是身还有心,他怎么就这么冲动今天来找她们,他后悔了! 慕容武苦着一张脸,冰烟此时却在他两米侧左的位置站定,有些皱眉的看了慕容武一眼:“慕容公子下气,兴奋的想吐血的时候,能不能先说一声,要不是我反映快躲过了,全喷我脸上了,多不好。” 慕容武苦着一张脸,现在对冰烟说出什么话也没有反应了,反正这女人有气死人的本领,有什么是她说不出做不出来的,他淡定了,不淡定也得淡定了。 冰烟故意用帕子挥挥空气,这才坐下:“那么慕容公子可以说了吧,你找我娘到底是什么目的。” “既然本公子要说了,是不是也该将你母亲叫出来,必竟这事她才是当事人。”冰烟皱眉,慕容武沉声道:“冰烟小姐应该不会单纯的以为在下找到这里,你不让见,在下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事情拖是没有用的,这一点你很清楚。” 冰烟眯眼看了慕容武一眼,现在没有鱼作怪,虽然慕容武还被身上一股鱼腥味嗅的不行,但是表面上一点看不出来,稳重的可以,冰烟想想冲着媚霜点头:“将娘带过来吧。” 媚霜冲着慕容武冷哼一声:“哼,你老实点,别想耍什么花样,不然你会比刚才惨一百倍,懂吗!”说着转身离开了,屋了里一时无言,只剩下慕容武时不时瞪上冰烟一眼。 不一会外面有轻缓的脚步声传来,而且还不止一个,当媚霜扶着程雪过来的时候,后面苍云也带着手下过来了,看到慕容武坐在冰烟面对面上沉了沉,只不过看着慕容武一身狼狈,从鼻子里轻哼一声走进来。 慕容武皱眉:“我只要见夫人,没说其它的人也有资格听。” 冰烟却道:“这是我师兄,都是自已人,还有,现在可不是我们求你说,希望慕容公子明白这个道理。” “哼!”慕容武看了苍云一眼,眸有不善,想把人瞪的吓走,只是苍云还能被他吓走了?那才奇了怪了。 慕容武咬牙,冰烟这一群人一个个都是不正常的,当初他怎么没调查好,以至于今天栽的这么彻底,他真是不甘心啊! “现在人都到齐了,慕容公子可以说了吗。”冰烟扶着程雪坐下,便开门见山的道。 慕容武抬起头正要说话,那程雪看到他后,表现的比慕容武才激动,只见面上表情不时闪动,欲言又止,双手紧紧握着冰烟,都勒的冰烟手腕泛痕了,她也没有所觉。 冰烟眸子一眯,并没有打扰,慕容武看到程雪的表情也是愣了一下,眸子沉敛,屋中谁也没有说话,好一会后,程雪冷静了一些:“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他的儿子!” 程雪面上表情实在太复杂了,冰烟看不出那里是喜悦还是仇恨,不过慕容武的却表现更加直白,看着程雪,一脸的恨意,眸中说不出的冷森锐利! 309,前尘往事上 看到慕容武冷沉的眼神,冰烟正要说话,却是被苍云伸手一拦,接着摇摇头,冰烟一皱眉,最后什么都没说。 慕容武冷冷看着程雪,而程雪看着他的目光却是越见闪动,渐渐的眼眶竟然泛红,缓缓道:“你真的与他长的很像,尤其生起气的样子。”程雪说着好似在跟熟人说话一般,慕容武听着面上表情却不见好,冷哼一声。 程雪神色有些恍然,说完这些却是不说话了,像是陷入了某中思绪中回不过神来。 冰烟见状,望向慕容武:“娘我已经找来了,你要说什么。”说着,眼睛半眯,已露威胁的神色。 慕容武眼中一凝,要说什么,却是紧抿着唇缓缓开口:“我娘是难产而死的,我慕容家虽然是江湖上盛极的世家,只不过在慕容家主脉一直以来人丁都很稀薄,我娘是当初生我难产而死的,我从出生以来就没有娘,是爹教养我长大的。然而随着我慢慢长大,却知道爹心中,一直有着一件事,让他十分在意,在意了十几年还没有忘记,所以我便来找这个人,不论出于什么,我都要将这个人带回去。” 慕容武深凝着程雪,眼神却不友好。 冰烟一听,立即起身,抽出匕首,狠狠向慕容武的脖子扎去,程雪若有所觉的抬起头,却是吓的大惊失色:“不,烟儿,你不能杀他!” 冰烟的匕首就在慕容武脖子前一指的位置停下,慕容武也吓的直冒冷汗,只是面上却越发阴沉,看着程雪冷笑连连:“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将我爹害成这样的人,是谁。当初我娘生我难产,也是听了你的消息,你真是个害人不浅的。” “闭嘴,我娘由不得你来批评,说这么多,不想活了。”冰烟冷喝。 慕容武却是一仰头:“确实不想活了,往这里扎来,我等着!” 冰烟冷哼手上匕首一翻便要如愿,程雪却是奔过来拉住冰烟的胳膊:“烟儿,不可,不可。” “娘,难道你还念旧情,这些人害你如此,现在还不放过你,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怪他们吗!”冰烟面上表情也不好。 程雪眼眶有些红,一时不知道如何说,叹息的道:“烟儿,当初害我忍姓埋名的,并不是慕容家,我与慕容家确实有旧识,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是?”冰烟却是一愣,当初苍云最后锁定的嫌疑人,一是当今慕容家家主慕容幸,另一个便是武林盟主凌成天,不是慕容家便是武林盟主府了! 冰烟回望慕容武一眼:“媚霜,先将慕容公子带下去,为他换身衣服,先让他冷静下来。” “是,主子。” 苍云与黑宇等也离开了,这屋子里只留下冰烟与程雪,冰烟握着程雪的说:“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能与我说清楚吗。” 程雪眼眶越来越红,却是哭了起来:“娘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岂齿,当年的事情,我本不愿意再想起来,可是看到他,我知道想逃避是不可能的了。” 程雪默默流泪,拿着帕子反复擦试泪水还不能断绝,冰烟不再打扰她,只让程雪想好如何开口,只是守在一边,程雪哭了一会,情绪总算不那么激动了,抬头看了眼冰烟:“对于当年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呢。” “当初娘不愿意告诉我真相,我知道你是怕我去寻仇,你是出于保护我,只不过若是一味的等待并不是我的性格,而且对方愿不愿意放弃找娘还不清楚,若是到时候被他们找到了,到时候我们连逃的机会不是也没有吗。所以当时我便拜托师兄去调查了江湖十几年前的秘幸,倒是查出些消息,最后师兄也锁定了两个府,那便是慕容府与武林盟主府,在十多年前,这两个府里都发生过异变,可能性最大,而以娘你想避开的样子来,这两个在江湖上的巨鳄,很有这个可能性的。”这也是冰烟对付慕容武的时候手下不留情,好一顿戏耍的原因。 在冰烟看来,这慕容府最先找来,那么他们便是当初自己的仇可能性极高,只不过冰烟到底也没做绝了,看来这其中有些误会。 “其实我也能想到,以你的性子,你怎么会坐以待毙呢,你查到这些,说明苍云公子真是不凡,这些事情除了当年参与的人,便是江湖同道怕也没多少能查的这么详尽。当初同时发生内乱的,确实有两个府,武林盟主府与慕容府,那慕容府是野心旁枝想要争权,最后被慕容家主阻止了,而另一个武林盟主府,却是一个忘恩负义冷血无情,弑亲杀未婚妻的毒狼行为。”程雪说到这里,面上难掩怒气,眼中带着浓厚的杀意,手上的指尖深深扎进掌心内,愤怒可见一般。 冰烟眉头一跳:“所以当初害的娘逃难躲离的人,正是现在的武林盟主凌成天了!” “没错,正是他!”程雪咬牙切齿,面上带着浓浓的悔恨与愤怒。 冰烟不解:“这凌成天据说只是前武林盟主凌傲天的养子……” “凌傲天正是我爹,也就是你的亲外公,当初你外婆许久无孕又巧遇凌成天,便收养了他,没过多久我便出生了,所以你外公、外婆一直觉得这是上天恩赐,才让他们遇到了凌成天,对他极好,根本是将他成亲生儿子相待的。刚开始这凌成天也是个温谦恭良的,然而野心却随着他慢慢成长,而外露,等你外公发现的时候,这凌成天已经借由你外公的名声,在外面行恶了,那个时候你外公小以大义找他谈话,他表面表现的悔过,背后做的却是要除掉我们一家!”程雪咬牙切齿,眼中泪流的更加多。 “爹当年对这恶魔多么的重视,倾尽所有希望栽培他,他所做的一切一切,根本不配当人!”程雪,双手握住:“当初……当初若不是我逃的快,他……他便要将我卖到妓院了!” “什么!”冰烟砰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声站起! 310,前尘往事中 程雪咬牙切齿:“很可耻吧,而你又知道吗,当初你外公早有意将我许配给他,到时候他不但继承你外公的产业,而且还能照顾我。你外公想,这到底是他养大的,对外人再如何,对于亲人一样的我,总要有些感情的,你外公外婆到时候真的西去,也有人照顾我。” “这本来也算是一个良缘,只不过他们却没想到凌成天这个畜牧多么恶毒。他野心大,而且心又狠,他本来就是个孤儿,从小见惯了人情冷暖,他的心根本就是冷的,就算你外公外婆最后收养了他,给他最好的教育照顾,教他习武,带他认识江湖各大家,为了他的成就铺路,可是这些都没被他记在心里。他记住的却是你外公统领武林的威风八面,白道黑道都有一定地位。” “当初更是他向你外公求亲,希望你外公将我嫁给他,你外公反复思考,觉得各方面我们在一起都适合,便同意了。” “只是当他的丑陋面具被揭下来的时候,却是他开始大开杀戒的时候,他先是派人给你外婆下药,让人污你外婆的身子,而且使计让你外公看到这一切,害的你外公气怒当场,吐血导致走火入魔,需要闭关调整恢复。那时候你外公脑子里全是外婆的背叛,你外婆为证清白当场撞柱身忙,他心乱如麻,闭关非但没有调整,反而让你外公的伤势越发加重,而他在这期间,靠着以前认识的人脉,开始疯狂接受你外公的产业,诱劝外公的手下背叛。” “那时候娘并没有在家,而是去了山上上香,他便寻人来找我,说是你外公身体不适,想快些见到我们完婚,我赶回府中的时候,哪知府中早已换了他的人,爹当时正好闭关,我以为是爹练功出了叉子不敢打扰,心中还十分担忧,一边还听他的话准备婚礼,准备给父亲充下喜。哪里想到我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下,他要最后将原武林盟主府的人一往打尽,就在成亲的前一晚上,他将我带到了爹的密室,想当着爹的面强辱于我,我当时想反抗,悲哀的发现,他给我与爹的饭菜中都下了散功散,我们根本无力反抗什么,最后爹以死相斗虽然救下了我,却被他活活打死了!” 说到这,程雪,不,应该叫凌雪,早已经泪流满面,痛哭出声:“烟儿,你知道吗,那是他的养父啊,对他与亲生儿子根本无异的养父啊,就算父亲有万般的过错,可是他竟然活生生将父亲打死了。我当时被按在角落,看到这一切,我恨不得一头撞死,你知道那感觉吧,我觉得我太不孝了,为什么凌成天这种畜牧品性我没有发现,为什么会让父亲死在这种畜牧的手里,我恨啊!” 冰烟默默抚着凌雪的肩膀,凌雪哭的浑身哆嗦,手指抓着手帕,只是试了一几下,都没碰到脸上,手上哆嗦不停,心中的愤怒,已经快将她自己燃烧融化了。 凌雪趴在冰烟怀中大哭,一直哭了能有半个时辰,声音才渐渐缓了下来,这些事情她埋藏在心里够久了,若不是冰烟,若不是慕容武的出现,恐怕她也准备继续藏着,藏着一辈子。 凌雪头靠在冰烟的肩上,缓缓的低述:“我武功尽失,根本就是半个废人,他对我防备并不重,而那个时候你外公刚死,他对外生称你外公练公走火入魔筋脉爆断而死,正忙着处理你外公的丧事,我知道若是继续等下去,我不但不能报仇,自己的命也将不保了。当初你外公拼死在他手中救下我,为的不就是我能好好的生存吗,所以我不能死,我便在你外公丧礼的当天,盟主府里宾客众多,下人忙碌的时候找机会逃了。” “只不过凌成天很快便发现来寻我,我不得不装成乞丐等顺着灾民逃离,一路上也碰到几波凌成天的爪牙,也有差点被抓回去的经历,不过好在最后都被我逃了,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逃到了人牙子的手中,然而流转于各府,最后进了丞相府。那个时候凌成天并没有放弃抓捕我,巧在那时候冰恒看上了我,我想做了他的姨娘,便是很好躲避的法子,所以娘认了。” 冰烟听着,好半天回复不过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果然不假。 朝庭的各位皇子为了争皇位,集结朝中大臣,明争暗斗,可是江湖同样也有各自的势力划分,那武林盟主在江湖同道的心中,与一国皇帝又有多大区别,根本就是江湖中的土皇帝,会有人眼馋这个位置这一点也不难想象,只是这凌成天泯灭人性连自己的养父母与未婚妻都要杀害,实在畜牧不如,更重要的这些都是她的亲人,凌成天对她的亲人如此,便是她冰烟的仇人。 “只是娘,你那时已经武功被废,又只是一个女人,凌成天寻了你这么久……” “烟儿,你真的很聪明,就像皇帝传位有玉玺一样,江湖盟主传位也有盟主令牌,而当初你外公为了给娘一个护身符,那传位令牌便在你娘手中,他一直没放弃为的就是想要这传位令牌。因为即便他接任武林盟主,没有这传位令牌依旧名不正言不顺,当初他便要挟我若不拿出传位令牌,便将我卖入青楼,甚至还故意放他属下想污辱我,当时我以死相逼这才躲过。”凌雪胸前起浮,每说一个字咬字都很重,不断述说着自己的恨意。 可是那慕容武呢?冰烟有些不解,慕容家主找娘,这…… 凌雪轻抿着唇,看的出冰烟的迟疑,有些犹豫,不过都说到这些,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我是女儿身,无法为爹娘传承衣钵,嫁给凌成天凌家将会一直传承下去,所以我接受了爹娘的提议,而放弃了我当时互有情意的慕容家主慕容幸!” 冰烟一听,心头不禁一抖,虽然早有猜测,真正听出来,还是令她惊讶! 311,前尘往事下! “娘当初与慕容幸……” 凌雪面上有些复杂:“是,虽然与凌成天一起长大,可是爹娘为了不让凌成天有自卑心理,原先并没有告诉他身世。他们也以为凌成天当初年纪小应该不记得,其实他却是全记得。正因为如此,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的亲生哥哥,所以对他只有亲情没有爱情,当时慕容幸与他并称江湖双雄,而我们都是同一辈的,他与慕容幸的关系不错,我们也常一起玩,所以我与慕容幸可谓青梅竹马,我原以为将来要嫁的会是慕容幸……” 说到这里,冰烟便全明白了。 那慕容武的母亲生产的时候听到娘的消息,为什么会那么激动的导致难产,怕是就知道慕容幸与娘当初的情意,所以这才激动过度气血不顺难产而死,也怪不得慕容武看到娘的时候,那么激动,甚至恨她。 凌雪眸子发冷:“而且偏偏那么巧,就在凌成天收拢爹的势力的时候,慕容家刚巧有旁枝做乱,我怀疑正是因为凌成天怕慕容幸发现苗头,故意给他添堵。若是那旁枝真能成功,那么慕容幸自然无惧,就算没有成功,等慕容幸解决完旁枝时,一切已经成定局,慕容幸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冰烟听到这里,一阵无言,像凌成天这种泯灭人性的畜牧太少了,发生在娘身上的事情,若是娘不说,她都不能想象。 而凌成天乃是武林盟主,整个江湖上,虽然不能说万众一心,但是绝大部分却是以凌成天马首是瞻,凌成天也有着一群不容忽视的势力,而且江湖与朝庭还不一样,江湖上不能说是穷凶极恶的人,但是江湖上的人大多是没有朝庭的人拘束,更加随心所欲一些。 比如在京城若是杀害良民,是要追究责任的,可是在江湖上仇拼,许多江湖人士死后,没有人管,官府也根本找不到他们具体身份证明,所以这江湖上的仇杀像来是你杀我我杀你,朝庭根本懒的理会。 天南帝不喜欢与江湖人走的太近,但是不可否认,若是谁有这样一个江湖势力,自然可以借他们的手,杀害那些自己想要,却不方便自己动手的人,江湖中的人有几个是手上没有沾过血的。 而且江湖中人多大不逊于朝庭,这也是凌雪一直不敢表露身份,就怕凌成天真杀上京城来的原因之一。 “娘,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不要多想了,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冰烟劝慰着凌雪。 凌雪猛的一惊拉住冰烟的手:“烟儿答应娘不可轻举妄动,娘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不想连你也有事,那样娘真的活不下去了。” 在丞相府里凌雪过的再苦也没流露过悲伤,现在却一脸惶恐紧紧拉着冰烟不松手,冰烟轻轻拍着她:“娘,你放心吧,女儿不是糊涂的人,我知道怎么做的,不会冲动的,不论我做什么都要为你想,当年外公外婆的事情让你这样伤心,我不会再让你继续伤心的,你放心。” 凌雪回想起以前,现在最是脆弱的时候,冰烟劝着哄她睡着了,还让媚霜派人守着,这才离开去了隔壁,在那里慕容武身上的药效还没褪去,不过却已经换洗结束,现在一身蓝色锦袍,已是一番玉容之姿挺拨而坐,看到冰烟走进来,眸子泛冷。 冰烟走过去,从袖口中拿出一瓷瓶,递给黑宇道:“慕容公子,这乃解药,你大可以放心服用。” 反正都中招了,慕容武现在还真不怕冰烟再继续给她喂些什么毒药,张嘴服用下去,吃下去没多久,果然感觉身体上的力气渐渐恢复,慕容武眸中也有着一丝喜色,身体不能动真是耽误事的。 冰烟此时开口:“之前娘已经与我说了一些话,我对以前的事情略知一些,不知道慕容公子你这回前来寻娘所为何事?” 慕容武面上难看,紧紧抿着唇说道:“与你实话说了吧,我对凌雪的恨,恨不得她早早死掉,当初若非她,我娘也不会死于难产,不过爹这些年来郁郁寡欢而且一直不同意续弦,我知道他对当年的事还有心结,所以我想带凌雪回去,总也要将当年的事情解决了。” 冰烟看着慕容武,暗想着他知道了多少,现在看样子,他很可能还并不知道当年盟主府的事情,只是为慕容幸多年来无法解开心结还着急。只是冰烟却不能因此放松,她可记得当初这慕容武最先找上的是宁从安,他们之间会不会还有别的计划还不知道,若是真跟着他回去,被他们得计陷害可就难说了。 慕容武即对凌雪有恨意,难保他不会借由替慕容幸解决旧事而害人。 “这必竟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慕容先生与娘年岁都大了,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呢,我看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冰烟眸子微敛缓缓的开口。 慕容武眉头一皱:“哼!当年是凌雪欠我爹的,她有这个责任补偿。” 冰烟淡笑:“这世上没有什么谁欠谁的,慕容先生早已另娶还生了慕容公子,而娘她也有了自己的生活,他们不见还有做想念,见了又能如何?慕容公子执意让他们相见,可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吗?” 慕容武冷笑:“你很聪明,没错,我本意是想接凌雪离开,然而半路将她杀了,以泄我娘之死之仇。” “那么慕容公子现在改变主意了?” 慕容武紧紧盯着冰烟:“现在不止她要去,你也要去,凌雪当初逃离江湖,却进入丞相府自愿为妾,这事极不寻常,你说本公子若是将她还活着的消息传扬出去,那凌雪还活的成吗?跟我离开就不一定了,若是她能让我爹解开心结,我或许会放她一马,你既然是个聪明人,该知道如何选择吧。” 冰烟手腕突然一转,一光精光的匕首被她展出:“在那之前,我同样也可以杀了慕容公子,以绝后患。” “冰烟,不要以为天下只有你是聪明人,我今天敢来找你,难道你以为我没留有后手吗?我死了,凌雪的消息会传的更快!” 冰烟眸子幽深,她最讨厌被人威胁! 同一时间丞相府里,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312,动乱丞相府 冰恒下令将方氏与冰旋关压起来,宁姨娘、白姨娘与黄姨娘在府中更加如鱼得水,在府中张罗的很欢,一边忙活着为府中重建,一边还争相在冰恒那里争宠。 为了表现,那府中重建的资金,此三人都争相拿出了私房钱,算是解决了冰恒眼前的难题,为此还几次夸赞宁姨娘三人的善解人意,几番缠绵,宁姨娘三人近期容光焕发,好心情可见一般。 三个姨娘过的好,自然少骂人,下人们最近也过的十分舒心,只是这重建时,宁姨娘却有一个疑问:“老爷,还要多建一个院子,原来的院子已经够了,还有必要吗?” 冰恒拍拍她的手,笑道:“你就去做吧,到时候会给你一个惊喜。” 宁姨娘心中有疑惑,她总觉得冰恒说惊喜的时候,样子有些意味深长,还有些古怪? 宁姨娘、白姨娘、黄姨娘三人为了邀功,一个张罗的比一个起劲,这丞相府重建冰恒没花多少钱,而且还超前完成,冰恒十分满意,甚至将方氏与冰旋放出来,说是全府一家人要好好摆一桌以做庆祝。 方氏与冰旋自然很欣喜,冰恒虽然放她们出来,却没说惩罚结没结束,之前方氏与冰旋过的可以说是从出生到现在最惨的,就算她们是丞相夫人与嫡小姐,可是冰恒放话,府中下人没人敢不从,两天只给她们送一餐,两人实在饿的没发,改成一天一餐。 两人平时金娇玉贵的,那些饭食还是特别难吃的,基本上只是在油上过一下便捞起来,有些根本连点油腥都不沾,饭也硬邦邦的,简直难吃死了。 刚开始两人还硬气,第一天的饭不吃要改伙食,宁姨娘管着中馈哪里会管她,只让下人传话,这些全是冰恒吩咐的。 第二天两人已经饿的眼冒金花了,不过还想顾念着脸面不吃,然而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两人便开始挠门要吃的了,下人没将饭菜拿走,只给她们冷了的饭菜,她们再无顾忌伸手便抓着吃。 她们在佛堂待了十天,一天一顿饭,今天这一出来,都明显瘦了一大圈,走起路来虚虚弱弱的,好似风一吹就会倒了。而这几天里冰旋脚上没法上药,此时连碰下地都疼,这一回两人是真吓怕了。 此次出来,还不得想尽办法讨好冰恒,她们可不想再去佛堂那鬼地方了。 宁姨娘三人现在正得宠,纷纷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想在冰恒面上争上独宠来,方氏见状倒也没有原来的冷嘲热讽,只是将她与冰旋好生打扮了一下,这一天丞相府的家庭聚会正式开始了。 方氏、冰旋、宁姨娘、白姨娘还有黄姨娘,分别坐在花厅里等着,冰恒却比定的时间整整晚了一个时辰,已有下人跑来问了三回了,宁姨娘有些烦躁的道:“真是没用的东西,没看到老爷还没回来,继续在火上煲着,有菜不好了就重做,这点简单事还要我来教你,要你有什么用。” 那下人连连点头退了回去,方氏道:“可有找人去找老爷回来,怎么还没回来。” “已派人过去了,应该快回来了。”宁姨娘轻笑一声,面上却有些不自然。 “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此时外面下人已经叫到,从方氏冰旋到宁姨娘三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连忙起身去迎,然而众人本来带笑的脸此,在看到人时,却有些不自然。 方氏面容有些扭曲,那宁姨娘三人面上也黑沉下来,宁姨娘咬牙笑了起来:“老爷您回来了,厨房的菜已经做好了,老爷现在可要开饭了。” “好,开饭吧。”冰恒点点头,伸手却是扶着身侧的女子:“小心些走路,慢点。” 看冰恒如此小心,方氏宁姨娘等人,面色都十分难看,冰恒一向自持身份,很少能看到他对哪个女人如此关怀备至的,这个女人是谁?! 没人问的出口,倒是冰旋忍不住开口了:“爹,娘她们等你好一会了,您这是办什么事了,还有这位……是谁啊?” 冰恒眯眼看了冰旋一声,他乃一家之主,不回来吃饭,多等一会又如何了,看来真该在嫁进皇子府前找个严厉的嬷嬷教教冰旋才行,冰恒没直接说话,只是将那女子往花厅扶去。 却说这女子长相也很不错,眉眼秀美,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十分温柔,一副柔弱无骨被冰恒扶着,走起路来如扶柳摆动,不得不说她很有迷人的魅力,只是这在方氏三人眼中却十分刺眼,从两人的相处,她们再想装糊涂也不行了,这分明就是冰恒的女人嘛! 冰恒刚一坐下便道:“给你们介绍一下,她是钱华,以后便是府中的钱姨娘了,她刚刚进府还有许多不懂的,你们平时多照顾一下,要好好相处。” “华儿,这位是方氏,丞相府正夫人,快过来行见面礼。”冰恒简短的介绍,便扶着钱华要给方氏行礼。 方氏脸上肌肉猛的抽搐了下,她作为丞相府正经夫人,这府中进妾室,冰恒竟然连知会都不知会她一声,突然来这么一下,可有将她放在眼中。方氏气的胸口起浮,那钱华却有些费力的跪下来,柔柔的道:“夫人请用茶。” 方氏坐在那里半天不接下,冰恒立即一使眼色,旁边的下人已经将茶拿起来端给方氏去喝,方氏看着冰恒的不悦的脸色,牙齿紧咬,这是不给她拒绝的想法了,方氏心中大恨啊,只是还想着之前在佛堂的遭遇,这时候她不敢与冰恒敌对,轻笑了一声道:“乖,以后要与府中的姐妹好好相处,有功会奖,有过可是要罚的,其它的事情你可以找宁姨娘她们几个商量,起来吧。” 然而冰恒却没因此结束,一摆手道:“海儿、慧儿、琪儿你们进来见过娘。” “娘?!”方氏与宁姨娘冰旋等人都惊住了,门外此时缓缓走来三个人,一男两女,皆是面容俊秀不凡,然而看着那男子与冰恒像了六七分的相貌,方氏已经惊颤的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313,便宜儿子 冰恒皱眉:“做什么大吵大闹,没点规矩,他们三个分别是冰海、冰慧、冰琪都是我的孩子,夫人,你现在不是应该为为夫高兴才是吗。” “什么?他们都是你孩子?”方氏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那宁姨娘、白姨娘、黄姨娘都紧握着手,紧紧看着冰恒做不出反应来。 冰恒笑道:“华儿是个有福气的,海儿便是她生的。” 方氏看着那浅笑嫣嫣的女子,此时她好像还感觉不到自己给丞相府带来了怎么样的变动,竟然还冲着她温和的笑着,方氏都恨不直接直接抽烂了这张脸:“老爷!这……您怎么从来没说过。” 冰恒淡笑,看了眼钱华,眸子有些温柔,那表情根本藏不住,方氏从来没看到冰恒对谁这么好过,老爷很喜欢这个钱华。 方氏狠狠瞪着钱华,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个窟窿来。 冰恒解释道:“钱华是冰府远房亲戚,当年家族衰败进京寻亲,正巧我遇到了,看着华儿可怜便收留了下来,这些年她一直住在外面,你们自然是不知道了。”说白了,这钱华根本就是冰恒养的外室。 所谓这外室,就跟养的小老婆一个意思,在外面冰恒置办个产业,专门给这钱华住,平时去钱华那里,都是夫人老爷的相称,可以说除了没有在正府里的尊贵,这钱华过的甚至比方氏还滋润,在那里可没有人跟她争宠,这些都是丞相府这群女人所比不得的。 更何况钱华这时候一回府,整个丞相府的女人都面临了一大难题。 那冰海就是方氏等几个多么厌恶恶心想反对,可是却与冰恒如此相似,一看便是冰恒的亲儿子,想否认都不成。 而这府中从上到下,所有女人都没有为冰恒生下子嗣,这冰海虽然只是个庶长子,可是若方氏不能生一嫡子,将来这丞相府家产那都是这冰海的,任谁也不可能争的过去。 方氏还好说,到底占着一个正妻的位置,到时候不会如何,可是宁姨娘、白姨娘、黄姨娘,若是将来这冰海想对付她们,她们连去伸苦的地方都没有。 宁姨娘三人心中咬牙直恨,可恨这么多年来,她们为什么不能为老爷生下一儿半女啊,这个钱姨娘刚刚进府,风头已经完全压在她们头上了,就是方氏都拿钱姨娘没有法子,钱姨娘便是个妾,也是生了儿子的妾,她见了总要给一些面子,更何况这个妾,看的出来冰恒十分喜欢。 方氏咬牙,这钱华真是难生,竟然生了一儿两女,可恨! 方氏额头青筋突突直冒,一直强忍着怒火没有发出,不时冷眼看着那钱华,钱华却好似感觉不到一样,还一直冲着方氏轻笑,有些讨好,但这副样子,更是让方氏恨的可以。 冰海、冰慧、冰琪相继行礼,敬茶,方氏都一脸僵硬由着下人将茶端上来,她拿起凑到嘴边喝都不喝一口又拿下去,那冰海、冰慧、冰琪三个当作看到一样,连声叫娘,欢喜的不得了。 方氏差点爆怒出口,叫什么娘,叫什么,谁是你们的娘,一群可恶的小畜生! 却说那冰慧、冰琪两姐妹,两姐妹长的不是绝顶美人,但也是小家碧玉俏丽的美,冰慧长的颇随钱华、又随了名字,样子颇为温柔贤慧,只是站在那里都令人觉得温柔婉约。 那冰琪看着活泼一些,而且脸上还有一对可爱的酒窝,笑起来立即为她俏丽的容貌上又增加了活力,与京城一些千金小姐不太相同,却明显更亮眼了一些。 她眸子一转,看到坐在一边,阴沉着脸的冰旋,笑着走过去:“这位一定是大姐冰旋了,妹妹是就听说过大姐的美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大姐,琪儿一直十分崇拜您,今后就能与大姐一起生活了,琪儿太开心了!” 冰琪自来熟的抱着冰旋的胳膊,独自笑了起来,而且还撒娇一般的笑道:“大姐,您开不开心啊。” “走开!”冰旋却是十分反感的一摆手,抽出手臂的同时,手上一摆,那冰琪没有料到,惊吓的向后“砰”的一声坐在地上,疼的立即皱起了秀眉。 冰恒立即怒道:“冰旋,你刚刚犯错,处罚还没完成,你又在这里耍什么脾气,看来我的惩罚还是不够,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啊,还是你这么喜欢惩罚,那我便换一样!” 冰旋面色大变,那冰琪一听吓到了:“不,爹您不要罚大姐,是琪儿的错。琪儿只是一时开心,却没顾忌到大姐的心思,这不怪大姐,大姐如此美丽,善良大方,怎么可能不欢迎琪儿呢,绝对不会的。”说着不冲冰旋眨眼睛,十分着急的使眼色:“大姐您说是不是啊。” 那一副处处为了冰旋着想,不想她受罚的样子,看的冰旋十分作呕,她看到的只是这冰琪十分会装模作样,她与那冰琪有什么感情,至于一见面就扑出来装亲热吗,分明是这冰琪故意让她出丑,让爹恼怒的,果然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冰旋磨着牙,因为腿脚的问题坐在椅子上,双手却是紧紧握住,面上低沉,却强扯出一丝笑容来:“是啊爹,刚才女儿还在想着要怎么为钱姨娘还有弟弟妹妹庆祝欢迎,一时想的太入神了,妹妹突然冲过来抱住我,我这是吓的本能反映,旋儿怎么会不欢迎钱姨娘她们呢,这都是误会。” “是这样吗,那就好,对了,之前我曾经与你们说过,会给你们一个惊喜,你们可记得。”冰恒突然一脸笑意的道。 那宁姨娘嘴角扯了扯,还是讨好的笑着答:“是啊老爷,当初您说要给一个惊喜的时候,贱妾便在想会是什么,没想到今天便有新姐妹入府了,这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还不止。”冰恒拉过钱华,还不禁抚了下她的肚子:“华儿现在又有身孕了,以后府中的吃穿用度,都要照顾些华儿,你们都记清楚了。” “又有了?!”这一次不仅方氏反映大,那宁姨娘、白姨娘、黄姨娘冰旋各个都吃了屎一样,脸上极度难看! 314,善者不来! 钱姨娘难道是个猪吗,生了一个又一个,怎么没生死她! 那么多女人生个孩子能难产死的,她怎么越生越起劲了! 方氏与宁姨娘几人面上抖着,半天却说不出一句恭喜的话,冰恒冷言道:“你们没做到的事情,华儿却做到为丞相府开枝散叶,难道这不值高兴吗?” “哪的话,这自然是值得高兴的,老爷,妾身这是太开心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啊老爷,贱妾这也是太开心了,钱姨娘真是个有能耐的,能为老爷如此开枝散叶,贱妾开心还来不及呢。”宁姨娘这样说着,只是咬牙切齿的意味更浓,她这些年来一直的恨,便是一直不能怀有一儿半女,谁想到这个刚刚进府的,一下带来三个就算了,竟然还怀着一个,宁姨娘看着钱华的肚子,心中都被嫉妒集满,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别说是她了,便是方氏都嫉妒的心快炸开了,方氏一直想找着偏方给冰恒生下嫡子,将来会继承冰恒的产业与人脉,可是当初生完冰旋的时候大概也是伤到些身子,别说给冰恒生个儿子了,就算怀个女儿都怀不上,她怕别的姨娘借机生子得宠,所以她费尽心机除掉得宠姨娘以及怀有的孩子,便是连女孩都怕争了冰旋的宠而暗中杀害。 可是哪想到她防了半辈子,到这时候才知道她根本就没防住,老爷在外面养个外室,便生了个继承人,她以前岂不是显得十分可笑,她心中大恨啊! 难道她就能眼睁睁看着丞相府的一切,被一个低贱的庶子都继承了吗。 原本方氏已经在考虑,是不是找一个好拿捏的冰氏旁系子嗣过继,一直在挑选人物,现在一看还需要什么,方氏手指甲紧紧抠着椅子柄,发狠的甚至抠掉了两个木皮。 “好了,都认识了,钱姨娘既然有身孕,那府中便要一切以她为重,不论是吃穿用度还有各方面,都必须确保她的安全,若是让她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知道吗。”冰恒眸子在方氏、冰旋与宁姨娘、白姨娘、黄姨娘身上转了一圈冷声道。 “是,老爷,您放心吧,钱妹妹这么好的人,贱妾看着便十分喜欢,一定会相处很愉快的。”白姨娘却是反映极快的笑道,还冲着花姨娘露出亲切的笑容,花姨娘回以一笑,更见柔情脉脉,当真是勾男人魂的贱人。 黄姨娘也连连点头道:“可不是,钱妹妹一看就是温柔如水的,性子极好,老爷您就放心吧。” 宁姨娘保证道:“老爷,贱妾一定会让下人注意些,贱妾一人不行,这不还有白姨娘与黄姨娘两个帮着吗,不过说起来贱妾三人都没生过孩子,对这方面还真是不了解,贱妾看这方面的事情还是夫人最在行了,由她来照顾才能万无一失。” “对啊对啊,夫人在这方面最有经验了。”白姨娘一听,连忙附和,黄姨娘也连连点头。 方氏一听却是目光泛冷,这钱姨娘正有身孕,冰恒又十分得宠,这怀孕期间真出什么事情,谁照顾得不得跟着吃锅酪,还能捞到好吗。 当她又不知道宁姨娘几个贱人的想法吗,说不定她们现在就在想着怎么让她接下此事,然后设计陷害钱姨娘流产,最后将过错都怪到她头上来,真当她傻了不成:“老爷,最近发生这么多事,妾身也是有心无力,而且妾身深知最近让老爷您失望了,想着要反醒,怕是有心无力。” “夫人能者多劳啊,以前管着丞相一整府的中馈也没出过什么错处呢,怕什么。”宁姨娘抽着帕子轻笑,眸子却是精光闪动。 方氏看着她一冷:“宁姨娘、白姨娘、黄姨娘也不过自谦了,你们各个都是精明能干的,就算这方面没有经验,这府中也有许多多子的老嬷子,多问问总不会有错的。还是说宁姨娘你们觉得自己能力有限,不敢接下,这可怎么成,若是三位姨娘觉得掌管中馈负担太重,那本夫人不妨接回来管理,你们也好专心照顾钱姨娘了。” “看夫人说的,贱妾本意是觉得夫人更能胜任,夫人若是不愿意贱妾也不敢再提,贱妾怎敢劳烦夫人出手。”宁姨娘面上有些讪然,那中馈好不容易被她争到手,她突然能放手,就不信给这钱姨娘多派些下人看着,真会出事了。 “好了,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吃饭吧。”冰恒一摆手,众人上桌吃饭,只不过今天这一餐吃的十分安静,真是做到了食不言寝不语了。 饭后,冰恒亲自带着钱姨娘去看住处,方氏与宁姨娘等慢了一步,黄姨娘叹息道:“没想到这防着多年,现在却进来这么个强有力的敌人,夫人,您说现在要怎么办啊。” 方氏冷笑:“自求多福吧,你们这些个无生育的,将来人老珠黄可就惨了,旋儿,我们回去吧。” 冰恒既然没说让她们继续回佛堂,她们自然不会傻愣愣的去,冰旋一路跳着脚跟着方氏回府了,那宁姨娘三人气在当场,半天回不过来神。 “以为就生个女儿就万事大吉了吗,我看现在最害怕着急的分明就是她,这钱姨娘第二胎若是再生一个儿子,在这丞相府中的地位,那根本是无人可以动摇的,便是这夫人她也奈何不得。”白姨娘冷笑。 “现在不已经是了吗,老爷心中长在钱姨娘身上了,她这个夫人也不过就是个摆设。” “好了,都回去准备吧,这府中进了个怀孕的姨娘,要注意的事情可多了。”宁姨娘说了一声,转身带着丫环下去了,只是那眼神在无人之地,却是闪烁着森冷的目光。 果然是应了那句话,善者不来,她有预感,她不止要与方氏争斗,这个钱姨娘也是个极危险的竞争者,看着她温温柔柔的,真如表现的那样柔弱吗? “嗤,娘,我看那冰旋也不怎么样吗,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315, 抉择! 冰恒带着钱姨娘等看过院子,安排了几个下人,帮着照顾钱姨娘,还有事情便去了书房。 他一离开,钱姨娘带着三个孩子冰海、冰慧与冰琪中的冰琪便开口了,面上带着不以为然道:“只不过被我一挑逗便在爹面前失态了,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冰慧也淡笑的开口:“不说这冰旋是天南国的第一美女吗,又是京城第一闺秀,想来应该是极为不得了的,果然闻名不如见面,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冰海冷哼:“那方氏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那三个姨娘也一个个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以为这样的人能教出什么好女儿,那冰旋能做出勾引三皇子的行为,你还真当她是天仙下凡了。” 钱姨娘原只是一手放在肚子上,听到此时才说道:“这丞相府里最应该注意的,其实是那二小姐冰烟。” “咦,就是最的京城十分有名的那个?呵,娘,怕什么,那冰烟根本没在府中,而且听闻她与爹有多次冲突,爹怎么可能喜欢她呢,娘多虑了。” “就是啊娘,她都不在府中,又能对我们如何呢。只要娘在府中站住了脚,将来这丞相夫人的宝座,早晚一天是娘的。”冰琪自信满满的道。 “你们还年轻,根本不懂这其中的道理。冰烟虽然不在府中,但是将来那是要进宫的人,是我们最不能得罪的,还有什么丞相夫人不夫人的,这种话以后不许你们乱说,要知道冰旋即将嫁给三皇子,你以为她坐稳了皇子妃,丞相夫人娘这么好坐吗。”钱姨娘直摇头。 “怕什么,只要爹向着我们,我们便谁也不怕。”冰琪得意的道,看着爹之前对冰旋的斥责,在她们家里的时候,爹都没有红过脸,更没有骂过她们,到底谁更得宠,看就知道了。 “这府中的人恨不得我们都死掉呢,你还这么万事不放在心上,小心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可告诉你们了,这府中的人都各有心思,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还有琪儿你那些胡言乱语以后不许说,这里可不是家里,而是丞相府,丞相府就有丞相府的规矩,到时候我会让老爷给你们找教习先生,看你们还这么散慢。”钱姨娘皱着眉冷言道。 “娘,这些人家都知道啦,这不是在您身边,咱们都是自己人才会说的吗,我知道的了。”冰琪摇着钱姨娘的手撒娇着道,倒是让钱姨娘笑了起来。 “海儿,回到丞相府你万事小心,绝对不能被小人着了道,之前娘已经给你选好了书童与随从,你以后多跟着你爹多学着点,现在不同以往了,你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来这丞相府还要靠你来支撑着。”钱姨娘拍着冰海的手道。 冰海点头:“娘,我都知道,只是孩儿有一点不明白,既然明知道丞相府里处处危险,娘为什么还要一直回来呢,起码也得等您安全生下孩子再说啊。” “你们不懂,正是因为我怀有身孕,此时进丞相府才最好,打下什么基础便是什么,现在娘在丞相府是什么存在。”钱姨娘轻轻的笑了,面上带着自信。 冰海、冰慧、冰琪细细一想,突然恍然大悟了。 “娘,果然心思缜密。” “还是娘厉害。” 现在钱姨娘借由怀孕进府,冰恒又万分叮嘱不能让她有事,虽然丞相府那些女人不会真的听信,可是对她却是十分忌惮的,明面上绝对不敢对她不好,就是方氏见到她也得给她几分面子。 她这番姿态,比起方氏也不差分毫啊,即便她现在只是个妾,又不掌权丞相府,可是这的女人却没有比得上她的,丞相府的下人还敢疏待她们吗。 到时候养成了习惯,就算钱姨娘真混到丞相夫人坐,谁也不敢有二话,这是长远的打算,既然危险,可是成功了,后面等着她们的便是荣华富贵与荣耀了! 却说福来酒楼。 与慕容武一番谈话后,冰烟随后便找来凌雪。 凌雪反复思量了两天找来冰烟:“烟儿,娘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发誓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除了娘与你,任何人都不许说知道吗。” “娘,你要说什么?” 凌雪深吸一口气:“这些年来凌成天也一直在找我,所谓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娘决定跟慕容武离开,不过此次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娘不希望你跟去。” 冰烟一皱眉:“怎么可能,烟儿不会明知道你危险还让你前去,那岂不是不孝吗。我要跟去!” 凌雪摇头:“烟儿,娘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可是娘以前已经错了许多,不想再继续错下去了,我不想你出事,就是一丝一毫可能危险的事情娘都不想再让你犯了,你难道就不能听娘的话吗。娘没有求过你什么,这一回,娘求你不要去了。再说娘与慕容幸有旧事,慕容幸是个有情义的人,此次娘去只是化解他的心病,一切顺利后娘还会回来的,若是去的人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反而不好了。” “娘!”冰烟沉声看着凌雪:“娘,我不是原来的冰烟了,像狗一样做卑恭屈膝的人,我做不到。若是我连你都保护不了,那我还有何脸面存活在世,还不如死去了,娘你想让女儿等真出事,天天活在愧疚里吗,习武之人最忌有心魔,娘你想让女儿种下心魔吗。” 凌雪深望着冰烟,明知道劝不动冰烟,她还是忍不住试试:“娘不逼你,不过娘接下来的话你一定要记住。那凌成天现在虽然是武林盟主,但他是叛乱杀亲得到这个武林盟主,这是丑事,在江湖上最恨的便是弑父杀亲,当年他虽然毁掉了证据,可未必没有证据留下。当年凌成天武林盟主继任办的很低调,他对外说是不想破费、要勤俭,但我知道最重要的原因,他没有武林盟主令牌。” “这个令牌,藏在了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的地方!也事关着江湖大事!” 316,离京! “主子,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动身了。” “好,动身吧。” 福来酒楼天字号房中,冰烟苍云凌雪坐在那里,黑宇与媚霜分别请示后,众人离开福来酒楼出京。 他们才刚一离开,福来酒楼周围的探子,已经纷纷分成两波,一波跟着他们,一边回去禀告,冰烟此行准备了三两马车,首一辆由苍云慕容武行坐,另一辆由冰烟与凌雪行坐,最后一辆暂时空着,旁边两了一队的人,总共加起来也就不到二十人,那些人一路跟着车队出了城,只留了一少部分,其它的人纷纷退开了。 “冰烟出城了!”冰恒得到这个消息眉头紧紧皱起来,这段时间为了接钱姨娘过府,他是没注意其它的事。 “主子,要不要派人跟着。” 冰恒想了想:“不用跟的太紧,看看她的目的地是哪里,其它的事暂且不管。” 方氏那边自然也听到消息了,却是冷笑:“算她走的是时候,不然我岂能放过她。” 冰旋因为设计冰烟不成,反倒是被惩了,冰旋一回来那脚上的伤就有些恶化,现在正在奋力救治呢,此仇怎么能不服。 比起丞相府的,其它几府倒是显得平静的多了,冰烟若是一去不回,那宫里选秀的时间与日期一直没下来,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冰烟若是死在外面,可是没办法参加了。 刘贵妃坐在精雅的贵妃椅上:“吩咐下去,本宫不想再看到这个冰烟,知道怎么做了吗?” “是,娘娘,奴婢明白,这就去吩咐。” “嗯,去吧。” 刘贵妃双手一捏,送进嘴中一颗葡萄,抹得艳红的唇缓缓勾起:“想要逃离京城就没事了吗,那岂不是太便宜了,得罪了本宫,只有死路一条!” 天南国一共五省十二州,而武林盟主大本营,正是在石州,从京城要相隔五个州才会来到石州,预想路程要经过一个月到两个月的时间,马车上都备有食物和各个茶点,车里放着软垫,累的时候也可以休息。 凌雪喝着冰烟亲手泡的茶,直觉得唇齿留香,眯着眼睛,让这几天心中的焦虑也缓和了一些:“烟儿,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娘,放心吧,我都记住了。” 凌雪点点头,垂下眸子看了眼茶水,嘴角却不禁勾出丝苦涩的笑容,这才离京没多远,她便有些近乡情怯了。 另一个马车里,苍云十分淡然的坐靠着车壁,双腿盘起,闭着眼睛打坐,两个大男人哪有什么话可聊,慕容武原也是打坐静待,只是过了一会却睁开眼睛,看了眼苍云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他又睁开眼睛,看了苍云一眼,又闭上眼睛。 周而复始五遍之后,苍云一挑眉,睁开了眼睛,刚一睁开眼睛便看到慕容武望来,两人眸子一顿,慕容武嘴角一扯,有些尴尬,苍云坐好为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吹凉一些喝了一口,才道:“慕容公子有什么事情直说无妨。” 慕容武笑了记,刚要摇头,却忍不住好奇,咳嗽了一声道:“苍云公子与冰烟小姐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苍云顿时一撇眼,只让慕容武呵呵一笑有些尴尬:“慕容公子对这些事情倒是好奇。” “男的俊女的美,可谓金玉良缘,你们这么般配,在下自然想要问问了。”慕容武不吝称赞着。 苍云淡淡看了他一眼:“这些都是慕容公子的真实心理想法?” “不然呢?苍云公子不信?” “自然是不信,你一脸写的都是我有阴谋,我要搞破坏的样子,让人怎么信。”苍云声音十分平淡的说出这些,让挂着笑脸的慕容武面上顿时僵了僵:“苍云公子,有没人说过你说话很难听。” “没有,倒是有不少人夸本公子的声音动听的。”苍云竟然还略皱眉头深思了下才回答,慕容武顿时尴尬笑笑,突然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 只是苍云却不打算放过他:“你不用试探我,你配不上师妹,不要打那个主意。” “我没这意思。”慕容武立即为自己辩驳,苍云却投去一个不信的眼神,摇摇头,不再说话。 “我说的是真的。”慕容武立即强调,苍云一摆手,又盘起腿打坐不理会他。 慕容武郁闷了,他虽然是有原因才问的,可也不带这么冤枉人的吧,那冰烟看着如花如玉一样的动人,可是他可是见识过这冰烟整人的滋味,他是绝对不想再承受一回,他真的不想啊。 慕容武撇嘴,不是你认为好的,别人也都认为是好的,好吧! 冰烟的离京并没给丞相府带来多大的变化,丞相府依旧如往日,当然这是在钱华与冰海他们来丞相府的往日,每天早上钱华与宁姨娘等人还会来给方氏请安,闲聊个几句再归,然而在此期间里,冰旋已经与冰慧与冰琪有了多次的矛盾,虽然事情都被方氏压下了,但是事出一多冰恒哪里不知道。 只不过冰恒现在却是一反常态,对冰旋嘘寒问暖,同时这宁从安迎娶冰旋的日子已经订下,便在本月未,正是冰烟她们离京的半个月时间,方氏与宁姨娘几人开始为冰旋筹备嫁妆,冰旋积极治伤,总算在半个月后顺利出嫁给宁从安,而她带了两个贴身丫环,其中一个便有刘儿。 丞相府嫡千金与三皇子的正婚,自然是引人注目的,只不过论起牌场,与当初刘明媚出嫁也差不了多少,冰旋本想在婚礼下压人一筹的想法算是失败了。 “二姐,这三皇子府就是贵气,大姐可真有福气啊。”冰琪抱着冰慧的手笑着说道。 冰慧立即道:“你忘记了,我排第三的,上面还有个二小姐呢。” “哼,那冰烟不是都出京了吗,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个问题呢,管她呢!呀,那里好漂亮,我们快过去看看吧。”说着冰琪一脸兴奋的拉着冰慧奔向皇子府的后花园。 就在她们离开后,两个人从旁边的拐角走出来,其中一个问道:“这就是丞相府新出的三小姐与四小姐?” “是的,侧妃。” 刘明媚笑了:“很好,计划怎么样了。” “侧妃放心,一切准备就绪。” “好,我看冰旋在这皇子府里怎么过!跟我斗!哼!”刘明媚眼中全是冷中带着杀意! 317,拦路抢劫 “砰!” “前面出什么事了!”马车正在行路,外面突然传来撞击声,凌雪一愣急道:“是不是凌成天的人?” 冰烟握着凌雪的手:“娘,先别急,外面还有师兄他们处理,你先不要着急,先看看再说。”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交钱!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快点!” 冰烟本来已放到窗帘的手突然顿了一下,这话还真是熟悉,从古至今,看来这抢劫的话就没变过,她从窗口看过去,隐约间看到一群身着灰衣衫的人面上激动的冲着这边叫嚷着。 冰烟随手掏出手帕蒙在脸上:“娘,我先下去看看,你在车上不要出来,媚霜照顾好夫人。” “是,主子。” 前面头辆车,苍云与慕容武一听到声音,已经飞身冲出来,看到一群叫嚷着抢劫的,直接来到一个扫飞腿,便是飞踢倒几个山贼。 “哎哟,哎哟,哎哟……”那些人被踹的摔在地上,叫嚷着却是连地翻滚,突然站了起来,“兄弟们快撤,这些人不好对付。” “快跑!”刚一露头的山贼竟然扭头便走了,慕容武大喊:“小贼哪里走!” “别追,小心调虎离山之计。”苍云一把拉住慕容武,慕容武顿时停下:“这些人根本没有什么武功根底,而且依这行事作派,不像是是山贼。” 慕容武在江湖上混这么久,也碰到过不少回山贼,虽然最后都被他打跑了,那些山贼一个个穷凶极恶,哪有一对手便吓跑的。 冰烟缓缓走过来,眸子幽深:“情况有些怪异,接下来的路程要格外小心了,让大家都小心戒备吧。” 因为此次出京,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冰烟她们并没有多带人,对外只说是回药王谷见鬼面神医,这里的人各个都是精英,但也各个都是亲信,死掉哪一个都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苍云与慕容武都面容严肃的点头。 然而接下来赶路,他们一连碰到三次抢劫,每一次都像第一次一见,一个照面被打倒后,这些人便逃了。而这些人一看便是没有什么武功的,只不过就是普通人,苍云与慕容武等都没下杀手,而三次抢劫后,又行了两日,他们却再没遇到一次抢劫的,而他们已经来到了路经的第一州怀州府内第一座城化怀城,入住了名为化怀客栈。 “几位客人可是从京城来的啊。” 苍云点头:“正是。” “哎,小人可算是把几位贵客给请到了,快里面请,之前已有位爷吩咐过,这几日有京城来的客人,而且各个相貌不俗的,便请入客栈,那位客人已经将房钱房钱都付过了,订的就是上面的天字号房间,几位客人上面请。”那掌柜的一听,热情无比的邀请众人楼。 冰烟一眯眼,苍云与慕容武皆是沉下脸:“那客人是谁,长什么模样,有什么特征。” 慕容武已经激动的拽起掌柜的衣服,将人整个都提了起来,那掌柜吓的面容失色,直拉着领头,一副快喘不过气来:“客人别急,别急,快放手。” “砰!”掌柜连退两步靠在柜台上,还心有余悸的样子,大拍胸口:“我说几位客人,有话好好说嘛,干嘛动手动脚的。” “废什么话,快说!”慕容武一身江湖习气,腰上剑一拽便往在掌柜脖后。 “哎哎,客人别急别急,那位客人就住在天字一号房呢,就在几位的旁边,你们有什么问题就找那位客人,小人可就是个客栈掌柜的,怕死的很,别……动刀动剑的……” “带路吧。”冰烟淡淡出口,那掌柜笑呵呵的将一行人带到二楼,至于一些手下则是坐在地字号房间,天字号房只有苍云、冰烟、慕容武与凌雪四人,对之前的事情,四人都没有多说。 夜凉如水,外面静寂异常,街时时不时有着更夫的更点与提时声,一切都是这么平常,却唯独今夜的化怀客栈。 “吱……”房门声几不可闻的打开,接着几道黑影闪身,影若闪电,几个闪身便向化怀客栈第一房间闪去,而这几个身影却是从四周八方而来,有从门,有翻到外面的窗户那里潜进去。 几道黑影十分警惕,从各处潜进来,细心观察着周围,确定没有藏人后,齐向床边奔去。 “唰!” “啊,杀人啦!” 黑宇第一个奔过去,拿起剑便往床帷悬空处一扎,里面立即传来怪叫的声音,苍云与冰烟一愣,两人一左一右奔过去,“唰”的拉开床帷,就看到床上一个嘻皮笑脸,贱的他们想一拳砸过去的人正冲着他们摆手:“真是好巧啊,竟然在这里见面了。” 不是应该身在天南国皇宫的五皇子宁从轩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里。”苍云眉头都拧起来了,眸子黑幽幽的,难掩一丝气。 这一路下来他们一直小心谨慎,进入这客栈还以为那慕后之人现身了,却原来都是宁从轩搞的鬼,宁从轩嘿嘿一笑:“别生气啊,我这也是待在京城里无聊嘛,你们出京都不告诉我一声,我便自己跟来了,看我还事先为你们安排了住的地方,多细心啊,可以将功补过了吧。” 冰烟沉着脸:“五皇子这游戏好玩吗,绕这么大个圈,耍人有意思?” “哎,冰烟你别误会,赶路一向很枯燥的,我不过想调节下气氛,别生气啊。”宁从轩嘿笑,他其实有着吓吓他们的意思,只不过这时候他还怎么敢说。 “那好,这一路上为了调节气氛,五皇子就别与民女们一起走了,自己调节好了。”冰烟唇勾了勾,眸神却是如夜泉般清冷。 “哎哎,别别,就此一回,没有第二次了,我下次不逗你们了。”宁从轩连连认错,诚恳无比,到底是五皇子,冰烟也没多做为难,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苍云眸子幽幽盯了宁从轩一眼,直看的后者尴尬非常这才回去。 倒是那慕容武看着宁从轩,深感有趣。 “主子!”一间暗室里,一个黑影正对着石桌上背对着他的人道。 “查到了。” “是,主子,那一行人已经住在化怀客栈里了,属下找了易容高手去认,那女人果然与当年的凌雪像了七八分,主子,接下来要怎么办?” 男子没有回头,声音却出奇的冰冷:“杀!一个不留!” “是,主子!” 318,劫杀! 冰烟一行人再起程时,又多了个爱热闹的宁从轩,这家伙与那慕容武倒是极合的来,两人经过一晚上的误会,第二天起身的时候,又是好的勾肩搭背叫起兄弟来了。 冰烟抱胸,对着苍云道:“真是物以类聚啊。” 苍云微微点头,这两个分明都是爱热闹,比较胡来的,他们不合适谁合适。 “师兄,可有查到可疑人。”冰烟又问道,苍云摇摇头:“这里不比京城,我们带的人手不多,不过就观察,还没遇到什么可疑的人。” 冰烟沉默:“以师兄对凌成天的了解,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苍云眸子沉敛:“人,好人,江湖上有明的贤德盟主,一切以江湖同道的利益为已任,被江湖同道所爱戴,威望颇高。” 冰烟冷笑,若是没从凌雪那里知道凌成天的过往,她也会被这种传闻所欺骗,还没见到凌成天,她已经十分期待了。就好像在商场上野到了极强的对手,她现在感觉火液都在兴奋,因为冰烟要为凌雪报仇,她要凌成天死! “时候差不多了,我们上路吧。” “好!” 苍云与冰烟等一行人为了要快些赶到石州,并不会在哪一个地方过多久留,一路上直往石州赶去,一路上冰烟她们一直走着官道,在这官道上那些魁魅魍魉总也要顾忌一些,这一路上倒还真是顺利多了,以宁从轩的话,他就是幸运的人,他一出现,之前的那些半桶水的抢劫都没出现了,这全部都要感谢他,对此,慕容武却是嗤之以鼻,表以不屑。 不过或许宁从轩说的有些道理,接下来的两天里,一路上风平浪静,一点事情都没有,冰烟却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路行第二州与第二州的交界处,在一个拐入山道的山角下,一个高悬的茶旗映入眼帘。 宁从轩抹了一把汗:“这是什么鬼地方,热死了,下去喝杯茶凉快一下吧。” 男的都难受,冰烟与凌雪过的更难受了,苍云点头,让前面马车停下,一行人聚集到了茶寮,茶寮此时只有一桌客人,是一男一女,模样都很年轻,那茶寮老板此时懒洋洋的窝在简易柜台前支着下巴打盹,苍蝇嗡嗡飞过,他眼睛也没眨一下皱眉摆手。 “老板,上一壶凉茶来,给我们解解渴。”慕容武率先走进去,扬声便道。 那老板眼睛瞪开一条缝,看了冰烟他们一行人,这才懒洋洋的走提了壶茶水过来:“一壶茶五文钱,给钱上桌。” “嘿,你这老板有意思,还怕我们不给钱怎么的,给你。”慕容武捏了一块碎银子拍上,那老板也呼是撇看看了记,十分淡定的拿起塞在腰意,然后扔了茶壶便离开了。 媚霜看着直皱眉:“这服务态度太差了,怪不得这里没什么人。” 那老板歪着身子窝在柜台前,平淡的回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有这么一家就不错了,我这小老板可是行人之所急,小丫头没感谢,倒是指责起小老板了。” “啧,你倒是会说。”媚霜轻笑,面上有些不以为意,倒也没多说,出门在外,忌讳与人多加纠缠的。 此时那一对男女向这里望来,男的眼若鹰隼,锐利一闪,好似随时等待收捕猎物,那女子却是按住男的手臂一记,轻轻摇头,好似不想他多事。 这个插曲并没让冰烟等人放在心中,喝了茶,众人休息好了,便乘车准备离开,那茶寮老板,却是悠悠念起怪诗来:“山高水深路逃逃,人深人浅人多多。” 冰烟揭起窗帘向后看去,那茶寮老板此时又懒洋洋的拄着下巴打盹,嘴角还泛着可疑的晶亮光泽,冰烟此时却是眯起眼睛,突然道:“师兄,我们换路。” “怎么突然换路,这一条路我以前走过一次,虽然路崎岖了些,却能省一半的路程进州。”慕容武却是不爽的道。 “换路!”冰烟没多说,只是一脸严肃道。 苍云啪一拍车壁:“黑宇,换路,绕远进州。” “是,主子!” “喂,你们搞什么鬼啊,我可是江湖出身,还信不过我带路啊。”慕容武不满的叫着。 宁从轩扇子一展,轻轻摇了两记,忽然道:“那茶寮老板的两句诗倒是不错,山高水深路逃逃,人深人浅人多多。” “那诗就算不错,这诗我一天能做几个个,我看他就是装的吧,应该是路迢迢,你们这些人还赞起他了。”慕容武嘿笑一声,然而走了一会,慕容武突然一拍腿:“不对,这诗有意思,他该不会要告诉我们什么吧。” 宁从轩一副儒子可教的看着慕容武:“谢天谢地,你总算是查觉不对劲了。” 慕容武黑脸:“再怎么说我也是江湖双侠之一,江湖经验是白来的吗。” 宁从轩惊讶的看着他:“天啊,你才知道,真是不容易啊。” “喂,不要以为你是皇子,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啊。”慕容武气的吹胡子瞪眼,虽然少个胡子,那样子还是有些滑稽。 “马……” “嗖嗖嗖!” 前面的马突然发出一道长呜声,接着苍云与慕容武宁从轩面色大变,全部身子一矮。 “咚!” 只见一支锋利箭矢直射入车壁之上,若不是苍云躲闪的快,这一箭射中的正是他胸口处,那箭之用力,打在车壁上还震颤了几下,慕容武抬眼一看:“江湖双煞!” “没错,慕容公子好眼力,我们正是江湖双煞!”一道低哑尖锐的声音响起,听声应该是个女子,慕容武身子整个一滚,直接飞扑向外,手中持剑当即刺去。 “砰!”然而一道黑着身影重重击来,慕容武面色大变,身子猛的一转,姿势略歪的落地。 “嗖!”就在同一时间,一道光影突然射来,慕容武心中大惊。 “乒!”紧要时刻,一个木制扇把极时出现,挡住了那箭,宁从轩面色冷漠的出现,慕容武一转头,那苍云与冰烟相继出现,正好围起了四人形来,旁边还有着跟来的随从,慢慢将江湖双煞围住。 江湖双煞一男一女,本是夫妻,男的高头大马胖如番薯,女的枯瘦如柴,好似竹竿,此时女煞突然嘎嘎的叫了起来:“哈哈,这三个男的不错,我喜欢,抓起来给我当相公玩两天!” “那女的长的美落天仙的,我要了!” 两人一边笑语,面上却立即沉下,身子一闪,便急速向冰烟四人攻来,竟然完全不理会身后的围攻?! 319,圣女选拔! “找死!”慕容武震臂一展,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两只短剑来,双手一挡,伸腿便向女煞踢去,那女煞不断怪笑,面容古怪丑陋,一道横陈在脸颊处的疤痕竟然与男煞另一侧相连,她不断怪笑,那疤痕好似一条丑陋的蜈蚣不断扭动着。 “恶心,滚!” “砰!” 慕容武一脚踢去,女煞手臂一展,衣服上竟然“嗤啦”一声,突然被细微的眼给顶开,两臂衣袖顿时碎裂,露出了里面两排铁刺,那刺上泛着一层诡异的颜色,而且刺尖弯曲,带着倒勾,明显带毒。 慕容武一见状,立即爆退两步躲过,女煞嘿嘿一笑直攻他而来,宁从轩又右而来:“先杀了这女的!” “哈哈哈,杀,就凭你们几个细皮嫩肉的,给本夫人当暖床还嫌瘦了些,嘎嘎嘎。”女煞右臂急攻慕容武,身子却是一侧,突然从她腰间射出一排银针,宁从轩面色大变,一个闪神,扇子快速打开。 “当当当。”几根粗针射出,直接将宁从轩的扇子射烂,宁从轩连忙一转,堪堪躲过最后一枚。 “嘎嘎嘎,你们几个果然够味,嘿嘿,我喜欢,回去给我暖床!”女煞小眼一眯,震臂一展,手臂上的倒刺竟然飞射而出,慕容武与宁从轩一直被动接受,只是这女煞身上的暗器太多,他们一时也只能背动防守。 另一边,冰烟本身武功不俗,鬼面神医也说过,冰烟虽然没有真正与江湖中人打过,但她的武功起码应该排在前五十,然而刚一交手,才一个对掌,她竟然被男煞一拳震的手臂发麻。 男煞一双小豆眼,大鼻头,猪嘴唇,再加上脸上一条长长扭曲的疤痕,一笑起来,便有一种猥琐之感:“哎哟,这小娘子越看越美丽,好好,只是不知道这身体强不强壮,能不能给我多玩几天啊。小娘子,别怕,我很温柔的,别挣扎了。” “找死!”苍云大掌已极速击来,那男煞只觉后头风声大震,他连忙一闪,苍云一掌夹带风声而过,锋利如刀刃一般刮的他脸颊发疼。 男煞一惊,没想到这里面长的最无害的男人,武功竟然如此不俗,他小豆眼一眯,突然间握起双拳,使出连环拳向苍云攻来,苍云脚下踩着古怪的步子,男煞每打一拳都与苍云隔着一掌的距离,男煞眼神一暗。 冰烟突然大声道:“师兄,他手臂中藏有暗器。” “嗖嗖!”男煞袖子微动,两道夹带阴黑色泽的梅花镖急射而出,苍云侧身一番,突然从腰间抽出软剑,几个甩动便向男煞腿上刺去。 男煞大惊,顾不上其它,连连后退躲闪,然而苍云以手按地,脚上飞踹维持平衡,另一手的剑却如电蛇一般,招招急迫逼来。 冰烟脚上一点,袖中了甩,双指间夹着锋利的刀片,已飞射而出,男煞面色大变,一个摆身,腰迹一扭正要摆脱,然而苍云却是更快一步,左手臂猛的一用力,整个身子飞弹而出,一脚踹向男煞面门,右手之刺,“噗”刺向男煞心口。 “噗!” “砰!” 男煞面容大震,张大了嘴,没说出一个字,仰后倒地,僵直不动,死了! “当家的!”女煞大叫,面露戾色:“我跟你们拼了!” “噗,噗!”那宁从轩与慕容武武功皆是不弱,再加上女煞心智忽闪,当下被他们抓到机会,一人在女煞腰肩刺了一记,另一个直接击在女煞肩头。 “绑起来。”冰烟与苍云走过来,那女煞一脸狞色:“你们想干什么,现在不杀了我,你们早晚会死在我手中,我要给当家的报仇!”女煞狰狞大吼。 冰烟走过来,冷漠的看着她,掏出一只白玉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黑森森的丸子,捏着她的嘴喂了进去。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给我喂了什么,快拿出来。”女煞大叫,冰烟却是掏出手帕擦擦手:“不要怕,只是一些让你暂时使不出武功的好东西,你只要乖乖的配合,到时候我自然会放过你,说话算话,到时候你就有为你当家的报仇的机会了。” “哼,当我第一天出来混的,你们会这么好心。”女煞冷笑。 冰烟不以为意,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不知道。”女煞面上冷笑不褪,冰烟轻轻摇头:“你不老实噢,不老实的人,可是要受到处罚的。” “有本事你就来!” 冰烟黑亮的眸子突然幽幽一沉,情绪完全敛去,扭头看向慕容武与宁从轩:“这个丑八怪,刚才可是要收了你们当压床相公,你们什么感觉,现在她全交给你们了,有仇的报仇,有气的报气了。” 慕容武拳头按的“嘎嘎”作响:“我正有此意,在江湖行走多年,还没有人敢对我这样说话,你很好,今天本公子陪你玩玩。” “奉陪到底。”女煞冷笑,慕容武与宁从轩一脸怪笑向她逼去,然而下一刻,她便失声大叫起来,声音之古怪让人无法直视。 冰烟此时还得空,插话一句道:“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告诉我噢,他们自然会停下,我劝你还是少做挣扎了,你既然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双煞了,难道就没听过江湖双恶的名头吗。他们不但没有人性,草菅人命,还上从八十老妇,到下五岁幼女皆去凌辱,极端好色,而他们还有一个坏习惯,那就是碰到丑女时,喜欢切了那丑女四肢,做成人彘,有趣的很噢,你要尝尝看吗。” “啊啊……”女丑尖叫声加大,听到冰烟的话,更是吓的浑身一抖,她没想到身为江湖双煞也有被人吓住的一天,只是却真的怕了,看着男人已死,她岂能不怕死:“我说,我都说……” “说,是谁指使你的。” “是……是江湖三大望族之一的江家,江大小姐,江燕。” “江燕,我们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杀我们。” “不止是杀你们,但凡要去石州的江湖人士,尤其带有女眷的,她都要杀掉。”女煞哆嗦了一记,回道。 “这是为何?” “你们难道没听说,江湖近日要举办一个盛世,由武林盟主还有江湖三大世家共同举办,要选出一名江湖圣女,嫁给未来的武林盟主,虽然这样说,但是大家都知道,那盟林盟主的不二人选,正是当今盟主的亲生儿子,凌南天,江燕一直恋慕凌南天江湖上的人都知道。” 冰烟眸子一眯:“又是凌家!” 她嘴角一勾,突然有了一个计划潜进江湖! 320,武林盛聚! 半个月后石州双石城,一路上冰烟她们车队遇到了三次劫杀,抓到审问得到的结果,这三次的慕后真凶竟然都不是一个人,来自三家,武林三大世家。 说起这武林世家,便要暂且将武林的各方势力简略说下,武林以武林盟主统领江湖正道,每五年选举一次,若是武林盟主身亡,其子嗣有优先继承权,当然这都是必须要选出来的,前任武林盟主有提议下一任的盟主继承优先权。 其下便是武林两大稁门三大世家了,慕容家多年屹立江湖,是以暗器发家,多年来鲜少参与武林争斗,算是一个中间力量。 另外一个豪门乃江湖百小生出名的百家,百家情报网密布武林,前数一百年,后推二十年,百家都着一手机密的资料,想要调查人身家背景等等找百家正好。 其三的三大家族,分别为江家,洪家,林家,这三个世家也曾出过武林盟主,再加上三家门徒不少,已发展成江湖鲜少有人敢触碰的世家。 当然除了这些,江湖上还有一些毒门,阵门,杀手盟等等一些势力,都是不容小窥的。 而冰烟她们遭受的三次劫杀,问出的结果分别便是江湖三大世家的,江家、洪家与林家,原因为三世家与武林盟主合力办选圣女选拨,三家的小姐正是这次选拨最有希望的,她们要的便是必胜,不需要再出现什么意外。 当然冰烟他们一路行来,已慢慢改变队形,所有人皆易了容,现在分成两队,苍云、冰烟、凌雪带着几人,慕容武、宁从轩与媚霜带着几人分两队前行。 石州是出了名的江湖大本营,这里武林盟主府、一豪门三大世家都在此州,刚一入石州,出入的江湖打扮的男女便开始增多,不时看到街上男男女女遥远互抱拳,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见礼。 各大客栈酒楼身材健壮手持刀剑的江湖侠士屡见不鲜,豪爽飒姿的江湖侠女也屡见不止,便是这石州双石城中的各客栈酒楼小二,一个个看着都比一般州府客栈小二健壮,有些脚下步子轻快沉稳,还都是一些练家子。 冰烟队伍分成两队行走后,再加上马车地方够大,苍云便与冰烟与凌雪都乘一辆马车前行,到了这里若是像在京城那些闺家小姐那样矜持反而十分奇怪,冰烟纤手微微挑开窗帘,向外看了看道:“娘,以武林盟主的势力,在这双石城也会有自己的产业吧。” “是,当初爹的产业不少,两大酒楼,一大钱桩,还有衣铺粮铺总共近十家,只是过去这么久,不知道被凌成天败落成如何。” “凌成天这些年来与洪府合作,产业已经增加到三大酒楼,一钱桩,十余个盈利铺子。”苍云跟着补充道,“江湖上的划分洪府虽然排不上最前,但他却是三大世家中富有的,比起那些历来神秘莫测的百家,以及豪门慕容府也不遑多让,这界家主洪鹏发生意做的更大,凡是他投资的生意很少有不成功的,主要经常玉器珠宝、钱庄、赌场、木材以及酒楼。” 冰烟玩味:“听着倒是个商业奇才,那我们便先去凌盟主的酒楼见识一下吧。” 苍云提议道:“凌成天手下三个酒楼,分属在石州三城,这双石城只有一家名为武林聚的酒楼。” 冰烟轻笑:“倒是十分贴切吗,武林盟主开的酒楼,便是武林聚集之地,这个凌成天,真是有趣。” 凌雪握着自己的手,眸中一直闪动,冰烟入城后,便在城中的最大的一家酒楼门前停下,酒楼旁边两只石狮子看起来威风无比,震慑着肖小之辈,整个酒楼一共三层,烫金武林聚三个大字门扁悬在一楼大门与二楼中间之处,此时这里来来往往不少,看衣着大多都是江湖人士,一些平民百姓还有富商极少看到。 苍云最先跳下来,玉身而立,一身灰白色长衫垂落,挺拨如松,面容平淡带着一种淡然,气质十分超然,而他整个五官中一双黑如潭水的眼睛分外醒目,而除了眼睛,他整个五官只能称上俊秀。 接着他手上一伸,从里面伸出一只白如美玉的纤手,接着便是一双着蝴蝶花图案的绣鞋,一身粉色裙装,还没见到人,便让人无比期待,接着另一只手将车帘一揭,那武林聚里的客人已纷纷支头看来,心心期待的人总算出来,看到人脸时,所有人都是微张着嘴:“噢……”了一声。 接着各个人都是露出受伤被骗的恼怒,看着这女子身姿柔美,打扮精致,一袭粉色裙装显得俏美可爱,可是那脸上怎么那么丑! 其实也不能说是丑,只是与她整身的装扮来比,她现在还真称不上漂亮。 女子生的很白,面如白玉,唇红齿白该是个美女,而且鼻子也挺,眼神清澈明媚,每一个部分都很漂亮,可是组合在一起却是说不出的怪异,显得普通的很。而且还不止是这样,女子左脸颊那里,有着一块半指大小的黑色胎记,从眼上太阳穴方落下,影响了整个五官。 就好像本该一块白玉无瑕的面容,突然多了一块黑汁的脏污,直接影响了她整个五官,女子好似没看到这些厌恶的表情,转身一伸手道:“娘,我们到了。” 接着又从里面伸出一双美手,里面这些人顿时兴质缺缺,说不定又是个丑女,光会装模作样的。 然而当一个美丽端庄,气质出众的英气中年妇人出现的时候,却还是让他们眼前一亮,这个女人可不同江湖上那些夫人,气质不一样,总给人一种温暖入心的感觉,比起那丑女儿,这夫人可真是天仙国色了。 武林聚里的小二立即走出来,笑着道:“几位客人这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啊。” 冰烟抹的红红的唇一咧开:“当然是住店了,来你这武林聚不就是为了参加圣女选拨吗,还能吃一顿就走了,这小二真是白痴!” 那小二一听,眸子立即一凝,冷冷看着冰烟,在这里还没有武林同道敢找不痛快的! 321,露威! 小二沉下脸,武林聚里的江湖人士也都沉默下来,都知道这里是凌成天开的酒楼,来这里的人哪个不给武林盟主面子,便是这里的掌柜的小二在人前都自有一份傲气,掳武林盟主虎须,也会受到江湖同道排斥的。 冰烟却是看了一眼面色大变的小二,突然伸出手“啪”的直拍小二的脑袋,就是小二不同常人,学了些武功,也架不住冰烟的出手,直接被打的身子一晃,显些倒下去,众人一见大惊。 那站在柜台后头的掌柜的走出来,面带深度的看着冰烟一行五人,除了苍云、冰烟、凌雪还有两个随从,便是黑宇与黑齐,那苍云易了容看起来文文弱弱,此时也没有说话,另外黑宇与黑齐却是故意弄杨戾相,往那一站,便是面带杀气。 冰烟却是伸指冲着那小二脑袋点头:“你那是什么态度,不满意?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本小姐在你们这店里入住,可是为你们带来效益与收入的,你得对本小姐客客气气的,还敢对本小姐摆脸色,胆肥了,找打!” 说着又一指黑宇:“黑大,去,将这不开眼的小二拉出去打!” “哇!”一些看热闹的江湖人士不禁愣住,这女人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武林聚至从开了这么久,极少极少发现过来闹事的,真闹大了,哪个不怕被江湖同道打压挤兑,到时候还怎么在江湖立足,这不是打着凌盟主的面子吗,她以为她是谁。 那掌柜见着,却是眸子一转笑道:“客人勿怪,这小二刚刚做,招呼客人还不太在行,得罪了客人,以后在下会好好教训了,就不劳烦客人了。” 冰烟扫了眼这掌柜的,似乎微微想了一记,却是鼻子哼气,还没说话呢,凌雪轻拍她的手:“好了,就饶了这小二一回吧,出门在外少惹事非,娘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怎么就记不住。” 冰烟却是微扬下巴,不满道:“娘,那也是这小二态度太差,在家那里谁敢对我如此,我直接拉出去一刀劈死了,还会只打他一顿吗,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凌雪无奈摇头,笑望着掌柜:“掌柜真不好意思,小女从小被娇惯惯了,没有什么规矩,希望别见怪。不过这乃是武林聚,都是一些江湖同道,大家都是爽朗不拘小节的,可这到底是个酒楼,太没规矩,到时候闹了什么误会,总是对大家都不好,您说是吗。” 凌雪说话,客客气气,那掌柜听的心头却是一紧,这话里话外虽然道歉,但也依旧不满那小二,而且看样子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这是盟主开的地方,还敢有这底气,怕是背景不凡啊,这种人最不能得罪。 “客人说的是,不懂规矩就要罚,小人一定好好教,好好教。客人是在一楼散桌,还是上二楼包间。”掌柜的腰不得又弯了一些。 冰烟直扬言:“当然是去二楼了,这一楼哪里有位置了,真没眼力价。” 掌柜的对冰烟的娇纵不满,却没有表现出来,面上带的笑意还没变,坐在一楼的江湖中人还心中腹诽,哪里是没有位置,那里空了一片片好吧。 有些眸子转动,这五个人看不出来路,倒是个机会接触一下探探虚实的好。 “哎,几位,在下这里有位置,可否赏个脸过来坐坐。”坐在一个靠角落的大汉突然说道,他身材不胖,还很瘦,中等身高,面容普通,笑起来也和和气气的,只是古怪的在额头上绑了一个护额,护额上画着古怪的图案。 而一楼前面坐的不能说挤,起码差不多都坐满了,他周围三个桌子全都空下了,好似默认离开这人一般,冰烟一看便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下:“你倒是很对我脾气,不错。” 旁边的人见了,不禁瞪大了眼睛,这人是谁这丫头片子不知道吧,竟然这样大大咧咧的,接着冰烟笑着道:“我听说杀手盟的人一个个穷凶极恶的,尖牙立角,你看起来倒是和善啊,杀过人吗?” “吸!”众人大惊,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还真知道了,没错,这个人便是杀手盟一个队长,名叫笑面佛,看着十分的亲和让人产生好感,可是下一刻就很可能被这人一剑杀掉,据传有人见过笑面佛杀人,他一边笑着数人头,那场景即恐怖又诡异,至从那里他便有了这个名头。 而据传,笑面佛在杀手盟中,杀的人最多,曾经与一队队员一边灭了一个江湖大家,这人只要给钱,什么人都敢杀,一看他笑,就感觉他在算计你一样,江湖中人不喜欢与这样的人相处。 这小丫头还真是不知死活,敢接近笑面佛,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苍云扶着凌雪缓缓走近,那冰烟却已经一拍桌子:“好,没有否认,我便试试你,到底有没有传方的厉害,接招。” 冰烟手上突然伸到下面,将桌子整个翻去,直接扣在笑面佛的脸上,笑面佛面上的笑意还是没减,只是眸子冷光一闪,突然手臂一甩,一条九节鞭展了一起,缠起桌子一角一摔,顿时撞到旁边,两桌子立即撞裂,笑面佛下一刻却是雷霆之势,向冰烟面上袭来。 冰烟表情没变,只是脚上步子极快的转动,一直躲闪着,笑面佛腿上功夫不错,可是一时半会也没有追上冰烟的样子,众人心中大叹,这小丫头武功还真是不错,确实有些张狂的资格,只不过比起这笑面佛,她还嫩点。 笑面佛冷笑,双臂一展,又一九节鞭即甩出,然而还没甩出,突然感觉手臂一麻,他一惊,却见苍云无声无息突然接近,手指点在肩膀穴道上,声音冷漠:“切磋而已。” 那笑面佛却是惊的浑身僵硬,以他血洗游走江湖,警觉性不可小窥,但是他竟然没发现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他这一下子是点在他肩膀上,若是死穴,现在他岂不是变成一具尸体了! 322,三女斗! 武林聚中的人都是一惊,不光是笑面佛,便是他们许多人都没注意到苍云怎么突然跑到了那里,这人武功之高,起码比许多人要高,当即收回了轻视的眸光。 这一行五个人绝对不简单,虽然江湖各大世家林立,可是偶尔跳出一个隐居的绝世高手出现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更加让他们对冰烟一行人的重视。 那掌柜的眼睛一眯,笑着过来:“几位,江湖同道切磋而已,都是常有的事,今天酒楼的坏损酒楼都包了,五位看着便是刚进城的,这时候想必正是疲倦空腹的时候,还请上二楼,小人这就吩咐厨房做几道拿手菜,让几位客人尝尝。” 冰烟看着掌柜的笑了:“你还算会来事,好吧,带路吧。”说着又气哼哼的看了苍云一眼,“刚才你做什么出手,觉得我对付不了他吗,我说了要出来找架打打的,不是选什么圣女吗,高手一定多,不要你多事。” “我知道你武功高,只不过怕你打的更饿,你若是还想,大不了吃过后,我抓他来跟你打。”苍云和声和气的劝道。 冰烟笑眯眯的道:“要打也是我亲自抓他,刚才我才只用了一成,你没看我都没还手。” “是是是,是我多事了,吃饭吧。”苍云连连应声。 “你们师兄妹就别逗嘴了,有没有个正形。”凌雪笑骂了一声,却一点没有责备的样子,只是离上去前看着那笑面佛却有些意味深长,看的后者心中紧绷,缓缓坐回去,安静的用饭。 大厅里时不时往冰烟离开的方向看,心想,这看起来真是个隐事高手的晚辈,刚才没冲动就是对了。 而此时二楼几个包厢,却将下面发生的事情都看在了眼里。 “这五个人倒是颇古怪,先去查查他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一间包厢中,此时坐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他身侧的手下,立即应道:“是,少主,属下这就去查。” 这武林聚二楼包厢前是一条扩开的过道,供来回客人走路,过道后面则是各包厢房门,而武林聚的包厢,有时候捧钱也未必可以订下,这里一般都是留给江湖有名望的人与家族的,当然像冰烟这样突然冒出来不知道深浅的江湖人士,武林聚二楼也会多预备出几个房间,以免让客人闹事。 冰烟五人才刚一上楼,便看到二楼过道那里站着几个人,皆是穿着紧身劲装的男女,加起能有八人,其中五男三女,看打扮应该是随从,离着冰烟最近的男子笑道:“几位,我家公子有心与几位结交,请房中一叙。” “几位,我家小姐乃林府大小姐,她请几位房中一叙,还请几位给这个面子。” “呵呵,林小姐?谁人不知道这江湖第一美人是我们江家小姐,几位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 “洪家小姐请几位进房一叙,里面已经备好了酒水,还请赏个面子。” 冰烟一挑眉,林江洪,该不是她们打听那三位吧,看起来正是噢。 “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还想与我家小姐抢,够资格吗。”那江小姐的女侍从,此时却是插腰抬下巴冷笑,而原来旁边还站了几个邀请的,看到三女的侍从待在这里堵人,都是淡笑的退下去了。 “有没有资格,这也是这夫人小姐说的,这够不够资格可不是自已给自己弄个封号的,再弄的像个花孔雀一样就行,性子讨厌也不讨喜。”林小姐侍从冷笑道。 “你说什么,找打!”那江家女侍怒喝一声:“敢辱我家小姐,看打!”说着,已快步向前一迈,便向林家侍女的胸前打去。 那林家的身子一扭,脚上却是突然一闪,将旁边那闲着无事看热闹的洪家女侍脚上踢去。 “我不争,你们当我是好欺负的,还想偷袭,无耻!”洪家女侍当即变脸,连退两步,一掌拍向林家的,这二楼顿时拳脚“噼啪”作响,乱斗一团。 三个女子打架比起男子自然是赏心悦目些,只是这花拳绣腿,打起来还真是花样烦多,一不注意被揪下头发,拽下领子,不一会三人便衣着凌乱,尖叫对骂起来。 这盟主府虽与三大世家联合举办这个圣女选择,其实抱着的心思,都是让自己家女儿赢得冠军,而这三大世家江林洪实力相差不是太大,而且一直以来都有些明争暗斗,三府嫡女江燕、洪可、林柔纯,誉有现江湖五大美人之三,一直以来谁也不服气谁,斗的十分凶,从三人的女侍两句话没说完便打起来,可见三家斗的一般。 一楼大厅的群雄伸长了脖子津津有味的看着,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本来请人的几府退到一边,都淡笑的望着。 冰烟看着直玩味,她可没忘记这一路上遭遇的三次劫杀,都是三府女子指使的,这一路上她们不断变幻着装容与行走路线,这三府倒是没发现多大的问题,可是冰烟从来不是个大气的人,起码这杀到她头上的人,她向来都是十分小气的。 冰烟抱着胸口,笑了起来:“真是有趣了,这请人,我们还没请上呢,倒是自己先打起了,真是有趣啊。” 凌雪冷淡的看着,苍云面无表情不说话,冰烟却是咯咯一笑:“哎,你好笨呀,不对,你攻她下盘,快快,这一脚一定踢到她。哎,你躲啊,打她胸,打她胸,照胸打。你傻愣着干什么,看她们打,你倒是偷袭啊,来个猴子偷桃啊。” 说着还十分无语的摇头:“哎,江湖三大世家立世多年,怎么府中的下人连点皮毛都没学到,又笨功夫又弱,这还怎么保护家里主子,想来这三位小姐也都是半桶水的武功,不行啊不行!” 冰烟说着绕过三人往前走。 “啪!”然而就在她跨前一步,突然从房门中甩出一鞭子:“哪个敢说本小姐武功不行,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323,四女乱斗! 冰烟见状,身子轻舞一闪,脚上直踹过道栏杆子上,身子飞退,翻了个身子站住,冷笑:“哪个瞎眼的敢找本小姐麻烦。” “砰!” “你姑奶奶我。”房门被一脚踹开,接着从里面奔出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女子长相娇媚,杏眼圆瞪,看着冰烟,立即冷笑:“原来就是个丑八怪,早知道本小姐不需好客了,看到这种丑八怪,本小姐怕吓的晚上睡不着。” 冰烟呵笑:“大婶,没想到你都是能做奶奶的年纪了,看着可真不像,这江湖果然广大,这是练的什么功夫,返老还童成这样,佩服佩服。” “丑八怪,你说谁老!”红衣女子杏眼一横,怒道。 冰烟嗤笑:“当然是谁回答就说的是谁了,啧啧啧,这位老太婆啊,本小姐刚才不知道是您啊,要不然就是奉着尊老敬幼的美德,我也不会乱说啊,您请便,本小姐在这道歉了。” “噗!”冰烟话一落,顿时引来一群人喷笑,这丑姑娘说话还真是毒,骂人不带脏字的,那江燕都已经气的头顶快冒烟了。 “哈哈哈,江燕,没想到你都七老八十了啊,还在外面装着嫩,啧啧啧,就你这种年纪还想选圣女,赶紧滚回家钻被窝等死吧。”一道尖锐的女声说起,又一个包厢门打开,走出一个身着黄色流仙裙的女子,倚着门斜眼看着江燕。 “柔纯,你也少说一句吧,燕儿会生气的。”另外一边的包厢门也脚前脚后打开,一个身着纯白长裙,头别一对白玉蝴蝶钗的女子走出来,比起江燕的火辣娇媚,林柔纯的俏美动人,这个女子却是显得清丽柔美,笑起来很有小家碧玉的亲近,而眉眼间却是英气逼人,三女果然各具特色。 “洪可,你少假惺惺,当我不知道那些传我坏话的,都是你放话出去,想装好人,你也配!”江燕喝了一声,美人生起气来,也是眉眼皆俏,还真是赏心悦目。 冰烟突然惊讶的瞪大眼睛:“呀,这就是江湖三美人,不会吧,我看着也就这么回事,普通的很吗!” “丑八怪,你说什么!敢说我不漂亮。”江燕反应最大,当即怒道。 冰烟摸着下巴:“啧啧啧,看看这骂起人来,血盆大口一般,当真更丑了,就这样还是圣女的热门人选,我看这圣女选出来也没有意思,哪配那凌盟主之子。” “丑八怪你还敢说,找死!”江燕却是气的一鞭子甩来,直接往着冰烟脖子抽来,鞭过之时,鞭尾一甩,便要缠上冰烟的脖子。 冰烟脚上却是一扭动,身子急转两下躲过,突然大叫一声:“敢伤我,看镖!” “啊!”江燕一惊,立即一闪,然而哪里有镖,江燕大怒,冰烟嘿笑:“刚才是假的,这个才是真的,看镖。” 江燕又是一闪,再扭头一看,冰烟手指乱摆,一脸的嘲笑:“丑八怪,你敢耍我,找死,给我上,抓住她!” 江燕大怒,立即叫来随从,苍云手臂忽的一展,直接一掌打去,两个江燕随从都被打飞落地,苍云面无表情道:“闲杂人等都闪到一边去,别影响我师妹玩。” “砰!” 接着伸腿连踢两下,那两个随从身子忽然在天空中飞起来,然后急速坠落,惹的他们尖叫不已。 “啪,啪”两人脑子有些晕眩,晃悠了两下后,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了一楼的木椅上,分毫没差,顿时大惊,那相貌不出奇的男子,这功夫与拿捏的分寸控制的太好了,是个武林高手,小姐要吃亏了! 两人猛的站起来,同一时间,一道红色的身影突然飞起,然后猛向后坠去。 “啊,别过来。” “该死的,接住我啊。” 那江燕“砰”的一声砸的林柔纯的身子,连带着洪可都没躲过,三人直接被撞倒在地上,冰烟手上忽然一展。 “闭口。”一道喝出突然响起,大多人本能闭口,然而江燕三女却是倒在地上,此时挣扎着起身,如何反应的过来,她们警觉着要闭嘴之时,空中的白色粉沫已经落了下来。 “这是什么!” “砰!” 二楼中间的厢房门突然打开,一个黑衣男子突然奔了出来,冷冷看着冰烟道:“你刚才洒了什么东西。” 冰烟看着他,却是不以为然的道:“噢,一些小玩易吧,都是我闲来没事自己研究着玩的,怎么办,我就是讨厌别人说我是个丑八怪,所以我会让那些骂我丑八怪的,最后变的比我更加丑,咯咯咯。” “啊,好痒。” “怎么回事,我的手上怎么这么多红点。” “我的也有,天啊,我胳膊上也有。” 江燕、洪可与林柔纯此时却是惊叫起来,“唰”的一下展开手臂,手臂上一片密集的红痘子,同时间,她们只感觉浑身上下痒如蚂蚁爬过一般,痛苦的直扭着。 那洪可忍不住挠了一下,几个红痘立即破开,却没流血,而是流出白色的液体。 冰烟勾唇一笑:“噢,忘记说了,这痘子不能挠噢,挠破了会让痘子生的更多,而且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哎哟,脸上也长出来了,太好了,师兄,看看她们好看吗。” 苍云点头:“很有趣。” 江燕三女却是吓的浑身一抖,江燕怒叫:“该死的丑八怪,你敢给我下毒,我要让你在这双石城有来无回,给我上,拿下她。” 苍云当即一跨步,那些要上前的随从当即停了下,刚才苍云一掌两腿解决两,他们可看到了了,他们根本不是这男人的对手。 黑衣男子此时却是步子健稳的缓缓走来,望着冰烟眸子闪烁了一记,只是眸中皆是冷意:“这位小姐,此乃武林聚,你从进来之后便一直惹事,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冰烟看着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是典型的武林侠士,一身黑衣衬得身材高挑尽显威武,相貌帅气,气质硬朗,眸中泛着冷意尽显锐利,冰烟却是勾唇冷笑:“这里是哪的,来这双石城会有不知道的吗,凌少盟主。” 冰烟背脊挺的笔直:“从小到大,没有人能欺负到我头上,敢动这个念头,就要受到惩罚,不论这人是谁,就是凌少盟主都一样,没有人能让我怕!” 凌南天眸子一凝,整个武林聚也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里,一个个伸长脖子向二楼望来,今天要出大事了! 324,雕虫小技! 武林聚中的皆是愣住了,也包托了江燕、洪可与林柔纯这三个之前还恨怒交加的。 凌南天眸子眯起,阴沉中带着一丝审度的锐利,从之前他看到冰烟的所作所为,以及与他的对话,可以看出来,眼前这个女子原本就知道他的身份。 那么按这女子的所为与嚣张跋扈,这能说明几个问题,也是可能性,这个女子长相很普通,比起江燕等江湖三美女甚至是丑陋,那么她若想胜出圣女选拨很困难,接触到他这个地位的更加困难重重,若是抱着选拨的念头,几乎连第一场淘汰赛都很难过,想接触她,也只能在这武林聚里做出另类的事情让他注意到。 二,这女子的身份背景真的很高,高到完全可以不将他放在眼中。 这江湖现在虽说凌成天是江湖上头一号的人物,仁义贤德的武林盟主,可是这武林盟主也并非谁都会服他的。 而凌成天更不敢说他武功天下第一,真正的隐事高手,不可能比比皆是,但过个几十年冒出一个来,就能让江湖动5C乱一次,可见这种隐事高手的实力与本事。 凌成天这些年来也一直想要招揽这种人为已所用,那些人不但性子孤傲,而且也根本不将权势钱放在眼中,凌成天根本没有法子,有些根本连面都不见,凌成天若是想让人家好看,那种高手若没本事完全斩草除根,就等着他们报复吧。 利益既然打动不了他们,这种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想要搅的江湖天翻地覆,甚至让凌成天后悔莫及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凌成天没做过吗,正是因为吃过苦头,所以他曾经跟凌南天耳提命面过,碰到那些隐事的高手有关联的人,先要招揽,不行也不能轻易得罪,尤其是那些还没探出名头来的。 冰烟突然转头看了眼苍云,笑眯眯的道:“师兄,这可早武林盟主之子,凌南天啊,据说可是江湖双侠之一呢,传言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而且武功又高,现在看着嘛,长相也还算可以,只不过这个功夫还没有试过,师兄比一下。” 苍云幽黑的瞳子如幽潭一闪,望着凌南天,其中带着颇深的锐利,凌南天见着一惊,苍云声音冷漠:“什么江湖双侠,不过是愚弄众人,说给无知那些人说的,何以相信。” “你说什么,你这个丑男,竟然敢这么说凌大哥,凌大哥不论出身样貌武功皆不是你能比得的,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才是无知的,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那江燕一听,双眼“噌”一下亮了,立即挡在凌南天面前对苍云骂道。 那洪可与林柔纯也奔过来,只是看向江燕时,眸子闪动,有些懊恼没有江燕反应快,被她抢先了,这岂不是少了在凌南天面前表现的机会。 所以两人更加来劲,林柔纯伸指冲着苍云怒叫:“你这个丑男,竟然敢对凌大哥无礼,简直找死,快跟凌大哥跪下道歉,不然这武林聚这么多武林同道,我让你有来无回,在这里尸骨无存,快点道歉!” 洪可倒是委婉些,可是意思根本没变:“这位公子,你们出门在外,何必与人为恶呢,更何况你们错误在先,赔礼一二也是应该的,何必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呢。而且凌大哥的名号,可不是愚弄众人的,他乃江湖中仁侠,哪一个看到他都要坚起大拇指的,而这双侠可不是凌大哥自封而是公认的,你这话岂不是说江湖中人的眼睛都是瞎子吗。连是否是有为侠士都看不出来,这实在不应该。” 冰烟冷笑,这洪可看起来不争,还处处为人说话,只要细品一下,就会明白比直接骂人还恶劣,这挑拨离间意味太重了,不少一楼二楼的都纷纷出来,审视着冰烟一群人,同时对以苍云露出冷笑。 冰烟咯咯笑出来,声音比起相貌来,简直像是天仙与民间丑女的区别,如泉水一般的动听悦耳,让人心情舒畅,只是说出的话,却不那么舒畅,起码江燕三女等不喜欢。 “啧啧啧,你们知道猪为什么那么胖吗?” 众人一愣,这时候问这种问题是做什么,好怪异,但也有人不屑回道:“这还要问,当然是喂胖的呗。” “笨!不对!”冰烟摇头,还有些无奈叹息这人猜不到。 还有些好奇的,直接问:“那你说说啊,猪为什么那么胖的。” “笨啊,当然吹胖的了!”冰烟眸子弯出月牙,说不出的漂亮可爱,只是这话听的那问话人面色涨红,想发作又没发作。 而其它一些人回味一听,却是忍不住笑了,猪的胖只是被吹出来的,是江燕这三个维持的女子呢,还是说凌南天自己呢。 这江湖这么大,好比朝庭之上,因为权力还要分门别派呢,更何况这里更是分门别派的祖宗,还是有许多不服凌成天当武林盟主,不屑于他的,对冰烟的嘲讽,倒是很能接受,还哈哈大笑的配合起来了。 凌南天脸色立即沉下来,江燕三女也白着脸,小心的看了眼凌南天。 尤其洪可,原本在三女中,她惯会玩弄心计,但谁知道却被这丑女三言两句,反过来像是故意嘲笑凌南天一样,换成是谁心中也不会开心,她盯着武林盟主夫人的宝座已经很久了,她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破坏。 洪可眼睛突然一眯,根本不顾身上的麻痒之感,突然一个滚地,手中袖中一甩,突然有一件东西向冰烟射了过去,而她本就属于坐于地主,这个角度本来不适宜观察,就在她倒下忙乱之际出手,冰烟十有八九是躲不过的。 只是下一刻,一个白影突然一闪,洪可只感觉手腕吃痛,痛叫一声,下一刻,冰烟手中已把玩着洪可射出的一只蝴蝶镖,冷笑起来:“只不过抹了一点给蚊子用的小毒,也敢在本姑奶奶面前献丑,雕虫小技!不知所谓!” 然而下一刻,冰烟却已逼身而来,手中蝴蝶镖,重重向洪可的喉咙刺去! 325,比比才知道! “住手!”凌南天见状,眸子一瞪,身影如风急逼而来,只是手还没碰到冰烟阻止,苍云已经一推,便击去。 “找死!”凌南天大怒,眸中阴冷闪现,嘴角勾着森冷的寒意,一招擒拿手,便向苍云脖子抓去。 苍云嘴角勾着冷笑,眸子一眯,却是向侧一翻,后腿飞快一扫,正踢在凌南天手臂上,凌南天当即后退两步,手上微微甩扫,眸子闪现阴蛰之光,这人倒也没说大话,武功不俗,腿上极为有力,踢的他手臂都麻了。 苍云缠上凌南天,此时自然没人救下洪可,那冰烟雷霆攻为,洪可吓的面色大为,整个身子就地一滚,焦急躲开,然而江燕与林柔纯一看,眸子却是精光闪动,忽然冲过来:“可儿,我来帮你!” 江燕提剑攻来,只是却不是对着冰烟,而是一剑向洪可头顶劈来,洪可一见,大怒:“江燕你敢!” 林纯柔猛的奔来,故意一脚踩在洪可的脚上“啪”。 “啊,你们两个贱人,竟也如此对我,来人,给我往死里打她们啊!”洪可手上一疼,突然大叫起来。 洪可带来的随从,见大小姐被欺负,已然奔来保护,那江燕与林柔纯一看,也纷纷叫人,场面顿时乱了起来。 只见呼哈叫喊喝痛的声音不时响起,二楼过道处身影不断闪动,还不时有人被从上面扔下来,摔在一楼,砸烂桌椅的声音也响起。 凌南天与苍云激斗正凶,习武之人大多耳听八方,对于这面的情况他也知道少许,看着武林聚不时被砸,想着损失,他面色更加冷沉,出招更加迅烈,只不过苍云又会逊于他? “啪!”苍云一掌打来,掌心在空气中甚至带出一丝风劲来,凌厉异常,凌南天很怀疑,若是这一掌拍在脑袋上,他的脑袋会直接被爆碎,他心中大惊,不敢有一丝怠慢。 江燕、洪可与林纯柔激斗在一起,下人位更是差点人脑袋打成猪脑袋,冰烟反倒是乐了。 洪可想借机害自己,没想到她连要反击还没开始呢,这洪可就被情敌给凑了,打架的时候可不要小看以多欺少,尤其在武功实力差不多的时候,江燕与林纯柔对打洪可,根本就是一面倒的架势。 冰烟把玩着手中的蝴蝶镖,轻轻笑着,那凌雪看了冰烟一眼,其实当初她是反对冰烟以这种方式切入江湖的。 必竟一来就得罪这么多的敌人,对她们恐怕坏处大于好处,只是冰烟却不这么想,她曾言到,有实力就代表一切。只要他们实力够强,就是将江湖搅的天翻地覆,他们也会像孙子一样乖乖的,还会想尽办法与他们讨好关系。 这江湖从来就不缺少,默默无闻的江湖群众,若以这种身份切入,不但得不到他们想要,甚至可能还没进入江湖就被杀死了,江燕、洪可、林纯柔当初派杀的时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虽然那些杀手说三女的意思,是一众前往双石城有女子的队伍都要暗杀,可是真正的江湖大家,他们绝对不敢,经不起查。 既然装孙子不能为她们带来想要的,那为什么不做自己,为什么不为了更好的切入江湖而嚣张一些,经过今天这一闹,冰烟他们想不出名也难了。 不畏生死,敢与凌南天、江湖三大世家争斗、比斗,还有什么比借着武林盟主与三大江湖,在江湖名声更响呢,恐怕不用明天,他们的事情就会传出去了。 “那个人是谁,武功如此之好,少盟主可是江湖年轻人中鲜少遇到对手的,竟然与其缠斗至此。” “缠斗?你看错了吧,那人武功凌利非常,而少盟主虽然出招很快,但是狠辣有余但是劲道不足,少盟主虽然尽力拖住,但明显已经露出败迹了。” “没错,此人到底从哪里来,竟然有这样的功夫,而那女子看着嚣张如此,你们可有想到,会是哪里出来的,难道是哪个隐事高手的后代吗?” “没有听说啊,不过这三人背后的人绝对不容小视。” 众人纷纷应和,眸光更加认真的盯着上面,想尽快看出胜负,也想看出苍云师从何来。 苍云这里虽然越来越激烈,只是观两人气色,苍云气定神闲,出招依旧快狠准,招无虚发,那凌南天招势虽有跟上,但是脚步却渐渐乱了起来,败绩已经太过明显了。 那江燕三女已经打成你揪我头发,我扯你衣服,打的十分狼狈,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在往常是想也不要想的,这样的特殊情况,谁也不会错过,纷纷睁大眼睛,当成笑话一样的在看。 而那一楼的大厅已经被打砸的不成样子,原坐一楼的江湖人士纷纷起身,在较远的地方盯着,那店小二与掌柜的,看着冰烟三人,眼神恨不得吃了人似的,却什么也不敢说,对于少盟主敢这样无礼,这种人绝对不是他们惹的起的。 掌柜的一使眼神,那小二已经飞快跑了出去…… “你们竟然敢落井下石,你们卑鄙无耻!”洪可怒叫,此时她头发被扯烂了,疯婆子一样的。 江燕与林柔纯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却是根本不听洪可怒叫,而是左右进攻揪着洪可不放,洪可带来的下人,早被江燕与林柔纯的下人给围攻了,与主子相比,可是更惨的。 冰烟扶着凌雪,嘴角勾着笑意。 “砰!” 却在这时,那边上苍云与凌南天忽然双掌一对,两人皆震的身形有变,苍云身子略僵的立在原地,那凌南天却被苍云一掌推的,又快退了三步,面上急速涨红,眸子圆瞪,好一会才压下身体内的血气翻勇,只是喉咙的微甜,若不是忍住,此时已大口吐血,丢脸当场。 不过现在他被逼退数步,依旧是败了。 凌南天面色阴沉,唇紧紧抿着,一双眸子带着阴蛰盯着苍云。 而此时武林聚却是涌进来一群人,众人回头一看,不少人吓的纷纷退后两步。 “是凌盟主来了!” 326,世外高人 凌成天的到来,让武林聚一瞬间的凝固起来,众人静静退后,噤若寒蝉,心想好在之前没凑热闹,不然可要让凌盟主误会了。 凌成天一听到这里有闹事的,还与凌南天打斗不休,便火速带人前来,一来到武林聚,看着大厅里打砸的厉害,一双精锐的眸子便向上望去,此时二楼过道处也都停了下来。 江燕三女瞬间低下头,让下人挡住她们,给她们整理衣服着装,然而凌成天哪有时间看她们是不是失礼,此时一双阴郁的眼睛皆是向冰烟、苍云与凌雪望去。 凌雪面上抖动了一记,虽然强装镇定,只是那手却是颤抖起来,冰烟立即不着痕迹握过来,给凌雪盈气,当初凌成天给凌雪带来的伤害,绝不是一言半语说的清的,凌雪即便是做了心理建设,可是这时候还是从内到外的恐惧。 凌雪一愣,深吸两口,渐缓了惧怕的感情,慢慢向下望去,在看到凌成天的眼神时,还是回闪了一下,最后平静下来。 凌成天看着楼上三人,看了眼凌雪反倒移下眼睛,看向苍云与冰烟这两个看起来面貌普通,但却又不普通的男女,站在楼下仰头望去,沉声道:“你们是谁?竟然敢在这武林聚闹事,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凌成天虽是仰头,但是身上气息却是一点不减,显得十分威武霸气,旁边的武林人士看着心中都一阵惊颤,却是惹的冰烟咯咯笑出声,那凌成天面色立即阴沉下来,却依旧吓不到冰烟。 冰烟十分可爱的歪头看着凌成天,只是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可爱,起码凌成天绝对是这么想的:“哎,这里的人怎么都喜欢问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呢?外面立着武林聚的版子呢,难道凌盟主老年痴呆的这么严重了,连自己建立的武林聚都不知道了,这是个病啊,得治。我会点医术,凌盟主若是不嫌弃,我倒是愿意给你治治。” 大厅里顿时又是一片阴沉之气,旁边看热闹的此时都吓的大气不敢出一下,凌成天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特别难看来形容了。 凌成天在位武林盟主十余年,那些对他如此无礼的不是身份真正尊贵的他都惹不起的,其它的都早被他杀了,现在一个小丫头骗子竟然敢暗骂他是傻子,凌成天磨着牙,冷冷盯着冰烟,嘴角勾起了:“倒是个牙尖嘴利的丫环,在这武林聚里闹事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这里是给江湖同道游乐吃住的地方,是为了各位江湖的朋友服务的,不欢迎来这里捣乱的,你们想抱着这个想法,本盟主劝你们彻底打消这个念头,因为这个是你们承担不起的结果。” 凌成天眼睛眯着,紧紧盯着冰烟等人,他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还有什么身份。 虽然嘱咐过凌南天对于一些神秘的人不要轻举妄动,不过冰烟她们都开始捣乱了,若是他这时候表现出自己的弱势主动求好,那他便落了下层,会被江湖同道所鄙视嘲笑,对于未知的神秘高手,显然他的身份威仪更加重要,更何况这些人到底是不是所谓的神秘高手还不知道,现在还不需要怕。 真到那时候示弱也可以,他也不是从来没做过。 “后果又能是怎么样的。”冰烟反倒笑了起来:“是你派武林同道为了你一时的憋气,便劳师动众来杀我们,还是想采用那些不够光明磊落,卑鄙小人的行来一个暗杀啊。” 冰烟看了苍云一眼,一脸的怕怕:“师兄,我们可得小心了些,在场的人都听着啊,从今往后我这要是不明不白的死掉了,这都是被某些小气巴啦的小人给暗害死的,你们就是不为我报仇,也要拿吐沫星子喷死某些人啊!” 那些看热闹的一众人瞬间低下头,脸上涨的通红,一副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的样子。 这少女长的是丑了点,只是这嘴巴真是伶牙利齿的谁也不是她对手呢,她话里一个指责凌成天的都没有,偏偏谁都知道她骂的是凌成天,凌成天恼羞成怒,就承认自己是卑鄙小人,不动怒岂不是被人打一巴掌还不敢还手吗。 再说这少女要是以后自己死掉了,难道也要说是凌成天暗杀死的吗,这话不可谓不毒啊,这近期她真出事,凌成天还真脱不了干系。 凌成天面色发青,看着那冰烟,眼若实物一般放射出强烈的杀意,冰烟却是笑眯眯的,身子突然一转,飞身坐在过道的栏杆之上,小巧可爱穿着绣花鞋的脚,一前一后来回摆动,像极了天真浪漫的邻家女孩,但在许多人眼中,她却是个小恶魔一般的人物。 这少女到底是谁,有什么背景,怎么连凌盟主到了都不给面子,这实在不同寻常,若不是与凌盟主有仇的,那便是真的强大到完全不将凌成天放在眼中的了。 这些年凌成天在江湖上颇有威名,也颇有善名,第一种想法,刚一说出来,就被他们摇头否定了,再看向冰烟的眸子更是多了新奇,她们到底是谁?到底从哪里来?到底是哪来的底气呢?! 凌成天面色发青,欲发作又没发作出来,双拳紧紧握住,站在他旁边的人都能听到,他握住拳头时“嘎嘎”作响的声音,刺耳异常,令人心惊。 可是凌成天也算是难忍,他到底没发作过来,与其它人想的一般无二,他紧抿着唇,眼睛眯起问道:“敢问三位是从哪里来,不知道姓甚名谁。” “姑奶奶的名字也是你知道的?”冰烟冷哼一声:“真是不懂礼貌,竟然如此直白问女儿家的名字,这可是登徒子的行为。” 凌成天还没发作,凌雪已经微行一步,柔柔道:“凌盟主见谅,小女自幼被宠的无法无天了,你可以叫我雪夫人,小女姓水名因,这位是我夫坐下二徒弟名水云。” 众人开始努力回想,江湖上哪有这样一号人物,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可是那位江湖上最有传奇的水大师!” 327,世外高人下! 此人一喊,大多数人心中都是一惊,凌成天面色也大变。 或许还有一些江湖新人对这水大师并不熟悉,但是只要有一些年头久了的人都知道这水大师的传奇威名。 水大师原来是一个道教道长,当初江湖上十分动5C乱,一切以实力说话,有些激进派甚至还敢与朝庭作对,而且还有一些下作的也做起了占山为王抢劫的勾当,但江湖与这些山贼土匪其实根本是两类人,江湖人自然有江湖人的骄傲,变成这些流寇是被人所不耻的,但是在当时这些却十分正常。 一说起江湖人,一个个都是垂下大拇指一脸厌恶的,江湖几次镇压,将江湖人打压的不轻,都抬不起头来了,那个时候就是这个水大师出面,将那些被打压过重的江湖人招集了起来。 不过水大师并未有与朝庭为敌,并且以道观观长的名义去与朝庭调结,江湖中人都是习武之人,朝庭若是逼的急了,对他们也没有好处。有时候做事忌什么都不做,有时候也忌做的太绝对了,这个拿捏的分寸,朝庭还是很会的。 所以当时朝庭给了水大师一个面子,不过却不是没有条件的,是水大师向朝庭承诺十年内会将江湖调5C教一番,最后变成另外一个地方,不做参与朝庭,也不会祸害民间的人。 水大师下此承诺,当时倒也得到一些人的支持,可是更多的人是不支持的,朝庭也有另外一个打算,现在他们给江湖整顿的时候,若是到时候再出问题,朝庭出兵剿灭那就无话可说了,也不会有人说朝庭草菅人命,必竟那时候江湖许多人被百姓所厌恶。 还有另外一批江湖人,对于水大师也不赞同,觉得他在多管闲事,是朝庭的走狗,与水大师为敌。 水大师先是劝解约速江湖人的必要性,朝庭的与江湖必要分开的必然性,以及危害的后果等等,可你若是不信,这有什么招。 一批人不听劝,水大师采用的便是以强致强的法子,他设了擂台,打五天四夜,只要有人能打倒他,那么他会自刎谢罪,一群江湖人士想要教训他,杀掉水大师。 可是水大师在一波波无休止的战斗中,就算身体再累,他竟也是一路凯旋高歌胜利了,竟然无人是他对手,水大师并没有下狠手,却是打断了不少人的手脚,让他们无大伤,却会特别疼痛。 而且想想五天四夜里,不停的战斗,体力不断的透支,不吃饭不喝水,只是一个劲的打斗,事问有谁能有此等本事,而且一场没输,当时不少人将水大师当成是战神,不可思议的以为他是天上战神降临。 最后水大师以武力、实力彻底击败了,征服了这些人,事情到了这地步,便是开会讨论水大师的想法,与怎么实行下去了。 为了统领方便,当时全武林人士皆是推举水大师成为武林盟主,江湖上统一之后,第一任的武林盟主,他的地步绝不是凌成天这种继任了不知道多少辈的,江湖门派多多,他只手握略大一步部江湖人士的人可以比的。 而且每个人说起水大师,都要竖起大拇指来,因为后绪看来,朝庭真不是江湖人可以比的,那之后朝庭也实行了承诺没有真的对付这些江湖人士,可是接下来与别国的战斗,却震慑住了这群江湖人士。 他们是武功高强,能一以敌十,可是你能以一敌百,以一敌千吗? 肯定是不能的! 两国交战,军人是以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万计算的,再高的武林高手,进入战场里都什么都不是,顶多就是个武功高强的士兵而已,一人踩上一脚,都能将人踩成肉泥,恢宏的战斗杀戮与残酷,让他们认识到,水大师是有先见的,他的做法真真是对的,与朝庭为敌,有害无利,还有可能承担倾灭的危险,有几个是不怕死的? 江湖中人对于水大师的敬仰与崇拜,绝非是真正地位建立起来的,与凌成天有着天壤之别。 就算现在事隔了许多许多年,水大师的事情还被许多人津津乐道,而他五天四千苦战群雄无败迹,也曾经有人想挑战过,可惜没有人成功过,那就是一个传奇,让江湖人口口相传,有的只是无尽的敬仰。 就算是那些不知道水大师过往的,在这里被人提及两句,也能回想起来,因为这件事情,只要他们混江湖,就没有不被提到的。 所有人震惊无比,凌成天也心中一紧,这江湖中许多成名高手,不愿意过打打杀杀的生活退隐,可是他们武功高强,子女一出来,便是这江湖中的稁杰们。 当时水大师亲自挑选了接班人,便退隐了,之后再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只在江湖上刮起一道又一道传奇的名声,从那以后也没有水大师的后辈出现。 江湖上也有喜欢冒名顶替高手的,这样更容易助他们成名,可是却没人敢冒充水大师。 一这江湖是水大师统一的,他的威望,他的武功,他的品性都让人敬佩,或许还有许多个原因,但是就是没人敢冒充,所以当有人自称是他的后人出现时,那就必是其后人无疑,绝对假不了的。 大厅里沉寂了好一会,都没有一个人说话。 凌成天眸子急速转动了许多下,之前与苍云冰烟的矛盾的凌南天、江燕、洪可、林柔纯等一众人,都惊讶无比的呆在一旁,三女浑身痒麻不停,都没能唤醒她们。 凌成天眸子深沉一转动,突然大笑起来:“原来是水大师的后人,怪不得武功如此超群,在下一直以来都对水大师敬仰无比,没想到能在此碰到他的后人,真是非常的荣幸。若是不嫌弃,还请三位过盟主府休息,让在下好好执行一番。” 冰烟轻哼:“你说去我们就去,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刚才是谁想对我又打又杀的啊。” 凌雪轻摇头:“因儿,不要胡闹了,快跟凌盟主道歉。” 冰烟怪笑看着面色不好的凌成天,心道,凌成天,这才只是第一步吗,咱们走着瞧! 328,邀请,被耍! 冰烟却是勾了勾耳侧的发丝,轻轻抚过去,墨黑如丝绸的发丝,不断被纤细美玉般的手指勾挑,黑与白的强烈对比,让不少人都直了眼睛,只不过眸光略微一扫,眸子里都带着一丝失望。 看这名叫水因的女子身材其它各方面都该是个美人,偏这相貌就太普通了点,对于江燕、洪可、林柔纯这些美人来说真是个丑女了。 不过也有不少人回忆,曾经他们听过不少水大师的传闻,其中都是赞叹水大师高洁的性格与名声的,功成便身退,并不居功,但对于其相貌也就是说颇有些仙风道骨,很有仙人之气,可是相貌言谈极少,显然也不是个相貌极俊的,他的后人长的很普通,这也就正常了,根没打好嘛。 冰烟却是悠然看着凌成天,挑挑眉,不以为然的道:“娘,我说的也是事实嘛,这武林聚不会待客,现在一句道歉就了结了,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不成。今天若是换个没有本事,现在说不定就身首异处了,我们是有这个实力被人尊敬,该是我们的自然要得到了。” 凌雪无奈叹息,微微摇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那凌成天与众武林人士略微皱了下眉,那水大师可是个人人称颂的贤德,怎么后代性格这么怪异,不过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冰烟说的对,若非冰烟与苍云武功不俗,还不需要凌成天来,有凌南天便会让他们后悔来双石城,所以这些人对于冰烟有些不赞同,但也不至于反感,这江湖根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 凌成天眸子泛冷,笑道:“水小姐,雪夫人,之前全是误会,还请几位不要怪罪,在下已经在盟主府为几位准备了宴会,还望各位赏脸啊。” 冰烟还要说什么,那凌雪已经握住她的手,连忙摇头,又对凌成天笑道:“凌盟主盛情款款,我们岂能不给面子,那就有劳凌盟主带路了。” 冰烟的话没有说出来,只是鼻子里哼气,转身便走。 那江燕、洪可与林柔纯,此时面上全是红豆豆聚满,痒的她们浑身发麻,抓心挠肝的痛苦,可是她们却是记得冰烟的话,若是抓挠不但会越来越多,还会留下伤疤,又不敢抓挠,那硬挺着的感觉,难受到她们恨不得一头撞死,也比现在这般痛苦来的自在。 三人一见冰烟离开,面色大变,那江燕吓的一叫:“喂,丑八怪……”话还没说话,又突然闭上嘴巴,冰烟已经转过头来,冲着她淡笑。 只是那笑,却是看的江燕浑身一哆嗦,脚下忽升一股寒气,声音立即柔了许多:“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噢?那你是什么意思,我难道不是丑八怪?”冰烟笑眯眯的问道。 江燕三女立即摇头:“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噢,那我就是美女了。”冰烟眨眨眼睛,继续笑眯眯的问。 江燕三女心中鄙视的不行,就这样还能算是美女,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但面上笑容更盛,连连点头:“嗯嗯。” “比你们还美的美女吧。”冰烟继续无辜的眨眼睛。 江燕三女面色难看,停顿了好一会,才艰难的点头,冰烟咯咯一笑:“哎哟,既然你们都算不上美女,还不如我长的美,那还争什么圣女啊,都不够资格,这个圣女还不就是我手到擒来的事。” 大厅众人一听都是愣了一下,看着冰烟,在想着她这话的意思,心头却是各异。 江燕三女心头发恨,凌南天可是江湖少有的才俊了,是多少江湖少女的梦寐以求的归宿,她们争了这么多年是为什么,还不是想争得那盟主夫人的宝座,现在平白被一个外来的丑女占住了,她们以前的努力岂不是白废了。 而且这个女人处处不如她们,凭什么争的过她们,若是参加圣女选拨,这个叫水因的丑女,只有被淘汰的份,都没有与她们争的资格,现在想白白让她们放弃,她当自己是谁! 就算那是水大师的后人,可是水大师在江湖上有名望,却没有真正的权势,隐事这么多年,说出来就出来,还想在江湖上占一席之地,真是想的美。 洪可面上变了变,笑道:“水小姐,这种事情是需要真正的比赛竞争的,我们现在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比赛的,还不如到时候,我们友好的争夺一下。看着水小姐便是个真正知书达礼,豪爽无畏的女子,这样总不可能是因为参加,怕竞争的高手太多,这是怕了吧。” “当然不会!”冰烟一副被激的涨红脸的样子,怒气冲冲的。 洪可笑了起来:“就是这样,我见水小姐也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们自然要比一下了,到时候在赛场上谁争得冠军,那都是各人的本事,是嫉妒不来的,不是吗。” 冰烟眸子幽光一闪,面上更加激动:“好,我就接下你的挑战了,到时候必要让你看看我的厉害,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洪可呵呵直笑:“我拭目以待,到时候还请水小姐手下留情了。” 林柔纯此时可不管她们谈话了,她快受不了了,紧咬着牙低语:“水……水小姐,之前是我冲动了,多有得罪,您看我现在受毒素影响,浑身痒的不行,这个解药的事。” “哎呀,我还真忘记了。”冰烟一拍手,有些糊涂的可爱一笑,咯咯笑道:“你们放心吧,这虽然是毒,可并没有说的那么厉害,现在你们快些回去泡个澡,从现在泡到明天早上,没有热水就重新添,到时候毒就会解了。” 说着勾着凌雪的胳膊笑道:“娘我们走吧,我倒是有些好奇盟主府的样子。” “好,去看看吧。” 凌成天、凌南天作为向导,带着冰烟一群人还有一些跟随的武林人士离开了,留下的一众人看着面色十分难看的江燕三人,想笑又不敢笑。 反观江燕三人各个咬牙切齿,恨的目眦欲裂 可恨啊!就是这种解决方法! 她们分明被耍了! 329,旧地重游! 江燕三人气的要抓狂,可惜因为之前的事情,她们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不然那水因根本就是个恶女子,还不知道怎么找她们麻烦呢。 她们回去便听从冰烟的解毒法子,折腾起府中所有下人,不断的烧煮开水,然后自己进去泡澡,洗澡水一有些凉了,便会叫人前来兑换,惹的府中的下人怨声哀道的。 江燕三女泡了一整夜的水,身子都起皮起皱了,身子都虚脱了,这才等到早上,三人没有力气被七八个下人手忙脚乱的扶起来穿着衣服,身上的皮肤起码得恢复个两三天才能见人,不过说也奇怪,这样一泡,身上的痘子真的消失了。 江燕三人对于冰烟虽然极恨,可是心中怨念倒是减轻了一些。 却说另一边,凌成天带路,没多大一会,冰烟、凌雪与苍云带着黑宇黑齐便乘着马车来到了武林盟主府,还是那座府,但是再次回来的时候,却已经物事人非了,凌雪心中不禁翻起千番思绪来。 这是生养她的地方,她的家,可是谁又想到,同样又是这里带给了她无比的痛苦,若是可以,她真想重来一回,那个时候劝父母绝对不要收养凌成天,只是一切都不会再来了,现在这里只是她仇人的老巢,是她坚定要灭掉的地方。 凌雪眸子微冷,冰烟暗中观察凌雪的表情,嘴角却不禁一勾。 当初劝凌雪接受这个计划的时候,冰烟是担心的,必竟旧地重游,这里不是想念,而是痛苦之根源,她又何偿不怕凌雪一时接受不了露了马脚,另外,这样的事情,对于凌雪的心灵上也是一种伤害。 当时她没想到更好的法子,接近凌成天,因为只有接近他们,她们才好借机行事,对于对付凌成天,待在他身边,绝对比离的远远的更有效率的。 当时凌雪都很难过她那一关,不过好在凌雪之前做了许多心理建设,现在看来,一切都很好。 凌成天笑着介绍:“在这双石城里,盟主府也算是一处特别的景致了,为了追崇水大师,至从当初水大师建入盟主府后,这里一直延续了下来,不过随着年代不断变动,府中细节的装潢还是改变了一些,但是大体规格一直没有变,这也是整个江湖人士,以及在下对于水大师的尊敬。没想到今天又能见到水大师的后人,这也是本盟主的荣幸,希望这旧地重游,能让几位感觉到舒服开心,有回家的感觉。在这盟主府,不论几位有什么要求,说出来,盟主府都会尽办满足的,希望几位不要客气。” 冰烟笑着点头,面上也亲切了一些:“说起来凌盟主倒真是个人物,之前我那么不客气,你也不计较,看着很大度客气啊,这一点我很喜欢,继续努力吧。” 冰烟前面还是夸奖友好,后面怎么看又有点挑刺,不过她至从出现,就这德性,凌成天等人也没放在心中,这种娇纵的人其实也很好处理,凌成天不是没跟朝庭还有一些势力接触过,比冰烟还娇纵跋扈任性的都见过,自然也有些相处的经验,只要顺着毛摸,这些人就跟狗一样听话。 凌成天眼中闪过嘲讽,嘴上却是无比客气道:“哪的话,身为武林盟主,全都是为了江湖同道谋福利的,我要做的都为了江湖,这即是我的家,每一个江湖同道也都是我的家人,哪有跟家人争嘴的道理,和气才能生财,才能一团和气,这都是应该的。” 冰烟点点头,看着凌成天更似满意了:“凌盟主这话说的对啊,果然这武林盟主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都是自有其本事的,凌盟主这说话办事,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就是讨人欢心,也说的比那些嘴笨的好听,果然都是练出来的啊。” 凌成天面上一僵,又恢复如常道:“哪的话,本盟主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内心,只有真心真意,江湖人士才会将自己都当成家人,在这个大家庭里,才都会有大家的容身之地,这都是本盟主一直想要做到的,同时也是曾是水大师提出的。” 冰烟嘴角撇了撇,作为晚辈若是批评长辈的事情可就失礼了,她若继续说,倒真是暴露了,看来这个凌成天果然是个人物,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相信她们,不过若是她的敌人不是这种水平的,那就太没有意思了,没有挑战性啊。 “娘、师兄,我们去挑个房间吧。” “几位,在下这就带几位去后面挑客房。” 凌成天十分客气,这盟主府的下人也训练的井井有条,不时走动,但看到有客人,皆是低头应声,这规矩竟然不输那京城有些官家府邸,冰烟看的更加玩味。 盟主府的客院方向,因为马上要举办圣女选拨,冰烟她们来的不算太早,这盟主府也早接待了一些人,只有一部分客院是空的,不过冰烟她们却是住在了明显地理位置更优益的中院,旁边两排都是其它的客人,一种朝圣的感觉,冰烟她们刚一入这客院,就有不少武林人士走出来,聚在花园,或者走廊,还有些就是打开窗户和门远远的看着,都带着一种打量打探的眼神,眸中的敌意十分的明显。 果然是这个好地方,刚一入住,便被这么多人视为眼中钉了。 这些人大多是为了与凌成天建立好关系的,还有一些是为了参加圣女选拨的,有些不够资格的也只是见了凌成天一面,哪有让他亲自接见的资格。 亲自被他接待,是不是说明了这些人,更容易在凌成天心中造成影响,对于圣女选拨更加志在必得,这可不是个好信息,这些人恐怕都在想着接下来,是不是该制造些意外,让冰烟她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冰烟隐在袖子中的手,微微转动了两下,眸中表情隐下去,这到底是谁在算计算,谁在试探谁呢,没有进行到最后,是谁也不知道的。 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 330,我要抱你! 冰烟他们的出现是在这双石城造成一些不小的影响,比如江燕三女,私下已经扬言,绝对不会放过冰烟,就算她是第一任盟主的后辈,可是让她们差点毁容还是让人不能忍受的,而这三世家中,也对这个刚出来便找他们麻烦的,持待定的态度。 这冰烟的几人的出现,会不会给江湖上带来新势力,在江湖上划地盘的事情很重要,若是有些手长伸过去,等待的便是一场血战,好不容易争下来的地盘,他们是不会允许有人分一杯羹的。 凌成天的盟主府从上到下倒是对冰烟她们十分客气,接下来凌成天,还让凌南天带着冰烟她们在城是逛逛玩玩,惹来不少人眼红,江燕三女急等,等着让自己的皮肤恢复如初也跟随,不然凌南天最后真被个丑女人给拱了,她们非得呕死了。 事实上凌南天也很忙,虽然不如凌成天这个武林盟主,只不过作为江湖的少年侠士,也是需要应酬的。 是夜,冰烟安抚好凌雪睡下后,便走了出来。 虽然凌雪装作很淡定,只是进了这盟主府却很难入睡,有时会做噩梦,冰烟提过出去,却被凌雪拒绝了,走出房门,苍云已经双手背后,略微抬头望着天空那悬挂的月亮。 今天的夜空依旧是黑灿灿的,不过星星却是颇多,一闪一闪的,在那好似玉盘一般的月亮旁不停点缀,倒是另有一番景致,冰烟沉默的走到那里,也背手微仰着头静静的看。 苍云低头看着冰烟侧面有些难看的易容胎记,却是沉默不语,好一会了才说:“我心里非常不舒服。” 冰烟扭头看去,苍云俊逸的眉眼处,却是轻轻皱成一个川字,本来就墨深一般的眸子,此时更加幽黑,深深望着自己,好似连灵魂都要吸引进去:“为什么不舒服了。” 苍云唇紧紧抿了记:“听到你要参加圣女选拨,我很不开心,虽然知道是假的,可是我心中还是不舒服。” 冰烟顿了顿,嘴角轻勾,竟然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在苍云不满之时,她却伸手拉起他的手,苍云的手很修长,在月光下的盈盈光亮下,更显出一丝盈白的美态来,只是手掌却很大,冰烟的指尖轻轻刮滑,停顿在他掌心的处,那里是一片茧子,从大到小都有,足见他练武的刻苦。 江湖的两大才俊,少年侠士,都不是他的对手,不是这些人不够厉害不够努力,只是这个人太过认真太过刻苦了些。 冰烟突然想到了当初的自己,在她前面风光无限的时候,有谁知道她为了生活,在还没有成年的时候不得不攒钱,那些不良店家,愿意请她做童工,却要给出同行低两倍的价钱,而她要赚的这些钱都是给自己与妹妹吃饭用的。 其实她与店家都不对,可是她们同样为了生活,难道她要带着妹妹去捡垃圾生活吗?她宁可自己苦点。 后来成年了,有人愿意真正雇佣她,那个时候她还都是打两个甚至更多的兼职,最多的时候甚至有过六个,她每天只睡一个小时。 她前世的成功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对自己狠的人,还有什么能伤害到她呢? 在没见到苍云之前,她是持不屑态度的,因为她根本不相信什么天才,天才与蠢才只是一线之隔,只不过见了他,她改变了想法,但她似乎看到的只是一面。 他确实很聪明,但不代表他就没有努力过,没有人的成功是容易的。 冰烟陷入思考,完全没注意到苍云面色的转变,苍云面上动了动,突然间宽厚的大掌一握,将冰烟小巧纤细如玉的手掌握在手中,冰烟一愣,只感觉手背上一股炙热从手背上传入手心,再传入胳膊,到四肢,最后来到了她的心中,她的全身。 她竟然自己陷入了回忆的阴暗之中,不知不觉的陷入沉思,一点没有警觉,在以前从来没有过,这个人,她真信任到这种程度了吗,只不过这样的感觉她并不讨厌,而且心中微跳,似乎有着淡淡的喜悦。 苍云的手掌很厚实,很有安全感,她想到曾经去海外出差,用过晚餐在海边散步,就看到一对年纪很轻的男女,他们手拉着手,夕阳在将他们的身影拖的很长很长,她没有看到两人当时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但一定是笑起来很开心的。 当时她是什么感觉的,不屑,呲之以鼻,还在想,说不定下一刻他们就吵的不可开交,最后可能会因此分手,她转身就离开了,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若是当时有这么一只手握住她,她会是怎么样的呢? 她不知道,因为那也只是从前。 冰烟回手握住苍云的手,抬起头笑道:“你不开心就对了,因为这说明你喜欢我,不喜欢我为了别的男人而争夺,这很正常。” “可是明知道,那都是假的,你看不上凌南天那种人,但以你的优秀,万一被选成圣女怎么办。”苍云眸子幽幽然,若是到那个时候,直接杀了凌南天,不就没人会染指烟儿了吗。 苍云眸子闪动,冰烟当即拍了他手一记:“这凌成天可不是一般的人,到现在还时不时有人暗中盯着我们,若不是他怕我们叉觉,你觉得我们现在会有机会这么说话吗,凌南天若是出事了,我们恐怕真难离开双石城了。在没有把握彻底解决凌府的时候,都不能轻举妄动。” “你当三大世家,江燕那三女等众多江湖少女都是假的吗,我是要去参加,只不过是为了促进计划罢了,我可没想拿冠军的。” 苍云点点头:“我知道,不过我的女人与人争破头,为了另一个男人,我还是不开心。” 冰烟眨眨眼睛:“噢,你不开心,那要怎么样你才会开心一点呢,说出来听听。” 苍云眸子亮了一记,眸子深如潭水,隐藏着一片漩涡,低沉的开口:“我要抱你!” 331,吻到了?抱住了! 冰烟一愣,脸上“唰”的一下便红了,有些局促的看着苍云,不满的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外面。” 苍云傻愣愣的道:“外面不行,在里面就行吗?那进屋吧。” 冰烟面上更红了,气的直跺脚:“你!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只是这话一说完,却是看到苍云眼中带着笑意,分明是在逗她,冰烟胸口火气顿时起来了,不过羞愤的意味却是居多。 “你……戏弄我,看我的厉害!”冰烟一气,便向苍云奔去,精致小巧的小脚便踩向苍云。 苍云眉眼嘴角皆带着笑意,却是脚上一躲,向后退去,冰烟一脚没踩到,更加气愤,一脚两脚换着往苍云脚上踩去,苍云双手背后,总有种逗弄小狗的嘻笑样,看的冰烟更加气恼。 “不许走,给我停下!”冰烟娇斥一声,苍云退了一步后,真的停下来。 冰烟已经气愤的奔过来,抬脚便要踩上,只是在空中的时间,脚上明显一顿,本来气势汹汹的一脚,到踩到苍云脚上时,早已变了力道,变的微不足道了,冰烟微仰着下巴:“踩到了!” 然而却是望进了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她顿时愣住了,等发觉时,腰后已经有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环住,苍云低下头,轻声道:“抱住了。” 冰烟心中大跳,面上红如番茄,说不出话来,苍云的唇慢慢……慢慢的压低下来,冰烟突然感觉呼吸紧绷,心中狂跳起来。 苍云眸子快速闪动,心中跳动的声音,冰烟能清晰的听到,原来这个人也同样紧张,完全不输于她啊,她心里有些平衡,有些喜悦,两张并不精致,甚至过于普通的脸慢慢凑到一起,可是在外人看来,却是那么的和谐与匹配,带着一种说不尽的魅力,让人移不开眼光。 “谁!”就在与冰烟唇差三指的位置时,苍云突然直起身子,本能将冰烟护在身侧,冷喝的朝着前面不远处的树旁喝去。 “沙沙沙”此时一阵风吹起,带来一片凉意,只是那树后却没有什么动静。 但恢复如常的苍云与冰烟,却没有一点放松,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树后,那个树后总算又响起轻微的“沙沙”声,接着从那后面走出来一个身着灰衣的高挑男子,这个男子样子亲和异常,亲和的放到人群里,绝对会马上被淹没,让人想不起长相的那种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只是苍云与冰烟看着他,却感觉到极大的威胁,因为这个人之前他们没发现,是一丝细微的声响才被他们发现的,以苍云与冰烟的武功,这种事情很难,这说明这个人武功极高,或者他的藏匿功夫出神入化,绝不能小视。 那人轻轻一笑,十分友好的摆摆手:“哎,我不过就是睡在树上面,没想到一醒来便看到你们……你们……嗯……是吧,一时激动而已,你们可以当我没有出现过啊,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就好,我一定不会对外说的,这一点你们放心。” 真正睡觉,呼吸是绵缓延长的,虽然难辨认,但也不会让苍云与冰烟一直没发现,这人分明在说慌! 冰烟笑了:“这怎么好,侠士既然都来了,而且还被我们吵醒了,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不是,怎么这么着急着走,也要让我们备些礼物请罪才是。” “客气客气,不用不用。”那人轻轻摆手,笑的人畜无害:“真的不用,我可是打扰了你们的好事,怎么好再收你们的礼物呢,太不讲究了,没必要。” 冰烟呵呵一笑,眉头却是高高挑起:“可不可以,这可由不得你了,今天侠士你想不留下来也不行的。” “噢,你们这是打算强买强卖吗,难不成这位小姐是看上了在下不成,这么说来,在下倒是比你身边这位男侠士真是俊美了一些啊。”那人还呵呵直笑,没心没肺的样子。 说起来这人相貌真是十分普通,只不过以苍云故意丑化了的五官,倒真是比这人略逊色了一些,不过也都是八斤八两,谁也算不上俊美的。 冰烟咯咯一笑,纤手轻捂着唇,看着这男子一脸的兴味,兴味的道:“你这个人很有趣啊,我很喜欢,那我们便来探讨一下可好。” “好啊,在下正有此意。”男子也是轻笑,有些受宠若惊。 冰烟几个轻步快步的移了过来,只是在离男子两步远的距离,脚上突然一扫,手上更是照着男子脸上抓去。 “呀,这小姐真是个泼辣的,直接上手了,我真有些吃不消啊,不过有趣,有趣!”男子哈哈一笑,身影一转,脚上几个快闪,竟然已与冰烟相差了两步远,冰烟快步迈去,那人步子又是一闪,又与冰烟相差两步,步子及其诡异,也身轻如燕,每次都与冰烟相距这些,便是冰烟也有些恼火,此人轻功绝对是一绝。 “我来!”苍云,快步奔来,一喝而后,一掌便已急击而来,这掌风锐利的,好似一阵刀锋刮过,男子眸中明显一闪,身影转变的更快,几个飞步,已与苍云离了五六步的距离。 苍云冷哼,一个急翻身,整个身子悬在空中,双掌直接向男子大击而来,让男子转闪不得,只得应接。 “砰!” 两人一击,那男子连下退步,而苍云一个飞翻,便落在了地上,接下来谁也没有动,苍云与男子眸子锐如刀锋,好似两把早已历经无数次浴血的宝刀,虽然还没见血,可是一拨剑鞘,却已锋芒立展,杀气逼人! 冰烟紧紧盯着那男子,脑子却是急速转动,想着之前看过的江湖资料与其对应,但一时竟然毫无头绪,这人难道是江湖新人,只是武功却这么高超,又是一个隐事高手的后代? 很快,苍云便为她解惑了,苍云收了势,双手一抱,礼到周全的道:“江湖两在豪门的百家,果然人才辈出,今天见识到了!” 男子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332,原来早见过 江湖同道推举出武林盟主,然后由武林盟主主持江湖大事,其下便有江湖两大豪门,慕容家与百家。 慕容家之所以出名,那是因为他们以兵器暗器制造出名,因为朝庭与江湖的特异性,朝庭那边为了怕造反,是不允许私下大量的制造兵器的,曾经最为严厉的时候,就是上数前两朝的时候,每家的菜刀等锋利之物都必须要上报,若是私自多出一件来,便要交罚款,不交者视为叛民是要被拉去做牢的。 江湖这边因为一直以来不参与朝庭的争斗,再加上一种特殊性,一群身怀武艺的桀骜不逊之人,朝庭真想办也头疼啊,地方官员可不敢管,相对来说比较轻松。 但真正敢做第一家造兵器的也没有人敢,许多人便是暗中找铁匠铺打造,却不怎么当用,在这时候慕容家崛起了,慕容家开始打造兵器等物,只供江湖人士,而且手法独道,颇有技艺,甚至曾传言,慕容家藏有一套家传暗器,可以杀人于无形,敢偷盗的人全部有来无回,再加上当时江湖人都要劳烦慕容家的人打造兵器,虽然是捧着钱去的,但也是有求于人,慕容家被推到了一个高的位置。 这些年来名利双手,当之无愧的江湖稁门。 而这百家,对于慕容家更加的神秘莫测了。 百家与慕容家一样,从来不参与江湖各派的争斗,你们便是人脑袋打成猪脑袋了,求到百家,也没有人会搭理你,若只是清高,这些江湖人岂会服气。 这百家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情报的调查十分在行,只要他们想,连你祖宗十八代,今天小妾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都能查出来,简直是无孔不入,收集情报的诡异厉害的程度,简直让人觉得恐怖。 不是没有过人想要拉拢,或者直接夺下百家,得到这种搜查情报的实力,可是最后这些人都死于非命,绝无一人例外,而且百家的老巢,至今江湖人士都不清楚到底在哪里,有说在大海的另一端,还有的说在大陆最高的山上,还有说在山洞建了地道的,各种版本都有,可是却没有一个是真的。 百家神秘的连凌成天这个武林盟主都得掂量掂量,而这百家人也奇怪,每五年会在江湖上走动一回,而在他们现在的时候,江湖上必要有一场腥风血雨,倒不是他们引起来的,而是各门各派不知道为什么,五年必要大乱一次。 所以有江湖人传言,那是因为百家强大到,已经能算到这江湖五年会发生的事情,而且越传越神秘,这百家便成了上知三百年,下推二十年的另一高度的象征。 只不过百家的人每年出来,江湖中的人都不知道,之所以会知道,那是因为五年之后,百家都会发步一则消息,关于大乱始未会做成册子供江湖人士传读,才知道百家曾经出现过,百家从成名至今,加起来被人得知,当然这个得知是在自己不暴露全凭别人猜到等暴露的也不超过三次,这第三次也正是苍云的。 冰烟眸子也突然张开,深深看看这个男子,这人实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这人便是百家的人?百家的人都长的这么普通?那还真能说明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消息,太普通了,隐在树上都不会让人发现,只不过冰烟却不觉得事情只是这么简单的。 百晨江面上惊讶之色褪下,眸子上上下下打量着苍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接着笑了起来:“我要是不承认呢?” 苍云轻抿着唇,嘴角微勾,一副你不说我也知道的样子,百晨江十分惊奇,他想隐藏还从来没失败过,今天竟然踢到铁板了,若是不查清楚,他真以为自己功力退步了:“你是怎么发现的。” 苍云没回答他,突然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山高水深路逃逃,人深人浅人多多。” 冰烟一愣,望着百晨江眸子更深:“你就是当时茶寮的那个人,真没看出来。” 当时茶寮那个是个懒散的颓废的中年人,现在这个虽然面色普通,但一看便是少年男子,两个形象相差之大,简直出神入化,完全就是两个人了,冰烟自问易容术,化易容妆都不错,但想完全改变别人的气质那还不能,她能做的也只是让自己看起来十分像而已,但她也做不到此人的神技一般。 这百家,果然不是别人想象的那样。 百晨江也是心中一紧,当时多嘴一句,竟然就被发现了,这两个人还真是敏锐非常,到了这份上若是他再继续装就没有意思了,反而大方的点头承认:“果然不愧是鬼面神医的传人,厉害厉害,在下佩服。” “神秘的百家传人也更是非同不小,今日一见,幸会幸会。”冰烟抱拳,苍云深看了眼百晨江,跟着点头。 接下来,三人又是相对无言,双方身份都被实破,一时间倒也陷入了误区。 冰烟眸子转动,这百家据说五年会来江湖一次,五年的江湖大乱他们是怎么知道,江湖中人说他们能掐会算,算出江湖会有大乱,这话冰烟却是不信,这么巧的他们来到的时候,百家就派人前来,而且在茶寮的时候,这百晨江还主动给出了消息。 虽然她们不至于对付不了江燕、洪可、林柔纯派来的人,但这到底也是份情意,这百家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对他们如此照顾的,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示好吧。 百家的目的呢?百家难道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了?知道了他们的真正身份了?那他们又是站在那一边的?还是只为了看热闹? 不过不论如何,这人的出现,势必会对冰烟她们的计划带来影响,他们身处江湖,在这双石城本来就是势单力薄,一丝丝危险都不能存在。 冰烟眸子幽冷,嘴角挂着浅淡带着诡异的笑容! 333,少门主 “今日一见即是有缘,百公子若是不嫌弃,近日里我们正由凌少盟主带着四处浏览双石城,到时候不如百公子也一同前往可好?”冰烟笑容浅浅,带着十足的诚意,真是让人想要拒绝都不行。 百晨江眸子微微闪动,笑了:“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不才百晨江,还没问两位大名……” 冰烟笑了:“以百公子的能力,既然知道我们是药王谷出来的,还能不知道真实姓名吗,说出来怪让人不好意思的。”扭头毫不避讳的拉着苍云的手,柔声道,“师兄,我们不要待在这里了,百公子喜欢住在树上当窝,我们刚才便打扰到了他的休息,现在可不能继续打扰了。” 苍云认真点头,冲着百晨江一抱拳:“夜凉如水,百公子还是悠着点好,不要累坏了身子,在下告辞。” 冰烟抱拳:“告辞。” 百晨江也是一抱拳:“请便。” 只是看着苍云与冰烟牵手离开,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拖的长长的,显得旖旎多彩,温馨不凡,百晨江嘴角却不禁抽抽,说道:“刚才他们说的话,怎么越听越不太对劲……” 从树后又是走出一人来,这人身着黑衣,整个人都像是隐在黑暗之中一般,声音平淡:“自然是在骂你呢。” 百晨江嘴角一抽,回头看着那隐在黑夜中的人,哼了一声:“你真当我听不出来吗,我是故意装糊涂的,还有你这啊,看着比我还大牌,之前分明是你露馅了,我才不得不出来给你遮掩的好吧。” 那黑影身息一变:“属下知错,属下回去便领罚。” 百晨江叹息一声:“你怎么还是一样这么不好玩。” “少门主,我们先回住处吗?”黑影垂头道。 百晨江嘴角一勾:“当然回住处了,跟他们出行,想必十分有趣的,怎么可以错过呢。” 黑影暗中摇了摇头,少门主这玩闹的性子又出来了,哎…… 冰烟与苍云刚一转身离开,两人面前就微微一变,两人互看一眼,心中都是一番思量,苍云轻抚冰烟的手道:“先不要担心,现阶段看样子他还没露出恶意,先不要理会他,静观其变再说。” 冰烟点头:“多多接触下,也能探清百家的底细。” 两人手却并没有放开,苍云嘴角勾着笑,看着陷入苦思的冰烟,虽然他正对着的就是冰烟左侧脸上的假胎记,可是看着那外人看来黑黑脏兮兮的东西,他却觉得分外可爱,都跟能看出朵花似的,眼神灼灼生光,让冰烟想要忽视默视都不行。 冰烟感觉脸上快被盯出个窟窿一样的火热,微微一侧脸,便看到在夜空里好似两颗灼灼星辉一样闪烁的明亮眼睛,即深沉又好似天上的明月般动人,让人为之心中一动,她突然有些尴尬:“你怎么这样看我,都不好好走路了,也不怕撞到树。” 苍云如剑型的美唇勾起,带着丝邪魅的妖异感:“我想这样看到你,怎么看都看不够。” “好了,不要贫嘴了。”冰烟本想摆手,却发现手上难以自由,举目一看,一双大而厚实的手可不牵着她小巧玲珑的手吗,她抽手想要退出,却发现怎么也抽不出来:“快放手啊,要被人看到了。” 苍云却是挑眉:“你这么怕被看到吗?”眸中闪烁了一下,一道好似有些受伤的眼神直直望着冰烟。 这让冰烟怎么说,这个到底是让她有些些心动的人,喜欢在一起相处的人,她可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疼好不好,心中袭上内疚来:“也不是啦,这不是因为我们说好的计划吗,略有些避讳还是好的,你不要误会。” 苍云轻声一叹,微微点头:“我知道,你不用解决的,我都清楚。” 清楚什么,分明是误会好不好! 冰烟苦脸:“真不是这意思,哎呀,真不是!” 苍云伸手轻轻拍着冰烟的脑袋:“是,我都知道的,不要担忧,我都清楚,现在那边的事情最重要,当初你与我讨论的时候我就清楚的,怎么会没有心理准备呢。” 冰烟一听不对劲了,这苍云好像……冰烟想想,有些犹豫,最后伸出手抱住苍云的胳膊,再犹豫了一下,脑袋靠了过去:“师兄~你在吃醋!” 苍云眉头明显挑了两下:“吃醋是什么东西,我不喜欢。” 冰烟低声一笑:“对,师兄你不喜欢,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不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参加圣女选拨是为了扩展知名度的,将来的事情,若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说出来,和一个江湖名人说出来的效果是绝对不一样的,那凌南天,看他一眼我都想吐,这世上就属师兄最英伟帅,我又不是瞎了眼睛,怎么会看上那种人,而对师兄无动于衷呢,我眼光可没那么差。” 苍云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任由冰烟抱着他的胳膊,心都快化成一滩水了,师妹的声音真是柔如划在心头的绸子一般,快痒到他心里了,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苍云心神一颤,手已经揽在了冰烟的腰上,眯着黑如墨潭一般的眼睛,更加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冰烟觉得那里面有一种危险的漩涡在凝聚,让她有些心悸,苍云手指缓缓抚着冰烟的耳发:“原来看不上凌南天,只是因为他长的丑,我长的帅吗?” 喂!这醋还没吃完吗? 冰烟心中一叫,不满的抬着眼睛,看着苍云神秘莫测的表情,又没将话说出来,抱着苍云的手臂:“师兄竟然这么不高兴,那你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能阴转晴呢,我一定会努力做到的。” 苍云嘴角轻轻抿开,嘴角缓缓勾起,手玩味的勾着冰烟的秀发,声音十分低沉动听,却又好似天边的云那样悠远,穿入脑中,荡在心海间。 苍云的脸渐渐贴过来,明明是这么普通的脸,此时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你还欠我一个吻!” 334,吻上! 冰烟面上“唰”的一下红了,红的有如两个苹果挂在脸上,眸子本能一转,避开了苍云眼中灼灼的目光,轻推开苍云:“刚才都被发现了,不要,我不想。” 苍云大掌又拉过冰烟的手,用半掌拉着冰烟的手,眸中闪着炙人的温度:“那么不被发现,你会轻松许多吧。” 冰烟无言,这不是一个意思好不,她还没想过自己的初吻就这么送出去,她根本没有心理准备。 她又没这样接触过男人,当初她不但是处5C女,还是个连初吻都没送出过的纯纯女子,加上被亲人背叛的痛苦,她能为苍云走出那一步,已经十分不容易了,现在让她在这样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送出初吻,她觉得浑身都不对劲。 虽然之前他们差不点吻上了,可是刚才那是意境到了,现在让她回想起来,她都羞的不行,她怎么同意啊。 冰烟面上快红的烧起来了,苍云一见,眸子微眯着,这是要继续逼一下下,让师妹半退半就的同意呢,还是就这么放过她了。 第一种,他心中自然十分欢喜的,只不过这样的逼迫,以他对师妹的了解,她心里想必不会喜欢的,这若是以后对此有什么心理阴影,他不是得不偿失了吗。 若是第二种吗,倒是放过师妹,让师妹轻松了,可是他再想讨些便宜可不容易了,师妹说不定以后遇到这种事就以撒娇逃逼了,到时候他的性福要怎么争取,这是个十分严重的事情,必须十分重视。 苍云的眉头皱成个川字,冰烟只要微扫眼,便能用余光看到,心中转了几番心思。 这想个好男人不容易,能培养出个绝世好男人更加不容易,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也得靠实际行动的,她又不是真的古代仕女,从小女诫什么的当床前书在读,那些太于拘束的事情对她是没有约束力的。 她即对这个男人动了一丝心思,还想继续努力下去,虽然不知道将来如何,现在还不想就这么快放手,那么偶尔给他一点好处,也算是吊着他的胃口了,这种事还是必要的,可是她一想到两人口舌交缠,就已经全身发烫了,这让她怎么继续,她的初吻就这么送出去,她不想! 任何委屈求全她都不想。 冰烟想了好一会,才低低的道:“进……进屋吧。” 苍云敏锐的感觉到冰烟的精神不太好,却点头道:“好,我送你回房间。” 冰烟点点头,头上微垂,一直默默的跟着走,苍云在观察着,也没有多说,直到将冰烟送到屋子里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冰烟“唰”的一下抬起头:“你不是说要亲……”说完,自己先脸红了,怎么感觉像是她特别想要似的,面色涨红,情难自己了。 苍云轻笑了起来:“你呀,真是可爱的很,看你这么纠结,真当我为了自己,什么都能不理会吗?你忘记了?我很喜欢你,我想要的是看到你开心快乐幸福,逼迫你的事情,我怎么做的出来。就算是成功了,让你有不好的想法,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你当我有那么笨吗?” 冰烟嘴角勾起,深深的看着苍云,明亮的眸子,光芒闪动,带着一丝感动。 男人都是粗心的,只为下半身思考的,这种话她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真正会懂得这样想的,一是因为他们准备放长线掉大鱼,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根本对你没有兴趣,不然放在嘴边的肉,男人怎么不张口咬一下。 苍云或许就是第一种的,只是那又怎么样呢,他不需要否认,因为他要的不正是冰烟的心吗,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而且冰烟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真诚,他的心中真的是这样想的,这让她感觉到感动:“师兄,你真是个好男人。” “这是当然,若非如此,你会看的上?”苍云笑着打趣,冰烟却是眸子灼灼,轻笑着,胸口有一种缓缓聚集起的感觉,并不挤涨,并不难受,反而让她心情十分愉快,这很好,真的很让人舒服。 头上一只宽厚的大掌,十分用力的摸了摸,手掌触着冰烟柔如丝绸的发丝,真是让人爱不释手,苍云收回手:“好了,是个不早了,明天怕是会有不少闲人在旁边,需要很多精力去应对,你也早些睡吧,我回去了。” 冰烟点点头,心中竟然还有些不舍,看着苍云一步步的走向门外,她心中涌出一股冲动,应该叫住他的吧,可是叫住了又要说什么呢?只是犹豫的功夫,苍云的手已经放到门上。 冰烟张张嘴,几次要开口,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她嘟起唇,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了,这一点也不像她,她不一直是有话就说的性子吗。 怎么叫个人都这样犹豫不决的,真是一点都不像她,她烦啊! 冰烟眉头皱起,眸子微垂,都不敢向门外看去了,不然又是一番心理斗争,她只会让自己更加郁闷,所以她也就没看到苍云在触及门的时候,身子有些僵硬,停顿了一会都没有动,静立在那里,好似突然变成雕塑了一样。 他顿了顿,慢慢的,轻柔的转过头,就看到洋烟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都快拧成一个麻花了,看着纠结无比,样子十分逗趣可爱的,苍云有些无奈的笑了。 他这个师妹对什么事情都是雷厉风行的,唯独对这感情却是这样的犹豫不决,若是他不加把劲,她只会忘记,在原地踏步,他不知道她在犹豫害怕什么,不过以冰烟出身的家庭来说,当初受到的伤害,这不难理解。 虽然很让人气愤,他当初查到,冰烟竟然对宁从安有些好感,这让他郁闷了很长时间,大概就是因为宁从安,让冰烟对男人没了自信,一想起来,苍云就恨得想将宁从安抓起来打。 但他不是宁从安,他也不会给师妹犹豫不决的机会。 “师……唔……”当冰烟总算抬头要叫人时,看到的是眼前放大的脸,同时感觉到了压在唇年的柔软,她彻底懵了! 335,热吻! 怎么会这么突然! 冰烟一瞬间,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了,眼前就只有苍云的脸了,她眼睛瞪的大大圆圆的,好似两颗珍珠一样明亮,其中带着不可置信,震惊非常。 苍云眼睛一勾,伸出一手勾住冰烟的后颈,便加深了这个吻。 刚开始还只是浅进浅出,到后来,他却是唇舌相缠,极尽缠绵,完全霸占了冰烟的整个嘴里,每一处都不断被他流连忘返的滑过。 冰烟大张着眼睛,先是双手本能搁放在苍云的胸口,带着一种推拒的姿态,然而这样的表态,没过一会便消失了,冰烟觉得她很不对劲,她整个呼吸都似被苍云虏获了,整个口腔鼻尖里,闻到的都是苍云极具霸道的男性气息,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让她完全没有拒绝的可能性,渐渐的,她不得不为了好好呼吸,配合着苍云,也不得不接受苍云霸道的侵袭。 冰烟之前脑子里可能想了许多许多的事情,只是这个时候,她脑子里却是什么都没有了,她不断轻嗯着,带着一种拒绝,只是那声音听起来,却又是那样的诱人,反而让苍云呼吸更重,每一口都像是要吞噬掉冰烟一样的,不断的加深着吻。 “嗯……” 冰烟呼吸粗喘,但苍云又能比她好吗? 苍云现在比冰烟不知道激动紧张多少倍,苍云以前从来没这样接触过女性,他对于女人可以说还十分的陌生,第一个亲密接触的也只是冰烟这一个女子,这个女子是这样的令他着迷,他放下身段去追求,这是原来他从来没想过的。 只不过做这些他却是一点也不后悔,甚至十分甘之如饴,觉得十分满足,一步步让冰烟陷入他的情意里不可自拨,这是他一直定立的目标,他也靠着自己的诚意与手段,慢慢实事了。 冰烟从一开始的戒备防备,到现在慢慢放下心防,甚至愿意尝试着与他在一起,愿意一起尝尽这感情,苍云不知道多少次这样窃喜过,在感情上耍一些小手段,其实也挺不错的。 他并没想过若是追求到冰烟后,他会如何的冷淡,但是他曾经想过,或许追到冰烟后,他可能没那样喜欢,但谁知道呢,他只知道他当时的心情,非常想要赢得这个令他心动的女子。 可是当他唇印上冰烟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错了,他大错特错了。 冰烟的唇如此的甜美,甜美的一经品尝,便不想停下,好似这世上最蛊惑人心的毒药,让人丧失理智与行为,只为此沉迷下去,永远都不会清醒。 追到后会不喜欢吗? 错! 大错特错! 恐怕他会永远都不够,永远都要她不够,只是一个吻,竟然让他如此兴奋与着迷,这简直就像是罂粟一样,这个女人为什么这样令人着迷,他根本没有办法理解,也无法解释,他只知道,他要,他要定了,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 “嗯……嗯……”冰烟呼吸粗喘,手上再次推向苍云的胸口,她感觉呼吸一点点被抽干,鼻间全是苍云身上淡淡的好似清草一样令人舒服的香味,令她浑身发烫,难以自已,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的理智这样的告诉她。 但手刚一触碰到苍云的胸膛,她却吓了一跳,这是错觉吗?还是心理作用,为什么师兄的身体好似更热,像个大火炉一样,她手刚一碰到,就吓的缩了回去,冰烟现在整个脸上都似染上了胭脂,美态尽显,娇魅异常,只是细微喘息的声音,都能令人疯狂发疯。 苍云眸子幽静,眼底带着异样的漩涡,好似蛰伏的豹子,正待猎物靠近,突然扑过去虏获一样,带着一种致命的危险,却异常的神秘迷人,冰烟一经接触,身子一颤,已经不知道要做何表现了。 “呼……吸……喘不上……气……嗯~师兄……”冰烟轻轻推着苍云,话里断断续续的,只是那声音低柔,还带着一种慵懒的沙哑,简直快挠到人心尖上一样。 苍云一手伸出,快速盖在冰烟的腰上,将冰烟再一次拉近自己,眼中已经带着一种妖异的光芒,另一手直接按在冰烟的后脑,再次加深这个吻。 冰烟面上大惊,瞪大眼睛,只一会功夫,她便垂下眼睛,整个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被苍云双手紧紧抱在怀中,好似一只浮屏一样,只能靠着这个强壮有力的男人,才能站定。 苍云很有力,抱着冰烟像是抱着一团绵软的肉包子,香味迷人,让人恨不得一口吞掉。 苍云十分迷恋这种感觉,简直是他出生开始,他觉得做的最对的一件事,若是今天真放过师妹,他可能以后会捶胸后悔的。 原来刚才苍云本要离开,只是手刚一触到房门上时,他突然后悔了,过了今天,冰烟会不会再有这个想法,或者下一个想法会等多久他都不知道,他等不起。 这个吻他会十分珍惜,冰烟也会十分珍惜,当然是要速战速决,却是让他发现了另一番令人着迷的魅力,他突然想到,有些帝王宁舍江山要美人,为了美人做了一切一切,若只是为了这一刻的美人入怀,那他们真的做对了。 冰烟面上涨的通红,呼吸急促,而苍云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在两人怎么调试也难以呼吸的时候,苍云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冰烟胸前不停起浮,软弱无力的靠在苍云的怀里,刚一松开,她就已经将头埋在苍云的胸口,怎么样也不想抬起来。 苍云手轻轻撩起冰烟耳迹的碎发,慢慢将她的头发拢在其耳后,感觉到冰烟急促补足呼吸,心中却有些若有所失,应该再吻一下的,只是这一下下,怎么够呢。 不过看着只愿意留一个后脑勺给他的冰烟,苍云有些无奈的想,看来这想法还真是有些困难,刚才一时冲动,明天师妹愿不愿意见他还都是个问题了。 苍云眉皱着,突然有些郁闷了…… 336,误会 冰烟呼吸渐渐平稳,没有马上推开苍云,也没有反射性的打他,耳边听到的是苍云强壮有力的心跳声,面上是羞的涨红的,只是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复杂。 之前她还在纠结于初吻怎么可以这么儿戏,下一刻初吻便被夺住了,只是比起预其的愤怒,现在可以说是好多了,原来应该是没那么生气的,还是因为这个人是苍云,她并没有想象的愤怒,好像不这样想也不行了,这便是即定的事实。 冰烟没有说话,只是感觉苍云的呼吸突然快了起来,有些怪异,又是听了一会,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快了,这师兄怎么反射弧这么长,吻完刚才还不紧张,现在怎么跳的这样快。 难道是因为吻完他后悔了?但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是怕影响到两个人的师兄妹感情,或者还有其它的考量,所以才这样紧张的吗? 真的是……很有这个可能! 冰烟的面色马上沉了下来,美唇紧紧的抿起来,明显很不高兴。 她缓缓抬起头,手上轻拍苍云的胸口,苍云双手本能一松,便让冰烟连退了两步离开了他的怀抱,苍云愣了一下,就听到冰烟没有什么表情的说道:“好了,我要休息了,师兄先回吧。” 苍云一愣,看到冰烟的面色,心中一咯噔,师妹真的很讨厌吗!难道因为这个吻,而变的讨厌他了,这怎么行:“师妹……” “好了,师兄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我累了。”说着冰烟已经转过身子往床边走去,留给他一个不耐烦的背影,只是那两只白玉的双手却在袖子里紧紧的握住,轻轻咬着牙,冰烟唇已经撅起,慢慢磨着牙。 “师妹……” “好了,我说好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说出这话的时候,冰烟的声音都不对了,带着一丝沙哑,带着一丝低沉,喉咙似乎有些哽咽,听的苍云浑身一震。 他接触过师妹这么长时间了,还从来没见了到师妹在什么时候表现的这样有些示弱了,她一直是十分坚强的,就算是面对丞相府与宁从安等那群心怀歹意的人,就算是面临生死之危险的时候,她也是临危不乱,是女子中难得的睿智勇敢的女子,这是他欣赏的一方面,反倒是因为这些,对于冰烟的相貌,苍云反而不是最先欣赏的。 只是他发现,现在看到冰烟这一丝略显软弱的声音,他心里反而更痛,他刚才还在沾沾自喜,觉得早些得到师妹是个明知的举动,可是下一刻便让师妹受到这样的伤害,他这是该高兴的吗,他真的很可恶。 苍云着急了:“师妹,对不起,我真的是……” “好了,我说你出去了,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听到没有!”冰烟感觉自尊心受到严重的伤害,她好不容易放下心了,现在却在这时候,对方发现一切都是误会,这让她怎么接受,她觉得自己多么的可笑,为什么都喜欢这样的自欺欺人呢。 前生里对待妹妹就是一样,她自认为她该做的都做了,本来不该她做的,她也努力做到了,可是最后妹妹是怎么想她的,觉得她不过就是个绊脚石,亲手将她送到地狱,这样多么的可笑。 为什么有了这样一个教训了,她还在犯傻。 感情是这么容易付出的吗? 前生里多少男女分手离婚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便是到了这里,多少女子为了男子伤心流泪,可是她们却是连男人一个回头都没有等到,有许多都是带着这种遗憾而死的,这样白白的等、傻傻的等与相信,她自为聪明,为什么又犯了一次错误。 冰烟自嘲的笑了下,其实她应该感动庆幸的,不过就是献出了自己的初吻嘛,便能知道一段感情要不要继续下去,这种事情她其实也没有多吃亏吗,本来初吻就算不了什么,她只不过没有过男人才这么在乎的。只要她想,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吻,干嘛对这初吻这么在乎,这么大意,怎么这么傻了吧叽的。 冰烟啊冰烟,你忘记了吗! 感情要不得,你自己碰,怪的了谁,好在才只是开始便结束了,总比感情继续深刻下去,才发现两人不合适,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笑话呢。现在还不晚,想这些做什么,淡定,淡定,什么坎你都走过来了,有什么你又挺不过去的。 这件事谁也不能怪,人为什么要谈恋爱,不就是从陌生到熟悉吗,为什么要分手,不就是还有种种的不适合吗,这是必经的过程,早晚的事,现在在这里傻乎乎的想,惹来自己的烦恼,那就是自己傻蠢了好不好。 苍云有许多的话要说,有许多的话要解释,只是看着冰烟情绪不对,自己留在这里,怕让冰烟情绪更差,他也真不好留下来,只是踏出房门时,他还是忍不住道:“师妹,有什么话我们之后说,我……我是认真的!” 接着有些落荒而逃了,没有注意到冰烟一听突然转过来的情景。 冰烟眸中一亮,认真是什么意思,认真的想要分手,还是吻是认真的。 冰烟心中有些期待,又被另一种有些自卑的情绪瞬间给压下去了。 其实这也怪不了冰烟,当你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伤害了,好不容易刚要付出另外一份真情的时候,突然觉得似乎这个情不一定能走到最后,总会彷徨,总会害怕,总想要退出,以避免再接受这个伤害。 这是人受伤后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好似左腿伤后,就算最后腿完全恢复了,再遇到需要使力的时候,人会本能只用没受伤的腿一个道理,冰烟手指轻轻抚着唇。 在这里,她依旧能感觉到刚才苍云吻上来的火热与炙烈,他是后悔了吗?为什么她感受到的热情,好像并不是这样说的…… 337,好多人 翌日 苍云、冰烟与凌雪住进盟主府后,还是依照惯例,喜欢一起用餐,早餐今天他们还是一起用的,只是凌雪却敏锐的感觉到不对劲。 其实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感觉到不对劲,往常苍云就是与冰烟还没有感情进展的时候,那个时候起码坐在一起吃饭,也总要聊上个两句话,然后,眼神有一些交汇的。 可是今天完全没有,不说聊天了,两人进来后除了问候凌雪后,发出的声音也就是筷子不小心碰到盘子的清脆声音,别说有眼神交流了,两人除了打招呼看凌雪一眼,接下来眼睛都长在桌子的菜上了。 就好似多年没有吃过好饭菜了一样,跟那菜简直有仇一样,火辣辣的盯着,吃完这盘子能没被看出一个窟窿,就说明质量不错了。 就算不说这些,凌雪可是过来人,她也感觉的出来冰烟与苍云之间那咎尴尬的气氛,这些不用人说都能感觉的到,他们十分的拘束,凌雪十分不解,眼神看向黑宇与黑齐,而后面两人此时也无奈的摇头。 现在苍云与冰烟相见的时候,是不喜欢有人跟着的,还不是想二人多些接触,身边跟着人,谁又放的开,本来之前的时候两人相处的是不错的啊,谁知道昨天主子面上带着轻爽的笑出去,回来的时候就是黑着脸了,好似谁欠了他几百万两的样子。 黑宇与黑齐就从来没看到过苍云面色这么难看,两人跟在苍云身多多年,也都吓的不敢开口去摅苍云的虎须,就怕这只胸藏火气的老虎反手抓他们一把,他们可受不住的。 两人不敢说,却是守在门外,苍云进房不点灯,只是他们却知道主子一夜都没睡,以苍云的武功虽然不会太明显,但那眼角一丝黯涩,还能说明昨天睡的并不好。 两人心中还琢磨着呢,早上看到冰烟,一瞬间就明白了,果然啊,果然是和冰烟小姐,也是,以主子这样的人,谁能惹的到他,也就冰烟小姐了,本来两人心中也有些怨气的,可是看到冰烟也是这样一个状态,倒是无话可说了。 主子这和冰烟小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两人都是这样不温不说的,让人看着真着急啊,只是他们却不敢说,凌雪眼睛一扫来,黑宇与黑齐连连使眼色,就差手舞足蹈了。 “呃,冰……水小……不,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来的时候,为了方便行事,苍云被说成是与冰烟师见同门,而冰烟是他们师傅的女儿,黑宇与黑齐的主子自然也应该是冰烟了,两人紧张的差点说漏嘴了,两人还在使眼色,一抬头就看到冰烟眸子有些幽幽的看着他们,他们差点紧张的惊叫出来,以前哪有这样的失控,实在是苍云冰烟今天太不正常了。 冰烟看着他们,忍着自已视线没动,没扫向黑宇与黑齐身前的另一个人,只是冷淡的开口:“没有事,你们去准备一下吧,今天凌南天会带我们继续逛双石城,那百晨光也不要忘记叫了,多准备一些随身带着,这一路上说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她昨天便听到消息了,江燕、洪可、林柔纯身上的皮肤已经养好了,三人那么恋慕凌南天,平白让她跟着接触了好几天,这三个女人在家里不等的抓心挠肝才怪呢,此时说不定等怎么过来争宠呢。 冰烟心思微转,她本想来到双石城后,便是以嚣张之姿进入这盟主府,但是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她随随便便提出来,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只会落了下层,这不是一个好法子。 若是借机将拉近与凌成天的距离,然后借机搜集证据,先不说当年的证据还能留下多少,这凌成天却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不会这么容易,这件事可是急不得的。 而那圣女选拨,她本来想是作为一个踏脚石的,现在想想或许真得借助这个了,这圣女选拨的冠军…… 冰烟忍不住看了眼苍云,却是恰巧看到苍云也正好在看她,冰烟心中一紧,垂下眼睛,却感觉心头一阵发慌,本来最好的法子,便是赢得这圣女选拨,与凌南天有了婚约,凌成天必然会对她防备没有这么深,这更方便她行事,可是心中为什么这么不愿意。 在以前能这样的法子,她会想办法促成的,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没想到她会为了一个人而舍近求远,绕大圈子起来。 冰烟摸了摸脸上的假胎记,愁人! 不过这个法子,虽然不错,冰烟确实也不希望去做,虽然她得承认,在一开始得知圣女选拨的时候,她曾经想过为了凌雪报仇,牺牲一下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她必竟要对自己负责,凌雪也不会同意,她心中又是住着一个人。 那么另一个突破口呢,自己建立名望,借机拉拢江湖人士,暗中形成一个反对凌成天的势力吗,凌成天这些年来当这个武林盟主,看着风光无限,而且行事仁义贤明,名声很高,可事情上他暗地里做的勾当却是十分不堪的。 只是此人十分假仁假义,行事很严谨周密,抓到他的把柄太难太难了,难道她就没有突破口了吗? 冰烟有些烦躁的揉着手,让苍云眸子一黯,眸子沉了沉,果然是在意的。 于是这早餐便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下结束了,等凌南天派人前来请人的时候,那百晨江也到了,只不过听凌南天却是叫的他白公子,白江? 冰烟若有所思一笑,而正如她所说的一样江燕、洪可林柔纯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与凌南天在一起,果然是到了,本来冰烟还有些纠结,不过看到这些人一出现,她心中突然有了一个计划,嘴角勾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眼神又是扫了扫,不过那百晨江却与江燕、洪可林柔纯站的有些近,在苍云看来,冰烟此时却是冲着百晨江在看,眸子沉了沉,今天他绝不会让这姓百的小子接近师妹! 338,小心思 凌南天邀请的人不少,除了凌雪、冰烟、苍云,还有冰烟邀请百晨光外,那江燕、洪可、林柔纯,还有近十个男女同行,都是年轻一代的,在人群里也就凌雪的年纪最大了,在这里面自然受到十分的尊敬,而且可以看出来,那些被邀请来的男女,对凌雪等人都很是恭敬,甚至带着点讨好的意味来。 果然这个第一盟主后代的效应还是很大的,而苍云与冰烟自然不可能坐到一起,与一众男子骑马,冰烟凌雪江燕等女则是坐着马车,当然要是你特别想骑马的,这个倒也是不限的。 只不过一是凌雪身份在那,二也是虽然身为江湖女子,但是有些男子还是喜欢她们柔美的一面,起码在这些人面前她们还是要装一下的,凌南天弄了两辆马车,凌雪冰烟与江燕、洪可、林柔纯三女坐一辆,另外五个女子坐一辆马车,今天一反常态,江燕、洪可、林柔纯三女表现的十分热情。 马车很大,上面有着固定的桌子,上面放了一些花酒,与果铺水果等物,刚一坐稳,马车驶出去的时候,江燕三女便招呼着冰烟与凌雪:“雪夫人,水小姐,快来尝尝这个桃子,在这石州的水果可是出了名的绝,这桃又大又圆,不但色泽好,而且水润多汁,十分香甜,你们快尝尝。” 那洪可也笑着道:“雪夫人,水小姐,这马车就是出游而用的,里面的装备都很齐全,你们不要客气,有什么需要便直说吧。” “就是啊,凌大哥可是个能人,不但人品不凡,才俊非凡,而且行事很细心,由他做向导就对了,你们有什么事情问凌大哥,他一定会耐心解答的。再怎么说,你们都是客人,来到这里怎么客气呢,快尝尝这个瓜子吧,又香又脆。”林柔纯也热情的不得了。 凌雪与冰烟一听,却是了然起来了,她们还想这江燕三女怎么转了性子,原来这是话里有话啊,看她们对这马车熟悉的程度,又是三番四次提这提那,与那凌南天熟悉的不得了,这要是换一个对凌南天心有所属的女子,就这样都要打退堂鼓了,以熟悉程度,还有与凌南天的关系,显然不是江燕三女的对手了,看她们纯熟的程度,怕是这种事也没少做吧。 冰烟淡淡的笑着,捏起一小把瓜子,递给凌雪一点,笑道:“那就有劳三位小姐的招呼了。” “卡”一声,冰烟咬下一个瓜子肉咬到嘴里,还是一副享受的样子:“嗯~味道真是不错,香香,果然是香,这些……这些……都是凌少盟主准备的。” 江燕立即点头:“可不是吗,凌大哥可细心了,不过有时候这马车他用不上,我倒是会借来用用,凌大哥人多好,从来没有拒绝过呢。”说着便看向冰烟的表情,哪知却是一愣。 江燕设想冰烟会因此有些尴尬放不开,或者有些自卑的情况根本就没发生,冰烟捏起另一只瓜子又“卡”的一声咬了一个,吃的津津有味,还不住的点头。 难道这女人蠢成这样,这样的暗示都没发现吗?她与凌大哥到了这种事情不分你我的事情,都是多好的关系,哪还有别人插的进去的可能性。 洪可与林柔纯也注意着冰烟,发现后果真是后知不后觉,直觉得是这女人装傻,都丑成这样了,还曾经扬言要竞选圣女选拨,还想夺冠与凌大哥喜结连理,简直是痴人说梦,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的丑样子。 洪可声音柔和,说道:“燕子,你快别说了,这都是我们与凌大哥的事情,与旁边人说什么呢,多让人误会。” “有什么误会的,这凌大哥虽然是个正人君子,对待人十分友好,但也不是什么人想接触便接触的到他的,像我们与他平时说说笑笑,可以常常一起去春游的人太少了,整个江湖都算出来女子也不超过五个呢,有自知名的人是会明白的。”林柔纯还有些不屑的看着冰烟。 凌雪纤眉一皱,眸子一冷不禁凝了三女一眼,三女一惊,这雪夫人看着没有武功,只是发起怒来,这气势却是惊人,竟然让她们有些害怕。 若是在丞相府的凌雪自然是做不到这些,但与冰烟出来后,她见的都是那些才智颇高的人,再加上后来慕容武的出现,也算是解开她一个心结,凌雪不为以前的委屈求全所累,也渐渐放开了自己的真性情。 再怎么说她不但是前武林盟主的女儿,曾经也是个少辈高手,手上也曾经见过血,比起江燕、洪可、林柔纯这些常年带着随从出入的还不一样,这些都不算,在那丞相府出来,凌雪虽然主要委屈求全活下来,但是没点脑子她也早被方氏设计害死了,经历的多了,身上是有一种岁月积累的气势的,这种气势可不是江燕、洪可、林柔纯三个少女比得的,当即沉默下来不说话了。 冰烟淡笑一记,反而有些挑衅的道:“凌少盟主果然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这样的人确实是极为适合当未来夫君人选的,怪不得凌少盟主一直很受江湖人吹捧,也受到那么多江湖侠女们的喜爱,换成谁,谁也会动心了。那还真是谢谢三位小姐了,本来我对这凌少盟主也就是一般的感觉吧,没想到他的优点这么的多,越说我就越觉得心动,这样的好男人,真是天下难寻的,竟然有些心动了啊。” 江燕、洪可、林柔纯一听,面上一愣,冰烟又呵呵的笑起来:“之前与三位小姐接触,还觉得三位小姐性格跋扈难交,现在一看都是热心人啊,还这么热络的介绍凌少盟主的好,将来事情若是成了三位小姐这媒人红包,还真是少不了的,我在这里先谢过了啊。” 江燕、洪可、林柔纯脸上表情可谓瞬间阴沉下来,盯着冰烟的脸,恨恨的能盯出个洞一样:“谁要你谢,谁给你介绍了,不要脸!” 339,打出去! 冰烟冷笑:“不要脸,说谁。” “不要脸说你!”林柔纯第一个反应过来怒骂。 冰烟怪道:“啊,林小姐真是古怪啊,竟然说自己不要脸,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怪人,你如此自贱,不知道是为什么啊。难道你原来其实对凌少盟主根本没有意思,只是一直不好说出来,所以借机让我告诉他吗。” 冰烟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突然伸手将窗帘揭开,大叫道:“凌少盟主,我告诉你噢,你千万不要误会了,林小姐根本一点都不喜欢你,你千万不要自作多情,她其实早有意中人了,说不定还十分讨厌你自作多情,将她以半个未婚妻自居呢,知道了吧!” 林柔纯愣了一下,再想起来要捂冰烟的嘴的时候,冰烟已经叫完了,她气的浑身发抖:“你找死!”说着一爪子便向冰烟抓来了。 冰烟身子一扭,那林柔纯却是冷笑,这一爪子却是向凌雪抓去,冰烟眸子一凝,闪过丝杀意,手中一个十分刁钻的手势直接向林柔纯脖子拧来,林柔纯只感觉后脖子一凉,惊的立即一闪,然后冰烟却是一把按住林柔纯的肩膀:“你们当我是傻子来耍吗,我倒是应该让你们看看,耍傻子是有多么好玩!” 接着手上一提,直接将林柔纯一推,腿上一踢,便将林柔纯给踢飞了出去! 外面的男子这时候都停下马了,刚才冰烟那一叫,可是用了些内力的,他们想听不到都难了,他们是不知道马车里发生什么事,冰烟为什么会这样说,可是她说林柔纯根本不喜欢凌南天,还有另外的意中人,让凌南天不要自作多情,却瞬间让凌南天面色阴沉可怕。 凌南天是君子吗,若真这样以为,你会死的很难看,只要他不想要的东西,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他不要与别人不要根本是两回事,林柔纯她们三女,之前一直表现的对他唯命是从,现在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丢脸,凌南天眸子阴冷。 百晨江嘴角还擒着笑意,虽然没有笑出声,可是这似笑非笑的样子,更让凌南天觉得丢脸,林柔纯真以为自己如何,她与江燕、洪可三女里是最蠢的一个,竟然当着众人面前这么让他没脸,真以为他稀罕吗,要不是爹让他先周旋在这三女人之间,慢慢吞并了三世家的势力,以为他平时那么多闲功夫陪她们吗,真觉得自己是天仙下凡不成,简直不知所谓! 百晨江刚一笑完,却有些奇怪,他扭头看了苍云一眼,怎么他总觉得,从今天开始,这个男人一直不放松的盯着他,盯的他寒毛直坚起来,浑身不自在。 主要是苍云眼中的表情实在有些可怕,带着一种深沉的冷意,好像随时在用眼神凌迟他一样,他好似没招谁惹谁吗,虽然是打扰了他与他师妹的事情,可是当时看着他们也没有太在意吗,这是马后炮吗。 百晨江实在有些忍不住了,轻咳一声道:“那个水公子是吧,我这人吧,对男人没有兴趣,我喜欢的是美女,你不要这么一直看着我好不好……” 苍云一听,眸子更冷,看的百晨江不禁缩了记脖子,他后面的黑衣随从手上放在腰间,却被百晨江一个眼神制止了,苍云留露一丝不屑,冷哼:“……” “啊!” “砰!” “咕咚……” 就在这进,后面马车突然传来异响,众人一惊回头,就看到马车里一个人影突然飞出,噢不,不是飞出,而是飞坠而出,呈一个抛物线的姿势,“砰”的一声落地,落地时,还发出一声震响,那人痛叫一声,听声音是个女子。 然而下一刻,那马车里却是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苍云眸子一凝,使劲拍了下马屁股,便奔了回去,在离马车有两步远的地方,双手猛的一拍马,便飞身而去,直接落在了马车上。 那凌南天等人倒是慢了一步,这时也快步奔来,百晨江看样子,悠闲的骑马过来,他才刚骑到,那马车里的响声便加大,苍云刚伸手进去抓人,那马车突然发出一阵怪响。 “砰!” “哗啦!”几声,整个马车顿时被震的四分五裂,里面的情形立即展露出来,凌雪坐在正坐位置,林柔纯被打坠地上,此时洪可与江燕,两对一攻击冰烟,冰烟身子却是挡在凌雪面前,三人打的十分激烈。 江燕与洪可到底也是大家出身,武功是不俗的,在江湖上那也是小有名气的侠女,只不过平时被宠着护着,她们太少碰到真正危险的时刻,这招式多是以好看为主,实用却是为辅,冰烟与她们皆不同,虽然两人以二对一,但是却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苍云转身飞至拉马车的马上,使了一个千金坠,让两只马瞬间一顿,便开始安抚它们因为刚开马车被炸开而惊吓乱跑的情绪,马车已坏,冰烟与江燕、洪可先后跳下来,激斗。 凌南天等人奔过来,当即大吼:“住手!” 洪可与江燕踉跄的退后两步,冰烟两手做爪样,若是再晚一部,这两爪便是爪向江燕与洪可的脖子,凌南天看样子只是喝止,只是却也正巧救下了江燕与洪可,两人面色一变,那林柔纯捂着腰也站起来,三女子看着冰烟的眸子更加阴冷。 冰烟冷笑:“怎么三位小姐觉得有趣吗,逗傻子玩的游戏,看起来很愉快,我会随时奉陪的。” 三女面上阴沉,这时后面那辆马车的五女,还有一众骑马的男子都奔了过来,冰烟却是看向了最先奔过来保护她的苍云,唇紧紧抿了起来,眸中闪烁,本是犹豫的,最后还是说了出口:“你既然都有些后悔了,这时候为什么又要冲过来,拖的久一些我自然就会知道了,不要再做令人误会的事情了,我可不想我们连师兄妹都做不成了,你懂吗。” 苍云一愣,转而又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340,解除误会 苍云看了眼冰烟气鼓鼓的神态,那双愤愤的眼睛里,却是星光闪动,流光溢彩,他却是看到了冰烟那眼底一抹深沉的期待。 苍云眸子弯了起来,突然觉得自己很是白痴,在以前,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能无往不利,但真正面对自己的感情的时候,他怎么这样笨傻,连师妹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都没看出来,他啊…… 苍云心中一直以来的沉郁,此时瞬间消散开去,变的一片晴朗,他本来弯下抿起的唇,此时不自觉的挑起,身上愉快的兴趣,根本不用眼睛看,连感觉都感觉的到。 冰烟眸子略微眨动,却是盯着苍云在看,要亲自听到他的的解释,苍云笑望着冰烟:“……” “贱人,你敢这么对我,哼,你是水大师的后辈又如何,在这双石城里,还没有人敢这么对我,你很嚣张嘛!”林柔纯却是忍无可忍怒叫出声 她们三个被击退,这个人竟然连看都不看她们,看那丑男有什么意思,简直太没将她们放在眼中了,还是她根本就没将她们看成是敌人,这才打击她们的自尊心了,林柔纯忍无可忍叫出声,却是打断了苍云的话。 冰烟一愣,她随后心中又是有些郁闷,这个男人越来越能影响她的情绪了,她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忍无可忍感情外露,若非林柔纯突然出声,说不定他们就要露出马脚来了。 苍云眸子却是阴了阴,转头看向林柔纯,林柔纯惊的后退一步,这个男人的眼神好可怕,好像野兽要吃了她一样的可怕,她哪里招惹他了,简直莫名其妙。 冰烟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来:“林小姐,你的心思被说出来,你面对这么多人恼羞成怒,这本无可厚非,但你也不能借机找我撒气,我可没有什么好性子,愿意陪林小姐玩这些,看来林小姐对我并不熟悉认识,这一次我便放过你,不与你计较罢了。” 林柔纯气的不轻,敏锐的发现,凌南天面色更加不好,现在分明更加误会了,这个水因真是可恶的很,竟然敢如此污陷于她,简直罪该万死:“你胡说,我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冰烟眨着眼睛,不解的道:“林小姐没有说过,这不可能吧,刚才在马车里可不止你一个,还有四个呢,江小姐还有洪小姐都在,你说没说过,她们最清楚了,难道不是。” 林柔纯气的大怒:“江燕、洪可你们两个说,刚才的事情到底怎么样,江湖身为名门正派,最厌烦的就是这种虚假挑拨离间的人,你们还不快说出事实来。” 江燕与洪可被冰烟说的一愣,现在听到林柔纯怒气中带着一些命令的话,眸子却是一眯,洪可笑了起来:“柔纯,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吧,说多了对谁都好,水小姐只是个性情中人,想来不是有意的,咱们都是同龄的有什么话还说不开,两人坐下来聊聊就会亲如姐妹,何必为这些事情伤了感情呢,一人少说一句,咱们都是朋友啊。” “是啊是啊,柔纯,你脾气也不要太大,这事谁都有错,一人退一步就好了,快别生气了,今天出来本来是开心的事情,别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了。”江燕也难得好脾气的劝道,只是林柔纯听着面色更加难看。 洪可与江燕看着劝她,但是却没有正面回答水因的话,看样子是劝人,但实际上却给人一种模棱两可的感觉,岂不是让人觉得水因说的就是真的,她会反映这么强烈,根本就是心虚了。 林柔纯猛的看向凌南天,就见后者眼神幽深,带着一点阴蛰,林柔纯心中一惊,当真恼羞成怒:“你们胡说八道什么,事情根本不像水因说的那样,你们分明听到了,现在竟然敢玩我,平时我们争就争,我们争了这么久,你们现在向着外人来冤枉我,你们好,江燕、洪可,你们这种阴损的性子,早晚会有人看清楚的,真当你们是什么好东西,可笑。” “柔纯,我们都是出于好心劝你,你不要不知好歹。”洪可沉着脸。 江燕冷哼:“林柔纯,你有没有脑子,难道我们都听错了,你自己做了事不心思,别人也没怪你,你反倒是怪上别人,真是可笑。” 林柔纯气的浑身发抖,眼中突然滴落两滴晶莹泪珠,跑向凌南天,跑到凌南天面前时,已经是一副梨花带泪的样子,好一个我见犹怜:“凌大哥,我没有,那是水因她为了竞选圣女选拨,害怕我当选,所以故意污陷我的,江燕与洪可自然也是抱着这个想法,我与洪大哥从小一起长大,柔纯对你的感情如何,凌大哥你应该知道的,柔纯心中绝对没有别人。” 凌南天眸子微闪,面上表情好了些,只是那嘴角还是冷淡的抿着道:“真的吗,你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意中人吗?你若是有了意中人,大可以告诉凌大哥,凌大哥不是那样强娶豪夺的人,自然会打从心底里成全你的,有什么话你直说就可以,不要与凌大哥见外啊。” 林柔纯乖巧的点头,面上带着娇羞的样子低下头,只是眸中却是闪烁,余光看到了悠闲站在一边的冰烟,眸中却是一冷,这个秘密这个水因是怎么知道的,还被她说了出来,差点让凌南天起了疑心,这个女人是个绊脚石,她应该早些除掉才是! 这一个闹剧就这样解决了,不过冰烟她们这个马车撞坏了,自然无法再坐,好在一群江湖人出门在外,都要准备两辆多余的马,再加上之前拉马车的两匹马,冰烟带着凌雪,这一行人便上路了。 苍云骑在冰烟身侧,一直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冰烟在苍云第十八次转头要说话的时候,突然转过头时,看到苍云一个错愕,面上有些尴尬,被逗笑了。 她这个师兄,怎么有时候傻的这样可爱! 341,解除误会下! 苍云面上是有尴尬,不过视线即已对上冰烟,他却没有放回来,而是很认真的看着冰烟:“看来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冰烟声音平淡,眸子是难掩一丝闪动:“噢,误会,此话怎么讲,我与你之间能有什么误会,不能吧。” 苍云有些无奈,有些欲言又止,凌雪坐在冰烟后面,见状了然一笑,对黑宇道:“你们两个乘一骑吧,本夫人这些年来鲜少骑马,马术倒是有些退步了,这一回便好好骑上一圈吧。” 虽然两个大男人同乘一骑有些怪异,但黑宇与黑齐现在可是兴高彩烈的余下一马给凌雪,凌雪一骑上马,那黑宇与黑齐便十分尽责的在后面陪着,保护凌雪,冰烟与苍云本来骑的就很慢,在队伍尾那里,现在两人身边基本没什么人,加上马蹄不断踩踏地面的声音,离的有些距离就听不清,这里可算是就两个人,是二人世界了。 苍云一提马缰,将马带到冰烟身侧,幽如寒潭的眸子,此里里面却似闪烁着点点波光,十分深沉,有着无尽的话要说一样:“你就是误会了。” 冰烟扭过头,并没有看他,而是认真看着前方,不过耳朵却坚起来了,苍云无奈,又将马靠近了冰烟一些,认真的道:“真的是误会了,你觉得我之前后悔了,并没有,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冰烟沉默一会,忍不住道:“那你当时心跳那么快是为什么,难道不是没办法与我解释,所以紧张的吗。” 苍云叹息一声:“我是在想,你将头埋在我胸前,一点不想抬起头来与我说话,是不是有些后悔了,当时心里是十分紧张的,哪里还在想什么紧张的事情。” 冰烟唇紧紧抿着,然后用微不可及的声音嘀咕道:“我哪是后悔,我是害怕……那是人家初吻……” 冰烟那话说的声音跟蚊子差不了多少说,苍云眼神却弯到了极限,装模作样道:“师妹,你有说什么了吗?再说一遍,师兄没有听清楚。”说着,脑袋还凑到冰烟这里来。 冰烟不止脸红了,耳边耳根脖子都染上了胭脂色,感觉到身侧的灼人呼吸声,都快感觉到脑顶冒烟了,羞的不能自己,将头扭到另一边根本不看苍云。 她在心中说,这根本是苍云太不要脸靠过来,男女授受不亲,她才不是因为害怕不敢看他,她更加不是觉得自己傻了吧叽的,竟然曲解了当时的情况而不好意思,绝对不是,当时那个情况,两人都反应不过来,大概都是第一次接触,都不知道怎么表现,所以才误会的,这也不能怪她,她并不是有些后悔,闹了这么大的别扭,绝对不是! 苍云心情大好,将头又正了回来,因为之前因为一个意外迫切的强吻让你他们关系差点降落冰点,现在他可不想再急尽下去了,不然真有什么影响就遭了,他其实是怕了。 不过看着冰烟这害羞,又懊又恼的样子,心情更加舒爽,只要不是误会,给些时间又有什么,他不怕等。 不过还是不放心的道:“那么师妹知道现在都是误会了吗。” 冰烟纳纳的点头,没有说话,苍云眼睛一弯:“喜欢吗?” “什么?”冰烟愣了一下,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苍云眸中闪过狐狸一样的狡猾逗笑表情:“那个吻喜欢吗,既然不后悔,就是喜欢了吧。” 冰烟一听,面上“唰”的一下全红了,眸中艳丽无比,璀璨无比,闪动几下,却是羞的闭上眼睛扭到一边,蚊子声的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苍云好笑:“不懂吗?真的不懂吗?那我再说一遍给你听吧。” “不要了,你真讨厌,你明明知道的,还要逗我!”冰烟娇怒的低喝一声,接着双腿夹紧马肚,便骑快了几步,远离这个复黑的苍云,师兄太可恶了,竟然这样逗她,明明知道她羞的不可以,太讨厌了。 苍云却是完全愣住了,微张着嘴,直到冰烟骑出两米远的地方他才反映过来,刚才那个是师妹吗,简直是……太可爱!太美了! 既然现在易容成这样普通的有些丑的样子,可是刚才那活灵活现的娇羞样子,直接击在他的心尖,一个女人,怎么可以什么时候都流露出这种令人着迷到疯狂的样子,简直是折磨人的意志,他可不想总洗冷水澡,很伤身的啊。 而另一边上,那百晨光也同时愣住了,有些错愕的看了眼冰烟,身边的黑衣随从眸子一呆,突然自言自语一声:“主子,刚才我怎么感觉那个水因,突然十分迷人,明明那样子那么丑。” 百晨光眸子一凝,笑了起来:“这不是你的错觉,因为我也看到了,是很美,果然不富盛传。” 冰烟是药王谷鬼面神医的关门弟子的事情百晨光有查到,但是对于冰烟的长相,他确实是不知道的,虽然京城中的人有不少看到过,但说来也奇怪,等他找人要画象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画的出来。 百晨光当时不信邪还曾经找人描述他亲自去画,但是那人描述的结果让他意外,不论别人怎么夸奖冰烟貌美如花,如仙如月,因为太过美好,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画出那个形态了,就算那个略有接触的人也是一样,只告诉他,这冰烟是个奇特的女子,若是用一个词来形象冰烟,便是倾国倾城。 当初看到冰烟的易容术,百晨光还有些吃惊,因为不错,而她表现出来的性格,也实在令人抓狂想要暴打,若是不知道真实的冰烟如何,连他都要被骗过去了,这个女子还有多少个让人看不到猜不透的本事,实在令人好奇的很。 因为百晨光没有看过冰烟的真面貌,所以也想象不太出她多美,可是刚才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有些人就是有这种魅力,这才是真正的美女,一颦一笑就似画一样美丽,也让人莫名心动! 342,马会 冰烟与苍云误会解除,接下来苍云心满意足,也不再逗冰烟,虽然心中有些痒痒的,可是他可不想自己师妹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一路上反倒是更加严肃了一些,一直陪在冰烟身边,好似谁都欠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百晨光这时候带着黑衣随从驾马缓行,来到苍云身边,笑着道:“水公子,这双石城在下还略有些熟悉,你们到这就是客人,有什么喜欢玩的,在下也可以另外当向导陪你们逛逛。” 苍云挑眉看了他一眼,冰烟倒是笑道:“白公子会这么熟悉,我们一点也不意思,不过这凌少盟主都在尽力尽地主之宜呢,若是这时候又多劳烦一个,反倒让人误会了。” 百晨光看着冰烟眸子深敛一下,马上又收了回去,道:“这倒也是,不过有些地方,凌少盟主不方便去的,你们大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带你们去。” “噢,比如说呢。”冰烟歪头道。 百晨光意外深长的看了眼苍云:“比如说妓院啊。”说完,百晨光深深看着冰烟,注意着冰烟的表情,却见冰烟面上一点变化都没有,连眼神都没有闪动一记,竟然还十分认同的点点头,“是了,听说这双石城的妓院很有说道,里面的姑娘可不比京城那些地方,里面的姑娘更加有特色,不想接客的时候就不接,我早就想看看了,这倒是个机会嘛。” 百晨光意外:“哎?水小姐要去那种地方?” 冰烟笑了,明明十分普通的脸吗,笑起来却分外璀璨,只是说出的话,却让人浑身一哆嗦:“当然了,去有什么不好的,再说这双石城的妓院既然是一绝,那小倌馆是不是更加独特了,在这江湖上女子地位十分高,也有一女嫁两夫的情况出现过,小倌馆的事情我可是听说过一二,里面是不是也有像白公子这样有趣的小倌呢,白公子记得了啊,去了妓院后带我去小倌馆玩玩。”说着,眼神带着兴味的上上下下打量着百晨光,然后还微微点头,“不错不错,身材倒是很不错。” 百晨光就感觉自己浑身有种被扒光了晾在大庭广众的感觉,浑身不对劲,那黑衣随从听明白冰烟的话后,差点一跟头栽倒马上,要不是手快拉紧马缰,可真要滚下去了,这冰小姐怎么什么都敢说,竟然还将少门主当成小倌看待,真以为少门主现在表现的这样就是好欺负的吗,以前敢这么跟少门主说话的,都不知道死了几百回了。 然而他更意外的却是,那百晨光却是一点没有不高兴,面上错愕尴尬过后,反而更觉兴味的看着冰烟:“呵呵呵,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有趣有趣,真是有趣,你真的很好。” 冰烟一挑耳边的秀发,轻哼了一声:“我很好,这一点我十分清楚,不需要你再重复一遍了,你再捧我,我不喜欢你还是不喜欢。我只是告诉你,你喜欢玩这随便你,可不许带坏了我师兄,不然我就让你尝尝不举是什么滋味。” “切!”说着冰烟还做了手刀,直接隔空在百晨光下档那里做切的动作,让百晨光寒毛倒坚,本能的连连摇头:“不会不会……” 说完就后悔了,他竟然被冰烟这么吓到了,看起来好丢脸。 黑衣随从都露出一副活见鬼的样子,让百晨光恼羞成怒,直接快马飞奔而出,留给他们一个后脑勺,黑衣随从十分惊讶又有些崇拜的看了冰烟一眼,也追了上去。 还没等苍云说话呢,冰烟已经警告的看着他:“刚才的话也是说给你听的,你若是真敢逛妓院,我就找来十个八个小倌,天天换一个的玩。” “你敢!” “你敢我就敢!”冰烟挺胸。 苍云黑着脸:“不要听他胡说,他是看不得我们好,我怎么会,有你一个我都搞不定,哪有时间再去上什么妓院,你不要将美好的你跟那些女子连同比较,这根本没可比性,你与她们是天地之别,师兄眼神不好,不会犯这种错误。” 冰烟哼了一声:“你犯了也没事,大不了将你那也切了不能用,我养个阉人我也硬可了,绝不会让你胡来。” 苍云一阵恶寒,别说本来就没这个意思,真有也被吓的不敢了好不好! 这话是没被黑宇与黑齐听到,不然一定吓的从马上跌下来,敢切主子小XX,原来以为这世上还没有出生过呢,冰烟小姐真乃神人敢也! 其实凌南天这一次带冰烟他们出来,是有一个特定的地方要逛的,这双石城既然是武林群聚之地,自然有一些别外很少有的特色,比如这个马会,这个马会原本是第三任武林盟主想出来的,武林同道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刀剑相向来解决矛盾的,有时候小赌一把,解决矛盾与恩怨的也有。 上到房产地契,下到人命恩怨都有,赌的方式也有很多,有的是在赌场里钱钱赌大小等玩易,有的则是生死决斗签生死状,还有一种比较被认同的便是这赛马了,马赛马为由,赛马的可以是当事人,也可以是雇佣或是自己的下人都可以,只要事先决定好赌物,签了骑马生死状便都有资格比赛。 这个马会渐渐成为了江湖同道无事喜爱流连的地方,而这马会也为盟主府带来不少的利润,当然想盟主府构起这么大的地方与开销也有些困难,现在已经发展到两大豪门与三大世家与盟主府都有资助,只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这可以说是凌南天江燕等人的后花园,他们没事便要来这里玩玩赢些小钱。 然而刚一踏入赛马会,林柔纯便笑了起来道:“水小姐,这里面如何,有没有胆子比上一场啊。” 冰烟一看,林柔纯眸如霜雪,还着一种渗冷的锐利,笑了:“看起来很有意思啊,林小姐想要怎么比,说出来听听。” 林柔纯嘴角勾着一抹阴冷的笑意:“在这里,当然是生死斗了,不是你死,就是对方亡!” 343,生死斗! 林柔纯话一落,旁边的人都是一惊,这赛马会里是有赛制,其中是有一项生死斗的,可是大多数比赛根本用不到这里,这生死斗没有灭门之恨很少有人会来这个生死斗的,一般也都是赌赌钱、赌赌物和赌赌人罢了,一来便比这么凶,要不要这么吓人。 说起这生死斗,在马会里也是十分不得了的,一般情况生死斗马会是卡的很严的,他们也不想江湖上门派与侠士们斗的太凶了,影响到江湖的平衡,你们到外面想怎么斗就怎么斗,到了这里却是要守马会的规矩,这生死斗成立到如今,真正生死斗也不出五次。 当然虽说马会对生死斗卡的很严格,但若是双方有一方不同意,马会也绝对不会强制,除非两人同意,签下生死状才行。 而这所谓的生死斗不同于其它的,是因为其危险性。 生死斗的场地是马会另外一个场,那里面常年不对外开放。 说到这,便要说说马会的赛场规则了,马会赛场不少,总共五个场,从正门进去,过两个回廊便是马会赛场了,四个普通赛场,曾品子形排列,还有一个普通赛场则是需要穿过前三个赛场的另一个外场,这个普通赛场对列的便是那常年不对外开方的赛场,这个赛场可以叫为高级赛场,是一些大人物赛马,不想被人围观设立的,同时也是生死斗的主要赛场。 里面的设施自然是不能与普通赛场相比了,而这普通赛场若是进场需要十文钱,到这里却是需要一两银子,可见这区别。 林柔纯有些冷傲的笑道:“怎么样,决定的怎么样了,可要比比。” 冰烟笑了起来:“好,那便来这个生死斗好了。” “吸!” 旁边跟来的一群人大多倒抽一口凉气,便是江燕与洪可都有些错锷的看着冰烟。 百晨江眸子闪动,看着冰烟面上表情平淡,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眉微微一皱,就算她会些武功,但是这骑马与武功还不一样,到底是个外力,比赛中,赛马的时候会有很多个意外,并不是只有自信就行的了。 凌雪一听,紧紧握着冰烟:“不可……这太危险了,你不知道赛马会的事情,娘不同意。” 冰烟手轻握凌雪的:“娘……” “这赛马会比赛只需要当事人同意就行,根本不需要第三个人的同意,雪夫人,虽然你是长辈,不过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既然水因同意了,那么这个生死斗便已经同意了,凌大哥,你说是不是。”林柔纯见冰烟面色微变,怕她改变主意,立即抢声道。 凌南天看着冰烟,凌成天对于水因的出身还有些怀疑,这段时间让他十分热情的陪着,主要也是想让他暗中探出冰烟的身份是否正确,至于凌成天有多怕水大师的后辈那就有些可笑了。 水大师在江湖上确实是有威望,但却是与凌成天现在手握的势力没法比的,水大师是占了些名声,而凌成天是有实权的,他何需对一个隐世的老江湖后辈委屈求全,只是当时众目睽睽,凌成天不能表现的太差,不然不敬前辈,这在江湖上也是一大忌,他多年来的名声,可是不会因为冰烟挑拨几下就自毁长城的。 在没有查清楚之前,或者说凌成天想办法将冰烟设计成不是水大师后辈之前,他们不好轻举妄动,到时候想法子拆穿冰烟,到时候不需要盟主府出手,江湖同道都会剐了冰烟一群人了。 只不过凌南天却是受不了冰烟这一路上挑三捡四的行为,而且时不时的与江燕她们斗一下,让他烦不胜烦,既然这水大师后人这么不经激,自愿与林柔纯生死斗,真死在这里那可是怪不得谁,那是她自找的,活该! 凌南天面上严肃,认真看着冰烟道:“水小姐,这生死斗可不是小事,你可要想好了,签了生死状后,你想反悔都不行了,水小姐武功虽然不俗,可是这赛马有时候却有些意外的,是十分危险的。” 凌南天接触过,发现水因这个人的性子十分跋扈,喜欢要尖,有事强出头,还经不得激,他越是劝水因为不要参加,她越会受激。 果然冰烟面色一变,怒道:“当然要参加,不过就是个小小的赛马,我岂会怕了,比就比。” 凌南天眸中隐下一丝暗流,那林柔纯眼中也闪过一丝阴冷的寒意,有那么一瞬间那似死人一样在看冰烟,江燕、洪可倒是玩味的看着,这个水因刚来便让她们出了大糗事,在府里待了几天不好意思出来,本来她们就怕的想除之而后快,这一路上三人矛盾甚至大打出手,她能死在这里,也消了她们一些心头之恨了。 百晨江走过来,十分严肃道:“这个赛马会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这样回答,真有些莽撞了。” 冰烟看了百晨江一眼,笑着点点头道:“这个生死斗我同意了,只不过我却有个要求。” 林柔纯冷笑:“好,有什么要求你先说出来听听,最后的要求,我会尽量满足的。” 冰烟嘴角一勾,笑道:“这个生死斗若是只有两个人比那还有什么意思,江小姐与洪小姐都是女中豪杰,所谓好菜一锅煮,咱们的矛盾不如一起解决了吧,江小姐与洪小姐可愿意赏这个脸啊。” 江燕与洪可一惊愣,没想到冰烟会提这样的要求,她们家参与了这马会的营生,可是这生死斗的赛事她们也从来没参加过,一听这事便心中有些突突的,虽然她们心中很自信,只不过她们可不想有意外。 冰烟见状对林柔纯露离一个无奈的笑容:“林小姐,要比,我就这一个要求,不过看起来江小姐与洪小姐没这个意思啊,看来真是抱歉了,这比赛怕是比不成了。” 林柔纯一听,眸子一凝道:“江燕、洪可你们可不是怕事的人,今天怎么不敢了,不如我们再加一个赌怎么样,若是输了,自动退出圣女选拨如何。” 江燕与洪可一听,浑身更是一震,林柔纯冷笑,若是在这比赛中将这三人都解决了,才真是无后顾之忧了! 344,设限! 江燕、洪可与林柔纯争斗多年,一直没有个胜负,而这一回圣女选拨,会是最直接影响到定胜负的,她们虽然对自己有信心,但绝对成为冠军,她们也没有这个信心,却又志在必得。 若是真能借由赛马得到冠军,然后直接卫冕成为圣女的冠军,这是多么好的事情。 江燕与洪可对看一眼,眸中闪动,犹豫不决,林柔纯哼了一声:“既然不想参加那就算了吧。” “不,我参加!”江燕立即接话道,说完便有些后悔,答的太快了,这林柔纯既然定下这个赛马,不会是其中做了什么手脚吧,不过谁让她也同样经不起激呢。 林柔纯笑道:“好,果然是爽快,洪可你呢。” “我也参加,不过这赛制,却是应该再换一下。”洪可却是留了一个心眼。 “你要怎么换。”林柔纯有些不耐烦。 洪可笑道:“这一次是我,燕儿,柔纯和水小姐四个人的比赛,而且是生死斗的比赛,这所谓的生死斗很危险,却不是生死相逼的危险,而是这比赛的设限十分危险,不一小心便会命丧在赛马之中。既然这一次生死斗,已经不同往次只有两人比赛而变成四个了,那么自然也可以再增加一些,我觉得可以变成三局两胜制,或者五局三胜制,最后死伤或者不是最先到牵终点的便是输,反之得到名次最多的便是赢。这不但能减免些伤害,让大家都先熟悉下赛情,而且也更能说明我们的综合实力如何,你们觉得呢。” 这样的比较死伤明显更加严重,不过对于主要参加的洪可、江燕、林柔纯还有冰烟来说却可以起到一个缓冲作用,有前三两到四个比赛的,确实能更加熟悉,也能在这段时间自己练习,并且做些事情,反正让她们多些时间准备,对最后的比赛是有帮助的。 冰烟眸子微凝,这生死斗说的这么危险,她可不想别人为她犯险:“我会上给你打前阵。” 耳边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不用回头,她就可能听出那人是谁,冰烟当即摇头:“不行,这样冒险,怎么能让你为了我犯险。” “傻丫头,这是我愿意的。” “那也不行,我不同意。”冰烟执着的摇头,正是因为苍云是自愿的,正是因为这个人在意她,而她也在意他,所以才不能同意,若是他真出什么事,她心中会无比愧疚的,她不能想象若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或者有生命之忧的时候她会怎么样,这不行! “可你有想过吗,你若是出事了,我要怎么办,让我帮你。”苍云手垂下,靠在她身边,手伸进她的袖子里握住了她的手,冰烟身子一僵,抬头看向苍云眸中幽光闪动却无比执着的眼神。 刚才她提出让江燕与洪可参加,其实就有退出比赛的想法,现在看到苍云的坚持,她更不能参加,丢一下脸而已,当初在商场上,她有多少次陪着笑脸却被客户与合作商指着鼻子骂的事情,这时候只是舍弃下自尊丢下脸,与苍云的安危来比,这些根本不重要。 冰烟向前一步,百晨江却是跨步走了过来笑道:“水小姐,这边看来没有什么队友,在下自愿加入凑个人数可好。” 冰烟的步子突然停下来,眸子沉敛打量百晨江,他们关系可没好到这种生死伙伴的地步,他这时候加入是什么意思。 林柔可此时说道:“好,那就来五局三胜制吧,谁赢的最多便是谁胜,现在便找队员吧,来人拿来生死状,每个人都签上,在场这么多人作证,所有人都不可以再反悔了。” 冰烟顾不得这些,手却被苍云一拉:“比就比,这生死斗听着倒是有趣的紧,师妹不要将自己想的这么多弱,关健时刻便是坏了规矩,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还说我,我怕你有事。” 黑宇与黑齐虽然担忧,此时却是冷笑的道:“这世上能伤公子的人至今还没有出现,小姐,比就比吧,可不能让这些人小看了。” 其实就算冰烟退了这次比赛,那林柔纯、江燕与洪可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就像当初他们谁也没招惹,便被三女派来的人劫杀阻止圣女选拨的人一样,只要是挡着她们路的人,都是她们要除之而后快的人。 只是这双石城齐聚的武林人士太多了,到了这双石城里林柔纯与江燕、洪可不好做的太过份了,所以最近看着是没有什么行动,但事实上,暗中她们却派人在盯着几个比较有威胁的。 虽然冰烟一开始没有被她们看在眼中,可是这水大师的后辈,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若是凌南天娶了第一代盟主的后辈,这在江湖上也算是一个佳话,实质性的好处可能不多,但对于凌成天、凌南天的名声却是大大有利的,凌成天、凌南天做这个打算也不是不可以的,冰烟性子又与她们不和,多次大打出手,皆是她们吃亏,现在这个才是她们最想除掉的人。 “好了吧,还要讨论到什么时候,时间差不多了,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开始吧!”林柔纯连忙招呼着人,每个参赛队找出五人,每个人都签生死状。 生死状都是差不多的,不过就是说比赛之中,生死各安天命,不可追究这类。 林柔纯、江燕与洪可叫来的有男有女,但看他们一个个面带冷寒之意,皆是一副拼命的样子,而眸带戾色以及一丝血腥,皆是手握多个人命的人物,看着就像是亡命之徒。 而冰烟这队,百晨江十分坚持,最后冰烟与苍云讨论了一下,虽然不知道百晨江是什么意思,但以他开始并没有恶意来看,虽不知真意但应该也不会害他们,而且也可以借由这个机会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冰烟与苍云自然是要参加,本来百晨江随从请命,但冰烟怕事出有变,百晨江会有别的心思坏了比赛,让黑宇与黑齐参加。 人选一选好,比赛正式开始,只是当看到赛道的时候,冰烟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345,残酷的规矩 所谓的生死斗自然不能与正常的赛事相比,原来赛道上是铺着一片干草编成的草皮,这些草皮刚一拿开,赛道里面的神秘便露了出来。 这个赛道差不多有一千米,生死斗的书上写的清楚总共五千米,也就是五圈,一千米的赛道上差不多二百米便设一限。 一个是挖空的土道,一个不止有土道,下面还插着一些断剑,若是马没办法跨过两点,人与马都有掉落被刺死的可能。 第三个则是设了一些横起的拦挡物,同样需要飞马跨起。 第四个区别却是故意做成了一个扭曲的赛道,在原地奔跑一圈再继续前行,前行的道路从原来的宽赛道变成一条,竞争性更加大。 而第五个区就正常多了,是正常的土道,起到一个缓冲奔跑过限制的地方。 林柔纯笑着道:“这生死斗的赛场,是经过几代人的研究最终决定的,水小姐觉得如何啊。”看到冰烟惊讶的样子,林柔纯冷笑了起来,之前没看到赛道,他们还没有那个认识,现在看到了,对于未来的比赛却有了一个强烈的认知,一个弄不好,就是死,还没比赛便紧张担心了。 冰烟笑了起来,突然拍起手来,冲着凌南天与林柔纯笑道,眸中带着玩味:“好好,果然不愧是生死道的赛场,有趣有趣,实在很有趣,我很喜欢。”冰烟艳红的嘴角轻舔嘴角,带着一种嗜血,笑意浓浓。 林柔纯一愣,这都没吓到这水因,倒真是个不要命的女人,那她岂能不成全了她呢,林柔纯眸子闪动,看了下身边的随从,那随从轻轻点头,林柔纯眼中嗜血之光闪烁更浓了。 “好了,不废话了,开始吧,第一组先来。” 既然是五组三胜制度,自然便是分五次进行,在比赛前,人员都定好了,冰烟、林柔纯、江燕与洪可都是最后一个完成,其它每组四个成员分四次比赛。 第一队参加的,冰烟组黑齐与江燕三女的另外三个随从。 凌南天作为裁判,站在主看台上说道:“这生死斗是五比三胜制的,因为不同于以前的单场生死斗,所以有些比赛规则会随着比赛性制的改变略微有些变化,且比赛生死各安天命,不可事后过多纠缠于此,现在第一组开始吧。要求在共行五圈最先到达终点的便算赢家,开始吧。” 四队四人皆是站在起点上,凌南天一摆手,几道马蹄长啼而起,扬起一阵飞尘,四匹马快速冲过去,此时黑齐的脸上没有什么玩味,面上全是严肃之情,认真凝望着比赛赛道,身上夹紧,刚过了一百多米,他就开始为了第一个限制区而冲刺,黑齐没有急于求快,可不代表江燕三组的是否如此。 他们一个个不要命的飞奔而去,面色也十分不好,第一个冲过去的江燕的队员,那队员是个近两米的大汉,下盘十分的稳,马术极为精湛,在离第一个限制区别近一米的时候,便让马开始飞起,众人都不禁跟着紧张起来。 “砰!” “吧嗒,吧嗒!” “好险!” 看台上一人惊呼,那人虽然成功过去了,只是那马腿却是在卡在了终坑那里往下滑,距离再近一点,他们就要落的被剑断刺伤的危险,但那个地方你若是在坑前再起飞却是来不及的,没有冲劲,这一米的距离却有些远,这是需要极为精准的与马的接触才行。 冰烟眸子冷沉,面上冷峻,那林柔纯却是十分轻松,此时还与自己的丫环谈论着明天的着装,冰烟冷笑,来到这马会赛马,都是马会准备的马匹,一般常来的客人都在这里有自己专属的马,或是有自己骑惯的马直接给些比赛费用就可以,而冰烟之前不知道这个习惯,根本没有准备,一些普通的马想过这个生死斗,根本不可能。 林柔纯江燕、洪可她们本来就是这里的股东之一,自己没收集几匹马,说起来就不信,江燕与洪可此时也十分放松自在。 赛场上,论起骑术来黑齐也是不差的,与那江燕的随从脚前脚后到达,然而要跨过大坑的时候,那马却是出问题了,一声长啸,马却是一扭头转身向起点跑去了。 “哈哈哈!” “所谓好马不吃回头草,哎哟,这是哪个队的啊,怎么竟往后面跑,简直太有趣了,傻死了!”江燕一看,拍着手便笑了起来。 林柔纯咯咯直笑:“所以就是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啊,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尽是让人看笑话了,真是没脸,有什么意思啊。” “呵呵呵。”洪可也直盯着冰烟嘲笑。 凌南天眸中一闪,却是看向冰烟道:“水小姐,马会上这种情况并不多,可能是这马胆子有些小,以后会好一些的。” 冰烟笑了笑,看着那飞奔回到起点的马,脚上不断踩着地面,尾巴上甩了甩,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马上的黑齐涨红了脸,急不可耐转头一看,江燕的人已经到了终点,而其它的两组分明也是做过准备的,虽然没有完成比赛,但是也过了第一的设限,显得冰烟她们这组输的十分丢脸。 黑齐懊恼的走过来,“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小姐,属下该死,输了!” 冰烟亲自抬起他的手,站在看台上向下望去,劝道:“这事与你无关,本来让你们参加便是勉强你们冒险,输赢没有关系,都保住性命才是紧要的。” 林柔纯冷笑:“这可是生死斗,输便是死!” 冰烟笑了起来:“输死那是在赛场上,林小姐难道就这么恨不得其它的三人死掉吗。” 江燕与洪可眯着眼睛,林柔纯心中一紧,看了江燕与洪可的表情,冷笑看冲冰烟:“你也不用浑肴视听,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冰烟看着林柔纯深笑一下,突然转过身子冲黑宇道:“黑宇,一会上去比赛,我要你输。” “啊?”不止黑宇愣住了,冰烟说话不背人,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346,猫腻! 江燕、林柔纯、洪可凌南天等都错愕无比,一定要输,那她还比什么,这不是有病吗,生死斗输掉了也是丢大脸的,到时候林柔纯等若是执意的话,真想定生死,冰烟她们也很危险的,这个道理她不会不懂,傻了吗! 林柔纯嗤笑一声:“反正都是输,以为这样就让人觉得你们输的光彩吗,真是可笑。” 冰烟却不理会她,黑宇有些急道:“小姐这是……” 苍云手按在黑宇肩上阻止了黑宇的话:“照小姐的话去做吧,小姐自有她的道理。” 黑宇眸子一沉,道:“是。” 冰烟低声凑向苍云耳边:“师兄也发现了?” “还没有,只是感觉有些不对劲。”苍云眸盯着赛场里,深黑的眸子有如鹰眸,锋芒必显。 百晨光手中执着马鞭,不时拍向手心,看着赛场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眸子里越来越深沉。 第二场比赛,虽然冰烟强调让黑宇输,但是黑宇也是拼了老命去比赛,然而就在奔到第一个设限处的时候,那匹马竟然又调头往回跑,跟着起点的黑齐的马,两人还拱了下马头十分亲热。 凌南天一副宽慰的样子,只是说话的时候却是时不时的摇下头,有些无语的道:“这两匹马平时关系不错,大概……” “凌大哥,快别劝了,根本就是他们没有眼光选不对马而已,这也注定他们一定会输。”林柔纯面带着自得的笑意,不屑的微扬着下巴看着冰烟。 冰烟看着场内,嘴角的弧度越勾越大,走向百晨江:“白公子可有什么把握?这一场,看来你必须要赢了。” 百晨江没有说话,眸中闪动,盯着场内眉头微触:“不知道水小姐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冰烟打了个手势,百晨江一愣,微凑到冰烟身侧,冰烟轻声道:“……” 百晨江只感觉冰烟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香气袭来,让他有些意乱心迷,就听耳边疑惑的道:“白公子可听清楚了。” 百晨江面上有些尴尬:“请水小姐再说一遍。” “你一会……”百晨江越听眸子瞪的越大,只不过两人离的远,又凑的近,冰烟说话声极小极小,任凌南天等武功不俗也没听出来他们说出个所以然来。 “喂,你们在说什么。”林柔纯紧张的问道,这神秘兮兮的,不会看出来她的手法了吧。 冰烟挑眉笑道:“林小姐想知道?” “你快说!” 冰烟咯咯笑:“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啊,真是有病!” “你!”林柔纯气到,冷哼一声:“故弄玄虚,看你们一会还能怎么样!” 江燕与洪可对看一眼,心中一动。 第三场比赛开始,百晨江一摆手,黑衣随从亲自挑了一批马过来,这马会有规矩,进行同一级的比赛,马的脚程速度是要差不多的,不然差距太大赌起来是没有意思的,而这五进三的比赛,最后一场才是重点,前面的比赛都必须按规定用马场的马,只有冰烟、江燕、洪可与林柔纯可以换马,必竟她们是生死斗的发起者,是有一个特权的。 百晨江一个飞身跳上马,眸子闪动,看着前面即定的一点,嘴角一勾,刚才他就感觉到不对劲,难道真如那水因说的这般? “好,准备开始。” “等等,我还有事要做。”百晨江突然一摆手,从怀中掏出一条黑色的丝带,绑在了马的眼睛上。 林柔纯一见,突然怒道:“你在干什么,这是破坏规矩,还不快将眼带拿下去。” 百晨江无所谓的摆摆手:“林小姐,在下自认对马术十分有信心,不愿意与他们在一个起跑点上跑,我若是让马蒙着眼睛还能跑的最快,这才说明本事,也能让这场比赛更加有趣,大家说是不是。” “对啊,有趣,白公子想的这法子不错。” “哈哈,可以试试啊。” 凌南天带来的那些公子小姐纷纷附和,林柔纯面色难看,凌南天本来拒绝的话也没说出来,眯眼看了百晨江一眼,他身为马会的常顾人员,自然是看明白了这里面的门道,不过百晨江这样虽然避免了猫腻,可是要让马顺利完成比赛,根本是难如登天,第一关就该死在关卡上。 凌南天劝道:“柔纯,既然白公子坚持,你也不需要怕他输掉再劝他了。” 林柔纯一愣,当即柔柔冲着凌南天笑:“是凌大哥说的是,那柔纯便不多说了。” 江燕与洪可冷笑,凑到凌南天身边说笑去了,只是看着林柔纯却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算她明白事,没在此事上设计她们,不然她们绝对饶不了林柔纯。 比赛正式开始,百晨光一个飞身上马,姿态有如展翅欲飞,十分的优然,双腿猛的一夹马肚,马长啼叫一声,竟然快速奔了出去,就在第一道关卡的时候,百晨江眼睛突然在关卡旁边的一个黑衣人身上顿住,手中长鞭突然一提起,那人大惊。 “啊,不!” 然而下一刻那人便直接掉落到断剑关卡之中,整个人被断剑刺死,众人大惊,百晨江好狠,而就在这时百晨江一提马缰,那马直接飞起,却在半道落下,重重踩在马会之人身上,再一个飞跳已然跨出,到达了第一个关卡的终点。 男子身上好几个血窟窿,只是却没有掩盖在,黑衣里的红衣那样艳丽,原来刚才在冰烟他们队的马奔过时,这男子便解开外袍,露出里衣,那些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一看到这红色立即掉头就走,这里是马会一些阴暗,为了用来豪赌而做的黑幕与手脚,凌南天江燕等人都清楚,第一轮过去时,他们就知道原因为何。 百晨江刚一跳过第一关卡终点,一把揭开身下马眼的蒙巾,手重重一拍马屁股,马便长啼一下飞奔而去,接下来真是势如破竹,一飞奔至终点。 而后面江燕队伍的马,却是因为闻到血腥味,反而不敢跑了,这一局冰烟队轻松第一。 “你破坏规矩,这一局不算!”林柔纯怒指冰烟尖叫道:“你竟然敢害马会的人,这事必须给个说法!” 347,杀! 冰烟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抚着鬓发,嘴角勾着淡如细水的暧昧笑容道:“说法,林小姐要什么说话。” “你们害死一人,便要一命尝一命!”林柔纯眸子微眯,江燕与洪可一脸笑意看着冰烟,面上表情同样冰冷。 其它的人盯着冰烟等人,皆是没有感情的,在这江湖上,同样存在势力,以冰烟她们只凭虚名,还是没办法赢得江湖人士爱戴的,而且刚才那一幕甚是血腥,也让人反感。 百晨江比完,放下马,已经缓缓走来,看到林柔纯、江燕、洪可等人都围在冰烟身边,冷冷盯着她,倒是兴味十足,并没有上前想看冰烟怎么反应。 冰烟纤手捂着嘴,轻轻笑着:“林小姐,明眼人不打眼语,你需要我将刚才的事情再说一遍吗,这个马会啊,将家产输在这上面,落到家败人亡的有多少人呢,十个、百个、千个,还是更多呢,这马会赚了不少钱吧,不然将你们一个个养的白玉无瑕的,我突然有些好奇三大世家都是怎么起步的了,林小姐要不要为我讲讲,解解惑呢。” 林柔纯不明所以,那洪可却突然面色一变拉住她,急急的使眼色:“不要再说下去了。” 林柔纯怒道:“洪可你想做什么,你是站在那一边的。” 洪可暗恨,这林柔纯根本就是个傻子,冰烟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还没清楚,为什么偏偏是林柔纯动手脚的人被弄死了,为什么冰烟完全不在意,不与她们谈天。 看着旁边的人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若是被这些人知道了,将来传扬出去,这马会名声大减,对武林盟主府还有马会的几大世家的名声都有影响,对那个来说,死一个两个人算的了什么。 凌南天道:“这即是生死斗的赛场,以前也发生过这种被殃及的事情,这些都是算计在内的,柔纯以前没参与过不清楚,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不过这赛场上既然沾了血,今天便不放便继续比了,今天先到这吧,明天的两场继续比。” 林柔纯面色阴沉,看着冰烟,眸中带着一种毒蛇般的阴冷感。 而今天三场比赛,冰烟队赢一场,江燕赢一场,洪可也赢一场,不分秋色。 洪可手指微拧,这样下去不行,接下来的两场若是她不能赢,她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江燕与林柔纯也是各怀心思,为了明天的比赛准备,显然明天会有一场恶斗。 回程的路上,百晨江笑望着冰烟,带着意味深长,弯下的眸子里却是隐着一层深思来:“水小姐果然不是一般女子,这种计谋都想的出。” 冰烟笑了:“我记得当时我与百公子说的,可是将那人放倒,没想到你这么心领神会,做的这么彻底啊。” 百晨江呵呵一笑,一点没有反驳什么,冰烟当时只是让百晨江到时候将那人弄倒,让他不要起身,帮助马跑完五圈,百晨江却是一鞭子将人卷过来致死,当然这些冰烟都一力接下来,接下来她的麻烦反而会更大,也算是还了百晨江自愿加上并且赢了,还这个人情。 只是冰烟轻笑,看着百晨江眼神更在审度,百晨江如此做怕也是出于试探她,却不知道他这番试探结果是什么样的。 “爹,那水因太过份了,竟然将我们的人弄死了,分明是没将你放在眼中,一定不能放过她。”林柔纯刚一府,便向林家家主林洪告状。 “又是那个水因,这几天怎么一直听到她的事情。”林洪一听,皱眉凝眸道。 林柔纯一听有劝,立即怒吼吼的道:“爹你也听说这个女人的可恶之处了吧,就是她,本来在武林聚的时候我没有惹到她,她竟然将我害的满脸生痘,害的我没脸见人,在家里待了那久,她多次害我受伤,这一回还与女儿立了生死斗,她若是赢了,女儿可就活不成了!” “什么!生死斗,你糊涂,怎么去参加生死斗!”林洪一听,“唰”的站起来,双眸一瞪,林洪四十多岁,是个身材略高的壮实汉子,因为多年只生有三个女儿,前面两个女儿都没有成年便死了,只剩下林柔纯一个女儿,从小到大便十分溺爱她,听到这事,他吓的心中一抖,怒吼出声。 林柔纯嘟着嘴,一脸的委屈:“爹,你不知道当时,那江燕与洪可都在,她们与那水因一起挑衅女儿,还说我们林府都是懦夫,女儿怎么能让林府蒙羞,所以只好答应了,可谁知道比赛的时候他们却是玩阴的,女儿这要怎么办啊。以她们那狠毒的手段,女儿真失败了,到时候必要被她们设计害死啊,女儿不想死,女儿还想留在爹爹身边陪着爹爹,爹爹,你帮帮女儿吧。” 林洪面色不好,看着林柔纯哭的梨花带泪,明知道林柔纯说这话是带些水份的,只不过若是不帮,以林家与江家、洪家多年竞争的关系,抓到这个把柄害死林柔纯不是不可能,就是他保下纯儿,到时候他们也会拿这个把柄讨要好处,所以这件事必须要慎重对待才行。 林洪在原地走动两步,突然一摆手林长、林短,从外面奔来两个人,这二人长的很怪,一个身高颇高能有两米多,另一个却很矮,起码在男人里特别的矮,差不多就一米五左右的身高,这两人奔进来的跪在地上:“老爷。” 林洪看着他们,面带杀意:“你们一直跟在我身边,一直是我得利的人,这件事你们必须做好,这件事事关小姐的性命之忧,便是你们没命了,任务也必须完成。” 两人当即领命:“是,属下势死完成任务。” “好,明天在赛场上,你们要参赛,将对手杀死,一个不留!” 林柔纯立即接话道:“对,所有都杀掉,那样我就一定会赢了。”林柔纯笑道,现在她与水因还有江燕各赢一场,第四场她赢了,这胜利已向着她了,这武林盟主夫人的宝座就是她的了! 而明天第四场比赛出场,正是苍云! 348,阴私! 林柔纯得到了林洪的肯定,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所在后院,她的房间人如其名,装扮的十分柔美,四周都是垂纱环绕,柔和中带着明媚的柔情,一阵风吹起,纱起,显得屋子里若隐若现,十分有意境。 林柔纯轻哼着小曲巧步走进来,心情愉悦的她摆手让下人离开了,扭着纤腰走进房间,然而才刚撩开第二层纱帷,腰上突然被一双手给搂了过去,林柔纯一惊,刚要叫出口,手上便被一双粗大的手捂住了,林柔纯美眸圆瞪,在看到来人时,心中一惊,接着一喜:“你来了!” “不是我是谁,你的房间难道还进过外人不成。”男子轻笑出声,林柔当即娇哼一声:“怎么可能,我的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有别人,我不许你这样误解我,讨厌。” 却说这男子一身黑色长衫,宽肩窄腰,风姿不俗,面上俊美,自有一番帅气,比起那凌南天的也是不差,只是不知为何,身上气质总给人一种阴冷感,眼中时不时闪烁一记,让人不寒而栗,然而林柔纯却是看的心中跳的飞快,痴迷无比。 “你怎么过这么久才来看人家,人家真的好想你。”林柔纯整个窝在这个男子的怀中,柔弱的样子,哪里有今天在外的要尖与尖锐。 男子抚摸了记她的发丝,笑起来,总感觉算计别人一般:“我这不是看你来了吗,我还以为这段时间你与江燕和洪可竞争少盟主夫人的事情,已经将我忘记了呢,所以不想我过来。” 男子的嘴巴上,立即被一双柔夷盖住,林柔纯娇斥:“不许你胡说,你明知道我心中只有你,我会想要争,还不是因为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赖人家。” 林柔纯眸中闪过委屈的泪光,立即让男子心疼的轻吻了两记哄好了:“我知道,我只是一想到你将来要嫁给凌南天,心中不喜欢罢了,你心中明明只有我,却要委屈求全,我对不起你啊。” “不,这是我愿意做的明,只要一想到我们将来的幸福生活,这一切我都愿意做。”林柔纯说的无比赤诚,拉起名叫明的男子的手轻轻一吻,像是一种礼拜一样:“我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愿意,你不要为我心疼,这一切只是为了让我们的将来,我们一定会做到的。” 男子感动的抱住林柔纯:“纯儿,你真是太好了,这世上哪里还有你这仙子般纯洁善良的人,你值得我一辈子好好珍惜。” “我知道,我也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我一定会努力的,这一次生死斗,只要做的好,便会让江燕与洪可与那什么水因一同死去,到时候少这些竞争对手,对我们的计划只会更加有利。” “纯儿,你太能干了。”男子感情的说道,只是随后又是犹豫的道:“这个水因,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你这么愤怒。” “哼,她可恶至极……” 男子眸子一眯,顿了顿道:“这个水因说不定对我将来有用,你倒是可以先留着她,若是能让她为我们所用,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那个水因她有什么用!”林柔纯不愤,男子却是捧着林柔纯的脸亲了一口道:“听我的,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让人发现了。” “明,你什么时候再来,你在双石城吗,在哪里,我去见你。”林柔纯恋恋不舍,叫明的男子却是一摆手:“有需要我自会找你,我会想你的。”接着身影一闪,只留给了林柔纯一个匆忙的身影。 林柔纯痴迷的看着,一脸的不舍,然而不知道想到什么面上却是冷了。 明看起来对那水因很有兴趣,而她当初不就是因为明的兴趣才相识相遇的吗,这个水因虽然很丑,但是对明的未来大计也有一定的帮助,若是明喜欢上她,她要怎么办。 不行! 这个水因绝对不能留下来! 林柔纯眸子阴冷,脑子里已经转动着一系列的阴毒计谋。 那个叫明的男子几个闪身离开,从林府一个隐秘的小道离开,路过武林盟主府的时候,只做了一下的停留便飞走了,只是嘴角却是勾着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意:“水因、冰烟,这个名字该不会有什么关联吗,若是如此,那这个游戏就太有趣了。” 男子眸中带着一种诡异的笑意,此时一笑,顿时让人有种无比熟悉的感觉,若是苍云与冰烟看到此人,一定会意外,明幕怎么会这里?! 没错,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应该待在京城,受到三皇子宁从安保护的明幕,更加让人想不到的,明幕与林柔纯有这种的关系,冰烟当初误打误撞的话,竟然成真了,竟然是事实! 翌日,苍云、冰烟、百晨江等依旧与凌南天江燕等人一同结伴前来,一反常态江燕、洪可特别热情,林柔纯则时不是冷眼看着冰烟,却并不说话,冰烟十分自得的看着,眸子不时转动,时不时挑着窗帘向外看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同一时间,明幕站在双石城一座普通的民宅里,手上一只浑身漆黑的雄傲老鹰立在他肩头上,眸子锐利带着森冷,明幕在它腿上绑了一个小竹筒,直接一拍黑鹰身体,黑鹰直接叫了一声便展翅飞走。 当天夜里,京城三皇子府,今天正是丞相府大小姐冰旋嫁给三皇子宁从安的大喜之日,今天过往今来的宾客不少,只是面上的表情都带着些意味深长,三皇子正妃坐在正房等着行洞房,外面侧王妃刘明媚却张罗的正欢,一副将自己当成女主人,正在筹办府中普通的宴会一般,这三皇子府可真是有够乱的了。 当晚上新婚洞房的时候,冰旋久等不到新郎宁从安让刘儿去叫人,最后在得知宁从安休息在刘明媚那里时,冰旋彻底火了,三皇子府的战争,也同时彻底打响了! 冰旋的以为的幸福新婚生活,真如她所想的那样美好吗??? 349,诱惑! 前面后话不谈,却说双石城马会赛场里。 冰烟她们到来的时候,今天生死斗的赛场里,观看的观众却远比之前多了很多,那些观众人山人海,大多都是江湖人士,看到冰烟等人进来,样子颇有些激动。 百晨江笑了起来:“凌少盟主果然才智过人,不过一天的功夫,赛马场里的人员这么多,难得难得啊。” 苍云附在冰烟耳边说了一句话,冰烟眼睛眨了一下,看了眼凌南天嘴角勾着抹淡笑。 这凌南天倒是好生意头脑,昨天的生死斗,本来她们并没想太多人知道,再加上是临时起意的,所以围观的人并不多,但是今天的生死斗却在之后被宣扬了出去,最新奇的五局三胜制的生死斗,外加昨天还死掉了一人,更是激这起了观众的观看热情,原来一人一两银子,现在一两半的银子,还坐无虚席。 这说明江湖人好斗外,也同样说明了凌南天与这马会的号召力。 林柔纯笑了起来:“怎么样,觉得这感觉如何啊,你若是死在这里,可真叫万众瞩目了,绝对让人激动,必竟你得罪的人也不少呢。” 冰烟明亮的眸子璀璨是天空的星星,闪动着动人的光彩,笑起来也毫无恶意:“我得罪人不少,那是我屑拉拢人,林小姐得罪的人就少吗?”说着又若有似无看了眼江燕与洪可的方向,林柔纯冷哼一声,眸子里沉下了森冷的光芒,转身离开了。 由于观众还没来齐,而今天赛事是可以自行选马的,冰烟她们刚到并没有立即开始比赛,冰烟拉着苍云去后面选马:“师兄,经过昨天,今天的比赛会更激烈,你一定要万事小心,不论出什么事情我都能应付,最主要的是你能没事。” “放心,我不会这么容易受伤的。”苍云轻轻拍着冰烟的肩膀。 马会的马房有六个之多,这生死斗的马房里一个个都是价值不凡的良驹,其实都差不多,苍云却是在马的马腿与眼睛等地方仔细的看着,冰烟还在一边辅助的看着,确认没有问题的时候才将马带出去。 那边林柔可、江燕与洪可的人都准备好了,苍云与冰烟刚一出来,林柔可便鼻子不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道:“怎么那么慢,害怕输也可以直接输,这本来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一个不小心便是小命丢掉了,当一回逃兵没什么的。” 江燕看了眼已拉好马的随从,那是个身形高大的黑衣人,他不但穿了黑衣服,头发眉毛各地毛发都特别的重,脸上也黑灿灿的,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块黑炭长了一条眉毛呢,只是那人身形看着便十分有力,骨节略大,好似一掌能捏碎一块石头一般。 那洪可派来的人看着十分普通,也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身形是四人中最矮小的一个,只不过除非洪可不想赢,但在这时候派出这个人,此人也绝对不简单。 相反的林柔纯却是派出个女侍来,这个女子身材修长,柔弱无骨,那脸蛋让人一看,不男人一看便难以收回视线,眉弯弯眼弯弯,眼睛好似会说话一眼,不时眨动潋滟多情,道不尽的风情,天生尤物一般,随着她柔柔步行两步,别人都要担心她腰会不会一用力而扭掉,屁股扭成S弧度,这是赛马呢还是在勾引人呢? 冰烟看了眼苍云,苍云只在扫看对手时看了女子一眼,眸子没有半点痴迷,没有流连,扭头便转过去了,而江燕那个黑衣男子却是深看了女子一眼,反倒是洪可派来的看似普通的男人,面上一直带着点笑,笑望着那女子,反倒是那女子最先败下阵来,扭头不看人,这一副暗潮汹涌,当真是有意思啊。 凌南天站在主看台上扬声道:“好了,五进四第四费现在开始,前面赛事我重审一下,水小姐一组一胜,江小姐一组一胜,林小姐一组一胜,接下来这第四场是十分重要的一场比赛,希望各组都好好努力,那么比赛开始吧。” 四人飞身上马,各有风彩,只是观众大多数的眼光却都落在了唯一的女赛手身上,女子巧笑俏兮,还有功夫与人招手示意,好似示好一样。 “啪!”赛点一道脆响,四道马飞奔向前,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起点有些紧张,那女子身子一扭,差点扑到了苍云的身上,苍云眸子一凝,身子一扭,女子险些掉到马下,她吓的惊叫一声,声音十分柔媚多情,看的那些男观众心快提到嗓子眼里,不少人骂苍云不懂风情。 女子却比他们有分寸知事多了,此时对苍云回以一个歉然的笑意,美眸传情,眼带脉脉,每一个表情都似表现出女子的所有风情一样,苍云冷哼一声,“啪”的一拍马屁股,马飞快向前奔了一步。 却是没有注意到女子眸中一闪而逝的意味深长,当真有些诡谲莫测! 百晨江轻笑一声:“啧啧啧,这个女人真是有味道,够味道,好好好,这女子看着便让人酥麻,美啊。” 旁边的冰冷回视他,眸带着冷寒,突然伸脚踢向百晨江,百晨江一愣,双脚立即一沉,冰烟这一脚踢中,他疼的一皱眉,身子却是未动分毫:“水小姐,你这突然袭击,是什么意思啊,我没得罪你吧。”只是说这话时,他嘴角分明带着玩味的笑意。 冰烟不解的眨眨眼睛:“难道不是刚才白公子说,这个女子美的让你浑身酥麻,没吃到已经腿软了,我在试你是不是真的腿软啊,你怎么怪起我了。” 百晨江面上一变,嘴角微微抽搐,这是报复,这绝对是报复,他不过是逗了她一句罢了,她竟然故意放开声音,让旁边的人都对他露出了诡异的表情来,让他情何以堪啊! 百晨江不满道:“吃醋就说吃醋,干嘛拿我出气。” 冰烟歪头:“你说什么我不懂,别胡说八道。” 只是一双眼睛看着那女子却有些冒火,该死的,竟然又想往师兄身上靠,身上没长骨头啊,冰烟手上微动,已经要出手了…… 350,受伤! 林柔纯身边站着一男以及一女,一个是昨天的高个男子一个是她的随身侍女,此时她一摆手:“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男子低下头道:“小姐,已经派人处理了,就算他们赢了今天的,也活不过明天的太阳。” 林柔纯冷笑:“他活的过今天吗?”扭头看了眼正与百晨江说话的冰烟,“她的命,我今天也要了。” “是,小姐。” “小姐,何必这么麻烦呢,现场不是就有好法子让我们用吗。”林柔纯身边的女侍突然说话,这女侍看着年岁不大,面容也只能勉强称作俊秀,只是那眸子却是分外冰冷,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你想到什么好计了。”林柔纯一听,眸子一亮,侍女附在她耳边说话,林柔纯一听眉头挑起:“法子倒是不错,但我岂不是要便宜她一天,我可等不及了。” “小姐,这有什么,这祸水东引,可是极好的法子啊,让这冰烟早死一天,到时候也一样可以造成嫁祸的误会。”侍女眸中带着算计的冷光。 “你的意思是……”林柔纯一听,心中一紧,面上忽然一喜:“好好,果然是好计,柳儿,当初让你跟着我果然是对了。”他真是好眼光。 原来这个出主意的柳儿正是当初明幕介绍的一个女侍,刚开始林柔纯还对这个柳儿十分戒备,只不过看着这女子的相貌普通,而且心机也绝非一般人比得的,她反倒越来越离不开了。 她与江燕与洪可相斗,那洪可向来是个有心计的,面上笑的再好,背地里不知道使什么阴谋诡计呢,那江燕虽说心计差了点,可是性子跋扈啊,在三人里的武功略胜一筹,只有林柔纯起了个好名子,性子即不温柔,心机也不够,若不是这柳儿背后提点,她早不知道吃多少亏了。 林柔可眸子闪动,冲着林长道:“今晚的行动依然要进行,只不过却要多上一步……” 林长立即恭敬道:“请小姐吩咐……” “你晚上这样……这样……再这样……知道了吗……” 林长点头应道,眼神不禁扫了柳儿一眼,小姐对这个婢女越来越信任了,这个婢女是当年小姐在外捡来的,这些年来为小姐出谋划策颇多,不但得小姐信任,便是老爷也夸过几次,但他却总觉得这个柳儿怎么看都有些邪性,或许只是他的错觉。 “驾,驾!” 赛场上,比马却已经陷入了白热化的的阶段,第一关卡已经到了,此时苍云一马当先,他用黑布将墨发绑在一起,策马奔腾之时,便好似两道泼在空中,放慢动作在挥洒的墨水一般,飞扬姿意,身姿霸气鼎鼎,看迷了不少人的眼睛。 不少女侠士看的眼睛发直,这个人看着普普通通的,但怎么有时候一举一动,又是这样的吸引人了,若是再生的漂亮一些,绝对是另一番光景,心里这样想,眼睛却舍不得移开分豪,痴痴的看着。 那女子一路多次想追上苍云行挑逗之事,见苍云根本不受诱惑,此时也放弃一般,主动退了一步,正好落后于江燕带来的黑高个男子,突然间她一抓马缰,那马受了惊吓,整个前身一仰,落下之时,后腿凶猛的向后一踢。 那黑衣男子眸子一凝,不但没有做任何的转变,竟然一个侧身落在马侧,飞起一脚踢向马腿,众人惊讶,同时又嗤笑不断,人的力量还想与马的力量想比,这人是急傻了吧。 江燕看的自信满满。 “砰!” 一声撞击的响声落下,众人倒抽一口凉气,那马腿被踢下来,好似疼的一般竟然长呜大叫,马后腿不断踩着地面,将那女子巅的几欲掉落,然而那男子与马蹄相撞,也只是身子后仰了一下,立即叫住马缰又恢复出来,看他并不强壮,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众人大惊,这江家不愧是武林三大世家中的,也是很有底气的,这人在江湖上还没有什么名气,叫出来,却不输许多江湖稁杰。 林柔纯一见,面上变了变,马上又恢复过来,这才只是开胃菜,晚上才是重点,在这里能解决一个是一个,只不过这个黑衣男子武功倒是不错,若是能拉拢过来,对明的计划大大有利啊。 因为江燕与林柔纯两人随从的硬撞,导致后面洪可队的人也没有冲进去,三人落在后头,看着苍云已要飞过第一关卡,面色都是一变,他们都被下了死命令了,这一回绝对不能再输了,必须要赢。 苍云骑术相当惊人,别人骑马赛马像是拼命,他却像是在游戏一样,身体与马合二为一,马四蹄飞展开来,就好似一道跨越山峰一样的惊心动魄与美好弧线,然而很多人都没想到,就在他们以为苍云一定会飞过去时,异变却在这时候发生了! 那马本来四肢齐展,以一个大跨进的姿势前奔,身子已离在第一关卡之上,就在以这个速度往前飞奔,已到四分之三距离的时候,那马四脚突然抽搐的往下垂落,眼看着便要摔下去了。 苍云感觉不对,往下一看,下面断剑大坑里那些锋利的剑器以一种狰狞的姿势对着他,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锐利嗜血的光,苍云也不禁面色大变,他整个身子突然飞起,后腿突然向着马屁股踢了一脚,那马嘶叫一声,整个身子却是向前移了一些,偏离了关卡的断剑处,后脚踩在第一关卡土地上还连滑了两下才站直了。 以赛马为生死斗的比赛上,马死人输,这是规矩,苍云不得不救下这只马,然而此时马得救了,他却整个以飞坠的姿势向下坠来。 而这时那洪可队上的男子,突然大叫一声:“兄弟别急,我来救你!” “唰”他直接飞出一把尖锐的匕首向苍云,还一边大叫:“踩着它,就能借力。” 然而以他们的距离与力道,这匕首却是向苍云胸口刺去的,苍云身子一转,匕首还是“噗”一地所刺入了他的身体! 冰烟一看,惊的“唰”站了起来! 351,死!夜袭!(有话说推文) 冰烟面色冷沉,那男人根本不是帮助苍云,只要武功不俗便能看出,这剑分明是冲着苍云而去,是想杀掉苍云的。 冰烟手中一握,快步向下冲去,然而刚走两步,却被百晨江拦住:“你现在冲下去,便是输了,你不要命了。” 冰烟冷笑:“我命由我,却由不得别人,想要杀我,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放手。” 百晨江紧紧拉着冰烟:“不要冲动,还没到那么惊险的地方,水公子伤势并不算重。” “让开!” 百晨江眉头皱起,眸中有着一丝阴暗闪动:“不要逞强,这时候你上去也改变不了什么,难道你这么不信任水公子吗,他会输的这么惨吗?” 冰烟冷笑,拍开百晨江的手,执着上前,不过在走到观众席边缘的时候,那赛场便发出一阵唏嘘声,洪可队的人伤到了苍云,不过苍云一个转身,避开了要害部位,只是因为发生太快,而且苍云飞身在空中,身体本来就受限,肩与手臂的部分还是被刺伤了,苍云反映极快,点住旁边穴道止血后,一个飞身转下,好似顾不得自己身危险,突然抓住马的后尾巴使力。 马疼的嘶叫一声,抬起后腿要踢向苍云,冰烟看的瞪大眼睛,心都快跳出来了。 苍云却是身子又是急速一转,一手按地,半身已摔到坑中,观众席一片惊呼,完了,这水公子死定了! 然而苍云手按地上,身上一鼓,上身一起,一脚踢在一只断剑身上,一个反力,身子一飞又坐在了马车上,只是他这一脚用力很大,脚才一抬起,那断剑便被震起,“嗖嗖嗖”两个飞弹,竟然向后射去。 “不好!” 此时后面女子与黑衣人缠斗,那洪可带来的人不时偷袭,三人乱斗一团,此时断剑射来,女子与黑衣人离的更近抽身一身躲,等那洪可队的人反应过来时,只见一个锋利的剑器直射而来。 “噗!” 那男子眸子瞪的圆圆的,临死之前,他努力向已骑在马身上向前奔去的苍云望去,此时苍云回头,墨黑的发丝飞舞而起,带不尽的潇洒洒脱,然而他却看到了那双眼睛的冰冷,无尽的冰冷,像是无数冷剑不断向他射来。 他是故意的,他本来能躲开的,他故意用这样的法子杀了他的,他心中无比坚信。 水云这个男人太可怕了,难道在他射出匕首偷袭的时候,他便计好了吗,引他入局,然而一次杀掉他! “嗬嗬。”男子发出一种破风箱的难听声音,脖子那里插着一把被血染红的断剑,他一点点丧失生气,浑身发冷,不知是生理的条件,还是本能对于苍云恐惧引起的,若是设计这个男人好可怕…… “砰!” “哇!” “这真是奇迹翻转,那水公子没事,这个却死了,真是倒霉透顶了。” “呵呵呵,是够倒霉的,谁让他刚才多事呢。”观众席上已经议论开来了,只是有些人不懂,有些人看着那洪可派的人却是没有丝毫同情,一些浸淫在马会的人,更是看出洪可派出此人根本是以救人为名,杀人为实,被人反杀回去,那也是活该。 洪可面上一冷,江燕冷笑:“什么叫偷食不成反蚀把米,现在感觉如何啊。” 洪可眸子沉下,无奈的叹道:“想不到为了求水公子,他竟然自己被刺死了,倒真是有些倒霉了,不过能救下水公子,也算他死得值得了,冰烟小姐说是吗。” 冰烟笑着点头:“洪小姐放心,洪府为他办丧礼的时候,我会记得送些铂金去的,虽然在江湖上礼数不严,但是这些事情我都记得。” 洪可面上有些僵硬,在不论是官宦人家,还是江湖大家,都没有给府中一个下人办丧礼的可能,冰烟这是咒洪府主人早死吗,是在咒她吗,洪可眸子幽冷,柔柔的面上,却好似被一层迷蒙的烟雾遮盖,一时让人看不清楚:“水小姐真是懂礼,这份情你只要记得就行。” 冰烟无比认真的笑着:“这一点洪小姐你大可以放心,我一定会记得的,记得他是因为什么死的。” 江燕看看面上越来越难看的洪可,又看了眼淡笑,却越发让人觉得冷的冰烟,收回了视线。 赛场上,苍云解决了洪可的人,这一路上势如破竹,马行虎步,简直飞一样,马术之精湛,每在过一个关卡时,都会引起观众席上一阵的惊呼声,大叫着,称赞着,直呼过瘾着。 这水大师的后人,果然是不凡,不但武功出众,连马术都能玩的这样出神入化,好似与马合二为一,根本不用再比下去,谁胜谁负,他们都能看出来。 “赢了,赢了,赢了!” 三匹马前后冲过终点,然而后面的一男一女,观众上的人早就将他们忘到了脖后,眼神慢慢就只注意到一直遥首领先的男子。 冰烟握住拳,狠狠一按,赢了! 百晨江“啪啪”跟着拍掌,立即带动了观众席上的人跟着拍掌,掌声如雷,“砰砰砰”大声鼓掌,震耳欲聋。 凌南天面色阴沉,这马会赛马,能受到如此掌声祝贺的时候太少了,这个水云今天倒是走了一个狗屎运了。 苍云坐在马上走到观众席,一个飞身下来,向冰烟走来,冰烟却是立即用手帕为他绑起来:“先回去上药吧。” “接下来的比赛……” “既然苍云公子赢了比赛,那么还是先疗伤为主,水小姐现在这样子也无心比赛,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最后一场明天再比吧。”林柔纯见着,一脸担忧的道,难得的善解人意。 冰烟眯眼看了她一眼,点头离开了。 江燕看着林柔纯,微皱眉:“你又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什么都没有啊?”林柔纯十分无辜,不解的看着江燕。 是夜,夜凉如水,一阵风袭来,吹起树叶发出一片沙沙声,在这个夜里带起一片清凉来,却在这时,盟主府客院突然闪进几个黑影,他们鬼魅一样到主客院,无声潜进客房中,吹起一阵白烟,闪身来到房间,潜进床边,手中拿着匕首一把揭开床被,床上躲着一个身有黑胎记的女子不是冰烟是谁,匕首无情的刺向冰烟的喉咙! 【作者题外话】:卡卡卡,下章就要高潮来了,值得期待,不容错过。 3D3D3D3D3D3D3D3D3D 推荐似水无痕美文~《天定良缘》,古代言情2B悬疑。一个是腹黑的风流公子,一个是不得宠的“书呆子”小女子,当这两人遇到了一起,查案验尸,谈情说爱,岂是一个“乱”字了得?一次次擦出了火花,一个个谜团接踵而来,很多事猜中了开始,却猜不到结局。良缘天定,这份不离不弃的情,是否能换来白首相依的结局? 352,恶斗! 黑影人眸子没有丝毫表情,手中快如闪电,下一刻就能刺穿冰烟的喉咙解决掉她。 却在这时,冰烟本来安详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那黑影心中一紧,没被迷晕?! 不过晕不晕已经没有关系,这个女人必须死! “去死!” 那匕首直挺挺刺来,冰烟眸子一凝,整个头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突然一转,接着毫不做停留,手上突然使力一击,向黑影人肩膀击去。 这黑影人武功不俗,身子一扭,手中匕首收回却是向冰烟手腕砍去,冰烟手急拍床面,脚上一个飞踢,横扫向黑影的下盘,黑影人急退两步,“蹬蹬蹬”一个摆尾,匕首却是在空中划出一条白色的光闪来。 接着空中几个飘绪一般的东西掉落,仔细一看,黑亮如绸,不是冰烟的头发是什么。 冰烟身上穿着正装,根本没有入睡的样子,黑影子早已明知道冰烟根本没睡,不过他的眸中却是闪过冷森的嘲讽,冰烟手抚着被划断的头发,声音悠悠,无波无澜,清静如湖水,却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全身上下最好的地方就是头发了,竟然伤害了它,不可原谅。” 黑影人声音沙哑,又带着一丝沧桑,组合在一起,声音很难听,还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听着让人发寒:“你可以下地狱去惦念你的头发,下去陪它作伴。” “你想杀我,有这个本事吗。” “小丫头,不要妄目尊大,今天你便要死在你在狂妄中。”黑影人声音越加不屑。 冰烟眸子越加幽深:“既然我都要死了,那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总可以吧。” 黑影人低笑:“你可以下地狱去查,阎王爷那会有记录了。” “既然不说,那就死吧!”冰烟眸子浅浅动人,似被一粒石子激起的波浪,那黑影人嘲笑声还没落下,却见冰烟突然动了,整个身形有如鬼影,几个闪身便逼近黑影子,黑影子一惊,脚上一个飞踢,逼离冰烟后,直接来一个锁喉便要致死冰烟。 冰烟眸子一闪,长发突然一甩,黑亮的发丝,就算在这个黑夜之中,也带着一种明亮又诡异的亮泽,整片向黑影子扫来,黑影子一惊,本能用手去挥,然而下一刻手腕已感觉到限制,他心中一紧,不好被抓住了。 他急快反手抓匕首划来。 “噗噗” “啊!” 下一刻他大叫出声,他本想划开冰烟的头发,哪知,头发没割开,两只手指带着血丝滚落在地上,痛的他撕心裂肺,黑影子“蹬蹬蹬”连退几步,退到墙角边上,无比紧张的看着冰烟。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正视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小娃娃,这段时间这个小丫头在双石城的名声可不小,他一直听听便算了,以为也不过就是得了祖荫庇护,宣泄老辈名望的无知小辈,武功竟然不错,而且招招刁钻,与江湖的惯用打发都不一样,很是出奇古怪,连他都失了两只手指,竟然还没有伤其半分,好个阴毒的女人! 黑影子,声音无比阴冷:“你把我惹急了,我急了的结果,便是你的惨死!” 冰烟眸子幽然闪动,轻轻笑着,一点不为所动:“好啊,你倒是可以试试。” 黑影子呼吸一促,突然间转身向外冲去,急奔了两步,却发现冰烟根本没有追上来,心中大疑,这种时候这女人怎么没乘胜追击,难道没中计! “你想往哪里走啊?”却在这时,从他左前侧的地方传来一道轻淡的声音,男子一惊,那里的古树里走出一个人,身着淡灰色的长衫,月色铺出一道长长的身影,显得他无比高大,那个男人此时眼睛却如同恶鬼一般,好似闪过一道道嗜血残酷的森冷。 黑影子心中猛的一跳,不好,他中计了! 这么一想,他身子猛的向右侧奔去,使起轻功,几个急奔,便往外逃,然面逃跑时,身上却掉下一物来。 苍云根本没理会那个掉落之物,脚尖几次点地,忽高忽低,飞出一种诡异的形态,向黑影子追去:“哪里跑!” 冰烟缓缓走出房间,来到黑影子掉落物件的地方,捡起一样东西,拿起来,嘴角勾出玩味的笑容,她的身后无声无息走过来两人,冰烟没有回头,问道:“怎么样了。” “小姐,其它几个都被制住了。”两个黑影正是黑宇与黑齐,只不过他们身后却跟着四个低头的黑衣人,乃是苍云事先安排的自已人。 冰烟站起来,笑带着一丝冷:“好,计划开始吧!” 树影摇曳,柔和的月光,透过树荫,洒下一道道银辉,小院子里十分安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又恢复如常,柔柔静静的,偶尔几只鸟虫鸣叫,为这个夜晚带来一片柔和的静逸,为了迎接第二个明天。 翌日 今天太阳升起很早,天空温度十分怡人,盟主府中主客都如往日的早上一样,正常起身洗漱用餐。 凌雪在房间中久等不到人,便让盟主府派来伺候的下人去叫人,然而下人不敢太失礼,苍云与冰烟房中没人应,她便回来了。 凌雪皱眉:“这怎么可能,这两个孩子平时里起身很早的,而且叫人的时候也不会睡的这么死,你是不是偷懒没有叫人。” “雪夫人,奴婢不敢,奴婢真的叫过了,不过水公子与水小姐都没有应声,奴婢怕打扰到他们,所以不敢继续叫了。”那冰烟之前所表现的,是个十分骄纵之人,这些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然真被冰烟抓到把柄,她们还能好了吗。 凌雪摇头:“因儿这孩子,难道又懒床了,好了我亲自去叫吧。” “是,雪夫人。” 凌雪带着下人前去冰烟的房间,敲了几下门,里面果真没有应声:“因儿,不要睡懒赏了,快起来吧,用早餐了。”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凌雪叹息一声,微一用力,那门却“吱嘎”一声打开了。 凌雪一愣:“这孩子睡觉难道没关门吗?” 只是当门打开时,看到屋中的样子,凌雪惊的尖叫起来:“人呢???!” 353,失踪,追责! 那丫环听着一愣,立即将门全都打开,看到里面的情形,也惊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只见这屋子里一片凌乱,本来摆放整齐的桌椅木架器具等都杂乱无章的摔在地上,桌子被劈的四分五裂,就连墙上都划了好几道子剑痕、匕首刮痕。 凌雪一把推开那个丫环,焦急的向床边奔去,那床样子更加狼狈,上面的垂纱早被砍划的十分凌乱的颤飘飘的挂在床上,凌雪刚一拨开,垂纱便不堪重负,慢悠悠的落到地上。 那床上被子明显是被刀剑划破了,里层的夹绪都跑出来了,床上也明显有几个被刀剑划破的痕迹,凌雪惊的抓了几下,大叫:“人呢,人呢,我的因儿呢,我的因儿哪去了,快去找,快去找啊!” 那丫环心中一紧,这雪夫人,水公子与水小姐住在客房主院,可是贵客,若是出了什么事,她们这些伺候的下人说不定也要受惩罚呢,当下不敢耽误,立即跑出去,找人去寻人。 凌雪这时候跑向苍云的房间,那里面比冰烟的房间也好不到哪里去,乱七八糟的,房间里甚至还有血水泼洒在地上,刚一开始便是一片刺鼻的血腥味扑来。 凌雪心中紧张,扑向床边,自然是没有苍云,可是想是一回事,看到更是一回事,她整个身子一阵晃悠,差点栽倒在地上:“雪夫人,您冷静点。” 凌雪有些僵硬的回头,百晨江不知何时已经过来了,刚才正是他一把扶住了凌雪,凌雪一见,眼睛一亮:“百公子,你快找找吧,因儿和她师兄都不见了,明明昨天晚上都在啊,这……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看看这房中还有血,他们不会有事吧。” 凌雪急切的问,面上再想保持冷静都没有办法。 百晨江皱着眉:“雪夫人先放心,我已经派人前去找凌盟主了,他们就快过来了。” 就在说话这功夫,外面已经有杂乱的脚步声向客院奔来,那些刚起的客人们,一看到一群人焦急的往这边奔,有发愣的,有好奇的,也都跟了过来,有些正在那里洗脸,直接将巾帕甩在肩上也跟过来。 在走到主客院这里时,这些人都是一愣,这里?难道又是那个水大师后人闹出什么了吗? 冰烟至从住进盟主府就不怎么客气,有些想拉扰她们的,想与他们结交的,也都被冰烟他们给拒绝了,此时反倒是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来,看这凌盟主对他们不同对待,这水小姐多闹出些事来才好,让这凌盟主好好感受下,想结交前辈的问题后人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这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这么多的人行队伍,这一下子到主客院的时候,那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都快将院子与小道给挤的密不透风了。 凌成天与之夫人还有儿子凌南天正在用饭,忽然听闻主客院这里发生大事了,这便急急忙记赶过来看到,后面跟着一堆看热闹的,他自然知道,只是没时间理,来到主客院的时候,就看到凌雪面无表情的站在前面,百晨江带着个随从头上一只在一边,另一边还站着几个低头的下人。 凌成天一见,立即对着几个下人怒道:“没用的东西,竟然让尊贵的客人生气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人都不会伺候了,那还留着你们有何用。” 那些下人一听,吓的身子僵硬,却是哆嗦着唇不知道怎么说,凌成天一眯眼睛,难道事情比他想的还严重吗? 凌成天笑着道:“雪夫人,这府中的下人多有招呼不周的地方,她们都是孤儿或是身世可怜的,之前本盟主偶然见到觉得可怜便带回来,给她们活计做,自然是不如一些世代为仆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本盟主带他们道歉了,还望雪夫人见谅。” 这凌成天能坐上这个位置并不是偶然,这个审时适度的眼光还是有的,若非这样,当年他又怎么骗过老盟主的呢。 听到凌成天的话,凌雪心中一股股的恨意纠集,咬着牙根,面上带着一丝狰狞,那盟主夫人见了,心中一冷,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老爷都认过错了,她还想怎么样。 凌雪声音无比冷漠:“本夫人什么时候说过这些下人错了。” “那不知道……” “当初凌盟主将我们请到盟主府来住,自称这盟主府是舒服的地方,是安全的地方,在这江湖上,有谁敢在盟主府掳虎须,可是现在不过是一夜功夫,本夫的女儿与待如亲子的徒弟不见了,凌盟主现在又有什么解释。”凌雪句句质问,让凌成天与一众看热闹的都是一愣。 “这怎么可能有,盟主府守备森严,水公子与水小姐怎么可能不明不白的不见了,这绝对不可能。”盟主夫人一听立即反驳道。 凌雪看着她,眸子森冷:“那么,盟主夫人的意思便是,盟主府内不会有人敢来,便是监守自盗了!” “胡说,本夫人根本不是这个意思!”盟主夫人立即急怒的反驳。 这盟主夫人,原是江湖上一个喜好和平的门派掌门女儿嫁给凌成天,从小也没受过什么苦,也经不起什么激。 “那么盟主夫人是什么意思,本夫人故意弄丢了自己的女儿与徒弟,然后污赖盟主府了是吗?”凌雪眸子眯起来。 那盟主夫人却是轻哼一声:“这种事情,谁知道。” 凌雪眸子一冷:“好,盟主夫人说的好,我知道盟主府的意思了,今天不为我女儿与徒弟讨个公道,我便一头撞死在盟主府的大门上!” 凌成天一惊,忙劝凌雪道:“雪夫人请稍安勿躁,来人,快进去查查,雪夫人请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覆。” 随从听命令进去苍云与冰烟的房间内找人、查探,盟主夫人冷哼一声,觉得这是凌雪她们没事找事,凌成天嘴上劝着,面上还算放松,只是眼睛却无比阴沉! 354,声讨! 那些随从查了一会,便走出来,面上不好回道:“回盟主,水公子与水小姐屋子里都有过激烈打斗的痕迹,而且手下还在里面查到了一些迷烟的痕迹。” “盟主,手下在水小姐的屋子里发现了两个被吹掉的手指头。” “手指头,是谁的!”凌雪一听,急的死死拉住那随人急道,她眸子瞪的圆圆,甚至带着一种狠歹歹的样子,恨不得吃人。 那随从一点不怀疑,若是他说手指头是水因的,这个雪夫人真会吃了他! 随从拿出一个布展开,里面还有两根血淋淋的手指头,盟主夫人与一众看热闹的都不禁微微后退了一步,凌成天面色不好的拿起来观察看看,研究了一下:“雪夫人你先放心,看这指头的粗细大小,是个男子的,不会是女子的。” 凌成天一看,可不是,那指头又粗又黑,根本与冰烟那白如玉的手不一样,不可能是女子的。 凌雪松了一口气,却立即阴沉下脸:“这手指头不是因儿的,不是什么可以放心的事情,我女儿在盟主府里失踪,盟主说这事要怎么办。” “雪夫人放心,本盟主现在立即派人在双石城严加寻找,也会将盟主府彻底查一遍,一定要以找到水小姐为准,只不过……”凌成天说到这,却有些犹豫。 “只不过什么!”凌雪眯着眼睛,眸子冰冷。 “水小姐一开始来双石城,性子十分张扬,明里暗里都得罪过人,想要极快的查到到底是谁做的,怕是不容易。”凌成天叹息一声。 凌雪突然奔过来,抬手便向凌成天打来,凌成天武功高强怎么能让她打到,抬头一挡,伸手便要抓住凌雪的胳膊,百晨江此时手臂一展,直接一击,两人手都松了过来。 凌成天面色阴沉的可怕:“雪夫人你这是……” “好一个不要脸的凌成天,凌盟主!”凌雪却是怒急反笑的骂道:“这双石城,你一直以盟主自居,你自问对这江湖同道做过什么,对他们带来过什么切身好处的事情。当初是哪一个亲自请我们三个过府的,这双石城说大不大,说小不说,有钱哪里住不得,我们不是非要住在这盟主府的。” “当初你即现巴巴将我们请来,在这盟主府里,你的地盘,我们的安全我们的事情都该负责,更何况因儿与云儿便是在你盟主府里失踪的,你现在拍拍屁股便想开脱,跟那种无胆鼠类有什么区别,以后我看你也别叫什么凌盟主,便叫凌鼠主吧。”凌雪冷笑,眼中满是嘲讽。 盟主夫人一听,怒道:“你说什么,你竟然敢如此辱我家老爷,找死!” 盟主夫人那也是练过的,急极,便抬手向凌雪打来,凌雪扬着脖子等她打来,甚至阻止百晨江保护,那凌成天见状立即阻止盟主夫人:“住手。” “老爷,她竟然敢如此辱你,简直罪不可赦!”盟主夫人气极大叫着。 凌雪冷笑:“罪不容赦,污辱凌盟主就是罪不容赦,不说凌盟主是最仁贤德义的盟主,怎么连这些都受不了,看来江湖传言果然不敢尽信,一切全是假的,武林盟主便该高高在下,谁都不能污辱,在这双石城能当个土皇帝了吧。” 凌雪字字如针,每说一句凌成天面上都难看一些,那些观看的江湖同道,听着也不禁皱起了眉头,那个水小姐虽然性子不怎么讨喜,但到底也没直接得罪他们,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反倒是这雪夫人说的对,这凌盟主对外再怎么谦和,可盟主夫人刚才的行为,却远不是那么回事。 “住嘴!”凌成天怒对盟主夫人,盟主夫人十分委屈的闭上嘴巴,她是为了老爷啊,竟然还吼她,眼神看着凌雪却是带着怨毒! “雪夫人误会了,本盟主怎么会对水小姐不管,更加不是推卸责任,只是跟你说说这种可能性罢了,并没有其它的意思,是想问问雪夫人对于水公子与水小姐失踪有没有什么想到的。”凌成天立即解释。 凌雪冷笑,一点不给面子:“我看还是算了吧,本夫人可是不敢再求上凌盟主了,若是再劳烦你们,真怕今天晚上我便会也不明不白失踪,然后再也回不来了。” “雪夫人哪的话,这件事本盟主一定负责到底,保证一定将水公子与水小姐找回来。”凌成天保证道。 凌南天也道:“雪夫人放心,父亲说出的话,从来都会兑现的,绝不会食言。” 凌雪淡淡看着凌成天,又看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盟主夫人,面上冷漠:“既然凌盟主这么坚持,那么此事就交给凌盟主了,本来这人在盟主府丢的,盟主府就该给我这个交待。凌盟主也不要觉得我们在山疙瘩里出来的,便是好欺负的,若是这件事办不成,我保证让这个双石城,血流成河,你这盟主给我退位让贤,不信便试试。” “白公子,本夫人今天开始便会在外面入住,白公子可要同行。” 凌成天一愣,还没待说话,那百晨江已道:“正好在这盟主府待着无趣,在下自然要陪着雪夫人了,也好尽力找找水小姐她们。” 凌成天眸中一冷,带着一阵杀意,却是笑道:“雪夫人只需在盟主府,在下会尽力。” 凌雪转身离开,只是走时,却一边说:“凌盟主,本夫人说的出来,便做的出来,你便尽力找出我女儿与徒弟吧,不要觉得我说玩笑话,若是当玩笑话,你会十分头疼的。” 这分明是赤果果的威胁,但是凌成天心中却莫名有种心悸,刚才这雪夫人说出这话时的狠辣尽与自信劲,根本不像是假的,绝不可小视。 “来人,立即派人在双石城严加搜查,再在盟主府找寻,与水小姐和水公子的接触过的人,都询问下他们的信息,这个人本盟主一定要找到!” 盟主夫人心中却恨的不行,不过就是一个老前辈的后辈,隐居多年能有什么本事,还有那雪夫人还敢对她无礼,哼,找死! 355,要人! 盟主夫人心中想什么,此时凌成天哪里有时间去理会,他是真的将凌雪的威胁记在心间了,他心中那一丝不好的预感,让他必须快些找到水因与水云。 另外冰烟与苍云在盟主府里失踪,而且有着激烈打斗的痕迹,若是有人在盟主府将人掳走了,这也是打着凌成天的脸。 在这江湖上,盟主府难道不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若是有人敢如此不将凌成天放在眼中,那么有样学样的,以后凌成天的脸面往哪放,他在江湖上还有什么威严,这些年来建立的盟主势力也将会消减的,这才是他必须快点找到冰烟与苍云的目的。 当然,凌成天不是没有别的怀疑,这水因一出现,就是个多事的,这件事到底起因为何,他们是被掳还是自己失踪的,这其中可有着极大的区别呢。 凌成天在盟主府的向来说一不二,命令手下寻人,这盟主府中大批侍卫随从便都派了出去,甚至还叫了一些依附于他们的小势力,以人海快速寻人。 凌成天笑着对众多赶来看热闹的人道:“诸位,今天发生这个事情是意外,诸位先回去,我会想尽办法将人找到,厨房准备了早餐,诸位先用餐吧。” 凌成天在外一向很一致同仁的,这话算是将人全都照顾到了,只是现在许多客人却只是笑带深意,没有多说离开了。 凌成天面色阴沉,凌南天低声道:“爹,这雪夫人太不给面子了,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说你,就这么放过她了?” “你小子,不要呈凶斗狠,这时候若是人没找到,再让这雪夫人死了,你以为我的脸还能要吗!”凌成天斥喝了凌南天一声,凌南天立即不敢说话了。 “你跟我说说,这几天你带水因她们出去,可有遇到什么矛盾,与人有没有结仇。” 凌南天眸中一闪,正想摇头,看到凌成天锐利的眼神,只好点头道:“想必爹您也知道,之前这水因与洪可、江燕还有林柔纯三个生死斗,若说矛盾最凶的,莫过于她们三个了。” 凌成天手微微搓着下巴,就在这时,那边匆忙奔来两个随从,凌成天望去:“可有什么发现。” 那随从犹豫了一下,凌成天一看:“去大厅。” “说吧,有什么事情吞吞吐吐的。”凌成天面有不耐,手中按着椅背,脑子还在转变着,能在这盟主府里将人劫走,而且激战没被发现的,除非对这里十分熟悉的,或者便是这水因与苍云等演的一出戏。 “老爷,我们在前面的路草丛间,发现了这个东西。”那人将手中一物恭敬的递了上来。 凌成天刚一拿起,眸子突然眯起,手握着玉佩,对随从道:“事情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起,你该知道说露嘴的后果。” “是,老爷,属下之前什么都不知道。” “嗯,下去吧。” “爹,刚才那是什么?”凌南天看到凌成天这么谨慎,也难掩好奇。 凌成天手上一展,一块黑牌拿出来,凌南天面上一变:“这……这是江府的腰牌。” “看来这件事,我有必要找江府问清楚了。”凌成天面色阴冷,这些年来,他身为武林盟主,虽然制衡着两大豪门与三大世家,可是同时,这两大豪门与三大世家也成为他的威胁。 这些年来三大世家动作尤其大,这个腰牌乃是江家主家亲信用的腰牌,一般人难以拿到,偏偏这么巧在必经客院的路上,这件事若说与江燕没有关系,谁也不会相信。 凌成天眸中闪烁一丝算计,江家吗,哼! “走,去江家!” 然而凌成天与凌南天出来的时候,突然发现盟主府外面人员走动更密集了一些,本来他们也没在意,这往常要盟主府外游荡,想借此认识凌成天的人不少,今天只是略微多一些,自然没引起他们的重视。 凌成天、凌南天带人来江府的时候,因为今天的赛马会还有一段时间举行,江燕也还留在府中与江家家主江暴天谈话,听到凌成天、凌南天到来,江燕还以为凌南天是特意来接她的,十分高兴,轻抚了下衣服,笑意浓浓的迎了上去,然而与凌成天一个照面,却被凌成天面上的寒霜,以及那身上的戾气吓退了。 江暴天是个偏瘦的男子,面上很黑,眉毛很浓,眼睛如雕,鼻子如勾,看起来便有些冷锐深沉:“凌盟主,今天是什么风,竟然将你吹到江府来了,快坐快坐。” 嘴上说着客套话,只不过听起来声音还是很冷淡,凌成天一摆手:“不用了,今天我只是来归还一样东西的,江兄,你可认得此物。”说着又将江府腰牌拿出来。 “咦,腰牌!”江燕愣了一下,突然摸向自己腰身:“我的腰牌什么时候不见的,凌伯父、凌大哥,你们特意将它送来的吗,那真是太谢谢了。” 凌成天与凌南天面色立即阴沉起来,江暴天已经发现不对劲,凌成天冷冷开口:“我们不但还这个腰牌,还要问江世侄女一件事,那水因你将她怎么样了,快将她与她师兄放了吧。” 江燕一愣,不明所以:“你们在说什么啊,那水因与水云我昨天见过,今天还没得空见他们呢,上哪交人啊。” “世侄女不知道此物是哪来的,那我便说给你听,此物跌落在我盟主府客院的必经之路,而就在昨晚,主客院中水因与水云的房间发生过激烈的打斗痕迹,他们到现在影踪全无,世侄女既然承认这腰牌是你的,也就别说什么虚话了,交人吧。” 江燕大怒:“我根本没有派人去过盟主府,我是冤枉的。” “这件事……”凌成天眸子一阴,话还没说完,这时候江府一个下人奔了进来:“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身着灰衣的壮男,武功都不俗,他们将江府围住,让我们交人。” “什么?他们是什么人!”江暴天一惊。 下人面色发白:“那些人都是跟着雪夫人过来的!” “什么!雪夫人!” 356,大事件!(加更!) 江暴天与凌成天都是一愣,江暴天眼睛更是一凝,冷声道:“那雪夫人不是刚进城,也没带多少人吗,现在在哪里弄来这群人。” “先出去看看。”凌成天眸子阴冷,难道说这雪夫人真的哄骗了盟主府以及一些江湖同道来闹事的吗。 江暴天叫属下带来府中随从,再加上凌成天带来的下人,一群人也是浩浩荡荡的出来,只是出来一看,才明白那些下人之前为什么十分犹豫又有些慌张的样子。 只见江府外面,一群身着同色衣服的男子,各个身形壮实高大,面带肃杀之色,眼如刀剑,微一扫来,都带着戾色来,若只是一个两个,看这样子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这一群人同时盯向一处的威慑力有多厉害,没有身临其境无人能明白。 便是原一群看热闹的江湖同道和老百姓,此时都不禁纷纷退避到一处,遥首观望,就怕一个不好,便连累了他们了,到时候血流成河也没人管啊。 江暴天与凌成天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这群人面带凶色,将江府的下人,与一众人分两极化的赶到他们之中,另一群人赶到离他们很远的队伍后方,刚一跳出门来,这群人突然响起一道震天的叫吼声:“杀!” “杀!” “杀!” 第一声是叫的,后面两声都是回声,那种震撼力,便是江暴天与凌成天也震的头皮一阵发麻,心中猛的一跳,抬眼一看,凌雪好似众星拱月一样被捧在队伍之中,面带着冷意,面无表情看着他们,他们心头一震。 凌成天突然道:“雪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凌雪冷笑:“什么意思,凌盟主难道不懂吗,本夫人这是来要人的。” “你要人,怎么要到我江府来了,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欺到我江府头上,难道以为我江府之人都是好欺负的不成。”江暴天怒喝出声。 凌雪眯眼看着凌成天:“那这件事就要问凌盟主了,之前我女儿与乖徒弟在盟主府失踪,凌盟主刚答应我凶手找出来,便来了江府,我不过是顺着这个线索而来罢了,不知道凌盟主现在可是查到了,有什么便说吧,若是凌盟主寻到人,有人不交人那也好办,问过我身后的人同不同意,大不了战上一战!” 凌成天一惊,心中一紧,之前这雪夫人走的那么痛快,原以为只是被气走的,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他当时寻到线索便出来了,还真没有注意到外面。 现在回想,当时府外人流比往常多了一些,其中一些人不就有几个现在围在江府外这群人的衣服样式吗,根本就是一群人。 好啊,这些人都是等着他们呢,他一进入江府,这群人便让人堵住门口,这是什么意思! 凌成天面色阴沉,眸子森冷,眸中隐着暴风一般的怒气:“雪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信不过本盟主吗,本盟主既然答应帮你寻人,就没有说慌的必要,你如此又有何必要,难道本盟主堂堂武林盟主,连这点脸面都挣不来吗。” 凌雪一点面子不给他:“凌盟主见谅,并非本夫人不给你面子,不过你这盟主府,到底是被外人浑进来,还是出了内奸,导致我女儿与徒弟一夜之间被人伤害带走的都还不知道,本夫人又怎么能相信你呢。就算是信的过盟主你,可是盟主你又能保证本夫人的说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吗?本夫人这不也是担忧女儿与徒弟心切,既然有线索,盟主便在众人面前说个明白,也让本夫人放下心来。” 凌成天暴怒,眸子中阴黑闪动,带着疯狂的愤意,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直爆,牙关紧咬,好似下一刻单凭嘴,他就能将凌雪咬碎了一般,然而面对凌成天的怒气,凌雪却是面上越来越冷,哼道:“凌盟主如此,难道是想要为那凶手脱罪不成,那得问过我身后的人同不同意。” “我也告诉你们,女儿与徒弟是我的命根子,不论是谁掉一根毫毛,我都会心疼,到时候我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可能。”凌雪冷笑:“最坏的一个,我也要将这双石城变成地狱之城!” 凌雪说出这话时,眸子里闪烁着疯狂的血腥之色,全身上下都带一种戾色,没有人会怀疑凌雪这话是假的,从她这种无与伦比的愤怒看来,若是这水因与水云真在双石城出什么事,这双石城就真的要乱了。 不少百姓已经缩着脖子想离开了,那些江湖同道看着,也不禁心头发紧,这雪夫人看着文文弱弱的,可是发起怒来却是这样的可怕,果然不愧是先辈高人的后辈,绝非一般人比的了的。 “杀!” “杀!” “杀!” 而凌雪身后的人,此时也跟着大喝起来,声音震耳,震荡人心,便是凌成天与江暴天心头也是一震,这一回这些人怒喊已经用上了内力,单个叫出来,这里没有江暴天与凌成天的对手,可是这么多人训练有速的,一起围攻一个那谁心中也打怵啊。 凌成天心中大惊,这雪夫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而且她离府才多长时间,他出来到这江府才多久时间,竟然便带过来了,那这些人起码应该在城外扎营,有些也应该是在城内,这城里竟然有这么多雪夫人的人,就好比自己在最该安稳睡觉的房间里,突然发现这房间里还有几个陌生人一直盯着他,可能随时便会站出来给他致命一击一样,凌成天能不怕吗。 他很怕! 他原本对雪夫人一行人并没有太多的忌惮,还曾想过用他们的身份,给自己的名气上做点文章,可是他现在才知道,这些都错了,小看这一行人,那么他会很倒霉。 那水因与水云的失踪,也立即变的棘手起来,若是不将人找出来,这双石城不但很有可能被搅的一团乱,便是他盟主的威严也会荡然无存,他眸子一凝,冲着江暴天沉声道:“江家主,事到如今你也不要再坚持了,还是快将水小姐与水公子交出来吧!” 【作者题外话】:哈哈哈,高潮高潮,是该反击了! 357,内乱 江暴天一听,目眦欲裂:“凌成天,你休要胡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水小姐水公子的事情,你休要冤枉于我!” 凌成天暗恨,都到了这份上江暴天还不承认,只要先将这些人解决了,之后的事情不是还好说吗?凌成天直冲着江暴天眨眼睛,可是这在江暴天看来却是另一回事。 他虽然从江燕口中听说了水因与水云两人的消息不假,对这两人也是有不满,甚至是敌意的,可是他还没到对小辈子这么不让的地步,再说江燕与他们订下生死约,现在是一赢的情况,虽然对他们不利,可是那林柔纯也是一赢,洪可还是一败的情况,到时候难道江家、洪家与林家,真能让三个嫡女送死不成。 这生死斗,也不过是对于一些同等势力的人所说的,向他们这些双石城一霸,根本不需要担心在这里自家的女儿会这么死了,更何况最后那水因与水云能不能赢还是一回事呢,这比赛可是五局三胜制。 他们这些在马会有投资的人岂会不明白,便是玩这文字游戏,这个游戏最终也不过就是谁也没赢没输的情况罢了,三府都设下了最后的比赛的心机,确定不会让水因赢了这个比赛,江暴天此人颇为自负,自然不会再玩什么把戏了。 他根本没将水云与水因看在眼中,怎么可能派人前去对付他们,这凌成天一上来便找他要人,将他看成什么人了,现在这雪夫人带人堵到门上来,还不是凌成天的原因。 江暴天大怒了,双拳一握,便要出拳。 凌成天立即后退两步,这三大世家里,江家是性子最火爆的一个,武艺普遍更高,洪家则是生意做的最不错的,钱是三世家中最多的一个,而林府则是主家旁家颇多,而且家主很会做人,那马会虽然各家都有投入,却是林家派弟子最多的地方,其它的地方自然也是如此。 凌成天与三世家已经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了,他对各家清楚,各家对他也有一定了解。 凌成天自然要避上一避,现在还不是与江家撕破脸的时候,当即大叫:“江家主且慢,有什么话好好说,只要将人交出来,雪夫人就不会计较了,虽然之前水小姐与江家小姐有些矛盾,不过都是年轻人,哪有什么隔夜仇,本盟主亲自摆一桌宴,专门为了她们可好。” “和你老妈!”江暴天听着更怒,额头青筋直冒,江暴天承认他就是个经不起激的,江燕跟他一个脾气,他若是真做了,或许这事还好说,可偏偏他没做过,他最恨的便是别人冤枉他。 凌成天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完,江暴天已经爆怒的一拳打来,那拳头握的连手背上几条青筋都数的清,击拳而来,与空气摩擦,似乎还有着噼里啪啦,骨头碰撞的爆怒声。 凌成天一见暗叫一声不好,身子一个矮身,脚上忽来一个狂扫,那江暴天,“蹬蹬蹬”却是急奔而来,直接与凌成天的腿撞到一起,两人身子一震,江暴天却好似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直接一拳又是打来,便往着凌成天脑袋砸去。 旁边的人看的大呼惊讶,这凌成天与江暴天,都算的上是老一辈的高手了,一些江湖新人根本无缘得见这样的比武,虽然还只是几招,却是招招有形,一见便十分凌厉,这是他们多年来在江湖上积累的经验,不少人看着眼睛都不转动一些。 还有些人,却是不可置信瞪大眼睛,这凌盟主与三大世家千思万缕的关系,竟然在这里大打出手,实在令人惊讶。 还有些人不解,纷纷提心吊胆的向人打听,他们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什么水小姐水公子的,难道之前江小姐与水小姐打了一架,后来江小姐怎么水小姐了? 凌雪带来的这些人,比想象中还要亲切温和一些,但凡问到的人,他们都将事情一五一十,详细的好似亲眼所见讲了一遍,这些人只着纷纷怒不可遏,也明白凌雪为何愤怒的原因了。 那凌盟主府多年来从未发生过一起这种的事情,当然若是在盟主府中,有什么关系恶劣的江湖同道大打出手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不过在盟主府发生人被劫走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在这双石城的城主府,就好比京城的皇宫一样,在江湖同道眼中里是有些神圣的,盟主府中守备森严,而且还住着那么多江湖高手,怎么可能让人轻轻松松带走,若说这里面没有什么内奸做内应根本不可能。 这些人看着凌成天与江暴天的眼神越来越不好。 那江燕、林柔纯与洪可在外对于别人,都是以凌南天未婚妻自居,虽然凌南天没承认过任何一个,还为了这件事而公然要办圣女选拨,就是为了找出一个合适的妻子人选,但这关系是撇不清的。 这亲家的关系,虽然还没过门,出入盟主府还不是有如出入无人之境一样吗。 当然这时候凌南天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他只知道爹与江暴天打起来,那江暴天还一副不打死不罢休的念头,后面是江府的人,对面是雪夫人带来的人,在这里打斗不但施展不开,而且也容易吃亏。 所以凌南天自作聪明,却做出了一件属于脑抽的事情,他突然大举着手中的腰牌大叫:“江伯父,你不要否认了,在盟主府客房必经之路上,发现了属于江府的直系亲信腰牌,那人分明就是你江府叫人拿的,现在快点将人交出来,不然这么多江湖同道在此,必定会为了真理公正而讨个公道,到时候可是没法讲情面了。” 江暴天一听,更加爆怒:“你个小兔崽子,我江暴天什么时候需要你一个晚辈教训威胁!” “砰!”江暴天突然一个转身,直接向凌南天奔来。 “不好,快闪!”凌成天一看,大惊失色冲着凌南天大叫,再想要去救凌南天,已经来不及了! 358,分崩 凌南天愣住,本来他离江暴天的距离就不远,而江暴天这携带愤怒的一掌拍来的时候,他又是意料之外,快速无比,等他反映过来,瞪大眼睛想要躲开的时候,那江暴天一掌已经向他肩击来。 “砰!” “啪!” 凌南天的身子,好似一个流线一样,被击起飞在天空,再重重落下。 “凌大哥!”江燕在旁边本来只是担忧的看着,此时却是吓的大叫,向凌南天飞扑过来。 凌南天刚一落地,立即趴在地上大口吐血,半天起不来身,只感觉身子一阵扭曲的抽痛,痛的他满头直冒冷汗。 江燕眼眶吓的泛红,积着担忧的泪水,跑来扶凌南天:“凌大哥你怎么样。” 凌南天一见江燕,却是气不打一处来,若非这江燕与水因有矛盾,若不是他们发生冲突,而落了重要的腰牌,他们又岂会因为这个线索找来这里。 这江暴天根本就是个没脑子的莽夫,跟这江燕都是一路货色,做事也不知道脑子里想想,现在抓到他们把柄,将人交出来就能了事,他们出于调结,这江暴天不认便罢,竟然还对他如此,简直可恶至极。 “滚开!” 凌南天心底升起无尽的怒火,一把将江燕狠狠一推,江燕被推的摔倒在地上,眼中全是不可置信,都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凌大哥,你不信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 “事实俱在,你还不认,你简直太令我失望了。”凌南天手撑着地,从盟主府跟来的随从立即扶起他,凌南天又是感觉到心口一阵翻腾,不禁又咳,呕出一大口血来,他面色更加难看,看着江燕眸子泛冷,哪还有平时日装着的邻家哥哥的样子。 江燕一看,吓了一跳,身子更是猛的震起,哆嗦着缩着身子,让江府的下人给扶了起来。 “江暴天,你找死!”那凌成天一看儿子被击伤,也怒了,爆喝一声,一拳已向江暴天眼睛爆来,江暴天岂会示弱,当即一拳跟上,招招对击,虎声震震,让人大看过瘾,心中却不禁担忧,这两位高手,今天不会真有一人死在这里吧。 凌雪却是双手抱拳,眸子里追寻着凌成天与江暴天的激斗,眸底却是闪过一阵阵疯狂的恨意来,若此计能让凌成天死在这里,再好不过了。 只是只这样死,岂不是又太便宜他了。 凌雪脑子纷乱,不禁想到了当初的自己,当初的父母,凌成天当年对付她们的,不知道要惨多少倍,只是让他这样被打死,太便宜他了,他这种衣冠禽兽,绝对要将他的丑事公之于众,让他变成令万人唾弃,让所有武林同道见之就骂,让他在江湖上没有可立足之地。 凌成天抢走了她的一切,抢走了盟主府的一切,她要将让凌成天将这一切全都生生吐出来,要让他一无所有。 凌雪眸子冰冷闪动,带着刺骨的寒意与恨意,却是突然喝道:“都给本夫人住手!” 那江暴天与凌成天对击一掌,两人便都退至两旁边,两人面上皆是闪过抹红痕,随后隐下来,显然都不怎么好受。 凌成天眸子阴冷,杀意弥漫,江暴天这些年来大多的时间都用在练武上,对于女儿的管教宽松,也是让江燕变的特别张扬跋扈的原因之一,没想到现在江暴天武功进步这么多,若是放任他继续下去,下一界的武林盟主选拨,这江暴天会不会赢了他。 这绝对不可以,武林盟主,他绝对要连任下去,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从他手中夺走。 凌成天拳头紧握,心中被漫漫杀意聚满,只是他到底有一丝理智,现在不是杀江暴天的时候。 凌雪微踏两步,声音无波无静,冷冷的道:“你们打什么,我现在只要我女儿与徒弟出来,我不管是你们谁,必须尽快将我女儿与徒弟交出来。” 江暴天呼吸慢慢放缓,皱着眉头:“告诉你,这人绝对不是我江府派人去做的。” 凌成天冷哼:“江家主,现在可由不得你不承认,这江府腰牌你即认,这作为江府的信物,不是你们又是谁,要怪只能怪你们认府做事不干净,让人抓到了把柄,就不要再继续装了。” “凌成天,我江暴天成名多年来,你可有看到我说过慌!”江暴天大怒。 凌南天突然一指:“江伯父或许不能,但是江燕会不会做,这就难说了,这个腰牌不正是江燕的吗,这事情便算连起来了。” “凌大哥,你竟然这么看我!”江燕不可置信看着凌成天,她一直以来对凌成天都有着一种痴迷,凌成天对她很好,也不会像府中的人一样对她唯命是从,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凌成天愿意说她。 江暴天是个武痴,这江湖中人都知道,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年来他武功大涨,与凌成天也快不相上下了,对于江燕的管教自然就不严了,而江暴天的妻子命薄早死,江燕没有人管教,自然性格上有缺失。 有时候她胡闹,也是想引起江暴天的注意,但是江暴天因为大多时间用在练武上,觉得亏待女儿,所以对于她的事,不论好坏都一样去宠,从来不骂她,但唯独当初是凌南天第一个正视了她的错误,骂了她。 当时江燕才五岁,却是让她记到了现在。 她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第一个对她表露不信任的,会是她痴恋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江暴天皱眉看了江燕一眼,虽然没说话,但也有些怀疑,江燕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委屈。 是,她很讨厌水因,很恨水因,可是她做过的事情她不怕说,这件事与她有什么关系,那个腰牌她都没注意是什么时候没的,为什么没有人信她。 江燕不停的摇着头,突然眸子一凝,梗着脖子道:“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虽然与水因关系不好,但这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你们都不信我,好,那我便证明给你们看,这件事我没做过,我以死明志!” “砰!” “不!” 359,大打出手 江暴天一惊,反身急奔而出,疯了一样向江燕冲来,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江燕急冲冲向江府外面的石狮子一头撞过去,江暴天面上扭曲,焦急异常,整个心都要跳出来了。 连凌成天、凌南天都惊住了,凌南天没想到江燕如此决然,竟然向石狮子撞过去,竟然也反映慢半拍。 在众人都以为江燕一定会一头撞死,就要香殒当场时,一个手突然伸了过去,一把按住了江燕的头,江燕如此大的冲力,竟然被他一把按住,身子稳稳的站在那里,立即阻止了江燕的冲击力。 众人大惊,凌成天看到来人,面上一变:“慕容家主,原来是你。” 却说此人一身褐色长袍,身材出奇瘦弱,弱不经风一般,随风而起时,好似一阵风能将他吹走,但又没有人会这么怀疑,此人一手止住江燕,其武功就绝不弱于江暴天或是凌成天。 而此人身形虽然瘦弱,只不过却是长了一副好相貌,眉形飞扬,斜飞入鬓,星目,高鼻,薄唇,一手背在身后,自成一番特有的气场,丝毫不比凌成天这个在位武林盟主的气势差。 江暴天一愣,冲着慕容幸一抱拳道:“慕容家主,江某在此谢过你今日出手之恩了,这个恩情江某记下了,改日、你有什么事情,只要来说一句,江某定然义不容辞。” 江暴天十分真诚的向慕容幸抱拳一记,接着扶起江燕,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江暴天突然回手一掌,直接将有些发懵的江燕怒打了一记,江燕这下更懵了,扶着疼痛的脸上半天没回过神来:“爹?你……” “混帐东西,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寻死做什么,你告诉爹,你做没做。”江暴天怒喝一声,只是眼眶却是红了。 江燕不停的摇头:“不,爹,女儿没做,女儿敢对天发誓女儿绝对没做!” 江暴天将江燕抱在怀中:“好,爹信你。” 江暴天转首向凌雪望去:“雪夫人,我信我女儿的话,她虽然平时做事欠些考虑,但是做出的事情,但凡做的出,她不会不承认,这件事我保证不是她做的。令千金,与令爱徒的事情,我江暴天以项上人头保证,一定会尽快查出来。” 凌雪眸子微动,那凌成天眸子也是一动,若是江暴天将这个破烂事接下来,他倒是少了件麻烦事。 凌雪冷笑,岂会让凌成天如愿:“没想到江小姐倒是个烈性子,好,我暂时相信这事不是江小姐做的,不过既然凌盟主在盟主府发现江府的腰牌,江府也不能脱罪,这件事我便应下江家主的承诺,另外,凌盟主的搜查力度也该加大了。再怎么说我女儿与徒弟都是在盟主失踪的,这盟主府该不会真出了内奸,或者这件事其实凌盟主也参与了其实,以你们与江府的关系嘛……”凌雪话没说完,却是突然让江暴天眸子一瞪。 江暴天是个武痴,对别的人事不在意,可不代表他是傻子。’ 以江燕对凌南天的痴迷程度,在自己不注意的情况下,凌南天若是将她的腰牌拿走了也不是不可能,然后使一个嫁祸的法子。 凌成天难道以为他不知道,他现在正与洪鹏发谈另一个买卖,为了促进此事,这圣女选拨最后冠军很有可能是洪可,现在想借此解决他女儿,简直是作梦! 好一招祸水东引,凌成天以为他江暴天是个傻子,还是软柿子! 江暴天眸子闪电,看着凌成天,眸中事实在恨意。 凌成天一惊,刚要解释,那凌雪却是看着凌成天冷笑起来:“至于我这些人,在没有找到我女儿与徒弟之前,便给凌盟主调遣所用吧,省得到时候人手调派慢了,影响我因儿的回归。” “雪夫人,你要不要欺人太甚!”凌成天一听,额头青筋一冒,怒喝反吼。 凌雪带来的人给他调配,说的好听,其实还不是要监视着盟主府吗,他若是真接受了这些人,那他的脸面才是真正的丢尽了,他只是一扫眼,就能看到后面围观的百姓,与许多武林同道指指点点,有些已经露出了不信任的眼光,他心头便发恨。 凌雪笑了,十分好说话的道:“既然凌盟主心里有愧不愿意,你们几个也不用进府了,就在盟主府外面吧,盟主府的人上哪,你们就跟去哪。凌盟主,这即保护了你的脸面,又没有影响到盟主府查案,我还能尽快知道女儿的情况,这样你总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吧。” “你……”凌南天一步上前,还没说话,便被凌成天拦住了。 凌成天现在胸前一团火,这把火炙热的简直要把他自己烤化了,他想答应吗,当然不想! 可是他不答应,岂不是说他心里有愧,心虚吗! 雪夫人这招以退为进,不但重重的打了他的脸,还让他无活可说,好厉害的一招,这个女人真是不能小看,他恨不得要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断! 凌成天咬牙道:“既然是在盟主府外,本盟主自然是管不着的。” 凌雪似笑非笑:“那么寻找小女下落的事情,就劳烦凌盟主了,听说之前小女与三大世家的小姐有一场生死斗,这倒是个线索,凌盟主请尽力吧。” “这本盟主知道。”凌成天面色发黑,额头青筋一突,感觉到江暴天怒望着他的眼神,心中烦闷的很,这件事洪可与林柔纯也同样有这个嫌疑,看来他如何也得去找人谈谈了,可是一谈,岂不也将两家人得罪了,真是里外不是人。 而此时慕容幸却是向凌雪走来:“在下一直以来对水大师很是仰慕,没想到在双石城还能碰到水大师的后人,不知道这位夫人是否给这个面子,去慕容府做客。” 凌雪眸子急速闪动,慢慢隐下:“本夫人现在没找到住处,倒是打扰慕容家主了。”转身对她带来的人道,一批跟着盟主府,一批人跟着她走,还有一批去武林聚。 凌成天看着凌雪离开的背景,眸子里燃烧着全是愤怒的怒火与杀意,而就在看到慕容武与凌雪并肩而行的身影时,他眸子一闪,这个画面似乎有些熟悉? 同一时间,一处烟气缭绕的房间里,冰烟手持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凌成天,你的恶梦开始了!” 360,重遇 凌雪与慕容幸带着一众人,在无数人的瞩目下浩浩荡荡回到慕容府。 这一行路上,还跟着不少势力的人,直到凌雪带人进入慕容府后,也有一群人在慕容府外游荡着,不时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显然这慕容家与水大师后辈的亲密,对一些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凌雪跟着慕容幸一路却是十分的沉默,慕容幸一路上只顾着向前望,也好似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有一个人,来到慕容府大厅里,慕容幸让人准备了些茶点,之后便将人都挥了出去。 接下来大厅里,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许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慕容幸端着茶杯,很是淡定的喝着,但只要仔细看着他的手,会发现手上的茶杯晃荡的厉害,水中的波纹不时散动,泛起一道又一道涟漪来,手上微微抖动着,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长久的,慕容幸长呼出一口气:“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凌雪低垂着头,听到这话,猛的抬了起来,随即又低下去,轻轻咬着唇角道:“我还好,过的很不错。” 屋子里又是一阵的沉寂,相隔了这么久,他们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只能这样安静的待着 凌雪微微抬头,看着慕容幸端着茶杯似乎有些发呆,只是盯着茶杯中的水,慕容幸确实是瘦了,看他的身材明显比那个时候瘦了好几圈,虽然相貌越发沉稳内敛,只不过也难掩一丝沧桑。 凌雪有些唏嘘,当年他们都还是豆蔻年华,而现在他们却都老了:“你……” 慕容幸突然抬起头,让凌雪有些愣神,神态上有些尴尬,慕容幸眸中闪动了一记,又隐下来,语气里倒是有些愧意:“是武儿那个孩子去找的你们,这个孩子虽然莽撞了一些,却十分孝顺,我告诉过不让他管这个事,他还是去了,有没有打扰到你的生活。” 慕容幸深深看了凌雪一眼,凌雪虽然易了容,只不过身材体态还是能看的出来,她似乎过的还不错,慕容武露出一丝复杂难明的表情来,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遗憾。 当初慕容武找上冰烟与凌雪后便往回赶了,中途又遇到追杀,当初只是往家里传了一个消息说要回来了,但具体的并没有多说,必竟凌雪的身份还是有些特殊,怕走露了消息。 原本凌雪、冰烟她们进双石城后便可以找上慕容幸,只不过身为江湖两大稁门慕容府,虽然家大业大,但是眼着的眼线也不少,所以若是直接过来,怕是会惹出不少的风波来。 所以当初冰烟他们故意高调,想借此慢慢寻办法接近慕容家,慢慢往慕容家传消息,必要做到保密,所以折腾了这么多天,慕容幸与凌雪事隔十几年,才首次见面。 凌雪嘴角慢慢勾起,可是想笑又没有笑起来:“我过的还好,倒是听说你这些年过的不太好,以你的条件,只要传出一些风声,江湖上才名武功绝佳的女子并不少,你这样又是何苦呢。” 慕容幸垂下了脸,站了起来:“你也累了吧,先去休息吧,我先派人带你去客房吧。” 凌雪本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看了慕容幸,眼中有着许多意思要表达,最后叹息一声摇头离开了。 凌雪一离开,后面便被一个大力揭开门帘,从后面风风火火奔出来一个人,开口便急道:“爹,我好不容易将人带回来了,你们怎么还没说上两句话,便让人走了。” 慕容幸瞪着慕容武:“老一辈的事,你这个作晚辈的这么多事做什么,像什么话!” 慕容武有些委屈,只不过看着自己老爹有怒意,一直以来的威压,还是让他有些小心翼翼,略微搓了下手道:“爹,我看你经常抱着她的画像,默默无语,我这不是着急吗,大夫说过你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心病会越来越重的,孩子怎么能看着你的病情加重,却什么也不做。” 慕容幸轻轻拍着慕容武的肩:“孩子,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了,她过的好,就不要打扰她的生活了。” “爹,那是她骗你呢,她过的很不好,当年她是怎么逃出去的我是不知道,但是之后……”慕容武拉着慕容幸,急切的讲道。 越听慕容幸的面色越变,最后直接一手按住椅子,直接将椅子捏成粉沫状,额头青筋直冒,紧紧盯着慕容武:“你说的可是真的,她竟然是这么过来的……” “爹,我打听过的……” “她为什么要骗我啊……”慕容幸长叹一声,眼眶却有些泛红。 慕容武见状,眸中却有些复杂,这凌雪可是害死自己娘的凶手,他真的能接受吗,他曾经恨不得手刃了她的! 凌雪被带到客房,而此时从客房里走出一个如诗如画的小姐,后头跟着个俏美活泼的小丫环,两人正笑谈着什么,气氛十分温馨,凌雪刚一走近,那小姐便施然行了一礼,凌雪一愣连忙回了一礼:“慕容小姐好,我要借住在慕容府,现在要去客房,不知道慕容小姐可好给指条路。” 那丫环一听,咯咯一笑,抢话道:“这位夫人你误会了,我们小姐也是这慕容府的客人,不是慕容家的小姐。” 凌雪一愣:“小姐见谅,我失礼了。” “夫人有礼了,在下姓火,相见即是有缘,晚辈也住在客院,不如就由晚辈带夫人去客院吧。”那小姐笑带着一种柔和的恬静,让人看着便很有亲近的感觉,凌雪哪会拒绝。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谈了几句话,发现竟然相谈甚欢,没一会便像是许久没见的忘年之交一样。 “你这易容术越来越好了,娘都差点没认出来。”路行客院的小路上,凌雪压低了声音对那名火性女子道。 火姓女子,噢不,易容了的冰烟笑的一挑唇,笑中带着些诡谲与邪气,亲密的挽着凌雪道:“不这样,这戏还怎么唱下去,女儿可是万分期待这双石城要怎么乱呢!” 361,双石城之乱!(加更!) 之前苍云与冰烟,在发现有人想要对他们夜袭开始,便想要将之就计,在打杀退了夜袭的杀手后,两人故意将自己房间做成好似被人袭击十分严重,而又不声不响的失踪的样子。 至于为什么他们能无声无息的离开,以盟主府那么多高手在,竟然没有发现一点苗头,好似有内应的样子,这就要感谢凌雪了,这盟主府原来可是她的家,凌成天当初虽然接收了盟主府,可就像是那武林盟主的传位令牌一样,只要在真正传位的时候才会传,这盟主府里也还有许多秘密是当初的凌成天不知道的,现在找一条秘密中的秘密通道也不是不可能的。 冰烟与苍云刚一出盟主府,便秘密的进入慕容家,这时候当初慕容武、宁从轩与媚霜因为与冰烟苍云分路走,走的是绕远的路,也在最近才进入双石城,冰烟与苍云当即易了容,媚霜依旧是冰烟的丫环,只不过她们的身份却是变了,冰烟是来双石城慕容家投亲戚的。 那苍云、宁从轩则是慕容武外出游历认识的朋友。 不再是之前两女一男的组合,自然让人戒心心了一些,更何况他们还在面容上大作文章了。 “娘,你们见过了……”将凌雪送到房间的时候,冰烟忍不住问了一句。 凌雪身子一震,浅浅一笑,道:“这么多年了,年纪都这么大了,其实能说什么呢,娘还不知道要怎么请得他的原谅,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冰烟没有多说,最后退出了房间,眉头紧紧一皱:“你也回去休息吧,我要走走。” “是,主子。”媚霜眸中也带着忧色,立即听话的退身离开。 冰烟双手背在身后,转悠了起来。 慕容武乃是江湖的两大稁门,比起三大世家更加有底蕴的存在,便是在装饰等各地方,也有些想要遵循一丝典雅与柔和,少了几分江湖的习气,倒是多了一丝江南的秀丽来。 而凌雪、冰烟她们所在这个客院,外面就有一排竹林,栽种的都是四季竹,微风一吹起,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空气中清香袭人,让人心情也不禁随之起舞,带着一种空灵感,带着一种原野的清新与自然,心情不禁愉悦起来。 冰烟忍不住踏进了竹林之中,然而走了几步,她眸子突然一凝,这里不对劲,她脚上不断变幻,面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认真,眉头轻皱,脚下的步子以一种奇怪的不断的走动,左两步右两步退一步,左三步右一步退两步,左五步…… 步子越来越快,看着像是没有前进,然而过了半个时辰后,当冰烟刚踏前一步的时候,面前却是霍然开朗。 原来那外面的竹林,其实是一个八褂阵,若是走不进来,那些看着清新动人的竹子却是最致命的凶器,杀人于无形,而这竹阵一但踏入,就没有退出的可能,只在前进或是死两种可能。 冰烟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却见竹子阵里面,是一片玉石铺成的,正中间是玉石桌四个玉石椅,而现在其中一个玉石椅上,一个男子倾发而泻,随意的披散着头发,一身白衣与石桌石椅溶为一体,背身一片绿竹林,将他衬的有如竹中君子一般,玉华动人,温温雅治,倾国倾城。 男人也能用这个词语,显得可笑,但这个词用在苍云身上却是这么的合适。 冰烟笑了起来:“师兄倒是个会找地方,不过这里也是最清静的地方,能闯进管竹林八褂阵的,我们想防也是防不住的。” 苍云转过头来,一丝发随即摆来垂落于胸前,本来俊美至极的面上,因为冰烟的到来闪动着柔和,更是平添了一种让人着迷想要靠近的魅力:“说的没错,这里真是不错,快过来坐。” 冰烟走过来,笑着歪头看着他,刚才的烦恼好似瞬间散开,眸中璀璨明亮,好似天边最闪亮的星星:“师兄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我是不知道的,但你现在不是在这里吗。”苍云眸中难掩一丝笑意,带着一分调侃,反倒是让冰烟有些气恼,这么了解她做什么。 冰烟心中有事、烦闷的时候,她是喜欢到清静的地方的,而这里离客院的方向并不远,将凌雪接到府中后,想来她也不会是兴奋开心的样子,这里可不就是必经之路吗。 冰烟叹息一声,走过来坐下:“师兄,你觉得一个分离十几年的人,再次相遇,他们该有的结果会有几种。” 苍云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你希望他们是哪种可能。” 冰烟沉默了:“我不知道,娘对这件事并不想多说,我也不知道她还想不想。” 苍云伸手勾起冰烟耳边的碎发,细心的为她将细发拢到耳后,接着手本能的搭在冰烟的肩头处:“其实你不需要想太多,这必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有些事情还需要当事人自己去解决,旁观者是没有办法帮到他们的。” “我知道,只是……娘这些年来过的太苦了,若是可能,我希望她能幸福。”冰烟声音极轻,苍云轻笑:“你这个想法,实在太独特了,若是那冰恒知道了,一定想杀了你的。” 在这时代,就算女人被休弃了或是种种原因自己了,也很少有选择再嫁的,更何况是这种凌雪自动离府的人,那冰恒的性子,就算凌雪离府还是他的人,他岂会愿意凌雪再嫁呢。 冰烟冷笑:“这种事情可由不得他,若非娘的事情比较紧要,他以为我会让他在京城这么轻松自在吗。” “嗯,你放心,一切都按计划进行,过两天京城的消息也要传来了。” 冰烟嘴角勾着冷笑,她离开京城不代表她可以放下京城的事情,冰恒、方氏、冰旋,方府等等的人,她还都没收网对付呢,她岂会放过。 现在先是解决这边的事情,这里的趣事,同样值得期待。 如冰烟所想,双石城乱了,大乱了! 这一日双石城街上…… “杀啊!” 362,自相残杀! 街道上行人,听到那萧杀之声纷纷躲避。 身为江湖同道大本营的双石城,街道上群斗,斗杀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这些百姓躲在一边看着,倒也没有感觉太大的意外,只是奇怪的很。 “啊,那不是林家的人吗……” “那是洪家的……” “我认识那个,那个是盟主府的!” “这是江家的……” “不止,你看那边的,那个不是XX派的吗……” 众人大惊:“他们怎么会打起来,双石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盟主府与三大世家,还有许多武林同道那都是关系颇好的,平时看起来都是和和气气的,现在竟然喊打喊杀的,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简直令这些人震惊! “找死,杀了他!”盟主府,三大世家等,府中的下人随从,平日里穿着的服饰都带有他们的家族等特殊标记,盟主府的人大喝一声,身后一群人,突然向其中一个江燕的下人攻去。 人多势众,那人没几下身上被乱砍数刀,当即毙命,死的不能再死。 这一下却是激起了在场人的血性来,一个个面带森冷的杀气,眸光厉厉,杀伐越见凶残与血腥,围观的人纷纷皱眉,而就在这时,两边路口处又有大批的人奔过来,刚一过来便立即参与到了打斗中去,旁边人看的心中大惊,这都是要杀尽对方的趋势啊,他们难道谁将谁府的夫人睡了,还是将谁府的继承人杀了,哪有这么大的仇恨。 围观纷纷找地方避让躲开,看着前面飞起刀落,血光四溅,心中也有些慌了。 这双石城以前是有过血拼,可是没见过盟主府与三大世家这种顶梁柱硬拼起来啊,这些人跟那些江湖普通仇杀可不同啊,牵一发动全身的,那些人一个个打红眼了,有些好事的,不禁奔出去打听消息,还别说真让她们打听出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都打起来,这都疯了吗?” 一个路人神秘的的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啊,这可是天大的秘密啊!原来盟主府丢人了……” “丢什么人?盟主夫人真被三大世家某一家主给睡了吗?”一个路人眼睛冒金光,兴奋无比的说总算这。 “噗!”旁人一听,惊的直喷口水,一个个却兴奋无比睁大眼睛,比听到自己老婆被人睡了还震惊。 那人额头滴落冷汗,这些人想象真风富:“那个最近风头挺响的水大师的后人,在盟主府被人劫走了啊!” “什么!怎以回事?这跟三大世家有什么关系?” “三大世家正是这个嫌疑人啊,凌盟主挨个去找人问,惹来三大世家的不满,反而觉得是凌盟主贼喊捉贼,要瑨只是商讨,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闹的不欢而散,而盟主府与三大世家的下人们多年来了争地盘,还有利益之争,对对方都是不满,下面的小子一听家主吃亏了,就想讨公道,这不就打成这样了吗。啧啧啧,我看啊,这还真是半斤八两,都是一路货色。” 这群人围成一个团体,虽然是小声窍语,但围在这边的人不说,其它人听着都纷纷低头。 这双石城原本也不是江湖的大本营,可是渐渐发展成这样,连官府都管不动了,在这双石城的百姓没有官府的庇护,也可以说的过的水深火热之中,那些江湖人士,有些根本就不在乎什么规矩,你想连杀人都不按法理来,在这双石城普通百姓抢的过他们吗,这双石城赚钱的买卖大多都被这群江湖人搜刮为自用了,也有一些商家的店铺,但这种得是有很重的官府背景才在双石城开的起来,不然早被吞的渣都不剩了。 其它的一些平民百姓,也只能在这些江湖大家的手下做些零工什么的,许多人过的都十分拮据,对这些人早就心存怨念了,他们恨不得这些人全都打死,好解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一样。 不过他们很快便失望了,不一会,从两边风风火火奔过来一群人,大怒的叫着:“都给本盟主住手!” “住手!” “住手!” 其它的人也纷纷叫着,众人一看,这不是凌盟主带着凌少盟主,和三大世家的家主还有家族中的重要人物,还是谁。 现场那些人打的都红眼了,管你来的是谁,来一个打一双啊。 凌成天气的面色发黑,眼睛快瞪比牛眼还大了,飞奔过来,抬臂一拳一个,将人打翻在地,那边三大世家家主,江暴天、洪鹏发、林波也都奔进战圈里,将人都分开了。 四方的人一见家主过来了,倒是安静下来了,只是一个个看着对方都是互瞪着眼睛,明显谁也不服谁的样子。 凌成天气的快火冒三丈了,这水因水云还没找到,他已经急的焦头烂额的,他的人与三大家世的竟然打到一起了,之前他在位武林盟主之时,就算江湖再乱,也绝对没有这种事情发生,盟主府代表的是江湖上一种权威,谁敢触他眉头,三大世家都好大的胆子啊。 凌成天黑着脸道:“三位家主,你们这是做什么,事情既然还没调查明白,我们或许都错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谈谈的,现在让他们打成这样,遭成死伤严重,这个责任有谁来付。” 那江暴天、洪鹏发与林波本来脸色也不好,现在一说,脸色更差了,洪暴天冷笑:“凌盟主,明人不说暗语,你说我们三府与那水小姐立生死斗是有嫌疑的,可别忘记了,那你一直以为引以为傲,有如铜墙铁壁的盟主府,还从来没出现过被贼这么轻松光顾,然后还能全身而退的,你就不准备给我们一个交待吗?这盟主怎么突然变成孬种孙子了,连个贼都看不住,看起来也不行啊,凌盟主管教不利,又想赖到我们身上,难道不想给个说法吗,我江暴天也不是好欺负的!” 林波点头道,眸中黑沉:“江兄说的对,谁说定生死斗就一定有嫌疑,凌盟主在自己的地盘让人跑了,嫌疑岂不是更大,这事就该让雪夫人直接找你,与我们何干,凌盟主任由府中下人残害江湖同道,这又该怎么说!” 363,知情人 凌成天这个气啊,他差点一怒冲冠,气的走火入魔了,他面上涨的通红,横眉倒竖,前所未有的愤怒:“本盟主身为武林盟主多年,有什么地方是做的对不住你们的,你们竟然如此怀疑本盟主,简直岂有此理!” 那洪鹏发都忍不住道:“凌盟主,这件事若是解决不好,这下一任武林盟主嘛……” 凌成天浑身大震,咬牙切齿,看着洪鹏发恨不得直接撕破了他一般,现在这街道上死伤不少,凌成天让水因与水云在他府中失踪,本来就是让人怀疑他能力的,他其实也理亏的,只不过仗着三世家有嫌疑他不想担这个责任,可是谁又是傻瓜,那雪夫人那天带人的场景实在有些震人,偏偏他们还没查到这些人是怎么突然出现的,对于这雪夫人背后的势力,他们都是颇为忌惮,这时候可绝不是得罪的时候。 谁想到会是这样一个一发不可收抬的结果,而凌成天最是紧张,五年一次的武林盟主选拨,这些年来他寻找凌雪一直没有线索,那传位盟主令牌一直没有得到,他这些年来继任都是很低调的,这已经让越来越多江湖中人怀疑了,若是再闹出影响他威望的事,他这个武林盟主就别想再继续做了。 凌成天脑子一乱,突然大声道:“今天这事,都是一场误会,我们主要的目的还不是找到水小姐与水公子,现在我们这样的斗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整合了这些人力物力,一起先将人找到,到时候是谁的责任,再追究也不迟。” 事情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那江暴天、洪鹏发与林波既然心里不愿意也只能这样了。 只是在收抬各府的人时,他们脸色均不好看,死伤真的不少,都是以十几、几十计算的,这岂不是伤本互斗吗,怒啊! 凌成天、江暴天、洪鹏飞与林波现在是互看都不顺眼,原来坚密不可破的同盟关系,似乎已经开始一点点的瓦解下来了。 同一时间林府内,林柔纯的房间里有两人,林柔纯坐在椅子上,她前面地上跪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头垂着没有说话,林柔纯面上十分阴沉:“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小姐,属下办事不利,最后没有成功,而且还伤了手,但是属下肯定,那水因在属下离开之前,还在盟主府中,毫发无伤。”这黑衣人举起手,手中两只手指断掉,伤口处刚结了一层薄薄的疤痕。 林柔纯一听,马上站起来:“那,外面传的水因与水云失踪根本是假的了!” 林柔纯心中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这黑衣人当时受伤离开,一时间怕给林府带来麻烦,没有回林府,便遁了,林柔纯也以为是这黑衣人得手,杀了冰烟与苍云,谁知道他今天突然出现了,还告诉了这样一个秘密。 那水因他们哪去了,到底是谁在扮演这一场戏的阴谋,她们林府的秘密会不会暴露出去:“你有没有留下线索。” “回小姐,有,之前属下偷偷偷来的江家小姐的腰牌,当时故意扔了下去,他们必定会发现。”黑衣人面色苍白,努力为失败的任务找寻转机。 林柔纯面上好了一些:“好,就算没杀了他们,这招祸水东引也成功了,至于那水因与水云到底是不是存在,我真不会再让他们出现了……” “老爷……” 外面突然响起下人的问候声,林柔纯一惊,指着黑衣人急道:“快,快,你快藏起来!” 然而林波却已快一步打开房门了,原来林波带着林府的人回来,心中正是烦闷问起了林柔纯,一听说林柔纯这几日都呆在房中没出来,很是担忧的过来了,来到林柔纯的院子,那丫环当下就拦住林波:“老爷,小姐最近身子不舒服,正在休息呢。” “怎么身子不舒服,可有叫大夫看过。”林波想到之前府中死伤的人,眉头紧紧皱起更加担忧,抬腿便往里走。 那丫环一看,却是面色大变:“老爷老爷,小姐在休息呢,吩咐过谁也不能进去打扰。” 林波是什么人,这江湖历练多少,看着这丫环焦虑的过份,一看就是不对劲,当即一个手刀将人放倒,抬手便将门打开,接着瞪大眼睛,林柔纯的屋子里竟然有个男人:“柔纯,他是谁!你到底在屋子里什么鬼?” 林柔纯被这一声吼吓的身子一抖,心中更加恐慌起来,那黑衣人也无法藏了反而恭敬行礼:“老爷。” 林柔纯一看,是府中的人,倒是放下些心,坐到椅子上:“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林波锐利的眼神林柔纯自知事情瞒不住,便将要杀水因与水云的事说了,这其中自然是过滤掉了,她为明幕的另一番打算。 “啪!” 林波大怒:“你好糊涂啊,我平时宠着你,你真是反了天了,你可知道那雪夫人带了多少人,若是知道你做了这件事,都能将你生撕了,你不是找死吗!” 林柔纯吓的“噗通”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泪:“爹啊,女儿知错了,本来女儿一心嫁给凌南天,就是为了将来对林府称霸武林更有益处,一时鬼迷心窍,爹,求你救救女儿吧,女儿不想死啊。” 林波拉起林柔纯,眸子不禁扫向黑衣人,黑衣人心中一紧,突然间向后转去便要逃,然而他岂会快过林波,等林波一个飞掌击向他的时候,他已经被一掌打在地上,心脏击碎,当场死亡。 林柔纯一愣:“爹,你这是……” “死人才会保守秘密,那水因既然没死,是她自己离开了,还是另外还有人也想杀她,或者这根本就是凌成天与他们做的计,为了就是吞并三大世家的阴谋,都未可知。我们倒是可以顺水推舟,将这件事都按在凌成天的身上!” 林柔纯眸中一亮:“爹的意思是……” “林成天这个武林盟主坐的太久了,是该换换人坐坐了!”林波冷笑,眸中闪过阴冷的寒意! 364,急转直下,惊! 凌成天遇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难题之一,年轻的时候也有一回,那便是他还是凌傲天养子的时候,当时凌傲天发现了他的野心,有意拖着他,又有意另为凌雪选人,选中慕容幸的时候。 他做了人生中最大的选择,杀了凌傲天,逼迫凌雪,最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武林盟主。 而现在呢…… 他竟然因为两个晚辈,将自已弄的原气大伤,而且焦头烂额,至从他接任武林盟主开始,多久没有这么棘手的事情发生了! “爹,刚刚统计完,我们盟主府的人死了十三人,重伤十人,轻伤八人。”凌南天面色阴沉的报告,盟主府可是四府中死伤最多的一个,当时其它三府一起围攻盟主府,虽然也有损伤,但怎么比的上盟主府的损失呢。 “啪!” “砰!哗!” 凌成天一掌拍在桌子上,那桌子当即被拍的四分五裂,而他手下的位置,更是被拍的化成粉沫无数,一点点的掉落,凌成天面上带着一种狂爆要爆发的怒火,凌南天看着,眸子也不禁一凝。 “爹你先消气,这件事儿了怎么想都有些诡异,很是不对劲。” 凌成天沉着脸:“岂只你觉昨不对劲,这水因与水云武功也是不俗的,当时戽间打斗激烈,怎么会没有人发现,就算他们住的是客院中间的位置那里出入的人流较少,可是也不会一点打斗没听到。” “是啊,若是他们被劫走的,这人又会是多大的能力,竟然连盟主府这么多人都没有一个人发现。”凌南天直皱眉。 “那……”凌成天突然一惊:“这水因与水云,难不成根本没被劫走?” 凌南天也是一惊,不过凌成天随后摇摇头,屋子里的手指头,明显是个男人的手指,若是设这个计,这个手指又是谁的。那之后凌成天暗中查过府中的人,从上到下查了个遍,都没有人有断指的,这不可能是府中的人。 而当时跟着水因、水云与雪夫人的两个侍卫并没有出府,他们也都是完好无损的,这个人又是一个必然会出现的,当时他所检查那人手指上的伤痕,确实是新伤无疑。 凌成天烦糟原直抓头,暗恨的咬牙:“传令下去,派大量人手盯着三大世家的人,还有在进出城门那里检查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若有怀疑先压下来,我自有定夺。” “是,爹。”凌南天领命下去做事。 凌成天眸子却是阴冷,若是让他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他非要将那个人生撕了不可! 要不然难消他心头这股恶气! 京城,三皇子府。 宁从安一早便去了早朝,刚一回来,在府门口,便被人迎住到了书房之中,刚一进去,宁从安便急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三皇子,这是明公子送来的信。”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恭敬无比的送给宁从安一封信。 宁从安打开信封,越看面上的表情越是沉重:“这是几天前发的消息。” “回三皇子,三天前。” 宁从安摆摆手:“你先下去吧,先不要出府,本皇子晚些让你带信出去。” “是,三皇子。” 黑衣人退身而出,宁从安又认真看了眼信,面上冷沉,若是这信上说的是真的…… 宁从安眸子一眯,正巧他刚从母妃那里得到一个消息,哼,不如以此来试试,若是真的,他便要另寻一计了。 “当当当”就在这时,外面房门被敲响,宁从安正在想事情,一听这么不合时宜,当即黑了脸,不过快速的将信收到怀中,沉声道:“谁,进来吧。” 门“吱嘎”一声打开,只见一个着身鹅黄长衫,撒百花百折裙装的女子,摇曳多姿走过来,腰部轻摇,手上端着一个红木托盘,上面放着一个蛊,女子面上带着甜美的笑意,眸子微微一眨,便是妩媚多情,实在令人心见倾心的姿容不俗。 只不过宁从安看到这女子,眸底却是快速隐下一层阴暗来,转而笑道:“王妃,你怎么过来了,最近身子骨不是不好吗,还不回去休息,若是让你劳累了,会让本皇子十分心疼的。” 女子柔柔一笑,真如花朵绽放一般的美丽,果然不愧有天南国第一美人之称的冰旋。 冰旋走过来,将托盘轻轻放在书桌上,然后转到书桌一侧,若不经风的一靠,一股香味便扑鼻而来,宁从安突然气味一重,身子猛的一摇,接着便感觉身上一重,那冰旋此时已经柔弱无骨的靠在他的身上,十分善解人意的道:“从安,时间不早了,您刚刚下朝回来,一定累了,又饿了,妾身想着十分心疼,便特意去厨房亲自熬了一碗鱼片粥,里面放了多种补品。” 冰旋看着宁从安,眸子里满是情意:“看从安最都瘦了,您可是妾身的天啊,妾身怎么样都好,最是见不得从安您受累的,从安您快坐,这粥还有些热,让妾身来喂你可好。”说着眼睛快速眨动了两下,勾引之能事。 宁从安见着,却是直觉反胃,至从当时得知这冰旋与混混有染之后,宁从安将她娶进门后,到现在也一直没有碰过她,冰旋想要自荐枕席,也一并被宁从安以各种借口给推开了。 “从安~”冰旋声音柔媚多情,带着不尽的风情,只是却更让宁从安面上发紧,有一股要狠狠推开冰旋,爆打她一顿的冲动。 他比起那混混强百倍,这个贱人怎么就看上那种低贱、货色,简直无耻下贱! 宁从安面上严肃:“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这里还有公事要办,明天还要上报给父皇,你先走吧。” 冰旋一愣,眼中有些着受伤,委屈的嘟着嘴,却看到宁从安已经低头伏案,她嘟了半天的嘴,嘴都麻了,宁从安也没有反应,冰旋心中愤然,却不得不离开了,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宁从安看着她背影幽幽的神色。 “哼,又去献殷勤了,可惜啊,表兄根本不领情,王妃以后还是少做这种下贱仆人才做的事吧,可不合乎您的身份啊!”冰旋刚一走出院子,便听到那里传来一道尖锐的嘲笑声,立即怒望过去! 365,冰烟回京,紧急! “刘明媚,又是你!”冰旋毫不意外,看到刘明媚那一副勾唇冷笑的样子,恨意不打一处来。 至从她过府以来,到现在还没有得到过宁从安一次的宠爱,而每一次她为自己争取失败的时候,刘明媚总是阴阳怪气一阵嘲讽,冰旋里外受气,刚入府便瘦了一圈。 “姐姐,可不就是妹妹吗,不然谁会这么关心您能不能得到咱们老爷的宠爱啊。”刘明媚笑着走过来,一身黄底金镶边的裙装,头戴两对飞蝶钗子,钗子上三色宝石,让刘明媚显得贵气十足。 冰旋眸心中一恨,之前因为福来酒楼的事情,她的嫁妆被拿出去了很多,虽然嫁给宁从安的时候也办的很隆重,可是那许多嫁妆都是有猫腻的,其实也不过是用来充脸面的事,看着刘明媚身着比她更像是个真正的皇子妃,冰旋的心中无比怨恨与嫉妒。 “刘明媚,我乃真正的三皇子妃,刚才你见本妃为何不下跪行礼,这是谁给你的规矩,要知道这皇家最重的便是规矩,你刚才的行为若是传出去,可不单单只是让你自己没脸,更是让咱们三皇子也跟着你没脸,若是再让那些御史大夫抓到把柄弹劾,岂不是给咱们三皇子找麻烦,你又该当何罪!”冰旋突然怒叫一声,面上认真,刘明媚当即说不出话来了。 刘明媚冷笑,这冰旋到现在还没有与表哥圆房,看来她要查的事情果然事中有事,真以为这三皇子妃坐的住吗,竟然还敢在她面前大呼小叫的,当她是谁。 “怎么还不跪!刘侧妃,你真忘记是个什么身份了吗?你只是皇子府中一个侧妃,说白了就是一个妾,我却是压在你头上的皇子妃,你见到自家人都连礼貌不懂了,若是出去了岂不更加张扬过世,你难道就真的不在乎三皇子的脸面了吗,若是如此,本妃这便去找三皇子说说,这府中的果然不能一日无当家做主的,都乱套了!”冰旋转身便往回走。 刘明媚冷哼,眸子闪过丝阴冷手寒意,却是跪了下去:“姐姐何需这么着急,妹妹不过就是腿最近受了凉,有些疼的不好跪罢了,你这么急急的跑去告状,若是让表哥知道了,还以为您品性有什么问题呢,不过就是一点小事,都不知道体谅自家妹妹的难处,到时候没的让表哥他为难。知道的是姐姐这是对妹妹好,对自家妹妹都严肃的教规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争宠不过,这是故意找茬给人添堵呢,说出去多让人觉得丢脸不是。” 冰旋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胸前不断起浮:“妹妹说的是,姐姐哪里想到原来妹妹最近身体受寒了,所以跪下不便,若是妹妹早说了,姐姐哪能不尽人情,自然会免了妹妹这一次跪了。妹妹快起来吧,地上凉着呢。”冰旋亲近切的走过去,看着轻柔的抚起刘明媚,谁知身子突然一滑,竟然向刘明媚倒来了。 刘明媚一惊,身子一闪,整个人向侧倒在地上,顿时疼的她呲牙裂嘴的,再怒视抬头时,却看到冰旋比她还惊讶:“哎呀,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当心,竟然还摔到地上了,快快起来。”说着竟然又要来扶。 刘明媚当即一摆手,身后两个丫环将人扶起,刘明媚拍开身上的泥土,面上发青,气的恨不得踹上冰旋两脚。 冰旋微仰着头:“妹妹,姐姐身子不适,就不多陪了,你自便了,噢对了,三皇子那里有正事要办,你现在过去,怕是会被说成打扰公事,妹妹想来不是这么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刘明媚冷哼,刚要说话,看到冰旋转身的姿势时,嘴角勾起抹冷笑:“即是如何,那便由妹妹扶着姐姐回去吧。” 冰旋扭头摆手:“不需要……” “哎呀,姐姐小姐啊,我脚上滑了,快快,快闪开啊!”刘明媚不禁奔了两步,突然间大惊失色的叫起来,脚下一滑,整个人都往冰旋的身上扑去了,冰旋一惊,连忙挥手要将刘明媚挥开。 “不要过来!” “砰!” “砰!” 刘明媚一个侧身,冰旋已经慌乱的自己摔倒在地上,而且身上姿势怪异,脚扭着摔倒,穿着的鸳鸯戏水绣花鞋,直接摔掉。 “呀!这是什么啊,这鞋中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东西!”冰旋腿上当即一麻,刘儿立即去扶,人还没起来,那刘明媚突然奔过来,拿起冰旋的绣花鞋便惊讶的道,从里面掏出一个小木块的东西。 冰旋见着,面色大变,立即去抢:“给我,不许看!” “呀,这是什么啊,好像很好的东西啊,姐姐你快跟妹妹说说吗,既然有好东西,怎么可以藏私呢,快说说,快说。”刘明媚怪笑了一声,手突然抬起来,冰旋一个没抓到,整个身子又扑在了地上,显得无比狼狈。 “咯咯咯” 刘明媚自顾自的拿着笑,突然惊讶的道:“哎呀,姐姐你另一只鞋中怎么没有啊,天啊!”刘明媚一拍脑门,“妹妹想起来了,姐姐当初脚上受伤,不是变成瘸子了吗,突然间能正常走路,我还觉得心奇,原来是这里面垫了东西啊,哎呀,姐姐你好聪明啊,实在太厉害了,妹妹好生佩服!” 刘明媚哈哈大笑,气的冰旋头发倒竖疯了一般,便要来抓刘明媚,只是她现在这样子,还能追的上刘明媚吗,两人这一翻追逐反倒是将府中的下人给招来了,看着冰旋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各个想笑又不敢笑。 冰旋气的大叫,连忙让刘儿将她扶了回去,一回到房间,冰旋越想越委屈,直接趴在房间哭了起来,然而哭了一会,她突然眯着眼睛怒道:“这一切都是冰烟害的,这一切都是她害的,她的罪魁祸首,我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断!” 此时的双石里慕容家,冰烟听到手下一个消息,猛的站起身,面上表情大变:“快,回京城,这事情不能再拖了,不然就来不及了!” 366,归,酒楼危! “烟儿,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急着回去!”媚霜着急的回去收抬东西,那凌雪却是拉住冰烟。 本来她们定的会在双石城有一段时间,可是这才来没多久,冰烟便神色焦虑要归,可见不是什么好事:“烟儿,京城出什么事了。” 冰烟面色不好,听闻,眸子闪过丝丝冷意,嘴角勾着冷笑:“看样子,有人是不希望我在留在这双石城,逼我回去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凌雪闻言更急了。 冰烟看了眼苍云:“师兄,这件事就由你与娘说了,娘,我得先赶回去,有什么疑问你全问师兄吧,他会解答你的。”说完,冰烟便急切的带着媚霜与几个随从离开了。 凌雪不解:“苍云公子,你不与烟儿一同回去?” 苍云眸子沉敛,只是那眼神中却极为可怕的闪动一丝尖锐的光芒,看的凌雪不由一阵心惊,苍云缓缓开口,声音十分低沉,眸子追随着冰烟消失在门外时,这才转过来看着凌雪:“我要晚一些回去,双石城那里凌成天他们的人一直看守着,此时离开,怕会引来大乱,我另会安排离开。” 凌雪更急:“到底出了什么事,烟儿怎么走的这么急,连原因都不说就走了……” “伯母你要跟我回京城吗?”苍云不答反问。 凌雪一愣:“即已回到双石城,我便誓与凌成天争个胜负出来,只是我担忧烟儿的危险……” 苍云认真望着凌雪,眸中带着坚定,好似一颗岿然立于海角天边的一块古石:“伯母放心,便是拼尽性命,我也不会让师妹有事,一切有我,京城酒楼遇难,她再不回去,福来酒楼便要成为她人嫁衣了。”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雪一惊,难道又是冰恒与方氏还没打消那痴心妄想,还想吞下福来酒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另一边冰烟带着媚霜与几个侍卫乘马车来到城门,刚一走近便被人拦下:“来者何人,速速下马车检查。” 冰烟递出两物,一块是官府发放的通行证,另一个则是慕容家的信物,不论是官还是江湖都想的十分周到了,只不过信物一拿出去,那些守城的官兵看了看,又走了过来:“双石城重地,不论出入必须下马检查,出来待查。” 冰烟眉头一皱,进入双石城的时候,这里可没管的这么严,看来这凌成天果然耗费心力在找她了,冰烟挑开锦锻车帘,露出一张明媚如春花的脸,当真是美丽俏颜,外面的人一见当即一愣,这女子是谁,他们守城门也有一段时间了,如此容颜怎么可能没见过。 那一个好色的守城伸手便要向冰烟摸来,旁边黑衣随从,却是随手一抬,“砰”的将那人打倒在地,城门这里发生的事立即让周围的人围过来,那守城兵一怒:“好啊,竟然敢殴打朝庭命官,该当何罪,给我拿下来,先送进大牢里吃吃苦头!” 冰烟眸子一冷:“一个小小守城兵而已,竟然谎称自己是朝庭命官好大的狗胆,我手中拿着官府发的通行,慕容家的信物,我乃慕容家亲戚,东西已看还要拦我,更想调戏本小姐,当真不知死活。就是我今天将你们全到杀死在这里,我倒是看看可有人会拿我试问!” 众人一惊,这几个守门兵也明白踢到铁板了。 按天南国的兵制阶级,最底层的步兵虽然有备记入案,朝庭也要派发月俸,但是最低最低的一等,每往上一层月俸是不同的,天下杂兵何其多,朝庭的整体兵力阶层也只是到从九品。 这些小兵真排也得是十、十一往后,根本不算朝庭命官,而自称朝庭命官行恶乃是骗,被上头追究下来不但连守城兵做不成,就是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这些人都是事先受到凌成天好处,要逮人的,被冰烟一吓,一见又不是一男一女的组合,再看冰烟的行态样貌与之前画像相去甚远,也没人敢拦着了,当即放行:“行了行了,看你这个小女子上路也不容易,走吧,算兵爷今天好心情,快走快走。” 冰烟冷笑,放下车帘,那些守城兵在围观人的指指点点下黑着脸叫:“去去去,这里是城门重地,别在这里围观,不然当你们是心怀歹意的抓起来了!” 围观之人被吓的退开,只是却纷纷向这些人露出嘲讽的笑意。 马车再次前行,那守城兵心觉被个小姐当众怒斥丢脸,竟然没将冰烟这个陌生女子上报上去,为冰烟争取了时间。 媚霜坐在马车上没有说话,此时看向冰烟道:“主子,京城之前传来的消息是真的吗。” 冰烟按了下眉头,点点头道:“具体的信上说的不明白,我们先回京城再说。” “那夫人这边?” “师兄与我们的人会分也大半留下来保护娘,而且我们离开不代表放过了凌成天,计划已经进行了,就不会再中途放弃,我让找的人可找到了。”冰烟眸子一冷,面无表情的道。 “回主子,人已经找到了,只是想要接近凌成天,还需要些时间,不过即是倾舞调5C教的人,绝对不会有错的。”媚霜严肃的道。 冰烟点头,回头看了眼双石城门,眸中泛冷,事情怎么会这么巧,此时京城发生了大劫,难道有人发现了什么,这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 一个月后京城,冰烟的马车刚一入城,便风尘扑扑往福来酒楼赶去,然而来到福来酒楼,本来富华无比,客流往来不断的大门,此时被官府府文交叉封住,不时有人路过,看着福来酒楼纷纷摇头,甚至还有往里面吐唾沫咒骂的,与原来推崇简直天壤之别。 冰烟心头一紧,这可是她的心血,现在竟然趁她不在京城被人污陷,冰烟心中燃烧着团团火焰:“去京兆府!” 马车再转,等京兆府尹田国昌听闻冰烟求见时,却是冷笑:“本官有公事要办,不什么阿猫阿狗想见就见得的!让她走!” 367,天翻地变 冰烟坐在马车里,听到京兆府职的衙差回话,嘴角挂着冷笑,只是眸子却十分冷沉。 她离京不过近三个月的时候,就算是京兆府尹健忘,也不会忘记她的名号,突然间拿起官架子来,这里面是发生何事了,冰烟没执着去见:“走,先找一家客栈住下再说。” “主子,这京兆府尹太过份了,竟然将你比做猫狗,看来以前的教训没受够!”见冰烟受此等对待,媚霜却是气的不轻,冰烟一摆手,媚霜不服气的闭上嘴,就近找了一家客栈入住。 “去查查最近京城都发生什么大事了,另外抓紧时间联系到据点的人,我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越详细越好。” “是,主子。” 冰烟站起身,她住在二楼,打开窗户,能看到外面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以及几个探头探脑注视着客栈的人,眸子越发冷冽,消息果然是走露了,但是为什么呢? 她自问不能做的完美无缺,但是想这么快发现出问题也不可能,这些人在她在双石城突然发难,有趣,有趣,她从来不怕困难的! 冰烟白如葱玉的手勾起耳边一缕发丝,轻轻抚着,看着外面还在探头探脑的人,眸子幽幽闪动,看来就从这些人头上入手吧! 是夜,京城的街道也渐渐宁静下来,冰烟对面的巷子里盯硝的又换了一批,对面的二楼房间里,一个苗条的身影婀娜动人,手中捧着书,静静的看着,手上不时的动一下,或是翻书或是喝茶吃果点,不时扭头跟旁边纤瘦的人说上两句,瑕意的很,看的下面的人有些咬牙,这女人在上面享福呢,他们却苦哈哈的盯着,动都不让动,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二楼房间里,媚霜打着哈欠,百无聊懒的翻着书,主子一看书便静若处子一般,她却是对这书一点兴趣都没有,还要不时的往旁边,一个挂着的圆形棉被看上一眼,面上不禁有些怪异,这招也只有主子想的出来。 媚霜面色一变,还不知道事情到底如何了。 同一时间,京城一处偏僻的矮巷子,一个驼背花白胡子的老头,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往巷子里走来,走至第二大门时,老头咳嗽了两记,抓着上面的门环“当当”敲了两下。 “谁啊。”里面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老头当即又是“当当当,当,当当”敲了五记,苦咳两声:“老头路经此地无余钱住店,听闻此地是也可安排住宿,想借宿一宿。” “我们这住宿可不便宜,你拿什么来换。”里面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比之前的声音凝重了一些。 “只要能给老头个安身的地方,让老头做什么都愿意啊,老头洗衣做饭喂猪教习都会上了些……” “吱嘎!”门缓缓打开,一个黑脸的汉子探出头来,看了老头一眸,眸中精光一闪,不耐烦道:“行了行了进来吧,看你可怜。” “谢谢,谢谢……” “往这走,这院子不经允许你不可以乱走,还有一些规矩……”汉子将老头带到大厅,穿过内堂,走至一个房间后,屏风后面按了几下,那墙竟然顶出一个石门,汉子与老头一同进入,那石门又再次关闭,墙面再次变的光滑,屋中陷入安静。 “主子!” 然而进入石门之后,里面一众称号声响起,这里面跪了五个人,皆是向老头恭敬望去,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使计溜出来的冰烟假扮的,此地正是组织里的一个据点。 在冰烟面前五个人,其中一个是刚才带她进来的汉子,生的十分魁梧肌肉结实,一看便是练家子,跪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着黑色劲衣,神态紧毅却木然冰冷的男子名流风,乃冰烟五大得力手下之一,五人头一号,也是五人中武功最好一人。 另外一人浑身头发披散着,面上苍白中带着一丝病态,却难掩他的俊美,带着一种弱弱公子的娇态,只是眼如刀剑,使人又带着一丝阴沉,乃是冰烟手上头号情报调查的程风。 而五人中唯一的女子,却是生的花容月貌,妩媚多情,只是跪地,却尽显腰若抚柳,不盈一握,看着冰烟时眼神却出奇的赤诚。 另外一个男子略胖,仔细一看不正是福来酒楼的刘二是谁。 冰烟点头:“都起来吧,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一遍。” 刘二当即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主子,是属下的错,属下一时不查,竟然让人钻了空子,导致福来酒楼有客人吃饭至死,刘管事已经被抓进京兆府尹,属下找人想进去看看,却一直被京兆府尹所拒,之后属下派人想硬闯,谁知道差点损伤几个兄弟,那之后京兆府守备森严,根本没有机会再去,那几个兄弟属下也不敢放出来了。” 冰烟冷笑:“我福来酒楼食材向来是最为考察认真的,何来吃死人一说,程风可有查到什么。” 程风眸子更加阴沉:“这些人明显就是冲着福来酒楼来的,当时京兆府的人来的很快,立即将吃死的人带走,而乔楚作为福来酒楼的负责人已经被带进牢里,只是乔楚留下了信息,那人是被毒死的。只是这些人手法很快,我们的人刚一到,停放死尸的房间便被一把火烧尽了,而那死人的家人也突然间全部消失了,与这死人同桌的,也相继暴毙,几乎所有的线索都断掉了,属下还在尽力的去查。” 房间里所有人的面色都出奇的凝重,这分明就是一个局,针对的就是福来酒楼,甚至是背后的人。 冰烟眸子幽冷:“线索全断了,不尽然吧,准备一下,明早我要去皇子府看望我那亲姐姐冰旋,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几人微愣,深知冰烟做的决定就不容更改,应声:“是,主子!” 这一夜相安无事,冰烟第二天一早,果然带着媚霜来到了皇子府,报上了名头后,门房那里很容易便让冰烟通行了,又有下人带着冰烟来到大厅,一坐却是一个时辰无人理会,冰烟嘴角微勾,眸中泛冷,只是面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灿烂了! 368,踩死! 皇子正妃的院子里,冰旋此时坐在软塌上,一边吃着葡萄,腿上盖着毯子,旁边放着炭炉,听着下人的回报,笑容可掬:“噢,她还没走呢,倒是有耐心啊,继续让她等吧,本皇子妃先休息一会,等我起来再说吧。我这妹妹这么善解人意,不会连这点都不能理解的,下去吧。” “是,皇子妃。”下人退下去,刘儿一边为冰旋盖下毯子,一边担忧的道:“皇子妃,这二小姐到底是被皇上看在眼中的,二小姐出去近三个月,皇宫里一点没传出选秀的消息来,说不定这就是在等着二小姐呢,若是真得罪狠了,二小姐若是记恨上了……” 冰旋面上一沉,突然一巴掌甩了过去“啪”“你到底是谁的人,竟然给这贱人说话,我现在是皇子妃,她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脱离丞相府的贱民。皇宫真想选秀,那也得是身家清白的,就凭她贱民的身份就别想进,到时候还不是要求上丞相府,更何况我现在与她身份一个天一个地上,凭什么要给她面子,她当初害的我腿残了,只是这样都太便宜她了!” 冰旋眸中阴冷,她没想到冰烟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之前为了操办她与宁从安的婚事,所以她没将冰烟放在心上,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冰烟竟然逃走了,再加冰旋这段时间在皇子府处处受气,这时候冰烟撞到枪口上冰旋还不讨回来吗。 刘儿捂着脸,看着冰旋得意洋洋闭眸的脸,眸中闪过一丝寒意来,悄悄的退了出去,只是步子一转,又不好现在去找二小姐,不然被发现了,她就惨了。 此时的大厅里,冰烟突然站了起来,那带来的下人立即抬脚拦住:“冰二小姐留步,皇子妃就快出来了,您再等等吧。” 冰烟笑了:“已经一个时辰了。” 那下人也笑了,只是笑中带恶意:“皇子妃身份尊贵,打扮的时间自然是要久一些了,冰二小姐登门求见,若是皇子妃出的时候反而没看到你,这可是大大的不敬啊,到时候便是亲姐妹,这亲情也抵不过这皇权之大的,皇权至上,来到这三皇子府就得守这三皇子府的规矩,冰二小姐也是出身名门,不会连三岁孩子都懂的规矩也不明白了,冰二小姐请坐吧。” 冰烟轻笑的看着这人,转身往外走,那人一愣,叫道:“冰二小姐,这里可是皇子府,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让你在大厅里等着,你就得在这里等着,再敢走出一步,视同你是刺客,到时候可别怪奴婢不尽人情了!” 冰烟勾唇轻笑,扫了一眼带路的女婢,却见她怒目而瞪,说的义愤填鹰,继续往外走,那女婢顿时大怒:“快来人啊,冰二小姐要对三皇子不利了,快点将她抓起来,先重打三十大板!” 这婢女刚一叫起来,便有一行人冲了进来,一个个手中拿着武器,看到冰烟便要刺来,冰烟任由她们将她制住,不争不吵笑容可掬,反倒将这些人看的一惊,那婢女眼中闪过阴冷:“还愣着干什么,快将她这个心怀不轨的抓起来关到柴房去!还有这个小贱婢一同抓起来!” 一个侍卫不禁道:“这不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吗,这是出了什么事了要抓起来,别是抓错了人,到时候我们都不好交待。” “让你抓你就抓,这是皇子妃下的命令,你们难道连主子的命令都不听了,找死吗!”那婢女得意扬扬冷哼,那些侍卫面色不好没有多说将冰烟带下去了,只是却是留了一人上心眼,寻了一人去请宁从安。 冰烟与媚霜被关压在柴房,冰烟一直是笑容可掬直让人看的心头发毛,那婢女办完了事跑去冰旋那里领赏,冰旋大乐,直接赏了一枚银钗:“好,若是她敢跑出来,便算做硬闯皇子府,等同刺客,直接能杀了她!这个小贱人,还敢跟我斗,我现在一个脚趾头都能踩死她!” 那婢女笑道:“皇子妃英明,能跟在皇子妃身边,真是奴婢的福份,不但说出去有面子,还与皇子妃学了许多的本画,奴婢真是三生有幸啊。” 冰旋得意的笑着:“你倒是个嘴甜的,去吧,给我盯着她,事情成了,定还有重赏。” 那婢女笑着退下去,只是一出房门拿起冰旋赏的银钗一看,不禁“呸”了一口,说的多天花乱坠的,结果就是这么个不值钱的银钗,真是个穷鬼! 皇宫,御书房,天南帝正在批改奏折,陈公公此时捧着个托盘走了进来,轻巧无声的立在一旁不说话,天南帝将手中的一个奏折批后,头虽没抬却道:“手中拿着什么东西?” “皇上,这是宫外送进来的新玩易,特意让皇上您看的。”陈公公立即眉开眼笑的道。 天南帝“噢”了一声,将笔放下,抬头望去,陈公公已经将托盘的盖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锦盒,天南帝眉头一挑,陈公公立即明白其意,将那锦盒打开,然后恭敬的拿出一物递给天南帝。 “这是何物?”天南帝拿在手上把玩,却疑惑非常,却见他手上此时放着个玄铁之物,形似暗器但尖头处却显得十分平滑发钝,陈公公面上涨红:“皇上,奴才昨天才经手此物,也不是很熟,还是让奴才比量一下,让皇上您看个奇。” “噢,奇,有何奇,快做来让朕看看。”天南帝被陈公公一说,心中倒真是奇了。 陈公公恭敬取出,手中不知道动了什么,却忽见那暗器尖头突然射出一物,射力极强,速度惊人,眨眼的功夫,已经在屋中的石柱上射出一个孔子来,天南帝看着一惊:“此物好在的力量,好惊人的反射,这是谁送来的。” 天南帝是何人,一国之君,看到此物,他突然脑子一转,这若是用在军队上,或者是他的私军上,可是出奇不意的东西,必须要拿在手中之物。 “皇上,这是冰烟小姐外出回来献上的,昨天冰烟小姐回来就立即献上来,可见冰烟小姐一直惦记皇上呢。” 天南帝一愣:“竟是她,快宣她入宫!” 陈公公立即去传话,只是过了一会却是面色大变:“皇上,冰烟小姐怕是不能进宫了,这……” 天南帝眉头一皱:“出什么事了?什么叫来不了!” 369,必须亲自请! “砰!” “啪,啪,啪!” “皇上恕罪,是奴才办事不利,是奴才办事不利!”天南帝一露出不悦神色,陈公公立即吓的跪地,还不待天南帝说些什么,陈公公已经嘴巴打的“噼啪”作响,连连告罪。 “好了,朕什么时候怪你了,到底怎么回事,这冰烟还涨脾气了,朕难道还请不动她了!”天南帝眼睛一沉,心头已升上一丝火气。 之前冰烟出京,天南帝都快忘记这个人了,此时她突然回京,又送这种神器入宫,难道还想借此又拿捏着,要在他讨一个金牌? 之前的事情,冰烟已用此物将京城搅乱的不成样子了,天南帝本就有些气,她若再不知好歹,天南帝怕是要用特别手段了。 因为这东西,天南帝想要用在军事上,自然不会让它传到外面去,这冰烟必须控制在手中才行! 陈公公一听,连连摇头:“皇上,都怪奴才话没说清楚,奴才之前派人去寻冰烟小姐,寻到她住的客栈,说是一早上便去三皇子府看望三皇子妃,只是奴才派人去请的时候,那三皇子府却说冰烟小姐根本没去,奴才找了一圈也没有人,这……奴才这也……” 天南帝却是听笑了:“这大活人还能突然消失了不成,一次找不到就派人给朕继续找,就不信她还凭空消失了,朕要立刻看到她。” “是,皇上。”陈公公苦着一张脸出了御书房,走出花园正打发人去寻人,那边花园宁从安与两个大臣相继出现,陈公公上前行礼。 宁从安温和笑道:“陈公公不需多礼,快快请起吧,不过您这脸上怎么一脸愁容,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宁从安对可用之人,那真可谓是亲切温和,陈公公作为天南帝身边的红人,比起一些朝中大臣都让宁从安在意。 陈公公摇头:“没什么事,只是给皇上办事遇到些小麻烦,奴才还有事忙,就不打扰三皇子了。” 宁从安一听,眼睛却是一亮:“陈公公不忙走,父皇那里出什么事了,只要帮的上忙的本皇子绝无二话。” 陈公公有些犹豫,还是说道:“说起来这事倒是怪了,这冰烟小姐回京,皇上这不是知道信了吗,让奴才去请,可是奴才去了冰烟小姐住的客栈,后听说去了三皇子府见三皇子妃,一去打听,冰烟小姐根本没去,皇上现在还要马上见到冰烟小姐,您说这不是让奴才头疼吗。” “噢,冰烟回京了。”宁从安眸子微闪,眼底有着一抹阴冷,她果然回京了,看来正如他所想啊,只是宁从安忽然觉得不对劲道:“陈公公先不急着,本皇子这就回府加派人手帮你去寻人。” “哎呀,这感情好,这可多劳烦三皇子了。”陈公公立即笑的脸上跟朵菊花一般,看着宁从安匆匆离去,眸子却是一闪,自言自语道:“冰二小姐,杂家这次算是还了你人情了吧。” 宁从安刚一出宫,便打发了随同的官员,骑着马便飞奔回府了,刚一进府管家便迎了出来了:“主子今日不是还要晚些,怎么回的这样的早,小的马上让人准备先让……” “冰烟今日可有过府。” 那管家一愣,没想到宁从安先问的便是这个,宁从安眸子一冷:“冰烟进府了!” 管家见状哪敢不说真话:“是,三皇子妃让小的吩咐,谁也不许说出去,冰二小姐早早便过府,说要见三皇子妃请个安,三皇子妃让个丫环足足耗了冰二小姐一个时辰,后又寻个由头将冰二小姐关到柴房了。” “蠢货!”宁从安一听,眉毛差不点倒竖起来。 他费多大的劲这才把冰烟引回京城里来,没想父皇对这冰烟这么在意,一听说回京便要见人,他刚才都在考虑计划是否该继续进行,这冰旋竟然将人关起来了,以父皇对冰烟的重视,将来真得了宠,在枕边给他上眼药,他吃不了兜着走啊! “快,快将人放出来!”宁从安急喝。 那管事见事情不妙立即派人去请,然而没一会又有些慌张的奔回来了,宁从安怒道:“人呢,不是让你放人吗!” 管事发愁的道:“奴才哪敢不听,可是奴才去请冰二小姐出来,冰二小姐却说什么也不出来啊。” “什么?!”宁从安磨牙,但又想到陈公公那焦急找人的样子,想到天南帝的在意,他暗恨一记:“去,带路,本皇子亲自去请!” 管事一愣,何时见三皇子这么低头请人的,更加不敢耽误,不一会宁从安带人来到柴房,一看这院子里有些破败的环境,房间周围还搭着干柴,面上表情更加不好,他一摆手,立即有人将柴房门打开,屋子的的阴暗让宁从安不禁眯了下眼睛。 刚一踏进房间,便看到冰烟安然坐在柴草之上,即便只是这样杂乱肮脏的环境,她竟然也好似坐在鲜花丛中一样的美丽,宁从安不禁有些不甘心,这个女人原本也是她的,若非冰旋当初痛下杀手,说不定冰烟的一切都为他所用了。 宁从安笑道:“冰二小姐回京怎么也没通知一声,本皇子知道定要派人前去接的,这才发生这些误会,都是府中下人的错,本皇子已经派人去惩了,冰二小姐请。” 冰烟却无视于他,甚至抬头都没抬一下,宁从安面上的笑意有些僵硬。 媚霜气愤的道:“这算什么,我们小姐好意回京,过府来看望姐姐,等了一个时辰不见人想走,还以我们小姐要行刺三皇子为由抓起来了,三皇子现在不活生生站这吗,少根头发还是断腿了。什么误会,让大小姐自己来解决这个误会吧!” 宁从安何时被一个小丫头这么当面斥责过,面上黑沉,正待说什么,冰烟缓缓睁开眼睛:“多日不见别来无恙,看三皇子精神饱满,不会又做了什么坏事,正暗自高兴呢吧。” 宁从安一听,面色大变,阴冷盯着冰烟! 【作者题外话】:下章预告章“气疯的冰旋!”吼吼吼,值得期待 370,气疯的冰旋! 宁从安心中一跳,难道这冰烟发现了什么? 不会! 这件事做的干净俐落,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看样子他的计划达到了,这冰烟果然是上勾了,福来酒楼一出事,她立即回京,她果然是福来酒楼的背后老板! 这么想着宁从安心头不禁有些火热,这真的是当初那个懦弱无能的丞相府庶女吗,那个被冰旋踩到脚底下,就算冰旋让她吃屎,她也绝不敢说个不字的废物草包吗? 福来酒楼冰恒与方氏都打过主意,他们出身都是不凡的,能被他们贪婪的能是什么差地方吗,别说是冰恒与方氏,便是宁从安一想起来也恨不得占为已有。 虽然这福来酒楼被查封了,没有查到福来酒楼的资产账本,库里也没发现多少,但是只是粗略计算福来酒楼各种装饰摆放,食材就起码值十万两以上,若是加上这几年福来酒楼的收入,很有可能价值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而这些都属于这个女人,这怎么可能?! 原来宁从安也是无意中从刘贵妃那得知,刘贵妃一次伺寝时,无意中从天南帝那得知,这福来酒楼很可能是冰烟的产业,虽然天南帝说的模糊,却是让刘贵妃记在心里,自然传到宁从安耳朵里。 这争皇位需要的是什么,一是雄厚的背景支持,二是朝中大臣的信奉,三是招兵买马的钱,四是当用的人才,这里面缺一不可。 现在的冰烟是什么,自己扬言脱离丞相府的叛女,没有丞相府的庇护,虽有天南帝的好感,可是在没进宫之前一切都不能当成定数,若能能夺下冰烟这福来酒楼,对宁从安争夺皇位不能说至关重要,但有一定的帮助,所以这个福来酒楼就是他的了! 当然从明幕那里得知,这冰烟乃是鬼面神医的入室弟子,得到的好处比起明幕这个叛徒必定多的多,他又岂能让冰烟逃过他的手掌心。 只是他没想到刚将冰烟引回京城,那天南帝便急切的要见人,宁从安反倒有些心慌了,这冰烟真知道一切了吗? 宁从安眸中闪烁不定,一瞬间思虑了许多,最后却是笑了:“冰二小姐真会开玩笑,这柴房湿气重,又阴暗,哪里是冰二小姐这等身份人待的地方,还请先出来吧,本皇子作为赔罪先让人为冰二小姐梳洗打扮一下。” 冰烟嘴角挂着冷笑:“三皇子,真是抱歉了,民女进府中拜见的是三皇子妃,没有三皇子妃的命令,民女又岂敢擅自行动呢。” 宁从安轻笑道:“这皇子府中本皇子便是说一不二的人,有谁敢越过本皇子去,冰二小姐不需要在意,只管出去吧,有什么事本皇子担着呢。” 冰烟摇头:“这可不好,进这三皇子府,就要守这三皇子府的规矩不是,这一层一层的权力人物,民女人言轻微,可不敢得罪任何其中一人,三皇子妃不亲自说,民女万万不敢离开,不然这可是大不敬皇家之罪,民女实在担待不得,一个弄不好可是掉脑袋的事!” 宁从安心中大气,面上挂着一丝尴尬的笑:“既如此,就让三皇子妃来。” 宁从安转身离开,刚一转身,面上却是带着难掩的怒火,冰旋这个贱人,简直是个蠢笨如猪的东西,还不敬皇家,这冰烟若是不赶快进皇宫,让父皇知道她被莫须有的罪名给关在三皇子府里,他吃不了兜着走,他第一个宰了冰旋这蠢货! 宁从安脚上带风“砰”的一脚踢开冰旋的房门,冰旋正悠闲的躺着,被这道巨响吓的一个激灵的坐起来,心头火气直冒,怒道:“哪个该死的狗奴才,竟然敢打扰本皇子妃休息,不想活了!” 宁从安一听,面上更黑,咬牙切齿走进来,阴沉沉的盯着冰旋:“本皇子踢的,你待如何弄死!” 冰旋一见,一惊,立即坐起来扶开衣肤上的褶子,笑容满面对宁从安道:“从安原来是你来了,我当是谁能踢出这样一记虎虎生风的一腿,人家不知道是你来了嘛,不然一定梳妆打扮迎接你的,从安你是不是想人家了~” 冰旋眉目传情,嘴角轻勾,带着一种世人皆知的勾引,看的宁从安却是眼角一抖,差点直接给冰旋来一巴掌,这贱人到这时候还不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竟然还在这里勾引他,简直是个白痴! “赶紧去柴房将冰烟请出来。”宁从安不愿与之纠缠,当即沉声道。 冰旋一听,面色一沉:“是谁给冰烟这贱人传的话,竟然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拉出去杖毙!” “蠢货!”宁从安忍无可忍,咬牙一吼,冰旋吓的一哆嗦:“你知道你办了多么大一个蠢事,现在父皇在宫里等着见冰烟,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竟然将人关在皇子府里,若是让父皇知道他要见的人被你给关起来,你这个大不敬的罪名还逃的掉吗!便是我也会在父皇面前形象大损,你竟然还不知毁改,还想寻别人晦气,蠢!” 冰旋一惊,心中不是滋味:“这小贱人,在哪里学的狐媚术,一回来父皇便要见她,简直不要脸,下贱!” “快点,别废话!”宁从安气极,拉扯着冰旋便往外拉。 冰旋本来气的涨红脖子,宁从安手上又不温柔,最后扯着衣服,这一拖冰旋身子一歪,直接被衣服勒住了,冰旋当即憋的满脸通空:“唔唔,松……松手……” 冰旋无法,不禁拍打宁从安的手解救,宁从安反以为冰旋这是气上他了,恨的反手一个巴掌:“闭嘴,立即过去!” 冰旋恨的咬牙切齿,怎么又是冰烟这个贱人,一跟这个贱人扯上关系,准没有好事,这个贱人又是走的什么狗屎运,处处能逢凶化吉! 来到柴房的时候,还没走进去,便看到两排要站在柴房外面的下人,一副迎接人的样子,冰旋本来面带傲气,然而看到高坐在柴房里,笑饮着茶望着铁青脸的她的冰烟,冰旋一口气聚在胸口,差点没憋过去气。 这小贱人竟然敢嘲笑她! 371,叛主的奴才! 冰烟坐在椅子上,旁边是杂乱无章的柴草,但是她笑起来却有如春风袭人,带着一种自得,冰旋刚一走近,冰烟便笑了,眼睛弯弯先是扫了宁从安一眼,才看向冰旋,那样子好像在说,看吧,还不是被带来了,你不想见,现在还不是亲自过来了。 冰旋心头大恨,若非冰烟这小贱人不要脸勾引父皇,让父皇知道她一进京便来寻人,她会让冰烟这么张狂吗,只是看到冰烟这个样子,冰旋也是根本咽不下这口气,怒道:“大胆,见到三皇子与三皇子胆敢不跪不行礼,你眼中可有皇室,可有祖宗规矩,你是何居心!” 宁从安见状,脸上一抖,差点没给冰旋一记。 冰烟闻言,笑了起来,缓缓起头,步子优雅踱到冰旋的身边,施然行礼:“冰烟见过三皇子、三皇子妃,福三皇子、三皇子妃福寿安康、百年同心、夫妻恩爱。” 冰旋看着冰烟意有所指的眼神,并点气喷出一口恶气来,冰烟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她与三皇子感情有些问题,现在竟然说出这种诛她心的话,简直罪大恶极! “见到本皇子妃,岂能不跪,跪!”冰旋冷喝,没有一点转变的可能。 宁从安眉头紧紧一坚,冰旋当冰烟是仇敌,他为了皇位却是什么仇怨都能放下的,若是让她们继续进行下去,到了一发不可收抬的地步,怎么可以! “好了不用多说了,本皇子知道你们姐妹两个刚见面,亲切的喜欢开玩笑,不过冰二小姐也累了,还是先去梳洗打扮一下,等见了父皇,你们到时候再继续叙旧也不迟。”宁从安一摆手,根本不理会怒气腾腾还要说话的冰旋,冰烟已经被柴房外面两排的人,以众星拱月的架势带下去了,反倒是冰旋这个三皇子妃站在那里,却根本没人理会。 如此大的落差,如此大的差别待遇,冰旋快步冲上去,便要找冰烟出气,刘儿眸子却是闪动,突然上前抱住冰旋:“贱婢,你敢拦我,快住手!” “三皇子妃,三皇子妃您冷静点啊……” “砰!” “砰!” “贱婢,给我松手!”冰旋岂会理会,直接上手往刘儿身上砸去。 刘儿疼的额头直冒冷汗,却死活不松手,她们这边吵闹反而倒是引起前面的人注意,冰烟意味深长的笑了。 那宁从安却是注意到刘儿拦着冰旋,且刘儿从后抱住冰旋,宁从安正好能看到刘儿忍辱负重,却不愿意给他惹麻烦的样子,不禁多看了这女子一眼,倒是生的俏丽,虽不如冰旋,可是这善解人意,却是他府中女子少有的,而且这刘儿在丞相府里…… 宁从安若有所思,那刘儿却是眸中闪动,冰旋见人走远火气倒是少多了,只是面上依旧不悦,抬手便要揍刘儿,刘儿吓的立即道:“皇五妃,您冷静一下啊,您请将我把话说完,到时候就算皇子妃要打死奴才,奴才也绝不敢有二话啊。” “说!不说清楚,看本皇子妃怎么收抬你!”冰旋怒眸,面上有一瞬间的扭曲,连个小丫头都能骑到她头上,她倒真是白火了,别人对付不了,刘儿这贱丫头她却不在话下。 见冰旋面上的狠戾,刘儿心中一跳,面带恐惧道:“皇子妃,刘儿很小便跟在您身边,对皇子妃当真是忠心不二的,奴婢绝对不敢对皇子妃不忠,刚才二小姐那样皇子妃会生气那是正常的。再怎么说皇子妃您是皇家名媒正娶的女儿,那二小姐她算什么啊,现在不过就是个平民百姓罢了,怎么有资格与皇子妃斗,可就算是这样,这二小姐也是在皇上面前得眼的,连三皇子都不会正面得罪她,三皇子妃若是与她交恶了,与三皇子那也不好交待,奴婢完全是为了三皇子妃想啊。” 冰旋沉默了,刘儿又继续劝道:“三皇子妃,这二小姐出门后回京第一个来看您,到底是出于拉扰您,还是什么恶意现在不知道,咱们是知道这二小姐心思狡诈,别人却不知道啊,若是一味交恶岂不是中了二小姐的计吗,奴婢反倒是觉得这时候二小姐主动求饶,不如三皇子妃便饶了她一回,先接触看她耍什么把戏才是。” 冰旋嘴一勾,眸子若有所思:“走,扶本皇子妃回去,本皇子妃要重新梳洗打扮一下,等我这个妹妹回来。” “是,皇子妃。”刘儿立即眉开眼笑的弯腰伸手扶人,冰旋自然没看到她低头眼中闪烁的精光。 冰烟梳洗打扮了一翻,因为皇宫找的急,她自然不好继续拿乔,便乘着马车入宫了,那宁从安却是将总管叫来问话:“后来如何了?” “回三皇子,小的派的人,因为距离的原因没有离的很远,听到说话,不过那个刘儿倒是个解语花,几句话便让皇子妃恢复过来了,倒是个伶俐的。” 宁从安眸子却是一眯,看了眼总管,眸中闪烁:“噢,以你看那刘儿如何?” 总管一愣,看着宁从安嘴角轻勾眸子闪烁,还能不明白他的想法:“三皇子,这刘儿模样俏丽可爱,又是善解人意的,一直都在三皇子妃身边当一等大丫环,所受的教育都是不差的,而且看那身段也是个好生养的,奴才看着是个好姑娘。” “嗯,你倒是好眼光,这冰旋越来越放肆了,现在竟然连本皇子都不放在眼中了,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今晚我要那刘儿在本皇子床上。” “是,三皇子。” 是夜,冰旋翻来覆去没睡着,猛的坐起身来:“刘儿!刘儿,这该死的死哪去了!” “三……三皇子妃……” “刘儿呢,怎么是你!”冰旋看着个面相陌生的不悦道。 “刘儿姐她去绣房帮忙了,明早才回来,奴婢是来替刘儿姐的。” “本皇子妃有这么可怕吗,真是个没用的,去去去,本皇子妃这不用你照顾了。”那小丫环哆哆嗦嗦的离开了,然而冰旋这一夜不知为何就是没睡着。 “砰!” “刘儿,你这是怎么了!”冰旋第二天刚一起床,刘儿便撞进门来,冰旋一见人,当即愣到了,这还是刘儿吗?! 372,怒极! 只见刘儿头发凌乱,衣服上纽扣错位,从刘儿跟在冰旋身边开始,还从来没看到她这么狼狈,然而冰旋刚要说话,那刘儿紧抓的衣服却突然一滑,半面雪白的肩上,一片瘀青的痕迹明显的简直快刺痛冰旋的心。 她可不是未经人事的,相反她的经验还算丰富,岂能不知道这是男欢女爱的痕迹! 冰旋大惊,怒道:“刘儿,你这贱人,说!你这到底是怎么来的,你竟然与人胡搞,你简直不知羞耻!” 刘儿眸子一冷,当初又是谁失身于多名混混,又陷害给三皇子的,比起不知羞耻,下贱,她绝对比不上这个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妃的! 只是这神色一转,刘儿却是眼中含泪,不停的摇头:“奴……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对不起皇子妃……呜呜呜……” “说,是谁,是哪个低贱奴才,竟然连本皇子妃的人都敢沾污,简直不知死话,你先说出来,我先弄死这人,再将你拉去浸猪笼,定让你舒服死去。”冰旋冷冷盯着刘儿,看着刘儿,冰旋不知为何想到了她入皇子府后,一直不被宁从安接受,她都快发疯了。 她不是没怀疑过宁从安突然冷淡的原因,难道是因为当初设计失身于从安,他心中其实还是有怨的,还是说她身上有疾让他在意呢,她一直不停想着法子争宠,这刘儿竟然背着他与人胡搞起来了,这种贱婢都有人要,她国色天香,又出身高贵,从安为何偏偏看不到她啊! 刘儿听到这话,更是吓的浑身一哆嗦,紧咬着下唇,拼命的摇头:“不,我不知道,我谁也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三皇子妃您打死我吧,奴婢没有看到人,绝对没有看到人……” 刘儿如此遮掩,反让冰旋觉得不对劲:“说,那人到底是谁!你真当本皇子妃不敢打死你吗!” 刘儿哭的更凶,不停的摇着头说不知道,冰旋眸带杀意:“来人,将这个不忠的贱婢给我拉下去重打,本皇子妃说什么时候停,再停下来!” “是,皇子妃……”这院子里的下人原都是刘儿管的,刘儿的为人还不错,那些下人拉着刘儿都有些不忍心,别过头去,可却不敢违背冰旋的话。 外面木凳已经摆好,两个力气颇大的老嬷嬷拉着刘儿便按在凳子上,那与手掌差不多宽的板子“啪啪”往刘儿身上拍去,刘儿顿时惨叫起来,只是那叫声凄凄惨惨的,却少了一份尖锐,她面上苍白,真有一份我见犹怜来。 “贱婢,到了这时候你还不说,真要找死吗!”冰旋怒道,这刘儿跟在她身边,一直做事都很麻利,而且为人也很机灵,若说冰旋这么打死了,倒还真有些棘手,她这不是想找出这个男人,若是这是皇子府里的重要人物,她想办法拉拢到身边来,也不会让刘明媚坐大。 敢在皇子中对皇子妃奴婢动手的,也是宁从安身边的得利之人,她可最需要这些人效忠了。 刘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三皇子妃,是奴婢错,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跟别人没有关系,您就打死奴婢吧。” “你!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连本皇子妃的话都不听了,来人啊,给本皇子妃打死这个贱婢,谁敢手下留情,本皇子妃便打死谁!” 那些下人,一闭眼睛,一缩脖子,为了自己的安危,那也就牺牲刘儿了! “打!” “住手!” 却在这时,一道爆怒声突然传来,几个人风风火火冲进了皇子妃院子,冰旋一看,宁从安面上带着焦急,心道难道从安身边的人报上去了,这可正是个机会啊:“从安,你来的正好,这个贱婢昨夜与人私会被我发现,问那个野男人是谁她竟然一直不说,还想保护那野男人,眼中根本没有我这个主子,便打死吧,不然府中的下人有样学样的,到时候三皇子府私相授受那还得了了,来人,将这贱婢打死!” 这么说着,冰旋眸子不断扫着宁从安身后跟来的人,一一思虑是谁。 刘儿哭的眼泪蒙蒙,不禁仰头,面上带着一抹凄楚与决然,看了宁从安一眼,闭上眼睛,一副此生无愿一心求死,宁从安心突然一抽,怒道:“住手,都给本皇子住手,来人,快将人扶起来!” 宁从安身边的随从立即跑过去推开几个行刑的嬷嬷,那力气大的,直接将人按在地上,那些嬷嬷却是一点脾气不敢发,冰旋急瞪瞪的观察着最焦虑扶人的,一个个面上都一副表现,怎么看哪个都不像? 难道与刘儿在一起的野男人,并没有出现? 冰旋眼神一直跟随刘儿身边,宁从安却误以为冰旋知道刘儿的事,恨毒了她想借机杀了,怒道:“冰旋,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你竟然如此狠心歹毒,告诉你,昨夜是本皇子喝醉了,恰巧碰到刘儿,刘儿一直宁死不屈,今早一醒来便要自杀,若非本皇子阻止现在你就看不到她了。她还扬言只想跟在你身边,如此忠心的丫环,你竟然还喊打喊杀,她的男人正是本皇子,你这意思还要杀了本皇子不成!” 冰旋一愣,呆愣了半晌,突然尖锐的叫道:“什么!从安,你跟这贱婢……这怎么可能,她算个什么东西,这怎么可能,从安这不是真的!” 冰旋急的浑身颤抖,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一样,颤微微的指着刘儿,面上简直狰狞的可怕! 她堂堂丞相府大小姐啊,进府后没得宁从安一点疼爱,自己身边出身卑微的贱婢竟然成了宁从安的枕边人,这让她如何能接触的了,简直是好比在她头上重重敲了一记。 冰旋浑身颤抖,狠狠翻了两个白眼“砰”的倒下了。 “三皇子妃!” “好了,你看被打的一身伤,先别理会别人了,快去传太医过府给刘儿看看,别留下什么病根!” 冰旋倒下时,看到的是宁从安亲热的抱着刘儿,软语的心疼,她身子一抖,胸腔快气炸了! 373,交易! 刘儿与冰旋同时倒下,只是两人却是天壤之别,一个被下人抬到房间不管不问,另一个却是将京城的名大夫都叫来给看伤,这差别待遇也让三皇子府里形成一股诡异的气氛。 这三皇子妃真的失宠了,现在新宠却是原来名不见经传的小丫环! 刘明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气的将屋子里的摆设砸了大半,这个冰旋平时与她为敌,处处与她争,到现在自己得不到表哥的宠爱,还想让自己的丫环争宠,真是卑鄙。 刘明媚眸子发冷,在她看来,之前的一切矛盾与冰旋闹出的事,都是冰旋自己设计的,为的就是有个人在宁从安身边分她的宠爱,这才不会让自己独宠,冰旋你果然有一手,不过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黄儿,事情到底查的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没有消息!” 黄儿立即附过来小声道:“侧皇妃,府中传来消息,人已经控制住了,只要侧皇妃什么时候想要用人,那边就会准备,消息八九不离十。” 刘明媚眸子一亮:“你说真的!” 黄儿点头,也说不出的兴奋:“侧皇妃千真万确,而且就算当事人真的死了,我们也能弄出个当事人来,当时一定让皇子妃有嘴也说不清。” “好!我倒要看看冰旋怎么与我玩,这事先不急着办,我自有定论,我倒是要看看冰旋她在玩什么把戏!” 却说另一边。 冰烟被接进皇宫后并没像说的一样立即被请进宫,反而是送到一个偏殿等了一夜,早上起来梳洗打扮后陈公公早早便在殿门口等着了,一接到冰烟便带到了御书房。 那御书房是什么地方,皇宫重地,没有皇上允许便是太后皇后都不许踏入的地方,那些守门的侍卫看着面上惊讶,没出一天,天南帝对冰烟另眼相看便传出去了。 “民女冰烟,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冰烟并不托大,进入御书房后,先是恭敬给天南帝行礼,背后挺的笔直,头也垂的正是角度。 天南帝坐在椅子上,垂头看着,一时也不说话,冰烟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都是极轻极轻的。 天南帝眸子带着一种深沉,认真盯着冰烟半晌,低沉又不失威严的开口了:“冰烟,你可知道朕找你何事。” 冰烟抬起头:“民女不知道?” “不知道?你将这东西送进宫里来,会不知道?” “啪!” 天南帝将那暗器直接扔在一上,发出一道脆响,冰烟看着那物,捡了起来便要放进袖中:“皇上即不喜欢民女献上的玩物,民女便拿回去,此物污了皇上的眼,民女马上拿去消毁。” 天南帝突然一噎,怒瞪了冰烟一眼:“好了,放下吧,你是个聪明人,不要与朕耍这样的把戏!先起来说话。” 冰烟此时缓缓起身,没有一点不好意思,面上反而带着笑意盈盈:“皇上果然英明神武,智力超群,绝非一般凡夫俗子可比,民女打从心里佩服。” 天南帝哼笑:“别说那恭维话了,朕还不知道你的心思?说吧,你到底要如何。” 冰烟盈身立在一侧,身段曼妙动人,如诗如画的面上带着一种浅浅的笑意,眸子晶亮闪动,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自信,此等女子便是宫中嫔妃也没出过,天南帝不禁眸子一眯,冰烟说道:“皇上,民女有一事相求,以皇上的睿智必定知道福来酒楼其实是民女的产业,民女手下现被人污蔑毒害客人已被关压,但是事件如何,并没有一个人能够告诉民女,民女要为自己的人负责,还请皇上往开一面。” 天南帝声音平淡:“冰烟,你要知道,朕这天下若是没了章法,何以治家,何以让人服众,你那福来酒楼确实因人吃东西死了,那京兆府如实查办也是正常的,这死刑犯没在天堂之时是不许探试的,京兆府尹并没做错什么。” 冰烟眸子一闪,带起一丝冷意,只是低着头的她,没让任何人看见。 冰烟更见恭敬:“皇上,民女并没想为手下开脱,只是事情真相如何,民女也要知道,若是冤枉的,民女势必要为手下讨个公道,若是真出自于他的失误,到时候便是杀了他,民女也绝无二话。” 天南帝淡笑不语,突然道:“说说,那东西是怎么来的。” 冰烟抬起头,嘴角挂着笑痕:“回皇上,此物是民女一时头脑发热,想出来的玩易,看上不喜欢,民女以后绝对不会再拿来碍皇上的眼。” “你想出来的!”就算再淡定的天南帝,此时也一惊,差点没有形象的跳起身来。 冰烟不过就只是个寻常的官家千金,那几年流落在外的经历无人知道,可是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对于冰烟隐藏容貌天南帝都不在意,那后宅的阴私他懒的管,但他绝对没想到冰烟能造出此等价值的东西。 你想想别过那还土哈哈的用一般的暗器呢,他们却已经发明了比之先进数倍的东西,谁胜谁败,谁优谁劣这还用比吗,这不止能让皇上的私军实力增加,增加他的安全,更加能让军队增加实力,到那个时候天南国成为大陆第一强国,甚至吞并大陆或许也不是一记空谈。 看着只是个小玩易,但是军事上的武器每一样都不容小窥。 天南帝眸子闪动:“今天开始,朕便会对外宣布,升你为美人接进宫来,陈公公下去准备吧。” 冰烟心头一跳,看着天南帝眸中一片火热,她压下心路:“皇上,民女不能,也不愿意。” “好大的胆子,你还敢拒绝朕,知道以前那些拒绝朕的人都哪去了吗!”天南帝眉头一坚,冰烟即有这用处,他就不会任其外落。 冰烟跪下身去:“皇上,民女不会进宫,愿意用设计此物的图纸与一切构思献上,只求皇上网开一面,还福来酒楼一个公道。” 天南帝眸子阴冷:“是救你手下,还是你进宫,只能选择一个!朕的忍耐度有限,这东西朕既然有了,那么杀了你,朕也一样可以保守住这个秘密,同样也可以再造,你是准备一心求死吗!” 冰烟眸子沉敛,面上紧绷,眸中闪烁着挣扎…… 374,要求! 这确实是个难选择的,一边是忠心跟随着她的手下,刘乔楚被人陷害入狱,最后很可能一死,且不止是他,福来酒楼的一些伙计也都被抓进去,若真是他们的问题也就罢了。 冰烟很清楚,这设计陷害之人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刘乔楚他们都是替她挡了这个灾,因她而起。 她也不想进宫,生活在现代,虽然依旧有着一定的规定与限制,让人不能完全自由,可是比起这个将人命当儿戏的古代皇权,却是好太多太多了。 皇宫里阴谋不断,一句话能让人掰三瓣的思虑、曲解意思,这样活着太累了。 再说天南帝年岁已高,又深谙权利阴谋,他现在用的着她招她入宫,将来用不到的时候,还会留着她?更何况她心中已有一个人,便是为了师兄,她也不能这样进宫。 其实若非刘乔楚被抓,她必须给他们争取时间,京兆府尹田国昌那边根本连面都见不着,冰烟也不会冒险将这东西送进宫,送进宫中的结果她不是没想过,可当时情况那么紧急,她只能这么做,才能见到天南帝,才能想办法救出刘乔楚他们来。 “皇上,民女想两样都选。”最后冰烟面色沉静,相当镇定自若的说道。 天南帝哈哈大笑:“你真是个贪心的人,可惜朕最讨厌贪心的人,你即在这御书房内,朕拿下你关在皇宫中你同样跑不了,朕愿意给你个机会选择,你若是不识抬举,这也怪不了人。你那手下,只要朕一声令下,他们全都会死去。” 冰烟点头道:“是,皇上您高高在上,就是天南国说一不二的王,您有权利定任何人的生死,可是民女眼中的皇上您睿智英明,仁义宽怀,您不是草菅人命的人,您自然也不会为民女改变这些。” 天南帝眼中闪过危险的光泽:“噢,你这是在威胁朕!” 冰烟抱拳,态度无比赤诚:“回皇上,民女绝对不敢如此,只是民女相信皇上绝不是这样的人。” 天南帝眸中冷意越来越深,已经泛着一丝凶杀之意,陈公公在一边看着,寒毛都不禁坚起来了,皇上不生气则已,一生起气来绝对吓人,这冰二小姐这是吃错什么药了,这进宫也未必不是好事啊,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啊,最后丢了性命哪头合适啊! 冰烟身子挺的笔直,微微仰着头,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出奇的璀璨,好似天上最闪亮的星星,又好似天地间最纯澈清亮的湖水,能照亮世家一切阴暗,能看透一切虚假,那样的从容不迫,那样的自信,又那样令人渐渐败下阵来。 天南帝唇紧紧抿着,面上表情一直没有转好,冰烟见状放软了语气道:“皇上,并非民女真的不识抬举,皇上可知道民女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吗?民女当年又是怎么离开的丞相府吗,民女在丞相府里是过的怎么样的猪狗不如的日子,那样的生活民女不想想起来,也不想再过,民女现在还年轻,进了宫里或许会得皇上一时宠爱,可是将来呢,当年华不在,民女不再得皇上宠爱的呢?民女是不是又会过到丞相府那样的生活,民女是真的怕了,民女是太懦弱了,皇上您是九五至尊,您高高在上,或许不能明白,民女被人欺辱,被下人踩着手指着鼻子大骂的感觉,可是民女却是过怕了那种生活,皇宫住着的都是千仪万态,尊贵的贵人,可是在她们之下有着太多低眼看人的,民女只是害怕,只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可以让自己喘息的路,绝对没有不敬皇上的意图,民女不敢啊!” 天南帝眸子微闪,却不禁冷哼:“真的不敢吗,朕看你敢的很!” 只是天南帝却是许久没说话,冰烟说这些话可能有些放肆,将皇宫说的肮脏的很,虽然没指名道姓说谁,可是宫里的阴谋阳谋岂会少,天南帝有时候只是不管不看,可不代表他真是傻子,全都不知道。 天南帝并不是从出生下来便是皇位继承人,他夺下皇位,中间也经历了许多腥风血雨,也经历了许多的困难,不得不说,这话让他感同身受,只是就算如此他同样不能放冰烟离开。 放她离开是小事,若是这东西流传到外面,那可就是大事了。 冰烟跪下“砰砰砰”认真的给天南帝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时,额头都撞红了,显的她诚意十足:“皇上,民女手中之物,民女求它可以公平的审理福来酒楼一事,而民女手中还有一物,请求用它保民女不入皇宫。” 说着,冰烟又从袖子里拿出一物,天南帝一惊,连连摆手,那陈公公立即跑过去递过来。 那是一个怪样子,像弓又不是弓,像枪又比枪复杂,天南帝一脸好奇:“这又是何物。” 冰烟凝神道:“回皇上,此物比起之前民女献出的东西,更是锋利精准、杀伤力更强,民女可以示范一下。” 那东西又被陈公公递回冰烟,冰烟卡的手臂上,眸子精光锐利,突然一拉,“噗”“咚”一声,手臂上的东西射出一只短箭,直接射穿屋中木柱,直接射到对面墙上。 “吸!” 天南帝与陈公公倒吸一口冷气,这东西何止比之前的锋利,简直是差别太大了,这杀伤力绝不输一名武林高手近距离的功效,天南帝看的眸子火热,心跳都不禁加快了:“这是何物?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威力,快快讲来!” 冰烟朗声道,微仰着头,脸上带着一种令人责服的自信神彩:“此物名叫弩,是当初民女想到之前暗器,一个构思想出来的,其实这东西原也是民女偶然在丞相府里一个兵书看到的,后来轻经生死,有了一个想法,此次出京也算是有些见识,这才想出此物来。” “这可是个好东西,冰烟,你真是个人才!”天南帝听着大喜,眸中闪烁不断,冰烟眸子一沉:“皇上,民女便以此物所有构思与图意换民女的自由,望皇上答应!” 375,达成 天南帝看着冰烟,眸子渐渐沉敛,非但没有放弃,反而带着更深的占有,冰烟却是一点不在意,反而笑意更加清亮:“皇上,虽说民女当初是因为看了丞相府的一本兵书,脑子里有了构思,想出此物的,谁知将来会不会又见到什么,而萌生出更多的想法呢。就算民女进宫了,若是死不就犯,皇上怕也耐和不了民女的,民女别的没有,就是这个倔犟的脾气,最讨人厌了,不然与不会与丞相府关系闹的这么僵,进了宫是怨,出了宫却是感激,民女自然誓死追随皇上。” “在这天南国里,还有什么事皇上您不能左右的。”冰烟最后一句话说完,天南帝眸中的阴沉渐渐散去,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一个冰烟,果然你最是对朕的味了,那些大臣嫔妃皇子公主,一惯对朕言听计从那有什么意思,你愿意说出心理的话,朕很是高兴,你说的对,朕答应你了!” 冰烟面上一喜:“谢皇上,那福来酒楼……” “你只管回去,此事朕自有定夺,不过朕这丑话说在前头,那福来酒楼一案死了不少人,绝非朕一句话能摆平的,此案还需要开堂走正规程度审理。” 冰烟连连点头:“皇上说的对,民女都知道。” “嗯,那你现在住……”天南帝眉头一皱,就算冰烟的保证,他也不希望冰烟在他不受控制的范围呢。 冰烟眸子一转,闪过丝晶亮来:“回皇上,民女进城后便找个客栈随便住下了,民女一时还不想回丞相府,倒是姐姐冰旋已嫁人,民女想不如先去三皇子一是陪陪姐姐,好叙需旧情。” 天南帝扫了冰烟一眼:“如此也好,你就住在老三那吧。”天南帝没管冰烟与冰旋这对敌仇姐妹,有什么情可叙,在他眼皮子底下就行。 该说的都说了,天南帝也没继续留冰烟,由陈公公送着冰烟出去,这一路上陈公公不时对冰烟行注目礼,便是冰烟也被看的不自在了:“陈公公您这是……” “冰二小姐,您真是个神人,奴才还从来没看过有一个女人像您这样,奴才真是不知道用什么词来说您了。”陈公公一脸赞叹着。 冰烟笑了:“陈公公这是说我胆大妄为吧。” “不不不,奴才哪里敢,奴才绝不是这个意思。”陈公公笑着摇头,冰烟此时手腕一转,却是悄无声息的将一个东西放到了陈公公袖子里,冰烟笑道:“好了,陈公公要务缠身,我怎么会再劳烦陈公公,陈公公请留步吧。” 陈公公也没坚持,站着看了一会便往回走,只是走走突然感觉手臂有些不对劲,在袖子里一翻却是翻出一个平凡无奇的荷包,这东西他怎么没见过,哪个娘娘赏的也不能用这么差的布料了,然而当他打开荷包时,却是一愣,里面四颗珠玉圆润的东珠,而且还有几张纸,他一打开,便是见多识广也不禁深吸一口气。 一二三……五,五万两银票! 陈公公猛的回头,手上一边利落的将东西又塞了回去,这冰二小姐好大的手笔,单凭这些东西,也足够抵他在皇上面前那一翻话了。 陈公公眸子微闪,脑子快速转动,这冰二小姐可真是个明白人,又能想出那种东西来,当真不能交恶,起码皇上现在是离不开她的,多欠她几个人情又何防。 陈公公不做停留快步回到御书房,天南帝这会却没办公,反而是看着那两个东西沉思,陈公公没有打扰,天南帝看了好一会将东西放下了,陈公公小心的观察着,不禁问道:“皇上,那冰二小姐便是再强硬,那也是比不得皇上的,皇上为何没将她扣在宫中呢?” 天南帝若有所思:“朕自然可以,她就算不说朕又怕了?宫中的刑罚多少种,总有能让她开口的,不过这冰烟是个聪明人,她敢进入皇宫,怕是还有些底牌的,倒是这冰恒,朕倒真是没看出来,他这丞相府里还有兵书能触动旁人,果真是朕的丞相,忧国忧民,连武将该操心的事,他也不辞辛劳啊。” 陈公公心头一跳,看着天南帝嘴角勾笑,却半点不敢放松。 那冰烟小姐到底是无意说离此事,还是故意说出的,皇上未必不清楚,只是那句话说什么来的,空穴来风未必无音,一国丞相该管的就是文臣的事,又操心到武将那里,一文一武,南辕北辙啊! 冰恒操这心干什么??? 冰烟一路步子稳健,淡定自若,然而更一上了马车,脚上却是突然一软。 “主子!”好在媚霜在一旁,立即手脚利落的将她扶住,却发现冰烟浑身冰冷,身上湿了一层:“主子,您这是?” 冰烟摇摇头,被媚霜扶着坐下,半天不想说话。 面对天南帝,冰烟真是完全无惧吗,恰恰相反,这个手握天南帝生杀大权的人,是最最可怕的人,她今天孤注一掷进宫,为了给刘乔楚他们拖些时间,虽然一切都好了,也将如此机密事关重要的弩与暗器的事说出来,明知道事件危险,但这时候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了,她必须碰碰运气才行。 天南帝要她进宫,她拒绝之时,她感觉的到,天南帝当真动了杀意了,她一路上战战兢兢,到现在才敢呼出这口气来。 “主子,喝口水。”媚霜之前不能进宫,只在宫外等着,看着冰烟这样,心中也是一抽,主子在他们面前一向是最英武神勇的人,何时看过她吓成这样,这都是为了她们,这样的敢为了她们冒生命危险的主子,谁会不愿意跟随,谁又不想要跟随。 冰烟渐渐平静下来,大口的喝了几口水,眸子渐渐涨起:“去三皇子府,皇上既然愿意给我们一些机会,但若是没有证据一切也都是空谈,我倒不信,这世上真的有什么事情,是机关算尽,完全无一丝遗露的完美5C阴谋!” 376,天翻地覆之事件! 冰烟是在天南帝的同意下来到三皇子府的,虽然陈公公没跟着,可是冰烟的马车,还是配了一队侍卫,两个太监跟着,这样的人过来,三皇子府能不热烈欢迎吗。 冰烟走在三皇子府中,却是敏锐的感觉到今天的皇子府有些不太对劲,这似乎并不是她的错沉。 冰烟被带到大厅的时候,宁从安是有些慌忙的奔出来的:“这是……” 那领头的两个太监,其中一个笑道:“三皇子,冰二小姐刚刚回京,说是要与冰大小姐叙叙旧,皇上便让奴才给送来。” 冰烟也施然行了一礼,面上带着盈盈浅笑,顿时明媚多情,宁从安都不禁看愣了,但一想到这冰烟是被谁送来的,旁边还有着太监跟着,立即回过神来,心中却有些气恼,却听冰烟柔声道:“三皇子,不知道这打不打扰呢。” “这说的什么话,你是皇子妃的亲妹妹,也就是本皇子的妹妹,自家亲戚进府里做客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宁从安笑着,得知天南帝的在意,宁从安就是心理再不喜,他此时也不会表现出来的。 冰烟十分感激:“那就谢过三皇子了,不知道姐姐现在在做什么,可方便看望。” 宁从安面上有着一丝不自在:“皇子妃身子有些不舒服在休息呢。” 冰烟一惊:“啊,姐姐不舒服,这怎么行,得先找个大夫看看啊。” “已经找了,你这才出宫想必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冰烟也不好坚持,便由下人带着去了皇子府最好的客院住下,宁从安看着冰烟却是眸子闪烁。 “三皇子,这冰二小姐进皇子府,会不会是打着别的什么主意啊,必竟那件事……”宁从安贴身伺候的人有两个,一个是随行护卫,一个便是从宫里带出来的公公福德,此时福德低声担忧的道。 宁从安心中也是一紧:“那事做的那么干净俐落怕什么,这冰烟虽是福来酒楼的真正老板,可是她酒楼吃死了人这是事实,证据面前,父皇也不会置百姓愤怒于不顾的,事情都进展的差不多了,若是此时收手,岂不可惜了。” 那福来酒楼他只恨伸手的太晚了,福来酒楼那私藏的账本都在哪里还没有寻到,冰烟背后有多少财产他也不知道,虽然冰烟现在很得天南帝的赏识,可到底不如金钱让人心动,再说这冰烟在他府中反而更易于他监视,这样就怕了,他将来还怎么问鼎皇位。 冰旋那才刚醒过来,看到有大夫正要看诊,心中的郁结稍微退下一些,从安到底还是关心她的,见她晕了还不是叫来大夫给她看诊,那刘儿身份低贱,相貌更是远远不如她,从安又怎么会真正看上呢。 那大夫给冰旋把脉时间却是极长的,冰旋面色慢慢变差:“大夫,本皇子妃不会有什么事吧,真的这么不好吗?” 那大夫此时却是放下手,收了锦帕,笑着道:“恭喜三皇子妃,贺喜三皇子妃。” “你这个大夫有什么问题,本皇子妃身子不适你还恭喜本皇子妃,简直不像话。”冰旋立即杏眼一瞪。 那大夫却不在意,继续笑道:“三皇了妃这是喜脉,您怀了三皇子的骨肉了,已经一个多月了,当然可喜可贺了。” 冰旋一听,却是面色大变,愣在了当场,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此时床旁边一个丫环突然走过来,笑着递给大夫一个大大的荷包:“大夫这事你先不要外传,这可是大喜事,我们皇子妃要给皇子一个惊喜呢。” “是是是,在下明白,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嗯,那就有劳大夫了。”这个丫环正是当初冰旋从丞相府带来的另一个大丫环,因为翠环乃是方氏身边的,冰旋又一直用刘儿最得利,之前对这翠环也并不重用,这刘儿走了之后翠王这才有资格近身照顾。 那大夫刚一出去,翠环也跟着出去了。 “大夫,皇子妃这是得的什么病啊,怎么突然晕了。”大夫刚一出院子,便有下人借着关心问道。 那大夫抚着花白的胡子道:“皇子妃只是急火攻心,好好休息下就没事了。”大夫垫着手中的银子,笑眯眯的道,那些下人又问了几句,大夫便离开了。 只是他却根本没想到,只不过从三皇子府出来,才走了一条街,他突然被从外面奔过去的一个男子从背后刺了一刀,他捂着后腰,瞪大眼睛,一点点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在他倒下时,一个身影快速奔来,将他身上的荷包收手后,一摆手,便奔来两个人将大夫的尸体搬走了。 这人一路七转八转来到三皇子府,又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冰旋的房间,此时冰旋面色大变,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一见翠环出来,她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紧紧抓着翠环:“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冰旋嫁给宁从安时间差不多是三个月的时间,可是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冰旋根本没有与宁从安圆过房,反倒是一次她烦闷外出,碰到了齐天齐,被那恶人给…… 这个孩子怎么可能是宁从安的,这事若是传出去,秽乱皇室血脉,冰旋绝对没有活路可言的! 翠环看着冰旋,也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是方氏训练出来的,跟着来皇子府一是为了伺候冰旋,二是保护,给她也谋划策的,冰旋出的这件事,连她都惊到了,不过一想到这个时间段她倒也想到,那次冰旋带着刘儿外出,中间两人要街上走散了,刘儿吓的差点将那条街翻出来,才在一个时辰后找到冰旋,当时她们都是心有余悸,谁知道这个大小姐,怎么做出这种糊涂事。 翠环沉着脸:“皇子妃,那个大夫已经被解决了,之前我交待过他,他也没乱说,好在刚才只有奴才在屋子里,现在最紧要的是,您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下来。” “打掉吗,那我的身子会不会有事。”冰旋抓着翠环白着脸问道。 翠环眸子闪烁着阴毒之色:“二小姐刚入皇子府,不就是个替罪羔羊吗!” 377,阴谋! 冰旋一愣:“什么意思?”冰烟又没有孕在身,她能当什么替罪羔羊,冰旋不解。 翠环冷笑,面上带着一丝阴森:“二小姐与大小姐不和,与那刘侧皇妃不和这事有很多人都很清楚,若是你们都出问题了,最先被怀疑是谁?” 冰旋眼前一亮,不过随即又一皱眉:“出问题,出什么问题,我将来还要为从安生下皇子,绝对不容有失,你必要想到一个两全的法子才行,之前冰烟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次次都能让她逢凶化吉,这一次绝对不能放过她了。” 翠环沉眉:“大小姐若想真的让二小姐万劫不复,就必要有所失的,不然这计划想万无一失,很难很难。” 冰旋沉着一张脸,美丽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扭曲:“你说到底要怎么做吧。” 翠环立即附其耳上说了一会,冰旋面上越来越沉,随后眸中又闪烁着阴冷,样子十分怪异难辨:“这就是你最好的办法!”冰旋眸子一层火苗燃烧,带着一丝火气。 翠环认真点头,这一回冰旋倒是没有开气大骂人或打人,而是沉默下来:“这可会对将来有什么影响。” “大小姐,奴婢一定处理好,不让那种事情发生。” 冰旋咬咬牙:“好,现在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就照你的意思去做,有什么需要只管说,这一次我不但要得到从安的疼爱,更加要让冰烟她们死无葬身之地!”冰旋一脸阴沉,眸子里有着极致的恨意。 翠环退下身去准备,冰旋坐在房间里,嘴角一直勾着冷笑,她只要等着好戏就行,冰烟看你这一回还怎么逃! 来到客房,媚霜先是给冰烟准备了洗澡水,冰烟坐在浴桶里静静的泡澡,媚霜走过来为她擦背,冰烟神色淡然同,媚霜忍不住道:“主子没想到那刘儿也是个厉害人物,竟然这么摆了冰旋一道,她心里还不知道怎么窝火呢。” 冰烟笑了,那刘儿本来就是个野心的,她自然看的出来,只是以冰旋的个性,这人醒了竟然还这么安静,可不像她啊,冰烟眸子一眯没有理会这个:“一天的时间了,那边可有传消息。” “主子,苍云公子与五皇子已经设法离开双石城了,夫人暂时住在慕容府中,人已经安排好了,就等凌成天上勾了,咱们离开后皇宫里暂时还没有消息。” 冰烟手中抓玩着一缕秀发:“福来酒楼这次事件死了不下十人,可是个大事件,皇上会谨慎对待也是应该的,就看明天早朝会有什么变动。” “是,主子,属下明白。” 三皇子府后院,刘儿坐在房间里,她现在从伺候人的丫环变成住在主子房,身上穿着绫罗绸缎,打扮入时的俏女子,这是多大的变化,只因为她成了三皇子的女人,若是能跟着三皇子一路平步青云,她又会有怎么样的改变,麻雀变凤凰也不为过,她争的对! 刘儿坐在房间里一直睡不着,虽然昨夜她告别了少女之身,被宁从安折腾了半夜,身上很疲累,可是她就是睡不着,刘儿从窗户向外看着,外面夜凉如水,天上星辰闪烁,说不出的美丽,她站起身推门要往外走:“刘姨娘,时候不早了,可是要休息了。”外面的下人立即恭敬的问道,“没事,我睡不着出去走走,你在后面跟着吧。” 刘儿习惯了一个人,只是转念一想,她已经是这皇子府的主子了,现在不是利用她当主子的权利还要什么时候,看着丫环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刘儿心中的虚荣心莫名喷涨起来。 这三皇子府原本就是按照王爷的规格建立的,当初定的本来迎取冰旋便要改立为王,只不过最近事多,皇上那边似乎也有意拖着立王之事一直没定下来,只不过宁从安正侧皇子妃都娶了,此乃按照王爷规格办的,恐怕这事拖不了多久,宁从安立王之事便要下来了。 这皇子府中自然是假山环绕,绿树成荫,鲜花四溢,小桥流水,十分美丽动人。 刘儿穿过一条羊肠小道,便来到皇子府的后花园进入凉亭,此时夜虽已深了,可是月影洒下还是带出一片朦胧的月光,照在各色鲜花上,也带着一种梦幻迷离的美,刘儿当丫环的时候,伺候着主子,从来没敢这么舒服欣赏环境的时候,她不禁看的入迷了。 “沙沙沙……” “沙沙沙……” 突然间凉亭背身的地方响起一片诡异的沙沙声,最开始刘儿也没有注意,只是那声音却是唏唏窣窣连绵响着,在这宁静的夜里,莫名让人恐惧,刘儿猛的站起身来,冲着后面的丫环一支嘴,试意她不要说话,两人小心的凑到凉亭后面。 扒开一个矮丛,两人蹲在那里,只露出半个脑袋看着,然而看到的景色却让人大惊,刘儿立即捂住身后丫环的嘴,一双眼睛却是幽幽闪动。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矮丛里面,是两个人说话,就着夜景,一高一矮的身形明显是一男一女,此时这女子压低了声音道。 “皇子府守卫森严,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混进来的。”男子低着头回道,声音也很轻。 刘儿眸子一眯,这两人这么神秘是要做什么?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我不能再等了,我不能再看他们继续嚣张,她们心性卑劣,我若不先出手,必先被她们伤害,正好我借进府这段时间,定要让她们付出百倍的代价!”女子这一刻,声音低沉中突然带着一丝阴冷与狠毒,刘儿心中徒然一抖。 “放心,这皇子府马上便要大乱了,到时候定然让你出了这口气。”男子无比认真的道,女子笑了,虽然是夜晚,只是女子此时侧过头,刘儿就着月光看到女子的长相,吓的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来。 翌日一大早,宁从安邀请冰烟还有府中女眷一同用早膳,怎想刘明媚一直没有出现,宁从安面色不好,对冰烟笑道:“我们先用……” 这时一个小丫环十分慌张的奔过来,一进屋子身子便软倒:“不……不好了……侧皇妃……妃和一个男人……” “什么!”宁从安一拍桌子猛的站起来,冰烟眉头一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而此时冰旋却是露出了阴冷的笑意,冰烟你死定了! 378,逼供! 宁从安一个箭步飞奔出去,此时哪里还管的上冰烟,这小丫环被吓的也不会看场面了,这里面主子奴才一大堆,她突然说出这话来,宁从安为了脸面也不能当作不知道。 那冰旋与冰烟就在桌前岂能不动作,刘儿因为身份差距,只坐在桌子最未尾,此时看了冰烟背景一眼,也快步跟了上去。 一群人风风火火奔至刘明媚的院子,此时这院子可谓里三层外三层,皇子府里丫环仆人一大堆,此时听到风声都已经聚集在这里了,宁从安一看,面上闪过一丝狰狞:“都聚在这里,不用干活吗,快滚!” 宁从安一声爆喝,吓的那群下人立即飞奔远走,只是才刚奔走了段距离又停下来,扭回身子伸长脖子想看着究竟。 宁从安大跨步奔进去,刘明媚是皇侧妃,当初因为刘贵妃做主,那嫁妆比起冰旋这个正妃看着还多,很大气,这屋中的摆设,让冰旋看着眼中闪过妒意,以及一丝狠毒的冷光。 从刘明媚外堂走到内堂,就发现这房间里杂乱异常,桌子椅子全都被推倒在地上,多宝格上的各种名贵古玩全被扔在地上摔坏,床帷撕成无数片落在地上,男人女人的衣服更是凌乱无比的扔在地上,这房间散发着一种淫5C靡的味道,就算是未经人事的人,踏进这个房间,也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而昨天夜里宁从安办公,自己睡在书房里,根本没来过刘明媚的房间,她和谁! “唰”宁从安一把拉开破烂的床帷,众人看到的景象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只见刘明媚嘴被塞着破布,浑身一丝不挂,四肢被绑在床头四边,雪白的身子布满了瘀青,俏美的脸上早已哭的跟泪人一眼,看到宁从安不断的摇晃着头,激动的不行。 宁从安简直快气疯了! 虽然刘明媚明显是被人逼迫的,可是她现在这一副被人凌辱的样子,不一样说明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动过了吗,已经不干净了吗! 宁从安额头青筋爆突,好似下一刻就要爆开一样。 冰旋突然尖叫一声:“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安,你怎么弄的这样的激烈,看把妹妹折腾的,快,快拿被子给妹妹盖上啊。” 冰旋捂着嘴,立即奔过去,拿着那床帷没剩什么的破布给刘明媚身上捂上,只是那重点的部分却是故意躲过,另一手拉开刘明媚嘴上的布条,刘明媚疯了一样大叫:“表哥,表哥快救我,有人要害我,表哥!” 刘明媚声音哆嗦,美目里满是惧意,然而宁从安此时却耻于挪步,觉得刘明媚无比肮脏,然而这是皇子府啊,有人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等事情,这岂不是老虎头上拨毛吗,宁从安气的大吼:“谁,是谁,到底是谁!” 福德走过来,低声道:“三皇子,已经派人去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宁从安冷冷看了眼刘明媚,转身离开了,刘明媚急的大叫:“表哥,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然而依旧唤不回宁从安。 冰旋轻声劝道:“妹妹你先别急,事情到底怎么样自有定论,你先起来将衣服穿上再说。” 刘明媚浑身颤抖,此时她的丫环黄儿也跌跌撞撞的进来,一身灰头土脸,显然昨夜并非她不想救人。 刘儿忍不住看了冰烟一眼,冰旋看到不禁疑道:“刘儿,你今天怎么特别在意二妹,她可是哪里不对劲?” 刘儿当即摇头,低着头:“回皇子妃,没什么,刘儿没看二小姐。” 然而刘儿这样子,却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就是慌乱惊怕中的刘明媚也感觉了不对劲,冷冷看了冰烟一眼,这会福德已经走过来:“人已经抓到了,请几位去大厅吧。” 冰旋、冰烟等人又去往皇子府的大厅,那刘明媚全程哆嗦着,往日张狂明媚,此时却只是慌乱的不停哭,想她突然被人污了身子,还不等她想要掩藏,便被宁从安派去的人发现了奸5C情,她还怎么淡定的下来。 大厅里宁从安黑着脸,双手按在椅子双柄上,握的紧紧的。 大厅里被绑跪着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刘明媚看到这个人,突然飞奔过来,抡起拳头发了狠的往他身上打去:“你这个恶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将我害的多苦,你这个畜牲,你该死,你该死,啊啊啊!” 刘明媚整个人疯了一般,往着那男子全身各处狂打,状若癫狂。 冰旋一见立即叫道:“快,快扶皇侧妃坐下,这样下去她身体怎么受的了。” 冰烟一直冷静的看着,不言不语,只是眸子闪过一丝流光,越发觉得这事诡异不对劲。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畜牲,快放手!”刘明媚不断捶打着拉着她的人,将那些人折腾的不轻,最后按在椅子上好一会,刘明媚才哭的安静下来。 “说,你跟刘皇侧妃怎么认识的,你怎么会在他的房中。” 那男子抬起头来,长的倒也是俊眉俊目的,颇有一番帅气,放到外面也是难得的俏公子,那人看了眼刘明媚,眼中闪过丝不忍:“回三皇子,草民与明媚三年前结识的,当时一见倾心,只是她注定要嫁给三皇子,我们便断了,没想到前不久我们竟然在庙中相遇,我们旧情复燃这便一发不可收抬,铸成大错……” “不,你说慌,你分明在说慌,我根本不认识你,我根本没与你什么两情相悦,你说慌,我没有!”刘明媚恨的目眦欲裂,若不是有人按着,她已经跑过去打人了。 宁从安冷笑:“贱民,你真当本皇子是傻子不成,如此慌言还看不出来,既然你不肯说实话,本皇子看来也得拿点真格的了,来人,将他给本皇子拉下去,好生伺候着。” “是!” 那人面色一变,最后一言不发,被拉下去,然而下一刻,里面却是突然发出尖锐的痛叫声,叫的人心都跟着一抽搐,大厅里陷入一片诡静中,无人说话。 伴随后面的痛叫声,让人心中发寒、颤抖。 宁从安的手下再将人拉出来时,那人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本来俊帅的脸上已惨不忍睹了,那人艰难的抬起头,看着冰烟,即痛苦又沙哑的道:“二小姐,属下实在熬不住了,属下只能帮您到这了。” 说完那人头一歪,宁从安手下一按鼻尖:“主子,人死了。” 宁从安眼睛一爆:“冰烟,你就是幕后凶手!” 冰烟却是一握椅柄,眸子泛寒,冷冷扫视屋中人! 379,中毒 “什么!”冰旋一听,突然惊叫一声,奔向宁从安,抱着宁从安哭的梨花带泪,不断的摇着头:“不,从安,不会的,妹妹就算与刘侧妃有仇怨,可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妹妹绝不是这样爱记恨的性子,这件事不可能是妹妹所为的,从安,你一定要相信妹妹啊。” 冰旋眸中带着恳求,声音颤抖中带着迫切,不断的为冰烟求情,却是听的刘明媚爆怒出声:“冰烟,你竟然敢如此陷害我,你好大的胆子,你简直是找死,敢设计陷害皇室女人清白,秽乱皇室,你死一百次都不足以赎罪,你罪该万死!” 刘明媚说的咬牙切齿,眸子阴狠狠的看着冰烟,恨不得能一眼洞穿了她,弄死冰烟。 刘儿此时也不禁看着冰烟,心中不断发烫抖动着,冰旋眼神一亮,突然急道:“刘儿你从之前一直在看妹妹,你也觉得她是无辜的对不对,你快来求情,妹妹一定时无辜的对不对,快说啊!” 冰旋急的哭的越来越厉害,那一副护妹心切的样子,让她看起来倒是找回几分从前温柔贤静的美丽来。 宁从安看着此时愤怒的状若疯癫的刘明媚,她已被人毁了清白,这还让他怎么提起兴趣宠爱,他又看了眼冰旋,对于冰旋宁从安是恨的,恨的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断,为了权势他一直忍着,可是现在与刘明媚一比,这冰旋在关健时候倒真是大气一些,到底是丞相府交出来的,总是比武将懂得规矩一些。 宁从安转而看向刘儿:“你为什么一直看着冰烟,有什么事情,快说。” 刘儿被吓的一哆嗦,猛的站起身来跪在地上,却是哆嗦着半晌不敢说话,冰烟曾经帮助过她,而且以她接触的冰烟那是心机十分深沉的,若是这一次冰烟最后没事,她却做了这个人证,将来二小姐秋后算帐,她怕啊。 冰旋怒道:“刘儿你还在犹豫什么,三皇子在这里呢,有什么事他不能做主的,你只要告诉他妹妹是无辜的就好。” “冰旋,这里自有表哥做主,不需要你上窜下跳的出主意,你这样说岂不是逼刘儿说假话吗!”刘明媚却是怒道。 冰旋刚要愤怒回嘴,刘儿已经哆嗦的开口了:“三皇子,贱妾……贱妾见过……二小姐……” 冰烟眸子一凝,渐渐沉敛,并没有说话,那媚霜却是怒奔出一脚来,刚要说话却被冰烟按住了,媚霜气急,为什么主子不让说,她们昨天明明说了半夜的话,后来她守着主子呢,主子怎么可能见过这个刘儿,妄当初主子帮了刘儿,没想到她在这时候倒打一耙,简直忘恩负义! 刘儿犹豫的看了冰烟一眼,又看了眼阴冷望向她的宁从安,深吸了口气咬牙道:“回……回三皇子,贱妾昨天夜里思念您睡不着,便想去外面走走,后来来到花园的凉亭,就听到凉亭那里有沙沙的声音,便走过去一看。竟是……竟是……” “竟是什么,你快说啊!”冰旋急吼吼的道,眸子中那闪烁的喜色怎么样也掩藏不了,冰烟眯眼看着,嘴角勾着森冷的弧度。 “竟是二小姐在跟刚刚死掉的男人说话……他们说什么……事情不能再等了,皇子府的人都是心怀歹意的,要……要先下手为强!”刘儿哆嗦着说完,头都不敢抬了。 刘明媚一听,火气“噌”的窜上来,奔过来伸手便往冰烟头上打去,那媚霜手上猛的一甩挡住刘明媚,刘明媚大叫:“你还敢挡,你这个贱婢,我乃三皇子侧妃,你是个什么身份也敢碰我,简直不知死活,来人给我按住她往死里打,还有这个贱人给我拉下去,胆敢做出秽乱皇室的事情,该凌迟处死!” 刘明媚疯的大叫,抬腿便踢向冰烟,冰烟站起身,身子十分轻盈的扭。 “砰!”刘明媚一脚踢偏,直接踹在椅子上,只觉得脚快断了,痛的直叫喊着。 冰旋一副不堪打击的样子,摇摇晃晃的要摔下,宁从安就在她身边,顺手便接过她,冰旋身子猛的一颤,嘤嘤哭了起来:“从安,不会的……妹妹不会这样的……她真的不会的……你信她吧……”冰旋哭的肝肠寸断,好似自己被冤枉一样难过。 冰烟盈盈立在大厅侧角的位置,媚霜双手作势,看着大厅那些神色森冷的家仆,满面戒备。 宁从安一双眸子说不尽的阴冷,胆敢陷害他的女人清白,他是什么身份,冰烟这真是自掘坟墓,这是找死呢! 宁从安眼中闪过数道算计:“冰烟,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你还不承认,你胆敢秽乱皇室,这可是死罪,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冰烟只是轻笑着,面上坦然无惧:“三皇子,民女若是说根本没做过,你会不会信。” 宁从安哈哈大笑:“事情摆在眼前,你还要狡辩,你看着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却是如此痴傻,只要本皇子想,你随时毙命在当前。” 冰烟勾唇一笑:“既然如此,三皇子既然不信,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宁从安一愣,冰旋眸子闪动,不对劲啊,从安碰到这事,不应该暴跳如雷吗,怎么还有心情与冰烟交谈,难道还在忌惮冰烟的身份不敢妄动,这可不行,她设计这一遭计划,若是不能弄死冰烟,她损失可大了,绝对不可以! 冰旋眸子不断闪动,扫来扫去,突然哭了出来:“妹妹你……你不如就认罪了吧,刘侧妃人美心地善良,说不定还能原谅你,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姐姐就是想帮你,却要怎么帮啊……” “皇子妃你怎么了。”冰旋身边的翠环突然惊叫起来,众人一惊望去,却见冰旋嘴角噙着血,面上惨白一片,摇摇欲坠,宁从安一惊:“快,快传太医!” 皇子府一片大乱,不一会太医被拉来,给冰旋一把脉却是面色大变:“皇子妃这是中毒了!” 刘明媚尖叫:“冰烟你好大的胆子,不敢陷害于我,还做出畜牲不如给自己亲姐姐下毒的事情,你该死,你必须死!” 380,杀出一条血路! 刘明媚气恨的快疯掉了,她痴守了宁从安多年,便是连清白身子也一直守着给宁从安,那冰旋蠢笨的竟然自掘坟墓做出蠢事,可是她却不同,她不但有刘贵妃撑腰,还掌管着皇子府的中馈,虽然她现在仅仅只是个皇子侧妃,但是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有办法将冰旋踩在脚底下,那事查的差不多了,只差一个机会爆出来了。 可是谁想到在这时候,她竟然着了冰烟的道,被人辱了身子! 刘明媚昨夜本来得到了宁从安的消息不来,便早早睡了,谁知夜里的时候,却发现有人摸她的脸,她本以为是宁从安来了,还想与之亲热,只是她衣服刚脱就感觉不对劲,挣扎了起来,那人却时越来越粗鲁,竟然生生强迫了她,她嘴被堵,那种绝望痛不欲生的凌虐,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更何况她眼睛又不瞎,从刚才宁从安愿意看冰旋,对她的表情转好,分明是在意她失身了。 明明这一切都是她的,她就快打败冰旋了,偏偏这时候被害成这样,她不服啊。 “冰烟,我要你死!”因为冰旋中毒,这大厅本来就乱成一团,早就没有人拉着刘明媚了,此时刘明媚疯了一样奔向冰烟,那尖锐的指甲便往冰烟的眼睛上抠去,真被她刺到,眼睛也就废了。 “住手!”媚霜急的大叫,此时完全顾不上其它的,伸出一脚便踢向刘明媚的肚子,直接将人踢的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宁从安爆怒:“大胆,小小贱婢竟然敢对皇子侧妃无礼,罪无可赦,来人,斩立决!” 媚霜面带杀意,之前那男人爆出主子后便死了,这刘儿出于什么不管,也指责主子,那冰旋又在这时候中毒,这府中医毒最好的就是主子,自然会让人想到是主子,这真可谓人证物证俱全,让她们辨无可辨,即然如此,那就不辨,大不了她们杀出一条血路,死也要与主子死在一起! 媚霜喝叫一声,抬拳便向奔来一侍卫打去,那人胸口受了一击,身子急退两步,谁也没想到冰烟身边的小丫环,武功竟然这样不俗,宁从安眼睛眸起:“福德,将本皇子的密卫全都叫来,冰烟与其仆敢在皇子府里做恶,不但据不认罪,还中伤本皇子的人,以下犯上,罪犯涛天,全部斩杀!” “是,三皇子!” “啪啪啪!”福来突然冲着空中拍手数下,从大厅后堂里突然奔出两排身着整齐服装的人,这些人比起皇子府的侍卫明显更加厉害,面上冷寒,眸中看着冰烟与媚霜,带着杀伐之意,根本不是皇子府侍卫可比的。 宁从安竟然出动了保护他安全最后一道防线的密卫,果然是气大了。 冰旋捂着肚子,疼的额头直冒冷汗,只是嘴角却不禁勾出一丝冷笑,刘明媚身子被人沾污了,从安一定厌烦她了,就算因为刘明媚身后的势力,一时不会将她赶出皇子府,但是也不会再宠爱她,她争宠胜利指日可待,至于那刚刚爬了主子床的刘儿,冰旋根本没将她看在眼中,只要解决了刘明媚,她伸一根手指头都能按死刘儿。 这里面最大的收获,就是能解决掉冰烟这个心腹大患,从她回京开始,不论是丞相府,还是在外,哪哪她都被冰烟压的死死的,总算她要解脱了,冰烟今天必死无疑了,也不枉费她吞了毒药做这一出戏。 冰旋开怀,嘴角面上都带着一种胜利者的笑意,她实在不能不高兴,看着宁从安派出密卫,显然对冰烟动了杀机,她要的就是这个! 冰烟与媚霜被紧紧围在大厅一个圈处,一圈密卫眸带杀意逼迫,媚霜全身紧绷,冰烟全程面无表情,不多说,也不多争辨,实在有些诡异。 “来人,杀!”宁从安面上一冷,最后下了杀令。 媚霜震臂一挡:“主子,快走,这有我!” 冰烟却是一勾发丝,抬脚便狠狠踢向冲而她来的密卫,那密卫被一脚踢的爆退摔倒,胸口一沉,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晕过去,宁从安眸子一凝,这冰烟从来没动用过武,武艺不俗。 不过那明幕早早便给他打过招呼,他对此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三公主到!”就在这屋子打斗激烈之时,外面突然响起传唱声,不过这大厅打斗正欢,根本没人在意这传唱声。 直到大厅里一队人走过来,宁月走过来时还意外皇子府怎么会这么大的打斗声,走到大厅一看到里面全乱,她所带来的太监宫女吓的纷纷将她围住,她也愣了,只是当她眼神一扫,看到冰烟之时,突然一惊,大声道:“住手,全部给本公主住手!” 大厅里空气一凝,安静了下来,宁从安看到宁月,眉头却是一皱:“三皇妹你怎么来了。” 宁月气极:“我若是不来,烟儿被你们杀了我都不知道,我不来能行吗,三皇兄,烟儿可是父皇同意入住你府中的,你这样对她又打又杀,可有将父皇看在眼中!” 宁从安眸子一凝:“三皇妹,皇兄心中自然是有父皇的,这事不需要你处处提醒,皇兄做事向来有分寸,若不是冰烟该死,皇兄又岂会这么做。” “你……” 刘明媚怒叫道:“三公主,冰烟这恶毒的贱人,她竟然设计陷害我,而且还给做出牲畜不如的事情,给亲姐姐下毒啊,不但如此她还对表哥不敬,不论哪一样,她都是一死,三公主就算与她关系匪浅,但这事也是你管不着的,妾身还请三公主就别管这些闲事了,省得给自己身上惹一身骚!” 宁月被噎住,喝道:“来人,给本公主赏皇侧妃巴掌,胆敢对本公主出言不逊,该打!” “三皇妹,这是皇兄的地方!” “天下之大皆为王土,我这个公主走到哪里都是公主,三皇兄府中一个妾都敢对妹妹不敬,是不是说三皇兄一向看不得妹妹,若是不欢迎,那皇妹立即离开,绝不久留!”宁月冷笑:“愣着干什么,还不干活,直到本公主说停为止!” 381,赌! 宁月身边的宫女那脾气都是很烈性的,一听宁月说话,向刘明媚走去两个,一个按着一个便上手打上了。 “啪啪啪!” 刘明媚疼的哇哇叫:“啊,不公,上天不公啊,我被陷害至此,罪大恶极之人还没有得到惩罚,竟然对付我这个可怜之人,这是公报私仇,这是罔顾皇室礼法!” “嘴巴还不干净,给本公主重重的打,手打疼了,便用木板!”宁月眸子一冷,冷冷说道,那公女立即捡起地上一个半碎的椅板往刘明媚嘴上打去。 “啪!” “啊!” 只一下,便打的刘明媚嘴中泛腥,打出血来。 宁月却不理会她,一双眼睛有些焦急的看着冰烟,却见冰烟与媚霜虽然因为打斗,衣着凌乱了一些,被宁从安的人围在中间,只不过此时看起来很平静,宁月眉头微凝,烟儿难道不知道现在情况多紧急吗。 宁月心中焦急,冲宁从安道:“三皇兄,事情到底是如何,总要说清楚,我绝对不相信烟儿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宁从安冷笑:“你不相信,但是人证物证皆在,告诉三公主。” 刘儿被第一个推出来,哆嗦着讲完了,而众人作证之前死掉男人的证词,再加上冰旋身中毒,一时所以证据指向冰烟,当真是让人想不信都不行。 宁月心中一紧,有一瞬间在这累累证据前,她心都动摇了,最后她摇头:“不可能,这必然是有人陷害烟儿,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宁从安冷笑:“三皇妹,原皇子妃也这样坚持自己妹妹不会做出这种事,可是最后这个妹妹却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下毒残害,你说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宁月面上一紧绷,一时说不出话来:“烟儿,你倒是说话啊。” 冰烟抬起头只是看着宁月道:“我没做过,但现在我暂时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事发的太突然,而且证据累累,冰烟也确实没实质性的证据证明自己,就算她有头绪,给自己翻身的机会,也总要有时间让她寻证据,不过宁从安现在恨不得她死,没那个机会,她也只能硬拼出一条血路了。 宁月一愣,沉眉道:“以三皇兄的精明难道没觉得这事矛盾的地方吗,烟儿可是刚得父皇同意,暂住府中会亲戚的,这件事怕是有点本事能力的都打听到了,烟儿刚刚入府这才多久,府中相继出事,先不说她用不用这么急的暴露自己,便是这三皇兄府难道都是废物与蠢材吗,竟然让她在这府中行事如入无人之境,还皆成功了。三皇兄这是承认您这府中都是一些随时存有二心背叛的奴才吗,这么容易被收买。” 宁月说话是半点不留情面,把宁从安说的面上阴沉,微微磨牙,眸中泛冷。 宁月却道:“皇妹难道说错了,这是其一一个疑点,其二,若是烟儿真要做,那必然是计划周全的,还能让你们这么容易给抓到把柄,这正常吗,要皇妹说,这必然是哪个包藏祸心,准备祸害三皇子府在这里做乱,却想陷害无辜的烟儿。” 冰旋捂着肚子,那药不但是一种毒,还能借机让自己流产,此时她疼的直抽搐,脑子一涨一涨的,然而听到宁月的话,她忍着痛坐起来,眸中闪过一丝恨意,这三公主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偏偏在这时候出现,真是个事妈,可恨至极! 冰旋声音微不可闻的道:“三……三公……主……说的对……烟儿……无……咳……呜呜呜……”冰旋一副为冰烟求情,可说到最后,自己却被伤害的痛苦的样子。 刘明媚爬起来怒道:“三公主与冰烟交好,但也不能如此霸道不讲理,这事若是不给一个交待,妾身便是闹到皇宫,让皇后刘贵妃做主,也定要讨个公道来!” 刘明媚这是气极了,若是这事真闹到皇宫,她算是真毁了,清白被野男人污了,这皇家还能允许这样的媳妇。 宁月眸子一闪,宁从安冷笑:“三皇妹,你是得父皇宠爱,可是父皇可不是个任人为亲,任人愚弄的昏君,你若是一错再错,到时候就怕连父皇都保不了你了!” 冰烟扬起头来:“三皇子,你敢不敢跟民女打个赌!” “已是阶下囚,你凭什么!”宁从安不屑一笑,虽然他不止一次觉得没得到冰烟后悔有些可惜,但这冰烟到底跟他不是一条心,解决了她,不但少了一个麻烦,多了福来酒楼,还能挫挫宁月的锐气,母妃那边也必会高兴,一箭多雕,他何乐而不为呢。 “三皇子即是不敢,那民女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就凭这些人想要困住我也难,我即然大不了一死,你信不信我能让整个三皇子府陪葬。”冰烟面带倨傲,带着一种难言的自信霸气。 宁从安心头一跳,他心不信,但也不敢完全不信,这三皇子府也算是他根基之一,绝不能让任何人毁掉,可若是这样就给冰烟机会,说出去他还有什么脸面吗! 冰烟看出宁从安的犹豫,缓缓开口:“这么多证据面前,三皇子怕是不会相信民女,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过民女委屈,若是被这么冤枉的话,到时候会做出什么同归于尽的事情来还真是难说了。民女也不求三皇子放过民女,只不过民女要争五天的时间,到时候,真相自然会展露于大家的眼前,到时候真相大白,不用民女说什么,三皇子自然明白。” “你说给你时间就给,你当这三皇子府是什么地方,你作梦,你犯下大罪,现在就可以处死你!”刘明媚指着冰烟叫骂着。 冰烟却只是眯眼看着宁从安,宁从安看着冰烟自信满满的样子,再看着宁月在那瞪着他,犹豫了一下道:“反正你已是待罪之死,今日死还是五日后死,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你可要想好了,今日死本皇子还能让你留个全尸,到时候本皇子会让你生不如死!” 冰烟笑了,眯子细不可察的看了眼面色大变的冰旋道:“知道真相后,三皇子可不要太惊讶了。” 冰旋此时面色煞白,双手紧握,事情难道有什么纰漏?!!! 382,公主入住 “来人,将冰二小姐送去客房休息,派两队人保护。”宁从安一摆手,立即有侍卫走过来,冲着冰烟恭敬却不容质疑的请道:“冰二小姐请。” 宁月见了,眸中闪过丝担忧道:“皇妹出宫一次也不容易,看三皇兄府上这么热闹,皇妹也厚着脸皮想在皇兄这府上等上几日,不知道可好啊。” 宁从安眸子一凝,刘明媚与冰旋等人面上更是一紧,宁月要留在皇子府里,还能是为什么,就是想留在三皇子府里,怕这府中的人对冰烟不利呗,可若真查出来是冰烟所为,到时候这宁月还不定要怎么从中做梗,这可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刘明媚笑道:“三公主,这宫中有规矩,倒不是三皇子府想不想接待三公主,只是与宫规相比,怕是三公主自己决定不了,这反倒是为难三皇子了,三公主这么善解人意,不会这样为难人吧。” 宁月看着刘明媚冷笑,冲着宁从安道:“三皇兄府中的下人怎么如此没有规矩,皇妹与皇兄在说话,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插嘴,这要是在皇宫,我立即能下令将这下人嘴巴抽烂了,看她还长不长点记性。” 刘明媚听着,面上当即涨成通红,咬牙挤声道:“三公主,妾身是三皇子的侧皇妃,怎么是下人。” “侧皇妃不就是个妾?除了父皇,除了刘贵妃,这皇宫里还有谁敢当自己是正经妻子吗,原来刘皇侧妃敢啊。”宁月似笑非笑。 宁从安与刘明媚皆是一愣,刘明媚急道:“不不,妾身绝对不敢越过刘贵妃的,三公主说的是,妾身就是个下人。”只是那惨白的脸,发黑的眼睛,说明她此时万般郁闷。 宁从安却比刘明媚反应更大,急道:“看皇妹说的,母妃一直以来处事都是小心谨慎,也从来不据傲自己,绝不会做出越居母后的想法与事情。” 宁月这话里有话,若是宁从安不解释一下,很可能下一刻那刘贵妃窥探皇后位,在外自称正妻的消息便会传出去,宫里有谁不争这个位置,可是谁也不敢这样说,这是逾越,事情往严重了说可是大不敬的,那可是让刘贵妃麻烦的事情。 宁月只是淡笑,宁从安眸中闪过丝冷意,面上笑意更浓:“三皇妹也累了,这样吧,先去休息,皇兄随后向宫里传话,皇妹来自己皇兄这里住,总要给些情面的。” 宁月旋然给宁从安行了一礼:“还是三皇兄懂得心疼皇妹,那皇妹在这里就谢过三皇兄了,不说还不觉得,皇妹当真是累了,冰烟,还不过来扶着点本公主。” “三公主……”刘明媚一见,急着却被宁从安给挡下来了。 就见冰烟笑意盈盈从皇子府侍卫手中挣脱,走过去站在宁月身边,十分认真的扶着宁月的胳膊,另一边则有宁月的宫女,一左一右往外走,宁月便像是一个女王一样,只是宁月这一群人,眼中都带着一丝笑意,那皇子府的侍卫左右对看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他们可不敢对公主无礼啊,没看着三皇子对三公主都能忍则忍吗。 宁从安一摆手,那些侍卫有些苦脸的跟了上去。 冰烟一路扶着宁月去最尊贵的客院休息,这皇子府里肯定不同一般府里,说不定什么时候来一个贵客,府中还有一两个客院,建的与主人院一般无二,十分的奢华幽静,宁月这一路与冰烟都没有怎么说话,两人态度都很平淡,冰烟将宁月刚一送进客院房中,跟来的侍卫便冷着脸道:“冰二小姐,属下该送您去客房了。” 宁月一脸不悦,冰烟却是向宁月一施礼:“民女告退,还请三公主好好休息。” 说着一扭身,带着媚霜,在两队侍卫的包围下去了皇子府最差的客院中。 宁月遥首看了眼冰烟,转身进了屋中,直到简单洗漱半倒在床上,宁月渐渐沉下心,感受刚才冰烟在她手中写的字,烟儿在她手心写的那些字,到底想做什么? 宁月深吸一记,宁月是信冰烟的,就算冰烟真要使计害三皇子府的人,一宁月知道冰旋这个姐姐怎么对付冰烟,冰烟会反击她也并不觉得错,宁月若只是有着英雄主义的公主,这些年来单靠天南帝也保护不了她的。二冰烟很聪明,就像宁月说的,做出这种败露自己的计划,冰烟不会这么傻,而且时间这么短根本不可能,谁要害烟儿呢?! 宁月眯着眼睛,现在这计划真是环环相扣,她绝对不能让烟儿栽在这皇子府中,烟儿没时间与她多说,但烟儿怕是已有应对,就信烟儿所说。 皇子妃房间中,冰旋刚一回来,便叫下人去给她煎药,将房中的下人都支了出去,只留下了翠环与她二人,冰旋自己下毒十分伤身,此时面色煞白,却根本不顾虚弱的身子急急拉着床边的翠环:“翠环,这下怎么办,三公主竟然这么巧的来三皇子府,这可怎么办好,她要是插手,我们的计划还能成功吗,我现在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绝对要让冰烟付出代价,我不有再失败了。” 翠环扶着冰旋:“皇子妃您身子虚,现在应该多休息,先躺后,皇子妃您放心,这件计划每一步奴婢与皇子妃都商量好的,将所有可能都想过,更是将所有可能败露的都解决掉了,绝对不会有事的,皇子妃您放心吧。” 冰旋摇着头:“不对啊,冰烟当时的样子你没看到吗,她说得知真相,从安会后悔,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她怀疑了?” 翠环轻按着冰旋的肩膀:“皇子妃大可放心,那不过是二小姐故弄玄虚罢了,她没这个机会的。再说,皇子妃不信奴婢也要相信您的精明才智啊,皇子妃这个天南国第一美人,可是才貌双全的,二小姐不过只会点小聪明,岂能是大小姐的对手。” 冰旋一听,眸子一闪:“对,冰烟那小贱人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对,她一定不是我的对手,一定不是!”冰旋喃喃道,不知道是在说服谁…… 383,师兄归 这一夜皇子府的人大多都没睡好,不论是自己女人被人奸污的宁从安,失了清白的刘明媚,还有嘴上相信自己,心中担忧的冰旋。 反而是当事人冰烟却睡的十分香甜,当夜早早就睡了,第二天也赖着床巳时初才起来,冰烟还真是有些累了,在双石城听说京城出事,她便快马加鞭赶到京城,为了办事情她几乎每夜都没睡好,计划刚一实行进入皇子府,便被人设计,折腾这么久又费这么多心思,铁打的人也累了。 堂外的媚霜也睡的很香,宁从安派来的两个丫环,一夜睁大着眼睛盯着二人,两人却连一次起夜都没有,除了翻身,这屋中就只剩下连绵轻缓的呼吸声,看的两个丫环十分郁闷,那边睡的香,她们却只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实在让人郁闷。 “嗯~”冰烟抻手伸了个懒腰,一脸的睡眼惺松,舒服的不得了,直让旁边的丫环嘴角抽搐笑道:“冰二小姐您起了,该洗漱了,也差不多用午膳了。” “噢,这么久了啊,这一觉睡的真舒服,我都不想起来了。”冰烟懒洋洋的倒要床上,半眯着眼睛,就看到床边的皇子府侍女面上表情不太自然,却依旧笑着。 “冰二小姐,奴婢扶您起来。”丫环虽说是是提议的,只是上手却一点不容反驳,直接将人托拉起来。 冰烟任由她,让她伺候着洗漱,那媚霜自己收抬打扮结束后立在一边,倒是落的个轻松。 “冰二小姐休息下吧,午膳也快了,之前三皇子吩咐过,因为冰二小姐犯事,就算有三公主做保可是人证物证俱体,冰二小姐虽有五天的时候找证据,不过为防止您这是逃脱,这期待只能待在这房间里哪都不能去。”丫环眸中带着个冷意。 “什么!只待在这屋子里怎么找证据,这分明是毁约!”媚霜一听不悦的道。 那丫环冷道:“大胆贱婢,你敢置疑三皇子!” 媚霜冷笑:“贱婢说谁!” “你!”那丫环倒是机会并没接话,咬牙瞪着媚霜,媚霜态度同样不好:“我只伺候我们家小姐自己,可不是所有人奴婢,还轮不到你来指责我。” 那丫环冷哼,冰烟已经淡淡开口:“噢,三皇子这么做也是应该的,既然如此那我便呆在这房间,世上的真理是公平公正的,我就算待在这个房间里中,真相依旧会出现的,谁是凶手,五天后自然会真相大白。” 那丫环古怪看了冰烟一眼,然后退下去看午膳,当然她虽然离开了,这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丫环盯着冰烟与媚霜的一举一动,却发现这冰烟与媚霜举止十分自然,认真的程度,就算媚霜摸了什么地方,她都要跟上去看看,是不是这媚霜弄什么记号,两人传话呢,结果发现是她们多心了? 宁从安安排了四个贴身伺候的婢女,在第二天午膳的时候换班,四人会当着冰烟与媚需面前交接,而外面还站着皇子府精壮的侍卫,便是换班时间冰烟与媚霜想要逃出去都不可能。 午膳很普通,两菜一汤,一点不丰盛,但也不能说虐待,冰烟与媚霜完全不介绍,吃的倒是很香。 而那两个换了班的婢女去了宁从安那里回命之后,其中一个在回房休息之前,又偷偷去了皇子府一个隐秘的假山后头在,那里面翠环正等在那里,那丫环说了两句便匆匆离开了,翠环立即回去给冰旋复命。 “怎么样,冰旋有什么异动没有。” 翠环摇头:“皇子妃,二小姐没有做什么想要出房的事情,这一天十分安静的待着,不过她说过一句话,却是值得人深讨。” “是什么,快说!”冰旋紧张的问道。 翠环面上微沉:“二小姐说‘世上的真理是公平公正的,我就算待在这个房间里中,真相依旧会出现的,谁是凶手,五天后自然会真相大白’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冰烟到底知道什么了!”冰旋低喝了一声,面色十分不好,她突然想到至从冰烟死而复生回到京城后,处处行事故怪非常,真不知道她在那个江湖师傅那都学了什么,她每次想做什么,在冰烟那里总要吃瘪,这话更是让冰旋有些坐立难安,若是冰烟真掌握了什么,到时候她做的一切岂不是要毁于一旦了吗! 翠环忙着安慰:“皇子妃别急,按想这个计划二小姐没有可能掌握到什么,说这话难保不是故意引诱我们自乱阵脚的话,我们先不要在意,那边派人去守着随时传消息,二小姐根本不能出房间,她怎么可能查的到真相。” “她不行,还有三公主呢,派人去盯着啊。”冰旋一听,却是眸子一凝道。 翠环有些为难:“三公主身份尊贵,连皇侧妃的面子都不给,若是惹急了,到时候怕三公主一生气。” 冰旋却怒道:“我不敢,你必须想必法盯紧了她,在这皇子府里,就是一个公主也得在我的掌握之中。” 翠环眉头一皱,最后点头:“是皇子妃,奴婢这就去准备。” 冰旋坐在房间里,面上却一点不轻松,紧皱的眉头就一直也没有松开过。 接近宁月,比这翠环相的要容易的多了,只不过当天也没传出宁月什么异动的消息,宁月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眼冰烟,显得有些冷漠? 京城,此时一个朴素的马车缓缓驶进来,给了守成的通关信件后,简单看了一眼便进来了,这马车随后在一个普通的客栈停下来,走下来两个大胡子风尘仆仆的商人打扮的人,一行约十人随从将两人迎进了客栈,两个大胡子商人进了房间便洗漱准备休息,显然这一路上赶路十分辛苦。 然而其中一人刚洗漱结束后,一身白衣潇洒异常,面容更是精致的天下难找,男子沉声道:“事情可查好了。” “已有冰烟小姐的消息了。”其中一个属下当即道。 男子眸子一亮:“快说!”不是苍云是谁! 384,自乱阵脚 名属下面上却是变了变,咬牙道:“冰烟小姐回来后休息了一下,然后便去了宫里一趟,再出来后住进皇子府便没出来,不过属下多番打听,却是皇子府将冰烟小姐关起来了!” “怎么回事!”当初冰烟回来太急,再加上苍云与冰烟一起回来目标太大,所以他们分开走,那凌成天也不是个傻子,双石城两个城门看守越来越严,苍云与宁从轩易容,好不容易才混出来的,这一路上苍云都十分担忧冰烟。 以冰烟的性子,为了救自己的属下,还不知道要怎么走急端,他如何能不急呢,谁想一回京就听到这个消息,苍云“啪”的一拍桌子,怒战起来,便要去找宁从安寻仇了。 “主子,事情还没有想象的严重,就属下查探,三公主此时也在三皇子府,冰烟小姐虽然行动受限,但是有三公主在安全暂时不会有问题。”那属下连忙道,主子对于冰烟小姐的事情就没办法冷静。 苍云又坐了回去,眉头紧锁,幽深的眸子黑成一团3A“福来酒楼的事情呢。” “福来酒楼的事情依旧没有进展,不过听闻天南帝怒急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等大案,准备立三司会审审礼,事情虽然会拖的久一些,但福来酒楼一干性命暂时无忧。” “性命无忧,却不代表没事。”苍云眸子一眯,那属下看了眼苍云小心道:“主子,另外家里传信来,希望主子速归。” 苍云眸子一凝,随即展开,好似没有听到,只道:“想尽办法打进皇子府一个人,关健时候必须要救出师妹来,必须保证师妹的性命,福来酒楼的事情加派人,想办法与师妹的人联系上,然后找线索。” “那家里的事……”那属下不放心的一问,结果换来的是苍云没有表情的一眼,当即吓的不敢再提了。 苍云站起身来,嘴角冷冷一抿:“如此对师妹,是要付出代价的。” 皇宫里,刘贵妃半倒在贵妃椅上,懒洋洋的,旁边宁从安坐在那里却是十分恭敬,刘贵妃嘴角勾笑:“你说的可是真的。” “母妃,八九不离十。” 刘贵妃眼睛一眯:“这个冰烟倒真是个有本事的,不过很可惜,她也就仅止于此了,既然她犯事了,自然要公正的去处理,她能死在皇子府里那也是她的造化,像她这种出身低贱的,这皇子府可是她高攀不上的,这是她的福气,她该知足,你也大了,该怎么做你也知道。” “是,母妃,皇儿先告退了。” “嗯。”刘贵妃懒懒应了一声,直到宁从安离开,刘贵妃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这个冰烟心计是有,只是太自傲了,会被人设计倒也是活该,不过死前送来这福来酒楼,也算是她的贡献,死得其所了。” 三皇子府里,宁月一早便来找冰烟,直接让伺候冰烟的两侍卫如临大敌一样,两只眼睛精光闪闪的,恨不得能将宁月与冰烟说话的嘴形都印在脑子里,可是她们再怎么的防备,最后看到的还是宁月与冰烟在谈笑,谈的还都是今天天气这么好,你的衣服怎么漂亮,冰烟没回京城,京城之前的热闹事,一件件都普通的不得了,根本不像是暗传消息的样子。 “今天天气可不错,走出去逛逛吧。”宁月笑着提议,那两个下人一听当即瞪大眼睛不同意:“回三公主,之前三皇子下过命令,冰二小姐因为身上有案子,所以只能留在这个屋子里不能出去,不然就以冰二小姐认罪定论。” 宁月一听,瞪直了眼睛:“简直是胡扯,本公主现在待在皇子府里无趣,就让烟儿跟着,我看谁敢说个不字,胆敢顶撞冲撞本公主,全是死罪!” 那两个侍女听的身子一抖,她们那当然相信宁月做的出这个事,可上头命令她们也不敢不从。 冰烟摇头:“公主算了吧。” “算什么,本公主就是要出去,看谁敢拦着,本来本公主还可去可不去,现在非要去不可了,都给本公主让开!”宁月气横横的拉着冰烟出去了。 那两个侍女与围在外面的侍卫互看一眼,不知谁说了一句:“快,快去追啊!” “快走!”一群人快速跟去,连跑带颠浩浩荡荡一群人,冲过去时,宁月与冰烟也不过离她们几步路的距离,一群人围过去让宁月直皱眉,冰烟摇摇头,宁月哼了一声,两人向皇子府的后花园走去。 此时冰旋与刘明媚不知是约好还是巧合,竟然一前一后刚到,刘明媚行完礼,宁月与冰烟也到了,冰旋与刘明媚深看了冰烟一眼,还没忘记打招呼行礼。 “三皇妹来了,快坐吧。”身为宁从安的皇子妃,算是宁月的嫂子,冰旋热络的招呼着。 刘明媚却无法这般轻松,笑着矮身行礼,然而抬头时,眸子不禁眯向冰烟,露出一种阴狠森冷的杀意,冰烟面若无感,反而轻声笑着:“见过三皇子妃,侧皇子妃。” 冰旋面上表情有些古怪:“烟儿不是被三皇子关在客房怎么出来了,若让三皇子知道怕是要说你了,还不快些回去吗。” 冰烟也笑了,面有深意:“大姐之前中了毒,看着面色还很虚弱,这时候吹风若是落下病根了,到时候想根治可难了,这皇子府难道没个人劝劝吗,都是这么不尽责啊。” 冰旋眸子沉了一记,拳头微握,这两天观察冰烟她都一副若无其事,一点不担心自己生死,冰旋心里反倒是慌了,而且她现在这个意思,难道是看出来她流产了?这不可能吧? 冰旋心中不自觉又是一紧,总有种心虚慌乱,让她沉默了许久,刘明媚却只是冷冷看着冰烟:“还有三天的时间,到时候你找不到法子自救,就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任何人能救的了你!” 说着冷冷看了宁月一眼,带着一种压抑的恨意! 385,请君入瓮! 冰旋与刘明媚一直没走,但也几乎没有说话,就看着宁月与冰烟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对皇子府的各种装饰指指点点,然后一字一句的分析,却没发现两人话里有哪里不对劲,反而就跟正常的聊天谈话没有区别。 刘明媚眉头一拧,这冰烟真一点不急吗?她可是快死了! 冰旋却越来越紧张,冰烟可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随着冰烟与宁月离开用餐,冰旋与刘明媚也都离开了,接下来的第三天,冰烟与宁月两个人生活没有区别,冰烟还是睡到自然醒,起来直接吃午膳,然后与宁月逛逛皇子府,往往走上一两个时辰,两人有吃个晚膳便回去休息,而她们在见面时都是一两个人以上同时跟着,事后会将话原原本本上报上去,确定两人没有谈论如何自救的事情。 第四天依旧如此! 随着时间的越来越近,冰旋心里慌的不成样子,连续两天夜不成眠:“翠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冰烟怎么一点不着急,这不正常啊,她是不是查到什么了,原来就知道什么啊!” 本来自信满满的翠环,也犹豫不定了:“这个……按理来说,应该不可能啊,皇子妃与奴婢想的计划十分周密,该解决的也都解决了,没有留下什么话柄啊。这二小姐应该不会知道才是啊……” “可你现在看那冰烟像是不知道吗!”冰旋十分焦虑,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当初冰旋嫁给宁从安的时候,方氏便想了一个法子,让冰旋走起路来,不仔细看与正常人没有区别,此时她转着圈走了很久,渐渐感觉脚根有些生疼,这才坐下来,只是那脸上烦闷忧虑的样子,却是一点没减轻,反而越来越焦虑:“不行,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冰烟想到什么不知道,我们岂不是背动了吗,若是等到五天后真被她爆出真相来,我们不但计划全完了,我还怎么在这皇子府里立足。” 冰旋面上有些诡异,翠环一惊:“皇子妃,您这是……” “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翠环,你能完全肯定所有环节你都想通了,绝无一丝错漏吗?”冰旋紧紧盯着翠环,盯的翠环有些毛骨悚然:“这个,奴婢也不能完全肯定……” 就算原来肯定,随着冰烟这些日子里自信满满,悠哉候哉的样子也不能肯定了,人在面对生死的时候,只会惊慌失措,焦虑不安,想法子自救,没有人会像冰烟这样与宁月天天做一些无所谓的东西,两个人就跟真的来皇子府里做客一样不着急。 那宁月公子也是个急性子,至从住进皇子府里,她们本来觉得会是极为冲动易怒,会让皇子府大乱的情况也没出现,这样的一反常态,若是她们全无防备,全无准备,没掌握到机密的事情会吗? 不会啊! 难道二小姐当初知道了什么她们遗忘的线索不成?可是什么啊! 冰旋与翠环想破了头也完全想不到。 “不行,大不了,一绝后患!”冰旋眸子一眯,突然说道。 翠环神态一僵,看到的是冰旋眸中深冷的寒意,以及嘴角勾起的冷笑,她明白了冰旋的意思:“这个,怕是……” “将所有证人全部泯灭,那么一切的证据也算彻底存在了。”冰旋又突然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翠环面色慢慢变冷:“皇子妃说的是,奴婢这就去做。” “嗯,这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冰旋眸中带着狠毒的冷色。 京城民宅,苍云手执毛笔龙飞凤舞写着什么,最后一笔一勾,然后放下,轻轻吹干,然后折起放在信封里,旁边立即有随从收好:“事情可有什么线索了?” “主子,好消息,人已经找到了,只不过还有些困难。”黑宇已经归位此时回禀。 “什么困难。”苍云眉一挑,“不愿意说?一百八十种酷刑还是不愿意说吗?我不要过程,只要结果,这一点你该清楚。” “是,主子,属下明白。” 苍云双手抱胸,从微开的窗户看向外面,深邃的眼底泛着一层深意,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他不能回去,这里也有他放心不下的东西回去,师妹所遇到的困难,他又如何放手与放心。 用过晚膳,房间里,媚霜亲自为冰烟散发,洗漱,这皇子客房,除非是那种柴房的低等房间,最差的客房一些正常的配备还是有的,房间的摆设虽然很普通,不过铜镜胭脂水粉一应俱体,冰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柳眉微扬,眸若灿星,唇红如茱,微微一勾起都泛着丝明媚诱人的魅力,只是突然间她的眼睛里黯沉了一记,打了记哈欠:“媚霜时间差不多了,先去休息了。” 媚霜神情有些古怪:“小姐,时间还早呢,这么早就睡了?” “我困了,你若还想挺着便挺着吧。”冰烟站起来摆摆手,走到床边便躺下,没一会便睡下了。 媚霜有些不解:“难道应了那句话了,觉越睡越有吗?小姐这才几日的功夫,这么喜欢睡了?真是奇怪了?哈啊……”虽然这样说着,媚霜也不桂林打了个哈欠,用手试了试眼角的泪,倒回她的外堂躺下没一会也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中。 屋中两个侍女眸子闪动,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依旧静静的守着,只是那双在黑暗中特别闪亮的眼睛,显得那样的诡异。 皇子府里也慢慢陷入了黑夜的宁静之中,今夜宁从安回来的晚,没有睡在冰旋、刘明媚与刘儿之中,反而是宠幸了另外一个府中的妾室,其它的各院早早入睡,鸡全不响。 突然间,两道黑衣身影突然直窜,几个闪身一晃,便消失不见,好似鬼魅一般。 躺在床上,刘儿却是怎么样也睡不着,不知道为何,脑子里突然响起了那天晚上的情形,从她一开始走近到后来,突然间眼前一闪,刘儿大惊失色! 冰旋站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到底成没成,怎么还没有消息。” 翠环面色怪异,也紧张的不行,那边冰旋已经奔了过去:“不行,快去看看。” 翠环虽然有意阻止,最后还是引不住心虚走了出去,然而两人刚偷偷出了院子,突然被一群人围了起来:“全都抓起来!” 她们面色大惊! 386,反间计 冰旋与翠环嘴巴被捂住,两人根本挣扎无用,直接被带到了宁月的房间中,宁月身穿着公主正装坐在桌子前,居高临下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冰旋与翠环。 冰旋一见,挣扎着要大叫,可惜嘴巴被堵住了,她的双眼大瞪,露出一种极至的愤怒来,宁月一摆手:“有什么话想说便说吧。” “呼。”冰旋先是重重松了一口气,接着眸子大瞪,恨恨道:“三公主,虽然您是金枝玉叶,可也不要忘记我乃三皇子妃,乃是皇家下圣旨,明媒正娶上了皇家祖册的,而且辈份上我可是你的嫂子,你如此没大没小,这件事父皇知道吗。” 宁月淡笑:“噢,那就先让三皇子妃起来慢慢说吧。”宁月的人将冰旋松绑,却是压着她坐在了宁月对面,立即又让冰旋怒瞪着眼睛。 宁月玩味的看了冰旋一眼:“三皇嫂,您喜欢本公主这么叫那就这么叫吧,你知道这大半夜的我为什么突然将你找来吗?” “三公主您爱玩喜乐,想到什么趣闻,这一点本皇子妃又如何知道。”冰旋轻哼的道,宁月眸子一眯:“三皇嫂这么晚了偷偷摸摸要去哪啊。” “笑话!这乃皇子妃,这里的女主人,这皇子府有哪里是我去不得的,我想去哪里还不是我自己说的算,什么叫偷偷摸摸,我睡不着想去走走而已。”冰旋面上嘲色更浓。 宁月点头:“噢,只是走走,就没有别的什么,比如看看有什么人应该死了却还活着的?” 冰旋与被按在地上的翠环面上猛的大变,冰旋眸子急转,最后瞪着宁月:“三公主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本皇子妃不懂,若是三公主半夜睡不着想找人聊天也不是不行,只是别这以这样的方式,下次也要早早提醒了,不然这么急匆匆的还以为三公主有什么糟糕的嗜好呢。” 宁月笑了:“嗜好,本公主还真有。”宁月轻轻抚着脸颊,笑的意外可爱,只是那眸中的表情给人的感觉十足的怪异,“本公主喜欢玩,喜欢玩小宠物,也喜欢玩人,尤其是那些将人开膛破肚的,看着就十分有趣啊。” 冰旋面色大变:“三公主在说笑吗!” “你觉得本公主在说笑?”宁月十分吃惊,竟然咯咯笑了起来:“皇子妃,你是个聪明人,但是有些聪明人,却总喜欢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就是其中之一。” 冰旋心中发紧,她本想去看看计划成功没有,她心中没有底啊,这三公主突然将她们抓来,竟然还没有人阻止,这件事出奇的古怪让冰旋心头更加紧张,而这三公主一来便说些奇怪的话,每说一样都令她有不好的预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本皇子妃不知道本公主在说什么?” 宁月摇头,似乎有些失望:“不懂,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呢?三皇嫂,本公主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呢,原来你也只是个真笨假聪明的人。” “你觉得本公主为什么抓你这么容易?”冰旋眸子一凝,宁月笑道:“你觉得你之前做的事,真的做到天夜无缝了?” 冰旋心中发紧,双拳握住,紧紧按在腿上,没有说话,宁月平静的道:“你觉得你突然出现,为什么本公主会知道呢?” 冰旋呼吸有些急促,已渐渐失去镇定:“你又觉得,本公主有什么资本这么轻松,这些日子为什么与烟儿这么轻松?” “本……皇子妃……不知道三公主在说什么……”冰旋只觉得眸子一颤,嘴都有些哆嗦了。 “你觉得今天府中会不会有人死掉?” “吸!”宁月再问一句,冰旋已经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了。 宁月一摆手,便有宫女为宁月倒了杯茶水,宁月笑咪、咪的端起茶杯来,眸子弯成一个月芽了:“会死还是不会死呢?对了,怎么忘记了一个事情,那个刘儿也跟在三皇嫂身边不少年了吧,突然间精怪的爬了三皇兄的床,啧啧啧。” “三公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冰旋忍不住涨红了脸道。 宁月恍若未闻,自故自的说:“这个刘儿似乎知道三皇嫂的不少秘密,不,在三皇嫂身边的人都知道三皇嫂不少的秘密吧,是不是很有趣。” 冰旋心中徒然一抖,哆嗦的快跳出嗓子眼了,宁月竟然还慢悠悠的说个不停:“这身边的人,是解药也是毒药,是帮手也可能是敌人,就看怎么掌握了,这刘儿突然来这么一下,一定让三皇嫂你十分心痛吧,我若是碰到这样的奴婢我也会十分心痛了,三皇嫂还是好的,竟然没有伤了这么个爬主子床的贱婢,心地够善良了。” 冰旋额头不禁滴下冷汗,身心突然发寒起来了,宁月轻笑:“听说当日那刘儿可狼狈的回来的,不少人都看到了,啧啧啧,倒是个忠烈的。” 冰旋胸前起浮不停,眸子圆瞪,不禁想到那天的情形,当时事出太突然了,刘儿奔回来,冰旋只想着怕是宁从安身边的人想借机拉拢个人,便让人责打了刘儿,可刘儿身上的印迹,还有刘儿悲伤痛苦的脸,都似乎在说着她并非是自愿的,她确实是被人强的。 宁从安自认出来,让冰旋十分愤恨,却是让她忽略了一些事情,刘儿为什么突然间背主了,这总得有个过程吧,虽然冰旋极力的想反驳宁月,宁月说这些说不定就是套她的话,让她自乱镇脚的,可是事情怎么会这么的突然呢? 就算刘儿不是自愿是被迫的,可为什么这么巧,之后冰烟突然入住皇子府里,然后…… 宁月此时缓缓开口,仿似催眠一样,在冰旋脑子里炸开了锅:“有时候眼前看到的,不一定是事情噢,三皇嫂觉得今天会是谁先死呢,刘儿?烟儿?别人,还是你呢!” 冰旋突然心口一跳:“贱婢,你背叛我,从一开始你献计开始你就背叛我了,你这个贱婢!” 冰旋突然疯了一样,转过身子竟然向被压在地上的翠环打去,翠环大惊,努力的摇头:“不,三皇子妃,奴婢没有啊!” “砰!” 387,计成 翠环吓了一跳,急急的为自己辩解,只是冰旋一手已经抡起来照着她砸来,翠环立即被砸的头晕脑涨,晕沉沉的可以。 然而感觉到周围气氛的不同,翠环又立即清醒起来大叫:“皇子妃您相信奴婢啊,奴婢是丞相夫人调教出来的,就算皇子妃不相信奴婢,也该相信丞相夫人不会害皇子妃啊。” 冰旋整个面上铁青,冷冷盯着翠环,吓的翠环身子哆嗦个不停,却强迫自己抬头看着冰旋,眼中满是真诚,倒让冰旋拿不准了。 冰旋会觉得翠环背叛了她,完全是因为事发的时间了,冰烟突然入住皇子府,这在之前并没有什么征兆,而且刘儿的背叛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且她越想当时刘儿越不是自愿的,当时她下手没有多考虑,反倒因为责打刘儿,两人之间的关系变的有些难以缓和,这时候翠环突然出现了,并且告诉她她有法子对付冰烟,时间太凑巧了些。 出事后冰烟的冷静沉稳,越想越让冰旋吃惊,冰烟难道真的想出什么法子了?或者她真的自信绝对不会出事?但为什么?她又有什么自信?! 宁月看着翠环,轻笑起来:“三皇嫂,你可是个聪明人,一切自有定断的。” 冰旋沉默下来,眯眼看着宁月:“三公主这么将本皇子妃带到这来,也是大大的失礼的,难道就不怕人追究吗。” 宁月笑了起来:“三皇嫂,今天三皇兄可是在姨娘那休息着呢,哪有功夫管别的,再说本公主这个做小姑子的与嫂子有些私密的话要谈,难道三皇兄连这个也管吗?本公主难道还能害了三皇嫂不成,自家人真落到这个地步,还真是可悲了。” 冰旋安静的坐下来,嘴角勾着抹淡笑:“即如此那皇嫂便陪你聊聊。” 宁月眸子一亮,笑道:“那三皇嫂快说说刚才你为什么突然那么生气,一副狰狞的样子与这丫环说什么背叛啊,这丫环有什么背叛的,可是跟那刘儿有关啊?刘儿现在可是水涨船高了,虽然不如三皇嫂身份地位,但也很得三皇兄宠爱,那刘儿之前听说得了皇兄在皇宫得的赏赐,这些东西有钱都未必有机会碰到,三皇嫂也是福气,自己身边的人能得三皇兄的宠爱,你们主仆二人拢住了三皇兄,那还有别人什么事啊。” 冰旋面上沉了沉,现在也觉得有些悔意了,那刘儿平时在她身边也算是恭敬,伺候的也很细心,当时直接打骂了,之前刘儿一直以养伤为由一直不来她这请安,再加上宁从安是同意的了,她也不好拿捏着,有了那刘儿,短时候挤压走刘明媚,她的胜算更大了。 冰旋撇了眼翠环,眸子阴沉了一记。 翠环倒抽一口冷气,张嘴要解释,却不知道如何说好。 她承认,虽然她是方氏调教给冰旋的,只是冰旋带她来皇子府后,对她并不够重视,更加倚重刘儿,她是嫉妒的,所以她也一直想着要如何夺权,当时刘儿得了宁从安的宠幸,翠环也借机争位了,对于刘儿她也暗中指责其背主,人在面对个人利益的时候,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冰旋一见眸子却是越来越暗沉了起来,宁月笑了起来:“三皇嫂之前一直急着问皇妹为什么带你们前来,这件事其实三皇嫂想想就明白了。” 冰旋不语,宁月淡淡的开口道:“今天这个皇子府会十分热闹,我已经十分期待了。” 冰旋眉一挑,装若无事的随口道:“噢,不知道有什么热闹。” 宁月一脸神秘:“三皇嫂不知道吗?” 冰旋笑笑:“不知道,皇妹还是不要卖关子了。” 宁月脸凑了过来,冰旋也将头凑了过去,宁月轻声的道:“三皇嫂,今天皇子府会死人噢……就在这后院之中……” 冰旋带笑的脸上表情有些僵硬,嘴角抿了抿,却怎么笑也笑不出来:“三皇妹在说笑了,皇子府守卫森严,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呢,你多虑了。” “不不不”宁月摇着手指头,样子更带神秘:“三皇嫂你若是不信,我们就等等看,我想啊,这死去的便是三皇兄其中一个女人,报应噢,谁让她做出背主的事情来呢,这种事情也是她该得的。” “三皇妹,你指的是……” “呵呵呵,三皇嫂,咱们都是聪明人,你心理明白的,何必多此一问呢。”说着一副我懂你的样子拍着冰旋肩膀,冰旋却是吓的心脏收缩。 她派去的人杀刘儿,若是宁月都算到了,那些人还怎么杀的了,真抓到他们一定守口如瓶什么都不会说吗,真透露出什么,她的计划很可能败露啊。 那翠环听着面色也是大变,突然向身后的侍卫撞了一下,那两个人没料到翠环这个反应,吓了一跳被撞了一趔趄,那翠环已经要往门外冲去了。 宁月怒道:“好你个贱婢,果然是背主的奴才,事情败露竟然要自己跑,果然留不得!” 冰旋浑身一个激灵,看到翠环面色狰狞往外跑,一股被背叛的刺激,让她双眼发黑,头脑一僵! 翠环果然是背叛了她,这些事情她都是与冰烟设计好的,所以冰烟才会如此的轻松自在,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现在刘儿的事情败露了,这个翠环想要撇下她逃,这背主还有什么不清楚。 “贱婢,你敢!”冰旋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飞扑向翠环,直接抓着翠环的脚:“贱婢,你给本皇子妃出主意,现在事情败露你想一走了知,本皇子妃要你先下地狱!” 翠环惊恐一惊:“不,皇子妃,奴婢没有,奴婢绝对没有走露消息。” “没有!三公子为何知道要杀刘儿的事,还说你与冰烟没勾结一起,故意给我设了一个自认完美的计划,让我落入圈套!” “什么圈套?”此时一个轻幽幽的声音传来。 争吵的翠环与冰旋都没有反应过来,冰旋怒道:“还不是设计刘明媚被污一事!” “冰旋你个贱人!”那边愤怒的惊恐声,突然让屋子里静了下来! 388,对质 冰旋最恨别人背叛她,而且背叛她的还是她自认为绝对没胆背叛她的下人,翠环竟然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简直是对她身份与智慧的污辱,简直不可饶恕! 冰旋上手,拉住翠环的脚,人体自然反应,当身体被人制住的时候,是本能挣扎想要挣脱的,翠环也不例外,她虽然忠诚,可是抵不了身体的本能,直接挣扎往外踢,一脚踹上了冰旋的鼻子。 鼻子被踹了一脚,只觉得鼻子那里十分刺痛,鼻间更有东西要流下来,不禁勃然大怒,一个她养着的贱婢,不但背叛了她,现在竟然还敢还手对付她,简直是找死! “找死!”冰旋气急,手上一拉,正巧后面是椅子,抓起来便狠狠砸向翠环,嘴中怒叫:“贱婢,你给本皇子妃出主意……” 翠环大惊反驳,两人对话中竟然将秘密透出一个洞来,完美无暇的计划,这时候竟然被自己人攻破了。 “冰旋你个贱人!” “砰!” 就在这时,门被突然踢开,门口,宁从安黑着脸,刘明媚怒眸圆瞪,本来俏丽的脸上此时一片铁青,然而让冰旋惊恐的是,刘儿此时一脸惊怒看着自己,一个冰旋恨不得早早死了的冰烟,竟然也站在她们身旁。 这一刻,冰旋心中已经完全认定了翠环真真出卖了她! “贱婢,你竟然敢如此污陷本皇子妃,你简直罪该万死!”说着一个凳子已往翠环砸去。 “烟儿,小心!”然而冰旋面上一横,就在砸到翠环之时,身势一转,这凳子已向冰烟头顶狠狠砸去,其中一个碎了的木渣,直接朝着冰烟的眼睛刺去,宁月见着不禁大惊。 只是那冰烟与宁从安、刘明媚等站的距离都不远,冰旋又是气急,这凳子根本就像是朝宁从安狠狠砸去一般。 “大胆!”宁从安怒喝一声,一个碎木头已向他而来,宁从安直接气的一掌拍出,力气之大,直接将冰旋砸在地上,一连在地上滚了一圈,撞到屋中的桌子,上面的碗盘纷纷掉落,屋子里顿时一片“噼里啪啦”作响。 宁从安大步走进来:“你竟然如此歹毒,冰旋我看错你了!” “冰旋你个贱人,你竟然敢设计害我清白,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刘明媚此时已经疯了,抓起旁边掉落的碎木椅柱,直接得冰旋身上扎去。 “啊!”冰旋失声一叫,头高高扬起,疼的直打滚。 “给我按住!”刘明媚怒的大叫,皇子府的下人不敢动,刘明媚带来的岂会管这些,冲过去按住冰旋,刘明媚第二下已经重重向冰旋刺去。 “啊,停,停!”冰旋疼的满头大汗,那刘明媚每抬起之时,木刺上都带着一丝血红来,可见力气之大与狠戾。 宁从安见着,眼睛都不禁一跳,看着刘明媚狰狞发狠的样子,他心中都不禁突突跳起来,这女人发起狠来当真恐怖。 冰旋趴在地上,早已经神色狼狈,看到宁从安的脚,咬着牙爬过去:“从安,从安,你听我说啊,我是无辜的,我是被婢女骗了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噗!” “还敢狡辩,刚才你的话我已经听到了,你还想怎么狡辩,刘儿,将你看到的一切全都说出来!”刘明媚冷笑,又向冰旋背后扎了一下,再拨出时,血已顺势滑下,冰旋疼的满脸苍白,差点晕过去。 以刘明媚这个侧皇子妃的身份,怎么能这么对正牌皇子妃,这是大不敬的,只不过不论是宁月与宁从安,此时都没无人阻止,本来方氏安排在冰旋身边的人,此时竟然全都不见了,冰旋只能翻滚着躲避。 刘儿上前一步,看着冰旋,眸子里带着一种恨意与森冷:“当初翠环找上贱妾,话里话外说的都是皇子妃觉得入府之后一直不能得到三皇子的宠爱,心中焦急,她不能让刘侧皇妃继续专宠下去,便想法子让贱妾去勾引三皇子,好分了刘侧皇妃的宠爱。贱妾也是个自爱的,怎么能答应,那一天便是翠环将贱妾引出去,做了一个戏,有……有了之后的事情。可是贱妾没想到一回去,三皇子妃便按着贱妾的脖子要配合着她,贱妾就算出身真卑微,可也知道礼义廉耻,知道尊敬主子,三皇子妃竟然以责打贱妾为名,让贱妾当场指出那夜的是三皇子,贱妾惶恐不敢,三皇子妃便真的打了,三皇子宽心仁和不忍心,到底是上了三皇子妃的当。” “砰!” “三皇子,贱妾有罪,请三皇子降罪!”刘儿当即眼眶含泪,看的宁从安心中一动,立即长臂一捞将她抱在怀中:“快别这样说,你是个善解人意的,本皇子懂你。” 刘明媚此时也停下来,她倒要知道冰旋这个计划如此,冰旋趴在地上听着,面上却目眦欲裂,她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刘儿你这个贱人,你冤枉我!” 刘儿吓的一瑟缩,更是让宁从安抱的更紧,看着冰旋,眼中再没有一丝温度。 冰旋感觉瞬间如坠冰窖之中,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丝丝温柔,现在竟然全像昨日尘,一吹便散了,她恨啊。 刘明媚却是厉喝:“刘姨娘,说下面的,说实话!” 刘儿一听哭的更大声了,那样子好似死了爹还是娘一样,突然抱脱宁从安的怀抱,向着‘冰烟’“砰”的一声跪下去,让众人都是一愣,刘儿哭道:“二小姐,贱妾也不想,可是没有办法,皇子妃逼迫奴婢当初那样说,冤枉您,奴婢没有办法。” 刘儿转向冰旋,神色冰冷:“那天夜里,是贱妾按照翠环的吩咐去那个花园,去那个凉亭,那里面当时什么也没有,我要假装看到与二小姐相似的人与那个同样是皇子妃派来的死士交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皇子妃设计陷害的。不论是冤枉二小姐莫须有的罪,还有刘侧皇妃被人死士沾污,全都是皇子妃一手策划的,她是万恶的凶手!” 冰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倒吸一口凉气! 389,冰旋丑事暴露! “没有,我没有,从安你相信我啊,你认识的我怎么会是这种人,我绝对没有这样做!”冰旋急着拉着宁从安的裤腿解释着。 宁从安此时却是一副厌恶的一抽腿,眸子里只有着无尽的冷意,让冰旋的心越来越沉,到现在她还一脑子混乱,本来完美的计划,怎么会到了这一步,都是翠环,都是这个贱婢。 “翠环,你该死,没想到丞相府竟然养了你这个白眼狼,冰烟好啊,你看到了,你现在满意了,竟然收买了我身边的人害我,你好深的计谋与心计啊,我不是你的对手,你真真是狠毒!”冰旋眸中好似淬了毒液的毒蛇一样,阴狠狠的看着冰烟。 宁月冷哼:“三皇嫂,不要出了事便污陷旁人,这件事烟儿无辜至极,被你牵连其中差点害死,都到了这份上,你还不承认,你嫉妒刘侧皇妃得宠,先后使了多少计,用本公主一件件一桩桩说出来吗?你进皇子府后才几月的时间,府中的后院便被你搞的乌烟瘴气的,光通房便不明不白死了两个,姨娘一个,三皇嫂,你想本公主将其中的线索一一跟你说明吗!” 冰旋眸子瞪大,突然惊了一样看着宁月。 宁月冷笑看着宁从安:“三皇兄,这件事还用审吗,烟儿是清白的吧。” 宁从安眸子却是冷了冷:“这也难保不是皇子妃所说的情况,一切都是冰烟设计陷害皇子妃的。” 宁月笑了,哈哈大笑:“三皇兄,何必自欺欺人,先不说烟儿本就无辜,就算她不无辜,她出这个计,但出手的却是冰旋,她这个侩子手也是罪孽深重,该定罪的。堂堂皇子妃,不但不知道为皇家争光,竟然还做出败坏皇家风气,陷害自家姐妹,做出秽乱皇家的事情来,乃是死罪!” 刘明媚急切的插话道:“对,三公主说的对,应该定罪,应该受到治裁,要让冰旋千刀万剐,不然难消我这口恶气。” 冰旋吓的大叫的抱着宁从安的大腿:“从安,从安,你救救我啊,你难道就忘记我们这些年的情意了吗,当年我们也是两小无猜,有过多少美好的回忆,我不敢了,我以后都不敢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冰旋惊恐的看了眼刘明媚:“妹妹,姐姐这次错了,你就饶了姐姐一回吧,求你了!” 刘明媚阴森冷笑:“冰旋,我若是毁了你的清白,求你原谅你能原谅?” 突然间,刘明媚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哈哈大笑起来:“对了,你能,早在你使计陷害表哥成替罪羔羊的时候,你就能了。” 冰旋面色“唰”的一下白了,宁从安、刘儿、冰烟面上也不禁微微变了,刘明媚不屑的冷笑:“你早在设计表哥之前就已经不是什么处子之身了,你早就下贱的与混混苟且,而且淫一荡无耻至极,你还敢在这里求表哥原谅,简直脸皮厚如城墙,你不止犯了皇家大忌,还犯了灭门大罪的欺君之罪!” “我……不……不……没有!”冰旋不断摇着头,已无人色的不断摇着头道。 宁从安突然大怒道:“这里都没有你们的事,先出去!”宁从安一摆手,声色狠戾的摆手让侍卫与一众丫环出去了,那些人面上带着疑惑不解之色,看着屋中的人更是带着探究,尤其看着冰旋,面色古怪。 刘明媚却恍然不知一般,冷冷看着冰旋:“怎么,不承认,可由不得你不承认,需要我找来证据,证明你是个多低贱下贱无耻的女人吗?这也就罢了,作为丞相府千金,真看上什么人,由着丞相牵线没有什么不行的,却偏做出了污陷表哥顶你野男人的事情,你真是胆大妄为,只是一死,根本不足以赎你的罪过!” “不,不,没有,没有我没有!”冰旋不停的摇着头,坚决不承认。 刘明媚冷笑:“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我看你还怎么死鸭子嘴硬下去,来人,派人去将人带来!” “好了!闹剧该结束了!”宁从安突然厉喝一声,所有人都是一愣,宁从安已对刘明媚道:“不过都是自家人不和,怎么闹出这些事来,今天就到这吧。” 刘明媚不可置信瞪大眼睛:“表哥,你知道这冰旋做了多过份的事情,她给你戴绿帽子啊,她竟然早就不是处一子之身,还骗你与她成婚,她这种无耻之人,怎么能让她诡计继续下去,一定要揭露出来。” 冰旋此时心是拨凉拨凉的,她就算再自信如何,但是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自己的贴身丫环一个个毫不留情的背叛她,刘明媚如此信誓旦旦,她不会还有什么侥幸心理,觉得当初的事情方氏处理的一点问题没有,根本没有外人知道。 刘明媚行事冲动,可是不会如此没有根据,刘明媚难道真的掌握了当初的什么事情,还是那些人还有人活着,现在都被刘明媚掌握了。 冰旋吓的浑身发抖,身子已经软的倒在地上,根本没力支撑她的身体了,她感觉浑身发凉,她万万没想到,一次设计冰烟,最后却落到这个地步,难道真是天要亡她吗?! 只是冰旋依旧希冀的看着宁从安,杏状大眼睛看着宁从安,只要从安信她,一切都没有问题,她还依旧是皇子府里那尊贵无比的皇子妃,那个让刘明媚嫉妒发狂的从安的正妻。 然而冰旋看到的情景,却是让她身心发寒,宁从安看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种压抑的疯狂的愤怒,盯着她的双眼,好似想将她绞成无数的碎片一样的愤怒。 冰旋身子突然颤抖了起来,因为她从宁从安这双眼睛能看出来,从安是知道的,他也知道自己的事情,因为他的眼中没有刚听到消息该有吃惊与怀疑与不信,眼中只有着深深的恨意,他早就知道了,竟然还愿意娶她?! 冰旋前所未有的恐怖,身子不断痉挛的哆嗦,眼神乞求又无助的看着宁从安,所到之处,看到的只有厌恶与鄙视,置她于地狱中的恐怖! 390,宁从安之变! 宁月听说之时,却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冰旋,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冰旋果然胆大妄为,当初竟然敢做出骗婚之事,便已犯了欺君之罪,根本不配为皇子妃,已是死刑犯了!” 宁从安却是眸子闪动:“皇妹,这到底还是皇子府的家务事,你想闹大吗。” 宁月不解看着宁从安:“三皇兄的意思,难道还想这事私下解决,三皇兄愿意默默背这个绿帽子继续生活?” 宁从安面色铁青:“三皇妹,说话要谨慎,有这么与兄长说话的吗!” 宁月面带一丝嘲笑,生活在皇宫中,对于一些权谋计量,她十分清楚,其实从宁从安避开那些下人,想要私下解决开始,宁月便想到他准备做什么,心中十分鄙视,只是看了眼冰烟:“既然是家务事,那皇妹不打扰了,带烟儿离开了。” 宁从安神色却是一绷:“冰烟不能走,本皇子还怀疑她根本就是陷害皇子妃的凶手……” 宁月眸子突然一冷:“三皇兄,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要做的太过份了,事情如何你心理很清楚,将人逼的急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宁从安眸中闪过一丝不甘,却是什么也没说,宁月拉着冰烟,转身就要离开:“皇妹,若想冰烟安全,这皇子府的一切,希望你忘记了。” 宁月看着宁从安淡笑一记:“三皇兄放心,如此腌臜的丑事,我根本不想想起。” 宁从安面色发黑,看着宁月拉着冰烟,冰烟那意味深长带着深深嘲意的眼神,咬牙切齿暗恨! 一回头,看着软倒在地上的冰烟,宁从安眼中带着风暴一样的怒火:“来人,皇子妃胆敢顶撞本皇子,拉到柴房去!” 刘明媚犹不解恨,却没跟上去,只是眸子发深,带着一种疯狂报复的恨意。 花园中,宁月挽着冰烟,长长呼出一口气,冰烟握着她的手:“公主,这一次真是太感谢你了,若是没有你,我真的要死在皇子府里了。”冰烟这道谢十分的真诚,因为她说的也是事实。 若不是宁月突然出现解决了她的围,若不是宁月留在三皇子府里,帮助她计划,冰烟这一回真的要死在皇子府里了,当初她与媚霜已有冲出去杀出一条血路的打算,就想过力拼,因为她们也没有把握,冲杀之后,同样是如此。 不得不说,冰旋翠环想的确实是一条完美的毒计,就算冰烟争取到了五天的时间,其实她也完全没有没有把握,她没有线索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冰旋与翠环的心理出发。 冰烟与宁月表现的一派悠闲,完全不担心五天后自己的安危,做出一番自信满满的样子,完全就是为了迷惑敌人。 越是随着时间的临近,反而越让敌人怀疑冰烟的底气在哪里,但这也不是绝对的,若是冰旋与翠环再沉下些气,若是她们猜到冰烟这个心理战,那冰烟是一点成功的可能都没有。 而显然,冰烟这一场赌赢了,冰旋与翠环自乱阵脚,宁月事先与刘明媚谈了一回,勾起了刘明媚的愤怒,另一边开始慢慢引导,瓦解冰旋与翠环之间的信任,然而刘明媚闹着宁从安过来,正巧看到了这些,当真是差一点都不行。 而起因也不过是冰烟试图赌上一把,一切都在此这一博的态度上。 “我也吓死了,没想到这一招真的可以,烟儿,你太厉害了。”宁月抱紧冰烟,心中也是一阵后怕。 若是不能为冰烟洗脱,就算宁月闹到天南帝那里,也依旧救不了冰烟的,这秽乱皇室可是个重罪,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冰烟,好在这一次有惊无险。 冰烟眸子却是越来越冷:“只不过这一闹,却不是没有收获的。” 宁月却是不解:“烟儿你在说什么,还有什么收获?” 冰烟轻笑的拍着宁月的手臂:“有一句话,叫做富贵险中求,有些线索有些计划,也需要险中才能得到。” 宁月眨眨眼睛,看着冰烟眸子一丝沉意,她突然愣住了…… 皇子府中,刘明媚却是追着宁从安:“表哥,冰旋害的我失身,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只是将她关在柴房这么简单,岂不是太便宜她了,一定要送官法办,一定要让她碎尸万断,绝对不能饶了她啊!” 宁从安停下来,眯眼看了刘明媚一眼,刘明媚一愣,宁从安突然笑了,温柔的抚着刘明媚的脸道:“表妹,表哥岂能不知道你心中的愤怒,这个贱人不但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还背叛了我的信任,我现在恨不得撕碎了她,只不过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若是这件事传出去,表哥脸面也全毁了,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何以治天下,你也知道大皇子四皇子他们,恨不得抓到我一个把柄不松手,这件事不是不处理,只是还需要时间,还需要法子,你放心,表哥一定会让你满意的,那冰旋现在关在柴房里,只要不将人弄死,随你处置可好。” 刘明媚本来一脸不愿,一听,突然脸上一亮:“表哥说的可是真的,这冰旋真由表妹处置。” “是。”宁从安眸中闪过一丝阴冷来:“这件事我随后要下令全府都守口如瓶,你同样对任何人也不能说知道吗,包括舅舅舅母。” 刘明媚连连点头,抱着宁从安的胳膊,撒娇道:“表哥你就放心吧,人家一切都是你的,自然全都听你的。” 宁从安身子却是一僵,闻到刘明媚身上女子的胭脂香味,却感觉一股从胃里翻涌的恶心感,急欲令他呕吐出来,宁从安面上急变道:“表妹你也累了先去休息,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 “表哥……”刘明媚一愣,有些郁闷的嘟着嘴,只是一想到冰旋由她处置,眸中闪过冷意,这个贱人总算落到她手中了,她一定要让冰旋生不如死! 宁从安却是急冲出,来到一个假山处,扶着假山狂吐了起来,好似要将心肝都吐出来一样,情况十分诡异! 391,登门,怒! “主子,您怎么样?”宁从安身为皇子,身边自然一直跟着几个贴身保护的,看着宁从安突然狂吐起来,到后来吐不出来,都快吐出酸水还不断干呕着:“快,快叫太医。” 宁从安扶着假山,竟然感觉有种虚脱之感:“先扶本皇子回去。” “是,主子。” 回到房间后,宁从安的感觉明显转好,随后太医到来,又是把脉又是望闻问切的都没有问题,宁从安这才放下心来,只是他坐在床上却是怎么样也睡不着了。 他越想,越觉得一团怒火直冲脑门,差点气晕过去。 刘明媚是他的女人,冰旋竟然敢陷害她失了清白,这岂不是重重打着自己的脸,根本没将他放在眼中。 而那刘明媚,他竟然没发现,她暗中调查起冰旋的事情,竟然还掌握了一些证据,若不是他及时阻止,她还准备将冰旋的丑事都爆露出来,没有人比他清楚他查到的消息有多愤怒了,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出身皇族千金之贵的皇子,他岂会不知道被人戴绿帽子有多丢脸。 真闹出去,一定被大皇兄、四皇兄传扬的人尽皆知,到时候丢脸还是小事,若是让父皇知道他连自己女人都看不住,还竟然与比之他低贱多少倍的混混苟且,影响的就是他将来的大计了。 刘明媚也是个没脑子的,竟然真想捅出去。 宁从安越想越气,直接将手边的矮桌直接挥去摔在地上,顿时发出“啪”的巨响来,吓的外面的人一惊。 “三皇子,您可有什么需要?” “滚!本皇子谁也不见!”宁从安气的大喝! 想他宁从安是什么人,京城出了名的贤皇子,出身高贵且最有声望夺皇位之一,身边两个女人相即失身,不知道为了他将来的大业着想,竟然在这里斗的你死我活,差点影响到他,简直是不省心,可恨! 宁从安巨恨,本来之前的事情也足以让冰旋去死了,他心中却另有一番计量,冰旋落到刘明媚手中那自然是受尽折磨,让这贱人骗他,还敢玩弄他,只不过这个贱人还不是死的时候,不然他何必多此一举呢。 宁从安冷笑,冰旋死便死了,可是她最后的价值,现在还没有体现出来。 翌日一早,宁从安便没事一样起来上早朝,早朝上一如往常几派人为了一点鸡毛蒜皮一点小事争吵个没完,宁从安的眼神却是一直注视着冰恒的,别说冰恒本就是个精明的人,就算大大咧咧的人,一早上一直被这么看着也有感觉了。 这才一下朝,冰恒便向宁从安走来:“三皇子可是有事要说?” 宁从安点头:“冰丞相,咱们还是丞相府再叙吧。” 冰恒一愣,查觉到宁从安面上的冷意,听说冰烟去了三皇子府,莫不是又弄出什么事来吧,真是惯会惹祸的,没多说,冰恒与宁从安分乘两人马车入丞相府。 丞相府那大门也早早便传来消息,此时方氏与几个姨娘,府中庶女都坐着,听到消息,那钱姨娘所生小女儿冰琪一听,眸子滴溜一转,方氏冷笑:“都下去吧,三皇子过府,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接待了,一个弄不好,弄些上不得台面的冲撞了三皇子,到时候没脸的可是老爷。” 钱姨娘、宁姨娘、黄姨娘、白姨娘还有冰慧、冰琪面上都是一变,方氏这话可是将她们全都骂上了,冰琪心中气愤,咯咯笑道:“母亲,三皇子好不容易过府一次,说不定是提起大姐的事情呢,琪儿一直十分倾慕大姐,只是大姐嫁人却一直鲜有机会相见,心中不知道多么挂念呢,哪里甘心走开啊,母亲您就让琪儿留在这里吧,多听说大姐一件小事琪儿都心愿了。” 方氏面色冷沉,看着冰琪一副乖巧讨好撒娇的样子,后糟牙紧紧咬着,这个钱姨娘可真不是个好对付的,原来府中一个宁姨娘够让她头大,这个钱姨娘一来便带着庶子与庶女,简直快要凌驾于她之上了,最主要冰恒对钱姨娘十分疼爱。 那冰慧与冰琪也是个讨巧卖乖的,虽然长相比起冰旋冰烟都差上许多,可是这嘴上功夫却是一个赛一个,冰琪如此思慕冰旋,若是方氏拒绝岂不是显得不尽人情? 她可不想再因这样的小事,再挨冰恒一顿斥责了,冷着脸道:“即如此便留着吧,只是话说在前头,到时候真出什么问题,你也不要怪我这个当娘严厉,你们从外面进来,礼仪诗书都是野路子,根本比不得正经出身的,到时候我可得寻个严厉懂规矩的教教你们。” 冰慧与冰琪面色一变,方氏能找来什么好人,不过冰慧与冰琪还是连连称道,这会外面已传话,宁从安与冰恒回来了。 方氏立即带着一行人来到大厅门口,跪了一行人:“见过三皇子……” 宁从安看着这些人,眸子冷了冷:“都起来吧。” 只是行走时,大厅里两道亮丽的风景,还是引起了宁从安一丝注意,冰慧气质温柔娴静,像是一朵解语花那样赏心悦目,冰琪则是生的精灵可爱,大大的眼睛一眨动,都感觉俏丽活泼,十分惹人,当真是各俱特色,宁从安眸子一眯直接坐到了高位上,冰恒一愣笑道:“不知道三皇子有何要事?” “冰丞相,这件事事关重大,本皇子就先与你与丞相夫人说吧。”宁从安刚坐下,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大厅中的其它人面色都是微变,宁从安这不纯属赶人吗,不过一个个也不敢多说相继离开,冰琪有些委屈的嘟着嘴,冲着宁从安睐了一眼,更是让宁从安眸子微深。 方氏冷笑,这妾生的就是妾生的,竟然做出如此不要脸的勾引行为,有旋儿那种国色天香的,这冰琪又算哪根葱! 然而下一刻,宁从安的一声爆怒喝声,却是吓的方氏心头一跳。 “砰!” 宁从安猛的一拍桌子,怒道:“冰恒,你可知死罪!” 就是见多识广的冰恒也吓的心里一紧,宁从安以前绝不敢这么跟他说话,出什么事了??? 392,低头 冰恒面色大变,眸子不禁一冷,他虽然位列臣子,可是却不是一般的臣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平日里便是这些皇子谈笑风声,也没有这么失礼的,宁从安如此责骂,冰恒面色阴沉。 只不过宁从安比冰恒更加愤怒,冰恒咬牙忍了忍:“三皇子,此话从何说起。” 宁从安冷哼一声:“冰丞相真的不知道吗?” 方氏眸子转了转,对于外朝的事,她这个后宅的女人自然不如宁从安与冰恒了,笑着道:“三皇子有什么话咱们坐下说吧。” 宁从安却是冷冷看着方氏,看的方氏后脊梁骨直发寒,宁从安坐了下来,只是面上表情依旧阴森难看,冰恒此时也感觉到些不对劲,忙道:“三皇子,可是出什么事了,那冰烟刚刚回京便去了皇子府,难不成是她闯了什么大祸,三皇子无需要客气,她犯什么错,丞相府绝不姑息,万不能让她气到三皇子。” 方氏也连连道:“是,冰烟出身低微,现在得了些脸面,就目中无人,臣妇也不是没说过她,只不过这丫环向来是劝不听的,没想到将三皇子气成这样,三皇子放心,这丫头敢冲撞气的三皇子如此,臣妇立即派人前去抓来,重重严惩,必让三皇子消了这口气不可。” 方氏眸中闪过阴冷,她还正愁找不到法子处置这个冰烟,没想到冰烟倒撞到枪口上了,真是好事啊,这一回可算是名正言顺落到她手中,有冲撞三皇子的名头撑腰,她想怎么折腾冰烟都是合理的。 宁从安一听,却是冷哼一声:“原来丞相府的小姐,没有一个是好的。” 冰恒与方氏一听,更觉不对劲,难道不是冰烟? “三皇子您这意思,到底是……” 宁从安此时反倒不急着说了,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看的冰恒与方氏倒有些焦急,他才缓缓开口:“最近我这皇子府里,倒是发生了几件事情,很是有趣的。” 冰恒与方氏不说话,宁从安继续道:“五天前冰二小姐入住皇子府,之后……” 越说,冰恒与方氏面色越变,直到说到冰烟要争取五天时间时,方氏大怒:“这个冰烟简直无耻,竟然做出这种下贱恶毒的事情来,竟还不知道悔改,争取什么时间,显然是不知道后悔,三皇子请放心,臣妇现在便去皇子府将人提拉来,定要让这死丫头认罪伏法,绝对不会姑息她的!” 冰恒面色也不好:“没想到烟儿做出这种歹事来,臣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三皇子请放心,臣就事论事,必定会按理惩罚,便是取她性命,臣也不会手软!” 冰恒眸子一冷,说起这个女儿,之前做了十几年的透明人,突然间变了,却是处处与他作对,本来倒是忌惮着冰烟若是得了天南帝的宠爱,之后的用处,只不过冰烟出去一趟回来连丞相府都不归,显然不将他这个当爹的放在眼中,那可怪不得他心狠了。 若能借机让冰烟认清楚,或是直接借由宁从安除去,他不但落的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而且谁也不得罪,他绝对愿意做的。 宁从安看着冰恒与方氏说的义愤填膺,嘴角慢慢勾起了冷笑来:“丞相、丞相夫人,本皇子何时说这事与冰二小姐有关?” “不是与冰烟这小贱人,难道还与旋儿有关不成。”方氏一皱眉,疑惑的道,谁知宁从安却是冷哼一声:“丞相夫人心中倒是明白。” “什么?!”方氏一惊,冰恒的面容也瞬间沉了下来。 “很吃惊,可这就是事实!”宁从安面上越来越冷,手握着茶杯,突然按在了桌子上,声音震的茶杯滑落,发出一系列清脆的响声,震的冰恒与方氏更是心中一凝。 “这……这说不定是冰烟设计陷害旋儿的,旋儿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不会的。”方氏面上发白,却是摇头解释。 宁从安面上阴沉:“丞相夫人这话的意思,是本皇子欺骗你们不成!” “不,臣妾不敢!” “可你就是在质疑本皇子的话!”宁从安猛的站起来,阴冷的盯着方氏与冰恒:“若是本皇子一人说,自然有可能是错的,只不过皇子妃自己承认过错,可并非是本皇子自己听到的。” 冰恒与方氏心中都不禁暗骂一眼,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承认,那刘明媚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冰旋敢做也不能让人知道啊,这不是自找麻烦吗,这下要怎么办好! 宁从安就根本不想让冰恒与方氏心能舒坦一点,冷冷开口:“事实上不止如此,冰旋更是犯下了罪恶涛天的死罪。” 方氏嘴直哆嗦,紧紧瞪着宁从安看,似乎带着一丝乞求一般,宁从安面色发青:“丞相与丞相夫人,或许也知道这件事,甚至比本皇子还要清楚,被蒙在鼓里的,只有本皇子一人,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 方氏浑身一抖,冰恒紧紧突然紧紧握着方氏的手握,强迫她冷静下来,只是那手劲,却是握的方氏感觉手腕快断了一样,疼的锥心一样,可是她却不敢喊出来,反而要装作无知,僵硬着脸怪异的笑道:“三皇子,旋儿一向知书达理,出了什么事,都有可能是误会,夫妻两个哪有什么隔夜愁,若是旋儿做出什么不对的事情来,臣妇替她请罪。” 宁从安眸子一眯,紧紧盯着冰恒与方氏,看着两人眼底一丝慌乱,心中冷笑,他就没想过冰恒与方氏不知道冰旋失身的事情,连冰旋手底下丫环都知道,更何况是他们,还想借此骗他,当他是傻子了吗! 宁从安却没有点破,只是森冷的道:“胆敢做出秽乱皇室的重罪,而且设计陷害本皇子,更是骗下父皇的圣旨,不但犯下欺君之罪,期骗世人,自身不洁,不止她要死,便只是一条欺君大罪,都能让冰府从此从世界上消失,满门操斩!” 冰恒与方氏哆嗦一记,真的怕了! 393,打,最大的屈辱! 方氏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冰恒的身上,吓的面色苍白,哆嗦着唇:“三……三皇子……您……”却是语不成句。 宁从安的话里一点不夸张,这就是事实,欺君之罪严重的满门操斩的事情,以前不是没发生过,一府千余人,百余人,说灭就灭,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来,这就是皇权的无上威严,在皇家面前,此时谁都是这么渺小的。 方氏在丞相府里多风光,多霸道,可是面对这些,她什么也不能做。 冰恒握紧了拳头,虽然面色极度难看,可是比起方氏却冷静了许多:“三皇子说的事,府中的人都不知道,或许都是误会呢。” “皇子妃在嫁给本皇子之前便以失身,本皇子手中握有证据,丞相,到了这份上你还想怎么忽悠本皇子,真当本皇子如此痴傻不成!”宁从安大怒,手掌拍在桌子上,直接震的桌子歪倒下,那倒下碎裂的声音,却是震在冰恒与方氏的心中,让他们心跳加速,额头都滴落了害怕的汗珠。 “砰!”冰恒突然神色一怒,一拳砸在了地上,怒道:“该死,旋儿从小温柔懂事,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来,本相真是错看她了,她真是该死!” “老爷……”冰恒说的怒目圆瞪,吓的方氏都呆了。 “啪!”方氏不叫还好,这一叫,冰恒突然一扭身,一巴掌狠狠甩向方氏,方氏被打的整个身子半趴在地上,半面脸立即印出一道深红的五掌印,方氏倒抽一口气,心中的恐惧、害怕与委屈等等情绪全都袭了上来,她趴在地上,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旋儿,娘的好旋儿,你好命苦啊,你一定是被人害的,那冰烟,是冰烟,就是她啊!”方氏气的直握着拳头砸地面,到了这时候还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识,将一切都归究到无辜者的身上,哭的却是十分凄厉。 方氏也确实委屈至极,冰旋是她倾心调教出来的,性子是很像她,自私自利要尖,但也确实有自傲要尖的本钱,原来的天南国第一美女,就要配最尊贵的人,原来一切都是好好的,谁能想到有一天,冰旋失身于低贱的人,她们使了一记最后还是被揭穿了。 方氏本来只有冰旋一个依靠,她现在与方府矛盾渐渐加深,不但不再年轻,又没有儿子傍身,府中又来了一个野心勃勃的钱姨娘,偏偏这个贱人肚子争气,一下生了三个,那本来低贱上不得台面的庶子成了丞相府的唯一继承人,方氏不知道多少次想要弄死那冰海,可惜冰恒保护的太好了,她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 在府中,她要面对几个小妾的挤兑与挑拨,本来还想着冰旋以后若是真坐那到凤位,这些女人早晚都会弄死,可谁到,事情会败露,三皇子找上门来,一个弄不好,别说荣华富贵了,他们全部都得死! 一直坚信的东西突然被打破了,方氏不止慌,那股恐惧都快让她崩溃了。 “砰!” “闭嘴!”冰恒心中本来就烦,听着方氏哭叫的声音,更觉得头痛欲裂,气的想也没想,抬腿便踢向了方氏。 “啊!”方氏一惊,身子滚成一个圈装,直接朝着宁从安刚才推倒摔碎的桌柱冲去,方氏吓的瞪大眼睛,本能的抱着脸,整个身子却是直接以后背之势撞了过去:“啊!” 痛叫之声响烈的似乎屋子都跟着一阵颤动,外面守着的下人一惊,冲过来:“老爷、夫人!” “滚出去,谁也不许进来!”冰恒一见,却是大叫出声,外面的下人立即停步,不敢往前。 冰恒此时气的浑身发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方氏,方氏名门出身,大好的家庭,礼仪规矩缺了哪一样?只是她嫁过之后却是处处要尖,这府中让她折腾了什么样子,子嗣被她祸害了多少,连那唯一的女儿也能教成这样。 当初冰恒都恨不得杀了冰旋,以泄他的怒火,掩这个丑闻,只是影响却不小,到底是宁从安的未婚妻,而冰恒心中也有一丝计量,谁想到最后还是暴露了,他只感觉老脸丢的没边了,更对冰旋的无知与无能痛恨,一个不好,丢的是全府人的命! 他冰恒的命,比任何人的都值钱,绝对不能丢! 冰恒身子颤抖的速度加快,只是突然看向宁从安,双膝突然一弯,“砰”的一声重重跪在了地上。 宁从安一愣,便是疼痛哭泣的方氏也惊的抬起头来。 冰恒是什么人,天南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他是自傲的,是自律的,当年为了家宅和睦,他愿意将钱姨娘母子四人安放在外面,若不是逼不得已,这人或许到冰恒快死了,才会真的接冰海入府,让他直接接手丞相府。 在丞相府里,冰恒是说一不二的,方氏再如何高傲,冰旋再如何狠毒,绝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在她们眼中,冰恒也是高大的让她们只敢仰望的,只是现在冰恒却是双腿跪下,冲着宁从安,无比认真恭敬的磕了三个头,抬头却不起身,即使脸上已被无尽的屈辱聚满,面上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他的双眼直直盯着宁从安:“三皇子!” 宁从安心头一跳,冰恒突然这样做,连他都吓的心中有些发虚,当初她明知道冰旋已经失身还愿意娶,为的只是利益,而他一直不动声色,也就是在等待时取得利益,可是冰恒这样做,突然让他心头十分诡异,心中还隐隐有点说不清的惧意? “丞相,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宁从安面上一整,温和大度的要扶起冰恒。 冰恒死死跪着:“三皇子,孽女犯下这等涛天大罪,罪不可赦,臣不敢为她求什么情,只希望您看在老臣多年为朝庭鞠躬尽瘁的份上,放过丞相府,老臣愿意为三皇子效犬马之劳,势死不敢言苦。” 宁从安眼前一亮,他要娶冰旋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丞相府的势力,现在手到擒来,他不得不开心! 只是宁从安却忘记了,这对冰恒来说,却是毕生最大的屈辱,冰恒眼前发黑,眸底有着阴森的暗流流动! 394,好处 宁从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却没注意到冰恒的神色,而是一股狂喜在心头一闪,他虽然知道这件事对丞相府事关重大,冰恒一定会服软,可没想到冰恒反应这么大,竟然还给他跪下来了。 这也同时说明,他低估了冰恒怕死的程度,不过对于他的好处却是大大有利啊! 几个皇子间多年争夺冰恒的势力,一直都没有成功,现在他忆会牢牢牵住冰恒了,宁从安岂能不高兴,冰恒其下多位朝中文官重臣身巨要职,拉拢到他,可以说其后的几个一直眼热的职位属于宁从安了,这可不仅仅只是拉拢冰恒这么简单的。 冰恒咬着后糟牙,眸子却是一片阴暗闪现,看着宁从安眼中一片喜悦遮不住,他面上更加森冷。 冰恒岂会甘愿,但是做到丞相这一职,他也早就练就了喜怒不行于色,知道什么时候该强势,什么时候该低头,命都没有了,还拿什么强势,只是心中却是恨上宁从安了。 冰恒在朝多年,那玩权斗利,到底不是宁从安这小年轻可比的,看的自然比他远,从宁从安今天没一怒之下冲进皇宫讨说法,而是到了丞相府来,再看宁从安见他跪地一瞬间的喜意,冰恒立即明白宁从安早就知道了冰旋失身的事,只不过现在才发作出来,一直在算计着他们呢! 冰恒冷笑,这一切他们处在这么个地方,自然没有说不的机会,只不过他从来不是吃亏的人,宁从安今天辱他至此,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却不代表他一切都不在乎了,这朝中皇子可不仅仅是三皇子一人,冰旋既然已经无用,丞相府更加不需要为了冰旋一人而搭上所有。以宁从安这样阴森的心性,将来说不定用不着的时候,也会将他也舍弃,冰恒如何会选他。 宁从安喜色一减,已经反应过来,亲自起手迎起冰恒:“丞相你这是做什么。” 冰恒再抬起头时,已经老泪纵横,一脸的责怪:“三皇子,臣如何知道小女竟然是这样不知廉耻的,若是知道,臣如何还能让她苟活于世,早送她去地上安乐,谁想她不知悔改,欺骗众人不说,竟然还在皇子府里行恶,臣真是不知道如何表现对三皇子的愧疚了,请三皇子让臣这么跪着吧,以饶臣心中的悔疚之情。” 宁从安叹息一声:“丞相,本皇子今天之所以直接来了丞相府,想必你也知道,若本皇子真一点情面不想留,此时便应该是在皇宫之中了,来之时本皇子已死令让府中下人绝不可外传,当时在场的人也会守口如瓶的。说到底,本皇子与皇子妃从小玩到大,感情颇深,对于丞相更是十分敬重,冲着哪一方面,本皇子也不想丞相府中出什么事,对旋儿到底是念着旧情的。” 方氏疼的头突突的疼,此时面上却不禁一亮:“三皇子……您真是大度,您原谅旋儿了?”方氏面带喜意,眸中更是带着一种希冀来。 方氏心存侥幸,却忘记了,有哪个男人能真这么大度的连自己女儿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还能云淡风轻一笑而过,那种圣人、圣父的概率太低了,宁从安这种从小金尊玉贵,唯我独尊的人怎么可能是这种男人。 宁从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快的让心中欢喜的方氏没有查觉,叹息的摇头:“丞相夫人本皇子与皇子妃的感情颇深,我可以不在乎,可是府中还是有一些人知道的,我若是就这么一笔揭过,以后本皇子在府中都无立足之地了。” 冰恒黑着一张脸,宁从安不过说个客套话,方氏这个蠢妇,难道还能当真了吗! 大怒道:“滚到一边去,这里没有你这个妇人说话的地方,滚!” 方氏刚被冰恒虐打了,此时一看冰恒动怒,更是吓的哆嗦一记,退到了一边。 宁从安摇头叹息:“丞相、丞相夫人,你们放心吧,不论如何皇子妃之位本皇子都保下,旋儿也知错了,本皇子不是不能忍的,只是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真要当没发生过也不可能,而且旋儿事关的还是欺君之罪,这事一个弄不好,不说丞相府,便连本皇子、母妃等也要受牵连的。” 冰恒连连点头:“是是,三皇子说的是,这件事从长记忆的好,也好在三皇子睿智英明,当时便阻止了流言传出去,不然情况严重了。” 宁从安拍拍冰恒的肩膀:“丞相府能明白本皇子的苦心与无奈就好了。” 冰恒一脸感觉:“三皇子,经此一事,臣真正崇敬信奉三皇子,臣以后定当鞠躬尽瘁为三皇子效劳,若是三皇子对旋儿不满意,不瞒三皇子,早年臣在外已有一子两女,三皇子若是想的话……” 宁从安笑了一记,冰恒这可是抛橄榄枝了,就算宁从安真没有再要丞相府一女的打算,此时也不好拒绝了,必竟出了这种事,冰恒现在正是心慌的,宁从安的承诺根本算不了什么,他随时都可以背弃的,冰旋这个弃女没有什么用处,起不到什么牵制的作用,此时送进一个,一是为了府中有个自家人,一也是要讨好宁从安,真正杜绝宁从安再想以此事寻丞相府麻烦的。 只不过宁从安脑中第一个闪过的人影,却是那冰雪一般傲人,又倾城美丽的冰烟,只不过以天南帝对冰烟的重视,宁从安果断又将冰烟抹去了,想了一笑道:“旋儿发生这样的事,她本身也不愿意,丞相府姐妹一直以来都是十分友爱让人羡慕的,现在旋儿在府中无辜的紧,丞相府若是去一个姐妹与她聊聊,开导开导她倒也是好事,丞相果然想的周到。” 方氏面色大变,冰恒却已笑了起来:“那不知道三皇子觉得哪个姐妹更能起到开导的作用呢。” 宁从安状若随意,眸子却是闪了一下,那冰慧与冰琪倒都是各俱特色的,只不过冰恒显然不能一下送两个女儿,温柔娴静的府中有,这个机灵活泼的倒是缺:“那个冰琪倒是不错……” 395,心知肚明 方氏一听,面色阴沉下来,胸腔积着一团雄雄之火,此时她也恨自己为什么没再生有一孩子,现在让冰琪进了皇子府,那冰旋岂不是更加没有地位了吗,光有一个皇子妃,什么都没有,那就什么都不是啊! 方氏一想起冰旋可能遭遇的事情,便待不住了,快步上前,只是却被冰恒一个冷眼给震住了,方氏心中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可是多年来雌伏于冰恒的淫威之下,最终她还是没提起勇气反抗,咬着牙心中绞了数圈,却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冰恒民笑着点头道:“三皇子果然慧眼如钜,这琪儿一向都是活泼开朗的,在府中也就属她与旋儿关系最近了,这时候让她帮着劝解旋儿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三皇子果然高明。” “只是……”宁从安迟疑了一下,冰恒立即道:“琪儿还要准备一下,之后臣会让人带她前去皇子府的,会从侧门进的……” 宁从安一听,立即笑了出来,这冰恒果然是个上道的,不愧这些年沉浮官场,能坐到丞相位,连什么都想到了。宁从安给了冰旋皇子妃位份,一时半分也不会撤掉,不然冰旋的丑事必然爆光,冰琪也是冰恒的掌上明珠,是个庶女不假,但在冰旋明显失宠的情况下,这再送进去一个,给高了不合适,给低了丞相府也未必同意。 这天南国妾室没有入府没有走正门的资格,只有正妻嫁人时才可以,妾可以没有聘礼没有嫁妆,只要长辈与夫家达成协议,一顶小娇子直接就抬到了夫家,便算是夫家的人了,而妾远远不如妻,只能是个小的,平日里给正妻端茶问安这都是必不可少的。 冰恒愿意这么简单送个女儿进去,也算是诚意十足了,宁从安自然连连笑意不断了。 两人自然一切尽在不言中,冰恒亲自将宁从安送到门口,轻声道:“三皇子慢走,有什么需要,让随从来传话一声便好。” 宁从安笑道:“丞相,本皇子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府中四小姐的,明天自有重礼送来。” “以后一切就仰仗三皇子了。”冰恒笑着一供手,看着宁从安坐着马车回府,原来面上的笑意,慢慢收敛了下去,面上阴沉,眸中更是带着森冷,这些年来他在朝中尽量不参与到争斗之中,一直做着的便是中立、中庸而行,几个皇子争相拉拢,他全都挡住,没以这一回竟然栽在了宁从安的手中,当真是失错了。 冰恒忽然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回到大厅,方氏此时木呆呆的坐在大厅中,一听到大厅的门声,急冲冲的奔向冰恒:“老爷,这下要怎么办啊,旋儿在皇子府还不知道受到多大的伤害,若是这么放任下去,以后旋儿可怎么生活啊。老四……琪儿……那性子就是个冲动的,而且说话没个把门的,真让她去了皇子府,说不定闯出更大的祸事来,这样不好啊老爷……” 冰恒眸子阴冷:“不让琪儿,那是慧儿了,还是你想让冰烟去!” 方氏身子一僵,那冰慧平时温温柔柔的,什么事都不争,方氏却更讨厌这种人,越是闷声的说不定却是蔫坏的人,那冰烟更不行了,与冰旋都是死敌了,让冰烟真的入了皇子府,以后还能有冰旋的好日子吗。 就算方氏再怎么想否认,但她不得不面对事实,宁从安对于一个失身的皇子妃没有废了弄死,那都是天恩的事情了,还想再宠爱冰旋那得是多深的爱情才行,这一点方氏没有信心。 “那……没有其它的人了吗……” “啪!”冰恒突然阴沉着脸,狠狠甩了方氏一巴掌,直接将她拍在地上,方氏抖着肩膀一时半会没起来。 冰恒眸子闪过爆怒:“本来这府中会有很多子嗣,现在却只有这几人,你心中最清楚这是为什么,这些年来你争这个争那个,连教女儿都不做,现在冰旋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是被你害的。你还有脸跟我讲条件,若不是你们母子两个,我至于屈辱的答应三皇子不合理要求?你差点害死丞相府的所有人,竟然还有脸嘴我谈条件,你真是愚蠢不可及!” 冰恒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大厅,方氏软趴在地上,面上苍白一片,眸子昏暗还带着一丝迷茫,以前冰旋都是她心中的主心骨,只要将来女儿出息了,她所有一切都不用担心了,现在女儿这菤了,她的前路又在哪里呢? 回去方府吗?回去方府认错,当初两府闹的那么不愉快,她还怎么回啊。 方氏趴在地上,不禁哇哇大哭:“旋儿,你怎么就这么糊涂,你怎么就这么不经事,你害的娘好苦啊!” 冰琪要去皇子府的消息,冰恒转身便去通知了,原本心喜着宁从安的冰琪,此时听到这些却面色阴暗,待钱姨娘拉着冰恒谈心去了,冰慧与冰琪坐在一起:“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么突然。” “怕是三皇子刚才见你心喜,与父亲说了此事吧。”冰慧劝慰着道。 冰琪眸子却泛红:“可是要去皇子府,我是要风风光光的进去,爹的意思什么都不要,只让我不声不响进去做妾,我怎么甘愿!” 冰慧眉头一皱,又松了开:“琪儿,冰旋是皇子妃,刘明媚是侧皇妃,你就算是身份再高也就只是个贵妾,到底还是个妾,除非这冰旋与刘明媚哪一个下来了,到时候以丞相府的实力,让你再升上一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那个时候你依然会十分风光的。” 冰琪本来愁云惨淡的脸上突然一变,喜道:“对,姐你说的对,只要冰旋或是刘明媚死掉一个,甚至都死掉,那我岂不是皇子妃了,我这就去准备!” 说着,冰琪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冰慧面上却是微微一变,喃喃的道:“爹竟然又将一个女儿卖给三皇子,这是为什么?琪儿太天真了,只要爹想,多少个女儿他没有……” 396,案中案! 三皇子府里,冰烟并没有选择立即离开,宁月怕冰烟吃亏,自然也不能走,而且就算她们想走,这时候宁从安也不会希望她们离开,还会想尽办法挽留她们的,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让她们保密吗。 若不是宁月与冰烟身份特殊,怕是当初事发,宁从安已经要了她们的命了,这时候她们急匆匆离开,显然不明智。 冰烟与宁月还如往常一样,吃过饭便在皇子府里逛逛,只不过皇子府里即比不上皇宫,又不能与真正的原野美景相比,天天看也够了,今天没逛多久,宁月觉得无趣便回去休息了,冰烟刚一回到房间,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媚霜走过去开门,看到外面的刘儿时,冷笑了一声,淡淡冲屋里道:“小姐,是三皇子的刘姨娘来了。” 刘儿面上尴尬,嘴角轻扯了一记,轻声道:“二小姐可是休息了,妾身来的不是时候吧。” 媚霜笑眯眯的道:“刘姨娘猜的还真是对,小姐一般都要午休一下,现在还真是不方便。”这赶人的意味太浓了,刘儿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十分尴尬。 “是刘姨娘来了?请进来吧。”此时冰烟的声音轻柔传来,媚霜冷哼一声,让开了身体,刘姨娘立即走了进去。 便看到冰烟坐在桌前,十分悠闲自得的沏茶水喝,刘儿一点不敢怪冰烟没休息还故意不想见她,反而冲着冰烟行礼:“妾身……” “哎,使不得啊刘姨娘,您现在可是皇子府里的人,我们小姐可当不得你这一行礼,不然传出什么话来,若是被人丑解误会了,到时候我们小姐可说不清了呢。”媚霜在一边,连忙将刘姨娘扶了起来,这刘儿却是执着着想跪,但哪里是媚霜的对手,媚霜一使劲,直接将她抬起来,便按在了椅子上,那刘儿却是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二小姐……奴婢错了……”刘儿当真哭出来了。 之前刘儿突然改变口风,并不是她本意,而是她吓的。 当时她在屋子里,突然有两个黑衣人冲进来要杀她,当时刘儿都快吓死了,就在她觉得小命真要交待的时候,屋子里又奔进来几人,快速将之前的人解决掉,却是什么也不说就离开了。 刘儿当时吓的腿软的倒在地上,越想越害怕。 没人会让这样的人杀一个小姨娘,必然是大事,府中发生的大事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刘明媚冰旋的事情吗,而当时她做了冰旋的证人,随后在马上到时间的时候遭人追杀,两个可能,不是冰旋要杀她,那便是冰烟要杀她,哪一个都不是刘儿这个无权无势没背景的能对付的。 而她越想与冰烟的相处,越觉得很有可能是冰烟杀她,或者说大小姐想杀她,只是二小姐却告诉她,她能派人救她,同样也能杀她,不论哪种推荐,都让刘儿寒毛直坚,对冰烟恐惧异常,二小姐这种人,真是她根本无法撼动的,跟这种人为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她击杀,与之为友,却不能为敌啊! 事情落幕,但是刘儿觉得她必须要跟冰烟认个不错,不然她晚上都睡不着,就怕二小姐哪天不高兴,派人半夜杀她,到时候她哭喊都没用了。 冰烟沏好茶,为自己倒了一杯,顿时她眼前一片白烟氤氲,将她衬的越发的轻灵脱俗,带着一种飘渺的感觉,刘儿看着瞳孔微缩,心中更紧。 冰烟不快不慢,托起茶杯,一片白烟升起,让她的面容朦朦胧胧,就算坐的很近,也像是离的很远一样,让刘儿连心中最后一丝的犹豫与疑惑都没有了,有的只是额头冒冷汗的惧意。 冰烟的眸子从白烟恍然而出,看向刘儿,嘴角勾着抹极淡的笑意来:“刘姨娘说的什么话,你哪里做错了,再说是对是错,刘姨娘也不需要与我说吧。” 刘儿面色白发:“不,二小姐,当时我并不是有意想要指证您的,我……我当时是吓怕了,也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事实,奴婢哪能想到皇子妃如此的歹毒,竟然将一切都设计好了,拿个假的二小姐来骗奴婢,让奴婢说错了话,奴婢当时真没多想,奴婢……奴婢知道错了,还请二小姐看在奴婢以前尽心传消息的份上,原谅奴婢这一回吧。” 刘儿当时心中到底有没有私心,这事自然只有她知道。 冰旋当时设计冰烟,那人看着也确实像冰烟,刘儿心中难道就一点不怀疑,可她还是说出来了,隐下心中的怀疑,不无有着想让冰旋与冰烟斗个你死我活,都没有好下场的想法。 冰旋计谋虽然高,刘儿认识的冰烟更是深不可测,所以她故意加一记重弹,想刘儿出身丞相府,不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当时大厅里连装都不会装,表现的一副担忧恐惧的样子,不时看向冰烟,傻子都能知道冰烟有问题了。 刘儿是这样经不起事的? 正是因为刘儿心中有着自己的小心思,所以这个时候她才这么怕,因为她心虚,因为冰烟正如她所想的更精明,不但真的破了这个本该无解之局,最后还将冰旋落到这个地步,而她虽然背着冰旋爬床成功,但这皇子府里姨娘可不止她一人,她想在这个龙争虎斗的地方争得一片天,大大不容易,以她无权无背景,必须要靠一人。 丞相府便不要想了,冰旋现在如此,她又是冰旋的人,想靠别的姨娘根本没人会信她,唯一她能争取的也就只有二小姐了。 “刘姨娘,你当我们小姐是傻瓜吗!” “噗通!”刘儿面上一僵,直接跪在了地上:“二小姐,请再给奴婢一个机会吧,奴婢绝对不会再做出背叛二小姐的事的,奴婢以人头保证。” “你的头一点不值钱,我什么时候想摘了,她下一刻就会掉落,你信不信?”媚霜凑到刘儿身边轻笑道,却是吓的刘儿寒毛倒坚,面无人色:“二小姐,求您原谅奴婢吧!” 冰烟摇了摇茶杯,缓缓道:“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答应帮我做件事……” 397,虐才开始! 刘儿面色一整:“二小姐您说,只要刘儿能做到,绝不敢推辞!” 冰烟轻笑的道:“其实这件事你绝对可以做到,那就是尽你所能去争三皇子的宠爱,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帮助你争。” “啊?”刘儿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冰烟的意图:“这……” “怎么,刚才答的那么信誓旦旦的,现在就犹豫不决了,原来说的话都是放屁,说出来就算了,呵呵,果然就是个小人而已!”媚霜一听,杏眼一瞪,毫不客气讽刺媚霜。 若说刘儿现在咋地也是三皇子府里的姨娘,想要对付媚霜这么个小丫环也是可以的,但关健是她不敢,媚霜再怎么说她,冰烟都一副笑意通通的看着,让她浑身发冷,她真怀疑她若是回答一个不字,下一刻会不会直接被二小姐选择灭了,她赌不起。 冰烟没让刘儿纠结多久,笑道:“刘姨娘不用太害怕了,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要帮助你,不过你若是反过来想也可以,你可以当作我想帮助你,在这三皇子府有立一些势力也可以,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只是让你想尽办法的争宠。现在这府中的情形你很清楚,现在若是不争宠在这皇子府里立下威来,以后再想争怕是难了,不出几日,怕是这皇子府又要进新人了。” 刘儿眸子一凝,心中猛的一紧,她最担忧的不正是这些吗。 皇子妃不止残害皇侧妃被揭露了,本就没资格再坐皇子妃,而她本身早已不洁,三皇子再如何宠爱皇子妃,这时候也不会再宠爱冰旋了。 刘明媚虽然是被冰旋陷害,无辜失去清白的,可到底是不清白了,宁从安其实已经很手下留情了,在宫里,就算是被人陷害失了名洁,罪不至死,最后也只能落的个长伴青灯的下场,刘明媚还能安安稳稳坐她的皇侧妃,虽宁从安看重利益的原因,不过想得宁从安的宠爱,很难。 现在可不正是时候争宁从安的宠爱吗,时间若是错过了,她可能一辈子都难以翻身了,不论冰烟有什么目的,但现在看来结果是对她有好处。 刘儿眸子急速一转,“噗通”一声给冰烟跪下,无比恭敬的道:“二小姐,奴婢一定听您的话。” 冰烟笑望着刘儿,那明媚纯澈的眼睛,好似能望进刘儿的心中一样,让刘儿心中一阵发虚,不过冰烟眸子很快一转:“刘姨娘,你现在可是三皇子府的姨娘,可不再是丞相府的丫环了,奴婢这一词你不该再说了。” 刘儿一愣,却是十分从善如流的道:“是,二小姐,妾身明白了。” “嗯,你是个聪明的,互利的事情,我想谁都喜欢的。”冰烟意味深长的道,刘儿也附和着跟着笑,待了没多久刘儿便走了,她也怕造成让人不必要的误会。 只是刘儿走了几步,步子突然停下来了,转身去了柴房的方向。 此时这柴房比起任何一个院子的看守还要严密,外面有两名侍卫看着,还有两个健壮的粗使嬷嬷看着,并且换两班调换着守着,刘儿走过来,这四人相继向刘儿请安。 刘儿淡淡点头,心中却升起淡淡的虚荣感来,这便是她爬上主子床的结果,地位瞬间升高了:“打开门吧,我进去看看皇子妃。” 那两个侍卫与粗使嬷嬷却有些迟疑,刘儿眉头一凝:“怎么,我难道不能进去,你们要违搞本姨娘的命令不成!” 刘儿在皇子府只能算半个主子,可到底比这些下人身份尊贵,四人面上一变,一个粗始嬷嬷答道:“回刘姨娘,之前侧皇妃传令过,不让人来看望皇子妃的,这即是三皇子下的命令,自然不能让皇子妃出什么意外,或是跑掉,还请刘姨娘见谅。” 刘儿笑了:“你们等在外面,还能让皇子妃跑了?那你们确实没用,应该论责重罚,开门!” 见刘儿坚持,那四个也真不敢阻拦着,刘明媚虽然下令了,但是刘儿也是新进的姨娘,现在正得宠的时候,可是得罪不得的。 门“吱呀”一声打开,刘儿抬步走进去,四周一扫视,便看到了窝在角落柴草处的冰旋,刘儿笑着走过去,冰旋显然在进入这里时受至些折磨,只见她浑身衣服凌乱,披头散发着,此时缩在墙角,头倾靠着,也看不到脸,刘儿轻笑起来:“皇子妃,您怎么样了?刘儿来看你了。” 冰旋先是没动,过了一会头缓缓抬起来,杂乱的黑发披在前面上,只露出一双眼睛,这样子真像个女鬼一样,刘儿吓的向后退了一步,冰旋却有些激动的,声音沙哑干涩的道:“刘……刘儿……水……饿……” 进入这柴房,冰旋也是快两天没吃东西了,刘儿眸子一闪,带着一抹古怪的笑意:“皇子妃,你怎么弄成这样?天啊,那天南国第一美女的皇子妃,谁忍心将你害成这样,这……这……”刘儿一脸受惊,又愤怒的样子。 冰旋精神立即一震:“刘儿……刘儿……快救我,等我出去,一定好好奖励你的。” 刘儿眸中闪过丝讽刺,都这样还想出去,简直天方夜谭,刘儿却是伸手轻抚冰旋:“皇子妃你放心吧,刘儿是你带出来的,定然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这些年来一桩桩一件件责骂痛打的事情,她都没有忘记,要一一讨回来。 刘儿没留多久,留下了许多救冰旋的言论,在冰旋满脸期待下离开了,出门大声对粗嬷嬷道:“皇子妃饭了、渴了,这皇子府难道连一个人饭菜都穷的拿不出来了吗,如此虐待皇子妃,小心本姨娘告到三皇子那里,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冰旋在里面听着,大感解气,也好在这刘儿是个知恩图报的,当初她果然没白疼。 只是刘儿转身却是吩咐下人,第一时间去了刘明媚那里,带了一句话:“人若是饿死了、渴死了,以后还怎么承受虐待,怎么让你报仇发泄!” 刘明媚一听,立即派人给冰烟准备饭食,冰旋如狼似虎直接伸手去抓,没注意到丫环看着她不屑阴森的表情,这虐才只是开始! 【作者题外话】:下章章名“大刑伺候” 398,大刑伺候! 京城民宅的一处普通院落房间里,苍云拿着手中的资料,面上微沉:“时间差不多了,开始行动吧!” “是,主子!” 苍云覆手立于窗边,福来酒楼的事情若是不处理好了,冰烟现在就难以离开皇子府,必竟这件事苍云他们查到的引头,正是宁从安出来的,若是不从源头上还福来酒楼一个清白,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之前冰烟在皇子府里处处受限制,便连传消息出来都难,好在一切有惊无险,冰烟刚送出消息来,苍云觉得事情该办了。 胆敢对师妹下手,就得承受那个结果! 另一方面,此时的双石城,凌雪与慕容幸站在花园中,凌雪道:“我们是不是该采取行动了。” 慕容幸沉默了一下道:“时机马上就到了,现在人已经送到盟主府了,只要盟主府一但大乱,就是我们动手的时机,只不过凌成天这些年来做事十分小心谨慎,他不会轻易相信人的,恐怕需要些时间。而且他这么多年的经营,他的势力,比你想象的还大,我曾经还听闻过,他暗中已与官府勾结,事情不能万无一失,就不能冒然出手。” 凌雪点点头表示认同,只是眼睛却只盯着花园中的艳丽花朵,一直也没有抬头,慕容幸看着眸子一黯,道:“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多年离开,却有如此大的势力,想必机缘不少吧。” 凌雪苦笑:“机缘是有,只不过全辈烟儿所赐,她是个孝顺的孩子。” 慕容幸眸子幽然一动:“是,她是个难得的好女子,就像当初的你一样,可惜离开的早,不然我真想为武儿求亲。” 凌雪背后一僵,猛的抬头看了慕容幸一眼,突然间一弯身:“我……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接着以一种落荒而逃的架势离开了,慕容幸看着凌雪的背景,摇头叹息一声,看着花园中的一株傲梅,轻轻闭上眼睛,嘴角带着苦涩。 皇子府里第二天便发生了一件大事,正如冰烟当初怀疑的那样,皇子府果然进新人了,这才离冰旋与刘明媚出事多久,这消息传出来,皇子府都震惊了,因为这进府的人还是大有来头。 丞相府的四小姐,听闻极得丞相的宠爱,竟然甘愿什么礼都不办,直接坐顶小轿便进来。 皇子府里的女人都要疯了,那冰琪虽然是个莽撞,有话就说的,但却不傻,而且这用着冲动莽撞当掩示的心机,也不可小窥。 刘儿当即便找了冰烟,冰烟却只送了一个字“争”当天夜里宁从安自然宠幸冰琪,只是第二天一早早膳之时,刘儿却是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清爽小菜,让宁从安吃的大为赞赏,当晚便招了刘儿,这对刚入府的冰琪,可谓是重重打脸,再加上皇子府的其它几个姨娘,冰旋与刘明媚,这战斗打的还真是响啊,虽然后面两个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了,搅搅乱,却还是没有问题的。 冰烟坐在房中,静静的沏着茶,最后倒出一个绽放的花朵时,嘴角勾着抹笑来:“乱吧,若是不乱,我又如何借机出手呢?” 她可没有时间与宁从安还有这些女人玩,福来酒楼一从的人还等着她去救,时间拖的越长,他们遇到的危险可能就越大,她等不得了。 冰烟眸子一眯,冷笑:“宁从安,你真觉得计划的天夜无缝吗?我偏要捅个大天来,捅出一个口子,以求生还!” 京兆府,田国昌早朝归来,便让手下准备了些吃的,早膳他虽然要吃上一些,可到底时间有些紧,而且也没胃口,吃的不多,每当他下朝的时候,总要先吃点垫垫空空的肚子。 酒菜上来,田国昌挟筷子用了几样,便放下了,当初用了福来酒楼的菜后,对于自己府中的还真是挑剔起来,这么一想,他突然问道:“牢房里的情况怎以样?” “回大人,还在审,还需要些时间。” 田国昌眉头一皱:“还在审,一群没用的东西,皇上口风已经下来了,也就这两天的时间,便要立三司会审,到时候还审个什么!本官要在之前便审出来,懂吗!” “大人,那福来酒楼的一个个嘴巴硬的很,不好开口啊。”田国昌手下有些苦恼的皱眉。 田国昌冷哼,“啪”的一拍桌子:“嘴硬?在本官面前,就没听说过这个词!” 田国昌瞬间起身:“走,去大牢,本官倒是要看看他们嘴硬到什么时候!” 田国昌后头跟着一群随从,去往京兆府的大牢,一入大牢便有一股腥臭的味道袭来,还带着一种难言的潮湿,不过常年掌管京兆府,这对田国昌来说却根本不在意。 “大人,冤枉啊!” “冤枉啊大人!” “冤枉……” 而进来的一路上,不少犯人趴在牢房门口,伸出手喊冤。 “退后,退后,大人也是你们能冲撞的,退后,听到没有,退后!” “砰,砰,砰!” 随着说话时,是官差们拿着剑柄狠狠抽向那些犯人,那些人疼的顿时收回胳膊,眼中不时带着绝望不甘与恨意的看着田国昌走远。 田国昌如何会在意这些牢犯,这些人与他一个天一个地下,他缓缓走向大牢最深处,这里面的四个牢房关了一些人,比起之前牢房的密度少了一些,而这些里的犯人见他到来,一个个没有反应,面无表情的坐着,看的田国昌面色发冷。 “事情到这份上了,还不说,还不认罪吗?”走至最后一件牢房,那里只有一个人,身着蓝色长衫,就算坐在牢房里也是怡然自得的翩翩公子,男子抬起头,面容温和俊美,正是刘乔楚。 刘乔楚看着田国昌冷笑一记,田国昌面色立即沉下来:“既然如此不识抬举,来人,大刑伺候!” “你敢!”原来其它三个牢房毫无表情的人,此时一个个站起来,面带煞气,便是田国昌也惊了一记,下一刻却是面色阴狠:“上大刑!” 399,群殴斗,混乱! “住手!”这京兆府大牢里最里面四个牢房,都是福来酒楼的人,此时其它三个牢房,各个目眦欲裂,带着极大的愤怒,若不是身在牢房之中无法出去,他们恨不得直接撕了田国昌了事。 只不过田国昌却是冷笑,一摆手,那些官差已经将刘乔楚捆绑起来绑在木架之下,四肢分别绑起。 田国昌见状走近刘乔楚:“刘管事,那十几条人命都是与福来酒楼脱不了关系的,你们福来酒楼不是一惯认为是最会为顾客着想的吗,现在可是死了人了,你现在想做胆小鬼吗,不如就承认了,否则承受皮肉之苦,到时候痛苦的就是你了啊。” 刘乔楚冷冷看着田国昌,眼中没有一丝惧意,只是冷淡的道:“田大人,福来酒楼从上到下都是严格控制的,绝对不会出现中毒致死的事,必有人陷害福来酒楼,田大人是个处处为民的好官,此时应该继续调查真凶才是。” “在你的酒楼吃东西死在当场,在场搜到了有毒的食物,还有人证作证,你现在还想狡辩,可不是明智的人,看刘管事也是个精明之人,或许你将这福来酒楼真正的老板说出来,以及福来酒楼的账本等交出来,本官会给你一个轻叛。”田国昌笑带着商量。 刘乔楚眸若雪霜,闪烁一记便隐了下来,闭上嘴巴,再不言语。 “不识抬举!本官如何与你好好说,你既然不领情,那便让你吃吃苦头,来人动刑!”田国昌一见,当即大怒出声。 不说其它的,这刘乔楚当初不给他面子,在福来酒楼与冰恒他们敌对,后来又多次不敬,田国昌之前没动手,那是有忌惮,现在人都在他手里,他还愤恨刘乔楚不将他看在眼中,还能放过他了? 更何况,田国昌这一回可是接到上面的话了,上头要这福来酒楼,一般的小商人怎么比得,就算背后有一个丞相府的小姐冰烟,那对上头的人也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这刘乔楚还在这里无谓的硬气,他心中正骂着刘乔楚不知死活呢。 田国昌一下令,那下官差哪会手软,直接在旁边滚烫的炭炉中拿出一个烙铁,缓缓抬起。 “你敢!田狗贼,你敢伤刘管事,将来必将你碎尸万断!” “啪!”福来酒楼的人大怒出声,那边官差却是直接一鞭子抽出去,直中一人肩膀,带到了耳朵,虽然没甩掉耳朵,但那里却是受伤了,滚滚血流下来,瞬间沾染上了他们的囚服,然而这一刻却也激起来福来酒楼众人的火气。 “啪!”就在第二鞭子甩来之时,其中一人快速抓去,抓住后,眸中一冷,直接一使力,那甩鞭的官差重心一个不稳,直接被拉拽的狠狠撞到了牢门之上。 “啊!”脸撞到牢门上,鼻孔瞬间冒血。 田国昌一见大怒:“简直胆大包天,竟然敢对官差无礼,这些可恶的贱民,给本官打,狠狠的打,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福来酒楼如此不服,田国昌顿时大怒,那边要对刘乔楚行刑的官差见这乱事,也停下来,田国昌一见气不打一处来的大怒。 那官差立即回过神来,手中滚烫的烙铁,便向刘乔楚胸口狠狠烫去! “滋滋!” 顿时刘乔楚身上泛起一丝白烟,响起一道道细响,空中更是闻到一种好似肉烧焦的味道,刘乔楚浑身一震,同一时间疼的他全身冒出大汗,面容都疼的扭曲起来。 不过刘乔楚却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眸子里晶亮,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坚毅。 田国昌却是哈哈笑了两声:“好好,是条汉子,本官虽然身在官府,却最是敬重这样的汉子,你很好,本官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出这福来酒楼真正的老板,之后的事情自然与你们无关。” 刘乔楚看着田国昌,竟然笑了起来,牙关还是紧紧咬着,只是嘴角两侧微微上扬,眸中子似乎带着一种蔑视,还带着一种隐意,那种感觉让田国昌突然背脊一寒,有种不好的错觉,好似刘乔楚在同情他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可那怎么可能! 他堂堂京兆府尹,上有家族、丞相、上头的人撑腰,就算那冰烟是福来酒楼的东家,跟他们玩些小把戏,让他们吃些小亏也就罢了,真想伤到他们简直是易想天开,妄想! “好,不说,继续!就将这京兆府中十八般刑罚都用一遍,到时候你还不说,本官倒是敬你是一条汉子。” “啪!” “啊!” “滚开!” “打!” 然而田国昌的话,却被后头的纷乱直接掩盖了。 福来酒楼的人虽然在牢房中出不去,但是这些官差要想这么伤害他们也难,只能采用远距离的鞭子或是一些绳索的抽打,里面的人还能由着他们乱来吗,一个个趴到牢房边上要抓官差的,但凡抓到一个,福来酒楼的人几个冲过来爆打,往脸往身上,拳头和脚都上来了。 那些官差则是发狠的殴打这些福来酒楼的人,这牢房瞬间都乱成一团。 田国昌一看气的快发狂,这京兆府可算是京城治安的一门槛,不论多大的官到这里面还没有这么胆大妄为的,竟然对官差的人还手,简直没将他放在眼中。 田国昌大怒:“打!往死里打!” 这牢里叫喊声抽打声不停,旁边的牢房的人看到京兆府官差爱伤,一个个拍手叫好,若有官差被打过来,他们也被激起了火气,从牢房里将人拉住,几个人也都是海揍一片,这些人行为受制,但也将京兆府这些官差折腾的不轻。 这时候一辆马车一行侍卫来到京兆府尹,让人通报了一声却是许久没有回信,那马车的人不禁有些气了:“田大人这是多大的谱,连迎接都没有,人到底在哪里,不说实话便先斩了你!” 那守门的哪敢放肆,指向牢房,这一行人直接去往牢房,才刚进去便听到里面的叫喊怒骂殴斗声,这群人各个大惊! 400,师兄妹得见~ “快,进去看看怎么样。”这群人刚一冲进来,便看到牢房里乱成一团。 几个官差被犯人死死拉按在牢门上,拳头和脚凡是能打的东西往人身上招呼,打的人七荤八素的,旁边也有官差拿着手中的剑鞭子去打的,只是那些人却是发了狠一样,根本不理会,其中也有囚犯被刺伤打伤的,可是这些人逮到人就是死也不松手,大有不弄死一个官差陪葬不罢休的架势。 何时看到囚犯如此凶狠的,而且还是整个京兆府的牢房所有囚犯都疯犯了,那些官差畏死怕受伤,反而被这些不怕死的囚犯镇住了,竟然多人受伤,倒地哀嚎,乱成一团,也够惨烈的。 “住手!”赶来之人大叫一声。 “打,往死里打!” “啊!” “滚开!” “杀啊!” 然而牢房里的叫喊声,直接将这人的声音给压下去了。 那人眉毛狠狠一挑,急跳起来,大怒道:“住手,圣旨到,谁敢抗旨,全部论斩!”这一声可算是最大的吼声了,这牢房里一震,倒真是停下来了。 还有不少官差囚犯倒地呻、吟,不过后头一个人影却是冲过来,走至这群人身前立即跪下:“臣田国昌接旨。” 那人见了田国昌一眼,眼角一跳:“田大人,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田国昌此时衣服也有些凌乱,官帽都歪了,样子有些狼狈。 田国昌大恨:“于大人,这些牢犯简直罪大恶极,竟然敢对官差动手,都该处于死刑,以正视听。” “咳咳!田大人这话可说错了,能激起全牢的仇怨,田大人这官做的也真是成功,滥用私刑、以权谋私、陷害忠良、坑害良民,你最该万死!” 这位于大人,正是那位天南国出了名的硬骨头,谁的面子都不给的御史大夫于书礼,他扬头一看,因为此时跪了一群,他抬眼看去就看到最里面被架着的一个人,那个人身上的衣服早被鞭打烙烫的碎裂,身上也多有伤痕,看那伤口身体瞬间发麻,一看便十分严重,那人此时抬着头,却是嘴角带着笑,眸中满是嘲讽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田国昌。 “田大人,这是……” 田国昌面上一恨道:“于大人,此人是重犯,他的话不可信,于大人不是宣旨来的吗,可以开始了。” 于书礼还要多说,不过他此次的任务便是宣旨,这才是最耽误不得的,当即拿出一卷明黄卷轴打开,缓缓开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京城福来酒楼食客毒发身忙,随后多人暴毙失踪,造成十余人人命伤害,乃京城大案之一,须认真以待,今特命大理寺卿杨池、御史大夫于书礼、京兆府尹田国昌三司会审,须秉公处理、认真办案,定要将此案查出个水落石出,钦此!” 田国昌却是一愣,不解的抬头道:“这……此案早已由京兆府全权负责,怎么突然三司会审……” 于书礼眉一皱,不悦道:“田大人,这乃皇上圣旨,您这是想质疑皇上的决定吗,还是说你想抗指不遵!” 田国昌心中一跳,连忙急道:“不,本官不敢,臣接旨!”田国昌立即双手平举,于书礼哼了一声,将圣旨交到田国昌手中。 田国昌心中却是搅了几番,这京城是发生的大事小情,一般情况下都是经由京兆府手的,那大理寺一般审的都是皇家一些不宜对外多说的案子,所以这民事的一些事情,只要由他审理就行的,现在皇上突然下旨查办,田国昌心中一惊,总不会是真跟冰烟有关吧? 即使皇上再看众这个冰烟,但这么多年来天南帝行事上,在明面上还是很光明磊落,而且很少公办私事,不是官员有重大失误被他得知的话,一般他还算放权,若说皇上能给冰烟在后宫一些方便,这能理解,可是连这种事都管上,在以前的皇上是难做到的。 若真与冰烟有关,田国昌感觉头脑发涨,有些晕了,不会出大事吧! 不会,皇宫那位可是给了承诺保他的,他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于书礼递完圣旨,眸子一眯看了下牢房:“田大人,请带下官去看看福来酒楼的犯人吧。” “于大人,这到底是京兆府牢房,于大人是御史大夫,虽有同审的权利,却没资格管本官的事吧,到底本官还高于大人一级。”田国昌微怒道,其实心中却有些惊异,于书礼一来便要看福来酒楼的人,不会就是冲着这个来的,难道皇上真对于书礼下了什么别的私令不成? 于书礼挑眉:“田大人为何如此大的反应,下官知道这是你的京兆府,对于本次要案的犯人,下官即是本次的主审之一,自然也该看一看,略微了解下,田大人为何如此大的反应。” 田国昌一笑:“这审时自然能看到了,于大人做事不需这么急。” 于书礼面无表情道:“田大人,下官做事向来一丝不苟,还请田大人行个方便吧,不然下官不会安心的。” 田国昌面上一抖,眸子闪烁:“里面四个便是福来酒楼的人。” 于书礼走进去却是一愣,在看到刘乔楚时,面上一沉:“田大人,这案子皇上之前并没下令,还没正式开审,你这怎么都动上刑了,这是怎么回事。” 田国昌眸子一眯:“于大人,有些犯人狡猾凶狠,看看我这官差被打的,这一个更是之前想逃被抓到,这京兆府也历来是有规矩的,对于不听话的犯人都要先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安静下来,这也是方便审案呢。” “田国昌,你公报私仇,想酷刑逼供,我不服!” 于书礼冷哼:“田大人,这犯人说的可是真的?” 田国昌面上阴冷:“那是个狡猾的犯人,说的话怎么可以当真,于大人万不能被他欺骗了。” 于书礼面色不好,最后甩袖:“田大人,不论如何案子还没审,人还是先放下来吧,不然真有犯人在审前爆毙,到时候田大人真说不清了,下官还要回宫回命,就不久留了。” 田国昌看着于书礼的背景,面上变了数次,皆不算好的。 此时京城普通民宅中,一个绝色女子被带到屋中,顿时被拉入一个白衣男子的宽厚怀抱中…… 401,久别之吻,绝饶不了! 冰烟一愣,娇躯一颤,但在闻到熟悉的气息时,却又停下来,任由男子将她牢牢环住。 苍云抱了一会,手中轻轻抚着冰烟如绸般顺滑的头发,轻轻松了一口气:“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 说着抬起冰烟的下巴,一个炙热的吻便袭来,这一刻冰烟绝对是意料之外,没来及拒绝,已经完全被苍云虏获住了,只觉得鼻间满是苍云那男子特有的男性气性,霸道炙热,竟然也让她心潮澎湃起来。 冰烟慢慢伸出双手环住苍云的腰,微仰着头,哪有拒绝的意思。 苍云一手按在冰烟的后脑,唇若蛇一般滑溜窜出,在冰烟口中不断飞窜,激起一道道炙热的火花,直让冰烟气息加重,身子软若无骨的被苍云紧紧控制在环中,脚上有些发虚,只能依靠着苍云。 “嗯……师……嗯……”冰烟感觉有些晕眩,激情难抑,但呼吸却是跟不上了,她心中感慨不已,难道男人在这方面就是远超女人吧,她在哪一方面自信,可在这方面却每一回都是最先败下阵来的,说来都让她不满。 听到这声软软的呻、吟,苍云的眸子明显一暗,呼吸更加沉重,但还是缓缓松开,只是那慢慢的样子明显带着不舍,两人抱在一起,冰烟的头靠在苍云胸口慢慢呼气。 苍云感觉到实质,真的松了一口气:“你当时走的那么急,我又听到京城乱事,你进了皇宫便去了三皇子府,又被人陷害差点出不来,我担心的恨不得直接杀进皇子府,想要救你出来。” “你没有进去,不是让公主去了吗?”冰烟可不认为宁月会出现的真这么巧合,怕是苍云用了什么法子让宁月去的,不然她就真有危险了。 苍云抚着冰烟的脸颊,听这话,手上突然一捏,冰烟痛叫一声,怒道:“你……你捏我。” “你太冲动了,便是想去宁从安那里寻找线索,也不能让人这么担心啊,我一听到消息便让五皇子引三公主过去了,若是真晚点,看我怎么打你屁股。”苍云眸子幽幽转动,眸子里闪过幽暗的光芒,看的冰烟不禁身子一瑟缩,突然感觉屁股有些疼。 “时间不等人,我也是没办法啊。”冰烟抿着唇,为自己解释着。 “哼!”苍云这几天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夜夜都睡不好,他自然有法子去皇子府,但是三皇子府也不是一般人能闯的,想真的无声无息进去见冰烟,太难了,而若是一打草惊蛇了,苍云不怕别的,就怕让冰烟更加危险,这些日子他忍着不去,现在见到真人了,心里却一股怒气。 冰烟眸子微微眨动,其实她心中也有气的,不过这时候男人生气,若是一味的硬碰硬也不是明智之举,冰烟眸子滴溜转动,双手还维持着环抱苍云腰迹的动作,却是主动抬起下巴,轻轻吻向了苍云的嘴角。 苍云身子一震,反倒愣住了,冰烟柔声道:“师兄,你也知道我的性子的,换成是你,我会更加激烈的,我会不论什么方法都要先保你安全。” 冰烟微微仰着头,眼睛澄澈的如一汪泉水,明媚多情又纯粹的美好,美丽无双的面上带着一丝讨好,又有一丝委屈,红艳的唇轻轻抿着,眸子一眨不眨盯着他,这时候苍云还哪里生的起气。 苍云无奈叹息一口气:“你啊,不过也仅只这一回了,伯母也一直十分担忧你,我已经让人送信去双石城了,那边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冰烟面上有了丝笑容,点头:“师兄,真是很感谢你,为了我的事这样的尽心。” 苍云轻拍冰烟的额头:“为了你,我什么不尽心。” 冰烟轻笑一声,头又靠向苍云的胸口,听着苍云那“砰砰”跳动的心跳声,感觉平静了许多,这些天来她看似平静,其实心中也紧张也害怕着,时间不等人,她不但要自己解围,还要帮福来酒楼想办法,心中有很大的压力,这一刻反而好多了。 今天她是以与宁月出来散心为由,偷偷跑来见苍云一面,还有一些事两人要商量一下。 “先坐下吧。” “嗯。” “皇上那边下旨,让三司会审了,你是用什么法子……”对此,当时皇宫作息封、锁,除了天南帝陈公公与冰烟,还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当时他们聊了些什么,而冰烟虽然给苍云传过两回消息,可是怕消息被劫,也没有说太多。 冰烟沉默了下:“我交出两样东西……” 苍云眸中锐光一闪:“你说,天南帝要你入官?” 冰烟一惊,因为她敏锐感觉到这一刻苍云气势极为可怕,背部挺的笔直,好似再弯一下再挺一下能绷裂一样,他眸子黑沉沉的,唇紧紧抿着一条缝,面上带着沉重阴森的样子,好似下一刻就会像一只豹子冲出去拼命一样。 冰烟握着苍云的手:“正是因为这样,我交出第二件东西,要了他两个承诺……” 苍云深深看着冰烟,回握她的手:“我知道,你为了我。” 冰烟倒有些愕然了,这也不能完全说是,又不能完全说不是,她只是觉得这事得给苍云公平,苍云声音却十分冰冷:“若是他敢,我也必然要让他付出千倍辈的代价来。” 冰烟心中一紧,她自然知道苍云指的正是天南帝,她的师兄很不凡,可是一般的江湖之人,也绝对不敢随便说出要与天南帝为敌的话来,她这个师兄,果然还有好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可是疑问的话就在嘴边,冰烟却渐渐垂下眼睛,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问的时候。 将最近的事情讲过之后,冰烟说道:“最近我必须要进京兆府里看看,听怕我若一出现,便会被抓进去,这样反而不好迎救。” 苍云却突然道:“可有抓到宁从安的把柄?” 冰烟眸子突然一眯:“宁从安做事倒也小心,他的没有,但却不是全无所获,这一次必要让京城乱上一次!” 同一时间,田国昌正在提笔写着什么,手上的笔突然一滑落,他面色大变,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又出现了,直让他心窒! 402,不怀好意 “此法可行?”冰烟歪着头看着苍云。 苍云愣了一下,看着冰烟突然有些哭笑不得:“如此做来,那田国昌定然被弄的一个头两个大。” 冰烟笑眯眯的道:“可不止是他,宁从安也必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件事没有他的配合怎么行呢。” 苍云突然笑了,伸手揉了冰烟的头,摇头笑道:“这宁从安与田国昌敢算计你,真是找死。” 冰烟抿唇:“师兄,你不要把我说的这么可怕,我看起来这么善良不是吗。” 苍云笑了起来,冰烟心性虽然不坏,但也算不上善良吧,亏她这么说,不过在苍云看来,便是冰烟有如恶魔一样可怕,在他眼中一样的可爱。 师妹做事的分寸与待人,别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虽然不吃亏,可也没有坏心,他看过太多的人,表面佛般的慈爱,心却如蛇般歹毒。 “这个法子,我赞成,很好。” 冰烟一啪手:“好,就这么办!” 苍云看着冰烟,眸子却黯淡了一丝,他的时间不多了…… 冰烟与苍云谈完话,便悄悄去了与宁月会合的地方,两人若无其事回到皇子府,然而一进皇子府,却突然听到里面的吵闹声,两人疑惑来到大厅里,看到是谁,却是了然了。 大厅里,刘明媚坐在左上首那,俏眉冷凝。 她的对面坐着一个身着黄衣的女子,女子身段苗条,而长相却是说不出的机灵可爱,大眼睛滚滚一转便是活灵活现,衬的面上更显灵秀,十分的讨人喜欢,另外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则是站在一边,低垂着头,从侧面一看,身段凹凸有致,只是站着便让人感觉袅袅动人,正是刘儿。 刘明媚怒指黄衣女子:“冰姨娘,见到皇侧妃竟然无礼,你还想不想在皇子府立足了。” 冰琪咯咯一笑:“刘侧妃,贱妾哪里敢,贱妾之前不是好好问安,可是刘侧妃您不领情啊,贱妾腿痛的可以,这也是不得已才找了个地方坐着的,哪里是不敬皇侧妃呢。” 刘明媚冷哼:“我没让你起来,你就得跪着,怪不得是外室养的庶女,终究是上不得台面,连点规矩礼仪都不会,也当真只能当一个‘贱妾’了。” “你!”冰琪一听,面色大变。 她没丞相府时,在家的院子里,只有亲人,再就是守着的下人,哪一个敢对她不敬,去了丞相府却讲诸多规矩,好在方氏不敢做的太过份,再加上她惯是个嘴好的,在丞相府有些制约,但有人想给她气受那也难。 来到这皇子府里,刚进门才得一宠,这刘明媚便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当真可恨! “你什么,对待侧皇妃,竟然敢你你的叫,当真是没规矩,来人,拉下去打上三十大板!”刘明媚冷笑,大门顿时走来几个嬷嬷,冰琪看着面色大变。 这皇子府里刘明媚至从嫁进来便是掌着中馈,这些下人自然更听她的,冰琪一个小妾想在刘明媚面前拿大,还真是难。 冰琪一见,当即面上一变,带着盈盈笑意:“刘侧妃,妹妹刚进府中,还有诸多的事情不了解,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刘侧妃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妹妹一般见识了。” “妹妹?我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个妹妹,真若是我妹妹,找到的下不来床,自己闭门反醒去了。”刘明媚冷笑。 冰琪其实也不是没有分寸,之前进府后,她多少听到点消息,这刘明媚该是失宠了,她想借机试试,现在看来正面是不行的,不禁走过去跪下:“侧妃,妹妹有错,下回不会了。” 刘明媚冷冷看了冰琪一眼,心中对丞相府的女儿恨的透透的,冰旋一个使计,害的她失了身,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贱人宁从安都愿意宠爱,但她却不碰,这让刘明媚心中如何能不痛不怒。 刘明媚咬着牙,最后还是道:“既然知道错,那就记住了,下一回若是再犯,到时候可不仅是三十大板的事了,一个小小的贱妾敢在本侧妃面前没大没小,直接轰出府,处置了也可以。” 冰琪面色大变,挤出一丝笑容道:“是,侧妃。” “好了,你走吧。”冰琪站起身,面上有些阴沉的往外走,然而一转身,便看着冰烟扶着宁月在大门边上看着这里,显然刚才的一切都看到了,面上更是阴沉。 冰琪随即行礼:“贱妾见过三公主,二姐。”眸子却是幽幽看着冰烟,眸中有些昏暗。 无视这敌意,冰烟笑着点头:“你回去吧。” 冰琪一愣,眸子一眯,笑着离开了,只是却是咬着牙,眸子更冷,果然是离家的小贱种,自家的姐妹被欺负了也不知道帮下忙,自己还不是染了一堆风言风语,清白的姑娘家住在皇子府里,真以为自己还是什么贞洁烈女了,在她面前摆什么谱,哼! 只要她在这皇子府里混出来,她还惧谁! 刘儿给宁月与冰烟行了一礼,见状却是跟了出去:“四小姐……” “原来是刘姨娘啊,找我什么事。”冰琪冷眼看了她一眼,语气里不自觉带着丝傲气,这刘儿原就是丞相府一个小丫环,自然比不得她的出身。 刘儿眸子一闪,隐下心中的不悦,都是皇子府里的妾,地位也都一样,在她面前还摆上谱了,面上却是笑带着一丝讨好:“四小姐,您来皇子府太好了,皇子妃现在处境不妙啊,现在只有四小姐这样聪明善良能救的了了。” “噢,我也听说大姐被关起来了,具体犯了什么事情,却是不知道。” 刘儿有些犹豫的摇摇头:“四小姐,贱妾也不是太清楚,您还是先去看看皇子妃吧,皇子妃知道自家姐妹能来看她,不知道多高兴呢。” 冰琪却是一笑:“好,你带路吧。” 刘儿没一会便将冰琪带到柴房,看到柴房的环境,冰琪笑了,笑带着丝不怀好意,将门打开刘儿并没有跟进去,冰琪看到窝在墙角边上的冰旋,怪叫一声:“哎哟喂,这真是我那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大姐吗,怎么弄的这么惨啊,啧啧啧,看着真让人心痛!” 冰旋转过头来却是一愣:“怎么是你!” 403,冰烟出马! 冰琪却不理会冰旋,笑着打量着周围,嘴中啧啧个不停:“哎哟,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简直太欺负人了,我一定要找三皇子好好说说。” 冰旋一愣:“三皇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进皇子府的?为了看我?” 冰琪嘲笑一记:“大姐啊,你以为你有多大魅力,值得我来看你?现在我已经是三皇子的女人了,最得宠的冰姨娘,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跟三皇子说呢。” “什么!你!你怎么可以进皇子府,这不可能,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抢走我的宠爱!”冰旋一听,面色唰白,胸前起浮不停,面上满是怒意。 冰琪这养在外室的庶女,真论起来还比不上冰烟的出身,在外室的一般情况下是不被大家接受的,要不是钱姨娘生有冰恒唯子男丁,她就是生再多的女儿想进丞相府那困难重重,方氏就是用家规,也能将她们丢出丞相府。 但方氏没有儿子,却不能阻止冰恒的香火延续,不然冰恒想以七出之条休了她,太容易不过了。方氏不是没想过直接将冰海接到名下养着,可是冰海现在已经是个成人了,根本与她不是一条心,她这样做跟为他人做嫁衣没有两样,傻子才会这样做。 可冰旋这种高傲的人,从来没将她们放在眼中,这时候她不过犯点小错被关起来,冰琪竟然趁机勾引宁从安,简直是背信弃义,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冰琪怒喝一声,原来冰旋愤怒的,将心中的话都骂出来了。 “你这种低贱的庶女,以为还能越过我本皇子妃了,本皇子妃就算犯错那也是皇子妃,你敢对本皇子妃不敬,处处嘲讽,本皇子妃能赐你一死!” “哈哈,皇子妃。”冰琪笑的花枝乱颤,一脸的嘲讽与不屑,缓缓走过来,踩在地上的柴草发出吱嘎的声音,她缓缓的道:“大姐啊,您真还以为你是丞相府的嫡女,皇子府的皇子妃吗,你可真是蠢死了!” “啪!”突然间,冰琪伸出一掌,直接甩在冰旋的脸上。 冰旋一直,她本来窝在墙角,这脸一被巴掌甩过来,头“砰”的一下撞到墙下,震的脑子发嗡,头更是疼的针扎的一样。 “啊!” “啪!” “砰!” 冰琪却没给冰旋缓冲的机会,直接又是一掌甩去,冰旋头甩向另一侧,重重撞到墙上,震痛的她浑身发颤,倒在地上,吓点没晕过去。 冰琪伸出穿着绣有黄莺啼鸣精致的绣花鞋,踩在冰烟的胸口上,狠狠一踩。 “啊!” 冰琪冷笑:“冰旋啊,你真的是个蠢笨至极的人,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敢跟我逞威风,也不看看你什么德性,堂堂皇子妃被关在柴房里,说出去都要笑掉人的大牙,跟你同为姐妹,我都感觉脸上无光,我都替你丢人啊。” “贱……贱人!”冰旋疼的脑子嗡嗡响,却是气恨的骂道。 “啪!”冰琪直接踩在冰旋的脸上:“贱人,说的是你吧!我刚刚进府,你便是一副谁都欠你八百两的样子,可是最后呢,你被关在这里,我却是踩你的人,冰旋告诉你,从进府一开始我就看不上你,你真的很蠢,比起我那名义上的二姐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要提冰烟那贱人!”一提到冰烟,冰旋气势大变,突然疯狂一样发怒,吓了冰琪一吓,冰琪冷笑:“怎么,不服气?你个蠢货,冰烟很有可能要进宫,与她打好关系,那样能开拓我在皇子府里的地位,你却与她为敌,说你傻还是呆啊。真正的仇怨,等她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自然可以甩开,你啊,注定是要被踩下的,谁让你这么的蠢。” “砰!” 冰琪突然踢出一脚,直接踢在冰旋的脸上,冰旋后脑一撞墙面,疼的面色扭曲,张嘴,“嗷”的一下吐了出来,直接吐到了冰琪的脚下,冰琪面色大变:“贱人,你竟然敢这么做,吐的我一身都是,看我能饶了你!” 冰琪可不是个傻的,看到冰旋在府中受此待遇,且之前提及冰旋时,宁从安那一脸的恨意,拂袖而去,让冰琪很清楚,这个女人完了,绝对没人给她做主的,就算将她打死,说不定宁从安还会拍手称快呢。 “砰!”外面的门突然被推开,刘儿走进来,看到屋子里的情形,冰琪恨的直向冰旋的脸不停的踩踢,冰旋痛苦的卷成一团,刘儿奔过去,抱住冰琪的脚:“四小姐不可啊,这到底是大小姐,你们是姐妹,不能这样啊……” 而此时门外面侍卫嬷子也都站了过来,冰琪面上顿时一变,推开刘儿,挤着声音心疼道:“大姐,你不要伤心了,也不要难过了,妹妹一定想必法帮你的。” 再起身时,已经抹着眼泪,一脸的哀痛了,刘儿一愣,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到冰琪离开,她也奔了出去,只是出门时却对侍卫与嬷嬷道:“照顾好皇子妃,若让皇子妃出什么事,准没了你们的好。” 那些人低头不语,显然也是不相信的。 刘儿奔过去拉住冰琪:“四小姐,您这是……” “刘儿,你可不要多管闲事,现在你仗着丞相府,若是没了丞相府,你以为你在这府中可以立足,你想管我还不够格。”冰琪冷哼。 刘儿一脸难色:“四小姐,大小姐到底是贱妾原来的主子,贱妾……” 冰琪眸色一转,突然笑着拍着刘儿的肩膀:“刘儿,你也是个忠心的,以后跟着我,必然好处多多,再说我怎么会是铁石心肠的,我在想办法帮大姐呢。” “真的!四小姐,你真是个好人!”刘儿一脸喜意。 冰琪心中冷哼,这个刘儿倒是个呆傻的,可以利用,却是没注意刘儿低头瞬间的冷笑。 翌日,福来酒楼的案子已要开审,然而就在开审的前一刻,京兆府尹的门外的大鼓突然被敲醒,将人带去一看,竟然是冰烟。 于书礼沉着脸:“小女子,今天可有大案要审,你有何冤,晚些再来吧。” 冰烟挺胸而立:“大人,小女子的冤情别人审不了,更不能交给京兆府,因为小女子告的就是京兆府尹田国昌!” “大胆!”田国昌一听,脸上突然一抖,心莫名一紧! 404,被告变原告?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这京兆府尹审人,没想到案还没审呢,反而有人要告他,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御史大夫于书礼,大理寺卿杨池更是对看一眼,面上都有些古怪,这冰烟的名头之前在京城里很响,他们想不知道也有些难,自然也是听说了,只是这怎么又告上田国昌了,不论如何一介女子还是无法与田国昌相抗衡的,还告上人了。 想归想,于书礼却道:“冰小姐此告为何。” “啪!”田国昌却是重重拍桌,在这京兆府审案,可以算是自己的传场,田是昌坐在正坐上,此时虎着一张脸,阴冷的看着冰烟怒道:“于大人,还问什么,这等胡乱攀赖的女子,已犯下不敬官府之罪,该先抓起来重打。” 冰烟笑了,一点惧意也没有:“田大人,你这样急不可耐将民女打罚了,可是做贼心虚啊!” “大胆女子,竟然口出恶意,污陷朝庭命官,犯了大罪,现在还容你多说,当拿了问罪才是!”田国昌当即大喝:“来人,将此女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哎!慢着!”那人还没走出来,于书礼便摆手阻止,田国昌面上不好:“于大人,此女子当场污陷本官,你们也听到了,如此不敬,理该处罚她,难道于大人还有别有同意见吗?” 于书礼望向冰烟:“田大人,这冰小姐既然击鼓鸣冤,我们又岂能还没有审问便直接打了去呢,到底也是出身丞相府,真闹出事来,对田大人也没有好处啊。” “于大人无需要介意,此女多次忤逆,多将对本官不敬早已犯了大忌,就算是打杀了,以丞相大人的名志也能明白,本官这都是为了震慑宵小,不能让那些宵小之辈与此女一样,否则到时候天南朝的皇威何在、官威何大。”田国昌说的义正言辞的,但只有他清楚,他却根本不在乎冰烟死活。 也可以说,他已经了解到一些,这冰烟太不受管制,丞相府已经没有人想理会她,甚至有人要她死,而这一次他头上的人要的正是冰烟的命,他现在还有什么顾忌呢。 冰烟却是笑意盈盈,歪着头,样子十分无辜:“敢问于大人,你到底只是个京兆府尹,难道敢比肩咱们天南国无上贤能的皇上吗?” 于书礼脸上肌肉一跳,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冰烟冷笑,却是向于书礼与杨池行礼:“两位大人,若是有人敢冒犯皇上,所犯的可是杀头大罪吧。” 于书礼杨池纷纷点头:“皇上乃天南国最尊贵,最智慧非凡之人,何人可以冒犯,那可是大不敬之罪,甚至可以处以凌迟之死!” 冰烟玉手一伸,纤长美丽,声音翠翠动听,却说的于书礼心惊肉跳:“那就对了,田大人冒犯皇上,犯下大不敬之罪,罪该万死!” “大胆,你竟敢如此胡言乱语,不但污秽本官,还敢将皇上随口道出,实在天理不容,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拉出去重打,打死为止!”田国昌大怒,这一次大厅上的官差真的动了,纷纷走过来,拉着冰烟便要往外走。 “谁敢动我!”冰烟眸子一瞪,倒是将那些官差震住了。 冰烟面带寒霜:“田大人,尊敬皇上爱戴皇上那是天南国百姓都清楚的事,这些都是应该印在心上,而不是随便出口的,皇上仁德贤明,以德以理为已身,又仁教治天下,皇上都敢让天下百姓敢于说出贪官恶官的罪行,敢于面对世人,于大人还大的过皇上了?不论民女出于何种目的,既然告状田大人,你便是被告,案子还没审,你便想以权谋私,敢做出于皇上治国相背的事情来,分明是没将皇上看在眼中,大大的不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治了贪官恶官,别说你们小小的官差,便是普通百姓也有可能加官进爵,还不速速将狗官拿下来,以正视听吗!” 那些官差被冰烟唬的一愣愣的,竟然真有两个犹豫的看着田国昌,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抓人,田国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差点没直接乌云盖顶,豆雨落下:“你胡说,本官对皇上敬爱非常,绝无不敬之意,你一直在这胡言乱说,扰乱视听就没安好心,该斩!” 冰烟冷笑:“田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这斩不斩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这天南国律法,好像没有一条是说京兆府尹认为有罪,便可以直接杀了的,便是咱们英德贤明的皇上也不会冒各个皇祖宗的条例,田大人莫不是哪个前朝余孽后辈,不然怎么如此想破坏天南律条,当真胆大妄为!” 田国昌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下来拍死冰烟,那于书礼与杨池却是看向田国昌,杨池还煞有其事的皱眉道:“这前朝,确实有位田姓重臣,田大人莫非真是前朝皇臣后代不成?” 田国昌简直吓的心惊肉跳了,这天南国推翻前朝,不,也可以说历朝历代后浪推前浪的情况下,都是打着为民请名的名头起义的,可事实上真成功起义后,前朝皇室重臣等,不论无辜于否,都是新朝除之而后快的,可以说每当朝代更换的,不止是朝政的更换,也更是血流成河的开始。 而朝庭也总会有特殊的人对前朝进行绞杀的,田国昌坐到京兆府尹,若他真是前朝的余孽,天南帝也不会对他如何,因为真将他如何岂不是打着自己的脸,可是明面上不会如何,背后呢,田国昌背着这样的身份,别说官做不成,命也很快会没了。 “不!本官行的正坐的正,只是巧合,本官绝不是前朝余孽,冰烟你再敢乱说,本官现在就……” “田大人官威不减,势头不减,果然是……” 田国昌快气死了,冰烟死咬着,他说一句话她能一百句等着,他发现只玩嘴,他真不是冰烟的对手:“你想告本官,可有什么证据,不然污陷朝庭命官,可是重罪!” 冰烟冷笑:“没有,民女何敢前来,自然是有着田大人勾结贪污,以权谋私等重罪足有十余条!” 冰烟看着田国昌,眸中闪着冷寒的深意,好似在说,田国昌,你死定了! 405,冰烟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田国昌一惊,背后不禁升出一层冷汗来。 于书礼一抚胡子道:“冰小姐,你若是真手握朝庭官员的罪证,可以拿出来,本官身为御史,官的就是官员的作风等,是有上奏弹劾的权利的。” 冰烟一脸犹豫,说道:“可是田大人手眼通天,这怕是无法上达天听啊。” 于书礼看了田国昌一眼,看的后者心头一紧,这于老头可是出了名的硬骨头,他真想接,除非他死,还真会一查到底的,于书礼又看了眼杨池道:“冰小姐放心,本官以项上人头担保,只要你的东西属实,必定会上牵天听。若是本官在此期间出什么意外,更能说明此案背后之人心虚,再者有大理寺儿媳杨大人在,也是个人证,没人敢捣乱。” “冰小姐将证据呈上来吧。” 冰烟犹豫了一记,从怀中掏出一物,那大厅上已经官差快走过来要拿,冰烟突然大喝:“不要过来,我要亲手交给于大人,谁敢抢!” 田国昌冷着冷:“你不要不识好歹,那是京兆府的官差,这是要呈秉的,这得程序。” “我可信不过京兆府的程序,若是一个失误,将这证据毁了,民女上哪里去哭去,到时候田大人随便拉着一个小官差问罪了,自己的罪证没有了,还让民女吃个哑巴亏,到时候民女可是哭的地方都没有了。”冰烟皱着眉吧吧吧的说道,却说的田国昌面如滴墨,黑个彻底,因为冰烟说对了,他完全就是宁关的想的。 冰烟一扬头:“民女要亲自呈秉给于大人。” 于书礼点头:“好!” “于大人不可,这女子邪性的很,若是伤了你要怎么办……”田国昌立即阻挠,于书礼淡淡道:“田大人关怀下官感激,不过若是此女心怀歹意,那也是本官命该如此,无防。” 冰烟走向于书礼,同时还一脸恭敬于恭维道:“于大人不愧是当代第一御史,果然人品清明公正,而且身怀坦荡,这些种种绝非小人可以理解的,于大人大德民女记在心中。”说着已走至于书礼身边将东西呈上。 那田国昌气的冷哼:“你胆敢骂本官小人,你……” 冰烟摇头,似乎一脸失望:“田大人这是怎么了,民女不过打个比方,于大人乃当世名洁,不是小人可比的,并没有意指谁的意思啊,难得田大人如此谦虚自封,也当是勇敢之人啊。” “你!”田国昌被说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他竟然被冰烟绕进去了,反倒是变成他自己骂自己。 那于书礼在一边抚着胡子,看着田国昌,一向有些刻板的脸上竟然也事实在一丝笑意,那杨池没那些顾忌嘴角都露出一丝笑意,大厅上那些官差更是肩膀抖动,明显一副想笑又憋着不敢笑的样子。 田国昌气的火气增聚,再一点都要气炸了,偏他又不能发火,真是发为了,说不准并冰烟又要骂他做贼心虚自乱阵脚什么的,气的面上涨红,眼睛瞪的琉璃那般的大。 于书礼摇头看向冰烟包封的信封,然而在看到上面的信的内容时,突然一惊:“冰小姐,这信上写的可是真的!” “于大人,民女不敢妄言,这些东西也是民女好不容易得到的。” 田国昌却是十分紧张:“于大人,信上写的是什么。” 冰烟突然道:“另有一事,民女乃福来酒楼幕后老板,福来酒楼发生命案,民女深觉是有人故意陷害,现在要见福来酒楼的随从问个清楚再说。” “好!你胆敢承认,快将这狠凶歹人抓起来!”田国昌一听,心头怪异却又一喜,冰烟这么自己承认,福来酒楼多件命案在身,足能将她抓起来,这对他想审可是大大有利的。 冰烟丝毫不惧道:“这一切全凭田大人一面之词,民女未见过福来酒楼之人,对案件也完全无知,到底是被害还是真是福来酒楼的不是,总得让民女先问过才能承认,不然田大人可算是胡乱抓人,以权谋私了。” 田国昌一听,冷哼:“来人,带犯人!” 今日本来就是审福来酒楼的,后头都做好准备了,所以人没一会就带到了,当刘乔楚与一众福来酒楼的人出现的时候,冰烟眸子一凝,眼底有着深暗的流光闪动,那是怒气。 冰烟“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大叫冤枉:“冤枉啊大人,这案子还没有审,我的人已经被打的命不久已,这是草菅人命,这是屈打成招,这里面分明就有冤枉,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福来酒楼。” “胡说八道什么,当时福来酒楼多少人看到客人中毒身亡,如何假的了,这里面都是狠毒的罪犯,你不要为自己开脱了,没用。”田国昌冷哼。 冰烟却是眼中含泪:“于大人、杨大人,天南国律法森严,名文过不能屈打成招,官员产生冤假错案案罪当罚的,朗朗乾坤却有如此恶行恶官,民女便是死了,作鬼也不会心甘啊。” “噗通,噗通,噗通!”就在这时,大厅上福来酒楼的人突然一个个歪倒在地,一个个全身抽搐,面上狰狞痛苦不堪,这一变化便是田国昌都愣住了。 “这……”于书礼与杨池也愣住了。 冰烟怒道:“大人,你们看到了,京兆府尹根本是屈打成招,案子还没审呢,福来酒楼的人都要被活活打死了,他们一定是被冤枉的,求公道,求大人明查秋豪,求皇上重罚恶人啊!” 于书礼与杨池嘴角抽搐着,看着那声泪俱下控诉的冰烟,再看着已经气的呼呼喘气,气的没边的田国昌,皆感无力。 杨池站起身与于书礼说了两句,然后扬声道:“此案有新进展,本官与于大人必须进宫承秉再做定夺。” “本官也去!” “民女是证人,民女也去!”冰烟一听,眸子一转说道。 于书礼、杨池点头,与冰烟与田国昌离开,案子不能审,刘乔楚等人自然又得带回牢房先关着,只是将这些倒地哀叫的人刚一送到牢房,那些人一个个突然生龙活虎起来,看的那些官差面容抖动,嘴角抽搐,突然有种预感,这一次大人要倒大霉了! 406,对质 几人带着冰烟等进入皇宫,天南帝本来正在与大臣下棋,忽听闻此事,便在一偏殿见了他们。 “噗通!”然而刚一进殿冰烟便跪了下来,眸中带着珠泪,样子十分委屈:“求皇上为民女做主,有朝中官员中饱私囊、滥用职权、屈打成招落下累累冤案,而且嚣张跋扈败坏皇上威名,搞的京城人心惶惶,求皇上主持公道啊!” “你胡说八道,竟然敢污陷朝庭命官,该当何罪!”田国昌一听,脸都绿了,这可是在皇上面前,这要真被皇上记住了,还能有他什么好的。 冰烟一歪头,却是一脸惊色,转头对天南帝道:“皇上,您看到了,民女进宫告御状,话还没说,也没指责谁呢,这田大人便自己跳出来明显作贼心虚,再者民女若是说握证据自然是真实的,哪有什么污陷,何以有罪。皇上您也曾言,天下百姓皆是皇家子民,有不同声音也可以说出来,这田大人却是胆大包天了,竟然越过皇上,不让听到真实声音,心中有鬼啊!” 田国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抖动异常,看着天南帝眸子微微一眯,虽然眼波平淡,心头却感觉一激灵,吓的虚汗连连:“皇上,臣没有啊,此女子分明是妖言惑众,当不得真啊。” 冰烟冷笑连连:“田大人,民女可一直说有证据的,你在这里拖延狡辩是什么意思?” 田国昌恨的咬牙切齿,但却不敢在天南帝面前失礼,只是却是气的发疯,冰烟此举可是在不断败坏他,流传出去可是被人说道的:“你休要胡说八道,真有什么证据,快点拿出来。” 冰烟看着田国昌直皱眉:“皇上您是主宰,不知道民女可否将证据一一逞上来,与解释了。” 田国昌一听,面色大变,不止天南帝看他意味深长,便是于书礼与杨池,旁边的陈公公都面色诡异,这冰烟还不是个朝中人,还是个女子都知道,在天南帝面前事事要以天南帝为重,先得天南帝的同意才敢继续行事,那田国昌反倒厉害,想一力做主了,岂不是没将皇上看在眼中吗。 田国昌哆嗦个不停,只是开口要解释却哆嗦着唇不知道说什么,若说有将皇上看在眼中,那他为什么抢话,冰烟是对着天南帝开口的。若是没将皇上看在眼中,他这条命今天可是交待在这了,怎么说感觉不对,他吓的哆嗦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哼!”天南帝有些冷漠的看了田国昌一眼,更是看的田国昌肝胆跟颤,皇上这是真怒了啊,他气的牙快磨碎了,看着冰烟恨不得直接拍死了她。 “好了,拿证据吧。”天南帝也没再多说,言道。 冰烟朗声道:“对于京兆府尹田大人屈打成招一事,只要将京兆府牢房里叫出几人来,一问便知,滥用职权、屈打成招皆可说明,至于那中饱私囊等事,只要查清田大人的私产,也也明断。” 田国昌一脸气恨,眸中闪过一丝心虚来,天南帝一摆手,已派人前去带人前来,不一会便有几个囚犯被带来,各个胆颤颤的跪在那里,天南帝不愧为皇帝浸淫皇权多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来,那些囚牢有些甚至一辈子都没见过他,吓的心都直哆嗦,天南帝开口:“你们可都是京兆府尹的犯人。” “是,罪民是。” “当初京兆府尹可都屈打成招,冤枉了你们?” 那几个囚犯互看一眼,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田国昌,一个个全部摇头:“没……没有,是罪民自己犯案,跟田大人没有关系。” “罪民也没有,田大人断案如神,没有冤枉罪民。” 冰烟眉头一皱,天南帝眸子一眯道:“看来这与你的揭露事出有异啊,而你说的查看京兆府尹的私账,除非握有他重大罪则,该当定罪,否则是无法随便查看的。” 田国昌心中突然一喜,冷冷盯着冰烟:“罪女,你满口污陷本官,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冰烟面上冷沉,似乎还有些急切,冲着几个牢囚怒道:“你们不要说假话,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们!” 那几个牢囚却是不解:“这位小姐,你这话从何说起,田大人没有虐打我们,就是没有虐打我们,这让我们怎么说慌。” 冰烟气道:“皇上,我福来酒楼的人,这里一个都没有,民女之前看过,他们一个个身上都有伤,却一人未到此,这分明是有人心虚,故做掩示的!” 田国昌冷哼:“冰烟,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那京兆府与皇宫都不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逞凶的地方,还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撒野,皇上啊……”田国昌突然趴地痛哭流啼,“皇上,臣一直尽心尽力做事,不敢有半点松懈,恐难以报皇恩,没想到今天却被恶意中伤,毁微臣的声誉,求皇上做主还微臣一个公道啊。” 天南帝一皱眉,那田国昌与于书礼、杨池等心都是一紧,这天南帝对冰烟照顾有佳的事情,怕是后宫与前朝都没有不知道的了,天南帝一向做事很公正,这一次不会为了这个冰烟打破吧。 田国昌最是紧张,这个冰烟敢闹到皇宫告御状,分明就是想将他致死的,到了这份上他绝不会留下冰烟,声音凄凄道:“皇上,不论是这罪女污陷朝庭命官,还是进宫告御状失败,甚至冲撞龙体,都是死罪啊,即便不是死罪也难逃重刑,还请皇上还微臣一个公道!” 天南帝冷眼看了冰烟一眼,他也没想到冰烟突然冲进皇宫里告什么御状,而且还没有成功,当着大臣的面,就是天南帝看在几个武器的面上不想杀冰烟,但也不能放过她了:“来人,将冰烟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田国昌心头一恨,五十大板实在太便宜了,当然皇宫中的板子不逊色于官府的,这五十大板子也够要人命的,他若是再运作一下,必让这冰烟死在这皇宫之中! 407,证据 “皇后驾到!” “刘贵妃驾到!” 正在田国昌起坏心之时,外面的叫传唱声已起,天南帝闻言道:“宣!” 不一会,一群人便浩浩走进来,以皇后的位份,就是刘贵妃再怎么高傲,那也得在后面跟着,皇后姿容虽不是绝世,可是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气质,也不是刘贵妃那种妖魅可比的,两人可以说各有长处,当然但论颜色,刘贵妃这个荣宠多年的贵妃,自然有其独到的地方。 皇后与刘贵妃走近,各自看了冰烟一眼,接着向天南帝行礼,天南帝摆手,两人一前一后坐了下来,刘贵妃娇魅出声:“皇上,臣妾听闻有人进宫来告御状,这可是多年未有的事了,这是有什么天大的冤情,妾身一时好奇,过来看看,不知道有没有打扰。” 看着刘贵妃,天南帝面上柔和了一些道:“案已审完,是虚案一件。” “什么!这里可是皇宫,乃是皇上您处理天南国正事、休息的地方,岂是一般平民百姓想见就见的,皇上仁德愿意给那些百姓机会,可这虚报假案却是大罪,该重重处置。” “已罚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哪里够,扰得皇上您不得安宁,劳心费力,若是以后百姓以此为乐那还得了,不赐一些,最起码也得先打一百大板斩其双腿以震旁人才是!”刘贵妃一听,俏脸一沉道。 冰烟冷眼看着刘贵妃,面上带着一丝冷笑,京兆府里的人,当初定案,不论是真正犯案还是被冤枉的,都不会希望一直待在那里不见天日,几乎带来的人都会叫着冤枉,刚才那几人一来却是直夸田国昌,明显是有问题的,且田国昌与刘贵妃互看那一眼,可没逃过冰烟的眼睛,这两个人果然是有问题的! 冰烟冷笑,这刘贵妃也真是个心狠手辣的,那一百大板打一个练武男子都可能致命,打一个女子一百板当真活命艰难,再断双腿,那还活的成?就算活的成,断腿伤残,换一个意志弱一点的,也是必死了! 皇后一皱眉:“若是首犯,也不需这么严格,到底只是无意之举。” 刘贵妃却是冷笑:“姐姐,越是这样妇人之仁越让这些人不知进退,越来越大胆,这惩罚可是免不了的。” “那这一百大板,断双腿也太重了一些,到底是个风华正茂的姑娘家,不该如此……”皇后话还没落,刘贵妃已接口:“皇后娘娘仁心善举这是世人皆知,只是这也要分人的,有些不知分寸的,反而会借由此事爬到皇后娘娘的头上,皇后娘娘可要想清楚啊。” 刘贵妃这话分明意有所指,皇后一愣,不禁看了冰烟一眼,眸子微微泛冷,倒是不说话了。 冰烟被天南帝看重,宫中何人不知,皇后就是再超然,她也不想后宫再进入第二个刘贵妃,真让冰烟成长起来,她还能不怕皇后之位不保吗,倒是沉默不语了。 天南帝一叹,似乎在思考,冰烟却已开口:“皇上,民女绝不敢慌报,京兆府尹大罪罪不容赦,民女冒着生命危险进宫,便是将天捅一个窟窿,也希望除掉天南国这一毒瘤!” “口气倒是不小,自己都要没命了,还惦记皇家之事,真是不自量力,人都哪去了,还不将这胡言乱女的罪女拉出去行刑!”刘贵妃冷哼,霸气十足摆手,便是皇后要开口,最后也都没说。 冰烟虽然是跪着,身姿却很傲然,看着刘贵妃缓缓开口:“不止是京兆府尹,民女还怀疑他背后另有指使,污陷福来酒楼,甚至扼杀几十条人命,当真是手段残忍歹毒无比。” 刘贵妃看着冰烟眸子幽幽,心头不禁一跳,冰烟恭敬向天南帝行跪礼:“皇上,民女敢来皇宫告御状,便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若是不能为那些无辜冤死,以及那些正受冤狱之牢的人讨个公道,便是死也不甘心。皇上何不亲自下旨,拿出京兆府内登记入册真正的犯人,叫来问问他们到底冤不冤,便是这个告不倒他们,民女还有证据。” “噢,是何证据,你可呈上来。”天南帝不禁挑眉道。 冰烟从袖中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口,里面几封信映入眼帘,刘贵妃田国昌看到皆是一惊,那信其实是正常的信件,只是信封上封口处却有古怪的图案,有些不寻常,刘贵妃手不禁扭着手帕,眸子一沉,冷哼:“不过是心虚,害怕动刑,刚才为何不一起交上来,分明是在拖延时间,胆敢戏弄皇上,更加不能饶恕!” 田国昌附和:“此罪女一直攀懒微臣,并且多番羞辱污陷,所说一切都是空穴来风,根本不能当真。” 皇后此时却突然道:“既然拿出了证据,皇上总该看一看,冰小姐若是有罪,这罪罚是逃不了的,即如此何不看清楚,省得她胡言乱语,再攀赖其它的人呢。” 冰烟嘴角勾笑:“民女不敢妄为,若没实证,怎敢进宫送死!” “拿上来!”陈公公一听,立即走下去将东西呈上去。 天南帝一张张信拿出来,面上如常,那刘贵妃与田国昌不明所以,天南帝却是若有所思对于书礼与杨池道:“两位爱卿也来看看吧。” 于书礼、杨池当即行礼走过去,然而看到书信后面色却是大变,天南帝大手一挥:“给京兆府尹也看看。” 陈公公将信拿来,田国昌见天南帝面容带笑,于书礼与杨池却是面色大变,心中翻来覆去一点底都没有了,然而直当将信拿在手中,他手却不禁一抖。 那天南帝本来淡笑的脸上一变,突然沉下来,大掌拍着桌子大怒:“田国昌,你还有什么要说,该死的狗东西!” 天南帝一向很慈德,鲜少动怒,然而这一回他却骂出粗话来,就是没看到信的人,也知道天南帝这是动怒了,刘贵妃心中狠狠一跳,却看到了冰烟意味深长的笑容! 408,严查 田国昌看着信,手中抖着,却是趴地大叫:“皇上,臣冤枉啊,这绝对是有人冤枉臣,这冰烟不怀好意,为救福来酒楼便想污赖微臣,微臣冤枉啊。” 天南帝面色阴沉:“这信上难道不是你的字迹,你勾结商人倾占皇城不少商铺,立下冤案不少,要朕一一找来?” “皇上,不,臣没有,臣绝对没有,臣与那些人根本没有关系啊,不如将那些店铺的人找来,一问便问,臣根本不可能在皇城占如此多的商铺,若真有,定能查出端疑来的。”田国昌打死不承认。 “哗吼……” 突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偏殿里的人都是一愣,陈公公立即走出去,没一会回来面上却不好:“皇上,外面有百姓告御状,人数能有一百多号人,而且各个情绪激动,听外面的侍卫道要告的正是京兆府尹!” “什么!”田国昌一惊。 天南帝眸子一眯:“你去打探个消息过来,先安顿那些人,将状纸拿上来,再带几个人进来问话。” 田国昌与刘贵妃面色皆是不好,这时候有人来告田国昌,总让他们觉得事情不简单,而御书桌上,谁也没看到天南帝手底下还压着两张纸,约是过了半个时辰,这偏殿皆没人说话,宫女上了茶水,众人反而坐下来等,只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煎熬一样。 没过一会陈公公再次归来,后头跟着两个太监、两个侍卫,手中拿着几张纸,后头跟着几个身着破烂衣服的百姓,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然而当他们抬头看到田国昌,一个个疯了一样奔过来大怒道:“你这个恶贼,朝庭养的败类,你害的我们家好苦啊,你还我儿命来,你还我家房产来!” 田国昌一愣,大怒:“哪来的贱民,快拉下去!” 那百姓一听,面上更是惊怒异常,愤怒的就要向田国昌抓来,好在偏殿有侍卫,抓住那几个百姓便按在地上:“大胆,敢惊扰皇上,死罪!” 那几个百姓一听却是大哭叫着冤枉,陈公公已经信交给天南帝,天南帝越看,面上的笑意反而越来越浓,只是这笑却是看的田国昌胆战心惊的,皇上这个笑绝对不正常,他感觉害怕! 此时天南帝笑着开口:“陈公公,这书信出来的证词,人可还健在。” 陈公公忙道:“回皇上,都在后殿待着,奴才派人守着。” “证词可信度呢?” “回皇上,奴才已经让人去外面查了,每个人的证词都得有三个人作证才行。” “好!”天南帝突然大笑了一声:“念出来听听!” 陈公公并不陌生,刚才写证词时他就在场,上面的事他也知道,不过依旧认真无比的道:“天南国XX年,京兆府尹以小民之子犯XX罪为由,将其带走,数日后小民猛得噩耗,小儿已死于牢中,并被冤画压,事后小民祖传酒楼被收走,两月后,刘府公子刘明接手,小民儿子死的不明不白,且罪责莫名,疑遭冤枉,小民求青天还小儿一个公道。” 那些百姓的证词自然不会这般,有些粗话还是被陈公公等人修饰了,但其意却十分明白,且上面有画压签字人就在偏殿,找来便能做证。 “天南国XXX年,小民……实乃大冤,求皇上开恩重查京兆府尹贪赃枉法!” “……” 陈公公一连念了好几封信,信中还不止句句指责田国昌,而且证词上隐射的人,也渐渐现出。 “……乃刘府公子……” “胡说八道!”听到这,刘贵妃俏脸已沉下来,大喝一声。 皇后淡笑的看着刘贵妃笑道:“刘贵妃怎的如何激动,若是一个说的可能是说慌,这么多难道都说慌话了,倒是本宫不明,这里面几乎七拐八拐都与刘府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难不成这些冤假错案,也都是刘府办下来的!” “皇后娘娘,饭可以乱号,话可不能乱说!”刘贵妃面上阴沉,只是眸中却是闪烁,看了眼身后的宫女,那宫女悄悄离开,冰烟在一边扫到,轻哼一声,反倒一点也不担心。 而这时候已有陈公公叫出去的人回来覆命,只是半道上却被人劫住,正是刘贵妃那个小宫女,此宫女长的倒是美丽俏美,美人总是赏心悦目,当即将人拦住:“这位侍卫大哥,看你这么匆忙,这是去哪了?” “还不是陈公公下的命令……”那侍卫话说到这,却闭上嘴巴,显然被吩咐过。 那小宫女却不在意,声音更加柔魅:“侍卫大哥可真是累了,之前奴婢倒是看到陈公匆匆往那里走去,此时怕是还没归来,侍卫大哥不如去那看看。” 那侍卫倒是一愣,陈公公之前可说让他直接上偏殿啊,只不过突然改地方,这也不是不可能,那侍卫一抱拳:“那谢过了。”转身便要走。 小宫女眸子一冷,手中一摆,一个银亮的东西在太阳下显得刺目,刚要一拍手刺入侍卫后颈时,却突然一收手,那旁边的道上突然走过来一队人,小宫女面上带着烦躁,就差一点了。 将这个侍卫杀了,然而刘府再在外面运作,证词全都抹灭也不是难事,小宫女面色一整,一脸柔顺的行礼:“奴婢见过五皇子、三公主。” 来人正是宁从轩与宁月,宁从轩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着白衣,倾尘脱俗的男子,那小宫女眸子一转,惊艳一记后心中却是一紧! 宁从轩笑眯眯走过来:“这不是刘贵妃身边的宫女,怎么在这。” 那宫女轻笑:“贵妃娘娘有事交待,奴婢要回宫。” 宁从轩却是笑了:“不必了,本皇子听闻今天宫里有人告御状,现在偏殿,听闻刘贵妃也去了那里,你个官女不偏身伺候岂不是失职,妄你受罚,本皇子便送你过去伺候吧!” 那宫女面色大变,急道:“五皇子,贵妃已有事吩咐,奴婢不敢耽搁!” “无妨,贵妃娘娘怪罪下来,有本皇子还有三公主顶着,你怕什么,走吧!”宁从轩根本不容分手,一摆手,两个侍卫已将这婢女双手架住,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而之前转身要寻陈公公的侍卫,此时也停住脚,跟了过去,那宫女见状大惊失色! 糟了,计划有变! 409,牵连广泛! 看到小宫女与宁从轩、宁月苍云进来的时候,刘贵妃身子明显一僵,也有一瞬间坐不住了。 皇后眸子一眯,笑了起来:“刘贵妃脸色不好,身体不舒服吗,若是身体不舒服便回去休息吧,本宫在这里听着,有什么新消息自然会派人传给你的。” “娘娘!”那小宫女此时也有些慌张挣扎,但被人架着只能求救。 刘贵妃面带寒霜:“五皇子这是做什么,虽然本宫感谢你将迷路的小宫女送来,但也不需这么粗鲁吧,再说男女授受不亲,五皇子怎么如何不知分寸。” 宁从轩却是笑眯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父皇,儿臣之前过来,却是巧碰大事。” 那之前回宫报信的侍卫此时跪在地上道:“回皇上,属下之前奉陈公公之令查证词上的事情,此宫女堵住属下的路,并且恶意指错路,还想杀了属下,居心叵测!” “什么!”皇后却是一惊:“刘贵妃,这是怎么回事,这可是你身边的小宫女,从这偏殿出去,怎么会指错路,这事……” 皇后一副想要为刘贵妃辩解的样子,可是这话说出来,却将更多视线集中在刘贵妃身上,反倒显得刘贵妃更加有问题,刘贵妃面色大变:“这个小宫女在本宫殿里一向是个不听话,而且做事马乎的,本宫早觉得她不行,骂过她两句,没想到她还记恨上本宫还敢做出此等事来冤枉本宫,皇上,臣妾绝不会如此胆大,在宫里做什么,明显是这小宫女要害臣妾啊。” 天南帝淡淡撇了刘贵妃一眼,没有多说,只是众殿看着刘贵妃的眼神都不对,哪一个还是傻子不成,她这种解释的借口谁能相信,刘贵妃心中也是一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而那侍卫已跪地报告查到的事情,跟证词上的事件起因地点都很吻和,这就说明那些告御状的所言可信度更高了。 而这时之前冰烟要带的京兆府第二匹囚犯,也带来了。 天南帝沉声道:“今日朕做主,只要你们讲的是实情,朕皆可做主,有何话就说吧。” “皇上啊,京兆府尹田国昌不是好官,他嚣张跋扈,草菅人命,在位之时犯案累累,草民原是个京兆府一个师爷,不满他的行为,他竟然冤枉栽脏草民偷盗将草民抓起来,若不是草民还掌有证据藏在外面,早就性命不保,求皇上明查啊!” “皇上,草民冤枉啊,草民是被京兆府冤枉的,他与刘府的一个公子背后勾结,图谋草民的家产,给草民乱扣帽子抓进大牢,害的草民家破人亡,草民恨不得一死,可一死难将他的罪行公布于众,草民死也无法甘心啊!” “皇上,罪臣冤枉……”这几个人刚被带来,便各个跪地喊冤,一个个声泪俱下,说的头头是道,那田国昌看到这些人,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 “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没有,是他们冤枉微臣啊!”田国昌吓的跪地大叫,然而这些人的证词,有些与天南帝手上的都能对到一起,此时田国昌喊冤,还真没有什么说服力。 刘贵妃手也微抖,按着椅子,不禁道:“皇上,臣妾侄儿,可是个乖巧听话德才兼备的,这些人明显是恶意污赖!” 天南帝突然看向刘贵妃,眸如刀锋一样,吓的刘贵妃一哆嗦:“朕这里有几个书信,只要将你侄儿叫来对下字迹,就可知道他到底在这里参与到多少了。” 皇后叹息道:“刘贵妃,皇上自有定论,你虽然想为刘府的人开脱,但是法里面前容不得亲情,还是说刘贵妃还有什么证据证明刘府公子是无辜的,或者这后头另有指使的人?” 刘贵妃心头大紧,面色大变,嘴角抽搐抖动,后面想求请的话半个字不敢说出来,若是说多了,牵连到她身上可要怎么办。 同时刘贵妃心头大震,这些东西怎么可能被当成证据拿出来,当时她早将下令销毁了,这怎么可能呢?!同时刘贵妃心中又有不好的预感,这些现在可是发展到宁从安的手握的财权,真都被查到了,可是生大的损失啊。 同时她心头大恨! 这事怎么会这么巧合,这些人以前她想杀人灭口,但是都很难找到,她还一直派人追杀,至于京兆府牢房那都是掌在田国昌手心中的,若不是还有用处,那个师爷也早死了,怎么会这么巧,这些以前逃命不敢现身的人全都出现,而这牢房里走带出来的囚犯一个个还与外面告御状的能对上,这可太不合常理了! 刘贵妃突然看向站在大殿一侧的冰烟,此时她盈盈而立,身段优美恬静,面上表情平淡,不动无波,嘴角挂着一抹极淡极淡的弧度,仿似感觉到刘贵妃的视线,冰烟突然转过来,看着刘贵妃嘴角的弧度又勾起了几分,唇瓣微动,以口型说了什么。 刘贵妃一见,眸子大凝,“砰”的一记拍在桌上,大怒:“你敢!” 凶狠无比的看着冰烟,而这时冰烟突然一变,身子急缩躲到了宁月的身边,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所有人看向刘贵妃,刘贵妃面上青红交错,刚才冰烟口型很简单,只有四个字“你中计了”! 刘贵妃只感觉脑顶冒出一股子怒火了,此时看到众人看着她的表情,磨着牙心中却有些发慌。 皇后轻笑:“刘贵妃怎么这么激动的看着冰小姐,冰小姐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可别吓坏她了。” 天南帝也看过来,只是眸子比起刚进殿时,看向刘贵妃的柔和,此时可要冷漠的多了,刘贵妃心中大惊,突然有些心慌,这一次不会牵连到她吧! 而这时,宁从安、刘明媚也匆匆赶进宫里,来到偏殿,看到此时的情形面色大变,那边侍卫已经将刘府的公子带来,作为总兵父亲的刘成听闻哪敢不来,一瞬间刘府的重要人物差不多来到了。 冰烟与苍云对看一眼,来的正是时候,这一回不让宁从安刘贵妃这一伙栽个大跟头,他们绝不罢休! 【作者题外话】:这一次必要让宁从安刘贵妃伤筋动骨一下,会咋样捏? 410,问题大了 “参见皇上。”刘成一身武装,倒也是身形勇武虎健,此时却是一脸的恭敬:“皇上命人叫不孝子带来,微臣已带来,不论皇上有何吩咐,不孝子定当照办。” 冰烟嘴角一勾,这刘成倒也会说,表现出这种谦卑了,倒也将自己全摘了出去的同时,也不好太过苛刻,只不过小事而已,若是大事上这种惺惺作态毫无用处。 天南帝淡淡道:“你们来的倒也快,现在有人控告你儿子与京兆府尹勾结行恶,烧杀抢掠无一不做,这件事你又知不知道!” 刘成心中狠狠一跳,皇上说话可是真不客气,他来之前这宫里的事情他多少打听出来,但是不详尽,也只是知道有人告他们刘府,可看意思难不成皇上认定他们有罪了不成? 刘成嘴角一抖回道:“回皇上,微臣之子怎么赶做出这种事来,怕是被人陷害,也有可能是误会,微臣更是不敢参与其中,知法犯法啊。” 刘烟笑盈盈的看着刘成,眉眼却是带着一丝嘲讽,不能抢着说话,只是那表现比直接顶状他的话还让他心中不舒服,天南帝冷哼,伸手一指:“将之前的事情都说一遍吧。” 陈公公手中拿着证词,每说完一个,还会带一个前来对质,接着京兆府尹牢房的犯人也一个个作证,再加上皇上手中的书信往来,与京兆府尹公成儿子的笔迹都是一模一样的,还真是证据确凿,想不承认都不行。 田国昌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叫屈,那刘成也带着儿子怒斥旁人说慌,弄的自己多么的冤枉一样,连连解释反驳。 冰烟此时能说话,笑着道:“田大人与刘公子皆不承认,可是一那字迹骗不了人,二只要追查那些产业最后花落谁家,谁在从中受益,还难查出吗?”说着,冰烟又有些意味深长的道,“两位也不要觉得憋屈,这种东西非常人难以得到,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东西你们心知肚明它流出去了,至于是哪里,这些你们是最清楚的。” 田国昌与刘成之子心中一惊,眸子若有似无往侧边一扫,而那里正是坐与刘贵妃身侧的宁从安,两人的视线并没有停留很久,让人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在看谁,只不过宁从安面上表情不变,心中却是大惊,恨恨的瞪向了冰烟。 “皇上,您要为草民做主啊。” “皇上,草民世代良民,哪想受到无妄之灾,皇上求您做主啊。” “……” 这方审查过后,那些告御状的,还有京兆府的囚犯与家人纷纷喊冤,一个说慌的,这么多个都说慌了?如此多的人声声厉指田国昌与刘成之子,空穴来风未必无音,天南帝真想包庇都不行,当即叫人清查田国昌与刘成之子的私产。 那田国昌本来就是从冰恒那里花钱弄来的官,自己还能真是个公正廉明的不成?而且冰烟也没冤枉他,他的京兆府里十分霸道,下属官员十分惧怕他,对于那些涉及到自己利益的人,他还能客气。 那些本来不知道逃哪去的犯人家属突然一起来告御状,当然不是什么巧合,而是冰烟与苍云的人寻来的,这些人一起出现,几乎都是冤枉的,真去追溯总会找到源头,冰烟不相信这事现在闹到天南帝这里还能全身而退了。 而且这刘府如此大包大揽争集产业为的是什么,这宫斗出来的没几个不不禁的,就是为了宁从安招兵买马捞钱用的,不折腾死刘贵妃与宁从安,枉费他们大费周张给她设下死局了。 宁从安与刘贵妃不禁对望一眼,心中皆是大惊,只是两人现在却不敢乱来,刚才刘贵妃派人出去想劫人,已经被人逮到,虽然刘贵妃不承认,那宫女是心腹也早做好准备牺牲不会多说,可是谁还不怀疑刘贵妃,她现在再乱动,在这节骨眼上,让皇后与冰烟逮到把柄,别说造成损失了,这个贵妃能不能做的成都是个问题。 两人现在心中大惊,却真是不敢妄动了。 天南帝直接让陈公公将几个奏折拿来审批,遇到问题,这次还十分大方,偶与于书礼与杨池耳语两声,那田国昌坐在一边真是如坐针毡,看着冰烟,恨不得直接撕碎了其一样的恶狠狠,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苍云与宁月分别坐在冰烟左右两侧,宁月另一边则是坐着宁从轩,四人不时交头接耳说着什么,面上都带着浓浓的笑意,样子十分随意洒脱,直气的他们对面的刘贵妃宁从安鼻子快气歪了,他们在这里尴尬,那边却像是故意气他们一样。 天南帝吩咐下去的都是朝中精英了,没过多久便有人来回报:“回皇上,没有问题……” 来人一如此回道,那刘贵妃、宁从安、田国昌刘成父子等人都露出放心的笑,看着冰烟更是带着寒意,刘贵妃更是眸中阴冷,带着杀意:“你报假虚案,打扰皇上办公,乃是大罪,之前还能念在你是初犯饶了你,这一次不将你杀了,难以震朝纲!” “对,应该杀了!”田国昌也恨恨的说,他这么多年来敢做,岂能没有准备,虽然刚才尴尬,但也不是特别怕,因为他早就做过了,那账本根本就不会有问题。 冰烟笑着站起来:“皇上既然账本没有问题,可是这么多人指证,也不见得是空穴来风,也足够说明了京兆府尹与刘府公子有问题,至于那账本到底有没有问题,民女却是想看一下。” “哼,你再看能有什么用,根本是没有问题的,还想在这里拖延时间,皇上,此女几次三番冤枉微臣,微臣冤枉啊,若是不能还冤,甘撞死在这大厅上!”田国昌哭的稀里哗啦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天南帝一皱眉,却听冰烟道:“皇上,若是账本真没问题,民女愿意听凭发落。” 刘贵妃一听,冷声道:“这可是你说的,账本没有问题,你可就是一死!” “是!”冰烟眸子幽幽,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411,奇特冰烟 到现在,冰烟心中也不那么肯定了,他之前与苍云见面其中也为了此事。 当初她给天南帝两样东西,那东西在古代是极为贵重的东西,她都想过天南帝恐怕不会松手要禁锢住她,不过为了自己的人,她总得一试。 之后进皇子府里,她为的就是借机从皇子府找到些东西自救,事实上宁从安也是个小心谨慎的人,证据不会轻易找出来,冰烟即使身陷死局,她也要争脱,更是借由皇子府里女子的争斗,让宁从安分身伐术,这才找到些东西来的。 那田国昌肯定是参与到贪污了,可是这账本真是原本吗,这一点冰烟才不肯定,可若不看,怕是更没机会了。 苍云有些不放心,冰烟却是淡淡一笑,都如此说了,天南帝还能如何不答应,让人将账本拿给冰烟,冰烟拿到身上没急着翻,倒是在账本上来回抚摸了一下,这才表情淡淡的翻开。 “唰唰唰” “到底会不会看账本啊,虽然出身丞相府,却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认不识识字都是问题,明显在故弄玄虚呢,哼!”刘明媚见状,不禁冷哼,一脸不屑。 刘明媚如此说,虽然说话有些过,但也不是没有道理,那冰烟还真不像是会看账本的,至从打开后,那翻页的速度极快,根本就像是扫一眼就翻页的,字都没看清几个呢,还能知道对错不成?简直就是在拿自己性命胡闹呢! 刘贵妃冷笑:“明媚不要多说了,这自古敢进宫胡闹的人不多,刘小姐也算是胆量不凡了,只不过有些胆大包天的人,往往最后的结局都是死,刘小姐答应的痛快,想必也是想到自己胡闹的后果,给自己台阶下吧。刘小姐也不需要如此惺惺作态浪费别人时间了,快些认错,自已赴死吧。” 宁月喝着茶,盖子突然一盖,看了眼刘贵妃,笑道:“贵妃娘娘,烟儿既然在认真看着呢,自然得全神惯注,这事虽然事关刘府的人,您特别担忧害怕,但也不能扰乱审案过程啊。”说着还看了眼天南帝的方向。 天南帝若有似无扫了她一眼,刘贵妃身子一绷,不禁轻笑一声,不再说话了,只是最后还是不禁冷哼一声,看着冰烟,眸子阴冷,好似已经在预期她怎么死了一般。 冰烟却是旁若无人看翻着书,那快的速度,还真是扫一眼就完事了,便是宁月、苍云、宁从轩面色都微微一变,这样的,真能看出东西吗,烟儿想什么呢?这是在想脱身的法子? 苍云不在乎,若是这一计不行,再想其它的计,刚才冰烟将事说的那么满,他却是怕冰烟吃大亏,眸子淡漠的扫了宁从安与刘贵妃一眼,深潭般的眸子幽深似海,不知道里面刮起如此的漩涡,让人看不真切。 “啪!”终于,冰烟看完一本合起,可还不给人说话的机会,直接又拿起另一本开始翻了起来,这速度跟刚才也差不多,几乎只是两个点头的时间,便是一页,看的刘贵妃、宁从安、田国昌等人皆是冷笑连连,看这冰烟最后怎么收场,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必死无疑! 拿来的总共三本,三本加起来恐怕连半个时辰也没有,冰烟缓缓合上,然后说道:“皇上,民女看完了。” “噢,那你看出问题了吗?”天南帝也有些莫名,冰烟给自己设死局,这是想做什么? 冰烟却是颔首点头:“回皇上,民女看完了,账本上漏洞很多。” “呲!” “一派胡言,本官行的正坐的端,账本上皆有出处,何来错处,分明在胡说狡辩,皇上,此女多番污蔑微臣,该死啊!”田国昌冷着一脸,却义正言词的怒斥冰烟。 冰烟却是玉身而立,身姿挺俏,声音清脆悦耳,缓缓开口:“XXX年XX月X日,田大人府上拨出余款两万两以做采买所用,接下来七日到一个月内采买物一些柴米油盐衣不过百余两,根本对不上账,半年后倒是有一笔三万余两价值的米粮入库,以做采买,随后才出拨款银两万一千三百两。我粗算一次,田大人家几乎两个月皆有一次大量采买或是大笔拨出的银两,以田大人家人国一百零三人所算,每月花费约是三百余两,加上一些明面上的收入等,每月约余一千二百多两银子,可两个月便大笔开销,请问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田国昌一愣,不止是他,在场所有人都是惊住了。 就算对冰烟很是了解的苍云,都露出异色来,冰烟刚才不过随便翻翻啊,这就知道了田府的大概情况了?这是什么脑子,当然这田府人口等虽然事先调查过,但是那些田府的私账冰烟肯定是不能知道的,因为资格没到手,这只能说是她现看的,却记的这样清楚,她可是只扫了几眼啊。 苍云眸中惊色,嘴角不禁带着一丝笑意来,他这个师妹,越是接触越发现不凡,怎么让他放手,不但不能,越是接触他反而越是想要紧紧抓牢,不让任何人接触。 天南帝这见多识广也愣了:“冰烟,你这是如何得知的。” 冰烟挥挥手中的账本:“回皇上,都是从账本上看到的。” “你刚才真是第一次看账本?” 冰烟笑了:“皇上,此乃田大人府中私账,若非田大人愿意,怕是很少人能得到,民女第一次见到。” 其它的人瞪大眼睛,田国昌都是一惊,那账本中改的地方是他亲自下令的,连他有时候都记不清楚,还需要记下备账,这小丫头不过看一眼怎么会得知。 此时冰烟已看着田国昌,面带寒意道:“账本中的问题,每一个都会有,田大人府中大笔开销收入支出过大不说,相隔花费添补的银子时间又长,而且按人头所算根本用不了这些,天南国近几年无灾无难,田大人也未拨入献灾,这账本上民女起码发现了十余处错处,粗略估计,田大人府中起码有二十余万银子不知所终,田大人可有话说。” “皇上,那都是草民的血汗钱啊,被这贪官贪了,还将草民打入大灾,实在可恨!” 天南帝眸子一凝:“田国昌,你还有什么话说!” 412,大奇,大出血! 田国昌大喊冤枉:“皇上,臣时常接济在外产业,虽然近年来没有灾情,可是微臣那几个庄子连年不产,那些东西都是给他们用的啊,微臣也是一片善心,绝不敢做出贪赃枉法之事啊,至于那些多出来的钱都是微臣的妻妾凑出来的,臣这些年的苦处外人岂会知道。” 冰烟却是笑了起来,拿起账本,拿来账本时旁边早备了笔墨,冰烟打开随意画了起来:“是,田大人是有往外送粮产的习惯,不过这些账本里加起来不过三百一十五斤,加起来不过千余两银,其它的二十多万两银子呢,账本上的庄子有一处在城郊外面,民女记得那座庄子现在是在一个乡绅的手中,这转交文书应该还在,到时候可以对一下,而这结交的第二年,却有两个月依旧有往这宅子送粮的记录,田大人您倒真是个善心人士,宅子都卖出去了,还白白送粮给人家,而这家还不是个宅苦之人。不过田大人太善良,愿意养闲人这个可以说的通,可是民女有另一个账,还望田大人解惑……” “XX年XX月XX当铺因为铺中了伙计犯案,牢连全家,当铺被收,该月未府中进账两万余两银,以及一些衣服珠宝。同年XX月,XX酒楼所养之狗咬伤客人,客人之后死于非命,XX酒楼以害人性命为由被关,店家等一行六人全部被抓,下月十日其府进账两万余两,XX年……”冰烟一边画一边说,没一会说完一本递给陈公公,陈公公立即递交给天南帝,天南帝一看不禁露出惊容来,冰烟所说一点错处没有,而这些在之前她火速扫看时已经发现了,这是什么记忆力与能力,简直匪夷所思。 冰烟背手看着面无人色的田国昌淡淡的笑道:“田大人若是不承认,这些都是可追的,与这些告御状的证词能贴合上,那些你变卖了还往出送粮食的庄子可查,还有这些大笔进账也可查,总有拨天云雾见青天的时候,没有什么是这世上查不出的真相。” 田国昌嘴角哆嗦,他简直不敢置信的看着冰烟,那账上的每笔账,都是他反复与心腹商量出来的,田国昌不是没想再弄个全都不计的假账出来,可是那也不好弄,反而是弄这个真账真真假假让人看不出来,这个账单拿去大府的账房那里查,便是皇上派出去的都查不出所以然来,他怎么想到冰烟这小丫头随便翻看几眼便看出门道来了,这小丫头简直精明的都邪性了。 那刘贵妃、宁从安等人也是面色大变,冰烟却还没有罢休,手指又点上刘成儿子的私账:“至于刘大儿公子的私账,那问题就更大了,而且最巧合的是,总会前后脚与田大人一般进账多钱,与接收京城多处商铺的时间相仿,实在是奇也怪也啊,刘公子可有什么好解释吗。” “皇上冤枉啊,草民好好的家产竟然被这种恶霸霸占,草民的祖来啊若是毁在草民手上,草民死后都不敢下去见祖宗啊!” “皇上,草民当初不过就是冤几句冤,这腿便被打瘸了,朗朗白日,草民的冤枉情不处伸说,倒不了一死,从城墙上跳下去一死了之的好!” “呜呜呜……”没一会功夫,这大殿上哭声不减,不少人都大哭起来,那些喊冤的犯人悲凄,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天南帝看着面色阴沉,震怒的大拍桌子:“田国昌你们还不知罪!” 田国昌抖着身子跪在地上:“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那眼神却是一直看着刘贵妃的方向。 天南帝冷哼:“田国昌,你一直看着刘贵妃,与她有什么话说。” 那刘贵妃吓的浑身一抖:“田国昌,想不到你竟然做出这种恶事来,不但你胡作非为,还敢拉着本宫的侄儿,他年纪尚轻不知深浅,你竟然如此带坏他,简直可恨!” 那田国昌一愣,眸中闪烁着阴狠之光,宁从安怒声跪下:“父皇,至从你继位以来,天南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何以有这样的恶官乱父皇威名,当真令人发指。”接着又小声低语,“田大人,你可别忘记一家老小,若是认下此罪,本皇子说不定还能帮衬着,将来田府再出一两个重臣也不是难事,若是你将我们抖出来,本皇子却有脱罪的法子,虽是麻烦一些却是无惧,可本皇子却保证让你全家人跟你陪葬!” 田国昌一听,浑身巨颤,哆嗦着,突然又觉愤怒或是委屈?竟然趴地痛苦,自行认罪了,刚才还据理力争,这会却认的这样痛快,简直判若两人。 那边刘成之子也不可能幸免,就算刘贵妃说他是年少不经事,可也无法抿了他的罪过,且证据累累,罪行累累,他也必遭重罚,只不过最严重的还要属后续查到的田国昌与刘成儿子这些年来收刮的产业,竟然有十余件,而且各个在京城这地段都是赚钱的铺子,这些年来的所得的收益可远远不止冰烟说的那二三十万两。 查到最后竟然有几百万两不翼而飞了,只不过后面的线索全部中断想要查,却是查不出来,不过田国昌与刘成的儿子也因此牵连出几个朝中大臣的贪污案,天南帝平静这么多年来,竟然一下子便引起来一起连环贪赃枉法的案子,越往后查所涉及的金钱越多,到后来都是几百万近千万的计算,一年的国库收入才多少,这些人贪污的数额巨大,让天南帝连连震怒,雷厉风行扫荡,凡是涉案的人先抓起来审问一遍再说,朝中大臣人人自危,就怕牵连出自己,京城百姓却各个欢呼,对于南帝欢呼,也对这一次告御状发起人冰烟。 冰烟这个原来特立不详的名字,一瞬间在京城百姓的心中却变的胜洁无比,在百姓心中有着极高的名望,便是京城一些不识人间烟火的贵女们,也都被远远甩开了! 413,宁从安吃大亏,暴怒! 田国昌与刘家公子,就算后者是总兵之子,就算有刘贵妃求情,也远远不及天南帝的怒火与京城百姓的呼声,最后被天南帝下令在午门斩首,京城百姓皆可观望,以此震慑国之大臣。 刘成半个月面上没有一个笑模样,不过也好在刘成并非只这一个儿子,且这个儿子虽然他平时宠爱,却是府中一个庶子,将来未必能继承刘家产业,就是刘家再心疼,可还没到真正伤筋动骨的地步,可是钱财方面却是最让刘成大怒的。 那刘家公子手中的私产,明面上不可能算在刘府里,其实都是掌在宁从安手中的,但是刘成见儿子做的好,也给了他两个铺子,这一次可是全收缴了,那两个铺子一年也能为刘府带来诸多收益,钱就这么扔出去了,刘成不恨才怪。 不过最心痛的就是宁从安了,这些铺子都是他事先看中,然后让刘成儿子想办法弄到手的的,刘成儿子虽然明面上的当家,背后收益的却是他,这些年来他以这些收益拉拢了一些朝臣,得益于此,如此白白扔了,他心疼的都快碎了,每次一想起来都气的脑仁疼。 当然好在宁从安做事比较小心,当时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可是越想越郁闷,让他对罪魁祸首恨的牙痒痒,当然这是后话。 却说冰烟进宫告御状,得知根本不是虚案,还是真真正正的实案,而且牵连颇广,天南帝直接下令重查,至于福来酒楼的案子天南帝则会另派暂京兆府尹御史大夫于书礼、大理寺儿卿彻查,查办案子的圣旨已下,天南帝不会随便算了,不过这时冰烟也不知道打哪弄来的,竟然真有当时的人证,抽丝拨茧,还真将真相挖出来了,是京城一个大酒楼眼红福来酒楼,故意设下此局,但因牵连甚广,那大酒楼随即便查,一干人等打入大牢听从分派,至于原酒楼天南帝已做这些日子福来酒楼不能营利遭成的损失进行赔偿,这也是后话。 事实上田国昌与刘成儿子伏法,但后续还需要继续搜证细查才行,那些告御状等的都被天南帝赐了银子,京兆府里的冤案也一并都交给于书礼等人查办,真有冤情天南帝另做赔偿会放人。 冰烟、苍云、宁从轩、宁月走出侧殿,宁月不禁松了一口气:“烟儿,你简直神了,那查案的的技能是怎么来的,之前我都害怕你那是拖延时间想办法呢,没想到你真全记住了?我都怀疑你以前看过,这是作弊呢。” 宁从轩摇头晃脑:“冰小姐,又一次让本皇子吃惊了,当真了不得,让本皇子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冰烟笑了起来,倒是谦虚:“五皇子、三公主,可能是以前过的太坏了,连上天都看不上去,让民女比一般人记忆力好一些吧。” “这不是只比一般人好一些,好的让人吃惊!”宁月拉着冰烟的手,一脸的惊奇的道:“真想让你交我怎么做的。” 冰烟笑了:“倒是有个法子也能练,不过挺难,也要吃很多苦。”冰烟叹息,“饿上两天,为了一顿饭要拼了命的记住一页纸,或者透支了体力,却依旧要打上数百桶的水,诸如此类一些法子,人的潜力无穷,被逼到那个时候,都会做到的。” 冰烟这话一说完,宁从轩、宁月与苍云都不说话了,他们一听,立即想到了冰烟当初在丞相府里的生活,竟然如此的辛苦,堂堂府中小姐,这样子真是连下人都不如,在那样的环境冰烟能活下来也真不容易,那群人都没人性,竟然这么虐待人。 三人心中愤愤,冰烟看着,心头却是叹息了一声。 她也算故意诱导三人,当然她没说假话,冰烟前世里是商人,商人是需要好记忆力的,她确实是因为当时生活十分困难,硬是逼的记忆力好于常人的,当然她是穿越的这一点她是不会说出来的,就算三人真能接触,万一传了出去,她会被当成妖精给处理了的。 宁月与宁从轩是冰烟与苍云请来帮忙的,这到底是涉及到刘贵妃,冰烟最近不想与他们太接近,刘贵妃要是因此找麻烦,她心理也不安,几人没说几句便分开了,冰烟与苍云离宫。 然而刚一与宁月与宁从轩离开,远远的一个挺拨的身影已经头上一只在前面,背部绷的笔直,不细看也知道正在生气,身上散发着一种狂爆的怒火。 两人刚一走过来,那宁从安像是背后有眼睛一样,“唰”的一下回头了,看着冰烟与苍云,面上怒火根本忍藏不住,看着冰烟恨不得撕了她! 现在天南帝下令重查,借宁从安几个胆子他也不敢乱来,那些产业就这样生生从他手中流走,就好比自己明明有一堆金元宝,已经有全面计划如何分配使用,但就在马上动用的时候,下一刻却被告知这些东西要没收了,那种大大的落差,真会让人发狂的。 宁从安此时像是一只狂爆的狮子,就差头顶上的毛没炸起来了。 冰烟眸子里带着玩味,那宁从安已经铁青着脸愤怒看着她:“你故意的!” 冰烟歪着头:“故意什么,民女不明白三皇子在说什么呢?” “你还装蒜!”宁从安快步过来,抬手就要狠抽冰烟,然而半空中却有一臂抬起挡住了宁从安,宁从安大怒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苍云:“大胆!你敢冲撞本皇子,这可是死罪,你不想活了是吗!本皇子现在能送你上路!” 冰烟眸子幽幽转冷:“三皇子一直以来都是天南帝的贤皇子,为人心胸宽厚,才识过人,只是这样突然出手要殴打民女,却是与这贤皇子盛名背道而驰了,若是京中百姓知道了,怕是会大失所望吧。” 宁从安气的胸口快气炸了,冰烟害他损了几百万两的利益,现在还想拿名声恐吓他,他出生以来从没这样憋屈过! 414,就想气人! 冰烟此时却笑了起来,头微微歪着,眉目清丽脱俗,面容绝世,眨动着眼睛十分无辜,气的宁从安快爆了:“咦?难道三皇子不认同吗,三皇子倒真是谦逊,当然也可以有另外一个说法,或许三皇子也不这样认同自己,原来三皇子不是个心胸宽厚,才识过人,随意殴打良民,根本不是贤皇子的人吗?民女知道了,一定会为三皇子大肆宣扬,绝对不会让世人误会三皇子的,您放心。” “你!”宁从安气的咬牙切齿,如此眼睛是把刀,恐怕冰烟早被砍的少了胳膊或是腿了。 冰烟却是突然受惊的缩到苍云身后,大叫:“三皇子饶命,民女好怕啊!” 这里离刚才偏殿的地方不是很远,天南帝在的地方自然就是最多人保护,最多人往来的地方了,冰烟这一声大叫,立即让不少人听到了,纷纷疑惑的跑过来观看。 不少人看到宁从安与苍云、冰烟对质都微微发愣,只不过因为宁从安的身份,那些宫人也不敢上前,怕冲撞了自己倒霉,可是却远远看着,宁从安这手要真落下来,那堂堂天南国皇子殴打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的消息,不止是皇宫,京城大街小巷都能传遍了。 这京城不缺少八褂,却缺少皇子公主这样尊贵身份的八褂,到时候宁从安可是出名了,大大的出名了的。 宁从安气的脸不断抖着,五官极度扭曲着,显然着他心中有多气多恨,这手还真是落不下来了。 宁从安原来也不是个冲动的,只是这一次他吃了太大的亏了,想想那几百万两银子不易而飞,他心口就淌水,痛的不行,这种气换了其它自制力差点的,能直接一刀捅死冰烟,宁从安还算好脾气的,可是偏偏冰烟这么气人,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前,宁从安要是真的发火,他这些年树立的贤皇子之名就瞬间崩塌了,那样真是名财两空,更让他窝火了。 宁从安咬着牙,面容抖动,笑着说道,声音放的特别大:“冰小姐,没想到本皇子表弟做出这种事情来,本皇子也感觉十分意外,心中愤怒,哎。”这话自然是对后面的那些宫人说的。 那些宫人一听,连连感慨着:“三皇子为人真是好啊,亲人都恐怕要受刑了,还有如此心胸给受害者赔罪。” “是啊是啊,不愧是贤皇子,心性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就该如何嘛。” “哎,真是难得,三皇子心中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呢,却有心思与冰小姐道歉,难得难得。” 那些宫人的话,说的宁从安嘴角抖动,他怎么都感觉这话听着不对劲,怎么有讽刺他的意思?他的亲人被父皇下令重查,他却在这里与敌人平静谈话,说他无情的意思吗? 宁从安越想面上表情越难看,却是如何也不能发作出来的。 那些宫人说话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可是宁从安现在如何能将人往好了想,越想越觉得这些人在讽刺他,可把他气的不轻。 宁从安嘴角勾勾,想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中,让他面上表情怪异,让本来俊美的脸上都有些滑稽,冰烟嘴角倒是勾起来了,分明是在笑着。 宁从安磨牙,被气的! 宁从安深吸一口气,冷冷看着冰烟:“再问你一次,你去皇子府是不是故意的。” 冰烟手轻轻勾着耳面的碎发,轻笑着道:“三皇子,您在说什么,民女不懂呢,民女刚刚回京要去皇子府看看姐姐,这是人知常情啊,若是去看姐姐,这倒真是故意的,不知道三皇子指的是什么?” “你还与本皇子装什么,你进皇子府,就是为了盗那些东西吧。”宁从安面色铁青。 这话他们压低了,指的自然是冰烟交出的那些田国昌与刘成儿子的书信往来,这些宁从安会留着,本来就是来了拿捏两人的把柄,谁想到被冰烟不声不响偷出来,成了将他的那些铺子给端的证据,想想他就心头大恨! 当然这话宁从安不敢大声说来,要是让人听到,反会连累到他身上,不过他现在已经十分肯定这事就是冰烟做的,那证据本来就是她呈上去的,不是她是谁,倒没必要装了。 冰烟淡笑不语,看了宁从安一眼,在宁从安以为她要承认的时候,冰烟笑了起来:“三皇子府竟然那么多侍卫,竟然被人从里面盗了东西出来,天啊,真是吓人,这次是丢东西,下一次若是有人要三皇子的命,那岂不是危险了吗,三皇子您府中的侍卫如此不济吗,不如向皇上呈秉,皇上受子心切,一定会派发更多本事的侍卫,想必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的。” 宁从安眸子一瞪,差点气的崩出来,冰烟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些话别人不明白,但宁从安却是感觉句句是拍在他脸上,气的脸颊都生疼。 冰烟在嘲笑他无能吗,连府中侍卫都管理不好,让府中东西丢了,这一次是东西,下一次他真惹到冰烟,冰烟是要他的命吗? 哼!简直不知死活,还没有谁敢明目张胆的跟皇家为敌的,不过一个丞相府的庶女,以为得了父皇的眼,就真的无法无天了吗! 宁从安眸子阴冷,好似一只等待掠杀的鹰,看着冰烟,那眼神让人心头发寒,冰烟却是笑意盈盈,苍云此时大步跨出来,挡在了宁从安与冰烟的面前,宁从安看着苍云,冷笑:“苍公子,你可要想好了,你可以与五皇弟一样玩闹世间,不问世事,那可是保你长命的法子,可你若是不知好歹管不该不管的事情,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多管闲事往往会害死人的。” 苍云的眸子幽暗,好似有什么流光不断闪动着,深暗的眼底好似一道道昏暗的漩涡,让人看不真切,却有着湛冷与让人胆寒的黑芒一点点升起,让宁从安一愣,不禁倒退了一步,竟然看的一阵头皮发麻! 415,受气也得忍着 然而宁从安刚一退步便停住了,面上铁青,看着苍云,眸子里也是杀气尽现,他堂堂天南国尊贵的皇子,还能被一个闲游jian民给吓住了,这岂不是重重打他的脸,如此不敬该死! 当然宁从安此时不能发作过来,三人的谈话是压低了声音的,若是突然爆怒那会让人误会他,只是对于苍云与冰烟的杀意,他却是毫不掩示。 原来他还有着利用冰烟的想法,现在不需要了,他可是发现了这个冰烟根本不受控,这种人对他毫无用处,还会对他产生阻碍,他必要想办法杀之! “苍云,你很好,竟然敢与本皇子为敌,就要知道敢于本皇子为敌的后果,到那个死的时候,不要怪上天的不公,而是你咎由自取,自已寻死,怪不得任何人。”宁从安眸子阴冷,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个场景,看着苍云,眸子带着道不尽的深意。 杀一个平民百姓,他法子多的是,若不是今天皇宫里,已经发现这么多事,他不宜这个时候出手,对付苍云这样一个平民百姓,他可以编出一百个理由弄死,连点风浪都不需要激起来的容易。 冰烟眸子渐渐冷沉,笑了起来:“没想到身为贤皇子的三皇子,这么会说笑话,这个笑话很有意思,民女有机会不介意给三皇子出去宣传一下。” 宁从安冷笑:“你说的话别人会相信吗,冰烟你实在天真,不过你最无真无知的还量怀本皇子为敌,你日求多福吧,死的时候祈祷灰飞烟灭,不然便是你的尸体本皇子也会让人折磨凌辱的。” 苍云与冰烟面色皆是一变,宁从安说话当真气人,只不过冰烟却是笑意盈盈,一脸认同的道:“三皇子此次损失惨重,会怒极攻心,民女十分能理解,不过三皇子千万要保重身体,万不能因为愤怒而气出个好歹来,也不要忘记这朗朗天南,现在说话做主的还没易主呢,三皇子野心膨胀,但是若被人怀疑上了,这无尚高贵之路,恐怕中途便要夭折了。” “你什么意思!”宁从安面色突然一变。 冰烟嘴角勾笑:“民女没有什么意思,只是顺嘴胡乱说的,三皇子不要往心里去啊。”说着笑看着苍云,“师兄,我们走吧,就不打扰三皇子了。” 苍云面无表情的看着宁从安,那双眸子幽深望不见底,总给人一种寒毛直竖的感觉,反正宁从安是觉得心头一紧。 冰烟清脆的声音响起:“哎,刘家公子这次可是涉案够深的,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苍云声音沉着道:“此罪不轻,便是处斩,也会刨根问出个底来。” “那还真期望,这京城会出多么大个案子来。”冰烟与苍云边走边聊,那宁从安一听却是心头一紧,眉头紧紧皱起。 刘成之子与田国昌都是受制于他的,虽然田国昌是冰恒花钱买来的官,也算是冰恒之人,但是若没宁从安暗中提拨,这京兆府尹肥缺,可是每个势力都盯着眼热的官位,也未必就能落到田国昌,当初为此刘府与刘贵妃都出过力,也都算是宁从安的心腹,若是他们受不住刑说些有的没有的,这对他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啊! 宁从安眸子微冷:“回去!” 宁从安一将人带回去,便对手下耳语了几声,那人离开,宁从安坐在椅子上,手抚摸着腰上一块玉佩,眼神越来越冷。 宁从安从小到大,还真没接连受到这么大的挫折,冰旋那个jian人先是使计让他顶着绿帽子成婚,接下来又敢在他府中闹出这么一出来,冰烟竟然使计害的他损失惨重,没有人能让他吃这么大亏,没有人! 宁从安眸子转动,已经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法子了。 苍云与冰烟坐着马车离开,刚一上马车,冰烟面上表情便沉了下来:“看来这一回宁从安是真气着了,那贤皇子的伪装他也装不下去了,不过这样的话,怕是他会越来越疯狂的报复啊。” 两人本来一左一右对面坐着,苍云拿起冰烟柔白细美的手,说道:“无需恐惧他。” “我倒不是怕他,只是这种人疯狂起来是个麻烦事,其实若非要采这样的法子处理掉田国昌他们,解救出福来酒楼的人,我倒没想这么正面与宁从安为敌,他到底是天南国的皇子,权利太大,从中弄点歪门邪道,恐怕防不胜防。”冰烟皱眉,她不怕事,事落到头上她会处理,但接下来也更得防备着宁从安出手。 冰烟突然一愣,因为下一刻,她的头已被按到了苍云的胸口,听着那里强壮的心跳声,让她心绪平静了许多,苍云声音十分低声,如大提琴一样令人沉醉,让人信服:“放心,我必会护你周全,不然如何有资格拥有你。” 冰烟一愣,抬起白盈盈的小脸,美丽的眸子有如星辉洒落,笑意盈盈的看着苍云:“我什么时候说要被你拥有了?” 苍云嘴角也勾了勾:“不是给了我追求的资格了。” “啧啧啧”冰烟手指头摇晃了记,笑的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话可不能说,你是能够追求,可离拥有还有很长的距离,奋头还在继续,师兄还需努力啊。” 看着冰烟瞬间明媚多姿,不见深思的神色,苍云一手将她的手握住,另一手已经一手揽住冰烟的腰,手上使力便要往身上揽,冰烟一愣,立即明白苍云的想法,一手按在苍云手肘边上,防止他拉进,面上却是绯红一片,比天上的红霞还要美丽:“你做什么,动手动脚,这是流氓行为!” 对于冰烟的义正言词,苍云一点不在意,就好像说的不是他一样,冰烟大大感慨,看师兄气质出尘,像个世外高人,可是就现在这样,可是一点不像超脱的俊美公子,为什么她怎么看的都有些猥琐呢。 冰烟秀眉挑起,眼中却是带着一丝笑意:“你竟然能厚脸皮这么光明正大,天下难寻!” 416,师兄妹联系感情 苍云眉头挑了挑:“噢,这倒也不错,不论如何,倒也做了一回天下第一,这可不是一般人当的起的。” 冰烟的手拍在苍云胸口,眉高高挑起:“你当我在夸你不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苍云挑挑眉,虽然没说出来,不过冰烟却明白意,苍云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冰烟哑然失笑,真有点拿不准苍云了。 这师兄平时精明的很,有时候面对感情又单纯的很,接触久了,她还发现这人也有十分厚脸皮的一面,还真让你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当然她也不会打,这人越来越让她放不下了。 冰烟的手再次被苍云挑起,轻轻抚摸着,那如玉瓷一样光滑的肌肤简直让人爱不释手,他缓缓开口:“此次出来,我最大的收获便是认识了你,将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的,甚至是用我的生命。” 冰烟一愣,不禁伸手去堵他的嘴,直到手已放在那里,感受到苍云柔绵的唇瓣时,她才惊醒过来,刚要收手,苍云忆将她手按下,唇轻轻吻着,从冰烟的指尖缓缓向下,一根根,极为赤诚,好似对最完美的美丽在顶礼膜拜一样,让冰烟的心也被狠狠挑起了。 冰烟心中大紧:“师兄……” 苍云并未收手,他的唇好似有什么魔力一般,只是一个平淡的吻,却让冰烟感觉到浑身酥麻颤抖,一股热流袭遍全身,她整张脸都红了,连忙要抽手,苍云又怎么会让他抽回去,手有如钳子一样。 冰烟心中激荡,压下心头那绪乱的心情,面上绯红一片,这才只是轻吻她的手,却能给她这样的无力感,若是直接吻她,那又会是什么样子,冰烟只感觉每次苍云吻她,她都一股浑身无力软倒在他身上,果然不是她武功降低了,只是师兄的吻太有魔力了,她只这样想,似乎也只能这样想了。 就在冰烟觉得自己快变成煮虾的时候,苍云这才好心放过她,只是那手却还是握着冰烟的半掌,唇轻轻印在手指背上,一双幽深若潭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冰烟,眸底的漩涡在不断流动,让冰烟浑身不自在。 “师兄,你突然间在做什么,这里可是车上。”冰烟不满的道。 苍云松开手,冰烟一把抽过来,脸上依旧有如煮熟的虾子一样发红发涨,苍云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回荡在耳边的魅力:“那么,你不喜欢吗。” “嗯,不喜欢!”冰烟心中有着羞意,低头道。 苍云眸子一亮,又拉起冰烟的手,将冰烟吓的直往后缩时,他才缓缓的道:“若是不喜欢,那说明师兄还不够努力,一定要亲到你喜欢为止,再来一次吧。” 冰烟眸子瞪的大大的,看着苍云握着她的手便嘴边送去,她看着那样唇型完美的红唇,不禁咽了口口水,涨红着脸紧急的将手往后缩:“没,没有的事,不是不喜欢。” 苍云不解:“刚才师妹还说不喜欢的,这会怎么又喜欢了?” “刚才是逗你玩呢,哪知你这么不不禁逗啊,别亲了。”冰烟红着一张脸,忍不住直瞪苍云,却发现后者,眼角微微上勾,分明在逗她呢,心中突然有些憋气,好啊,竟然在耍她。 冰烟眸子滴溜一转,笑眯眯的道:“师兄,我说的是真的,快松手。” 苍云嘴角带笑,看着冰烟的羞愤,也没有再去逼迫,松了手,哪知冰烟忽然伸手,一把拉住苍云的手向后一扭,将苍云的双臂扭到身后制住,苍云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看着冰烟。 冰烟轻笑:“被耍了,总要讨回来些啊,你说是不是啊师兄。” 苍云眸子微动:“那你说要怎么讨呢,我听你的便是。” 冰烟轻笑,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邪魅:“将师兄衣服扒了,放到街上,以师兄如此风华绝代,那些前扑后继的女子会很多吧。” 苍云眸子一闪,叹息一声:“若是师妹忍心师兄又能如何,也只能受着了,只是若是师兄被辱后,还忘师妹念及旧情,给师兄准备一好去处,了却前生,以憾清白已失。” 苍云那个怅然若失,别说冰烟只是说了这种可能还没有付于行动呢,若是真做了,她都感觉自己会受到老天惩罚,那俊容绝姿的男子,此时有些委屈的被他按在马车里,有如上天最完美杰作的脸上,带着一丝遗憾,头微微垂下,点下一丝阴影,真是说不出的忧郁柔弱,好似真被人怎么怎么样了呢,再铁石心肠的人,都要被苍云现在这个样子点化了。 冰烟眼角不禁抖了抖,她这个师兄这演技可是越来越好了,连她差点都有些被弄的心中愧疚了。 “主子,冰烟小姐,地方到……了……”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外面黑宇揭开马车帘,看到里面的情形当场便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看着里面。 谁能告诉他,到底有没有看错,那个他觉得天一样高的主子,那么的唯我独尊,万事入不了他的心,最讨厌别人靠近的主子,现在竟然被人压着身下了? 好吧,冰烟小姐本来就是那个主子愿意接按的人,他们挨的近些这是正常的,可是主子这样高傲的人,谁能让他吃亏,谁敢让他吃亏啊,现在竟然被压在身下…… 女上男下啊……冰烟小姐好凶猛…… 黑宇直接给震住了,但在接到苍云幽幽的眼神时,突然一个激灵,突然将车帘放了下来,还有些不放心的道:“啊,我的眼睛怎么突然好痛,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突然失明了,天啊,哎……又好了,吓死我了……” 冰烟听着这虚张声势,掩耳盗铃的话,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黑宇不说还好,一说,本来没有的事反倒像是有什么了,让冰烟嘴角直抽搐着,有些无语的瞪着苍云。 苍云倒在那里,本来喜欢随意扎起的秀发已散开,真是比妖孽还妖孽! 417,苍云的身份! “咳咳。”苍云突然咳嗽一声,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柔柔弱弱的出口,小媳妇一样:“师妹,你可有尽兴,若是想,师兄还是能坚持一下的。” 在外面的黑宇与黑齐,不禁打了个哆嗦,主子这话都说的出来,他们简直无法想象主子这时主子的样子,主子鲜少接触到女性,对于感情是不怎么在行,但是凭他那脑子,腹黑的xing子,真被他认定吃定了,这人也够倒霉的。 哎,冰烟小姐怕是想跑,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冰烟一听,突然觉得烫手一样突然收了手,面色有些不善的瞪着苍云:“乱说什么呢,多让人误会。”她可是听到外面的抽气声了,这人真是的。 冰烟气愤的跳下马车,直直盯着黑宇与黑齐,那两个人就好似做了坏事一样,根本不敢看着冰烟,一见她跳下来,直接扭头不看人,冰烟气不打一处来道:“你们别乱想,什么事都没有。” 黑宇、黑齐齐唰唰望过来,不过下一刻两人又齐唰唰的一起摇头,黑宇忙道:“冰烟小姐您在说什么,我刚才眼睛突然出问题了,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更不知道什么。” 黑齐也加忙接道:“我也是,怎么可能看到什么呢,呵呵呵。” 分明都看到了,而且误会了好不好! 冰烟气的直哼气,再怎么她也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家,看到与人拉拉扯扯的总不好,还是那么一个姿势的,而且黑宇与黑齐虽然这么说着,只是那眼睛不停眨动,眼中闪烁,分明面带暧昧,怎么看着让人怎么不自在。 “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是的是的,什么都没有。”黑宇点头如捣蒜。 “对,我们什么也没看到。”黑宇附和的直起劲。 冰烟无语,此时苍云手挑着车帘出来,冰烟冲着他直哼气,转身走了,苍云嘴角勾着笑意。 那黑宇与黑齐却一副怪怪的看着苍云,苍云一挑眉:“有什么事。” 两人一副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叹息的摇摇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苍云不理会他们,直接向冰烟追去了,这地方正是苍云他们提前预定好的一个客栈,只要福来酒楼收回来,他们还会回去,苍云与冰烟的据点,他们不会轻意住去。 黑齐长叹一口气:“完了,主子这辈子不会翻不了身吧,竟然被女人压。” “快闭嘴,不能让冰烟小姐听到,到时候将怒迁到主子身上,当心主子找你算账。”黑宇立即阻止,只是眼中也有些惆怅,冰烟小姐是国色天香,可是男儿顶天立地的,怎么样也不能被女人压吧,看看冰烟小姐耍个小脾气,主子这就追去哄了,这要是最后真冰烟小姐娶回,主子还不得压的抬不起头来。 这男人啊,果然不能被美色所迷,英明如主子,这不还是着道了吗。 “当!”冰烟一路快奔到自己的房间,然而还没关上门,便被一张大手给按住了。 “我要休息了,你还超来做什么。”冰烟没好气的瞪着苍云一眼,倒也强行关门,苍云借机进屋,将门给关上了。 冰烟掐着腰,不满的瞪着他:“刚才你就是故意的吧,我现在大丢面子了,你没看到黑宇与黑齐怎么看我的,将我看成母老虎了。” “这有什么不好的,这说明你强悍有气势,有谁敢欺负你。”苍云笑着说道。 “你当这是好话嘛。” “当!”冰烟气愤,照着苍云脑袋敲了一记,苍云面上依旧带着笑意,脑袋也硬,本人没什么事呢,反倒冰烟觉得手都敲红了,愤愤的坐下。 “疼吗,我看看。”苍云一把将手拉来,心疼的直呼呼,冰烟又羞又怒,直接气的没脾气了,无言的盯着苍云。 苍云还真是无语了,也不知道是真害怕还是假傻的,还真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一打开瓶子里面顿时放出一股清香味来,连屋子空气都好了一些,明显是好药,苍云倒出一点液体抹在冰烟的手上,丝丝滑滑的,冰烟都感觉皮肤好了一些。 突然一瞪眼睛:“这可是疗伤圣药啊,我手上又没受伤,你太浪费了。” 苍云一挑眉:“没什么,只要师妹能消气,花多少代价都值得了。” “我现在没有消气,我现在更生气了,你简直就是个败家子,这多好的东西,浪费了!”冰烟嘴都抿成一条缝了,苍云将冰烟的手翻来覆去看了看,连点红都没剩下了:“手如白玉,指若纤葱,美丽无暇,果然是好了。” 冰烟一翻白眼不理她了,自己端起茶,里面的水是开的,冰烟给自己调了一杯,想了想又给苍云调了一本推了过去,静静的喝茶不说,她现在可不想再给苍云说话了,没有共同语言。 屋子里烟白袅袅,两个玉身动人的男女相对而坐,那气氛还真是道不尽的美好,让人得见一眼,便终身难望。 喝尽一杯茶后,冰烟刚要说什么,苍云也放下来了,声音低沉悦耳:“师妹还在为宁从安担心?” “即来之则安之,不论如何,为了救出福来酒楼一干人,这一步也是必须走的。”若非冰烟拿到宁从安府中田国昌与刘成儿子的往来信,她也没有缺口打开福来酒楼那个毒杀案的线索,虽然绕了一大圈子,这也是必不可少的,她最终的目的答成了,这就行了。 那宁从安本来就是她的敌人,她不介意两人再多一个仇怨,宁从安也不要欺她是女子,不然他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苍云声音低沉,带着笃定与认真:“师妹小心些是好事,确实不需要惧他,师妹也不需要为我担心,他奈何不了我的。” 冰烟心中一跳,天南国出了名的贤皇子都奈何不了?便是宁从轩都不敢说这话的,师兄显然身份不凡,过去她一直不问,是想早晚有一天苍云想说便说了,此时却好奇的不得了,忍不住开口:“师兄到底是身份?” 418,遥遥相对的国 苍云一点也不意外吃惊,抬头看向冰烟,眸子幽若深潭望不到底,低沉的缓缓开口:“师妹你想知道吗?若是知道了,你想逃避也不能了。” 冰烟一愣,唇动了动,却不知道怎么说好了,她是对苍云有着不一样的感觉了,这种感觉她在别的男人身上从来没感觉过,她也想要将这个男人牢牢抓在手中了,只是让他发出誓言一般的话将自己套牢了,她现在还不想。 苍云看着冰烟有些犹豫,轻叹一声:“其实你早晚也会知道,现在告诉你也可以。” 冰烟一愣:“我……” “你若不想,我不会bi你。”苍云直接开口,直接稳住冰烟的心,他虽然很想冰烟直接给他承诺,只不过他也懂得冰烟的顾忌,其实他对这事也有诸多的考虑,该不该告诉师妹呢? 他看的出来,师妹不是个喜欢麻烦的人,而且极有主见,非一般深闺女子可比的,这也正是吸引他的原因之一,而师妹却皇宫、皇亲的有意回避,他也能感觉的到,这个问题,他本来是不想说的。 苍云想了想,说道:“我不是天南国的人。” “不是天南国的人?”冰烟这倒有些意外了,师妹拜入天南国境地的师夫为师,又游走的天南国,那明雪阁虽然在各国都有,不过天南国却是几个最先开的国家,她一直没怀疑过苍云这个身份。 苍云沉默了下,眸子暗沉了一记:“我生出在天旋国。” “天旋国,就是那个国土强大,军事强横,比起天南国还要强悍一些的国家。”冰烟说道,这天旋国她还真有耳闻。 鬼面神医年轻的时候满大陆游走,虽然在天南国的名声是最响的,但是在别的国家也有一定的名气,鬼面神医那里有着许多他年轻的时候游走各地的手扎,其中讲天旋与天南国是最多的。 这个大陆名蓝慕大陆,当然跟冰烟前世的地球不一样,这块大陆就前史记录,不算域外,划分成一个正方形,天南国是在左中下角的位置,天旋国居于中、中下角的位置,两国之间有一条长运河相拦,这边天南国的大陆旁边的国家实力与其相比略嫌逊色许多,而另一边天旋国那边周边国家实力也是一般,起码比起天南国是不行的,只不过天旋国却有一边相临大草原,生存的都是游牧民族。 那游牧民族是马上打下来的民族,民风很开方,民族也很彪悍,春秋季的时候喜欢整族前来骚扰周边的国家,游牧民族出动,往往都是整族出动,男女老少能带上场的战力一起,抢劫各国的粮银等物,然后准备过冬,让周边的国家烦不胜烦。 只是这些游牧民族生在马上,一个个马术都是十分高超,真想抓到她们一锅端实在是难,别说难了,便是能防止他们骚扰这都是周边许多国家的难题了。 相比这点来说,天南国却是好多了,周边都是成形的小国,对其有忌惮,有些甚至连往要进贡信奉。 只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天旋国常年被游牧民族骚扰,再加上周边几个小国牵制,天旋国的兵力十分精壮,草原的游牧民族要动,也需要最少两个族以上才敢来犯,也不敢做的过份只敢周边抢些东西就跑,那些人可都是为了生存什么都不怕的,天旋国这样一个巨物顶着,硬是不敢大批冒犯,将周边小国祸害的不轻,从这点来说,天旋国便要傲视蓝慕大陆的资本。 好在天旋与天南两国地型的关系,以及两国这么多年还算和睦安好,一直没有战起,可是天南国也得承认,比起国力军力等却有不如天旋国的地方。 苍云点头:“就是河另一边的天旋国,小国有小国的好,大国有大国的愁。” 冰烟心中翻滚,苍云虽然没明说,她却未必不知道。 小国虽然国力弱,不敢与大国争锋,可是相对来说只要弄好了与大国的关系,有所保障,对他们来说也没有坏处。可是大国之间,比如这天南国,她也不过是一个丞相府的千金罢了,做出一点事情,便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甚至为了拉扰她处处为敌她,这其中的惊险,也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何其残酷。 大国比起小国,内政更加残酷。 说到这,冰烟心中不禁一动,但这些事情外人不会想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些事情说给普通百姓去说,他们未必能理解其中的含义,只是冰烟出身丞相府,前身受尽府中的侵榨,也看到过皇宫皇子争斗的事情,十分清楚。 “师兄……”想到师父与师兄,对于二师兄身份的三缄其口,冰烟心中有了猜想,心头却是忽然一乱。 苍云眸子一凝,站了起来,伸手将冰烟环在身侧,将其拉靠至身上:“不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的,只是你到时候真的能接受我吗。” 冰烟心头有些乱了,她想要的一直只是平静,前世里她只是想要凭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与妹妹,让两个人过上舒心安宁的生活,没想过最后落的被背叛的结果。 重生之后又是生在在丞相府,前身已被所谓的血亲姐妹害死,她穿越过来,若不是师傅相救,她早已一穿来又死掉了,为了前身也为了自己她要回来复仇,但自认为做事还是有些分寸,然而却不断被丞相府等人压榨,设计陷害,她反击了。 可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曾经想过,将京城的事情都解决掉,解决掉娘的事情,她就整个蓝慕大陆游历,她不想窝在一个地方,浪费了青春,也不想成天都是活在被害与反击里,那样活着太累了。 冰烟不知道要怎么说,真要说让苍云满意的,那未必是她里所想的,若是不说,她也怕伤到了苍云。 冰烟的心中真是乱了,这时她感觉到头顶上一只有力的大手轻轻抚按着,很温柔,温柔的让她心中发酸,她猛的抬起头…… 419,乱于一地! 苍云十分俊美,斜飞入鬓的剑眉,深邃而让人沉伦的双目,高挺笔直的鼻子,唇型完美的唇轻轻抿着,眸中难掩一丝失落,在她抬头的瞬间被他收回去,冰烟心中不禁一紧:“师兄……” “当我什么都没说。”苍云依旧轻轻的笑着,眼中带着浓浓的宠溺。 冰烟心中一紧:“我……愿……” “不要强迫自己,那不是我的意愿。”苍云打断了冰烟,面上带着笑意,眸子里却有些黯沉,不禁让她心中又一痛:“师兄,我愿意!” “别勉强自己,这不是我要的,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即便你不同意,我也不会放手的,不需要这样,我并不脆弱。”苍云声音依旧低柔,让冰烟会觉得舒服的声音,此时让她心中有些发酸。 “师兄为什么会来到天南国,拜师父为师,交于五皇子,又许久留在天南国呢。”冰烟眸子晶亮,一眨不眨看着苍云。 苍云面上明显一变,眸子沉下一记,虽然极快隐下去,还是被冰烟发现了,她很清楚的知道,他会常久游走的天南国并不是自愿的,想想也是,明明有自己的国家,为什么喜欢走在外面,家中的亲人朋友呢,她从来没听到师兄提起过。 那若不是个伤心的地方,便是个令他痛苦、痛恨的地方,让他不愿意提起。 冰烟突然间觉得,或许他们真是太相似了,在前世她若是最后没有死,她还愿意留在那里吗,妹妹将自己当成垫脚石,当成障碍一样对待,她便是活着,还能找到在那里生存与奋斗的原因吗,那是个伤心之地。 就算她活着,她也会远走他乡离开那里的,师兄难道与她相似吗? 苍云看着冰烟,似乎犹豫着要怎么说,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年轻时师傅曾在蓝慕大陆游历过,当时因缘际会收我为徒,交了我一会本事,后来我在天旋国待不下去,便来到天南国寻师傅,在药王谷住了一段时间,然后才开始游历天南的。” 冰烟看着苍云,眸子是流光溢彩,忽然笑了起来:“那你还真是幸运,我被师傅带走时,九死一生,你却是因缘际会被收,不过我们能成为师兄妹也算是缘份,无形中有一个纽带将我们连系在一起了。” 苍云望着冰烟,最后轻轻笑了起来:“是啊。” 冰烟起身,为两人沏茶,然后不断问着苍云蓝慕大陆的各种风俗习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但大多数问的还是天旋国的,苍云对此也是知无不言,冰烟知道天旋国的国姓姓云,现在天旋帝下有六个皇子四个公主,以及一些天旋国的名望大族。 冰烟谈的时候笑着道:“听这天旋国人文习俗很有意思,我倒是有些向望要去看看了,还没出过天南国,我的见识太少了。” 苍云眸子微微闪动,嘴角缓缓勾起来:“若是师妹想,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告诉我,我都愿意带你四处游走。” “好,那先这么约定吧,你再跟我说说天旋国有名的商人都有哪些……”冰烟极为认真的问道,苍云眸子幽深,看着冰烟眸子闪动,嘴角笑意加大说道,“……” 相比起苍云与冰烟这边师兄妹谈天,那宁从安这火气可算是从皇宫生到皇子府里了。 宁从安被苍云与冰烟气个半死,刚从自己的皇子殿出来,又被刘贵妃叫到她的宫里了,刚一将下人都打发走,刘贵妃便铁青了一张俏脸:“从安,你做事简直太马乎大意了,那些东西怎么到了冰烟那小jian人手中的,还当证据拿出来,你知道这一次损失有多大。被她这一捣乱毁的倒是容易,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们争取的有多么不容易,你将来可是要成大事的,竟然被他们钻了这么大的空子损失这么多,你可知道事关重大!” 宁从安心中也憋屈的很,之前冰烟也没有直接承认那是她弄出来的,面且到现在最让宁从安发怒的就是,他连冰烟到底是怎么得到这些证据都不知道,这些证据他自然不会当成废纸一样的到处乱扔,他藏着的地方很是神秘,而且书房重地他也派侍卫严密守护,就算府有出什么事,正常情况下也影响到不书房的侍卫,这东西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丢了,真是让他怒中胆边起,却又无处可发。 刘贵妃一个侄儿死了,当然这个侄儿不是府中嫡子,将来不能继大任,当初也正是因为如此刘成才派出来给宁从安的,就是为怕万一真有什么事,这个儿子也连累不到刘府,损不到根底,可这个儿子到底也帮刘贵妃与宁从安不少,就这么损失了,也是有些涩手的。 宁从安沉着脸:“母妃,儿臣知道这一次疏忽了,不过现在最关健的是,这件事到底会不会连累到母妃与儿臣还有刘府。” 刘贵妃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从安眸子阴冷:“父皇若时真想查,那田国昌他们真能挺住大刑不出卖我们吗。” “你的意思是……”刘贵妃有些犹豫,这可不是好做的,那必竟是她侄儿。 宁从安劝道:“母妃,这件事八成他们不得善了,若是再牵连出我们,以及刘府,那就得不偿失了,母妃是善良重视亲情的,儿臣又何偿不为此感到可惜,只不过时势必bi,所是不得不狠心了。” 刘贵妃神色一整:“本宫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回去,你那府中本宫也知道,你也是个小心的,这么多年都没出事,为什么最近事多了,怕是你那府中有不安份的吧。” 刘贵妃说到这,宁从安面上也是一冷,他自然知道母妃的意思,冰烟难拿到证据,这皇子府里怕是有内奸吧,竟然吃里扒外,还真是没将他这个主子放在眼中啊! “母妃放心,儿臣必定要将这个毒瘤给抓出来!”宁从安咬牙切齿,从刘贵妃那里出来后,一回到皇子府便要让人招集后宅的人全部过来,却得知冰琪去往柴房看望冰旋了。 宁从安眼神顿时一冷! 420,互斗 刘明媚正站在宁从安身边,自然是注意到宁从安眉眼间的不悦,那刘儿微低垂着头,眸子闪动。 皇宫中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他们这些人都不可能不知道,更何况刘明媚就跟着,一回来便怒气哼哼,刘儿试探了几句,刘明媚便气的不轻的说出来,刘儿当时听的浑身巨颤,她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不止宁从安在怀疑事情为何会暴露,她也怀疑上了,二小姐难道是利用她? 可是什么时候? 就算二小姐利用她,让这皇子府乱起来从中得利,可是她也没有那个时间与机会啊,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刘儿真是想不透…… 不过刘儿深知这一回府中出乱与冰烟有关,她也不能说出去,否则她绝对没有好下场,眸子微微闪动,为了自保,她做出别的事情,那就不要怪她了,更何况若是有些人不受控,她也没办法不是吗,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刘儿表现的十分谦卑,只在刘明媚身后侧,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不愧是府中最没有身份背影的妾室,宁从安与刘明媚这一刻都将她忽略了。 宁从安冷笑:“噢,冰姨娘去了柴房,正巧本皇子也思念皇子妃了,一起去瞧瞧吧。” 刘明媚冷笑,扭着腰跟了上去,刘儿依旧低头亦步亦趋跟了上去,安静的没有人知道她此时的想法。 宁从安一行也没带太多人,都是身边伺候的,但最少也有二十几人,刚来到柴房,那些下人相继行礼,宁从安一摆手,正待说什么,里面突然响起的尖叫声,吓的他一愣,手又放下来了,没让开门却是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 “贱人你敢对皇子妃无礼,大不敬,你该死!”屋子里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来,那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有些干涩,听起来就像是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只是没有人怀疑这就是冰旋,除了她,在这皇子府里也没人敢这么自称的。 宁从安一愣,冰旋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而且让宁从安戴了绿帽子,本来宁从安就没想过她好,可是这才多久的时候,不久前冰旋声音还是柔柔弱弱,悦耳悦人,现在若是不说都难以与原来的冰旋相提并论了,她受到什么折磨了? “哼!皇子妃?哈哈哈,真是笑话,妄你还有脸说什么皇子妃,做了何等恶事你最清楚,都被关到这个柴房里,还想什么皇子妃之权在这里呼喝谁呢,就凭你也配,现在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不配!”另外一个声音,听起来都是润润动人,只是声音也带着一分尖锐,听的宁从安直皱眉。 “冰琪你个贱人,我到底是你的亲姐姐,你竟然如此对我,不恭不敬,若是被从安知道了,你准不得好死!他不会允许你这种贱人继续猖狂下去的!”冰旋似乎有些歇斯里底的怒叫出声。 “哈哈哈,自身都难保了,还想恐吓我,冰旋我真的对你大失所望,以前听闻觉得你这个人也算是个强劲的对手,是个能人,啧啧啧,可是一见我看到了什么,自甘下贱淫一乱的不要脸女人,自恃甚高,可知抬的越高跌的越深,你真的很蠢,蠢的我见一会就想弄死你一回!”冰琪的声音冰冷。 宁从安眉头皱了起来,刘明媚眸子闪动,就连刘儿也不禁抬起头轻轻看了一眼,嘴角轻轻勾了一下又放下了。 “啊!贱人,我要杀了你!”冰旋已经气的怒吼起来,虽然没看到里面的情形,但是可以想象冰旋已气的发狂。 “啊,贱货,你敢咬我!该死!” “砰!” “啊!” 屋子里突然响起极为杂乱的殴斗声,宁从安一愣,急道:“快,将门打开!” 侍卫不敢耽误,快速将门打开,宁从安等人已冲进屋子里,看到的景象却愣了一下。 只见屋子里两个女人没有形象的滚在一起,不过却一眼能辨明谁对谁,其中一个头发杂乱缕缕粘沾在一起,沾着灰土,衣服凌乱破碎的露出肌肤,身体同样粘着一团灰的自然就是冰旋了,另外一个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但却很干净,不是冰琪是谁。 两人现在却是你拉我头发一记,我拽你衣服一记,那冰旋一脸灰沉沉的,眼睛带着疯狂的恨意,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将冰琪死死按在地上,怕是也没多少力气,她只能用嘴,此时狠狠咬着冰琪的耳朵,面上狰狞,眼中带着浓浓的恨意,恨不得一口将冰琪的耳朵咬下来。 那冰琪疼的身上直抽搐,伸出手“咣咣”直砸冰旋后背,怒吼着道:“蠢货,快点松开,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快点放手,快点!” “咣咣咣”那用力的程度,听着那声音在柴房中的回音,便连没亲自经历的人都忍不住皱眉,想来是十分疼的。 宁从安眼角却有些抽搐,额头微微跳动着,双手突然握在一起,唇紧紧抿着,可见其心中的怒火。 刘明媚嘴角勾着冷笑,刚将冰旋关进来的时候,刘明媚是想过想尽办法折磨她,只不过没多久这冰琪便来了,她便突然有了想法,这可是宁从安的新妾,刘明媚就是脑子再不灵光也知道这冰琪进皇子府是为什么,还不是丞相府想自己维权,刘明媚很坚信自己的表哥如此优秀、才干了得,将来总会问鼎天南之帝的,三皇子妃多少人期盼着。 刚刚弄下一个冰旋,丞相府便又送进来的一个冰琪,她气的不轻,可是转念一想,若是害死一个,还会有第二个进府,何不让她们自相残杀呢,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宁从安自然看不上,看着宁从安的表情,刘明媚觉得她做对了。 刘明媚失身被宁从安失身,可到底是被害又是表妹,还有个可靠的娘家,宁从安肯定不会轻意动,这中馈就掌握在刘明媚的手中,若非刘明媚提点下面,冰琪当初能那么容易进柴房吗? 刘儿眼中闪过冷意,这四小姐也没她自己想的那么聪明…… 421,疑心起! 刘儿淡淡看着,从侧边认真观察宁从安,看到宁从眉头皱的更深,刘儿突然动了,快步冲过去,一脸的焦急:“不,皇子妃,冰姨娘,您们别打了,都是一家人不要弄的这样啊,快停下来啊,千万不能伤了和气啊。” 刘儿面上带着急切,在两人身边转了一圈,都快急哭了。 然而这时候冰琪被咬的浑身都抽抽,疼成这样,她还听的进谁的话,非但没有因此停下来,反而因为冰旋此时反抗还伸手拉扯她,导致耳边更疼,感觉到有液体流下来,冰琪吓的大惊色失,直接挥掌打向冰旋两手齐开,一个“咣咣”往背上招呼,一个往脸上怒甩,那冰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抓着冰琪的脑袋想往地上砸。 冰琪吓的大叫,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抬腿踢向冰旋的肚子,冰旋这些年天里很饿,刘明媚一直让厨房每天只给她一顿饭,不至于让她饿死,但是却用这种事情来折磨她,而冰琪时不时来柴房见她,对她冷笑讽刺斥责,有时候在哪里受了气,还会打她出手。 冰旋今天实在是受不了,这才回手的,只是凭着一股怒火,也支撑不了她这么长时间,到这会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冰旋才抓了冰琪的头,那冰琪已经怒火齐集,直接将冰旋按倒,冰旋抓她的头,她同样抓冰旋的头,一使劲,直接向地上砸去! “啊!”冰旋失声痛叫,那沙哑干涩的声音,虽然难听,却让人感受的到她此时痛苦的痛叫声,便连宁从安等一群人都动容了,不说冰旋的叫声,便是那头砸地的声音都让他们心中一紧,岂会不疼! 刘儿此时瞪大眼睛,惊叫一声:“不,不行啊……”看着冰琪还要抓着冰旋的头继续砸下去,刘儿惊叫失声已经冲过去拉刘儿了。 冰琪现在一肚子火,谁能劝的动她,她直接手一挥,力气大的直接将刘儿推倒在地上。 “啊!”刘儿吓了一跳尖叫一声,“砰”的摔在地上,面上还有着震惊,不知是吓的还是疼的,几滴晶莹的泪珠顺势流下来,但刘儿却没失态痛苦,反而一种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看着冰旋与冰琪大打出手,面上带着一抹痛苦。 像是在心疼两人,又像没想到姐妹两人怎么会大打出手,简直让人心生怜惜,看看这才是正常的女子该有的善良,冰旋与冰琪身为亲姐妹,不说两人不和睦,都一副想弄死对方的狠戾,而且张嘴闭嘴脏话连篇,哪像是大家闺秀的样子,现在一比较那刘儿倒是懂事知分寸多了,到底原来哪个是主子哪个是奴才? 这人在愤怒的时候,会让人失去理xing,发疯狂怒做出出格的事情这很正常,只不过现在宁从安看到却不一样了,这些可都是他的女人,怎么相差这么大。 “不,皇子妃,冰姨娘求求你们停手吧,不要再打了,不要打了……”刘儿缓过劲来,又起身想要去劝说。 那冰旋此时却是一摆手:“滚开,jian婢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直接一推,刘儿柔弱的跟风中柳絮一样被推开。 宁从安一见,眸子一冷,突然走上前,一手揽过按在刘儿腰上,一手按在肩上,直接拉了回来,防止了刘儿被推倒的危险,看着两个还不知他到来,依旧缠斗的女人,宁从安面上大冷:“都给本皇子住手!” “jian人!” “jian人!” 打的正厉害,天王老子来了都未必分的开啊,冰旋与冰琪哪里听到,打的正起劲呢。 宁从安面色冷沉,好啊,现在这两个女人长本事了,竟然连他的话都不听了,刘儿一脸的怯意,手轻轻拉着宁从安的衣袖,柔弱的让人怜惜,急急的道:“三皇子,皇子妃与冰姨娘是无意的,她们不是故意冲撞您的,求您原谅她们吧。” 刘明媚也在一边附和着道:“是啊表哥,平时皇子妃与冰姨娘都是十分懂事知分寸的,再说丞相府教导出来的千金,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或许这就是丞相府千金联络感情的奇特方式呢,表哥您千万别往心里去,皇子妃与冰姨娘现在联络感情正起劲,可能没听到,绝对不是没将你的话放在心上,没将你看在眼中的意思啊,您千万别生气啊……” 刘儿与刘明媚不说还好,这一说,宁从安气的快七窍生烟了,这哪是什么特异的联络感情的方氏,谁傻了会相信,分明是冰旋与冰琪打的太凶根本没听见,可不就是没将他放在眼中吗。 之前看到冰旋凄楚的样子的那一点点心疼,此时也都烟消云散了,是啊,冰旋若是真的在乎他,真的将他看在眼中,又怎么会做出坏刘明媚清白的事情呢,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对冰旋到底有什么好处。 身为他的妻子不为他着想,处处想着怎么让他难堪,简直可恶透顶,不可饶恕。 这一刻,宁从安心神忽然一凝,皇子府里有内奸,这个内奸会不会是冰旋呢,那冰烟到底是她们的姐妹,虽然这冰旋表现的极为厌恶冰烟恨不得冰烟去死,可是什么事都没有绝对的。 不过宁从安一想又觉得可能xing又不太大,冰旋当初要弄死冰烟,他可在身旁而且是亲自下手的,若是真的这冰旋与冰烟得多么深沉,那么多年就开始骗他,冰烟更是以死骗他?怎么想都不合常理。 那冰琪呢? 冰琪刚入丞相府,与冰烟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可是私下如何呢,这冰琪进府的时间不正是冰烟发难的时候吗? 而且冰琪与冰旋接触时间不长,按理来说没有不可原谅的仇恨,她对冰旋却是恨意颇深,会不会是为了冰烟,所以这么仇恨冰旋,甚至跑来与冰旋斗殴,竟然忘记自己的身份? 不,这不附和常理,有一个可能,这皇子府里的奸细,很有可能就是冰琪! 看着冰旋与冰琪大打出手,还不停下来,宁从安忽然走过去,抬起腿便狠狠踹下! 422,误会丛生 “砰,砰!”两脚。 “啊!” “啊!” 宁从安少年英才,文武双全可不是假的,就算没有武林高手的力道,但是对两个毫不会武的女子来说还是一脚一个,两脚便踢开冰旋与冰琪,将两人分开了,现在宁从安看这两女人,怎么看着怎么不顺眼。 冰旋之前被冰琪虐待浑身本来就疼,现在被揍更加难受了,抱着头直痛叫。 “谁,竟然敢打我!”冰琪反应却是大吼出声,那愤怒狰狞的样子,吓的正要上前劝说的刘儿吓的一缩身子,直接窝到宁从安怀里了,也让宁从安对冰琪那作派更加厌恶。 冰琪也愣住了,她没想到宁从安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嘴中的强横立即就变了,柔柔的道:“三皇子您这么快回府了,琪儿好想您啊。” 那声音柔柔媚媚的跟刚才简直是两个人,只是那脸上却没声音变的这么快,还是有些阴沉的样子,配上这柔柔弱弱的声音还真是有些怪异,其实冰琪心中也是大惊。 冰琪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来找冰旋的麻烦,也是多番打听出来冰旋已经彻底失宠了,虽然真正的原因她是没打听出来,也没人敢告诉她,但是冰琪可不是傻瓜,从知情人那一副鄙视冰旋的样子,刘儿曾经欲言又止,刘明媚一看到冰旋咬牙切齿又一脸不屑的样子,想来冰旋做了大错事。 钱姨娘入丞相府后,也多番细心打听过,冰琪当时就听到点风声,这冰旋身子不清白,她这么一整和自然想到冰旋失身给宁从安戴绿帽子的事,这种事情宁从安能原谅冰旋,想也不可能。 冰琪本来就看不惯冰旋那副作派,这会还不想尽办法折磨她,让她难堪、受辱吗! 难道三皇子到底又怜惜冰旋这jian人,现在是来看的,刚才的事情他们听到多少?她原来的形象不会让三皇子发现了吧,冰琪心里有些慌张了。 “三皇子~”见宁从安不说话,冰琪柔柔弱弱,又有些可怜兮兮的望着宁从安。 宁从安想到冰琪的背叛,眸子却是阴冷,直直的盯着冰琪,让冰琪一阵寒毛直竖。 不好!三皇子难道真还对冰旋这jian人心有怜惜吗?这是怪她了?刚才他都听到了?! 冰琪越想心中越惊,她进入皇子府,一直觉得冰旋已是扶不起的阿斗不值一提,倒是麻痹大意了,这下不会真栽了,让三皇子厌恶她吧。冰琪越想心越惊,面上不禁发白,眸子也有些闪动,甚至不敢看宁从安的眼睛。 她这一闪避更是让宁从安心中发恨! 冰琪果然是有问题!不然为什么不敢看他!简直欺人太甚! 好一个冰琪啊,之前在他面前装乖巧扮可爱,背后竟然捅他刀子,宁从安眸子发狠,望着冰琪眼中盘旋一阵阴冷与杀意,让冰琪更加不敢抬头看他,宁从安握起手抬手便要打冰琪。 那刘儿一看却是心中一惊,立即抱住宁从安的胳膊:“三皇子,冰姨娘对皇子妃可能是恨铁不成钢,求您饶了她们吧。” 宁从安黑着脸:“刘儿你松手,这里没你的事,不要伤到你。” 刘儿哭的脸都快花了,当然她哭的很有讲究,哭的十分有水平,轻轻嘤咛着,眼泪欲掉不掉,更添怜惜来:“三皇子,求您看在冰姨娘出身丞相府就放过她吧,她真不是有心的。” 冰琪身子一震,大惊失色“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三皇子,jian身不敢了,妾身之前只是看着皇子住在柴房里看不过去,可是皇子妃却是一直骂骂咧咧,不对自己的错事反悔,反倒无顾骂人,jian妾怕皇子妃再添错处所以说了她几句,皇子妃不领情便罢还出手打jian妾,jian妾也是没法才反击的,真的不是故意的,jian妾以后都不敢了。” 宁从安神色冰冷,看着冰琪,恨不得现在就拍死这个该死奸细,现在这冰琪在他看来就跟个美人蛇一样,原来宁从安对她还很是喜欢,没想到这jian人一进来就没好事。 可是刘儿也同时提醒了他,这冰琪出身丞相府,冰旋犯了大错没法子,这冰琪若是再出事,想要得到丞相府的助力可就太难了,再说这冰琪会背叛他是不是冰恒的主意这还未可知,若只是自己的主意,他更加不能伤这个人。 那冰海是冰恒唯一的儿子,就是方氏与没失宠的冰旋将来都得靠边站,现在他最该拉拢的就是冰恒与冰海了,这冰琪是他的妹妹自然不能盲目对待,可是再像什么都不知道对冰琪好,宁从安也觉得他实在太憋屈,冰琪这个jian人该死啊! 宁从安神色变幻莫测,好一会才慢慢平静下来,淡淡开口:“冰姨娘为了姐姐着想,行事冲动一些也是正常的,既然都是误会就算了,起来吧。” 冰琪面带喜色,也忍不住看了刘儿一眼,若非刘儿求情,怕她还得好一阵求饶呢,这个出身卑微的丫头还有些用处吗,起码三皇子还愿意听她的话,就是倒地发疼的冰旋此时也好了一些,抬头看了眼刘儿,也面带一丝喜色,若不是刘儿她们出来她真容易被冰琪那个jian人打死了。 冰旋可是知道的,刘儿时常来看她,偶尔还要偷偷拿个馒头过来给她吃,宁从安来的这么及时,刘儿可能xing最大,这个丫环没白养,果然有用处的,看来还得好好扰着这丫环,说不定走出柴房就靠她了。 刘明媚却是哼了一声,对刘儿有些不满,不像冰旋与冰琪蒙在鼓里,她可是知道刘儿绝对没想象的简单,起码一开始阻止她停止饿死冰旋,来报复折磨的法子,就是刘儿派人带去的话。 这丫头看着可不比她的恨意差多少呢。 刘明媚这样一想,心中反而舒畅了,这个刘儿有手段,她现在清白尴尬,在这府中位置高但却不得宠,扰住了刘儿还能压所有人一头,而且看着冰旋与冰琪这两个傻子在那里乱斗,当真有趣! 423,局势有变 宁从安既然对于冰琪的杀意压下,自然不会继续怪罪她们,不理会苦苦哀求的冰旋,转身离开了,不过到底有一些下人看到冰琪与冰旋打斗,若是一点不罚冰琪不好,宁从安心中也恨啊,最后罚冰琪两人不吃饭,抄经书一百遍,无视冰琪凄楚的样子,带着刘明媚与刘儿走了。 时间也不早了,刘明媚眸子转动,抱着宁从安的胳膊道:“表哥,时候不早了,妾身那里准备了上好的大补汤,表哥您去尝尝味道吧。” 宁从安眸中闪了闪,看着刘明媚眉眼生波,一副邀请的样子,他还真有些意动,只是脑中突然响起刘明媚被男子压在身上的情况,一股厌恶又袭上来,宁从安不动声色压下厌恶道:“今日宫里发生这么多事,我那里还要整理一下后绪的事情,最近正是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你怕是要等很久,先回去休息吧。” 说着拍拍刘明媚肩膀就走了,刘明媚不甘的叫道:“表哥~” 然而宁从安的步子却是越来越快,刘明媚气愤的脚直跺地面,最后无奈的回去了,刘明媚委屈的想哭。 她失身这能怪她吗,明明都是冰旋那个该死jian人使的诡计,她最最宝贝的就是她的身子啊,成亲的时候她将第一次给了表哥,她更是将所有的爱恋都给了表哥,而这一次也并不是她的失误,为什么表哥不能接受她。 她到底错在哪里了,她没有错啊! 刘明媚一回到房间,将自己整个身子都抛在床上,然后痛哭失声,身边的黄儿看到不禁叹息一声,刘明媚哭着哭着累了便睡下了。 另一边宁从安也确实是回书房去了,他在书房找机关,然后进密室暗阁查看,当发现东西当真不见时,面色铁青一片,然而他却发现所有摆放的东西还有暗阁在外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这可不像是府中招贼了啊? 那冰烟她们到底是怎么将东西偷出去的?! 简直气死他了! 越想越气,宁从安抓着书房的东西便往地上砸,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怒砸声,一个个噤若寒蝉,三皇子每到气极的时候都这么砸东西,这时候要是上前根本是自找没错,说不定会被狠狠削一顿,还是装聋子什么都没听到吧。 宁从安在里面砸了一会,总算消停下去了,又过了一会宁从安从里面打开门,面无表情的道:“将里面收抬干净。” “是,三皇子。”一群侍卫鱼贯进去收抬,宁从安只是带着两个侍卫离开,去他自己的院子,然而就在拐角处,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缩着身子遥遥向这里看着,宁从安一愣,快步走过去,就看到刘儿四下张望,面上带着丝担忧,看到宁从安走过来立即矮身行礼:“三皇子……”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刘儿有些犹豫,缓了缓声道:“三皇子今日太过劳累,jian妾那里熬了深汤想给三皇子被身子,只是jian妾不敢打扰三皇子,便想在这里等着三皇子,看三皇子有没有空。” “你……”现在已初冬了,天气都热了,刘儿却穿的很单薄,连披风都没带,小脸冻的红扑扑的,见那双眼睛期待又怯怯的看着他,宁从安心中不禁一热:“你可真是傻,快走吧,本王这就与你回去……” “谢谢三皇子。”刘儿一听,面上满是喜意,宁从安这一天发阴的脸色也好了一些。 到了刘儿住处,刘儿忙活着让人准备炭炉多加些炭,那边的参烫拿着小炉子煲着,温度正好,刘儿亲自给宁从安端了一碗,宁从安之前生气没叫晚善,他在盛怒的时候下人也不敢触眉头,他还真饿了,连喝了两碗,又吃了些糕点,胃感觉煲了。 “怎么了,一副犹豫的样子。”看着刘儿小心翼翼看着他,宁从安难得好心情的问道。 “三皇子……您真的不能原谅皇子妃与冰姨娘吗……”一听这话,宁从安面色当下就沉下来。 “砰!”刘儿一见立即跪下去:“是jian妾多嘴,请三皇子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让jian妾怎么自罚jian妾都愿意。” 看着刘儿着急的样子,宁从安倒是发不出火气来了,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刘儿:“你说,这世上你最听谁的话。” 刘儿一点没有犹豫立即道:“刘儿最听的自然是三皇子,能被三皇子看中,那是jian妾最大的幸福,三皇子便是jian妾的天,jian妾一切都听三皇子的。” 宁从安笑道:“那好,我让你监视冰琪呢。” 刘儿心头一跳,低着头快速掩下眼中的心慌,故作无知的看着宁从安:“三皇子,这是为何呢,想必今日过后冰姨娘不会对皇子妃过份了。” 冰旋就是死了宁从安也不会在乎的,反而少了一个麻烦,宁从安摸摸刘儿的脸:“你就是太善良了,有些事情你都不懂得,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只要冰姨娘有什么异样就告诉我,你可能做到。” 刘儿立即伸出三根指头冲天发誓:“刘儿一定会帮三皇子监视冰姨娘,若是冰姨娘有任何异样都第一时间通知,绝对不会背信,若为此誓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刘儿当下立誓,宁从安倒是一愣,本来刘儿是冰旋的人,又先后为冰旋与冰琪求情,他不那么信的着,这么一发誓反倒是让他满意了,心中的疑惑轻的不能再轻了:“好,本皇子累了,伺候本皇子休息吧。” 刘儿顿时红了脸,伺候着宁从安洗漱脱衣上床休息,宁从安抱着胳膊,看着刘儿面色发红脱衣服,欲望渐升,刘儿玉体展现,一步步向床上走来,刚一接近便被宁从安拉住带上,惹的刘儿惊叫一声,只是声音却是娇媚惑人,让宁从安心火更胜。 至从冰旋害刘明媚一事后,宁从安鲜少做这些,就是冰琪进府后,虽然府中妾室争的厉害,宁从安也休息在冰琪那里两回,只是前段时间他也累,基本没做这种事情,这还是至那的第一次,然而当宁从安刚要办事的时候,他的面色突然大变! 424,不举! 本来正在兴头上,宁从安提枪就要上阵,然而却发现本来兴质耿耿那地方,突然在马上杀敌的时候软下来了,宁从安一愣,不禁愣愣的动手试了两下,总算费了力气弄好了要办事。 刘儿此时千娇百媚的,虽然姿色比起冰旋等还差一些,可是却是最善解人意的,让她怎么做,那真是没有不配和的,就算宁从安怎么折腾,刘儿都是嘤嘤低喘也忍着,让宁从安极为满足感。 然而就在他正展男性雄姿的时候,脑中不禁闪过几个念头,冰旋十分一荡的躺在床上,旁边是猥琐的混混男子正在她身上逞凶,冰旋不但不阻止,还十分享受叫着邀请着。 画面一转,刘明媚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虽然极尽挣扎痛叫着,却被一男子压在身上逞凶,突然之间,宁从安好似被兜头倒了一盆冷水一般,浑身突然一哆嗦,那男性象征此时也忽然偃旗息鼓,蔫了! 宁从安面上那叫一个黑,刘儿也愣住了,做了这么多了怎么还没那什么,看到宁从安那地方,刘儿想了想,不管三气二十一便帮宁从安重展雄风,可是不论怎么做,一到最后临门一脚的时候,宁从安那地方就是不给力。 到最后不止宁从安面上跟锅底一样黑,就是刘儿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了。 宁从安气的想大吼,却要憋屈的忍下了,刘儿也是反应过,立即抱着宁从安,轻声安慰:“三皇子最近实在太累了,又承受了一些打击,身心疲惫,这时候应该多多休息,三皇子如此英伟的人,什么事情都不会打击到您的,只不过您到底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会生气会发怒,累也想休息。jian妾求三皇子不要勉强自己了,jian妾心中不知道多心疼。” 这话倒是说到宁从安的心坎里了,还是刘儿懂事,让他屈辱感消退了一些,揽着刘儿道:“你是最懂事的,好,睡吧。” “嗯~”刘儿柔柔说了一声,然后安安静静侧卧在一边睡觉。 还别说折腾这一会宁从安倒是真累了,他没多想,恐怕就是府中接二连三出现背叛的,所以他感觉身心疲惫,不然还能是什么,想他之前多么雄风展展,什么女人在他身上都会化成春水,这只是个意外而已。 不一会宁从安便睡着了,刘儿此时却睁开眼睛,看了看宁从安心头也疑惑,刚才应该只是她的错觉吧,微微摇头闭上眼睛,心里头却是翻搅了一遍。 看样子三皇子现在是信她的,恐怕以为这府中的奸细就是冰琪了,这倒是个机会,既然已经怀疑了,那她就要让这个怀疑变成事实才行,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个火苗就烧到她身上了,这对她可就不利了。 刘儿嘴角诡异的勾起来,这可是个好计呢! 翌日一早,刘儿十分细心温柔的伺候宁从安洗漱吃了点早膳便去上朝,刘儿一路依依不舍的送到了门口,一转身便看到刘明媚面上阴晴不定的看着她,刘儿当即行礼:“jian妾见过皇侧妃。” “你跟本皇侧妃来!” “是,皇侧妃。”刘儿表现的唯唯诺诺,快步跟去,不少下人看到,只在心中觉得皇侧妃还真是有些霸道,不比以前的皇子妃差多少。 到了屋子里,刘明媚一摆手,除了身边的黄儿外,其它的人都让退下了,刘明媚看着刘儿眸子眯着,刘儿看的不明所以,疑惑的道:“不知道皇侧妃叫jian妾前来有何事?” 刘明媚却突然笑了起来:“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冰旋聪明一世,连自己身边的丫环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没看出来,到现在还傻乎乎的觉得你是好的吧。” 刘儿眸子微凝,嘴角轻勾:“侧皇妃这是什么意思,皇子妃曾是jian妾的主子,jian妾也是出身丞相府的,对皇子妃好,那不是正常吗。” “在本皇侧妃面前你还要装什么,不显得可笑吗?”刘明媚冷哼,刘儿却不言语了。 刘明媚说道:“今天叫你过来,本皇侧妃倒是有一个买卖找你谈谈。” “有什么事只要皇侧妃说话,jian妾定当效犬马之劳。”刘儿温顺的说道,刘明媚可不认为刘儿真这么温顺。 “你对冰旋那jian人心怀怨愤,本皇侧妃也想象的到,就以冰旋的处事为人,对你怕是没好过,本皇侧妃的事情你知道,现在倒是需要你照拂一下了。”刘明媚直言不讳的道。 刘儿面色却是变了变,刘明媚又不是傻子,扶持她上位,到时候说不定直接拿她开刀吧,看到刘儿面上变幻,刘明媚冷笑:“你也要想好了,你所作所为本皇侧妃既然知道,哪一天突然说溜了嘴,让冰旋或是表哥等人知道,到时候你这假面还装的下去吗?” 刘儿面上也严肃了一些,轻笑起来,虽然柔柔的,但看着刘明媚却带着特别的意味:“皇侧妃,就怕到时候没有人相信啊。” “你!”刘明媚一听,气恨一声,但刘儿说的也是事实。 刘明媚冷哼一声:“只要做好了,本皇侧妃少不了你的好处,这对我们都是双赢的事情,你可要想明白了。” 刘儿眸子转了转,笑道:“皇侧妃看的起jian妾,jian妾自然不敢推据,定会多多配合皇侧妃的。”刘儿心中突然无比有满足感,当初她进皇子府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现在却是三皇子身边的红人,连刘明媚都要与她合作,将来她会爬到什么样的位置,谁能知道,说不定那个位置,她也有染指的机会也不一定! 宁从安早朝回来,便找了一个刘贵妃与他一直用的太医过府,说白了这个太医就是他的人,他虽然不觉得昨夜是有什么问题,但最近他事多也劳累,确实应该看一看。 那太医看着宁从安面色不错,也不像哪有病,以为只是个例行诊脉,一边抚着胡子一边脉,可没一会他就面色难看,连连诊了半个时辰,就连宁从安都觉得不对劲,太医才放下手,面色不好。 宁从安心中一紧:“怎么回事,本皇子难道有什么问题?” 那太医犹豫半天,才低声道:“三皇子这是……不举……” 425,大陆盛事! “什么?”太医说话声音很低,宁从安还以为听错了,不禁疑问一声。 太医面上变幻莫测,突然不敢说出来,只是看着宁从安直直盯着他,他也不敢隐瞒,又是憋了半天道:“微臣观三皇子脉像,气虚脉不顺,肝气旺,又有肾虚之向,这……这是……三皇子房事……怕是……怕是……” 宁从安一听,浑身一僵,他还能听不明白太医的意思了? 脑子里忽然想起了昨夜正要与刘儿办事,突然间下头软下去了样子,浑身一冷,难道?! “说清楚的,到底怎么回事!”宁从安不信,抓着太医的手腕子紧紧的盯着后者,太医被抓的发疼,浑身僵硬,只得犹豫的咬牙道:“三皇子这是不举……的脉像……” “不可能!”宁从安突然推了太医一把,差点将人按到地上,站起来,面色阴沉的可怕,吓的太医站起来,垂着头都不敢抬起来。 宁从安嘴里叫着不可能,只是神色紧绷,至从刘明媚出事之后,他确实对房事不怎么热衷了,之前与刘儿也是个例子,他怎么样也无法进行下去,这难道就是原因吗?! “快说,这件事要怎么治好!”宁从安突然一回头,恶狠狠的看着太医。 太医吓了一跳,立即回道:“这种事情其实……其实最当了治……而且这种事也分外界或是心理造成的,治的法子自然是不一样。” “心理的怎么治!”宁从安黑着脸,脑中想着冰旋,此时恨不得将这jian人给撕了!若非他被刘明媚的事情刺激到了,怎么会这样! 太医一听,更是头大,额头直有汗珠滚落,这心病可是学问大了,更加不好治的:“那个……若是心病的话,就需心药医了,还要从心理上找法子,最近三皇子应该多多平心静气,尽量少生气,微臣先开些补肾去肝火的方子。” 宁从安黑着脸不说话,太医开了药,宁从安直接让福德去准备了,接着宁从安将太医按在椅子上:“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想你也是个本份不乱说话的人,是不是。” “是是是,微臣绝对不敢乱说。”太医吓的连连点头。 “你说出去的后果,绝对是你承受不了的,你一家老小都握在本皇子手中,到时候真有什么纰漏,本皇子让你全家跟陪葬!”宁从安恶狠狠的道。 那太医吓的一哆嗦:“微臣什么也不知道,三皇子只是肝火盛,喝几副去肝火的药也就好了,三皇子哪有什么病。” “嗯,去吧。”宁从安一放人,那太医吓的往外走,急忙抹了下额头的冷汗,这真是吓的快屁滚尿流了。 宁从安却是铁青着脸,竟然不举!他怎么会不举!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宁从安是真毁了,一个不举生不出儿子的皇子,天南帝就是再喜欢他,也不会将皇位给他,更何况在天南帝心中,宁从安还不是最得宠的那个儿子,宁从安突然感觉浑身冰凉! 不!他一定要治好! 将来他会是天南帝,绝对不可能栽在这里,绝对不会! 冰旋!都是这个jian人,若不是这个jian人,他怎么会受到这么大的影响,都是这个jian人让他的心理产生阴影了,他绝对不会让这个jian人好活! 宁从安眸子森冷,不知道在想什么恶毒的主意…… 福来酒楼这一天却是热闹非常,冰烟的御状一告上,天南帝一下旨,那边便火速查起田国昌贪赃枉法的事情了,而福来酒楼食客中毒的事情是田国昌犯案中比较严重的一个,自然也是最快审查的一个,没两日时间。 以冰烟提供的证据,还有苍云他们找来的证人证词等,都显示福来酒楼的无辜,福来酒楼的人是被无罪释放的第一批人,不但要归还酒楼,天南帝还亲自写了一个第一味的牌匾,也算是为了福来酒楼受无妄之灾的补偿了。 这福来酒楼不但没因为这一次食客的事情让门庭冷落,这么一闹,天南帝又亲提字赐匾,这酒楼还没回来,只是众人回归便围了一群人,一堆人都上前祝贺送礼什么的,热情的不得了。 当然冰烟身为福来酒楼背后当家的这事也是瞒不住了,这些人背后怎么评价冰烟不知道,但是现在都是一个个脸上笑的跟朵花一样的道贺着。 他们可是看出来了,虽然冰烟进宫告御状是她手握证据的,可是有些人总喜欢拐个弯想问题,若不是皇上特别照顾,这事怕是没这么容易,果然皇上还是对这个冰烟小姐很重视,这将来说不定又是个荣宠后宫的角色,绝对不能小看,现在得拉拢才是! 因为人太多了,回来第二天,冰烟便在福来酒楼看了十几桌宴请这些人,人家送礼没什么表示总不太好,虽然这些人各怀鬼胎,但这个门面功夫也得走着,这一次丞相府倒是没有什么动静,冰烟自然也没理会那头。 办完宴,冰烟却是注意到这两天苍云特别沉默,晚上,两人坐在桌子里,窗口大开,看着外面皎洁的月亮,夜里虽然寒冷,不过身上披着厚披风,边上升着炭炉,看着明月朗,星空满天的夜晚,倒也别有一翻情趣:“师兄,你似乎有什么心事,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不如说出来听听。” 苍云看着外面的月亮,沉默了一下开口:“师妹,想必你也听过各国大比拼吧。” 冰烟愣了一下,回想起来,这件事她还真有点印象,这各国大比拼可以说是蓝慕大陆的盛事,蓝慕大陆的人没有不知道的,这不仅是各大国国力等的比评,也是难得的一回接触,每五年一回,当初冰旋就是因为参加这个盛宴一举成名,这才有了她天南国第一美女的名头由来,而冰烟当时被冰到庙里进香,给其祈福所以自然没见识过,但见识过的人皆无比推崇,五年这么快又到了。 苍云突然握着冰烟的手,有些认真的道:“你要万分小心!” 426,解开心结 “要小心,为何?”冰烟微愣的道。 所谓这蓝慕大比拼,其实主要还是四大国的比评,当然冰烟之前有说蓝慕大陆,若说国力最强的要属天旋国,其次是天南国,接下来还有天成国、天雪国,除了这四个算的上名头的大国外,还有一些小国,比如天雨国,天胜国等,游牧民族当然也算是一个国,但是游牧民族民风开放,而且不时骚扰临国,并不是所有国家都欢迎他们,游牧民族并非次次都参加。 至于其它的大国若无意外,皆是每界倾力来战。 所谓的大比拼,是比男女比拼的,男子比拼从文才武略缘有涉猎,女子比拼则是从棋琴书画美貌等皆包含在列,当然这个比赛只允许二十五岁以下的男女参加,算的上是几国的年轻一辈的争锋,而这年轻一辈的天之骄子,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各国实力的一种体现,每国对此都十分重视。 虽然有比赛就要竞争,有竞争就有胜负与玩阴的,但是往年倒也没听说过特别严重的死伤情况吧? 苍云神色微动:“你要保护好自己,我怕有些人会对你不利。” 冰烟神色一怔:“你是说,你的家人……” 苍云点点头:“你的消息怕是已经走露了,有些有心的可能已经注意到你了,我怕他们会找你麻烦。” 冰烟沉默了,之前她虽然已有猜测,但最后她还是没提起勇气,最后问苍云的身份,她怕她会因此与他渐渐远离,那会是一个她不愿意靠近的地方,师兄会有一个她原本避之不及的身份。 冰烟轻笑了一记:“没这么严重。” 苍云深深看着冰烟,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嘴角又缓缓开合,慢慢说出来:“若是将来你从别人嘴里听到关于我不好的事情,你会怎么样?” “不好的事情?师兄指什么?”冰烟不明所以,这个不好的事情有很多种含意,在她看来不好的事情,就是苍云的身份真是她避之不及的,再就是苍云与什么女人有婚配或者有什么纠纠缠的事情。 苍云唇紧紧抿着:“他们的话可能很难听,又或者……我的身世比你想象的还要丑陋……” 冰烟一愣,心中一松,随即又是一紧,苍云紧紧握着茶杯,面上有些紧张,冰烟笑了:“人的出身是不可以选择的,没有谁的出身是丑陋的,只要被生下来就有生存的权力,谁都没有资格评价。我是丞相府一个小妾生的,但谁又能因此看不起我,我会让他付出百倍的代价,以师兄的优秀,这天下鲜少能有人比得,既然不如师兄,又哪来的资格评价师兄的种种。” 冰烟低声一笑,眸中闪着丝嘲讽:“他们对人的恶念,往往也是心灵的写照,不如师兄,所以嫉恨着师兄,他们所嘲讽的,或许正是他们最期盼想得到的东西,难道不是吗?” 苍云一愣,嘴角勾了勾:“你这个说法,我从来没有听到过。” 冰烟双手托着下巴,双眼明亮的看着苍云:“我认识的二师兄,神采非凡,俊美无双,文武皆能,智慧超群,我还不知道有什么是你不能解决的,没想到你有这么犹豫不安的时候。” 苍云只是看着冰烟,是啊,得到消息时,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烟儿会不会因此而厌恶他,这件事他思绪了好久,时间越来越近,他越来越紧张,他想过冰烟很多种回答,今天的回答不能说意料之外,但也有些大出所料。 他的烟儿,比起他想的更加令他向往,他知道烟儿说这些绝非是哄骗他,一切都是真的,冰烟的眸子是那样的真诚,根本藏不得假,她根本不在乎他的出身到底是好是坏,是否被人践踏轻视。 在她眼中看到的只是他,只是他这个人,别无其它的,别人喜欢与厌恶的,还是她避之不及的,这个女子不能以常人眼光去看,识之得之,是他的幸事! 冰烟托着下巴,本来笑意盈盈的面上突然愣住了,因为苍云突然走过来,托起她的下巴,一手托着她的腰,唇霸道的压来,冰烟想推拒都不行,那样的深刻想要印下他的味道。 这个吻好似一个遇险的难民,总算被迎救,心中带着怀疑与尴尬的害怕,紧紧拉着救助者,想要获得肯定,苍云的吻十分用力,用力的冰烟感觉唇有些发疼,只是她没有动,张开嘴,任由苍云予取予求。 她感觉的到,师兄心中那一丝丝害怕,其实她心中也有些疑惑,以她想的师兄的身份该是高贵的,该是让人惧怕的,可是在他看来,似乎那是一个不好的回忆,他恨不得甩掉的枷锁,这反倒让害怕探知真相的冰烟,真正好奇了。 不过她没问,她也不准备问,蓝慕大陆的各国大比拼快开始了,她早晚有知道的时候,而现在师兄的状态不太好,那似乎是他心中的伤痛,她不想这时候让他拨开心伤与她说一次。 冰烟的唇被疯狂的袭卷着,面颊却被温柔的抚摸着,那样的小心翼翼,好似异碎的琉璃一样小心爱护着,让冰烟不禁跟着沉醉起来,闭着眼睛好好的回味着,感受到苍云吻中疯狂过后的温柔与小心爱护,她心中慢慢只剩下温情。 冰烟心想,她还会碰到另一个这样愿意让她心甘情愿,放下那一刻防备,相拥的人吗,在亲妹妹的背叛下,她原以来这辈子她都不会再付出一丝真情的,她的属下,这生的母亲,这个男人都一一打破了,她到底是做不了真正的冷血无情。 但除了这些人,让她想这么轻易接纳的人也太少太少,第二个男人不好寻,或许她在乎的太多,因为拥有了,怕失去,就像前生一样,所以她想拒绝,她不想拥有,她怕失去那一刻的心失。 她承受不了第二次,可是有时候一味的逃避非见得就是办法,她应该一路向前看,或许那又是一片广阔的天空…… 427,皇宫开宴 这一个吻不知道何时停下来,两个人没急着分开,皆是互相拥抱着,透着窗外朗朗的星空,一道淡淡的光影投落在他们身上,相拥的身影在地上拖的长长的,气氛难得的温馨绵长,似乎连呼吸都带着暖暖的味道。 苍云侧眼看着轻闭着眼睛靠在他身上的冰烟,心脏砰砰的跳动,慢慢平静下来,平缓而有节奏。 冰烟突然开口:“像是在敲什么鼓曲?” 苍云刚开始没理解,然后一愣,笑道:“那你听着像什么曲子?” 冰烟唇抿了抿,眼睛快笑成月芽了:“不告诉你。” “不告诉,是不是害羞了?”苍云似乎十分好奇,声音带着奇异的沙哑:“我想想是什么曲子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还是望夫归,或者喜曲啊?” “啪!”冰烟白皙的小手直接拍在苍云胸口,不满的睐了苍云一眼:“你这心跳能跳成这样,身体还能这么健康没出毛病?” 苍云低笑:“说不定它更高兴呢,这种曲子恐怕这么弹出来的天也没几人,这么独一份,能不高兴吗,那师妹觉得喜欢吗?” 冰烟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伸手轻推她的胸口:“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不困,还要坐着这里陪你说说话。”苍云摇头,一副榆木圪垯,毫不知趣的样子。 冰烟不禁撇了他一眼:“快回去啦,我困了!” “好,那师妹你好好休息,师兄明早来早你。”苍云倒没装糊涂,笑着往外走,冰烟一听不对劲:“不用啦,不用你叫起来,会有人叫的,你个大男人叫算什么事,不需要!” 真让苍云登堂入室还得了了,现在可是动不动就吻她一记,虽说她里面的芯是个现代人,只是她是个没恋爱经历的现代人,真跟苍云弄出个大事来还得了了,这里到底不比现代,她可不想弄个带球跑,真要嫁人也得师兄八抬大轿正经的娶了,不然她才不干呢。 冰烟眸子忽然一眨,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了,摇摇头,冰烟简单洗漱了一下便睡了。 苍云昨天说的好,早上也到底没来叫,还是知些分寸的,虽然这是在福来酒楼是冰烟的地盘,但真让冰烟有什么不好的名声传出去,苍云自己也饶不了自己。 两人洗漱后,这才来前面酒楼用膳,在这福来酒楼就是这点好,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一想吃的,准会有热腾腾的东西送来,而且这福来酒楼的菜色独特,味道也十分美味,便是苍云也不得不赞叹一下,他觉得这未必比皇宫的御厨差哪去,天南帝送那第一味也没夸张。 “主子,丞相府送贴子来了。”冰烟与苍云刚一用完,又喝了几口汤便让人撤下去,两人还没待起身,媚霜便拿着个贴子进来。 冰烟眉头一皱,苍云面色也不好,之前冰烟身份曝光,原还想过丞相府怕是又要折腾了,没想到那边这回竟然十分安稳,当然冰烟也没放在眼中,果然是没两天消停吗。 “说没说什么事。” “主子,丞相府的人还在外面还没走,要带进来吗?”媚霜道,随手也将贴子递了过来。 贴子倒是精贵的,上面还烫有金边,上面也没写什么,就写着想近两日请她回府,冰烟道:“带进来吧。” 不一会一个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人倒是低头顺目,没有抬头多瞧,不过这个人冰烟却认识,丞相府的总管冰和,也是个家生子,是冰恒的人,颇受冰恒的照顾:“原来是冰总管,你来这里什么事啊?” 那贴子都在冰烟手中了,冰烟原由,冰和立即知道冰烟没啥回府的想法,并不担忧,只是笑带着恭敬,先是给冰烟行了一礼:“奴才给二小姐请安了。” 这可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跪礼,以冰烟的身份也受得,她倒没说什么,冰和也不在意笑道:“听闻二小姐回来,丞相与夫人甚是想念,便让奴才过来请,想回府聚上一聚。” 冰烟嘴角一勾:“这可怎么好,我最近事情烦忙,福来酒楼还没正式开业,事情颇多呢,怕是回府反倒要劳累府中的人,再说这府中是否有不希望我回去的还不知道,我可不想再像上一回,招人厌恶呢。” 上一回冰恒好不容易将冰恒请回去,冰旋却折腾不轻,冰烟借机又出了丞相府,想这么让她回府,冰烟多没面子。 冰和面上也是僵了僵,说到这,他也对大小姐颇有怨念,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以前怎么没觉得大小姐这么不经事,面上表情又整整:“二小姐,其实这回丞相与夫人让二小姐回府,也确实是有大事。” “噢,说来听听。” 刘和回道:“蓝慕大陆每五年便有一个盛事,由各国选出的年轻才俊们一起切磋比试,一是为展各国国威,二也是个友好的竞技与交流,今年这盛世正巧的在我天南国举行,皇上皇后都这个盛事很是看众,这不刚刚下了贴子,希望京城与天南国各州县有名的才俊才女前来比试,在此之前皇宫也会办一个小的交流宴会,想让各名门公子小姐也先一展所长,让大家都开开眼界,也能更好的选出良贤来。丞相府里大小姐四小姐不宜参加,二小姐与三小姐是当仁不让的优秀选手。当然这也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凡有才有特长的公子小姐都要参加半个月后的皇宫交流宴会。” 冰烟眉头微皱,这种事她原来还真没想参加,前世里她参加也不少,今世也不是没有比赛过,她觉得实在没有什么意思,若是冰恒来请她还真会回绝了,只不过上头还有个天南帝,这五年一次的各国大比拼,天南帝自然十分在意,虽然她手中那武器设计图让她有底气,不过刚刚她进宫告御状,也是让宁从安栽了个大跟头。 天南帝看着无事,但到底是他亲儿子,这丢了面子的事,他到底什么想法冰烟又不知道,冰恒那个老狐狸,若是在天南帝面前坏她名声也难说,再加上师兄昨夜的提醒,这事怕也躲不成了:“好,你去回复吧,到时候入宫赴宴叫马车来福来酒楼接我便成。” 冰和面上却是变了变:“这……” 428,母女来见 冰和一脸迟疑,冰烟眯着眼睛,突然歪着头:“怎么,还有什么问题?” 冰和想了想道:“老爷出府的时候要求奴才将二小姐带回去,现在二小姐不归,奴才这是怕回去不好交待啊。”说着冰和又一副苦闷愁苦的样子。 冰烟却是笑笑:“噢,回去不好交待,要不如你就先留在这里,等丞相气消了再回去,或者到时候直接跟本小姐一起去皇宫,最后事办成了,丞相会无故发脾气,还是你觉得丞相就是这样小气容不得人的人?” 冰和一惊,连忙道:“哪里,丞相宽爱待人,不会为这些小事责怪下人,是奴才说话不利,二小姐在福来酒楼住的习惯,不喜欢换来换去,奴才这就回府禀告。” “嗯,你走吧。”冰烟一摆手,也不挽留,更没有更多的话解释,冰和眸子闪动了一记便退出身去。 苍云眸子深邃,笑道:“一个丞相府的奴才便指挥起主子来,当真奴大欺主了。” 冰烟笑了:“这在丞相府里也并不难见,习惯就好了,所以我可不愿意回去……” 丞相府里,冰和刚一回去,便将这里的一五一十全说了,冰恒与方氏倒也没有意外,至从发生那件事后冰烟连回京都不回府看一下,更何况请她回来了,那钱姨娘倒是笑了一记:“这二小姐jian妾一直颇有耳闻,却一直无缘相见,本想这一回有幸见见,看来真是难。” 钱姨娘有些遗憾,那冰慧也道:“是啊,二姐这段时间在京城名声赫赫,实在让人好奇期待。” 那冰恒一听,眉头一皱,方氏看着钱姨娘与冰慧,却是勾起冷笑来,这段时间在丞相府里将她打击的不轻,现在是想又去找冰烟麻烦了?还是想着拉拢。 大厅里宁姨娘、白姨娘、黄姨娘都在,此时都是面色各异,她们与冰烟都发生过冲突,即不想冰烟出风头,也不想钱姨娘她们母女两个出风头。 冰慧笑带着期待:“父母,二姐既然有事不能归府,女儿可否去福来酒楼看看她呢,到底都是姐妹,多些联系总是好的,不然到时候宴会再见面,两相都不熟悉,若是有什么事情,怕是让外人看着不好。” 冰恒一听,笑望着冰慧,很是满意:“还是你想的周到,说的对,既然你与姨娘都想想见见冰烟,我这就安排吧。” “谢谢爹,您真好。”冰慧笑意盈盈,温温顺顺的让冰恒心中满意度更高。 方氏等几个却是心中冷哼,那冰烟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这钱姨娘与冰慧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未必有她们想的那么好吧。 宁姨娘眸子却是转了转,悄悄招来丫环耳语了几下,那丫环退下去,她看着钱姨娘与冰慧冷笑起来。 钱姨娘与冰慧倒也没急着走,反而在冰恒那争取了同意后,在宁姨娘不情不愿下在库房取了两件东西当成礼物,用过了午膳这才去了福来酒楼,比起其它人相见的困难,钱姨娘与冰慧报上名字,没多久就被人带去了后面的客楼,福来酒楼还有两日才重新开张,现在在前面接见也不合适。 钱姨娘到底是冰恒的远房表亲,也是有些家底,有些见识的,可是进来这福来酒楼却也难掩吃惊,她说的好听是冰恒的女人,可作为一个外室,她也不能随便离开她那院子,她当初也怕冰恒府里的女人发现对付她们,出行都要带一队的人保护,所以出行很少,这福来酒楼也只闻其名,没见真容,真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愧为京城最火的酒楼之一啊。 看这酒楼里装饰的雕梁画壁,仅一个吃饭的地方,却是处处讲究,就是那一楼用餐的餐桌椅就很讲究,非一般人家会用的,那摆放在角落各处的瓷瓶都很有讲究,真是下了血本与大价钱的,怪不得方氏曾经在这上头吃了亏,这地方谁见了能不一阵火热。 钱姨娘心中一跳,那冰慧看着眸子也不禁一闪动,这个二小姐冰烟果然不凡,一个差不多是被丞相府抛弃的庶女,当时生死不知,现在竟然置办这样的家底,这种人该拉拢啊。 钱姨娘与冰慧到底是比较冷静的,虽然心中也很眼热这福来酒楼,但只是一开始的惊叹,之后便平静下来,看着倒也真像那么回事。 到了客房楼的时候,先是由福来酒楼的人带领她们,认真的敲了敲冰烟的房门,媚霜将门打开,钱姨娘与冰慧被迎了进去。 “jian妾见过二小姐。” “三妹见过二小姐。”刚一进去看到冰烟坐着,两人便行礼。 冰烟见状轻轻笑着,所谓不打笑脸人,这钱姨娘与冰慧表现的这么礼貌,冰烟若是继续装,又高高在上的,反倒不好:“起来吧,还没介绍?” 钱姨娘与冰慧顺势起身,两人都先垂着头,钱姨娘笑着道:“回二小姐,jian妾原在府外,最近被老爷接回去的,jian妾xing钱。” “原来是钱姨娘。”冰烟笑了笑:“请坐吧。” “慧儿?坐啊。”钱姨娘低头行礼,却发现冰慧在旁边身子微僵,面上有些发呆,碰了冰慧一下,冰慧才反应过来:“姨娘,怎么了?” “二小姐请我们坐呢。”钱姨娘拉着冰慧坐下,冰慧也有些尴尬,连忙向冰烟一行礼坐下,只是眸子却若有似无往冰烟的身份看去。 钱姨娘也是个有眼力的,怎么没注意到冰慧的不对劲,此时也向冰烟身边看去,却见那里半侧身坐着一个男子,男子身段修长,一身白衣穿在他身上总有股飘飘欲仙的感觉,此时一转目,就是钱姨娘也被震了一记。 好一个光华非凡的男子,这俊美的样子,便是那享誉京城的三皇子宁从安也是远远不如的,瞧那眉眼,灿目光彩,鼻梁高挑,薄唇轻抿,五官真是立体精致到一种程度,便是这钱姨娘年纪大了,早已是人妇,此时见了苍云也是一阵心绪转动,更何况冰慧,那眼中早已痴迷! 429,暗仇,宴会开始! 冰慧被冰恒教育的很好,从小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皆费大心思,虽然不可能像冰旋那样明目张胆的请京城最好的师傅来交,但叫出哪一个来也绝对不凡的。 见识是有的,可是她可不如冰旋从小便被方氏带着满京城大家宴会跑,见识也有限,虽然她控制的很矜持,可是眼神的强烈xing还是让人察觉到了,冰旋能在苍云的魅力下保持住,她却未必可以。 冰烟本来正要说什么,突然看到冰慧一眨不眨盯着苍云瞧,心里顿时不高兴了,不过面上没有太大的表示,只是声音比起刚才冷淡了一些,不过这个冷淡也只有她与苍云知道,那钱姨娘与冰慧与她不熟,却没发觉:“钱姨娘与三小姐来我这不知道有什么事?” 苍云一听,头便转了过去,静静的喝着茶。 那钱姨娘心中却是一诧,钱姨娘来丞相府是做了功课的,对于丞相府里几次比较怪异或者争斗厉害的事情也打听到了,当初冰恒与方氏想夺福来酒楼,她也有些耳闻,这其中自然也有苍云的传闻,只听说他与冰烟是师兄妹关系,似乎还不一般,苍云相貌出众,今日一看果然都应照了。 只不过钱姨娘心中却是闪过嘲讽,还未出嫁的女儿,竟然与外男共处一屋,这可是有损闺名的,传出去冰烟可就是个不贞不洁,行为放荡的女子了,想寻个男家都难了,她竟然还不备着点,这到大刺刺的让她们看。 这冰烟真如传闻那么奇特聪明吗,看着可不是自掘坟墓吗。 钱姨娘倒是不想想,她突然要见人的事,再说冰烟与苍云都光明正大,哪会想躲什么,不过钱姨娘心中却有一丝兴奋,这算不算是掌握了冰烟一个把柄在手,若是她不识趣,便将这个传出去,到时候她还有脸见人? 见苍云转过头去,冰慧心中有些遗憾,只是还时不时的抬头看看苍云的脸,便只是侧脸,都已让人着迷不已。 冰慧自认为她很优秀,很不错,学识才华也有,这一次的各国大比拼,她也会去争上一席,她也从来没觉得冰旋比她多坐几年丞相府大小姐又能如何,以后的事情都是自己争的。 可是此时她却有些后悔,这样的男子,在他的认识里还真没有过,不能说冰慧花痴,只是苍云太优秀了一些,让她难以转了眸子。 只是当她眸子一扫冰烟与苍云相隔不远的座位时,也想到了钱姨娘的问题,之前屋子里就他们两人,还有一对奴仆,这……她们有私情。 冰慧突然感觉脑子被一盆冷水浇下来,瞬间清醒了起来,微垂着眼睛,面上又现恭敬崇拜,缓缓向冰烟看去:“二姐,慧儿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相见,其实之前想请二姐回去一同参加皇宫宴会,是父亲的主意,不过慧儿也十分赞同。二小姐没那个意思,慧儿却是心心念着二姐,实在抵不过好奇,这便亲自看看,行事有些唐突了,还望二小姐不要怪罪。” 冰慧相貌本来就是秀美端庄的那样,此时面容谦逊,声音柔柔的,很难让人讨厌,冰烟轻笑:“怎么会怪罪,你有心了。”倒也没有多说。 钱姨娘笑望着苍云:“之前也听说过二小姐之前在外拜了师,最近有位师兄进京前来看望,难道就是坐在身边的这位吗?” “是,这是我的二师兄苍云。”冰烟点头介绍。 苍云转过来一点头,并不多说,好似对手中的茶杯更感兴趣,说完便继续饮茶了,倒是让钱姨娘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突然不知道怎么接下话了,她倒是想借机多问点关于苍云与冰烟的事情。 这个冰烟既然得了天南帝的重视,她们本就是想拉拢来为已所用的,虽然现在她只是个妾,冰慧、冰琪只是庶女,可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些都不是绝对的,她们愿意回丞相府,便是已经要为将来做打算了。 将来冰烟若是得了宠,只要多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都外面的人都是受用的,不过这种登上高位的人也同样不好掌握,现在就在手边的把柄,钱姨娘可不想错过了,面上笑容又深了一分道:“听说二小姐与苍云公子都是师从鬼面神医,这医术鼎鼎有名,这真是难得,看两位年纪这么年轻,看那皇宫里一堆的太医,一个个都是年华半百了,这医术怕是还不如两位,真是英才出少年,让人佩服。” 冰烟轻笑:“不敢当,皇宫中的太医都是见多识广,诊脉无数的,我们只不过略有涉猎,比不得。” 苍云对此没有反映,钱姨娘倒也没夸错,他与师妹的医术还真不惧什么皇宫中的太医,这话他当得。 冰慧看着苍云,心头又是一阵涌动:“苍云公子如此人才,可有想过这一次多国大比拼,也为天南国出力啊,不如与丞相府一同进宫,最后真能得到名次,皇上必会重赏的。” 苍云眸子微动,放下杯子:“我没有兴趣。”说完,不管钱姨娘与冰慧再说什么,苍云都不再说话了。 众人并不怎么相熟,钱姨娘与冰慧可是可劲的夸赞冰烟,到最后冰烟都听着浑身不对劲了,才将两人送走。 路上钱姨娘盯着冰慧道:“你对那苍云公子很有兴趣。” 冰慧一愣,笑道:“娘,你说什么呢,那是二姐的师兄,我自然要多问问,了解一下了,那冰烟若是能拉拢来,将来可是我们的棋子呢。” “是吗,你明白就好,这个人再优秀只是个平民百姓,就配不上你。”钱姨娘点点头道。 冰慧笑着点头,只是眸中的光芒却是闪烁,慢慢收敛起来,那样风神如玉的男子,若是再配个高贵的身份,倒是与她般配了,可惜了,她注定会不凡的。 只是想到冰烟,冰慧表情有些莫名,皇上也看重她,这个苍云公子更是对她不凡,除了一张不错的脸,她还剩什么? 半月后,皇宫的宴会正式开始,这一天不止京城达官贵人,全国州府出名的名府也都带优秀儿女前来,一时间京城帅气公子、漂亮小姐不少,皇宫中更是争奇斗艳,繁艳的背后,又似有什么暗流在隐隐发酵…… 【作者题外话】:下一章预告“当真无耻!”,值得期待~ 430,当真无耻! 一大早,冰恒带丞相府出席的人便来到福来酒楼接人,一般皇宫这种正规,达官贵人很多的宴会,妾室是不能出行的,方氏这一天自然便是丞相府女眷的头了,她与冰慧同乘一辆马车,马车来到福来酒楼,又接了冰烟,苍云则是骑马,一行人这便进宫了。 马车里,冰烟并不怎么开口,大部分都是冰慧轻声与她和方氏闲聊,她偶尔嗯啊一声,旁边方氏却一直瞪着眼睛,冷冷盯着她不松开,冰烟也不理会,从她们的交锋,想要仇敌和好,是不可能的。 终于方氏还是开口了:“烟儿这次回来,怎么连府都没回一次,让父亲与母亲甚是想念,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冰烟笑了笑:“丞相夫人我乃福来酒楼的老板,福来酒楼出大事了,我岂会撕手不管,那可是数不尽的银子呢,想想扔掉都可惜不是吗?” 方氏面上一整,福来酒楼出事,到最后那五万两银子她还想着,这下可好,不用给了,谁想到那福来酒楼竟然是冰烟的,当初她与冰旋砸锅卖铁弄来的十万两,就给这小jian人了,方氏只觉得自己被耍了一圈,还傻傻的替人数钱,心头就大恨! 咬牙切齿冷冷的道:“你倒是个惯会开玩笑的,原来这酒楼是自家的产业,你怎么不早说,还跟自家玩这种游戏,那十万两银子,你赶紧凑凑送回来吧。” 冰烟却是咯咯笑了:“丞相夫人说的倒是有趣,那钱不是顶福来酒楼损失的银子吗,本来可是要十五万两的,现在只要十万两了,说来福来酒楼还是亏的啊,哪里有钱拿的出来。” 方氏唇一抿:“你身为丞相府千金,本来出去自行置产就是不对,大族千金在没有出嫁前,所有产业嫁妆都归府中保管,将来出嫁才能带出去,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等宴会结束你便去整理一下,交待一下,将福来酒楼的地契都拿回丞相府吧。” 方氏说的理直气壮,一点没有为自己的无耻而感到尴尬,好似这东西本为就是她的,现在才要回来,都是给尽冰烟的面子了。 那冰慧心头冷笑,福来酒楼谁不想得,她娘与她为何不提,这种东西当初冰恒与方氏一同前去都没要到,是那么好夺来的吗?现在还不死心。 方氏现在在丞相府过的实在不如意,先要宁姨娘三个挤兑,现在又来了个更难缠的钱姨娘,中馈又不掌在她手中,她光有个丞相夫人的身份,却无权不得宠,在丞相府里也只能用钱打点下人,不然孤军做战,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将钱姨娘、宁姨娘等都弄下去的。 只不过之前本来还有些家底,却因为夺福来酒楼不成,反而陪进去十万两,其中还有在方府等地借的,冰旋那边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她最近想去看,冰恒却是拦着,而且往皇子府送贴子,也都被各种理由拒绝,不让她去看女儿。 这换一般的地方方氏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以丞相夫人的身份压人闯进去,可是那皇子府啊,位份与身份都比她高贵,她不敢,现在也只有快点弄些钱,好慢慢计划了,谁想这时候突然听说冰烟是福来酒楼的真正老板。 方氏心中大恨,被耍的愤怒的同时,她的小算盘又打了起来,冰烟只是府中的庶女,庶女在稁门贵府是没有地位可言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掌握在主母手中的,按常理来说,方氏让冰烟将福来酒楼交出去保管,这也说的通,因为各府都是这样的。 不过冰烟还能就这么被方氏拿捏住了,以前就不会闹的那样凶了。 冰烟眸子冷光一闪,淡淡的道:“这就不必了,福来酒楼在我手中现在发展的不错,这老板一换人,便是另一番经营,到时候别再因此受什么损失。” “这没关系,那福来酒楼发展势头好,里面的下人都不用换,经营方式也不用改,你还是老板,只不过你还未出嫁,就要守着那些女诫等,安安稳稳待在府中。不然你在外面这样抛头露面的,以后都不好说夫家的,娘这也是为你好啊,烟儿你得明白娘的苦心。”方氏装的倒是挺像的,在发生她多次恶意陷害,设计冰烟的事情以后,她还有脸说出这种话,当真无耻。 那句话怎么说的,人若无耻,天下无敌啊! 冰烟轻轻笑着,冰慧都有些怪异的看着方氏,嘴角微微扯动了一记,什么话也不说,这可是方氏与冰烟的事情,可跟她无关,而且若是方氏真能拿到这福来酒楼,最后恐惧也落不到她的手中,而是牢牢掌握在爹的手中,她也有可能从中得利,从这一点上来看,方氏真能争回来,她是举双手赞成的。 “我的婚事自已能处理,而且你不是忘记了,我早与师兄有婚约,只差订下成亲时间了,还有一点,当初我离开丞相府,严格说来我已不是丞相府的人,有些事情不该想的不要想,不得奢望也不要奢望。”冰烟面色平淡的道。 那冰慧一听,心中一紧,声间不禁大了一些:“订婚?是和苍云公子!”说完,冰慧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大,立即笑了起来,“原来二姐已经许配人家了,这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那苍云公子才貌不俗,很是般配,只是没有父亲、母亲的首肯,这婚事……” 听方氏的意思,根本不同意的,这婚事怎么订上的? 冰恒根本不承认,自然对于冰烟的婚事也没提过,冰慧自然不知道,心中有些紧张的盯着冰烟。 “所谓师父恩情,如再生父母,有师傅为我们做证,冰三小姐觉得够不够格?”冰烟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了,冰慧一听面上有些不自在,连连笑着点头。 那方氏冷哼:“老爷去那所谓的药王谷查了,你们根本没有婚事,你还想骗谁,这次宴会皇上若有意,你就是皇宫嫔妃了,谁也抵抗不了!” 431,不可能 “真的?”冰慧的面上不禁染上一丝喜色,眸子闪动,握着冰烟的手,一脸真诚的道喜:“二姐,这回真要恭喜您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世间优秀女子有多少,可是能进皇宫的又能有几人,这可真是个好机会啊,二姐你一定要把握住了。以皇上对二姐的重视,只要二姐努力,荣宠后宫都不是难事,二姐将来要走的高度,真是让人望尘莫及,慧儿真心期待呢。” 冰烟却是冷冷抽回手,淡淡看着方氏:“所以呢?我若是进宫了,手中产业用不上了,就得交归府中所管了?” “当然!”方氏也冷笑。 冰烟就是再大的脾气,再大的叛逆,那也是绝对抵抗不了皇上的,到时候一个冲撞就得要了她的命,她在皇宫里出宫不便,她手中的产业还不得交归丞相府里,这小jian人还在她面前逞凶,总有她哭的时候! 冰烟轻轻抚着衣袖,眸中寒霜闪动,当初虽然师兄是急中生智提出两人有婚约一事,可事先没与药王谷通气,事后苍云已经送信了。 若是方氏的话是真的,那一可能是信没送到,二就是师父不在谷中或是其中出了什么纰漏,若是送到了,她不相信师傅明知道他们现在处境艰难还与他们反着来,那就是冰恒与方氏故意歪曲事实了。 若是她真进了宫,到时候就算师傅来了京城承认婚事又能有什么用,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盘,可事实真如她们所想吗? 人果然不能将事情想当然了,呵…… 冰烟不回答,只是淡淡的笑,反让方氏感觉不是滋味:“你笑什么,查觉自己不对了,想要将福来酒楼先送回丞相府了。” 冰烟轻轻勾着车窗帘,看着外面,此时街上不时有各府马车相偕走过,今天皇宫办宴,普通百姓虽然无缘参加,但是看着各府的精致马车,也让她们好一顿欣赏,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对来往的马车指指点点,面上带着兴奋。 看到俊美的公子,美丽的小姐还不时响起阵阵的惊呼与称赞声,十分容易满足,倒真是难得。 “怎么不说话?”见冰烟不说话,方氏倒有些拿不准了。 冰烟收回手,只是平淡的看着方氏:“不可能,我即已有婚约,就算是皇上,也没法子强娶了去,皇上乃英明神武、贤德睿智的,绝非是丞相夫人口中的昏君,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妙,需知祸从口出。或许丞相夫人不在意,可是也得想想丞相府那么多人,一个弄不好,让丞相府都跟着倒霉,那丞相府人可就成为千古罪人了。” 方氏面色一紧绷,还没说话,冰慧眸子早已一闪,笑着抱着冰烟的手臂道:“二姐别生气,母亲也是为了您的将来好,那皇宫可不是一般人可进的地方,这等好地方,姐姐为何要放弃啊,别人想都想不来呢。” 冰烟笑了:“冰三小姐对我进宫倒是兴质勃勃啊。” “妹妹这是为了姐姐高兴啊。” 冰烟笑着拍拍冰慧的手道:“不需要,你若是自愿进宫,我更为你高兴,这件事我还真能说上话,不论是三公主,就是皇上刘贵妃我也都能尽力而为,冰三小姐大可放心,你进宫的事情交到我手上了。” 冰慧一听面色一变,手忽然收了回去,面上尴尬的笑着:“不是说的二姐进宫,妹妹可没有这样的福气。” 冰烟伸出手,轻轻在冰慧面上抚摸,那感觉十分温柔,缓慢,好似视若珍宝一样,却不知为何让冰慧浑身起鸡皮疙瘩,浑身都不对劲,脸一扭便要躲开,冰烟的手却如影随行一般一直贴在她脸上。 “冰三小姐何需妄自菲薄呢,你xing子平和贤慧,不像我这臭脾气,怕是进宫没几天便会闯祸,还有这美貌也不输后宫那些嫔妃啊,更何况你这么年轻,也足足将她们比下了,不是吗?”冰烟轻轻笑着,声音特别的温和,就连方氏都愣住了,看着冰慧眸子深沉了起来。 冰慧一听却是连忙扭开头,离开冰烟的手,面上表情十分怪异:“慧儿如何与二姐的相貌比,慧儿不敢。” “有何不敢的,我说你敢你就敢,都是丞相府的女儿,哪个进去还不一样,还是你这么不甘愿为丞相府争份前程,听说冰三小姐还有一个哥哥呢,不为别人,难道连为了哥哥都不能牺牲了?”冰烟声音依旧很温吞,可是每说一句话,却让冰慧浑身冰冷。 那天南帝都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了,能活多长时间谁知道,说不定她刚进宫,天南帝就死了,到时候她还争什么宠,她这么年轻,才华不凡,又得父亲宠爱,将来便是嫁一等大家做正妻也有可能,她岂会进宫自毁前程。 然而她若这样说,不论是方氏还是冰烟,必定会将这事传扬出去,不说这事传到哥哥耳里,哥哥会怎么想她,便是爹也会觉得她眼光不长远,说不定会对她有怨。 这丞相府里争什么,怎么争,还不都是从冰恒身上入手,她未来的前程同样拿捏在爹的手中,这种话她绝对不敢说,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冰烟轻笑:“怎么?冰三小姐果然不愿意为亲哥哥付出吗,真是自私啊。” “不是的……”冰慧连忙摇头。 “噢,那就是想进宫争宠,为亲哥哥争一个光耀吗,冰三小姐真是个重情重义,对哥哥的付出真是让人佩服惊叹,真是好样的啊。”冰烟一听,笑眯眯的看着冰慧,连连的夸奖。 冰慧面色更加难看,嘴唇微微抖着,却是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她现在是摇头也不是不摇头也不是,心头发冷。 冰烟声音低沉了许多:“冰三小姐无话可说吗?还是不敢说了……” “我……”冰慧面色依旧不好,冰烟眸子忽然冷冽起来:“既然不敢说,就闭上嘴巴,这里不需要你发表意见,不然将自己玩进坑里,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冰慧心中一紧,看着冰烟嘴角勾着轻笑,眸子却冷冽的好似看穿她的心一样,吓的她心头大震! 432,争奇斗艳! 没想到这冰烟心思这么灵透,竟然看穿她了! 冰慧咬牙,轻轻一笑,倒是不敢说话了,她承认刚才心中有那么点小心,这冰烟进了宫,不但能让丞相府从中获利,而且苍云公子那样的男子也不会娶了冰烟。 方氏冷冷看了冰慧一眼,冷哼一声,她确实是想让冰烟将福来酒楼交回丞相府,她刚才说的也都是真的,不过她与冰烟交锋多次,岂能不知道这福来酒楼想夺过来多难。 她这么多年可不是光长年龄不长脑子的,能将丞相府那么多姨娘庶子女都弄死,还能看不明白冰慧从中挑拨了,还敢利用起她了,果然与钱姨娘那jian人一样,大jian人生小jian人,jian到一窝了! 听到方氏冷哼,再看着方氏面上的不屑,冰慧面上表情更加难看,这时候若是她再看不明白方氏故意引着她与冰烟斗,看着她出丑,她就真白活了。 冰慧拳头在袖子里紧紧握起来,眸中闪过冷意,但也只是一瞬,她又恢复回去,即便手已抠掌心瘀血,她也不在乎,轻轻的笑了起来:“是慧儿唐突了,想着为二姐高兴,哪想让二姐误会了,慧儿在这里跟二姐道歉。” 冰烟看着冰慧,丞相府的其它三个女儿,她都见过了,但这个冰慧却是心机最深的,这时候她恨的说不定想砸东西了,就这么硬生生忍住了,还冲着她笑道歉,能屈能伸啊,倒是个人物。 冰烟淡淡一笑,没说话,也不知道是接受还是不接受,不过方氏与冰慧闹这一出,倒真让马车里安静下来,一路到皇宫进宫检查下马车步行。 皇宫外面的马车倒是不少,有镶金镶玉的尽显奢华的,也有有上等绸料装饰低调奢华的,但都有一点,今天能过来的,都不是平常人,看着一个个被丫环小心扶下来的,面貌皆是俏美动人,环肥燕瘦都有,却是各俱风情,而且各个精心打扮,显然是有备而来。 冰烟进皇宫,也不能像以前那么随便,由着媚霜扶着进去,一路上看到更多的公子小姐,也有认出她的,不时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冰烟之前在福来酒楼与丞相府闹出那么大事,后又揭露身份,离开没多久忽然回京,进宫告御状,虽然这件事最后压下来了,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刘贵妃与宁从安,可是有几个看不清这其中的事,大家都是了然在心,敢跟宁从安为敌,又见识到天南帝对冰烟的优待,冰烟进宫想不被注视都难。 冰慧在一边由丫环扶着,走姿缓缓袅袅,十分动人,眸子在冰烟面上扫了扫,嘴角带着亲切的笑意,只是眸子却是一片冰冷,今天她与冰烟还真是沾了些仇,这么不给她面子,还骂她,真是不识好歹。 不过在看着冰烟行步有如流水,气势自信颇带贵气,冰慧心头又有些复杂,不说这个冰烟一直被冰旋当成下人养的吗,她怎么看着比那当初见冰旋还有贵气,这冰旋怎么将人带的,倒是个猪脑子,身边有着这样一条恶狗都没发现,最后反被咬了,变成残废那也是活该。 这皇宫宴会一般都是在晚上进行的,而众人却都是在早朝结束后,吃了早膳临近中午才进宫,这还有一下午的时间,所以皇中也准备了一些地方,供各府的人呆着,当然若是自己举办一些小游戏乐一乐,场地也够了。 天南帝与皇后等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一般举办宴会,也有提前去给请安的,不过一般情况下也只有几个重臣的贵妇诰命才有这个资格,方氏一到便对冰烟冰慧冷脸道:“我要去给皇后请安,你们留下来不要惹事,别给丞相府丢脸。”尤其看了眼冰烟,眼中带着警告。 媚霜眯着眼睛,低声道:“当自己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丞相夫人吗,到现在还看不清,也活该被压的这么惨。”又看了眼,已经由着丫环扶去花园,不过几句便与一些名门小姐交谈上的冰慧时,媚霜道,“这个冰慧是个心机深沉的,刚才还想挖坑给主子跳,真是不自量力。” 冰烟看了一眼:“不要小看任何人,这个冰慧确实比冰旋更加难缠。” “主子,我们也进去吗?”看着那些小姐们叽叽喳喳,不停炫耀自己,很让人反感。 “嗯,去旁边的凉亭坐坐吧。”冰烟素手一指,花园旁边还有个拱桥,下面是一条河流,上面有个凉亭,现在没什么人。 “二姐,姐姐……”不过冰烟刚要走过来,那边便响起叫唤声,冰烟也没在意,继续走,不一会就感觉背后有声音,一转头,却是冰慧被丫环扶着,有些焦急的寻着她,一走近,冰慧有些气喘,让面容都红艳艳的:“姐姐,那边的小姐们一直对姐姐很好奇,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现在很想与姐姐聊聊呢,咱们快过去吧。”说着已经挽着冰烟的胳膊,不由分说的便往花园的方向带去。 “你……”媚霜刚要斥喝,哪有这么请人的,话都不让人说便拉,冰烟却是阻止她了。 冰慧别看柔弱弱的,力气倒也不小,拉着冰烟便猛劲往前拉,没一会便来到花园入口,那里摆着一排石椅,上面铺着软垫,前面还有一些炭炉,便是在初冬也没让她们感觉到凉,此时或站或坐着一堆小姐们,看到冰烟过来,一个个眼晴全扫了,可是表情却是各异。 “二姐,快与各位小姐打下招呼吧,这位是成远候府的嫡小姐,这位是户部尚书成大人的嫡小姐,这位是三大世家林府的大小姐……”冰慧嘴巴不停闲的给冰烟介绍,那样子好似与这些小姐无比相熟一样,反而她这个名传京城的丞相府小姐,一个都不认识,当真是丢脸啊。 那成远候府的大小姐看了冰烟:“冰三小姐,不用介绍了,冰二小姐可是京城的名人,其实本小姐很早之前就认识过了,当初冰二小姐很喜欢跟在冰大小姐身边,我们小姐聚会的时候,冰二小姐还为我们端过茶递过水,我们熟的很。” “啊?冰二小姐不是丞相府千金吗,怎么还做下人的活啊?”一个小姐怪笑的道。 “这人天生生下来是什么样,是改不了的,天生一副奴才像,自然就做奴才的事情了!” “哈哈哈!” 433,唇枪舌战! 看着一众贵女没有什么形象的哈哈大笑,眼中皆是对着自己的冷笑,冰烟眸子略显冷沉。 冰慧眼底闪烁着冷意,只是再抬头时,面上却带着一丝慌乱:“几位小姐千万别这么说啊,二姐也是才貌双全,而且也是丞相府千金,您们这样说不好啊。” 成远候嫡女黄珊儿却是笑了:“可惜啊,有些事情不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消失,就算现在再怎么样,原来不过就是个奴才xing这也改不了。” 户部尚书府嫡女成琳也道:“就是啊,有些自有奴xing的,可不是我们说两句就改变的了,这可是为了冰二小姐着想啊,时刻提醒着以前做过多么丢脸的事情,让她以此为榜样,继续大步向前。” “噢不!”突然想到自己说错话了,成琳惊讶的捂着嘴:“瞧我这张嘴,说错了呢,以此给冰二小姐一个警醒,这可是全都为了冰二小姐好啊,冰二小姐不会不领我们这个情吧。”成琳还笑眯眯走近冰烟,伸手在冰烟肩上狠狠拍下去。 冰烟眸子一冷,肩膀一垂,那成琳巴掌没拍下去,却因为这个寸劲,身子直接坠下来,大头栽下便地上摔。 “啊!”成琳顿时吓的大叫起来。 “小姐,小心啊!”成琳身边的丫环倒是个机灵手快的,两个连忙扑过去给成琳当垫被的,没让成琳的脸撞到地上,直接摔在两个丫环身上,顿时又是三声痛声。 “啊!”其它的小姐也愣住了,没想到事情发展这么多意外,冰慧眸子一转,立即冲过去扶着成琳,焦急着道:“成小姐您没事吧,快起来吧,二姐她不是故意的,您不要见怪啊。” 冰烟眸子一冷,冰慧声音一落,花园中所有小姐看着冰烟的眸子都不友善起来,尤其与成琳还有黄珊儿关系好的一些小姐,都已经狠狠瞪起冰烟了。 那成琳摔倒,身上衣服有些凌乱,两个丫环不顾身上的伤立即起来给成琳整理,那成琳扶着头,气的胸前不停起浮,看着冰烟怒道:“你竟然推我!” 冰烟与媚霜站在一边自形成一个小圈子,与其它几个千金较尽一般对望着,冰烟淡淡的道:“推?成小姐哪只眼睛看到本小姐推你了?” “哼,所有人都看到了,不然我为何摔倒,真不亏是jian妾生的,本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生下来的能是怎么样的,蛇蝎歹毒啊,若是非本小姐的两个丫环机灵,本小姐的脸已经撞到地上毁容了,我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都能这么害,若是有仇的会怎么样害人,当真恶毒的令人发指!”成琳义愤填膺的怒道,立即引来旁边小姐的连连点头附和。 “就是说啊,手炔更是冷酷残忍,女子的相貌就是女子的命一样,好竟然要毁人容颜,实在太可恶了!”黄珊儿怒怒的指责。 天南国三大世家之一林家嫡女林雪儿走向成琳,扶着成琳,心疼的直为成琳擦着脸上根本没有的伤痕:“真是的,这里都有一个道子了,多么危险啊,冰二小姐就是不愤成小姐的嫡女出身,该发火也不该冲着成小姐啊。” “啊!什么!冰二小姐难道是对三皇子妃不满吗,那可是皇家国戚,也不怕冲撞了,要了自己的脑袋吗,再说到底都是自家的亲戚,怎么心存怨愤呢,若是因此记上仇了,不顾伦理恶毒行事那成什么事了,那岂不是连畜牲都不如了。”那黄珊儿一听,眸子一瞪便惊叫出声,身子还做退后一步,好似冰烟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其它的小姐一听,纷纷对冰烟指指点点,媚霜看的极为气愤,冰烟却是冷笑起来,这些人原来与冰旋关系也不错,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冰旋那种心xing又能找到什么样的朋友。 没看到这些人,冰烟倒是差点忘记了,以前她们与冰旋交好,处处讨好冰旋的时候,对她这个丞相府庶女也百般折磨过,虽然因为见面时间不多,不如方氏四姐妹做的过份,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看看不过几句话,便将莫须有的罪名往她脑袋上扣就知道了,冰烟冷漠开口:“说了这么多,敢问成小姐毁容了吗?” “你还敢说,若不是你推我,我能摔倒吗,若非两个丫环垫着,我这脸说不定就毁容了!”成琳怒指,对世仇一样的愤怒。 冰烟笑了起来:“先不成本小姐根本没推成小姐,成小姐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自己站不稳摔到地上,就算真摔到地上,会不会真的摔的毁了容还两说呢,这是成小姐指责的原因。” “你少在这里狡辩,这么多人都看着你推我,还要恶毒的让我毁容,你真不是个,好狠毒!”成琳冷哼。 其它的小姐也不说话,其实这里大多数人对冰烟都是有些敌意的,不说冰烟在京城最近风声这么响,便是只是站在那里,便如诗如画的容貌便让他们有莫大的压力,而且之前冰烟也曾在宴会中得了天南帝的眼,这一回进宫冰烟不出所料,很有可能代表天南国比赛,这可是在蓝慕大陆出风头的机会,有哪个想爬的更高的小姐不想。 别说成琳这些人本来对冰烟就瞧不上,有着一种以她为玩弄对像折磨的前因,就算没有,现在一样会对冰烟如此恶意的,不将这冰烟的名声往恶了宣传,最好借此让人将她轰出皇宫,取消资格,还要让她没脸抬头做人。 这些人并不知道冰旋在皇子府的事情,姐妹两个关系不融洽她们早就知道了,这也算是讨好冰旋的一种方式。 冰烟歪头看了眼成琳,然后沉默下来了,好一会没有说话,就在大家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冰烟突然动了起来。 成琳冷笑:“也罢,本小姐不与你一般见识,你跪下来给本小姐磕三个响头,承认错误,本小姐便原谅你……了……” 然而就在这时,成琳面色大变,她突然按到冰烟走过来,手紧紧按在她头上使力往下按! 434,反舌相击! “啊,你要做什么,快!快住手!”成琳吓的不轻,那冰烟按着她的头往下按,直接按到腰迹还没有松手,那样子似乎要往地上按下去一般,成琳哪能不慌啊。 她带着的两个丫环吓的立即冲过去要阻止,冰烟却是一闪身,那头按的更加用力了。 其它的小姐见状都吓的往后退去,因为此时冰烟面上十分冰冷,没有一丝表情,眸子如冰刀一样骇人,她们自然是怕了。 冰慧心中也同样一紧,可是看看吓的面色发白的成琳,她一咬牙冲过来,拉着冰烟的胳膊道:“二姐不要啊,您就是心里有再多的不痛快,你就冲着慧儿来吧,慧儿愿意替成小姐让你打着出气,求你不要动手啊,成小姐只是心直口快,您别生气,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这冰烟简直太可恶了!” “听听,这都像什么话,听着这意思,这冰三小姐在府里难道一直被冰烟折磨吗?” “哪有这样的悍女,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风范,简直给我们丢脸,这种人有什么资格与我们一起参加宴会。” “就是!就应该将她轰出去,让她滚!” “对,将她轰出去!” “滚滚滚!” “滚……” 那些小姐被冰烟的样子骇到,同时也被冰慧的话激动,纷纷自以为仗义的出声怒斥,冰烟却是冷笑,手上一按、一抖,那冰慧根本抓不住她,就看着冰按按着成琳的头狠狠往地上撞去。 “啊!”不止成琳吓的花容失色,那些小姐也吓的不敢再出声了。 然而就在成琳被压的脸就要撞到地上时,那里突然伸出一只绣着金锂戏荷的小巧绣花鞋,居琳瞪大眼睛,最后也只惊愕的看着金锂飞游,眼前都似出现几个星星在飘动。 “啊!”成琳又是一惊,下一刻,她只感觉天悬地转的,身子一扭,然后的撞,身子晃晃悠悠的站不稳。 “啊,小姐,小心啊!”冰烟一松手一甩,人便被甩到了两个丫环身前,成琳那两个丫环赶紧出手接住,同样吓的花容失色,小姐真出了事,她们这些当贴身丫环的,几条命都不够赔的啊。 冰烟却是轻笑起来了:“成小姐刚才一直怒指本小姐毁了你容了,可是看着这折腾了两次,成小姐依旧美貌如花,看来与事实大有出入啊,这位小姐,你说呢。” 冰烟一扭身,顿时抓到一个小姐问道,那小姐吓的哆嗦,实在被冰烟刚才不管不故出手有些吓到了,这些小姐们都是被千金小姐,从小被教育的几乎都是一样的,温温柔柔的,看起来胆子很小,更不要说出手打人了,碰到冰烟这种xing子的,她们还真没法子对付。 “怎么?难道这位小姐觉得成小姐丑颜无双,让人不忍直视,一点都不漂亮了。” “不不不,怎么会呢,成小姐很美。” “既然如此,长的这么漂亮怎么会是毁容呢,您说是不是?”冰烟勾唇笑着问道,那小姐面上变了变,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突然间觉得自己掉到冰烟话的陷阱中了。 成琳分明跟冰烟不对付,说成琳漂亮美丽,那刚才成琳小题大作显得有些无中生有了,若是说不漂亮,那岂不是跟冰烟骂成琳丑颜无双吗,成琳乃是户部尚书府嫡女,这在京城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而这个小姐的父亲正好比这成琳父亲官低,她怎么敢得罪,顿时急的满头大汗不知道怎么说。 冰烟回手又抓住一个问道:“这位小姐觉得呢。” 那小姐一瞪眼睛,也说不出话来。 冰烟再一扭头,身边的人都跑没了,就怕被冰烟逮到,无形中树起成琳这个敌人来。 成琳摇摇晃晃站起来,扶着脑子一会才清醒过来,接着便是大怒:“冰烟,你脑子不小啊,敢在皇宫里伤人,根本没将皇上放在眼中,冲撞圣上,你犯了死罪!” 这大帽子一个扣的比一个响嘛,冰烟却是笑了:“成小姐没听说过一个寓言吗!” “听什么寓言,我只知道你死定了!”成琳恶狠狠看着冰烟。 冰烟不理会她,轻笑着道:“说有一个自觉通晓佛学的人,他时常找人论禅,鲜少有人能与他争锋,他越来越骄傲,听闻一古寺庙的老方丈佛学很高便去与其辨驳,那老方丈是个慈眉善目心胸宽广的,本来单纯的论禅却在这人尖锐的争辨中,老方丈认输了。那人十分骄傲,语出不屑,那老和尚笑着道,觉得这人与佛有缘,还言称他看着像个小佛尊,那年轻人更加骄傲,口中无礼道,我看你却像坨屎。” “老和尚未有半点不悦,笑着说,人心是一面镜子,看到的东西都是内心的真正显化,那人离开的时候笑容满面,然后越是细细回味这些话,越觉得不对劲,最后突然顿悟跑去寺庙给老和尚请罪。这话的意思是聪明人都懂得,老和尚看年轻人是佛,那是因为老和尚心中有佛,那年轻人看到的一坨屎,因为他肚子里装的都是屎,成小姐觉得呢?”冰烟说完,突然问向成琳。 成琳与一些小姐都一头雾水,这时候跟她们讲这些做什么,难道扯着这些东西就能化解她的罪过了:“说这有什么,你犯下大罪,赶紧认罪伏法吧。” 冰烟却突然摇摇头,眸子突然一瞪,怒道:“成小姐简直胆大包天,竟然有冲撞皇上的想法,并且还这么不以为意,罪大恶极!” “你胡说八道什么!”成琳一惊。 冰烟面色冷漠:“所谓肚子里装着什么,看别人才会是什么,成小姐若无反心,又怎么看的到别人的不敬,分明就是你心里有了二心,不,说不定成大人早有二心,让成小姐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扬什么,扰乱人心吧。” “你胡说八道!”成琳吓了一跳:“父亲绝对没有二心,我更加无对皇上不敬之意!” “发生什么事了,这里怎么乱糟糟的!”花园外突然传来声音,众一人回头,看到来人,顿时都沉默不语…… 435,偏心? 花园入口入,一行人浩浩荡荡出现,走在前头的三女都是各具特色的美丽少女,且身着华丽精致,正是天南帝的三位公子,二公主宁欣,其生母刘贵妃,乃与宁从安一母同胞的妹妹,三公主宁月,正是天南帝最得宠的公主,四公主乃程妃之女,与四皇子宁从齐一母同胞,名宁欢,比起皇子之间,这三位公主年少动人,各有特色,天南帝对待都不错,只是宁月更肆无忌惮一些。 此时三位公主施然走来,可是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来了,原本还争嘴指责冰烟的此时也都不敢说话了,各个垂着头不语。 宁月一进来便注意到冰烟与媚霜被众位小姐包围的形势,虽然没那么明显,可以她们的眼光岂会不知道。 四公主宁欢一看,却是来了兴质的道:“刚才这花园里吵吵闹闹的,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说来给本公主听听。” 那成琳一听,立即面色一阴,盯着冰烟看了一眼冷笑,只是还没说话,冰烟已经平静道:“回三位公主,臣女给众位小姐讲了一个算是佛门禅意的故事。” “噢,什么华门禅意的故事,快说来听听。”那四公主年纪小,看着是比宁欣与宁月活泼一些,笑眯眯的急道。 成琳一听面色一变,冰烟已经开口:“就是说从前有一个自觉通晓佛学的人,他时常找人论禅,鲜少有人能与他争锋,他越来越骄傲……就说佛自在心中,有时人心就是人品xing品xing的写照,看到的是什么心灵往往反射的就是什么东西。” 宁欣与宁月、宁欢也都沉默了,那成琳面色憋的通红,宁欢看了她一眼笑道:“成小姐,是这样吗,之前听着可像是有人在争吵啊,你们放心,若是有人真行事过份,本公主看不过眼,定会惩罚的。” 那成琳张张嘴刚要说什么,却又实在说不出来,若是她话时机对了,自然能让三位公主好好处置下冰烟,可是这时候说出来就让人觉得不对劲了,冰烟真反咬一口,以佛学禅意反驳她故意闹事的话,岂不是将自己装里面了。 冰慧眸子悠悠一转,看着表情淡然不动的冰烟,眸子一眯,突然笑道:“三位公主,其实没什么事情,只是成小姐与二姐有些误会,现在说开了,就没事了。” “噢,误会,到底如何说来听听。”宁欣一听,眉头挑动道,看着成琳似乎也有些意有所指。 冰慧形态恭敬,却是将刚才的事情缓缓开讲,尤其在冰烟差点将成琳毁容到之后的争执的事情,说的极为详细,看着说的十分恭敬,却特意带上众位小姐对冰烟误会,觉得冰烟真的是出于恶意,看着像是为冰烟说话,却直接将冰烟提拉出来,形成她一人已与花园中所有人都对立的情况。 这种要尖不和群的人,一般情况下都是令人不喜欢的。 宁月淡淡看了冰慧一眼,冷哼一声,冰慧心中一紧,宁月公主与冰烟关系好,看来果然如传闻一样,冰烟却是看都没看冰慧一眼,好似完全没将她放在眼中一般。 宁欣一听,顿时怒道:“简直岂有此理,心xing竟然如此恶毒,而且做事这么不知道轻重,真若将成小姐的脸毁了,岂不是将人一辈子都毁了,这种人皇宫不欢迎,来人,将这个恶毒女给本公主赶出去!” 宁欣与宁从安一母同胞,之前冰烟害的宁从安势力有损,这宁欣明显对冰烟有恶意,就算这事是成琳不对,她最后也肯定会拐个弯来替成琳说话的,刚才她就是路过这里,听到这里有吵闹声,让宫女来查探过来才过来的,对于这里面的事情她知道一些了。 宁月此时向冰烟缓缓走来,手拉着她,笑道:“之前父皇赐了一个琉璃珠子很漂亮,本公主还没有机会拿给你看看呢,现在去本公主宫里看看吧。” 冰烟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宁月这是给她缓解难题呢,宁欣却是面色发冷:“三皇妹,这个女子无恶不作,皇宫如此清静高贵的地方,容不得她在这里撒野,虽然她没将成小姐真的毁容了,可是此行太恶毒了,若是放任她继续在宫里,下一次真闹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就晚了。” 说着宁欣又露出嘲笑来:“三皇妹与这恶女有些交情,这件事二皇姐也有耳闻,不过三皇妹可要想清楚了,你一向都是公正看不得欺压它人的,难道是认识了恶朋友,连xing子也被带坏了吗?原本三皇妹这嫉恶如仇的xing子是最得父皇喜爱的,若是一个弄不好让父皇不喜了,这对三皇妹是最大的损失,三皇妹还执意如此吗?” 宁月面色沉下来,宁欢却是笑道了:“二皇姐这话不是没有道理,不过这位成小姐也是挑衅人在先,连句话都不会说吗?人家到底是丞相府千金,就算以前上不得台面,但拿人糗事当笑话说,往人伤口上撒盐,也是活该,这谁要是敢这么说本公主,本公主就让她洗一辈子茅房,那可比端茶送水更有挑战xing啊。” 成琳一听吓的面色大变,宁从安与宁从齐争皇位严重,宁欣与宁欢自然平时也不对付,当然这话她也没有帮冰烟什么,直接将两人都骂了,连带着的也让宁欣与宁月都没什么脸,两人可是有意为成琳与冰烟说话的。 宁欣故意忽略宁欢话里的意思:“将冰烟赶出皇宫,这种恶毒的皇宫里留不得,来人,还不动手!” 宁欢淡淡看了冰烟一眼,也没想再说什么话,她对冰烟也没有太大的感觉,甚至还觉得这女人漂亮的过份,甚至让大皇兄、三皇兄、四皇兄一起求亲,不过就是个丞相府庶女,还做过这种下jian的事,三位皇兄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对她兴趣那么大,傻的很。 “慢着!”这花园旁边有侍卫守着,宁欣话一落便有两个进来拖冰烟出去,宁月却是突然喝了一声阻止! 436,不偏的方法,敢接受否? 宁欣一听,当即乐了:“三皇妹难道为了一个恶毒女,连你自己的原则都不要了吗?这可太不像你了。”说着十分无奈,“看来这要与父皇说说了,若是真不管管三皇妹这交友,真被带坏了,父皇可是会大怒的,到时候可不仅仅只是赶出皇宫这么简单了,二皇妹怕是也不想那种事情发生吧。” 宁欣看着冰烟的眸子放冷,冰烟嘴角轻勾着弧度,并不言语。 宁月却是笑了:“二皇姐说笑了,皇妹岂是故意偏袒呢,二皇姐说的对,皇妹是为了朋友也不会忘记自己原则与性格的,既然有人敢在皇宫吵闹,这么没有规矩,自然是不能不管的,而赶出皇宫太便宜了,依皇妹说应该重打一百大板,以儆效尤才是!” 宁月话一落,众人全是一愣,宁欣与宁欢看着冰烟面露嘲讽,父皇一直喜欢宁月不就是因为她不畏强权,面对父皇也敢说出自己的想法吗,心里还不是怕父皇冷漠,现在连朋友都下的手处罚了,说的怎么高清亮洁,也就是这么个东西。 那些小姐一听也愣住了,没想到宁月忽然这样说,只不过却有一部分面露笑意,这一百大板打下去,冰烟想活也难了! 冰慧嘴角勾着笑意,本以为冰烟与二公主关系不错呢,到头来还不是个随时被牺牲的货,还在她面前自傲着,当真无脑。 那两个侍卫拉着冰烟要离开,宁月却是一摆手:“等等,怎么只抓她。” 两侍卫微愣,宁欣道:“不是三皇妹自己说要打她一百板子,怎么又后悔了。” 宁月淡声道:“本公主说出的话自然不会收回,只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既然让后花吵闹打扰到宫里贵人,自然算不得冰烟一人,之前在这里吵闹的皆要算上,去派一队人过来,将刚才吵闹的都抓起来,没上前的打五十,那几个叫的最欢的每人一百大板,一个都不许跑!” “啊!”众人一听心中一紧,那成琳、林雪儿、黄珊儿更是脸都吓白了。 宁欣怒道:“这岂不是胡闹吗,冰烟差点将人脸毁了,还要受罚,哪还有天理了。” 宁月冷道:“天理?在这皇宫里父皇就是天理,敢在这皇宫吵闹影响到他,不论对与错都是重罪,都是该死,若是觉得处罚不够,每人再加一百大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派人来抓人动刑!” 那些待卫一听头都大了,在这花园里的千金小姐没一百也有几十个了,真都打一百几十大板,都是玩命呢,第二天去喊冤的不知道多少,谁也不敢动啊。 宁月却是冷笑:“怎么,一群没用的,连本公主说话都敢不听,那好,本公主也不为难你们,将东西拿来,本公主亲自动手,就先从冰烟开始,接下来便是成琳,每人二百大板,敢搅乱皇宫安宁,都赐一死!” 成琳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此时冰烟也缓缓跪下,面上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说道:“不论臣女是对是错,惹的公主心烦,都是民女的错,民女愿意承受二百大板。” 那成琳可不这样想,吓的花容失色,急道:“不,不,三公主饶命啊……” 宁月十分大公无私:“做的出来,就得承受的起,本公主从不是个徇私的,该如何都如何,二皇姐您看呢,现在两人都罚,您不会说三皇妹有意偏袒吧,成小姐你得谢谢二公主的提醒啊。” 宁欣嘴角一抽,宁欢可是笑了,宁月看着脾气硬,做事也只凭自己喜好办事,但在这皇宫里两人都不时找她麻烦,宁月也都没吃什么亏,可不是个傻的,今天宁欣想在宁月面前赶冰烟出府,那就是打宁月的脸面,现在宁月可不反击一次吗。 这若真是打冰烟与成琳二百板子将人打死了,不止丞相府里有意义,那户部尚书府也得将罪安在宁欣头上,这事就是她扯出来的。 成琳还真将宁月的话记在心里了,心头有些恨恨的,不过马上垂泪求饶:“二公主、三公主饶命啊,臣女与冰二小姐根本没有什么恶意,臣女们是在开玩笑呢,根本不是想吵闹啊。” “噢,本公主却不相信,刚才本公主听到的可不是这些啊,你们与冰烟都上手了,怎么可能只是玩笑,这玩笑岂不是开大了吗。”宁月不为所动的摇头道。 成琳真的很恨,虽然将这些千金小姐都拉下去打可能xing不大,不过宁月的脾气她们都很清楚,这位公主最惹不得,就算其它的小姐最后求求情算了,但是她与冰烟可能真会被拉下去打,她可不想死的这么离谱:“三公主,臣女说的是事实啊,冰二小姐你快说话啊,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好吗,怎么会动粗是不是,我们是闹着玩的吧,根本不是想冲撞谁的,是不是,快说啊。” 成琳急的眼睛都有些抽搐,一直给冰烟使眼神,这可是事关两人的命呢,现在谁还管到底之前交不交恶,真想报复也得留下命不是吗。 冰烟有些犹豫,成琳急的一下扑上来,急的低声道:“冰烟你快说话啊,你难道还真要死不成。” 冰烟声音淡淡,没有温度:“死又如何,起码还拉到一个垫被的,我一点也不亏。” 看冰烟那淡淡然的样子,完全不像说假的,成琳这下真的急了,冰烟犯什么傻啊,真要送命啊,这不是有病吗,不过成琳也不敢跟冰烟拗下去:“冰二小姐是我错了,你快点跟三公主求情吧。” 冰烟一听,眸子这才弯了一下,看的成琳胸口憋闷,跟吞了一嘴苍蝇一般的恶心,本来想找冰烟麻烦,结果最后却落到自己给冰烟道歉的份上,她悔恨、愤怒啊! “是啊,三公主,臣女与成小姐只是在玩闹呢,绝无吵闹的意思,旁边的小姐们都能做证呢。” “是啊是啊。”其它的人也纷纷点头,弄个不好都要拉去打,她们只能认了。 宁月却是眸子一冷:“不对,休要骗本公主,刚刚明明有人说过是冰烟与成琳争执,难道你们敢欺骗本公主,这同样是重罪!” 437,大嘴巴往上呼! 看着宁月不依不饶的,众人却是突然一凝,全都看向呆在一边本来看好戏的冰慧,冰慧本人也被这齐唰唰的目光看的一愣,有些反映不过来。 宁月好似才想起来,点头道:“对,正是你刚才说的冰烟与成琳争吵的,旁边的小姐们也都做证了,这周围的小姐怎么谁的证都能做,到底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的,敢欺骗本公主,这顿板子是谁也逃不了!” 那宁欣与宁欢倒是不说话了,兴味盎然的看着这些人,本来对于这些人,到底谁好谁坏对于高高在上的她们来说都没有差别。 成琳、黄珊儿与林雪儿等急切切的看着那些小姐们,冰慧也有些急切,只不过冰慧刚刚被冰恒接到丞相府里,总共也没出来交什么友,之所以认识成琳等也是因为丞相府的关系,之前见过一面,论起交情这些在场的小姐与她可生以生疏多了。 那些小姐一见,纷纷说道:“三位公主,之前都是这位小姐自己说的,臣女没有同意过啊。” “是啊,臣女并没有亲口说过那样的话。” “是的是的,成小姐与冰二小姐只是玩笑,她们感情好着呢,怎么可能吵闹的,那是不可能的。”黄珊儿也连忙笑着解释,这其中吵闹也有她呢,她可不想凭白被人惦记着打板子的事。 冰慧一听面上唰的一下白了,连忙摇头:“公主,臣女说的都是真的啊……” 宁月眉头挑起,扫了花园众小姐一眼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在场的这些小姐都是在跟本公主说慌了吗!” 那成琳一听,立即怒斥冰慧:“冰三小姐我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论起关系来,我与冰二小姐早就相识,好与恶还用的着你评价吗。” 黄珊叹息一声:“冰三小姐对嫉妒冰二小姐这我们能理解,可也不能这么颠倒黑白,糊弄三位公主的英明啊。” “就是啊,你这是什么心思,非得让三位公主对我们心存坏印象才好啊,你说的那些我们做什么证,根本没看过。” “空口白话怎么能当真,你说的我根本不知道,哪来的真的。” “你们!”冰慧一听,瞪大眼睛,这些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之前她向三位公主告状的时候,她们谁也没表示,这时候竟然全部松口冲她,指责起她了,让人怎么想她。 冰慧顿时哭了起来,委屈的看着冰烟:“二姐,三妹所说的都是为了您好啊,您不会看到妹妹受委屈吧……” 冰烟没说话,成琳已经怒道:“这是在皇宫,在三位尊贵的公主面前,你想装委屈让冰二小姐跟你说慌,难道不怕冲撞了三位小姐,到时候连冰丞相府都救不了你吗,好大的胆子,竟然无视三位公主,果然是外面养的,比起堂堂出生在丞相府的就是差的远了。” 冰慧被说扫面上青一阵白一阵,表情变的有些难看,咬着牙还要辩解,宁月已道:“你们都说这人说的话是假的不成?” “是啊,三公主,她根本就是没安好心,故意破坏众位小姐的感情,根本没有的事啊。”林雪儿此时也轻声道,语气皆是指责。 “哼!竟然欺骗起本公主来,简直胆大包天,二皇姐与四皇妹都在这里,还震不住你这个慌话精,真是可恶!”宁月气氛的指着冰慧,冰慧此时气的面色涨红,心头又害怕。 冰慧跪在地上,眼中的泪流的更多了,明知道这么多人指责她,她说什么也没人相信了,立即磕头请罪:“三位公主请恕罪,是臣女理解错了,将二姐与成小姐玩闹当成吵闹了,是臣女说错了,请三位公主恕罪啊。” 宁欣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冰慧,宁从安与冰旋多年前就十分交好,对于自己这个亲妹妹都没冰旋上心,宁欣又觉得冰旋十分能装,甚至风头比她这个公主还大,一直看着不顺眼。 这个冰慧现在柔柔弱弱的,说着道歉,还想将自己摘出去,宁欣又想到冰旋了,只哼了一声不说话。 那宁欢倒是爱与宁欣不对付,不过这么多人都反供了,她何必给众位小姐找不自在,她是公主不怕这些人,可是让这些人惦记那也没好处,自然笑笑着不说话。 宁月冷哼:“竟然在皇宫里造谣生事,简直胆大包天,来人啊,给本公主掌五十巴掌,让她长长记xing,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给本公主记住了!” 冰慧一听面上煞白,今天可是皇宫宴会,哪一个小姐不是费尽心机打扮自己,就想出彩得了眼,然后一分冲天,代表着天南国参加各国比拼,就是没有名次,那也是光荣,也是容易出头的。 这要是犯错被打了,她还有这机会吗? “三公主恕罪,臣女知道错了,求三公主饶臣女一回吧,求三公主了……”冰慧跪着爬向宁月,然而宁月身子一闪,面无表情对着侍卫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难道真想让本公主亲自出手吗!” 侍卫见宁月动怒,当然不敢耽误,走过去拉住冰慧,一人按住,另一个巴掌已经狠狠甩了过去。 “啪!” “啊!”冰慧疼的叫了一声,那侍卫可都是习武的,而且都是男人,力气本来就大,而且皇宫中是有规矩的,惩罚就是为了给人惊醒,一般情况下十下之内必要见血,不然打的就没有意义,岂能不疼啊。 冰慧浑身直哆嗦,看起来柔柔弱弱,好不令人怜惜的,不过这些皇宫侍卫在宫里见过的嫔妃还少吗,而且环肥燕瘦哪种都有,上头下令了,照样都要动手,冰慧这点作派比起宫里的嫔妃还差点,没啥技术含量,照样一巴掌甩过去。 “啪,啪,啪……”巴掌一下下抽在冰慧脸上,才三四下,那脸便红通一片,有些肿了,声音震的安静无比的花园都带回声,刚才惹事的小姐,不禁捂着脸,心中恨恨的缩着脖子,小心看着宁月…… 438,有罪就该罚! 宁月淡淡的看着,突然伸手,对着同样跪地的冰烟的,冰烟一见,立即伸手将宁月扶住,然后站到宁月边上,便连宁欣与宁欢都不禁看了两人一眼,更何况是旁边的众位小姐们,此时都不禁白着脸。 宁欣可以指责宁月偏心,可是宁月同样也可以按着自己的法子办事,同样能保下她的朋友,而且这一回还是让成琳与冰慧她们自愿认错的,让她们心中更是憋屈,但心中却也有忌惮。 冰慧看着,眼睛瞪大了,她被人按着,这脸上不停被扇巴掌,根本来不及说话,也说不了话,此时不禁的呜呜出声,十分委屈的看着冰烟,宁月突然说话:“你与成小姐原来是好朋友,那以后可要多走动走动,成小姐也算是京城名门闺秀中的人物,还有成远候家的小姐,林府小姐这些……” 宁月好似在谈天一样,那成琳与林雪儿、黄珊儿顿时都笑着与宁月交谈,宁月主动说话,算是试好,也是给众位小姐面子,谁弄僵了都不好,众人自然得顺杆子往上爬,别管真心假意,倒是一团和气的交谈起来了。 那边冰慧儿被打着脸,瞪的眼睛快突出来的,恨的咬牙切齿,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若真敢给公主找不自在,那纯属是找死了。 她冷冷看着冰烟,眸子冷洌,带着恨意,她与冰烟本来没有多大的仇怨,可是这一回,冰烟竟然见死不救,冰慧是彻底将冰烟记恨上了。 冰烟远远看着,嘴角隐下一丝冷意,她不愿意与人为敌,可也不怕与人为敌,当她是软柿子随便捏,她岂会客气。 “啊,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就在这时,外面响起惊讶声,一群打扮的贵妇样的女子站在花园入口那里,有些错愕看着两个侍卫扇打一个女子,其它的人则是一副有说有笑的样子,那画面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说话的人,一身红底镶金海裳衫,头上珠宝横陈,虽然已经不再年轻,可也有几分雍容华贵的气度,不是去给皇后请安的方氏是谁,她后头还跟着几个同样打扮不俗的贵妇们,这些人随即看到宁欣、宁月、宁欢在前皆走过来行礼。 宁月此时指着巴掌还没挨完的冰慧道:“丞相夫人,本公主倒是要先跟你请个罪了。” 方氏一脸惶恐:“臣妇不敢,只是不知道……” 宁月眸子一撇,那成琳一愣,嘴角抽了抽,面上表情有些不自然道:“丞相夫人,贵府的三小姐实在有些失分寸、有些胡闹了,我与冰二小姐许久没见,太过想念玩闹了一下,她竟然以为是吵闹,竟然还闹来三位尊贵的公主烦劳处理这件事,过后她还多加狡辩,欺骗公主这是被罚了掌嘴。” “啊……”众贵妇有些愣然,这其中也有户部尚书夫人,她最了解女儿,岂会相信,不过看着成琳面上的不自然,再看着冰慧听闻眼睛瞪大愤的样子,自然道:“丞相夫人贵府三小姐怎么是这样的人。” 方氏一脸赫然,连忙给宁月三位公主赔罪:“臣妇带小女给三位公主赔罪了,小女自小在外生长,见识短浅了一些,没想到竟然没规矩的让三位公主烦劳了,这都是臣妇的错,臣妇回去一定加强对小女的教导,绝对不能让她再做出这种丢脸的事。小女竟然胆大包天做出欺骗公主的行为,虽然年幼无知,不知分寸,可也该罚,五十巴掌还是便宜她了,臣妇会再补五十巴掌,让小女长记xing的。” 冰慧差点气吐血了,方氏看着是给她说话,实则将她贬的一文不值,一边暗指她是外室养大的,很少参加正式的宴会,根本没有见识,跟乡下村女没区别。一边又借机报复她,再多打五十巴掌,她这个脸还能要了吗,现在打了十掌,冰慧都感觉脸上肿涨的难受,而且麻麻痛痛的,嘴巴都肿起来了,她都快感觉不到脸上是什么感觉了。 当然疼只是一方面,她觉得丢脸啊,在三位公主,这么多小姐、贵妇的面前她被这样打,明天她的丑事还不得传扬出去吗,她刚刚入丞相府,在京城还没站住脚根,这样下去别人怎么看她,她还怎么混进去,拉拢出属于她的交际圈与势力来。 “呜呜呜……”冰慧哭的眼泪哗哗的,只是那眼泪落到脸上,疼的她直抽气,痛啊! 方氏装模作样走过来,摇头叹息的道:“慧儿啊,你也是的,年纪也不小了,都该是给你找婆家的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不经事呢,娘平时疼你跟宝似的,不忍心打你,不忍心骂你,看看都将你惯成什么样子了,这一回娘真的不能再惯着你了,不然将来你闯了大祸都不知道,那才是真正的害你啊!” 说着,抬起头来,眸子闪动一记幸灾乐祸,又马上隐下去,对两个侍卫一脸痛楚的道:“两位侍卫大哥,不要客气,要重重的打,必要让小女因此长记xing才行。” 那两个侍卫真是实诚人,一点头,下手的力度果然加大了。 “啪,啪,啪……”那啪啪的声音,打起来越来越响了,冰慧气的哇哇大哭,但嘴巴肿了,又不停被打,她哭出来的声音有些怪异,看的周围的人眼皮微跳,脸上表情十分怪异。 方氏抽出手帕,不停为自己抹根本没有的眼泪,一副打着儿身,痛在娘心上的样子,看着都要被她这个慈母形象所感动了。 冰烟好笑的笑了,这方氏还真是能装啊,瞧瞧这借公主之手收抬了冰慧,别人还要以为她多慈心疼孩,果然是在丞相府那事非地混出来的,看着冰慧那气的直翻白眼,哭都哭不出来,这时候冰慧心中憋屈愤恨的,说不定比打在脸上更让她疼的。 冰烟挑眉一笑,果然恶人也有恶人魔的时候,这个方氏还真是个顺杆子爬的各中高手,但前提这是她别想打自己的主意! 439,像猪头吗 “四十,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四十七……” “公主,臣女可否请您手下留情,三妹已经被处罚了,想必已经知道错了,就这么算了可以吗。”冰烟心中数着数,差不多了,跟着宁月求道。 宁月眼角跳了跳,宁欣、宁欢还有一堆的贵妇小姐们都怪异的看着冰烟,见冰烟面上带着几分心疼,眼中带着恳求,心里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宁月嘴角也扯了扯,怪异的看着冰烟,又有些同情的看了眼冰慧道:“自然冰二小姐这个当事人都不计较,心疼妹妹,为妹妹求情,本公主就同意了,二皇姐与四皇妹觉得呢,可否能饶过这个敢欺骗我们的罪女。” 宁欣与宁欢面色不对,处理下令的都是宁月,这时候偏要拉上她们一起,这是什么心思啊,不过两人点头:“冰三小姐也受到教训,就这么算了吧。” 方氏一听,轻呼一声:“太好了,慧儿,不过这一回虽然有三位公主开恩不再罚你,但你不但要记住三位公主的恩情,下一次也绝不能这样的没有分寸,不然下一回再得罪哪位贵人,你不知道有什么结果呢。” 宁月一下令,那两个侍卫就松手了,此时一松手,冰慧整个人无力的趴在地上,听到宁月、宁欣、宁欢与方氏的话,那心里就跟吃了一坨屎一样恶心,还有冰烟,什么时候求情不好,这都打到四十七下了,再有三个就够五十了,不用她说话,这处罚也罚完了,真想求请怎么早不求请啊,现在在外还一副姐友妹恭的样子,给谁看呢。 冰慧两面脸颊皆是一片红肿,挤的显着五官有些小,当然她这副眼睛通红,脸颊通红,鼻子也委屈的直吸着的样子,看着还有让人怜惜的样子,只是效果肯定比以前差的远了。 冰慧恨恨的咬牙,跪起来,冲着宁月、宁欣、宁欢磕头谢恩:“臣女……谢三位公主的教导……处罚之恩……” 接着一转头,看着脸上分明带着兴灾乐祸的方氏,冰慧一口牙都快咬碎了,还是咬牙道:“女儿谢母亲的疼爱与教导。” 最后轮到冰烟,冰慧那被肿肿的脸颊挤的显得有点小的眼睛,也射出了锃亮的光芒,只不过却是深深恶毒的恨意,这一回冰烟都似乎听到了冰慧那磨牙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说道:“谢谢姐姐求情,妹妹一定会记得二姐这次的恩情,早晚都会找机会报答的!” 那恶狠狠的眼神,绝非明面上那么报答那样简单,冰烟却是笑眯眯的,一脸慈爱的蹲下来扶起冰慧的胳膊起来,冰慧眸子一冷,手上一弯,便往冰烟的胳膊骨臂的细肉上狠狠拧掐去。 冰烟眸子一冷,胳膊一抖,冰慧又“砰”的一记,狠狠摔在地上,冰慧闷哼一声,冰烟惊道:“三妹,你这是怎么了,可是疼的腿软了,这可怎么好,可是要派马车送你回丞相府吗,这脸也该上药处理一下,若真受什么影响,这美美的脸可就难看了呀。” 宁欢笑道:“说的是,冰三小姐本来也是无心之失,就派马车送回丞相府吧。” 冰慧一听连忙摇头,自己扶着地,一个猛劲自己跳起来了:“臣女没有事情,完全没受影响,只想请公主赐些冰冰冰就好了,臣女可以的。” 现在是初冬,那些侍卫一停手,因为环境发冷,冰慧脸上虽然还难受,但比起刚才强多了,她好不容易来皇宫一趟,这可是露脸的好机会,先将红肿的地方冰下一些,再一次很难有这样的机会,她一定要争取到代表天南国出战各国的机会! “噢?冰三小姐确定吗?”宁欢笑道。 “是的,岂能因为臣女一人之失,而劳烦皇宫的宫人呢,臣女没有事,不用麻烦了。”冰慧连连点头。 宁月一摆手:“就按冰三小姐的意思,去弄点冰块来敷敷吧,不然真出什么问题,反倒记恨上本公主了。” “臣女不敢,公主教训的是,民女受教,感念公主还来不及,绝对不敢对公主不敬。”冰慧连连解释,宁月却已不管她,手放在冰烟手背上:“本公主有些事情要办就不留了,冰烟你跟上来。” “是,公主。”冰烟立即一矮身子然后跟上去,媚霜自然也跟上去。 至于宁欣与宁欢见宁月走了,两人颇有些对付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就剩下一群贵妇与小姐待在花园里,此时都静静无声,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这会宁月吩咐下去,宫人也拿来了冰块,在这冬天的时候,一大盆子直冒白寒气的冰块端过来,就算是穿了厚衣服的宫人也都有些受不住了,方氏轻笑:“有劳各位了,不成敬意。”方氏说着给递了一个荷包。 现在方氏虽然囊中羞涩,但在这皇宫中却不能没有外场,那些宫人立即眉开眼笑,心中的怨气也没有了,还提议着将盆子再搬到特定的地方去,方氏却是连连谢过,那些人当然乐不得的离开了。 “慧儿,来,让丫环给你冷敷一下吧。”人刚一说,方氏便一脸亲切的道。 冰慧面上立即就黑了:“娘,咱们还是找一个地方吧,这里恐怕不太方便啊。” “看你,还害羞什么,这里都不是外人,快来,不然拖的时候久了,这脸还真没发看了。”方氏笑眯眯的提议倒,让冰慧面上更难看,这里有哪一个不是外人的,她刚在这里受辱,再在这里冰敷,什么脸都没有了,看着方氏那乐呵呵的样子,冰慧便恨的咬牙切齿。 “娘,还是离开这里吧,要实在没有地方,便让人给父亲送个信,让他拖关系找个地方也行,总比在外面强吧,”冰慧压低声音道,方氏一惊,深知冰慧这是在威胁她,不然闹到冰恒那不定怎么说方氏,方氏眸子一眯,看了看脸肿有些猪头样的冰慧,最后答应了…… 440,才艺大比 方氏带着冰慧去个地方敷冰,不过扬言身上带的钱不多,之前又给人打赏,直接让冰慧拿了一个金钗当谢礼,方氏这才找拖熟人找了一个宫人的房间,让冰慧冰敷。 只不过这过程并不美好,本来冰慧近五十巴掌打下来,已经疼的有些没知觉了,之后打完,隔了一会便时不时有种麻麻疼疼热热的感觉,现在再拿冰敷,硬是消肿,脸上的热,冰上的冷一贴在一起,冰慧差点没疼的叫起来。 方氏带着丫环在一边看着,时不时笑眯眯的道:“慧儿再坚持一下,这也是让你长教训的,这一回受了教训,下回就不会这样冲动了,再忍忍。” 冰慧一脸气恨,因为此时这屋子里两个宫女还对方氏十分恭敬的夸奖:“丞相夫人果然是宽和慈祥的,对府中庶女小姐也这样的好,瞧瞧丞相夫人与冰三小姐,就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可不是嘛,能有丞相夫人这样的气度也难找啊,就是大气,怪不得能教出三皇子妃那样的人中孔雀呢。”这形容皇后公主等一般用凤凰表示,所以这下一层的孔雀便是形容一般闺秀最好的用词了。 方氏一听,面上立即乐成花了:“看两位说的,这也是三皇子妃自己的本事。” “哪里哪里……丞相夫人也有功劳啊。” “是啊是啊,这样亲和的嫡母可是难找,丞相府中的庶小姐们真是天大的福气呢。”那些宫人笑眯眯的道,方氏又是往两人手上塞了些东西,更是让人眉开眼笑起来。 听着那边的夸奖,冰慧恨的肝胆快给憋出来了,这方氏连敲带打的指责她,她不能说什么,这些人还当她是什么好人,还当成好人了,当真可恨啊,她这受的苦,反而给方氏买名了,真是可恨啊! 当然,冰慧现在最咬牙切齿的还是冰烟,若非她,她也不会在众人面前丢,憋屈这一口气还不能发,她早晚要找回来! 这一边,冰烟已经跟宁月去了她的公主殿中,反正离晚上的宴会还有些时候,而皇亲国戚和朝臣等宫中都有传门人接待,还真没什么需要公主了面的,宁月之前出去,就是想找找冰烟,凑巧半路上碰到正在斗嘴的宁欣与宁欢,三人之才结伴同行碰到花园的事情。 一来到公主殿中,宁月便哈哈笑了起来:“哎呀,真是笑死我了,看没看到那个冰慧的脸色,简直比墨水还黑啊,我憋笑憋的难受死了。”宁月好久没这么畅快过了,一回来便哈哈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冰烟笑道:“哪有这么好笑的,公主快冷静下。” “就你有这水火不尽的功夫,我可不行啊,那些人可都憋屈死了,她们应该反醒当初就不该惹到你啊,不过那丞相夫人也真有一套,够毒够坏的,借机整治了那冰慧,还博了一个好名声。”宁月暗暗点头道。 冰慧觉得自己说话很有技巧,但是要细细品的话,也不是发现不出里面的门道,尤其这生活在宫里,活的比猴都精的公主们了,宁月借机惩罚敲打一下冰慧罢了。 不过宁月也感慨:“这丞相府到底是个鬼地方,怎么冰旋虚伪恶毒就算了,这后头出来的两个姐妹也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从外表可都看不出来,心xing竟然如此,你哪得罪那个冰慧了。” 冰烟摇头叹息:“今天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之前她倒是与那钱姨娘去福来酒楼见过我,不过最后有些不欢而散吧。” 宁月叹息,这种事情宫里也见的多了,实在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只不过这冰慧实在令宁月不喜,抢着在公主面前告冰烟的状,弄不好冰烟被轰出皇宫或是打一顿,这皇宫冰烟就别想进了,恐怕还有其它的惩罚在后头呢,有些损人的法子。 “行了,不去管那些了,我们待这宫里好好聊聊,前段时间在皇子府里也没有多少机会聊,你快跟我说说去双石城的事情,我都好奇死了,五皇兄回来总见不着他的人影,都没人跟我讲。”宁月拉着冰烟,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塌子上。 冰烟笑了笑,便将经历大部分讲了,有些事情还是没办法告诉宁月的,就是这样也让宁月听着十分惊奇,心中竟然也有些向往了:“真不错,下回要是再去,记得带上我,在宫里天天与那些人虚与委蛇,实在无趣的很。” “对了,这一回选天南国的参赛者,是由父皇、母后刘贵妃等一起挑选的,那刘贵妃也是个小心眼的,你到时候可要小心些啊,我怕她没安什么好心。”宁月眉头一皱。 “我会小心的。” 朋友聊天谈天过的总是特别快,感觉没聊多年,晚上的宴会开始了。 因为此次天南国为了挑选人才,凡是七品以上官家子女,天南国有名的望族大家,还有一些特别有名有才情的平民男女都按州县一并让知府等带来了,十分重视,人员众多,所以举办宴会的地方乃是天南国最大的迎外宾的大殿,但就是这样,位置依旧有些位不开,只那按着品级排成左右两排,然后每排后面又设了一排位置,一个桌前一个府。 冰烟乃是丞相府的千金,乃是朝中一品重臣,坐的位置也只比几个皇亲略后一些,而且越往后设的位置密度越挤,丞相府在靠前的地方,冰烟坐的也算舒适。 作为一家之主,冰恒自然是坐在正中间,左旁边是方氏,右旁边被冰慧不动声色抢到了,不过冰烟对挨着冰恒一点兴趣也没有,根本没感觉,倒是宁月笑眯眯觉得没人陪无趣,将她叫去了,离开时,冰慧不善又嫉妒的眼神如影随行。 宴会开始,天南帝自然要先讲讲话,讲了些这宴会的意义,宴会开始了,而才艺比拼也正式开始了,其实宴会开始,众人都跃跃欲试了,现在可是一展拳脚,扬名开始的时机了! 441,提名,惊! 天南帝一说完,一身凤袍姿态端仪雍容的皇后也跟着笑着道:“大家也都不要据着,有什么样过人的才能都展现出来吧,这可是为天南国鞠躬尽瘁的时候,差了没人会怪,表演的好了,可是重重有赏的啊。” 底下一听,眼神更是晶亮,刘贵妃笑道:“那姐姐,这选能人,今年准备怎么办呢?” 其实今天与往年还有些不同,选男子才俊一般都是由皇上特定贤能招集着挑选,女子呢也是由皇上挑派的,今天搞的有些隆重,不过也可以理解,因为今年举办的地点是在天南国,在自己的地方,当然想取得好成绩了。 若是占了主场,最后成绩还让人啼笑皆非,那岂不是让人在家门口指着鼻子嘲笑一样丢脸吗,最后天南帝也跟皇后商量了一下,就弄一个宴会,一边看着一边选,而且皇亲国戚朝中能人多在场,评价的也更客观公道,也杜绝以往有可能错失什么良才的情况。 宁从轩与宁月的位置有些临近,苍云与冰烟就隔着一个宁月,两人对此都没有什么兴趣,而宁从安与宁月这些皇子公主更不可能参加了,若是自己上台结果没赢得好名次,脸就丢大发了,四人没有什么压力,低声谈话着。 皇后此时已笑道:“就按皇亲与大臣各州县排名与位置挨个来吧。” 刘贵妃也笑了:“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这么多人怕是也不那么好选啊,妹妹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刘贵妃请说。”皇后笑着,耐心听从人意愿的意思。 “不如就哪位公子小姐觉得自己才艺了得,先展现一下,然后谁敢挑战便上去比试,输赢便看在场的掌声由皇上与姐姐来评判。”刘贵妃笑颜如花的道。 天南帝在一边听着,不禁点点头:“这主意不错,便这么来吧。” 天南帝一出口,皇后想说听话也噎回去了,之前想的比赛方式就这么取消了,当然刘贵妃这主意真的能节省些时间,还一目了然,皇后却是意味深长笑望着刘贵妃:“刘贵妃主意不错,比赛便按刘贵妃说的办啊,谁若想表演才艺,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刘贵妃一听天南帝表扬,面上笑意加深,她本来就是妖娆惑人的,这样一笑顿时妩媚生情起来,看的不少老男少公子都瞪大了眼睛,可也不敢看的太过份,都纷纷低头,刘贵妃很是虚荣,然而眸子扫到坐在宁月身边,正与她谈笑风声的冰烟时,面上一冷。 现在她只要想到冰烟,看到冰烟,都恨不得直接捏死她,之前的事情虽然落下来了,田国昌与刘成的儿子被斩了,宁从安与刘贵妃让人毒哑了他们,没让他们的事情流露出来,只不过这事造成的后果比起想象的还要严重。 先不说宁从安金钱的损失,便是这么一闹腾,原先他们一直想拉拢,但还在犹豫不决的中立派,现在更是摇摆不定,很难拉拢过来了,因为宁从安摔这一大跟头,让这些人没有信心了,这才是最最让刘贵妃与宁从安痛恨的。 宁从安与宁从轩同样相隔,隔着宁从轩后面就是宁月,时不时冷眼扫着冰烟,那样子恨不得直接在冰烟身上戳几个窟窿的恨意。而三皇子府,今天皇子妃并没有到来,宁从安对外宣称冰旋身子不适,不适宜出来参加宴会,刘明媚这个皇侧妃自然如影随行了,看的方氏直恨的咬牙切齿,冰慧冷笑。 这才艺比赛开始了,刘明媚的眼神就时不时滴溜在冰烟面前转动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先比赛的是一位武将公子,他表演的算是百步穿扬,人与靶子离有一百米的距离,搭箭射出,箭如风一阵急射而出,直接射到百米外的简靶上,正中红心,大殿上立即响起掌声来,那宁从安一见眸子却是一凝。 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件,令他十分憋屈的事情,他有生以来第一将竞争竟然输了,当初在明雪阁,苍云可是让他大丢面子啊,事后虽然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但是他那文武双才的英明,又加上冰旋设计他戴上绿帽子,让宁从安名声就有些受损。 宁从安甚至感觉,他最近倒霉的事情,都是从明雪阁那时他输了开始的,为此他一直记恨着苍云至今。 那边已有太监尖声说道:“王小将军果然乃父之风范,这百步穿杨可是大有名堂,不仅眼力、臂力、便是全身的协调xing都十分重要,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设出的,一般相隔三五十米已经十分厉害,没想到王小将军却能离百米,而正中目标,实在是厉害。” 这些自然是客套话,当然这话在场许多人也认同,太监连忙说道:“有谁想与王小将军较量一下,就出来比试一番吧。” 大殿上顿时交头接耳,这位王将军是个骁勇善战的将军,也是天南国三大武将之一,比起刘明媚之父刘成调动兵力,一般情况下都是在都城之地,之王将军却是战场上的虎将,两人的性质不一样,不过在年轻一代,这个王小将军名王奎,也是个人物,从小便跟着父亲南征北讨,十分有战斗经验,而且从小便力气很大,这百步穿杨也是他一项得意艺技,上战杀敌也十分厉害。 若是单纯比武,或许还有个上前比试的,可是就论弓箭投射这一点,还真没有几个想自取其辱的,太监话一落,虽然交头接耳不少,但大多都是摇摇头,这种比赛看就没有悬念,上去也是输,谁会自取其辱的,王奎见状也露出了自信的笑意。 这时宁从安眸子突然转到,正安静喝酒的苍云,看着他那云淡风轻的样子,突然气不打一处来:“这百步穿杨,本皇子却不是第一次看到,当初本皇子闲来无事,在明雪阁也碰到过这样的人,当时可是打破了明雪阁的记录。” 王奎一听,面色一变:“三皇子果然不凡。” 宁从安本来到嘴的话没说出来,嘴角抽搐了一下,憋了一口气道:“这人其实是就坐在五皇弟身边,这位喜好闲云野鹤的苍云公子。” 冰烟面上突然一变,这比试苍云是不可能参加的,宁从安想做什么?! 442,瞧不起人吗 宁从安笑着说道,面上似乎还带着一种推崇,分明一副很看好的样子,让王奎面带一丝严肃来,王奎从小跟着王将军征战,虽然不能次次跟着一起杀敌,可也是有杀敌经验的,在年轻一辈是鲜少能遇敌手的,宁从安提出来的人,基本是不敢妄言的。 王奎练这个百步穿杨是从小便练的,这其中吃多少苦、受多少累他最有发言权,他一直引以为傲,没想到在这方面,还有更出众的,看着苍云立即变成凝重的视色,等着苍云上前。 苍云眸子沉敛下来,淡漠的看了一副看好戏的宁从安。 宁从安想法很简单,当初苍云投射那样出众,他不认为这就是苍云的全部能力,或许只是运气等等,苍云来到天南国京城后并没有太炫耀过自己,大多就是跟在宁从轩与冰烟身边的,虽然看着好像气质不俗,应该是个人物,但宁从安只觉得他是那种吃白饭混日子的,根本没有什么大本事,而且看苍云瘦高挑的,也不像王奎那样壮实,那百步穿杨可是要下大功夫的,从这上面看来他就不是王奎的对手。 苍云输了就在这些人面前丢脸,这是找回他之前丢的脸面,若是赢了,这王奎可不是个好惹的,而且也有些好胜,得罪这么个人,苍云想在天南国混下去也难,少不了麻烦的,这样一介平民还想与他为敌,真是不知死活。 宁从轩突然叹息起来:“哎,真是可惜,三皇兄这么抬爱,只不过你却是这么个没福气的。”摇摇头,宁从轩道,“苍云前几日练剑时伤到了手,现在怕是没办法胜利投射了,真是没福气,你也真是笨啊,偏偏这时候受伤,说你什么好呢。” 宁从轩似乎也有些羞恼,看着苍云指责着,面上表情不太好,作为今天一个日子,能在这大殿上有出众表情,那绝对是受到瞩目的,今天多少人抱着这样的心情来的,若是有什么意外不能比了,当然会让人心中郁闷,就比如冰霜,宁可忍受脸上时不时的痛楚,以及红肿的样子,也要参加这个比赛,进入选拨的原因。 苍云垂着眉眼不说话,但见他这样子,一看也就是有些郁郁不得志的样子,跟在几位皇子身边的,都是些为了功名利禄,想有一番作为的,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还不能上台,这对一般人确实是一个难以忍受的打击,苍云这表现真是恰到好处了。 冰烟在一边看着,心中微微放下心了,不说冰烟心中那个猜测,便是苍云不是天南国的人这一点,他就不能参加,不然这比赛真有什么意外岂不是说他是奸细了吗,而且他身为天旋国的人,若是给别国出力,到时候也不好给本国交待,其实今日苍云都不该来参加这个选拨,只不过之前天南帝等也见过苍云,感觉他气质不错,且在明雪阁的事情不少人有耳闻,邀请的时候他也在列,这才不来不好的。 本来这事就应该这么算了,可是宁从安却是哪哪看着都不舒服,不禁笑道:“苍云公子这伤还真不是时候,怎么早不伤晚不伤,偏在这种时候伤着了,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不成,其实是不想为天南国效劳,这是看不起天南国,不给父皇面子吗!” 此话指责xing太强了,谁敢说瞧不起天南国,不给天南帝的面子,在这里岂不是找死吗! 天南帝眼光扫向苍云,只见苍云一身云锻白衣,十分贴身穿着,外面原来个大氅放在后头,穿着并不厚,但他却一点寒意也没有,气质十分奇特,总有种让人宁静安然的气质来,十分难得,而且光是半面,便能从侧面看到此人的俊美面容。 就算苍云只是个闲云野鹤的平民,只是如此容貌,还是让在场许多小时不时移过视线最紧紧盯着他,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是身为男人也忍不住多看一两眼,宁从轩便是这样说了,那苍云也只是愣了一下,神态没有被吓住的惊慌失措,站起身来,向天南帝行礼道:“皇上,草民不敢,绝无不敬之心,不过五皇子说的是事实,草民之前确实伤了手腕,不宜动粗,不然手臂很可能废了。” 说着,苍云将衣袖轻轻向上拉去,手腕那时一圈瘀青伤痕,确实是有伤的,那些本来有些不满的大臣公子们,此时面容也和缓下来。 宁从安一见,眼中一闪:“没想到苍云公子手伤了,真是意外,本皇子倒是会两手推拿的功夫,对于练武伤势颇有效用,不过本皇子给你看看。” 宁从轩顿时道:“那怎么行,三皇子身份高贵,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没关系,本皇子刚才言情也有些偏颇,就当这是本皇子的歉意吧,还是苍云公子不打算原谅本皇子啊。”宁从安笑着十分和善,周围的一听,纷纷点头议论起来,不愧为贤皇子,就算是言行有那么一点过失这有什么呢,敢于认错,又这样的和蔼可亲,丝毫没有皇子的架子,当之无愧贤皇子的美名啊。 冰烟紧紧盯着宁从安,宁从安已经走过来,根本不由分说的拉起苍云的手,那大拇指狠狠按向苍云的手腕,苍云身子明显一僵,眉头一皱,宁从安那指尖缓缓向下,宁从安肩膀绷紧,分明已集中力气死劲乱按,根本不是想帮苍云,不是试探就是想废了苍云的狠劲。 冰烟眸子泛冷,双手握住,宁从轩与宁月的面色也不好,只不过宁从安话里话外让人误会,这时候若是反抗厉害了,不但让人觉得不知好歹,这宁从安又不知道出什么妖蛾子。 苍云额头滴落一丝汗珠,面上也有些发白,宁从安心中大恨,又十分的爽,看这苍云还敢在他面前逞能,他可是堂堂天南国的贤皇子,便是摆明了要害苍云,那也是外人心中的贤皇子,谁敢跟他斗,根本是找死! 443,挑战 宁从轩眉头一跳,冰烟已经忍不住按着桌子要站起来,宁从安分明使坏心,就算师兄没有受伤,按他这么弄,怕是也要受些伤了,当真可恶宁从安这人心眼比女人还小,这小肚鸡肠能成什么大事! 冰烟心中嘲骂,笑了起来:“回皇上,臣女是苍云的师妹,师兄既然不能出战,师妹便代替他吧。”说着,看着宁从安面露欣赏,“三皇子贤名果然不愧为贤皇子之名,对于天南的臣民像是对待自己的人一般,还凡事亲力亲为,臣女佩服之至!” 这还不算,冰烟还露出一副略带羞涩的样子,似乎是被感动的不行,看着苍云微微摇头,好似一对比,立即高低立下了。 宁从安虽然觉得冰烟这行为有些古怪,只是这被抬高的感觉谁不喜欢,而且这人还是以往对他不屑一顾的冰烟,这更让他有胜利的姿态,虽然他恨不得多来几下,直接将苍云手弄断了,让他变成残废,可是现在又不好弄,真闹到那地步不定弄出什么事来,还是不弄了。 只是宁从安面上笑容还没停留多久,突然感觉不对劲了,大殿上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怪啊,那大皇子宁从德、四皇子宁从齐看他的眼神火辣辣的,就是五皇子宁从轩,七皇子宁从华眼神也有意有所指一般,再忍着头疼看着天南帝,就见后者眸子深邃,让人读不懂他的意思,却感觉心中紧张无比,那刘贵妃则是不停给宁从安使眼色,面上表情涨红。 宁从安再笨也知道不对劲了,看着冰烟笑容暖暖,苍云拿着个药水在桌子下面揉着手腕,突然感觉冰烟的笑容有些刺眼。 宁从安一愣,浑身直冒冷汗,冰烟刚才说什么,对天南国臣民亲力亲为,虽然他身为天南国皇子,可是真能将天南国臣民当成自己人用的那也只是皇帝啊,哪个皇子敢这么说。 再说天南帝登基之后,总是烦忙政物,鲜少体察民情,一般都是派比较信的过的大臣下去,但这些宁从安做到了?一个皇子比皇上做的都好,不说抢了天南帝的功,也有功高盖主的意图啊,再往深了说,这是对皇位多么有野心,才不顾天南帝在场做出这事来,不止打天南帝的脸,同样在打众皇子的脸,会让人忌惮的。 宁从安吓的心头直突突,立即起身要跪下去,天南帝已经开始了:“一个小女子还要挑战天南国有名的少将军,你倒是很有自信吗。”天南帝话一插开,宁从安这解释堵嘴里可是说不出来了,天南帝说话不好插嘴,而这时候冒然解释,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就算人没往那上头想,他这一说也让人误会了。 宁从安这解释起码在这地方是不好说了,可是他却是吓的,坐着怎么样都不舒服,真有种抓心挠肝的感觉,恨不得这宴会早点结束,他好冲过去向天南帝表明忠心才好,同时对冰烟又恨恨的。 这个小贱人,竟然在这里给他挖了一个坑往里跳,若是父皇真有什么误会,他绝饶不了这个小贱人,可恨! 那宁从德、宁从齐皆是玩味,虽然当初他们也因为冰烟拥有金牌想要收下拉拢,最后没成功,但到底没怎么交恶,这宁从安看样子却是将人得罪了,现在暂时拉拢不到没有关系,起码宁从安是没戏了,而且让他吃了这个大亏,他们若是再添油加醋一下,真让父皇误会心存忌惮了,看这盛气凌人的宁从安还怎么办! 不说这些人的心思,冰烟已经起身,她今天一身天蓝撒飘逸云朵裙装,长裙飘飘,再配上那她出尘之气,真好似踩着云朵走下来的仙女,样子更是美的惊人,冰烟虽然不在意,可是她进到大殿,又坐到宁月身边,往这里投来目光的男男女女就没少过,有欣赏,有怀带色意的,有嫉妒,有羡慕,更有意味深长的,此时一站更带出一丝不凡的气度,让那些年轻公子们纷纷心里腹诽。 这丞相府还真是人杰地灵,虽然男丁不旺,可是这丞相府小姐却是一个费一个的水灵,先不说冰旋这天南国第一美女成名以久叫了多年,谁能想到原来那个跟屁虫,也是这样大美女,比起冰旋还更胜一筹,丞相府四小姐虽然没见过,但能被三皇子看中也不能是差的,只是今天见这三小姐的模样有些差强人意了。 必竟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是在小姐贵妇之间传言的颇广,而这些家主与公子哥却不知道,或者还没有机会说呢,自然是不清楚冰慧之前被人赏了巴掌的事情,只是觉得这冰府三小姐胖了一点,五官略小,只能勉强算的上是小美人吧,当然这事这些人不会说,不然非把冰慧气个好歹出来,会又给冰烟的恶上再一笔,两人仇怨更深,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这些男子多是以欣赏的,齐天候作为朝中大臣也位列,那齐天齐还能不凑这样的热闹,最近也也有些无聊,自从跟冰旋搭上了,其它的女人玩起来确实差了一些,倒是难得老实了一些日子,这可把齐天候乐坏了,还以为他转性了。 齐天齐摸着下巴打量着冰烟,这冰烟一段时间没见,好像更有味道了吗,看着那身段,看看那气质,齐天齐眯着眼睛,十分期待着想将这冰烟压在身下会是个什么滋味。 她会与冰旋一样吗,表面上像个圣女,私下却是个荡女,还是说这冰烟就是那冷若冰霜到骨子里,却更让人人有种要征服快感的,前面有一种有个冰旋都够了,他可是更期待冰烟是第二种,这么说着,齐天齐眼睛眯的快成一条缝了,喉咙滚动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齐天齐的视线很有侵略性,起码冰烟还有她身边的宁月都感觉到了,苍云揉着手的动作一顿,看了眼齐天齐,眸子发冷。 冰烟笑眯眯的道:“皇上,臣女想试试……” 444,勇气 天南帝笑了笑:“好,倒是个有勇气的,你便挑战试试,不过朕看你这小女子若是赢了王少将军,他还真要勤加苦练了。” 王奎面色不好,看看冰烟,却是哼了一声,颇有自信。 冰烟走上前,拿着那大弓,手中略微惦了一下,弓确实是有些重,而且弓箭设计的外形略大,适合手臂长且有力的男子,一般女子更适合小巧形的,冰烟暗自轻扯了下箭弦比一般弓更加强韧,也更困难一些,从这些地方来说,王奎依旧能用此弓百米穿杨直射靶心,果然才艺了得,虽然她对自己师兄有信心,不过看这王奎的本事,师兄怕也不会轻易能打败的。 冰烟却笑了,抬起弓:“十米。” 本来大殿上看着她严肃着一张脸,仔细观察弓的众人一愣,有些不禁嗤笑起来,人家王少将军可是相隔一百米,她这才十米,要不要这么掉价啊,亏她说的出来,不少小姐咯咯直笑,尤其之前从冰烟这里吃了亏的成琳、黄珊儿、林雪儿等笑声颇大,一众小姐嬉笑,一般人还没开始呢,自信心就要被打击了。 冰烟手中惦着弓,然后抬起,手上利落的拿出一只箭架好,摆弓拉弦,那弓上一道滋的声音传来,声音很细微,但在安静的大厅上却有些响,王奎一愣,眯眼看着冰烟。 这弓可是他才子在他一回带兵围击敌人的胜利的时候,给他的奖励,这弓他也练了很久才完全掌握,看着冰烟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竟然拉开他的弦,王奎有些吃惊。 “嗖!”就在这时,冰烟已经将弓拉到半满,然后直接射了出去。 那箭速度奇快,在大殿中都似带着一股古怪的声音,这正是弦韧xing带来的结果,虽然力气小的拉不开,但是真投射出去,速度与力度都比一般普通的箭更锋利,速度也更快。 “砰!” 箭笔直向十米外的靶子射去,一记击中,发出一道闷声,接着众人一听,不少人哈哈一笑:“哈哈哈,这才十米的距离,竟然还射偏了,就这两下子还向王少净军挑战,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这就是自以为是的结果,还逞什么难,这不丢脸吗,看她炫耀逞通。”成琳咯咯直笑,伸手指着冰烟,笑声颇大,当然这话也让众人跟着笑起,不少人都有些看不惯冰烟的行为,此时还不跟着嘲笑两声。 冰烟却是丝毫不在意这些的嘲笑,轻轻抚摸着箭身,笑着递给王奎道:“多谢王少将军的慷慨,这真是一把好箭,可见所做之人的用心。” 王奎眸子一闪,看着冰烟眉头挑了挑,有些骄傲的笑道:“那是自然,此箭乃是家父作为奖励,亲自为我挑选材料,亲自做的,足足有了大半个月,就是将最好的工匠叫来,都未必能做的出来。” 冰烟笑着点头:“难能可贵的是王老将军的对王少将军的期盼,这把箭也只有王少将军配的上,我这点水平,真是献丑了。” 王奎却是摇头:“你倒是有点门道,我最近回京,只是略有些耳闻,你是鬼面神医的弟子,他可是医术超群,武艺也不错的奇人,这把箭不说女子,便是男子能拉开的都算不错,你第一次能打到这种程度也算不错了,你有点意思。” 其它那些嘲笑的面色不禁愣住了,谁不知道这王奎从小跟着他老子,前征北讨的,虽然年幼的时候不可能上战场,可是最近几年已经渐渐有出师的势头了,那王老将军走到哪里也都会夸夸。 大概也是因为王奎年少得志,而且又是在军营成长出来的,所以为人性子有什么说什么,十分直爽,他不喜欢的人,根本理都不会理。而且这王奎还颇为傲慢,对于女子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情,曾有过名门贵女追求他,想引起他注意,故意摔倒想引起他注意,但谁也没想到,王奎一副不屑的说:“软的没有骨头,女人果然没用。” 可见这个人根本不会因男因女性子有什么变化,这人常年不在京城,朋友也不多,在京城圈子里是很傲气目中无人孤僻的,他与冰烟说话,简直让人大大意外了。 成琳咬着牙,搞什么,这个王奎傻大个,难不成看着这冰烟有几分姿色改变了吗,那冰烟算什么啊,他什么时候对人这样和颜悦色了。 很不巧的,当初那个被人传言,虽然后期抹掉了姓名,可是摔倒主动引起王奎注意力的,正是成琳是也,以成琳户部尚书府嫡女的身份,配王奎也算是门当户对了,这王奎长的强壮,容貌也是十分阳刚的人,还真容易让人喜欢那类型,成琳当时偶然见到,颇有迷恋于是乎就自导自演了那一场戏,结果被王奎不客气的骂软骨头,直接将成琳气的差点没找王奎拼命,最后忍了下来,从此以后却恨上了王奎。 不过王奎对谁都是这么一个死德xing,这也是让成琳比较好受的,现在竟然这么客客气气,温温和和的跟冰烟说话,简直气的她鼻腔跟着喷气,看着冰烟那目光更加狠歹歹的。 冰烟不管其它人的反应,笑着行礼,面有羞涩:“王少将军果然是年少英才,箭术不凡,臣女力气太小,实在与王少将军比不得,准头也不是对手。” 本来冰烟要一副丢脸,没脸见人的样子反倒是更激起人的嘲笑了,她这样大大方方认输,反而有些大家气度,就是那些泛酸水说酸话的都说不出来了,宁从安哼了一声,端起酒恶狠狠的喝了一口,看着冰烟不友善。 皇后笑着道:“冰烟倒是个直爽的孩子,你本来就是个女儿身,力气天生比男人小这也是正常,不过你这份敢于挑战的勇气倒是不错,不错。” “是啊是啊,冰二小姐明知道要输还比,勇气可佳啊。”其它人一见皇后,发话连忙拍马屁顺杆上,夸了夸冰烟。 冰烟倒是输了,只是看这情况,似乎比赢了更有人气似的。 “我要挑战!”就在这时,又一道声音传出…… 445,明雪阁战! “呵……”不知谁提起来的,有人轻笑了一声,其它的人也面色古怪的笑起来。 还真有脸皮厚的啊,这皇后刚夸奖了冰烟,这就想借机分杯羹吗?可惜,这世上从来胜利者都只属于第一人的,第二不是笑话就是笑话,尤其这种见到好处上前讨巧卖乖的,更加让人看不上。 “明雪阁丁鹏想挑战王少将军。”只是下一道声音,都让大殿上人一愣。 明雪阁? 这明雪阁可是天南国,甚至蓝慕大陆极有名望的地方,便是一些皇亲国戚都给些面子,之前嘲笑的人面上立即收回来,只是表情还是怪怪的。 “丁鹏,不就是丁管吗?”其中有个小姐忽然说道,众人议论声再起。 明雪阁在天南帝的独特瞩目xing,同样丁鹏也是明雪阁同等的存在,他文武双全可不是说假的,时有人向他挑战,似乎至今也没输过几场,颇有传奇xing的人,若是别人他们还要笑笑,但是丁鹏的话他们就笑不出来了,丁鹏是有真才实学的。 王奎眉一挑:“久闻明雪阁丁管事大名,若有一战,十分欢迎。” 久闻大名个屁,王奎这种久闯沙场的,哪会管京城各个势力,不过看众人反应这丁鹏也是个人物吧,当然明雪阁就是王奎再不通八褂也知道,这可是在蓝慕大陆都有名的。 王奎只是说话直了一些,可不代表他真是什么人情事故都不懂得,丁鹏面上带着笑,意味深长看着王奎,倒是让王奎很疑惑,他怎么感觉这人眼睛毒辣辣的,他们没仇吧?当然有这等人挑战,王奎不但开心,他更有信心不会输! 冰烟坐在那里直挑眉,身边的宁月捅捅冰烟,小声道:“有戏好看了。” 宁月自然是知道明雪阁是苍云的势力,这丁鹏分明是看主子有些受辱,所以前来灭王奎威风的,刚才若是冰烟胜了也就罢了,不是败了吗。 不过冰烟还真不能赢,当然她同样承认,在这一点上王奎确实有独道的地方,人家可是战场上杀出来的,射出的更具实战xing,女人天生比男人力气小这是事实,女人不擅用箭这是其一,二冰烟上场只是为了缓解刚才的局面,苍云不就能上去比,她当然要给找找面子回来了。再者那王奎本来就是天南国意气风发的少将军之一,这也是天南帝想要培养起来的新秀,真输了大丢脸面的,冰烟不说确实这方面比不得,就是能赢她也是不可能赢的。 不过丁鹏可不一样,自己主子被宁从安好一顿折磨,还无法反击,掉面子还受辱的,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总得找回些场面,虽然这些人不知道,但明雪阁的人就是不脾气得战一下。 王奎点头:“用本将的弓?”王奎很直爽,对于冰烟能和亲,对别的人还是要抬点的。 丁鹏走出来,笑道:“草民有自己的弓,草民学艺不精,只是身处天南帝之地,既然是各国比斗,明雪阁也该出分力气,草民挑战一下,希望能有所建树,还请王少将军不要笑话。” “哪里,丁管事一见便是文武双全的,请吧。”王奎也没废话,直接一摆手让人上前。 其实少年成名也有自己的无奈啊,没有对手,真有个与之比高下的,王奎说不定还会高兴? 丁鹏走位站好:“五十米。”大殿上又有人露出嘲笑意来,只是五十米,也好意思上来挑战啊,看着不就是当初输在丁鹏手下的某某人之一吗。 丁鹏拿的是一只白玉雕成的弓箭,这种箭一般来说都只是摆着好看,用来炫耀的,只不过这么大一把箭,也得用多大块玉石雕的,从此可见明雪阁的财势雄厚,天南帝眸子闪了闪,宁从安见着眸子一凝。 这明雪阁他一直没放弃拉拢,只是一直推推诿诿不见个明确的回话,看来他还不能放弃,他刚失去一些产业,要能得到明雪阁资助,倒是可以弥补了。 那宁从德与宁从齐自然也是这想法,看着丁鹏眸子十分火热。 “嗖!” “砰!”这一次众人的嘲笑没发出来,丁鹏的箭法不错,这一箭直接一箭射红心上,直到射上,那箭身还颤了一记,王奎一看,面色严肃起来,果然有些门道。 不一会,靶子挪到一百米处,丁鹏深呼吸,上箭拉弓。 “嗖!” “砰!” “哇!”随着丁鹏箭的远远射入,大殿响起一阵惊声。 不奇怪,因为这箭竟然直接打在了红心,可是这是一百米啊,这成绩与王奎也没差别,王奎也露出惊色,道:“丁管事果然好手段,不愧成为明雪阁的管事,有两下子。” 成为明雪阁的管事或是里面的随从,不时要接受别人挑战的,没些本事,早混不下去了,而且丁鹏也用自己的常用弓,外因内因都没有什么,与王奎可算是势均力敌。 这王奎年少成名,被传扬的很响,这丁鹏在明雪阁倒是也有名,只不过也只是个明雪阁罢了,跟王奎这种少年成名的民族英雄比起来,还是属于默默无闻的那种人,可是现在这个人却是破了王奎之前的记录。 天南帝眸子也是一眯,笑道:“哈哈哈,果然都是少年英雄,不错不错,王奎,现在有人挑战,你可要接下了。” 大殿上本来无聊的人,纷纷瞪大眼睛盯着,王奎遇到对手了,而现在比赛才算开始。 一百米为限,两人比拼,自然是一次次往后移了,米数便以十米为限,宁从轩突然笑着道:“哎,这丁鹏一比赛,还是比箭术,倒是让本皇子想到当初去明雪阁比试的事情了,三皇兄可还记得?” 宁从轩脸上像吃了大便一样难看,这时候不止是宁从轩几个看着他发笑,就是还有一些大臣与公子小姐都看着宁从轩有些莫名,这怎么都有种场影回现,当时宁从轩大丢脸面的回放啊,虽然人变了,可是xing形怎么就这么相似呢! 冰烟咯咯一笑:“三皇子才智惊人,文武双全都是京城出了名的,怎么会相似呢,当初三皇子说不定是让着师兄呢。” “对对对,就是三皇兄让的,看我这脑子。”宁从轩连连拍脑袋,一副不会说话的样子。 两人讽刺成这样,宁从安要是听不出来,他真成傻子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眸子一冷:“那就赌一赌吧,谁能赢!” 446,棋差一招吗 “哈,赌什么?”宁从轩却是笑了一下:“这可是为天南国选良才,哪一个更加出力都很好,若是两个都很厉害,那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人才越多越好啊。” “五皇弟这是不敢赌吗?”宁从安又看了眼,静静观望的苍云,嘲讽的道:“也难怪,五皇弟身边能人本来就少,还是一些该出力就怂的货,不敢比也是应该的。” 宁从轩本来笑呵呵的脸上一变,眸子隐下一丝冷光,面上笑意又深了一分,又是那么没心没肺的笑了,苍云也不要意,只是冷淡的撇了宁从安一眼,宁月与冰烟虽然气愤,却都是轻呵呵的笑着,好像根本没听到宁从安的话,也完全没将他放在眼中一样。 有时候人最郁闷的是时候,那就是已经搜刮肚子想好了一堆的词与骂人不吐脏字的话,想与人大吵一架时,那人却根本没将你放在眼中,那一刻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宁从安正是这样,此时涨红了脸,瞪着眼睛紧盯着宁从轩与苍云道,只是人家不理他,难道他还能揪着人没完的叫骂吵闹?这里可是宴会,天南帝皇后都在,真闹起来让上头注意了,宁从安脸又别要了。 刘明媚今天倒是安静,宁从安与人呕气,她总是一副气愤非常的样子,此时也不禁对着宁从安道:“他们简直太过份了,真以为自己是那落了毛的凤凰吗,我看连鸡都不如,还在这里装什么大半蒜,简直不可理欲。” 然后一副温柔状的看着宁从安:“表哥,他们分明是怕输,所以才不敢比的,刚才那苍云还不是让表哥你教训了吗,他们就怕成为笑西柄所以才不敢比,谁不知道比肯定是表哥赢啊,他们还没傻到头,还知道不赌,不自找没趣、自取其辱啊。” 这话说的宁从安心里好受多了,冷笑道:“那苍云以前还不将本皇子放在眼中,这一回本皇子拧了他胳膊,他都不敢回嘴,果然就是个怂祸窝囊废,以为一副臭皮囊就能让他什么事都无往不利了,出身低jian,就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是。” “是是是,苍云怎么有资格跟表哥你比呢,根本就没可比xing,他连表哥你的小指甲都比不上,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刘明媚连连应道,眼神似有若无往那边看,其实刘明媚还挺想宁从安与宁从轩等人有矛盾的,这时候才是能突出她的时候。 有什么比在关健时候,能无条件支持的人,更让人依赖的呢。 刘明媚被冰旋害的很惨,不惜与同样是她情敌的刘儿合作,让冰旋与冰琪姐妹两自相残杀,借机破坏两人在宁从安心中的地位,虽然让刘儿更得了宁从安的宠,不过刘明媚倒是不怕,从出身上来说,刘儿永远别想越过她去。只是她失身的事情,永远是宁从安心里的一根刺,就算刘明媚再无辜,想要拨除都太难了。 不过好在刘贵妃在那,刘成的势头也也是宁从安不能放弃的,不然刘明媚会不会被各种借口送出皇子府或弄死都是个问题。 刘明媚原来是个冲动任性的,不过现在她在皇子府的经历,也算是看明白了,光是冲动任性有背影可不行,像冰旋这个完全被架空只留一个名头的皇子妃,一样可以陷害设计她,不动点脑筋,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宁从安现在不能接受她,她就有些时间,只要皇子府里的人一个比一个让宁从安糟心,一个比一个让宁从安厌恶,而她却是款款大方处处为宁从安着想,到时候表哥不宠爱她宠爱什么,再学些技术笼络住表哥,她不信就真找不回原来的宠爱,她有硬xing条件,她想这总是时间的问题,现在就是树立的好时候。 所有多些人与宁从安敌对,反倒是她表现的时候。 还别说,宁从安听着刘明媚的轻声细语,面上表情还真好了一下,拉着刘明媚的手轻拍了拍:“说的是,本皇子是何人,何需跟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一般见识,还是你最了解本皇子。” 刘明媚巧笑俏兮:“那是当然了,明媚从小便喜欢表哥,没有谁比明媚更懂表哥,表哥是这世上最优秀的人。” 宁从安不说心花怒方,这被夸奖的他心里气也消了大半,冷哼哼的看着王奎与丁鹏比试。 五十米之后,便是百米的比试了,而挑战到这地方,所有都瞪大眼睛,丁鹏十分淡定,几次调整,突然右臂向后一拉,一道如流线一样的箭,快的有如光束一样,冲上百米外的箭靶。 “嗖!” “砰!” 正中红心! 大殿都是一静,看着丁鹏都有些不可置信,虽然都知道明雪阁背后老板很厉害,明雪阁里的管事随从也有些本事,可是真正体验了除了他们的对手,今天便是第一次啊。 而且像王奎这样优秀的人也不多,找明雪阁比拼的也没这层次的,王奎一箭出来后众人都不以为还有人可以比拟,而不但有了,竟然还与王奎能一较高下,看着丁鹏的神色都不对了。 天南帝神色倒是有些复杂,这明雪阁说到底不是天南帝的能掌管的势力,能人太多未必值得天南帝高兴。 “啪啪啪,好箭!”王奎愣了下,突然拍起掌来,称赞起来,众人这时才一惊,跟着纷纷拍掌,丁鹏本来就容貌气质出众,再这么优秀,那些未出阁的小姐们看着他,眼神更加火热了一些。 “好,明雪阁果然能人倍出,这是打平了吗?”天南帝哈哈大笑,十分开心。 王奎道:“没想到丁管事如此了得,继续比。” “怎么个比法。”丁鹏也淡淡一笑,若非苍云有不能出手的理由,又被宁从安嘲讽,丁鹏本来也只是凑个热闹没想上场的,主子受委屈,当手下哪个坐的住。 “你看这!”王奎却没说,直接拿起自己的弓,一拉,箭直接“当当”两声射过去,直接劈开丁鹏的箭,随即正中红心。 丁鹏一见,来了兴趣,长箭一展“当当”直接射出,同样劈开王奎的箭再射中。 “好,再来一招!”王奎一兴奋,直接三箭齐发“当当当”全中箭鞭。 而全场的人皆是一愣,不少人都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瞪着箭靶! 447,输赢! “天啊,太强了!”一个武将眼睛快瞪出来了,盯着不远处的箭靶,兴奋的直拍大腿。 就是天南帝都看的一愣,苍云、冰烟等也看出这门道,心中一惊,王奎果然是好手,只瞧那三把箭,分别射出,但是目标却是一个地方,三箭中一箭直接劈开丁鹏的,射在正中红心处,另外两只箭,按此等难度来说,应该射偏或是射在箭靶外围,而另外两只箭此时却都cha在红心处,虽然不是正中,可是三箭齐发,箭箭齐中红心,这等技术,想见也难啊! 苍云露出惊色,嘴角勾着抹笑。 宁从轩直拍大腿:“人才,干的好!”宁从轩忍不住大叫起来,其它的人也都拍手,王奎不愧是从沙场上,血染鲜少的少年将军,这能力亲眼见到,震撼太大了,便是不懂箭术的那些妇人小姐都惊奇,两眼冒着星星看着王奎。 这射箭可比她们闲来无事玩投壶难多了,那投壶她们只论准头,都使不好呢,人家箭却射的这样准,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丁鹏一见,面上变了变,也是勾唇一笑,王奎道:“丁管事,你想到破解了吗?” 一靶射是有讲究的,第二个若要战胜,比要破了前面人的战绩才行,之前箭劈前箭便是此意,而这一次却是三箭红心,不但准头不能出错,而且三箭的力道又必须比之前的用力,不然劈开不前箭。 当然丁鹏若是成功了,那么接下来,王奎也要重负破丁鹏的三箭才行,周而复始,直到分出胜负来,因为这箭使到这一步,确实不需要再继续华丽了,需要的是长久的韧xing,保持力道不变,力道轻一点重一点都可能失败。 丁鹏笑了笑,冲着王奎抱拳:“王少将军果然了得,草民自甘不如。” 王奎眉一挑:“你不再比比,怎么知道赢不了。” 丁鹏笑道:“草民有自知之明。” 王奎却是一撇嘴,刚要说什么,天南帝已经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不愧是王渊洪培养出来的,果然是好,王奎是个好样的。”天南帝都开口夸奖了,其它人还不借机多夸夸,能让天南帝眉天眼笑的机会可不多啊,借机多夸两下,不定天南帝看谁顺眼,谁的机遇就来了呢。 王奎本想留下丁鹏继续比,他总感觉这丁鹏还能继续比比,起码应该试试,刚才的箭术,他觉得丁鹏说不定就能破他的了,不过天南帝发话,他就是再狂也不能反驳,连连道谢,回到坐位却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向着丁鹏的地方瞄瞄。 王奎这个开场不错,打开了活跃的气氛,现在不少人又展现了才艺,再有人上去挑战。 下面,宁月扯扯冰烟,有些神秘兮兮的道:“这明雪阁还真是鬼怪了,苍云箭法都了得,那个丁鹏竟然也这么厉害,这王奎也算是天南国年轻一代的热门人物了,出名可不止是因为出身,真材实学啊,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年轻一代的热门人物,确实不是空穴来风,比如冰旋才艺经过培养,确实非一般人可比,样貌也确实曾的上天南国第一美人,当然是曾经的。宁从安贤皇子之明,他在外也确实是看着像个温和心胸开扩的,当然是他自己装的,再比如王奎等人,说到底他们也是有些真材实学的,群众也不是瞎子,还不会出现草包当明日之星的事情来。 冰烟对明雪阁也不算太熟识,除了与宁月她们去那一回,她也没去过,不止王奎看出来了,她也觉得丁鹏似乎没尽全力,不然还得有一争,不过丁鹏的做法很对,真出大风头,对明雪阁也不好。 明雪阁可不算天南国的,各国都有设分号,真出头,反而会让天南帝忌惮,这时候即出了点气,也没出头,反倒是好。 不过冰烟也难说最后谁会赢,王奎也不是吃素的。 不过接下来的比赛,基本上都是些诗词歌赋,武功,琴棋书画,唱歌,跳舞等等的才艺,各府的公子小姐都是使出浑身解数展现,还别说外州县的因为地域的问题,这一回还真冒出几个黑马来,虽然少了之前王奎比箭的精心动魄,但也是赏心悦目,倒是比参加一般宴会的时候有些意思。 在这其中,冰慧自然也出场了,冰慧也是个有些本事,她表演的是舞蹈,虽然现在的形象是糟了点,不过冰慧本身腰姿十分柔软,跳起舞来就有如柳姿摆动一样,简直柔软到一定承度,舞跳的很柔媚生波,得到不少掌声,便连她那现在还有些肿,显得有些胖胖的脸,也漂亮了许多。 冰恒坐在那里连连点头,不少人为了讨好他,直夸奖道,什么丞相府里真是人杰地灵什么的,丞相府的小姐各个不凡,一个赛一个的出众,冰旋曾经的天南国第一美女,现在的皇子妃自然是不用多说,盛名以久,而且才貌双全,那手琴弹的也算是一绝。 冰烟容貌更是出众,而且上次那个好似变花样的才艺,将天南帝皇后都逗笑了,这冰慧看着普通,可一见舞蹈便是下了大功夫的,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出众,将不少闺阁小姐打击的不轻呢,看着冰慧与冰烟的眼神都不对。 冰慧以往倒也能谦虚一下,不过到了这种时候,就是突显自己的时候,谦虚就要被人打压下去了,笑呵呵的坐在那里,脸上的肿又冷敷什么的也下去一些,倒也恢复了几分颜色,不逊色于那些夸奖。 此时刘贵妃突然看着冰烟,眸子转动,最后转来冷幽幽的寒光,突然道:“说的是啊,之前丞相府的冰二小姐表演的才艺,倒真是奇异又新喜的很,皇上与皇后都十分喜欢,那才艺在场的又没几个小姐学的来,本宫看冰二小姐就不用比了,直接就有资格代替天南帝参赛了,姐姐说呢。” 皇后一愣,眸子微闪,笑道:“那才艺确实不错,冰二小姐确实有这外资格。” 这就是定下了? 只是那些为了一个名额争的头破血流的贵门小姐,看着冰烟眼中带着嫉妒与一丝恨意! 448,损招 其实不止那些为了一个参加各国比拼名额争的头破血流的小姐怒视,便是那些贵门公子哥也对冰烟露出嫉妒的神色来,虽说冰烟之前表演的才艺确实很惊奇,可今天说好了来这里都是竞争比拼出名额的。 也有不服气的觉得不比谁也不知道哪个可以,比都没比过,就直接被保送到参加的名额,像他们累死累活的,感觉像傻瓜,心里怎么平衡。 男的还好些,必竟就是比也不可能跟冰烟比,冰烟占名额跟他们并没有关系,只是这保送让他们不平衡,但女子可就不是了,冰烟直接保送,她们中本来有可能竞争到的,就有一个被挤下去的可能,那些成功的还好说,到底能参与,可是那些失败的,别管自己才艺好坏的,就是会心生嫉妒觉得加上冰烟,正好顶了自己的名额,就算才艺差到连她自己都不忍直视,这嫉妒心还是少不了,这也是人性。 冰烟嘴角微微勾着,眸子微缩了一记,看着在上面笑的风情万种的刘贵妃眼中的浓浓寒意,心中一冷。 刘贵妃果然狠,宁从安的小心眼也必是遗传了她,冰烟自然清楚,宁从安势力有减他们肯定将这些全怪到冰烟头上,冰烟也不在乎,不过这处处想着算计也真亏他们想的出来。 身为天南国的人,不为了天南国着想,却想在这比赛中耍滑头斗心机,足见其自私自力了。 现在刘贵妃提出让冰烟直接进级,根本不是抬举,而是害冰烟,将她推到了所有女参赛者的对立面上,就算冰烟再有本事,可是比过而失败就算不甘心到底也说的过去,这样的开后门,只会让人厌恶,甚至有些可能一起来抵制。 而冰烟又不能说个不字,这比赛选手的事情,女方是由皇后负责的,皇后既然开口了,冰烟若是不想参加,岂不是打着皇后的脸面,一个朝臣的女儿竟然看不起皇后,看不上天南国不成?这样的大大够脸的机会,虽然是荣耀,但是落到你身上,你也彻底失去拒绝的机会。 这件事最大一个阴谋还在于,正是因为刘贵妃皇后的看的起,直接让冰烟直接进级成为选手,这么看好她,若是在大比拼中她没有取得好成绩,没有能为国出力的话,不但是打着皇后刘贵妃的脸面,更会让所有人鄙视,真惹的皇后厌恶想要恶整她,冰烟就惨了。 一句话造成的效果宁关凶险,这就是在皇宫里争斗多年,还一直荣宠不断的刘贵妃,冰烟冷笑,眸子深冷,跪下身来道:“臣女感谢皇上、皇后、刘贵妃的厚爱,臣女虽然资质浅薄,但作为天南国的一份子,十分愿意为国效力,看到在场众位公子小姐的努力,都是出于爱国为国出力的想法,臣女深有感触,觉得自己实在弱小没有建树,不过臣女也想像众位公子小姐那样尽心为国效力,到时候必然尽全力取得好成绩,希望不辜负所有人的期待!” 冰烟说话十分慷慨激昂,眼晴十分的激动,看着两排各座的时候还带着一份偶得殊荣的感动,眼圈发红,一副受了天大恩赐的样子,比起其它得奖公子小姐还要激动。 想想也是,不用比赛就能直接进级,确实很幸运,也应该激动的。 不过冰烟一脸的诚恳,说话间还将今天在场的公子小姐全部夸了一遍,就算对她再有意见的,也不能说自己其实单纯是想自己出名,而不是为了天南国的话来,再细想冰烟说的也对,自己若不能让天南国出名,找回场子,自己红似乎也不太地道啊。 就是对冰烟十分嫉妒的小姐们,对冰烟的态度也转好了一点,扪心自问,这冰烟倒是有些本事的,不见得全是讨好上头得来的机会。 天南帝摸着胡子,哈哈一笑:“好,说的好,天南国的各家公子小姐都是好样的,陈公公将上贡来的御酒取出来,但凡今天参加比试的皆赏赐一杯,这酒量可少啊,你们算是有福气了,连你们老子都没有份!” “哈哈哈!”天南帝心情很好,别管冰烟说的真假,这些公子小姐真心与否,但到了冰烟嘴里全是拼命为他效力的,就是天南帝也有些虚荣感,现在心情十分舒爽。 刘贵妃有些咬牙,看着冰烟,怪笑道:“冰二小姐倒是长了一张甜嘴,这话说的真的一般,谁听了不高兴。” 冰烟歪着头,有些疑惑,不禁眨巴着眼睛看着那些公子小姐:“难道这话不是真的吗?难道臣女想错了。”面上带着纠结,又有些小心的看着那些公子小姐。 那些公子小姐连连摇头,各府的家主什么的,连连摆手:“冰二小姐说的是,本官从小便教育这个不争气的,别管自己能力多少,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想想自己是天南国人,一切要以天南国为优秀,为已任,努力学习为国出力。现在正有一次为国效力的机会,他们自然拼命争取了,当然这一切都是皇上教导的好,皇上仁德爱民,孝贤无双,不然臣这个不争气的怎么会这么拼命,这都是皇上圣人之姿让他们向往,想做出为国效力的事情,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大臣一说完,一群人跪下身来叫道,有些反应慢的,说来不及的了,直接跪趴在地上,齐唰唰一片,全是面露恭敬,天南帝抚着胡子,哈哈大笑:“好好好,你们的忠心朕看到了,也是有你们这些为国为民的大臣,才有这些有能力的子女,只要一心向着天南国,将来天南国只会越来越昌盛的。” “皇上说的是,皇上贤明无双,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下面又是一阵恭敬喊口号的声音。 此时天南帝却是撇了刘贵妃一眼,刘贵妃面色大变,该死的冰烟,又摆了她一道,可恨,只是刚想说什么解释。 可是这个难得让刘贵妃掉脸子的机会,皇后岂会放过:“皇上啊……” 449,里外不是人! “皇上英明神武,让天南国国运昌隆,老百姓安居乐业,是天南国的福气,今天来的公子小姐都是好样的,若非名额有限,本宫也不想弄这个比试,虽然有些公子小姐可能临时发挥不好,错失了机会,不过这些皇上与本宫都看在眼中,不会忘记你们的。” “皇上仁德,皇后贤能,实在天造地设的地对,乃天南国之幸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底又是一断唱响起,恐怕没有一回,连这么跪着不断扯脖子狂喊,还喊的这么兴趣,脸眼冒红光吧。 这里有些人,可能原来一辈子都没有被皇上或皇后夸奖的机会,今天却连连被夸奖,虚荣心爆涨啊! 不过上面坐着的刘贵妃即使想保持端庄与平静,可是那脸色也越来越看了。 什么皇上、皇后天造地设的一对,她这个贵妃,说起来也就是一个妾,哪里轮的到她什么事,坐在旁边就像个傻瓜一样,身为贵妃也能叫娘娘,可是前面加一个皇后,那就是有针对xing的了,合者台上坐着三个人,偏偏有这种事情的时候,她直接被撇出去了,好像是个外人一样,比傻瓜还傻瓜。 而且刘贵妃总觉得心里最不舒服的,这些人似乎是故意的,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让她难堪的。因为刚才不论是让冰烟直接进级还是那一副看不起其它公子小姐,都是她带头的。 说冰烟让人嫉妒不爽,那刘贵妃这个提出法子的,岂不是将其它的大臣大家的公子小姐全部贬低了吗,这里面甚至还有皇亲呢,他们的儿女同样需要比拼才能进级,凭什么刘贵妃提一个人就能进级了,就算这人有本事,但这种大事情可不是刘贵妃一个女人能左右的。 就是皇后也得询问别人的意思,刘贵妃又算什么东西啊? 尤其那些皇亲国戚的最是不爽,刘贵妃在皇宫荣宠不断,不时给自家人带来麻烦,现在什么事还都想参一脚了? 可别忘了,刘贵妃就是再怎么荣宠不断,她也还只是个贵妃,只要她升不上去,上面总有一个人压着她,她再得宠,可是皇后与皇上少年夫妻,就算早没激情,但皇上对皇后还有一定的尊敬,后宫大事小姐还得问过皇后,皇后来做主,刚才刘贵妃已经越据了。还想借此压在他们头上,真是越来越妄为了,那冰二小姐也未必就领她这个情,这算盘她未必打的响,哼! 刘贵妃面上铁青,本来想恶心恶心冰烟,再折腾她一下,树立这么多敌人,看她还敢这么没大没小的,现在倒好,反而变的她里外不是人了,简直可恨! 不过刘贵妃这时候也实在不能说什么了,只是脑子里转着各种思路,宴会完,她得想想要怎么让天南帝别误会才好,其它的朝臣公子小姐仇视,她不放在眼中行,可是天南帝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一个,这才是让人头疼的! 宁月捂嘴轻笑,冰烟走回来时,她忍不住着冰烟道:“刘贵妃脸都气绿了,难得看到她这么变脸,简直太有趣了,要不是这场和,我憋着,都快笑死了。” 冰烟嘴角轻色,淡淡的道:“公主,快别这样了,刘贵妃心中也不好受,您这样要是让她看到了,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在人心中上再cha一刀可不太好哎。” “哎,不cha刀就完了。”宁月有些怪异,冰烟这回倒是大方了?对敌人,没见过嘛。 冰烟却是淡定无比的道:“不cha刀,cha刀太血腥了,可在采用迂回一些的法子。” “什么法子啊。”宁月不解。 冰烟摸摸下巴道:“不能在伤口上再cha一刀,不过撒点盐倒是可以,这是多么文雅的行为。” 宁月怪笑,这还叫文雅,似乎更黑吧。 旁边宁从轩与苍云听着两人的对话,看着面色也同样不太好的宁从安,嘴角勾笑,这玩嘴的方面,还真是鲜少人是冰烟的对手,这将人噎的,有水平! 本来这会比试已经近入尾声了,没用多久,参加的人选就都选出来了,然后吃吃喝喝一会,但因为天南帝与皇后等人在场,就是再轻松也放不开,不少人听几口就不动了,天南帝也适时离开,宴会结束了,各府安排人离开了。 回程马车里,冰烟握着苍云的手为其上药,苍云手腕处的指印十分明显,冰烟在上袪瘀药,眉头快皱成个川字了,好半晌才道:“找机会,要将宁从安手给掰了。” 苍云的手自然是宁从安造成的,苍云天旋国人,出于什么原因也不能以天南国人身份参加各国大比拼的,到时候不但成了天旋的卖国贼,而且若是成绩不好,他身份再败露了,即便不是苍云的失误,天南国的人还会怀疑他是别国派来的奸细,所以宁可不参加也不趟这趟浑水。 苍云当时将手腕弄了些药,又用内功bi至手腕,照成好似血流不通的涨紫,宁从安未必看出来这是装的,他的想法是想废了苍云的手,而且看下手,冰烟才恨恨的道。 苍云一笑,手上一握,直接将冰烟那白如葱玉的手握在手中,冰烟一愣,抬头看着苍云笑容满面的样子,不满道:“还在笑,时间再长点,说不定真要被宁从安掐废了,你还能笑的出来!” 苍云另一手抚着冰烟的手背:“他还没这个本事,若非不想节外生枝,他连碰我的资格都没有。” 冰烟眨眨眼睛:“你心里有数就行。” 回到福来酒楼,接下来几天倒是相安无事,选上的已经开始窝在家里想比拼的才艺,没选上的正落没着。 而各国来朝比拼的日子,实际上总要比国内比拼晚一些日子,一是让众多参加国与参赛者准备,再加上现在是冬季也并不方便比拼,而且若是这季比拼,那么不在本地的各国人将错过祭奠与春节。 真正的大批拼,正选中春季! 450,祭祖 大比拼的选手选出来后,参赛的选手都是比较忙的,不但要抓紧时间想出新奇、出奇制胜的才艺,还要想应府一些宴会,各自在府里自然也沾光,宴会不能说络绎不绝,但是想借机拉拢他们的人不少,真若在大比拼上出彩风光的,绝对是无限风光的。 之前并没有提到,在大比拼上,有一个特点,男的特别优秀的,不论原来出身高低,有一半的人取了公主或是皇亲国戚的金贵小姐。 女子有多半数是嫁给皇子,皇亲国戚和世家豪门的,其中又有一半还是实实在在的正妻,简直是风光无限,当然另外一半也能嫁,可能是因为庶女出身,无法当正妻,其实也不是没有例外,只是比例太少。 可就是如此,这也绝对值得别人拉拢了。 就说天南国一国,男选手中就出了五名附马,皇亲家女婿八人,贵门女婿二十多人,女方最高的便是一名皇后,两名贵妃,剩下皇子妃,大家正妻占了一半多,其它的则是名望之族或是王爷皇子府的得宠贵妾这些,不要小看这些人,真拉拢上,易处大大的。 冰烟同样也接到不少的邀请,不过冰烟都以要准备才艺为由推掉了,这些人也不敢太密集去邀请,真耽误人事,到时候直接怪到你身上,谁也承担不了那个后果的。 不过也确实有不自觉的人,丞相府的人。 冰烟这天刚用完早膳,因为这一次福来酒楼的事情,手底下的几员大将基本都来了京城出谋划策,刘乔楚在牢里受了田国昌的虐待,救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伤,虽然冰烟与苍云都在这,他身上的伤没有事,只不过那伤也拖了些日子,坏死的皮肤已经没办法了,这边虽然有些保养疗伤,促进皮肤的生长复原的药,可是刘乔楚当时皮肤被烧焦的地方有些大,这里不是现代能整容,所以即便用大把药上去,也没办法与原来恢复的一样。 不过好在刘乔楚是个男人,而且伤疤都在身体上,伤药弄上也好了大半,有一块特别严重的没有办法,也好在田国昌当初弄的不严重,于书礼圣旨来的是时候,要不现在还不一定什么样子。 男人身上有些伤疤那叫性感,至于其它冰烟手下四大手下,流风与程风鲜少出头,只有冰烟传唤的时候,媚霜一直跟在冰烟身边,另外一个女子倾舞这段时间不放心也跟着,双石城的事情其中有一部分是由倾舞来主导,因为还需要一点点时间,她现在在这里也没人问题。 早膳冰烟与苍云吃完饭后,黑宇在苍云耳边说了句什么,还没解释,冰烟便道:“师兄,你去忙吧,我在练习茶术。” 苍云点点头,带着黑宇离开了,但没过一会,刘二便来敲门,一进来便道:“主子,丞相府的人过来了,丞相、丞相夫人、钱姨娘还有冰慧以及几个下人要见主子。” 媚霜蹙眉:“这些人又打什么主意呢,他们每次来都没好事,都是想从主子这里得好处的,真是讨厌,不见!” 倾舞看了媚霜一眼,倾舞是一个很妖娆的女子,不论是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还是微微挑起勾动的丹凤眼,小巧的樱唇,等组合起的妩媚相貌,都能说明她是一个让男人争破头的尤物。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啊,我说错了吗,明知道她们不怀好意还见啊。”媚霜一见,不满的道。 倾舞摇头道:“他们都这么来了,不见还能好了,那到底是个丞相,虽然主子从丞相府脱离出来了,可你看他们那像是放弃主子的意思,于其让他们离开不知道他们想耍什么把戏,倒不如进来问问看。” 冰烟也道:“倾舞说的有道理,将人带进来吧。” 媚霜一撇嘴,倒是不说话了,冰烟手下的五人两女中,媚霜虽然武功与刺杀等比倾舞强,但是这研究人心以及头脑还是略微差了一些。 不一会外面便有人敲门,冰烟应了一声,门应声打开,冰恒、方氏、钱姨娘、冰慧相继进来,下人中除了丞相府总管冰和都没有进来,冰烟起身道:“丞相安好。” 不论是晚辈,还是冰恒这个丞相之职,她这个问话其实都必不可少的,以前关系紧张的时候,冰烟能以硬气躲过,现在这样却不好说,在冰恒他们没说出目的的时候,冰烟不好先将人得罪死了,虽然她不在乎,但没那个必要。 “你啊,跟自己的爹哪来这么见外,快坐下吧。”见到冰烟客气,冰恒的心情似乎也很好。 那边钱姨娘与冰慧也向冰烟行了一礼,冰烟笑笑就算回礼了,钱姨娘眼略抖了一记,冰慧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当初在皇宫被打的脸现在也恢复过来了,还是一副温柔恬静的模样,见冰烟没要多说,她便温温柔柔看着冰烟站在冰恒与方氏后头不说话,乖顺的可以。 其实方氏当初回丞相府后,在冰慧想说话之前,便将在皇宫里的事情都说了,还将冰慧因此得罪三位公主与小姐们的事情添油加醋了一番,虽然冰恒不相信方氏的话,觉得话里有水份,可是当时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少,自然传到各府老爷耳里,谁还没几个政敌没事喜欢恶心恶心冰恒,他自然是清楚了。 冰恒至那开始,对冰慧严厉了一些,请来教习先生指导她,而冰慧既然得到比拼的资格,那更高一极的才艺教习自然也请了,不过规矩教习可是方氏暗中将人塞进来的,冰慧这几日过的十分苦闷,可她一句不能说,暗中将方氏诅咒了一百遍,但在明面上,她绝对不敢对冰恒与方氏不敬。 “不知道丞相今日前来有何事。”冰烟没兴趣与他们聊天,开门见山道。 “冬至快到了,各府都准备做祭祖的事情了,丞相府自然也会准备,虽然爹以前对你有所亏欠,但我们到底是一家人,这种大日子怎么能少了你这个冰家的子孙呢!” 451,去吗 冰恒笑呵呵的说着,看着冰烟更是极度慈爱的样子,冰烟倒是一愣,唇抿了抿似笑非笑起来。 先不说之前冰烟要求从家谱中将自己名字剔掉的事情没有解决,怎么这么说,冰恒虽为丞相,乃是冰族里最有发言权之一,可是族中依旧有着一些族老,俗称的老顽固们,这些人身为冰恒的长辈,说的话就是冰恒不满,轻易也不会反驳的。 像冰恒这样的人,最在乎的就是名声,仁德孝德,而当初冰烟脱离丞相府,被划去族谱也是真的,当初冰烟要签入族谱其实也费了很大的心思,冰旋要用她来救自己,所以给了个甜枣罢了,反正她早晚对付冰烟,只是在冰旋看来给冰烟一个对她没有任何利益损失的法子。 当时丞相府的儿子只有她们二人,冰恒自然便同意了,费了很大劲劝说了冰族的族老们同意将冰烟名字划去了,而后冰烟与凌雪叛离出府,冰恒当时急怒,而且又想以危险两人非丞相府的人,而无法生活,又强烈要求将冰烟的事情说了出去,那些族长自然不能完全清楚,但也知道冰烟的行为很不当,对冰烟十分不满。 但后来得到冰烟得天南帝宠爱后,冰恒又觉得留着冰烟有用,又想再在族谱上加上名字,这样如此反复,那族老们岂会答应,自然彻底拒绝了冰恒。 而冰恒暂时说不服不了族老们,冰烟又与丞相府谁的关系都不好,打人情牌没用,唯有一个法子让冰烟再次入族谱,那就是带她一起祭祖了,这祭祖往往都只有家主正妻嫡子女才能参加,她去参加祭祖便算是被认同了身份,而真正有讲究的人家,若是让庶子女去参加会让人笑话,到时候族老为了面子,自然就得再加冰烟加到族谱上。 这样的话,又将冰烟绑到了丞相府这个船上,所以从来没参加过祭祖的冰烟,这一回有幸了,只是冰烟又岂会稀罕,不当丞相府的女儿可越加清楚。 “没记错的话,我已经不再是丞相府的人了,丞相难道忘记了吗?”冰烟笑眯眯的摆弄了下茶杯盖,淡淡的道。 冰恒笑笑,一点不意外冰烟的反应,叹息着道:“你这孩子,父亲知道之前的几次让你与父亲有些了隔阂,但你到底是我亲生的孩子,当父母的又岂会真正怪子女呢,我们都是血脉至亲,父亲也知道你不会做出记恨父亲的事情。你就别呕气了,你不想回到丞相府受限制,父亲不强迫你,但是这祭祖的大事,乃是冰府的最重的事件之一,父亲母亲亲自来接你,你难道都不回去吗。” 冰恒一副的希冀样,冰慧也忍不住道:“是啊二姐,谁又无过呢,二姐还是别将以前的事情放在心中了,人都是要往前看的,二姐到底出身是丞相府,走到哪里人家都叫您一声冰二姐,这可是你想避都避不开的,而且二姐没听过一句话吗,父母无过错,什么事都要往前了看啊。” “呵呵呵。”冰烟还没说话呢,她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柔媚的笑声。 在冰恒这样的大人物里,他们对一些奴才等并不在意,看了一眼眼熟的媚霜,旁边一人是谁他们根本懒的理会,但没想到冰烟的下人这么没分寸,主子在说话呢,那边竟然出声打断了,实在没规矩。 只是这一抬头,看到倾舞时却愣了愣,冰恒身为男人看人,虽然是十分正常的观察,不会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只是男人主要看女人的地方他也没落下,胸大好生养,腰特别细,虽然冬天穿着有些厚,但却能感觉的出女子的双腿十分修长,再加上妖若妖精的容貌,实在是令男人欲望产生的根源。 冰恒脑子里不禁想起,若是让这双腿缠在自己腰意的感觉…… 冰恒突然摇摇头,怎么想到这方面来了,冰恒在以往对这些还是十分克制的事情,当初对真言冰烟打从心里想征服,但也不至于这么孟浪啊,冰恒只觉得可能这女人长的太像妖精的。 冰烟却是勾唇冷笑,意味不明。 那方氏与钱姨娘看着倾舞的时候面色一变,有些阴狠的看了她一眼,冰慧盯着倾舞眸子也有些幽暗,笑道:“这位倒是从来没见过,难道是二姐的朋友吗,看这样子可不像是个下人啊?倒是刚才不知道,没让请坐,快请坐吧。” 倾舞自然不可能是冰烟的朋友什么小姐,倾舞虽然十分妖媚,但也没忘记身份,穿着跟媚霜差不多,头上的装饰不多,没有这么寒蝉的小姐。 其实这倒是冤枉倾舞了,冰烟手下得力手下,手中掌握的财产怕是不会逊色于丞相府的,只不过媚霜与倾舞似乎随了冰烟,不太喜欢打扮,平时首饰带的不多。 不过冰慧可不会这么客气,她对倾舞越客气,越是在打冰烟的脸,越是在挑拨主仆二人的关系。 冰烟手下的媚霜与倾舞都是各俱特色的美人,冰烟也不会像别府小姐一样,对于身边特别漂亮的下人防备,像冰慧身边起码没一个丫环能比的上她七分的,这落是落到一般的主子手中,他们人一走,这倾舞就惨了。 方氏冷漠道:“真是没有规矩,这里是主子们说话,你一个下人出什么声,这在丞相府里直接打上五十大板能扔出府了。”方氏一接话,直接往冰烟脸上打去,倾舞根本就是个下人,冰烟管教不利。 冰烟却是笑呵呵的道:“我对她们就像对自己的亲姐妹一样,而且她们也是真心为我好,我不喜欢拘束她们,这就是我的风格,这带人的法子每个人都不一样,若是千篇一律,丞相府里的下人还不都一个样子,几位能分的出来谁对谁吗。” 冰慧眸子一冷,冰烟直接讽刺她跟这两个下jian的丫环一个等级吗,果然这冰烟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一有机会就想和她做对! 452,结果,小人 “二姐说的有道理。”冰慧眸子都有隐暗的火在跳跃了,只是她却只是轻轻一笑,来时冰恒可是打过招呼了,今天就是想让冰烟回冰族里参加祭祖。 冰慧一度对冰烟十分嫉妒,庶女很难记入族谱的,没有记入的和记入的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待遇,比如记入族谱的,庶女成亲或是做妾,府中与族里要出一部分彩礼的,而没有记入族谱的却是完全不被承认的。 可以说就是主母想法子给弄妓一院去,只要没人反对都可以,差别就这么大。 当然冰慧可是看不上这些,对于反复记入划掉的冰烟十分嫉妒罢了,冰恒就算再利益为重,可是到底对冰烟态度不同,这足够令她对冰烟敌视,更何况她们之间的纠葛,还有苍云…… 方氏笑道:“你三妹说的话不对题没关系,烟儿啊,府中人对你都很关心,你还记得丞相府原来厨房的那个管事嬷嬷吗,之前过府送年礼的时候提到你,那时候哭的很感念,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看望你,听说你要回府,等在府中想给你拜年呢。” “还有那个女花匠,她啊……” “绣房的女师傅……”方氏一个个说着。 冰烟听着一挑眉,这些人原身里倒是有些印象,那个管事嬷嬷当初在冰烟最困难的时候,被处罚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她,给了她一碗饭,冰烟当时十分感激她,没心眼的时候还跟冰旋提过,觉得管事嬷嬷也算是她的恩人,当时自己不舍得吃喝还给管事嬷嬷攒了一两银子当谢礼,后来也跟人说过两次,这件事只要想并不难查。 可是有些事他们并不知道,有一回冰烟晚上睡不着,又听说这个管事嬷嬷当值,便想去厨房看她,这管事嬷嬷却与人喝了些酒,一边磕着瓜子聊天呢,酒气上来,谈到值得炫耀高人一等的事情,竟然提到了冰烟。 当初她看冰烟总被罚,还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还在背地里骂冰烟没用,厨房养了条狗,吃错东西毒死了,有天管事嬷嬷忘记多给狗留了碗饭,盛完的时候发现那狗没了,管事嬷嬷给扔了。 当时原身受罚不许吃饭,饭的眼冒金花,那管事嬷嬷一看,偷笑的将饭拿起来,还借机在地上抹了两把灰沾在米上给了前身,看着冰烟饿的大口吃饭,早在心里乐翻了,这里鄙视,这可是连狗都不会吃的东西。 前身当初在暗中全听到了,从此之后冰烟再没去厨房,那管事嬷嬷也因为好吃懒做后来被赶出丞相府中。 其它的几个虽然说事情跟这管事嬷嬷不一样,但是性质差不了多少,当时原身傻乎乎以为那些人真是关心她呢。 这些冰恒方氏等人不知道,还拿这事想劝她回府,冰烟不知道该嘲笑他们,打听不打听清楚,还是吐他们一脸唾沫呢。 冰烟轻轻抿了一口茶道:“噢,那麻烦回去告诉她们几个,有多远给我死多远,真敢到我面前,我弄死她们!” “啊?”冰恒在内的都愣住了,看着冰烟冷漠的表情,他们在怀疑是这里面有隐情他们不知道,还是冰烟对于当初她的悲惨不想让外人知道而愤怒呢。 当回府一调查真相后,这些人直接被冰恒下令折腾的在京城生活不下去,都到了外乡,冰烟反应这么大,也算是为前身讨个公道,有时候那些生活在底层的小人物,做出的事情更让人厌恶没有底线,这个结果也算是一个小惩罚吧。 “至于丞相说的事情,我已非丞相府的人,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参加了,以之前的事情,我想便是去了族里,怕是少不了被指责咒骂,我还没有上赶上凑上脸让人打的习惯。”冰烟淡漠的道。 冰恒摇头:“你且放心,族里的族老都是很慈爱的人,这其中的曲折,我到时候一说他们就会明白的,你不要担心,别怕。” 冰恒的保证根本一文不值,冰烟摇头道:“今天就到这吧,我累了,几位慢走。” 冰恒等人面色很难看,只是冰烟送客了,他们再懒着,以冰恒的身份,实在拉不下来这个脸,倾舞走过来,巧笑倩兮的冲着五人道:“五位请吧,小姐昨夜没休息好,今天容易困倦,无法接待,真是抱歉了。” 说着若有所思的看了冰恒一眼,冰恒眸子一眯:“这是应该的,烟儿既然已经是大比拼的选手之一,肯定很忙想着参赛的才艺,祭祖每年都可以,烟儿今天有要事,那先忙要事吧,明年也是可以的。你先休息吧,爹便先走了。” 方氏面上一变,笑眯眯道:“烟儿好好休息吧。” 钱姨娘眼底隐下丝轻蔑与冷意,点了下头离开了,冰慧还好姐妹的拉着冰烟的手笑眯眯的让冰烟注意休息也离开了。 “呸,又不知道想什么诡计了,果然没有好事。”人刚一走,媚霜便不屑道。 对别人来说的好事,对冰烟来说却是束缚。 不一会倾舞风情万种的回来了,媚霜道:“你还真是客气啊,还将人送出去了,他们值得吗。” 倾舞妩媚一笑,并没有多说,只是眼神却是一闪动。 冰恒等人刚一回府,方氏便气道:“这冰烟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钱姨娘叹息:“哎二小姐现在有底气了吧,上一回去福来酒楼,今天这态度已经算是很好的了,哎……” “姨娘又想到当初的事情了,别烦了身体啊,当时你一回来便病了两天,这身子才好上一些,今天您不该去的。”冰慧一脸忧虑看着钱姨娘。 钱姨娘摇头:“上一次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可能贱妾不会说话,说错了什么让二小姐误会了,本来这次去,也是想给二小姐赔个不是的,谁知道一点机会也没有。”钱姨娘面上有些忧伤,冰恒看着眉头皱的更深,一脸阴郁。 方氏不屑,却也没有拆穿钱姨娘与冰慧话的意思,钱姨娘当初是装病,她岂会不知道,不过她与冰烟同样是敌人。 另一边苍云回来,却带来一个意外的消息…… 453,师兄妹游郊~ 冰烟突然站起身来:“师兄,你说真的,师父与大师兄出药王谷了?” “对,药王谷里只留了平时打扫的仆人,师父与师兄都离开了,只不过师父与师兄并没有传出消息,之前我们准备年前回药王谷,先派人将东西送去,才发现他们都离开了。” 冰烟眉头一皱:“那师兄去哪了,可知道。” 苍云摇头:“按师父与大师兄的能力,这次出谷没有提前告诉我们,也没有留下什么消息,一是师父与大师兄本来就没想说,二就是师父与大师兄遇到了比他们还厉害的人,被逼着带走,所以没有机会留下消息。” 冰烟摇头:“能让师父与大师兄毫无反抗能力,连给我们留下线索都无法的,这种的危险人物真的存在吗?第一种的可能xing很大。” “但也不能完全排除第二种,我之前接到消息,已经派人前去调查找寻了,回药王谷的春节之行?”苍云面容也比以往严肃一些。 “师兄的人若是没找到什么线索,那应该是真没有线索留下来,现在只是先让人找找线索,春节之行先取消吧,我们要先找到师傅才行。”冰烟怕道,苍云点点头。 其实第一种倒没什么可怕的,虽然鬼王神医与大师兄东方杰都不是莽撞之辈,自己出行没有太大问题,没给他们消息虽然不正常,但那也也不会让他们担心,最怕的是第二种情况。 若真是被高人劫去了,连师傅与大师兄都没时间给他们消息,才是最危险的,而现在他们连对方人是谁都不知道,这种可能xing很低,但不能说完全没有。 师兄出身江湖,也难说那边…… 冰烟眸子一眯:“师兄,双石城那边不时有消息传来,但可靠吗?” 苍云一愣:“你是说,消息可能是假的。” “若是第二种可能的话,确实有这个可能,对方发现了我们的计划,根本是在陪我们玩,而一直借由我们的计划再让我们绕圈子,戏耍我们呢。”冰烟声音微冷。 “黑宇,你带人立即去双石城查看,记住一定要隐秘行踪。”苍云立即道。 双石城的事都过了两个多月了,那里的盘查轻了,但是凌成天若真是怀疑了,肯定会派人盯着,应该说以凌成天的个xing,就算他没有知道冰烟她们计划的事情,这事也会做,想进双石城不容易。 冰烟对着媚霜道:“将程风叫来,安排他去双石城打探消息。” 黑宇与程风之后相继出现,与苍云与冰烟密谈了半夜,然后悄悄离开了京城,后半夜,苍云与冰烟却都没有睡下。 半个月后,苍云又安排一人,冰烟安排程风离开,再去探消息,这半个月里,两人没有一点鬼面神医与大师兄东方杰的消息,双石城那边虽然进去颇费些心思,但黑宇与程风进去后,经调查,凌成天现在看着很正常,倾舞当初安排的女舞娘也顺利的进入了武林盟主府,当天便引起了一个风波,武林盟主夫人海揍了舞娘一顿,身上青紫交错,却是让凌成天心疼了一分。 至于是真是假,还未可知,凌成天的戒心很大,但表面看来凌成天很正常,双石城一切也都按照计划进行的,城门那里苍云与冰烟也安排过人监视,并没有苍云冰烟所说的鬼面神医与大师兄东方杰的样貌的人,别说两个人了,就是单个的虽然有形象的,但一对比却显然不是。 看样子鬼面神医与东方杰似乎并没有去双石城,可是药王谷犯围内,也都没有人发现他们离开,有类似的人行走,这人到底去哪了,让苍云与冰烟真正上心了。 春节临近了,京城十分热闹,虽然离着还有些时间,但是街上早卖起了过年的东西,街上小孩子这时候是最开心的,大家族的公子小姐每年给做新衣服,从里到外换上一套这是惯例,当然这不包括一些不得宠的嫡庶女,而平民家的小孩子却不同了,有富余的钱才能考虑给孩子换衣服,家中几个孩子的,都会小的捡大的衣服穿。 不过在这天穿新衣的比例大大增加,街上卖年货的收入也是一年中最高的一回,特别的卖力吆喝,问价的客人不时走过,街上一片热闹。 皇宫里以宁从轩与宁月的性格,本来这时间他们喜欢来外面找冰烟与苍云玩,不过皇亲众多,这时候他们也不能出宫,或算是他们过的比较憋屈的一段时间,冰烟只让媚霜给丞相府送了些礼物,同样没有接受丞相府的邀请,冰恒却是特意给冰烟送来几套衣服来,冰烟也没客气直接收下来了。 福来酒楼年节这几天生意冷清了一些,但时不时也会有一桌为了改善伙食的,不过大多都忙的过来,冰烟提议今年收益不错,每人都提前发了分红,提前一天在酒楼里摆了酒席,让所有人都享用了一遍。 而苍云与冰烟春节这一天是一起过的,两人并没有留在福来酒楼里,提前一天忽然提议去郊外,冰烟本来不想,但一想到苍云不能回国,虽然苍云并没有表现归乡的迫切,但这到底不是自己的故乡,心里不太好过,便跟着苍云去了郊外,随行谁也没带。 “师兄,今天可是年三十啊,你不想留在福来酒楼,与他们一起守年吗?”冰烟说着,声音不禁软了软道:“你若是觉得不开心,有些怀念家乡可以跟我说,说来我与师兄情况也差不多,同样是有家不能回。” 苍云并没有说话,两人骑马到了郊外,此时苍云已经下了马车,左右一手握着一个马缰绳,冰烟一见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苍云了。 师兄之前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她不知道,虽然心中没有对探知他身份的抵触了,可是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冰烟陷入思考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苍云突然一指道:“到了。” 冰烟愣了下,才从回忆回神,抬头一看:“啊?!” 454,师兄妹抱~ 在冰烟眼前是一个石泂口,周围爬满了藤蔓,石洞口两株梅树,藤蔓缝细间交叉穿出几枝开放正盛的梅花,好似从藤蔓中长出的一样,石洞里散发着盈盈的光亮,光亮是澄黄的光芒,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色泽。 冰烟坐在马车,头不禁向后扭去观望,心中更加惊讶。 这个石洞是长在山上的,是自然形成的,只不过苍云应该是拉着她从庄外进入这里,这个山是恰巧被一个庄园围住,属于这个庄园的私人地方,在外却以为只是郊外山中的一座。 庄园里花园凉亭,小巧流水,竹林散发着轻淡的香味,更有不少已应季开的花,梅花、山茶、水仙等,拼命摆姿,散发着自己独特的魅力,散发着一种秀丽原始的青春气息。 这段时间冰烟住在福来酒楼中,不时应对来访的人,与福来酒楼的伙伴们聊天,有时候连福来酒楼的花园都很少逛,虽然这段时间吃了就睡,然后起来找人聊天,给予员工伙计们打些定心丸,然后再吃了睡,自己没有因此发胖,不过冰烟事实对这些并不喜欢。 感觉又回到了以前,前世里为了赚钱、为了奋斗,她似乎总在忙碌着,总在想着公司,总在想着怎么进步,脑子不停的在转着,连睡觉的时候也常常想着的都是合同案等。转而回想前世,却似乎什么都记不住,做那么多,她有时候想想,都不明白前世她到底为自己做什么了?又有什么是对自己有意的吗? 说是名气很大,天知道,她原来的初衷只是让自己与妹妹过上好日子,能吃上饭,名气原并不在她的考量范围内,而那名声后来也是成为了她为了商业获利资本,想来想去,似乎前世就只是为了钱,还有什么呢? 冰烟想不起来了…… 而这个庄园,让冰烟突然有了松了口气的感觉,身心不由自主的放下来。 身上忽然一轻,冰烟头微垂,苍云双手抱着她的腰,使力向上一起,她就势双脚一并,被苍云抱下。 只不过不像冰烟所想直接放在地上,苍云一手一托,左手托在肩膀处,另一手托到腿处,整个将她公主抱起,冰烟本能抱住苍云,两人脸差点就势贴到一起,冰烟吓了一跳,头向后一仰,面上抖了一记,泛起一丝薄霞。 苍云微不可觉叹息一口气,真可惜,差一点点,脸贴到一起,幸运的说不定还能直接虏下面前娇美的红唇呢。 苍云没多说,直接抱着冰烟往洞口走,冰烟其实挺累,双手抱着苍云,还不想因为走动顺势贴上去,两手使力不想太靠近,还不想自己掉下去,手臂没一会就酸了,忍不住道:“师兄,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苍云点头:“这点我知道,而且知道你速度还很快,我并不怀疑。”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吧,冰烟皱眉,反正累的不是她,师兄愿意,她才不管。 苍云呼哧带喘往上洞那里走,冰烟看着离那山洞挺近的,但那是看着,因为庄园为了包围山洞之遍,费了很大的力气,曲折环绕的,中间设了一条小道,其间还弄了个小拱桥,将前面的池水引到这里来,走过了还要走上一点小山路,距离不算短。 过了一会,冰烟又忍不住皱眉:“师兄,我真的能走。” 苍云看看冰烟,又看看前路道:“我知道,就快到……了,还挺近的。” 眉头皱了一下,心想,师妹挺瘦的,以他的体力本以为抱这么点距离没问题,原来还是计算有些失误。 就在这时,苍云感觉怀中一暖,低头一看,冰烟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脸就贴在胸上脖子的位置,贴近的时候,呼吸一下都感觉那细微的香味以及温热的呼吸,让他心中悸动不断。 冰烟双臂顶着不靠近,增加手臂力度,她自己胳膊酸,同样也因为这样增加苍云怀抱的重量,抱住苍云脖子,苍云使力的不再是双臂,身上也会起到些作用,立即感觉轻了不少。 苍云嘴角挑了挑,师妹啊,可爱的真想让他当即吻的她找不到北,刀子嘴豆腐心! 冰烟刚开始垂着眼睛,再抬眼时,苍云表情已去,变的十分坦然淡定,好似之前就应该这样,冰烟叹息,在这种问题上,果然女人天生就吃亏。不都说男人是先有X后有爱,女人是先有爱后有X的吗,虽然苍云不是这样的人,但是面对这种问题,女人当然更羞涩一些了。 冰烟抿了抿唇,双手狠狠一勒,苍云头立即向前一倾,面上憋的有些红,疑惑的看着冰烟。 冰烟不理他,直接抬头看着天空,现在已经有些暗淡下来,不过星星还没都出来,冰烟想起来他们原来要比赛,可是一直还没有比呢,她可不认为她一定会输,既然师父与大师兄心里都不看好好,可是不比过谁知道呢。 别的地方女性是弱势,这种事情就未必就是弱势了,总要比出一个优势来,哼哼! 苍云可不知道冰烟想什么,不然一定一头栽下,其实他没想过比,也不是这方面的比好嘛,又走了一会,苍云总算是抱着冰烟来到山洞这里,冰烟被抱着向后头看去,这里是郊外,不像京城热闹的样子,外面有些黑沉,只有山庄这里有着一些灯光洒下,配和着天空中月亮与星星的光亮,虽然略暗,却也有一种难以道轻的满足感来,这感觉还不错。 冰烟想想,她以前似乎从来没在夜晚,这样观察过环境,这时候,她一般情况下都是忙工作,忙案子,忙着与属下招待客户,谈合作,谈合约。 今天她怎么有些多愁善感的,这可不像她啊,难道这是春节,所以多出来的情绪吗,嗯,或许是吧,以前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多愁善感也不适合她,以前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不过冰烟还是冲着外面暗暗的地方,叹息了一声。 “看看,喜欢吗?”苍云此时附耳,低沉而又温柔的道。 455,情人语上 冰烟抬头看去,山洞里的场景都能看到,山洞约两米宽,约二三十米,山洞中部已经建了一个火堆,从火堆里面隐约能看到后面临近洞底的地方铺了一层柴堆,上面铺的是精美柔软的毛皮,之前又放了一个小桌子,桌子约一见见长,上面摆着不少吃食,桌子左右两边放着坐式灯笼,散发着澄色的灯光,火堆旁还放着水桶。 冰烟头一扭:“这就是师兄带我来的目的吗?” 苍云点头:“喜欢吗?” 冰烟眨眨眼睛,说什么呢,这里的装饰很简单,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说不喜欢吧,这明显也是用了心的:“噢,这里是谁设计的。” 苍云沉默了一下,才道:“我。” “噢?都是你?”冰烟愣了愣道。 “嗯,布置到运,都是我。”苍云眸子有些灼灼看着冰烟,这让冰烟就是想说不喜欢也不可能了,苍云沉了声:“不喜欢没关系,你说出来没事。”下去继续弄个必然要比这个好才行。 冰烟拍了拍苍云的胳膊,这时候苍云胳膊已经有些酸麻了,这一拍,自然经受不住,脱手,冰烟借机落在地上,背着手在这山洞里打量着:“这个山洞是自然形成的?” 苍云摇头:“挖出来的。” 冰烟一伸手:“厉害!” 苍云嘴角勾了勾,然后说道:“之前从轩说过,春节的时候,皇宫会全宫守岁,夜里也会放烟花,这里是个不错观看的地方,虽然没有那里的热闹,不过这里也很清静,我们能好好说说话。” 冰烟笑了起来:“好好说话,我答应了吗?” 苍云却不言语,拉着冰烟便绕过火堆,来到后面的白白软软的毛皮上坐好,上面放着的东西不少,什么瓜果,还有茶水等等,坐下来时冰烟却是看着桌上一个紫砂壶眼晴亮了亮:“这是好东西。” 苍云道:“刚放上来的。” 冰烟轻试了下壶身,水温刚刚好,冰烟一笑,将旁边两个配套的杯子拿出来摆好,然后试杯等一系列东西,没一会山洞里便有一股并不浓烈,却分外清香的味道传来了,苍云鼻子微微抽动:“师妹的茶艺,越来越好了。” 冰烟认真倒好一堆递给苍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两杯烟气袅袅,又透着不远处升起的小火苗,还别说,真是少见的感觉,比想象的的感觉还要好的多:“这个山洞不错啊。” “是啊。”苍云也点头道,转头看着冰烟,冰烟双手捧着茶杯,白色的烟气缓缓升起,衬托的她如玉的脸,小巧而梦幻,迷离的有几分不真实,眸子也因此氤氲了几分,“师妹,你想过吗。” “想过什么?”冰烟扭头看着苍云。 苍云看向洞外,山庄建的不高,就不远处有个二层小楼,其它的都是一层的,而这山洞是一座小山上的,地理本来就很高,从这里看出去,能看到全庄的情形,也能看到外面,以及天空的情景。 “你有想过吗,什么样的年,是过的最开心的。” 冰烟沉默了一下,以前的自己好像并没有过过年,小时候她与妹妹要想办法找吃的,在没有温饱的时候,一切的东西都是奢侈的,长大后能合理打工的时候,有时候一天不接一份工作,两份甚至三份以上。 而很多个地方越是到年节的时候越忙,春节的时候她大多都在打工,有些地方休假,还是有些地方不放的,那个时候也根本没什么心思想过年怎么样开心,能给妹妹带一份新年礼物,都是奢侈的事,她想想,当时看到妹妹开心的笑脸,她确实觉得开心的。 但这依旧不能说怎么过最开心吧,而前身呢,她原来是冰旋的跟班,可以说冰旋往东不能往西,而且身为庶女,不得宠的庶女,过年的时候即便她愿意,冰恒也会在这天心情颇好的大家一起守岁,可惜似乎她跟冰恒过年的是做真也只有一两次,剩下的会被冰旋以各种理由支开,也有一些时间是生病没办法,而那一两次似乎也都是出了些错误,被冰恒厌恶,方氏将原身打发走为结果。 原身也根本没什么期待的。 被师父捡的三年里,第一天身子几乎是废的,之后好一些,但也有些障碍,而且师傅对于节日并不重视,她也没感觉,现在一问,她感觉一片茫然。 苍云看着冰烟陷入沉思,越皱越一起的眉:“怎么了?” 冰烟摇头:“没,我只是想不到。” 苍云苦笑:“我也想不到,但我想以后我不会是一个人,我想的不能是为自己,我在想一个可以让你我都开心的事情,一是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要出来。二我知道你对金钱的概念,我觉得这样一个清静的感觉不错,三,我得找一个地方让我们能说悄悄好。” 冰烟撇眼:“师兄是不是有些话没说完啊?” 苍云疑惑,看着冰烟亮晶晶的眼睛,似乎有些赫然的道:“不过这个山洞的事情,我之前也找人讨论了一下,在这种四面空阔的地方,两个人在一起,很容易产生话题,很容易靠近彼此,对我们很有力。” 冰烟低笑:“师兄,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诚实的。” 苍云这回不是装傻了,他是真的不懂了,冰烟轻笑了一声,端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眯着眼睛慢慢回味着。 春节意味着全家全团,在一起和和美美,举杯同庆,是一个开心的日子,她与苍云却都有点孤寂落莫的人,还真是凑不上什么前,今天福来酒楼放假,所有人都可以回去找亲人过节日。 刘乔楚他们几个都是没有亲人的,没有去双石城办事的,都留下来凑到一起过年,反而落下他们两个了,这不是更孤寂吗。 冰烟有点煞风景的想,若是师兄想拿这个来营造情景,那还真是有点失败了,现在自己的心情可不怎么样啊。 这时候,冰烟却感觉苍云呼吸有些不对,刚一转头,柔柔的唇已经被人压住! 456,情人语下 冰烟愣了下,只不过这一回倒是不吃惊,你若是被人突然袭击吻个两回,每次还吃惊才奇怪吧。 苍云借势托着冰烟的腰,一手托着头,唇微袭上,原只是在唇上辗转游走,在冰烟感觉有些发闷张嘴呼吸的时候,一个灵巧如蛇的东西顺势滑进来,冰烟有些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虽然想到了,但是她每次还真阻止不了,最先落败的总是她。 错败啊错败。 只不过这一回,冰烟也不知道打哪来的一股不服气,她偏不想如了苍云的愿了。 虽说这些年来庸庸碌碌的生活,但是取得的成绩还不错,而且她性格也是个不喜欢服输的,干什么总是她先输啊,这不行! 冰烟眸子一瞪,突然间双手环住苍云的脖子,以前自己没这方面的经验,苍云虽然也没有,可是这人在这方面天赋出奇的高,这两回总是让冰烟丢盔弃甲。 冰烟觉得没有什么是不会的,就看你想不想学,你想不想竞争,她偏不信,她不行了,反正自己也算小有经验的,她对自己有信心。 这么一想,她来了兴趣,直接伸舌而入,与苍云的纠缠在一起。 苍云一愣,就在这片刻失守的时候,冰烟已经反客为主,占据主动了,直接一袭而上,侵袭向苍云。 苍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愣了那下后就没回过神来,立即被冰烟抢先夺得有力位置,或许正是这样,他便处于背动了,这一场游戏便成了冰烟直接主导的。 冰烟没有苍云吻中的霸道与不容拒绝,却有着一种柔如细雨,春风般令人沉醉的感觉,冰烟婀娜的身体全被苍云抱了满怀,冰烟不喜欢抹什么香料,但是身上却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吗,那是总接触茶,留下的。 一点也不浓烈,只是淡淡的,可就像喜欢喝茶的一样,是会上瘾的,冰烟身上的香味也有这种魅力,会让人不自觉的跟着着迷,跟着上瘾,很特别,很香,很勾魂。 苍云眸子慢慢垂下,余光看到的是冰烟卖力的搅动,面上带着一种光奋,眼晴亮晶晶的,虽然少了以往被自己吻时的雾蒙蒙样,但是两种各有特别之处,都让人感觉特别可爱迷人。 苍云心中不禁笑了,特别配和着,师妹想赢,那就让她赢吧,对这种事情,谁赢谁输他都没有意外。 苍云脑子转来转去,其实今天他就此失身,他也会一百二十分的愿意的,他在这种事情上,完全没有意见,并且会希望全力配合,就是不知道师妹能不能拿下他啊。 苍云心里头琢磨,若是他将这话说出来,能不能勾出师妹的好胜心吗,若是师妹好胜心起,直接将自己拿下来这就好了。 不过想想苍云就放弃了,先不说,虽然他是很想要得到师妹,但觉得时机和这方法都不对,就是师妹也不是这么好骗的,苍云心里头琢磨,最后得出结论,及时行乐,人生大事。 手直接伸向冰烟的后背,轻轻的抚摸着,像在鼓励,又像是在疼惜的爱一抚一样,冰烟反而越来劲了。 只是吻了自己的嘴都有些累了,怎么师兄还没像自己被吻的时候,那种身不由已,软弱无力,面容迷离的样子呢,难道自己不太努力? 继续吻下看看,冰烟此时倒没多想,不论多聪明的人,人都难免会出现思想误区的时候,显然冰烟就陷在这种思想误区了,若是以往的她,一定会直接拍大腿,怒道:“这不是羊入虎口吗,这个游戏根本没有玩的必要啊,怎么看都是自己吃亏嘛!” 现在她却在想事情想的认真,前世经历,还有也在电视上看过不少电影,F国的浪漫,还有欧美那边普遍大胆,就是帝国后来的电影也趋向大胆了,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了,这事难不倒她。 细细想着接吻技巧,冰烟也利用上了。 抱着冰烟的苍云身子突然一哆嗦,冰烟很满意,继续施展技巧,这些东西果然是有用的啊。 冰烟却没注意到,随着她的加深这个吻,苍云的面色有些不对了,手从原来在背后抚滑到腰迹那里,不知道是要往上还是往下的,而且苍云面色也有些发红了,虽然比起冰烟红光满面,这已经很普通了,只是眼神越来越深邃,眸子幽暗,黑的好似一道黑漩涡,深沉的只要望近一点,便会身不由已了。 苍云的呼吸有些粗重,当然冰烟也是一个样子,所以她没发现这个也正常。 然而冰烟也不是没有感觉到不对劲,她只是反应慢了一些,当她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苍云压在身上,倒在柔软温暖的皮毛上的时候,才发现情况不受控制了。 苍云的眸子还是黑幽幽的,只是黑的有些可怕。 冰烟一直觉得她很努力,也很快就要成功了,只不过当一哆嗦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那些似乎都是自己幻想的一样。 苍云呼吸粗重,面上微红,从苍云的眼睛里,她看到自己倒在白着的毛皮上,两眼微熏,迷离的样子,根本是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可真不像她,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她呼吸急促,导致胸中起浮不停,唇似乎有些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时苍云已经再次压了下来,冰烟本来觉得,失败也就失败了,这也没什么,虽然不承认,但她觉得还是有些享受的,她感觉的出来,苍云对她的那种感觉,很迫切,又拼命的压制着,她难免也有些虚荣心。 吻一如以前,这点冰烟可以承受的住,只不过越往后面,越有些狂风暴雨的感觉,激烈的让她有些吃惊,但心中却有种悸动,让她有些莫生,这是以前都不曾有过的,难道是因为在这个山洞,也是因为在春节这样中一国一人重要的节目在这个山洞,所以自己感觉更怪吗? 冰烟已经不知道了,因为她发现苍云似乎比她还要失控…… 457,失控! 苍云真的失控了,自己怀里抱着心爱的女人,只能看不能吃,不,不是不能吃。 比如桌上放着一桌子的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只让你吃一碗根本没经过烹调的青草叶,你吃的下去吗,就算吃的下去,对那桌子上的菜都得羡慕嫉妒恨了吧,能把持住的太少太少。 而面对他这种美女在怀,又能吃一点点的,能把持的住,根本不是男人! 所以苍云失控了,眸子幽幽转动,十分危险,冰烟感觉不对劲,心中有些害怕,伸手要推,只是下一刻手被举在头顶,唇再次被虏获,冰烟双手在头,想挣扎都没有力气,只能被动接吻。 刚才什么雄心壮志也没有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又背动了。 冰烟心里发苦,自己逞什么能啊,这种事情上根本不应该逞能,她又不是接受过这方面培训的专业人士,眼前还是个她不讨厌,甚至还比较喜欢的,完全能与其它的男人分开的男人,这不是自找的吗。 这种溃败不是理所应当吗,自己争什么争啊。 现在冰烟回过神来,只不过显然,这有些晚了。 “呜呜……”冰烟嘴被夺,只能发出抗议的呜呜声。 但是抗议有效吗,答应当然是没有了! 苍云没但没放过冰烟,反而眸子更加深了一层,看的冰烟又是怕的一哆嗦,憋着气差点没将自己憋回去,脑子有些空白,直接被苍云再次领先。 冰烟觉得自己的嘴巴肯定很肿很肿,一出去,就是没做好事的样子,冰烟突然觉得,其实古人也是很单纯的,春节全家守岁,没人会想这事,可是偏偏面前就有这个这么另类的,她现在无比怀念其它的古人,就连冰恒现在都没那么可恶了。 不过认知已晚,概不退换的。 “啊。”冰烟突然惊叫一声。 她感觉脖子突然一凉,然后又有些温热,眼前就剩一颗黑头,耳边还有着温热的呼吸,那种心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脱口一声后,她吓的紧紧闭着嘴巴,那声音太怪了,她都怀疑这真的是从她嘴中发出去的吗,太不对劲了吧。 苍云呼吸也是一紧,这下有些糟糕,他是想借机沾点便宜,原来想想也是这样,当然还有着一点吓唬冰烟的意思,这种事情是玩不起输赢的,尤其是一男一女,男的还有明确的追求与野心的时候,最是不能玩的。 可是他发现有点一发不可收抬了,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心中的欲望像是脱缰的野马,已经不受他拉扯控制了,他心中警铃大震,只是鼻间鼻到属于冰烟的那种香气的时候,他却忍不住想要加深,想要更多一些。 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从他放下心后,这个女人就是他的。 或许更早一些,在他觉得她不同时,这个女人就是属于他的,谁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他也不会放手给任何人。 什么君子有礼记的美德,在他看来都是狗屁,那是不可能的! 他深深爱着这个女人,在这个女人也不讨厌,甚至还有些喜欢,已经不拒绝被他亲吻的时候。 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魔鬼,只不过看人的控制力如何,在这种时候这个魔鬼出来了,他叫欲望,苍云很难拒绝,也拒绝不了,因为这正是他内心的想法。 他觉得还是有时间,有耐力继续等着师妹完全接受她,然后风光的娶她回家,不过现在他发现,这个时间有点长,他的耐心也没有自己想象的好,他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了。 似乎一切的可能xing,都在告诉他,这是个非常好的时机。 苍云幽暗,闪着妖异的火光。 冰烟感觉呼吸不对劲,她感觉继续下去不行,有些脱离她的想象,只不过她也说不出来那个感觉,只感觉这样下去,或许不会是她想的一样。可是她发现她拒绝不了。 苍云的呼吸间交杂着她的呼吸一般,让她有些迷乱,有些发懵,脑子里出现一阵一阵的空白,她早知道她之前的争个高下有些蠢,可是她控制不了,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了。 冰烟有些无语,可是现实就是如此。 心中的悸动不断,眸子不禁微抬看着苍云。 苍云的五官还是那样完美,完美的让人嫉妒,只是现在脸有些红,表情有些怪,眸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旁边升火的原因,不断有光跳动一样,似乎带着一种野兽的感觉。 冰烟说不清楚现在的感觉,说想阻止,但也明知道阻止不了的,说不想不想阻止,心中又有些排斥,怎么好像是自己送上门的,她不能说自己多么自爱,但起码她不会跟人乱搞男女关系。 还记得以前听过一句话很有道理,在不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下交往,男人都是流氓,女人是不自爱,这话不完全对,但却没有能辩驳的,事实上难道不是如此吗? 她这算什么心态,她一直还矛盾着自己将来与苍云的,难道就失守在这里吗? 不讨厌是一回事,原则又是另外一回事,但又有一个想法。 师兄又有哪里不好呢,哪里不值得自己嫁呢,起码再想找这样一个男人,实在太难了。她是不能肯定将来两个人会怎么样,因为那都是未来的事情,起码眼下她眼中还没有一个男人比师兄更优秀。 当然师父与大师兄不一样,可是她对师父与大师兄不是这样的感觉,所以也没什么可比xing。 哎! 这时候是想这个的问题吗! 冰烟无语了,脑子里十分乱,竟是想一些有的没有的。 她心慌了,是的,她一心慌似乎就爱胡思乱想,而这种情况很少见,但十有八九都是为了师兄。 冰烟真有些挫败了,同时心中又似乎想通了一些,也没那么乱了。 苍云的吻又再次失控,直接顺着冰烟的红唇,小巧可爱的耳朵,到白如玉的鹅颈,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其自然。 原先在怀中挣扎,胡思乱想的冰烟,此时的呼吸也平缓了许多,娇躯微颤,如此的美丽! 458,成没成 苍云着迷的流连而下,手指环上衣襟,只是一个轻拧,扣子轻松拧掉,冬天的衣服很厚,冰烟有些武功,但也不能免俗,穿了好几层,外衣是一件红底,散海棠花短上衣,脖子那里还有一圈白色的毛毛。 穿起来即雅致,又带着丝俏皮与可爱。 脱下最厚的外衣,里面穿着中衣,却更显冰烟身段玲珑,胸前的呼吸突然间分外急促,胸口不停起浮,傲视苍云,让苍云看着眼神都变了。 冰烟也知道这情况,可是怎么样,她也控制不了,脸上简直比熟透的苹果更红,尴尬羞涩的眼神都不知道放哪,结果是比刚才更加紧张,胸口不停起浮,现在有个老鼠洞,她都能立即钻进去。 苍云眸子闪动,手伸了过去,冰烟更紧张了,然而苍云却是拉起外衣,给冰烟合上了。 冰烟一愣,有些错愕的看着苍云,苍云似乎也有些懊悔,面色不对。 冰烟咬咬牙,坐了起来,慢慢合上衣服,一下一下的又扣了回去,然后坐在一边不说话。 苍云也是一时无语,不知道在想什么,坐起来盯着脚面不说话,不一会却感觉不太对劲,一扭头,看着冰烟肩膀有些抽,心中一痛,要伸过手,但最后又收了回来。 冰烟此时身体又是一僵,这回控制不住了,细微的抽泣声传出来。 冰烟也不知道怎么了,她觉得这样没什么啊,什么也没做成挺好的,她不用烦恼了,苍云也不用为这负责的,挺好的。 不然说不定事后了,她反而不知道怎么面对师兄,她说就算做不成夫妻,将来也不会怪师兄,还可以做师兄妹,不过第一次给了不是自己丈夫的人,还是跟自己的思想有些不对路。 不是,她来到这里后就想过,她不会成亲的,这样个男尊女卑的世界根本不适合她,她不会为了任何男人而委屈自己,女人也有女人自己的骄傲。 男人不要就活不成了?这是什么理论,她不论在现代还是古代,不一样过的风声水起吗。 只是若是今天真有什么,但有些尴尬吧,是啊,就是这样。 既然什么都没发生,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自己根本停不下来,可恨! 一定是风沙吹进眼睛里了,她从来不会哭的,哭是什么啊,她根本不知道。 哼,不可能,绝对没可能的! 冰烟用手背擦了下眼睛,感觉到手背的湿润,她一样摇头,根本不是眼泪,绝对不是!!! 绝对不是!! 绝对…… 冰烟咬着牙给自己擦眼睛,该死的,停不下来! 苍云十分震动,面上表情闪烁不停,突然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师妹没哭过,起码没对他哭过,这么坚持的师妹,现在哭成这样,果然是吓到她了,被讨厌了吗! 苍云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英俊无双的脸上,也愁云惨淡的有些扭曲了,真是该死,果然是太着急,太不克制了,这可怎么办啊! 只是看着冰烟哭的根本停不下来,苍云一紧,不论最后被怎么处理,起码他得按照心意传达,苍云有些心慌,可还是伸出双臂,将哭的有些颤抖的冰烟抱住。 冰烟身子一僵,突然一个扭头,反过来,直接向苍云扑来。 苍云一愣,已经被人直接压趴在地上,冰烟脸直接贴过来,苍云错愕,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然而下一刻,苍云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冰烟直接一口死死咬在苍云脖子上,咬完,哭的花容失色的脸上,满是愤怒不甘又有些委屈,大骂:“你混蛋!” 一扭身子,坐起来,起身要离开。 苍云根本没管脖子上的被咬的地方,那里已有液体流下,分明被咬出血了,他只是急忙拉住冰烟胳膊,冰烟反应一挣扎。 “丝。”苍云疼的,用另一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 冰烟一听,停了一下,然后又挣扎着要离开,苍去哪敢让冰烟离开了,虽然自己还有些迷糊,但现在看来,自己有些误会,可不能像上回那样,自己白白被误会讨厌了,有事就得说清楚。 “不许走!” “你说不许走就不许走,我偏要走,放心!”冰烟气的直抖手,面对苍云的冷脸,完全无视之。 不过这人咬完了,她倒是不哭了,只不过眼眶还一阵通红,眼眶的泪抵挡不住,默默流下来,冰烟的鼻子有些发红,看着比梨花带泪还梨花带泪。 女人美不见得要梨花带泪,那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才更是勾魂呢。 苍云心疼的,心都快碎了。 直接一用力,将冰烟带下来,双手一环,将冰烟给抱了满怀。 “放开我,快点放手!”冰烟自然还在挣扎,苍云说什么也不放手。 冰烟直接出手,往苍云身上拍去,这回心里有火,可不会手下留情,还没拍两下,苍云就忍不住咳嗽出声了,好疼啊…… 冰烟面上绷的紧紧的,坐着生闷气。 苍云还是有不知道怎么劝,一手将冰烟环抱着坐在腿上,一边有些笨拙的给冰烟擦眼泪,这一擦没擦干净,冰烟泪掉的更厉害了,苍云更是慌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师妹,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别哭了,都是我不好。” 冰烟哼了一声:“难道是我不好吗,你怪我无理取闹吗!” 冰烟咬牙,她好不容易过了心里那一关了,谁知道……谁知道…… 难道是说,觉得麻烦,到后来不想,还是觉得突然对她感觉到失望了还是怎么的。 可恨! 她想要,多少男人排着队等她挑,对她失望,赶紧滚开! 冰烟有些咬牙切齿,苍云有些无力,却是连忙解释:“没有,绝对没有觉得你无理取闹,这都是我不好,我一时有些情不自禁,没有考虑你的感受,让你这样伤心。不过我都是真心的,虽然有些唐突,但是我也并没有后悔,我会负责的。” 这么想着,苍云心里还美滋滋的,要是这样因此骗来师妹,这倒也是不错的法子啊! 459,无语凝住! “你说什么?”冰烟突然一愣,疑惑不解的问道。 苍云一噎,还是说道:“这并不怪你,是我的不好,我不该强迫你,而且这样实在太不尊重你了,得寸进尺觉得你慢慢有些接受我,差点因此失控,若是……那是不尊重你。我知道你是个很独立的女子,你跟别的女子不一样,正是因为你的不一样,所以我才这么为你着迷的,现在却因为这样差点害了你,这全都是我的错。”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后悔,我也会负责的,我是绝对不可能将你让给别人的,若是因此让你定下心,我觉得这样做也值得了。”苍云认真的道,面上前所未有的认真。 冰烟面上变了变,突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搞什么,难道这又是误会了吗? 冰烟之前有那个预感的时候,就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有守不住了,所以心里十分混乱,但到底因为种种原因,还有自己的内心深处,已经接受了苍云,所以她最后一咬,认了。 到底自己是个现代的灵魂,这方面虽然是有些心里疙瘩,但是更好想通。 谁知道就在自己想通的时候,苍云突然停下来了,就像期待考试出卷一样,班里有个同姓的,名字前一个字也一样,老师叫了前两个字,还意有所指的看了自己一眼,当你觉得打高分的是你的时候,结果叫了另外一个人。 这没有点自制力的,直接要骂娘了的感觉。 冰烟能不胡思乱想吗,能不觉得苍云突然停下来的原因吗,而她最直观的想法,就是苍云后悔了,谁知道,这又是误会了? 冰烟无语凝住,这还真是缺乏沟通了,若是她这么跑了,她保证明天苍云见不着她了,她没脸见人了。 自己做好准备,结果人家不要,不总有点自己凑上前,说不好听点的,自己有点那啥了的。 冰烟嘴角微抽了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苍云却是有些紧张:“师妹,我知道都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更不要哭了。你心里有气,你想怎么都行,打我吧,怎么打我都没有意见。” 冰烟一撇嘴,听到苍云的话开始,她就没哭了好吗,可这话得怎么接下去。 苍云更紧张了:“没关系,打吧,打吧,我能挺住。” 冰烟继续无语,实在丢脸,她总不能说,对不起啊师兄,刚才一切都是误会,我在开玩笑呢,她感觉说不定会被师兄气的抽人…… 苍云呼吸一窒:“只要你不生气,怎么样都成。”说着,抓起冰烟,便狠狠向胸口打去。 冰烟吓了一跳,连忙要抽过来,只不过苍云力气大的很,拉着手又是狠狠抽过去,冰烟急的连一手推着苍云,一边抽手,苍云也不知道泛的哪门子拧,一副不将胸给砸个坑不罢休的样子。 冰烟气的大叫:“停下,停下!你再不停下,我真的生气了!” 苍云一愣,没敢动,马上又反映过来,狐疑的道:“师妹,你没生气?” 冰烟脸上一红,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苍云眸子里却闪烁着阴谋得逞的样子,多亏这会冰烟有些惭愧的没有抬头看过去,不然还不知道是个什么表现呢。 苍云拉着冰烟的手,直接将人抱在大腿上,按着冰烟的手就吻了一记。 冰烟吓了一跳,便往苍云胸口一敲,当然没有什么力,软绵绵的,比蚊子虰也差不了多少。 苍云这回也没过份,亲了一下就松开了,一是怕再弄出什么误会来,二也是怕他又失控就坏了。 苍云眸子深深凝望着冰烟,冰烟又是惭愧,又是羞涩的,反正头一扭,不看他了,又感觉这姿势有些不对劲吧,十分不自在的扭了扭想蹭下来。 腰后突然被苍云的大手给按住了,就在冰烟疑惑不解的时候,面上突然红了,她还是很有常识的,这时候确实不宜再动了,不然今天可能真就要失守了。 虽然之前是误会两人没继续,不过闹这么大事出来,也确实不适合再继续了,不过冰烟暗暗想,下回也没这么容易,而且她还没想给苍云下回机会呢,哼哼! 苍云眼睛深邃的有些吓人,唇抿了抿,不过一会之后,抱着冰烟坐到一边,冰烟反射xing的向那地方看了下,抬头时正好对上苍云的眼睛,两人面上都是一红,气氛实在有些尴尬。 不过好在,这不是刚才那种两相不知道接什么的,关系即将崩溃的尴尬。 苍云给自己倒了杯茶,凉了些了,正好,一口喝下去,呼吸平缓了一些,向外面望望道:“宫里的烟花快要开始了。” 想了想又道:“听说对烟花许愿,心愿会成真的,你倒时候可以大声的说出来。” 冰烟翻白眼,当我不知道,说出来后你就知道了,想讨我欢心啊,冰烟撇撇嘴,却不禁暗自琢磨了起来。 “那师兄你有没有什么心愿。”冰烟也问道。 苍云愣了下,面上闪过丝疑惑,心愿?还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也不知道什么心愿,当然,现在有一个,就是身边这个,只不过这些可不是说出心愿便能迎刃而解的,所以不算在心愿里。 “没有吗?”冰烟眨眨眼睛。 苍云抿抿唇,愁眉苦想着心愿,冰烟见这样子,眸子微微低垂着,心中叹息了一声。 两人坐靠的很近,有一下没一下的聊天,同时又说到了鬼面神医与东方杰,至从失去联络后,他们还一直没有查到消息,似乎凌成天那里也不知道,起码没有什么异样,可是他们却不能这样放松了,越是这样,问题反而越严重。 时间因此也过的很快,就在这时,外面的突然响起“砰”的一声,接下来“砰砰”声不时响起,黑暗的天空中,突然闪亮起来,将天空映的一片姹紫嫣红,十分美丽。 苍云正等着冰烟说心愿,一转头,一个柔软的唇印上来。 冰烟主动,难得啊! 460,良宵美景 苍云刚才放弃继续,那是怕进展的太快,到时候对冰烟没有好处,而且师妹又哭了,这让他心中很纠结。 不过冰烟现在主动吻他,还不能说明冰烟根本没有生气吗,这是主动原谅他吗,他岂会放弃这个机会呢。 伸出手按住冰烟的脑袋,便深吻下去,比起之前少了些热烈,却是情意绵绵,增加了缠绵悱恻,曲荡回长的感觉来。 冰烟主动亲吻,也确实有主动原谅的意思,她可是知道,现在师兄还误会着呢,而自己也闹了个乌龙,让苍云心中有这个疙瘩,她也过不了自己的那道坎呀。 苍云很想这个吻再继续,他的鼻间里还萦绕着冰烟身上的香气,刚才的引起他悸动的欲望,又有些挣脱而出,果然越是品尝到师妹的一分美好,他的野心就更大一些。 人的野心,果然永远都无法满足。 苍云现在就感觉心头一份欲望冒头,叫嚣着,快快,快些将师妹拆吃入腹,让自己享用,不要再让自己忍受那折磨,之前慢慢有些息下的欲望,现在已经快炸了一样,实在太折磨人的忍耐力。 不过另一个声音却在说,不可以,忘记刚才冰烟哭的样子了吗,就算冰烟没怪他,但是若是他得寸进尺,说不定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要的是这个人与心,还是就要人呢? 要人很简单,就算冰烟反抗,苍云也有办法得到,可是那是甘心的吗,这是有很大区别的。 不,他不会这样做,趋乱行事,那是小人行为,他可不能在师妹面前树立这样的形象。 “呜……”这声呻吟并非来自冰烟,而是来自苍云的。 为了让自己保留些理智,他狠狠咬了唇尖一记,疼的他浑身僵硬,感觉到一丝血腥味,到底是稳住了,吻继续了,不过苍云没有轻手,还是紧紧搂着冰烟。 冰烟眸子微眨,其实若是这一次……她或许不会拒绝,不过刚才的误会开始,她也觉得这可不是什么好时机,不过没想到师兄竟然用这种自虐的方式结束。 冰烟抬起白玉的手,托起苍云的下巴,掰开他的唇,柔声道:“太不小心了,留血了。” 冰烟不提刚才的尴尬,那会让他们都不自在,苍云眼神微微闪动,头靠在冰烟的旁边,轻轻嗅着,低沉道:“好香,师妹用什么香料。” 冰烟笑道:“我不喜欢那些香料,这是自然体香。” 冰烟喜欢茶道,而且弄的时候很讲究,总会有些清香味的,但也并非全是茶香味,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搅和在一起味道很奇特,反正从来没人身上有过那种味道,让人着迷的好闻。 冰烟说不清楚,不过是女人都有些虚荣心的,尤其是对自己有感觉的男性的时候,这种表情总能突出些,冰烟嘴角微勾,完美的唇型娇艳欲滴,肿了一层,更加诱人非常。 苍云看了一眼,转过眼来,不然看多了,他又要把控不住了,只是挑起冰烟的一丝头发,刚才两人滚在皮毛上,冰烟的头发已经有些凌乱了,上头绑带有些松了,苍云感觉十分碍眼,直接一扯发带,一头如墨如绸的秀发在空中飞起一个美现的弧度,然后全部撒下,苍云伸出手,一把握住一大缕,放在鼻间狠狠闻了一记,心中悸动非常。 苍云眸子暗了暗,下面又做乱了,该死的,自己计算失误,太相信自己的控制力了。 苍云十分不舍的放开手,看着此时双发披肩的女子,黑发如墨如绸,十分直顺落下,衬托着的白玉的脸小巧的还没有手掌大,五官十分精致,眼睛微微眨动,好似星辰都坠落了其中一般,嘴角勾着俏皮妩媚的笑意,如此尤物,只有他可以得到。 苍云心情大好,伸手环住冰烟的肩膀,其实两人关系如今这般,私下一些小动物都可以接受了,冰烟也顺势将头靠在苍云胸上,有这样一个男人宽怀的肩膀可以靠,感觉确实不错。 男人的胸与女人的果然是大不一样。 说完这,冰烟莫名一红,这句子怎么这样的怪。 外面的烟花却是绚烂的绽放着,美丽耀眼,一颗颗在黑夜中绽放开,他们似乎还能隐约间听到,京城的喧哗笑闹庆祝的声音,而事实上却是这样的温馨暧昧。 在此之前,冰烟一直觉得,她有些不懂自己的重生,虽然重活一世,她会珍惜自己的生命,可是她同样不懂得。 不想让自己软弱无能,被人欺负,所以她建立势力,当初收养媚霜她们的时候,他是怀有利用的想法的,因为她需要势力,需要自己的人,她没有隐瞒过自己的想法,可是媚霜程风他们从来没怪过她,依旧对她十分尊敬。 这在利益为上的现代,根本是无法想象的,或许从那里开始,她就被古人上了一堂课,在前世从来没想过的信任。 她想为了前身报仇,可是报了仇就结束了吗?难道她就是为了前身而生活,在古代过的风声水起又能如何呢,一味的争夺势力,只是让自己变强,那以后呢,再以后呢…… 这似乎是一个没有答应的问题。 现在她想到了,她似乎没想过为自己而活,即便她那样想了,可是她也没有真正为自己而活。 女人同样可以恣意潇洒的活着,同样也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只要选对了人,自己疯狂后,就不需要后悔,即便最后的结局未必比自己想像的美好,可是不踏出那一步,就永远没有惊喜可言。 她懦弱吗,若紧前问起她肯定说不,不过现在想想,若是走出了,谁又敢说她懦弱呢。 冰烟拉住苍云的手,突然对着烟花开口道:“只要我们的感情不变,我愿意和这个男人厮守一生,不离不弃。” 苍云完全没料到冰烟突然这样一说,完全愣住了,便是淡定如他,也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冰烟,还一副疑惑的样子,看着冰烟巧笑的样子,突然大叫一声:“……” 461,情人约定! “我刚才不是幻听吧!”苍云很激动,握着冰烟的手,激动的几吻吻在她手背上,让冰烟面若红霞,比天边最美丽的红色还要娇艳,洞外的美景,也只成为冰烟的一个陪衬。 冰烟轻轻笑道:“你说呢,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觉得是幻听吗。” “当然不是,这绝对是真的!”说着,眼睛深深看着冰烟,见冰烟没有反驳,当即笑的有些呆,半晌只拉着冰烟,却没有想到下一刻要怎么做。 冰烟轻笑:“想什么呢?” “我很高兴。”苍云认真的说,只是此时脸上的表情却严肃的有些搞笑。 “你高兴怎么呆呆的,不应该是手足无措,脸笑的跟朵花一样吗。”冰烟眼睛都笑成月芽状了。 苍云点头,嘴角扯了扯,嘴咧开,只是笑容有些怪异,让冰烟有些奇怪。 “我,我要冷静一下。”苍云突然站起身来,冰烟愣住了,苍云身了一扭,面朝洞壁,冲着那里,狠狠握紧了双拳,面上露出一个兴奋到极致的表情来,这么呆了半天,才转过脸来,面上的表情变成之前的严肃,只不过眼角上勾,眼中的喜色可不是假的。 冰烟好笑,师兄的反应怎么跟别人这么大差别啊,真……可爱! 噗! 冰烟伸着手往嘴上一捂,笑的花枝乱颤,苍云刚走过来,还没坐下,面上抖了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有些尴尬的坐了上来,不过手上本能捞过冰烟,拉到身边坐着:“笑什么呢,这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师兄好师好可爱,我是喜欢的。”冰烟伸着手,摸着苍云的脸颊,没有负担的吃豆腐。 苍云眉挑起,不悦道:“可爱是对你这样美丽的女子说的,男人怎么能用这个词。” 冰烟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师兄,你这就不知道了,你大男子本能这样认为可不对,你这是不尊重女子,你若不尊重女子,当然这个女子只代表我,也就是不尊重我了。可爱是对于喜欢的人都可以说的词,师兄说我可爱是喜欢我,我说师兄可爱也同样是喜欢你,觉得看你哪里都可爱满意,让我觉得喜欢的爱不释手,就是这个意思。” 苍云疑惑,真是这样吗? 虽然心中还有些接受不了,可是师妹这样真情告白,不要白不要,可爱这个词也不是那么难接受了。 多年后 当一大一小模样相同的父子面对面说话的时候。 “你不许让师妹叫你可爱。” “为什么啊?”小一号的小美男,捧着包子脸道。 “那只能对我说,她最喜欢我了。”大一号的男人,纠结着眉头道。 小美男古怪的看了看大一号的男人,半晌才语重心长的,拍拍大一号的男人肩膀:“你就是个妻奴,难道你不知道,可爱一般都是指正太和萝莉的意思吗,就是指小孩的。” 男人愣了愣,面上有些发窘,过了一会还是坚持道:“那也不许,师妹只能最喜欢我。” 小号美男鄙视,气恼道:“不行,今晚我要陪她睡,你霸占她六天了,都没我份。” 大号美男幼稚抱胸,斜睨:“他一辈子都是我的,还想跟我斗,小子,你差远了!” 小号美男气愤,包子脸气的更圆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今天这一夜,可算是开启了冰烟与苍云关系的又一步,两人心中总算放开,两人坐靠着彼此,看着外面美丽的烟花,冰烟却不禁打迫这个气氛:“不过有言在先,感情归感情,那是最不容任何沾污的,我对感情可有洁癖,你敢去外面或是家里偷吃,我是要让你变太监那么严重。” 苍云哆嗦一记,以前提及这个问题,他感觉还没这么强烈,现在可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到可怕了,连抱着冰烟安抚道:“师妹放心,若我真敢负你,这条命由你处置。” 冰烟纤纤玉指点着苍云鼻子:“到时候你身子都不属于我一个了,我干嘛要啊,那时候海阔任鱼跃,空阔任鸟飞,是还我自由的时候。” 冰烟手立即拉紧冰烟,狠狠咬向冰烟的唇,冰烟瞪大眼睛,她的唇已经很肿了,再这样谁不知道她怎么了,立即要去推,苍云却是哼哼的道:“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离开我的机会的。” 冰烟笑眯眯的道:“那你就要好好表现了,我考察你的表情是一辈子。” 苍云面容严肃:“你要你,也是一辈子!” 冰烟低头,嘴唇,甜笑。 苍云眉头一挑,眸子闪动,成功了! 两人并没有在这里过夜,而是待了大半夜,便回城中了,第二天福来酒楼还有很多人要来拜年,两人要是没在,足够让人尴尬了。 但就是这样,苍云与冰烟回来的时候,媚霜、倾舞、黑齐等看着冰烟面落桃花,比起以往更加美了,美的更加有灵性了,一种让人说不出的绝色之姿,像是一朵等待让人采摘,已完全绽放到最美丽状态的花朵。 两人要是没有问题,那绝对不正常的。 当然这些人都是主奴,只要主子好,他们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所谓王八配绿豆,虽然形容不太好,不过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这都是有理可寻的啊。 初一一早,福来酒楼还有苍云的一些下人等前来拜年,早上大家又一起吃了很热闹的早膳,然后由冰烟做主,在福来酒楼里举行个联欢,有才艺的表演才艺,还有什么抽奖的,当然状的都是些衣食等日常生活用的上的东西,大家一团和气,这个年过的都十分满意。 时间过的飞快,春节刚一过完,皇宫便又开始准备各国大比拼的事情了,京城各国的驿站忙碌起来,城外还要建擂台,街道的侍卫巡逻明显更认真,一些都已经备战。 各府选出的参赛的公子小姐也紧锣密鼓的准备起来,就为了在各国大比拼上露面。 今天京城格外热闹,各国队伍已经开始入城。 “快看,那就是天旋国的队伍!” 462,各国来朝 福来酒楼在京城的贵重地段,而作为各国的使者与参赛选手,入城后势必要先在皇宫中招待一下,所走的路线也是京城中最好的路段,不可避免经过福来酒楼。 三楼最利房间里,冰烟与苍云正在聊天,旁边站着媚霜与倾舞,黑齐以及黑成,都很安静的站在后面,下面听到叫闹声,众人不禁从窗子向外看去。 天旋国作为比之天南还略强一些的大国,自然是第一个进城,两队皇家侍卫,两个大旗一前一后打着,皆有天旋国国标,侍卫威精虎壮,身着兵甲,走起来都带着一种整齐的声响,看着就让人肃然起静。 后头有两个大轿,分别由八人抬,六人抬,轿子的装饰十分豪华,边上都是鎏金,作帘子若是没看错,乃是十分珍贵的雪锦,此料每年生产有限,不是有钱就能得到的,只是这天旋国却用来作帘子用,可见其财大气粗。 不过让冰烟挑眉的,在一个国家,一般情况下有这样的情况是八人抬轿,皇上皇后出行,三书六聘的正妻,在天南国,只有这两个可能,而这天旋国这样作为外国臣子的,除非天旋国主前来,否则再高的身份一般都是六人或是四人,可见,这个乘作轿子的人十分傲慢,或者说是故意给天国南下马威。 后头的就是六人所抬了,按比例来说,轿子也小一些,不过由六人所抬,后面这人也绝对是个身份很高贵的人,在这群人中应该是比八抬轿中的人略低一些。 之后便是三顶小轿,然后便是十分乘的马车,十余辆,在两个大轿后面,是一群面容俊美气质出众的少年,显然就是天旋国此次比拼的一些人选了。 冰烟说道:“听说这次带队前来的是天旋国三皇子云哲,乃是天旋国皇后所生,皇后娘家雄霸一方,权势颇大,能与之抗衡的只有四皇子云朗,其生母云贵妃,乃是天旋皇帝的堂妹,当年天旋先皇最信任的同胞同递,成王爷的女儿。后面的六顶轿子,若是消息没错,便是天旋国朝中另一个大物,现皇上胞兄海王爷云群之女,云琴,云琴又名琴公主,乃是天旋国第一美女,听闻她出生之声天有异像,而且宫中琴房琴声齐扬,海王爷为她取名云琴。” 冰烟眯着眼睛道:“琴郡主少年天才,一岁能言,两岁能走,三岁能诗,且天份极高,聪明有灵气,对别人困难的琴棋书画她皆有涉猎,曾有一人群战天旋国四大小姐,最后大获全胜的记录。” “琴郡主可以说是集天下最优秀的于一身,从十岁开始,海王府的大门都快被踏平了,皆想娶她为妻,听闻便是三皇子对她都是心有痴念,一直央求着皇上赐其为妻,可惜皇上一直没开这个口,琴郡主花落谁家,无人得知,听说已经有人开始暗自将此事做成赌。” 苍云看着外面,眸子有些冷,不过再转头时,脸上已是全是笑意:“师妹的手下果然了得,调查的八九不离十了。” 冰烟笑眯眯的道:“八九不离十,还是相差的,师兄说说,最后是相差哪里呢。” 苍云顿了一下:“琴郡主很危险。” 冰烟挑眉,却是向下望去,却在这个时候,一双白盈玉手挑起帘子,向外望来,不,准备来说,是向冰烟这里望来,因为视线的原因,也因为帘子并没有全拉开,冰烟只看到一双眸子如水晶便精亮美丽的眸子,那眸子盈盈,如一汪泉水,虽然未能观其全貌,但看这一双眼睛,便可以想象琴郡主真正的相貌该如何的出众,是个美人。 就在这时,那眼睛微微弯起一道弧度来,眸子里流光闪动,盈盈闪着明媚的光泽,竟然有些勾魂射魄,便是冰烟这个女子见了,心中都动摇了一记,虽然她马上反应过来,但是心中也心惊这个琴公主的惊人之地,果然是个美人。 那双玉手慢慢落下,遮住了琴郡主的双眼,只不过唇却露出来了,一双形状完美的唇,让人挑不出半个缺点,红的端正、瑰丽,这唇轻轻一勾,事实在一抹意味,有兴味、有好奇,也似乎还有着挑衅? 冰烟眸子一眯,她与这琴郡主可完全没见过,她手中的资料也是手下搜来的,很多都是名面上一打听就知道的,虽然深入调查一些,但是绝对没有过份,应该不会让人查觉。 但是冰烟心中疑惑,她感觉,这个琴郡主似乎认识自己?这是自己的错觉吗? 苍云就在一边,此时眸子一眯,眼底泛着一丝冷意,唇上轻抿,眼底黑若漩涡,好似有什么集聚着一样。 天旋国走过,后面便是天成国,天雪国,天南国,天胜国的队伍等,值得一提的是,今年游牧民族三大族也联合到一起参加比赛。 冰烟挑眉,今年参加的人数似乎是最多的,是她错觉吗,感觉有些古怪啊。 天南国这边,既然今年蓝慕大陆大比拼是在天南国,作为东道主,天南国就要尽地主之宜,今天天南帝已经下令,接各国使节进京之后,便一起进皇宫,里面已经设宴,接待的都是皇亲国戚,和几个朝中大臣,除了皇子公主没有安排臣子女参加,而今天前来等候的,也是大皇子宁从德、三皇子宁从安两位皇子代表天南帝来迎接各国。 天南国至今也没有设定太子,这与天旋国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国主都担心过早定太子,会让皇子之间争斗更加明朗话,不管怎么说,天南帝用两名皇子接待众人,已经是十分给各国面子了,各国带队的也都是皇子重臣等。 宁从德与宁从安满脸微笑的在最后大街等着接人,因为长幼有序,宁从德站的略前面一些,天旋国的队伍刚一走近,宁从德便笑着说道:“天南国大皇子宁从德,代我国皇帝,欢迎各国使节前来天南国。” 然而一道煞风景的傲慢话突然响起:“本皇子累了,直接去驿馆吧!” 463,嚣张! 这话正是从天旋国八人大轿中抬出来的,许多人都听出来了,有些惊讶的看过去。 宁从德与宁从安从这天旋国三皇子云哲乘坐着八人抬的大轿时就有些不满意了,不过在这种时候,他们还是很有修养的没说什么,只是这云哲一开始便是去驿馆就有些打脸了。 作为东道主设宴款待这是常理,而且这些人在入城之前,已经有使者前去交流过了,他们都清楚天南帝现在就在皇宫中等着,云哲非但不感激,还一点不给面子要回驿馆,分明没将天南帝放在眼中。 宁从德面上变了变,笑着说道:“天旋三皇子,父皇已要皇宫中为各国使臣准备了酒菜迎接,皇宫都准备好了,正在等候了。” 云哲停顿了一下,声音缓缓道:“天南皇帝有心了,本皇子舟车劳顿实在累了,就不去凑热闹了。” 宁从德面上一黑,宁从轩虽然心里笑宁从德吃瘪,可是现在他们代表的都是天南国的脸面,一个丢脸所有人都跟着丢脸,眸子冷了冷,还是礼貌的道:“早就听闻天旋国三皇子文德贤能,又是正嫡出身,是最有声望的皇子,没有之一,今日一见果然让人开眼界。” 云哲轿帘揭开,里面两个千娇百媚的宫女轻轻搭起,冲着宁从德与宁从安一笑,两人没想到这些,倒是愣了下,闪了记神,立即回过神来,面上多变,那云哲已经淡笑的看着他们。 作为天旋国三皇子,云哲与宁从安也算是有些缘份,两人皆是位列第三,而且在本国都是极有名望的皇子,在外皆有贤明,而且都是帅气英俊,其中一个生的温润如竹,一个却是锋芒必露。 那云哲便是第二个,只见凤目锐利,鼻挺唇薄,却是个男生女相,但却未有什么女气,反而凤目一眯,更有一丝锐利,一看便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十分难缠。 “啊,那就是天旋国的三皇子,听闻三皇子才貌双全,果然是真的,真是好迷人啊!” “天旋国的三皇子,好好,好一个俊郎儿啊!” “三皇子好帅啊!” 因为今日各国使节齐聚,所以街道两旁都有看热闹的人围观,并且周边几个酒楼都被包下了,不少公子小姐从楼上向外看去,此时楼上几条各色的帕子不知是有意还是失手,飘飘而落。 宁从安与宁从德面色不好,不过就是个天旋国的皇子,竟然弄的这些人失神,纷纷赞扬,这些女子果然是没见识的,只想着这云哲的相貌,却忘记了这云哲至从进来后,处处掉天南国的面子,这些人还在犯什么花痴,简直蠢不可及! 当然其中议论的还有男子,也有一些义愤的,但是街道两周都有官兵把守,是不会允许他们靠前的。 而对于各种的议论声,云哲根本就不在意,轻笑起来:“早也听闻天南国三皇子不凡,果然是能说会道,佩服佩服。” 宁从德面色难看,他这个大皇子,而且天南帝指派的第一人,云哲不先与他交谈,反而夸起宁从安来,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他还是怎么的! 说到底天南国国力不俗,而宁从德也是皇后所生,根正的嫡长子,就算天南国没立太子,他也是皇子中最尊贵的,云哲这样不给面子,简直欺人太甚!宁从德面上绷起,冷冷看了宁从安一眼。 宁从安心中也是一冷,这云哲根本不是在夸他,而是故意挑拨他与宁从德的兄弟情宜,虽然他们本来就没什么情宜,两人暗中小动作不断,谁都希望将对方弄死扳倒,可都没办法一力就成。 但他们兄弟间争归争,他还不希望让别人看着笑话,当然可以这么说,宁从安讨厌被人设计,而且是这么直白的设计,这也说明云哲也根本没将他放在眼中。 宁从安笑了:“多谢天旋三皇子夸奖,我天南帝皇子各个是人中之中,天旋国也是人杰地灵之地,不然三皇子也不会有这样的气度与谈吐了。” 宁从德也笑了,只是面上多了些冷淡与倨傲:“三皇弟说的是,早听闻天旋国三皇子能他人所不能,乃贤中之贤的皇子,十分被天旋国百姓喜欢,天南国百姓今日却是第一次有幸见到。京城中百姓听闻天旋国三皇子等今天到达,为了表现他们的热情与友善的欢迎,早早便等在此地,不知道天旋三皇子,现在是想先与百姓位多接触,了解下我天南国的人文风采,还是先进宫呢。父皇听说天旋三皇子如何爱民,多久都等得。” 宁从德那也不是个泥捏的,句句恭维,却是处处给云哲挖坑。 以他们的出身,以皇子之姿跟百姓亲切接触,是很掉价的。而且这接触的还是别国的百姓,你弄的爱民如之是为何,难道还想做天南国人不成。云哲若是再说过份的话,宁从德就要办法将其转到看不起天南国百姓,甚至是天南帝等一众人身上。 云哲可是霸道嚣张些,可是他不能惹众怒,那样造成的结果,有很多种可能,估计没有一种是他愿意看到的。 云哲淡淡看着,笑容据傲的宁从德,还有笑意和缓的宁从安,哈哈一笑:“早闻天南国大皇子、三皇子急智非凡,今日一见,本皇子甚是喜欢,既然天南国如此尽地主之宜,本皇子岂能再客气了,请前面带路吧。” 云哲这是给自己台阶下了,宁从德与宁从安一笑,带着人开道,向皇宫走去,周围一众百姓指指点点的,大多是对宁从德与宁从安的赞美,虽然天旋国三皇子很俊美,但到底不是自己国的,多岁人还不会因为美色就完全迷失了心的。 不少人对宁从德与宁从安的作法十分满意,大加赞赏,还有一些人觉得云哲太嚣张了。 云哲坐在轿子里,手边一个随行女侍为他倒茶,云哲右手微微转着茶杯,眸子却是朝左后角望去,那里正是冰烟与苍云所在的房间窗户那里! 464,和亲 冰烟收回视线,笑着道:“看来天旋国这一次,真要展现出国力来,一来就是下马威,可由的他们天南国头疼了。” 苍云眸子一闪:“如此欺天南,你难道不生气吗?” 冰烟笑了,她自然知道苍云指的什么,身为天南国的子民,一般情况下都有这种爱国精神,她确实是有,但她灵魂穿越,她不知道那感觉要怎么说,她真正承认的国家是现代的中国。 天南国虽然是现在所在的国家,可是前身便是在这样一个国家里,即便出身高贵,却一直过的十分凄惨,最后被亲姐姐和喜欢的男人害死。 或许正是因为她同样是被亲妹妹害死,与前身经历又这样相似,反而更让她有些代入感,原身十分憎恨这个国家,十分憎恨丞相府的所有人,而随着她的穿越接触,她也喜欢不起来,不至于憎恨,但让她有本能的带入感,热爱这个国家还是很有困难的。 只是她不能这样说,必竟她是天南国的人,若是这样贬低天南国,又像是连她自己也否定了一样,反正是一个很难解释的事情。 冰烟说道:“天塌下来有高个的人顶着,我一个弱质女流,实在难以顾上这些,看大皇子三皇子最后不是很好的解决了吗。” 苍云没说什么,其实他与冰烟的情况有些类似,他同样厌恶着自己的国家,厌恶自己的姓! 正如冰烟与苍云说的一样,那三皇子云哲带队,众国参加天南国的宴会,还真是发生了些情况,导致皇宫中有些混乱。 不过这一回倒不是天旋国,反而是其它的几个国家,因为对驿馆不满,对此表现出对天南国布置不满意,从而闹出了一些纠纷,事实上这种事情很常见,因为每次各国大比拼都会发现一些这样。 贬低他国,抬高自己国家,这是正常的现象。 这些都是宁月跑出皇宫找冰烟说的,宁月摇头:“你是不知道啊,宫里那气氛真是讨厌死了,我还不如跟你在外面住一段时间了。” 冰烟却是笑笑:“你可是天南国的公主,这时候跑出来,说不定又被人抓到把柄,到时候不定怎么指责你们了。” 宁月叹息,握着冰烟的手道:“其实我常常很羡慕你,你随心所欲,便是离京出去,也可以说走就走,我虽然贵我公主,再得宠爱又能如何,不一样没有自由吗?我有时候真想离开京城,到外面看看,那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地方。” “我想去药王谷,想去双石城,看看那些武侠豪杰,是不是跟唱本中说的那样,还可以感受百姓的疾苦,外面的世界宽大的很,我总有能找到我的一份满足的。”宁月说到这里,眼神中一片向往。 冰烟意外的看着宁月,这些话宁月以前从来没说过,这一次说的似乎有些突兀啊? 冰烟沉默了半晌道:“三公主是不是有什么心思?” 宁月摇摇头,只是面上的笑容有些发苦,分明是有事的,冰烟不说话,只是认真的盯着宁月,眼中并没有什么强迫,有的只是关心,宁月一见没一会便败下阵来,摇头叹息:“公主的排行中我排行第三,第二的刘贵妃生的宁欣,我们都到了该成婚的年龄,按辈份她该早我成婚,只不过这一次或许会是个例外。” “例外,什么意思?难道这次比拼中会有什么……跟公主们的婚事有关?”冰烟眉一挑道。 “烟儿你很聪明,一点就透,是的,天旋国很强势,这些年来因为地势的原因两国一直保持着平和,谁也没有超过那条线。可事实上不论是天旋与天南国都有些坐不住了,那天旋国三皇子进京的一番作派,分明就是做给父皇,做给皇室,做给天南国大臣看的,他们可能不会等了。”宁月叹息道。 冰烟心中一跳:“难道天旋国要发兵攻打了?” “不会这么简单,但天旋国日渐强胜,他们早运过统一大陆的心,只是一直时机不成熟,今年父皇与母后对挑选参赛选手十分重视,怕是与其中有关。之前的连续两界,天旋国拨得头筹,这一次再被他们得了,那里子面子都失去了。父皇母后脸上无光,天旋国气焰更嚣张,怕他们再有什么要求。” 冰烟眸子一眯:“所以,不论是出于何种原因,公主到天旋国和亲都是一个稳定局势的方法。” 宁月眸子一闪,闪过丝痛楚:“是,你说的没错。” 冰烟眉头一皱:“但按顺序,也该是二公主,不会轮到你的,而且你这么得皇上的宠爱,皇上未必舍得。” 宁月苦笑一记:“父皇待我确实不错,只不过事情还没发生呢,谁又知道呢,什么事情都很难说的。而且就算是从名次排下来,二皇姐也未必会去的,刘府刚刚损失,若是bi的急了,反而会惹出麻烦来。” 冰烟听明白了,宁月很受天南帝的宠爱不假,算是爱屋及乌的想法,而宁月的性格也很好,一点不装,皇上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恭维没听过,反而是这样的真xing情十分难得。 宁月会受宠,这一样不让人意外。 若是按公主排名,宁欣的可能xing是最大的,可是宁从安势力刚失,刘府也失去一个庶子,算是损失颇重的,皇上能适时让刘府消停些,但是想让他们彻底落败还不可以,这时候打压的紧了,反而容易引起反弹。 刘成是总兵,手握兵权,若是真闹的他有反意,那是天南帝最头疼的事情。 在这种时候,天南帝就得考虑到平衡了,选宁欣若是不愿意,怕是他不好强迫,那顺位便是宁月、宁欢了,宁欢还小一些,而且程妃乃恩师之女,总得照顾下恩师那头,宁月得宠,可母妃娘家没有什么势力,在关健的时候争不上前。 便是宁月不想,可是没有强大的娘家支持,没有反对声音,宁月不想去到时候也得去了。 “那人选是?” 465,吵闹! 冰烟连忙问道,宁月摇摇头,冰烟着急:“很糟糕的人?” 宁月摇头:“到底是谁还没有确定,只是母妃之前暗示过我,事情到底如何还没有传开,所以具体的还不知道,不过母妃说很有可能是天旋三皇子。” 冰烟面色有些严肃:“听闻天旋三皇子一派,一直极力促成与海王爷之女琴郡主的的婚事,天旋皇上没有同意,但是琴郡主也不能继续等下去了,若是天南横cha一脚……” 天旋皇上的心思是什么,还不知道,若是怕三皇子与海王爷的势力结合,导致势大到令他忌惮,这婚事未必能成,但这能说明三皇子与海王爷在天旋不能惹的实力。 天南国派人和亲,又是公主之尊,到时候天旋国若是同意,那天南国公主嫁过去必是皇子正妃的人选,绝没有甘居妾室的可能xing。 这直接得罪的很可能是天旋三皇子与海王爷两股势力,而天旋国大世家同样提盘根错节,这样可能会影响许多人的利益,虽然是公主之姿,可是过去了怕是没有什么好的,就算是天南国公主,可是天高皇帝远,到时候怕是想哭都来不及了。 在天南国却不一样,在这里,宁月深得天南帝的喜欢,为其选的夫婿定然是优秀的良才,而且在天南国她堂堂公主,皇上的掌上明珠,谁敢欺负,两种嫁法,但是情况完全不一样的。 “是啊,这些事情虽然是传闻,不过并非空穴来风,这一次天旋三皇子带队,琴郡主跟随,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还是真的只是误会。若是真的,那天旋国不是什么良地,而是灾地。”宁月是个十分爽朗开心的人,有什么便说什么,但是在这个问题上,她同样感到无力。 到了那个地步,根本不是她拒绝就行的。 宁月xing子再直爽,但在这种事情上,她也不会找天南帝去说。 一是身为女子,根本不可能为了婚事大闹,二事关国家的利益,她身为公主到时候也只能认了,三她就是真的说,恐怕也改变不了什么。 宁月明显有些没有精神,在这是做真冰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谁说身处高位就荣华富贵,一切顺心了,他们也同样有着自己的烦恼,身为朋友,冰烟为宁月心疼。 宁月从出生到现在,除了跟随长辈去过几次庙里上乡,她就没出过京城,以宁月的性格,那是十分折磨人的,可是出身是改变不了。 冰烟沉默着,宁月看着她却忽然笑了起来:“看我,说这些做什么,今天出来,我便是找你出来好好玩一下的,你不知道从春节开始我便被关在宫里不能出来,一直到现在才能松口气,我不知道多烦了。宫里一堆规矩,还是不如外面自在,我可跟你说啊,今天你一定要带我好好玩玩,不然我会憋慌的。” 冰烟笑了,拉着宁月的手道:“好,没有问题!” 随后,冰烟让媚霜与倾舞去准备,找人通知了下刘乔楚和苍云便离开了,两人女孩子出行,这一回没有五皇子宁从轩跟着,苍云就不方便跟去了。 不过冰烟也没带宁月往别地走,而是去了明雪阁,现在冰烟进入这里,就入无人之境一样,明雪阁的人招待两人十分用心。 两人只是想欣赏下明雪阁的环境,散散心,上一次在这里是为了赏诗会,单纯欣赏环境还没有机会,两人有说有笑,倒是让宁月的烦闷暂时消下去了,离开的时候,宁月看着明雪阁湖里的一群恣意游动的彩色鲤鱼,有感而发道:“若是能像这些鱼这样自由欢快的游动,世上不家什么烦恼的事情吗?” 冰烟拉着她道:“鱼儿也有着自己的烦恼,不论是人是动作活在这世上都有各种各样的烦恼,三公主最让我佩服的,便是你善良的内心,乐观的性格,没有什么是能打败你的,人能胜天,便是说人有灵活xing,既然事情还没有到想象的地步,现在不是烦恼的时候,一切要向前看才好。” 宁月一愣,笑了起来:“果然啊,我出宫来找你是找对了,烟儿,你真好。” “三公主,认识你,也是我最的骄傲。”冰烟真诚的笑着,宁月开心一笑,不开心此时一扫而空。 冰烟、宁月逛了逛,便回福来酒楼,现在各国出现在京城,若是不带人走的太远,他们也怕出事情,只是一回福来酒楼,冰烟明显感觉有些不对劲。 刘乔楚已经迎了过来:“主子你回来了。” “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冰烟看着在一楼坐着的几个衣服上有外国标志的人在用餐,二楼也有,虽然这些天里京城各大酒楼生意都很火爆,但今天人多了点。 “天旋国琴郡主之前派人前来送信,想见苍云公主。”刘乔楚面上有些怪怪的。 冰烟眉头一挑,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刘乔楚面色不太好:“不过苍云公子拒绝了,上面几个公子小姐很强势,要包间用膳,可是那些包间已经有预定了,就算备用的都拿出来用,也不够的。” 倾舞说道:“她们这是想让苍云公子出来吧,想闹出事来,只不过这里可是福来酒楼,这个琴郡主有点意思,听闻她可是天旋国第一美女,而且才貌双全,最主要善良大度,是个很懂分寸的。” 媚霜冷笑一声:“这样的小姐,咱们天南国不就一个吗,还是丞相府的大上姐呢。” 怕是这个琴郡主也是个虚有其表的,实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的。 冰烟笑了:“上去看看。” 现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个酒楼是她开的了,若是只为bi出苍云,办法还有呢,她总感觉这是冲着她来了。 来到二楼包厢,便看到几个身着华丽的公子小姐正对着福来酒楼小二怒目而视:“这什么破酒楼,还是京城最好的一间呢,连用膳的地方都没有,还开什么酒楼,趁早关门算了,果然就是女人开的,小家子气!” 果然是冲着冰烟来的! 466,首次交锋! 冰烟一听,笑了,步子缓缓而行,气质沉稳平静,自是有一番大家气度,走过去笑道:“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几位客人先消气,会什么事慢慢谈,总会解决问题的。” “滚一边去,本公子说话呢,哪来的女人跑来插嘴,真是没点规矩,一直说这天南国怎么怎么好,本公子这一路看着实在普通,与天旋根本没有可比xing!”说话的是一个身着紫色的锦衣的公子,这公子相貌不俗,只是眼角下垂,唇又有些薄,相貌不错,可偏生了一张刻薄的嘴脸。 这公子说的起劲,一说完冷笑看着冰烟时,却是愣了一下。 冰烟今天穿着很简单,只是一身浅蓝绣银云扎腰长衫,冰上一对玉钗横陈,一只鎏金镶红宝石金布摇别在耳边,摇摇曳曳的,风情万种,而冰烟相貌自是不用说,比起冰旋这个天南国第一美人还要美丽许多,眉眼五官堪称无双精致,很难找到什么瑕疵,如此美丽的女子实在不多见。 那紫衣公子一见,便有些失神,之前他倒是也打听了些天南国京城的小道消息,这个福来酒楼的老板是丞相府庶小姐,听说美貌倾城,只不过他这种大家公子,只觉得是抬高自己的,女人就该安静的待在家里,这样出来抛头露面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女人,办下这样的酒楼,说不准是那种水性扬花不知自重的,就是眼前这位? 这……这美貌…… 紫衣公子吞咽了下口水,这样的美貌与琴郡主不分伯仲之间啊。 这里还有两个华衣公子,五六个贵门小姐,还有一群她们随行的下人,人数不少,几个男子看到冰烟眼神都闪过惊艳,那些小姐们却是横眉冷对,眼中闪过丝嫉妒来。 其中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笑着走过来:“你是这里的谁,现在福来酒楼解决不了一个房间,你能处理吗?” 冰烟笑道:“本人是福来酒楼的东家,福来酒楼的规矩,楼上的包间是采用预约规矩的,若是没有提前预订,只能顺序继续等着了。” “哼!本小姐不懂这是什么规矩,就说有没有房间,我们乃是天旋国外宾,你们就是这样招待外宾的?难道这就是天南国的真正想法,故意为难外宾想给我们难堪,天南国如此行为,不怕天旋国发怒吗!一个小小酒楼的老板,难道要违大逆,想要让天旋国与天南国为敌吗,你想做千古罪人!”红衣小姐长相娇媚,一身红衣衬的明媚动人,活力四射,此时也尖酸刻薄的很。 冰烟眸子轻轻一闪,笑了起来:“这位小姐言重了,什么两国为敌,本小姐只是个商人,可没那个资格接触到两国的政治,还是说天旋国难道商人管家了?” 冰烟眨眨眼睛,有些意外。 从冰烟的话,不傻的都能明白她的意有所指,商人若是能直接弄出导火让两国开战,那这两个国家还真是无能,天南国没有这么厉害的商人,天旋国若是有,那就是商人管家,从皇室到下面满身铜臭,真正的没脸。 冰烟身为商人,当然不会觉得商人有什么不好,但是人家可不这么想,那红衣小姐一听面色便沉下来,冷笑道:“好个牙尖嘴厉的,果然是无利不起早上不得台面的商人,本小姐大家出身,岂能跟这种低jian的人一般见识,没的降低了本小姐的身份。” 冰烟并不在意,笑道:“福来酒楼一切按规矩来,不止福来酒楼,天南国京城一些做的好的商家,也都是有着自己的经营方式的,各有成绩,各有风格,相互之间共同进步。福来酒楼不能为什么人破坏了规矩,不知道情的反而说天旋国的外宾不守规矩,有什么不好的误会就不好了。不过福来酒楼有一件不对外开放的房间,若是在场的各位不介绍,就请降尊去那里吧。” “不对外开放的,别是什么破破烂烂的地方,怎么配的上我们。”红衣小姐又不满的道。 “福来酒楼从来不会糊弄客人。”冰烟淡淡的笑着,坦然平静的样子,反而让红衣小姐败下阵来。 就在这时,后面公子小姐聚集的地方,忽然自动分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子,女子步子十分轻缓,垂下的衣摆摇曳,只是一个步子便带着一种美态来,身形苗条动人婀娜多姿。 而这些与其相貌,却是相形失色了,女子柳眉微黛,眸子闪亮,荡着秋水一般的盈盈光泽,鼻挺唇小,脸还没有手掌大,衬着五官十分精巧别致,气质瑰丽温柔,与冰烟根本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女子。 女子更加倾丽明媚,而她更加柔荡千回,一个美的生动,一个美的柔到深入人心,不能说她们谁更美一些,只能说各俱特色,绝对都是让人疯狂的女子。 女子粉红的唇缓缓勾起,声音有如黄莺出谷一样动听:“让冰老板为难了,其实在哪里用膳都一样,大伙出来本来是想逛逛,不过赶上午膳都有些饿了,若是有适合的地方,那就劳烦了。” 这一句话谁也不偏,谁也不得罪,倒真是有水平啊。 冰烟笑容纯良:“见过琴郡主,郡主之姿果然令人惊叹,臣女这便带您去包厢。” 琴郡主笑笑,顿让人觉得春风拂面,身边的男伴已经忍不住称叹:“琴郡主果然是大度善良,对于一个满头铜臭的商人还这样礼遇,哪里寻得,你还不快快跪下来谢恩。” 冰烟是美的很让人心动,可到底是天南国的人,在场的都是天旋国的才俊,在天南国期间与人走的太近,怕让人误会,再说比起一个小小的商人,显然琴郡主更加不能得罪。 这可是天旋国海王之女,海王跺一跺脚,都能让他们家族震颤的人呢。 冰烟轻轻笑了起来:“天南国有一句俗话说的好,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位公子来天南国几天,可有听过啊!” 467,动手 在场的人一愣,那公子一听,怒火中烧,怒道:“大胆,你敢骂我是狗!” 冰烟眨着眼睛,疑惑看着那公主,不解道:“这位公子哪里误会了吗?我只是问你可有听过一句俗语,什么时候这么说你了,难道公子觉得自己是……” 冰烟惊讶的微张着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气的那公子更是涨红了脸。 琴郡主在天旋国可是无数人梦中情人,多少年轻公子想在她面前好好表现,得到她的青睐,就算不能娶到人,但就是一个眼神,说几句话,也让人满足了,在琴郡主面前被骂是狗,简直太丢脸了。 那公子气的狠了,抬头便往冰烟脸上甩来,手劲奇大,毫无怜香惜玉。 冰烟冷笑,直接伸脚,踢在那公子腿上,将人一个前仆,狼狈的趴倒在地上,鼻子倒到地上,痛叫了一声。 众人一惊,便连倾舞与媚霜都吓了一跳,这些可是天旋国的人,那红衣小姐已经跳出来指着冰烟鼻子骂她:“该死,你竟然敢对李公主不敬,你找死!” 冰烟冷笑:“李公子,噢,天旋国刑部尚书府嫡子,怪不得不喜欢说话就喜欢动手了。”冰烟淡漠看着红衣小姐,“还有这位小姐搞清楚一件事,他在天旋国是刑部尚书嫡子,我在天南国是丞相府小姐,按官级来说他出身低于我,依这位小姐的思想,他应该对刚才对本小姐的不敬磕头道歉,没想到李公子这么客气,直接行此大礼,李公子快快起来,本小姐受不起。” “你!我们是外宾,你竟然如此不敬外宾,这就是天南国的待客之道,本小姐去天南国皇宫告状,看你还敢这样嚣张跋扈,做出让天南国丢脸的事情来。”红衣小姐怒斥出声,果然看冰烟面色一变,面上闪过自傲的神色。 若是传出天南国对天旋国外宾动粗,这可是毁坏两国平和的大事,到时候准让这小jian人吃不了兜着走。 冰烟却是眸子微冷,琴郡主眸子闪烁了一记,没有说话,冰冷淡漠开口:“身为外宾也要有外宾的分寸,堂堂天南国,文德军贤都不输任何人,同样是两国朝臣子女,本来就是平等的,没有谁高谁一层的规定。泱泱大国,礼仪之邦,却不代表软弱可欺,一个小小的尚书之子,敢在天南国触怒皇威,不可饶恕,该驱除出天南国,或是重刑!” “你故乱偏扯什么,胡说八道什么!” 冰烟冷笑:“身为天南国子女,可以跪父母,跪皇上,跪天地,没有跪外宾的可能。”冰烟说话十分强硬,只不过话锋又是一转,“当然,若是你们觉得天南泱泱大国心生向往,愿意归入天南国,本小姐跪上一跪又何妨。” 说着一摆姿势:“臣女见过琴郡主!” “等等,冰烟小姐何需这么客气!”本来淡定看着的琴郡主,突然面色变了一下,弯起扶起冰烟,其它的公子小姐也是一惊。 真让冰烟跪下来,他们岂不是成了背国贼了?虽然光凭冰烟一句话不可能,可是说出去不好听啊! 冰烟却是坚持,吓的那红衣小姐跑过来扶着冰烟另一个边胳膊,直让人拉起来才罢休,冰烟不解:“遵守礼节,众位怎么如此客气,这可不好,坏了规矩了。” 琴郡主眸子闪闪,那红衣小姐和两个公子面上尴尬,而因为琴郡主等一直吵闹,早有不少客人聚集在这里了,也有一些人看到之前的发展,其中一个忽然笑了起来:“哈哈,怎么不让冰小姐跪了啊。” “就是啊,跪吧跪吧,若是一跪能让天南国多几个年轻才俊,中间力量,这一跪份量可太重了,跪跪跪!” “跪跪跪!” “跪啊,别拉着,快让跪了,这不是你们之前说的嘛,全由着你们说的来了,这时候怎么双变褂了。” “哈哈哈,天旋国的人都是这样吗,变来变去的。” “我看是啊,今天可真是长见识了!” “哈哈哈……” 这里一片笑声传来,琴郡主在内的人,面色都变了。 这天旋国从三皇子云哲带人进京开始,便一直没事挑衅,处处找天南国的麻烦,连事着这些公天旋国大家的公子小姐也耀武扬威起来,这京城人杰地灵,可以说一相砖头砸下来,十个人能有七八个有皇家亲戚,天南国的人不是真的背景雄厚的,也不敢在京城这么嚣张啊。 天旋国作为外宾,天南国不想惹事,被人说闲话,传不好的言论,一直都表现的很温和友好,可是却让这些人越来越嚣张跋扈,不少人都受过气了,现在看冰烟一句话将人治住,心中极为痛快,叫闹着。 “你……你们岂有此理,竟然这样污辱人!”红衣小姐气的道,后面跟着小姐也怒目而视,看着冰烟眸闪都带着刀子一样,那几个公子也恨恨的样子。 只有琴郡主表现很平静,作为一个真名的皇族淑女,一个十分温柔善良,不喜欢惹事的女子,从闹事开始没有表现过想劝架的意图,除了刚才冰烟的反击,她一直没有什么表现,好像旁观者一样,包括现在依旧如此。 冰烟眼底微微沉下,嘴角勾笑,这个琴郡主有些意思,她十分好奇了。 “哈哈污辱谁了,这是我们天南国的礼节啊,这么礼貌跪你们,你们应该觉得骄傲自得,怎么是污辱呢,一个不够,我们这么多人都可以跪下。” “是啊是啊,男儿膝下有黄金啊,本公子跪你们,你们不是应该偷着乐吗。” “对呀,一起来,围个圈给他们下跪,可不能让人说天南国不懂礼节。”这下冰烟没表示,一群福来酒楼旁观的反倒是兴味十足的叫着起来,让天旋国一众人面色十分尴尬。 琴郡主眸波流转,看着淡然望向她的冰烟,眉目闪过柔波点点:“都是一场误会,何必闹大了呢,本郡主来这里不过是听闻福来酒楼菜品优良,想来尝尝,冰烟说多了,本郡主可要以为你对福来酒楼菜品没信心了,咯咯咯~” 468,探听虚实 琴郡主是激将法,还是嘲讽福来酒楼,这已经不重要,冰烟也没有回答,只是伸臂一请,前头带路,带着琴郡主去包厢。 福来酒楼特别准备出来的房间,与一般包厢都没有什么区别,一进入,看着山水画垂挂两侧,里间一个四扇仕女屏风挡住,一侧摆架上是刚换下的应季鲜花,屋子里带着一种并不浓郁却淡淡的花香,摆架上还有着瘦高的瓷瓶左右摆设,一些书本零星放在架子上,并不繁多,十分自然的摆放。 众人一进入,顿时感觉一种通体舒服的感觉,并非像去一般酒楼的陌生,这里有种熟悉甚至归家的感觉,而那显得比较多余的杂书摆放,正好起到了这个作用,琴郡主看了看,眸子闪动,温和的笑道:“福来酒楼果然不愧为天南国京城的十大酒楼之一,便是这屋子里的装潢摆设都是下了大功夫的,这样的酒楼会让客人喜欢,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冰烟平静的笑道:“琴郡主谬赞了。” 琴郡主愣了下,眨眨眼睛笑道:“这里面的装潢摆设都是冰二小姐设计的?好,这份细腻的心思,真是让人惊叹。” 冰烟刚要说话,琴郡主已经走过来,亲切的拉着冰烟的手,好似刚才的争执从来没发生过,她眼中看着冰烟带着真诚与赞美,事实上两人刚才并没有直接的争执,可以说是琴郡主可能故意让那些公子小姐捣乱,也可以说那些公子小姐本身就是太骄傲自满才引起的矛盾,有那么一瞬间,冰烟也觉得这件事应该跟这个琴郡主完全无关的。 “琴郡主,不知道几位要点些什么?” 红衣小姐冷笑:“点什么你们这都有吗?那去打一头老虎,我要虎眼,我还要熊掌,凡是生猛动物我都喜欢,你去准备吧。” 冰烟伸手轻轻勾了下耳边的发丝:“这位小姐若是想要,自然也有,只是怕是到时候您们不敢吃呢?福来酒楼讲精,也是为大众服务,你想吃,栩栩如生的食物我们都会尽力准备出来的。” “呵,倒是有趣,那便去准备吧。”红衣小姐不屑道。 琴郡主被请着坐下,倒是眉一挑,她可注意到冰烟所说栩栩如生的食物,不知道她准备了什么东西,她今天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个几次让天南国曾经第一美人的冰旋吃瘪的人到底有什么难耐,还跟那个人…… 没有一会,福来酒楼的菜品相继上来,第一道虎鞭汤,第二道熊掌燕窝,第三道红烧猴脑,第四道爆炒虎眼。 “哎呀妈呀,快拿走!”菜刚一端上桌了,那红衣小姐却的吓的身子一抖,整个身子向后仰去,“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形象狼狈,众天旋国人也是面色不好。 就见那爆炒虎眼,老虎凶猛森寒的眼睛,好似实质一样看着他们,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让他们浑身哆嗦。 琴郡主看着也是一阵发怵,拳头握紧,嘴上笑容有些假,最后勾了勾唇,拿出筷子挟了一筷红烧猴脑,只感觉这道菜唇齿流香,就是比起皇宫的山珍海味也不逊色啊。 看着琴郡主眼神发亮,其它几人也惊疑了下,纷纷举筷开吃,接着都惊叹出声,实在美味的不得了,冰烟淡淡的笑着。 琴郡主笑道:“福来酒楼菜品果然别致美味,名不虚传。” 此时媚霜状若嘴快的出声:“琴郡主,您觉得这些真的是虎、熊猴等做的吗?” “难道不是?”一个忙着往嘴里塞菜的公子问道。 媚霜摇摇头:“福来酒楼的菜品奇,可不只是表面,比如这个红烧猴脑便是以豆腐加多种调味多道手绪做的,那些熊堂虎鞭虎眼等也同样如此,所谓能以假乱真,到无人所觉,才是最好境界。” 琴郡主一愣,眸子眼底沉下一道深意,很快即逝,没有人注意到。 红衣小姐怒道:“好啊,福来酒楼竟然敢用低jian东西伪装出来给我们食用,你们竟然敢对琴郡主无礼,好大的胆子!” 媚霜笑了:“这位小姐,但奴婢看似乎你也没少吃吗。” 众人一看,那红衣小姐碗中,可不是已堆了半碗,身边的丫环还要为她挟吗,红衣小姐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当即红了脸,羞的无地自容了。 琴郡主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吃饭,越吃面上的笑意越深,一副被美食虏获的样子,只是眼睛分外冷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菜都上完了,冰烟带人离开了,出去对刘二道:“派人盯着些。” “是,主子。” 而福来酒楼发生的事,可算众目睽睽之下,这事是无法保密的,事情没多久便在皇宫与京城传开了。 天南帝此时正在御书房和几个大臣还有皇子等谈事情,一听,突然笑了起来,一个大臣一听也有些解气:“这天旋国至从进京后便一直耀武扬威,看哪里都不满意,没事挑毛病,真当我天南国可欺不成,冰二小姐做的对。” 只不过却有一个大臣摇头晃脑道:“这样岂不是加深天南与天旋的误会,万一真惹怒了天旋国,对天南国大大不利了。” “若是只知道怕这怕那,龟缩在家,人家打上门都不敢应府,那就在脑门写两字懦夫得了,还出来见人干什么。”之前的大臣一听,冷笑。 “XX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 两人竟然就在御书房里吵了起来,天南帝一见,咳嗽一声,两人顿时闭嘴了。 天南帝嘴角勾笑,缓缓开口:“我天南国国威不容挑衅,我们是大国,人文财武都是鼎鼎出名的大国,要懂得礼遇。”第二位大臣一听,立即扬起下巴,只是天南帝话锋却又突然一转,“不过身为泱泱天南,礼待他人是应该的,但同样也不怕任何人,欺骗到头上了难道要装孙子。这个度你们可懂得拿捏。” 第二名大臣一听,顿时低头不敢说话了。 话谈完,宁从安带人回皇子府,一跳入府,里面一个匆匆忙忙的人影便撞了上来! 469,有喜了! “大胆,长眼睛不看路吗,没看到三皇子回府,这么莽莽撞撞不想干了!”宁从安身边的公公福德,立即尖着声音叫道。 那人一愣,抬头看到宁从安,立即吓的跪下身子“砰砰砰”直冲着宁从安磕头,忙求饶:“三皇子饶命,三皇子饶命,奴婢不敢了。” 宁从安眸子冷了冷,此人确实该死,在这里叫嚷着,难道是告诉别人,他是心狠手辣喜欢赐人死的主子吗,只是眸子软了软:“快起来吧,怎么怕成这个样子,快起来说清楚怎么回事。” 那福德一摆手,立即有两个侍卫不由分手将丫环拉进去,那丫环吓的面色发白,直接被带到了大厅里。 “拉下去吧。”一来到大厅,宁从安冷冷看着这丫环便道,那婢女吓的浑身一抖,冲着地面“砰砰砰”磕头,听那撞地上的声音,震的人耳朵都有些发颤。 “三皇子饶命啊,三皇子饶命啊,奴婢……奴婢也不敢冲撞三皇子,只是奴婢急着去请大夫,请三皇子饶个无生育的命啊。” “请大夫?”宁从安一愣:“府中谁出事了?” “这个……”那丫环反倒是犹豫起来。 福德一怒道:“jian婢,三皇子让你说,你还敢隐瞒,还不快说。” 那丫环一听,立即委屈的哭道:“三皇子,是刘姨娘身体不舒服,让……让奴婢去叫大夫去……”丫环眸子有些闪躲,明显没说实话。 “大胆jian婢,你还敢骗三皇子,快从实说来,不然大刑伺候。”福德发怒,那丫环吓的浑身发抖。 此时宁从安也觉得这丫环眼熟,细细一想,这丫环可不是刘姨娘身边的丫环吗,不过她只是个三等丫环平时都不会近了刘姨娘的身,这种事情怎么会由三等丫环去请:“来人,带上这个丫环去刘姨娘那里。” 宁从安觉得事情不对,立即起身往后头走,福德一摆手,已有侍卫拉着争吵的丫环走,福德眸子转了转,又招来一个下人去请大夫,宁从安这便带着人浩浩荡荡去找刘儿。 然而来到这院子后,刘儿的院子十分混乱,粗使嬷嬷不少,还有一些丫环进进出出的,一个个忙的满头大汗,而刘明媚还带着冰琪就坐在外面院子里,刘明媚表情还算平静,那冰琪的样子十分紧张担忧,手上的帕子都抽的脱丝了,手指头都被拧的发红。 刘明媚眼睛利,一扭头看到宁从安,眸子一转,哭叫起来:“表哥啊,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整个便都扑向宁从安了。 至从皇宫宴会之后,宁从安对刘明媚的态度好了一些,虽然暂时还没碰她,但是平时相处已经看不出来他的介意,宁从安直接自然抬手将刘明媚抱住,见这情形也有些紧张了:“这才多大一会的功夫,这府中又出什么事了。” 刘明媚一听,却是哭的更大声了:“表哥,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啊。” “到底出什么事了!”宁从安十分头疼。 刘明媚抽抽嗒嗒:“表哥,这件事说来也话长,今天大家都闲着,刘姨娘与冰姨娘都来妾身这里坐坐,后来提到皇子妃,刘姨娘有些担忧,冰姨娘便提议去看看。去那本来好好的,谁知道冰姨娘突然说起来丞相府二小姐三小姐都得到了各国大比拼的资格,皇子妃情绪有些不对,这时候冰姨娘……”刘明媚看了冰琪一眼,似乎有些犹豫。 冰琪瞪大眼睛,眼中有些乞求,刘明媚叹息一声:“冰姨娘故意说了一些刺激人的事情,皇子妃与她又争执起来,最后还动了手,当时刘姨娘看不过眼想去拉着,结果被皇子妃与冰姨娘挣扎时不小心推倒了,刘姨娘见血了。” “什么!”宁从安一听,怒眼一瞪,狠狠看着冰琪,冰琪被看的全身僵硬,宁从安怒道:“你没事又去皇子妃那里找什么不自在,不闹出点事,你浑身不舒服是吗!” 宁从安心中,冰琪就是个背叛他的奸细,冰旋那个jian人给他戴绿子同样不可饶恕,两个人他都恨的不行,自己打的你死我活宁从安也不会觉得如何,但是现在让刘儿受伤了,就是她们的罪过了。 “快快,大夫来了。”福德派人请大夫,此时也急匆匆奔进来,宁从安没有跟进去,只是冷冷看着冰琪。 冰琪被看的面色发白,她真是怕急了宁从安的发怒,之前与冰旋争执被三皇子看到,从那之后三皇子就没再碰过她,冰琪心中不知道多着急,都忍着让自己乖巧一些了。 今天去刘明媚那,刘明媚与刘儿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高兴,根本让她cha不进话,她就像是个旁观者一样,心中别提多窝火了,刘儿提到冰旋的时候,冰琪自己顺嘴便说去看冰旋。 一看到冰旋,她就忍不住挤兑嘲讽几下,冰旋也算准冰琪最近过的不自在一样,一句句都直戳她心窝子的话,让冰琪火大,再想到在刘明媚刘儿那里不受待见,没几下便被冰旋激起火了,两人便打起来。 也是刘儿没事往前凑什么,她根本没想推刘儿的,该死的! “三皇子~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屋子里很乱,谁知道刘姨娘怎么突然冲过来,若非这样,jian妾绝对不会伤到她的啊。” “呀!冰姨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刘姨娘完全出于好心,怕你们姐妹这样闹伤了感情,这才出手的,你与皇子妃打闹本来就不对,出了事怎么都怪到刘姨娘身上了,这可不对啊。” “你!”冰琪一听,瞪大眼睛,刘明媚这分明是挑拨离间。 “砰!” “犯了错不知道悔改,还攀赖别人,你好的很!”宁从安回手一甩,气的将冰琪打倒在地,对于这个奸细,他打的一点没感觉,反而觉得一巴掌太便宜她了,这么想着,抬脚便狠狠向冰琪踹去。 “啊!”冰琪吓的抱着头滚开,宁从安气的再抬一脚,里面突然传来大叫声。 “啊!喜事啊,三皇子,刘姨娘有喜了!” “什么?!”所有人皆错愕的看向门口,宁从安面上表情最是诡异! 470,真假怀孕? “恭喜三皇子、贺喜三皇子,府中姨娘是喜脉!”被请进来的大夫,脸上堆着笑,那一脸的褶子都跟个包子似的,这种事情往往得到的喜钱多着呢。 只是当事人等一个个面色却有些变化不定,宁从安面上就从来没闪过喜意,反而面色阴沉不定,似乎有些咬牙切齿? 相比起宁从安,刘明媚与冰琪的表情就直白的多了,她们冷着一张脸,是真的恨的咬牙切齿的,刘儿竟然怀孕了,她怎么可以怀孕了! 刘明媚失了身子,费了多大的功夫才让宁从安对她改观,愿意接受她呢,她还没有争取到自己的福力,根本没办法怀孕,而她若是怀有身孕,最后还能一产诞下麟儿,就根本不需要再惧什么,冰旋那皇子妃的位置早晚是她的,她也能问鼎更加高高在上的地位,可是计划刚刚有些眉目,就被人抢先了! 冰琪更加嫉恨,再怎么说宁从安现在对刘明媚还是态度不错的,可是根本就不想她靠近,女人什么是关健,还是不生下子嗣,才能成为后半辈子的靠山吗,竟然被刘儿这个jian人抢先了,可恨! 那大夫也渐渐感觉到不对劲,微微缩着步子,宁从安唇紧抿着走向屋子里,屋子里一堆下人跪在地上,看到宁从安进来后面上都带着喜意,而床上面上发白的刘儿此时面色虚弱难看,看着宁从安更是有些紧张。 宁从安眸子一冷,咬着牙差不多能给咬绷了似的,吓的刘儿心中更是恐惧,本来愤怒无比的刘明媚此时反而奇怪了,便连冰琪也感觉奇怪了,三皇子看起来并不太高兴啊,难道三皇子没有想象的喜欢刘儿,根本不想她生下这个孩子吗。 冰琪眸子闪动,眯了起来。 宁从安冷漠道:“你们都走吧,本皇子有事跟刘姨娘说。” “表哥,刘姨娘伤了,让表妹跟着看看吧。”刘明媚心中正发疑,还想探个究竟,哪里肯走啊,只是宁从安一个冷眼瞪过来,她也不敢多说,立即笑意盈盈冲着刘儿道:“刘姨娘身子虚弱,刚才还见红了,可要好好休息啊,别落下什么病根,影响到以后。” 冰琪不明所以,只是看着刘儿面色不怀好意也道:“是啊,刘姨娘好好休息,我随后来看你。” 刘明媚与冰琪离开门,互看一眼,转过头相继离开了,刘明媚对着黄儿道:“在刘姨娘那里盯着点,看看三皇子出来的表情如何,仔细观察些。” “皇侧妃,您觉得刘姨娘怀孕有说道吗?”黄儿疑惑的道。 刘明媚轻笑:“是不是本皇侧妃还不不禁,不过看表哥那样,可不正常啊,若真是如此,这府中根本没人是本皇侧妃的对手了。”刘明媚心中有些火热,刘姨娘怀孕难道真有什么门道吗,若真是如此,那才好呢。 黄儿当即应道,然后快速跑了回去,此时刘儿这里人不少,都躲在院子里不敢动,她随便一凑,也没人注意到她。 房间里,宁从安铁青着脸,额头隐隐有青筋突出,一副怒火无边的样子,刘儿一见,吓的连忙跪下来:“三皇子,请您饶过奴婢吧。” “jian人,你真敢偷汉子!”宁从安一怒,气的快背过气去,说这话时咬牙切齿,话都是从牙缝意骂出来的。 刘儿一愣,抬头看着宁从安,突然哭了:“三皇子,您冤枉jian妾了,您怎么能这样冤枉jian妾,jian妾身子第一次便是给了您,从那开始,jian妾便安份守已,从来没有过什么别的心思,只想让三皇子舒服顺心,jian妾日日夜夜就是祈祷三皇子身体健康,jian妾一心一意痴恋着三皇子,怎么会做出那种偷腥的下jian行为,三皇子如此想jian妾,jian妾不如一死了知。” 说着,刘儿抬起头,整个脸上已经泪蒙蒙一片,她怒急的向床边柱子撞去,大有一心寻死的架势,这倒是让宁从安一惊,本能去挡着,刘儿一头撞到宁从安肚子里,直将宁从安撞倒在地上,疼的脸上一抽搐。 刘儿一惊,看着宁从安倒地,吓的连忙起身:“三皇子,三皇子您怎么样,哪伤到了,哪里疼,都是jian妾不好,jian妾就是死,也不想您受伤啊,呜呜呜。”说着悲痛而来,大滴眼泪滚落。 宁从安突然觉得刚才有些冲动了,站起身坐在床上,顿了顿才道:“那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怎么会怀孕!” 宁从安之前查到不举,最近一直寻人寻方想治好自己,每次房事对他来说都是毁威严与损自信的事情,若原来他是不举,但后来因为不举的一丝他不愿意承认的自卑,他现在厌恶房事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让刘儿怀孕,他突然想到了冰旋与人偷情早已失清白的事情,而且脑子里又想到了刘明媚被人按在床上凌辱的样子,就感觉胃部一阵翻滚,想吐又吐不出来。 这些都是他的女儿,竟然都被人沾污了,这是宁从安心中的污点,心上最恨的事情,面对刘儿,他本能的想到这个孩子也不会是他的,而是与人苟且怀上的,他能不愤怒吗。 刘儿似乎也想到了,抽着手帕悲伤的哭着:“三皇子,孩子是您的啊!” “本皇子的?”宁从安眯着眼睛意味不明看着刘儿。 刘儿更加伤心,但也不知道想到什么,面上又泛出一丝红润来:“三……皇子难道忘记了,一个月前您来jian妾这里,有过有过两次……”说到这,顿了顿认真道:“jian妾一直待在皇子府里,身边这些丫环,平时鲜少有别人接触,男宾更是没有可能,jian妾哪里有那个机会啊。” “jian妾如此恋慕三皇子,您不能这样想jian妾啊,那不如杀了jian妾了!” 宁从安一愣,随后面上一喜,握着刘儿的手急道:“这时真的?这个孩子真是本皇子的?” 刘儿嗔怪的看了宁从安一眼,肯定点头,宁从安心头一喜:“好,本皇子有孩子了,有孩子!” 宁从安光顾着自己高兴,却没注意到刘儿眼神有些怪…… 471,嫉妒恨! 原来宁从安不举是事实,但是他这种出身的人,怎么可能认下这事,而且身为皇子,不举那就是直接与皇位背道而驰,他根本就不可能让人知道不举这件事。 而知道的刘儿自然成为他保密的对像,同样也是帮助他恢复的对象了,不过令人遗憾的是,宁从安努力了很久,也没有什么起身,每当要块弄好了,但是要一杆进洞的时候,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后来又是吃药又是找偏方的,也没有太大的进展,不过太医那里倒是想了一个法子,想办事的时候往那块扎上几针,还别说,那两天宁从安试了试,还真的能短暂满足他的要求。 当初实际想与原来一样那也不可能,虽然能活动两下,但也是个早xie的货,但起码有点起色不是,那几日自然找刘儿几番尝试。 算算日期,还真是那个时间,就是那一个月的时间,这么说之前还真有效果,果然是重振了振雄风,让刘儿怀孕了。 想到这,宁从安才一扫刚才的郁闷,突然站了起来,急匆匆往外走,刘儿吓了一跳,不过没阻止,就听宁从安站在门口道:“大夫,刚才刘姨娘见红了,你快去看看,千万不能让孩子有事了。从今往后刘姨娘的饮食起居要格外注意,一些对孩子不利的都不得凑上前,补品什么的需要什么都找福德公公说,让他去准备,只要对孩子好,什么都要弄来。” “是是是,三皇子,草民这就去办。”大夫有些发懵,这个三皇子怎么这么古怪,刚才得知怀孕黑着脸像谁欠几百吊钱的样子,而且事情早就出了,怎么才想起来让他看啊。 不过转了一圈出来,就乐的什么似的,实在是……这反应的也太慢了吧。 不过大夫倒是不担心,又给刘姨娘把把脉,开了安胎药又说了些注意事项,之前他把脉就发现,这刘姨娘不过是手臂有些擦伤,对肚子没有事情,问题不大。 大夫忙完后,福来直接塞给他两个金元宝,直将大夫乐的脸跟朵菊花一样,直道若有事可以直接找他,这事办的好啊,不过把把脉,开些正常的安胎药,这可是差不多够半年的收入了。 而刘姨娘见血,只是手上见血,因为刚才事出突然,大夫又没说出来,自然也没有人会提。 但事实上,刘儿摔倒时,身下真是流了一些血,刘明媚与冰琪真的被吓到了,不过这两人与大夫又不会互通自然不知道,再说就是知道,那又如何,本来就是见血了,根本没有人说错,自己想错了,与人无关啊。 刘明媚身体不碍,外加宁从安特别开心的事情传到刘明媚那里时,刘明媚恨的牙痒痒:“这个刘儿到底归来的好运,竟然先一个怀有身孕,实在可恨。” 黄儿皱着眉:“皇侧妃,虽然这刘姨娘只是个妾,可到底是府中第一个怀有身孕的,看三皇子对她的重视程度,若是她生下的是个男孩,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啊。” “这道理我难道不懂吗!”刘明媚气的怒道,黄儿不敢说话,刘明媚气的直接将旁边桌上的茶杯全都挥到地上,咬牙切齿,面上阴晴不定,指甲陷在手心肉中都不可知。 只不过过了一会,刘明媚突然冷笑起来:“去,这样的大喜事情,怎么能不宣扬一下呢,刘姨娘可是丞相府里出来的,给这丞相府报喜可是必不可少的啊。” 黄儿一听,眸子微转,便明白了,笑道:“皇侧妃果然聪明,奴婢之就去办,怕是那边的也要回丞相府报信,求法子了啊。” “呵呵,她能想到好法子,真是实在的。”刘明媚冷笑,眸子微冷:“这件事同样给总兵送去消息,让母亲过来一趟,有事相商。” “是,皇侧妃,奴婢一并去办。”黄儿立即退下身去行事。 那冰琪虽然先回去了,不过越想越不对劲,也派人前去查看了,结果就得知了与刘明媚同样的消息,坐在屋子里,恨的面上阴晴不定,面上已经嫉妒的扭曲了。 刘儿那个jian人,她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就丞相府里多的是的一个jian卑,是个什么东西,什么都不是,她原来想要弄死刘儿,一百种法子可行,谁能想到这种根本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竟然先怀上了三皇子的孩子,敢抢到她头上去。 三皇子现在根本不进她的房,虽然刘明媚、冰旋那也没去,可这样更加让她嫉恨,刘儿如此低卑的人凭什么跟她比,又凭什么争宠,还胜过她的,这让一直以来对出身很骄傲的冰琪怒火中烧。 冰恒当初虽然没将钱姨娘接回府中,她只是个外室女儿,可是她却知道冰旋有什么,她也不差,而且冰恒对娘的喜欢绝对超过方氏,她根本就没将冰旋放在眼中,是啊,冰旋真的没什么,她一进府冰旋就失宠了,现在被她打,三皇子也不会向着冰旋,她们根本没可比xing。 但她没想到,她压下冰旋,竟然被冰旋身边一个丫环压在身下了,这世界都混乱了吗!这怎么可以! 冰琪从在那里生了一下午的气,脑子里翻着一百种的将刘儿踩在脚下鄙视的话面,最后平静下来道:“去,往丞相府送信,将府中的事情说一说,我在府中有困难了,让娘与二姐快点想办法帮我,一定不能让刘儿这个jian人踩在我头上。” “是,钱姨娘。”从丞相府跟来的贴身丫环,是冰琪从小养在身边的,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这消息当天便传到了丞相府里了,方氏与钱姨娘冰慧等听到这个消息反应各异,但却都心生警惕了。 只是此时刘儿的房间里,宁从安吩咐完,与刘儿说了会话便去了书房,她此时正坐新送来柔弱的被垫上,轻轻抚摸着还没有鼓起的肚子:“果然如我想的一样啊,呵呵呵,以为我会甘心一辈子当丫环吗,痴人说梦,为了往上爬,我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472,贵妃审话 刘儿怀有身孕,宁从安对她十分在意,让府中下人准备,什么好东西都拿来给刘儿用,当然了孕妇有许多东西碰不得,对此宁从安还找来太医给检查,又找来很有经验的嬷嬷伺候着刘儿。 值得说,这些人是宁从安的人,不属于府中任何女人,宁从安也不是傻子,岂能不防。 而宁从安折腾着照顾刘儿,这消息自然没办法保密,除了丞相府与总兵府,皇宫中也得到了消息,天南帝皇后刘贵妃等听到派人送了些东西回来,那刘贵妃十分高兴,让身边的嬷嬷去府中查看,顺便也将刘明媚招到宫里问情况。 虽说自己儿子就快有孩子值得高兴,但是必竟不是自家人的,刘贵妃心中还有些不悦,刘明媚被叫进宫里来,却独自呆坐在厅殿里半个时辰,刘贵妃这才叫她进去。 刘明媚一进去,暗中狠狠掐了自己大腿根一记,眼眶立即疼红了,眼泪唰唰往下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姑姑,侄女让您失望了。” 刘贵妃妖媚的容颜此时也垂下来:“哼,你还知道让本宫失望了,本宫如此看重你,想办法完成你的心愿,可惜啊,你现在都做了什么,简直太没用了,竟然让一个小丫环得了宠,还先怀了安儿的儿子,要你何用!” 刘明媚浑身僵硬,抽泣着不能自己,泪眼婆娑,张张嘴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看的刘贵妃更加生气:“没用的东西,到了这份上你还想求什么情,现在本宫可是帮不了你了,进了皇子府这么久了,还没有弄死冰旋那个jian人。” 当初冰旋给刘贵妃下毒,她不能直接杀了冰旋,那是因为其背后的丞相府,可是进了皇子府可就不一样了,弄死她了那是她自己短命,而且那丞相府庶女都送到皇子府了,冰恒的下的赌注不可谓不大了,刘贵妃更加没有什么担忧的了。 她搭成刘明媚嫁给宁从安,自然为宁从安势力着想,也是因为有自己的人能抓住皇子府的实权,谁想到她做了这一切,最后竟然被冰旋身边个小丫环给抢先了,刘贵妃能不生气吗。 刘明媚眼中含泪,眼底闪过一丝森冷来,哭着道:“是是,一切都是侄女的错,侄女让您失望了,侄女也不想活了,侄女跪谢姑姑。”说着站起身,有些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刘贵妃一愣,却是怒道:“好啊,翅膀长硬了啊,现在跟本宫闹起脾气了,还拿死来威胁本宫,你真是脾气越来越大了。” 黄儿惊着了,急着跪下身子,但着急用力过度整个身体扑到地上,大叫:“贵妃娘娘快阻止皇侧妃啊,皇侧妃真的不想活了,快阻止啊。” 黄儿那声嘶力竭的样子,刘贵妃一愣,急忙挥手:“快,快将人拦下。”她也怕出事啊。 刘明媚这时都走到殿门口,外面守着的宫女一听,立即走过来拉住了刘明媚。 刘明媚满脸都是泪,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刘贵妃看这样子,这不对劲啊,刘明媚抽搐着甚至有翻白眼的架势:“快,先扶皇侧妃坐下,你们都先离开,在外面守着。” 私密的事情,刘贵妃是不会让外人知道的,刘明媚拿着帕子一会便都哭湿了,原来她只是想做戏,可是越想越不甘心,凭什么啊,她明明是被冤枉的,可是表哥就是无法接受她了,若非如此,她怎么会让刘儿这个丫环出身的得了先了,有谁比她还恨,有谁比她还委屈。 “好了,别哭了,本宫知道你心中也急,姑姑这不是心疼你,恨铁不成钢才多说两句吗,看你,还怪上自家人了。”刘贵妃语气放缓了一些道。 刘明媚摇摇头:“不……不……姑姑……明媚没怨你……是……是明媚不争气,若非……明媚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呜呜呜……” 刘贵妃却从她这断断续续的说话中听出些不对劲的地方来:“若非什么,在皇子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你不要担心,快说出来给本宫听。你可是本宫的侄女,谁敢欺负你,自由本宫做主,可是那冰旋又出什么妖蛾子了。” “哇!”刘明媚一听,直接失声大哭,哭的声嘶力竭,别提多痛苦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跟冰旋有关啊。 “冰旋那jian人又做什么了,快说出来,光哭有什么用,本宫没教过你吗,怎么不用计呢。”刘贵妃皱眉,刘明媚有多大个心眼她还不知道,小聪明倒是不少,但真与后宅那些女人一比,又差了一些,刘贵妃也愁人,若非刘明媚痴恋宁从安非要嫁给宁从安,而且总兵府也没有什么嫡小姐,当初她未必会选上刘明媚的。 刘明媚哭的不行,根本说不出来话,刘贵妃倒是被她哭烦了,俏面微沉,马上要发怒的样子,黄儿一直注意着刘贵妃,心中一叫不好,连忙也抽嗒着开口:“贵妃娘娘,那皇子妃简直太可恶了,她……” “黄儿,不许胡说!”刘明媚一听,吓的大叫。 “皇侧妃,可是……” “不许说,你想要bi我死吗,啊!”刘明媚十分激动,面上满是恐惧。 刘贵妃更加好奇了:“来人,皇侧妃身体不舒服,带她去后面先休息下。” “不,姑姑,不行,不行啊!”刘明媚挣扎着离开,恐惧的叫道。 不一会这大殿上就只剩下刘贵妃以及其身边心腹刘嬷嬷和黄儿了,刘贵妃沉声道:“说,在皇子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若有半点隐瞒,本宫绝不会轻饶了你!” 黄儿看着刘贵妃的样子,吓的一哆嗦:“贵妃娘娘,皇侧妃她苦啊,她被皇子妃害的好惨啊。皇子妃本来与府中姐妹不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缘,当初冰二小姐入府,她想害冰二小姐,同时还想打击皇侧妃,便想到一招毒计,她……” “什么!冰旋这个该死的jian人,她竟然敢这么做!” 473,傀儡! 刘贵妃一听,爆怒的拍向旁边的桌子,上面的茶果全都噼里啪啦的掉到地上,碎成一团,外面的宫人吓的要进来收抬,却被刘贵妃爆怒的喝斥:“滚,滚,都给本宫滚出去!” 那些宫人哪敢上前,连忙退下去。 那刘嬷嬷年轻的时候就在刘府,后来进宫后那也是个能人,给刘贵妃出谋划策,献过不少计,听到冰旋的毒计也愣住了,这可真是太毒了。 冰旋当初说不定就想到这些,她身为皇子妃,即便犯下这个错误,但为了丞相府宁从安也不会轻易动她,而若是真动她必须要有由头,一般的由头根本不能让人相信,到时候一牵扯到皇侧妃竟然在府中被野男人沾污了,宁从安这顶绿帽子能成为全国的笑话。 到时候他形象受损,对皇位竞争大大不利,只是却破坏了刘明媚的宠爱,就算宁从安现在回谅刘明媚,可是还是不想碰她就能看出来。 刘贵妃爆怒,她培养刘明媚,当然也有为了娘家着想的想法,将来宁从安成了皇帝,刘明媚便是皇后,两代服侍君王荣宠两代,那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做到的。可是现在都被冰旋打乱了,说到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冰旋做出这种事被关起来,刘明媚失身了,宁从安觉得她不干净,可不得找别人吗,也是那个刘儿走运。 刘贵妃眯着眼睛:“这个刘儿如何?” 黄儿想了想道:“具体的不太清楚,不过看起来她似乎与皇侧妃走的挺近的。” 刘贵妃手放在椅把手上,深思了起来,刘明媚已非干净身子,若是可能她都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在儿子身边,更何况是自己儿子,对此刘贵民妃并不觉得宁从安哪里做的不对。 可是这样只会寒了总兵府的心,所以不能这样做,好在这刘明媚十分痴恋从安,倒是能从这里入手。 “将皇侧妃带出来吧。”刘嬷嬷离开,一会扶着眼睛哭的通红的刘明媚出来,刘贵妃深深叹息一口,握着刘明媚的手:“孩子,你受苦了,没想到冰旋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简直太可恨了,本宫绝对不会饶了她。” “姑姑……姑姑……明媚心中好恨,好委屈啊!”刘明媚一听,哭的更大声抱住刘贵妃便痛苦,感觉到肩膀上湿润,刘贵妃皱了下眉头,不过伸手抚摸刘明媚后背安慰,渐渐刘明媚冷静下来。 刘明媚被扶到一边坐下,抽抽嗒嗒的道:“姑姑,明媚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知道要怎么样得到表哥的喜欢了,明媚也想为表哥,为皇室,也为姑姑与刘府开枝散叶啊。” 刘贵妃眸子闪动了一下,沉默片刻道:“本宫虽然知道这个事了,但确实很难办,你跟本宫说,那个刘姨娘与你如何,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明媚想想:“她是个聪明人,身为冰旋的丫环,但似乎对这冰旋也有恨意,之前便出过主意……不过她早有归顺我的意思。” 刘贵妃冷笑:“这倒是个聪明人,以她这种身份,想要飞上枝头真是痴人说梦,就是退一万步说,将来真有那一天,她嫔位已算不错,妃位何时轮到一个低jian的奴才来坐。这也是个狠人,她能背叛冰旋,将来难说会不会背叛别人,不过现在好好运作,她倒是能成为你一个有用的棋子。” “姑姑的意思是?”刘明媚疑惑道。 “明媚啊,既然她现在很得从安宠爱,而且也有了身孕,与她交好又何妨,她就算再想爬,可是她的出身永远会成为她前路的阻碍,她没有可能走到你前面。这个孩子生下来,你也可以要过来养,收为已用。”刘贵妃淡淡的笑着。 刘明媚一愣,接着喜笑颜开:“姑姑,明媚明白了,明媚知道怎么做了。” 是啊,她至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生气,怎么没想到这点呢,刘儿只是个妾,而她将来必要压下冰旋成为皇子妃,到时候将孩子拿到名下养,就是她的孩子。而且若是将来宁从安真正接受她的时候,她说不定也有自己的孩子,现在刘儿是最得宁从安喜欢的,与她为敌只会让宁从安厌恶,不如交好,让其看她到善解人意的一面。 “至于那冰旋……”刘贵妃眸子一冷:“这个jian人当初敢害本宫,现在还敢害你,分明就是冲着本宫,本宫若不想个好个对付她,可是对不起本宫心头这口气了。” “姑姑,别与冰旋一般见识,为了她,将身体气坏就不值得了。”刘明媚连忙劝着,刘贵妃拍着她的说:“你是个懂事的啊,但且放心,那件事不怪你,从安早晚会明白。不过你也得理解他,越是喜欢,遇到这种时候,他越是难以想开了,这说明从安多大乎你。” “姑姑,明媚知道,明媚从来没怪过表哥。”刘明媚羞涩的笑了。 刘贵妃点头:“嗯,你这么想就对了,至于冰旋,这个jian人,本宫自有毒计来折磨她,不是说丞相府冰琪与她总有矛盾吗?不如就让丞相府的人看看这两位好女儿的样子,看她们还有何话可说。” 刘明媚轻笑起来,眼中满是恨意,今天进宫来她已经想到过,也想过让刘贵妃知道此事,她现在动不了冰旋,不代表别人不可以。 刘贵妃将刘明媚当成傀儡,刘明媚难道不知道吗? 皇子府里十分热闹,来往送礼的宾客不少,丞相府冰恒、方氏、钱姨娘等几个姨娘全来了,美其名曰看望刘儿来了,但一路上方氏与钱姨娘都黑沉着一张脸。 宁从安听到消息,也让人给冰旋梳妆打扮了一下,又住在了皇子妃的院子,不过宁从安可不怕冰旋与丞相府乱说什么,冰旋敢说出去,最先该死的就是她,这也只是给丞相府做做样子。 宁从安不想自己绿帽子的事情暴露而已,只不过谁知道正有一个好戏,正在等着丞相府与宁从安呢! 474,勾心斗脚 皇子府后宅的格局乃是自然是以皇子妃为首,往后的皇侧妃贵妾等按尊贵程度排开,不过现在却有些变化,虽然冰旋依旧住在皇子妃的正院里,但是左右后两边,一边是皇侧妃刘明媚,一边便是刘儿居住的地方。 本来作为主院的皇子妃院落,反倒没有一个妾室的热闹,实在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冰旋坐在屋子里,似乎隐隐还能听到外面的热闹声,往常那对她嫉妒非常的刘明媚,这一回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对于刘儿竟然千般友善,甚至有什么好东西都往那里送,有专人查看倒也没发现里面有什么东西,宁从安见状对于刘明媚反倒是笑脸更多了。 冰旋身为皇子妃,手上却没有什么富余之处,当初陪嫁来的东西只不过明面给人看的,她没多少东西,而后面她犯错被关到柴房这正妃皇间更是没剩下什么好东西了,若非丞相府要来探亲,宁从安怕丢脸又岂会让她回来。 冰旋是死是活,现在宁从安根本不在乎,她身边冷冷清清,只随便点了两个丫环伺候着,那两个丫环没什么站形,分别没将冰旋看在眼中。 这些在皇子府中当差的,眼睛也是很利的,被三皇子如此无视的,就算接过来,将来也会再送回柴房去,不过是走个过场,她们根本不需要对冰旋有什么尊敬的,根本没有必要。 “哎呀,刘姨娘这好热闹啊!”冰旋虽然坐在屋里,但是门大开着,又坐的临近门口,外面的的声音自然能听到,她眼睛一冷,这是冰琪的声音。 另一边刘儿坐在房间内,坐在宁从安专门为她准备的舒服软塌上,旁边就坐着刘明媚,两人正聊着什么,听到这声音,刘儿停顿了一下,不一会冰琪便扭着腰身进来了。 冰琪一身绛红绣百合花甩袖衫,头上珠钗横陈,走起路来叮咚作响,好一股俏丽动人。 刘儿坐势要动,刘明媚已经阻止道:“刘姨娘不要动了,都是自家姐妹,再说你现在怀着身子,以你身子为重,什么虚礼都免了。再说你与冰姨娘都是妾,你还早她被提上来的,以后这礼便不用了。” 冰琪本来微傲的抬着下巴突然一顿,身为丞相府的小姐,刘儿既便是宁从安的妾,一样比她低jian,所以以前见面的时候,刘儿总会给她行礼,刘明媚突然间阻止是什么意思。可她一点挑不出来刘明媚的错处来,而且刘儿真因为行礼出什么事,到时候宁从安必要怪罪,她就是心中再不悦也不能表现出来。 冰琪笑了笑:“刘姨娘有了身孕,还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祝贺一下,您可要好好休息,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太好的东西,不过手中却有些血燕窝,据说不错,我那都不舍得吃呢,全给刘姨娘拿来了。” 刘儿笑的感激:“谢过冰姨娘了,让你费心又破费的。” “说哪的话,都是一家人嘛。”冰琪一说,不客气的坐在软塌对面的椅子上,立即有下人给她上茶点,也有人将她的燕窝收起来,当然也少不了大加检查一番。 刘明媚翻翻茶盖子,轻轻抿了口茶,叹息道:“有些人啊,命就是好。” 刘儿疑惑:“皇侧妃这是哪的话,以您的出身,与三皇子的宠爱,还有谁比得上您呢。” 刘明媚面上明显一僵,苦笑了一记:“我说的是那边呢。”说着下巴一撇,指的正是皇子妃正院那里,自然指的是冰旋。 冰琪虽然在这里,但是明显跟冰旋不对付,倒也不怕说的,刘儿柔声道:“皇子妃人美心善,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 “就你傻,皇子妃不是怎么样的人,还心善,到时候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冰琪冷笑:“我可是深有体会。” 刘明媚面上也是一恨:“当初她犯下那种大过错……”冰琪瞪大眼睛,这段时间她一直打听不出来冰旋被罚的主要原因,这是要说了? 不过刘明媚也知道自己走嘴了,又顿了顿道:“表哥还是对皇子妃喜欢的,看看她接二连三的做错事,这会不又给放出来了吗。” “呵,那怎么可能,只要宾客走了,一样会将皇子妃关起来!”冰琪哼道。 刘明媚笑带深意:“你觉得这可能吗?你不懂啊,这放出来了,就算是原谅了,哪里会再关起来啊,皇子妃也确实貌美如花,瞧瞧这段时间天天吃不饱饭的,可是瘦了几斤后,却是腰瘦如柳,更显得弱不经风让人怜爱了。以皇子妃的手段,再做出点什么事让表哥心疼,还不是水道渠成的事情吗?我们只有靠边站啊。” “看皇侧妃说的,您多得三皇子宠爱,就是刘姨娘现在身子重了,那也是被当宝的呢,就只有我,哎……”冰琪嘴中叹息,眸子里却光芒闪动,不知道在想什么,眼中越来越暗,面色有些发沉。 现在一看,这府中的就属她最不利,若是长此以往,她还不得被三皇子遗忘了,这绝对不行。 刘儿突然笑道:“看你们说的,能伺候三皇子那都是姐妹们修来的福气,哪有谁得宠谁不得宠的事情,三皇子喜欢谁,我都替他高兴呢,多为三皇子绵延子嗣,才是我们最大的贡献。” 刘儿眼神清澈,刘明媚与冰琪听着都面色不好,但看刘儿这样子还真看不出来这是炫耀,反而更让她们难受起来。 冰琪面色不好,扯扯嘴角道:“皇子妃刚刚回正院,我这还要过去问声好,就不留了。” “嗯,冰姨娘劳烦您也给我问声好,我现在不方便,过段时间稳定就好了。”刘儿软软开口,柔柔顺顺的,冰琪点头离开了,眸子越发冷洌。 刘明媚看着她的背景笑道:“看来把她刺激的不轻啊。” 刘儿笑笑,没有回话,假装没听到一样,刘明媚也不在意,只要顺着计划就行了。 冰琪果然去找冰旋,看她坐在门口,就忍不住尖酸刻薄起来:“哟,皇子妃怎么在这呢,守门望春呢吗?” 475,大打出手,皇子府热闹! “你胡说什么!”冰旋一听立即怒道。 守门望春那是什么意思?看着那两个丫环听了,看着冰旋眼神都不对,怪怪的。 望春往不好点想,就是望着想红杏出墙吗,冰旋被揭露自已早宁从安之前失身,对此就特别的敏感,只感觉冰琪这在是在骂她水性扬花,骂她jian,骂她一荡,当即沉下脸来。 冰琪乐了,她这话是有些意有所指,可是冰旋这样生气起来,让她特别觉得爽,怪笑:“守门望春啊,难道不适合皇子妃现在的情况吗,jian妾觉得十分合适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跟你有什么可一般见识的。”冰旋气的牙痒痒,嘴里也没好话。 冰琪面色黑了黑,眸子阴沉:“狗?皇子妃说jian妾,呀,难道皇子妃忘记一件事吗?咱们可是同宗同族的亲姐妹吗,jian妾要是狗,你可是什么啊,畜牲啊,哈哈哈,jian妾知道皇子妃在说笑话,jian妾怎么会当真呢,皇子妃怎么会觉得自己是畜牲是狗呢,这绝不可能,没有这么有病的人啊。” 冰旋“噌”的站起来,冷冷看着冰琪,冰琪也不甘示弱看着冰旋。 两人现在心里都一团火,她们都是很骄傲还任性的人,从小到大都是得理不饶人还没受过什么委屈,可是一进皇子府就全都变了,被一个小丫环骑到头上来,都是她们心里最窝火的。 “我乃皇子妃,你竟然在本皇子妃面前出言不逊,果然是妾生的jian种,没有半点教养,本皇子妃今天教教你什么是教养。” “啪!”冰旋话一落,一个大巴掌便飞来了,冰琪反映慢了一点,虽然快速闪过,但还是被扇到了脸颊耳朵那里,只感觉耳边嗡嗡作响,难受的很。 冰琪大恨,愤怒转身,冰旋却冷笑:“冰姨娘!你给本皇子妃放聪明点,在这皇子府里,本皇子妃是一天的正妃位,你就是个妾,你就是个被我踩在地上也不能反抗的jian妾。你敢回手,那是大不敬,本皇子妃现在让人拉你出去杖毙,也保管没人敢说半个不字,你敢不敢试试!” 冰旋一声大喝,让心头冒火的冰琪反应过来,手已抬在半空中,看着冰旋那冷笑的表情,却是硬生生收了回来。冰琪胸前不停起浮,冷冷看着冰旋,转身便走,她早晚要收抬冰旋这个jian人,这一次为了丞相府的人放她出来,早晚还要将她扔进柴房,到时候肯定弄死她! 然而冰琪只感觉脚上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身子向前扑去,她吓的惊呼一声,只听“砰”的一声,人已经重重趴在地上了,头上漂亮的珠钗因为颠动掉落下来,冰琪抬起双手,只看手掌手腕处都已经磨破皮了,疼的她呲牙咧嘴的。 却在这时,她感觉鼻子上似乎有什么掉落,疑惑的的摸,满手是血。 “啊,血,是血啊!”冰琪吓的站起身来。 冰旋看着冰琪摔倒,还以为冰琪自己走路不小心,兴宰乐祸起来,没注意旁边丫环收回的一只脚,冰旋哈哈一笑:“哈哈哈,果然是报应,这走路都能将自己摔成这样,以前还不知道做了什么缺德事,本皇子妃劝你还是小心些,最近有事没事都别出来了,不然自己怎么掉霉掉井里摔死了都不知道,到时就惨了哟。” 冰琪勃然大怒,气横横的冲过来:“冰旋,你是故意的!” 冰旋一听,美目一瞪:“大胆!你竟然敢直呼本皇子妃的姓名,找打!” “啪!”一巴掌又甩了上去,冰琪正好一左一右各挨了一巴掌,还真是有够平均的。 只是这一打,却是让冰琪忍无可忍了,没想到一直深受家人宠爱的她,来到皇子府后却是另一番景象,她都后悔进来了,凭她的长相出身等等,找一个一般家的,都能当个正妻,却来这里处处受气。 被一个丫环踩在脑袋上,上面还有个皇侧妃,便连快被废的冰旋都能折磨她了,她恨啊! “jian人,你找打!” “砰!”冰琪抬起头便要向冰旋那里扇去,冰旋冷笑一闪,闪过了,但冰琪根本就是假动作,实际上已伸出腿朝冰旋踹去了,没有想到,冰旋直接被踹飞出去,撞到身后的椅子,连滚带一圈。 “啊!”冰旋感觉脖子上一痛,伸手摸去,还没反应呢,旁边的下人已经叫出来了。 “啊!皇子妃流血了!不好了!”说着已经冲出去了。 另外一个也惊叫出声,一边飞奔出去:“不好了,皇子妃与冰姨娘打起来了,皇子妃脖子流血了。” “不好了,皇子妃被冰姨娘打的脖子流血了。” “皇子妃被冰姨娘拿刀捅脖子了。” “不好了,皇子妃被冰姨娘捅死了啊……” 没一会功夫,那版本已经变了无数个了,听到消息的无数人震惊,纷纷向这边跑来,甚至有一些还没有离府的宾客听到,急忙向这里奔来看情况,这其中正有已经往这边走要看望冰旋、冰琪和刘儿的丞相府一干人等。 宁从安稍后听到消息,面上大恨,这两个该死的女人又出什么妖蛾子,竟然在这一天又出事情了,却根本没注意到他听到的消息已经是冰姨娘将皇子妃捅死的消息,只是派人前去阻止,绝对不能让宾客都围过去,那样岂不是看他笑话吗。 而正院里,冰旋与冰琪已经扭打在一起,女人打架不外乎那几样,抓脸咬人吐口水抓头发踹人,只是冰旋与冰琪打的更加凶猛,两人竟然从屋子里你拉我扯的滚到院子里,两个滚来滚去,浑身脏污,不断叫骂着! “jian人,你敢对我不敬,你打死!” “不要脸的东西,你这个下jian的荡一妇,你根本没资格跟我说话,今天我就弄死你,为皇子府清理门户。” 后头跟过来的人看,惊的眼珠子快掉出来了,这真的是京城出名的贵女吗?骂出来的话,连市井泼妇骂听都汗颜吧,宁从安奔过来爆怒:“来人带众位宾客去前厅休息,剩下的人堵在这!” 476,好狠啊! 那些宾客本来就是听到这里有热闹才跑过来,不看到热闹哪个愿意走,而且这还是三皇子府的热闹啊,发生的还是在皇子妃正院里,虽然地上两个女人滚在那里让人看不清是谁,可是从两人衣服虽因殴斗脏污了,但隐约音也能辨出料子来,绝对不可能是皇子府的下人,该是主子啊。 这热闹多意外,可惜宁从安发怒了,他们就是再好奇,也不敢在这时候蹙宁从安的眉头,有些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的缓缓离开。 宁从安现在气的毛都快立起来了,刘儿虽然只是府中一个妾室,按理说皇子妃没有身孕,后头不该有,可是现在各皇子间都未有子嗣的情况下,不论谁碰到这个情况,都势必保下这孩子的。 是以宾客来庆贺跟刘儿无关,根本是冲着宁从安来的,现在皇子间最后谁是最后胜利者没人知道,这时候谁都不会得罪,来的人不少,偏偏他喜气洋洋的时候,就是有给他掉脸子的。 而且又是冰旋与冰琪,他还能听不到这两人的声音吗。 宾客都被带走,皇子府下人都围过来,不让人看,宁从安进了院子,看了旁边一个竹棍,想也没想,拿出来便往地上打去。 “啪!” “啊!” “啊!”一记下去,冰旋与冰琪都痛叫出声,一下打两个,准头好啊。 宁从安却不解气,拿起来又是狠狠一抽。 “啪!” “啊!” “啊!” 这一下,两人都疼的收手了,滚开要躲避,那宁从安走的虎虎生风,提起来狠狠的抽啊,哪个近抽哪个,轮翻的抽。 “啪啪啪!”那打在肉上的声音,可一点不比打板子轻哪去。 两人声嘶力竭的叫着,只不过皇子府没有一个人表情同情。 冰恒虽然在宾客里,但是这皇子妃的正院里发生矛盾,他是绝对不会走的,替皇子府的人不注意,便冲了过来,后头的方氏几个也拉拉扯扯冲进来了,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宁从安拿着竹杆往冰旋与冰琪身上狠抽,两个人疼的浑身抽搐乱跳。 就跟野猴子一样,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简直狼狈的可以,所有人都是一愣。 “啪!”就又是一记,直接打的冰琪手臂鲜血流出,钱姨娘一见身子一晃就要晕了,冰慧见状扶住,冰恒已大叫出声:“住手!” 宁从安手下的动作一停,那冰旋与冰琪已经吓的顾不上疼痛立即奔回去,冲向冰恒了,两人一看到冰恒,大哭出声,尽是委屈,宁从安手中的竹杆一扔,淡漠的看着。 冰恒面色不好,这可是他的女儿啊,虽然冰旋他已经放弃了,可到底也曾经疼爱过,而他对冰琪更是多了一丝父女之情,毕竟曾经在外面他与钱姨娘是过着一般的夫妻生活,自然比在丞相府里亲情更浓烈一样。 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么被打,宁从安这也是打他的脸啊! “三皇子,您这是做什么,怎么还出手了。” 宁从安本来面色就难看,现在更是黑的跟锅底一样了:“丞相,你这是想管本皇子的家务事了。” 冰恒一愣,三皇子这说话的口气好冲啊,语气自然转好一些:“不敢,只是旋儿与琪儿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可以说,这样动手就打……” “动手怎么了,本皇子动手怎么了。今日宾客众多,她们敢拂了本皇子面子打起来,让人看笑话,本皇子做什么不可以。丞相来的倒是好了,本皇子倒是想问问你,你纯心与本皇子过不去还是怎么的。”宁从安口气更冲了。 冰恒哪里敢认:“三皇子哪的话,臣如何也不敢与三皇子做对啊。” “不敢?本皇子看你敢的很啊!冰旋怎么回事你心理清楚,这冰琪看着是个聪明伶俐的,刚进本皇子府里便到处惹事,今天不说她们让本皇子丢脸,就是斗殴也绝非第一次了,皇子府的下人都看过多回了。丞相作为文官之首,最是讲礼有分寸的,两个女儿却跟市井泼妇一样,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简直是在污辱本皇子!”宁从安大气,冷冷盯着冰旋与冰琪,尤其看着冰琪时还眯了下眼睛,这个奸细,他府中不能留。 “这……”宁从安一顿斥责,冰恒都说不出来话了。 宁从安能说出来,首先应该不是平空捏造的,再者刚才他们过来的时候,冰旋与冰琪确实是满口污秽在那里又骂又打的,一点形象也不注意,有污门风啊,也难怪宁从安气成这样。 本来兴师问罪,现在也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方氏与装晕的钱姨娘面色都不好,护着冰旋与冰琪,更是将头垂的低低的,冰恒不好教孩子,她们更是,这都是在她们身边上大的,冰恒冷冷看了两人一眼,也气不打一处来。 钱姨娘心中一紧,冰恒以前从来没这样看过她,她不禁扭了冰琪手上一记,气愤冰琪怎么这么不争气呢,竟然闹出这种事情来。 “啊,皇子妃,皇子妃……”这时方氏大惊失色,面色发白指着冰旋,众人惊讶回头,就看到冰旋脖子上一片红,便是脑袋也流出血来,钱姨娘也是一惊,冰琪身上也全是伤啊,流了不少血。 冰旋与冰琪也是聪明,方氏这一点破,两人顿时一翻白眼,直挺挺的向后一倒,方氏与钱姨娘立即扶上去没让她们摔倒,可是当事人都受伤了,宁从安气也发了,而且冰恒他们在这里,他再次也不能将人打死,只能先让人送她们回屋,然后叫来大夫去看。 冰旋与冰琪身上有几道伤,包扎了之后,冰恒等几人也没顾上说两句话,便有些灰溜溜的离开,实在是丢脸啊,宁从安气的在书房砸了几样东西,此事就这么结束了,但事实上真的结束了吗? 福来酒楼里,将天旋国带进包厢后,冰烟便去了后面的住宿楼里,刚一进门,那边苍云也进来了:“师父有消息了!” 477,苍云真实身份曝光! “师父与大师兄有消息了,怎么样,快坐下说!”冰烟一听,快步走过来拉着苍云坐下道。 苍云也没顾上喝水,顿了顿,顺了下气说道:“本来一直没有消息,不过经过他们的多方仔细打听,有几个乞丐看过师父与大师兄。” “啊?”冰烟有些不解。 “那是在双石城周边一个小镇,镇外面一个破庙,几个乞丐在那里见过形似师父与大师兄的人,身边跟着四个面色冷酷的劲装黑衣人。” 冰烟眉头一皱:“不会,师父出行的时候不喜欢带着人,而且这种描述,不像是师父手底下的。” “对,这四个人很怪,虽然那乞丐没觉得师父与大师兄行动受困,但若这两人是师父与大师兄就不正常,而且也奇怪,那几个乞丐因为当夜赶路去赶另一个城的施粥活动天还没亮就走了,半路上分道赶路,却有一波人失踪了,而他们原来的那个破庙后来听说被一把火烧了。”苍云面色有些紧绷,冰烟听着沉默了一会,“这像是杀人灭口啊。” “我已经派人顺着这条线索紧急调查,不过有用的信息太少,这些还不够。”苍云这才有功夫倒一杯水润润喉咙。 冰烟手按在桌子微微滑动着,在思考:“师父在年轻的时候虽然闯也不少威名,可是急流勇退,真正得罪的人极少极少,而且师父的仇人都已经死的死伤的伤,当年的仇怨也不至于到什么杀身地步,感觉并不像师父他们招惹了什么麻烦。” 苍云顿了顿:“反倒是像我们的,凌成天?” “可能xing极大!”冰烟点头。 苍云放下茶杯,眸子沉敛,低沉道:“不过我派人盯着,最近凌成天行事十分有规律,见什么人,不至于说什么事都知道,却不像是有问题的。” “人不是进盟主府了吗,情况如何?”冰烟问道,苍云摇头:“凌成天防备心还是很大的,你的人已经取得他的喜欢,而且颇为得宠,但要让他放心慢慢吐露其秘密还有些距离。” 冰烟冷笑:“凌成天不说,那我们就使计让他说,大不了费点功夫多设两局,我不相信他是铁石心肠的,就算他给出假消息也没关系,他只要肯开口,这就是一条线索。现在不止是母亲的事情了,还涉及到师父与大师兄,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也没时间等了。” 苍云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已经派人跟进了,想来就快有消息了。” 两人都沉默了一下,冰烟身边的倾舞开口了:“主子,丞相府那边传了消息,说是三皇子府的刘姨娘怀身孕了,还想邀请你一起去祝贺。” “谁?刘姨娘。”冰烟愣了一下,嘴角轻轻一勾,刘儿手段倒是不错,竟然是第一个怀有身孕的,这下皇子府丞相府有的乱了。 丞相府里冰恒一行人来匆匆去也匆匆,但一回到府中,便接到了刘儿的书信,书信上刘儿十分诚恳的感谢了冰恒与方氏还有府中各位姨娘,又言自己虽然人言轻微,但是却一直没有忘记自己是丞相府里出来的,一直不敢忘记丞相府这个恩情。 上面声情并貌,让冰恒看的十分欣慰。 方氏与钱姨娘的紧张是因为两人的孩子没先怀上宁从安的孩子,而刘儿根本就是个意外,冰恒原也想找机会见见,可惜发生了意外提前出来,刘儿这封信分明有投城的意思。 刘儿没有靠山,她能靠的只有丞相府,只要丞相府帮助她,她自然会成为丞相府与皇子府的一个桥梁,刘儿是个聪明的女子,冰恒当即让人送去了一箱珠宝,说是刘儿到底是丞相府的人,当初被宠幸被抬来姨娘没送上贺礼,这回双喜临门自然少不了重礼了。 刘儿与丞相府关系算是又密了一层,收到珠宝的刘儿,却是推给刘明媚,让刘明媚随便选,整箱拿走都行,刘明媚岂会看上这些东西,顺手选了一只宝石金钗。 拿着丞相府的东西做人情,而且又得丞相府与刘明媚的支持,刘儿这心机玩的可不浅,所以不能轻易看轻什么人,连老谋深算的冰恒,也没想过有一天他要送一箱珠宝给府中曾经的丫环当贿赂吧……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刘儿的事情冰烟既然听到,也让媚霜挑了件礼物送去当贺礼,这刘儿也算帮过她了,东西送去了冰烟也没有在意,现在她可是一门心思想的都是师父与大师兄的事情。 凌雪的事情虽然也想早些处理,但凌成天身为武林盟主多年,也不是那么好扳倒的,她一系列的计划,还在进行中,已有眉目,而凌雪在慕容府里安全有保证,冰烟能放下些心。 反倒是师父与大师兄真被凌成天控制了,那才是最头疼的,当然苍云与冰烟当初都是易容的,现在凌成天知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还不知道,凌雪现在时不时的去闹一下,让凌成天丢脸,让人议论,凌成天有没有怀疑还不清楚。 若是凌成天知道她们的身份,那抓鬼面神医和东方杰这说的过去,若不是因为两人的关系,那抓他们可能是为别的事情,这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当然这人也可能不是凌成天的人,可江湖上没听过这样一号人物,能让鬼面神医与东方杰不挣扎的跟着前去除非他们是自愿,或者根本反抗不了,第二种的敌人太可怕、太危险,值得多加注意。 这时,琴郡主已经吃好了,带着丫环自称要出去逛逛,不知不觉走到了后花园,丫环立即缠住福来酒楼的伙计琴郡主这时已经快步来到住宿楼,而且直奔最高层,天字一号房来。 “冰烟小姐,本郡主打扰了。”走近直接开口,而且还不由分说的,直接推门进来,好似来到了自己家一样。 冰烟一脸不悦,那琴郡主在看到苍云时,面色一变,眸子急快的闪烁一记,又隐下,施施然的跪下身子:“云琴见过二皇子!” 冲的正是苍云的方向! 478,身世 琴郡主话一话,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苍云也没想到琴郡主忽然过来,愣了一下,面色已觉下来。 至于媚霜、倾舞等都惊讶看着苍云,琴郡主身为天旋国的人,那苍云也是天旋国的二皇子了,可是就他们所知,天旋国虽然有一位二皇子,可是这位皇子鲜少被人提到,不少人以为这位二皇子早就死了。 琴郡主跪着,苍云垂着眼睛看着她,并没有叫其起身的意思,琴郡主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中却闪烁一记光泽来,冰烟笑了:“琴郡主突然进来,真让人意外啊。” 擅闯客栈楼,而且擅闯它人房间,若非云琴的身份,这在福来酒楼,直接能被人扔出去。 云琴不在意,声音轻轻柔柔:“来天南国时,便听到一些消息,二皇子与冰小姐是师兄妹关系,只不过福来酒楼规矩太大了,而臣女一直想找机会拜见下二皇子,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恕罪。” 苍云看了云琴一眼,扭头,端起茶杯淡淡开口:“见过了,你可以走了。” 云琴愣了下,好似没想到苍云如此冷漠,眸子水盈盈的,委屈的抿着唇:“二皇子,琴儿寻了您这么久,难道您一点不想说什么吗?” 苍云抿唇喝了杯茶,眼神却是紧紧盯着冰烟,冰烟反而十分淡定,只是坐着不说话,眼神盯着茶壶也不知道想什么,苍云眉头一皱:“说?有什么可说的,本皇子要休息了,不想被打扰。” 这话说的十分直白,云琴一愣,抬头看着苍云一眨不眨盯着冰烟,面上表情变了变,张嘴要说什么,还是站起身来:“二皇子住在这酒楼恐怕不会太舒服,不如回天旋国驿馆吧,天南国为表示重视,将天旋国驿馆很郑重的收抬了一翻,三皇子听说二皇子在天南国,也专门为二皇子准备了一个房间,是安照二皇子喜好办的,二皇子请回吧。” 苍云表情更冷沉,眸子阴了一记,云琴声音十分轻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二皇子,琴儿这么多年并没有成婚,您觉得是为什么?您是琴儿的未婚夫啊。” 云琴若有所思看了冰烟一眼,而冰烟身后的媚霜与倾舞却是面色大变,这话说的太暧昧了,苍云公子与这个琴郡主以前难道还有什么事吗? 两人担心的看着冰烟,冰烟却是表情平淡,只是放在桌上腿上的手,一听却不自觉握起来。 二师兄承诺过,他与女人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这琴郡主她可是看过的,看起来十分亲和,但内心十分高傲。之前见面,她对自己似乎很有敌意,当时她还觉得奇怪,琴郡主冷眼旁观看着她与天旋国的公子小姐发生矛盾,是为了试探她,还是想在天南国立威,现在看来,怕是跟师兄有些关系啊。 琴郡主那是故意想给她难堪啊,冰烟是一个对自己很狠的人,她觉得没有什么能难倒她,就算对于感情她也是能从容面对,即便放下心,但最后不会走到一起,她有那个自信,到时候潇洒转身。 不,现在她也有这个自信,可是心突然抽紧,让她的心痛了。 她的感情有洁癖,她不会接受她的男人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不清不白的,在这个以男子为尊的古代,她又怎么可能找到那样一心一意对她,愿意与她白头偕老的男子呢,她以前不信的,也从来没想过。 可为什么在她偶尔幻想的时候,又突然出现这种事情,或早一些,她不会认定了苍云,或晚一些或许她会想的更清楚,她这一刻心里动摇了,若真是与她想的那样,她要怎么办? 苍云将茶杯重重放下,冷漠说道:“当年我母妃死的时候,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在等谁,或者打着什么主意,与我无关,你可以走了。” 琴郡主轻笑,眸子里荡起的是浓的化不开的情意,笑中带着一丝羞涩:“二皇子这是在怪琴儿多年不找你吗?当时二皇子离开的太急了,琴儿不是没找你,而是没来的及。这些年琴儿也一直派人打听二皇子的消息,只是二皇子行踪一直很飘忽,琴儿没办法与您见面啊。这次琴儿主动前来,就是为了见二皇子一面。” 冰烟眸子微垂,已经转头看向琴郡主,她微侧着身子,望着冰烟时,面上是带自信非常的笑意:“二皇子,我们青梅竹马长大,琴儿是不会忘记您的,更何况我们还有婚约……” “闭嘴!”苍云铁青着脸,眸子阴冷,口气更是说不出的森冷:“你来这里打着什么主意我不管,但是再敢胡说八道,你可以不用出这个门了。” 琴郡主吓了一跳,因为她感觉到苍云在说真的,此时的苍云虽然一身白衣,看起来清新脱俗,有着世外高人的气度,只是那冷漠冰霜,拒人以千里之外,眼如刀剑,锋利异常。 周身的寒气冻的她心中瑟缩一记,只是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苍云紧张的看着面色平静静坐的冰烟,想伸手握住冰烟,又硬生生停住了,眼中一丝慌乱,让注意她的琴郡主以为是幻觉。 那个冷漠不尽人情的人,竟然也有这样的情况,他慌?他为什么慌? 再抬头看着她的时候,苍云眸子说不出的森冷:“立即滚出去,还是你想本皇子将你扔出福来酒楼大门!” 琴郡主心头大震,苍云身边的黑齐听到这话后,已经走向前一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刚才为了躲人过找苍云,身边没带人,她根本反抗不了。 琴郡主心情复杂,眸子还有些幽怨的看着苍云,然后而后已经紧张的看着冰烟,根本没有再理会她,而黑齐已向她走来,她不禁气着对黑齐道:“站住。” 琴郡主转头看向,依旧不理会她的苍云,心中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她记得小时候,就算二皇子再冷漠,可还不会这般无视她,现在当她是什么?! 淡漠的看着冰烟,她转身离开,只是眸子沉了下来! 479,未婚夫妻? 走出门外,琴郡主一转身,望向苍云还想说什么,黑齐已经跨步而出,直接将门带出,身子挡在琴郡主身前,避免她偷看。 云琴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等对待,顿觉心海翻腾,真气着了,黑齐却是面无表情的道:“琴郡主请吧。” “小小侍卫,竟然敢对本郡主这样无礼,你好大的胆子!”云琴柳眉一皱,颇有几分威严,不过跟在苍云身边的人真被她吓住,那也不用跟苍云了。 “琴郡主请吧,这里是天南,不是天旋,在这里伤人杀人,你一样要受牵连的。”黑齐算是苍云身边活泼的,此时面露嘲讽,鄙视的看着云琴,让她面色难看。 “郡主,郡主……”云琴身边的丫环跑过来,直接将她护在了身后,愤怒冲黑齐尖叫:“你要对郡主做什么,你敢对郡主无礼,你该死!” 云琴面上好似变戏法一样,瞬间变的柔弱,有些伤感的拉着丫环:“算了,走吧。” “郡主啊,您就是太善良了,连这小侍卫都敢对您无礼,以您的身份,足可赐他一死啊,为什么要怕他!”那丫环却说的激动无比,郡主平时对谁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所以这些人都敢欺骗郡主了,哼,她绝对不许。 黑齐突然笑了一声,那丫环大怒:“你笑什么!” 黑齐摇摇头,一副同情的看着那丫环:“琴郡主,您觉得在下应该继续说下去吗?” 云琴眸子闪烁,隐下一道冷光,拉着那丫环:“小鱼,走吧,其它的人也差不多用好了,我们回去吧,不然让她们担心了,在天南国的地方,闹出事情来对谁都不好。” “郡主啊……”丫环小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云琴。 云琴已经不理会她走开了,小鱼一跺脚,冷冷看着黑齐:“再被我看到你欺负郡主,我绝饶不了你。” “呵,你能怎么饶不了我,还有,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你这丫环倒是个热心肠没心机的,可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黑齐完全出于好意,差点让那丫环跳脚打人,最后气哼哼跑了。 黑齐面无表情:“这个女人,心机更深沉了!” 这时房门打开,倾舞与媚霜也出来了,屋子里只剩下苍云与冰烟二人。 黑齐伸脖想望进去,房门已经关上了,一出来媚霜一双眼睛能冒火的紧紧盯着黑齐,将人看的浑身不自在:“媚霜姑娘,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啊。” 媚霜冷笑:“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的,不要脸!” “哎,我没有啊,你别将我骂进去啊。”黑齐脸上扯着笑道,倾舞走过来,摇曳多姿,身上还带着奇香,黑齐就感觉晕了一记,直愣愣看着倾舞。 一道柔媚到骨子里的声音响起:“看,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根本不值得信任。” “啊!”黑齐怪叫一声,感觉腰上一块皮快要被人扯下来了,倾舞柔柔笑着,只是眼晴里表情却特别冷。 黑齐心中大惊,这个倾舞他接触的时间不长,一直觉得她太那个……比青楼的姑娘还勾人,没想到竟然让他失神半晌,他警惕xing惊人,从来没有过这情况。 所以他只痛叫一声,又闭上嘴了,他心头发寒,他一直没觉得冰烟小姐的手下如何,就是有些本事,比起一般人好一些,可也比不得他们,现在一看,果然各有长处,绝对不能小看冰烟小姐的手段,也不能瞧不起女人。 真正的高手对决,只是他刚才失神的那一会,都足以致命了! 黑齐苦笑:“两位姐姐,事情跟我没关系啊,您们别将火把到我身上啊,再说主子跟那琴郡主不是你们想象的关系啊。” “不是是什么,又是什么等啊,又是什么未婚妻的,还狡辩什么。”媚霜怒道。 她们跟在主子身边,最是清楚主子的心理变化,主子明显对苍云公子,不那个臭苍云感觉不一样了,这时候又杀出个什么琴郡主来,身份尊贵不说,还漂亮,还是苍云的未婚妻,难道这个该死的苍云想主子去做他的妾不成? 亏他想的出来,竟然敢骗主子! 刚才若非冰烟出声,若非倾舞拉着她,她都要冲上去给苍云一拳了。 黑齐继续苦笑:“没有的事啊,这里面很复杂的,但相信我,相信主子,他跟这个琴郡主真没什么的啊。” 主子对冰烟小姐的在乎,他要是不给说什么,真搞砸了就糟了,他不想主子再回到从前,那样封闭内心的时候。 “哈?你这么说我就信了,男人说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不过你既然这么说,那你说说吧,苍云与那什么郡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许有半点隐瞒。”媚霜哼哼的道。 “嗯~”倾舞也笑眯眯的望着黑齐,让黑齐寒毛直坚。 这时候他多么需要黑宇啊,这两个女人他搞不定啊,黑齐冒冷汗:“这……这些事,是关主子的私密,我不能说啊……” “砰!” “你耍我,扁他!” “扁!” “喂,你们不能牵连无辜啊。”黑齐抱着脑袋跑,没几步被追上了,男人若是小看女人的拳头,那是要吃大亏的,黑齐最后肿着脸,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当初他真该跑远点,不这两母老虎追上啊。 房间内,琴郡主刚一出去,苍云便立即握住冰烟的手,冰烟反射xing要抽回,苍云却根本不给刀子这个机会,手跟铁钳子一样,紧紧的握住便不放手。 冰烟抬起头,冷若冰霜,低声开口:“放开!” “不放,一放开你就走了,我绝对不能放开!”苍云坚持的道,手上更加用力,急着道:“你要相信我,她说的不是事实,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没有关系。” 冰烟冷笑:“那什么是事实,你与她难道不是未婚夫妻?让一个女人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你觉得我会相信?男人果然信不得!” 480,心伤! 苍云愣了一下,面色变了变:“我与云琴,确实有过婚约。” 冰烟浑身一震,她刚才说的是气话,她虽然很伤心,心里也动摇了,但她还是想相信苍云的,苍云对她说听话都是真诚的,没有骗她,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松开!”冰烟愤怒的抽手,直接一带,苍云都没料到冰烟突然出手的力气,被带着扑在冰烟身上,冰烟更怒,伸手拍向苍云后背:“松开!听到没有,快点!” “不行,我松开你就跑了,绝对不松开!”苍云咳嗽一声。 “哼,你觉得我会心软?对于背叛者,我从来不会心软,你若找死,我不介绍!”说着,伸出手,便要往苍云头上拍去。 苍云一闭眼睛,直接抱着冰烟的腰不松手,一副认命的样子,冰烟冷笑,运起内功,手带劲风拍下来,拍在苍云脑袋上不拍烂苍云脑袋,也得是重伤啊。 那股夹带的风声都刮着脸,苍云知道冰烟的认真,也知道她此刻心中的愤怒,他没有动,继续闭着眼睛,而这手在离苍云脑袋小半指的距离时突然停下来了,冰烟顿了顿,声音从未有过的冰冷道:“你在试探我吗,你赢了,我曾经也说过,就算将来我们不会在一起,我们还是师兄妹,看在师父与大师兄的面上,我也不会杀你。不过以后从我面前滚开,别人用过的垃圾,我不屑用。” 只是说出这话时,苍云明显感觉冰烟声音有丝颤抖,他心中一痛,低声的道:“是,我与云琴曾经有过婚约,那是在小时候,我们都还是孩子的时候,后来我母妃死后,云家已经提出解除婚约,我们并不是未婚夫妻,她现在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冰烟嘲讽的笑道:“是啊,若非云家解除婚约,可那又如何,若非云家,你们现在不还是未婚夫妻吗?” 冰烟感觉心中酸酸涩涩的,她没经历什么感情方面的问题,她甚至许多事情都不懂得,她之前说的多好,多潇洒啊,感情没了她转身离开,可是现在她竟然感觉到心酸了,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了。 云家为什么解除婚约她不知道,可是婚约虽然解除了,从刚才云琴话里的意思,云琴本人是不想的,而这也不是苍云提出来的,他们两个是怎么想的谁又知道呢? 苍云也说过他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儿,包括这所谓的青梅竹马,说的多好啊,他才承诺了多久啊,现在就冒出个青梅竹马了,他的话根本不可信。 是不是过段时间,也有可能再蹦出个什么红颜知已来,再有一个痴恋的初恋来,这根本就是个伪命题,当你心中的信任被摧毁啊,你很难再相信这个人,冰烟感觉自己多么可笑。 她为了这段感情纠结了多久,从排斥,从拒绝,从有些彷徨,到犹豫,到挣扎,再到最后认同自己的心,没有任何人比她更清楚她付出过多少努力走出这一步来。 被背叛的心伤,一直是阻碍她前进的那一道坎,当跨出来时,这可能是一道通往未来的光明之路,也有可能是伤害她更深的一条路,一条充满了鲜血与悔恨痛苦的路,妹妹的背叛,让她对人生,有些绝望。 这一次的感情,让她感觉撕心裂肺。 好痛啊,感觉心被刺伤了,已经丧失了治愈的能力,她觉得现在她需要静一静,为什么头突然好乱,脑子里闪过么这多的念头,她不知道她要怎么样了,怎么会这样呢? 就是在被妹妹毒杀的时候,她感觉到心痛,可不会让自己失去理智,为什么她现在有种要逃开的感觉。 冰烟突然尖叫道:“滚开!” 手上一挥,直接将苍云甩开了,苍云一愣,他用尽力气抱着冰烟,何曾想到师妹有这样的力气,竟然推开他了,怎么会? 然而这一刻,冰烟已经奔出房门,外面媚霜与倾舞下黑手揍着黑齐,惊讶的回头看着冰烟:“主子!” 冰烟没有哭,面上的表情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的样子,平平静静的,只是那双眼睛,幽黑的,深沉的,带着一种诡异的感觉,让媚霜、倾舞与黑齐都吓的呆住了。 冰烟缓缓走过,离开,三人都没回过来神,直到冰烟走开,三人才回过神来要去追去。 一个身影比她们更快,媚霜尖叫:“不许去,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花言巧语,没有一句真实的,若不是你死缠烂打主子怎么会选择你,你竟然敢伤她。” 媚霜像一只刺猬的怒叫道,苍云被挡住:“闪开,我要追她。” “不许去,你将主子伤害了,你还想做什么,不许你再接受主子。”媚霜丝毫不惧的怒道。 “闪开,真为你的主子好就闪开,我没骗她!”苍云面色焦急,他真怕冰烟这么转身走开,他就再也追不到了,直接推开媚霜,便飞奔出去。 黑齐从来没看过主子这么心焦过,这么失态过。 “你……”媚霜气的要追上去,却被人拉住了,转头看着倾舞她气急:“你干什么,不能再让她接受主子了,你还拦着我,还不快追啊。” “媚霜,这是主子与他的事情,还得需要他们自己去解决,我们可以为主子做任何事,可是感情的事情我们解决不了。”倾舞眸子闪过伤痛。 黑齐捂着胳膊道:“是啊,倾舞说的对,这是两位主子的事情,你们觉得生气可是打我消气,但这件事还请你们不要参与,我可保证,主子与那云琴根本没有你们想的事情,而且这个女人心机十分深沉,这说不定就是她故意设的陷阱。” “你什么意思?”媚霜一愣。 黑齐沉默了下道:“我没与主子说过,但我曾经看着这个女人笑着杀死过一个稚童,可所有人都以为她善良的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 “哼,看着就不是个好人,那你为什么不跟苍云说啊。” “主子很苦,那个时候他是最伤心时候,又与云琴解除婚约,我不想在这时候再让主子伤心,后来时间久了也没有时机便一直没说过。” “难道苍云一直觉得这琴郡主还是个好女了吗,看着她就很装啊!” 481,天旋丑闻! 媚霜说完,三人都不说话了。 对于这些,媚霜与倾舞都没有继续说,她们对于苍云出现信任危机,对于黑齐这些话,也只是认为给苍云卖好的,她们现在讨厌苍云,也讨厌琴郡主一来闹成这么多事来。 拿琴郡主的丑闻跟她们说,引起她们的愤慨转移目标吗,是真是假又能如何,主子不原谅苍云,以后他们就是陌生人了。 黑齐叹息,明显看出两人的不以为然,没有说话,或许时间能证明吧。 冰烟快步离开,直接去了福来酒楼的后门,因为苍云出来晚,两人拉开一些距离,冰烟拉来一条马,上了马直接奔了出去。 苍云急忙奔出来,急忙忙也牵出一匹来,飞奔向前。 冰烟感觉心情十分烦闷,她需要冷静冷静,她想出去走走,她觉得她比想象的要理智,虽然之前脑子一片混乱,现在骑马奔出来也没有找到什么目的地,可是感觉还不错,她能松一口气了。 果然人对一件事的希望不能太大,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保持平常心,再打的打击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了。 她原来便是这样面对人生的啊,这也是她的座右铭,现在怎么忘记了吗?为什么还要去充满希望,男人嘛,就算是这个男尊女卑的现代,她若想要,依然会门庭若市,她需要着急吗? 更何况她根本不是一个会被绊住脚的古代女子,她为什么要牵绊住自己的心呢,让心放飞出去,怎么会有这样的困扰呢? 冰烟笑了,仰起头看着天空,嘴里不知道为何感觉有点咸,她认为那是空气的味道,即使满脸的泪,她也是这样认为。 其实她还是太禁锢自己了,重生以来她接受了原身的身体,所以她第一个想到的是为原身报仇,然后尽儿女的孝心对待母亲,三年后她回来了,她来报仇了,现在即使不用她做什么,恐怕三皇子府里也是一团乱。母亲的计划已经在进行了,即便短时间不行,也可以等,她不怕等。 她似乎也没为她活什么,只走出一步想触碰到感情,结果……真是可笑。 除了这一点,她没有什么为自己的啊。 她没有游历过这个古代,比起现代人工雕琢的景观,这里显然更加美丽生动自然,为什么她还要为了别人而活呢,她应该放下一切到处走走,是啊,现在才想开,她好傻啊。 冰烟伸出拳头,有些苦笑的砸了下头,想卖萌一下伸出舌头,但一个什么东西滴落,她只感觉舌头苦涩而且咸涩。 冰烟垂下头,咬着唇,扯出袖子狠狠抹了把脸,然后看了看,袖子上有些湿润,她突然想到,好在自己不喜欢往脸上抹那些胭脂水粉,不然现在脸上一定花了。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什么什么女性专家说道,女人要让自己时刻美丽,包括哭的时候,可是她看过不少抹了大浓妆,结果一哭起来眼线捷毛眼影什么糊成一团的,她当时觉得可笑。 现在她想说,既然不够坚持,也不要哭,如果你想做一个美丽的女人,那就绝对不行,那一刻太丑了,会将自己维持的所有美丽,在那一刻彻底打败,在男人眼中那一点都不漂亮。 女人的眼泪,只能说明太软弱,说明你需要一个肩膀,可在关健的时候男人靠的住吗。 只有坚持是自己的! “哒哒哒”就在这时,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在听到一个坠地声时,冰烟望着不知道何时来到的京郊外的树林,平静的道:“结束了各国比拼之后,我会离开,四处走走。” “我跟你去!”苍云走过来。 冰烟没有看他:“不,不需要,我从前可以,现在可以,以后也可以,我可以自己离开。” “师妹,我跟她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没有背叛你,也不会背叛你。”苍云十分焦虑的急道。 冰烟笑了:“你没有背叛我,因为我才是外来者,琴郡主美丽漂亮而且出身高贵气质不俗,并且与你都是天旋国的人,还同为皇室,你们认识的更早,这么说起来我反倒成了第三者。” “不,你是第一者,我们之中永远不会有第三者的,她根本什么都不是,我与她的婚约根本只是错误,当初海王府提出解除婚约,我们现在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不管有没有她,对我们都没有关系啊!”苍云去拉冰烟的手,紧紧握着,只是握着,却感觉不到冰烟的温度,甚至连一个眼神她都不会施舍一个。 “呵,你的解释多么的苍白无力,你没注意到吗?师兄你很出色,你也很聪明,该怎么解释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至从琴郡主离开后,你跟我解释了多次,可是每一次你都只是说这些平白的没有丝毫证据的话。不是你不想,而是没有。师兄,我们的感情还没有深到这个地步,就此收手吧,不要最后变成怨偶,我能出手伤你,到时候,说不定真会杀你。呵呵,我还是很珍惜这条小命的,将来不想让天旋国皇室追杀,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冰烟没抽回手,可是说出的话,却跟刀子一样刺在苍云的心上。 “我……”他眸子闪动,张着嘴要说什么,可是嘴动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冰烟总算低下头看他,看到的就是苍云这欲言又止的样子,淡漠的笑了,眸子却闪过伤痛:“师兄,你是个好师兄,这段感情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师兄妹感情,我是理智的人,我不怪你,你也不用内疚什么,但从此以后也请你远离我,起码短时间内,我不想再看到你。” 苍云一惊,手中一颤松开了,冰烟拉起马缰,双腿一夹坐势便要冲出去,苍云突然出口:“我的母妃,曾经是天旋国第一大族的嫡女,更是宠冠后宫的贵妃,可是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她是怎么失宠的吗?她在父皇许多嫔妃太监宫女面前,与我舅舅在床上被捉奸在床,是宫里最丑陋的不伦事件。” 苍云说的青筋爆突,冰烟一惊,突然停下来,惊愕的看着苍云! 482,计划之中 天旋驿馆,由琴郡主带领的一众公子小姐归来,三三两两围在一说起聊天。 “还别说,福来酒楼的菜样款式确实不错,味道很不一般啊。” “有什么了不起的,回去便让我家厨师学来,不过是下三滥的东西,值得你这么夸,像是没见过世面似的。” “呵呵呵,那桌子上你吃的若是敢称第二多,怕是没人敢称第一多吧,我可是就是论事而已。” 云琴走在前面,此时回过头来,众人一见都不自觉闭嘴了,他们可舍不得美人皱眉啊,云琴柔声道:“大家都是天旋国的人,还是不要为这点小事争吵的好,那福来酒楼的大厨能做出这些是有些本事,只不过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本郡主这里倒是有一本菜谱,若是几位感觉有兴趣,拿去给你们研究一下。” “琴郡主当世女才,您的东西肯定是好的。”说着已经接过菜谱,翻开一页惊讶:“哎,这不是之前福来酒楼吃的那道招牌菜吗。” “呀,真的,琴郡主果然厉害啊,听说福来酒楼的菜式款样很特别的,别家学都学不来,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琴郡主啊。”几位天旋公子看着琴郡主更加敬佩。 云琴平静的笑道:“这没什么,主要能帮到几位这就够了,这些小事不需要挂在心上。”说着转身,婀娜多姿的离开了,只让几个公子赞叹云琴的气质出众,不为一点称赞沾沾自喜,这才是大家气度。 然而他们不知道,一转身,云琴又抽出一本菜谱,对着丫环小鱼道:“你不是一直想学厨艺吗,这本菜谱给你。” 小鱼愣了下:“郡主,这是您用了好几夜劳累写出来的菜谱,就这么给奴婢了,这……这礼太厚重了。” 云琴笑的十分温柔和善:“你是我的贴身丫环,我一直将你当成自己妹妹看待,说什么礼厚不厚重的,你就喜欢厨艺我身为郡主,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你若是不喜欢可以送人,当然我也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你喜欢与人分享,你觉得不想藏私,也可以将菜谱多送一些人,让他们都学习学习。” 小鱼原来还想推拒,突然间想起什么,眼前一亮,笑了起来:“郡主,你就是太善良了,奴婢总为您的善良打抱不平,您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让人伤害您的。” 云琴摇头笑笑:“瞧你说的,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好了,本郡主有些累了去休息了,就不用你去伺候了,你去好好学厨艺吧。” “郡主您放心,小鱼一定好好学习!”小鱼笑的十分欢快,看着云琴一离开,面上闪过诡异的笑容,自言道:“那些福来酒楼的人,不过是一些下贱的只重利的商人,那什么冰烟只不过是个丞相府下贱庶女,也敢对郡主不敬,简直是找死!” 拿起手中的菜谱,小鱼冷笑:“郡主太善良了,有这样的菜谱却不大加重视,我一定要让福来酒楼还有那个冰烟想死都死不成,什么高级酒楼,让你赔的尿裤子!” 说完小鱼急匆匆离开了,拐角处,云琴静静看着,这次真的离开了。 回到房间内,屋子里还有一人,那人慵懒坐卧在云琴房间的软塌上,眯着眼睛,俊美有些妖异的样貌让人感觉不太真实,云琴惊了一下,眼中闪过丝不悦,却是矮身行礼:“云琴见过三皇子。” “回来了,不是说过要给本皇子带来好消息吗?”云哲睁开眼睛,懒洋洋的道。 云琴站起身,笑道:“三皇子若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人传消息过来,怎敢劳累您过来,而且这是云琴的闺房,您这样进来怕是不好。” 云哲笑了,眸子水荡生波一样,一点不逊色云琴的容颜:“堂妹害怕了?怕什么,我们已是认定的未婚夫妻,差的不过是父皇的一句话,谁敢说道本皇子与你。” 云琴明知道云哲会这样说,不再纠结此事,说道:“三皇子放心吧,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呢。” “噢?你真确定冰烟与云苍那野种会按你说的计划进行?你这么有把握?”云哲眯着眸子,也不知道她这话是疑惑的问句,还是根本就没信。 云琴坐在一旁的桌边,长裙垂至地上,迤逦绵绵,自有一种轻脱的气质,让云哲看着眼睛都深沉了一些,云琴笑意更深:“云琴十分了解这个冰烟,恐怕也没有谁比云琴还了解她了,有些事情她可能都没所觉呢。” “噢,不如你说说本皇子听听。”云哲一支头笑道,秀发垂下,也是道不尽的风情。 云琴眸子微闪,不禁将他与云苍进行了比较,这两个人都是难得一见相貌优秀的人,鲜少能有可以比较,不过相比较起来,云哲是天旋炙手可热的皇子,而云苍只不过是皇宫贵妃的野种,心中不禁有些可惜,当初她选择苍云,没想到这人这么没用。 “如云琴所料,得知以前的事,冰烟从后门跑出去了,二皇子立即追了出去,为了防止被发现,我没有继续派人跟着,不过知道他们出了郊外。以云琴对冰烟的了解,她这个人倒是有些小聪明,也算有些小本事,可是却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她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所以呢?”云哲无所谓的笑道,看着云琴还有些意外深长,能将福来酒楼建成如此本事,男人都很难,若这只是小聪明、小本事那些男人也不要活了,当然对于女人来说,说些别人酸话也正常,云哲不会说出来。 “云琴想问三皇子,以二皇子孤傲也自尊心极强的性子,他会将过去的事情说出来吗?”云琴不管云哲脸上表情,继续道。 云哲冷笑:“母妃秽乱后宫,还与自己的舅舅乱伦,他更是很可能就是这对无耻男女的野种,当年若非父皇顾念一些父子之情,怕宫中丑闻传出去,他早被处死了。这种事情,云苍绝不可能说出去,不管那人是谁。” 云琴冷笑,她要的就是这个! 483,阴谋陷阱 “三皇子说的对,所以正是因为如此,二皇子不会将过去的事情说出来,那么只是解释我与她的婚约解除,冰烟就不会信。”云琴轻笑起来:“就算她解释的清,作为女人,对于自己喜欢人的初恋情人还是会十分在意,更何况这在天旋国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有心就可以查的到。” 当初云琴之母,与云苍母妃是闺密,云琴刚一出生,便被订了娃娃亲,云琴当时虽然年幼,但是很有盛名,走到哪里都是焦点,那个时候她常常与云苍玩在一起。 云哲与云苍虽然同岁,但是云哲刚刚生下来那几年身体不好,一直被养在屋子里,那几年云琴与云苍被认为是天旋国最天造地和的一对金童玉女,没有人怀疑他们会是不幸福的一对。 直到几年后云苍母妃的丑闻被发现,当时海王对于云苍母妃的行为感觉厌恶恶心,连带没办法接受苍云直接宣布退婚,那个时候云琴就坐在旁边,她很清楚知道始未,她也惋惜过,原以为只有云苍这样的人才配的上她,谁知道云苍已经丧失皇子继承权,与她已是云泥之别。 最后这些外人自然无法知道,但曾经云苍与云琴的婚事,在天旋国还是闹的沸沸扬扬的。 “有这样的事实,冰烟就算查到了,也定然会动摇的,有些事情解释是没有用的,更何况……”云琴冷笑:“我对冰烟十分了解,能力本事这些都先不说,她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严格,对别人要求也同样严格的人。只不过当她真准备放下心的时候,若是被伤害了,她就是个缩头乌龟。” “噢,怎么说?”云哲玩味道。 云琴面有不屑:“明知道真相是残酷的,她也会选择逃避,她怕因此受到伤害。她有一个缺点,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当她傻乎乎看待什么人的时候,她接受不了背叛,是真的,她也会当没发生逃开,是假的,她也很难再相信了,因为她会本能去怀疑。” “本皇子没懂。”云哲摇头。 云琴笑了:“是啊,很难懂,说白了她看着坚强,实际心里却害怕受伤。所以当出现在动摇不定处于中间位置的问题,她会选择xing的否认,不想继续接触深入,她怕伤的更深。只不过,她其实就是心软造成的,当她手中握着一把刀,在得知这个情况的时候,她宁可回头,也不想再去面对。手中有着凶器,她不会选择报复回来,觉得她很善良吗?其实很傻,也很愚蠢,这样的人只会自取灭亡。” 云哲挑眉,状似无意的笑道:“那么琴郡主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看起来,你对她了解的这么深刻,若是不说,还以为你们曾经有着怎么样的关系,据本皇子所知,你们从来没见过,对她的了解,似乎比云苍还要深啊。” 云哲随意的话,却说的云琴面上一变,眼中快速闪动了一下,表情明显不自然,但云琴掩示的很快,又用淡笑掩盖住了:“这些都是云琴从调查冰烟的资料中猜想出来的,不过从与冰烟的接触,更加确信了这一点。按照我的计划,冰烟果然从后门离开了不是吗?这个误会解不开,他们就会继续尴尬下去,接下来便是拿下云苍的时候了。” 云哲转身趴在软塌下,眸子里笑的别有深意,他根本不相信云琴与这个冰烟原本不认识,从她刚才大变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她不仅认识冰烟,而且对冰烟刨析的这么全面,这么了解,绝不会是调查出来的。 她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而原计划里,他并没想对冰烟出手,可是云琴主动提出来加上的,云琴对这个冰烟似乎有很大恨意啊。 当然云哲不会在意冰烟死活,不过对这个冰烟兴趣倒是更足了:“所以,云苍与冰烟感情出现问题,你适时接近,从他口中套话,将本皇子要的东西拿到?琴郡主,本皇子十分信任你,希望你不要让本皇子失望啊。” 云琴轻笑起来:“三皇子,云琴可以猜想出这个经过,您信不信。” 云哲挑眉,云琴轻笑:“因为冰烟的性格,她若是信了,她会信到底,若是出现背叛她会狠心下杀手。但还有另外一个情况,既使知道真相,她也会选择转身离开,当作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说明她的心陷的深,越选择不相信越说明她的在乎。她会狠下心来,斩断这一切,当作从来没发生过,从此桥归桥路过归。” “二皇子这种自尊心高的人,不会将自己的丑事说出来,这会让冰烟根本没办法相信他,因为他不能说一个理由让人相信,只是苍白无力的解释毫无关系,这根本不能让人相信不是吗?必竟我的优秀,对冰烟来说是一个压力,我与二皇子从小青梅竹马,让一个女人相信以前结束了,呵呵……接下来,冰烟会选择放手。二皇子此时会伤心,这时候正是云琴出马的时候。”云琴嘴角勾着自傲的笑容。 云哲轻笑:“你就这么自信云苍会再相信你?不要忘记,当初一见云苍失利,马上让海王宣布退婚的的人可是你啊琴郡主。” 云琴面上一变,笑了起来:“三皇子您从哪里听来的,云琴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当时云琴不小心着凉几天都昏迷着,府中还有太医入府看诊的记录,那些事情是云琴事后才知道的。” “呵呵,琴郡主说什么便是什么。”云哲笑着坐起来,“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本皇子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对了,你不要忘记你是本皇子的内定未婚妻,这个分寸想必你懂得,我不希望将来本皇子的未婚妻……” 云琴面上急变:“三皇子,云琴洁身自爱,绝不会出现您说的情况。” 云哲已转身离开,云琴面上难看。 另一边,苍云的话脱口而出,然后面色难看,突然闭紧了嘴巴,冰烟着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484,梦境,过往 苍云面上转变数次,冰烟手握着缰绳,突然道:“师兄,不用说了。” 苍云猛的抬起头,唇紧紧抿着:“我……” 冰烟叹息一声:“之前我有些反应过度了,我应该跟你问清楚的,可是当时我脑子很混乱,我本能对着琴郡主的话延伸下去,那个暧昧的情景。我已经开始否定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不认为我是这样不理智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选择的是离开你,我不想去回想。” “或许我就是个胆小鬼,十分可笑,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只是感觉我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我感觉脑子一片乱,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选择。脑子时有无数个想法,我有很多个选择,我选择不了。现在看来,我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在这种时候我出现了选择障碍,一切都不是一你的问题,而是我的。” 冰烟一个飞身跳下马来:“师兄,这都是我的问题。那个时候我是想放弃这段感情,我想继续过独自回到过去,或许一开始就是我的问题,我一直拒绝着你,最后接受了,但我还是这样。” “不,我知道,我明白的,你不要这样说。”苍云拉着冰烟。 这一次冰烟没有甩开苍云的手,望着他笑了:“师兄,我并不值得你这样,我这样的人,就应该自己生活,感人至深的感情我不该奢求,因为我会本能的排斥与不信任,不管事情真假,我想刚才我的迟疑与怀疑,已经完全否定了。这样的我,并不值得的,我们就这样分开好不好,以后我们还是师兄妹,做世上最好的师兄妹。” “不,我绝不允许,你休想逃开!”苍云紧紧抱住冰烟。 冰烟靠在苍云胸口,听着苍云“砰砰”飞快跳动的心跳,心中很复杂,她感觉真的乱了,这样的没有章法,根本不像她。 她什么时候这样看不清自己了,似乎只有一次,当初当她喝到妹妹的毒,毒倒在地的时候,她突然对自己产生怀疑了,她不知道以前她所做的一切有什么意义,现在她感觉更加混乱。 冰烟捂着耳朵,感觉耳边一阵嗡嗡作响的声音,苍云似乎在说着什么,可是她根本没听清。 苍云说了两句,似乎也感觉到冰烟的不对劲,抬起冰烟的脸,后者面上有些茫然,看着苍云嘴巴一直在动,却不知道在说什么,苍云吓到了。 “师妹,你怎么了?!” “师妹!” “师妹,走,先找个地方休息下!” 这里离苍云的别院很近,苍云立即拉着冰烟坐到马上去别院,这一路上冰烟都十分安静,不时试试耳朵,面上表情越来越怪,突然笑了起来。 一到院子,冰烟突然转头对苍云道:“师兄,我好累,我想休息。” 接着眼睛一闭,便晕倒了。 “师妹!” 苍云吓的面色大变,抱着冰烟立即跑去房间内,给冰烟把脉,却发现脉相很平和,身体根本没有事情,冰烟的事情却十分粗重。 冰烟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她还是现代的跨国公司总裁,每天日理万机,有着数不完的事情,又到了那个早晨,妹妹笑的那样甜头给她送来了早餐水,水味道有些怪,她有些奇怪,但没想过这会是妹妹的什么问题。 然后的然后,她听着妹妹的话,笑了…… 冰烟躺在上,笑的有些诡异,后来怎么样了,她突然听不到了,她只听到自己耳朵里心脏那传来的细微呼吸声,一点点消退,然后直到生命的结束,她告诉自己,投入感情实在可笑,最后都是伤人伤已的,不如不碰。 后来她似乎又做了一个梦,梦中她认识一个男子,那个男子真的很优秀,可是封闭的心要怎么打开? 一边笑着自己傻,怎么可以随便相信人,又不自觉被吸引,最后果然出现问题了,她感觉自己突然茫然无助了,怎么会这样?好混乱,她平静不下来,世界变的玄幻了吗? 为什么妹妹又与这个男子的画面不断重合,他们在不断重叠到一起,然后他们又分开,一左一右分开…… 越来越远,不断的离开了,然后再也看不到。 “不要!”冰烟一个高的坐起来,额头上满是汗珠,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她眼前好像什么也没看到,白茫茫一片,她有些害怕,突然一双大手握住了她,她本能握住。 “不要!”她尖叫一声,那个大手握的更紧,认真的在她耳边低喃着道:“好,我不会走。” 她耳朵听的很清楚,她听见了,可是为什么看不到? 所以她本能握住那双大手:“你说的,现在不能走。” “好!不会走!你累了,好好休息吧。”额头上,被什么吻住了,很柔软,她真的感觉很困,然后被扶着躺下休息。 看不见的感觉不好,她觉得她会紧张的睡不着,结果一躺下她立即感到了困倦。 这一次,在梦中,她又看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美,男子揽着女子的肩膀,他们看起来很陌生,又莫名的熟悉,面上带着慈祥的笑意,深情的望着她。 在梦中,她也不禁笑望着那两个人。 “你们是谁啊?”梦中的她突然变成很小很小,扎着小辫的女孩,抬着头可爱的眨着眼睛看着那对看起来很配的男女。 那对男女轻轻的笑着,一脸慈爱,女的伸出手在轻轻按在她的头上,笑着道:“烟儿,你刚才又跑去哪里玩了?” 梦中的她歪着头不解的看着这个女人,突然又变成这个女人抱着她,笑着唱摇篮曲的情景:“烟儿,将来,你一定会找到一个像你爸爸一样疼爱妈妈的男子,不过在没有出现的时候,你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要轻易放下心去爱,男人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你要慎重选择,女人也要自强。” 场景突然一变,男人女人轻拥着,突然走远,越来越远。 冰烟大叫:“爸爸,妈妈,不要走!” 她急坐起来,看到一个人,立即将人抱在怀中,然而怀中的人,身体明显僵硬住了! 485,抛开过去! “师妹?” 冰烟以为错听了…… “师妹!” 冰烟一愣,猛的一把将身前的推开,苍云不解的看着她,眼中全是担忧,冰烟左看右看,不知道在找什么,有些呆呆的道:“我……爸爸……妈妈呢……” “爸爸?妈妈?那是什么?”苍云疑惑的道。 冰烟身体一僵,突然伸出手狠狠的揉住自己的脑袋:“要疯了,我要疯了!” “师妹,你怎么了,快停下来,你再伤心,再痛苦难过可以打我,不要伤害自己。”苍云急的拉起冰烟的手。 冰烟一挑眉,有些烦躁:“师兄怎么在这里,我现在想静一静。” “你确定不会伤害自己吗?”苍云直勾勾盯着冰烟。 “我又不傻,为什么伤害自己,我现在真的很乱,师兄,我想静一静。” “好,我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你叫我。”看着冰烟还有些懵懵的样子,苍云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站在外面抱着胸,皱着眉头,其实是他忽略了,只让师妹谨慎天旋的人。 只是他们并非只是提防就行的,有时候不招惹他们,他们也会主动出击。 这一次的事故,苍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与云琴的确有过婚事,而他一直觉得小时候的婚事根本不能算事,但是这是不可擦掉的事情,真揭开的时候,足够让人怀疑他的可信度。 苍云搓着脸,当初他就应该说清楚,不然不会有今天的误会,师妹的内心本来就比较敏感…… 冰烟呆呆坐在床上,怎么会梦到父母的的,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好像是生了妹妹没多久便发生意外死掉了,那时候她与妹妹还在孤儿院住过一些时候。妹妹很小,还总生病,孤儿院的小朋友经常欺负她们,她是在那里才养成一副不服输的xing子。 她一边保护妹妹,一边拼尽全力学习,悟透课本上的功课,还要讨好孤儿院的校长与老师们,让他们喜欢她,然后对她与妹妹得到更多关注,少让她们被欺负。 但事情往往事得其反,她们更加被欺负了,她常常将妹妹护在身下,被打的遍体鳞伤,然后在晚上抱着妹妹哭着叫爸爸妈妈,一直到十岁,她被孤儿院长推荐给一个特别富有,常常资助孤儿院但没有孩子的夫妻,可是妹妹并不在收养之中,她连夜带着妹妹逃了,然后过着艰苦到捡垃圾给黑商打童工的工作。 随着年龄的增加,天天的劳累与经历,她渐渐将父母都的形象都遗忘了,懂事以来她就很少想起父母了,时间磨灭也让她渐渐忘记,有时候也累的没有时间想起了。 可是她又为什么突然间想起来了呢。 冰烟苦笑,伸出双手,这双手细白纤长,有如白玉雕琢一样,幻想起梦中那个小人小小的手掌,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 原来她内心深处一直这样害怕孤单,父母的突然离世,让她的幼小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但那个时候她不能哭,因为她还要照顾刚刚满月的妹妹,她那个时候也才五岁多啊。 对生活对世界都是一片懵懂,她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现在想起来都像做梦一样。 她一直以来都不想回忆过去,之后逃出孤儿院很辛苦,在孤儿院总被挨打,过的都不好,可是她一直本能不想回忆起孤儿院以前的事情,原来她只是害怕回想起父母吗? 从被呵护的小公主,变成要用小身躯保护妹妹的小女孩,她在孤儿院里讨好院长老师,又与其它的小朋友经常打架,成了孤儿院的打架王,记得有一回她被十几个十岁多大的孤儿院男孩女孩一起殴打,她被打的头破血流,却一直咬着牙不停站起来挑战。 她一副找人拼命的架势,最后将那些小朋友都吓跑了,孤儿院长跑过来的时候,她直接晕了,那之后被禁足三天,不过从那开始倒是很少有人欺负她们。 她像是一个刺猬一样,对人保持着极大的戒心,不论是什么人。 可事实上,她只是没有办法,没有父母,她只能这样保护自己与妹妹,其实她多想回到那个傻呆呆的被妈妈抱在怀中讲幼稚可笑的童话故事的时候,若是可能,她宁可变傻变呆,也能回到那个过去。 冰烟长叹一口气,走下床,来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水,水已经冰凉,一股凉气灌进去,感觉肠胃里一片冰凉,她也感觉舒爽了一些,突然皱着眉,想到之前,还是有些纠结。 实在不理解,她承认自己内心有些小软弱,不过这不是她的性格,起码跟苍云说清楚,到底将来如何都要说清楚,跑出去算怎么回事。 这个……绝对不是怕失去他的冲动! 再怎么说有前世的经历,有这世的经历,一直觉得理智冷静的她,怎么还会这么冲动行事呢。 冰烟无奈,感觉屋子里有些闷,走过出打门,眼前突然有些黑影:“师妹,你没事了?” 冰烟吓了一跳,她刚刚梦醒,她脑子是发懵的,那时候说什么她根本没当回事,看着苍云在外面,她才想起来之前的事情,面上有些尴尬:“你还没走啊。” “我担心你,怎么可能走呢,你刚才情绪不对,发生什么事情了?”苍云有些着急,伸手想抓冰烟,手停在半空没敢落下来。 冰烟摇摇头:“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脑子有些乱,没事了,师兄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逛逛。” “不行!我若是这么离开了,你走了怎么办,师妹,其实是我一直很想说以前的事情,可是我觉得丢脸,我怕你看不起我,所以一直不敢跟你说。若是我早将身世讲清楚,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误会。” 冰烟摇头:“我不是也没问吗?” 苍云拉着冰烟走近房间:“其实我应该感谢云琴,若不是她,我不会对你说出来,而这一等久到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那我会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可至从我遇到你之后,我便决定抛弃过去了。” 冰烟神色一动,这句话突然刺到了她的脑中,让冰烟脑中瞬间清明! 486,惊现丑闻上 抛开过去吗…… 她也一直觉得自己能够放开,可结果是她根本连自己也欺骗了,她根本没有抛开,只是将真实的内心隐藏起来了,心中那块最恐惧被触碰的地方,她用厚厚的保护膜围住保护,不论什么只要触碰到这个界线,还没有直接碰到最核心之地,她已经开始选择毫不留情的挥开。 或者强烈拒绝,或者选择逃开,她不会让任何去碰那块地方。 她就是这样吗? 属于她幼小时,最最纯真美好的内心,有着爸爸妈妈和她三个人的回忆,她不想任何人去触,去破坏,既然她已经慢慢住不住爸爸妈妈的样子,可是那里也是谁都不能碰的。 不论是谁伤害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记得妈妈说过:“烟儿,将来,你一定会找到一个像你爸爸一样疼爱妈妈的男子,不过在没有出现的时候,你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要轻易放下心去爱,男人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你要慎重选择,女人也要自强。” 不论是男人,还是其它的亲人,其实她可以不在乎的,既然这些人不值得她的付出,她为什么还在凑上去,离开吧,她不屑这样的人不是吗? 其实,这才是她心中的结吗? “师妹,你有在听吗?”苍云皱眉道,伸手摸摸冰烟的额头,发现冰烟额头一阵冰凉,心中一跳:“怎么这么凉,你发低烧了吗?” 冰烟一愣,睁开眼睛,苍云面上变来变去,快速从怀中掏出各种瓶瓶罐罐,不停的找着,拿起来还不断的道:“这个不行,功效不行……这个也不行……这个……怎么全是这些破烂,没有用!” 冰烟一看,不禁拿出一个瓶子道:“师兄,这可是大师兄的精心之作,当初我跟大师兄要,我都磨了很久他都不舍得啊,直到出府才送了我一瓶,若是被大师兄知道了,他会哭的。” “师兄,我没事,我也会医术,身体如何我很清楚,真的没事。” 苍云立即伸手给冰烟把脉,反复两次:“看着确实没事,不过你若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好,知道了。”冰烟直差没说好罗嗦,不过苍云会这么紧张,她心中也是开心的。 苍云看着冰烟,突然笑了一记,深吸一口气道:“正如云琴所说,我是天旋国二皇子没错,我的母妃是天旋国原来最得宠的皇贵妃,娘家姓原。” 冰烟一听,惊了下,天旋国的皇贵妃这件事她知道,苍云跟她提去天旋的时候,她调查了一下,自然这位皇贵妃的事情也查到一点,不过很奇的事。 所谓皇贵妃,是仅次于皇后的,直白点应该算是半皇后的尊贵,天南国的刘贵妃虽然也叫贵妃,可比起皇贵妃还差一个等级,皇贵妃死后一般直接封什么什么皇后或太后,除了比正式皇后差一点点,其它的跟皇后没有区别。 而这位天旋皇贵妃,乃是天旋国曾经的第一美女,艳冠四方,整个蓝慕大陆都十分有名,与天旋皇帝也是青梅竹马出身,不止如此,皇贵妃出身天旋国原家,原家曾经天旋国第一世家。 比起天南国三大世家,直白点比喻,一个原家顶天南国三个世家的实力,便是当时的天旋国丞相等都不敢对原家的人失礼。 天旋国对皇贵妃的宠爱,更是让人又嫉又恨的,曾闻天旋国皇上一个月有一半的时候要休息在皇贵妃那里,剩下的时候,皇贵妃月事来了无法伺候,天旋皇上有时会去陪她,有时候会去办公,有时候也会翻一两个后宫的牌了。 可是后宫多少女人,这个翻牌子的比例又是多少,皇后所生的三皇子与苍云同岁,据说就是当时皇贵妃一回月事来了,天旋帝恰巧翻到皇后的牌子,这才生下三皇子云哲的。 虽然两人是同岁,可是云哲的出生,却像是个笑话一样。 这样一个宠冠后宫的传奇女人,在她的资料里,却突然消失了,皇贵妃突然得了恶疾不治身亡,二皇子思母心切,久病不治送到外面修养,再之后便没有消息了,有很多人怀疑二皇子已经死了,只是皇上因为伤心没有传出这个消息,资料上也没有二皇子的姓名,似乎被人有意掩盖了。 若非云琴说出来,冰烟也没想过苍云便是天旋国的二皇子云苍。 “母妃一直很得宠,皇宫里多少人嫉妒不说你也会知道,我长到五岁,暗杀就不下十次,饭菜吃食衣服里毒物不下三十多次,还有一些时候,有些被人故意设计来找我麻烦的更是多不胜数,不过母妃也不是泥捏的,都为我一一挡住了。我在皇宫里没有朋友,直到云琴的出现,她是母亲与我母妃是闺密,在未出嫁的时候便关系很好,而我母妃与她母亲刚好生下一男一女,海王爷又是身尊玉贵,父皇当时觉得合适,便下旨赐婚了。”说到这,苍云看着冰烟,面上有些紧张。 冰烟这一回很平静,真的十分平静,认真的听着苍云,噢不,现在应该叫云苍的话。 云苍仔细盯着,从冰烟面上细微的表情观察,发现她并没有生气,只是认真的聆听,他放心了,不过内心还是有些小纠结。 冰烟歪着头看着他,云苍笑了起来:“我没有朋友,云琴常常进宫来陪我,她比我小,但是却早早便盛誉天旋京城,她很聪慧,好像能看出我的心思一样,我在皇宫受了委屈的时候,她常常能一针见血的提出来,并且安慰我。” “有时候与她说话,我甚至怀疑,不是与一个比我小的妹妹说话,而是在与我母妃说话一样。云琴也确实得天独厚,很招人喜欢,我承认,我小时候也很喜欢她,当她是妹妹,不过母妃常常说她就是我的小未婚妻,对于这些我也不反感,心中也有过喜悦与期待。” 说到这,云苍紧张万分的看着冰烟,后者却是点点头,平静的嗯了一声。 云苍愣了,这声嗯是什么意思啊? 487,惊现丑闻下! “继续啊?” “啊?”苍云一愣,“师妹不在意吗?” 冰烟疑惑:“在意什么,你希望我在意?” 云苍摇头:“当然不希望。”只是心里还有些郁闷,师妹不应该是很生气,或者鄙视的看着他,表现嫉妒吗,像之前那样接受不了跑出来的样子才对啊。 云苍知道,冰烟这样平时处事冷静理智的,越能让她变化,越能让她不冷静,越说明她在乎,虽然之前他着急着想辩解,但心里还是特别高兴的,看师妹多在乎她。 要是听到没有反映,那才不正常呢,好比他听说谁跟师妹是未婚夫妻,他非提剑将人砍了不行,现在回想起来,对于师妹曾经对宁从安有点意思,他还一直耿耿于怀,明知道他们没有什么,可想起来就是心理不舒服。 师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也只会爱他一个人,其它的人都滚一边去啊。 现在怎么表现这么平静啊。 心里不怎么爽归不爽,云苍还是继续道:“我还记得那天,我在上太学,突然三皇弟叫我出去玩,我们偷偷又回到后宫,然后就看到一群人风风火火去往母妃的宫殿,当时我们好奇就跟去了。” “父皇跟在前头,后面有皇后,还有一些嫔妃,我只记得当天见到满地都是母妃宫里跪着的奴才,一群人汹涌的冲进去,我人小也挤进去了。” “房间里……” “房间里……” 云苍眸子突然红了,冰烟心中一紧,伸出手想握住,云苍却一把将她胳膊拉过来,紧紧抱在怀中:“那时,我耳边听到的是父皇的爆怒声,所有人诅咒爆骂声,还听到了床上的污秽声。” 冰烟心中一紧:“师兄,你别说了。” “母妃与一个男人,正在床上颠鸾倒凤,真的……他们真的在床上……而后那个男人被拉下来,可笑的是,竟然是我的舅舅,我的亲舅舅,姐弟乱伦啊,你知道吗!” “后来的事情我不知道,当时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五岁的孩子在外面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却明白,母妃只能是父皇的女人,她不能和任何人在一起,任何人!” “我被拉了出去,母妃与舅舅也被拉了出去,后来……我再也没见过母妃。”云苍身体一颤,冰烟紧紧抱着他,给他安慰。 冰烟也感觉十分震惊,她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什么问题,可是从云苍的表述上似乎是真的,不过当时师兄才五岁左右,有许多事情,即便他再成熟也不可能看的清楚的啊。 在她看来,皇贵妃已经是皇宫中极为尊贵的人了,不逊于皇后几分,而师兄乃是二皇子,皇长子虽然不是正嫡,可是他争夺皇位还是很有助力的。更何况当时的原家乃是天旋第一世家,有这个助力,当时的皇后都未必比的上。 资料上也显示,皇贵妃突然暴毙,而原府的家主,就是皇贵妃的亲弟弟在没多久外出被仇家所杀,原府家大业大,在那个时候嫡旁系接连失力,死的死伤的伤,原府突然落败下来,接着被天旋国几大世家势力吞并。 拿到这个资料的时候,她并没与师兄结合在一起,可是当时她就觉得原府的落败实在太迅速了,就好像设计好的。 皇贵妃再怎么愚蠢,能做到这个位置上的人,也不会做出与亲弟弟这种事情来,这十有八九是被陷害了。 “之后我昏迷了几日,醒来的时候,父皇把我叫过去,什么都没说,亲自给我做了滴血认亲,却并没让我看,然后便将我送走了。” 冰烟沉默了,云苍轻笑:“我不知道那个结果是什么,我只知道我离开的时候,一路上遇到了很多次暗杀。你不知道原府为什么会成为天旋国第一世家,因为原府祖辈至今,一直都与皇室有着密切的关系,原府秘密给皇室培养铁卫,所谓的铁卫便是皇室死士,原府的其它人根本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只有家主,当然这个秘密也只有家主知道。第一界家主,会暗中培养一到两名嫡子,告诉他们一两个或真或假的秘密,但他们说出来的,根本是没有切合到原府铁卫核心的事情,只有在上一界家主正常死亡传给选定的继承人的时候,那才是核心秘密。” “不过谁也不知道,这一界家主虽然是舅舅,可事实上母妃才是真正的继承人,我离宫的时候,铁卫出现了,救了我一命。我身边的黑宇黑齐等人,便是原府铁卫的后代。铁卫不但掌握了许多皇室的秘密,对于皇室有一定威慑力,而且这一支队伍经过多年皇宫密养,绝对是以一敌十的精英中的精英。” 冰烟不禁开口道:“那铁卫的真实事情,连天旋国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铁卫是一批死士,也就说明在用他们的时候,很可能都是他们要死的时候。天旋朝祖宗为防止皇室宗亲有恃无恐,并未将这两个势力直接拼合在一起,在关乎生死天旋国大事的时候,铁卫才会被启用。而父皇在位多年,风调雨顺,他从来没动用过。”云苍面上有些嘲讽。 冰烟叹息道:“原府太强了,强到让人害怕了,皇贵妃与原府家主,都成为了阴谋下的牺牲品。” “你相信我母妃?” 冰烟点头:“当然,这明显是个阴谋。” “不,我母妃当时很清醒,她与舅舅都很清醒,而我是亲眼看到他们……他们……我是亲眼看到的,他们没有被下药,他们真的很清醒!”云苍说的有些激动:“他们甚至没有对自己的事感觉到愧疚,他们……” 冰烟握着云苍的手:“师兄,皇贵妃她爱你吗?” 云苍一愣,不说话了。 “我也有母亲,我明白,我也理解,皇贵妃爱你,一个母亲是绝对不会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做出这种事的,即便他们看起来清醒,但那也不会是事实!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同样会骗你的!” 488,不堪回首 冰烟说的十分肯定,不容置疑的连云苍都信以为真般。 云苍嘴角扯出一丝弧度:“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逃离天旋之后,恰巧因为师傅外出被救下,在师傅那里学了很多本事,师傅知道我的身世,不过他并不在意,反而对我更加严厉。药王谷很神秘,而且师傅自有本事,当初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我学成下山之后,天旋国的人才慢慢打听到我的消息。” 冰烟回握云苍的手,知道他心中却一点也不平静,她笑着道:“是,师傅就是这样的人,在外人看起来他怪的很,可事实上若没有他,也没有我们,我对他十分感激。” “我也是。”云苍点点头,只是眸子颇为深邃,不知道遥遥看向哪里。 冰烟不想打扰他,却觉得刚才的话题不该那么结束,想了想道:“你离开后,天旋国各大世家开始侵吞原家,为的就是铁卫。” “没错,最后他们失败了,这也是他们多年来一直不放过我的原因。当然就算没得到铁卫,可是这么多年原家积攒的财富,也足够养肥他们了。”云苍冷笑:“当初母妃与皇后一同竞选秀女,母妃不论哪里都当得皇后,不过最终因为太后不喜欢母妃,所以她只得区居皇贵妃之位,而现在的皇后还有她的娘家,已成为了天旋国的强大世家,四皇子云朗外祖乃先皇胞弟成王爷,又是父皇的伯父,荣耀两代的娘家同时又是天旋皇室,成为了与三皇子云哲最有力竞争者。第三方势力,便是一直保持中立,天旋国第一将军于家,表面来说这是属于父皇的直系人脉,是三皇子与四皇子极力争夺的助力。” “至于天旋国的势力比起天南还要泾渭分明,天旋贵族大多都由皇后一脉掌握,天旋皇族一脉大多都青睐四皇子云贵妃一脉,另外草根基本掌握在父皇的手中属于中立,贵族与皇族对于草根又看不起,又想拉拢,形成了一个怪圈。”云苍说的很淡漠,就好像在说什么故事一样,虽然说的都是亲人,叫着父皇,可是冰烟发现他根本没有放进去什么感情。 云苍手中握着铁卫,这是一个守卫皇室的最后一条防线,就算云苍年幼的时候被迫离开皇宫,也一样会被人惦记,皇子间的争斗都是瞬息万变的。 而冰烟也十分奇怪,当初天旋帝滴血认亲的结果是怎么样的,虽然冰烟知道古代的这所谓滴血认亲有一定的缺憾,不能完全借此认定是不是父子两个,不过冰烟相信皇贵妃还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铁卫作为皇室的最后防线,意义更加不一样,这种事情怎么想都古怪。 只是当初天旋帝滴血认亲时,虽然是亲手,但也不能肯定他的结果有没有被人设计,滴血认亲若是成功,天旋帝为什么将当初只是稚龄的云苍送出皇宫,而且也没派人保护,难道不知道云苍会被人追杀吗?铁卫若消息知道慢点,现在也不会有云苍,也不会有她的师兄云苍了。 滴血认亲若是失败了,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云苍,还要将他送出来,冰烟感觉这纯粹是多此一举的事情,实在不合乎常理。 “师兄,你……这么不信任皇贵妃吗?” 云苍身子一震,好一会没有说话,冰烟说这话也有些不自在,可事情她都知道,没有必要在遮掩她自己的想法了,师兄愿意说出这些,她想了解到全部。 “等我有能力的时候,再回去调查,已经没有线索了,当时的宫女太监都死了,线索全都断掉了。而我的印象里,只有母妃抱着被子冷静的告诉我,让我离开,我永远不会忘记她当时的眼神,没有任何解释,清醒无比,似乎还有着一种释怀,对着父皇与所有人,脸上没有任何歉意,她甚至不愿意与我解释一句。这让我怎么相信!”云苍低吼。 冰烟唇紧紧抿着:“在那样的情况下,皇贵妃说什么,谁又会相信?” “不,世上没有那种药,事后我与师傅学,我钻研过,就算再好好精确的迷药、幼药,在药效褪下的时候都会有短暂的迷蒙神情恍惚,当初的情景印在我的脑海里,我确定母妃她很清醒,不止是她,舅舅一样很清醒,他们像是做过很多回……” 云苍手有些颤抖:“我与父皇一点都不像,与母妃与舅舅都有几分相似。” 云苍陷入一个误区,心里是惊涛骇浪的,一想到那个情景,他就感觉刺痛无比,他想起当初看到那个场景的震惊,看到父皇毫不留情扎破他的手滴落血后面无表情的挥手让人带他离开,那好似他心中一个梦魔,让他甚至厌恶起自己。 这或许也是这些年来云苍冷漠似人,脱俗不似凡人的感觉吧,神人跟凡人有什么接触,那是两个世界的人,说白了他根本不愿意与人交流,也讨厌接触女性,甚至对于女性也生不起怜悯来。 这些事情一直困扰着云苍,他似乎已经认定了自己是母亲与舅舅生下的不伦子嗣,冰烟此时都无话可说,因为她觉得这件事里疑点重重,可是却没有一个反驳云苍的,必竟所有的证据都是如此,而她也不是当事人,不清楚事情始未。 “这样的身世,是谁知道,都不会想要接触的,海王随后请旨解除婚约很正常,这样恶心的人……” 冰烟皱起眉,握着云苍的手,突然拉了过来,张口狠狠的咬了起来,云苍一愣,疼的钻心,冰烟瞪大眼睛看着他:“现在愿意听我说话了?” 云苍有些发呆,俊美的脸上也有些傻愣愣的,眸子还保留着一丝暗沉,冰烟拍了拍他的脑袋:“我只知道一点,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该由孩子来承担,这件事若是真的,那是皇贵妃的不负责任,若是假的,这会是天旋皇室最可悲的笑话!不过,你得感谢海王爷,不然你会遇到我?” 489,冰烟的疗伤法子! 云苍一愣,面上突然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冰烟挑眉:“怎么,难道不是,或者说你一直对当初被退婚很遗憾吗,噢,琴郡主可不一般啊。” 云苍连忙摇头:“这怎么可能,我与云琴的记忆都只是小时候的几岁而已,那也根本不叫感情,我只是……” “好了,少在这里自怜自哀,你可是个男人,这总事换成是我还差不多。我当时被亲姐害的几乎死绝了还没自怜自哀呢,你有什么可自怜自哀的,不论如何,你现在活着,而且生活的很好,你没有天天经历皇宫的争斗,你反而过的更加自由自在。其实你不会比任何人差,不过我还是相信,这件事并不普通,作为一个女人,我不认为皇贵妃会做出这种事,你现在将自己bi的这么紧,这样的厌恶自己根本没有必要,一切都要等到查清事实再相再说。”冰烟表情严肃的道。 云苍犹豫的道:“那是真的呢……” “放屁!” “啊!”云苍被冰烟这句粗话直接吓到了。 冰烟伸手直揪他耳朵,大吼道:“事情还没查清楚,什么真的假的,给我保持中立听到没有,不许怨恨皇贵妃,不许厌恶你自己,也不许觉得那些皇室的人无辜。” “我……嗯。”云苍点头,面上似乎有些怕怕的,只是眼中却有着一抹笑意,隐藏不住,自己敬爱的生母,既然看到了,他内心也不愿意承认看到的,可眼前的情景那样的直白,他的内心多么的痛苦没有人难免理解。 可是他从来没有听到任何人的肯定,肯定他的母妃绝对不是这种人,偏偏他最需要的就是这个,让他更加勇气的。 人的内心中都有一块柔软的地方,怕被触碰,怕受到伤害,任何人都有,而这就是他的禁区,他一直不敢回忆的。 “哼,这还差不多。”冰烟拧着云苍的耳朵,都将人拧的侧过头了,还有些不过瘾的拉了两下,这才哼声哼气的收手了,云苍有些疼的揉着耳朵:“师妹可以理解了,真的都理解了吗?” “差不多吧。”冰烟平淡的道,也看不出喜怒来。 “差不多是多少,不会误会我与云琴?”云苍追问。 冰烟一挑眉:“看你的样子,还想我误会些什么啊,我给你的感觉,就是这么蛮不讲理吗?不是这样,那就是说你心里真的有鬼了,嗯~” 云苍连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两个都不是,对我说的事情,你是什么感觉。” 冰烟双手放在脑袋上,十分懒懒的伸了个懒腰道:“有什么感觉,你不还是你吗,除非你拥有双重人格,之前一直在欺骗我,不然我应该有什么感觉。不过我对天旋皇室的事情十分好奇,我觉得这是一个可以深挖的事情,实话告诉你,至从见到云琴这个女人开始,我就十分不爽,我很讨厌她,我已经准备好做长期斗争了。” “当然了,天旋贵族与皇室刮分了原府的家财,铁卫他们没有得到的,可是那些本来该属于你的东西,他们敢吞下去,也得让他们通通吐出来,我对这件事十分感兴趣,要怎么样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呢?”冰烟摸着下巴,一副深思的样子,完全陷入了计划之中。 云苍眸子柔亮,伸出手,紧紧抱住冰烟:“师妹,我好爱你!” “知道了,别说的这么肉麻。” “师妹,我真的好爱你!” “知道了,告诉你别说的这么肉麻。” “师妹,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好了,别说了。” “师妹,我真的真的……呜!” “闭嘴,不然我吃了你!”冰烟恶狠狠的看着云苍,将人整个吞在床上,天始咬嘴巴,天苍嘴角勾笑,嗡声嗡气道:“好啊!” “呸,你想的美,没八抬大轿娶我过门,想占我便宜,你想的美!”冰烟立即直起身子,状若茶壶状的掐腰,下巴微抬,傲慢非常。 云苍拉着冰烟的手,轻轻摇着:“只是师妹你想,我随时迎取你过门,这样我们便成为真正的夫妻了,想做什么都行。” 冰烟眼睛一瞪,脸上泛红,装作没听到,咳嗽一声:“好了,快起来。” 云苍十分听话,笑着坐起来,冰烟立即跳下床,出门了,云苍嘴角勾起,看着冰烟走远,面上的表情渐渐消失,不知道想什么,眸中不断闪烁,最后嘴角又轻轻一勾,喃喃自语:“是啊,连我都否定了自己,凭什么让别人肯定,师妹也肯定不喜欢这样没有用的男人。” 冰烟直接去了别庄的厨房,走在路上,心里却颇为不平静,她想过师兄的经历,是在皇宫挣扎中被迫离开,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但没想到这些。有那一刻,她甚至也怀疑,师兄这个亲眼目睹当初丑闻的真实了,师兄说的对,不论是迷药幻药,再完美的药药效消退的时候,都不可能马上清醒过来。 可是皇贵妃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她与天旋帝的青梅竹马可能是假的,或许他们并不如想的那样相爱,可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合常理,心理变tai?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是当时连师兄也忽略的,她肯定不了什么。 但在这种时候,她绝对不能犹豫彷徨,这会让师兄自我活在那个阴影中,许多人受伤难过的时候,喜欢独处,想要慢慢渡过那个阶段,可是师兄从五岁开始,这么多年来,他不知道度过多少这样的阶段,慢慢为自己心理疗伤,想到这时的自我厌恶,说明这样的方式不适合他。 不论如何,总有一个相信他的,这个人事关重要,冰烟便要做这个人。 来到厨房,冰烟道:“给我打下手,我要做菜!” “啊?”厨房一众人惊讶,冰烟他们都清楚,主子的心肝宝贝,她们可不敢让未来女主人动手,不然主子还不得找她们算账啊! 云苍已经走过来,双手抱胸,挑眉道:“照师妹的话做!” 冰烟一笑,冲着云苍勾手指:“你过来……” 490,自愿当小工 别院既然是云苍专门为冰烟准备的一个地方,这里面准备的东西就很齐全,起码这厨房,云苍一直都想冰烟在这里吃穿用度都是好的,厨娘都安排了两下,再加上收抬杂事等等的,也五六个呢,外面守着别院的侍卫,不少人意外的看着冰烟。 这……未来女主人好肥的胆子啊,敢这么跟主子说话! 哪知他们还在想未来女主人会不会因此失宠的时候,云苍已经走进来,挑眉看着冰烟:“师妹叫我什么事?” “你来打下手,我让你看看我的厉害。”冰烟在厨房里转了一圈,然后扯来一块白布,围在腰上,一系,腰姿不盈一握,盈盈站在那里,笑容甜甜,真是万花都要为之失色的。 云苍看子微深,笑着点头:“好,你要做什么,只管叫我就行。” “主子啊,这不用,还有属下们呢?这厨房可不是男人进来的地方啊,君子君子远庖厨啊。”厨房原来是个年纪颇大的厨娘,一边劝着云苍,还有眼睛撇着冰烟,明显对冰烟这行为不满。 旁边厨娘与打下手的侍卫也纷纷附和着道,冰烟挑眉,只望着云苍,云苍道:“不用你们留在这了,由我在就行,你们去休息吧。” “啊,主子,奴婢错了,奴婢请主子那几人一听立即吓的跪地求饶。”云苍一听就知道他们误会了,冰烟一摆手:“好了,都留下来了,待在一边看着,不要说话,师兄你来打下手,今天尝尝我的手艺,要知道我这一手可不常露的。” 那些下人看着冰烟的眼神友善了一些,不过这些冰烟都没在意,她想的还真就是露上一手,她平时还真不喜欢下厨房,云苍也是有福气了。 云苍点头,站到冰烟旁边,冰烟指了指旁边待洗的青菜:“呐,把这些洗了。” 云苍点头,然后道:“不用切吗?” 冰烟笑道:“师兄既然想挑战,那就切一下,记得这个萝卜与黄瓜要切成丁,土豆要半指长,宽细要两根针差不多的大小,这个……这个……” 冰烟毫无压力,带着云苍将需要的菜挨个指着,说完,便是淡定的云苍面上也变了变,那厨娘等人更是瞪大眼睛,云苍已点头:“好,交给我。” 说着抓起已经洗好的土豆,按在菜板上,手上菜刀一甩转了一圈,让厨娘等人惊叫的时候,云苍已经开始切了起来,刚切的时候十分不习惯,这么点个土豆,还要每条大小差不多的超细土豆细,太难了。 他切了一片土豆,然后一条条的切,那个慢条斯理,冰烟不禁摇头,要是这么切,今天这顿饭也不用吃了,厨娘们看着往常高高在上,气质脱尘的主子现在一副窘色的切着土豆,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云苍皱着眉,他武功非凡,百步穿扬射苍蝇都未必难的倒他,难道这就要将他难住了吗! 这怎么可能,再说在师妹面前出丑,绝对不行!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越这样想,反而越加不顺手,那土豆皮切的很薄,他按着刚切上就扯碎了,若是刀上用些力气,直接按到案板上,又十分麻烦,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是自己学不会的,什么很难的,现在却将他难到了。 师妹就在旁边,他不可以露怯,急的汗都冒出来了,突然手上被一只盈白的手按住了:“真妹,我来吧,你看着。” 一把将刀拿起来,冰烟笑带着一丝狡诈的道:“现在知道做菜有多难了吧,师兄武功虽好,但在这方面未必一样是能手,这切菜也是讲技巧的,苦练的本事,你想一会学下,难啊。问问厨娘她们,学这刀工用了多久,瞧着吧。” 冰烟直接甩到案版上一个土豆,跟云苍一样,手中刀转了一圈,在众人惊呼声中,飞起刀落,冰烟手上像便魔法似的,只听“当当当”切菜的声音,土豆快速从整个的变成一片片薄如蝉翼的土豆片,然后堆放在一起,又是“当当当”几下,变成很线很线的土豆丝,她看都不看一样,又拿出一个土豆,如法泡制又做了一遍,那刀功,就两个字,快、准! 云苍拿起对了对,当真是肉眼可见的同等大小,跟事先经过测量一样。 其中一个厨娘忍不住拍手:“夫人的刀工太棒了,太棒了!” 这厨娘也是云苍找来了,厨艺也是不错,只不过她只管做菜,刀工是别人的工作,不归她管,她比较薄弱的地方也在刀工上,至于那几个打杂的,也有刀工不错的,可是比起冰烟还是差了一些。 冰烟轻笑,这也算是前生训练出来的,她十多岁就给人当小工,天天窝在厨房后头练刀工,一练就是好几年,不是她自夸,不论是什么菜到了她手中,切出来的必然是大厨心中最想要的。 云苍看的一脸惊奇,冰烟将刀按在案版上:“师兄,继续吧。” 云苍点头,拿起来,十分郑重的继续切土豆,而原厨房已经有几个切好的菜,冰烟看了看,便开始烹饪起来,那架势看的厨娘等有些直眼,对于这位未来的女主人,她们也是有耳闻的,丞相府的庶小姐啊。这厨艺怎么会这么好,看着才多点个年纪,看着那掂锅的架势,专业啊! 那云苍自己窝在一边切土豆,不一会也切出些门道了,他武功不俗,剑法也十分不错,其实让他拿剑切树权,切出一小片,片片大小相同也可以,放到切菜上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没一会,人家“当当当”倒是切出规律来了,冰烟看了一眼,嘴角勾笑:“师兄,你真有天赋啊,以后要不要改行当厨师?” 云苍听了,十分郑重的道:“不用,我跟在你身边打下手就行了,我看切菜挺有意思的,你以后做饭,我就切菜。” 冰烟一愣,笑了:“那好,记得你今天的承诺啊,我以后什么时候想做菜,你要负责切菜,给我当小工!” “嗯,好!” 491,危机! 别管厨娘等人怎么惊讶,对云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反正冰烟与云苍配合越来越默契,当一盘盘喷香扑鼻的菜端起来的时候,看着那卖相,闻着那味道,这群人恨不得将舌头咬下来。 冰烟笑着指了四道菜:“醋溜土豆丝,香辣蟹,人参鸡汤,还有甜醋排骨端到主屋去,其它的两道留给你们尝尝。” “啊,给我……给奴婢们?”一个厨娘惊讶道。 “不想要?” “不不不,谢谢夫人的赏赐,奴婢一定将一盘全都吃光。” “不要贪心,所有人都能吃,夫人说只赏你了吗?” “就是就是,不能贪心啊……”一众人为了两道菜反倒吵起来了,冰烟与云苍一人端了两盘,后头跟着个侍卫端着饭筷等过去了,回头望了眼厨房,夫人做的好香啊,他都饿了。 “啊!太好吃了!” “别抢,别抢啊!” “给我留点……” “当!”外面的声音都消去,冰烟与云苍坐在屋子里,冰烟盛了一碗饭给云苍道:“师兄尝尝自己做的菜味道如何。” 又给自己盛了一碗,云苍已经迫不急待的挟起醋溜土豆丝,云苍不爱吃甜的也不怎么爱吃酸的,但这土豆丝一入口,便感觉一股酸爽,十分清脆,吃了一口还想吃第二口,这东西十分下饭,没吃的时候他没感觉自己这饿过。 冰烟慢条斯理的给云苍盛了碗人参鸡汤:“喝点汤,别噎着了。” 云苍面上微红,一口一口挟着,面上兴奋的像个孩子:“好吃,甜醋排骨好吃,醋溜土豆丝很好吃吃,香辣蟹更好吃,这个汤最好,我记得小的时候母妃也曾经为我下厨做过汤,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 “喜欢就多喝点吧。”冰烟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汤碗,又给云苍盛了一碗,自己不饿,只盛了点人参鸡汤慢悠悠的喝着,看着云苍风卷残云,没一会将桌上的饭都吃光了,眸子晶亮,十分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好饱,好撑!”云苍从小到大,都没有过吃饭吃的撑到完全不想动的时候,就算云苍五岁多就被赶出皇宫,但是从小接受根深地固的皇室礼仪教育,没让他失过礼,这样的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 冰烟笑道:“撑成这样,胃要吃坏了。” 云苍眯着眼睛:“要是天天吃到师妹的菜,我会将胃撑大的,不用担心。” “你想的倒美,让我天天给你洗手做羹汤,有什么好处。”冰烟哼了一声,嘴角带着笑意。 厨师在做出美食的时候,最满足的时候便每一个食用者,用着开心满足喜悦的心情来食用,即便冰烟不是真正的厨师,可是她依旧有这样的满足感。 云苍擦擦嘴,笑道:“我连人都是师妹你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我所有的好处都是你的,这样够不够。” 冰烟被逗笑了:“勉强算吧,不过那还不够,我还经继续审视,绝对不会给你爬墙的机会。” “爬墙?那怎么可能,除非我傻了!”云苍一手捂着肚子,还真是吃多了,肚子有些疼,这时冰烟已经拿出个玉瓶,掏出个药丸摘给他,消食丸,这东西是冰烟学习制药的时候自己研究的,用上的情况很少,没想到现在用上了。 “师妹,你真是出得厅堂,进得厨房,真是女子中的翘楚。”云苍笑带着几分讨好,冰烟摆摆手:“哎,慢着,我可跟你说了,我进厨房那是有要求的,每一回都要你完成我一个愿望才行,不然还没嫁给你,白白让你使唤,我岂不是太亏了。” “这是这是。”云苍握着冰烟玉白的手,摸了摸:“这么光滑白嫩的手,我也舍不得变的粗糙了。” 冰烟抽手:“好了,别讨好了,快松手吧。” “不要。” “我要出去逛逛,刚吃饱,快松开啦!”冰烟瞪眼睛,红唇不禁微嘟。 “我不想,我想握着,再让我握一会。”云苍握着手贴在自己脸上,笑的十分纯粹,美好的连冰烟都惊艳的怔愣住了,云苍吻吻她的手背:“这双手,我会牵一辈子,一辈子都不放手,师妹,你说好不好。” 冰烟感觉心神一阵触动,情不自禁的开口:“好,如果是和你。” 直到说出后,她才反应过来,面上爆红,云苍柔柔的笑了,伸出一手抱着冰烟的黑亮的秀发,一压,冰烟妩媚的红唇已被云苍虏获住,这个吻辗转反侧,流连忘返,一种柔和到心坎中的情意在其中蔓延。 虽然时间没过多久,可是却从冰烟伤心离开,到找准自己的心,又到知道云苍的身世,两人去厨房做菜,似乎又过了很久,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此时却感觉无比的满足与喜悦,好像原本就该如此,以前的所有都没有必要,十分多余,这本来就该是属于他们的。 冰烟眸子弯起,伸出手勾住云苍的后颈,伸出灵活的舌,主动出击。 追逐与被追逐,没多久又换了主动与背动的位置,冰烟沉溺在云苍这个吻中,没有什么不甘心,有的只是感觉到满足,为之前纠结的那些感觉可笑,为云苍的过去感觉到心疼,若用这样的安慰能抚平他的心伤,她愿意。 没有任何勉强,她的心如此的清明,从未有过的清醒,面对感情,她要让自己更勇敢一些。 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现在她可不想放手了! 这个男人! 两人都有些意乱情迷,不知不觉音,呼吸紊乱,一粗一浅又纠缠在一起,情意浓烈,丝毫无阻的传给了彼此。 这一刻云苍也早已经忘记了那个成为他梦魔的过去,眼前这个女子,值得他用一生珍惜,他相信他一定会做到,一定会不辜负了她,他发誓! “让开!” “不能进!” “让开,出大事了,快让开!”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杂声,云苍与冰烟这才放开,冰烟喘着重气,靠在云苍胸前。 “砰!主子,不好了,福来酒楼出事了,现在许多客人在砸酒楼,让赔钱呢!” 492,大事! 几个侍卫拉着个冲进来的人,门口一片杂乱,那人急匆匆的,面上满是焦急。 云苍皱着眉,人进来那刹那,他已被冰烟毫不留情推到一边去了,云苍身还一歪,差点栽到地上,冰烟急忙整理下衣服,衣服上倒哪乱的,只不过嘴巴有点肿而已。 刘二急的快跳脚了,云苍黑着脸看着他:“你最好有急事要说,不然我将你扔到海里喂鱼!” 刘二一愣,看着云苍黑沉的脸,主子表情也不太自然,眸子转了一圈,似乎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不过这时候他可没时间想这些事情:“主子,不好了,有人在福来酒楼中。” “闹事?怎么回事?”冰烟立即坐正了身体问道。 刘二急忙回道:“属下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似乎是京城几家酒楼,都收到了福来酒楼的菜谱,菜谱上做菜的步骤什么的都有,讲的挺详细,但是这些酒楼一直眼红福来酒楼的人气,私下通了气,只出了福来酒楼同菜品半价售卖,有些客人听说了,或者说了便来福来酒楼闹事。说福来酒楼为富不仁,说福来酒楼坑人,说福来酒楼故意抬高高价,让他们花冤枉钱,让福来酒楼给他们退钱,这自然不可能,有些人便叫闹着开始砸酒楼了。” 冰烟面上一冷,眸子眯起:“现在呢,可控制住了。” “酒楼里有刘管事,媚霜倾舞两位姑娘带着一批人再对质,只不过这件事闹的很大,外面都围了一群看热闹的,还有捣乱的,一楼的桌椅属下出来的时候已经损失了一半多,还有两个伙计让人打伤了。”刘二很急,身为福来酒楼的掌柜的,福来酒楼可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这里全都是他的心血,被砸了,他心如何不痛。 “菜谱,哪来的菜谱!”福来酒楼虽然不避讳让外面酒楼的偷菜出去研究,可是厨房等地是私密地方,下面的伙计等,杂工等也学不到更高深的地方,而厨师都是严加挑选的,是很忠心的,这个可能xing冰烟怀疑。 若不是这个,那这菜谱是怎么传出去的! 刘二摇头:“一出事,属下便让人去查了,想尽办法高价买两两页,主子请看。”刘二从袖子里掏出两页纸,纸上的墨迹还很新,一看就是近期才写的,冰烟拿过来,手指抹了抹墨,眉头皱的更紧:“还有些湿,墨都没干?” “主子,当时伙计高价去买的时候,是让人抄写了一份,而且抄录不止一份,现在京城大大小小的酒楼菜馆说不定都有一份了,只要给钱,就能拿到。”刘二说到这,面上已经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愁苦啊。 福来酒楼原来为什么这么出名,菜品好,服务好,而且是高级酒楼等,现在菜谱满天飞,再想从这上面做什么就难了,看着那些客人怒红着脸的样子,刘二知道这一回怕是不能善了了。 福来酒楼损失还小,若是因此影响之后的生意,那才是大事,而现在菜谱这样的传,福来酒楼的优势便少了一些,甚至是没有了。 冰烟看着菜谱,另一拳头握紧:“有人泄密,酒楼的人都看管住了吗?” “回主子,来的时候相关人等都让人守着,不过现在酒楼客人哄闹,我们人手也不够啊。”刘二急的满头大汗的道。 冰烟看好了云苍一眼:“师兄,要劳烦你派些人跟我们回去了,看来这是有人故意要害福来酒楼了,具体情况还要回酒楼再看看,我要看看事情到底坏到什么程度了,幕后主使者。” “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吧,来人!” “主子!” “将现在能用上的人都叫着,跟我去福来酒楼。”云苍与冰烟不敢耽误,立即带着刘儿往京城奔去,这一路上街上议论纷纷,十有八九提到福来酒楼。 冰烟眸若冰霜:“刘二,去将代府尹叫来,福来酒楼有人闹事。” 刘二一听,立即应了一声,夹着马便往京兆府跑,之前田国昌犯事拿下京兆府尹之位,并处死,京兆府先交由于书礼与大理寺卿杨池先管着,但因为各国大比拼,京中治安十分重要,所以京兆府尹之位早在年前便选出来了,乃是大学士白树嫡长子白峰,已入仕五年有余,曾经学院任职,后又下放跟于书礼微服出巡过,暂代了一年外城的县官,再加上父亲白树的威望,又是天南帝这边的人。 白峰上位的时候虽然惹人不快,可是没有人强烈反对。 冰烟与云苍快马冲上福来酒楼,越往这里跑,路上越拥挤,都是听到风声过来看热闹的,而且时不时还有咒骂声。 “听说了没有啊,福来酒楼真是黑心啊,菜价是别地方的一倍啊。” “就是啊,那菜也不怎么样啊,砸冤大头呢。” “就是黑心啊,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庶小姐开的,没想到比起满身铜臭的商人心还黑,可恨!” “得了吧,什么丞相府庶小姐,听说是让丞相府赶出来的事情,不过丞相大人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没有往外说,她根本不是丞相府小姐了,大家闺秀当不成,连品xing也全扔了,做人黑成这样,你说她能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听说姐妹还不和睦,那冰烟看着长的美若天仙的,其实就是蛇蝎心肠,就是个恶毒的女人,万不能相信的。” 冰烟嘴角轻勾,面上带着轻淡的笑意,看起来云淡风情,只是那睛越来越黑,知道她的人,她越是笑的开心,实则越生气。 看来不止有人要害福来酒楼,还要借机败坏她,想要将她与福来酒楼一往打进啊,这个人是谁?这么恨她的可不多啊,冰恒与方氏一群人倒是有可能,但是他们现在不会这么傻来找她麻烦,冰旋现在自身难保没这个难力,那冰慧倒是有心机,可是她怎么拿到的酒楼的菜谱,她又有什么实力调派人突然引起这个事件? 这会功夫,冰烟与云苍已快速赶到福来酒楼,然而入目的情景,却让人发怒! 493,咒骂污辱! 只见福来酒楼外面烫金的牌扁,被砸掉一个角,下面一个金勾已经不知所踪,门那里正争吵着,不时有人要门口那里拉拉扯扯着,虽然没看清里面的全貌,可是地上盘碗摔了一地,桌子椅子被砸的起码半数以上不能用,柜台那里,一个伙计手上抱着个花瓶,却有几个人拉扯着要抢他手中的花瓶,那花瓶比起二楼三楼的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但也能卖个几两银子。 而地上还有一到三个碎花瓶,分明是抢夺摔落的,屋子里吵闹的声音震耳,你一言我一语,福来酒楼伙计有几个被抓伤了脸与手臂的,我还只是空出门口一角看出的,里面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了了。 “师妹,别激动,我进去,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会伤到你。”云苍拉着要奔去的冰烟劝道。 冰烟冷笑:“师兄,你觉得我有什么可怕的吗,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若是客以认怂了,这种事情就会有第二、第三次,这种时候不能怕,大不了,我让这双手见血。” “师妹,这里是京城,而且几大国都在,你若真伤到良民……” “师兄,我自有分寸,这福来酒楼是我心血,不许任何人破坏,谁都不行。”冰烟眸子幽深,眼底一片浓的化不开的冰冷。 云苍手按在冰烟肩膀:“好,我陪你。” 冰烟一点头,奔进去:“都给我住手!” 冰烟声音不大,但这一刻却出奇的清脆尖锐,所有人都是一愣,向门口望过来,福来酒楼的人伙计看着冰烟,差点哭了,这些人没头没脑的突然发火吵闹,又砸东西又打人还抢东西,他们说什么都不听,只有想尽办法让福来酒楼的损失降到最低。 那些福来酒楼的客人,看到冰烟却是张口大骂:“就是这个不要脸的jian人,黑心商,骗我们的钱!” “对,就是这个,你还敢回来,黑了我们这么多钱,快点赔钱,快点赔钱!” “赔钱,快赔钱!” “对,快赔钱!” 有两个叫的,其它的人也跟着吵闹起来,指着冰烟鼻子叫骂起来,这里面男的居多,一个个叫的直奔口水,涨红着脸,瞪大眼睛,好似杀了他全家一样。 也有几个中年女子,跟着愤愤然的叫骂着,指着冰烟叫骂的话,简直不堪入目,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冰烟只是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拉来一个护着铜炉和算盘的伙计道:“人都在这吗,刚才的人都没跑吗?” 门外面走过来两个黑衣男子,低头道:“主子,刚才属下一直在外面盯着,事发没有人出来,后门也叫人看着了,挡回了两波人,现在全困在福来酒楼里,不过正因为不许外出,有些客人的脾气越暴躁了。” “主子,二楼三楼的客人,有些没直接下来,不过派着随从出来闹事。” 冰烟看了看两人:“刘管事媚霜倾舞他们呢。” “刘管事、媚霜与倾舞姑娘都在各自安抚其它的客人,希望没影响到其它的客人,不过看样子情况不太妙,不断有人从二楼三楼,还有后楼过来争执的,事情越拖越久,似乎更难处理。” “你们做的好,我知道了,继续看着,再派多些人,绝对不能让一个人从这里出去,就算是从上面扔下尸体,那也不许离开福来酒楼的范围呢!”冰烟面无表情说话。 两个黑衣人一看,心中一惊,主子真的生气了。 云苍带来的人,也跟着黑衣人散开,暗自围着福来酒楼,绝不能让福来酒楼任何一个人出来。 那些人看着冰烟与旁边人说话,不与他们说话,更愤怒了:“看看,这是什么态度,福来酒楼欺骗我们,这冰烟还一副大不了的样子,与别人闲话家常,却将我们晾在这里,简直可恨!” “对,这冰烟根本就没将我们放在眼中,绝对不能饶了她!” “没错,绝对不能饶!” 冰烟淡定的笑着:“众位不需要动怒,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坐下来谈,正确的解决问题办法,就是想尽办法沟通不是吗,若是不沟通,又怎么解决办法呢。” “好啊,要沟通是不是,你这福来酒楼常年抬高价格,卖出昂贵的东西,一直在欺骗压榨京城老百姓,令京城百姓生活贫困,你说这事要怎么办!”一个黑脸壮实男人冷笑道。 “就是啊,吃福来酒楼一顿饭要花差不多半年一年的菜钱,这不是坑害老百姓是什么,你还不知悔改吗?以前是京城百姓太善良了,竟然被你欺骗至此,你必须给百姓们一个说话,一定要给百姓们有足够的补偿,来弥补你造成的灾祸!”一个年长的老婆子也叫骂的跳起来,指着冰烟,好似面对杀父仇人一样痛恨。 “对啊,福来酒楼太缺德了,要价是京城福楼最贵的,哪有这么做生意的,这不是坑害人是什么!” “就是啊,其它的酒楼的价楼只是福来酒楼价楼的一半,做的还不都是一个东西,这人心简直太黑了,掉钱眼里了吗,良心都给狗吃了,真可恨!” “这种黑心商,打死也不为过!” “对,就该让她尝尝苦头,应该抓到牢里,关些日子,好好折磨一下!” “别这么说吧,到底是个漂亮小姐,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份了。”一个客人,还有些犹豫的说道,看着冰烟也有些不忍心。 旁边一个义愤填膺的已经大怒冲这人道:“有什么不忍心的,这种女人长的漂亮有什么,心都给叨了,畜生都不如,有什么可怜的,做尽坏事,还敢拿她那张脸勾引人,让人同情,这种,就该割花了脸,卖去青楼里。就去做jian人嘛!” “哈哈哈!” 冰烟静静听着,面上的笑容更加加深,她身边的云苍早已面色冷沉,一个闪身奔过去,一把按住说话最难听人的脖子,身上泛着浓烈的杀意,好似地狱奔来的修罗一样,在场的人全都吓的禁了声! 494,一个都不许走! 云苍声音十分低沉,低沉的没有一丝感情,每说一句话,好似往心中狂扎一样,冷冷盯着被他掐的涨红脸的一个中年男子:“你说谁,再说一遍!” 那男子吓的腿直打哆嗦,上下牙不断敲打在一起,吓的面色发白,却因为云苍掐着他的脖子,导致脖子涨红,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十分诡异:“我……我……” “你刚才骂谁,要将谁的脸割花,卖到青楼,再说一遍,我要听!”云苍眸子深沉,眼底有着阴暗的暗流,好似一只蛰伏的野兽,被他盯着,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它的人也被云苍这样子吓到了,闭着嘴巴,也不敢妄言了。 有几个人眼神四下扫动,不知道在想什么,眸子闪烁,阴晴不定,里面黑脸壮男此时冷笑起来:“怎么,他有说错吗,不是这个不要脸的荡妇乱勾搭人,怎么出来个野男人给她出头啊,这福来酒楼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就是她的姘头啊,所以这时候给她撑腰呢!” “哈哈哈,啧啧啧,这官家小姐的滋味如何啊,在床上感觉怎么样,兄弟多说两句,让我们也听听啊。”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一边盯着冰烟瘦若柳枝的腰,一边色眯眯的打量着,那眼神似乎都要将冰烟身上的衣服扒光了。 冰烟面色沉下来,眸子幽幽闪动,泛着森冷的寒光,不过她这样子非但没将人吓倒,更是让那人嘴角直抽口水,笑的更加色一情:“啧啧啧,生气了,看着真够味,就是这个样子,现在看着我都心动了啊。” “哈哈,兄弟啊,快说说,官家小姐是不是外面端庄,私下都是荡妇啊,兄弟没玩过,但能听听啊,快讲讲!”旁边还有跟着起哄的。 云苍眸子刹冷,全身带着森冷的戾气,然而这些人都没有查觉一般,盯着冰烟色眯眯的笑着,说出的话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云苍身子突然一转,一阵风一样的闪过。 “哈,这个兄弟害羞了,男人嘛这有什么,你玩过了,不介意给兄弟玩玩吧,反正这就是个下贱货色,将来……呃!”猥琐男子,面上还留有色相,眼睛却瞪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扭过头,张大嘴巴,接着头一歪,生死生无。 云苍提着他的尸体,接着狠狠甩在地上。 “砰!”的一声,震住了所有人。 谁也没想到云苍真的会出手,一出手却杀了一个人,那些人惊悚后退,几个客人都心生了退心,不过是心有不甘,觉得福来酒楼的价钱贵过别家,想来讨个说法,但可不想因此丢了性命啊,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吗! “啊,杀人了,杀人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这大厅立即大乱了,争先恐后的想逃走,一脸的惊恐,在这里面的人,大多数都对冰烟恶言相向,这男的不会要将他们都杀了吧。 刚才杀那人,他就跟扭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而且脸上带着萧杀之意,让人看着打从脚底升上一股凉气,他们可不敢拼。 “站住!” 冰烟站在门前几米处,冷冷开口:“但凡刚才在我福来酒楼打砸东西的,一个都不许走,全都留下来!” “贱人,你这个黑心肝的狗东西,你不得好死,你想害死我啊!”一个妇人尖叫着冲冰烟大骂,而且气恨的,伸出长指甲,便要往冰烟脸上挠去。 冰烟冷笑,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手上一歪,那妇人叫的跟杀猪一样,手腕已经软趴趴的搭在手臂上,旁边人看着惊悚无比,这个冰烟怎么也这么狠! 妇人疼的倒退数步,一屁股跌在地上,疼的面上直冒冷汗,哭叫道:“啊啊,没天理了,福来酒楼欺善良民,破害良民,还杀人啊,这里简直是黑店,这里的人全都该死,全都该死啊!” 那妇人在地上直蹬着腿,叫的耳朵都刺痛,不过她倒是真哭,眼泪鼻涕都和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色,样子十分狼狈,后来疼的抱着手臂在地上直打滚痛呼。 众人看的大退,又是怕云苍杀人,又怕冰烟伤人,一时间站在云苍与冰烟之间,谁也不敢再动一步。 那些本来在福来酒楼外面看热闹的百姓,此时也吓的缩缩脖子,人都是这样,看到热闹的都愿意往上凑,听到什么八褂也都喜欢听听,然后用自己的话再说一遍,这些里大部分人并没有参与进去,一个个却比当事人还清楚一样。讲的那叫一个头头是道,之前都大骂特骂福来酒楼的无良,骂冰烟要钱不要脸,至于刚才大厅里那些污言秽语,这里的人未必没有说过。 不少人心虚的低下头,却又忍不住好奇,没有走。 反正他们在外面,冰烟与云苍再大的本事,外面站了这么多百姓,都将福来酒楼外面这条街,差不多堵上了,人多力量大,胆子也大了。 “你……你想怎么样!”黑脸壮男,捂着被云苍刚才掐红的脖子,也没有底气了,冲着冰烟道。 冰烟冷笑:“应该是我在问你,是谁让你来我福来酒楼捣乱的,说的对,说的好,说不定我就放过你了。” 黑脸壮男眸子一闪,哼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分明是你们福来酒楼为富不仁,惹的百姓动怒的,这能怪的了谁,只怪你们认钱不认人,自己作死,是我们要跟你福来酒楼讨说法呢。” “就是,你以为你们杀人可以白杀吗,在这京城,可是天子脚下,你们胆子这么大,你们都没好果子吃!”一个装着胆子的妇人也尖声指责道。 “出什么事了,怎么回事,都让开,官府办案!”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到粗壮的喊叫声。 后头一听是官府办案,都连忙退开身子让开一条道来,新任京兆府尹白峰穿着官府,颇为威仪的走过来。 那黑脸男一听,面带喜色,扑过来跪在地上道:“大人救命啊,福来酒楼杀人了,您要替草民们做主啊!” 白峰面色一变:“冰二小姐,福来酒楼发生命案了!” 495,清算 “没错,人是我杀的,因为他冲撞了我!”云苍走过来,冷冷开口,他双手后背,气势非凡,睥睨的样子一见便不好惹。 白峰愣了下,对于云苍他倒是不熟,也有些愣然,冰烟看着云苍,后者已给出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想到苍云的身份,再看那已死去的人,心中担忧退下,说道:“白大人来的正好,这些人恶意打砸福来酒楼,并且恶意中伤福来酒楼,对福来酒楼造成了损失,应该按价赔偿,请白大人将人带走查办。” 白峰一愣,福来酒楼中闹事的一愣,外面围观的也是一愣,谁想到这情况。 白峰来的时候也了解了下情况,这时候不应该好好安抚这些人,不让他们继续闹事吗,这样做的话,岂不会让百姓对福来酒楼更加不理解,这不是火上浇油的做法吗,他不懂了。 那闹事的也愣住了,谁想到冰烟竟然要抓他们,黑脸壮男怒道:“大人啊,这福来酒楼简直是黑店啊,让百姓花高价消费,我们来讨个公道,她不但不给个说话,竟然还让人杀了良民啊,简直是狼心狗肺,再怎么说这福来酒楼没有百姓也不能开到现在。可是她心多黑,竟然完全不顾忌百姓,根本没将人当人,不论如何犯了杀人罪最该死的就是她,我们是无辜的啊!” “冰烟太可恶了,该死!” “对,快将她抓起来,这样的黑心商,死一个少一个!” “没错,我们都是受苦者,我们都是受害者,该抓的是她!” 闹事者争先抢后叫闹起来,白峰也头疼,这福来酒楼里闹事的人不少,若都带到京兆府,牢房也不好关这么多人,白峰对冰烟道:“冰二小姐,福来酒楼发生命案,按理得将主事和行事的带回去审话,至于这些闹事的案子……” 冰烟挑眉,似笑非笑的道:“白大人的意思是说,我这福来酒楼的被人恶意打砸损失了就不算了吗?至于杀人案,本小姐就在这里,白大人还怕我跑了不成吗?若是今天不给我一个说话,那么我也是不计后果,一定要讨个说法的,一切都由白大人定夺了。” 白峰脸上僵了僵,心中还想着父亲白树曾经跟他说起朝庭之时,无意中聊天了冰烟,当时他好奇冰烟是否真有进宫的可能,白树摇头抚着胡子道:“这个女子很不一般,精明有手腕,若没有把握让她彻底落败,就不要在此前得罪她。” 所以白峰也不好强硬,可这可难倒他了。 冰烟似乎感觉到白峰的难处,只道:“白大人,天南国可有法条保护受害者,若是有人故意闹事痛进白府,打砸白府,造成颇大的损失,这要怎么办。” “自然是按罪当抓,而且同价赔偿损失了。”白峰眸子一转道。 冰烟冷笑:“白大人请看,我这福来酒楼,不说上面了,就说这一楼的大厅,便被打砸的无法做生意了,这些人趁乱还想抢我福来酒楼的摆设,伙计挡着不给便伤人。哪里像是什么受害者,根本就是一群强盗行为,明抢啊!更何况是二层三层的地方,那里的摆设等更加精贵,损失不估量啊……” “你胡说,分明是你菜价抬高,让百姓吃了大亏,你这样恶意经营,如果不是让百姓不满了,谁会来这里讨说话。”一个妇人尖叫着道,被冰烟说的心里也怕了,她本来就是浑水摸鱼,想弄几个宝贝回去卖的,这福来酒楼的摆设,可都是大价钱的东西呢,其实她从来没在福来酒楼花过一分钱。 冰烟冷笑:“抬高菜价,笑话!我这福来酒楼,菜价服务都是明码标价的,敢问,每一个进福来酒楼消费的,可是由福来酒楼拿刀架着脖子bi进来的,还是胁迫来的,进来的人都是自愿消息的,那就是说认同福来酒楼的消费标准。这又哪来的吃大亏的,你这话岂不是将以前的所有客人都骂进去了,骂他们是冤大头吗!” “你……你胡说八道,反正福来酒楼比别人家要价贵,这就是你的不对!”那妇人涨红了脸道。 冰烟笑问着白峰:“白大人,咱们天南国,可有一个法规规定,我卖的东西不能比别人多,多了就是罪过应该抓起来啊。” 白峰汗颜:“这倒是没有。” “那敢问白大人,这捣乱破坏他人财物,并且抢夺,可有什么相应的罪名。” “自然是有,打砸破坏按价照赔,若出现抢夺的行为,按情节可当偷盗论处,该抓起来按律定罪!” “噗通。”有两个一听,当即吓的跪在地上了,面色发白。 冰烟继续说道:“还有,我这福来酒楼卖的一是花样繁多的菜,二是良好的服务与质量,外面卖半价价钱,你们这里面的人又有几个人吃过,可有跟我福来酒楼比较过,不然一些垃圾的难吃东西,难道我福来酒楼也应该降低自己的标准去迎和?来这里的客人都是颇有身份,都是对生活有要求的贵人,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值得我们尊敬,我为什么要为那些垃圾降低福来酒楼的标准,这不是打着过年客人的脸,那我福来酒楼将客人又当成什么。” 冰烟伸出手,冰冷无情的道:“你们这些人以此来评定我福来酒楼,本来就没有道理,竟然还打砸,毁损我福来酒楼的营生,今天若是不赔偿损失,我保证一个也走不出去!” “乔楚!” “主子!”刘乔楚听说冰烟来了,刚刚赶过来,一听声便迎了上来。 冰烟冷笑:“将人找来,立即估算福来酒楼的损失,白大人,早先打砸的人都在福来酒楼里,一个也跑不了,让我不痛快,我今天也要让你们吐血!” 白峰心中一紧,这话是跟这些闹事的人说呢,还是跟他说呢,怎么都有点意有所指啊,他可什么都没做呢啊。 本来还想息事宁人,劝冰烟此事做罢,白峰顿时不说话了…… 496,解决之道 白峰来的时候,便让官差将福来酒楼围了起来,就怕有什么趁乱逃了,现在倒是省得麻烦了,有冰烟的人外加他的人双向围着,这福来酒楼还真没什么人逃的出去。 那些闹事的,一看来真的,瞬间有些慌神了,这里大多数都是来趁乱占点便宜,还有一些纯属就是看不惯冰烟酒楼生意好,同行借机前来闹事,想要让福来酒楼倒闭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打砸酒楼的事情,可是大多数人都选择息事宁人,不过那些酒楼损失也不大,福来酒楼大厅损失却不小,自然不能一比。 “乔楚开始吧,白大人,是不是该问问都是谁打砸了福来酒楼啊。” 白峰一摆手,已有官差走过来去询问,不过这种事情哪有人会承认,这可是要赔钱的啊,看他们抢的痛快,可是要交出来可比登天还难呢。 冰烟却是将白峰请到一个完好的桌子,正巧在角落里,冰烟也走过去坐下,此时笑道:“没有关系,反正不说出来哪人砸了哪个桌子椅子,抢了哪个物件,打了哪个伙计,但凡有一个对不上的,本小姐都奉陪到底。我这福来酒楼平白被人闹事,上门便打砸东西,还讲这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来唬人,真当我福来酒楼好欺骗了。皇上亲赐的第一味的牌子就挂在上面,我这福来酒楼的菜品,若真跟那些半价的菜一个味道,我冰烟跪下给你们磕头,谁敢说!” “主子,东西拿来了。”这会,云苍的手下进来了,拿出两个食盒打开送过来,上面都是冰烟福来酒楼几种招牌菜,打开时倒也是香味扑鼻,冰烟笑了起来:“白大人,不如一起尝尝如何。” 白峰是不知道冰烟要做什么,而他早已用眼睛指示,有两个官差如影随行跟在云苍后面,云苍也正坐下来,白峰点头,挟起临近一道麻婆豆腐:“嗯,香味,不错。” 冰烟却是看了看,淡笑,挟了一小块入口,随即冷笑:“首先豆腐没有特殊处理,菜做成后,豆腐已经烂掉,样式难看,其次,这麻婆豆腐注重了辣,只不过却忘记了麻婆豆腐最主要的不仅仅只是个辣字,还有豆腐本身所散发的香味,这菜我只吃出辣味,简直是失败中的失败。” 冰烟又接连吃了几样菜,毒舌一般的点评,说话的时候声音特意放大,外面围观的人还没走,听的头头是道的,也感觉挺那么回事的。 一分钱一分货吗,肯定是有区别的。 冰烟放下筷子,冷漠道:“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只学到点皮毛,就敢跟我这福来酒楼比了,我福来酒楼一惯要的都是精品,但凡有一点污,有一点差都不行。好东西自然不能跟次品一样,我福来酒楼的定价,乃是许多人反复商量出来的东西,进我福来酒楼要的是舒服的享受,要的是美食的邂逅,从来不要将就的东西,所以也别拿我福来酒楼精品的东西,跟外面的残次品相比。” 福来酒楼在京城建立后,因为生意兴隆,要价昂贵还得到许从人的推崇,一直被同行眼红嫉妒,冰烟也从来没做过得罪人的事情,可是这些人明显都是不怀好意来的,不用她想,在商场多年来,她知道这里铁定有趁机败坏福来酒楼的。 她不想没事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别人不放过她,那她何必留什么情面呢。 而就在这时,有一排的人走进福来酒楼,每个人手中都拎着两个篮子,冰烟一摆手,这些人直接去往二楼三楼,每个房间送去一道菜,这是冰烟来时临时想到的,将那些传扬有半价福来酒楼菜的酒楼,炒的火的菜都买了一样,然后给楼上贵客一人送去一样。 不过其实冰烟原来心里也有些忐忑,所以在此之前她特意让人买了菜她先品尝,若是这菜真跟福来酒楼的一样,那么她是不能采用这样的方式了,她这套说词不管用了。 不过她发现这些菜,虽然菜谱流出去了,只不过真做出来却差别极大。 冰烟前世的时候,很小就出外打工,她会成功就是因为她心xing坚韧,而且喜欢钻研,她洗碗能掌握技艺,即使年龄小,可是她会做到洗碗中最快最干净的,后来帮厨,练刀工的时候,她下班了,除非另有打工要做,不然她会一直研究怎么样切的又快又好,不怕吃苦不怕累。 她掌握的基本功是最好的,后来她也能慢慢成长开始偷师,只不过她偷师也不完全是照搬,她会自己想怎么样或许更好吃,她会自己研究,而福来酒楼的菜谱都是她提供的,可是秉承着她以前的想法,她会跟厨师研究,怎么样更加好吃,更加适合古代的人。 这里不仅仅只是现代知识积累的,而且福来酒楼确认都会送一些种子选手到各地去学习研究,福来酒楼的菜品总在不断的升级改进,可以说完全自成一体。 这些流出去的菜谱,或者说是福来酒楼的真有奸细,但也不会是厨师,不会是最亲近的人,比如跑堂的或者伙计有可能,可是掌握这么多菜谱,既然伙计们上心,估计也记不住这些,更别提步骤了。 冰烟到现在还没想到是什么人将菜谱流出去的,只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不是个会做菜的人,或者说根本没接触过,只掌握了薄薄一份菜谱,虽然会让福来酒楼很麻烦,但冰烟还有办法解决。 也幸亏这是个不会做菜,不擅长的人,若真是福来酒楼的厨师将菜谱流出去,冰烟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 楼上的客人,只要常光顾福来酒楼的,被养刁了嘴的客人明显能吃出菜的不同来,而来福来酒楼要价本来就很贵,这些都是身份颇厚的人,吃的本来就是享受与美食,自然会更能接受了。 就好比顶级西餐厅和路边摊的牛排相比,贵的就是服务贵的就是食物本身,这根本不能直接对比,因为没可比xing! 497,互相攀赖! 就算是第一次来福来酒楼的人,也能吃出两个菜的区别来。 刘乔楚此时从后面抱着一摞的册子,后头还有伙计接二搬出好几个箱子。 冰烟笑着对白峰道:“白大人,现在可以与这大厅的人对比了,问出姓名等信息,小女子能问出他们到底是不是在我福来酒楼用过餐,还是浑水摸鱼闹事,甚至借机来我福来酒楼抢劫的人!” 白峰眼睛一跳,看着冰烟笑意盈盈,心里紧了紧,他虽然在朝为官,可是接触的都是大臣,那些人到底还注意点形象,可是冰烟是女子,有时候女子小心眼记仇,或者胡搅蛮缠都是正常的,更何况冰烟还不是。 她现在将那些人认定为抢劫的人,经证实了,这些人都惨了,可不是打砸东西赔钱这么简单,都要进去蹲牢啊,这个女人果然狠! 云苍冰冷的面上和缓了一些,看着冰烟嘴角勾笑,果然是他师妹,就是这样不吃亏,可是他并没有觉得冰烟不对,反而觉得很好。 就该这样,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若还只知道哭那只会让恶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他一直要的都不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其实就算是海王爷没有退婚,云苍现在看,他与云琴也不会幸福。 对于云琴,他没有那种感觉,即便师妹在做坏事的时候,每一个使坏的眼神,发狠的神色,他都觉得那样迷人。 官差开始一个个盘问,而后刘乔楚便指挥着人翻开箱子,扬声道:“福来酒楼是最好的酒楼,每一个客人用过餐后结账的时候,我们都有记下一笔,本来想的是赶上福来酒楼回馈客人,比如过年过节弄一个抽奖,会送一些奖品等,都会留下信息。这位叫王三是吧,在我福来酒楼的客人记录中,并没有这个人。” “这位……” 刘乔楚相继叫出几个,竟然没有一个是在福来酒楼消费过的人,当然有人会说不能跟别人来的吗,但即便你跟别人来的,你没有花钱消费,没在福来酒楼花一文钱,你有什么资格在福来酒楼叫骂比别人贵,要骂也该是你朋友,你没那个资格不是。 刘乔楚,拿着一个册子,笑眯眯的走到黑脸壮男,上上下下打量壮男,然后恍然大悟的道:“哟,这位不是隔壁那个XX酒楼老板的小舅子吗,您吃饭还用来福来酒楼吗?看来您也承认你姐夫那的东西难吃啊,竟然来我们福来酒楼,稀客稀客,点的什么菜啊,我给您算个八折怎么样啊?” “哗!” “哇,什么啊,这是XX酒楼的小舅子啊,这不故意来闹事吗,根本是骗人的啊!” “就是啊,哪是什么客人,花一分钱没有啊!” “纯粹来捣乱的,还砸了这么多东西,这得多少钱啊,这该抓啊!” 黑脸壮男这才脸真黑了,觉得十分难堪,后面两个官差立即将他按住问话:“砸了什么东西,快说。” 刘乔楚走到被云苍拧断脖子身边,仔细看了看,笑了起来:“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啊,哎呀,前段时间后巷里说是有几个混混调戏良家妇女,还有什么偷抢的人,是不是有他啊。” 白峰一愣,一个官差头头跑去一看,忙道:“大人,这个名号虎子头是京城出了名的混混,调戏良家妇女,而且与几个混混偷抢拐骗都做过,还被抓过两次。” 冰烟“噢”了一声:“原来是有过被抓记录的啊,依天南国律法,这真正立罪坐牢的,是带罪之身,出去后也算不得良民,此人之前恶意中伤本小姐,本小姐乃丞相府千金,还有多人做证,他想要伤害我才被反击至死的。就算有罪也要从轻处理的。” 这个从轻处理,自然就是给些钱了,这样一个混混,若是连家人都没有,没人给他申冤,又是罪有应得,死也是白死了。 “不不,我没砸,我绝对没砸东西啊,我只不过过来这里看看热闹的,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一个老婆子忙摆着手扯轻关系,一看,这不刚才骂冰烟骂的很凶,指着她鼻子污言秽语那个老太太吗。 她手被云苍拧断,此时也管不上手上的伤了,急着辩解,媚霜与倾舞这会都过来了,在那看了一会,媚霜突然走过来,直接伸进老太太怀中,老太太立即挣扎,媚霜冷笑:“没砸东西这我不知道,可你身上怎么有福来酒楼的东西,既使没砸,你也偷了!” 媚霜手直接将手放在桌上,上面一个玉质酒杯,还有一双银筷,还有零零杂杂,这老太太也算有点头脑的,偷的都是些小东西,往衣服里一藏也看不出来,可现在这些都是她的罪证。 外面看热闹的一阵哗然,之前他们看的义愤填膺的,岂不是助纣为虐了吗,真让这些人跑了,他们岂不是也算同犯了吗,看这些闹事人,他们反而更生气。 白峰冷着一张脸,他刚刚接下京兆府尹,正是要做出成绩的时候,这段时间多国代表都在京城,京城治安等方面做的好,这是他的一个业绩,若是做的不好,这有可能影响到将来他的前途。 这福来酒楼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福来酒楼是京城赚钱商铺,每年交税也不少,虽然仕农工商,商排在最未,最不被人待见,可冰烟还是个另类,她一回宫便被皇上招进宫中,知道可不止是皇家的人,有些消息灵通的大臣也知道。 即便他从大学士爹那听说,可能事实跟他们想的不一样,起码说明皇上很看众这冰烟,真闹大了,对他一点也没有好处。 白峰大怒:“来人,调查清楚,将这些人先借福来酒楼每个关一件房间问话,务必要将福来酒楼损失全部查清楚,若是没人承认,那没关系,所有的损失,这里闹事的一起承担!” “大人冤枉啊,草民只不过砸了个凳子啊,草民看到他了,就是他砸的最多,他砸了两个桌子,还砸了一些饶菜盘子,对对,他还打了几个福来酒楼的伙计。” “大人,我没有啊,我看到是他啊……” 冰烟冷笑,敢来她的地方闹事,今天这些人不吐血离开,她绝不罢休! 498,调查! 本来理直气壮闹事的,各个哭的比死了爹妈还惨,一个个求着饶,可事实上一经调查,他们一个手脚都不老实。 这其中还不止一个酒楼私下派人借机闹事,一查竟然有八家,还有四家客栈,算出来的损失,直接让拿着冰烟故意提高一倍的损失拿去要价,不要到时候官府去要的时候,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福来酒楼里的损失,包括打砸装潢的,争夺东西摔坏的,还有殴打伙计的伤药费等等,以福来酒楼的高级摆设装潢,今天敢来闹事的想全身而退,根本就是做梦。 至于那个混混白峰也立即派人去查了,他小时候亲人都死了,所以最后成了混混,然后跟了个老大,那老大死了之后他便接下一票人,自然是无恶不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在他家里搜到一几锭银子,很有可能是别人指使他来闹事,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听闻福来酒楼有好处,自己过来闹事的,不过冰烟更倾向第一种可能。 这些混混无利不起早,而且他们也不傻,不会轻易得罪一些富人贵人,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人同样也有办法对付他们,而且今天事出突然,这些混混就过来,极有可能是被人收买来故意闹事的。 而一经调查,这里大多数的人根本就没去几家酒楼用餐的,有些是同行想挤兑福来酒楼,派人前来捣乱的,有些则是见利起义进来混水摸鱼的,还有些几个人是被人给了银子来闹事的,只不过到底是谁给的银子,据他们所说,只收了银子,但那人带着帽帷没让他们看到容貌,不过声音看,应该是个女人,即使她故意掐着嗓子,仔细听还是听的出来。 这其中竟然没有一个是真正用餐比较过来讨说话的,其实想想也是,就算吃了其它酒楼的菜,或者觉得价位不公平的,最多都是骂骂,就像冰烟所说的,这买卖都是自愿的,再贵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买贵了想去找人闹事,那怎么可能,这也没道理可讲啊。 当然,这些事情,每个人都一套办法来解决,换一个人的话,却未必可以。 比如福来酒楼事没派人前来守着各个出口,让这些闹完一通事,拿着东西跑了的话,到时候你也得认这个损失。 或者被这些人闹一闹心虚慌乱的让人跑了,不但损失丢了,名声也丢了。 有时候面对恶人,就得恶人磨,现在由京兆府尹特意来处理这个案子,而且越查越清楚,就是同行还有人故意坏福来酒楼的名声,别人也打不出来什么话来。 当然这一通闹,不是对福来酒楼一点没影响,比如那些普通的百姓,有时候一年到头来这里改善一下吃上一顿,有低于这里一半价钱的菜,他们可能一想省钱便不会来福来酒楼,就算那些二楼三楼更有本事底气的,也未必就愿意出一倍的价钱来福来酒楼当这个冤大头。 即便冰烟已经快速做出解决办法,众人清楚了这里同行恶意竞争,可是损失还是有了,甚至这些人还能恶意中伤福来酒楼,小事化大,而且行事太强硬等等,这都会让福来酒楼的生意损失。 不过事已经出了,而且大楼被砸,一时半会还真是难以营业,损失相当的不小。 所以最后落到几个酒楼,以及来偷抢东西的百姓手中的赔偿的金额,也绝对是让他们肉痛,或者痛哭流涕后悔的价钱。 白峰照例也将云苍带回京兆府问话,不过没多大一会便派有亲自送回来了,态度十分恭敬,对于冰烟一点也没担心。 云苍再怎么说也是天旋国的二皇子,即使皇室或许不承认,可是天旋帝没否认他的身份的时候,他就还是天旋二皇子,一个平民百姓对皇子无礼,指责漫骂,本来就是犯了死罪。 即便云苍不是天南国二皇子,可是影响更大,真要上升到两国的问题上,让人觉得天南国对天旋国的污辱,那情况就更加严重了,这是人死了,没死了,白峰说不定还要拉出来狠狠折腾一番。 云苍当然也不是莽撞的人,之前云琴既然来了,也揭穿他的身份了,他的身份早晚也会暴露出来,自己女人都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他又怎么可能骂东骂西的,这人到死可能都没想到,碰到这么个硬茬子了。 冰烟一将人打发走了,便将刘乔楚与媚霜、倾舞叫来:“可有派人查清楚,到底是谁给了几家酒楼的菜谱。” 几家酒楼在同一时间得到菜谱,同一时间派人前来闹事,这事绝对不简单,看着就是别人设好的局,故意来给福来酒楼添堵的。 而且计划很恶毒,一个弄不好,福来酒楼就此倒闭了,还会赔的裤子都不剩,按冰烟的想法,若是之后这人再借福来酒楼关门之际,拉拢到几个福来酒楼的人声讨,影响更坏,也会让冰烟无脸在京城待着。 谁能好意思天天顶着个黑心商,黑心老板笑脸相迎的。 就算没有最坏的情况,现在福来酒楼的损失,都不是几天都恢复过来了,冰烟虽然要了一倍的价钱让那些人陪,可是实际上,若真按福来酒楼汉有营业的损失来计算,这些远远不够。 不过冰烟知道这事不能这样绝,让那些酒楼赔的破产,情况会更糟,现在让这些人受到教训,他们以后再想使坏也得惦量下,本身就是自己的不对,所以这个分寸拿捏的刚刚好。 “主子,事一出属下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这个戴着帷帽的是个女子,而且很有可能是天旋国的人。” “噢?”冰烟眸子一沉:“是谁!” “天旋国琴郡主身边的丫环小鱼,有消息称频繁出入驿馆,而且行事神秘。”刘乔楚沉着眸子,面无表情道。 媚霜冷笑:“又是这个琴郡主!” 倾舞却看了眼云苍,再怎么说这个女人,也是他曾经的未婚妻,他的心态也十分重要! 499,同类 云苍也是一愣:“云琴的丫环。” 刘乔楚肯定的点头:“事实就是如此,当然若是云苍公子不相信又另当别论了。”刘乔楚面对云苍可没有冰烟的恭敬顺从,反而带着一种冷漠与讥笑来。 云苍抿着唇:“所以这事是云琴做的?” “看来云苍公子不信,难道这个琴郡主身边的丫环都做事了,还与她没有关系吗?”刘乔楚不禁看了眼冰烟,却见后者在沉思着什么,心中更加恼怒。 对于他们来说,主子就是他们的天一样,心中最美丽的仙女,最智慧的女神,女神不不容亵渎的,在他看来就算是云苍也根本配不上主子,但是作为听话的属下,是不能做出主子会讨厌的事情来。这作为对于主子有倾慕之情的人来说,是很折磨人的。 这个云苍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未婚妻,很有可能欺骗主子的情况下,这个未婚妻还找主子麻烦,就更加不值得原谅,反而让他分外憎恨,这样不懂得珍惜主子的人,凭什么得到主子的心呢。 云苍眸子沉敛,极为锐利的望着刘乔楚,后者面上带着讥笑与不逊冷冷回视他,作为男人特有的第六感,俗称情敌眼,他发现这个刘乔楚绝对不仅仅只是个属下这么简单。 云苍心中一沉:“师妹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敢做出这种事来,故意来福来酒楼捣乱就得付出代价,即便她是一国的郡主也是一样,一定要惩罚才行。”刘乔楚有些尖锐的看着云苍,笑道:“云公子觉得呢。” 云苍的身份作为冰烟的核心手下,刘乔楚等都知道了,可是他们不在乎什么失礼不失礼,是不是顶撞,在他们心中主子只有一个。 冰烟抬起头,并没有注意到刘乔楚有些针锋相对,她缓缓开口:“这件事暂且放下,那些让福来酒档受到损失的人要赔偿的金钱也不少,起码让他们受到一些惩罚,先不急着做事。福来酒楼这一次发生这件事,在京城也算是件大事,虽然暂且阻止福来酒楼损失最大,可是一般的损失也不小,福来酒楼暂且关门,组织人,要将福来酒楼里的员工再次深度训练,还要彻底查清楚,这里到底有没有奸细。” “难道就这么放过云琴了,这个女人当真可恶,主子与她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她竟然害主子!”媚霜十分不爽的怒道,也忍不住瞪了云苍一眼,倾舞倒是什么也没说,面上反而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是眼中带着抹冷意。 云苍也感觉委屈,因为过去的事情,一出什么事情,他自然会被牵怒。 冰烟摇头:“有些事我还要想想,再者她到底是天旋国的海王府郡主,她要是在天南国了什么事情,只会给人抓到把柄,又是在福来酒楼刚出事的时候,到时候不好办了。” 而且没有直接的证据,想要对付云琴如何很难,说完任务后,媚霜等人都离开了,刘乔楚离开时,向云苍露出一个小心着点的眼神,恶狠狠的离开了。 云苍立即道:“师妹,云琴对我来说是过去,甚至可以说也算不了过去,我跟她并没有……” “师兄,我知道,我没将这事怪到你身上,我只是有些事没想明白。”冰烟摇头,她确实没怪云苍。 那云琴是对云苍余情未了呢,想要与他重修旧好呢,她是不知道,只不过自己的另一半因为太优秀,而惹来一阵莺莺燕燕,他确实是很委屈,总不能有一个喜欢他的,就冲他生气吧。 冰烟想的是另外的事情,那些菜谱是小鱼流露出去的,但这真的是云琴给的吗?或者小鱼从哪里得到的呢,那些菜谱没有人比她清楚,由于古代某些因素的影响,有些佐料是冰烟自己弄了庄园弄来种子小情况播种,所以福来酒楼品相还有味道与别家不一的另一个原因。 也是因为如此,许多经过现代改良的菜,也搬了出来,这个菜谱里有着由她带来的新菜样,除非真的靠一双皇帝嘴能品出所有步骤与材料的菜的人,还有内种的奸细,她真找不出一个别人知道菜谱的原因。 当然一个大胆,又不可思议的可能,突然冲入她的脑海,穿越! 她不就是穿越而来的吗,她穿越而来后,顺理成章在这里生活,也慢慢接着这个身份,但是她没想过或许也会有人与她一样穿越的,不然现在的事情怎么解释呢。 知道这个想法,冰烟心头一跳,面上表情变幻不定,这个云琴公主是穿越人士吗? 这个菜谱是为了打击她?她们以前有仇吗,为了云苍所以本能想要打击她吗? 还是云琴公主也有了这个想法,所以此计,也是为了想要试探她。 冰烟心头大震! 非但没有一点碰到同为穿越人士的喜悦,反而心思有些沉重,这个人即便是穿越人士,但能以这样的方式试探她,打击福来酒楼就不是什么可以热情相交的人,云琴一早表现出来的事情,没有一点想要试探的,突然来这一记,这个人心机很深沉啊。 她非但不应该高兴,而且还应该多加小心! 这个云琴真如她想的是穿越人士,那她以前是什么身份,她之前之所以有些有恃无恐,也是为天南帝献上的东西,能成为她的保命符。 若是再来一个人同样懂得这些,她没有了值得成为压箱底的东西,之前的事情也可能成为她的催命符啊。 这么一想,冰烟突然有着一种紧迫感,这是她穿越以来,一直都没有过的,一直觉得自己是穿越人士,活了两世,又经过商场的磨练,没怎么将人放在眼中,现在才知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穿越能成为她的助力,说不定也能成为架在她脖子上一把利刃,她不得不防。 更何况这个云琴不管是不是穿越人士,对她的敌意如此明显,她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不过现阶段,最主要的是恢复福来酒楼的名誉! 500,命令! 云琴当初将菜谱给小鱼的时候,其实第一反应没想那么多,让小鱼出头不想曝光自己,不过她忘记了一点,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 她必竟只是个外国的郡主,在京城冰烟自己的地方,小鱼又处处隐瞒身份做事,还是被发现了。 “小鱼,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听说福来酒楼被人闹上门去,造成了损失,这可怎么好啊,你真是太莽撞了。”云琴一身素衣坐在屋子里,面上难得摆上一丝不悦来。 小鱼有些心虚,还是提起勇气道:“郡主,奴婢实在看不惯那冰烟对您不敬啊,她是个什么身份,郡主是什么身份,她跪下来道歉都无法弥补本身的罪过,奴婢气不过啊!” 云琴叹息的摇摇头:“小鱼,你跟在我身边多年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你一心为我着想,可是这样的行为到底不好啊,造成这样的麻烦,以后我看到冰二小姐都无法与她说话了。” 小鱼有些恨铁不成钢:“郡主啊,您太温柔太善良了,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您过多关心的,不就是仗着与二皇子关系不错吗,却不知道那二皇子根本就是皇室的野种,急欲除之而后快……” “闭嘴!小鱼,不许你这么说二皇子,他是差点成为我未婚夫的人,不论如何,他是没有错的!”云琴冷着脸,立即吓的小鱼不敢接话了。 小鱼忐忑道:“是奴婢不好,奴婢明知道郡主,还气不过……都是奴婢的过错,奴婢该死。这件事不论闹成多大的事情,都有小鱼一力担着,本来这件事就与郡主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查不到郡主身上。” 云琴有些忧郁的一叹,拉过小鱼的手:“小鱼啊,你不明白啊,你还是不明白,算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不再要闹了,这必竟是天南国的京城,真闹出大事来对谁也不好。” 小鱼也不是傻子,点头道:“小鱼明白,请郡主放心,不过就算这一次福来酒楼顺利解决了危机那又如何,势必影响了他们的经营,不过只有个破酒楼值得骄傲,奴婢倒是想看看,等这个酒楼倒闭了,看这冰烟还怎么敢骄傲,有什么自傲的本钱。” “好了,你先下去了,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了。”云琴摆了摆手,面上果然有些白。 “郡主您快别忧心了,小鱼只是随便说说的,那福来酒楼未必有事的,请郡主不要为不相干的人担心了。”小鱼立即吓的扶着云琴上床躺下,云琴倒下没多久便睡着了,小鱼一见,这才放心的退出身去。 只是她人一出去,本该睡下的云琴又睁开眼睛,面上沉了下来:“这冰烟倒有些本事,这样一闹,竟然让她解决了,不过小鱼说的对,即使解决了又如何,这一回损失惨重的不是表面金钱,而是事后的客流。守着一个昂贵的空壳酒楼,最后会被夸张的花销击跨的。” 云琴坐起身来,眸子却有些阴郁,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露出冷笑。 这一次不过是对于冰烟的孤傲的小小惩罚,若真是惹到她了,她会让这个冰烟看看她的厉害。 值得一说,海王府海王爷一正妃两侧妃小妾数人,云琴身为正妃嫡女,又因为自己从小天赋异秉,一直被人关爱着,只不过海王正妃身子骨一直不太好,当年生了世子云力与云琴后,便一直未能再有身孕,而其它的侧妃小妾,虽然也相继有孕,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没有福气,竟然没有一个人再为海王爷生有一子的,反而生了三个女儿。 但不论是谁,海王府中,没有一个是讨厌云琴的,起码表面上没有人讨厌云琴这个温柔善良大方端庄的郡主,她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所有人的,包括皇室,包括天旋的人。 完美的不被人讨厌,这种人不是真的完美无瑕,就是心机足够深沉了!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云琴一愣,还想小鱼怎么这么不知礼,打扰她,在看到一个莽蛇衣摆时,立即下了床,跪身向三皇子云哲行礼:“三皇子这会怎么过来了,云琴有些累,还想……” 云哲十分自然而然的坐下,笑带深意看着云琴:“听说福来酒楼最近发生了热闹,琴郡主没兴趣看看吗。” 云琴疑惑的道:“发生这种事情了吗?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了,那福来酒楼倒是个好地方。” 云哲邪挑起的眼睛看着云琴,眼底好似有涟漪闪动,带着一种很难不被吸引的魅力,果然不愧是跟云苍有得一拼,姿色各异的美男子,连云琴心中也不禁一跳,随即又隐下了:“依琴郡主,这福来酒楼会怎么度过难关呢?” 云琴卷翘的睫毛微垂,微微眨动,一脸不觉道:“三皇子,云琴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怕是没办法解答,不过以三皇子的才俊智慧,或许能够想起来。”说着,不禁一笑,“这位丞相府的二小姐,云琴见过,难得一见的美貌倾城,三皇子莫不是有了什么想法吗?” 云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还十分的善解人意,淡淡的笑着。 云哲笑了:“作为本皇子的内定未婚妻,琴郡主倒是一点没有醋意呀,若是本皇子说对这冰烟真有意思呢,你还能这样的云淡风轻吗?” 云琴笑了起来:“三皇子,云琴是否会嫁给三皇子,还没成定局,云琴也不知道。不过云琴明白,以三皇子的身份,将来身边美女环绕是必不可少的,云琴自小的教育告诉云琴,对于未来的相公,云琴会尽本份的去铺助,帮助他所有事情。” 云哲笑着拍拍手:“好好,果然是天旋第一贤良淑德的美女琴郡主,那本皇子不妨给你一个命令,帮本皇子好好盯着这个冰烟吧,她若真不错,回国时,本皇子会带走!” 说完,云哲转身就走,根本没看到面上难得错愕的云琴,以及她眼中一丝阴鸷闪动! 501,挽回,失火? 三皇子说的是真的吗? 云哲离开后,云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以海王爷的权势,是朝中各派极欲拉拢的,海王也并没有急着最终选定站队方向,皇后一直以喜欢云琴为由将她叫进宫中陪伴,渐渐便有了云琴乃云哲未婚妻的传闻,海王爷没明确表示同意,也没明确的拒绝。 这就是一个太极,而云琴自然与云哲接触也多了,就像这一回,代表天旋国云哲与她可以算是同时代队的,可多次接触,她却觉得她看不清这个三皇子,甚至比许久不见的云苍还要看不透。 这个三皇子在外表现的礼节严禁很有分寸,但是私下却总若有似无挑逗,还有套她的话,不过有一点她知道,三皇子是个十分骄傲的人,他有着贵族特有的高贵,与别人有着明显的身份差距,一种若有似无的冷漠让人不敢靠近。 那个冰烟只是一个丞相府庶女,以三皇子正嫡子的身份,却偏偏屈倨云苍之后排第三,一直是云哲十分厌恶的事情,他最讨厌的就是嫡庶不分的人,对于冰烟这种庶女,他会十分厌恶,突然改变,难道是因为她的行为让三皇子对冰烟有兴趣了? 云琴眸子冷冷的眯起了,那可不行啊,作为最有力竞争者之一的三皇子,她可没打算放过手的,也跟她抢的女人,还没有出现过,即使只是没有威胁的未知错,也是一样的! 所有人都只会成为她成功的踏脚石,尤其是冰烟! 福来酒楼关门了,一概不接受客人订餐了,从一楼到三楼都是一样,不过并没有拒绝住宿的客人。 之前有人去福来酒楼闹事,也是砸了一楼,二楼也受到些连累,不过能去二楼三楼用餐的客人,大多还是很矜持有身份的人,自然不能放下身段跟一群百姓做出明抢的行为,至于暗中偷点东西这事也未必没有发生。 后头的住宿楼就更没有事情了,早派人在那里保护了。 一开始出这个消息的时候,众人也感觉正常,福来酒楼被砸成那样,现在关门装潢也是正常的,有些人在背后嗤笑,这一回关门,怕是以后都难开了吧,即便一些富人并不在意价钱高低,可能价高更能彰显身份。 可是经由这么一闹,就算冰烟及时做出处理,让那些客人都吃了福来酒楼与别地菜样的对比,确定一分钱一分货,可以不怪福来酒楼,可是难勉心中要嗝应一下的。 到底是比外面多一倍的价钱,说好听可以是一分钱一分货,说不好听的也可以说是砸冤大头啊,要来福来酒楼之前哪个不想想,但凡心里有些不舒服,抗抿的,这饭便吃不成了。 再多钱的人,也未必愿意被宰,福来酒楼这一回可是栽了,那些被福来酒楼要求赔偿的各大酒楼,现在却乐的不行,看着增加的人流,那些让他们付的要吐血的银子,也没那么难受了,若是常此以往福来酒楼最后只能关门,到时候这些损失都可以回来的,闹的就对了。 几乎没有人觉得福来酒楼还开的下去,还有些人已经盘算起福来酒楼了,不时在前面晃来晃去,盘算着若是接下这福来酒楼的话,里面的都不用动,只是将菜价调整一下,说不定能捡个便宜。 而从冰烟是福来酒楼东家的事传出后,冰恒与方氏等人一直很注重这里,一听到这消息,早早就派人前来探望,不过冰烟现在大门紧闭,他们根本不得其门而入,反倒是急了。 冰慧坐在钱姨娘的屋子里,由着下人扒了一只橘子,两指轻轻捏起,张开艳丽的唇咬了一口,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钱姨娘笑了:“慧儿今天心情很好啊。” 冰慧禁不住噗笑一声:“也没有,只是想到二姐现在过的一定不好,有些心疼她啊。” 钱姨娘冷笑:“她自视甚高,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当初老爷想要拿回福来酒楼,若是她同意了,由老爷的身份摆那,那些闹事的人敢去捣乱吗。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真以为能搅天了吗。” “是啊,多可惜,原来这福来酒楼可是日进斗金,现在可是日赔斗金了。”冰慧摇摇头,一脸惋惜,她是真的有些心疼,冰恒真拿下福来酒楼,自然少不了府中人的好处啊。 钱姨娘安抚:“怕什么,赔也是她的,到时候求到丞相府的时候,就能牢牢将她抓在手中了。” 冰慧眸子一冷:“若是她能在大比拼的时候当个挡箭牌,我说不定能走的更远。” 钱姨娘一愣:“你是说,让她当烟雾弹,为你打败强劲的敌人,你便更有可能夺冠了。” 冰慧淡淡一笑,没承认也没否认,不过钱姨娘却若有所思,细细品味了起来:“若是如此,真借势控制了她,倒是不错。只是这皇上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对她感觉不同,却没急着宣她入宫。” 冰慧不屑的道:“冰烟可是个聪明人,若是在大比拼上得到好名,到时候是给天南国争光,那个时候进宫,自然也是有底气的,总比现在一个丞相府的庶女,以前是个满身铜臭,抛头露面的女人强吧。” “哼,她倒是想的周到!”钱姨娘不满。 福来酒楼就真像外人想的那样,要垮了吗。 其它这件事,也一直以来是福来酒楼中的伙计们思考的问题,福来酒楼可是京城出钱最大方的东家了,在这里只有你努力,都会有收获,在这里做事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很喜欢的。 再加上刚过去没多久的年,他们都分到了为数不少的分红钱,对于福来酒楼更加有归属感了,若谁说最不想福来酒楼,那就是他们了。 然而福来酒楼说关门就关门,最是让他们忐忑尴尬的了,而且十分奇怪,掌柜的一点不着急挽回名声,反而找来不知道什么人,天天CAO练他们,说是什么高级服务训练,十分的辛苦。 不过很奇怪,没有人想退出的。 这样一边就是五天,福来酒楼里面一直没动静,外面晃悠打听消息的人十分疑惑。 就在第六天。 “啊,快看啊,福来酒楼里面冒烟呢!” “不会吧,难道着火了?!” “快,快救火啊!” 502,惊动 外面闲晃的,还有行人纷纷叫了起来。 有人是怕福来酒楼真烧起来,影响到旁边的店铺,而那些闲逛的私心就大了,正打着福来酒档的主意呢,这时候福来酒楼若是出事了,真一把火烧没了,影响的很有可能是未来他们的钱途。 一个个叫的比谁都欢实,可是这些人在外面狂吼狂叫,又拍打门的里面根本没有人理会,有几人见情况不好,纷纷端着水桶准备打水冲进去,也有跑去找京兆府尹白峰,这些人私自进去,像上回最后被福来酒楼追究讨要损失,不就惨了吗。 白峰正在大厅中查看案件文书,手下急匆匆进来,他眉头一皱还在责怪:“什么事这么急冲冲,本官查审案子期间,不是说过没有要事不要打扰吗!” “大人,福来酒楼出事了!”手下急忙道。 白峰眉头一跳,面色不好,这福来酒楼刚出一桩事,这又是出什么妖蛾子了:“又是什么事?” “大人,福来酒楼里面升起大烟,好像着火了,只是那些人又不敢冒然闯进去,想大人过去看看呢。”白峰手下也很无奈。 “什么,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看看!”白峰放下手中东西,立即起身往外走,福来酒楼可是在富人街呢,她这烧起来影响到别的地方,损失可就大了,而能在富人街开店的,哪有寻常人,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抬,那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白峰这一路上急匆匆催促抬轿的快点,到后来可谓箭步如飞奔到福来酒楼外面的,福来酒楼外已经围了不少人,不停的指指点点。 “哎,你们说,会不会是福来酒楼自知恢复无望,所以自己搞这一套给毁了。”一个老头说道。 “不能吧,至于吗,这福来酒楼真到那份上,还能卖一些银子呢,不至于自己毁了吧,浪费多少银子。”一个青年摇头。 老头摸着下巴,摇头晃脑:“这可不一定,许多人的行为处事,不是外人可以明白的,这福来酒楼成为京城十大酒楼之一,突然落败了,一时接受不了心理落差,直接毁了,成为传说也是有可能的。” 老头分析的头头是道,那些对福来酒楼奢望没减的,看着更急了,白峰直接派人拍门,官差大叫道:“快开门,快开门,我们是京兆府的,快点开门!” 前门好半会没动静,白峰让其它人向福来酒楼各个门去砸门。 “快开门,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是京兆府的,再不开门,就要砸了!”那边已经有人提着水桶,拿着棍子枪剑木头等强行撞门了。 “哎,来了来了,外面叫什么叫,急着投胎啊。”就在这时,福来酒楼里传来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 门“吱嘎”一声打开,刘二那微胖的脸先探了过来,他来的是正门,门刚一打开,一群人便要往里冲,刘二吓了一跳,大叫起来:“啊,这是要强闯啊,来人啊,福来酒楼来强盗了!” “快来人啊!” 这刘二叫的声音不比别人小,一群人听的面色都有些发黑,那些纯属为救火的心中憋屈,心怀不轨的则是有些心虚的退回去。 而正准备往里闯的白峰一听,脸上也沉下来,怒道:“还不让开,福来酒楼大火,再不救,后者不堪设想!” 刘二听了先是跳脚:“什么,大火,这怎么可能,怎么回事!”然后又突然平静下来,十分怀疑看着众人,“我就是福来酒楼的人,怎么我这个在里头的都不知道着火了,你们去知道啊,这是打着什么心思啊?” 那一副怀疑的表情,分明是将人都当贼看了。 白峰一听,气的不行,怒骂:“混帐,本官岂会贪你福来酒楼什么东西,经人举报福来酒楼着火,本官带着人是前来灭火的,还不速速让开,到时候造成大损失了,本官也要寻你们的责任!” 刘二一听,一摆手,叫来两个伙计出查看,那两个伙计又叫了些人,号招了二十多个伙计去寻火源,不一会跑过来:“掌柜的,没有啊,没有起火的地方。” “对啊,东家曾经对我们训练过,对于容易失火的地方我们都多加注意了,哪会那么容易着火啊。” “就是,根本没有失火的地方!” “掌柜的,小的也没发现。” “……” 所有人摇头没寻到,刘二立即投来了怀疑的眼神:“府尹大人,难不成是有人戏耍京兆府的官差吗,这种人抓到应该重惩啊,不然他们就不长记xing。” 跑去报案的当即垂下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不对啊,看里面还冒烟呢,不是失火是什么!”人群中一人指着天空道。 旁人一看,可不是嘛,烟似乎冒的更多了,还不是失火。 “看到没有,还不让开,让人去救火,到时候就晚了。”白峰头疼,这福来酒楼的莫不是经受不住打击,都一个个变的迟钝无能了吧。 刘二伸长了脖子一看,突然恍然大悟道:“哎哟,说的是这个啊,这根本不是失火了,这是故意的,不过大人您放心吧,这是做好东西呢,看误会的。我们福来酒楼这么多人,后面还有贵客呢,真失火了,哪能一点动静也没有,真是大惊小怪了。” “就是啊,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好好的乐趣被打扰了,被折腾出来,岂不是少了享受吗!” “真是瞎操心,烦啊!”几个伙计开始抱怨起来,那些提着水桶的一听,真是死的心都有啊,这里可还有真正好心想帮忙的呢。 白峰面色不好:“不是失火,怎么闹出这么大个动静,搞什么鬼,让本官进去看看,就算不是,也绝对不能让你们胡闹,真闹出麻烦来,到时候谁来负责!” 刘二想了想:“也好,请白大人进去。” 白峰一哼,刘二在旁边解释道:“大人,这是咱们东家新发明的一个好玩易,正巧前面顾着装潢,我们便自己享用了,保管您用过之后还想第二回!” 503,勾起好奇心! “又是什么东西,弄的这么神神秘秘的,若是不解释好,本官也绝计饶不了你们。”白峰黑着脸,本来他好好处理公务,折腾到这里,竟然还是误会,他心情能好才怪。 刘二十分自信:“白大人您就请好吧。” “白大人,那东西哟,好的很!” “是啊是啊……” “哎,你们不能进!”白峰与两个手下被请了进去,至于其它好奇心胜的要往里走,却被福来酒楼的人拦住了。 有人不满叫道:“干什么不让我们进去,里面做了什么不好的勾当。” “勾当你大爷,滚一边去,看着你烦!”一个伙计一甩手,怒目而视。 “就是啊,不让进这说不定弄什么勾当怕被人看呢。”又一个妇人有些尖酸的往里看,可惜里面大厅只是简单的收抬了一下,空旷旷的什么也看不见,白瞧了。 “滚开,爱咋说咋说,至于里面有什么好东西,你们这辈子也别想看了,哼!”那伙计傲气的挺挺下巴,手上一挥,样子像要打人,围观的本能一躲。 只听“砰”的一声,门被关上去了,众人面面相窥,没得进,顿时骂骂咧咧起来,只不过连一个福来酒楼的人都没招来,别说福来酒楼的人了,就是白峰进去了好一会也没有一点要出来的意思。 空中那烟还烧着,似乎越来越大了? 突然有个人抽抽鼻子,疑惑的道:“哎,怎么感觉这么香啊。” “是啊是啊,真是香啊,勾的我蛔虫都要出来了。” “我都饿了啊,这是什么味道的,从哪里传出来的。” 有个鼻子特别灵敏的,使劲闻了闻,指向福来酒楼:“好像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啊。” “对啊,就是福来酒楼里传出来的。” “难道福来酒楼又弄什么新菜样了?”某个好奇的贵人,眼睛一亮道。 旁边顿时传来一道嗤声:“有新菜样又如何,还不是贵的离谱,谁进去吃,谁就是被砸的冤大头,还不被人笑死啊。”一个溜哒来的某酒楼伙计道。 那贵人听着当即没语言了,只是忍不住抽动狠狠吸了两口气来,他自然不能在众人眼中当冤大头,不过心里却想,这味道真他妈香啊,比皇帝吃的都不差吧…… 不少人也做这个想法,还有人继续冲着福来酒楼骂,可是能半个时辰了,里面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只是偶尔传来一阵轰笑声,让外面的人更加好奇了,导致外面的骂声不断,却有更多人的被勾起了好奇人,瞪大眼睛,盼着里面出来个人。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正门被打开了,白峰捂着肚子,旁边跟着的两个随从也差不多,眼睛发光,脸上红光满面的,还有意无意的砸巴下嘴,看的人更加心奇了。 白峰这时没有形象的打了个饱嗝,顿时有些丢的捂着嘴,只是那一脸满足可是骗不了人的,出来的时候,忍不住冲后头道:“冰二小姐果然是奇女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这活动,本官可否再来啊。” 冰烟走出来,衣衫整齐,笑容满面:“白大人给这个面子,当然是最好了,小女还怕请不动白大人呢。” “好好,那下官也不会客气了。”说着哈哈大笑的带人走了。 冰烟后头一左一右跟着刘乔楚与刘二,也是一脸笑意,冰烟转身进去,刘乔楚与刘二顿时阻止想要冲进去看清楚的百姓。 “哎哎,刚才在说什么啊。” “是啊是啊,说的好暧昧啊,难道白大人跟冰二小姐有什么?” “呵呵呵,难道想借机攀上白大人这个大树吗,必竟在京城,京兆府尹也是身份贵重的人啊。” 刘乔楚冷哼:“心中肮脏的,想到的也就是肮脏的事情,难道希望狗嘴里长出象牙吗,简直是笑话。” “逢人便说他人坏,这种人啊,其实更下贱。”刘二胖胖的脸微抖,说出的话同样尖酸。 “砰”大门被重重关上,直接阻止旁人继续谩骂,不过骂人家也听不见了,你不怕唾沫废的多就骂吧。 这些人气的啊。 不过福来酒楼既然没着火,许多人便退下去了,虽然对福来酒楼有些好奇,不过却也没往好地方想,还别说,真有不少人觉得是冰烟勾搭上了白峰,看白峰那一副满足的样子,多想是那啥那啥后的样子啊,就算冰烟看起来正常无比,可是也难掩恶意的人将冰烟往恶意了去想。 只不过第二天,福来酒楼里继续升出烟来,这一次众人都很淡定,白峰今天借着巡查为由,带了四个随从进去了,接着一个个红光满面,饱足的捂着肚子出来了,有心的看着好奇不止。 这白峰可是朝庭命官,就算有那个花花肠子,也不敢白天公然招一妓吧,各国大比拼,这么多外国使臣在,只要脑壳没坏的,都不会在这种时候掳皇上虎须的,那些恶意想冰烟的,也知道这可能性很小的。 可是那到底在做什么啊,而那空中飘来的浓郁香味,闻起来便让人食指大动,站在那就不想走了。 当第三天,有人继续过来想探个清楚的时候,发现福来酒楼今天没升烟,里面开始叮叮当当砸东西,显然是在重新收抬了,第四天还有好奇的前来看,还是同样如此。 人家以为之前的意外就过去了,谁知道第六天的时候,空中飘起的香味,又勾的他们过来了,之前心中的好奇,又被勾起来,而且越来越浓。 不少人直接砸门想问个究竟,可是福来酒楼要不不开门,要不就嘴巴跟蚌壳一样,怎么问都不说出实情,越是这样越让人好奇,好奇的恨不得直接闯进去看个究竟,这福来酒楼到底在搞什么鬼呢。 事情越藏着,就越能勾起人的好奇心,好奇心越重,就越想揭出真相来。 猫为什么死,多半都是因为好奇心太旺盛了。 这样反复持续了三回,有人坐不住了,准备暗中潜进去,看个究竟来! 504,起死回生 几个人合谋,想趁着白峰再进福来酒楼时,偷偷进去看个究竟,不过事实上,往往种赶不上变化快。 冰烟走了出来,笑着迎接白峰,同时道:“听闻这几日,一直有人多番打听福来酒楼,没错,福来酒楼是在研究新菜品,事实上白大人已经可以证实了。” 白峰笑着点点头:“福来酒楼的东西,当真美味。” 靠!真相就这么告诉他们了,不是官商勾结,也不是冰烟出卖肉体勾引白大人吗,有没有搞错! 一些人恶意腹诽,还有一些心中更加好奇。 冰烟随便意指了几个人:“既然大家这么好奇,那也没办法了,就招呼几位进去尝尝,不过事先说明,这东西要价可不便宜,吃的满意再来吵着要价贵,别怪福来酒楼永不接待!” “诸位请吧!”刘乔楚笑着冲着被点到的几人请手。 那些人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跟进去了,有特别爱美食的贵人,有纯属看热闹,但忍不住好奇心准备进去偷偷瞧的,还有别家酒楼的奸细,选进去的比例,正好是四比一比一,六个人。 “砰!”大门又再次重重关下,外面进不去的,各个抓心挠肝,闻着空中的香气,嘴角隐约有什么晶亮的东西在闪烁着。 约一个时辰,白峰等人都出来了,白峰由着冰烟亲自送过来,而之前那六个冰烟选中的人,现在则缠着刘乔楚与刘二说着什么,等冰烟将白峰送走之后事,这几个也出来了,仔细一听却是。 “刘管事啊,这东西什么时候问世啊,就吃一次太不过瘾了。” “就是啊,要多弄几回,好吃的很啊。” “是啊是啊,下一回我还能来吗,我出钱,我出两倍怎么样。” “我出三倍!” 那四个比较贪嘴的贵人争辨起来,倒是进去看热闹的,一脸的希冀,却没说话,不知道在犹豫什么,另外一个面上阴晴不定,时不时长叹一口气,苦大仇深的样子,众人反应实在怪异的很。 “哎哎,怎么回事啊,看你们兴奋的。”人群中挤过来个身着锦衣的公子好奇着呢道。 “哎哟,王二公子是你啊,你可不知道,福来酒楼又弄出个新食材,好吃好吃,太好吃了,我恨不得连自己舌头都吞进去啊!”其中一个公子夸张的道。 “噢,什么的,怎么个好吃法,改天我也试试。”那公子也是个好嘴的。 冰烟摇头道:“这只是福来酒楼开发出来的,准备给客楼的客人专门的美食,前面的酒楼嘛,这个不好说。” “咦,什么意思?冰二小姐难道有什么打算了吗?”某人急切问道。 冰烟沉默了一下,不由叹息道:“不瞒众位,这酒楼是否再开,本小姐要再想想了,就算再开,也要做最高端的生意了,跟现在的经营怕是不一样了。” “啊?怎么个高端法子啊。”众公子问道。 冰烟犹豫了一下:“这可是机密。” “冰二小姐看你还隐瞒什么啊,快说说吧,您这福来酒楼本公主总过来用餐,也算是老客人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冰烟想想,点头道:“这福来酒楼啊,要做更高级的,以后想进来条件会更加苛刻的,这么说吧,福来酒楼就算不靠前面酒楼,也不至于倒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客人吃了住了最舒服的地方,以后会办个精品制。” “精品制?那是什么东西啊?” “就是啊,从来没听说过。” “总的来说,就是在福来酒楼需要办理一种身份的象征,而以后进入福来酒楼,是需要凭身份象征才能进来的,其它的人就没有进入的资格,任何人都一样。” “哗!” “什么,为什么要搞这什么制,凭什么不让别人进去啊,开门做生意的,哪有这样的要求。” “就是就是,不讲道理嘛!” 那之前进去六人,有五人都叫到:“我要办,我要办这个东西!” 冰烟犹豫了一下道:“这可是需要交很大一笔费用的,每个月还要固定交钱。” “嗨,这算什么,有多少本公子出来了。” 冰烟伸出一只手指:“这个加入福来酒楼需要一万两银子,每个月需要三千两基本费用,各位客人若是再有其它的需求可能需要另外加钱了。” 原来被选中看热闹的那个当即没动静了,一群人也顿时无语了,这加入就要一万两,每个月还要给三千两,若是以前是砸冤大头,现在可是往死里砸了啊。 那四个贵公子沉默了一会,其中一个最好吃的,突然道:“好,这钱本公子出了,什么时候开始啊!” 冰烟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电的在场不少人眼晕了,冰烟声音十分温柔:“X公子真是爽快,前面酒楼还需要另外装潢一下,公子若是有兴趣,近几日里面办活动,您只要交了头笔费用就可以进来,若是有哪里不满意的,您可以提出意见,我们在建设的时候会慎重考虑进去,到时候您可是福来酒楼的开创功臣呢,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等着您。” “哎哎,这个好,这个好!我同意,有活动我肯定过来!” 冰烟笑了起来:“有活动,福来酒楼会派专人去送贴子,您这样的贵客,哪里需要亲自过来呢,这是福来酒楼的特别服务。” 那公子听着满心舒服,不禁微挺着胸,满意的不得了。 冰烟又笑道:“酒楼也不是这么不近人情,若是酒楼的贵客,每次除了带两名随从,还可以带一名朋友或亲人过来。” “噢噢,还能这样。” 冰烟笑着点头:“几位公子,可以先有两名加入,到时候过来再带另一位公子来,可以感受一下,觉得福来酒楼真的值得您们耗费,再加入也不迟啊。” “嗯嗯,好主意。” “我不管别的,我第一个加入,冰二小姐,这是本公主的传家之宝,这先压你这,我让人去取一万两,现在我就要加入。”最先开口的公子可是铁了心了。 冰烟笑容更加甜美:“那是自然,X公子里面请。” 其它三个公子一看,立即冲进去:“哎,算我一个……” “我也要……” 众人大骂四个纨绔子弟,就这样花一万两了,值不值啊! 505,起死回生下! 不过骂归骂,几位公子如此迫切要加入,到底是让人心中大疑。 就在第二天,冰烟向外宣布,以后福来酒楼改名福来楼,只接待福来楼今后的会员及他们携带的朋友,其它的一概不接待,不过福来楼里不限男女不限年龄,只要进入,就可以享受到最好的服务。 也就在当天,冰烟让人将福来楼的身份象征,一个雕刻着福来楼外貌,背后雕山水与福来楼三个大字的令牌送到了皇宫中,一个直接送给皇上,另外两个一个送给皇后,一个送给刘贵妃。 皇上、皇后、刘贵妃这些人自然不会轻易出宫,也不会为点好奇去福来楼的,不过冰烟却不能不想到他们,这个作法倒也让人挑不到什么毛病。 当然私下里,冰烟给宁从轩与宁月一人送了一个,这就是私人相赠,非表面的了。 天旋驿馆里,云琴听着丫环小鱼的来报,面上阴晴不定闪动了下:“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啊,郡主,千真万确,这个冰烟真是蠢死了,这种时候想出这个法子,这不是找死吗?还要人入福来楼就交一万两,其它的费用另算,就那几个傻了吧叽的纨绔子吧,谁会上这个当,简直是有毛病。”小鱼冷笑:“奴婢看这个冰烟这是无计可施,乱来了,早晚得自己作死了。” 云琴眸子却是闪动:“这可不一定啊……” “郡主,您说什么,奴婢没听清。”小鱼一愣,小声问道。 云琴笑笑:“没什么事,冰烟那里有什么消息你再来报吧,本郡主要想想才艺的事情了,没有事就不要来打扰了。” “是,奴婢在外头守着。”小鱼一听,立即退出身去,这一回郡主可是最有望夺冠的,她可不敢打扰。 小鱼一离开,云琴的面色极度难看起来,好半晌,她才紧抿着唇开口:“这个冰烟果然也是穿越的!难道真与我想的一样?” 云琴双手握拳,面上不断变幻着。 正如冰烟所说,云琴是穿越者,可是与冰烟不同的是,云琴是胎穿,就是直接从海王妃肚子里生出来的,她来到蓝慕大陆时间更久,凭借着她前世的记忆,她在这里过的风声水起,可谓万千宠爱于一身,谁也不能与她争辉。 后来她打听云苍的消息,意外的得知他还有个师妹是天南国的丞相府庶女二小姐,名字叫冰烟,这她才上心的。 谁知道她不过一试探,那边就露陷了,这里竟然真的还有一个穿越者,而且还是挺有头脑的嘛! 云琴冷笑,作为穿越者,她是有着一定的优势xing的,起码她比这里的人多了一世,多了一世经历,一世的智慧,她盛名在外,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在这里,盗用了许多古时的诗词,她变成了天旋国第一才女。 她在现代不会毛笔不会画画,没关系,现学,她比别的一般同龄女子更有横心,更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自然比别人学的快,再懂得举一反三,她若是不成为天旋国第一才女,真是枉费她穿越一回了。 老天也十分厚待她,她相貌出众,再加上后天的努力,她是才貌双绝的天旋第一美人,只不过这远远不能满足她,这个冰烟绝对是她前面的绊脚石,绝对留不得。 身为现代人,她的想法跟小鱼自然不同,现代的高级会所,每年接待的人并不多,可是又有几个是赔钱的,不但不赔钱,每年的收入或许都是你想象不出的。 冰烟不在乎刚开始客流多少,只要采用一带一的方式,一个带进来一个,到后来这批就是潜在客户,还怕客流吗? “冰烟,你倒是聪明啊。”云琴眸子幽幽,这一次没将福来酒楼弄倒闭,还让冰烟急中生智,直接又将福来酒楼抬高一层了,她可是失算了。 云琴面上带着轻缓的笑意,眸子闪过一丝势在必得:“冰烟,你不会是我的对手,让你逃过一劫又如何,接下来的各国大比拼,才是真正的重头戏呢。这时候闹的欢,小心到时候,输的更加彻底。” 本来对福来酒楼,云琴没有太多的想法,只不过冰烟既然敢做,那么倒时候她不介意,顺手接受了。 她很喜欢不劳而获的事情,这个嫁衣,冰烟送定她了! 福来楼里,正如冰烟所说,福来楼前面要大改了,以前专注做饮食,现在还是做,只不过却可以分流了。 厨师的要求更好,食材同样如此,要做高极会馆的类型,服务的要求也就更高了。 之前冰烟借着培训的时机,对福来楼的人又经过一系列的挑选,查出来有些问题的,直接打发走了,有喜欢偷懒,没眼力价的也直接打发走了,还有潜力的倒是能给点机会,最后挑选出来的必然是精英中的精英。 以后的福来酒楼几乎采取的就是一对一的服务,要求甚高,绝对不容有失。 前面的酒楼,大厅要改,不再是餐桌的方式,做几个舒服的大靠椅,可以做等人等使用,或者闲暇所用,不过正常来说这个大厅是个摆设,只要大方美观,让人眼前一亮就可以,真正的消费区自然是不在这里。 后面的客房楼不变,只不过再一次精装装潢,做到更加的精美,住房条件比之前面更甚,除了三层做最高一级的标准,一层二万不变,福来楼没有不再有低级消息。 原酒楼上几层,则是做一些服务项目,这里也是需要大改动的。 在正式成立之前,这段时间冰烟偶尔会发出贴子,在福来酒楼后头办一个像茶话会的活动,免费招待前期入会的会员,让他们品尝福来楼的美食,以及听取他们一些意见。 福来楼还没正式开放,这里已经拥有十个会员了,而这才只是开始…… 云苍抱着冰烟的腰,不知道想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冰烟疑惑扭头:“师兄在笑什么?” “你这么想知道吗?”冰烟没说话,云苍挑起冰冰烟的头发,眸子幽深情意浓动…… 506,情切切 云苍眸子带着深意,神情浓烈惑人,浓郁的让冰烟感觉心中一跳,轻推着云苍:“干什么这么看我。” 云苍头靠在冰烟肩膀处,轻轻嗅着冰烟身上的味道,冰烟身上是淡淡的清香,她不喜欢抹那些大艳浓烈的味道,云苍也不喜欢,这种自然而然,清新又带着自然的味道才更加吸引人,都是他喜欢的味道。 云苍双手收紧,轻笑起来:“嗯,就是想这样看你,师妹太优秀了,我怕少看一眼,下一刻你被别人抢走了。” 冰烟轻砸他胸口一记:“乱说什么呢,对自己这样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啊?我这么容易被抢走,当我是什么呢。” 云苍下巴轻搭,带着一丝不满:“谁让师妹这么优秀的呢,看着这次将福来酒楼转危为安,而且更上一层楼,知道你优秀的,可不仅是我一人,我当然要紧张了呢。” 冰烟扭过身子,被云苍抱着她,靠在桌上,捏着云苍的下巴,哼了哼道:“说到底这一次也跟你的青梅竹马有关啊,其实我还真是挺生气的,你啊,竟惹来这样的烂桃花,我不是更要小心着?这些烂桃花,上来就要人命啊。” 云苍眸子一凝:“我对于云琴的认识也是在五岁之前,后来也是表面上的资料传来,我也没想过她会这样做。” 云琴虽然让小鱼来做,倒是有着撇出自己的想法,可是能查到小鱼针对福来楼,谁还想不到她呢,更何况她本身就是这个意思。 云苍的记忆里,云琴还是那个玉雪可爱,秀气细心的小姑娘,那个时候云琴很喜欢找他玩,五岁的云苍还不了解男女之情,就是觉得云琴还不错,是个不错的妹妹,当然长辈的耳濡目染下,他也觉得有这样一个乖巧懂事的妻子也不错。 但这也只是在五岁之前的事情,他从皇宫出来,一路被人追杀,那个时候自己性命都不保了,哪还有什么儿女私情,等他成长起来的时候,后想到云琴的时候,已经是她传着与云哲往来暧昧的事情了。 云苍虽然被迫出宫,可是骨子里却是高傲的,对于别人的女人,他还不屑去争。 这是他离京后第二次见面,只是物事人非,当年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女孩,现在也心机深沉了。 其实就算没有福来楼的事情,单从云琴未经通传闯进云苍房间确认他身份,说了一些故意让人误会的话开始,云苍对这个女人也从原来的一丝亲近,变的有些反感了。 冰烟点头,心里一转,其实她也有些想知道,这个云琴即是穿越者,是从什么时候穿越来的,若是胎穿冰烟倒是能够明白,当然现在她也很怀疑,从这云琴从小盛名如此她就有些怀疑,这样的话还真不对怪师兄。 师兄当时还是个小不点,怎么斗的过一个有成人思想的穿越人,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只不过这些她却不能说。 伸出手轻轻拍着云苍的头:“好啦,我没说怪你,不过这个女人你要小心着点,不能着了她的道,当然不止是她,除了我的其它人都是。现在知道了吧,女人玩起心眼来,这么多事呢,不能因为骄傲就掉以轻心。” “嗯,我知道。”云苍认真的点头,乖巧的像只大狗狗,冰烟一笑,抱着云苍的腰道:“这就乖了。” 云苍苦笑一记,他还不至于迟钝如此吧,被当成大孩子了吗。 福来楼按计划重新装潢,完全没有宣传,反而由着里面的会员口口相传,福来楼前期怕是要赔点钱,只不过长期做下去,比原来的经营方式还有赚头,冰烟直接将购思告诉刘乔楚,再与他讨论了许久,又接受了几个公子依旧古人的思想做出调整,其它的事情她就不管了。 而多国前来,正式的大比拼也快开始了。 在大比拼之前,多国自然还要进行一个筛选的,这个筛选便相当于海选,选出合格的人,从海选开始,就已经没有国国之分了,全部就是按照自己的才艺等来选拨。 就拿天南国来说,虽然皇宫之前进行过一个选拨,但是为了多选些选手,以多取胜的想法,从天南国各州城男女选手各选了二百名,天南国不作为其它各国的主场,人带来的不多,但光男女选手也各有一百五十人。 参赛的国家算上游牧民族总共七个国家,就两千二百多人,要是一个个看这些人的表演从中选中选手来,选不说选手要表演多长时间,那些评审的都想死吧。 在此之时,各国要联合举办一个海选选拨,选出男女各二百人,然后会进行五十,十名,九名到冠亚季军的比赛,历时一般两个月到半年之久,且由七国联合举办,可谓蓝慕大陆一大盛事。 冰烟能成为天南国的卫冕参赛选手,在这个海选中却没有任何照顾,同样要进行比赛才行,接下来的日子冰烟就比较忙,就算她有信心进入海选比赛,但是比赛她也得参加。 海选的当天,冰烟与云苍,为热闹而来的宁从轩与宁月,还有倾舞都过来了,至于媚霜因为福来楼的事情,留下来帮助刘乔楚。 会场是在天南国京城郊外,天南国的御用猎场外围搭建,这里不但空旷,也防止在皇宫举办进入不轨之徒。 冰烟他们到来的时候,这里已经人山人海,人满为患了,首先他们要选去天南国的区域,到那里去抓号,然后按顺序比赛,当然这个号是打乱的女方的一千一百号以内。 来到帐篷的时候,那些参赛的人一见到冰烟,全都露出防备的表情,人群中的冰慧却是笑眯眯的亲切走来,刚一靠近,十分亲密的去挽冰烟的手:“二姐,你可来了,慧儿在这里等好久了,快去抽签吧,我带你过去吧。” 宁月皱着眉头,看着冰慧将人拉走,满心不爽,宁从轩手中扇子打开:“走,咱们不是参赛选手,不用过去,去那里吧……” 507,套话 虽然只是海选,但是场地与冠亚季的赛场都是一样的,这个赛场四周隔开很多的区域,事先搭好了大帐篷,前面的篷布搭起来,所以并不会挡住视线。 帐篷主要分几大区块,七个国家自然要各分到一区,还有一些零散的观众区,这些地方视野略差,倒是没特别区别为哪个国家而用,另外一个便是评审区了,评审多是一些超脱俗事的,喜欢闲云野鹤的,或者特别小没有参选的国家选派的人物评选。 不过这些人首先也需要有审美观的。 冰慧拉着冰烟到了抽号的木箱,冰慧笑着指:“二妹,这里就是了,您快选吧,我们若是挨的近就好了,不然一前一后等的难受。” 冰烟淡笑,伸进去,再拿出来的时候,手中捏着个纸条,冰慧一把抢去,急看着:“呀,二姐好远啊,一千号零十三号呢,我正好是二百号,差这么多啊。” “二百号,若是选拨的快,你明天就能到了。” 一天选拨男女各一百名,海选差不多十一天。 “这倒是呢,不过二姐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啊,看来是势在必得啊,像慧儿就没有二姐的淡定,不知道二姐有什么好才艺呢,慧儿说不定也能给些建议呢。”冰慧眨巴着眼睛,十分期待。 冰烟笑着伸出手,冰慧眼睛瞪的更大,冰烟放在嘴前微微摇动了下:“这个嘛,离我参赛还有几天,我可不着急,回去再仔细琢磨一下都来的及,倒是三妹你想表演什么才艺呢,还是舞蹈吗?” “呵呵呵,哪能只表演一个才艺,评审都要看腻了,至于细节嘛我还要仔细想想,现在还不确定呢。”冰慧咯咯直笑,没有套出冰烟的话,她自然也不会说实话,当然就算冰烟告诉她,冰慧也不会说实话的。 冰烟嘴角轻勾,了然的看着冰慧:“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去看表演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呢,你请便吧。” 冰慧笑着点头,看着冰烟不知道想什么,冰烟离开后,钱姨娘走过来:“冰烟嘴倒是严啊,什么都没问出来。” 冰慧并不怎么在意:“这才只是海选阶段,她若是连海选都通不过,不但是打着刘贵妃皇后的脸,也没有资格让我重视了。” “是啊。”钱姨娘抽着帕子捂嘴:“呵呵,若是她不能在比拼中得到好成绩,不但声誉大落,皇宫的几个贵人也饶不了她,她可比你急多了,娘对你有信心,这二百海选,你没有问题的。” “这是自然!”冰慧点头:“先去看看,知道下别国都有什么强劲选手也好。” “嗯,对。”母女两个离开。 这边冰烟刚一转身出去,想去帐篷与云苍等人汇合,云琴也从另一边走过来,两人对上,云琴先笑了起来:“冰二小姐,真是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琴郡主安好,这里是比拼选拨会场,在这里见到,是很自然的。”冰烟表情淡淡,除了正常的礼节,没有一点热络。 云琴不在意,笑着道:“听说福来楼里要改变经营模式了,本郡主听着倒是很有兴趣,若是开业的时候,倒也想进去瞧瞧呢。” 冰烟笑着点头:“这自然很好,琴郡主若是敢兴趣的话,与哪位会员结伴而行倒是不错呢,悄带。” 云琴轻勾的唇一顿,小鱼已经喝道:“大胆,郡主身份尊贵,别人请都请不到,谁配悄带,你当是什么阿猫阿狗吗,向哪借的胆子!” 冰烟望着小鱼,眸子慢慢沉敛下去,眸神黑若琉璃,却有种让人不敢bi视的深邃,小鱼一愣,冰烟缓缓开口:“琴郡主身份尊贵,礼仪端庄更是被人称赞,怎么身后总跟着条光会叫的狗,主子话还没说完,就学会乱吠了。” 云琴面上一变,小鱼更是气的涨红了:“你好大的胆子!你……” “我胆子向来不小,这一点就不劳你再说了,琴郡主见谅,冰烟有事先退了。”说着已经与小鱼擦身而过,声音平平淡淡:“若不是知道你是琴郡主身边的下人,我当哪里蹦出来没有教养的,真让人大开眼界啊。” 小鱼面色涨红,恨恨的看着冰烟,转过头对云琴抱怨:“郡主,这个冰烟当真尖酸刻薄,看她说的什么话,简直可恨,郡主找机会一定要让她瞧瞧厉害!” 云琴却是平静的看了小鱼一眼,低声道:“以后做事多想想,再去做,不要这么冲动。” 云琴转身离开,面色却不好,冰烟不但骂小鱼是狗,还骂她是个没有修养的狗主人,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这话她记下了,同时也不禁撇了眼这才后知后觉一脸懊悔跟上来的小鱼。 小鱼跟在云琴身边,云琴为了塑造温柔贤良的角色,对所有人都保留着一个面具,同样包括身边的小鱼,就是这样,倒是让小鱼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她这个主子还没说话,哪里轮的到她插嘴。 若非如此,她何必被冰烟冷嘲热讽? 对于云琴的提醒,小鱼反应过来,但最多的却是骂冰烟恶意,下次落到她手中,她一定要让这个装膛作势的冰烟尝尝厉害,却没想过这件事在云琴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冰烟、云琴一前一后往看台帐篷走去,云苍看到,不禁站起来,冰烟走近他已说道:“怎么回事,她又找你麻烦了?” 冰烟笑了:“师兄,想找我麻烦,可没这么容易啊。” 宁月远远看到云琴,扭着腰身,姿态不俗的走出来,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捅捅宁从轩:“五皇兄,你看这个琴郡主如何,这可是天旋国第一美人啊。” 宁从轩摇摇扇子,看了几眼,称赞道:“是个美女,看的出来脸上的粉打的很厚。” 宁月一听,立即咯咯笑起来:“五皇兄没说我还没发现啊,果然是这样啊。” 冰烟被逗笑了,两人分明说云琴虚伪,假脸好吧。 场中“咚”的一声大响,比赛正式开始了! 508,赛场意外! 第一天的比赛,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大概这些人的运气都不怎么样,前面几个失利的,后头表演的都不大不小出了些毛病,整整一天下来,男的选出三人,女的那边选出四人,这还是实在选不出来,勉强凑和着选出的,可见第一天比赛选手水平怎么样。 第二天来观看的选手,明显少了一些,冰烟因为第一天的要抽号,所以去了,第二天并没有去,倒是倾舞陪着宁月前去观看,顺便给冰烟记下比较有可能成为对手的资料。 冰烟坐在屋子里正在泡茶,云苍端起来,轻轻闻了一记,眼前一亮:“月雪茶。” 冰烟笑了起来:“师兄尝尝。” 云苍慢慢抿了一口,闭着眼睛回味了一番,眼前一亮:“这个月雪茶的味道更胜从前啊。” “师兄果然厉害,没错,这是改良后的月雪茶。”冰烟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品起来。 云苍看着冰烟淡定的样子,不禁道:“没看师妹怎么练习,难道你想表演的才艺是沏茶,或者之前大殿上表演的吗?” 冰烟沉默了一记:“前面的海选好说,后面的才艺我还没想好,更何况每年比赛的赛规都是当场发会告知,想太多没有用,只有到时候好好表现了。那个我既然表演了一回,再没有进一步突破的情况下,恐怕没有什么优势的。” “可是看师妹似乎不急啊。”云苍顿了顿道:“我已经派人搜集资料了,并且也派人出去寻各地的奇事趣闻,希望能有意想不到的才艺帮到你。” 冰烟手握着茶杯,轻轻的晃动一下:“我可是刘贵妃亲自提出卫冕参赛的,若是没取得不错的成绩,到时候才是真正的麻烦。” “刘贵妃心机深沉,为了宁从安,她若是在比赛的时候再使什么坏,才是最严重的。”云苍眉头紧皱。 冰烟点头:“不止是她,怕是很少人希望我好的,我不但要取得个不高不低的成绩,而且还不能着了道,只是到目前为止,却是这么的风平浪静啊。” “师妹的意思是……” 第二天的比赛有冰慧,还巧的很,还有方府两位小姐,方府长房二女方月娴,方府二房庶女方月欢,十分意外的,本该与丞相府水火不容的方府人,方月娴与方月欢与冰慧倒是相处十分融洽。 不出所料,冰慧、方月娴、方月欢都成功进级到了二百名,这几天的比赛里,基本上没有出现太大的意外,早有盛名的,几乎全都正常进级,到最后一天时,观看的人尤其多,这是海选最后一场,而且最值得关注的天旋国第一美女琴郡主,还有天南国的风云人物,刘贵妃亲点的丞相府二小姐冰烟,同时在这一天比赛。 而且又这么巧,冰烟是一百零十三号,那琴郡主是一百零十二号,两人紧挨着,正常情况下,前五十名在上午比,后五十名在下午比。 今天的水准还特别的高,前面两个表演舞蹈的基础都不错,再加些自己的构思编舞,让那些评审十分头疼,不好选啊,经过十天的选拨,前面的比赛已经分出去不少名额了,不少评审后悔第一天给出的名额,后头的有好几个都没办法给淘汰了。 到了最后一天,就只剩下了男方七人,女方五人,且最后一天从开始看来,水准还更高一些。 为了后面的好几十号人,这些评审心中有了一些暂定的人选,直到一千零一十二号琴郡主上场之前,一个名额都没有发出去。 “这些评审眼睛看什么呢,前面那个表演多好啊。” “就是啊,这是有毛病吧,我看着比昨天的那个表演的都不错。” “就是啊……”下观抱怨声不断,评审面色也不好。 “一千零一十二号,天旋国琴郡主。” “哇,琴郡主。” “就是那个天旋国第一美女啊,出来了出来了,果然漂亮啊!” “哎哟,比起天南国第一美人强多了吧,那个冰旋。” “你错了,现在的天南国第一美人是丞相府二小姐冰烟了,哪是三皇子妃啊。” “我看这琴郡主更漂亮,那个冰烟算什么,庶女出身,根本没可比xing。” “怎么这么比,冰二小姐自食其力,那福来楼办的多好,吃不到就嘴酸啊,啧!” “你说什么……” “怎么的!” 下面吵成一团,云琴却笑着依旧温柔如初,施然上去,冲着评审微微一颔首,露出半截美颈,看的不少男子瞪大了眼睛,其中一个评审摸着胡子道:“琴郡主要表演什么才艺呢。” 云琴笑着道:“才艺啊,听说天南国曾有能人,沏出真实的花开茶,本郡主也想试试。” “哇!那不是冰二小姐为皇上皇后的献艺,琴郡主也会?” “就是啊,还没听说过别人会呢,琴郡主哪里学来的。” “这有什么了不起,琴郡主乃是真正的天之娇女,什么是她不会的,天纵聪明,不过一个丞相府的庶女,怎么可能比的了。”一个天旋国的人骄傲的道。 “什么!这个琴郡主太可恶了,这是公然跟烟儿叫板啊。”场下宁月冷着脸道。 冰烟十分淡定,宁月不禁急道:“烟儿,她能成功吗,那个不是你的独创吗,还有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你要表演什么才艺啊。” 冰烟看着台上,云琴此时也投来眼神,眸中笑带深意与自信,来自现代茶已从古流传至今,有着许多技巧流传下来,沏出如梦如幻真实般的花开茶也不止是她,这个云琴是冲着她来的。 前一个上台,还拿冰烟曾经最拿手的才艺,表演的精彩不但加分,还能让她的自信心受到影响,没有定力对自己没信心的,第一轮就很可能被淘汰下来了,同时也在对冰烟叫板,她会的,云琴都会! 是这样吗…… 冰烟嘴角轻勾,眸子灼灼回望云琴,云琴已经一挥手,下人摆上道具,冰烟对于云琴的表演倒是期待起来了…… 509,污陷,遭淘汰! 东西摆好,云琴不紧不慢,她今天身着长袖纱衣,长袖一摆,便有如一个云朵飘过,十分飘逸。 水是事先开的,云琴上去,只是现场CAO办。 几个玻璃瓶,比起冰烟当初准备的还要大,里面放着各种含苞的花骨朵,只见云琴长袖一甩,一道美丽的流线撒开,她今天没有梳全髻,两侧皆有两楼黑发垂至胸前。 手臂一甩动的时候,两楼发丝也跟着飞扬而起,荡起美丽的弧度,胸前坚挺,腰姿纤瘦,每一个扭转之间,未舞却更似舞,美丽的只能用诗来形容。 随着手中粉沫的洒出,每一个瓶子里,娇艳的花朵顿时绽放开来,尽力展现出其美丽,引来台下一阵阵轻呼声。 “一二三……哎,这比当初冰二小姐的瓶子还多啊。” “这花朵更加美丽了哎。” “是啊是啊,琴郡主明显更胜一筹,人美才艺又出众,这一界的冠军非她莫属了吧。” “就是,不是自己的才艺都能表现的这么好,琴郡主真正的才艺还没表现,到时候更加惊人了。”台上台下都已经议论纷纷了。 冰烟淡然的看着,嘴角勾着浅淡的笑意,眼神却是闪动了两记,这花茶现代虽有,可是那粉沫呢,这东西可是她自己研究的,当然了,若是有实力的人也能就着冰烟的思路研究一下。 世上的东西,只要出来一回,早晚会有人研究出来第二份来,这种事情是正常的,只不过云琴什么时候准备的,若是近期的话,这个人还真是难缠,这也并非有了道具就能完美展现出来的。 这个对手是个强敌。 宁月气的握紧拳头:“什么啊,还不是学烟儿的,这算什么本事,那些人竟然还在那里叫,根本是拾人牙慧,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笑什么笑!” 冰烟眸子微眯,那边云琴突然身子大转,转了一圈这后,手中的粉沫齐洒出,她后头放着两个大玻璃杯,里面放着莲花,顿时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展示而出了,云琴前后都绽放出美丽的花朵,衬托之下像是花中精灵。 全场掌声顿时响起,评审一众也跟着拍手,面上激动,全部说通过,没有一个犹豫的。 云琴接受着全场的赞美,笑容矜持适度,更加宠辱不惊,更加让人赞叹。 “一千零一十三号上场。” 比赛还要继续,场下的观众虽然继续沉溺的云琴带来的表演中,场上已经念到冰烟了。 冰烟站起来,宁从握着拳头给她打气:“烟儿加油,你一定行的,打败她。” 宁从轩不禁提醒:“三皇妹,这场比赛是淘汰赛,不能算真正的比赛,分不出胜负的。” “那也要比那个云琴厉害,我看着她就不顺眼。”宁月哼了一声。 云苍深深看着冰烟,对她十分有信心,眸中的坚定与鼓励已经说明一切了。 冰烟一点头,缓缓走上去,云琴此时正走下来,两人擦身而过,云琴突然柔声开口:“这可是本郡主给冰二小姐的大礼,就是不知道冰二小姐接不接得住啊。” 冰烟面上的笑容浅淡,气质清冷脱俗,声音缓和:“琴郡主倒是看的起。” “那是自然,我等着你的好戏呢。”云琴意味深长一笑,下来之时身子突然一扭,眼睛微睁起来,十分错愕,身子便要往下倒去。 中间的比试赛场都要比后面的看台帐篷高一些,擂台上支了几层小楼梯,云琴身子突然一歪,这么摔下去可就麻烦了,众人大惊,地面上立即奔过来两个壮实的中年妇女,尖叫的扶住云琴。 小鱼吓的大叫,跑过去查看云琴,发现她身上无伤后,指着冰烟鼻子叫骂起来:“来人啊,这个人胆敢冲撞郡主,还敢恶意推搡郡主,郡主差点受伤,先抓起来,严加审问!” 不少人一惊,云苍、宁月等人已经向这里冲来,宁月急道:“胡说八道什么,本公主远远看着,冰二小姐根本没有伸手,何来推搡!” “天南三公主坐在后面看台帐篷,离这里那么远的距离,真的看清了吗?奴婢可是站在擂台下面等着郡主,亲眼所见的。再说郡主走的稳稳的,本来都好好的,偏偏冰二小姐走近才摔倒的,不是她又是谁。”小鱼冷笑。 两个扶起云琴的女仆也冷着脸道:“对,就是冰二小姐推的,奴婢看到了。” “奴婢也看到了。” “哇,不会吧,冰二小姐怎么如此无礼,那可是天旋国的郡主,胆子这么大。” “那可不好说了,云琴郡主都使用起她的看家本领了,她不就是靠着这点本事,让皇上皇后高兴,所以这回宫中选拨都没参加,直接被破格选出来的吗。看家本领被人更完美的使出来,心中一时慌乱,推倒琴郡主报复也难说。” “这不能,众目睽睽之下呢……” “啧,我看才就看到她推人了,这还能有假的吗!” “就是,这么点肚量还敢参加各国选拨赛,这都是给你们天南国丢脸呢,这种人早点被判出局才好啊,不然以后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来呢。” “琴郡主是没重伤,不然她死定了。” “不要说了,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跟冰二小姐无关的。”云琴一副惊魂未定站起来,轻拍着胸口,似乎有些为难看着冰烟,无奈的叹息一口气道。 小鱼气的跳脚了:“郡主啊,冰烟分明推你了,你为什么还给她说话,郡主您太善良了,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您不能再放任了啊。这种恶毒的女人,是根本不会领情的,她已经多次对您不敬了啊。” “哇,难道琴郡主与这冰二小姐有旧仇吗?” “是啊,之前天旋国的人去福来酒楼吃饭,听说闹来的,这冰烟是将怒气都撒到琴郡主头上了吧。” “心眼太小了吧,就这样的人难当天南国的选手,别是天南国的都是这德xing吧,快滚下去吧,我们才不看你的表演!” 那边的评审也一个个面有不善,其中一个白胡子老头,冷冷盯着冰烟:“蓝慕大陆选能,不但要才艺出众,更要人品出众,这种小肚鸡肠,行为恶毒的人选手不需要,你被淘汰了!” 510,千夫所指! 评审之一突然急言厉色冲着冰烟骂道,现场自然引起强烈的反响,对于冰烟的指责更加强烈了。 “对,这种人就不配参加,让她滚!” “对,让她滚,这里没有她待的地方,这种恶毒女人快让她滚,我才不要看她!” 这些叫骂的,当然以其它各国人居多,天南国的人在这种时候,只感觉脸上无光,但也不好直接对冰烟叫骂起来,反而觉得更加没脸,当然也不是绝对,有些脾气好或是交恶对冰烟本来就有意见的,也趁机开始骂她。 其它没有当场叫骂,也对冰烟感觉不好,十分埋怨她。 丞相府也坐在一处观众席上,此时冰慧心中十分舒爽,她还没有出手,冰烟已经被万夫所指,简直能骂的她没脸见人了。冰慧想到的是之前几次与冰烟交恶,还有…… 她眸光不禁望向云苍,云苍一如即往的形象俊美,只是站在那里都如诗如画的,这种有气质的男人,会更加讨厌心思恶毒的女人,这一次冰烟在云苍心中一定形象打大折扣了。 冰慧心中欢喜,有着一种堵在心中的气总算发泄出来的感觉,只是看向云苍的时候,却发现他表情确实十分冰冷,只是却是冷冷看着云琴以及小鱼等人的,一边身子半侧,不着痕迹的挡在冰烟的面前,这分明是在保护冰烟。 看到冰烟如此恶毒的一面,难道云苍一点都不生气吗,难道已经痴迷冰烟到不分事非的地步了吗。 冰慧手中握着果子,不自觉的捏碎了。 “三小姐,你怎么了,果汁溅到衣服上了。”钱姨娘一看,立即说道,忙拿着手帕为冰慧擦试,在我上面钱姨娘注意形象,可不敢公然叫冰慧的名字,那只有当家主母才有这个资格。 方氏冷漠的看了一眼,便转过眼去,看着冰烟,眼光泛冷。 冰烟这个小贱人一直与她做对,偏偏运气不错,每次都被她给躲过去了,这一回看她还怎么跑,不但在各国选手与观众面前丢脸,而且就这么被取消了资格,刘贵妃也彻底没脸了。 刘贵妃还不借机整治冰烟吗?到了这种时候,就算皇上与皇后也不会帮助冰烟的,因为正式开始还没有,冰烟竟然做出这种损毁天南国脸面的事情,恐怕他们都恨不得冰烟根本不是天南国的人吧。 冰慧笑着拿着手帕擦身子,有些担忧的看过去:“我没事,只是有些担忧二姐,二姐怎么做出这种事呢,二姐应该不会这样做吧。不过琴郡主才貌双全,又表演了二姐最拿手的才艺,她若是心中不高兴,这也难说。只是这样一来,却是让天南国丢脸了,二姐平时英明有担当,怎么也突然犯糊涂了呢。” 冰恒坐在一边,刚出事的时候他本来想出去,可是一看所有人指着冰烟骂,他已坐了回来。 堂堂天南国的丞相,可不能在这时候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被骂,就算是他女儿也不行,不过冰恒还是心情不悦瞪着冰烟,简直太不经事了,虽然云琴刚表演了她的节目,她再表演一没新鲜感,二也可能让评审不喜欢,可未必不能成功,何必用这种低级的法子影响比赛,简直是愚蠢,根本没有大脑。 对这个女儿,他果然要重新思考了,又不听他的话,又跟对丞相府有怨恨,现在还闹出这种丑事了,早早与其拉开拒绝才是啊…… 场中央出事的地方,宁从轩与宁月等人面色都不好,看着冰烟被人指着骂,宁月强压下火气,对着小鱼冷喝:“这里什么时候由着你一个下人指手划脚的,琴郡主不是说与烟儿无关了吗?再说本公主说烟儿就是没推人!” 小鱼冷笑,看了眼冰烟,又对宁月道:“公主可不要被那些虚有其表,表里不一的人太好了,说不定到时候被卖了还要替人数钱呢,我在下面看着郡主本来走的好好的,突然歪倒了,不是冰烟又是谁呢。公主自己不愿意相信信错人,难道要信不过这么多人看到的事实吗?” 小鱼跟在云琴身边,因为云琴在外面表现都是温柔秀丽的样子,云琴又对她特别好,总说私下将她当姐妹一样疼爱的,她便自愿做出奋力保护云琴的行为,云琴越温柔贤淑,她看起来就越泼辣,而且特别有心眼。 这牙尖嘴利的,就是连宁月都被她说的一噎。 宁月是天南国公主,小鱼一个天旋国郡主的侍卫自然跟她不能比,可在各大国都在的情况下,她也没办法去管别国的人婢女,有问题也得是云琴这个主子来管的。 云苍眸子冷锐,看向云琴:“到底是怎么回事,琴郡主知道吗?” 正常来说冰烟会生气这也正常,突然做出什么事情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云苍一开始也觉得不无这个可能,可小鱼一跳出来指责,云苍就知道不可能。 冰烟就是真想对云琴不利,也该找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冰烟的才智云苍一直陪在身边岂能不知道,让个下人抓到把柄在这种大场合提出来,最后弄的脸面全失,这可不像是冰烟会做的事情。 她就是想黑人也是在暗处,不声不响的,这种事情她不会做,那就是一个可能了,不是这小鱼说慌,就是云琴根本就是故意的,要让冰烟在这里出大丑,并且借机污陷冰烟,让她彻底丧失参赛的资格。 云苍觉得他越来越不认识小时候的云琴了,她已经完全变了,从她来找他,再到之后的事情,还有这一回,她已经是一个心机深沉的野心女。 他不会说冰烟是个绝对善良的人,必竟有时候报复或者反击的时候,手上也不会多干净,可是冰烟却是那种你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她本性不坏。 但不代表她就是个软柿子,她还要软软没有反抗让人随便捏,这也正是云苍其中一个欣赏冰烟的地方,他的人生是不需要弱者的,那样的人无法站到他身侧! 511,一脚踢飞! 云苍当初直接放弃云琴,大概也有这样的原因,因为他不觉得云琴是独立的人,太乖巧温柔只有被欺负他的份,他们不可能。 不过他还真是小看了云琴,人总是会变的,这个云琴已经变成如此了,完全找不出小时候的样子了! “还能是什么,就是刚才说的那样,你想为冰烟脱罪,可也不许对郡主无礼,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敢对郡主大呼小叫!”小鱼当即斥喝着,就小鱼的调查云苍是冰烟的师兄,不过就是个乡野村夫,就算人长的出众点,也改变不了出身卑微。 当初云琴去找云苍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人注意,小鱼也在那时候给云琴拦住人,方便云琴行动,对于云苍的身份并不了解。 小鱼知道冰烟现在身边比较尊贵的,除了与丞相府关系不太好的父亲外,就是五皇子宁从轩与三公子宁月,这两个在朝中还是对朝政没有什么影响的,那宁月说不定还跟天旋脱不了关系,将来说不定还要依附她家郡主,所以她根本不怕。 云琴听着面色却是一变,拉了小鱼一下:“好了不要说了,是我没走稳,不关别人的事。” 云苍被驱逐出皇宫,可不代表能改变他的身份,被有心人知道她身边婢女对二皇子不敬,对云琴也没有好处,即使她本身对云苍也看不上眼,但在目的没达成之前,还不好直接得罪云苍的。 “郡主啊,您就是太善良了,为什么要替那些恶毒的人脱罪呢,明明人家一点不稀罕你的心意,这样只会放任那些人越来越坏的。”小鱼苦口婆心的劝道。 “一千零一十三号,你已经被淘汰了,立刻离开赛场,不许你再接受那里。”白胡子评审又对冰烟冷喝,眼中难掩厌恶。 其它几个评审也有犹豫的,一个评审是代表不了他们全部人,不过冰烟这时候被许多人骂骂咧咧的,直接影响到了比赛,而且就算她上台也不一定表演如何,还得罪这些观众与琴郡主,自然就有人选择不说话了。 “你,跪下来给郡主道歉,今天的事就算结束了,不然你胆敢残害郡主,就算是天南国一个朝臣之女,也定然不会轻饶了你!”小鱼伸出手,一副居高临下鄙夷指着冰烟命令。 冰烟一直没有说话,安静的听着,淡定的样子就好似根本是个旁观者一样,她抬起头轻轻碰了下云苍,云苍一转头,看到冰烟眼中的平静,想想身子一扭,不着痕迹的退了半点,只是面色依旧不善。 冰烟看着小鱼,突然笑了起来:“你又是拿什么身份跟我说话?你配吗?” “你做错事,竟然还敢这么嚣张,这就是天南国的礼俗吗,简直粗俗不堪,也配叫成大国!”小鱼今天铁了心撒泼,反正现在她们占理,她倒是希望冰烟越这么直白强硬越好,这样她就更有法子骂的冰烟没脸见人。 小鱼之前要弄倒福来酒楼没弄倒,一直心里不爽,这时候可不就是个机会吗,为了给郡主出气,她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冰烟无声的笑了,看着小鱼的眼神十分平静,平静的好像什么事都不能在她眼中激起波浪,而小鱼在她眼中也什么都不是:“是对是错,这是本小姐与琴郡主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主子还没说话,倒是下面的奴才叫叫闹闹没有半点规矩,而且本小姐说一遍,我没推,不如发个誓吧。我若是故意推人,原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万虫穿心,被人污辱而死!” 众人一愣,在古代许多人颇信鬼神之说,发誓是很严重的事情,而且冰烟敢拿不得好死,被人污辱这种有关闺名清白的事情来发势,就好比拿着命来发誓,有许多人已经动摇了。 小鱼却不信:“不过几个忽悠人的誓言,你说没推就没推了,你……” “吵死了,闭嘴!”突然间,一道喝声传来,是个男声。 云苍向前一跨,先是挡在冰烟身后,因为声音就是从她们身后传来的,云琴等人也都向回望去,这个擂台下场的地方视线并不怎么好,而这里直接分派给了游牧民族,这里正是他们的帐篷。 就在那帐篷旁边,地上放着一个绣工很繁复艳丽的布,上头坐着一个春天,却光着小半个身子,毛马甲的男人,男人头上编着很多个小辫子,一看就是少数民族类型,一般这种装扮多半是游牧民族部落的人。 这个男人长相很粗旷,懒洋洋的靠在后面小塌子柱上,后头站着两个穿着少数民族衣服,但是特别壮实,一脸横肉的男子。 看到一堆人望着他,那个坐着的男人又说了一句:“怎么,耳边聋了没听清,你们太吵了,都闭嘴!” 小鱼不禁道:“我们说我们的,关你什么事,你看你的就好了,再说像她这种恶毒的人,难道你没有正义感要对她处罚吗?” 那个小辫子男,懒懒看了小鱼一眼:“关我什么事?” “你……” “再说我待在这里,可是看的很清楚,下来的时候就是那个弱不经风的突然身子歪下来的,跟那女的又有什么关系,我要是真有正义感,就应该替她说话了,你要我说?”那男人手半握,中间空出一个圈放在一个眼睛上,对着的正好是擂台下面的楼梯,他做的这个地方,正好能将刚才的事情看在眼中。 小鱼面色一变:“你乱说,说不定你是事先被冰烟收买的呢,不然怎么会替她话,啧啧啧,她给你多少银子,让你这样为她啊。” 小鱼越说越有些不上道,这话还有些意有所指,暗示这人与冰烟的关系暧昧。 云苍眼神一凝,再不忍耐,直接伸出一脚,踢向小鱼的肚子上,将她踹飞,重重摔在地上,小鱼疼的咳嗽一声,翻着白眼差点昏过去。 云琴吓了一跳,猛的看向云苍,后者看着她的眼神,已经说不清的冰冷无情,看的她心中一窒,吓的! 512,混世魔王! “啪!”同一时间,那辫子男突然将手中的酒杯扔了出去,脸色整个沉了下来,猛的站起身,整个气质完全变了。 若是刚才他是个有些懒散粗旷的男子,现在就变的好像一只在蛰伏准备狩猎的黑豹,看着小鱼,眸子阴冷。 突然一抬手,后面大汉将一条镶金镶玉的鞭子递了过来,看到这个鞭子,只要有点眼力的都知道,这人身份绝对不简单,在武器上镶宝石奢侈物的人,多是身份尊贵有钱没地方花的,连小物价都彰显富贵的。 此人大步走过来,突然手中鞭子毫不征兆的就甩了过来,直接抽在了小鱼的身上。 “啪!” “啊!”小鱼疼的大声尖叫,只是一下,小鱼衣服就有些破,衣服上似乎沾上一丝血痕来。 先是云苍的一脚,再是这辫子男的一鞭子,发生都很快,小鱼已经被人连打两记。 云琴后知后觉,那辫子男已经冲过来,云苍本来也要过去,冰烟却暗中握了记他的手,这个辫子男是谁他们不知道,但现在看着似乎对他们没有坏处,那他们就先不用动。 云苍点点头,眼神深沉看着辫子男,对着辫子男打量了一番,眼神突然一闪,冰烟注意到:“师兄,你认识这个人?” 云苍顿了顿道:“不能完全肯定,但是心中有个人选,倒是与这个人形象有些接近。” 此时辫子男第二鞭子再次毫不留情甩了过来。 “啪!” “啊!”小鱼被打的身上都一抽搐,身上被犯狠抽了两鞭子,小鱼疼的尖叫:“你大胆,你敢打我,我是天旋国的人,你是什么人,竟然对天旋国人不敬!” “天旋国又怎么样!本王子想打,打死你又如何!”辫子男残酷一笑,手上的鞭子随即又重重抽了一鞭子。 小鱼顿时又尖叫的嚎了起来。 众人大惊,这个人是谁啊,胆子竟然这么大,这个小鱼虽然只是个婢女,但到底是天旋国的人,还是海王郡主的贴身女婢,就是各国的公子小姐也不会故意与她为敌,多少是为了琴郡主的面子。 这人竟然完全不理会琴郡主,就这么打起她的婢女,这也是打着琴郡主的脸啊。 云琴果然面色大变,低沉开口:“不知道这位是何人,就算本郡主的婢女有什么错处,那也由本郡主来处理,还不需要别人来管教,并且你未必有这个资格!” “大胆,这位乃是塔塔部落的沙塔王子,还不过来见礼!”辫子男,也就是沙塔王子后面的壮侍卫走过来,冲着琴郡主便喝起来了。 沙塔名声一说出来,现场都是一静。 这游牧民族虽然是一个散落的部落,由许多个部落组成,统称叫游牧民族的,是因为他们因为生存的特殊xing子,不会常年在一个地方生活,不断的活动,这是其中一个由来。 但只要对朝政和各国动态有些了解的,也会了解这个沙塔王子,他根本就是个混世魔王。 这个沙塔王子乃塔塔部落的二王子,而这个塔塔部落则是现游牧民族中实力最强,也是最有望统一草原的民族,若说游牧民族的人都很强悍野蛮,那么塔塔部落的族民尤其如此。 他们更加在疯狂霸道,天旋国边境常年被人骚扰,有一部分就是这个塔塔部落在背后指使的。 塔塔部落这一界的可汗一共四个儿子,这个沙塔却是最有名的一个,但却根本不是什么好名声,他霸道残酷,有传言他曾经强夺大王子与三王子各一个女人,当初三个王子还大打出手,沙塔王子被两人砍的伤势很重,可这个人就是个疯子,就算人多势众,他不顾身上的伤,也要砍死其中一个,最后将大王子三王子都吓跑了,还是可汗亲自出马,才治住沙塔王子。 若是觉得这些就是沙塔的所有战绩你可就错了,他不但打架不畏死,而且就像根本不在乎这条命一样,听闻他曾经与狼群搏斗,活着回来却休养半年,他曾经连可汗都受不了他,族人都觉得他太过过分,被可汗罚到常年积血条件更加艰苦的地方苦修。 结果他直接当了占山为王的山贼,过路的行人官商他一个都不怕,就是本族族人,可汗的手下他也照抢不误,最后可汗听到的哭诉太多,又不得不将她招回来了。 这还只是一部分,他的光荣事迹可以一天两天都说不完。 在塔塔部落他叫沙塔王子,同时也叫野兽王子,沙塔非但不觉得名号不好,反而觉得很适合他,总体来说,沙塔就是个疯子,不可以以常理来思考的疯子。 当然他这样的疯子,在游牧民族各部落名声非常的不好,塔塔曾经当面斥责他,这样的人根本没办法接任可汗,不过沙塔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 对于皇室的人来说,最有诱惑力的就是皇位,若是当一个身份尊贵,又性格偏执的人最不在乎的就是皇位,塔塔部落的可汗之位时,真就没有人能管的住他塔塔可汗都已经放任他了。 而这个混世魔王还曾经一次好斗好玩,在别人的撺掇下强攻下天旋国一个城池,虽然后来天旋国又强攻回来,但沙塔在天旋国还是十分忌惮的,在蓝慕大陆名声很响。 所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沙塔不但是个疯子,他不横不要命两项都沾了,现在场到他的名字,不少人心中一怵,云琴也本能一退。 她在意的可是这个沙塔连自己兄弟的女人都敢抢,听闻被他玩过扔掉的女人太多了,她绝对不想跟这样的人沾上边。 云苍与沙塔部下差不多一起说出沙塔的名字,冰烟一愣,看着这个张扬跋扈,霸道不讲理的草原王子,再看看面色阴晴不定的云琴,突然有些好笑。 碰到不讲理的,任谁也要头疼的,这个沙塔倒是适时解了她的难题了! “啪!”沙塔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又一鞭子狠狠甩向小鱼,小鱼痛的面色发白,嘴角直哆嗦:“现在本王子有没有资格打你!” 513,云琴吃瘪! 小鱼跟在云琴身边,也是知道些奇人奇事的,更何况沙塔这个曾经天旋国国民痛恨的角色,可是现在既然是各国大比拼,谁敢乱动,闹出两国的矛盾来,是容易引起其它各国的群攻的,这是常识。 别的人看云琴的面子,这沙塔就可以不看。 “嗖!”又一鞭子狠狠抽来,小鱼已经浑身哆嗦了,且这鞭子好巧不巧从云琴身边抽过去,那一阵凌冽风声刮过,云琴也吓了一哆嗦,后退两步,差点被自己绊倒,好在后头两个中年婢女接住,不然她就丢脸了。 所有人此时都安静了,在对沙塔这种混世魔王,谁面对都头疼,不傻的人都不会这时候得罪他,就算对云琴颇有好感的护花使者,此时想帮助,也得掂量下自己的斤两再说。 沙塔打到第五鞭,小鱼背后已经血淋淋,痛的直哼哼,半点没有之前叫嚣的泼辣样。 云琴心中也有些胆颤,可她不得不出马,真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婢女被人打死了,她这个天旋国郡主还有什么面子:“沙……塔王子,本郡主的婢女确实行为不当,可否看在云琴的面子上饶过她这一回?” 说着洁白的贝齿轻咬艳红的唇瓣,水灵灵的眼睛望着沙塔,一副委敢的美人样便露出来了,男人见了有几个不怜惜的。 沙塔却是冷笑:“本王子要说不呢,从前对本王子不敬的,有五马分尸的,有被打了两千鞭打成肉酱的,这一个本王子才打了几鞭子就停下了,你是瞧不起本王子了!” 云琴面色大变,想到沙塔说的情形,就感觉胃部一阵翻滚,听到这话的人面上都惊住了,好多人觉得没冲出去做护花使者太多了。 大多数人都是怕死的,为了女人要了自己小命,最后都会放弃的! 云琴咬着唇,她发现这个沙塔十分难缠,可咬咬牙还是说:“沙塔王子……” 沙塔却快一步,直接一脚踩在小鱼的头上:“说,本王子看错了吗?本王子是被收买了吗?”说着倒是回头看了冰烟一眼,“这小姑娘倒是白白嫩嫩,你若答应跟我,我直接砍了这个嚣张跋扈的小婢子三千刀为你出气如何?” 小鱼吓的浑身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呛的想要开口求饶,但入口的全是地上的沙子。 冰烟也愣了一下,十分从容淡定的道:“沙塔王子刚才真看到全部了吗,我有推人吗?” 沙塔哈哈一笑,眸子闪了一记,他发现他说了那么多话,除了这个小女子与他身边的白衣男子,还有他身后的两个侍卫,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这女子够胆啊! 沙塔眼珠子在冰烟身上转了一记,顿时换来云苍深沉锐利的眼神,沙塔面上更多玩味:“本王子之前说了,只不过你要再想让我说,就得答应陪我回草原,本王子就说。” 冰烟浅浅一笑:“沙塔王子这样光明磊落的人,应该是不屑说慌才是。” 沙塔点头:“这是当然。” 冰烟笑着一行礼:“谢过沙塔王子。”然后站直身子,“所以说我根本没有推过琴郡主是吗!” 云琴眸中一闪,面色有些不好,说道:“是,从一开始本郡主就没说过冰二小姐推过本郡主。” 冰烟笑笑点头,根本不理会那些恍然大悟,有些心虚尴尬叫骂过她的人,伸出纤纤玉指:“既然琴郡主根本不是我推的,我就一直以来就是被冤枉的了,琴郡主身边的丫环如此煽动她人挑拨事非,做出影响赛事的事情,又安的什么心思呢,便是被人打死,这也是应该的吧。” 云琴面上僵硬,冰烟继续笑道:“而且琴郡主两次承认自己不小心,与我无关,可是郡主的丫环却将自己主子的话当成耳旁风,在那里上窜下跳指责她人不是,却是忘记了她不过就是个奴婢,她有没有这个权利不敬自己的主子,在这里挑拨离间呢。知道的是这个丫环自身品xing不行,不知道的人岂不是要怀疑琴郡主有意指使了。” 云琴面色大变,立即开口:“我没……” “当然我是相信琴郡主不会做出这种小心之事,做出那种贼喊捉贼的无耻行径,琴郡主是天旋国第一美女,就这一点我还是相信的。可这丫环如此嚣张,却足足落了琴郡主的面子,让人说琴郡主没有管手下的能力,这不冤枉琴郡主了吗,分明是这奴才自己不好!”冰烟气愤异常,伸手轻轻拉起云琴的手,看着云琴面上变来变去,十分真诚道,“琴郡主,我是懂您的,您只是太善良了,并不是没有能力管奴才,只是这些奴才阳奉阴违罢了,琴郡主不要伤心,我们都懂的。” 冰烟多番指责小鱼,却没有半个字说云琴的不是,不少人对冰烟有些改观。 刚才被人骂的那么凶,这时候还能如此大肚的劝人,这冰二小姐心度不凡的啊。 当然也有人听出些别的意味来,琴郡主名声是很好,可这都是传的,事实如何这可难说的。那些待后院的,就是那些嫡庶子也是经历了各种明争暗斗的,有些人不如外表表现的那样,他们或多或少都是经历过的。 这琴郡主到底是真自己倒无意指责冰烟,还是故意设扣陷害冰烟可难说了,当时小鱼的表现实在有些唐突,倒是也不排除这小鱼因为之前的矛盾,与冰烟交恶,所以自己出头为主子讨公道的可能。 可大部分人还是对第一种才生怀疑了吧。 就算这些都只是小鱼自己的主意,可是琴郡主两次解释,这小丫环直接无视继续叫骂冰烟,说好听云琴是心xing好待下人不俗,让下人等她如亲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根本连管手底下的能力都没有。 真正的大家千金,这种事情最要不得,而这琴郡主不是天旋三皇子的未婚妻吗? 将来有可能是天旋皇后,真这么心xing,到了皇宫里还不得被人欺负死,让下人蹲她头上拉屎,这种人配进皇宫吗! 云琴气的胸口一紧,忍不住掐向冰烟手上细肉,冰烟眸子忽然一冷,快速出手扣住她手腕。 “嗯!”云琴疼的面色一白! 【作者题外话】:今天实际更新是四章,510——513 510章因为码完上传有些着急,忘记设时间直接发出来了,所以十一点发了一章,没看过的亲要看下呀~ 514,当众拒绝! 云琴只感觉手腕被人以指甲细肉一扣,尖锐的疼痛就传来了,她这一声叫引来旁人侧目。 冰烟也一脸关心,只是眼底却有些冷笑。 云琴心中大怒,两次了,两次她要对付处理冰烟,最后倒霉的都是自己,她倒不觉得自己会这么倒霉,必竟第一次小鱼小智又怎么跟她比,冰烟也是有点本事的,这时候翻转再加上现代的经历,想到现代高级会所这也没什么。 这一次她本意确实是对付冰烟,人一但在愤怒的时候很容易做错事,她用了冰烟目前最拿手的才艺,绝对会让她慌张的。而就算冰烟上去继续表演,不出意外再表演这个的话,她就根本没有什么胜算的。 新奇的都被她用了,冰烟后面若没办法出彩的让所有人震惊的地步,那她一样要输,甚至这个在前几天看来不错的才艺,因为在她身后都会因为失去新意而被淘汰。 为此她特意跟一个恰巧是天旋国的臣女换了号码牌,从原来的四百多号变成一千零一十二号,那个时候她就在想了,冰烟实在对她不敬了,同为穿越女,而她出身高贵,容貌才情都丝毫不输于冰烟,她更觉得自己更加优秀。 云苍这个男人是她不要的,当时她故意放弃的婚事,可是现在事事殷勤在冰烟身侧,还是令她不爽。再加上自己的计划,让冰烟跟着云苍身边,也不方便她接近云苍啊,直接让她名落孙山,让人鄙视,她倒不信云苍还对冰烟如初一样关爱。 可惜偏偏这时候出来沙塔这个混世王子,可恶! 她也不过一时气愤暗中出口气,冰烟真敢直接回手啊!那云琴也不介意叫的大声点,让大家都看清楚。 只不过冰烟比她反应还快:“琴郡主这是怎么了,有些后悔这也没什么的,必竟奴婢的作法不是每个主子都能清楚的,只怪她们太会陌奉阴伪了。”同时冰烟死死按着云琴的手,让云琴挣脱不出让人看不到她手腕,不过冰烟的手背却是露出来,那里正有她刚才暗中掐的青痕,当时她心中更冒火,根本就轻手。 若是有可能,她想掐的不是冰烟的手背,而是狠狠掐住冰烟的脖子,不过冰烟回击也没比她差多少。 云琴眸子一闪,连忙一扭手收了回去,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出什么热闹,现在本来对她的名声就有影响,弄出小声音根本无易,云琴这样一想,面上缓缓笑道:“冰二小姐果然是大度,你能不怪罪小鱼,这是她的福气。” “等等,谁说没怪罪,这小丫环竟然敢对本王子不敬,她不在意,不代表本王子愿意放过!”沙塔眼睛一瞪,冷沉沉看着趴在地上的小鱼,小鱼现在听到他的声音都浑身发颤,一脸的灰,却吓的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 云琴面上变了变:“沙塔王子,可否看在本郡主面子上就放过小鱼了,她必竟跟在我身边多年了,虽然平时脾气大了点,冲动了些却是个不错的人,再者她是我的奴婢有什么事情还是由我的这个主子来处理更好一些。” 沙塔冷喝:“别人在乎你什么郡主,本王子却不管这一套,她得罪我了,今天她想走,可以,留下尸体!” 云琴一噎,沙塔完全一副谁的面子也不给的样子,以往无往不利的云琴也突然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跟人讲理也要讲对象的,沙塔这种完全不讲理的,根本是对牛弹琴啊。 “我……”云琴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眼中含泪的样子,眼神水波盈盈的看向云苍了。 冰烟看到眉头一皱,云苍原先没准备,看到冰烟的表情,顺着她的眼神也看了眼云琴。 男人对女人的柔弱美丽是很容易心软的,若说没有发生之前的事,云苍对于以前心中的小妹妹可能还会可怜一二,帮着说句话,可是现在却完全不一样。 云琴这样子真去刨析就是在演戏,身在皇宫中,既然很少就被迫出来,也不代表他会将皇宫的事情都忘干净,云苍非但没想说话,脸上表情还有些阴郁,直勾勾的看着云琴。 只不过看着不是什么深情,反而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诡异,云琴吓的忙转过头,心中还是一跳,吓的。 云琴冰烟这边因为这件事耽误很长时间了,评审那边一看冰烟没有推人,那之前白胡子现在沉着一张脸的评审的话自然也不管用了,其中一个评审笑道:“好了,既然都是误会,那继续比赛吧,冰烟小姐到你的表演了,不知道你要表演什么呢?” 冰烟闻言却是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表演,之前评审已经剥夺了我比赛的权利,我现在已经不是参赛选手了,我为什么要表演啊。” 没人料到冰烟来这一出,评审团那里都愣住了,其中一个评审笑着道:“那都是误会,既然是误会,怎么能当真的,你自然还是比赛选手。” 冰烟了然的点点头,只是面上表情异常冷沉:“是啊,都是误会,可是之前评审却根本没有调查是否误会,就单凭自己的臆想否定了我,我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冰烟面上带着一丝嘲讽:“本来我觉得这是一个公平的比赛,起码不论之前如何,所有的人都要在同一种情况下,靠自己的本事通过海选,不过这到底也只是评审的一面之词。呵,选手也是人,观众也是人,而我是有思想,能思考的,不是提线木偶,让我往东便往东,让我往西便往西。现在本小姐不伺候了,这个比赛我不屑参加!” 冰烟淡然的看了眼评审位置,冷笑一记转身离开了。 云苍深深看了一眼云琴,眼睛眯了起来,与宁从轩宁月离开了。 沙塔待在一边抱着胸口,看着冰烟潇洒走远的身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有性格,凭什么说淘汰就淘汰,说让继续就继续,这些评审也不过一群草包,哈哈哈!” 515,委屈 一群评审被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些评审一般都是闲云野鹤却也十分有名气的人,以前也有参加过多国比拼的评审,大多都是只认才艺不认人的,还算是公正的。 只不过今天却是直接被人质疑人品了。 那个白胡子评审原来也是个极有身份的学者,而且心xing十分严谨的,虽然他不是天旋国的人,但对于云琴曾经流出来的诗词十分欣赏,至于冰烟在这种学子心里,一个满身铜臭的人,根本就是水准之下的人。 所以这种人就代表了低俗小心眼等各种让他厌恶的,在云琴突然要摔倒,小鱼几个仆人指责冰烟的时候,他就更加讨厌冰烟了,他本身说话就失了公正,谁想到原来这一切只是误会啊! 在一群观众对上头指指点点的时候,坐在评审席上的各人都感觉全身不自在,身为评审以往都是受尽崇拜尊敬,什么时候被人一副鄙视不屑的样子指指点点了,他们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至于冰烟,倒也没人觉得她做的不对。 之前作为评审在这么多人面前骂冰烟恶毒,取消她的资格,即使只是误会,那个评审想错了,可是这种伤害一样是造成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让冰烟当做没有事发生,直接上台表演,谁想了都觉得心里有口气。 凭什么啊,说不让表演就不让,说让表演就必须表演,这比赛难道是他们家开的啊! 评审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些议论纷纷的声音,越来越大,而冰烟更是一去不回了,连维持现场一些天南国的办事人员想上前说几句话,也全都被宁月给吼退了:“走开,你敢冲撞本公主!” 靠!谁敢啊! 只不过宁月就在冰烟前面走,想上前就得通过宁月,宁月沉着脸谁的面子也不给,他们也只能眼巴巴看着冰烟离开了,可是这之后的比赛怎么办?就这么放弃冰烟了,恐怕他们会被天南国百姓给骂的狗血喷头。 在自己地盘上,竟然害的自己的选手被误会污辱,气的拂袖而去,委屈的不愿意参加比赛,还有更窝囊的吗! 对,天南国百姓。 本来这件事一开始都只是对冰烟的同情,以及气愤,只不过后来提及云琴的话题越来越多,原来对于云琴不错的人气也大大受影响了。 云琴这个没用的郡主,连自己下人管不好,弄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是天旋国一个普通不过的奴仆竟然对大臣之女呼来喝去,再加上天旋国这些人一来便高傲姿态,让许多人看不惯,现在更是都算一块了。 连带着云琴的感观也都不好了,站自己地盘被别国人欺负成这样,这是耻辱,当然一些人觉得云琴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也不会公然将这说法传扬出来,云琴必竟是天旋海王的女儿。 天南国的百姓,却在这时候自发xing的宣扬起来,支持冰烟有骨气直接弃权不比赛,评审一点不懂得尊重,就算比赛也未必公平,根本不要比。 这可是天南国的地盘啊,百姓自然也是多的,当天的比赛因为冰烟离开受到点影响,可是没多久就继续比赛了,将海选出来的人物都定好了,当然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他们还是很犹豫,没完全发布出来,必竟是亏待了点冰烟。 那白胡子评审也是个硬骨头的,觉得冰烟对于各位评审不恭敬,这样当场拂他们的面子,十分不对。 即便之前有误会,但是让冰烟继续比赛,这也算是给她正名了,告诉别人她没做,冰烟的反应未免太大了,她既然不想比赛,那就根本不需要再给她留名额了,各国大比拼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有什么特例的。 当然评审可不都是白胡子这个想法,也有人觉得冰烟一个小姑娘,之前被一群人指着鼻子骂,各种难听的话都有,最后只是个误会,一般人都会委屈不愤闹点脾气也正常,若是冰烟才艺真的不错,随后让她表演一个,给她算个名额也是可以的。 可是白胡子当场便与人吵了起来,他对冰烟这种闹脾气的人最厌烦,当即回绝。 而这个白胡子老头,还真是有些来头的,他是天南国以前一个大学士,年龄大了告老还乡,不过他对文学还是很有见解,也确实才华横溢,天南帝给几个皇子挑学师的时候还想过白胡子老头,而这人最大的优点也就是为了这些十分公正,这也是会选他当评审的情况。 今天也完全说明了,这个白胡子确实是不会为了自己国家的人就偏向什么,可是老思想太惯了,他入朝为官的时候也是出了名的高傲,除了对于皇上皇后等只有别人给他行礼,没有他牵就别人的时候,自然是看不惯冰烟闹脾气的。 这件事也只能做罢了,白胡子老头多年参加大比拼的评审,所以其它的人多要给他些面子。 可是他们没想到,这件事第二天就闹大了,本来海选选出男女各二百名,第二天就该紧锣密鼓准备选五十名的选手了,可是这比赛还没开始呢,那些自发的天南国的百姓就闹起来了。 自己国的选手受到污辱,悲愤离场,这些人还继续办比赛,在天南国的地盘乱来,谁能忍的下去。 在蓝慕大陆,各国子民都对自己的国家有着一种狂热的崇拜与热爱的,每当国家与其它国家战斗,战败之后会有许多人痛哭流涕,这只是一个现象,却也能说明问题。 而且事发原画还只是天旋国一个小小的婢女,这些人叫闹着要处置那个婢女,同时对这个比赛的公正以及评审表现了强烈的不满,在得知那个白胡子老头是天南国的人后,更是忍无可忍了。 明明自家人受委屈了,他竟然还向着别人,这白胡子老头一下子成了众人鄙视攻击的对象,发生这事了,本身也是他自以为是冤枉人,只要去跟冰烟道个歉,并且让冰烟再表演一个才艺也就罢了,他偏偏比谁的脾气都硬。 竟然一时头脑发热说,他绝对不接受冰烟再进比赛场! 516,矛盾升级! 这一下可是炸开锅了,当天不止是白胡子,就是其它的评审都造到了包围声讨,当天的比赛也根本进行不下去。 这些评审比赛这段时间,是住在一起,并且没事不能出去,就怕别的国家或者比赛人员贿赂,此时他们坐在一个屋子里,面色都有些不好。 这蓝慕大陆的大比拼也办过很多界了,还从来没有今年这么混乱过。 白胡子“啪”的一下拍在桌上,怒道:“就是冰烟惹的麻烦,一个小女竟然如此硬的脾气,连点委屈都受不了,她能担什么大任,多亏没继续比赛,真被她参选这后的比赛,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她不参加的好!” 白胡子确实是气着了,今天被人指着鼻子说他不爱国,向着别国他是受不了的,这也是当初冰烟与云苍都不想云苍参加天南海选的,身份一揭穿,根本说不清楚。 他觉得云琴是更有才华的女子,更加欣赏,可是冰烟的事情他找人打听一下,却是与家庭不和,且出来置办个酒楼当起东家了,而且五皇子与三公主竟然也跟着她胡闹,常常与她鬼混在一起,将皇室贵人都带坏了。 现在还让大家都成为笑柄,这样的女子他是绝对看不上的。 就算说他偏心又如何,云琴与冰烟摆在一起,他就是更欣赏云琴,但也绝对上升不到不爱国卖国贼,可是这些是别人所不理解的,白胡子今天跟一群百姓当场对质起来,将场面弄的一发不可收抬。 最后是在天南国的侍卫护送下才将他们送来这里,若不是这样,他们真有可能被踩成泥了。 说到底当初评审不是没怀疑过冰烟的品xing,可是没有人说出来,白胡子闹出这样的事情,现在还这个样子,也引起其它的评审不满了:“白先生,话也不能这么说,到底也是评审不公正,才让冰烟委屈退赛的,到底也是我们的责任,百姓不理解这也正常,我看还是先找冰烟谈一下把她的表演审一下,这才是化解问题的办法。” “是啊是啊。”其它的评审也附和。 “不行,这个小丫头心眼太多,百姓被煽动至此,谁知道有没有她在背后搞鬼,若是如此服了软,这个比赛以后难道还要控制在选手了吗,以后还有什么可比的!”白先生本名就叫白湖之因为他为人严肃甚至有些刻薄,人们都背后戏称他白胡子。 “白先生这件事本来我们就有错,身为选手品xing如何,可是这个比赛比的只是才艺,不在评审台上我们也不好多说,更何况这个冰烟都是被冤枉的,你出口声色严厉骂了人,换了是我我也心里不舒服的。现在闹成这样,连比赛都不能比了,你还闹什么脾气,本来就该你去道歉请人的,现在只是找你商量,你还端上了!”评审里也有看不惯白胡子,也有嫉妒白胡子的,这种各国露脸的人,白胡子却参加多期,是这评审里最元老级的。 当然这里的先生不论原来是做什么,可是卸下重任后,多是闲云野鹤不会过多计划,可是人哪有完全不在乎各人利益的。 且这人虽然有些嫉妒,可说的也是事实。 白胡子却是气的不轻:“老夫是什么身份,她是个什么身份,她配老夫给她道歉,想的美!” “你简直蛮不讲理,顽固不化,既然你这么硬气,那好想办法让比赛继续吧,我现在都不敢出门,我怕被外面百姓打的满头包,你厉害你硬气,有本事你出去,看不把你打死!”说话的评审气的拂袖而去,其它的评审不多说,可是看着白胡子也一脸的不满。 白胡子气的不轻,直接一翻白眼晕了! 天旋驿馆里,云琴听着随从对外面的报告,却是笑了:“好,你下去吧,有什么事情再来回报。” 云琴身边可不止小鱼一个人,手下带来的婆子与随从不少,随从下去之后,云琴身边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说道:“看样子这比赛才开始,天南国就窝里斗了,如此一来导致比赛比不下去,即使冰烟再无辜,最后她也会被人恨上怨上,到时候她直接得罪的可不是评审,而是天南国的皇帝了!” 各国大比拼在哪个国家都是平平顺顺的进行,偏偏在天南国出些这样的纰漏,换谁也不高兴,到时候就算冰烟是无辜的,最后她也不无辜了,最后的由头都落到她头上了。 云琴冷笑,冰烟跟她斗,呵,冰烟永远不是她的对手,冰烟内心的骄傲她是了解的,正因为这样,她顺势在冰烟生气愤怒离开之际,故意让人挑动天南国百姓的愤怒。 说出去多好听,天南国选手与出自天南国的评审不对付,窝里斗了,多好听的笑话啊! “这个冰烟其实很蠢的!”云琴淡淡开口,惹来背后中年女子的附和:“她与郡主根本不能比,她觉得这样是义气,谁知道郡主还有后招,这借力打力,只要真让天南国皇室厌恶了她,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哼!”云琴冷笑,心中却想着另外一回事,云苍现在对她观感不好,她要怎么接近。 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这个后结绪若她继续运作一下,冰烟就要落了一死了之的下场,云苍对冰烟若有感情,怕是十分伤心难过,她倒是不防来个趁虚而入,她就不相信男人是不好色的。 就算那个三皇子她一直无法看透,可是三皇子也没否认过对她美色的着迷,但她清楚吃不着才是最好的,即使三皇子可以进入她的房间,可她从来也没让三皇子占到便宜,对这一点她十分有信心。 到时候就是她借机接近云苍,势必要得到云苍手中的铁卫,将来她会嫁谁她还没想好,但若是能掌握住铁卫的掌权,不论她嫁给谁她都是香饽饽。 想想,云琴冷笑:“去,再给加把火,杀了白胡子!” 517,算计,献计! 外面的风言风语冰烟不是不知道,她当初没想到这事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当然她这么做也完全有自己的原因。 这个比拼冰烟原本根本没想过参加,刘贵妃突然提议让她卫冕进入海选,引来一群人的敌视不说,刘贵妃这样做怕是还有好招呢。 她若是没在比赛中得到好名次,刘贵妃肯定会借此发难,若是取得好成绩了也会有另一个麻烦,她会成为各国的眼中钉,到时候暗处的危险绝对不是想想这么简单。 她可不想不知道刘贵妃以及天南国别的势力不知道什么背后捅一刀,还成为各国的眼中钉,这是极为不明智的。 冰烟是不怕事的人,可不代表她需要平白树立这么多未知敌人,而且还是在她本来就不愿意参加比赛的情况下。 云琴既然算计她,而她本来就被无辜骂差别对待,那因为这个理由直接退出比赛,正是个好机会,不过这后之闹出这么大的事,却是在她意料之外的。 云苍皱眉:“我怎么感觉这件事不对劲,现在的情况已经有些控制不了了,今天的比赛已经被迫取消了,若是百姓继续这么闹,明天有可能比赛依旧无法举行。这故然是突显了天南国的团结与硬气,可同时也是让各国看笑话呢,到时候引起各国不满,怕是天南帝要追究责任人的,到时候火怕是会烧到你和白胡子头上了。” 冰烟也想到这个问题了:“师兄的意思?” “白胡子到底在天南国还有一定的地位,且他洁身自好,眼中揉不得沙子,为人也算清廉,风评还是不错的,突然间被百姓厌恶咒骂上了,师妹倒是委屈,可是只有一天的功夫,反应会不会太大了一些。”云苍分析着。 冰烟连连点头:“我也觉得奇怪,不过才一天的功夫,刚开始我还没多想,可是听说这些人还去评审的住处闹了,听说评审之间也吵了一架,这件事越来越有些脱离了。弄个不好,所有的人最后都会怪到我脾气冲动,不知道为天南国着想,说不定还成了千古罪人了。” 云苍眸子冷光一闪:“像是被人算计的!” 冰烟轻笑一声,说道:“我在师兄面前也没有隐藏过,我这个人并不怎么善良,不过别人不犯我,我也绝不会对别人出手,可有人欺到头上,我也没有理解继续容忍的!” “师妹,你想做什么?”云苍不解道。 冰烟想了想:“白胡子这人很认死理,可不代表他没有弱点,我本人是不喜欢白胡子这种老学究,脾气硬的很不知道变通,明明自己错了却硬着脾气当自己对的,可是就算为了我自己,我也不能继续跟他交恶了。他可是先帝的重臣,也曾经交了天南帝几日,也算半个帝师,我一点没表示,可就中了敌人的奸计了。” 云苍若有所思点点头:“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忙。” “本来我还想全部退出身来,可现在我却觉得,总要派个代表呢,而且开始还要看起来没有什么危险的。”云苍这回不解了,不过冰烟没有细说,他也没在意。 云苍心中再想另一个事,他与冰烟虽然没说开,但他心中已经有第一怀疑对象,云琴! 对于云琴的做法一开始不解,也早早细想过,这女人若是为了他的铁卫而对师妹不利,他也绝不会放过,即使直接去海王为敌,他也不在乎。 云苍想过不再回天旋,这些年来一直游离在外,可惜这些人根本没想过放开他,那么他若再继续这样下去,只会让这些人越来越没有底线的嚣张下去,而他也不想师妹继续被人敌视算计。 有些时候,不主动出击,只是背动还击,只会让自己陷入越来越糟糕的地步的! 冰烟一直住在福来楼里,而福来楼没有正式开业,所以并不直接迎客,冰烟带着两个随从出了福来楼后就发现有人跟着她,只不过她却蒙着脸,似乎很有闲情意志的逛着街。 她挨个店铺来回逛,买了不少的东西,直到后来随从拿不下了,她才打道回府,而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直到冰烟回到福来楼,盯着她的人还是没有离开,只不过隐在暗处盯着福来楼。 同一时间,评审所住的专属院子后门那里,已经伪装成一个公子打扮的冰烟,拿着宁月的腰牌,从这群天南帝指派的人侍卫那里从后门进去了。 这个消息没多久就传到众评审之中,他们直接在大厅接待了冰烟,冰烟一身蓝衣,当真是翩翩佳公子的气度,若不说她就是冰烟,这些评审可能还认不出来。 白胡子冷哼:“你还来干什么,想让老夫道歉,做梦!” 冰烟看了眼下巴抬的高高的白胡子,眸子微微一转,叹息的道:“这件事冰烟也没想到会闹到这个地步,今天来这里冰烟是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一个评审接话,白胡子面色却不好,他想到的自然是冰烟要借机指责他了,甚至要让他退出评审,其它的评审也头疼,最近百姓闹的太凶了。 冰烟说道:“冰烟想派婢女参加这个比赛,几位评审也不要误会,冰烟之前确实有所委屈,但回去也就想通了,可是事情闹到这个份上也实在是大家意料之外的。对谁都造成了伤害,就算冰烟再继续比赛,恐怕也会被有心人造谣生事,到时候若是冰烟哪怕表现的差一些,比赛失败了,说不定要被人冤枉各位评审因为前事记恨。我知道各位评审都是公正之人,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是……” 众评审一愣,其实他们只想着比赛快点开始,为此头疼,有想过让白胡子道个歉把冰烟请回来,让这些人平息众怒,可请回来,除非冰烟是最后冠军,不然一定有人怀疑他们的公正。 而冰烟若是冠军,同样也会有人说可能是他们觉得亏待冰烟,因为天南国百姓闹过他们怕了,根本是里外不是人了! 冰烟一提出,他们都是一愣,这才是事情关健啊! 白胡子绷着脸,只是看着冰烟的眼神却柔和了一些:“那你说怎么办……” 518,惊诧! 冰烟眼睛滴溜一转,她也是个敏锐的人,自然也感觉到白胡子的变化,抿着唇想了想道:“我的方法很简单,冰烟还派出一手下一位才华颇高的侍女,若是她能得到几位评审的眼,那便由她替冰烟参加,若是不行,那也没有问题,冰烟一直以来对几位评审大名早有耳闻,也十分倾配几位,因为之前的莽撞让几位评审也受到牵连,一直心中有愧,所以想借此机会在几位评审身边当个跑腿的,算是赔罪算是打破外面的声音。” “啊?”白胡子等人皆是一愣。 她们想过冰烟用别的法子,但绝对不是这个,看着没什么用处,但似乎怎么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让冰烟的婢女代替她,一是为了保住住评审的面子,让百姓没有那么激烈,这必竟是冰烟自己提出来了,让双方都平和的法子。而且同时冰烟说过她不会参赛,她就没有参赛,虽然她给众人道了歉,可是某种程度上,她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骄傲,这个时候改变想法说她反复无常,或者软弱什么的,怕是攻击也不会少,现在不但解决双方问题,怕是百姓也不会太苛责她,必竟她算是受害者,当然白胡子自己行为过份,想要冰烟卑恭屈膝反而给他道歉那不可能,白胡子或许会被人指责一二,不过显然这不当回事了。 白胡子这种人,他也未必在乎。 反而冰烟这样一说一道歉,倒让白胡子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也不是真认为自己就没有错误,可是向一个ru臭未干的小丫头道歉,他怎么拉的下来脸。 白胡子脸抖了抖,胡子也跟着飞了下似的:“你真的觉得这样做就行了,你大可以根本比赛的困难借此提一些要求,过了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冰烟笑的坚定,还着抹恬静的淡然,好似什么都影响不到她一般,她摇摇头:“冰烟一没有得罪人的习惯,二也没有自视过高的想法,不过到底还有那些点自尊心,若非说出去的话不能收回来,或许我更该上台亲自说这番话,现在退而求其次几位评审能谅解是最好不过的了。” 白胡子摸着胡子,深深看了眼冰烟。 他脾气是硬脾气,但也算伺候过两代君王了,还能真是表演的一根筋吗,那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这个小丫头片子,真小看她了,心眼这么多。 几个评审也不知道看清本意还是没看清,反正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你推荐的那个人呢。” 冰烟笑笑道:“因为怕引起强烈反应,冰烟让她等一下过来,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 “既然这样,那先品会茶吧。”一个评审提议,还破天荒的请冰烟落座了。 这里的人现在都是闲云野鹤,但也都是曾经权倾一时,文才惊世的人,能被他们请下来喝茶,可不容易的,这评审住处不让人接近,怕受贿赂,也未必没有这些人难相处的原因,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矛盾的情况下。 没一会,一个姿容妖娆的女子穿着黑色斗篷走了进来,白胡子几人眼睛微不可觉眯了一眼,表情不太好。 比赛的人也有表演舞蹈的,不过人都是感观动物,不论人品如何,不得不承认,第一印象很容易造成一些影响,倾舞根本就是那种烟行魅事的人,她整个身子柔软的没有骨头一眼,每一个眨眼,一个浅笑都像是惑人的妖精。 真说起来,倾舞与媚霜容貌各有千秋,性格也各有特点,不能说谁更好,谁更差。 可在男人,在好色的男人下,倾舞这种天生尤物绝对更占优秀,就算倾舞容貌略逊于冰烟,在这种优势下你也不能说她比冰烟差多少,面对男人的时候,勾动那方面才是关健。 看着倾舞,这些人多半没办法将她往好地方想。 冰烟笑的十分淡然,倾舞看了她一眼,冰烟已点头道:“好了,开始吧,只要拿出你最好的状态就行,成与不成都没有差别。” “是,主子。”倾舞柔柔开口,又矮身行了一礼,声音依旧柔柔魅魅的,很容易激起人们的遐想来。 白胡子瞪了冰烟一眼,他真怀疑刚才那冰烟是不是故意耍他们的,难道以为她们需要舞娘吗?大家闺秀的舞蹈让人赏心悦目,但是像青楼那种地方的女子跳出来,是绝对不一样的,针对的情况就不一样啊。 冰烟不在意旁边不满的眼神,而且倾舞已经跳了起来,本来没当一回事的各个评审们,眼神却渐渐眯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冰烟看着倾舞,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她当初要退出赛,就是为了明哲保身的,她不想参与进去惹麻烦,当然也不能没有理解,她还不能因此得罪这些人,这些人虽然告老还香闲云野鹤,影响力还是在的,她真落个不敬老尊贤的名头还真是不行。 但她又想了想,若是直接退赛也不行,便想到让人代替,也不能糊弄,还要有些真本事的。而这个婢女上去,冰烟一保护脸面,二并非本人倾舞拉仇恨的能力也是有有限的,所以便想了这个法子。 就是云苍也觉得很有道理,很是支持她。 评审所住的地方是天南国安排的人,平时候只是派一些侍女侍卫照顾照看着,不过事实上这些评审的安全也没有人会特别在乎,他们身份中立,有些为了学问甚至可以不顾国界的,也真闹不出什么事了。 且在大比拼的时候,若是这些评审出事的话,每个国家都讨不了什么好处,吃力不讨好的事是没人会做的,当然恐怕也没有人这么想过。 侍女们对于冰烟带一个陌生女子过来的事情很奇怪,这个消息不知不觉悄悄流了出去,但也并没有引起多的在反映了。 第二天依旧有不少天南国百姓堵在评审楼外叫骂指责,只不过混乱之中,却发生了一件十分意料之外的事情。 白胡子等人如以往出门去比赛场,然而今天百姓特别暴躁,人才一出来,现场大乱起来。 一个狰狞的妇人突然执着匕首刺向白胡子! 519,刺杀 此时现场本就混乱,暴躁的百姓叫喊,侍们吗忙着驱赶,这妇人也不知道怎么挤进来,且有力气奔到白胡子。 白胡子等人以前也是位高权重有名望的,还有一个共通点都不会武功,并且年纪有些大,怎么可能躲过这凶狠的一刺呢! 只是这一刺,意味太大了! 为了冰烟讨公道的暴民刺伤或刺死了一个重量级的评审,与冰烟无关,她也难辞其咎了! 不过此时现场没几个人有功夫想这些,他们大惊色失,白胡子更是慢半拍,但必竟也是个人物,并没有预料的慌张,还有功夫本能出手臂推开妇人。 妇人比他想象有力气多了,直接抬手。 “啪!”的一下,抽的白胡子手臂抽搐,一下就麻了,白胡子神色突然一变,那妇人已经直bi他心口而来,愤怒大叫:“你这个卖国贼,你不得好死,欺辱自己人,该死!” “唰!”匕首一刺,直接顶向白胡子的身体。 就在这时,一个谁也没意思到的身影突然冲过来,整个身体一挡,那妇人都愣了,可是事出突然,她都来不及反应也收不了手,手中匕首狠狠一刺。 “噗!” 妇人愣住拨手,血却溅的周围都是。 “啊,杀人啊!” 不知道谁喊了一记,人群顿时大乱起来,纷纷逃跑,白胡子却是一惊,捂着心口没事,大叫:“快,将这些人都抓起来!” 人群中猛然冲进来一个身影,那些侍卫眼睛都红了,这些评审一个个看着没多大作用,就是当个评审呗,可不要忘记这是蓝慕大陆的最大盛事之一啊,这些评审死了天南国好不了,他们这些保护安全的就能好了吗? 评审若出事了,难道自己不被推出去当替罪羔羊啊。 这人影冲过来时,这些侍卫一个个生猛异常,不要命的冲过去要拼杀啊。 只不过这人身法太快,刚一接近,人却不见了,那人直接为白胡子挡了一下却受伤的人:“师妹!” 云苍目眦欲裂,她身上的衣服瞬间被大片血湿透,脸色也顿时苍白了起来,云苍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他也从来没在冰烟身上看到这么多血。 此时的冰烟情况特别的不好,他抱起冰烟的手都在不住的颤抖着:“师妹,你怎么样,快,先将这个吃了。” 云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倒药的手还是哆嗦了两次才抖落下来两颗,二话不说便塞冰烟嘴里了,媚霜与倾舞也跟了过来,接了云苍连忙将冰烟扶起来。 白胡子面色特别不好:“先将冰烟扶到里面休息,快点去叫太医过来看看!” 受到特别照顾的评审们,同样也拥有太医诊脉的权力。 “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啊!” 那些百姓却是尖叫起来,看着冰烟苍白的脸色,透明的跟就要离世的样子,就知道情况有多危险了,而且就看那不断浸湿衣服连地上也滩起的血,那可正在胸口啊,这还活的成吗! 这些百姓似乎都忘记今天是为谁来的了,看着冰烟倒在地上,哪子都混乱一团,想的就是要怎么为自己辩驳,跟他们无关啊,侍卫人数必竟有限,已经有一些人见缝慌张的跑了。 只不过那个冲进来的妇女绝对没这么好运,她却是看了眼现场的情况,突然间眼神一厉,一张嘴,然而嘴中突然多了一物,妇人大惊,下一刻两只手突然掰着她的嘴,十分粗鲁的伸进她的嘴里,掏掏,妇人大惊,下一刻这个手已经从里面掏出两个白色的小球。 宁从轩冷笑的从旁边走来,看着黑齐手中的东西,眼中闪烁一瞬即逝的寒意:“普通的妇人有这个本事接近几位评审,普通的妇人能有你这样的身手吗?瞧瞧,天南国的百姓,什么时候这么厉害,连死士的手断都知道的这么清楚,若天南国百姓个个如此,本皇子是该高兴的呢。” 那妇人瞪大眼睛,藏在牙缝里的毒药是在她们被抓的时候要咬掉瞬间毒发的巨毒,她第一次自杀不成,是想咬舌自尽,可谁知道黑齐掏出毒药,似乎也料到她的第二步,此时一个满是木渣的碎木块直接塞在妇人嘴里,她不但咬不到什么,嘴上立即被一些细小的碎木渣的满嘴是血。 不至死,却无比痛苦,而她无能为力! 这妇人直瞪瞪看着眼前的人,冰烟已被云苍等人送进屋子里,几个评审冷冷看着她,宁从轩笑了:“先带进里面审问再定夺。”随后转身,“不知道几位评审……” 白胡子摸着长胡子,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脸上难看的比墨还黑,哼了一声:“五皇子,老夫出门就被刺杀,还怎么去赛场,进去再说,这个也带进去,必要问出是谁看不得老夫活着!” 宁从轩一摆手,妇人被快速绑起来,不但让她浑身无力,还根本没办法挣脱的捆绑方式,此时她除了眼睛能动,全身上下没一处是自由的。 宁从轩看了看神色慌乱的天南国民众,摆摆手:“全都给本皇子问清楚了。” “是,五皇子!” 院子里原本的侍卫,还有跟在宁从轩身边的侍卫将人关起来,然后挨个问,没有问题的放出去,最后也留下了一些人。 白胡子等人则是快速左向房间内,然而还没走进去,却被云苍一个低沉的破无边负数的低气压站在门外给挡住了:“里面正在上药,都在外面等着!” 云苍的表情态度是无比恶劣的,只不过这些评审这却全然没有在意,反倒是白胡子有些焦急的道:“里面怎么样,伤的严不严重。” 云苍冷冰冰的打量着他,半天不说话,只是那表情,却跟他被云苍活活凌迟了几千恨,让他无比痛苦就是不让他死一样的心窒。 就是白胡子被看的也是神色惊惧,那几个评审面色各异,这人的气场十在强大又可恨的很,云苍咬牙切齿:“若是她出事,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天南!” 520,伤势! 云苍的话像是一把冰冷的剑突然刺在他们身上,这些曾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经过多年来的沉淀,越发不将事世身外之物当一回事的人,而害怕了。 宁从轩走过来时,正好听到云苍这句话,面上也突然一变,眸子似乎复杂的看了眼房门,走了过来:“别太担心,她会没事的,她一向吉人自有天向。” 只是现在说这话怕是也没人相信了,冰烟流了那么多的血,那是闹着玩的吗,就是现在这条道上都有刺鼻的血腥味,被云苍抱过来这一路上,全是冰烟身上滴落的血。 即使云苍立即做反应给冰烟喂了药,简短救治,媚霜在冰烟身边也学了很多东西,是冰烟手下医术最好的,现在正要救治,可这依旧不容乐观。 白胡子神色也有些复杂:“这小丫头,怎么突然冲过来了……” 云苍冷哼:“怎么怪她多事,还是觉得这件事是她自己策划的?我不介意被上一刀,告诉你这真实xing。” 白胡子一噎,看着云苍冷沉沉的眼睛,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宁从轩连忙安抚:“不,白先生绝对不是这个意思的,你多想了。” 云苍现在果然是敏感的时候,整个身子都是极度紧绷的,面上阴沉的看谁都像要在你身上挖肉喝血的恐怖,若不是男女有别,又这么多人在场,云苍是绝对不放心让倾舞与媚霜进去的,比起医术自然云苍更胜一筹的。 白胡子却没在意云苍,他是冲动了点,还不是全然没脑子,直白的剖析道:“若是没有昨天的事情,她突然来这一下给老夫挡刀,那还真像是设计好的,想要缓和气氛的。可昨天事发之后,冰烟是没这个必要了,白白让自己受伤,来得到已经对她没有坏错的事情,得多笨。” 白胡子不太会说话,这话听起来也不多好听,但所有人都没有怪他,云苍的眼神更冷了冷。 是啊,冰烟若是之前没有找过几位评审,但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冰烟与双方僵持之下对谁都不好,冰烟若是弄出一个英勇救人,让白胡子感激的戏码,事情就算圆满解决,什么事都没有了。 但昨天冰烟都巴巴找上来化解双方的矛盾,还提出了一个没有什么后顾之忧的法子,今天根本没必要让自己流血很可能死掉的戏码,除非冰烟脑子被驴踢了真是蠢的要死,才这么伤害自己。 大概也没有人想到,冰烟这个想法,昨天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而且都还不至于说出去的,现在有人刺杀白胡子,怎么看着都有阴谋的味道。 评审被逼迫,纠结给不给冰烟道歉的矛盾里,若是没有圆满解决,很有可能陷在白胡子与冰烟的最后对立之中,这时候白胡子被杀,就算是百姓一时急进吧,但白胡子可不是默默无闻的人,他因冰烟受牵连被杀死。真正追究起来,恐怕冰烟不能用倒霉两个字来形容。 再往严重一点说,天南国好不容易举办一回这个盛事,可算是被冰烟搞臭了,各大国若是借机发难,讨要些好处,甚至直接谈判失败,发动政变。 既然说起来可笑,但有时候战斗往往都是个借口,各国之间早有摩擦,一个理直气壮出兵的借口,是什么都可以利用上的,到时候冰烟必定成为这场战争里最先被推出去的炮灰,恐怕没有人会比她死的更惨,就算她本身是这里面的第一受害者,最委屈的人,但恐怕也会是最惨的一个! 再继续往下想,还有很多种可能,但无疑例外,最后倒霉的都会是冰烟,这是直白的的阴谋。 若是没有冰烟今天为白胡子挡剑,白胡子死的情况下,冰烟根本是有口难辨的事情。 云苍突然阴森的笑了起来,眸子有些发红,宁从轩一直注意着他,心中不禁狠狠的提了起来。 当初云苍特别关注冰烟,他就觉得奇怪过,但云苍与冰烟没有公开身份的打算,他也只是猜测,后来知道他们是才见面的师兄妹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松过一口气。可近段时间他们关系越发紧密,那一种暧昧,旁观者清。 宁从轩曾经郁闷过,冰烟这个女子十分有趣,他是感觉很有兴趣的,可也并没有太表现出来。 因为冰烟的身份,丞相府的庶小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这皇子争斗的时候却又是敏感的身份,所以他并没有继续纠结下去。 现在看着云苍这样子,他不能说对云苍完全了解,可云淡风清的好友,还是第一次这样吧,他甚至能感觉到,若是冰烟真出了什么事,他会将这些人都杀掉,将整个蓝慕大陆都翻过来。 这份兴趣,或者说刚生起的喜欢,他要继续下去吗? “总要让这个不知死活的人付出代价的。”云苍眸子冷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眼底似乎有纯黑的邪恶火苗在闪动着,让人看的头皮发麻。 包括白胡子在内的几个评审纷纷退了一步,心里不禁有些嘀咕着。 他们到底算的上是好学究,云苍这个过份担忧的样子,不免让他们对于这个男女直白的感情有些皱眉,可聪明的没表现出来,想想又觉得这云苍看着来文质彬彬的却敢说出这样的话,倒也是个枭雄气质,敢与蓝慕大陆为敌,这也得需要勇气才敢说的出来。 只是他是什么身份? 敢说出来,和有能力说出来,还不一样啊? 不过一会他们又紧张了起来,这会太医也被请过来了,不过要进去的时候却被媚霜阻止了,冰烟伤在身上,男太医到底也不方便,里面倾舞媚霜在忙着给冰烟治伤呢。 太医还想骂两句,女人瞎渗和,拖延了病情严重,这门却打开了。 所有人的眼睛齐唰唰望向门,倾舞此时脸上没有了丝毫媚态,表情十分严重,像自己受伤一样,浑身是血,所有人的心里都不禁咯噔一下!!! 521,该有人倒霉了! “师妹……师妹怎么了!”云苍眼睛都瞪了起来,眼中已经布上了血丝,像是几天未睡,表情狰狞到不行。 倾舞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再看到一众人紧张的表情,瞬间明白过了:“主子受的伤不轻,血流了不少,我与媚霜刚刚为主子止了血,也好在公子的疗伤止血丹起了作用。” “具体呢!”云苍都想破门而入了,却被倾舞给挡住了:“现在主子不方便见人,失血过多主子要调养一下,不过大家放心,主子没有性命之忧。” “怎么?流那么多血,还伤在胸口!”云苍应该轻松的,却怕被误诊了,他现在恨不得直接捏着倾舞甩到一边,他自己进去查个清楚,谁来都不如他的放心。 可这么多人,他总不能这样坏了冰烟的清白了。 倾舞摇头:“大家都被冒出的血吓到了,真正的伤口在主子的肩膀胳膊处,挨近胸口看着像,只要调养一下,应该没有问题。” 云苍几个这样一听才放心,同时也觉得冰烟也算命大了,好在是伤在这了,真胸口,流这么多血也救不回来了。 白胡子摸着胡子的手,也不禁抖了下,原本淡定如他就在这时候感觉到心虚了。 他这人有点刚愎自用,但也分的清好坏来,这个小丫头颇有心眼,自己上门道歉恐怕也并非是完全诚心,但这些都是活了大半辈子,快入土的,起码也知道冰烟也没有多少坏心思。 就算有,之前给他一挡,也都抵消了。 当然冰烟还真有可能是设计好的,但这种自讨苦吃的可能吗? 若真是如此,冰烟为了得到他们评审得到他的好感,能做到这一步,白胡子也不禁感慨青出一蓝胜于蓝了,对自己这样的狠,不论男女又有哪一个普通的了,更何况白胡子对此表示怀疑呢。 就跟倾舞说的一样,等里面倾舞与媚霜都给冰烟包扎好,清洗了之后,云苍与太医分别把脉了解情况之后也都放下心,伤是伤了,但最严重的是失血过多,只要注意不让冰烟发烧,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冰烟因为受伤又没醒,所以就直接住下了,她没事之后别人都将视线转到了这次刺杀的人身上,冰烟是在半夜醒的。 只感觉嗓子火辣辣的,嘴也干的不行,突然间感觉唇上有些湿润,她贪婪的吸了起来,然后嘴上换了东西,她感觉有些不满意,嘴巴还干,她正渴着呢。 随后便换了一个冰凉的东西,轻轻凑到唇边,冰烟本能的张开嘴,便有什么倒进嘴里的感觉。 她也不知道喝了多久的水,总算感觉嗓子没有那么难受了,才睁开了眼睛,抬头还有些茫然,头顶忽然凑过一张脸,面上的焦急,眼眶有些黑,眼神中带着一丝血丝,眼底的焦虑与担忧直白的传递给她。 “师……兄……”冰烟嗓子还有些沙哑,云苍面上难得的放松了一些。 “你醒了,太好了,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手臂那里自然是疼的,刚受的伤吗,流血过多身体有些虚,好像也没有大碍,她本身也会医术,这时候先自我评定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有大碍。” 云苍却是皱着眉,坐在麻烦边,伸手又为冰烟反复诊了下脉,脉像还有些虚,他为冰烟盖严了被子,表情严肃:“身体还是虚的,接下来要多多调养了,你本来就瘦,现在别弄的皮包骨了,只有这一天我就感觉你瘦了一圈了。” 冰烟心中默默想,说不定是血流的太多了,所以瘦了吧,但这她绝对不会说出来:“师兄,别担心,我没事了。” 云苍眸子凝起:“我担心的心快停止跳动了,你管那老头子死活,这一下真伤到胸口,你真没救了怎么办!” 那白胡子跟云苍有什么关系,就算死了冰烟有麻烦,他也会想办法给冰烟解决,为了他害的自己这样,云苍对冰烟的话也有些气闷了。 冰烟叹息一声:“当时也没有办法,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是故意偏了一些,将匕首卡在胳膊上,但摩擦的时候伤口较大看着惊险。哎是可以,我又怎么会让自己受伤,不过白胡子死了麻烦太大了,我就得拼一拼。” 云苍眸子突然阴沉了一记:“那个是海王府的死士。” “嗯……”冰烟没有太大的意外。 天旋,不,海王府,天旋的几个有底蕴的家族,不说天旋便是天南国也同样在天旋过隐藏了一些势力,暗中的人,为的是了解各国从民生等方面也能推测出这国家内部以及有可能的走向,甚至在别人增大势力,对自己的各种好处。 所以海王府在天南国也有势力,只不过这个势力乃是根本中的根本,海王爷也未必会直接动用,不到关健时候这很难。 这个妇人是个死士没错,不过没死成,却被黑齐与宁从轩带人好一顿折磨了,满嘴的木刺扎的一嘴血这才只是个开始,这死士确实是个硬气的,但受尽折磨有时候比死还要可怕的多了。 她知道的也不多,天南国海王府的势力,她不清楚这恐怕只有海王爷才能知道,连云琴都不可以,她则是海王爷在云琴出来时安排的一个死世,云琴办这件事要快狠准,然后让她在混乱中逃开,再借故勾起白胡子与冰烟的极端矛盾,若是能上升更极端方面的矛盾,那就更加不错了。 谁想到冰烟会突然冲出来替白胡子挡了致命一记,而云苍与宁从轩本来是应该直接去会场的,但知道冰烟要从这里走,云苍本能想跟冰烟一起过去,一出事云苍便冲出来了。 两件突发的事,直接让她逃跑的计划落败了,她也只说是云琴让她杀白胡子,别的任务也没有,云琴也没多说,不过有这些就够了。 云苍眼神森冷:“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任何人都不行,她多次加害你,再想端着圣洁的架子太便宜她了!” 云苍是认真的冰烟知道,有些人要倒霉了! 522,绵里藏针 云苍不会对冰烟说慌,尤其是这件事。 不过头几天因为冰烟身上的伤,冰烟需要住在白胡子他们这里,云苍也不好日日呆人未婚女子闺房,云苍情况越发有点暴躁。 白胡子等人表现的十分愤怒,在自己住的地方竟然遇到刺杀,还差一点就死了,这些人生命危险受到强烈的威胁,一个个能有什么好脸色,拒绝出席当评审,他们不出来,天南国又上哪里再找几个评审立即比赛,这事自然就拖下来了。 天南国派人想劝说,但这些评审一个个比一个还倔,他们若是不想,你就是谁来也不一定好使。 宁从轩借机也将那个抓住的死士送进去了,天南国派人审查了一顿,这死士出来的时候都快大气喘不出来了,但她现在却是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无比后悔,早知道这下场,还不如当初直接死掉了,被审了几回不但出卖了云琴,最后还是逃不了等死的命运。 天南帝一听到这消息却是愣住了:“查的没错?” 陈公公一脸疑惑:“皇上八成是真的。” 天南帝眯着眼睛:“朕倒是小看云琴这个女人了,她这是想做什么?” 作为每国死士,其实是个机密,但因为一些特定原因,会在死士身上放一下证明身份的,起码不能自相残杀了,那女死士的身上便有这种符号,换成别人看不明白,但天南帝这么多来一直密切注意天旋国,还是知道这是天旋国某些贵族养的死士暗号。 天南国这一界身为主场,那是一定宾客尽欢,也要选出最有才情的公子小姐的,这才刚刚过了海选,就出这么个事,且评审各个不出席,那些前来参赛的国家代表可是直接找天南国的麻烦啊。 这还不止,真要是再惹出更大的麻烦,天南帝很难保证,这战争打不打的起来。 当然这不排除冰烟自导自演的戏码,可是查清楚这里面的细节出来,实在没有觉得冰烟会蠢成这样,这样自虐可能xing太低了,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云琴,只是这云琴与冰烟能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可不像是一个心机深沉有的人。 不过这样,却是触了天南帝的霉头了! 陈公公不敢多嘴,天南帝便坐在上面,不一会却笑了起来:“来人,有请天旋三皇子入宫。” 天旋三皇子云哲再怎么傲,但面对不比天旋国差多少的天南帝,他也不能表现的太不尊敬了,得到通传后他没多久便进皇宫了,天南帝在一个偏殿接待了他,只像是一次正常的闲谈。 云哲在刚开始还转摸摸的想看看天南帝搞什么明堂,只不过天南帝只是以一种长辈的姿态对他十分慈爱,不时问上几句在天南国如何之类的关爱言词,云哲也不会不识相,说哪里哪里不好的。 事实上作为天旋国的贵客,天南国也确实表现出了尊敬,所以直到天南帝聊完了,云哲就真以为天南帝将他叫到皇宫里,就是因为最近生活几句闲谈呢。 “三皇子。”只是一出偏殿,陈公公便追了起来。 云哲难得露出点笑意:“是陈公公,不知道有何事?” 这里不是天旋国,他不需要为了父皇身边的大总管太多老脸色,但这个天南帝身边的太监总管不讨好也不能得罪。 陈公公笑的面带着深意,只是道:“三皇子出宫就知道了,皇上送了三皇子一份大礼。” “大礼,不知道?”云哲一愣,他今天来的莫名其妙,跟天南帝谈的也有些莫名妙其,这礼物他更觉得莫名其妙了。 “呵呵呵,三皇子出宫时就知道了。”陈公公笑笑示意,便进去继续伺候天南帝了,云哲见打听不到什么,却是快步离开,倒要去看个究竟来。 “回驿馆!”云哲直接被人扶上马车,然后刚一踏上就感觉不对劲,抬头一眼却是惊的瞪大眼睛。 马车里,一个一身血污绑手绑嘴,连嘴也被堵住的人被扔在马车里,云哲倒抽一口气,但到底是皇族出身,立即镇定下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身边几个下人也惊到了,一个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这可是云哲的坐驾,里面进人都不知道,有危险了怎么办。 “三皇子……刚才……被几个人……” 云哲突然想到陈公公离开前意味深长的话,眸子突然眯起来:“回驿馆,好好审问这个人。” 马车极快的回到天旋国驿馆,天旋驿馆云哲是身份最尊贵的,这次一同前来参加选秀的,也只有几个才艺比较出众比较有希望的跟着他过来,大多数的天旋国参赛者是自行解决来到这里的,没有人敢过问云哲的事。 而那个即是天旋国的人,云哲审问的也更加痛快了。 只是最后云哲听起时,却是愣了下,突然明白天南帝将这人给他是什么意思:“将云琴带来。” “是,三皇子。” 不一会云琴一身纱衣,烟烟袅袅的走过来行礼问好:“云琴见过三皇子。” 云哲轻笑起来,眯着眼睛看着云琴,眼睛直白又赤骨,但却丝毫没有QY,反而是眼中的犀利,让云琴看的浑身不舒服。 云哲一摆手,他手下已将云琴派出的死士拖死狗一样拖了进来,本来还不在意的云琴看到这,却突然惊异了起来,搞不清楚云哲的想法,面色青红交错,十分难看。 “对这个人熟悉吗?”云哲也不与她废话,开门见山的说,云琴哪能承认,刚要回嘴,云哲却是轻笑起来。 他本来就长的极好,面上还带着一种不属于男人的妖娆,又不会被人误认为女人的凌利,声音清冷:“云琴,本皇子由着你闹,不过显然你是个拎不清的啊,你是因为二皇子还是因为本皇子的原因,对这个冰烟下黑手呢。” 云琴心中一紧,云哲看着她的眼神却说不清楚的冷沉:“不论如何,别忘记这里是天南国,在这里想死容易也不容易,懂吗……” 523,流言 云琴心中一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云哲看到这人时,原也想去皇宫里问个清楚,不过天南帝能在宫外将人塞来,便也不会就这些给出什么有利的结果,云哲也没想到一查还是天旋国的人了。 在这天南国里现在可不止天旋一个外臣贵客,多少双眼睛钉着呢,人一查清楚,事情前因后果一了解,云哲就知道这件事要闹可以要多严重有多严重,当然也可以大事化小,可是不论如何,麻烦都少不了。 云琴这可算是破坏比赛,且她代表着天旋国,这是想与天南国的其它众国为敌吗? 天旋国的强大,足以让云哲十分骄傲嚣张,可他也不傻,在人前表现的嚣张些,但绝不能一下将这么多人都惹成敌人,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他。天南帝事发干嘛不找云琴?因为他是带队,而且这种事情也只会找云哲,政客没有傻子,将利益最大化,折磨云哲才能得到更多好处拿。 云琴给云哲惹来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那些评审吵着不去,冰烟还在那里养伤的事情云哲又岂会不知道。 云哲缓步走向云琴,云琴只感觉下巴突然一凉,便被一只白的过份的手毫不分说的托起来,云哲那张俊颜落入眼底,只是云琴却没来有心中一抖,云哲略微细哑的声音传来:“我喜欢聪明的女人,却又不喜欢过份聪明的女人,也更加不喜欢只会小聪明的女人,你觉得自己是哪一种呢。这个冰烟本皇子现在十分感兴趣,到时候会带回去,你可以不帮我,不过想要出手,也得问过本皇子的意见。” “她……她跟二皇子早已……而且云琴是为了除掉她,更好的接受二皇子得到铁卫的消息,这不也是三皇子迫切想知道的事情吗?”云琴被捏的下巴有些疼,还是清晰的说出来。 只是捏着她下巴上的手更用力了一些,云琴疼的吸了一记:“所以呢,接受了云苍,得到铁卫前,也能陪他上一床吗?” 云琴一惊,有些羞辱的抬头:“三皇子请自重,云琴到底也是海王的女儿,您怎么可以这样污辱。” 云哲轻笑一声,笑的别有深意,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可是在云琴眼中,云哲已经将她看成那种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断的女人了。说实话这若是在现代,这种情况下与男子上一床,达成各自的需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地方,这种事情就是绝对不允许的,以云琴的身份地位,将来也必然嫁给皇室最尊贵的那个男人,清白就不可以有差错,这一点她分析的十分清楚! 云哲轻轻抚摸了下云琴的脸,云琴心中一窒,吓的躲了过去,这个手好像鬼一样的冰凉! 云哲冷幽幽的声音响起来:“这一回的冠军你必须要拿到,只不过最好也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尤其对这个冰烟不要妄动了?这个人送到本皇子这里来,你想必也知道为什么了,牵扯到天旋国,我会找你的。” 说着云哲挑起云琴的下巴,手指在她细嫩的唇上一刮,云琴想要摆脱,下巴却被云哲死死捏住了,云哲轻笑起来:“怕什么?我们是内定的未婚夫妻,早晚都会有,还是你的心里根本还没认定本皇子呢?” 云琴唇咬了咬,缓缓道:“三皇子云琴不是这个意思。” 云哲却松开了手,眯着眼睛扫了眼云琴,满含深意的道:“带琴郡主出去吧。” 人退下去,云哲面上的笑意缓缓褪下,眸子幽幽泛冷,海王还在摇摆他岂会不知道,只不过他这条船,海王府注定摆脱不了了! 云哲眯着眼睛,不知道想到什么,眼中黑光闪动。 比赛的事情,评审不愿意去这才是最麻烦的一件事,天南国这边各国这边都相继派人哄劝来,而天南国京城里,一个流言突然间传出来了。 评审突然被刺,这件事的原因大家也知道,还不是因为冰烟受辱一事引起的吗,可是白胡子突然被人行刺却是大出所有人意料的,百姓被煽动也只是想给冰烟讨个公道,但具体这个公道要如何,其实不见得谁都清楚的。 现在出现这个大事,冰烟还受伤了,以前闹事的反而是怕了。 这样的怕,就会让人开始推卸责任,慢慢云琴主使的声音便传扬出去了,一开始只是在人群里小规模的说,后来突然间爆发的时候,已经全城皆知了。 天旋国的人在天南国也是有根基的,可是必竟不敢乱来,根基有限,刚开始没注意,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根本控制不了了。 而从传言的可信度方面,谁听了都觉得不无道理,一个十分明确的即定事实,为什么云琴郡主海选的时候,什么才艺不想选,偏选了冰烟曾经展示过的呢,据传她的才艺可不是如此啊。 一般正常比赛,不都是要拿些心里有底的比赛,否则一个不好淘汰了,哭都不知道怎么哭,琴郡主到底哪来的底气,她就是用不拿手的才艺也一定会赢得比赛呢。 偏偏云琴与冰烟还是一前一后比赛,这怎么着都有些打冰烟脸的感觉,本来没往上面想的人,在这时候难免觉得这个琴郡主怕是故意的吧,让人下不来台的事情,也不是一个正经稁门贵女做出来的事吧。 再者说,那一个堂堂海王府的郡主,以往都是盛名在外的人物,自己手下的婢女就这样不通情理,当着那么多人故意不给琴郡主的面子,在琴郡主两次三番解释下,还要冤枉冰烟,让好好的比赛最后闹到这个地步了? 云琴这件事想不到便罢,聪明人不多但也不少,想到白胡子死的后果,很多人都感觉若是云琴出手,就太过心狠手辣了。必竟在外人看来,他们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个云苍的事情,云哲、云琴也不会轻易提出云苍的身份,给自己寻麻烦,那么只是一个福来酒楼的小矛盾,便让云琴弄出如此恶毒毒计了?! 524,流言蜚语! 或者说云琴郡主实则对冰烟敌视太深,怕冰烟表现的太好,影响到她的比赛成绩吗? 这种事情实在很常见,以往的比赛中,也不是没传出来选手之间争夺,而暗下黑手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这不可能。 即便云琴这个曾经的天旋国第一美人,温柔到骨子里的人,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在天旋国驿馆前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暗中骂云琴的越来越多。 这里必竟是天南国,对云琴倾慕是有不少,可到底她不是本国人,冰烟更让他们能产生同仇敌忾的想法,而且越来越多的流言,都指向云琴分明是为了夺冠,借机诋毁冰烟,然后要杀掉评审,搞出天南国内乱的恶毒之人。 白胡子等几个评审听到外面的流言,勃然大怒直接出贴给云哲,让他调查清楚明白,一定要给个说法,若是天旋国敢做出刺杀评审,那便是无视这么多年来蓝慕大陆的默认规矩,破坏比赛规则,会遭到所有大国的声讨。 天旋国看着十分强大,可绝对招架不住蓝慕大陆其它所有国的围攻。 云哲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快,他其实已经想到事情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已经在做准备了,而且从天南帝将死士交给他,也是不愿意将事情闹大啊,怎么想到突然传出这消息。 云哲还没来的及进宫讨个说法,宫里已经派人说了,这件事天南帝也才知情,云哲当场就有些黑脸了,那就是有人在故意整他们了?! 偏偏这件事根本就是真的,云哲以前的法子都是在天南帝这边不声张的情况下的,且事情发展的不是一般的快,评审这边已经下通贴了,云哲再高傲,对这些评审不屑一顾,可对于这件事,他必须重视。 “将云琴叫上。”云哲面色不好,这次他带队前来,同时也代表着天旋,在这里出什么事,他回去也不好交待。 云琴同样没想过事情会严重成这样,面色有些白的来到白胡子这里,来的一路上看到天旋国队伍的百姓都是指指点点的。 “听说了吗,就是这个琴郡主啊。” “是啊,真看不出来呢,看着就是柔柔弱弱一美丽姑娘,却有这么歹毒的心肠。” “我可是听我家老爷说了,这事真闹大了,对天南国说不定是个大事,还是冰烟小姐心肠好啊,不计前嫌当即立断给评审挡了那一下,听说当时流了老多的血了,若不是冰小姐吉人自有天向这就死了。” “啧,这歹毒的心思哪是能看出来的。” “造孽啊,你没看当时比赛场的时候,连自己身边的丫环都管不住闹出这么大的事,什么都不是的玩意。” “呵,你还真信这话啊,分明就是她没自信赢冰二小姐,所以让丫环冤枉人的,那什么沙塔王子都亲眼看到了。我表婶子可以跟我说过啊,这贵人家的后宅,那一个个主子威严的可以,张口闭口就能要了下人的命,你还真信堂堂郡主管不住身边一个奴才,都是做给人看的啊。” “哈,原来如此,那可是好理解了。” “就是,学冰二小姐的才艺,故意给冰二小姐下不来台,又是冤枉人,还想杀人祸害人,这女人妄费长了这么张脸,是毒蛇转世的吧,我看心都是黑的。” 那些议论的声音,根本没有压下去,反而越说越大声。 云琴坐在轿子里,双手紧紧握住,冲动的想下去跟这些人说个清楚,但又觉得太掉价,清者自清,出事这种事情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要解释,越解释越说不清楚。 世人都是崇拜强者的,到时候她得到冠军的时候,多少人捧臭脚都来不及,热脸贴冷屁股又有多少人会抢着上前来,何必跟这些没见识的人一般见识呢。她们哪里懂得真正尊贵的人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前段时间还争先吵骂白胡子,现在都像被遗忘了一样。 从现在回来的她,在见惯明星新闻,也知道压下新闻与流言的最好的方法,便是有一个更火爆的流言传出去,云琴眯着眼睛,已经在想,若实在不行,跟这个冰烟坦白一下? 不行,前世的事情绝对不能轻易松口,这里的利与弊,她还没完全想好。 云琴脑子有些纷乱,想这会的时候,已经到了白胡子他们的住处,云哲与云琴相继下轿,那些百姓立即围了过来,也不知道哪个大胆的忽然叫了起来:“琴郡主,这件事就是你做的吧,陷害冰二小姐的事情就出自你手吧。” “我没有……”清者自清是一回事,问到了也绝对不能承认。 一个黑着脸的人道:“不是吧,就是你吧,还不想承认吗?敢做不敢认,天旋国的皇室就出这么个胆下又狠毒的娘们吗!” “啧,长的倒是如花似玉的,看不出来心黑的吧。” “大胆,你们敢如此说本郡主!”云琴一听脸就黑了,再强迫自己冷静,也不能容忍有人在自己面前公然这么污辱自己,重生后她何时受过此等污辱了。 云哲皱着眉:“不要多说,快点进去再说。” 然而这时候人群中突然乱了起来,不知道是谁突然拉了云琴一把,突然将她拉的一趔趄,差点摔倒。 “看吧,她吓的作贼心虚了,这娘们就是个狠毒下作的。” “就是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当自己多尊贵了,咱们天南叫一个公主来哪一个不比她强啊,一天天装的小白花一样的,看着恶不恶心。” “别说了,多好一姑娘,这么说多让人舍不得。” “呸,你倒是怜香惜玉了……” “闭嘴,谁敢污辱本郡主,简直是以下犯下,来人都给本郡主抓起来!”云琴忍无可忍,气的叫了一声。 云哲面色一变,人群突然乱了起来,几个叫的凶的百姓突然向云琴冲了过去! 云琴吓了一跳要躲闪,然而一个冲力,直接被顶的摔倒在地上,脚上随即传来刺痛,让她忍不住尖叫起来! 525,大混乱,悲催云琴! 云哲大惊:“快来人,快点扶郡主起来!” 云哲看着眼前躁动的人群,早已被侍卫扶到一边,而这群人也没有要往云哲这里人,全部都冲着云琴,死死将她围住,即便摔倒了那些指责谩骂她的人也没停下来。 不太对啊…… 云琴此时却气的不轻,她身边还有几个婢女时刻守着她,此时大急的往外推人,只是她们才几个人,这群百姓又是多少人,怎么也不是对手啊。就是云哲的侍卫,在进入天南国后,也不能带太多,这是规矩,就是叫上全上还有可能,可惜那还有一大批在驿馆,这里的十几个人根本没办法驱赶。 这要在天旋国也还好,敢对皇族不敬打死也没事,可这些都是天南国的百姓,杀几个百姓造成的结果,很有可能是他们承受不起的,这些人跟在云哲身边也是有些本事的,岂能想不到这些。 此时真是有心无力,只能尽量不伤人的情况下往外挤,可惜没两下便被几个百姓围起来,直接按在地上,甚至还下黑脚又踩又踢的,他们想哭了。 在最里面的云琴是最惨的一个,她被几个婢女围着,脸上是被天南国百姓不断指责谩骂的口水,脸上都湿了,而且时不时有围上来的下黑脚,便往她身上踩。 云琴气的大叫,可是哪里有这些百姓嗓门大,这推搡的反而弄的自己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大胆,大胆,你们胆敢对本郡主不敬!”云琴气的大叫,就是到这时候她也不能暴露本xing,翻来复去自然就这一句话,哪个百姓理她啊。 “看看,看看,到了这时候还不知道悔改呢,看这傲气的。” “呸啊,自己是个什么玩意,这里可是天南国,由得外来的在这晨嚣张,真将自己当根葱了。” “就是啊,也不撒泼尿照照,天生一副孤媚相,指望着勾引男人呢,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来人啊,将他们抓起来!”云琴气的快哭了,她两世以来,都没受到这样的污辱啊! “看到没,到了这时候还叫嚣呢,一个外国来的,还敢在天南国装,给她点颜色看看!” “对,给她点颜色看看!” 云哲大惊:“快,快救出琴郡主!” 云哲对云琴这次自作聪明不满意,可是他也绝对不能让云琴在这里出事的,当即大叫,只是他自己却被侍卫围住,他若冲进去在这时候被人趁乱杀了,才是最悲催的事情。 云哲与他这些侍卫低估了天南国百姓的愤怒,这段时间各国入城,在京城闹的乌烟瘴气的不说,好好看个比赛,自己国的人被人冤枉成这样,还陷害起来了。 而坏事者还在那里装什么,扮高傲、扮高贵,这些人心中没有气吗,此时火气一上来,拉拉扯扯的,甚至有个直接去拽云琴的头发了,云琴吓的立即捂着自己脸,就怕被毁了容。 这群人当即便乱了起来,不时便有叫骂声,已经哭叫声,简直是杂乱无章。 云哲看着这一切,本来俊美的脸上都绿了:“人呢,京兆府尹呢,在这天南国的地界上,难道不顾外宾的安危了,这是公然挑衅吗!”云哲大急怒道。 之前见机不对,跑去一个请京兆府尹的,这会又有一个跑去请的,云哲急的跳脚也丝毫没有办法。 人群里的云琴大叫,抱着脸头发衣服却不停被扯,也不知道人群中的谁,竟然还有直接抓她屁股,往她下一体那里摸的,云琴羞怒异常,身边的婢女紧紧护着她,却被人群拉扯打骂的更凶。 这群百姓这会就像是疯狗一样乱叫乱咬,快把云琴活活气死了。 “啊!” 就在这时,又有两只咸猪头狠狠抓了云琴的胸部,现在已入春了,衣服没冬天那么厚实了,这触觉感觉特真实,她甚至感觉到这咸猪手直接抓扯到她胸前红樱了,她快气炸了! 这群人拉拉扯扯的能有半个时辰,云琴衣领子都被扯开了,京兆府尹的轿子晃晃悠悠的过来了,人还没走进呢,隔着老远看不着人就大吼:“京兆府尹到,谁在闹事。” “京兆府尹到,谁在闹事!” 百姓们一惊:“这个jian人,还报官,快跑!”顿时有一群百姓跑了,那几个跟来的侍卫要上前来,迎面便被打了一拳,直接仰倒在地上。 “不要脸,呸!”临走时还有不少人对云琴露出厌恶来。 “你们……” “哗!” “啊!” 云琴气急了,京兆府尹来了她也有些底气了,谁知道她一抬头,一大桶子杂菜叟水直接兜头倒了下去,云琴闻着鼻子那一种难闻欲呕的味道,恨不得一头撞死过去了。 “京兆府尹到,谁在闹事!”那边慢悠悠的声音传来,才到街头那里,此时百姓一见,眼睛一红,全都飞奔而逃,不一会,这个街上就没多少人了,只剩下被几个婢女护在中间的云琴,以及气的不轻的云哲和他的侍卫。 京兆府尹总算到了,白峰一下轿,看着眼前惨烈的一幕禁不住倒吸一口气:“这……” 云哲气急,他出行代表天旋,谁敢给他找不痛快,竟然在他要护人的时候,发生这一出,大怒:“京兆府尹,你必须给本皇子一个交待,胆敢做出对天旋国不敬的事都要死!” “对,都要死,他们还……”云琴眼睛都红了,哆嗦着缩成一团,面上是阴森的愤慨。 白峰看看云琴头顶上还挂着几个烂菜叶子,身上衣服乱七八糟,头发都乱的,要不说谁能知道她是一个郡主啊?! 白峰沉默了一下:“这怕不好办吧,京城百姓这么多,又一个也没抓到,三皇子与琴郡主总得说出百姓的长相也好本官去捉,不然的话本官可没法子把全城百姓都抓起来,呵呵,这要造成大乱的。” 云哲面色急速一沉:“京兆府尹这是想推脱责任吗!在你的地头上,让琴郡主受辱,追究起来,你这个京兆府尹还做不做的成!” 白峰一听,面色突然沉下来:“天旋三皇子,这里可是天南国,官员调动,还轮不到天旋国一个皇子管吧!” 云哲一听,突然一震,云琴面色也立即大变起来! “吱嘎!”却在这时,白胡子所住大门突然打开…… 526,打也白打! 门打开,白胡子带着一群评审走出来,白胡子面色不好,冷言道:“吵什么吵,这是故意给老夫不痛快吗!” 白胡子一出来便怒道,眼睛朝天看,也不看向白峰那头,自然更别提云哲与云琴等,这一说完才低头,看到是云哲与云琴,突然拂袖大怒:“干什么,竟然让老夫看到这种污秽,这是故意冲着老夫来的吗!好,这评审老夫也不做了,不用再转这么多门道故意来污辱老夫。” 白胡子一说完就转身往里走,手都不回了。 其它几个评审面色也不好,不禁摇头也纷纷往里走,其中一个气愤的,还不禁怒道:“真是世风日下,哼!” 云哲与云琴刚要解释什么,人家都进去了,他们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不难看。 云哲面上阴沉,眸子森冷:“京兆府尹,在这天南国京城琴郡主竟然被人如此责骂污辱,天南国一定要给本皇子一个交待!” 白峰点头:“这是自然,不过这么大的事,本官也处理不了,这件事怕要经过皇上的。” “走,去皇宫!”云哲让婢女扶着云琴进轿子,将衣服等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脏污没有处理,虽然着装不适度见皇上有些不尊敬,可这些都是证据,也得让天南帝看看。 没有费什么功夫,云哲便带人进了皇宫见到天南帝,刚一见面,便一脸阴沉:“天南皇帝在天南国京城,竟然被一些爆民冲撞天旋国的郡主,这件事天南帝准备给怎么样一个交待!” 白峰也在此时给天南帝跪礼,然后接话道:“皇上,确实是有此事,有一些百姓冲撞了下琴郡主。”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人抓到了!”天南帝面上一变问道。 白峰叹息一声:“下官无能,事发的时候下官正有案子要办,审案之时外人是不可随便进入,这是各朝各国都通用的规矩,等案子审完出来赶到的时候那些百姓都跑光了,下官没有抓到人。” “那些百姓太可恨了,那么多人,还……”云琴气的脸都绿了,双拳握起,浑身都不停的抖动着,但她却不能将那些吃的亏都说出来,她心头大气啊,她能抓住的也只有这个把柄! 云琴现在想想,之前那些脏污的大掌在她身上乱摸的情况,她就想吐,好恶心! 天南帝沉吟了下:“百姓太多,这件事难办啊。” 云琴此时一身狼狈,虽然将头上烂菜叶子拿下去,头发也重新梳了,可是那些污水倒在头上,也让她头发失了平日的色泽,脸上虽然一直被捂着没有大事,可是一侧脸颊到耳边还是被人挠出道红印子来,没有伤到,可这印子要消下去也得一两天,云琴在看脸上的时候差点没气抽过去。 “难办还是不想办呢?天南帝莫不是想包庇这些暴民吧,若是因小失到,闹的两国不愉快就不好了吧。”云琴早就气的不轻了,虽然声音还是柔柔的,可是那意思却大大不好,分明带着威胁。 天南帝眸子一眯,他登基这么久,被人威胁的事情一定很少发生的,他嘴角一勾,看了眼云哲道:“三皇子也这么认为?” 云哲面色幽冷不说话,但事实清楚。 天南帝轻轻一笑,缓缓开口:“这件事怕是不好处理的啊,天南国百姓太多了,而这次闹事的是否有参与到其它国家的也不知道,而且当时就算京兆府尹没在,可是天旋三皇子与琴郡主也没有抓到个百姓认罪,现在满京城乱抓人,出师不名啊,抓错了人怕是不止对朕,对你们也没有好处吧。” 云琴气急,这分明是推脱之言,当她看不出来吗! “天南皇帝就是不想管了吗?本郡主这便飞鸽传于父王,倒是要听父王的意思再做定夺,必竟本郡主年纪尚幼,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这时候还是让父王给个主意吧。”云琴轻轻一笑,眸子阴冷的抬头看向天南帝。 天南帝丝毫没有介意,笑着点头:“这倒也是个办法,云琴郡主还是快些行动吧。” 云哲与云琴皆是一愣,天南帝缓缓开口,叹息一声:“哎,到时候直接将整件事情原原本本说出去,正好各国使臣皆在天南国,最后抓到哪个凶手,朕丝毫不会有意见的,若缺飞鸽等需要传书的工具,朕也可以提供,要先带琴郡主下去书写吗。” 云琴面上一变,云哲心中也是一紧。 “来人,带琴郡主下去!”天南帝眸子忽然一眯,直接摆手让人带云琴下去。 云琴浑身一僵,突然看到了天南帝的笑容,心中打了一个突。 对,她们是想过来讨一个好处,这件事本来就是天南国理亏的,云琴被折腾出这样,几个评审还一副自己受了委屈的样子回去了,冰烟现在可是住在那里啊,云琴最先想到的就是冰烟在里面做了什么,而且京兆府尹怎么这么慢过来,还一副不愿意管的样子,她不信冰烟没有做什么。 害冰烟没成,当然也可以再来一回才行,她到底是天旋国的郡主,被人当街如此对待,不论如何天南国也是责任方,还能放的过吗! 只是追根究底云琴才是主使者,天南帝既然将她的人拉回来,就不怕他们毁灭证据,折腾出来若是再弄个没脸,到那时候云琴才更加可悲。 云琴气的颤抖了,她怎么时候受过这样污辱,她气啊! 脑子气的都有些抽抽,一阵阵发晕,差点直接气的厥过去,嘴上却是一哆嗦,冲着要扶她的婢女猛摇头,急急喘息了两下,压下火头,突然笑道:“云琴想想,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必竟这从头到尾都是误会。” 天南帝十分兴味看着云琴:“噢,琴郡主这样认为吗,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云琴黑着脸,咬牙切齿:“是!” 云哲面色十分阴沉,压下心头的火气,竟然笑了起来:“天南帝英明!” 526,憋屈 云琴不知道她是怎么出来的,她只记得她受了污辱谩骂,被一群刁民责难,最后却要笑脸相迎,小意低语,说到最后她一次次忍着要翻白眼气晕过去,也被婢女扶着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天南帝还一份大度非凡的样子,让人带着她去下面换了身衣服,然后让下人捧着晕乎乎的她往外走,云琴气的胸都颤疼了。 进到驿馆之后,云哲还沉着脸冷冷看着她:“收抬一下,马上去道歉!” “什么!道什么歉!”云琴不禁尖声起来,她受尽委屈,最后没讨到公道,还要去道歉,给谁道歉,凭什么啊! “还不快给郡主沐浴换衣服!”云哲却不理会云琴,说完转身离开了,云哲虽然没有云琴的狼狈,之前也被侍卫包围着没有大事,可是那些疯狂的百姓乱拉乱扯乱扔,他衣服也有些脏了。 云哲心头也有大气啊,云琴的做法他一开始不知道,这事被人抓到把柄就是毛病了,就算云琴有多惨,这事里她死不了,天南国就是屁都不会管一下。说到底若非云琴所做之事,也不会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情。 这些暴民原来可是叫骂着白胡子那群的,现在云琴行事败露,不找她找谁啊,天南帝的话里说的明白的很,谁惹来的谁去解决,这时候想让他擦屁股找凶手,门都没有。 天南帝真这样做了,跟天南国百姓怎么交待,向天旋服软了,还只是个郡主,他帝王的脸面跟谁要去。 更何况他们根本也没有抓到凶手,现在满大街去抓人,谁又会承认,再靠他们诬陷,脸就丢的更大了。能讨的好处云哲会不要吗,现在是没法要了,连带着他也跟着没脸,这脸就一直阴沉着。 云琴气的手直哆嗦,还是被婢女扶下去沐浴更衣了,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云哲催促着便又到了白胡子那,原来他们也是来赔礼的。 白胡子等人都沉着一张脸,云哲也扳着脸不说话,云琴腿都站不住了,气的,脸上红白交错,还是死死压下冲口的愤怒,柔声道:“这一切都是误会,外面的百姓都是胡说了,本郡主从小所受到的教育最是尊敬当世学者,有能力之人,又怎么可能做出伤害几位评审的事情呢。” “噢,是吗?若真是这样才好啊,这里头已经有个被害的差点身死的了。”一个评审冷着脸道。 云琴面上僵硬,笑道:“是的,云琴也该见见冰二小姐,万不能将这个误会继续拖延下去。” 白胡子抚了抚胡子:“现在你是见不了,冰烟还要休养。” 云琴想了想,说道:“那不知道各位评审,能否大事化小,继续参与比赛呢。” 白胡子摇头晃脑:“累啊,没有一界像这么累的,这麻烦事,是招人烦啊,琴郡主觉得呢。” 云琴嘴角抽抽:“是啊,实在恼人的很,最后本郡主还成为了受害者,但其实都是误会,倒是让人看笑话了哎。” 云琴必竟是个郡主,这些人都是没有功名的人了,让她磕头道歉怎么样都不可能,就算没有人相信云琴的说词,可这事也不能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白胡子说道:“行了,过几日再说吧,现在外面闹的厉害。” 云琴立即一笑:“几位评审深明大义,比赛能够继续下去,所有人都会记得几位的好的。” 说着云琴站起身来:“本郡主实在担心冰二小姐,不知道可否方便去问问呢。” 白胡子想了一下,刚要点头,那边倾舞已经笑容淡淡的走过来,冲着云哲云琴行了礼,笑道:“小姐听闻琴郡主前来,因为伤了身子不方便过来,说要在里面给琴郡主行礼呢。” “噢,冰二小姐有心了。”云琴面色好了一些,这冰烟总算还懂点事,没有在这时候闹脾气让她没脸。 云琴笑着满意,袅袅跟着倾舞离开了,白胡子等几人面上却有些莫名,云哲神色复杂。 云琴被带到冰烟的的房门前,倾舞打开房门,就看到冰烟面色有些苍白靠着床头,云琴面上立即堆起浓浓的笑意:“冰二小姐不需要多礼了,快躺下吧,之前听说冰二小姐受了伤,本郡主一直十分担忧,今天过来哪能不看看呢。” 冰烟哪有想要行礼啊,眼中闪过丝嘲讽,云琴也是今天受了一肚子气,一进来便纯属给冰烟找不痛快,纯属就是来恶心冰烟的。 冰烟也不在意,笑着道:“听闻琴郡主亲自来请几位评审,不知道几位评审可是答应了继续参与评审啊。” 云琴笑着坐在冰烟对面的桌前,媚霜立即给倒茶,云琴看也没看:“这是自然的。”说着,又想了想道,“本郡主有几句话要与冰二小姐说,让没必要的人出去吧。” 冰烟眸子一闪:“郡主请放心,没有什么事她们听不得的,她们也是不会说出去的。” 云琴眸子一冷:“怎么,本郡主要与冰二小姐聊聊,还非得身边跟些没用的人在吗?” 倾舞与媚霜面色都不好,冰烟看了看她们,点点头,两人这才不情愿的离开。 人刚一离开,云琴就懒的装了,面色立即沉下来,今天她受了一肚子气,面上表情可见的愤怒与阴森,冷冷开口:“你还真是命大,这都没死啊,真是可惜,还想误打误撞,直接要了你的命,倒是省事了。” 冰烟表情淡淡:“琴郡主这副面孔有几个人知道吗?说来也是有缘呵,琴郡主这副丑陋的面容,还真是敢在冰烟面前露啊,啧啧啧。” “冰烟,你少装蒜,你很清楚,我们都是穿越的人士,而这里不需要两个,只需要独一无二懂吗?当然就算没有这件事,你也要死,云苍就算是我不要的,我也不会将他让给任何人。天南国丞相府庶女,一个死里逃生混入江湖的,学的一手唬人把戏,又是满身铜臭的商人,你这种人注定与他云泥之别!” 528,谈话 云琴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望着冰烟:“你这种低jian的身份,就算是天旋国一个被轰出皇宫的废皇子,也没有资格嫁,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冰烟缓缓抬头:“琴郡主还真是可爱,像是自己的玩具被抢了的样子呢,可惜师兄他是人不是玩具。若是没有最近接触你的这几出,我还真没想到,想必当初海王突然请旨退婚,就是你的主意吧。” 云琴冷笑:“是又怎么样,云苍已经是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了,我何必在他身上浪费心力。我如此完美,再加上现代的新思想,从出生以来便是混的如鱼得水,没有人能阻止我什么,任何人都不行,我要成为最尊贵的女人,整个蓝慕大陆最尊贵的女人!” 冰烟眸子一缩,她读懂云琴的意思:“你的野心倒是不小,但这里是男尊女卑的古代,太有野心的女人,往往死的很惨。” “呵,没有本事的女人,妄想用自己思想套住别人,冰烟,你真是可笑,我当然与你不一样,你也永远不能理解我,真是可惜,你注意赢不过我。今天我跟你说,也只是劝你若聪明,就抱着你那些财产早早离开这个事非之地,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天旋国可比你想的复杂的多了,你还没有进入,说不定就会死了。”云琴说着,眸子阴阴无情。 冰烟低笑:“你未免太将自己当回事了,海王郡主吗?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天旋公主呢,呵,瞧你说的张狂,不知道的还以为海王爷要造反呢。” 云琴神色突然一紧,马上放松,冰烟紧紧盯着她,心头一惊,心里已转了多番心思,却没有定下来,不会被她猜着了吧? “你如此不知好歹,那么就好好接下面的招吧,这一次的大比拼我势在必得,而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在整个蓝慕大陆绽放光芒的,也只会是我。”云琴高傲的转身离开,引的冰烟眸子深思望着她的背景。 倾舞媚霜走进来,冰烟却沉默不语,两人也没敢打扰。 这一次大比拼的事情就好像闹剧一样,在各国施压天旋国,也在云哲与云琴两次前来的情况下,白胡子为首的几个评审总算答应了继续比赛的消息,不过离海选结束,已经是十天之后的事情了。 而冰烟为了救白胡子身上受伤,她自然是无法参加比赛了。 皇宫中,宁从安坐在刘贵妃对面,两人脸色都不太好。 刘贵妃心想,好不容易给冰烟挖了一个惹众怒,无论赢输都是麻烦的计谋,冰烟突然宣布退赛也来了机会,只要这样拖下去影响了比赛,她就会让冰烟吃不了兜着走。 为了加深冰烟与白胡子的矛盾,刘贵妃也派人参与到了那些暴民之中,借机还抽了白胡子几下,偏偏那云琴做事纰漏这么大,这事就这么算了,刘贵妃想想心中就不舒服啊,多好的机会。 三皇子府这段时间却乱的很,至从冰恒等人带人前来皇子府,却看到冰旋与冰琪打斗,皇子府就一直很乱,成天这些女人吵个没完,后来宁从安直接将冰旋与冰琪都关在柴房里,只不过上一个是无限日,冰琪却只有三天。 这冰琪出来后也老实几天,这几天又在府中兴风作浪了,本来宁从安便想借这个机会,直接弄死冰琪,省得府中多个奸细让他恶心,但冰旋已经这样,这个冰琪反倒不好下手了,他暂时没当一回事。 当然今天他进之中还另外有个原因:“母妃,这天旋国似乎有意要与天南国和亲,可是进京这么久了,却没看他们有什么动作,这事准吗?” 刘贵妃也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沉默下道:“你父皇之前找本宫透过话,按理来说,若是没有这个意图皇上也不会无聊的说出来,本宫还为了争取让宁月顶了这个缺而努力着。” 宁从安却不这么想:“母妃,宁月与儿臣相来不对付,若是让她去,说不定借机给宁从轩造了势了,这件事还需要皇妹才行。虽然远嫁他国,可这到底是为儿臣增加了天旋国的一个助力,这也是个大大的好机会,若是这么放弃了,实在可惜啊。” 刘贵妃当然知道这个意思:“可是那个三皇子,看着便不是个好相与你的,你皇妹哪能是他的对手。” 宁从安却不这么想:“母妃,儿臣的势力被冰烟这小jian人破坏了,现在又不敢轻举妄动,怕父皇会误会,现在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脚,实在不好办啊。天旋国虽然与天南国不对付,可到底是相隔较远,父皇对天旋国有敬,就说明父皇暂时还只想搞好关系,这个和亲就算天旋国无意,怕是父皇也会提出来的。” 刘贵妃看着宁从安:“你的意思是……” “这个天旋三皇子儿臣见过几面,是个十分高傲的人,但他母家势力雄厚,乃天旋国三大势力之一,而他又是嫡出,将来登基的可能xing最大。” 刘贵妃心头一动:“确实是这样,只不过听说那个琴郡主已经是他的几定未婚事了……” 宁从安自信一笑:“母妃,男人志在四方,而且更多的助力,没有人是不想要的,天旋国对我们来说是助力,天南国同样也是云哲的助力,他不会不明白的。” “可你皇妹若是过去……” 海王爷在天旋是个不容忽视的存在,云琴与他传闻这么久,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怎么可能同意做小呢。宁欣身为天南国公主,比云琴高一阶,再加上和亲公主的身份,必然便是做大的。 这正是刘贵妃担心的,到时候去了天旋,将会是敌人环绕的情况,防不胜防,她怕宁欣受到危险啊,这种事情可没准的。 宁从安皱了皱眉:“母妃,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儿臣不知道要为此事再等多久,母妃难道不为儿臣考虑了吗!” 刘贵妃一愣,最后什么也没说。 而此时殿门的小缝缓缓闭开,宁欣心头一紧,让她嫁到天旋,她不要! 529,搞什么,这绝对是幻觉! 大比拼十天后继续进行,冰烟在白胡子那里待了三天,便回到福来楼里,对这一点云苍十分同意,他可是有机会窝在冰烟房中了。 “师妹,还渴吗?” “不了,你歇一会吧。”冰烟摇摇头,拉住忙个不停的云苍。 云苍坐在床边,先是拉过冰烟的手,先来把下脉,面上表情十分严肃,在确定冰烟的伤势逐渐好转之后,面上表情好了好。但还是伸出手,在冰烟额头上试了试:“嗯,也没有发烧,不过你这段时间不可以CAO劳,要好好休息。” 冰烟看着一脸认真的云苍,心中不禁想到与云琴之前的谈话,她曾经因为云琴的话还怪过他,可事实上云琴那种人,根本不拿感情当一回事,在她眼中有的也只是利用价值。 云苍紧紧抿着唇:“这一次是便宜她了。” 冰烟笑了,本来云苍的计划,可不但只是派人在大街上给云琴难堪的,还要更好的招等着云琴,不死也是伤的! 当然云琴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大街上被人动手动脚,从头骂到尾,最后却连个公道都讨不回来,还要好声好气来请白胡子几个人,云琴没气的脑冲血,都说明这人心理素质够过硬了,饶是如此云琴回去后也待在床上哼哼了两天。 冰烟自然是解气的,也正是因为这样,觉得这件事不能继续下去,真将云琴弄个好歹了,到时候可不好这么不了了知了。 现在仗着云琴理亏,但事情闹大了,云苍说不定有麻烦了。而且还在天南国,宁从轩在这里面也出了作用,真闹大了,他们同样怕给宁从轩带来麻烦,这事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不过我看,这样更让她气吧,呵呵。”冰烟有些幸灾乐祸起来,手上却不禁握住云苍,那个女人不懂得珍惜,她却不能。 为了给她出口气,他这样可算是与天旋国两大势为敌,就算他手中有铁卫,这样也十分冒险,冰烟心里头说不出的感动:“师兄,不要为她多想了,我不是没事吗。” “若是那匕首差了分毫,若是你慢了一些,这就是心脏了。”云苍一想到,那个时候冰烟满身是血,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当时他吓的就要六神无主,才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人能比师妹更重要。 若是师妹真的有事,他必会让云琴尸体留在天南,到时候难保不血流成河。 冰烟轻轻一笑:“可是我同样也不需要师兄有什么事,这些不急于一时。”冰烟顿了顿,又道,“师兄,你想过回天旋吗,回皇宫。” 云苍身子不可抑制一僵硬,面上顿时沉了下来,身上一股凌利的杀意突然崩发而出,又马上发现冰烟,收敛了起来:“回去做什么。” 冰烟却发现云苍眼中的杀意与一丝不甘,是,回去做什么,可是天旋国欠了云苍太多了,他心头岂能没有恨呢,他是想回去的,带着满腔的仇恨,可是回到天旋,太危险了,她心中不想云苍冒险。 但,当初皇贵妃的死,作为儿子,云苍不可能不在意,冰烟也想调查出实情,师兄不能永远背负这样的名声,就是她也不许的。 冰烟眸子忽然冷了起来,云琴那个时候与云苍是青梅竹马,她会知道多少呢?当时的云琴已经是成人灵魂了,绝不能将她当成正常孩子来看,她会不会知道那个背后的凶手是谁?! 十天后,二百进五十的大比拼比赛又如火如荼的举行了,大概也是因为之前海选闹出的事情来,今天来观看的,比海选的人数能多出一倍还多。 正常比赛是要在最后起码进十后,才会越来越激烈起来,也差不多是这样的人数,看着那人头窜动,不少参赛选手也都仰起头,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这里可是最出风头的时候了。 就是这样,观从还没进场完毕呢。 选手来的最早都已经,观众也差不多到齐了,白胡子等几个评审,以及一些身份尊贵的比如沙塔王子,几个国家的使臣什么的才缓缓入场。 白胡子几个评审坐到评审台上,那边主持的已经开始说了一句开场白,比赛就要开始了,只是人群中的议论声却有些大了起来,主持人也没在意。 “第一号,天南国成远候嫡女,成珊儿。” 成珊儿就是当初在皇宫里找冰烟麻烦的,最后几个小姐反倒被冰烟折辱了,今天的成珊儿十分细心打扮过,面上妆容略有些浓,一身绿色垂地裙装,让她看起来纤瘦高挑,气度不凡。 她缓步走到擂台上,略浓的妆,却让远处的观众能够更直观的看到她的美貌,她也十分自信。 原先在京城里,有着冰旋这个天南国第一美女挡着,成珊儿等几个有些本事,才艺也出众的,反而被比下去了,一直十分不服气。现在冰旋已经是三皇子妃,她现在根本不能参加这个比赛,这就成为了她们展现自身的最好时机。 没有人比这些贵族公子小姐更清楚这个大比拼对他们的意义,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弄的好了,她能比冰旋站的还好,三皇子妃是吗,其它的皇子妃位还有空缺,三皇子之前势力受损,大皇子与四皇子更是成为了名门小姐更注目的对象。 她要的就是光华绽放,让所有人记住她! 黄珊儿面带微笑,微微仰起下巴,评审中一人道:“黄小姐要表演什么才艺,现在可以开始了。” 黄珊自信非常,直接朝评审的方向看去,眉开眼笑正要回答,却在看到那里一个人时,瞬间呆立在擂台之上了,她这一停顿将人都看愣了,还以为她突然怯场,然而黄珊却颤抖的举起手,死死向评审那里指去,尖声道:“她,她……” 众人望去,无不张大嘴巴,不可置信,这是搞什么啊,他们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为什么那个宣布退出大比拼比赛的冰烟,她为什么坐到评审席上了!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们新年快乐,祝大家新春事事顺心,心想事成~ 530,人比人,气死人! “她为什么坐在那里!”黄珊瞪大眼睛,可是说出在场人的共同想法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冰烟怎么能坐在评审那里!”黄珊心中愤恼。 此时冰烟一身白色宽袖长衫,秀雅端庄的坐在那里,气质恬然美丽,面上挂着浅淡温和的笑意,似乎如玉石一般散发着温润令人舒服安定的气质,不过这在黄珊这些人眼中却是另外一个光景了。 白胡子摸摸胡子:“这里是比赛场,在那里闹什么,快快比赛。” “不,冰烟为什么能坐在那里,她凭什么,这是怎么回事!”黄珊瞪大眼睛,她可是与冰烟有仇的,这件事必须问清楚。 白胡子看了眼淡定若初的冰烟,缓缓开口:“冰二小姐虽然因为受伤不能参加比赛,不过也有观看比赛的资格,身上又有伤,坐在这里最是方便。” 黄珊儿面上一僵:“多的是位置给她坐,她凭什么坐在那里,影响到比赛怎么办,影响到评判的结果呢,这绝对不行!” 白胡子虎着脸:“黄小姐这乃评审的事情,你这样说是信不过评审的信誉了,冰烟坐在这里也只占个座,与你们比赛何干,她根本没有投票权。” 黄珊儿脸上一冷:“这可没有准啊,她坐到那里谁知道会不会影响各位评审的判断呢。” 白胡子面上一沉,其它的几个评审面色都不好,担任这一回的评审,他们可算是麻烦一直没断过,折腾到现在才继续开始比赛,又被人怀疑声誉了,他们真怀疑真年是不是流年不利,诸事不顺。 冰烟救了白胡子,往深了说,也可以算是众位的救命恩人,冰烟原本与他们谈好要当他们的跟班,不过现在受伤了,还能让人忙前忙后伺候人吗,多么不尽人情,谁能做出这事来。坐那旁边又能如何,往年也不是没有过评审旁边后头多坐几个人,但这些多是因为身份尊贵,而且评审的座位视线最好,所以往常多在这左右后头安排几个座位也正常,可也从来没出过这些事。 “啪!” “大比拼比的可不光是才艺,还有分分种的考量,你是出于惧怕还是出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这腹,不论是哪一种,都影响你的成绩,你接受不了就下去吧,下一个上来。”白胡子却直接冷冷说道。 说的也是,评审席上不过多坐了一个人,便能影响到你比赛,这种人是不自信,真正的才艺落到哪里都能毫不畏惧的展现出来,黄珊儿吃惊归吃惊,可她说出来,又与评审争辨,那就落了下层了。 黄珊儿黑着脸,时不时看着若无其事的冰烟,浑身都不对劲,但几个评审都是如此意思,她也不能多说,可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了,黄珊儿的才艺本来也不错,可惜精神不太集中,这比赛反倒失常,结果没有成功。 黄珊气急:“这完全就是冰烟影响的,她算什么,凭什么坐到评审旁边,若不是她,我不会表演失常,都怪她!” 白胡子挑眉:“你若是连这点定力也没有,又怎么可能越走越远,夺得更好的成绩,再好的才艺没有更好的心理素质相和,那也是白搭,你失败了。” “这都是冰烟害的,我不服!”黄珊儿怒道。 那评审的问题是随便坐的吗,冰烟坐到上面了,也必然是与这些评审通好气的,说不定走后门了,她与冰烟可是有过矛盾的,冰烟这时候还不趁机使坏吗。 白胡子哼了一声:“也罢,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正常发挥,只不过若是失败可由不得谁。老夫也在这里重新说明一点,每一界的大比拼比赛规则与方式都不尽相同,越往后越困难,评审也会想很多办法给选手带来困难,任何的形式,今天是第一回,若是克服不了那是自己才艺还没有出众到令人折服,并且能控制自如的地步,淘汰是必须的懂吗。” 黄珊儿面上青一阵白一阵,这话分别是挤兑她呢,她岂会听不出来。 黄珊儿深吸一口气,刚才一直怕着冰烟捣鬼,不过现在也故不上这些了,评审直白冰烟只是突破困难中的一种,她若不克服那就是自己不行了。她还想借由这一次而一展风姿,绝对不能在这里退部。 黄珊儿表演的是一段舞蹈,舞姿也很不错,可是身段未免僵硬了一些,她还是紧张了。其它的选手虽然对于冰烟坐在评审台上有意见,可到底也没太当一回事,正常发挥倒也没什么,黄珊儿却是惨了。 先是与白胡子争执,又担心冰烟使坏,这一回更担心就算自己表演的好了评审也不会公平对待,那舞反而越跳越凌乱,最后都将自己跳晕了,直接悲愤的捂着脸跑了。 白胡子十分不客气,直接一挥手宣布黄珊儿失败。 海选刚结束,现在是二百进五十的名次,再加上男女各二百,所以这场比赛也要比四天,女子上午,男子下午各五十名,每天男女各选出差不多十二三名的样子,四天之后再定总人数,一般每天余留一两人,怕之后更优秀选手名次不够,也或者几个差不多的,到时候等到一起再选。 本来冰烟坐在那里是有意见的,不过评审将这算做一个考验的,再者私下看不上冰烟的有,但与她公然为敌的却不多,也对其它人没有什么影响,冰烟便算坐在那里很安稳了。 不过观众看着却十分有趣,原来站在台上要被人评价的,退了赛还能进入赛圈,即使她没有评审资格,可是坐在那里也感觉高人一等啊,这可也是涨脸的事情啊。而且没有什么风险,不像选手输了觉得丢脸,赢了树敌又被人眼红可好多了,这可是聪明人的作法啊。 早上女子的选手都比完了,媚霜与倾舞扶着冰烟下去要休息,她必竟身上还有伤,也不是时刻坐在那里的。 “二姐,我可找到你了。”人刚起身,冰烟却听到一道阴魂不散的声音…… 531,讨巧卖乖 冰烟不用回头,冰慧已经扭着身子走过来了,暗自推开媚霜,十分亲热的抱着冰烟的胳膊:“二姐刚听说您受伤了,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去看您,您怎么就来赛场了,可要多休息才是啊。” 那担忧的样子,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冰烟嘴角勾了勾:“休息差不多了,这时候越是懒,伤越不容易好,我自然要借机会过来了。这比赛原来我也是抱有重大希望的,现在自己比不了,看看总也不错啊,冰三小姐说是吗?” 冰慧呵呵一笑:“那是那是,二姐不比多可惜,不然定能拿到好名次呢,三妹还想过跟二姐多学习些,好多展现些才艺。不过虽然可惜,姐姐这样也让人高兴呢,三妹这次来是想跟二姐讨教两下呢。” “讨教可不敢当,我心里都没谱呢。”冰烟摇头,冰慧笑着捧道:“哪啊,二姐谦虚了,二姐若是没有本事,也不能在那样一个不好的局面,现在都能被几位评审如此重视了,这等本事,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呵呵,三妹可是有好多事要请教呢。” 冰烟眸子一眯,看着冰慧似笑非笑的样子:“冰三小姐真是抬举了,不过我会的,也未恬适合你,冰慧小姐是个聪明人,若是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当初就不应该参与,最后失败了多伤自尊,也伤面子啊。” 冰慧身子一僵,顿了一下扯出嘴角:“大姐与四妹在三皇子府里这么久了,二姐都没去看过,四妹前段时间还吵着要见二姐呢,下午男子的哪有什么意思,二姐可要赏面去看看。” 冰烟正要拒绝,却注意到冰慧眸子流光一闪,停了下,突然笑了起来:“也好。” “主子。”媚霜轻唤了一声,有些不解,见冰烟没有理她的样子,也不敢多说了,只是与倾舞互换了个眼神。 冰烟与冰慧同乘一个轿子,路上之时冰烟主动问道:“倒是不知道三皇子最近如何了,许久没见生活可好啊。” “啊,三皇子妃,呵……”冰慧听着,眉高高一挑,眸中毫不掩示轻蔑:“二姐去了皇子府里,不就知道了吗。” 冰烟眉微挑,若有所思,剩下一路上便全是冰慧自说自划谈听说的什么趣闻了,冰烟一直十分淡定,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来到皇子府,冰烟却意外的碰到了出宫看望宁从安的二公主宁欣,几个立即行礼,宁欣站直了身子,眼神隐晦中带着什么神色,淡淡道:“原来是冰二小姐,你可真对的起母妃的厚爱,竟然那般猖狂大胆的,还敢自行退赛,你难道忘记了代表着天南国,谁给你的权力啊!” 事情都过去了,宁欣非要旧事重提:“二公主臣女是觉得,当时各国人都在,我泱泱天南国,总要表现出大国的气度来,该强硬的时候就要强硬,在自己的土地上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如果再软弱不语,那便是给人打上门的意思了。当然这只是臣女的想法,或者二公主还有什么高见?” 宁欣眸子徒然一冷,轻笑一声:“真是牙尖嘴利啊,看着还是这么让人讨厌。” “公主过奖了。”冰烟抬眸一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宁欣顿时无语,冷哼一声步入。 冰烟与冰慧自然也要跟进去,出来迎接的自然是刘媚儿与刘儿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姨娘了,皆是跪下行礼,宁欣却是连忙将刘儿扶了起来,笑道:“你就是三皇兄宠爱的刘姨娘,确实颇有姿色,怪不得三皇兄喜欢你了。” 刘儿听着感觉浑身不对劲,却要笑道:“二公主太过夸奖,jian妾只是府中最普通的一个女子,三皇子能悄悄垂爱,jian妾已经感激不尽,哪有什么姿色,的皇子妃侧皇子妃与其它姨娘都是jian妾万万比不上的。” 宁欣呵呵一笑,只是眸子略深在刘儿身上扫了一下,便坐到了上位了:“这么说起来,三皇子妃怎么不在,本公主这个小姑子来了,嫂子好像不关心啊。” 刘明媚与刘儿对视一眼,都有些犹豫了。 宁欣以往鲜少来皇子府,之前也没说与冰旋关系多好,而且刘明媚虽然将之前的事情跟刘贵妃说了,可是自己儿子被戴了绿帽子,这事是万万不能传扬出去的,宁欣却不知道。 现在她来府中,冰旋这个当嫂子不来迎,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刘明媚想想,笑道:“皇子妃体感不适,已经卧床了好些日子了,早知道二公主来,皇子妃定然欣然前往的,只是怕过了病气给二公主。” 宁欣端着茶,轻轻拂了一下,隐下一丝笑意:“原来如此,那本公主改日再来吧,三皇子妃以前也参加过大比拼,当时还得了极好的名次,成为了天南国第一美女,今年天南国举办大比拼,又怎么少的了三皇子妃呢。好在现在只是二百进五十,才刚刚开始,时间倒是来的及,听说冰二小姐今天在赛场上也大出风头啊。” 冰烟浅笑:“哪里,臣女无缘参加比赛,几位评审看的起,提了要求,算是个小小的考验,臣女又哪有不去的道理呢,万不敢有别的想法啊。” “呵呵呵……”宁欣眸子在大厅里转了一圈,站了起来:“今天不方便,明日就让三皇子准备吧,一起去看比赛。” “这……” “嗯?还有什么不行的?”宁欣眸子凝了凝,已露出不悦。 刘明媚虽然也很得刘贵妃宠爱,可到底也不是刘贵妃生的,身份差了太多,可不敢得罪宁欣:“二公主请放心,妾身这就去安排,三皇子妃那边应该没有问题的。” “嗯,本公主走了。” “恭送二公主。” “既然如此,二姐我们也去看看大姐与四妹吧。”人一走,冰慧便挽着冰烟的胳膊,笑容满面的提议道。 刘明媚与刘儿都有些怪异,带着两人去了柴房方向,一路上冰烟眉头微挑,对冰旋的过错的惩罚略有了心理准备,但当门打开时,她却愣住了! 532,惨状! 所谓的柴房,原来是放着一些杂物柴草的地方,不过皇子府里柴草这些东西不怎么需要,乃是建了更高级的东西,大多是烧的炭,这个柴房虽然堆放一些柴草,但更多的是不用的杂物,看着就是个废弃的地方。 就在角落里的柴草之上,正趴着一个看不出身上颜色,挥头散发安静趴着的人,不仔细看那人微弱的上下起浮的身体,还以为这个人死了呢。 刘明媚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走过去,缓缓开口:“三皇子妃,之前二公主还来找您呢,说是要约您一起去看大比拼。说起来当年三皇子妃在大比拼上展露锋芒的时候,那是多么让人万众瞩目,现在时近境迁,变化可真大啊。” 那个趴着的人身体明显一僵。 “当然了,心里都黑了,总是要招报应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有些尖锐的叫声,冰烟一扭头,就看到冰琪寒着脸走进来,她明显瘦了一些,眼神也更阴沉沉的。 冰慧笑了起来:“四妹,二姐与我来看你们了,你们最近如何啊。” 冰琪好似才看到盈盈站在那里,不笑不说话就不容忽视的冰烟,冷笑:“噢,原来是二姐啊,您真是贵人事忙,才有时间看我这个四妹吗?”冰烟眸子一眯没有说话,冰琪已经咯咯笑起来,“啧,二姐不高兴了,是啊,四妹说话没个轻重,还劳二姐大人大量不计较啊。二姐现在可是京城的大红人,哪个不认识,不去比赛,这名头也响的很呢,只是具体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这可有待考证了啊。” 冰琪说话阴阳怪气,跟吃了呛药一样,冰烟原本也不想来皇子府,但冰慧今天给她感觉很怪,她想看看这里搞什么鬼,可不代表她愿意忍受别人的无理取闹。 冰烟红唇轻轻一勾,浅浅笑了起来:“我与冰四小姐相处不多,但到底也都是丞相府的人,冰四小姐被抬到皇子府里却没通知一声,真有些不该啊,不然我还能考虑送点礼物,当是个压箱礼,现在想补都不好了呢。冰四小姐难道是因为这个生气了,真是罪过罪过。” 冰琪眸子鬼气森森,阴冷的可以。 她是因为什么进的皇子府,她根本就是个妾,这与她原本的未来展望根本不一样,好吧,三皇子府混的好了将她说不定更加富贵,可她只是个妾永远也是她的心头恨。 更何况还是个宠了没多久,突然被宁从安厌弃的妾,冰琪现在最恨别人提起这个事,冰烟这话根本是在她伤口上撒盐,她立即便尖锐道:“呵,那也总比某些人嫁不出去,还要连累她人的好。说的也是,在外面鬼混了这么多年,不知道私下都有些什么恶习,又是个满身铜臭的恶心家伙,会有人娶那就怪了。说到底也是个没人疼的,别是思春,这是嫉妒上了吧。” 冰慧面上立即僵了僵,她与冰烟都未出嫁,这种涉及闺房的事情,她们怎么好听。 至从上一回在皇子府冰旋与冰琪打起来后,冰慧便也没寻问过冰琪的事情,今天一见,发现冰琪似乎变了一些,以前聪明嘴甜,现在怎么就剩下尖酸了,冰慧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啊…… 听着冰琪的污言,冰烟却是笑了,笑的如沐春风一般,根本没往心里去,然而她越表现的无所谓,在冰琪看来却心中越恨。 她虽然在三皇子府里,可是依旧知道外面的消息。 凭什么! 她本来没回丞相府的时候,父亲一直十分宠爱她,还曾经答应过她,一定会让她将来嫁的很好。父亲食言了,她不想,可巴望着宁从安这个皇子争气,自己才争出个头来,到时候也是一世尊贵。 可才几天啊,她就失宠了,莫名其妙的失宠了。 冰烟呢,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庶女呢,京城中的大家闺秀都以闺名为尊,她不但不尊,而且还敢在外面晃了多年才回来,竟然还在京城里闹出这样大的风声。不但过了皇上的眼,竟然还能成为那么多的人提及,她差哪里! 同样都是庶女,她更得父亲宠爱,母亲将来必然挤下方氏成为堂堂正正的丞相夫人,她怎么会输给冰烟,竟然还让她在皇子府里对自己耀武扬威,心头大恨! 冰琪嫉妒的心都颤抖了。 她不好过,别人从来也不好过,冰旋现在让她折磨成什么样子,这个冰烟也是一样! 她竟然还这副一点没将自己放在眼中的样子,冰琪手上的拳头再次握起来,面上森冷,愤怒的要以拳头解决:“冰烟你很狂妄吗?不过你没有机会了,不能参加大比拼,只不过不要脸跟评审凑在一起,那算得了什么。以三姐的本事,你用不了多久便要被她踩在脚底下了!” “四妹,快别胡说,你这是怎么了,哪来的火气,快对二姐赔不是。”冰慧连忙打断。 冰琪冷笑,仰着脖子,傲气活现:“道歉,就凭她也配,不过是丞相府扫地出门的叛家女,谁跟她做姐妹,她也配。听着名声十足,还不知道这名声是哪里来的。”说着眼神在冰烟身上上下扫了一眼,眼中鄙视必现。 那眼中的意思太明显了,一个女子在外面活的这么好,私下没靠男人怎么可能,根本就是个不守闺德的下jian女子。 表情淡然的冰烟,面上缓缓收敛了,眼神幽幽看着冰琪,那眸子里黑沉沉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又好似表现了许多个表情,本来得意扬扬的冰琪突然感觉浑身一颤,浑身冰冷的可以,不禁吓的退后一步:“你想干什么,生气了,果然我说对了吧?自己是个什么德xing,做的出来,还怕说吗!” 冰烟嘴角冷冷勾起来:“冰三小姐今天带我来皇子府,让我看的就是这些,看一个疯狂胡乱咬人,而且是一个快死掉的乱吠的疯狗吧!” 冰烟摇头,冰琪整个火气全都勾起:“冰烟,你敢骂我,你打死!” 533,鬼魅(精彩预告) 说话的功夫,冰琪已经火力全力,冲过来便要扇冰烟巴掌。 媚霜与倾舞是死人吗,岂能容的了她,媚霜直接回手一甩,拍在冰琪手臂上,冰琪手臂立即就麻了,还十分痛。 冰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本来她也不是这样冲动的人,可是到了皇子府后,她越发觉得自己暴躁不安,与冰旋几次大打出手,是唯一能让她发泄出来的事情,所以她越来越喜欢出手教训人,什么都是用拳头解决最好。 “jian妾,你敢打我,谁给你的权力,给我跪下。”冰琪冲着外面大吼大叫:“来人,有人敢对我不敬,给我拖下去打死,打死!” 冰琪怒气大叫,外面的侍卫走进来,看到这屋子里的人,却又退了出去。 冰琪当即暴跳如雷:“你们敢出去,你们敢出去,我是府中姨娘,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竟然敢不听本姨娘的话,还不滚进来,愣着干什么!” 刘明媚与刘儿面色都不好,冰慧也怔愣住了,没有想到冰琪的变化。 妹妹是个聪明伶俐,她若想,能将人夸的都找不到北,怎么突然这样的暴躁,而且做事不经大脑了。再怎么说冰烟是她们名义上的姐姐,她一上来就冷嘲热讽,现在还要打人。 冰琪眸子都快喷火,冰慧怎么感觉自己这个妹妹,真的有点不对劲了呢? “啊啊啊,你们竟然违抗本姨娘的命令,打死啊!”冰琪一个嗷声,便冲出去,直接踢向那个侍卫的腿,眼中红光闪动,眼睛都气红了。 那侍卫被踢,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咬牙切齿,差一点就想回手给冰琪一巴掌。 不过就是府中一个失宠的妾室,竟然还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可恨啊,若非这么多人在,这侍卫真想玩点阴的了。 “这……”冰慧愣住。 冰烟看着冰琪也突然若有所思起来,眸子幽幽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是唇却抿的越来越细。 “哈哈哈,冰琪你这个小jian人,皇子府里还是你撒野的地方,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众妾中的一个,你哪来的权力指使人,说到底你也是个奴才,jian婢!”冰旋突然扬起头来,哈哈大笑起来。 冰烟看到冰烟,吓了一跳。 这还是那个美貌的冰旋,她的脸上一片脏污,面上还有着伤痕,脸都毁了,眼睛里有着一丝疯狂,看起来有些不正常? 冰烟心中一跳,不知道为何,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个念头,又很快消失,她隐隐间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冰琪与冰旋那可是大仇,冰琪一听冰旋jianjian的声音,突然大怒一声跑过来,抓着冰旋的头便往下一按,连连按下去,好在冰旋身下是柴草,没直接落地,但柴草直接刮着冰旋的脸,没两下面上便是一片血水。 冰烟都感觉有些心惊。 冰旋刚开始没还手,但脸上一流血,突然“嗷”的叫了一声,突然奋起身直接用脑袋撞着冰琪的肚子,冰琪大叫一声,就飞摔到后面,撞到一个椅子,疼的嗷嗷直叫。 刘明媚很淡定,显然这样的架不是一回,简直就像场闹剧。 刘儿却是白着脸,焦的不行,在原地转着圈,急急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让三皇子看到大家都不好办啊,快别打了啊。” “快,快来人将皇子妃与冰姨娘拉开啊!”刘儿急的都快哭了,眼眶都红了。 冰烟看着刘儿,退到了一边,这会冰琪大恨又扑向冰旋挠了过去,侍卫这会赶过来将两人拉开,杂乱中,冰烟清楚看到,侍卫照着冰琪与冰旋身上都各踩了一脚。 这架到底是拉开了,刘明媚大怒:“不像话,本皇侧妃还在这里,冰姨娘你竟然说上手就上手,简直没大没小,还不带下去,让冰姨娘醒醒脑子吗!”然后看向冰烟,有些无奈的道,“真是让两位见笑了,这皇子妃犯了些错,冰姨娘又是个要尖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两姐妹,却一见面就打架,谁也管不了,哎……” 刘明媚说的无奈,但眼神中却丝毫没有无奈,反而有些兴灾乐祸。 冰烟很淡定,冰旋与冰琪都不是善茬,倒是冰慧有些接受不了,眸子有些怒气,三妹这是在做什么,这样还想得到三皇子的疼爱吗,怎么做事越来越没有准头了,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两位小姐这边请吧,皇子妃的事情怕是还要找二公主另外说了。”刘明媚摇头,同时对丫环吩咐:“先给皇子妃洗个澡打扮一下,实在不行,再另外解释吧。” 刘明媚都下逐客令,冰烟又怎么会留着,只是回头看了眼冰慧,从对方眼中看到的是对冰琪的怒火,心中微疑,冰慧叫她前来,为的就是看这些?冰旋曾经多次陷害她,她与冰旋是死敌,为了让她看冰旋的惨状,讨好她? 似乎注意到冰烟的眸光,冰慧面色有些发苦,眼神又是不解又是气怒,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冰烟,你站住!”就在冰烟要踏出房门时,冰旋突然沙哑的叫住了她,冰烟一回头,冰旋眸子有些古怪的直直盯着她。 “皇子妃与冰二小姐有话说,那我们先出去吧,让她们姐妹两个多聊聊。”刘明媚善解人意的道,除了冰烟,连媚霜倾舞都被刘明媚软硬兼施都带出去了。 冰烟站着,没有多说,冰旋仰着脖子,看着冰烟眸子闪动,声音森冷又带着一种悲凉:“冰烟,你赢了,我输了,输的好彻底。” 冰烟没有说话,想到她与冰旋的交锋,其实冰旋落到这个地步,没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她本身有着许多别人求都求不到的东西,然而她不感知足,反而用这些陷害她人。 执迷不悟至此,实在怪不得谁。 冰旋眸子突然闪动一丝莫名的光芒:“冰烟我十分恨你,你也恨我,我知道!” “你想说什么?” 冰旋突然阴森鬼魅笑起来:“冰烟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就算我活不成了,也一定会拉你下地狱,那一天不远了,你马上就会看到了!” 【作者题外话】:精彩预告,下章,冰旋之死,究竟如何请期待明天~~~~~~~ 534,冰旋之死! 冰旋的笑容实在有些古怪,冰烟眸子微冷,只是平淡的看着冰旋,冰旋却突然疯了一样,拿头去撞冰烟。 不过冰烟不像冰琪没有准备,身子一躲,冰旋恐怕也没什么力气,这一撞让身子歪倒,倒在地上,冰旋手支着地上,依旧执着的抬起头,面上诡谲异常,森然看着冰烟,诡笑:“冰烟,你觉得你就斗过我了吗?不,你永远比不上我,永远比不上,我才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才是皇子府的皇子妃,你是什么,你什么都不是,你注定要被我狠狠踩在脚底下,注定的!” 从天堂掉到地狱是什么滋味,现在的冰旋肯定深有体会,冰烟也并不可怜她:“冰旋你一直都错了。” “没错,我没有错,我不会错,不会!”冰旋眼睛通红,面上更是有些狰狞可怕,带着鬼森森的感觉。 “没错,真的没有错吗?待在如此破救肮脏的柴房里,每次清醒的时候,每次你一个人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没想过后悔了吗?”冰烟淡淡开口,已经看到冰旋僵住的表情。 “你从来没有想过,你拥有的是什么,你又在争什么。你是丞相府的嫡小姐,被丞相夫妇倾注许多心力培养的,你以前想的也没有错,你很有可能站在那个高度,谁也构不到的高度,为此你一直在争夺,甚至采用阴险的陷害方式,你害了多少人,你有想过吗?”冰烟不禁想到了前身,这就是被活生生害死的,前身又何其无辜,甚至前身根本对冰旋造成不了任何危险,可冰旋只因为心中一点点妒心便害死了,又多么可悲可叹。 “你本不用用这些毒计害人,该是你的也依然是你的,可惜为了一点自己的私利你想尽办法铲除觉得对自己有危险的,甚至是看不顺眼的。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实在怪不得谁,这是你咎由自取。你后悔了,你也觉得自己错了吧,害人终害已,你又有什么资格恨别人,你最应该恨的就是你自己,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冰烟越说越眼睛越利,说到后来眸子冷冽,带着寒芒。 冰烟心中又何尝没有怨恨,被妹妹背叛而死,刚一穿过来,原身又是被亲姐姐无情抛弃害死的,两人的过往经历虽然不一样,但本质又有什么区别呢。凉薄的亲情,都是冰烟心中的一根刺。 她当初回京,虽然破坏了宁从安与冰旋的婚事,可那都是宁从安与冰旋害的,两人婚事被破坏远远抵不了原身的死,她一点不觉得这有什么错。践踏着原身的尸体,却还想尊贵无比幸福无比的生活,这是多大的笑话。 这一切都是为原身做的,虽然她并不觉得这事会这么算了,可到了丞相府里冰烟不论出于什么,也没进一步做什么事,反而是方氏与冰旋步步紧bi。 冰烟不承认自己是多善良的,起码她跟很多人都一样,都被人欺负了,你指望她被打了左脸再凑上右脸吗?她没这么犯jian,说到底,她也算是瑕疵必报的类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双倍奉还。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起码若无方氏与冰旋开头,她恐怕也不会主动出击去害人,冰旋的种种,她奉行的是让其自食其果的还击方法,其实方式很棉软,很正常。 执迷不悟的到底是谁,冰旋到现在也根本没看清楚。 冰烟缓缓开口:“冰旋,你把自己想的太好了,也想的太理所当然了,宁从安爱你吗?或者说除了权势,他真的爱过人吗?你曾的自信到底从哪来的。” “他爱我,只有我才配站在他身边,只有我!”冰旋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却无尽悲凉,眼眶泛红,眼含热泪。 虽然叫的欢,但她心理清楚,冰烟没有说错,宁从安爱过她吗?真的爱,难道能将她折腾到这样的地步吗? 冰旋浑身颤抖,突然间觉得天眩地转,回忆过去,她甚至不知道以前做那些事情到底是为什么,她哆嗦的趴在地上,呜咽着。 她现在一天也就是一顿饭,保持她不被饿死,原来美丽的容顔因为多次打斗,早被刮花,柔滑的肌肤变成了皮包骨,突显着眼睛十分的大,看起来十分骇人,整个身子缩成一团,看起来瘦小的毫不起眼。 她没照过镜子,但能想象自己的样子,她引以为傲的美貌,她期盼了多少年至高无上的地位,已经与她越来越远,她哭了,痛哭失声。 冰烟站在那里,就那样垂眼看着她,然后转身就走。 门外媚霜与倾舞略有些紧张,看着冰烟毫发无损的出来,又伸脖子看看里面,听到冰旋的哭声,面上露出不屑,与冰烟离开了。 冰慧也想跟去,却在走上一步时,冰烟笑了起来:“冰三小姐让我看的,就是这些吗?” 冰慧有些尴尬:“这个……我也不清楚……” 冰烟意味深长的走了,冰慧站在原地,眸子却是不停闪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冰慧找到冰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冰旋怎么成这副鬼样子了。” 冰琪冷哼:“当然是她该得的,有什么了不起,不过这都是我的功劳,早些将冰旋拉下来,我才有更多的机会!” 这话倒也没说错,只是冰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四妹,你的xing子似乎变了一些。” “哼!我没有变,这就是真正的我。”冰琪一听立即失口否认,冰慧自然也不好多说了,明天还有比赛,她虽然是最后一天,可到了二百名她就要更加注意各选手的资料,到时候以备不时之需。 与冰慧这样想的人不少,还包括了评审与看比赛的观众们,都早早入睡了。 第二天冰烟起了个大早,今天她要略早些去赛场,不会跟白胡子他们一起过去,约了云苍、宁月与宁从安一道前去,只是人还没出去,突然被三皇子府的侍卫堵住了。 一个面无表情的侍卫道:“冰二小姐,昨夜三皇子妃突然暴毙,请跟我们去一趟吧!” 冰烟眉头一跳,这分明是指责她是凶手了?! 535,惨死! “冰旋死让烟儿去做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躲开,我们还要去看比赛。”宁月直接斥道。 那侍卫依旧面无表情,声音平淡无奇,没有高低起浮:“昨天冰二小姐去看过皇子妃,半夜皇子妃便死了,这件事三皇子十分重视,一切有可能接触,知道真相的人都要去三皇子接受调查。” “烟儿不可能……” “事关三皇子妃的死亡真相,三皇子命令,不论是谁都要配合调查。” 宁月还要说什么,冰烟又给了她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冰旋必竟是三皇子妃,皇上亲定的,乃是皇家亲戚,自然要重视。就算宁从轩与宁月今天阻止了,以后也是阻止不了的。 只是冰烟心头却蒙上了一层阴影:“好,带路吧。” 宁月一听,眉头一竖:“本公主去看看。” 宁从轩与云苍自然没有不跟的道理,反而表情有些严肃的跟了过去,皇子府里静悄悄一片,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片哀痛,好在训练有素,还知道给宁从轩、宁月等人行礼。 几人直接被带到皇子府的大厅中,在那里宁从安有些憔悴样,眸子泛着血丝,看到冰烟等人进来,眸子里是实实的阴森与恨意。 大厅下面坐着刘明媚,刘儿以及冰琪等皇子府的侍妾与通房,现在一个个都难掩脸上的悲痛,不断拿着手帕擦着脸上根本没有的眼泪,女人故来喜欢作戏,现在冰旋死了,三皇子妃位后继无人,现在不正是她们的机会吗。 就算皇子妃,那些妾通房没有机会,八成是刘明媚的,可是她空下来的皇侧妃吗?这可是好尊位了,将来不论宁从安登基否,这都是让她们麻雀变凤凰的位份。 当了皇帝,那必然是贵妃之位,或者四妃之首,若是王爷那也是个侧王妃,有品位的,就是比重臣的正妻也差不哪去,这里的女人有哪个是为冰旋死而真正伤心的。 冰烟嘴角勾起一个冷淡的弧度,眼中也带着一丝嘲讽来。 宁从安盯着冰烟,眼神越来越冷:“冰烟,皇子妃死了,你有什么好说的。” 冰烟依礼给宁从安行了一礼,面上无辜,道:“三皇子妃之死,实在超乎臣女预料,臣女也是心中悲痛,那必竟是臣女之姐,臣女深感心痛。” “心痛?”宁从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了:“将人害死了,跑到本皇子面前演戏,冰烟,你将这里所有人都当傻了吗!” 冰烟神色一敛,眸子有些冷:“三皇子,臣女什么都没做,更与三皇子妃的死没有关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呵!”宁从安一脸嘲笑,看着冰烟像是看待傻瓜一样:“本皇子会叫你前来,就不会是空穴来风的事情,你若是现在承认了,本皇子还能从轻处理,若是执迷不悟,到时候……哼!” 冰烟挺直了身子,眸子越来越深沉:“三皇子这实在是冤枉,恐怕里面还有什么事情吧,三皇子妃绝对不是臣女所害。” 宁从安冷笑:“来人,将三皇子妃带上来。” 下面侍卫立即抬着个单架,单架上明显是个人,盖着个白单子,刚一将单架放下去,侍卫便已经将白布猛的揭开,大厅里顿时响起数道抽气声。 宁月吓的脸都白了,直接扭着身子缩到宁从轩身后,宁从轩捂着她脑袋,面色也不太好。 冰烟也吓了一跳,云苍快步一抬,半挡在她面前,两人面色异常冷峻。 单架上的人……还能算是人吧。 明明昨天白天才见到的人,活生生的人,此时却根本看不出什么人样了,冰旋身体腐烂异常快,看起来十分可怖恶心。 皇子府的各女眷,看着无不捂着嘴,侧着脸又忍不住想看,又一副恶心想吐的样子,大厅里从单架抬上来,也有一种古怪的异味传出来,闻着就让人不舒服。 以冰烟与云苍的眼光,自然知道人死后也不会只有一天尸体便烂成这样,不是掉包了,那便是有其它的事情影响到尸体了,而这样的情况,只要下腐毒就可以了。 宁从安看着尸体面上也变了变,一摆手,白布又盖了回去,宁从安阴沉开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两个看起来一点也没有事,是早有心理准备了吧。” 冰烟摇头,不过宁从安根本不给她解释机会:“当然,本皇子叫你们来,不会只有这点证据。” 宁从安话一落,便有几个下人鱼贯走出,其中宁从安身边的太监福德走过来,尖着声音道:“冰二小姐真是有手段啊,皇子妃与冰二小姐的恩怨由来已久,这在丞相府等都不是秘密,甚至经由调查,皇子妃也是被你伤害颇深啊,有今天这遭遇,对当初的事情有很大影响。” 冰烟不动声色,但知情的人都知道福德指的是什么,当初划龙舟,冰旋伙同方氏四女想坑害冰烟的清白,结果却反被冰烟反施一计,让冰旋自食了恶果,正是因为她失洁,所以才有了宁从安无情舍弃的。 关乎宁从安的脸面,福德没说出来,但知情人都了然的看向冰烟。 这真是个不死不休的仇,虽然没有证据显示冰烟当时出手,但经由宁从安反复调查,也查出事情的真相,冰旋无辜又有些可怜,可惜对待失身的人,宁从安即使心疼也不可能再碰,更何况冰旋现在还死了,他更加不当一回事。 但他必须要冰烟去死,坏了他好事的人,他绝不容许这种人继续活在世上! 福德继续说:“冰二小姐昨日走了之后,整个柴房都没有再进去一个人,还是今天送饭的前去才发现柴房一股臭味,皇子妃躺在那里,早已经死透了,冰二小姐有最大嫌疑,当然这也只是其二,还有其三,冰二小姐拜鬼面神医来师,医毒都很了得,皇子妃的死状分明中了巨毒,仅这三样就能证明冰二小姐就是毒害皇子妃的凶手,毒害皇亲,当杀!” 536,证据确凿? 福德话一落,整个大厅都一片寂静,皇子府的人看着冰烟的表情都流露出恨意来。 云苍、宁从轩与宁月面色冷沉,冰烟一如即往的淡定,只是心里却升起了波澜,昨天她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但具体她也没感觉出哪里不对劲,现在越想昨天错露的地方越多,偏偏奇怪又合乎情理。 冰慧拉她来皇子府,想与冰旋与冰琪叙旧,别的心思有什么表面看不出来,但正常的样子似乎也只是她知道冰烟坐在评审席,自然比其它的人好与评审勾通,以冰慧的心机这种对自己有益处的拉拢,她不会放过,想借此找她多说说话很正常。 可是过程中,冰慧保持着正常的亲近,却也没有特别的地方,看起来平常,跟以前没有太大区别,便连与她说话时,眼中偶尔闪烁的算计都那样正常。 二公主宁欣恰巧来了,约冰旋去看比赛,出于什么心思不知道,不过事实上宁欣与冰旋关系不好,但曾经也多次出游过,现在又是嫂子与小姑子的关系,约冰旋这也正常,只是巧合了点? 刘明媚与刘儿看不来有什么怪异的地方,正常的让人说不出来什么,冰琪与冰旋的打斗超乎想象,但这事以前也发生过,也并不是绝无仅有的,似乎一切都太正常了,再加上冰烟对冰琪了解也不多,两人也就是见过一面,谈不上什么了解,也根本没看出来哪里不对来。 一切似乎都很合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冰烟声音冷漠:“昨天二公主请皇子妃一起看比赛,离开之前我记得皇侧妃曾经让下人给皇子妃准备洗澡水沐浴,怎么是谁也没接触到皇子妃?” 大厅的人表情都有些怪,刘儿白着脸,宁从安面色更冷:“你想的只有这个解释,还想攀赖谁,昨天刘姨娘身子不适,回去后肚子很疼,胎位不稳疼的叫了太医,府是都忙着她的事情,皇子妃的事情今天再准备也来的及,自然往后延了。” “是吗?哪个太医。”宁月皱着眉开口。 “三皇妹不信也没有关系,昨天来了两个太医,还有一个药房的大夫,你想说二皇兄买通了?那便都将他们找来吧。”宁从安面容阴阴。 云苍一直站在那里不说话,此时扭头看了眼还放在大厅的单架,不知道想什么,眼神越来越冷沉,幽黑的望不见底,看着直挺着身子站在身侧的冰烟,忍住轻握她说的冲动,心里微微琢磨起来。 宁从安敢叫三个大夫前来,怕是刘儿的事情是真的了,这件事其它人也清楚,不过两位太医与大夫都请过来了,一看到人宁从轩与宁月面色更加不好。这两个太医一个是平时常给天南帝看诊的,一个则是与宁月宁从轩等比较亲近的,为人十分正直,也不投靠哪一方,不是有问题的。 另外一个药房大夫,也是京城三大药房之一,这大夫平时为人也很不错,十分受到京城百姓的喜爱,且三个人口风一致,根本让人无从怀疑,也不认为宁从安一晚上能买通三个人。 “除了冰烟,谁都没有单独与皇子妃见过面,而你不但有动机,而且有这个能力,在场最懂得毒的就是你与苍云,还有什么好说的。”宁从安今天特别冷静,虽然对冰烟说话时不时冷嘲热讽,但早已以一种看待杀人凶手与死人的眼神了。 表面上这些已经成立了,就算是在现代,疑点利益归于被告的HK法律,但也足够起诉了,更何况现在表面证据成立,而且又找不出其它反证的古代,这个皇权至上的地方,只要皇家一句话,不论有没有疑点,冰烟都是一死了。 冰旋待废不废,可宁从安没说,天南帝没发话,她还是三皇子妃,真正的皇亲,冰烟说到底只是丞相府的一个庶女,身份上还是没有办法比的。并且就是这里的法律,便是杀害良民也是有罪的,更何况是皇家皇子妃,更是罪不容赦的事情。 连直接证据都没有,偏偏让人无法辩驳,成了证据确凿了,冰烟冷冷回视宁从安,就见后者,嘴角勾着森冷的笑意,眼中恶狠狠的杀意展露无疑。 宁从安会抓住这个机会,让她万劫不复,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冰烟微握着拳头,脑子里急速变动,必要将疑点都说出来:“这里根本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明臣女杀了三皇子妃,就算臣女与三皇子妃以前有矛盾,但这世上矛盾的人多了,谁会因此就杀人?而且这其中还有个前提,昨天臣女并不是主动前来,而是丞相府冰三小姐提议前来,若是臣女真有那个心,不会在这种突然而至的时候兴起杀人的想法,这样只会暴露太多的线索出来,没有谁会这样傻。而这里是皇子府,臣女根本了解不深,皇子府里是否有地道通过柴房,从而通过地道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这些都有可能。昨天夜里既然府中刘姨娘身子不舒服,早来这么多大夫看诊,府里一片忙乱,谁又能保证这期间没人去过柴房呢。这样的信口开河,岂能定了臣女的罪。” 冰琪突然冷笑起来:“没有?昨天你与皇子妃说的话,我们都听清楚了,你们一直在争吵。” 冰烟笑了:“是啊,之前皇子妃与你也一直在争吵,我即然有怀疑,冰姨娘自然也有重大嫌疑!” 冰琪哈哈一笑:“嫌疑?我昨天过后根本没见过冰旋,最后一个见她的人就是你!”冰琪眸子有些泛红,眼中有着几分疯狂,冰烟突然一凝。 “不,人是你杀的!”冰烟喝了一声。 冰琪爆喝:“胡说八道,三皇子,这个恶毒的女人,明明毒害了皇子妃,竟然还想陷害jian妾,她根本罪大恶极,应该处以极刑。” 冰烟眸子冷洌:“世上有一些毒,可是让用毒者,相隔一段时间中毒身亡,昨天你们斗殴,趁乱给皇子妃下毒,绝对有这个时机与动机!” 537,幕后真凶! “你胡说,你在胡说,我没有,是你,是你!”冰琪一听,眼神突然爆红起来,面上表情有些狰狞,不知道哪来的速度与力气,突然冲向冰烟,手上一翻,突然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猛的向冰烟腰扎去。 冰烟本来是错身站着,而冰琪站起来与她争执,本来就离的近,突然间发力谁也没想到,冰烟就慢了一点,不过她必竟是练过武的,就算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也不会让冰琪得了逞,身子的扭就要躲过,同时伸手去挡住冰琪的匕首。 冰琪面上诡异,面容狰狞发狂一样,执着匕首疯狂狂刺,根本毫无章法,随便乱挥,就是冰烟能制住她,也要皱眉躲着。 “嗤!” 一个不注意冰烟手臂上被划了一道子,云苍大步跨过去,直接一个甩手将冰琪抽到一边,一手已经快速扶住冰烟:“师妹,你怎么样,没事吧。” 宁月有气:“这根本就是个疯子,三皇兄,她分明作贼心虚,既然这件事都要问清楚,怎么能对烟儿先生否定态度,你府中的人总也要调查清楚吧。” 宁从安面色不好:“怎么回事,冰琪,你杀了三皇子妃。” “没有,你们说慌,我没有,是冰烟这jian人污陷我,我没有,哈哈,冰旋死的好,她死的活该!”冰琪大叫为自己辩解,突然间她又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间发起狂了,站在原地突然揪起自己的头发,大吼大叫的,一脸狰狞叫着冰旋活该被毒死,表情十分不对。 只是被划了一下,冰烟没有事情,冲着云苍摇摇头:“师兄我没事,不过看起来她就有事了,样子有些不对。” “神智不清,好像疯了一样。”两人对视一眼,精神错乱? 而此时冰琪突然间胡乱跑了起来,她刚才手中握着匕首要杀冰烟,被云苍踢倒,她摔到地上,只不过大家都被冰烟吸引去了大半的注意力,没有人注意到冰琪什么时候又拿起了匕首突然间乱划起来。 “啊!” “滚开,不要过来,快滚开!” 冰琪阴森森的笑,脸上表情明显不对劲,直奔向皇子府那些后宅的女人冲过去,这些人吓的立即大跳的要躲开。 “噗!” “啊,救命!” “快,快阻止这个疯子啊!” “快来人,快将这个疯子给本皇子拿下!” 冰琪笔直向刘明媚走去,刘明媚反映还算快,跳着往里头跑要躲避,不过冰琪速度更加快,躲闪之际刘明媚被冰琪直接一匕首扎在肩膀处,疼的一抽搐,却不敢冲到宁从安身边要寻求庇护。 宁从安身边有人保护,不能让冰琪近了身,冰琪直接冲过去朝着府中其它几个妾奔去,刘儿吓的浑身僵硬,被身边两个下人牢牢护在中间,其它几个妾又没有怀孕,宁从安关注就不多了,怎么躲的过去,纷纷被冰琪疯了一样追的满哪乱跑,其中两个都中了一下,一个最重的胸口被捅了一记,当场翻着白眼,倒在地上,死了。 宁从安大怒,这时侍卫已经冲过来,下手绝不留情,狠狠踢向冰琪,冰琪一个踉跄倒地,手中的匕首立即被夺去,接着冰琪便被几个侍卫抡翻殴打起来。 冰琪面上的表情却一直阴森森的笑着,身上像是感受不到任何疼痛,让冰烟与云苍越发严肃。 冰琪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理智,她完全感受不到疼,就算是真的疯了的人,被打的时候,她即使自己没知觉,身体也会做反射xing的动作,可是冰琪现在根本没有这个感觉。 冰琪疯成这样,绝对不简单啊。 “皇子妃是你杀的,你好大的胆子!”宁从安气的涨红了脸,面色森冷:“来人,给本皇子将她拖出去打!” 冰烟心头一跳:“三皇子,冰姨娘这样子不正常,我怀疑她被人下毒了!” 大厅中的人一惊,看着冰琪依旧疯疯傻傻,面上带着阴森的奸笑,果然是有些不对劲。 “胆敢在皇子府中作恶,本皇子就绝对不容饶恕,还不拖下去打死!”宁从安根本不理会冰烟,愤声命令,同时对冰烟冷冷盯着:“倒是误会冰二小姐了,不过这是皇子府的事情,一切都由本皇子决断,其它的外人闭上嘴!” 宁从安表情绝对不好,甚至一点也不友善,眼中明显表示着这一次没将冰烟连累的弄死,十分不满:“既然没有你们的事了,走吧。” “三皇兄,你们说烟儿是凶手就将人拉来,现在查出来,就这样让人走吗?不觉得这事做的太不地道了吗!”宁月看着宁从安的样子便有气。 冰烟眸子冷冷一凝,看着已经顾不得别人,狠狠向冰琪身上棍棒狂拍的架式,宁从安冷冷看着她,似乎带着一种胜利,眼中还有着威胁与森冷。 冰烟突然想到,之前为救福来酒楼的事情,那之后皇子府里一直没有动静,难道? 冰烟若有所思看了眼被下人护在怀中,吓的面色发白,抖的像个筛子似的刘儿,她抖的很有水平,轻轻抖着面上带着令人怜惜的无措,眸子慢慢凝聚起来:“既然都是误会,那么臣女先行告退了。” 说着拉着不满的宁月便走,离开时却与云苍对视了一眼,众人这便离开了。 而大厅里,责打冰琪的棍棒没有停下,宁从安阴沉沉看着冰琪,看着她从疯狂中回过神来,嘶声痛叫,心中恶狠狠的想,敢背叛他,真是找死。 昨天宁从安听说冰烟进府见过冰旋后,突然间想到这个计谋,直接将冰旋毒死,然后借机揪出冰琪,当然这其中要借故让冰烟当替死鬼的想法,那些证据不是直接证据,但也没有更明显指证凶手的证据,足够让人怀疑冰烟,只要将冰烟抓起来,他就有办法弄死冰烟。 谁想到冰琪突然间发疯了,倒是让冰烟逃过一劫,不过没关系,宁从安不会让冰烟好过,而他更不放心府中一个奸细,这一次借机杀了冰琪,就算值得了。 没有人注意到,被人护着面色苍白发抖的刘儿,看着单架上的冰旋尸体,以及被打的浑身血淋淋,生气渐渐丧失的冰琪时,面上闪动的诡谲的表情,望着冰烟离开的厅门,眸子更见闪动。 事情远远还没完,更有麻烦事在等着冰烟…… 538,丧礼 第一天的二百进五十比赛,冰烟的意外到场,带来一些影响,但总体来说二百进五十为期四天的比赛还是很顺利的。 进入五十名后,会有一个小休,只有两天,不过也给这些紧张比赛的选手一个松口气的机会。 比赛第三天,京城便传出三皇子妃久病不治身死的消息,等第四天比完赛,第五天也正是三皇子妃冰旋举办丧礼的时候,在此前宁从安已经一脸悲愤进宫寻了天南帝。 天南帝那边宽慰了两句,便派了两个专门人去安排冰旋的丧事。 作为皇子妃,冰旋这身份很大,但是比官员百姓,可作为皇亲这个身份也算不上顶大,起码宁从安现在还没封王,她一个皇子妃可能宁从安一辈子经历很多个皇子妃,她也只是第一个罢了。 对于这样的皇子妃,皇家是入了族册的,可偏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封号,她的死是绝对享受不了皇后刘贵妃这些个重位女子的风光,最多就是让宁从安细心准备一场丧礼,然后被天南帝随便安排在皇陵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安葬。当然这只是相较正常死亡的,比如一起犯了忌讳,或者大错的皇族,是根本没有办法入皇陵的。 冰旋的死,宁从安心里松了一口气,万般不愿意冰旋这个背叛他的贱人,死后还能进皇陵那种地方,即便地方不大,可不还给了冰旋这个皇子妃的位份。若是义气用事一点,宁从安最想的就是将冰旋扔到乱葬岗里,等着被野兽啃咬,被蛇虫吃掉的结果。 不过他要脸,绿帽子的事情绝对不能说,这事就忍下来了。 不过刘贵妃跟宁从安一个意思,冰旋曾经毒害她,又做出这种丧德淫一贱的事情,刘贵妃容不下她,但事情绝不能败落,甚至因此还特意给刘明媚提了个醒,人都死了,这件事她们都要烂在肚子里。 不过刘贵妃却是自己行安排了一下,反正冰旋尸体因毒腐烂已经看不出原貌来了,让人偷偷换了尸体,冰旋的尸体最后还是如愿被宁从安扔到了乱葬岗里,没有死得其所。 那边二百进五十的大比拼刚结束,宁从安皇子府的丧事正好开始了,这丧事要办三天,这些选手休息时间就办了两天,再说又是天南国很有名望的皇子,将来很有希望登基的,若是不来参加肯定不好。 本来这些人这两三应该是想想接下来的表演节目,该是紧锣密鼓的时候,偏偏要被打扰,要是办喜事也还好,却是参加丧礼,没有人心里乐意过来,但表面上却没有什么显示出来。 三皇子府外拉起了大大的白布,本来的精美红灯笼早已换成白色,府中里里外外一片素色,下人皆穿着丧衣脸上愁容之色,府里府外带着一片压抑的气氛。 冰旋与冰烟有仇,只不过按冰旋的身份,她也应该过来看看,同行的还有云苍,宁从轩与宁月,自然还有他们带着的人一同前来。 三皇子正厅现在聚集了一些前来吊丧的人,里堂里摆着一个精美的棺材,四周有白纱垂下,盖了大半个棺材让人看不清楚里面,当然许多人不愿意参加丧礼,就是国灰晦气,所以也没人往前凑,没人知道里面的尸体早早换了人。 当然为怕意外,宁从安还特意找了一个弄成冰旋死前的样子,脸上上了些妆,看起来与冰旋也有点相似,谁也不会凑过脸贴着看,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三皇兄,节哀顺便。” “三皇子,请节哀顺便。” 宁从轩、宁月、云苍、冰烟前来表情沉默的走过去,手上是慰问的东西都被下人记录然后收走了,虽然四人都知道冰旋是怎么死的,不过这时候不会多此一举前去捅出来。 大厅里还有各国使臣,天南国的一个王公大臣等等,许多人表情红肿,似乎哭过,一脸难过,不少人不停的劝着宁从安,即便眼中没有丝毫感情,可是表面功夫每个人都做的很好。 宁从安今天特别沉默,不多说却已经展现出一副无比伤感的样子。 在外宁从安的品性树造的不错,冰旋即便是行德有失,可是外人知道的却没几个,都觉得宁从安是个有情有意的,与三皇子妃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惜三皇子妃是个没福气的,这么年轻就死了。即便冰旋当初以不好的方式让宁从安许了她的位份,可是死者为大,这些人大多的唏嘘不已。 宁从安悲伤的抬起头,看着冰烟几人,眸子敛起一丝冷光,随即又掩下:“你们有心了,发生这样的事,本皇子心情不愉,若有什么怠慢的你们也别放在心中。” “三皇兄多虑了,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啊。”宁从轩声音略低的开口,看起来与其它的吊丧宾客也没有两样,谁也没看出来他们一点的暗潮汹涌来。 冰烟进屋之后便暗中扫视屋中的人,几个外宾会到,但没想到十分傲气嚣张的天旋三皇子云哲与郡主云琴也都在,他们坐的位置很靠前,显示着尊重,看到他们进来,那云哲眼中颇带深意望着冰烟,嘴角微勾眼神有些怪异。 云琴似笑非笑,面上表情也怪怪的。 冰烟收回视线,跟在一旁,宁从轩与宁月与宁从安说了几句话,因为皇子府大厅空间本来就有限,所以一般的人也不能常坐,否则影响到后面的人,宁月便说要去后头看看。 远远便看到白纱垂下若隐若现的人,面上样子虽然朦胧,但是还看的出来是个人脸,宁月没再停留,已经知道这其中的事情。 冰烟眼神一深,心中也提起说不清的滋味,高傲的冰旋,死后竟然连个窝都没有…… 两人出去去往后宅,出于表面的情况,看了宁从安,也得去给后院的人劝慰些。 两人刚一出去,院子里便冲进来一行人,首当其中是个穿着浅白衣服的中年女子,疯了一样冲了进去! 539,演戏 媚霜与倾舞立即将冰烟护在身后,那个人此时却没管的别人,刚一进去,还不顾人阻碍,直接冲到内堂看向棺材,宁从安想阻止都没来的及。 冰恒跟在后面,黑着脸,宁从安面上变了下,起身道:“冰丞相来了。” “三皇子……”冰恒嘴动了动,却是说不出来什么话,说什么节哀顺便,人死不能复生吗,那也是他女儿,说这话岂不是戳自己呢吗? 同样宁从安也说不出来啥,甚至心中还有些心虚,必竟冰旋之死,他也有很大责任,即便再选一回他也会将这个jian人弄死,但冰恒可是个老狐狸,他可怕被冰恒看出来个什么,冰旋与冰琪一死,他与丞相府的纽带弱了不少。 “丞相……”宁从安一想,眼眶都红了,眼中含着泪要落不落的样子。 女子垂泪,那是柔弱怜人的形象,让人心疼。 男人垂泪,所谓男人志在四方,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宁从安适时的要落不落的样子,更让人觉得他有情有义,让你赞叹他的人品。 冰恒一肚子的话要说,可这个样子倒让他不好说了。两个好好的女儿就这么死了,让冰恒相信冰旋只是久病不治身死,冰琪意外身亡太难了,只是他同样清楚冰旋早就该死了,一条秽乱皇族的罪过,冰旋就能死一百次。 冰旋从出事,再到后头几次犯事,冰恒已经渐渐对她失望,放弃她了。 后来她与冰琪大打出手,冰恒也觉得十分没有面子,对冰旋还有些怨意,这一次他更想清楚的是冰琪是怎么回事。 冰恒什么都没说,但眼神宁从安看的清楚,只是暗算低声道:“冰丞相,事情有些复杂,这里不方便,不过本皇子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冰恒也只能点点头,沉着脸坐在一边,在这里真闹出什么事情来,在各国人面前丢脸,对谁也没有好处。 “我的儿啊,你怎么死了,你怎么死了啊……”内堂里奔进去的方氏哭叫了起来。 方氏这一辈子只有冰旋一个孩子,曾经对冰旋有多大的期待,现在就有多大的失望甚至是绝望,她这个现在完全被架空的丞相夫人,一边是宁姨娘几个老牌妾室,手中掌着丞相府的中馈,一边是钱姨娘这个被冰恒养在外面还有儿有女的,方氏现在在府中越来越没说话地位。 若不是因为方氏出身方府,即便闹掰了,也不好直接休了,要不是平时有什么应酬方氏这个正妻要出现,恐怕冰恒现在不知道要对方氏做什么事情了。 方氏感觉一阵悲凉,她对女儿的所有期望啊,现在全没了,女儿死了,这让她怎么办,她以后的未来可怎么办啊! 方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个激烈直接晕过去了,内堂有守着的人,下人一看直接手脚麻利的扶着方氏离开了,方氏反应不算过度,吹嘘冰旋身死的人都同情与理解,方氏这会已经躺在皇子府的客房里了。 宁月与冰烟没走远,自然也知道,同样去往后院。 越是往里走,可以发更越多的贵妇小姐来来往往这条路,皆是去往后院,皇侧妃刘明媚的院子方向。 正牌皇子妃冰旋既然死掉了,刘明媚又是宁从安的表妹,又是皇侧妃,她是最有希望直接坐上皇子妃的位置的,再加上她的出身,现在进府来讨好她的人不少。 冰烟与宁月进来的时候,刘明媚眼睛是红的,一副哭的惨兮兮的样子,两人也少不了一阵安慰,刘明媚借机拿着手帕在眼睛周围挤擦掉了几颗金豆子,在那里自怨自哀:“皇子妃才貌双全,是原来的天南国第一美女啊,这样的红顔美女为什么要死的这么早呢。在皇子府里,我与皇子妃也是姐妹情深,别管以前如何,到底是接触久了,也是有感情了。皇子妃就这样两腿一蹬的走了,三皇子与府中的人无不悲伤痛苦,皇子妃啊……” 刘明媚说这话时,屋子里许多人表情都不太好,冰旋以前名声太好了,也让太多未婚男子惦记了,虽然之后做了几件蠢事,可还有一些惦记着的,这里面有些是贵妃,有些是接成亲的少妇,还有一些未出阁的小姐,这里不少都被冰旋打压过。 本来带着点同情难过的心思,被刘明媚旧事重提,心里也都变的不是滋味,同情的心情一散,有些人甚至颇有快意,冰旋总算是死了,看那些男人还惦记着,死的好。 冰烟注意到刘明媚眼底一闪而过的喜意,刘明媚的手帕几乎就没怎么离开眼睛周围,虽然脸上抹的白白的粉,可是嘴却化的艳红,与白衣与过白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反倒显得更加媚意一些。 宁月从鼻子哼了一声,她是绝对看不上冰旋的,死了也觉得是活该,就她所知冰旋就害了冰烟多少回,可是看着刘明媚这装模作样,暗中使小计的样子更加看不上。 这屋子里不见得都看不出来,可是谁都不会拆穿,一个是死去的没有利用价值的皇子妃,一个是掌控皇子府,将来最有可能成为皇子妃的人,谁会这么傻。 听到刘明媚伤心的说词,皆是一脸忧伤的劝慰着:“皇侧妃您要节哀啊,您与皇子妃这样的姐妹情深让人感动,皇子妃在天有灵也不愿意看到您这样伤心欲绝。” “是啊,三皇子现在心情不好,但日子还要要过的,以后皇侧妃劳心劳力,连着皇子妃那一份要好好照顾三皇子,这也是关键。” “呜呜呜,说是这个礼,我这心啊,一听说皇子妃死了,就感觉人家拿个绳子扯一样,痛的不行啊!”刘明媚拉着手帕拍着胸口,看着就是那么回事。 宁月看不惯她这副模样,说了两句跟着冰烟出了门,刚一出门,一个被四五个下人扶着,肚子已隆起的素衣柔嫩美人走了过来,见人立即行礼:“jian妾见过三公主,二小姐。” 冰烟看着这人,眸子一眯,她此行目的也与她有关! 540,密谈 刘儿,原来丞相府里冰旋身国普通不过的一个丫环,曾经也与冰烟有过冲突,一次在冰旋的无理取闹下投靠了冰烟。 她们暗中沟通过好一段时间,不过最近早就没有了联系。 “刘姨娘。”冰烟没有多说,只是平淡的看着刘儿。 刘儿手扶着肚子,保护着,抬头之际最先扫看的就是冰烟,此时被人一看,心中突突跳了一下:“冰二小姐有什么事情请吩咐。” 冰烟缓缓开口:“你原来也是皇子妃身边的人,有今天都是你的造化,但冲这么情意,你的心情也不好受,一切想开吧,人死不能复生。” “吸!”刘儿抽了一口气,面上悲伤,表情纠结,眼眶含泪,想要哭却不禁抱住了肚子,这样子反倒是看起来更加悲伤了。 冰烟眸子幽幽一闪,刘儿比起在丞相府确实变了不少,起码这演技是越来越好了,她叹息一声:“刘姨娘怀有身孕,最忌讳哭了,你这个样子皇子妃也不愿意看到的,我扶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皇侧妃屋里气氛太悲伤了,而且人也多,不适合你过去。” “那……那有劳二小姐了。”刘儿眸子微闪,还是说道。 宁月看冰烟一个颇带深意的眼神,没有跟上去,刘儿也拒绝了下人跟着她,两人走到旁边一个小道,那里平时很少人走,路不但窄,也不是什么必经之路,正是说话的地方。 刚一走到,两人都没说话。 “还没恭喜刘姨娘怀有身孕呢,听闻你在皇子府里十分得宠,现在三皇子将你宠的眼珠一般疼爱,这可是很多人想求都求不来的,包托最近死掉这两个。”冰烟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来。 刘儿却猛的抬头看了冰烟一眼,心里紧了紧,沉默的道:“这也是当初二小姐交会jian妾的,要为自己好一些。虽然皇子妃与冰姨娘都死了,不过她们也是咎由自取,虽然十分可惜,但这也怪不得谁,错了一步,便是步步都错了。” 冰烟淡淡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看着刘儿。 刘儿本来淡定的脸上,慢慢开始龟裂:“二小姐,这么看着jian妾是为什么?” 冰烟眸子深远,似乎在看着刘儿,看到了她内心深处,又似乎也根本没有看她,不知不觉让她心里头发慌。 她知道这个二小姐的心机,别看大小姐精明,但其实也是精明在外,这个二小姐以前不显,精明却在内。不然也不会一次次逃过冰旋的算计,反而让冰旋吃了许多苦头,这些刘儿都知道,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冰烟是可怕的。 “二小姐……” “刘儿,你很聪明,心机也很深。我突然想,你是以前藏的太好呢,还是境遇造人呢,让你变化的这么大,我真的应该恭喜呢,可惜,你不该利用我,甚至想害我!”冰烟缓缓开口,越到后面声音越轻越缓。 刘儿却是听的胆战心惊,心里感觉突然被绞动了一下,面色一白:“不,二小姐,jian妾绝对没这么想过,也没这样做过,这里恐怕有什么误会。” 冰烟看着刘儿,她表现的很好,看起来十分慌乱,好似被人误解的焦急,一点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冰烟嘴角却轻轻一勾:“看起来,这个局像是三皇子使计灭掉冰旋与冰琪,直接针对我的,不过其中却有几个漏点。” 刘儿面上一呆,冰烟说了起来:“三皇子对丞相府的忌惮,就是他心中对冰旋与冰琪怎么恨,也不会轻易出手,更何况以他那样的身份,皇子妃突然死亡,也是个麻烦事情。当然,就算三皇子想杀人,他也大可不必费那么多功夫,他想杀人,冰旋与冰琪又怎么活的了呢?” 刘儿摇着头,一副想解释的样子:“二小姐,刘儿对您的忠心,绝对不会……” “冰琪中毒了吧?我突然想起来了,冰琪在皇子府里也与冰旋有过几次冲突,我对她是不了解,面都没见过几次,可是一个被外室养在外面长大,并且回府后给冰旋一个下马威的庶女,会是个简单的角色吗?到了皇子府突然变的张狂、做事不经大脑了,噢,这可能就是她的本xing,可是冰琪可真傻啊,才进了皇子府便将三xing露出来了,甚至没让三皇子多喜欢些日子,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吗?”冰烟声音很平缓,没有一丝感波动,却说的刘儿面上极速变了变。 “三皇子想杀她们两个,是要费些力气,但宁从安对逊于自己这么多人的,他有许多个办法折磨人,让人致死,何必事先弄个慢xing毒药呢?更何况,冰琪发疯之时,拿着匕首伤人,府中几个妾室,连带着刘明媚都伤着了。看起来确实不会让人怀疑,可是三皇子也不是会这样以乱致乱,伤害身边这么多女人的,我看着,啧啧啧……”冰烟浅笑的望着刘儿:“那里面也有近段时间收的姨娘吧?瞧瞧那妖娆的样子,脸就那样被划了一道口子,口子不浅,一定毁容了吧,真是可惜,三皇子这计划连累的人还真是多啊,连着新收入府里边新鲜劲还没过的姨娘都被伤到了,可怜,可惜啊!” 刘儿面上青红交错,最后还是解释道:“或许三皇子一开始也没想这样,只不过突发事件失手了吧,必竟二小姐也不是三皇子,三皇子心里想的什么,谁又知道呢。二小姐当初对刘儿有知遇之恩,刘儿是不敢忘记的,二小姐多虑了,刘儿背叛谁也不会背叛你的。” 冰烟轻笑摇头的看着刘儿:“我想想,宁从安是个高傲的人,冰旋、冰琪同样都是高傲无比的人,就是刘明媚同样有强烈的自尊心,他们被一个从来没被她们看在眼中的下人出身给耍了,她们会怎么想呢?即使两个死了,还有两个活着呢!” 刘儿一听,浑身一僵,面上表情慢慢变了,冷漠道:“你想说什么,这是在威胁我!” 541,背叛! 刘儿不再装了,本来柔弱的表情一收,此时眸子冷淡看着冰烟,眼底全是防备。 冰烟没有立即说话,只是平静的打量着刘儿:“一个对于原主人背叛的人,早晚也会背叛其它的人,可以是主子,可以是合作的人,这我早就想过。” 刘儿冷笑:“是啊,你是聪明,想的也没错,那又怎么样。你想要指责我?不要忘记了,当初你为了福来酒楼,可是差点让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好在三皇子误会,我也顺势拉了冰琪当垫背的,不然我现在就是冰琪一样的下场了。” “指责?不,我没有指责你,早想过会被背叛,我又哪来的期待呢,你多虑了。”冰烟轻轻笑了起来,云淡风轻一般。 刘儿面上却越来越谨慎发冷,当初福来酒楼的事情,其实要说刘儿做内应,也真算不上,但她偏偏又帮了些忙。 那个时候冰烟与宁月都待在皇子府里,四处被人跟着,冰烟想做什么都不方便,连传个消息都不行。 其实刘儿也不知道冰烟到底是怎么做的,竟然让人偷到了宁从安的皇要证据,不过在此期间内,刘儿曾经为冰烟传递过一次消息,消息的内容刘儿并不明白,但她却是越想越后怕,看着宁从安对冰琪越来越冷淡甚至是恨意,她心中不止一次怨恨冰烟让她做这件事。 事实上冰烟做的很周密,在皇子府的时候跟着宁月来回走动,将皇子府的各个地方的地图都记下,虽然闲狂却也记下了皇子府的侍卫调派,资料与出手都是云苍那边做的,只是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刘儿一直觉得跟她那一次脱不了关系,冰烟分明在害她! 刘儿冷笑:“是啊,你也跟冰旋一样,从来没有将我放在过眼中,你也根本不在乎,又何必假惺惺。” 冰烟意味深长看着刘儿:“即使你不相信,不过我承认,我想过利用你,却也没想过害你,更没做过这件事。你必竟为我通风报信过几回,真有难处来找我我也会保你个全身而退。” 刘儿嘲讽的看着冰烟笑了起来:“你确实是个精明的女子,可惜却骗不了我,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互无干系,以你你也不要找我了,我不会再帮你。” 刘儿一脸不信,冰烟自然也不会说,那一次让刘儿送的消息只是报冰烟的平安,只是用的是冰烟发明的暗号,刘儿当成偷盗宁从安文件,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 冰烟不在意这些,却在意这一回刘儿的陷害。 对,这表面上看着就是宁从安设计的,可是从冰琪的死,冰烟突然想到,或许还有一个手在暗中不断游走,控制着全局。一种慢xing毒药,让冰琪神智越来越不清醒,让冰旋与冰琪的矛盾更大化,让她们最后死于非命。 借助宁从安的恨意,一石二鸟、三鸟之际,然后借机折腾一下后院的,让这些女人没有人能成为刘儿的竞争对手。 其实这府中继续进新人没有关系,但是不能进怀有身孕的女子,一个一个挨个进又怎么样,宁从安的身体她很清楚,只不过是看着好看的,可是她怕万一。宁从安现在又是吃药又是弄些偏方的,自然不能好利索,可是有时候还是偶尔能展展雄风,万一哪一回真的成功了,不是唯一怀孕的女人,那一切都是白搭。 只有一个出身,刘儿就毫无胜算。 她时常借着向宁从安求情,给冰旋与冰琪机会的时候,实际上更加惹恼宁从安,一次次将宁从安的仇怨激发到最大化,她跟在冰旋身边,冰旋能偷了宁从安的毒药,刘儿在她身边自然也有这个机会,早早便防备了一些。 给冰琪的是慢xing毒,在冰烟来之前就给了冰旋晚三个时辰的毒药,混进了菜食里,神不知鬼不觉。 冰烟出现的突然,但是刘儿在皇子府也有势力了,一直派人盯着冰烟,自然不能盯的很紧,她只是让人远远看着,盯着冰烟的日常生活,从冰慧要带冰烟来皇子府,她灵机一动便立即准备。 当然这个计划其实她早就想好,只是更快的提前了。 明面上宁从安借着冰旋之死害冰烟,也同样是下了毒,若是明幕在宁从安或许问上一问,可是明幕留下来的毒药也不少,他拿了一个巨毒的,所以也并不知道刘儿为了怕毒不死冰旋又给她喂了一颗,宁从安毒死冰旋,刘儿却毒烂了冰旋一身皮肤,为的也是防止有人能救了冰旋。 她一直在皇子府里做好人,这件事就连冰旋、冰琪当事人都没发现,又何况是别人。 冰烟发现了,刘儿心惊,却也并不多吃惊。 果然因为事发突然,若是有更好的准备,冰烟这一回未必便能逃脱,借着宁从安的计划,直接安个毒害皇亲的罪名,冰烟就是死了。 越是心机深沉的人,刘儿越要防,更何况两人合作过,她更不想留了冰烟,留下把柄,虽然之前的事聪明人都不可能说出来,刘儿还是担忧。 冰烟一死,才是万事大吉。 冰烟轻轻的笑了,深深望着刘儿一眼:“我对背叛我的人也没有兴趣,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冰烟转身离开,其实来之前她也不十分肯定,出于试探,竟然试探出来了。 刘儿冷冷看着冰烟,眼神越来越深,越来越冷。 冰烟就这么走了?不会,冰烟这样心段高超,心机深沉的人,会放任她这个明显动杀意的敌人吗?这是玩的什么,想让她掉以轻心吗? 不行,绝对不能给冰烟害她的机会,她必须提前动手才行! 刘儿眼中杀意尽显! 冰烟转身离开,小道离后院正道那里有一点距离,不远不近,但也要走一会。 冰烟一扭头离开,刘儿反身往自己的院子走。 冰烟面色不好,步子也有些急了,走了没两步,旁边的矮丛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拉住她,狠狠拽向一个陌生气息的人! 【作者题外话】:咩是谁呢? 我要预告下噢,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可是要讲到终身大事了噢,吼吼~ 542,拦路 冰烟神色立即一整,反手一扭便拍向陌生人。 那陌生人似乎没料到冰烟的动作,愣了一下,也很快反映过来,手如蛇般缠上来要阻止冰烟,冰烟整个手突然抖动起来,使出内力还带着一股震动,直接阻止这人出招制她。 但那人一招不行,另一手放开冰烟同时出手向她双臂抓来。 冰烟哪能任他成功,急速后退几步,胸口喘息声略重,再抬眼总算看清是什么人。 那是一个十分风神俊美的男子,一身黑色绣金色莽蚊衣,即威严又带着一般人鲜少的风情,他面上俊美精致的不输任何美丽女子,眼神却分越冷锐坚沉,让人不会错认他是个女子,不是天旋三皇子云哲是谁。 冰烟面色一敛,说道:“原来是三皇子,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云哲面色微沉,听冰烟一说面上表情又和缓出来,笑了起来:“冰二小姐武功不俗,果然不得了,可惜这一次没有机会参加大比拼,不然一定在大比上绽放光彩,有些可惜了。” 冰烟心中微紧,不知道云哲是什么意思,面上不显:“天旋三皇子过奖了,冰烟只是一般女子,大比拼上才华美丽无双的人又很多,冰烟也不敢上去自讨其辱。冰烟刚才走路迷路了,三公主还等着冰烟,冰烟不久留了。” 冰烟说着便要走,云哲却勾着唇,伸出一手挡住冰烟的去路,看着冰烟皱起眉不满的神色,却轻笑起来:“冰二小姐走的这么急,是想去做什么,毁灭证据吗?” 冰烟神色一震,眸子不禁眯起,紧紧盯着云哲。 云哲坦然的笑着,笑起的眼睛,狭长而带着风情,好似对自己当了偷听者,听到别人的秘密,又坦白说出来没有一丝自觉,比说今天天气晴朗还要自在。 冰烟唇轻轻抿起,在聪明人面前隐藏是没有办要的,云哲突然出现,冰烟不是没有怀疑,只是她没想到云哲是什么时候在的,她与刘儿说话竟然完全没有查觉,这个云哲比想象还要更加难缠,他拦着自己又是做什么? 想要拆穿她吗?那样他不需要留在这里,直接找人报个信就行,想必他说的话,宁从安不全信,但也会怀疑的。若不是,又何必拦着她,做一个心中藏秘密的旁观者不是更好吗? “三皇子想说什么?” 云哲懒散的环抱着胸,眸子带着一种审度看着冰烟,越看面上一种轻轻的愉快的表情:“你很不错。” 冰烟一挑眉,云哲踏前一步,走到冰烟身侧,脸贴过来,冰烟一仰脖子已民经与他拉开了距离了,云哲不在意,没有继续上前,笑眯眯看着冰烟:“你真的很不错,不错,本皇子看上了。” 冰烟眸子一凝,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你看上了,又能如何。 冰烟不屑带着丝嘲讽的表情,直白的传答而出,云哲依旧没有不悦,反而十分开心的笑了起来:“冰烟,你想必也能听说过了,天南与天旋很有可能会有和亲。” 冰烟没说话,心里却翻滚了一层,宁月之前只是猜测,还没有完全肯定的,现在云哲说出来,却是八九不离十了。 宁月就要嫁给云哲了,就算坐了皇子妃又能如何,在天旋国没有根基,去了处处受制,再如何也比不上天南的。 云哲的气息突然传来,眸子微垂,看着冰烟略变的脸色:“不过本皇子要带回去的,现在却决定是你了。” 冰烟心头一跳,眸子急速闪动一下回答:“三皇子说笑了,冰烟如此普通,身份也不符合,若是没有事,冰烟先行告退了。” 云哲又哪里会放过她,笑眯眯的道:“冰二小姐不急着走,有些话今天说说吧。”然后不理会冰烟,自故自的开口,“天南国与天旋国的和亲,不见得非得是本皇子来承担,可以是别人。不过本皇子这一次回去,倒真心想带个人回去,本皇子关注你有段时间了,你正是这个人选,这段时间你也大可以准备一下,到时候便和本皇子一起走吧。” 冰烟面色沉下,表情越来越沉:“天旋三皇子果然唯我独尊,这种事情只要一个人决定就好了。” 云哲笑了:“难道还需要什么人的同意吗?我想不必了。” 冰烟歪着头,笑望着云哲:“那敢问天旋三皇子又看上冰烟哪里呢,论起相貌,一路随行的琴郡主,不但知书达理各种条件与三皇子都十分配和,若是这样将冰烟带过去,哪个女人都不会喜欢的,三皇子一看就是极为精明的人,绝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事情,那便让你觉得无法理解了呢,这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你很美,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吗?”云哲也笑了,笑的妖艳多姿,不是个女子,却比女子还妖娆,比女子还有那种说不清的勾人魅力,这人十分妖孽,这一点冰烟知道。不过却不会被他这种魅力所诱惑住,而他说的话她更是一点都不相信。 “看起来你完全不相信啊。”云哲又笑了,这个笑容魅力略减,只是眼中却微微冷淡了一些,伸出手就要勾起冰烟的下巴,却被后者一个甩头躲过,云哲玩味,却没有生气,开口解释:“你与云苍拜了同一个师傅,我一直很好奇你空上人,这一次来天南国,也有一点是为了你呢。” 冰烟矜持的笑笑,什么也不说。 “见面一看,果然是十分有趣啊,怪不得云苍对你十分在意呢,在意到本皇子也对你产生了浓烈的兴趣。”云哲嘻嘻一笑:“当本皇子对人或物产生兴趣的时候,一定会想尽办法得到手的,你现在正在这个范围呢。” 冰烟面上沉下来,后退了一步,十分戒备看着云哲,云哲不以为然,笑的越见美丽,只是那眼神在看到冰烟的时候,却有种莫名的意思,云哲唇也很薄,看起来就是冷血的人,说出的话更加冷血:“凡是云苍的东西,本皇子都要夺到!” 543,宣言 这话说的十分霸道无礼,简直将人当成货物一般的评判比价。 觉得看中你,说出来,你就是别人的所有物了,你不能挣扎也不能反抗,好像当云哲说出这话时,冰烟已经是他的东西了一般。 冰烟面上带起冷笑:“三皇子已经拥有这么多东西,还要争抢什么,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很多人最后也都是死的欲望之中的,三皇子这样的人掌控大局就行。” 云哲啧啧两声,摇摇头看着冰烟:“不高兴了,呵呵,本皇子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本来本皇子对你,也只是感兴趣,什么人让云苍这么大乎,见了你倒是觉得你比想象更加有趣,你不用担心将你抢走,我会马上对你没有兴趣的。” 冰烟心中一寒,立即升起一股厌恶来。 听的出来,云哲这样的事情没少做,起码抢夺云苍的东西没少做,他根本认为这些是理所当然了,即便是有思想灵魂的人他也同样如此。 云哲觉得理所当然,却让冰烟十分反感。 “可惜,冰烟对跟在三皇子身边没有一点兴趣,三皇子何不打消这个念头,以三皇子这样高傲的人,对于明知道不喜欢的人,不是会完全不理会的吗?对冰烟这样的人,值得这样关注吗,都不像是三皇子的性格。”冰烟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在留在这里。 云哲声音带着一种兴奋:“你不知道,从别人手中夺到,他们本来觉得已经完全掌控的东西多么有趣。不过就算没有云苍,本皇子也对你兴趣大大,皇子妃甚至王妃之位没有你的份,可我也能给你另一种尊贵,你难道不期待吗?” 冰烟低声一笑,再抬起头时,眼神却说不尽的冰冷:“天旋三皇子,这天下间向往皇家的人很多,羡慕皇家一出生便含着金汤勺的人很多,他们一出生便拥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也有嫉妒皇家一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蛀虫的,同样也有恨皇家麻木不仁的人。可这世上也有对皇家避之为恐不及的,根本不想进去的人,对于你说的,冰烟一点也不喜欢,更可以说是讨厌。就算三皇子你,将人当成货物一样要来要去的,你也根本不懂得对人的尊重,有的只是霸权,你懂得什么?你什么也不懂!脱掉三皇子的外皮,你又剩下什么,你又凭什么说要冰烟便要的,你大概不知道,这种人,我一直以来都十分讨厌不屑。” 云哲已被说的满面寒霜:“冰烟你在挑战本皇子的底线吗,不要忘记刚才你与宁从安姨娘说的话,本皇子都知道了。” 冰烟轻轻笑起来:“冰烟已与天南三皇子是对立关系,多一件让天南三皇子讨厌的事情又能如何呢?冰烟虽然只是一介女流,可是天生就是个硬脾气,最讨厌被人威胁与强迫,那样的结局往往都是玉石俱焚,谁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云哲轻轻笑着,带着一种特异的媚意:“冰烟,你已经挑起了本皇子的兴趣,而本皇子说过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你绝对不会是例外。我绝对要将你狠狠压倒,在本皇子身下展露放荡的一面,那情景一定十分有趣,所以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到时候会更有情趣。” 冰烟眸若霜雪,好似绝冷雪锋顶上的一珠雪莲,傲气活现,孤冷绝世:“天旋三皇子,在我人生里,也从来没有人可以强迫冰烟,最坏的结果,大不了就是一死。” 云哲一噎,他知道冰烟说这话不假,她眼中的神色那样清楚明白。 她不接受强迫,到那个时候,她宁可死也绝对不会同意。 云哲心里却被拉紧了,看着这样绝美若莲,孤冷若梅的硬气时,心尖好似被滑动一下,眼神眯了起来,嘴角勾起暧昧的弧度:“那便试试又如何?” “没有那个可能!”冰烟面色不善,只是话还没脱口,一个冷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云苍一身白衣,如踏雪而来,身上冰寒之气,所到之处似乎能冻伤两侧的枝草,轻风之下让它们发出胆战的声音。 云哲冷笑:“原来是二皇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活着,真是可惜,这些年来我每天都要暗中为你上一柱香,好保佑你在下面活的风光。啧啧啧,真是可惜了那每年一柱香,浪费的可惜。”说着还一抖肩,可惜的表情不需言表,却让人看着特别厌恶。 云苍走过来,面色森冷,半跨了一步将冰烟护在身后,面对预知危险的时候,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用着他宽厚的肩膀挡在冰烟面前,即使冰烟很优秀,往往许多事情她本身就能解决。就是明知道云苍能够帮她解决的时候,她也习惯性的自己解决。 可是每次云苍这样出于本能保护她的时候,冰烟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有一个人没有理由的对你好,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云苍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与云哲对质。 云哲笑的没心没肺,只是眼神特别的冷,云苍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温润脱俗的面容上,好似蒙上了一屋寒霜,冷的都没有了人气,若是胆小的站在他身边,都有可能吓哭了。 云哲挑衅的看着云苍:“怎么,听到皇弟之前说的话了?那你这个被赶出宫的二皇兄,有什么祝福的话要说吗?这样的绝代佳人可不好寻,找到了就要立即下手了。” 云苍眸子越来越冷,眼中似乎有无数的冰刀不断外射,声音冰冷无情:“你抢我的东西,我可以给你,可是唯有师妹不可以,你……不配碰!” 云哲面上的调笑,全部敛下去,眸子阴冷,显得鬼气森森,笑容更是带着一种阴森:“云苍,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你是一个弃子,只有被舍弃的事情。你让我,你又有过什么,你跟我根本是天与地的区别,冰烟我要定了,你等着跪地痛哭吧!” 544,对质! 云苍气质大冷,手上突然一动,直接拍向云哲脑门。 云哲心头大惊,突然全身升起的股股寒意,直接从脚底冒出,直bi脑门,他以一种惊人速度快速退开,手臂突然一抖,一个银光乍现的软剑bi向云苍。 云苍整个气势都变了,衣摆无风自动,鼓鼓生风一般,气流大震直接顶向云哲的剑。 云哲也似乎料到了,突然伸剑一斜指,直接朝着云苍身边的冰烟刺去,云苍身上顿时杀气尽显,冷的似乎要冻穿这片空气一般,一个长摆腿,好似一柄刀带着森森杀气踢向云哲腰迹。 云哲急忙收回刺向冰烟的剑,当以为他要回手挡住的时候,谁知道他另外一手又忽然一抖,直接射出一道包光森冷的物件。 冰烟一看,心头大跳,顾不上其它的,抽出腰意一枚玉佩,直接扔了过去。 “卡!” 那枚暗器直接卡在玉佩的孔眼上,直接射在一边的草地上,那本来绿意盎然的草地,却瞬间蔫了,几枚野草弯下腰,没一会便化成了粉沫,显变成了黑色,这梅暗器整个器身一片黑色,毒性极为强烈,被射伤就算是冰烟与云苍一时想解也难。 冰烟气的眸子赤红,急风般的拳头雨点般不间断打向云哲,云哲也没料到冰烟突然发难,连续出招,云苍都躲过,他其实也不轻松,刚才他抓到机会,若是伤了云苍,说不定今天能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云苍。只有让他有一瞬间的停顿与呆立,只被毒的一下子不动,他都可以直接杀了他! 云哲对云苍的恨意,埋在心底,恨不得早早让他见阎王,却又一次次放过云苍,他也有些矛盾。 云哲心中复杂,刚才他也确实射的偏了,要不然云苍说不定已经中计了,可恨他手中还有铁卫的消息,不然他岂会放云苍逍遥,不过他确实没料到冰类图突然发难,直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连后退。 冰烟已经凌利的击来,招招都是大招,不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连云哲也吓的只能防备,不断后退。 云苍已经如影随行上来,云哲心中大紧,被两人围攻,他就没胜算了。 “嗖嗖!” 这时,两道黑衣人突然冲过来,直接bi向云苍与冰烟。 “嗖嗖!”而这两个黑衣人出来,又有两个黑衣也跟了过来,直接袭向之前的黑衣人,正是云哲的暗卫,与黑齐等人,两伙四个黑衣人打了起来,对于之前场中的形势也没有什么变化。 云哲打的满头大汗,到底是紧张了。 而云哲武功虽然也不错,可本身还要比云苍差一些,不然他也不需要又是剑又是暗器的暗中伤人,再加个不要命打来的冰烟,云哲没一会便落了下锋。 “啊!你们在做什么!”突然间,一道尖叫起响起来。 云琴带着丫环一脸震惊的看着这条狭窄的小道上,却上演了生死的打斗。 她一声惊叫响起来,两伙人同时闪身退后,遥遥站在两方对质起来,云哲面色极度难看,云苍与冰烟面色冰冷,皆是一副对质的样子。 云琴走过来,面上有些发白,柔软精美的丝帕被揪着按在胸口,一副惊讶过度的样子:“二皇子,三皇子……你们……”又好似走近才看到冰烟,更意外的道,“冰小姐怎么也在这里?” 冰烟根本不理会她,云琴面色有些不好。 但心中再不悦,她面上依旧温温柔柔的:“二皇子与三皇子见面太高兴了吧,竟然用这种方式叙旧。”说着又笑看着冰烟,“冰小姐不知道吧,二皇子、三皇子这个习惯,看你这样子,可吓坏人了,还以为你要拼命的,女孩子这样打打杀杀总是不好的,再说这也是皇子妃的丧礼,冰小姐在这里做出什么事情,总是让人说道的,对死者也不敬啊。” 云琴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吗?怎么可能! 先不说云苍与云哲的身份,便是刚才那抬招狠辣,你死我活的招术,就算不会武功的人也感觉到那里凌利的杀意,根本不是闹着玩的。她偏偏要大事化小的解释,却偏偏提了冰烟出来,直接挤兑她不敬死者,不敬长姐,以此抵消云哲与云苍打斗的问题,这里必竟是天南国的皇子府,它国的人在这里打斗起来,是会让人想歪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这样一说,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人直接找冰烟。 冰烟心中一沉,看着云琴一脸的不赞同,甚至连与她气的心xing都没有,这个女人来的倒是时候,若是来晚点,真出什么事还真是麻烦。不过她也不会允许,别人将她当软柿子捏! “琴郡主的嘴巴一直厉害的让冰烟十分佩服,活的能说成死的,好的能说成坏的,颠倒黑白的本事,比黑白无常还厉害吧。”冰烟声音也轻轻的,柔的好似羽毛抚过人的肌肤,却让云琴感觉被恶心了一番。 骂她比鬼还黑,还可恶吗! 云琴轻轻叹息:“冰小姐若有什么难处与本郡主说也可以,可也不该因为心头不顺,就挑起别人的战争,真正的好女子,要该矜持自重,这样惹的人为自己大打出手,也未必就是好的,日久见人心,早晚会被人讨厌的。冰小姐这样的聪明,难道不明白这一点吗?”说着十分担忧的看了云哲一眼,又看看云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二皇子,您是冰小姐的师兄,您也是有那份心保护冰小姐,可是这样与三皇子大打在一起,怕是不好啊,有什么事情做下来再说不好吗。冰小姐的事情云琴也知道一些……” 似乎犹豫着要说什么,看着冰烟又是担忧又是无奈,好似藏了多少冰烟的秘密一样。 冰烟眸子眯了起来,她不得不佩服云琴了,她明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偏要弄的是她挑起的麻烦,还要表现的她一副水性扬花,搬弄事非,怕云苍被骗的样子,在恶心谁! 545,万劫不复! 云琴的演技实在是好,好的都让人怀疑自己看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了,都想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了。 冰烟笑了起来,突然“啪啪啪”的拍起掌来,看着云琴笑着微微摇头:“好好好,琴郡主果然是解语花,以后不论遇到什么困难,什么人都能找您谈心事吧,以你的本事,一定让人满意而归的。” 云琴面色猛的阴沉下去,拳头已以握起来了,冰烟骂她是生冷不济,谁都能跟她相好的,当她是什么! 只不过云哲与云苍都在,云琴不能表现出来,即便或许其它人知道她的xing子如何,她也绝对不能说,只是眼眶红了红,抿起唇,委屈的看向了云苍:“冰小姐,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云琴不懂……” 说的自己多么纯洁,根本不清楚冰烟说出这话,心里多龌龊。 冰烟冷笑,不再说话,只是冷冷看着云哲:“天旋三皇子,冰烟在此郑重说一句,没有人能强迫我,bi的结果,你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云哲是出于抢夺云苍的东西还是什么,冰烟不知道,但该说的她要说清楚,当然现在没有外人在,今天的事情他们基本都不会说出去,趁着这个机会一定要表明立场,即便没有在意。 云哲轻笑,带着意味深长:“本皇子要的东西,也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你就等着过段时间跟本皇子一同回天旋吧。” 云琴一听,身子一僵,眸底阴阴,头微微垂下。 她来的有些晚,大概也想到云苍与云哲见面会动手,冰烟也在那里,从云哲提起冰烟,她多想想到一些,可……她从来没看到三皇子这样认真过,她心中警铃大响。 同时看到云苍面上森冷的样子,一股强烈的嫉妒与不服气聚满。 “云哲,不是你的,永远不要奢望,我离开天旋,不代表所有事情我都会让着你,触及我的底线,我会让你付出巨大的代价。”云苍面无表情,一把握住冰烟的手,对面的云哲与云琴面色都是一变。 这样的失礼,这已经超过礼数了,男女竟然公然这样亲密。 云琴心中阴冷,看着那双交握的手,心头恨意交深,云哲表情也不好。 他对冰烟有几分情,可是依然觉得十分刺眼,云苍在向他炫耀吗! “走吧!”云苍看着冰烟说了一声,冰烟点头,两人从云琴身边走开,云琴张口要对去苍说什么,只是去苍适时投来一个眼神,吓的她所有话都卡在嘴里了。 那眼中的冷寒,锐利的好似一把刀狠狠砍在她的心头,她虽然与云苍多年不见,可是不论是小时候,还是见面的时候,他也没这样冰冷的看过她。 云琴眸中黑沉沉一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没有失态的骂出来,耳边却听到云哲带着愤怒的声音:“去,联系下冰恒,这几日本皇子会去上门谈事情。” “是,三皇子!” 云琴眸中忽闪:“三皇子……您真的要这样做吗?看二皇子与冰烟的样子,怕是……冰烟怕是早已非完壁之身,这样不知轻重的女子,怎么配在三皇子身边。” 云哲欲抬步的动作一变,转过身子看着云琴,眼睛狭长而锐利,好似将云琴的小心思都看的清楚明白,冷冷勾着唇:“云琴,你这是在交本皇子做事吗?”说的声音平缓,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意。 云琴低下云:“不,云琴不敢。” 云哲面上带着丝嘲讽:“云琴,本皇子能许你三皇子妃的位置,正王妃的位置,将来高贵无双的尊荣,但别想妄图改变控制本皇子,谁也不可以,懂吗!” “三皇子,云琴绝无此意,只是冰烟水性扬花,这样的女子……” 云哲没有说话,只是直直望着云琴,却让她渐渐失声了。 “哼!”云哲冷冷一甩袖,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云琴站在原地,缓缓转过身子,看着云哲头也不回的背影! 云琴拳头狠狠握紧,冰烟有什么,她凭什么,为什么一个个人都为她着迷,她哪里好了,明明那样粗俗不堪,连她的万分之一都不如,这些人都疯了吗! 这一世是这样,这云苍与云哲本来应该是围着她转的男人,为了她而着迷疯狂的男人,现在却为了冰烟大打出手。 前一世同样是这样,明明她更加美丽,明明许多人会先被她吸引,可是最后被表白的通通不是她! 冰烟,你真是阴魂不散啊,原来没有找到你就算了,可你偏偏总喜欢挡在我面前,这就是你该死了。 云琴眸子阴森,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却比不笑还阴森恐怖。 站了一会,云琴转身离开,然而走过这条小道,不远处一个手扶着肚子,体态略为丰盈的女子,一副累倦的样子,不时用着手帕擦着额头,云琴却笑了,脚步轻盈走过云,见人一脸温柔:“这不是三皇子府的刘姨娘吗?怎么站在这里,还一脸疲惫,你现在可是关健时候,万不能因此伤到身子了。” 刘儿似乎十分意外云琴在附近愣了一下,便行礼,立即被云琴扶住:“这么多礼做什么,你身子重,本郡主还能不理解吗?” 刘姨娘感激万分:“琴郡主果然是贤淑才美,jian妾今日真是有幸见到。” 云琴笑着拍刘儿的手:“说的什么话,你现在身子重,还是不要在外面站着了,先回屋子里坐会吧,正巧本郡主也有些累了,不知道打不打扰你啊。” “琴郡主哪的话,jian妾求还求不得呢,琴郡主才貌双全,与您说上几句话,就感觉自己眼界都马上不一样了呢。” 两人互相恭维着,谈笑风声的云了刘儿的院子,云琴待了一段时间,在前面开丧宴的时候,才离开。 在前厅看到冰烟的时候,云琴笑的意味深长,她可是知道这一回的大比拼大大的不同,赛事改了,更加精彩,更加惊险。 冰烟,你真不该惹到我,即便你不参加,我一样可以让你万劫不复! 546,会见 接到云哲的邀请时,冰恒正在与人谈话,因为冰旋的死他心情还很不好,听到邀请也很意外,他却是不动声色让下人给了肯定的答覆。 两人见面还真没办法偷偷摸摸,必竟都是位高权重的,正常见面都可能让人说道,再偷偷摸摸的说不定更让人怀疑什么了,倒不如坦然一些了,只不过对云哲突然要见面,感觉有些意外与不解。 参加完冰旋的丧礼,第二天云哲便找上门来,冰恒没有弄的特别隆重,甚至没让府中多少人知道,便在大厅里见面了,上茶服务的都是最贴心的人,大厅中人也不多。 冰恒先是见了一礼:“冰恒见过天旋三皇子。” “冰丞相有礼了,快请起。”云哲笑走过云扶起冰恒,态度十分谦逊,冰恒笑笑也没有当真,这个天旋三皇子当初来天南时的嚣张他可是记忆犹新的,可不以为他在天旋那盛名就真是他的本xing了。 “三皇子,请上座。”冰恒十分客气,直接将云哲请到了上座上,云哲也没客气,直接坐到左上首,冰恒自然落到他右手边上。 云哲妖异的面上挂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却突显其中xing中带着的美丽,眼神一扫,让旁边伺候的丫环立即低下头红了脸,这种情况很正常,云哲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打量了下大厅。 这大厅看起来很低调,也很简略,但他眼光独道也能看出来装潢的用心,用的都是好料子,看着普通简朴,其实价值不菲。 “三皇子您突然来防,本相也没有太多准备,若是有哪里做不到的,还请三皇子见谅啊。”冰恒客气的寒暄道。 云哲收回视线,狭长的眸子挑了起来,更是让一边的丫环红着脸,却不停偷瞧着他,冰恒觉得丢脸,一摆手让人下去了,云哲也突然开口,语气颇有几分感慨:“冰丞相一下失去两个女儿,当真是让人伤心,不过冰丞相你也要节哀啊,一切还是要往前看的。” 冰恒有一瞬间,差点以为云哲过来是故意气他的。 冰恒心头很恨,他对方氏这个正妻可能没有多少感情,但对冰旋的教育和期待却都不是假的,虽然这其中有着利用冰旋的心思,可对这个女儿他也付出许多辛劳的。那冰琪更不用说了,钱姨娘是冰恒动过心的女子,对其的照顾与疼爱当属女子中第一,对于她的孩子更是爱乌及乌,更何况还生了冰海这个懂事的子嗣来,冰慧与冰琪,一个温柔恬静才华不凡,一个活泼开朗嘴甜讨人喜欢,哪一个他也都是真疼爱过的。 可偏偏曾经两个疼爱的女儿,一块都死了。 冰旋做出那种事,犯过不少错,被宁从安知道当初的丑事,早晚都要一死,冰琪虽然与冰旋打过一架,多少是让宁从安冷落几日,他也没想到冰琪也死了啊。 宁从安现在忙着办丧事,对于这些也没多提,但却让下人交给他些东西,看那些东西他差点没气云理论,到底是理智更胜一筹,证据显然冰旋就是被冰琪毒害的,宁从安活活打死冰琪也是因为她伤了很多人,这本没什么,可是冰恒怎么都感觉恶心的非常,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事情。 这火气刚压下些,又被提起,感觉额头青筋都跟着一突突的,说话声音也沉了沉:“让天旋三皇子挂心了。” 云哲丝毫不介意,更加语重心肠的劝道:“作为父亲,冰丞相现在一定十分纠心痛苦,这些本皇子虽然不能完全了胞妹,但也十分同情的。” 冰恒低声谢了一句,心中却是大疑云哲今天过来到底是干什么,就说这几句不痛不痒的宽慰话吗,昨天他听的够多了,各种版本的劝慰话他都能背下来,难不成这云哲还真是闲的蛋疼的前来嘲笑他的,那他可真怀疑这天旋国的皇子脑子长的是不是草了。 两人你来我往说了两句,云哲突然说道:“不过本皇子知道冰丞相子女不少,光府上的千金便有四个啊,此前还一直不知。” 冰恒眉一挑,说到话题了,冰恒在心中思量了一下,说道:“是的,大女冰旋,四女冰琪不幸逝云,还有二女冰烟,和三女冰琪,大女与四女死让人十分痛心,不过二女与三女也都是华彩动人的少女,而且都到了适嫁的年龄,哎,就是眼光高了一点,到现在也没寻到什么合适的婚事。” 说着,冰恒十分仔细盯着云哲,果然见后者眼中一闪,心中一触,这天旋三皇子还真是冲着女人来的啊。他本来只以父亲对女儿的正常担忧方氏说起来,其实就是为了套话,谁想真被他猜着了,只是这三皇子看中的是冰烟还是冰慧呢。 冰恒眼中隐下一丝光泽,云哲笑道:“贵府上两位小姐都是千娇百媚,又才华不凡,想要更好的选择这也正常,本皇子倒是十分理解。” 冰恒似乎有些惊讶,问道:“难不成三皇子对府中的二女三女还有些了解,莫不是她们有幸见过三皇子吗?” 这话问的跟白痴没两样,云哲去了宁从安那参加丧礼,冰慧与冰烟都去了见到不奇怪,更何况之前还有一些情况,他们都是见过的,冰恒岂能不清楚,却是故意说的。 云哲点点头:“是都见过,贵府的二小姐冰烟倒是见过几面。” 冰恒愣了了下,眸子有些暗沉,府中最不听话的就属这个冰烟了,他多想云哲看中的是冰慧,可一想又觉得这样也好。 冰旋与冰琪都死了,他寄望最高的就是冰慧了,冰慧若是跟着去了天旋,天高皇帝远,他触及不到,虽然给丞相府又确定一个外援,可他到底是天南国丞相,最好的还是冰慧能嫁进皇室。 这么一想,天旋三皇子看中冰烟更加好,冰旋即已死了,方氏的可用度越来越低,将来提了钱姨娘成了正妻,冰慧这个嫡女名正言顺嫁进皇室的资格,冰烟直接跟了云哲走,又多了一个外援,多好。 冰恒眸中算计闪动! 547,敲定 “原来是烟儿这孩子,烟儿这孩子从小就十分要强,也是个十分有能力的。小时候自己长的漂亮,偏要弄的自己普普通通的,就是为了接触自己接触不到的,想要靠自己做些什么。本相本来也不许的,这孩子也是个有钻劲的,这不就能让她办成了福来酒楼,还做的这么好,我这个当父亲的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倒是也由着她了。”冰恒笑眯眯的说,似乎想到什么,还一脸宠爱:“也不是我说啊,烟儿确实是十分优秀的。” 云哲含笑不语,明知道冰恒这是演戏,为了给冰烟卖个好价钱,故意抬高呢,他也不能说什么。 本来云哲还真想太多,他一是觉得云苍与冰烟关系密切,他要想抢过来,不过昨天的经历,他倒是越发想要征服冰烟这个女人,看着这个对他冷面冷语的女人在他身下辗转,在他身下求饶,他就感觉十分振奋。 现在冰恒这样一说,云哲眸子也眯了眯,是啊,怎么把福来酒楼,现在的福来楼忘记了,就算之前福来酒楼受到影响,现在还没有开业,不过听说这福来楼的想法,云哲倒也有些兴奋了。 一个酒楼云哲是看不上,不还是在天南国的,他不会因小失大,真夺下来反而会让天南国皇室忌惮,可若是收了冰烟,她手中的东西不就是他的了吗?多有一个助力也没什么不好的。 冰恒笑带着一分得意,福来楼成现在这样,冰恒也曾经恨过,恨冰烟没远见,一个女人只知道逞能将那里败成现在这样子,要是当初交给他管,岂能落到这地步。但拿着这个当冰烟的嫁妆,就算里面败的再厉害,说出去,拿出来都是有面子的。 冰烟只要拢住了云哲,是个妾又能怎么样,对他们双方的助力都有帮助,天南国忌惮不了什么,必竟冰烟只是个妾,又能翻出多大个风浪来。 冰恒却知道这个冰烟是有大主意的,跟过去野心不知道会有多大呢,将来真有机会争上一争,真的是不错。到时候,就算这边天南帝忌惮,也不敢正面处理他什么,这是难得一个保命符,他是没有不同意的理由的。 云哲笑带深意:“噢,那么冰丞相放心她远走吗。” 冰恒叹息:“女大不中留啊,烟儿有了中意的男子,做父亲的虽然不舍得,但也要为她将来考虑啊。” “冰丞相果然是世间难得的好父亲,实在让人佩服。”不管说的真假,云哲说的冰恒面上也带着笑意,冰恒脸上笑眯眯的,好似马上看到女人出嫁一样:“至于细节的事情,不知道三皇子还有什么要求吗?” 即使不用说开,两人也清楚,云哲摆摆手:“本皇子会在大比拼后回国,主要还是看大比拼的日子,但起码也得有一个月,就是不知道这时间上来不来的及啊。” “来的及,烟儿这孩子别看有主意,但却是最羞涩的一个,她必会同意的,这种事情两情相悦比什么都重要啊!”冰恒笑的慈爱非常,看着云哲似乎已经在看未来的女婿了。 云哲没再多说,两人又说了一会,云哲落下筹备婚事,若是有什么麻烦就找他的话,便走了。 两人的身份,在事情没完全成定局之前,也怕别人捣乱,所以也不好多聊,云哲便走了。 冰恒在大厅里坐了一会,想了想,叫了下人道:“将夫人与钱姨娘叫来吧。” 不一会方氏有些憔悴的由着下人扶出来,相比之下钱娘却是红光满面,雍容雅致,看着那柔若拂柳的腰姿与身段,再看看方氏灰白的没有精神的气色,越见丰满,上下差不多粗的样子,冰恒皱了皱眉:“都坐下吧。” 方氏坐在左下首,右下首则是坐着钱姨娘,钱姨娘立即笑道:“老爷这是有什么喜事了,看着您满面红光的,定是好事吧。” 冰恒笑了起来:“还是你了解我啊,说的没错,确实算是一件喜事。” “什么事?”钱姨娘眼睛一亮的笑道,方氏垂着头,根本没有听的欲望。 冰旋都死了,方氏都感觉自己心好似被掏空了大半一样,冰恒对她的感情早没有什么了,若不是方氏娘家是三大世家之一的方府,说不定就该想着休她了,她当年又因为生冰旋坏了身子根本不能再有孩子,感觉天都塌了下来。 偏偏她与方府的矛盾日渐强烈,冰恒虽然忌惮,但也不怎么怕了,她都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样,根本不关心其它的事情了。 冰恒笑着勾起唇:“刚才天旋国三皇子来了。” “天旋三皇子?”这一下方氏与钱姨娘都愣住了。 “没错,他是为了府中的姑娘来的。”冰恒也不隐瞒。 方氏神色晦暗,钱姨娘眸子却亮了,只是随即又平静下来,她同样想到冰琪已死,冰慧若是去了天旋未必就是好事,冰恒一见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天旋三皇子看中的是冰烟。” “冰烟……”方氏眼神闪动,钱姨娘听着面色也有不好,自己女儿不知道比这个冰烟强多少辈,却看到这么个粗俗不知所谓的,不过钱姨娘心中的算盘立即拨了起来,随即笑道:“哎呀,二小姐可是才貌双全的好女子啊,天旋三皇子眼光真是好啊。” “不行!冰烟不行!”方氏却激动的道,紧紧咬着牙,眸子不断闪来闪去。 钱姨娘忍不住冷笑:“姐姐啊,为什么不行,您是觉得二小姐哪里不好吗?到底都是府中小姐,都是姐姐的孩子,有哪里不好可以改,不过这天旋三皇子可是难得的好姻缘,若是因此破坏了,姐姐说不定背后怎么难过呢。” 方氏握住双拳,钱姨娘分明在嘲讽她,冰烟这个她最看不上的,现在却比谁活的都好,连天旋尊贵的三皇子都亲自为她的事上门来,可见也是重视的,可是她疼爱的女儿却死了,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548,野营 “冰烟这些没才没德的,去了天旋做出什么错事,还不是坏老爷的面子。再说她这种出身,又怎么能进皇室呢,连点规矩礼仪都不懂,我不同意。”方氏咬着牙坚持着。 方氏一想到冰烟去天旋国享福,想着自己躺在冰冷棺材里的女儿就感觉心一阵阵针扎的痛。 天南三皇子,天旋三皇子,多么相近的身份,多么相近的名称,越发让她觉得是极大的讽刺,冰烟是什么,不过是府中一个最低jian最被冰恒厌恶的妾的庶女。 不顾府中反对去外面抛头露面,还做出了行业最低jian的商人,怎么可能跟她那丞相府嫡长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儿相比,就是一点也不行,冰烟根本不配! 若非冰烟,她的旋儿也不会有今天的的结果,这一切都是冰烟害的,全是冰烟。 冰烟想享受荣华,却要踩着她女儿的尸体,她绝对不同意! 钱姨娘看着冰恒眼中被方氏顶撞升起的恼色,心中得意,这方氏到现在还是这么蠢,冰旋已经死了,不想着怎么得到冰恒的心,反而处处指手划脚,也不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对于这种对手,钱姨娘还觉得实在不够看的。 钱姨娘眸子转了转,深叹息一声:“姐姐,jian妾知道大小姐刚死,提及这些你心里头不舒服,可是那可是天旋国三皇子啊,虽然天南国也不遑多让,但到底天旋国还是更强一些。这三皇子可是呼声最高的其中一位啊,在天旋国盛名不衰,人家亲自上门说这事,怕是对二小姐已经上心了,老爷心情也不好,可是又怎么能公然与天旋三皇子为敌呢,再说这对我们都是好事,姐姐还是不要执着了,这不是还有慧儿吗,以后她就是您女儿了啊,不对,慧儿本来就是姐姐的孩子啊,有她寄情相托,姐姐很快会从痛苦中走出来的。” “给我闭嘴!”钱姨娘每说一句,就比刀子剐了方氏,还让她难受。 这句句诛心,还要让她冰慧当她女儿,那冰慧的计量难道她还不清楚,看着哪里都好,心眼却是特别的多,设计让方氏骂她,却次次都被冰恒撞见,反让冰恒说她不慈,这冰慧又怎么跟她的旋儿比! “你给我闭嘴!”下一刻,冰恒已冲方氏怒吼出声,方氏被骂的一震,只听冰恒声音泛冷,带着威胁道:“这件事也不需要你管了,钱姨娘你去处理吧。” 吩咐完,又冷冷看向方氏:“不过你也休想搞什么小计量,若是让我知道你从中挑拨,做了什么,到时候你就滚出丞相府吧,这件事,我说的出做的到!” 钱姨娘立即跑过去,轻声劝道:“老爷您快别生气,姐姐她就是冲脾气您还不知道吗,姐姐应该也不是想阻挡二小姐的婚事啊,只是刚出大小姐的事情,难免敏感了一些,她不是有心的,老爷千万别生姐姐的气啊。” “就属你最心软,她是什么xing子我还不知道吗,别说她了,你去准备……”冰恒拉着钱姨娘的手,站起身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大厅,离开前,方氏还看到钱姨娘面露冷色,面上眼底都带着嘲讽与不屑。 方氏气的浑身颤抖,冰恒,你竟然这么说我! 我到底是你的结发妻子,你竟然为了一个妾这样说我! 方氏气的发狂,可是心中却有恐惧,因为她知道冰恒的认真,她若真从中破坏冰烟的事情,冰恒真的会将她扫地出门,她现在与方府闹的那么僵,就是她之前想送信回府看娘,那边都有些推脱,最后不了了知。 方府老夫人王氏,原来是十分宠爱方氏,甚至连冰旋这个优秀的外孙女也爱乌及乌比起方府的四个孙女还喜欢,偏心了这么多年。可是因为方府长房二房的孩子接二连三死了两个,大房二房都对方氏说不尽的意见,就是王氏想为自己女儿与孙女说些话,也是遭到了强烈的不满。 再加上方氏到底是要两个儿子来养,方氏再喜欢,那是泼出去的水,两房媳妇没事便在王氏面前抱怨着,王氏不厌烦甚至厌恶的几次将她们轰出去,可也耐不住天天在你耳边说一个人的坏话啊,有几个铁石心肠的能不被说动的。 王氏也觉得自己女儿和外孙女实在过份,就算是再有气发,地方府两个女儿也都是为了方府服务的,将来都是为了方府的利益联姻的,女儿与外孙女未免太拎不清了,又这么害自己家人的吗。 王氏也想让方氏自己反醒一下,自然是不见她了。 可惜方府对于方氏的冷淡,就是让她在丞相府更加难立足的原因之一。 方氏心头大恨,可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 先不说这头,大比拼两天的休息时间也过了,接下来的比赛越来越重要,也会越来越精彩,出于最关健点的一个,便是五十进十的比赛了。 这五十人里要极为精选出十名,接下去十进九,九进八的比赛等更是精益求精,可以说这五十进十,要选出各国最优秀的十人,也是最后一次大规模的淘汰,自然十分重要。 五十进十这一天,评审突然一反常态,没有直接比赛,反而是将人都叫起来,男的五十名,女的五十名,加一起一百名,人数也不少。 由白胡子说话:“每一年五十进十的比赛,都不尽相同,今年也一样会发生变化,今天你们都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在这里集和,接下来会有为期三天的野营。” “野营?”白胡子一说,不止一百名参赛选手,就是那些观众也都有些发懵,这正比着赛呢野什么营啊,难道觉得这比赛只是游戏吗?搞笑呢吧! 白胡子说完这话,却再不理会,直接转身跟其它的评审走了,而这赛制每年都是需要各评审大半票通过的,现在任谁说反对怕是都不行了。 人群中的云琴却看着由媚霜扶下去的冰烟,嘴角勾出森冷的弧度! 549,野坎,围攻! 参赛选手们都心里有些不满,但也都多多少少想到,这野营怕是不简单,恐怕跟评选有很大的关系,一个个都不敢怠慢,收抬一些野营用的着的东西,第二天都准时出现了。 白胡子看着他们,说道:“这一次的野营为期三天,在这期间你们需要自己解决食物,而且在这里面还会有考核,至于怎么考核到揭晓的时候你们自然会清楚,我只告诉你们这一次考核要考的最重要东西,那就是团体能力,适应新环境等等,各大国的优秀公子小姐们,需要的不仅是才艺,还需要更全面的东西。” 不少人暗自腹诽,也有机灵的摸清楚点原因。 现在这男五十,女五十已经是各国的十分优秀的人了,这些里几乎将来都会是极为尊贵的人,不论是男是女,若是到了那个地位,手段与能力都是必须的,这个溶入环境是指在最快的时间交朋友吗? 众人若有所思,而白胡子扬言,为了考验他们,不论什么身份的参赛选手,只能带一名随从或是婢女,必竟比赛归比赛,这些里都是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与小姐,真的什么人都不放进去,完全让他们自生自灭,恐怕能活下来的都不见得有多少。 那些观众倒是有些遗憾,因为他们中大多数都不能进去,只有极少部分随意抽出的,和一些各国贵宾有资格进去,这三天野营的地方乃是天南国京郊外面另一侧的山森,这里不同于猎场,虽然也有一些出入森林的动物,但是很少出现凶猛的野兽,而且这么多人在一起,基本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里事先被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区域,他们便在这里面野营,这期间是不可以出去求救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当然若是实在受不住求救,那也就说明考核失败了。而这野营当然也不能完全不故他们死活,出行的带着两个太医,还有四个京城中颇有名望的大夫,冰烟作为跟班的相随,云苍也以会医术,能帮些忙硬是跟来了。 宁从轩、宁月、沙塔、云哲等纯属看热闹的,自然也跟了进来,加上参赛选手这人数也绝对不少。 几个评审住在离入口最近的一个事先搭好的三个帐篷里,其它随行的太医等的自然也住在这里,加起来大大小小帐篷也有十几个,选手们就没这么好运了,一个个苦哈哈的带着人进到场中,在那里野营,具体要做什么也没人告诉他们。 只是这段日子在生活在这里,吃的要自己准备,住的也要自己解决,当然帐篷的材料都有备下,会不会用那就各凭本事了,不会用也可以跟人凑一个帐篷等等,反正问题都是人力可以解决的。 云琴这回出来,带的依旧是小鱼,当初小鱼被沙塔抽了几鞭子,伤的确实不轻,不过必竟打的不多,休养一下也恢复了大半了。 从早上进来,带着这批人进来,再忙忙活活的,这一天就过去了,到了晚饭的时间,评审这些人倒是不错,搭着帐篷,那边有专门的人准备饭食,倒真跟野营没什么两样,悠闲的很。 到了晚上,升起了篝火,几个人坐在一边谈天谈地的,心情不禁畅快起来。 相比评审这边,参赛选手就真是苦bi的不行了,她们进来之时只带了一天份的食物,有些人甚至还没有带,几个男选手提议云打猎,让女选手留在这里准备升火做饭。 这些人带的仆人加起来也是不少的,可这些人基本都是跟在主子身边十分亲近的心腹,各府里的一等丫环会什么?大体的活确实难不倒他们,可是这生火做饭,她们就算是仆从出身,也未必做过,弄的乱七八糟的,有几个小姐都恨不得生气大骂了,但怕有人在暗中观注考查,还是没有骂出来。 云琴坐在人群中,这里虽然各国的都有,只不过身份最尊贵的云琴也算是一个了,而且她的呼声最高,就是平时心气高的小姐们也不会得罪她,小鱼跟在她身边一开始没有动手,后来也下去,还别说小鱼还真是有些本事,那些带着小姐的仆人们好一会没有成功的升起火来,人家没用一会就升起来了,这能力可是不一般啊。 这还是云琴身边的丫环呢,人家可是郡主啊,身边的丫环什么时候能做这种事情,这就是能力差别,硬生生被人比下去了,再看着那云琴坐在火堆旁边,十分亲民的帮着这个拿个东西,时不时温柔和气的与人说说话,哪里像是个尊贵的郡主,让人极有好感。 几个最有竞争能力的选手,面色皆是不好,冰慧就在其中,她与别人不同,别人忌惮着云琴不愿意走过去,她反而很快的与云琴交谈起来,没一会,两人就跟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其它的选手这才也惊醒,一个个心里不知道想什么,但表面上都温温柔柔很好说话的样子,这片地方一时间,倒也是和乐融融的。 来这地主野营,当然不可能不派人跟着,不然没有意思了。 冰烟作为跟班的,最得几位评审信任,不过考虑到她伤才好的差不多,便让她跟在那白胡子他们身边,那边选手挺苦bi的找食物,这边准备好了已经开吃了。 洋烟与宁月挨着,两人正谈着什么,笑的十分高兴。 不过处就是男子的,几个评审、云苍、宁从轩、沙塔王子与云哲都在那边。 “沙沙沙……”刚开始还没人查觉,这里谈笑风声的,而且又在野外,风声带动树枝也能发生沙沙的声音,然而这声音持续了一段后,冰烟神色突然紧绷起来。 不止是她,那边的云苍、宁从轩、沙塔王子与云哲都立即警觉起来,这附近保护的侍卫也一个个都站起来,十分严肃的四下扫动,但一时都没有发现。 “沙沙沙……”声音不但没停,反而越来越大声。 “啊,快看那!”突然一道尖叫声响起来,众人一看,心头一寒,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550,攻击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周围竟然有一群毒虫迅速围了过来,还有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狼群,选择这个地方事先已经调查过的,怎么会有狼群,这些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可现在都面色严肃,摸上自己的武器防备。 冰烟站起身,将宁月护住。 这时候那些毒虫与狼群,发出鬼气森森的眸子向这边望过来,狼群数量不多,二十多头,可是那黑压压一片的毒虫却不少啊。 冰烟与云苍立即拿出防虫的药,将站着的周围地主都洒了一圈,刚洒完,这些蛇虫还是爬了过来,不过这些防虫显然他们是特制的,不像一般的防虫药,对这些毒虫蛇蚁是有些效果的。 但却对狼群造成了一种诱惑与挑衅一般,只见狼群忽然大乱起来,呲着牙,面容狰狞,四肢飞快窜过来。 “大家小心!”人群中谁叫了一声,但刚一说完,那群狼已经冲过来,这些狼走近,明显比正常的狼还要高一些,攻击力更是惊人,而那些给毒虫蛇蚁的药粉,对这种大型的动物效果不大。 “快跑!” 群狼一过来,众人都被冲散了,有些甚至被挤出了药粉圈子,那些毒虫蛇蚁也借机都浸入咬人。 不过好在云苍等人武功不俗,而这些守卫的侍卫武功各有所长,也都是相当不错的,一时间被围攻击来,倒也没受什么伤,但也只面对蛇虫鼠蚁的情况下,若是再加上狼群虎视眈眈,这就相当危险了。 狼群不断冲击云苍等人,只要他们一落单,不但狼群分出几匹狼,还有那些毒虫都会一起侵过来伤人,相当麻烦的事情。 冰烟护着宁月,即便身边还有几个侍卫,但是解围也很有困难。 “啊!”突然被围在人群中的一个评审叫了一声,接着开始翻白眼,口吐白沫,身上哆嗦个不停。 “他中毒了,快喂解毒丸!”云苍冲过去喂药,而经过评审,这里接二连三有人被咬,情况十分不妙,云苍几个人武功不俗,就是面对这些毒虫等保护自己也可以,但身边这些人根本不能放着不管,反而处处受制。 冰烟皱着眉,突然看了眼篝火旁,只不过现在不是想别的事情,她拿出一种特殊粉,直接往宁月与她身上洒去,一洒完,那些毒虫对两个似乎十分畏惧,犹豫不决的围在那里不动,也不敢上前。 宁月心中吓的不轻,她还从来没看过这种恐怖的情景,但凡有被咬的,看看他们黑着的脸,和毒发的样子,十分狰狞,而且这密密麻麻的一群,实在让她接受不良。但宁月再怕,她咬着牙,握着拳头忍着没出口,这时候若是她自乱镇脚,只会给人造成困难。 冰烟拉着宁月,突然间飞身过去,将她推给宁从轩保护,在这种忙乱的时候其它的人根本信不过,她双眼盯向篝火堆,突然间奔过去踢开几个木棍,沙塔一愣大叫:“快,将火堆扑灭。” 不知道谁拿起一桶水,直接浇在了上面,也就是在这时候,本来攻击他们的狼群与毒虫蛇蚁突然退散出去了,冰烟眉头皱的更深。 之前她就怀疑,狼群一般在有火光的地方,不太会靠近,这些毒虫蛇蚁还说的过去,狼群过来凑热闹实在太奇怪了,果然这火堆里放了吸引毒虫的东西。 “快救人!”冰烟还没想出什么,便有人高喊起来,虽然刚才时间不长,可是这里还是有被咬中毒的人却有不少,冰烟云苍等人连忙救人,那边太医与大夫也赶出来照顾人。 大胡子当时被围着没受伤,也没被咬,此时担忧道:“这些毒虫哪来的,狼群哪来的,来的这么突然,那些选手呢,不行,得派人前去看看。” 此次跟随而来的侍卫队长皱眉道:“派去盯着的人没有回报,这……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众人面色都是一变,参赛的可都是各国的精英,虽然对于危险的解决也需具备,可也不能出现生命威胁。 冰烟与云苍对看一眼,他们之前炼的解毒药都给了旁人,而这些太医与大夫也都是有些本事的,本身也配了,一般的毒虫蛇蚁的事情都能解决。 侍卫队长道:“我带人去看看。”不过又看了云苍一眼,“不过万一有什么麻烦,还是需要会些药术的人,这才方便。” 云苍点头,冰烟连忙道:“我也去看看。” “烟儿。”宁月担忧的拉着冰烟,冰烟却摇摇头:“没事,只是去看看。” 她心底十分疑惑,这篝火下的东西是什么时候下的,这里面有什么奸细吧? 看着白胡子深思的表情,这时候回望一眼,冰烟发现这老头眸子闪动,显然也是发现问题了,而且宁从轩已经带着一个太医上前去查探,沙塔跟在后面看着,这里没特殊的情况是不能出去的,这是之前的规则,所以现在他们不但要确认选手的安全,他们还要查探清楚。 “好,事不宜迟,快走吧。”侍卫队长一点头,点了几个兵,便与冰烟、云苍奔向选手们驻扎之地。 这一路上他们没再看到什么毒虫之类的东西,好像那些东西,一瞬间消失了一样,可越是这样,反而越让人紧张,感觉不对劲。 冰烟、云苍等人不禁加快了步子冲过去,然而人还没到,突然听到前面传来吵闹的声音,没有野兽声,反而是人声,他们飞奔而去。 看到的情况却惊了一下,此次男女选手是在一起的,但帐篷相离很久,应该说互不打扰,而这引起都是贵门公子小姐,自然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有失体统的事情来,这样将他们放在一起,反而能起到监督的作用,真若有品xing不好的,也能揪出来,这种人自然是没有入选的资格。 而这场中一群穿着怪异的男子,此时不断bi近场中的女选手,有些男选手还与这些人打斗,但这些人表现十分凶悍,多数被制服,而他们要对女选手行恶! 551,阴险! “住手!”侍卫队长怒叫一声,与冰烟等人冲下去,立即加入了战圈。 “救……救我!”一个小姐被推到地上,吓的浑身发抖缩成一圈,眼前黑乎乎的男人手就快要探到她的胸前,她已经吓的满眶皆泪,焦急的望着这边。 冰烟、云苍等人哪还能不管,冲过来,出手招招狠辣,直取人性命。 这些人十分难缠,招式也特别刁钻,而且人数众多,侍卫队长大急:“快,快去寻人。” 一个跟来的侍卫立即冲出去要寻人,然而两个奇装服饰的男子冲过去,抬起手中的弯刀,直接一刀下去,那侍卫连叫一声都来不及,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头便飞了出去,身首相离,死这的这么干脆。 “上,都杀了!”那群奇服男子中,有一个身体特别魁梧的大汉森森笑起来,眼神在看到冰烟的时候,突然笑起来:“这个女人很不错,也留下来,男人全部杀掉,女人带回去,兄弟们都不差女人了!” “噢噢噢……”一群粗野男子立即叫起来欢呼,看着在场的女人一个个眼中放光:“上,将这些女人都抓住,男的都杀掉!” 冰烟眸子幽冷,这些人哪里进来的,圈起这地的时候可是进行过考量的,这地方是不会有人的,就怕会出现违反比赛的情况,至于动物有漏网之鱼这不奇怪,但那狼群有些夸张。 不过由不得他们思考太多,这些人根本不听你们说什么,侍卫队长怒吼着:“你们是什么人,这乃天南国境地,这些都是各国身份尊贵的客人,你们敢对他们不利,你们都将要一死,还不束束就擒,留你们一个全尸。” “哈哈哈!”那些粗汉子一个个张狂大笑,面上有些疯狂,身上还带着戾气,这里面的人都是凶悍之辈,起码每个人手上都有过人命,看着就知道。 “上!”一群人呼喝冲过来,云苍冰烟加上侍卫队长带过来的人也不过十个左右,这里起码有五十人以上,一冲过来便被人围住。 云苍与冰烟面色冷淡,冷静盯着这些人,时不时出招狠戾的向他们面门等重要位置狠狠拍去,一照面便有两个人被杀,这些人也被杀出血xing来,越打越狠起来,那股子不要命的杀劲,就是冰烟与云苍也要惦量一下。 两人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可是他们这十多个人,早被这些不知道哪来的野人分个围住,云苍就是冰烟想要在一起都没办法,打起来的时候,根本没办法事事按原地计划来。 没一会两人打打,便被两群人围过来一边打,一边渐渐大面积分开了。 他们确实没注意太多,这些人打发很玩命,掉以轻心自己就惨了,等冰烟反映过来时,她已经被这群人渐渐推离人群,冰烟面色大变:“不想死的,现在立刻滚!” “哈哈哈,这个小娘子够性格,我很喜欢啊。” “哈哈哈,长的这么美,生起气来也别有风情,好,我都忍不住心痒难耐了,可忍不住回去享用啊!” “我也是啊!” 冰烟面色阴沉,眸子已泛着浓烈的杀意,手中突然射出几只银亮的东西,那些人却是早有防备,抬头一挡“叮叮”两声,直接打在了手臂的护铁上,冰烟心中一沉,急速转身要飞出去。 “快追,不能让她跑了!” “小娘子等等啊,可别害羞了。” 冰烟向前奔走,时不时的回头反击一下,让后面的人受伤,可惜奔跑中准头还差了点,直接被bi到了一个满是高丛入云的小树林里。 “哈哈,小娘子还跑吗,劝你现在就从了我们吧!” “就是,我们会十分温柔的,你就不要挣扎了,到时候吃苦头可就是你了啊。” 冰烟面色冷沉,冰冷看着这些人向着她靠近,现在若是她还不知道着了道,那就是真傻了。 手中紧紧捏着一个玉瓶,在这些人冲过来的时候,突然一掷。 “小心,退后,不要被扔到!”一人大叫,那些男子退后。 而冰烟手中的玉瓶一扔,只听“啪”的一声,突然间,那玉瓶破碎,同时间一道气雾便升出来,冰烟立即用袖子捂着嘴。 “噗通。” “噗通。” 那些人一个个接二连三倒下来,每个人面上发黑,眸子瞪大,眸带血丝,嘴里不断吐出白沫,死状很是可怖。 “你敢下毒,找死!”一声爆喝而出,人群里最壮实一男子,直接抽了腰带捂着嘴,然后快奔过来,出招极快,而且力气颇大,冰烟都有些吃惊他的武功,其它的人反映过来,皆是向冰烟bi来。 看着冰烟眼中带着暴虐的眸子,冰烟冷漠开口:“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进入这里的,谁是你们的同党。” “哈哈哈,你现在还这么冷静,好,是个女中豪杰,不过你很快就要当我跨下之女了,到时候大爷我一定告诉你,放心。” 冰烟眸子一阴,急速出手,直朝他喉咙的掐去。 “小娘子很狠啊,不过今天我就让你在这里变成我女人,看你怎么横!”那人眸子狠戾,咬牙切齿,两个袖子出招一挡。 冰烟神色突然一变,立即要回手,可是已经晚了,她突然感觉到手腕上一痛,两眼一花,身体有些发麻发软,手腕上一只全身翠绿的蛇,此时一双诡异的黄眸正在盯着她。 “这蛇有毒!”冰烟明明知道,可是这蛇毒性太重了,她虽然知道,可是全身一点力气使不上来,已经完全软了,若非意志在坚持,她已经倒在地上,冰脸面上越来越冷洌:“大比拼有多少名门望女们,你们不会不知道,竟然敢犯下这等大罪,你们就不怕死吗!” “哈哈,死当然怕,不过我可更愿意做花下之鬼,死前有你这等大美人共度良宵,那可是太有意思了。”明显是这些人里最壮,也是首领的走近冰烟,手上突然一拉,冰烟被他抱在怀中! 一股刺鼻的味道,差点让冰烟吐了! 552,强辱! 下一刻,美丽优美的下巴,被一双粗糙发黑的手按住,脸前一个色眯眯的猥琐脸便要压下来。 冰烟忍着反胃要吐,咬着舌尖让自己精神一点,借着这股痛劲,她身子哆嗦,已经将头扭了过去。 “老大,这个小娘子长的可真是好啊。” “真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了。” “老大啊,您看您玩过之后……” 那老大哈哈一笑:“放心,等老子玩够了,还能少的了你们,这买卖真接的值了,不是有那句话,什么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哈,我可是等不及了。” “老大,小的时候来的时候,那边有一个山洞,里面正好办事。” “好,就是那里!”这老大直接抱起冰烟,便奔向手下指的地方。 这地方本来就是野外,圈起的地方也计划了一些给男女选手住的地方,所以有些山中自然形成的山洞也不少,他们指的正是其中一个。 冰烟此时浑身发软,那毒性这样的强烈,她想逃,可是现在明显没有办法,她保持安静,却想办法用内力将体内的毒bi出去,成效不太明显,但起码有点效果,指尖那里有少量的水珠冒出去。 “嗯?”那老大突然一低头,感觉到衣服有些湿,面色一沉:“好啊,你还想逃,今天不在这里做了你,太便宜你了!” “就是,到了老大手中还敢跑。” “老大,现在就把她做了,看她还想不想逃,到时候定要乐不思蜀了啊。” 那老大似乎也被冰烟数次想着逃跑的法子激怒了:“这小娘们太不听话,得让她老实,都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老大……您说真的!” “快点!” “好咧!” 这群猥琐男,一个个看着冰烟两眼放光,冰烟心底也有些发寒,脑子里转着各种逃跑的法子,急速的想要bi出毒,就在这时,那老大突然靠近,伸手在冰烟身上点了两下,直接点了冰烟的穴道,现在她连使内力bi毒都不行,不但如此,冰烟甚至连话也不能说,除了眼睛可以动,什么都不行。 冰烟心中大急,她绝对不能被这些人伤害了,这也是她穿越以来头一次这么处于不利之地。 她心中清楚,这些人bi她而来,已经离那头有些距离了,她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师兄过来。 再说云苍这边,他武功高强,以一敌五都没问题,所以这些人一开始就放出最多的人来缠着云苍,云苍就算不落下风,一时间也冲破不了突围。打斗之间,不宜分身,可是云苍视线还是紧紧盯着冰烟的方向,然而冰烟不见了。 云苍心头突然一惊。 “嗖!”这时一道掌突然拍来,云苍本能一闪,接二连三拍向他胸后背就没停下来,云苍眸子一冷,突然大喝一声,整个身子突然一矮,直接从其中一人身上滑出,然后身子一扭,反身一个急风之掌拍出,直中此人后脑勺。 “砰!” 一道闷中声。 “噗!” 那人嘴中一口血长长喷出,重重倒在地上,眼睛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冰烟不见了,云苍不能恋战,他立即冲出去要救人。 “快追,不能让他走了!” “快追!” 后面一群人紧紧跟着云苍,而男女选手选择扎营的地方本来就是四通发达的,总共有三条路,冰烟消失的方向可是有两条路的,情况有些危机,现在又是晚上,想快速的从地上打斗看出是走了哪条路很困难,但看着树叶的纷杂,云苍走了左边的路。 “嗖!” “妈的,这小子跑的太快了,怎么办。” “那也得追,绝不能让他坏了好事。” “哪条路啊。” “跟着他,不论是哪一条路,不是这条更好,若是这一条,这么多人也让他根本无法救人。” “走!” 男女选手扎营这边,一时间留的人反倒是少了,那些男选手与之缠斗,女选手本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闺秀,危险解除他们缩成一团,抱着彼此,希望借此找到安慰与勇气。 人群里,一个被护在中间的女子,底着头,嘴角却勾着一个诡异的弧度,冰烟,你会感谢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看着云苍焦急赶过去的背影,此人眸中的冷意更深,冰烟离开也有好一会了,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云苍就是追过去,救下的也只是一个被众男子玩烂玩脏的下jian女人。 云苍不是惯来清冷高傲吗,冰烟不是惯来不将人放在眼中吗,她倒是要看看,这样的结局,他们怎么接受。 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心里毫无芥蒂,接受被无数肮脏男人轮一奸后的女人,再美的女人,都不可以,冰烟也绝对不会成为例外。 云苍感觉整个心都要跳出来了,师妹去哪了,之前两人打散了,一点征兆都没有,师妹甚至没来的及说一句话。 师妹武功很不俗,可与这些人打斗,他发现这些人绝不是一般的强盗山贼混混,手底下功夫不错,而且是有招式规律的,一个个出招根本没有忌惮,只为了目的,招式很阴险。 冰烟再强,被一群人围攻,那也是十分危险的。 “快,追上他,杀了他!”后面的人,大叫起来。 云苍只觉得后面突然有一个破风的声音传来,云苍立即侧身一闪,在夜晚特别显眼的白色光束飞过去,是暗器,云苍根本不回手,突然间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接着反身一个急啪。 瓷瓶中的丸粒,就好似锋利的暗器一样,迅速被射了出去。 “噗噗噗!” “砰砰砰!” 接着后面几个人突然一叫,仰躺着向后躺去,他们额头上一个棕着的丸子直射在脑门,就那么镶在了脑门上,没有被射中的人,突然感觉浑身一阵发凉,这云苍武功太高了。 他们心中猛生一股退意,云苍却已不理会他们,急速向前面奔去,根本就是刻不容缓,他感觉他的心不停的乱跳,有种不好的感觉,急奔前又数米地,云苍面色铁青,空荡的一片让他眼前一鬼,选错路了! 553,恐怖杀意! 云苍面上已现一种阴狞,他不做他想,急忙转身奔回去救人,没跑几步,那群人又追过来,云苍此时眸子已经完全赤红,大喝一声:“滚!” 接着身形突然快的让人惊恐。 “砰砰砰” 在这片空地上,一个掌声,或者一排掌声响起来,被云苍打到的,纷纷倒在地上,胸腔五脏崩裂,吐出满口血。 云苍速度快到一种难言的地步,只是谁看到他的脸,都会恐惧后退,那太恐怖了。 云苍的手握着,心里跳动的飞快,好似马上要跳出嗓子眼一样,心中一直反复祈祷,师妹等我,一定要等我,你绝对不能出事。 他的身形好似在空地上掀起一道风沙。 那些人简直是怕了云苍这个魔头了,不过是一路追击他,他们的这一批人死了大半,每个人看着他都心里发怵的,不敢追的紧了,可是又不敢不追。 云苍快速闪到右边的路,还没追几步,就突然看到一个残碎的衣料,那衣料是蚕丝料的边角,正是冰烟今天穿的外衣,云苍抓着衣料的手都是颤抖着,脚下似乎也颤抖的,但他突然一出拳,直接砸在左肩,强迫自己冷静,继续施展轻功,急速奔过去! 这一路上打斗痕迹明显更加严重,甚至还有受伤的尸体,没有冰烟的,可是云苍一点也没办法冷静下来,看不到,他反而更紧张了。 约是奔了十几米的距离,渐渐便有人声响起。 “哈哈哈,这小娘们真他妈的勾人……” “快上,快上……” “快别浪费了大好时间,快点!” “全都给我上,不实相的,大不了弄死了。” “哈,我来了。” 云苍额头青筋爆突,心中一颤,快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冲进去:“谁敢!” 似乎没人料到云苍会过来,众人呆愣转身,云苍面似无人色,已现狰狞,直接拍死两个最前面的人,也终于是看到了冰烟。 冰烟被粗鲁的放在地上,眸子里被覆上一层霜雪的恨意,面上都扭曲了,头发凌乱,身上衣服被扯着,已经露出里面的肚兜,她身上正压着一个人,那人正乐的高兴,没注意到身后有人。 云苍已经气的发狂,一掌急速轰过去,那人面上还带着色一欲的笑容,下一刻整个身子一顿,脑子向侧一歪,“砰”的一声撞在地上,血不停的流出来,云苍已人快速的抱起冰烟。 只是他整个身子都是颤抖着的,嘴唇都哆嗦的说不出来话,身上的怒气仿似带从地狱奔出的恶魔,带着一种阴森的恐怖。 “师妹,你……没事吧。”云苍急切的给冰烟拉上衣服,只是冰烟此时浑身发软,也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面上却带着屈辱,她紧紧咬着唇,不止是云苍,她整个身子也同样的颤抖着。 云苍注意到冰烟没说话,再观她身上的情况,突然伸手在冰烟身上一点,冰烟身子再一软,云苍早已托着她,不让她有事。 “师妹……” 冰烟现在不知道说什么,云苍抓着她的手很紧,她身上肯定已经泛起青痕了,但冰烟却感觉不到疼,直到云苍失态的差点将她手抓断了,冰烟闷哼一声:“我中毒了,喂我解毒药。” 云苍立即手忙脚乱拿出瓶子,颤抖着倒出来,却不小心倒出去了,再倒出两颗后,这才给冰烟喂了进去:“师妹,你怎么样,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云苍感觉心快失了一块的疼。 冰烟体力渐渐回来,而那群恶人也从云苍狠辣连杀多人中回过神来,那老大面色铁青:“竟然敢多样我兄弟,你们愣着干什么,这两个都杀了!” 这话响在云苍与冰烟的耳里,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一般,两人面色森冷,云苍的手紧紧握着冰烟,冰烟身上也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杀意弥漫。 她到底曾经是个现代人,虽然到了古代,这里的大环境是变了很多,可是冰烟还从来没有恨到什么人,想要大开杀界过,今天她心中的阴暗全部都被聚集起来。 她眸子森冷,幽深若封压鬼怪的古井,恐怖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 冰烟挣扎了,但在她身子发软中毒,又被点穴的情况下,她真的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她连话都不能说。 当这些男人以猥亵的目光看着她的时候,她恨不得将这些人的眼睛都挖下来,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那种无力的感觉,她从来没感觉到过。从来没怕过的她,甚至怕了、惧了。 无力的被人凌辱,她会做什么,她当时什么都想不到,脑子一片空白。 不过冰烟到底与一般的女子不同,就在关健时刻她狠狠一咬舌尖,吐了一大口血,将这些人吓了一记,让他们检查了冰烟一下,发现冰烟只是咬伤了嘴放下心,这才又想对冰烟行恶。 不过冰烟那一下子咬,差点把舌头咬断,没有人会对自己这么狠,若不是争取了这个事件,那么云苍就是再快,找到冰烟这里,看到的也只是被人轮X的画面。 他们都不敢想象那个画面,越是如此,那满腔的愤怒,激的他们已失去理智。 冰烟“噗”的吐出一口血来,无比森冷的开口:“你们都要死!”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愣了,那老大是个有见识的,突然感觉一阵头皮发麻,下一刻大骂出声:“不要被吓住了,她虽然刚解毒,但是不会这么快全消,这么多兄弟还能怕的了他们,都上,将他们都杀了。这女人既然没做了,这两个人就都别想活了!” 那群小弟心中恐惧,看过云苍杀人,他们心中都害怕的不行,可是老大发话,是没有人敢反抗的。 冰烟森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还要配上她诡异的笑容:“死前,给你们一个机会,告诉我,是谁收买你们要害我的,我到时候会想着给你们留一个全尸,让你们不至于死的那么惨的。” 冰烟的声音十分的轻,轻轻缓缓,带着一种鬼魅的恐怖,听到耳里让人身子忍不住抖动发颤! 554,反转!(请看题外话,重要) “不要管她,快,冲上去杀了她!”那老大心中抽了一记,但想到自己多年来在小弟面前建立的威信,是绝对不能在这时候给落了下层。 冰烟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云苍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这些人刚一冲过来,两人便飞身冲了过去,急伸出手狠狠抽向几人,前奔的几人当即被制住按在地上。 云苍一个不停情,直接叉向其中一人,顿时脖子一扭,冰烟出手也十分快,一个闪身,掐住一人一甩,同样脖颈断裂,死亡。 一照面就是两人身死,而且两人的武功高出他们这些手下的很多,围攻上去也不能完全做到压制那就麻烦了。 这些人感觉到危险,立即向后退去,然而此的冰烟与云苍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出招特别狠戾,这时候不给这些人一点颜面,就别想他们会乖乖就犯了。 那老大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出招极为刁钻,手臂一挥,一个绿漆漆的东西冲出来,冰烟眸子一瞪:“师兄小心,这蛇有毒!” 云苍手上突然抓起一物,执物猛抛而去,那东西直接砸在绿蛇脑袋上,“咚”那绿色的蛇冲向云苍的身形突然一变,蛇脖子一扭,大概是撞的晕了,冲势立即一转,转头竟然向那老大冲了过去。 这蛇老大养了很久,陪着他也打过很多次架,若是他不能战胜的时候,这蛇每次都能在关健时候帮忙,要知道高手过招,每一招都可能成为决定性的作用,打斗的时候十分集中精力,甚至有时候只是慢了半招,下一刻胜负都是已分了。 他用这法子不知道坑了多少个对手,他也从来没想过这招什么时候不奏效了。 不但不奏效,还成为他的大难。 那蛇头一扭,直接冲着老大的手腕而去,老大还没反映过来,手腕上便被重重的咬了一口,顿时他腿上一软,整个身子歪歪斜斜朝后面一踉跄,发出一声怪叫,身子“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整个身上提不起一点的力气了。 “老大!你怎么了!”那些小弟都吓愣了,有两个离的近了,立即冲过去将人扶起来焦急问道。 其它的小弟面上表情都是大变,此时冰烟与云苍飞身冲来,手掌翻飞,腿脚急踹,没有防备的直接被重重踹倒摔下,他们倒是想反抗,可是没一会功夫就被狠狠压制。 不但是冰烟与云苍的武功不俗,两人还会毒呢,直接让他们手脚软弱无力倒下,可不是他们老大的专利了。 云苍从他们身上搜出绳子,将他们全都绑了起来,绑的时候很有讲究,绑的他们硬梆梆动不了,几个人一根绳子,原来还凶气外露的一帮人,此时面上都带着丝恐惧看着云苍与冰烟。 这对男女可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之前出手之狠,躺在一边没人气的兄弟根本就是证明,他们心里胆突突的,不由自主的将视线扫向自己的老大。 老大也倒霉,自己中了蛇毒后全身无力,想要逃跑都没劲,倒在地上不用云苍绑他都跑不了,不过云苍可没有厚此薄彼连他也一块全绑一起了,然后与冰烟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此时冰烟早已经收整好自己,头发也高高竖了起来,除了打斗中略微有些凌乱,哪里还像之前差点被他们污辱的人,只不过冰烟的样子却让人头皮发麻。 冰烟嘴角勾着冷漠的笑意,眯眼看着这老大,那笑容明明十分和煦,但你看到她却感觉浑身发抖,如坠了万丈冰潭之中,让人不寒而粟的感觉,冰烟笑着蹲下身子,笑容越加的灿烂起来,后头就站着个浑身散发着绝寒冷气的云苍,又是受制于人的情况下,谁看了不胆寒。 老大现在就感觉浑身不自在,身子软的,感觉连说话都快没力气了。 冰烟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老大梗着脖子不说话,眸子微微转动不知道在什么,冰烟看了笑意更浓。 这老大浑身一僵,脑子迅速转着,那帮人不止派了他们一波人吧,或许还能救下他们的,会的。 白胡子那边的人因为云苍与冰烟留下的解毒药,现在用过之后已经没有什么问题,而这里好一会也没有出什么事情,那些人估计也不会来了,宁月却是十分担忧冰烟,最后宁从轩与沙塔王子带了一波人前去。 本来云哲不同意,最后想了想也跟了过去,没多久便来到了选手驻扎之地,来了将一些残兵都压下后,这些人彻底是被救了。 一群小姐们都吓的不轻,连被救了也抱在一起寻求安慰,有些冲过去,对于宁从轩、云哲与沙塔王子晚来一步,只做善后工作表达了强烈的感激之情,虽然他们没帮多大忙,还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感谢,让那些小姐都红着脸更加满心欢喜。 云琴被丫环扶起来,脚下微软,脸上却是分毫不显,一种软弱又倔犟的样子,让人看起来更加分外怜惜,在场不少男姓看了都眼含心疼。 “云琴谢过三皇子,五皇子还有沙塔王子的相救。”云琴声音柔柔的道,后面的那些公子小姐也借机再次感谢,说起来简直没完没了。 宁月左右顾盼,却没看到冰烟与云苍,面色一变:“烟儿呢,她去哪里了?” 那些公子小姐一片茫然,之前为了保护自己,谁又管的了冰烟呢,就算这个是赶来救他们的人,同样早被他们忘记到脖后了。 冰慧突然惊叫起来:“我……之前太乱了,二姐似乎……被抓走了!” “什么!”宁月等大惊,宁从轩立即道:“快,派人在各个路口去寻,一定要找到冰二小姐!”侍卫顿时四散,没有人注意到云琴诡异的眼神。 “啊!” 这一边,冰烟突然抓起绿蛇头与蛇尾,冲着闭紧了嘴巴不开口的老大脖子上咬去,不但让他虚弱加重,甚至感觉到尖锐的牙齿刺进肌肤里,自己血液外流,生机渐失的情况,他吓的大叫:“我说!” “是谁!”冰烟眸子一凝,那个答应,其实她很清楚。 老大却说出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是沙塔王子!” “什么?怎到是他?!” 【作者题外话】:亲们不好意思,今天只有一章了,最近有些卡文,今天也没时间码了,只能更一章了。 明天没有特殊情况,就是正常更新四章,3D33D 555,巨毒 老大浑身发软,却害怕这些人不相信他,所以拼命点头:“是……是,是沙塔王子,是他!” 云苍与冰烟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疑惑,沙塔王子跟他们不搭边,唯一的接触也是之前云琴想要冤枉冰烟的时候他出手了,但是那一次会这样,也是因为云琴与小鱼惹到他了,那一次算不得他与冰烟的直面接触。 之后沙塔王子虽然还会在比赛赛场出现过,但他们几乎是没有接触的,就像这一次他们进来看热闹,冰烟与他也没有直接接触过,他们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沙塔至于费这么大的力气还害他们? 原因呢? 只为了给草原争口气? 行为十分可笑不是吗,事发之后,他们一个个根本无法离开天南国,怎么想着都不合常理。 冰烟面上表情更冷,眸子阴阴看着老大:“这就是你要告诉我们的答案吗,呵,好的很,你既然不说实话,那么留下你也就没有什么用了。” 老大吓了一跳,低着头,眸子微动了一记,抬头时,表情十分强烈:“不,不要杀我,我说的都是事实啊,就是沙塔王子啊,真的是他啊,我没有骗你们啊!” 冰烟面上表情更加难看,云苍眯起的眸子,然后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冷森森的表情:“好,先喂他一颗解毒药。” 老大一惊,不明所以看着他们,云苍已经扣着他的嘴巴,直接喂进去一个黑漆漆的药丸,老大直觉这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是什么解毒药丸,他撇着头不想吃,但云苍上手还能容他拒绝吗,药丸一扔进他嘴里,接着一拍他的嘴,打的嘴发麻,牙都疼的直抽搐,本能的喉头一滚动,直接咽下去了,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老大苦着一张脸,用手抠自己的喉咙,呕了一嘴的酸水,却是连半个药丸都没吐出来。 冰烟轻笑起来,声音润润的如山间流淌过的泉水一样好听,但听在老大耳朵里却是僵着身子,冰烟声音极度温柔:“知道这是什么吗?” 老大悲苦着脸,一脸愤怒:“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们为什么不相信,就是沙塔王子,就是他啊,为什么要给我吃奇怪的东西,我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 冰烟没听到他说话一般,缓缓开口:“那药丸的名单就穿肠无敌,故名思意,吃下去,它会让你感受到一种你前所未体会过的感觉,断手断腿的疼痛你感觉到没?第一波的疼痛与这个差不多,骨骼破裂的疼痛感觉过没?第二波的疼痛与这个差不多,第三波的疼痛嘛……”看着老大面色苍白,冰烟顿了顿,又笑眯眯的开口,“至于第三波的疼痛,世上最痛苦的疼痛之一,你可能真没体会过,就跟女人生产时的九死一生,跟男人被剁了命根子也差不了多少。” 老大已经哆嗦着嘴,说不出来话了,旁边被捆绑在一起的小弟们,瞪大眼睛,相继露出恐惧来。 老大都吃了,会不会之后还要让他们承认这样的痛苦啊,这不好说啊,哪有一个不害怕的。 “至于第四波嘛……” “还……还有……”老大话都有些哆嗦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现在身体里还没有任何的疼痛,这是假的,这应该是假的,他们在骗他,只为了让他害怕,这都是假的。 冰烟红艳的唇,吐出冷锐的声音:“总共五波疼痛,更具体你可能不清楚,第四波会集前面三波疼痛的总和差不多,第五波会集前面四波的疼痛,绝对会让你感受到有如天堂一般的享受,你应该好好感谢我。像你们这些人,想要承受被阉了的感觉还真是难,现在不但体会了,连女人生孩子断胳膊断腿的疼痛都一起感受了一遍,人一生都很难有这样的经历的,呵呵呵。” 冰烟笑着,笑的让人寒毛直竖,所有都不可抑制看着冰烟,虽然知道这女人很彪悍,若不是老大让她中毒了,最后他们怎么抓住她还不好说,可也没想过一个女人能像她这样。 不过一番,他们明显感觉是恐吓的假话,却吓的他们肝胆快裂的恐惧,这个女人笑起来更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好可怕! 冰烟伸出脚,踩在老大的脸上,声音冷淡:“还不准备说吗,药效要开始了噢~” 明明是软软糯糯的声音,在云苍听起来可爱的声音,在这些人眼中好似恶梦一样。 老大冷哼:“不要吓我,这种毒我从来没听过,我说的就是真相,你不信也没办法,我没有什么要跟你们说的。” 这老大养毒蛇与自己战斗,那也是一个玩毒的高手,这蓝慕大陆的绝大部分毒他都知道,虽然有一些绝秘的毒他没碰过,但是听也听过,根本没有冰烟说的这种毒效的毒,分别是想拿这种事情来骗他说出真话,真当他第一天出来混吗,这都能把他吓趴下,他以后还怎么带着兄弟们混。 果然是出世未深的小丫头,就凭这个还想跟他们斗吗。 不过这样拖着也好,等他想到办法逃脱之后,绝对要让这该死的死丫头尝尝他的厉害,非让她成为世上最贱的最淫的女子才行,看着往前那些对他无比崇拜的手下,现在用变幻不定的目光看着他,显然对他这老大的威信产生了质疑,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冰烟这丫头,他绝对不会放过,还要让她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老大眸子阴冷,脑子里已经在想着自己逃离后,怎么要处理冰烟,当然云苍这个姘夫,他也是绝对不能放过,竟然伤了他那么多兄弟,绑着他看着自己女人被兄弟一个个上,场景一定十分有趣啊,简直不知死活! 老大心中想法越来越恶毒,早就将冰烟的毒放到脖子后头,半点也不相信,时间一长,那些被绑的兄弟也感觉这是冰烟的故弄玄虚了。 “啊!”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响起来! 556,逼供 那声音实在太刺耳难听了,比起杀猪的声音还要震耳千百倍一样,原来被绑仰躺在地上的老大,本来变幻不定的脸上,突然一瞬间扭曲了,双眼外突,鼻子咧开,嘴巴张的难以形容的大,从喉咙里用着全身力量喊出来的话,同时让他整个脸又扭曲了几数倍。 “啊啊啊!!!!”老大的叫声实在太难听了,但没有人能忽视掉他脸上的表情。 那是一种痛到极致的样子,既然他不叫,别人只要看到他的表情,也完全能感受到他承受多大的痛苦一般,那样子实在太形象了。 之前老大完全没有征兆,突然这样大叫,还有几个平时嘻嘻哈哈的小弟觉得,这恐怕是老大想被放了,所以想到的拖延计划,这是在骗对方的信任呢,对方根本是假话嘛,怎么可能是真的。 可下一刻又觉得十分不对劲,再怎么好的演技,也绝对演不出老大的表情,那种恐怖的表情,甚至让他们都有一种错觉,自己身上也正在承受老大的疼痛,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感觉浑身疼痛了起来。 “啊!!!”老大狰狞的大叫,全身被绑着,他却疼的奋力的挣扎,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他,拼命的往外挣脱,因为这股大力,让绳子上都沾上了他肌肤因此承受的磨练与血。 这一刻谁还不相信这次是真的,老大真的承受着具大的痛苦。 冰烟也适时笑眯眯的开口:“放心吧,这只是第一波痛苦,时间不会太长,之后会给你休息的时候,下一波的痛苦,会比这个还有意思,没体会过吧,很有意思噢~” 冰烟说的软软的,好像在跟人讲情话一样的媚媚的,可是看着老大的样子,哪一个还会感觉这声音好听,那老大疼的眼睛快突出来了,一张开嘴,却是吐了一口血,之前他胡乱痛叫,把舌尖咬破了。 可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感觉自己的舌头破了,比起身上无法言语的痛,这咬破舌头的痛苦又算的了什么。 老大疼的浑身直颤抖着,这股痛苦消下去了,他却累的跟条死狗一样,不断拼命大口呼吸,就想这痛苦怎么能消失,怎么能离开这种折磨人的方式,他哆嗦着,眼睛一片赤红,看到两双脚,浑身却是一阵哆嗦:“我……我……” “快别说了,第二波疼痛就要来了,你省点力气一会继续喊吧,哎不对……”冰烟想了想,突然一歪头,一脸意外的说道:“你不能喊哎,若是这样喊下去,嗓子说不定要坏掉了,我建议你一会不要喊了吧,第三波第四波的疼痛更强烈的,到时候喊成哑吧可怎么办,一会你就省省力气好了。” 老大一听,恨的一咬牙,就要一口咬断舌,这种痛苦他绝对不想再承认第二次,还不如一死了知了,只不过牙还没咬下,嘴巴里突然一进一个木棍,他一咬,差点没将大板牙咬下来,疼的又是一顿干嚎,让他兄弟一个个吓的胆颤,看着冰烟的眼神完全变了。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怎么这么狠! 再看看旁边那男的,对看那男的! 看到云苍后,这些人吓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看他一身白衣,十分云淡风轻的站在冰烟的身边,他身材高挑,但没有丝毫文弱小生的柔弱,反而肩膀宽厚,胸姿挺拨,窄腰,修长的腿,竟然穿着褂子也能看出来。 站在那里如玉如树,气质脱尘绝俗,看着怎么都有种仙人临世的感觉,可是他光有仙气,却没有仙的本质,简直是恶魔。 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冰烟,看着冰烟的各种表情,眼中有着劫后重生,对待最珍贵人物的眷恋与小心翼翼,但偶尔扫来一眼,那眼中却闪现着地狱修罗一般的森森冷寒的光芒,只被他盯一眼,就感觉被恶鬼盯住,下一刻好似要被残酷分尸吃下的恐惧来。 看着冰烟惩罚,他面上表情放晴,看着冰烟笑,他也跟着笑,似乎发现什么好玩的事。 这都是什么啊! 这两个为什么会这么恐怖!早知道如此,当初一定要阻止主子接下这个活了,谁想到就他们调查没有什么问题的冰烟,竟然让他们这么痛苦。 老大疼的想卷着身体,可是发现连这样也不能,他被绑在一起,现在动一下都难,而且动一下就感觉肌肤磨着绳子,疼的很。 他哆嗦着,全身汗液都冒出来了,碰到被磨破的皮肤上,立即刺激的他又疼的叫了起来。 冰烟眨眨眼睛:“咦,现在就泛疼了吗?不能啊,应该还没有呢,你快别叫了啊,我可是为你好啊,你这样叫痛苦的还在后头,你都受不了了,这样不行。” 冰烟蹲下来,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眸子里却一片冰冷:“你早点早破了喉咙,也是帮不到你的,那样你更加痛苦噢,痛的都不能叫了,痛苦也会成倍的增加的。而且我也不许你叫破喉咙,你敢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就要承担那个后果,现在我不许你死,我要看着你承受痛苦,你就必须认着。” 冰烟眸子冷幽幽的,好似泛着暗黑的锋芒,老大被吓的浑身颤抖起来,他现在只有脑袋没被绑着,是自由的,他拼命的摇头,眼中满是乞求,身上承受过那痛苦,他都恨不得直接死了算了,再有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甚至是第五波,他完全无法想象那个情况,他不敢,宁可死,他也不想承受这样的痛苦。 “噢,你有话说。” 老大猛点头。 “这一次愿意说真话了吗?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老大飞快的猛点头,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要让冰烟看到他的真诚。 冰烟嘴角勾着冷漠的弧度:“好,给你一个机会,我要听真话。”冰烟伸手拿掉他嘴里的木棍。 “啊,这里是怎么回事。”突然间一道柔弱的惊呼声传来,这里的人全部望过去,冰烟的眸子也冷凝起来,云苍眸子暗芒同时闪动! 557,真正凶手 一群人冲过来,为首的就是宁月、宁从轩,略后头是云哲、云琴和沙塔王子等。 刚才的声音冰烟与云苍都听过,还不怎么陌生,是个女生,是这里唯二的云琴发出来的,绝对错不了。 他们冲过来,正是被他们突然打断谈话,那老大刚要脱口,却突然顿了下,大叫起来:“是沙塔王子,就是他策划了这次事件,他就是罪魁祸首,我说的是事实,我说的真的是事实啊,你们不要bi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想让我承认是谁,我说的真是事实,他就是凶手,抓他,抓他!” 刚一走过来,就听到老大这么叫吼为自己开罪,其它人都愣住了。 可是这里没有什么笨人,一想到之前的事情,再想到这老大话中的意思,也立即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是怎么样的,不约而同的看着沙塔王子。 沙塔王子还是那样的装扮,一头的小辫子,上衣口微敞着,露出他结实的胸部,绝对让小姐们羞涩回闭的衣饰,但也又有着让人忍不住回头的期待,沙塔听到自己的名字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沉下眉,冷冷盯着老大,眼神好似一匹愤怒的狼,眼神锐利的能将人硬砍成几块一样。 老大吓的心中一瑟缩,感觉心中一颤,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啊,他真的感觉这次要完蛋,可是如果真咬定了,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不能就这么放弃,不然就算他说出真相,他也未必能活下去,不如拼一拼。 老大眼睛一眯,这会第二波疼痛还没来,让他脑子里有片刻的清醒。 “CAO,你敢冤枉本王子,找死!”沙塔王子直接从腰里拿出鞭子,恶狠狠的要往老大身上抽去,但手却被人按住。 沙塔愤怒转头,就看到云哲按着他的手,冰冷出声:“放手!” 云哲嘴角勾着冷笑:“怎么,沙塔王子这么急吼吼出手,莫不是作贼心虚了吗?至于吗!” 沙塔阴着脸,冰冷看看着云哲:“本王子做事从来不需要与人解释什么,快点放手,不然连你一起收抬!” “哈,想要杀人灭口?这里这么多人,你杀的过来吗?”云哲面上带着不屑的冷笑,但暗中也做好了准备,准备跟沙塔大战一下。 云琴惊讶的站在一侧,似乎现在才反映过来,颤抖的指着沙塔王子,又指指那老大,眸含怀疑的看着冰烟:“这……这一切难道都是沙塔王子做的?这……这是为什么,你与什么人有仇,可以私了,为什么要在大比拼下,下此毒手,这里这么多人,牵连这么大,你怎么忍心,你……” 云琴眸中含泪,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为沙塔这样的行为感觉心痛,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看的还真是那么回事。 “沙塔王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就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算你是草原大族的王子,可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你就是想让各国展开群剿草原的行径啊,要知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的,你张狂无度,这一回绝对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你,你要受到惩罚!” “对,受到惩罚!” “一定不能放过他!” 刚才宁月等人奔去找冰烟,当然也救了云琴等人,这回冲过来找冰烟,那些男女选手出于各种愿意也跟了过来,比这些人晚了一点,可是该听的也听到了,一个个满露愤怒,对着沙塔恶狠狠的怒叫。 沙塔做事向来不计后果,而且随心所欲,他张狂自傲,凡是得罪他的,他都能不管身份直接上前报复,又因为他身份不俗,再加上惹到他的时候,他甚至会化身疯狗疯狂回咬别人,正常人不会跟疯子一般见识。 不是他们大度,不是他们愿意原谅,而是他们害怕,他们不敢跟疯子对立,因为疯子宁可一死也要拉个垫背,他们根本做不到对生死至之度外的事情,这段时间沙塔王子做事并没有自行收敛,当然也没有几个也惹他的。 可他的行事还是让许多人不满意,更何况这件事让许多人受到了惊吓,想要合力除掉沙塔王子,这都是正常的事情。 冰烟越看脸色越冷,老大眸子闪动,突然下一刻,他突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狰狞的样子让人纷纷后退,吓的哆嗦的不敢去看。 刚开始没有喊出来,下一刻老大却是放声大叫,可是嘴中咬着东西,他的叫声还是被缩避了一些回去,但那声音听在人耳里依旧十分刺耳,比不上第一次,可配上比第一次还痛苦狰狞的样子,现在他这样更加让人胆颤心惊的。 云琴捂着心口,面色发白:“这……这是怎么了,沙塔王了,你太过份了,你对他做了什么事吗?对自己的人都能这样,你真是……你……”云琴一副无法接受,世上有这么残忍的样子,被身边的丫环与别的小心哆嗦着手扶住。 她没有说出更残酷的话来指责沙塔,可说出气怒不休,又说不出来过重的话的样子,更将她的不凡气度与沙塔的残暴形成鲜明的对比,沙塔得到了更多的谴责。 沙塔王子面色阴沉,眸中火气越集越多,眼看着就要暴怒出来,他是个急脾气,而且他从来没有什么怜香惜,握着鞭子的手一握紧,突然伸手直接拍开云哲,这一鞭子就要甩出去。 鞭子在半空中被人握住,那是一双洁白如宝玉的手,手掌很大,很有力,不是一般白衣飘飘的云苍是谁。 云琴吓的嘤咛一声,一脸感觉的看着云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眸子水波辗转,却是比任何的话都管用,那些公子小姐也都看着云苍表情各异。 沙塔王子面色更加难看:“放手,不然,本王子连你一起杀了!” 云苍不为所动,云琴面上的感激之情更浓烈,沙塔暴怒,但却被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沙塔王子稍安毋躁,师兄他是在帮你,你这样是无法找出真正凶手的!” 558,落井下石! 冰烟话落,在场的人都一愣,在听到老大的话时,他们这里绝大多数的人都认可了,觉得沙塔王子就是凶手了,而且不需要问什么原因,沙塔王子本来就残暴,根本就是个疯子,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更想像不得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云琴愣了下,掩着嘴突然道:“冰二小姐……你……”眸中含着丝泪光,“你没事就好。” 话没有说尽,却更令人遐想,冰烟虽然整理过衣服,可是衣服上还是被扯破几处,还算比较走运都没露出肌肤,头发又重新简单梳了一个马尾,再加上之前的打斗,怎么看着都有被人轻薄了的可能。 想想他们隔了一会出现的,在这之前冰烟被人污辱了,也是绝对有可能的,而且现在这么多证据展示在眼前,想不信都难啊。 “二姐,你……你……都是慧儿不好,慧儿没有保护好你!”冰慧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脸上已经挂满了悲痛的泪水,那种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但又害怕冰烟受不住打击寻死的样子,比什么刀子都利,直接插在冰烟的身上。 她现在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被男人凌辱,身败名裂,清白尽毁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在这样的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就是个悲惧。 若是有一个好人的婆家,或许能不太计较将她娶回来,不过成正妻就别想了,当个妾也得看人愿不愿意,或者低嫁给哪个低户的,正妻也很难,依然是个妾,若是刚烈点的直接出家为尼,或者一死了知,省得给家里带来不好的流言,这种事情发生在一般女子身上,必然会将人逼死的,尤其冰烟是个骄傲的女子。 一些男选手有些惋惜,但是女选手大多都是幸灾乐祸的,这个冰烟算什么啊,在海选上都没选过,却成为令人瞩目的焦点,是不是真有本事,是不是吹捧都不知道,之前的事情本想可能身败名裂了,哪知道她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白胡子等评审竟然一质接受了她,虽然不是正经的评审,可是完全能参加到评选之中,哪一个不嫉妒。 人群中一个女子走了出来,女子身段十分妖娆,连样貌也是妖媚的,比不得冰烟的倾城脱俗,不如云琴的瑰丽温婉,但是她那种浑然天成的妖魅,很难让男人不动心,她缓缓走向冰烟,当众人以为她要做什么的时候。 女子突然转过身来,冷冷看着云琴与冰慧:“如果真的是为小姐好,就闭嘴,小姐是最纯净无暇的人。” 云苍冷冷盯着云琴,收回拉着沙塔的手:“师妹没事,我来的很及时。” 这话是解释,可是看着那些人的样子,根本也没几个人相信,宁月紧紧握着冰烟的手,给她鼓励,却不知道说什么,冰烟只是淡淡的道:“我没事。” 宁月一愣,直直盯着冰烟,见后者坦然无畏的看着她,眼中还是那样的清明透彻,真的被辱的女子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表现的这么正常,宁月一下就哭了,扑进冰烟的怀中:“烟儿,你没事就好,我吓死了,呜呜呜。” 冰烟轻轻抚着宁月的背,眸子十分冷清的回扫着,看向冰慧的时候嘴角勾起,后者心头一凝,但她的视线最后交集的却是云琴的身上,面上挂着嘲讽的笑意:“我虽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有人想害大家伙,这也是绝对不容原谅的,现在最关健的是找出凶手不是吗?” “我说的是真的,请……请快给我……解药……”老大吐出树枝,声嘶力竭的求饶。 冰烟笑着回头:“你一点也不乖,看来惩罚还没够,还是先关起来,将那些都尝一般吧,这一回放心,不会让你喊出来的。” 倾舞当即从身上扯下一条布,直接绑住老大的嘴,卡着,绝不让他咬到舌头自断而死,就是让他生不如死。 沙塔看向冰烟,眸子闪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琴却不满道:“冰二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就是要伤害你的人?他也就是这次战乱的凶手吧,他既然说出凶手了,为什么不采纳,你这样的包庇是想做什么?难道与沙塔王子关系好到这个地步吗,你这样的行为,同样是与在场所有人为敌。” “在场所有人?你说本公主?云琴郡主注意你的身份,你还不够资格代表本公主说话。本公主看这次就是有猫腻,必须严查,谁知道这个是个什么人,之前就有死士替自己的狗主子出生入死的,你能保证他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知道的?”宁月从冰烟怀中起来,说来阴晴怪气,刺激的云琴面上青红交错,却一句反驳的话不能说。 先不说她到底是比不得宁月皇家公主的身份,她这么肯定这些人的话,就有问题了。 沙塔王子若有所思,嘴角勾起冷笑:“本王子想杀人,不用绕这么大一个圈,想杀就杀了,你放心,若是你下次单独行动,本王子碰到一定让你见阎王。” 云琴一惊,怒道:“沙塔王子你……” “本王子向来光明磊落,与本王子有仇当然可以前来报复,本王子也从来没暗中阴损过人,呵呵呵,不过本王子可是听过,吃了恶毒人黑黑的心脏,可以染红自己本来就不红的心,琴郡主想不想试试。”沙塔说的时候,面上有些癫狂。 云琴一想到那情景,就快恶心的要吐了,而且沙塔对着她恶意的审度,她甚至能想到沙塔掏她的心往嘴里送的情景,吓的浑身一抖:“你,你是变态!” 沙塔王子毫不在意,舌在嘴边发出水声的一滑,那好似在回味的样子,都不免让人想到,说不定沙塔王子真的吃过人心,不禁头皮发麻,都不敢看向他。 宁从轩一直沉默的看着,一摆手让侍卫将这批人都抓住,弄到一地去审问,眸子在众人面前扫动:“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但是凶手一定要抓出来,不如就借由此次事件,玩一个游戏如何,不但能抓住凶手,还能选出优秀的选手!” 众人一愣:“五皇子的意思是?” 559,不安 被绑那一行人虽然伤了不少人,但并没有杀死在场的男女选手,这是不幸中的万幸,真正造成的影响也是天南国侍卫死了几个,这些人被拉下去继续接受审训。 宁从轩站在一侧,直身而立还真是鹤立鸡群,所有人眼神都望向他,想看看他口中那个游戏到底是什么。 宁从轩没有立即说话,眼神在场中几个重要人物面上扫视了一下开口道:“今天大家都累了,先休息吧,不论如何虽然经历这些的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这才更能展现人在危机关头的本能反应,这也不失为一个重要的审核,白先生觉得呢。” 白胡子抚着胡子点点头,眼晴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说道:“五皇子说的没错,虽然事发突然,但是更能直白表现出问题来,人既然已经被抓起来,那么比赛继续进行,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继续开始,到时候如何游戏怎么评价,你们参加了自然会知道。” “有没有搞错,还继续比赛,这一次发生这样的大事,有些是否被人沾污了都不知道呢,再继续进行下去,真出事怎么办,你们负的起责任吗!”一个小姐不禁急色道。 她说这话,也确实是许多人考虑的问题,真要是被人怎么怎么样,她们非郁闷死。 白胡子冷哼:“不想继续参加比赛,可以啊,直接走出去,不过你们也没有继续参赛的资格,这说明你们自行放弃,比赛是自愿的,没有人会bi你们。” 白胡子话一落,众人不说话了。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参加这什么可笑非常的野营又是为什么,还不是想夺得冠军吗?现在都到这地步了,突然让他们放弃,谁也不舍得不甘心了。 见状,白胡子继续道:“好了,你们继续开始吧,生火煮饭睡觉扎营,这里会留一队侍卫守着,以防再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现在要走也来的及,回入口的路你们应该记得。在野营这期间内,不论谁想放弃都可以,直接走出去就行,也不需要更任何人交待,你们觉得对得起自己就行,留在这里,也未必就有资格夺下最后十个名额,可想好了啊。” 真有人面露犹豫的,但是想想又咬下忍下来了。 没人退出,冰烟也救回来了,白胡子等人也回到主营的地方了,一路上冰烟左侧站着云苍,右侧宁月一直紧握着她的手,一副保护人的姿态,就算她不会武功,但是那神态与认真还是很让人感动。 倾舞也想脱离比赛,不过被冰烟拒绝了,留在那里继续行事,不过倾舞是冰烟的人,这一点在场许多人是才知道的。以前倾舞跟着冰烟但出入的地方也不是太多,除了冰慧与云琴几个见过的,现在才清楚。 对倾舞明显有些排斥,云琴与冰慧等人也很想跟去主营看看,当选手就这点不好,那边商量什么事情她们是不会知道的。 冰慧坐在帐篷边上,这边收抬着弄晚饭,没人理会倾舞,倾舞也不在意出去走了一圈,带回来一只鸡,既然作为选手的历练之地,也不可能放在一个荒芜的地方,这里面还圈了一些火鸡鸭等物,看着冰慧面无表情拨鸡毛,将鸡疼的咯咯直叫,不少人纷纷露出嫌恶的样子来,只不过倾舞还没有结束,直接拨光鸡毛,手上忽然一拧鸡脖子。 “嘎嘣”一声,那鸡脖子软趴趴垂下了,前一刻尖锐的鸡叫声还响着,只是在场的不少小姐瞪大眼睛,面露不可思议,甚至鄙视着倾舞的残忍:“这哪里是个大家闺秀该有的行为,简直肮脏不堪。” “哈,这不是说对了吗,她就是那冰烟身边一个奴才罢了,怎么当的起大家闺秀之名,就是她那个小姐当不当得起也不好说呢。” “呵呵呵,说的是啊,所以就别跟这种粗鲁的野人一般见识了。” 冰慧见状不禁走过去,但那一副害怕又害怕倾舞遭到排斥的样子,当真是矛盾的很啊,装模作样走到倾舞身边,还不禁缩了下脖子,这才大胆道:“倾舞,你这样……还是算了吧,看它多可怜啊。”说着,想了想道,“我那里还带了些吃的,你要是饿了,跟我说吧,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了。” 说着眼眶泛红,不说话,但是你好残忍,怎么能杀了小动物的表情分外清楚在周围的人看的十分清楚。 倾舞弄完掏出鸡肚子里的东西,便将其串在木棍之上,其它的人排斥她不给她食物,也不让用其它人支的柴火与帐篷,不过这些都难不倒倾舞,她自己生火,帐篷本来就是自己用自己的,蹲在一边此时才有功夫抬眼看冰慧一眼,面上带着似笑非笑:“三小姐有心了,倾舞当待不起,不过有一句话您可能说错了。这些鸡呀鸭啊,是很可怜,一出生便要接受最后被宰吃的下场,在场哪一个又没吃过呢。啧啧啧,为了新鲜,鲜鸡汤鲜鸭汤哪个没喝过,呵呵呵,它们是可怜,我是残忍,但吃的更加残忍。” 冰慧当场被挤兑的说不出话来,其它面露鄙视的小姐们也说不出话来了,谁没吃过鸡鸭的,性质跟倾舞又有什么不一样,满嘴的反驳想说出来,却也没有什么让她们印证的话。 反倒是那些男选手看着倾舞,心思各异,倾舞是迷人的,虽然只是奴婢出身,但是身上的气质却不俗,说她妖艳,天生就是为了让男人着迷的,可是又不是地种青楼中低俗女子,媚骨天成,又带着一分冷傲,动手能力强,被人排挤不哭不闹自顾自己,完全不像个千金小姐,却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让人十分着迷。 云琴看了倾舞与身边一众人表情后垂下头,看着跳耀的火焰眸子闪动异常,人被宁从轩他们带走了,虽然他现在没有供出她来,计划中她也不会受到牵连,可是她为什么心中总有些不安呢…… 560,冰烟的情话,吻 却说另一边,冰烟等人回到主营这里,那边立即准备将绑被的人拉去审问,冰烟则被宁月等人围住询问,冰烟给他们解惑,但也不能将事实全部都说出来,在这里即使没有真的失身了,可当时那情况,若是被人知道了,也跟失身没有什么区别。 她只说这些人阴谋没有得逞,云苍也适时赶到将她救下来,宁从轩又从外面调进来两队的侍卫守着,便去了刑审那里。 宁月之前心一直纠在一起,为冰烟很是担心,现在没有事了,她也感觉身心疲累先进帐篷洗漱准备休息,冰烟又去见了白胡子等人说了一会话往回走,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一回头,云哲沉着脸跟在后头。 冰烟停下脚步问道:“天旋三皇子有事吗,这么晚了,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云哲眸子黑沉沉,紧紧盯着冰烟半晌,才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冰烟轻笑:“不知道三皇子指的是什么?” “不要打马乎眼,你知道的,告诉本皇子,你真的没有被那些人……” 冰烟眸子沉敛下来:“三皇子若是不信,冰烟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而且是真是假那又怎么样,这与三皇子似乎没有关系吗,三皇子CAO这分心做什么呢?” 云哲面色沉下:“冰烟,本皇子说过,这回回过会带你离开,本皇子说话向来做的到,你做好准备吧。本皇子也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若是假的,本皇子可不是容易被糊弄住的人。”说着,锐利异常看着冰烟。 把冰烟看笑了,这云哲果然是当皇子时间当的太长了,根本不知道别人的拒绝是吗,冰烟懒的跟他说,只是冷冷望着云哲,最后说了一句:“天旋三皇子,你管的太宽了,而且冰烟说过,那不可能,就谁也强迫不了我。”说完转身离开,进入帐篷速度极快,根本不给云哲再追上前继续说什么的机会。 云哲眸子沉了沉,冷笑起来,不管是他想从云苍手中抢到东西,还是因为冰烟本身这个人,现在都让他越发有兴趣了。这冰烟倒不像是做假,既然还是完壁,那他就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 云哲笑的自信转身就走,转角处一个蓝衣男子走出来,背手看着云哲,嘴角勾着冷笑:“都是三皇子,相差很多,又有一些相似的地方啊,这个云哲不撞南墙心不死,不过这也很有趣啊。” 男子笑着转身,只是眸子却是尾随冰烟进了帐篷,眼神中有些复杂的光泽,有些事情,晚了一步,可能就是完全退在了起跑点,而且永远都没有继续前进的可能xing了。 是夜,夜凉如水,冰烟睡不着,走出帐篷坐在外面,虽然现在开春了,可是白天暖和晚上十分清凉,冰烟披着斗篷,外面点着火堆,不一会对面的帐篷也揭开,一个白色身影走出来,他玉身而立,迎着皎洁的月亮,好似天这的天神一样,俊朗若神人,高大又有安全感。 冰烟眯着眼睛,不禁想到云苍冲过来救下她的一幕,不论是多么强大的女人,在当时那个情况下,冰烟非常恨,非常愤怒,但是心中更多的却是恐慌,一股无力感让她意识到,她到底也是个女人,也有自己没有办法救下自己的时候,那个时候是云苍冲过来了,冰烟当时心中的感觉,不知道是感激,是依赖是放心还是爱意更多一些,只是觉得果然是他,他真的来了。 什么英雄救美,那些她常常嗤之以鼻的东西,当时却感觉云苍可不就是那个英雄吗? 冰烟面上的笑容忍不住拉大,加深,就听耳边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冰烟笑着抬头,就看到云苍站在她身侧,慢慢坐下来,只是靠过来,冰烟就感觉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她现在说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感觉,只是感觉特别满足与开心。 她伸出手,轻轻拉住云苍,低低的轻声道:“我在想你啊。” 云苍一愣,有些意外看着冰烟。 云苍与冰烟都不是话特别多的人,他们说话喜欢讲实,有些话唠说半天没一句话在正题,那么他们正好相反,说的每句话都是当说的,不喜欢说废话。 冰烟也是感情比较迟钝的类型,让她主动,让她说什么甜言蜜语,跟登天的难度都差不多,云苍当想到突然听到这样一句饱含感情的言语,他是愣住了,只是眼神看着冰烟微垂着头,似乎有些羞涩的样子时,眼神越来越深。 冰烟从前绝对不会说这些,刚一说完她就后悔了,而且还感觉云苍热烈的眼神直戳她低下的脑袋,就更有总不想抬头的感觉,而她越不抬起头,就感觉那头顶上的视线越热烈,越热烈她越羞的不想抬头。 如此循环,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冰烟垂的脖子都有些疼了,下巴忽然被一个略凉的修长指尖抬起来,迎向她的是一个越来越近,放大的没有瑕疵的俊颜,明亮如黑墨的眼中跳动着激烈的情绪,最后集结成一起,带着魔魅一样的魔力,只要让人望进那双眼睛里,就再也逃脱不掉一般。 下巴感觉有些紧绷,被拉扯出去的感觉略有些不好,只是冰烟却忍不住呼吸有些紧绷,心跳特别厉害,面上不禁羞红起来,云苍眸底颜色加深,两片唇瓣在此时轻轻贴在一起。 并没有多么激烈,却带着一种温柔眷待的好似能将人融化的温情里,让人沉伦着迷的很,两人并不是第一次接吻,但不知为何,冰烟却感觉她的心里跳的最快,好似要跳出心口一样。 明明只是轻贴着彼此,没有交换什么热情,冰烟却感觉她似乎已经沉伦了,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云苍的俊颜,一点都不想错过,他脸上每一个变化,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迷人,她此时又怎么可能这么花痴,可她就是好想将这个人拥抱在怀中! 561,真正的爱! 冰烟眼睛瞪的大大的,正如心中所想那样,她同样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云苍的健壮的腰姿,身子侧靠上去,宽厚的肩膀给了她绝对的安全感,下一刻被紧紧抱在怀中,冰烟忍不住呼出一口气。 其实被那帮人带走,差点被污辱,云苍拼命冲过去救人,冰烟没真被迫害,但接下来她是与云苍一起面对敌人,又是喂毒药又是bi供,虽然十分忙碌,可是那一份紧张的心一直绷着没有放松。 那一刻的柔弱,也只在这时候,她才完全放开。 她紧紧抱着云苍的腰,声音低不可闻:“师兄……师兄……” 云苍感觉到冰烟这一瞬间的颤抖,紧紧抱着她,宽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冰烟的后背,没有任何色一情,有的只是温柔到极致的安慰,低沉带有安抚xing的声音一遍遍说道:“我在……我在……只要你想,我都会在你身边,我会一直保护你,师兄不好这一次让你受惊了……” 冰烟揪紧的心,缓缓放松下去,整个人窝在云苍的怀中,只露出一个黑鸭般的脑顶,鼻间嗅着单属于云苍的清冽的香味,特别的满足,脑袋还忍不住蹭了蹭,蹭的云苍浑身僵硬,冰烟这才抬起头,面颊飘着两团红霞,好似诱人熟透的苹果,红若樱桃的唇瓣光泽闪动,还留着云苍的气息一样,让云苍眸子暗了暗,有些难以自持。 但云苍没有做什么,只是依造原来的姿势抱着冰烟。 虽然帐篷这里有兵把守,但是都在外围,这会这里没什么人,而黑齐也在一边守着,没有人打扰到他们,云苍可以更深入些,可是他不能。 之前的事情给冰烟一定的打击,她现在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云苍可不想因为一时没忍住,让师妹有什么不好的回忆来,手上不停的轻抚着冰烟:“一切都有我在……” 冰烟只是轻轻笑一声,可是笑容特别的真诚,微仰着头看着云苍,明亮的眼睛里倒影着云苍,好似装下了整个他,云苍心中不禁颤动一记,手终于停止了,卡在冰烟的腰姿那里不上也不下,却似乎在与什么较着劲一般。 这一切的变化冰烟又岂会不知道,只是她现在不想理会这些,被云苍整个抱在怀中,她只感觉心中畅快,之前压在心中的种种,都有一瞬烟化为灰烬,但又忍不住煞风景道:“师兄,可有想过若是你来晚一步会怎么样。” 云苍身子明显一僵,眸子沉下来,幽深的好似一个暗潮,里面绪满了黑暗的力量,半晌后,云苍有些沙哑的开口:“我会将他们都杀了。” 冰烟眼睛一眨不眨:“可我已经……啊……” 感觉到腰上忽然一痛,云苍的大力差点将冰烟的腰按碎了一样,她整个身子都借这个力道被云苍紧紧按进怀中,两人之间边一丝缝隙也没有,云苍冷沉沉的开口:“没有可能,也不会有可能……” 冰烟眸子一暗,哪知云苍声音带着一些颤抖:“我不会允许那种可能发生,但……你遭到伤害那是我的失误,一死也难以惩罚我的失职,我不知道那样我会如何疯狂……” 冰烟心中突然一颤,云苍声音一抖:“我不能想象那个画面,我会疯的,现在想起之前的事情,我都恨不得直接捅自己一刀,我还是让师妹受惊了,这些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我害怕……” 冰烟头靠在云苍的胸口,那里的跳动声特别大,大到震耳,她嘴角却勾着愉悦的笑容,虽然这不是她最想听到的话,可是这样已经露了,她相信这个男人。 真发生那样的事情,他怕是会杀掉那些伤害她的人,而为了自己的失职而自杀,以命还以自己的失误,明明是不需要的。 冰烟轻轻摇着头,轻声道:“不,你不能这样做,就算真发生那样的事情,你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要好好的活着,只要你不嫌弃,我……唔!” 唇突然被虏获,冰烟未尽的话全部被一个强烈的吻压在了喉咙间,身子有些发热,脑子发胀,她忍不住轻声嘤咛出声,落在云苍的耳朵里却让他呼吸越加不吻,一个缠绵悱恻的吻,让两人呼吸都不吻。 等冰烟慢慢平静下来的时候,有些脸红的发现,她已经从刚才被揽入怀,变成了整个人坐在了云苍的大腿上,双手环着云苍的脖子,两人的呼吸彼此交缠在一起,火热的能燃烧起无数的激情一样。 两人低哑的呼吸,变成了夜晚一种特殊的音调,令人着迷的忘呼所以。 云苍重重喘了两下,才压下自己的欲一望,双手占有xing的环着冰烟的腰,低下头,脑门抵着冰烟的脑门,语气十分严肃的道:“不许说这样的话,你就是你,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你,我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若真有那样的一天,就用你的刀狠狠刺在这里,那是我该得的。” 云苍手按在心脏的地方,眼中有着最坚定的承认,冰烟心中洋溢的幸福之情,让她的脸更加泛红,在月色之下,白皙的肌肤泛着清透的光泽,泛着丝丝红霞,是天下最美丽的美景,云苍呼吸一短。 冰烟双手一缩,云苍下巴一矮,直接被冰烟的唇印上,舌尖探出轻轻描绘着云苍完美的菱形唇瓣上,眼中带着星星暧昧,带着无尽的情意。 云苍哪里受的住,喉头一紧,狂烈的气息直接袭来,云苍额头青筋微微跳动,若是可以,他多想将师妹就地正法,可是时间地点情形都不对,他能缓解感情的也只有这个激烈缠绵的吻里。 月光下,一对壁人坐在火堆旁边,缠绵不舍,即使只是一个吻,却好似世上最美丽的乐章,谱出了最美丽的歌曲,无声胜有声,有情更有情。 那对壁人面上都带着幸福的笑意,眉眼间浓情蜜意,两颗心从未有过的靠近,靠近,紧紧贴在一起! 562,凶手,游戏开始! 翌日,冰烟精神饱满的叫醒睡的迷迷糊糊的宁月,两人用着一个帐篷,一左一右,宁月懒懒的哼了一声,却是耐不住冰烟继续不停的叫唤,重重哼了一声,伸手揉眼睛。 眼瞒惺松的样子,实在让人觉得可爱无比。 冰烟看着,忍不住笑着,抱着宁月的头重重吻了她脸颊一口。 本来半梦半醒的宁月,这一下彻底被吓醒了,直接坐起身,呆张着嘴巴,愣愣看着冰烟,脑袋上一堆问号,表情还有些惊悚。 冰烟淡淡一笑,可是这个笑意虽淡,但眼角微挑,眸子明亮闪动,带着透彻诱人的笑意,好似天上的银河般让人着迷,这样的笑冰烟以前很少会露出来,一般都只是勾着嘴角似笑非笑,大多数都是嘲讽的笑意,就算真实的笑意也很难…… 宁月说不清楚,但她就是感觉现在的冰烟,就是不笑都像身居花海之中,一笑起来,万千都失色了,那种能点燃身边所有污秽的感觉,让所有人都感觉心情随着她而起浮,带动了所有人的情绪。 “烟儿,你怎么了?”宁月呆呆的问道。 冰烟笑了起来:“我?没怎么啊,在叫你起床啊,快起来吧,接下来的比赛要开始了,要新游戏呢,会很有意思。” 宁月歪着脑袋,还是不解道:“你真的没事吗?有哪里不舒服你要说啊。” 冰烟白玉般的指尖点在宁月的鼻子间,有些不满的道:“哪有什么不舒服,我很好,健康的很,我甚至觉得今天会比平时多吃半晚饭呢,生病的人会这样吗?” “是啊……”宁月附和了一声,眼睛还是眨了眨,实在觉得冰烟怪异的很。 一个晚上的时间,感觉是两个感觉一样,婢女开始给宁月洗漱,这一回冰烟没有带媚霜过来,只是福来楼调过来的一个丫环,也伺候着冰烟洗漱,两人走出帐篷的时候,宁月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真的不是错觉吗? 主营的人饭是一起吃的,不过这里的女性太少,宁月与冰烟就是坐一桌的,出来打了声招呼,似乎其它的人也看出冰烟有些不同,望着他的眸子打量的更厉害。 冰烟不以为意,眼睛只是在人群里搜索那个心中的男人,云苍同样如此,两人视线在空中交集在一起,热烈交织了一记,有些难舍难分,冰烟垂下头,脸上微微泛红,好在是刚起,会被人以为这是自然形态。 一直觉得冰烟不对劲的宁月,一直没放弃打量冰烟,这时候算是看到些门道了,再看到冰烟难得有点小女儿娇态,心中大呼不敢置信,但想想又觉得这很正常。 烟儿虽然没具体说,她也偷偷看了烟儿的朱砂记,确实是在的,但那样的情况哪个女子遇到了不害怕恐惧,云苍在第一时间救下人,烟儿心中情意加深这也是很正常。 烟儿有喜欢的人,宁月很为她高兴,只不过…… 宁月沉默了记,他们之间怕是会有许多阻碍啊,但一抬头看着冰烟明媚的笑容时,心中又不禁跟着跳动,烟儿和她不同,她注定要成为政治下的牺牲品,她的婚姻是不能自己做主的,烟儿这样说不定也好,云苍是普通人,她跟他在一起简单的多了,她希望自己的朋友可以永远的幸福下去,她的幸福早就不奢望了。 宁月苦笑了一记,随后整整脸色又笑了起来。 早饭后,男女选手来到主营这里,睡了一夜,但是大家的精神状态却不怎么好,想昨天经历过那些,很多人都害怕突然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不敢睡也吓的睡不着,再一个睡帐篷,能像在家里那样舒服吗,一个个睡的腰板硬,脸上表情也别想多好了。 宁从轩视若不见,走到前面,白胡子也走过去,男女选手这才打起精神来,宁从轩道:“经过调查,有人证指明此时恶劣事件为沙塔王子所为,沙塔王子暂时住在自己的帐篷里不得外出,不过很可惜那个凶手头头,最后忍不住疼痛活活痛死了……” 宁从轩眸子急扫,在人群中看到大变的几个人后,继续道:“等审核结束后,这件事会一并处理,就是这些。” 男女选手顿时议论纷纷起来,不时向着沙塔王子的帐篷看去,这边站着的人也确实没有沙塔王子,难道这就是真的吗?众人同时又想到那凶手头头当时毒发时,整个扭曲到极致的面色,想起来都不寒而栗,到底是怎么样的毒能将人活活痛死,太可怕了。 云琴面色极快的变化一下,眼中闪烁,似乎松了一口气。 死了也好,这样她就更加不会有事情了,其实就算那个不死她也不怕,外面她都做好准备了,敢做就绝对没有将她套进去的可能xing。 她抬起头,却正巧看到了笑意盈盈看着她的冰烟,愣了下,冰烟变了? 具体哪里变了她说不上,可是感觉很不同,但这感觉却给她特别诡异的感觉,当那双澄澈没有任何杂质的眸子望着她时,她总感觉心中有些不安,云琴握紧拳头,咬咬牙压下心头那诡乱的感觉。 不会有事,她只要做好接下来的事情,进入前十名,最后夺得大比拼的冠军,最后风光嫁给天旋国最尊贵的皇子,成为皇后母仪天下就够了,沙塔这个混账当初既然敢坏她的事情,这一次就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就算沙塔不会因此死去,但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白胡子开口,打断了男女选手的思绪道:“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要途步上那座山,然后摘到最顶上那颗树的叶子下来,此次考验的是你们的毅力与协作能力,这些看似没有关连,但却是真正考验一个的品xing的时候,其中不许任何求助等作弊行为,一经发现马上取消资格。路途中会有监督人员,不要抱有侥幸心理,这是个十分有趣的游戏也是考验,不是吗?” 白胡子竟然笑了,笑的十分和蔼可亲,但是一些女选手看着那最高的山,再看看白胡子却感觉现在已经晕了。 冰烟眸子亮闪闪的,面上笑容纯净,但在云琴身上顿了下,嘴角的弧度咧开一丝,有些邪恶! 563,悲惨! 比赛审核的地方圈的地方挺大的,圈了树林,圈了山峰,但入眼的山峰就有三座,那些隐在后面的加起来有七座,而这三座山也很有趣,自然形成了比邻的三座大山,中间的高出一块,远远看着就好似一个树立在天空中的山字一般,远远看着就十分有气势,但这不代表让选手们爬山依旧会让他们喜欢吧! 这座山在后头,第一天选手找吃的也是在帐篷附近找,并没有到过这里,现在跟着白胡子一起到比赛地点的时候,不少人面色发黑,咬牙切齿,小刀子一般的眼神不时望向白胡子等几个评审,靠啊,这是要搞哪样啊。 不说这三座山很高,中间尤其高一些,就是他们站定的地方,要走到山脚下还有一段距离,有距离也就算了,这之间还有一条五六米宽的小河,水流不湍急,但是对于这些公子小姐来说直接淌水过去还是有些接受不能的。 这算什么比赛啊,这算什么游戏啊。 不少选手内心嚎叫,但也聪明的没说出来,真有意见就直接取消参赛资格了,忍一时也就行算了。 白胡子笑眯眯的看着,十分慈祥的到:“所以这比赛就是安全通过这条路,路途中不许偷赖耍滑不许用不正当的收买或其它的方法,都必须用你们自己的坚强与毅力,这条路上不时会有野果子是你们果腹的东西,这其中评审这方不会给任何规定外的吃食与水,一切都是你们自己想办法,最后爬到山头采到叶子,最先回来让评审满意的前十名,就是最后的胜利者了,有什么问题吗?” 众选手面色发黑,问题很大好不好。 云琴嘴巴张张想说什么,最后又忍了下去,一个女选手不禁道:“这……这若是我们饿的走不动了要怎么办啊。” “或者你们放弃比赛求救于一路上见到的侍卫,或者你们坚持下来最后可能赢得冠军,没有第三个可能xing。”白胡子扳着脸说话,那些人面色发黑,白胡子又补充道:“不过你们也不需要着急,什么时候评审满意的前十名都到后才算是选出来,在此期间你们就是在这山上待多长时间,这个比赛都会继续陪着你们。” “不着急个屁啊,若是没赶前面回来比赛都输了,哪能不着急。”有人小声嘀咕,也不知道白胡子等人听没听到,反正都是一脸笑意。 宁从轩一摆手,身后几队侍卫立即背着小包裹向山上出发,这是第一批,需要前进到各个被安排的地方看守,不但是为了选手们的安全,还有为了选手们有没有履行规矩等等。 等这些侍卫离开半个时辰后,宁从轩一声令下:“比赛开始!” 就这一半个时辰的时间,也足够侍卫与这些选手拉开距离了。 那些男女选手顿了一下,一个人影突然跑了起来,其它人一见立即一窝锋冲了出去,比赛入口这里则开始扎帐篷,白胡子他们会在这里等待选手的冲出,当然这期间是不是有人也进去看看比赛情况,这个谁也不保证。 冰烟与宁月互挽着手看着,一个个奔跑着的背景,几位小姐一开始也还矜持着,比如云琴这样自问尊贵不凡的,跑起来那是多丢面子、多失礼的事情她怎么会奔跑呢。 可是随着有些小姐一咬牙一跺脚,为了比赛,冲了的情况下跑起来后。 云琴明显也稳不住了,刚开始脚步越来越快,有了些竞走的架势,可是看着其它的女选手开跑,并且一个个超过她的时候,她是真慌了,最后无奈,撒丫子开跑了! “哈哈哈,五皇兄就是聪明伶俐,想到这样的一个游戏来,好有意思啊。”宁月捂着嘴娇笑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来。 冰烟淡淡笑着,这里面的游戏还不是单指表面这样的简单呢,他们都能猜到幕后凶手是谁,可是那个凶徒忍着巨痛就是不出卖云琴,怕是这云琴手底下的又一个死士,比起之前的女人还要忠心,虽然冰烟还有一些法子折磨他,不过她现在却不想这样做,有时候让一个人崩溃的都是本人露出马脚的,让云琴自跳坑才好啊。 冰烟轻轻笑着,看着云琴奔出的背景,笑的如春风袭人一样令人舒服。 这边男女选手刚走,就生起了火堆,白胡子等人偶尔一起谈论些什么,有时候进去休息一下,或者下棋,这里人不少,所以男女待在一起也没什么禁忌必竟一堆人看着,能出什么事。 冰烟与宁月坐在一块,旁边就是宁从轩与云苍,四个人说说笑笑,不一会云哲也走过来,笑带着深意的道:“天南五皇子倒是个审案的人才,短短时间便审出沙塔王子是凶手了。” 这话却是有些讽刺了,在只有凶徒等的证词指证的情况下,沙塔就是不是凶手他也是有最大嫌疑的,当晚凶徒已经说了,那个时候他们明明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最后查到的不还是这些吗。 宁从轩拿着个木棍挑了挑火堆,里面发出“滋滋”声,宁从轩闻言笑起来:“不然呢,难道天旋三皇子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情,凶手不是沙塔王子而是另有其人吗?天旋三皇子可以提供些自己的怀疑啊,不论是谁,本皇子都会尽力抓到凶手的。” 云哲狭长的眼睛眯起盯着宁从轩一眼:“当然不是了,天南五皇子难道听不出来本皇子这是在夸你吗?还是你习惯了被人冷嘲热讽,将别人的善意不停误解啊,那可真是可怜了。” 宁从轩低声一笑,天旋比天南国力略强,总想压天南一头,而天南虽然略差一些但也是国力雄厚的,是最给天旋国压力的国家,两国从上头斗到下面,两人的针锋相对这十分正常。 “那便是本皇子误会了吧,天旋三皇子何必这么激动,反倒让人好奇了。”宁从轩不甘示弱,云哲眯着眼睛两人对视,眼中有火花闪动,眼神有些怪异。 却说选手这一边,可不是惨字了得的! 564,特么想骂人! 男女选手跑去约有五十米,那里已经有两个身着黑衣的侍卫旁边插着旗,目不斜视,然后约二十米处有三个叉口,分别站着一个人,身边又插着同一颜色的旗,这旗每次大比拼在哪个国家,就是哪国的象征旗,但这情况完全让人傻眼! 搞什么,刚跑过来就出问题了,三条叉道走哪个啊。 跑在最前面气喘吁吁的男选手立即没有好气的问道:“喂,你说,该走哪条道。” 黑衣侍卫面不斜视,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理都没理这个男选手,完全将他的话当成空气。 后面赶来另一个男选手,气质还算稳,样子也挺温和的,笑眯眯的道:“敢问这位侍卫大哥,这三条路不知道该走哪一条啊,你就行个方便吧。”说着就要插下玉佩往人手里塞。 那个侍卫总算转过头,这男子立即温和的笑起来:“你是要破坏规矩马上被取消资格吗,任何意外上的贿赂讨巧都是犯规,你想继续吗?” 那男的当时一吓的将玉佩收回去,面上有些尴尬道:“那,敢问这三条路……” “任何讨巧都是犯规……” 第一个男的不乐意了:“这算什么犯规,我们只不过是问路。” “直接影响到赛事的任何便利都是讨巧的范围内,若是不满意,现在可以立刻回去。” 温和男子嘴角抿了抿道:“可是三条路啊,要是走错就麻烦了。” “这就是考验,不成功的没资格,走错路可以重新选正确的路,反正这个比赛是没有时间限制的。”黑衣侍卫那话说的那一个气人,就是那面容温和的男人,都差不点破口叫骂了,比个赛弄的这么变态还弄三个叉路,谁知道哪个对哪个,之前对天南国做过研究,但谁也没这么大本事竟然还将天南国第个山路都研究一遍的,这走错了肯定会被选对的落下大大一条路呢。 当然之前说到的小河也就在这条叉道与山脚之间的地方,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判断,但十分困难。 这两个人以及相继赶来的人都陷入难题中,就见一群平时贵气端庄的公子小姐有的站着有着蹲着,有着找个地方坐着时不时低头想着什么,再抬头看看,再时不时在地上划拉两下,有些见自己没有想法便几个人一起讨论,人多力量大。 没过多久便有人开始选路,第一二三条路的都有选的,第一关卡入口这里的选手渐渐少了。 云琴与冰慧组成了组合,此时两人都在第二条路,冰慧有些紧张,忙着赶路又怕这第条路是错的,那样就浪费了两倍的时间,忍不住问道:“琴郡主确定吗。” 云琴面上带着傲气:“冰三小姐若是信不过,可是现在就返回,刚走这条路没多远,现在换路没浪费多少时间。” 冰慧立即摇头:“琴郡主不要生气,是冰慧说错话了,冰慧没有不信任琴郡主的意思,琴郡主才华惊人,怎么会错呢。” 云琴轻笑,面上表情淡淡的,对冰慧讨好的话不以为然道:“等出了这条路,是真是假就知道了,除非冰三小姐更有办法选出正确的路。” 冰慧立即点头:“琴郡主说的是,是我自己太过紧张了。”接着低着头跟着云琴往前走,低头的瞬间面上表情冷沉沉的。 云琴根本不在意冰慧,面上事实在自信的笑意,虽然她不能十分肯定,但是还是有些把握的,必竟当初凶徒对这里研究过,她多少了解些地形,当时她也没想过会出这样的审核题来,但她凭借自己好的记忆还是记住了一些。 想想冰慧,云琴心中沉默一记,若非想在身边带个挡箭牌,必要的时候保护自己,她才不会跟冰慧这明显心思不正的人组一个队伍,自己的成绩还要分给她,想想心中就不舒服。 主营这里,之前知道赛制的只有宁从轩与白胡子等几个参与游戏与审核的人,等云哲与一些凑过来等候消息的人听说真正的赛制的时候,面上不可抑制都黑了脸,这参赛的男女选手每个都是各国尊贵贵族豪门子女啊,这是比赛吗? 往年的比赛虽然各出新意,皆是不同,但也没跳出一个框架去,今年他们感觉各个评审根本都疯魔了,是疯子吧,这真是比赛吗,这是折磨人的玩乐吧! 但这比赛规则与评审都是各国多年来一起默认存在的,他们又得遵守着,评定的方式还是主要由评审来决定,再说比赛都开始了,他们就是再有意见,现在提出来也没用了。 云哲黑着脸冷冷盯着冰烟:“你早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本皇子。” 冰烟忍不住笑了:“天旋三皇子,冰烟知道又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呢,告诉你做什么,让琴郡主主动退出吗?让琴郡主要有防备吗?不过比赛的赛制不会变,有防备也难啊,噢,还是部想买通人,不被发现就算了,被发现不但取消资格,也丢了大脸了啊。三皇子指的就是这些吗?”云哲面色更加不好,冰烟笑意更浓,“还有三皇子,似乎冰烟也没有那个本份应该说吧,冰烟非但与琴郡主没到这么友好的地步,就是与三皇子也没有什么联系,我干嘛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再者这里可不是天旋,也不会任任何人胡来的,三皇子以后还请别拿这身份压人,看着真让人不喜欢。” 云哲眸子锐利,黑芒不断闪动,在冰烟脸上扫动,阴沉道:“冰烟,不要挑战本皇子的耐性,本皇子说出的话从来没收回过,也从来没失败过,你这样的冥顽不灵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本皇子想你本来是个聪明人,不要让本皇子失望。” 冰烟讽刺的笑笑,便再不去理会云哲。 云哲眸子阴寒,嘴角却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选手这边第二个关卡让他们黑脸,一个大大的难题在他们面前了,过小河,一入河衣服就湿了啊,那些小姐怎么办! 565,一群鬼在飘! 男选手还好,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他们,这里的男选手又大多都是文武皆不错的全才,也不怕过河,一个个趟着水,快速往对岸奔去,那些小姐一个个都快急哭了。 不过男选手明显速度更快一些,等五十个男选手都奔过去,她们心思才活络起来。 男女选手各五十进十名,男女选手的名号是不发生冲突的,先让男选手过了,女选手再想办法是不错的,而这种比赛,这里每个人都是为了胜利,不存在有男选手为了看女选手而放弃争夺的事情,真正赢得冠军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聪明人都不会浪费时间在这里耍流氓上。 男选手走了一阵,这里的女选手咬着牙,已经有开始往河那边趟了,女选手体力本就差一些,再加上河流的阻止,这里不时发生尖叫声,还有“噗通”落水的声音,但这时候可没人管你的,一个个小姐一开始还哭叫着,但发现没人管自己后,不想输掉比赛只能起来继续过河,一个个恨的咬牙切齿,设定这游戏的简直是变态! 比赛没想象中那么无情,这些女选手相继到对岸的时候,发现那里有女侍抱着长长的干白布在那里,旁边还有火堆,方便她们轰烤干净,省得着凉,并且给她们披上白布,也算是想的周到了。 但有些选手为了落下后面的人,直接披上白布便往前跑,所以远远就看到一片片白布在飘啊,看不到人,就看到白布在飘来飘去,跟鬼似的,好在不是晚上,要不准能吓晕几个。 想知道这比赛这样的考验就结束了吗,那你就太想当然了,这才只是开始,因为随着大家都趟过河,这一天已经过去大半,太阳渐渐落山,为了比赛这里多数没有吃午膳,到了晚上累的跑不动,抱着果树拽下果子便开始吃,一个个狼吐虎咽,有些早就忘记什么贵族礼仪,填饱肚子才是正经事啊! 晚上上下山很是危险,他们又不得不在原地生火入睡,所有人开始怀念第一天的帐篷,在现在的他们看来,夜风凉凉,身上只有白布和他们背着的衣服或披风,小风还是凉飕飕的,不时树叶被吹出沙沙声,总让夜里有些诡异难眠,好怀疑帐篷啊,在他们眼中,那帐篷就好比皇宫一样的奢华了! 云琴靠在一颗大树下,选这颗树时,她在这里洒了不少的防各种虫的药粉,拉紧布与披风,浑身哆嗦了一记,心中无比怨恨。 她堂堂天旋国的琴郡主,从小便打出了惊才之名声,什么人看到她不是赞美与羡慕,甚至是那些嫉妒在她看来都是理所当然,比不过她的人,除了嫉妒还有什么,不过都是跳梁小丑罢了。 渐渐成长起来,身边围绕的男男女女更多,她不论走到哪里都是被捧在最中央,如明珠一样的人,来参加大比拼,她是想让她的名声更加响亮,只是天旋国怎么够,她要让她的盛名传扬在整个蓝慕大陆,没有任何女人比的过她。 她对这个比赛信心十足,可是怎么想到比赛是这样的变态! 云琴咬牙切齿,别说受这些苦楚,受冻了,受饿了,她就是头发断几根还会被嘘寒问暖的,现在这样子简直让她恨不得想大骂出声出来。 脑子里想到几个人,最后在冰烟的面上定格,冰烟这个贱人,一定是她。 当初她还怀疑呢,冰烟怎么会那么突然就退出比赛了,她还能不了解冰烟,冰烟比起谁都虚伪,她多想证明自己比所有人都强,连自己最亲密的人的光环也想抢,这样的大比拼,以冰烟的虚伪又怎么会不参加。 她虽然借机想让冰烟自食其果,可是时间太紧张没成功,冰烟又立即借由救白胡子与他们交好,甚至与他们一起参与到评审里,冰烟说起来只是旁观的,可是云琴一点不相信冰烟没有暗中做什么。 云琴的眸光往前头静靠着树闭目的倾舞面上瞧,若是没有暗箱操作,这个倾舞只是个贱婢身份能进入前五十吗,简直是笑话! 就凭倾舞这妖娆的脸蛋,云琴恶意的想,该不会是像现代那样逢场作戏,用自己的身体陪睡吧。 呵,冰烟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啊,自己赢不过来,怕丢脸,想来玩阴的弄一个低贱的婢女来比,亏你想的起来,不过你一样会输。 云琴眸子冷沉沉的,可惜冰烟又逃过一劫,云苍真是坏事,或是再晚一点有多好,最好让他看到冰烟被人凌辱的整个画面,一定十分有趣,那样污秽的身子她看云苍还会靠近。 想到这,云琴一肚子火,那些人也真是可恨,竟然就差临门一脚。 这回最大的收获就是沙塔果真如设计的一样被算计进去了,帮且冰烟,跟她做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冰慧依着云琴很近,在这样的环境也有些睡不着,睁眼的一瞬间便看到了映着月光,云琴脸上那诡异阴森的表情带着一种狰狞,冰慧一愣,眸子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都没看到,本来闭目的倾舞此时也睁开眼睛,看着两人,最后盯着云琴,面上带着残酷的弧度。 第二天一早,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的选手吃了些野果子,忍着饥肠辘辘继续赶路,倾舞有意无意的比云琴与冰慧快一点,让两个自尊心极强的两人较着劲要追倾舞,可是一个武艺不俗的侠女,与两个养在深闺的小姐比,那还真不是一星半点的差别。 云琴跑的喉咙都快冒火了,看着前面的倾舞步子轻快,心中烦愤与恨意不知道为何突然爆发出来,发了狠的突然奔上前,恶狠狠的便向倾舞扑了过去。 但是云琴一直追着倾舞,并没有太注意周围的环境,所以当她奔向一个大平台的时候,她眼中也只有恨不得将倾舞这个贱婢推下山去,省得在她面前碍眼的想法! 当云琴奔过来,倾舞一个踉跄,直接让云琴摔倒滚了起来。 “啊!” 566,严重交恶! 云琴一个前扑,完全没料到倾舞似乎突然没了力气腿一软歪倒的事情,前面一空,她整个人趴在地上,却因为冲劲整个人滚了起来,这块平台不小,跑的累了的男女选手都选择在这里休息,旁边有两个男侍卫。 像倾舞这样走的累了,直接坐在地上的选手也有,所以一点也不奇怪,但像云琴这样的狗啃泥直接滚成一团的太少了,而云琴这姿势不但没停,反而就势滚了出去。 “啊,快躲快。” “不要过来!” “砰!” “砰!” 云琴球一样的滚向前,那里却是坐着好几个小姐呢,她这一滚过来那些小姐快吓死了,她们都坐着一块约五米左大的大岩石,但后面没多远就是陡峭的崖壁了,让云琴滚过来撞到她们,很容易就给撞下去了。 偏偏云琴这速度又特别的快,让人都来不及反应,这些小姐吓的惊叫失声,要推着云琴。 一声大“砰”声响起,一个小姐不备直接被顶的往后飞,她吓的整张脸都惊恐成一团,双手在空中胡乱摆动着,其它没有被顶下去的小姐脸也是煞白煞白的,就是男选手也吓住了,这情形简直发生的太快了,完全让人手足无措。 那小姐感觉时间过的太慢了,慢到她连自己死亡的倒数都清楚,心中越发的恐惧,她整个身子都飞过岩石要往山下坠去。 “啪!” 那小姐的手突然一痛,接着她感觉手腕突然被人大力的拉住,往上拽起来,她一开始还有些茫然,当知道自己的身体真的没有下坠的时候,都吓的傻了。 “快上来。”拉着她的人声音十分低,面色涨红。 “快,快帮人拉上来。”其它的男女选手突然出声,有人反应过来,纷纷拉着救人的人,连带着掉下去的小姐也一点点拉了上来。 人多力量大,这倒不是什么难事,那小姐被拉到地上整个人还是有些懵的,但是本能的已经开始流眼泪,浑身直哆嗦起来,突然抱着将她拉起来的那人大哭起来。 这一幕实在太惊险了,就算没经历过的选手也不由的胆战心惊的,越发对这次的比赛重视与担心起来。 以往的大比拼,越往后面越难,也有过生死斗,并不是来比赛只是走过场的,不幸的也会死亡,当然那种恶意杀人的行为不可以,但比斗中刀剑无眼再所难免,这里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心理准备,可是亲身经历后,感觉这一刻的生死时速的感觉,心里都忍不住突突跳着后怕。 “别怕,没事了。”救人的是个女子,她声音十分低媚。 怀中的小姐哭的更大声:“谢谢……呜呜……谢谢你……” 这小姐原来也是个骄纵的,可是从悬崖边上转悠了一圈,她害怕的浑身直哆嗦,心中真的只剩下感激,就差一点,她就差点死了,她还是花样年华,她还要大好的青春,她不想死啊。 小姐哭了一会,旁边的选手们面色也好了,那小姐突然退了身子,看了眼救她的人露出感激的笑,然后一扭头,看着撞她的云琴却是恶狠狠的,她脚还发软,但是却不防碍她冲到云琴身边,拉起她,狠狠给她一巴掌。 “啪!” 云琴刚才在地上滚着,整个头也都是晕的,才慢慢恢复一下,突然被人拉起来,她还没来的及说话,脸上突然被狠狠甩了一巴掌,从小到大谁敢打她,谁又有资格打她。 云琴本能的升起愤怒:“你敢打本郡主,你打死!” 云琴伸手抠着那小姐的手,整个指甲都掐在小姐的手腕上,渗出一丝血痕来。 那小姐当即更恨,回手一个大巴掌就又照着云琴的脸甩过来,云琴只感觉嘴边泛着丝湿润,嘴中有铁锈的味道,她整个人气的快疯了。 算上进入这里比赛开始,选手们已经两天没有睡好,也没有怎么吃好了,而且浑身疲累还不得为继续往前进行比赛,对于这种想也没想过的,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无尽的抱怨,甚至带着恨意了,每个人心中都窝着一团火,谁的心情都不好。 云琴自尊心极强,更加是如此,现在竟然有人连她也敢打了,她快疯了,恨恨的咬牙,已经恨不得直接扑向对面的人了,只是看清是谁后,她愣了一下。 丁爽! 天成国的人。 这个天成国是较天旋国天南国都差一些的国家,国力略差,但是奈何人家特别富裕,财力很雄厚,与周边的国家关系都不错,比起天旋天南是差兵力不及,但也不是能任人宰割的那种角色。 这个丁爽出生天成国第一世家丁府,丁府之所有有名,因为他们书香世家,并且是千年的望族,千年前出了一名皇后兼太后得势几十年,后来天成国内乱,丁家也一直中立没有受到殃及,且丁府不论男女娶嫁都很严格,男子娶妻娶贤且家中有规定,娶妻五天且男子三十岁还没有子嗣才可以再纳妾,女子嫁的也都是身家清白的,什么纨绔子弟再尊贵的身份他们都不考虑。 家规条件十分严苛,但是这也导致不论是丁府的男与女的婚姻都相对较幸福,这些年来联姻的各府盘根错节,整体加大了丁府在天成国的影响力,显这些年来丁府又出了第二名皇后,正巧是现在天成帝之妻。 丁爽是丁府近几年来最有名望最得丁府宠爱的嫡女,她即使不是什么皇亲郡主公主,可是影响力也必见得比什么郡主公主落,可以说是这次参赛中最让人忌惮的几人之一。 而云琴是天旋国海王郡主不错,可是人家丁爽可不是你天旋国的人,即不是同一国,谁管你是不是郡主,相要面子也得看别人愿不愿意买。 丁爽吓的不轻,看着手背上的血痕,大怒:“云琴,你害的我差点掉下山摔死,你现在还敢伤害我,你真当你是天旋国的郡主就没人敢动你吗,我丁爽偏偏不信邪,我也要让你偿偿掉下去的滋味!” 丁爽直接冲过来,直接拽着云琴往山边上拖。 众人大惊,云琴也吓住了! 567,谁怕谁! 丁爽也是个彪悍的,想想身为天成国最出名的贵女,从来也是个吃不得半点亏的,更何况自己刚在死神边上晃悠一圈,现在她做出什么事情来,谁也不意外。 平心想想换成自己,说不定比她更疯了。 云琴可是受不了,丁爽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是将她头按到刚才丁爽坐的地方,那里离岸下距离很近的啊,现在谁照着云琴屁股后面踹一脚,她九成可能直接掉到下面,摔的粉碎了。 云琴浑身哆嗦,却是尖叫道:“你……你大胆!” “云琴,你当你是什么,害的我差点没命,你现在骂我大胆,你真当没人敢动你吗!”丁爽冷笑:“海王爷下身的子女虽然不多也不少吧,你这个最出名的女儿死了,他会为会为了你得罪丁家呢,我表示怀疑啊,琴郡主觉得呢?” 云琴突然倒吸了一口气,浑身一阵冰凉。 海王爷平时对云琴的宠爱可以说是子女中最多的一个,便是身为嫡子的哥哥有时候都难免有些嫉妒,对于这些云琴也不是没有经营过,以她的本xing和外人看到的两样,想也知道她其实装也蛮辛苦的。 海王爷的宠爱云琴渐渐觉得有些理所当然的,可是被丁爽提出来,她又突然感觉到害怕,那宠爱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丁爽按身份是不如她,可不包括地位,因为丁府对子女的要求,男女成亲都十分慎重,鲜少有娶妾的子弟,就是有的话一般情况下也会直接让妾生完孩子,直接送到哪里让其渡过后半生,或者哪一个不想这么过的给足够多的钱就让他走。 妾生的孩子直接拿到嘛母那里去养,孩子小还不懂事的时候送走,对父母都没印象其实根本没差别,当然这样都很少,大多子弟根本不纳妾的,这样导致的结果丁府的不会断了香火,但是子女却不多,每一个都是真正的天之矫子,天之矫女。 天成以财权为主,而身为第一世家的丁府,也掌握一定程度的财富,就算她真被丁爽如何了,那也是两国之间的事情,到时候会不会直接天旋帝出面狠狠宰一顿天成、宰一顿丁府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她是郡主啊,这怎么可能! 云琴心中反驳大怒,可是心中又特别恐怖,政治向来是不讲人情的,前一刻还好的穿一条裤子,下一刻就能是害你万劫不复的人,更何况她虽然盛名在外,她却不会自骄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有权有势,想要再打造一个她,很难,却不是完全不可能。 脑子一瞬间想出这一切,云琴吓的浑不附体:“不,不能,你不能这么做,本郡主……不是故意的啊!”云琴紧紧握着丁爽的手,就怕她一松手自己掉下去,“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冲动,慢慢说啊。” 丁爽冷笑,面上还带着深深的怒意:“这么说琴郡主是承认你走路不看路,莽撞无知,将点将人害死,第一反应不是解决问题跟人道歉,还行事嚣张叫嚣是错了是吗?” 云琴面上大变,有些咬牙切齿,旁边的公子小姐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很意外,但大多数都保持沉默。 这两个女人哪一个都不是他们惹的起的,再说这件事也确实是云琴的错,在这登山上本来就很危险,他们走的时候想的还是怎么能跟人有点距离,制止出现意外自己被牵连,云琴竟然差点将人撞死了,这事情真是可大可小的。 而天南国派来的黑衣侍卫只是静静的看着,又没真出事,他们自然不会出手。 云琴感觉各种打在她身上的视线,感觉胃水都快气冒喷出口了,突然间她看到了站在丁爽右后面她被来要撞的人,眸子阴沉起来:“本郡主记得,你原来不是站在本郡主前面吗?就算本郡主不习惯爬山没有体力,脚下一软没站稳,你又是怎么回事,离着丁小姐这么近的距离,一切都与你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实在让人怀疑你的动机啊。” 倾舞顿时笑了起来,直白道:“琴郡主的意思是,我不该累了坐下,就应该站在那里,让你一撞直接撞下去摔死是吗?可恨的是我突然累的坐下去,你一个失手没撞成我,直接撞到了无辜的丁小姐,这一切都该是我的错对吗?” 倾舞声音十分轻柔,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异常尖锐。 云琴一听,突然感觉自己被套住了,丁爽与其它的人面色都不怎么好。 倾舞到底累不累,这个只有她知道,可是这些公子小姐,公子还好总算是练过武的,爬山还能好些,但也累的不行,倾舞又没直接展现过高超的武功,作为一个女子会累这不是正常吗,到了这地方她都累的没有顾忌直接坐在地上了,现在云琴还指责倾舞故意引诱她犯错,实在让人不喜了。 在他们看来,分明就是云琴自己掉不下脸,又不能放任丁爽的怒气,便想找这里面一个没权没势的欺压一下,将所有恶名一并转到别人头上,她还是那高高在上的郡主,一个原来的凶手,一转身又变成了无辜的受害者了。 这一圈转变的还真是快,快的让人都没料到,可也让人分外觉得隔音,云琴觉得这里都是傻子吗,被她两句话都能挑拨回去的人吗? 在这里哪有一个傻子,对于聪明的人,人们往往更相信自己看到听到的事情,这样的人是骄傲的,对他们已经认定的事实,你想三言两语让他们改变想法,他们只会笑你傻,笑你蠢,没有人会信的! 云琴刚才也是被要掉下去吓到了,又愤恨倾舞害到她,若是平时她不会这样,她一定反复思量几遍,不会像这一回反射xing就拉一个人来垫被,这下就麻烦了,云琴面上变幻了一记:“本郡主哪里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觉得要是你适时拉一下的话,也省得丁小姐受惊了。” 倾舞低下,目带嘲讽…… 568,名声受损! “琴郡主说的是,是倾舞的不对,倾舞在这里给丁小姐赔罪了。”倾舞面上的嘲意只是一下,又立即收敛了回去,她低下头,白皙的手紧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垂放在腿上,肩膀适时的颤抖两句。 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倾舞突然“砰”的一记给丁爽跪下了,声音说不尽的沙哑与不甘、委屈道:“丁小姐,是倾舞的不对,倾舞刚才离着琴郡主那样的近,若是能反应过来拉她一下,也不会让丁小姐受惊,都是倾舞的不是,倾舞愿意承认所有责任,请丁小姐责罚。” 丁爽愣了下,面色有些抽动。 这倾舞可是冰烟的丫环,冰烟又不在这里,倾舞直接下跪怎么着都有点落冰烟的面子,而且这里各国的人倾舞这样的认错就直接落了天南的面子了,丁爽可一点都没有想跟天南国为敌的想法。 可是这倾舞一跪,那两个黑衣侍卫脸都黑了,这一巴掌打的太响了,这可是在天南的地界呢,各国之间本来就敏感,一点小事都能被无限扩大,这事传出去不止会有人说丁爽张狂霸道,还会说天成国对天南国的种种不满,后绪影响可能会很多的。 可是丁爽又一点怪不上倾舞,先不说倾舞是这里反应最快的,甚至比站在不远处的侍卫还快拉着她,她才留有一命,就是倾舞这受了屈辱却不得不在云琴的威胁与身份打压下道歉的样子,就让人心里不痛快。 云琴自己撞了人,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倾舞是个下人,这里的公子小姐也不是没欺压过下人,可是云琴这样的公然就显得手段不高明了,即使是为了脱罪,但不免落的个挑拨她人关系,甚至是两国关系,还有以势压人的不良名头。 丁爽面色阴沉,扶起倾舞,感觉到倾舞的浑身僵硬,却在起身时颤抖了一记,一低滚热的水滴落地,似乎都能滴穿土地的火热与炙烫,倾舞要感觉多么大的委屈,多么大的屈辱,冰烟这个主子会不会这么对倾舞都不知道呢,云琴算什么啊。 丁爽对于云琴更加讨厌,当然有这想法的还有天南国两个侍卫,其它的公子小姐对云琴印象也立即差了一些。 云琴突然一咬牙,直接扑过去:“倾舞,你这是做什么呢,我也没有要怪你啊,这本来就不是你的事情,我只是感觉到有些愧疚,一时有些口不择言,你这样做……我怎么能忍心呢。” 云琴立即换了称号变成我,显得亲切了一些,眼眶含着泪,对于倾舞这行为很是痛心,话里话外都是关心,但仔细品味总感觉这话怎么有点让人觉得倾舞做这一出是在做戏,挑拨云琴与丁爽关系更恶劣呢。 可惜丁爽这个真正受害者半点不信,这些公子还是不喜欢女人的这些弯弯道道,更喜欢将心思放在国家大事,这些小姐一个个早就对平时端着好似站在云端,不是垂眼看你们一众凡女的云琴有意见了,现在更没可能将她往好地方想。 其实从云琴撞倾舞,结果意外撞到丁爽开始就算了,她想扳回来形象本为就难。 丁爽冷冷笑道:“你叫倾舞,我知道你,你是冰烟的丫环,这一次我要谢谢你救了我。我丁爽这个人不能说多好,多么重情重义,但你救我这件事事我丁爽记在心里了。这一路上不介意便我们搭对吧,也好互相有个照应,真碰到有些人想杀人灭口,或者有坏心的时候,还能互相照应一下。” 倾舞露出一个感激的情况,她一个天南国丞相府在外庶女的丫环,在这里公子小姐里面还真是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利,她就时真的出什么事,冰烟想要计较也未必有结果的。 真被人盯上只有吃亏的份的。 “我……倾舞……” “不好吗?”丁爽眸子微闪道。 倾舞立即摇头:“不,不,倾舞愿意,倾舞非常愿意,感谢丁小姐。” “说什么谢,我对你的感激更多呢,你休息一会,然后我们就赶路吧。”丁爽拉着倾舞笑容满面。 两人这样谈笑,完全将一边上的云琴当成空气,直接将她无视了,就是脾气再好的云琴面上表情也变了变,只是她想说什么,又觉得自己上前碰一鼻子灰讨不到半点好处,还让她更加没脸。 不说吧,又感觉不甘心,微微咬牙,倒是僵在原地了。 冰慧也上来了,刚才她可是好好看了一阵热闹,真可惜了,若是丁爽真是被云琴撞下去摔死了,就是云琴这个天旋国海王的郡主也绝对没的跑,这一路上云琴装着高贵实则阴险的心思冰慧又岂能看不到。 现在看着云琴表情不好僵在原地,不知道多高兴呢。 其它的公子小姐看着云琴,都聪明的没有上前说话,这时候跟云琴说话就跟丁小姐为敌了,不与她说话又像是孤立她一般,不过看云琴那表情,真上去会不会被殃及啊,高傲的公子小姐没有自己找不自在的坏习惯的。 丁爽坐下时忍不住冷冷看着云琴哼了一声,她倒不是真想放过云琴,可惜她确实是没有真的出什么事,受了惊吓可她也怒及的打了云琴的耳光,也算是还回来了,她若是再继续纠缠反而像是她的不对了。 云琴不止是天旋国海王爷的郡主,还是天旋国三皇子的内定未婚妻,丁爽不怕她,可不想直接落了下层被人拿了把柄,但她却是将云琴记在心中了。 云琴与丁爽既然是这里尊贵最尊贵的几人,都是盛名在外的,丁爽没有云琴名气大,但也是因为没云琴这么高调,云琴想得冠军,丁爽同样很想,两人可是强劲的对手啊。 这段时间丁爽很少出来,都窝在驿馆准备才艺的事情,爬山的事情虽然没料到,但是往年也有加入一些武艺的事情,她也是学了点,体力还成,丁爽对于这次的比赛信心十足。 在她看来,云琴刚才根本没有半点无辜,云琴的想法是弄死她,然后顺理成章夺得冠军吧,好一个恶毒不要脸! 569,惊现 这一个惊险的插曲过去后,各选手休息差不多便开始赶路了,但是很明显各公子小姐之间都相对隔一段距离,可真怕云琴的事件再发生,到时候被人赖上身就麻烦了。 冰慧与云琴虽然没明确组队,但是离的很近,冰慧忍不住道:“琴郡主这般的金尊玉贵,走山路肯定会不习惯的,哎,有些人太大惊小怪了。” 冰慧一脸的不赞同,忍不住在前头与倾舞搭伙走的丁爽二人,两人扶着走的小心速度却不慢,显然搭挡的不错,冰慧嘴角冷洌:“丁小姐也是名门大家了,却跟这样低贱的婢女一起,也不怕让人说道,这不是自降身价吗。” 冰慧与冰烟之间关系可是极差的,虽然冰慧时不时想讨好接受一下冰烟,可也从来不是为了两人相亲相爱,而是有各种目的的,她也不屑跟上倾舞,她还没低贱到舔一下人的屁股的地步,所以在云琴明显被人疏离的时候,才是她表现的时候。 云琴还能看不出冰慧的心思吗,她心中不屑冰慧这种见缝插针的人,可是她也确实窝火,谁都不理她,还有一种她要靠近就像沾到瘟疫一样想快逃,好似她一过去就要给人带来不利一样,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对待,但她不能开口骂人,那只会让她形象更遭,所以她只能忍。 心中对冰慧这种人半点瞧不上,但这时候身边有个人跟着,总算也是找回点面子。 云琴面上表情好了些,还不禁柔柔开口:“大家都在比赛,本郡主也不会搞什么特例的,丁小姐是个仁义的是那个丫环有点好命罢了。”说着叹息一声,摇头道,“倒是让倾舞也跟着受了些连累,本郡主心里也不太好受,若是丁小姐跟倾舞投缘,本郡主倒是不介意,比完赛后跟冰二小姐说道说道,丁小姐将来说不定是嫁到皇室的,可是更有发展的,这人啊,还是要往高处走的。” 冰慧听着云琴装模作样装好人是嗤之以鼻的,可是听到她后面的话,又感觉有些舒爽了。 倾舞可是将云琴得罪了,云琴同样烦冰烟,这事之后她真找冰烟谈倾舞跟丁爽的事情,别说冰烟愿不愿意放人,两人的关系也都会破裂了。 倾舞不走但云琴说出这话,冰烟还能不怀疑倾舞的忠诚度,云琴走那丁爽的身份身边能缺个下人?倾舞又算是她救命恩人,不能将正常下人对待,就不好安排了,倾舞再骄绷点,最后被丁爽厌弃是早晚点事。 反正不论如何这都能完全恶心个嗝应一下冰烟与倾舞,尤其是冰烟,自觉得自己哪里了不起吗,连贴身丫环都这么轻易被收买,做人这么失败还有什么值得傲的。 冰慧低笑起来:“说的是啊,人往高处走,有机会我这个当妹妹的也会劝劝二姐的。” 云琴与冰慧都露出阴损的笑意。 接下来的比赛实在不轻松,累的所有人都想骂爹骂娘的地步,一个个累的跟死狗一样,光是上山顶就花了两天到四天的时间,再加上下来回到扎营的地方,就是五到十天的时间,最后还有选手根本累的下不来山,直接被人寻着带下来的,这种自然是取消比赛资格的。 而各个选手出现的时候,也让主营这边的人憋笑了一会,看看那一个个凌乱的衣服,满身的泥,黑的跟花猫的脸,现在从他们身上看到什么贵气还真难。 想也是啊,在泥里滚一圈站起来还有贵气的,呵呵呵……根本没有的! 看着那一个个累的快虚脱浑身无力的样子,看到主营这边一个个红光满面,满含愤怒的样子,可不要有对比了。 一个个原来尊贵无比的公子小姐,现在跟逃难出来的样子,这到底是比赛是游戏还是耍人啊,气! 白胡子几个评审站在前面,旁边还有这次发起者的宁从轩,众人面上都带着要笑不笑的样子,那赤一裸裸的眼神更让这些人生气! “不错,你们都很不错,不但才艺不俗,这吃苦耐劳的态度也是不错的。”白胡子笑眯眯的直点头。 众选手腹诽吃苦耐劳真的给大比拼有关系吗?真的有吗?! 不过继续都比完了,再争也没意思,反而让他们看起来更可笑了。 宁月直接看的咯咯笑出声了,冰烟还不禁捅了她一记:“公主,您笑的太大声了不好。” 啧啧啧,旁边的选手都瞪着眼睛看过来了。 宁月听见了立即憋住笑没再笑出声,可是那抖着的肩,眼睛都笑的快看不眼眼仁的样子,跟你笑出来能有多大区别啊。 云琴感觉特别齿辱,她总感觉这些人一致看向她,看着她在笑话,往常那个站在云端的仙女,突然掉下凡间了,这些低贱的人还不抓住这个机会嘲笑她吗。 那宁月就算是出身公主又怎么样,看着不过是个粗卑低贱的人,跟在冰烟这种功于心机,不择手段的人在一起的,宁月又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宁月能看冰烟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说不定就是两人就是一类做事不择手段恶毒的人,宁月装的再怎么像,那冲着自己恶意的眼神也错不了。 “好了,男女选手前十名回来的,等审核员回来确认你们并没有在比赛中破坏规矩,你们就算最后的十强了。”白胡子摸着胡子开口。 “砰!”后面突然发出一道重声来。 一个人突然从一个帐篷滚出来,众人意外回过头,却是看到两个黑衣侍卫寒着脸冲出来,而滚出来的人,刚一沾地便跳起来想逃。 众人都觉得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冰烟看着此人眸子却是极快的一闪,抬起头来,与斜靠在一边的云苍对视一眼。 下一刻便听到一声尖叫,云琴惊诧的指着这人,脸上有着不可置信,眼中还有着一丝惊慌失措,面色都白了:“你怎么还活着,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570,疯狂的流言! 那个人不是宁从轩口中已被折磨死的凶徒老大是谁! 云琴惊讶,选手们也有些意外,可是反应最大的就属云琴,她大怒:“你说了什么!你背叛……” 一说完,她立即瞪大眼睛硬是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因为这一突发情况,她甚至咬了舌尖,疼的她浑身哆嗦了一记。 可她就是话没说完,也足够让在场的人对她侧目了,如果没理解错,这个背叛是将要说我吗? 就算不是我,这个凶徒这么可恶,想要伤害众选手,又想折辱冰烟,也是绝不容可怜的,折磨他问出真正的幕后真凶,是这里绝大多数都想要的,云琴难道不是受害者,这凶徒背叛幕后者是好事。 她这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啊,所有人看着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就是云哲眸头都是一皱,眸子幽深看着云琴,云琴若是想派人强辱冰烟,这可紧地于骄傲自大的人,对于所有物的归属强来不满的矛盾啊。 云琴一说完就后悔了,她哆嗦着唇,脑子飞快的转着,要怎么样说出让人解除怀疑她的话来。 也是云琴从来没受过这几天的苦闷日子,这段时间爬山不但累的想死,喘口气的功夫都怕别人跑到她前头没了前十的名额,吃的东西那些果子怎么能顶饿呢,保持着他们不会饿死但也绝对不饱,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倒是每人发了两个馒头,但硬的就怕不将人的牙咯掉似的,一个个累的跟死狗的选手又不得不吃,不然体力不支在山上是很危险的。 又累又饿、又气又怒、云琴还受到排挤,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过的这么惨,这时候她都快在发恕边缘了,得到前十名刚松一口气的时候,还没来的及休息就看到认为已经死了的人手下,云琴第一反应根本就是这个手下已经背叛她了,跟这些人演一出戏。 这话说出来,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宁从轩眯着眼睛看向云琴:“琴郡主似乎特别激动啊,不知道有什么高见啊,本皇子也好听听。而且看样子琴郡主似乎也知道他的幕后主子是谁啊,这可是太好了,解决大麻烦了。” 云琴面上青一阵白一阵了,她此时没敢有什么侥幸心思,就是再蠢一点的人,对于她刚才的话都会觉得事情不对劲,云琴面上笑的十分生硬,但还是挂起一个笑脸:“五皇子,此人如此可恶,竟然敢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他背叛了人类的良心与道德。”顿了顿,笑道,“只不过原来以为他死掉了,突然又出现了,以前想谴责的话都没来的及说出,现在本郡主有些激动罢了,必竟他对冰二小姐做出的行为太过份了,身为女子,本郡主感同身受,谁都会愤怒的。” “呵呵呵,是这样啊。”宁从轩点头轻笑:“琴郡主还真是有着一颗悲悯天下的心啊,真是善良,果然不负盛名。” 但他这话一落下,众选手表情都很难看,而这么多天了,每天都有人往回传消息,云琴之前与丁爽的矛盾这主营的人可都是知道的噢。 云琴真是善良啊?呵呵呵…… 云琴真是悲悯天啊啊,呵呵呵呵…… 云琴果然没负了盛名啊,呵呵呵呵呵…… 这话说出来怎么就这是么讽刺呢。 云哲此时就是想说什么,也根本无济于事。 宁从轩十分意味深长看着云琴,什么都没说,眼神却赤一luoluo的写着,本皇子没有证据,可不代表不知道你就是那个恶毒的人,你早晚露出狐狸尾巴,那眼神实在太直白了,没有人看不明白他眼中的表情。 不过宁从轩在这事上还真没办法直接弄死云琴,冰烟到底是没真的直白的受辱,而这凶徒死活不说出真凶,最后他们只能撬开他嘴巴,让他说出这事纯属他们看不惯天南国的作风想捣乱,沙塔王子曾经杀过他们的人所以记恨,让沙塔王子清白了。 其它的证据根本查不出来,而且这其中隐隐还有天南国的影子,这些人进到这里来无声无息,一个个嘴巴死咬问不出问题,绝对是有人暗中相助,不然他们怎么进来,而且这些人身份绝对不简单,查不出来他们只能放下,必竟这是大比拼,天南帝也不想闹大。 不过这事真能这么过去了? 那真是作梦! 云琴没参加这次的五十进十还好,她的好名声还是那样端庄温柔大气的,可是选手亲眼看到她嚣张,宁从轩不说却直白赤一luo告诉众人她就是凶手,更是让人记在心中。 而云琴绝对有这个动机。 不说对付丁爽,在外人看来就是她想除掉对手。 这里面的女选手要是都被这些凶徒给污辱了,即便是无辜受害者,大比拼可是不允许成婚女子参加,直白点都得是清白女子,她们已经失去资格。 就算赛方没人在乎,这些小姐又岂会在被辱后还相安无事,又有哪一个还有心思参加比赛的。 到时候云琴一下子打败了多少敌人,虽然这事里也有疑点,可是越想越是这样,那些女选手看着云琴的眼神都有些恶狠狠。 什么最温柔,最美丽的女子,根本就是天下最恶毒的女人,简直恶心的令人作呕! 云琴将所有人都当傻子在耍吗! 是天旋国的海王郡主又如何,她同样没有资格对别人这样做,若不是没有证据,在场受到惊吓,经过游戏一肚子火的小姐都很有可能冲过来郡殴云琴。 五十进十的比赛结束了,众人面色不好的出去了,就在当天一个时辰后,一个传言旋风一般的在天南国京城各处疯狂传开。 天旋国琴郡主心思歹毒,不但在比赛中恶意谋杀未遂,还找人想污辱众位竞争对手,手段之恶毒,简直空前绝后。 云琴听到消息后想尽办法想压下,可是参赛的选手可是各国的人,可不卖天旋国的面子,而且进入前十的还好,没进的其它选手不甘不满恶意想要败坏云琴的人谁又挡的住。 云琴顿时变的臭名昭章,这绝对是她设计的时候完全没想到的后果! 【作者题外话】:于是比赛马上结束了,大家可以猜猜最后冠军是谁啊。 原来最有冠军相的是云琴,但是现在呢,没有冰烟的比赛谁会是冠军,云琴偷鸡不成蚀把米会发生啥,天南国那个跟云琴狼狈为奸的是谁咩? 云琴是绝对要虐的,明天开始,GO! 571,真蠢! 五十进十之,因为各选手的确是受了不少苦,所以会有两天的休息时间,但这对云琴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这两天她根本就没有一天睡的着的,比赛结束的当天回来后她就自己认真仔细的洗了一遍,弄干了头发就迫不及待的上床休息了,她这几天可是累坏了,从来没这么辛苦过,而且心还累的很。 这一觉睡的也沉,直到晚上也醒,直接到房门被砸开弄出大响之后,她才吓的坐起身来,然后就看到云哲那张风雨欲来的脸:“三……三皇子……” 云哲已经气恨恨的走到云琴的床边,眼神吓人的能洞穿云琴一般,云琴心中一瑟缩,本能想到当初云哲想让她帮忙牢线弄走冰烟的,可是她为了铲除异已还有旧怨想败坏冰烟的名声,甚至想借此直接弄死她,云哲这样的骄傲的人,怕是讨厌她的自作主张吧。 好在那事没全说开,默认也不代表就是她了,云琴立即笑道:“三皇子怎么了,难道还在为那些人胡说八道费心吗?云琴对三皇子尽心尽力,不会做出对三皇子不利的事情。” “没做对本皇子不利的事情?呵呵!”云哲气笑了,只是望着云琴的样子更加恐怖。 “三皇子,这是真的啊,您怎么样才能相信云琴呢?”云琴眼睛眨巴起来,不一会眸子红润,眼眶含泪,委屈的咬着唇,真是我见犹怜,一般男子看到哪可能还在怪她啊。 云哲却对她这明显的惺惺作态恶心的不行:“云琴,本皇子最后悔的就是带你来,你简直丢尽了本皇子的脸面,丢尽天旋国的脸面了!” 云琴面色一白,云哲以前再怎么高傲,也从来不会这样跟自己说话,难道冰烟在他心中这样大的影响吗?当她是什么,她可是海王爷的嫡女,对云哲将来有大用的,他这不会好好的拉拢自己,竟然还骂自己,他又算的了什么! 她海王府可不是只能投靠三皇子一样的! 云琴愤愤不平,面色也不禁沉下来:“三皇子这是怎么了,云琴自问做事有分寸,您这样毫无根据的指责,云琴怎么受的了,云琴感觉心都痛了。” 云哲脸色阴阴的:“云琴你少在本皇子面前演戏,之前本皇子告诉你不许再打冰烟的主意,你还暗中做下这样的事,你没将本皇子话放在眼中就算了,你竟然还将别人都当傻子吗。到了现在你也不承认,云琴,你太令本皇子失望了,本皇子就算与海王爷联亲,也绝对不是只你一个人可以,你别把自己想当然了,本皇子不是缺你不行,让你这样的败坏本皇子,难不成你已经与其它的皇子勾结,这一次是故意给本皇子添填的!” 云哲说这话毫不客气,而内容却让云琴有些发懵,她虽然有这样的心思,可是现在最看好的还是云哲,她怎么感觉这里面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的:“三皇子,云琴不明白。” “你还装,来,你自己看!”云哲一点也不温柔,直接拉着云琴推开一边的窗户,将她压下去。 云琴的房间本来就是二楼较好的,下面正是繁华的街,但是现在下面聚集了一堆的人,看到这窗户打开了立即指指点点着。 “看到没,就是这个女人。” “啧啧啧,可真是个大美人啊,只是这心肠实在太歹毒了。” “没听说过蛇蝎美人吗,说的就是她啊,原来还以为是个人美心也善的呢,现在将人全都骗了,真是可恶!” 被人欺骗的滋味可不好受,这换到谁身上都不好受,曾经云琴多美丽高贵一人,即使高傲的抬着下巴与人说话,碰到的还会说云琴这是大家出身,是贵气,可是现在一想,这云琴根本没将人当一回事吧。 又装的多么多么的好,其实就是一块黑烂了心被人皮包着的歹人,再加上各国这段时间被欺压的快喘不过来气的某些选手暗中挑拨,添油加醋将云琴说的简直是比地狱恶魔还要无耻恶毒,云琴的形象根本就是翻天覆地的。 而且云琴做的事情也确实是事实,先不说冰烟的事情,这没有明面证据还都是别人意会的,可那撞向丁爽差点将人撞落摔死,可是多少选手看到的,这可是实打实的证据,所以两事爆发出来,没人觉得这是假的。 这大比拼,各国选手代表着各国,想要夺冠风光无限也想为国争光,那暗地里耍些小手段这些都很正常,但也不敢做的太过份了,必竟又代表着各国,弄不好引起暴乱就不好了。 但只要一有谁落了下场,被人抓到把柄,谁也不会放弃的。 已经失败的选手观注度不够高,这进入前十的可算是观注度最高的,前十选手选定后,各国的使者都派人传了消息,这么多国家前十就不容易了,这也足够让人欢喜的了,云琴在这种时候爆出这样的丑闻,谁不抓着打都怪了。 云琴当下就懵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不是你做下的好事,现在京城都传遍了,人家指责你就算了,可是都将本皇子海王府天旋国都拉出来耍嘴!这一次来天南国本来就是立威的,你看你做的好事,现在谁看到天旋国的人都恨不得人人狠打了!”云哲咬牙切齿:“天成国的使者刚刚来过了,丁爽虽然没事,可是她差点被你推下去,要你道歉。” 云琴脸色青红交错:“道歉,不可能!”云琴气的咬牙切齿的,这一次来天南国就没有顺心事,她堂堂天旋国郡主竟然还要两次三番给人道歉,这消息传出去,回到天旋国她脸面还往哪放,她要的是蓝慕大陆独一无好的尊荣,绝对不是这样的丢脸至极的事情。 “不可能?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说不可能,你想抱着自己的冥顽不灵然后被更多人唾骂,有错不知改嗯?云琴,本皇子从来没发现,你竟然这么蠢!” 572,癫狂! 云哲也有些口不择言了,云琴沐浴好倒是休息了,但是他今天可是接待了两三个使者,其实中丁爽跟着天成国的人最霸道,丁爽直接在他面前表现不满了,云哲倒是个皇子,丁爽没有封号,可是人家根本不怕他。 先不说云哲还不是天旋帝,就算他是天旋帝丁爽这个受害者想闹一闹你还不让人家闹吗! 丁爽今天就差点伸手指着他的鼻子,说他这个带队者霸道嚣张,甚至恶意指责这说不定就是云哲或者天旋帝的主意,根本就是想让云琴在比赛的时候将所有的选手都害死,他们好顺利得到冠军了。 云哲气的不轻,却不能来硬的,连番解释,丁爽才十分不满的要求云琴必须道歉,不然这件事一定回去让天成帝做主。 天旋国是蓝慕最大国,一般事情他们不怕,可是这件事影响太大了,引起不满的不止天成国还有好多个国家,云琴让人对付五十名女选手,那就是将蓝慕各国都得罪个遍了,更何况就是天成国一个,他们理亏的情况下,也不得不放低姿态的啊! 云哲送走人,自己坐在屋子里气了半天,这才想起来找云琴发怒。 云琴被骂的浑身抖的个筛子,她不是怕的,不是吓的,是被气的! 她云琴从小优秀的世人皆知,谁敢说她蠢,她怎么可能蠢,只是时运不济,优秀的被这些人打压的罢了,不遭人妒的是庸才,这说明她实在优秀的让所有人在意了,她怎么可能会蠢。 云琴满脸愤怒,一点都不服气。 云哲一看,实在忍不住,他还一肚子火没发下来呢,再看云琴这样,直接抬头就是一巴掌,打完倒是愣了,不过他不后悔。 云琴出来几次擅自作主,云哲仗着她的身份都忍了,他天旋国最有可能称帝的皇子,就是再想拉拢海王爷,也绝对不会对云琴卑躬屈膝的,云琴也是一时气忘了,以前她绝对不会如此。 可是她连番被指责,被骂,现在还被打,她已经快气抽过去了,浑身抖的就跟抽筋一样,最后大叫一声,直接扑向前。 云哲连忙大退,以为云琴要攻击他,大叫:“来人!” 外面立即有侍卫冲进来,云琴气的再狠也不敢对云哲不利,她虽然是皇亲郡主但比起皇子她屁都不是一个,伤了云哲,海王爷面也绝对救不了她! 她气的太狠了,直接扑到桌前推着上面的茶杯,疯了一样全扫到地上,屋子里一片碎裂的杂音,侍卫进来就看到云琴疯一样的表情,而屋中的情形也引起外面下人的注意纷纷凑过来。 云琴原来最喜欢做戏,就是连身边的贴身婢女小鱼,她都没忘记一直带着张面具,在驿馆里的人又大多都是天旋带过来的,云琴在他们面前就是美丽善良的仙子啊,别说云琴生气发怒,就是连怒红下脸都少啊。 外面几次流言传出来的时候,她们还对云琴很同情,都觉得琴郡主一定是被嫉妒了,这才被人恶意污陷的,可偏他们人少想压下流言也难。 现在看到什么了,云琴气的浑身发抖,生气的在天旋国尊贵皇子面前摔东西,甚至还想对三皇子不利?看看她那气的扭曲的样子,这真是平时的琴郡主吗? 人在生气的时候,最容易卸下所有的伪装,当原来一个完美至极的人,在你面前突然变的丑陋不堪的时候,完全可以想象那面具揭下时,人家强烈的心理落差,被欺骗被吓等等情绪,只会让他们更加讨厌欺骗自己的人,就是云琴。 “为什么所有人都欺负我,她们是嫉妒,她们是嫉妒,我没有,三皇子为什么不相信,云琴没有啊!”云琴声音前所未来的尖锐,身子还是抖个不停,有些癫狂的样子,面容却根本没从狰狞中恢复过来,她这样叫着别人欺负她、嫉妒她,有谁会相信? 这样战斗力惊人,看的下人吓的连连后退的样子,又是天旋国权重海王爷的郡主,谁敢欺负她,到了这时候还想骗人,这人得多么恶劣、多么可恶、多么恶心啊! 云哲见云琴没敢对他不利,摆手让侍卫退开一些,只是面色依旧没变好:“云琴,做的出来就要承担后果,这一回绝对不是你想反驳就行的,天旋必须给天成国一个交待,你必须给丁爽道歉,这件事不论是海王爷或是父皇知道了,也绝对会同意的。你准备跟本皇子强硬到底吗?可别忘记了,本皇子此次出行带着父皇送的金牌,天旋国一众若是做出重大错事,不听管教,本皇子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你想要死在天南国,本皇子也能成全你!” 云哲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憋屈过,就算是在天旋国,他与几个皇子争斗不断,可他是嫡皇子,下面的皇弟都得尊他,再加上背后的势力,就是那些皇弟敢在他面前说酸话挤兑他,但也绝对不会不卖他面子。 除了父皇母后外,真正敢骂云哲的还没有,今天他就被丁爽骂他没管教好云琴,甚至怀疑他是背后的主使者。 天旋国不惧天成国,可没必要交恶,在他没当皇帝之前,更加不能树敌过多,丁爽看着不上不下,真得罪起云哲也难办,这一次带队前来可是母后为他争取来的,天旋国要是取得好成绩,这绝对是风光的事情,回去更有脸面在百姓面前更有威望,现在这样根本是弄成一团乱了! 云哲现在都恨不得找个人砍几刀泄火呢,云琴若是再给他添乱挑战云哲的威望,他说不定真要杀了云琴树立威严。 云琴当即吓的白着脸,云哲眼中的杀意丝毫不保留,她吓怕了。 云哲带队过来,云琴在天南这样的名声,云哲可以往她身上安个几百条罪名,带着尸体回去海王爷都不能说什么,丢尽天旋国的脸面,说不定天旋帝第一个要杀她。 云琴吓的浑身哆嗦,抖着嘴吓的哭了:“我……我道歉!” 说完又屈辱的尖叫一声:“啊!” 573,气疯! 两天的流言蜚语,让云琴窝在房间里不愿意出去,而外面不时有各国与天南国百姓在外头指指点点,时不时那种嘲讽,咒骂的时候都让人心里埋了根针一样烦闷。 云琴直接换了房间,可还总觉得房间前面总有人走动,对她指指点点。 第二天围观的人少了一点,云哲才带着带着檐帽的云琴去天成国驿馆要给丁爽道歉。 来到天成驿馆,他们又受到强烈的眼神照顾,只不过没有一个用好眼神的,都是一种恶狠狠,明明没骂人,看着那眼神你都想将对方眼珠子抠出来的可恶样子。 云哲与云琴到了,传话的人却说丁爽之前受到惊吓,这几天根本睡不好觉,就在才刚才好不容易睡下了,他们实在是不忍心在这时候叫醒丁爽,还一副你们能理解的样子说:“以天旋三皇子与琴郡主的宽厚,一定会体谅的吧。” 就算云哲与云琴明知道这话有水份,可是今天都是来道歉的,他们又能说什么呢,只能笑笑点头,然后忍耐下去,等吧! 可是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啊,恐怕除了天旋帝、皇后那样身份的人,还没有人能让他们这么等呢,两人越等越是窝火,云琴双眼都快聚起两簇火焰了,云哲到底更沉得住气,一个劲的喝茶,可是短短时间也喝了五六碗,可见云哲心里也烦着呢。 就在快一个时辰后,云琴总算忍无可忍了:“不知道丁小姐现在可好,若是丁小姐不方便,以后还有机会,本郡主为表诚意愿意再来一次,不怕麻烦。” 云琴脸上的笑特别的冷。 丁爽到底是没磕到没碰到,也不是真的摔死了,受到惊吓倒是可以,但是云哲与云琴都亲自来道歉了,以他二人的身份,这算是真的线纡尊降贵的了,丁爽有气耍耍脾气可以,让人等一个时辰再不相见,那就是她不知好歹了。 那下人顿时柔声道:“奴婢这就看看小姐醒没醒,请三皇子与琴郡稍等片刻。” 不一会大厅就传来脚步声,明显不是一个人的,显然是丁爽到了。 云琴面色极其不好,想着要责怪几句,在看到陪着丁爽来的人时,她差点一口气没喷出来。 冰烟与倾舞竟然一左一右陪着丁爽出来,看着那丁爽面满红光的,她受个屁惊吓,她现在这样子是受到惊吓的吗! 云琴气的拳头握起来还抖着,指甲掐在血肉里,都气的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她心头那个恨啊,这一切的原由还不都是冰烟吗? 这个冰烟根本就是她身上一个毒瘤,两世里她都恨不得将这毒瘤从身上剔去,偏偏第一次她不顺心的时候,这冰烟总能在她面前乱晃,她恨不得在冰烟身上砍个几百几千恨,跺成肉酱看她怎么还在自己面前晃。 云琴面上的表情足够阴森恐怖,丁爽一看吓的一哆嗦,身子一倒,叫道:“琴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好来为你的错误道歉,你这是想道歉还是想杀我呢,这就是你的诚意,天旋三皇子,你真觉得天成没人,我丁爽就这么被人耍着玩吗!” 云哲看着云琴的表情,阴沉的低吼:“道歉!” 云琴气的都肝颤了,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云哲投来威胁冷森的眼光,她才忽然浑身一哆嗦,想到之前云哲怎么吓的她愿意道歉的事情。 她再恨冰烟这些人,恨不得她们死,都还有机会,可若她真惹急了云哲弄死自己,那她就真没有机会了。 云琴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胸口起浮,面上不得不扯出笑容,美丽如她,这个笑容也绝对一点都不好看、不好善,她气的脑仁疼,僵硬着道:“丁小姐,之前五十进十的时候,确实是本郡主过于劳累身体不适,当时参加那个活动丁小姐也应该知道,太累太眷又吃不好的,就是圣人也有脾气的。其实当时本郡主的道歉就是真诚的,只是那时候也觉得无辜所以语气难免有些冲,这一回过来,本郡主是再真诚没有,向您道歉来了。” 云琴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丁爽撇撇嘴,可是都这份上了,若是再揪着不放,就真不好了:“是这样啊,原来如此,我说呢琴郡主这样的皇亲贵女,想也不会是那种出口尖叫恕骂的粗鄙之人。琴郡主早这样说啊,当时的情况本小姐也是跟你一样的情况,各中烦闷,又在阎王殿转了一圈,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琴郡主不要跟本小姐一般见识啊。” “呵呵呵,琴郡主这样大度的人,绝对不会的。”冰烟笑了起来解释着,一副跟云琴多么相熟的样子,直把云琴气的直翻白眼。 “是啊是啊,是本小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以琴郡主这样大度仁爱的人,怎么会为这一点小事而记恨我呢,您说是吧琴郡主?”丁爽笑呵呵的接话。 比赛刚一比完,第二天冰烟便带了些礼物来看丁爽了,丁爽当时吓着绝对不是假的,当天晚上都没敢睡觉,一阵阵后怕。 冰烟很体贴,开的都是安神的东西,她让人查了东西,都是极名贵的东西,冰烟会医术,那配方开的连天成国带来的太医都不断点头称赞,倾舞又是救她的人,冰烟还这么体贴来看她,本来该她去道谢的,两人的关系哪能不好呢。 本来就想给云琴一点教训,又打听到云琴与冰烟不对付,所以这一次云天旋国讨要道歉一是为她出口气,另一个也是想借机卖冰烟一个好的。 云琴气的鼻子直喷气,都快直接冒火了,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是纯心想气死她吗! 云琴哆嗦着,就是眼珠子小,再大点直接能崩出来了,咬牙切齿:“是,丁小姐说的是,本郡主怎么会怪罪呢,没有的事。” “呀,真是这样,怎么看着琴郡这表情这么难看呢。”丁爽大惊小怪的道。 云琴面上急急抖了两下,颤声道,强扯出一丝怪怪的笑意:“丁小姐真误会了。” 说着眼眶红了,这回绝对不做假,云琴被气哭了,她简直气疯了,头顶都气的冒烟了! 574,最后决赛! 云琴最后在丁爽、冰烟、倾舞以及一众天成国冷嘲热讽的表情下,被下人扶着颤微微的走出去的,她气的浑身都没劲了,哆嗦个不停,看那样子就跟全身都瘫了一样。 可是想比天成国那些意有所指的笑意,天旋国的人都感觉如芒在被,别扭的不行,浑身不自在。 原来对云琴十分推崇的下人,对她都若有似无带着怨念。 想天旋国这样的蓝慕第一大国,以往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恭敬讨好的,即使是奴才在外面也是倍有面子的人,而跟过来的大多都是云哲带来的人,这里面还有皇宫指派的人,这些人可还有天旋底的心腹呢,这种人就是云哲没事都不敢得罪的。 云琴直接让这些人都跟着没脸,让人怨上了,回去可不知道怎么说云琴的。 云琴一回去便倒在床上,离明天比赛还有半天,她一直到第二天起身的时候就倒在床上直哼哼,手捂着胸口,气的半天喘不上来气,不停顿的哼哼叽叽的,再有奈心的下人都要烦死她了! 丁爽、冰烟与倾舞等人看着云琴离开后,却是笑的半天直不起腰来。 “哈哈哈,可算是吃了这口恶气了,当时那情形你是没看到,这云琴如此可恶,竟然还一副傲慢的样子,是我命大,是倾舞当时反应快,不然我就死了。道歉真是太便宜她了!”丁爽还是老大不高兴。 不过冰烟相信,丁爽若真被推下去摔死,那云琴绝对别想全身而退。 “是啊,当时想想就让人害怕,丁小姐福大命大,这一回有惊无险,将来就是有后福了。”冰烟笑着点头,拉着丁爽的手轻声的安慰着。 当时倾舞是想给云琴一个教训,倾舞会武,云琴冲过来她也不可能不知道的,但是她原意只是想让云琴吓吓人,可没想到云琴真将人推下去了,这件事她自然一五一十跟冰烟说了。 冰烟对丁爽也有些愧疚的。 “哈哈哈,错你吉言了。”丁爽也是个爽快脾气的,冰烟倒是真跟她挺合的来的。 十强选出,休息两天,大比拼又继续开始了。 只不过白胡子等评审,又突然突发其想了,原来五十进十名的比赛都让这些选手想骂娘,他们一提出来,这些选手脸都绿了,只不过说的事情,似乎又没想象那么不好。 白胡子抚着胡子站起来道:“其实有人会疑惑,这五十进十的排名怎么用了这么久的时间,其实这也是早先确定比赛规定后就想好的,这才艺后之后十进九,九进八一次次提成除选拨,考的都是一样的,天天看也都会腻味了。所以几个评审便折中想了一个法子,那就是最后这十人比赛就是最后的比赛,不过比赛的排名打乱三次,就是每名选手在这最后一场要表演三个节目,但是第一次你抽第一,第二次可能就抽第八这样,最后按照三次的才艺综后考量选手的才艺到底如何。” 白胡子一说完,下面顿时议论了起来。 其实这决定还真是不错,不用天天活在比赛的紧张之中,而这样缩短了,也没有仅一次比试就算,选手有可能一次比试有些小失误,但三次都有失误就是自己的问题了,也不存在一次没有发挥真本事的情况。 再说评审都决定了,他们也实在没有什么好拒绝的。 白胡子此时也乐呵呵开口:“还有,这最后一场的比赛评奖也要重新打乱。” 众人不解,白胡子眯着眼睛道:“这最终比赛,选出来的是蓝慕大陆最顶尖的人才,几位评审虽然是有水平,可不能代表所有人,想成为蓝慕大陆顶尖人才,也得大家一起评,所以最后每场才艺之后事都会由在场所有观看选手投票,最后三次加一起票数最多的人就是冠军了。” “哗!” 这一决定是谁也没想到的,选手们愣住了,观看的各国人士也都愣住了,原来他们都没想过自己也能参与,看比赛的时候,有什么比自己决定喜欢的选手,并且选手赢了更让人觉得开心的,这可算是手把手推出的冠军,那种自豪感觉绝对不一样。 有几个不同意的选手,也被这群声流直接盖住了,反对无郊,比赛开始。 云琴因为昨天气的狠了,睡的不好,休息不够,今天精神有些不济,上场比赛的时候难免就有些失误,直接被人嘘下场了。 云琴脸皮也真是挺厚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恢复过来了,骄傲的自尊心硬是让她恢复了些精神,现在已经这样了,她就更不允许自己输了,现在她名声不好,她更需要有肯定才能挽回脸面。 这大比拼的最后冠军,便是她势在必得的事情。 而大会为了让选手不为之前比赛的投票而动摇了比赛的心,所以在投票的时候,选手是不能在场的,虽然心里尴尬,但也同时让他们更拼命的比赛。 云琴虽然有点小失误,但是她的才艺还是不错的,不过这前十名的可都是拨尖的人才,没有哪个才艺真的差的,不然那就是白胡子他们徇私的事情了,竞争是十分激烈的。 但让人意外的还要属倾舞,她是冰烟的手下,冰烟不能参加比赛,她一是为了给冰烟挽回面子的,二也是打消那些觉得冰烟与评审间矛盾的,人们没想过一个奴婢能多好的才艺,之前还怀疑是不是白胡子等对冰烟拼死相救感觉让她过的,可这倾舞一上台,全都让这些人闭嘴了。 倾舞天生就带着一种魅意一般,上了赛台更是将这种发挥的淋漓尽致,她身子软到一定程度,腰软的能跟蛇有的一拼,不止是男人,就是女子对她的舞蹈也是各种着迷。 丁爽也不遑多让,丁爽的才艺倒是多变,她喉咙特别美丽,而且也弹的一手好琴,琴声婉转悠扬,却不失大气清灵。 选手中云琴的琴技是最好的,她的琴技可以说是世上最完美的技巧,可是深听却总感觉少了几分灵性,但不失为高超,起码比起丁爽,云琴的琴艺确实更高超一些。 三次才艺比完,众选手站在台上,白胡子呵呵直笑:“好,开始投票!” 【作者题外话】:哎呀,气虐云琴写的太爽了,最后有点没收住,比赛结果要明天才能看到了。 啊哈哈哈哈,我感觉是个出人意料的结局啊,虐虐可是更健康滴~ 575,最大耻辱 前十的选手,包括男女选手,男选手的比试主要还是诗词歌赋与武艺,女的才艺就多了,最后站在擂台等待评审的实际上是二十名。 而接下来在场评审包托在场所有人每人手中都会有两朵花,只能选择认为三次表演最后最能打动人心的那个人,不过男选手一人,女选手一人。 选是六位评审上前投票,这当然是一个十分激烈的投票了,不过评审与所有人一样都只有一票的选择权,冰烟作为当事人,选手中有她的下人她直接放弃了投票,评审投票完,便是那边排着队准备来投票的观众,这里面同样也包括了各大国的使臣之类的。 但是几大国的使臣的人数都是一样的,其它的都是百姓投票,这里不可避免天南国的百姓最多,不过百姓对于政治心还是不太大的,倒是比较能公正的人。 云琴刚开始虽然小小失悟一下,但以她的本事,自己临危不乱的将此事遮挡,也没几个人看的出来,所以当六个评审都没选择将花给她的时候,她也并不着急,反正评审的眼睛要更毒一点的,她的才艺更加让人有梦幻的感觉,才艺当之十名女选手第一名,六个选手只代表六排,那后面排成惊天长队的联合伍,有一半给她她都必然是冠军了,更何况她不是没听到她表演时这些人的惊呼声,她赢定了。 云琴有这个自信,也有这个本事,但在六大评审结束后,除了刚开始天旋国二十五名驿馆里,天旋国都见过熟悉的人投给云琴,其它的人都拿着花默默从她身边离开,云琴感觉到不对劲了。 前几个还好,她前生可是看过不少选秀节目,当时这种票选的时候,刚开始人数少的时候得到票最多的,可不一定最后就是得冠军的,最后突然人品爆发了,反胜的反而不少。 她不急! 但十个、二十个……一百个都从云琴身边走远的时候,她慌了,她的心真的慌了。 在场总共算到评审加一起总共五百人,这是故意算好人数的,冰烟放弃这个机会,那么接下来便有四百九十九个投票,差不多一百人虽然还有三百九十九的票数,她绝对还有绝地大反击的机会,可是也足够令云琴紧张不已的了。 差不多一百人过云了,云琴除了天旋国代表的二十个,其它一票没有,但其它国家也都是二十人啊,这些驿馆里的使者,绝对只有给自己国家的可能,没有其它的人,对这些只是使者,这是正常的,可是云琴心却是噗通,噗通狂跳起来。 各国代投好票离开了不假,下面就是真正的百姓时间了,然后时间越过越大,云琴只感觉自己的心好似时不时被冷水浸泡一样,凉了个彻底! 云琴就正在正中间,最醒目的位置,她左右两边,一个是倾舞,一个是丁爽,其它的选手在倾舞与丁爽左右两侧。 云琴觉得不能这么下去,她脸上扬起了亲切柔和的笑容,看着一个个上台的票选的人,浑身上下都带着从内散发而出的亲和力与亲切感,是个人也感觉的到吧。 这些人一上台,果然一个个抬头最先看到的就是最最醒目的云琴莫属了,然后大步走过来,云琴嘴角又勾起了一些。 是啊,谁能逃过自己的魅力,只要她愿意,谁都逃不了的。 就看着那个票选者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然后脚上步子速度都加快了一般突然冲了过来,云琴心中更是大定,接着那人走到她面前,云琴笑意更浓,脸上都事实在鼓励的表情了,那个人也拿出了花朵在云琴自信非常的注目中,投在了……她旁边的‘倾舞’放花的箱子里! 云琴面上完美的笑容瞬间僵硬起来,带着不可置信,眼神瞪大看着那个票选者。 这人眼睛瞎了吗,这个蠢货吗! 场上有哪个人的才艺比的过她,根本没存在,这些人审美观都严重扭曲了吗。 那个人似乎被云琴强烈的怨念吓到了,向后退了一步,愣了愣,看着云琴叹息道:“你要是眼睛抽搐就找大夫看看,在这吓人做什么呢?对了,刚才上台的时候就看你一个劲的瞅着我,我可告诉你啊,虽然我长的美丽了一些,可是奴家已经配有婚事,没有磨镜的癖好。”(磨镜,古代女同一xing恋) 云琴在现代倒是听说过拉拉这些用词,对于同性她根本没有这个想法,又怎么会接触这些,她觉得十分污秽,完全配不上她身份的东西,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这女子十分愤怒的扔下这句话便走了,在场的公子小姐,还有排队准备投票的人却不可抑制的全都笑了起来,看着云琴的眼视都变了,带着一种别样的意味,就是云琴再怎么自信,喜欢被人瞩目的感觉,但她也看的出这种眼神,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啊。 云琴涨红了脸,看着那些渐渐变成嘲笑与鄙视的视线,她真是受不了的,她们看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没票选她的蠢货罢了,这么看她做什么。 她忍不住怒道:“什么磨镜,磨镜是什么意思!” 那女人说话的意思里,也就是这个意思云琴不明白,可能就出在这问题上了,她自然将这事挑出来说。 只是她这一说,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更加鄙视与厌恶了,旁边丁爽更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叹息一声的道:“琴郡主你是真的不懂吗?被人当场揭穿是不好看,但你这样……” 丁爽怀疑的看着她,话没说完,却让人无限遐想了,你要是问心无愧不怕,这么急着解释什么啊,人家还没说因为什么而笑脸你呢,你倒是故意将磨镜挑出来说了,这不是作贼心虚是什么啊。 但下一刻,丁爽面色却是一变:“琴郡主,你……当初在山上……你莫不是因为本小姐一直没有对你太过友好,你该不会……” “哗!” 576,最大耻辱下! “呀,不会是真的吧!”旁边有小姐吓的惊叫一声。 “哎呀,琴郡主对谁都一门心思的笑,原来一直没注意,丁小姐是冷淡了一些,难道就因为丁小姐不给好脸色,琴郡主觉得脸面受损,或许……因爱生恨,所以……” 其它的人全都捂着嘴巴,吓的说不出话了,瞪大眼睛看怪物一样看着云琴。 云琴被看的浑身僵硬,大脑子混乱了一下,却突然想到因爱生恨这个词,浑身一震,想到那女人说话后这些人看她古怪的眼神,她快气疯了:“胡说八道,没有,本郡主怎么可能看上丁爽,你们不许胡说!” “哇,竟然是真的,没想到琴郡主有这个癖好。” “天啊,吓死我了,之前她还握着我的手啊,好恶心!” “你别说了啊,她之前还送过我荷包啊,我天天带着,我都要吐了。” “呕呕!” 那些小姐要不要这么配合,顿时做出嫌恶到不行的架势,云琴气的快七窍生烟了,大怒道:“给本郡主住嘴,本郡主根本不喜欢女人,你们休要胡说,敢在这里败坏冤枉本郡主,你们找死吗!” “呀,看到没有,你之前还不信琴郡主品xing吧,看到了吗,真正的大家闺秀在这里乱喊乱叫吗?”那边跟上来扔花票选的一个女子对后头的人说道,恨铁不成钢的道:“就说你还太小,不能被眼前的事情蒙蔽了,这就是本xing吧,这种人私行这么恶心,谁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呀,看你还不听话!” 这女子有些年纪,后头跟着一个男子,面色不好冷沉沉看着云琴,就好似心中最美好的迷恋的东西突然被毁灭了,那种被欺骗与失去的感觉,让这人对云琴咬牙切齿恶狠狠无比,走到云琴身边,直接将花扔给丁爽道:“丁小姐的才艺非凡,比那些外面美丽心灵肮脏的人好多了,人果然还是要看心灵美的。”说着气恨恨的走了。 云琴简直风中凌乱了,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她只是为了表情出友好,笑笑怎么了,怎么可以将她曲节有女同一xing恋的癖好,她明明没有啊,为什么她解释根本没人听,这些人竟然污蔑,她怎么肮脏了,这些人凭什么污辱她。 “我没有,我根本没有!”云琴疯狂大叫,这之前气的不轻,现在都感觉心快给气崩出身体了,握着拳头大叫的样子,比野兽还疯狂。 那些投票的人完全被吓到了,快步跑过来,将自己想要投票的人那里一扔花就跑了。 根本没有人理会云琴说的真的假的,也说明,这些人都半信了云琴根本不正常。 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这种xing一趣的人都有,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云琴却打从心底里看不起,因为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还对这些事情有着特别大的歧视。 不论云琴自己对这种事情怎么看,可是与这些东西沾到一起,就会让她变成另类,就会让人以为她不正常,再以云琴的高傲与高贵,她也不容许这种人存在。对于这种不容于一般世俗的事情,她会打从心底里厌恶恶心排斥,有可能,她甚至会提议举办一起活动,让这些人消失,这些人根本在沾污她耳朵与灵魂,只是听说她都感觉是对她的污辱。 现在她竟然被这样误会,变成了她以前她要厌恶打压的人,明明不是啊! 云琴急的跑过去要拉住那个女人:“你说,你说清楚,本郡主怎么能看到你这样要貌无貌要才无才的人,你敢如此污蔑本郡主,你简直是找死!” 云琴已经目眦欲裂,她被污陷了,被一句无中生有,害的大家都误会,她恨死了! 若是以前的云琴她绝对不会这样的冲动,就算发生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她总要想好怎么样最快解决自己的难题,可是这段时间她简直像是活在地狱一样,不停的倒霉倒霉倒霉。 现在她更是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所以有负面情绪全都直面在她眼前,她已经无法保持冷静了,她狰狞的握住那女子的脖子,恶狠狠的道:“你说啊,你快说你在冤枉我,快说,害本郡主,谁派你来的,是谁!” 云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将那人直接拧着脖子提了起来。 那年轻少妇吓的瞪大眼睛,蹬着腿,呜呜叫着直摇头,云琴这行为也出乎了所有人意料,这还是原来那个贵女吗,这简直快成为疯子了! “快住手,快停手!”白胡子大喝,立即有天南国侍卫将他们拉过来,云琴是个郡主,到底还有眼力价的两个壮实的婆子直接将云琴按到了比赛的场地再不让她动了。 白胡子十分冷漠的看着云琴:“不管事实真假,谁都不可以破坏比赛现场,继续投票!” 其它的人挨个上前投票,但是到了云琴面前都见鬼一样奔的奇快,嘴里不时小声嘀咕的声音都让云琴目眦欲裂。 比如女人:啧啧啧,长的这么漂亮却是好这一口,呸! 女人二:不要脸! 好人三:真恶心,都要吐了! 比如男人:啧啧啧,太可惜了,这么个大美人,怎么还喜欢女人呢,跟男人玩过吗,肯定没有吧,不然你绝对不会喜欢女人的,呵呵呵。 男人二:意味深长的笑望云琴,用眼睛恶意扒开云琴的衣服。 男人三:女人可比男人少了那玩意,玩一次就让人望不了了。 这些人偏偏还没说云琴的名字,只是看着她,又小声嘀咕,云琴就是叫出来也没有人会承认,她气的挣扎,却被两个按着的女人压的胳膊都疼了。 云哲站在擂台下,面色铁青一片,厌恶的撇过头。 因为这个cha曲投票十分的快结束了,下面是唱票的时间了。 票数整理完成,白胡子抚着胡子上台:“鉴于每大国都有二十五名亲信都投了自己国家的选手,这二十五票一抵不算数,下面还有二百九十九票,这最后的冠军就是……” 577,请旨赐婚!(精) “男选手第一名XX,XX票,第二名XX,XX票……” “女选手,哎……”白胡子叹息一声,说道:“第一名丁爽丁小姐,一百零一票,第二名倾舞,九十八票,第三名……最后一名琴郡主,零票!” 云琴之前挣扎大叫,那两个女人是会武的,直接点了她哑穴,所以她目眦欲裂撕扯着要叫出声,却半个字发不出来。 却在这时,云琴只感觉腰上一松,她愤怒的大叫:“我不服,这不可能!” 她是最美丽的女人,她会成为这个大陆上传入史册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一票都得不到:“你们暗箱操作,你们被收买了,你们这群愚蠢的人,你们竟然敢在这里污陷本郡主,你们找死,来人啊,将这些人拉出去,凌迟处死,凌迟处死啊!” 云琴气的疯狂大叫,但是没有一个人走过来,所有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厌恶、鄙视、嘲讽,没有同情更没有认同,全部都是负面影响。 云哲大怒:“够了,闭嘴!” 云哲感觉身为天旋国的皇子,此次带着云琴这个蠢货出来简直是最大的错误,他绝对没有想到云琴竟然这么蠢! 不止是他,就是他身后面天旋国的人看着云琴都从原本的崇拜,变成了厌恶与愤恨,他们代表着天旋,云琴丢脸他们也跟着丢脸啊。 这么个心狠手辣,想要杀了竞争对手,却蠢的人没杀惹的一身骚,这么个被所有选手联合起来排挤,她不知道解决就罢了,竟然暴露出或被指责出她有磨镜的怪癖,她竟然还这么狂大叫着要杀人,她是想蠢死,恶心死人吗! 为啥这些人怀疑云琴,都怪云琴当初的作戏吧,小鱼当初在海选不听从云琴的命令,故意陷害冰烟,沙塔王子出面她还颐指气使,最后被沙塔王子抽了,以小鱼这样的身份做出这种事情,她该死了! 可是小姐只是在驿馆养了几天,他们又在云琴身边看到小鱼了,云琴这是要对自己的下人多好啊,让下人骑到她头上拉屎撒尿,听说那小鱼被抽后云琴还着急的不行找来大夫查看,那个关心的哟。 这种事情真是假的,她这么激动做什么,云琴郡主原来可是以高贵温和出名的,一个假设就让她本性暴露了? 她这是怕了吧!不然小鱼怎么解释! 简直是丢了整个天旋国的脸面,这也就算了,她竟然连一票都没得到,天旋国就从来没有过这么差的成绩。 云琴气的直抖着身子,大仰着鼻子,头直往上顶着,突然她瞪大眼睛,“哇”“噗”两声,直接喷出大口的血水来,云琴摇晃着直接一头栽下了。 现场一瞬间安静下来,他们才意识到云琴到底是天旋国的郡主,这要真出什么事就不好了,虽然这么多人海王爷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挨个找麻烦,可是谁也不敢做出头鸟啊。 天南国太医立即走过来把脉,放上锦帕之前还用另外一个帕子在云琴手腕那里擦了擦,这锦帕可是以后要用的,擦手腕的帕子却是能扔掉的,太医把着脉有点魂不守舍,不过好大皇宫那种地方什么腌臜事都可能发生,从云琴这样一个高贵美丽的女子形象瞬间坍塌虽然惊人,太医也很快调整过来,道:“琴郡主没有大碍,只是一时血气不畅,开药调整一下,不过这个……还是应该宽心些,不然这次醒过来再有什么闷在心里,还是容易复发的。” 其它人一听松了一口气,就这点小病,任天旋也找不上他们。 再看云琴脸色更不好了,这云琴是不是故意弄这一下子然后吓他们,想算计他们啊。 当对一个人人品怀疑的时候,人的想象力是十分惊人的,就算是不可能的事情,也能被七拐八转的想到天上去了,所以这场上就没有人把云琴往好了地方去想的。 甚至是云琴身边的丫环小鱼,此时都哆嗦着躲在天旋驿馆人的后头,郡……郡主……不会真对她有别的想治吧? 她细细想着云琴以前对待她的态度,越想越觉得那根本不像主子对下人的好,哪有主子对下人好到不计较主仆之分,将下人当姐妹看待,有好吃好喝都想着她,时不时拉着她的手语重心肠的说一些体已的话。 小鱼想起来,顿时觉得全身泛寒,哆嗦成一团,她感觉寒毛全竖起来了,郡主再美丽漂亮,她也绝对不会喜欢这么个女人的啊! 冰烟一直安静的站在看台看着,突然扭头看了眼在身侧的云苍,犹豫了下道:“师兄,你知道这事?” 云苍看着云琴冷酷的笑了,云苍想要算计谁的时候,从来没有不成功的,而他一般情况下不出手,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可他不是怕事的人。 云琴多次要置冰烟与死地,云苍就不想留下这个女人,直接杀了影响面太大,现在不适合,而他擅于在暗处瓦解崩溃人,一句无意义的话,在关健时刻能毁了一个人。 云苍看着冰烟,认真道:“没有人能伤害你。” 冰烟看着云苍,淡淡笑了起来,其实云苍只是抓住了云琴最近心情不定,若是换成平时这事未必能成功,她也明白了云苍这么多年来活的这么潇洒自大的原因,一个沉睡的老虎,不论他看起来多么安详,但是绝对不能忘记他内在是一个多么危险的存在。 冰烟与云苍多次警告云琴,她下手一次比一次狠,而他们只用流言,都算对云琴心慈手软了,只不过这个流言最后会变成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对于要自己命的人,冰烟不会心软,心软的同时,下一回就是她死了! 只是这个云琴的身份…… 云琴吐血昏倒,云哲丢脸的回了驿馆,还是让人来接人,但就是不跟云琴一起走,待在天旋国驿馆两天都不肯出来,直到大比拼结束,天南国要在皇宫接待各国的使者举办宴会,云哲才不得不出现。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云哲到了皇宫,第一次开口跟天南帝便要人:“天南国皇帝,本皇子不久就要回国了,在离开之前,本皇子想要求得一人,正是天南国丞相府三小姐冰烟!” 578,婚事 虽然大比拼后,不是每个国家的人都会马上离开,但是天南帝作为东道主,也是需要在没离开的时候将各国使者都招集起来,算是送行了。 而作为此次大比拼夺得女子第一的天成国,可真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朵花一样,十分骄傲自豪,当然作为东道主的天南国也是不错的,男子第一是他们的,前十也有倾舞与并没有冰慧二人,倒是不丢脸面。 宴会一开始,众人都是面带着丝笑容,以为今天又会是一场平静无聊的宴会,没有人想到一开始云哲便扔下这么个惊天炸弹。 大殿上诡异的安静了一会,之后还是寂静,那望着云哲的样子,都似乎在思考他说这话到底是开玩笑还是开玩笑? 当然这样想他们都觉得可笑,即便这不是云哲最怕的天旋帝,可也没有在天南帝面前乱说乱划的可能,那这就是真的了? 那冰烟大家都知道,想不知道也难啊,这京城之前的流言,比拼那退赛的风波,还有之后倾舞成为大比拼第二,身为主子的冰烟自然又被人提起,这大比拼其实能进前十都是很好的了,能进前三的那都是优秀中的优秀了,更何况云琴闹这么大,现在在京城的还有哪个不知道。 难不成天旋三皇子觉得琴郡主实在太丢脸了,所以故意动了别的心思了? 那冰烟确实有着不次琴郡主的绝世美貌,再加上冰烟嫁过去,她的丫环倾舞自然也会跟过去的,这算是左拥右抱了啊,这天旋三皇子还真是个风流人物啊。 不过天南帝眸子却是眯了眯,他可不会轻易放了冰烟,当初冰烟送上来的设计,他就不会许冰烟离开天南国,这些东西要是流落到别国可就不是天南的助力而是压力了,难不成冰烟透露了什么风声,被这云哲发现了?还是这云哲只是因为冰烟的美色与倾舞呢? 其它天南国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面色都不好,虽然知道冰烟很可能被天南帝选中,他们不动那个心思了,这想法淡去许多,尤其宁从安被冰烟摆了一道,他更加不想了,他想的是怎么弄死冰烟了。 两位皇子不论出于什么还是有些可惜,现在云哲突然这么提及,可算将他们心里狠狠一揪,怎么说都有种被人抢夺东西的感觉,跟天南帝他们一点不敢抢,可是天旋三皇子又凭什么呢! 当初他来天南国便是趾高气扬的很,就让他们不舒服,现在又弄这么一遭,更让他们与云哲很敌视。 天南帝沉默过后,哈哈笑了起来:“宴会才开始,天旋三皇子先坐下喝杯酒水吧,还不给天旋三皇子斟酒!” 天南帝一个挑眉过去,立即有宫女为云哲倒酒,云哲倒是还想继续说,可是天南帝这分明打太极,又不想正面回应的意思,而他又不能真做出太不给天南帝面子的事情,只能咬牙先坐回去,眉头却是高高皱起不见落下。 其它的人却是有些怪异了,天南帝难道真的对冰烟动了别样心思吗? 原来冰烟参加比拼,她若是得了个什么好名次的话,天南帝这么顺手便将她弄到宫里,这样也好说话,她放弃之后天南帝这边想弄进来说道就大了,也有点没面子。可是倾舞总算能弥补一些,天南帝这是想自己留着人吗? 云哲对冰烟极有兴趣,带回去好好调一教一下,说不定将来会对他有什么好处,必竟他只以妾迎进来,到时候真想舍弃也不心疼,不论哪朝哪代,这送女人拉拢朝臣的事情都十有八九发生的。 而且别说是天南国的人了,就算是天旋国的人到时候送出去,别人也不敢不会有什么意见,但这几次交锋之后,人都是有一种jian皮子的,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 冰烟对他冷面不理人,反而激起了云哲的极大征服欲来,他还非要得到冰烟不可。 当然这其中也有云琴的捣乱,云哲这种人自然想什么自然是不会跟女人说的,他要冰烟或许真能宠爱一些日子,但极有可能调一教后将其送给官员笼络,云琴却不一样,就算是冲着她的出身云哲也不可能。 云琴想冰烟成了她的威胁想除掉,冰烟这个想法云哲也是想想,没有扎根的想法,但是云琴现在几次三番对他的话当耳旁风,就算是对云琴一个教训他都得得到冰烟,教训一下云琴,让云琴认清自己的身份,这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冰恒是丞相,今天也受邀列席陪人,冰烟的事情他早与云哲谈了,但他也没敢直接给肯定的答覆,但也没有拒绝,云哲就这么大刺刺说出来,冰恒也是心中一惊,再看皇子根本没有答应的样子,他心中反而一沉,皇上难道真动心思了? 大概是因为各种人各种心思,所以这场宴会办的时间并不长,退席之前,云哲还没忘记初衷:“天南国皇帝,本皇子一心求冰烟,还望天南国皇帝答应,这个联姻对两国也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当初云哲来天南国时,天南帝便有想过联姻的事情,最后就在二公主宁欣与三公主宁月之间犹豫着,说到底也是自己亲生,天南帝可能也不想联姻,再尊贵的身份带去了天旋国,天高皇帝远根本照顾不到。 若说以冰烟当了联姻的对象,倒是不错,可惜比起两位公主任何一个出嫁,冰烟手上掌握的东西明显更加重要。 天南帝笑了:“丞相府的姑娘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大女儿就是老三的皇子妃,其它的女儿也一个赛一个的漂亮,朕本来也在思考这个联姻的对象,倒是觉得此次大比拼前十名,同样是丞相府的三女儿冰霜很是适合。” 云哲面色立即沉下来道:“噢,丞相府三小姐确实是不错的女子,不过本皇子中意的只是丞相府二小姐,本皇子也可以在这里承诺,正皇子妃位或许不可,但是侧皇子妃位却能保证,为了两国的和平,天南国皇帝还有什么犹豫的?” 579,争执,紧迫! 天南帝眼中闪过一丝阴暗,天旋三皇子点名求一个贵族小姐,而且打着两国和平的旗号,这一点天南帝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本来若是拿冰烟作为两国联亲对象不能作为小也可以,但是冰烟的身份到底只是个庶女,这若是换原来的冰旋倒说的过去,侧皇子妃就冰烟的身份来说,确实不算低了,必竟谁都清楚那正皇子很要可能是云琴。 若是换一般的贵族女子,天南帝也是绝对不会拒绝的,可是冰烟不行,但他又绝对不能说出那个原因,这让他十分为难。 天南帝呵呵一笑:“朕虽然是一国之君,可到底不是冰烟的生父,这种事情到底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冰丞相在场,这件事可得他做主啊。”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冰恒身上。 便是见过大场面,自觉淡定稳重的冰恒也感觉浑身直冒冷汗,天南帝眼中的表情分明是不同意,但是他也不想平白的得罪这个天旋三皇子,他将来若真成了天旋帝,这件事足以让他记恨了。 就算管不到天南国,但是得罪这样的重权之人,聪明的人绝对不会做的。 冰恒多想自己隐身不再出现,可是现在根本没有人给他龟缩的机会,那眼神都分明有着让他必须定夺下来的态度,他…… 冰恒双拳突然握紧,也呵呵笑起来:“不瞒皇上与天谢三皇子,烟儿这孩子是十分有个xing的,作为父亲是十分尊重她决定的人,作父亲的都喜欢孩子都幸福,所以事情还是要烟儿自己决定的好。” 云哲眸子明显冷了一下,冰恒也没办法,他可是天南国丞相,可不是天旋的,就算再多位高权重,他在天南帝眼中都是个棋子,再说他这番话也算两面讨好,直接将事情推到冰烟身上。 京城也不是不知道,冰烟跟家里闹矛盾搬出去了,确实是个太有主意的,冰恒现在倒是感谢冰烟之前混不吝跑出去,不然今天还真不好办了。 云哲却突然勾起冷笑来了:“好,冰丞相的意思是只要冰二小姐同意的话,本皇子就能将人带走了?冰丞相你可要记得今天的话,天南国皇帝,继续冰烟父亲都这么说了,看来您也同意了?” 天南帝嘴角僵硬了一记,但话都说出去了,当着众臣与各国使节面前,一国之君是绝对不能出言反悔的,只能道:“当然。” 心中却想着绝对不能让冰烟离开南国,眼神似有若无看了眼冰恒,眼神中带着警惕以及一丝审度,冰恒是头都不敢抬,但这样没有办法,抬头时立即换上一副无可奈何,暗暗盯着云哲,怪他的自作主张。 天南帝收回视线,只是心里再想什么,却没有人知道。 而这种日子,皇后与刘贵妃自然也会参加,见天南帝这样坚持留下冰烟,心里都跟吞了苍蝇一样嗝应的不行,倒是希望这个云哲将人带走。 天南帝是睿智的,是以大局为众的,对于女人像是美人那种品级不高的女人,他都能作为奖励与敲打给重臣送去,没见他对什么女人这么在意,皇后与刘贵妃若是以前只是有些在意,现在却觉得有把锋利的刀悬在心头了。 这冰烟进宫必是重宠,皇后这些年来斗刘贵妃就心力交悴的很,而刘贵妃这么些年来宠爱不断,梅妃等也不分程度很得宠,可是能坐上贵妃之位还是说明皇上更宠爱她一些,那个冰烟都敢对宁从安下手,这种女人绝对不能放进宫中,刘贵妃杀意更深。 宴会结束,云哲却火速离开,他的目的是谁,这些人都清楚,还不是去找冰烟。 冰恒也火速派人跟去看看,天南帝这边也是,不止他们还有一些重臣等也立即派人去查探消息,别国皇子求娶重臣之女,这可是大新闻啊,而且有可能影响到朝政的事情。 总体来说冰烟嫁到天旋,出事不管云哲会不会相助,但这必竟是个助力,以丞相府与宁从安的关系,这也是一大重力,大皇子与四皇子的脸色异常难看,宁从安虽然恨不得冰烟死,但这jian人若是能助他稳固势力,他也不会动冰烟。 那这云哲就找到冰烟了吗? 去了福来楼,那里最近准备要正式开业了,不像以前关着门不理会人,又看到云哲带着一大批人奔过来十分惊讶。 云哲不是毫无准备,他让人带了大批的红箱子,直言是冰烟的聘礼要来求亲,这下福来楼里的人可震住了,他们可从来没听说过主子会嫁这个天旋皇子啊,而且有点眼力价的也看的出来那个云苍公子对主子感情如何,主子也不讨厌,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快点将冰烟叫出来,本皇子聘礼已到,她收下今天就跟本皇子回天旋驿馆吧。”云哲十分霸道开口。 “哪有这么快的!”一个伙计不禁道,这怎么跟抢人一样,再怎么说娶人都要八抬大轿,当他们主子是什么人,这么草率。 但云哲在天南国还真没办法办婚礼,可即便是联姻成功冰烟也没道理在自己的地方跑去住天旋国驿馆,她可是没出嫁的姑娘,这样过去多名不正言不顺,云哲是怕事有变,但这在别人看来却是对人的不负责、不重视。 云哲不理会这些:“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将冰烟叫出来,现在就跟本皇子走。” 那些各系跟过来的人都十分紧张,媚霜在福来楼里听到这消息脸都黑下来,主子讨厌这个天旋三皇子她知道,真让他得逞了还得了,主子为什么偏偏这时候…… “我们东家今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福来楼,去了哪里没有说,到哪里找人,这不是为难人吗!”一个伙计又道。 “胆敢欺骗本皇子,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云哲立即阴冷的威胁。 福来楼的人倒是被吓的有些怕,刘乔楚冷笑:“天旋三皇子若不信可是进来找找人,不过有言在先,福来楼里的东西都很贵重,若是哪里摔了坏了,都必须要按价赔偿,换成谁都不行!” 云哲冷笑:“搜!” 580,神秘人,立即成亲! 云哲带的人直接将聘礼搬进来扔在福来楼里,便开始搜了起来,然而敲敲打打找密视,所有地方都搜遍了,确实没有发现冰烟的踪影。 云哲面色不好:“冰烟在人呢,立即派人去找,这么怠慢本皇子,她哪来的胆子,找不到人你们也有包庇罪!” 刘乔楚却是嘲笑起来:“哟,小人第一次听到,这男女婚事还能是抢的啊,当事人还没表态呢,就成自己所有物了,这难道就是天旋国的礼仪,强取豪夺吗?呵呵呵,头回听说啊。再一点天旋三皇子也不要为难小人们了,小人们身为属下又怎么管的了主子的任何事情与决断呢,难道天旋三皇子身边的人能爬到三皇子头上。噢,三皇子没有,别人却不知道啊。” 似乎想到什么,云哲面色黑了,这不是嘲讽云琴与小鱼的事情吗,拿这来挤兑他呢。 “主子什么时候回来,小人是真不知道,若是三皇子要见主子那只要等了,主子离开之前什么都没说,小人不知道,至于那包庇罪可是有些夸张了,主子没犯法我们只是尽本份,哪来的罪。或是天旋国的法律跟天南国的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就是有这个罪,可是天旋国的法律也管不了天南国的百姓吧?”刘乔楚是个温润如竹的男子,说话的时候也柔柔和和的,可是每说一句话,都像打着云哲的脸一样。 云哲脸色铁青,不过今天他是铁了心不达目的不罢休,直接冷哼一声,就那么坐着等了。 刘乔楚却不像表面那样平静,这云哲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而且云琴多次害冰烟,冰烟这到去天旋还不知道有多少危险,他们怎么会放心。可是云哲既然不信任他们,想传递消息也难啊。 刘乔楚在想要不要冒险,传出消息? 现在主子不能回来啊! 跟过来探消息的各派系,都觉得刘乔楚说的是假话,为的就是拖住云哲,在宫里的事情,虽然时间短点但也不是一定传不出来消息,可以这冰烟早接到消息跑出去了,但没有一个掉以轻心都悄悄等着。 但他们都想错了,刘乔楚还真不知道冰烟的下落,他现在比谁都想知道,然后拖住冰烟不让她回来。 原来就在昨天夜里,云苍与冰烟正在说话,突然间房柱上射入一物,冰烟与云苍看到那东西面色大变,接着便快速奔出什么话也没留下跑了,而且不论是谁,云苍与冰烟都不让跟着,现在可以说这些人没有一个知道冰烟与云苍的下落。 而两人现在在哪呢? 冰烟手中握着一个纸条,上面画着诡异的图案,就是一般人拿到手也看不明白,但是两人看到却是心头大震,这种图当初就是那个人教他们的啊,这图解也很困难,两人探到这图案首先要出京城,所以连夜出了城。 而现在城里的人都以为冰烟是听到消息吓的躲起来了,但时间太短根本不可能出城,现在让人注意着看有没有焦急出城的特别美丽的女子,却已经晚了。 两人顺着纸条上面的消息一路行来,本来泛经的脸色早已有泛上疲惫,冰烟忍不住道:“师兄,你说这是真的吗?” 云苍沉默片刻点头:“极有可能,会这种符号的人目前据我所知,不超过五个人,这是一种神秘符号而且每一种排列没有相应的提示根本不知道,因为它可以有无数种变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 冰烟一听眸中闪过喜意:“是啊,若是敌人的话,当初我们会很危险,这人将我们引出来,就算有敌意,都太费心思了。”说着她已经握紧抓纸条的手,另一手紧紧握着马缰。 云苍点头认同,面上也带着一笑意:“我们快点吧。” “好,驾!” “驾!” 两人快马加鞭,脚下都是良驹中的良驹,正常马一路到下一个城或许要十天半个月,他们可能一半的一半时间都有可能,而且地图还没那么远,两人直接奔进一个从来没发现的树林,看到眼前熟悉的阵法,两人心中喜悦更甚,没费什么劲便闯过阵法。 阵法之前是一座竹林屋,外围围着篱笆,里面种着绿油油的菜,还有鸟人清脆鸣唱,不时飞起落在篱笆上,别有一番清悠宁静的气氛。 最让两人兴奋的,他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竹屋前的两人,那是两个男人,皆是穿着一身白衣,但气质却是大大不同。略前一步的男子三十多岁,面上五官温润都骨子里,往那里一站,立即就溶进了自然之中一样,显得十分飘渺,云苍的白衣显得极为中贵气冷傲还有着脱俗,而这个人就只能用仙风道骨,还不是那种有形没有神的,而是形神俱备,看到他就好似真的看到真神一样。 另外一个男子很高大,二十多岁,面上五官十分刚毅正气,比前面的男从略高半个头,他穿起来没有丝毫仙气,却有着一种锐利,好似一柄被收进剑囊的宝剑,既然安静着也能感受到内里的即将展开的锋芒。 云苍与冰烟的表情大喜,同时叫道:“师父,大师兄!” 两人快速走过去,冰烟直接扑到了鬼面神医的怀中,鬼面神医面上挂着浅淡的笑意,但只是这浅浅的表情,却让人感觉柔进了心里,满足的不得了。 云苍与大师兄东方杰没有拥抱,却都是手握成拳,轻敲了一记,冰烟已经喜不自胜道:“师父,大师兄你们没事太好了,我与二师兄特别担心你们,派人去寻,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你们怎么样,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当初冰烟刚穿越来,却是半死不活的身子,要不是鬼面神医她就又死一回了,对于这个救命恩人,又是恩师,冰烟没有对冰恒的父女之情,反而对这个人有,打从心底里泛着一丝儒慕之情。 鬼面神医轻拍冰烟的肩膀,却是认真看着两人:“这些先不说,你们之前传消息让为师给你们作证已订婚,现在你们的心意呢。” 两人一愣,却都有些羞涩的点头,鬼面神医面上有些复杂,道:“那好,现在立即成亲!” 【作者题外话】:今天码字的时候,还真是挺卡文的,猜猜之前发生啥了? 581,前情 “现在成亲,师傅,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冰烟不解的道。 再怎么说这也是终身大事,现在这么草率的成亲不好,虽然之前她与云苍已经是两情相悦的,可是还没有考虑到成亲的事情。 云苍也有些吃惊,只不过他更多的是喜悦,娶到师妹这是他多久的期望了,只是他不想强迫师妹,若是可以…… 大师兄东方杰道:“师傅,还是先让二师弟四师妹进去说吧。” 鬼面神医点点头:“进去吧。” 冰烟看了眼云苍,沉默了一下,疑惑道:“师傅,我还想知道之前您与大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踪迹全无。” 进入屋子,看着里面已经摆好的茶具,冰烟抿唇笑了起来,师傅与大师兄之前如何不知道,但至从知道冰烟的茶艺之后,他们都在有情况下,冰烟每天都能为他们至少沏壶茶,当然现在还要算上云苍。 冰烟嘴角轻勾,面上挂着恬静柔和的神态,手上却十分俐落的遵循步骤为三人沏茶,满屋茶香飘送,四人端着茶。 鬼面神医淡淡品了一口,温润的眉眼间又更加舒展了一丝,手中握着茶放在桌上道:“之前冰恒去药王谷打听你们的事,话里话外指摘为师不该多管闲事,先订下你们的婚事。” 云苍与冰烟点头,这件事他们听说了之前也派人递了消息去。 “从那之后,药王谷那里便有闲杂人等走来走去,刚开始还好,后来人数加多了,不过药王谷的阵法也不是他们能突破的,一开始也相安无事。可是后来来了一批人,开始试着破阵进谷,而且最后还成功了!”鬼面神医说话的样子十分平静,好似在说书一样,冰烟看着师父的样子也不像有事,以师父的本事,想要对付师傅的人很多,但真正能对付的很能吧:“这些人不像是冰恒的人,而且本事也不小,为师与你们大师兄便想跟着去看一看。” 呃,对于这件事,他们不是没想过,只是师傅果然是鬼面神医,xing情古怪,明显危险还跟过去了。 鬼面神医道:“现在基本可以肯定那帮人应该是江湖中的人。” “凌成天!”冰烟眸子一冷道,鬼面神医点头道:“是,就是凌成天!” “凌成天似乎在纠集什么力量,他派出闯谷的应该是他的精英,为师与你们大师兄本想探过去,不过中途还遇到些麻烦,所以就甩开他们了。你们信中虽然说的不详细,但是也提到了去双石城,为师也知道这件事与你们也有关,正想回来与你们聊聊。”鬼面神医虽然隐下去很多,但冰烟与云苍可都是聪明人。 那些既然是凌成天的精英,哪是那么容易甩开的,而且师兄的重要事情又无意说,他们也不能问。 “师傅,那我母亲没事吗?”冰烟至从出来至今也没有再见凌雪一面,心中还是担心。 鬼面神医笑了一下:“这是凌雪给你的信。” 冰烟拿过信看了一眼,笑道:“母亲没事就好。”顺手也将信递给云苍了。 凌雪写的很简练,有些词还有些怪,若不是知情的人都不知道里面讲的什么,却给他们带来两个消息,一个是他们安排的人,已经成功打进了凌成天的内部,现在已经可以发挥了。 凌成天确实正在纠集人,至于要做什么,现在还没查太清楚,但是他们的计划或许可以渗透一下,不能击溃,但是若能从中给凌成天一个致命一击也不错。 凌雪的事情解决后,屋子里又有些沉默了,云苍与冰烟面上都有些尴尬,谁也没忘记之前鬼面神医的话。 东方杰深深看了云苍与冰烟一眼,说道:“我与师傅赶回京城的时候,也听说了师妹的一些事情,师妹又是受伤又是大动静的,师傅与我都很担心,赶到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本来这是要去福来酒楼寻你们,但我们却听到一个消息,你们看。” 东方杰手中捏着一个纸条,冰烟打开,赦然是,天旋国三皇子大殿求亲丞相府冰二小姐,带着聘礼守在福来楼。 云苍黑如琉璃的眸子却是闪动着幽暗的冷锋,东方杰代鬼面神医道:“四师妹若是不想嫁给这个天旋三皇子,又与二师弟情投意和,现在将婚事定下来也好。” 冰烟面色不好,没想到云哲还没有死心,根本听不懂人话吗! 别说一个侧皇子妃的位置,就是皇子妃,王妃,甚至是皇后,也得看她愿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她。 竟然堵到福来楼,真当她是任由他人搓揉捏扁的软柿子吗! “二师兄觉得呢?”冰烟声音轻轻低低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苍看着冰烟侧脸,即使只是侧脸,脸颊光滑白皙,柔和妩媚,可是那半闪眼中的一丝挣扎,云苍还是看出来了。 “我不想勉强你,我可是等你真正想嫁给我。云哲虽然以强迫的手段,但是我还是会让他得不偿失的,可以不急于一时。”云苍认真的说,冰烟抬头看着这个男子。 俊美绝伦的脸上,那双清亮的眼中,此时全是坚毅,有的只是鼓励,想要保护她,没有一丝强迫,没有一丝趁人之危,一切都是为了她而决定。 云哲到底是天旋国正统的皇子,在云苍多年离开天旋后,所有人都是这样默认的了,不将云苍当一回事,视云哲是皇嫡长子,为了她与云哲公然交锋,结果是如何谁也说不准,但是这个男人愿意为她冒险。 冰烟嘴角轻轻勾起,面上带着明媚如朝阳的笑容,主动握住云苍的手:“二师兄,我是喜欢你的,只是这样的方式令人不喜欢。可只要你真心待我,什么样的情况下成亲不可能呢。是主要的是我们是否两情相悦。” 云苍眼睛一亮,回握冰烟:“当然,我爱你!” 冰烟眸子更加璀璨,晶晶闪亮,一切尽在不言中。 鬼面神医与东方杰略有些尴尬,前者咳嗽一声:“好,现在就拜堂吧!” 582,拜堂~ 这事发展还真快,云苍与冰烟本来只是想探寻字条上到底是不是鬼面神医与大师兄东方杰,没想到斩眼间便要拜堂了。 东方杰这会转身进去了,再出来时手中拿着个包袱,放在桌上打开后,里面是一对新衣,还有一些红色的挂条,东方杰简单挂了几个地方。 云苍与冰烟还有些疑惑,这对男女新人服,做工十分缜密,布料十分好,上面更是有各种名贵宝石镶嵌,十分明贵,只是款式略有些旧:“师傅想的真周到。” 鬼面神医面色表情明显阴沉了一记,只是眼神在看到这对男女新人服时,眸子是一种让人说不清的复杂,云苍与冰烟心中一愣,就是东方杰也满心疑惑,鬼面神医缓缓开口:“这曾经是我的新服,不过最后没有用上,你们穿上也算是完成我一个心愿吧。” 师傅的新人服,一场有始无终的恋情,但看师傅表情全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但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事,云苍冰烟自然不会再过问,东方杰这边简单布置这个竹屋,云苍与冰烟去换衣服。 鬼面神医坐在高位上,眼神却有些深远,不知道透着视线,他看的是谁…… 不一会冰烟与云苍便换好了衣服,因为这个婚礼办的快速又简单,实在没有什么繁文缛节,两人换下一身明媚亮眼的新人装,顿时让屋子里绽放出光彩来。 云苍与冰烟更是被对方惊艳了,两人平时已经十分亮眼了,换上了新人装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气与愉悦,表颊上带着自然而然的粉红色,眼光流转间,都不禁望向身侧的人,眼中很难再容下其它的。 两人原来成亲是为情势所迫,他们即然是两情相悦,彼此都有好感,在这种时候为什么不抢先成亲,做了有名有实的夫妻,就是再回去时云哲想折腾,他也绝对折腾不出什么来的。 说到底还不是真正情愿的,可是现在看到对方的愉悦的神情,似乎那一丝丝的担忧也没有了。 即便是行势所迫又怎么样,他们的情意又有谁能反驳呢,他们彼此相爱,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成亲,都是幸福的事情。 鬼面神医眸子明显深了深,眸子流连在两人脸上,表情复杂,最后慈爱的笑起来:“这一次事发突然,成亲的事情办的太简易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你们以后相亲相爱,日子是你们过的,什么礼数不礼数都是虚的。你们都是我的爱徒,师傅情份是一生的,为师也有主持你们婚事的资格,当初你们传来消息,为师也做了些准备,那些礼数可以不管,但是这婚书却不能没有,你们收下吧。” 云苍与冰烟十分意外,师兄准备还真是充分。 其实若是没有这个婚书,就是拜堂成了亲,也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当然冰烟家就在京城,父亲是丞相,母亲在双石城也没归,没有父母高堂在不好,但是师恩不输父恩,鬼面神医绝对有代替冰恒的资格。 “好,开始吧。”鬼面神医淡淡点头。 东方杰为了喜气,也在腰间扎了条红布,笑容爽朗道:“今日新人临门……”说了几句喜庆话,下面便是重头戏了。 “跪!” 云苍扶着冰烟的手跪在地上。 东方杰道:“一拜天地!” 两人又齐齐向天地拜去。 “二拜高堂!” 两人跪在鬼面神医面前,面上带着崇敬的笑容。 “夫妻跪拜!” 云苍冰烟对跪而下,重重磕了一个头,三拜结束,他们已经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从此以后他们需要共同偕手,不论是开心的不开心的,惊险的不惊险的他们都要一起面对。 两人站起来,手却紧紧握在一起。 鬼面神医笑着拉起他们的手:“都要好好的,不论是谁欺负谁,师傅都饶不了。” 云苍与冰烟重重点头。 东方杰突然大嗓门子叫道:“礼成,夫妻送入洞房!” 云苍与冰烟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东方杰哈哈大笑:“哎,想看二师弟与四师妹脸红可太不容易了,今天大师兄也算是当了证婚人了,这大红包以后可不要忘记了啊。” 冰烟直接从腰迹抽出来银票,拿着红布直接包进去,便塞到东方杰手中了。 东方杰愣了下,却是怪笑道:“哎呀,四师妹随身都事着红包啊,跟二师弟感情真好,呵呵呵。” 东方杰不同于其它人,这话绝对没有讽刺的意味,单纯是逗冰烟呢。 在药王谷,这个师妹可是个冷清又安静过份的人,很聪明,学东西很快,除去师傅,一开始连他这个照顾的大师兄都不理采,东方杰还曾说过,她这样以后出了药王谷可怎么办。 “咳,别闹了,苍儿、烟儿,不要害羞,都会经历这一遭的。”鬼面神医眼神表现的十分明白,别理会东方杰了,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冰烟再怎么沉稳大方,她还是个女子呢,多害羞啊,脚都站在原地生根了一样。 云苍拉着冰烟的手大步往房间走去,冰烟一愣,面色立即爆红,在看到东方杰那挑眉笑眯眯的样子,头都抬不起来了。 太快了点吧,今天就要洞房,她两辈子都没经验的! 目送一对新人入洞房,东方杰眼中淡淡闪过一丝丝落,但随即又开朗的笑了起来,鬼面神医看在眼中,却是轻轻叹息一声。 想当年,他与自己喜欢的人无疾而终…… 那眼底一闪而过的锋芒锐利,不知道让鬼面神医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过往。 鬼面神医与东方杰的想法,云苍与冰烟都不知道,因为他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冰烟亦步亦趋被拉到房间里,云苍关上门后,她感觉面颊发烫,心跳如雷。 怎么会这么紧张,成亲的话,总会经历这些的,在前世里她虽然没有经验,可也看过那些小片子,现在这种热的要晕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啊!”下一刻,冰烟感觉到身体一个悬空,云苍的脸瞬间放大,将她打横抱起来了! “师妹,你终于嫁给我了!” 【作者题外话】:亲们元宵节情人节双节快乐~ 因为今天两节加上正好赶上有亲戚今天生日,所以晚上很晚才回来,实在码不出来多章了。 不过明天值得期待噢,不用说了吧~嘿嘿洞房喽~ 583,洞房花烛夜 冰烟吓的双手环上云苍的颈子,以前就知道云苍的俊美,真是天下少有,而她也不是没看过,可是当这张脸贴过来,幽深的眸子跳动着热情的火焰时,冰烟突然觉得,今天的云苍太帅了。 明明一样的样貌,可给她的感觉却大大不同了,难道就是因为成了亲,所以她的心态就变了吗? 冰烟面颊发烫,水亮的眸子倒映着整个云苍的俊颜,扬着头:“是啊,不论经历了多少,我们都成亲了。” 云苍直接将冰烟抱到屋中的桌前,虽然行事匆忙,但是鬼面神医与东方杰还是准备了一些东西,上面桂圆啊等等,还放着一壶酒,一对刻鸳鸯的酒杯,云苍拿起来为两人各倒一杯。 云苍的声音道不尽的优雅低沉,却声声都敲在冰烟的心尖,带起丝丝涟漪,声音不是一样吗,但这一刻冰烟却觉得他每说一句都像是情话:“没有喜婆,什么都没有,其实是我亏欠了你太多。但我保证这只是暂时的,我用我的心来换,将来我一定要为你再办一次婚礼,盛大的万众瞩目的,我保证这一生都爱护你尊敬你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也愿意用一生来让你考验我的诚实。” 云苍深深看着冰烟,另一手快速的为双方倒酒,并且与冰烟一手握着一杯,一大一手的手握酒楼轻轻环在一起拉到彼此的嘴边,冰烟脸上一直带着明媚透红仿似春霞的笑容:“师兄,我这个人有时候十分要强又有些倔犟,我曾经想过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成亲,我怕没人受到了我。而对于爱人我却有着近乎洁癖一样的占有欲,恐怕没有什么男人忍受的了,即便当时说的好听,过后的事情谁也不清楚,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想的,可是遇到你之后我的思想也慢慢发生变化了。” 冰烟眸子微垂,眼底热溢的情绪还是外泄而出,云苍没有说话,即使这番话冰烟说的像是不信任他,他面上表情也没变,只是带着浅浅的笑意,眸底浓郁的情意一眨不眨看着冰烟。 冰烟感觉心底一块要化开了,压下心底的激动:“我跟你说过,将来若是你有了二心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这种事情即便是我们坦诚示爱我也想过,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这是一种对自我的保护。可是现在我们成亲了,现在想想我自己都忍不住发笑,对,这样的想法是我的底线,真发生我还是会做!” 云苍呼吸明显一促,紧紧盯着冰烟,冰烟却冲着他甜甜一笑,云苍表情好了一些:“可又不一样,这是底线保护我感情的,但我嫁给了你,日子是我们一起过的,路也是我们要一起走的,怎么能日子还没过,就考虑以后没发生,我们会分开的事情,这样又怎么能过好日子。对于这样的想法,我要说声抱歉。” 另一只空闲的手,冰烟伸出抚在云苍的脸上:“但,我现在要郑重说一句,我爱你,爱的越深的两个人关系里就不允许有瑕疵,我坚持,但我更坚持我们能幸福的在一起。” 云苍伸手握紧冰烟的手:“师妹,我定不会负你!” 两人相视一笑,眸子里都似有热流涌动,然后两人低头默默将手中酒饮了下去,再放下。 云苍另一只还在紧紧握着冰烟,酒楼刚一放下,他手臂便立即涌出力气,直接将冰烟拉住抱在怀中,双手臂十分有力,却不紧,不会让冰烟感觉到不舒服,却已充分表明他的占有欲:“我绝对不会给你逃开的机会。” “好啊,那便一直抓紧我吧。”冰烟轻轻笑起来,展开的眉眼,带笑的脸上比万花开放还要美丽,整个人带着无与伦比的光芒。 “好!”云苍低声一语,便托起冰烟的手,重重吻了下来。 他们不是第一次接吻,有激烈的也有温柔的,这一个吻没有明确的感觉,却让冰烟感觉心里有如如被羽毛轻轻扫过,麻麻痒痒的,她伸出手环住云苍的脖子,轻闭着眼睛,张开嘴迎向云苍,舌头微微滑动,回应着云苍。 云苍浑身一震,这样的回应让他浑身热的难受,一股股热流开始涌动,他也不禁更加加深深这个吻,与冰烟缠绵激烈的热吻起来。 这一刻的他们没有什么阻碍,也前所未有的敞开彼此的心,贴的这样的近,能听到彼此热烈跳动的心跳声。 冰烟的唇有着一种难以言语的魅力,只让云苍不断想加深加深再加深,永远都吻不够一样,同时间云苍收回冰烟脑后的头,一手揽着冰烟的腰,一手托着冰烟的腿,便直接以这个姿势将人抱着走向屋中唯一的大床。 冰烟被吻的有些头晕,心中却叫嚣着什么,让她即紧张又兴奋,已经是夫妻了,什么都要经历的,不可以娇气娇情。 但当她晕晕乎乎的被云苍抱到床上,随后被云苍身子压来,更加激烈的热吻不给她停歇机会袭来时,她已经将脑子里乱七八糟想法都忘记一般。 云苍鼻间闻到的是冰烟身上清新的香气,唇上感觉到冰烟唇中的甜美,这个吻比以前都很美,让他流连往返,真是让人怎么样都吻不够。 冰烟呼吸有些不稳,他才不得不暂时收回,吻却从冰烟唇上,缓缓而下,顺着喉咙慢慢落下,在冰烟脖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爱的印记,手上更加没有闲着,一边解开冰烟身上的衣服。 冬去春来,虽然天气还有些凉,但是穿着都不厚,也不过三层衣服,第一层很容易就解开,第二第三次又哪里麻烦,直到脱去亵衣,冰烟上身就只剩下一条绣着蝴蝶飞舞的红色肚兜,她的肌肤本来就特别白,在这样的对比下,更显得白里透红,带着一种让人沉醉的迷人色彩。 云苍呼吸一紧,看着冰烟因为大口呼吸,而不停挺缩女人傲气的地方,感觉整个身体火烫一样的热,师妹太诱人了! 584,洞房花烛夜下 冰烟被这灼灼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脸上羞的红灿灿的,眸子也被吻的氤氲迷蒙,越见诱人之色。 云苍秉着呼吸,手却按到了红色的肚兜上,云苍手很大很厚实,就算他生的白也比冰烟看起来黑一些,大手一放上显得红肚兜也被比小了一样。 他手上轻轻一扯,那条艳丽的肚兜便被扯下,扔掉。 “啊!”冰烟瞪大眼睛,忍不住伸手护住前胸。 虽然她知道下面要发生什么,可是这一刻还是让她觉着羞涩与一种她也说不清的感觉在。 云苍却拉住冰烟的手,手掌有力,包裹住冰烟的手,瞬间让她感觉到安全感,冰烟抬起头,迎向她的是云苍眼中热烈的情欲,从未有过的深沉,她感觉浑身僵硬。 云苍没强迫冰烟,只是又低下头,轻轻吻着冰烟的唇,吻的比刚才激烈与热情,没多久冰烟便沉醉在这个吻里,手上的力度渐渐放松下来,不知不觉被云苍拉下垂在身侧。 只是云苍还没放松,冰烟的衣服还没褪完,褪完冰烟的他也一边褪自己的,等到冰烟感觉到浑身一凉,下一刻已经被一个滚烫的身体压下,两人就这样的赤一裸相呈起来,冰烟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唇已经又被云苍虏获。 冰烟迷迷糊糊的,却感觉身体越来越热,原来的羞涩与一丝对未知的恐惧,也在云苍不厌其烦的吻下渐渐崩溃,并且随之起舞。 但是在进入那一刻,冰烟还是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疼痛,那一刻她眼角也绪起了泪珠,不知道是痛的,是告别过去,或者还有什么东西。 云苍温柔的吻着她,因为忍受脸上都有些扭曲痛苦,忍耐的汗水滴落在冰烟脸上,他也忍耐着,不断用自己的唇吻云冰烟眼角的泪,柔柔痒痒的,像是拂在心口上一般。 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事情,冰烟自然也要经历,而她也心疼云苍的难受。 看着他浑身紧绷,脸上的汗越来越多,伸手轻轻为他擦干:“苍,我们是夫妻了,真正名副其实的夫妻。” 云苍浑身僵硬的更厉害,但是下一刻他脸上已泛起浓烈的情意,低头重重吻向冰烟,已经以一种疯狂的势头攻来。 在这场两人的战争中,冰烟却是丝毫没有主导权,她好似大海中一叶浮萍,弱小的只能随着那股波浪不断起舞,被不断带入一个个的浪尖,再被带入平静,一次次让人情动,冰烟只能难耐的发出一丝丝魅人的呻吟声。 云苍眼中的浓烈情欲非但没有褪去,反而一次次加深,看着冰烟有着要将这个女人深深印刻在心里,永远都不能放手的决然与认真。 恐怕在这种事情上,男人的体力永远比女人高太多了,云苍像是一只早已蓄事待发,不断蛰伏在一处准备随时出手攻击猎物的老虎,体力好的用不远,带来的一波波的热情,又好似要将人灼伤。 冰烟到后来不断的开口向云苍求饶,换来的是云苍一声声低喃:“我爱你,我爱你……” 冰烟听的心口发烫,又完全说不出来什么拒绝的话,她感觉云苍突然变的狡猾起来,这样让她怎么距离的起来。 真是一夜春光,冰烟都不知道云苍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她到后来已经累的倒头就睡,只是身体却有着感觉,她一直被一个有力的手臂抱着,趴在一个宽厚温暖的怀中,面上有着疲惫,但是嘴角却勾着愉悦的弧度。 “嗯……”一个慵懒迷糊的呻吟声响起,冰烟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懒懒的抬开眼皮,一张放大的俊脸便在眼前,没有吓到,没有惊讶,冰烟慵懒妩媚的勾起笑,看着正柔柔看着她的云苍,眼中又是一抹深意。 冰烟感觉心里被撞击了一记,而云苍对冰烟的笑容,就好似心中被猫挠过了一样,感觉刚才看着冰烟便热烈的欲望,这回又有探的架势。 没有多想,云苍便抱住冰烟,又来了一个长长缠绵温柔热情的吻,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身上盖着舒服的被子,下面却是有如两条鱼一样,又缠到了一起。 等到屋中平息下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日升高处,是午时了。 冰烟靠在云苍怀中,忍不住抱怨,白葱的手指点着云苍的胸口:“都怪你,看看时间这么晚了,我们还要给师傅敬茶呢,时间都耽误了。” 云苍并不在意,冰烟根本没用多少力气,一点都不疼,反而是看着冰烟一脸的娇嗔,云苍感觉比看什么都舒服,不想惹冰烟生气云苍十分认同的点头:“是的,都是我的错,不该没节制,这事总要要夜晚无人时才做的。” 冰烟一愣,面上爆红了:“什么啊,你说什么话呢,你想我还不愿意呢。”又忍不住补了一句,“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一点都不像你了,换个人似的。” 云苍低沉浑厚的声音在冰烟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吹的冰烟耳朵都红了:“娘子,那你说为夫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这些都是我们夫妻的情话,为夫不跟娘子说要跟谁说?” “你贫嘴!”冰烟撇了一眼,但是脸上那泛红的样子,可是一点都没有信服度,还真是有点应了云苍所说夫妻的情话了。 云苍伸手揉着冰烟的头发:“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这里没有什么人,有需要你便跟为夫说吧。” 冰烟红唇微微一扭,摇头表示没有,这才轻轻按着云苍的胸口推开:“快点准备吧,我们还是去苍师傅问安吧。” 两人现在都没有高堂的父母长辈,这第二天的长辈茶自然便由鬼面神医这个长辈来喝了。 云苍却是将冰烟按下了:“先不忙起来,你先躺会,我打水给你洗一下才起来。” 冰烟想想微微点头,云苍已经走了出去,过了好一会,提了两个桶进来,倒到旁边的大木桶里,总共倒了四五桶的样子,云苍稳健走过来抱起冰烟…… 585,抢人! “我来就好了!”将冰烟抱进桶里,云苍竟然直接伸手为冰烟洗了起来。 两人昨夜有着无人可比的亲密,可是冰烟还是有些不自在,云苍轻按着冰烟的手:“昨夜让你累了,我帮你来吧,洗好之后先去请安,然后一起吃午膳。” 冰烟一听,面色更红了,果然都中午了,他们竟然一折腾又这么久了,她都不知道一会要怎么出去了。 帮冰烟洗后,云苍也脱了衣服拿着巾帕自己擦了擦,本来冰烟要帮忙,云苍怕她累到让她休息待在一边看着。 这房中准备的很多,旁边小桌子上还有铜镜,和几个胭脂水粉,冰烟本来就不喜欢,再一观铜镜之中,那云鬓美肌的女子,即使没笑,眼角也不禁微微上挑,面颊透着自然的红晕,不用上胭脂就比上了还要美丽,哪里还需要上什么妆。 这里也不讲究,但冰烟已经嫁人了,多亏也在媚霜她们那学了几手,自己也会几个发髻,她将头都盘上去,做了一个简单的鬓发,比起之前的清丽脱俗的美貌。 现在的容颜不改,却多了一种由内散发的妩媚多情的气质,不低俗却更加明媚动人,这就是女孩与女人的区别吗。 就在这时,后背多了一具温热的身体,冰烟没有回头,镜中的云苍也比以前英俊多了,冰烟不禁低笑出声。 “在笑什么。”云苍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宠溺。 冰烟笑眯眯的回头:“我啊在想,我变的更美了,你觉得呢。” 云苍笑意加深:“是的,娘子一直都十分美丽,现在却是更胜一筹,为夫见了根本就移不开眼睛。” 冰烟伸手在他脸上戳了一记:“就你贫嘴。”但脸上却是异常满足,她虽然知道自己美丽,可是这话从爱人嘴中听到,可和认真不一样,特别开心! “走吧娘子,我们给师傅请安去。”云苍倒是很想与冰烟再温存温存,但是时候也确实不早了,只能先放弃了,不过反正他们是夫妻,以后想亲近谁也无法指责他们。 “嗯,走吧。” 两人又整理了下衣衫,便手拉着手去了前厅里。 前厅里鬼面神医与东方杰已经坐下了,看着两人出来,东方杰忍不住调侃:“二师弟与四师妹真是新婚燕尔,瞧着都错过早餐了。” 冰烟面色发红,云苍却十分理所当然,反而还骄傲的笑了笑,东方杰也只有叹气的份,人家可是春风得意着呢。 云苍与冰烟直接跪在了坐在高位的鬼面神医面前,刚一跪下,东方杰便立即拿来一个托盘,一杯递给云苍,一杯递给冰烟。 云苍恭敬道:“师傅请用茶。” 鬼面神医笑笑,眸中慈爱点头:“好,乖!”说着拿出一对玉佩,玉色十分,晶莹剔透,雕工也十分精良,最主要上面一凤一凰特别有象征意义。 “谢谢师傅。”云苍没有客气的收下。 “师傅请用茶。”冰烟此时也端起来,鬼面神医依旧笑着说了,然后将另一枚玉佩给了冰烟。 “好了,都没跪着了,快起来用膳吧,都饿了。”鬼面神医笑道。 云苍扶着冰烟起来,四人一起来到这屋子侧房,那里也是隔出来的,正好是个花厅一般都做餐厅用,上头放着六菜一汤还冒着热气,显然也是刚做好没多久。 冰烟还真是饿了,竟然一下子吃了一碗饭,鬼面神医、东方杰与云苍也吃了不少。 放下碗筷东方杰收抬好后,四人坐在大厅里,鬼面神医问道:“这一夜,怕是京城十分热闹。” 昨天云苍与冰烟来到这后,他们就没接收到什么消息了,不过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云哲人都者到福来楼了,之后的事情会十分麻烦,但是他们都不是怕事的人,这件事还必要要解决才行。 “那师傅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冰烟问道。 鬼面神医沉默了一记,笑了起来:“你们都是我的徒弟,这刚成亲,女方家还要三天回门,不如便一起吧,省得麻烦。再怎么说也要等新人回门之后再解决。” 云苍与冰烟都乐了,鬼面神医能在江湖上传出大名来,即使是退瘾待在药王谷轻易不出来,但是还有这么多人记得,就说明他的厉害。 他厉害的不止是医毒,还有武功与心智,与他接触的人都知道,他身上是有秘密的,气质也出众的,当然亦正亦邪的他也不能说是大好人。 起码鬼面神医出的这个主意,直接等冰烟失踪三天后再回去,那京城里的各种派系的人一定都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冰烟一点也不同情,将她当成筹码来回掂量,又跟她非亲非故的,她凭什么要给这些人面子,只是让他们先急上一急,还没来的及做实质的事情都够给这些人面子了。 云苍与冰烟都同意了,那这两天自然便要在竹屋这里过了。 鬼面神医是个对生活很讲究的人,这个竹屋也弄的很好,在这里又没有什么纷争,云苍与冰烟又是新婚燕尔的,恨不得天天粘在一起,当然这两夜自然也是春宵浮动,情意满满。 要不是事情需要解决,他们真的不想回来,一堆的麻烦事,哪里有这里的逍遥自在,但问题还是需要解决的,不然冰烟的福来楼若长时间不理会扔那,恐怕也要被些不知道安份的想着吞进肚子里了。 而且冰烟不回去,福来楼的人也会有大麻烦。 而这一回不止云苍与冰烟这两个当事人,鬼面神医与大师兄东方杰自然也要相随,原来的两个却变成四个回来了,不过鬼面神医如在外面一样,喜欢带着一面吓人的鬼面具。 一进入城门,那里的侍兵一看立即跑开了,四人直接去往福来楼,虽然过去两天了,福来楼周围的人物都不少,云哲更是直接住在福来楼,非要等冰烟回来。 当冰烟等人一踏进福来楼,云哲已经命令道:“冰烟,你总算回来了,来人,将皇侧妃带走,明天出京回国!” 【作者题外话】:哈哈哈,说到做到了吧~ 好吧原来洞房的时候我也想弄点麻烦的,不过这两人在一起也不容易,我就大方放过他们啦~ 以两人的身份,以后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过我是亲妈,我会对他们很好滴。 成了亲是解决了一定麻烦,但不代表没麻烦噢,标题有后字,所以吼吼接下来更精彩。 586,诬陷! 云哲令刚下,便有人冲过来拉扯冰烟要带走,冰烟一个扭头直接躲过这些人,面色冷淡看着云哲:“天旋三皇子这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带我走!” 云哲冷笑,冰烟躲了他三天,他的耐心已经快用完了,都懒的理会冰烟,不过还是冷笑连连的解释了一句:“本皇子在天南国皇帝请天南帝赐婚,这次回天旋你就要跟着本皇子回国,成为本皇子皇侧妃。” “赐婚?这件事作为当事人我怎么不知道?”冰烟低头一笑,像是在听笑话。 “哼,说的自然是事实,不要负隅顽抗现在立即跟本皇子走吧,准备些东西,这几日便离京。”云哲望着冰烟,说出的话丝毫不给冰烟拒绝的权利,说下便是命令。 冰烟心头冷笑,面上只是沉下来皱着眉,云苍已经抬腿迈了一步:“冰烟是我妻子,你现在的意思,是想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抢他renqi子,做那畜生不如的事情吗?” “你说什么!”云哲大怒。 也是在这时,众人才看出冰烟身上有些不对劲,冰烟身着一身做工精良的红衣,前襟四摆都有着鸳鸯图案,云苍喜欢穿素色,但是今天却穿了一件白底红花的衣服。 这还不止,冰烟以前在参加什么特别的宴会时也会梳上髻,不过一般未嫁女子,就算盘上髻也会留上两缕以作区别,今天冰烟将头发都盘上,这明显的变化众人一开始都忽略了。 冰烟怎么这么快嫁人了?还嫁给她的师兄了! 云哲面色铁青:“冰烟,你想要逃避也找个好点的理由,用这样自毁名声的方式,你想要接受惩罚吗?!” 云苍面无惧色直视云哲:“所以你现在要强抢?” 冰烟在一旁却是柔柔笔起来,面容绽放若最美丽的花朵一般灼人,所有人都发现了她气质上的变化,只要已经人事的人都明白,冰烟与云苍的事是真的了。 云哲面色更黑,为了逃避跑出去三天,最后回来竟然已经与云苍发生关系,这是实实在在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云哲从来没这么丢人过!他之前派人里里外外找,死赖在福来楼不走等人,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止云哲,其它人看到这事也有些傻眼,这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这时候刘乔楚走上来解释道:“主子您可能还不知道,三天前天旋国三皇子进宫向皇上请旨赐婚,然后便带着聘礼说等着主子回来,只不过主子大早上就走了,这大半天的时间属下等也不敢问主子去处,天旋三皇子不信便待在这里,说要要个交待。” “赐婚?”冰烟故作惊讶,眸子却是冷了冷:“这事之前我确实是不知道,至从我出了丞相府后,我的婚事便成为师父的事了,而这件婚事早在三年前师傅救我的时候便定下了。我与师兄是得了消息师傅回进京,所以去接,师傅一向闲云野鹤,觉得我们年纪大了便直接主办了婚礼。我与师兄年纪都大了,也是时候了,若非赶上三天回门我要回福来楼一趟,说不定已经会药王谷了。” 刚才只是猜测现在却是事实,众人都有些接受不能。 但听着却又没有什么不对的,丞相府与冰烟闹的不愉快的事情其它人早有耳闻,这也导致冰烟在京城中的名头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必竟在这时候叛家而走的事件太少了。 但是人们也不会忘记丞相府当初在福来酒楼折腾出的事情,明眼人也都看的出来,这丞相府一个个都没憋着好主意呢,最后将人家小姑娘硬逼着离府了,到底谁错也不好说。 三年前鬼面神医是怎么救冰烟的没人知道,但是听到冰烟提起这些人却上了心,便是这救命之恩外加一个师傅之恩,和一个已叛冰烟不想承认的丞相府,人家师傅同样名正言顺能主持自己弟子的婚事。 尊师重道、孝顺父母这可不是说假的。 只是这件事发生的太巧合了一些,不得不让人怀疑,但在此之前云哲没露出个话,说出来后立即便来福来楼,众人最后查证冰烟确实是在云哲进宫之前就离开京城的,要说她为了逃婚这事又对不上。 再说比起一国的侧皇子妃,一个只是没什么江湖野人,正常人都会选择前者的,冰烟实在没必要这样说慌。 但人家既然成亲了,就算是天南当时真的同意下旨赐婚,这婚事也成不了,天南帝总不能下旨为了拆散他人婚姻,到哪里也说不出这个理字来。 云哲一个字都不信,他就是觉得巧合,这一切一定是他们故意设计逃过也想让他没脸的! 看着云苍一身白底透红的喜衣,他便像吞了只苍蝇一般的恶心,他气极但还没失去理智,看着周围各个驿馆的人,天南国各个派系的人,云哲露出一个阴森的笑意:“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二皇子还是不愿意放过皇弟,皇弟喜欢什么东西,你就一定要抢过去,二皇兄三皇弟这些年来一直对你忍让躲着你,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三皇弟呢。三皇弟对冰二小姐的心是真的,你就算要抢皇弟的东西,也不该拿感情开玩笑啊……” “什么!” “怎么回事?” “这个苍云是天旋三皇子的皇兄,二皇兄,天旋国有吗?” “天旋二皇子?当年那个年幼离宫的皇子,还没死吗?” 众人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将目光bi来,看着云苍的眼神各异,但都说不上好。 云哲这话一出,可算是为云苍拉来无数仇恨,云哲刚来京城的时候确实很嚣张,但在之后不常出门倒是让人淡望了,加上云哲本身在天旋国名声就很好。 人本能里喜欢同情弱者,云哲拿着聘礼上门却被云苍给劫了胡,云哲可悲催多了,这些人自然更多是升出对云苍的恶意,对他不屑,而人群中一人此时眸子一转,立即退出人群快马奔去皇宫报信! 587,她的男人,谁能欺! 冰烟本来淡淡柔柔的表情立即沉下来,若不是知道云苍的真实背景,说不定连冰烟都要怀疑云哲这出戏了。 可事实上云苍抢了什么东西了?难道不是云哲背后娘家人吞了云苍外祖家的东西吗,不然何以有天旋现在的情势,云苍小小年纪被bi离出宫,当年知道这件事的,私下说云苍的话能是什么好话。 当时的云苍只是个稚童,他活下来多么不容易,又有谁给他说一句话。 凭什么这些人只因为云哲几句话,便能轻信,觉得一切错处都是云苍的错。 冰烟想着年幼的云苍即使再辛苦也顽强活下来,就感觉痛苦,她的男人,绝不容许任何人污蔑。 冰烟声音低沉:“天旋三皇子,有一件事你需要搞清楚,我与师兄同拜一个师门之下,不说近水楼台但两情相悦的机会更大。我们是自愿相守彼此,由我们尊敬若再生父母的师傅主持的婚礼,在婚礼中没有任何人逼迫,一切一切都是出自于师傅的主持,我与相公两人欣喜下完成的。” 冰烟说话毫不留情,甚至带着疾言厉色:“我与天旋三皇子你并未见过几次面,所有见面也都是在有第三四甚至更多人的情况下,冰烟自问从来没给你一丝一毫明示暗示倾心于你,甚至可以说跟你毫无关系。那么冰烟嫁给谁那是冰烟的自由,冰烟既然没给过天旋三皇子承诺,你的抢又是从何而来的。” 冰烟冷冷笑起来:“天旋国内的事情到底发生什么冰烟不清楚,但是真正的真相也早晚会揭露出来,冰烟清清白白的人,天旋三皇子是想因为求亲不成便在众人面前污蔑冰烟的清白破坏冰烟的婚姻吗!” 冰烟一脸沉重,突然手上一抖,从袖口里多出一把匕首来。 “娘子!”云苍一惊,东方杰也大步上前想阻止,被鬼面神医一挡,东方杰一愣又退了回去。 现场的人却被冰烟的举动惊住了,怎么说两句话,却拿起东西了。 冰烟眼角挤出两滴泪水:“相公,我真的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是清白的,我的心我的一切都献给你了,请你相信我。” 云苍额头突突蹦起:“快收起匕首,我知道的,我知道自己,不要伤害自己,我不会再乎别人怎么说,我只希望你幸福,不要做傻子。我信任你,我完全信任你,我们是名媒正娶与你拜堂成亲的,你到底清不清白,我比谁都清楚,不要冲动。” “不,相公,面对这么多人,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呜呜被人逼迫至此,我还怎么活在世上。相公我对不起你,下辈子我一定会再来寻你,再与你从续前缘,我是清白的!”冰烟哭的大声,叫了一声,匕首便往脖子刺去。 “不要!”云苍面色发白,一个飞扑,直接伸手夺过冰烟的匕首。 骨节分明的指尖,立即被刺目的血快速滑下,众人大惊这苍云竟然拿手去夺匕首,这是吓到了。 “相公,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呜呜呜。”冰烟也吓到了,当即就抱着云苍的手哭了起来,一边还立即拿手帕裹着。 美丽的脸上,之前还是幸福美丽的,现在却都滑着凄楚不甘的泪,配上本来就美的令人沉醉的容颜,在场男男女女都心生怜惜。 云哲抖着唇,脸上已气的抽搐起来。 他知道云苍与冰烟分明在演戏,可是他们演的太好了,所有人的都对他露出了谴责的目光。 云哲想要恶心云苍,让他这个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被赶出天旋国皇宫的皇子更加低卑粗俗上不得台面,即使冰烟与云苍已经成亲,冰烟也已经不是完壁之身,云哲喜欢她对她感兴趣,可也不会再想碰她。 他觉得这个女人恶心的不得了,低jian的要命,放着他这样的天旋国尊贵皇子不要,却要云苍这么个永远只能被抛弃的半废皇子,说不定他们早就暗中勾搭,冰烟根本就是个不要脸的jian人。 敢这样甩他的面子,就算冰烟嫁了人,他也要让这对狗男女永远抬不头来做人,甚至云苍这个胆敢抢他东西的,他绝对不会放过,甚至是生命。 现在呢?! 冰烟当场哭诉,他这样的说话,好似他们两个有什么,这可不是坏人清白是什么。 好在冰烟被云苍救下来,若冰烟死了或是伤了,云哲这个bi良为妾,抢兄不恭,霸道为富不仁等等坏名声就传出去了,天旋国三皇子有什么病吗?天旋国没有女人吗?为什么就要强迫一个嫁作人妇的女人,就算这女人美如天仙,他这样的行为也会遭到天下人的斥责。 而一身骂名的皇子想要成为皇帝,那难度太大太大了! 鬼面神医这个时候才走上前,一手搭在云苍一手搭在冰烟的肩膀,重重叹息:“你们两个还是太年轻了,怎么能被人话一激就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你们的成亲完全是合乎规矩的,任谁也别想诉开你们。师傅年轻的时候游走五湖四海各国都奔走过,一生没有子嗣,你们就是我的儿女,我的孩子受到伤害,师傅可以不息一切代价报复过来。” 那眼神冷冷看着云哲,连在场一众人心中都发怵。 众人猛然想到,虽然这些稁门大户对江湖事了解不多,但是鬼面神医的大名却鲜少有人不知道。 年轻的他做事不计后果,张狂又亦正亦邪,曾经一个烧杀抢夺无恶不做的山寨,有一次作恶被鬼面神医遇到了,他什么了没做,却是在当天晚上,将整个山寨的所有人包括牲畜全部毒死,且死状相当恐怖。 当时得消息去的当地官府的人一个个回来脸色都十分苍白,想从冬日冷水潭中爬出来一样,那些山贼作恶多端就是死罪,被百姓痛恨,这些人死了让百姓大呼高兴,官府也不会对这些该杀的人客气,根本没人追究鬼面神医。 时间太久,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鬼面神医是谁,手段狠起来多可怕! 588,杀心,逼迫! 屋子里沉默不语,就是云哲也白着脸。 他是天旋国皇子,这样的人物不止要知道天旋国的一切政事要事,同样要对其它国家的重要人物与事件记清楚,鬼面神医这号人物就列来蓝慕大陆几大危险人物之一。 传言他武功神乎奇迹,医毒双绝,五行八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还曾经有过国家想拉拢他为已所有,再加上后来江湖许多人烦他,他最后躲进药王谷,外面设了繁杂的阵法,谁想硬闯,那就拿尸体来填! 这不是天旋国,这不是自己主场,云哲施展不开手脚,他面对鬼面神医他心里也发怵啊! 可是云苍与冰烟的行为就是他心头一根刺,让他怎么想都恶心,都想杀了这对狗男女。 云哲面色变幻莫测,不说话,其它的人也不敢知声,就怕被人误会了,鬼面神医这种江湖人事,做事办事不按牌里出牌,真杀了他们逃到天涯海角到哪里去追杀啊! “师傅!”冰烟看着鬼面神医,面上还有些忧伤。 云哲想要缓解也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更何况心中根本不想解释什么,这对狗男女别人会被他们所骗,他却不会让他们好过,他堂堂天旋国三皇子又岂会朝人低头,其中还有那个他从来没放在眼中的野种! 但他这样个样子,就更让人觉得云哲无中生有,bi害一对无辜的夫妻。 再加上云哲话里的意思,那苍云是他皇兄,一个天旋国很少人能想出来的皇子,立即让这些人脑补出一出血案。 那苍云真有本事这些能压着很少人知道他?真有本事能让云哲bi成这样,害的妻子差点死掉吗?怎么看苍云都是那个真正的苦主。 “皇上有令,宣冰烟入宫。”就在这时,外面天南国皇宫派出的侍卫出现了,跟随的还有天南帝身边的大总管陈公公。 鬼面神医一听,眼中闪烁了记锋芒,云苍紧紧拉着冰烟:“不可。” 天南帝以前对冰烟动过心思,这事他清楚,这时候将冰烟带进宫里能有什么好事。 但天南帝谁也不叫,只宣冰烟,其它人强行跟去就是抗旨,冰烟面色沉寂,轻轻捏着云苍没受伤的手,从身上拿出药为云苍上了,然后笑道:“相公,我会平安回来的。” “我必须跟你去。”云苍面上更加严肃。 鬼面神医道:“苍儿就去吧,不强迫谁见你,就算不上什么。” 云苍点头,那冰烟怕云苍冲动,可心想天南帝是个难缠角色,两人面对说不定更好。 两人坚持,陈公公也没有办法,最后带着两人进宫了,这福来楼里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可这些人依旧不想走,说不定等到天南帝第一号决定呢,八褂是人的天性,不分男女老少。 云苍与冰烟坐着皇宫派来的宽大奢华马车,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天南帝书房前,但是云苍天南帝却不见,在这里云苍自然不能闹,没清楚情况前他也不能动。看着冰烟身影消失在门口,只要一有不对,他一定会破门而入。 “冰烟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冰烟一走近,便跪下行礼。 天南帝正伏在文案上办公,好似没有听到一般,陈公公走过来低头站在一边,甚至连粗呼吸声都不敢发生。 屋子里只剩下细微的呼吸,以及笔若在纸上的沙沙声,宁静诡异的过分。 冰烟看了一眼,便继续跪着不开口,时间一点一点流失,站在外面的云苍也时刻注意着里面的情形,他的周围围着一群侍卫,一个个看着他的眸水不善,随时准备要上前打一架。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冰烟的腿已经跪的没有知觉了,天南帝将手中的笔缓缓放下,威严的面上一双眸子带着令人胆寒的森冷:“冰烟,你的胆子真的很大,将所有人都甩了一圈啊!” 冰烟平静回道:“皇上,冰烟不知道您的意思?” “不知道?你之前以兵器图纸要求永不过天南国皇宫,现在却硬抢在天旋三皇子的前头跟天旋二皇子成亲,你觉得你的话谁会相信?你在朕面前演戏,可知犯了欺君之罪!” 冰烟稳稳跪在地上:“皇上,或许没有人相信,但是冰烟与师兄成亲是出于两情相悦,也是师傅撮合,真要说冰烟躲避谁,那也是丞相府的人。冰烟不怕丢脸,丞相府将冰烟当成棋子摆动,想要榨干冰烟的剩余价值,当年若非冰烟命大被师傅救起,冰烟早就死了。这样令人心寒的家庭,冰烟不想后半辈子的幸福断送在他们手中。他们曾带人去药王谷对冰烟的师傅威逼利诱,硬是要师傅毁了这个亲事,这一次师傅进京提起这事,冰烟一咬牙便与师兄成亲了。天旋三皇子的事情冰烟不清楚,师兄的身份也是天旋三皇子说的冰烟才知道,冰烟比谁都震惊。” “呵!你嘴巴倒是严,可惜朕不吃这一套。”天南帝眸子眯起来,让人很在压力。 冰烟低垂着头不说话,一副正大光明的样子。 半晌后天南帝开口:“冰烟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但有时候聪明人总喜欢聪明反被聪明误,天旋国的皇子,朕是绝对不会放过手握兵器图纸的你去天旋,若是留不下,你就只有一死!” 冰烟浑身一震,顿了顿道:“皇上,冰烟得的图纸也是从江湖人士手中得到的,总共也只有三张,跟了皇上两张,剩余的一张冰烟本想当成护身符,现在愿意献给皇上。并且也愿意继续追查真正的凶手,想必皇上如此英明的人也查到冰烟的生母,作为江湖上最有底蕴的武林盟主府,那里面藏到的财富以及势力都是皇上在意的。而冰烟母亲的仇人正是他,冰烟手中的图江湖中人有,盟主府是不是也有收藏也很难说。” 天南帝威严的眸子扫向冰烟,盯着冰烟后脑一阵发麻:“你即知朕查的出来,那图朕也可以自已寻,可你嫁给天旋国皇子,那些对朕重要的图同样也能被天旋国知道。冰烟,你应该知道,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冰烟心头一紧,天南帝已下杀心! 589,交易 冰烟面色微白,沉默片刻开口道:“皇上说的不错,只要死人才能守住秘密,但以皇上的仁德您若真想这么做,今天也不必将冰烟带来,直接杀掉多好。福来楼那里多少人看到冰烟被带出来,冰烟就这么不清不楚死掉了,会让人怎么想呢?而且会不会有人借机扰乱天南国的稳定呢,或者做出污蔑皇上您的事情,必竟外面都传言冰烟是否进宫,冰烟成了亲就死掉了……” 天南帝能坐到皇帝,岂会听不明白冰烟的隐藏的话意。 冰烟就这么死掉,会不会有人怀疑这是因为天南帝看中冰烟,谁想到冰烟私自成亲,他感觉不被重视所以杀了人。 这事只要传出去,天南帝就会与昏庸爱美色误国的皇帝。 云苍到底是天旋国的皇子,他为一个女人直接杀害天旋国皇子妃,这可是会上升到两国国交的问题,可大可小的! 天南帝冷笑连连:“冰烟,你一直都是牙尖嘴利的,不错,可朕要杀你,会有一百种方法,不需要急于一时。” 冰烟毫无畏惧,笑着抬头:“皇上自然可以这样做,您有这个能力与实力,到时候冰烟根本无力反抗。冰烟现在说绝不会将手中三幅图告诉其它人对付皇上,皇上不会相信,冰烟不能说什么。若皇上想杀,冰烟也只能认了。” 天南帝冷冷看着冰烟,却沉默半晌不说话,冰烟不急着起身,跪着腿已经没有知觉,不防碍再跪一段时间。 云哲事出太突然了,她与云苍成亲也很突然,再加上两人都过着蜜月一般的三天,也没想到云哲这么阴险在众人面前揭穿云苍身份污辱人。 她也自然一时忽略了,天南帝这种帝王,对于手中掌握权力的执着与野心,那种现代化武器,谁看了也眼红。当初若非bi不得已,她也绝对不会拿出来,省得今天的麻烦,只不过她不后悔,唯的想的是现在该怎么逃脱这件麻烦事。 冰烟眸眯沉默,天南帝半晌后才道:“江湖?” 冰烟一听,眸中神光一闪,是啊对于冰烟的解释其它天南帝应该是相信的。 她就算与鬼面神医学习,但到底只是个女子,不论如何他也想不到她是怪力乱神穿来的,普通的官家比较有个xing的名门小姐,想要争脱牢笼出去,但她也没有机会接触到这种军器的事情来。 江湖广大,人才济济,天南帝继位以来一直放任江湖,江湖也有自己的规矩,不踏过那道线,大家都是相安无事的。 可真正有野心的帝王,是不会允许江湖上有这么一群组织的,他们太豪放不羁了,有些人杀人根本就不将官府放在眼中,这种人是哪个帝王都不喜欢看到的。 但是江湖成名太多年,那里又都是武功高强之辈,朝庭征安会显得太掉价太降低身份,放任又是一股极大的威胁,皇宫是严密的跟个铁筒一样,但武功到了出神入化就闯不进来?这种话怕是谁也不敢保证,有一群太不受管制,随时能给自己造成麻烦的组织,天南帝很希望除掉。 想罢,冰烟垂头道:“是,母亲是前任武林盟主的独女,当初被现任武林盟主阴险迫害,母亲一直想为外祖报仇。母亲只是个弱女子她没有野心,她要的只是为死去的亲人讨回公道。冰烟能做的就是帮助母亲完成心愿,不瞒皇上,冰烟已经派人潜入到盟主府中,只等着适机而动了。事成之后,江湖一片大乱,到时候母亲会退隐江湖。” 至于那大乱的江湖,最后是谁主持,到时候就看皇上要怎么做了。 是想直接借机灭了江湖,还是收归已用,而就像冰烟给出的理由,江湖这么些年能人之士不少,他想得到的东西,这种时候也很容易追查。 天南帝沉默,望着冰烟的眼神依旧不善,他很清楚冰烟说这话就是想打消他的杀意,可是冰烟说的在理,让他不得不考虑。 天南帝不是没有眼线在那双石城,当年的事情不是当事人他还不清楚,但是经过他的人的追查,以及分析冰烟说的可能xing是最大的。 眯眼紧紧盯着冰烟,天南帝总算开口:“冰烟你十分能说会道,好,朕就给你一个机会,扳倒这个凌成天朕会考虑放过你。” “谢皇上。”冰烟面上带着感激,但她心里清楚的很,天南帝只不过在说空话,他想杀一个人,随时都可能,这只不过想让她拼了命为他卖命而已。 冰烟心中冷笑,但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下去吧。”天南帝一摆手,又低头批奏折。 冰烟膝下连垫子都没垫一个,跪了这么久腿都没有知觉,她只能按着地,缓缓起来。 陈公公见状,立即摆手让两个宫女扶着冰烟起来,一瘸一拐的出去了,等在外面急的快破而入的云苍见状,面色铁青,却是十分小心的扶着冰烟离开了。 御书房里,静悄悄一片。 过了很久之后,天南帝突然道:“是不是觉得朕很残酷。” 陈公公立即恭敬回答:“整个天南国都是皇上您的,您说的什么就是真理,皇上做的事情不会错。” 天南帝抬头,似笑非笑看了陈公公一眼,后者吓的心快跳出来了,天南帝便又低下头。 陈公公吓的面色发白,之前因为冰烟指点,他为冰烟使了几回方便,皇上莫不是觉得他背心了,陈公公背后一层冰凉的汗珠滚落,但他什么也不能说,这时候提起反倒显得他此地无银三百两。 只是暗中咬了咬牙,也是那冰二小姐不识抬举,当初若是答应皇上进了宫,也不会有这些事情。皇上对她下了杀心,她就一点不怕吗? 什么人能与皇上争夺出一个结果来,敢于挑战皇上威严的人,最后的结果都是死! 不要跟一个太监讲什么爱情,他们根本就不懂得,根本也不会理解冰烟为了自由为了爱情所做的事情。 一上马车,冰烟便被云苍紧紧抱在怀中…… 590,江湖告急! “相公我没事,只是跪的久了,腿发麻了,没有大碍。”冰烟轻拍云苍的胸口,后者握住她的手,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她:“是我让拖累了你。” 马车已经往回赶,冰烟一手环在云苍的肩上:“我们都是夫妻了,怎么还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事情,这些都是要我们一起面对的。” “为了图纸的事情。”这个事云苍也是后期知道的,当冰烟拿出那些图纸的时候他也十分吃惊,他很清楚这些东西落是拿到明面上,会给蓝慕大陆带来多大的动荡。 天南帝想要抠自己手里这很正常,但拿他们的性命相威胁,谁也不是傻子,难道还能坐着不动,等着被杀被打吗? 冰烟叹息一声,将刚才御书房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说离,云苍也沉默了。 凌雪那边一直在暗流涌动,他们一直没有放弃,但他们也不能说有十足的把握拿下来,凌成天的根基很稳的,但现在他们必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并且还要防备着事情一成功,天南帝的过河拆桥。 天南帝现在必然只是为了利用他们拿下江湖他心头一块疙瘩,事成之后因为图纸或是其它的,他们的处境都十分危险。 回到福来楼,云哲等人见冰烟与云苍安然回来,自然也知道没什么热闹可看,从两人口中也问不出来什么便走了。 既然江湖上的事情鬼面神医与东方杰都知道,所以冰烟与云苍在宫中的事情也没瞒着他们都说了。 “嗤!”一听完鬼面神医冷笑出声:“玩权帝王,野心倾天,这就是帝王家,这就是皇帝!”那眼中有着浓重的不屑与讽刺。 东方杰也一脸气愤:“这是想让我们给他当前头兵,为他死,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云苍沉默半晌:“只要运用得当,这件事未必没有转机。” 冰烟眸子一亮:“师兄的意思是……” 鬼面神医与东方杰皆是望向他,云苍冷笑,眸中带着阴暗的寒流:“他有一点说的没错,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些年来天南国各皇子派系斗的很凶,他也一直没有表态立谁为谁太子。是想保护谁,看中谁,还是说爱权至深,对所有皇子都忌惮呢?” 云苍缓缓道:“趁着这个机会那就一起乱起来吧!” 双石城慕容府,后院竹林处,凌雪、慕容幸、慕容武皆坐在这里。 慕容武凝眉:“时机差不多了,若是再不动手,反而容易错过最好的时机。” 凌雪看向慕容幸,后者点头:“武儿说的没错,是该动手了,我们没多少时间,趁这段时间我们得做两手准备。” “好!是该讨回以前的账了!”凌雪眼中冷芒泛起,想到当年凌成天所作所为,她就恨不得能立即将凌成天碎尸万断! 同一时间,京城一封信也快急送来。 冰烟与云苍回京已快半年的时间,在双石城上的绝大多数人都记得半年前双石城发生的事情,一个老江湖前辈水大师的晚辈,在双石坦克头一号武林盟主府中被人劫持离开了,当时不少人看到现场,打斗异常激烈。 在水夫人等江湖同道的关切下,武林盟主凌成天却一直没有查到丝毫头绪,每当有怀疑的人时,那个人总会在被盯上的时候,莫名其妙消失,或者死亡。 一开始还觉得巧合,可是就知情人士得知,细入一调配这些死去或失踪的人,或多或少都与盟主府有关系。 原来只当真的是盟主府防守不利,让客人被害的人,觉得不对劲了,这难道幕后凶手就是盟主府的人吗?! 想想又觉得不无可能啊! 当初盟主凌成天、副盟主凌南天在武林聚里与水前辈家人发生过冲突,那位水小姐的xing子是有些张狂霸道的,但不论是官场、商场、江湖还是普通老百姓,谁有那份实力时心里能多多少少没点骄傲。 再说这水小姐也只是跟盟主府和几个江湖大家发生冲突,对于其它人来说跟他们一点关系没有,而且他们还乐得看好戏,这些江湖大家平时不都是拽的很,被人这么压在头上滋味不错吧! 就算凌成天这些年来在江湖名声不错,可是到底是身份有别,多少会表现出让普通人自卑的气质来,若说对他一点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 有人怀疑,就有更多人觉得事情就是如此,这件事的真凶就是凌成天! 这样的流言传的特别快,好似一阵风一样,就在双石城传遍了,当凌成天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有些不受控了。 半年下来,凌成天越来越认为盟主府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是那水烟与水云设计的,他身边心腹一个个消失,刚查到的时候他真以为身边出了背叛者,其中有几个还是他亲手杀掉的。 可是时间一长他发现不对劲,这些人中有帮着协同双石城或盟主府安全的,也有帮他忙活生意的,这么巧合相继被查清,怕是有人想要对付他啊! “老爷,您累了一天了,快休息一下吧,蒙儿顿了些补汤,您尝尝吧。”这时,一道柔媚温柔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身着浅红镶花朵长裙的苗条美女走进来。 美女长的不是绝顶美丽,但是眉眼鼻子唇组合在一起,却能让人感觉温柔到骨子里,眼神柔而又带着一丝媚意,不低俗,更带几分诱人。 凌成天回过神来:“你怎么过来,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别忘记你可是刚查到怀有身孕的人。” 凌成天立即站起身扶住蒙儿,蒙儿笑着放下碗,却摇摇头,亲自拿碗为凌成天喂汤:“老爷,蒙儿身子哪那么娇贵,您才是府中的顶梁柱,您不为自己身体着想,也得为盟主府想想啊,现在还有一个蒙儿肚子里的孩子呢。” 凌成天阴冷的表情早就散去,此时笑的十分开心,这个蒙儿当初出现的时机很是巧合,凌成天一度都无法信任,但是不论如何都查不出问题,而就有半个月前蒙儿被查出有一个月身孕,凌成天的戒心也慢慢放下。 “好,说不过你,我将汤都喝了,你也得好好休息。”凌成天一脸温柔看着蒙儿,低头喝汤时,却露掉了蒙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591,大乱将起! 翌日双石城发生了一件大事,就在郊外有人发现了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经过辨认竟然是就是半年前失踪的水大师后辈水烟与水云,这还不算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水烟的的身边,一个用血色似在死前用尽所有力气写下了两点,并且在水云手中竟然发现一枚半碎的玉佩,而这枚玉佩虽有半个,但上面那半个共字却十分清晰! 在这双石城里,有这等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两人的事情可不多,盟主府,两大豪门三大世家都是前列的首选,而两人留下的线索更是直bi三大世家之一的洪府! 当天水夫人便带人围在盟主府外面,让盟主府给个解释,这么半年过去,该查已经查到,就算以前查不到,现在这样明摆的证据,难道盟主府想要装作看不到听不到吗! 凌成天没想过找了半年,水烟与水云的尸体突然出现,而这样的证据也不得不让他怀疑洪府。 当初调查之时,盟主府因此死掉一些人,偏偏这些人都曾与洪府或多呀或少有些矛盾,洪府借机污赖盟主府不是不可能的! 凌成天一想已带人去洪府询问,凌成天的态度虽然还可以,但是这种时候这副样子登门,还能是什么好事,分明就是认定了洪府是真正的凶手。 洪府更加火大,面对凌成天话里话外指责洪府,并要洪府负全责的时候,洪鹏发也爆发了,大怒指着凌成天贼喊捉贼。 这半年的时间,盟主府与三大世家过的都不怎么顺心,凌雪时不时带人前去盟主府与三大世家前面晃悠,以受害者的姿态,人家也不怎么闹,就是哪天不高兴了,让人围着你的府不让你出门,或者就坐在那里哭。 哭的双石城的居民纷纷以恶贼的眼神,看着四府都不想抬头做人,才罢休。 洪鹏发最近走在外面浑身不自在,做生意也心不在焉,谈失败了两个原来他十分看好的生意,一想找这些人理论,人家不说话就是哭,他们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被bi无奈,三世家也是十分认真的调查水烟与水苍失踪的真相,就像盟主府一查到那人就失踪与死一样,三府的人也相继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是稍比盟主府略少点,刚开始也没人注意。 洪鹏发却猛然间想起,死掉的那些人不正是跟盟主府曾有过矛盾吗,当年他与凌成天合作做生意,本着提互慧互利的想法,虽然他作为商人逐一些,但为了拉拢凌成天,他怎么说都比自己做的赔。 凌成天的胃口,却被喂的一天比一天大,洪鹏发早就有些吃不消,否则当初也不想让自己女儿嫁给凌南天,为的就是结亲,更好的回利。 但凌成天越来越大的压迫,越来越大的野心,让洪鹏发突然间浑身发寒! 难道这些年来凌成天想的就是一步步吞掉他洪府,他杀了水烟与水云就是为了嫁祸他,然后让他成为江湖的众矢之地,他借机吞掉他洪府。 “凌成天你好狠的心,这些年来我洪鹏发对你做小伏低,真心相待,你竟然过河拆桥,冤枉诬陷,凌成天你不要脸,逼迫我至此,我洪鹏发也绝对不会善罢干休,从今天开始我洪鹏发与你势不两力!” 凌成天勃然大怒:“洪鹏发,证据确凿你还想污赖于我,水云与水烟的事情你要负全责!” “凌成天,你想我死,我也要拉你陪葬!”洪鹏发大吼出声,已动功向凌成天打来。 洪府发生的事情怎么能瞒住,两大豪门其它两大世家都跟过来拉架或是看热闹,谁想到架没拉成,最后全都加入了打架行列。 当天洪府被砸,财物损失了一些。 洪鹏发被凌成天打的受了伤,凌成天也没得了什么好,最后虽被拉开了,但是洪鹏发立即传话,凌成天假仁假义,这些年来欺压迫害不少江湖同道,从他这里拿钱堵人嘴,还有几起灭族惨案全是凌成天所为。 凌成天如此好名,没几个人相信。 谁知道当天夜里便有武林高手去洪府刺杀,洪鹏飞势死反抗留了一命,却是受了重伤,白天凌成天刚来闹事,晚上就有刺杀,未免太巧合了点吧,再说能伤洪鹏飞的武林高手确实不多,双石城的人对于凌成天的人品已经开始怀疑。 当人们觉得这些事情很令人震惊之时,还有更令人震惊的事情爆发了! 京城 云哲求赐婚没成,反而被冰烟当场折辱了一番,心中恶心的不行,回程的日子在即,但翌日却是进宫求赐婚,这一次求的却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冰慧。 此举又令人意外,云哲此举真是为了喜欢冰烟怀念冰烟所以要了她妹妹,还是气不过呢? 这一次天南帝没有拒绝,直接赐了婚,赐冰慧郡主位份云哲离京便跟随而去。 有人骂冰烟傻的,那个听也没听过的二皇子,怎么比的上如日中天的三皇子,现在倒是被妹妹捡了个便宜,真是蠢死了! 京城人本来觉得热闹过后,京城总该轻静一段时间。 然而一件大事发生了! 云哲与冰慧婚事,天南帝很重视,让皇后选了些嫁妆与丞相府准备的嫁妆,送于天旋驿馆,然而在离开驿馆的时候,突然被从驿馆里冲出的人刺伤了! 这一下引起京城各国所有人注意,天南国大皇子伤于天旋驿馆的人,这是天旋驿馆授意的吗? 云哲当然严厉否认,绝不承认天旋国的人会做这种事情,而且扬言严加搜查,最后竟然查到这人是四皇子府在天旋国的奸细? 然而随着事件的深入,又有证据指向三皇子府对这件事颇有暧昧,随后又指这是云哲背后指使。 众人哗然! 这到底是皇子间内斗栽赃,还是天旋国三皇子故意搅乱破害天南国? 福来楼里,冰烟放下手中的纸条,然后在蜡烛上引然,她腰上忽然缠上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娘子放心吧,一切都准备妥当,只差东风了。” 冰烟也笑了:“是啊,我也要让天南帝知道,我可不是让他随便拿捏的,这场好戏谁也逃不掉!” 【作者题外话】:哈哈成后之路,可是要解决现在的麻烦,后也肯定不在天南的~ 能想到接下来要写嘛吗? 其实我最近在赶进度快进转移阵地呐! 明天精彩噢~~~~~~~~~~ 592,必要万劫不复! 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耳朵响起,冰烟转过头,就看到云苍清润的眉目,深邃的眼中望不见底却温情的望着她。 冰烟嘴角轻勾,一记温柔湿润的唇立即印在了冰烟的额头上,冰烟笑意柔柔,回手抱住云苍的腰身,云苍下一个吻便滑到了冰烟的唇上流连往返,柔情蜜意。 比起两个人的情意浓浓与闲适,双石城与京城都乱做一团。 就在洪家与盟主府正式对立之后,其它两大世空江府因为当初凌成天的有意陷害也被冤枉过,还大打出手过,自然选择站在了洪鹏发的一边。 另一世家林家家主林波却扬言不信凌盟主会做出对别人不利的事情,他是仁义正义的选择了凌成天。 双石城分成两股势力,不时还有凌雪带人闹事要讨回公道,洪家信誓旦旦是凌成天为了洗脱自己罪名,故意将屎盆子扣他们脑袋上的。 那洪家的碎玉以及死前的留字,这种事情将人杀人灭口也可以做,但这又偏偏将证据直指洪府,这两波人都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凌雪一时间没有动手。 但是凌雪扬言自己的安危受到威胁,又从外面调来一百名随从,一次进来百人对于双石城来说没有问题,可关系是这些人都是会武之人,对于掌控双石城的凌成天来说这并不是好事,他隐约感觉再这么下去就要失控了。 可是就现在的情况下,凌雪占着受害人,又高危险人的身份,她这样做也没人挑出错处来。 凌成天与林家合作,这期间与江家和洪家对质多回,双石城时不时就会因为两波人言语不对付便是一场群架,双石城的衙门根本对这些毫无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当个官连自己辖下这一庙三分地都管不了,当这个官还有什么意思! 事情越来越麻烦,凌成天与江暴天都动了寻求两大豪门的意思,不过两大豪门在江湖上中立多年,历经了许多代武林闹事,他们都选择中立,这一次同样也不例外。 两波人不得不将另想办法。 而江湖同道们此时也渐渐分成三个团体,一个是依旧信奉凌成天这个武林盟主,一个则是多年来被凌成天打压有些出于嫉妒或看出凌成天门道的暗中投靠起江暴天与洪鹏发,还有一波就是像两大稁门一样,选择中立,你们就是斗的两败俱伤也绝不cha手,或许人家还觉得两败俱伤更好呢,说不定还能坐收渔翁之力。 这一天江暴天怒冲匆匆来到洪府,原来两大世家都有些不对付,可是现在两府合作关系,门房的人看到立即进去禀告,江暴天大手一挥:“赶紧的,老子要见洪鹏发!” 直接叫家主名,洪府下人不太高兴,但江暴天的脾气跟他名字一样出名,谁也不敢表露出不悦,请示的人跑的更快,另有有眼力的下人领着江暴天往书房走。 刚到那,洪鹏发便被下人扶着过来,当初洪鹏发被刺中了腹部,听说刺的很深,流血过多伤势极重,现在被扶着进来走路都有些发虚:“咳咳,你们下去吧,有事再叫你们。” 洪鹏发不舒服的咳嗽了两声,面上发白打着着下人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时,江暴天冷哼一声:“果然是个奸商,装的可真像。” 话一落,刚才还一脸虚弱的洪鹏发已经坐正身子,脸上也没有那么苍白了。 至从跟凌成天交恶之后,洪鹏发一回屋便想不能这么下去,若是凌成天真打他家财的主意,绝对不会这么善罢干休,他再被扣一个无辜杀害江湖老前辈后生的罪名,名气与财路都断了。 凌成天不仁,也别怪他不义,于是洪鹏发立即让自己有心腹与他演了一场戏,他确实被心腹伤到了,但也只是刺破了一些,伤几天药也能好的差不多了,暗中却派人接触江暴天。 江暴天这种脾气的人最受不得激,当初与凌成天闹的拨刀相向的地步,两府的情份早没了,而他们都是被逼迫至此,自然一同对敌了,可没想到想拉拢林府时,那边已经投靠凌府了。 江洪两府虽是江湖大家,可到底声望不如盟主府,林府若紧有拉拢来,他们倒是不怕,现在比起盟主府实力却是差一层,这是近期他们最愁的。 “你这么急吼吼的过来是什么事。” 江暴天直接拿出一道密信递过来,洪鹏发心中有疑惑,打开看了起来,接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讶,眼中却是一亮:“这信上的都是真的?” “前两天有人秘密联系到我,给了我一些资料,为了不引起怀疑,我故意晚两天过来。这些东西说的十分详细,假的可能xing很低,而且上面举例的事件很多,这只是其中一封。”江暴天解释。 洪鹏发笑了:“这些若是真的,这对我们可是大大有利,凌成天当了这么多年的伪君子,还想一辈子披着狼皮当人怎么可能!” “凌成天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我早就知道,但没想到他做事这么心狠手辣,早点知道他的真面目,否则到时候我们怎么死都不知道。” 江暴天与洪鹏发同样严肃起来,从两次凌成天对他们的行为看来,不论再好的关系,到了关健时候他们也都是被凌成天放弃的份,真到那时候恐怕不止放弃,他们还有可能成为替罪羔羊,早晚会被凌成天吞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洪鹏发将信直接拿起烧了,眸子眯了眯:“这些资料还要搜查,只要掌握到一半以上的证据就够了,凌成天这么多年潜在实在敌人有很多,也可以拉拢拉拢这群人,到时候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 江暴天眉头一皱:“不过凌成天手底下强者不少,这样硬碰硬我们怕要吃亏。” 洪鹏发冷笑连连:“说的没错,正因为就现在手底真章我们弱,所以才更加促成这事,必要让凌成天万劫不复!” 593,密情 江暴天与洪鹏发说的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洪府的下人只知道江暴天与洪鹏发吵了一架,离开的时候骂骂咧咧的走了,洪鹏发捂着肚子气的快中风一样的抖个不停。 洪可一只立即跑去安慰,但说着说道,又忍不住道:“爹,我们真要与盟主府为敌吗?可是女儿与凌哥……” “闭嘴!”洪鹏发怒喝一声,直接拿着手中的墨台扔过去,大概是旧伤复发,洪鹏发手上的血沾到墨台上。 洪可吓的跳开,但是还是被洒了一身的墨汁,洪鹏发气的面色铁青:“混帐东西,为敌?我洪鹏发对不起谁了,是那凌成天不是人,过河拆桥想要让我洪鹏发当他的替罪羊,他想的轻巧,当我洪鹏发是傻子。你这个不中留的东西,整天脑子里只想着男欢女爱了?你老子还比不过一个外人了,你爹被人欺负到头上,还要跟老不是个人东西求和?你这是想你爹被玩弄死啊!” 洪可吓的直哆嗦,她从没见过洪鹏发发这么大的火,也有些吓傻了。 而屋子里发生的事情也引起外面人注意,立即有下人和女眷进来劝说,可是这些女眷哪个不是人粗,洪可平时在府中受宠,她们没少被暗里下绊子,现在可是要讨回来的。 一个个话里话名挤兑的,差点没将洪可说成忘恩负义,背叛家庭的不孝恶毒之女,洪可直接被洪鹏发打发下去,关到房间禁闭让她自己想明白。 洪可是个聪明的女子,她以前跟江燕,林柔纯为了争凌南天没少的争斗,暗算两人不少回,但她确实是因为凌南天乃新一代中的佼佼者十分倾幕,从小到大她想的都是将来坐到那个盟主夫人的位置上,以前从来没有动摇过。 可是想到洪鹏发之前的怒意,她心中也胆突突的。 别管她对凌南天有多重的感情,但是不论是最后洪鹏对立失败,或者她自行投靠盟主府对她都不会有一点好处,她与凌南天到底是不再可能了。 洪可不禁有些悲伤的想,难道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凌哥就一点不在乎吗,这么久过去了凌哥从来没找过她,父亲被刺伤的时候凌成天还指责父亲贼喊捉贼。 洪可面色渐渐沉下来,犹豫着从怀中捏出一封信。 她倾幕凌南天这么多年,明里暗里派人盯着凌南天,也知道一些事情,本来这里面的东西,她是准备私下解决自己绊脚石的,可是她或许该做什么了…… 既然跟凌南天怎么样都不可能再在一起,她也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她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 “来人,请示我爹,说我知错了,想去给他赔罪,请爹一定要见我一面。”下人离开又回来,洪可待在洪鹏发房间没多久便出来了,只是出来时,面上表情有些复杂,遗憾,痛恨,期待…… 京城的街道虽然热闹,但明显比不得之前的人流。 就算街让有人,行事说话也都没了以往的精气神,反而各个小心翼翼。 现在京城人人自危,就怕被触了眉头。 发生天南国大皇子被刺伤的事情云哲是走不了了,这件事情也有几个版本传出来,而且各个都各有理据,谁辩不出来个所以然,却越发让人心惶惶。 天南国三位皇子争斗早已不是秘密,大皇子被刺杀有几种可能,他故意受伤然后证据直指三皇子四皇子这两个有利竞争者,到时候不论怎么样对他都有力。 有可能是三皇子故意设计,好让大皇子与四皇子狗咬狗,他坐收渔翁之力。 还有可能是四皇子,也更有可能是天旋国三皇子云哲。 这云哲至从来天南国麻烦事就从来没断过,他的嚣张霸道已经不是当初只想给个下马威的事情,被翻出旧账来,就变成他喜欢故意惹事。也不想想若不是云哲指使的,那大皇子就那么容易被天旋驿馆的人伤了? 他事后可以将罪名指给天南国的奸细,可到底是不是谁又说的清楚呢,这不能是他的推脱之词? 天旋国忌惮天南国又不是一天两天的。 而这样的流言有几个人传的最厉害,最后都被抓起来了,这让京城百姓感觉不安,不敢说也不怕听,但这样的压迫就能让百姓真的闭嘴吗? 堵不如疏通,一时的堵只能得一时的安静,等到堵的严重欲破而出时,那结果会更加严重! 三皇子府里,宁从安拿着手中的信件看着,眉头更是皱成一团麻花了:“乱乱乱,都是乱!” 他拿着信直接拍在桌子上,面色铁青。 宁从安其实很有眼光,这些年他不光靠着刘贵妃娘家之势不断拉拢朝臣,还要在外面装成另一副样子,当初看中明幕除了对明幕的医毒很让他感兴趣外,还有的便是明幕江湖中的地位。 这些人弄好了为已所用,也是一枚好棋子,本来都有些眉目了,谁知道双石城突然乱了起来,凌成天与三大世家内斗,他要的本就是想通过凌成天夺得江湖的支持,现在弄成四分五裂对他并没有好处。 别说现在利用江湖的势力,现在这些人光顾着内斗,哪里还有心思想着跟谁呢? 不过想想宁从安又觉得这未偿不是一个机会,这凌成天他虽没直接接触过,但也知道是个难缠的人物,也是个有野心的,不好拉拢,但他借机帮忙凌成天也要记得他的人情,等到时机成熟再灭掉凌成天,这股江湖势力不就是他囊中之物吗! 宁从安想到这脸色这才缓过劲来,将信烧掉,拢了拢衣服出去,刘儿的孩子没多久便要出生了,虽然京城最近乱事不少,但是也难掩宁从安的好心情。 来到刘儿院子,下人正想进去传话,宁从安却怕打扰了刘儿,直接让随从阻止了,那下人犹豫不定的样子宁从安也没在意,然而进了房间却听到一些细细的谈话声,宁从安没当回事,只想着刘儿醒着,边走边道:“醒着吗,身体怎么样?” 然而刚一踏进屋子里,就看到刘儿与一个人慌张的放开手? 594,怀疑,收网 宁从安愣了一下,床上的刘儿已经坐起身来,面上带着笑意,那眼中的慌乱也只是一闪而逝很难让人发现,笑道:“三皇子您这会过来了,jian妾原还想睡不着去厨房看看能做点什么。三皇子最近这么劳累,jian妾看着好心疼啊。” 宁从安笑了起来,眸神柔和看着刘儿:“就是你最有心了,身体可有不舒服,月份快到了,得注意些身子啊。” 刘儿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来,起身都有些不方便,宁从安立即快步上去帮着扶起来,刘儿当即面颊泛红,小女人娇态尽显无疑。 只是宁从安是什么人,观察能力还是有的,刚才与刘儿握住手又慌张放开的,是一个长的相貌普通的婢女,个子有点高,身体壮一些,他倒是在刘儿身边看过两次,是刘儿乡下的亲戚来投奔,刘儿好心收留的。 虽然是刘儿的人,也不常在她身边伺候着,只是有时候刘儿需要些什么东西让她办着比较放心,宁从安在皇宫的环境长起来,自然是知道一些腌臜事,虽然府中的其它女人暂时还很安静没闹出大动静害刘儿,可难保藏着什么坏,刘儿只对自己人放心这也正常。 宁从安那的毛病一直在治,但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起色,刘儿这一胎难说可能是唯一的孩子,宁从安很重视,这人他也默视了,只是刚才的事情在他脑中一闪,总让他觉得哪里不对劲。 “jian妾知道三皇子是为jian妾好,可是您是jian妾的天,jian妾苦点累点不怕,就是心疼三皇子。”刘儿关心看着宁从安,只是难掩一脸的疲倦,她现在身子是越来越沉,这些事宁从安也都从太医那知道了。 宁从安拍拍刘儿的手:“好了,这些本皇子都知道,只是有些不放心你,你就安心休息吧,府中伺候的人很多,放心替本皇子生儿子吧。” “三皇子~”刘儿立即羞红了脸。 宁从安也没多留,说了会话就走了。 刘儿却立即沉下脸,冷冷看了身边的婢女一眼:“我说没有我传话,不许你出现,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立即离开,有多远先躲多远。” 那女婢抬起头犹豫的看了刘儿一眼,还是退了出去。 门外刚才犹豫说话的小丫环看着这婢女离开,眼神闪了闪,又掩藏了回去。 而本来准备出府的宁从安,想到喜欢的玉佩没带又返了回来,却正巧看到这婢女出来,转身走了,然而走的不是正门,而是从往后院的方向。 心里头那一股怪异,又升起来:“派人去盯着点这个人。” 宁从安倒是没多想,刘儿怀孕事关重大,影响到他的帝位前途,这个人虽然是刘儿家的人,可是难保有些贪财势力的被人利用,这人的行为又让宁从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怕她真做出什么对刘儿不利的事情来。 这事吩咐下去,宁从安也就没太在意了。 大皇子被刺伤,宁从安近日没事便进宫表现一番弟恭的样子来,还令天南帝笑着夸奖过,他趁机也露了几分脸来。 只是第二天从宫里回府后,福德面色不对劲的走过来:“三皇子……那婢女查出来了。” “噢,她真有问题?”宁从安皱眉。 福德不知怎么说,但看宁从安已冷眼扫过来道:“三皇子,那个婢女是个男人!” “什么?!”宁从安猛的站起身来。 福德是宁从安最贴身的人,他的不举福德也是知道的:“奴才一发现他是男人,便找人严刑bi供,他本来还不想说,后来被折磨的不轻,倒是让奴才问出些东西。这个人是在一年前通过刘姨娘的亲戚找来的,之后进来一次皇子府。” 宁从安面色极奇难看,娘家有亲戚这不奇怪,就是男亲戚也不奇怪,进府里来见一面聊聊都不奇怪,可是一个男的偏要化成刘儿身边的女婢女不时出现,这就是大大的问题了! 宁从安脑子中的一根弦突然崩裂了,一年前…… 他是什么时候查出身体问题的,刘儿是什么时候怀孕的,那段时间前他也不是没与府中其它人合房过。 别人都不行,他根本不举,刘儿怎么怀上的???! 一个让他愤怒的念头在他脑中形成,宁从安握紧拳头,再松开,又握紧,再松开:“先不要让刘姨娘发现,派人继续动刑,一定要bi他说出实情来,若是真的……” 宁从安的表情,比一只被惹怒的老虎还要吓人,福德不敢怠慢,立即让人下手去办了。 他是宁从安身边的心腹亲信,对宁从安更是一心一意,这刘姨娘若是真敢不知死活做出对不起三皇子的事,哼! 福来楼 鬼面神医、东方杰、云苍与冰烟四人坐在房间里,四人传换了外头送来的信。 “娘与慕容伯父那边已经做好准备了,事情都按计划进行,已经是出手的时机了。” 云苍面色严肃:“现在京城正是大乱了,也该是进行第二部计划的时候了。” 鬼面神医淡淡开口:“是啊,是收网的时候了。” 东方杰没有说话,眼神却是晶亮闪烁,在药王谷出来的机会不多,他虽然是个稳重的人,但是偶有热闹发生,他也是十分期待与向往的,尤其是看着敌人与恶人被折腾的时候。 “是啊,这出好戏,该结束了,传下去进行吧。”冰烟双手交握,眸子闪烁着清冷之光。 天旋国驿馆,云琴躺在床上几日刚醒过来,便从丫环那里听到云哲竟然当殿向冰烟求婚,虽然没成功,但是那是冰烟提前成亲的原因。 当初想将冰烟带回国,那也只是个妾,许的可不是皇侧妃,云琴绝对没办法与冰烟共侍一夫,她恨透了这个女人。 最后没成这很好,但她也没想到冰慧那jian人竟然被封郡主,代替了冰烟! 云琴大怒:“不行,这两个女人都不能留!去,往三皇子府传消息,上一次与刘姨娘的合作不成功,最后被冰烟逃掉了,并且害的本郡主大比拼失利,这个后果都要她来承担。不论她用什么法子,我都要冰烟还有冰慧的命!” 595,毒打至死 云琴的信是送到皇子府了,但她却不知道此时的刘儿一举一动都被宁从安严密的监视着! 宁从安待在密室之中,手中执着粗长的鞭子,狠狠一甩。 “啪!” “啊!” 一道鞭甩皮肤上的响声,以及一道刺耳的痛叫声响起。 密室的墙壁上,正有铁链子紧紧绑着一人,此时这个人凄凄惨惨被绑着,浑身上下全是伤痕,这一鞭子下来,这人身上抖的跟个筛子似的,痛叫一声,脑袋一耸拉浑身一动不动了。 宁从安冷笑:“弄醒!” “是三皇子!” “哗”一盆混了严的水兜头罩这人头上,那人啊的大叫一声,凄历的声音好似不是人发出来的兽吼。 下一刻男人的杂乱的头发被人拽起来,宁从安阴冷盯着他:“说,你跟刘儿到底是什么关系,若是不想说,本皇子有大把的时间陪你耗到你说为止,这里面的刑具,也会一样样都给你尝个遍的!” 宁从安声音十分森冷,那男人吓的哆嗦了两记,眼眶周围黑青,眼珠子一片刺红,不知是疼还是累的没有休息,样子有些可怖。那人咬着牙,不想说话。 宁从安面色更加难看,身为宁从安的贴身奴才,福德惦着脚走过来,声音尖锐:“狗东西,你还不实话?三皇子是什么人,只要三皇子想,你在乡下的所有亲人都得面临一死。你进京来投奔,可家里两老还在吧,你想让他们惨死在你面前?” 男子一听,浑身一僵,福德再接再厉:“说吧,说出来能给你一个痛快,还会保你的老父母无厚,否则……哼哼!” “你……你们真能保证我爹娘,他们……” “被刘姨娘控制住了是吗?我们能查到,你以为救不出来?别不识好歹了,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若是不想说,你们也一样都会死!”福德阴森森的话,到底是击破男子的最后一道防线。 “我……我说……是……是刘姨娘找上草民,让草民……让草民与她……”男子说的断断续续,看着宁从安更是害怕的全身发抖:“草民……刘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是我的!” “轰!”宁从安只感觉脑顶顿时被一道闷雷轰砸中,好一会他都毫无反应,然而他这样更是让所有人恐惧发抖。 他宁从安堂堂天南国富有贤德的皇子,几个都痛爱过的女人,竟然都被人染指了! 冰旋那jian人,宁从安都恨不得不再想起,可他也是真对冰旋好过,也动过感情的,冰旋的背叛也让他越发痛恨对方。 刘明媚的失身确实是迫不得已,宁从安心中总有个疙瘩,但他连自己女人被污了,凶手虽然死了,可是他连个报怨都没有! 他不举了,正待他高兴自己没有绝后时,竟然告诉他平时最宠爱的那个解语花,竟然早早便与有了媾和,他被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要不是一个突发其想要去看刘儿,甚至还没有发现。 宁从安气的胸口巨颤,喉头一阵血水涌动,吓点没让他目眦欲裂的喷出来! 他堂堂天南国三皇子竟然被三个女人压在头上戴绿帽子,绿帽子! 宁从安“啊”的大叫一声,突然转身奔出去,直奔向刘儿的院子。 福德冷冷看着男子:“你们知道怎么做了!”旁边壮实的刑汉立即点头。 男子急忙道:“你们答应过的,我的爹娘……” 福德冷笑:“到了这份上你还想别人?你也真是单纯,你以为刘姨娘还会留着他们!” “不可能!”男子瞪大眼睛,当刀落到他脖子上时,他还在抱着最后的希望,他的爹娘会没事,一定会没事的! 当初若非爹娘重病他不会进京投奔亲戚,也不会被刘儿抓到这个把柄让他乖顺,男人早知道这种事情早晚会出事,可是他没办法!难道从一开始就错了吗? 刘儿!为什么啊! 宁从安旋风一般冲出进入刘姨娘院子,下人位都吓的不敢说话。 刘儿最近总是困乏,这会还窝在床上睡觉,宁从安“砰”的一脚踢开房门,刘儿被吓的一激灵,下一刻宁从安已如旋风一般飞快冲来扯着刘儿的头发便将人往下拖。 刘儿吓一大跳:“三皇子,您这是做什么啊?啊,好疼啊。” “jian人,你还敢喊疼,还敢喊!” 将刘儿重重摔在地上,宁从安大脚已经狠狠踹上她的肚子,刘儿顿时感觉一股刺骨疼痛钻心般传来,她疼的尖叫起来。 “叫!”宁从安眸子赤红,又是一脚狠狠踢来,福德这会奔进来急道:“三皇子息怒啊,这样闹下去对三皇子名声不好啊。” 福德进来已让人关了门,接着立即蹲下去拿出帕子塞进刘儿的嘴里,防止她乱叫出什么来。 宁从安面色铁青,气的指尖都颤抖着:“jian人,你竟然跟背着本皇子偷人,还想生下这野种妄图混骗过关,你真当本皇子是好糊弄的,你竟然真的敢!” 刘儿本来委屈的直挤眼泪的表情瞬间惊愣住了,她吓的浑身发抖,但下一刻却是不停的摇着头想反驳。 宁从安都问出来了,又怎么会再信刘儿,就算这件事不是真的,但是那男人抖落出来宁从安也绝对不会再信刘儿,更何况这就是事实! 福德阴森森看着刘儿,嘴角挂着森寒的冷意:“刘姨娘在这三皇子府你吃好的喝好的,原来一个jian婢的身份,能到今天的地位都是因为三皇子,你现在竟然背叛三皇子,就要承担那个责任。” 福德一拍手,已经有丫环低头端着碗进来,那里面的药黑漆漆的,难闻的药味更是弥漫的空中,刘儿吓的浑身发抖。 福德扯开手帕,捏着刘儿不让她发出声音,那丫环端着碗便往刘儿嘴里强灌。 刘儿挣扎着要吐,那福德直接在她喝完药,死死按着刘儿的嘴。 刘儿瞪大眼睛,呜呜叫个不停,看着宁从安泪流满面,然而宁从安现在看着她的眸光让她前所未有的浑身发冷! 她错了吗?! 596,毒打至死下! 刘儿感觉身上的力气一点点消失,肚子一阵阵巨痛传来,药刚咽下去,她嘴里又被塞进了手帕,她想吐吐不出来。 宁从安蹲下身子,眸子阴恻如蛇蝎:“本皇子最讨厌被背叛被戴绿帽子,你两个都犯了,好大的狗胆!” “胆敢混肴皇室血脉,你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不过本皇子不会让你死的这么便宜!”宁从安眸子阴沉的令人浑身发冷,他一摆手:“踩!” 刚才喂刘儿喝下的是打胎药,宁从安又这一声令下,福德带着两个手下,站直了身子发了狠的死死向刘儿肚子踩踹去! “呜!!!”刘儿眼睛瞪的快蹦出眼眶,疼的恨不得直接晕过去,但这样的痛苦也才刚刚开始。 宁从安这种人他欠全世界可以,全世界欠他却不行的人,刘儿的行为简直是罪该万死! 而他就要看着刘儿活活被他折磨而死! 皇侧妃的院子里,刘明媚正端着碗参汤在喝,突然笑了起来:“哟,这刘姨娘的院子倒是热闹,刚才三皇子可是急冲冲奔过去了。” 黄儿低头附和着:“听说一连串进去了不少人,也不知道这会怎么样了。” 刘明媚轻笑:“刘姨娘身边那丫环呢?” “回皇侧妃,已经被处理了。” “做的好。”刘明媚满意的点头。 刘明媚本人是冲动的,单凭她跟刘儿玩心眼自然是不行,可是至从刘儿当初的话开始,刘明媚就觉得这人不简单,再加上之后的事情,冰旋与冰琪争执不断,刘明媚感觉不对劲,便找了刘总兵夫人几次。 所以这世上聪明人和傻人都有不少,但是一辈子的聪明人,和一辈子的傻人却很少。刘儿若非野心越来越大,爬的太快,也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下场,怪只怪人的欲望大了,行事不够谨慎。 刘明媚突然觉得好笑,笑过了,又眼睛眼睛又些湿。 “皇侧妃您怎么突然哭了,身体不舒服吗?奴婢马上去叫太医。”黄儿吓了一跳。 刘明媚连忙摇头:“我没事,没事。” 黄儿不敢多嘴,刘明媚就任由自己流眼泪,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她恋慕了表哥多年,但最后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有前的她活的多么潇洒自由,就是跟冰旋争风吃醋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想过,她会为了谁委屈求全过。 明明不是她犯下的错误,最后却要她来承担,她是受害者啊!刘明媚一直不能明白,表哥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看看她,只要她对表哥才是最全心全意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一堆的心眼,可是表哥以前宠爱冰旋,最后又能宠爱冰琪与刘儿这么个低jian出身的,却为什么不能好好看着她。 这些女人一个个是怎么对他的,他又为什么就看不到自己呢?! 她以前的坚持到底是对还是错?这一刻刘明媚自己也不明白了。 因为至从她出事后,宁从安与谁欢好也从来没找过她,她就清楚就算她将整个府中的女人都除掉,表哥还不会回头,她就要这样独守空闺一直到她死吗? 刘明媚越想越委屈,越哭越凶。 刘儿的房间里,此时她躺在地上,嘴里的手帕已经沾了大片血掉了,而她本身更是狼狈不堪,全身上下一片血,脸色白的吓人,好似随时都会长吸一口气,下一刻就没出气了。 福德等几人一个个喘着粗气,脚上沾着大片的血,面上还带着狰狞,宁从安冷冷看着刘儿:“去准备一下,对外就说刘姨娘院里的丫环爬主子床不成,嫉妒成恨给这jian人喂了药毒死了她。” “是,三皇子,奴才这就去办!” 宁从安一撇袖子,丝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刘儿的眼前已经一片模糊,这一刻她脑子混乱成一片,为什么会这样,她一切做的这么严密还是被知道了。 她错了吗?她为了自己着想有什么错? 不知为何,她眼中突然闪过冰烟那张清冷孤傲的脸孔,那嘴角淡淡勾起的笑弧好似在嘲笑她了一样。 “嗬嗬嗬!”刘儿想说话,可是发出的只是一阵阵难听的单音。 为了自己着想,她怎么错了,她怎么错了? 背叛又怎么样? 就算没有背叛冰烟,就算没有想要除掉冰烟,今天的事情就不能发生吗? 她没错! 冰旋该死,冰烟同样该死,所有看不起她的都该死! “嗬!” 刘儿瞪大眼睛,只是下一刻死的却是她…… 三皇子府的一个姨娘突然被人毒害了,虽然引起不少的流言,但还不值得别人大声张。 本来颇有贤明的宁从安,从今天开始也好似变了一个人,面上阴阴沉沉好似别人都欠了他多少钱一般,几次与四皇子争嘴,竟然还大打出手。顿时兄弟决裂的关系迅速传开,最后竟然演化到朝堂上各派系争吵。 天南帝一个头两个大,直接将所有皇子面墙思过,暂时压下这事。 云苍、冰烟、东方杰与鬼面神医,却早已经离开京城赶往双石城。 同一时间,一队从天旋国出发扮商人打扮的车队无声无息向天南国驶来。 马车里,一个身着普通大褂的男子品着茶,旁边的下人疑惑的道:“老爷,您说这二皇子多年不出现了,突然传出消息,这事……” 那被唤老爷的冷冷盯了下人一眼:“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就闭紧了嘴巴。” 被老爷的凶样吓到,那下人顿时不敢多说,只是对此次去天南国的目的依旧十分好奇。 这位被天旋国大多数人以为已经死在外面的二皇子突然出现,会不会影响天旋国的朝庭派系呢? 不止这名随从,就是参与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一回他们进入天南国将会发生怎么样的情况,将来又会对这个大陆造成怎么样的格局变动。 随从在晚年之时,曾经感慨,当年目睹那对绝世的男女,最后一步步走向至高的位置,他也是见证者啊。 双石城中惊人的消息突然传出,他们认为的仁义正气的盟主凌成天,竟然就是个狼心狗屁忘恩负义的畜生! 597,反击开始! 突然有一天,双石城一个茶馆里一个说书先生火了。 这个说书先生讲的故事活灵活现,十分懂得顿时抑扬顿挫,刚开始只讲一些小段子,就算是相同的段子,他说出来也比别人有意思。 然后在客人吵着想要听新段子的时候,这个说书先生神秘兮兮道:“新段子,我这里还真有几个,而且都是真人真事。” “真人真事,快讲啊!”客人纷纷叫着。 那说书先生更加犹豫:“这个人可是个大人物啊,说的听的将来说不定都有麻烦的。” “怕个什么,快讲吧,在这双石城里言论最自由了,快讲!” “那好吧,我可讲了啊。我要讲的这个人是个极懂得伪装的高手,在外人面前他是一个仁义礼谦的侠士,可实际上他却是个弑杀养父,背弃伦理,忘恩负义之辈。这个人出身极惨,他……” “什么!这世上竟然有这等歹人!杀害对他有再造之恩的师傅与养父,还恶毒的想将未婚妻卖到青楼,不断的追杀,这种恶人,没让我碰到,不然我见一回杀一回!” 突然有一个人问道:“说书的,你说这个是真人真事,这真是江湖同道中人,最后还变的极有名望的?” “自然!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说书先生极为严肃。 另外又有一个听的入迷的的摇着脑袋,疑惑的道:“可是我听着这里面的人,怎么这么熟悉?” “你一说我也觉得有些熟……” “最啊特别像凌……”另外一个瞪大眼睛,但姓说出来,却立即闭嘴了。 这茶馆中突然诡异一般的宁静起来。 想想这说书的说的时间,凌成天的出身,那个曾经位高权重被江湖同道信奉的前盟主,他的死的突然,连独女都莫名其妙不见了。 所以有都诡异的静了,心里猫抓的痒痒的,这件事是真的吗,为什么没一点都能对的上。 这事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一开始也只是相熟的人私下聊聊,并没有传开。 可是过了几天,江暴天与洪鹏发突然间拿出几个信在江湖上传出来了。 信中将当年凌成天如何忘恩负义看恩人一家,将所有敌对势力铲除,这些年来为了争权夺力发动了几次灭门惨案,以及如何坑害江湖同道与商人百姓借机揽财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不止是凌成天,其子凌南天多的私文败类的德xing也被暴露出来。 凌南天表面翩翩公子,私下却是行为极为龌龊无耻秽一乱不堪,双石城周边他常年伪装游走,在那里包下了十几个姑娘,还没有成亲已经在外面养了两个外室,三个姨娘。 而这五人中有四个都是被他以各种无耻行为强抢来的,给钱强抢,若有反抗他一律明里暗里将知情人全部杀死,手段之残忍,简直骇人听闻! 而传出这个消息前,凌成天与江洪两府还都是对质阶段,没人想到江湖两府突然拿出这些证据来,瞬间慌了。 凌成天绝对不会承认,但江洪两人也不是吃素的,手中握有书信证据,而且还有一些证人,就在双石城百姓与江湖同道,硬是将凌成天的假面具生生撕开! “江暴天,洪鹏发你们血口喷人,这是污蔑,你们这是恶意中伤,我没做过!”凌成天矢口否认。 可这段时间凌成天顾着筹集江湖同道拉拢到这边,想一力拿下江洪两府,借机状大他盟主府的势力,对于外面的流言不在意,几天下去,这股本来被人半信半疑的流言,当江湖两人拿出证据的时候,已有多数人对凌成天产生怀疑! “凌成天,你狼子野心,连教育养育的前盟子一家都能残害,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了。你这种恶狼,你罪该万死!”江暴天大怒! 江暴天就是个莽人,酷爱习武,当年还挑战过前盟主几次,对于前盟主十分敬佩,得知这个消息他想借机除掉凌成天,同样也痛恨着凌成天! “你血口喷人,这些根本算不得证据,全是你们伪造的。众位,我凌成天在位多年,对你们可有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我凌成天问心无愧,我是清白的!洪鹏发、江暴天狼子野心想要吞并双石城,以至于挑起流血战争,他们是江湖的罪人,众位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对于这种恶贼,应该团结起来斩杀啊!”凌成天大声吼出来,声威又带着激荡人心的力量,人群中也有人犹豫了。 “凌成天你到现在还是这样卑鄙无耻,你看看我是谁!”一道清冷的女声突然传出,众人一愣,人群自动分开。 一个身着蓝色劲装的女子飒爽英姿的走出来,一些有些年纪的看着这个女子只觉熟悉,仔细看着,突然一人大叫:“这……这是前盟主独女?” 凌雪扬言回道:“不错!我就是凌雪,盟林盟主令在此,足可证明我的身份!”凌雪手中令牌高高一举,众人皆是大惊。 这些年来凌成天一直以低调为由大的聚分能不办就不办,正是他没有武林盟主令,就在刚才还怀疑江暴天与洪鹏发话的人,现在也信了八成了。 若是当年前盟主与凌雪的事只是意外,为什么武林盟主令这么久没出现。 “你是假的!”凌成天仇恨的眼神刺来。 凌雪却哈哈大笑:“凌成天,你自然要说我是假的。当年你为了让bi我交出武林盟主令拿我爹的性命相威胁,但你最后还是残忍杀害了他。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还想以为我的清白为威胁,当年若不是我逃的快,就要被你这个恶贼的手下污辱。你杀我父母,灭我满门,我凌雪与你不共戴天的仇恨,今天就要你付出代价!” 到了这份上,再装已经没有必要,凌成天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十分张狂:“凌雪可恨当初没有杀了你,让你坏我的好事,不过现在出现正好,上一次杀光不死你,这一次你死定了!” 凌成天话一落,外围突然奔进来一群人将这里团团围住,他们每个人脸上带着狰狞残酷的杀意,江洪两府与凌雪都惊了。 凌成天嚣张大笑:“哈哈哈,敢与我凌成天为敌,你们都得死!” “谁死定了还不知道!”一道清冷的声音震住了凌成天! 598,叛者现 人群外鬼面神医、东方杰、苍云、冰烟带着一行人冲过来,顿时与凌成天的人形成两大敌对对质。 凌成天的人是不少,但冰烟的人加上原留守在双石城跟着凌雪以及江洪两家的人人数也相差无已。 “你们是谁,这双石城是公认的江湖重地,你们带人前来有什么目的!”凌成天眸子阴冷,完全没料到这里还有一波人接近,外面的城门的人为什么没有传来消息?! 冰烟向前走去,看着一脸激愤的凌雪,挽着凌雪的胳膊,冷漠开口:“凌成天你即敢做出那等猪狗不如的畜生行为,就该知道早晚有一天要付出代价的,你现在还可束手投降,不论是出于武林规则,还是出于你的品性,出于的妄图侵占武林一家独大,你都不配这个武林盟主。继续一意孤行,你就背负江湖之大不为,将陷江湖同道于不义之地,你可以自私自利,可是在还是占着武林盟主名头的时候,也应该给自己积些阴德,放过那些信奉你的江湖同道。” 有凌雪这个当年的受害者手持武林盟主令跑出来,讲述当年凌成天的卑鄙行径,凌成天再多解释就没有用了,但前提是在凌成天已经失心的情况下。 若是凌雪与冰烟讲出真相之时她们手持武林盟主令说这些,非但不会声讨了凌成天,还会在第一时间杀死,就算当时有人相信她们也没有用,因为那时凌成天盛名正大。 现在吗…… 江洪两府能在成为江湖三大世家,就不可以忽视他们的实力,再加上凌雪送去的证据,洪可当初为了占据凌南天盟主夫人宝座,成亲后想慢慢收抬的女人证据,人证物证俱在,两大江湖世家对立,对那些中立以及凌成天手底下的产生动摇的人,现在正是出手拿下他的时机。 凌成天不论投不投降,他在江湖上的名声都已经臭不可闻。 投降他将死无葬身之地,不投降他还会承受武林同道的怨恨,那些投靠他的江湖同道有些并不知道他的事情,他的执着只会让更多的无辜丧命。 凌成天眸子阴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凌雪当年我自问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从小对你更宠爱有加没想到你会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若非我发现,还不知道你跟人偷情!哈哈哈我爱护疼爱的小女孩长大了,可惜爱的不是我。”凌成天眸子带着浓浓的悲伤,“慕容幸你得偿所愿了,我愿意成全你们,可是你们却恩将仇报陷害于我,我凌成天行的正坐的直,不怕你们的恶意污陷!” “什么?” “偷情?” “他们……” “哎,是啊,这个化名水夫人的凌雪一出事,就被慕容家主请走了,不会真如凌盟主所说根本是他们早有奸情,为了掩示故意害凌盟主吧。” “难说啊……” “凌成天你无耻,血口喷人!”凌雪被如此污蔑,气的浑身颤抖。 冰烟冷笑看着望着凌雪与慕容幸怪异的眼神,不屑的笑起来:“凌成天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无耻程度,你接下来还要以说当初凌盟主为避家门不幸想将武林盟主之位传给你,然后送走母亲,母亲带着武林盟主令跑了是吗?” 凌成天神色一震,他不是个蠢人,刚才唯一能想到的翻盘也就是这些话,冰烟冷笑起来:“凌成天啊凌成天,外公与母亲是什么关系,与你是什么关系?外公对你恩同再造结果你做了什么?就如你最后忘恩负义杀害外公一家人一样,外公当然更疼爱母亲,试问谁会为了一个外人伤害自己的独女?母亲被一路追杀,你也准备说是外公当年为了免于盟主府被武林人士笑话,亲自下杀令的吗?” 冰烟笑更带讽刺:“这些暂且不说,凌成天你这些年来所做所为就真以为没人知道,刚才拿出来的证据还不够,人证物证俱全你还在这里矢口攀赖,那么当年你伪善伪正义接受江湖同道比武,在江湖同道吃喝里下药害的他们关系时刻失误,被你残杀的事情又算什么。你武功不俗,可惜永远不会成为天下无敌的那个,西北的林大侠,陕西的宁镖头,XX的XX,……这些人都是被你害死的,为了消灭证据你更是将参与人都灭掉。噢,我可不是空口白话,都是有证据的。” 冰烟话落下,人群又挤进来几个人,一个个看着凌成天面色愤怒,大叫:“凌成天,你该死!” “你这个恶贼,你不配为武林盟主,江湖被你搞的腥风血雨,都是被你害的,你这个该千刀万剐的!” “啊,那是林大的小儿子,我看过……” “那个……” 凌成天气的浑身僵硬,手中紧紧握起,喝起:“这江湖本就该能者居之,这些年来我凌成天为江湖做了多少事情,为你们谋了多少福利,你们看不到?就凭几个人的胡言乱语就信了?江湖是正义之地,这些意图混淆江湖之人都该杀!” “来人,将这些倾覆武林的罪人全都抓起来杀掉!” “凌成天你敢!”江暴天大怒:“凌成天你这是陷江湖于不义!” “名知大不为而为之,执迷不悟!”洪鹏发喝起。 林家的家主林波有些犹豫,那些证据他都是信的,凌成天的为人三大世家的人又有谁不清楚,只是他已投靠凌成天,现在他反水还有人相信吗? 凌成天突然大怒:“明公子,该你出手了!” “嗖!”一个身影突然飞入人群之中。 鬼面神医四个见这人,心中一惊,满面愤怒,不是那背逃出药王谷鬼面神医的三弟子明幕是谁! “凌盟主,当初说的事情可不要忘记了。”明幕面上挂着笑,只是眉眼中一片阴沉。 凌成天忙点头:“放心,只要将这些叛逆意图倾覆武林的人都杀光,你说的任何要求,都可以答应。”到那时,他便是这江湖说一不二的王者! “快躲!”鬼面神医突然大叫…… 599,灭城 明幕哈哈一笑:“师傅你来了,也省得徒弟再去找你,正巧让你们这些人一同死在这里!” “来人,洒!” 鬼面神医大喝:“快蒙住脸,闭息!” “师傅果然了解徒弟,不过来不及了!”明幕张狂一声。 凌成天一行人每人手中握着一个布包,突然甩开,空中一片粉沫洒出。 “啊!” “什么东西,快逃啊!” 有些没有在意鬼面神医话的人,没有防备被粉沫洒在脸上,突然感觉到脸上火辣辣一片。 众人惊悚,那粉沫沾到人脸上竟以极快的速度开始腐蚀人的肌肤,那人只是痛叫的过程,脸上已经没有好用的皮肤,已是一片血淋淋,接着此人五官被腐蚀倒在地上在一声弱于一声的痛叫声下口吐白沫死掉了。 好毒的毒粉。 众人大惊,粉粉四散逃开。 明幕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又一摆手,第二波毒粉洒出。 苍云护着冰烟快速后退,冰烟突然扭头道:“相公,今ri你曾观天气不错,可是……” 云苍一愣:“西南风!” 冰烟冷冷笑起来:“这风起了……” 冰烟话一落下,天空中一阵风卷起一丝风沙,凌成天一伙人手中的毒粉刚一抛出,突然被风一卷兜着便往他们脸上呼来。 “遭了,快逃!” “不!” “啊!” “我不想死!” 凌成天心中大惊,转身运起轻快飞快的逃了,明幕、林波也不遑多让转身便跑,同时还有一些武功不俗反应快的立即四窜飞逃,但武功差点或者离的近的就没这么幸运了。 在刚才他们看着被毒死的人笑的残酷的时候,他们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凌成天几人逃离,江暴天与洪鹏等人早认准这个时机,纷纷飞至攻来:“哪里逃,留下命!” 鬼面神医飞步而来,他不管其它的,直冲明幕飞来一掌! “砰!”明幕来不急逃,只得伸臂对上一掌,结果被震的踉跄落地,急急后退几步才稳住身体。 鬼面神医却是抖了抖戴着的白手套,上面落着的红色粉沫被抖落下来,明幕面色大变。 鬼面神医面上带着鬼面具,手上还做了防备,他下的毒根本不起作用,这些年来他醉心治毒,武功虽没落下但没什么精进,这时候怎么可能硬拼,想也没想,反身继续逃去! “砰!” 刚逃出数步,左侧肩膀被重重一拍,明幕整个身子被拍起重重摔落地上,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东方杰大步赶致,平时刚毅有些老实的脸上一派肃穆:“三师弟你很聪明,但你落入邪道,害了那么多人,已该死去赎罪了!” “我的命由我,由不得任何人,看招!”明幕如何会心甘情愿认罪,手上突然一甩,东方杰一惊连忙伸出衣袖挡住脸,然而明幕只来了一招声东击西,手上根本没有东西,另一手中的剑已做准备向他胸口刺来! “当!”一道剑器挡来。 “苍云!”明幕目眦欲裂,这个他入门以来一直挡在面前的人,他最恨不得弄死的。 “拿命来!” 云苍步子稳健,没有因为明幕的疯狂而打断武功招术,反而越打越稳,且次次精准明幕到底是放毒还是出剑,明幕越打越被钳制,步子越来越不稳。 “噗!” 一个晶光四溢的剑划落,明幕啊的大叫,一只手臂已被云苍砍下。 明幕面色苍白,一手捂着手臂,步子狼狈倒退。 鬼面神医观着两个徒弟比武没有出手,此时冰冷出声:“明幕一日拜师,终生为我徒弟,你自尽吧,为师会还你一墓!” “呸,当我稀罕一个墓,你从一开始就偏心,我不后悔,只要能杀了苍云我就不后悔,我比他强,我比他强!”明幕赤红着眼睛大叫,带血的手突然摸着衣服里,下一刻几把锋利的匕首飞出,东方杰、云苍与鬼面神医方向都有,但最多的明显是云苍的。 明幕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被的! “噗!” 云苍面色沉静,几剑挥开暗器,明幕已经受伤,心也早乱了,此时出手准头很差,云苍挡下暗器,一个长剑甩了个剑花笔直刺入明幕喉咙中。 明幕瞪大眼睛,面上还有着那疯狂与不甘,喉咙嗬嗬两声,憋屈最后一句话:“我……没输……我不服……” “砰!”明幕倒落地上,死不瞑目。 鬼面神医这边在忙着清理门户,冰烟却与江洪等江湖人士围攻凌成天与林波一群人。 凌成天武功极高,单凭他们中任何一个都打不赢,可是江洪二人连手,再加上两个江湖高手也足够。 冰烟却是带人围攻林波,直接分开他们的实力。 刚才毒粉反扑凌成天的人损伤不少,几个头头被围攻,下面的也没好到哪去被一群愤怒的江湖同道围攻。 双石城里里外外都是刀剑碰撞的声音,尖叫声打斗声,远远便能听到。 城里的百姓全都窝在家里,窗门紧闭,一家人宿在一个屋子里,心中不停的祈祷这些混战快点结束,至于最后谁会胜利,此时的他们根本想不了那么多。他们只想恢复到安静的生活中…… 今天的双石城上空弥漫在一片血腥之中,叫杀声久久都没有停息。 “砰!” “砰!” 凌成天浑身破烂,肩膀手臂腰上被刺了数刀,被踹倒在地上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江暴天立即命令道:“快,将他绑起来!” 同时林波等几个凌成天重要人物都被打成重伤倒地,纷纷被捆绑起来,一根绳子不放心,第人身上最起码绑了三条绳子以上,就算他们没受伤之时想经崩坏绳子逃脱都难,更何况身负重伤,无法调息内力。 江暴天与洪鹏发看向凌雪:“凌少盟主现在要怎么做。” 凌雪乃前盟主的独女,按理来说是最有继承资格的,凌成天使用下作手段得到,但她手握武林盟主令也是最有资格继任盟主的。 凌雪只是冷冷看着凌成天:“不要叫少盟主,我对武林盟主没有兴趣,我只亲自杀了凌成天为父亲报仇!” 600,天旋来的婚书 “这怎么成,凌成天这恶徒当年毒杀前盟主,他的盟主之位根本是窃取来的,就算武林盟主另竞选,凌少盟主也是有利竞争者。”江暴天忙道。 洪鹏发笑着应和:“江家主说的是,凌少盟主不但揭开凌成天这恶贼的伪善,而且还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您是最有资格的。” 若是当年年幼无知的凌雪自然会觉得他们说的有理,在丞相府这些年,她还能看不清楚吗? 先不说不武林盟主从未落到一个女子手中,就是她这个刚冒出来与这些人丝毫没有关系的少盟主都是他们心头一块刺欲拨除,只是现在凌雪仗着这个受害人的名头,他们这些刚推翻凌成天的江湖人士,若是不承认又与凌成天有什么差别。 更何况武林盟主令在她的手中,现在就算是为了武林盟主令,这些人也要她扰住了。 凌雪心中冷笑,却是摇头:“这些年来经历,那些东西我早已经看淡了,只是作为爹的女儿我要替他报仇,现在仇报完了,这江湖没有什么值得我流恋的。” 凌雪将手中的武林盟主令拿出来:“两位大侠都是有爱人士,也深怀江湖道义与正义,这块盟主令便交由你们处理吧,除了凌成天其它的事情随你们处理。” 江暴天与洪鹏发却意外的对视一眼,不止他们就是其它的江湖同道也没想过凌雪这么痛快交出令牌,确实对他们来说,就算凌雪再大的本事,他们也不会希望武林盟主落到一个女人的头上。 他们还想着费些功夫想办法得到,现在突然拿出来,这武林盟主令反倒是烫山的芋头了。 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武林盟主的江湖人不是好江湖人都是一个道理,这块武林盟主令是多少人毕生愿望。 凌雪交领牌交出,江暴天与洪鹏发还有几双手一同要接下,最后手又都僵在空中,凌雪直接将牌子放在一侧的石头上,接着转身,身后的人抓起凌成天便走了。 至于凌成天的家人,比如被打成重伤的凌南天等,这些人就不是凌雪在意的,只不过江洪等人也不会放过他们就是了。 鬼面神医看着死去的明明幕,想想沉声道:“带着走吧,找个地方葬了吧。” 到底是鬼面神医的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鬼面神医这样习性的人,对待收徒也十分讲究,能被他收为徒弟他也是真心教导的,可惜有些人天生的野心根本不受控制。 一众人都到了慕容府,再入慕容府里这里出入的人明显少了许多,慕容武跟在冰烟身侧低声道3A“你来的信父亲与我都看过了,人已经都往外安排了。” 冰烟看着他:“你真舍得?” 慕容武沉默了下摸摸头:“我出身便在江湖,要说舍得不可能,但为了将来考虑,远离这事非之地更好,我还没娶媳妇呢。”说着不禁撇了云苍一眼,“你这家伙倒是下手快啊。” 慕容武对冰烟倒是没那方面心思,不过冰烟这女人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情有才情,要智慧有智慧,再想找个比她好的也难,慕容武也不是没想过,若是父亲跟凌姨在一起后要不要来个亲上加亲。 谁知道这计划还没成型就直接胎死腹中,这还真是让人郁闷的。 云苍伸手搭在冰烟肩上,占有欲十分,淡漠的撇了慕容武一眼:“我的娘子,当然是我的。” 慕容武呵呵一笑,看着云苍眼中的冷视与警惕扭头,还是不捊虎须的好。 明幕墓的事鬼面神医交待便再不理会,他这个师傅已经是仁志义尽了,东方杰出去处理就谁也没问起来。 凌成天被堵着嘴带到慕容府后,凌雪与慕容幸便跟了进去,下辈们一个都没有跟进去,这必竟是他们之间的恩怨。 若是当初没有凌成天,或许慕容幸与凌雪已经幸福的在一起,凌雪也不用为了躲避凌成天的仇杀,一个江湖侠女废了武功去当一个妾,虽说凌雪不介意不后悔生下冰烟,可那到底是心中一个刺。 云苍握着冰烟的手:“一切都过去了。” 冰烟嘴紧紧抿起:“天南帝眼睛还一直盯着这里。” 云苍冷笑:“双石城就在天南国境内,他自然可以将这里当成是他的,只不过他并不了解江湖究竟如何,江湖的腥风血雨,也不过是朝庭之争的缩影,他不放过我们,就要给他带来些麻烦!” 冰烟回握云苍,眸子里也带着冷意,是啊,不该强求的若是不懂得放手,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凌雪与慕容幸在与凌成天在房间中发生什么事外人都不知道,只是翌日一早,凌成天身上几大重穴都被刺了一刀死绝被抬出去,凌雪眼睛哭的红肿,慕容幸握着她的手走出来。 慕容幸看着外面的冰烟等人道:“江湖上会有一阵的波澜,慕容家向来不参与这些,慕容府的人我早两个月已经下令出去,慕容府还有其它的宅子,我准备带着雪儿一起离开,不过这件事要问问你的意见。” 冰烟看着凌雪有些期盼又有些复杂心虚看着她的眼神,冰烟笑了:“娘,你之前过的太辛苦太艰难了,作为女儿我希望你能幸福,不过慕容叔叔你若是敢对我娘不好,就是天涯海角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慕容幸温和一笑,看着冰烟眯着冷凝的样子,点头:“安顿下来我会联系你的,其它的事情你放心,当年与雪儿错失,我定不会再让彼此有遗憾。” 凌雪看了慕容幸一眼,最后垂下眼。 天南帝现在紧盯着冰烟,冰烟也怕他抓到凌雪威胁胁迫她,现在先这么解决反而很好,她也需要安定下来。 翌日凌雪与慕容幸一家人离开,而冰烟与云苍等人却是反向而行回去京城。 同一时间天旋国的商人车队也到了京城,第二天便进宫求见天南帝,一道天旋帝亲发的婚书摆在了天南帝御书桌上,天南帝面色从未有过的黑沉,眸中杀机弥漫! 601,赐婚! 云苍的身份早在之前天南帝已经清楚了,当年天旋皇宫的事情藏的很严实,除非当事人很难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身在帝王这个位置,就算不知道详情,天南帝也能猜到一二。 天旋帝对云苍这个皇子恐怕是抱有可有可无的态度,从云哲的态度上就可知一二,他并没有将云苍放在眼中。就算天旋帝想要保护云苍,也不可能放任云苍年幼出宫怎么下的了这个心。 云苍与冰烟的成亲点到了天南帝的火头,他是不会允许的,不论冰烟说什么,不论冰烟说的是真是假,在天南帝准备拿着冰烟手中的图纸为自己的私卫装备的时候,他都不会允许冰烟离开,在他眼皮底下他还能做很多准备,若是这么去了天旋。 她不动还好,若是将手中的东西同样给了天旋国一份,那他的优势就没有了。 可是眼前这封亲书却是刺目的好似打着他的脸! 上面天旋国亲笔定下云苍与冰烟的婚事,这次云哲等人离开云苍与冰烟也会跟着回去,然后在天旋国举行大婚。本来天南帝可以拒绝,可是在冰烟已经与云苍成亲的情况下,冰烟就算是云苍的人,他再想从中作梗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就是冰恒身为亲生父亲,对于云苍与冰烟的成亲再如何不满,鬼面神医也是够格当这个证婚人的,得到云苍的身份后,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天旋国的弃皇子,冰恒也不会这时候犯傻在已经定局的时候再上去捣乱。 天南帝要阻止这场婚事他能怎么做? 不!冰烟必须死,绝对不能让冰烟为天旋国效力! 握着手中的天旋国婚书,天南帝面容冷峻,眸子阴沉,但不论如何这件事他也不能现在来做,太巧合也太容易让人怀疑了,能弄死冰烟的人很多也有很多办法,他现在非但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来,还要尽力促成。 最后他会让冰烟知道,意图从他手中脱离的代价是什么! 双石城的事情处理完冰烟等就赶紧往京城赶,然而几人才刚一回到福来楼,便被刘乔楚提道:“主子,皇宫传消息了,您回来就让您与主夫进宫。” 在刘乔楚这帮人来说,就算云苍有再大的本事,那也得排在他们主子后头去,这个主夫云苍刚听的时候脸色十分微妙,但什么也没说。 “进宫?他还没死心呢。”冰烟冷笑。 皇宫皇子内斗,冰烟确实从旁推波助澜了一下,当然若没皇子的争斗这事也不可能,显然天南帝还觉得京城的麻烦事太少了啊。 不过天南帝叫人,他们就得去,藐视皇帝的罪名他们可担不起也不想担。 两人整理一下,沐浴更衣,天南帝这几天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会,等两人打扮的光彩照人后这才乘着马车进去,到了宫门口说出名字便被带进去,一点劲没费,显然天南帝早打点好了。 进宫下了马车,陈公公已经笑的像朵花一样来请:“天旋二皇子,冰二小姐这边请。” 冰烟笑中带着丝亲切:“有些日子没见陈公公了,瞧着更加精神了。” 陈公公笑的同样亲切:“冰二小姐真是有心了,奴才就是个劳碌命,一天不做点什么都浑身不自在。” 冰烟笑的淡然随手却悄然往陈公公手中塞了个荷包,陈公公眸子一眯,步子突然跨了一步,冰烟手中一顿手背一翻没让人看到两人的动作,不收吗? 冰烟没有太大意,只是一路上与陈公公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对于陈公公有意无意的疏远冰烟了然在心,看来天南帝对她手中的东西忌惮太深了。不论这一次江湖之行她有没有拿到东西,天南帝都不会放过她,那再说其它的就没有必要了。 想到这,冰烟面上的表情没变,但态度冷淡了一些。 云苍平静的走在冰烟身侧,冷锐的眸子注视着明显特别注意他们的侍卫,身体紧绷,十分注视着周围。 冰烟除了她穿越的事情,也没有再什么隐瞒的,这穿越的事就是她想说也真不知道从何说起,到底是怪力乱神的能不说还是不想说。云苍心中却知道,冰烟远比想象懂的东西还多,天南帝的防备很正常,但他却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受控于人,被人忌惮伤害。 御书房里天南帝以及几个大臣都大,当云苍与冰烟走近看到那几个大臣略有些怪异,天南帝笑道:“今天朕叫你们来,可是有件喜事要对你们说。” 陈公公已经走过去,将天南帝手上的婚书递过来,看到天旋国国印云苍与冰烟都愣了一下,冰烟猛的抬头,天南帝却是笑的十分自然。 “天旋国与天南国一直是友邦,两国联姻前朝都有先例,你们能情投意和朕自然也有当月老的想法,朕现封冰烟为蒙尘郡主赐于天旋二皇子为皇子妃!” 天旋帝即要为云苍办婚礼,那就是正妻的礼仪就是皇子妃,天南帝做个顺水人情也必要给冰烟一个赏赐。 云苍与冰烟来时有许多个想法,但唯独没想到这个,都有些愣住了,但两人反应很快。 “谢天南帝。”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南帝笑的慈祥:“蒙尘郡主代表我天南国送亲的人选必要严加筛选,这件事朕会跟丞相好好商量,你们才进京便入宫也累了,先回去好生休息吧,你们的婚队会与天旋三皇子一同离开,天旋国实乃幸事,这也是天南国的幸事,可谓喜上加喜啊。” 冰烟与云苍连声道谢,便退了出去。 冰烟眯着眼睛想着这蒙尘郡主的名头,天南帝想做什么? 云苍凝着御书房外一块石板,眸子沉敛不知在想什么,冰烟握着他的手,他知道云苍在想什么,若是没有云哲的强求亲,她与师兄没有成亲,天旋那边还不会发出消息吧。 对天旋国来说,他们在外面成亲,也算是打脸了! 天南帝笑的再如何,眼中的冷意她也感觉的到,不被两国祝福又如何,他们的幸福他们会掌握住! 602,提点游说 丞相府两位小姐要一同嫁到天旋国的消息当天便传开了,京城顿时陷入热议之中。 很多人都极其羡慕丞相府的几位小姐,大小姐原是天南国第一美女,虽然后期名声败了,但那也是堂堂正正嫁给三皇子的皇子妃,二小姐远嫁天旋当皇子妃,三小姐冰慧能差点,那也是个皇侧妃天旋三皇子是最有希望争皇位之一,某种程度上即使是个侧的也不输于冰烟。 三个女儿都嫁到皇室,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盼来的。 丞相府三个女儿顿时成为议论的焦点,所以丞相府唯一的子嗣冰海也成为人注目的焦点。 虽然这冰海只是个庶子,可是丞相府没有嫡子啊,方氏现在空有一个丞相夫人的名头,根本没有实权再加上冰旋的死让她深受打击,一直窝床上起不来,只要了解丞相府的人都明白这冰恒外面接来的外室能力与地位。 丞相府将来都要交到冰海手上,本来还有些顾虑的京城各方势力,纷纷登门要求得这一门亲事,当然这些事情还是由钱姨娘作主,最后定夺的时候冰恒才会出力。 云苍与冰烟见了人,便回去准备冰烟的嫁妆,而冰恒也带着冰慧进宫。 丞相府两女出嫁也是件大事,即便冰烟根本不认冰恒这个爹,但是在这种时候冰恒也不能让人说道,与天南帝谈了几句便被天南帝有意退出去了。 冰慧揪着手帕,心中有些紧张。 她不是第一次见天南帝,但是这样单独见面是第一次,天南帝皇帝不是当假的,只是不动声色看着她,便让她感觉到莫大的威迫感,她实在不明白天南帝为何要单独见她。 大概看出冰慧的紧张与疑问,天南帝总算开口,这一回里面谁也没有,陈公公都退出去了,天南帝面上冷淡不丝威严:“你可知朕单独留下来,要与你说什么?” “冰慧愚笨不知,还请皇上吩咐,冰慧定当全力以付完成皇上的所有命令。”冰慧当即跪地表现自己的忠诚。 她虽然嫁到天旋国了,天高皇帝远天南国的光可能借不到什么,但是被天南帝喜欢和不喜欢送出去的待遇绝对是两种,弄好了也是为她自己涨脸的事。 “嗯,你是个聪明的,起来回话。”天南帝眯着眼睛点点头。 “是!”冰慧起身,垂着头,乖顺的很。 天南帝笑望着她:“你与冰烟一同出嫁,可有什么想法?” “二姐是千之娇女,冰慧能有此幸十分高兴。” “噢,这可是实情?在朕面前说假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冰慧听着浑身一僵,更是搞不懂天南帝的想法,天南帝也不卖关子,直接道:“你去天旋国,朕却要交给你一个秘密任务。” “请皇上吩咐。”冰慧答的痛快,心里却打鼓,莫不是想让她在天旋国安排秘探之类的,这是答应不答应她处境都危险啊。 天南帝眸子冷却下来:“去了天旋国想办法杀了冰烟。” “什么!”冰慧一惊,有些不可置信,转念一想。 难道是天南帝真对冰烟有什么不清不楚,冰烟现在不识抬举与云苍成了亲,天南帝一国之主感觉被耍了,他得不到也要毁了吗?这冰烟倒是真招人喜欢,之前天旋三皇子当着那么多人面求婚,以前天南国几位皇子也争过,她就是一朵花,别人就是草吗?! 这件事不用天南帝吩咐,冰慧与冰烟也没什么情份可讲,她是最恨不得冰烟早点从她眼前消失的那一个,当即朗声道:“是,臣女定不辱命!” 天南帝笑了:“当然,你去天旋朕也会给你相应的便利,要知道你背后着有朕的支持,冰烟没有,在天旋你守好自己该守的规据,拿下冰烟朕可保你的安全,做的好了,甚至将来你能走到更高的位置。” 冰慧心中紧紧一缩,眼珠极速一紧,心跳露了几下,皇上的意思难道是说只要她想办法杀了冰烟,她甚至可以通过天南帝帮助天旋三皇子登基吗?到了那时候她是大功臣,那个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之位,她也可以想一想吗! 冰慧装的再如何不在意,眸中不断闪动的光芒也骗不了人,天南帝淡淡一笑:“如何?” “冰慧定不会辜负皇上的吩咐,定不会让该离开人士的人活在世上。”冰慧双手握拳,压下急跳的心跳,身子依旧忍不住兴奋的微微颤抖,只要一想到那个可能的结局,她就无法不让自己兴奋。 当初拼死拼活参加大比拼是为什么,为的就是让她站在高位俯览它人,现在让她杀一个本来就有敌对的人,这个代价太小了。 冰慧越想越头脑发热,不过还没兴奋傻了,忍不住轻声道:“只是天旋国的事情冰慧还有许多不清楚的,而且二姐她是个很谨慎小心的人,冰慧定不辱命,可是还是需要些时间的。” “这件事你不需要担心,回去好好准备嫁妆就好,风风光光的出嫁,朕自有安排!”天南帝笑的神秘,冰慧也不敢多问,这会冰恒与陈公公也回来了,天南帝让他们离开。 回府提及嫁妆之事冰慧就明白了天南帝的话。 “陪嫁的?” “没错,慧儿到了天旋那个地方人生地不熟,你手边总需要自己的人才行,就是真有个病有个痛的,也能找出来伺候人。”钱姨娘拉着冰慧的手眼中多是不忍也不禁劝道。 冰慧面色不好,却也明白,要抓住男人的方法很多,自己固宠固然十分重要,但是她也必须做出牺牲:“那么冰烟那里也要准备陪嫁的人。” 钱姨娘突然冷笑起来:“是啊,冰烟不是从丞相府出嫁的,皇上觉得亏欠了她,所以便在宫里派了几个经过严格的嬷子与婢女跟去,这可是帮着冰烟大忙了。” 冰慧瞬间乐了:“是啊,冰烟可是省了不少事了。” 同时她心中一惊,看来皇上要除掉冰烟的心思很强! 603,出发天旋! “主子,那些老婆子和婢女实在过份,一进入福来楼就指手划脚的管东管西,真当这是她们的地方,也不看看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官里不要的奴才,她们竟然连属下穿什么衣服都管,简直欺人太甚!”媚霜气的抱怨道。 冰烟放下手中的茶壶,面色也不好,云苍眸子眯了眯:“天南帝动手还真快,想在你身安排人。” 冰烟是被御封的郡主,又代表着天南国出嫁,手边带着几个天南国的自已人是正常的,偏这些人还是天南帝赐下来的,就算明知道天南帝不怀好意,这人都不能随便动。 “天旋国可不如想象中的风皮浪静。”云苍握着冰烟的手安慰般的道。 冰烟伸手盖在上面,眸子眯了眯:“媚霜不需要理会,她们做什么就让她们做,做什么都不要插手。” “可是主子,她们一来便盯着那些嫁妆,这怎么能成啊。”真若交给这些人,不知道她们用的时候还能用什么了。 冰烟笑了:“媚霜啊,这些可都是天南皇宫调教出来老人啊,你以为她们跟市井偷无赖鸡摸狗的人一样吗?” “可是……”媚霜还是沉着脸要说什么,倾舞却是眸子微转拉了拉她。 媚霜疑惑,倾舞低声道:“既然是皇宫出来总该守些规矩的,这些嫁妆虽是主子该得的,但到底是丞相府与皇宫准备出来的,咱们没出什么,只要真正重要的东西留着就成。” 媚霜凝眉想想,恍然大悟:“主子放心,那些东西属下一定藏好!” 冰烟的呼个店铺地契房契这些东西才是冰烟的根本! 此次冰烟离开,天南帝难说会不会对福来楼动手,但他绝对不敢明着来,而且京城最近各派争斗这么凶,福来楼以后只做会员生意,能进入福来楼的都是真正有财有势的,谁要朝着这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就算皇室皇子谁的不怕,一个不怕,但他也得想想得罪全部会员的结果,这一点冰烟并不太担心,而且她也没想过天南国在她们离开就会平静下来,恰恰相反会乱的很热闹。 欺到她头上拉屎撒尿,想坐收渔翁之力,那是作梦! 听了冰烟的话,媚霜与倾舞果然不再理会那些宫里派来的奴才,后者以为冰烟怕了,反而更加趾高气扬,差点没将福来楼里翻个底朝天。 不过好在刘乔楚是个厉害,再加上冰烟准备离京时,这个福来楼便开起来,值得一说这福来楼还没开,会员已经有二十八位了,开业当天福来楼准备再送两个名额,而就现会员介绍,不少人听着新奇,想要加入的预计最少还有十名。 王孙贵族商甲贵富学者都有的…… 最舍不得冰烟离开的就属宁月了,云苍当初与冰烟成亲宁月的反应也不大,只是有些感慨,但是两人的感情她看在眼中,也觉得冰烟应该找到自己的幸福,贫富不重要,最重要是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得天云苍的真正身份时宁月十分吃惊,宁从轩倒是还好,但是听说后来与云苍打了一架,至于谁赢了没人说,但冰烟宁月都感觉到他们感情似乎更好了。 这一回冰烟与云苍离开,那就是相隔两国,以后想见面就难了,宁月这辈子只有冰烟这个最好的朋友,谁能想到两人就要相隔两地了,宁月一见到冰烟便抱着她哭了。 云哲当初进京时宁月十分担心要嫁到天旋,现在自己不用嫁,可是依旧感觉万分难过。 “呜呜呜,我不想你走,不想……” 冰烟轻轻拍着宁月的肩膀:“公主我也会十分想念你的,或许将来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呢,而且我们也可以互通书信,我相信我们的感情不会因为时间的分离,与距离而淡薄下来的。臣女也会在心里祝福公主你将来找到自己的幸福。” 宁月紧紧握着冰烟的手,想忍着眼眶的泪还是落下,她知道这时候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可是一想到冰烟要离去,她就是感觉伤心难过:“嗯,将来两国派使臣,我们也有可能见面,你说的对,我们还可以书信联系,我不会忘记你的,我心中会永远记得你这个朋友。”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中。 天南帝下令以及丞相府准备,很快就收抬好了,半个月后,天旋国的两行亲队便去往回京的路。 路上,云哲与云琴以及冰慧并没有成亲,分开行路,冰烟与云苍已拜完堂,倒是没有什么忌讳的,但就是这些在天南帝派来的宫人面前还是十分的不合规矩的。 其中领头的李嬷嬷冷着脸道:“二皇子、郡主这天旋婚礼到底还没举行,两位一同乘车总是不太合规矩,让人看到怕被人说道,奴婢也是为了二皇子与郡主好。” 云苍真端着茶淡饮着,眯眼抬起头,看起来平平淡淡一眼,却将李嬷嬷看的一激灵,顿时喉咙滚动想说的话却是怎么样也说不出了。 “下去,本皇子有重要事与皇子妃说,这里不用你伺候。” “可是奴婢……” “怎么,不可以?”云苍眸若冰刀,只是一个抬眼能射出几刀,刺的李嬷嬷浑身僵硬,等反应过来时她早已吓的下了马车,马车却不等她直接往前赶,她一愣急忙赶着上前奔跑,摔了两跤被一些随行的侍卫婢女看着抿唇直乐,涨红了脸退到后面的下人马车这才罢休。 只是那一个拉长像是别人欠了她几百两银子,让后头的下人马车各个都沉默不语,不敢与她说话。 李嬷嬷心中发狠,她可是皇上亲自指派的,敢给她落脸子,到时候可别怪她不客气。 就她这几天观察那冰烟倒是个软包,天旋二皇子确实是个麻烦,不过他到底是男人,以后后宅的事情他也管不上什么,那冰烟还不是任由她拿捏吗? 以为被赐封郡主真就麻雀变凤凰了吗,可不知道在这变的过程中,多少人都因此折了翅膀! 李嬷嬷冷哼,前面冰慧得知后面的热闹,脸上笑意更深这只是开始,真正遭罪的还在后头。 李嬷嬷一下马车,云苍挑着冰烟,一个吻便贴来…… 604,路上 冰烟愣了下,接着便轻笑着,伸手勾着云苍的头回应他的吻。 两人已是夫妻,这样的行为又不是在人前根本没什么好避讳的。 至从两人成亲之后,除了那三天的如胶似漆接下来都是忙里忙外,应对各种人,两人安安静静好好培养感情的时候就变少了,能得到这样一个平静的吻也是不容易。 所以这个吻特别的缠绵,两人越缠越紧,马车里都似散发着一种浓烈的眷待情意。 不过到底是马车上,两人都清楚知道必须点到即止,这里多少人看着呢。 云苍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勾着冰烟的发丝,细心为她拨到耳后,冰烟轻轻一笑,头靠在他肩膀上,云苍轻轻抚摸她的后背,沉默半晌说道:“害怕吗?” “为什么要怕?”冰烟不明所以。 “天旋国比起天南国更加混乱,更加肮脏不堪,尤其是那个皇宫,若非形势必bi我想过一辈子不回那里。”说到这里,云苍的眼神幽黑了一分,带着几欲呼出的冷冽。 冰烟拉起云苍的手,这双手十分有力,这一点她最是清楚,撑开云苍的手,宽大温暖,掌中几个磨起的茧子让冰烟忍不住轻轻抚摸,很厚很硬,但却让冰烟心里升起丝丝疼意。 大师兄的各方面同样十分优秀,大师兄的手掌上也有茧子她也看过,但是没有云苍的厚。 当年他幼年离开皇宫,没有人知道其中的艰辛,看看这双手就知道,冰烟伸出手掌轻轻放上,云苍的大手比她的大好几圈,她的手晶莹白皙的好袖珍。 云苍心中一动,大掌立即握起,与冰烟十指交缠在一起。 冰烟坐在云苍的身前,背靠着云苍,伸出另一手轻轻抚摸云苍的脸颊,感觉到他面部肌肉的僵硬,缓缓抚摸为他解压:“相公,我现在是你的娘子了,跟你在一起就不会怕。”说着冰烟转头,漂亮的眉眼忆染上一丝调皮,“再说你看我对什么事怕过,不论在哪里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总会有办法的,我可是不是泥捏的,想要欺负我的人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云苍眸子涌动浓烈的情意,收到冰烟腰间的手收紧:“娘子,为夫也不会让你受到欺负的。” 冰烟一扭身子,双手环着云苍的腰,轻轻点头。 两人的气氛十分温馨恬静,这么难得的氛围让他们都不想开口,同时他们十指相交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无声中传递着彼此传来的力量,只要有他们在一起就没什么克服不了的。 天旋又如何,所有人都当他们是敌人又如何,这些都不重要,他们有信心走下去,一直走下去! 前路多波折,敌人多凶残,那有什么有关系,直接铲除就可以了! 天南国与天旋国相离不近,坐马车回天旋起码有两个月的时间,这一路上又是云苍与云哲等人一起上路,这一路上显然是不平静的。 就比如今日因为云琴直吵着不舒服,在路上耽误了行程没有及时赶到下一个城里住店,他们不得不在路上扎营,扎营倒不要紧,这吃喝就要自己解决了。好在都不是第一次上路,东西准备倒是很全,不过这晚饭就难以避免一起用了。 云苍与冰烟刚一走过来,那边便有一道尖酸的声音响起来:“这坐享其成也得做做样子,让一群人等也好意思呢?” 冰烟瞬间抬起头来,便看到小鱼正给云琴递东西吃,刚才那种话云琴想说但还没这样直白,自然是小鱼说的了。冰慧就坐在另一边,她们两个都挨着云哲,冰慧闻言笑着抬头看了小鱼一眼,便不再多话,自己吃自己的。 冰烟笑了起来:“噢,这是琴郡主身边的小鱼姑娘?命可真大,还没死吗?” 小鱼顿时阴沉下脸,刚要说什么,便被云琴扯了一下,小鱼不论说什么那都是错处。刚才要说小鱼指搡骂槐冰烟没处说什么,现在若是直接跟冰烟冲上,她说什么都是罪过。 云苍在天旋国的身世是上不得台面的,冰烟在她们看来不过是和亲的牺牲品,名头上挂着个郡主的名号,可是跟云琴这种名正言顺可是差的远了,若非天南国这边的事传出去,天旋帝也不会为了面子才招云苍与冰烟回去,他们到底是弃子。 可天旋二皇子、皇子妃的身份摆在那里,再怎么看不上这事也不能摆到台面上说。 小鱼也想到了,只是刚才就是气不骂两句,她之前被打,又被污蔑与主子有染,小鱼到现在都感觉谁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但是跟在云琴身边小鱼心里有些别扭,可也找不到更好的事情,所以伺候云琴的事不到万不得已还得做,这样她就更是怨恨冰烟了。 冰烟现在诅咒她没死,是什么意思,不过来日方常,她绝不会轻易饶了冰烟的。 到了天旋就会让她知道,到那里无权无势没有靠山,她会死的多么惨! 媚霜冷冷盯了小鱼一眼不说话,倾舞吃的很开心,至于其它从天南国带来的人,多是一分看热闹的样子,半点没有冰烟被挤兑的不悦,眼中反而有着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云哲冷笑的看着冰烟,冰烟就是个不知深浅的,将初若是跟着他,现在会被云琴身边一个丫环指搡骂槐,就是身份差一点那也是不敢的。他半天没意思要解决冰烟这一路的麻烦。 这个女人既然不属于他,这么不识像,那就毁了又如何呢,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对于小鱼冰烟根本没看上,倒也不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只是要对这些人多加注意一些。 这一路上冰烟与冰慧是名义上的姐妹,两人都没表现的过份亲热,也不会主动说什么话,感情淡淡的,冰慧好似故意给谁做样子一般,冰烟眯着眼睛,对于冰慧的姐妹情她一点不在意,只不过以她了解的冰慧性格,即使私下她做出再过份的事情,面上也不会显,这样倒显得有些古怪了…… 605,你侬我侬 一路上小鱼还是多次挤兑,冰烟不将她放在眼中,可被人欺到头上她也绝对没有伸上脸救挨打的样子,想在冰烟嘴上讨便宜,除非冰烟自己愿意,不然小鱼还嫩点! 本来冰烟想过这一路上恐怕会不平静,因为天南帝在意那些图的程度,他不会希望自己安全进天旋,她还曾想过天南帝在半路上会对她出手,结果竟然平安了一路,这反倒让冰烟有些奇怪了。 晚上休息的时候,冰烟与云苍相拥,两人呢语的时候冰烟也说了,云苍的眸子在黑暗中眼神也特别的亮,冷静幽深:“放弃对付你的可能xing很小,那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想到别的阴谋了。” 冰烟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她冷笑一声,“给我安排这些人想放我面前添堵,真当我是傻子看不清楚呢。” 云苍摸摸冰烟的脸:“或许他还有什么别的阴谋,或别的人。” 冰烟没说话,回手放在云苍的腰上,脸也贴了过去,靠在云苍有力且温暖的身上:“这还要走一段时间,这么奔波也够累的,真想好好休息下。” 今天还算较好,住到了客栈中,只不过隔音很差,对于成亲不久的新婚夫妻这是个折磨,谁还没有个生理相求,更何况还是一对相爱的爱人,有时候早上起来感觉到云苍的冲动,冰烟就感觉浑身发烫,但大多数的时候云苍都强忍下去。 不说冰烟是个大夫,就凭两世的经历,她也知道云苍冲这样憋着对身体也不好,后期她便也想了些别的法子,虽然没真正尽了妻子的责任,但也算对云苍有个解脱,只是这样的话接下来早膳冰烟都得在房中吃,她可不想让人看到她手酸的发抖不拿不住筷子的样子。 这虽然能解决,可是两人说些悄悄话还怕人听着,到底是不方便的。 “还需要再忍忍,要是觉得烦累上马车就靠在我身上休息,不管那些破遭事就好。”云苍轻拍冰烟的背,以示安慰。 冰烟不禁睐了云苍一眼,头又蹭蹭,样子有些慵懒,又有些爱娇像是小猫一样可爱,云苍看的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到底是心随身动,手已开始不老实了。 这会天气很黑了,大多数人都睡下了,外面十分安静,只是偶有树枝被风吹起的沙沙声。 冰烟推了云苍一眼,房间隔音这么差再被人听去了。 云苍却是忍不住,他可是正直又正常的男人,自己美丽的娇妻就在眼前,鼻间闻着冰烟身上的清香,怎么可能没一点想法呢。再憋下去反倒显得他不像个男人了好不好。 “娘子,我想……” 云苍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耳边,沙哑的声音又是那么低沉有磁性,冰烟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这么容易受到人的蛊惑了,只听这男人说四个字,就能让她心中激动起来,受到影响未免太大了吧。 若是以前的冰烟,碰到这事若是解决不了一定想办法处理了,在商场上每个人都戴着一张面具,根本没有什么情意可言,也不会让人看到自己的弱点,暴露弱点是危险的。 可是现在明知道,她也不会在乎,反而想这样沉沦下去也不错,谁让这个男人值得呢。 冰烟抽出丝帕,低声道:“不可以太久,明天还要赶路,不能太累了。”接着将丝帕咬在嘴中,防止叫出声音来。 云苍立即笑了起来,声音低沉带着魔魅的力量,害的冰烟忍不住瞪他。 云苍其实更想吻吻娇妻那甜美的唇,不过身在外面,不比家里总不好完美的,而现在这个机会不把握住,下一次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他一点也不傻,所以下面是他开垦的时候了! 夜风习习,树枝随风摆动,不停发出轻轻的沙沙声,让人感觉到这个夜里的迷离与暧昧,屋子里泛着甜腻的暖意,以及拥抱在一起的两颗火热的心。 第二天起来,冰烟明显有些懒洋洋的,云苍却十分精神饱满,冰烟十分不满,每次累的都是她,这个男人却是越做越精神,真是差别,真是让人不爽的差别。 不过两人之间那暖昧的气氛,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到。 云哲一直黑沉着脸,他可是注意到冰烟的唇比以往更红一点,看向云苍的每一个眼神,明明十分正常,可做起来又带着说不出的媚意,那是属于女人的韵味,被爱情包围的女人,不论做什么都是带着特别的韵味与魅力的,无形中就会吸引住别人的目光。 云琴冰慧等女人注意到冰烟的皮肤更好了,云哲等一甘人注意到的却是二皇子妃实在美,一天比一天看着更出众,羡慕嫉妒若有似无随着云苍。 作为当事人却根本不在乎这些。 李嬷嬷趁着云苍与人说话的功夫走过来对冰烟道:“冰二小姐,这到底是在赶路,而且大多都是天旋国人,为了我国形象您还是要多多注意。”说了顿了顿,一脸不满看着冰烟,“您与天旋二皇子已经成亲了,不需要急于一时,否则这事传出去,对您与天旋二皇子都没有什么好处。奴婢是从宫里出来的,虽然是天旋皇宫与天南皇宫会有些差别,可是宫里的事,宫里的忌讳奴婢却也清楚,这种事情还是不做的好。” 冰烟似笑非笑看着李嬷嬷,这老奴就差指着鼻子骂她不要脸了,竟然跟男人在晚上这个那个。 那男人是她男人,他们是正常成亲,晚上做些夫妻正常的事正常的很,谁能说出什么来。 这老奴真当是个东西了,冰烟眸子微微眯着,还没到天旋,她现在就在道上弄死这老东西会让人指道,这是天南帝送的人,她也不能自己出手。在天旋国那地方,她本就没什么撑腰的地方,伤了自己人会让人觉得她数典忘祖,但不代表这能这些背心的奴才安安稳稳在天旋继续给她找麻烦。 冰烟眸子闪过一丝森冷的光,随即掩下,一切都到天旋吧…… 606,不怀好意! 李嬷嬷发现一件很郁闷的事,她不说还好,一说完冰烟与云苍每晚总会尽展新婚夫妻的情意绵绵,她几番告诫冰烟根本得不到冰烟的正面回答,反而她越说越依旧如故。 “呸,真是不要脸。”李嬷嬷看着云苍与冰烟上了马车,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 “李嬷嬷快别气了,这话也不能多说,让人听着不好啊。”就算李嬷嬷仗着是天南帝赐的,但是让人听到那也是她这个做下人的不是。 “娟儿我这是看不惯,整天只知道缠着男人,果然就是个丞相府妾生的,出身低jian就算做什么也改不了那粗鄙的xing子。这女人想缠住男人,得到男人的心只以为在那上面就行了吗?我看啊要不是这二皇子在天旋是个没地位,也根本看不上她,当自己是个宝了。真回了天旋国她是个什么,还得靠着咱们提点着呢,在天旋那里要权没权又没靠山,二皇子妃最后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现在就不经管了,到时候看她哭去吧。” 娟儿同样是天南帝送来的宫女,在皇宫里跟过几个主子,只不过皇宫中人都说她命不好,但凡她跟过的主子总会因为各种错处或身体的原因最后死了,虽然这可能都是巧合,但一人传说娟儿是个命硬的就没人敢用她。 这一回天南帝选人,来天旋都是些什么,各宫里的主子不想要,但又得忠心的,选这人物也费了力气。 李嬷嬷原来的宫里那也是个管事的,平时便有些傲气,本来她也不可能跟着冰烟来天旋,来这就别想再加天南,连家人的面这辈子恐惧都见不到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李嬷嬷原不但不用来,还能更上一层楼,不过在李嬷嬷有些地位人就傲起来在宫里得罪了人,再加上手脚有些不干净便给派来了。 娟儿看着李嬷嬷一脸的尖酸刻薄,心中暗忖李嬷嬷当年是秀女进宫,听说那时候也是得罪了人,秀女没选上也硬是将她安在宫里拖大了年龄不好出宫嫁人了,所以就一直待在宫里。 难道不是李嬷嬷羡慕天旋二皇子与皇子妃的感情吗? 娟儿这段时间也暗暗观察着,真的假的感情从那眉眼之间的传递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她真是羡慕二皇子妃。 可她也明白,她的身份与二皇子妃可不一样,她没有二皇子妃的才情与倾国之貌,那个念想…… 李嬷嬷没注意到娟儿的若有所思,又在那酸了几嘴恶狠狠看了眼冰烟的马车也去准备上路。 这一路上风尘仆仆,两个月后终于是到了天旋国京城。 两位皇子回京,又带着天南国的特赐的新娘,别论这人到底用处多大,天旋国总是要准备迎接以示尊重,总得给天南国做做样子。 同一时间一道圣旨赐下,天旋国皇帝亲赐,两大皇子均已成亲大婚在即,现为天旋各皇子赐王。 二皇子云苍封为苍王,三皇子云哲封为历王,四皇子云朗封为成王,五皇子云池封为武王,六皇子云辉封为耀王,五位皇子皆赐王府。 云苍、云哲刚刚回京,现在云新府邸休息,十日后便是两人的大婚。 云苍与冰烟,云哲与冰慧,只不过后者只是娶皇侧妃,但因为皇侧妃同样有资格入皇室族谱大婚也可举行,只是冰慧的衣着要比正常大红装浅一些。 当然赐过王位后,冰烟直接升为一品王妃,冰慧则是侧王妃,云琴名义上虽是云哲内定的皇子妃、王妃,但到底还没定下来。 现在形势让云琴有些丢脸,冰慧是赐封的婚事不得不成婚,她这没办呢,现在最有期望的是云哲她也最有可能嫁给他,等他嫁过去的时候却是晚冰慧一步,怎么想都不甘心。 但圣旨一下,云琴只有被迫接受的份! 云琴直接被送回海王府,冰慧与云哲去了历王府,云苍与冰烟如愿以偿的回家了。 苍王府装饰没有多奢华,不过按规格与摆设也绝不会比一般大臣差落了皇室的面子,一路折腾这么久两人也累了,好好沐浴了一下两人便进主卧房休息,什么都没做,纯粹休息。 当晚起来两人吃了晚膳,然后散了会步,冰烟便去了云苍的书房,那里有云苍事先准备的资料,早在之前云苍就给她介绍了一些天旋国各势力与人物资料,但她还没看全,趁着还没大婚的份上冰烟总得记个大概才行。 云苍这会却是拿着黑宇他们递过的消息,两人坐在书房里,气氛那么和谐。 看着云苍皱眉,冰烟放下手中的册子给云苍按脖子,云苍握着她的手:“没事你休息一会吧,我这快看完了。” “我那记的差不多了,这会要睡也睡不着,白天睡的多了,晚上倒是睡不着了。”冰烟没收回手继续按着,云苍抬头笑望了她一眼,也不背着她,继续翻着手中的资料。 两人也没待多大一会,云苍看完东西便烧了,两人回房白天养足了精神,晚上正是生龙活虎的时候,冰烟又不可避免被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不来身,云苍直接让人拿了早膳两人在房中吃的。 李嬷嬷站在外面斗鸡眼似的,心中又将冰烟好一顿骂,看的媚霜差点气的打人,倾舞眯着眼睛盯着李嬷嬷,嘴角却是笑的。 当初若非冰烟身边没有当用的人,再加上天南帝塞了几个各怀心思的倾舞应该留下去,冰烟外面的产业有些没有公开,要忙的事不少,不过媚霜与倾舞都不放心,她们两个都跟来了。 冰烟得了两天轻闲,但皇子大婚其实也闲不下来,之后便是各种礼结,忙的不可开交。 十天后一早苍王府与历王府都热闹起来,两大王府的车队直奔皇宫太庙,举行两位王爷正式大婚,一顿的忙碌已是午时。 两位王爷被请去,一正一侧王妃则被带到了皇后那里,冰烟与冰慧又拜见了皇后还没说话,一道嘲讽中带着恶意的声音响起:“哟,这就是天南国的两位郡主啊,啧啧,看起来真是普通啊,不会被天南国坑了,送来两个嫁不出去的吧!听说其中一个未经父母同意就跟男人成亲了呢!” 607,下马威上 这话十分嘲讽,若是平时时候冰慧也会在这时候心里暗笑冰烟一下,可惜这人将她也骂了。 冰烟冰慧望过去,便看到几个打扮光彩亮眼的少女,为头的两个面上表现最为孤傲,金丝垒起的裙摆走动间更显其奢华,那嘴角冷冷勾着嘴巴合起的人明显就是刚才说话的人。 天旋皇后看到几位之后微微沉脸道:“胡说什么呢。”又笑着对冰烟冰慧道,“这就是自家你们那年纪还轻不懂事的皇妹了,以后她们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就就教训,有什么事情都到母后这里来,母后给你出出气,现在都是一家人不要见怪。” 皇后是一个十分端庄和气的中年女子,能坐上这个位置就是长相差点,那周身的气质也能烘托的与旁人不同,更何况位居此位多年。皇后身边坐着则身着艳菊衣服满身绣着飞凤图案,腰姿如柳,眉眼带媚带的女子,正是云哲最大对手,天旋四皇子云朗的母妃云贵妃。 云贵妃娘家乃三大势力之一成王爷之女,是天旋帝的皇妹又是宠妃,在宫中除了少了皇后列名正言顺的称谓,可谓与皇后平起平坐。 一身艳菊色的衣服,穿在别人身上会显得十分低俗,却偏偏让她穿出一身明艳与亮丽,好像天生的衣架子。 这种日子,其它的几个重要嫔妃也都来了,比如五皇子的云池的母妃德妃,皇宫特安静一个看着也温温和和的,其它的嫔妃也是各有特色。 刚才走来的几位都是公主,天旋国大公子出嫁的早,不过命薄过门没多久就死了,剩下云贵妃所生云公主云柳,德妃所生三公主云希,皇后所生的四公主云梦,后头跟着的是皇室子女。 比如海王爷之女云琴郡主,成王爷最小的女儿云岚郡主,来的可真是齐全的很啊。 皇后刚才一番话是给冰烟与冰慧解了点难题,和和气气的斥责了刚才出口的二公主云柳,可那种力道真被蚊子咬了两口没有区别,只要懂得多想的都清楚,皇后根本没有怪罪的意思。 就算这二公主是自己死对头云贵妃生的,她平时也看不上眼,但是在这皇亲贵妇的面前让冰烟没脸,她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皇后对三皇子云哲有多看众,这件事没有谁会觉得难以想象,反而是理所当然。 天南国的事情天旋国也传过消息来,对于冰烟为了逃避与云哲成亲,而选择云苍这件事令皇后特别丢脸,他们没回来时云贵妃便借机好一顿挤兑,这怎么不让人窝火。 她借机不轻不重斥了二公主云柳一句,但却让在场人都清楚,冰烟确实是私自与男子成亲,就算这人是本国的二皇子,冰烟这种女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私品十分混乱,明着斥责,却重重扇了冰烟一嘴巴。 冰烟眸子微闪,面上表情却还是维持着适度的笑意,感受到后头低切的嗤笑,她不动声色,缓步向几位公主走去:“二皇妹、三皇妹、四皇妹这是第一次见面,做嫂嫂的怎么能没点见面礼给晚辈呢。这是嫂嫂的一点心意,还忘不要介意。” 说着掏出三只绣工十分精美的荷包,荷包上皆是金锂戏水,清丽脱俗的莲花气质脱俗,活泼畅游的金锂栩栩如生,就是宫里的绣娘也未必比的过。 只是荷包看着很扁平,显然里面也没装什么东西,这东西看着确实是精致手工也不错,是用了大心思的,可惜在这群公主眼里未免太没价值了,冰烟第一次见面就算三个荷包未免显得太过穷酸。 难道不是说三个公主也就只配这种荷包,不值更贵重的东西?这让人心中如何喜悦的起来! 当然二皇子,噢,现在的苍王云苍早年被赶出京城,身家不能同其它的几个皇子相比,生活有些困窘也是有可能的,但当一个人讨厌你的时候,想的事自然是将你越想越恶毒了! 云柳拿起这荷包当即就扔在地上,面带薄怒:“你什么意思,嘲讽本公主就配这荷包?若是没那心思大可不送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本公主的脸面,你什么意思!故意找茬!” 冰烟心中轻笑,故意找茬?到底谁像故意找茬? 冰慧在一边冷默的看着,虽然这二公主刚才骂了她,只不过看着对冰烟更加厌恶,虽然这二公主行为作派让她不爽,但她没忘记引行的目的,她就是为了杀了冰烟借由天南帝的帮助,辅佐王爷登上大宝的。 这二公主没直接得罪她,她自然不会轻易出手出嘴惹来敌人,就算二公主真冲着她,为了目的与拉拢人冰慧也不会公然与其做对了。 可惜冰烟却不行! 被二公主云柳着摔了礼物当众指责,她若是一言不好倒是显得大度,可她软柿子的形象就根深地固了,将来谁看到她都想踩两脚。即使冰慧知道冰烟根本不是什么软柿子,可被这么欺到头上来,她的里子面子也没了,以后想找回来太难了! 冰烟若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与二公主云柳对掐起来,又显得她不大度而且不知道分场合,显得没有教养更是将她原来不好的名头又重重划上一笔污点。 可以说这根本是里外不是人的情况,不论冰烟怎么做都是错的,冰慧阴沉的想一来便给一个重重的下马威,看来她想要弄死冰烟,机会很多,现在不需要急着出手,看冰烟的笑话就够了! 冰烟脑子微转已经想起云苍给她的资料。 云琴是个很会做人的,再加上身份拉拢她的人很多,二公主云柳四公主云梦一直与她关系不错,就是为了背后的海王府,现在虽然三皇子的可能xing最高,但到底没成亲,四皇子同样有资格娶云琴为妻。 两个公主暗中较劲,与云琴却是好友。 抬眼看着云琴那阴冷嘲讽的眼神,冰烟丝毫不怀疑她在这件事上做了多么大的工作让两个公主一来就找她麻烦! 608,下马威中 冰烟轻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温和,眼中未有半点尴尬不安,十分落落大方,眯眼看着正仰头斜眯她的二公主云柳道:“那么二公主喜欢什么礼物呢,若是能力范围内,嫂嫂会尽力找来送你的。怎么说都是第一次见面的礼物,送的不喜欢势头也不好不是。” 云柳冷讽的笑起来,这冰烟还真是jian,自己都这么毫不留情骂她了,还能装成这样温和的一面,果然跟云琴说的一样。 根本就是个下jian胚子不要脸的卑jian之人,刚到天旋国一没权二没势,被人欺到头上只能忍着,还必须要借机讨她欢心,这种人跟宫中那些跟前跟后的狗奴才有什么区别。 这种人凭什么让她叫嫂嫂,她也配! “哼,本公主要的你有什么能力弄来,你也就配送这穷酸的礼物,本公主若是说出来将你吓个好歹,或是得不到没法交待憋出病来可怎么好。本公主向来是知道体贴人的,我那份就算了吧,不需要你做什么,这也是为你好啊。”云柳眼底嘲讽根本不收回去。 大殿两侧摆了两排桌椅,坐着的都是天旋国数一数二的皇亲与贵富的主母与嫡庶女位,现在一个个看着冰烟都露出嘲讽来。 嫁给最上不得台面的皇子,一辈子也就那样了,这第一次见面被二公主耍的这么彻底,以后她也别想在上流聚会中出现了,谁会喜欢在乎这种人。 从皇家的态度看来,这苍王与苍王妃根本就是废子,根本不需要拉拢,根本是浪费时间! “皇妹不说出来,又怎么知道皇嫂拿不出来呢?”冰烟笑的依旧淡定,神态自若,好似根本不知道这殿上其它人将她想成什么,在怎么笑她骂她呢。 皇后眯着眼睛看看冰烟,要说一开始她也觉得这苍王妃是个软柿子随人捏,可是泥人也有三分xing,这种的污辱恐怕能说哭很多人了。就算她心智不错,能调结自己的心情,可是从头至尾脸表情都没变一下,这也不正常。 不是这个苍王妃软的比包子还包子,那就是她根本不寻常,甚至根本没将二公主的挑衅放在眼中。 云贵妃眸子闪闪,能在皇宫荣宠多年怎么可能是傻子,她也感觉到这个苍王妃不太对劲。 云琴冷笑望着冰烟,到了天旋国人生地不熟,而这里可没有给冰烟撑腰的人,皇室里不认识任何一个刚来就树了敌,想像在天南国那样过的如鱼得水,那根本就是作梦! 不过只是个见面礼,冰烟你可不要太谢谢我,来到天旋这个主场,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死的有多么惨,这只是个开始! 云柳没发现什么问题,看着冰烟这软软可欺不但觉得讽刺还觉得厌烦。 “哎呀,这个……” 就在大家都向冰烟投去幸灾乐祸上不得台面的时候,旁边一个临的最近的贵妇突然指了地上的东西惊了下。 大家这才扭头看去。 云柳刚才扔到地上的荷包口被摔开,里面露出一小块,就算是这一小块都让人觉得精美不凡。 媚霜立即捡起来,不过或许是着急,只捏出荷包里面的东西提起来,荷包第二次才提起来,里面的东西却让人看了个清楚。 那是一个十分美丽的羊脂白玉,约莫半掌大小玉身十分温润光滑透着纯粹的色泽,玉身面上却是裹着一圈铁金金框,金框上镶着多种宝石,红绿蓝黄紫黑棕七色,宝石并不大都是敲碎了镶在四周,但从宝石的亮度以及色泽可以看出原石定是十分精贵的上品。 这还不算,玉身表面刻着瑞兽麒麟,麒麟自古以来都是神兽福贵的象征,这是一种美好的祝福。 这玉佩雕工当是一绝,麒麟身上每一个麟片离的近了看着就似真的一样纤毫必现,隐隐还有晶亮闪动,那眼睛金光闪烁就似真的神兽眼睛一样,十分有神有力量。 不过仔细一看,能发现麒麟身上之所以显得晶光闪烁都是金镶框与那些碎宝石的功劳,明眼人看着就知道这绝对是好东西,即使是生活在皇宫里的他们,也没见过这么有心思的东西。 但是这雕工与巧妙就不是价钱的问题,了解行情的多少可以算出来,这块玉佩最起码也得几千两,找不到这么好手艺的老师傅那也得花钱去请,几千两是绝对打不住的。 串着玉佩的用着半小指甲大小姐色泽与大小完全一样的小东珠串起,即名贵又漂亮极了,挂在身上这一枚玉佩定要为主人增色不少。 三公主云希与四公主云梦立即拿起自己的两个荷包,打开一看都是一模一样的玉佩。 玉佩是真漂亮,两人都不禁摸了摸,虽为公主她们每个月都有不少的月例,当然这也是跟各大臣低级嫔妃比的,她们手中的银钱不是赞的便是长辈或是皇上等高兴赏的,好东西她们确实见了不少,但这玉佩新奇,她们若是自己买恐怕也得好好思量下舍不舍得。 三枚玉佩起码两三万两,这可不是穷酸啊,有几个长辈送晚辈的见面礼这么贵重,更何况三个公主也算不得是晚辈,只是自己的小姑子罢了,这出手可是很大方的。 旁边刚才还看笑话的贵妇小姐们不说话了,再说话就显得她们没脸了。 二公主云柳此时更是面上青一阵红一阵,对着冰烟骂了这么久,当礼物揭晓时她就似被一道无形的巴掌狠狠甩了两下,根本下不来台了。 刚才还觉得上不得台面穷酸的软柿子,重重砸在她的脸上,云柳还没有什么时候这么恨不得刚才她晚来一会,或者这里的人全部失忆将刚开的画面全都从脑子里删除的想法! 丢脸死了! 云琴心中一紧,那玉佩她看着都有些眼红,真是漂亮,然而这下马威却是使不起来了,冰烟这人果然诡计多端。 她轻声对云柳道:“看到了吧,云琴可没说错吧,她就是这么个阴险狡诈的人,第一面就给你下马威害你丢脸,真是可恶!” 609,下马威下 云柳一听心里升起一团火气! 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让她下不来台,这冰烟根本是故意的,胆敢让她丢脸,果然是找死! 云柳也不是傻子,这时候若是继续跟冰烟掰扯继续骂冰烟,就显得她更加无礼取闹不知礼数,冰烟到底是她名义上的皇嫂,即使身为公主也该有尊敬,否则今天传出去丢脸的不会是冰烟,反而是她! 冰烟对于她的多番故意挑剔都面容平和接下,展现了身为嫂子的包容与体谅,出手又大方,这会还真没人能挑出她什么毛病来。 云柳笑了,只是笑不达眼底,笑挽起冰烟的胳膊:“哎呀二皇嫂还真是客气,二皇嫂也真是聪明温柔,皇妹第一次见你还想着要怎么样让你印象深刻一下,想要讨个巧刚才二皇嫂觉得有趣吗?我演的不好吧,你可别笑话皇妹啊。” 云柳还适时有些可爱的吐吐舌头,尽展她年幼活泼的一面,顿时让人忽略了下她刚才的尖酸刻薄。 就算没有忽略有那又如何,谁有胆子笑话指责公主,自己不想好了吗? 冰烟适时伸手轻拍云柳白皙的手背,笑的怡然自得,又雍容绝美,顿时将在场的目光都聚集来:“原来是二皇妹在逗皇嫂啊,还真被你骗过去了,我还想着咱们姑嫂几个头次见面,可别为什么事离了心,你们真不喜欢皇嫂定然要选到你们满意的,你们喜欢真是比说一百句话都让皇嫂开心啊。”说着又十分亲切慈爱的摸摸二公主云柳的脸,“二皇妹真是美丽可爱,二皇嫂真是喜欢。” 云柳只感觉那摸在她脸上的手刺骨的令她寒冷,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看着冰烟纯净真诚般的笑意,却感觉毛骨悚然,面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冰烟这摸脸的动作可能显得突兀一些,但一想到长嫂如母,展现长辈的一面这也没错,反而显得他们关系好。对于刚才口出恶言的云柳来说,冰烟的表现应该得她的感谢,她这样做完全将刚才的气氛打破,反而显得温情默默的,好像刚才的事情真的只是一场戏一样。 云琴看着咬牙切齿,冰慧眸子有些沉看着冰烟,心情十分不好。 皇后面上带着自然大气的笑容,只是那微微闪过的眼神显得她心里的不平静,刚才果然不是她的错觉,这个冰烟果然不是个好相与的,聪明的人让她都有些心惊,这般利落又不着痕迹手买人心与心计实在有些可怕。 不过皇后一想到云苍,心头又是不屑,现在回来已经什么都改变不了了,那个皇位永远不会属于云苍,就是有这样的聪明有心计的妻子又如何?身为天旋国皇后,她真想动手这些人依旧只有垫脚的份。 只不过她却喜欢聪明的人,若是擅加利用,这会成为自己手中一枚不错的棋子,说不定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呢。她与云贵妃多年来的争斗,一直没有什么能打破的,两家的娘家也都是势均力敌,皇上致今也不想立太子,这么下去对她们可没有好处。 看着冰烟,皇后面上的笑意浓了几分,这个冰烟倒是个有趣值得利用的,看来之前的想法她应该再好好计划一下才行。 同样与皇后有一样想法的还有旁边人云贵妃,云柳的xing子有些冲动但是在云贵妃的下也不会傻,云贵妃并不介意云柳与云琴走在一起,甚至有时候明知道云琴想要利用云柳,她知道也不会说,或者只是提点一下,不能让云柳做出超过的事情,为的就是海王府的势力。 云柳刚才挑衅云贵妃不动声色,一是不能让人觉得云贵妃参与进来,两个小辈在一起争斗那是小辈之间的事,若是加个长辈不论谁对谁错,都会让人觉得这长辈有过错,不到超过她也不会开口。 这个冰烟果然有过人之处,不然历王云哲又怎么会急着求赐婚,皇后与历王对这个冰烟必是有怨,她何不借机将人拉拢过来,云苍是个弃子不假,但有时候这种弃子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其它的贵妇小姐不知道想没想到更深的一层,反正看着冰烟的眼神不再是嘲讽不屑,起码这会表面上都带着浓浓笑意以及一丝恭敬。 冰慧看着顿时与天旋皇室打成一片的冰烟,不论真假都令她心中郁闷,她是历王的侧王妃,身份到底差冰烟一劫,刚才她的不出口本来是避免被牵连,这会同样也让人忽视了她,历王侧王妃实在没有值得她们这会注意的地方。 接下来的宴会聊天倒是再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直到外宾那边时间差不多了,云苍与冰烟,云哲与冰烟都回各自的府里。 当然还是要按着婚礼的流程去走,晚上还有拜堂以及洞房花烛夜,这一点云苍与冰烟并没有多重视,他们早是夫妻,三皇子却是第一次。 再者比起云苍这个弃皇子,三皇子历王府才更加热闹,但凡在京城能露面的,这会全聚到那里,苍王府准备了云哲的新婚贺礼并没有出席,也没有人在乎。 回到王府办完礼,没有闹洞房,两人便直接回房了。 李嬷嬷直接招来下人整理,然后自己带着两个丫环在外面守着,美其名曰第一天的守夜也是新房守夜。 新房三个奴婢守夜,这让新人怎么不尴尬? 这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呢? 冰烟看着外室明显站在那里附耳过来的李嬷嬷,心里万般恶心,面上也沉了沉。 现在可是来到天旋国了,她刚在皇宫里解决一场较量,回府还不得安宁,这个李嬷嬷一点当下人的自觉都没有,烦的她想不出手都不行了! 云苍的表情也十分不好,眸子黑幽幽的望着外面,眼睛微眯嘴唇冷冽,不过看了冰烟一眼,便凑过去轻亲冰烟的唇:“想听便让她们听,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却不能被搅了兴事~” 冰烟一愣,看着云苍黑幽幽眼中的的表情,面上顿时染上娇媚的两团红云来…… 610,第二次洞房 再纯情的女子,在染上了爱情与懂得男女之情时,都有所变化。 比如冰烟以前不通男女之情十分青涩,当然现在也不是看着多精通,但到底不会再向以前那样十分紧张无措。 感情也是需要经营的,更何况对自己的爱人,太装模作样可就没必要了。 冰烟面上羞涩,眸子却是微微一眨,黑黑如宝石的眼瞳中都是英俊无匹的云苍,完全逗乐了后者的心情,长手揽到冰烟的身上,亲自为冰烟脱下嫁衣,一件件艳红的嫁衣脱下,冰烟更似毫无保留展现在的云苍面前,直到长长匹布的墨发洒下,云苍眼神明显一闪,伸手一挥便轻抓起一把,又让那丝绸般的秀发脱落,真是让他玩的不亦乐乎。 冰烟眸子一眯,有些气恼的将头发扯回,接着起身去内屋的屏风后。 那里已经准备了一个大浴桶,放了半桶的水,旁边几个桶分别盖着盖子,用毛巾围着打的热水,虽然作为主子随时随地都能让下人去准备各种无礼的要求,不过今天云苍与冰烟也不想让人打扰,便准备了热水用的时候待用,这时候刚好兑水洗澡。 手才搭到木桶上,一只骨节分骨出众的大手便按着,云苍低哑动声的声音响起:“我来吧。” 冰烟也不娇情,便安静看着云苍细心的倒了水,又试试兑水后的温度,撇了眼云苍。 后者笑出声:“为夫为娘子擦背吧。” 云苍笑的十分坦然,好像冰烟有什么想法都是她自己龌龊心里好色一样,有些不满的抿着唇,脸上微红,默默脱掉最后一层里衣。 衣衫褪近,屋子里温暖的橙色光芒在冰烟身上镀了一层绝艳的光茫,如玉的肌肤好似上等的瓷器诱人,不知是屋中气氛太热还是羞的,冰烟面上染上红色,然后红色袭处耳根再慢慢落下。 云苍伸出手,冰烟玉手搭起,由着云苍扶着她入浴桶,真有种女王般的待遇。 云苍眸子尤其深沉,幽黑望不见底总有什么在里面跳动,让冰烟都有些头皮发麻不敢看他。 云苍呼吸有些重,但是拿过浴桶边搭着的巾帕浸了水开始为冰烟擦背,第一下都力道适中,十分认真,本来心里的忐忑与尴尬没一会也消去了。 冰烟趴在浴桶上慵懒的眯着眼睛,云苍呼吸维持了一定的规律,但明显比起刚才略粗重了一些,冰烟眯着眼睛。 在情事上她一直处于背动,现在感觉到云苍某种压制又不得不慢慢来的感觉,她心中莫名觉得十分畅快,她依旧也是能掌握主动与主导的。 身体被温热的水包围着,身后又有伺候着擦背,冰烟忍不住享受的眯着眼睛慢慢有了眷意。 “娘子舒服吗?”迷迷糊糊间耳边一道温热的呼吸打来,沙哑低沉好似大提琴的美妙音质在耳边荡开,冰烟一阵回味。 身子软绵绵被拉起,舒服的被擦试,然后小心抱起,冰烟作势环住云苍的脖子,等背后接触到床的时候冰烟猛然觉得不对劲,但云苍却已经低笑的压来。 冰烟吓醒了,看着云苍眼中涌动的热情,心中一紧,果然刚才还是高兴太早了吗! 云苍伸手挑着冰烟的秀发,轻轻闻着上面清香的味道,幽深的眸子眯的只见一条缝:“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冰烟眉头一跳,抿唇没有说话,云苍笑的意味深长,唇已经压来。 床帷缓缓放下,盖住了屋内的灯光,床内影约暗暗,却有着异常暧昧的气流流淌着,打造了一曲缠绵悱恻的曲调。 云苍与冰烟的第一次洞房,虽然彼此真正的结合,两人也情意绵绵让人羡慕嫉妒,但到底跟着鬼面神医与东方杰住一起,多少也要注意着点。 现在外面虽然也有人,不过都是些奴才,两个概念。 今天的婚事三皇子历王云哲更热闹,可云苍也到底实行了允诺给冰烟一场盛大的婚礼,同样提儿子天旋帝再怎么偏心今天所有礼节两个皇子都是一样的,冰烟带来的嫁妆也很多,并没有比谁差哪去,甚至因为身份等级的事,她到底比冰慧风光一些。 现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二次的洞房花烛夜,显然要更令他们动情的。 只要男人兴起,在这种事情上果然能生龙活虎的,冰烟不知不觉累的睡着了,只感觉身这有一个热的发烫的大火炉一直缠着她。 “砰!” “嗯……”冰烟嘤咛一声,突然张开眼睛,同时也感觉腰上的手臂松了松。 云苍与冰烟对看一眼,云苍低头在冰烟唇边印下一个吻,冷冷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顿了顿,李嬷嬷的声音响起:“王爷、王妃,是媚霜那个丫环做事不当心,将东西摔坏了,奴婢正要抓她出去按责处罚,打扰到王爷与王妃的休息,奴婢这就去办!” 冰烟眉头拧起,嘴角勾着冷笑。 媚霜跟在她身边多少年,xing子虽然略为急躁了点,但是做事绝对是粗中有细,伺候她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太过的事情发生,怎么会在他们大婚第一天犯这种错。 外室明显传出的的争执的声音,来天旋时冰烟对倾舞与媚霜都提点过,这里不是天南,而她们也要留些底牌,轻易不能透露几人会武功的事情。 冰烟起身穿衣服,云苍却按住冰烟,直接套上外衫走了出去。 外室地上倒着个盆子,一滩水润湿了地面,几个丫环按着媚霜连抓带扯往外面带,李嬷嬷站在那里面上挂着阴冷的笑意,谁也没注意到云苍出来。 直到几个人扯着媚霜要拖出门,云苍冷漠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身为这些丫环的管事,李嬷嬷竟然犯出这样的过错,也犯了督导不利的过错,媚霜受罚李嬷嬷该多加一倍。” 这声音十分突兀,话也更加突兀,本来洋洋得意一脸恶意的李嬷嬷脸色僵硬,吓的抬头看向云苍。 后者面色平淡,眼神却分外冰冷! 611,杖打刁奴 李嬷嬷心中吓的一哆嗦,立即反驳道:“王爷是媚霜不经通传突然闯进来打扰到王爷子与王妃妃的休息,奴婢身为管事嬷嬷有管理她们的义务,奴婢也有说过,可是这媚霜顽固又仗着是王妃身边的人惯来不将人放在眼中,偏偏不听奴婢的话,硬是要闯进去打扰,奴婢怕王爷王妃休息不好这才阻止,她挣扯着将东西摔了。” 李嬷嬷说着十分伤感:“奴婢不是不想管啊,实在是这媚霜太不像话,根本不听啊。” 云苍面无表情:“即如何李嬷嬷不如辞了管事嬷嬷的职位,连下面的丫环都管不了,你显然不适合这个职位。” 李嬷嬷一愣,心头顿时升出团火气来。 她就是在皇宫中也没有人这么直白斥责,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冷冷看着几个垂头的丫环,不要以为她没看到这几个jian丫头那偷笑的表情! “王爷,奴婢没这个意思,奴婢这是……” “不是又是什么?这是本王的苍王府,本王说你错你就是错了,你想狡辩?”云苍眯着眼睛,双眸越来越锐利。 李嬷嬷看的头皮发麻,顿时软下来,她怎么忘记了,她是天南帝派来盯着冰烟的,可是这个苍王不是天南国的人,又怎么会给她面子。不过今日她受的苦与委屈,它日也会百倍折腾到冰烟身上! 媚霜冷笑,随后一摆手直接走出去,李嬷嬷没有办法低着头出去了。 顿时院子里围了一堆的下人,几个负责行刑的随后也赶过来,李嬷嬷与媚霜被压下去,那粗重的板子便往两人身上拍。 “啪!” “哎呀妈啊!”只一下,李嬷嬷顿时撑不住了,哭叫了起来,声音之刺耳直让人皱眉。 云苍一出去,冰烟便开始穿衣服,不过穿好衣服她却没出来,看着云苍做事。 这后宅的事情云苍本不适合管,只不过这些人犯到他的头上,作为一家之主这事还没有什么是云苍管不了的。 这些天南国派来的臭虫想欺压她,但是也得看看情况,这李嬷嬷简直快把自己当成苍王府老大了。 冰烟的头发没梳起倾披在肩头,她手轻轻顺滑着,天南帝赐下人那就代表天南帝,她随便打杀了会让人觉得她忘本,甚至会让天南帝又想出什么妖蛾子,她要对付这李嬷嬷一群人必须让人说不出来什么门道才行。 她心中倒隐隐有个计划,不过在此之前确实需要好好敲打这李嬷嬷一群人,让她们别忘记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她们在外也代表着苍王府,不能让人看笑话了。 云苍出手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啪!” “啊啊啊!”李嬷嬷尖叫声不断,双手扒着椅凳,嘶扯着仰高脖子,本来就显好的脸上,那皮都快拧成一团,显得狰狞又丑陋。 媚霜一脸的冷汗,却是咬牙不开口,安静沉默的挨着打,府中的下人见状纷纷鄙视起来。 即使那李嬷嬷年纪大了些,可到底也是天南国皇帝送出来的人,怎么就是这么个东西啊。她跟媚霜都是挨打,就她疼,媚霜就不疼了? 虽然云苍是个弃子,但是这苍王府自然存在不少派系的眼线,对天南国本来就没什么好感,现在看着李嬷嬷更加鄙视了。 十板子下去,李嬷嬷从原来嘶叫到后来虚弱不堪,简直是两个极端。 云苍放下手,眸子扫过院中的下人:“在这苍王府里各司其责这是你们的本份,若是让本王看到哪个偷奸耍滑,给本王与王妃找不痛快的,可别怪本王不客气。那些管事的若是管不了手下的,大可以到本王这里说明,自然有接替的,不然这受到连累可别说本王心狠。” 说完一挥手,李嬷嬷与媚霜全被拉下去了。 拉下去时,李嬷嬷与媚霜身上都带着伤,但显然打在媚霜身上的板子力气更大,媚霜屁股那里已经绽开一片血花了,媚霜脸色苍白,却是咬牙忍着。 反倒是李嬷嬷那明显是念着她年纪大手下流情了,别说流血了都没看着怎么肿,就李嬷嬷在那哭天喊地真是装模作样,不过不少下人也打起精神来,这李嬷嬷看着就是个能惹事的,而且主子们虽然不得不惩罚她在王府来个下马威,但明显对她十分重视,以后对她还真得小心点。 当然也有人看着李嬷嬷面上带着怪异的表情,注意着李嬷嬷下着什么决定。 云苍回屋关门,这会一众婢女乖乖端着盆站外面,再也不敢造次。 房间里,冰烟已经坐到梳妆台上,摆弄了几个钗子见云苍进来,笑了笑。 云苍过来吻了她的唇一记,脱了外衣重新穿戴整齐,将外面的丫环叫了进来,今天可是要进宫见礼的,两人都得好生收抬一下才行。 几个丫环特别安静各做各的。 李嬷嬷被带回房间,立即叫来娟儿几个从天南国带来的婢女给她上药,四个丫环心中不悦,说到底都是皇上派来的,李嬷嬷不过是仗着在宫里时间久了点,就对她们颐指气使,还不过就是个做的久点的奴才罢了,她凭什么! 不过几个人都聪明的没有多说,反而十分听话的给李嬷嬷上药。 娟儿拉下李嬷嬷裤子的时候不禁倒抽一口气,在外面看着李嬷嬷身上伤的一点也不重,可是这裤子一扒下来,那臀部已经红到有些发青,打的瘀青十分严重,刚才不显现在却发现臀部肿的老高,也不怪李嬷嬷刚才叫的跟杀猪一样。 果然这苍王再如何不济,从皇宫派来的侍卫手段都是惊人的。 不过看着李嬷嬷那屁股几个人都感觉心里不舒服,李嬷嬷屁股都没什么肉了,松垮垮现在又各种瘀青看着不要太恶心了,又无可奈何。 同时天南国跟来的翠儿冷眼看着,眼中闪过恶心。 另一间下人房中,倾舞让人都打发走,只有她与趴在床上的媚霜两人,倾舞轻笑:“好了,人都走了,不要再装了。” 媚霜轻笑:“还是主子神机妙算!” 612,怒意! 媚霜晶亮的眼睛一闪,哪有一点刚才的虚弱无力,一个高跳起来,不需要她人动手,自己将裤子给扒下来。 本来应该血肉模糊的臀部,里面的里裤都没有一点血。 倾舞拿起媚霜扔在地上的裤子,不禁感慨:“也只有主子能想到这招。” 媚霜笑着点头:“那是当然啊,简直是神了,主子最厉害了!” 却见媚霜那带血的裤子上,只有脱下来才会发现,裤子后屁股的位置特别厚,明显塞了东西,塞的软垫与裤子布料之间塞了小袋的鸡血,被打板子,自然容易拍破鸡血的袋子,看着可不瘆人吗。 媚霜扭扭手,冷笑:“那李嬷嬷我早就看不惯了,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有主子在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着媚霜又微微抿唇,“不过那板子打在身上还真有点疼,我看那侍卫得了黑宇的命令下手都轻了,只是做做样子,再加上主子让我们提前在身上垫了东西,可是打在身上还是有些疼。” 倾舞拍拍她脑袋:“你就别抱怨了,那点疼算什么,这帮蛀虫才是现在最应该处理掉的。不然看这些各怀心思的,到时候主子们在外面对敌,后面再被捅刀子才最是麻烦。” 媚霜点头,眼神泛冷:“哎呀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说的对,必须要先将李嬷嬷那些天南帝派来的人先处理了!” 倾舞轻笑,柔媚的脸上却带着深深的冷意,主子对她们来说是再生父母就是她们的天,想要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害主子,简直是找死! 不过想到冰烟所说的事情,媚霜与倾舞关在房中捣鼓了几下,接着端着两盆带血的水走出去,倾舞忙进忙出累了半个时辰,才给媚霜清理完然后上了药。 几个王府的下人过来探望病情,就看到媚霜脸色十分苍白,看到她们进来虚弱的抬脖子都扯着后面嘶嘶的疼,众人也没久留便退下去了。 王府中顿时有股流言传出来。 看看这苍王妃也是个软弱的包子啊,那李嬷嬷行人处事只是进府没几天也都让人看了个大概,许多人都讨厌她的行事作派,这李嬷嬷仗着天南帝派来的在宫里待过几十年,又是王妃身边最大的管事嬷嬷,哪里都想插上一手,彰显她王府头号奴才的地位。 能被各派系派来的下人不能说绝顶聪明,但也肯定不傻,还能不明白这里的弯弯道道吗。 换个角度想,就是天旋帝指派的下人与送亲队伍去天南国,那也属于外来的和尚好念经的,又是女方的直系哪个不给点面子。 不过这相李嬷嬷真有些不将自己当外人了,处处压在王妃的头上,王妃的一切都以她为重,她们可是早早从倾舞与媚霜那套过话的,这两个才是王妃身边最贴身的心腹,可现在不也因为李嬷嬷被打了吗。 这府中啊,看来这李嬷嬷的地位还真难以撼动,王妃根本就是柔软可欺的,倒是不需要惧怕什么,以前怎么样以后就怎么样就行。将天南国天南帝派来的几个下人讨好了,在这府中他们生活必须能顺逐一些。 无形中王府中的下人都带着些散漫不以为意,除了表面上的事情还愿意做做,其它的份内事都懒的做了…… 云苍与冰烟吃过早膳,媚霜被挨了打,这会应该倒在床上当病号自然不能跟去,冰烟便带上了天南帝派来的四大丫环中的两个梅雪与欢歌,而娟儿与翠儿则留在王府里,一是打理一个是照顾李嬷嬷。 冰烟为表示愧疚以及有些害怕,出门之时还特意吩咐下人给李嬷嬷送去燕窝补身子。 据说李嬷嬷拿着燕窝的时候,还从鼻子里直喷气:“王妃有心了,奴婢谢过了。” 冰烟听着这回话,眸中精光闪烁。 云苍与云哲两对同样需要今天入宫请安,昨天大婚离的远冰烟没看清,今天她总算看清了天旋帝的真貌。 看起来三十近四十岁,身材很高大,浓眉大眼,眸子威义沉敛,虽是个中年人的年纪,但正是男人黄金时间,再加上身坐高位多年周身的威仪贵气只是静静坐着不语,便让人无法忽视。 莫名的威慑会让胆小的吓的瑟瑟发抖。 天旋帝眸子扫过一对新人,只在云苍那里扫了一眼,便落到云哲那里,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威仪的面上柔和一下。 冰烟顿时感觉吞了只苍蝇那样的恶心,同样都是皇子却是这样的差别待遇,云苍五岁被迫离宫,在外面经历的是什么中,云哲一出生便是金尊玉贵至今,就是这样天旋帝还对云苍差别待遇。 云苍的故意冰烟听了,之后几次暗自琢磨,她觉得即便当初的事情是真的,但是云苍也会是天旋帝的亲儿子,不然一个证明一代君王绿帽子的存在他怎么容许存在,早在赶云苍出宫的时候顺便就杀了。 她相信在那种时候,天旋帝要动手云苍很难活下。 天旋帝是对云苍母亲被捉奸厌恶产生不信任连带讨厌云苍,但这血缘是无法割舍的,这么多年来对云苍不闻不问,一听到他私自成亲便下旨招回来,怕云苍丢天旋国的脸吗! 冰烟心中为云苍抱不平,不过面上并没有显现,只是眼神闪过丝丝冷意,若有似无在上位几人扫了扫,嘴角隐下冷酷的笑意。 她的男人,她绝不允许受委屈,既然你们这些人招他们回国,那她定要搅得天旋国没有宁日,否则难出她心口这股恶气。 还有天旋国三大势力,当初强占云苍生母的家族,若非这样或许云苍不用被迫离宫,总还有个外祖家能庇护他平安长大,这天旋国欠了云苍太多了。 欠多少就得还多! 冰烟的座右铭一样都是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人欺她一尺,她还人百丈,这一切她都会替相公一一讨回来,谁都逃不掉! 皇宫请安没有多久,也没人留云苍与冰烟,两人便离开回苍王府。 马车上冰烟窝在云苍怀中,面上带着冷笑,还击先从苍王府开始,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613,失窃上 身为天旋国苍王,就算云苍地位与与实权都是虚的,但每天一次的早朝他也得跟着旁听一下了。 云苍白天有要事处理,王府里冰烟倒是没有什么人陪了。 吃过早膳冰烟送云苍离府,转身去了媚霜的房间,旁边两个丫环跟着,还没进房间内就听到里面的抱怨声。 “哎哟疼疼疼,你轻着点啊。”房间里自然只有媚霜与倾舞,倾舞说话温声细语,媚霜显得冲动大声的多了。 倾舞柔声道:“快别叫了,受了伤不上药怎么会好,忍着点吧,一会就好了。” 但是下一刻媚霜的痛叫声再次传来,那高亢起浮的样子,不用亲自看都知道这上药的过程多么的折磨人了,想到之前媚霜被打的血淋淋的样子,跟着冰烟来的两个小丫环,不禁吓的缩缩脖子。 “哎哟,真是的疼死了!”媚霜疼的嗷嗷叫,明显能感觉这时候十分郁闷不满:“王妃也真是的,我跟着她身边也有几年了,王爷下令的时候怎么也不劝着点。” “你快住嘴!什么话你都敢说,再让人听了去,有你好过的!”倾舞声音也不复温柔,严厉了一些。 媚霜明显委屈:“我说的难道错了吗,我跟在王妃身边尽心尽力,处处为王妃着想,那天分明是那李嬷嬷故意撞倒我的盆扰到王爷与王妃的,我平时虽然看着冲动,可我做事办事从来不马乎,王妃明明清楚,还让我白挨了打,我不服气啊!” 倾舞叹息一声:“王妃也不容易,你就体谅一下吧,那李嬷嬷必竟是皇上派来的,代表着皇上王妃就是想替你说话也没法说,总要卖她面子的。光我们在还好说,历王侧王妃同样也是天南国来的,真得罪了李嬷嬷,要是历王侧王妃写信回国,到时候倒霉的恐怕就是王妃了。” “啪!” “你当心些啊,怎么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呢,快别闹了!”不知道媚霜做了什么,倾舞连忙惊叫阻止。 “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所有事情都是我们的错啊,王妃现在根本不在乎我们了,王妃所有人东西都交给李嬷嬷管理,我虽然名义上是大丫环,可是现在连二三等丫环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呜呜,我委屈啊!”媚霜气的哭了起来,倾舞连忙斥她小声并劝着。 跟来的其中一个丫环犹豫着要不要通传,冰烟却一摆手阻止了,只是脸色十分不好,紧紧抿着唇,眯眼看着房门最后转身走了。 不论主子做了什么,对或是不对,下人就是下人,绝对没有批评抱怨主子的资格,媚霜与倾舞只是私下谈话,不被听到还好,被听到了那就是大罪了,打一顿板子都是轻的,严重的扔出去发卖赶出府。 两个丫环感觉到冰烟身上的冷气,哆嗦着嘴不敢说话,同时心中叹息这媚霜与倾舞可是把王妃得罪了,谁能想到王妃闲着没事突然想来看她们,真是防不胜防,心中也不免感慨,这回又让李嬷嬷捡了便宜了。 这些身前伺候的丫环,也不是都认命的,真得了主子眼缘拨到身前,不但月钱长,人前有面子,也有身份的。 冰烟沉着脸回屋子,两个丫环不敢说话,冰烟站在桌前,气怒的直接推开茶壶连带着茶杯全都扫到地上,屋子里顿时响起青脆刺耳的声音。 “王……王妃……” 冰烟看着软绵绵像个包子,但是生起气来,一样让下人发怵,半天不敢说话。 李嬷嬷由着娟儿翠儿两个丫环扶进来,李嬷嬷一听说这里的事情,就立即觉得有戏跟过来。 一进屋便看到冰烟愤怒扫下门边花瓶,花瓶碎下来时,碎瓷渣顿时四分五裂崩开。 “啊!”李嬷嬷刚一走过来,其中两个碎瓷片便崩向她,一块直接飞到她腿上,一边划着她脸就飞过去,虽然没碰到脸,可是却刮下来一缕头发,半白的银发落下来,要不是由娟儿翠儿扶着,李嬷嬷立马能坐地上,腿都软了。 别说她了,就是旁边的娟儿、翠儿都吓了一跳,手上一哆嗦,好悬没将李嬷嬷扔飞出去。 听到李嬷嬷的惊叫,冰烟直愣的转身:“李嬷嬷你还受着伤呢,怎么出来了,过来也不说一声,要是再不小心一下,将你打个好歹可怎么办,快进去做着休息下。” 冰烟惊了下,眸子里似乎闪过丝惧意,差点亲自走过来扶,但走了一步忽然想到不合规矩停下,旁边的两个婢女立即将李嬷嬷三人迎进来。 李嬷嬷原本被无辜打到,现在腿还有些发麻的怒火,见冰烟这么识相也总算压下来了。 让高高在上王妃道歉,那可不容易啊,就算冰烟这话听着一点不像道歉,可李嬷嬷岂能听不出来。 李嬷嬷轻了轻喉咙:“王妃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有什么事都跟老奴说说,老奴定会替你分忧解难的。” 冰烟明显不愿意,沉默着抿抿唇,摇头:“李嬷嬷还有伤在身,这府中有什么本王妃自会处理,你好好养伤吧。” 这可正是自己真正掌权的时候,刚进王府这段时间很关健,李嬷嬷没两天被打了板子,对于她的威严大大受阻的,她得想办法找回面子才行:“王妃哪的话,老奴来天旋就是来伺候您的,老奴也是个闲不下来的xing子,王妃有困难,老奴听着心都疼了,怎么舍得让王妃烦劳呢。” 冰烟想想,面上和缓了一些:“李嬷嬷……”犹豫半晌,冰烟忍不住怒气道,“还不是媚霜的事情,她做事不当心,王爷打了她板子,她非但不长进不知悔改,竟然还将本王妃给记恨上了,本王妃这心里痛啊。” 冰烟握着拳头敲了两下胸口,面上又悲又愤,听的下人都怒上媚霜的无礼了。 李嬷嬷一听眼睛却是一亮,“啪”的一下狠狠拍在桌上,完全不顾手掌拍红怒道:“什么媚霜竟然敢对主子不敬,简直向天借了胆子,这一回定要重重惩罚,绝不能姑息,该乱棍打死!” 冰烟听着一愣…… 【作者题外话】:咳今天就一章了,今天特别的卡,内伤。 说明一下,这文本来大纲构思是三个部分,天南国江湖以及天旋国,当初写第二部分的时候感觉反响不太好,所以推进了剧情,所以说现在是第三个部分,当然也是本文最精彩的一部分。 刚来天旋立即便要进入战斗状态,所以我写着也略有点卡,剧情顺顺明天应该就能好了,恢复正常更新,亲~ 614,失窃中上 看着义愤填膺的李嬷嬷冰烟却犹豫了:“打死?这不好吧,媚霜怎么说也是我带来的人,而且这一回媚霜挨了打难免会心中抱怨,她也不是当真的。” 李嬷嬷恨铁不成钢道:“王妃呀,您就是太善良太好说话了,先不说这媚霜自己做错了事本就该罚,便是下人本份不尽到反而敢上王妃您就绝不能轻饶了啊。”李嬷嬷气的眼眶都红了,“王妃您才来天旋国又是刚刚大婚,这苍王府大多都是天旋皇帝派来的,府中的各个派系的关系都可能有,王妃这种新嫁娘,奴婢可是清楚那些下人的心理,指不定怎么腹诽王妃您呢。” “王妃这件事您得听奴婢的,媚霜既然这么不知好歹,总要让她知情知趣一下,您也得从媚霜这里在苍王府立立威啊,将媚霜杖毙这可是最好的法子了啊。”李嬷嬷言词深意的劝道。 冰烟皱着眉,想想道:“话说如此,媚霜这行为确实让本王妃很生气,可到底曾经在我手底下做过,做事办事也不错,就是这嘴巴不好,这也当不得一死。哎……” 李嬷嬷皱眉还想劝着,身边的娟儿不禁道:“是啊,媚霜姑娘到底是王妃身边的人,若是这样就杖毙了,别再让人觉得王妃对下人太过苛刻,那样一样没有什么好处。” 本嬷嬷立即皱瞪娟儿,娟儿轻笑着,眸子微闪看了眼李嬷嬷,李嬷嬷愣了下,也回过丝味道道:“娟儿说的有道理,老奴没想到媚霜做出这种事,一时太过急切了,不过这件事既然发生了王妃也不能一时心软就这么放过媚霜。” 冰烟松了一品气道:“李嬷嬷这话也有道理,只是本王妃一时也没想到有什么主意。” 李嬷嬷立即道:“最起码媚霜口风不么不严,还背后指摘王妃的不是,就没资格继续当一等丫环,要调到离王妃远远的地方,将来若是表现好了,才有可能再到王妃身边。” “这……”冰烟直皱,十分犹豫不决。 李嬷嬷悲痛道:“王妃的爱护那是下人们的福气,但若有些下人仗势欺人骑到主子头上,那是绝对不可以的,王妃您要三思啊。” 冰烟放在桌上的拳头微微收紧,半晌才道:“媚霜这次是真伤了本王妃的心了,也罢,就先将她与倾舞降到二等丫环,看以后表现再定夺她能不能回来侍候本王妃吧。” 李嬷嬷眉开眼笑:“王妃英明,这样定会让下人长个醒。” 冰烟点头:“让人来收抬下屋子吧,媚霜正巧在养伤,这段时间就不用来本王妃身边伺候了,倾舞就留着照顾吧。另外她们两个手头上的事,就劳烦李嬷嬷看看谁合适,先顶上来,想适应看看再定选合适的人选吧。” “是,老奴领命,这就去处理。” 冰烟挥挥手,用手揉揉眉角,一副烦透不想再多说。 娟儿翠儿扶着李嬷嬷走出去,离开前,娟儿不禁回头,看着冰烟垂着头,一脸烦躁的样子,心中微动,难道这一回媚霜真是伤了王妃了,所以让王妃心生疏离了? 也不容娟儿多想,一离开主卧房李嬷嬷立即进入工作状态,看着她那生龙活虎的样子,再加上娟儿翠儿一直在旁边扶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根本没受伤呢。 媚霜与倾舞原来管着的是厨房与采买那块,虽然这块都是有管事的,但由于云苍与冰烟刚到王府,这王府一部分都不是自己人,而这王府的账房开销这边必须是自已人,天旋帝等弄来不少人,但是这账房还有分寸的没直接安排人。 一来冰烟便拿下这块,直接让媚霜与倾舞先负责,准备之后找到合适账房再交待出去,这下媚霜与倾舞降了二等丫环收了管事,李嬷嬷顿时掌握起来。 李嬷嬷虽知冰烟惧于她是天南帝特派,不敢对她如何,但是冰烟疏离不信任她,她心里也清楚。 也是冰烟身边当用的人没有谁,这回带来的也就媚霜与倾舞两个,媚霜又犯了冰烟的忌讳,不然这事怕也轮不到李嬷嬷。 李嬷嬷想在王府站住脚,这是大大一个好机会,掌握王府财权,就是冰烟再如何不信她,也总要忌她三分,这王府才能真正掌握到手中,同时她也能完成皇上的任务。 李嬷嬷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来,娟儿忍不住担心道:“李嬷嬷,这件事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 “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的?”李嬷嬷不悦看着娟儿。 “王妃身边没个得用的人,她原本也是不信任我们的,突然将王府重任交到我们手中,这会不会有哪里不对劲啊。”娟儿四个婢女同时天南帝派来,但论资历到底比李嬷嬷浅,她们到底也要卖李嬷嬷些面子。 李嬷嬷顿了下,冷笑:“这件事我也有想到,之后问过跟着王妃的两个丫环,那媚霜确实说过这种话,这一路上媚霜怕我们强了她的心腹之位,处处挤兑与我们不对付,之前我还偷听过她在王妃面前告状。” 李嬷嬷不以为意笑道:“我们都是从宫里出来的,许多事看的可比这媚霜远多了,不论什么事过犹不及,她告状一次两次王妃会记在心里,可是多了王妃反而记得她。王妃xing子虽然软,但是也不是个傻子,媚霜太年轻根本想不到这一点。王妃忌惮我们又能如何,没有人的时候,她定然还会信任我们的。” 娟儿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李嬷嬷笑着抬起头,娟儿与翠儿一愣,这李嬷嬷还没完了,真当自己是老太后还让人一直搀着了? 两人到底只有心理活动,还着扶着,李嬷嬷道:“去媚霜那地方,该是要回主权的时候了。” 翠儿笑得有些得意,不论在什么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即使是一个府的下人位也必有要尖想争个高低,即使出身只是下人,但将来谁知道呢,该争的一定要争! 615,失窃中下 媚霜这会正睡着,倾舞在一边绣花,李嬷嬷直接让人踹开门,直接把倾舞吓的刺了指甲,疼的直嘶嘶,那媚霜也吓的坐起身,碰到伤口也哇哇疼叫。 “李嬷嬷你做什么,进来不会敲门吗!”媚霜回过神来,当即怒指。 李嬷嬷傲气的斜眯了她一眼:“我来这自然是有事交待了。” “交待?你是管事嬷嬷不假,我也是王妃身边的一等丫环,可不比你差哪去,你交待什么!”媚霜立即不屑回答。 李嬷嬷轻笑,面带一丝嘲讽的怜惜:“噢,你们还不知道吗。”李嬷嬷呵呵笑,“刚才王妃已经下令,从今往后你们降到二等丫环,手头上的所有府中职务全交到我的手中,媚霜既然受着伤那就继续养着吧,倾舞伺候着。” “要我说王妃还真是疼爱你们,这样关怀备至其它的人哪有这个福气,我这老婆子可是想休息都不敢啊,你们不如趁机好好歇歇吧。”李嬷嬷怪笑起来。 这个歇歇谁不清楚,一个弄不好就一辈子别想往主子身边凑了。 媚霜听着一愣,随即气的跳起来:“不,王妃不会这样做的,这里一定有什么缘故,王妃不会这样对我的,我找王妃说清楚!” 说着媚霜一瘸一拐的便要冲出屋子找冰烟,李嬷嬷一看立即叫道:“快,快拦住她!” 媚霜这反应,娟儿与翠儿意料之中,两人本来就站在门口,此时一左一右一堵,挡着媚霜不让她离开。 媚霜大怒:“我知道了,你们一直想要取代我与倾舞的位置,现在又在那煽阴风点阴火,你们真是卑鄙无耻!” 李嬷嬷沉着脸,阴沉沉看着媚霜:“你最好老实待着,王妃现在真气恼你们,这时候跑过去,不但不会有一点帮忙,我保证你们过去会立即被赶出王府,不信你们便试试!” 媚霜气的面色涨红,牙关咬咬的嘎嘎作响,冷瞪着李嬷嬷,全身颤抖着好似下一刻便要爆怒起来动手。 李嬷嬷也吓了一跳,向后退了退。 倾舞此时放下手中的绣活,面上难掩忧郁与悲伤,却拉着媚霜:“媚霜这即是王妃的命令,我们如何也要遵守,不论如何先做好我们手头的事情,只要努力王妃早晚还会调我们回去的。” “可是……” 倾舞叹息的摇头,最后看向李嬷嬷:“有劳李嬷嬷了,你现在要来交接是吗,我正好手头没事,你跟我来吧。” 媚霜气的直接一瘸一拐重重趴回床上发泄她的不甘。 李嬷嬷最大目的就是采买与厨房的事,自然随倾舞离开交接去了,娟儿看了眼捶着床不甘低叫的媚霜,转身离开,也就手将门给带上了。 到了这份上倾舞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思,这期间十分认真仔细与李嬷嬷交接,李嬷嬷与娟儿四人都查了查,没有问题倾舞这才离开。 李嬷嬷拿着手中的账本,倒是多看了倾舞几眼:“这个倾舞平时不声不语的,看着可比媚霜聪明多了。” 翠儿冷笑:“仗着有几分颜色便想往王爷身前凑,又能是什么好东西,现在一副忧郁的样子给谁看,真当我们是那些见着女人就走不动道的男人了?” 这媚霜倾舞入府后,一是因为是冰烟身边的红人,又因为两人面色不俗迷倒一大片苍王府的侍卫与男仆,有几次翠儿还听到那些人私下谈论王府中的几个颜色最好的丫环。 娟儿四人长的也不丑,但要说到漂亮绝顶,那也绝计不会被送来天旋国,留在皇宫说不定用处更多,当然她们不是无可取之处的,四人中翠儿与梅雪、欢歌长相都很不错,娟儿逊色一些,但是做事最沉稳。 翠儿更是最心高的一个,感觉被倾舞比下去,为此几次挤兑倾舞,都被倾舞三言两语给化解了,翠儿正找不到机会折腾倾舞,抓到机会还不挤兑她吗。 李嬷嬷撇了翠儿一眼没有多说,看着四个丫环面色各异,拿起账本便翻看起来。 这苍王府很是穷的,云苍在天旋国没有什么根基,这王府是皇上亲赐的,库房中一些东西也是皇上赐的,再加上冰烟带过来的嫁妆,就没什么东西了,李嬷嬷看着直皱眉,倒也没多说,交接的时候一笔笔与原库房和倾舞媚霜都对好了,显然苍王府就是这些东西。 李嬷嬷心中嗤笑,这恐怕是天旋国最穷的一个王爷了,那冰烟要真是个聪明的,当初就该在皇上看中的时候进宫,跟着这种穷酸不中用的男人,她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天南帝倒没跟李嬷嬷直接对付冰烟的原因,李嬷嬷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但让冰烟无翻身之地吗? 她无亲无挂回不去天南,在这里若是能真正掌控苍王府,说不定留在天旋更好啊,李嬷嬷心思微动,笑的有些怪异。 李嬷嬷受伤还没好,连着两天看账累的睡了一天一夜,不过李嬷嬷到底是皇宫出来,这管人的手段确实不俗,两日功夫苍王府里已经井井有条了。 媚霜与倾舞在这期间找冰烟闹过一回,最后冰烟以身子不爽为由挡在门外,两人倒是安静了许多。 这一日早,冰烟与云苍相继起身,冰烟坐到梳妆柜前,后头有婢女开始为冰烟上妆梳头,冰烟不喜欢在脸上上厚妆,脸色不好或是有什么事才会在脸上淡淡扑一层粉,大多数时候不在脸上乱抹。 不过入乡随俗,这头发必须梳上,冰烟会几个简单的髻,不过现身为苍王妃,她绝计不能自己来,太掉价。 这日梳头的是娟儿,娟儿柔声道:“不知道王妃今天想梳个什么头。” 冰烟想想:“梳个简单的髻就行。”转而不经意看到一边柜子上放着的红牡丹,心念一动,“今天就那支金牡丹红宝石簪吧正配。” 娟儿连声道,手脚麻利的为冰类图梳起整齐的发髻,然后打开梳妆匣,梳妆匣是折叠四层上,里面放着各类的钗簪精美奢华,只是找了找娟儿脸色就变了! 616,失窃下 冰烟等了一会,见娟儿还是没动,脸色却有些白,额头汗珠滴下便道:“怎么了?” 娟儿身子一僵,又仔细看了看:“王妃,那枚簪子奴婢没找到?” “没找到?都拿出来看看,怕是被压着没发现吧。”冰烟不以为意,反而拿起一个鎏金蝴蝶钗正往头上比量着。 娟儿立即将梳妆盒子里各种首饰都拿出来翻看,一个个检查,等将东西又一样样收回去的时候,脸上白的有些吓人:“王……王妃,那枚簪子不见了。” “不见了?”冰烟脸上沉下来,看看娟儿:“将翠儿叫来。” 娟儿、翠儿、梅雪、欢歌做婢女难力自是不用说,但各有长处,比如娟儿与翠儿梳头上妆的功夫更好,媚霜与倾舞没降之前再加个倾舞三个人轮流伺候冰烟配衣装饰,现在就剩下娟儿与翠儿两个,冰烟首饰丢失自然是她们两个责任。 翠儿不一会便被找来,听闻事情也愣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妃,就是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偷王妃的首饰啊。” 冰烟眉头微皱:“倒不是说你偷了,只是你可见到那枚簪子吗?那簪子本王妃十分喜欢,也没印象赐给什么人,或者是掉到哪里,你们看到便给本王妃捡起来。” 冰烟倒是没直接说翠儿与娟儿偷了,可是这意思一听也根本不相信她们。 在宫里若是有偷盗事,那是断双手然后杖毙,冰烟xing子再好,这事欺到头上也绝计没有罢休的可能。 “王妃冤枉啊,奴婢真的不知道,昨天……昨天奴婢伺候的时候还在啊。”娟儿连忙为自己辩解。 娟儿面色煞白,“噗通”一声也跪下了:“王妃,奴婢没有,绝对没有偷!” 冰烟沉着脸:“那簪子就不翼而飞了?!” 娟儿翠儿互看对方,都想从对看眼中看出什么来,只是两人也是熟悉的,都没看出所以然来。 冰烟气的拍桌:“这主卧房一天进来的人都是有数的,你们都没看到,难不成是本王妃自己偷了或者王爷看着好看拿去了不成?” “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给你们五天的时候去找,下去吧!”冰烟冷哼,直接摆手,娟儿与翠儿面带惧意离开。 两人没将这事说出去,但是尽可能自己去找去找人套话。 第二日翠儿给冰烟梳头上妆,却发现匣子里一枚簪子上少了一颗宝石,这头饰因为日久粘贴松动会掉也正常,冰烟没在意,翠儿也没觉得是什么严重事,她更在意的是那簪子到底哪去了。 两人找了两天也没查出什么,不禁有些怀疑对方,到最后两人直接将所有私人物品放一起,让对方去搜,没搜到什么东西,对方是怎么想的虽然不知,但两人倒是更专心一起去寻。 府中平静了两天,只是翠儿与娟儿却在偶尔与下人谈话的时候,听到些古怪的地方。 “这大厨房的菜是越来越差了。” “就是啊,之前我受了点伤想去求点药,也都给打发回来了……” “还有啊……” 两人越听越不对劲,事情怎么透着古怪呢。 两人不动声色,第五天的时候冰烟问起,娟儿与翠儿都在:“还请王妃再宽限几日,奴婢会尽力找到真正的偷的。” 冰烟冷冷撇了两人一眼:“不要以为拖着本王妃事就这么算了。” 翠儿忙解释:“王妃,奴婢绝不敢骗您,奴婢已经查到点眉目,想必能查出真的偷的。” “也罢,五日的时候都给了,就再给你们十日,查不清楚,本王妃也不用你们交出东西,从此这苍王府也用不起你们了。” “谢王妃宽限,奴婢一定全力追查。”娟儿翠儿连连称是。 她们可跟李嬷嬷不一样,天南国还有自己的家人,若是完不成天南帝的任务,她们的家人很有可能遇到危险,她们必须在任务完成前留在王府。 冰烟懒的理人的摆摆手,随后又突然道:“对了,七天后王府要办个小宴会,邀请几个天旋国的夫人小姐,你们一会叫李嬷嬷过来,我跟她说几句。” “是王妃。” 娟儿娟儿下去,心情却越发郁闷。 接下来时间,府中莫名其妙丢失东西,事件虽小,要是平时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可是当查觉到不对时,越注意越发现这东西流失的十分邪门,而她们根本没有发现这东西什么时候没的。 娟儿翠儿不动声色,这事连梅雪、欢歌也没说,李嬷嬷至从听说王府要办宴会,也开始忙里忙外送请贴筹办。 冰烟刚到天旋国认识的人也不多,只能合计着给冰慧这个名义上的妹妹送了请贴,云琴虽然是敌对般不愿意,也在李嬷嬷等人的劝说下给了请贴,必竟借着云琴的面子来苍王府的人会更多,她再心里不愿意,为了面子也不能请贴发出去,只来小猫两三只,那还不如不办宴会了。 七日后苍王府宴会如期举行。 现是春季,后花园花开都开了一茬,在那里搭了戏台子,下面搭着桌子一起听戏聊聊天到是很不错。 差不多巳时开始,收到请贴的夫人小姐陆续来王府,这些天旋国的贵族还真看不上冰烟,但到底是苍王妃不给面子又不好,各家的主母一类有些得个借口就不来了,小辈可是不好推的。 冰慧与云琴很巧的在苍王府外面碰到了,两个一起入府。 那边戏台已经开场,冰烟穿了一身精美的红色长衫,笑意盈盈迎客雍容又带着明媚瑰丽,别管冰烟嫁的如何,便是冰烟这相貌还真是令人心奇。 云琴看在眼中冷笑在心,并没有多说。 众人刚一入席,府中下人便开始上茶果,云琴挑起一个吃了一口,眉头微微一挑,其它的夫人小姐面色也都变了变。 冰烟并没吃,身为主人这时候自然是要起到聊天主导的作用。 只是这些夫人小姐越待明显越冷漠,直到午膳的菜摆上来,几个夫人小姐吃了一口,纷纷摞筷。 云琴“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苍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请我们来,就是为了当众羞辱我们的?拿着次等茶果就算了,连这膳食都偷工减料,你想讽刺我们只配吃这些下等食物!” 冰烟一愣,所有夫人小姐看着她的目光极度厌恶不善,她心头顿时一跳,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顿时面色大变! 617,原由 “这……这菜的味道不对。”冰烟白着脸道。 云琴冷笑:“当然味道不对,这种烂糊的剩菜是拿来给本郡主吃的,苍王妃你这是故意折腾在场夫人小姐的面子吗?你到底在想什么!”简直是白痴! 云琴心中冷嗤,但她惯来是个会抓住机会的人,之前多交想对付冰烟最后对方都平安无事,这让云琴心中有些焦虑也十分不服气,现在可不正是个好机会吗。 想想冰烟刚嫁到天旋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在一口气得罪一批京城中的贵妇小姐,她想在这京城安稳活下去根本就是作梦! 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冰烟面色越发苍白,看着云琴等人望着她冷森林的样子,哆嗦着摇头:“不……我不知道这件事……” “不知道?那苍王妃知道什么,这苍王府可都是你的地方,你是这苍王府的女主人,若没经过你授意下人会拿这等烂东西给客人吗?苍王妃现在装着这般无辜是给谁看呢,不显得可笑吗!”云琴冷冷呵笑。 一个夫人也拿着手帕压着嘴角,面上带着笑,眼角中却带着讽刺,云琴说的话句句在理,虽然这些人觉得冰烟再白痴也不该一下子得罪她们这些人,可又实在想不出冰烟不知道的可能性:“苍王妃特意叫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些嘛,这曲嘛听着倒是不错,可是入嘴的东西哪个府里不是千挑万选慎之又慎的,今天只是给我们烂菜吃,下一回过府一个弄的苍王妃心情不好,岂不是要给我们吃毒药了吗?这可真是吓人了啊,下回再送请贴,臣妇可是万万不敢接了。” 其它几个夫人也连连接话,面上皆带着嘲讽和愤意,冰烟好似一瞬间被人孤立起来,显得有些茫然与无助,不停的摇着着:“这事我真不知道啊,来人,快来人,今天厨房是谁负责的,快将人带来!” 冰烟气的双拳握紧,面上青白交错,又气又恨,那上面的表情还真不像作假的,几个贵妇小姐看着,倒也有些犹豫了。 云琴冷哼一声,明显不信,甚至对冰烟这副明明知清却在这时候演戏给予最深深的鄙视。 不一会侍卫便将厨房的从厨娘到打杂一干人等都带来了,冰烟气的大拍桌子:“菜色不对,里面的菜味道严重有问题,苍王府什么时候穷到这个地步,拿烂菜叶子招待客人吗!你们胆敢瞒着上头做出这等欺上瞒下的事,简直罪不可赦!” “王妃……奴……奴婢不敢啊……” “王妃饶命,奴婢没有啊!” “还说没有,那这些菜是怎么回事,为何味道差这么多,明显就是以滥充好的结果你们还敢说没有!”冰烟气的又怒拍桌子! “王妃,奴婢不敢啊,这菜……这菜都是上头交待做的啊,奴婢绝对不敢擅自作主,奴婢冤枉啊!”那厨娘吓的哆嗦着解释,让冰烟脸色更加难看,云琴等人已露出深深嘲讽。 冰烟想不承认,这下人都认了,她还有什么不承认的,越这样越显得可笑至极! 冰烟气的指尖哆嗦颤抖着:“你胡说八道,本王妃什么时候派下来这种的交待,你简直是找死!” 那厨娘吓的脸色都崩不住了,哆嗦着:“王妃,奴婢真是冤枉啊,奴婢只是个厨娘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克扣主子的食材啊,这……这真是上面派什么食材奴婢做什么,奴婢……” 冰烟气的面色铁青:“你这个不分四六的奴才,竟然胆敢威胁本王妃!” 厨娘吓的不轻,脸上也有被冤枉的憋屈,倒是跪在一边同样哆嗦的打杂小妹,哭着道:“王妃,厨房的食材都是经手管事嬷嬷的手,奴婢拿什么就做什么,怎么敢多嘴多舌啊,奴婢们冤枉啊!” “奴婢冤枉啊……” 顿时一地喊冤的令人头疼的郁闷。 冰烟却是一皱眉:“管事嬷嬷。”接着又四下看了看,“李嬷嬷呢,将李嬷嬷叫来问话。” 站着伺候的娟儿与翠儿面色都是一变,立即便有如蒙大赦的下人去叫李嬷嬷。 当初李嬷嬷被打了十板子,到底数量不多,又这么多么多天了,虽然伤还没好利索,但是外面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老奴给王妃、琴郡主、历王侧王妃与……请安了。”李嬷嬷那是宫里出来的,便是这行礼外人一点挑不出来毛病。 冰烟眉头皱起,十分烦躁的用手按按眉角道:“李嬷嬷这厨房采买一向都是你负责的,这府中现在大小事物也都接到你手上了,今个这宴请客人的菜怎么如何烂糊,这件事李嬷嬷怎么说?” 李嬷嬷一愣,眉头狠狠一跳,伸着脖子看了眼杯碗中的东西,眸中闪过一丝心虚。 这厨房采买可是大大有学问的事情,同样的菜材料略微差那么一点点,不在意口欲的人并不会发现什么,但这差这么一点点的材料价钱却肯定是不等的,这其中的差价的利润看着少,但是常此以往那贪下的东西可就多了。 李嬷嬷恨恨瞪了厨娘一眼:“怎么回事,我之前特意跑去买的上等材料怎么变成这些了,你们中饱私囊了吧!” 现在这事还有什么清楚的,李嬷嬷掌馆了苍王府后,观察了云苍与冰烟两天,发现对方刚开始还注意着她,后来见她管理的井井有条也懒的理会了,她的心思顿便活络了起来。 在宫里出来的人多数都有一种古怪,大多数都喜欢财。 比如身上缺了东西的太监,往往性格扭曲变态不信任任何人,这钱便成为他们的心灵寄托。 而从宫里出来的嬷嬷们,很大一部分也是受财如命的,她们早晚要出宫,又无家可归,手中再没点钱以后要怎么过,李嬷嬷自然也不例外。 她慢慢想到一招,为云苍与冰烟准备的食材不变,但是府中大厨房给下人的食材却是大大缩减了不少,而这些食材原本是给府中下人的,今天不知道出什么差错,当菜招待客人了! 618,对质 这事既然暴露了,李嬷嬷就万万没有自己认下的可能性,她只有尽力往别人身上推。 那厨娘一听,恶狠狠的咬牙,李嬷嬷真想一个人做这事太明显了,这厨娘正是与她同流合污的,同样是天南国带来的人,她们早就搭在一起。 厨娘那也不是傻的,看着云琴等对冰烟质问连连,冰烟气的脸色都青了,也知道这件事想善了很难,冰烟在王府招待人,岂能用差的东西,这不是打着脸是什么! 厨娘看着李嬷嬷那越来越冷的眼神,心头一狠:“王妃,奴婢是无辜的,这件事都是李嬷嬷逼奴婢的啊,奴婢也不想啊,可是李嬷嬷下手太黑了,不听她的话她便要弄死奴婢啊,奴婢也是吓的啊,奴婢冤枉啊!” 李嬷嬷浑身一哆嗦,突然跳起来,抓起旁边的凳子狠狠砸向那厨娘,嘴中大骂:“你这该死的贱货,事到临头还想拉无辜人下水,我这为人府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做事最是勤快谨慎,我好好的食材买来了,到了你手里便成次品。分明是你污了食材和银子,现在想拉我当替罪羔羊,你想的美!” “啪!” 李嬷嬷这一下可不轻,那是下了死劲往厨娘头上拍,厨娘头上立即被碎渣扎的头破血流。 “啊!”厨娘吓的浑身抽搐,摸着头上的血,顿时破口大骂:“你这不要脸的老不死,当初是谁找上我非要跟我合作的,买下等食材当中等食材,你借此贪了多少钱,我天天胆战心惊你却只给我两成,其它的全让你贪去了,你也不怕胃口太大把自己撑死了。” “砰砰砰!”那厨娘这时突然转过头来,冲着冰烟便开始磕头,面上全是悔恨的泪,与头上的血水混在一起显得有些狰狞恐怖:“王妃啊,奴婢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竟然上了这老混婆子的当,当初就是她见财起义,想从中获利的。来京的一路上,她也百般套奴婢的近乎,刚一从王妃手中掌了实权便来寻奴婢与她合作。奴婢也是不敢啊,奴婢也怕啊,可惜她三番四次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奴婢到底是没经受住诱惑,犯下这等错事,奴婢悔恨万千,奴婢对不住王妃的信任啊,但这件事根本就是李嬷嬷主使的,她根本是个喂不饱的白眼狼!” “什么!李嬷嬷!”冰烟惊愣了,一副受到不小惊吓的样子。 云琴、冰慧等人看着也愣住了。 看这样子冰烟似乎真的不知道啊,倒是因为一时信任交下手中实权,却是被手下的奴婢给摆了一道啊。 几个贵妇小姐对冰烟的怨气少了一些,只是心中还是嘲笑的。 就算是冰烟不是故意又如何,她可是苍王妃啊,这后宅之中她可是第一人,连这后宅都管不了,她这王妃也白叫了。怪不得私下都传这个苍王妃根本就是个软包子,这不连自己府中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还真是软弱可欺,令人发笑啊! 冰烟面上青红交错:“李嬷嬷妄我这么信任你,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你……可恶致极!” “王妃,老奴冤枉啊,老奴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来呢,这个厨娘之前因为做事不勤快被老奴骂过,她一直对老奴怀恨在心,这是趁机报复啊,请王妃明查啊!”李嬷嬷哭的一脸委屈,恨恨盯着那厨娘,演技也是一流的,起码表面看来她也像是不知情一般。 娟儿与翠儿面上却是变来变去,突然间翠儿跪下身来:“王妃,奴婢能证明李嬷嬷贪了王府中的钱。” “你能证明,莫不是……”冰烟面带怀疑。 翠儿立即吓的白了脸:“不,奴婢不敢。这段时间王妃的首饰以及府中相继有东西莫名其妙少,而且有些东西用量也增大,奴婢奉命替王妃调查首饰丢失的事情,发现李嬷嬷很有可疑。” “翠儿你敢害我,我们同时天南皇宫出来的,你竟然背信弃义害我!”李嬷嬷怒叫,吵骂间就要跳起来抓翠儿。 娟儿还有所犹豫,但显然翠儿更冲动一些,恨恨看着李嬷嬷:“你敢做出来,还怕人说出来吗?李嬷嬷真有情有义,就不该做出这种事来,你根本是咎由自取不可原谅!” 冰烟面色越来越沉,就算性子再软,那属于王妃的贵气与威义,生起气来还是让人胆战心惊:“你说的可是事实,若是你真冤枉了人,本王妃也是绝不会轻饶的!” 翠儿连连点头:“王妃,李嬷嬷行事虽然谨慎,但是这两天的脏物因为府中宴请有些忙碌还没来的及藏起来,到她房中一搜,总会有蛛丝马迹发现的。” “好,来人搜查李嬷嬷的房间!” 李嬷嬷面色大变,尖叫的咒骂翠儿:“你这个该死的小贱人,不要脸的小娼一妇,你故意害我,你故意害我!” 翠儿黑着脸:“李嬷嬷要想人不知除非已没为,你做过的错事揭露出来,还想在这么多主子面前撒泼,也看不看自己是个什么德性!” 李嬷嬷气的嚎叫起来,伸手便要抓着翠儿:“小贱皮子,你这个跟我从宫里出来的,以为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爬不上主子床被罚出来的肮脏货,真以为你这姿色人人挣抢啊,自不要脸的!” 翠儿面色大变。 在场的人听到态度也变了变,那看着冰烟的眼神都十分怪异。 便是从天南国一同嫁过来的冰慧也愣住了,天南帝要冰烟的命她知道,但她现在根基还不稳呢,她想来想去都不能操之过急现在弄死冰烟。 一个弄不好,可能将她搭进去了,所以她一直静观其变,就是一心想找冰烟麻烦的她,来了天旋都异常安静,在外人看来她与冰烟这对姐妹感情还不错。 她从不知道天南帝派下的的四个婢女与这李嬷嬷到底怎么回事,这里面看来还另有内情啊。 冰烟眸子森冷闪现,看着翠儿眼中那抹心虚,隐下嘴角的冷洌弧度,心沉下来! 619,人赃俱获! 翠儿见状,吓的连忙道:“王妃,李嬷嬷是在胡说,她根本是作贼心虚想污赖奴婢啊!” 冰烟淡然的点头,这时候派出搜查李嬷嬷房间的侍卫都回来了,而且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东西。 挨个放在一边的桌上,上面有元宝,有钗子,还有银票等等,东西种类不少,而且就凭王府下人一个月几两的月银再加上自己的开销,李嬷嬷能攒百八十两那都是多的,这还是算在她在皇宫多年攒下的家底,可是桌上分明不止这些。 尤其那上面一枚牡丹红宝石簪子做工精美,绝不可能是下人戴的起的,不止这枚簪子,那还有几个首饰,两颗宝石珠子,色泽都极为艳丽动人,都不是俗品。 冰烟勃然大怒:“李嬷嬷果然是你,主卧房只有王爷与本王妃还有几个贴身伺候外加你能进,本王妃最近首饰丢私,原来都是被你这个该死的奴婢偷去了,你好大的狗胆!” 李嬷嬷吓的哆嗦起来,连连摇头:“王妃,不是,老奴没有,绝对没有啊。这些首饰老奴绝对没碰过,一定是栽赃,老奴真的没有啊!”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本王妃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做出这种错事来,本王妃也留不得你了!”冰烟闭着眼睛,面上带着心痛,仿似一瞬间被人抽干了力气。 李嬷嬷一听,面色发白,心中恐惧的不轻。 她承认她是受占小便宜,又喜欢夺权,喜欢控制人,厨房的采买她是下手了。 李嬷嬷也看不起冰烟,可是她还没胆子大到偷主子的东西,这事情不论她这个下人有多大本事,这都是不允许的,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绝不会犯这种傻。 这分明是有人害她啊,可是东西从她屋子搜出来,那边还有厨娘翠儿、娟儿指证她,李嬷嬷现在就是有一百张嘴那也说不清了,人证物证惧全,谁也不会相信她了。 但她要承认下,她这条命就交待到这了,她怕死啊! 想到这,李嬷嬷浑身一哆嗦,咬牙道:“王妃,老奴再糊涂也不敢偷您的东西,厨房确实是老奴的疏忽,老奴以后定当皆尽全力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王妃现在手边也没个得用的人,老奴到底在皇宫里待了几十年,什么事都知道一些,当初也是皇上看着老奴是得用的,这才派老奴来帮着王妃的。” 冰烟浑身了震,不可置信看着李嬷嬷。 李嬷嬷话中的威胁,只要不笨的都听的明白。 李嬷嬷是天南帝的人,冰烟若是在这里处置了,那就是公然不给天南帝的面子,即使这里天旋国,鞭长莫及,但这事传出去对冰烟没有一点好处,她的家到底是在天南呢。 云琴冷哼一声,其它的贵妇小姐都摇头,这苍王妃怎么软成这样,竟然被一个下人给威胁了,这种人还怎么撑的起这莫大的苍王府啊。 本来这冰烟若是强点,说不定加上两国联姻的身份,天旋国多少要卖她点面子,还能为云苍争些权力来,可现在这样子她连后院这些事都处理不了,还想跟天旋国那各个人精的大家族争,简直是痴人说梦了。 有些对冰烟怀中审视怀疑以及忌惮的,看到这些,那防备的心思也淡了不少。 倒是有人升起了几分拉拢的心思来,苍王府虽然没什么用,但不代表就真的完全没用,那到底是位皇子,拉过来将来当个替罪羔羊,或者当个凑数的支持者,现在看来都没有问题。 苍王夫妻两个都没本事又软弱,这种人可最好拉拢啊。 冰烟气的浑身颤抖着,看着众客人望向她的表情,羞愤异常,狠狠的拍向桌子:“李嬷嬷身为王府中重要管事,竟然不知道以身作责做事本份,竟然敢做出贪墨,事发知知悔改还敢在这里乱嚼舌根,来人重打她五十大板,废除她管事嬷嬷的职位降为粗使嬷嬷!” “不,王妃,你不能这么做,我是皇上的人啊,我是皇上的人啊!”李嬷嬷见状面上再也绷不住,紧叫的挣扎着从侍卫手中挣脱,她一个老太太还能挣过侍卫。 没两下便被拉出去,外面板子打在肉上的“噼啪”声夹带着李妨李嬷嬷痛的尖叫声,显得特别刺耳。 冰烟气的胸前不住起浮,面上变来变去,这一众客人与下人没人说话。 冰烟今天可是大丢脸面,这些人看了这么一桩事,回去明天天旋皇族贵族间还不知道怎么传出来呢,冰烟这脸丢了再想找回来可太难了。 这件事谁都清楚,可不会这时候说什么,真将冰烟气个好歹的,对其它人也没丝毫好处的。 云琴冷笑,这冰烟真是无能白痴,还让个下人给压住了,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就这样不想跟她斗?这天旋国可不是那么好待的。 冰慧手中的秀帕却是微微扭着,她感觉这事古怪的很。 冰烟以前怎么样她接触后还能不知道,那骄傲又烈xing子,虽说到了天旋国人生地不熟不敢乱来,可是这一下子脾气像是完全被压制住了,这会不会变的太快了点了? 这可不像是冰烟啊! 云琴本来嘲讽的笑意,在看到冰慧面上的复杂时也是一愣。 她与冰慧是注定的情敌,她想除掉冰慧的决心一点不比冰烟低,但同时她们三个也十分了解彼此,她嘲笑冰烟,怎么忘记了这个冰烟历经两世是个多么狡猾的人。 她那跨国公司,若没点手段能开的起来? 她御下的手段她虽不服气,但肯定也是有的,让一个天南国的老太婆就给控制住了,这可能吗! 想到这,云琴浑身一震! 气愤异常的瞪着冰烟,那眼中好似一团燃烧起来的火焰,恨不得现在就把冰烟弄死,可见她的怒火! 她们都被耍了,被冰烟狠狠耍了! 云琴这状态,其它的贵妇小姐也发现了,不由奇怪,这苍王妃是软弱了些,可到底是皇家亲戚,琴郡主平时气质出众,就算明知道是伪装的,可这时候怎么如此外露? 冰烟看着云琴却意味深长的笑了…… 620,全在计中 想让冰烟被迫挨打,根本不可能。 身边总有几个打着她们主意的人,留着早晚是祸端,但是要除掉这些人,也绝对不能CAO之过急。 起码名声得过的去才行。 李嬷嬷这件事冰烟可是想了很久才定下来,为此还让媚霜与倾舞充分配和她演戏,慢慢让李嬷嬷跳下陷阱。 可以说李嬷嬷所做一切都在冰烟的掌握中,她算计了李嬷嬷,不过对此冰烟一点负担也没有。她很清楚这些天南帝赐来的人,心中绝没有安好心的。面对敌人,不能心软,更加不能总是被动还击。 她在苍王府怎么处置李嬷嬷外人可不知道,天南帝的人吗,她是不能随便动,不过不要紧。 天南帝的人让她这个苍王府在天旋国没面子,就是冲着天旋,冲着云苍这个苍王冰烟也必须处置李嬷嬷,在场这么多贵妇小姐作证呢,谁也别想怪到她头上。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天南帝觉得永远事情都一辈子掌握在他手中吗? 呵! 云琴气的发狂,脑子里急速想着,将冰烟的所作所为讲出来,让这些贵妇小姐都恨上她。 但转念一想又不行,光她嘴巴一说,不但没有证据证明,反而会让人觉得她借机落井下石,反而对她名声无异。 云琴沉着脸看着冰冷,面上表情堪称冷沉,让一众人都感觉浑身不对劲。 冰烟眼中敛下笑意,面上悲叹:“真没想到王府里会发生这种事情,本来一片好心请各位前来交个朋友多走动一下,哎……本王妃下个月请众位在天香楼小聚一次,不知道诸位可有时间。” “天香楼?”某个小姐微愣。 天旋国京城天香楼与明雪阁、明月楼、全香堂、富明楼称为天京城五大楼,可以说是天旋国京城最高档奢华的地方,不论在哪里用上一餐花费都不俗,她们这些人虽然都是各贵府的夫人小姐,可是月钱可不是胡花的,这种地方每个月也就最多去个两三回。 现在冰烟邀请众人去这种酒楼,不论之前多么不愉快,起码冰烟绝对不是抠缩的人,摆明她的诚意,便是对她之前表现不好的,面色也好多了。 有些心中只是叹气,这苍王妃实在太软了,将来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但现场都是人精,可不会在这种时候跟冰烟说什么,给自己找麻烦的。 “苍王妃实在太客气了,这哪个府没有些不省事的下人,这种事情谁都碰到过,好在这事发现的早,也算是没造成什么大影响。苍王妃不需要内疚,臣妇们都能明白。”说话是位身着撒牡丹花,面容精明的夫人,冰烟记得她是大学士原华之妻何氏。 “是啊是啊,原夫人说的是,谁府中没个糟心事,这件事苍王妃处理公正,力事利落,刚来天旋便能掌握至此,已经很不容易了啊。”这位身着艳丽,面容也十分艳丽的女子,乃是户部尚书秋宇之妻王氏。 户部尚原配命薄,生了嫡子女后便没了,这王氏乃是填方,是有些过气世家王府的庶女,给秋宇生了两子,彻底奠定了她在尚书府里夫人的地位,再加上她本来也是个惯会做小伏低伺候着秋宇十分好,在尚书府真是风光无两。 看着就是个很会做墙头草的,冰烟可是记得刚才嗤笑声最大的就是她了。 其它的夫人小姐也纷纷劝起冰烟来,有些还连声觉得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冰烟再这么费心费钱请她们去天香楼太破费了,真心有多少冰烟心里有数,但这话说出来,她也想过到时候定会派人请贴子请这些人。 做戏也要做全套才行啊。 云琴黑沉着脸,却是不说话。 这回的苍王府宴请,也只能这样了,冰烟十分谦和又带着歉意的目送这些人离开,倒是让那些妇人小姐对冰烟有了重新认定,有些还对她有了些许的好意。 送走了人,冰烟再回来,李嬷嬷的板子也打完了,整个人趴在地上背后一片血淋淋的,毫无生气的样子死了一般。 冰烟眸中闪过一丝流光,叹息一声道:“李嬷嬷也真是,李嬷嬷现在已经是粗使嬷嬷,活计就正常安排吧,不过李嬷嬷必竟是跟本王妃从天南国过来的,管事房就不用换了,李嬷嬷这又受了伤,就先留在房中好好休息养伤吧,等伤好了再说,派个丫环去照顾着吧。” “王妃真是宅心仁厚!” “王妃真是菩萨心肠,有些不要脸的都犯下找死的大错了王妃还原谅,真是好心肠。” “王妃当然好……” 顿时还没散开的下人纷纷恭维起来,冰烟淡淡矜持的笑着,摇头:“不论如何李嬷嬷的事情本王妃不希望再发生,若是被发现,可不像这一回草草了结了!” 众下人立即吓的噤声,李嬷嬷可是天南帝派来的,待遇自然是不一样的,其它的没多少背景想背着做什么,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才行! 李嬷嬷被拖死狗一样拖到自己的房间,娟儿与翠儿站在一边各自垂着头,不知道想什么,冰烟叹息道:“这府中也不能没有个管事的,这样吧,管事嬷嬷本王妃再另选,其它的事情便由你们两个负责吧。” 娟儿眉头不禁一挑:“那媚霜与倾舞两个也是得力的要不要……” 冰烟眉头皱起来:“她们犯了错自然不能随便就原谅了,等伤好了,就如从前说的那样从二等丫环做起,真正知道改过懂得怎么做事后再看情况决定。” 娟儿与翠儿对看一眼,心中不由得一松。 这件事发生的太巧妙了,其实若非媚霜与倾舞犯事,这事落不到李嬷嬷头上,府中可能没出事,也可能出事责任在媚霜与倾舞身上,现在两人被贬,就是有人想攀赖都攀赖不到她们头上。 娟儿与翠儿都觉得此事古怪,甚至怀疑根本就是冰烟下的扣,就是为了让李嬷嬷往里钻,等着她上套。 那李嬷嬷一出事,自然该再把媚霜与倾舞再提上来的,现在看来应该是她们多心了…… 621,夫妻情话 李嬷嬷事件,让本来各行怠慢的苍王府下人,也紧张起来。 再怎么欺冰烟这个外来的王妃,可是身份摆在那里呢,真要出了什么事,她们这些下人可是绝对跑不了的。 苍王府今天下人做事,明显快了一会,冰烟淡淡笑着,表情却有些意味深长。 云苍没多一会便回来,从下面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一回府便直奔卧房,冰烟正坐在窗边的榻子那看书,她看书喜静没有心腹在,是不喜欢其它的下人陪在一边的。 云苍直接走过去,在冰烟对面坐下。 冰烟笑着抬头,半个身子还靠在后头,精致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眉眼缓和的微勾,在午外的阳光下,让人显得慵懒美丽:“回来了,累了吗。” 云苍眸子清亮,黑幽幽的难让人望到底,只是那眼角微勾,显得他此时心情不错:“我听说了,那李嬷嬷打死也就罢了,省得在眼前再晃得让你心烦。” 冰烟笑着一扭头,云苍顺势坐到冰烟身后,由着冰烟懒懒的靠在他怀中:“话虽然这样说,只不过好不容易营造的形象,能让这天旋国的人小瞧了我,我可不想这时候又破功了。再说这李嬷嬷没死,也有个牵制那四个丫环的,她们虽然都是天南帝送来的,可明显不是一条心,若不能一起解决了,还不好处理了李嬷嬷。” 云苍从后头伸手抚摸着冰烟的脸颊:“你高兴就好,只是不能让自己太委屈了,真正心烦了处理了就事,有什么事情为夫会做的。” 冰烟轻笑,娇声如银铃一般传来,带着荡人心魂的吸引力。 冰烟扭着头,那明媚的笑容,牵动人心,荡起笑意的眼睛令云苍深深着迷,冰烟眸子眨眨,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深,伸长了脖子凑过去吻吻云苍的唇:“知道相公最疼我,我岂会让自己委屈呢。” 冰烟俏挺小巧的鼻子抽抽,云苍感觉一天的所有烦恼与坏心情,在看到冰烟的时候也全都消失了,忍不住伸出手指刮刮她那小鼻子:“说的对。” 冰烟笑起来:“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我不就自己夸了吗!”云苍十分厚脸皮,惹的冰烟娇笑的窝在他怀中,笑的好枝乱颤,看的云苍眸子忍不住深凝起来。 一种暧昧的气息萦绕在周围,冰烟岂会感觉不到,一抬头,唇上已被虏获,冰烟卷翘的睫毛微颤,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个吻。 他们早不是第一次接吻,成亲也有段时间了,两人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是每一次亲吻,因为每次的环境都不同,他们却似乎每一次都在感受一个新的吻一样。 那暧昧的气氛,令人离的远远,都似能感受到他们周围散发的粉红色的泡泡,炙热的让人心跳加速。 房门外站着丫环,但因为离的有点距离,屋里的事情并没有传出去。 冰烟借着午睡的时间,真累的睡着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才悠悠转醒,床边的云苍正在看着什么,冰烟伸手挡着眼睛,微微适应着阳光,一双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发:“醒了,不多睡一会吗。” 冰烟微红的眼角不禁撇向云苍,却在看到后者眼中跳动的神情时,冰烟惊了惊,抿着唇憋着脸都红了,她岂会看不到云苍眼中的意思,真是的,这会还这么精神充沛吗。 冰烟却不知道,她刚刚醒过来,墨丝如绸的秀发展在枕边,她如睡美人慵懒转醒,眸子里还有着睡前情意遗留的一丝妩媚,只是一个眼神,却足够令云苍心猿意马。 冰烟支着身子,云苍立即拿来衣服给她披好,冰烟看着已穿戴完皆的云苍,自已也套上了,这会还没用晚膳呢,她可没办法这么出去见人。 现代倒是没事,可是在这里,她若这样不知道外人得怎么传她呢。 “在看账册吗?” “嗯,我的产业主要分部在三国,天旋国是核心,之前很少回国,重要事情虽然随时都传,不过回来还是有一些积压的事情要处理。”对于自己的事情,云苍从没想过隐瞒冰烟。 冰烟白如玉的指甲压压云苍的眼睛,下面细微的青痕,让她心疼:“那也得注意着身子,这两天你总在书房忙着,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今天好好睡上一觉吧。” 云苍握着冰烟的手,嘴角翘起,魇足的男人看起来魅力更是无可抵挡,贵气中带着慵懒,就算是嫁给这个男人,冰烟有时候还会看他看到愣。 这样的男人得被多少人窥探,就算是个废皇子,单凭这相貌都让人疯狂呢,这种男人当真危险,不过冰烟又感觉异常骄傲,这个男人爱她,只爱她! 云苍吻了吻冰烟乌黑的发顶:“好,反正也没有什么处理了,今晚之前都会处理好,不要担心。” 冰烟点点头,由着云苍揽着他:“天旋国我的产业并不多,既然过来了,我也想在这京城置办点产业。” “有想好做什么吗?店铺什么没找好的话我派人盯着点。” 冰烟点点头:“看着还是做些女人的生意,胭脂水粉这一类的,弄些纯花提炼的安全而且清香扑鼻,京城中的贵妇小姐想必会喜欢,不过具体的我还没多想。” 云苍没多问,冰烟向来是有主意的,多问反倒是不相信她:“天香楼订餐困难,消息也高,资金若是一时拿不出来我转过来些吧。” 冰烟的嫁妆,比如各种房契地契之类的并没有放在李嬷嬷她们那些,或者说她们以为都掌握了,但其实重要的她们连见都没见过。所以这笔钱冰烟就不能直接拿出来。 冰烟一扭身了了,半趴在云苍宽阔的胸前:“相公,你觉得你家娘子是个做事喜欢吃亏的主吗?” 云苍低笑:“从不。” “那不就对了吗,我请她们去天香楼,不会被吃到心疼的。”冰烟低声笑起来。 云苍眸子敛沉,不知想到什么,古怪看着冰烟…… 622,不安份的下人 冰烟低低笑着,证实了云苍的猜测,云苍低叹一声:“我这是抱着金娃娃回家了。” “那是当然!”冰烟眼睛笑弯了,眼中满是自信。 云苍从前的经历很苦,所以他暗中掌握的势力也不是外人想象的弱,但他也是经过这么多年才暗自建立一些产业,但是冰烟才出手几年,天南国一个福来楼,这天旋又不声不响弄了个天香楼,这件事连云苍都不知道。 冰烟手指绕着云苍的衣服:“这件事也算是意外吧,当初天香楼原老板遭难,恰巧被我手下救了,那老板也是个懂得感恩的,再加上原店家是个喜欢守成的,这天香楼是祖传的产业,有固定客流不假,可是却无法再上一层。那天香楼的老板又急又不懂得怎么做,最后我便入了六成股出了主意,并且出了一些钱装潢。” 云苍一听点点头,怪不得这天香楼换老板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某种意义上也不算换,以冰烟的性格,也不会让那老板说出去。 云苍眼睛眯了眯,这种法子倒是不错的吞并商铺的法子啊。 冰烟看着陷入沉思,下巴绷的紧紧,越见俊逸的云苍,忍不住伸手摸摸他下巴,再到喉咙,感觉到云苍喉咙瞬间滚动一下,冰烟娇笑的收了手,云苍露出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眼神。 两人在床上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云苍也借机将手头的东西都看完,不知不觉也到了晚膳。 王府主子用膳是有专属花厅的,不过云苍与冰烟都喜欢在主卧房用,显得这里气氛温馨很有家的味道,所以便默认了用膳的地点。 时间差不多了,娟儿进来询问了一下,晚膳便在鱼贯走进屋中的婢女手上摆开。 菜色都很正常,有荤有素,还有汤,冰烟与云苍说嘴刁也刁,他位晚喜欢福来楼那种讲究的东西,说不挑食,没有时候他们又什么都能吃。 苍王府的厨房烧的菜不功不过,两人不太饿也就吃了一点:“都撤下去吧。” 翠儿一身绿色裙装站在两人后头,不禁忧心的道:“王爷、王妃吃的都不多,可是菜不合口味吗,不如换一个厨子吧。” 冰烟回头望了翠儿一眼,鼻间闻到一股花香味,有些浓,起码比起不爱扑脂抹粉的冰烟来说身上的味道很浓,但不是让人不能接受。 翠儿不觉冰烟的视线,只是关心的望着,冰烟笑了:“晚上不宜吃多,不好消化。” 云苍拉着冰烟的手:“出去走走吧,消化。” “好。”两人便这么并肩牵头走出,那样子温馨暧昧的什么人也打扰不了,两人偶尔说着什么,低垂着眉眼在后头看着竟然那样的相似。 翠儿心头不禁一紧,娟儿看了她一眼:“将东西都收下去吧,王爷与王妃晚上都不喜欢多吃,这一点你不是知道吗?” 翠儿面上变了变,却是没多说,招呼着丫环将菜都端走,翠儿眸子闪闪没注意到娟儿望着她深思的样子。 冰烟身边四个丫环,都是天南帝派来的,翠儿与娟儿一组,梅雪与欢歌一组,两组分日在冰烟身边处理各种事情,今天便是娟儿与翠儿,不过梅雪与欢歌也不是没事可做。 这不欢歌拿着刚从绣房那拿来的花样,要找两人看看,便看到了两人之间有些怪的气氛来。 欢歌眼底闪过深思,笑眯眯的问道:“两位姐姐快看这花样如何?” 娟儿、翠儿当初便被天南帝以陪嫁的名义让冰烟带到天旋国,以往她们只是皇宫中的宫女,一辈子混的好点就成为贵人的贴身婢女,虽然看似风光,却有着不尽的心酸。 有些出了宫,能找到好人家低户人家说不定做个正妻,不好的也就只能做个妾了。 不论云苍再怎么不得天旋帝的宠爱,他都是皇子,都是王爷,做小门小户家的小妾,和做王府的妾室,那可是极大不同的。 更何况云苍不得宠也有不得宠的好处,他能避免参与到皇子的争斗中,也就少了一分危险,对于许多人来说,平安就是福,在这种府里做事,说不定也是另一种幸福呢。 她们的使命是什么,她们没忘,她们也同时没忘记,她们要对付的只是王妃冰烟,并不是王爷! 冰烟与云苍在王府的后花园里闲逛了一会,两人说说笑笑,让不少下人暗中嘀咕,这王爷与王妃感情还真是好啊,看着真令人羡慕,但有羡慕那嫉妒也会同时出现。 冰烟跟云苍提及在京城置办产业的事情,那就不是开玩笑的,翌日起身,冰烟准备用过早膳也出去逛逛,先采采点看看。 只不过早上起来却发生了一件事,令冰烟注意。 冰烟与云苍都是自立的人,一般贴身衣服都不需要人伺候着,每天早上两人就能解决了。 今天两人起的晚了点,丫环进来伺候洗漱的时候,两人打理的便慢了些,翠儿娟儿四女同时进来,每人手上都拿着洗漱用品,云苍正在绑腰带,翠儿见状忙道:“这种事岂能由王爷您亲自动手,这些都该是奴婢来做的。” 说着已经笑意盈盈的凑近了,伸手便要抓向云苍的腰带,可是云苍手还没松,这么一伸手可就往云苍手上抓去了。 云苍眉头紧紧皱起,眸子有些冷,心道这丫环怎么如此莽撞。 冰烟比云苍快着一些,收抬整齐的她,手轻轻拉了下衣袖,再轻轻抚动,不动声色的看着,好似这边的事情她没听到没注意,表情十分自然。 翠儿也像什么都没发现,却是没收手,云苍微退了一步:“不用了,本王会做。” “可是奴婢的本份就是伺候王爷,这……这人管事的看到,要斥责奴婢伺候不周了。”翠儿有些委屈的扁着嘴,虽说翠儿说的确有其事,这古代下人就是要伺候主子起床洗漱,大户人家主子基本是不需要自己动手的。 可同样主子的命令就是天,没有哪个奴才在主子拒绝下,还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坚持近身的! 623,扔出去 冰烟轻笑抚平袖子,浅笑盈盈抽出帕子坐到梳妆台,让婢女为她竖发,好像那里的事情她根本没看到一般。 翠儿眼睛余角一直注意着冰烟的举动,见冰烟仿若未觉的转身离开,眼睛明显一亮。 冰烟这行为难道不是默认吗? 想想也是,云苍身为王爷,再不得宠的王爷,那有着三妻四妾的本能,冰烟身为苍王妃就是想管那也是管不了的,她又怎么管的住男人的身体呢。 冰烟的行为在旁人看来是聪明的,在这种时候斥责惹的云苍不快,只会让云苍看轻了她,说不定还要因此失宠了,她不管还能落得一个大方得体的名声,这才是聪明女人的做法。 翠儿一见,心中的信心又增长了,只要她能让王爷喜欢,将来她便也能脱离下人的命运成为主子了! 云苍却在冰烟表现的态度上,有些皱眉。 虽说冰烟这是信任他,但是没表现出来一点生气的样子,还是让云苍感觉心中有些受挫,看着翠儿的眼睛神不出的冰冷,眼如冰刀,扎在身上便让人七窃流血那种痛苦。 翠儿仿似被恶魔看到,浑身一哆嗦,只是想到什么,一咬牙,眸子闪烁着水滴,好似要将人溶化一样,嘴角轻轻抿着,带着不尽的委屈,却认真的帮着云苍整理衣服。 云苍一摆手:“好了,本王自己有手,去伺候王妃梳洗吧。” 翠儿还要说什么,娟儿却一把将她拉离开了。 翠儿气怒的瞪了娟儿一眼,接下来翠儿又是十分勤快的给云苍布菜,另一边则是梅雪为冰烟,这桌子上两位主子今天都特别安静,默默的吃着菜。 云苍走出王府的时候,还深深看了冰烟一眼,眼神有些深,冰烟却只是浅笑的回望。 但在别人看来,今天王爷与王妃的关系却有些怪异,似乎有些疏离啊。 翠儿却是从中看出了门道来,冰烟回来后,便窝在房间里看书,屋子里没留下人。 “娟儿,你之前为什么拉我,多好的机会!”翠儿拉娟儿拉到一边,立即冷眼看着她,面色不善。 娟儿皱眉:“翠儿,你今天做的这样明显,我们到底是奴婢,这样做下去对我们都没有好处的。” “嗤!”翠儿邪眼看着娟儿:“莫不是你也有什么想法了吧,不要装的多大方,你就没想过爬主子的床吗?从奴婢变成主子,你没想过,真当我傻吗?” 娟儿脸上一僵:“翠儿,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算了吧,你有多少心眼你比谁都清楚,少在这里装好人,想劝退了我,你好迎头赶上吗?娟儿,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太可笑了!”翠儿冷笑扭身走了。 娟儿沉着脸看着翠儿离开,抿抿唇:“你怎么就不懂呢?” 娟儿叹息一声转身走了,不一会另一角那一个丫环走出来,眯着眼睛看了看两人,却是四个丫环里较为沉默的欢歌,随后也走了。 接下来便可看翠儿对云苍的行为越加的热切,虽然每次都被云苍指使到一边,但翠儿却明显一根筋到底,非要近云苍的身不可。 “娘子,你还真是淡定。”某天夜里,云苍靠在床上,看着已经在打盹的冰烟,忍不住阴阴的开口。 冰烟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懒懒一撇眼睛:“我为什么不能淡定。” “你的相公都被别的女人盯上了,你就一点不担心吗!”云苍眉头深深皱起。 冰烟拉拉身上的被子:“噢,担心什么,怕你被抢走吗?真正被抢走的,怕也没用,倒不如安安心心过自己的日子来的自在。” 云苍脸上黑沉黑沉的,还要说什么,只是冰烟已经露出呼吸声,让他一口气憋在心中,好不烦闷。 第二天,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感觉到王爷与王妃之间的气氛,十分僵持,关系很差劲。 翠儿心中欢喜,难道是王爷跟王妃坦诚了,王爷虽然这段日子没让她近身,可同时她更不会让其它人近身,她每天都精心打扮,为了在王爷面前展现出美好的一面,她不认为一点用都没有。 现在不就看出用处来了吗? 翠儿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造成云苍与冰烟这样的气氛,除了她的事情。 “王爷~翠儿伺候您穿衣。”翠儿扭着腰,一脸柔美走过来,纤纤玉手去拉云苍的衣服,手上还似有若无往云苍身上去摸。 云苍脸色黑沉起来,身子一闪,翠儿这一扑直接扑到一边的架子上,那里放着水盆和一些洗梳的东西,屋子里顿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翠儿惊叫出声,肚子被东西重重一顶,疼的她直翻白眼,差点没晕过去。 “呀,翠儿快起来!”其它的婢女立即将她扶起来,还有快速收抬东西的。 翠儿眼睛直眨巴,眸中含着泪球:“王爷~” 只是她一抬眼,看到的却是云苍冷沉沉的又眸,已经冰冷无情的声音:“如此无用的奴婢留着做什么用,扔出王府!” “王爷!”翠儿瞪大眼睛,完全不可置信看着云苍,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还愣着干什么,本王的话没人听吗!”云苍烦躁的怒吼出声,哪还有人敢多嘴,两个侍卫冲进来拉着翠儿往外走。 翠儿这才回过神来,奋力的挣扎:“王爷,翠儿犯了什么错,翠儿是关心爱护您啊,求王爷开恩啊。” 这王府中的奴婢被扔出府,能有几个好下场的,惧于王府的没人敢要这出来的下人,其它的府也根本看不上她,若是再往更坏的地方想,翠儿浑身一哆嗦,吓的尖叫求饶。 但一路上下人盯着她看,却没有一个开口求情,甚至还从眼中看到了鄙视与嘲讽。 云苍冷冷看着一屋子的人,烦躁的甩手:“都给本王滚出去!” 娟儿等人白着脸忙退出去,王爷发起怒来,当真是让人心颤。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云苍与冰烟两人,云苍紧紧盯着冰烟,后者却是扬起一记春开满园灿烂无比的笑容,靠在了云苍的身上:“……” 【作者题外话】:虽然很不好意思,不过今天还得请假一更哎。 今天事比较多,十点多才码字,熬到现在才码出一章来,嘤嘤嘤 624,请宴上 云苍眉头紧紧皱着看冰烟,抿着唇不言语,但看其表情也深知他现在的负面情绪。 冰烟嘴角笑意浅了浅,伸手抚摸云苍的脸,后者脸上绷的紧紧的,僵了一下,把脸一撇冷哼一声不理会冰烟,当然这明显的拒绝态度,不过手臂还是环着完全挂在他身上的冰烟,以防冰烟摔下去。 意识到这一点,冰烟一点也不担忧,只是又伸出手轻抚云苍的脸颊,这一回云苍倒是没推开冰烟,只是面上表情明显还很不好。 冰烟靠在他胸前,声音不禁冷了冷:“被那个婢女碰了,之前被碰的地方,我都要一一印回我的气息,宣告我的所有权。” 云苍幽黑的眸子闪烁了一记,眼中表情明显好了一些,半晌才回道:“没碰到脸。” “当然没碰到脸了,被碰到脸你觉得我会这样淡定吗?”冰烟眯着眼睛看着云苍:“还是说,被碰到了,但是我却不知道,嗯~” 云苍垂下头,认真摇头:“只碰了几下衣服。” “嗯,这还差不多。”冰烟摸摸云苍的脸,笑的像只偷腥的猫。 云苍看了心中不禁微微一叹,却在这时,一道温润的东西压在了他的唇上,云苍眨动着眼睛,冰烟此时已双手环着他的肩膀,主动吻了过来。 对于自己娘子这样的主动,云苍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拒绝的,自然十分乐意亲近相吻。 冰烟提着云苍的下巴,一副挑戏良家妇男的样子,吻的时候也十分凶狠的样子,她的动作虽然清涩,但是这种即清涩又要快速宣告主权的行为,还是彻底让云苍欢喜上了。 托着冰烟的后脑,云苍已经自觉的加深了这个吻,本来还是主导的冰烟,顿时被人抢了先机,也只能呜呜的呻吟起来,没一会便瘫软的云苍的怀中。 云苍托着她的腰迹,浑厚的男性呼吸砍在冰烟的脸上,都能令她面上泛起一丝丝春潮,美丽动人,又柔媚惑人,看着这样的冰烟,云苍哪里还有什么气可生的。 冰烟顿时抱住云苍的腰:“我没有要考虑你的想法,不过这些没事只想着爬你床的奴婢太讨厌了,我心里也十分生气,可是直接骂人会被当小气,不说我心里又不痛快。你不知道,这几日我的胸闷都痛了两回,一想到你可能被哪个小妖精勾了魂,将来还有多少个想要从我这里撬墙角的,我心里就别提多么不舒服了。” “男人女人看问题到底不一样,我要尊敬你的想法,我也不能过于苛责你,所以这种事情只能你去处理。相公,你明白我的心情吗?”冰烟微微仰着头,澄澈的眼中有着无奈。 若是以前的冰烟,发生这种事情,顿时转身就走,或者直接找人扔了翠儿,根本不会理会云苍,恐怕也不会给他什么面子,直接便将人处理了。那样云苍可是没什么脸面了,冰烟要在这王府站住脚,云苍这个主人更是不能失了威仪,所以当时她什么都没做。 也正如她所说的,在这种事情上,只要男人不受诱惑不上当,翠儿这个奴婢做了逾越的事情,被扔出府可是再正常不过,而且还是犯了云苍的忌讳,就更加没人说什么,并且借此处理掉一个天南帝弄过来的探子。 云苍吻在冰烟额间:“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云苍与冰烟两人已经经历了很多,对她是十分了解的,其实冰烟当时不动声色他也明白过来,只是一想到冰烟对一个对他挑眉弄眼的婢女不管不问,云苍心里又极为不舒服,好似冰烟根本不看重他,根本不在乎他一样。 所以他沉默了两天,拖了几日,虽没让翠儿占了便宜,但也是为了看看冰烟的表现,今天却是怎么样也忍耐不了,再加上时机到了,将翠儿扔出府了。 说到底两个人越在乎起对方,有时候也会患得患失起来,冰烟捧着云苍的脸,伸出葱指,点点云苍的鼻尖:“傻瓜,我明白的,这件事也是我考虑不周,不去在意你的想法,想来都好傻,我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弄走翠儿,偏还要拖几日,弄的我们夫妻两个不愉快,这是何苦来的呢。” 云苍认真点头:“说的对,这一点是你不对。” “哎!”这还真会顺杆子往上爬啊! 冰烟瞪着眼睛,成了亲后冰烟就稳重多了,就算装她身为王妃也得沉稳,云苍可是好久没看到他的娘子这样可爱的样子了,喉咙顿时发出低沉优雅的声音,托着冰烟的下巴,又是轻吻了一记。 翠儿被扔到王府外,顿时被路过的人指指点点头。 翠儿哭的梨花带泪,这一路不断又叫又求饶的,可是没有一个为她说话劝解的,直到被扔出王府,她才受惊的想起,她出了王府就什么都不是了啊! “王爷,王爷,翠儿知道错了,求您饶过奴婢一次吧,王爷啊!”翠儿趴在地上,哭的眼泪鼻涕一堆,样子十分狼狈。 翠儿以往在王府里,仗着是冰烟身边的大丫环,又有着攀着云苍的心思,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将府中其它仆人看在眼中的样子,她的人缘自然也不会怎么好。 这不她趴着哭,那王府门里却有几个好事凑过来偷笑的。 其中还有一个婢女冷笑的呸她一口:“也不看看是个什么东西,下贱婢子出身,还看不上府中的姐妹,你又高贵到哪里去了。啧就你这德性还想与王妃比较,简直是天上的云朵与地上狗屎的差别,你也真是下贱不要脸了,在王妃面前就敢勾引王爷,也不想想王爷能看上你这种下贱胚子,将你扔出来那就是仁慈和善了,还敢求饶,也不被散了舌头啊。” “哎呀!这丫环要勾引主子啊。”周围一听顿时明白过来。 刚才看着翠儿哭的伤心的路人纷纷露出鄙视的样子来,那骂人的婢女说的清楚,也没人觉得是冰烟这个苍王府王妃不容人,谁府中有这样公然挑衅主子威严的奴才都留不得,更何况扔人的还是苍王呢! 625,请宴中 海王府一院中,云琴手中正摆弄着一盆花,拿着剪刀剪了两下,眉头一挑:“噢,还有这事。” 一回到天旋国,云琴身边的小鱼就莫名其妙消失了,海王府的下人其实心中也明白,这小鱼怕是凶多吉少了,害的云琴传出磨镜的传闻,不论真假,不论哪个更无辜,被牺牲的也一定是小鱼。 海王府云琴身边还有两个大丫环,名红琦、红荟,此时一个端着垂在一边,另一个则弯着身子正在回秉着什么,云琴问的也正是这人。 红琦忙点头道:“是的郡主,奴婢打听的没错,那天南国跟来的一个丫环要爬苍王的床,这也真是个蠢货还当着苍王妃的面子,那苍王府的奴婢说的好听是苍王爷让人扔出来的,可谁知道是不是拿着苍王爷的名头做事呢。” 云琴冷笑,手中的剪中停下来:“冰烟十分爱面子,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她做的,哪个男的管的住身体,呵,苍王哪有这些闲情管这些,说不定正是这翠儿得了苍王的眼,所以冰烟才急不可耐的将人扔出来。” “那,郡主的意思是……” “那人呢?”云苍眼睛眯着。 红琦回道:“本来那王府出来的奴婢,其它的各府地方都是不敢要的,最后这翠儿要是想活命恐怕也只能沦落到青楼了,不过奴婢却不露风声的扣下了。” 云琴反而挑眉:“那翠儿既然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你何必对这种人有善心。” “可是……”红琦不懂了,主子要留下这个翠儿,说不定将来有用,可又不放过,这…… 云琴却没有多说,倒是红荟道:“郡主既然这样说,自然有郡主的打算了,咱们听命即是。” 红琦一听,心中一紧,果然看到云琴眼中一丝不悦,立即吓的垂头:“是,奴婢这就去办,定然不会让人查出纰漏的。” “嗯,去办吧,记得让这翠儿在里面累着点,关照下去,不要在乎客人好坏,只管让她忙着不停的接客就是。”云琴说着没有什么表情,冷淡的很,红琦与红荟却没有丝毫意外,红琦也连忙退下去给云琴办事。 云琴这时又道:“让你做的事如何了?” “回郡主,一直派人盯着苍王府与苍王妃,不过这苍王妃几乎不怎么出府,倒是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继续盯着,看紧她做什么,必须速速回报。” “是,郡主。” 云琴又拿起桌上的剪刀,对着花盆前起来,本来一盆花枝开的正盛的,突然被云琴从中一剪,花顿时摔下来,洒了一片的花瓣,云琴面上却露出森冷的笑意。 以她对冰烟的了解,她来到天旋绝对不会一直这么安静下去,到时候…… 冰烟啊冰烟,你注意都要成为我的仇人,可惜了,你一辈子只能成为我成功路上的踏脚石! 翠儿与李嬷嬷的相继出事,让苍王府的下人本份多了,这段时间王府的下人做事明显利落多了,根本没有偷奸耍滑的,起码在明面上,绝对不敢让云苍与冰烟知道。 在苍王府就算是几个王府中最没出息的一个,但也绝对比一般的府邸强多了。 而冰烟承诺着要在天香楼再宴请之前的几位夫人小姐的事情,冰烟也没有忘记,让下人向各府送了请贴,当然她也不能厚此薄比,虽然第一次宴请入王府的时候有些夫人小姐以各种理由推脱了,但是这一回她也一并都请了。 还别说,或许是苍王府最近的事情吧,冰烟表现的虽然包子点,但起码这些人想到云苍对这位苍王妃很关心,明面上的面子也就需要走了走了,比起第一次,这一次答应出席的夫人小姐反而增多了。 云苍一早便进了宫,冰烟则带着娟儿与倾舞去天香楼。 本来降到二等丫环的倾舞这种时候是没资格跟着冰烟过去的,但是翠儿刚被扔出府,一等丫环空缺,府中又没个人管,一等丫环的梅雪与欢歌就得在府中留着照看着。 而空缺的一等丫环一职,冰烟已经放出话,所有二等三等丫环,甚至粗使丫环都可以竞争,为期一个月,她到时候会选出合适的人选。 虽然许多人都猜这职位恐怕还会是倾舞与媚霜中的一个,但有这个机会,她们也是不想放弃的,所以府中伺候的丫环做事明显更加勤奋了。 天香楼今天特别热闹,门外的精美马车不时停下,然后便会迎来一到两名贵妇小姐等,旁边看着热闹的百姓都不禁啧啧议论着,看着一个个夫人小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他们平时可没这机会看的,虽然只是一眼,那情况也是不多的。 又听说是苍王府在这里宴请,一个个摇头叹息,有说苍王府有钱没地方花,花这些冤枉钱的,有些也觉得这苍王妃太能装了,在这种地方宴请,回去怎么哭都不知道。 对这些冰烟等人是不在意这些,一个巧笑倩兮,作为今天主办人的冰烟早早便到了,看到各位夫人小姐进来一直笑意相盈,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些人心中再怎么看不起冰烟,这会还真讨厌不起来。 冰慧来的略晚,由着婢女扶着进来便找冰烟,看到冰烟正在与一个小姐谈笑便也走过去了:“见过苍王妃。” “是历王侧王妃,快坐吧。”冰烟笑着招呼着,其它的夫人小姐则是忙着给冰慧行礼。 而这屋子里三个主座,中间的自然是冰烟,左侧边是冰慧,右侧边是云琴。 按理说云琴地位是比冰慧高的,可惜她还没嫁人,现在只是一个郡主,在辈份上是输冰慧的,这个左尊右卑的落座方式,云琴想不坐都不行。 大概明白这个原因,云琴今天来的最晚,冰慧被请到冰烟左手边坐下时,便柔和的笑着,声音却是略低:“听说苍王妃最近罚了府中一个嬷嬷与一个婢女,这王府还有这些糟心事啊。” 冰烟笑笑,冰慧果然坐不住了! 626,请宴下 冰烟叹息一声:“本王妃峋为天旋,到底是有些拿捏不住府中的下人,不过好在王爷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几个犯事的奴才被教训之后,现在府中都老实了。” 冰慧面色变了变,天南帝给她了任务,那李嬷嬷与娟儿四人其实她们互相也清楚,也算是一种合伙关系,现在五个合伙人去了两个,冰慧本来对上一次李嬷嬷犯事心里就犯嘀咕,这个翠儿一出事,她就做不住了。 苍王府要真被折腾一通,将她合伙都处理了,这对冰慧来说办事的难度就大大增加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冰慧叹息一声,不禁劝道:“苍王妃,您与妾身都是出自于天南国,那几个到底是天南帝赐过来的,本是好心,现在却搞成这样,若是被传出去,对苍王妃的名声也不好啊。不懂知遇之恩,不懂得别人之好心,平白让人说闲话啊。” 但前提是那几个奴婢不会仗着天南帝便想爬到她头上,冰烟心中冷哼,面上却有些犹豫,当然这些自然是给其它抻长了脖子竖着耳边听的夫人小姐说的:“这件事本王妃也犹豫,可是王爷都下令了,本王妃若是阻拦,岂不是落了王爷的面子,总是不好的。其它几个本王妃倒是敲打了,那都是聪明人,估计也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说着又握住冰慧的手:“历王侧王妃真是深名大义,而且又思恋国家的天南国好女儿,天南皇上好意本王妃也是知道,那几个从宫里出来的都是各顶个好的,侧王妃若是喜欢,不防也送去两个,管府可都是一把好手啊。” 冰慧面上立即变了,放着两个奸细,不时在背后搞动作的天南国探子,冰慧想想都浑身不自在。忙摇头道:“这怎么行,那是天南帝的一番好心,妾身万万不敢要了。” “说哪的话,我们到底是同府出身,是亲姐妹,哪里分什么彼此,你与本王妃还客气什么。” 冰慧被噎了一下,面色有些涨红,笑着转移话题道:“说起这天香楼,便是在天南国时本侧妃便听说过,可是百年的好字号,更是天旋京城鼎鼎大名的一家,今天还真是托苍王妃的福气,让妾身有这个口福了啊。” 其它夫人小姐也连忙应声附和起来。 冰烟意味深长看着冰慧发笑,冰慧抿着唇,面上挂着笑意,却有着一丝尴尬,眼中更是闪过抹冷寒来。 冰烟果然一点没变,刚来天旋装的柔弱不过是给外人的假象,李嬷嬷与翠儿相继出事果然不是巧合,而是她故意的。偏外人根本不能说出她半句不是,这个冰烟果然是个难应付的。 但也只能到此了,事情再这么继续下去,她想完成天南帝的任务就更难了。 最主要一点,她必须要揭穿冰烟的假貌,不能让天旋国这些人错看了冰烟,将她当成弱者,放在受害者的地位上,她得想办法让冰烟残酷心计深沉的一面露出来才行。 云苍去皇宫早朝,往常他都被当成透明人,这回下朝后皇上身边的成公公亲自来请:“苍王爷,皇上让您下了朝去御书房。” 云苍在外表情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疏离的不让任何人接近,其它几个走的慢的大臣看了不禁深看了云苍几眼。 皇上的态度有些怪,这个不管不问十几十的苍王爷突然被风光接回来也封了王,说皇上突然想起他,可是这上朝下朝根本连多给这苍王一个眼神都不会。 说皇上不在意他,可是这下朝将其叫到御书房的事,对许多人来说可都是无尚荣誉的事情,难道皇上终于想到这个苍王爷,有提拨之意吗? 不怪他们对一个小事情想这些,这朝庭争斗瞬息万变,根本没有谁敢说最后的赢家必定是自己,或是自己投靠的势力,一个个恨不得自己能长一百双眼睛一百对耳朵,能时刻知道所有信息。 云哲几个皇子更是心思活泛起来,云苍是个没有根基与势力的,天旋国就是想扶持,将来登皇位也轮不到云苍,但若是天旋帝真回过味来准备接纳云苍,这些人也会想办法拉拢云苍。 就算是与云苍敌对意味最浓的云哲,到时候也不会义气用事的。 御书房里,云苍行过礼后便自行起身,成公公见着大气不敢出一下,皇上还没说话,这苍王便自作主张,惹皇上不快那是要掉脑袋的啊!这苍王到底在想什么啊! 天旋帝笔直的身体坐在龙椅之上,冷锐的眉眼看着云苍,面上不见丝毫温情,有的只是不尽的冷漠:“你真是出息了,连女人后院的事情都管上了,你可是天旋国的王爷,想要被人当成软弱的女人吗!” 云苍微抬眼睛,看了天旋帝一眼,继续沉默不语。 “怎么不说话,默认了,以后那王府后院的事,苍王妃管的了就管,管不了就任着那乱,或者你再找个有能力的,堂堂苍王府的王爷,朕不希望从外人嘴里听到骂你只配躲到后宅跟女人混的名声,朕丢不起这个人!”天旋帝没有大吼大叫,但是重重的话音落地,砸在耳里却有着极大的影响力,起码跟在天旋帝身边多年的成公公,心里知道,皇上是生气了。 果然啊,皇上对于这个多年离宫的苍王,是没什么喜爱的。 云苍听到这嘴角冷漠的勾起,眼中不带丝毫情感的回视天旋帝:“那又如何,儿臣这样,不正合了父皇的心意,软弱无能,被人耻笑,不会与兄弟争锋,至于是什么名声,有什么关系。” “胸无大志,简直废物!”天旋帝已然动怒,云苍这样顶嘴,令他十分不悦。 云苍嘴角轻抿:“父皇要交待的只是这些吗?若无其它事,儿臣告退了。” 说着,云苍就这么行了一礼,转身便走了,一点不将天旋帝放在眼中,成公公瞪大眼睛,心中只一个想法,苍王绝对在找死! 喜怒不行于色的,天旋帝气的一挥书桌,爆怒:“混账东西,宣布下去,一个月不许苍王上早朝!” 走在前面的云苍冷笑,眸子里却奇异闪过诡芒,最近不上早朝,反而是好事啊…… 627,真假善心上 天香楼里,大厅分三面,三面环绕中间的一个台子,上面正由名家唱曲。 天香楼是老字号,百年有名是因为其精致的菜肴,当初入股天香楼,冰烟却觉得这天香楼虽然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但是却越见衰败之象,冰烟便提议在一层加些热闹。 本来原家还十分犹豫,事实显然冰烟说的没错,请些名角虽然价钱贵,可是借此也带动了客流,必竟这天香楼本来就是做的富人生意,那些客人一掷千金或许也不在乎这些。 下面听着曲,冰烟这特意要了大包间,一屋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人小姐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此时房门打开,云琴带着几个婢女,身着飞云缕空罩衫长裙,拖逶走进来,面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十分优雅的走进来,一众贵妇小姐立即行礼问好,云琴淡淡笑着点头,十分亲切。 转头时看着冰烟,解释道:“临出府有些事出来晚了,希望大家见谅。” “哪里哪里,谁家没个突发事件呢,这件事臣妇们都理解的。”当即便有人笑着附和。 云琴看了眼自己的座位,冰烟旁边空着的地方除了她也没人能做,她笑意盈盈一点不在意座位的事情走过去便坐下:“苍王妃,历王侧王妃,本郡主来晚了。” 冰烟眸子微闪,笑道:“琴郡主客气了,今天叫大家来,也是为了让大家多多熟悉多亲近些,有事自然也是强迫不了,琴郡主不需这般见外。” 冰慧也适时点头轻笑,表示不介意。 “那就谢过苍王妃的体谅了。”云琴轻轻笑着,转而似被下面的唱曲所吸引,看的十分认真。 冰烟托着茶杯,有一搭无一搭拿着茶盖撇撇上面的茶叶,眸子眯眯,再抬头时,面上笑的让人看不出深浅来。 一群贵妇与小姐落在一起谈论的大多还是今年京城又出了什么款样的衣服,出了什么款样的发饰,倒是笑语俨然,好不愉快。 不过这个聚会也就是一个多时辰的事,用过午膳之后,众人便已生去意,冰烟自然看出自然十分善解人意的提议聚会解散,再有机会继续邀请大家。 众人有说有笑的出门,只是出了天香楼,外面的人却没急着上马车,等冰烟由着倾舞娟儿扶着出来时,便看到天香楼外面聚了一堆人,众人好奇走过去,却是一个头cha稻草身着素衣丧服的女子跪在那里。 女子十分瘦弱,跪在那里,整个身子微微发抖,柔弱的好似风中落叶,一道风起都能将她吹倒。 女子没抬起头,但即使跪着也能感受到她婀娜的身段,乌黑的发丝只是简单盘了一个髻,露出纤长美丽的白皙美颈,看不到脸都令人觉得怜人纯情,这张脸显然不会太见不得人。 女子身边围了一群人,有指指点点的,也有已露出各种神态的人。 “咦,这位……好像一个人啊。” “怎么,你看着像谁。” “好像是前威德将军之女戚玉?” “哎,这么说还真是像啊。” “那真是可惜了,她是个令人心疼的姑娘。” 冰烟刚一出来便看到几个贵妇在嘀咕着,微微挑眉,看到那女子却并没想走过去。 冰慧却十分好奇:“倒是不知道这威德将军之女怎么在这里,还这富卖身的样子呢?” 几个贵妇面色变了变,似乎有些犹豫,冰慧与冰烟都是天南国人,对于天旋国的事情并不了解,会奇怪也很正常,其中一个贵妇凑过来低声道:“威德将军原也是天旋国的有名将士,可是后来被副将举报有谋反卖国之嫌,并且提供了许多证据,在证据确凿下,威德将军被斩首了。不过威德将军生前十分豪爽认识不少朝中官员,这些官员虽说为自保不想与威德将军有过多来往,不过在皇上仁德不追究其家人罪责时,其女戚玉便也是自由之身。那些见不过眼的威德将军前好友,想将戚玉接回府中,皇上也体恤给了些安家的银子,可是这戚玉就是个硬骨头,打都打不走,偏是不要,反而不时跪街卖身。” 冰烟虽没问,但不介意听听,对这戚玉的想法十分不理解。 再抬眼,那戚玉却是背脊挺着笔直,好像一直笔直的树,看的出这个戚玉十分的骄傲。 不过若是换成冰烟,她不会放弃这时候的资助,在没有能力安稳过下去的时候,面对别人的好心应该接受,否则这不是骄傲,而是蠢傲。当然若是真如这些贵妇说,威德将军原名声不错的话。 这古代一些冤假错案的事情书上听人讲的可不少,或者威德将军是被冤枉的? 当然这些可不是冰烟会管的事情,她转身便走,已无意再去探这些究竟。 冰慧却叹息一声:“真是可怜,那为什么没人卖下她呢。” 那些贵妇顿时面色有些怪异,虽说这戚玉身世有些可怜,也是个正经的姑娘家,以前不是没有人想买下她的,可是她却是挑人的,有不怀好意的她绝对不从。 再加上她的身份,连皇上都体恤发下银子,这街上时不时有官兵巡查对戚玉十分关注,否则这戚玉也不能到现在还保持着清白之身。 但同情可怜是一回事,这戚玉可是个风华正茂的美丽姑娘,又是官家出身,即使便是个戴罪之身的官家女,可是气度绝不是一般婢女可比的,这买回去了用的不好戚玉出什么事,人家会说你虐待人。 照顾的好了,这是买的丫环还是买的主子啊? 再者这样的美丽女子,谁又放心往回带,别好心却带回仇了,有多少不要脸的女人想办法爬自己丈夫的床,这戚玉这么久不坚持不被买下来,谁也拿不准她到底要做什么,谁也不会趟这混水的。 冰慧十分不解,这时冰烟已经在后面的谈话声中上了马车,苍王府的马车离开,人群自动分开。 然而却在这时,人群拥挤躲散,也不知道谁踩了谁一脚,叫骂声拥挤顿时响起来,现场一片大乱,不知何时人群突然散开一大片,那戚玉被挤的身子滚倒,整个往苍王府马车底下钻去。 所见之人皆惊吓的大叫:“要撞死人了!” 【作者题外话】:今天得知亲戚家出现一点事,实在心烦的写不进去,抱歉今天只有一章了。 628,真假善心中上 这一转变换谁也没想到,等到戚玉滚到马车底下时,所有人都面色大变。 那苍王夫的车夫,吓的脸都白了,连忙拉住马,那马被拉扯着不舒服,前腿在空中踹了两脚落下的时候情况才转好没乱动。 也好在冰烟乘的是苍王府的大马车,这马车一般都是她跟云苍一同剩行才用,平时的小马车今天没坐,不然就戚玉与车轮的距离,换了小马车肯定是被撵过去的份。 马车夫立即跳下来,拉出戚玉时脸上冷汗都滴落下来。 冰烟揭开车帘子,看着被吓的哆嗦着嘴说不出话的戚玉,那眼底里的恐惧是实实在在的,被车轮碾死,这种事情想想都会后怕。 而现在这时候却诡静下来,不知该做何表现。 这戚玉刚才这一记,可是犯了忌讳的,冲撞了冰烟,虽然她是被推出去的看着无辜,但事实就是这样。 但这戚玉本身身世就可怜,别管天旋帝当初是有意还是无意砍了威德将军,人们都是同情弱者的,不管天旋帝是真觉得威德将军的罪不至全家,还是说放过戚玉就是为了平息这场风波,连天旋帝都放下的人,冰烟便是无意害死了,她也觉得没了好处。 本来冰烟现在给众人的感觉就是胆小的软包子,若是再变成了杀人的无脑王妃,那分寸就太过了,接下来她很难再有什么方法将之前的名声挽回了,现在这情势实在显得有些复杂。 冰烟眸子沉敛,伸出手让下人递来一包银子和一个帖子道:“刚才行人有些多,你被挤到这里,看着没有什么外伤,不过还是要简查一下才能让人安心,拿着这个帖子去药铺让大夫看看的好。” 那戚玉虽然摔的滚的有些狼狈,不过全身上下也就是衣服脏了点,再加上救的急时,也确实不像受什么伤的。 这事其实冰烟与戚玉都没责任,不过冰烟为了息事宁人愿意做这事,还是让人印象不错的。 戚玉此时才抬起头,冰烟看到戚玉一张白嫩瓜子小脸,一双眼睛坚毅清透带着女人少见的利落与英气,五官组和在一起清雅俊秀,少了几分女子的柔美,却总有股子吸引人的英气飒爽,在这个以柔弱温柔美人的时代,这样一个女子无疑是少见,更让人新奇的。 那些妇人并非都没有同情心,但是这样一个女子带回家,实在太危险了,怪不得谁也不愿意救济戚玉。 戚玉缓缓站起身,轻轻拍着身上衣服沾的灰,并没有接下那荷包:“民女没事,有劳苍王妃关心。” 冰烟所乘的马车上有苍王府标志,戚玉会知道也不奇怪。 云琴这时候却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与她一起的冰慧与各贵妇小姐也好不到哪去,虽然跟她们无关,但是在刚才那一刻,她们也感觉心被扯住一样揪起来,这会才缓过劲来。 云琴走过来:“真的没事吗,戚玉你也别逞强还是去药铺看看才好,有些问题当时看着没事,但是会潜藏,等再发现就晚了。” 戚玉摇摇头:“有劳琴郡主关心了,戚玉没有事,真不需要了。” 冰烟挑眉,这云琴与戚玉看着似乎认识啊。 旁边一个压低的声音道:“这戚玉家里没犯事前,与琴郡主交情不错,刚出事的时候戚玉似乎去过海王府,那个时候琴郡主在外上乡未归,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大概是没求到帮忙。戚玉就走了,琴郡主知道后倒是想帮戚玉但都被拒绝了,这戚玉还真是……脾气太硬了,不然何必至此呢。” 这说话的人正是大学士原华之妻徐氏,这两次见面与冰烟的关系也不错,这徐氏是个精明的,但也不会过份拉拢,也不会疏待了冰烟,冰烟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冰烟脑中不禁想到云苍说过,当初其母妃刚犯事,云琴翻眼不认人的情况。 这件事难说云琴当时只是巧合在外,还是故意离府省得自找麻烦的事,不过这一切都跟冰烟没有关系,她该做的事都尽到本份了,这事怎么也轮不到她再管了。 云琴扶起戚玉却不放手:“不行,你差点被苍王府的马车压到,保不准出什么事,听话不要拒绝,如何也去看一眼。我知道你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但是苍王府又不是付不起银子,你也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医一定要去看。” 戚玉听着眉头皱起来,冰烟倒是表情平静,云琴这话里里外外要将戚玉当成她的责任了,还真是有趣:“琴郡主说话很对,戚小姐还是去看看吧,否则真出什么事,本王妃也会心理不安的。”只是冰烟扬头在旁边扫了扫,道,“就是下一次戚小姐再在这里的时候可是要看着点人了,被人挤出来摔了可大可小,这一回苍王府的马车夫技术过硬硬将马车弄停了,下一个技术差一点的,被这么突然冲出来的人惊了,到时候可能不止是压到这么简单的事了。” 戚玉面色一变,似乎有些难堪,撇开云琴的手便要走。 冰烟这挤兑的话说的太明显了,只要转个心思都清楚了。 不过戚玉被推到那里也确实跟冰烟没什么关系,再说了冰烟是愿意出银与给她叫大夫看诊的,戚玉不愿意,云琴又来那番话,倒像是冰烟不想负责硬是要往人家头上扣的。 徐氏看看冰烟与云琴,怕是没几个人不知道这琴郡主与苍王妃不和的事情了。 各国大比拼这样的盛事,一直很受大陆人欢迎,作为贵妇平时在府中管管家与几个交好的八卦下京城中的事情也没其它的事了,当时比拼的各种奇趣新闻她们还能不知道。 当时云琴的事情她就是再想压也压不住,在天南国丢尽脸面,这件事回来后因为云琴的身份,没有人敢自己惹火闹事,以至于没人再提起来,可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现在云琴那明为戚玉着想,暗中挤兑冰烟的事她们贵妇可听的明白,事情不简单? 629,真假善心中下 云琴拉住戚玉,十分强硬:“听话,去看看吧,总是让大家都放心啊,你出事了谁都不想的。” 戚玉眉头深深皱起,似乎有些不耐烦,最后紧抿着唇。 冰烟见状坐回马车,让戚玉上马车,便带人去药铺看看,那些闲来没事的几个贵妇小姐也跟着过去了,这其中当然也有云琴与冰慧了。 这一群人浩浩荡荡跟去药房,这么多人刚到,那药房的人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一送进来才知道只是检查一下,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平时他们也难见这么多贵妇小姐,带头的还是个王妃,药铺里都是战战兢兢的,外面还有一些看着热闹跟过来的,这药铺开业到现在就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大夫为怕疏诊,特意多常点,反复琢磨仔细推敲,足足有半个时辰这才认真道:“这位小姐身体没有大碍,只是身子虚了点,应该多补补。” 戚玉现在家世这样,正常吃上饭就不错了,哪有什么钱买奢贵的药材补品,看着比一般人都瘦弱许多,但看起来精神头还不错,掩盖了一些体虚的毛病。 见这样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当然有些心中还有些无趣,弄办点就这么点事,还以为会有多大的热闹,这戚玉身子不定咋样呢,只是这样岂不浪费时间吗。 云琴拉着戚玉的手,大大松了一口气:“好在你没受伤,太好了。” 戚玉抽回手,淡淡说了一声谢谢,看不出表情中有什么热切与亲近的意思,云琴也不在意,反而担忧的道:“这次没事,可不代表你次次这样幸运,你就不能少一份坚强,不要再这样倔犟了吗。你到底是将门之女,想这样闹到什么时候啊。” 云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戚玉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口气更加冷淡:“谢琴郡主的关心,不过戚玉自有思量,不劳您费心了。”转身看向冰烟,刚才出诊的皆是冰烟,戚玉有些不自在道,“谢苍王妃的慷慨,民女将来筹到钱定会归还。” 说着又点了下头,推开云琴便走了,云琴连忙追上去,这倒是让冰烟有些意外了。 刚才云琴与这戚玉的互动总让她感觉到不自在,难道只是多心? 冰慧安静的看着,眯着眼睛不知想到什么,伸手由着手下扶着回府,看来这云琴又坐不住想要整治冰烟了。只是希望这一回云琴可以成功,不然还得她出马,她虽不怕与冰烟对立,可是这冰烟心眼多的很,能不出手就不出手,她也怕自己吃亏。 “戚玉你停下!”云琴追着戚玉,见前者走的快,云琴便道:“拉住戚小姐!” 跟着云琴的侍卫立即听到命令跑过去拦住戚玉,戚玉眉头紧紧皱起:“琴郡主戚玉还有事要做,不知道要跟您说什么话,还请放手。” 云琴有些无奈:“先上马车再说吧,在这街上再让人看笑话。” 戚玉皱眉,可想到之前的事,她到底不想再闹大,只得沉默的上了马车。 刚一坐下,云琴便拉着戚玉的手,好姐妹般的拍拍她的手背:“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把握住呢。” 戚玉面色立即沉下来:“刚才果然是你!” “我也是为你好啊,所以想着帮你一次。”云琴也不隐瞒点头道。 “呵,推我差点被马车碾了算是为我好,琴郡主的想法民女真不清楚。”威德将军以谋反的罪名被处斩,戚玉自然不能再算是官家千金,就是个出身不错的平民罢了。 云琴有些无奈,伸手温和的要帮戚玉顺顺有些杂乱的头发,却被戚玉给躲了过去,手有些尴尬的放在空中,叹息不已道:“我知道你是怪我了,可是当时我哪想那么多,只想着要让你怎么进苍王府最后,这不正是个机会吗。是我考虑不周,还请你不要怪罪。” 戚玉面色冷漠:“琴郡主,不知民女何时给了你这样的暗示,民女怎么从来不知道,民女说过想进苍王府呢?” “难道不是?”云琴倒是有些意外,真正看着戚玉:“你的事情我还能不清楚吗,你不是一直对苍王他……” “琴郡主!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苍王爷即已娶妻,就跟民女一点关系也没有,再说当初也只是民女的一厢情愿,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琴郡主这样的好意民女心领了,但是不需要了,还请琴郡主不要再多管闲事!” 戚玉毫无留情的拒绝,让云琴完美的脸上也有些龟裂,但到底没破开,僵了一下又温和的笑道:“真的只是过去吗?你有意无意出现在苍王上下早朝的必经之路上,真的只是过去吗?不要骗自己,你还是忘不了他的。威德将军虽然犯了事,你算不得官家千金,可是凭你的才貌与能力,进苍王府做个侧王妃还是绰绰有余的,你坚持那些又有何必要呢。我知道你是个认真并且专一的人,认定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改,你又怎么会忘记当成过去呢,不要骗自己了,本郡主可以帮你的。” 戚玉突然冷笑起来3A“琴郡主与苍王妃在天南国的事情,民女倒也听说一些,琴郡主对给苍王府添堵还真是乐此不疲啊。” 云琴面色一沉:“戚玉我只是想帮你。” “那真是谢过琴郡主了,民女不需要,而且民女并不想入苍王府,琴郡主就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了。”戚玉掀开车帘要下车。 云琴幽幽的声音传来:“戚玉你越是这样躲避我越清楚,你根本没有忘记过苍王对不对,你或者更加爱他了。” 戚玉身子一僵,什么也没说跳下马车,快步离开了。 云琴嘴角勾着冷笑:“给冰烟添堵的事我从来不会放过,你既然不愿意,那我就得让你必须同意了。” 云琴心中讽笑,这戚玉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都这份上了还装什么清高,真是有病。 不过她将来必会谢谢她的恩情的,这一点云琴十分坚信! 630,真假善心下 对于戚玉的事冰烟并没怎么放在心中,不论云琴想做什么,这两人想做什么,看着第一次是没有成功。 不过说不在意,冰烟这小心的人也派人去查了查这个戚玉的过往。 传回来的消息倒也跟她听到的差不多,威德将军是个十分认真古板的人,性子很忠诚大气,这也是当初他被举报反叛天旋国许多人不信的原因,但在证据确凿之下又足够处置威德将军。 也正是因为威德将军以前的名声,所以并没有连累到戚府。 不过他犯了事戚府也败落了,戚家本来人丁就不茂盛,到了威德将军这一代,他将大多心力都用来保家卫国上,唯了的子嗣就是戚玉这个女儿。所以等到他一死,家中只剩下老母、夫人与戚玉三个,旁系心怀歹意心生贪意吞下戚府不少产业,最后还是皇上传出怜惜戚玉的传闻,所以他们才不敢再下手。 但也就给戚玉她们祖孙三人留了间遮瓦的地方,后来戚夫人因为悲伤过度病倒了,这戚家的人也真是硬脾气,不要人接济,威德将军之母做主含泪卖了祖屋给戚夫人花钱看病。 可是戚夫人这一病倒就再没起来,钱没多久就花的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戚夫人的病还没有见好,没过多久便走了。 但是留下戚老夫人与戚玉却是家徒四壁,这时代可不时兴女子抛头露面的,再者也没有什么活计是适合女子的,戚玉又是个罪臣之女,一般的商铺等都不敢用她,就怕万一哪天皇上再怪罪下来被连累了。 戚玉想要活计赚钱都不行,所以便想到了卖身的法子。 只不过戚玉到底是有骨头的,戚老夫人也不允许她败落了戚府的名声,戚玉本来也没真出来卖身,只是手头上的钱越来越少,祖孙两个还得吃穿用度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当然戚玉不是卖不出好价钱,若是去青楼那种地方,一些安身的银子也能拿到,可惜就算吃不上饭,不论是戚老夫人和戚玉都绝不会出此下册,最后戚玉便想到卖身到旁人府中的事情。 当然戚玉不是不会保护自己的,那些人不能是对她有明显企图的,不能是以前与她交恶的小姐的,再加上天旋帝看不过去要接济她的事这一闹,反倒没人买她了。 戚玉原本也不会像这般跪地卖身,最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再不弄些银粮她与祖母就要饿死了,只能出此下册。 当然这是戚玉的大体介绍,其中还有一件事令她有些在意,在戚玉十三岁的时候得了恶疾差点活活病死,后来一个路遇天旋的神医妙手回春救了她。 妙手回春的神医,这个资料上没多说,但从戚玉当时病的病症来看,这病绝对不好医,天旋国要是有这种大夫她也不会病了一个多月就快病死才被救,这个神医是谁呢? 莫名的冰烟对这个神医十分有兴趣,资料上还说,这个神医据说十分年轻,当时救了戚玉谢绝了戚府的谢意与挽留走了…… 当然这资料上的信息太少,就是冰烟再怎么聪明,也根本无法从这只言片语能猜到这神医的身份,便也不在意,这份资料上来看戚玉的品性不会太差,只是倔犟的有些愚昧。 这种人在现代只要想找工作就饿不死,不过这时代对于女人来说确实是大大不便利,戚玉虽然倔犟不敢摧毁最后一丝自尊,但是敢跪下来低下头,这个人还没愚昧的无可救药,但是她与云琴曾经是好友的事情,让冰烟十分在意。 晚上云苍回一进府便听到冰烟在外面的事情,本来以云苍在意冰烟的程度这些事早会传到他这,不过因为最后冰烟也没出事,这些都算不是十分紧要的事情云苍回府才知道。 一听便快步赶回卧房,看着冰烟正在看书,走过去抽出书:“快休息下吧,听说今天差点出事,你还这么累自己。” “哪是累自己了,我这不是看会书吗?你今天回来有点晚,事情不会办吗?”冰烟捏捏云苍的脸问道,云苍伸手环着冰烟的腰:“还好,我能处理,现在不行,多些时间总可以,还有你说的那些商铺我都找人寻好了,不过最后还要你去看看定下来。” 冰烟点头,各地段的商铺都不同,大小格局什么的确实要亲眼看过才放心:“白天也没什么事,在天香楼外出了点意外,差点撞了威德将军的遗孤。” “威备将军?”云苍一愣。 冰烟反问:“你认得威德将军。” 云苍点头:“我很尊敬他,他也曾是母妃家族的人,当年会出事情,也难说是不是那几派拉拢不成的陷害。当年我偶尔会化名回天旋国,有一年还碰巧得知威德将军之女感染恶疾出手了。” 冰烟一愣,这是不是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闹了半天她之前还好奇的神医就是云苍,只是一想到这,她心中莫名闪过丝复杂:“那时你留了本名。” 云苍抿抿唇:“是威德将军认出我了,不过以他的为人是不会出卖我的。” 威德将军不对别人说,可不代表不对自己女儿说,她突然觉得心里的怪异是为什么了。 这件事云琴热情主动的可以,以前她做事虽有目的,但不会做的这么明显,就好似要让人知道她有什么目的一样的明显,云琴难不得马知道这件事了。 云琴与戚玉曾经可是好朋友啊,冰烟眸子眯了眯,不惹到她没事,但想抢她的人,她佛挡杀佛! 翌日云苍没有什么事,便陪冰烟一同去看店铺,刚走到第三个走出来,突然听到旁边街巷的吵杂声,声音听着有些熟悉。 就在这时那边巷子冲出来一行人,在前头是个纤瘦美丽的身影,后面却跟着几个地痞无赖,前面的女子有些狼狈,后头几个追着的一脸淫一相,明显不是好人。 冰烟眉狠狠一挑,眸子冰冷,真的见过,戚玉! 631,救人 “小jian人站住!”后面几个看着明显像是流氓的追着一个妙龄女子,这一叫喊声顿时引起街人行人的注意。 云苍与冰烟更是一直注意着那里,冰烟不得不先恶意的想,她好不容易与云苍出来看看店铺,就这么巧的碰到戚玉,当云苍跟她提起与戚家的过往的时候,她就不禁往深了想。 云苍是没多想,可是别人呢,今天碰到可真是巧啊! 冰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云苍曾经的经历让他比一般人都冷淡的许多,不是个随便同情人的,倒也只是静静看着。 其实他们也不是好奇心太多走不动道,而是这戚玉与这些人一闹,这街让的行人都站着不动倒是将道都堵上了,苍王府的马车在一边,这时半会也推不进来,两人反正没事倒是站着看看热闹。 戚玉面色发白,跑的呼哧带喘十分难受,不过她一个女人体力自然不如后头追着的男子,见她速度减弱,后头的流氓一见一个飞身便扑向戚玉将她压在身下。 “哇!”顿时在场的人看到都惊呼出声。 这女子在这时代受管制之严历,男女婚前都是不许见面的,更何况身体上的碰触,真这样就是变成私相授受没被浸猪笼都是好的了。 戚玉也吓呆了,接着来挣扎着大叫:“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们!” “jian人,收了钱就想不认账,现在你就是本大爷的人了,乖乖跟本大爷走还能让你得个好,不然可别怪本大爷不留情面!”戚玉挣扎着太凶,那混混也给顶下去了。 戚玉退到一边,面上又恨又惊,这小地痞却是朗朗而言,旁人听了也说不出个什么,这戚玉本来就总在街上卖身,什么时候收了谁的钱被带走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以戚玉的眼光看不上这些人,可是这谁也说不谁的事。 戚玉气的大叫:“不,我从来没收过你们钱,你们休要胡说!” “放屁,本大爷给了你一百两银子买下你,收了钱说好今天跟我走,你却不认账了,真当本大爷好欺负的,来人抓起来!”那混混直接一挥手,后头跟着几个奔过去便要拉戚玉。 这京城是有几波混子,平时游手好闲总喜欢打秋风弄些钱花,但是也有几个收的兄弟不少,今天这正是其中一波中下面的几个兄弟,普通好百姓看到这样也根本也不清楚这戚玉到底收没收人家银子,自然是不好多管闲事的,要不被这些混子记恨上了,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其它有头有脸的更不会矮下身子跟这些混子一般见识,甚至有些人也早看不惯戚玉的作派。 手被着往外扯,戚玉吓的浑身发抖,一个余光看到云苍挣脱那混子便冲向云苍与冰烟。 侍卫见状立即挡在前面戚玉哭叫道:“求您救救民女吧,民女真是被冤枉的,民女真的没有拿他们的钱,他们是骗子!” 冰烟眸子一冷,云苍淡然看着戚玉并没有说话,云苍可不是一般人,想着刚才的事情也觉得这事巧的有些过份,他本不是多善良的人,更加不喜欢被人设计根本就不想管。 戚玉却是吓的白了脸,后头那两个混子更是一把抓过来。 戚玉吓的大叫:“苍王殿下求您救救民女吧,求求您了!” 这戚玉在这里又叫又喊的,虽然这其中到底什么事旁人不知道,可是云苍这样冷血冷心肠到底让人说道,冰烟就没往好了想戚玉,但这时候她也绝不能让云苍这么失了脸面。 走了两步微仰着头,自是一派威严,看着两个混混道:“你们说她拿了你们的钱却不跟你们走,有什么凭证。” 一个混混讽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凭证,她就是拿了我的钱!” “噢?你即没任证,本王妃也能说你们这是公然强抢民女,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礼便见官吧,到那里自然会有人查明真相的,到时候你们真给了银子自然也不会亏你们不是。”冰烟表情平淡,却是听的这些混子头皮发麻,感觉不太好。 “见什么官,这事我们自行就能处理,你们不要仗势欺人!”那混子向来是个没脸没皮的,反正就一条烂命,倒是谁也不惧。 冰烟却是冷笑,一摆手,几个侍卫上去将这几个混混都抓住:“进去见了官再说,这种强抢民女的事情还不知道做过多少回,总要受些惩罚。” “jian人,你敢!”一个混混吓的脸都白了,只是这话骂出来立即就惊觉不好,那几个侍卫人还没送官府便拳头脚踢,没一会便将几人打的进的气没出的气多,一众看热闹知道是苍王府退到一边。 “谢……”戚玉却是面色发白,话还没说完,便直接倒下去了。 “啊,流血了,流血了!”这戚玉一倒下,众人才看到这戚玉背后有血,这一倒下也吐了一大口,看着十分严重。 冰烟心情不好,不过没多说,这人都救下来将人再扔了,肯定不好,再者这又是云苍还敬佩,自己婆婆娘家势力的,云苍未必没有救的心思,便让人带回了苍王府,又叫了大夫去看,今天这看铺子的事算是耽误了。 这大夫一检查,戚玉身上的伤还真不少,后背被打的两处瘀青,摔下的时候肩头还磕到出了不少血,而且戚玉身子很虚弱,是常期营养不调导致的,这一躺就起不来了。 那伤冰烟也看了,心中又是疑惑又是古怪,若这戚玉真是想用这法子进苍王府对云苍所行不诡,弄这一身伤可不明智,女人真想接触男人的方汉很多,而她这明知道会被怀疑动机的行为,看着实在不是聪明的。 云苍到底也念着戚家,叫人找了大夫听着虽然受伤但没大碍倒也没在意,并没有来看戚玉。 只是这戚玉一进王府,府中的各种流言却是暗中传来了,王爷救了一个落迫的官家小姐回府,这其中真的没有事吗?一些想着爬床的婢女却是恨毒了戚玉! 632,送人 只是这事却没完,云苍权势不大,但到底是一国王爷,想要拉拢的人还是有的,这天下了朝,云哲提议再加上几个同僚张罗着,云苍不愿意也跟着他们一起去聚一聚。 这男人喝酒哪能没个伺候的,就算不是那种伺候,进个漂亮姑娘给倒个酒倒也是乐趣,酒席过半有些喝的醉醺醺的却是动了别样的心思,那手脚都开始不利索了。 云哲一边笑看着,倒是没有参与着,而是与云苍坐在一起,不禁笑道:“苍王看着如何。” 云苍淡然的喝酒,并不多想,也懒的看。 “话说回来,苍王妃也嫁进天旋国有阵时间了,现在什么都稳定了,只是这肚子还没消息啊,听说苍王府中连个通房都没有,这怎么成。”云哲正妃未娶,但是侧王妃冰慧管着王府,但上面开了头下面就没什么忌的了。 而云哲本来府中便有几个通房,一娶了冰慧立即提了两个通房成姨娘,又选了两个通房,女人可不少。 至于天旋国几个其它的皇子,除非真正太小的,哪个府中没两三个姨娘通房,说出去都会让人笑话。 像云苍这娶了人老实实什么都没做的反倒是不正常了。 云苍面色一沉:“本王的事不劳历王担心。” “那怎么可以,本王与你到底是兄弟,岂能看着苍王这般不理会呢。其实这正妃即已娶了,那侧王妃贵妾姨娘等都该着手办了,苍王要是没想到人选,本王倒是有几个人选给你看看。”云哲极为热情。 “是啊是啊苍王,这男人在那方面还是得强硬些,虽说苍王妃是赐婚来的,可到底也不是天旋国的人,习俗之类的总是差一些,苍王妃是个善解人意的,苍王找个解闷的苍王妃必然不会说什么的!” “就是就是,历王如此友爱真是难得啊,苍王爷便接受了吧。”云苍还没说什么,那边倒是一堆人先呵呵劝起来,好像云苍今天不接受个女人,都当不得男人这个名词了。 云苍唇紧紧抿着,冷漠道:“本王不想!” 其它人还想劝,云哲倒是说话了:“苍王可是怕这出身不好,掉了你面子,这一点你倒是不需要担心,呵呵,说起来这人家你也知道啊。那可是云州总兵孙长志的女儿孙芳芳,听说这孙芳芳早年见过苍王一面便是心有所牵,这些年都对你魂牵梦萦,这等痴心的女子可不常见了,苍王可不要错过了这段好姻缘啊。” 云苍一听,眸子一阴。 这云州总兵云苍确实知道,而且一辈子忘记不了,这原来也是外祖这边的亲戚,当然是表亲的那种,孙长志的母亲就是他外祖的表妹,当年原家当盛的时候两家走动的很多。 可是到皇贵妃被抓奸在一床之后,这孙家立即摆出两家从不来往的架势,若只是自扫家前门前血那时候没伸一把援手也就罢了,必竟这人都是自私了,虽然当年原家帮助孙家不少,若非皇贵妃在宫中得宠,这天旋国一大州的云州总兵如何也办轮不到孙长志去做。 孙家对不住原家,可那时候孙长志就是打着保护自己的念头谁又能强迫他了。 偏孙家可恶到,不帮一把也就算了,甚至还背后捅刀子! 当初原家乃是天旋国第一世家,要说被几派势力打压迅速落败这也正常,但是原家家大业大,也不是没留什么心眼,有些隐在暗处的势力,可是全凭着孙长志从后头通风报信,这才让原府一下子被打落到尘埃起不来身。 要不是这样,云苍当时有着外祖家护着,也不至于那样被赶着出宫,过了这么多年颠沛流离的生活,说到几大势力可恨,这个孙府的孙长风这个吃里扒外数典忘宗的卑鄙小人最是可恨! 现在云哲故意这样说,那是纯属给云苍没脸的。 在场的几个同僚哪有不知道当年事情的,一听这样本来还劝着的也纷纷不敢开口了,云苍再怎么弱势,也不是他们冷嘲热讽的,虽然他们心中不以为意也看不起云苍,可是在表面上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云苍心里有多恨,就是这些人不知道,但也能想象,他再怎么不得宠,可也是个王爷,会要了孙府的女儿吗?他不至于jian如此! 云苍将手中茶杯按在桌上,站起身,嘴角勾着冷淡没有弧度的唇,眼中带着惊寒的冷意:“历王如此热心,可是看中这孙芳芳了?历王不需要这般试探,本王还不会看中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历王若是喜欢大可去孙府提亲,反正你正妃还没娶,这可正好如了你心愿了,到时候历王可要送上婚帖,本王绝对会按时到场的。” 说完也不等云哲反映便大步离开了,云哲却是气狠狠拍着桌子,要不是看着屋中人不少,他已经破口大骂了。 这孙芳芳就是云哲故意要扣到云苍头上的,自然得将二人说的暧昧一些,但这样还未成亲便想男人思春的又是什么好女人,云苍直接甩袖走人,倒是让人看云哲的眼神古怪了一些。 云哲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看上那种女人,他若非故意给云苍找不自在,哪会提起这事,看着云苍还敢跟他自傲,云哲眼神越来越冷,诡笑起来。 海王府里云哲品着茶,听到下人的回报,嘴角勾了勾:“噢,那戚玉真被带回苍王府了。” “是郡主,只是那几个混混被打的不轻带进去了。”红琦忙道:“不知道郡主的意思是?” 云琴冷笑:“无用的人还留着做什么,给本郡主生厌吗?” “是,奴婢明白了。” 云琴又问道:“可是跟的清楚了。” “郡主,苍王与苍王妃看的几个铺子奴婢已经派人盯着了,保准这几日没人盘下。” 云琴眸子眯了眯:“嗯,我看着地点也不错,派人去办,要抢在冰烟前头将这几个铺子定下来。” “是,奴婢明白。” “那件事也该办了!”红琦连连应声退下去。 云琴眯着眼睛,嘴角的冷笑更深,让冰烟过了两天好日子已经够了! 633,惨死! 冰烟在得知铺子被先一步盘走了也没有多在意,她那天也只是看看几个还算看的过眼的,她心中虽有一个计划在想,但还没完全定下来,而这铺子她们又没给准话,倒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再者说当时看的几个店铺,虽然看着都可以,但是每个相隔却不近,若是那个计划反而不好作用。 倒是云苍与云哲他们在酒楼的事情被传了出来,经过云哲的改动,能传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本来云苍不满云哲被说成云苍对兄弟不友慕,云哲为他着想他非但不领情,还对云哲一番的冷嘲热讽,再加上云哲在天旋国名声本来就好过云苍很多,一时间倒是一面倒的架势。 当然作为话题中的另一个主角,也成为了众人同情的对象了。 现在云哲可不会说孙芳芳自己恋慕云苍,反而说云苍当年对这孙芳芳海誓山盟,这孙芳芳也是个痴心的这些年便一直等着云苍也没嫁人,现在云苍得了天南国的亲倒是忘恩负义将以前的事情全忘的一干二净,害的孙芳芳要死要活,这薄情寡义的名声算是传出去了。 骂了云苍,冰烟自然也得不了什么好,再加上冰烟长相出众,在天旋又没有根基有些甚至骂上她都没有什么顾虑,只骂她是狐狸精转世,专做勾引男人的勾搭,恨不得将冰烟骂成最下一jian,放一荡的人不罢休,便是苍王府也是流言多多,现在府中还有个戚玉呢。 本来刚安稳些的下人们,现在心思又活络了,冰烟看着就软,而这相连两个跟云苍有传闻的女人,看来冰烟这是要失宠了! “什么东西!敢这么说主子,我恨不得将那些乱嚼舌根的嘴都撕了!”媚霜气骂的道。 娟儿几个一等丫环都各有事要做,这会都没在,媚霜与倾舞一见争相跑过来伺候,旁人看着她们是想得得冰烟的眼,但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冰烟真正信任的还是倾舞与媚霜。 倾舞也不禁冷着脸道:“主子,再继续这样下去不行啊,您刚来天旋国根基还不稳,这三天两头有诬陷您的,最是动摇根本的事情啊。” 冰烟手中拿着一个玉质小梳子,安静的看着镜子,顿了顿道:“可有查到是谁?” “看着就是历王。” 冰烟面色一冷:“这个孙芳芳查的怎么样了?” “回王妃,已经在查,不过孙家捂的也严实,虽有了眉目,可是还需要点时间。”倾舞也有些尴尬,云哲突然提起这孙芳芳总不能毫无缘由吧,虽说孙府与原府原来有那样的过去,但云哲可不是个长舌妇,做事也不是没把握的,竟然拿着一女子的清白开玩笑就为了挤兑云苍,这事传出去云哲也得不了什么好,突然提起来反倒让冰烟与云苍上心了。 这孙芳芳今年十七还没嫁人,却是有些晚了,孙府越是藏着掖着冰烟反而越觉得有问题。 冰烟将手中玉梳放下,突然起身:“去看看戚玉。” “王妃还要见她,那种不要脸的,王妃对她也太好了。”媚霜嘴巴大,为人泼辣,但倒是对着冰烟,她有时气不过在私下说说什么冰烟也不阻止,但媚霜是有分寸的这些事她绝不会在外面说,冰烟也就据着她了。 她这话倒是让冰烟眉挑了挑。 戚玉身子虚又受了伤失了血,找了大夫开了补药,这时候也不能将戚玉扔了便养在王府了,而冰烟也做主给戚玉那个祖母送去点银子与吃食,算是仁志义尽的,那祖母听着回报虽然落迫了,倒不失傲骨本来是说什么都不肯要,最后还是怕给戚玉太大负担才好说歹说收了,并且说什么也要给冰烟写欠条,冰烟倒是无所谓,欠条也让人收了。 而这人是冰烟做主带进府中的,云苍是男人对这种不明不白的女人一见面就怕坏事,根本也不见戚玉,戚玉虽然好吃好喝的,面色却不怎么好,不时的望望门口,到底是在等谁知道她过去的怕是没谁想不到的。 倾舞与媚霜对冰烟的做法很是不理解,但也只是嘴上说说,她们还不敢阻止主子的决定。 冰烟来看戚玉的时候,丫环刚喂好药,她靠在床上面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明显好了一些,看到冰烟进来面色有些尴尬想要起身给冰烟行礼,被冰烟给阻止了,拉着她笑眯眯的道:“你也别有什么负担,我与你一见如故,也见不得你受人欺负,你便安心在这里先住两天吧,然后本王妃再送你回去,你祖母那里不用担心,本王妃已经派人去看了。” 戚玉一听眼眶有些湿:“祖母身子可好,民女……民女……” 冰烟直安慰她:“别担心,戚老夫人身子骨还不错,本王妃这两天也时常派人去看看呢,今天本也想派人去看看,可惜……” “苍王妃您脸色不太好,这是怎么了……” 冰烟摇摇头,媚霜却是个藏不住话的:“还说呢,也不知那孙芳芳哪这么不要脸,竟然不顾名声,直说与王爷……” “媚霜!”冰烟厉眼一抬,媚霜立即吓的不敢说话。 但这话里的意思却是说了七七八八,戚玉一愣:“苍王他……”眼中有些忧郁,但却不也再说,必竟她与苍王府的人非亲非故的,这时候能收留她已算不错,这时候问人隐私又是戳冰烟心窝子的事,戚玉也做不出来。 冰烟眸子眯了眯,深看了眼戚玉,再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路上,倾舞道:“主子,看着这戚玉的样子,似乎不知道这事?” 戚玉与这孙芳芳的时间太巧了,冰烟想着若是这两个女人打算来场里应外和,那就麻烦了,现在看着这个戚玉在府中暂时还安份,倒是孙芳芳被云哲传扬的人尽皆知这件事才是最麻烦的。 云苍对这些莫须人十分反感,这天出了皇宫便在那必经之路宣布,孙芳芳与谁不清不楚他不知道,但他可不是泥捏的,这些屎盆子他坚决不扣。 把孙府一众人挤兑的面色无光,硬是让人记恨上了。 本来这事就该这么算了,但冰烟这天刚看完府中帐本,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她便跟出去看看。 “苍王府简直草菅人命,我孙府好好的姑娘就被糟蹋害死了,这天旋国女子哪个不好,偏娶了那别国的狐狸精,这是欺到我们天旋没人了,府里有那么个妒妇,早晚全败了!我孙府的女儿不能白死,我要讨个说法,一命还一命。” 这进府中大门打开,外面一个人影便冲过来,伸手便往冰烟脸上挠去:“天杀的狠毒,还我女儿的命来!” 冰烟一见外面的阵仗,周身寒气bi人,她真的怒了! 634,爆打上 眼前一双明显细心保养过,指甲是艳红丹蔻的手向冰烟脸上狠狠抓来。 那尖锐的指甲在阳光下还泛着冷锐与凶狠的光,这光滑美丽的脸要被抓到了,必然要被抓破,说不定还会毁了容的。 围观的看的都不禁一片哗然。 眼前这双手,半握成爪出的力道角度在冰烟这个习武之人看来,绝非偶然而是故意的! 冰烟毫不犹豫,直接一巴掌甩过去。 “啪”的一下,那手生生被打偏了一边,手的主人更是被这股劲甩的摔在地上,这一边两变倒是让在场都惊愣了。 那出手的女人也吓了一跳,她身着双层精致绣花的外衫,头上首饰虽然不多,但是一双镶三色宝石的布摇可见价值不俗,此时狼狈的坐在地上,刚才狰狞的样子也变了反而呆了一下。 但也只是呆了这一下,女人再反应过来,却是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孩子啊,被人害死了,我这个当娘的想给她讨个公道,竟然还被人打,这真是造的什么孽噢,这就没有公道没有公理了吗,这好人难道要被那些恶贼都欺负死吗,我不报啊!” 这女人倒是没直接指着谁名字,可是这都以苍王府了还不知道她说谁,那真是傻了。 冰烟冷漠盯着那坐地痛哭的女人,旁边的人暂时没说什么,但却看着冰烟指指点点。 这人本就有种本能的地域观念,冰烟是天南国的人,天旋国的百姓本来就没什么接触,而且也不怎么喜欢。再加上云苍身份摆那呢,就算只是个虚的没实权,可是身份到底是尊贵的,冰烟这直接嫁过来便是王妃,不知道挡了多少人的道,对冰烟还能往好了想? 当然冰烟这个苍王妃来天旋国办了几件事都露出了包子本xing,所以这些人本能觉得她们再如何这冰烟也该忍着,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还想再逞强得罪人,她不定要被整成什么样子呢。 瞬间这些人对冰烟便嘀咕起来,那话里话外的意思,自然也不会好了。 “哎呀,这可是怎么回事啊。” “你还不知道呢?听说这孙府小姐与苍王爷情投意和,但是被苍王妃给坏事了!”一个装模作样,贼眉鼠眼的立即道,顿时引起一堆人侧目。 “什么?真有这种事,那可是妒妇啊,哪有正经家女人做出这事情来,以前闺阁学的规矩被狗吃了吗!” “呵学什么规矩,听说原来就是个妾生的庶女,算不上正经的小姐,根本上不得台面。在天南国待不上去才被赐过来的,听说跟上头噢,还有些不清不楚呢。” “啧,真是下jian无耻!” “要不说呢,这自己就那德xing,还要据着男人的心,这男人越是这样据着离的越远,自己没点本事也不会笼络。听说前几日与苍王爷闹流言的孙家小姐突然死了哟,保不准这就是妒火中烧,下了黑手杀了人,真是泯灭天良啊!” “真有这事,这简直没有王法了,还敢害那官家小姐,这种无耻下jian就该拉出打死!” 苍王府外顿时你一言我一语大叫起来,这些人说的时候,还总是往冰烟脸上瞧,再加上云苍与孙芳芳的事被提起来,说的就跟真的一样,那些不明所以的也对冰烟露出了极度厌恶痛恨的表情,就差指着冰烟的脸破口大骂了。 冰烟面上却越来越冷,那倒地的女人一看,顿时一瞪眼睛,眼中泪流的更多,大哭着:“没有王法了!我孩子死的好惨啊,咱们这天旋泱泱大国,乃蓝慕大陆第一强国,那其它的小国家哪一个不是敬着崇拜着的,到了自己的国家在京城这样的重地,竟然被外来人给欺负了,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啊。” “没错,这外来人未免太销赃了,半年前还有个天南国的商人把当地的坐生意的打了呢,当时瞧那嚣张尽,看着就让人厌恶。” “真当自己是个宝了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跑到天旋国撒野了,就那低jian的身份看着都嫌脏,倒还自以为是上了,早晚不得好死!”旁边立即有酸话的指责起来,不指名道姓,但看着冰烟一副厌之欲吐的样子,谁还不清楚了。 冰烟心头冷笑更甚,她要是接了话发怒了,那就是自讨没趣,更加承认了他们骂的话都是真的,她就更加不堪。 她若是就这么算了,那她这包子的性格就根深地固了,以后谁看到她都想要踩她一脚。 可惜冰烟天生不是包子xing,再包子那都是她演出来的,想踩她头顶上立威,真是好笑! 冰烟面色发冷,看着那坐地不起身的女人道:“你是谁,胆敢在苍王府外面叫闹,好大的胆子。” 那女人一听,眸中闪过丝得意,拿着手帕拍着脸,哭的更加大声:“哎哟,这哪里还有天理了,这做恶的反倒是对受害者无礼大骂,这还让人怎么活啊!” “太不像话了,因为妒意便杀害人,受害者找上门来还这样冷言冷语不知悔改,简直是罪大恶极,犯了错就该认,犯下杀人大罪就该以命抵命!”人群中顿时有看不惯的冲着冰烟大骂出声。 “对,以命抵命,杀了她!” “说的没错,必须要让罪人受惩罚,杀了她!”在几个故意煽动的情况下,人群群情激愤,冲着冰烟破口大骂,指责她好似犯了如何涛天的大过错。 冰烟眉头一皱,冷冷看着那女人:“你说本王妃害了人?” 那女人,却是哭的更大声:“您到底做了什么,您心里还不清楚吗,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我那花季正茂的女儿就这么被害死了,这心是是多么狠啊,因为自己不行妒嫉旁人便害人。这还没如何,真要怎么样,还不得血流成河了吗!” “所以你说是本王妃!”冰烟再次冷笑盯着那女人。 那女人感觉冰烟冰冷的眼神让她浑身发麻,却硬着头皮直口哭,明显默认了。 冰烟却笑了,一摆手道:“来人,给本王妃打!” 635,爆打下 冰烟一声令下,顿时从里面奔出来一行十余个侍卫,手中各个带着棍子,一脸的凶神恶煞,这一转变更在场的人都惊愣了。 事情不对头啊,这苍王妃做出那等恶事,现在正是心虚的时候,怎么还敢动手让人更加厌恶她,她是真不要脸到不要名声了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还有人不明所以,觉得冰烟根本就是吓唬人的,她是一个包子王妃,只敢吃亏不敢耍硬的事情,在有心的人宣扬下早就根深地固了,这些人根本不相信这时候冰烟非但不道歉反而派人围殴,这不是有病,逞能吗! 还真敢打?反了她了! 那些幸灾乐祸等着看冰烟笑话的,但当看到那些侍卫拿着棍子就这么不由分手开始照着那趴地女人开打时,全都吓愣了,本能的退到数步,吓的面色都白了。 因为她们可是发现了,离的近了,还准备再骂几句的,还没等说上话,那棍子便往死了开揍! 顿时苍王府外各种叫骂,痛苦shenyin声便传来。 冰烟淡定冷漠的站在王府门口,姿态极为优雅高贵,但是外面却是乱作一团,那本来还叫嚣着冰烟的女人被打的嗷嗷直叫,本来穿着精美奢华的衣服,现在却是被打的双手扒地,想要挣脱开这样一个窘迫痛苦的境地。 保养适宜的手抓着地沾满了灰了,美丽的指甲还没几下便给抓劈了,那梳带整齐的发髻也早在她的挣扎下凌乱下来,一双美丽的金布摇甩在地上,这时候却没人敢捡会是理会这些身外物,王府侍卫更加不在意,直接踩在地上踩的七凌八落,那女人根本没功夫想这些东西,再这么下去她都要被打死了。 那棍子打在身上可是十足的力气,每打一下她都感觉骨头快被敲断了。 这妇人娘家姓陈,那孙芳芳是死了不错,只不过这孙芳芳却不是什么正经的嫡小姐,可是府中姨娘生的庶女,还巧着这防芳芳的生身姨娘死的早,她只是个庶女哪里能得宠,也是孙芳芳长相不俗而且嘴甜会哄人,虽然如何也比不得孙府中有亲娘主母坐阵的嫡小姐,可也没差了什么吃穿的,后来更是攀上了府中最得宠的姨娘陈姨娘,正是这个跑苍王府门前哭闹的女人。 孙芳芳死的有些不明不白的,再加近日的传闻,今天孙夫人也突然提起,种种证据都是指向苍王妃的,这陈姨娘便动了心思。她是生了庶子,但是府中主母还有个嫡子在前头,她想占了好处有些困难,她膝下还有一女,比起孙芳芳小一岁,当年孙芳芳漂亮会哄人,她也是想让孙芳芳嫁个好人家,到时候对她女儿也是有好处的。 京城中传言孙芳芳与苍王不清不楚,陈姨娘心里还极为不舒服,暗骂孙芳芳下jian,私下竟然跟人勾搭上了。 可是这消息才传没多久,这孙芳芳竟然突然死了,陈姨娘本没放在心上,可是主母这无意的一番话,她却不得不上心了。即便她觉得这夫人突然好心说这些古怪,可是为了将来女人嫁的好,还是值得试一试的。 谁杀孙芳芳的现在她已经不想理会的,但她必须安在冰烟头上,只要这冰烟担了妒妇狠毒的名声,她还想在天旋国待着,就必须妥协,到时候陈姨娘这个受害者顺便一提,让她女儿代替孙芳芳进了府,极有可能便是侧王妃。 而这冰烟名声尽毁,她女儿再努努力,直接收了苍王的心,冰烟这个有名无实让人唾弃的王妃就只能是她女儿的踏脚石了。 想来想去,借着这机会,她女儿都极有可能进了苍王妃成为苍王侧王妃,到时候女儿出息了,她在府中的日子也更好过了。到是做真便是夫人看到她也得给她几分面子,还敢有事没事就挤兑嘲笑她? 到时候那夫人别来求她,跟她做小伏低就不错了! 这念头一想起来,她便怎么样也搁不下了,这不找了几个得用的煽动百姓便来苍王府门前闹,将冰烟说的天上地下皆无的恶毒可恶,让冰烟成为令人唾弃的对象,产生对孙芳芳的同情,只要冰烟一认错或者动粗,那么她就更是里子面子都占了。 苍王若是因此对冰烟万分厌恶休了,她女儿说不定直接就是苍王妃,一品诟命,想想就令她兴奋。 冰烟派侍卫出来准备动粗的时候,陈姨娘还在心头冷笑冰烟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真是将把柄硬往她手中塞啊。 只是她没高兴多久,在那棍子发狠的往死里打她时,只有两下她就后悔的要死,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用,那一棍子又一棍子下来,她感觉四肢都散架子一般,现在这些棍子停不下来,不但她的计划不成功,她命也没了,她怎么还敢纠结心里的计划啊。 “啊,苍王妃饶命啊,苍王妃饶命啊!”陈姨娘痛的痛哭流涕,刚才还一副伪贵妇的样子,现在整人狼狈极了。 那些看热闹的对冰烟如此无礼强悍粗鲁的举动十分不满,心中不屑,心想这苍王妃果然只是天南国一个别人不要的庶女,到这天旋国成了王妃,已经笑的找不到北了吧,还那嚣张跋扈的样子,难道还没天理了,任由她将人打死了?! 当然看冰烟这在气头上,这些人也不敢说话,还不是怕也像陈姨娘被打吗,只是心里敢骂骂冰烟罢了。 冰烟此时面色森冷:“这乃是苍王府,可不是乞丐窝,任由什么人来闹都可以,今天你一犯冲撞本王妃,二竟然往本王妃头上扣莫须有的罪名,心肠之歹毒简直令人发指。本王妃本着与人为善的想法,却不知有些人脸皮大的堪比城墙,真当本王妃好欺负了。” 冰烟指着陈姨娘:“不要停,给本王妃往死里打,本王妃倒是看看,这些个不将本王妃看在眼中的,最后都得个什么尊贵了,打!” 旁人听了面色大变,这是来真的了! 636,告状上 “啊啊啊,苍王妃,妾身不是有意的,妾身没有看不起苍王妃的想法啊,求苍王妃饶命啊饶命啊!”陈姨娘一听,吓的浑身一哆嗦,差点三魂七魄都吓飞了,尖叫的声音刺耳的不少人捂耳再退两步。 陈姨娘早已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哇哇大叫:“苍王妃妾身真不是真心的啊,是……是府中传言芳芳的死跟您有关,妾身……” “噢,你们府中传言府中小姐死跟本王妃有关,就跟本王妃有关了?”冰烟嘲讽的笑:“本王妃还能说你跟朝中追击的江洋大盗是同伙,你就是帮凶,一边害死十几条人命,该千刀万剐,你也该千刀万剐是吗!” 陈姨娘顿时被说的一噎,那些看热闹的也紧紧闭了嘴巴。 这些百姓平时无聊的很,哪里有什么热闹都喜欢往上凑,往往许多事情他们并不知道内情,但是就喜欢跟着说嘴几句,突显下自己的能耐与见解。但只凭人的几句话,便自行指责旁人的事她们没少做,这里面被冤枉的也不是没有,甚至还不少。 她们都习以为常了,却不知最可恶的就是这种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跟着瞎掺合。 有些可恶的施恶者演上一场戏就变了受害者了,他们不清楚听了一面之词就跟着指责谩骂真正受害者,甚至有些不堪流言被bi死的,那些人与他们无关却因为他们而死,这些人真真没有任何资格批评旁人,以自以为是的道德价值观坑害的人,真算起来比起那施恶者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然这些人并不绝对,但有些吃饱了撑的喜欢管闲事的的的确确可恶至极,而这些人同样都是群欺软怕硬的货,看了冰烟动真格的,刚才还一副冰烟害死她们亲人一样,恨不得直接唾沫星子淹死冰烟,手中有把刀把冰烟砍了劲头全收没了,还怕冰烟记恨哆哆嗦嗦低头当自己不存在,或有些胆子更小的都跑出人群,就怕跟着遭了殃。 “苍王妃妾身错了啊,妾身也只是受人蛊惑,求苍王妃开恩啊!”陈姨娘哭的毫无形象可言了。 之前她是一时被利益蒙昏了头看不清楚,现在一想夫人怪不得这么好心说这些,她们斗了这么多久,都恨不得对方死呢,这样的大好事夫人不想自己女儿了?就是苍王没实权,那侧王妃的名头也足够嫡小姐乐的了,怎么就想到便宜她了? 这个jian人,莫不是根本就是挖个坑给她跳吧! 这冰烟再怎么没根基,身份在那呢,还能被她欺到头上? 可惜陈姨娘一时猪油蒙了心,现在却想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冰烟却没想过原谅她,这个想凭流言按在她身上恨不得她死的人,她为什么要原谅? 孙府中,夫人的院子里,孙夫人此时靠在榻子上眯着眼睛,旁边丫环在摆着扇子。 她懒懒躺了一会,才道:“陈姨娘出去可回来了?” 她的丫环顿时笑道:“还没呢,夫人真是聪明绝顶,就凭一个消息便将陈姨娘那自视甚高的骗去苍王府了,她也不想想她一个姨娘生的庶女,就凭这低jian身份也妄图侧王妃与王妃宝座,真是蠢死了。” 孙夫人冷笑:“到底只是卑jian出身,上不得台面,只注意蝇头小利,注意她斗不过本夫人。” “那是夫人大家出身,岂是那一个jian婢可比呢,真是不自量力,这一回准没了陈姨娘的好。也是夫人您神机妙算,竟然想到这一招呢。”丫环笑的带着讨好的赞美着。 孙夫人却没多说,脑子里却是一转,若非海王府传来消息,她又怎么算的这么准。 只是那孙芳芳的死,海王府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孙芳芳这个没娘,却因为美丽嘴甜,在京城贵女圈子过的很开的孙府庶小姐让孙夫人十分不喜欢,偏偏陈姨娘为了与她对立,与这孙芳芳走的很近,也不知道那jian人给孙长志灌了什么迷汤,最后竟然将孙芳芳划到她院子里养着了。 孙夫人憋着口气要整治她们呢,对于孙芳芳的死她是乐见其成的,但这死因却令她十分好奇,可她聪明的什么都没问。 这会转念一想道:“去准备一下,这苍王妃仗着身份以大欺小的事情咱们得好好帮着宣传下啊。” 海王府给消息自然不是白给的,要的就是要尽力摸黑冰烟,那孙芳芳的死说不定最后还真就在苍王妃头上了,这时候她也不敢不上心,搭上这海王府对她与她的子嗣来说都是大大的有好处。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办。”另一个丫环立即转身出去,那打扇子的还依旧笑着讨好着队夫人。 苍王府这边,在把陈姨娘,和几个叫的凶还想动手的人打了一会住手了,当然这其中打的最重的还数陈姨娘,这会都已经趴在地上,除了微弱的起浮,就跟个死人一样。 地上还带着一些血,不知是被打破了身子,还是吐的血,反正一股子血腥味,再加上这震人的场景,当事人还是看热闹的都吓的白着脸,当真可不敢如以前一般小看冰烟。 冰烟眸子却是红了:“本王妃自问嫁到天旋后做事知分寸,从来没对不起谁过,现在倒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本王妃可以不计较,可本王妃怎么能让人污了王爷的名声,来人备轿,进宫!” 冰烟声音有些哽咽,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倒是让一些人觉得内疚,幡然醒悟人家苍王妃嫁到天旋国也不容易啊,他们倒是欺负良家妇女的恶霸了,这实在不该。 那看着陈姨娘等人的眼神更不善了,若不是这几个闹事的,她们怎么会呢。 苍王府的轿子很快准备好,冰烟一副悲痛的样子坐了进去,更是让人心疼无比内疚无比,对刚才她凶狠酷的样子,已经选择xing忘记了。 皇宫里,皇后正在品茶,几个管事宫女正在报着宫里的大事小情,便有宫女进来道苍王妃来了。 皇后眉一挑:“让她进来。” 没一会冰烟被扶进来,却已经哭的跟泪人一样:“母后,您可要为媳妇做主啊,有人都欺到皇家头上了,这是打着母后的脸面啊!”眼底冰烟闪过一丝冷意,这么害她这事可没这么容易算完! 皇后一听面色一沉:“怎么回事?!” 637,告状下 冰烟这会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一脸的委屈,抽抽嗒嗒着流泪没有说话,皇后已经不耐烦的皱紧眉。 不过皇后是见过大场面的,可是不会因为冰烟这般失控就如何如何,安静的等了她一会,直到冰烟冷静了一些,皇后一使眼色,便有宫女递了冰烟手帕。 冰烟试了试眼泪,眼眶微红有些羞涩的道:“让母后见笑了,媳妇情绪太激动了。” “你这到底怎么了,看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哪个让你吃亏了,快跟母后说说,若是旁人的错母后定然饶不了他们。”皇后一副宽爱的样子。 冰烟试了试眼泪,岂能没明白皇后话中的意思,却是装作不知,反而一副愤然的样子:“母后,您可是宽爱仁慈的,世上最大肚温和的就是您了,这皇家里里外外哪个不念着您的好。可是咱们皇室宽以待人,有些人却是一点知觉也没有,反而拿我们当成软柿子捏了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忙着生气,先将事情说一下。”皇后本来心情不错,这冰烟一进来便是又哭又抱怨的,反而让她心情差了一些。 冰烟面上更加委屈:“母后您不知道,今日媳妇本来好好待在府中看账正准备吩咐下人工作呢,外面便有吵着叫骂的,结果一出去,围着满满的人吵着叫着说是媳妇把人给害死了。” “真是天地良心,媳妇平时没事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刚来天旋国认识的人都少,这哪府夫人小姐还得费劲才能记下,媳妇要是有这能耐,也不会被人骂成是无用的包子了。可偏偏就是有人看不得媳妇好啊,带着一群不三不四的,骂着媳妇说媳妇是妒妇,将一个小姐给害死了,那些不得事由的还指着媳妇骂各种难听不堪的话。媳妇可到底是皇家的媳妇,也是个王妃啊,被这群要品无品,要素质没素质的堵在门口,这像什么话啊!” 冰烟气愤无比道:“这就算了,这些人不明真相不信媳妇清白,解释又不听,上来便想冲媳妇动手。媳妇再如何不是,那也轮不到她们动手动脚,媳妇虽然让府中侍卫打了冲撞之人,可是越想媳妇越是委屈。媳妇虽然是外国的人,但到底也是两国皇帝下旨促成的亲事,占着这个王妃之位,便是有人看着不顺眼,那也是奉旨办事的。莫不是有人就这么大胆,对父皇心中埋怨,非要冲着媳妇出了这口恶心吗?” 皇后面色大变,冰烟这身份说高上面还有许多压着她的,说低也真不低,就算是个外国无权无势的王妃,可就如她说的是奉旨办事,这么堵着她的门上前咒骂实在太过了。 这不是打着皇家的脸面吗? 而且冰烟这一出声便进宫里来哭诉了,外人不知道还以为这事与她有什么关系,到底是不是天旋帝看不上冰烟,故意弄这些事情,这事处理不好对谁都没有好处。 堂堂苍王妃被人指着鼻子堵门口不堪的骂着,皇家脸面全丢了! 冰烟低泣着:“其实媳妇与王爷也是因由拜同样的师门结的缘,当时成亲的时候媳妇也没想过回天旋国,媳妇与王爷都是过惯了闲散江湖的人,随便找个地方安顾了后半生也就是了。也不用留在这天旋天天过着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是被人这样冤枉,连找个哭诉的地方都没有,便是过的再繁华奢侈又能如何,还不若买下一块田,媳妇与王爷男耕女织来的自在,以前又不是没有做过,只不过一切打回原刑罢了,此处不留也并非走不得。可这样的事情……呜呜呜……” 冰烟伤心的抹着眼泪,不一会一个手帕就湿透了,那肩膀抖的直抽抽,可见其伤心的程度。 皇后眸子里也不禁闪闪,慈爱的看着冰烟道:“看你还生上气了,跟那些上不得台面没见的人的一般置气做什么呢?不过你打的好,这皇室尊严岂容他人沾污,打都是轻的,只是即有人指责你的不是,母后深知你不是这样的人,却更要查清事情真相,还你清白才是。” 冰烟连忙拉住皇后的手,一脸感切的点头:“还是母后想的对,这件事一定要查明白,媳妇什么也没做过,岂能这样的不明不白背这种黑锅,简直太可恶了。只是媳妇到底是打了人,这个……” “这件事你不用管,若是再有因此事找你闹事的,只管让她进宫来找本宫,本宫便不信了,不论事情如何敢去苍王府闹事还有理了!”皇后倒是真生气了。 不论冰烟这事对和错,但是这冰烟刚来天旋,脚还没立稳呢,便被堵名口骂上了,说的好是冰烟包子xing,说的不好听的什么没有,再说冰烟一出事便找她,弄个不好,就怕宫里传言这事与她有关。 一般再低能的也不能这么没脑子,就这么还什么证据就没有了,就敢公然污辱冰烟,简直除了蠢都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了。没有后台敢吗? 而那孙府……最近几年跟皇后一派确实走的近,这事闹腾大了,对她对云哲都没有一点好处。 皇后即使再看不惯冰烟,这件事也得处理明白,即使要寻线索找证据证明冰烟,这件事也不能草草了结。 冰烟抱着皇后的手臂,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笑着,一脸的钦佩的样子,表情无辜的很,让皇后原本还有的疑惑,也淡了许多。 别是有什么人在算计,故意给她与皇后找麻烦吧,皇儿原本求娶冰烟的事情只要有心不难查到,这难道会有私会联系吗? 身在皇宫里,一件事一句话恨不得掰八瓣来辨明其中的意思,皇后身居高位这么多年,已经本能将事情往深了去想,越想越觉得这里面处处阴谋,反而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势必要将这事情查的落石出。 当天便让人将孙芳芳的尸体按下,然后派传人检查,冰烟却是一脸笑意,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回望了皇宫坐车回去了…… 638,憋屈至极! 皇后办事那可不是吃素的,冰烟还没到府里,那一连串的命令便下去了。 几个特别有经验的仵作立即对着孙芳芳的尸体进行检查,说起来这个孙芳芳死的还真是惨。 据闻孙芳芳今早与人约着出去游玩,中途的时候以身体不适便离开了,然后等府中发现不对劲再找的时候,发现的便是孙芳芳的尸体了。 找到孙芳芳的尸体,那是一副被人蹂躏后的样子,这不得不让人想出各种八卦的版本,也是孙芳芳死的太是时候了,正是与云苍的绯闻传的最厉害的时候,她这一死可不就让人直接想到苍王府吗? 孙芳芳若是与云苍真有情结了,那云苍想得到孙芳芳多简单点事,他不需要将孙芳芳骗出来杀掉,说不定孙芳芳还得上赶着呢。 可他不会,那他身边的人呢?比如苍王妃冰烟,她刚到天旋人生地不熟的,什么都抓不住握不牢,现在又出现个情敌,不快些解决了,真会影响到她在苍王府的地位,以至于冰烟下了狠心凌辱了孙芳芳再杀害,这种猜想是完全合乎逻辑的。 几个仵作经检查,这孙芳芳果真是被先女干再杀的,这个疑点证据就更多了。 不过这涉及皇室王妃,也绝对不能小视,皇后又派了两个特别有经验的嬷嬷再进行深度的检查,所谓的深度检查,有些嬷嬷在宫里大半辈子,什么事情都见过。皇宫里也有特别的检查方式来检查宫女的品xing与清白,有些特别厉害的,甚至能从某些地方检查推算出女子最早行房的时间等等,虽然说的邪门,但确实有厉害到如此的宫嬷。 这两个嬷嬷反复检查,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等答应放在皇后手中的时候,皇后也阴沉下脸。 这两个嬷嬷说孙芳芳早就不是完壁之身,而且失身的时间就她们推算,起码在半年以上,那就绝对不可能与云苍有什么关系了,半年前他还在天南国,不需要大调配就知道,他当时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回天旋,还要跟孙芳芳这样的人苟且。 有人故意污陷云苍与冰烟的名声,这已经是肯定的事情了。 本来这不关皇后的事,现在她却必须要管到底,若是处事不公,以孙府暗附云哲一系的立场,再加上云哲与冰烟云苍以前的事情,准会被人拿来说嘴,这是云哲故意报复的结果。 云哲在天南国没什么作为,反而让云琴名声大失,而且最后大比拼天旋国得到的名次很差,是近几年最差的一次,虽然各选手的才艺问题跟云哲没有关系,但是架不住有人就要将这屎盆子往云哲头上扣啊。 若再加上兄弟阋墙的事情,天旋帝厌了云哲的结果绝不是她们愿意看到的。 皇后手一拍桌子:“派人将去苍王府闹事的几个带头人通通抓起来严加烤问,再去库房选些东西送到苍王府给苍王妃,就说本宫心疼她给她压惊的。” 下人立即应着下去,心里却明白,皇后这是想用这些东西堵冰烟的嘴啊。 但冰烟吃了这么大的亏,能这么咽下这口气就怪了。 冰烟收下东西,还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反复跟着几个皇后身边的宫人道:“一定要传答给母后,母后如此费力为本王妃寻证据证明清白,本王妃惹念在心,一定好好孝顺母后的!” 皇后听着,面上表情怪怪的。 陈姨娘是真倒霉,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跟冰烟这个传说的包子王妃讨些好处,让自己女儿顺立进苍王府。 结果不但计划没成功,自己还被打的不轻,浑身上下全是伤。 冰烟至那之后倒是没理会陈姨娘等一群人便进宫了,陈姨娘也借机便回孙府了,可是这一回孙府,那夫人便指着她鼻子说她做事冲动,苍王府是什么地方,她竟然敢没大没下跑去胡闹,简直是愚蠢。 孙长志也在京里,知道这事更是气的破口大骂。 他就算是个武将,但是为官多年,那也是知道不论恨不得对方去死,这表面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敢上王府去闹王妃,这不是找死吗! 陈姨娘还是孙府的人,这让人以为孙府惹上苍王府能有什么好处。 陈姨娘到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是被夫人狠狠算计了一把,她也顾不得浑身疼了,趴在孙长志脚边哭道:“老爷啊,jian妾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可是本意只是为小姐讨个公道啊,所以夫人告诉jian妾这个消息的时候,jian妾头脑发热便去了,jian妾出身低,眼皮子浅哪里有夫人的深谋远虑,哪想到这一层啊,求老爷恕罪啊!” 孙夫人听着面色大变,孙长志眸子阴阴盯着她,面色难看。 陈姨娘现在可是将孙夫人给卖了,当然两人本来就不对付,当初孙夫人想出这招的时候,就没想过让陈姨娘活着回来,那苍王妃再软和的跟个包子似的,也容不得人欺到头上来,活活打死陈姨娘都是轻的,哪里想到冰烟打了一阵便进宫告状了,反倒让陈姨娘有命活着回来,这不是让她难办了吗! “老爷,妾身也不知道这些啊,当时便是心疼芳芳这孩子提及这一句,这也只是妾身的猜测,哪想陈姨娘也不调查清楚,便去苍王府找麻烦,这不是给老爷您添堵吗?再说得到这消息的还是海王府的琴郡主传来的,妾身哪里敢怀疑啊。” 孙长志眸子变了变:“琴郡主传的消息?” “是啊老爷!”两人对视一眼,她们孙府这是被算计进去了吧,云琴分明拿着她们打压冰烟呢,一个弄不好他们就完蛋了! 至于那孙芳芳的死到底跟苍王府有没有关系,反倒不是他们担心的了,这后绪的事情才最重要。 孙府上下战战兢兢,迎到了皇后的人。 皇后也不废话,直接派人捉拿了陈姨娘还有跟去的孙府人便走,孙长志吓的不轻,连忙跟进府中看情况,然而一见面,便被云哲甩了一巴掌滚在地上! 639,还击云琴 “三……三皇子恕罪……”孙长志哆嗦着起身跪在地上。 云哲却是气的狠狠往他肩膀上踹,孙长志一个武将身体不错,却是半点不敢躲闪阻挡,硬是被云哲踹的胸口起浮,肩膀要踹碎了白着脸,再马上跪在那里等候云哲的怒意:“蠢货!那云苍再如何,那也是父皇的儿子,是王爷,你脑子被门挤子还是填的全是屎,竟然跑上门又打又骂,你怎么没蠢死!” 陈长志心中也气恨的不行,却是哆嗦着直求饶。 “这件事必须要给苍王府一个交待,你府中做好牺牲人的准备,必要时还要去苍王府登门道歉,若是苍王府的人不原谅你,影响到本王的大事,本王第一个要你死!”云哲说的恶狠狠的,那样子半点假没有,云哲吓的连连应是。 云哲气xing略小的时候,陈长志眼睛一转,也不禁哭诉起来:“王爷,是下官的不是,这一切都是下官的不是,下官平时一心都扑在朝庭里,对于后院的女人管教的松了。” “那几个女人确实该死,必要时候你知道怎么做。”云哲面无表情的道,云哲身子一颤,这是要将出事的都弄死吗? 别说他白白死了一个女儿够憋屈的,还连事实在将孙府的好名声又毁了一次,就是那陈姨娘再该死,那也是给他生儿育女的,再怎么说他自己的家事,也轮不到别人来和吧。 孙长志万般不服气,一想到之前夫人与陈姨娘的对话,不禁叹息一声:“这事就是府中一个不通事的姨娘,也不怎么听海王……没,什么也没有……” 孙长志一副愤然不满的样子说露了嘴,又立即捂着嘴不敢往下说的样子,云哲冷眯着眼睛:“这与海王府有什么关系?” “没有没有,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府中几个没脑子的女人犯的事,跟其它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孙长志就是故意装成这样,他当初能背弃原府,后来转投别府,现在在天旋还有着不小的势力,那也不是个蠢人。 他看着是个没有心机的武将,实则却不傻,还颇有心计。 在文官眼中武将都是没有脑子的,一时过于气愤说露嘴,那种真话的可能xing反而高,要是让孙长志拐着弯将事情指向海王府,反而会让云哲怀疑,这样刚刚好。 云哲面色一冷,眸子更是阴沉的很,显然将孙长志的话听在耳里了。 要说孙长志当初见时机不对,原府难逃一劫便立即投城,能是个没野心的吗,原先云琴与云哲的事情是皇族默认的,谁也不会掳这两个庞然大物的虎须,可是云琴最不该将他们当棋子,这事一个弄不好会给孙府惹来祸端,让云哲这个主子厌恶。 孙长志不禁恨从心中来,他以前也不是没有想过将府中女人送给云哲的想法,只是不敢公然得罪海王府罢了,可不代表这个野心他要一辈子收下去。 云琴是默认的历王妃不假,可惜受宠与不受宠的王妃却是天差地别的。 “这事本王知道了,你先离宫回去等消息吧,做好牺牲的准备吧。” 陈长志身子还是抖了一下,看来这陈姨娘想要活命就难了啊。 孙芳芳的检查结果很传了出去,这结果一出那云苍自然是无辜的,冰烟更加无辜的不能再无辜了,非但如此还被人堵在王府门口被骂,冰烟算是得到了最多的同情。 这苍王妃也真是可怜,本来就无亲无挂的,现在一个朝中大臣的姨娘都敢带人上门对她污辱,不但是对王妃的不敬,更是藐视皇室。 天旋帝大怒,直接宣布前去闹事的,抓到一个不留全部处死,当初看热的百姓一个个吓的都不敢出门,就怕被逮到处决了。最近几天便是有敲门声都能吓的他们尖叫的地步,所以说有时候这亏心事就不能做,当然没有人会同情他们。 陈姨娘以及孙府一众下人直接拉到刑场处决,天旋帝这是给云苍与冰烟立威的,当然他们两个清楚,这个威天旋帝必须给他们立,不然损的是皇家的面子,损的是他天旋帝的面子。 云苍与冰烟成为受害者,天旋帝又做出这番举动,别管真心假意,朝中大臣纷纷送了不少礼,说是给冰烟压惊用的,也算是响应了天旋帝的号召了。 海王府里,云琴铁青着脸,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最后变成这样,又棋差一招。 她也没想过弄死孙芳芳就能真的要了冰烟去偿命,但是借机将冰烟踩在脚底下成为人人喊打的恶毒妒妇却是可能的,再如何她的名声尽毁,也算是给自己出气了。 谁想还没过上两天,这冰烟就变成受害者了,她的计划全泡汤了! 云琴气的直磨牙:“所有有线索都要抿去,绝对不能被人发现。” 红琦认真回道:“郡主请放心,奴婢吩咐做的十分干净,孙芳芳相关人都已经死了。” 云琴心情好了一些,说道:“宴会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郡主,王爷与王妃十分重视郡主的生日,早早便开始筹备,保管郡主的宴会即风光又热闹。”另一个丫环红荟也道。 云琴想到这面色才好点,听着父王与母妃的意思,过完这个生日,她的婚事也该办了,现在最好的人选便是云哲,一想到这人,云琴便气的后糟牙都在刺痛。 这个不长眼睛的jian男人,那冰烟有哪里好的,放着她在身边,竟然踩着她的脸要娶冰烟,云哲是忘记她是谁的女儿了吗? 敢这么拂她的面子,她便要让他救到自己身上来。 只是一想到冰烟,云琴眼中又有一个阴毒的计谋闪动:“你们一会再去办一件事,这件事务必要成功。” 红琦与红荟两人听着面色大变,却不敢妄言准备下去。 苍王府里,听到宫里的传回来的消息,冰烟冷冷一笑,云苍摸摸她的头:“来日方长,不着急。” 冰烟应了一声,这一次她将计就计就是给孙府一个教训,当初反叛原府,她不讨点利息怎么行,当然要收利息也不止孙府,云琴处处针对她,真以为她是泥捏的吗,这还只是个开胃菜,下面才是最精彩的时候,等着她的反击吧! 640,阴谋毒计! 天旋国皇室与朝庭可分为三大势力为主。 第一大势力以皇后所生三皇子历王云哲为主,另一大势力乃是天旋皇帝堂妹成王府嫡女出身的云贵妃所生四皇子成王云朗,海王爷的根本相对来说略薄了一些,可是海王爷却是手握重兵,自然形成一个不弱于其它两派的势力,虽然相对其它两方还是更弱一点,位不妨碍其它两方想要拉拢他。 海王爷对天旋国许多人来说都是令人称羡的,不但手握重兵,便是皇上都会对他礼让三分,海王妃是个十分温柔恬静的女子,后院的姨娘虽然不多,但从没人听说过海王府后院发生什么热闹。 而海王爷的儿女位也皆有本事,相比起嫡子承袭海王爷的衣钵习武早早入武,并且年纪轻轻便取得了极为不错的成绩,便是女儿也出色的令人发指。 云琴这个天旋国第一美人,对比起当初天南国第一美人的冰旋更加出身,名声更加的好,云琴在天旋国有着为数不少的男女粉丝,将她当成女神来崇拜着,没有丝毫的理由的崇拜。 虽然这也是以前,因为云琴去天旋国传回来几个不好的消息,云琴的名声有些受损,但到底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不多,所以有不少人对此采用怀疑的态度,将信将疑。 云琴十六岁生日,也正是她及茾的日子,海王府办的十分盛大,邀请的宾客不计其数,可以说京城凡是叫的号人物的,不论海王府是不是请了,都想办法要上门祝贺,若是借此与海王府搭上关系,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就是没在京城的外城州的,早早得了消息,提前一到半个月便往京城赶来。 本来海王府办这么大,是会让人说嘴的,可谁让海王爷只有云琴一个正经嫡女呢,这是海王府最尊贵的一个女儿,而且与云哲的事情八成已经定了,海王爷已与皇后皇上畅谈了一番,云琴及茾之后,正好便是出嫁的好时候。 及茾一过,云哲那边便会送来聘礼等物,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这件事海王府怎么可能不给苍王府送消息,云苍与冰烟又怎么可能不来呢。 冰烟嫁到天旋国后便一直没消停过,给人的印象只是个包子王妃,今天她却身着奢华金色丝边长衫,衣衫上都是洒上的金色海棠花,手工精细美丽以至于她走动间,那花朵好似飞起一般活灵活现。 冰烟身段十分优美苗条,气质却十分优雅高贵,纤长瘦弱的身体非但没有给人小孩穿大人的衣服,却是带着一种近乎清冷高贵的气质,一脸含笑的由着下人扶下马车站立时,已经引起不少海王府进出的客人注意。 撇开其它的不说,这苍王妃确实有祸国殃民的本事,xing子是弱了一些,可是如此绝色美女,笑意盈盈望着你的时候,便是女人都忍不住心生一丝怜惜来,更何况是男人呢。 再者之前孙芳芳的事情已经确定她是无辜的,无形中再次加深了冰烟在众人心中即柔弱又美到极至需要人保护的印象。 不少人啧啧称奇的看着冰烟进入,还忍不住多多驻足一会,云苍却是全程黑着脸。 自己的娘子美丽动人的程度,有谁比他还清楚,明知道冰烟的真正心意,看着那些男人满带各种神色看着冰烟,还是令他非常的不爽! 人群一侧,一个身着粉桃花衣服的俏丽女子,眸子一眯:“噢,这就是苍王妃,也不怎么样吗!” 女子说的时候,眸子明显冷洌,一脸嫉妒的样子。 “大姐说的没错,不过就是脸蛋还可以点,其它的样样都上不得台面,哪里比的上大姐呢。”附和的是个身着浅黄衣衫的雅致女子,只是此时她一脸恭维讨好,将本来较好的面容生生逊色了两分。 “哼,就这种货色,也就是陈姨娘太不小心了,竟然栽在她的手中了,死的可真是冤枉啊。”先说的女子眼中带着嘲讽,说出的话让附和的女子瞬间变换了脸色。 这两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孙长志的正妻嫡女孙慕慕,另外一个讨巧卖乖的正是已死孙姨娘的庶女府中二小姐孙程程。 至从陈姨娘一死,孙程程便像少了主心骨一样失魂落魄了几天,不过她伤心难过,可不代表别人就会放过她,孙夫人与孙慕慕几次三番找孙程程的麻烦,让她吃了大亏,便让孙程程意识到,她的姨娘一死,在府中没有保护她的,她必须自己变强,现在反倒是变成孙慕慕的跟班了。 只是陈姨娘的死,仍旧是孙程程的痛,否则她也不会过着这种以讨好孙夫人与孙慕慕为生的生活,她甚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她们,她们会卡着自己的婚事,那多么可怕,她的一辈子就毁了,她必须要想办法避免这样的困境,这个苍王妃是害她的主凶,她现在恨的咬牙切齿的人! 孙慕慕面上冷笑:“她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孙程程一愣,有些疑惑的道:“难道大姐知道什么事吗?可否跟妹妹说过,对于这个苍王妃,妹妹与姐姐是永远站在同一位置的啊。” 孙慕慕却是意味深长看了眼冰烟,转身走了,孙程程眸子闪动也连忙跟上了,她有预感今天这个琴郡主的及茾宴,绝对要有大事发生! 两姐妹的事旁人自然不知道。 海王府为了云琴的及茾下大了功夫,几处重要的花园景至都特别设计,置成了长非桌椅供客人休息。 当冰烟被带到大厅时,海王妃以及几个贵妇正在讨论着什么,笑声远远便传过来了。 “见过苍王妃。”冰烟的进入,让屋子里的气氛瞬间一窒,然后纷纷起来给冰烟行礼。 冰烟笑的亲切:“今天可是琴郡主的大日子,都不需要多礼,不需要跟本王妃这般客气啊。” 海王妃妆容精致,只是那双斜飞的凤眼看着精明不减,看向冰烟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阴冷! 641,惊险游湖! “苍王妃说的是,小女今天及茾,在场众位能给她这个面子参加,已经很感谢了,这里哪来这么多虚礼,琴儿还不快谢人。”海王妃笑的和蔼。 本来坐在海王妃身侧的云琴轻巧的转身,今日一身白底绣大朵红玫瑰花的她,再配上那精美的容颜,将清纯与艳丽四射完美的结合一起来,再加上今天又是主角,除了刚才冰烟进来时夺了她的注意力外,还没有谁能越过云琴去。 云琴笑意盈盈走近冰烟,伸手拉着她,笑的十分亲切友好:“本郡主与苍王妃也算是好朋友了,就更加不需要这样的虚礼了,还愣着干什么呢,过来一起坐吧。” 云琴拉着冰烟便迎了上去,那副亲切友好的样子,还真像是那么回事,但在座又有几个不知道她们恩怨的,只叹这琴郡主的演戏功夫还真是了得。 不过刚一坐下,便有一个一直与云琴相交友好的小姐道:“要说琴郡主真是有福气,听说海王爷为了您这次及茾,早一年前就准备了,还修了一条横通海王府的河。” 云琴矜持的笑着,只是眉眼尽显骄傲,冰烟只是端着茶,轻轻嗅闻一记茶查,很安静恬然的喝着茶,反倒让不少人侧目了两眼。 云琴也笑着道:“你还真是个包打听啊,这件事都知道了,不过这话倒是没错。海王府里确实有条河,而且可以走船,海王府里最多的便是花园景致,乘着船尽可观看到海王府的美景,还能借机游湖,这河修完后我最喜欢的便是乘船游览王府呢。” “哎哟,连琴郡主都爱上了,那绝对差不了,听着便让人觉得心痒难耐。”旁边立即有小姐眼睛一亮的附和。 云琴却是淡淡看了冰烟一眼,笑了起来:“你们若是喜欢,不如一起去游玩一下吧,正好是个机会。” 那几个小姐最先是推脱着不去,不过云琴让了两次,她们玩乐的心思不禁被挑起来,哪里还坐的住了,最后都兴奋的跟着云琴去海王府的河。 海王妃一见,直接将大厅里年纪轻的全都劝走了,这里面也正包括苍王妃的冰烟,孙府的两位小姐孙慕慕与孙程程。 冰烟刚一踏出院子,那陈慕慕便凑了上来,面带着愧疚看着冰烟,连连道歉道:“苍王妃,臣女乃是云州总兵孙长志的嫡女,近来听说府中的人给您带来麻烦了,一直想找机会跟苍王妃致歉,没想到却脱到这时候。”说着又将身边的孙程和往前一堆,“这位便是那个无中生有跑到苍王府闹的陈姨娘生的府中庶女孙程程,程程她深觉陈姨娘做事欠考虑,早想着机会来给苍王妃道歉,今天正好赶上了!” 孙程程的面上,有一瞬间极度扭曲,但她很快便整理好,一脸愧疚讨好,忍不住拉着冰烟的袖子:“苍王妃大人有大量,没有计较旁人的过错,对于臣女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早就听闻苍王府是才貌双全的大美人,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臣女还要说那些传言说假了呢,这岂是大美人呢,说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为过啊!” 孙程程瞪大眼睛,一副无辜崇拜的样子,却是将正走到船上以云琴为首的一众小姐们说的停下脚来,眼神不友善的看着冰烟。 冰烟完全没明白孙程程、孙慕慕的意有所指道:“哎府中的庶小姐不明不白的被凌辱至死,当时府中的姨娘怕是太伤心了吧,本王妃又岂会不理解呢。她到底已经逝去了,两位孙府的小姐也不需要多过愧疚为她感觉到不耻了,说到底你们都是同府人,一损俱损、一荣惧荣,本王妃明白你们的意思,不过却也没有怪其它无辜的人。两位小姐这么通情达理,本王妃岂会小心的还在意呢。” 冰烟呵呵一笑,孙慕慕孙程程面上都不同程度一黑,冰烟这话看着没什么,可是话里话外却挤兑的她们差点没脸见人。 所谓家丑都是捂着的好,她们却在众人面前装样子找冰烟道歉,本来天旋帝处理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现在她们不是另一种形势上拿孙府丑事张扬吗? 再者那陈姨娘可是孙程程的生母,她就这么无耻踩着陈姨娘讨好冰烟吗,岂不是让人寒心吗! 就是孙慕慕口口声声道歉,却是猛踩着孙程程,也给人不好的感觉,两人看着冰烟亲切柔和的笑意里,单纯的好似完全不知道她这话带给别人的后果,想着令她们身体一寒。 云琴看着却是眸子一冷,面上闪过一丝诡谲的笑意,已经招呼着众人上船了。 海王府专为观景的船岂能普通,是两层高的华贵大船,海王府中的河开的很大,便是这艘差不多能载一百余人的大船行驶着还有剩余的空间,让不少人大开眼界,心中有些发酸羡慕着云琴,当然心中再不愿她们却是拼了命的夸奖讨好云琴。 下面一层是些身份略低一些的,而冰烟与云琴等自然是在船上第二层的,这里的视野更为开阔,远远望去还能看到岸上男宾的地方,不少未出阁的小姐,有些羞涩却又红着脸时不时偷看,心中小鹿乱撞。 一时间这船上真是宾主尽欢。 云琴与冰烟坐着隔了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孙慕慕孙程程正好坐在她旁边,二楼一群小姐少妇叽叽喳喳说着各种趣。 船上提供各种茶果,冰烟手执着茶,轻轻撇了菜叶子正待喝下去。 突然间,这船似撞到什么,船身突然混乱了起来,吓的一众女子花容失色尖叫不断。 云琴所坐的观景位置最好,手立即把着栏杆,但有些人却不够幸运了,云琴冷冷撇了冰烟一眼,船上在众小姐四下找地方安顿尖叫声中冲向冰烟。 孙慕慕撇了云琴一眼,突然一个反身狠狠将冰烟按下去,这里是船二层这样下去,不但会让冰烟大头栽下造成伤害与泅水,十分危险! 媚霜瞪大眼睛急道:“主子!” 642,惨遭连累,惩云琴! 孙慕慕反应太快,手劲太大,众人回神的时候,冰烟整个身子已经开始往下坠去。 冰烟眸子泛冷,眸底有着幽暗的寒光闪动,然而就在她要掉下去时,她手中神不知鬼不觉伸出一物,直接缠上孙慕慕以及云琴的方向扔去。 “啊!不!” “快松手啊!” “该死的,快救本郡主啊!” 冰烟的掉船还没让船上的人从惊吓人回过神来,那孙慕慕身子一晃,好像被船摇晕自己没站稳,便一头栽了下去。 掉落下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她手中忙乱着要抓住什么救下自己,离着她最近的正是身侧的孙程程,她一把拉住孙程程的衣服,随着她下坠是孙程程惊叫失色被拉下的尖叫声。 另一边本来安稳坐着的云琴,更是面色大变,她整个人同样飞坠而下,全船的人都看愣了。 太快了,太吓人了! 船身不晃,竟然一边撞下去这么多人,这可怎么办好! “噗通,噗通,噗通!” 事实上掉下船的人远比想象的还多,不断有女子的尖叫声响起,落河的声音令她们心惊。 虽然现在已是夏日,但也最近几天天气也有些凉,河中的气温有些低,再加上就因为是夏季,所以人们穿的都很薄,基本都是套着内衣再加外衫两三层,这一落水,衣服瞬间被染湿全都贴在了身体上。 众小姐曼妙的身体瞬间勾勒出来,这是多么养眼的画面,岸边上本来三三两两一起聊天的男子见了,一个个争先抢后过来,让船上河中的女人尖叫声更多。 因为已经有男子跳到河里向她们游过来了! 先不论这些男人到底是出于真心相救,这时代女子成亲前连男子面都不能见,现在若是被接触了身体,再加上身体曲线毫无遗露被抱在男人怀中,这些小姐的清白就完全毁了!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停!停!”那些小姐尖叫的大喊出声,不断在水里扑腾着,反倒将身体更快展现在别人面前,那一群狼男双眸冒光,怎么可能放任美色在前做什么柳下惠,若是能因此弄两个平时自视甚高的小姐进府,那才是真正好呢。 “砰!” “嗷啊!” 然而另一道重重撞击声,却让众人愣了下,纷纷抬头时,便看到船二层上一个白红的身影突然落下来,她是好运没直接落到河里,可她同样也是不好运的,因为她重重砸到船底层,从第一层到二层起码也有两到三四米的距离,这样的掉落,光听那声音就令人身体发麻。 一定很疼的!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掉落下来的云琴,她只感觉身子瞬间被摔成数瓣一样,疼的她颤抖着抽搐,眼白直翻着,那一副要晕不晕,疼的却抽搐个不停的样子,实在有些恐怖。 连她身边的下人一时间都愣在当场,只顾着尖叫了。 “快,快救人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总算有人回过神来,连忙跑去扶起云琴,却是发现云琴左胳膊发软,摔断了! 这一碰,云琴杀猪鬼吼的尖叫起来,面上苍白如鬼,豆大的汗珠齐齐滚落,从未有过的狰狞。 而以前见惯了云琴云淡风情,温柔美丽的人,此时却都吓愣了。 这还是以前的琴郡主?这样子……这样子…… 不少痴迷云琴的公子哥们在心里催眠自己,这只是因为云琴摔的太狠了,所以才会这样的,那破锣一般的嗓子只是他们的错觉,这个此时看起来比鬼更加恐怖的女人只是因为疼,这不是琴郡主的本来面目,绝对不是! 可是却有许多人撇过头不去看云琴,她现在那个样子,恐怕多看几眼,晚上会作恶梦吧! 虽然许多人有些同情理解云琴,可是云琴本来完美无缺的形象,在这时还是慢慢被摧毁,让人有些不堪入目。 “快……太医……”云琴疼的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这船还没靠岸,现在便是想要救云琴那也没有办法啊,船上两层顿时一团忙碌,有些紧紧抓着安全地方不想也被甩下船,有些是想借着云琴遇难的时候上前凑凑好投靠海王府。 可是现在的云琴疼的理智全失,那双右手不断的挥舞着,竟然把几个要过来的小姐凌乱的打了几拳,一个个也疼的哀哎叫,看的人大惊心奇。 这才多大会功会,受伤的人数又增加了?! 而云琴这边闹的这么凶,那河里的小姐也不能不救上来,有些会游泳的,有些还不会的。 所以那些跳进河里的公子哥还是没停下来。 落在河里的冰烟,敏锐的感觉到同时有三个人向她这边游来,而事实这三个人打眼一看便一眼凶相,眼神总带着一份阴暗与冷意,明显不怀好意。 冰烟虽然是成亲了,不像那些小姐未嫁,但她却要更加避嫌,她嫁的是皇子是王爷,代表的是皇家,若是在这里被人轻薄,被占了便宜,她首先犯的便是罪,到时候一个弄不好,她会被无声无息的下令处死。 今天她被人在这里抱了碰了,她绝对可以想象的到,明天御史便会弹劾的她没有颜面存活在世上。 “噗通!”媚霜反应过来时同时快速游过去救人。 然而她到底不如男人的手长脚长,游的略慢了一些,所以即便她先跳下船,但是等她游到的时候,那几个男人已经向她们围过来了,眼中带着一邪的恶心眼神。 媚霜与冰烟心中警铃大响,媚霜一把推开冰烟,将她护在身后,可是惜已经有人游过去,伸手便往冰烟胸前抓! 冰烟眸子一冷,急切的将内力急于脚下,硬着头皮踩着水中的压力,硬是踢向对面男子的脚。 “你,噗!”在外人看来,那男子十分没用的还没救到人,腿上忽然抽筋了,人还没救成,自己反倒是快速往下沉去,连呼救都没来的急!‘ 其它几个男面露光的男子,此时已快速向冰烟与媚霜围来,甚至还有潜到水下直bi冰烟的身体伸出手。 冰烟心中的杀意前所未有的强烈! 异变同时发生! 643,谁算计谁上 岸边上突然传来一通大喝声,接着河里猛的跳进一群人,有男也有会水的中年女子往这边冲来。 而游在最前面的一个,正是本该在与人说话的云苍,此时他不管不顾什么,迅猛的向这边游来,云苍暗自运起内功,速度自然是极快的。 而冰烟与媚霜则是暗中使力,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向他们游来,但是在水底下冰烟与媚霜却毫不留情向这些人身上踢来,这些人本没安好心,想在借机坏她清白,也得看她愿不愿意配合! “噗通,噗通,噗通。”其它的人只看到这几个男子要救人,结果也不知被绊了还是脚底打滑竟然挨个栽倒在河水里。 因为这一诡变,那些男子也没反应过来,刚开始扑腾两下,也不知是怕的还是怎么的竟然起不来身子,这下子可把他们吓到了,挣扎着尖叫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 瞧瞧那一个个壮实的男子,其中还有平时装的人模儿样的几个公子,此时那尖叫的声音可不比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轻多少,反倒是狰狞的样子,本来还在河里挣扎着各小姐反倒安静下来了,都一脸怪异的看着这些男子。 而这时云苍带着的人也纷纷跳下河,那些中年的壮实女子可是有大用处了,那些小姐掉上来防止与男子接触被污了清白,因为这些跳下来的男子,有一多半平时风评不好,她们可不想白白便宜这帮人。 这些中年女子各个水性不错,直接护着众位小姐上岸,那边的各府夫人丫环等都急切的拿了大披风挡住她们,倒是没出大事。 冰烟落的地方比较远,云苍晚一些接近,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冰烟根本没有受到什么折难,云苍一把揽着她:“怎么样,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冰烟摇摇头,她水性还可以,就算是没有人来救她,她也有办法安全上岸,偏有不怀好意的想沾她便宜,她才折腾到这会:“有人害我。” 云苍自然也想到,眸子微眯:“先上岸,别着了凉。” 媚霜却没着急,在后头护着,云苍接着一撇眼,跟着跳下来的侍卫们跳到河里救先前心中有恶的男子位,但是这个救嘛…… 只见他们明着救人,暗地里却不停的踢摔这些人,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喝着河水,呛咳的差点把肺给咳出来,脸上白的活见鬼一样,最后被十分粗鲁的拉到岸边,那些侍卫一个个扔沙包一样,拽着人领子便往上面扔。 岸上只听“砰砰砰”的声音,每个落下必要带湿一块地,带起一片沙土来,呛的本来围着的都躲到一边。 那些人痛的嗷嗷叫:“他妈的你就不能温柔点,摔死本大爷了,你要死吗!” 正游上来的一个侍卫,眯眼看了那人一眼,突然道:“本官乃五品带刀侍卫,你是什么品级?” 其中一个叫嚣的公子愣了下:“我……我今年考了举,明年参加秋闱!” 侍卫面上一冷:“敢对朝庭命官不敬,本官便教你长些记xing。” 接着那侍卫一个回腿,直接踹在这公子屁股上,直接将又“噗通”一声踹到河里,吓的哇啦哇啦大叫时,那侍卫才冷哼一声转身。 本来对于这些侍卫粗鲁行径的一堆公子这回不敢骂骂咧咧了,好家伙下水救人的,穿着一身普通的侍卫服竟然是五品带刀侍卫啊,这让人怎么看啊,多说话自己再得罪人,得不偿失啊。 那侍卫走过去回秉,正是云苍与冰烟的位置:“王爷,人基本都救上来了。” “再查查。”冰烟此时身上披着披风,云苍紧张的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一手按着冰烟的脑顶,谁也看不到冰烟现在是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这时另一侧小路上冲过来一群人,海王爷带着一群人奔过来,刚才他在大厅接待人,得知消息的时候有些晚,等他过来的时候这里的情况已经得到了控制,除了云琴。 “郡主啊,郡主你不能死啊!”那边哭嚎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心里都一咯噔。 此时那船总算靠岸了,听到船上那哭哭啼啼的声音,船下的人面色都不好。 不一会云琴被扶着下来,一只手耸拉着,明显是断了的,而她身上也因为摔落一级,肩头那里渗了血,染了大半面的肩膀,看着样子十分严重。 海王爷面色大变:“快,快扶郡主进去请太医看看!” 云琴疼的脸色惨白惨白的,这会突然抬起头,疼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她却没有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看着正被云苍抱在怀中安慰的冰烟,她的眼中像是啐了毒的毒蛇一样,咬着牙硬挺着不让丫环将她扶走,眼中本来疼的便有水气,这回一憋顿时哭的梨花带泪:“父王您要为女儿做主啊,刚才本来在船上好好的,女儿突然被人拉扯下船,此人用心之歹毒,简直令人发指!” “什么!竟然敢有人暗害你,到底是谁,让本王知道绝不轻饶!”海王一听,连声爆怒。 其它的人也一片哗然,云琴身份十分高贵,想要害她那真是找死! 云琴却是咬牙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似有若无扫了一圈,似乎谁都看了,也似乎在认人,倒没让人看出她找的是谁,但是眼神在冰烟那里顿了一下,却不知道这是不是意有所指。 海王爷眸子一眯,云苍已经淡漠的看着他开口:“刚才海王府的船突然被撞,船身摇晃,不少小姐连同本王王妃都掉下了船,影响实在不小,今天又是琴郡主及茾的大好日子,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不该。看来海王爷有的忙了。” 海王爷面色一冷,云苍这是在指责他能力不行,导致让这样的大日子海王府发生这样的乱子吗? 云琴咬着牙,眉拧的跟麻花似的,该死的孙慕慕做事这样不小心,那些被事先安排的男人也太无能了,那么多人没近了冰烟的身! 不过她还要后招…… 644,谁算计谁下 岸边不时有各府小姐后怕的低泣声,云苍话一落,不少人看着海王爷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苍王爷说的很对啊,他们被邀请过海王府参加云琴的及茾,在这海王府里发生什么意外,那海王府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这么多年来海王以他兵权在手,就是做些什么事情别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可是今天他实在显得太无能了。 身为海王府的主人,听到消息就应该第一时间赶过来,而这海王府的一众下人也只懂得在岸边叫唤着也不见几个跳河救人的,最后还是云苍带来一批人跳下河救人才让这件事有惊无险。 但云琴却是断了手臂,能不能接过去还不知道,但太医看过,但现在一看,这琴郡主手断的怎么这么该呢! 本来她便是一副炫耀的口吻邀请众人游河,结果这海王府的船谁也没想过这样弱,不知道撞了哪里晃悠了几下子便撞掉这么多小姐,能来参加海王府宴会的,能跟云琴坐在二层的那身份都不凡,这样的不负责任是没将这些人放在眼中吗? 怎么看都是海王府的责任重。 海王老脸一绷一松,笑了起来:“快别说这些,快扶众位小姐下去休息,来人,多叫几名大夫给看看,务必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云苍若有所思看着海王爷一笑,扶着冰烟按照海王爷的指使下去,云琴疼的腿都走不动路,府中立即有下人搬来软椅送她离开,但云琴却阴冷的看着冰烟,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她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冰烟本来就不好算计,平时在外她怕准备不充分,今天在海王府里她却有这个机会。 云苍刚才说的话她明白,但是只要出什么事,而责任方是冰烟的时候,这跟海王府也没有关系了,当然只要冰烟…… 云琴眸子冷冷转动:“吩咐的事准备怎么样了。” “回郡主,都做好了,就看苍王妃何时跳入坑中了。” 云琴微微咬牙:“去传个信,让那边配合着。” “是,郡主!” 这会太医与海王府请的几个大夫都跟过来看诊。 孙慕慕与孙程程之前被冰烟拉下来,哆嗦着扯着披风跟着人去海王府的客院方向准备先换身干衣服。 因为这次落河的小姐有十几位,下来救人的男子还有二十多个,客房肯定不够用,孙慕慕与孙程程田略慢了一步,冰烟先往客院走,等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什么房间了,她们只得暂时在另一面的客院。 而这时手下在云苍耳边耳语了几下,冰烟冲他点点头:“王爷你有事先忙吧,这里不会有什么事。” 云苍还有些不放心,叮嘱了媚霜两句带人离开了。 孙慕慕与孙程程走过来,孙慕慕神色有些冷,若非冰烟掉下时拉着她,她又怎么可能掉船呢:“苍王妃没事了吗?之前可真是吓人啊,臣女本想救苍王妃,可是没想到苍王妃受惊过度,竟然反把臣女拽下去了,臣女惯来是个胆小的,现在吓的心还砰砰跳呢。” 这是骂冰烟不识好歹,非但不感激还害了人了。 冰烟拉着披风紧了紧,意味深长的笑了:“孙小姐真是个良善的xing子,看来本王妃都错怪你以前是个阴险小气的了,没想到关健时刻孙小姐先想到的便是救人,本王妃心里不知道多感谢你呢。” 孙慕慕面上明显僵住了:“苍王妃这是哪里话,臣女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 “是啊,孙小姐不是,以前听人说的,现在接触自然发现不是了,你的心地好着呢,怎么可能像是传言中那种为了抢人东西使毒计,又怎么可能是胆大妄为敢伤害皇室王妃的罪大恶极之辈呢。就是孙小姐敢,孙大人也不可能让的,那可是杀手的大罪呢!”冰烟依旧笑眯眯的,但孙慕慕与孙程程明显面色大变。 其实那船会晃动根本就是云琴的计谋,她就是借机弄个意外,然后让人推冰烟下船,安排那些提前得信的坏名声公子谁的,就是为了坏了冰烟的名声,成为天旋国的笑柄。 只是当时掉落的时候,孙慕慕说冰烟拉她下去,还是冰烟说孙慕慕推她下去,她们都除了对方的人都没有证据,否则孙慕慕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冰烟冷笑,转身推门而入。 孙慕慕浑身湿透,突然一阵风吹来,她身子哆嗦了一记,透心凉令她恐惧异常。 孙程程却是眸子阴冷,看了孙慕慕一眼进屋换衣,她们自然不能像冰烟有自己的一间了,众人换了衣服后又返了回去。 云琴那边,胳膊是断了,不过太医医术极好,将她手又按了回去,又整理了一番,身上的伤也上了药,这个过程云琴疼的感觉死过一次似的,远远便能听到她没有形象的尖叫声。 不少贵妇小姐打着看望为名,却是嘲笑起来。 有什么比平时端着的天之娇女,现在像被杀的猪一样叫的狰狞还有趣的呢。 不过今天必竟是云琴的及茾,她只是伤了胳膊与肩膀,上一药后喝了些药便好了一些,她没伤到腿,这海王府请了这么多客人,现在扔下客人也不好,所以这及茾还得继续才行。 只是云琴再出现的时候,手臂缠着绷带,面上即使扑了盖盖一层粉也挡住的虚弱憔悴,连原本绝美的脸也相形失色了一些,又引来一些讥笑来。 接下来的及茾,因为之前的意外,下面不论是被邀请的客人,还是海王府的下人都十分认真,倒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云琴及茾结束后,便是听曲,海王府下了大本钱,请来京城最有名的唱班子,之前的不愉快倒也忘记了一些。 众人纷纷落座,这才唱了一曲,所有人的兴质都被勾起来,海王府下人又第二次补杯上糕点,冰烟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那鱼惯走过来的婢女却是脚下一滑,手中的东西整个都往冰烟身上扑洒去! 冰烟身子猛的一躲闪,那婢女尖叫着手却明显一变,又往冰烟身上洒来! 645,环环毒计 “哗!” “哇!” “大胆贱婢,行事这样不小心,竟然敢冲撞苍王妃,拉下去仗毙!”这里发生这么大的事,自然引起许多人视线,云琴一见当即怒喝出声。 那婢女吓的哆嗦个不停,整个身子抱住冰烟的腿:“求苍王妃饶命啊,求苍王妃饶命啊,奴婢不敢,奴婢再也不敢了!” 冰烟眸子微敛,其它人也都一眨不眨看着冰烟。 要知道这冲撞王妃可是可大可小的事情,冰烟一句话下来这婢女想活也不行,但是看那婢女吓的花容失色,哭的稀里哗啦的,这又是在海王府里,是海王府的人,冰烟若是逾越的在这里处置了海王府的婢女定要落个不慈狠毒的坏名怕,且落了海王府的脸面。 冰烟笑了起来,伸手拉起那婢女的手,这婢女却是用劲往冰烟身上靠,大哭着,冰烟眸子一冷,手中突然一转,尖叫起来:“啊!” 那声音十分凄厉难听,听的在坐的男女都皱起了眉,面色不好。 海王爷等一群人也冷着脸,冰烟也被吓住一般:“哎呀,这是怎么回事?这谁都有个病有个灾的,这个婢女走路不小心,洒了东西在本王妃身上,本王妃也不是那么得理不饶人的,也没想着怪她啊。怎么就自己哭个不停,还又吼又叫的,这不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吧?” 说着有些疑惑的看着海王妃与云琴等一众海王府的人。 海王妃面上笑意有些尴尬,在冰烟一副海王府这种地方,怎么用些精神不正常的婢女,难道府中管教的如此没用,弄出这样的婢女出来端茶冲撞人,给海王府丢人现眼的眼神,她还怎么端的住。 “苍王妃见笑了,这个婢女之前得了场重病,好也是个认真懂事的,平时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今天突然这样也在意料之外,本王妃定会派人调教教导的。” 冰烟呵呵一笑:“看海王妃说的,人生在世哪有没病没灾的,看着这小丫环也是个可怜的,本王妃今天出门也没带什么东西,她与本王妃倒也有缘,这块玉佩便送她了,还怕海王妃别怪本王妃多事啊。” “哪里哪里,这丫环能遇到苍王妃这样大度的那是她的福气,呵呵呵……” 冰烟这个算是受害者的,看着都比海王妃与云琴两个大度,云琴刚才可是一开口便要杀要剐的,差别可不要太大了。 云琴咬着后糟牙,气的额头青筋都一跳,身子一紧绷感觉后背刺刺的疼,那里有点湿,更是让云琴恨不得撕了冰烟。 冰烟自以为聪明,在嘴上赢两句就沾沾自喜了吗,真是蠢! 云琴温柔的道:“这真是不好意思,让苍王妃的衣服脏了,本郡主这便派人送苍王妃下去换衣服吧。” 冰烟的肩与腿上都沾了水,继续待在这里并不礼貌,只是站起身时,冰烟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云琴一眼。 孙慕慕在一边紧紧盯着,此时手一握,跟旁边的人说了小解,便偷偷溜出去跟上冰烟。 孙程程眸子一眯,这孙慕慕今天一天都不对劲,这会她又想做什么了?想着也不禁找了借口溜了出去。 冰烟被带到房间换衣,衣服自然都是海王府准备的上等衣料与款式,冰烟与云琴身高也差不多,用着的全是云琴做了还没穿过的新衣服。 然而就在冰烟进屋的时候,那院子里拐进来一个男子,男子穿着精身量制的衣服,手中摇着折扇看着便是风度翩翩,摇摇晃晃便走进来。 孙慕慕已经跟过来,看到这里面上骤冷,眸中全是幸灾乐祸,看着那房前本来守着的两个侍卫见人便悄悄退了出去,那男子笑的更加得意,推门便走了进去。 “砰!” “乒乓!” 屋里发出两道刺耳的声音,接着一片杂乱还带着女子的尖叫声,孙慕慕心中越发激动,太好了,事成了! 看着冰烟与那男子相继进屋,事情已成了八成了! 孙慕慕立即退出去,然后快速回到看台的地方,装作若无其事的看戏。 过了一会,云琴皱眉:“去看看怎么回事,苍王妃这会还没回来,可别出什么事情了,若是苍王妃不喜欢送去的衣服款式,便多挑几套给苍王妃穿着。” “是郡主!” 只是这丫环一去也好一会没回来,云琴这个身为今日主角的,自然比别人更加在意:“这是怎以回事,苍王妃怎的还没有回来?” 孙慕慕面色突然一变,跟旁边的小姐嘀咕了一句,那小姐实在太惊讶了,声音不自觉的尖锐起来:“你说什么!” “嘘,小声些啊!”孙慕慕顿时慌了的连连要捂那小姐的嘴,可这发生声音谁能听不到。 云琴皱眉道:“两位小姐这是怎么了。” 孙慕慕还十分犹豫不说,那小姐却已经尖声的道:“孙小姐说刚才看到苍王妃跟人拉扯着,行为……” 这个小姐跟孙慕慕关系不错,是个十分颜控的小姐,云苍虽然不是个得宠的皇子,可是相貌是皇子中最优秀的,她便曾经抱怨过,孙慕慕自然记在心里。 这小姐嫉妒冰烟嫁给云苍,就算孙慕慕说的话隐晦一百倍,她也要放大的说出来。 而这唐突的言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可却让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她没说清楚,别人却听清楚了,苍王妃与男人拉扯着,行为放荡不堪! “大胆!”云苍一拍桌子,那桌子当场碎裂数片,旁边的人看着心中皆是一惊。 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被戴绿帽子的行为,更何况云苍这个身份的人,就更加不能。 像一些隐晦知道皇室秘幸的,此时更加恶意的想,这苍王爷的母妃便是个下贱肮脏不要脸的女人,这苍王爷的王妃原来也是个这么坠落的人,这苍王还真是倒霉,两个最下贱的女人都跟他有这样的关系! 云琴面色大变:“这怎么可能,快带人去看看!” 云琴带着人,外加一群看热闹的浩浩荡荡向冰烟换衣的院子走去。 原本半信半疑的男女,在听到屋子里男女的声音时,全都愣了下,竟然是真的! 苍王妃在偷男人! 云苍铁青着脸大脚踢开房门! 看到屋中的情景,所有人再次愣住了! 646,诡变 “天啊,这怎么可能,苍王妃怎么可能和野男人行为苟且,这一定不是真的,快别看了。” 因为这行人是云苍云琴等很有身份的人带队,所以孙慕慕这种朝臣之女也只能在人群颇落后的地方,而那房门就是正常门大小,狭小的室内视线就差不多让前一两排的人看清里面的情景罢了。 孙慕慕亲眼看到冰烟进了房间,又看到安排的男人进去,那男人还颇会点武功,而且还有海王府的下人看着,在她找来人前都有人暗中盯着,冰烟与那男人这会应该还在屋子里,她这个参与者最是清楚不过的,根本不疑有她,也没看清楚,只知道里面男女说话声,更是认定了计划成功了,最先叫了起来。 有几个与孙慕慕平时相交不错的小姐,同样跟她走着的距离差不多,孙慕慕那说的真叫一个信誓旦旦,就好像亲眼看到的表情,还真没法让人不相信,这会也都纷纷露出鄙视的表情来。 “还真是没想到,竟然能做出这种龌龊事情来。” 那些稁门贵族喜欢的是门当户对,一般家中嫡女所嫁的人家也是哪个贵族的嫡子,那些高攀嫁入皇室的人必竟只是少数的少数,大多数嫁到官臣豪门已算不错。 云苍是个中庸皇子,但不妨碍他的正侧王妃让人眼红,依旧有着许多大家族嫡庶女,觉得她们没办法嫁给云哲那种最顶尖的天之娇之,低就一下云苍无疑是最好的对象了。 偏人家正妃是冰烟这个御赐的外国和亲女子,这王妃之位除非她犯下大错,或者病死等意外,基本没有可能被人顶下去,位置坐的牢牢的,旁人羡慕嫉妒恨那也没招,谁让自己不是那个和亲的对象呢。 越是得不到,越是觉得自己方方面面都输冰烟的,越会对冰烟这种好运气记恨,这时候看到冰烟犯了大错,她们就好似一直愁无惨淡,却突然云散开,看到一丝光明。 只要落实了冰烟偷人的事实,这个王妃她就做到头了,说不定还会因为这种污秽丢了性命,听说苍王爷对于苍王妃感情很好,这么久也没急着找女人,这样的男人哪里找呢。只要这王妃换人来做,享受的尊荣与疼爱不就变成她们了吗! 借机让苍王爷恨上苍王妃的下贱,这就是她们的机会了! 孙慕慕这样惊诧的开口,那些小姐也纷纷激动的议论起来,言词激烈而又尖酸。 “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倒是个气度好性格也好的,但是私下却是如此无耻低贱的人!” “哎,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好人了,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说的也是啊,苍王爷哪里不好,竟然看上那些个野男人,这是什么眼神啊。”一个小姐似乎不信的摇头,只是挤兑一点不减,甚至还暗指冰烟今天会跟人不清不楚的,那她本身还不知道除了苍王爷还有多少男人呢。 “你懂什么啊,有些人天生就是那种淫一贱的体质,身在福中不知福又怎么样,在她们看来,那种不堪的事情可就是应该的啊。”另一个小姐伸手捏着帕子捂着嘴,一脸的嫌恶。 旁边的妇人们也露出鄙视到极点的表情。 冰烟从进京城后便一直有事,当然都是她怎么怎么包子这种,这些事情让人无语外,也只能说这苍王妃没有力度管不了诺大的苍王府,手段太次了。再难听的倒也说不出来。 但是这偷人可是差太多了,直接影响了一个人的品性,性质比包子被欺负那是恶劣无数倍的,前面只是让人鄙视,那这偷人就是某些人觉得提起来都觉得恶心,暗道冰烟犯出这种事情怎么不云死呢,给活人留份清静。 那后面的妇人小姐们叫嚣的起劲,还没看到里面的情景呢,已经将冰烟说成一个极度恶心无耻的人,只是她们说的起劲,却没注意到。 这种言论只在人群后头叫嚣的,人群前头的人没有一个人参与到这里面,便连屋子里都十分安静。 直到孙慕慕冷笑的推开人群,想去看看冰烟这时候狼狈无助的样子,挤个缝来到前面的时候,才看清楚。 只是她脸上那得意阴冷的笑容,却在看到屋中的情景时错愕的僵住了,嘴巴张大,眼睛瞪大,哆嗦着抖着手指:“这……这……怎么不会苍王妃!” 屋子里确实有一男一女,而且但凡有点见识的,都不可能有不认识。 一个身姿柔弱纤瘦的女子,哭的一脸梨花带泪,十分无助的看着外面,吓的无声哭诉的样子,肩膀抖着的柔弱样子,本能让大男子心生疼惜。 而就在她半米的位置,那里站着个身着奢华鎏金蟒袍,玉身而玉光华俊逸的男子,这男子一身贵气,俊朗的面上,此时眉头紧紧皱着,看着外面的人面上表情十分难看。 竟然就是历王云哲,而他身边的女子,便是孙慕慕的妹妹孙程程。 这两个人不太搭配的组合,让在场的人都说不出话来,尤其是孙慕慕,心中更是惊涛骇浪。 这怎么可能?! 她明明看到冰烟进来的啊,那男人也进来的啊,人都没离开的啊,怎么突然变了人啊,而且还是云哲与孙程程这贱人! 刚才前几排的人没有说什么,那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男女私下幽会,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当的事情,传出去男女的名声都不好,当然真正影响的是女子,可是像云哲这样的身份,这种对他来说同样是污点! 他被这么多人撞破这种事情,这些人就是想装作没看到都不可能,可心中无比尴尬,真若被云哲记恨上借机报复,这又何苦呢,平白惹来这样的麻烦,没有哪个聪明人愿意做。 当孙慕慕等人指责冰烟品性的时候,这些人更是无比错愕,绷着脸不说话。 里面的不是苍王妃,可是这些人口口声声叫里面男人为野男人,也是大大不敬的,云哲已经铁青了脸! 647,爆打! 孙慕慕已经惊的说不出来话了,狠狠吐出一品气还尖声道:“孙程程,怎会是你!” “不然呢,不是她,应该是本王王妃吗?”云苍冰冷的没有温度的话响起。 孙慕慕听着浑身惊的一颤,哆嗦着看向云苍,云苍明明还是本来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可是此时的眼神有若实质的冰冷,任谁在他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更何况孙慕慕这个计划的主谋之一呢! “不……不……臣女……臣女不是这个意思……之前确实看到苍王妃……怎想变了人。可……可能是看错人了……”孙慕慕吓的断断续续的开口。 云苍却是冷笑起来:“孙府真是好家教,一个深阁小姐不懂得学习规矩,却跟个长舌妇一样喜欢胡说八道,造人是非,毁人清白。而且如此没有分寸,竟然妄图污蔑本王王妃,当真是找人。” 孙慕慕吓的一哆嗦,云苍已冷喝道:“来人,打她一百大板!” 所有人都吓的噤声不语,刚才听闻孙慕慕的话,这些人中还有不少看着云苍笑话的。 但是一个王爷戴绿帽子多么丢脸的事,更何况还是这种明显事情不对劲,疑似污陷的事情,云苍若是不作为,那才真会被人鄙视,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好,身为王爷能让人欺到这头上,那他也不用出门见人了,哪来的脸啊! 云琴从看到里面的情景,整人都不对劲了,先是看到云哲与孙程程的样子,心中涛天的怒意。 云哲已经是她默认的未婚夫了,可是这云哲明明想借助海王府的势力,却这么不在意她,三番两次掉她的面子,这让无比骄傲的云琴怎么受的了。在海王府里竟然还跟一个低jian的庶女眉开眼去,被这么多人逮个正着。不论这件事事情终究如何,被这么多人发现,云哲最有可能做的事情,那也是收了孙程程没有第二种办法。 那孙长志手中握着的权力,云哲也必会给孙程程一个妾的身份借机更好的拉拢着。 冰慧已经比她更快的嫁进历王府,她本就失了先机了,现在又被一个jian人抢先了,她还有什么面子! 云琴冷冷盯着孙慕慕,这个蠢货,她这样好的计划交给孙慕慕协助执行,竟然还能出这么大的纰漏,让她丢了这么大的人,该死的无用! 只是看着孙慕慕吓的面色发白,不停往她这里投过求助的眼神,云琴心中更恨了,不少人注意到这一点,已经对云琴露出疑惑的表情了,若是闹大了,孙慕慕在这里说出事实,那对她大大不利。 云琴紧抿着唇道:“苍王爷故意愤怒,本郡主也明白,可这到底是海王府,出什么事情总该由海王府来决断……” 云苍眸子说不尽的冰烟,语气冷的骇人:“不会给海王府为难,海王府不方便,也不强求,不需要,打!” 身为王爷,云苍便是进皇宫身边都有四个侍卫随时跟随,黑宇黑齐等人正在其中,以示对海王府的敬意,今天没人带兵器进来。 但是黑宇与黑齐几个,却是往旁边一看,看着那围起的篱笆,走过去,伸出一脚踹在根步,几道‘咔嚓’声响起,他们手脚并且,硬是将篱笆拆了,从上面拎出一只沾着泥土的木棍。 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孙慕慕这事发生,海王府身为主人不方便做,没关系,云苍自己来! 身为受害者,又云苍的身份,这时没有人说一个不字。 孙慕慕又如何不明白,吓的花容失色:“苍王爷饶命啊,臣女看错了,臣女时我意的啊!” 若真是无意,刚才还没看到里面,便在看面煽动众小姐夫人用最恶毒的言论说冰烟?说出这种话,现在谁会相信。 众人第一个感觉便是这孙慕慕不知道怎的与苍王妃结恶,然后竟然如此污蔑陷害一国王妃,这同样是大不敬的罪过,便是人群中有孙府的人,这时候也根本没办法给孙慕慕求情。 若是这一求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故意的,这件事本身就是孙府的人得悉故意的,当年孙府背弃原府投靠它人,虽然最后更上一层楼,也有讨好他们的,可是背地里有些血xing正义的都会骂他们背信弃义。 他们与云苍本就有仇怨,这时候再出手,摆明了是故意找死了! 当然不是没有人往深了想,孙慕慕与那琴郡主的眼色,再者在这海王府里,海王府身为主从最是清楚这里的,云琴岂会不知道,最有能力做什么的,显然是海王府的人啊。 “不要啊!不要!”孙慕慕吓的连忙要跑。 只是前来围观看热闹的人不少,这会都堵在入口处,她想撞都撞不出去。 然而黑宇与黑齐等人已拿着棍子走过来,也不理孙慕慕撞到人群上,抬手便往孙慕慕背上敲去,立即吓的人群一散,纷纷急忙退开。 黑宇这种水平的人,自然有准头不伤到旁人,但是这些人却不知道啊,而黑宇就是故意的,这里不散开,他们怎么打的过瘾呢! “砰!” “啊,饶命啊,饶命啊!”孙慕慕疼的直抽气。 那一棍棍砸在身上,她感觉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她甚至有种感觉,若是真被这么多敲几下,她会被活活打死的! 她不想死,她绝对不想死! “郡主,琴郡主救命啊!”孙慕慕泪的声嘶立竭,伸长了脖子看向云琴求助。 只是这会云琴面色大变,众人看着她的眼光越发怪异,云琴暗叫不好,大怒:“大胆孙慕慕,你如此爱嚼舌根,竟然还敢冤枉苍王妃,若非你无中声有,岂会打扰大家的雅兴。说!你这样做到底是谁指使的,你莫不是因为什么陈年恩怨,故意害人吧!心事如此歹毒,简直有辱京城千金的美名,死不足息!” “你!”孙慕慕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见过背信弃义的,没见过过河拆桥做的这样干净利落的。 孙慕慕心头那个恨啊,恨不得直接撕了云琴! 648,偷鸡不成蚀把米! 以孙府与云苍原来的关系,孙慕慕看不得苍王府好,故意弄点事来恶心人,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虽然牵强了一些,但是以抱着不得罪海王府的想法,就算明知道这事诡异,他们也会选择相信。 就是现在孙慕慕再说什么理解,攀赖出谁,云琴也能借此污孙府名声,弄出一副孙府罪恶多端,为保自己污赖它人的说词。 孙慕慕一口在喉咙,差点没喷出来。 “砰!” “嗷!”只是容不得孙慕慕多想,那黑齐四人的就没准备放手,这一棍子直接往着肩膀头敲来,那敲在骨头上的脆响,听的人头皮发麻。 孙慕慕的尖叫声,好似要嘶裂喉咙,似要刺破耳膜的难听与凄厉,同时也让人感同身受那股疼痛,都忍不住别过脸来。 没两下子,那孙慕慕已经被打的衣衫凌乱脏污,身上浸出血来,显然被打出伤来。 孙慕慕抓着地上的,本来保养得宜的十个指甲此时里面沾了许多污泥,有些直接被折断,可是她却一点感觉不到疼,比起身上这种要疼死她的痛,手上这点痛又算的了什么。 她疼的感觉随时会被打死一样,心中无比的恐惧,既然嗓子已经叫哑的叫不声音来,她也忍不住痛叫来缓解身上的疼痛。 她的心中无比愤怒痛恨,为了云琴过河拆桥! 当初若非云琴主动找孙夫人,孙夫人也不会诱陈姨娘去寻冰烟的麻烦,借此他们两府的关系更加恶劣,为了攀上海王府这个大腿,孙夫人又觉苍王妃这个宝座令人垂涎,她也未必会趟这浑水。 云琴保证这个计划可行,而且在海王府,她的人手充足,能确保万无一失,孙夫人与孙慕慕思考许久才同意的。 其实本来云琴的计划确实很可行,就像她说的,这海王府就是自个家,没有比她更清楚这里的一草一木,更方便她算计人的了。 从云琴提议游河,船从被撞开始云琴的毒计已经在实行了,她也怕计划不行,所以想了连环的毒计。 冰烟掉到水里,让一些公子凑的近借着救冰烟吃些豆腐,坏了冰烟的清白。 这一点若不行,还有后招,便是让婢女打翻水洒在冰烟身上,她必然要去换衣服,然后她派人盯着男人进入其中,再通知看戏的众人过来抓奸,一步步她都是反复算计的,确实没有遗落的地方。 可偏偏她游河的时候也受了伤,之前她被扶下去诊治,这里面的事情就得孙慕慕直接主导了,海王府的下人对这个普通的官家小姐哪能如云琴一样尊敬,再者孙慕慕自然也无法跟云琴这个计划实行者与实施者一样面面俱到,她没想过这人怎么会换了人,事发云琴会怎么对付她。 最后连环毒计会失败,可以说是她们倒霉,全赶一块去了! “咦,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可是有什么喜事吗,真是热闹。”孙慕慕被打的嗷嗷痛叫,这院子里只有她的尖叫与棍子落下的声音,便是呼吸声,音质不杂,所以当一道清丽婉约的声音响起时,特别的醒目。 而这声音还有些熟,众人错愕转头,便看到媚霜扶着冰烟缓缓走来,冰烟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衣着十分齐整,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这样子绝对不像是做了什么错事急忙回来的。 而且冰烟现在一脸的疑惑不解,眸子清亮纯澈的如同最清静的湖水,沾不进半点污秽,没有人想象的了这样的女子,是那种偷情的下jian女子,甚至让人无法想象。 人群自动分开两侧,冰烟被扶进来时,孙慕慕已经张的上气不接下气,身上一片血污,人群突然散开,可把冰烟吓了一跳。 她猛的退了一步:“这……这是怎么回事?” 云苍此时已步子稳健走过来,不顾众人错愕的眼神,将手放在冰烟的肩上,无声述说着所有权,说明的他的保护意味,冷漠的道:“没什么,只是一个脑子不清楚的。” 冰烟却是直直盯着地下的人:“这……这好像是孙府的慕慕小姐吧?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将人打成这样了?” 看着冰烟追问,更加没人相信她参与在这里,再说冰烟离开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身边跟着丫环,这海王府又人生地不熟的,热闹的地方都是人,清静的地方也没几处,而且有几个犯傻的会在海王府这个陌生地方乱来,这很容易被发现的,怎么可能呢! 很显然冰烟十分无辜,之前的她就是被人恶意诬陷了,看她无辜的样子就知道了! 所以没有人对趴在地上的孙慕慕表示同情,反而纷纷露出恶意的鄙视。 云哲这时却走出房间,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孙程程抽泣着也亦步亦趋的跟出来。 云哲眸子冷冷的看着冰烟与云苍,看看地上的孙慕慕以及打她的黑宇四人,最后森冷的眸子却是看向云琴了。 云哲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偶然,他一直没完全对冰烟死心,看着冰烟出来,他不知怎么鬼死神差的便跟来了,看到冰烟进入房间,他心中恶意升腾,若是毁了冰烟的清白,她还能对自己那样冷言冷语吗? 只是明显在跟着冰烟以及最后进入房间的过程里,出了点意外,这个意外正是孙慕慕。 她以为冰烟的事定了,但是冰烟又岂会被野男人近了身,她自有办法脱险,然而这些云哲并不清楚。 而跟在孙慕慕身后的孙程程也因为好奇先进了房间,进入房间时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她正想离开,云哲便进来了,她吓的本能转过身子,云哲却不疑其它,以为是冰烟便走过去将人搂住了。 等他们都反应认错人的时候,云琴已经带着人跑过来抓冰烟的奸了,他们本来意外的误会便被抓了个现形,两人共处一室,有一百张嘴他也说不清了。 但云哲却觉得这是云琴在害他,他眸中一冷,扬声道:“近日本王便会迎孙程程入府,赐贵妾!” “什么!”云琴失声叫道,她这个王妃还没入府,云哲又当着这么多人承认孙程程,根本没将她放在眼中,在众人面前重重打了她一巴掌! 让她颜面全无! 649,歹势! 云琴那急速大变的脸,众人都看到了,不过谁也没说什么,反而都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云哲眯眼盯着云琴,嘴角勾着冷冷的笑意。 不论云琴想不想承认,从他发现冰烟变成孙程程的时候,他就明白这其中肯定有云琴的手段,他是想要拉拢云琴不假。 可是不论再怎么想拉拢,他也不可能将主导权交到云琴与海王府手上的,他拉拢海王府,可别忘记了他们最后都是为了那个高位,云哲想当皇帝,海王府若知趣成了他的幕僚,到时候海王府会是第一功臣,荣华富贵是少不了的。 但是他们却不能忘记了,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他才是真正最尊贵,最有主权的那一个! 云琴对于他的命令三番四次虚以委蛇,真以为他会一直不说吗? 即便现在得不到海王府的势力,但他也绝对不能就此落了下层,若是现在打下这个基础,那海王府做事就更加没有顾忌了,到那个时候他再想收回权就不行了。 海王爷那老狐狸,就算一开始不知道,之后的事情他也想的明白。 云琴既然在海王府里要害人,最后搭进自己,那也只能怪她活该。 云哲现在要给云琴涨点记xing,他云哲并非云琴不可,海王府也并非只有她一个郡主,孙府势力是不如海王府,可是这样的小势力他只要有心多拉拢几个,也未必就扒着海王府不放! 这孙程程,他必会弄进府中!在云琴进府之前,重重打云琴的脸! 云琴紧紧咬着牙,脸上阴暗不定,可刚才尖叫一声已让人面色各异,这时候她再不痛快,也不能失了礼数与形象了,她已经丢不起这个人了! 孙程程暗自扭着手帕,头垂着,眸子却是黯了黯,她感觉到那些落在她身上不屑鄙视厌恶的目光。 不论孙程程进历王府是不是高攀了,可是这样法子进王府对她名声都无益,再者之前她与历王根本没什么来往,若非这样的情景历王也不可能收下她,这一点她十分清楚,进了历王府她这形况进去,也准没个好。 难道是有人要害她吗? 她眸子阴冷,看到地上被打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孙慕慕,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很显然这是孙慕慕设计害她的,而孙慕慕跟这琴郡主的关系?琴郡主又知不知道呢,反正她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孙府与趴在地上痛的没力气,却没丧失理智的孙慕慕,此时可谓最恨毒了云琴了。 到这份上孙慕慕与孙夫人,百分百相信云琴说不定早就与孙程程暗中有来往了,原本云琴答应孙慕慕,若帮她做事,她总有办法让孙慕慕进苍王府,最起码也是个侧王妃,弄的好了,冰烟身败名裂被处死,她很有可能直接便是正牌苍王妃了。 孙夫人与孙慕慕一想也对,本来以孙慕慕的出身想当苍王妃还有些勉强,但是若是续弦,那说道就小多了,孙慕慕当然有这个资格,对此她们才会抱那么大的期待,这么卖力的给云琴做事。 可结果呢! 她们被耍了,狠狠被耍了一顿! 不止被耍了,最后还彻底被卖了! 别说孙慕慕陷害冰烟的事情了,便是被云苍毫不留情毒打,已经摆明了孙慕慕进不入苍王府,可是孙程程呢,这个孙慕慕原根本看不入眼的,却这么轻松进了历王府。 她们两个怎么差别这么大?!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这些都是云琴设计的,只不过她们以为自己是云琴的合作人,事实上却是孙程程,不然现在怎么解释? 孙夫人与孙慕慕心中发寒,云琴敢这么算计她们,现在她们虽不能做什么,但这个仇她们记下了,早晚有机会反施在云琴的身上! 而作为直接受害者的冰烟更是将云琴当成现阶段最大的敌人,她是绝对不能估算云琴了,即便她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但即便那是事实,她与云琴也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结果! 云琴面色急变,现在还不知道,她做这件事,直接导致所牵与的人将这些全算在她头上了,还不知道参与的人,细细琢磨都感觉云琴果然是婊一子心,圣母面,这事怎么看跟海王府都脱不了干系啊。 能在海王府里出事,没海王府同意能行?简直是笑话,深知后宅学问的,有哪个不明白。 难不成这琴郡主有什么,自己不嫁到历王府,却想先弄个进去固宠,可她到底有什么要这么做啊? 这一场本理云琴的及茾的大日子,最后却是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大笑话,这还没嫁人便往未来相公房中送女人,云琴这霸道主母的表现也不要太明显啊。 海王爷知道前因后果,也是纯青着一张脸,便是再想装着淡定,也根本装不出来。 最后这宴会就这么草草结束了,云哲第一个带人离开,头也不回的走了。 海王府大厅里,海王爷气的砸向旁边的桌子:“胡闹,简直是胡闹,你到底想做什么,平时看着那么聪明,现在怎么尽做这些个蠢事!” 云琴还是第一次被海王爷这么不留情面的大骂,现在这大厅里可全是海王府的主子下人啊,这不是掉云琴的面子吗。 云琴面色异常难看,却紧抿着唇:“父王,这分明是有人要害女儿啊,女儿是无辜的。” “啧!”其它妖娆女子摇扇嗤笑,却是不多说,只是那声音中的讽刺意味却是异常明显,云琴冷眼看过去,正是府中的姨娘。 那姨娘顿时低头,一副柔弱的样子,好似刚才发声的不是她一般,气的云琴一口气憋在胸口没办法发作。 海王爷面色不善:“现在必须想办法了,那天南来的冰慧早你进府就罢了,现在那孙长志的女儿也先你进府,若是不处理,你以后也别见人了。你的婚事必须快速进行,提进与历王成亲。” “父王,可是女儿的嫁妆等物还没准备完毕呢?”云琴面色抖抖,心中无比憋屈。 “所以,你想等一府莺莺艳艳,你这个正妻最后进去争宠,你也说的出来!” 650,腹黑夫妻 云琴唇紧紧抿着,一股怒气好悬没发出来,最后还是认命的低着头道:“是,是女儿想差了,一切全由父王定夺,女儿不敢有什么意见。” 海王爷冷哼,看向看王妃:“这件事交给你处理,必要在历王迎那孙程程进府之前,让琴儿风风光光嫁进历王府。” “是,王爷,妾身明白。” 恐怕这屋子里的人没有人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就如那些稁门贵族家里,在正妻没嫁过来时,是不允许庶子庶女出生的,他们倒是能有通房,就是妾都得十分谨慎,就怕犯什么忌讳,更何况是皇室这种人家了。 当时冰慧被赐婚那是没有办法,若是再在在被个孙程程抢先了,云琴别说占什么先机,在外人嘴里成为笑话,便是在皇室她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这是最不该发生的事情。 云琴一回到屋子里,便将屋子里狠狠砸了一遍,心中无比怨恨、痛恨! “冰烟!你是我天生的克星吗!为什么又让你逃了,明明不可能啊!”冰烟咬牙切此的怒叫,实在没办法接受这件事情。 她对付冰烟,一次次被冰烟躲过去,最后吃亏的都是她,这怎么可能呢!难道那冰烟还真有天庇护吗? 可笑! 什么天庇护,若真有的话,前世她又为什么会死! 不! 或许冰烟有些幸运,但是她绝对不会一直幸运下去,她总有种感觉,既然穿到这里来,她就必须要铲除所有穿越者,那样她成为唯一才会变成超级的存在,更何况这个人是冰烟。 她感觉这个冰烟总会坏她的事,她必须先下手为强,绝不能放过冰烟,可是现在…… 红琦与红荟垂头站在一边,不敢看云琴,等云琴冷静过来,两人快速叫人将云琴房中被砸烂的东西收走,便安静的站在那里不语,云琴眉头突然一挑:“打听到什么了没有?” “苍王妃当时看铺子的时候并没有明说会做什么,我们抢了她先机将几个好铺子夺过来,她要想在京城办置业,便要多花钱,也更加麻烦。”红琦忙回道。 云琴眸子一眯:“不够,派人盯着冰烟,若是她想要做什么,一定要最快的时候告诉我,我就不信劫了她的生意,她还怎么做的起来!这里可不是……”差点说出什么,云琴一顿,摆手让所有人都下去了。 云琴冷笑:“冰烟你以为自己真是什么商界奇才吗,再天才也会栽到我手中,等着瞧!” 从海王府出来,云苍与冰烟谢绝与任何人交谈便回了苍王府,其它人也没有什么意见,冰烟这回被当众那般攀赖,无辜受牵连还真是倒霉的很。 但凡有点脾气的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云苍还在海王储不由分手将孙慕慕打个半死,最后拖死狗一样的上了孙府的马车,灰溜溜的回孙府了。 然而谁也没想到,云苍与冰烟一回府,没过多久便传来消息,苍王妃冰烟受了风凉,外加受了惊吓,被人羞辱郁结在心里病倒了。 这下事情可大了。 冰烟可是在海王府里头受辱的,又是受寒什么的,这海王府绝对是脱不了什么干系的,暂时还没有什么人敢明面上声讨海王府,可是暗地里可是将孙府弃原府等陈然旧帐都抖出来。 暗说孙府背信弃义,府中的小姐也是这种无中生有的恶毒女子,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好鸟,当真是恶心。 那海王府中的情景也被人说的绘声绘色的,都说这云琴郡主果然不如说的那样好,可不是个善的啊。 而且这海王府办宴,在里头出什么事,他们责任本来就最大,云苍那边也将孙慕慕打个半事,也算是出了口恶气,可是海王府的责任呢,想挥挥衣袖这事就算了,事情可没这么便宜啊! 海王府在忙着云琴的婚事,忙着进宫里选日子,那边还要安抚云哲,要让云琴先入府。 但这回云哲却像是铁了心一样,不想拖后孙程程入府的时间,最后被海王府反复劝说许了不少好处,最后同意不提前,但是也不延后,他娶云琴的日子定下来,那孙程程也同一日,当然孙程程只可能是个妾,到时候一顶花轿从侧门送进去也就是了。 海王府的明白这回是惹到云哲了,他必须要立威,他们再坚持对谁也不好,所以只好同意了。 这边正忙着呢,京城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而冰烟这种身份的人,因海王府的事生病了,是绝对不可能不管的。 皇后贵妃听到消息后都相继送了礼,海王府的要是不表示,事情就更大条了。 海王府忙的一团乱,海王妃还不得不带着云琴去苍王府求见,别管是不是真心,这个过场还是要走的。 结果别人一去好好的,一到她们过去,那苍王府却闭门不见客,说是苍王妃是心病,在府中等着越闷越严重,苍王已经带着苍王妃到庄子里调养去了,想要过府看病人啊,行啊,等人回来的,现在不方便见客。 海王妃与云琴直接吃了个闭门羹,那脸上的表情真叫一个好看! 这件事事后自然又成了京城贵妇小姐们谈话中的笑话了,当然也让云琴更是恨起冰烟一分来,对这一点冰烟一点不在乎,她们都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还差云琴更恨她吗? 越恨越好啊! 事实上海王妃与云琴就是真想闹也不行,因为云苍与冰烟真的离府去庄子休养了,云琴想指责人家不识好歹都不行。 所说的这个庄子在京城的近郊的地方,占地面积倒是不大,是当初原府最后留下为数不多的产业之一,当初正是因为这庄子地方小,而且里面曾经一边死过两人,听说还闹鬼,原府想卖也卖不出去,所以几大势力在吞占财产的时候,才没要下这个晦气的庄子。 不过这些年来在云苍的打理下,这庄子不大,但是环境却是十分清幽雅静,很适合居住与休养的。 扔下京城一大堆麻烦事,这夫妻两个此时却是待在屋子里亲亲我我着…… 651,温泉水滑,情事~ 冰烟坐在梳妆镜前,云苍正站在她身后,缓缓为她挽了个简单的髻,冰烟面上有些白,不过梳起这个利落的髻,倒是显得精神多了。 云苍从后伸手捂着冰烟的脸:“你真是不听话,总是让自己危险,我啊,为你不知道多少心,真是该打。” 冰烟从铜镜里,看到俊美的云苍,此时脸上眉头微皱,脸上带着不赞同,带着一丝讨好的笑意:“我那是有万全的准备,不然我也不敢自己犯险啊。” 云琴让下人引冰烟离席,冰烟本就因为落河之事心中起疑了,又怎么可能毫无准备没有疑惑呢。 当然若非云琴受伤,府中的人紧张着她的伤势,云琴若是无事又多点谨慎派人盯着,冰烟想要脱身还真有些困难,好就好在孙慕慕与云琴都太过自信,最后被冰烟钻了一个空子。 但是云苍想想还是后怕与担忧的,他们毫不犹豫借着冰烟病倒为由离苍王府,本来云苍上不上早朝天旋帝就不在乎,他直接让下人送出一个假信,便将冰烟带出来了。 直接将海王府、孙府推到风口浪尖上! “你啊!”云苍点了点冰烟的额头,面上满是宠溺。 冰烟扭过身子,双手环着云苍的腰:“相公,接下来可是要有硬仗要打的,我们不如先好好享受这里的宁静吧。” 云苍眸子微动:“你知道了?” 冰烟却没有说话,只是用手刮着云苍的脸:“你都瘦了。” 云苍任由冰烟的手轻如羽毛般刮着他的脸,心头轻颤了一记:“原来我一人便罢,但是我现在娶了你,我要为我们的将来努力,不久后的将来,我们的孩子努力,我不能让你一直跟我过着这样麻烦不断的生活,我会心疼。” 冰烟听着不由得浓浓笑了起来:“有你在身边,便是麻烦不断又如何呢?不要太小看我了,有许多事情啊,我说不定处理的比你还好呢。为了你我不怕麻烦,因为我都能处理了,有时候生活中也得有些波折,不然平淡如一碗温水,哪有什么意思呢。” 云苍知道这是冰烟在安慰他,让他心中更是沉了沉,伸手环住冰烟的肩膀,低下头凑上去去吻冰烟的唇,冰烟卷翘的睫毛微眨,浓密的像是小扇子一般,遮住了眼底的流光,却更带着几分神秘令人向往的意味,想着这双眼睛望着他的情意,云苍的亲吻也顿时加深一些,显得粗重了许多。 冰烟嘴角轻轻勾着,十分自然而亲密的回吻。 两人的吻情意不浅,却没热情到立即做,只是交换一个亲密的吻,两人简单用了点东西。 云苍抱着冰烟,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道:“这个庄子当初我会留着,也是因为这里地上连着后山一处温泉,我让人凿好围了起来。” “噢,温泉!”冰烟这倒是来了兴质,她倒是很久都没泡温泉,还真有些想念,云苍也很会享受呢,还在这庄里弄了一个:“那温泉在哪呢?” 云苍神秘一笑:“娘子跟我来。” 冰烟站起身,由着云苍拉着往主卧另一侧的相连的外室走去,他们刚到这里,冰烟还没来的及参观庄子,还以为这屋子里两个相连的外室,这种结构的也不是没有。 直到云苍拉着她穿过外室,揭开珍珠串成的帘子时,里面的氤氲热气便藏不住了。 便是冰烟看到里面的情景也愣了下,这屋子能有差不多二十平左右的大小,四周墙壁上镶着大小均匀的夜明珠,即便这里空间略暗,也照的跟白天一样。 墙避四侧是铺开的白玉地面,带着温润光滑的色泽,与夜明珠的亮度相得益彰,冰烟脱掉鞋,在云苍的拉着下步进地面,入脚的是常湿的温度,不会过份热,也并不会刺骨的冰凉,刚刚好。 这围白玉地围在中间的,是一个约有十五六的大大池子,池子周围长长的龙头延伸出来,不时从嘴里吐出冒着热气的泉水,不过云苍很有分寸,身为皇子是可以用龙形不错,但是只能用四爪以下,五爪是皇帝的专用,这里吞去吞雾的龙头下面一双四爪龙爪各抓着一只宝石,在氤氲的温泉中,带着盈亮又温存的亮泽,好似一眨一眨的星星一样,远远看着好入梦似幻,入了仙界仙池一般。 这池子不但造的奢华而且情影动人,在现代愿意好大价钱享乐的顶级富人,也没办法这么奢华,冰烟不是个贪于享受的人,只是看到这里心里还是动了动,有些开心。 “怎么样,喜欢吗?”云苍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似乎带着某种诱惑,让冰烟面上忍不住泛起丝丝红润来。 “这是……是一开始便建好的?” 云苍手按在冰烟的肩膀:“对于这些我没什么讲究,不过当在天南国遇到你的时候,我偶尔想到你赤身在我的家里,我的浴室里洗澡的样子,便让人建了。” 云苍说这话可是有些流氓,冰烟脸色立即爆红了:“真是想不到啊,外人看着无欲无求,跟个仙人的苍王爷还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说出来不脸色吗,脑子里总想着这些色色的事情啊!” 云苍嘴角一勾,深邃的眸子盯着冰烟便不放开,眼底跳动着什么危险的火苗:“对于自己心爱的女人,我自然要先下手为强,这个女人优秀的让人紧张,我不做些,最后后悔的可是我自己。” 冰烟不置可否哼了哼,只是那眉眼间因为云苍的解释,明显弯了起来,好心情还是没办法掩示的。 冰烟是女人,有时候一丝虚荣心也是有的,尤其这个是她深爱的男人,为她做这样的事情,心里那丝丝甜蜜可是骗不了人的。 看着冰烟眼神闪交发亮,云苍露出一个会心的笑意,清俊的面容更加立体俊美:“那么娘子,请容你允许为夫为你宽衣,我们夫妻两个好好享受这温泉水滑可好。” 云苍眼中的浓重情意,瞬间让冰烟脸色爆红! 652,郎情妻意 这种事情上冰烟怎么样也不能表现的太热情奔放的,况且她本来就不是对那种事情多么在行的。 以前就算是主动一些,也就是主动亲个吻,主动抱抱云苍,这种事情上,冰烟还真没主动过什么。 只是冰烟一身垂地流华白纱裙,在这氤氲的温泉池里,光脚而立,就好似踩地迷雾云边,更显得她清丽脱俗,绝美的面容上,面颊泛红,有如艳丽的桃花盛开。 羞涩微垂的睫毛,好似两把浓密卷翘的小扇子,微微扇动着,让人恍忽间觉得,那睫毛下的双眸注视着你时,又是如何的光彩夺目,有如辰星坠落,当真是美不盛收,令人流连忘返。 云苍俊逸的面容闪现柔情,眸子里的情意更是深浓的化不开,轻轻挑起冰烟的手,拉到唇边,柔软的唇慢慢印在其手背上,明明只是一个柔和异常夫妻间的亲昵,却让冰烟面上红痕更多。 冰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温泉里,因为热度太大,她呼吸都有些窒息了。 来到天旋之后,冰烟与云苍就没少了麻烦,就算是解决了天南帝派来的李嬷嬷,可是后头还有四个心思各异的丫环,也一样让他们不得不妨。 就算是在苍王府里他们没表示什么,可是那时时被人监视的感觉,谁又会喜欢,就算是在王府中,两人虽然并不多在乎别人的目光,该是关怀依旧如此,可是到底还是忌惮着一些。 现在到了这里,冰烟那边甚至一个婢女都没带出来,她若是带自然是媚霜与倾舞更和她心意,可这样必会给娟儿四女警惕,想来想去,就全由着云苍这庄子里的人服务就行了,反正都是自已人,也是没差的。 所以可以说,现在两个人再如何的也没人会管,没人敢管,一时间的轻松,怎么能不让人心猿意马呢,尤其云苍更是如此。 而看到这个温泉,冰烟又岂能不明白云苍是个什么心思,这时候心里可是七上八下的。 云苍的邀请表示很明显,冰烟也知道,而且对此也并没有拒绝,云苍顿时轻笑起来,眉眼散开,更是风神俊美,真是好看的过份。 就算冰烟与云苍认识这么久,同床共枕也有段日子了,有时候还不禁看着这个男人的相貌失神,这个男人真是集上天最好的宽爱了,她实在难以想象还有人比他更帅气的。 可有句怎么说来的,上帝关上一扇门,会再开扇窗,可云苍正好相反。 大概是因为生的太好了,连上天都在嫉妒着,所以让从小过着颠沛流离,被人嘲讽讥讽的非人生活,当年的事情云苍只说一些大概的情况,但是更深一层的细节,比如他是怎么撑过来的这些,不论冰烟怎么问,他都不会说。 冰烟知道,这是云苍怕说了,她心疼伤心,可是云苍越是不想她担忧,冰烟反而越心疼,那必然是比想象他的解释还要艰难一百倍的。 以前也同样想过,但是那时她并未完全交心,与现在的心境完全不同,她只要一想到可能的过去,就恨不得心疼的将云苍抱在怀中安慰。 这是她的男人啊,以前过着那样艰苦的生活,她都恨不得希望自己再重生一回,回到他的小时候,然后帮助他度过难关才好。 冰烟有些走神,云苍眸子闪了闪,似不悦又似针奈,冰烟偶尔就会心疼的看着他,他知道,却从来不说。 心里有些坏心的想,不说开也没什么,不时感受到心爱之人全心灌注在他身上的爱与疼惜,心里会特别满足,这种事情云苍很受用,可不代表现在这种时候还能让冰烟失神啊。 于是这有些恼怒的吻便落下来,直接让冰烟再度失神了。 冰烟迷迷糊糊间,已被云苍的双手带着,纤细如白玉一样莹白的手臂,环在云苍的坚实的颈间,前身一拉,被云苍紧紧却在不伤害她的程度中被抱在其环中,不同于女子柔软的身体,云苍的身体刚硬如铁,只是那身上的温度,已以宽厚,却让冰烟感觉到安全感。 冰烟轻轻笑着,人被吻的迷糊,却一点不想在这时候清醒过来,打扰这样难得没有破坏气氛的情意。 冰烟这般的温顺,实在是给云苍一个强大的信号,这时候他再没有什么放不开的,这时候不化身为狼,他就不叫个男人了。 “唔……”冰烟长长呜咽一声,气息交错间,呼吸紊乱,她脑子有些发胀,只能依附着本能靠在云苍的怀中,柔弱的好似一个刚初生的婴儿一般,面颊泛红,眸中氤氲,在这时候的冰烟面前,就是连圣人见了,都要为之疯狂的。 云苍眸子更加深沉了几次,借着唤气的功夫,让冰烟借着他的肩膀呼吸,但是却不给冰烟更多恢复的机会,不一会又挑起冰烟的唇,比之刚才的吻,更加热烈的袭来,简直火热的让冰烟没有丝毫逃脱的余地,野蛮又霸道,却是让冰烟真心折服的占有欲。 冰烟双手紧紧环着云苍紧室有力的腰身,好似就怕一个不注意,自己被吻的脚下无力,会直接摔倒的丢脸。 其实冰烟这会还真没功夫想这些,这就是本能反应,但于云苍来说,冰烟这种依赖温顺的样子,大大满足了他大男子的本能来。 他急需要跟冰烟有一个自已的空间与相处,也是海王府的事,让他心中又恨又惧又有些怕,若真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办? 云苍不能说真发生什么,他一定全无介怀,他爱着冰烟,可以不在乎所有的一切,可是他的无能与失职让冰烟受到伤害,他就能原谅自己吗? 就算他清楚的明白,他的妻子不是什么柔弱的小白花,有着自保的能力,可是他还是越想越怕。 对! 他不想等,并且一刻也等不了,他需要将冰烟牢牢禁锢在他怀中,感受到冰烟柔软的身体与浓浓的情意,还缓解他心中澎湃而出的浓烈杀意,比起平时,云苍现在更加疯狂! 653,情意绵绵~ “嗯~”冰烟感觉整个身体都被一片温热包围着。 有些发散的眼睛睁开,迷糊的大脑开始运转,虚弱的身体的触感,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过味来,不知何时,她与云苍衣衫尽退,此时两人相拥在温热的温泉中,享受那等温情密意,浓烈到令她胸口为之悸动的情意。 冰烟的手揉向云苍埋头露出的乌黑后脑久,云苍意有所感的抬起头,看着魅眼迷蒙的冰烟,那泛红的双颊,艳丽如茱的红唇,不禁抬起头又欺上来,夺过冰烟红唇的主权,再一次宣告他的所有物! 冰烟背靠着微凉的壁岸,周身又是那令身体发烫的泉水,冷与热的相袭,让她心中有着莫名的感觉,古怪而又喜欢。 如玉般的手臂上,顽皮的水球滚了分散的滚成一排,不时滚来滚去,调皮的很,显得冰烟手臂晶莹剔透,道不尽的美丽动人。 这双手臂紧紧环着云苍的脖子,冰烟献上最纯粹的自己,那颗艳红跳动着,深深爱着这个男人的自已。 冰烟想,若是在平时的时候,她恐怕做不到。 大概就是这泉水的温度,烧的她脑子有些坏了,今天她一点不想拘束自己,她也想放纵一回。 从成亲至今,刚开始与师傅和大师兄在一起,他们不过太过,后来天旋国又是四面楚歌,虽无人有资格以此说他们,可是他们的拘束依旧存在,这样的直白与激烈的回应彼此的情意,还是第一回吧。 她心中期盼又想回应,她这时候又干麻拘束自己呢? 那多傻啊! 温泉的温度不断升高,不断升腾的烟雾不时缭绕着,被敲打着激起的温泉水面,许多晶莹的水珠高高弹起,再落下,好出“咚咚咚”的声音。 就好似诺大温泉中那一男一女此时激烈跳动的心跳一样。 两头黑如点墨的发丝,缠绵而绯丽的纠缠在一起,分不清你我,也不想分清你我。 男子粗哑的声音,与女子娇艳的声音更是交缠在一起,演出了一道又一道动人悱恻的旋律、曲调。 温泉门口,那珠串的帘子,无声自动起来,似乎在为他们这样美丽的曲调伴奏,当真是道不尽的情意缠缠,缠绵悱恻。 温泉房里的声音响彻了许久不散去,男女都像无法满足般一直索取着对方。 夜影月斜,温泉水一直维侍同样的温度,此时一角上,一个高大壮实的男子,手臂有力的环着身前的女子。 两人都在水中,女子似乎坐在他腿上,又似坐在泉底,反正看不清楚。 慵懒的情事过后,冰烟连手指头脚趾头都懒的动一下,靠在云苍的怀中,头也不禁歪靠着,想想又有些气闷,轻轻撞了下云苍的脸。 云苍伸过手,轻轻抚摸着冰烟滑如牛奶的肌肤,后者却是眼睛一眯,忍不住气愤的咬着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云苍一愣,身子猛的僵硬了一下,冰烟自然感觉的到,顿时也僵硬在原地,不敢动作了。 只是心中却依旧气愤难平:“你是野兽吗,真是没完没了,没完没了,我都累死了。” 云苍低笑起来,声音低沉又带着慵懒的沙哑,好似优雅的猎豹,让人着迷,又带着不尽的危险。 云苍伸手环着冰烟的腰,脸凑了过去,笑的道歉:“是是是,一切都是为夫的错,娘子想怎么惩罚都好,再撞多少下都没有关系,为夫一定全都接受,并且甘愿认错。” “嗯,不论如何一致认错,态度良好,但是以后依旧会犯吗!”冰烟睐了云苍一眼。 云苍笑的越加得意,但是还没想触冰烟此时的火头,只是轻笑,不解释,但也不掩示。 冰烟实在无奈,在这种事情上,她从来没如此郁闷过,当真是柔弱啊,竟然被云苍折腾的浑身发软,她感觉就是刚出生的小婴儿,都比她还有力气吧,她现在感觉拳头都懒懒的不想握啊。 云苍凑过去,用鼻子蹭着冰烟的脸,嘴巴还不老实的,又亲亲舔舔的,跟个大型猫科东西似的,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的。 “好啦,我现在没有力气了,泡太久的温泉也不好,带我上去吧。”冰烟十分高傲的瞅着云苍,大有你还赖在这里,看我怎么翻眼的架势。 云苍乖乖垂头一笑,手臂一个使力,直接带着冰烟飞身而起,引的冰烟一声轻叫,下一刻落地之时,云苍脚边正好是两人散落的衣物,直接挑起自己的外衫,便将冰烟的身体盖上,却不理会自己同样不着寸缕。 冰烟神色微动,面上因为泡温泉本就发红的脸上,现在似乎更红了,红的发烫着。 “快穿上衣服,不能着凉了。”云苍身体很强壮,可是冰烟还不由得担心。 更何况云苍这时候一副主动卖弄身材的骚包样子,就算云苍依旧矜持而又贵气的浅笑,可是冰烟总感觉这家伙眼睛里的笑有些无赖。 这人哪,当真不能被外表所迷惑,不然她哪能知道绝尘脱俗的云苍还有这样一面呢? 不过好在这一面也只有她能看到,小小的虚荣心,也让她忘掉了之前的羞涩与不自在。 云苍展现完身材,倒是十分听话,将冰烟抱在温泉旁边的一个塌子上,旁边还有个架子,上面挂着干净的巾帕,云苍直接自己上手,拿起来为冰烟细心的擦干水珠,然后从肚兜开始,一件件细心的套上,比起冰烟自己穿也不差多少,相当的舒服。 这被人伺候着,被自己男人这若同捧着至宝的伺候着穿衣的感觉,可不要太好了。 冰烟享受着被云苍服务,眯着眼睛,嘴角微勾,清丽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甜甜笑意,简直美丽可爱的让人想一口吞掉,美好的让人心都快溶掉了。 云苍的动作不自觉的加快起来,他心中无限感慨,面对自己的亲亲娘子,他是真一点办法都没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个时候也宣布罢工,不想亲亲娘子累着,这会只能自己憋着了? 当然不会,今天才第一天! 654,混乱婚礼上! 接下来的日子,冰烟与云苍过的无比暇意。 这庄子里的下人都十分自觉懂规矩,外围都有武艺高强的侍卫守着,安全方面不需要担心,而府中的下人不在云苍与冰烟叫的时候,就是准备早中晚三餐,但前提也是两位王爷要的时候才会送来,若是过了饭点,那便在火上放着,云苍与冰烟什么时候想吃,只管吃的热呼呼的饭菜。 当然云苍与冰烟弄的这么神神秘秘,轻易不见人,到底是做什么的,过来人又有几个不清楚的。 这庄子上对云苍是绝对忠心,对于两位王爷感情这么好,他们一个个都是乐见其成的。 还有不少直接明里暗里从黑宇黑齐那里打听着这位新王爷苍王妃的事情。 黑宇与黑齐与冰烟接触时间不可谓不长了,对于冰烟吧,他们认同她的能力与智慧,只是这人有时候太聪明了,也太强势了,他们原本还真不看好这一对。 而且王爷表现的对王妃太关心,太受压制,也让他们这些手下有些担忧。 这男人一怕老婆就成妻管严了,在他们看来,可不见得是好事啊。 不过好在,这也是王爷们有商有量的,真将冰烟娶回来后,他们还真发现,在外人面前,王妃从来没掉过王爷的脸面,那面上可是给了个十足的。 至于私下再怎么样,那就是小两口的事了,外人和他们这些属下可是管不着的。 再者说,男人在床上一个顶两最重要,当然这话是黑齐那个嘴没把门的说,直接让黑宇斥了一顿。 黑齐摇头晃脑,一点不认为这结论怎么惊世骇俗:“我跟你说,还别说我,只要有这一点王爷压过了,那其它的就不用担心,王爷那是疼王妃,谁不喜欢将自个的好东西都交给信任又疼爱的人呢,这叫情趣懂吗。大事上王爷还是一家之主,还怕个什么。” 黑宇直撇眉头,不理会黑齐的歪理邪说,那黑齐却不放过黑宇,抓着人便想一阵思想教育,黑宇实在被他烦的没招了,冷哼着道:“噢,你这么认为?之前是哪一个自问是采花大侠,流连花丛之中,却从不沾半点俗尘的,现在我怎么听着这话里有话,有些羡慕呢?” 黑齐听着却意外的愣了,反倒让黑宇瞪圆了眼睛,别是让他说对了吧。 “你难道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是谁?有把握?” 黑齐长长叹息一声:“哎,把握这事,可难说了。” 黑宇不信了:“噢,还有你没把握的,我还真不相信。” 黑齐摇头晃脑着:“女人都是善变的,总是对我若即若离,我都抓不准她的心。” “哎,这事可是太意外了,这到底是谁啊,我认识?”黑宇这浓烈的八卦男属xing,此时也毫不意外的放开了。 黑齐露出一个你真讨厌,我好伤心,你不过劝我,竟然还问这些八卦的样子,顿时让黑宇背脊发凉,狠狠的打了个冷战,吓的! 这副小媳妇样,看的他头皮发麻。 黑齐越见伤心了,但见黑宇吓的不轻,还一副要听八卦的样子,伸长脖子道:“你真想知道?” “当然了!”黑宇重重点头。 黑齐眨眨眼睛,神神秘秘的凑过来:“我啊……不告诉你,让你抓心挠肝的去猜吧,哼!” 说着,黑齐还十分傲娇的转身了,可把黑宇雷的不轻。 只是黑宇却没看到黑齐转身那一副苦瓜脸,没将人追到呢,他可真是没脸说啊。 那个小丫头,平时机灵的很,怎么对于他的事就是这么迟钝呢,他是怀疑那丫环根本是在懂了装不懂呢。 哎……想他曾经多么风流倜傥,哪想到竟然栽在这么个丫头手里,难道是报应不爽吗?总是要让他狠狠栽一回? 黑齐心头有些无力,却偏偏将人放在心中,这心就收不回来,不将人追到,他还真就没完没了了! 黑宇心中那个震憾,黑齐跟在王爷身边,他与他接触也这么多,而且最近这段时间来,两人都很少分开的,虽然他对这方面也是有些迟钝的,但黑齐不对劲暗间想来,也没多久,那就不可能是外人了。 难道在苍王府中? 谁啊? 只是翻来覆去的想,黑齐平时对谁都笑嘻嘻的人缘很好,可是却偶尔也有与人吵架的时候,那个时候…… 再想想与那女子吵架时,黑齐那亮的吓人的眼睛。 黑宇抿着唇,心道,难道他真相了? 那个女子嘛……黑宇有些不厚道的笑了,黑齐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了,那可不是个好追的呢~ 不过再好的轻松生活,也有过完的时候。 半个月后,云苍与冰烟收到了历王府与海王府的喜帖,云哲身为云苍的皇弟,这婚礼怎么样也要去的。 冰烟这半个月里,就从穿越开始,过的最快乐甜蜜的,现在又要去见讨厌的人,她真是一点都不想走,却也没法子。 最后一晚上,两人又在温泉房中狠狠洗了一把,也狠狠的缠绵了一把,回到王府肯定不如这里的放肆与轻松,他们可得趁这个机会,好好补偿一下才行。 冰烟浑身软绵无力被抱起来,穿了衣服,再抱到内室的床上,云苍随后上床,抱着冰烟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上。 冰烟耳朵贴着云苍,听着耳下强壮平稳的心跳声,着迷又流恋的道:“以后有机会,要常常来这里。” “很喜欢?” “是啊,跟你一起来最喜欢。” “呵呵~”云苍低声笑了,震的胸口也微微发颤着,冰烟红着脸回抱他,眯着眼睛,看起来有些小危险,嗔怪的道:“怎么,你不同意吗?” 说者,伸出手,在云苍胸口轻轻滑了两下,那轻如羽毛的动作与力度,却是让人最受不得的。 看着冰烟挑衅的笑意,云苍眸子幽深:“娘子,你在玩火?” “噢,是吗?”冰烟笑着歪头,一副怪张。 回答她的,是云苍一个翻身,直接折腾的她哭着求饶。 第二天上马车的时候,云苍直接抱着她,在一众庄子下人的暧昧眼神下,冰烟将头埋在云苍的怀中根本不想抬起来,好丢人! 而这苍王府与海王府的婚事,当真是京城一大笑谈,引人喷饭笑道。 事情是这样的…… 655,混乱一片上 历王府与海王府的大喜事,这样两个庞然大物的府所办的喜事,这自然成为天旋国京城最受瞩目的。 海王府必要赶到孙程程前将云琴嫁到历王府去,虽然时间上有些忙乱,只不过海王府也到底不是凡人,急虽急,倒也办的井井有条,到底也没让人看什么笑话。 这成亲前三天开始,海王府里就没断了来人,不少贵妇带着府中的小姐们来海王府拜访,并且给云琴添妆。 冰烟是提前一天回来的,这一天来添妆的贵妇小姐是最多的,冰烟与海王府的矛盾她自然也不会表现的多么上赶着怎么样,只是平淡的说话,送了自己的添的首饰便走了。 临出府的时候,大学士原华之妻徐氏叫住了冰烟,冰烟见她欲言又止笑道:“不知道原夫人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徐氏看看冰烟,见后者面色平静,这才笑着道:“听说苍王妃近日身体不太好,臣妇听闻十分着急,现在看苍王妃面色大好,便放心了。” 冰烟看看徐氏,对面一副关切,却不会显得献媚,恰到好处的相处,让冰烟对这个徐氏印象不错:“有劳原夫人挂心了,王爷陪着本王妃在庄子里养病了些日子,没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病自然就好的快了。” 冰烟真生病还是假生病,这没有关系,海王府借机损了名声倒是真的,而且急着将原来的第一美女的女儿送出去,知道内情的还好说,不知道的还不说这海王府女儿莫不是嫁不出去了,这么急着做什么? 云琴的及茾那徐氏自然也去了,只是当时人太多,她也没什么机会跟冰烟说上话,现在才有机会跟冰烟聊聊。 两人说说笑笑的出了府,各自上了马车便回了,冰烟微微挑起一丝车帘向外看看,看着徐氏的车走远,眸子微敛,果然不是错觉,这个徐氏一直有接近讨好她的想法,目的是什么呢? 而这冰烟送完了首饰话没说两句,便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离开了,那云琴房中的贵妇小姐可不少呢,以前若说两人关系不好,她们当不知道,现在岂能不知道。 再者这琴郡主之前做那些事,都经不起细想,实在做不地道,刚出了那事,冰烟能给面子来添妆都够给云琴面子了。 可是冰烟一走,云琴的脸却是一刷,让她本来亮眼的脸上也少了丝明亮。 那些贵妇小姐找着话题说了两句,便没耐烦云琴沉着的脸纷纷告退了,这里面要说平日在府里也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身份是不如云琴,可是也有傲气,不管这云琴与冰烟再大矛盾,这脸色都不应该摆给她们看吧,她们招谁惹谁了,简直不知所谓! 云琴并没在意这些人,就算她知道了,以她的高傲,以她现在与将来的身份,也是不会在意这些夫人小姐对她的感觉如何。 云琴眸子阴冷,心中却在想,原来冰烟也不过占着比她高一等的身份吗,以前都斗不过她,更何况她成为历王妃了。 冰烟实在愚蠢,这时候还跟她闹别扭? 这只会给人她不识好歹的谈资,真是蠢的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冰烟出现给云琴郁闷到了,还是新婚从少女要变成少妇了紧张的,云琴当天晚上翻来覆去没有睡着,又一大早上要梳妆打扮,进宫祭祖一大对事情,精神有些不济,但又怕自己睡着了会影响事情,一路上强打着精神,在皇宫里又是斋戒沐浴又是其它的各项规矩,让云琴再好的心怚,也快被炴的崩溃了。 偏偏到后来正式行礼之时,她们是需要给天旋等等一众皇室的长辈们行礼的,而站在未端的,也正是云哲唯一的皇兄,云苍与以及他的王妃冰烟,最是让云哲与云琴心中吞了一嘴苍蝇一样的恶心。 他们看不上云苍冰烟,偏还要向她行礼,可恶! 只不过在这皇宫里,两人心中再是如何的不满,都是不敢发作的。 “二皇兄,二皇嫂。”云哲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没有什么诚意的说了一声,云琴仗着身上穿的厚,头上又盖着头巾,只是微微弯了下脑袋,细声细气到让人听不清说什么的状态问了声好。 冰烟却是一反在海王府的淡漠,十分亲切的拉着云琴的手:“快别客气了,这都是一家人了,皇嫂也没什么好送的,这枚鸳鸯簪送给你,祝你们新婚快乐,感情是长长久久的。” 冰烟出手一向很大方,送给云琴的首饰同样如此,做工精灵的发簪,雕刻着一对嘴对嘴的鸳鸯,鸳鸯身上的彩色纹理,仔细一看却是全用的彩色宝石镶嵌在其中,尤其两双鸳鸯眼睛乃是上等的黑曜石,黑的发沉,好似活了一样。 云琴拿起来看着,脸却黑了,在这种场合里,冰烟送这样的东西,可不见得是好的。 要知道前几天冰烟才在海王府受了委屈,回府可就病倒了,别管人家是真病倒还是假病倒,你们海王府造的孽却是事实,现在云琴与云哲大婚,冰烟还一副冰释前嫌的样子,可见其大度有分寸了。 可偏偏海王府到现在那致歉的事还没正式做过,可就显得海王府与云琴不会做事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意,而是当殿掉他们面子呢! 天旋帝皇后等天旋国叫的上身份的人都在上面,想当众看她笑话,冰烟真是好算计,好恶毒的想法! 云琴隐在盖头下的脸阴冷,嘴巴却是柔柔弱弱,好似感受不到其中的道理道谢着:“苍王妃破费了,这东西真是漂亮,本王妃真是喜欢,果然苍王妃就是出手大方,这没个家底的想送也送不成的啊。” 云琴岂是愿意示弱的,冰烟当初作为和亲方嫁过来,进京里那一百多抬的嫁妆,多少人看着眼红呢,冰烟又是这样的出手大方,等着有心思的想盘剥吧,真以为这样的行为就能掉她面子了,最后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冰烟眸子一闪,突然低声道:“……” 656,混乱一片下 “云琴,咱们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你觉得你敢在海王府两次三番毁我清白,并且多次想害死我,我就真的无力反抗吗!”冰烟亲亲热热的抱着云琴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跟她说笑,除了两人,其它人看着就像这两个好的跟什么似的在说什么悄悄话。 也是云琴盖着盖头,没人看清她的脸色,自然只能从冰烟脸上思考。 云琴听着却是一惊,接着不屑的冷笑:“那又如何,你有直接的证据吗?冰烟,你以为逃掉我的计谋,你便能安安稳稳当你的苍王妃了吗?别太想当然了,那一回让你逃了,我保证下一回玩个大的!“ 云琴想着从冰烟那撬来的铺子,看来她还真要快些运用动用了,她虽然还瞧不上冰烟,觉得这人不是她对手,但这人还有些本事,她必须得先防范了才行! 冰烟低声一笑:“玩大的,谁不想呢?云琴,我一向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你现在把我惹毛了!” “哎呀,这簪子可就历王妃戴着最好呢。”冰烟突然从云琴手中抽出簪子,转身便cha在了云琴的头上,当真是光彩夺目,保是那话里的意思,不由得不让人多想啊…… 云琴再想说什么时,冰烟已经一转身,坐到云苍身边再不言语,云琴再想说什么,反倒不好,只是冷哼一声,又一副端庄温和的样子亦步亦越的跟着云哲。 云哲的眼睛忍不住在冰烟脸上流连了一下,这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 云哲从前总是无往不利的,从小到大第一次摔跟头就是这冰烟,在遇到冰烟之时,他从来没想过有什么女人是他想要得不到的。 今天的云哲一身精美的艳红新郎袍,高冠而立,发冠上红的耀眼的红宝石,衬的他玉面洁白,连平时看着有些阴冷的眸子都被喜气冲散,更加深邃,本来就英俊的面貌,在人生第一次的大日子里,越发的清俊迷人。 可惜这让大殿上不少少女贵妇着迷的云哲,却至始至终只有冰烟最先投来一个礼貌的眼神,便再未得冰烟一眼。 云哲心中极大的不服气,忍不住冷冷看着云苍,比起云苍这个无背景,光有一副皮囊的废物皇子来说,他实在太好了,这冰烟脑袋被驴踢了,还是她眼睛瞎了,自己比云苍强千万倍,她那是什么眼光。 云哲身上气息的转变,让云琴即便盖着盖头也发现了,不禁靠向云哲,轻轻蹭了下他的手:“王爷,该入坐了。” 云哲抿着唇微低头,下一刻再抬起头来,已是笑容满面,亲亲热热带着云琴坐到他们的位置上,外人看了真是郎才女貌,感情深厚。 云苍与冰烟冷眼看着,却是不以为意的很。 这宫中宴会其实也不会吃什么,因为即便是皇子成亲需要在皇宫行礼,但是结束后还是需要回王府,新婚的宴会是绝对不能少的。 于是云哲与云琴又急忙带着喜队,往历王府赶去。 这皇宫里除了天旋帝皇后等后宫的人外,便是皇室的亲戚等也得给这个面子,必竟是天旋国最有盛望的皇子与兵权在握的海王府的联姻,政治的意味浓烈,就是对派人,不拉拢不结交,这个面子也得给。 但……显然今天这个婚礼,或者说这个黄道吉日有些不好。 云哲与云琴与众人乘着马车往历王府赶的时候,天空突然乌去密布,现在是夏季,虽是阴雨天,可是刚才还晴空万理,突然间那豆大的雨水便砸下来,不论是婚队还是街上看热闹的,根本就没有防备。 而些这雨很急,等人们争抢着要躲避的时候,只是一会功夫,已经被淋透了! 坐在马上本来意气风发的云哲,当即淋了个彻底,有那一瞬间都惊呆了! “啊,快,快拿披风给历王,快扶历王进马车!” 这雨实在又急又大,砸在身上又疼的很,众人手忙脚乱的将云哲披了东西,连忙要往云琴的花轿里送。 可是那花轿向来只是坐一个新娘的,可不是马车坐个三五人没问题,进去得多挤。 就在大街主乱糟吵闹个不停的时候,天空就像天玩笑一样,刚才还阴云密布,下着瓢泼大雨,这会竟然突然放晴了,当真是晴空万里,若不是街上一堆人穿着湿衣服,人们还以为是想幻觉呢! 天空放晴了,云哲这会想进花轿,走出去反倒让人看笑话,他披着一块红布,直接又骑回马上,面上挂着笑,却笑的异常僵硬,这老天未免太耍人玩了! 花轿里的云琴也松了一口气,这若是真下场大雨,麻烦事不少,而且不论现代还是古代,下雨天成亲说法都不怎么好,看来只是因为夏季,天上的阴去积的太多,只是过云而已。 众人没有多想,继续赶路。 只是刚才雨下的急,这街上的行人杂乱,云哲看着心情大为不好,而从皇宫出来,是有两条路的,到历王府的时候都差不多,严格说来,另一条还更近一些。 只是现在这一条是同样离海王府很近,所以便定的走这条路,不然最好的路况应该是另一条。 云哲今天在宫里心情就不爽,现在又穿着湿衣服,披着块红布,看起来又蠢又狼狈,他自然是想快些回王府:“换道!” “是王爷!” 云哲一发话,前面哪有不听的道理,顿时换了路转。 后头从皇宫里一路跟过来的各个宅府的代表面,自然也在后头转了方向。 苍王府里,冰烟与云苍各执着一杯茶,冰烟挑了挑车帘,看看外面乱糟糟的街面,笑了:“这场雨下的太好了!” “是啊,看来老天,都希望我们这一计能成功啊。”云苍眸子闪动,眼底闪过一丝暗沉的流光。 云琴胆敢做出有损冰烟清白与安全的事情,云苍可不是嘴上维护就行的,去庄子之时,他想要反击的计划就已经成形了! 这件事冰烟也清楚,她能说天助我也吗! 657,撞撞撞! 到了庄子,云苍便将他的想法说了,冰烟听了直叹大奇,他是知道云苍根本就是个腹黑,现在一看,黑的都没边了,不过她喜欢! 当然按云苍来说,他这计划啊,那还是从冰烟对付宁从安与冰旋的法子上有的灵感呢,现在他们便等着看好戏吧! 这边云哲的新队急急改路回历王府,云哲骑着马倒是轻松了,可怜的不论是乐队,还是随行的侍卫跟班的,还有那些喜娘啊丫环啊,都得跟着一路小跑的。 这一路上只见一行大红的新队,别人看着还为着他们高兴,只是这些人一跑进,却是一个个呼哧带喘的,反倒是让人看的惊奇,他们还真没看到哪个喜队成个亲能猴急成这样。 这新娘不是抢来的吧,还怕跑了不成,看这一个个跑的,还有那衣服湿嗒嗒的挂在身上,看着可不要太狼狈了。 说来也奇怪,这雨来的急,还不是全城都有雨水,就隔着一条街,这边的却是一点下雨的迹象都没有,所以这街上的人看着云哲这只新队,还真是惊奇的不得了。 然而云哲以为今天的麻烦事,就这么结束了? 那真是作梦! 从这条街来历王府,是更近一些,但是却是穿两个小道,不过好在这两条街都是贵族圈的主要落族之地,所以就算是小道都修的很宽,喜队进去没有任何问题。 可问题就在穿到最后一个小道的时候,云哲的新队撞了人了! “砰砰砰!” “哎哟,你们是什么人,找死呢!” “快滚开!” 两个新队似乎都有些急着赶路,这一拐过弯里,两个队头就撞到一起了,还没怎么样,两队的人都先骂了起来! 再看那头,也一个个穿红带绿的,也是婚队啊! 黑哲脸色黑了又黑,刚才突然下了场急雨,他回府竟然被人撞了,哪个不开眼的,简直是找死! “这是历王爷娶历王妃的大日子,哪来的还不滚哪去!”以云哲这身份,他王府的下人又岂是好相与的,平时也是嚣张惯了,直接颐指气使指着人叫骂。 那边的人听到云哲的名声,果然是有些怕了,犹豫了片刻向后找人。 说来还真是巧合的很,对方这个婚队与云哲来说也算是有些牵连,竟然是皇后娘家刘府的一个远系亲戚陈家的儿子孙定宝。 听这名字,就知道这陈付对这儿子的在意,并且爱材的程度。 而这陈府还真是有些来头,他们是商户出身,但是贵族圈里瞧不上,却又总忍不住拉扰着弄些钱花,这陈府与原原府还有胡府,乃是天旋国三大富商,从原府的衰落后,本来隐居第二第三的陈府与胡府在皇后与云贵妃那边的支持,瞬间上位,成了天旋国两大富商。 这些年来云哲在朝中的筹谋,没有陈府还真不行,而这个成亲的陈定宝,正是陈府当代家主最小的儿子,平时十分得宠。 本来这陈定宝也不需要赶在与云哲一天成亲,这时候还不去喝杯喜酒什么的,在云哲面前露个脸吗。 可是坏就坏在,这一年怪的很,好的黄道吉日一共就三个,其中两个都过了,今天是这半年来最好的黄道吉日,再等下去就是明年的时候了。 可是陈定宝能等,新娘子却不能等! 这个新娘子在京城也是小有名声的,乃是天旋帝直系兵器临丁远的女儿丁情,人如其名那也是个才情不凡的漂亮女子,这陈定宝有些好色,一日在宴会上相中了丁情,便是茶饭不思,总想着怎么将人家姑娘弄回来。 这陈定宝是个聪明的,而且胆子还特别的大,竟然开始暗中给人送情书,那丁情原来根本不理会他,可是仗不住陈定宝一直疲劳轰炸,硬是让这丁情暗中动了芳心。 就在一次京中公子聚会上,陈定宝喝了个半醉,那天也巧了丁情外出上香,半路上便碰到了陈定宝,那天丁情也巧的只带着两个心腹丫环,陈定宝想着美人想的都快疯了,硬是赖着马车给送到陈定宝在外的庄子里。 但是哪知陈定宝根本是半醉想吃美人的豆腐,这便开始上下其手了,丁情本是不愿不悦的,可是到底对陈定宝也有些动心,那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半推半就被陈定宝着了道。 事后,陈定宝与丁情全都慌了神了,对谁也不敢说,却是让陈定宝快些去丁府提亲,这事已弄上章程了,可是这成亲事宜的,没个半年一年的是没的成的。 哪知道丁情却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下丁情可吓的不轻,刚开始还不敢告人,可是怀孕的症状明显,家人又岂会不知道,最后丁情哭着将事情说了,家人骂她糊涂,但也明白这亲事脱不得了。 于是便与陈府火急火燎的要成亲,偏今天没好日子,丁情能等肚子却等不了,没办法只选了今天成亲了。 这新婚的路上,就没有那个规矩给别人让道的,这是极为不吉利的事情。 可是对面的是云哲,想不退那也不行,陈定宝心里不悦,但也没办法只好退了。 这巷子本来不窄,但两波人那是不行,而云哲这面又急着赶路,那陈定宝是一边后退一边让路的,可是两方新队碰到这事都压着一团火。 所以人群中不知道谁推了谁一把,突然间两方亲队便打起来了,场面一阵混乱,人群叫喊声不断,连那花轿子都没幸免于难,直接撞到一起,两边的新娘在花轿里来回摆动别提多难受。 “啊!”最后一阵巨颤,云琴与那丁情全都滚出来,更是增加了现场的混乱! 云哲气的脑袋快冒白烟,还有什么能让他的好日更加不顺心的,都不怕一起来了。 陈定宝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他等道,云哲直接冷着脸让历王府的侍卫下狠手,直接将陈定宝的喜队打的一半都缩着不敢再出手,将云琴扶回亲轿子,历王府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回了。 回到历王府,走个过场还是要拜堂的。 云哲连忙换了新衣服,拉着绸带,在一拜高堂的叫声中弯下腰。 那边的新娘经过一路的奔波,这时候有些晕,这一弯盖头直接一滑,掉下来了。 喜娘连忙拿起来要给盖上,然而当看到新娘的相貌时,尖叫了起来,众人不明所以,扭头看过去,所人都僵在原场。 云哲气的哆嗦着后退两步,显些活活气吐血了:“你是谁?云琴呢!海王府敢拿个假新娘滥竽充数!” 658,天大笑话上 本来云哲的婚礼,那大殿就那么点距离,真正能进这屋的除了喜婆这些成亲的办事人员,便是一些身份更高贵的,其它身份差点的不是被安排到后院那里喝茶等着开宴,便是在外头等着看看热闹沾沾喜。 这新娘子盖头一掉,自然也是有些惊慌的,这盖头可是要自己的相公才揭的,这一掉那喜婆立即去捡,她也本能的看向自己相公,这一看她也傻了! 云哲怒吼声,更是将整个大厅与厅外听到动静人的注意力,众人一看,好家伙,这人是谁! 听着云哲怒气冲冲的声音,这些人也都瞪大眼睛,搞不明白这到底是出什么妖蛾子了。 说是海王府找个替代品,这也不现实啊,不说这婚事是皇上下的圣旨,谁敢反抗那可是杀头大罪,就是历王爷那也不是好相与的,海王府要敢这么做,那倒霉也不远了。 云哲只是气着了,他本身也知道这事情不可能,可是这人一到王府就了,人还能平空被换吗,简直不要太搞笑了! 但不能归不能,现在这个陌生女人怎么解释! 那新娘见这震仗吓傻了,眼眶顿时红了起来,低声低泣着,也是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看的云哲越加的厌烦。 大厅里挨前面坐的几乎都是皇室成员,以及朝中重中之中的大臣,冰烟与云苍坐前头看的清楚,不过是新娘娶错了嘛。 可是娶错了不要紧,但这个娶错的人是麻烦事,这样的大日子,云哲这个享富盛望的历王,竟然不知道,还把人带回来。 他不是故意的,那他能力得多差,能出现这种乌龙?! 而这事也实实在在给海王府没脸,那坐在一边的海王爷与海王妃,脸上已经铁青到让人胆寒的地步了,海王爷站起来:“历王,海王府绝不可能抗旨做出换新娘的举动,反倒是要问问历王爷,这个女人是谁!” 两家这是要掐上了,这亲才刚结,两个亲家还没表现出和和美美的一面,现在竟然互掐起来,这事说起来可不要太诡异了些。 云哲眸子一冷:“这事本王不知情,也想知道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总管拿着帕子直抹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问他,他去问谁? 怎么像是鬼怪作祟呢,不然这新娘怎么好好就变了一个人了。 “哎,这个……可是丁情小姐?”坐在那里一个贵妇,见过丁情几面,原也不敢认,这仔细瞧了两眼,惊讶的出口。 “啊!丁情?”众人惊疑不定,搞不清楚状况。 而那陈定宝婚事赶的急,再加上云哲这身份,就算是收到请贴也不会去,更何况这段时间忙着他自己的婚事,那陈定宝到底娶的谁他一点也不清楚,只是这会被人挑出来,云哲这才看看女子,一想到之前那场急雨,他让人换了街行,并与陈定宝喜队撞到一起了,中间新娇也摔倒过,可不就是那时候的事吗! 此时那些跟着历王府喜队赶回来的,自然也知道之前发生的事,这会看着事态发展都纷纷错愕。 云哲倒是反应最快:“快,追回陈府的喜队!” 可是这两府分开,一正一反,这会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会不会出什么纰漏可就难说了。 这洞房花烛夜其实不怕的,必竟这拜完堂,按规矩,新郎总是要先陪宾客喝酒的,闹到大半夜才能回去。 当然因为云哲今天成亲,那陈定宝在京城就是再有面子,也绝对越不过历王府去,今天去那喝喜酒的大多都只是送了份贺礼不去的,这人少了,婚宴早早结束,提前洞房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可能xing还是小。 最关系是,不能拜完堂! 在这里的习俗是,三拜堂一结束,那便是夫妻关系了,虽然云哲与云琴是天旋帝下的旨,这件事还是个乌龙事件,但是云琴真跟陈定宝拜了堂,那这事可就真的复杂了。 就算没有实质xing的吃亏了,但是你想想,皇室皇子的媳妇,曾经跟人拜过堂,就算没被人碰了失身,可是这事传出去,从上到下整个一群没脸的! 云哲很急,海王府同样很急,在场看到这么大乌龙的宾客一俱上八卦兴趣被极大的勾起,也好在今天过都是坐马车来的,这会马车还在外头呢,有这样的热闹不看,对的起他们吗! 要知道,从天旋国开国以来,从上到下,还真没听说过哪里有娶错新娘子的事情,这乌龙简直是前所未有,而且最可笑的还是两王府都能发生这种事。 这种笑话可不是时常能看到了,错过了,说不定终身后悔呢! 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跟去了。 于是这街上便有这样一个诡异的状况,一行骑队飞奔在街上,将街上的行人弄的人仰马翻,纷纷躲避着,不时的诅骂出声,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人心虚了,反倒是没人反驳。 这群骑队过去,后面跟着许多辆看着十分豪华的马车追着跑,有几个赶车的,手中的鞭子甩的奇响无比,那涨红着脸色,不断大叫着驾驾,追追的话,好似在当街追杀前面的骑队一样。 一些叫嚣的百姓倒是吓怕了,只是危险一过,众人纷纷嘀咕,这到底是谁得罪谁了啊,怎么看着这么怪异呢。 “难道是京城几个派系内斗上了。” “不能吧,当街这么斗着,不怕皇帝老子拿他们开刀?” “你懂什么,说不定皇上正是这么希望呢,狗咬狗最后渔翁得力啊!” “哎,有道理有道理。” 这些被沦为谈资的云哲一群人,却是冲到了陈府外面,那陈府的门房笑眯眯的正要接待却被云哲一把推开了:“陈定宝呢,让他给本王滚出来!” 看着云哲一身大红衣服,明显是个新郎官,这新郎官上门找另一个新郎官,这是什么情况,陈府的人一阵发懵。 云哲却懒的理会他们,直接将人一推大步奔进去,陈府的人想阻止,直接被他带的人按住。 云哲现在急的不行! 659,天大笑话下 云哲快步奔进喜堂,因为从那条街过,离陈家的距离还有些远,陈定宝的拜堂时间上是比云哲晚的。 而云哲发现的也早,然后不由分说快马奔过来,赶到新堂的时候,那边正喊着:“夫妻对拜!” 跟着云哲过来的人一惊。 “不许拜!” “不许拜!” “……” 瞬间一堆人喊了起来,本来今天新婚就略微有些清冷的陈家喜堂的人全部一回头,新郎新娘也扭过头来,新娘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更是一把将盖头扯下来,看着云哲面色铁青,后头跟着同样面色铁青的海王爷,跟着前来看热闹的云苍冰烟等一众人。 乌龙新娘的主角之一的云琴,险显没惊的撅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你们这是!” “你还敢说我们!”云哲心头那股火气啊,就差一点,夫妻对拜若是结束了,这婚也算成了,那脸就是丢的不能再丢了,虽然拜堂没最后成功,可是也进行了大半,云哲感觉这心中跟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而海王爷是真的无语,今天这事注定要成为京城的笑谈了,他都能想象的出,明天早朝时,那些大臣看他的眼神,现在他都感觉到无地自容! 别说明白了,后头跟来的人,现在这会都议论起来了。 “哎哟我的天啊,这事闹的,太新鲜了。” “还别说,最近这京城还真是没有什么新鲜事,得感谢历王府与海王府,这一出好戏啊。”一般人自然是不敢对云哲与海王爷发难,可别忘了云哲在朝中政敌不少,尤其以云贵妃为首的四皇子一脉。 云哲平时做事也算小心谨慎,想抓他的小辫子可不容易,现在总算有这个让历王府与海王府出尽洋相的机会,不趁机落井下石,都对不起历王府与海王府啊! “哈哈哈!可太惊险了,我到现在心跳还飞快呢,从来没遇到这种事,我想这一辈子我都忘不了,说不定老了还要跟儿孙们聊聊,最后再笑着带进棺材里呢。” “哈哈哈,好主意,可真有你的!” 四皇子成王云郎那一系的人,绝对是不遗余力的大声嘲笑着。 “给本王闭嘴!”云哲本来俊颜这时候也气的扭曲起来,那脸上的表情,都让人不忍直视,可见气成什么样子! 那些还哈哈大笑的,倒是不说话了,只是那表情却是一点没有要闭嘴的意思,脸上嘲笑的不要太明显了。 刚才说话你云哲能阻止,但若是让人哭笑都不能,未免太跋扈专横了,说不出别的理来,必竟就算是乌龙,那也是你历王自己的事,连自己新娘子上错花娇都不行,这能力与智商实在让人怀疑。 陈家的人看到云哲等人进来,还以为莫不是自己的面子真这么大了,让历王在新婚之日,还特意过来也祝贺一下,只是当云琴的盖头一扯下来,陈家的人都傻了。 陈定宝还傻愣的说了一句:“你……琴郡主?怎么是你,丁情呢?” 得,陈定宝这一犯傻,云哲与云琴脸色更不好了。 说到底云哲虽然气的恨不得撕了陈定宝,哪天成亲不好,偏偏赶上同他一天成亲,还在其中出了问题,让他成了京城最大的笑柄。 可事实上若不是云哲突然间改了街,这乌龙事也发生不了,后头跟着一堆人,这事不是云哲说一就是一的,说到底是他任性临时起意弄出这个乌龙,要怪,那能怪谁? 当然是云哲自己了,话是怎么说的? 活该! 云哲气的鼻子不断吸呼着,眼睛瞪的比起铜铃也小不到哪里去,陈家个个低着头,碰这情况,他们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他们好无辜啊! 海王爷这时候也气的肝颤,他的女儿成个亲,竟然闹出这么多丑事笑话来,他这一张老脸就没这么丢人过! 要不是云哲的身份在那,就是再换一个略差点的,海王爷这巴掌就狠狠甩过去了! 最后他死活忍不住了,海王府年过花甲,又是在朝混迹多年的老狐狸,心中再气,面上再难看,还是知道这事再拖下去,谁都难看,没必要纠结,说道:“这可是好事,谁的亲事能这样一波三折,这说明苦尽甘来,有这样的波折,你们以后的生活会更加和和美美,麻烦事都用完了,这是好事!” 云哲嘴角抽抽,海王爷道:“好了,现在都换回各自的新娘,该真正拜堂了!” 陈府哪有不同意的,连忙将丁情带过来,可是陈家家主陈远道见这事实在闹的谁都没脸,而他们陈府能有今天,也跟皇后脱不了干系,陈府虽是天旋国的富商,但是没了皇后的照拂,也不可能过的这么顺。 作为皇后唯一的儿子,又是最有希望夺帝的人,陈远道可是一点不想今天的事在云哲心理落下什么疙瘩。 只是还没等他走过去想找云哲解释呢,那云哲已经怒气冲冲的带着人往历王府赶了,陈远道直接被历王府的侍卫推到一边,这云哲明显是气着了啊,这下可怎么办。 陈夫人一见这情况也吓傻了:“老爷啊,这事可怎么办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陈远道一个头两个道:“好了,别多说,赶紧将堂拜完了,之后我去历王府,看看能不能找机会跟历王爷解释解释。” 那云哲一走,陈府又出这样的闹子,看着陈府被云哲明显厌了,本来参加婚礼的人也被吓跑了,就怕云哲以为他们跟陈府关系太深,被人当靶子射了! 这会大厅里除了陈府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陈定宝也大着胆子不爽道:“这事怎么能怪我,是他自己改了道撞了我的新队,我被折腾的拜堂吉时都过了,本就是他的错,这新娘错了反倒成我们的不是了,这算什么道理!” “你给我闭嘴!”陈远道气的怒喝一声。 陈定宝心中不满,倒是没再顶嘴,心里却别提都怨云哲了,事实上陈远道与陈夫人还有丁情就不怨了吗? 他们心里也不舒服,却不得不草草拜了堂,陈远道上门去当孙子去! 660,憋屈的新婚 而云哲这火急火燎带着云琴回历王府成亲,就是怕事情拖大了,知道人太多不好办。 可惜千算万算,刚才他们那急冲冲的行事,外加有人故意将这事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云哲才带云琴回历王府补办拜堂,这京城便有今天乌龙婚礼消息的传开了! 还没多大一功夫,连皇宫都收到消息了。 天旋帝这会正在御书房,大笔挥毫着,听到成公公的回报,他愣了下,黑黑的墨汁立即滴在雪白的宣纸上了,这一张字算是失败了。 天旋帝这种历经大波大澜的人听到这事也先是不信,后是惊讶:“你说什么?” “皇上,历王今天的婚事有点……听说跟陈府的新娘对换过一回,好在发现的极时,又将两府的新娘换回去了。” “换新娘?”天旋帝一愣,平时威严过度的脸上,竟然也有些龟裂:“那还真是新鲜事,朕活到这么大岁数,还从来没听过这种乌龙事,那历王府必定十分热闹了。” 天旋帝敢当笑话说,可是不代表别人可以,成公公闭着嘴不说话,只是垂下去之时,也忍不住狠狠无声笑了两下。 这事他听到的时候,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几下,然后调整了情绪,憋的不行,这才敢到天旋帝这里说。 成公公看着天旋帝的纸废了,立即手脚麻利的又换了一张,天旋帝心思一阵波动,现在已经冷静下来,淡漠沉稳的样子,好似从未听过这个笑话一样,只是一边写着,天旋帝却一边说着:“老三也真是的,这云琴他可是念着不少时日了,朕疼他宠他最后也都依他了,哪想到还发生这种事情来,真是活在象牙塔里,没经历过什么大波折,碰到这些事就乱了手脚。” 成公公在一边听着,见砚台里的墨水有些少,立即低垂着头默默走前两步磨墨。 天旋帝也不指望成公公说话,手中大笔急速挥动着,嘴中却道:“俗话说三岁看小,五岁看老,老三才情才智都很不错,只是有些好大喜功,将来这国家放到他手中,也不知道是福是锅啊!” 成公公听着手上一顿,又连忙磨了起来。 天旋帝这会已经停下笔,雪白的宣纸上只有一个黑黑在的大字,帝? 不对,这个字形确实像帝,可是那帝头上的一个点,也不知道是失误,还是故意的,竟然没有。 成公公看的清楚,天旋帝第一笔下来的时候,就根本没想要点这一点。 成公公是天旋帝身边的老人,对于天旋帝还是有些研究与了解的,但他却不敢说自己绝对清楚天旋帝平时在想些什么。 而这个字,又代表着什么意义吗? 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少了这一点,是帝也不是帝,形虽是,可是缺了这一点,又不是真正的字了,有时候只是少了一个点,但却是至关重要的,关乎着一辈子以及项上人头! 成公公想到这,浑身了激灵,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不敢说话,不敢表现出来。 天旋帝,却已经放了狼豪笔,双手背后,微微仰着头,窗房半开着,从这里转头看过去,外面阳光充足。 天旋帝眸子威严尽显,黑的望不见底:“你说这老天也是有意思,偏就下了那一场急雨,偏因此让老三选了另一条路,最后闹出这么大的乌龙来,这难道是天注定的?” 成公公垂着两只手,低着头不言语,只是小心的看了天旋帝一眼,见后面上看不出任何喜怒来,再也不敢抬头了。 天旋帝根本不需成公公说话,坐回椅子道:“今日告御膳房,换个辣味汤。” “是,皇上。” 一喝辣味汤,说明皇上的心情好,胃口好,最起码要多吃几筷子饭的。 成公公可不敢想天旋帝的心情,马上去准备了。 另一边历王府里,一众跟着跑去接新娘的,今天也真是累了,这同个新娘接了两回,好在都是坐马车,外加看热闹,倒也还好。 只是到了历王府,看着云哲与云琴拜堂,大多数脸上那似笑非笑,想笑不敢笑又憋笑的样子,让这个婚礼显得异常诡异。 拜堂速度极快,好似就怕再出什么意外才是,夫妻对拜之后,云哲火速让人送云琴入洞房。 就算今天再不愉快,这喜宴也必须要办的,不然更给人说嘴的机会了。 云苍与冰烟这一路上,云哲上哪跟着哪,一路上云苍与冰烟別着自己或别府的茶水,看着就跟个观光客一样,那个淡然闲适的劲噢,而且人家坏笑偷笑,这两人还不,只是适当的勾着唇,脸上带着祝福的笑意,一点也看不到他们的恶意。 可是呢,在历王府出现这种糗事的时候,他们还能吃吃喝喝的高兴,真不是兴灾乐祸,另一种看热闹的方式吗? 看着云琴被送到新房,云苍与冰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发出一丝怪笑来。 云琴的行事残辣,云苍这回就没想过忍着,所以云哲大婚,他确实是想办法要破坏的,而这陈府当年落井下石同样是害原府的凶手之一,云苍也没想过客气。 在陈夫人选黄道吉日的时候,便暗地里弄了个自已人,硬是说成最近没有好日子,其它的都是大凶,要成亲就得赶快结,再加上丁情的肚子不能等,所以陈府这便急着办婚事了。 今天这场急雨下的真是天助他们,这种自然环境可不是他们人力可以控制的,本来他们是想了别的法子让这些婚事混乱起来,但没想到这雨下的这么是时候,最后弄的结果可比他们设计的还要完美无缺。 在这件事里,他们可是完全将自己摘出去了,一路看着云哲与海王爷那吞了满嘴苍蝇的脸色,这热闹看着也太有趣了! 没枉费,他们跟着云哲跑前跑后的,看了这一通热闹。 当然跟云苍与冰烟同样心思的恐怕不少吧,看着那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可得注意着点了! 这次乌龙事件让云哲哪有什么心情喝酒,也没人敢罐他,历王府的喜宴早早结束了,没有闹洞房的情况下云哲去喜房了。 翌日一早,历王府的下人尽责来叫人,并且收床,可当管事嬷嬷看到床上铺着雪白没有一丝杂质的房事帕时,脸顿时变了! 661,奇耻大辱! 管事嬷嬷的注视实在太专注与不可置信了,而且驻在那里,眼睛都不眨动一下,后面的丫环就是想要做事,还得越过她呢。 云琴又岂会没发现管事嬷嬷的愣神,美丽的面上闪过懊悔,不知是否昨天没睡好,面色有些发白。 而这会不止管事嬷嬷发现问题,便是那些府中丫环也看到了,面上瞠目结舌的样子,全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她们会这反映实在太正常不过了,这古代便是在婚前示婚男女见个面,拉个手都能被说成伤风败俗,行为放荡,更何况是婚前失身的女人呢。 虽然云琴之前跟云哲作为天旋的代表参加大比拼,可那身边都跟着人,再怎么样有点脑子的也不会发生婚前失身的行为吧,可这房事帕可不是做假的,难道琴郡主真是这种放荡下贱的女人? 简直有些骇然听闻,想想昨天那婚事便折腾那么久,虽然陈府也没可能对云琴怎么样,但现在却不得不让人多想了啊…… 琴郡主以前还不着急呢,最近这么急着嫁给王爷,真的是其中没猫腻? 那些下人也不是普通人,都是训练出来的,只是看着一开始面色变了变,接下来心理翻来覆去的想法都没表现出来。 可是云琴却不能让她们这想法带出去,看着云哲冷着脸拿着帕子擦脸,她脑子一动,连忙走过去,十分殷勤的接过婢女递的帕子,在云哲擦好后,又拿着干的轻轻为其擦脸,语气中道不尽的温柔关心道:“昨天王爷累了一天,一回新房便休息了,只是妾身看着王爷面色还不太好,要不再休息一会,或者王爷不如坐马车,也好在马车小眛一下啊。” 云琴这话是表示关心,同时给那些下人说着道。 昨天乱糟事那么多,云哲还淋了点雨,虽然他身子强壮没有什么事,但是总归身子有些不爽利,而且昨天历王府与海王府成为京城中的笑话,一想到今天出门后看到人的表情,云哲便吞了苍蝇一样的不爽,他是心累了,所以昨天可没心情跟云琴入洞房。 他心里确实也有点嗝应,云琴是没跟陈定宝真拜了堂,但是总归损了云哲的面子,他还哪有心情,这也是房事帕洁白如新的原因。 本来云琴直接将房事帕收着,跟人说个情况就行,只是昨天她也被折腾怕了,若非云哲赶过来的早,她都不知道后查会如何。又惊又怕的,她也迷迷糊糊睡着了,以至于弄出这些没必要的事情。 那些下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 就说嘛,琴郡主,噢不现在的历王妃,再怎么样也是大家出身,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这误会闹的。 对于主子的怀疑,让这些人低着头不敢多言,就怕云琴怀恨在心拿她们作筏子。 云哲一早就就没什么胃口,不想用,云琴自然也就没办法吃了,两人收抬妥当了,便进宫去了。 作为皇子,成亲第二天一早要去宫里给皇上皇后等请安,他们自然也不能例外。 不过今天的早朝依然继续,天旋帝下了早朝,这才来到见礼的大殿。 今天基本没有什么外人,都是皇室的成员,后宫嫔妃,一些皇子公主相继坐好。 云苍、冰烟与云哲、云琴正好挨着,虽然云哲与云琴是今天的新人,只不过云苍年长过他,这一点他是怎么样都越不过去的。 刚一坐下,冰烟便以嫂嫂的身份,笑望着云哲与云琴,态度十分友善:“可要恭喜历王与历王妃了,看着你们红光满面,这祝你们百年好合夫妻同心都显得多余了啊,这不是必然的吗!” “呵呵呵,二皇嫂说的没错啊,看三皇兄与三皇嫂这甜蜜的样子,可真是羡煞旁人啊。”云贵妃所生二公主云柳竟然跟着附和起冰烟。 倒不见得她怎么突然开窍与冰烟交好了,可是海王府一直保持中立,皇后与云贵妃都要拼命拉拢着,当初二公主云柳与四公主云梦与云琴交好,还不就是为了能帮助到自己的这方的人吗? 不然她们这种尊贵的公主,便是云琴也是远远比不上的,用的着天天跟着她亲亲热热的?难道还真能是因为云琴的个人魅力,所以被折服了吗? 别开玩笑了! 美丽的女人,尤其身处高位的贵女,有几个喜欢别人抢了她们的风头呢。 云琴与云哲成亲,说明海王府已经站队了,那么与云贵妃便是敌人了,二公主再跟云琴客气,那就真是包子了! 这么多久她许了云琴不少好处,最后海王府就这么将云贵妃摒弃在外,云贵妃一脉,对此不知道多么呕火呢! 只是云柳这样说,云哲与云琴就真的好的甜甜密密,看着幸福了? 别开玩笑了! 昨天的事情,现在试问整个京城还有哪个孤陋寡闻不知道的,昨天听到消息,二公主云柳与云贵妃可是好好的大声嘲笑了一声。 这云琴看不上四皇子云郎是吗,结果女人一生的婚事,先是因为要抢在一个小小云州总兵府的一个低贱庶女头上,急着成亲,这本就让海王府落了下成。 云琴可是堂堂郡主啊,就算是晚成亲,她就真怕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府中一个姨娘,她是对自己的魅力多么没信心啊! 当然云琴急着成亲他们也理解,冰慧嫁到历王府那是和亲没有办法,再多一个云琴的脸面往哪放,反正这事她结不结都是大丢脸面的事! 偏这成亲还这样的戏剧化,听听外面传的消息哟。 历王爷私自改了回府路线,天空突然爆下大雨阻路,撞了陈府公子新队,新娘被调包,高贵的琴郡主差点成了陈府的儿媳妇! 他们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啊,这大婚之日遇到这些事,简直闻所未闻的新鲜! 云琴要强,想当天旋国第一贵女,行啊! 给你当! 现在京城有哪个不知道云琴这女人的,除非是聋子听不到谈话的。 云琴面上青一阵白一阵,昨天简直是她人生中的奇耻大辱,最恨人提及! 662,怀恨在心 只不过二公主还是云琴不能公然得罪的,况且人家二公主也没说什么,还句句是恭喜,帮着高兴的话呢,你要是生气,反显得小气多了。 云琴惧二公主,可不代表惧冰烟! 这话头就是冰烟提起来的,她突然想到之前冰烟所谓的反击,莫不是与这个有关。 那雨冰烟是控制不住,可是其它的呢? 越是这样想,云琴心里越七上八下的,将冰烟恨在心中,不论这件事是不是冰烟做的,云琴也都认定是冰烟做的了! 她需要找一个敌人,来发泄她心中的怒火。 不过这一次云琴倒是没冤枉错人,还真就是冰烟与云苍做的,不过那又如何,他们真怕云琴,当初就不会做了,现在他们可是死磕的关系了! 当然云琴可不能直接开骂冰烟,那丢人就是她了,她抽着红艳艳的新娘帕,今天还特别穿着命妇装,只是外衫特别披了一层红色的薄色,看起来艳丽奢华,又大气不俗,让她本来的美丽又提升了一声。 这扭着帕子掩着嘴,微垂头眼睛的样子,当真是艳丽非常,明显一副新嫁娘的羞涩模样,冰烟与云柳不是嘲笑她这婚事办的荒唐吗,没关系,只要她幸福就好,显得她们只是嫉妒! 云琴这时也状若关心的看着冰烟道:“二皇嫂平时总一个人待在王府是怕是无聊吧,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二皇嫂若是闲着无聊,可以找弟媳一起聊聊啊。你要是实在没不开面子啊,照我说便提几个不错的在府中,这到底是个说话的人,再说……” 云琴此时若有似无看了云苍一眼。 意思十分明显,身为王爷,府中有几个女人可再正常不过了,冰烟与云苍成亲也快半年了,可是现在府中硬是连个通房都没有呢,别知道你们是感情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云苍不行,或者冰烟空上妒妇不让呢。 妒妇这名声若是落下了,那冰烟在天旋就没好日子过了,就是天旋帝与皇后就饶不了她! 皇家是绝对不能有这样不通情理,没有分寸,给自己男人惹下坏名声的媳妇! 而今天跟着冰烟前来的,梅雪、欢歌听着眼神明显一亮,被云琴看到,那笑容更加意味深长起来。 冰烟笑容不减,笑着点头:“弟媳这话说的没错,我与弟媳早是一见如故,现在又都是一家人了,以后可不要多走动走动吗,也得向弟媳你那取取精呢。” 至于取什么精? 呵! 云琴若非用红手帕捂着半张脸,恐怕大殿上的人都能看到她那张黑下来的脸了,历王府正经王妃没进,便进了不少女人,你有闲心管别人的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如管管自己的府中呢。 连自己府中那点事,都弄不明白了,还有脸管别府的事,这脸是多厚,也是多大方啊,真是不在意云哲府中女人多? 呵,这话云琴说出来,都没人相信吧! 皇后云贵妃看着下面的交锋,两人竖耳听着,却不参与,反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这事关晚辈的事,她们可不好早插嘴,但是哪里落了把柄,她们是不介意踩踩的。 云贵妃看着冰烟四两拨千斤,直接顶的云琴无语,眸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该! 瞧不上她的四皇子吗,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云琴,最后又能得到什么! 那个皇位可不是那么好得的,历王府海王府虽然是两大不容忽视的力量,可是战争还未分出胜负,一切的可能xing都有可能,她早晚会让这不知好歹的云琴吃尽苦头。 云贵妃看着冰烟,手中握着茶杯,指尖微微划了下杯口。 以前因为要的拉拢云琴,皇后与她都要卖云琴的面子,再加上云苍的身份,让他们忌惮,所以对于冰烟她们都是恨不得一棒子打死的想法。 可是现在她与皇后云琴斗就输了几分先机了啊,就算云苍再不给力,拉扰这个冰烟,倒不失为一个办法,直接推出来一个挑事的傀儡,可比派出心腹的好,真出什么事,直接推出冰烟当替罪羔羊,在此期间若能让皇后一派受些打击,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么想着,云贵妃看着冰烟的眼神已露柔和,甚至在冰烟扭过头来时,还淡淡一笑,后者微愣,接着一副意料之外的激动,云贵妃笑意更浓了。 皇后岂会没发现这其中的详情,却是不动声色,反正已有海王府支持,她倒是不怕下辈之间的斗,更何况云苍与冰烟,她从头到尾都没瞧上。 这冰烟也就是说话流利些,会说几句挤兑人的话,犯到她手中,十条便都不够丢的! “皇上驾到!” 就在这时,成公公尖锐的声音响起,一众大殿的人纷纷起立行礼,天旋帝一身明黄龙袍,步子沉稳,气质威严,周正的五官,尤其一双利眼不怒自威,真是久居上位者的气势,如何也挡不住!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吧。”天旋帝双手一背后,微微点头。 云哲与云琴不敢耽搁,立即走过去,从太监那里取了茶敬茶。 “年轻人脾气都躁一些,你们都是朕看着长大的,都跟朕的儿女一样,以后可要互相扶持。” “谢父皇提点,儿臣2F媳妇谨记!”天旋帝每年说的话都差不多,云哲与云琴却要一副感恩带得的连连感激道谢。 因为皇上还要公事要办,云哲与云琴也只是走个过场,没多会便散了。 离开时,云琴却笑眯眯的走近冰烟,亲热的挽着冰烟的手:“听说最近二皇嫂一直在寻铺子,你说弟媳怎么早没发现,最近弟媳手头银钱不少,倒是买下几个铺子,后来一打听全是二皇嫂之前看中的。二皇嫂若是喜欢啊这转卖给你也是可以的,不过弟媳买下后便大家筹建装潢,扔下去的银子都有买房的价格了,二皇嫂总不会让弟媳吃亏吧,这价钱……” 云琴还真是好算计,直接买了铺子转手想赚她一倍的差价,真当她是冤大头了?! 663,商场争夺战! 云琴眼带恶意,她这店铺买下来可没有转手的想法,当然若是能恶心到冰烟,再狠狠赚她一笔也并非不能考虑的。 只是到时候嘛,冰烟真想要,那可不止是一倍的价钱这么简单的,她的许多知识那还是从冰烟身上学的,只是冰烟实在太傲慢目中无人了,连她青出于蓝都不知道吧! 冰烟本来还有观观看云琴一下,要不要把事情做绝了,现在看来,不需要她纠结了,云琴自己送上门来了! 冰烟意味深长的笑了:“原来那些铺子是弟媳你买走的吗?哎呀,那可是不少银子呢,说来有件事,二皇嫂可以提醒你了。” “噢,是什么?”云琴不以为意道。 冰烟眨眨眼睛:“当初那铺子皇嫂虽然看中了,不过最后没急着定下来,也是觉得那店铺都还有各自的问题,既然弟媳现在正在装潢改建,那可要上些心了,别将来出什么问题就不好了。” 云琴冷笑,冰烟可真是小家子气,这样不入流的慌话也敢在她面前说,真是可笑! “这一点就不劳二皇嫂关心了,但是弟媳倒是十分好奇啊,之前二皇嫂看了那么多的店铺,虽然二皇嫂以前也是经商的,手里有些钱,可是下这么大的本,难道二皇嫂想到了什么好生意吗?反正都是自家人,二皇嫂有赚钱的机会,可不要忘了自家人啊。”云琴笑看着冰烟冷淡下来的脸,手挽着冰烟更加亲切:“我这手里可还有母后与四皇妹些底钱,虽然我们都是不缺钱的,但是平日在府中待着也有些无聊,不如自给自足多赚些钱,二皇嫂就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也不能藏私啊。” 冰烟似笑非笑,拿皇后压她是不是,她不说便是瞧不上起皇后,没将皇后放在眼中是不是,这可是你bi的啊。 冰烟面色沉了沉,眼神也有些不善,唇紧紧抿着,凡是在周边的人都能感觉到冰烟心情不好,反观云琴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半点不受影响,甚至抱着冰烟的胳膊撒起娇来:“二皇嫂,你就告诉弟媳吧,有钱可不能一人赚啊~难道你没将弟媳当一家人吗!” 这会旁边的人也感受到两人这边的气氛,纷纷投过视线来。 冰烟这被赶鸭之上架的心情岂能好,咬咬牙道:“弟媳也是个聪明人,看着眼光这么独道,也是个有长见与商业天赋的,我那事因为店铺的事还没成,现在也不好说啊,弟媳若是有意,就看看那些店铺都做什么买卖吧,到底人家赚钱咱们也陪不了,就是看多赚少赚的事了。” 冰烟说完,便立即拨出云琴抱着手,淡漠的点头,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追上云苍便走了。 云琴面上发沉看着冰烟离开,哪还有刚才的亲热劲。 看她买下店铺周边的商铺都在卖什么? 冰烟真这么大方? 只不过现在她手中有铺子,手里也有钱,而且在京城里的面子可比冰烟大的多了,她要做什么生意,可比冰烟容易多了。 云琴不禁想到,以前冰烟刚开始没资金又没背景的时候,还确实自己手工做东西高仿日韩欧美饰物等小百在做,后来钱赚了一些,她租了间铺子,还真被她做起来了。 那间店生意不错,冰烟也就是这样慢慢做起来了,云琴觉得冰烟这种行为不好,虽然冰烟说过在商言商,真正的欧美首饰过贵一般的小百姓是买不起的,而日韩那种风的正是年轻少女到少妇年龄段最喜欢的,而这年龄段的女人也是最舍得花钱打扮自己的。 冰烟做高仿成本本身就少,种类又多,价钱也不贵,而且手工做工很细腻,有些甚至比一起流通过来低劣的正品首饰还好,这是她成功的关健之一。 若是如此,那么冰烟穿越后还想重CAO旧业再来一次,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冰烟现在手头不宽裕,还想跟她这等家底的比,简直就是找死! “立即派人调配我最近买下铺子周边的铺子都是做什么的,收益情况怎么样,平时客流如何,一定要尽可能的详细!”红荟听命,不过这会没动,现在在皇后,她冒然来回走,反而破忌讳,怎么样也得出宫才行。 云哲面色不善走在旁边,听到云琴的吩咐,看了她一眼:“听说你一下子买了近十个铺子,花费可不便宜,海王府果然是有家底。” 云琴却不细想云哲这是嘲讽还是夸奖,笑道:“王爷,您可不要小看了妾身,妾身以往虽然待字闺中,可是对这做生意的事,还是颇有研究的。” “噢?” 云琴笑的一脸从容自信:“不出两个月,您便能看出妾身做出的成绩了。” 云哲眼神微动,有个能赚钱的王妃,这对他没有半点坏处,本来不好的表情也带着几分笑意了:“王妃不但色艺双绝,还有这等手腕与头脑,本王倒真是期待了。” 云琴笑的矜持,眸中却带着飞扬的自信,等到她赚的钵满盆满之时时,云哲对她的所有顾虑也不会存在了,她与云哲是同一种人,为了高位可以不择手段,所以他们也清楚,这样的他们抱起团来才能走的更远,这是互惠互利。 当然云琴这样要强的人,并非不在乎云哲府中那些女人,刚才大殿上的时候,冰烟说出的话她心中都恨的快发狂了,只是那府中的女人现在不用动,先让她们蹦哒下,她早晚会收抬的。 云苍拉着冰烟的手上马车,刚一坐下,云苍便靠过来:“看你的样子,事情成了?” “是啊,已挑起她的兴趣了,接下来我的计划要搬上行程了。” “这事交给我,要见的可以列个表,到时候我陪你去。”云苍顿了顿又道:“你这样做会不会冒险?” 冰烟却是顽皮一笑:“所以啊,我让相公你找的都是值得信任的,闷头一个人发财最后死的才快!” 云苍一愣,笑了,这个人他明白,指的正是云琴! 第二天冰烟便与云苍会见京城几个商铺的管事,云琴知道这件事,立即加大了收购店铺的力度。 两人商场较量正式开始! 664,献商机上 “我来介绍,在座的都是天旋国内数一数二的优秀商人,他们旗下的商铺都是日进斗金的,在坐哪一位都是能人。” 此时天香楼里一处贵宾包间里,坐着一群人,这些人都以商人身份,以今天会谈联络感情为由,但事实上他们都在这里秘密会见冰烟,而作为介绍与牵引的人,云苍这时候自然也陪在一边。 云苍与冰烟来的比这些晚,一进来便笑着介绍,今天冰烟穿着正常绸丝缕成的几条麻花流苏绳缠在腰垂下,底衣蓝色绸衣,走动间几个麻花绳微动,却很自然压住裙角防止飞扬。 首饰也是适到好处,但却并不张扬,这般正常的出行衣着,却丝毫没有炫耀的意思,反而面上带着亲和的笑意,一进来便给人一个好印象。 这屋子里云苍与冰烟身份最尊贵,两人一进来这些人便纷纷起身,云苍刚介绍完,那便有人绷不住的。 “苍王爷实在太抬爱了,在下也不过做些小买卖混口饭出,可不敢当什么优秀商人啊,这都是外面人抬举,当不得当不得的。” “是啊是啊,苍王爷真是太客气了。” 众人纷纷附和出声,这些人其实对云苍突然请他们也有些含糊,在此之前他们跟云苍的接触不多,但是接到云苍的命令,却是不得不来的,本来他们还以为是另外的事,但是这一进来便介绍冰烟给他们认识,这是认人?还是…… 只不过大家这样客套,这场面倒是打开一些,在众人的推崇下,云苍与冰烟自然是坐在主座了,其它的人皆是相继落其下面排开,一个面上表情各异,都是特别认真盯着云苍与冰烟。 冰烟笑了起来:“看各位紧张,这样一眨不眨的盯着,本王妃也跟着紧张了。” 众商人纷纷回过味来不敢再看冰烟,只是不时抬眼看看云苍,实在搞不清楚,今天这是为哪般了。 看到众人的疑惑,云苍此时开口:“其实今天招来大家,本王是想为王妃穿针引线,给你们介绍几笔大生意。” “大生意?”众人一听,面色都变了变。 他们接触云苍自然不只是最近的事,他们倒也听说了这苍王妃的事迹,他们这些常年游混尔虞我诈的商场,其实有些也不比朝中在朝为官的大臣差那云,起码这查言观色还是十分厉害的。 他们分析着,却感觉那几种版本里,说苍王妃是包子的,表面看来确实如此,可是几次下来苍王妃总是被说成受害者,但实质xing的伤害呢?想找出来一条也难! 这名为包子,可实质并非如此吧? 而另一方面又说冰烟是母老虎,善妒的,从云苍成亲以来,府中连一个通房都没有便可以看出来,本来他们是不信的,可是今天看着这情况,还真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可是一个女人能成什么事,这样要介绍生意是假,想cha手产的生意,从中牟利才是真的吧。 人都是有私心的,不伭与云苍是什么关系,但事关到自己的利益,就好比本来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自己赚下来的工资,突然被的抢了夺了,谁心里能痛快? 见众人面色不好,冰烟却并不着急,只是十分淡定的喝着茶,在那些人眼神不断闪动,眼神互相交汇想弄出个法子的时候,云苍放下茶杯,众人心神一凝,苍王爷这是想立威了? 云苍不含糊,只道:“你们现在在想什么本王与王妃知道,就算不说也猜的到,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这么拱手相让,心里不痛快吧。” 本来众人心中还含糊,可是现在云苍这样直白说出来,更是让他们心惊胆战的! 这里面的人,其实是因为另一位跟云苍连系上的,这些年来他们一直以为信奉认的主子,却原来是给别人做的嫁衣,从他们被暗中指点,投告云苍开始,他们心里别管怎么想的,就知道这位不得宠的苍王,绝对不像是表面想的那么简单,不然那一位为什么也要追随苍王爷? 可是从一个主子转到更大的一个主子,心中多少还有些犹豫与顾虑,若说原来只是想想,现在却是成真了,看看吧,他们才认主子没多长时间,现在就要从他们手中分走权钱了! 他们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可是心中不甘啊,原来的主子虽然也会从他们手中得利,可是还不会做的这样过份,直接将到手的东西全权拱手相让,这未免过份了些吧。 这些商人们都不说话,低头的低头,扳手指的扳手指,只要没点到名,就先不应着,说不定能逃过这一劫的,至于得罪主子是什么罪名,现在想这些太早了吧,若是没权没钱了,他们不一样是被抛弃的吗? 现在手里有东西,他们反而还有利用价值。 云苍与冰烟对视一眼,看着众人的表情,却笑了笑,冰烟甚至还伸出双手拍了起来。 那清脆的声音响在这个房间里,让众人神色都是一紧,苍王妃真的要冲他们下手了吗! 若是实在bi的紧了,那…… 冰烟却是笑的一脸真诚,夸赞道:“本王妃以前也做过些小生意,虽然不是巨富,但养活自己就够了,这钱多了,未必就是真好,反而是催命符!” 众人心神一凛,来了,这在威胁他们了! 冰烟却仿若没看到他们的表情,只是说道:“人贵有自知之名,也需要有自己的坚持,对于自己的事业,谁这一路成长都不容易,若是能说舍便舍,那么说明他对这份事业没有足够的热情,也说明了不适合。” “众位这些年来都不容易,我从王爷那里知道了,对于众位能争下现在这些家业,心中十分佩服。”冰烟语气闰和的道,但众商人却摸不着头脑,冰烟缓缓的开口:“众位心里想什么,本王妃知道,不过你们放心,本王妃这次请王爷出面请来你们,绝对没有含下你们争下家业的打算,本王妃是希望跟你们合作!” 665,献商机下 “合作,这……不知苍王妃所说的合作是指什么?”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问道。 冰烟笑着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抚着杯口,温和的笑道:“今天能到这里的人,都是自己人,明人不说暗话,今天便敞开了说,你们好,王爷好,王爷好,你们同样好,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你们争下现在的家业,然后选择投靠王爷,以王爷的英明与疼护属下的xing子,便是本王妃真想做什么对你们不利的事情来,王爷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冰烟一说完,这些人便看向云苍,好似想从云苍脸上看出什么真假了,当然不管是真是假,冰烟这话还是说的他们很舒心的,谁能想象自己辛辛苦苦为主子做事,没得了主子一句好,最后卸磨杀驴,怎么能不让人心寒呢。 而云苍在外面上表情总是淡淡的,跟人十分疏离,这会倒是眸子温和,点头认同道:“说的没错,对于我的人,本王护着都来不及的,这种事本王绝不许发生,当然王妃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这一点本王也能保证,若真出什么事来找本王理论,本王也绝不会推迟。” 这夫妻来到底卖什么关子,合作又指什么啊。 虽然不能全信云苍与冰烟,这会他们倒是放下一些心来。 冰烟见状,笑容越加温和道:“你们既然都是自已人,王爷与本王妃看你好都来不急,其实说来合作,也是本王妃有些想法想与你们商谈一下,你们可以采纳也可以不采纳,当然本王妃绝不强迫,不论结果如何对你们都会一视同仁。当然这采纳本王妃是有条件的,本王妃可以投资,也可以只出主意给予帮助,但要一成的份子。”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今天由苍王爷出面,王妃想要入股,也就是说苍王爷想要钱了。 当然在这京城方便办事,有时候就算他们全资投入,有时候也要白送一些份子给大人物,为的就是能方便自己行事,这一成股份也并不多,而且苍王爷也是他们的主子,主子开口要钱花,他们自然是要给的,而且这是名正言顺的事。 自从知道真主子是谁后,他们只与云苍在信件中往来,但是还没有机会向云苍投城的机会,现在这件事倒正好了。 “原来如此,苍王妃真是经商有道,只要能拿出合理的计划来,那有什么难呢!” “是啊,在下也同意!” 不少人纷纷附和,也有几个还有些不情愿,当然最后还是点头了,不点头也不行。 冰烟看着他们笑着道:“就我所知云记的池老板从祖辈开始做的木柴生意,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到了这一代虽然情势大好,但是后劲有些不足。” 那第一个附和的池老板,面上变了变,怎么刚一投城,苍王妃就拿他开刀了,冰烟却笑了:“前些日子在天旋交界地池老板的一桩生意,货与货款都被抢了,为了这件事池老板还多次奔走过,这些年各国局势有些紧张,这样的安全问题真是不容忽视。” 池老板面色不太好,这件事把他烦的不行,损失一次货款倒不会让他伤筋动骨,可是若是次次如此,他的生意还怎么做了?!直接关门得了! “不知道苍王妃有什么高见。”其实他也只是问问,给冰烟些面子罢了了。 冰烟却是手轻轻滑着杯口,沉默一记认真思考着,说道:“池老板没想过与镖局合作吗?虽然这会是多一项成本,但是却多了一份保障,真若出事了,镖局还有陪付一些,真若出事,起码能损失降到最低。” 池老板愣了一下,眼睛一亮,倒是深看了冰烟一眼:“这事在下也不是没想过,只不过先不说这成本的事,便是与镖局共同承担风险,可是这人员调动,还有与镖局的人合作也是不好弄的。” 那些镖局的大多是江湖人,做事冲动为主,有些根本不计后果,虽然最后出事,能追讨他们的责任,可是碰到不讲理的,或者干脆不承认的,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就算拿了契约那又如何,人家就是没钱,你又能怎么办。 而且也不是没有镖局的人见钱眼开,到最后反倒打劫商队的先例在,这种事情他们虽然想,但是却不敢真的实行。 冰烟却是笑了:“就这一点,本王妃倒是有一个好选择。” “不知是哪家镖局。” “就是成威镖局。” “成威镖局?”众人微愣,这个成威镖局他们也知道,只是这镖局说来也怪,往年接活的都不多,而且要求极大,但是镖局里各有本事,每请一次都花大价钱的,他们华队常年往外跑,说白来还不是为点利钱,请了这成威镖局可是大大增加成本,他们都要掂量掂量才行。 “成威镖局也不是不好请,只是这成威镖局与在座的诸位一样,都是正正经经做生意的人,选这合作对象是挑剔了一些,但是好在人家是有真本事的。人家的镖头镖师武功高强,各个都十分能打,要价贵些仗不住人家安全,一次xing费用是高,但若是签了长期优先合作的契约,这个方便还是好做的。” 那池老板有些发懵:“王妃与这成威镖局?” “不瞒你们说,王爷与本王妃都认识,若是签定长期合作意向,成威镖局自然也没有将生意往外推的道理,而你们的生意本王妃是不会参与的,只是提个建议。”冰烟矜持的笑笑。 让屋中各个老板眼睛不眨的盯着她,脑子里却在消化着冰烟的话,因为他们翻来覆去想,都觉得这法子十分可行,被抢一回的货钱,再如何也够请三五次镖局了,就算成威贵点,也比被抢了好啊! 而且苍王妃多次这么保证,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帮他们难题,于是再次有人大着胆子的问了。 冰烟笑了,自信异常,又道不尽的威仪:“你们既然是王爷的人,你们好,自然就是王爷好,我帮你们解决麻烦,就是在帮王爷,难道不应该?” 666,你争我夺上 不应该吗?当然应该啊! 只是一般的主子都想夺权,哪有这样放权,还这么尽心尽力为属下着想的? 可能xing实在低的低,让人不敢相信。 冰烟又转向一个身材富态的男子,那男子从她进门来就一直在笑着,笑着眼睛眯着,让人看不清他那双小眼睛里到底是个什么情绪。 冰烟笑道:“做丝绸生意的许老板也是继续祖业,在天旋国的的同行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是这些来竞争激烈,染布行里这些来翻来覆去便是那些样子,而天旋国四通发达,近年来京城中的贵妇小姐更喜欢外国传过来的鲜艳丝绸,生意已经开始下滑。” 一直笑着的许老板,这会笑不出来的,冰烟说听都是事实,同时也跟在场的人打了个响钟,她是有备而来,今天云苍虽然引见,但是冰烟就是来收买他们人心,或者是给下马威的,这不是那些宅子里只知道勾心斗脚的无知女人,这女人肚子里有东西。 许老板想到池老板的事,也不禁神色微动,面上带着恭敬道:“不知道苍王妃有什么好的建议,若能让生意成交量恢复,许某感激不尽!” 冰烟点头:“我可以给你出技术,你们也可以先试用,但是这是能直接影响你丝绸销量的,我这还能专门为你制定一个销售策略,同样可以投钱,当然就算许老板的意思了,按本王妃的投钱多少,这占的比例是不同的,只不过就凭本王妃的技术与策略一成也是少了些的。” 许老板脑袋里飞快的转着,这几年生意越发不好做,他现在着急的不行,市场被人侵吞的厉害,虽然在外家底还没败,但是这么下去撑个两年就到头了,再不想办法早晚得关门。 最重要的就是新的染料技术,能让他重新抢回市场的治敌法宝,若是冰烟说的技术可行,那直接影响他的生意,而他现在资金周转已经有些困难了,光有技术是不行的,钱同样需要,若是冰烟三项皆参与,那么想用一成股打发人家,简直是耍人了,而且这又不是个普通人。 “只要王妃能让生意起死回生,许某的命都是王妃的,那些股份更是如此了。”陈老板紧张着的盯着冰烟,其它的人老板也是,陈老板这话其实有试探的意味在,若是冰烟顺杆子爬,真要了陈老板的生意经营权,那说明她的野心大,他们就该防了。 冰烟笑着摇头:“该是本王妃的,本王妃不会推迟,本王妃出技术出策略,也可以出投资,但是这笔投资是要收回来的,将来陈老板的生意上了轨道,你若想,这笔资金本王妃可撤回来,但是收回的资金要按你当时的经营状况,给出一定的回报比例,也可以说是利息。” “啊?撤资?” “对!本王妃只是投资,然后在你们生意上了轨道后再撤资,这一点到时候可以定下契约,本王妃说话算话!” “当真!”陈老板还没来的及说话呢,后面一个看着就十分精明的老板已开口。 不止是他,便是一众的人都眼睛发亮,竟然会有这种好事? 冰烟所说的商业理念,若是现代人恐怕很容易明白,说白了就是投资公司,但在这古代却是个新生事物,你想想前期投入大笔不知道成效的生意,最后在人家生意上了轨道不趁机夺下占利,却要抽手,怎么看着都有些傻吧? 冰烟却是突然戏谑的道:“本王妃可不傻,这场投资里最后不但要收回成本,还要在你们生意上轨道后抽取利润的分成,说到底还是赚的。” 虽然有些不能理解,但冰烟的提议实在让他们心动,冰烟说的利润后分成,这个他们都能理解,你想人家费尽巴拉将你们不温不火的生意做起来,及时抽手的时候,得到一些应有的利益这也正常,必竟在这其中所耗损的东西都要算进去的。 可对于生意从坏到好的老板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而且太好了! 有强大的钱来做后盾,他们生意做不火,那就真该卷铺盖滚了,说明你们根本不适合经商,但在场的有几个傻子,可以说云苍也不会用无用之辈,但他到底对于商业触觉不如冰烟来的准,他的心思主要还在另一方面。 他们现在生意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但不代表解决了生意会一直这样被压着。 “苍王妃您说的这个投资,能多说说吗……” “是的是的,多说说吧……” “好,你们愿意听,本王妃自然不会吝啬!”冰烟眯着眼睛笑,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云苍坐资笔挺,一直无声的为冰烟保驾护航,这些人之前那戒备慢慢退下,现在一个个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倾听冰烟略投出一个诱饵的生意培养计划便兴奋的不行,这么会功夫,冰烟便已经将这些人都收拢过来了,恐怕就算没有他,结果也不会变。 云苍眸子闪过温柔与情意,看着冰烟美丽的面容自信飞扬,比自己被夸奖还要开心。 而今天这个联络感情,最后直到冰烟被缠着云苍黑着脸,那些老板才一个个意犹未尽,满含不舍的护送冰烟离去,然后却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干什么去? 当然是赶紧准备契约和苍王妃签约了,冰烟扔下的诱饵让他们看到了无限美好的未来,他们倒是不怕冰烟害他们,就算她自己说的,他们都是苍王的人,害了他们对冰烟一点好处也没有。 因为冰烟再厉害,也吞不下他们手中这么多生意,一个不好就是鱼死网破,冰烟说的话可信度在七成以上,这岂能不让他们兴奋呢! 历王府中,红荟快步走进来:“王妃,那边有消息了。” “快说!” “苍王夫妻虽然做的隐秘,但是奴婢探到他们今天见了成中好些商人,谈了近两个时辰才回去。” 云琴一惊:“查到那些都是做什么的?” “王妃正如苍王妃所说,这些人大多在我们买下铺子周围,或者就在同一条街,这是他们主营的商铺经营。” 云琴拿起红荟查到的资料,眼神越来越亮:“果然这些都是赚钱的买卖,冰烟好算计,她手伸的够长的啊,不过却输在了我头上。立即去办,在十天内所有装潢必须完成,然后按照上面的店铺经营,不论如何先抢下商机,争来客人,必要时不在乎打价格战,将价压到最低,争取到最先这批客人为主!” 红荟有些犹豫,这样的投资钱财太多了,云琴似想到她的心思:“钱的事不用多想,只要得到这批客人,将冰烟手中的买来的铺子生意都挤黄了,到时候进行垄断就会赚回来。” 红荟就声退出。 苍王府中,云苍刚一回来,黑宇便附在他耳上说了一句然后退下,云苍转头对着冰烟笑道:“娘子好计,云琴果然上钩了!” 667,你争我夺下 “真的?”冰烟微愣,眼神却有些复杂:“怎么说?” “那么加快了装潢整顿,近期加大了投资,已经开始入货准备正式经营了。”云苍沉声道。 冰烟抿了抿唇:“我定这个计划没想过赶尽杀决,但是欺压在我头上,我也不会手软的,就看她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了。” 云琴多次害她,可是她对云琴这个穿越者,却是有诸多的怀疑,从云琴对她的了解,她隐隐有些怀疑。这么多次她没下杀招,不无给她个机会,想清楚不要与她为敌的想法,只不过看着云琴的执迷不悟,那副势要杀了她、毁了她的所作所为,当真是令冰烟寒了心。 若是她还要继续下去,那么这一回,她就绝对不会手软了! 希望云琴适时悬崖勒马吧…… 云苍自然不知道冰烟穿越的事情,冰烟也不是没想过告诉云苍,现在两人之间可以说没有什么秘密,除了这一点。 可是这样的事未免太惊悚了些,云苍爱她这她感受的到,可是真吓到他呢,真让他对自己有什么迟疑了怎么办?正是因为在乎,这个可能出现感情危机的事情,冰烟反而有些不敢说了。 顺其自然下去吧,真到了那种地步,她不在乎告诉云苍真相,就是希望到时候他还能坚持对自己的感情。 以冰烟的性格,确实对云琴有些手下留情,云苍心中也略有些不解,只不过冰烟一直在一个度上,或许正是因为云琴的身份与他的关系冰烟才会宽待人,不过看着冰烟下定了决心,云苍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 在他看来,留着云琴这种人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太危险了,他可不希望再发生海王府那样的事,若能趁机除掉云琴,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只不过想想冰烟的计划,就看云琴这手有多黑,她又有下多么决心了。 其实红荟走后,云琴也反复思量了一下,最后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法子十分可行。 因为这个可操作计划,在前世的冰烟就做过,当然她所做的事情她反复推敲过许多,也更加清楚。 而冰烟当初之所以会成功,主要还是在于当时冰烟的天时地利,有时候做生意光有头脑是不行的,而现在在这里,这一切的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她手边,她做起来绝对比冰烟更成功! 只不过这件事确实还需要反复的思量一下,她现在已经将自己的大半财产嫁妆都搭进这些商铺进去了,就算有什么犹豫也不行了,她必须要成功! 现在是不成功便成仁,没有什么退路可想了! 云琴拿出纸笔写写划划,列出了几个规划的要领之后,仔细看了看,越看越满意,现在前期已经差不多了,就是后期这金钱还需要一些。各店里进货以及请人都是需要钱的,她的钱拿出来买铺子,流动的资金就不多了。 这会红琦走进来,只是脸色有些怪,云琴也适时的收了笔,看着她那副样子,心中不悦。 这丫环有没有点谱,在她这个主子面前摆脸色,这是给谁看呢! “怎么,出什么事了?看着像是别人欠了你钱似的。”云琴淡淡的开口,只是话那里的意思,却是听的红琦面色一紧。 红琦立即缓和了脸色道:“奴婢该死,将外面的情绪带进来,奴婢该死,让王妃跟着操心了。” “到底什么事,说吧。在这历王府,你可是我身这的人,还能有什么人给你不痛快的?”看红琦还知超,云琴心情好了一些,只是想到自己丫环被欺负了,心头也升起些火头来。 红琦有些犹豫,但看着云琴不眨眼睛盯着她说,也没法子,便开口道:“还不是那孙姨娘。” “她?她又出什么妖蛾子了!”孙姨娘自然就是孙程程了。 因为云哲与云琴的婚事盛大,再加上当天的婚事闹的那么大,孙程和这个姨娘进府跟没进府没两样,没谁关注她,可是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当初云琴虽然是想算计冰烟失洁,那孙程程盯着孙慕慕跟过去,这与云哲被人当场抓包,云哲才不得不娶她的。 要说这孙程程人又不傻,孙慕慕当时的事前后透着诡异,她便进去了? 这好奇肯定是存在的,但是最后与云哲共处一室这事,她也并非就是完全背动的,当然这事只有孙程程自己知道,这孙程程进了历王府,见云哲并没有马上宠幸她,便开始使计了,在历王府几次与云哲不期而遇,在云哲那里露了脸,云哲没事想起来的时候,自然已经真正收了孙程程,她这孙姨娘的名号是实质名归了。 当然云琴嫁到历王府来,云哲不是直接给云琴没脸。 成亲当天两人累了就那么睡了,没有同房,第二天云哲却跟云琴真正成为了夫妻,随后帕子送到宫里,皇后特意赏了许多的宝物,接下来的三天里云哲也都睡在云琴的房里。 只是那之后的一天,正是孙程程使计起到作用的时候,云哲睡了孙程程,这就让云琴跟吞了只苍蝇一般的恶心。 她与孙程程同日进府,本来就是她的心头恨,她这才占着云哲几天啊,孙程程那边就坐不住了,没看到冰慧这个侧王妃都不敢跟她争锋,这个孙程程还真是不知死活。 其实这事云琴也有些冤枉孙程程。 两人同时进府,可是孙程程进府本身也牵连一个丑闻,府中的下人都怀疑孙程程本来身子就不清白,再加上云哲一直不搭理她,她进府地位就太尴尬了,没两天府中下人对她就没多么恭敬了,她再不努力让云哲注意她,那她在这王府就没活头了。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那孙姨娘说是染了风寒,身子不舒服呢,刚寻了王爷叫了大夫去看了。” 云琴冷笑:“染了风寒?果然是不入流的东西!” 云琴挑眉道:“既然感染了风寒,别再因此过了病气给王爷,这些日子就没让她近身伺候了,把病养好再说。” 红琦一听顿时乐了:“奴婢这就传话!” 那边孙程程听这话,顿时咬牙切齿,恨的不行! 668,垄断计划上 孙程程那也是有心思的,见不了云哲没关系,没事让丫环给云哲送点汤汤水水的,她人没到,但是也没让云哲忘了她,倒是她这生病还惦记着云哲,还是很让云哲受用的。 孙程程这还没等到云哲过来,倒是冰慧这个侧王妃带着丫环来看她了。 “咳咳,侧王妃,jian妾身子不爽利,怎么能劳烦您过来呢,这怎么好,再过了病气给您,那可是jian妾的罪过了!”孙程程哪里是有病,只是当时转着心思要见云哲,但这会却要装的跟真病一样。 冰慧最先进历王府,本来应该是历王府一霸,可是上头有天旋国群主云琴压着,下面姨娘通房就好几个,她真想翻出什么风浪还真是娘,她这个侧王妃过的很难。 从云琴进府后,冰慧一直谨守本份,每天暗时晨昏定省从来不敢忘记,也没跟云琴正面冲突,就是有时候云琴心里不痛快,故意挤兑,冰慧在应下的同时也一副温顺不争的样子,这与在天南国与冰慧明争暗斗可不同。 而她会这么安静,也是在等机会,就近几天观察这孙程程,发现这女人也是个心大的,也有些心机,她一个对付不了云琴,可不代表两个不行。 当然这个合作能维持多久,就看什么时候能治住云琴再说了,这世上后宅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难有永远的朋友。 “看你这客气的,你进了历王府,我们就是姐妹了,以后要一起生活的,我这关心来看看你,你还在这客气什么呢,多见外。”冰慧却丝毫不在意,亲亲热热的拉着孙程程支床要下来的手臂,便坐在床上。 孙程程也顺势又坐回床上,她可没想真的下床请安,不过看冰慧这么知趣,孙程程面上的神态也高兴了几分:“侧王妃能看的起jian妾,那是jian妾的福气啊,jian妾心中敬仰着侧王妃,只要您不嫌弃,jian妾必然要跟侧王妃马首事瞻。” 这聪明人说话就是好,一点就通。 冰慧来这里孙程程心里也有数,两人这番亲亲热热,也算暗中建立了盟友了。 冰慧以与孙程程聊知心话为由,将两的下人都挥下去干活了。 人一走,孙程程也不装柔弱了,但也没起来,就靠在床边:“侧王妃您这是?” 冰慧笑了笑道:“最近我观察王妃忙的很。” “噢,忙什么?”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孙程程十分好奇的道。 “具体的还不清楚,只不过这两天往府里送信的特别多,听说王妃还将嫁妆都用出去了,在京城中有些运作。” 那嫁妆可是立身一府的根本啊,一般人轻易不会动,能让冰慧发现,这说明云琴用的必然不少,孙程程拧着眉:“这事,得让王爷知道啊,王妃的钱是自己的没错,可是这真是胡花乱花那可不好,必竟这嫁到王府了,她人都是王爷的人,更何况那些身外物,真被她挥霍了,可不好啊。” 冰慧明白孙程的话外音,这事她也确实想cha一手,只是还不知道怎么做。 云琴弄这么大的动静,她先是好奇派人查了查,但是她必竟在天旋国的人脉不行,就靠天南来的人还有之前放在天旋的一些盯子,只打听出来云琴弄了几个店铺,在做大买卖。 “这事王爷会知道的。”冰慧想想道,孙程程也没多说。 其实这也是顺便的,今天两人达成盟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冰慧谈了几句便离开了。 而这会,她们口中的云琴,却是在历王府的大厅里等着。 云哲刚一下朝回来,总管便小声道:“王爷,王妃这会在大厅等着呢,说是您一回来,便请先去大厅有事相商。” “什么事?”云哲一挑眉。 “王妃具体的没有说。”云哲点点便,便云了大厅。 云琴这会心里真想事情,直到外面通传,这才站起来,施然向云哲行礼:“王爷,您回来了,上朝累了吧,先喝杯茶消消汗吧。” 云琴直接扶着人上了主位,她顺势落坐一旁,这行为还算是知趣懂事的,云哲面上表情和缓,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道:“听说你有事找本王,有什么事就说吧。” 云琴却是看了看大厅里的下人,云哲自然明白,一摆手,连总管都算上都退下身走了。 “人都走了,说吧。”对于云琴这神神秘秘,云哲也没多少耐烦。 云琴整理下思绪道:“不知道王爷可听说过垄断。” “垄断?你说说看。”这倒是个新鲜词,对于云琴一脸笑意,眼中有些卖弄,云哲心里不怎么舒服。 不过云琴这种人,从小便蜜罐长大的人,从小被捧习惯了,这种事也她也没少做,云哲对此早就了解,也没太当一回事。 “王爷,您觉得同样的客流生意,是一个人做赚钱,还是三个人做赚钱?”云琴笑着问道。 这话纯属是废话,同样一个苹果,一个人吃能饱,还是三个人吃更容易饱,不傻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云哲眸子一眯:“听说你最近投了不少在铺子那边,就是为了这个垄断?” “王爷果然才智超群,妾身只提了一点您便想到了,没错,妾身正有此意。这垄断生意做成了,一个顶十个八个普通商铺,可是一本万利的事情了。”云琴想到将来的商业版图,心头就有些兴奋。 云琴说的意思云哲很明白,但他看到的却不仅仅只是眼前的利益:“但这样做风险太大,而且投入太多了。” 这历王府就没有云哲不知道,云琴将自己的八成嫁妆都扔进去的事情,云哲有些不满,不过这嫁妆本就是女方的东西,再者云琴刚嫁到府中,他便对自己妻子的嫁妆指手划脚的,传出去还以为他含云琴那点东西呢,好说不好听! “王爷果然想的深,这些妾身也想过,正是因为流动资金有些困难,所以想请王爷帮忙,不过王爷放心,虽然这事有风险,但是妾身有把握掌握天旋二分之一的钱银!” 669,垄断计划下 云琴这话实在有些大,但是那成效确实令云哲动心的。 若这事真让云琴做成了,他连四皇子都不用惧了,成为太子将来称帝,他会有七到八成的机会,原来差不多是五六成机会。 看到云哲有些神动,云琴一笑:“王爷,这是妾身想到的计划,不如您看看。” 拿着云琴的计划书,看着上面写的计划倒也算周整,只是还有些细节不太清楚,但是大大的圆饼已经画出来了,云哲确实动心了:“本王也不是不能拿些钱来支持,只是本王的开销大,王府的钱也不能随便拿太多,必竟王府的正常开销还要保持,本来给你一成。” “一成?”云琴有些不满,一成可太少了,最后云琴又跟云哲谈了好一会,求着云哲帮忙,一直聊到卧室,上了床两人亲热了一下,最后云哲还是受不住云琴的软声细语,到底又答应多给一成。 云琴虽然还有些不满意,可是想让云哲拿出太多钱也不可能,云琴便又想到娘家海王府,还有陈府那个钱摞子,总也能套出来一些钱来。 最后云琴与云哲一人云海王府,一人同是找陈府要投资。 云琴从小便展现不凡的才智,人又是海王爷儿女中长的最出众的一个,这以貌取人本来就正常,对于云琴的话海王爷与海王妃还是很听的,再者加上云琴承诺一定赚钱,又画出超级大饼让人难以不动心,更何况云哲都答应出资,海王府刚与历王府成姻亲,这最主要也是帮助云琴的,让自己的女儿在历王府更占住脚。 云琴好了,对海王府也没坏处,两人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了。 而那云哲去陈府,因为云哲与陈定宝乌龙婚事的事,陈府都有些诚惶诚恐,简直将云哲当成发光的金佛捧着顺着。 当云哲要让陈府投下大比投资的时候,陈远道心里才含糊起来,陈远道是个惯有的大男子主义,就算云琴再怎么出名,可他也不怎么看好。 再者他本身就是商人,眼光可比云哲与海王爷准多了,这必竟是两种行业,还是有所不同的。 陈远道不禁道:“这事不好弄吧,这垄断生意虽然是能赚大笔钱的,但是也是最容易得罪人的事啊。” 垄断就说明其它同行难以再拿这个赚钱,这不是挡人财路吗,陈府能做到现在这地位,家里肯定不干净,但是他在外面彪悍,可是也不敢做的太过份了。 云哲却笑了起来:“陈家主啊,这可是历王爷,原海王府的琴郡主,父王面前的第一号贵女要做的生意,有人给她麻烦?” 陈远道一听就明白了。 别人做这事不行,像他陈远道不敢,可不代表云琴不行。 有两大王府撑腰,就算有人不满,难道真敢跟两府作对,怎么死都不知道! 陈远道有些被说动了,投入资金就算入股,而他本来就是云哲一条船上的,云哲好他也好,而且若能借机多赚点,对他还真没坏处。 只是这出资嘛…… 陈远道想想,还是谨慎的道:“既然历王这样说,小人自然要支持的,可是最近陈府刚做了几笔大生意,这流动资金也实在有限,陈府定然支持,可是这钱可能要少一些。” 云哲似笑非笑看着陈远道,最后还是道:“也罢,那本王就代王妃谢过陈家主了。” “岂敢岂敢,这是小人应该做的!” 事情达成,云哲自然不会再留在陈府,直接走了,陈远道一路殷勤的将云哲送到府外,等着云哲的马车看不到影才回府,只是刚一转身,他面上的表情就一沉。 这生意看着是不错,其实他也心动的,真做成了,收回的利润那是成倍成倍的。 要是从云哲与陈定宝的矛盾来看,这些年来他们给云哲给皇后一脉卖命,送大比的金钱,人家却不一定领情,或者还视做理所当然。 陈远道可是个商人,商人最重利了,就算原来不想,现在也必须想了,总得给自己留点退路才行,云琴这计划是行,但能否成功还难说,不如先看看最后做到哪里,如果真有利可图,到时候再厚脸投上一笔也一样。 在这初期的时候,他可得留个心眼。 当然就算是留心眼,陈远道答应云哲的投资,银钱也绝对不少。 这资金解决了,云琴垄断计划如火如荼的进行了,半个月后,京城突然有几家商铺开业,京城百姓顿时疯了。 这几家商铺卖的东西不错,物美价廉,这人含图小便宜就是天性,只是有些人自制力更好,有些人更差,大多数人都控制不了的。 而且那商铺卖的东西那么好,现在不抢来不急了,这商铺可是打着每天限多少量供应的,一物多人求,在京城瞬间造成具大影响。 街边一个朴素的马车里,云苍与冰烟看着那商铺前大排长龙的求购人群,面上表情淡淡的:“还真是热闹。” “云琴可是下了狠手了,不做出成绩不会罢休的。” 冰烟眸子微敛,幽黑的眸子带最着最后的狠决,云琴,机会给你了,可惜你没有把握住。 而那商铺的二楼,云琴正在半开的窗户那喝着茶,看着下面的马车,她一直派人盯着苍王府,这辆马车的主人她岂会不知道:“冰烟急了,看来我要加快步子了!传话下去,明天各店再增一百份。” “是,王妃!” 这除了油柴米油盐这些着急着用的,其它的比如丝绸首饰这些东西,有时候早一天晚一点买都是无所谓的。 云琴采用物美价廉的法子赢得全城百姓的拥护,虽然是限量的,但是天天出售,大不了多排一天去等着,却能买下来便宜三分之一,甚至一倍价钱的东西,有哪个还愿意当冤枉大头? 那些商家被云琴刺激的不行,也不得不打价格战。 京城气氛顿时有些紧张,不过不管这些商人有多憋屈,京夸的百姓可乐疯了,多打价格战才好,便宜的是她们! 云琴财大气粗,这价格打了半个月,便挤黄了三家同行,那些人惹不起云琴,只想黯然卖了铺子离开,但云琴现在生意搞的这么大,就算这人卖了铺子,做什么也是愁的很,店铺想盘出都难,可是不盘出去,这天天都是赔钱,谁也受不了啊。 一个月后,当云琴又趁着那些商人竞争不得,被她硬是将价压到人吐血的地步,又开了十家店铺,这一次商铺的扑开,正如她说计划一样,已占京城三分之一的产业,云琴看着差不多,准备先暂停脚步平稳之后再进行吞并。 然而被云琴这连番举动坑了的商人可不少,这些人憋着一口气,最后某个气不过找人理论,当天就被打了,一下子捅成马蜂窝,这些商人集结起来,跑到皇宫外告御状去了。 而天旋帝案子上,弹劾历王海王仗势欺人,历王妃不贤贪婪跋扈的奏折简直雪片一样砸下来。 在云琴看着眼前商业版图不断扩大,已经疯魔了想搞垄断的时候,皇宫里天旋帝请她进宫,派来的大内侍卫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云琴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670,百姓闹事上 之前云琴忙着商铺的事情,主要抓的是经营还有资金这方面,管理这事她就是找一些信的过人在做,每天会例行给她讲讲事情。 京城几个商人找云琴店铺去闹,云琴倒是知道这件事,但是后来都被手下挡回去了,这所谓的仗势欺人还就是存在的,云琴倒是习惯了,而作为她的手下们,平时在京城里也是吆五喝六的,有几个敢惹他们的,这横行霸市都已经习惯了,有几个来找他们闹事的,就用以前的法子挡走就行了。 本来还真是这样,以云琴的身份,身跨两王府这样的霸权与势力,除了四皇子那一脉恐怕也没什么人敢惹的,当然天旋帝一句话的事,可是天旋帝一般不会下这个口处理这些。 所以云琴这手下将闹事的打伤了赶走后,也只提了提有人闹事,但是他们都处理了,云琴也根本没心思管这些。 被天旋帝请到去皇宫,云琴心里有些不安,但又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事来,最后想想自己的身份,反而静下心来,心想着出再大的事,也有人给她顶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的。 当云琴出现在皇宫,听着外面哭诉痛叫的声音时,还愣住了。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这里是皇宫重地,怎么有人在此闹事,没人处理吗?”云琴心有不悦的问道。 “回历王妃,这些到底是天旋国国民,再者皇上贤德英明广开言路,不反对百姓有冤告冤,皇上还没发话,也没法赶的。”跟在车队旁的一个侍卫说道。 然而那些本来或坐或躺的人群中,一个耳尖的,身子突然挺起来,冲着云琴的马车尖叫道:“历王妃?就是海王府出身的琴郡主,现在的历王妃吗!” “什么,历王妃!”那人群中忽然传来数道大叫声。 堵在皇宫外面的百姓突然就动了起来,一边叫喊着一边向这边冲过来。 云琴刚开始还以为这些百姓是想找她喊冤,倒也没多想,还想着要装装样子,过来找她喊冤她再接待着两个,表现她的大度与贤和。 只是多听了几句就不对劲了。 “这就是那个什么该死的历王妃!” “我CAO,砸了她马车!” “这些黑心肝的,老天怎么不下雷劈死她们呢!” “简直是要我们的命啊!” “我活尖敢,也不会让人得了好,冲上去杀啊,杀一个够本,多杀一个赚回来了!” “怎么回事,这些人叫嚣什么呢!”云琴一惊,揭开车帘,那些百姓个个凶神恶煞的冲过来,那表情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云琴当时吓的僵住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派兵轰走这些刁民,快啊!” “滚开!” “啊,这些为富不仁的狗东西,这是要bi死我们才罢休啊,打啊,打啊,打死我吧,反正也活不成了,打死我吧!省得留在世上受罪,打啊打啊!” “打啊,往脑袋上拍啊,直接拍碎了,来啊!” “打,让他们打,今天站在这皇城根上,要是没个说话,我们宁可都被打死在这里,我们是平民不假,我就不信皇上就这么放任那些害人精胡来害人,打死我啊!” “打啊,打啊!” 那些百姓一个个跟疯魔了一样,跟着冲出来的官兵直接推挤了起来,听着这些百姓誓死如归的样子。 所谓冲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现在这些百姓就是不要命的,还有哪个敢真来,这些可都是良民,打死一个都要吃官司的。 “退后,退后,这里是历王妃的座驾,谁敢上前冲撞了,你们一家子都不能好过!”一个官兵被人连推带挤的,顿时大叫起来。 “哈,就是历王妃,找的就是她,她害的我们要钱没钱,就剩条命了,还有什么怕的。反正现在也快饿死了,还怕早死几天吗,来啊,功王妃怎么让我不好过,来啊,弄死我啊!” “弄死啊!弄死在场这么多人,就不怕以后天天做恶,天天被恶鬼缠着!” “现在又好到哪去,我看这人比鬼可怕多了,这历王妃就是个恶鬼,吃人不吞骨头的恶鬼,死了跟活了有什么区别,简直就是个恶魔,是个泯灭人性的畜生!” “对,畜生!是个泯灭人性的畜生!” 云琴听着外面的叫骂声,整个人气浑身发抖,心肝都颤起来。 这些人jian民竟然敢骂她,她是什么人,这些年来她便是跟人如何争斗,但还没有哪个大胆到,敢当着她的面这么辱骂她的。 云琴气的大喝:“来人啊,这些人胆敢冲撞本王妃,还敢辱骂本王妃,完全没将皇室看在眼中,全都抓起来论罪处置!” “哈来,抓啊,我空都要被折腾散了!” “老天没眼啊,我快二十好几了才说了媳妇,现在工作没了媳妇家也不同意要退婚,我反正没有以后了,我还怕什么!” “来抓啊,最好把我们都杀了,让人看看天旋国的皇室多么肮脏不堪,为了自己的私利,逼着全城百姓去死。让人看看这就是蓝慕大陆第一强国天旋的真面目,要bi死良民百姓的皇族啊!” 这百姓推拒的一个个哭叫着,一表现比一个悲凄,那样子真是让人闻着伤心见着流泪,那些官兵一见更加不敢弄了。 看这些百姓还没咋地,一个个叫着死的,又牵扯出皇室的问题,再加上天旋国的国威,真闹大了,这真死了人,他们第一个要被拉到当替罪羊。 云琴看着那些相当不给力,一个个被百姓生推的直往后退的官兵,气的头顶快冒火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她堂堂历王妃竟然被一群刁民挡在外面了,这说出去,她都不用在京城里混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就在这时,皇街那边几辆马车纷纷驶进来,看到皇宫外面这情景也有些惊了,那几辆马车立即派人下来查看情况,这边乱轰轰的百姓哪里管的了其它的,听说又有人过来了,分出一波人堵着马车便不让人走哭叫道:“救命啊,历王妃残害良民,杀人啦!” 671,百姓闹事下 这话一出,所听之人全惊了。 “胡说八道,本王妃没有!” “呸!真是不要脸,刚才让官兵抓人的是谁!” “就是,到这里弄起来了,原来那副恶毒的面孔就是给我们看的了,对这些有身份的就装无辜,真是恶心!” “呸,不要脸!” 那些百姓一个个呸呸叫骂,根本不在乎云琴何等身份,一人一句,就是官兵想记清楚是谁带人闹事都不行。 因为现在这群百姓是真疯了,所有人都义愤填膺,所有人都骂,你到时候找一个两算账还行,这么多人怎么算账,那些官兵看这样子,根本就不说话了,只是负责围着云琴的马车,不让这些人冲上去,伤了云琴。 只是这些官兵心里也骂娘呢,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他们这是何苦来的。 天旋国在天旋帝的治理下,百姓算是安居乐业,一般也没什么大事,也没有多少人真是胆大包天到这地步,堵着城门不要出入,还敢对王妃叫着骂着要杀要打的。 从这事上也可看以看出来云琴这是做事有多过份,这老百姓过日子,基本上绝大多数人都是想着怎么赚钱吃饱饭,越过越好的,那些个天生喜欢惹事生非的人是有,但都不是正经过日子的。让这些正经过日子的百姓气的要死要活的,云琴得多可恶啊。 他们这些官兵又多可怜啊,好好的偏偏要因为云琴在这里与百姓对质,偏又不敢真动手动脚,伤了百姓,不然他伴具怕这些人疯了连他们一锅端了! 而那后面几个马车也不是别人,正是几个王府的皇室成员,苍王府云苍夫妻,四皇子诚王府的人,五皇子武王府,六皇子耀王府,还有云贵妃娘家成王府的人,甚至还有云琴的娘家海王府的人。 海王府在后头听到风声,可是惊的不行,连忙要派侍卫前去救下云琴,可是在这里就是束手束脚的时候,这海王府一出去,反而更让这些百姓激愤。 冰烟洁白的手指勾着车帘年着外面,叹息道:“云琴可是比我想象的还狠呢,看看,她害了多少人。” 云苍与冰烟不否认给云琴设套,可是一冰烟当初想做生意,这没碍着云琴哪里,云琴偏见不得她好,偏要从她手中抢生意,抢商铺,这垄断计划也是云琴自己想出来的,这一点冰烟绝没有给什么暗示。 二一个若非云琴这么激进,根本不给人留活口,事情也不会到这地步。 云琴这垄断计划一出,不担相继挤兑黄了许多原来生意还不错的店铺,甚至便是连货源他们也抢。 这一个生意牵连方方面面很多,说道可不少。 比如开饭店的,第一客流,二是品色菜色服务等,但是下面比如各种工具碟碗盘这些,还有最关健的原料各种菜,这一套下来所牵扯利益的上下家十几个都打不住。 而云琴挤兑黄一家,同时便影响十余个上下买卖方的利益,再加上那被挤黄的店里帮工的,算算这里牵扯了多少。 而云琴搞的还是垄断计划,被她挤黄的商铺,他们本身的服务人员不少,不需要再外招,而那些失业的百姓别的商铺还怕得罪云琴又不太敢用,这便让做工百姓一下子失了赚钱的买卖,一天两天还好说,时间长了,这不是逼着人死是什么? 那些百姓也没说错,云琴继续这样下去,不知道要bi死多少人,这些人已经被bi到极致了,就算不是今天,这种暴动也总会发生的! 可是现在这些百姓打不得骂不得,却是所有人头疼的事情。 这时候皇宫大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两队侍卫,看着他们一个个龙粗虎壮,一身的彪悍气息,倒是将那群闹事百姓震住了。 领头一个明显头头的看了一眼这些百姓,从那生硬冷漠的脸,硬是挤出了笑容道:“各位百姓稍安勿躁,你们的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不瞒你们说,这天旋国不是谁能一手遮天的地方。朝庭上下还是有着许多正义之士的,你们这件事情皇上的桌案上已经收到一摞的弹劾,历王妃此次进宫,正是为了这件事,只要事情属实,皇上绝不会轻饶了任何一人,你们大可以放心。” “哼!这怎么放心,那历王妃就是姓云的,谁敢说不会包庇。”一个百姓沉着脸不满叫道。 那名头头竟然还能笑容满面的道:“本官知道这样你们很难相信,不过皇上英明神武,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子民在他他脚下受苦,你们可以派几个代表进去,看看皇上是怎么解决此事的。本官出来时,皇上亲口说的,你们即都是受害者,今天的事情他一根不追究,你们怎么进去,事后就会怎以出来,若是皇上失言,你们这些百姓当然也不会罢休。” 闹事百姓左看看右看看,在底下议论起来,天旋帝都这么保证了,他们还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想通这些,闹事百姓纷纷散开出一条小道,让马车能过去。 而出来的侍卫也护送着云琴马车为首的一批马车进宫。 只是在云琴马车进去时,那一声声呸呸声,简直快将云琴的马车淹成河一样了。 那不绝余耳的呸呸呸,简直像是敲在云琴心中,脑袋上,砸的她血流往脑顶,差点气到脑冲血! 进了后宫便得下马车,云琴下来的时候,是由着丫环扶着的,她气的浑身了抖,脚都气软了,差点一脚没站住直接跪那里。 “哎哟,三皇嫂当心啊!”那后头的四皇子诚王云朗看到立即怪声怪气的开口。 他的正妃乃是当朝丞相嫡女,本家姓于, 这婚事也是成王爷这个外祖张罗撮合的,云琴这些年来与云哲走的更近,成王爷观察来云朗娶云琴的可能xing不大,武的不行,就来文的,丞相在文官中是当之无愧的首府。 跟云琴成亲时间也差不了多少时间,那也是个天之娇女,看着云琴这样的倒霉憋屈的样子,抽着帕子,眼中难掩笑意,语带嘲讽道:“王爷历王妃可不是一般人,强着呢,不然也不能引起外面这么大的麻烦啊!” 云琴面色一变,一道尖声传来,皇上招见! 672,血本无归上 海王妃快步走过来,拉着云琴,低声道:“怎么回事啊,怎么闹的这么大,你当初不是说不会有事吗。” 云琴一脸烦躁:“女儿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闹的这么大,之前一切都好好的,谁知道这些百姓怎么突然闹事了。” 海王妃眼睛一瞪:“莫不是有人故意害你?” 云琴被海王妃一提醒,慌乱的心沉下来,冷静了许多,她看着云苍小心的夫着冰烟下来。 冰烟今天一身蓝底秀飘渺白云朵的纱质长裙,轻风微微一吹,裙摆飘起来,站的远点,就好似天地连成一片,就她这一鲜明景物一样。 云琴心中一恨:“母妃说的对,这事怕是有人故意害我呢。” “那你有什么好法子没有?”海王妃很着急,外面那么多百姓,根本谁也不敢乱动,现在是惹了一个,就疯一群,真伤了杀了他们一个个都别想好。 “母妃,实在不行,这股份分出一些,给皇上,钱是赚不远的,我也不会让那些害我的小人得逞。” “这……白白拿出那么多银子?” 云琴却是笑了:“母妃,这一点你就不懂了,堵住皇上的口,吃人家手软,他如何也不会做的太狠,那些百姓现在闹的欢,只要这事皇上不追究了,我们不是有的是法子让那些刁民必嘴吗!” 海王妃眼睛一亮,猛的点头:“果然还是琴儿你有主意,是了,这事这么办就成了。这次进去,你可要想好应对,你放心海王府不会坐视不管,皇上也得卖你父王的面子的。” 云琴点点头,只是心里却有些心痛,她这商业计划也才开始,现在还没回本呢,这又要给出一部分,赚回本的时间就更要长了。 不过也亏的这些百姓闹了,倒是让她想到了一个绝后患的法子,有什么比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给你开后门还好的呢,拿下天旋帝的支持,她谁也不惧。 到时候反而能将冰烟更打压的抬不起头来,死的更快! 再说皇上明显对云哲更加宠爱,她身为历王妃,与云哲也算是一损俱损,云琴还是很有自信会无事的。 诚王妃这时候慢了一步,看着悠闲的往里走的云苍与冰烟时,想起前不久云贵妃的话,面上笑容立即真诚了一些走过去挽着冰烟的胳膊:“二皇嫂刚才的场面您瞧到了吗,真是吓死个人了。” 冰烟微笑的看着诚王妃,见后者浅笑焉焉,轻拍她的手:“看到了,那些百姓也够可怜的,你说啊,这人吃饭喝水这些正常需要都达不到,等着饿死的情况下,还怎么让他们保持理智啊。” “说的是啊,就是有些人啊,这时候还端着呢。那些百姓我看着都可怜的哟,那一个穿的那样简仆脸都瘦的跟皮包骨了,这得是什么样的铁石心肠,能将人害成这样,啧啧啧,吓人啊!”诚王妃眼神直往背着身子快步走着的云琴那瞄着。 冰烟见状也没多说,只是会意的笑笑。 另一边武王府,与耀王府的人倒是安静,不时看看这几个,没有多说。 天旋帝是在正殿接见他们,这里只逊于朝殿,一般也都是商量政要大事的地方,只是没有朝殿那么正式,今天在这里见面说明天旋帝的重视。 而进入大殿之后,发现这里面几个有名的后宫嫔妃都在,云哲这时候黑着脸坐在一边,大殿下还有朝中几个重臣,另外一些皇室亲戚。 而这一回皇后却没坐在左下首,而是坐在右下首,云贵妃坐在皇后右下首,因为那里正坐着一个身着华贵凤袍的约五十多岁的女人。 众人看到这人都是一愣。 皇太妃今天都惊动了? 这皇太妃与死去的皇太后是新姐妹,当年一同侍奉先皇,以前姐妹相残相杀的事情在她们身上没发现,反而因为她们的互相扶持,让她们的后宫地位十分稳固。 皇太妃也算是看着天旋帝长大的,皇太后死后天旋帝也对这个姨十分敬重,而皇太妃不喜朝政,基本不过问,这些年来皇宫举办各种宴会她都很少参加,现在她突然出现,可见这事闹的有多大。 云琴见到这里,面上有些绷不住,进了这大殿,她感觉之前的自信,也不是十分了,事情不会超脱她的掌控吧? “皇上请为草民做主啊,历王妃要bi死草民等啊!” “求皇上做主啊,草民已经被逼着吃不上饭,快要跳河了,皇上不能因为历王妃是皇家的媳妇便偏袒她,bi全成百姓去死啊!” “皇上,皇上做主啊!” 这大殿气氛十分紧张,那些派出代表的五个百姓,这时候突然跪在地上,一个个哭的跟泪人一样的,头不要命的“砰砰”往地上磕。 这大殿很大,又只有他们说话,那砸在地上的声音,沉闷有声,敲在人心中一样。 “你们胡说八道!父皇,这些刁民在冤枉媳妇吧,媳妇正经做出意,怎么可能有做出失德之事,分明是他们受人指使,看着媳妇的商铺办的有声有色,故意辱媳妇的名声啊,媳妇冤枉啊!”云琴一听暗叫不好,也连忙跪下身来哭诉。 她本来就长的美,这时候露出柔弱令人怜惜的样子,立即便让人同情了。 “不要脸!你都已经害我们没了工作,我们可是家里的主力,我们不赚钱吃饭,一大家子都得饿死,你为了一已私利害了那么多人,还在这里浑淆视听想要反过来冤枉人,你你……”一个闹事百姓已经气的发狂了。 他突然站了起来冲过去,云琴吓的大叫:“快来人,这人疯了,快抓住他!” 然而那百姓却是闪过她,直接往旁边的柱子上撞去。 “快,拦住!”天旋帝一看大惊叫道。 好在这大殿上侍卫不少,四周隔两步便站着一人,那柱子旁边就有人,一个侍卫当机立断,直接冲过去,拿肚子将人挡住了。 “哎哟!”那百姓直接被顶的滚在地上,结果却是大哭出声:“没天理了,没天理了,皇家为富不仁,要害死天旋百姓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大殿中人面色大变,皇太妃一直没说话,这时候沉着脸道:“皇上,将百姓bi死在大殿中的事绝不能发生!” 天旋帝自然知道这个道理,真发生这种事,他的皇位都要受到威胁,一个失了民心的皇帝,等着他的是万民唾骂! “历王妃bi害京城百姓导致多府家破人亡,残害百姓,这可是死罪!” 云琴大惊:“什么!” 673,血本无归中 云琴大惊失色,“砰”的一声跪在地上:“父皇,媳妇冤枉啊,媳妇是冤枉的啊!” 云琴声声血泪一般,看着这些百姓,一脸凄楚委屈到不行了:“请父皇明察,媳妇是被人陷害的,媳妇就是做正常生意,怎么可能害京城的百姓,这不可能啊。父皇,有些人惯会玩弄人心的,给百姓位下了套,可能连他们自己被蒙骗了都不知道啊,媳妇真是冤枉啊!” “冤枉?”云贵妃突然冷笑起来,一双含媚带情的眼睛看了眼不怒自威的天旋帝,见后者没有表示,无视了皇后冷冷扫来的眼神,云贵笑冷漠开口:“历王妃说这个陷害你的是谁呢?谁又能陷害的了你呢。” 云琴这话说出来谁也不信啊,那五个百姓代表,更是满含怒意看着她,简直恨不得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一样。 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吗?! 将他们害成这样,现在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一样在这里叫的冤枉,他们这些受无妄之灾的又找人叫屈去! 云琴看着云贵妃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就知道这云贵妃必要逮着她不放了,当初嫁给云哲的时候,她对这一点就想过了,她还真不怕云贵妃。 这些年来云贵妃与皇后之所以能斗,便是因为她的出身,要真论心计,可未必赶的上皇后的,可是没有办法啊,只要皇上向着云贵妃,皇后便是有一百个毒计也未必可行。 再者云贵妃本来就对她有所提防,真想让云贵妃上什么当,相当困难。 云琴几岁便跟宫里的皇子公主玩,她本身就是个成人灵魂,玩的时候可是转着法子在琢磨人心呢,这云贵妃她还真不怕! 云琴眸子阴暗了几分,拿着手帕,捏捏帕角,眩然欲泫,却是扭头看着一边的云琴,那眼神十足的犹豫,一下子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在云琴与冰烟两边来回打量,怀疑的态度不言而欲。 海王妃更是一副才回过神来的样子,大叫着冤枉:“皇上,琴儿也算是您看着长大的,琴儿的品xing如何,皇上您心中也是有杆秤的啊,琴儿怎么可能做出坑害百姓的事情呢,这绝对是有人看着琴儿做生意红火而眼红,这是故意找人来陷害琴儿啊。让那些无辜的百姓牵连其中,这人就没安好心,要知道一个弄不好,这些闹事的都犯了大头大错啊。” 说着,还看着那五个百姓代表,露出一脸怜悯又无耐的表情。 那五个老百姓看着面上明显一变,被说的有些惶恐来,他们是被bi的没办法了,不然又怎么会堵到城门口来,不过这些人说的对啊,一个弄不好这真是掉脑袋的事情,真被人忽悠了吗? 可是这历王妃垄断计划一出,害的京城多家关闭不是事实吗? 这些百姓一闭嘴,云琴眸子一眯,终于不再装了,一副气愤的样子看着冰烟:“二皇嫂就这样害自个的亲人,这是什么道理!” 那一副悲愤的样子,还真是像那么回事了。 冰烟了然在心,面上疑惑道:“历王妃这是什么意思,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当嫂子的可糊涂了,历王妃这是气着了吗?以前说话可没这么不着四六啊?” 云贵妃听着嘴角一抿,那云琴气的抿紧了唇,眼神更冷了:“二皇嫂到这时候还装什么样子吗?难道你诱我入局,害了这么多人,拍拍屁股就想不认了吗?这世上可没这么好的事情!” 云琴这话一说,别人看着冰烟的神情都不对了。 不管云琴说的是不是事实,这事还牵连另一个人,现在说出来,事情复杂不说,冰烟也难逃嫌疑的。 “放你入局,何出此言。”冰烟依旧茫然不知。 云琴冷笑,面带嘲讽:“苍王妃这段时间见了不少京城中的商人,而这些商人刚好跟本王妃的生意上有些冲突,本王妃的生意刚做出些成绩,便出了这事,不是你又是谁呢?不然你说说,事情怎么会这么巧。” “是啊,怎么会这么巧,苍王妃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竟然害自己的弟媳,皇家哪来这样毒辣小气的媳妇,果然不是天旋皇族的人,这行事作派就是让人看不上!”身为云琴的母妃,海王妃这时候自然要帮腔,拉冰烟下来当替罪羊,才能保全云琴。 冰烟这时才似明白过来,微微眨着眼睛,但随即却笑了起来:“本王妃难道没有见商人,谈个生意,自己赚点钱的自由了?面且本王妃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父皇若是有什么疑问,大可挨个找这些人去问,本王妃有没有说过一句,让他们对付历王妃的事情。” 云琴冷笑,冰烟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本王妃就觉得历王妃好生可笑,你说本王妃诱你入局,入的什么局?本王妃得承认,当初确实有在京城寻几个铺子做些小生意的打算,不过历王妃更有商机啊,这不抢先一步凑巧的买下那些铺子,先本王妃做起买卖,本王妃的这个想法自然付诸东流,没做成。现在本王妃这失利也是本王妃的错了?” 其它人自然是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事,这么看来云琴这是故意抢冰烟的买卖还说地过去啊。 冰烟声音有些咄咄bi人道:“这些都不谈,本王妃手中资金不足,没有历王妃这样的财大气粗,被抢了生意那也是没有办法。那么历王妃所说的诱你入局,故意害你成为天旋国的千古罪人又是从何说起。本王妃不明白了,历王妃这抢人商铺,率先做生意,而且这压低价格bi的同行做不上去的垄断计划,难不成也是本王妃bi你做的?” 冰烟轻笑起来,眸子眯起来,只是眼底一片冰冷:“历王妃是这样能随意被人左右的木偶吗?本王妃看可不是,起码本王妃绝对做不成历王妃这样bi人没人活路,被揪出来却低级攀扯别人替罪的丑事,说出来酸的牙疼!” 674,血本无归下 “你!这些都是你的狡辩,父皇,您听二皇嫂这不是承认了吗,她必定是因为媳妇抢她前头拿下店铺她怀恨在心啊,媳妇真是冤枉的啊!”云琴说着又从怀中掏出几张纸来,递了上去:“父皇请看!” 那几张纸没一会便交到了天旋帝的面前,天旋帝看了两眼,眸子明显一缩,抬头看着云琴,眼神复杂,最后沉敛下去,却什么也没说。 云琴看这,心里松了一口的敢。 这东西收下去,便是拿人手短,天旋帝总要保护她的。 “父皇,媳妇句句属实,而且二皇嫂有陷害媳妇的动机!” “嗤!”二公主云柳突然讥笑一声,云贵妃立即凤眼一撇,不悦道:“二公主你是怎么了,这是严肃的事情,休要胡闹!”只是说话严肃,看着可不你那么回事。 云柳却是满眼不屑:“父皇皇太妃请见谅,柳儿只是听到最可笑的话,实在是忍不住了。您们说啊,这下手抢人东西,抢到了又自己作死,不故前后只为自己私利,这些事谁能bi的了啊。自己心理都不知道黑成什么样了,这时候攀赖谁啊。这么说来,某人小时候还抢过本公主的东西呢,那那人什么时候死了,也是因为本公主小肚鸡肠,秋后算帐因为报复的动机吗。” 云柳一拍手,大笑着:“哎呀,这可太有意思了,本公主不是在听笑话吧,这可是从来没听过,本公主快笑死了。” “呵呵。”除了皇后海王府一脉,其它的人都低笑起来。 云琴想怪冰烟,这样的牵扯,实在是牵强的很。 她这垄断计划,刚开始也只是两个王府的重要人才知道,外人都不知道,这可是闹的好多个店铺关闭,许多百姓没了伙计才闹出来,旁人才知道的。冰烟还这么神通广大了,当了她肚子里的蛔虫,费这么大的劲,让云琴闹出这么大事来,最后再懒到她身上,这得是蠢成什么样的人,有点脑子的都不会这么做吧! 云琴却是仰着头看着天旋帝,云琴的计划其实原本还好,这垄断计划只要慢慢发展,不但能占稳脚,还能让她达到对云哲还有海王爷等的承诺,可是这计划是个机密,这事交待到下面的时候,下面做起事来哪有什么顾忌。 这价格战打的有些店铺就承受不了,下面有些人看着有顽固的人,还时不时的找些麻烦,最后直闹的人关门就拉倒了,这可比真是商战恶劣多了,怎么不让人怀恨在心呢。 而下面见到利益,刚开始还有些拘束,后来见没人找他们,再想到云琴身份,更是放开了胆子做事。 云琴一个人天天忙着在各个铺子里走动,让人调配着客流量的增幅程度,一堆的事情办着,交给下面心腹去办,刚开始倒是说过不要做的太过份,她这个不太过份自然也有着遇到事情不介意用点非常手段让人屈服,但是这个度可是每个人的思考都不一样。 最后闹到这份上,云琴想要怪别人,就太可笑了! 云琴心中岂能不明白,她本来还想着若是事情不好办,给天旋帝一成的份了,看情况都这样,咬牙给了四成啊,这让她已经没有多少利了,就看天旋帝怎么帮她圆回来了。 天旋帝看着云琴,眸子越来越冷:“历王妃是个聪明本事的,这一次或许只是一些被利益迷了眼睛,做了错事。可是错就是错了,害的京城多家商铺倒闭,多数百姓没有营生,破坏京城的治安与平和,总得有人给个说法才行!” “父皇……”云琴弱弱出声,声音婉转柔弱,水灵灵的眼睛不停的往天旋帝的案子上看,那里可是放着她底下商铺四成份子啊! 天旋帝嘴角抿起,再垂了下来,面上更加冷峰。 冰烟垂手抚抚袖口,眸子敛下森冷的光泽。 别说这件事冰烟只是抛出两个诱饵,大体上都是云琴自己作死害了自己,就算这全局都是冰烟步的局又如何,这件事云琴想赖她身上,可能xing等于零! 全城百姓认的,只是云琴的铺子害了他们,这件事冰烟参与什么了,你说的,谁知道看到了? 她的想法,可是连那些她见的那些商人都没说啊! “鉴于历王妃认错态度良好,现在朕宣布,因为历王妃一时错误造成全城的,该负起全责,现在朕宣布,收回历王妃经营的所有商铺,一率重新出售,或者按价折算出损失给全城的百姓!” “什么!”云琴一听,只感觉脑子轰然一下炸开了,身子立即软倒在地上。 海王妃身子一抖也差点栽倒,好在海王爷扶着她,但海王爷那双手也明显颤抖着。 坐在上面的云哲一直面无表情,看着处罚冰旋他没有表现,十分认同天旋帝的各种判决,尽显着好儿子的模样,可是那嘴角抽搐的频率就跟癫痫一样,那脸色根本压不住的铁青,手中握着的杯子,早被他捏碎了,碎渣子刺进手心里,流了一手与袖子的血都顾不上了。 云琴的投资数可不小啊,云琴的嫁妆再加上她的私房钱,加起来也有十几万两,云哲答应给她一成的投资,也拿了十几万,那陈府不敢不投,但也留着心眼,近二十万的投资,剩下海王府全力支持,而在看到冰烟前期投资的收益时,又进行了二次投资,加起来有近四十万,这加起来近百万的投资,可算是掏空了云琴与海王府了。 而这近百万两的投资现在全打水漂了,她们一文钱都没看到,全没了! 云琴就感觉胸口一股水直往上顶,她倒在直,感觉脑子翁翁作响,尖叫着道:“为什么,凭什么,那都是我的钱啊!凭什么拿出去!” 天旋帝冷冷盯着她:“为什么?从你做出这件事开始,就该想到各种后果,这只是其一,只让你交出造成百姓损失已旨开恩,你自请死罪吗!” “哇!”云琴气的眼睛一瞪,狠狠吐了一口血,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大殿之上! 675,大快人心! 已经没人理会云琴了,这一下云琴可是吃了个大亏,恐怕她这一辈子加起来的倒霉事,都没有一件赶的上这个。 是啊,天旋帝说的没错,云琴不服这个? 可以啊,直接杀了你,你名下的产业他一样要收回来,你想一样都不放手,根本不可能,你选命还是都不要? 那五名百姓代表,这时候却是欢天喜地的道谢,激动的冲着天旋帝直磕头,嘴里大叫着皇上英明,皇上英明。 天旋帝亲自走下来,面上挂着适度亲切的笑意,将五个百姓扶起来,并且直接让太监一人赏了十块金元宝,说是对于他们敢于直言委屈,为自己争取公平让他很欣慰,他手下的百姓就是要有这种敢于跟恶势力做斗争的心xing。 当然,若是敢慌报恶意诬陷,天旋帝逮到一个那是重罚不可! 那五个百姓简直是千恩万谢,在天旋帝亲自拟旨由成公公带为宣旨,在皇宫外面将这个决定宣布出去,外面的百姓一瞬间的欢呼声,连皇宫各个殿都听到了,那高呼皇上万岁,皇上英明的话,声声震力,就是天旋帝听着都有些动容。 显然他做的对了,真若云琴说的她是被人陷害的,百姓会这样? 不论如何云琴犯下的孽,现在天旋帝处理了,不但威信再一次得到提升,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也再度提升,多少百姓对他千恩万谢,这就比什么都值了。 而天旋帝的这个决定,历王府、海王府,便是皇后都不敢说个不字,他们的面子,绝对没有天旋国无数百姓的生命重要,好在这一回事发的还没到极致,没有出现百姓死亡的事情,不然云琴想只收了商铺便算完事了?想的美! 天旋帝冷笑的将手中的纸一递,下面的太监将纸递给云琴的丫环让她先代为收着。 天旋帝能为几个店铺的四成份子便冒天下之大不韪吗,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 云琴也真是可笑,这样收买他,天旋帝这个皇帝什么没见过,难道会被这点东西迷花了眼? 其实云琴也是没有招了,这时候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了,攀赖冰烟失败了,能说上话的就剩下天旋帝,她也只能拼一拼了,若天旋帝愿意收下,就是给她面子了。 可惜,若说原来天旋帝还没下定决定处治云琴,这反而成全天旋帝了! 那东西转到云琴手上时,海王爷与海王妃都看到了,那纸他们太熟悉了,海王爷顿时大变,那海王妃白着脸哆嗦着好悬没气倒了。 平时看着精怪聪明的云琴,这时候怎么犯这个傻,简直蠢透了! 这件影响到天旋国京城的事情,就在天旋帝当机立断下解决了,由天旋帝亲自派人将云琴手上的店铺使卖或是折算的事宜处理,必要给百姓一个满意的答覆。 原来那些砸在手中根本卖不出去的商铺,这时候反而抢手了,以前是没人敢买,现在可是抢着要,这天旋国京城里可是寸土寸金,哪个铺子都是赚钱的买卖啊。 但这时候想买,谁卖啊。 被云琴挤兑关门的商铺又重新开业,那些失业的百姓也都相继跑回老东家继续做工,虽然还有些麻烦事待解决,但京城重新上了轨道的时候,这些都不是事了。 天香楼里,云苍与冰烟与池老板、许老板等商人正坐着讨论事情,只是那些老板们各个面带红光,一点没有前段时间被云琴打压着抬不起头来的颓废,原来对冰烟心中抱怨,现在也全都变成了感谢与钦佩了。 “王妃,在下真是服你了,你真厉害。” “最啊,要不是王妃之前让我多买点历王妃商铺出售的东西,这点在下可想不到啊。” “哎,我就是没听王妃的话,买的少了,现在悔的肠子都快青了。”有个一听,脸立即就绿了。 在云琴那边打着价格战的时候,云琴当时跟各位老板说了一句话:“趁着价低多买些,将来保准稳赚不赔。” 那时候有的人被云琴打压的不行,哪敢压下太多,只是对云琴这个在主顾意思下不好拂了她面子,这下可愁坏他们了。 当然这里面也有精的,回去反复想着,是冲利,还是冲着云苍与冰烟的身份,反正是压下大半的家产的,而那池老板与许老板等几人却是买的最多的,整个身家都差不多全压下了,现在快赚死了! 云琴那边打着价格战,价格低的创历史纪录了,有时候比进价还要低的多的多,他们低价买进,现在由天旋帝亲自出手控制京城的治安与经济,自然没人再敢打价格战,价格再次提上来后,他们手中的货就跟白得没两样,不赚才怪呢。 冰烟却是谦虚的道:“皇上英明,在事情还没闹到一发不可收抬的时候出手,本王妃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算计到这个份上,当时也只是突发其想罢了。历王妃下这么大的本钱,早晚是要撑不住的,价格早晚要回落,我让你们买,指的是这个时候,却没想到,事情远比想象中的好。” “呵呵,是啊,是皇上英明神武。”一群商人都是人精,话到这份上,可不敢再继续话题。 冰烟这个理由也很正当,听着一点毛病没有,只是他们信多少可就难说了,看他们那表情,显然更相信这一切根本就在冰烟的计划之中,将云琴这一记打的狠了,连海王府都受到了大牵连,怕是没人做的出来,也没人敢做的! 这等心机和手腕,让人心惊,他们心里那些小算盘此时也不敢打了,冰烟这么动动嘴就弄的京城天翻地覆的,谁还敢跟她找不自在,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对于冰烟更加尊敬,更何况冰烟就是有本事,信她敬她本就是应该。 女子不该抛头露面,那是男人对女人的打压,有这么一个强过许多男人的女人,便是他们心头不甘心也不得不服。 最后这群人送着冰烟与云苍离开。 池老板不禁长叹一声:“巾帼不让须眉,能人啊!” 云琴吐血昏迷送回历王府,只是现在的历王府,却是乌云密布,府中气氛紧张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砰!”一道巨响突兀响起,路过的下人吓的哆嗦的摔倒,面色发白,抬头望去,正是主院的方向! 676,内宅斗争上 “哭,你还有脸哭!”主卧里云哲气的大喝出声。 那云琴刚从昏迷中醒过来,便一直不停用帕着擦着脸在哭,她这回没有什么做假的戏份,她是真的哭啊。 近一百万两的银子就这么白扔了,那简直就像她猛然发现从天而降一个遮天般的巨大金元宝,可谁知道在金元宝落下来的时候正好砸她头上,给她砸的半死,结果突然又走过来一人,说这金元宝是她,然后还鄙视的看着你,一副身体真弱啊,被砸成这样连句道歉都没有感觉。 简直憋屈的要死了! 那白花花的银子啊,她的嫁妆,海王府大多的家产都压进去了,她现在就感觉整个天都在塌了一样。 就是平时再怎么精明的云琴,这时候她也慌了神了,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解决眼前的事情,还有办法将店铺再拿回来吗,天旋帝都下旨给百姓保证了吗,若是收回去,天旋帝成为什么了? 所谓金口御言,扔出去都带响的,这下可让她怎么办啊! 要说云琴是有些聪明的,她必竟也是穿越过来的,有些现代知识在这时候是新奇的,许多事情确实能让她在古代混的风声水起,可是她跟冰烟不一样。 冰烟小时候吃尽了苦头,为了照顾妹妹,可是扔垃圾,可是被黑店主当童工,就为了赚那几块钱让姐妹两个吃上一顿饱饭。 冰烟也是个刻苦的,不然以她这经历,怎么可能上的了学,偏偏她最后凭自己努力上了,还学的很好。 当然学习的期间,冰烟常常要打两三份工,不然根本无法供姐妹两个的开销,也正是因为冰烟接触的行业有很多,再加上她十分刻苦钻研,不能说三十六行都精通,但许多东西她都懂一些,甚至还几个挺在行的。 而后来冰烟办起一间跨国公司,那里面的学问可是太多了,大大小小方方面面,当一个总裁容易,当一个精明又让员工有凝聚力,公司又赚钱的好总裁却不容易。 云琴呢?她是从小被养大的。 即使生活的太辛苦,她的姐姐也没让她吃什么太大的苦头,有好的都可着她用,虽然生活比不得一般的正常人家,过的很穷,但要说真要缺了她什么,那也是最开始她们跑出孤儿院的时候,等姐姐打多份工的时候,这种情况就好转多了。 云琴本xing有些懒散,非但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反而后来上学后,看到人家女生穿的漂亮的像公主的衣服,还跟妹妹闹过要。 云琴也是年纪小,又是攀比的年纪,所以这也避免不了,只是有时候养成习惯了,这就改不了了。 云琴小人身子好,姐姐照顾她,又怕她生病,对她很宽荣,到后来这些就变成了理所当然。 可是就有些眼高手低的人,吃穿用度没一样自己赚来的,却喜欢鼻孔里看人,像什么厨房小工这些,一天天油烟滚滚又是水又是油的脏的要死还累,偏偏工资又不高,自然是瞧不上,自然也不能跟姐姐一样坚持住了凑到总厨那里暗自偷师学几道拿手菜。 而像是真正有权有能力的,还未必好使。 当初冰烟可以从酒楼开始,那是她掌握着现代的管理技巧,培训技巧,最重要的是她心里有许多烂熟于心的菜谱,但这不是终点,她每年还会花大把钱送厨师到各国各个出名的酒楼等去品尝菜品,让他们跟人研究厨艺,人都是需要不断进步的,停步不前肯定不行。 云琴呢,小的细节的不会,当然凭借成人的灵魂,她玩命的背古诗这些,学习各种才艺是将她的美名传开了,她以为凭借着一些现代人的头脑与知识必然会在这里过的如鱼得水。 还别说,以前她确实是这样的。 云琴其实也知道什么菜谱这些简单的东西她当初没心思理会,也根本记不住什么,她当时就跟真正的大小姐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所以想要跟冰烟走一条路子不行,她得做大,办大钱,再加上有好的背景,这事不是不可行的。 可是心要一大,野心要大的管不住,那就不好办了。 她想到了垄断带来的效益,可是这其中的许多问题,都不是想的那么简单的,以为现在好的投资公司接一笔单子,可能对普通人来说就是天价,那可不是白收的。 人家投资公司还要团队,方方面面的各种精英聚集在一起,才敢接案子,云琴只想着以现代的超前思想,便能拿下这个计划,还是想当然了。 可是现在,却是让她受到了这么大的教训! 云琴这辈子吃亏的事情十要手指都数的过来,而以前吃再大的亏,她也能想办法在什么地方上找回来,这一回却像是一坐山压在肩头,她全无办法。 云哲看着云琴这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闷。 十几万两对云哲来说都不是小数目,当然这十几万两还不至于让历王府过不下去,他想想办法也就过去了。 最最难堪的便是云琴这个历王妃,现在成为京城百姓厌恶喊打的对象! 就算天旋帝为云琴解决这个麻烦,没有拿云琴的人身做文章怎么地她,可是天旋帝这么一做主,也是告诉人家云琴确实是错了,那些百姓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与工作,可是之前造成那么大的事情,这些百姓可还记仇呢。 云琴的名声,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来她在天旋国多么被喜欢ai戴,现在就多么厌恶。 而云琴名声受员,她的相公云哲就能好了吗? 云哲还偏偏投了钱支持了云琴,今天云哲不敢说话,那也是因为天旋帝的御桌上已经有不少大臣弹劾,说云哲放任后宅烧火,烧到百姓间,让百姓受到苦难,如此不贤贪婪何以为皇子的品德,何以为一国尊贵的王爷。 云哲今天敢说话求情,那天旋帝一个不高兴,撤了他的王位都有可能,可他心里这个憋气啊! 677,内宅斗争下 “怎么办,那么多银子,父皇怎么能这样,竟然放任冰烟,明明是冰烟陷害的,明明是她啊!”云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时候刚醒过来,身上衣服还凌乱,脸上哭的妆都化了,样子狼狈的很。 云哲面上风雨欲来:“你没那两下子,就学人弄什么铺子,就算冰烟陷害你又如何,也只有你蠢的往里跳才行!再说从头到尾,这事不是你一个人在那里张罗的欢,这事能办的下来吗!” 云哲气的伸手狠狠戳着云琴的脑袋,直接将人点的脑袋往一侧躲,用力的程度,才两下子下去,云琴雪白的前额便两个红印子,云琴疼的伸手去挡,还不服气道:“你到现在还帮冰烟说话,她可是害你赔了十几万两银子呢,你看中那女人又怎么样,那女人不但嫁了人,还合作害你损失,这种女人你还看的上!” 云琴也气的口不择言了,现在她被打击的不轻,自己的相公不来安慰她就罢了,还一个劲的为了别的女人斥责她这那不对的,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啊! “啪!” 云哲气的手都抖了,直接回手给云琴一巴掌。 云琴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了,那声音别提多委屈了。 有她这么倒霉的吗,被人算计成这样现在损失了大笔的银子,现在还被打,有她这样倒霉的吗! 云哲黑着脸冷冷盯着她不说话。 外面的冰慧与孙程程等姨娘已经站着有一会了,自然也听到里面的声音了,只是这个时候倒是不方便进去。 又停了一会,里面传来云哲压抑的声音:“你以后就在府中吧,别出去亲逛了,好好闭门思过!” 云哲这会还得找人进行疏通呢,天旋帝出面是让压下来了,可是他御书桌上的弹劾可不会就这么下去的,那云贵妃诚王正时间等着抓他把柄呢,这会还不趁机狠狠落他面子吗! 云哲哪里还有心思管云琴什么心情,这钱没了就没了,反正海王府扔下的是大头,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但是真让他的威信受到影响,多少个一百万两也买回不来的! 他“砰”的一声推开房门,门外的冰慧、孙程程都吓了一跳,看到云哲面上的阴冷表情时,一个个垂着头都不敢抬起来。 云哲也没料到外面有人,冷冷看着她们:“你们来干什么!” 冰慧抿抿唇,柔声道:“王爷,妾之前听说王妃昏倒被抬回来,这是担心,所以过来看看。正巧几位妹妹也都担心王妃,这便一起跟过来了,不知道王妃姐姐现在情况怎么样,妾位刚来到这里,还没倒出功夫打听呢。” 冰慧这话说的有水平,云哲怕刚才的事被听到,他面上也没光,冰慧直接说刚到,刚才发生什么事她们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她们也当不知道。 云哲面色略和缓一些,看了眼一副小意讨好他的冰慧,点点头:“刚醒过来了,你们去看看吧。”抬步要往外走,又顿了下来,“最近王妃心情不好,这府中的事就由你管着吧,派人盯着点王妃,别让她乱走,不然这会心情不好,出去再发生什么事情。” “是,王爷,妾明白,也谢谢王爷的依赖,妾一定不辱使命好好做。” “嗯!”云哲点头,这回大步走远,头也不回。 冰慧眸子闪闪,面上挂着柔和的笑,在面色有些不好的孙程程与一众姨娘的面上扫了扫,笑的别有深意,孙程程等姨娘就是再多心机,可是身份在那里,她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这时候冰慧带头,便进了主屋里。 这会并没有睚还手捂着脸,在那趴床上委屈的哭呢。 听到脚步声,还以为云哲认识到错误,这是回来跟她道歉呢,哭的更加大声,可怜的哟~ 冰慧、孙程程几个姨娘,面上挂着嘲讽的笑意,站了一会不说话,云琴哭累了一般抬起头,眼睛哭的有些红肿,鼻子也红了,在她在玉白的面上还真是委屈又可爱,可惜的是这会屋中没有男人,也不会对她这关子有什么同情心。 云琴哭的眼前有些泪蒙蒙的,一开始还没看清这屋子里的是什么人,眨了两下眼睛,眨落了几滴泪珠了,才看清是冰慧等人,面上立即变了:“你们来干什么,你们竟然不经通传便进本王妃的屋子,好大的胆子!” 之前云哲早打发云琴的丫环离开了,云哲刚走,冰慧这会进来,可不是没人通传吗。 冰慧笑着道:“王妃误会了,您这房外也没有人,再者姐妹几个听说王妃晕倒了,这不是太担心了吗,一时间忘记了规矩,还请王妃不要与姐妹一般见识啊,姐妹们必竟都是出于关心呢。” 好似云琴再说什么,就是不识好歹,不识好人心一样! “本王妃好的很,不需要你们看,你们都走吧。”云琴坐起身来,沉着脸,露出王妃的威严来。 这会冰慧、孙程程等人又岂会怕她,笑着说道:“王妃,您快别逞强了,妾可是听说了,您做生意没成,最后竟然闹起全城,差点闹出人命来,要不是皇上当机立断解决了此事,这一回历王府都要跟着遭殃呢。王妃的钱全打了水漂,现在心里岂会痛快啊。王妃啊,咱们都是历王府的好姐妹,有什么不顺心的您别往心里去啊,都跟姐妹们好好说说吧~说出来你心里也能好受些啊,不然看着王妃这样的样子,姐妹们也心疼呢,是不是?” “是啊王妃,您要哭就再痛快哭一场吧。” “哎,要是我弄没了这么一大笔银子,想死的心都有了,也是王妃心里素质过硬,这都没有事呢。要jian妾说还是王爷疼王妃,王爷那还投了十几万两银子呢,咱们这王府啊,一个月开销也不过几百近千两,换了别人王爷哪舍得呢。”旁边一个姨娘立即附和着,只是那话里的意思,挤兑的云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险咬了舌头。 “闭嘴,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走!” 678,云琴的未日上 “哎呀呀,王妃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又突然生起气来了。” “快别说了啊,王妃现在心情正不好呢,哪是气你呢,是气自己呢。照你说啊,这十几万两银子差不多是历王府十多年的开销,王妃那可是心思重,还有责任心的人,哪能看着王府损失这么大呢,这是气自己呢!” “王妃真是深明大义,让人佩服!” 那些姨娘顿时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口,表面为云琴说好话劝她,但说出那话能气死人! 云琴脸色越来越黑,冷冷看着这些胆敢对她冷嘲热讽的jian妾,恶心的差点没吐了! 这些姨娘平时也没这么大的胆子,但是得知云琴将嫁妆,海王府大半的财产还有云哲的都套进商铺,现在血本无归了,这事换谁头上,云哲都饶不了的,现在云琴没有事,但是被云哲冷落一段时间那也正常。 弄的好了,这可是她们上位的最好时机了,平时云琴在府里,虽然在下人面前要保持她那高贵温和的形象,但是暗地里却没少给人使绊子,她可是把阳奉阴违贯彻了个彻底的人,这府中的姨娘不知道将她恨成什么样子呢,再不趁机落井下石挤兑她都怪了! “滚!”云琴这架子再也端不上来了,张口便怒叫出口。 将这些人吓了一跳,一个个灰溜溜的走了,云琴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恶狠狠的想,等她休息一下,绝对不能放过这些jian人! 那些姨娘们走出去,嘴里还抱怨着呢:“哎,王妃心情不好,咱们过去照看着不用就不用啊,还将我们都骂出来了。” “你也说王妃心情不好了,这时候脾气自然不好了,真有心明天再过来就是了。” “哎,也只能如此了……” 这些人说话也不背着人呢,这王府里天天来来回回的下人那么多,早将她们的话听到了,心里对云琴印象更加差了, 话说这王妃自己没个轻重,贪钱弄这么大生意害了那么多人,还让历王府也受牵连了,这本就是她自己的过错,没事跟人发什么脾气。 这王府里可也有亲戚在这次受害人的行列里的,心里义愤填膺,将云琴骂的难听极了。 天香楼里,冰烟拿着各个老板的契约书计划书什么的看了看,然后将自己的想法说说,说出来并不是盖棺定论了,而是与人一同商量,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再完美的人再完美的计划,多一个人可能就能想到另外一种角度看问题,也能让事情更加完善。 当然这样的交谈中,也让这些老板更加敬配冰烟。 想想之前就城里传方苍王妃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包子,在场的老板不禁嗤笑出声,胆小怕事的包子?屁话! 这样脑子里装着城池的人会是胆小怕事的包子吗?那脑子里想的东西,连他们这些成年走南闯北的老板都不得不服气,而且做人也不霸道,有什么事都喜欢跟他们商量,在他们生意上投资,却不强求,带给他们的是利益而不是抢夺利益。 这些老板已经吃到些甜头了,现在对于冰烟那是无比信服的与崇拜的,估计过段时候,恐怕云苍这个真正的主子都不如冰烟的力度了。 “差不多就是这些问题了。”冰烟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道。 一个老板问道:“不需要什么改善吗?” “暂时还不需要,若是过程中有什么困难再做调整就行了,你之前生意拓展的太快,后绪资金与供应跟不上,现在最忌讳再继续扩展,而是要想办法先稳住局面,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一个稳字。刚开始略赔点也没什么,只要过程不出大错,最后是会赚的。” 那老板想想,连连点头。 又一个老板突然问道:“王妃,您不让我们收购历王妃手中的商铺,可是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啊,有后直压着价钱不会太高,现在拿下来过段时间肯定要涨的,这可又是一笔钱了。” 冰烟看看他,唇轻抿:“所以呢,你是想要钱,还是想要命?” “啊,有这么严重吗!”那老板吓了一跳,脸上还有些不以为然,觉得冰烟故意吓他们,不让他们出手。 冰烟却是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起身道:“今天时间有限,本王妃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便向王府里传话送帖子都行,本王妃有空自会你们。”说着便带着丫环走了。 “哎,王妃……”那老板却愣着,伸着手还要说什么让人拦住了。 这老板不解道:“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啊,被眼前的利益冲昏头了吗?这商铺现在是握谁手中的。” “皇上代卖的啊。” “那还问什么!你贪钱还要贪到皇上身上了,想死可别拉上我们!” 那老板一听,想了想,突然一激灵,吓的一阵后怕,好在他没有立即下手想问问冰烟的意思,不然可闯下大祸了。 这东西是皇上为了给京城百姓一说法的,真让他从中谋利了,天旋帝一个不痛快掉脑袋都是轻的。 见这老板回过味来,其它的老板也不继续说了,倒是三三两两的聊起来了。 历王府里,冰慧带着几个姨娘回到住处,那孙程程却是跟了进去:“侧王妃啊,现在王妃正是失宠的时候,现在可是大好的机会啊,我们难道不出手做点什么吗?” 虽然云琴背景身厚的王妃被废可能xing不大,但是进了这个府里,哪有谁不想往上冲冲争争的呢,孙程程可对侧王妃的位置很眼红的,侧王妃已是有册封的了,同样有统一的例服,那可是她原来一辈子都不敢想的,现在却时不时在她脑中闪现。 冰慧却是淡淡看孙程程一眼,看着后果眼中的算计,道:“王妃现在心情不好,是该多陪陪她的。” 孙程程急着刚要解释她不是这个意思,但在看到冰慧面上诡异的笑容时突然顿住了。 云哲冷落云琴的消息不出半天便在府中传开了,云哲有意给云琴教训,接下来一段时间见都不见云琴,甚至都不许旁人提起来。 云琴这次被打击的不轻,倒是迷上喝小酒消愁了,云哲听到更是怒不可遏懒的理会云琴。 半个月后,云哲刚在外面喝了酒回来,由着下人扶着回来,下人问他去哪房。 云哲想着云琴这段时间倒是挺安静的,那海王府必竟还兵权在握,不好得罪死了,也该给云琴些好处了:“去王妃那里。” “是,王爷。” 云哲喝的迷糊,而且又是半夜了,一路上也没叫人伺候着,便来到云琴的住处,这时候外面都没什么人守着了,丫环睡死在外间,云哲也不在乎,只是刚踏进来却突兀的听到里面的声音。 “嗯……啊……” 那种柔媚到骨子里的声音,云哲实在不陌生,凡经人事的都清楚。 云哲一个激灵,酒都吓醒了,这可是云琴的房间。 他推开下人,大步奔进房中,直接冲着卧室的大床冲去,一把揭开床帷,看到里面纠缠在一起的人影,爆怒的眼睛快瞪出来! “云琴,你这个jian人!” 679,云琴的未日中 那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若非看到的人是云哲,恐怕还会说是极美的。 那两个人相貌都很不错,身段婀娜多姿,妩媚撩人,肌肤雪白剔透,此时带着迷人的粉红色,两只红艳的唇还交在一起,怎么看着都十分赏心悦目,可看在云哲眼中简直目眦欲裂。 “云琴!” 没错,床上的其中一个女子正是历王妃云琴,而另一个女子,只要在这王府的人就没有不清楚的——红荟,云琴的贴身丫环。 此时两个貌美女子脱光了抱在一起,身上都有着吻痕,若是平时在外面应酬看到这情景云哲还能会心一笑,现在看着简直恨的想直接提剑,捅死这两人! 这么一顶绿帽子就扣在云哲的头上了啊,还是被他亲眼看到的,这种羞辱,简直要让云哲恨不得抽死云琴。 而他也这么做的,直接一提溜将云琴拉起来,抬头便狠狠甩了云琴一巴掌! 云琴刚还在与人的情欲中没回过神来,迷迷糊糊的,嘴里还有着酒气,突然被打一巴掌,脸上的痛,最近心里的憋屈,让她勃然大怒:“哪个找死的,竟然敢对本王妃无礼!” “啪!” 她也顺手,抬头便甩了一巴掌,直接抽在云哲的脸上。 云哲面色铁青,恨的牙快被他咬碎了:“该死的贱人!” 云哲气急,直接一甩手,云琴又被他重重砸在床上,正砸在躺在床上有些难耐的红荟身上,红荟本来也有些迷糊,突然被砸的浑身巨痛,一个激灵便吓醒了。 当看到雪白身体的云琴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又感觉自己身上凉飕飕的,再下一刻看到一脸铁青的云哲的时候,吓的僵直了身体,根本不会说话了。 还残存的一丝思想突然让她想起来,刚才那梦境中美好的感觉,然而下一刻回到现实中,梦境中的迷雾散开,却有如地狱一样可怕。 她怎么和王妃在一起,而且全身赤一裸着,并且全身上下都有着鱼水之欢的印记,红荟吓的哆嗦着抱住被子,踉跄的摔下床,张嘴要解释什么,云哲却直接伸脚狠狠踹在红荟的身上。 “两个肮脏的贱货,竟然敢背着本王偷情,找死!” “嗯~”云琴疼的不轻,一手拄着腰,这会头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听到有骂人声,这才慢慢回过些神,却是皱眉一看,眼神慢慢凝聚起来,就看到云哲在踹红荟,还有些不悦的道:“王爷,红荟犯了什么错,您说嘛,妾身自会惩罚她的,别让她气坏了王爷的身子。” 到底是自己人,云琴还是要护着些的,但是这话听在云哲耳里,便是云琴明知道错了,竟然还给自己情人求情,简直气的火冒三丈! “贱人,你还敢说!” 云哲气的浑身哆嗦,云琴的行为简直是重重打着他的脸,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哪里对不起云琴的,就像这一回云琴找他,他还愿意拿十几万两出来,虽然他还想想办法从云琴那里弄来补偿,可到底还什么都没做。 至于这王府中的姨娘众多,以云哲这种皇子来说可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天旋帝那还三宫六院呢,他从来不觉得这是错。 当然就算他有错,但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背着他胡来的! 云琴也气的不轻,她还没怎么样,今天云哲这是发什么疯,张口一句闭口一句骂她。 “啊喷!”突然间,云琴鼻子一痒,打了一个喷嚏,感觉身上有些冷,正想环着取暖,突然间摸到的是光滑的肌肤,她愣住了。 低头看向自己赤一裸的身体时,好半晌没缓过劲来,下一刻却是急忙抓着东西要往身上披,然而被单被红荟扯走,她连忙带拽也只把床单扯出来环住自己的身体,脑子空白一片,哆哆嗦嗦半天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脑子里像是放电影一样回放起来。 她最近心情烦躁,便也迷上烦的时候喝上两杯小姐来抵消自己的烦愁的习惯,今天她照例喝上两杯,不然烦的都不想睡觉,本来也没事,而红荟今天值夜,云琴自己喝着没睡,便拉着她也喝了两杯。 喝到后来云琴开始抱怨起来,不停的骂着冰烟,也抱怨出了事云哲就只知道怪她,并且更将这段时间总对她冷嘲热讽的历王府一群人骂的极度难听。 红荟是她贴身丫环,自然得跟着附和,但也不敢多说,不知不觉两人便喝的有些多了。 云琴感觉身子越来越热,不知怎么的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红荟在一边伺候着打着扇子,但是时间越久,反让她们身子越热,简直到了难耐的地步。 后来云琴记的不太清楚,只是有些模糊,她主动的扑向红荟,连拉着红荟上了床,然后…… 云琴浑身大震! 这些都无所谓,酒后乱性也罢其它的也罢,但最关健的是现在被云哲当场捉一奸在床,这下连她要怎么解释都说不清了。 云琴吓的半趴在地上,好半晌抬起头,面露惊恐:“王……王爷,妾身冤枉……” “冤枉?呵!云琴,到现在你以为你这两句冤枉,就能将一切抹清了吗?你真当本王是傻子吗!”云哲冷冷笑着,眸中愤怒无比,还有对着云琴的厌恶与杀意! 云琴吓的心脏收紧,哭的心都有了,可是这会却根本哭不出来,头大如斗,简直想死。 怎会么这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她并不喜欢女人,就算云哲这段时间不理会她,她心里空虚寂莫了一些,这也不可能啊! 就算她真的想找,也绝对不会找上自己的丫环这种低贱身份的,就凭酒后乱性吗?她就真的空虚到这地步了吗? 这绝对不可能有啊! 云琴心中急切,但是全上却一片苍白,脑子乱轰轰的不知道怎么办,脑子里只剩下酒后乱性、酒后乱性这样的词,恨的直想抽自己的嘴巴。 为什么要喝酒,喝酒为什么做出这种大错啊! 突然间,云琴眸子一瞪:“王爷,妾身是冤枉的啊,有人陷害妾身啊!” 680,云琴的未日下 “陷害?!”云琴面上抖了抖,似笑非笑,但是眼中还是有些疑惑的。 云琴也不像是做事不计后果的,云哲一瞬间的愤怒息下一些,心中也不禁有些怀疑。 云琴这院子今天挺静的,也没个人守着,似乎还真有些怪。 “穿上衣服!”云哲冷冷开口,就算这事是云琴受冤枉的,但云琴跟自己的丫环搞上了,一想起来还是让云哲十分窝火。 这院子里内宅是不许外男进来的,他的女人防的了男人,现在却防不了女人,这是多么让人憋屈的事情! 云琴一听,也不禁松了一口气,男人与女人可不一样,她与红荟到底还没发展到最后的地步,这要是被人设计与男人的话,云琴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这时候云琴必然已经失身的地部了,就算是被陷害的,她在云哲心中的地位也完了。 好在这王府管的十分严格,云哲对于这一点十分认真,比起一般的府里还严格,所以想偷偷弄进来一个男人太难了。 好在是女人,好在是女人…… 不过一想到有人陷害她,云琴还是咬牙切齿,被她找到这个,她绝对要让那人生不如死! 云琴想想还一个劲的后怕,与红荟连忙穿上衣服。 云哲已冲着贴身侍卫下令去请大夫进来,将云琴与红荟带到另一侧小屋子里。 而刚才这院子里发生争吵声,也引起别院的人注意,那侍卫刚走,云琴院子外面便有丫环晃悠着,伸长脖子往里看,想看出个所以然来,被云哲让人打发了。 不一会大夫过来,那边的冰慧、孙程程等人听到风声也过来了,一进来便道:“王爷,是不是王妃有哪里不舒服的。” “王妃这几日酒不离口的,别是伤了哪里吧,快查查看,王爷您可劝劝王妃吧,这钱是小事,都是身外之物,万不能因为钱的事而这样伤害自个的身体啊。” 这些女人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连连关心,连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都不像是做假的。 云哲铁青着脸,云琴更是气的不轻,这里面说不定就有陷害她的人,现在竟然还在她面前虚伪成这样,简直可恨至极! 这些女人进来是走不了了,云哲心中也正跟云琴同样有疑惑,若是这些人敢在府中搞这些腌臜事,他也绝不会轻饶,正好让这些女人长个记xing,云琴就是再不对,再让他气,那也是历王府的王妃,还轮不到旁人来这么做,给他戴绿帽子! “大夫,你快查查,这房中可是被人下了药了,要仔细检查!”云哲声音发冷。 冰慧等人闻言一愣,云哲眯眼仔细观察她们的表情,竟然没发现谁有什么异样。 那大夫一听,心里也一咯噔,他这一大半夜被砸开门出诊本来是不愿意的,可是一听是历王府的人,却也不敢不来,现在一听,恐怕又是那些大宅子的争斗了。 既然是云哲发的话,大夫自然是照办的,开始仔细的调查这屋子里,从床上到各个桌椅柜,最后在云琴桌上摆放的酒杯等果点里反复检查了下,回道:“回历王爷,小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这屋子里颇干净。” “不可能!”云琴一听,连忙反驳大叫:“你再仔细,这屋中肯定有东西,仔细查!” 那大夫被这种不信任的眼神看着,心里很不高兴,但念在云琴的身份,就是再不高兴也不敢表达出来,又是仔细检查了一遍,最后微微沉着脸对云哲道:“王爷,恕小人无难,实在没有查到什么,还请王爷令请高明吧,小人先告退了。” 大夫也不要诊费,直接往外走,云哲一看,立即给手下一个眼神,手下追出去。 这大夫没查到什么,当然也不需要灭口,但是这生着闷气出去,谁知道他会不会多说什么,给了一锭银子也让那大夫心情好了很多,知道什么不该说了。 一个姨娘不解的道:“王爷,王妃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干什么要查这房间啊?” “是啊,jian妾听说王妃这里出事了,还以为王妃是身子哪里不舒服,这大半夜的……”这话里有些抱怨,只是也不敢说太多。 冰慧看了看云琴,又看看云哲:“既然王妃没什么事,那妾便不打扰了,妾先回了。”冰慧一矮身子给云哲与云琴都行了一礼,准备回去了。 云琴却是吓的一个激灵,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那云哲必然是觉得她真做对不起他的事了,今天这事这么诡异,没有人害她,她绝对不相信! “你们不能走!今天不将话说清楚,谁也不能说!说!你们哪个心思这么恶毒敢给本王妃下绊子,不想说也无所谓,本王妃已经查到你们的证据,现在说还能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们自己说出来,还能从轻处理,让本王妃拿出证据来,你们想死都难了!” 云琴说的恶狠狠的,那样子还真是吓到人了。 只是冰慧等人却也有些不悦,好好的也没做什么,就被这样威胁,谁能乐意。 “王妃,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们做什么啊,您这大半夜不睡折腾起来,jian妾们倒是没什么,可也没耽误了王爷的休息啊。” “就是就是……” 云哲心中天平在反复摇摆,最后一摆手,又让人去叫太医。 云琴心中慌的不行,却是色厉内茬斥责府中以冰慧为首的姨娘们,将人说的又惊又恨,又恨云琴这莫须有的指责,最后反倒激起她们的强硬,结果云琴竟然没将这些人的心虚炸出来。 她心更慌了! 太医来到王府也没多说,只是按照云哲的要求又查了一遍,也不多问,结果发现这里面没被下什么药之类的便走了,也好在这个太医是自已人,云哲让人送出去后。 下一刻那脸色简直黑的不能黑了,抬头狠狠甩向云琴:“jian人,你敢背叛本王!” 云琴吓的魂都没了,怎么可能,绝对有人陷害她,这不可能啊! 为什么查不出东西来,没道理啊! 681,落败之始上 “王爷,不,妾身是冤枉的,妾身什么也没做啊!”云琴吓的哭了,眼泪根本止不住。 她从来没这么无助过,之前损失惨重,但因为出身与现在的身份,连天旋帝都不能将她怎么样,那还没有让她绝望。 可是现在她却有些绝望,查不出有人害她,那就是她真的跟婢女乱来了,即使不是男人,这也是赤一luoluo打着云哲的脸,是给他戴绿帽子,云哲怎么能容忍! 而她做出污秽皇室的事情,那就有十个头都不够砍的啊! 这种事情她怎么能认! 云琴吓的六神无主,不停的叫着自己的冤枉。 红荟在一边跪着,面色惨白一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一个劲的跟着掉眼泪,她也十分无辜,可是现在连云琴的话云哲都不听了,她这个小婢女更没说话的份了。 而云琴这样一闹,也总算让那些女人看明白了。 一个惊讶的大叫:“什么!王妃你和……” “这……这怎么可能!”一个姨娘哆嗦着手指,吓的张大嘴巴,半天回不过来神。 另外一个姨娘眼中却是掩不住的喜意与幸灾乐祸,面上却痛心疾首道:“这……原本听说王妃在天南就和那个婢女叫什么……叫小鱼的有些不清不楚的,当时还以为是假的,别人乱传的,哪里想到这些都是真的!天啊……这……这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啊,王妃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胡说八道,我没有,是有人给我下药,我怎么可能有喜欢红荟,不可能!” 云琴出这事,正是倒霉的时候,这府里可不存在雪中送炭的行为,倒是落井下石妥妥存在,一个姨娘揪着这话茬惊道:“那不是红荟您就喜欢吗?您这是承认了吗!” 云琴气的七窍生烟,急的脑子嗡嗡作响,身子一晃,趴在地上,气的喘不过来气。 但在这样子在云哲看来却是心虚了,当下厌恶的恨不得直接捅死云琴,额头青筋直冒:“来人,从今天开始,这主院不许任何人探望,你们都出去,今天的事有谁敢多说一句,我第一个要她死!” 云哲那眼神阴森森的,吓的众女弱弱应下。 这可是云哲的丑事,他自然不想外人知道了。 可是那苍王府被各派人马安cha了眼线,云哲这地方自然也是一样的,只是做的更隐秘一些,但是这府中的事情却是瞒不住人的。 虽然不见得知道全部过程,可是就今晚的事情这么一想,就想出个八九不离十了,这却让某些人十分兴奋! 当天云贵妃便暗施一计,让自己手底下的一个嫔妃以说漏嘴的方式将云哲府中出了乱事说出去了,真相没说,但是不过一天的时间,却被皇宫里传出好多个版本,等皇后知道的时候,这消息已经压不下去了。 那天旋帝自然也没有不知道的可能,直接将太医叫去了,从太医只言片语中,天旋帝猜个七七八八当即勃然大怒,敢做出污秽皇室的事情,别说是云琴一个王妃,就是皇后,那也绝对没有留下的可能! 当即将人叫进皇宫,这作为皇室私密的丑闻,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惜各派都是消息灵通的,一同进宫的几个王府根本挡不住。 皇宫里云苍与冰烟并肩而行,冰烟听着微皱眉:“这不会是真的吧?” “是真是假谁又关心的,只要结局让人满意,假的也是真的了。” 冰烟挑挑眉:“只不过没有证据,怕是这事也闹不大,不过云琴做事也不会这么糊涂,跟自己的丫环搞在一起,她可是高傲的很,就是真有这个念头,也不会找这个地位的。” 云苍冷笑:“是啊,可惜她阳聪明过了头,有些人也是看她这次自讨苦吃,想要落井下石,之前的事情还能用钱解决,这一回钱是解决不了了!” 这种事关皇室丑闻的秘幸,云琴想留命都难,就算留下命,那结果也未必是她能承受的! 这一路各王府从皇宫收到的消息,让他们讨论个不停,等到大殿的时候,里面的气氛已经十分压抑了。 云琴已经跪在地上,哭成个泪人,可是没有人同情她。 高高的上座那里,天旋帝与皇后都沉着脸,皇后不是想不想给云琴说话,可是云哲亲自抓奸在床的,她这个当亲生娘的要是给云琴说话,就像是打自己儿子的脸一样。 皇后这会也气的胸前起浮不停,看着云琴的样子也冷冷的。 天旋帝倒是面色平静,只是那眼底十分阴暗莫明,让人探不清他的真正想法,而这样的天旋帝明显更加危险,没人知道他这一刀要怎么砍。 海王府的人也早早被叫来了,看着云琴跪在地里不停喊着冤枉,他们却像被掐住喉咙似的。 云琴叫着别人害她又能如何呢?证据呢? 空口白牙想在天旋帝这里翻转了战局,简直跟说笑一样。 海王爷冷汗涔涔,对于云琴这个原本引以为傲的女人,原来有多喜欢,现在有多失望痛心,怎么现在落这么个地步! 云哲已经脸面全无,这件事他想藏着掖着,偏偏被有心人捅出来,这事就没办法再隐瞒了,云哲不能欺负天旋帝,作为历王府的主真正主人,对自己的妻子捉奸在床,已经是最好的证据了。 云琴叫多少声冤枉,也不如云哲一句断然! 天旋帝眯子沉冷,眼神在大殿的所有人面前扫了一眼,最后定在海王爷的脸上:“海王爷有何话要说?海王府这女儿养的就是好,就是金贵啊,朕看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海王爷心里一咯噔,这些年来几大派系越来越壮大,海王爷手中的兵权早就被天旋帝视为眼中钉,天旋帝不说,海王爷一直当不知道,可是这一回海王府又是资助云琴将京城搅的没有宁日。 现在云琴竟然做出爬墙的行为,事实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显然天旋帝要对海王府出手了! 海王爷老眼一暗,一脸悲戚,“砰”的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海王府因为云琴彻底栽了! 682,落败之始中 “皇上,老臣自知女儿管教不利,给皇上造成极大的影响,老臣年纪已大,连女儿都没有教好,对于远方的落城也有心无力,还请皇上体恤老臣年老无力。”海王爷说的真心实意,脸上还要装出一副无力做事,年迈不堪的样子,只是那眼中的不甘,就是再怎么老练的隐藏手段都无法命使用了。 海王爷也是没有办法,这样自断一臂的方法,那是怕天旋帝借由这件事借机打击海王府。 云琴这件事说大那事关着皇室的威严,天旋帝一怒之下往云琴与海王府安上一个藐视皇室,意图污秽皇室的罪过,云琴别说活不成了,整个海王府也是落败的开始了! 这件事只拿云琴去顶罪根本不可能,从天旋帝第一问责冲着海王爷来看,只要清楚点这里面门道的都很清楚,天旋帝这一次就是拿这个来给海王府教训了。 这些年来海王府也是有些嚣张过头了,别说是海王府了,便是其它几个势力的,天旋帝这些年也一直寻着由头要处罚一下给个警告呢,现在这么个给人送云穿小鞋的机会,不抓紧了才怪呢! 海王爷这会不知道将云琴恨成什么样了! 但这件事说小的话,天旋帝也不是没有办法压下去,这必竟是皇室的丑闻,为了不被外人窥探嘲笑,这压下来,对所有人面上都是好的,但是这件事没有人付出代价不可能。 从云琴身上要找回什么代价那已经不可能了,不管云琴有没有真正失身,她背叛皇室在这时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其实宫里女子磨镜的事情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皇宫里的宫女与太监最后能出宫安稳过日子的太少了,不是被主子在争斗中死的不得其所,便是终老在皇宫这个牢笼之中的,能在年龄送出宫的往多了说只占一到两层,其它的人怎么办? 有些宫女与太监为表寂莫,便在一起这叫对食,若是得了主子的信任,有些对食的的太监与宫女还能像正常的夫妻两个在一起,因为太监那地方不能用,倒也不怕生出孩子来有什么乱子,其实他们也不能做什么,不过是用此为慰藉心灵的寂莫。 但往往宫里有些太监,因为缺了男人最重要的部分,心里都有些变tai扭曲,宫女都恨与这些太监对食,太监会拿着各种古怪的工具折磨人。 这宫里便出现另一种现象,宫女与相熟宫女之间有了另一种禁忌的感情,而且往往这些人比太监与宫女对食还多,这已经是宫里公认的秘密了,当然有主子想查这些人讨不了好,因为这是不被承认的。 在宫里这样没办法的地方,这些都不被承认,更何况云琴这个王妃了。 她才与云哲成亲多久的时间啊,再怎么空虚寂莫也不该跟婢女发生这些啊,这可保不准云琴原来就有这种爱好,所以这云哲这时候生气不理她,她立即找了婢女了慰心里的寂莫。 这换个地方也就轻了,她偏嫁到皇室,这就是万万不能允许的了! 这种事沾上一点都永远脉不了那层丑闻的纱衣的! 海王爷所说的落城是天旋国一个要城,里面的驻防兵力不少,而海王爷手中两股兵力都很强悍,一个便是这落城的兵力,另一个便在京城不远的铜城,那离京城很近,这两股兵力一守边关,一守近城,现在舍弃一个,海王爷手中的兵力大大缩减了! 就好比一个商人有着百万家产,突然间被人硬生生坑去一半的财产,家产瞬间缩水,从百万富翁,现在只算是比小康更好一些的富人,这种落差没经历过的人很难理解。 偏这大厅里的人还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海王爷也是戎马半生了,还没这么窝火过。 那双锐利的眸子,恨不得在云琴身上戳无数个刀孔来,他那聪明伶俐的女儿呢,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丢脸的事情。 就算真想做,也不能让云哲发现啊,她以前的小心谨慎呢,怎么这么不小心! 其实云琴出这事,还真让人没办法不相信是假的,先不说这发现的这么巧合,又找人翻遍了屋了里也没发现云琴有任何被害的成份,再者云琴以前那可是京城第一美女,对男女态度都好的不得了,对府中的下人就真跟姐妹一样,有许多次云琴为了表现她的平易近人还跟丫环姐妹相称,这件事在私下被府中的传了不少,都说云琴这样的贤德善良的主子太好了。 海王爷其实不同意云琴这样的,他们乃是皇族,就该有皇族的尊,对下人好一些让下人感恩待德,但不需要将自己身份放的这么低,这样久而久之怕下人会不将主子放在眼中的。 不过云琴这个现代人,倒也看过不少电视小说,什么一穿过去便和奴婢处的跟亲姐妹似的,小丫环将她当成再生父母来尊敬,出什么事能拼命,觉得这受用。 当然效用也不错,云琴在海王府颇有威严,海王爷倒也不管她了。 现在怎么想着,云琴都十分不对劲,莫不是那时候就已经跟府中一些处的好的奴婢背地里已经暧昧不清了吧! 显然这么想的不止海王爷,便是海王妃等女人都不禁想多了。 海王妃白着脸,这是做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不停的抹着眼泪,却是一句求请的话不敢说。 云琴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又是她最宠爱的孩子,她自然是不想云琴出事的,但她当了这么多年王妃,还是看的开事的,这件事情太大了,就算她求请了,结果也未必会如她所愿。 更何况她也根本不能求请,海王爷被迫交出一半的兵权出来,她再给云琴求请,那不是实实打着海王爷的脸吗! 海王妃这会心里跟刀割似的痛! 皇后沉着脸坐在上座,心里也是翻江倒海,当初她看中云琴就是冲着海王爷的兵权,现在硬生生去了一半,对她们大大的不好! 683,落败之始下 皇后多想这时候开口求个请,可是她偏偏也不能! 这件事云哲是实实在在的受害者,虽然够丢脸的,可是这也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总还能在皇上那里卖个好来。 这件事天旋帝也不会怪云哲,必竟当年天旋帝也亲自捉奸了自己的女人与男人偷一情,说云哲无能,那不是怕天旋帝自个无能吗?就算这件事知道的人少,但是天旋帝也定然不会允许别人这么说自己儿子,否则也是在打着他的脸。 所以这件事上,云哲虽然丢脸的很,但说不定天旋帝还能给他些好处。 硬生生看着海王府丢了一半的兵权,皇后心中不甘,但什么也不能说,那样不但打着天旋帝的脸,同样打着她儿子的脸。这样的女人,在别府里都该拉出去浸猪笼的,求了情,她是向着谁的? 看着海王爷一脸不甘的交出落城的兵权,皇后一口气差点没憋住喷出来,那云贵妃却是看的眼晴都亮了! 这下云朗的胜算更大了! 大殿上各人各种心思,总归都是算计来算计去的。 这会反而没人注意到哆嗦的跪在地上,好似天都塌了的云琴。 天旋帝收回海王府一半的兵权,便看也没有看云琴,只看向云哲道:“老三一直都是有主意的,这事怎么处理,你看吧。” 天旋帝做出的惩罚好了,那云琴的事就变成是历王府的内部事了,这算是最好压制流言的方法了,天旋帝转身不紧不慢的走了。 这大殿上却有一群人压着这口气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 海王府失利,对皇后与云哲能有什么好的?但这件事传开了,天旋帝这么做,也真是挑不出什么问题来。 天旋帝交于云哲全权处理,那么其它的人,自然也不会多嘴,否则像是不满天旋帝的处理结果一样,都起身离开了,只是那走的时候三三两个眼神暧昧的看着,嘴里小声的嘀咕,不用想也知道说的是什么。 云哲心头像是吞了苍蝇、蟑螂一样的恶心:“带王妃回府!” “王爷,琴儿她……”海王妃眼睛都哭红了,忍不住拉了下海王爷的袖子求情。 “闭嘴!你想跟着她一起丢脸吗?跟去啊!”海王爷气的抽回袖子转身就走,根本不等海王妃。 他心中也怨海王妃对云琴管教的太松了,竟然让云琴做出这么不检点的事情,现在害的海王府钱权接连损失,他就从来没这么糟心过,可恨啊! 海王妃吓了一跳,也不也再多说了,提着裙子踉跄小跑的跟上去,她也明白这一回怕是海王爷要怨上她了,保住王妃的位置,是海王府的当家主母,她站的住脚,儿女们才能更有保障,现在云琴的事情,她也没办法管了。 天旋帝既然没直接处理云琴,那云琴的安危,暂时还是能保证的。 云苍与冰烟倒是对看这热闹的兴趣也不大,对于这背后弄出这事的人也不得不佩服,这落井下石用的还真是时候,若非是这样,天旋帝未必能拿下海王府的一半兵权,未必能让海王府服了软落了败势,也未必能让云哲退无可退,让云琴陷入万劫不复。 好一招毒计,十分高! 那四皇子诚王与诚王妃出来的也快,几步追上云苍与冰烟,诚王妃看了两人表情淡淡,十分感慨的道:“这可真是谁也没有想到,想这历王妃也是个聪明有本事的,没想到私德却这么不堪,今天没闹出来,这谁知道啊。” 诚王妃也是个聪明人,这立马划清界线,而且从原来的三皇嫂,一下子变成了历王妃,连表面功夫也不想做了,也是,云琴这回想翻身,可能xing几乎为零了!就是这个历王妃,也不知道还能叫多久了。 冰烟看看诚王妃,见她脸上表情不像做假,眼中却有一丝冷光闪过,都是作戏高手啊。 冰烟也跟着叹息道:“哎,历王妃一直叫着冤枉,也不知道这是真冤枉还是假冤枉,不过这件事总是皇室的丑闻,她也够可怜的了,我们还是不要多说为好啊。” 冰烟说着向后头看了一眼,正是皇宫的方向,诚王妃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四皇子有意向云苍抛出橄榄枝,云苍是被弃的皇子,在朝朝上是没有多大的作为的,就是原来冰烟这些人也是瞧不上的。 不过正因为云琴这回自作聪明弄了一个垄断计划的,把京城搅了个底朝天,倒是将云琴推上台前了。 在大殿上云琴攀赖着冰烟,当然那是可笑的,可也让人看到了这冰烟的价值。这女人十分会搞钱,而且一扭头就是一个道,这京城里的事情,出了的事要想瞒住那还真难。 所以这云琴计划一失败,让海王府等损失惨重,冰烟投资的却赚了钵满盆满的事情也传开了,这招兵买马称帝最需要的是什么? 一是兵马粮草,二是文人武将,但是招募这些,又有哪一个缺的了钱,像冰烟这样摆明是个金笸箩的小财主,正是诚王看中的拉拢对象! 诚王妃几次三番套近乎,冰烟早就看出来了,而且被皇后一脉一味的打压,冰烟也觉得该适时调整一下了,总被这么压着也不是个事啊。 这么一想,与诚王妃聊的也多了,外加她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云琴,聊的更加起劲了! 云哲一回王府,直接让人将云琴扔到主院里,而且派人说了,从今往后这院子里除了每天两顿饭,不许任何人接近,这便是要将云琴关起来,将这主院当成冷院了啊! 云琴失宠的事情瞬间便在王府中传开了。 云琴根本无法接受她这样的天之娇女受到这样的对待,她一门心思觉得自己被冤枉了,为什么云哲就是不能看到那些女人的恶心手段呢,她真的是冤枉啊! 云琴敲着关上的门,不断的哭闹着,那尖锐求饶,以及后来咒骂声,让路过的下人都不禁皱起了眉,这还是原来的王妃吗? 怎么跟疯妇似的! 主屋里的云琴一直没放弃的出去,在终于知道无人理会她后,面上却闪烁着疯狂而扭曲的笑…… 684,贼心丫环上 云琴这个完全失宠的王妃,在历王府里已经没有丝毫的地位了,就是府中最低等的下人,冲着这主院看着不耐烦,还能厌恶的吐两口唾沫以示自己的厌恶。 历王府一处别院之中,冰慧与孙程程一左一右坐在桌前,孙程程摘了颗樱桃,那红艳的色泽,饱满的颗粒看着便让人有食欲。 孙程程一连吃了两个,嘴中酸酸甜甜的,脸上那笑就一直没失了过,这会热情的给冰慧又摘了一只,亲热的递过去:“听说王妃那里还闹着呢,哎呀,这王妃也真是胆子大,现在正是王爷头疼的时候,你说这时候不记得安份一些,说不定等王爷事过了还能想起她,越是这样王爷岂不是越看不上她吗?” 冰慧没什么诚意的笑:“噢,这样难道不是孙姨娘想看到的?” 孙程程笑了:“这是自然。”只是眸子一转,看向冰慧道,“也是侧王妃的妙计高,这样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云琴这个自以为是的高傲女打压到尘埃永远爬不起来。听说到现在也直叫着冤枉,将王府的人都猜了个遍呢。” 冰慧嘴角的笑意淡了些,冷漠看了孙程程一眼:“孙姨娘在说什么呢,本侧王妃怎么没听明白呢?” 孙程程眼中隐下丝嘲讽,面上却啊的一声道:“哎哟,可不是嘛,看我这脑子,没想到王妃还好这么一口,这都给吓着了,简直是在胡说八道了,还请侧王妃别跟jian妾一般见识啊。” 孙程程看着冰慧淡淡的表情,又摘了粒樱桃吃下去,眸子转转道:“只不过这王妃就这么关着,一时半会……这王妃之位……”说着眼神带着探问的看向冰慧。 冰慧却是老神在在的,笑了:“王妃就是王妃,就是犯了再大的错,那也有王爷疼和宠着呢,本侧王妃是没有什么心力管啊。” 孙程程心中冷笑,别以为她不知道,冰慧对着那王妃的宝座不知道多迫切,现在还跟她装什么大方呢,但是明面上孙程程却是一直附和着,两了聊了好一会,孙程程才离开。 冰慧看着孙程程的背影,嘴角勾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云琴的事情真的只是一想梦一样,所有知情的人一律闭嘴,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不过冰烟却开始忙了,她投资池老板等一群人,虽然刚截了云琴的一些客流,但必竟也只是开始,要想靠着这一笔便赚成个富翁,那也不可能,这只是他们初期偿试,更准确点来说,也可以说是冰烟为这些老板展现她实力的第一步。 这第一步让他们看到了冰烟是个有实力的人,才能让这些人信任她,接下来的事情才好做,现在才是最关健的一步,冰烟也更加上心了。 现在不需要云苍没事跟着了,这些人现在不需要云苍来震场了,云苍现在在他们心里的地位可是不如冰烟的。 “这几天的应酬可不少。” 房间里,冰烟翻了一页帐,看着云苍刚沐浴完,墨色的头发上还沾着水珠,清俊的脸上也带着几分薄红,显得越发的俊美,冰烟放下手中的帐本,拿着云苍手中的巾布,将云苍按在椅子上,开始为他擦干头发。 云苍闻着冰烟身上的清香味,呼出一口气,松口气的样子,只是眼中却带着几分嘲讽:“是啊,有些人发现我这个废弃的皇子,似乎还有些用处,现在可劲的拉拢呢。” 冰烟接触的行业不少,在美发店还当过小工,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这洗头的功夫倒也没少学,手上的力道很好,给云苍擦干了,还用道适中的给云苍的脑袋按摩,那舒服的云苍都忍不住哼哼,大掌覆在冰烟的手中。 冰烟按着云苍的脑门处,跟着轻笑:“这倒是无所谓,多接触点也没坏处,最起码就算他们并非真心拉拢,也能从那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冰烟知道这些年来云苍可从来没闲着,就拿这次拉来这些商人来说,暗中云苍在朝中也安cha了眼线。 当年的事情,不止冰烟觉得奇怪,就是云苍也觉得是奇耻大辱,一直寻思着怎么样查到真相,给皇贵妃平反呢。 不过按按,冰烟却是轻笑起来:“不过事先可说好了,你要是敢给我在外面乱来,可别怪我不轻饶了你!你知道的!” 说着用指在云苍脑门戳了戳,云苍一把拉住冰烟的白玉一般的手,轻轻吻了一记,看着冰烟笑意盈盈的脸,一扭头抱住冰烟:“我会注意的。” 这件事他们两人都没放在心中,云苍在外面,到底是占着个王爷的身份,平时也有劝酒的,但是他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也喝不了多少。而且有时候见机不好,他也会假装酒醉,就算是喝的再多,总要保留一丝清醒的。 对于这一点他们都清楚,暗想也出不了什么事,那些请酒的倒是转着发的想给云苍安排些女人,不过都被云苍以各种理由推了。 不过今天云苍被人请酒,却十分不巧,云哲与云朗正好配上了,最后坐在一起喝酒,那云哲与云朗本来就不对付,在这酒桌上算是对掐起来,连带着整屋子里就没有少喝的。 这两人上来火气,可不管你喝多了,就是一个劲的猛灌,连云苍都喝的有些头大,最后还是那云哲与云朗喝的多了,这酒席才散了。 冰烟正巧今天带着媚霜与倾舞在外面跟池老板等商量第二步的迈进计划,回来的有些晚了,所以今天云苍便没看到迎出来的冰烟。 “王妃呢?” “王妃出去了,还没回来。”一个俏生生的丫环回道。 云苍也没注意看是个什么人,皱眉道:“去打盆水来。” “是王爷。”那丫环美眸在云苍脸上扫了扫,面上带着一丝妩媚的笑意,转身轻快的离开了。 云苍根本没注意这个丫环,反正在他眼中除了冰烟都差不多,只是今天喝的有些多,这会后劲上来了,脑袋也有些晕,进了屋子里倒在床上便昏昏欲睡。 等那丫环回来后,看到的就是半只脚还在床外,看着有些狼狈,却仍然难掩那令人窒息俊美的睡颜,心中一跳,轻声的叫道:“王爷,您要的水来了。” 云苍眉头皱皱,却没有清醒的迹象。 那丫环叫了一声便下来,站在床边有些贪婪的看着云苍的俊颜看了半晌,越看面上越红,心里像是着了火一样,简直快烧的脑袋也失去控制了。 那丫环眼神突然一闪,深吸了一口气,心跳的不正常,眼中却有着疯狂的欲望与期待! 她伸手在衣襟上,慢慢解开了扣子,身上一件件衣服缓缓落下…… 685,贼心丫环中 冰烟今天在外面心里头就一直感觉七上八下的,做什么都不起劲,心里烦的不行。 这会一个老板跟她说到怎么对冰烟那个培训计划挑选人的时候,冰烟还失神了,这在往常是绝对没有的事。 冰烟在工作上从来都是尽心尽力的,说直白点,冰烟就是个工作狂,对待工作就跟对质孩子一样尽心尽力,这段时间她就是再累,也会将自己的份内事情做好,那老板看冰烟脸色不好,以为是身体不舒服道:“王妃不如先回去休息吧,您说的这个培训计划,在下看着也是十分的好,不过这选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几天我已经将京城里排的上号的牙婆都打过招呼了,选那些聪明伶俐的,还要再查查背景什么的,恐怕还要些时间。” 冰烟压下心里的烦躁感,仔细想想还道:“这些人只是一部分,这人选就要那些看着伶俐,但是嘴巴严够忠心的,当然这些还只是外面服务的人员,你的内部管理者,我还是那句话,举贤不避亲,但是也不能唯亲是用,当然这是我的建议,生意做的好方方面面都得考虑到,生意想做大就得用用得着的。” 那老板了然的点头:“王妃说的话在下也明白,我那几个娘舅的,以前就是游手好闲的,也坏了我几笔生意,我这会已经打发到别地了,王妃好不容易给我进了新的投姿计划,我绝不会辜负王妃的信任的。” “这到底是你的生意,前期的事情我只为看到盈利,有些事做的过份你也得担待一些,至于你自已亲人的事情,就是不是本王妃管的了。” “是,王妃!” “王妃,接下来要去池老板那里吗?”媚霜问道。 本来媚霜被降了辈分,冰烟还觉得不是该提上来的时候,总要在王府里做做样子,不过时间也不短了,再加上这段时间进行投资,身边她不会放心让天南国的人跟来,媚霜与倾舞才是她的心腹,这便都带来了。 这几天媚霜与倾舞跑前跑后,也实在帮了不少忙。 冰烟一下子接了不少的投资案,每天都很忙,不过大部分时间都让各个老板来天香楼,在这里跟她讨论,但也有特别的情况,比如池老板那边又忙着新装修又忙找镖局。 这个成威镖局,当时冰烟说是认认,其实还不止是认识。 当初双石城混乱结果后,凌雪与慕容幸一家都离开了双石城,也是难得在那次江湖大混乱中,后来天南国刻意打压下,能全身而退的江湖势力之一。 慕容幸绝不是一般的江湖草莽,这成威镖局早在多年前便办下了,不过一直以来慕容幸都没有让心腹以外的人知道,这次退出江湖争斗圈,他得做出个样子,不然天南帝那边可不会轻易放过。 这成威镖局便做大了,冰烟也想着将成威镖局再创下些威名,在各国都弄个分号来,这正是个机会。 当然刚开始她没说,但是现在池老板知道了,却装作不知道。 这成威镖局到底不是冰烟的,而且就算池老板害怕冰烟最后还是有吞并他们产业的想法,但是其它的老板现在也未必信了,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依附在云苍下面的,云苍就是真的想要他们的钱他们也得给。 这先扶持他们起来的虽不是云苍本人,但是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不足外人道,云苍想他们好,他们能好,想他们不好,他们也不会好! 从这次京城的就可以看出来,他们再精明,也绝不是这苍王夫妻两个的对手。 今天池老板那里事情忙不开,没有过来,冰烟本想处理好后就到他那看看,反正也耽误不了什么事情,只是现在好心慌的很,实在待不住:“不了,改天吧,今天先回王府吧。” “是,王妃。” 媚霜立即下去叫马车,倾舞扶着冰烟出去坐马车回府。 这往王府走,非但没让冰烟放下心来,这会反而更觉心慌烦闷,心里突突跳个不停,她以前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王妃,先擦擦脸吧,奴婢看还是先去找太医看看吧,您脸色确实不太好。” 冰烟平缓了下呼吸,胸口没那么闷了:“不用叫什么太医了,真叫了太医,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呢,回去让师兄看看就行了。” 云苍与冰烟那一手医术都好的不得了,比起太医也不遑多让的,这一点媚霜与倾舞十分明白,倒也没再坚持。 不过云苍与冰烟都是习武之人,而且医术又很高超,身体也健康,平时倒是不常看。 冰烟这胸闷她说不上来什么,却也知道并非身上什么问题,只是心里总有总不好的感觉,忍不住急切道:“快点赶车回去!” “王妃?” “快!” “再快一些,王妃不舒服,要快些回府!”倾舞不再多说,立即冲外面喊了一声,然后拿着帕子仔细给冰烟擦汗,这些年来,她身为冰烟的心腹,也没见冰烟怎么不淡定过,这样她心里也不禁跟着揪了起来。 天香楼离苍王府的距离并不远,再加上快速返回,没一会便到府里了。 门房那里直接卸了门槛,冰烟的马车直接赶进来了,旁边有着府中的丫环在一边伺候着,冰烟被扶着下马车时,随口问了:“王爷回来了吗?” “回来了,就是回来的时候瞧着有些醉了,走路都有些晃,现在正在房中休息呢。” “嗯。”冰烟点点头,本没多想,但走了两步,突然眯着眼睛道:“主房那边是谁伺候的。” “娟儿与梅雪这两日为了府中的新季衣服忙活着,正在绣房呢,欢歌本来留着带府中的小丫环,这会应该在主房伺候呢。”随侍的不明所知,说完了便感觉到冰烟面上的表情一变。 听到这,冰烟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心,心里猛的一紧。 欢歌……这可是一直随时想着爬主子床,有野心的丫环,现在云苍喝醉了酒,实在不能不令她担心。 冰烟立即加快了步子往主房奔去,一路上向她问好的她也不理会了,直到到了主卧室一把推开房间,面色立即变冷! 686,贼心丫环下 “啊,这!”后面跟来的下人看到,都吓了一跳。 只见屋子里一个只着了粉色肚兜,穿着白色亵裤的丫环,正往床上走,只是头发有些凌乱,还带着丝哭腔。 云苍在那床上半坐着,此时却是一脸愤怒,冷冷盯着眼前浑身发抖的丫环,云苍衣服虽然领口有些乱,但是都穿在身上,而就在这门打开的一瞬间,那丫环却向下了什么狠心一样,突然往床上的云苍扑去。 云苍气的爆怒:“无耻!” “啪!” 云苍回手甩了一巴掌,他喝了酒,身上有些发虚,准头差了一点,直接一巴掌拍在丫环的肩膀上,发出清脆的啪声,但云苍这种愤怒的巴掌,即使只是打偏了,却也直接带飞了那丫环。 那丫环惨叫一声,便趴在地上,哭的更厉害了。 冰烟气的胸口发闷,冷冷看着屋中的事情。 云苍也注意到门口的动静,抬头看过来,面色变了,反应过来立即站起来要往冰烟这来,忙着要解释:“烟儿你听我说……” “王爷……呜……”那丫环欢歌,看到冰烟沉着脸,也吓的一哆嗦,但是下一刻一咬牙,却是双臂直接抱住云苍的腿:“王爷……”那哭的梨花带泪的。 就正常人看来,这丫环脱的这么干净,身上还有刚才挣扎下留下的痕迹,可不就像是刚进行了什么事呢。 再说就算没什么事,她穿成这样子跟云苍在一个屋子,说是没发生什么事,那也没人相信了。 云苍急极,这会气的脑门嗡的一声,又看着冰烟面色不对,急着解释,这个丫环还不松手,气极了,直接照着丫环胸口踹了一脚:“松手!” 欢歌惨叫一声,疼的本能松了手,云苍快步向冰烟奔来:“烟儿,我没有!” 冰烟冷冷看着地上的欢歌,这会心里恨的快爆了。 她与云苍经历了多少才走到这一步,她早知道心里放下了这个男人,但直到现在看到这情景,她才知道,她比想象的还要更加爱这个男人。 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撑着她,她不知这会会做什么事出来。 云苍却是急着抓冰烟的手,冰烟本能自保一样抽回手,云苍却惊的连忙抓住:“我什么都没做!” 云苍眼中难得露出慌乱,云苍的衣服是完好穿着的,云苍对她的情意,冰烟是知道的,也是信的,这会自然也更相信他的。 比起一个本就有外心的女人,她不论出于什么都更信云苍的,冰烟缓缓呼出一口气,认真抽了抽鼻子,屋子里并没有那种气味,再加上云苍抓着她的手解释的样子,手指尖还略有些颤抖。 冰烟想到,云苍的母妃就是因为被陷害抓奸在床,而他这些年来在外面,最厌恶的就是皇宫那些肮脏事,他们在一起后,她更是不止一次听到他说过,他只想要安稳的生活,还说过希望将来两个人定居在深山里,没有什么烦恼,日落而息,日出而起,照顾着一片小花圃,再种些菜,平时够他们吃的就够了。 别的男人她可以不信,这个男人她却没有理由不信。 反而是她这样的犹豫会让他不安,冰烟立即伸出另一手握住他的手,表示自己的信任,云苍担忧的眸子缓和起来,微不可觉的松了一口气,只是再看到倒在地上的欢歌是,眼中却有着无尽的杀意! 刚才他醉的有些迷糊,躺在床上就软麻的不想起来,只不过云苍武艺不俗,就是再如何失态,最后总要留着一丝理智,不能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正迷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人接近他,不过他这是在王府,他一开始也没多想,当时那脑子也让他多想不了。 而这人身上的香气有些刺鼻,他更喜欢的是冰烟身上那清清淡淡,却久环鼻间的香味,这种香味刺鼻而低俗,他并不喜欢,就是身边的丫环民不喜欢让他们抹重了。 云苍这便升出些是警惕,就这么会时间,那香气的人竟然还扑向床,要来解他的衣服。 云苍当即一摆手,将人挥开,这人还不死心,又扑过来。 云苍这下再醉都吓醒了,立即坐直了身体,接下来便是冰烟他们看到的情况了,欢歌往云苍身上扑,云苍不客气的一击。 后面跟着的下人一看,这情况还有哪不清楚的,丫环想爬主人床呗,这在大宅子里十分常见。 那哪个老爷公子房中没有个丫环提上来的姨娘,这里有八成的都是丫环爬床成功,另外那些就是长辈或是妻子给做主提上来的。 就是因为太常见了,这王府里的下人有些也不以为意,本来就是吗,哪个男人不是个三妻四妾的,以云苍这个身份,就是再多收两个姨娘也是正常的,这天旋国皇室里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云苍成亲这么久,府中连个通房都没有的王爷或皇子,这可都是独一份了。 云苍这会突然开窍了,这有什么不对的。 或许就是因为之前与王妃两个新婚燕尔的,还没从蜜里调油回过神来,没想过看别的女人,这会王爷怕是对王妃的新鲜劲过去了,这是想找了啊。 有些本来就有心思的丫环,非但不觉得不对劲,反而动了些花花心思,这个欢歌能成功,看着自己也没比她差哪去,自己说不定也行啊。 那一双双看着云苍的眼都带着几分热切与期待。 只是这会云苍与冰烟都没注意这些人,两人眼神不善冷冷盯着地上的人呢。 就算男人三妻四妾在这里是正常的,可不代表丫环直接爬主子床那就是对的,相反的,这是不和规矩的,但是因为这里的男人多是喜欢享齐人之福,大多直接将人收了,可这也绝对不代表这事是对的! 这欢歌在冰烟不在府时,想爬云苍的床,就是不对! 欢歌身上还有些疼,但看到面色不善的冰烟时,哆嗦了一记,哭声又大了:“奴婢求王妃成全,奴婢今后一定尽心伺候王爷,侍奉王妃,求王妃成全奴婢与王爷!” 687,冰烟怒火上 刚才谁也不说话,那些心里还隐约猜着一些的,这会也肯定了。 这女人还都是矜持些的,欢歌这样一说,可是侧面的说明她已经是云苍的人了,再加上她再在这么个形象,身上穿着只能遮半天的肚兜,这会趴在地上,半片美胸都露出来了,欢歌也是下狠心了,她想若是不借机硬是让冰烟吃下这个哑巴亏,她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所以她也不急着穿衣服了,云苍这种相貌,她就是活两辈子,都未必能再看到第二个,而且就算是没实权的王爷,可也是王爷。 她若不想一辈子当丫环,这是最好的机会往上爬的了。 这府中现在冰烟一家独大,欢歌这种原来待在皇宫的,看惯了帝王的喜新厌旧,以及皇室那些说不得的秘幸,根本就不相信冰烟能永远守着云苍一个人,而云苍这样的优秀男人,也不可能为冰烟守什么贞,将来绝对会有第二、第三个女人出现的。 与其等将来有更多的竞争对手,倒不如早先下手了。 这种想法不止一次在她脑中想过,只是往常云苍与冰烟只要在府中便是腻在一起,根本没办法让刀子接近,她不知道等今天这样的机会多久了,所以一看云苍酒醉,不管不顾只想与云苍发生关系,让云苍借机收了她。 只要她掌控了云苍这段时间的宠爱,她在王府就能站住脚了,再加上从天南国另外来的娟儿与梅雪都是一等丫环,在府中管着要事,这都是她的助力,她对此十分有信心。 越是这样想,她信心越大,声音也大了:“王妃,请您成全奴婢与王爷吧。” “闭嘴,本王绝不可能收你入房,本王也根本没与你发生任何事,你这个jian婢竟然胡说八道!”云苍这样的人,很难从他口中听到多粗俗的话,现在开口骂人,显然他是气极了。 他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脱的半光了,就要往他身上扑,连点自爱自尊都没有,这样自甘下jian要爬他的床。 别说这种行为就让云苍觉得恶心,有被逼迫的不满,就是这欢歌自认为姿色不错,觉得自己有跟冰烟比较的,可是一个从小被当成丫环养,就是有三分傲气那像什么。 好比高傲着头傲气活现的母鸡,再如何漂亮,但是跟美丽高贵的孔雀相比,也是高下力判的。 因为前者的高贵是装的,而后者的高贵是与生俱来的,根本没有可比xing。 云苍又怎么会舍弃自己的心爱的人儿,选择这样心怀歹意的丫环,云苍当初追冰烟有多困难,两人的感情可是经过时间与事件考验的,而且他几次差点错失掉的。 而他从小又没感受什么亲情,这些年来最亲的就是师傅师兄和冰烟,别看他多么冷傲高贵,但是内心却有些依赖冰烟,那种感情他都说不清,似乎除了爱情,连他最渴望的亲情,也从冰烟那里得到了! 这样值得他珍惜的人儿,当初冰烟的话还在他耳边,她不会允许自己的人背叛她,包括爱人,那眼中决然,云苍到现在还害怕,有时候甚至怕一起床冰烟突然就不见了! 他这样的珍惜,今天竟然还有人敢来破坏,云苍现在看着欢歌,恨不得直接撕了她! “成全?成全什么!”冰烟也冷冷笑了。 话已经出口,欢歌这回是一点也不怕了,今天若是不能逼着冰烟承认了她的身份,她就完全没机会了。 而且她现在只着肚兜,露了大半的肌肤,又与云苍在屋子里待了好一会,就算云苍想不承认,那也不是他不承认的事,她已经是云苍的女人了:“王妃,奴婢一直倾慕王爷,王爷也曾露喜欢的意愿,只是王爷情意深厚,一直拖着不想让王妃知道,可是今天奴婢与王爷也是一时情难自禁,所以……奴婢请求王妃成全奴婢吧。” 冰烟眸子越来越冷,看着欢歌言词凿凿,若不是她对云苍还有那份信任,他相信云苍的为人,对自己有信心,都要被欢歌这信誓旦旦给骗了,啊,她这样一说,谁不相信她与云苍有什么了。 媚霜气的怒骂:“不要脸,简直是无耻,自己爬主子床,还跟说的多义正言词,你这是bi王妃吗!你这个jian婢,不要脸!” 欢歌冷笑:“jian奴,你不就是个丫环,我却与你不同了!” 便是平时做事更沉稳,伪装更好的倾舞,这会也气的不轻,这还是人吗,怎么能不要脸,下jian成这样! 倾舞手段有些特殊,她对于男女的事情了解很深,这屋中的样子她一看就知道,肯定没做成,这个欢歌趁着王爷喝醉了,想爬床失败了,现在竟然逼迫主子收下来。 这不但给冰烟添堵,更是当面给人一巴掌呢! 欢歌却继续道:“王妃,奴婢这其实也是为了您好,您入府之后,伺候王爷的人一直不多,外面不知道有多少风言风语了,都说王妃太过霸道,对于王爷管的太过严历了,这对于王妃的名声也是不好的。” 冰烟嘴角紧紧抿着,欢歌有些恶意的,又带着些威胁道:“王妃,当初皇上特意训练奴婢等姐妹,便是以王妃的陪嫁被带在身边的,到底都是出身天南的,奴婢总是与您一条心的,王妃,奴婢敢对天发誓,这辈子都对你忠心不二,还请王妃成全奴婢与王爷的两情相悦吧。” 欢歌这是要拿冰烟的名声,以及天南国的威压,bi冰烟就犯了。 要知道冰烟一直承受天旋国的流言蜚语,外面对于云苍只有她一个女人早有微词了,现在欢歌这样伪发生关系的,若是冰烟不收下来,那她泼辣霸道的妒妇名声就要传出去了! 而皇室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妒妇,云琴那里出现,现在朝中一顿窝着火没事找事的人,这事传出去,冰烟就惨了! 云苍却听不下去了,气的爆怒:“本王绝对不允许,欢歌你不但敢私自爬主人床,还敢以下犯上,竟然也做出威逼王妃的事,本王告诉你,还有这府中所有人,想要bi诱本王,就是一死!本王绝对不会再收任何一个人,除非本王死!” “来人,次欢歌拉下去,杖毙!”云苍当即一喝,欢歌脸唰的一下白了。 只是冰烟看着欢歌,却突然笑了,笑容里多了一种令人胆寒的光,伸手按住云苍的手阻止,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冰烟道:“……” 688,冰烟怒火中 “欢歌啊,你的意思是说,若非是本王妃阻拦,你与王爷早就两情相悦,这个王府早就是你们二人恩爱的地方,本王妃是多余的是吗?”冰烟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温柔很平和,让人觉得温暖人心。 只是那话里的意思却让人一震,云苍眸子一凝,但看着冰烟越笑越温柔的表情,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眸子越来越冷看着欢歌。 欢歌听着心中也是一紧,冰烟这话若是她承认了,首先她就是犯了大过错了,先不说她一个丫环敢质疑主子,就是大不敬,一个小丫环也敢挤兑王妃,将自己所谓的爱情,踩在冰烟这个王妃头上,就是不对。 真是承认了,那可是诛心的话! 偏偏欢歌刚才又是那个意思,欢歌白着脸,看着云苍听到这话最后没有说话,只是眸子道不尽的深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欢歌心里害怕,可是那股一直袭上心头的,将她野心不断放大,膨胀的要冒泡发芽。 当初天南帝让她们来天旋后,其实她们心里就清楚,她们想要再回天南已经不太可能了,她们一边身负着天南帝的任何,一边想到的是自己的出路。 而这个出路,在看到云苍的时候,她心里就有数了,这么个俊美到极致的男人,若是能依附,这辈子也够了。更何况最后压制,甚至杀掉冰烟,然后得到云苍的喜爱,这本身就不冲突,非但不冲突,还大大的有好处的。 这种想法早在她脑海里想了很多次,只是一直苦无机会,今天难得让她单独与云苍相处,也难得的被发现,过了今天后,恐怕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想做云苍的女人也只有这一回。 若是这一回不了了知,她很清楚,冰烟定会处置她,到时候她的结局好不到哪里去,还不如赌一把,就赌王爷也受够了冰烟的霸道,其实早动歪心,只是一时不敢罢了。而她这样年轻貌美,在皇宫里虽然没实战过,但是也学过不少房术,就不信拿不下王爷的喜受。 想到这,欢歌一咬牙,低声道:“求王妃成全,奴婢定会不会辜负王爷与王妃的厚望,早日为王府开枝散叶!” 云苍一听,面上一抖,接着僵硬,拳头握紧,那周身必露的杀意,让人胆寒。 这府中不少人对于欢歌的举动动心了,也生了歪心思,可是看欢歌这样的言词凿凿,也觉得她有病。 这样摆明了说王妃不慈,说王妃霸道善妒是能放明面说吗,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说出来啊,这不是让王妃找不痛快吗?就算是有动心思的,但是也清楚,不论她们再得主子喜欢也好,可是那冰烟到底是这府中王妃,那是名正言顺的,这时代的女人,尤其是这后宅的丫环,只要当家主子不照顾,主母想要弄死谁,那是多容易一件事,这样惹到王妃,真的好吗? 还有些觉得欢歌实在是有些狂妄,这里并非都有不良心思的,她们可看的明白,王爷到现在也没露出什么喜欢欢歌的样子。 这欢歌平时就不讨人喜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让府中一些年轻男仆迷的不行,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就凭她一个jian婢的身份,就这样妄图爬主子床,主子不同意,还赖上无辜的王妃了,这般威逼利诱将莫须有的事情,硬是掰成真的,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也实在真是少见的,看着欢歌那样子鄙视的不行。 欢歌却根本不在乎,说完话,便抬起头,眸子坚定,偏偏脸上却带着一丝委屈的面容,好似冰烟给她打压的不行,她受了多少困难一样。 欢歌其实也有些有恃无恐,冰烟能当这苍王妃,那还是天南帝下的旨,天南帝想让她死,而她却是天南帝的人,冰烟这段时间就是心有不满,也不敢对他们几个丫环怎么样,有时候还敬着。 冰烟在天旋,到底也是占着天南的身份,想在天旋继续这么顺风顺水下去,就不能与天南表面闹掰了,对于天南帝派来的人,冰烟不敢动的! 冰烟笑着道:“好好好!” 冰烟不但笑着称赞,甚至还笑着拍手称快,看的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冰烟笑带着深意:“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王妃绝对不能委屈你了,本王妃给你个机会,你说与王爷两情相悦不是?给你一个月时间,能假戏真作,本王妃就成全你,而且本王妃还许你一个好处。” 云苍惊了:“烟儿!” 冰烟却不看云苍,只是眼底越来越冷沉看着欢歌:“本王妃为了表现大肚,能容,这个主院都给你了,从今往后你可以住在主院,等着王爷回来啊。” “哇!”在场的主子奴才都愣住了。 心中七下八下准备抗争到底的欢歌都惊了,冰烟这表现是她万想到的,呆了呆半天没反应过来。 冰烟却是笑着冲同样迷惑不解,还有些气愤的媚霜与倾舞道:“去,将本王妃的所有收摊衣物等用品全都搬出来,现在这主院可是欢歌,不是咱们的了,咱们去后院。” 几个皇子封王设的王府,大概格局都有些相同,主院自然是王妃的住所,后面则是侧王妃姨娘通房这些的,冰烟这么自愿去后院,做的牺牲可实在太大了,更是直接贬低了自己的身份退出,一个王妃还能被丫环欺负到这地步,要被迫搬出主院,这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云苍眸子晃然,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恢复成冷冰冰的表情不说话。 媚霜不服气,却被倾舞拉扯着进去收抬冰烟的东西,两人不够,便将王府的下人都叫来,没一会功夫,这主院房间里的装饰用品一率全都收走了。 没错,一率,除了那些桌椅床这些大物不好拿的,连油灯这些物品都收走了,这主院搬的十分干净,出让这些人见识到冰烟搬走的决心,被欢歌bi走的狼狈。 但真的狼狈吗? 一个婢女出身的,竟然硬生生将王妃主子bi走了,这是什么行为? 689,冰烟怒火下 这是以下犯上,再加上冰烟皇室的身份,欢歌这犯了死罪的! 从冰烟收抬东西离开开始,欢歌就被她自己bi到了绝境。 欢歌心中也有着一丝惧意,可是那种总算达到目的喜悦,又让她忍不住期盼的看向云苍。 云苍眼神却是谁也没有,手环着冰烟的肩膀:“我也去后院。” 冰烟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云苍眼珠都不敢转一眼的,环着冰烟,尽显占有欲的跟上去。 “王爷,jian妾……”欢歌一看,顿时柔媚的叫了一声,想叫住云苍的脚步。 可惜云苍似没听到一样,头也不回的走了,眼神从头致尾,除了要处死她,就没几眼是落在她身上的,无视的十分彻底。 欢歌面上一白,抬起头,看到门口下各异的表情,硬是将此刻心中那一丝慌乱压下,脸上转换成高傲的表情:“还看什么,这主院可不是你们随便来看热闹的,还不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手中没有活了吗,偷什么懒!” 欢歌说的十分严厉,若非她现在只着着肚兜,倒还真有些样子的,只是现在嘛,呵…… 那些下人看着欢歌这做作虚伪的样子,一个个都恶心的不行。 也不看看她是个什么好东西吗,用这种下作手段爬了主子床,有什么资格命令她们做事! 全都恨恨的样子,转身走了。 欢歌站起身来,却是疼的直呲牙,刚才云苍下手可一点不温柔,再在她身上还要被打被摔在地上的疼痛,伸手轻轻揉着,脑子里却在想着用什么法子,真的让云苍从了她的心思。 欢歌突然冷的一哆嗦,抱着手臂搓了搓,拿起衣服穿上去,也感觉经过刚才,特别的累,和着衣服躺在床上,结果一撇嘴。 什么王妃,也不过就是小气巴啦的,果然是上不得台面,被自己一激,竟然连主院都让出来了,这岂不是自贬身份,送上门让自己踩吗,这主院一送,以后再想要回去可就难了啊,连这都想不到,还指望自己得到王爷的喜欢吗,真是幼稚。 看看吧,这会还不想着用法子讨好她,竟然连被子都拿走了,以她现在的身份,她会差一床背子吗? 就是这会欢歌太累了,不然可由不得冰烟胡闹的,她这么想着。 而冰烟拿着东西就真去后院了,苍王府除了冰烟,云苍就再没一个女人,这后院也是荒废很久了,不过院子是一直有人打扫的,当然只是表面的打扫,冰烟却不理会这些,直接让媚霜与倾舞派人将东西都放好,以后就住这了。 跟着媚霜的那些下人,此时却有些小心翼翼的,他们不懂冰烟为什么让出主院,而这会冰烟明显心情不怎么好,王爷也寒着脸在一边跟着,让他们做起事来还有些忐忑不安,不过好在人数众多,没多久便整理好了屋子,冰烟快步踏进去,云苍紧随其后,又突然转身冷声道:“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说罢,门一关,下人位一个个战战兢兢,却不敢冒险上前,真怕被因此殃及了。 媚霜与倾舞刚一回来,那娟儿与梅雪也匆匆赶过来,她们之前在秀房,秀房那里在王府的一侧,十分的静,再加上这事总共没发生多久,她们才听着路过的下人去秀房送东西得知事情,一听说冰烟让出主院便跑过来了。 “媚霜姑娘,王妃……”娟儿面色有些不正常,急着问道。 这事实在怪异,冰烟再如何,那也是王府,再如何也没有被丫环压的下不下来,最后被bi的挪院的事情,娟儿是四人中最稳重的,她可不是那欢歌被眼前利益蒙上双眼的,她感王妃绝对不是表面上怕了,为了保留大度名声这么简单。 媚霜现在正有一肚子火气呢,虽然她跟在冰烟身边,知道冰烟不是个吃亏的主,这么决定怕是还有什么后招,可是被欢歌这么逼迫,媚霜就是气的不轻。 娟儿这么快回来,倒是让她抓住了:“王妃什么?你们莫不是来看笑话的吧。” “不不,我绝对不敢!” “不敢,有什么不敢的?”媚霜笑了,笑容有些怪异:“你们几个心中憋着的坏,当别人不知道吗?一个个就是生的jian,活的同样jian,非得更jian的当人没名份的女人才罢休?这就是天南皇上给你们的任务?哪个爬上主子的床,哪个最jian赢得主子的喜欢,哪个就有好处嘛,我知道啊,现在已经成功一个了,你们可以想想接下来再用个什么招爬床啊。告诉我,我转告王妃,说不定王妃还能给你们帮助呢。” 娟儿与梅雪被说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媚霜可是老大不客气,就差直接指着她们鼻子,骂她们比青楼那些给钱接客的还jian了,人家到底还是交易,她们呢,白给着往上爬,卖肉还不要钱,真是jian中之jian了! 娟儿觉得屈辱的不行,猛的摇头:“不,我并没有那个心思,你误会了……” “误会?天南皇帝难道没有这个指示,可别笑话人了。”倾舞也轻笑出声,声音还是柔柔的,只是却堵的娟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南帝确实是安排了,可是娟儿却想的比较远,在这府里,看着云苍与冰烟,那感情十分好,她本来就没势力长相更是不如王妃,再如何王爷也不可能看上她,她早就没了那个心思,也劝过欢歌,谁也没想到,这事发生的这么突然。 看着外面的丫环,看着她们那鄙视厌恶的样子,娟儿与梅雪浑身僵硬,就好似被无数冰刀不断刮着身体一样,她们明明什么也没做,但是却被看成与欢歌一样的人,谁让她们从一个地方来,还是天南帝一起送出来的。 娟儿额头泛着丝密汗,这王府里的丫环绝不可能听同为丫环的她们,现在被人厌恶,她们在府中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而后院主屋里,云苍刚一进来,冰烟便突然转过身,伸手狠狠拉下他的头…… 690,杀人无形上 云苍一点没有抗拒,任由着冰烟拉下,下一刻冰烟柔软的唇,却以异常凶狠的气势袭来,直接吻在云苍的嘴上,下了重口,顿时让云苍感觉到嘴上破了,他闻到了铁锈的味道。 “咝!”云苍低呼一声,却没推开冰烟,反而双手环住冰烟的腰,任由冰烟发泄的咬着他的唇,一切配合着,他反倒是像小媳妇一样的乖巧听话。 冰烟蹂躏了一会,就停下来,胸口微微起浮,面上不太好看。 云苍手按着冰烟的后腰,低沉却无比真诚的道:“对不起,是我没注意到,差点被人钻了空子。” 冰烟冷哼一声,转身坐到床上,云苍也走过去,手还环着冰烟,他心里很欢喜的发现,就算冰烟气急的时候,也并没有做出推开他的动作,这说明冰烟虽然很生气,但还能哄。 他可是到现在还记得,当初冰烟的话,他若是背叛他们的爱情,她会转身离开。 这手一环上,便紧紧将我钳制住,一点不想放开。 冰烟平静了一下,想想道:“我知道,这事也不对怪你。” 想想吧,这苍王府本来就是自己的家,云苍回到自己的家,身心会放松一点都是肯定的,更何况去的还是自己的房间,那里平时丫环很少走动,云苍当时又喝的有点多,没平时那么警惕这也是正常的。 谁能想到欢歌为了爬主子床,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呢。 “不,我是有错,没有及时将她轰出去,反而让你自退后院来,我从来没想过让你这么委屈,我现在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断!”云苍眼中的杀意有如实质,他没说假话。 那天南国四个婢女,本来就是不怀好意,怀着歹意的,往常他都十分注意,根本不会理会她们,谁想到防不胜防,还是差点中招了。 他想着要不是这欢歌身上的香味太刺鼻等等因素,说不定他就真着道了,想想,他都感觉后怕。 “碎尸万断?是,她确实十分可怕,不过不用脏了你我的手!”冰烟冷笑:“来到天旋国后,我想降低些存在感,少树些敌人,不过现在看来,成效却不怎么大,那我又何必再委屈求全呢。当时是怕麻烦与危险,既然躲都躲不了了,那就不需要再躲了,我不做些什么,还真都当我是软柿子,任谁都能捏了啊!” “那你这一退出主院……”云苍有些不解,云苍虽然聪明,但是男人与女人可不一样,男人在大事上想的更开阔,眼界更宽广一些。 女人那些细腻的心思与手段,这女人的心思运用,云苍还真是不如冰烟。 冰烟冷笑:“我退,才是占据主动呢!” 说着,冰烟突然一撇云苍,眼神冷了冷,抱着云苍的俊脸,突然气闷的开始伸手在他脸上拉拉扯扯,扭扭拧拧,弄的云苍的俊脸都变形了,脸上也被蹂躏的红一块白一块,十分的狼狈。 冰烟这下手可一点不轻,手上又专门照细肉捏着,就是云苍也疼的直抽抽。 平时平淡无波的眼睛里,这时候闪着丝丝委屈的看着冰烟,却不吭声求饶,那眼中除了委屈,还带着宠溺,一副任冰烟高兴,怎么蹂躏他都无所谓的样子,还真是让人都不忍心对他使坏了。 冰烟却是哼了哼,根本不停手,捏完云苍的脸,又去捏云苍的嘴,直将人嘴捏个大红香肠,弄的变丑了,冰烟才哼了嘛了,下手轻了:“你啊,就是长着这张招风引蝶的脸,真是让人担忧。” 云苍环着冰烟的腰不变,低声道:“可我只要你,我不要别人,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了。” 云苍甚至有些怀疑,今天云哲与云朗怎么这么偶然相遇,回来冰烟还不在,让这个欢歌差点钻了空子。 其实这件事还真是冤枉云哲与云朗了,他们确实是巧遇,而这世上有时候就是有这么多巧合,好在这件事没真的如何。 冰烟哼了哼:“可我还是不高兴,想着你被差被别的女人染指,我心里就不舒服,很烦躁。” 云苍眸子却瞬间一亮:“娘子这是……吃醋了?” 冰烟瞪了他一眼:“对,我吃醋了,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意见,我很开心,这说明你在乎我,我真的很开心!”云苍握着冰烟的手按在他跳动的心脏那里,那里跳动比平时还快了一些,显然此刻他的兴奋,比起任何语言都有说服力。 冰烟感觉手下跳动的频率,嘴角也勾了勾。 没有今天的事情,她恐怕还不知道,她远比自己想和还在乎云苍,还要爱他,她确实是后怕了。 她真怕她最后的那份坚持变的可笑,她一直坚信着,就算云苍背叛她了,她也能走的潇洒,但是现在她却没办法这么肯定,她怕舍不得走,但她的信念就是那样,她很肯定她的底线被破坏,她又是多么固执的人。 她心里对这个男人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不许任何女人沾染,那感觉令她都有些害怕,那种执着,两世以来,只此一事最为强烈,她知道,爱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双手环住云苍,冰烟微微撒娇道:“我多担心,我的男人怎么能被野女人碰了,当时我的心里有多纠结,我这么爱你,你绝对不能做出背叛我的事,不然我做出多过份的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 云苍轻轻吻着冰烟光洁的额头:“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为了你,我能放弃任何东西,我绝对不会背叛你,我敢以性命发誓。” 冰烟眯着眼睛:“你当然要爱我,你可找不出比我更好的爱人了,我也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嗯……”云苍满足的闭上眼睛,赤诚的吻向冰烟的红唇。 王府这几天的风向有些诡异,对于王妃突然退步让出主院,有些下人觉得说不定真有人能夺得王爷的宠爱,有些却觉得这是爆风雨的前奏! 欢歌尖声道:“凭什么,我的份例呢,为什么没发下来!” 欢歌一早将府中的总管叫过来,总管这会面无表情的道:“账本上没有,自然没的发。” “什么意思,我身为姨娘,份例没长,为什么没有,我要叫王妃!” 那总管满眼轻蔑:“姨娘?这是谁说的?王爷与王妃从来没说府中多一个姨娘,这事可不好随便说,还是个初子之身,便成天嚷嚷着已经失身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呢,王府可不允许这样的女人存在!” “大胆,你竟然敢跟主子不敬!”欢歌气的面色发青。 总管更加不屑:“主子?就你也配?告诉你,王爷与王妃没有任何人说府中什么时候莫名其妙多个姨娘,这份例就不可能有,少在那做白日梦!” “那我原先的份例总得给我!”欢歌气的咬牙切齿。 总管听着冷笑:“呵,原来的份例可是给府中丫环的,您现在直叫着自己身份尊贵了,那份例怎么配的上您的身份呢?” 欢歌听的突然一哆嗦:“难不成你贪下份例,故意说这些来骗我,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妃。” 总管冷冷笑望着欢歌:“本总管的职务之事,还轮不到你管,王爷与王妃多么尊贵的人,你说见就见了?噢,王妃还让我转告你,之前你的豪言壮语,她可等着看呢,可不要忘记了啊。” 说完总管冷笑的转身离开了。 整个主院的主屋里,欢歌呆坐在连茶壶茶杯都没有的空荡荡房间里,突然感觉一阵阵发慌,她现在这主不主,仆不仆的,这算什么,住在这空有主子名声的主院,可是她活的连下人都不如啊。 不! 她不能坐以等毙! 欢歌突然站起身来,冲着要往外面跑,到了院外,却被两个带刀的侍卫拦下:“回去,再出一步,杀!” 691,杀人无形中 “你说什么,你知道我是谁,你竟然敢对我无礼,大胆!” “啪!” 欢歌气的大怒,回手便往那侍卫脸上甩了一巴掌。 欢歌不论如何那也是云苍的人了,就算冰烟留下主院不安好心,但留下主院,那就是承认她的身份不是吗,那总管对她恶劣点也就算了,这府中总管管着大权,便是当主子也不好直接开罪。 可是这些侍卫凭什么,凭什么敢用那种轻蔑的眼光看着她,她是主子,比他们尊贵的主子! 那侍卫似乎没想到欢歌会打他,手顺势摸了下脸,下一刻脸上却是阴沉的可以,冷沉沉的盯着欢歌,铁青的脸色,以及那随后伸手要回抽的手,吓的欢歌连连后退了数步,吓的直用双手捂住脸:“你敢!” 被打的侍卫还真是敢,快步上前伸手就要回抽欢歌,却被旁边的人拉住,冲着他摇摇头:“算了吧,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不过就是个贱人罢了。” “呸!贱货,也不看看自己那姿色,连王妃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自己爬了床,硬逼着心软的王妃许了她这个主院,最后怎么样,活该!”那被打的侍卫心里还有气,自然是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半点顾虑也没有。 欢歌听着却是面色大变:“你说什么,你敢骂我,我是府中姨娘,我是王爷的女人,你竟然敢骂主子,你不想活了!” 那两个侍卫回头看了欢歌一眼,露出一副看白痴的眼神:“主子?就凭你也配,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脱光了犯贱犯淫也得不到王爷一个眼光得来的恶名,也配当我们的主子,真是可笑!” “这女人脑子真不知道是不是被驴踢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根本就是个犯贱的贱货,不要理会她。” “妈的,我这被打了一下,没个两天也消不去肿。” “这女人能有多大力气,我看一天就差不多了,一会交了班冰覆一下就行了。” 欢歌此时脑子里已经轰然炸开了,这两个侍卫的交谈还言由在耳,她感觉身子一阵阵发冷。 怎么会呢?她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王爷最后也同意了王妃的话了,那就是认了她了,怎么可能真的少这她,她就算比王妃差了那么一点点,可就凭她上床的技巧,只要王爷和她好,她怎么可能没有机会呢。 怕是冰烟这会太害怕了,所以一直把持着不让王爷来见她吗! 哼!果然就是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妒妇! 在这皇室,哪有从以一而忠的事情,一个堂堂王爷连个通房都没有像什么话,这冰烟现在还不自知,看着吧,她总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欢歌想到这,面上表情一整,她可没忘记,这是主院,想要去后院,都要经过主院的,她在这守着还怕碰不到王爷吗,冰烟就是再想阻止,也总有机会的让她得逞的! 欢歌心里舒服了,转过身去屋子里躺了一会,再起来的时候已快午时了,平时这时候云苍落在府中,也差不多这个时候回来了,欢歌立即不敢耽误,跳起来整理了下衣服,便走到院外。 冰烟派了人守着,不让她出院子吗?真当她没有法子了吗? 那两个侍卫看着欢歌穿着现在唯一一身衣服,开始站在院子那里,骚首弄姿都觉得十分可笑。 也在这个时候,前面小路上,一道白色的人影缓缓走过来。 那人步子稳健,身材高挑而挺拨,背着阳光缓缓走过来,好似将整个宽中扫阳光都凝聚在身上,显得越发风神俊逸,近乎完美的神一样。 欢歌感觉到心跳加快,看着那人缓缓走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窒了一样,她之前与王爷虽然没有进一步的身体接触,但是她不知道幻想过多少回了,也期待了多少回了。 当那人缓缓走近,越来越近,直到走到主院通往后院的小道时,欢歌再也忍不住了,柔媚中带着诱惑的魅音道:“王爷,贱妾在这里,您留步啊~” 那声音还真是尽勾引之能事,云苍愣了下转过头来,就看到欢歌用自以为最美丽的笑容冲着云苍魅笑。 侍卫一直不放欢歌离开,也没什么人来看欢歌,她穿着的还是那天爬床时穿的衣服,虽不至于多旧,但也穿不上多干净,这会更是皱巴巴的穿在身上,手臂还轻轻环起放在胸前,用尽全力将自己的胸挤的更有高度,红唇微抿,只是脸色苍白,头发也有些乱,让她本来只能说俏丽青秀的脸上,也显得狼狈多了,这一颦一笑就更是做作的不行了。 云苍厌恶的皱紧眉头,他是真的没办法思考欢歌的想法,难道他厌恶的想法,她真是一点都感觉不到? 云苍脸上绷了绷,扭过身子就走了。 欢歌惊了一下,王爷怎么见到她就走了,再如何也该说上一句话啊。 欢歌出不了院门,只好趴在院子上,伸出胳膊委屈的叫:“王爷,您快来看看贱妾吧,王爷啊~您就真忍心看着贱妾孤枕难眠,王爷您就真的怕王妃怕成这样吗!贱妾……” “闭嘴!”一听到冰烟,云苍当即就火了。 看到云苍回应,欢歌却是笑出声:“王爷,您快看看贱妾吧,贱妾等您等的好辛苦啊,贱妾再如何也是您的姨娘啊,王妃却是要份例不给份例,要伺候的人也不给伺候的人,贱妾想您想的心都慌了,王妃她太过份了啊~” 云苍黑沉着脸冷冷看着她:“你想怎么死!” 欢歌本来哭求的脸上一变,就看到云苍大步向她走过来,欢歌吓了一跳,却看到云苍大掌突然抓来,将她趴过院围空档的脸直接按过来,然后另一手突然打在院围的木头上,顿时几根木头被拍碎。 云苍更是将那一掌狠狠往后一推。 “啊!”欢歌身子一个踉跄,后倒了几步,便摔在了直,屁股先着地,那一瞬间,她感觉整个身体都不好了,像是摔的四分五裂一样。 云苍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看着欢歌:“就凭你还不配说烟儿,若是再被本王听到一句你诋毁她的话,本王定要将你碎尸万断!” 692,杀人无形下 那一刻云苍表现出来的狰狞杀意,惊的欢歌双手扒在地面,吓的连连后退,面色发白,浑身颤抖。 太可怕了! 欢歌这一刻,感觉心脏好似被凌迟一样难过,欢歌所有的话都卡在嗓子里,吓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就那么看着云苍冰冷高大孤傲的身影离开。 那两个侍卫冷笑的看着欢歌,等欢歌回过神来,故意仰着下巴,露出那张苍白的脸,却自作高傲的起身进了房间,却是一点没有说服力。 当天,欢歌被云苍当面斥责的事情便在府中传遍了。 若是原来还有着与欢歌一样的想法,王爷是怕王妃生气,现在正在给王妃面子,没有胡来,那么这一回,他们就没这么肯定了。 王爷若真只是做做样子,之前跟王妃去了后院,这诚意已经十足了,换了别的男人都做不出来这些,一般女人早就知足了,可是王爷这些天依旧跟王妃同进同出,哪里像是因为欢歌插足而坏了感情的样子。 再者这欢歌本来那行为就不可取,当时被他们特别忽略的,诸如云苍最先想处死欢歌,加下这一回放下冷话,这才真正被王府的人认定上。 是了,以王妃的条件,真是甩这欢歌几条街诉。 王爷与王妃新婚还没有一年,不说蜜里调油的时间还没过,但也还是新鲜的时候啊,那些想着男人喜新厌旧的,也得看看这个新,比不比得上那个旧啊。 王妃现在越发的雍容华贵,美貌已经远不是形容词可比的,比起欢歌这种卑jian出身,人家的自成贵气就比不得,再加上堂堂正正的身份在那里,欢歌又算什么啊! 这欢歌被云苍毫不留情拒绝,府中的流言越传越多,欢歌又没个靠山,现然府中两个主子王爷王妃都厌恶她,让府中下人本能就烦她,最后都变成了她人尽可夫,反正说什么难听的都有。 欢歌非主非仆,所有例钱没有,再加上府中的下人看不上她,虽然占着主院,但是除了一床被,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原来的三餐,到后来的两餐,就成一餐,从原来的四菜一汤,到最后只有一汤,那汤还是那种直接几根干青菜跟白水翻一滚的汤,一点味道都没有,饭更是又冷又硬,还带着几分酸味。 欢歌本来硬气不肯吃,送来也被她气的砸了,可这样饿了一天,她却浑身发软,心里发慌,满身不停冒虚汗,然而当天根本没有人再来送饭,她望穿秋水,饿的双眼冒金星。 等第三天再有下人来送饭的时候,她眼中已经不管看到的是什么了,抓起来便往嘴里塞,形象之狼狈,完全没了两天前那份张狂劲,更别说一直冲着信誓旦旦叫着自己是姨娘,是府中主子那高傲了。 现在她无能软弱的比条狗都不如! 冰烟对于欢歌的遭遇,除了送给她主院后,就再也没管过,但多少也能想象,更何况云苍对当天的事情毫不隐瞒的告诉了她。 冰烟心里其实还是不痛快的,自己男人被人惦记就算了,谁让云苍这么优秀,还能阻止人爱慕他吗? 可是什么都没做过,偏偏说的好似两人怎么怎么样的,每次冰烟想起来就各种嗝应,想着这欢歌的xing子,还不定惹到什么,府中下人也不会多善待她就不管了。 欢歌不是逼着她认吗?给了主院子,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绝对没有可能让她提了她做姨娘的可能,她的男人绝对没有分出去的可能。 冰烟心中因为这事烦,借由外面忙活就要出府,云苍可不放心她,便提议去外面的庄子住两天。 所以第二天下人胆子特别大,连给欢歌送饭的都大胆不来,要不是怕欢歌饿死了,他们摊事,这些下人恨不得不送饭,直接让她饿死算了! 欢歌吃不饱,躺在床上直哼哼,脑子发涨,心中又是不甘,还有些悔恨。 一般的男人碰到这种美色主动的事情,哪个不是张开双臂欢笑的接受,为什么到了她这里,竟然遭遇这些,她到底做错什么了啊! “欢歌……” “娟儿?梅雪?”欢歌软着身子爬起来坐在床边,就看到娟儿与梅雪小心翼翼的走进来,那副作贼的样子,让欢歌冷哼一声:“你们怎么才过来,有没有带什么吃的。” 梅雪听着一皱眉,娟儿看着才几天,便瘦了一圈的欢歌道:“你为什么这么傻啊。” “傻?你说什么笑话,你们进府的时候,谁心里想的不是争上一争,我不过比你们更早下手罢了,你们现在有什么资格骂我。” 娟儿叹息:“欢歌,我不是要骂你,可是现在这样子……” “别多说,快点给我些吃的。”欢歌却厌恶的一摆手,开口道。 娟儿与梅雪脸上都变了变,娟儿苦涩道:“我们没拿吃的东西过来。” “没拿?那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呵,果然都是这些恶毒心思,现在在府中听惯了我的流言,光听还感觉不远瘾,特意到这来看我出丑是吧,你们真是恶心!” 梅雪黑着脸:“欢歌你不要太过份了,本来就是你不知廉耻做出这些事,你不如王妃,还妄图勾引王爷,失败了被惩治那是你活该,这怪的了谁。我们不过是看在一起从天南国出来,所以想过来看看你罢了,你这么不识好歹,还怪落到这么个惨地吗!” “不知廉耻,你们就知廉耻了!”欢歌气的粗喘了一口气,接着破口大骂:“你们一个个心思怎么样,多高尚,还不是更无耻,只是我敢,你们不敢罢了,无胆又无耻,你们又是什么好货色,还敢骂我!” “你!”梅雪气的浑身抖动,转身拉着娟儿走:“走!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我们来看,死在这里最好!” 娟儿无奈的看了欢歌一眼,两人走了。 本来能救欢歌的也就是娟儿与梅雪了,两人是府中的大丫环,还是有些本事的,可惜欢歌将梅雪得罪了,过了没多久,梅雪说欢歌觉得屋子太亮,潅人将四周的窗户都盯死,一瞬间的黑暗,让欢歌差点崩溃了! 693,皇后出手上 在无时无刻都漆黑一片,没有阳光的地方,在空阔的只有自己的大房间中,欢歌感觉连自己的呼吸都带着回音,从原来的愤怒砸门要出去,到后来的跪地求饶,再到后的失声大口头,到后来将自己缩在床上瑟瑟发抖,欢歌经历了人生最灰暗的时间一样恐怖。 至从冰烟愿意让出主院开始后,欢歌便想着,她还有希望,不能放弃。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进,她从不甘,到等待,再到后悔,直到现在的绝望,欢歌心里已经再也升不出一丝争斗的想法,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让她出去,让她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她快要崩溃了。 欢歌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知道她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整个人缩在床上,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是一片黑暗,她已经不知道今息是何息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那里总算有了些异动声,欢歌僵硬着扭头脖了了,门那里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缓缓打开,刚见到阳光的一瞬间,她猛的闭上眼睛,刺目的阳光让她泪流满面,嚎啕大哭。 从来没有那么后悔,她为什么要沉不住气,在那样的情况下要与王爷发生关系,她为什么不能多等等,只要天长日久总是有机会的,在王爷还没有完全喜欢她的情况下,她的做法太冒险了,她真的后悔了。 现在她充分的意思到,这样的身份差别,让她处于多么不利的位置,她现在斗不过冰烟! 欢歌不顾软的不轻的身体,抓着床便往下爬去,身子滚下床,疼的她直呲牙她不在乎,她要离开这里,她再也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她要出去! 梅雪在外面看着已经脏的不成样子,早没了往日傲气的欢歌,冷哼一声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留在王府里,待在这个院子不许出去,还是离府。” 欢歌饿的无力,唇哆嗦了半天,张张嘴:“我……我要……离……离开!” 梅雪冷笑:“将人带走!” 两个侍卫皱着眉,看着欢歌这不知道多少天没洗的脏样子,一左一右架着她离开。 欢歌伸手捂着艰难视物的眼睛,被直接拖出王府,然后扔到王府外面,外面路过的人,只懒懒给了欢歌两眼,想来也是个在王府里犯了错被扔出来的奴才罢了,这在各大府中都有过,没有什么奇怪的。 欢歌趴在王府外面,缓了好一会,梅雪居高临下看着她:“念在我们一起共侍的份上,这点钱还有一些干粮算是我的心意了,你好自为之吧,再这样高傲又不用脑子,你死的一定比现在还惨。关门!” 梅雪说完,不再留情,走进去一摆手,大门缓缓关上。 欢歌却不理会后面,她急忙抓着手中的干粮丝毫不顾忌形象大口吃着,看起来就跟个乞丐一样。 吃过东西,有了些力气后,欢歌扶着墙缓缓站起来,她此时脑子还一片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过包袱里还有几两银子,短时间还能让她不愁吃,她回头看了眼王府,眼中却闪过扭曲的恨意! 她会报仇的,一定会报仇的! 欢歌转过那条街,却没注意到身后有两个人一直跟着她,就在她转过一条巷子里,这两个人突然加快了脚步,伸手一把捂着她的嘴,手上一扭,欢歌上一刻心中还恨的思想着怎么报复,下一刻却是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京城郊外一个庄子里,云苍刚练完剑,黑宇走上前:“主子,事情处理好了。” “嗯。”云苍淡漠的转身,眸中的冷意闪烁。 他不管欢歌到底是谁挑拨的,敢做出这种破坏他与烟儿的事,但发生了,他就绝对不会留。 不过即便欢歌离开了,那主院也被冰烟送人了,不论是云苍还是冰烟,都不急着回王府。 而京城里的流言却是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但大多数都说冰烟这个王妃还是不错的,亲眼看到要爬床的丫环,竟然还将自己的主院让给人,之前说冰烟是妒妇的,也因为这个流言消下去了。 不论冰烟是不是做戏,但是冒着有损自己形象与威严,将主院让出去,这种事一般人都做不出来,就是作戏也没有这么不计自己名声的。 当然也有说冰烟这样被人欺到头上也不反抗的,实在是没半天王妃的气势,实在有损王妃威严的。 对于这些,不时出来参观商铺的冰烟自然是知道的,她却不以为意,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冰烟得承认,她就是要借这个机会在府中立威,同样也要让外面那些人闭嘴,最起码也得给那些没事闲的盯着她说事的人看看,妒妇又如何,我不但能让你们闭嘴,我还能光明正大的当妒妇,你们能耐我何。 爬床的丫环是有的,但是最后人家选择自己离开王府,这可怪不得她啊! 欢歌若是留在府中,只要她尽些心,冰烟可以养着她们,但是欢歌却想欺在她头上,最后被赶出王府,会落到什么下场,那就不是冰烟想的了。做的出来,当初欢歌就该明白,她的结局不会太好! 只不过显然,堵的住一些人的口,可不代表麻烦事就这么解决了,收到皇后的帖子进宫的时候,冰烟正在池老板那里看木材装箱,冰烟拿着帖子,心头冷笑:“好,进宫。” 她明里暗里多次顶撞皇后了,这时候宣她进宫能有什么好事? 冰烟穿着简单却不失礼,大方简结的整理了一番便进了宫,但被宫女带到皇后的宫殿的大厅时,那宫女表现的十分友好,说着让冰烟先等等,她进去请皇后,但这一进去却是一个时辰还没回来。 冰烟想要坐着的时候,必然会出现一个宫女笑眯眯的告诉冰烟规矩,皇后还没来赐坐,不能坐,冰烟再多问,那宫女必然不多说,还另称有事要做,整个大殿就剩下冰烟孤灵灵的站着。 怎么,想给她下马威吗?有意思! 冰烟嘴角勾着冷淡的笑,正在这时,屋子里一股轻淡的香味传来,冰烟闻到,眉头不禁皱起! 694,皇后出手中 这个气味冰烟以前闻到过,因为冰烟学医的原因吧,对于气味还是十分敏感的,而且这种香味不常见,宫里最喜欢抹这个味道的正是四公子云梦吧,皇上的嫡公主。 果然,冰烟想罢,那内殿的帘子便揭开,云梦一身绫罗华衣,下摆长长拖在地上,裙子上点缀着小颗的宝石,晶光闪动,十分美丽,长裙摆拖地衬着她身形越发高挑纤细,俏美的脸上带着高傲,头发上美丽名贵的饰物无一不彰显她的气势。 这会云梦身边一个身着淡粉色流仙裙的女子,正笑意盈盈扶着云梦往这边走,看到冰烟的时候,笑容有些意味深长,却也显得恬静美丽。 冰烟一挑眉,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云梦与那女子走过来,并不说话。 云梦与那女子都愣了下,云梦这位公主,大概是习惯了不论宫里还是宫外的人都主动打招呼,看着冰烟只是淡淡看着她们走过来却不说话,面上都有些发黑,两人在冰烟面前站了一会等着冰烟说话。 冰烟却是笑的温柔大方,却是就不开口,果然看到两人面色更加难看,是吗,就是故意给她难堪,给她下马威吗? 冰烟看看那有些眼熟的女子,却发现与皇后有几分相似,心里更是冷笑,一家人欺负她一人,真以为她就这么好欺负吗! “皇嫂怎么不说话,哑巴了?”看着冰烟不说话,云梦的火气也被激起来,一出口话便有些冲。 不过平心而论,冰烟再如何都是云梦的长辈,这先开口问好,也不该是冰烟来的。只不过云梦与云柳两个都很得天旋帝的宠爱,一贯的骄傲跋扈惯了,云梦更是仗着嫡公主的身份,甚至偶尔压云柳一筹,皇子公主这一辈,除了她的三皇兄云哲,云梦是谁也不放在眼中的,何况在她看来根本没有什么价值的二皇兄云苍,再加上这个出身低,外嫁来的冰烟了。 冰烟却是冷静笑道:“四皇梦哪的话,你不说话,我这个皇嫂怎么好开口,那不是坏了皇家的规矩吗?倒是这位是哪位公主啊,怎么本王妃从来没见过呢?” 那女子一愣,下一刻猛然变色,立即矮了身子给冰烟行礼:“臣女乃刘御史之女刘青,见过苍王妃。” 刘御史,果然是皇后的娘家人。 皇家嫁家还是十分枝繁叶冒的,不过这一辈皇后的亲兄弟有两个,长房的刘长渠现任刑部尚书,是个手断狠辣的颇有黑面清名的领头人,这刑部尚书在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这是皇后的想法,既然娘家众多,也都在重点部分,但是不做那先头羊,太高位置的人拉拢,却不见得他们自己做,恐怕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她聪明的让娘家人势力越大,却没让天旋帝警惕动手的原因之一。 不过这皇后长兄官没做多大,但是他的女儿嫁的都不错,文武都有,而且都是青年才俊,想来不出十年,都将是天旋国的国家中流抵柱,令人称赞的女人都嫁的好。 而皇后娘家的二房弟弟刘长德,看起来比哥哥就要差一些了,官职只是个御史,但这玩嘴的御史,有时候就是朝中大臣的恶梦。这朝中有多少人是因为御史那一张张臭嘴被拉下官位的,官职不大,但这是刘长德,却没几个人敢公然得罪。 而刘长德家子嗣男多女少,这个刘青冰烟听过这个名号,以前却没见过,听说以前身体不大好,近些年来都在外面养着,养好了才回京,但回京后也一直也鲜少露面,若不是冰烟当初死辈过皇家这些派系人员,怕是也不知道京城还有这一号人了。 云梦一听刘青跪下行礼,面色十分难看,刘青可是她带来的,冰烟这样子,岂不是下她的面子,但云梦也不能说什么,冰烟不给她面子,这个面子还真得掉,再怎么说一个臣女也万万没有越过王妃去的,刘青刚才没先行礼已是失礼了。 冰烟笑望着刘青,十分亲切的扶起她的手:“哎,原来是刘小姐啊,早听闻你的大名了,也是母后娘家有福气,看看从刘府出来的姑娘哪个不是水灵灵漂亮着呢,看着便让人喜欢啊。” 本来脸色不好的云梦,这会怪笑了起来:“噢,二皇嫂这么喜欢刘青吗?那你们可要多聊聊了。” 刘青有些矜持的笑笑道:“臣女也早听闻了苍王妃的盛名,之前身子不好在府中没少让人帮探着,最近太医准许臣女出门,便想先来看看皇后姑姑,没想到这么巧的在这里碰到苍王妃,臣女真是有些激动。” “噢?”冰烟笑笑,看着云梦与刘青刚才眼中那一对视,她就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皇后宣她进宫,给她在这谅了一个时辰不说,这会总算有人出来了,还只是让云梦与刘青过来,还这副相见恨晚的样子,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过不论是什么,绝对不普通就是了,在这种不知道她们背后目的的时候,还是少说为妙。 见冰烟笑着应了一声,便不说话,刘青眼中闪过抹异样,这个苍王妃倒是谨慎啊,笑着道:“臣女向来喜欢那些有本事有能力的人,听说苍王妃近来在京城中认识了不少商铺的老板,让人佩服的不得了呢,臣女听说了不知道多佩服,以前臣女身子不好,虽然看了不少书,可是这出来的机会实在是少,像苍王妃这样独立又能干的女子,听都是头一份。” 说着刘青还微微低着头,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臣女佩服苍王妃,也想着跟在苍王妃身边学着点东西呢,就是不知道苍王妃能否带带臣女呢。” 刘青面上的表情十分真诚,眼神晶亮,还真有几分崇拜人,所以想追寻偶像脚步那种感觉,只是冰烟却是笑了。 她与皇后差不多是掰脸的情势,只要有些心的都清楚,这刘家自己出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不成?谁会相信! 695,皇后出手下 冰烟眸子闪动了两下,笑了:“刘小姐抬爱了,本王妃也不过是给几位老板行个方便罢子,可算不得相熟,而且以刘小姐的身份,将来可是要往高嫁的,本王妃实在不方便吧。” 云梦冷笑一声,觉得冰烟还算有自知之名的。 这仕农工商,商可排在最未,冰烟就算有几个会赚钱的手段,那在她们这种贵女看来,也是下jian的。 刘青一听,却是双眼发亮,一把拉住冰烟的手,轻轻摇了两下,脸上都兴奋的发红了:“苍王妃说的哪里话,臣女也只是想出去见见世面,以王妃宁关身份的人,都不怕,臣女还怕什么呢,王妃能答应臣女,真是亲切,果然与传闻的一样。” 冰烟眸子微敛,她答应了?她答应什么了? 刚才不是聋子,脑子没问题的,脑子只要转一下都懂得,她那是拒绝,这刘青却当作听不到,一个劲的往前凑,这不得不令冰烟小心了。 云梦眼中鄙视与不屑十分明显,刘青是皇后的娘家人,按理这样的身份,对于丢脸的事情是避讳的,就连云梦都这个态度,刘青这个未出嫁的闺女干什么,非要往她这里凑,还非要跟她出入那些京城贵女一直排斥的商户。 要说这刘青另类,她看可不像,就刚才跟着云梦出来矜持笑着,却微抬下巴的高傲样子,就绝非平易尽人,不在乎体面的贵女的。 来的时候还想跟云梦给她个下马威,她一反击这刘青便主动投城了,还不在乎四公主就在旁边,这事古怪啊,古怪她就更加不能答应了。 那些商铺可都是云苍信任她,介绍的力量,当然冰烟不认为见面多了,保密的功夫还做到十全,有心人想查还是查的到。 不过那些老板对外跟她可是谈好的,只说她出主意,他们只给一成的份子,钱不多,她的说话力度也没有多少,外人看来只是因为苍王府实在没有权势,所以没有办法,冰烟这个王妃都得想办法为苍王府多么造点势,就算毫无称帝的可能,但也不能丢了面子。 朝中,不,可以说在天旋帝那,最在乎的应该是平衡,对于云苍这个没有争斗价值的皇子,暗中做这些小动作,天旋帝只会是支持的,这会给各皇子一个警醒。 你们别闹的太大,只要天旋帝想,他也可以重新扶持新的皇子,所以冰烟与云苍也能这样的无顾忌,更何况她们也没说慌,虽然真正的契约还有几入,但跟外面传出的流言是差不多的。 皇后之前搞那么大的下马威,云梦与刘青来,就为了她们心中没有地位的与商户学习经验,骗谁呢?! 冰烟面上的笑意淡了淡:“刘小姐想错了,本王妃不是不想帮忙,而是真的不方便,以刘小姐这样的出身,若是成天与本王妃出入,而且与商户打交道,与闺名无益吧。” 刘青面容敛了几分,冰烟道:“刘小姐这些年来鲜少出门,被身体带累了,本王妃看着也十分心疼呢,不过想来刘小姐出身母后的娘家,必然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跟着本王妃,可别埋没了呀,刘小姐可不知道,本王妃多羡慕您这样的呢。呵呵。” “皇后娘娘到!”刘青正要说什么,内堂里已有尖锐的声音传来。 顿时冰烟与刘青身子矮下行礼,云梦却是半蹲着身子向着内深,冰烟微微抬头,就看到皇后那身凤袍,精美锈凤鞋,无不彰显着华贵之气。 皇后笑着冲云梦一招手,云梦立即连样子也不做了,笑呵呵的走过去,环着皇后的另一只手臂,扶着皇后坐在高位上。 “参见母后。” “见过皇后姑姑。” 冰烟与刘青的问安声一前一后说出来,皇后一听,顿时笑了起来:“好好,你们都是好的,快起来坐下吧。” 冰烟与刘青起身,冰烟一转在左侧上首那坐下后,按理坐在右侧的刘青,却是后脚跟了过来,亲亲热热的坐在了冰烟的下坐,见冰烟望过来,还一副无辜的样子。 皇后笑着道:“看你们才刚见面,怎么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云梦环着皇后的胳膊笑道:“母后,都是年轻人,说话有共同语言啊,当然会亲热,容易混熟啊。” 皇后顿时慈爱的笑起来,伸出手嗔怪的点点云梦的鼻头:“你啊,就是精乖的,不过年轻人啊,多见见面也是好的,多聊聊,多玩玩,这一点本宫倒是支持的。” 冰烟浅浅笑着,刘青却是激动的环着冰烟的胳膊:“皇后姑姑说的是,侄女之前在府中便听过苍王妃的大名,钦佩的不得了呢,瞧,刚才便在跟苍王妃商量着,要让苍王妃平时多带着点,也让侄女多长长见识呢。” 皇后笑了:“噢,老二媳妇怎么说的?” 冰烟微微摇头,那刘青一见,却抢先道:“苍王妃自然是答应的啦,难道苍王妃与侄女聊的来,这可是促进感情的好机会呢,侄女这心里呀,不知道多感激苍王妃不计较侄女一直待在内府之中不出来没见识呢,苍王妃可真是个好人呢。” 云梦笑道:“说的是啊,母后,女儿刚才都在旁边听着,您是不知道啊,她们刚刚见面就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我这个当表妹的都没这待遇,心里都有些泛酸嫉妒呢。” 刘青连连摆手:“皇四公主说的,这是哪的话啊,臣女对待您们都是跟亲人一样,公主您误会了。” 云梦嗔怪的笑道:“看把你吓的,我这不是逗你玩呢吗。”说着又抱着皇后的手臂直摇晃着,笑道,“母后你看青儿啊,还是这么死心眼呢,喜欢一个就是真心实意的,要我说二皇嫂也是好福气,青儿小时候身子弱,需要静养,又经常吃斋念佛的,那最是善良柔和的了,凡是见了她的啊,就没人不亏她好xing子的,能让她放在心里的可是不多的。” 刘青笑道:“看四公主说的,那是苍王妃不嫌弃臣女呢。” 看着这自说自划的三人,冰烟心中冷笑,强迫她答应刘青跟着,呵,当她是傻子?! 696,及时的孕事上 冰烟直接道:“这平时约着出去走走倒是好的,只不过刘小姐要是跟着本王妃学商呢,却不知道刘小姐要学到什么地步呢,想自己开个商铺买些零碎的东西呢,还是想做大了,也成为京城另一个大的商业圈呢。看刘小姐就不是池中之物,若是真想,恐怕不需要谁啊,都能坐上这天旋国第一富商的位置。” 刘青脸瞬间黑了一层,皇后与云梦也变了脸色。 刘青跟着冰烟多认识些人,可不代表要担个商人的名声,刘青可还没嫁人,这若是得了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名,嫁的可就难了。就算是嫁人了,那也是不能直接这么干的,没看到冰烟现在做投资,但是在外只说给出个主意,人家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当是她多事吗。 这话传出去总归是不好,刘青这么上赶着,非要在冰烟生意上cha一手,看着皇后与云梦又在那边帮腔,明显不安好心,冰烟要能客气就怪了。 跟着她可不光认识个人,那富商的名声定要按在刘青脑袋上的,只要刘青不想要这个脸,她就继续缠着,冰烟到时候可有的是法子让她依旧接触不到核心的东西。 刘青嘴紧紧抿着,抽出丝笑意来:“看苍王妃说的,臣女哪是想做成苍王妃这样成功,不过长长眼而已,可没这个野心呢。” 冰烟噢了一声,一脸怪异:“是这样吗?按理说这贵门小姐倒是很有有对这些生意这么感兴趣的,本王妃这还不是因为王爷觉得我在府中实在无趣,找人给介绍的,不过是小打小闹的事,还要天天跟王爷汇报,刘小姐倒真是奇物啊。” 别的人避子为恐不及的,你上赶子往上去,还不是什么好事,你刘青不是有病吧。 听出这题外话,刘青眼底隐下丝阴暗来,这话到底是接不上去了。 皇后见状,笑了起来:“老二媳妇说的倒也实在,看的出来老二媳妇也很喜欢本宫的侄女啊。” 说的这么直白,冰烟能说不喜欢,平静道:“母后说的是。” 皇后挑眉道:“噢,是啊你们年轻人多接触是有好处的,那你看看本宫这侄女如何呢?” 冰烟望着刘青,刘青这会脸上已经恢复过来了,笑带着几分羞涩的看着冰烟,让冰烟想说难听的也不能说了,笑道:“刘小姐出身母后的娘家,家教自然是十分严格有规矩的,刘小姐这也承了母后娘家的好相貌,看着又是个十分有才的女子,怕是很少能有人不喜欢的。” 冰烟说这话的时候,却是认真的注视着皇后三人的表情,注意到三人表情中的微妙,冰烟沉了沉心思,笑着抚抚衣袖,垂下头就再不说话了,看着倒是对皇后十分恭敬。 皇后也笑了:“你喜欢那就再好不过了,本宫今天叫你来,确实是有事,本宫这侄女那真是哪哪都是好的,只是年幼的时候身子弱一些,一直在外面养着,这反倒是耽误了她的婚事,现在一拖年纪倒是大了,本宫这两年也紧着给她找婆家。看来看去啊,还就是你们苍王府不错,人员简单,你又是个大度温和的,将来与她自然能相处的好。” 冰烟面上一冷:“母后,您这意思是……” “怎么,还不好意思了吗?之前你府中的事情本宫也听说了,要本宫说,你也是要表现的再大气一点的,本宫知道你是个大度心善的,可是外人却是传成什么样子了,这还是你的经验少啊,以后府中再多一个姐妹互相照应着,这种麻烦事自然不会再有了,这对你可是好事啊,老二媳妇你可明白本宫的苦心。” 明白个屁! 冰烟心中冷笑,看她活的还不够烦吗,竟然要往她府中塞人了。 皇后说的好听,这些都是为她好,还外面传的她不大度。 她将主院让出来,只这一件,就没人敢说她不大度,扔了她的脸面这就能让人闭嘴,皇后这么说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刚才她就觉得奇怪呢,原来这刘青年纪大嫁不出去,现在想往她苍王府里塞,跟她抢男人,还要说的多么为她着想,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皇后眯眼看着冰烟,心里却是另一番思量。 刘青确实是因为身体的事,这婚事一拖再拖,这过了及茾也没人向她提亲,眼看就要成老姑娘了,刘府那边等不得让皇后安排人呢。 本来皇后也想不到云苍,她现在恨透了云苍这对夫妻呢,哪里想的他们好。 不过这朝中的局势是瞬息万变的,前一刻是敌人,下一刻就能是朋友与战友,从冰烟最近越来越大的动作,却是让皇后也闻到了些香味了。 这些商人原来生意有好有坏,比起几大家族的钱势还远远不够看,只不过即使赶不上,但是若是能拉拢到自己这里来,那就再好不过了,云哲最近钱财连连损失,皇后早就想法子解决了。 若紧有刘青嫁过去,以着自己与娘家的身份,必然也是个侧王妃,借着冰烟的关系,若是能直接掌握了冰烟手下这些商铺,这对他们不可谓不是一个助务,再者苍王府也确实人少,除了冰烟没有人,刘青进府中也吃不了什么亏,反而这苍王府能因此被她随意拿捏,这可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冰烟面上表情微微泛冷:“母后,王爷必竟是府中的正主,这种事情还是要王爷来定论的,再者现在王府正是多事之秋,流言不少,若是让刘小姐进了苍王府,没的让她跟着受了名声所累,这也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事啊。” 这明显的拒绝,谁听不明白,皇后面色沉下来,带着威仪道:“本宫既然敢这么说,自然不会让本宫的侄女受委屈,老二媳妇啊,你可要知道这皇家最不能出现那些小肚鸡肠行事没章法的妒妇的,这天旋国历史上因妒得了臭名,被休的王妃也不是没有过,你想这样吗!” 这是赤裸luo的威胁了,冰烟不答应,皇后想动手休了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冰烟却是冷笑,但下一刻突然面色发白,浑身上下突然冒起冷汗,一瞬间的变化,好似变成了重病的病人,冰烟毫无形象的大叫一声:“啊,好痛,母后救命啊!” 声音之大,连殿外都听到了,皇后面色一变,冰烟这叫声像是她怎么欺负折磨她一样! 然而还不等她斥责,冰烟却已浑身无力倒在那里,痛苦的不行,好你个冰烟,跟我这耍心机,你还嫩呢! 皇后大怒! 大喝:“苍王妃你这是公然顶撞本宫了,你可知罪!” 冰烟不理会皇后,垂着眼不说话,虚弱的不行的样子,那边皇后终于忍不住怒道:“来人,苍王妃不敬长辈,公然顶撞本宫,仗责五十,拖下去!” 冰烟不知道看到什么,眼神突然一变,嘴角勾着诡异的弧度,一会谁倒霉,看过才知道! 697,及时的孕事中(一更) 皇后声落,侍卫已经冲进殿里,出手便要拉着冰烟往外拖着行刑。 这会冰烟本来窝在椅子里软倒,这会在侍卫碰上她之前,突然尖声大叫起来:“啊,好痛,好痛!” 那些侍卫手才在半空中,这会却不敢落下了,虽然是受了皇后的命令要打冰烟,可是那必竟是王妃,真出了什么事,还不是他们这些奴才倒霉吗,实在不敢强迫着拉冰烟。 非但这些,这些侍卫看着冰烟,还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 现在的冰烟实在有些不对劲,冰烟面上苍白一片,额头大滴的汗珠不断滚落,双手紧紧抓着身边的椅背,脸上十分痛苦与虚弱,看那样子就绝对不像是假装的,而是真有病了。 云梦在那冷笑:“怎么,刚才还嚣张的谁在不在乎,现在知道害怕了吗?你在这里装什么呢,母后刚一说要处罚你,你就生病了,这病生的可真是快啊。” 刘青微微咬着唇,看着冰烟柔声,眼中却闪过锋芒道:“苍王妃就是不愿意,也大可以直说啊,臣女是能理解苍王妃对苍王爷的感情,所以不想被别的人参和了感情,可是身在皇室也有许多无可奈何,有时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有些事情你必须要正面面对啊,您这样……这样不但累了名声,还顶撞皇后姑姑,这可是太不应该了。” “啊,好痛,好痛……”冰烟不理会她们,只是在那一个劲的喊着痛,心中却是泛起冷意,想要逼她就犯,她就是死磕到底也不会同意,想耗那就干耗吧。 皇宫另一处宫殿里,云贵妃正伸手品着天旋国最名贵的茶,这时一个宫女匆匆赶来,云贵妃眼睛都没抬一下道:“怎么了,这么匆忙。” “贵妃娘娘,今天皇后宣了苍王妃进宫,这会听说那皇宫要打苍王妃板子呢。” “什么?真的?!”云贵妃一愣,神色一变的问道。 “是的贵妃娘娘,那边探到的就是这个消息。” 云贵妃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来,想了想,眸子却是勾了起来:“皇后沉不住气了吗,沉不住气的好啊!” 云贵妃面上有些兴奋,皇后眼馋着冰烟认识的那些商人,难道云贵妃就不吗,只不过云贵妃一直向冰烟抛橄榄枝,那面并没有明确的反映,而皇后与冰烟的关系一直不好,所以云贵妃也没有太急切。 只是今天皇后派人将冰烟招进宫时,云贵妃却是变了心思,她这也怕皇后那面玩什么阴的,再把冰烟拉拢进去。 说起来她们也是奇怪,一般的小势力小人家她们是看不上的,但是云苍这样的皇子他们看不上,却不能真的放手不管,拿捏住了,总比一般人强多了。 而冰烟认识的那些商人,还真是让他们都十分看好,现在皇后要对冰烟要打要骂的,这不正是机会吗? 云贵妃笑了:“没说什么原因?” 奴婢道:“具体的原因还没探出来,不过听部苍王妃正在里面叫着痛呢。” 云贵妃这下真笑了:“噢,皇后对这样喊痛的病人还要打要骂的,本宫可是要去看看了,这其中别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是啊,贵妃娘娘说的是。” 云贵妃说完,便带着人往皇后宫殿走去。 皇后那里,冰烟捂着肚子连喊带叫着,侍卫说什么也不敢上前。 皇后怒道:“冰烟,你现在敢在本宫面前装神弄鬼,真是欺本宫慈爱大度不敢对你如何吗!”说着已怒道,“来人,将这个大不敬的苍王妃拉下来,责打一百大板!” 皇宫是气到了,原来也不是没有拉冰烟下去打板子,但是吓唬她的想法,只是冰烟一点不配合,不过来认罪求饶就罢了,还在那一个劲的喊痛呢,皇后什么都没做,她喊什么痛。 而且冰烟这病又来的快,再者冰烟本身医术不错,这些皇后又岂能不知道,摆明了冰烟这是在装病,给她下不来台的,这皇后还能饶的了她了吗? 当即怒喝出声! 那几个侍卫却十分犹豫,皇后更怒了:“你们不敢行使命令,也是想顶撞本宫吗,想死吗!” 几个侍卫一听,当即不敢耽误,伸手便拉向冰烟。 “啊!”冰烟却是尖锐的大叫出声,整个身子一躲,收了手,这会竟然顺势跪在地上,痛叫出声:“母后,痛……媳妇好痛,求母后传太医……” 云梦嘲弄的看着冰烟,这冰烟可真是蠢,这时候了,还装这么没有水平,真是怕了,刚才就不该拒绝了。 到现在也蠢的不知道怎么求饶吗,难怪母后一直瞧不上她。 云梦冷笑道:“你想装病,但也要装的像点,以为母后这么英明的人会被你骗吗,你就是再装病,该你答应的,你也逃不了,劝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不然最后吃苦受罪的是你自己,当皇妹的可是为你好啊。” 刘青更是抽着帕子,在那擦眼角了:“苍王妃,皇后姑姑与四公主都是为您好啊,您可要明白她们的苦心啊,臣女虽然不能说多才貌双全,可是那份倾慕您的心,也不是谁都能比的,这在皇室啊,将来三妻四妾那都是不可避免的,苍王妃现在躲的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臣女这是帮您啊,比起将来进府中那些不三不四,再有二心的,臣女可是最好的人选了。苍王妃再这装病,做这些无用功,实在是多余了啊。” 说着刘青倒像是十分委屈一样,开始抹眼泪了。 冰烟还是不说话,只是白着脸坐在那里直哆嗦,皇后看着冰烟这样冥顽不灵的,看来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她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皇后早就看冰烟不顺眼,若非是为了利用,今天还能好声好气跟她说话了,竟然这么不知好歹,那她也不怕好好惩治,处罚这冰烟一顿,再逼这冰烟就犯了!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自己送上门来让自己惩治,正和皇后的心意:“不要多说,拉下去,打!” 698,及时的孕事下 “是,皇后!”那些侍卫再不敢犹豫了。 冰烟却是跪着直冲皇后磕头:“母后,您要罚媳妇,媳妇怎么样都认了,求您快宣太医吧,媳妇没装病,媳妇是真的不舒服啊,求母后了,求母后救命啊,媳妇好痛,媳妇真的好痛啊,母后啊!” 冰烟叫的声嘶立竭,根本不像做假的。 而皇后这宫里,发生这么大的吵闹,这皇宫里本来就藏不住事的,这会更是没多久,外面便有不少宫女太监不时伸长脖子往里看看,听着这声音,立即便跑回去各个宫里传信了。 冰烟更是扯了脖子大喊:“母后饶命啊,母后救命啊,好痛,请您快宣太医吧,媳妇要痛死了,呜呜呜……母后救命啊……” 皇后气的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冰烟这叫来喊去的,还像她怎么样呢,分明是这冰烟冲撞,她当皇后的难道还不能罚人了吗! 若是真放过她了,这后宫的人,别是都以为她是好欺负的,谁都敢跟她不对付了,后宫那几个女人都够她烦的了,这冰烟在天旋毫无背景,也想在她眼皮子底下玩这些,她还真看的起自己啊! 冰烟这么扯着嗓子叫,那皇后也没手软,冰烟便被侍卫拉拉扯扯的拉到了院子里,那院子里已经摆了刑凳,说着便将冰烟往上按,冰烟一见,瞪大眼睛,叫的更大声了:“母后救命啊,好痛啊!” “哎哟,这可是怎么回事了,听听这院子里叫的,叫声多凄厉,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姐姐这是要杀人越命呢,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时,宫外突然传来一道调笑声,接着那侍卫根本拦不住人,云贵妃手下的侍卫直接跟人对上,云贵妃借着这机会便走了进来。 看到院子里被按着正要行刑的冰烟时,当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苍王妃怎么被按在椅子上,这姿势多不舒服啊,来人啊,还不快将苍王妃扶起来啊。” 皇后一听便黑了脸,云梦更是气的不轻:“云贵妃,二皇嫂出言顶撞母后,可是犯了大不敬的,母后这是教她规矩呢,不是云贵妃连母后的事都不管吧。” “哎呀,还有这事啊?本宫中可是不知道的,四公主说这话可就严重了,皇后的事,本宫可不敢管,只不过皇后姐姐一向是慈爱大方的,刚才本宫在外面,听到这里面呼天喊地叫着痛的,还当是什么事呢,早知道本宫可就不来了,皇后姐姐就是打死苍王妃又如何呢,都是您媳妇,这婆婆管媳妇可不是天经地意的吗。”云贵妃笑的一脸认同的道。 只是那话可是尽带着挤兑,谁说皇后要打死冰烟了,皇后可不是做事没分寸的,就算冰烟顶撞了她,她打几板子没人说个不是的,但这王妃硬是被自己打死了,就算是没权没势的,皇后这名声都不能好,被云贵妃这一说,却像是她手段多狠毒一样。 皇后心中冷笑,面上却端起来:“也是老二媳妇太固执了,你来给本宫评评理,这老二与她成亲这么久了,到现在也没为皇家开枝散叶呢,而且这府中也半天不见往里进人,本宫这不是为她好吧,不想她担个妒妇的丑名进棺材,这好心的给她提了几个人,她硬是不同意,还在跟本宫这里叫嚣,本宫不但要教导她,也得给其它的几个提醒提醒,皇家可是最要不得妒妇的。云贵妃既然来了,不如跟老二媳妇讲讲这规矩也好,云贵妃想必也是有心德的。” 云贵妃荣宠后宫多年,宫里宫外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骂她是狐狸精,行为放荡,整天不知道干正事,就知道逮着机会让皇上跟她鱼水之欢,皇后这是借机让云贵妃没脸呢。 云贵妃脸上变了变,那冰烟却不起来,直接趴在那里嘤嘤低泣:“母妃,好痛,太医……太医……” 云贵妃神色一正,笑道:“哎呀,本宫看着苍王妃是真难受,本宫看还是先找了太医吧,别真出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云梦冷笑:“难是不什么事,事到如今怕了呗,在这里做戏,这种骗三岁小孩的把戏,云贵妃也相信吗。” 云贵妃轻哼一声:“不论如何也得先看看,没事倒还好说,真有事别再耽误了,到时候外人不知道真相的,还以为皇后姐姐这故意害人性命呢,到时候可没的好了。” 皇后看云贵妃那样子,便知道是来故意给她添堵的,冷冷道:“去宣太医,老二媳妇,你若是聪明的,直接跟本宫认个错,本宫也不是铁石心肠,你何苦如此,若是一会查的你没有病痛,故意跟本宫这里装模作样,欺骗本宫,到时候可不止是不敬了,你可要想好了!” 冰烟身子真似不舒服,这会疼的满头大汗,脸色发白,云贵妃感觉不对劲,眯着眼睛,倒也闹不准冰烟这装的还是真的了,她看着皇后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心头还想着,她及时来算是卖给冰烟一个面子了,这个人情冰烟算是记上了,她可是仁志义尽,一会查出她在装病,到时候可跟她无关了。 而这么会时间,皇后又叫太医过来,宫里其它几个宫的嫔妃也跟过来了,这宫里有点什么热闹,哪个不想往前凑凑啊。 就连平时不喜欢走动的德妃,与三公主云希也跟过来瞧了,皇后这宫里顿时莺莺燕燕的叽喳声。 太医没一会便过来了,是皇后常叫的那个,冰烟想装病,可绝对没有在这太医后上逃过去的可能。 皇后冷淡的一摆手,太医便到一边把脉,冰烟被扶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上放着个方帕,太医摸摸胡子,眼神在一众人面上扫了扫,最后皇后露出一个冷笑,太医顿时明白过来。 坐下来认真给冰烟按脉,只是才一探到脉,太医面色却是一变,反复查了好一会,硬是半天没说话,这下反倒让这大殿里的人都紧张起来了。 冰烟更加紧张的看着太医,面色发白:“太医,本王妃身子到底怎么了,刚才好痛,不会真出什么问题了吧。” 皇后一皱眉:“直说无妨。” 太医垂着头:“苍王妃这是……” 699,倒霉的皇后上 “苍王妃这是喜脉!” “什么!”皇后顿时叫了出来。 这大殿上也一瞬间陷入寂静之中,冰烟也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还不信的自己伸手把脉,虽然这当大夫的,平时自己身上有个头疼脑热的自己也解决了,可是大夫都有一个通病就是不喜欢给自己看病,大夫给自己与亲人看病的时候,总会带入个人色彩,反而对看病无益。 所以云苍与冰烟平时并不怎么把脉,自个的身体,他们十分清楚,冰烟这会试脉才正常,因为她也被蒙在鼓里了。 仔细把着脉,冰烟眼中喜悦一闪而过,下一刻却是苍白着脸:“这……脉相这么不稳,这是轻微小产的迹象,太医……本王妃……没……没把错吧……” 那太医面色有些不对,低着头淡淡嗯了一声:“苍王妃不用担心,臣给你开几副补药您用用就没事了,这不严重。” 冰烟却是白着脸坐在那里一个劲的哭,捂着肚子,微微抽着气,痛的直shenyin。 皇后一听到这,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云梦与刘青本来得意洋洋看着冰烟出丑,现在也一副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的样子。 冰烟竟然怀孕了,这怎么可能呢? 皇后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冰烟与云苍成亲这么久了也没有怀上孩子,她这个做婆婆是出于关心,想为她往府中送人,这才引起来的矛盾,现在一查,人家哪里是没有孕,这不都有了吗,那皇后说的那些理由,岂不是没有一个成立的吗! 这不是重重往皇后脸上乎巴掌吗! 皇后还有什么脸面了! 面且最严重的…… “哎呀,怀有身孕了,这是真的!”云贵妃可是宫里的老人,脑子一转便是一个主意,可不会放过打击皇后的机会,立即抓紧了惊道:“怪不得刚才苍王妃一直叫着肚子疼呢啊,这好不容易怀个身子,还差点流产了,这能不痛吗!皇后娘娘,您刚才可亏没真下的去手打这板子,不然皇家子嗣就硬生生打没啦!哎呀,可怜的苍王妃啊,您看看,这小脸疼的都白成什么样子了,看着都让人心疼啊。”云贵妃十分夸张的叫出来。 皇后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刚才的事情这里的人怕是没有不清楚的,皇后认为冰烟顶撞她,执意要打她的板子,要不是云贵妃来的及时,让太医过来瞧瞧,怕是冰烟身上这板子这会还打着呢。 大人受点伤没什么,冰烟这怀的可是皇家龙种后裔啊,皇后这板子打下去真将人直接打流产了,那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就是皇后这高高在上的,都受不住的! 德妃等嫔妃也是愣住了,连忙招呼着宫里的人,快些给冰烟拿了软垫着放在她身后,那边又忙着给她弄些东西让她先吃吃压压惊。 冰烟不说话,一个劲的抽泣着,小脸上惨白一片,额头还不时有冷汗滴落,她本来就生的美,现在缩在椅子上,又是害怕又是虚弱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 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看着都不禁侧目。 云贵妃还在那里夸张的道:“苍王妃,这可是好事啊,你现在可是有身孕了,这女人第一胎可是十分重要的,若是保养不好,对以后可是有大麻烦的,你也是不当心啊,好在这板子没打下来,不然你有何脸面对皇族啊,连自个的孩子都保护不了,那可是大不敬!” 是啊,大不敬,可是这大不敬是因为什么,那是因为皇后执意要处罚冰烟。 没有皇后这个事,冰烟可能连轻微流产都不可能发生。 真没了孩子,最大的过错,那也是皇后的! 其它的嫔妃面上表情各异,除了开始安慰了冰烟两句,便都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在这宫里敢与皇后争锋的也就是云贵妃,其它的人再得宠,那也没这个资格,这时候当然都闭紧了嘴巴不说话了,只不过她们心里可是清楚的很。 皇后这回差点将皇族子嗣打没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云贵妃拿这事折腾这是必然的。 平时她们在宫里不时被皇后指责斥责,哪个只要多侍奉皇上几夜,皇后准会变着法子的找她们麻烦,她们心里也是不服气的。 云贵妃侍奉的机会可比她们多啊,皇后都说什么了,对付不了云贵妃便找她们麻烦,这不是欺软怕硬了吗。 皇后为人也是十分小心谨慎的,这些年来也没让人抓到什么大的把柄,想看皇后丑事的也难,现在这个机会送到面前,她们不能出手,看看皇后热闹总行吧! 这群嫔妃现在心里都兴灾乐祸着呢。 皇后被挤兑的不轻,这会也不得不说话了,看着冰烟不禁放柔了声音道:“老二媳妇你也真的,有了身孕怎么不早说呢,害的母后错怪你了。” 云贵妃低声道:“可不是嘛,刚才苍王妃光喊肚子疼有什么用,你就算面色不好,看着像生病,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旁人还不以为你是装病吗。” 冰烟总算回过神似的,小声的道:“媳妇……媳妇也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了,只是刚才可能是受到惊吓,肚子突然绞疼似的,媳妇虽然会点医术,可是从小也没什么病没什么灾的,对别人还好,对自己反倒是慌了,没想到啊……” 啧! 冰烟可就差没直接说了,要不是你皇后故意找茬,我这个从小身体倍好的,哪能受了惊吓,差点流产了。 好不容易怀个孩子容易吗,有你这么恶毒的婆婆吗,竟然要害自个媳妇,害人差点流产,还在这里装模作样扮慈爱,算了吧! 皇后面上紧了紧,云贵妃心里乐开花了,皇后不是能装吗,这回这事明摆着,她就是怎么解释,差点害了冰烟这事她也跑不了。 看你还装大度,最恶毒的就是你! 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吵闹声。 “苍王爷,苍王爷您慢点啊,请让奴才给皇后请示啊。” 这回大殿上的众人面上表情更精彩了,给冰烟出手的人可来了! 云苍低沉愤怒的声音响起:“滚!” 接着一道闷重声响起,外面响起了痛叫声。 “啊!” 700,倒霉的皇后中 接着只听外面吵杂声不断,伴随着下人的痛叫声,那吵杂声越来越大,不一会里面的人便看到外面拉拉扯扯奔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男子身材挺拨健壮,一身银色绣飞腾蟠龙装的男子,更是衬的他俊逸非凡,他大步前行,龙行虎步,步步生风,俊逸非凡的面上,此时却带着怒意,只是远远走来,那股奔腾而来的怒火就似要烧着人一般。 云苍冷着脸,在看到歪倒在椅子上的冰烟的时候,快步走进来。 大殿上这会没人说话,也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大概是云苍的眼神太灼热了,以至于冰烟想不注意也难,这会艰难的抬起头,看着云苍,眼眶瞬间就红了,却是直冲云苍使眼神。 云苍表情还是冷冷的,却转过头看向皇后行礼:“儿臣见过母后,见过云贵妃。” 那边云杀云梦等嫔妃也相继给云苍行礼,云苍根本不理会她们,直接转身看向冰烟,伸手骨节分明的按在冰烟的手腕处,越是把脉,脸上的表情越是冷,看着冰烟怒声道:“怎么对自己这么不小心,差点小产,你不爱护自己,也得爱护肚子里的孩子。” 冰烟抿着唇不说话,只是神色有些恹恹的,一副没有力气说话的样子。 云贵妃直在那里叹气:“苍王,这件事也不能全怪苍王妃,所谓医者不自治,你们都不知道这个事,她怕是也不知道现在这身子这么金贵的,不过好在发现的及时,没有真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呢。” 云苍扶着冰烟的肩膀道:“先回苍王府吧,你在这里也待的不舒心,你身体最清楚,差点小产,现在需要进补好好休养,不能胡思乱想,不然下一回可能真流产了。” 冰烟面色一直发白,听着这话一直后怕着,身子抖了抖,轻轻点头:“嗯,都听王爷的。” 看着冰烟那副柔弱无助的样子,哪里像是外面传言那个妒妇的样子啊,倒是苍王夫妻两个感情好,还不想外人参与他们的感情还有可能啊。 德妃看着两人的相处,眼中带着抹羡慕,云希心中也感慨。 这些年来皇后与云贵妃斗的厉害,云柳五云梦平时也总斗,就算见面没什么大事,也停不了斗嘴,她不想参与,但有时候处在中间,也令她十分尴尬,她有时真想自己早些嫁出去就好了,省得这么多阴谋诡计。 可是现在的男人又有几个尽心对女子好的,就算是看到这样,生在皇家的云希也不能完全相信她的二皇兄是真的这样在乎冰烟,还是在人前做戏,来为他带出好处。 云希心中苦笑,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是这已快成她看人的本能了。 云希摇摇头,她怎么突然有这般的感慨了。 而大殿上的气氛却越发不好,皇后看着云苍那冷淡的没有什么敬意的问好,面色不好,却不好多说什么:“老二,你这媳妇啊,哎……回去好好管教下吧,本宫之后有事再找你说吧,她实在不懂事。不过老二媳妇必竟怀了皇家骨肉,你回去也不要太过苛待她了,让她长点心也就是了。” 之前差点出人命,皇后也没办法多说,现在这样是想借机找回些面子了,她说这话模棱两可的,好似冰烟刚才犯了多大的过错,跟皇后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的。 冰烟靠着云苍,心头却是冷笑,面上柔弱可依的样了了。 云贵妃却是微不可觉的轻笑一声,虽然随即便忍了下来,只是那眼带嘲讽的眼神,可是让皇后有些难堪的。 其它的嫔妃面上不显,心里可不知道怎么想皇后呢。 云苍更是皱紧了眉头:“却不知道王妃她犯了什么过错,让母后动怒要打她一百大板呢,若真是犯了不得了的错处,便是打死也是应该的。” 皇后面色一僵,倒是云梦沉不住气:“二皇嫂她顶撞母后,当然有罪,她犯了大不敬,确实该死!” “噢?”云贵妃明知故问道:“那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啊,这顶撞皇后娘娘可是大事,若是不说个明白,给下面一个说法,皇后的威仪可怎么立下来。” “那是因为二皇嫂她犯了女子大忌,妒……” “梦儿,好了,这事就先这样吧,老二媳妇现在不舒服,还是快些送回去休息吧,别再拖下去,让身子更不好了。”皇后却连忙打断云梦。 让云梦再说下去,皇后的脸就更别想要了。 之前皇后就是拿冰烟生不了孩子为由硬要往苍王府塞人,再加上与冰烟那番话,这事说开了,最没脸的可不见得是冰烟了。 这可有着为了自家侄女硬逼着媳妇小产,而为侄女铺路的意图了,到时候皇后说不是这个意思,也没有人相信了。 云苍看看云梦,面无表情道:“是啊,四皇妹是该闭嘴了,说话从来是这么口无遮拦。” “二皇兄,你什么意思!”云梦一听,顿时怒了。 云苍冷笑,摸摸冰烟的头发,道:“好在你今天没事,回府吧,以后皇宫少来吧,你这么不懂规矩,没得进宫总惹母后生气。” 冰烟不多话,温顺的点点头。 云苍再不看任何人,也不多话,扶着人就走。 皇后与云梦却气的不行,云梦更是道:“母后,你看二皇兄那像什么样子,简直没大没小。” 云贵妃轻笑出声:“按资排辈,苍王也排在四公主前面吧,这话由四公主说出来可不太好啊。” 云梦顿时气的涨红了脸,这个自打脸可真是打的好,刚才的话最令人羞愤的原来是她自己。 其它的嫔妃心中憋着笑,看着皇后母女两个,心中兴灾乐祸个不停,当然那打量刘青的眼神,也是各异的。 这刘青的事情凡是想打探的,还真不难,也不知道是真的身子不好拖到现在,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拖到现在成了老姑娘没人要了,看着苍王府女人少硬是要自荐枕席了,差点害的人正主小产,这种女人真进了苍王府,能有的她好才怪! 刘青面色难堪,咬着牙,慢慢握紧了拳头! 701,倒霉的皇后下 一回到苍王府,云苍便责令府中开始忙活,为冰烟整理有害孕事的东西,什么补药饭菜之类的全由云苍亲自过目才能给冰烟服用。 而冰烟这一怀孕,原来还看好戏的,也得按下那心思了,冰烟这一怀孕那王妃之位可是坐的更稳当了,现在府中又没第二个女人,冰烟真是稳坐泰山上啊! 折腾了一圈后,云苍直接双臂一伸,将冰烟整个抱起来。 “啊,怎么了。”云苍一点不给人反映的时间,让冰烟吓了一跳,本能伸手环住云苍的脖子。 “还说,今天多危险,听到你要被打板子,我心都揪起来了。”云苍皱眉看着冰烟,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并且还不止这样,本来以为只是打板子的事,赶去救人的时候,中途竟然还听说冰烟有孕了,云苍当时心都快跳出来了,奔向皇后那里差点下杀手了,好在忍住了。 冰烟对这事自知有些理亏,靠着云苍的胸口,被抱着上了床,两人靠在一起,冰烟一抬头,看着云苍有些冷硬的下巴,伸手有些讨好的摸摸道:“对不起,我确实是错了,本来我还想自己用些没防碍的药演一出戏,折腾下皇后。不过我到底是会医的,所以提前把把脉,我也是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的,那我就更加要装了,所以在太医来的是做真,我故意用内力调了下脉,让脉像不平稳,其实并没有事。” 云苍摸摸她脑袋:“我知道你作事有分寸,不过我还是吓了一跳,你现在是两个人的身子了,就更得小心了,以后这皇宫就别进去了,什么宴会的也少参加了,那些都是不安好心的。” 冰烟点头,想想又道:“不过云贵妃现在抛的橄榄枝越来越粗大明显了啊。” 今天要没有云贵妃在,还不见得能这么轻松且全身而退。 冰烟是有应对法子,皇后拿捏着她不能完全不顾忌名声,硬是要给她塞人,冰烟称病也不是长久办法,没想到孕事来的这么及时,倒是省得她一番事。不过想想也有些后怕,当然若是云贵妃不帮忙的话,冰烟也不可能冒着流产的危险被皇后拉下去,那时候她必然会说出真相的。 不过现在的效果比想象的可好多了。 冰烟叹息:“不过看来皇后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云苍嘲讽的笑了,眼中满是厌恶:“当初她就是用那种悲天悯人,在外慈爱大度的样子,硬是夺了我母妃娘家的家产,现在还想再来一次,真不怕因为贪心吞了自己。” 冰烟双手环着云苍的胳膊环住自己,头靠在云苍的胸口,脸上表情也有些冷。 都说戏子无情,皇家无义,现在看来还真是没说错。 冰烟也算经历两国皇室了,一个个为了权势,为了争那个位置,什么肮脏腌臜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多么不要脸的事情,都能被他们冠上一个美名,然后理所当然的据为已有。 冰烟想到的投资计划,也不仅仅只是套用现代的那套,她也根据这时代的特xing,而且这投资本来就是针对一个对象量身订作般的计划,再换一个都不一定试用了,冰烟付出的心血,绝对不是让人装潢下店面,只是增加服务态度等表面的东西。 她付出这些努力,皇后云贵妃这些人,看着有利可寻便什么恶毒计都想出来了。 冰烟心中厌恶,派娘家的女儿进苍王府,又想抢她的男人,又想抢她计划的事业,这个算盘打的可真是响,既然野心这么大,那也得承担着失败后坏名声的。 却说皇宫里。 云苍与冰烟这对正主都走了,云贵妃等也没热闹可看,便都退了下去。 皇后气的一摆手让刘青退下了:“这件事先这样,你的事本宫记着呢。” “皇后姑姑,可是那苍王妃都怀有身孕了……”刘青有些犹豫,也十分不甘。 皇后冷笑:“皇有身孕又如何?正是因为她怀有身孕,才不能伺候老二,就更应该抬了别的女人了,你进府可是给她排忧解难的,她应该感激你才对。” 刘青一听,顿时笑了起来:“侄女明白了,一切都由皇后姑姑来安排。” “嗯,你下去吧。” 刘青一走,云梦便冷哼出来:“母后,云苍夫妻两个太过份了吧,竟然不将母后放在眼中,刚才那样还挤兑您,真是给脸不要脸,就应该好好教训她们。” “是啊,所以你表妹进了苍王府,你以为他们能安宁下去?” “可是这样的话,表姐……”刘青这么进府,怕是云苍不会喜欢的。 皇后摸摸云梦的脑袋:“梦儿,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得,到一定的阶段,有些人与事该牺牲的,就不能手软的。” 云梦想了想,顿时明白了:“母后说的是。” 皇后并没将冰烟与云苍的事放在眼中,说到底也是冰烟冲撞了她,敢顶她的嘴,而且她本来也不知道冰烟怀有身孕,还能将这过错怪到她身上吗? 然而没一会,皇太妃便派人传话,要见她。 皇后皱着眉去见皇太妃,刚开始只是些话家常。 这些年来皇太妃基本不问事,不过皇太妃与皇太后本来就是一对亲姐妹,从出嫁到进宫关系都一直很好,也正是因为两个姐妹两团结,十分得先皇的宠爱,所以天旋帝上位才会这么容易。 虽然皇太后早逝,但是皇太妃看着天旋帝长大,对于天旋帝也有养育之恩,天旋帝对她也如生母一样,皇太妃不管事是不管事,但是这宫里还没有人敢不敬皇太妃的。 皇太妃不喜欢铺张,这宫里也没有多豪华,成天吃斋念佛,虽然不管事,却是极有威严的。 聊着聊着,皇太妃便说道:“听说小二的媳妇怀有身孕,还差点流掉了,还是在皇后的宫里?” 皇后神色一紧,不禁道:“回皇太妃,是有这么回事,老二媳妇也是的,怀了身子也不说一声,她犯了冲撞我也不过吓唬她一下,心疼都来不及,哪里是想真打她呢?” 皇太妃却深看了皇后一眼…… 702,花痴女对决上 皇太妃语气事着沧桑,也有着慈祥:“是啊,小辈不懂事,是该管教的,不过这个分寸却是要好好拿捏的。皇家子嗣并不丰盛,本宫也老了,最喜欢的含饴弄孙,这小皇子本宫是不嫌多的。皇后也是个慈德的,这一点也是最让本宫满意的地方。” 只是这意有所指的话,却是让皇后听着,整个人都不好了,却不得不附和着道:“皇太妃说的是,臣妾也是个喜欢孩子的,若是早知道,哪里会发生今天这场闹剧呢。” 皇太妃点点头:“不过小二媳妇也是怪可怜的,远嫁到天旋国来,还真是摸索着的阶段,而且年纪又轻,小二年纪轻轻就在外面,这才回天旋国来,他们也怪不容易的啊。” 皇后眼中闪过寒意,却不禁道:“话是这样说,只是二皇子的母妃,这也是他的命吧……” 皇太妃淡淡看了皇后一眼,并没有接这个话题:“那都是上一辈的事了,本宫看他们身边没个照应的,正好本宫宫里的孙嬷嬷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好了,本宫还想着要找个什么理由放她出中,不如就送去苍王府吧。” “孙嬷嬷?”皇后一惊。 皇太妃身这有四嬷四宫女,在宫里的地位可不止是下人这么简单,那都是跟着她一起宫斗活下来的,没有哪一个简单的。 皇太妃之前已经送了一个宫嬷出去,身边还有三个,现在又送出孙嬷嬷,倒是凑了整数,只是这孙嬷嬷是皇太妃送的,那代表的意义可就大不一样了,还是刚在皇后这里出事的,看着就像皇太妃在敲打皇后一样。 皇后怎么能让:“皇太妃,孙嬷嬷跟您身边这么多年,便是送她出去,怕是皇太妃都不习惯啊,依臣妾看不如还是留在宫里吧,之后若是再调人上来,不熟悉皇太妃的习性,皇太妃再用不习惯。” 皇太妃笑道:“本宫这么大岁数了,平时宫门都不怎么出,哪需要那么多人呢。孙嬷嬷跟着本宫时间这么长,身子骨一向不好,在宫里也不得修养,本宫还想着送哪里好,她以前在太医院那里学过些医术,对接产也有些经验,正巧小二媳妇又有孕了,不如就照顾她一年,到时候本宫放人也更容易。” 皇太妃说着拉住皇后的手拍拍:“你啊,哪里都好,就是记规矩太死板了一些,宫女也是人,跟你身边长了的也都有感情了,能帮就帮帮吧。” 皇后压下心中的不悦,笑的尽量温和道:“是,皇太妃说的是,那本宫这就去安排吧。” 皇太妃笑笑,又提议道:“本宫这些段时间研理佛经,听闻你前段时间睡不好,还想着寻经安安心是吗,本宫看那金刚经就不错,近几ri你便多抄几份吧,送来给本宫,本宫教你看看。” 皇后唇紧紧抿着,笑的有些僵硬,看着皇太妃依旧慈祥,硬着头皮道:“是皇太妃,臣妾回去便抄经书。” “嗯,本宫也有些累了,你就先回吧。” “臣妾告退。”皇后行礼退下,一转头,却是面色铁青。 皇太妃让她抄经书干什么,还不是对她不仁不慈的惩罚吗,话虽没说明白,可是傻子都懂得。 冰烟这事看着没什么,可是皇太妃却给她提醒,她便是要折腾,也别弄大了,这次没出事,但万一出事呢?可绝对不是抄抄经书就行的。 皇后那个位置啊,牵一发动全身,也是后宫女人争的最凶的地方,你皇后不想做,一堆女人想占呢。 “太妃娘娘,看来皇后娘娘心有不满。”皇太妃身边的曲嬷嬷道。 皇太妃淡淡一笑:“她太骄傲了,以至于有些高调了。” 曲嬷嬷看看皇太妃,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可是让嬷嬷去苍王府,怕是有些不妥吧。” 皇太妃沉默了一下,道:“当年也是本宫错了,若非……” “皇太妃,那不怪您,世事无常。” 皇太妃叹息:“罢了,就当是本宫的一点心意吧,看小二夫妻两个都是有主意的,本宫能帮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曲嬷嬷没在说话,只是想起当年来,也不禁有些惋惜,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就那样背负那样的恶名,被皇宫争斗抹杀了。 而皇太妃亲自派出身边的嬷嬷照料冰烟的事很快传开,本来不在意冰烟的,也不禁重新审视起来。 另一方面,皇后抄经书的事,也要有心人的传扬下也传开了,明面上骂皇后不贤不慈的没有,可是背地里皇后却是遭了不少骂名。 皇后刚开始还要宫里的太监宫女去打听,更是一气之气还罚了两个宫女,顿时这心狠手辣的名声传的更响了,所谓好名千声,不如坏名一声,就这一件事,就让皇后多年来营造的形象快毁于一旦,她不得不收手更要小心的做形象。 就是这样,还被天旋帝也叫去明里暗里敲打了一回,皇后咬着牙,硬是送了大堆的补品赏赐给冰烟,说是为冰烟犒劳的,其实谁都清楚,这是给自己找台阶下道歉呢。 皇后给自己的媳妇道歉,还真是少见,皇后却偏偏赶上了。 这几日的问早安时,云贵妃可没少拿这事明里暗里挤兑皇后,气的皇后胸闷的病都犯了,这事气的皇后脑仁直疼,对刘青的事情自然没什么心力管了。 这刘青回去之后却是与刘氏二房夫人,也就是她亲娘谈了,二房夫人十分赞同皇后的话。 冰烟现在正值怀孕,正是没人伺候云苍的,这男人下半身可禁不起忌来,这时候刘青只要做的好,非但不会让云苍觉得讨厌,还有雪中送炭的用处,需要抓紧着办了! 刘青一听,更加上心了。 今天云苍早朝期间,刘青便乘着马车去了苍王府,直接送了拜贴便在那里等着了。 等冰烟收到拜帖的时候,媚霜嚷嚷道:“这女人可真不要脸,当初若不是她,王妃能有这惊险吗,竟然还来。” 冰烟眼中闪过冷意,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道:“那戚小姐最近如何啊?” 媚霜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愣:“戚小姐这段时间病情加重,一直在卧床呢,这两天病情才好点,正想着要来看王妃呢,奴婢这就叫她过来。” 倾舞也笑了:“奴婢这就叫刘小姐进府。” 冰烟点点头。 等刘青被带进府去往冰烟所在的院子时,在院门口正巧看到一个弱柳拂风的美丽女子,面色当即沉下来! 703,花痴女对决下 刘青很快回过神来,心中冷笑,面上却带着温婉的笑意道:“不知道这位是谁,苍王府中的哪个丫环吗,倒是长相不俗,说起来我刚刚回京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也想着一些大府出来的人都很体面,能在身边照顾着一下,正愁找不到人呢。” 说着,刘青先自己笑了起来:“我这几日也跟几位小姐见过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到这位姑娘却是一见如故,一下就相中了,就是不知道苍王妃会不会割爱,将这位姑娘赐给我当丫环呢。” 戚玉一听这话,面色当即变的十分难看。 戚玉一身极为素净的白衣,让她那副柔弱无依的气氛更是显了个十成十,一般大府中的下人,除非府中有丧事,那是绝对不许下人穿过素或过艳的衣服的,后者是因为不能喧宾夺主抢了主子的风头,而前一个则像是诅咒府中主子怎么还不早点死的。 况且,戚玉虽然看着十分柔弱,可是那周身的气度不能说贵气十足,但也是小家碧玉,到底也是个官家女,总比当丫环的更有气度一些,就这一点她也不会被人看成是个丫环。 这一点,刘青同样很清楚! 却生生拿这个来贬低戚玉,一下子便站在高于戚玉的位置上。 刘青也是有了些危机感,皇后姑姑之前便是拿着苍王府中没有第二个女人为由让她进府的,这个女人她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是却能自由在苍王府出入,而且还跟着丫环,总是有些特别的。 难不成是皇后姑姑也没查觉,还是有什么其它的事情? 这不由得不让刘青先下手为强了。 戚玉面上闪过难堪的愤怒,但是反映也很快,平缓了一会,反而笑了起来,意有所指的看着刘青:“在下戚玉,乃是威德将军之女,之前曾被歹人所害,幸得苍王相救,暂时居住的苍王府养病,敢问这位小姐?” 刘青眉头挑挑,威德将军? 刘青虽然一直养病,但是对外界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当初威德将军的事也算闹的很大了,她也清楚,这个戚玉原来是将臣之后吗?可惜啊,只是个叛臣之后,根本没有与她争的可能xing。 刘青笑了起来:“原来是戚小姐,当年威德将军的威名,便是我卧病在床也是听到一些的,实在失敬失敬。” 看着戚玉面上涌现出的骄傲,刘青冷笑的不吝打击:“只是太可惜了,没想到威德将军威名一世,最后却做出了祸乱朝纲的大逆不道之事,至此毁了一世英明,实在是糊涂啊。” “胡说!我父亲是被冤枉的!”戚玉一听,面色煞白。 威德将军是威将,虽然戚玉xing子不可能像武将女儿那样的英姿飒爽,上阵跨马,下阵用兵,可是身上的傲骨却不少,不然这些年不会一直找机会为自己的父亲平反,她一直没办法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是逆贼。 至今戚玉还记得,当初本来讨好她的人,突然之间变了脸面,指着她骂她是逆贼之女,人人得而诛之的样子,她心里好恨! 她还记得自己的父亲常说,身为天旋国的子民,便要以精忠报国为已任,就算上战场,只剩一兵一马,也要争战到底,那样的父亲会是乱臣贼子吗?她不相信! 刘青却是怜悯的拍拍戚玉瘦弱的肩膀,眼中带着嘲讽:“戚小姐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逝者一逝,还是让一切随风而去吧,不然多拿此来现人前,只会惹下更多的不堪,戚小姐还要为在世的人着想啊。” 说着,刘青还一副知心姐姐的样子提议道:“戚小姐不要误会,之前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是真的对你一见如故,感觉我们是同一类人,若是你无聊的时候,也可以去刘府找我啊,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我也定会尽全力帮忙的。” 戚玉看着刘青的假笑,对于这个刚一见面,就对她冷嘲热讽,并且极尽打压的人,十分厌恶。 戚玉冷哼:“不需要刘小姐的关心,我过的很好,不需要旁人的费心。” “噢?戚小姐何必妄自菲薄呢,寄人篱下住在苍王府中,就是苍王与苍王妃不介意,你总归是住的不舒服的,若是钱财方面短缺,这都不是什么大事,我虽然每月的月银不多,但是为你每月提供租房的银子还是够的。谁让我这么喜欢你这个朋友呢,这样的小钱不需要在意,戚小姐什么时候去看房子呢,我可以先让刘青的下人去联系,定然会给戚小姐找到一个满意的住处的。” 戚玉冷冷看着刘青,不禁嗤笑道:“刘小姐,从始至终,我也没说过你是我的朋友吧,这样上赶子又是花钱又这么热心的,真是让人吃不消。我戚玉虽然不能说饱读诗收,可也懂得拿人手短的道理,刘小姐这样的抬爱,戚玉受之有愧,敬谢不敏!” 刘青眯着眼睛看看戚玉,压低了声音道:“戚小姐的想法,咱们都是聪明人,我很清楚,你也不需要装了。不过我将话放在这里,你没有机会,以你逆臣之女的身份,想进王府,简直是痴人说梦。那道暂首威德将军的旨意可是皇上下的,你觉得苍王会为了你,得罪皇上吗?” 刘青微微垂着眼睛,似乎上下打量着戚玉的样子,最后摇头失笑:“也不用装成这样的可怜巴巴的样子,以你的身份也最多不过当个jian妾,甚至连妾都不可能,只是一个连名份都没有通房丫环,不要留下来自取其辱了。” 戚玉讥讽笑道:“噢,若真是这样,那么刘小姐为什么这么急不可耐将我从苍王府赶走?不要忘记了,这苍王府可不是你做主的,你还没有这个资格,现在就想登堂入室号令苍王府的人了?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刘小姐及茾到现在还无人提亲,恐怕不止身体有碍,别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下jian勾当吧,那种无耻的女人,比我这个罪臣之女,更没可能进皇室!” 704,大打出手上 “你!”刘青阴冷的看着戚玉。 她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人上门提亲,最后落到要自荐枕席给云苍做侧王妃,她再怎么说也是天旋国大家族的嫡小姐,便是做正王妃也不是没可能的,但是皇子间不是都有正妃,便是太少了,年纪对不上。 而且还有个很大的问题,正如外人想的那样,她只是身子弱需要调养,可是这时间拖到成人礼之后了,便什么样的传言都有了。 其中一个,就是有人怀疑她身子不洁,所以才一直没人提亲。 三人成虎,到后来,已经没人敢向府中提亲了。 况且就算她身子清白,可是一病就是十多年,也让人怀疑她身子不知道有什么恶疾,谁不希望取个有本事,有能力,对自家有帮助,并且身体健康的主母,刘青的婚事一拖再拖,她若再高傲的非正妃不做,她或许要当一辈子老姑婆了。 而这正是她心中的痛,不许任何人提起的痛! “不论你进不进得了这个门,你该清楚,得罪我的下场,你一介逆臣孤女,怎么死都不知道!”刘青压低了声音,眼神中透着阴森的冷意。 戚玉看着,心脏不禁一抖,却是轻笑出声:“噢,那试目以待吧。” 两人在门口表面友好,暗地里冷嘲热讽了一阵,这会总算想起来此次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让门品的下人通传了一声,两人相继进入。 这会冰烟已经知道外面的冲突,靠在床,脸上还有些苍白。 一走过来,刘青顿时快走几步,将戚玉挤到一边,连忙行了一礼:“见过王妃,臣女一听说王妃身子骨不好,便坐立不安,这是忍不住进府来看看,王妃现在情况怎么样,可有好一些吗?还哪里难受,要不要再叫太医过来看看呢?” 戚玉看着刘青这番作派,心理嗝应的不行,还是老老实实给冰烟行了一礼,冰烟看着近几日一直安份守已待在院子里不怎么出来的戚玉,眸子隐下一丝别样的光。 “都起来吧,媚霜,赐坐。” 现在欢歌、翠儿都离府了,冰烟手下四大丫环,正好是媚霜、倾舞、娟儿还有梅雪四人,四人各司其职,这苍王府倒是比原来安份多了,娟儿与梅雪就这么多日子的观察,也知道冰烟这个王妃,可绝对不是想象中的软柿子,是天南帝心中那个任由他揉捏的人,所以做事更加小心,至于她们现在对天南国有几分忠心,她们最后还会不会为天南帝做事,现在还看不出来,也不是冰烟现在想的事情。 刘青与戚玉被请到一边的小凳子上,刘青却是执意的坐在冰烟的身边,亲切的伸手握着冰烟的手,关切的问道:“苍王妃,您能没事,臣女便开心了,苍王妃现在有了身孕,更是不方便外出了,臣女特别想亲近苍王妃,却是不知道,现在没事,可不可以多来苍王府走动走动呢?苍王妃现在无聊的话,也能让臣女多陪陪您解解闷。” 冰烟还没回答,戚玉却笑了:“民女来苍王府也有段时间了,论起相熟程度,对这苍王府的了解,倒是更好一些,苍王妃若是想,民女随时都能相陪。刘小姐若是觉得无聊,不过多出去走走,游玩一下,这人身体越是不好,就越应该走动,才能强壮下身体。刘小姐可能不觉得,只是您身子骨本来就不好,现在王妃身子最是金贵的时候,若是多走动,真是过了病气,到时候怕是一般人都担不了那个责任的。” 刘青面色铁青:“不劳费心,我的身子已经全好了。” “是吗?这种事情可是可大可小的,真出了事,刘小姐再贵气的身份,也不如皇家子嗣重要的,苍王妃之前本就有小产的迹象,若是再被折腾一番,就算是无意的,外人也不会相信了吧。” 戚玉在府中养病,下人还是有意无意跟她谈论起外面的情况的,有些是她故意引诱问出来的,有些却是下人故意提及的。 这一次冰烟在皇后那里差点折了病,流了产的事情,戚玉已经知道了。 皇后刚折腾冰烟一番,人才安稳的坐床上,她娘家的侄女这就要上门讨嫌来了,这若在这期间流产的,在别人看来,可不就是皇后故意要折了苍王府的血脉吗! 刘青看着戚玉一脸关切,柔柔弱弱的娇媚女子,这会眼底却闪过嘲意,心中气闷难挡。 只是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是咬牙忍下这口恶气,不论如何,总要在冰烟面前装的像那么个样子才行:“臣女自然是出于关怀苍王妃的想法了,倒是有些人心中恶毒,看问题便总将事情往复杂了想,这叫恶心恶相啊,苍王妃您说是不是?” 冰烟一脸虚弱,看着两人,似乎没明白刚才两人说什么,轻轻咳嗽一声:“刚才本王妃在想事情,倒是没注意,两位说到什么了,不如再说一遍吧。” “……” “……” 戚玉与刘青微微张着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合着他们说了半天的话,争了半天的嘴,结果人家根本就没听,两人那争来争去的样子,岂不是显得可笑吗? 再说两人争执成那样,这会又要怎么说。 刘青轻笑:“没有什么,只是臣女想着多来陪陪王妃,之前还想着让王妃多教教臣女一些知识,让臣女开阔些眼界,想多进府来里走走。” 冰烟沉默了一下,刘青与戚玉都有些紧张看着她,冰烟微微垂着眼睛,过了好一会,才平淡的开口,语气里听不出任何喜怒来:“可以啊,不过本王妃最近身子骨不好,太早的时间没办法接待刘小姐的。” “这一点还请苍王妃放心,臣女会选定适宜的时间进府的。” 刘青也知道事情不能太过急进了,今天能让冰烟答应她以后进府,就达到目的了。 刘青也没久留,又待了一会,就告辞离开了,反而是戚玉犹豫着要说不说的看着冰烟。 “王妃明知道她的目的,为什么?” 705,大打出手中 “为什么要让她进府?”冰烟挑眉的问道。 戚玉虽然没说全,但是看着冰烟的眼神却异常明确。 冰烟眼神十分锐利的看着戚玉:“那么你呢,你进王府又是为了什么?” 戚玉突然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冰烟身子向后靠靠,媚霜这会扶着她坐起来,冰烟动动手,一转头,媚霜扶着她下床,戚玉刚要阻止,冰烟已经穿了鞋在屋子里缓缓走动,走了两步面上已带着一丝红晕,哪里还有刚才的虚弱与苍白。 现在的她若不是别人说她怀有身孕,要加倍小心,看起来跟正常人也没有什么不同,戚玉一愣,想到一个可能,心中顿时一紧。 冰烟这时却向她望过来:“戚小姐,你还没有回答本王妃,你进府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不是因为王爷吗?” 戚玉顿时哑口无言,她是有自己的目的,但是对于云苍,当年的相救,她确实让她有了一丝倾慕与眷恋,若是这个男人,她觉得他可以帮助她,而若是这个男人,她也愿意为他委身,她是喜欢这个男人的。 进了府中,她也是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的,刚刚她还在指责刘青,但是冰烟问出来,她却有些羞于见人,因为她难道目的不一样吗? “民女……” “你也是!”冰烟替她直白的回答:“我这个人其实并不喜欢人拐弯抹角的说话,那样说话很累,也很没劲,将自己的野心目的都摞出来说也没什么不好的,王爷是个优秀的男人,他会有人喜欢,这很正常,这些本王妃也不会阻止,更加阻止不了。” 冰烟在几步距离外站定,媚霜与倾舞已经训练有速的挡在她前后,即便戚玉这样柔弱的女子没有威胁性,在任何时候,她们都要做到保护冰烟的职责来。 “不过戚小姐,本王妃这个人占有欲还是很强烈的。”冰烟笑了,笑的十分平和自然,又不以为意:“苍王府里没有第二个女人,本王妃知道旁人是怎么说本王妃的,妒妇吗?不慈、不贤吗?这些本王妃知道,可那些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些名声能让我过好日子,能让我跟王爷的感情更好吗?这时代很多的女人都不是妒妇,可是她们最后牺牲的却是丈夫要被人分走的命运,她们幸福吗?她们开心吗?这些都是她们自愿的吗?” 戚玉愣住了,这难道不是正常的吗,难道有什么不对? 冰烟告诉她:“其实这些人最是虚伪,明明心里恨的要死,跟那些恨不得都死光光的后宅女人斗来斗去,使劲手段,如何的腌臜都使出来,让自己满手鲜血与脏污,最后换来的不过是一个贤德名?有的时候最后相斗失败,甚至连这个贤德的名声都得不到,那么,原来那样不甘不愿的为自己的丈夫找女人,让心里嗝应,最后落到这个地步,到底是为什么,多么傻。” 戚玉呆愣,却越发觉得冰烟的说法很正确。 冰烟走过来,在媚霜有些不赞同的目光下,她轻轻拍了戚玉的肩膀:“戚小姐明白吗?回去想想你来苍王府真正的目的吧,我相信你是个懂得自尊与自爱的好女子,去吧……” 戚玉月些呆呆的走出去,出了门口,却发现不知道何时,云苍已经站在门口了,戚玉张嘴想要说什么,云苍只是扫了她一眼,丝毫不做停留的走进门内。 在门关上前,她隐约间,看到了云苍深情款款看着冰烟,冰烟同样淡笑的回视他,两人眼中浓的化不过开的情意,根本容不得第二个人进入。 戚玉心里被什么狠狠牵扯,突然觉得痛的些窒息,来到苍王府后,她一直小心期待,隐隐的兴奋,这会似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让她浑身发寒。 她到底是来苍王府干什么的,为了她心中的爱?为了她的那个目的吗? 到底为什么? 戚玉脑子沉沌,乱糟糟一团,什么时候被丫环扶着回自己的院子她都不知道,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站在屋子里,从窗户那看向外面,遥遥的还能隐约看到冰烟住的地方的方向,离她太遥远了,遥远的即使她伸长了手,也永远够不到。 戚玉呆坐在椅子上,心里闷闷的。 脑子里想起的是之前冰烟那自信的表情,锐利且睿智的眼神,她知道,就算她拼尽全部,恐怕也斗不过冰烟的。 刚才屋子里的种种,她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她任由刘青与她冷嘲热讽,她一直没有开口,给了刘青一个虚无的入府承诺,代表了什么? 她已经住进王府了,机会不是比刘青更多吗,可是她突然想到,她本来身子是有些弱,可是进府之后,身子却一天比一天虚弱,直到这两天她身子好点,却听到外面的事情。 怎么会这么巧合,巧合的……就像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的控制之中。 戚玉觉得自己浑身冰冷,她想到一个可能,想到冰烟那深沉透析一切的眼神,戚玉苦笑了一声,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她自以为聪明,结果,呵呵…… 第二天刘青果然又入府了,只不过她却没遥像她所说的那样,懂得算时间,在冰烟方便的时候入府。 反而在云苍上朝之前,马车已经停在苍王府外面,苍王府上朝之时,她才从马车上下来,顿时便不期而遇。 云苍虽然没久留,只是听刘青问安后便点头乘马车入宫,但是这种事情若是做多了呢。 每天出门之前,一张美丽恬静的脸,天天如此,会不日久生情吗?恐怕很难吧。 第五日,云苍走后,刘青依旧送上请帖进入苍王府。 而今天走进苍王府的时候,她明显觉得府中的下人对她的关注更多了,虽然什么眼神都有,但是这种视线已让刘青知道,她已慢慢浸入了苍王府的一切。 在院门口,却不期然的看到了戚玉,戚玉打量了刘青一眼,厌恶的冷笑:“看来我找到了刘小姐嫁不出去的原因了,果然如外面传扬的一样,行事不贞不洁吧,什么没脸没皮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啊。” 戚玉一直表现的很温吞,就算冷嘲热讽,也不会直到到这地步,这简直就跟骂刘青是淫一娃一荡一妇没有两样了。 刘青面色铁青:“你敢胡说!” “恐怕不是胡说吧,刘小姐自己心里清楚,什么样的女人,能做出这等没有分寸,淫一乱的事情来!” “你,大胆!”刘青大喝一声,刘青身边的丫环,已狠狠一巴掌甩向戚玉。 响声顿时在这里传开,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戚玉抬起头,竟然也没有往日的柔弱,对身边的丫环喝道:“看什么,还不给我打!狠狠的打!” 706,大打出手下 两边的下人微愣,只是看着两边的主子面色冷沉,更何况刘青那边已经先动手了,这架还真就得打起来了! 戚玉身边的两个丫环,当初之所以会分过去,就是因为她们嘴快而且在府中还要尖,xing子有些泼辣,当初也是猛了些错识这才分过去照顾的,必竟戚玉一个孤女进府,又没见云苍怎么得意她,打发那去的可是受罚的。 这丫环平时在戚玉身边就喜欢说嘴,而且那xing子,就是戚玉也没办法拿捏出大小姐的脾气来,现在戚玉被打了,又是在苍王府中,这两个丫环还不得好好表现下了? 说不定还能调回去呢! “打!”那两个丫环对视一眼,抬头便抽向刚才出手刘青的婢女。 “啪!” “啊!” 刚才若只是轻轻打一下,为了教训戚玉的口不择言,那么这一回,那可就是往狠了出手了。 这狠狠一巴掌抽过去,刘青的婢女就被打的一趔趄,脸顿时就红了。 “你敢!”那婢女是刘青身这的贴身丫环,刘青这些年来身子骨不好,这身边的丫环可就是解语花了,刘青再好说话点,哪容得别人欺辱她们头上来! “你说我敢不敢!”苍王府的婢女却高傲的掐腰冷笑。 “jian蹄子,今天我让你看看厉害!”刘青的婢女气的息子快歪了,一拳就往苍王府婢女脸上打去。 “你敢下黑手,看招!”苍王府婢女自然也是不甘示弱,戚玉刘青各两个贴身丫环,这会四人掐起来了! 戚玉冷笑着:“怎么,刘小姐这是恼羞成怒了吗,话还没说两句就出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胡来,趁早带着你的丫环离开吧,这苍王府不欢迎你。” “欢不欢迎,这由不得你做主,你今天竟然敢血口喷人辱骂于我,今天我就绝饶不了你!”刘青黑沉着脸怒道。 京城再怎么传言那还是传言,今天她要不将戚玉收抬老实了,接下来还不知道要传出她什么名声来呢,到时候假的也难保让她传出真的来,更何况戚玉本来跟她就不对付,还不得趁机抹黑她? 一个小小的孤女,还想斗的过她,真是痴心妄想! “快住手啊!”冰烟的院子外头,两波人打起来了,这种事情里面岂能不知道。 而这边发生这事,苍王府的下人听到风声也都奔过来看热闹,这会就看到这里打成一团,都不禁愣住了。 四个下人缠在一起打斗,衣服都打的凌乱无比,一个个小手黑的恨不得招招见血,两个主子在那里针锋相对不停的冷嘲热讽,而且那话说的越来越严厉,看着那斗鸡眼似的表情,显然再不劝架的话,这两个主子说不定什么时候也打起来了。 只是苍王府的下人看看,一时却没上手。 刘青是外府小姐,这几天天天上门见冰烟,说的好听是陪冰烟说说话解解闷,傻子不知道她无非是冲着苍王爷来的,那戚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帝君装可怜进了府里,好在她一直称病不出来,不然现在还不知道被府中的下人整成什么样呢。 现在可以说,这两人是狗咬狗,哪个下人会上前啊,这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看热闹还来不及呢! 所以就看到这奇异的一幕,那刘青与戚玉的人打的骂的正欢,旁边围了一群的苍王府下人,人家也不是什么都没干,一个个叫着快住手啊,打架伤和气啊,而且两方打斗,每一掌头落下来,她们还像是自己被打到了一样,跟着痛叫出声。 这会功夫,院子外面叫闹声,可是此起彼浮。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院子里多少人陷入打斗呢,仔细一看就那几个。 而就在这时,刘青与戚玉对骂起来,刘青突然感觉后脚一麻,突然软倒的跪在地上了。 “砰!”的一声,现场静了片刻。 戚玉一愣,讥笑道:“噢,原来刘小姐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错误啊,既然都跪下来跟我道歉了,我自然是不会追究的,刘小姐请起吧。” 戚玉没什么诚意的矮下身来,伸手要抚刘青起来。 刘青腿上突然一麻才倒下的,好死不死竟然还一副给戚玉下跪的样子,刘青自认自己的出身与身份比起戚玉不知道强多少呢,而且这戚玉从见面开始就对她冷嘲热讽之能事,她就是再怎么样,也绝对不会给戚玉这种人下跪的。 说不定就是戚玉故意害她出丑,她瞧着后头扭打在一起,面色脏污狰狞的丫环吗,说不定就是戚玉的丫环下的黑手,这戚玉现在竟然还一副高高在上样子,说她! 可恨! 刘青怒从胆边生,借着戚玉的手她倒是起来,但是随手一推,脚上更是暗暗一绊,将戚玉整个人都甩到一边去。 “砰!” “哎哟!” 戚玉摔在地上,五官疼的扭曲,心头大恨:“好啊,我出手帮你,你却这么回报,刘青,你不但是个不知廉耻的jian人,竟然还心肠这么歹毒,不识好歹,真当我是软柿由你捏吗!” 戚玉站起身来,气冲冲向戚玉撞过去,肩膀直冲着刘青顶去。 戚玉这可是下狠劲了,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竟然将刘青一下子顶飞了,刘青摔在地上,痛叫失声,感觉五脏六腹都要摔碎了。 戚玉却没罢手,冲过来,直接扑到刘青的身上,抬头便是一巴掌甩去。 “啊,jian人,你敢,啊!住手啊!” “啪啪啪!”戚玉平时看着柔软,这扇巴掌的事,还真不需要人教,基本上都是无师自通的。 刘青什么时候遭这么大的罪,被人按在地上打,她气的发狂,浑身直哆嗦,大吼大叫:“快来人啊,快点来人将这个疯子拉走,快点拉走这个jian人啊!” 刘青的婢女浑身一激灵,也不敢再耽误,撇开苍王府那两婢女便奔过来,抬头便往戚玉身上招呼着。 被撇开的两个苍王府的婢女反应也很快,也连忙跟来,戚玉身上挨了两拳,那四个丫环又群殴起来。 这会苍王府其它的下人看着事情有些失控了,准备下手了! 707,斗殴余波上 苍王府的下人下手,那还真是两边都不讨好,既然都看不上这两人,暗地里下手的时候,并不拉偏架,可是下手的时候,谁也没得了好。 混乱之中,这被掐一下,那个被踩一脚的,这都是小事了! “哎呀,jian人!” “疼!” “打死!” 叫骂声不停,而本来关门的房门,此时打开。 冰烟由着媚霜与倾舞扶着走出来,面色不怎么好,看着外面乱成一团,一个比一个狼狈的样子,面上表情十分难看。 媚霜顿时大叫一声:“住手!” 这时候乱成那样,谁理会她们啊,这叫声响起来,跟没说一个样,便是连一个眼神,这群人都懒的送上来。 冰烟握着媚霜的手,秀气的眉头皱起,眼神冷沉沉的,媚霜当即大叫,并且还用内力送上,加大了声音:“还不快住手,苍王妃在此,谁敢无礼,都拉出去仗毙!” 一听说杖毙,这场面顿时静下来,这群人一抬头,看着冰烟沉着脸,当即吓的跪地。 “王妃饶命啊,奴婢位是看两位小姐叫骂打斗不休,这是想上前拉架的,绝对不是有意闹事啊。” “是啊是啊王妃,奴婢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吵闹打扰王妃休息,就是怕打扰到王妃的休息,所以才去拉架的呀。” “王妃饶命啊……” 苍王府一众下人,顿时哭叫着求饶,声声却直指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戚玉与刘青两波人。 而这时的戚玉与刘青加其丫环等六人,一个个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本来美丽的衣服,现在被拉着着凌乱不堪,而且滚在地上,早沾了泥土,戚玉与刘青最后也缠斗在一起,梳的整齐的发髻散乱了,刘青的脸上下巴那里甚至还有道红痕,明显是打斗中被伤到了。 此时戚玉与刘青两个倒是像苍王府的其它下人一样,吓的跪下身求饶。 刘青捂着胸口,急喘了两口气,她真是气的眉毛都快立起来了。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那戚玉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想骑到她头上拉屎,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不过刘青也非等闲,刚才的激动,其实在打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后悔了,可是不能让自己吃亏,所以她没办法,也是戚玉不放开她,若是她不回手,那只有被戚玉单方面打骂的份了。 但是现在她脑子可是转起来了,再怎么说这是在苍王府里,戚玉是住在苍王府的人,戚玉敢出手打她,她又有皇后姑姑做主,这件事苍王府还是冰烟都得给她个交待。 这些天来,她不时进府里,想拉扰冰烟,这冰烟却总是柔柔弱弱风一吹就要倒的,总以身子不爽利为借口不与她多说,而她在苍王府外面堵着云苍的马车,可是云苍不与她说话,这往下拖着也不是个事啊。 今天这想混乱,却让刘青看到机会了。 想到这,刘青沉下来脸:“苍王妃,臣女好心过府前来看望您,可是您看这苍王府的人,根本就不懂规矩,竟然还敢……” 冰烟却是冷冷扫过众人,开口道:“是谁先出手的!”直接打断了刘青的话。 戚玉当即回道:“回苍王妃,是刘小姐身边的丫环,先出手打民女的,这才引起这场混乱。” 刘青当即反驳:“若非你出手恶言,竟然敢污辱我,一口的脏污不堪,跟市井泼妇没有两样,又会引起这些事情吗!” 戚玉讥笑:“我说的若不是事实,刘小姐何必动怒至此,所谓清者自清,刘小姐这样的大家闺透不懂得这个道理吗?你这样的恼羞成怒,我反而要怀疑,话里的真实xing了啊!” “苍王妃,您看看,就是这戚玉,这般口出诳言,简直罪不可赦,做也污辱臣女的事情,还请给臣女一个说法。”刘青无比气愤的怒道。 冰烟却是冷冷看着她:“说法?刘小姐要什么说法?你进我苍王府里,明着给本王妃看病,陪本王妃,却在苍王府里先出手伤人,打扰本王妃的休息,你就是这么来探病的吗?刘小姐,你又将没将本王妃放在眼中。” “苍王妃,是戚就她先口出恶言!”刘青气急的辩驳。 “够了!本王妃不想听你们这些破烂事,刘小姐既然无心给探望本王妃的病情,那本王妃就不久留了,苍王府这座小庙即然容不下刘小姐,那就恕不相送了,以后也请刘小姐不要登门了,本王妃身子骨正是不爽利的时候,也没时间接待你,请吧!” 刘青被冰烟这副冰冷不近人情的样子惊了下,这几日下来,就算冰烟再怎么不愿意,但是明面上还是对她很友好的,说话更是温声细雨,从来也没说过什么重话,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她可在苍王府吃亏了啊! 就想这么算了?怎么可能! 刘青顿时不依不饶起来:“苍王妃这是想包庇戚玉吗?她殴打我,难道这事就算了吗?这是什么道理!” 冰烟气的脸色涨红,媚霜扶着她的手直哆嗦,冰烟急喘几下,身子是摇摇欲坠的,接着重重呼吸两声,便往一边倒去。 媚霜与倾舞大惊的扶着她:“王妃,您怎么样了,王妃您别气,你现在还怀着身孕呢,万万不能动气啊,您要为肚子里的小世子着想啊,王妃您请放宽心啊。” 倾舞柔和的声音,带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手更是细心温柔的帮着冰烟轻抚后背,冰烟气息平缓了一些。 媚霜却是气的怒叫出声:“刘小姐,这里可是苍王府,你作为客人来苍王府做客,竟然先出手伤人,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刘府吗?就是刘府有这样不懂规矩的人吗?出手伤人,最后还反过来恶人先告状,跟我们王妃要说法,给什么说法!王妃没将你打出门去,那就是给你面子了,你竟然还嚣张跋扈起来了,你算什么东西!” “来人啊,请刘小姐出王府,王妃有令,从今往后,苍王府谢绝刘青小姐进府,轰人!” 708,斗殴余波中 媚霜说话中气十足,说完一摆手,顿时一群苍王府下人,以不容拒绝的劝声道:“刘小姐请吧,王妃现在身子不舒服,不方便见客,您请回吧。” 刘青气的浑身发抖,跟着她前来的两个丫环,这时候狼狈异常的扶着刘青,被苍王府的下人围着往外赶,那感觉,虽然跟她们说着人话,但是样子却像是赶牲口一样。 刘青气的鼻子喷气,眼睛瞪大了,怒吼:“苍王妃,你……你!你就是不看僧在也要看佛面,你这样难道是想与皇后姑姑为敌吗!” 冰烟靠着倾舞,眯着眼睛,声音有些虚弱,只是面上却带着怒意:“刘青,本王妃只是将你轰出王府,没在对你如何,已是开恩了。敢在我王府中撕野的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身份,你见哪个皇室王亲敢这样做过,你倒还真是胆大啊。你的意思,难不成今天的所作所为,都是母后指使你做的吗?” “你是说母后让你过府探望本王妃,暗地里却给王府捣乱,非要扰得本王妃不得安宁,重病之时还要受你的气吗,这真是母后的意思吗!” 冰烟气的不轻,说着话,身子不禁微微颤抖,看的媚霜、倾舞等奴才吓的不轻。 冰烟现在有身子,云苍可是有言在先,一定要好好保护冰烟的安全,若是王妃出什么事,伺候的丫环,谁都不能饶过。 而刚才还看热闹,差点被冰烟一气之下拉出去杖毙的下人们,却是将刘青都恨里了。 就算云苍不你里三皇子、四皇子名望那么高,那也是皇子,那也是王爷,还容不得一个臣女过府里耀武扬威呢,耀武扬威也就算了,竟然还先出手伤人。 就算戚玉说的话不对,但是那也不过都是口舌之快,刘青怎么就不能先跟冰烟说着,让冰烟去处理,你怎么就手这么jian、这么欠,非得先出手伤人呢! 作为一个客人,没有到主人家里的谦和已是不对,先出手伤人事后还要跟主人恶人先告状,更是不该,现在冰烟作为苍王府的主人,比起刘青身份尊贵的不知道多少倍的王妃,让她离开自己的家,刘青还话里话外拿出皇后来威胁,就更是错误! 若是因为她的到来,今天王府的下人要受到处罚,那刘青更是罪大恶极了! 众王府下人一个个眼珠子都不敢眨的看着冰烟,而冰烟胸口气闷,喘气明显困难,脸上涨红,不一会又发青白,接着双眼一闭,一歪身子便要往地上倒。 “王妃!” 众下人大惊失色,好在媚霜与倾舞本来就扶着冰烟,根本不可能让她摔倒,两人连忙将人扶起来,面色不禁煞白,媚霜急吼道:“快,快传太医,快传王爷回府,快,王妃有险,快啊!” “快叫太医,快的回王爷!” “快……” 苍王府一片大乱。 这会可没人理会戚玉与刘青这一众闹事的主因者了,戚玉与刘青看着苍王府乱成一团,冰烟被媚霜与倾舞扶着进房时,脸色都是大变。 刘青抬步要进去看着究镜,苍王府的大总管这时候却走过来,黑着脸,语气极为不善的道:“刘小姐你请吧,苍王府不欢迎你!” “你!” “请!”总管冷喝一声,若非身份的问题,刘青毫不怀疑,这声请会是声滚字! 总管眼中那厌恶的寒意,她十分清楚。 刘青看着心惊,脚上不禁发软,由着两个丫环扶着出了苍王府上了马车,便一下子瘫软了。 冰烟怀有身孕,现在也不过一个月左右,还没过三个月的安全期,现在就是生气心情不顺畅,都有可能导致流产,更何况之前冰烟在皇后就受了惊造成小产,现在冰烟又气晕过去,那真是天大的事情了。 这简直是苍王府下人的未日一样,他们没有一刻这样的齐心,希望王妃一定要平安无事,不然今天在场的下人,有一个算一个,恐怕都没办法承受苍王最后的怒火! 当然也真是因为这样的恐惧和苍王府现在乱成一团,希望冰烟醒过来,等苍王府的下人出府,别人看到如此慌张的他们问起时,他们可是将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尤其刘青受到皇后娘娘的指使,故意来苍王府捣乱,目的就是为了气的苍王妃流产,传的活灵活现的。 而之前皇后宣扬打冰烟板子,最后没成功,是有人中途阻拦,不然冰烟这怀子是绝对保不住的,当时冰烟好不容易保住孩子,皇后却不罢休,又让自己侄女来上门捣乱,这就太欺人太甚了! 就算皇后身份尊贵,那也绝对没有这么干的,还是不是人了! 那苍王妃又是怎么她的了,非要害的人没了孩子才行,这皇后难道失心疯了不成,婆婆害自己媳妇流产,这都是什么心理,比毒蛇还毒啊! 而这会早朝也差不多完事了,苍王府的下人赶到皇宫外面的时候,里面已经散了,正有朝臣往外走。 那苍王府下人,碰到个大臣就急道:“请问大人,有没有看到我家王爷,苍王爷啊,他在哪,府中出事了!” 那些人自然要问一问的,这下人本来还不说,只是众人看他这样焦急,分明有大事发生,自然不会走了,反倒集结在宫门口,就等着云苍出来,看看能不能探到是什么事情。 云苍过了一会才出来,那下人见到他,都快哭了,跑过去便跪倒,急道:“王爷府中叫了太医,您快回府吧,王妃不好了!” “什么!怎么不好了,出什么事了,快说!”云苍面色大变,急切问道。 那下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王爷,今天刘府小姐又来了,结果跟戚小姐打起来,王妃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刘小姐先动手,王妃便说了她两句,谁知道她不但不知罪,还恶人先告状说是王妃的不是,这就算了,刘小姐还搬出皇后娘娘来,王妃一气之下就晕倒了,脸色煞白,现在府中都慌了,怎么办啊王爷,王妃的孩子不知道能不能……” “岂有此理,这刘青向谁借的胆子,竟然欺负到本王王妃的头上了,王妃若是流了产,本王要让她陪命!走!回府!”云苍气急,拉着下人的脖领子便急忙奔上马车往苍王府赶去。 然而他们一走,皇宫里外却乱了! 现在这信息量太大了,不过有一点,刘青惨了! 皇后不管这缺德事是不是她指使的,她的名声臭了! 709,斗殴余波下 后宫以及朝中大臣,永远都不缺少好事者。 云苍急切回苍王府,便有大臣跟着云苍回府的,一是想看热闹,二也是想看看这事情到底是真的假的。 苍王府外面却有有些乱,马车停放着有些堵人,那些大臣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不会太没有分寸,这会苍王府里乱成一团,自然是没有人有时间接待他们的,这些大人也不急着进去,反而有的站在门口,有的则进了马车,三三两两闲聊着,反正这会也没事,等着消息就好了。 而外面聚集这么多位当朝大臣,苍王府也不能完全没有表示,最后总管得空出来,请这些大臣先去院子里待着,这会苍王是没空理会他们的,只能行怠慢他们了。 其中一位大臣道:“不知道苍王妃现在情况如何,可是有什么麻烦呢,不如多叫几位大夫过来看看,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的。” 总管叹息一声:“有劳大人费心了,大人的关切,小人会转告王爷与王妃的,不过府中叫了两位大医来,又在外面找了两位有名气的大夫过府,正在里面看着呢,希望没有大事。” 另外一个大臣,却是看出来不太对劲了:“这……难道苍王妃的事情,这么棘手吗?” 总管深深叹息:“听说这一次见红了,谁也说不好!” “什么!见红了!”其它人一听,也不禁愣住了。 小产见红,九成情况下都难以保住孩子的,若是这样,那就真是大事了。 总管叹息:“王妃从宫里出来,身子骨本来就一直比较差,又是三个月的时期,这时候胎位不稳,最是容易出事了,之前王妃休息不好,这两天好不容易有嗜睡的症状,才休息好没两天,太医刚才说是怒火攻心,情况不太妙。” “这……这……”这些看热闹的大臣,真是惊着了,难不成是真的! 总管却是一拱手:“诸位大臣怠慢了,若是众位大臣有什么需要只需叫府中下人去就行了,小人还要去王妃那里看看有什么需要,就不能久留了。” “这是这是,你快去吧,苍王妃那里有什么状况,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啊。” “是是,小人告退!”总管一矮身子,行了一礼,便立即快步去看冰烟。 其它的大臣窝在一起,却是嘀咕起来:“之前我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门道,会不会是故意的,哪想到原来是真的啊。” “是啊,这苍王妃若真是流产,这件事……” “这可是残害皇家子嗣无疑啊……” 几位大臣嘀咕着,话都没说尽。 云苍这边却是快步奔进房间里,几个太医与京城出名的大夫,正在偏间里讨论着,云苍立即问道:“情况怎么样。” 几位当即有些犹豫不说话,云苍冷着脸道:“本王虽然会医术,但是没给女人看过喜脉的一系列病症,几位不需要有什么隐瞒的,直说吧,王妃现在情况怎么样。”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大夫姓黄,在太医院颇有地位,是皇后指定的太医,此时脸色有些难看:“苍王妃……小产并且见了血,现在正用药吊着,微臣几个还需要再商量一个药方,希望能保住苍王妃的孩子。” “不是希望,本王一定要保下这个孩子!没有第二个可能!”云苍一听,面色阴沉,冷冷看着他们,好似被魔鬼盯着一样。 几个太医与大夫看的冷汗直冒,而黄大夫作为皇后的直系脉系的人,进了府中也听说了事情起因,现在更是紧张的不行,这苍王妃这孩子真保不住,对皇后这一脉系的人来说,绝对是个灾难! “本官认为……”想到这,黄大夫立即将想到的药方说出来,几位急的脸色涨红,看着云苍冷冷盯着他们的样子,这要是不找出一个保住孩子的办法,他们还真怕云苍一个怒气,烧到无辜的他们。 云苍冷哼一声,扭头看着媚霜与倾舞,两人面色苍白,看到云苍过来,吓的浑身一哆嗦,云苍面无表情道:“王妃如何了,现在身子还难受吗?” 倾舞道:“回王爷,之前王妃一直叫着肚子疼,黄太医开了稳定的药后好一些了,只是昏睡着,黄太医让王妃好好休息。” “嗯,大库房那里开着,有什么需要就立即去取,府中有什么缺的,不论是皇宫还是外面,多少钱都没关系,先将东西拿到救王妃。” “是,奴婢知道。” 云苍走上前,手轻轻揭开床帷,媚霜刚要说什么,就看到倾舞直冲她使眼色,她立即回过神来,一脸的担忧看向床。 那边屏风后面,黄太医却伸长脖子往这边看着,云苍十分高挑,将那条缝挡了大半,他只隐藏看到一个面白的女子下巴,看不清楚真正的相貌,但就是隐约看到的下巴,也是冰烟无疑。 这时候冰烟似乎感觉到有人热切注视着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云苍,声音有些虚弱道:“王爷你回来了。” “嗯,累了就再继续睡会。” 冰烟摇摇头,突然间像是想到什么了,瞪大眼睛:“王爷,孩子呢,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说着急切的抓着云苍的手,面上的慌乱闪烁,瞪大的眼睛眼中闪烁着痛楚,令人万般心疼。 黄太医听到冰烟的声音,更觉得脑门上冒汗,竟然真的是苍王妃本人,这孩子若是保不住以后麻烦事不会断,不止苍王苍王妃饶不了他,怕是回去后皇后也得怪他啊。 那刘家小姐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做出这种蠢事来! 冰烟却吓到了,云苍连忙拉着她的手道:“别担心,没事的,一切都没事,孩子没事,你现在情绪不能波动,不然就是治好了,也容易小产,来保持平常心。” 冰烟隐着眼中的泪,靠在云苍的怀中,按着云苍的法子深呼吸,再重重吐出呼吸,只是眼神却一直往侧室那里看着,明显也是迫切等着黄太医他们想到救她的办法! “有了!” 710,谁中使计上 黄太医惊喜大叫,其它几个都围过去,黄太医道:“本官想到一个方子,这个方子乃是前朝保胎方子,后来因为战乱遗失了一半,本官一直在找这个方子,这两年才找到另一半,只是上面方子不少,本官还没完全研习出来,其中就有一个保胎的方子,本官现在去府中取。” 云苍道:“不用了,本王派人前去,黄太医先与这几位讨论这方子可用多少吧。” “是是是!” 冰烟的事,现在要放在第一位,云苍立即让黑宇跟黄太医的随从去府中取,没一会便取来了,几个太医研究一番,觉得这方子还中行,立即派人前去抓药然后熬治。 苍王府的人闹的人仰马翻的,这药才弄出来。 不过药效没办法马上见效,黄太医等又过一刻钟,再次给冰烟把脉时,全都长长呼出一口气,成了! “苍王爷,苍王妃这次虽然惊险,见了点血,不过好在救治急时,胎儿保住了,只不过接下来两个月时间要更加小心,必竟苍王妃有过小产的前科发生,若是再出什么事,恐怕就不好办了。” 这孩子也是命大的,折腾两回都差点流产,最后就硬挺过来了,只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两次都十分惊险,说它命大,但又特别娇气,再有一次,恐怕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未必保的住冰烟肚子里的孩子了。 “本王知道,有劳几位了,本王重重有赏。不过王妃这身子,恐怕还要多调养些日子吧,恐怕还要劳烦几位了。”云苍松了一口气,刚才冷若冰霜,这会看着平和多了。 “哪里哪里,这些都是微臣的职责,不敢当苍王爷的道谢,不敢!”黄太医等纷纷附和着。 云苍没因为他们推脱便当真,将太医等人送走的时候,每个人都送了一大份量十足的大荷包,黄太医等对于之前云苍的态度再心有不满,收了这钱,也根本说不出半句不是了。 云苍抱着冰烟安慰了一会,冰烟累了便睡着了。 云苍这才想起来苍王府大厅后院还有一些大臣,将总管将人都带着大厅,就一起接见算了。 众位大臣见了云苍,只是简单寒暄了一阵,便有着急的问道:“不知道苍王妃现在如何了。” 云苍平淡的点头:“几位太医与京城中的大夫,果然名不虚传,总算是有惊无险,不过王妃身子还没完全转好,恐怕还要调养一阵子才行,这段时间身子十分关健。” “那是那是,苍王妃是个有福气的,躲过这一次,以后一定平平安安的。” “是啊是啊,大难之后必有后福,这个孩子定会健康的。”大臣们笑着道,其实心里却不以为然。 冰烟这两次都差点小产,这孩子就是生下来,恐怕也不能跟正常小孩一样,只不过谁也不敢多嘴这么说。 云苍认真的点头:“是,本王也现相信,只不过王妃也真是多灾多难,以后本王想着没事就不让她出府了,各位大臣家里的家宴不需要再给苍王府送帖子了,王妃在生产之前,能不出府,本王就不会让她出府。” “是是是,王妃还是要好好保养,这个是自然的。” “是呢,微臣的内人虽然十分仰慕苍王妃,不过也是真心希望王妃好,天天在家里祝福着苍王妃,难一举得男,到时候苍王妃生了小世子时,微臣到时候一定带她前来恭贺。” “是是是……” 其它大臣连忙应着,心思却是各异。 云苍这分明就是告诉他们,少打歪心思,还要再找冰烟的麻烦,不可能! 这两次有惊无险,但若是让她知道还有人打着让冰烟流产的想法,他也不是泥捏的! 以后想找冰烟麻烦,也得看能不能见到人,今天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再发生第二次。 云苍说到这里,眸子一冷,眼中积蓄着杀意,几个大臣看着心头也不禁一惊,恐怕有人是要倒霉了啊…… 皇宫里,皇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一趔趄摔了:“什么!刘青云苍王府,将冰烟气的流产了?!” “是啊,皇后,事情闹的很大。” 皇后面色铁青,她本来是打着让刘青进苍王府的想法,也说过一定会给刘青做主,最次也会让她坐上苍王侧王妃的宝座,只是之前在皇宫里,冰烟的事情让皇后十分憋屈,皇太妃那里又让她抄经书,还不时派人前来收抄好的经文,皇后不得不照办,一天抄的经文眼睛有时候发花,心中又异常憋屈,在云贵妃等来问早安的时候,再被挤兑两句,皇后哪里还有心思管其它的事情了。 倒是真将刘青的事情给忘记了,她也没想到刘青这样的沉不住气,冰烟身子骨不好,她还就这么往上凑了。 往上凑就罢了,还在人王府中跟人打起来,结果将冰烟给气晕到流产! 这事一出,就算冰烟没有事,有皇后做靠山,刘青想进苍王府也不可能了,你一个还没进王府的朝臣之女,一个客人跑人王府里胡闹,这么不将主子放在眼中,谁能容的了她进王府。 冰烟只要不是傻子,就是拼了死,也不会让这样摆明是个麻烦人物的往外赶,更何况刘青还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来! “最不妙的是,刘小姐真正将苍王妃气到的事,是扯进了皇后,苍王妃以为刘小姐是受了皇后的命令,故意给她找麻烦,要害掉她的孩子的!” “什么!这个蠢货,竟然做出这种事来,简直上不得台面!”皇后一听,气的指尖都抖起来。 皇后再不想冰烟生下孩子,她也不可能做出给人留下这么大把柄的事情来,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 皇后气急,却是强迫自己冷静:“快,传本宫旨意,苍王妃那里需要什么,尽可能满足,派人送些补品与财宝过去。” 皇后也算急中生智,想送些东西让云苍与冰烟不要闹下去,只不过这一次,云苍与冰烟表现的十分直接与硬气,直接告状送人的宫人,苍王府什么都有,母后的东西给更有需要的人吧! 且事情还不止如此! 711,谁中使计中 当天正好是初一,按照往常的惯例,一般情况下,皇上不论怎么宠爱其它的嫔妃,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去皇后宫里,即便什么都不做,这也是给皇后的尊重,这必竟是他的结发夫妻。 而今天夜里,皇上却一反常态,直接翻了云贵妃的牌子,去了云贵妃那里。 皇后在宫里等了半夜,才被告知皇上今天不会来了。 皇后面色煞白,气的羞愤难当,恨的咬牙切齿,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是一国皇后,就算是想法设法将皇上骗到这里来,她也不能像那些低卑的嫔妃一样,做出装病这些下三滥的事情,这也是皇后其中一个可悲的地方,她长相本来就是不妖娆惑国型的美女,更倾向的是端庄大气,这也是皇后都必须具备的气质,其它的歪门邪道争宠这种事,别的嫔妃能做,她就是做也不能明显。 更何况皇上这是故意打着她脸的事情,皇后这时候想法子骗皇上来,不但更令皇上厌恶,也会让她变的更加难看。 皇上这是在敲打她呢,因为她做了皇后所不该做的事,小气的不配当一国之母了! 皇上怀疑冰烟两次流产并不是偶然,而是皇后故意的,皇后这下真是有口难言了。 皇后是不希望冰烟过的好,从冰烟拒绝云哲开始,到后来虽然不是她直接出手,但间接害的云琴生意损失巨大,且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到冰烟明里软和,但却从未在皇后面前服软,每一桩桩件件,皇后都不想留着冰烟。 可是这两次事件,皇后还真是无心的,皇后不是没脑子的,做什么事,处置什么人,她会有许多个装饰过后的语言来包装,这样的事情,皇后从来没做的,但是现在却没有人相信她是无辜的。 这还真是她的悲哀,好的形象一瞬间变的狰狞可怖起来了,皇上甚至不顾多年的感情这样重重打着皇后的脸,皇后坐在宽阔的房间里一夜都没睡,第二天以生病为由,拒绝了嫔妃的问安。 然而云贵妃为首的众嫔妃们却没有急着离开,几个与云贵妃平日交好的嫔妃笑着打趣道:“听说皇上昨夜去了云贵妃的宫里,真是可喜可贺。” “呵呵,本宫哪想到皇上突然过来,当时本宫都睡了,弄的人仰马翻的,好在皇上没怪罪。” “那是啊,云贵妃是什么人,皇上这么多年来一直宠爱您,说不定皇上还将这当成乐趣呢,这种宠爱,可是别人所没有的福气啊。” “呵呵呵,就你贫嘴,再胡说,本宫可饶不了你~!” “哎哟,云贵妃可饶了嫔妾吧,嫔妾只是一不小心说了真话,下一次就是心里羡慕也不说出来,害的云贵妃害羞。” “你啊!”云贵妃红着脸,面上娇态必现,就算是上了年纪,那风情还真不是刚进宫的小秀女可比的,除了青春不再,这云贵妃不失为宠惯后宫多年的美人,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尽显风情。 外面这些嫔妃们说笑打闹,声音根本压不住,也不想压抑,皇后在里面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手中握着的是皇太妃刚刚送来的女诫等书,皇后气的浑身直哆嗦,这一次刘青真是害惨皇后了。 皇后咬牙切齿道:“不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苍王府收下本宫的东西,面且要让苍王与苍王妃不计前嫌。” 宫人应下,只是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事换谁身上,心中能没有怨气。 皇后本来就不占理,这时候也不能用强权逼迫云苍冰烟原谅她,那只会事得其反,但不努力将这事压下来,看着云贵妃越加张狂下去,皇后感觉她的地位开始摇摇欲坠,这绝对不可以发生! 苍王府中,戚玉换了身衣服,正跪在云苍与冰烟面前。 冰烟看着戚玉,缓缓道:“你想清楚了?” “是,苍王、苍王妃,民女准备离开王府了,这段时间十分感谢苍王与苍王妃的帮助,不论是从各方面的支援,民女都记在心里,大恩若有机会,必然答谢。”戚玉低垂着头,又忍不住抬眼看向云苍。 而此时云苍满心满眼看的只有冰烟一眼,戚玉心中一酸,低下头,对云苍再不敢有什么妄念了,她知道,这一辈子,她都没有那个可能,那她何必自jian身份留在这里。 “这是你的选择?”冰烟眯着眼睛。 “是!”戚玉再抬起头时,面上已经十分冷静,认真道:“还请苍王妃指点,民女想报仇,这个仇,要怎么报!” 若非想明白了,她又何必陪冰烟演这一场戏。 戚玉可不是冲动的xing子,活到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与人动手,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她必须要给冰烟一个好处,一个让冰烟愿意相信愿意帮她的好处才行。 刘青想进苍王府,可惜经此一事,她别说进了,想都不能再想了! 这就是刘青给冰烟的条件,请求她答应的条件,投城的引子。 冰烟看着云苍,云苍顿顿道:“当年威德将军的事,确实有很多疑点,虽是父王下令处决威德将军的,但是当初却是有人送了举报的信件才引起这一连串的事件。不过这必竟是陈年旧事了,现在想在翻案重查,任重而道远,不可急于一时。” 戚玉眸子一暗,道:“是,民女明白,事隔多年,便是要找翻案的证据也要一些时间才行,戚玉愿意等,这么多年都等得了,只是戚玉想求苍王与苍王妃给民女指一条明路。” 冰烟看着戚玉,这个柔弱拂柳的女子,此时眸子严肃,下定了最大的决心:“只要你有耐心,威德将军是无辜的,这件事总会水落石出。” “苍王妃,民女可以等,但是不能毫无头绪,毫无计划的等,民女现在已经这样了,已经不在乎查找证据的方法了。”威玉苦笑一声。 云苍眯起眸子:“本王倒有一法,只是看你的决心有多大了。” “是!” 另一方面皇后几番派人前明里暗里求原谅,云苍最后松开,但是却有一个条件,刘青必须嫁给他指定的男人! 听到男方的名字,刘青崩溃大哭! 712,谁在使计下 说起这个男方,其实按家世以及条件也是不错。 云谭同为皇家国戚,且地位还不俗,乃是是当朝齐王。 说起这个齐王,却是先皇最小的皇子的儿子,当初先皇几子皇位争斗,这位小皇子因为身子不好,虽然很得先皇的宠爱,并没有过多争斗,反而与年轻时候的天旋帝很交好。 只可惜天旋帝登基没多久,齐王便因为当初操劳新皇继位等一系列事情,加上本身身子不好,便撒手人寰,只留下齐王妃与现在云谭这对孤儿寡母,天旋帝对这位皇帝的遗孤很是关心,给了他们很多便利。 更是因为怕事隔太久,事情有变,再加上齐王府没有正经王爷撑不起来,天旋帝便奉幼龄的云谭为齐王,这些年来也是尽可能的帮助了齐王母子两个。 这么看,这齐王云谭也是个好归宿啊,这皇家都是俊男美女,皇家孩子丑的惨不忍睹的还真没有,这云谭反而俊美非凡,风流倜傥,这可绝对是个好的丈夫人选的。 可是…… 这只是表面上的事情,这齐王绝对不是良配,对刘青来说,他也绝对不是良配。 齐王妃没了丈夫,诺大的王府都由齐王妃打理,而儿子年纪又小,有时候孤寂了总喜欢让儿子陪着自己,自然对云谭过多的疼爱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母亲溺爱着长大,又出身皇室,上头还有皇帝叔叔当靠山的小齐王会长成什么样子? 一点也不奇怪成为了纨绔。 这要是一般的纨绔也就罢了,反正有足够大的靠山,让这辈子安安稳稳的过下来也就罢了,偏偏云谭很好色。 齐王妃对小齐王十分溺爱,但也不是无止境的,她十分厌恶府中的婢女爬主子床,直到小齐王行成人礼之前,就是没让这小齐开过腥,成人礼一过小齐王得到特赦令之后,就开始变本加利起来。 齐王妃这时候也不能太管着,小齐王这府里没多久便是莺莺艳艳一群了。 若只是玩女人,也就罢了,最多就是落得个风流的名声。 可是小齐王玩女人,还传言他好男色! 小齐王不敢在齐王府公然养男人,便在外面买了个庄子,里面住着最少两名男宠,虽然这件事只是传言,谁也不敢说绝对就是,但是无风不起浪,正经人家的女儿可是不敢进齐王府的。 小齐王本来跟几位皇子的争斗就没什么太大关系,不涉及太大的利益,偏偏还男女不忌这一点,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从小齐王男女不忌的传言出来后,除了那些家里背景实在不怎么样的,还真没有人敢进齐王府。 而小齐王当年成人礼时,便已娶了正王妃,正王妃却只是个体弱的,但是这正王妃嫁进齐王府时,却是个健康开朗的,所以外人还传言,这小齐王不止是男女不忌的性向,而且还喜欢打女人。 齐王府里不缺女色,但是齐王府里的女人却是变换的很快,传言有些不得小齐王宠爱的,赶上他心情不好的,三天两头便会受处罚,许多人被他活活打死了! 这样性向成疑,而且喜欢打女人,又风流成性,没有发展前途的人,试问有几个正经人家的女人愿意嫁进去,那岂不是毁半生吗! 刘青听到整个人都懵了,崩溃的扑向刘二夫人怀里便大哭出声:“母亲,母亲,求您跟皇后姑姑说说吧,女儿不进齐王府,女儿死也不嫁给齐王,他是变态啊,我不嫁啊!” 刘二夫人也十分担忧,不满云苍这种报复行为,那齐王是什么东西,若不是出身皇家,上头有天旋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在一般人家,早被人打死了,哪有这种人,简直是变态! 刘青多年来身子弱,刘二夫人对她的关心也特别多,现在看着女儿哭的跟个泪人一样,心疼的不得了:“苍王也太过份了,他怎么能提出这种要求来,这不是将你往火坑里推吗!” “呜呜呜,娘,青儿怎么办,怎么办啊,青儿不嫁,不嫁啊!您快帮青儿求求皇后姑姑吧。”刘青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了。 刘二夫人拍拍刘青安慰了一会,也忍不住担忧,递了宫里的牌子要去求情。 刘青坐在屋子里,咬的银牙吱嘎作响。 苍王为人冷漠了一些,可也不是这样赶尽杀绝的人,这一点一定是冰烟做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虽然这件事她也有责任,可是她被打的事情冰烟不给个说法,她那的差别对待,才是让她最生气的,当初冰烟若是好好说话,现在也未必是这个结果,这一切又岂能只怪罪她一人。 好狠毒的冰烟! “母后,儿臣看这事不该管。”云梦坐在皇后身侧说道。 云哲俊脸微沉道:“母后怎么看?” 皇后沉默了:“到底是本家的女儿,本宫总不好将她推入火坑啊。” 云梦却不满道:“母后是心善的,这些儿臣们都知道,可是这刘青表姐做事也太不懂得动脑子了,这些年来养病,脑子也养傻了吗?就凭她做的这些事,现在让母后弄的里外不是人,这件事就是她咎由自取的,这能怪的了谁。那戚玉是个什么东西,就算让她留在苍王府又能如何,刘青表姐真进了苍王府,那戚玉还是不分分钟被玩死的份吗,她着什么急,还跟人打起来了。先不说这事的严重程度,就是个大家闺秀,也没有这样动手动脚的道理啊,她这摆前凑上脸让人打,真是……” 云梦冷嗤了一声,一脸的阴郁! 皇后被皇上冷落,便是云梦与云哲也不好受。 虽说天子的宠爱没有永远的,可是这皇宫里的女人靠的就是天子的宠爱,才能稳坐后宫。 皇后一国之母,不能像云贵妃等,可是她最主要就是不能失了皇上的宠爱,现在呢,因为刘青的胡来,皇后被厌弃了,对于骈哲与云梦来说,没有事情比这个更重要的。 刘青也不过就是个表姐妹的关系,刘府可不止她一个,用这个给云苍冰烟赔罪,都算便宜刘青这个闯祸精了! 713,不嫁也得嫁上 “皇后娘娘,刘府二房夫人前来求见。”这时宫人走过通报。 皇后三人面色各异。 云梦冷笑:“来的倒是时候,也该问问,这个娘是怎么当的,刘青没脑子,她也没脑子吗!” 云哲看着云梦:“别胡说,那到底是你的长辈,这些话被人听去还得了。” 云梦肩膀微缩,她还是很怕自己的三皇兄的,不满的道:“三皇兄,皇妹哪会被人抓到这把柄,不过是跟你们说说嘛。”说着拉着皇后的胳膊,“母后啊,她来能干什么,还不是求请的吗,刘青表姐给您带了这么大的麻烦,她还不想着补救,现在来找你做什么啊,这人也太没心了,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皇后一听,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没有了。 是啊,她在宫里这么多年来战战兢兢的,与云贵妃斗的脸红脖子粗的时候,娘家也未必能帮的上忙,反而是这些年来靠着她争了许多利益来。不过只是刘府其中一个女儿罢了,而且这个女儿还是个养在府中现在愁着嫁不出去的,刘青之于皇后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云苍提出唯一条件就是让刘青嫁给云谭,这摆明就是云苍为了出气的。 皇后虽然十分仇恨云苍这故意打她脸的行为,但是从黄太医那得到的消息,冰烟当时的情况确实惊险,云苍就是再没脾气,碰到这事也不会罢干休的,皇后不拿出点诚意来,这件事就会没完没了。 皇后不怕得罪云苍与冰烟,可是这件事让皇太妃与皇上对她印象特别不好,甚至有些厌恶了,这才是最让她在意的,没了皇上的信任,在皇宫里她做事只会束手束脚。 这些年来她与云贵妃争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她的位置,也正是因为她的皇位之位,所以现在云哲是正经的嫡皇子,比起四皇子云朗更有有可能称帝,这些都是牵一发动全身的,是他们不能抛开的。 以刘青换来云苍的原谅,得到皇上、皇太妃的谅解,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云哲这会也开口道:“云谭名声虽然不好,但是他到底是位王爷,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只要尽好自己的本份,刘青也未必不会在齐王府混的风声水起的。以刘青现在的情况,云苍若不指名她的归属,怕是她都不好再嫁人了,现在恐怕也不是云苍让她嫁不嫁,她愿不愿意嫁的事了,而是她非嫁不可了。” 皇后心中一紧,是啊,刘青闹这一出,正经人家的妾都未必要她,小门小户就是刘青想嫁,皇后都不能让,那自降身份,直接连带着皇后娘家的威望,所以这齐王府,刘青是非嫁不可了。 “本宫累了,这事你们说吧。”皇后想到这,站起身便进入内室。 不一会刘二夫人被带进来,看到云哲云梦自然先行行礼,云哲让刘二夫人坐下,只是好一会没说话。 刘二夫人有些不自在,不禁轻声问道:“不知道皇后娘娘……” 云梦面色冷淡:“二舅母可知道最近母后在皇宫里过的很难啊。”云梦虽然叫着长辈称号,只是面容倨傲,并没有多少尊敬。 刘二夫人也不在意这些,必竟身份有别,反而因为云梦话里的意思,心里猛的一跳:“不知道皇后娘娘……” 云梦冷笑:“本公主那刘青表姐倒是真本事,打人都打到王府里去了,还跟人家王妃对着吼,这件事刘二夫人可知道。” “是……是臣妇管教不利!”刘二夫人一听,心里只叫不好,仔细看着云梦冷漠的脸色,心里已有不好的预感。 云哲面色倒是平和,对刘二夫人道:“二舅母不要听皇妹乱说,她只是太关心母后的身体了,这两日母后吃不好睡不好,父皇那里也责怪了母后,母后今天脑子还昏昏沉沉的,现在还起不来床,这宫里的太医都在宫外候着,母后她也不容易啊。您也知道皇妹最是关受母后的身体了,她现在心里着急着呢,口气不免有些急切了,二舅母还请不要怪罪她才好。” “哪里哪里,四公主说的是,是臣妇管教女儿不利,竟然做出这样的错事来,害的皇后娘娘也跟着受了牵连,真是罪该万死,真是罪该万死!”刘二夫人听着冷汗齐冒,半点不敢再提刘青的事情了。 云哲平和道:“哪有这么严重,都是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呢,母后那般大度慈爱的人,知道你这么怪罪自己,也会心里不安的,二舅母实在多虑了,母后对待青儿表妹就如自己的孩子一样,对这件事母后心里也是一百一千个痛心的。” “是青儿太不懂事了。”刘二夫人咬牙,垂着头不敢多辩驳一句。 云哲叹息:“其实本王也想帮着青儿表妹的,只是这件事实在严重,她虽是皇亲国戚,可是跟二皇兄到底是差一层呢,这件事父皇不给自己的皇子出头,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吗?苍王妃也是历经了大波难,青儿表妹肯定是无心之失,这件事我们都很清楚,只不过造成的影响太大了。本王今天在大殿上不知道听了多少个弹劾之事,二舅那里也十分难办呢。” 刘二夫人面如死灰,说到现在,就是傻子也清楚了。 刘青做下的事,造成的影响,绝非皇后出马就行的。 这一次天旋帝要保自己的儿子,为自己未出世的皇室子孙做出保护来,若是冰烟这事不处理,天旋帝岂不是被人笑话连自家人都保护不了。 刘青是皇后的侄女,可是却不是天旋帝的,天旋帝想处置刘青,就是皇后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更何况刘青本来过错最大,云哲委婉的说,若是能让云苍与冰烟消气,只是让刘青嫁给云谭,就是最好的结果了,若是再不知满足,等到闹到天旋帝心烦,要处置的时候,刘青能不能活着可就难说了。 现在吗? 到底是个活人! 刘二夫人心中发冷,可是嫁到那样的人家,活着跟死了有区别吗?若是齐王真是个男女不忌的,刘青的日子得多难过! 714,不嫁也得嫁中 之后云哲与云梦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说了一会话,刘二夫人已经神色有些恍惚了,云哲才似大发慈悲一样的将人打发走了。 刘二夫人由着丫环扶着出了皇宫,一坐到马车里,就忍不住掉眼泪。 她知道,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她的女儿就这么毁了! “嗤!看二舅母的样子,还是对皇兄的决定不太满意啊。”云梦心里一直憋着火头。 云哲面色再没有什么温和,一片冰冷:“这刘府这些年过的太顺了,都忘记他们发展到现在天旋第一世家是为什么,不知道为了本王利益,倒是一个个不忘了为了那点蝇头小利过活,越来越上不得台面了。” “可不是嘛,必要时候,皇兄不如敲打一下。”云梦连连赞同。 此时走出来的皇后叹息一声,云梦立即起身去扶:“母后不赞成吗?” 皇后看看云哲,轻拍云琴的手:“你们说的对,这件事就是给她们提个醒,就算是本宫的娘家人,做事也得三思而行才是,现在将本宫挤到这样不利的地位,不想着解决办法,还想给本宫添乱,也是得晾着她们些了。往后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刘府再有人送帖子就都回了吧,本宫暂时不想见他们,看他们的表现再说吧。” “母后英明。” 云哲与云梦立即道,皇后笑笑,心中也不禁苦涩一些。 皇后虽有意扶植娘家,可是不能不顾忌自己的亲生儿女,这时候再让娘家人进宫,除了惹云哲与云梦的厌烦就没有其它的了,这么先晾着,才好不在这关健时候给双方造成更恶劣的影响。 刘二夫人捂着脸回到刘府,刘青这会正倚门而立等着刘二夫人,看她一回来,便立即冲过来抱住刘二夫人,急道:“母亲,母亲怎么样了,皇后姑姑答应帮助女儿了吗!” 刘二夫人当即捂着刘青的嘴:“先进屋在说。” 这外面还有下人呢,什么话也不能在这说啊。 “是女儿疏忽了,快,母亲请进屋。”刘青连忙点头,拉着刘二夫人的胳膊就往里走,脸上焦虑又担忧,刘二夫人看了,眼中不无苦涩。 “母亲,到底怎么样了,皇后姑姑答应帮我了吗!”刘青眸子里带着期盼的色泽,无比急切。 刘二夫人一噎,还是艰难开口:“青儿……齐王必竟是个王爷,足以配刘府女儿了。” “娘!你说什么!连你也这么说!你让我嫁那个变态吗,我不要!那个变态不但玩男人,他还打死了很多女人啊,女儿嫁进齐王府便是嫁出去的了,还是他要打要杀都没人管了吗。娘,女儿不要,女儿不想过那样地狱的生活啊!”刘青崩溃的哭了,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样子十分狼狈,早没了平日的形象。 不过这时刘青可管不了这些,她只感觉心里一阵阵抽痛,好似全世界都放弃她似的,她真是痛的撕心裂肺:“娘,连你也不疼女儿了吗,你也想推女儿入火坑吗!” 刘二夫人一听,心头一痛,却是怒了:“胡说什么,青儿,你简直太不懂事了,我是你亲娘啊,亲娘能推你入火坑吗,你这简直是往娘心窝上戳啊!” 刘青身子弱,刘二夫人很少对她严厉的说什么,现在这个样子,看的刘青愣住了,眼泪却怎么也收不回去,更加不想开口道歉。 难道不是吗? 她将要过什么样的日子,现在没有人帮她,不是放弃她了吗。 娘进宫里也没能求得帮助,难道不是放弃了? 刘青现在痛苦的死去活来,实在没心思理会刘二夫人伤痛的心情,转身跑到床上,趴在那里呜呜直哭,哭的刘二夫人心烦意乱,不禁怒道:“你还说,我让你做事小心些,你平时多懂事一个孩子,这一回怎么就这么冲动。你与那戚就打斗也就算了,最后还冲苍王妃呛声,好在苍王妃最后是没事,不然你以为你还有命在这里跟我哭吗,你早被砍头了!” “你现在还想怎么样,你这么大年纪了,又出了这种事,你以为不嫁给齐王做侧王妃,谁还能要你吗?青儿,这些年娘一直宠着你,不是养的你看不清时事,你要认清现实。那齐王爱玩,可是府中还有老齐王妃,你只要笼络住了老齐王妃,再让齐王宠爱,你未必过的不好。别人办不到的事情,不一定你办不定。最后能让齐王将心思放在你身上,那才是你的本事,你若是做的好,这一次危机说不定是转机,你好好想想吧。”刘二夫人看着还呜呜哭,肩膀不断抽动着,柔弱令人怜惜的女儿,心中一酸,可也没有办法,今天不将话说明白,刘青别再抱着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就完了。 齐王府她是必须要进的,若是抱有这样拒绝的心态,到时候别进齐王府再惹什么错事出来,到时候刘青才是真正将后路堵死了。 刘二夫人离开了,刘青哇的哭声更大了。 “你们都放弃我,你们都放弃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服,我不服!”刘青尖叫一声,哭的声撕立竭。 苍王府里,黄太医正在给冰烟把脉,仔细查看了脉后,黄太医面上带着笑意:“苍王妃服了几副药,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这两个月的时候只要注意,调养好身子就没有大事的。” “有劳黄太医了。”云苍冷漠不失礼貌的道。 黄太医连连摆手,药童拿着药箱随他进宫给皇后覆命去了。 云苍此时揭开床帷,扶着冰烟站起起来,而床上赫然还有一个人。 那女人有些拘束,冰烟看着她一眼道:“你身子调养的很好,本王妃说话算话,不但帮你度过难关,还会给你一笔银子,足够将你这孩子养下来了。” 那女人立即走下床,跪在冰烟面前恭敬道:“谢苍王妃,民妇定然不会忘记苍王妃的恩德,也会守口如瓶。” “下去吧。” 云苍眯眼看着这个女人,冰烟握着他道:“放心,送她去的地方都是自己人,而且她现在身子调养好了,时间长了今天的事也会被人淡望,她就是想说出去,没有证据,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云苍摸摸冰烟的头:“好在你调了一个包,当时我听着,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我哪会不懂得保护自己,不过是让那些尝尝恶果罢了。” 云苍吻吻冰烟的额头,一脸怜惜,若不是他娘子心智了得,这一回还真是要吃亏的。 媚霜这时在外面轻声道:“王爷、王妃,齐王求见。” 云苍冰烟对视一眼,云苍道:“噢,他来做什么,请进来吧……” 715,不嫁也得嫁下 对于齐王这个人,因为传言版本太多了,而且各种奇妙的传言都有,冰烟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在大厅里她第一次见到齐王。 齐王一身嫩粉色的束腰长衫,混身没有骨头一样的窝在椅子里,脚没有形象的乱翘着搭在另一只腿抖来抖去,苍王府秀美的丫环端着茶果放下后,那齐王眸子一眯,带着几分不怀好意凑了过去。 那下人吓的浑身一僵,面色发白,若不是已经将茶果摆上,这会恐怕已吓的抖落了。 “嗯~真香啊~”齐王声音慵懒,尾音习惯性的往上挑着,看着人的时候都似钩子似的勾人。 那下人脸上一白,顿时又被看的一红。 齐王云谭相貌也真是不俗,冰烟来到天旋国后看到的皇室少年一辈也没有长的丑的,与云苍那种脱俗的气质,与云哲那种俊朗的贵气不同,他身上却是实实带着一种妖气。 没错,就是妖气! 齐王是典型的丹凤眼,笑的时候眼睛眯起来,瞳仁里闪着暧昧的光泽,不笑的时候眼角也微微上挑,偏给人种深邃的感觉。挺鼻下红唇跟抹了红樱一样艳红,类似女子的菱唇,只是形状更利一些,显得唇形更加美丽,比起女人魅惑起来还勾人,还有妖气。 这会懒洋洋翘着脚,身上又带着股流气,倒不会让人错误认为他是个女人,反而有种反差的魅力,让他身上气质呈十倍的增长,连冰烟都难得愣了下神,这个男人妖的不让人讨厌,魅的让人觉得心荡驰骋,妖孽啊! 冰烟没在齐王身上停留太久,必竟是嫁作她人妇,她可不想给云苍带来什么误会。 “齐王!”云苍面上却有些不悦,看着齐王一个笑已让那婢女脸红的不知所措,对自己府中下人这么勾引,哪府的主子都不会喜欢的。 “苍王啊。”云谭扭过头看着云苍与冰烟,看到冰烟后,眸子亮了一下:“哎哟,这就是有名的苍王妃,啧啧,果然是国色天香,这美的哟,看着真让人动心,啧,苍王啊,我都想夺美了。” 冰烟淡淡一笑,雍容大气,微矮身给云谭行了一礼:“见过齐王。” 接着笑意自然的道:“多谢齐王的称赞与抬爱,本王妃得王爷一人已足已,听闻齐王妃也是当世难得的贤妻美人,齐王爷老福气。” 云谭眉微挑,在冰烟身上扫了两眼,低笑一声:“是个牙尖嘴利的啊。” 云苍看着云谭见了冰烟眼神就不转,不满道:“齐王过府来,不知有何事?” 云谭顿时不满的道:“哎呀,你不是忘记了吧,莫名其妙将刘氏二房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许给本王,本王可是事后才知道的,现在过来问问都不行?你这是想装糊涂?” “你那府中还差多一个人?”云苍不以为然的道。 云谭气愤道:“多不多一个人,也没有你这样往我府中塞的吧,那女人在还没进府就在你苍王府里闹起来了,去齐王府还能好吗!” 云苍挑眉:“我以为你不怕闹。” 冰烟认真的听着,却有些意外,没想到云苍与这云谭关系看着不错呢,当时冰烟便也想到,将刘青送到齐王府嫁人,不是跟齐王以前有什么过节非送去嗝应人,就是跟这人熟的不行,再加上齐王的传闻,这么送去少了自己的后顾之忧,还能给刘青教训,又不怕引起太大的麻烦。 云谭冷笑:“怕不怕热闹,那是我的事,也是本王说的算的,由的你给指派了吗!云苍,你胆子也不少啊,当本王是什么人,任你揉捏的吗!” “啪!” 云谭重重一拍,将旁边的桌椅直接踹倒了。 冰烟一愣,刚才还想着这两人关系应该不错,云谭便怒了,难道自己想错了。 冰烟看着云苍淡定坐着,她也不动声色,只是看着云谭发脾气,这夫妻两倒是像做错了,这是给人面子,让人发泄一样。 “云苍,你是看不上本王吧啊!故意扔个不知羞的女人恶心我呢啊!”云谭气愤非常,大怒道:“给本王砸!” 云谭身后一直站着个侍卫,这侍卫一身黑衣,身姿笔挺,呼吸平缓绵长,一看便是个高手,虽然跟在云谭身边,看着却没有什么存在感。 这会云谭一声令下,那侍卫突然飞身站在大厅之里,双臂一展,旁边两个桌椅便应声碎了,这大厅里顿时乱作一团。 外面的下人听到里面的吵闹与打砸声,不禁吓的缩着脖了,离的远远却又忍不住好奇往里面看,有几个眸了闪烁的,更是对自己的推测十分怀疑。 云苍出身不差,但是因为皇贵妃的事,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他这个受尽折难的皇子,在朝中没什么力度,而这齐王出身同样不差,显生长环境比云苍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才落的那样一个传闻。 云苍平时表现的清冷脱俗的,也从来不与这齐王接触,看不上齐王这种人也很可能。 只是原想齐王那种人,府中女人那么多恐怕不会在乎,哪想到苍王这一回可算踢到铁板了吧,人家也是有脾气的,现在云苍可不得任着人发脾气吗,看来这婚事,怕是最后如何还不好说呢吧。 云谭的侍卫丝毫不客气,除了云苍冰烟和云谭所坐的周围地方,其它的地方不论多珍贵的东西,直接开砸,桌椅子被抛在空中,然后飞快砍砸,碎成几断崩开,有一根碎木差点砸到冰烟。 云苍护着冰烟,后者却没什么表示,冷静的看着云谭侍卫将这屋子砸了个稀巴烂又站回云谭身边,轻轻拍着云苍的肩膀,示意自己没事,云苍摸摸她脑袋,这才放手。 云谭与他那没存在感,冷着脸的侍卫都有些诧异冰烟这沉静劲。 一般的女人碰到这情况,早就大喊大叫,哭的不成人样了吧。 这女人冷静的好似看表演似的,这让人再怎么砸,也没就感好吧! 云谭表情沉下! 716,打砸,调情 “哟,怎么个意思,以为让本王砸一砸这事就算完了,告诉你们,这事完不了,本王现在心里很不爽,你们说怎么办吧。” 冰烟没说话,云苍淡淡开口:“你说呢,这刘青的事皇后那边已有消息了,你若不愿意进宫找父皇,以他对你的宠爱,想要阻止刘青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就算没有齐王这一出,就算齐王最后阻止刘青进府,以现在刘青的名声那也是毁了,想想吧,连齐王这种世家女子拼命躲着不想沾身的人都不要刘青,刘青又犯下那种事情,再外加个不知羞没成亲就天天往人府上走,勾引人的名声,她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个长伴青灯了。 云苍的报复这样已经算达成了,齐王现在出了口气,至于真要不要刘青,还真没差了。 不过刘府一个好好的嫡小姐,最后弄成这样的名声,反而没有拉拢到朝臣,是该很郁闷吧。 “呵!玩了本王一场,就想这么算了,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云谭冷笑。 “所以,你想怎么样?”云苍淡淡道。 云谭嘴角一勾,红唇如樱,艳红中带着丝魅惑望着冰烟:“自然是要补偿的,听说苍王妃最近联系了不少商家啊,本王也不多要,只要一成分子如何。” 冰烟淡定看着云谭,温婉的笑着道:“王爷当时会指定齐王,齐王觉得是污辱吗?本王妃看着可不是,刘府斑驳是母后娘家,要身份在尊贵都是有的,刘小姐也是难得的大家闺秀,在我这苍王府气场不和,哪知齐王府依旧不和呢?当然齐王若是不愿意,谁也不能逼着不是,齐王大可以进宫拒婚,王爷便是考虑到齐王的心情,所以现在皇宫中的旨意不是还没下吗?” 冰烟眸子微垂,眼中眼中的光泽道:“齐王要那份了,本王妃怕是想给也没法子,这里面牵扯的太多是一,本王妃至今也没能拿到利息呢,当然若是齐王爷想要入股本王妃想那些商家自然是愿意的。只不过这些商家现在多为整改中,齐王妃若是不拿出个一百两百万两,怕是入股难啊。” “你个小女子倒是狮子大口开,一百两百万两,你怎么不天天做梦收钱啊!”云谭冷笑,像看财迷一样看着冰烟。 冰烟叹息出声:“齐王不信吧,可这就是事实啊,本王妃也是不敢骗齐王爷的,齐王爷不信也可以去问问的,这事吃力不讨好,怕是没人相信的,本王妃就是对商有些兴趣,来到天旋人生地不熟的,王爷也怕我闷着这才放任的。不过现在有了身孕,怕是我也力不从心了,齐王爷若是想买本王妃的技术股与投资自然也是行的,本王妃给出的价钱也是最便宜最公道的,这前期本王妃投入的心力物力都是贬到最低,齐王爷看着便是个大气有涵养气度的,总不会让女人在您手上吃亏,这也是公正的买卖不是吗?” 云谭看着冰烟绕了一大圈,最后暗挤兑他这人没有心胸气度与涵养,抿着唇还真一时接不上话了。 齐王想要入股可以,没点资本不行,冰烟说的那些个钱,谁也不会随便拿出来,再者交给冰烟她从中谋利怎么办,就是买下来,这些股份到底值不值这些价钱,这些还不是冰烟自己说的,这要是坑了他一把,他也得受着。 这么个狡猾的女子,设了连环套给他呢,他不论做什么选择,绝对得不了什么好啊! 云谭眯眼看着冰烟,那潋滟的凤眸,眼底却透着锐利与审度。 冰烟笑容端庄,毫不介意被打量着。 半晌后,云谭冷笑:“夫妻两个都是一个样,本王才懒的理会,哼!” “走!”云谭表情难看的站起身带着侍卫离开了。 大厅顿时沉默一会,云苍这才让黑宇叫下人来打扫,下人看着这大厅里的惨不忍睹的情况,要说苍王与齐王关系好,瞎子也不信吧? 再怎么恶劣也不至于在苍王面前这么砸,这不是打着苍王的脸面吗,就是仇人见面,也不过如此了! 而此时的冰烟一副吓到的样子被云苍抱在怀中,扶着进了内室,媚霜那里又立即派人煎药,顿时又在苍王府里掀起了混乱。 房间里,冰烟靠在云苍怀中,伸手摸摸云苍的下巴,上面短短的胡渣有些渣手,她不禁刺疼的缩了一下,又感觉那感觉挺有意思的,不禁又伸着葱白的指头摸着。 云苍下巴顿时紧崩起来,看着冰烟玩的高兴,眸子沉了沉,见冰烟还不松手,下巴一弯,张开嘴便将冰烟的手指含住了。 “啊!”冰烟一愣,手指传来一阵酥麻感,让她瞬间叫了一声,想要收回来,却发现云苍牙齿不轻不重的咬着,却偏偏让她收不回来。 冰烟面色发红,有些羞恼道:“还不快松嘴。” “嗯~”云苍含糊着,眸子里却带着丝笑意,一眨不眨的看着冰烟。 冰烟被看的更是快无地自容的,伸出另一只得闲的手,便拍着云苍的胸口:“快松嘴,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苍却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冰烟的手指,冰烟面色大红,不禁呻吟了一声,又感觉到有些丢脸,顿时用手捂住,可是那声音柔媚,她脸颊泛红,眼中荡着水波般的云雾,却是比所有时候都妩媚。 云苍呼吸明显一粗,冰烟靠着他,感觉他胸口强劲的心跳,顿时面色涨红,身子也僵硬了:“不……不行,现在不行……” 云苍明显意犹未尽,有些发狠的啃咬着冰烟的指头,那股股酥麻感,令冰烟浑身发软,另一手坚定的护着肚子,以示不行。 正常情况下胎位稳定倒是可以微量轻轻的进行房事,只是冰烟现在这情况显然不是时候。 云苍眼底的情欲是那么明显,只是却不得不压下那股火袭感来,这种情况最操蛋了。 云苍深深呼吸一口,这才将冰烟被反复蹂躏的指头吐出来,然而冰烟却早就浑身发软倒在他怀中了…… 717,齐王婚事上 “你呀~”冰烟调整了一下,不禁有些不满的砸了云苍胸口一下。 云苍拉着她的手,有些闷闷的道:“还要好几个月,真希望肚子里这个快点出来。” “你以为下蛋吗,哪能这么快。”冰烟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云苍摸摸她脑袋,将她乱了一缕发拢到耳后,脑袋搭在冰烟的肩膀上,不说话了。 冰烟靠着云苍,感受着难得的清静,也没有开口。 “觉得我这次做的过份吗?”过了好一会,云苍才低沉的开口。 冰烟没回手,只是伸出手轻轻摸着云苍的脸,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道:“为什么会过份,你为了我出气,做的再过份都代表你关心爱护我,更何况刘青想进苍王府一为夺走你,二想抢过我手上的资源,她又没安什么好心,对这种人若是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还不会这么开不开事。” 云苍轻轻吻了冰烟一记,然后道:“云谭不似表面上那样。” “看的出来。”冰烟淡淡点头,看那齐王一副非要讨个说法的样子,结果就是打砸了东西,最后走了,看着冲动,实则做事却没超过那个底线上,绝对不像表现那个纨绔子弟这么简单。 “以后看到他就躲着点。” “嗯~” “讨厌他看你的眼神。” “呵呵,吃醋了,我对他不可能有什么感觉的,我爱的是你。” “嗯……”云苍声音明显清亮多了,蹭蹭冰烟的脸颊:“那也吃醋,他很会诱惑人。” 冰烟笑着扭过头,眯眼看着云苍:“会诱惑人,却诱惑不到我,你说的这么肯定,难道他还诱惑过你不成?” 冰烟没当一回事,谁知道云苍却愣了一下,冰烟面色当时就不好了:“你们……” “当然什么都没有,他因此被我打了一顿。”云苍面上表情有些古怪,但是冰烟还是信他的话,看着云苍面上的表情陷入深思。 “误交损友?” “……” 冰烟顿时沉默了,坐在云苍的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肩膀,同情万分的道:“真是可怜你了,要娘子给你安慰一下吗。” 云苍眉头抖了抖:“嘴。” 冰烟低笑,凑过去,重重亲了一口,发出大声的啵,换来云苍那长缠热烈的吻,在冰烟快控制不住的时候,被她喊停,云苍才叹息的收回来,眼底满是不过瘾。 云谭出了苍王府坐了马车,却没直接回齐王府,反而是去了京郊的一个宅子,一路给他问安的,云谭都冷淡的没给回应,那些下人也不在意,依旧各忙各的。 进了书房,云怀沉默的看着云谭。 云谭直接将他身体一抛,自已窝在了椅子里,看着云怀的样子笑道:“怎么,想问什么?” “刘青。” 云谭眸子微敛:“无所谓,娶不娶有什么差别。” 云怀眸子闪闪,然后悄无声息:“你对这刘青倒是感兴趣啊。” 云怀就站在云谭身侧,这是身为侍卫无时无刻都保护主子的形态,云谭此时伸长了手臂,正好能碰到他,不禁拍拍:“怎么,吃醋了?” 云怀:“……” 云谭无趣的看了他一眼,啧了一声,眼尾上挑,带着丝魅惑望着云怀。 云怀:“……” 云谭哼了一声:“你可真无趣,算了算了,你出去吧,本王静一静。” 云怀顿了顿道:“属下要时刻保护主子。” 云谭挑眉:“在这庄上又能发生什么事?云怀,你真是无趣的很,你人生就没有乐趣啊!” 云怀垂头看着云谭:“那位苍王妃……” 云谭愣了下,转而笑着摸摸下巴:“是啊,很奇特的女子,不论是相貌,气质还是聪明劲,都是本王喜欢的类型啊,她很有挑战xing吧~” 云怀面无表情道:“可是苍王妃已嫁给苍王,且苍王对苍王妃十分在意,请王爷尽早打消这个念头吧,不然到时候定会出乱了。” “啪!”云谭一掌拍在桌子上:“本王还怕什么麻烦啊,上头不是有人顶着嘛!” 云怀眸子暗了一下,隐下所有情绪。 “啧,本王的利用价值也快用尽了吧,你说到时候本王会落的个什么下场。”云谭突然怪笑起来。 云怀看着云谭一瞬间的落寞,伸手按着他的肩膀:“良禽折木而栖。” 云谭看了云怀一眼,半晌才道:“你啊,平时不爱说话,却总句句掐在要点上,本王曾想过,当年的事情总是要报仇的,可惜勾引云苍他却不上当,还把我狠揍了一顿,到现在我想起来还感觉浑身疼,啧,他下手还真不留情。” “王爷,您不需这样贬低自己,你很好!”云怀眸子深沉的道。 云谭眸子眯起来:“越是这样,仇,我却越要报啊。” “属下只知道保护王爷,拼尽性命也要保命王爷!” “啧,你能不能别说的这么让人感动呢。” “……” “真是个木头。” “……” 云谭无语的看着云怀,身子歪倒在椅子上,突然勾唇一笑:“云怀,你跟在本王身边多少年了。” “从王爷出生开始,有二十二年了。” “是啊,本王唯一能相信的只有你了。” “属下永远不会背叛王爷。”云怀跪下身子,坚定的道。 云谭伸手摸摸云怀的脑袋:“你除了练武,除了一门心思保护我,其它的地方都呆傻的可以,本王看你离开本王,怕是怎么活着都不知道吧。” “……”云怀沉默半晌道:“属下从未想过离开王爷会是什么样,也无法想象。” 云谭看着云怀,眸子眯了起来,凤目勾起,潋滟风情。 齐王到苍王府闹了一通,还当着苍王夫妻两的面将大厅砸了个稀巴烂的事没多久便传开了,有看热闹,又兴灾乐祸的各种表现都有,只不过众人以为齐王反应这么大,恐怕是不会娶刘青的。 等人去探话的时候,齐王却笑的风情万种道:“娶,干什么不娶,只要是美女,本王向来来者不拒的,难道这刘青还是难看的母夜叉不成?不能吧,以皇后婶婶的娘家,再难看也难看不到哪去的。” 于是这件事便算定下了。 只是第二天一早,苍王府外却有人疯了一样往里闯:“我要见苍王妃,我要见苍王妃,她不见我,我就吊死在苍王府外,我要见苍王妃!她不想落的个bi害她人而死的名声,就让她见我!!!” 冰烟听到消息时,正在喝汤,笑了:“放进来,本王妃看看她还能耍什么把戏!” 718,再打刘青上 来到大厅时,刘青看到坐在高位下,矜持而淡漠的看着她的冰烟,脑子里一瞬间有股热流涌了上去,她知道那是恨意! 可是刘青立即低下头,害怕这一刻的恨意流出,又拼命的阻止自己压下那澎湃而出的恨意,她慢慢走进大厅向冰烟行礼:“臣女刘青见过苍王妃。” 冰烟看着刘青低眉顺目的样子,道:“刘小姐大婚将即,现在来苍王府不知道有何贵干啊。” 刘青身子明显一僵硬,下一刻抬起头,脸上已是柔弱令人怜惜的样子,冰烟不为所动,却只是轻轻笑着,刘青道:“苍王妃,臣女错了,臣女错的很离谱,这一次来,臣女是想求得臣王妃的原谅的。” “刘小姐言重了。”冰烟淡淡的开口,没说原谅还是不原谅。 其实这时候原谅不原谅能有什么差别吗,冰烟知道刘青来的是什么目的,从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清楚了,只不过现在却晚了。 刘青身子一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重重向冰烟磕了三个响头:“臣女之前行事实在太鲁莽了,为此特意来向苍王妃道歉,还请苍王妃能接受臣女的歉意,求您了!” 冰烟依旧平静的看着她:“然后能,原谅你之后呢。” 刘青紧抿着唇,她感觉到了画的难堪,曾经她还幻想过要进入苍王府,然后得到云苍的垂青,到时候拥有皇后一系这样的娘家,对于一个在天旋无依无靠,出身也不比她高的外国使臣女,她很有自信,早晚将这苍王府捏在手中。 再将冰烟手中的商铺资源夺过来,到时候权钱她皆有,恐怕到时候连皇后姑姑都要小心待她的。 而冰烟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也似乎让她忘记了,她来到这苍王府还只是个客人,冰烟就算出身再低,将来她嫁到苍王府,上面依旧有着她压着,她还要看冰烟的脸面过日子。 戚玉的一次次冷嘲热讽,云苍对她的冷淡,也让她没办法不焦急下来,几次三番下来,她竟然真的忘记了小心谨慎,那天的事情她一开始并不认为自己错了。 戚玉在苍王府骂她辱她,难道就一点错没有事,事后戚玉被不声不响的送走了,不知道送哪里去了,算是冰烟的做法,但是刘青还是觉得不满意,心里还想着要冰烟给她个说法。 然而直到云苍将她指给齐王云谭,被皇后姑姑无视,被历王四公主讽刺指责骂回来的刘二夫人告诉她现实时,刘青才意识到自己真的错了,这使得刘青十分崩溃,在家里哭闹了很久都想借此让父母不忍心,再进宫去求求。 可是这一次父母十分强硬,刘青之前还没有彻底死心,直到今天皇后从宫里传出消息,让刘府给刘青准备嫁妆事宜,刘青慌神了,难道她真要嫁给齐王那个变态吗? 那个男女皆不放过的变态! 刘青之前养病,接触的人不多,但是所接触的人提到齐王,就没人说这个人好的,刘青心里本能的升出的就是对云谭的恐惧,并且齐王那样花心的人,她就是得宠,又能得多久的宠呢,她简直看不到晴天! 不论如何,她也要在一切定局之前让苍王与苍王妃原谅她,必竟这是苍王指的成婚人选,想必只要他们开口,还是会有转圜的余地的! “求……求苍王妃求苍王,臣女知道错了,不想……嫁给齐王。只要苍王妃答应,就是让臣女做牛做马,臣女也绝无二话。”难堪的话,刘青第一次说出来,只不过她发现说到后来,竟然还很顺溜,咬着牙说了出来。 冰烟笑了,刘青立即抬起头,却看到冰烟在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甚至有些冷:“刘小姐觉得本王妃是傻还是蠢?” 刘青一愣。 冰烟冷笑:“刘小姐啊,你真不该求到本王妃这里,就凭你做的那些事,本王妃不是圣母,就不可能给你任何帮助,你现在不是急着嫁人吗,王爷指的人选还不够好吗?皇族出身,位高权重的齐王,人本王妃也见过,相貌气质都是没话说的。怎么,刘小姐还挑吗?你是打算什么时候嫁人,还是说这齐王就这么差,差到刘小姐跪地给本王妃磕头也不想嫁。你要知道,齐王也是深得父皇喜欢的侄儿,你这是打着父皇的脸面吗!” 刘青身子一震,倒吸一口气,好似第一次见到冰烟一样。 “怎么,觉得本王妃跟以前不一样?”冰烟看出刘青的疑惑,笑了起来:“你想的没错,本王妃是在演戏呢,你以为一个摆明了要进苍王府跟本王妃抢男人的人,本王妃有什么好性子跟你周旋,将不要脸的小三放到府里勾引男人,我还会拍手欢迎?” “刘小姐是将你想的太聪明,太有人缘,还是将其它人都想的太蠢了?”冰烟忍不住冷笑出声:“别说本王妃没能力帮你,就是有能力帮你,也绝对不会帮助你的,刘青,你认命吧,有事东西就是你不该想的,想的太多,只会玩死了自己!你野心这么大,就该为自己付出代价!” “冰烟,你这个贱人!”刘青一听,还有哪里不知道。 那戚玉原也是个温柔的人,虽然一直对她冷嘲热讽的,可也不至于出手,那一天她特别激动,若不是戚玉有失水准,骂的话太过难听了,她又怎么会反应那么大,又怎么可能陷入那样的混境之中。 这一切原来竟然是冰烟使的计,为的就是阻止她进苍王府,当真是恶毒! “你为了不让我进府,竟然想出如此毒计,你竟然还要将我嫁给那不男不女的变态,冰烟,你如此恶毒,苍王爷早晚会厌恶将你贬为下堂的,你这个恶毒的贱人!”刘青气的破口大骂。 她一生就毁在了冰烟的手中,她恨不得伸了冰烟。 而看不到希望的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突然间站起身,伸手向冰烟冲去! 719,再打刘青下 “大胆!”媚霜与倾舞都站在冰烟身边,这会立即双手挡下,媚霜更是快步冲过去。 看着刘青张牙舞爪的要伸手攻击冰烟,直接伸腿,狠狠踢向刘青的腹部。 “嗷!”刘青疼的直嚎,整个身子被踢的飞在半空中,又重重摔在地上,一瞬间感觉身子好似要被摔裂一样,疼的她浑身麻痛难忍。 刘青嗷的吐了一口血,却气的浑身发抖! 为什么,她出身不凡,长相才学也不信输给别人,可是她从小身子不好,一直养到现在才见好,可是错过了最佳的出嫁年龄,她这样的出身只能去做小,这样妥协,最后竟然被人设计的要嫁入那样的府中,她不甘啊! “冰烟,你不得好死,你恶毒啊,jian人!” “还敢口不择言,找死!”媚霜气的眉头立起,抬腿便重重向刘青身上踢去。 “啊啊啊,jian人,你这个jian婢,你敢这么对我,冰烟,你竟然敢放任府中下人对我动手,你这个不贤不慈的妒妇,你不得好死啊!”刘青气的大骂,手指抓挠着地面,脸色狰狞可怖。 冰烟冷漠看着刘青,心中无不冷笑,抢她的男人,刘青还当成应该的了。 不说现代这样的小三会遭到多少骂名,多么可恨。 就说现在这三妻四妾是普遍的古代,也绝对没有还没见门就这么嚣张的小三,抢人还抢的这么值得骄傲,刘青这种人,就是再惨,冰烟都不觉得同情,这是活该! 冰烟深呼吸一口气,最近怀疑,她气xing也有些大了,看着刘青理直气壮全是她的错的样子,她简直觉得这人脑子有病。 刘青真有本事那也得从云苍那里下手,这一般府中的主母,除非是自己不能生孕,或者为了争宠才会给自己男人送女人,她现在一个都不占,更何况以她的独占欲,为什么要选女人给自己添堵? 古代的女人都如此,又更何况她? 其它的男人三妻四妾,那也多是长辈或是自己在哪里看上的,没有本事让云苍动心,跑来找她,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刘青若不是出身的皇后的娘家,冰烟绝对不会就这么罢手,只进齐王府都是便宜她了! 起码齐王府的女人,只要安守本份,过一辈子穿金戴银的生活还是可以的。 “刘青,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连这都没有,活该你最后嫁不出去,有此一糟,你可以多多骂一些,看看今天你骂齐王的这些话,最后会传成什么样。” “你敢!”刘青目眦欲裂。 “不行!”然而刘青已经发现大厅有两个婢女走出去了,干什么去?宣扬她的话? 今天不能让人求请,她就必然嫁给齐王,就算她多恶心这个男人,可是也是她将来的天,若是得罪了齐王,她会是什么结果,她简直不敢想象。 “冰烟你竟然这么恶毒,你好狠!好,有本事你就继续这么张狂,我今天撞死在你府里,我看你怎么交待,bi死朝臣之女,我不得好过,我也要将你从苍王妃拉下来!”刘青突然邪笑起来,带着报复的快感。 “嗤!”冰烟笑了,看着刘青摇摇头:“刘青啊刘青,你想问题还真是想当然啊。” “当初你在苍王府胡闹害的我差点流产,你想想最后得益的是谁,倒霉的又是谁,是你!而你已经是一个张狂无度,嚣张跋扈的女子了,你今天为了不嫁给齐王,求情不成逼迫,然后要死在我苍王府,其实本王妃一点也不在乎。这样只会证明你刘府的女儿没有家教,婚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为了自jian枕席不顾名洁出入苍王府,你以为你是什么清白贞洁的好女子?” “呵……刘青,别太看的起的你自己了。你死在苍王府里,不但没有一点好处,而本王妃却会是受害者。你说你这一死,本王妃要怎么要再从皇后与刘青讨得好处呢。” 刘青一听,面色大变。 冰烟笑了:“媚霜,愣着干什么,上手吧。” “是,王妃!”媚霜冷笑持看着刘青,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恶心的人,不想想自己的错处,这时候还敢威胁主子,真是找死呢! “砰!” “嗷,啊,住手啊!”媚霜伸腿狠狠踢向刘青。 刘青直接被踹的再次飞起,然后撞到一边的椅子,撞翻了,整个人滚到地上,痛的整个人都缩在一起,眼泪鼻涕齐冒,毫无形象可言。 “你……你敢啊……”刘青喘息不止的道。 冰烟冷漠看着她:“敢不敢,你现在不是知道吗?你不是想作死在苍王府里?不用担心,本王妃会帮你的,你死了之后,本王妃不愿意给你求情,你撞死在苍王府柱子上的事情,便会传扬出去,到时候你可以在天上仔细的听着这京城的百姓是怎么传言的,说不到你在天上,还能想出更多的毒计来害本王妃。呵呵,就是到时候恐怕想到,你也没办法使了啊。” “砰!”媚霜另一脚再次踢来。 “嗷,痛!”刘青大叫着,在地上不断的翻滚着,为了容貌,本能伸手抱着头,哭的十分惨。 “砰!” “不,不,饶了我,饶命啊苍王妃,臣女不敢了,臣女再也不敢了,这一切都是臣女的错,求苍王妃饶命啊!”刘青再无法忍受身上的疼痛,满地地滚的要逃过媚霜随后而至的脚,一边尖叫着求饶着。 媚霜又连踢了刘青几脚,刘青将自己的身子卷在一起,像是只虾子一样。 冰烟面无表情看着她:“刘青,不论你认识不认识自己的错处,都没关系,本王妃告诉你,敢惹到本王妃的头上,这只是报应,你若是再不收手,本王妃不怕继续与你斗,任何时候。只是不知道,你还有没有那个能力了。” 刘青呜呜直哭,冰烟一挥手,媚霜已叫人扶着刘青往外拖,然而在出了大厅的时候,媚霜与几个婢女还将刘青的身服与头发等重新整理了一下,看着是有些凌乱,而刘青的伤在衣服里面,她出去的时候,外人看着倒不像出什么事。 听着百姓看着没热闹无趣的发出“呿”的一声转身离开,刘青咬牙忍着泪,最后还是没忍住,捂着脸跳到马车上回刘青,哭了一路! 720,齐王婚事中 随后刘青嫁给齐王的圣旨也下来了,天旋帝虽然圣旨上说的择日再婚,只是话里话外却是要尽快举办婚礼,他不想等。 刘青来苍王府的事情,是怎么也不可能瞒住的。 刘二夫人为了刘青这样的莽撞,气的脑仁直疼,等刘青一回府,便让下人守着,再不让她出府,那边也开始给她准备嫁妆了。 皇后到底觉得对不起刘青,再加上刘青又是个嫡女,齐王虽然没多大的权势,可是天旋帝对他不错,有时候甚至与几个得宠皇子也差不了多少,与她本来的想象不同,但也算是拉拢了一个人物,皇后也不亏待刘青,送的贺礼,比刘府的其它女儿反而多了一些。 反倒是让刘府其它的嫡旁系的嫁了未嫁的小姐都对刘青十分不满,刘青现在被禁足,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就算她知道,恐怕也不会在意。 她进了齐王府,剩下的也不过就是这些嫁妆了,与那样的变tai,她倒是希望其它的小姐哪个愿意嫁过去,她嫁妆全部不要,还会反送一份呢,可是谁会,简直就是笑话! 刘青身上被媚霜踢了好几脚,在外面看着都不是大伤,但是却是锥心的疼,没办法只能上了跌打药,不过就是这样,身上的痛也好几天才消了一些。 刘青咬牙暗恨,却悲哀的发现,就像冰烟所说的一样,她没有资格跟冰烟斗了! 刘青的事在京城传了形形色色很多个版本来,而这期间齐王府自然有下人布置,再加上刘青嫁进去也是侧王妃,不能跟正王妃一样真正的拜堂成亲,但起码也比妾好,还能摆上几桌子,办个宴会,总算也是个体面。 齐王却是根本没回齐王府。 而成亲的当天,刘青穿着侧王妃的服装,新娘子都是穿正红的,这样子喜庆也寓意着,将来夫妻的生活以和和美美,越过越红火。 但是侧妃与妾,却不能穿正红,刘青看着身上的粉红着喜服,牙快咬碎了,却被简直蒙了个盖头便送出刘府准备的娇子。 侧王妃说的好听不是妾,可是严格说来她就是个妾,娶妾男方可是不用来迎接的,刘府虽然准备了大阵仗,虽然三十六抬,比起一般大府嫡小姐出嫁也不差哪里,可是没有新郎马前,一排侍卫婢女护着,没有喜乐,没有洒银子,弄的再如何好,说到底还只是个妾啊! 刘青揪着手中同样粉红的帕了了,本该开心的,却是铁青着一张脸! 就在这样郁闷烦躁的气氛中,没过多久便来到齐王府,不能直接走正门,只是在正门,也没在后面的侧门用来接妾的地方,是在正门那里的二门过来的,行进齐王府里,刘青倒也听到一些恭喜声,只是在她听着却是那么的刺耳。 不是正妻同样不能拜堂,来到大厅的时候,也是由喜娘介绍了一下,齐王懒懒的开口:“送进去吧。” 刘青一听,心顿时一怒,脚下突然一顿,头上的盖头突然由着这样的动作往下一滑,刘青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喜娘已快速的取过来重新给她盖上。 但就只是这会的时间,却让刘青看到了齐王的相貌。 她突然愣住了! 云谭不是娶正妻,不穿不喜利的黑白色,其它的都可以,云谭一身嫩粉长袍,腰间用白玉腰带系紧,宽肩窄腰,这会正用两指摩擦着一块白玉玉块,眸子懒懒看着刘青,潋滟风情,柔媚的脸上比女人还动人,却偏生被他这玩味撑起了男性的英气来。 这男人与云苍是两种风格的人,跟云朗也不一样,可是却一样的吸引人的目光。 刘青一瞬间被吸引了,呆愣的样了了,似乎逗笑了云谭,后者淡淡勾着唇,红唇艳丽,却让刘青看的心跳加速,这是怎么样一个男子啊! 然而下一刻,云谭懒懒的声音,却说出将她打落地狱的话:“啧,花痴!” 刘青身子僵硬,然而不等她说什么,云谭已经一摆手,让下人扶着刘青下去。 刘青还想回头看看云谭,然而头上盖头再次盖起来,完全阻断了她的视线,刘青深吸一口气,不怕,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晚上总有机会的。 云怀此时一本正经的开口:“王爷,外面的宴席差不多开始了。” 云谭双手摆动了两下,那块白玉玉块突然就消失了,不知道他藏到哪里了。 云谭站起身来,无趣的撇撇嘴:“真是麻烦,本王今天只喝三杯,其它的派人给挡了。” “是。” 云谭走出去,一点没有留恋刘青的样子,云怀看了眼刘青离开的方向跟着离开了。 今天齐王娶侧王妃,虽不如正妃那样隆重,但到底也跟皇后娘家牵上点有关系,再加上云谭的身份,今天来的人依旧不少。 苍王府自然也收到请帖了,云苍虽然不放心,但也不能跟女眷一起吃喝,只是今天加派了婢女人数,加大关注的照顾着冰烟,而冰烟今天是任何吃喝都不用。 但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冰烟一来到齐王府,刚一在女席这边亮相,便被众人围住了。 媚霜与倾舞左右护着,那些夫人小姐看着这架势,也知道冰烟之前出事,这是再怕有什么意外,若不是云苍将刘青指给齐王,作为当事人没办法,恐怕这苍王府都不会来,自然也不能在意。 再者刘青闹出这么大事,这些夫人小姐的也不敢再继续指责冰烟什么的,她们心里倒是觉得冰烟实在娇气,没怎么就差点流产,却是一个个小心护着,就怕她在身边出什么事,沾了责任。 冰烟倒是笑容一直不减,看着是温婉贵气,又和顺容易与人打成一团。 而作为皇后娘家的人,云梦这个四公主今天也过来,她倒不是为了刘青这个没脑子的人,刘青之前的话多少还是传出来了,那一句两句不要嫁齐王的,这婚都成了,皇后想拉拢人,又怎么会再让人有误会。 所以云朗与云梦都派来参加,以示她在在意与拉拢。 云梦端着茶,看着冰烟周围的样子,那刘青再怎么不好,也是皇后娘家人,冰烟这样做就一点不怕母后,简直嚣张! “没想到二皇嫂今天过来啊,您现在身子多么金贵啊,别弄了个不好又弄个假流产了,到时候在场的人都要倒霉了啊!” 两次流产最后又都挺过了,有些对冰烟没好感的,就犯酸水说冰烟这些全是装的,可偏偏这两次事件都与皇家有关系,这一次天旋帝下旨赐婚也跟冰烟伪流产有关,若是假的,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显然,云梦就是想将这个不论真假,都当成是假的! 三人成虎,到时候冰烟必然会遭了天旋帝的恶,到时候后绪的事情,说不定要翻转成冰烟遭罪了! 冰烟冷笑看着云梦“……” 721,齐王婚事下 “假流产?这是四皇妹认为的吗?”冰烟面上一变又马上淡淡的开口道。 “哈?什么假流产,本公主可不知道,刚才是这么说的吗?可能是说错了吧,或者其实二皇嫂听错了才是。”云梦却是低笑一声,面上无辜的很。 “是这样吗,原来只是听错了吗,二皇嫂还以为你这是嘴随心动,说露了呢,不是就好。”冰烟伸手摸摸肚子:“现在还没显出来,不过这女人啊,一辈子生孩子就是九死一生,总要在鬼门关转上几圈,才能平平顺顺的将孩子生下来。四皇妹还没嫁人,怕是不清楚的。哎,二皇嫂其实也不怎么懂,只是最近这几次三番的,身子实在是不好,要不还想进宫找母后取取经,这也是一再耽误着,不过黄太医定那几个方子倒是真不错,二皇嫂最近的身子明显好多了,找机会还得谢谢黄太医呢。” 其它的贵妇小姐们眼观鼻鼻观心的,都不说话,只是心里却是翻了几个番。 一边想着这苍王妃胆子还真是大,竟然连皇后娘娘也敢惹啊,不过想想也是的,这苍王妃本来就没什么势力,皇后娘娘那事,恐怕换了谁也要恼的。 这女人立身之根本就是子嗣了,差点流了产的,别人还闹不清楚皇后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这梁子可不结下了吗,苍王妃怕也没什么忌惮的了,都欺到这份上了。 另一方面也有人觉得皇后做的太过份了,必竟都是女人,这苍王府到底对皇后也起不到什么太大的阻力,要说之前商铺的事情,冰烟没想瞒着,就是想瞒也不瞒不住,大家都能猜到一些,不过也觉得这事本就是云琴做的过份。 这京城的商铺,就很少有不跟贵府里有牵连的,其它有还还是直接哪个府出资的,云琴那行为不知道阻了多少人的财路,也是云琴贪心不足,这事只要明白人一分析也知道跟冰烟没什么关系,她只是借机让认识的商铺小赚了一把,这种事情其它的府中人,也不是没有趁机捞一笔的,这事谁也怪不上谁的。 那太医都亲自去看了,真有假,还能让冰烟这么好,还不早闹开了吗! 现在云梦还拿着假流产来挤兑人,可真没一点大度的样子,实在有点上不得台面。 云梦看着那些夫人小姐不说,只是眼睛转来转去,心中冷哼,只是语气不再呛人,道:“当然,二皇嫂若有时间尽管去宫里,母后她仁德,对哪个晚辈都是一视同仁的,她之前还跟本公主念叨呢,不知道多担心你,这不之前又给你送了一堆的补品,连本公主都有些嫉妒呢,有些补品啊本公主想要母后都没舍得呢。可见她多么看中二皇嫂了。” 说着也乐了一下。 冰烟笑笑,真要相信云梦的话,那才是脑袋被门挤了呢。 齐王的婚礼来的人虽然不少,但是可比不得云哲的婚礼来的人数,再者齐王只三杯酒就不喝了,实在也没什么意思,众宾客也不好久留,都纷纷请礼离开了。 外面简单奢华的马车里,却十分宽大,两侧都放着软垫,中间是折叠固定的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果点,为了怕乘马车太硬,而导致冰烟的不舒服,后背也是厚实的软垫子。 此时云苍更是坐在那里,一手握着旁边的扶手,一手抱着冰烟,冰烟下面坐着厚实的垫子,为防止太过晃荡让冰烟不舒服,云苍温和道:“怎么样,在席上可是吃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动,我还真有点饿了。” 冰烟这才一个多月,各方面的症状还没有,只是胃口比平时好了一些。 “要吃什么,我现在便派人先回府准备。”云苍拢拢冰烟的头发。 “唔。”冰烟想了想:“醋溜土豆丝,红烧排骨,还有酱猪蹄……” 因为冰烟还没有什么孕吐的反应,只是胃口变大了,就是平时不太喜欢的荤菜,现在都颇为喜欢,云苍一听,立即叫黑宇派人回去,马上让厨房准备,他们要回府之后就吃到。 冰烟靠着云苍,十分满意,那一丝饥饿的感觉也不想了,只是轻声道:“这刘青进刘王府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当初以他们的身份,都在大厅里,刘青故意弄掉了盖头,那反差的表情,可是瞒不过他们的眼睛,更何况他们都是成亲的人了,更是明白刘青当时看着云谭的表情是为什么。 云苍嗤笑:“倒是她痴心妄想。” 刘青所做的事,之前明里暗里贬低瞧不上,还骂云谭是变tai,这正常男人要是能喜欢上她就怪了。 更何况刘青这样的,云谭想要不知道有多少,就是他府里那些莺莺艳艳,恐怕都没有几个输给刘青的,到了齐王府她还不老实,那里面生猛如虎的女人,能生吞活拨了她。 冰烟淡淡一笑:“不过这一次,我们倒真是跟皇后对上了,在朝庭云哲没找你麻烦吗?” “云哲那人对皇权有着极度的热爱,就算没有争权夺立之心的,在他眼中都是眼中钉,早先对我的态度,现在算什么,放心,我能应付。” “也是我的不是,还是冲动了一些。”冰烟叹息,可是那时候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总不能将云苍让给人,她倒是不后悔,只是怕云苍那里不好办。 云苍捏捏冰烟顺滑柔嫩的脸,笑道:“你啊,真是爱瞎操心,这些我都习惯了,岂是因为你更麻烦,天旋国的皇室心都是黑的,也包括我了,没有你我说不定更不安全,本为可是要感谢你的。” 冰烟扭过头来,看着云苍眼底深情款款,望着她一眨不眨的眸子,轻应了一声,主动轻轻吻了他一下,又收了回来。 云苍环抱着冰烟微微紧了一下,头探过去,在她脖子处闻了闻,眯着眼睛:“好香。” 冰烟笑了:“我可什么都没擦啊,你哪里闻的香。” “心里。”云苍眼睛都弯了的笑道。 722,齐王秘幸上 “你怎么也学的这么贫嘴了!”冰烟嗔怪的笑骂了一句。 云苍却是深沉的笑着,看的冰烟微红着脸,窝在他怀中不说话了。 齐王府侧王妃的新房中,刘青却是被喜娘扶进房间后,就浑身不自在的动来动去,喜婆几次劝阻,这才让刘青静下心来等待。 这等待的滋味可真不好受,那感觉就跟抓耳挠腮似的。 要说刘青之前的十几年生活,大多都是呆在屋子里养病,能见的人真不多,不是父母就是伺候的下人,平时听说的又是皇后怎么怎么威武霸气,刘府将来会怎么怎么昌盛,将来云哲更是登基的不二人选,那多年来根深地固的想法,真不是别人说不可能就能改变的。 在她的想法里,刘府就是独一无二的,将来新帝的娘家,刘府也京城各大贵府更不是一个档次上的,所以当初她对冰烟才能那么嚣张,甚至觉得以她的身家,她在苍王府受了委屈,该冰烟反过头来给她道歉才是。 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就是到现在,她就是表面上服软了,心底里也是不服气的,说不定皇后姑姑就是怕得罪儿媳妇而牺牲她这个侄女的。 只不过满腔的不悦在看到云谭的时候都变了。 她长这么大见过的年轻男子当真是少,然而也不能说完全没眼界,起码那些男子也不少,却难有入的了她心的,云哲算是一个,但是云哲的身份,刘青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已娶了云琴。 第二个她便瞧上云苍了,那种清冷带着脱俗的气质,好似站在他身边,自己也变的更加出色,也更加绝尘脱俗了,她便开始幻想着站在云苍身边的冰烟变成自己,结果却是踢了铁板。 满腔的恨意的时候,却因为云谭的出现,而让刘青幡然醒悟了,这样出色的人物,绝对不止云苍,她何必为了云苍一颗树上吊死! 齐王各种传闻,就凭这样优秀的人,那些传闻说不定都是假的,都是旁人因为嫉妒乱说的,齐王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只要待在齐王府,得到齐王的喜欢,将来她依旧有机会找冰烟报仇。 刘青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不时的望着房门,希望下一刻推门进来的便是齐王。 “吱嘎!” 就在这时,房门果然被打开了,刘青感觉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她一脸喜意的望向门口,身子又不禁微微扭着,露出自己半侧后苗条的腰型,显露着自己的妩媚来。 “王爷~”声音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柔媚,眼波流转间,满是魅人之态。 然而进门的脚步却是僵了僵,门这时缓缓打开,走进来的却是一个身着王府婢女府的丫环,看着刘青的姿态立即低垂下头。 刘青所有的表现都在这一刻定格、僵硬,然后绷紧了脸:“怎么是你,这时候进来做什么!” 自己刚才的所有作态都被人瞧见,心里止不住的心烦。 那婢女垂着头,立即解释道:“回侧王妃,奴婢是得到消息,王爷今天不来您这了,让侧王妃您不用等了。” “什么!”刘青面色一沉:“你敢胡乱传话,谁给你的胆子!今天乃是王爷与本侧妃的大喜之日,王爷不来本侧妃这能去哪里,快说!” “这……奴婢不知道。”那婢女头垂的更低了。 “不知道!不知道你传什么话,是不是有人故意让你乱传言的,嗯!给本侧妃说清楚,不然打到你说!”刘青也是气急了。 想想也是,自己成亲之日,却是连新郎都看不到,恐怕没谁能不在意的,而且这还不是云谭自己说的,只是派个丫环过来传话,这让刘青怎么接受的了。 这婚事虽不是她自愿的,可是那也是皇上旨,皇后娘家的人,齐王再怎么样,她也没想过竟然这么不给她的面子,不给刘府的面子,这算什么! 那丫环立即抬头看了刘青一眼,却又马上垂下眼,心中有些不愤,她不过是个传话的,上头怎么说她就怎么做,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一个名声臭成那样的女人,要不是皇上下旨,真以为就能进齐王府了? 这齐王府后院虽然不少莺莺艳艳,但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来的,就拿有些青楼出身的,那也都是青白的稚子之身,才貌双绝的名人,比起这个还没嫁人,便不甘寂莫跑苍王府的,说不定还更干净呢。 王爷能看上这种女人? 真是,看着样子也不是天仙绝色的,这会倒是跟她拿上乔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xing呢! “奴婢不敢,只不过这是总管传的话,府中都是王爷说的算,王爷想上哪去,哪有跟府中下人打招呼的可能,总管没说,奴婢也是真不知道的,奴婢绝对没有半分想要隐瞒侧王妃的心思啊。”那丫环心中不屑,嘴上却说的委屈无比。 这人都是戴着两张面具的。 而这会刘青深受打击,也懒的理会这丫环了:“下去吧!” 那丫环立即快速退下,看着刘青一脸的落莫,心头发爽,转过身时,脸上已是不屑,心道回去一定要跟那些姐妹说说,咱们这个侧王妃是个有脾气的,只不过却是只能跟下人发脾气的,一成亲就失宠的假威风! 刘青双拳握在一起,白皙的手背上有青筋在爆突着,她心中恨恨的想,果然就是冰烟的事情引起王爷的不满了,这件事早晚要跟冰烟算清楚,只不过她得想法子要得到王爷的宠爱才行。 “想尽办法跟府中的人套出王爷的喜好来,一定要整理齐备,注意下王爷平时的作息,本侧妃有大用。”刘青想罢立即吩咐婢女去办,婢女顿时应下。 云谭一出齐王府,乘着马车,又来到了在京郊的庄子。 庄子里的下人对于王爷今日娶侧王妃的大日子出来,倒是没有多惊讶,该干嘛干嘛。 云谭直接云了书房,脖子微微扭了两下,刚一坐下,云怀已经按着他的肩膀,力道适度,云谭眯着眼睛靠在椅子。 云怀看着云谭,忍不住道:“王爷,就这样将侧王妃放在府中怕是不好吧,到底也是皇后娘家的人,这回皇后为侧王妃出嫁还送了不少贺礼,也看出重视的,这样怕有麻烦啊……” 云谭眉头一皱,睁开眼睛,抬头看向扳着脸的云怀,笑容有些古怪:“噢,你的意思是让本王现在回去跟刘青在新房翻去覆雨是吗?这是你心理话?” 723,齐王秘幸下 云怀愣了一下,嘴张了下,却没有说话又抿回去,脸上一直是绷着,只是眼中却闪过一道光。 云谭却是笑眯眯的看着他,还伸出手,拍拍云怀的脑袋:“嗯,云怀啊,你真的是特别听话而且懂得为主子操心的,若不是你常常提醒啊,本王还真是总忘记齐王府里还有一群花样貌美的女人呢,她们倒真该多谢谢你。” 云怀唇扯了扯,云谭轻笑:“刘青这人,倒是不能惯着,而且她本就不是本王想弄进府里来的,她本王倒是不会想着,不过其它的人嘛……说起来之前进府的妾室,本王倒是有两个连新鲜尽还没尝过呢?你指的她们?” 云怀脸上总算绷不住了,低声道:“王爷,是属下的不是,属下不该胡言乱语坏王爷的心情,属下更没资格质疑王爷的决定,一切都是属下的错。” 说着云怀已跪在地上,云谭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双手搭在桌子上,从上面拿了一本册子随意翻动起来,似乎看了一眼,入了迷,竟然反而颇得滋味的看着,十分认真,好似将云怀都忘了个干净。 云怀低着头不语,认认真真的跪着,腰挺的笔直,也不知道是怄气,还是错了不敢求饶,就一个劲的跪着,最后似乎连他自己也忘记自己正在跪着,面色虽然苍白,但是身上却似麻木一样。 只是已抬起头,看着近处的云谭懒洋洋的翻着书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怀终于是将一本书看完了,微微打了个哈欠,伸着胳膊伸了伸,转过头时,慵懒的看着云怀:“噢,还在跪着。” “属下犯了错,自然要跪到王爷气消为止。”云怀认真的道。 云谭却轻笑:“噢,可是本王现在气还没消呢,你说要怎么办呢。” 云怀看着云谭:“只要王爷高兴。” 云谭面上的笑意却褪了个干净:“你还真是贱!” 云怀紧抿着唇,不反驳。 “给本王找女人,知道错了,现在跪在地上求饶,刚才又为什么要说,你觉得不惹恼本王心里不高兴是吗?”云谭面色冷冷的。 云怀垂下头:“不,属下不敢。” “噢,还有你不敢的?恐怕不是吧……”云谭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打量着云怀。 云怀身子一僵,头垂的更低,云谭此时腿一甩,却已经扭过身子来,用脚尖挑起云怀的下巴。 云谭是个男生女相,比女子还漂亮的男人,虽然不显女气,但是那美艳却是勾人心魂的,云怀长相也不差,俊朗师气,而且身材挺拨高挑,那总常年绷着的脸,偏生出一种禁欲系的感觉,反倒惹人注意。 云谭挑着云怀的下巴尖,云怀形状弧度优美的下巴挑起来,紧抿着唇透着淡淡的色泽,在略暗的屋子里,似乎带着莹莹的色泽。 “过来,本王腿累!” 云怀跪在地上缓缓凑到云谭身边,云谭的腿入下,却一把拉过云怀的下巴:“你真是不听话。” 云怀身子一僵,眸子却分外闪烁,云谭低笑出声:“今天,本王要惩罚你,你竟然不将本王的心情放在第一位。” “是,是属下的错。”云怀眸子微垂。 “抱本王进去。”云谭魅眼一挑,却是往后椅又靠了一些。 云怀的膝盖因为刚才的跪地,此时十分麻疼,可是他却忍着痛,缓缓站起来,看着云谭耍赖一样,云怀嘴角几不可察的一挑,伸手将云谭抱在怀中,脚下虽然吃力,却往后室走去。 这庄子里,虽然有卧室,但是云谭却喜欢待在书房,即便他不见得看什么书,但是在书后里面还是设了卧室,而作为重地,这书房有重兵把守,却也不敢靠的太近。 卧室里面装饰的简单,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云怀将云谭放下,然而云谭却是一伸手勾了云怀的脖子,眯着诱人的眸子道:“现在怎么不罗嗦了?” 云怀眼底露过一丝无耐,却是恭敬的去拿下挂勾,放下床帷,褪下衣服,上床…… 室内一片暧昧风光,久久不散。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谭手支着下巴躺在床里,扭头看着平躺着向他望过来的云怀,云谭伸手摸摸云怀的手:“你跟我也有几年了,恶心厌烦吗。” 云怀摇头:“属下永远都不会讨厌王爷,您是属下的天。” “天?有我这样不堪的天吗?”云谭垂下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云怀却已抱过他在怀中:“王爷,为何总是这样贬低自己,您在属下心里,是最完美的人,没有人可以出其右。” 靠在云怀的怀中,听着云怀起浮的心跳,慢慢静下心来:“我从什么时候这样的,连自己也不知道,在你之前,我肯定更喜欢女人的。” 云怀心头一阵,云怀一直跟着云谭身边,但是云谭的心理话,他却很少说,这样的话,还是第一次,令他震惊,难道那话的意思是…… 云谭轻呼一声,呼吸很轻,轻的云怀都微不可觉:“当年为了打消那人的怀疑与忌惮,我硬是逼着自己喜欢上男人,想啊,一个皇族却有着被人厌恶的性取向,是天下谁也不容的。” 云怀心中一紧,其实这些他也清楚,但是从云谭嘴中说出来,那声音十分低沉悦耳,却让他心中一痛,不禁伸手抱住云谭,似乎给他力量一样。 云谭抬起头,伸手往云怀胸口拍了一记:“怎么,你这是同情本王还是可怜本王,本王用你可怜?” 黑夜中的云怀的眸子幽黑深沉,云谭叹息一声:“不过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我,到后来不论是男是女,都让人永远无法相信了,没想到本王倒也真的做到这地步,当年勾引云苍报复不成,却气愤之下喝醉了反将你引诱了。你若是真的不喜,本王自然也不会强求,呵……” 云谭说的有些低迷暗哑,似乎特别伤感。 云怀心头一痛,他对云谭的感觉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从懂事以来他的命就是云谭的,就是为了云谭而生而是死,不论什么事情只要云谭想,他就必须要做,他甚至没想过这些,可是看着云谭眼中的自嘲,他的心抽筋一样的疼! 724,恶计已生 云怀从来没想过自己离开云谭会怎么样,没想过,也从来没想过要离开,不论在任何的情况下都不可能。 “不,属下……” “你还做原来的工作,只不过不属要……” “属下并不会觉得恶心。”云怀抱紧云谭,似乎觉得这样不够说服力,又亲亲怀谭的额头,又似怕云谭不满,反而认真盯着云谭瞧,见后者没有太大反应,这才开口:“属下一辈子只会忠心与王爷。” 云谭隐下眼底的情绪,嘴角勾了勾:“我啊……这辈子就像活在一个笑话里,当年为了自保,硬是将自己bi成变tai,说出来可真是可笑啊。” 云谭撑起身子,云怀有些无措,最后握着云谭的胳膊:“王爷……” “私下你可以叫我名字,怀。” 云怀身子一震:“王……谭……” 云谭眸子一眯,捏着云怀的下巴,仔细盯着他眼底的情绪,见到云怀眼中一片坦然,笑了:“不错,你也被本王骗了嘛。” 说着一扯被子盖在身上,也躺下去,云怀扭头看着侧面的云谭,心中有些沉重。 王爷太不容易了:“那……王……谭是为了这一点所以才答应……” 云谭眸子一冷:“我的人生毁成这样,不弄个天翻地覆可没意思了,多可惜当初云苍不上当,若是他与我……” 被子里,云谭的手却被云怀重重握起,云怀呼吸有些粗,云谭倒是乐了:“怎么,现在知道吃醋了。” 云怀没说话,云谭叹息:“他是我最后考虑的合作对象,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 当年皇族的事情,以云谭的身份自然也清楚,而作为贴身的侍卫,云怀也是清楚的,恐怕那个人想要做什么,现在还不容易,上头的态度到底是什么,不到最后时刻,谁也不知道:“王爷,属下一定会拼尽所有帮王爷报仇!” 云谭眯眼看着云怀,身子往他靠了靠,却没有说话。 他身边值得信任的人,也只有云怀了,希望他真能永远不背叛他,否则他人生就真的是一个笑话。 云谭垂着眼睛,还记当那时,那人一脸怒意看着他:“你,你竟然喜欢男人,外面传闻有多难听,你还笑的没事人了样。” “XX……没办法啊,喜欢男人有什么办法,若是能控制,也不用闹的满城风雨了。” 当时他被轰走了,然而之后他更得宠了,他也又养了几个男宠,然后就成了现在男女不忌,人们口中的变tai齐王。 反正已经是变tai,又何必再约束自己,只是希望将来会更热闹一些,这天旋乱的还不够啊。 云谭眼中闪过冷意,害的他变成这样,以后他会乖乖听话吗?太蠢了! 一边三日,齐王新娶侧王妃,却都没有回府,更别提与刘青同房了。 刘青天天想夜夜盼,却都没有盼来齐王回府的消息,她xing子越来越暴躁,只是作为侧王妃,却免不了她日日去给齐王妃请安的规矩。 而这齐王府什么最多,那就是女人! 这一屋子的莺莺艳艳,你一言我一语,都将刘青挤兑的抬不起头来。 齐王妃是个体弱,也是不个不喜欢管事的,这府中中馈虽还掌控在她手中,但是对于府中这些女人,却是不怎么管的,这样的结果,刘青才进府便被冷落失宠,有几个女人会不抓住这个机会讽刺她。 刘青听着那明里暗里说她出嫁前的坏名声,心中恨意升腾。 她发誓,一定会对让她变成现在这样的冰烟报仇,一定! 云哲之前相连几次出事,最近一直十分安稳的待着,不时进宫里与皇后云梦谈谈心,天旋帝似乎也有意也接受了云琴造成影响后的处理,也不时叫云哲前去考考他的文学,下两盘棋。 云琴被关在历王府她原本住的主院子里,但是现在这主院子却已经不能叫主院,而是冷际。 下人路过,都会绕着走过,像是靠近就跟沾了晦气一样。 云琴身边现在只跟着一个丫环红琦,当初的与她躺在床上被发现的红荟,早被云哲给处理了。 云琴就是再冤枉,那件事也没有人再听她的解释了,而当初云哲也不是想让红琦跟在云琴身边的,想想云琴跟另外一个婢女都有磨镜之癖了,另外这个有没有谁又知道呢。 只不过这历王府里的人,对于云琴弄出这种事,实在恶心的不行,真正有门路的丫环,就怕沾到云琴最后自己受了牵连,自然是不愿意来的。就是没什么背景势力的,也不愿意来伺候云琴的,跟一个失宠,让王爷丢脸的王妃,那简直是看不到希望的。 云哲最后实在找不到人,便只好让红琦继续跟着云琴了。 反正云琴也这样了,若是真的不甘寂莫,到时候弄死也就完了,而这磨镜到底不会让云琴有孩子,云哲现在想起云琴,都是恶心的不行不想理会的,自然也不会再继续在她身上费心。 若不是海王府虽交了一部分兵权,还有一些底睡,云哲早就不会留下云琴了,现在总算是还有个卖面子,海王那边还不敢跟他闹掰了,不止不敢闹掰,甚至于还要依附于云哲了,海王府至从云琴丑闻后连连受到打击,可不是原来那不可一世的海王府了。 所以云哲现在根本连身边人提起云琴都不让,一天两顿粗菜淡饭,任由她自生自灭。 云琴左等右等也没有得到云哲见一面,她有冤无处伸,恨的都快憋成变tai了。 “红琦,消息还没递出去吗!” 红琦本是秀丽漂亮的丫环,然而这段时间跟着云琴,云琴憋屈又烦闷,不时动手,红琦不时被毒打,甚至有一回闹翻了饭菜,云琦脸上被划了一条长长的痕疤,彻底毁了容貌。 红琦垂着头,低头顺目,恭敬无比道:“王妃,奴婢已尽快传出去了,这一次用了一块碎银子,海王府就快回消息了。” 云琴听着,脸上毫不掩示露出阴森恶毒的笑容来:“冰烟身上的秘密我最是清楚,只要这件事办成了,冰烟绝对无翻身之地,她会死的凄惨无比,我大仇得报!” 而冰烟那个秘密就要公布于众,到时候也是她翻身的时候。 冰烟,果然我们之间只能有一个活着,而显然,是你死! 725,冰烟生产上 海王府经近一系列的挫折好不容易现在平稳了一些,而云琴的所作所为造成的影响,不但是造成损失这么简单,同样也让海王府其它房的人蠢蠢欲动,海王妃最近过的不怎么如意。 接到消息的时候她没发上答应,只是一想到云琴身为她最得意的一个孩子,在历王府里过的想必也不会好,到底是禁不住想念还是通了消息。 而看到云琴送来的字条,海王妃一时也搞不清楚,云琴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云琴出事后,海王妃也想过许多,以云琴的心xing与心智,就算真有什么,总也不会做出让云哲发现的事情,而且海王妃这些年也实在看不出来云琴真有什么古怪的xing向,八成是被人害了。 但引起海王府的损失,想要帮助云琴翻身怕是很困难,可能xing太微乎其微了,只不过云琴现在出事,连带着她这边也不好过,府中其它的房现在以此为借口,开始试图刮分海王府内的权力,她确实急需要一件事能让她重新树立威望。 看着云琴的字条,事成之后苍王府很有可能倾灭,而冰烟手上的东西都会被刮分,这倒是值得试试的。 最后海王妃还是回信了…… 接下来的日子冰烟与云苍过的日子十分平静,之前冰烟让出主院子里,当时赶走欢歌的时候那里闹的挺大,直接住着也有些晦气,所以云苍又让人重新整理,当初这个院子是天旋帝赐的,这里面的装饰摆设全是原来就有的,冰烟与云苍直接住进来,也没来的及更改什么的,现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冰烟画出草图,将主院随着她的心思怎么设计都行。 只不过这事却不急着,冰烟与云苍经历这些,苦头也吃过,住在哪里倒是不介意,这样装潢也才能更细腻,而且就算是弄好了,冰烟现在的身子,也不适合直接住进新院子。 所以每天总管到冰烟这里禀告下进程,哪里面要改进,冰烟提点一下也就完了。 而现在冰烟的吃食穿用都会经过媚霜倾舞最后落到云苍手中,才能放心给冰烟用,就算是有不怀好意的,也没有机会给冰烟下药,以他们两个的本事,要想在他们眼底下害冰烟还真是难。 而接连几次事件,苍王府再次关门谢客,有时候除非必要,云苍甚至不会去上朝,倒是让御史弹劾了两回,说是云苍因色误国,不过云苍本来也就是个连闲职都没有的挂名王爷,这弹劾上去,也跟丢到沙里,带个波浪都打不起来似的。 不过这事到底没有多好,弹劾多了,天旋帝也难得想到云苍一般,将他叫到御书房里斥责了几下,云苍却是一副得病了,不堪大用的样子,所以天旋帝骂了他没用就斥出来,倒是准了他留在府中养病。 冰烟今天没什么胃口,只是喝了点粥,便让人拿开。 云苍看着只吃了半碗的粥,皱眉道:“要不让她们弄些开胃的,吃这么点怎么行呢。” 冰烟摇摇头:“我现在不饿,饿了再说吧。” 媚霜让下人将碗收下去,自己也退了出去。 冰烟看着云苍:“所以,现在你算是被斥回府闭门思过了。” “是啊。”云苍没想太多,反正回来躲清闲也不错,朝庭每天那些事,他也有办法知道,去了反而听着那些争吵与算计,反而心烦。 冰烟眸子却沉了沉:“我怎么感觉这事不对劲,平ri你去也是闲着,站着下朝就回来了,以前没人说你,怎么现在却逮到这事不放了。” 云苍自然明白冰烟的意思,怕是这些御史也是被人收买了吧?以云苍这样的闲王爷,那些文人武将的都觉得云苍不堪重用,恐怕有些面上装着恭敬,心里也是瞧不起的,现在突然间重视起来了,这可不是对闲王爷该有的态度吧。 云苍眸子沉敛:“这件事我会派人查的,我也觉得他们有些不对劲,似乎是冲着我来的。” 冰烟点点头,现在没查到,多说也不易,两人便不谈这些。 冰烟这时候突然捏捏脸颊,眯着眼睛看着云苍道:“你说我最近是不是有些胖了?” 云苍一愣,冰烟容貌出奇自是不用多少,真苛刻的人都难以将她这样美丽的女子伪心说丑的,此时挺翘的鼻子微挺,红唇微眠,眸子星灿一样迷人,正等着他的回答。 一身比平时放开一捏的衣服,因为冰烟原本就不是胖人,看不太出来加宽,肚子也没起来,云苍可瞧不见胖了,反而因为怀孕,那股女人味却是怎么也挡不住的,云苍有时候都觉得那股子散发的气味,还是不让自己娘子多出去走才是。 那些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就让他十分不快。 摇摇头:“没有,还是一样的漂亮,不,更加漂亮了,哪里有胖。” 冰烟不是以貌取人的,也不喜欢一惯恭维奉承的人,只是自己喜欢的人夸奖,还是让她很受用的,心里喜欢,嘴上却道:“真的?我怎么感觉胖了一些了,现在掐起来感觉更肉了,前段时间我胃口可不错,胖了吧。” 云苍好笑,伸手拉过冰烟还想蹂躏自己脸的手:“想这么多做什么,你是胖是瘦又有什么关系,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美的。” “呿,我才不信!”人都是感观动物,天天对着个丑女,是人都会审美疲劳的。 云苍握着冰烟的手,认真的盯着她:“对天发誓还是其它的都可以,但我对你的爱永远不会变,我敢用我的心保证。” 现在说这些其实代表不了什么,必竟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就算这个男人多爱你,也是需要你维持与经营的,冰烟是信他的,但也不能放松自己,捏捏云苍的手心,语带着威胁,但云苍听来却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我怀孕生产这期间,你是最难熬的,不过我可告诉你噢,这段时间不许你偷吃,否则我就抱着儿子跑!” 726,冰烟生产中 “绝不可能!”云苍听到这有些气闷的捏着冰烟鼻子一下:“不许胡说。” 冰烟浅笑嫣嫣,伸出手臂,云苍立即将她抱过来,小心放到自己腿上,冰烟早习惯了两人亲密,双手环着云苍的脖子,白皙柔软的手心摸摸云苍有脸,又拍拍他脑袋:“我给你打个预防,外面莺莺艳艳那么多,你闭门思过我还觉得不错,即阻止了外面的女人,又能让那些人少打主意,我看着也放心。” 云苍就算在府中,可不代表外面的大事他不知道。 冰烟不是个任性的人,她也是知道云苍大事不影响,所以才有些小任性赖着云苍,来到天旋后两人这样的相处的机会不多,可不如在天南,她们要面对的虽然是一样的,可是常常共同面对,到这里反而有些束手束脚,令人不喜。 “你啊,那我天天陪着你,等着咱们儿子出生可好。” 冰烟轻笑:“你又知道是儿子了吗?不能是个女儿?” 云苍笑道:“儿子女儿我都喜欢,不过儿子更好,也省得外面胡说。” 这时代,子嗣,子才是立身之根本,云苍不在乎,可有个儿子傍身总是错不了的,他们想的话还可以生更多的孩子,不过头一个是男孩,对他们益处显然更大。 冰烟凑过脸,贴着云苍的,轻轻蹭了蹭,云苍的脸自然是不能跟女子相比,更粗躁一些,却是让冰烟感觉特别安心的:“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着平稳没有这些算计的时候。” 云苍身子一僵,手背在冰烟后背轻抚:“我跟你保证,总会有那一天的。” 冰烟笑着亲亲他沉下去的眼睛:“那是我们奋头的目标,我没有想过bi你,日子是一天一天过的,可不是急的事情。” “嗯,我知道,现在最主要的是要让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健健康康的。”云苍伸手抚摸冰烟的肚子,现在冰烟的肚子还没起来,看着就像没有似的,没为人父母,还真有点想象不出这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的感觉是什么,但是却很让人期待就是了。 云苍被关禁闭,但是外面的消息没落,半个月后他得到一个消息。 “噢,天旋国的阴山。”冰烟听到这个消息,眉头一挑。 这个阴山在天旋十分有名,却不是什么好名,而是恶名。 这阴山之所以以此为名,那是因为这阴山从先祖开始,那里便聚集了一些山贼与土匪,曾经这些人胆大妄为还想着与朝庭抗争,当然因为先祖的震怒派兵镇压给剿灭了,那阴山清静了一段时间。 不过这阴山地理环境却是及其适合防守的,当初先祖帝也是损失惨重才围剿了这里,因为这里两面环山,一面环河,进攻只有一处,这对攻守双方十分不公平。 当年剿灭了阴山,也是派兵守了一阵子,只不过这阴山地理位置与其它国家并不相连,朝庭常年派兵在这里并不现实,正巧后来国内一次灾荒需要人,这里的兵也都设派出去了。 而这阴山上有几块空地还适合种植,后被一些村民和灾民利用上了,这对朝庭来说也是好事,倒是放任了。 之后天旋国几个皇帝更替,慢慢也没有人对这里在意了。 不过这阴山因为特殊的地域,四面都是富足的州城,宫道横陈,又特别适合营生,渐渐发展的,一些喜欢不劳而获的人又打起了在阴山占地为王的念头。 里面的百姓被赶走,而经过一些年的发展,这里又变成了山贼土匪窝了,等朝庭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永远都不缺少为利益挺而走险的人,当初朝庭觉得在这里派兵没有价值,而现在是想往这派人,却难了。 这些山贼与以前的还不相同,说他们是纯山贼,他们还会自己弄些营生,不全靠打家劫舍,说他们是好人不需要管,却是为恶乡里,有些商队过往,他们要收过路费。 说过路费说的好听,其实哪一个过的不被剥削个哭爹喊娘都不会罢休,你想报官,证据呢?你倒是能对一个山贼团伙处罚,可是这一个山,可不止一个团伙,今天办了这个,其它的下回还弄你,反而会变本加利,最后这些商人要不能避开这里,要不就认命了,就是官府拿人家也没有办法,这阴山反倒是朝庭厌之,又不好动的地方了。 冰烟皱眉:“为的是什么?” “本来这群人平时游走在灰色边缘倒也相安无事,之前一个郡王庶子因为年幼瞒着家里人四处游玩,却被这群山贼盯上了,本来给些钱也算过了,可是这郡王公子在京城娇生惯养,还很有正气,非但不交,反而跟这些人干上了,这些山贼倒是不笨的,没直接冲他出手,反而认输了放了郡王公子走,结果却是在下一个城时候埋伏,做成被深夜抢劫杀害。这郡王公子虽然是个庶子,但是很得宠爱,郡王大怒派人去查,最后便查到郡王公子与这伙人有过矛盾,他们自然是不会认的,认了是死,不认说不定还有活路。” 冰烟点头,没有证据,这边也是没有法子。 “不过近段时间,又有几起同样的案子发生,而且死了两名大官之子,所以不得不让人重视了。” 那些山贼不会蠢成这样吧。 云苍似乎看出冰烟的疑惑:“到底实情如何现在不知道,不过这事越闹越大,朝中已经有许多大臣针对这什事起揍要剿灭阴山的山贼。” 冰烟冷笑,这些人总是在事发后才争这些,现在有什么意思。 等等,不对劲。 冰烟一愣:“那之前突然弹劾你……” 云苍笑的有些冷:“恐怕八九不离十啊,恐怕有人见不得我好,这趟浑水想让我去淌。” 那阴山真那么好剿灭,就不会放任他们做起来了,会十分危险的。 好在云苍借机直接被天旋贬到府中关禁闭,这反倒是很好的逃脱这一回的麻烦,只不过冰烟心里却还有些担忧,恐怕这事还有后续。 好在这阴山不是一天两天,云苍在府中一待便是半个月,再加上躲这事,后来云苍直接让一次练剑的时候受了些伤,直接请了病假躲清闲。 这一躲便是七个月,冰烟怀孕已有九月有余,就快临盆了…… 727,冰烟生产下 拿着手中的信,冰烟眉眼间的笑带着温柔,整个人身上都似放射出光芒来,让刚进门的云苍都一愣。 冰烟坐椅子上,身上穿着宽大的衣服却掩盖不住已鼓起的肚子,这几个月云苍的调理,让冰烟看起来胖了许多,双颊上肉乎乎的透着红润的光泽,此时眼睛微垂,卷长的睫毛似乌羽一样落下两道阴影,让她看起来即宁静美好又带着女子特有的恬静。 “这么高兴。”云苍走过来,轻轻环住冰烟的肩膀,笑着道。 冰烟抬头看着他,将手中的信递给他:“是宁月送来的信,里面还有五皇子留的一些言,他们听说我怀孕了,一起送了些礼品过来,不过我觉得最珍贵的却是这封信了。” 冰烟来来天旋也快一年了,身为苍王妃,冰烟确实有一些无奈的。 云苍从来不据着她,但是怀有身孕却是诸多不便的,所以她也不出去,现在那些老板有什么事情都会直接送贴子进府来找她商量,虽然不耽误事,不过冰烟天天在府中也到底没意思。 不过她深知道在府中最安全,从来不会跟云苍提这些,不过越是要生产的时候,她却越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比如现在不在身边的娘和慕容幸他们,还有在天南国难得的朋友宁月与宁从轩。 不过为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冰烟来到天旋国却没有送信,但宁月与宁从轩却知道她怀孕了,想也知道是谁说的了。 冰烟拉着云苍的手,笑容更深:“谢谢你。” 不论冰烟多理智,可是怀孕的女人情绪容易失控,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的脾气来的古怪,可是云苍一直在包容她,还处处为她着想,在这个时代这样的男人都快绝种了。 云苍环着她的肩膀,伸手微微点了下她的额头:“想什么呢,我为了你,这不是应该的吗,哪有什么谢不谢的。” 冰烟笑道:“宁月也成亲了,当初我们来天旋,她母妃与宁从轩便借机给她张罗了,男方是新进国子监的人,今天的状员郎,家学渊源家教很严,五皇子也派人试过他,到底是对宁月是真心的,宁月信上也说她现在过的很开心很快乐,我真为她感到高兴。” “嗯,宁月生在皇室有些事却是身不由已,不过能嫁给个对她好,她又喜欢的确实不容易,她过的确实不错。” 冰烟怀孕的事,凌雪那边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因为冰烟这特别的身份,凌雪也不好过来,凌雪虽江湖出身,但在天南国待那么久,宅斗那些事她就是再不精通也懂得一些的,她虽然担心冰烟几乎一个月要一到两封信才行,不过她却不能过来当冰烟的把柄与弱点,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冰烟微微叹息,将来她一定要光明正大跟娘见面,让娘也享受子孙绕膝的乐趣。 脸颊被摸,冰烟回过神来,现在冰烟的肌肤那真是比怀孕之前还要好一些,软软嫩嫩的,看着就跟能掐出水似的,云苍最近养成不时掐掐冰烟脸的小动作。 冰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知道我是胖了,你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你啊,我觉得现在这样正好,倒是你总一副嫌弃自己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云苍环着冰烟的肩膀,轻笑着道。 “什么啊,看我自己越来越胖,越来越肿,要总是这样,还不怕你连审美都不想嘛。”云苍要说什么,冰烟却直白的道:“我要让自己很美,即使将来年华不在,也要做气质最好,让人最舒服的人,这才能一直牢牢抓住你的心,虽然在老的时候,这也靠的是爱意来维持,但是不能让你觉得我越来越邋遢。” 云苍总觉得冰烟对于将来总有些悲观的想法,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不爱冰烟会怎么样,不过冰烟说的话也没有错,自己爱的人总是美丽漂亮的,也确实是赏心悦目,不论男女变的老了自然不能再用美丽吸引人,可这份美丽谁不想保持更久呢。 留住爱人的心,而不断努力着,云苍很喜欢冰烟的说词。 “为了不让娘子将来嫌弃为夫,为夫也会一直努力的,不如将来我们一年画一幅画,我们亲自为彼此画,到时候留存下来,将来老了的时候拿出来看,不失为一个美好的回忆。”云苍想想笑着提议,眼中似乎也想到了那时的情景,还着期待。 冰烟一愣,没想到云苍能想出这主意来,若是现代自然一年照一张或几张相都没关系,现在在古怪也就剩下画画了,不过这个提议很好,深得她意。 冰烟微微扭过身子,抱住云苍的腰,因为肚子大了,冰烟没环全了,只是双手往那一搭,头却靠了上去:“好啊,我喜欢,到时候将来跟我们的孩子说我们的爱情,一定很好。” “嗯,正好之前为你作画了一幅孕图,这个就算上了。”云苍想想,不禁笑了起来,若不是当初云苍想要留住她挺住子的情景,这个想法恐怕还不会有,越想越是觉得可行。 “嗯?”突然感觉腰上的力道加重,冰烟突然掐了他一把。 云苍愣了一下,却看到冰烟头靠在他胸口,怎么样也不抬起来,而掐他腰间的手越来越用力,就是他都感觉死疼死疼的。 “娘子?烟儿?” “相……相公,肚子好疼,刚刚小混蛋又踢我了。” 云苍一听,不禁笑了,伸手摸摸冰烟的肚子:“这个小混蛋太不该了,等他出来,我一定饶不了他,看把你折腾的这么难爱。” 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已成形了,有时候踢着冰烟肚子还能看到清晰的小脚,这孕疼也就多了。 又一个月,近几日已是冰烟的预产期了,所以云苍索性又待在府中,以云苍那两天打鱼三天晒网的习性,现在都没人理会他了。 早饭时间,今天冰烟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云苍好不容易劝着又多吃了几口,她便坐不住想去外面走走,然而刚走没两步,冰烟突然面色大变:“相公,肚子……疼!” 728,艰难生产,焦虑 “啊!”云苍却突然愣了下。 却看冰烟面色大变,脸已经疼的女白,不断滚汗,连忙扶起她,冰烟却是抖着唇道:“好疼,要……要生了!” 冰烟本来预期也是这几天,云苍已经做好准备了,只是猛的发生了,他却是惊了一下,急道:“快,快传太医,快传稳婆,快准备热血,快快快!” 云苍学医,却不管女科生产这方面,是以这一个月以来一直抓到太医与稳婆便询问他们生产的事项,云苍甚至在私下来还训练过,发愣也只是一下,立即反应过来。 那些下人当初也被强迫训练过,这会都各司其职立即奔出去做自己的事情。 三个稳婆早就找好了,而且云苍早早跟她们说了厉害关系,掐着她们的身家姓命,绝对不能在生产的时候给冰烟带来什么危险,女人生产时最是危险,这时候有人想浑水摸鱼是最容易除掉一个人,也是最容易除掉云苍孩子的时候。 而三个中的稳婆,其中还有个孙婆婆,正是当初皇太妃赐给冰烟原她身边的贴身嬷嬷,孙婆婆的待遇自然是不是其它两个稳婆可比的,冰烟也放了一些权给孙婆婆,孙婆婆为人稳重,也是个有分寸的,冰烟肚子越来越大,有媚霜与倾舞照看着,她基本放权给了孙婆婆。 孙婆婆算不得稳婆,但是这些事情她却全都会。 那边一听到信,孙婆婆带着两个稳婆就过来了。 这屋子里的下人都已经将该准备的都准备出来了,孙婆婆加两个稳婆进来,也就是投了手帕先给冰烟擦汗。 孙婆婆看了还站在屋子里的云苍:“苍王,王妃要生产了,产房不适合男子进入,还请苍王爷先回避一下。” 女子生产是要见血的,而且这个时候虽说是生下子嗣,为了将来的路,可是这时候也是她们形象最狼狈的时候,并不好看,那后来生产的时候,甚至面目各种恐怖,再加上血淋淋的,就是家主们看着都心惊。 所以女子生产在这时代是不让男子看的,怕晦气。 云苍对这些却全然不在意,但是他对生产的事情不了解,在里面也确实耽误事,所以他也没多纠缠,走到床边拉着冰烟的手:“不要害怕,我就在外面,你一定会没事的。” “嗯……我知道。”冰烟这会肚子已经开始震痛了,却是扯出一个笑容来,配上她苍白的脸色,看着十分柔弱,云苍心里一揪,也不管这屋子里还有人,直接垂着头在冰烟头上亲了一口,才深看了冰烟一眼走出去了。 孙婆婆等人面上都有些尴尬,这样的事情其实不和规矩的,不过人家是夫妻,亲密些别人也管不了,只是没想到这苍王爷看着待旁人冷冰冰的,对待苍王妃是真心的好。 那眼神与动作,绝不是装能装的出来的。 云苍走的很沉稳,背挺的笔直稳重,他是苍王府一府之主,谁乱了他也不能乱,他万不能给冰烟仓皇失措的感觉,只是一出房门,他却握紧拳头,眼神紧紧的盯着房门便不松开。 这时候还有下人进进出出准备各种所需,从震痛到生产还要挺一段时间。 冰烟身上虽然疼,但她知道,这时候叫只会让她将力气用尽,一会生产的时候会很麻烦,所以疼她也忍着,只是让孙婆婆几人不停给她擦汗。 过了一会,冰烟道:“刚才没吃东西,快拿碗面来,本王妃先垫垫肚子。” 孙婆婆看了冰烟一眼,立即让人准备,心道果然是会医术的,冰烟刚才就没吃多少东西,若是一会生产时饿了也会乏力的,反正都不适合,冰烟就是再没胃口也强迫自己进食,为了能顺利生出一个孩子做准备。 太医来了给冰烟把了下脉,而孙婆婆那边也看看冰烟下面,直到开了宫口,这生产才真正开始。 苍王府的下人这时候也没什么心思再做自己的事了,大多数下人都聚在院子左右,当然不敢进院子里打扰,都围着不耽误走路的地方。 “啊!”当第一道尖叫声传来的时候,所有人心都跟着揪起来了。 冰烟是个多么坚强的人,能让她这么叫,显然是痛的狠了。 云苍拳头紧紧握着,在外院走来走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 房间内冰烟在承受重来没想过的痛,她一直觉得,以她的意志,她生孩子也能挺过去,但当那时间开始,她才觉得这是人们无法想象的痛,没有之一,以前她的想法简直是太天真了。 “王妃,王妃用力,用力,一会就出来了,您忍着点。”孙婆婆等三个稳婆在一边又哄又劝。 孙婆婆掌握全局,指挥各人准备东西,盯着两个稳婆接产,一个稳婆递东西辅助,另一个专门生产。 太医这会却是帮不上什么忙,也出了外院,一出来便被云苍拉着问了一堆问题,可是孩子还没生呢,这太医也说不上什么,只道:“苍王请放心,王妃身子骨结实健康,之前准备工作做的也好,王妃一定会顺力生下小世子的。” 云苍放了他,其实也是这么个理,冰烟在里面,云苍这时候还真帮不上忙,可就是静不下心来。 在原地走来走去,那地上已经是一团凌乱的脚印了,他还不自知。 “啊!好痛!”冰烟再忍不住尖叫一声,声音有些嘶哑,听的云苍一抽,咬牙忍着冲进去的冲动。 “啊!” “啊!” “王妃用力啊,就快了,王妃再用些力啊!” 房间里产婆的声音都忍不住叫了起来,显得无比凌乱,让云苍更慌了。 然而本以为一会就能生出来,冰烟却是尖叫声不断,但是孩子却一直没有消息,这让云苍越发的焦急起来。 有几次冰烟叫的大声了,云苍忍不住往里冲,还是黑宇太医几个拉着才没冲进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但云苍却觉得过了几个时辰那么久时,突然一道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来。 云苍再也忍不住,大步冲进房内,稳婆急道:“啊,王爷您还不能进来啊。” 云苍却不理会她们,直接冲向大床,往虚弱躺在床上的冰烟走去:“娘子,你辛苦了……” 729,朝堂之争上 冰烟现在形象是狼狈的,浑身发软,动一下手指都不能,脸色也异常苍白,头上被汗浸过,一缕缕贴在脸上,嘴唇被咬的红肿。 云苍出声后,她抬眼看了云苍一眼,露出一个有些虚弱的笑,因为刚才的叫喊令她的嗓子发疼,说起话来也有些沙哑:“孩子呢。” “恭喜王爷,恭喜王妃,是个小世子,民妇做了这么多年的稳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精致的娃娃呢。” 云苍都进来了,那稳婆下人们也没办法再拦着云苍了,此时将孩子抱过来,笑着说的讨好的话,这时代医疗条件很差,女人生孩子没什么刨腹产,有些情况是极度危险的。 弄的不好了,稳婆也是有一定责任的,所以这每次生产后,说些吉祥话也能多得点赏银,来苍王府这段时间云苍交待她们的事只要做好了,吃穿一点不亏着她们,看着苍王对苍王妃那关心到骨子里的相处,就是活这么大数岁,身为女人还是羡慕的,再加上担心受怕,多想得些赏银也是应该的。 云苍接过孩子,之前他问过这些事情,倒也懂得怎么抱。 就是将来再好看的孩子,生下来都跟泥猴子似的,没有什么漂亮一说,且刚生的孩子眼睛还没睁开,能看出多少美丑来? 不过这孩子往跟前一抱,脸上皮肤虽还是皱巴巴的,只是凑到一起的五官,还隐约让人觉得有一分精致,这可比一般新生婴儿好多了。 其它人见了也不禁高兴,其实就以云苍与冰烟的长相,就是这孩子随着他们身上的缺点涨,也不可能丑,长的漂亮精致些才是正常。 云苍将围着孩子的小被子微扯开,冰烟看着那里小的不行的鸡鸡,总算呼出一口气,总算熬不住疲累昏睡过去。 云苍明显一惊,好在孙嬷嬷已抢先道:“苍王请放心,王妃只是太累了,睡一觉休息休养下就好了,您先别担心。” 那边太医也来把了下脉,确认无事后,云苍这才松了一口气。 冰烟这边生了个男孩的消息也立即传出去了,以云苍现在的情况,他生儿生女其实影响不大,朝中最得宠的皇子不是他,而第一个皇孙也不是冰烟生的,可他到底占着个皇长子的名头,这些便复杂一些了。 消息传进宫里,天旋帝,皇后等一群后宫嫔妃都准备了礼物送来,出于身份等各种关系也好,京城有名望的也借机送了些东西过来,现在冰烟是不方便见客,可是等孩子满月之时,这府里必然要摆宴的,这些礼物也算是先收了的。 冰烟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是被饿醒的,不过也只能先吃些流食,再吃些补血的东西,还要坐月子。 等她出了月子,也是给孩子办满月酒的时候了,身为皇子之后,冰烟儿子的名字还是要向天旋帝过问的,不过贴子递上去,天旋帝一时也没送回来,总不能就孩子孩子一直在叫着。 最后冰烟给他取了个乳名,就叫团团。 小孩子刚生下来肉肉的一团,现在长开了,脸上比雪还比,眼睛特别明亮,红艳的小嘴若是你让他不满意了,嘴一厥,脸颊一股,就更像团子了。 冰烟到天旋也不是没有关系交好的人,比如大学士原华之妻徐氏,之前没怀孕的时候,徐氏若有什么相请或是办什么聚会的,冰烟不会每次都到那么没身份,可是偶尔也会对感兴趣的宴会走走。 徐氏对冰烟第一胎就生了男孩特别高兴:“哎哟,这小世子长的可真是好,不过以苍王与苍王妃的容貌,小世子长相也必不会差,只不过看着这雪团一样可爱的,真是忍不住让人想要捏捏啊。” 说着,徐氏已经忍不住捏了捏团团的脸颊。 那手感,简直是绝了。 徐氏都忍不住想再摸一把,可是这孩子皮肤薄,就这么轻轻捏一下都有些红了,徐氏也是不敢了。 那边王氏也走过来,呵呵直笑的道:“可不是嘛,这小世子长的真是可爱非常,臣妇也看过不少新生儿了,可没一个长的这么精神的,钭来定然是个出息的。” “啊喷!” 王氏是户部尚书秋原的填房,平时是个喜欢穿艳色衣服,很喜欢找存在感的,苍王府今天办满月,来的达官贵人很多,她自然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过来了,只是没想到她才走近,一道软棉棉的喷嚏声便响起来。 众人一看,这会团团鼻头有些红,脸上有些茫然,却是皱着一张脸,明显难受的样子。 冰烟看着王氏,见王氏还要往前靠,这会团团又打了一个喷嚏,在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王氏这身上抹的这么香,小孩子体质本就弱,可受不住她这样。 冰烟抱起团团交到媚霜的手里笑道:“一会宴会就开始了,众位不如先入座吧。” “是啊是啊。” “我们先过去吧。” 冰烟没直接拒绝王氏,已经给了她很大面子了,王氏虽然面上有些僵硬,但也扯着笑出去了。 其它几个原围着冰烟的贵妇小姐抿着唇忍着笑,这王氏原来也只是个小户庶女,做起事来就是不如大府嫡女来的好,她们其实是看不上的,偏偏这王氏知趣也罢了,在户部尚书府里她对秋原能做小伏低,但是她嫁到户部尚书府却是高攀了,总喜欢端着自己的架了了,以示自己与旁人无异,反而显得不伦不类。 这满月宴主要维持的还是云苍,冰烟也只是陪着一些贵妇与小姐吃吃喝喝,然后隐着她们看似闲聊,却多少打听或是暗潮汹涌的话,团团只是刚开始被抱出来让靠前贵宾看一下,便以小孩子不易见风为由带进去了,这里人多嘴杂,也容易出乱子。 不是没有人酸冰烟的,冰烟当初嫁给云苍没有一年就怀了身孕了,还一怀便得男,要知道有些嫁了人两三年怀不上也是有的,甚至一下生个两三个女儿就是生不出来男的也是有的,冰烟这运气是真真不错的,那些泛酸水的,都让冰烟不着痕迹的挡了。 本来冰烟还想着过几天安稳养儿的生活,偏偏有人不如她的愿。 730,朝堂之争中 早朝。 “皇上,阴山的草寇现已嚣张跋扈到无视王法的地步,这一回还敢劫官队,甚至还伤了朝庭中人,这已是公然与朝庭为敌,若是再不想办法剿灭他们,只会让他位晚加有恃无恐,若是将来养成他们越发大胆的行为,那对朝庭绝对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啊,还请皇上下令派人剿灭阴山山匪啊。”其中一个御史,此时口沫横飞,慷慨激扬的发表着感想。 原来这阴山山贼之事,冰烟当时怀孕便出了,只是当时各种争执的声音不断,再加上阴山的地形,后期那些山若匪也老实一段时间,倒慢慢让人淡望了,不过最近这些人竟然胆大包天的劫了朝庭的队伍,抢了东西不说,还杀了两个反抗的官兵,伤了约有十余人,这可是公然对抗朝庭,有些血xing的自然不会忍让了。 然而这带兵人选到底由谁来,却是让人头疼的事情。 若是这人选这么好找,带兵前去真这么好的话,当初也不会因为争论不休而一拖再拖,拖到冰烟孩子都生完了。 阴山地形奇特,而且这一次出兵的话,要的就是必要胜利剿灭,所以任何意义上没有完成任务都是失败,可办这事,就像当初先祖一样,这事就是要办,也得有决心才是。 可是现在朝中的兵力是有限的,天旋国地理关系,外围游牧民族等几个小国家,对面还有虎视耽耽的天南国,边境的兵力是镇国威用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万万不能动的。 各州府的兵力为了日常守护等事物,能抽出来的不多。 兵力略有余富的也就是京城的兵,不过皇城保护天旋帝的人绝对不能动,其它的也就剩城外郊场的兵力,以及京城内城中的兵力。 满打满算能给出的兵力也不过一万人,而那阴山别看地方没多大,可是据探子回报,现在阴山主要有三大寨,十小寨,总共加起来的山贼要在四五千人以上,这些人比起当初先祖派五万死伤一半人数灭了一万人的山匪来说,这个规模已经是小的了。 可是只有一万人,再加上对阴山山匪有利的情况下,想灭人家几千号人,那都是十分困难的。 而在朝的人都十分清楚,朝庭不派兵便罢,派兵就必然要拿下阴山,再不能给这些山匪第三次嚣张的机会了。 在此之前,不少武将拿着阴山的地图研究过,想了许多个方案,可是结果都十分不理想,现在山匪越发嚣张作恶,可是吵来吵去,没有人愿意带兵去灭,一个弄不好,名声受损不说,人说不定也要死在那的。 那些山匪到了拼命的时候,可不管你是多大的官,怎么怎么厉害。 天旋帝听着下面又自发螺旋吵起带兵人选,眉头皱了起来:“噢,那众位爱卿可有什么好人选推荐。” 这场景又回来了,这些人提议来去,最后都会被人推出去。 只不过显然这一回有些难了,天旋帝道:“只要能成功剿灭阴山这些山匪,朕定重重有赏。” 不少人互看着,又低垂下头。 云苍云哲几个王爷都站在前头,云苍虽是个闲散王爷,但是是最头的皇子,站在最左侧,右侧是云哲。 此时云哲微微低垂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看了云苍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却依旧身姿挺拨,静逸着美好的站姿,眼中亲过丝算计,不过他没说话,而是往后看了一眼。 御史刘长德,也正是皇后娘家刘府二房,刘青的亲爹,此时微一前一步道:“皇上,臣倒是有一人选,要说这带兵打仗,将领的才能与实力都是不可或缺的,只不过这个运气也十分重要。微臣觉得,苍王爷年轻英伟,最近又喜得贵子,真是红运当头之时,由他带兵,再配以能力出众的武将相辅助,到时候天时与人和都占了,这地利自然也有了,胜算会更大。” 云苍眯着眼睛看着刘长德,刘青嫁到齐王府后一直不幸福,别说不幸福,到现在她只得了个齐王侧王妃的名头,却是连见齐王一面都难,更何况圆房了。 刘青见刘二夫人的时候,每次都痛哭流泣,抱怨着齐王府女眷各个不是东西,只想着争宠不给她面子,上面还有齐王妃看着老好人,实则无时无刻压着她。 她从对云谭的痴恋,到现在有些怨念,最后的恨意都转到了冰烟与云苍的身上。 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哪个不知道刘二房与苍王府的矛盾,要不是冰烟这段时间不出府,又刚生产,皇后早想法子折腾她了。 这阴山之行一定艰难无比,让云苍这个闲散王爷带兵出去,能安什么好心? 云谭低笑一声:“噢,御史一向只讲事实嘛,怎么现在学起玄幻来了,刘御史若是改学算命,恐怕更有作为啊。” 什么红运当头,谁不清楚这根本就是托词而已。 刘长德面色不变却道:“那么微臣敢问,齐王爷有更好的人选吗,或者齐王爷想胜任此事吗?” 云谭面色一冷,本来对推选云苍不言不语的天旋帝,此时突然道:“这倒是个法子,只不过辅助的将领必然要很懂战略谋略的,你们可有什么人选?” 最好的将领都在边关,随时准备为了天旋与各国展开残死战斗,然后便是皇宫这些保护皇上和一甘后宫嫔妃的,这些地方的人不可以随便动。 那就只能由各地调派了,而离着阴山最近的一个州府却是云州府,最好的人选自然就是云州总兵孙长志。 那阴山的山匪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离的州府距离太远,然后大量调兵,一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到时候让他们提前做了准备,反而不利。 而最近的云州府却可以以练兵为由出兵,这并不是奇怪的事,只不过这孙长志之女孙芳芳的死与云苍有关,孙长志又是云苍母妃娘家的叛徒,若是由他辅助,危险的恐怕不是阴山的山匪了。 可是这个人选反复争吵,因为各种因素孙长志是最好的人选,天旋帝也定可了。 冰烟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脸色大变:“此事未免太巧合了,你去太危险!” 731,朝堂之争下 云苍正拿着手帕试手,擦好后,直接往盆边一甩,帕子很精准的落在盆沿上,连一滴水花都没溅起。 冰烟现在还要月子中,不方便下床,不过这几天又是各种红糖水各种补血的吃着,冰烟虽刚生了团团掉了好几斤肉,不过这时候进补,倒也没瘦下来太多,不过好在冰烟并不是一怀孕便胖的肿起来的,所以看着倒不是太胖,只是脸上还有些肉,此时看着倒是比刚生产的时候看着面色好多了。 云苍走过来坐下:“是很巧合。” 冰烟微微往里靠了些,坐月子这时候,也是冰烟排尽体内污垢的时候,本来冰烟也不想要跟云苍同床,有时候出来的东西她都不忍直视,不过云苍却完全不在意,若不是冰烟坚持,他甚至还要为冰烟整理,不过两人正从生产那两天冰烟实在不舒服,接下来便没分房睡过。 云苍也自然的坐过去,这些天他养成了习惯,喜欢没事握着冰烟养胖几分的手捏捏,软滑滑,又特别细嫩,特别好摸。 冰烟却是皱眉道:“这阴山的事情,这么大的事,就能硬拖了近一年,就算那段时间那些山匪没有动作,怎么就这一次出事就必须去。这从上到下,适合的人就一个没有?” “怎么没有,云哲不是父皇最喜欢,而且朝中最受推崇的皇子吗?那些阴山的山贼是傻子?换成他领兵去,那些山匪还真敢跟他对着干,到时候真将云哲杀了,恐怕不止他们,连他们祖宗十分代活着的亲戚都能抓起来宰了。这样的深得百官民心的人不用,最后却落到我头上了。”云苍与冰烟可没什么秘密好瞒着,在朝堂上云苍不方便说,这会冷讽的勾着唇,心里头也憋了股火,这事落到谁身上也不好受。 明知道不好攻下,还派对他有仇的将领辅助增缓,这里面要没事,傻子都不信吧。 可是云苍在朝庭里却没有多少人能为他说上话,他也不是完全没人,可是这时候也不能完全暴露,而事实上,就算他百般运作,可又怎么如皇后外加其娘家以及云哲和天旋帝默认建立的势力。 他的人若是出马,别说能不能最后改变天旋帝的心意,反而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将他多少隐晦的势力再给铲除了,那他才真是冤枉! “父皇就答应了!”冰烟心中也有气,“什么时候。” “十天后出发!” “什么!”冰烟真是气着了,手揪着床单差点没扯破了。 天旋帝即已发话了,云苍想要改变他的想法难上加难,这没办法他们抱怨几句就算了,可是她才刚刚为云苍生了儿了,刚刚为皇子生了子孙,天旋帝不赐名便罢了,却在她还没坐满月子的时候便让自己男人派去,谁也不爱管的麻烦事。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冰烟气的握紧拳头:“我进宫,这事不找着说道说道,真当我们就是被人欺负死的命了吗!” 云苍按着冰烟的肩膀:“你担心我知道,不过父皇那下了命令,想要收回不说不可能,你还坐着月子,这时候不能CAO劳,怎么能走动。这件事也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虽说前路十分不好走,不过若是能将难关变成机遇,却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 冰烟一愣:“机遇,你指什么?” 云苍眸子眯了眯:“云州离阴山很近,而阴山再隔两个州府就快到与游牧民族那边的边境了,云州府的兵力虽不如其它两个府,却在天旋国各州府也是能排的上号的。这孙长志是什么德xing我知道,贪婪胆小还喜欢揽功,他当年站稳云州总兵之位,就是因为背叛原府得了皇后的好,但是这云州府可不是皇后一家独大的,这些年来我不时派人盯着孙长志,他在云州府可得罪了不少人。” 冰烟顿时明白了云苍的意思。 云州府看着前不亲京城,后离各个边关也不近,但是因为边关战士的特有化,越是往那边的百姓越是彪悍,用兵也越多,他前面隔着两个州府不假,但是因为近处边关,临近的三四个州府的兵力都十分充足,将士战力也好一些。 就比如临近京城的几个州府的兵力必须也不能再低一样,这也可以防止真有人时,可以快速出兵增缓,当然这样的也容易让人拥兵自重,起了造反的念头,所以这些年来每州府总兵身边都有一个监官,官位不高,平时管不上总兵的事,可是却是直接从京城皇帝亲口调派的。 许多都是从御史台那里调派,文人刻板,多数只想尽早报国,但对于武将来说,文臣与他们两个路子,根本是不懂瞎指挥,有时候容易误事,这自古以来都是很难调结的,而这也正是皇上要的结果。 自古若是哪个州府的总兵与监官传出友好来,这两人没多久必然会被分开,若是真怕出什么事,各州总兵与监官的直接上书的书信都是分开交给皇上的,皇上自有定论,当然若是赶上昏军信错了哪个,最后被人批判的自然也落不到下面的头上。 所以天旋国的各州府兵力,靠近京城与边关的州府兵力多且兵力强,中间较安稳的州府就没这待遇,云州府显然就是这其中之一。 且因为这些年来孙长志附拥了皇后一脉,皇后云哲还暗中帮他一些,他的兵力因各种原因比别的州府多了五百兵,听着数少,可实际上去了才知道这其中还有没有虚报的。 一万零五百兵,看着少,但是利用起来,也绝对是不容忽视的。 冰烟想想,沉重道:“有把握拿下来吗?” 这时候云苍是不想给冰烟带来烦恼,可是当初两人说过,不希望彼此有什么秘密,他也就道:“把握不大,但若想公然吞兵,这却是最好的一次机会。” 其实云州府那些兵,够不够灭山匪都难说呢,那样一个地形,一万兵力简直是笑话,这情况下云苍还想拿下孙长志的兵,难上加难! 732,难舍离别上 最后云苍没向众人想象的,得到任命后反复找天旋帝推拒这个任务,其实大家都清楚,就算他不想,天旋帝也不会收回成命的,可是他却是安安稳稳的准备出兵的东西,反而让人觉得说不尽的古怪。 冰烟还在月中,没办法亲自给云苍准备东西,不过这事却是派了孙嬷嬷倾舞两个细心的去办,每天买什么东西,要精打细算,而且两人都检查过,还要给冰烟看过才行。 云苍出兵那一身装束不是冰烟亲自选的,却也是她亲自过目过的。 男人什么时候最师,穿上军装的时候,最能提升一个男人的气质。 而云苍这样本身就十分出色的,穿着一身硬朗的戎装,身姿笔挺的站在那里似一颗挺直的松树,威严庄重,面目严肃却丝毫无损他的俊颜,反而令他五官棱角更突出,眼神有如实质闪烁着锐利,周身不时散发着男人味,便是冰烟常常看,天天看,也不禁痴了一下,更何况那屋子里的丫环们,看着观颊通红,又不敢太冒失的低着头,却又忍不住偷偷抬头盯着云苍瞧个不停。 冰烟却是看的与有荣焉,这个男人可是她的男人,只爱她的男人,就是这么帅啊! 或许冰烟的眼神太直白了,云苍眸子有些黑沉,纯粹黑的像是两个颜色最黑的宝石,眸子闪动,使人沉伦。 媚霜与倾舞将下人都挥了出去,随后也退出关上了门,王爷就要出远门,这次听说十分危险,跟王妃即将远离,这时候最是需要多多相处才是。 “很好看?”云苍声音明显轻快了一些。 冰烟点头:“好看,我看着啊,可是再次受上相公你了。” 云苍露出这几日第一个笑容,如诗如画的眉眼,好似带着光一样:“那我以后常常这样穿吧。” 冰烟却是笑他:“好看是好看,可是我却不喜欢你总穿着这身出去,要穿也要你回来了,我什么时候想看,你穿给我一个人看的,我可不想让那些丫环看着你红着一副娇羞的样子,好东西自然要留给自己了,这是人类本能!” 说着话,眼中的丝丝酸味都藏不住,云苍听着心里却喜欢的不得了。 看着自己娘子美目传情,一个撇转,都是万般风情,完全不嫌这身厚重的甲衣,便走过去,抓着冰烟的手往上贴,冰烟顺势摸摸,微凉的,也很坚硬,摸摸又不禁叹气。 一想到云苍要离开,同样舍不得她,又立即调整了自己,拉着云苍也坐在床边,她头靠过去,柔声的嘱咐着:“你第一次带兵,我虽然知道你本事,可是这必竟不是儿戏,那云哲的人此次提议你去,还不知道里面准备怎么出妖蛾子,你是一点也不能大意的啊。黑宇黑齐都是原府调教出来皇宫的秘密铁卫,那也是各种该懂的都培训过的,现在你都带去吧,我这里还有乔楚那边调过来保护的,不行我在让娘那边调过来些,我在京城,总不会有公然跑苍王府劫人怎么样的,你在外面才是最危险的。要是那里面想来下马威,必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适当低调一些,找机会一举干掉他们也是个法子,不要逞一时之勇,你要时时为了你自己,为了我和团团,一定要平平安安回来。就算这次失败了也不要紧,你最主要将命保住了,到时候就算受到处罚都不怕,我只要你,懂吗。” 云苍伸臂抱住冰烟。 冰烟平时可不是这样啰嗦的,两人自从相爱以来,还没偿试过这样的分开,而且要面对的是什么又不知道,便是冰烟对自己再狠,再有主意,可是也抵不住担心云苍。 云苍摸摸冰烟:“好,我答应你,不论如何,我一定要活着回来见你,绝对不会放下你和团团离开的。” 冰烟伸出手摸摸云苍的脸,凑过亲关云苍的嘴,不关乎情欲,只是一种纯爱意的鼓励。 冰烟心中还有些叹息,自从她怀孕,这近十个月两人没有做过什么,现在她月子还没出,还是不能做,可是云苍这样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选祖当时收服阴山时间也不短,更何况这一次出兵兵力少,而且还有孙长志这个不定时炸弹,说不定时间更加长。 真可恨那些人,连她坐月子这一个月都等不得! 似乎看出冰烟的心思,云苍压着冰烟的吻,吻出一个炙热激烈的吻,却偏偏在最后刹住了车,冰烟身子微颤,靠着云苍低声道:“其实也是可以的。” 云苍摸摸冰烟的脸:“对你不好,先将这事记下,等我回来,一定好好收回这个约定可好。” 冰烟双手揽着云苍的肩膀,微微垂着眼睑,道:“你放心,你走后,也不过再等半个月的时候,我坐月子的时间府中谁也不见,团团那里有乔楚那派来的人与孙嬷嬷和媚霜倾舞看着,我再时刻将他放到身边,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原本你在我身边,我可以再装着低调些,可你也知道我性子,我可不是什么吃亏的主,这些人若敢趁你不在欺负我们母子两个,我便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我和你这一肚子委屈,就瞧没人触虎须呢。这京城的事你别担忧,不行我便懒上齐王府,皇上可是极疼这个侄子的,到是做真出什么事,我便拉上他,还真能欺到我了。” 冰烟可是将各方面都想好了,云苍也清楚,叹息一声:“你啊,若是让云谭知道了,说不定将来怎么闹我呢。” 冰烟也笑了起来:“那是他活该,当初还调戏挑逗你,这火我还一直压着呢,我的男人也是他能奢想的吗,我可是一直都记得这事呢,少不了要让他出出血,我才能算了。” 云苍轻笑,看着冰烟眼中狡猾的样子,心里也放下些心。 是啊,他的娘子哪是一般人,她不去欺负别人都不错了,还能被人欺负了吗? “黑宇、黑齐和黑成我带走,黑玉带人留下来,他们平时不会出现,除非你遇到什么危险。” “好,我知道!”冰烟温顺的道,只是眼底却隐下一丝阴暗来,将云苍逼走,她若能这么算了,她就不叫冰烟,走着瞧! 733,难舍离别下 再如何的依依不舍,冰烟又坐着月子,实在不方便走动。 不过这件事却是个例外,冰烟这时候是不能见风不能受凉更不能劳累操心,本来云苍出京她月子没出也是不可以的,可是冰烟却不管这些,强硬无比,这成亲后第一次分别,她又是这情况下相公危险出京,她就是要送。 这件事不论是孙嬷嬷还是宫里下来人说,冰烟这回谁的面子也不给。 云苍也怕这其中真让冰烟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受不住了,所以最后将苍王府最好的马车带着,四周又重新整理了一下,做的密不透风,务必不会让冰烟出事,而相比较冰烟而言,现在满月了,已经渐渐出落的精神的小世子团团,自然也被冰烟抱了过来。 孙嬷嬷那边劝不动,倒是与媚霜与倾舞一起待在马车里,这马车也靠大,而且特别的舒服,陪着冰烟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苍王受封出征阴山扫匪之时,便是全府出动一般,为防止冰烟出事,孙嬷嬷几个带着人还罢,府中一部分下人婢女都随伺左右,就怕出现特殊情况。 云苍出城,自然是不能坐马车的,他一身戎装,英姿威仪而坐,真是飒风出众,再因为他出行可算是为民而做,不论结果如何,这对百姓来说都是好事,路边便围了一群给祝贺的百姓,所以便也有不少的少女看着这样的云苍有些直了眼睛,有些痴迷。 不过后面冰烟的马车就在那里,这些人也知道不过过过眼瘾罢了,有些还特别瞧不上冰烟的,真是男人出去打架,这还不放心成这样了,那窝在府中没本事的男人,还是男人吗? 这苍王妃,果然就是传说中的妒妇吧,哪有这样的,哼! 马车里的冰烟却不知道这些,就是知道,她也不会在意的。 此时她正抱着团团,伸出手指,低笑着轻轻戳着团团白嫩嫩肉乎乎的脸。 团团这时候特别嗜睡,这会睡的小脸上红通通的,小嘴不时的砸巴一下,别提多可爱了,冰烟低低笑着,团团似乎感觉到有作乱的手,十分闹心的很,睡着的时候也要打灭敌人,抓过这只手便往嘴巴里面塞。 团团这时候还没长牙,就是咬也没什么力气,冰烟看着只觉得好笑,用另一只,轻轻抚摸着团团的脸颊,面上带着笑,只是孙嬷嬷与媚霜倾舞看着却不敢言语。 冰烟看着团团这副无辜乖巧的样子,想到的却是云苍被迫离京,这天旋国真是欠了他们太多太多了,多的以经没办法补偿了。 这一路车队走至城门口,苍王府的车队却不能再前进了,而皇上那边派来的文武百官,这会已经守在那里,打头的便是云哲云朗等几位皇子,云谭也在其中,只不过他懒洋洋的,虽然特别装的精神,不过众人眼神也不在他身上,倒是不在意。 “二皇兄,此去祝你一路顺风,定能凯旋回京。”云哲一身精美棕红四爪金龙袍,一身贵气,面容俊朗,让旁边的小姑娘们看着也直眼睛发热。 这可是与苍王两种魅力的男子,同样是王爷,甚至名声更好,威望更大。 云苍坐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八面,此时后腿一扭,便身姿轻便的落地,顿时引来一众抽气声,刚才被吸引的小姑娘们,此时又转过头来紧盯着云苍以及周围几个相貌出众的皇子与大臣猛瞧。 这样的场景可是不长有的,今天让她们见着了,还不多看两眼吗。 云苍比云哲略微高一点,两人站在一起,气势倒是谁也不输谁,一个脱俗冷漠,一个却是温和浅笑,真是各俱特色,云苍淡淡道:“噢,那就借三皇弟的吉言了,本王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 云哲眼中隐下一丝冷笑来,别说云哲,旁这的一从被封了王爷的皇子,还有跟来的大臣们,只要知道这其中事情的,就没有看好云苍能平安回来的,面上表情有些怪异,却都附和着道:“苍王必竟凯旋而归。” “苍王是为民铲害,老天都会帮您的。” “苍王定会不负皇上和各位大臣与百姓所托,达成目的归来的,臣等都在京城摆好宴会,静待苍王的好消息。” 那附和声,要多假有多假。 云哲那一脉的人,甚至眼中带着兴灾乐祸呢,云苍却不在意,全全收下:“那本王便更有信心了,借众位吉言了,时候不早了,本王也该出城了。” “是的是的,可不能耽误了吉时。”刘御史立即笑着道,只是眼中一派阴冷,早走,早送死,可不快点吗,省得在眼前晃,也省得他在京中听到苍王府的消息,每每都跟吞了颗苍蝇一样的恶心。 刘青不能说是刘御史最宠爱的一个女儿,必竟生病多年,不在身边多年,也没有太多的感情,可那必竟是他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苍王夫妻两个做的这么绝,他万万不会让他们好过。 当初刘青嫁过去,半点不得宠,也根本没得到云谭一丝宠爱,在朝中不知道有多少政敌看着他笑话,上朝下朝一路上都拐着弯的骂他不会教女儿,做出那些不要脸的事情来,最后遭了报应之类的话。 刘御史管的就是百官的德行与弹劾,这不是重重打脸吗! 这件事虽是云哲提起,但是许多细节,却是刘御史为了报复,所以想尽办法让云苍出城,并由孙长志当辅官,他就等着在京城里坐等云苍死讯了! 云苍看向苍王府的马车,转头往回走,想跟冰烟再说上两句话。 然而云哲看着却道:“二皇兄,除山匪这事父皇特别重视,可是算了好日子时辰让您出城的,现在时候不早了,真是半点不能耽搁了,本王看就现在出发吧,省得再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就不好了。” “是啊是啊,算好的时辰,可是一刻都耽误不得的,还请苍王上马吧!” 云苍冷着脸看着云哲,眼神像是凝在苍王府马车上一般,可是云苍最后没有返回,因为他不能给冰烟与团团带来麻烦,云哲他们都这么说了,若是再耽误冰烟说不定要被指责成什么样的祸水,误了他的正事。 云苍一摆衣袖,飞身上马:“出发。” “哇!”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嘹亮的哭声,瞬间传来! 734,上香上 这道哭声让云苍的身形一顿,猛的回过头去,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顺着他的眼神望向了马车方向。 那哭声正是从马车里传出来的,而这马车里的是谁,更是不言而喻了。 那婴儿啼哭声很响很委屈,而临近马车的人,此时也听到了马车里传出的声音,那是一马车里一下一下轻拍孩子的劝哄声:“小……小世子快别哭了。” “团团,母妃在,不要哭了,你让父王走的不安心吗,团团,快别哭了。” “小世子……” 冰烟没出月子,不能见风,不能出马车,这样送着,更加显得她的不舍以及无奈,而这孩子的哭声,更是让人心中不好受。 坐月子按正理来说是一个月时间,不过天旋国的习俗跟别地并不相同,而是四十五天,之前团团办了满月酒,冰烟虽已出席,但在自己府中到底是更为照顾的,剩下这十五天其实也不过是老一辈的传统,一般的百姓都是一月便出,更有甚者普通村民,因为家里劳动力缺少,不出月子便下地干活也是有的。 但作为皇族之人,约定俗成是四十五天,即使冰烟觉得自己身子骨好多了,除了略微还有些虚外,已无大碍,可身为皇室的人,这个礼数却要守着,冰烟这会自然是还不能出来。 而现在,苍王府小世子刚满月,冰烟月子还没有出,自己的丈夫便被迫出城,这实在有些苛刻了,云苍旁边有好几个王爷,还有不少朝中大臣,百姓当然是不能,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眼神却变了起来。 苍王爷据说十分不得宠,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啊,王爷那么多,出名的还不止一两个,偏偏让人府中还有牵挂的时候走,可太不尽人情了些。 云哲冷冷看着马车,眸子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却是转眼看向云苍。 事情都已经到这地步了,就算他现在改变了什么,恐怕也没有人会觉得什么,反正这事都是被人说嘴了,不如让云苍赶紧离城,他反而放心了。 云苍深深看向马车,他知道马车里坐着他心爱的人,他疼爱的儿子,不过却不得不转身离开,眸子垂落在云哲面前时,云苍心中冷哼。 为了烟儿,为了团团,他不论遇到什么困难,也要拼命返回京城! “出发!”云苍大喊一声,接着整个队伍,便整齐划一跟随他离开。 冰烟坐在马车里,听到的是外面马蹄踏在地上的“嗒嗒嗒”声,心里紧紧一抽。 她与云苍成亲开始后,还没真正分开过,心中万般不舍。 孙嬷嬷看着冰烟不禁道:“小世子突然哭的这么伤心,果然是父子情深,知道王爷要远行,这样的不舍得。” 冰烟自然看到了孙嬷嬷眼中的怀疑,团团醒的特别诡异,似乎冥冥中感应到,云苍这一回离开十分危险,又不知何日能归似的,本来睡的香甜,突然睁开眼睛,伸着软软的小手要够冰烟,哇哇大哭,哄也哄不好。 其实孙嬷嬷怀疑也没错,冰烟不是没想过,在这时候弄出点事,让这京城的人看看,她相公是怎么被皇家对待的,不过她那也得舍得,用团团来说事啊。 这事她还真没做什么,只能说父子天性了。 看着团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冰烟觉得他可能也未非只是因为云苍的离开,小孩子能懂什么,可是却也哭的冰烟心里直抽抽的难受,抱着团团,坚强如她,也忍不住跟着掉眼泪了。 倾舞一看,眸子一转,立即哭了起来,倾舞哭的可不含蓄,哇哇大叫般的,便是孙嬷嬷与媚霜都吓了一大跳。 孙嬷嬷误不误会没关系,现在这戏却得做下去才行。 “小世子,小世子请您别哭了,这么哭下去,您才这么小,这哭的厉害了,身子可怎么受的了。王妃啊,您别伤心了,王爷一定会不有事的,您还没出月子,您身体还虚弱着,这样身体怎么受的了啊。王爷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奴婢们好好照顾您,您要是伤心过度,出什么事,奴婢就是死也没脸向王爷交待啊!” 媚霜一听,一把掐住大腿,也哇的大哭起来3A“王妃,王妃……您好可怜……哇啊……” 孙嬷嬷有些傻眼,转而也用手帕掐了掐眼角,她出身皇宫,又跟在皇太妃身边多年,挂着宫里出来的身份,她也不能做的太夸张,不过这默默流泪,眼眶通红的样子,也实在怪可怜的。 而外面行人这会还没散呢,听到苍王府马车里的哭声,和那哭天抢地的人,是有幸灾乐祸,觉得冰烟嫁的好,果然也是遭天妒的,这不成亲没多久,生了小世子又怎么样,该分开还是要分开,那冰烟能乐才怪。 但有更多的人是同情与愤慨,这朝中能人武将,平时一个个叫的比谁都欢的,给自己垒明声的时候,恨不得能将自己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了得,就恨不得能生双翅膀能飞天上去呢,现在怎么一个个都成瘪三,往回缩了?! 这事不是傻的,只要懂得转个脑子都清楚,再如何,朝中不可能就只剩下苍王一个得空或有能力去办这事的。 最近这几年阴山山匪,京城百姓虽然没直接接触,可是京城是全国人员汇流最多,消息传播最广的地方,那些游走各地,被山匪不胜其扰的商人们,坐那能将这些害群之马说上三天三夜都不重样的,可见这山匪可恨程度以及可怕程度。 他们没身临其境,可是听多了,也知道这剿匪说的好听,做却不是好么好做的,而且地形那里是易守难攻,带来的困难也是成倍增加的。 这事最该的是寻了战场上战斗次数多的将军,不然十分困难。 云苍一个王爷,一个闲的不能再闲的王爷,平时随便请个假,都没人管的那种闲王爷,哪里轮的到他,这可是朝庭那些人欺人太甚,专门找软柿子捏呢。 听听苍王府马车里的声音,百姓们看着今天送行的云哲以及一众朝臣眼神不善,甚至带着鄙视! 735,上香中 这事云苍要真出什么事,恐怕到时候未必真如云哲他们想象的好吧…… 云哲眸子冷沉的看着苍王府马车,只是在众百姓眼神下,他也不能做太大,否则岂不正中冰烟下怀吗。 云哲看来,八成是冰烟故意的。 云哲手臂一摆,袖口一甩,自成潇洒气度,大步往苍王府马车走去,气度非凡,可怎么看,怎么有点兴师问罪的感觉? “苍王妃莫要伤心,二皇兄深明大义愿意出京剿匪,为天旋国出力,父皇为此更是对二皇兄大家赞扬其深明大义,本王虽知苍王妃中是出于不舍,不过还请放宽了心吧,不然这样,便是二皇兄出去剿匪怕也没法心安的,苍王妃向来知分寸的。”云哲面上带着笑容,可是明眼人,都听出了这其中的威胁。 云苍出京,那可是天旋帝促成的,你这样哭哭啼啼的,这是在怪天旋帝吗? 冰烟有这个胆子? 马车里的哭声果然停止了,云哲冷笑起来,跟他装着什么,真当他以前不愿与冰烟计较,是真的怕冰烟了吗,简直太小瞧他了! “历王说的是……” “啪嗒。” 然而这时,马车门突然打开了,冰烟有些沙哑的声音传起来,众人也借由这个机会望向了马车里面。 一看不由的愣了。 苍王府里的马车自然是十分奢华舒适的,四周都放着软垫以供冰烟待的舒服,前面放着小香炉,还有茶点等物,这些都不是令他们惊讶的。 这会冰烟穿戴着整齐,坐姿扳正,面无表情,只是脸上有些虚弱的苍白,眼眶发红,鼻翼微微抽动两下,明显是哭过的,而此时她抱着团团,白皙的手轻轻按在团团的嘴巴上,团团有些不舒服的挣扎着,手上乱挥着,只是满脸全是泪,眼眶通红,明显大哭过,可怜巴巴的的样子,让人看的不由得心软了。 而再看孙嬷嬷虽然矜持,但是眼睛也红了,那媚与倾舞就这么会功夫,眼睛哭的跟桃子似的,鼻头都红了,这会还没停下来,不断抽噎着,只是强忍着落泪,那眼眶却是忍不住的,两人半背着身子,不断拿手帕擦着。 这马车里看着,也就是冰烟是个平整的人,可越是这样,越显得她强装镇定,反而更让人心里不好受。 这真是强势啊,连人家喝口水,大小便都管啊,这人到伤心处硬是往回憋,那比直接哭出来伤心难过更痛苦。 那些百姓不是傻子,不敢冲着云哲这行人直接发脾气,可是眼神却是赤果果的鄙视与不满,让云哲都被看的浑身不自在。 “有劳历王挂心了,是本王妃分态了,本王妃先告退了。”冰烟直挺的坐着,态度甚至带着倨傲,可是那泛红的眼睛却没什么说服力,一副外强中干强装的样子。 说完马车门被关上,冰烟清冷的声音传来:“回苍王府!” “是,王妃。”前面带头的侍卫下人当即转身往苍王府回,将一众人都扔下了,也将话题同样扔了下来。 云谭笑眯眯的看着远走的马车,他是不知道冰烟真哭还是假哭,这若是真的,她与云苍的感情还真是好。这若是假的,那这个女人演戏未免太厉害了吧,也下的去手。 当然这些不是云谭管的,他笑望了眼云哲:“历王,请了。” 云谭示人一向是懒洋洋的,这会也是这般,摆摆手带着自己的随从便穿出人而去。 而其它的朝臣却不好走开,必竟这是跟云哲来送云苍的,这么将云哲摞这,多没有礼貌与规矩,可是无形承受那么多质问不满的眼神,想想都如芒在刺的难受啊! 云哲微微咬牙,面上笑意却没减,感叹道:“真是萧煞旁人,二皇兄出去,定然会安全归来,本王这就进宫,二皇兄此行也该传扬一下,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该让更多人的重视起来,效仿才是。” 云哲这意思是想树立典型了,只要云苍能平安回来,带给云苍的荣誉就不会少,这古代皇子们争权夺利的不少,云哲能做到这些,看着就十分大度,那些本来持怀疑态度的百姓倒是不说话了,心中疑惑倒是减了。 对于他们来说,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最重要,这事事不关他们,云哲又这么一解释一做,自然觉得可能是自己误会了。 而云哲也确实如他所说进宫通报了此事,天旋帝想了想,也答应了云哲,而这树立典型的事,便交由云哲来做了,顿时云哲这弟恭的温良形象更强了,朝中百姓间的威望更大。 本来云哲是被bi无奈这样做,到后来倒是的甚为起劲,之前因为云琴而受到影响的名誉等,现在越在恢复中,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一次机会了。 苍王府中,冰烟听到媚霜提及云哲的所作所为,正用指逗着团团,团团被她烦的,直用小手来回要抓,只是他手小且软,就是抓到也没有什么力道,可没的惩罚,让团团整个脸都皱了起来,冰烟看着更笑了。 抬头看着媚霜:“不需要生气。” “可是那历王明明是逼迫王爷出京,现在却拿王爷给自己买好,简直是太可恨了!”媚霜气鼓鼓的道,倾舞正在旁边沏茶,倒也听的清楚,端茶过来的时候也道:“这历王真是打的好主意。” 冰烟不以为然:“要知道,站的越高,跌的就会越重。” 媚霜与倾舞其实也只是担心,云苍这回出京,完全是被迫的,而且前路险阻,她们也是帮不上忙。当初她们不见得多喜欢自己主子嫁给云苍,可是这成亲多久,云苍做的如何,她们也都是看在眼中,可不希望云苍真出什么事,让主子伤心。 而且看主子这样子,难不成苍王那还有什么底牌吗? 随后皇后以冰烟还未出月子为由,又送了些补品赏赐过来,冰烟知道,这是天旋帝借由皇后的手堵她的嘴呢,很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而月子也很快出了。 出月子没几天,她便收到大原氏妻徐氏的拜帖,想请她一同去上香…… 736,上香下 “这普华寺是天旋国最出名的寺院,香火旺盛,最是出名的地方。”冰烟接了徐氏的帖子,徐氏这便进门了。 徐氏明显也听说了之前的事情,不禁感慨着道:“朝庭上男人的事情,我是不懂得的,不过咱们女人也只有尽力做好不让他们担心,其它的事也实在是帮不是上忙,所以臣妇想着正好赶上这好时候,想请苍王妃一同上香,也好给苍王爷祈福。” 徐氏对于云苍的事情,原大学氏回去也说过,其实这朝庭里的事他们哪里不懂得,这是云苍碍了人眼了,偏要做出这样恶心的人的事情来,让冰烟还没出月子,儿子刚刚满月便出京办事,对于苍王妃母子两可是太不易了。 这也就是团团够给力,云苍出京后,团团也不知道怎么的一顿嚎叫,不然以苍王府没有男主人在的情况下,说不定那之后冰烟以前得罪的人,这会已经出手要折腾苍王府,对冰烟下手了。 现在这样,皇后又亲自出手相帮,对于冰烟倒是可以,起码有些人就是动了坏心思,这会也不敢。 对于冰烟这情况,徐氏是万分同情的,只是这事她可不能多说什么,必竟这是皇室朝庭的事情,她最多也只有尽自己可能帮帮冰烟。 徐氏对于冰烟是十分敬佩的,作为一个和亲到远国他乡的女人来说,冰烟无疑是十分自强不息的了,而且又是整和商家又是运作的,嫁过来非但没有身份而受阻,别管原来怎么传她不利的名声,人家却都能过的很安稳,什么困难都挺过来,这就非常不容易了。 当然有些困难,真不是说她硬挺就够了的,像是天旋帝说话了,谁又能反驳不同意呢。 冰烟出了月子,最近又有些人想意动了,她若是总待在府中肯定也不行,虽然她对这些并不诚心十足,不过她也明白徐氏的好心,出去散散心倒是也不错,便点头道:“也好,这是还有几天的时间。” “三天后是正日子,一般情况下都是提前一天去普华寺,先在那里的厢房安顿下来,然后参加完再回来,这来来回回就是看到时候了,也就是三两天的时间。”徐氏一听,笑着道。 “也好,那就有劳原夫人了,到时候我们一同去,正好也有个伴。”冰烟笑了笑,眉眼慢慢展开,好似明媚的春光,看着徐氏眼神一颤,不禁不感慨着冰烟的好美貌。 “好的,那臣妇便不打扰苍王妃了,先回了。” “好,倾舞,头原夫人回去。” “是王妃。” 徐氏对于倾舞这个跟在冰烟身边的大丫环还是分敬的,这些个跟在主子身边的人,哪个也不是简单人物,倾舞送徐氏快出府的时候,忍不住道:“真是太感谢徐夫人了,王妃这些日子担忧受怕的不行,奴婢也怕王妃总留在府中竟想些不开心的,怕是出什么事呢,王妃在天旋国也没什么朋友,感谢您还想着王妃。” “哎,这是哪的话,这不是应该的吗?”大学士原华是天旋帝的人不说,对于皇子争斗向来不参与,而他为人也向来十分公正不阿,所以就算那些皇子想要拉拢他,原华拒绝,也没人敢惹怒他。 原华身为大学士也曾几次担任天旋国的太学院里耽长,那太学院是天旋国文臣巨将的不二地方,原华现在虽不再是院长,可还任着课,从太学院出来的学生自然也有战队依附的人,可是也有中立派,这原华手下的学生众多,又在天旋帝等老学就那里十分有地位,可绝非只是不能惹的。 这徐氏也是个中派书香世家出身的,平时也不是那么好交的,有些她看不上的,那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偏偏因为身份等各方面因素,这徐氏反倒是成了京城贵妇圈里一块铁板。 有些人躲着她不愿意与她接近,但也没人想得罪她的,反而还有不少想讨厌她的。 她主动与冰烟相交,多次私下走动,被传出去,这都是让人十分嫉妒的。 也好在云苍是个闲王爷,光在就光这一点,都足够让云哲、云朗等忌惮的了,更何况冰烟还自有本事坐大生意这一点。 徐氏听着倾舞的话,却是更加心疼冰烟了,被送着出府上了马车,还撩着车帘忍不住往苍王府看看,最后叹息一声回去。 可了府里,正好今天原华回来的早,徐氏就忍不住冲着原华抱怨了一下:“这人啊,这事做的未免太不尽人情了,我今个去苍王府,明显看着苍王妃瘦了好多,比起那刚成亲那会还瘦了一些,就我这个当女人看着都心疼的不得了,这要是苍王爷在,还不知道得心疼到哪里去呢,这都是作孽啊!” 皇室就这些事,在徐氏看来就是腌臜的不行,偏偏还有许多人送上门往里面凑,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关上门过自己日子不好吗,这伤人害人的事情,做着怎么就这么自然呢。 原华叹息一声,不过还是冲徐氏道:“这也不是你该管的事情,这些话不能对外面说。” “哪能啊,我这不是就跟你说吗,实在看着心疼,不然这话我憋在心里非闷死不可。”徐氏叹息。 要说徐氏也算是好福气了,原华虽然现在位残高位,多少人想往原府凑,也有不少人想给原华送些年轻貌美的当小妾的,都被原华拒绝了。 徐氏当年是书香门弟,而原华的出身倒也是不错的,可是他那个糊涂爹却是宠及怀有鬼胎的妾室,对于嫡母子也就是原华母子两个十分不好,甚至后来那妾冤枉原华想要污辱她,最后被他爹毒打了一顿,原华的娘上前求情,却被他爹以原华娘挑拨为名,犯了七出中妒嫉为由给休了。 原华娘含冤受屈,原华当时年纪还小,被迫出府后过的十分不如意,这也从小养成原华懂事懂得感恩的心xing,也更加独立自强,原华很有才学,当年年纪轻便受师长们的夸奖,这也正是他的风头太强被宠妾忌惮,设计他们被赶出府的原因之一…… 737,普华寺行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报应,那小妾后来怀孕最后却因为与府中的新进妾室争宠,硬是让孩子流掉了,非但如此,还因此伤了身子,以后都不能再有身孕了。 而后头年轻貌美的女子有多少,当她年华不在的时候,又没有个一儿半女伴身,当然是被原华的爹厌弃了,本来这小妾在别的妾室那里弄来个孩子养在身边也算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是人可不是傻子,她愿意别人还不愿意呢。 这小妾跟人争宠了大半辈子,最后老了,没了孩子,因为一次主设计陷害,彻底被原华他爹烦了杖毙了,那原华里也是新人换旧人,没断过什么人。 而原华却是强迫自己努力,做出一番成绩,让原府的人后悔。 原华确实做到了,他有本事,也有韧xing,最后成功了。 不过在成功的路上,当初徐氏的娘家也帮过原华,原华这个人要强,但也个知道感恩的人,后来就算有了本事也没忘记徐府,后来年纪大了,而徐氏年轻时候也是有名才气美貌并重的美人,徐府看着原华当时官职不高,但是为人正气,而且也知道感恩,也有发展前途便在两人年纪大的时候与原华提了。 原华与徐府相熟,自然也观察了徐氏,对这个知书达理,又有血xing的女子很喜欢,这便答应了。 婚后原华果然是平步青云,越走越远,现在便连朝中皇子见了他,都要对他礼让三分,那之后原府的人也找过他,想求得他原谅,原华却打死都不回府。 他的父亲闹他不供养自己这个亲生父亲,原华也是有法子的,他每个月将自己的月银拿出一半给他父亲,再要那就没有了,而朝中大臣的月俸其实并不多,他半个月的银子最后还得指望妻子搭济一些,对于这些原华完全不避外人。 外人还言道他是个吃软饭的,原华却是扬言道,对于妻子他亏欠太多,所以一辈子不纳妾,就算没有子嗣同样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当时他的留言引起轩然大波,原府的人也不信原华拿的这些银子就是他的家底,他靠着妻子,那原府缺钱了,夫妻同根,让妻子拿也是自然的。 但这实际上没有半点道理,原府闹过几次,原华最后甚至要闹的断绝父子关系才罢休。 原华说的好,他能帮助原府的尽能帮助,却不能掏了自己的家,掏了妻子的所有,再去闹到岳家去,岳家对他有恩,他不能让岳家担上见死不救的名怕,所有骂名都愿意担着。 见原华真狠了心,原华这才老实了。 那原老头若是自己花用,其实原华给的钱紧着些也是够了的,偏这原老头一生糊涂,花钱大手大脚,原华是他儿子跟他要钱他不能不给,但是他可是有底线的。 后来原府见这方面不行,就千方百计的想送女人进来,最后都被原华打出去了。 原华因为一个妾才与母亲被赶出家门,他对于那些不知廉耻的第三者十分痛恨,再想到那些妾室面前讨好他爹,背后却千方百计算计他,自然感觉恶心不行,心道好男人得一贤妻就够了,再多一个女人,只会毁了他。 这般坚持了这么些年,原华从来没因府中出什么事影响仕途,反而因为徐氏步步高升,倒是因为原华的影响,他底下有一小部分学生,也觉得这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是难得人间美事,关健得找对了人。 徐氏这一生与原华夫妻关系和睦,就算后期没了男女的那种激一情,可是原华有责任心,有底线,两人现在就跟亲人一样,一样过的很幸福。 原华回府后,朝中的事情也会跟妻子说,甚至有时候会问问妻子的意见,他在这方面也不拘着妻子,只要她不过,不在外面说。 原华听了,叹息:“这些都是无可避免的,你不是说要准备去普华寺上香吗,还不去准备吗,苍王妃也确实不容易,你多做些准备,让她能舒心些就好。” “说的是,这些年来我难得碰到几个对路子的,要不是苍王妃身份在那,或者她年纪再轻点,她就是我第一闺密了。”徐氏可不年轻了,现在脸上也渐渐有了些痕迹,不过徐氏xing子好,这会还有些活泼的冲着原华眨眼睛。 原华看了笑起来:“你怎么到现在还这么调皮。” “哪里有,我去收抬了,你快去换身衣服吧,我都安排好下人准备了,厨房还热着汤,你一会别忘了喝。” “嗯,我知道了。” 必竟要住一夜,冰烟让媚霜与倾舞准备,抱着团团却有些犯愁。 这必竟要出府,团团还小带出去不方便,但是放在府中她也不放心,但是交给旁人照顾,又哪有这个人选。 要说团团的直系亲属也就是皇宫那些人了,皇后云贵妃那些她是万万不敢的,皇上到现在不给团团赐个大名,再者冰烟本就不喜天旋帝自然不会,她的属下她倒是信任,可没有将堂堂世子送出去外人带的道理。 这苍王府里孙嬷嬷倒是暂时可以信任的,可是府中的各势力的人没除干净,最后也只有带着团团一起去了。 翌日收抬整齐了,徐氏便先赶至苍王府,等着冰烟一起去普华寺,因为要一同前往,冰烟便让徐氏舍了马车一同乘苍王府的,东西都整理到一个马车上。 苍王府的马车可比徐氏的好多了,也大多了,这天旋国皇室各种规矩十分严格,房子占地有限制划分,有些马车的装饰等也是一样。 团团这一路都是呼呼大睡,根本是雷打不动,倒是一点也不闹,让徐氏看的十分惊奇,她那儿子小时候不知道淘成什么样子,恨不得上房揭瓦的,还在襁褓里都恨不得一天天天在闹,不闹的时候那是累了休息好了,再接着起来闹你。 徐氏看着团团睡的小脸红扑扑的可爱,甚至厚脸的求着抱了一回。 马车走了大半个时辰,这才普华寺,冰烟徐氏等刚一下马车,听到一道讨厌的声音:“呀,这不是苍王妃和原夫人吗,这可真是巧啊~臣妇有礼了!” 738,普华寺行中 冰烟与徐氏转头一看,正是户部尚书秋宇之妻王氏。 王氏今天穿的特别喜庆,一身红色绣芙蓉花收腰长裙,头上两对金镶碎粒红宝石金步摇,她惯会卖弄自己的身材,走起路来也是摇曳生姿的。 可是冰烟却没错看王氏落到徐氏身上那一丝嫉妒来。 冰烟与徐氏来上香,却是穿的很朴素,冰烟只是一身素蓝飘几朵白去装,显得清丽脱俗又不似人间烟火一般,那徐氏年纪大了,穿着的是黯蓝色的衣服,头上只别了两枚玉钗,面容很淡,看着不怎么显眼,可是明眼人看着徐氏的衣服却能看出来,那衣服材质可是上好苏锦,苏锦是贡品,皇宫有时候都不够分,但是以原大人刚正不阿的习性,又不贪旁事的,皇上对原府很照顾,有时候收了什么贡品,一部分留给自己用,一部分留给宫里,其它的也会赏赐给大臣。 这十次里得有三五次会给原大人,这对臣子来说可是天大的面子了,那王氏穿的倒是喜庆,可是却是太艳了些,衣料子虽是贴身,但是论平静度修身度却是差了一些。 “真是巧了,臣妇也听闻普华寺办盛事,所以过来瞧瞧,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苍王妃与原夫人,不知道可不可以一起同行啊。”王氏笑意嫣嫣的说,这话都说出来了,谁会说不同意吗? “无妨反正是一同进去,就一起进去吧。”这事自然没有徐氏说的道理,冰烟道。 王氏顿时眉开眼笑,快步走向前,便挽向冰烟另一只胳膊笑眯眯的道:“苍王妃刚出月子,这身子骨怎么样,听说之前身子有些虚,不知道现在如何了,若是有什么需要臣妇效劳了,臣妇定是义不容辞。” “有劳王夫人着想了,本王妃没事。”那王氏挽着冰烟的胳膊倒是很紧,让冰烟想抽回手来也不方便,面上表情淡淡,说话也没什么温度,王氏却完全看不到。 “苍王妃应该多出来走走呢,这出来走走心情能好一些,以后有什么事,您大可以吩咐臣妇。”王氏殷勤的可以,刚被挤开的媚霜皱眉看了她一眼倒没多说。 而这普华寺的大日子来的人当真不少,来到普华寺不论多大的身份的人,都需要在山角下下马车,然后步行上山,这一路上倒是碰到不少贵妇小姐夫人们。 这些人看到冰烟,自然是立即行礼问好,冰烟很温和的一一点头,引来不少人的好感,而跟在冰烟身边的徐氏与王氏自然也被顺利划分到冰烟这一国的,尤其是这一路上王氏嘴里吧吧吧说个不停,在外人看来,还不知道两人关系多么亲近呢。 虽然山下到普华寺距离不算太远,可是爬上山却是累人的活,等进了普华寺因为盛世是在第二天,所以需要先找厢房休息下来。 普华寺虽是寺庙,但是也难免还是人等级之分的,虽然各个厢房都是一样的,可是像冰烟这样身份的,会去更僻静安逸的地方休息,而徐氏与王氏都借了光,冰烟所在的院子里好连着好几间房间,除了下人们用的,她们还各有一间,下人之间两间房,都是大通铺那种类型。 冰烟他们来的早,都住下后,也才是寺里统一吃斋饭的时候。 历王府,现在乏人问津的荒良王妃院,本来奢华大气的房间,此时却衰败的厉害,云琴坐在乏善可陈的椅子上,听着红琦的话笑了:“你说真的!” “海王妃那边给消息了,错不了的。”红琦低声的说道。 说起这主仆二人现在过的还真是惨的很,当初云琴拿了自己不少的嫁妆贴补铺子,就是想到事成之后多收回些利全,结果她的嫁妆钱不但全赔光了,云哲与海王府那里也损失了不少,海王爷本就怒她,她又被府中的后宅的女人设计,让人以为她和下人有染,这也好在是个女人,不然真是男人,云哲必然是留不得她的。 海王爷也因为失了一部分兵力,扬言再不管云琴。 那云琴必竟曾是海王妃的骄傲,哪是说扔便扔的,刚开始惧于海王爷也不敢跟云琴接触,可是这时间长了,海王妃也出于担心心疼,还是联系了。 可是云琴刚开始接触,也是不敢提她的目的,两人只是私下秘密来网信件,多也是说的是过的如何,云琴可是可劲的说她的委屈。 不过云琴也确实是委屈,她这样的天之娇女,还没被这么冤枉过,过的这么惨过。 她嫁妆损失了大部分,虽然云哲现在不会饿着她,可是她的例钱却是没了,手中也没有中馈,剩下的银钱之类的想着怎么疏通府里面的下人,也用了一些,不然她这信都送不出去的,她是要权没权,要爱护没爱护,要钱也没什么钱,可想而之她能过什么样的生活。 是以这时间一长,海王妃哪还坚持的了,不时的回信中,还能放上一个一张小额银票,这一来二去,云琴在海王妃那形象就跟苦菜花一样的。 想想之前自己那天旋国第一美人的女儿,现在成了亲,却过着这样非人的待遇,所以当云琴提起要报仇的时候,海王妃心中也是无比痛恨的,虽然刚开始不同意,但是慢慢也被云琴说服了。 现在便是传来消息,云琴要求的那事,海王妃愿意做,并且已经在进行了。 云琴一听,立即将红琦手中的信拿过来反复的看着,看到上面海王妃的笔迹后,又仔细瞧着里面的意思,这才放心下来:“去拿火盆过来。” 红琦立即转个身子,一会拿了个颜色有些褪掉的火盆,云琴将信扔到火盆里,看着里面升腾的火焰,映在她的脸上,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来。 太好了! 母妃还是疼她的,看到她受了这么多的苦,总算是愿意帮助她了。 她不相信她掌握着冰烟最大的秘密,以及最危险的秘密,这一次她的计划依旧会失败? 不,这一次一定会让冰烟万劫不复! 739,普华寺行下 官道上一队奔腾的马车,带起一片沙尘来,这一路上除了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便是偶尔扬起的拍打马的马鞭以及驾驾声。 这一队车队十分整齐划一,虽然在不断的奔跑,可是仔细却能发现,他们都是按照一个路线行驶,队形工整,而且行队的人们面容肃穆,一路行来,旁人看了无不吓的纷走躲避。 “吁!” “王爷,已经快到云州城了,不过就前面的探子回报,还要赶上几天的路,前面有一个小县城,只不过需要还需在一天的时间,若是现在继续赶路,怕是晚上无法入城。”黑宇跟在云苍身边道。 云苍一路风尘仆仆,衣服也有些脏了,只是他笔挺着坐在马上,如树如松,面上冷沉,眉眼冷峻,非但没有损伤他一丝威严,反而多了一份强刚的男儿气质。 云苍想想道:“那就扎营吧,明早再赶路也来的及。” “是,王爷有令,就地扎营!”黑宇听完便派人传令下去。 云苍要与孙长志的带的队会合,不过云苍从京城里带来这一群人都是好手,做什么都极有规矩,便是下马车声音都是有致一同的,至于就地扎营,然后准备今天的晚饭,一个个也都十分利落。 云苍的帐篷自然是最先支好的,黑成特意在云苍帐篷里外洒了很多防止各种蛇虫的药,然后就地检查了一下,云苍便带着黑宇等心腹进了帐篷里,外面还有守卫的。 黑宇一进去,便低声在云苍耳边道:“王爷,另一波探子还另有消息回报,孙长志听到风声后,便以整装助王爷为名几次练兵,孙长志平时很会笼络人心,对于孙长志要直接放权这件事,云州府的驻兵很有意见。” 孙长志是云州总兵,这些人都是他带出来的,就算不是他带出来的,也跟着他有一阵子了。这孙长志的兵不能说比起别的地方多雄壮威武,到了战场上多么能打,但是有一点,这孙长志据说对这些兵并不小气,时不时改善下将士的伙食等等,反而让孙长志极为受到推崇。 这孙长志表面上是练兵,其实谁不清楚,这是借机要给云苍下马威了。 云苍手中摸摸别在腰间的宝剑,冷笑起来:“早知道这孙长志安静不了,无妨,继续派人查看,盯紧了!” “是,王爷。” 黑宇应下,然后开始给云苍整理床铺,云苍看着黑宇的背景,却是眯着眼睛,脑子里不禁回忆起,冰烟也曾经这样为他铺过床。 莹黄的灯光下,床边一个苗条的身影忙活着整理,听到动静,起身回头,看到云苍走进来,那女子笑了起来,笑容温柔美丽,带着恬静与绝美:“相公收抬好了,你也累了,快休息吧。” 云苍大步流星走过去,伸展了双臂拥着冰烟的腰,头靠在其肩上:“好,你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嗯。” 黑宇转过头时,看到的便是云苍看着‘他?’不,看着塌子陷入沉思的样子,自然是清楚王爷这又想到王妃了。 云苍在工事上,不会为带太多私人情绪,可越是这样认真,到了私下的时候,却会越会思念远在京城的冰烟,尤其他离京里,团团那嘶心裂肺般的哭声,便是黑宇他们听了都感觉眼眶发红,更何况云苍这个当父亲的了。 只不过在这种事情上,旁人说什么都是没办法代替当事人的,黑宇对于朝中那些无能,就只知道争权夺利,平时讲的满口仁义,到了关健时候只会算计人,遇到危险只会缩的人,一百个看不上,他真希望将来王爷能将那些人全灭了。 想到什么,黑宇眼睛眯了起来。 现在云苍不与冰烟同睡,所以黑宇也不用太避讳,他守在帐篷里,然后会与黑齐等轮班在另一侧小塌子上休息,一边再保护云苍的安全。 第二天一早,云苍的队伍再次出发,这一次快马加鞭,两天后便到了云州城,然而到了云州城外,却是丝毫没看到前来迎接的云州城官员们。 云苍不说本身便是皇子,尊贵的王爷,便是奉了天旋帝的委派前来收服云州城官兵前去剿匪,这云州府官员们就没有不出来迎接的道理,这是不给云苍的面子,还是不给天旋帝的面子吗? 这下马威下的好啊! 云苍冷笑! “扎营!” “全体扎营!” 没人来迎接没有关系,他们便不进去了,到时候损失的不止云苍的脸面,还有云州城各官员不敬王爷,不敬天旋帝的名头,天旋帝指派的队伍都不放进去,这云州城的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 京城普华寺,用过斋饭,因为明天才是正日子,冰烟便也动了心思逛逛这普华寺,作为天旋国第一大寺庙,这里绝对有着有其出名的道理。 普华寺占地颇广,是天旋国第一大寺庙,但是这里的各景物却尽显大自然的纯纯风光,厢房与寺内僧人无异,只不过差别在于僧人大多只是通铺,而来这普华寺还有女客,所以会准备单间的厢房。 冰烟没进正殿,走到一处侧殿前的一颗歪脖子树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个树十分奇怪,树身上已自几乎枯坏,枝头上是黯淡没什么光泽的枯枝,偏偏若是精心的话,能在低矮的树杆低处发现一处小的微乎其微的嫩绿色。 冰烟看着心奇,这树看着已枯死了,哪想到竟然又生出新芽了,倒是攲的很,冰烟仔细瞧瞧,倒不是她眼花,还真是,不禁笑道:“枯木逢春,涅磐重生吗?” “阿弥陀佛,枯木逢春,涅磐重生,想不到施主也有此感悟。” 冰烟一愣,她武功算是不错了,竟然没发现什么时候有人接近了,回头看着媚霜,她也一副茫然,然后紧张的样子,显然也没有发现。 冰烟站直了身子望过去,是一个白胡僧人,长的慈眉善目,看着像是个得道高僧的样子,冰烟挑眉:“不懂大师是何意?” 那高僧看着冰烟,似乎看穿冰烟灵魂一般,缓缓道:“施主可谓涅磐,也可谓重来一生,自然是懂的。” 冰烟一听,浑身大震! 740,念慈大师上 冰烟看着这和尚平和望着她,眼中并没有什么仿若鬼怪,或者责备厌恶的事情,略微放下些心,不过这件事,她却是万万不会承认的。 冰烟缓和的笑了起来,道:“大师这般的得道高僧,自然是懂得我们俗人所不懂的事情,说话自然也更加的高深莫测,让人难以读懂啊。” 冰烟的话并未让念慈大师面上有何变化,他依旧只是那样平和淡然的样子:“施主心中有执念,若是放下,心态会更加平和淡定,所谓因果早晚自有定论。” 冰烟心中微动,对于这和尚的说词,有好多种解释。 冰烟原本是不信这些个的,可是她被妹妹害死,并且穿越而来,而在又再次碰到妹妹,若说冥冥中没有注定,确实是不可能的。 佛家人都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说多行善事,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话。 冰烟不是个穷凶极恶的人,若非被逼的紧了,她是不会公然出手处理什么人,但她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她更信奉别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别人欺她一尺,她还人一丈的作法。 她不会主动害人,可是她在皇家若只是一味的退让,最后先死的就是她了,这一些或许是这些和尚永远不懂的。 不过冰烟心中也有些紧张,这和尚只凭一眼,就认定她是穿越的?话里话外,没说开,却让人心惊胆战的,她直觉不想与这和尚多接触。 “大师所言甚是,但需知这人活在世上,却有许多个无可奈和,却不是只要放平心态就行的,阿弥陀佛。”冰烟说了句佛礼,转身便走了。 那和尚看着冰烟离开的背影,微微叹息一声离开了。 而就在冰烟刚走出去,那边徐氏与王氏带着丫环也过来了,王氏看到那已转身离开的和尚,眼前一亮:“念慈大师!” 徐氏也招眼望过去,心中也是一喜:“真的是念慈大师,平日里很少能看到念慈大师。” 冰烟挑眉:“念慈大师?” 徐氏回过神来,冰烟平日里并不礼佛,也很少接触这些,再者来天旋国也没多少年,自然是不清楚的,徐氏便解释道:“这位念慈大师,正是普华寺的方丈,可是位得道高僧,听说具有天眼,能看破世人所不能看到之事,是活佛转世呢。” 这位念慈方丈确实是个传奇,他的师傅便是一个得道高僧,而这念慈方丈是个孤儿,从小便前方丈收养教导,并且从小便十分聪慧,研习佛礼独道,很得前方丈的重用。 而这念慈方丈的出名,便是在二十岁的时候,当时的他已熟读师书,没事便与老方丈研习佛法。 后来某一天,一个海外僧人远渡重洋前来斗佛法,而这海外僧人还拿着各个他挑战后胜利的战书,佛家弟子学佛,感觉佛那都是感悟人生,造化众生的,这样的比斗本来是不对的,可是仗不住这海外僧人多次故意挑衅,辱没天旋的佛门弟子们,那老方丈最后也无奈的跟这人斗佛法。 这所谓的斗佛法,其实就是也是用各人的理解的禅意不断给对方难题,并且以说服对方为目的以各种禅法解释,最后答不上来,或是认同了对方,自然就是输了。 而这海外僧人虽然傲慢无礼,但也有些真本事,据传他已将所有经文都熟读并且悟透,已经没有什么难倒他的了,他与老方丈斗了一天一夜,最后这海外僧人赢了。 海外僧人赢了,便要老方丈立下战败书,并且要让海外僧人主宰天旋国各寺庙,天旋国的僧人要退居其次。 这普华寺现在是天旋国第一大寺庙,但是老方丈之前几代就很出名了,虽然佛门中人不在乎外物与名声,可是天旋国却不行,被外来和尚打到家门口还输了,这不是打国脸的事吗! 天旋国时朝庭给了压力,而这海外僧人这样傲慢无礼,若是真被海外僧人侵占了天旋国,不但天旋国的和尚们难以生存,还怕这些海外僧人以传道为名,到时候产生意想不到的影响。 可当时庙里已无人是这海外僧人的对手,最后念慈挺身而出,要为师父出战! 那海外僧人看着念慈和尚当时年幻还看不起他,但最后还是同意了,哪想这一斗佛法却是斗了四天三夜,最后说的海外僧人吐血,认输离开,并且承认往后百年内,他们都不会再有僧人前来天旋国。 念慈大师便从此闻名,便是皇宫各贵人对念慈大师也十分推崇敬佩,而皇宫中最亲近普华寺的便是皇太妃,其次便是皇后等人了,皇上虽然对佛道都没有特别大的念想,可是因为死去的太后与皇太妃的关系,对天旋国的僧人颇为照顾,是以这普华寺以及这念慈和尚,可不单单只是得道高僧这么简单。 受到皇室的影响,天旋国全民信佛,甚至有些人有些疯狂,僧人的话特别有份量,而这念慈大师这么多年名声大涨,却不喜欢贪功,时常出普华寺苦修步行传教,一路上碰到困难便会帮助,天旋国有不少百姓受过他的帮助,若非他只是个和尚,恐怕天旋帝都受不了他了,可见影响力。 这种情况下,若是得念慈提点,甚至引见给什么人,那恐怕都是一飞冲天的。 这来普华寺上香的,有许多是冲着拜一拜心里安,或是真心求事的,也有人是想投机取巧,明知道不太可能,但也想与念慈大师交好,从而得到更多派系的支持或是攀高枝的。 王氏双眼晶亮,看着冰烟笑的脸上跟朵花似的:“苍王妃与念慈大师聊了这么久,不知道都说些什么,没想到苍王妃刚到天旋国,便能认识念慈大师,实在是难得,苍王妃果然是上天眷顾的人,臣妇跟在苍王妃身边都感觉沾光了呢。” 王氏眼中不时闪烁着算计,若是能因为苍王妃接触念慈大师,这不失为一个递进后宫的牌子,她因为出身不高,又只是户部尚书的填房,并不受人重视,一切能让她平步青云,打进京城贵妇圈子的办法,她都愿意试。 很明显,现在是个机会! 741,念慈大师下 冰烟嘴角紧紧抿着,看着王氏那不停闪烁的眼睛,不用细看,想也想到她在想些什么。 人这出身是难以控制的,可是若不自爱,偏偏处处算计他人,又怎么可能交到朋友,显然王氏根本不明白,她至今打不进京城贵妇圈子里,不止是因为她出身不高,不止是她的眼界太低的问题。 “人若只一味的想借着别人沾光,忽略掉自身,恐怕只会越来越渺小的。”冰烟本来被念慈大师的话搅的有些心绪不宁的,王氏偏这时候一副算计着往前上,冰烟心里能痛快就怪了。 说完便转身走了,媚霜快步迎过来扶着冰烟,转头又警告般的看了王氏一眼,王氏被看的浑身不对劲,心里咯噔一下。 “呸!现在倒是装上,端起来了,自己又是个什么出身,还看不上别人了!”王氏随后便沉下脸低骂了一声。 徐氏还没跟上呢,黑着脸看着王氏:“尚书夫人说话可留点心吧,那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的人,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对你自己也好。” “哟,怎么大学士夫人这攀上苍王妃,便连我们这些个贵妇都不放在眼中了吗,真以为攀上顶天的高枝了,也不想想那苍王苍王爷是个什么尴尬的地位,这苍王爷此次奉命出京,可是万分惊险啊,您也不怕跟错了人,到时候哭啊。”徐氏这种又臭又硬的人,偏偏人缘比王氏还好,这让王氏暗地里不平衡了许久。 王氏不讨人喜欢,她自己心里也是知道的,可是不讨人喜欢就不往前凑,那不是弄的更有距离感吗,她只是装作不知道,心里哪里是愿意的,对于徐氏百般嫉妒就算了,也越是瞧不起出身不高,但是身份比她高的。 看她平时讨好着冰烟,实则却暗地里总骂冰烟狐媚,将苍王爷哄的一愣一愣的,之前没生了团团,她更是骂过冰烟是不生蛋的母鸡,只知道成天魅惑人,还不准苍王府进新人是个妒妇,这天旋国京城之前的各种流言,她便不是主导使坏的,但是凭她那酸劲,其中也不止一次为冰烟的流言出力过。 “就你这臭嘴,倒霉的还不止是谁呢,哼!”徐氏最瞧不上王氏这种不如人却总嫉妒,看到别人比她差,她又笑话的性子。刚才她本也是好心,王氏有时候那嘴巴根本没个把门的,谁想到竟然还惹的一身腥,袖子一甩便有些气愤的走了。 “呸!有什么可拽的,我看那苍王妃早晚也是个凄惨的下场,历王府海王府甚至皇后都得罪,早晚不得好死,真当自己碰到个知已了,还不是心里有算计,还好意思指责别人,虚伪!”王氏直冲着徐氏背后小声骂着。 王氏这种人,混不进贵妇圈,自然也是没法站队的,冰烟又是个没背景的,而这段时间与各方势力暗斗,她没有被斗下来,王氏看着也不是全无作为,这才想着要跟她亲近一些,说不定还真能让这苍王妃得了好呢,到时候她不也跟着借光了吗? 只不过冰烟对她一直都没什么好感,这让王氏不得其门而入,心里的怨气便多了。 她想啊,这冰烟天南国的身份,不过就是个丞相府的庶女,又不是正经嫡女,这在天南国要真是得宠的,还能被赐婚,天里迢迢来天旋受苦吗? 说的好听是历王求取她不同意,因为早早与苍王爷便成了亲,说的倒是好听,其实这里面有什么腌臜谁又知道,说不定就是这冰烟双向挑逗才闹出这般风波的呢,不然那历王现在见了冰烟,怎么都跟斗鸡眼一样气的不行。 云琴郡主那样的人,现在斗成什么样了,说不冰烟是个善茬子说了也没人相信,这心思多变着呢,表面上装的多么纯洁无暇,内里还不知道多么脏,倒是仗着点身份与她拿起乔了,这一次可保佑那苍王死在外面,到时候看她们这孤儿寡母在这天旋皇室怎么生存下来,准是被怎么弄死都不知道呢! 她就看着了! 远处,一个被丫环扶着的贵妇站在那里,眯着眼睛看着王氏,嘴角勾起了笑意。 晚上王氏又出来溜弯,这一次冰烟与徐氏出去用晚斋的时候叫都没叫她,她心中暗恨,只是她还没傻透,在表面上还远远不敢给冰烟脸色看。 出来的时候,却是刚巧碰到一个人。 “哎,你这人怎么走路的,差点碰到我们侧王妃,真有个好歹的,你该当何罪!”王氏心中烦闷,走路也气哼哼的没怎么看路,才转个弯便将人撞了,当即被骂了! 王氏今天心里一肚子火,还无处可发呢,竟然有人想跟她骂,她哪里容的了,一抬头正要反骂回去,看到来人时,却又憋回去了! 王氏虽然混不进京城贵妇圈里,可是不代表她不识得人,参加过历王府的婚宴,她也是认得历王侧王妃冰慧的。 “臣妇户部尚书府王氏见过历王侧王妃,臣妇今天一路周车劳顿,休息的不好,刚才精神不济竟然没注意看路,差点酿成大祸,真是万万不该中,请历王侧王妃降罪。” 冰慧笑的温婉柔和,伸出手拉起王氏的手,扶着她站起来笑道:“瞧你说的,也是本侧王妃走的有些急了,这路上就是给人走的,哪里说本侧王妃能走,你却不能的。” “侧王妃真是善解人意,仪端万方,臣妇早就倾慕一直没机会接触,今日一见,果然与传闻一样又美心地又好。”王氏立即讨好的笑道。 冰慧笑的十分矜持:“哪有你说的这么好,本侧王妃即与秋尚书夫人巧遇,本侧王妃也没人相陪,就不知秋尚书夫人赏不赏脸啊。” 王氏一愣,她名声不好,主动寻她一起的可是太少太少了,往往都是她往前凑的。 这历王侧王妃虽然只是个侧王妃,可是那历王可比苍王受宠多了,这侧王妃的含金量比起苍王妃还足的,她心中无比欢喜:“臣妇自然是万分愿意的!” 冰慧笑了,隐下眼中的闪烁的复杂。 天南帝那边最近天天催着她快些行动,历王府里云琴那边似乎又不消停了,看来她真要出手了,冰烟来了天旋过的这么好,却是忘记了当初她们的仇怨了吧? 天南帝可是要她命呢! 至于法子,冰慧现在已经有想法了! 到时候看冰烟还怎么张狂,事事压她一头! 742,阴谋上 742,阴险上 冰烟出了月子没多长时间,皇太妃的寿宴也快开始了。 说起皇太妃,这些年来在皇宫里并不高低,并且十分的低调,她与死去的皇太后是亲姐妹,并且与当年的皇太后一同在后宫中互相扶持着,最后才有两人的风光。 而当初若非皇太后生了当今皇上,现在皇太妃说不定也是皇太后也说不定,当然这并没有影响两姐妹两,反而让她们一同扶持着皇上,皇上刚登基那会,根基不稳,皇太后与皇太妃姐妹两个做了很多事情帮忙。 只不过后来皇太后早年因为内斗,伤了些身子,没过几年享乐安稳的日子,便撒手去了,皇太妃并没有因此便一家独大,把持着天旋国里外,反而吃斋念佛,若非皇上、皇后等人有事前去商讨,皇太妃轻易不会管后宫前朝的事情。 皇上与皇后得了各自范围内的权力,对于皇太妃这么知趣的是十分敬重的。 尤其是皇上,当初皇太后与皇太妃为了他付出了很多事情,而皇太妃也曾经有过孩子,但是都因为后宫争斗死抖了,甚至有传言,皇上小时被其它的皇子构陷,皇太妃最后推出了自己的皇子这才保存了皇上的安全。 可以说若非皇太妃的牺牲,今天谁在皇位之上,还未可知,对于这点是真是假,旁人不知道,但是众人知道皇上对皇太妃十分敬重,便是皇后见到皇太妃,也半点不敢拿大这一宫之主的权势来。 皇太妃平时也甚少参加什么宴会,便是皇家自个的宴会都很少,当初若非皇上坚持,这一年一次的寿宴她也不想参加的,还不如到寺庙里拜心求佛一日的好。 而这样的皇太妃,她的寿宴,每年皇上都是大操大办,皇太后早逝,皇上明显将这个姨母当成亲娘来看待,皇太妃寿宴之前一个月,皇宫里里外外,京城各大重臣富甲府里,便张罗着为皇太妃准备寿品,想要送个可心,又不会显得太攀富的可不容易。 皇太妃虽然不管事,可是人家一句话,可比旁人说一百句还有用的,这一年一度一次,哪个都是卯足劲了使力的。 历王府里,冰慧带着孙程程等几个姨娘去看云琴。 云琴的之前跟丫环的事情,必竟只是历王府一部分人,以及皇室少部分人知道,这皇太妃的大日子,云琴就算是犯了多大的错,还有个海王府,而云哲既然没有休了云琴,这种大日子,云琴还是要出现的。 这段时间云琴不出府,便是旁人递帖子邀请她,也都以云琴身子不适为由拒绝,这都已经让人十分怀疑这里面有什么事情了,这一次皇太妃寿宴,云哲只得让云琴出府参加。 这也正是当初云琴要借这个机会行使恶计的原因,因为现在正是个机会! 房间里,云琴拿着低质的茶水正在喝茶。 冰慧、孙程程几个姨娘看着云琴原本奢华大气的正妃房间,现在却处处透着丝穷酸样,都忍不住低声笑起来,云琴面上不好,冷冷道:“你们来做什么。” 冰慧温和笑着行礼:“王妃,贱妾是给您带来好消息的,皇太妃的寿宴就要开始了,王爷吩咐让您准备一下,到时候由贱妾陪着您与王爷一同进宫拜寿。” 对于天旋帝敬重的人,他底下几个皇子,自然没有一个敢怠慢的,云哲早半年前便让人观察着有什么好东西,寻来给皇太妃祝寿的。 云琴一听,面色却是一僵硬。 这件事她自然也知道,本来她还想着云哲气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个两夫妻能说话的机会,竟然还让冰慧带着这群姨娘,以一副施舍一般的语气通知她,她堂堂历王妃,云哲竟然这样污辱她! 云琴气的手颤抖着,手背上青筋微微突冒着,只不过云琴之前之所以会被设计,也是那段时间麻烦事太多,让她一时烦恼,连谨慎都差了,现在她被关这么久,什么厉气也消了一些。 云琴双手放在腿上,身上虽然穿着朴素的衣服,面上也有些憔悴,但是天生丽质的好样貌,还是比几个精心打扮的姨娘还要动人,顿时让人看的红了眼睛,这天旋国第一美人,可不是白叫的。 云琴伸手轻轻抚了下发丝道:“本王妃知道了,倒是劳烦冰侧妃和几个姨娘通知了,本王妃最近一心向佛,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一切从简,倒是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的,让你们见笑了。” 云琴被贬,这些姨娘本来以为好日子出头了,可是那冰慧与孙程程看着都是好相与的,其实一个手段比一个厉害,打压的她们快抬不起头来,本来想借着机会上云琴这耀武扬威找回点气势来,偏偏云琴还这副温雅平和的样子,倒是让她们那些歪歪心思无处可发了。 云琴到底是王妃,她们可不敢做多了,否则倒霉的就是她们了! “王妃哪里的话,贱妾们没经过您的通知便来,可是贱妾们打扰了,那贱妾们便先走了,就不打扰王妃您休息了。”冰慧连忙托着云琴的手臂,一副亲姐妹般的友好。 云琴矜持的笑笑,看着冰慧等人离开,眼中的笑意却越来越冷。 而就在冰慧离开时,云琴手中一翻,突然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一个敌人’! 红琦不解的道:“这冰侧妃又使什么妖蛾子。” 当初云琴与红荟的事,红琦不是没有怀疑,可是云琴根本没那个意思,红琦也知道云琴这是被人害成这样的,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可不就是冰慧与孙程程吗。 云琴冷笑:“哼,她这是想与本王妃联和了!” 云琴面上不屑,心中却是一惊,冰慧难道知道她的秘谋了? 不,就算她的信件被冰慧劫住,但凭她穿越人士的身份,自然是知道传信却不被人发现的方法,冰慧就算得到信,那里面也只会是和海王妃家常里短的家信,她绝对看不出所以然来的。 只不过握住这张纸条,云琴眸子一冷,她可知道冰慧绝非表面那么简单,这段时间一直不显,现在倒是想和她合作了,也不想想是谁害她如此! 云琴突然勾出一个冷笑,或者与冰慧合作,不无可能,多一个替死鬼,何偿不好呢! 一个月后,皇太妃的寿宴正式开始,冰烟一早便收抬妥当,抱着团团乘马车去往皇宫,然而今天一早冰烟就感觉气有些闷,且右眼睛一直在跳,似乎预告着不好的事情发生…… 743,阴谋中 天旋国皇城外面,今天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苍王府的马车一行过来,不少各府大臣家的马车纷纷退让,在这皇权至上的时代,一般小门小户都不敢去争,就算云苍这个所谓的苍王名头还在,内里却是个闲王也是一样,那尊贵总是要给的。 皇城外停着一排的马车,除了一品以上大臣马车可以进入皇城在里面停驻外,其它各府马车都要停在外面,为此天旋帝专门多派了一队侍卫组织安全与交通等事。 不过苍王府的马车也不能进皇宫太过,只是进了皇城门,将马车转到一处停放处,冰烟也得带团团等人下来。 因为要照顾团团,冰烟便带了孙嬷嬷,媚霜与倾舞三个入宫,团团本来由着冰烟抱着,只不过刚一进来,便有人行礼,冰烟便将团团交给孙嬷嬷照料着。 那边徐氏与王氏已经早早等在那里。 “见过苍王妃!” 两人一行礼,自然带动了一行人跟着行礼,冰烟平静摆手:“都起来吧,不用多礼。” 其它人笑笑,徐氏直接走过来,伸脖子看了眼团团笑道:“这才多久没见,小世子又长开了,瞧着更俊俏了。” “可不是嘛,臣妇还没见过小小年纪就这么玉雪可爱的孩子呢,看着便让人喜欢。”王氏一脸赞叹的样子,满脸都是讨好,旁边的人借着这话题也跟着点头,但是附和的却是不多。 这团团到底只是苍王的儿子,虽然叫着小世子,那也只是名头好听罢了,皇上那到现在没也赐名呢,这小世子其实叫的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就算这团团被赐了名,是苍王的儿子又能如何,皇家可不需要出头羊,各种成为最之后,那便是众矢之地,可不见得是好事。 冰烟看了眼哈哈笑着,没心没肺样子的王氏,嘴角轻勾:“这孩子是经不得夸的,越是这样说,长大了便越丑,难道秋夫人没听过这样的老话吗?” 确实是有这样的老话,但是那见了人夸人家孩子,总不能骂丑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人有仇的呢,可是冰烟这样一说,王氏脸上僵了僵,反倒是像她盼着苍王世子越长越丑,越来越不好,在骂人一样。 “是是是,苍王妃说的是。”王氏没讨了好,反而被暗里挤兑了一下,心里头极为不痛快,面上却挂着笑的,只是眸子阴了阴,本来她还有些犹豫,现在却不用犹豫了。 看这冰烟也不过就是嫁的好了下点,这便拿上乔了,明里看不上她,还总喜欢暗地里挤兑她,这种货色,那可不怪她的事了! 王氏不服气冰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她出身不高,正妻嫁不了,她又不想低就了自己,最后拖的只能坐了一填房,可是这秋宇前妻还留有一嫡子女,她便是生了两个儿子在原府站稳了脚,可是她两个儿子也不占长,这个嫡对于秋宇原来的儿女来说那也是差一层。 这些年她急切的将府中的势力都掌握在手中,已是后宅当仁不让的第一人,可是她年纪也大了,府中漂亮的小姑娘进的多了,她就越是不甘心自己忙活了这么多年,最后除了两个儿子便再没有什么靠山了。 既然有人扔了橄榄枝过来,王氏可没有不接的道理啊。 冰烟扭头看了眼王氏身后一直低垂着头,穿着浅粉罗裙的少女,那少女垂着头露出纤细的颈子,只是垂头而立,安静浅立显得肩膀身段极为瘦弱,好似风一吹就要倒的柔弱,冰烟不禁多看了一眼。 王氏注意到冰烟的眼神,笑了起来:“苍王妃,容臣妇介绍一下,这是臣妇的女儿一一原晴,这孩子哪里都好,只不过就是有些怕生,让苍王妃见笑了。”说着还不禁拉扯了下原晴的胳膊,“这里不是家里,你倒是说些话啊,这可是苍王妃,还不快来见礼,在府中娘是怎么教你的,怎么还这么木纳呢。” 王氏正巧站在原晴前头,旁人自然是看不到,徐氏在一边守着,与抱着团团的孙嬷嬷却是看的清楚,这王氏趁人不备,伸手便原晴的胳膊上拧去。 原晴身子微微颤抖一记,原晴本能将手臂往回缩,却被王氏一拉住往前推了堆,原晴不敢反抗一般,这才抬起头。 冰烟看到这原晴眼前却是一亮,这个原晴很瘦弱,瘦到面上没几两肉,只是五官却是清秀怡人,眼睛又很黑亮且大,是个美女。 冰烟又看了看原晴的衣服,样子倒是新款,只不过那料子仔细一看,却只能算是中等布料,这入皇宫参加宴会,哪个府的女子不是费尽心思打扮自己,就希望入了哪个贵人的眼,好一举飞上枝头做凤凰。 显然这王氏是没舍得好好打扮原晴,原晴没化什么妆,却是天生丽质,头上只有一对小巧的喜鹊望梅钗,不华丽不贵重,倒与她这副清新的样子很般配,就是不知道这是王氏打扮,还是原晴的主意呢。 “臣女参见苍王妃。”原晴跪地请礼,声音轻柔脆丽,让人容易产生好感的声音。 “起来吧,无需多礼。” “谢苍王妃。”原晴缓缓起身,礼仪倒是没有失礼的地方,明显是受过专门培养的,这倒是让冰烟记得徐氏说过,王氏是后进原府的,虽然连生了两个儿子,不过现在年纪都不大,她本人比原晴也大不了几岁,看来是秋宇前妻教育的好。 “臣女参见苍王妃。”这会徐氏身边也走出个身着黄衣的清丽女子,女子声音清丽,没有什么柔弱之态,处处透着爽丽劲,冰烟一看却不禁笑了,这不跟徐氏性格差不多吗。 “快起来,你便是原夫人提到的容欣吧,果然是清丽漂亮。”冰烟笑着拉起容欣,她与徐氏年纪有别,她这年纪自然更喜欢跟同龄人在一起了。 原容欣忍不住笑着道:“谢王妃夸奖,臣女万万不敢跟王妃比漂亮,您才是真正的大美人,臣女早就听母亲讲过,以前还不服气,她将您说的那样好,今天一看心里却不得不服气呢。” 原容欣看着冰烟眼神亮闪闪的光。 “哎哟,原小姐倒真是会说话,这么说皇嫂可是天旋国的第一美人了,母后听着定是万分欣慰啊,这皇家尽出美人呢。”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来,众人转头望去。 正是四公主云梦与历王妃云琴及府中侧王妃冰慧等一群贵妇小姐走过来,是人都听出云梦这话里的嘲讽与恶意来。 这天才第一女人,不该是一国皇后吗,就算皇后当不得顶美,这第一美人如此直白,又是在皇宫这种地方,这可是打着皇后的脸面呢。 而且别忘记了,今天还是皇太妃的寿宴,冰烟不论什么身份,都不宜抢风头的,这可是没事招恶呢! 传到皇太妃耳里,没见面恐怕就招了烦了! 那是大大的不敬! 744,阴谋下 云琴也不禁跟着笑起来:“四皇妹说的是,现在天旋国还有哪一个及的上苍王妃的美丽的,其它的人都要自甘退位了让闲了啊。” 云琴今天是工整修身的红底金丝芙蓉花长衫,衬的身材高挑,身段优美,再加上云琴确实天生丽质,想那原本流传有天旋第一美女之称的人,传言也差不到哪去。 她这段时间虽然吃穿用度差了一些,可也没饿着她,反倒是因为近日里饭食不正,而且思虑过众反瘦了几斤,将让她玉般的脸显得更小,五官更突出更加美丽。 然而冰烟一身银白泼红梅装,身姿优然而立,面上微微浅笑,却自有一分孤傲的贵气,成亲生完孩子后,冰烟的五官更近完美,若原来是一个美丽的瓷娃娃的,现在便似一道完美的艺术品的相貌,眼神微挑带着贵气,面容却柔和平静。 整个人站在那里,好似一株贵与傲并众的红梅,艳丽又脱俗,当真与云琴分不出胜负的美。 原容欣立即行礼:“臣女见过四公主,历王妃,侧王妃。”随后又忍不住解释道,“四公主见谅,是臣女说各方面没说清楚的,臣女只是觉得四公主、苍王妃、历王妃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真是让臣女们自愧不如,臣女惯来不是个会说话的,反倒说出这些让人误会了,是臣女的不是!” “你是谁,本公主现在说话,有你什么事!”云梦却是冷冷看了原容欣一眼,眼中带着轻蔑。 原容欣被斥的面色有些发红,像这样的小姐,平时在府中,哪个不是千尊玉贵被对待的,这么公然被人斥责,可是少的很。 听是原容欣当真没什么恶意,因为徐氏与冰烟相交甚好,她听了不少徐氏夸奖冰烟漂亮做事知分寸大度什么的言论,心中一直很好奇,只不过之前因为一些事一直耽误的没见着冰烟,今天一见着,她又不是那种见了美女便嫉妒的人,自然是欢喜无比多称赞两句,谁知道倒是被人说嘴,可能还要被人乱传的事了,她又岂会不紧张。 “四公主……” “别说了。”秋晴拉着原容欣低声劝道,甚至还拉着原容欣的胳膊拽了拽,原容欣接下来的话自然是没办法出口了。 冰烟却是笑了起来:“四公主说笑了,咱们这天旋国人杰地灵,天才美女又怎到会少呢,只不过本王妃却是觉得这美人再美,若只有外在,缺少内在,早晚也会春花一泄成为遗憾。而与这些人不同的是,皇太妃、母后这些女中豪杰,她们不但拥有美貌,便是强大与宽容的内心,还有超强的智慧,才是最应该值得天旋国,甚至是蓝慕大陆所有人学习的榜样,她们的美已经不需要外在表叹,这才是我们作为晚辈应该学习的呢,什么美丑的呵,说起来可都是逗趣来的吧,是吧四公主。” 云梦面上一僵,云琴冷笑看着冰烟也没有反驳。 难道要跟冰烟说,你说错了,皇太妃与皇后才不是没有内在更好,她们是没有什么美貌了。 冰烟将两人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若是反驳一句,不但说她们老了,没有美貌了,甚至要反驳连内在都没有,不论是朝臣女,还是皇家公主,哪一个也不敢这么说的,大不敬啊! 云梦冷笑:“二皇嫂倒是有张巧嘴,说的天花乱坠似的。” “噢?难道四公主觉得本王妃说的不对,哪一点不对呢,皇太妃与母后相貌,还是其它的呢。”冰烟一副虚心听讲的样子,云梦却是甩手冷笑,看着原容欣:“你倒是个敢说的小姐啊,只不过这嘴巴连个把门的都没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在夸苍王妃,而是在害她呢,连本公主听着都以为是呢,就是不知道这位原小姐,是真心还是假意啦。” “呵呵,原小姐怎么会呢,原小姐据说是十分单纯开朗活泼的女孩,哪像是这样人啊。”云梦后头立即有官家小姐跟着附和着,看着像是给原容欣说好话,只是那放里话外,怎么听都不像好话。 “呵呵,是啊,原小姐可不这样的人,就算是听着怪别扭的,想来也是她太喜欢苍王妃,觉得苍王妃太漂亮,一时喜欢没注意逻辑吧,这可怪不了原小姐,谁让她就是这样的人呢。”另一个小姐,手中拿着帕子捂着嘴,笑的更带恶意。 原容欣若不是故意害冰烟成为众矢之地,让人厌恶,那就是这人根本就是个没脑子的大嘴巴,就算再单纯,也是个给人惹麻烦的货,这种被她们说成单纯至蠢的小姐,非但不是上位者喜欢的人,就是那些豪门贵府中也不喜欢的。 想想那些后宅混出来的女人,哪一个不是争出头的,给真正大府嫡子选妻子的时候,要的不但是家庭势力过硬,相貌出众,才华不凡,还有的便是掌握一个府的能力,否则让妾这些爬到头上随意拿捏的正妻,哪还有什么脸面的。 这些可不止正妻受气,便是真正贵府里的老一辈人看着也不喜欢的,这人总要一死,若是没个能操持府务的女主人,后宅先乱了,男人在外还能有什么好发展? 那小姐的意思显然是说原容欣不具备这种本事,现在在场的贵妇小姐不少,这事若是被传开了,原容欣想要嫁个好人家可就难了,而她也到了适婚的年纪,这可比直接骂原容欣还严重! 徐氏一听,脸上立即沉下来。 冰烟却是走向原容欣,伸手拉着后者惊的微微颤抖,一时却找不出反驳而抖起的手:“这人啊,心里想着什么,最容易表达出来的就是什么,在场的小姐们都是善良着呢,跟原小姐一样的单纯,这天旋国能蓬勃发展,跟百姓安居乐业有关,跟朝中大臣的尽心尽力为朝庭办事有关,也跟这后宅里尽心辅佐的夫人小姐们有关系呢,若大家能一团和气,朝中一团正气一致对外,这天旋何仇不是强盛于四中之首呢,众位小姐对未来的心念,真是令人佩服啊,说的好!” “啊!”众人听的都愣了! 745,奇诡上 这冰烟是在损人呢,还是赞人呢,显然你想当赞的就别说,想当损的更不能说话。 难不成要自己承认自己心思恶毒,甚至于造成与旁的大臣家眷内斗,从而影响到大臣们的关系,甚至做出损害影响天旋国可能因为一团和气失败而不能成为霸者的事情。 冰烟说这话完全就是在扯蛋!可是谁又好说什么反驳的话,明知道强词夺理,又有什么用,人家摆明告诉你她就是在强词夺理,你能不认同吗? 为什么?心不在天旋? 现在这里什么身份的人都有,这事传出去,那不是找死吗! 众贵妇小姐想说的话都憋在嗓子里,半天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简直快呕的心肝都快颤抖了。 冰烟笑着拉起愣在原地的原容欣道:“好了,说是傻还真傻了,看不这愣愣的样子啊,原夫人我们也进去吧,不然让皇太妃与皇后久等可是我们的罪过了。” “是是是,应该先进去了。”徐氏立即反应过来,拉着原容欣往身后一扯,站到冰烟身后,眯着眼睛笑望了那些无声生非的夫人小姐们一眼,便陪着冰烟往前走了。 倒是那云梦、云琴还有冰慧在一边本想给冰烟一个下马威,要让她看看厉害,这下子却被冰烟三言两语给扯过了,这会更是将她们三个晾在这里,人却走了。 这可比与她们斗嘴互斗还让人无法接受的,想想你与人正叫闹正凶,那人露出一个看弱智,以及不愿意与低智商人一般见识,我乃高人的表情离开了,谁心里能好受,不气抽了才怪! “装什么!”云梦直接气喷了一声。 云梦冷冷看着冰烟,面上表情不好,只是眼神却是微微一扫,看到一人后,却勾着意味的笑容。 冰慧神态是最平静的,只是眼中快速隐下一丝阴暗来,之前她也跟冰烟行过礼,可是冰烟却是直接无视了,想想云琴理直气壮看着冰烟,半点不重视,冰烟也没理会的样子,冰慧便感觉无比憋屈与不满。 凭什么! 都是丞相府的庶女,她甚至更得冰恒的宠爱,从小便被冰恒信心照顾,虽然冰旋是冰恒寄于大希望的嫡女,可是就她看来,冰恒对她的关爱与各方面的照顾绝对不输于冰旋,她却反而处处被冰烟这个早被遗弃,不管死活的丞相府二女儿压制,这是哪来的道理。 她隐忍了这么长的时间,绝对不是要看到冰烟继续这么风光下去的! 今天就是一个机会。 云梦甩手带人离开,云琴略微慢了一点,目不斜视,却用只有冰慧听到的低声道:“事情办好了?” “王妃放心,贱妾已经安排下去了。”冰慧立即低声回答。 云琴心头冷知笑,面上也是高傲冷漠:“怕是你在其中又想搞什么花样吧,冰慧你真当本王妃不知道之前陷害的事是谁出的手吗?” 冰慧面上表情平淡柔和:“王妃说的哪里话,那件丑闻,贱妾当然是不知道的,王妃现在也放宽了心吧,王爷既然让王妃进宫参加宴会,那已经没有那么怪王妃了,只要王妃努努力,自然还会让王爷重新接纳您的。至于王妃说的什么搞花样的,王妃您明知道我们的目的都是冰烟,搞花样让自己失败,贱妾还不会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 云琴不以为然道:“闭嘴,你还敢提以前的事!”云琴拳头紧紧握住,要不是此时怒气不得发,她说不定便要一拳头砸向冰慧那张可恨的脸上! 云琴与孙程程的做的那些事,便是云琴不知道也猜的到,现在竟然还跟她装模作样,简直是忍无可忍! 云琴连作了几次呼吸这才压下火气,现在最主要是解决了冰烟,这冰慧与孙程程,她虽然现在无法得云哲的宠,可是身为历王府名正言顺的王妃,只要天旋帝没撤了她的妃位,她想拿捏冰慧与孙程程照样有可能,不气于一时。 “你最好明白什么事紧要,若是坏了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王妃请放心,贱妾一定全力配合。”冰慧的态度异样的周正,云琴冷冷笑望着她,不说话了,腰上微扭,自然走出了万千风彩来。 云琴这闻名已久的天旋国第一美女,就算之前的事情受影响,可是知道的人并不多,是以她这一出现,还是让一些曾经对她有意思,和只敢远远观望的的少爷公子们等均露出痴迷神色。 冰慧嘴角隐下冷意,眼神幽幽转动,这一回最好祈祷事情成功,否则她就能放过云琴吗?若非留着云琴对付冰烟那烫手的芋头,她会等到现在? 皇太妃今天寿宴,前来道贺问安的,自然要去皇太妃的宫殿祥云殿才行。 今天祥云殿特别热闹,天旋帝特派了他的专属侍女随侍前来帮着忙活,只不过天旋帝的人知规矩的没顶了祥云殿里正主奴才的事,一般都是留在殿外招呼着各大臣女眷等,还有传个话之类的事情,与祥云殿的人将这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宾客尽欢。 冰烟徐氏等人刚踏入祥云殿便有下人连忙招呼着进去,先是去祥云殿外殿坐着,而在冰烟到来时,已经有人进去通传,冰烟这还没坐下,那边便传话,皇太妃有请。 冰烟整理了下衣服,由孙嬷嬷抱着团团,带着一干人等进内殿之中。 内殿之中大红袍布悬挂着,旁边两边墙壁上是画的栩栩如真的寿桃,两排宫女站在两边,一个个垂着脑袋表现十分严谨。 皇太妃与皇后、云贵妃等此时已经坐在殿里,皇太妃今天一身品级凤袍,只比真正太后少了一尾凤凰,周身都是贵气威仪,即使脸上带着笑,也不容人小窥。 冰烟忙走去行礼:“孙媳妇冰烟拜见皇太妃,祝愿皇太妃寿比天齐,容似松竹,笑容常在。” 皇太妃望着冰烟,笑意更浓:“好了,就是你这孩子这么精怪,竟说讨人喜欢的话,快起来吧,快将团团抱给本宫看看。” 孙嬷嬷看了冰烟一眼,见后者没话,便抱着递了过去。 “哎,本宫抱着给皇太妃看,您这样看着更清楚呢。”然而孙嬷嬷刚一上前,皇后立即将人扯过来抱在怀中,孙嬷嬷一个下人哪能与皇后去争,那皇后出手也快,一个扭着孙嬷嬷想抱回来已经难了。 冰烟眸子顿时一凝,冷眼看向皇后! 746,奇诡中 冰烟抬了一步要上前,不过马上又反应过来,只是略走向前,面上笑着道:“今早上开始团团在府里就一直闹腾着呢,孙媳原还想着出什么问题了,正巧来宫里找太医看看,谁知道一来到皇宫就小家伙就不吵不闹了,孙媳这才知道,原来这小家伙是想皇太妃您了呢。” “哈哈,还有这事。”皇太妃本就生的慈眉善目的,现在更是笑开了眉眼。 冰烟这话说明眼人都知道说的有水份,但是架不住人听着高兴,皇太妃伸手摸摸团团小脸,团团也给面子,这会也不睡了,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皇太妃都不愿意眨动一下,看的皇太妃更是喜欢到心坎里了。 之前满月到也进宫给皇太妃看过,只不过团团当时吃了睡,睡了吃,倒是没与皇太妃接触过,却说团团现在小脸上胖乎乎的,又生的白白嫩嫩的,眼睛大且黑亮,好像两颗黑琉璃珠子,孩子单纯纯净的眸子里看着你,没有丝毫杂质,简直能将人的心都融化了。 “哎,快拿来本宫看看。”皇太妃心头大喜,便招呼着皇后将孩子抱给皇太妃。 皇后眸中忍下一丝暗光,面无表情撇了冰烟一眼,还是笑着将孩子递了过去了,嘴中还笑道:“这团团真是可爱,本宫见了也喜欢的不得了。” 云贵妃忙道:“说的是啊,这小孩子天真善良,可都是上天送下来的小仙女小仙童呢,可惜宫里这几年也没有什么孩子降生,苍王妃是好福气,以后这孩子多往宫里带带吧,大家都喜欢的紧呢。” 冰烟笑着没回答,那皇后眸子却沉了沉。 这看着是要孩子多进宫,可皇后却听出云贵妃暗指,这些年来皇后把持后宫,竟然连新生儿都没有,必竟宫里也不是没有嫔妃怀孕,可是能生下来,或者生下来能成长起来的,却太少了,皇宫掌管宫印,这事说出来,皇后真没原因吗? 更何况皇后也不全然是无辜的。 皇后冷笑:“云贵妃说的是,前些年你们宫里那个美人倒也有福气怀了身子,可惜啊,就是自己命太薄,还没等生下皇子,人就走了,哎,可惜了,不然他也能生个孩子让云贵妃了了心情不是。” 云贵妃笑容僵硬了一瞬,接着扭着帕子,笑带意味:“是啊,那美人至死还念着皇后的好呢,生病那会,皇后可是紧着给她送补品,可惜是个没福气的,皇后这样的照顾,最后还不是没了吗。” 皇后冷哼一声,眯眼看着云贵妃,后者轻笑,眼中也是不尽的冷意,那个美人的死对于她们来说已经不重要,这样的事宫里的不少,可是这些年来双方争斗,却总没有个胜负来,若能一举将对方打击的体无完肤,永无出头之日,皇后与云贵妃绝对愿意做! 皇太妃却好似没听到两人的暗自交锋,抱着团团用手指逗弄着。 “咯咯咯。” “哎哟,这孩子还乐了。” “是皇太妃您福气大啊,这都感染了小世子了。”孙嬷嬷跟皇太妃也不少日子,虽然去了苍王府,可是跟皇太妃还是很有感情的,看着皇太妃笑模样,再看着团团可爱的模样,顿时笑着道。 “呵呵,你这张嘴,还是一样爱说这些话让人开心。”皇太妃挑眉看着孙嬷嬷,倒没有怪罪的意思。 孙嬷嬷附和着笑道:“哪是说这些让人开心,这可是真的呢。” 皇太妃笑着倒是没有接话,伸手轻戳了下团团肉白的脸,后者伸出咕哝了不知道什么话,倒是开始折腾了,皇太妃一愣,这团团折腾了下,竟从小被子里伸出了小胖手,似乎很好奇又似乎是生气了,一把握住皇太妃的手指头,那软乎乎的小手,被握住了,就好似被一团棉花握住一般,感觉说不出的舒服。 皇太妃心里不禁跟着一软。 那团团却不知道这些,抓着这手要往嘴巴那递,可是手太小了太短了也没有什么力气,大概是想咬还是怎么的,却将这手指凑到嘴边,没伸进嘴里,直接吧叽了一声,亲上了。 “哎呀,这孩子。”皇太妃一愣,却是呵呵直笑。 不管这团团到底是怎么样,可是现在这样子分明是想要亲近的样子,又是这么小小一团,还不懂得用坏心思的时候,不都说孩子是最敏感的,能感觉到别人喜恶善坏的吗,这样的亲近,可算是拐着弯的夸奖皇太妃呢。 冰烟笑了起来:“团团真是喜欢皇太妃呢,这孩子在苍王府里,可是吃睡的时候多,醒着的时候都少呢,皇太妃仁善贤德便是孩子们都知道呢。” 这话冰烟没说错,团团平时在府中确实吃睡的时间长,醒的时候少,必竟是个孩子,总会累。 平时醒着的时候大多也是跟冰烟在一起,今天这么精神,而且跟皇太妃这么亲近,要别人说冰烟故意讨好皇太妃,这么点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得,冰烟再本事那也是没办法交的。 这明显的恭维话,听起来就越发的让人心里欢喜了。 皇太妃这么大年纪,抱孩子也是十分有经验的,直接将团团安安稳稳抱在怀中,便是连有些苍老的眼神都亮了几分。 皇太妃能在皇宫后宫里争斗活到现在,说她多么善良,那肯定不可能,能最后活着的后宫女人,哪个没几分本事,真正单纯善良的女人,在这个皇宫里根本无法生存。 不过皇上登基后,皇后与皇太妃也不需要争什么,安稳坐居后宫便罢,反倒是更喜欢虚名了,正是因为人没有,所以才特别盼望,这很正常,现在皇太妃修身养性,不无为以前的行为赎罪的意思? 在这种时候,团团的行为与冰烟的话,简直是量身为皇太妃定制一样,皇太妃虽然没明说什么,只是看着那一脸笑意,抱着团团不松手的架势,摆明了告诉她的高兴,以及多么喜欢团团这个苍王小世子了。 云琴眼神一冷,心中一紧,越是这样,越不能留! 只要过了今天! 747,奇诡下 皇太妃也没有抱团团多长时间,今天是皇太妃的寿宴,会有不少皇家亲戚与朝中重臣家眷前来祝贺,虽说一般的朝臣家眷没那个资格进来,不然那么我家眷得行多久的礼,那些家眷没所谓,皇太妃可会累的。 一般情况下,只是几个皇太妃感兴趣,或者以前交好的诟命,会被皇太妃提着进来行礼祝贺。 不过皇太妃也不能总抱着团团,逗弄了一会,团团也困了直打哈欠了,皇太妃有些不舍的摸了摸团团的小嫩脸,让孙嬷嬷抱回去了。 然而一抱回来,冰烟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一种异样的味道。 冰烟学医,对于这方面特别的敏锐,她不好直接将团团抱过来,只是眯着眼睛仔细的盯着团团,接着眼神突然一利,在团团小被子下,那分明有一小团不太起眼的黄色粉沫,冰烟仔细再闻闻,竟然还带着点淡淡的臭味。 这在一群女子,带点着淡淡佛香的房间内很难闻出来,早被冲淡了,若不是冰烟时刻注意到团团,也不会注意到,那东西很像硫磺! 谁将东西弄到团团身上的? 进入皇太妃殿里也就是孙嬷嬷,皇太妃,皇后,还是皇太妃身边的嬷嬷,只不过刚才却有几个夫人小姐忍不住好奇往前凑了凑看团团,同样有机会将这东西蹭到团团身上。 这东西一沾火,外加上团团是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孩子,根本活不成了! 就算没烧死,这么点个孩子恐怕也废了! 冰烟顿时感觉心头冒冷汗,不论这人什么动机,必须先给团团换衣服,再检查一下才行,一点触及团团危险的事情都不能发生。 冰烟脑子急转着,她要出去,做什么也不一定要抱着团团,这时候团团又直打哈欠昏昏欲睡的,冰烟急的不行,正巧这时候一个宫女走进来,冰烟抬眼看到,眸子一转,四公主云梦正巧上前要与皇后说什么。 冰烟眸子微冷,不声不响靠近,手指向云梦腿上一弹。 “啊!”云梦痛叫一声,整个身子往地上一倒,便要砸到人,且倒下的地方正是冰烟的方向,冰烟身子转势一扭,正好撞上那宫女。 “哗!” “啊!” “砰!” 宫女手中的茶水一下全盖到了冰烟的衣服上,她自己也吓的摔了下去。 这一异变,顿时引起全殿中人的注意,那宫女更是吓的瑟瑟发抖:“奴婢……奴婢……” 不过明眼人也看的出来,分明是云梦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倒,撞了冰烟,冰烟无辜的撞到更加无辜的宫女,实在怪不得人,只不过云梦这个天旋国的公主,还是皇后生的嫡公主,怎么行事这么莽撞,在皇宫里走路,便是官家千金都懂得小心轻慢,不可以快速奔跑,显得没有教养没有礼仪,她这个公主却在皇太妃的宫殿失仪,实在让人无语。 云梦平时很喜欢趾高气扬,现在这会自己出丑了,那些曾经看不惯云梦,还有些被云梦教训过的,面上不敢显着,心里却嘲笑起来,自己就这样,还嘲笑别人的呢,真是没脸没皮的,就这样还高贵的公主,呵呵,真是可笑。 也不过就是好命生在帝王家罢了,否则她又能比谁高贵到哪去啊。 有些忍不住的便低下头,掩住垂头时脸上发扬的笑脸。 皇后面色不好:“快扶起四公主。” 云贵妃怪笑起来:“四公主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高兴,连步都走不稳了。” 云梦却是气急了,刚才冰烟出尽风头,她不过是想到一个趣事,想走过去跟皇太妃说说,逗逗她开心,对自己也没坏处,哪里想到自己这么出丑。 云梦气恨的一扭头,就看到冰烟就倒在她旁边,想到刚才腿上一痛,说不定就是这人搞的鬼,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看着那些忍笑又不敢笑,却难掩嘲讽的表情,云梦气极,甩手便要打人! “住手!”皇后却是叫了一声,那冰烟也已扭过头,云梦就是真打,这巴掌也打不到的。 可是云梦这动作却是实实在在让人都看到了,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撞了人,自己丢了脸,现在恼羞成怒想打人了? 你也不看看是谁,想打个宫女也就罢了,反正人家地位低,可是那冰烟也是皇家人,还是个王妃,比起你个没有封号的公主还尊贵,这巴掌打下去,不但云梦自己不分尊卑了,便是打嫂嫂,那也是没大没小,有失皇家公主体面的,那名声就遮到遮不住的臭了! 云梦刚才气急,又觉得是冰烟故意的,这才冲动。 皇后一叫,她也反应过来,心中一紧,可是却是咬着牙,这尴尬的场面,她没办法收场了。 扭过半个身子的冰烟,垂头的眸子眼神微冷。 这云梦多次找她麻烦,明里暗里说她坏话也不少,几次恶意她虽然挡过,但并不是不在意,就连今天云梦还心生歹意,想要故意诱导旁人,指责她不敬皇太妃皇后,给她扯罪过,只是借她帮忙,让她尝尝同样的滋味,可是太便宜她了。 当然这场戏要演下去,冰烟却不能沉默下去:“哎,本王妃生子后,身子一直都有些虚,刚才站着不稳,没想到竟然出这样的笑话了,真是的……” 说着站起来,伸手去拉云梦:“四妹可还好,我倒下却将你撞了,真是不好意思。” 云梦愣了一下,轻哼一声:“下次小心些,这是撞了本公主,都是自家人当然没事,若是旁人的话,真出什么事怎么好办。” 笑话,冰烟一王妃,就是撞了哪个贵妇小姐的,又有谁敢跟冰烟讨不自在的。 这云梦真是给抬阶下就顺杆子爬,皇太妃微皱着眉看着云梦高傲的样子,心中越发看不上,淡淡撇了皇后一眼,皇后顿时浑身一僵硬。 堂堂皇家公主竟然这般小家子气,而且不懂分寸,像什么话。 冰烟只笑着道:“皇太妃,孙媳衣服有污,想下去换身衣服,团团睡了孙媳也想给他再加床被怕染了风寒。” “嗯,你下去收抬吧。”皇太妃点头。 冰烟立即往外奔去,心中略有些焦急,云琴嘴角勾着冷笑,马上便有一出好戏可看了。 就在冰烟带着团团换好衣服回来后,突然耳边一个炸响,皇宫里传来惊叫声,冰烟心头一紧,眼前却一片火光! 748,失火,陷害上 “是皇太妃的祥云殿正殿方向!”孙嬷嬷一见大惊失色。 “快走!”冰烟见状也惊了,两人快步离开,然而刚走一步,冰烟突然一惊:“衣服不能留!” 孙嬷嬷一愣,她跟过来给团团与冰烟换衣服,冰烟这件事自然也是不能瞒着她,那上面的沾了轻微的黄色粉沫是硫磺,现在皇太妃那里失火了,这件事串联起来,可是大大有问题了! “王妃您的意思是?” 冰烟冷冷的眯起眸子:“之前因为不知道对手要做什么,那东西容易出事,所以我着急的将衣服换下来,可是现在看来,这衣服必然会出事的。” “可是……”孙嬷嬷心头也是一紧。 孙嬷嬷虽然原来是皇太妃的人,可是既然皇太妃将她赐给了冰烟,成了苍王府照顾小世子的人,而且她陪着过来,还知道事情了,那孙嬷嬷跟冰烟便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有人要使坏,显然她也得不了好。 若是以前孙嬷嬷还有什么别的心思,现在却不会有了,她清楚的明白,她就是冰烟的人,冰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冰烟与小世子出了事,她必死之命。 孙嬷嬷不是怕事的人,可是人又有几个不怕死的呢。 “王妃,奴婢现在要怎么做。” 冰烟看着孙嬷嬷深深凝视着她,神态与话语,已经充分表现了她真心归顺的意图。 冰烟低头看着刚刚换下来的衣服道:“这衣服现在不能扔掉或是毁了,不然反而不好说,若是不毁掉,那么很有可能被当成证据指责本王妃。” 孙嬷嬷点头,这确实是个难题,而现在这情况,也根本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让她们完全洗脱自己的嫌疑,即便她们是无辜的,可是她清楚的很,在这皇宫里,有多少无辜惨死的,没有办法想计脱身,冤死又能如何呢。 想要保住本心,又要防止旁人害人,这更是难上加难的事! 冰烟捏着手中的黄色粉沫,眯着眼睛想了想,嘴角勾出了冷笑:“这件事,倒是需要孙嬷嬷来帮忙了,你大可以放心,保护我们的同时,一样不会对皇太妃不利的事情。” 孙嬷嬷一听,顿时道:“有什么办法,请王妃命令。” 冰烟低耳在孙嬷嬷耳边说道:“这……这主意能行?”孙嬷嬷听后却是一愣。 冰烟面容浅淡:“孙嬷嬷,这世上有许多越是不可能,却依旧存在的事情,不可不信噢。” 孙嬷嬷抬起头,看着冰烟浅淡的笑容,眉眼中却是自信非常,眼中那闪烁着幽冷的光芒,让她再一点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孙嬷嬷点头:“好,奴婢这就马上处理,奴婢与王妃离开有一会了,祥云殿还出事了,若不快点回去,一样会出事情。” “嗯,说的没错。” 孙嬷嬷在皇太妃身边,那是宫里老人,玩心计的高手了,办事更加麻利,没一会便与冰烟会合,冰烟换衣服的地方是祥云殿一处侧殿,拿了衣服,赶往祥云殿正殿方向。 “啊,快,快救火啊。” “快让开,不要挡着走路。” “小姐,您没事吧,那里烟大,你现在旁边。” “夫人啊,您快醒醒,快醒醒啊。” 冰烟孙嬷嬷抱着团团走过来的时候,这祥云殿前已经哭喊一片,看着十分的杂乱无章。 “怎么会回事,怎么着火了,皇太妃可安全了,皇太妃呢。”冰烟见状立即惊叫道,此时旁人倒没功夫理会什么身份不身份的。 之前火是从祥云殿左后侧殿起火开始,祥云殿右后侧有一条小路,管走向后面的侧殿,而左侧殿那里没有直通的路,那里平时没什么人走动,在这种日子里,虽然左侧殿那里也会安排宫女太监照看着,怕出事,不过今天皇宫的人本来就不够用的,纷纷往外面调派来的,自然注意的也就不多了了,而左侧殿那里人少着了火,自然是发现比较慢了。 等发现的时候正殿那里已经闻到烧焦的那种味道了,本来也没人当一回事,可是随着查探的人跌跌撞撞禀报,这正殿的人才知道事情闹大了,怕被牵连纷纷逃出来。 也是这些人逃的快,逃出来后,就发现后面侧殿的火已经牵连到正殿了,晚一点她们可能都有危险了。 太皇这祥云殿今天人员众多,大多还是尊贵的各府女眷们,女人经事又总喜欢哭哭啼啼,议论纷纷,不过也好在这里人多,所以救火的人招集的也很快。 就见那些侍卫们忙着满头大汗,急忙提了水往里浇。 冰烟奔过来时,媚霜与倾舞正在帮着照顾祥云殿的各女眷,倾舞那里走不开,媚霜也趁着走动的时候来到冰烟身边,压低声音道:“王妃,您一走,历王妃与历王侧王妃便小声嘀咕,不一会历王侧王妃也出来了,没多大一会火便着起来了,可是奴婢当时没办法脱身,没有证据。” 冰烟听着,眉头紧紧一皱,没有证据那说再多都是惘然,可就麻烦了。 只不过冰烟也没想到,这云琴与冰慧又一起合作了,真是应了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后宅的女人,可不就是这样吗,为了陷害她人,这个时候也能冰释前嫌了啊。 冰烟手轻轻摸着衣袖的袖口,垂着眼睛思考着。 “怎么回事,祥云殿怎么会失火!”此时一道威严含带怒意的声音响起来,原本闹轰轰的祥云殿前,听到这声音望过去,瞬间都不敢说话了,一个个抖着身子,低垂着脑袋,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说话之人大步走进来,一身明黄威武的龙袍,龙行虎步的姿态,没人错认的了此人是谁,后面跟着一众神色紧张的皇亲与大臣们,在看到祥云殿前的情况,神色也不禁紧了紧。 今天可是皇太妃的大寿啊,竟然起火了,先不说这对皇太妃不敬,便是皇上这么费心思给皇太妃办寿,今天还调了他不少人过来帮着忙活,现在却出事了,难道没人怀疑这其中是皇上做的? 传出去,皇上的脸还要不要了,看皇上的脸色,这件事他心中有多恨,查出来有多严重,谁也不敢怀疑! 749,失火,陷害中 “皇太妃呢!”天旋帝走进来,便叫着人。 这会从一处人群最多之地,人群分开两波人,皇太妃被皇后云贵妃等保护着走出来,皇后不愧是一国之母,这会也不见什么紧张,很镇定,只是寸步不离皇太妃,一副紧张的样子。 云贵妃不会将皇太妃另一边胳膊也给人讨了好,她眼眶有些微红,担忧受怕的样子,将她本来妩媚的容颜上,又多了一分让人怜爱的物质。 不过这功夫,皇上可没功夫理会皇后与云贵妃,大步奔过来,直接从云贵妃手中接过皇太妃的手,云贵妃心有不甘,哪敢跟皇上争人,只是有些不甘的看着纹丝不动的皇后,这就是皇后和贵妃的区别,这时候天旋帝能从云贵妃手中抢人,却不能从皇后那里抢,总要给皇后个面子,人家到底是正妻,而她再尊贵,说白了还是妾,名不正言不顺。 任何大日子,皇上身边站着的都是皇后,那受万民受朝臣跪拜的也是皇后,她只能靠边站,明明她与皇上的血亲更近,偏偏被皇后抢衔了。 云贵妃手微微握紧,垂下头,再抬起时,又是那副担忧看着皇太妃的模样,那个心里纠结的人,早不知道被她惹到哪里去了。 “太妃,您怎么样,受伤了没有,可受了惊吓了。”皇上握着皇太妃的手,关切的问道。 皇太妃除了衣着乱了些,全身倒真看不出什么伤势,她温和的托着天旋帝的手,拍拍他的手背:“本宫没事,起火时,皇后她们已经保护本宫出来了,只是祥云殿烧毁了些东西,倒是可惜了,不过只要人没事就好,皇上也不要担忧了。” “不行,还得找太医过来看看,不然朕不放心。”天旋帝这样一说,那成公公立即知趣的去请太医了。 皇上又打量了下皇太妃,见后者神态都镇定的很,倒真是没大事,扭过头来,却是虎脸一沉:“祥云殿好好的怎么会失火,今日是皇太妃的寿宴,祥云殿也加派了人守着接待的,怎么会出事,哪个负责的,是相找死吗!” “皇……皇上……奴才是负责祥云殿的管事公公。”人群里,一个有些微胖的老太监走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皇上面前。 这人是于公公,也是皇太妃身边的老人了,这些年也没出过太大的毛病,皇太妃也很看重他,都想过要不要老了安排他出宫,享享晚年,哪知道临老临老出了这等大事。 就说这件事不管于公公的事情,就算这事放到平时可能也很好解决,可是现在这样的大日子,那就不是小事了,更何况火烧到祥云殿,不论什么时候,这都是顶天的大事,一个弄不好,别说于公公了,就是祥云殿这一众的奴才都要跟着掉脑袋的大事! “身为祥云殿的管事公公,没有管理能力,竟然让祥云殿失火,严重失职,没有保护皇太妃的重任与能力,朕留你何用!”天旋帝面无表情看着于公公,后者却是听着身子一抖。 帝王家,所谓扮君如扮虎,不论平时在外多么耀武扬威,霸气侧露的人,在这种时候,都要担心皇上一个不悦,小命不保! 于公公皇宫待了多久,到底也是个惜命,怕死的人,看着天旋帝冷沉的眼神,感觉整个身子不断在火上烤一样的难受,嘴唇直哆嗦着。 皇太妃看着于公公,此时也没有说话。 于公公为人谨慎小心,出这事也让皇太妃很意外,她虽不觉得这事是于公公的,可是在这种时候,祥云殿出这种事情,天旋帝正在气头上,自然要找个靶子才行,于公公不论如何也是疏忽了,更何况皇太妃此时救人当真不适合。 于公公紧张的看了皇太妃一眼,皇太妃平静的看着他,最后微微点头。 于公公心头一紧,不过随后也放松了一下,跪在地上直道:“皇上,奴才管理疏忽,不论是何人所为,奴才都有责任,愿意领罚谢罪。” 天旋帝眯眼看着于公公,面上的火气倒是消了一些。 皇后此时也道:“皇上,今天皇太妃的寿宴,出行的人员太多了,便是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是原来的两倍还多,他们都各忙个的,于公公更是如此,疏忽了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这件事最可恶的是那造成失火的人,这人是失误呢,还是故意的,若是后者,此人当真太可怕了,赶在皇太妃寿宴做此事,这是想害皇太妃吗,用心太过恶毒,不得不查啊。” 天旋帝点头道:“说的是,将祥云殿今天所在的所有人都聚集起来,挨个给朕审问,朕就不信问不出个事实来,这事既然发生了,朕今天不将罪魁祸首找出来,绝不罢休!” 说到后来,天旋帝咬字很重,明显有些咬牙切齿,之前在祥云殿待着的人心头发紧,她们是无辜的,可是别人不知道的啊,这件事一沾上就是个死啊,火烧祥云殿,这是咒皇太妃,还是想烧死皇太妃? 不论哪一项,那都是死罪,别管是什么皇亲国戚,还是重臣家眷,跟皇太妃相比,那就是渣的不是,必死无疑了! 众人神色紧张,却是面面相窥都不敢说话。 天旋帝看着冷笑起来:“好,都不说?这是要朕先将在场的人都重打二十大板,再来回答朕的话吗!” 众人大惊,这无差别责打,可是太严重了,往常皇宫犯多大的过错,也没这么罚了,天旋帝这是气着了,今天不逮到真凶,在场的都倒霉了! 这该死的放火者,简直可恶透顶,竟然害她们,还不敢站出来,被她们知道是谁,绝不轻饶! “噗通。”却在这时,一个垂身在旁边的宫女,突然浑身发抖的跪在地上。 天旋帝眸子一缩:“你为何如此惧怕,是你做的!” “不,不,皇上,奴婢不敢,奴婢绝对不敢,奴婢……奴婢是看到……苍王妃行事诡秘,在……在侧殿徘徊过……” “什么!”众人大惊。 天旋帝一听,冷沉沉怒瞪冰烟:“大胆苍王妃,可是你放火,你有什么话可说,你可知这是死罪!” 话里有着杀斩的怒意与森冷,泼天之怒便是冰烟听着身子都是一僵,抬头看向几张幸灾乐祸的脸,心中冷笑,怒意升腾! 750 陷害下 天旋帝此时怒不可遏,冰烟不会与他硬顶嘴,但在这时候断没有认罪的可能。 冰烟敛下眉眼道:“回父皇,媳妇不懂其意,这失火的事情与媳妇无关,恕媳妇无法应承下。” “噢,那你离开祥云殿,又在侧殿徘徊这是何事,这等大日子,你行径如此诡怪,还怪旁人怀疑你吗!”天旋帝虎目一眯,自是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来。 冰烟嘴角隐下冷笑,淡然的看着天旋帝,她早就知道,一件事发生在有靠山和没有靠山的人之间的区别就是这样,同一件事对于善意的人便能为她多想,对于恶意的,呵呵,事情还没问清楚先怪罪上她了。 冰烟轻抚着衣袖,浅淡的笑意,眉眼中带着淡定的恬然,全然没有丝毫惧怕,反而让那些怀疑的人质疑那宫女的话了,冰烟低头看着那宫女,声音亲切道:“你看到本王妃出现在的侧殿,所以觉得本王妃就是放火的人?你确定!” 那宫女被问的禁了一声,突然低着头,嗫嚅着不说话了。 冰烟抬过头去道:“父皇,媳妇之前衣服脏了,是去侧殿换衣服去了,当时孙嬷嬷带着团团也去了。” 孙嬷嬷可是皇太妃的人,多年的感情,若说跟着冰烟给皇太妃放火,实在是很不合理的。 孙嬷嬷当即回道:“回皇太妃,皇上,奴婢之前一直跟着王妃,这次纵火的人,跟王妃一点关系都没有!” 天旋帝眯着眼睛看了孙嬷嬷一眼,也心觉此事有异,没有多说。 “咦,怎么有股臭味。”这时,一道轻声传了过来,本来声音很低很小,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冰烟扭头一看,却是冰慧微微抽动着鼻子,一脸的疑惑,眸子沉了沉。 天旋帝道:“朕正在问话,怎么这等无礼!” 天旋帝心情正差,冰慧可算是受了无妄之灾,当即吓的脸色发白,“砰”的一声跪在地上,肩膀抖着,柔弱尽显。 皇后见状,不禁劝道:“皇上息怒,历王侧妃年纪还小,不懂事吧。”说着又不禁斥道,“你在那里突然说些什么呢,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冰慧手一抖,跪着的身子都跟着晃悠了起来:“贱妾,贱妾是一时奇怪,惊扰了皇上与皇太妃与皇后,是贱妾的错,是贱妾的错。” 皇后听着倒是奇了:“你有什么可奇怪的。” 冰慧抬了头,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天旋帝,见后者没有什么动怒的想法,这才说道:“贱妾刚才忽然闻到一种怪异的问题,觉得那味道有些奇怪,忍不住开口的。” “什么个怪异法?” 冰慧想了想,沉默片刻在回忆般,皱着眉头道出:“似乎带着一种淡淡的臭味,又与正常的臭味还不相同,贱妾偶然的时候,倒是闻过一次,似乎是在一会逛街,经过铁匠铺的时候闻到的。” 跟着天旋帝而来的大臣,一听到冰慧的说话,其中一人突然道:“历王侧妃的意思,难道是硫黄!” “什么!”天旋帝眸子一瞪,面色更加难看。 硫黄之物,原本是少量用于药材中的,更大一部分是掌握在皇家,作战的时候能治作小量的烟雾弹等物,用来杀敌。 不过因为硫黄在蓝慕大陆存在的很少,每个国家对这东西都当成宝贝在用,一些储存量都是经过严密控制的,不会被普通人知道。 少部分外流用来治药的,那也是经过登记入册的,比药房卖一些砒霜等巨毒之物检查的还要严格,若是这硫黄外流,不但是对皇家的挑衅,是对皇上的挑衅,更是对那几道工续守卫的人的质疑,不然这东西怎么会轻易流传出来。 而且最最重要的一见事,怎么会在皇宫里出现? 这东西用处很大,且十分危险,大批量的保存,若是此起火灾中,很有可能引起小规模的爆炸,这可是皇宫啊,这可是皇太妃的住处啊,真出了事,死伤有多大,在这样的一个重大的节日,天旋帝不得不将这件事往严重的地方想去。 难不成有人生了什么二心,这是想谋朝篡位吗? “确实是硫黄之物!?” 冰慧一脱口,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要反驳,可是看向天旋帝冷沉沉的眼色,这样的想法到底是没发出来,心中一紧,面上表情有些紧绷:“这个……贱妾也不知道,只是贱妾对于香料有一些了解,所以鼻子挺灵敏,所以对这臭味有些敏感吧,到底是不是,贱妾也不肯定。” “不论是不是,在场所有人都在了,现在排成队,立即派人搜查,一个个排查,一个人都不能放过!”这种时候,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皇上生活在皇宫里,若是连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障,那当真是没有丝毫安全感了。 天旋帝一声令下,没人敢不从。 那些天旋帝手下的亲兵们,先是互相搜查了,没有问题后,开始在搜查皇宫今日参加的皇亲与众朝臣与其女眷们,就算是这些见多识广的皇亲与重臣们,心头也不禁紧张起来。 要知道这可是大事,皇上如此重查,不说沾染硫黄这种禁物,便是敢在今天坏事,都够砍他们脑袋了。 他们是没做过,可是在这种时候也怕被牵连啊,所有的人无不战战兢兢,哆嗦着等待排查。 每查过一个,他们重重松一口气,庆幸自已安全了。 而这些排查的人,也是依着天旋帝说的颜色行态而查的,淡黄色,有些古怪的臭味,味道不是太浓烈,可能微乎其微。 “苍王妃,奴婢得罪了。”那些侍卫自然是查男的,男女授受不亲自然没办法,便有检查合格的宫中嬷嬷与宫女搜查。 冰烟淡淡点头,一个嬷嬷与宫女已向冰烟走来,然而刚走过来搜搜。 那个嬷嬷鼻子忽然一动,神态微微有些怪异,扭头看向旁边的孙嬷嬷,道:“孙嬷嬷,得罪了。” 孙嬷嬷淡漠的看着她,问心无愧,那嬷嬷搜完孙嬷嬷又将视线定在团团身上,冰烟眉头一皱:“小世子这么小,还昏睡着,至于吗?” 冰慧却是低笑起来:“既然查,自然全要查了,小世子这么小是不懂得,可正因为生活不能自理,才任人愚弄啊!” “啊,这是什么!” 751,证据连连 却在这时,那嬷嬷突然抢起团团高高举了起来,孙嬷嬷一惊连忙去抢。 冰慧离的冰烟很近,此时惊诧出声:“啊,那上面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 “搜到了,搜到了,在苍王世子身上搜到了!”人群中突然乱了起来,不少人争叫着。 这些人自己没做,但出这种大事,也都怕自己倒霉了从她身上搜到东西来,现在搜出东西来,他们这才是安全了,自然大叫着。 然而人群却是乱了,因为这件事竟然从团团身上搜到,团团这么小个孩子,根本什么都不懂,那人是谁,不是苍王妃是谁? “这……这怎么可能,二姐……不,苍王妃,你怎么能!”冰慧大惊,一脸的不可置信,嘴唇轻咬,面上一脸的纠结,似乎有些后悔自己说出那个秘密来,最后抓到了自己的亲人,似乎又对冰烟有些恨铁不成钢。 “对了,刚才宫女还说苍王妃行事诡秘,这件事果然是她做的,是她放的火啊!” “竟然是苍王妃,她哪里来的脑子,这不是找死吗!” “简直是作死,堂堂苍王妃竟然做出这种谋害皇太妃的恶事来,简直不孝不尊,罪该万死!”旁人纷纷大叫起来,指着冰烟,那样子像是跟冰烟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样。 冰烟冷笑望着她们道:“还没调查呢,团团身上发现点东西便是禁物,各位真是好眼力啊,历王侧妃更是好智慧啊,离的这么远只是闻一眼,便确定了东西,真是熟悉啊。” 冰慧眼中快速闪动一下,轻轻抿着唇,却忍不住伤心的扭过头,低声道:“苍王妃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本来你突然出祥云殿便很奇怪,又有宫女看到你徘徊不去,行踪诡秘,而没多久祥云殿便失火了,这其中到底有没有什么事,苍王妃拍拍良心吧。皇太妃这样仁爱慈善的人,你怎么忍心,你到底为了什么啊!” 说到后来,冰慧眼中含着滚动不下的泪花,样子悲痛欲绝,而冰烟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更是看人的心火直冒,犯了事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她哪来的自信! 这不是找死吗! 天旋帝冷眼看着冰烟,眼底积蓄着阴暗的流光,皇太妃有些诧异看着冰烟,没怪罪,也没为她开罪,只是眼神深了深,却看不出里面的喜怒来。 皇后却是大惊,怒指冰烟:“苍王妃,到现在你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还不跪下来向皇上与皇太妃磕头认错。你到底是年少轻狂,都是本宫的孩子,本宫不愿意你们做错事,但是做错事怎么不知悔改,快快认错!” 皇后真是大度,一面表现自己愿意原谅冰烟的善良,一方面又明里暗里直指冰烟犯了大罪,不但不想着如何赎罪,竟然还傲气的很,这简直是不知悔改,便是别人相疑的人也怀疑了,这是真冤枉还是事实就是如此啊! 这苍王妃哪来的胆子,这是要将天捅个窟窿吗! 云琴更是颤抖着手指着冰烟:“怎么会,苍王妃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你……难道从一开始你便算计好了,这一切都是你演的戏吗,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听闻你与天南公主十分交好,你……难不成你来天旋,还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什么!不会吧!” “天啊,难道这是真的!” 众从大惊。 冰烟与宁月交好,在天南国京城里只要通事的皇亲与朝臣府邸都很清楚,这本来不是个事,可是现在在各种面题出现的时候,云琴这番话,就是在告诉别人,这冰烟与宁月交好,当初嫁给云苍,说不定就是含有阴谋的。 以冰烟的身份本来嫁进天旋是有些勉强的,云苍是个不得宠的皇子,跟他成亲倒是名正言顺了些,不论云苍是何身份,这个天旋国的皇子成亲后,自然没有在外漂泊的可能,天旋帝必会接回来。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因为冰烟的阴谋吗! 想想啊,在这样的大日子,冰烟身上有着硫黄,很可能造成大火后,爆炸的惨剧来,若是炸死皇太妃,皇后等人,最大的目的若是炸死天旋帝,到时候天旋国必然一片大乱,那个时候若是别人趁乱攻打,胜算不是大了吗! 这件事根本就不能往深了想,因为越想越可怕,那些人看着冰烟的眼神彻底变了,变的像是在看恶魔以及必死的仇人一样! 天旋帝更是眼含怒意,冷冷斥喝:“现在证据在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冰烟扭过头去,却是向云梦望去,云梦此时正带着阴沉得意的笑容。 她早看冰烟不顺眼,这一回她死定了,在这种事关了父皇安危的情况下,就算父皇要留着冰烟,那些朝臣们都不会让的,冰烟死定了,真是大快人心! 然而云梦看着冰烟,过了一会突然感觉浑身诡异的发凉,冰烟突然叫道:“你们简直太过份了,这样冤枉本王妃便罢了,四公主乃是皇家公主,乃是父皇疼爱的女儿,怎么可能做出谋害父皇,要倾覆天旋国不可饶恕的大罪来,这绝对不可能!” 冰烟话一落,全场跟着一静,有些甚至不明所以。 云梦听着,心里却是狠狠一颤,在这种情况下,她已经根本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大吼叫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竟然敢冤枉本公的忠心,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自己犯下这涛天大罪,竟然到死还要攀赖旁人,你罪该万死,该死!” 冰烟却是疑惑不解的道:“刚才历王妃、历王侧王妃等人的意思,说本王妃事先设计好了,可是公主撞了本王妃让本王妃衣服脏污不得不换掉,却是突发事件,若是事先设计好的,这件事四公主没有参与其中又有谁会相信呢?” “四公主天真浪漫,深得母后疼爱照顾,与苍王妃平时那般交好,耳濡目染之下这必然是有误会的吧,四公主怎么会做出弑父的重罪之事呢!” 众人一惊,云梦气的快疯了,冰烟这胡扯攀赖,简直气的她渐身发抖。 皇后更是听的惊颤,气喝的道:“大胆,死到临头还敢恶意攀赖旁人,苍王妃你此等恶行恶状,死不足息,你如此恶毒,先责你五十大板,让你醒醒脑子,再行大刑也是应当!” 冰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皇后,突然身子一软,倒在地上,眼中泪哗哗而下:“父皇,媳妇冤枉啊,媳妇也不知道四公主的行为,这可怎么是好啊,她怎么能做出这种弑父之事啊!” 云梦气的肺快炸了,那天旋帝气的面色涨红,他还没死呢,冰烟这弑父,弑父的叫着,这是在咒他吗,简直罪不可赦! “来人,给朕拖下去,将苍王妃这混吝罪大恶极的拉下去,重大一百大板,然后大刑伺候,问出详情来!” 现场数道抽气声响起,别说大刑了,这一百大板已经能要人命了。 那边侍卫连忙走过来,十分粗鲁的拉着冰烟便去行刑! 冰烟眸子一沉,嘴角勾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752,翻转 皇后等人看着冰烟,已露出冷笑,看着天旋帝的怒意,显然不打算放过冰烟了,她就是翻出天边去,也不可能逃过这一劫难了! 云琴撇向冰烟,表面上还装的有些忧心,眼中带着无奈与痛心,似乎不相信冰烟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是那最开始闪动的冷意特别强烈。 冰烟你想与我斗,还早呢,当初我能毒死你,现在依旧能让你死! 云琴低头隐下冷笑,一辈子活在你的阴影下生活,一次就够了,这一辈子我要换过来,你只配活的我的阴影下,若是好好听天由命也就算了,偏偏还总在她面前蹦哒,最后落到这个结果,也只能怪你咎由自取了啊,果然是个蠢人! 冰慧眼中已含着泪花,表面上她们都出于天南,又是亲姐妹关系,这种时候可不适合笑容满面,只是冰慧心中却不禁松了一口气。 至从她想与云琴合作开始,云琴便扔出几个有利条件给她,冰慧这边有着天南帝给的任务,她能完成,便是挤下云琴成为历王妃也不是难事。 天南帝会帮她,那种人帮她又岂会是真心,冰慧十分清楚,天南帝要的是什么,有自己控制的人成为天旋国高层的人物,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到那个时候冰慧是否还爱天南帝控制先不说,若是天南帝能帮助她一步步蹬上高峰,在最关健的时候能帮助历王云哲登基,到时候就算是一国皇后,她也不是不能想的。 为了这个,冰慧也得听天南帝的话,更何况她本来就一直看冰烟不顺眼,处处被一个她瞧不上的庶姐压着,对于她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来说,那是天大的折磨。 为了今天,冰慧可是做了太多的努力了,想了太多的计划了,便是连冰烟的反应以及她会医理有可能查以都想了进去,这样的计划,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不成功,显然她对了,冰烟接受板子之后不死也重伤,到时候再被一逼问,她再暗中使力,保管让她生不如死! “放手!”侍卫刚要碰向冰烟,冰烟便沉下脸一喝。 到底是王妃,那两侍卫也是愣了一下。 “大胆,你还不认罪!”天旋帝紧着一怒喝,冷冷直视冰烟。 冰烟道:“父皇媳妇没罪,何罪之有,现在不分青红皂白要被打,心头太害怕了,媳妇不是有心的。” “到现在你还死咬着不放,不打你打到福气,你是不会认罪了!”天旋帝半点没妥协的样子,更加没有对冰烟的说词有什么动容。 冰烟跪地磕了一个头,样子十分恭敬:“父皇,媳妇对父皇万分敬爱,王爷曾经多次在私底下称赞父皇您仁智英德,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明君,媳妇能嫁到天旋国,成为王爷的妻子,父皇的媳妇跟着沾了点光,那也是与有荣焉的事,媳妇再怎么傻,也不会做出这种自损前途的事情啊。对于皇太妃,那更是女子中的表率,天下间有谁不尊敬爱戴,怎么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呢,父皇,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啊。” 天旋帝眸子更冷了一分,什么时候不提云苍,这时候偏偏提起云苍,暗指云苍不在,便欺负她一个女人吗? 天旋帝对于云苍未经允许便与冰烟成亲,早就非常的不满,本来看冰烟就不顺眼,现在更是如此,还敢拿此指摘他,简直不可容忍! 冰烟沉声道:“父皇,那硫黄之事,哪一国都当成是禁物来处理,只要不是傻子,又有谁敢摆明了拿到面前来,媳妇自认不傻,更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媳妇根本不知道什么硫黄,现在被几个人指责一下便要屈打成招,请恕媳妇没办法认罪!” 天旋帝不站在冰烟一边,而这次失火,看似证据都指向冰烟,皇太妃就是对冰烟印象不错,也绝对没可能站在冰烟这一边上的,所以正常该走的程序,只要上位者认定了,那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今天的冰烟对天旋帝态度是不怎么尊敬的,以天旋帝这样的身份的九五之尊,根本难容冰烟,现在她争的就是这一刻的时间! “你想做甚!”对于冰烟的强词夺理,现在又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天旋帝早没耐性了。 “自然是找人调配硫黄一事,也要经过审理的,到底是不是,总该给媳妇一个心服口服的结果才是。” “宣太医过来查看!” 冰慧冷眼看着冰烟,心中有些烦乱,那云琴也看了冰慧一眼,冰慧在别人不注意时,微不可觉眨动眼睛,以示没有问题。 那东西她让人沾到团团的身上,在此之前她还特意检查过,她算准了冰烟会发现,所以是故意的,趁着冰烟离开,这才更能落实冰烟就是凶手的可行性。 别以为冰烟出去换身衣服就没事了,这时候祥云殿失火,孙嬷嬷与冰烟没有不赶回来的可能,而且冰慧一直派人盯着,十有八九是算不了的! 就算冰烟躲过这一劫,今天在天旋帝这边丢大脸面,而且被天旋帝厌烦了,冰烟都得不了好,最后顶撞一事,不打板子都是轻的,更何况此计可行性这么高,冰烟绝对逃不了! 本来天旋帝到时,就派人去叫太医了,这会早已人过来,就在人群里,等天旋帝一叫,他也知道是什么事情,而且情势十分严重,他是半点不敢轻慢,连忙应了一声便进来检查。 为了谨慎起见,天旋帝一摆手,一名悍将也走进来,这硫黄可不止是用在医药上,军事上更多,多几个人检查,到时候冰烟才无话可说。 硫黄淡黄色,味有特殊臭味,一般人接触不到,不经专人验证是不可能发现的。 太医与武将各自拿起来反得捏揉查看,过了一会对视一眼。 天旋帝道:“可是查好了。” “回皇上,微臣查好了。” “回皇上,微臣查好了。” “说!” “回皇上,就微臣查看,此物并非是硫黄。” “回皇上,微臣看着也不像。” “这不可能!”冰慧一听,却是大惊失色道! 753,惹火烧身 冰烟突然扭头看向冰慧,幽黑的眸子仿若实至的冷光砸在冰慧身上:“为何不可能?历王侧妃觉得本王妃就该是那十恶不赦的罪人不成?这是什么道理,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哪有两家仇,呵呵。” 冰慧一说出口也惊觉不好,不过冰烟反应更快,这一番话说下来,冰慧想的各种话都被堵了,她这反应想怎么翻转都让人觉得怀疑吧。 冰慧咬着唇,硬是含着泪:“苍王妃怕是听错了,贱妾不是那个意思。” 云梦却冷哼道:“可查清楚了,有些人心机深厚,可别被蒙骗了,到时候隐瞒了真相,某人可帮不了你们的。” 那太医与武将在朝为官多年了,没点实力没点本事,也不可能活到这前,还受皇上依赖的,听着云梦这完全怀疑的口吻,谁听了都不舒服。 云梦再如何高贵,这样质疑他们的本事,都不会让人喜欢的。 不过两人也确实不敢怠慢,又仔细研究了一会,再次确定道:“确实没有硫黄,四公主若是不信,可再寻信的过人查看一番,微臣才疏学浅,或许有什么遗漏也说不定。” 太医可是时常在后宫走动的,也属于文职一列的,这嘴巴上可是厉害的,那武将不说话依附着,可那表情也差不多。 云梦顿时被堵的面色涨红,看着冰烟更是冷沉的道:“既然不是,二皇嫂不在一开始便说出来,反而闹的这么大又是做什么事情,这也怪不得人怀疑不是吗?二皇嫂突然出去,又神秘兮兮回来,这皇宫里总是有些规矩的,不然容易让人怀疑。” 呵,冰烟与云梦相撞衣服脏了去换衣服,成了突然出去,又神秘兮兮回来,成了没有规矩的人,不论事实如何,这丑态都想冰烟来担着。 云梦想的好,也得看冰烟愿不愿意担下来! “四皇妹说的是,皇嫂之前怕在皇太妃与母后面前失态,急忙着离开,确实是有些冲动了啊,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本王妃便是拼死,也得留在那里救人才是,哪想造成这样大的麻烦呢,哎!” 呵,冰烟一个女人,又是王妃,发生这种事,是要先被下人护着往外跑的,轮谁也轮不到她去救人呢,真当皇宫养那些奴才都是养死人吗?那些都是废物?需要冰烟真的做什么了? 皇后瞪了云梦一眼,怪她的多嘴,这明显冤枉了冰烟,便是天旋帝的面色都不好,云梦气的涨红了脸,却没有办法。 冰慧手中扭着手帕,笑带着解脱一般的道是:“原来都是误会这太好了,苍王妃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不过小世子这身子这么尊贵,怎么沾了这种污秽物,却是让人疑惑了,别因此沾上什么病气就不好了吧。” 说着便要看望团团去,孙嬷嬷抱着团团,微不可觉侧了下身子,冰慧手空置了一下,笑的中多了一分冷意。 “说起来苍王妃在天南便是小有名声了名医,师承名医,对这些也很是懂得,听说一闻便知药师药性呢,小世子能出什么事呢,只是刚才混乱,一时没察觉到吧。” 冰烟既然是出名的名医,鼻子又这么灵,怎么会没发现团团身上的异样,不是对团团不上心,那就是她根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而忽略了这一点。 想那团团是冰烟第一个孩子,稳固她王妃宝座的,就算没那爱,也绝对不可能对团团不经心的,那么便只有第二种了。 话说回来冰烟既然懂得药理,难道不可能是因为她知道硫黄,然后用别的药弄的吗? 云琴、冰慧配合的可真好,一瞬间让那些怀疑又集到了冰烟的身上。 冰烟轻笑起来:“本王妃嫁到天旋后,进宫的机会倒是不多,能在这皇宫里顺利放火,想害皇太妃与父皇的,不是熟悉地形的怕是不容易啊,本王妃有通天的本事,能在这两次进中便买通祥云殿的宫人,那可真是手段通天了。” 那些大臣家眷们都安静的听着,只是脑子里却在转动着。 到了这份上,明眼人都看出来,这里面还是事中有事啊,绝非表面上那样简单的,这里面到底是谁算计谁,可都不是他们能管、敢管的,只是一个个双眼瞪的老大,想要从中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些大臣来说,皇家的争斗与秘幸,那也是个令人暗中嚼舌的话题啊! 冰烟笑了起来:“这件事如此严重,不论是不是误会,事关着皇太妃的安全,都必然是要查下去的,当时不是有人看到本王妃在侧殿徘徊吗?倒不如将目击证人都抓起来,好好审问一下才是,说不定就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了。” 冰烟面容温和,眸子却没有丝毫感情的看向,那个第一个指向她的宫女! 那宫女被看的一惊,好似一盆凉水突然兜头浇了下来,浑身发凉。 在没有直接指证冰烟的证据前,这些祥云殿的宫人倒霉了! 天旋帝感觉自己被耍了一通,直接一摆手,便由人将刚才几个出声的宫人先拉下去,并道:“不论如何撬开她们的嘴!” 那些宫人顿时吓的面无人色,这个不论如何,足够令她们心惊了。 “啊!” 下一刻,一道痛叫声,嘶哑的响起,声音喘息中带着悲天的痛楚,远远听着都让人心惊,这皇宫中逼人开口的可不少。 冰烟此时接过团团,轻轻戳着后者软白的脸蛋,孙嬷嬷与媚霜、倾舞依在身侧,孙嬷嬷看着冰烟心中颇惊,就算没有直接证据,那些人被买通的话,屈打成招的情况下,咬出来的也只是王妃啊,王妃除了用不知道什么东西调试了硫黄,调戏了一遍变成另一种粉沫后就再也没做什么,接下来,恐怕要出大问题了! “啊啊!” 后面的痛叫声不断响起,那些大臣家眷们垂头不语,听着心中大惊。 天旋帝与皇太妃却已坐了下去,便是皇后这时候都得在一边小凳坐着,不敢造次。 过了一会,一个侍卫拉着一个外面看不出如何,但却已面无人色的人拖着出来,重重扔在上。 皇上身边的成公公道:“说,你知道什么!” 那宫女抬起头,哆嗦着唇,唇色没有血色甚至发暗着:“奴婢……是……是历王侧王妃指使的,是她!” 冰慧听的浑身一僵,血液倒流,哆嗦着扭过头,然而转眼之时,看到的是冰烟森冷的令她头皮发麻的冷笑! 754,指证(一更) “不!皇上贱妾没有啊,贱妾没做,什么都没做,这肯定是有人想要冤枉贱妾!”冰慧吓的立即大叫起来。 冰烟淡漠的看着,此时倒没像刚才冰慧一般数落指责,只是嘴角隐下冷森的弧度。 而只要注意事态的,这会都不难发现,那个脱口的宫女,看着那般的令人眼熟,仔细一瞅,可不就是之前说冰烟在祥云殿侧殿徘徊不去,行事诡秘的那个宫女吗? 她这两次说供词,有什么关系,或者这一次到底是真假值得人怀疑啊! 天旋帝自然没理会冰慧,在场的人听到她的指责,第一反应都是愣了,皇后云琴等人却是面色一沉,成公公直接听命天旋帝,在这种时候天旋帝没任何表示,那就是让他继续查。 “大胆,你可知道冤枉历王侧王妃那可是杀头大罪!”成公公怒喝一声,他声音本就尖锐,这样的一叫,声音尖细离的近些,那宫女耳边都感觉到疼痛。 她却是哆嗦着趴在地上,双手臂不断抖着,样子十分难受的样子,听着成公公的叫问,整个身子都吓的瑟缩一记:“奴……奴婢说的都是实情,是历王侧王妃让奴婢……奴婢放火的。” “你说慌,我没有,你是哪来的贱妾,竟然如此冤枉本侧王妃,你找死吗!”冰慧吓的大叫失声,面色惨白一片,看着宫女的眼神也带着一分恶毒来。 那宫女吓的面色更白,低垂着眼睛也不敢看冰慧。 那四皇子的诚王妃,身为皇家媳妇今天她自然也入宫了,虽然之前一直没往前凑,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历王诚王为争皇位,明争暗斗可不要太明显了,不论这事事实如何,能让历王府不得好的事情,诚王府的人都愿意做。 云哲此时在一众皇亲人群中面色铁青,云朗看向诚王妃的时候,却是眼带别意。 诚王妃见状,立即会意,不禁柔声道:“是啊,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啊,这个宫女啊,之前还冤枉苍王妃呢,说什么在侧殿徘徊虽没明说,却是害的大家白忙活一场,好在查出苍王妃身上没硫黄,不然麻烦可大了。这宫女这一回指责历王侧王妃,不会也是在胡乱冤枉人吧,不然谁都不指,怎么就看历王侧王妃不顺眼呢。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人。” 诚王妃十分真诚的说道,看着冰慧先还眨眨眼睛,一副我在帮助你,不要怕,一定会没事的样子。 然后冰慧听着面色更加难看。 这看似为冰慧说话的语句,表面听着似乎是这样,但只要多深想一下,就觉得这里面事情不对。 这宫女之前冤枉冰烟,若非什么都查不出来,那必然要赐一个死刑的,冰烟没事了,这些宫人被拉下去用刑逼供,现在这宫人大刑伺候受不住了。 在场的人都清楚,有些人就是犯贱,平和的说话不理采,但是用了刑,往往没多少人受的住,现在说的话可比之前可信度更高的,若说这宫人要冤枉人,那在场这么多大臣家眷,冤枉哪个不行,为什么偏偏指责冰慧,说这事跟她没关系,谁信啊! 事实上,冰慧当然不无辜! 不过事情也有偏颇,冰慧心中一阵哆嗦,这种事成则好,能置冰烟于死地,若是被抖落出来,她同样一死难辞其咎啊! 不!她怎么能认! 连冰烟这个正经王妃,天旋帝说要弄死就弄死了,她虽然挂着最得宠王爷侧妃,可在这天旋帝面前什么也不是,裁在这里她就完了。 冰慧转眼看向冰烟,忍不住啜泣的道:“没有没有,贱妾绝对没做过这种事情,是有人冤枉贱妾,贱妾自从嫁到天旋国后一直安份守已,一点超过的事情都不敢做,怎么能做出这等大逆不到的事情呢,这绝对不可能!” 那一种伤痛无比,冰烟冤枉她的表情,表现的可不要太强烈了。 再看向宫女的眼神,更是透着渗冷的寒意,怒喝:“说!你为什么要冤枉本侧王妃,你小小一宫女,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不要以为你主子权力通天,有皇上与皇太妃,你乖乖说出真正的指使你的人,否则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冰慧借着气怒,脚下一滑,往下倒去,却是明眼手快又稳住身子,但同时凑近了那宫女,冷冷的道:“你竟然敢出卖我?你可想清楚了,背叛我,死伤的可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有想过你的家人?你想要害死他们,让他们做鬼也不放过你吗!” 那宫女吓的浑身直哆嗦,冰慧本以为目的达到了,谁知道那宫女吓的软倒在地上,还没来的及她松口气的时候,那宫女尖叫的道:“皇上……皇上奴婢本来也不敢的啊,是……是历王侧王妃知道奴婢在祥云殿做事,想要让奴婢使坏抓了奴婢的家人,用他们的姓命威胁奴婢,奴婢这些年在祥云殿也尽职尽责,绝对不敢有半分的松懈,可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太担心家人的安全,一时着了道啊,呜呜呜,奴婢不该的,奴婢该死!” “你胡说八道!”冰慧惊的面色都黑了。 云哲冷冷看着冰慧,这蠢妇,若是使坏真让冰烟问罪便罢,现在倒将自己装里了,简直是愚蠢! 云琴隐藏的衣袖的手指尖都在颤抖,她心头也害怕啊,这其中牵线的就是她,不会将她咬出来的吧,不会的! 云琴压下心中的担忧,尽量不能将脸上表现出来。 “我没胡说,是你给了我硫黄粉,让奴婢暗自弄在侧殿,失火的时候助燃的,你还说过一但出事,只要将过错证据都指向苍王妃,接下来你会将事情全推到苍王妃身上的,奴婢会没事的,奴婢的家人会没事的。”那宫女顿时泪流满面,哭叫着往前爬了几下,要靠近天旋帝,但两个侍卫拿出武器挡着,那宫女吓的一瑟缩不敢动了,伸长了脖子叫道:“皇上,奴婢没有说慌,就是历王侧王妃指责奴婢的,奴婢这等身份,根本不可能得到硫黄粉,都是她给的啊!” “天啊,竟然是历王侧王妃做的!”一众围观的人,此时也惊了! 755,反水,动手(二更) “你胡说八道,没有,根本没有,你到底与我什么仇恨,竟然如此冤枉我,你好恶毒的心,你竟敢如此,到底为什么冤枉我,你到底经谁控制,为什么要这样,我是无辜的,无辜的!”冰慧听着,跑向那宫女,那股终于无法忍受委屈,愤怒出拳砸向宫女,痛哭出声的委屈,真是让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却只针对她这哭相,多少相信她无辜的,只有那些人自己才清楚。 “历王侧王妃,到了这地步了,一切都回不了头了,您就放过我的家人吧,奴婢愿意经受最严酷的刑罚,您放过他们吧,求求您了,您就可怜可怜奴婢吧,求你了啊!!!”那宫女反应更激烈,不顾冰慧打骂她,她跪在地上,头重重磕在地上,没两下额头都见血了,这宫女却不停下,一个劲的磕头,那样子,便是天旋帝都有些动容。 冰慧又急又气又吓,却呆愣在原地。 诚王妃眯着眼睛道:“噢,就是不知道历王侧王妃这硫黄粉是怎么得到的,从天南国拿来的,还是说……” 冰慧从天南国来的和亲女子不假,身份比起一般的天旋国贵族女子显得高贵一些不假,可是从天南来到天旋,虽随行带了不少的嫁妆等物,可是因为身份特殊,两国差异,又要嫁到皇族,冰慧到了天旋的时候可是被专人检查过的,那硫黄粉可是禁物,若检查的出来,哪里容冰慧安生的在天旋国过这么久,早被人拿下了。 这东西她带到天旋来的可能性不大,那就是在天旋时得到的,她一个女人怎么得到这东西,但深受天旋帝喜欢,嫡出的三皇子历王却有这个可能性! 云哲一听这意有所指,心中一颤,指着冰慧大喝出声:“贱人,你竟然做出这种罪大恶极之事,硫黄哪里来的,不说出来,本王都不饶你,快说!” “咝!”冰慧脑袋才刚一转动,腰上突然一痛,她当即皱紧了眉头。 这形态虽然隐晦,但被时刻注意的冰烟发现了,冰烟微眯着眼睛。 云琴凑过去,大声斥责:“侧王妃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清楚,你哪里像是这种人!”然而扭头之时,却压低声音对冰慧道,“你想在这时候攀赖本王妃?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本王妃做的,冰慧你不是很聪明吗,不会以为只凭几句攀赖就行吧,那样只会让你显得更可恶恶毒,害不成自己的亲姐姐,却来害我这个王妃,到时候本王妃将你碎尸万断都行!” “你故意的,你早想好了,你故意害我的!”冰慧心头大颤,她一直怀疑,这件事本来没什么毛病的,怎么突然间那宫女又反水了,之前云琴可说过这宫女很靠的住,只管吩咐她做就行。 冰慧不是没考虑过,若是出事了,云琴在这件事不出头,偏让她去办,这是冰慧与她合作的条件,冰慧也怕出事。 但是她虽有天南帝派来的人,可是在天旋到底是人生地不熟的,在这里可用的人并不多,这样的良好条件的情况下,她能做到的就是保全了自己,事先她也反复思考过的,不能出问题她才做的,而且行事也周密,这宫女的家人确实是捏在她手中的,她也不怕宫女反水,谁知道最后还是反水了。 现在云琴分明是要不想再管,拿她顶罪了,气死她了! 云琴皱眉看着冰慧:“在除掉冰烟的这件事上,我没理由与你玩阴的,只怪你蠢,竟然将这么好的机会浪费掉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我只是提醒你,若是咬出本王妃,你会比现在死的更惨,而且没有任何效果!” 冰慧浑身发抖,面上红白交错,眼神恶毒的冷沉的看着冰慧,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心中却知道,她真的没有办法,她与云琴谈论的时候,身边没有什么外人,两人都只是话语交流,没有实物质的书信这样的留下来,她说什么,都是没证据的。 云琴这个贱人,害苦她了! “啪!”冰慧心头气极,不咬出云琴又如何,现在她又能有什么自救的法子,她不知道。 当宫女咬出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法子了,云琴心头还不是怕,不然用的着跟她说这些,现在想脱身,那也得问她同不同意。 “你,大胆,竟然敢打本王妃,你找死呢!”云琴气的大喝出声,捂着顿时有些发烫红肿的脸颊,瞪大的眼睛,恨不得将冰慧给剐了。 这个蠢货,难道没听到她刚才说的话吗,这种时候她不赶紧想办法自救,竟然还敢打她,简直不知死活! 诚王妃冷笑出声:“哟,这是怎么的了,内斗了吗?案子可还没结呢,这又多生事端了啊,这可真是一场好戏啊。” 冰烟淡漠的笑着,看到现在,若是不清楚这两人什么关系,那就是傻子了! 就在宫女交待出来的时候,冰慧就已经看到天旋帝身边的成公公两个侍卫说了几句话,冰慧又不是没见识的,怕是已去查了,现在她不多说,若是查不出东西来,她只要说自己被冤枉的不甘就行。 若是查出来了,她更没有委屈求全的意思了。 到了这份上,云琴过河拆桥,想让她一个人认下罪,呵,她偏偏什么也不说了,就凭她与云琴的所作所为,即便没证据,她就不信没人怀疑云琴。 当然若非现在不能对冰烟,也没理由做什么,她多想连带着冰烟也带上,既然没机会,她也不能放弃拉下云琴的机会! 这个贱人一直压着她,好不容易使了一计让她裁了,哪想海王府的影响力这么大,云哲就是没在感情,可依旧不杀掉云琴,竟然还让她有可能东山再起,她要一辈子被这云琴压? 哈! 这样的机会恐怕不多了,她不抓住怎么行! 想罢,冰慧眼前一冷,森笑起来,抡起拳头便砸向云琴那张白皙美丽的脸。 “啊,贱人,你敢!”云琴被砸的眼冒金星,疼的大喝:“贱人,你找死!” 云琴什么时候被这么打过,当着这么多人,简直脸面尽失,气喝的脑袋直抽,反手便抓向冰慧,冰慧下狠心了,哪里会手下留情。 两个女人竟然就在众人面前抓挠的打起来了。 云哲简直气的快撅过去了,那群大臣家眷眼睛快瞪出来,这是什么神展开,发展怎么这么快! 冰慧突然伸出一脚,用尽全力踹住云琴的腰,云琴整个被踢的在天空中一带,重重摔在地上,滚了两圈,惨叫不停。 “啊啊啊!” 756,混乱 云琴摔的感觉腰快断了一样,此时也顾不得端庄,本能的痛叫出声。 “王……王妃。”旁边的下人看了,立即奔过来扶她。 那冰慧这时候深知已经这样了,想在借机让自己脱险实在很困难,还不如借这个机会拖下云琴,不论做成什么样子,总不会让云琴站在那里看热闹,真当她是傻子吗? 呵,这样说不定能借机赢得一个机会! 冰慧到底也是天南帝亲自赐婚的和亲的人选,一个弄不好,有可能引起两国的纷争,这说不定就是她的机会,而这个仇怨与可行性,就得出在云琴身上,她要叫屈,她要无辜才行! 就不信闹腾起来,这些人还能毫无顾忌! “可恶,我冤啊!”冰慧状似疯魔了一样,悲痛大叫一声,便摞着爪子又扑向了云琴,那赶上来要救云琴的,直接被她一摆砸到一旁了。 “哎哟。”下人走直接被撞到在地。 云琴这会也哆嗦着站起身来,脸色都绿了:“贱人,你疯了,竟然敢以下犯上,你找死呢!” 云哲大步奔过来,气喝出声:“都闭嘴,都住手站一边!” 冰慧哭的泪哗哗的,根本失聪听不到旁人说话一样,突然弯腰拉扯着云琴的头发便往地上栽,嘴里还大叫大吼道:“我没有,我没有,为什么冤枉我,为什么啊!” 天旋帝这会面色反而如常了,平静的看着这些,面上的表情谁也看不出心中想法,皇太后安静坐着,神态还是一如往常的温和慈爱,只是眼中此时闪动一丝无声的失望。 这可是皇家的媳妇,便是内宅的事情,也该在自己的地方解决,现在闹到皇宫来,还在她的寿宴上,不论是谁做的,都半点没将她放在眼中,否则至于选了今日吗? 现在还亲自动起手来,可不半点不要脸面了。 皇后也给惊住了,云哲可是二皇子历王,他是竞争皇上的有利人选,皇上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是天下大国,是天旋万年,还有便是皇宫,后宫是排在最后面的。 若是连自己的后宫都弄不明白,这对云哲可半点没好处。更何况云琴与冰慧说起来也算是贵女了,现在竟然大打出手,云哲几次叫停,这两个女人竟然没人理会,这云哲在府中的威信可谓荡然无存,这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吗。 皇后立即命令道:“来人啊,快将她们拉开,快点!” “我冤啊,我冤啊!”冰慧却是一直叫着屈。 “啪!” “贱人,现在证据确凿,你叫什么屈,想用这法子调转旁人视线,你就真变成无辜了吗,竟然也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罪该万死!”云琴得了帮手,快步奔过来,甩手给冰慧狠狠一巴掌。 力气大的,直接将冰慧抽的脸都甩到一旁,白嫩的脸立即红肿起来。 “我根本没有,我根本没有,我在天旋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能,也怎么有机会指使的动皇宫的人,这分明是有人冤枉我!”冰慧长的不错,平时又是一副温柔小意的样子,现在梨花带泪,脸颊还有些红,看着十分怜人。 冰烟却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这在冰慧那哭笑声中特别明显,将所有人都吸引了注意力。 只是当众人看向冰烟的时候,冰烟似乎意识到刚才的失礼,并没有再说话,面上表情也恢复如初了,只是用手戳戳团团嫩白的小姐,低垂着头,嘴角那嘲讽的弧度,却是没压下去。 冰慧这些台词,可不就是冰烟曾经说过的吗,既然她这么认同,那之前冰烟说这话的时候,她在干什么,她说了什么? 啧,当时说的那些话还是人话吗?现在知道拿这些话为自己辩解了吗?可惜,这已经是第二次,更加没可信度了,同时也同样在说明,冰慧之前能咬紧了冰烟的过错,以她们的关系,这个女人有多么狠毒,连自己的姐姐都坑害。 这些道理她明明都懂得,刚才却能昩着良心说话,人品当真不怎么样,呵,这是不是叫现世报呢。 皇太妃这时才道:“历王侧王妃一直叫着冤,倒也不能因为一个宫女便使她认了罪,皇上不是派人去查了吗,一会就有定论,这可不是谁叫委屈,谁哭两声就能解决问题,一切都需在证据。” 皇太妃这话倒是没说错。 皇上也不是万能的,成公公早派人去查了,不过那是需要时间了。 冰慧与云琴却是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森冷的寒意,却十委憋屈的看着冰烟,后者此时已被安排坐下,怀抱着团团,只待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谁也不理会。 刚才冰慧与云琴折腾,这会两人衣衫凌乱,已经有下人帮着两人整理衣服,两人阴沉着脸,这次非单没整到冰烟,竟然还搭进去了。 云琴虽然恨透了冰慧,但这次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冰烟,在冰烟被拿下的前提下,她才会放弃冰慧,这才叫一石二鸟,可她没想到为什么那宫女会突然反水了,要知道那宫女原本就是海王府安排进宫的,不过每次见面都有专人,这人其实也不清楚真正的主子是谁,但知道那主子是她绝对不敢惹恼的人。 云琴为了方便办事,本意也要选择合适人选对话,她自己见面的话就太冒险了,冰慧这时候撞到枪口上,可不是她活该吗! 可这宫女为什么会反,那些人云琴一并交给冰慧,手握这样的一步棋,她的家人这宫女当真不管了?简直是畜生! 然而在场的大臣与家眷们看着这场闹剧,心里却是另一番心思,这历王两个后宅的女人倒真是厉害,而且脑子奇大,尤其诚王那一系的,全在幸灾乐祸,抓到把柄问了罪,那么云哲的威望又会受到影响,对于这些三皇子诚王那是一百二十分的满意与支持的! 一个时辰后,成公公派出的人回来了,后面哆哆嗦嗦跟着几个人,刚一矮下身,那几个人也哆嗦的跪下来了,然而微微一招头,正巧望过去的宫女却哭叫道:“爹,娘,弟弟!” 那侍卫直言道:“回皇上,属下在一处历王附属的院子里找到被关压的这些人。” 云哲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冰慧心头大急。 天旋帝已问道:“是谁将你们关起来的。” 那两个老百姓眼神扫了一圈,最后在冰慧身上定住。 757,杀意 伸出手直指冰慧:“就是她,就是她!” 那个女的哭的泪哗哗的,直接跟自己的女儿抱在一起:“我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你受苦了。” “娘娘,你和爹怎么样,是女儿害苦你了,是女儿不该啊,呜呜呜。”母女两个抱头痛苦,让那些感情比较丰富的夫人小姐们也中不禁跟着红了眼眶。 “娘,你被打了!”宫女握着自己母亲的胳膊,看着上面的於青,甚至往上还有一块掉了皮的,现在露着血肉,虽然上了些药,可是这伤口却让不少人看到惊的直抽凉气。 “娘,怎么会这样!” 那中年女子听管着哭,倒是更小点的男孩,抱住中年女子,也红了眼眶:“姐姐,那些人好可怕,他们突然将我们都抓起来,然后就打骂我们,呜呜呜,你有没有怎么样。” 宫女眼泪半点控制不住,不停的往下落,不断抽噎着,憋着胸腔都在痛着,旁人看着顿时心生可怜来。 人家一家好好的,这是何苦来的,对于被指证的冰慧,更是厌恶起来。 冰慧连忙摇头:“不,我没……” “就是你这恶毒的女人,是你让抓住我们,然后威胁女儿的,若不是你对我们又打又骂,逼的我们不得不写信给女儿,怎么会有之后的事情,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那么多人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啊!”那妇人哭叫着,突然站起来便向冰慧扑去,手已经抓着冰慧的脸。 冰慧吓的一躲,可她到底只是一个千金小姐,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妇人一看便是经常做活计的,力气不知道比她大多少,冰慧躲过一回,那妇人却已经一把抓住冰慧的头发,狠狠的便往地直拉去。 “啊,松手,疼啊,快松手啊!”冰慧当即疼的眼泪狂飙,痛的哇哇大叫。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啊!”那妇人下了狠手,直接拉着冰慧脑袋往地上砸去。 “砰!” “啊!” 冰慧痛的直哆嗦。 “快住手!”云哲这时候也下令,那冰慧再如何,那也是他侧王妃,他倒不是出于心疼,而是冰慧这身份若是被当众被个百姓泼妇毒打,他的脸还往下放! 当人被拉开时,天旋帝才道:“你说是历王侧王妃指使你们害人的。” “皇上,皇上,民妇也没办法啊,民妇等不同意,她便让人要折磨民妇等啊,还想……还想找男人……民妇太害怕了,再想着民妇相公与孩子的安全,这也是没有办法啊。”那女人哭的很厉害,看起来真不像是假的。 “不是吧,历王侧王妃怎么这样。” “简直太恶毒了!” “女人的清白那就是命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简直无耻!”云琴都忍不住骂了一句,她的事情可不就是冰慧设计的吗,她倒惯会做这个,简直低贱恶毒。 那些大臣的女眷们看了这么多也忍不住了,在她们看来冰慧经过这些还要没事,可能性太低了,二也是这女人的行为实在让人愤怒,再者这样的说法,也是跟云哲划清界线的,非云哲这边的大臣家眷纷纷出口,有打他一棍子想法,也有借机表忠心的。 就是云哲那系的,也有人有些意动了。 冰慧心口直哆嗦,皇后铁青着脸,到了这份上事实如何已经不重要了,而且她心里有数,不禁道:“可还有什么证据。” 诚王妃走出来,叹息的道:“不是从历王的一个别院将人搜出来的吗,这不会还有什么其它人参与吧。” 云哲皇后皆是一惊,果然看到天旋帝黑了脸色。 天旋帝十分重视皇太妃,起码在人看来表面绝对是这样,他费这么大心力给皇太妃办寿宴,结果打脸的在祥云殿失火,若不是跑的快,皇太妃会不会有事那可就难说了,查了一圈,凶手是历王侧王妃,证人还是从历王的名下搜出来的,你说历王不知道这事,你说,别人信吗? 云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父皇,这件事儿臣当真不知道啊,儿臣名下的产业不少,有一些别院都是放任下面去打理的,侧王妃刚来天旋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多少嫁妆,儿臣心中怜惜她,她说没事要出去走走逛逛,身为皇家的亲眷自然不能远走,儿臣便想她无聊了去那里逛逛待待闲闲心,便将别院给她了便不再管了,儿臣是真不知道这件事啊,求父皇明查啊!” 冰慧一听,身子猛然一软,云哲这是完全将自己摘了出去,根本不会再管她死活了! 这件事云哲也确实是不知道,可是在这种时候就这么放弃了自己冰慧,突然感觉前途的路晦暗了。 云琴森冷的道:“想不到你竟然有这样的胆子,敢害皇太妃,你死不足惜,这样的狠毒心机,当真留不得。” “派人彻查此事,相关一干人等全都抓起来审查!”两个侍卫粗鲁的去拉冰慧,冰慧浑身一哆嗦,突然大叫:“皇上,皇上啊,贱妾是天南国派来和亲的人啊,您饶了贱妾一回吧,贱妾不是有意的,绝对不是有意的啊!” 天旋帝突然冷笑一声,眯眼看着冰慧:“天南帝同意与天旋和亲,那是本着友好互帮的想法,若是知道你这女人这般恶毒破坏两国友谊,想必第一个不放过你的就是他!” 冰慧心猛的被揪起,扭着身子突然去扒冰烟的腿:“二姐,二姐我是被害的,你帮帮我,帮我查吧,我根本没想害你啊,二姐,你帮帮我吧,二姐啊!” “做什么,来人啊,犯人行凶,快拉她走!”媚霜突然大叫起来,走过来直接拉着冰慧的手,见冰慧不放开,直接伸脚便踩上去,冰慧疼的当下松了手,面色惨白一片。 刚才陷害冰烟的时候倒是做的漂亮,现在怕了吗? 这人还真是无耻,转个眼就能将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忘记了,当真是可笑啊。 别说是冰烟这个当事人了,便是旁人看着,也都不会原谅冰慧这个女人,更甚者是犯下这等大错,而且恶毒想害自己姐姐的女人,这种女人留不得! 云琴拳头颤抖在衣袖里,怎么没直接处死冰慧,皇上还想查吗?不会查到她头上吗? 不行,冰慧留不得,她必须马上死! 云琴眼中阴暗闪动,扬头往人群中看去,面带杀意! 758,动刑 皇太妃寿宴,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荒唐,本来好好的祝寿心情此时也全被影响了。 冰慧被人带下去审案,但这宴会还没开始,想要结束也不可能,那样会更加扫皇太妃的兴,天旋帝不让这些人离开,反而增加了在场人的尴尬。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刚才我都吓住了,那历王侧王妃……”秋晴这时一脸震惊的才回过神来,与身边的原容欣小声的道。 不过因为她们站着离冰烟比较近,所以这话虽然压低了,冰烟还是耳尖的听到了。 原容欣冷哼一声:“这种自食其果的人就对了,竟然有这样的胆子做这些事,以为是天南国来和亲的就有恃无恐了吗,这是她活该,有这害人的心思,就该想到这些。” 秋晴微微拉扯原容欣:“你小声一些,让人听到不好了,必竟还没定罪呢。” “没定罪,她还有的活吗。”原容欣不屑的道。 在场有点智商,看的清形势的都清楚,冰慧做出这种事情,她就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她会被带下去,是要审查出她做的坏事,恐怕还有别的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冰烟没有回头,只是静静抱着团团,眼眶突然红了,但是不么潸然泪下的地步,只是有一下无一下的摸摸团团的脸颊,深深吸一口气,再粗粗呼出来,好似经过什么强烈的心里建设,心情特别不好,只能靠呼吸来调整心态来。 冰烟做的幅度不大,刚开始也没人注意到她,等人注意到她的时候,就看到她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看着特别令人怜惜。 云苍刚离开京城,这事就一出一出的,冰烟被传的多么厉害,可到底也是个女人而已,受到这样多的不平之事,她能维持这样的姿态已算不容易了,别说在场大男子主义的一些男人们,便是女人们看着也不禁感慨万千的。 这要是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府有多么不容易,今天来的都是各府的嫡妻,贱那些在府中再得宠,到了这场合她们也没有资格过来,这大概也是那些贱争宠想挤下嫡妻的一个原因了,在这种场合上,永远没有她们的份,在别人眼中她们就是个玩物而已。 而这些嫡妻大多是上有婆婆,下有女儿,中间还有许多个争宠的姨娘以及庶子女的,外加大府本来事就多,多半掌握着中馈,很是心力交瘁的年纪。 苍王府里也就好在云苍现在还没有什么姨娘通房这些让冰烟犯嗝应,可是稚儿还小,整个王府都是她一个女人在管,有些明眼人也知道苍王府派系分支,当然做的不明显,可显然冰烟能完全掌管可不容易,云苍出去这一次十分危险,不说任务能否成功,就是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同样在加在冰烟的压力。 偏偏在这京城内,她没有什么靠山,长辈也没有特别为她着想的,徐氏这冰烟交的为数不多的朋友,在皇权之上能帮忙的太少了,这些也就罢了,就这方面来说在天南时,宁月帮助冰烟不少,这种时候一个极具身份的人与一般人的差别就看出来了。 偏偏这些难题都不想,还有人要害她,今天弄个不好,别说冰烟死定了,便是团团能不能活都难说,这样的人生活有多不易,男人是怜惜,女人是感同身受,冰烟的人缘,竟然在无声无响中好了一些。 王氏不禁撇撇嘴,原以为那历王侧王妃多么厉害个人物呢,就这么败了,还真是…… 得亏她是要看情势,本来准备在冰烟已落尘埃的时候重重打击一下,还没等她出手,冰慧就被自己挖个坑埋了,得亏她还没出手,不然岂不是笑话吗! 天旋帝这边安排,让大家转入宴会正殿去,守卫的侍卫多了一半,皇太妃的寿宴自然不会受到打扰。 却说被带下去的冰慧,则是被带入了皇宫一处矮屋子里,她刚被推到屋子里的时候,门刚一关上,一瞬间屋子里的黑暗便吓的她尖叫了一声,声音十分刺耳。 现在她无依无靠,最是彷徨无措的时候,当她被带出来的时候,云哲可是一句话也没说,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一副冷嘲热讽幸灾乐祸的样子,冰慧顿时好似没了主心骨一样,哆嗦着抱着胳膊不断尖叫。 “闭嘴!” “啪!” “啊!” 黑暗中,一道粗重的声音突然叫起来,随后冰慧只感觉身上被抽了一记,又是惊吓又是疼痛,让她尖叫声更大。 “闭嘴,闭嘴!” 黑暗中的人,似乎被并没有睚这样不识好歹气的不轻,提着鞭子不断狠抽冰慧的身子,冰慧疼的直哆嗦,她想躲闭,可是一扭着子,肚子便不知道撞了什么,疼的她冷汗直冒,根本转不过去。 “啪啪啪。” 黑暗中被人抽了几鞭子,那人呼吸略轻了一声道:“点灯。” “啪” 下一刻屋子里恢复了光明,只是冰慧刚有些习惯黑暗,此时反而不习惯的猛的闭上眼睛,刺激的直流眼泪,过了一会她才缓过阵神来,立即搜索屋中的人,刚才是哪个贱人敢打她! 然而一扭头,她看到的却不是一个人,还是数个人,三女两男,三个女人都中年女人,身材很壮实,脸上有着横肉,一脸的凶相,另外两个男人却是一副油头粉面的样子,脸上没有胡子,也没有喉结,明显是两个太监,只是这两个太监此时望着冰慧,却是嘴角微勾,眼中带着诡异的以。 冰慧突然感觉头皮发麻,猛的哆嗦起来:“你们是谁,你们敢对我不利,知道我是谁,我是历王侧王妃,你们不敬那是罪该万死!” 冰慧大叫着为自己助威,可惜她哆嗦着唇的样子,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反而让人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其中一个女人走过来,比正常女人大一些的脚,一脚踩在冰慧的小腿上,很重,这一踩立即让冰慧疼的直哆嗦:“贱人,快住手,你找死啊!” “哈,找死,我倒要看看谁在找死!”那女人露出恶劣的笑! 759,折磨 “不论出于什么,我都还是历王侧王妃,你们敢对我这样做,难道不怕死!”冰慧忍着胸腔突出的跳乱的心跳,扳着脸怒斥着,却换来屋中五人的哈哈嘲讽的笑意。 “历王侧王妃啊,好大的官啊。”一个太监声音十分尖细,看着冰慧眼中一直流转着一种诡异的眼神,让人头皮发麻的不舒服感。 另外一个壮实女人,却是走过来,蹲下身子,用有些粗的手指挑起冰慧细滑白嫩的形状不错的下巴,狠狠一勾,冰慧吃痛,本能的往前一俯,那壮实女人特别好心的解释道:“历王侧王妃没听过小黑屋吗?” 小黑屋是什么冰慧不知道,但听着就感觉不是什么好地方。 另外一直没说话的女人冷笑起来,这女人长的比其它两个好一些,只是面色显得更加刻薄,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以历王侧王妃这种出身,自然不会知道皇宫里一些事情了,她哪有资格知道,不过她也算是幸运,以前不知道,现在倒是能亲自体验一回了,这可值得我们好好期待一下啊。” “哈哈,说的没错,特别期待啊!”旁边四人顿时笑开了,冰慧却是听的浑身一阵僵硬,连指尖都一画发麻,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预感马上成真,她的头被高高拽起,冰慧疼的直抽气,连忙用手去拍要解救自己的头发,然而下一刻胳膊却是一痛,一个女人直接往她胳膊上踹了一脚,好似踹到麻筋一般,疼的她直抽搐。 “你们敢,你们敢!伤了我,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我是天南国的人,我不是你们天旋国的人,你们凭什么处置我,你们不配,实相的快点放了我,不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一个个都想死吗,啊!”冰慧气疯了般的大叫出声。 “哈,到了这地步,还跟我们装,简直是不知死活!”那最刻薄长相的女人,一把按住冰慧的头便往地上按。 “砰砰砰!” 那女人还哈哈一笑:“瞧瞧,听听这声音多么好听,简直是美妙的音乐。” 其它四人同样露出古怪的笑意来。 这小黑屋冰慧确实是不知道,这在皇宫里也算是一个异类,不是什么好事,自然也不会有人主动跟她提及了。 这小黑屋每代皇室都有,里面管制的都是一些心狠手辣的宫里嬷嬷还有一些太监,这些人都是经受住宫里压榨折磨算计活着的,要说这些人是什么良善之辈,肯定不可能,而且没些手段也活不成。 但是宫里每年都会新进一些新人,因为宫里的宫人不时得罪主子,或是因为各种原因被连累死的,新旧换代其实很快,但总有一批或者是懂得做人,或者是胆小怕事接触不到真正的核心事情,最后侥幸活下来,或者那就是真正得宠的下人,一直陪着主子走下去,或者主子死了也得一个好的宫人们,但这三种活下来的人,还是宫里的少数。 有些伺候到主子心里去的,可能年纪大了就放你出宫了,老宫女说不定还能嫁个好人家去享乐去,必竟宫里出来的,总是有些威望的忌惮的,大多是嫁不掉的,那她们也有自己的活路,或者当当教习嬷嬷,或者买个庄子或几块田种种,反正从宫里出来的,但能力与钱财方面,只要他们没做什么大乱事,这么活下去还是可能的。 那些老太监是没有能力生儿育女的,有些会选择收养一个。 这些是活的比较好的,到老也算是享受了一把。 有些却是根本出不了宫的,大多数这些人留在宫里不重要的地方,或者是冷宫送饭菜看守等,或者是老死,或者便是一些别人不愿意做的事情。 这小黑屋就是其中一个,因为为进入这里的都是宫里犯错的人,送过来的人,就是让你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撬开这些人的嘴,就是为了让你教训教训这里的人。 而进入小黑屋的人,就跟那些进死牢的犯人一样,基本上没听说过有哪个还能再放出去的,这就是犯了大错,准备折腾出最后价值的人。 在这小黑屋中的人不狠,根本没办法达成任务,也别看这小黑屋好像不怎么样,但是那些到老了不能放出宫的宫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还有一少部分的,不想去冷宫那样的地方,小黑屋等地便是他们争的。 就是这都是有竞争,所以不出点样子怎么成。 而到了这里的不论之前多么高贵,以后都完了,他们不需要手下留情,只要问出自己想问的,她们做什么都可以,再加上时间久了,他们越是完成任务,对进到这里的人越是折磨,那种事非观在皇宫里本来就不强烈,现在更淡薄,甚至因为行刑折磨的人多了,还生出扭曲错误的心态来,这些人已经跟正常人思维不一样了。 进入小黑屋侥幸不死的,出去的时候也是废了的。 这就如名字一样,小黑屋,对于进来的人,就好似一间看不到未来的黑屋子,让人绝望的黑屋子! 冰慧被按在地上,感觉脑袋快要炸开一样,只觉得耳边不断轰鸣着,她感觉之前所有的痛都不如这一次来的强烈,好痛,好痛! 也好恨,好恨! “住手,啊啊啊,你们干什么,住手啊!” “到了这份上还敢对我们大呼小叫,贱人,你真当你还是历王侧王妃,告诉你,进来的这里的人只有两种人,死人,和将死之人,现在还与我们耍硬,简直不知死活!”一个太监直接一脚踩在冰慧的脸上,然后阴笑的用鞋底碾着冰慧的脸。 冰慧的嘴立即变在形状,说话也受到影响了,呜咽了半天,只痛的眼泪鼻涕一起喷出来,简直让她疯了。 从小到大,她何时受到这样的污辱,与云琴冰烟她们争斗就算了,到底也是那个地位的人,现在却被这些奴才折磨,这算什么回事,她恨的全身发抖,她发誓若能出来,一定要将这些人碎尸万断。 好似知道她的想法。 “啪!”一道鞭子狠狠向她背后抽来! 760,冰慧之死(三更) “啊!”冰慧疼的浑直直哆嗦。 那刻薄女人,直接拽起冰慧的头发,狠狠往下扯,冰慧难受的感觉脖子快断了,疼的直哼哼。 “啪!” 那女人直接扇了冰慧一巴掌,手劲奇大,冰慧直感觉脸上瞬间就红肿起来,嘴都好悬给打歪了,一丝渗红的血球渗下来。 那女人却没就此放过冰慧,将冰慧打歪到一边,又将她头发拽起来,扯的冰慧脸颊上都变形了,然后又是一巴掌打来,冰慧气的发狂,这会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呜呜直求饶:“我……我不敢了,放过我,放过我吧,呜呜呜……” 那刻薄女人这会倒是没再打了,却是冷笑,狠狠掐起冰慧的脸颊,这宫里掐人都有很多种方法,掐的不大,却让冰慧感觉整张脸都在抖的疼痛:“噢,刚才不还硬气吗,不还骂人吗,现在求饶了,呵呵,不觉得晚了吗。” 冰慧不断的摇头:“我……我错了,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呜呜呜……”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论如何现在身体受的伤根本没必要,只要她能出去,只有她能出去她才能报仇,到时候她绝对不会放过这里任何一个人,包括那些害她受到伤害的所有人,她都一一记在心里,她要一一报复回去! 可惜冰慧不认为错,即便被抓起来,她也不认为这是她自食其果,活该的结果! “噢,求饶,让我们住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乖乖的听话,知道吗。” “知道知道,快放过我吧。”冰慧连连点头,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她心里气恨的快炸了。 一个太监取过纸笔,坐在一边桌椅上,一边书写一边道:“说说吧,你有什么阴谋,竟然敢害皇太妃有什么阴谋,噢,不要试着再说假话,刚才在外面的那些言词不成立,若想再拿这个糊弄我们,小心扒了你的皮,你可想好了再说。我们要听事实,没听过的。” 冰慧一听,心中一颤,本来她确实想找些慌话骗人,即便有证人指责她,可是她一口咬定是别人冤枉她的,谁又能拿她怎么样。 这些人却是在她进来还没被问时便狠狠打了她一顿,这让她根本失了先机,也确实不敢了。 可难道就这样放过云琴与冰烟吗,不将她们扯出来,一同陪她受罪,她怎么甘愿。 “啪!” “啊!” “别想耍花样,快说!” 冰慧这么沉默的一会,背上当即被甩了一鞭子,疼的她直抽去,哆嗦着整个脸都疼的扭曲了,差点咬到舌头。 “我……我……” 那刻薄女人道:“你来自天南,嫁到天旋那就是天旋的人,可你口口声声叫着天南国,还这么想着天南国,莫不是还想着回去,为什么,天南国有什么阴谋,为什么让两个天南国女人都以和亲的姿态嫁到天旋国,说!” 冰慧一听,浑身一震,看着那刻薄女人冷淡阴狠的眼神,突然感觉心脏收缩,她猛然间感觉到事情不对了。 虽然冰慧一直不觉得这件事,她想要弄倒冰烟没什么不对的,害死冰烟那也是冰烟的活该,命中该绝,不认为自己错了。 可是她又不是傻子,这事一发生,她的过错不小,就是当时没有什么证据,只要那宫女反水之后天旋帝一怒之下杀了她,任谁也说不出个什么的,这可是大罪。 她在那样的情况下没死,被压过来审问,这些人到底是受命于谁,她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冰慧感觉呼吸一紧,她脑子突然什么一闪动,惊的她瞪大眼睛,难不成她从一开始就被人设计了,是谁! “啪!” “快说!” “想死吗,快说!” “啪啪啪!” 冰慧惊在原地,身后的鞭子却如影随行一样,狠狠不断的抽过来,才没一会,冰慧的后背便被抽的血淋淋一片,看着都有些可怖,可是屋中这五个人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平静的好似捏死只蚂蚁那样简直无所谓。 冰慧脑子急转,心想着若是借助这个,说不定她还能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只要她有价值,她还不会这么死掉,可这些鞭子,这些人却根本不给冰慧思考这些的机会,他们要的就是掰开冰慧的嘴。 冰慧这种大家闺秀,一辈子都过的锦衣玉石,何时被这样折磨过,她痛的不断大叫大闹,没人管她,反而因为这样她身上挨的痛更加多,痛到她浑身抽搐,最后打的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 “天南帝让你,或者你们嫁到天旋到底是为什么,他有什么阴谋,可是对天旋国不利的事情,快说!” 冰慧早已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倒在地上,脑子混乱,心里却本能保护自己的想,再这么下去就要死了,还有什么比保护自己更加重要的。 冰慧张张嘴,好半天没说出话,那鞭子倒是停下来,她缓和了一会,断续的道:“天南帝……的命令……杀……杀了……冰烟。” “还有呢,还有什么,他还有什么阴谋,为什么要杀苍王妃,这里面有什么利害关系,快说。” “没……没说……天南帝帮我在天旋……站……站稳……但,冰烟……必须……死!” 这五人对视一眼,觉得这事古怪诡异。 “她没说实话!” “再下重手逼出实话。” “用什么刑?” “先刖刑吧!” “啊!” 冰慧气息很薄弱,在这样的情况下,那痛叫声都异常尖锐。 皇太妃的寿宴进行了近一个时辰,今天兴质不高,众人明明心中有事,还要装的不在意,一个个带着假面的笑容,实在够累的,当天旋帝宣布宴会结束的时候,众人如释重负的离开了。 皇太妃却将冰烟叫进去了。 云琴拉着海王妃低声道:“母妃,事情怎么样。” “放心吧,你做事周密,这件事你没跟着参与,不会有你的事的。” 听到这云琴这才放心些,可惜冰慧这蠢货没做成此事。 小黑屋里,冰慧倒在地上了无生气,身上一滩血,死前面色狰狞,眼睛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同一时间一封供词被放到了天旋帝的御书桌上。 天旋帝拿起来供词,眉头却紧紧拧起,眼中带着异样:“冰烟……” 761,来历 “天南帝要杀冰烟,留在天南不成,到了天旋也派人前来杀冰烟,这正常吗。”天旋帝眉头一皱,他想了很多原因,倒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堂堂一国皇帝,便是冰烟嫁到天旋为王妃,这也实在不正常,以天南帝的权力想要分分秒杀了冰烟也不是不可能,除非这冰烟隐藏的太深,还有什么势力令天南帝忌惮,或者还有其它的。 天旋帝放下手中的证词,对成公公道:“还查到什么了。” “回皇上,据资料上显示,苍王妃未嫁苍王时,天南帝却有将她留在天南,并且嫁于自己皇子的想法,苍王求取之时天南国反对声音不少,而后苍王与苍王妃在其师父的主持成亲后这件事便鲜少有人再提及了。”成公公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一一说了,只不过心中同样疑惑不解。 若说天南帝自己动了心思,他有很多法子得到冰烟,当然不说不信任冰烟,必竟云苍再怎么爱她,这时代也不能放任女子不洁的,当初那块白帕在成亲前已经送进宫里了,冰烟是清白无疑。 就算天南帝得不到恼羞成怒,在天南国为什么不杀掉,反而派人到天旋帝来杀冰烟,费这么大的功夫,就像现在天旋帝也手握他的证据,一般人都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何况是天南帝,这其中实在让人费解之地很多。 那感觉就像冰烟身上不家什么是天南帝必须要得到,或者他必须要杀掉,以绝后患的,冰烟有让天南帝忌惮威胁的东西吗? 天旋帝眯着眼睛,眸子里流光闪动,很快掩下。 苍王府里,冰烟带着孙嬷嬷等回来,团团这么点小孩,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他也全都不知道,现在闭着眼睛,嘴里小小开合着,红嫩的唇瓣看着起来跟小樱桃一样可爱,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冰烟笑了笑,为了不打扰儿子睡觉,她还没这么丧心病狂这时候逗他玩。 “团团睡了,就别打扰了,带下去照顾吧,多派两个人照天,他身边不能少于两个人。”冰烟笑着吩咐,孙嬷嬷听着眸子却是一凝,当即明白冰烟的意思。 未必是不信任她,可是从今天来看,他们四周危机四伏,绝对要做到全面的考虑才行,不然谁都有危险,尤其是小世子这么小,小到还不能自己反抗自救的时候,最是危险,容易出事。 孙嬷嬷一退下,媚霜也跟着出去了,却没走远,只是在外面守着。 “出来吧。” “嗖!”一道黑影突然闪身进来,冰烟与倾舞都眯着眼睛看着这人。 纤长适度的身材,肩膀宽阔,倒三角的良好身材,相貌也颇为英俊,男子一矮身便跪下:“黑玉见过王妃。” 这正是当初云苍离开,留给冰烟暗中保护他的四大暗卫首领之一黑玉。 说起云苍的四大暗卫首领都是各有本事的,黑宇头脑灵活擅长做战,也是四大暗卫首领的头头,黑齐对于追踪伪装十分在行,黑成对药理方面很精通,大多是分派在暗卫中,有需要帮助的他会直接处理,而这黑玉却是对器械方面很在行,暗卫几个首领趁手的兵器都是他打造的。 当然这些是他们最精通的,其它的方面,比如武功才智,每叫出一个都很不凡,这一回还多亏云苍的不放心留了人。 “人处理好了吗?” “回王妃,已经交待下去,之前的事不会走露了风声的。” 冰烟坐下,倾舞也退到了一边站在她身后,冰烟摆手:“起来说话吧。” “是,王妃。” “那人以后尽量不要联络,以防走露什么消息,让那人有危险,这是保护我们与他最好的办法,这一次也是不得以而为之,事后奖励要润物细无声的做下去。”冰烟说的十分认真,倒是让黑玉有些惊讶望着她。 身为云苍的暗卫,其实也可以说是死士,他们做事那是必须也是理所应当的,不过都是人,他们又不是没感情的动物,主子对自己好,他们又岂会没有感觉。 这位主子的夫人,果然不一般,怪不得能让主子这样的爱护保护:“王妃请放心,属下已命令下去,他们不得私自联络,而组织里有特殊的连络方系,一般人都无法破解,且联系的人都是普通的人,根本不会查到上面来,这也是为双方安全的一个做法。” 冰烟点点头,表示认同,当初皇贵妃的娘家手握暗卫秘幸,这些人能被那么多人眼红,又岂是普通的呢。 “王爷之前曾说过,你对于器械十分在行,而且很热爱,就没有你做不出来的东西是吗?”刚才话题一说完,冰烟突然转了话题,只不过这个话题,却让黑玉有些愣神。 当然不止是云苍对于冰烟这关没有隐瞒的秘事,而且正常女人对这些不也是关注的吗,更何况这些事情她们也不好参与,但是云苍走时,曾经将他叫来,只告诉他一句话,要对冰烟与对他一样,听命行事,绝不能违背,并且要保护冰烟的安全。 皇贵妃当初被设计,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在皇宫中谁还没个认识的人,有自己的人脉,到那份上要是没有才奇怪,并且皇贵妃为人不错,其实有不少人喜欢她,可惜当时皇贵妃的事乃皇家丑闻,所以当时皇贵妃的人几乎全被处理了,有几个皇宫中的暗棋,那个是做真用也没用,所以根本没联系过。 这些在暗卫传到云苍手中,自然也被云苍掌握到手中。 冰烟再如何有机智,可是若皇宫中没有接应,她能在短时间将药研磨出来,没突出硫黄的特性,在被将士与太医检查的时候,冰烟就死定了。 后来宫女的反水,自然也跟皇宫中的暗子有关,冰慧能用宫女的家人威胁,他们同样可以,那时宫女本来就慌了神,做出让她信以为真的假相也不是不可能。 之后天旋帝派人搜查,也确实将那宫女的亲人救了出来,并且做了证明,这一次能有惊无险,实际上靠的就是云苍啊。 冰烟想到这,眼神涌动,这才走了没多久,思念越发让她停止不了了。 762,震惊,臣服 冰烟愣神这会,黑玉也没有打扰,只是安静待在一边,听假吩咐,不过冰烟也很快反应过来了。 “你是王爷留下来帮本王妃的,我知道你是自己人,现在我要交给你一样东西,希望你尽快做出来,你来看看这东西。”冰烟拿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黑玉本来神色很平淡,想来也是冰烟交给自己保护之类的任务罢了,然而当拿到那薄薄的一张纸,当看到纸上的内容时,黑玉的手抖了一记,神态激动中带着严肃:“王妃,这东西是什么?” 冰烟轻笑,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你说呢,这是什么?” 黑玉只感觉胸腔激动的快跳出来,身为暗卫一个个都被教育的不动如山,感情上都只知道效忠,恨不得他们能当木头人,只知道听命行事的木头人,能让他们激动的事情实在太少了。 现在黑玉却感觉脑子一抽,差点激动的跳起来,然后拿起那张纸,便瞪直眼睛仔细看着,就算冰烟在这里,也无法阻止他。 冰烟也不打扰他,倾舞那边为她倒了杯茶,冰烟撇撇茶叶,轻轻嗅闻一记,感受了茶香后,便小口啜饮起来,就等着黑玉能回过神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黑玉垂头站着,脖子都有些僵硬了,这才抬起头,看着冰烟,眼神亮的惊人,好似夜晚天空中闪烁的星星,灼人异常! “王妃,这……这东西是什么?” 冰烟笑眯眯看着他:“噢,你看了半天,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黑玉一愣,连忙摇头:“属下想问,这东西是哪来的,还有什么样的,这可是好东西!” 冰烟笑道:“这叫弩。”然后冲着倾舞看了一眼,倾舞退出身去,不一会抱着一个小盒子回来递给黑玉。 黑玉心头一紧,连忙小心抱过来,然后小心的打开,然后眼前明显一亮,猛的看第一眼,这弩好似弓与箭联合在一起的东西,前面弓头是差不多形状的,只是他手中这个却比正常的弓更坚硬一些,而后面仔细一看却并非是箭,上面比起现在的弓箭设备明显得加精秘,旁边一放着一只箭。 黑玉抬头看了眼冰烟,见后者没有拒绝没有阻止的意思,便有些兴奋的拿起箭直接插上要用,可惜一时却没找到射击的方位,黑玉急的满头大汗,只是面上却带着兴奋的光芒。 云苍说黑玉懂得器械是一点也不假的,他对兵器十分有研究,看到冰烟拿给他的图纸之后,他便兴奋不已的开始思考着各种建造的可能,而现在手上这就有现实的一把弩,这对研究来说可是大大有用处的,只是一时他找不到运用方式与原理,这种情况下,最好的方法就是拆开,然后重新安装试用才行。 黑玉摸摸弩的表面,可真是不舍得啊。 黑玉的表现实在太强烈了,强烈到冰烟想要无视也难,不过冰烟却是垂着头继续喝茶,说笑呢,这东西她偷偷摸摸造出来,人力物力麻烦不说,这东西可不好弄,这么被拆了万一装不上呢? 所以冰烟适合开创者,但是她可做不来学究什么的,那些研究的人哪个不是翻来覆去研究的,那些现代的科学家,对于同样一件枯燥的公务可能要研究几个月几年不等,能造出来的,就擅于拆,擅于研究,所以做什么都是不容易的,就看个人兴趣与天赋了。 黑玉对这个很有研究,倒不如让他试试。 想想之前皇宫中的事情,冰烟眼中隐下一丝幽暗的杀意。 天南帝当初赐了一些陪嫁的人,冰烟想过天南帝可能不会善罢干休,但是也想着更多怕是盯着她一举一动,想要控制她,竟然还派了冰慧杀掉她的任务,果然她想法还是简单了些,能做上那个位置了哪有一个简单的。 她嫁到天旋国,带来的利益恐怕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就比如这支弩,若是天旋军队都配上这东西,那天南国还有什么利了吗? 可惜本来不想的冰烟,现在却想了,当然她才不会傻的将这些说出去,给天旋帝杀她的机会吗,她更加不会给别人做嫁衣。 云苍的这些暗卫相当不错,但也都是肉体凡胎,在保护他们的前提下,冰烟也想他们战力增强,减少不必要的伤亡,而这东西无疑是能增加战斗力的。 对此冰烟有时候还叹息,当年她有个重要客户,那是个跨国集团亚洲区的执行总裁,这人不好酒不好烟一些怪癖也没有,平时看着极为神秘,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圣人,冰烟为了研究他的喜好,整整花了半年的时间,然后偶然的机会知道这人是个野营受好者,而这前提下是可以进入森林,可以试他的弩,对,他是一个弓箭受好者。 冰烟为了争取,关是研究这些就花了一年半的时间,觉得可以应对一些问题的时候,这才去接受这个亚洲区的总裁,结果可想而知,两个合作伙伴有着同样有爱好,而且认识的都不浅,显然更加好赢得别人的好感,拿下合同的。 所以冰烟知道一些弩的相当知识与原理等,当初还拿着图纸研究过,所以她对这个比较在行。 现在想想,当时若是再多研究一些各类器具就好了,必竟现代的东西都是经过改良的,起码原理和简易程度是现在所不能比的,不过当时她工作也太忙,还真是没时间对各种器具进行深入研究。 光这弩她就研究了一年半,可当国历史几千年,便是一种兵器的演化你一但研究起来,都会让你觉得越深入越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少。 冰烟虽然可惜,但也不至于遗憾,只要黑玉靠谱,说不定到时候她说出东西,黑玉便能研究出来呢。 “王……王妃,这东西是你的吗,你怎么得到的,这是谁造的,简直是鬼斧神工,简直是匠神啊!”黑玉激动的瞪大眼睛,眼神中对冰烟的崇拜,简直要闪瞎人眼的程度! 763,直接抽 “咳”这东西冰烟能发明就好了,不过也得树立威信不是,冰烟想想道:“自然不是我发明的,我偶然机会得到的,只不过我却知道几种此弩改良后的样式,因为现在技术的受限,这把可以算是比较粗略的。” “啊!这是粗略的,还有更高进的东西,这是真的!”黑玉听着眼神越加发亮,看着冰烟简直要将人崇拜到骨子里了。 这样的眼神,他只在主子身上看过,主子从小到大,都不能只用天才来形容,小小的便心智紧毅,有了目标便勇往直前,而且才智惊人,简直就是让人嫉妒的那种天才型的人物。 冰烟是他唯二能如此崇拜的,冰烟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这东西要是给黑宇黑齐谁的,他们也无非是觉得好东西,冰烟能弄到不简单罢了,现在冰烟敢说,不论以前这黑玉怎么想她,现在把她当半个神在看待,恐怕也差不离了。 “是,这东西还有图纸你拿回去研究,在研究出来前,绝对不可以让人知道,就算是研究出来,这东西也不能外流,这是为了让组织更有实力的东西之一,多了可就不值钱了。”冰烟嘱咐着。 其实也不用冰烟嘱咐,黑玉可不是傻子,这东西怎么可能被人知道,倒是对冰烟的小心更加选同。 其实这东西冰烟当初做出来三件,一件为了救刘乔楚与福来酒楼给了天南帝,一件便是现在这个,另一个给了云苍防身,但这三个东西,即便冰烟知道的很多,最后也就折腾出这三个东西,必竟她没有更深入的研究这些,这种交给专门人士才行。 而她做出来的只是初级的都这么困难,当时自然就没考虑更深一层,可以强化攻击力的升级版等,她手上可有三个升级版,每版往上都是经过细致研究,做了优化的,那些她做不出来,当从云苍得知黑玉的本事时,冰烟便动了心思,只是那个时候两人又没接触,这东西也不能随便拿出来,否则反而显得不怎么值钱了。 “王妃请放心,一切都放在属下身上,就是属下死了,也不会让这东西出事。”抱着手中的盒子,黑玉认真的回道。 冰烟叹息的摇摇头:“你死了就没人研究了,你要知道,你可比这更珍贵。” 黑玉一愣,眼中一闪动,看着坐在那里端庄而坐,面上带着淡淡轻笑的女子,巧笑倩兮,风华绝代,那般的恬静气质,与善解人意,让他心中闪过莫名的心思。 当初云苍与冰烟在一起,组织里的人可是多持否定态度的,这时代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没人想过冰烟能只得云苍的喜爱,甚至连个姨娘通房都没有。 这些人虽然是嘴严的,可是有些交好的,私下也不是没说过,好在冰烟第一胎就生了个小世子,那样的不满流言才淡了一些。 正常人来看,冰烟的身份嫁给云苍确实是有些勉强的,即便云苍只是个闲散王爷,还是差了一些的,只是抱着手中的盒子,拿着图纸,黑玉心中却想,若非这样的女子,又有什么人能配的上主子呢。 果然就连他们都做了糊涂虫了,不是这般优秀的女子,又怎么可能让主子动心呢,这一刻,他无比感谢王妃与王爷的结合。 之前黑玉根本没跟冰烟交谈接触过,从今天的短短对话,他却知道,这个女主人相当不错,懂得为组织的人身安全着想,懂得为了他们更强大还拿出东西。他手中这些,不论是给天旋帝,几位皇子,或者其它的人,换回来的价值根本是不好估量的,她现在这样白白拿出来啊。 没有谁规定,男女成亲后,男方或女方就要一心一意为对方着想,有这样的贤内助,当真是王爷的福气! 等这东西研究出来,分配到组织那些人的手上,那是最后堵住他们口的特效药了。 黑玉抱着东西离开,就恨不得马上去研究,不过黑玉还没为了研究而丧失理智的程度,他加派了暗卫保护冰烟与小世子的人手,这才找地方先去研究,争取早日弄出来。 黑玉人一离开,倾舞便笑道:“王妃拿出此物,他看王妃的眼神都变了,显然已经被王妃收服了,这要恭喜王妃了。” 冰烟轻轻一笑,也微微松一口气,云苍的暗卫实力如何,只从云苍述诉的只言片语便觉得不凡,接触更是不同,她倒不是为了夺权,而是让这些人全心全意为她办事,当她有事需要他们的时候,才能发挥到最快。 而且冰烟也不全是为了自己,从冰慧这件事后,她更加确信,这东西她非但不能留下来,还必须尽快的利用起来。 只是她本来就想用黑玉来研究,她近而就近观察下人,现在不过是将这个计划提前罢了。 冰烟嘴角轻轻一勾:“那些商人如何了。” 倾舞立即道:“之前王妃不方便出入府,所以他们的事情都是奴婢与媚霜在管理的,王妃给出的计划时间都是几年,一些遇到的问题,奴婢们与他们研究后也能通过便没打扰。不过听说王妃已无事,他们也早想过府来拜访,只是不知道王妃要不要接见。” 冰烟想想道:“只叫几个代表过来吧。” “是,奴婢明白。” 冰烟垂着头,钱权势,现在这三样她都要建立起来,想靠这天旋国皇室,那简直就是个笑话,为了她,为了云苍,为了团团,为了这些跟着他们出生入死的属下们,冰烟也不能再等待下去了! 却说另一边,云苍被天旋帝派去剿匪,路过云州城要接兵之时,那孙长志为给云苍下马威,不但借着练兵为名挑拨云州的士兵反感云苍心生恶念,在早知道云苍到了云州府,也不派宫员前去迎接,云苍直接在原地扎营,无人前来,他们这些外来兵是不好直接进城,容易给人误会他们的动机。 而没有官员迎接,想给他们下马威,云苍又岂会让孙长志如愿。 云苍就在外面直接扎了两天营,弄的云州城来往的百姓十分紧张,逼的孙长志不得不派官兵前来接见。 然而当地官员刚一出现,云苍直接拽来一鞭子,便抽了过去。 “啪!” “啊!” 764,下马威 出来迎接云苍的是云州城一众的文官,为首的是云州城的父母官,云州知府罗曲等,而这鞭子不偏不倚,打的就是罗曲的身上! 这情况发生的实在太过迅速,任谁也没料到,罗曲就在众人面前,直接被云苍抽飞摔倒,疼的哇啦哇啦直叫。 要说云州知府与云州总兵官职是差不多大小的,不过一个管云州百姓的日常所需与调度,另一个却是管兵力,两人是属于相辅相成,同时又各自为政的,当然临近边关,武将的作用就更大,在这云州城孙长志显然比这罗曲更有威望。 再加上孙长志的官位是皇后一脉给争取来的,临近边关武将的威望大,文官的威望就是成反比的,因为在常年担忧着会不会有外敌攻破城池的百姓,他们本身就比别的城更彪悍一些,有些甚至不怕当官的,有时候非武力不能解决问题。 文官的作用太小太小了,种种原因就是罗曲实际与孙长志差不多官职,低也低不哪去,可实际上却是唯孙长志是从。 可再不济那也一名知府,下面还分好好几个县城的县官,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云苍给抽的摔倒了,无不让人震惊。 跟随罗曲前来的几个官员都对看一眼,现在是扶起罗风也不是,不扶更不是。 还是罗曲身边的随从机灵,将罗曲扶起来,刚才罗曲被抽倒在地,身上本来崭新的衣服也沾上了灰尘,看着十分狼狈。 罗曲的长相还可经,就是比普通人显得多了份文气,俊俏了一些,只是此时却是铁青了脸色:“苍王殿下来云州城,众同僚都十分开心,所以便合计着一起前来迎接,苍王殿下若不喜欢直说便是,这样动手,下官就是低卑位微,可也没有这么抽打的理由吧。” 云苍手中的鞭子一扔,旁边的黑齐接住,然后放了回去。 云苍一身铠甲,在阳光的打洒下,带着精锐的光芒,头微微孤傲的一扬,眼神略低,俊美的他顿时显得孤高冷艳,而那身为皇家从小练就的气质,更让他显得尊贵不可高攀的霸气:“本王在云州城外驻扎两天,你们才出来,非但没将本王放在眼中,而且这等办事效率,实在无用,本王抽的不对?” 罗曲等人听着面色更难看,这不是打脸吗? 其实谁不知道,这是云苍与孙长志的博弈,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偏偏他们都是在下面跟风吃饭的那类人,人家斗的凶,他们就跟着倒霉。 罗曲身边一个长的很胖,眼睛又特别小的官员,此时嘴角怪笑了一记道:“苍王有所不知,近日里云州城里发生了几件案子,罗知府忙的昏天暗地的,根本没注意其它的事情,天旋国的官员都是以天旋国的安危为已任,而这百姓便是朝庭的衣食父母,罗知府受民如子,就忽略了其它的事情。可到底也是为了朝庭办事,晚了些时候,也请苍王见谅,罗知府这样的好官可是不好找的,苍王不知能否给他一个改过重新的机会呢。” 云苍冰漠的看着他:“你又是谁。” “回苍王,下官乃是云州城下万安县的县太爷,齐诚诚。” “本王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质疑!”下一刻,云苍却冷笑出声。 云苍本来是清冷脱俗气质的人,贵气十足,只不过身为天旋帝指派剿匪的人,这些人胆敢晾他两天,这不是赤果果的打脸吗,若真的只是公事要忙,云苍又岂会如此生气,孙长志未免做的太过份了,竟然公然与他做对。 今天云苍若是被这些人糊弄住,或者就这么妥协了,不说他王爷的名头白叫了,接下来的日子会更难过,因为这些官员也知道,他到底更怕孙长志,更加不会理会云苍,甚至不敬,到时候想要指挥这些人做事,那根本是事办无功,甚至是麻烦的。 今天这个场子,他一定要找回来才行! 那齐诚诚当即愣住了,本来笑着的脸,脸上表情有些僵硬难看,其它本来还要上前说话的官员,此时也都低垂着头不语了,一个个都似要把自己当成不存在一样,当成透明的。 罗曲扶着腰站起来,满腔的怒火待发,云苍却是冷冷看着他们:“阴山山匪行恶多年,百姓流离失所,遭受巨大的痛苦,云州城相离最近,也被阴山山匪弄的苦不堪言。而路过的商人等时常被山匪骚扰,根本能不来这就不来这,没有了商人的来往通行,云州城少了一些发展与经济的机会,云州城可是说是天旋国几个贫苦地,本王受父皇任命前来剿匪,你们一个个如此怠慢,即如此不愿意,本王也不强求,当地官员如此能力,不愿意本王插手,本王自会书信入宫,早日回京。” “走!”说罢,云苍一摆手,那黑宇黑齐早反应过来,便吆喝着他们的队伍整装,然后原路反回了! 罗曲、齐诚诚等一众官员都愣住了,他们做的事情,其实都是孙长志要做的,给了云苍一个下马威,接下来才能让他安份守已,这皇上既然下旨了,孙长志自然是没办法不出兵,可是突然来个人便让孙长志听了,还是跟他有仇的,孙长志如何愿意。 帮助云苍不是不行,但是这件事的主导却必须是他,他必须得让云苍知道,在这云州城谁才是真正的老大,就是他一个王爷,到了这里也得给他孙长志装孙子! 然而云苍顺势离开,那就是孙长志与云州城这一批官员不配合,不说在天旋帝那里得不了好,就是云州城这么多县的百姓听了,也得找这些人玩命啊,朝庭总算愿意管他们了,他们总算不用胆惊受怕,过的这么穷困潦倒了,他们竟然因为一已私利放跑了。 这云州的百姓前面说了是很彪悍的,到时候砸了他们的衙门都有可能,不论哪一种都是他们绝对承担不起的责任啊! “嗒嗒嗒。” “下官见过苍王爷。”就在这时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 765,算计 此声音云州城的在小官员们十分熟悉,就是云苍也没有忘记,正是孙长志。 众人寻声望去,就看到孙长志跑的衣衫有些凌乱,脸上满是汗水,形象略有些狼狈,身后还跟着几个明显副将一类的武官们,随着孙长志的问好声,这些人一行下马,向着云苍行礼。 孙长志连连告罪:“苍王请恕罪,军营发生了一点事情,得到消息晚了一些,竟然没早赶过来亲自迎接,实在是下官的罪过,还请苍王降罪。” “苍王爷来晚了也不怪孙总兵的,之前孙总兵便身体不适,那都是战场上的老伤了,最近又复发了,本来他都应该休息躺在床上修养,可是听说皇上下了旨意,孙总兵最是效忠朝庭的,竟然带病训兵,为的就是苍王爷赶来的时候能顺利带兵出去剿匪,真是尽心尽力。不过这一次训练的幅度有些大,军营有些新兵也受不住,相继又病倒了,孙总兵爱兵如子,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忙的都快脚不沾地了,自然什么事都不知道,得到消息后,孙总兵连休息都顾不上就来了。”旁边一个看着特粗犷的副将连忙心疼的道,总兵手下可有一个或两个副手,这是孙长志其中一个副将名苏渺。 云苍冷笑,看了眼那个焦急为孙长志辩解的副将,孙长志是很得将士心的,从这一点就能看了出来,没几分本事,能压着云州城知府,带着稳这些人也不可能。 而且云苍十分清楚,孙长志带病训兵,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怎么会这么巧合,他刚要离开,孙长志便带人出现了?恐怕孙长志就藏在城门里面,见情况不对这才出现的。 云苍轻笑:“噢,孙总兵还真是爱民如子,爱兵如子,当真值得敬佩啊。”云苍心中厌恶孙长志,可不会在这种时候表现出来。 转而看向罗曲:“即是这个原因,那本王倒是冤枉罗知府了?本王奉命前来剿匪,一天一时都是紧要的,多一天拿下那些山贼,都能让百姓位更加安居乐业,这耽误了两天,本王也不知道孙总兵这样的具体情况,也没有另外一个将领前来告知本王,本王这是不知才无罪了。” 云苍虽说看着原谅了,只是这话也说的不客气。 那罗曲连连道:“是是是,这些都是下官的疏忽,苍王殿下一路也劳累了,还请进城里好好休息下。” 云苍挑眉看着罗曲,就在后者紧绷了身体,害怕云苍再要拿他练手时,云苍一摆手,大步往前走去,身后黑宇黑齐紧随其后,其它的随从也立即跟上。 罗曲孙长志对看一眼,立即跟了上去。 孙长志面色不好,刚才云苍的话里话外就是给他说的,当他不知道吗,指责他就是重病了也该让人告诉云苍,这将云苍拒在城门外两天,若是出了什么事,云苍绝对会将错漏全推到他身上的。 呵,以为这样就能对他如何了?想的倒是简单,在这里想要对付他孙长志,别说是云苍了,便是他依附的三皇子历王云哲,那也难! 来到这云州城,他定会给云苍送份大礼的。 罗曲等官员出来接云苍的时候,里面便已经准备好了酒菜招呼他们,而举办宴会的地方,正是云州城出了名的酒楼荣盛酒楼。 这荣盛酒楼装潢的倒十分大气,里面端茶送水的小二特别机灵,而当云苍来到他们的包间时,发现里面已经有等候在那里伺候的少女。 云苍看到这,眉头一挑,那罗曲也愣了一下:“这……” 齐诚诚立即笑着道:“今日罗大人特意为苍王您准备的接风,这荣盛酒楼可是云州城最好的酒楼了,菜品服务都是一顶一的,罗大人可是下了大心思的。” 罗曲脸上明显僵硬了一分,云苍看到,却当做不知,被众人请着坐下。 孙长志对云苍态度说不上热络,但也不至于特别冷淡,就介于正常的上司下属之间,倒是那齐诚诚是个会说的,而且看那胖乎乎的样子,酒力很不错,祝酒词一套一套的。 罗曲等官员,在这餐桌上,竟然都习惯的顺着他的话来说,云苍一连被灌了三杯高度量的酒,头都不禁有些发晕。 云苍眯着眼睛,隐下眼底的冷芒。 “来来来,苍王爷云州城的从上到下,其实特别欢迎苍王爷,像苍王爷这样临危受命,愿意来阴山剿匪的,那都是勇气十足,为国为民的英雄,下官不过一文弱书生,对于这样的英雄不知道多么崇拜,不知道苍王爷可否喝下这一杯酒。”齐诚诚说听煽情的道。 说到这份上,云苍想不喝也难了。 云苍点点头,拿起酒杯,扬起袖子便喝了,然后将杯底冲过他们看看。 那孙长志哈哈大笑:“苍王爷果然爽快,果然是人中英豪,下官佩服。”说着拉着云苍的衣袖,不着痕迹的看了看,衣袖并没有湿,那就是云苍将酒喝了,孙长志眼中神光一闪,便又收回了胳膊。 云苍性格本来就淡然,甚至有些冷漠,他点点头,桌下的手一翻,手心冒出丝丝白气,将手中的酒都蒸干了。 这屋子里的人都喝了一些酒,便是黑宇与黑齐都被拉下去喝酒了,屋子里满是酒气,那股酒味也没人觉得奇怪。 这宴吃了一个多时辰,到后来不止云苍看起来喝高了,便是孙长志、齐诚诚这些敬酒的也被云苍反过来敬了几杯,都喝的有些多。 孙长志便提议回去了,自然是没有人不同意。 黑宇、黑齐被一群孙长志、罗曲、齐诚诚的手下拉过去灌酒,也不能完全不喝,出来的时候脚都打着晃,直接被人扶下去了。 云苍坐着轿子还好一些,只是被人扶到住处房间的时候,却是神智有些不清楚了。 刚躺下,云苍便发出了绵长的呼吸,显然是睡着了。 就在这时,纸窗上突然捅进来个东西,从那东西里飘出白色的烟雾,而倒在床上的云苍呼吸明显更重,睡的更沉了。 “吱嘎!”这时房门轻声打开…… 766,傲慢 房间里轻手轻脚走进来两个黑衣人,黑衣人肩膀上还抗着个什么东西,一拱一拱的。 两人走到床边,仔细观察着云苍,确定云苍已昏睡过去,一摆手,将肩膀上的布袋子放下,然后打开,里面一个涨的满面通红,大眼盈满泪花的少女露出来,少女嘴巴被堵住,她只能愤怒的挣扎,可是全身都被绑住,根本在做无用功,她愤怒的在喊,可是从被堵住的嘴巴里,只发生小声的呜咽声,不仔细听都未必能听清。 两人将人摆在床上,还拿出一个瓶子给云苍鼻间闻了闻,然后一打手势,立即快速轻巧的离开,轻轻关上房门,飞身跑了。 出去后,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富丽的院子后门,又七拐八拐见了正人。 房间里,一个背后的男子听到声音,没有转过身,只道:“情况怎么样了。” “回大人,已经送去了,苍王就快醒了。” “好,好的很!”孙长志嘴角勾起冷笑:“本官倒要看看,那云苍明天还怎么傲慢!下去吧。” “是,大人。”两个黑衣人立即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孙长志面上挂着冷笑,那少女可是有些身份的,到时候被人发现云苍酒醉强掳,并将人强了,不说这女人他必要迎取,到时候名声也臭烂了,那人的爹,他熟悉的很,可是个急脾气。 云苍来到云州城打着为民除非,第一天晚上便害人清白人家的姑娘,到时候绝对让云苍在这云州城待不下去,呵,到时候剿匪失败,云苍嘛…… 孙长志面上挂着冷笑,天气也不早了,为了灌云苍,他也喝了不少,虽然他酒量不错,这会头也一阵阵发晕,今天早些睡,明天早起,才有热闹可看啊。 然而他一走出去到了房间,却是一沾枕头就睡了,睡的相当的沉! 另一边黑衣人刚走,床上的云苍突然睁开眼睛,那少女吓的浑身颤抖着,云苍冷眼看了她一眼,房间里闪进一个影子:“送走。” 黑宇走过来抱着少女就走,少女惊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看着云苍,云苍眼睛一眯:“先查看她是什么人。” 这会黑宇刚走,黑齐又闪身擦身走过:“王爷,这院子可十分有趣。” “噢,怎么说。” “旁边后院有几个屋子,里面好些个花样正茂的少女,今晚还有个伺候的,说是云州首富的嫡次女,已经打扮着过来了。”说到这黑齐轻哼一声,不说其它的,便是样貌风情就不如王妃,更何况其它的各类一比了,简直就是个渣子了。 云苍眸子一眯,突然冷笑起来:“本王这院子,离那孙总兵府也不远吧。” 黑齐只愣一下神,便立即明白了云苍的意思,诡笑道:“是,很近的,属下这就去办。” 云苍站起身来,手上一翻拿出一个药丸喂到嘴里,之前接风宴他被灌的酒,还有刚才下量极重的迷药,每一个项换成一般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这两种混和在一起,能将一头牛晕的毫无还手之力的东西,云苍暗中解决些麻烦,只是还是着了些道,那黑衣人最后给他闻的,还是让他兴奋的东西,若非他一直极力保持清明,被连翻这么算计,云苍想不被算计都难。 这是一颗清脑丸,即有解酒也有解迷药的作用,只是云苍这会却感觉浑身发热,刚才为了不被发现,他还是轻声呼吸了两下,真吸进东西了,这会身体难受了。 不过他一点也不后悔将那些女人弄走,关好门,云苍躺回床上准备挺过去,然而一倒下,身体一波波越来越热,脑子里却不禁想起了冰烟。 冰烟冷漠冷艳的样子,冰烟带笑调皮的样子,冰烟温柔恬静的样子,冰烟害羞艳丽的样子,每一种样子都那么让他着迷痴恋,越是想,他越感觉这股火有些压不下去了。 云苍深深吐出一口气,也不知道烟儿和团团怎么样了,他不在身边,别人欺负他们怎以办,冰烟是有能力的,有本事,有脑子的,可是云苍还是担忧,已经一个多月了,他们还没分开这么久过,此刻身体与心同时异动,让云苍思念的要发狂。 他一定会回去的,也一定要剿匪成功,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一定要办成此事。 为了他,为了烟儿,为了团团! 京城,冰烟正站在窗边看外面黑暗的夜空中,那高高悬挂的月亮,带着盈如玉盘的光泽,今天她有些睡不着,一点困意也没有,眼皮还有些跳。 该不会是相公有什么事吧,冰烟握紧了拳头,另一手抓着窗棱。 这若是在现代,一个电话她也可以打听下消息,最起码听听他的声音也知道他安全与否,古代的通讯消息就是这样的慢,书信来往,以现在他们的距离,最快也得半个月时间,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王妃,夜深了,您先睡吧。”媚霜拿来披风轻轻为冰烟披上,并且劝道。 冰烟叹息一声,眯着眼睛,压下心中那一瞬间的慌乱,要相信相公,他带了三个首领暗卫,还有一群本事的随从,两个在明,一个在暗,正常情况也不会出事的,她知道这是关心则乱了。 相公文武全才,不会出大事的。 不过冰烟依旧睡不着:“媚霜,将那几个商铺的账本,还有王府的账册都拿来我看看。” 媚霜有些犹豫:“王妃都这么晚了,而且晚上用眼过度也不好啊。” “去拿吧,我睡不着,省得胡思乱想。”冰烟摇摇头与媚霜道。 媚霜一听,当即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冰烟表面上平和冷静,其实只有在夜里的时候,贴身伺候她的媚霜与倾舞知道,王妃时常想王爷想的发呆,能有让她有寄托忙起来也不失为是件好事。 只要不天天这么累,偶尔一次也是可以的。 冰烟看了半夜的书,快天亮了才睡了一会。 云州城里,一早罗曲齐诚诚便来找去苍,说是商量事情,只是那齐诚诚眼神一直邪光闪烁着,而昨天黑宇黑齐被灌了那么多酒,照理是醒不过来的。 齐诚诚直奔云苍的房间,面上是掩不去的兴奋。 “砰!”齐诚态面色大变。 同时间。 “啊!”孙长志的房间里,就在此时响起响彻天迹的尖叫声,惊的整府的人都跑过去。 因为孙长志带了不少兵过来,一时都住在他府中,现在他的府中的人可是什么人都有,这些人一起涌过去,所看到的情景,都惊住了,傻了!!! 767,殴打 一个娇俏美女,此时不着寸裸,此时难掩惊慌失措,与恐惧羞辱,哆嗦着抱着被子,但可能太害怕了,那被子不断的往下掉,堪堪遮住她半面裸露的身子都在外面的事实,那青葱玉臂,有着少女特有的剔透光滑,白皙柔嫩。 这女子此时却一脸惊慌,但也难掩其面上柔媚多情的亮眼,是个很有特点的美人。 而此时孙长志也有点懵:“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那少女哆嗦着嘴,都急哭了,停止了尖叫后,刚要说什么,一看到外面那些人转悠着走过来,响彻孙府的尖叫便响起来! 孙长志家族还在京城,但因为他是云州知府,所以在云州也有官邸,不过由于这里比较乱,民风比较彪悍,京城中的儿子女儿都不愿意回来,妻子倒是想回来,可是又有种种原因没跟过来,孙长志在云州城怎么可能没个相好的女人,在这里他又收了两个姨娘跟着。 这女子的尖叫早引起旁人注意,那两个姨娘也急急忙忙奔过来看,看到屋中的情景,险些鼻子没气歪了。 “这……怎么回事!”其中一个姨娘向来也是泼辣的,就出身青一楼的,不过也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官,看到这个,简直肺都快气炸了。 “你这个小贱人,竟然这样的无耻,简直是不要脸,就这么爬老爷的床啊,你是哪来的贱人!”那姨娘已经冲过去,拉着那女子的头发便往床上拽。 那女子哪想到有这么彪悍的女子,根本无力反抗,直接被拽下床来,她身上什么都没穿,“啪”的一下,白花花的身体便摔在地上,顿时疼的呜呜叫,但以她这个女人的种种姿态,却让人生出几分怜惜来。 那些跟过来看热闹的,孙府的军营中孙长志的属下,云州城一些投靠过来的门生等,还有因为昨天接待云苍,最后弄的很晚,不方便回去的一些城中商人等人,这些人本来就想借机会攀攀孙长志这棵大树,哪想到还没做什么呢,第二天反而是孙长志给他们看了一件有趣的热闹。 孙长志这会也气的心中颤抖着,他平时为人性格是很小心的,这才睡了一觉,身边睡着一个女人,他竟然不知道,这要是有人要杀他,他再才还能活着吗! 再者这个女人敢爬他的床,又是在这种时候,恐怕跟云苍脱不了关系,这种下贱又是对方派来的贱人,打死也是活该。 “贱人!” “啊,不,不要打了!”孙长志两个姨娘都是云州城这收的,本来性格就比京城的小姐们彪悍,再者还有个出身青一楼的,两人都知道回京城,她们的竞争力会大打折扣,这就得笼络住孙长志的心才行。 她们都不傻,打这么一会了,孙长志却是什么都不说,显然非但不会不开心,而且赞成。 两人平时争的眼斗鸡眼似的,现在却特别有默契。 出身青一楼那个姨娘,直接抓着女子的头发,“砰砰”往地上狠撞两下,撞的人头痛欲裂,痛的不断尖叫,她在对方被打懵的基础上,双手抡起,左右开攻打去! 另外一个却是照着女子的肚腹便狠狠踹去。 “砰砰砰!” 一声声都夹带着女子痛叫出来的求救声:“不要,不要再加了,我错了,不要打了啊,不要打了!” “贱人,你竟然这么不要脸的敢爬老爷床,说你是不是贱人,你是不是该死的贱人!” “啪!”的一声巴掌狠狠甩去,那女子痛的眼泪鼻涕齐冒,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呜呜,我是贱人,我该死,我是贱人,呜呜呜。”女子哭的特别委屈,听的两个姨娘心火冒的更厉害。 这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就是普通百姓家,只要有点小钱,说不定还要迎进来个小的呢,更何况是高贵富甲的人,这些都正常。 可惜这里是云州府,男人彪悍,女人同样彪悍,一句不和,便开打也是常事。 在这里女人的地位略高一些,想想真碰到硬脾气的,自己男人找小的,将自己扔在一边,那不打还留着他吗。 在云州城这地界,也不是没出过,夫妻两个吵架动手的可能,当然最大的结果就是女子被休了,也有不依不饶,最后男人服软的,所以这事并非绝对。 那么用到女人身上呢,这两个姨娘可以说是更狠了。 这哭声让她们更气,抓着那女的头,狠狠往地上撞去。 就是那些跟着孙长志走前闯门的副将等人看着,都忍不住皱皱眉头,脸上有些僵硬。 之前他们不愿意走,一是这样看孙长志笑话的时候不多,二是这女人可是光着的,男人哪有几个在这时候知道非礼勿视的人? 本来孙长志应该让他们离开,可是他恨毒了这女人,越是能羞辱到她的,孙长志反而不在意,只是穿了衣服冷眼旁观,打死了还有他顶着,算什么事,在这云州城里,他就是皇帝,谁敢越过他去! 那女人本来雪白漂亮的身体,才没一会就被打的一道道瘀青,已经哭的泪哗哗的了,旁边围观的众男的女的看的都不禁有些无语,这两个女人看来真是下狠手,要杀了这女人了啊。 却在这时候,云苍过府了。 府中下人凑到房门前,看到里面的情景,吓的不敢说话。 孙长志道:“什么事。” “老爷,苍王爷派人送帖子了,今天要去军营看看,已经在府外了。”下人缩着脖子回道。 “呵,来的倒是巧啊,将这女人带上去。”孙长志冷笑,一摆手,那个被打的浑身是伤,此时已经完全打懵,无力倒在地上的女人,被人拉扯跟着孙长志离开。 而孙长志没有提说给女人穿衣服,这女人就这么被拉扯着往外走,一路上人看到不禁都厌恶的直呸呸,哪有这样不要脸的贱人,身体就给这么多人看,这完全能拉去浸猪笼,弄死了,谁家要有这样的不知廉耻的女人,简直是家族的耻辱! 768,离心 以云苍的身份地位,他自然被请到了上座上。 孙长志带着人出来,后面还跟着之前看热闹的,孙长志不让这些人离开,就是为了让这些人看看,云苍是什么德性。到时候就会有免费为他宣扬云苍的人,云苍想在云州城里压他一层,简直是在做梦。 这云苍也不是自己来的,还有几个本来正想来孙府的云州城乡绅商甲这些人,孙长志这愤愤迈出,后面还拖着个浑身赤果的女人,将所有人都震住了,纷纷张大嘴巴,不知道做何反应。 “见过苍王爷,昨夜睡的可好啊?”孙长志不冷不热的道。 那齐诚诚却是肿着一边脸垂着头不说话。 之前为了设计好的抓奸,齐诚诚推门而进,当即被一个随侍狠狠甩了一巴掌,这巴掌可不是甩着玩的,手劲之大,齐诚诚感觉脖子差不点扇折了,一连撞倒了两个椅子,等爬起来的时候,他感觉身上骨头都要断了一般。 而最最让人憋屈的就是,设计好的人呢,为什么不在,他没捉到奸,反而被不敬云苍狠狠教训了一顿,他真是冤枉死了,这些都是孙长志吩咐的啊。 抬头又看看孙长志后头跟过来的一个人,看后者只是面上有些复杂的看着地上的女子,没有其它的样子,心中更加疑惑,那个女人哪去了? 难道仅只是苍王是先发先所以避开了? 这不可能啊,当时云苍喝酒了,又吸了迷烟,没有可能清醒的,两人早该有鱼水之欢,让云苍这个装模作样的王爷,成为一入云州城便寻欢的二世祖,且那个女子可不是一般人,强夺他人清白,就是云苍这身份,也堵不住云州城这悠悠众口,到时候云苍想要领导孙长志? 简直是笑话,不让孙长志牵着鼻子走,都算他幸运了! “孙大人挂心了,本王一切安好。”云苍瞅瞅地面上趴着的女人,道:“不过孙大人府上倒是特别热闹啊。” “苍王爷不知道吗?”孙长志冷笑。 云苍眉眼表情更淡薄:“本王知道什么?” “啊!”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从云苍身后窜出一个人来,这人看到地上的女子,脸上都绿了,颤抖着的伸出手指指着:“泉儿啊!” 众人一看,心头一紧。 这人在云州城可也是个人物一一刘谷,他原籍在外州城,但当时被家族驱逐出来,就流落到云州城,不过这人就是个有些投机的商人,这商业眼光实在不错,而且也懂得吃苦,先是给人当酒楼小二,嘴巴会说,认识了不少熟客,竟然也拐弯抹脚加深了了解与相识。 以他当时那种身份,能被客人瞧的起,就说明这人相当不简单了。 后来他便开始用攒下的钱折腾一些看着心奇的小玩易,还真让他赚了一些钱,然后便开始了真正的从商之路,这么二十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是云州城第一商户了,原来那些施舍一样与他做生意的,现在却要看他眼色行事。 商人在这里地位很底,但只要需要钱的人,都不会把这些表现出来,甚至还有做出亲密,不与他们结怨的样子来,显然这刘谷就是这样的存在。 而且刘谷还经常在云州城施衣施斋做善事,别管刘谷做这些到底是出于真心想帮人,还是只是为了做面子,但他的行为给云州城百姓带来的便利,在百姓眼中他就是吃水不忘挖井人的,懂得感恩的商人,对他的生意更加照顾,同样对刘谷这个人很崇拜,刘谷在百姓中威望很高。 当刘谷冲出来,猛的拉起倒在地上的赤裸的女人,仔细看清女人的五官时,浑身都气的直哆嗦:“快,快拿衣服来,都干什么吃的!” 刘谷可是八面玲珑的人,能在这样的场和咬叫起来,其它的人都惊了。 孙长志一看,心头也不禁一咯噔,似乎坏事了! 那边立即有人拿了衣服过来,刘谷一把扯过,给女人穿上了。 孙长志声音都低了一些:“刘大善人,不知道这是……” 刘谷猛的抬起头,脸色铁青,就是他这样的很会看人做事的商人,这时候也装不起来了,扶着那女人站起来,眼神却瞪的特别圆。 只要已经人事的人,都很清楚这女人身上的印子是怎么来的,而且她现在被打成这样子,连件衣服都不给穿,若不是刘谷,恐怕这女人直到死,都是这样屈辱的死去的。 刘谷快气死了,这么多年来从商,他一向很一马平川,无事不能解决的,现在却真是气的快炸了:“刘泉,在下的女儿!” “什么!”孙长志等人全都惊住了。 其它那些跟附着的,可不止中是孙长志军营里的副官那些,也有想打秋风的云州城商户们,在云州城孙长志给方便对他们很有利,但若刘谷想从中做梗,他们一个个也别想好! 想到刚才就那么看着,而这会刘谷冷眼扫视着他们,明显将他们都怨上,他们就后悔啊,这事跟他们没有关系啊,孙长志放任,上手的也是他两个姨娘,他们只是看热闹难道也碍到谁了吗。 “你女儿,这怎么可能。”孙长志惊到了。 刘谷只是个商人不假,但孙长志能这么安稳的争得云州城第一掌权人,连罗曲都不敢跟他硬来,就是因为这刘谷是他的人,这种财神爷,孙长志再如何不屑,也绝对不会轻易得罪的。 可是想想刚才的行为,这刘泉被当众打骂,然后拖着身子,被所有人看到,这简直就是赤果果打着刘谷的脸。 再有多大的仇怨,也没有这么羞辱人的,这刘泉别说跟孙长志在床上被发现,以后别想嫁人了,就是被这些男人看了身子,那也可以说是淫一娃一荡一妇了,但这是谁造成的,孙长志! 孙长志但凡为这女人想一点,也不至于拖着光着身子个女人到处让人看,被人鄙视指责的。 就算这人得罪他了,可是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的羞辱人,可比杀了更可怕。 刘谷一家还活着,传出去,他的脸往哪放。 孙长志此举,不管有意无意,都跟往刘谷脸上砍刀没两样。 孙长志一惊,猛的看向云苍,后者表情还是淡淡的,只是眼中黑亮深邃,幽深的可怕! 769,死人 “这,怎么会,这全是误会,昨日本官为苍王接风,回来的有些晚了,一回来便倒下来,根本也没注意身边的事情,一早起来便发现这位……刘小姐,本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哪想……这怕是有什么误会啊。”孙长志立即解释起来。 话里话来都指责云苍,这云州城的人都清楚云苍与孙长志不和,孙长志还有意给云苍个下马威的事情,云苍心中不悦,故意害孙长志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刘谷却是冷笑,这孙府是什么阿猫阿狗说进来就进来的吗,苍王爷刚到云州城,这便能在孙长志没有知觉的时候将人带进府中,还这么巧合,孙长志没有发现身边多一个人,晚上更没知觉就把这女人那啥了? 这话说出来,恐怕三岁小孩都不信! 那两个姨娘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不正是因为这女人爬床成功了吗,这孙府不好进,爬床也难,这两个女人当初被孙长志收到府中,不知道花了她们多么大的心思,才成功的。 别说刘谷了,便是其它的人都不信啊。 你孙长志没那个心思,能一早上才发现的?你能把人女的这个那个了都不知道?你说被人陷害了,在这孙府里谁能陷害的了他? 你说他喝醉了,那更是笑话了,昨天谁的酒喝的都不少,回去一个个睡的跟死猪时的,天塌了都能睡死过去,这种时候就是真有个绝世美女,他也得有那个体力啊。 这里几乎都是男人,自身的情况谁不知道,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可也分情况,这种已经又累又醉的感觉动都没力气的时候,哪有力气做那事。 就算有力气,也得是女的主动的,可看那女的身上的痕迹,不是孙长志弄的,谁信啊,说他什么都没做,那更是骗傻子呢! “恶作剧。”刘谷玩味着这三个词,不愧为商人,脸上的表情已从刚才的愤怒中回过神来,变的比较平淡了:“不过泉儿到底是失了身子,孙大人想如何呢。” 刘谷心里是痛恨的,孙长志想害他,也不用编这样无耻的理由,可是刘泉已经这样了,刘谷又能做什么。 “这……”孙长志却犹豫了一下,这女人清白尽失,又被那么多人看了身子,他怎么会想收到房中,可看看刘谷,他也没办法:“当然刘小姐清丽脱俗,本官也甚是喜欢的。” 话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 刘谷勾着淡淡的笑容:“那在下便回去准备了。” “好好,本官会等着的。” 刘谷这就告辞离开了,他一走,孙长志的笑容瞬间就跨了,扭头看着云苍,那眼中恨不得能从云苍身上刮块肉一样。 他想来想去,人心了本王在会被算计了,也一定就是云苍了,罗曲与齐诚诚过来,而云苍这样云淡风清的样子,若是真捉到云苍的奸,哪会这样。 云苍说不定就真的是发现了,然而算计到他头上了! 该死! 刘谷带着刘泉回府,刚一回府,刘谷便回手重重甩了一巴掌。 “啪!” “无耻贱人,我告诉你什么,孙长志这人不能凑近,更加别想着他,你可以有更大的天地,好啊,现在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刘泉在孙府就被打的不轻,现在又被刘谷不由分手打了一巴掌,当即吐了一口血出来。 其实这刘泉并非是刘谷的亲生女儿,而是他死去大哥的孤女。 当初刘谷被驱逐出本家,没人理会他人心力薄,会不会死掉,他的大哥当时倒是有一碗饭之恩,当然在刘谷看来可以算是他大哥的施舍。 后来大哥一家意外死了,这刘泉成了孤女,本家不愿意养,刘谷便收养了过来,当时的刘泉年龄小,再加上当时刘泉妻子流了个孩子,正巧便安到了他名下。 刘谷对刘泉也是不错的,本来刘泉年纪小也不懂事,能挺快乐的成长。 可是这必竟不是自己的孩子,刘谷能将她当成亲生女儿照顾吗?显然不现实,能给她吃穿用度都是好的,这就算不亏待她了,养个孩子不需要花钱吗? 有一次刘谷妻子与女儿聊天的时候,无意中说出刘泉的身世,正巧被刘泉听到了,从那之后刘泉就总拿自己与长女比较,总觉得刘谷与其妻子对她和堂姐根本是差别待遇,不是真正关心她。 刘谷当善人,对外人都比对她好,这样长了几年,等刘谷等人发现时,这刘泉已经长歪了。 她想的是怎么样爬的更高,能踩着刘家,让刘谷她们看看,他们瞧不起的她,将来会比他们所有人都有本事,而这云州城土皇帝是谁,孙长志啊。 刘泉几次找刘谷要为他引见,刘谷跟孙长志接触,也出钱,可却知道孙长志为人,怎以会希望自己家孩子去那地方,更何况孙长志在京城还有家室,在云州府的这些姨娘,到时候会不会带回去都是个未知数,连一般府中的妾都不如。 刘泉觉得刘谷故意挡她的前程,几次想要出府都被拦住了,就在前两日,她以上香为由出门了,半路上甩了下人,本想调回头自己去孙府。 谁知道阴错阳差被孙长志的人带走,想送给云苍,刘泉一听是给云苍做妾,那比孙长志不是更有发展吗,所以便安稳的待下了,没暴露身份,可是到了云苍来了,她却为了表示自己的尊贵,又故意说出来。 所以刘泉的身份,孙长志还真是不知道。 而刘泉以前的所做所为,让她现在怎么解决,刘谷都觉得是她在为自己开脱,她本就有跟孙长志的心思,这行为太好理解了。 刘谷面无表情道:“你既然这么坚持也罢,我会给你份嫁妆,你以后好自为之吧,真希望你以后能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刘泉面色变幻,想想也没什么不好的,转身回房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下人前去请饭的时候,却发现刘泉上吊自杀了,惊吓的尖叫声响彻刘府上下。 而更让刘谷愤怒的是,刘泉手持血书,悲愤的直指孙长志强辱她,最后为了一已私欲与推卸责任当众羞辱她,她不活了! 刘谷气的肝颤,拿着血书,抬着刘泉的尸体冲向孙府,让孙长志给个说法。 同时,孙长志强抢良女,逼死大善人的嫡女,更是引起云州城百姓无边的愤怒,不少百姓拿着家伙冲到孙府讨说法。 “干什么,你们想造反吗,快回去!” “这就是那个恶棍的恶奴,也不是好东西,打啊!” “打,打死啊!” “啊,住手!” 一切全乱了! 【作者题外话】:各种累,争取明天重新调整成凌点更新。 好多字要码2Fㄒoㄒ2F 。。。。。。。。。。 770,形象尽毁(重要请看题外话) “砰!”孙府的家丁,一拳被人揍的倒地下了。 “大胆,这里是云州总兵的府门,你们竟然敢闹事,来人啊,将这些刁民都抓起来啊!”另外一个挣扎着被推倒的下人也愤怒的大叫起来。 他不叫还好,他这样一叫,立即引来众百姓更多的围观与愤怒来。 那刘谷在云州城的名望可不小呢,现在自己女儿被孙长志污辱了,最后人家都自杀了,就算原来不信孙长志做出这种事情的,看看这队府的下人这样的张狂跋扈,那也没办法不信了啊。 所以信了之后,那就是出奇的愤怒了! 人家刘谷是个商人不假,仕农工商,商是排在最未尾的行业,是被人鄙视看不起的,可是在蓝慕大陆,下九流与一些犯了大罪的犯人等才是奴籍,其它的就算商人地位不高,那也是良民。 逼良为娼,强占良女,这些都是罪,孙长志是云州总兵,掌管一方安威与势力,平时没人敢对他无礼也不敢对他无礼,可是就因为惧怕,很容易让人被惧怕的人产生高人一等的膨胀感。 孙长志任云州总兵多年,更是因为入了皇后一脉,连云州知府都得对他俯首称耳,这越加高涨了孙长志的傲慢心性,人一膨胀起来,是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比如他带的兵下,明明除了守卫军营,跟云州城内百姓其实并不太相关的,可是你会发现孙长志手底下的兵不时进城里来,而且常常喜欢对城内的衙差们指手划脚的,就算那不是他们的事情。 他们在城中特别的强势,因此也得罪,和被许多百姓所厌恶,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民不与官斗的想法,没有人对这些说什么。 可是当这些积累到一起时,那便不是简单的问题了! 刘谷这样的云州第一首富的女儿,孙长志都敢这么毫无顾忌的污辱折磨,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云州城的百姓本来就很彪悍,现在借着这个机会声讨下一下孙长志,简直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 “打啊,打啊,往死里打啊!”人群中一个百姓,伸长了脖子大喊,一边还不断举着胳膊大叫,旁边一群热血百姓跟着顿时狂吼狂叫起来,下了狠手便往孙府家丁身上招呼着。 孙府的家丁也真没有比哪里强多少,孙长志的随身护卫那是真正的将士不假,可是府外守卫的这些还不需要配的这么高级,他们也不过就是身体挺强壮的一般人而已。 平时一个打两个不成问题,但你得看现在多少人啊! 一个个气红了眼睛的百姓,他两小小的看门的能解决了,简直是笑话! “打死他啊!” 那边百姓哄一阵全上去了,手上拳头脚能用的全往人身上招呼着。 这些孙府的家丁,平时在外面耀武扬威的,没少折腾人,现在被人这么折腾殴打,怕是没人想到的,疼的嗷嗷直嚎叫着,不过没人理会他。 “老爷,老爷,府外被刘大善人和一群百姓给堵住了,两个守门的都给打趴下了,那些下人也不敢再开门了,老爷,现在要怎么办。” 这会孙长志刚起来,正在与两个姨娘用饭呢,两个姨娘昨天看到刘泉那也是深感危机感,现在一个个卯足劲,要争得孙长志的喜受,两人这都争上嘴了。 孙长志这正听着心烦,那边管家又慌慌张张张跑过来,他心情本来就不好,一听说这事,脸都绿了:“你说什么!刘谷竟然敢带人上门来闹事!” “嗤,不过就是个下贱商人,老爷将他捧起来,那是看的起他,现在想过河拆桥啊,这云州府里还想找老爷的麻烦,这不是找死吗!”一个姨娘不禁嗤笑起来。 对这一点,两个姨娘倒是有致一同的。 孙长志听的也很怕了,可是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云苍,苍王! 若是在以前,刘谷就算是云州府的大善人,可要是敢跟他叫板,那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现在却不同,苍王可在云州府呢,而且云苍虽只是与他汇兵,然后去阴山剿匪,可是他奉的是天旋帝的命令,某种意义上他代表的是天旋帝,在这天旋国就没人不卖他这个面子吧,就算不是从心里尊敬爱重他,那也是一样的! 这刘谷突然前砸门,又是这么巧合,难不成真是云苍与这刘谷暗中勾结,这是想夺他在云州城的威望吗? 呵,真是天真,他手握重兵,那云苍在他面前都得装孙子,以为这样就能逼他就犯,简直是愚蠢! 孙长志冷笑:“去,调派一小队过来,加上府中那些人,我倒要看看,有谁敢在我孙长志面前叫嚣!” 管家立即去办,孙长志的军营离云州城内也不是很远,骑马过来用不了多久,孙长志在里面十分悠哉的吃完饭,那边报告人来了。 孙长志穿上铠甲往外走,外面叫嚣的声音震耳欲聋,孙长志微微皱眉,心里却想着一会要怎么狠狠反击一下。 刘谷这些年成长起来后,就有些不受管制了,还真要感谢云苍的愚蠢,不然他可没这么公然拿捏刘谷的机会了,京城是皇后那一脉可是白给他遮风挡雨的,每年他都得送些孝敬的东西,今年他真犯愁,真是瞌睡遇到枕头,这钱就这么送上门来了。 刘谷啊刘谷,还只是个商人,眼界就是窄的很,不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故事吗,云苍能帮助他? 呵,经此一事,刘谷与云苍反目成仇,才有好戏可看呢。 “开门!”孙长志高扬一声,在吵杂的声音中却异常清晰,连外面的声音都轻了一些。 孙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外面的百姓一看真将人叫出来了,反而安静了,有些被孙长志根深地固的威势压制的,这会倒是有些想害怕退缩了。 人群顿时往后退了一圈,孙长志看着,更加不屑,他对这云州府百姓可是太了解了,平时叫的欢,到关健的时候还是为自己着想的。 沉着脸看着刘谷,喝道:“刘大善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带着这些人冲本官府外叫嚣,你可知罪!” “知你妈的罪!”突然间,人群中发出一道爆喝声,接着一个人突然挤出来,扬起手上的东西,便往孙长志身上泼去。 孙长志嘴巴还张着,直接愣的还喝了两口,下一刻他恶心的吐了起来。 旁人也震惊了:“我靠,什么这么臭!” “靠泼的是什么!” 看着孙长志一身污黄,全部震在原地,头回见到这样的天下奇闻啊! 【作者题外话】:首先说,今日三更。 嘤嘤本来说要凌晨全部更新的,不过最近晚上码字,各种眼睛流泪不舒服,而且码到这个点也撑不住了,炎炎先睡了,另外两更要明天早起码了再更了,预估上午没问题,继续努力调整更新时间,握爪。 771,大耻辱! 震惊,震惊,是真的震惊的! 孙长志身上那黄澄澄的东西,可不就是正常生物,平时每日排泄之物吗,那一桶兜头全浇到孙长志头上,不时还有滴溚而落的污秽物。 最最让人喷饭的就是,刚才孙长志正在说话,他吃了啊! 孙长志崩溃大吼,又感觉各种的恶心,嘴巴一阵怪味,刚说一句话,已经按着旁边的门,开始狂吐起来,本来围着拥护他的下人们,这时候也本能的后退离开,要与他远离,谁想沾那些臭臭的肮物啊。 旁边的围观群众看着先是一愣,这时候却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该!这就叫同流合污啊!” “哈哈哈,是啊,就这东西才配他,他这种恶毒无耻的人,这东西才配他啊!” “看的真好看,以前怎么没觉得呢,某些人啊,根本就是屎!” “哈哈哈!” 那些围观百姓,看的心里特别解气,一个个哈哈大笑,那边的下人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好,这下竟然都将孙长志扔一边上了,然后被一群人指指点点。 群众里更有甚者,觉得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简直太好笑了,跑出去将这件足以让孙长志撞墙的丑事给宣扬出去,没一会这孙府外面聚集的人群更多了。 那些好事的看到孙长志这一身黄在那里干呕,无不哄堂大笑。 孙长志吐的胃中酸水都快没有了,听着那些笑气,简直没将他气抽过去,他在朝为官多年了,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大羞辱,就算依附皇后一脉,平里面要讨好,但也只是做出低姿态就够了,谁会让他这样没脸。 他现在不但没脸,还在在众多云州城百姓面前,以后他还怎么树立威望,以后他还怎么管制这里。 “快,快给老爷漱口。”孙府的人,这时候才想起来,他们是需要给孙长志帮忙的,连忙拿来水。 孙长志一连漱了十几口,还感觉嘴里不对劲,总有股臭味直往外冒,恶心的他直抽搐。 不过现在他最生气,抬起头来,眼神阴狠冷漠的在人群中扫视一圈:“刚才是谁向本官泼的,马上站出来,对朝庭官员不敬,那是重罪,若是没人站出来,今天站在这里的都是嫌疑人,都得抓起来,到时候别因为你一个连累了大家。” 要是可能,孙长志真想将这里所有人都抓起来,狠狠折磨一番,可是这里打眼一看,少说近百人,真都抓起来,就要引起大乱子了,他生气归生气,还没气的傻透腔。 然而人群中人的面面相窥,不过脸上也有些害怕。 这些百姓平时看热闹是好手,不过到了真格的时候,还是有些往回缩的。 然而这些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时那个人似乎是突然冒出来的,然后又退走了?他们忙着看热闹,还真没注意,到底哪个突然带了桶粪,冲孙长志泼的。 刘谷却是站在人群前头:“真是巧合,在下一来寻找孙大人,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恐怕这会孙大人正气着,在找真正令你丢脸的人,现在没空理会在下了。” 孙长志气的头发都快立起来了! 刘谷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孙长志自知自己有罪过,怕不好交待,自己安排人给自己泼粪,为的就是让刘谷质问说不出来? 他妈的,难道他有病吗?! 他真想为了避难,也不会用这种恶心人的方式,哪个疯子会这么折腾自己! “刘谷,你说话要有凭证,不然就是你,本官也能以你污蔑朝庭命官为由,将你拿下!”孙长志脸都气绿了,可因为现在没办法清洗,与黄黄的配合在一起,简直是……惨不忍睹令人作呕,这话说的一点威严度都没有。 “不是吗?那请孙大人将那泼粪的叫出来,好当面对质一下!”刘谷眼中隐下一丝嘲讽。 孙长志气的重重哼了一声:“来人,快将人找出来!不然这里面的人都去上牢里好好反省吧!” 刘谷刚才那些话,可算给众百姓脑袋敲了警钟。 对啊,孙长志犯下强抢良家民女,还有逼死良民女子之罪,再怎么样降职等留待观察等罪过也得有,现在这么巧的被人泼了粪,不巧合吗? 虽然他们同样感觉孙长志自己派人实在有些诡异,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这孙长志若是狠的下心的人,这么折腾自己让众人怀疑,越是觉得不可能的事情,越是有可能发生,谁知道孙长志是不是这种恶心的人呢。 就是为了让刘谷无话可说。 可这是他们两个的矛盾,他们不过看看热闹,看热闹什么是罪过了,这些跟他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让他们跟着受累,孙长志凭什么抓他们,想私自动刑吗,那在天旋国也是不允许的。 “凭什么,我们没罪,凭什么抓我们,你不配!” “对,我们什么都没做,你果然是作贼心虚,竟然连刘大善人的女儿都不放过,这算什么朝庭命官,简直是狗屎!” “我这不配我们云州城的总兵,有他在,我第一个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这种恶棍,就该处死,简直让人恶心,丢尽了男人的脸面。” “做了卑鄙的事情,就想以权压人,这简直是身为男人的耻辱,不能放过他。” “一桶粪哪够啊,孙大人啊,你应该让人将你们孙府门外都泼上啊,这才配你啊,恶臭的人性住的的府,不就是屎窝嘛!” 那些百姓一个个高声喊着,孙长志脸上黑青一片,简直比调色盘还难看! “都给本官闭嘴!” “哈哈,恼羞成怒了!” “就是噢,看样子真是啊,刘小姐真是可怜,被人看上,也别是这种恶棍,多好的姑娘就这么死了。”有些百姓摇头晃脑,一阵惋惜。 “这里怎么这么臭!”孙长志气的摆手就要叫人,将人打跑,这时一道清冷的嫌弃声响起。 后面人群看到人,自觉的分开,一个一行很有气势的人走进来,孙长志看到来人,脸上狠狠抽搐了一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772,夺权,诡异(三更到) 云苍带着一众手下走过来,今天没穿甲衣,只是一身正常的行装,却因为简单的颜色,以及他本身不容忽视的气质与气势,显得特别耀眼。 有些百姓还不知道云苍是谁,低声小声讨论着。 孙长志脸色黑青,看着云苍,正考虑这事云苍知道多少,黑宇突然大喝一声:“大胆,见过苍王还不行礼,如此不敬,想死吗!” “啊,苍王爷。” “竟然是一个王爷!” 那些围观群众有些发懵,在这云州府还真没有这样的大官前来过。 孙长志现在一身狼狈,还想着快点将人抓到,将刘谷等一群人全都打发回去,自己回去换身衣服呢,哪想到云苍这时候又来了。 孙长志咬牙巨恨,却不得不矮下身行礼:“臣见过苍王。” 云苍看着孙长志这身样子,眉头微微一挑动:“却不知道孙大人这是……” 云苍这话问的很有水平,分明在人伤口上撒盐! “这真的是苍王爷。” “苍王爷,草民有冤啊!” “苍王爷,您若来的晚点,您都见不到在场的人啊,孙总兵要将这里的所有人都拉下去用刑杀了啊!” “就是啊,这简直霸权主义,我们犯了什么罪,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就是!” 你想让百姓有多少政治头脑,那可能性太低了,他们只知道云苍是个王爷,比孙长志官大很多的王爷,却不知道在京城中,云苍只算个闲散王爷,没多少实权,可是用来压孙长志却足够了。 这个孙长志就真以为在云州城里他是第一人了,现在不有个来管教他的吗! 哼! 看他还能得到好! 于是这群百姓,这会争先恐后的控拆孙长志总总罪刑,甚至还要夸大一些,当然大多是有原刑的,只看这个听的人,愿不愿意听而已,现在云苍明显愿意的那个。 云苍看向刘谷:“府中的刘小姐竟然就这么死了,实在死的惨,本王深感遗憾。” 刘谷立即道:“能让苍王爷挂心,那也是她的福气,草民在这里代泉儿向苍王爷敬礼了。” 云苍叹息一声:“没想到一夜之间发生这种事情,孙大人啊。” 孙长志一见云苍来了就感觉没好事,现在更是寒着脸。“苍王爷。” “刘府小姐之死,是还要再查查的,而且云州城这么多百姓都对孙大人有误会,本王看孙大人还是要好好再与他们沟通一些的,可是孙大人现在涉扯到人命案中,恐怕多有不便,本王看孙大人这段时间就先在府中闭门思过吧。” “什么!”孙长志眼睛猛的一瞪,云苍这是要借机夺他的权了,之前的人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他安排的吧。 好一个云苍,在这等着他呢,真当他孙长志是被吓大的吗? “苍王有所不知,云州城与其它州城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臣若没有皇上的调令,恐怕谁也动不得臣!” 这官员的升降都是需要京城传旨的,可不是谁说一句就行的,就算这个人是皇子,是王爷也一样没有资格,这可只是皇上的权力,若是云苍强行来,孙长志便是反抗,与他打起来,也师出有名,怀疑云苍造反! 云苍眼中隐下冷笑,嘴角勾起冷笑:“本王既然是奉父皇前来剿匪的,自然对手底下的人有任何的调命资格,而且这一块令牌孙大人可认识。” 云苍手上一翻,一块金色雕袭金牌展出。 孙长志一眼,眼神一凝,上面正有四字“如朕亲临”,这一块金牌是天旋帝随身侍物之一,拿出这道金牌,有着先斩后奏的资格,就因为权力太大了,天旋帝只在亲传什么旨意,怕手下人控制不住人才赐,用完要立即还给天旋帝,孙长志没想过,这金牌能到云苍手中。 云苍冷笑:“孙大人想说令牌金假吗?不要做蠢事。” 孙长志浑身一震,就在刚刚一瞬间,孙长志已动了要用他的兵力强势震压云苍的想法,可他也犹豫,然而若他不能一举拿下云苍,那他就犯了欺君判君之罪,弄个不好那就是满门操斩,他能不露一丝风声弄死云苍吗? 看看门前这么多百姓,孙长志心中一突,咬牙低头:“臣听命。” “好啊!”一群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云苍嘴角淡漠的勾起看向刘谷:“你便放心吧,刘府小姐的事情,本王会派人调查的,先派仵作检查,这件事也急不得。” 刘谷眼神一凝,这孙长志在云州城有多大的势力他岂会不知道,这一会他不过占了百姓的民怨这一点,否则刚才他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没想到在孙长志这样强势之下,苍王就这么直接拿了孙长志,这闭门思过,孙长志本身就暂时没了职务,这其中就有很多事情能做了。 刘谷觉得,相信这苍王错不了。 而云州百姓也知道孙长志在京城里有大背景,云苍拿下他,同样得罪了京城,对于这个不畏强权的王爷,云州城百姓印象不错,再加上云苍本来就是为了剿匪,为他们今后生活而努力的人,本能的印象就很好,而且云苍本身就是个俊美无双的人,人都是以貌取人的,只是有些人厉害一些,一些人理智一些。 可无疑云苍的长相气质,更是让人更容易产生好感。 再跟孙长志一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根本没可比性。 孙长志被停了职务,却还没一个人同情他,当真是个失败至极的! 而待在他身后的某个人,眼神冷冷看着孙长志,眼中有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很快又压了下去。 孙长志咬牙低头,却是冷笑起来,本来还想云苍若是老实本份,他便放过云苍也不是不行,耍着玩玩就罢了,现在竟然敢在他手头撕野,简直不知死活,真以为停了他的职,他就没有办法? 在这云州城,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云苍不明不白的死! 京城,苍王府中又开始了一天的生活,之前冰烟感觉心慌意乱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她只当是自己多心了,然而她却不知道另一个阴谋已在向她攻来。 只是在皇宫中,一个小太监突然跑向皇太妃的祥云殿:“皇太妃,不好了,宫里……宫里……” 小太监的脸色十分难看,皇太妃心头一跳:“好生什么,快带本宫去!” 其它宫人不敢说不,也不敢阻止,立即带着皇太妃走到祥云殿外的花坛处,看到那里的情影,皇太妃心头一震,差一步栽那……! 【作者题外话】:三更来了,么么哒,好困 773,皇宫诡事 跟着前来的各人看着,也不禁头皮发麻。 皇太妃很爱花草,所以在祥云殿的外的花园中,裁种的许多各种名贵花种,祥云殿几个侧殿前,还有摆种在各处大花坛小花坛中的鲜艳美丽的花。 皇太妃与众人现在到的正是祥云殿中最大,裁种最多的,品种最好的花坛。 然而此时这些花全部凋谢,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在花朵旁边一些死状很惨的老鼠,还有许多各种恶心的昆虫,就落在枯萎的花朵旁边,血糊了花坛一层,一种腥臭味扑鼻而来,那些老鼠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十分惨人。 “这是怎么回事!”皇太妃就是性子再好,在自己的宫殿里,竟然发生这种事情,她也万般不会忍受的。 宫殿前的花坛全都凋谢枯萎,还有一群死老鼠,蟑螂臭虫这些散发着恶臭与血腥味,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还好在这事件不是发生在前不久的皇太妃寿宴上,不然那就是公然的打脸呢,在诅咒皇太妃呢,只不过现在看样子,也没有太大差别。 太不吉利了! “谁做的!”就是皇太妃平时看着温和慈祥,可是到底也是老人,对于这些还是十分在意的,她在皇宫里可谓修身养性,不参与各种争斗,自得其乐,这谁也挡不着,可有人真欺到她头上,这种在皇宫中争斗争出来的老人,你真觉得她善良柔和,那就大错特错了。 “皇太妃……妃,奴才也不知道啊。” “皇太妃饶命啊,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啊,奴才一早上来浇水就看到这些,奴才不知道啊,奴才真不知道啊。” “皇太妃饶命啊,奴才什么都没做啊。” 皇太妃的怒火,直接让这些下人吓的胆都快飞了,这几个是管祥云殿的花草,平时浇水施肥除虫都由他们来进行,现在出了问题,不找他们找谁。 皇太妃冷哼一声,便再不说话。 那边自有主管祥云殿的管事于公公拉着这些奴才便下去了,但在宫里的人都清楚,这些人恐怕得不了好,只是打一顿都是松的,闹成这样,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都是下人没注意,请皇太妃不要生气。”曲嬷嬷扶着皇太妃小声的劝着。 对于皇太妃熟悉的宫人,尤其曲嬷嬷这些个老人十分清楚,皇太妃现在是不想理会宫里那里阴谋阳谋的,以了这个低位置,若没有更大的野心,真是不理会朝中与后宫的混乱,她才能活的舒心。 可是这祥云殿里的花花草草,虽不至于需要皇太妃的亲自栽种,可也算是皇太妃极少喜欢的兴趣之一,现在被折腾成这样,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现在是想公然和皇太妃叫板了吗? 若说只是宫人不注意,死掉几颗这也没什么,可是这成片成片的死,还有各种死状惨烈的死老鼠,怎么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恐怕这事就是冲着皇太妃来的吧。 皇太妃在后宫这么多年,敢这么对她的真是不多,而这样的人,基本就没有什么留下来的。 皇太妃冷漠的看着脸狼狈凌乱的花坛,难得沉着脸走了。 下面的宫人,立即被命令的将那些可怖的死老鼠与昆虫尸体弄走火烧了,那些被血染脏的土都挖走,皇宫这么大,光废弃的旧花坛就有不少,从里面挖点土过来就行,现何况是皇太妃所用,就是去后宫某些个娘娘那里挖些土,都没有说一句不字的。 然而又用相同的办法弄了许多花栽上,祥云殿的下人忙活了快一天,总算一入殿门,又能看到开放艳丽的花朵,让他们长长呼出一口气。 在这皇宫里根本不存在什么善良的人,就说皇太妃吧,必竟身份差异太大,这些下人犯了什么错,就算不是皇太妃亲自下令,恐怕这些人自己先吓坏了。 不先处理让皇太妃闹心的事,他们就别想好了。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祥云殿的花坛,第二天重新栽种的花又凋谢了,留了很多血的死老鼠,死状似乎比昨天更加惨烈,这一回连祥云殿地上都被染红了大半,看那样了孙女真是触目惊心。 而今天还赶上天旋帝来看皇太妃,看到这景象当即就怒了,让人将祥云殿花坛再次整理好后,晚上又多加了几个侍卫巡逻,谁能逮到宵小之辈,天旋帝一定会重赏的。 这些侍卫还不各个打了鸡血一样吗,可是第二天,让人胆惊的事情发生了。 几个侍卫被发现倒在地上,并没有死,只是面上带着惊恐的神色倒在地上,被人叫醒后,更像是疯了一样了。 “鬼,有鬼啊!” “红衣女鬼,好长的舌头,好可怕!” “不,是白衣女鬼,披散着头发,看不到脑袋,不,她没有脑,什么都没有!” “胡说八道什么,这乃皇宫重地,有天威震慑,怎么可能有鬼,少混乱人心!”于公公一听,立即大喝一声。 那几个侍卫不说是皇上派的人,于公公这威慑力不够,再说他们都不觉得看错了,他们真的看到鬼了! 别看平时一个个看的龙精虎壮的,昨天是直接被那股恐怖的震撼吓倒的,现在白着脸,哪里理会于公公在说什么,一个个都叫着见鬼了。 且不说天旋帝多派了几个侍卫给祥云殿守护,就是祥云殿本身也多派了人手,可侍卫不但说看到鬼吓晕了,祥云殿第二次裁种的那些花草再次死掉了,那些死老鼠更是一个都没跑,一如以往那样可怖的死掉了。 本来只觉得哪个不怕死的敢惹到祥云殿,现在也感觉不对劲了,这不会真是有鬼吧,不然怎么这么邪门呢,那些个侍卫体力与武艺都不错的,可是身上没有大伤,却一个个昏倒,怎么看的这事都不正常。 不过这后宫重地,虽不如朝庭更加风云诡变,却也与外面息息相关,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并不是什么好事,祥云殿发现的事情多少会露出些消息,因为天旋帝派侍卫当时并没有太避着,可现在发生这件事,却不得不谨慎了,皇太妃下令禁口。 然而再第二天,皇后与云贵妃等得宠嫔妃宫里,数道尖叫声响起! 774,闹鬼事件 “这……这……这……”皇后看着眼前的景象,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 只见皇后殿里花坛处,也是一堆死状可怖的死老鼠,瞪大的眼睛,似乎都能让人感觉到当时死时的恐怖,眼神甚至流出血水来,就是因为这些是动物还不是人,脸上神情表达还逊色一些,所以当他们死前露出这样的样子,看起来更加的可怕。 “这……皇太妃那宫里之前不就出事了吗,难道现在这鬼到本宫殿里了吗。”皇后想想都感觉头皮发麻。 就是因为这宫里就没有什么是干净的人,所以出现这种怪力乱神,邪乎的事情,她们就越相信。 “不,加派人手,一定要将人抓到,怎么可能是鬼的,这不可能!”皇后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 皇宫里的的嫔妃手上没有血的,那简直是太少了。 云贵妃等嫔妃,加上皇后,差不多有四个宫都发生这种事情了,而且这几个宫里的都是还很得宠的,一出事皇上会特别在意的那些个,这件事引起的连串效应,可想而知有多强。 各宫里一边想立即封口,怕这件事引起旁人的抨击,同时也害怕天旋帝同时忌讳这些,以后再不来宫里怎么办,那就得不偿失了。 一方面又觉得,她们出了事,天旋帝说不定要更关心她们一些,似乎又该跟天旋帝说清楚,这样一犹豫不决,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再加上皇太妃的祥云殿,这宫里五个特别重要的女人都遭了古怪侵袭,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事情的古怪,到最后已经变成,难道那鬼真是宫里被伤害惨死的妃子吗,这是来向她们寻仇的吗? 这皇宫里惨死的宫女嫔妃可不要太多了,这话题越传影响越大,到后来已经人人自危了,这皇宫里谁还没做过一件问心有愧的事情吗? 就在这人人自危的时候,一个宫女暴毙了,而且据她相熟的宫女说过,这宫女这几日就说过她做梦梦到过鬼,然后就显得有些疑神疑鬼的,没想到现在却死了。 这若是之前大家只是猜测,还处在信与不信的阶段,现在这个宫女一死,有许多想不信的都不行了,现在宫里的人都人心惶惶的,这要真是自己的对手来找自己寻仇要怎么办,他们要等死吗,这可怎么办好! 这皇宫的事情怎么逃的过天旋帝的眼神,他听着一气之下,派人责打了几个叫闹着最凶的宫女,可这件事却没因为几个宫女被打就压下来,反而闹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看到鬼,并且看到鬼的同时,都会昏睡到第二天,这期间的记忆根本没有,这下就是天旋帝要强压下来也没用了。 虽然之后天旋帝派出一部分侍卫就守着几个出事的宫殿,再没发生什么事情,可是这个谣言还是根本压不下去,那些总感觉会被人找的人,经过前面几件事后已经吓的不轻,就怕那鬼怪会趁着她们不住意的时候再过来找他们麻烦,那可不就是惨了吗。 现在还只是温柔阶段,若是这些鬼被折腾的烦了,下回直接杀了她们怎么办! 别说宫女了,就是皇后等几个嫔妃,也有些坐立不安,天旋帝强势出手,再没闹过鬼,可是她们心里已经有鬼了,心里住着鬼,还想怎么将鬼赶出去,难,难,难! 有一个想法成立之后,人们会直觉感觉在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喜欢将两些混在一起,变成她觉得本该发生的事情,即使她们是怕鬼的,可是本能还会觉得这事应该是跟有关的,因为她们已经在头脑中认为,是鬼在做乱,有以前的敌手来找她们了。 皇后等人最近都睡不好,晚上一睡觉,外面就是乱风了,那沙沙的声音都感觉跟鬼有关,睡眠质量要是好才怪呢。 “见过皇太妃,皇太妃睡的可好。”不过来到祥云殿,皇后等人可不敢挂着一副霜打的茄子样,那不是没得的惹人厌吗。 “嗯,都坐下吧,最近事比较多,你们若是忙着,也不用来请安了。” 本来这皇后等一行人每日请安也该是皇后,皇太妃位阶还是差一些的,可也差不了多少,更何况这是天旋帝敬重的老一辈呢,皇太妃又不太管皇宫的事,除非皇太妃要求哪几天不要请安,否则宫里的嫔妃能下来床的,够资格的都会一日不落的过来,就是做样子给天旋帝看也得来。 但最近皇宫中的事情,谁不清楚,皇太妃这样一说,那些个嫔妃脸色都不太好看,睡眠不足,又有些胆惊受怕的,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皇后也不禁扭了手帕,今天她让人厚厚给她打了层粉,却也难掩眼中血丝,笑道:“最近这闹的真是人心惶惶的,本来就没什么大事,看怕人吓的。” 其它几个嫔妃底着头,脸上却带着嘲讽,皇后若是不怕,你倒是睡的好啊! 皇后话题一转,又道:“不过这皇宫出这种乱子,虽然只是巧合,但是不做点什么,这样长此以往不但影响皇上的心情,就是对皇太妃管理后宫也不利。” 皇太妃挑眉:“噢,皇后可有什么法子了。” 皇后道:“不如请国师进宫里看看吧,国师佛法高深,不论这是真鬼做乱,还是宵小行事,都能给抓出来。” 就是对皇后不满,但是皇后这一提议还是让嫔妃们很赞成,就算是假的也好,这国师进宫里,总算给他们一个定心丸不是,据说那国师,可是连十世恶鬼都能点化的,且还是与普华寺主持同样佛法高深的念慈大师的师弟念德大师,这对师兄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佛缘人,这样的人佛力更深,什么恶鬼不恶鬼的,在他们手中根本就不是问题。 皇太妃就是不想,在这时候也得稳定了皇宫的人心,便也同意了。 众嫔妃都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皇后回宫后立即派人去请国师念德国师…… 775,得罪,妖邪作祟! “你说的是真的?!”云州城苏府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一脸怒气看着身前的两女子。 一个女子年纪稍大一些,正一脸心疼与震惊的抱着一边的年龄明显还年轻,但已出落的花般美丽的少女,一边拍着她的肩膀想安慰,自己却也在一边猛掉眼泪。 而这个男子仔细一看,却不是别人,正是孙长志身边副将苏渺,此时他两眼瞪的快比铜铃还大,一脸不可置信:“孙总兵怎么会是这种人。” 少女一听,眼眶通红,抬起头来,也一脸的怒气:“爹,你觉得女儿会拿着这种事关自己清白的丑事说出来吗,再者女儿跟那孙总兵也没什么接触,我若真想害她,也不会拿这种事情说啊。呜呜呜。” “老爷!妾身早说过这孙长志不是个好人,你忘记了吗,当初她刚收两个姨娘,正宠爱的时候,有一次碰到了咱们女儿,当时还让他那姨娘来找我说情,要收了咱们女儿。虽然那话没明白上说,可是身为女人我能不懂吗。咱们女儿就是再不济,那也是正经人家的,岂能跟个青一楼妓一女一样,自甘下贱去给人做妾。咱们女儿可能不敌京城顶级豪门的千金,但到底是个官家女,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而且还很年轻,就是我一直养到她老,我也不能让她去吃苦去。老爷跟着他手底下那是没有办法,妾身也不敢多说,只当没听明白转移了话题。”说到这苏夫人就很气:“老爷不也说,这段时间孙总兵对您不是那么信任,似乎有什么误会吗,这是什么误会,还不是老爷没将女人送给他,做出卖女求荣的事情,他心里有疙瘩了,可这女儿是我们的心头肉,我们当爹娘的,怎么能送去给我糟蹋。” 苏夫人气的眼泪夺眶而出:“但怎么也没想到这孙长志竟然这是个么个歹毒小气的人,竟然抓了我们女儿送去……给……给人玩弄,若非苍王爷将人送回来,我们女儿以后还怎么做人。老爷,这孙长志可不止是来污辱女儿,更是没将你看在眼中啊。早知道我就不怕心疼,早早嫁了女儿,也好过被这样污辱啊,这还让妾身怎么活啊!” “呜呜呜……”少女苏雨也哭着。 苏渺看着妻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又气又委屈的样子,也有些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苏渺当初还只是个小兵的时候,是因为孙长志慧眼识珠提拨了他,苏渺这人有时候一根筋,对孙长志当真是一心一意的,但是苏渺一根筋归一根筋,但是还分的清亲疏,就算孙长志对他再好,他也不会为了孙长志,害了自己的妻女的事情,那就本墨倒置了。 当初孙长志要苏雨的事,苏夫人是眼他说过,苏渺并没有放在心里,男人不花心的很少,苏渺就是看到美女也是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的。 不过这些年来苏渺因为自己没什么背景,而且又深得孙长志的爱护,再没做出极大的努力与贡献的时候,他是不想想别的事情,所以也就苏夫人一人,苏夫人也算是争气,给苏渺生了一子一女,有了继承香火的,苏渺也就更不着急找什么女人,还是以事业为重。 他觉得孙长志会喜欢上他家女儿这正常,必竟女儿很优秀,但以他对孙长志的了解,那也是个很有抱负,并且懂得知人善用的人,既然他们委婉的拒绝了,也就没事了。 就是孙长志至那之后,对他有些若继若离,苏渺也觉得,正巧当时他犯了两个不大不小的错事,或许孙大人这是在考验他呢。 然而若以前他可以欺骗自己那都是孙长志的考验他,可是这一回孙长志暗中绑了苏雨要送给云苍暖床,就给他敲了一闷棍,孙长志根本没想入过他们,以前没动他们,这是找机会给他们一个重重的回击呢。 这男婚女嫁都是自愿的,被人逼迫成这样,女儿清白差点毁了,苏渺对于孙长志的感激,现在全变成了恨! 他这些年来兢兢业业为孙长志,从来没有过私心,不过是不想送自己女儿去给人糟蹋,孙长志就做出这样畜生不如的事情,简直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可怕,可恨! 苏渺脸上绷的紧紧的,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苏雨,那日苏夫人身子不适,苏雨想去上香给苏夫人祈福,然后便被孙长志的人抓住了,下了药让她不能说话,等着晚上算计苍王爷呢。 听闻苍王妃生的花容月貌,比起天旋国第一美女的云琴也平分秋色,即使是个庶女,那也是天南国丞相之女,再由天南帝下旨赐婚,身份又再次攀高一些。 苏雨是长的小家碧玉,可是苏渺夫妻两个清楚,她这样的美貌跟顶级美女还是无法比较的,苏渺这个副将官职又不多大,苏雨真进了苍王府,一没权势,二没美貌,苍王府再由冰烟管着,苏雨进去不是受罪去了吗。 再说听闻苍王夫妻两个鹣鲽情深,可不是一般人能破坏的,孙长志的女儿不就是不自量力,最后死于非命的,他现在这样做,就根本没将苏渺当成自己人,这纯属是在坑害苏府呢! 苏渺握紧拳头,眼睛眯了起来:“这些年来我虽然敬佩他,不过眼睛却不是瞎的,他做的那些事情,总有几件说不得的。” 苏夫人一愣:“老爷的意思是。” 苏渺面色一冷,却没有说话。 只是当天夜里,黑宇却给了云苍一个消息:“王爷,苏副将让人传了句话来。” 云苍挑眉:“噢……” 京城,国师念德大师在天旋国有自己的国师府,天旋国历代许多皇室成员都信佛,这一代的天旋帝与皇太后皇太妃更是如此。 来的时候的时候,皇太妃、皇后等一干后宫嫔妃都在,念德大师一听宫里近日的事情,脸色不太好。 皇后紧张的问:“国师,可是有什么问题,直说无妨。” 念德大师皱眉不展,半晌才道:“贫僧推断,这是妖孽作祟啊,而且这妖孽就是皇室成员!” “什么!” 776,瘟神 念德大师比念慈大师个头要更高一些,虽然一样是慈眉善目的样子,可是脸黑了一些,站在那里披着一身袈裟,自然有一种被人肯定的感觉。 其实这披袈裟的一般是德道高僧或是主持,以念德大师的身份还是有些逾越的,不过他身为天旋国的国师,对许多百姓来说,威慑力更高,也更厉害。 念德大师说话时,面上异常严肃,让人毫不怀疑,他一点玩笑也没开。 但在场的人惊讶过后,却全都安静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其实最近皇宫里出这么多诡异的事,还有人看到了鬼,她们本来心里都不得安宁,这让念德大师过来,也不过是买一个她们的心安,现在却被告知有个更大,更爆炸的事情在等着她们呢。 在这皇宫中的各嫔妃,都可以说是皇室成员,而这若是谁倒霉被当成了妖邪,等着她们的可就是谁也无法想象的苦难了。 不论是真的假的,只要被认定了,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死都是便宜她们了。 现在谁敢出这个头说话,弄个不好,就被乱贴标签了,本来没你的事,你一说话,别人趁势顺阶而下污赖,那是很正常的了。 念德大师说完这些,也没急着继续开始解释,这屋子里顿时连呼吸声都异常清晰,最后却是皇太妃打破了屋中的沉默:“噢,这所谓的妖邪之辈,不知道念德大师是不是已经看出来了。” 念德大师闭着眼睛,双手合时嘴巴不断嘀咕着什么,太小声也太快了,谁也听不清楚。 “阿弥陀佛。”过了一会,念德大师说了句佛语,睁开发眼睛。 皇后问道:“念德大师可是看到是知道是什么人了。” 念德大师道:“贫僧还无从得知,但是若想找出这个人,也非是件难事。” “怎么说?”屋中的其它人都被调起兴趣来,有些也微微松了一口气,起码还没谁定什么罪,但同时也担心,若是这人一时半会找不到,会不会给敌方陷害自己的机会呢。 “这个妖孽隐藏的很深,这样的情况下想找出她很难,不过妖孽一但觉醒开始做恶开始,便很难再停下来,她还会继续做恶的,阿弥陀佛。”念德大师柔和的五官,现在也变的略有些严肃,一点不会让人怀疑他分毫。 然而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念德大师这话,想想她们就明白过来了。 这个造成皇宫诡事的人,若真如念德大师所说是个妖孽化身,就像赌钱一样,赌一了一次赢了点小钱,你就想要赌赢更多的钱,直至输的底朝天。 而另一种,越是输的人,越是想着再来了一把,将以前输的都赢回来的想法,然后他就会越输越多,最后倾家荡产的例子也很多。 这种所谓的妖孽,做了坏事自然也不会只有一次,而且若真是有什么目的人,现在只是闹腾皇宫,让皇宫里人心惶惶的,实际上什么损害也没有,这人若是有意要找哪个人的麻烦,或害哪个人,自然不会就这么随便的结束了,肯定还要做恶的啊。 怎么样能让这人无所遁形呢? 自然是放在眼皮子底下。 皇太妃眸子有些闪动的道:“只是不知道这个孽障到底是什么,竟然将皇宫折腾的人仰马翻,不像是普通孽障。” “阿弥陀佛,皇太妃说的没错,这只孽障法力颇深,应是传说中的瘟神。” “瘟神!”以皇后为首的其它嫔妃皆是一惊。 先不说这事真假吧,但凡说到个瘟神,都让人觉得厌恶不吉利。 皇太妃面色也整了整:“本宫知道了,劳烦国师跑这一趟了。” “阿弥陀佛,若能剔除这个孽障,那是对天旋国,对百姓的交待,贫僧义不容辞。”念德大师念了一句,便在宫人的带领下下去了。 这屋子里又静寂下来,皇太妃的利眼突然在众嫔妃间扫射了一会,便是皇后在皇太妃这样的眼光下,都不禁有些胆突突的,其它的嫔妃更是如此,各个吓的不敢抬起头来。 皇太妃平时看着为人和善,但是绝对不要忘记她可是皇太妃,就这气势就不是一般人学的来的。 见众人都惊惧的样子,皇太妃沉声道:“今天的事情,若是走露一点风声,到时候但凡牵连的人,本宫也不管无辜不无辜,下场都一样,明白吗。” “是,皇太妃。”众人齐声喊道。 “行了下去吧,皇后,你去安排一下,本宫最近在宫里待着无聊,办一场家宴吧。”皇太妃颇是烦累的摆摆手,皇后顿时眸子一转,她们都清楚,皇太妃可是将念德大师的话听在耳朵里了,现在举办一场家宴,可不就是将国亲都弄来吗,到时候恐怕难挡一片腥风血雨。 在场的知道了这其中缘由,但也没忘记皇太妃的威胁话,不过她们也只是不说而已,却比其它的人多了一份先知。 皇后带着人离开,离开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安静。 人一走,曲嬷嬷便走过来给皇太妃按肩,犹豫着道:“皇太妃,您说这念德大师所说的瘟神,这个……” 皇太妃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有些发亮,曲嬷嬷见状也没有说话,因为后宫这些事,最近皇太妃也确实休息差了一些,曲嬷嬷给她按了一会,皇太妃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曲嬷嬷见状,为皇太妃盖了薄被后,便要退下去。 皇太妃此时有些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响起来:“隔了这么久了,这皇宫还有几个将本宫放在眼中的。” “皇太妃怎么这样说,您这般的德高望众,哪有人敢对您不敬。” 皇太妃低笑一声:“是吗?” 曲嬷嬷不说话了,不论是真有瘟神还是假有瘟神,可是这人算计都算计到祥云殿了,就算是要算计什么人,想要因为祥云殿而引起旁人的注意,可是这跟骑到皇太妃身上拉屎撒尿有什么区别。 其实正如皇太妃说的一样,隔了时间这么长了,有些人早就忘记皇太妃的手段了…… 777,商略 “怎么水路的货有问题?” 苍王府中,冰烟正在接见几位老板。 因为之前冰烟之前怀孕许久没有见面,只是由着他们递了消息,冰烟这边分析再递出消息,这一来一回的增加了时间不说,而且有些字面上的事情,恐怕也存在着一些问题。 所以冰烟这一得空,便见了几位老板。 就算她只是投资,可是这些老板的生意好坏,都跟她最后收回成本多少有直接关系,跟她自己的生意也没有两样。 “听了苍王妃的建议,与成威镖局的合作后,果然好多了,不过因为生意回复的快,这边见到了利,就有人使坏的。对方在别城里有亲戚是官家的,特别扣着我们的货,后来不得已走了水路,可是同样没避开算计陷害,一船的木料损失了三分之一,这还是我们的人拼命护着才剩下这些。”池老板叹息。 商人一最怕商品没有人喜欢,没有人买,二也怕货能不能定期交货与质量,本来由冰烟的主意,这客流什么倒是不成问题,可现在若是有人卡着你的货,那你也只有吃瓜漏的份。 “又是他们。”冰烟看着手中的账本,沉思起来。 池老板所说的敌手,也是在京城中有人,在地方上一霸的存在,是喜欢的就是排外,而且见利就喜欢插上一手,很让人疼头厌恶,可是也没有办法。 池老板当时要开这条线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给送些礼,直接就买个平安顺逐,可是池老板钱也花了,也讨好了,那边见有利可图,一样不给面子。 不过好在池老板也不是蠢人,借机也掌握了一些内门的事情,那人不敢做的太过份,可是没事给你添些堵,他不出手,让旁人给池老板找麻烦。 比如这一回因为排查而让池老板损失三分之一的货,别说赚钱了,恐怕还要赔上一些的,这人却很容易办到。偏偏人家公事公办,比如一些正常货物,为了排查是需要抽查的,这些都要算在商人的正常损耗中,这三分之一远远超过一般排查的损耗,而且做木材的又不像是一些食用的东西排查就会损失,这算什么,却偏偏比平时损耗还要多。 然而池老板想要跟官府纠结这事,却根本没有用,人家是正常工作好吧,而且真闹大了,这条商线他们还要不要走了,他们倒是可以弄倒这一批人,下一批来的呢。 你这样会容易给人特别难应府,特别麻烦的印象,到时候对池老板做生意没有一点用处,恐怕会排挤的这条商线也没有办法进行了。 但是天旋国官商的路总共能有几条,放弃一条,那就相当放弃很大一批的是利益。 冰烟将账本翻完,手指在椅子上轻轻敲了两记,突然笑了起来:“他若要这条线,给他就行了。” “啊?”池老板不解。 “给了他这条线,但是核心的部分他有吗?” 别说池老板,其它的几个老板都不明白。 冰烟道:“这经营赚还是亏,考虑的可不仅仅只是渠道的问题,商品质量、服务、策略都需要,若是只看到我们赚钱,却看不到我们为什么赚钱,我们在为赚钱所付出样什么样的努力,我倒是不信他能顶上这块的生意。” 池老板等人若有所思,冰烟又道:“既然这一次损失了一部分,那就卖给他一条战线策略好了,总得将损失补回来嘛。” 池老板眼前一亮:“那,要多少合适。” “呵呵,当然越多越好,我们损失的可不仅仅只是一次的货啊,今后他占领路线我们生意就不好做了,少了我们多亏呢。”冰烟笑眯眯的道,其它几个想明白的老板也面色诡异的笑了。 这可是让对方陪了夫人又折兵的法子。 先要一笔,最后定要让对方哭爹求娘的,来找他们谈判,当然到时候他们理不理会,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到时候关系可是要对调的。 冰烟与他们聊了好一会,这些人都相继离开了,相比来时有些茫然,回去时却一个笑的很愉快、豁然开朗的感觉。 人一走,孙嬷嬷便抱着团团过来。 “依呀!”时间越长,团团五官越长越漂亮,被包在红色小被子里面,衬的他肉乎乎的小姐,玉雪一样白皙可爱,一双眼睛跟黑琉璃一样生动纯粹,样子简直能让人看着心都跟着软化下去。 团团还不会说话,现在也会说单音,可是一进入屋子看到冰烟,小胖手握着小拳头便举了起来,然后往冰烟这边抓抓抓,嘴里依依呀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孙嬷嬷瞧着跟着笑起来:“小世子真是聪明,这么小就知道认人了。” 可不是吗,果然是应了那句母子情深吗,这团团平时若是吃饭了睡足了不拉屎撒尿的,躺在小床里举着小胖手都能玩半天,很少哭闹。 不过看不到冰烟就罢,看到冰烟,头一个就是找她。 孙嬷嬷这话可是说到冰烟心堪里了,看着团团这样子,心里跟抹了蜜似的甜。 在这古代教育孩子,在冰烟看来有些不满的地方,孩子到了年纪上学后,有些特别严格的直接住校后,与母亲就要分开。当然这也是分档的,五岁开智,有条件的就会请先生来府中教,不好的就十岁后上学,这些便有一部分只能住校不回家的,才十岁的孩子自制力正是不好的时候,而且也是最需要亲人的时候,这时候分开,很容易跟父母就不亲了。 那皇宫更是变态,孩子几岁入学之后,就不能跟生母住在一起,要一堆皇子生活学习在一起,这么小没亲娘在身边照顾,还要防备,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皇兄皇弟在背后算计。 冰烟可是一点都舍不得将来团团过这样的生活,冰烟发现至从生了团团后,她的思想跟原来就有些变化了,不过对于孩子的爱同样越来越深了。 抱住团团,冰烟伸出手指头逗逗,戳戳团团的小脸颊,这是她最近养成的一个习惯,每天不逗逗团团她就浑身不舒服。 “王妃,宫里下帖子了。”这时媚霜走近来,冰烟一听,面色便不好了。 778,皇后选人 “皇宫的帖子?” 媚霜看看孙嬷嬷道:“是皇宫的帖子,皇后娘娘发下来的,说是皇太妃近日想让皇家的小辈们聚聚,要办个宴会。” 以皇太妃的身份地位,什么老王爷小王爷,那一个个都别想跑了,都得过去,这家宴办的可够大的啊。 “嗯,知道了,日期呢。” 媚霜道:“就在两日后。” “这么快?”冰烟微愣,眸子眯了眯。 一般皇宫办宴会,都要提前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时间还长发下去,虽然皇宫宴会发到手中的帖子,没有几个敢拒,敢不来的,可是若是早先安排好的事情,第一天发,第二天就让去,那会让人很麻烦,所以皇宫很少有只隔两天便派发的帖子。 “知道了,你与倾舞准备准备吧。”冰烟也没多说,摆摆手让媚霜去准备了,媚霜也没话,自然也明白冰烟的意思,不想多说。 孙嬷嬷对团团很尽心的照顾着,就这一点来说,云苍与冰烟之上没有关心他们的长辈,冰烟又刚到天旋没多久,这里能能信任的婆子不多,需要精神照顾孩子的更难找。 皇太刀派孙嬷嬷下来,那是看中冰烟了,可难道就没有监视人的意思? 再者孙嬷嬷现在是冰烟的人,可是跟在皇太妃身边几十年,哪个情谊更深,不用想也知道。 之前孙嬷嬷可以全心与冰烟跳脱危机,那是事关孙嬷嬷的安慰,与现在可不一样,冰烟有些话能跟媚霜与倾舞说,却不能跟孙嬷嬷说,即便可以将团团交给孙嬷嬷来办。 两日后冰烟带着团团进宫,请帖上说的明白,家族大小,想放任团团一个人在家,冰烟也不放心。 一下马车,便看到了历王府与诚王府的马车,云琴竟然与诚王妃在说话,不过看两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显然话题好不了哪去,看到冰烟下马车,两人都过来打招呼。 按皇子排名,冰烟可算是长媳呢。 “二皇嫂。” “二皇嫂。” “是历王妃与诚王妃啊,你们来的也挺早。” 诚王妃走过来,手脚十分麻利,跨过冰烟的胳膊便往前走,同时下巴微微抬起,意味深长看着云琴。 云琴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名声就没落下好来,尤其舍弃了诚王云朗选择了云哲,更是惹怒了云贵妃一脉,他们可是不遗余力的诋毁着云琴,而云琴也当真不争气,接二连三的丑事,还有之前与府中侧王妃当众斗殴更是让人私下鄙视嘲笑了很久。 云琴这个身份的人,竟然当众动手,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规范了,简直是太丢脸了,现在能孤立云琴,可是诚王妃最喜欢做的事情。 云琴冷笑,突然道:“听说皇宫最近出了几件事,处处透着诡异呢。” 诚王妃显然也知道,面上的表情都收了起来,冰烟却没说话,也不知道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听说是闹鬼呢。”对于念德大师当天的说话不得外传,可是皇宫各种闹鬼的传闻喧嚣,好多人都听说看开了,这件事是瞒不住的。 冰烟若有所思,与诚王妃都没说话。 云琴冷笑,眼角微微低垂,现在可不要怕了,她可是专门为冰烟准备的。 宴会是在临近晚膳的时候开始,到时候用膳聊天两不误,冰烟她们都提前来了,不过到了祥云殿却发现,她们来的还不算早的,这里面竟然来了一半人了,不过她们也没迟到,倒也没有事情。 “皇上驾到,皇太妃驾到,皇后驾到!”宴会没开始,冰烟等人便找几个相熟的聊几句,相比刚来天旋国无人愿意搭理,起码冰烟现在身边也能有个几人小圈子了,当然这些人是出于什么心思,这可就难说了。 天旋帝、皇太妃一出来,所有人跪了一圈,大乎万岁千岁。 “好了,都是自家人,都别拘束。”天旋帝一摆手,宴会开始了。 “太妃,这个芙蓉虾仁你一向喜欢,朕看着今天的卖相更好了,太妃多吃几个颗吧。”皇太妃与皇后一左一右坐在天旋帝下首,天旋帝开宴话一落下,便低声跟皇太妃说。 “皇上有心了,那本宫可要多吃些了。”皇太妃笑了起来,样子颇为开怀。 下面看着天旋帝的作为,更是看众皇太妃,云琴用袖子掩下喝茶的动作,眸子却是不断的闪动起来。 平时的皇家宴会也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吃吃喝喝聊聊,那边会安排歌舞,然后每人都戴着一个假面具,一成不变的。 诚王府与苍王府的座位很靠近,诚王妃也有意拉拢冰烟,刚喝了一口茶,小声道:“二皇嫂,你听说了吗,天成国大使要来防问了。” “噢,有这事?”云苍被派出京城,在朝庭上的消息,或是皇家内部先从男人那边传的消息,冰烟知道的确实要慢一些。 “是啊,听王爷说,也没多长时间的事情了,而且听说,这一回也是为了联姻的事情。”诚王妃低声道,眼神还扫了一眼,好似怕被人看到一样。 冰烟对于诚王妃这种我可是将大机密告诉你,我对你很看重的并没放在心中,却为她说的这话,而微微动了心思,与诚王妃倒是聊的更亲密了些。 云琴就坐在对面,看着冰烟与诚王妃这样子,心中就有股火,她抬眼看向海王府方向,海王妃端起茶杯,垂着头饮了两口茶,睫毛连续快速的眨了三下。 云琴几不可查的冷笑起来。 直到宴会快结束时,皇后突然开口道:“皇太妃最近礼佛碰到了一个槛,一直不能通透,便想到小辈的啊一个个都是钟灵聪慧的,想着挑几个跟着礼佛,说不定就能想透了呢。” “这可是好事啊,皇太妃多年来诚心理佛,这遇到的槛定然是大机缘,以皇太妃的英明,早晚也能看破,说是让她们来一起参透,其实这是送机缘的好事呢。”海王妃听着,立即笑着道,下面也一堆的附和声。 不说什么机缘不机缘的事情,便是能让皇太妃看重,那就是一个机缘,皇太妃对谁都好,但这些年来也没看她对哪个特别亲近的,这可是个好机会,看看刚才天旋帝的关心,就算只是演戏,能借机搭上皇太妃都是求也求不得的事情。 皇后笑着点头:“可不就是这么个礼吗,不过这些小辈这么多,皇太妃一向最是公正无私的,本宫看就不如每个小辈一天吧,至于谁先来嘛……” 皇后眸子一转,猛的看向冰烟:“老二媳妇按排行是第一,就你第一个开始吧!” 冰烟一听,右眼角不禁跳了两下。 左眼跳财,右眼跳祸啊! 779,鬼灵精 冰烟眼睛眯起来,感觉这件事参和进去就不能有好事,可是却也不能不进行。 想到之关诚王妃所说闹鬼的事情,冰烟不禁得多往里面深想一些,虽然不知道实际情况如何,但若是在这时候反对或如何,正是给人抓住她把柄的时候,不做就做贼心虚了吗,更何况这是在陪皇太妃,这本来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是不可能因为她有什么怀疑,别人就认同的。 甚至还要让皇太妃因为对冰烟有什么意见就不好了。 冰烟眸子微垂,下一刻已笑起来:“母后第一个想到儿媳妇,那可是儿媳妇的福气,母后您对儿媳妇可太好了~儿媳妇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呢。” 冰烟生的本就美丽,此时双颊红霞,眸中璀璨清澈,弯起来的眼睛比月牙还美丽动人,整个人发光一样,好似皇后如此看重她,给了她多大的鼓励一样。 皇后见状面上却僵了僵,随即扯扯嘴角,倒也没多说话。 云贵妃在旁边看着,不禁低笑起来:“姐姐这么看到苍王妃,这可是她的福气,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妾身就说嘛,姐姐就是那外柔内更热的人,旁人不知道误会多久了呢。” 旁边的嫔妃不禁低声笑起来,这里可有些都是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有念德大师的话的,其实在宫里这些女人,许多都是真怕有鬼神之说,真有人来找她们报仇的,但也有人根本不相信的。 不过不论如何,皇后让冰烟在这种情况下进宫,都绝对没有看重冰烟,喜欢冰烟的可能,不害人就不错了。再者之前冰烟怀孕的时候,那皇后尖酸的一定要打人板子的事,总共也没过一年,这些人可都没忘记呢。 这话啊,就不能说明白了,不然根本是分分钟打脸的样子呢。 皇后一听,面上僵硬,嘴角轻扯却忍不住抖了抖,握着手中的杯子,差点激动的洒出来,云贵妃瞪大眼睛,一股害怕的样子。 皇后忍了忍,这才没什么感情的胡说八道:“呵呵,是啊,本宫身为一国之母,想的自然要多一些,宽一些,本宫严历了,未必就是讨厌谁,说不定更加喜欢呢,若是没那关心哪里会管人家做的好不好,合不合规矩呢,等到犯事的时候直接就一锤子锤死了。” 云贵妃低笑一声,微垂着眼睛避开天旋帝、皇太妃,却明白的嘲讽的看着皇后。 两人多年来争斗,这眼神可不要太少了,皇后嘴角也隐瞒的冷冷勾起。 天旋帝与皇太妃就坐在一边,自然也是听到这些人的谈话,却没有任何人说话。 今天宴会的目的达到了,之后便是看着歌舞,也就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 冰烟直接带着孙嬷嬷等人跟上皇太妃:“皇太妃,烟儿扶您?”冰烟轻笑,脸上表情真挚,也没有平日里过份恭敬的样子,这样自称小名,倒处处透着亲近的意思。 皇太妃看着冰烟那如花的美貌,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一记:“真是个好孩子。” “扶着皇太妃,这不是烟儿的本份呢,哪里当得皇太妃的一声夸啊,人家都要不好意思了。”冰烟顿时有些羞涩的说话。 “咯咯咯。”这时候团团也不知道想到还是看到什么,竟然笑了起来,顿时让人回过头看他,却见团团伸着小肉拳头不断挥举着,小樱桃花的嘴正在欢快的吐着泡泡,可爱的样子,简直能萌化所有人的心一般。 天旋帝走在一侧,也忍不住看着团团,眼神闪过一丝异样,表情没变多少,只是眼神略温和了一些,恐怕面对这样的可爱单纯,还根本不可能有心机的孩子,是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候,谁又会防备呢。 “这小家伙,真是鬼灵精怪的。”皇太妃看的笑的特别开怀,若非这走道不方便,恐怕她就要自己抱怀里逗逗了。 皇太妃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那皇宫里以前生出的小皇子们,小着看着都还不错,可是没几数便各个心思都重了,看着她的笑都带着算计,偏偏人还小,哪能一丝不漏,这时候一多了,看着小孩子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都变成后宫各嫔妃的争斗工具,皇太妃这亲近小孩的心思也就放下了。 而皇上的皇子公子数量也不多,且现在基本都长大成人了,这么多年了,皇太妃现在可是对团团特别好奇喜受的,而且事隔这么久,这份喜欢只会越浓。 必竟那是她曾经失望后压抑的。 云琴看着这一群人离开,手帕快被她拧的甩飞了,脸上阴阴沉沉的。 诚王妃走过来,笑眯眯的道:“三皇嫂怎么看不高兴呢,怎么,二皇嫂被皇太妃喜欢不是好事吗,难道不喜欢二皇嫂,要喜欢一个给皇室带来丑闻的人吗?呵呵。” “你什么意思,你敢再说一遍!”云琴立即转过头怒瞪诚王妃。 诚王妃闺名于橙说起来能嫁到皇室,成为云贵妃挑选的媳妇,自然身家才貌也都是一等一的,同样这样子女子内心都是有自己骄傲的,可是让于橙不能接受的是。 当初云哲与云朗都争夺云琴争的欢,皇后与云贵妃的事情,只要打听一些就不难听到,更何况于丞相是一人之下的官职,岂能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吗。 云朗求取云琴不成,云琴嫁给云哲后,这才考虑于橙的。 事实上云琴与于橙都是皇后与云贵妃挑选的关健,她们一个是手握重兵王爷之女,一个却是文臣之首的女儿,含金量都不低,可是皇后与云贵妃在朝中经营多年,有着一批文臣武官都已为她们所用,而在皇子争斗中,许多人第一反应就是手中有多少军权,不说往最坏的方向想,但历史上逼宫成帝的皇子也不少,事后他们自然可以用雷霆手段让史官给他们洗白,所以两人含金量差不多,但云琴更重一些。 于橙如何能忍受自己是个替补的存在,对云琴当真是恨到心堪里了! 780,怎么了? 于橙咯咯直笑,看起来甜美异常,看着云琴的眼神却没有什么温度:“就怕有人啊,心思太恶毒了,最后恶人自有恶人磨了,到时候,呵呵……”想想于橙又突然道:“不是啊,自食恶果什么的,之前不是就有过吗?” 于橙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云琴一眼,只是眼神中总带着种莫名的意味,让云琴心里咯噔一下:“你想说什么,你知道什么!” “呵呵,知道什么,谁知道呢,三皇嫂没做亏心事,又怕什么呢。不过历王府一直都很热闹啊~”于橙意味深长的笑了,转身笑着离开。 云琴面色大变。 她自己是十分无辜的,可是之前她与红荟的事情,永远是她心头一个刺,永远拨除不了的。 就算是因为皇太妃之前的寿宴将她放出来了,可是云哲到现在在府中,也从来不给她个好脸色,即便她放下自尊与骄傲,云哲也只是冷眼旁观,甚至有的时候会公然的污辱她,骂她下一贱! 她还有着一个历王府的妃身份,根本是用海王爷兵权买回来的,天旋帝在乎云哲的王妃是谁吗? 云哲在乎他的王妃是谁吗?要的还不是她海王郡主的身份吗,越想越是心寒,现实的令她痛恨。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冰烟罪过说起。 当初若非冰烟的存在,云哲不见到她,不见得会感兴趣,冰烟若是没有拒绝云哲,天南帝那边未必会为了种种可能的原因,派冰慧过来。 冰慧与她原本就不好,她们都很讨厌对方一直不停的算计。 冰慧没进历王府,又怎么会出如此毒手害她,这一切的一切,她都要让冰烟付出代价! 冰烟陪了皇太妃一会,便又回苍王府里,从明天开始她才需要进宫陪皇太妃,回去之后还需要做些安排。 这皇宫之行,谁知道又会经历什么,而孙嬷嬷虽然是宫里的老人,可不见得在皇宫里,她就能完全护住团团不受伤害,冰烟最主要要保证团团的安全。 便命令孙嬷嬷在府中,留了倾舞,还有之前刘乔楚送来苍王府组织那边的人专门照顾团团。 稍晚孙嬷嬷带着团团离开,冰烟才道:“出来吧。” “王妃。”黑玉跪在地上,早没有刚被分配下来的丝丝不满,看着冰烟都充满了敬佩与崇拜。 冰烟直接进入正题:“你也知道我的事情了,小世子的安全是你必须要重视的,这事若是没完,那我隔几天便要进宫,一进宫便是一天一夜,小世子那里要不分昼夜派人保护暗中盯着,有问题的要立即抓起来,我不需他们放长线,明白吗。” 那些胆敢伤害团团的,冰烟在府中,还有心思引着扯出更大的鱼,现在团团安全第一,大鱼小鱼她就不在乎了,云苍走这么长时间,冰烟也发现,府中的人已经有些躁动了,不得不防。 “是,王妃,属下明白。”黑玉严肃的点头,他会加两倍的人手保护,但冰烟进宫,他却必须暗中保护才行,其实那里才是最危险的。 冰烟交待完任务,却看到黑就目光有些灼灼望着她,不禁道:“还有什么事。” “王妃,属下愚笨,还差几个小地方没研究彻底,不过约莫再有个个把月,属下一次将弩送过来。”黑玉说到这里有些汗颜。 冰烟听着却是一愣国,不由得深望了黑玉一会,心里却不禁感慨,这可真是人财啊,相公身边这都是些什么人,到底怎么练出来的。 当初那弩,她可是费劲吧啦找人连着研究制作了半年啊,她告诉黑玉才多长时间,也不过一个月左右啊,就给研究差不多了,不可谓不是个打击啊。 冰烟笑笑,表面上还是要给予鼓励的,至于令她郁闷的事情,还是不能让黑玉知道的,免得他就骄傲自满了:“好继续努力吧。” “是,王妃。” 吩咐的都下去了,冰烟第二天特意穿了较为柔和颜色的淡黄色长裙进宫,随行带了媚霜与两个丫环便进了宫。 “你来了,有吃过早膳吗。”皇太妃这会已经在祥云殿正厅,一边与曲嬷嬷聊天了,冰烟走过去当即行了一礼,被皇太妃笑呵呵的让起身了。 冰烟笑容乖巧:“回皇太妃,吃过了。” “坐下先喝点茶歇歇。”皇太妃笑容很平和,看不到半点异样,很容易让人卸下心房,冰烟面上也是一副激动感动的样子。 这会,皇太妃身边的一等宫女流云走过来道:“皇太妃,后面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去佛堂了。” “皇太妃,烟儿来扶您。”冰烟连忙快步走过去,一边由曲嬷嬷扶着,一边由冰烟扶着,皇太马已经站起来,冲着冰烟笑了笑。 这在佛堂就是礼堂念经一些事情,只要不懂得枯燥,诚心求佛,并不会觉得无聊。 扶着皇太妃进了佛堂,冰烟在她侧一跑下,看着面前摆放的面容慈祥普度众生的观音象时,冰烟心里也不由的柔和了一些,那边皇太妃上了香,已经拿着木鱼一边敲一边念经了,冰烟双手合十,双手心空有余地,手举头顶拜佛。 双手垂到嘴侧,跪地默想,希望保佑相公一切平安归来,保佑团团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大成人。 然后垂下跪拜。 一切做好后,冰烟拿出摆在她前面的佛经默读起来。 冰烟以前可以说也没有多少时间做这些礼佛拜佛的,也可以说她并没有多信,可是现在有了太多让她放不下的东西,她宁可相信原来觉得莫须有的事情,只要诚心,相信愿意也是能实现的。 皇太妃一轮经念完,看着冰烟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经书,身子挺拨没有一点软趴趴的样子,姿势正确,面上肃穆一点也不像是糊弄了事的人,衬的她的侧脸也越加的柔和美丽。 人都是喜欢与自己相同爱好的人,且冰烟这样子根本不像是对付,自然更容易引起旁人的好感,皇太妃出了佛堂,还让曲嬷嬷特意跟御膳房说,多做两个冰烟喜欢的菜,这样的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这比起媚霜想象中冰烟可能会受到的不平等待遇是不一样的,媚霜也把疑惑说了,冰烟却只是笑笑,但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夜深人静,各房各殿主子奴才都睡下了。 “呜呜呜……” 冰烟所在的房间门前,突然响起呜呜声,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不断的刮着房门,带着一种诡异的声音。 “怎么回事?”媚霜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床上的冰烟也没睡死,坐起来,眯着眼睛看着门外。 781,诡异夜晚 媚霜与两个丫环守着冰烟,在这皇宫到底不是自己的地方,可谓寸步不离,媚霜这一叫,其它两个丫环也醒了,眼睛瞪大,立即全身戒备看着房门外,同时朝冰烟走过来。 “沙沙沙。” “啪啪啪!” 房门上,那种被轻轻抽动的声音响起来,媚霜等人都紧张起来,冰烟靠在床头,平静的看着门外。 然而外面的声音没有停下来,看起来只像是被什么无意中打到一样,若只是这些倒也罢,随后那沙沙拍拍的声音更响,“这……” 其中一个婢女面色微白,冰烟来的时候,已经跟她们说了之前皇宫闹鬼的事情,就算这些是冰烟那里出的精英,对于这种鬼怪的事情,不代表就不怕了。 媚霜与冰烟立即将两个婢女都拉过来,阻止她们说话。 另外一个还好,那说话的面都吓白了。 “啪!”突然一道更大的声音响起来。 “啊,呜!”那婢女吓了一跳,但刚叫出声来,就被媚霜毫不留情的捂住嘴巴。 此时房中很昏暗,聊约的亮光,也是借由天上的月亮,往外看去,突然一道影子闪过,出现在门上。 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不知道穿着什么衣服,只是一道黑影,可是那头发被吹乱的四下乱飞,然而头发吹起来的时候,让人看到的影象,却像是那头发平光而生一样,这个影子是没有脖子,似乎连脸都没有的。 只是看到影子就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若时看到真人呢! 便是之前比较淡定的另一个婢女,面色都不对了,媚霜表情也不好,只不过却没有动。 那个黑影摇摇荡荡在那里,根本就不像有腿的,因为她整个人感觉都很飘乎,不像是能走路的样子,可越是这样想越觉得可怕,这个影子简直是集合了所有鬼的特征。 “王……王妃,怎么办……鬼……鬼……”最怕的婢女哆嗦着道。 冰烟没有动作,只是平静看向她:“所以呢,你要确认这是个真鬼还是假鬼吗。” “不。”那婢女连忙摇着头,用力的程度,好似怕冰烟看不见一样。 “那就闭嘴,不要说话!”那婢女顿时紧闭着嘴,看着冰烟有些冷漠的眼神,忽然一凛,再观媚霜与另外一个婢女面色不好,却什么都不说的样子,总算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冰烟当年教了不少人,最后这些人都被她安排到某个地方进行学习与教育,起码都让他们有一技之常,这些人大多数都被安排到冰烟手下的铺子帮助,还有一部分人神秘不见,另外一些若是不愿意只给冰烟工作,冰烟也能给一些小钱让他们自己出去工作,若是发现不知道感恩的,冰烟也不可能让这种人接触到核心的事情,所以只要被冰烟重视的,即便是自己出去,那么也绝对是冰烟需要的时候,一传即到的人。 冰烟身边可不需要无能之辈,身为女子胆子小可以理解,但是若想帮到冰烟,这件事就不能是阻碍才行。 轻咬着舌尖,感觉到麻痛感,女子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十分平静了,冰烟三人看着,倒是十分满意。 而外面的鬼影子不断在飘乎着,屋子里那婢女之前想叫被捂住,说话也是极小声的,外面根本听不到,显得屋子里特别的安静,就好像没吵醒一样。 “砰!” 突然间窗房打开,一阵强烈的风吹进来,让屋子里瞬间扑落一层树叶,外加上门前的黑影子,但凡醒着的人看到,都要吓一跳。 冰烟突然出声:“外面出什么事了。” “王妃,门上有影子。”媚霜立即附和着。 窗户“啪啪”被风吹的扇开,响声不小,但没几下就停了。 而屋子里一道浅淡的灯光亮起来,烦光一亮,显得门外的黑影子更加明显,也宣告着屋中的人醒了,外面那个影子摇晃的更加厉害,不时发出呜呜,沙沙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冰烟冷笑,又让媚霜点了一支灯拿到身边,从旁边拿着佛经看了起来。 黑影子摇晃的十分厉害,突然就停下来,接着来更加疯狂的摇晃着。 然而就这样过了一刻钟,屋中的人明明都醒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打扰,甚至是害怕,那黑影子突然就闪了。 本来害怕的婢女瞪大眼睛:“怎么没了?” 另一个婢女不禁笑她:“我说莲儿,你怎么还没看够吗,还怕那东西不走吗?” 名叫莲儿的婢女面上不禁红了红,小声的道:“其实不害怕了之后看看,觉得那东西扭的也挺有意思的。” 冰烟三人听着,不禁都笑了起来,到了这地方,还不知道那鬼影子是怎么回事,她们四个就是傻子了。 接下来这一夜,她们睡的特别好。 翌日一起来,一个个精神溢溢的。 莲儿有些不解的扯扯婢女小渝的袖子:“有人装神弄鬼的,主子不知道要怎么应付。” “要叫王妃,王妃的心思岂是我们能懂的,不过敢在王妃面前搬门弄斧,那可真是作死。”两人嘀咕了两句。 冰烟已经穿戴好,带着她们去给皇太妃请安。 皇太妃面色也不错笑道:“睡的可好。” 冰烟笑着道:“在皇太妃这里烟儿都不认床了,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睡的特别香呢,与皇太妃礼佛真是太对了呢,昨天临睡前看了佛经,睡的比平时还踏实多了。” “呵呵,这就好,看你也是个有佛缘的啊。” 冰烟笑眯眯的道:“那也是跟着皇太妃,这才受到感染的,都要多谢皇太妃呢。” 皇太妃看着冰烟时越发满意,流云这时来报:“皇太妃,历王妃前来给您请安。” 冰烟很是惊讶:“历王妃来的真是早啊,皇太妃真有福气,这么多孝顺的孩子,都是皇太妃教导有方。” 这进宫行礼,那是很讲究的,不能太早影响人的休息,或赶上早膳,不管你吃或不吃,都不怎么礼貌。 也不能太晚,显得没诚意不说,也可能耽误人的正事。 现在祥云殿还没开早膳,云琴就赶着这么早,她皇宫出出入入这么些年,若说不知道这个规矩,鬼都不信,皇太妃一听,垂了垂眼睛,面上的表情都淡了:“让她进来……” 782,焦虑 云琴一身拽地撒花金线长裙,拖曳而来,玉身缓步而行,带着种行云流水的美丽气质,面上带着亲和的笑容,还真是美的没有什么瑕疵。 “琴儿见过皇太妃,二皇嫂。”云琴施然走来,巧笑倩兮。 这女人真心称赞另一个女人的美貌是很难的,不过云琴这身打扮倒真是不错,便是女子看了都会心一笑的样子,只可惜时机有些不对劲。 冰烟也不禁不感慨,云琴对于心机或许不错,可是有些事情从细节才更能说明问题,你一个来陪皇太妃礼佛的,穿的却跟朵盛开的金花,来选美一样,像样子吗? 云琴之前也不学佛,经常出入皇宫,与皇太妃接触不多,可以说晚一辈的跟皇太妃接触都不多,对皇太妃不能说多了解,且云琴已经习惯了高调,骨子里的高傲,她想低调一把也实在困难。 云琴昨天也没睡的多好,一直在想事情,早上起来脸上还带着一种苍白,铺了一层粉,只是她却等不及了,她想看看这皇宫昨天会闹成这什么样子。 一走进来,就看着冰烟一副没事人站在皇太妃身边,云琴就有些不淡定了,看冰烟这样子,不太对劲啊! “别多礼了,本宫说你们陪本宫来礼佛,可也不想打拓到你们啊,你是个孝顺的,来的这么早。”皇太妃温和的笑笑。 云琴也回过神来,立即笑颜如花道:“看皇太妃说的,作为晚辈做这些事不是应该的吗,琴儿也是一直挂念着,就怕皇太妃太过钻牛角尖,您的身体也很重要,佛经历传这么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想明白的啊。皇太妃这样认真有诚心,佛主也会看到的,诚心就好了,琴儿怎么觉得皇太妃最近有些瘦了,看的人心疼死了。” 云琴走过去,小心的扶着皇太妃的手,担忧的不行。 皇太妃笑意深了点:“你有心了。” “皇太妃,可是要开膳了。”曲嬷嬷垂立在一边,小声问道。 “开膳吧。”又拍拍云琴的手:“你可是用过了。” 云琴一听,面上不禁泛起丝红潮来:“这个……琴儿着急着进宫,所以这个……” “你啊,赶的这么急做什么,快过来一起用吧。”皇太妃好笑的道,让云琴更加不好意思了,冰烟在一边看着,也不多话。 皇太妃在用膳时,不太喜欢说话,所以她若不开口,小辈自然是不能不懂规矩开口聊天,这早膳吃的很平静,吃过早膳后,云琴这又来接班,冰烟给皇后去请个安就要回苍王府了。 “琴儿送二皇嫂。”云琴亲切的挽着冰烟往外走,刚一出了皇太妃的殿上,云琴面上的笑容立即冷淡许多:“不知道昨天二皇嫂睡的可好。” “还不错,果然是跟皇太妃礼佛的原因,心境清明多了,昨天睡的特别的香呢。”冰烟眯眼笑着,笑容多了些意味。 云琴眉头却一皱:“那就没发生什么事情吗?” 冰烟故做不解的问道:“噢,应该发生什么?” 云琴朝四周左右看看,低声在冰烟耳边道:“皇宫里最近可闹鬼呢,祥云殿是最先闹起来的,连父皇都惊动了,事情可不小呢。二皇嫂啊,你可别当不注意,看到了还说不知道,到时候真被鬼啊怪的缠到身上来,做什么事情都不自知,再犯了什么错处,到时候可就倒霉了,我这可是为你好啊。” 冰烟笑容加深,握着云琴的手收紧了一些,表示她的紧张:“真的,不可能吧,我昨天睡的很好啊。” 只是只要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冰烟眼中有一瞬间明显的闪烁,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感,云琴心头冷笑道:“这种事情我哪能骗你,二皇嫂进宫的时候难道没打听下皇宫最近的事情吗,这件事恐怕没几个人不知道啊,你下回可小心些着,不然多危险。” 冰烟呵呵笑:“哪有说的这么严重呢,历王妃快进去吧,别让皇太妃久等了。” 冰烟轻拍云琴的手背,转身就走,背脊挺的特别笔直,步子也十分稳健,看着一点事都没有。 云琴眼神沉了沉,刚才心听疑惑,现在又有些不确定了。 “王妃小心!”媚霜突然惊道,连忙扑上去扶住冰烟。 就在冰烟踏下台阶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紧张没看到,竟然踩空一个台阶,差点滚下去,媚霜吓的脸色煞白去扶,冰烟被扶起来面色也不好,不过拍拍媚霜,给自己找了借口道:“着急着回去看团团,倒是不小心了,本王妃没事。” 媚霜却是紧护着冰烟,另外两个丫环一个在另一侧,一个在后面跟着,防止冰烟再摔倒。 直到冰烟离开,再也瞧不起身影,云琴乐了:“还想骗我,蠢!” 看冰烟那紧张的样子,八成是昨晚成功让她看到了,不过看冰烟没有闹出事来,看样子还不行啊,她必须要将这件事闹大才行,现在可是天时地利人和,这样合适的时候,恐怕再好的计划,都难再有一次了,果然是可行的。 夜里,万簌俱静,幽黑的房间时,云琴床前跪着一个人。 云琴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冰烟既然没吓到,这件事就不能停下来,接下来做的更明显些,我就不怕冰烟还么这么淡定,我非要让她死在这皇宫中。” 那跪地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没有马上回答。 云琴眼神一冷:“怎么,本王妃的话你敢不听吗!” 那人一惊,连忙回道:“不敢,属下一定办好,绝不辜负王妃的交待。” “嗯下去吧。”云琴满意了,打发人下去。 那人起身后,眼神却有些闪烁,在这皇宫里有很多眼睛,这几次闹鬼的事件,他们心都是提到嗓子眼,前算后算百般算,才没能暴露的,这样的事情若是太频繁,就很容易有错漏的,他们不是没提过,可是云琴认定了如此,他们也只能听命行事。 不过按历王妃的说话,下一回来个狠的,保管那苍王妃吓的出错,那就够了! 783,进军 云州城,云苍来这里就是为了集和孙长志的兵去剿匪的,自然不能在云州城长待,他们要尽快赶去阴山,云苍手头上接到的资料虽然不少,可这前题也得带军亲自去观察地形。 每一次打仗都不是嘴上说的好听的,兵力物力这些都是都基本的,要保护将士们有充足的身体,在打仗中有发挥最大的战斗与体力。 粮草什么也要保持,否则吃不饱穿不暖,上了战场都没体力,还打什么,还不如直接认输呢。 这是最基本的,还有作战战略,现场的环境,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可不只是说的好听的,这兵力粮草这些算作是人和,还要有有利的地形,照顾这场比赛的天气和在一起,胜算才更大。 而这场剿匪,地利这一项,便是他们头疼的问题,这阴山易守难攻,两边环山一边环水,只一处的进攻,只要那些山贼不傻,早早守在那里等着敌人送上门来,这场仗输的比较就增加了,更何况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山贼呢。 地利一失,想从天时与人和找办法寻求突破口进攻,很难很难。 这原本就是一场不被看好的剿匪,云苍能不能活着回来,在许多人心里都是团迷,云苍也只能多下些功夫了,而最大的不确定因素,还在这他集结的这些兵。 云苍带队已经出了云州城,从这里到阴山也就是几天的功夫,然而才踏上路没多久,后面便响起吵杂声。 “后面怎么回事?” “王爷,有两个士兵说肚子疼,身体不舒服,不能走了。”黑宇立即颊了马肚子走过来解释。 “噢?”云苍微微挑眉:“什么病症。” “现在看不出来,就是脸色白一些,但是吵着很欢。” 云苍沉默不语,这事可不好办,一般行军的时候,是有特意空着的马车或木板车,专门托运伤员的,但这还没打仗,这一次先会集兵力才剿匪,云苍与孙长志都没让伤员参加,这些人都留在军营了,虽然也准备了运输的车,可是这行军刚出城,粮草还很丰足,运输的车没准备的太多。 而且这才刚出城就有问题,若身体真有什么毛病,之前也不是没做过调查,怎么没一个站出来,这还真是巧合。 可是这话却没法说,现在不救这些士兵,云苍必然会落下刚愎自用的不好名声,罔顾士兵的生命安全,再往严重点说什么残暴冷血,士兵也是人,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家里还有亲朋好友。 人们是愿意跟一个懂得关爱下属的将领打仗,还是跟个暴躁无礼蛮横的人打仗,这问题显然没有争辩的意义,可一停下来就要耽误行军,而且若这些人真是故意的,那有一就有二,接下来恐怕不会消停,云苍直接放任,会让人将他当成包子来对待,让这些人越来越无法无天。 若是不管,那云苍这好大喜功,不顾将士生死的臭名声算是落下了。 云苍幽黑的眸子一敛,笑看向黑宇。 “哎哟,哎哟,哎哟。”后头的痛叫声不时响起。 “嗒嗒嗒。”此时队伍已经停下来,这马蹄踏地的声音,就十分响亮。 被一群士兵围着的人都扭过头来,就看到云苍坐在高头大马上,一派风流潇洒,挺直的背显得气质高华,身为男人看到云苍就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这感觉太差了。 云苍声音却很温和:“身体不舒服,军医可检查了。” “哎哟,肚子疼啊!”那士兵叫声更响了。 军医其实已经在那把脉了,越把脉这人叫的越厉害,这会云苍亲自过问,那军医脸上也直冒汗,这些人都是孙长志带队出来的,也搞不清楚云苍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对外孙长志也不会傻的说他对云苍关系不好,却会让人暗中诋毁云苍等等恶心,现在这军队有许多士兵对云苍观感不好。 可也有聪明人,这堂堂一国皇子,现在一个王爷,弄不好是掉脑袋的,军医咬不准的时候,只能先做好本职工作,可有个不配合的兵人,绝对让大夫想掐人狠摇。 费劲巴啦的,军医总算是查明白了,说道:“回苍王爷,这位身体没有大碍,应该只是吃坏了肚子,上几次如厕就差不多。” “噢,原来是这样?” “是的,苍王爷。” 云苍这时一扭头,对黑宇道:“去,既然不是大毛病,就留在原地休养,等成好了就去赶大部队去,派两个照顾着,方便早日康复。” 云苍这话是冲着黑宇所说的,派两个人照顾着,你即不能说人家不顾士兵的生死,人家可派有照顾着呢,你想拖着身体不回去,人家可有派人看守,现在也只有这法子最好了。 那士兵脸上变了变,随后又反应过来,跪在地上给云苍磕头:“谢苍王爷厚爱。” “找副将们做个调查,哪个士兵身体不舒服的都记录下来,行路上要多加照看着,天旋朝的士兵,第一个都是天旋国的财富,谁也不希望有任何损伤。若是之后行路上再发生让士兵身体有碍,又强行上路,或者故意隐瞒不报,最后造成身体有碍的,本王可要直接找领头的说话了!”云苍说话跟人一样,清清淡淡的,可是有理有据,又句句说的为人着想,还真是说不出的让人亲近。 那些副将们却是白了一张脸,云苍笑望着孙长志:“孙总兵觉得这法子如何?” 孙长志能说什么,不好,哪句不好,是士兵的生命安全不是天旋国的财富,还是让这些副将做本份的事情不对,想要算计云苍,若只做出脑残的行为与举止,不但起反效果,也会让失了士兵们的心,这话他必须顺着:“苍王说的极是,下官也十分认同。” “嗯,记录完就上路吧,接下来的路中,若无故停下,本王就直接问各位副将了,必竟谁管理谁负责,你们有带好士兵的义务。这一路上,本王看着孙总兵带队亲如子,实在佩服,想来这些副将得孙总管的调教,也深知方法了。”云苍笑笑。 然而孙长志与众总兵,却被挤兑的面上极变。 784章,喝药 就像孙长志等人有什么意义就不爱兵一样,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明明知道人家在嘲讽讥笑呢,却偏偏有口说不清。 这一回办事效率很快,没多久就登记好了,看看几个副将,刚一出城本该是义气风发的时候,现在有些疲累的上了马,一个个脸色都不好,云苍却不时跟黑宇与孙长志在说着话,从聊云州城与其附近,还有阴山那边的风俗都有。 云苍虽然不爱说,可是架不住他有个,可以完全充当云苍发言人的能干手下,这一路上孙长志被问的吐沫星子横飞,就是想要想什么计算计云苍,这会脑子也有些发空。 孙长志几次表示他有些累了,但是黑宇都是笑笑,等他休息一会,再问,这一会问的就公事多了,孙长志不说,云苍便露出疑惑的眼神,不能在全军面前给云苍没脸,孙长志扯着僵硬的脸,还必须的回,这一路上不可谓不是个折磨。 再说那喊肚子疼的士兵呢,留了两个专门照顾他这个病号的,这可是个享受啊。 军医开了药,这半路上也只弄了个简易的炉子,旁边搭着行军的简易帐篷,只需要住一个人就行,就是士兵的,看人两个照顾的多称职,床都不抢你的。 大部队一离开,其中一人拿着军医开出药单子看了看,道:“这上面说的吃坏东西需要排泄啊。” 另外一个也凑了过去道3A“是的,我看啊,为了怕身体里还有不适合的东西,应该加大排泄量才行,不然这病不容易好。” 那士兵倒在简易床上,面色却不好,他可不是真的病了,之前听人传说,说是这云苍一向是自视甚高的,而且无才无德,又十分好大喜功,在京城里不知道祸害多少大臣,若非他是皇子,犯的那些罪,早该被砍头了。 而这一次他来云州府,也是因为太蠢了。 云州府离阴山不远,这里面的士兵岂会不明白,那地方多难攻,云苍就觉得这些阴山的山贼们,是他立功的好方法,只要打败这些山贼就立大功了,根本不知道这里面多危险。 这样也就罢了,便是天旋帝都不怎么同意,这不连兵都没派给这苍王爷,这苍王爷没办法,舔着脸来这求孙总兵借兵。 可这里的士兵越是明白阴山山贼的可怕,就越不想去剿匪,许多当兵的是有血性的,可不是傻的,白白去送命的事,那不是热血,那是蠢! 可谓是云苍为了自己的前途,拿着他们这么多士兵的性命开玩笑呢,他能在这军营有什么好名声就怪了。 而这些小兵接触的层面不高,想的也更简单一些,自然也看不出来这里面的弯弯道道的,又十分容易被煽动,这不越想越生气,之前也听人闲谈的时候说,没事就装病,就不信苍王爷这种光要脸没不办实事的人,能冒着不顾将士生死的名声继续走。 最起码拖拖行程,能保护他们自己,最好也让苍王爷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这小兵就记在心里了,今天行军的时候,他看了几个有意动的小兵们,那几个却是犹犹豫豫的,这小兵着急啊,这一激动就喊出来了。 喊出来了自然不能收回去了,这就演上了。 是药三分毒,他本来就没事,现在装病还要吃药,他哪里想啊。 然而云苍派的两个人,就是黑宇带出小队的亲卫,哪里会理会这小兵说什么,你说病了,那就得按兵人治,这小兵到底也不是傻的,现在要说自己没病,那不是欺负苍王,这可是杀头的大事。 他苦着脸看着对方在熬药,那两个还一熬药,时不时看他一眼,好像看他情况,那种害怕一个重病病人,突然一口气喘不上来的就死了的眼神,让这小兵浑身都不自在,另一边还在交谈着。 “军医也说了,刚开始下大点药量,然后慢慢减,这能快些康复。” “嗯,这是好主意,那再加二分之一的药量吧,药罐还能装,熬的浓一些,好处多多。”两人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个异样,而旁边的小兵,这时候倒回床上,却没有注意到。 一股浓烈的药香传过来,那味道相当不好闻,小兵捂着鼻子,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 不过躺着没什么意思,躺着一会,他也睡着了。 “醒醒,起来喝药了。” “醒醒啊。” 过了一会,就感觉有人在推他,他还有些不耐烦,伸手去拍人,没拍到人,手腕被握住,这一拉扯,他突然一惊,就醒过来了。 吓了一跳,就看到两个扬着笑脸的男人,就是留下来照顾他的人看着他,笑道:“吃药吧,吃了药就能好了。” 那样子像是哄无知的小孩一样,小兵嘴角抽搐着,为了不被说成欺负王爷的罪过,他也只能喝了。 端起碗,直接一捏鼻子,全灌进去了,结果下一刻却突然瞪大眼睛,“噗”的一声全喷了出去。 靠啊,这也太苦了吧,简直比吃黄莲还苦,就那一样,他都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哎,你怎么回事啊,这可是专门给你熬的,我们费了多大的事,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珍贵。你不知道在行军中,这药材粮食都是特别金贵的东西吗,你也算是老兵了,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其中一个人,顿时不满的说道。 另一个也一脸不满的叹息,这让小兵那句,药怎么可能这么苦,你当我没吃过药的话生生又咽了回去。 这会其中一人,突然手一扭,又端出来一碗药:“不过没关系,刚才药量放的足,多熬了一些,刚才吐了,这碗可不能浪费了,不然你这总是不好,也不是个事。要不直接往前面送信,你就别跟去了,这病成这样,上战场打仗,可别……” 那句没说出来的话,分明是骂小兵弱,就这么点本事,上了战场也只要被打被杀的份,还不如留在家里养老算了,都是血性汉子,他岂会服气。 “拿来!”小兵端起来“咕咚咕咚”就喝下了。 “拿去!”随后将碗一扔,特霸气的感觉。 “咕噜。” “噗噗噗!” 下一刻,那小兵脸都绿了,肚子抽筋一样的疼,满地打滚,没注意到那两人诡异的笑…… 【作者题外话】:哎,今天有点晚,有些卡文,然后关在码字软件,锁了字数码不出来字就出不来,想先更一章都不行。 明天的更新,我努力改到凌点,必须要尽快调整成原来的更新频率了,么么哒 785,求饶 “啊啊!肚子疼!你们给我吃的什么,肚子啊!”小兵疼的哇哇大叫,脸上跟着直抽搐,那样十分可怕。 “快快,药效上来了。”那两人却不理会他,连忙扶着他往路一侧的草地走去。 “咕噜!” “噗噗噗!” “快点,快点,啊!”走动间,小兵那屁啊,就跟放弹一样,噗噗响个不停,味道特别的臭,那两人伸手捏着鼻子,脚下更快将人扶着。 可是小兵却是满脸痛苦,肚子那有种拧劲的疼痛,让他浑身痛苦的直抽搐,面色发白,冷汗大冒。 “快……”小兵有气无力的叫着,眼神都有些发直了,就感觉明明离的没多远的距离,却相隔如天地的距离,怎么样也走不到。 “到了,快点吧。” “嗯,军医开的就是排泄的药,你多解决几次,病就好了。” 两人将人一扔那,转身离的远了些。 小兵管不了其它的了,哆嗦着手开始解裤子。 “噗!” 哎哟,那声音之大啊,小兵却感觉肚子越来越痛,痛的他恨不得立即死掉,伴随着那噗噗的声音,他也真有种还不如死掉的想法。 都是军营的粗躁汗子,平时有些什么恶习这也没什么,可是泄成他这样,那声音惊天动地的响的,也实在太丢人了。 军营里没有什么乐了,平时一个笑话,或者谁出了丑,都够人笑上几天的,今天这种丑事,他觉得将来在军营,恐怕要暗无天日了,悔的嘴唇恨恨的咬的,快咬烂了。 “噗噗,噗……” 然后身体半点不给力,他越这么想,身体就好像跟他唱反调一样,他有些困难的睁开眼睛,往前看,那两个离的本来不远的,现在已经不自觉后退几步,没直接与他对视,只是唇紧紧抿着,肩膀有些抖,这明显在笑话他啊,当没笑出来,他就不知道吗! 他眼睛不瞎,全看到了! 小兵悔了,要不是一时冲动,哪能这么丢脸,他悔死了! 然而他这肚子泄了半天,还一点没好的意思,他就想哭了,肚子那一股股绞劲的疼,牙快让他咬碎了! 直到他蹲的脚麻了,肚子才略微有些好了,然后又一个问题出现了,纸呢,他没拿纸啊! 那两个似乎也看出他的难出,纷纷摊手,表示无能为力,小兵脸更绿了。 最后看看周围草丛,树边野草常年没人打理,长的很高,树叶也比一点地方都宽,是个好东西。 咬咬牙,就这个了! 刚处理干净,小兵站起身,腿一抖,差点没跪刚才他泄的那一堆东西,吓的连忙快走几步,又向两人走去。 就在这时。 “咕噜,咕噜!” “噗噗噗!” “啊!”小兵捂着肚子痛叫一声,连忙往回跑,离刚开有段距离,又来了,有没有完了。 过了一会肚子舒服了,他再解决完起身,没走几步。 “咕噜,咕噜!” “噗噗噗!” “靠啊!还有完没完啊!” “嗖”的一声却往回跑。 那小兵到后来脸都完全黑了,眼眶有些发青,在肚子疼疼好好的情况下,展现了他不凡的脚力,走走转转的,那黑宇派来的两人就看着这小兵来来回回,面无表情。 这小兵根本没什么病,先不说云苍的医术了,便是跟随而来的暗卫领头黑成,也是组织里医术最好的,那军医开完,他不动生色的看了一眼,就明白这军医也是明白人,开的药根本没有什么效果,偶尔吃上一帖对身体也没什么副作用,便给他们递了话。 他们可是将刚才药单里,真正有点药用的剔除了九成,剩下放了大量的黄连,还有,呵呵,巴豆粉…… 你不是装病吗,这回不拉的你倒下的,真以为王爷是任你们拿捏的人吗,简直都是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小兵连续拉了半天,到后来根本泄不出东西,那也止不住肚子疼,后来浑身无力,腿更是软在地上跪着那样,心里一百二十个后悔。 他妈的,那些挨千刀的,为什么跟他说出那事,他们自己想,干什么不做,偏偏让他这个原来只准备听听的受罪,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装病受点屈就算了,现在他都感觉他要拉的虚脱了,这要是泄死的样子啊,到了这会,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不怕死,心里不知道将多少人埋怨个彻底。 也好在那两人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泄了半天,这小兵肚子是好了。 然后这两人特别友善的给小兵熬粥喝,小兵一脸感激,人在虚弱脆弱的时候,特别需要安慰和照顾,这时候送上温暖,比平时做的十倍多还有用。 “你也真是怪可怜的,看你的样子,这才半天就感觉瘦了一圈,快多喝点粥吧,下面还得喝两副药呢!”某一个叹息的说明。 “什么!”小兵本来苍白的脸,吓绿了,又黑了,面上满是惊恐! 他倒是没怀疑军医什么的,必竟他身体没毛病,他最清楚,偏又要装肚子疼,这泄法是最好的,可是这么下去,他还没上战场,命却要交待在这了,他可不想死! “不,我不喝!” 另一个黑着脸道:“不喝怎么行,你是病人,你没有拒绝的资格,难道你想一直这么病着,好拖累其它大家吗,你也得有点集体荣誉感啊。你这样不听话,别喝药的时候就吐药了,我看别两幅了,得三幅,或者四幅,得去了你的根才行!” “噗通!” “哎哟,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啊!” “呜呜呜,我不喝药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说什么傻话呢,喝药是让病好点,怎么可能死!”其中一人出去了,再进来的时候,竟然又拿着碗药。 那小兵真是想一头撞死:“不要,我不喝,我不喝,我没病!” “怎么可能没病呢,之前肚子多疼,你可别忌医,等身体好了,你会感谢我们的!” “我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我们在帮你啊!” “砰砰砰!” “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我不想死啊,我现喝药一定会死的,我是装病,我根本没病,我不喝药啊!” “什么!你装病!”其中一人一听,脸立即黑了:“大胆,竟然在这行军的关健时候骗人,耽误行军不说,还敢骗王爷,你找死!” 那小兵一惊,顿时吓的肝颤! 786,真实 “我……我……我……”小兵刚才受到身体与精神上的折磨,实在是没有注意这些,直到这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这可是杀头的事情啊! 那两个人黑着脸,其中一人提着他的衣领子,怒道:“不行,这件事必须告诉王爷,竟然有这样可恶的人,为了怕上战场,竟然私自使坏,还想到这样阴损的招术,这若有样学样,王爷这兵可怎么带。” “可恶,王爷被逼来阴山剿匪,冒着生死大险,从京城出发之前便做足了准备,查了无数的资料,为的就是能剿除这些可恶的匪徒,让周边的百姓能过些安稳的日子。没想到我天旋本该与王爷同一条心,铲除恶贼的,竟然给添乱,这简直太不像话了。一定要告诉王爷,通报军营给处份,还要将他的事迹传出去,竟然有种不顾天下百姓的兵,我怀疑你是不是跟那些山贼是一伙的,是人都做不出你这样恶毒的事情来!”那人气的大怒,伸手指着小兵,越说越大声:“好在王爷想的周密,派我们来照顾你,若是为了你耽误了大部队的行程,这其中出什么事,这个恶事全由你一人承担,别说你,就是你全家也得因为你受到连累,就是操家灭族都是轻的!” 那小兵吓的唇到青了。 他原来想不到这些,可是这两人说的话,却给他脑袋重重一锤子,仔细想想,这事闹不开也就算了,他受些军罚可能就差不多了,可恐怕一顿毒打也少不了,最后被赶出军营,那都得谢天谢地。 他兵当的好好的,突然被赶出来,家人能不问吗?到时候怎么说,这事将来若是瞒不住了,他们得怎么生活? 这云州城百姓,因为靠近边关,周边的外族不时来骚扰,这里面的民族气节是很高的,也十分的团结,都特别有血性,他这事,苍王爷为了剿匪的事,他从中给捣乱,一个弄不好,被百姓打死都有可能啊,因为同百姓一样,他同样也愤怒那些山贼的。 那些山贼不光烧杀抢夺,有些路过的女子还会被抢到山上,那结果会是什么,是人都知道,这些女人不是最后屈服的淫威之下,便是被折磨死了,都没什么好结果,想想这些事谁不恨,他原来也只是…… “你们说苍王爷是真心来剿匪,不是好大喜功吗?这不是他主动提及来阴山的吗?”小兵的认知,还都是军营里传出的消息,这一瞬间的认知猛然错乱,让他面上表情傻愣愣。 “放屁!”其中一个大骂,气的抬头就要打小兵。 另外一个人阻止了他,反而面色平缓了一些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王前,入伍两年多了。” 那人手放在王前肩膀上,王前顿时吓的肩膀一收缩,那人却没打他,只道:“我叫崔游,他叫高格,你也不要怕,他只是太生气了,对你并没有恶意。你要知道,苍王爷生活并不轻松容易,经历过很多,而我们这些人,说起来算是他收养的。” “收养?你们看起来年纪差不多啊。”王前十分不解,苍王爷怎么收养这群人啊,这群人是孩子的时候,苍王爷不也是小屁孩一个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苍王爷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京城里了,游走在各地,见到我们可怜吃不上饭,有些快要饿死了便收留了我们,给我们吃的穿的用的,还让人教我们知识。我们跟着苍王爷,那都是心甘情愿的,就是为了王爷死,我们也愿意。”崔游的说法王前明显不信。 这怎么可能呢,苍王爷可是皇子,小小就出京了? “哎,这事你不信也没有办法,这就是事实,王爷小时候就离宫了,这么些年成长起来,其实都是他自己努力的,说实在的,王爷吃的苦可不比我们少,那情景你想象不到,不过你若不信,托人往京城传消息打听下就明白了,这些年王爷确实不在京,最近这一年多才回来的。”崔游有些不爽的看着王前:“我是不知道你那些污蔑王爷的话是哪里听来的,但我告诉你,完全不对。王爷与王妃是师兄妹关系,两人特别恩爱,到现在王爷为了王妃,都没动过再纳个女人的心思,王爷当时在朝庭里,是因为各方推举,虽然我们对王爷的能力很认同,可却不是认为王爷多厉害……哎,朝中没人啊,一个两个都推脱着,最后下了旨,王爷还能说什么。” 这时候高格忍不住道:“你说的那些话都是谁说的,我告诉你,根本就是在哄骗你,这是要害你呢!我们王妃那个时候正怀着身孕,还两次差点流产,不知道多危险,王爷恨不得天天陪着王妃呢。这件事早就在朝庭提及了,可是等了几个月,最后才定下人,这朝庭中平时有利了,一个个争先抢后的文臣武将多少,到这时候全缩脖子了,这阴山的山贼是好剿的吗,谁不清楚这里面的危险性。” “那个时候王妃才刚刚生了小世子,王爷这时候哪有不多陪陪王妃和小世子的道理,手中没的兵,皇上圣旨也指明可以来云州府调派兵力,不然你以为王爷就会纤尊降贵来这里,还要承受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吗,简直可恶至极!”高格一副鼻子快气歪的样子。 那王前也听傻了,脑了不断消化着这些信息,这可是跟他听着,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意思啊。 不过有一件事他没忘记,这苍王爷确实成亲不久,似乎还真有孩子了,虽然还不能确切,可是依成亲的时间来看,这个孩子很年幼这很正常,而这件事不经推敲啊,之前说云苍的只是空口白话,所谓三人成虎,那便是虎了,而且又是说云苍人品方面的问题,这个每个人看的角度不一样,是不好扒的。 可这些有理有据,可以深究。 换成是他,刚刚娶了婆娘,还不是新婚燕尔的时候,他哪里愿意出家门啊,天天跟婆娘在被窝里才好呢。 记得当初婆娘生老大的时候,他那个时候在军营,消息传到他这里的时候,他待在军营是抓耳挠腮,特别想回去看看,好在离城里不远,最后请了个假,硬是回去半天看儿子,那感觉他明白啊,他理解啊,正常情况下,没人会这么跑来。 之前的话有水份,有人骗他! 787,收服 王前到底也不是个傻,之前他就觉得奇怪,一个个在私下面叫的热火朝天的,真正到用的时候,怎么一个个都缩回去了,怎么看也不对劲啊。 最后害的他遭这份罪,他何苦来的。 现在与这些窜连在一起,就算他平时没有什么个这种耍心机的机会,这时候脑子里也不禁闪过许多个版本,在军营里没事听听八卦,他这想象能力还是有点的。 有人想借这个害他?他没权没势没钱的,这么害他有意思? 这人之前在军营里说这些个没凭证,故意诋毁苍王爷,让军营战士讨厌苍王的诬陷为什么? 王前越想,脸上表情变幻的越多。 崔游与高格也不打扰他,等王前这脸色变幻了一会,突然露出几分愤怒的表情时,高格突然喝了一声:“不管你知不知道,你竟然敢这么说王爷,竟然做出有损大军的事情,就不能饶恕,一定要抓去问罪!” 王前吓了一跳,对啊,不论真相如何,他这回罪过不轻啊! 看着高格来抓他,王前又害怕,又觉得心虚。 崔游却抓住高格,不停的劝道:“高格先别冲动,王前你跟我们说,这件事是你故意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王爷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敢以性命保证,若是你将来看出王爷是这种人,我愿意不回手,直接让你杀了我,若有违此事,我愿意遭天打雷劈!” 他们这是很注意誓言的,崔游这样信誓旦旦可信度更高了,更何况刚才的谈话,早让王前的心思动摇了,想了想,那些人害的他这样,最后是不是会被处死都难说,必竟他差点害行军路程,损失那么多的话,他一条命都不够砍的,这些人就是原来没那个心思,到最后缩脖子当胆小鬼,害了他,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又何必为他们保守什么秘密的。 “不是,我与苍王爷这样的身份,那是两个层次的人,苍王爷的事情我一个小兵能知道什么,这些都是军营那将副将还有士兵聊天的时候说起来的,他们说扫话还更过份呢……”王前将以前听到的话,也并没有加油添醋,就只是讲出事实,就让崔游与高格气的快怒发冲冠了,王前也说的义愤填膺。 那苍王爷看着就是特别有气质修养的人,若不是天天有人在耳边这么说,他也未必会信的,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心思,现在就是王前这种不问事世的人都十分怀疑了。 “他们怎么敢!”高格气喝。 崔游虽然也特别气愤,但表现的比高格冷静多了:“既然都没见过王爷,那这流言是怎么传出来的,王爷来的目的,明明不是传的这样不堪,王爷还没进军营便被这样诋毁,这到底是为什么?再说了,这士兵的职责就是打好仗保家卫国,听从指令,王爷这次又是奉着皇上的旨意前来,名正言顺心也诚,就算是谁不愿意的话,那这事也怪罪不到王爷头上来啊,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由吗?” 王前眼睛一瞪:“这里面有阴谋?” 崔游摇摇头:“我没这么说,只是这事处处透着古怪啊。” 高格看了崔游一眼,你是没明着说,可是谁听了不是那么回事啊,更何况这事根本经不起推敲,本来就有人故意抹黑王爷,说不实的流言,查到一件真事,这流言就不攻自破,没人会相信了。 可偏偏孙长志管这些兵管的严,这些人对云苍的印象不好,云苍的人故意与这些士兵溶不到一起去,就是想给自己解释,那人家也会说你狡辩的,这些流言他们自然也听说过,而且刚来就派人打听了,该生的气可早就生过了。 “不,就是有阴谋,有人故意要害苍王爷啊,这带兵打仗,若是上下不齐心,很容易出问题的啊,这个事情我这个当小兵的都懂啊。这一个弄不好,不止王爷人头不保,我们也完了啊,这事不对啊。”王前越说越激动:“之前有过游民民族奸细混进军营或百姓间的事情啊,这事会不会……” 崔游与高格一副吓到的样子:“不会这么严重吧。” 王前摇头:“难说啊难说!” “那这可怎么办!” “不行,我回去就得跟那些兄弟们说,哪能这么冤枉王爷,就是因为这事我被罚了,那也是我听信流言,我一定要还王爷一个清白。”王前不愧为热血青年,果然一击即中,可没白费崔游与高格费这么大事,绕这么一个大弯子啊,这打入孙长志内部的小种子,就在这里了。 或许也应该谢谢孙长志等人的自作聪明,不然倔们还不知道要想多少办法,慢慢收回军权,可惜王爷不是不能等,但是剿匪不能等,他们的时间不多。 崔游眼中闪过丝喜意,一把按住王前的肩膀:“兄弟先别,我看你也是个性情中人,这件事我听着,你也是个被冤枉的,你也是不容易的。这件事我回去会先跟王爷提提,王爷觉得怎么处理你再说,我看就先不张扬了吧。”说着又看看高格。 高格面上不好,看着王前有些期盼的样子,虎着脸道:“算了,虽然我生气,可你也是无辜的,这事就看王爷的意思了。” 王前虽然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紧张,万一苍王计较呢,这事换他头上,他都能跟造谣的先打一仗,感觉前景不乐观。 崔游却道:“不过咱们经历这一次,也算是有缘份,我看你也有眼缘,我倒是有个能让你代罪立功的办法,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快说,快说说。”王前立即兴奋了。 “既然你怀疑是有外族人侵入,就应该先从底层慢慢找证据,看看到底是谁,你还不能着急,得循序渐进抓到把柄才行,同时也要慢慢给大家树立正确真实的王爷真正形象,绝对不能让人做出分裂军营内部的事情,否则麻烦就大了,这件事十分危险在,则且意义重大,你能做好吗?” “没问题!”王前一听,信心大增,他在军营也是老人了,就不信成功不了,若是让他抓到是哪个恶贼,看他怎么收抬他。 王前咬牙切齿,崔游高格对视一眼,眼中隐下笑意。 以牙还牙,下面就是好戏了! 胆敢算计王爷,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王前休息好一些,便与崔游高格回军营了,当天云苍的的解决办法就传下来,王前不知者无罪,并没有多少,说让王前更感慨这才是真正大胸怀的人,发誓一定要完成使命,当晚就跟一要好的兄弟聊天。 “我跟你说,军营这段时间发生件怪事……” 788,潜入内部 “什么,什么奇怪的事,快点说啊!”之前就说军队里是十分无聊的,有点新鲜事都十分好奇。 王前却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要说不说的,反而更勾起众人的好奇心。 其中一个直接往他后背甩了一巴掌:“快点说啊,婆婆妈妈的呢,都是自个兄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说!” “就是啊,就是啊!”一群人在那闹哄起哄。 王前四下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垂下头,那些人立即凑过来:“我可跟你们说,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不然咱们都倒霉了。” “到底什么事啊,看你弄的神神秘秘的。”一个个眼睛都亮了看着王前。 王前还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看这个苍王爷还真不怎么样。” “嗨,这事不是早知道吗,我还以为有什么新鲜事呢。”其它人一听王前这开头,纷纷哄声,挥手就要走。 王前连连摆手:“哎,你们听我说啊,你猜我刚听到什么消息了,我感觉这苍王爷还真是会哄人呢。” “到底是什么啊,要说快说啊!” “就是就是。” 王前咳嗽一声:“我回来这么晚,其实还回了趟城里,正巧回去呢,就听到我婆娘跟人聊天,就说到这个苍王爷了。那人有个亲戚是京城里的,我看这苍王说不定给他什么好处了,说的苍王那个可怜啊,我可不相信,当王爷的哪个可怜啊。” “说的什么?” “说是这苍王很小就不在皇宫,属于是被舍弃的皇子,这个王爷头号,也是不得已才给的,根本就是个闲散的王爷,根本没实权,要不怎么得借我们总兵的兵呢。” “啧,那还一天天摆什么谱,原来就是个空壳子,我呸!”旁边士兵一边,立即一脸不屑的呸了声。 王前眸子闪烁了一记,跟着附和着道:“就是说啊,那人还说呐,这苍王爷也怪不容易的,说什么刚成亲生了小世子就出来带兵了,当时什么朝中无人苍王爷也是不得已才来的,谁信啊!”王前有些夸张的道:“我看就是贪慕军功,有什么不得已的,当王爷的,难道还没特权啊,我才不相信,啧,所以我说这苍王看着还真不怎么样,竟说这些哄骗人,为了自己名声,你们信嘛。” 那些人七嘴八舌,不过却有人问:“你说真的啊。”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那人还信誓旦旦保证呢,虽然我不相信了,这真刚生了孩子能出来立功,我婆娘经常看那些戏本里的,说是那大宅子里可乱的很,小孩子能长成的可不容易呢。不过那个苍王妃从外国嫁进来的,似乎还不错,带着京城的商人做生意,据说还帮活了不少商铺,就是不知道真的假的。”王前摇头叹息的。 那些士兵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可跟他们听到的不一样。 但要说怀疑王前什么的,还不会,必竟王前就是个热血份子,以前骂云苍比他们还严重,而且这一回他也是明摆着说苍王坏话呢,可不像假的。 但是这孩子刚满月出来领兵打仗,还是个生忧关的一仗,若说只为立功,深想都不太可能,所以就不得不令人深想了。自然也有因此更讨厌云苍的,但是却有一部分质疑原来军营里传的话了。 而另外一部分,则是许多跟王前有同样的经历,觉得这苍王也怪不容易的,必竟也只是个普通人,到了打仗的时候,他也跟他们这些普通士兵一样,都身不由已,顿时都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恶意自然是少了一些。 “都在说什么呐!”这边围着一群人,那边有人走过来叫道,众人一看,却是孙长志的副将之一苏渺过来了。 这士兵中有几个平时能说会道的,跟上峰关系也不错的,想到王前的话,有些半信半疑的就动了心思,这苏渺可是跟孙长志一起去接过云苍的,接触肯定比他们多,而且当官的,消息也比他们更多些。 有几个便凑过去了:“这不是闲的没事,穷聊几句嘛。” 有个指指云苍扎的最大的那个帐篷的方向:“头啊,这位人怎么样啊。” 苏渺没多说,只是脸色顿时差了一点,虽不算明说,但也摆明告诉别人,脾气不怎么样。 顿时便让这些人心中疑虑更深了,其中一个凑过来问道:“头,听说这苍王刚娶了王妃,生了小世子就请命来打仗啊,真的假的。” 当时军队里传的消息,是说云苍刚愎自用,而且好大喜功,对于刚生了小世子这件事却没多说,恐怕也是觉得人不信吧,这才是这件事的突破口。 苏渺脸色立即就黑了:“听谁说的,整天没事闲的就在这里乱嚼舌头,真闲的慌就去布队,哼!” 苏渺说完,黑着脸扭头就走了。 留的这些士兵却是炸开锅了,苏渺本身就是个粗汉子,有时候骂起人来,比现在还难听,今天这样恼羞成怒转身就跑,都是轻的,谁也没在意他。 可是苏渺本来心情挺好的,怎么突然就黑脸了,这里面学问可就大了啊。 而且苏渺光知道指责人,可是细细一回想,对于士兵问的问题,他根本没明确回答啊,明显就是没办法说慌,这事只要真派人打听一下,根本一清二楚,拿这事编瞎话,根本经不住推敲的。 所以苏渺这恼羞成怒不愿意多谈,摆明了这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若说云苍真是个好大喜功的,放着家里娇妻儿子放着不管带兵剿匪,那也找个好地方,像阴山这种恶贼,有点脑子都得考虑考虑吧。 当然若是云苍根本不在乎娇妻儿子死活,或者根本是个花心的,这也很正常,偏偏云苍这拒绝孙长志女儿那娇滴滴嫡小姐的事情这部队的将士们都知道。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是个导火线,当初说起其它云苍坏话的时候,才会引起他们的共鸣,总觉得是云苍始乱终弃,让孙长志的女儿死了。 可是现在这一戳就破的慌言一发出,他们立即就脑补许多版本,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 789,谁吓谁 从云苍来云州城后,他们听到的八褂就多了,所以现在也知道云苍依然只有苍王妃一人,而且冰烟是个貌若天仙的美女这件事,别人是怎么恶意评价,都不能否认的事情。 那孙长志的女儿长什么样他们是不知道,但显然不可能美过苍王妃吧,而且京城那种地方,真有那个心真不能纳小的? 别说云苍这种身份了,便是他们手中有些钱,纳个小的也是一句话的事情,若是这苍王爷真有这个心思,还真不至于弄的孙长志一女人死这样的结果,最后弄的自己名声也当了了,想想还真是不合理。 再想这苍王爷来了之后,军营里各种传言就多了,当然以辱骂贬低云苍为准,还真是不得让人往深了想,这其中没有什么问题吗? 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 朝中怎么可能没人,让个闲散王爷来?这也是带兵的好机会,真立功真能轮的上他? 又是在这种情况上来云州城,的真的可能吗?那些传话真的是真的吗? 不论他们现在信不信,但是当他们怀疑这件事后,一个不定时的种子便已经种下了,更何况还有一直在旁边浇水施肥的,王前等人呢。 有时候真是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就跟机器似的,只是坏了,掉了一个小小毫不起眼的螺丝或钉子,都能引起机器的提前报废,以及崩溃的危险等。 京城里,因为这次是小辈轮换着与皇太妃进行理佛,要挨个轮换,一人一天,而天旋帝的几个皇子中,有正妃的是四个,二皇子苍王妃冰烟,三皇子历王妃云琴,四皇子诚王妃于橙,五皇子武五妃吴琼这四人,四天之后,就轮到冰烟第二次陪着皇太妃。 今天的安排依旧是让孙嬷嬷带着团团,当然那边自然也有暗卫在保护着,绝不能让团团受到什么伤害的。 白天里也一切如常,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到了晚上冰烟带着媚霜,还有两个婢女莲儿小渝一起。 莲儿与小渝的手艺还都不错,而且前一天已经在府中养精蓄锐等着了,两人这时候都在那里绣花,媚霜相貌各方面都很不错,但是就是对这女儿家绣花这种事情不在行,刺个简单的秀,她得将自己的手指头扎满针眼子才行,后来冰烟怕她继续浪费材料,也折腾自己,就不让她做了。 最近有了新兴趣,在那里木雕,说是第一个要雕出小世子来,她没见过比团团更可爱的孩子了。 冰烟站在原地,微微扭动着脖子,相隔了三天了,那后头的人,想必没什么耐心等了,就是不知道今天又要玩什么花样呢。 “砰!” “嗖!”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然后便有一股强劲的风吹起来,将屋子里的蜡烛直接吹灭了,屋子里瞬间陷入一片漆黑,而那本能向外望去,从外面盈亮的月亮,可以看到一个漆黑的影子,刷的闪了过来。 “啊,没脚,是鬼!”小渝胆子最小,看到这情景本能一叫,那莲儿也一愣,手上的针直接扎在了手指尖上。 若是之前有人来闹她们,在外面透着纸门还看的不太清楚,现在却是看的真真的。 从这里看来,那个黑影子真的没有脚,飘在空中离地有很远,白衣,长长的黑发遮住脸。 “嗖!” 此时风起,刮起一片风声,那鬼的头发便吹起来……什么都没有,真的没有脸! 看着那里,就像看到一个黑洞一样,什么都没有,没脸没腿的白衣黑发鬼啊,比戏本上的还吓人,莲儿与渝儿离的近,都不住颤抖一记,手紧紧握在一起,脸都白了。 真的有鬼吗?怎么可能!那不是有人想算计王妃吗,可是现在这个无脚无脸的白衣鬼是怎么回事?! 就是媚霜都看向了冰烟,冰烟却是十分冷静的看着外面,当然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其实她们相对来说都还淡定一些,虽然这一次明显更可怕一些,不过还没到狂吼狂叫的地步,能送来给冰烟当婢女的,来的时候都是严加训练过的,感觉到冰烟的无动于衷,莲儿与小渝也猛掐着手心让自己保持冷静。 冰烟却是冷冷看着外面的鬼,从小渝刚见到这只鬼,也就叫了一声,然后这个屋子里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那鬼突然飘在半空中,翁着声音沉沉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接着伸出手臂,长长的白袖口打开,里面却是乌黑一面,连手都没有啊! 这景象简直,再怎么装的平静,都难啊,这越看越像鬼啊。 那鬼神子猛的往旁边一闪,直接在半空中一飘,双手探过来,似乎要抓人一样。 小渝瞪大眼睛,身子本能往后缩了一下。 “嗖!”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那鬼竟然一闪身又进到屋子里面了,一个闪影便到了小渝的面前,小渝一惊,差点没吓晕过去。 冰烟这时候眼神突然一眯,冷笑了起来。 “媚霜,本王妃不管是不是鬼,给本王妃打,往死里打,是鬼就给本王妃再打死一遍!” “是王妃!”媚霜“唰”的一下从身后拿出一个棒子,棒子还带倒刺,几个快步便冲过来,另忘记咱们媚霜可是有武功的。 媚霜狠狠往那鬼脑袋头上砸去,鬼惊住了,身子快速向后一飞,嘴里叫:“还……还我命来……”然而闪到外面后,几下子便闪走了。 媚霜将棒子一扔,莲儿与小渝反映过来,真是鬼怕什么人打,再说不说鬼穿墙,拿棒子都能打穿,还怕疼不成? 冰烟道:“去仔细看看。” “是,王妃。”媚霜三人立即走出来,四处查看起来。 不一会莲儿回报:“王妃,奴婢发现在另一侧的树上,有一处很小的勒痕。” “王妃,不远处草丛里原本应该有个脚印,但是后来被擦了,用特别方法能看出个轮廓来。” 冰烟手扶着衣袖,冷笑起来:“很好,是该回击的时候了。” 790,吓呆了 第二天冰烟四人又是精神百倍的起身,这段时间皇宫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古怪的事情,那些后宫的女人一个个在等着,到底能查出谁,现在反而有些坐不住了。 是这冰烟四人不是呢,还是说最后这人主要设计的还是后宫的人呢,这才没几天又人心惶惶了,皇太妃也想着,不如就取消着,不过都折腾一圈了,总也要将后面进行完再说。 但是冰烟多一次,不论是好是坏,这都少不了说道,皇太妃做事像来不喜欢给人把柄。 云琴今天又来的特别找,看着冰烟这没事人样子,脸都有些绷不住了,不过这一回她聪明的没多说,说多了就是错了,可不能让冰烟怀疑到她。 只是云琴又在想,难不成冰烟对这个就真的不信吗?不然正常人碰到这些肯定要吓疯的啊,难不成要改变策略吗? 当晚她叫来人,一打听,冰烟那反应,她看来是没戏了,只是心里却不甘心。 冰烟不怕鬼吗?以她的接触,她还真不知道冰烟怕什么,但这鬼是女人都该怕的事,谁敢说谁手上就没做过错事,不论多大多小,都也是有恐怖心理的。 就这么放过冰烟? 她费多大的劲,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最后还搭了大人情什么的,就这么放过冰烟,她哪里甘愿。 要不让母妃再直接找人再加大下难度,直接将这个灾星直接指冰烟,上一次云琴是怕直接这样做,会让人怀疑,她做事还是希望谨慎一些,所以便绕了这么大一圈,却是错漏了,要是冰烟不怕鬼,无动于衷可怎么办,看来要变计才行啊。 皇太妃是准备再轮完一圈就结束,然而四皇子武王妃吴琼却是偶感风寒,最后一天不能来,后来诚王妃便提议,那便三个人一起来陪皇太妃礼佛,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总能参透的。 皇太妃也没拒绝,只是冰烟云琴与于橙陪了皇太妃一天,到了晚膳的时候,皇太妃便道:“看来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还需要本宫一点点的参悟,你们每个人都管着一个王府,平时都不是闲人,就别成天来老婆这里,都耽误了你们的事了。” “皇太妃啊,看您说的,像您这样温柔慈善的长辈,我们怎么会有别的想法,哪里是耽误事啊,一切在您面前都不是事啊。再者说,您也是为了我们好,多接触这些,对我们都是有帮助的。”云琴立即摇头说道,十分善解人意的扶着皇太妃的胳膊,笑颜如花的一张脸,不说以前她做的事,就现在这些表现还真是不错的,皇太妃也笑笑点头。 除了云琴挺没规矩,总来这么早外,倒也没有什么大错,皇太妃也不需要多讨厌她。 诚王妃于橙也立即说道:“是啊,皇太妃别这样说,能来为您尽孝那是晚辈们的福气呢,晚辈可都高兴还不及呢,哪里会怪罪啊。” 冰烟笑着道:“说的很是,若非与皇太妃礼佛,有些相关的典故哪里知道,皇太妃阅历深,这些对晚辈们都是福气呢。” “你们啊,一个个就是会讨本宫开心,好了快些用膳吧,今天都睡本宫这里,房间那么多呢,以后若是没事了,也可以多进宫陪陪本宫,跟你们这一个个花容月貌的在一起,本宫都觉得年轻多了呢。” 云琴咯咯笑:“皇太妃一点都不老,跟琴儿站在一起就跟姐妹似的,哪里会老。” 冰烟低笑道:“皇太妃保养得宜,别人可是羡慕不来的,而且经过岁月的沉淀,这分气度可不是晚辈们光靠早晚要老去的年华可比的啊。” 诚王妃也想到什么,看了云琴一眼,笑道:“二皇嫂说的是呢,王爷曾经还说过呢,见皇太妃这样的长辈连抬眉都尽显高贵,实在令人仰望。” 皇太妃笑笑,却没多说。 云琴似乎也想到哪里说错了话,可是这会要是改口解释什么,好像又不对,微沉了下脸,又怕皇太妃不高兴,又得笑起来,脸上表情有些怪异。 若说云琴夸人这谁都知道,其实冰烟于橙们三个夸人谁还看不出来啊?只不过也得讲究个度才行,皇太妃与云琴可是差几十岁呢,虽然女人都爱美,都爱说漂亮,可是到了皇太妃这个年纪,既然自己爱打扮,可也不能不端庄的说出来。况且跟云琴站在一起是姐妹,你们差两辈的辈份呢,这可不是夸年轻的含义,而是不庄重,没规矩了。 饭桌上,接下来的谈话倒也不多,然后便被曲嬷嬷安排三人的住处,云琴那一路上,脸跟吞了大便一眼,趁人不知道,冷冷看着冰烟与于橙:“你们是故意的吧。” 若没冰烟于橙后面的话,云琴这话还不会显得太出格。 于橙可是向来不留给云琴面子的:“呵,三皇嫂这是在说什么啊,故意什么啊?三皇子这话说的,真是让人不解的很啊,这样说错话也很正常嘛哈哈,自己说的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啧啧,您这是想让弟媳教你吗,这没问题啊。” “就凭你也配教本王妃!”云琴一脸的不屑,当初云琴能被评上天旋国第一美人,她就有资格看不起其它的美人,这是她与于橙自己心里的骄傲与坎。 于橙脸色立即一沉,但见前面曲嬷嬷转过头来,于橙还是没说什么话,冰烟一直沉默不语,只是眼神若有似无在打量着周围。 夜凉如水,就是皇宫里也都寂静一片,许多人陷害入到沉睡之中。 突然间,一道门缝里,伸进来一把锋利的匕首,轻到没有声音的弹开木栓,然后无声闪进来,接过木栓,立即往屋子里吹了一团香,然后躲到一边。 没过一会,屋子里的呼吸声明显更重一些,睡的更沉了。 那人闪到床边,“啪啪啪”点了床上人几个大穴,然后在胸口重重按了一下,往其背后一推,床上人便靠在了床上,床上人眼睛眨了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就在同一时间,黑衣人突然闪身离开,床上的人睁开眼睛,感觉脑袋有些沉,然而看到房门没关,心里还十分诧异,正要骂婢女起身,就在这时屋外闪过一个黑影子。 那个黑影子一身白衣,头发拉垂下,一条长长的红舌头垂下来,不止这些,这个人突然闪身到床边人面前,突然间冲向她,然后头突然抬高,床上的云琴看清楚那张脸了,简直能用世上最丑的容貌来形容,狰狞外突的牛眼,塌下的鼻梁上一把刀,鼻子上骨头外突出,上面还跟着恶心的爬虫,舌头长长的垂下去,舌头上爬着几个死老鼠,那一瞬间的震惊让云琴吓的尖叫出声。 然后更令她恐惧的是,她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了,而这个黑影子突然伸出乌黑黑没有肉有如鸡爪的手,按向她的脖子,云琴吓死了。 “还我命来……” 啊! 云琴无声呐喊,可是这时候没人听到她的话。 “嗖!” 又在这时,门口又闪过一个黑影子,云琴看到那人,差一点吓死过去! 791,自乱阵脚上 这只鬼全身上下都裹在一团白里,披头散发着,头发随风摆动,没一会头发全部散开,所以支起来,蔓延到整个屋了里,整个房间里一瞬间被无数黑色的长发散开,狰狞的无处可去,就聚集向了云琴。 而这个时候,那个抓着她的鬼鸡爪手,直接紧紧将云琴的胳膊握住,云琴吓的浑身发抖,感觉五感瞬间增大起来,她听到的是这两个鬼发出一种桀桀的冷笑声,听着让人寒毛直竖,然后看到提漫天的黑色头发,越绞越紧,直接将她头顶的床帷直接绞成一条条细条,然后绞成粉灭,然后爬到床顶,床上,顺着被子爬到她的身上。 那一瞬间被无数毛毛痒痒的东西缠在身上,不疼却害怕的云琴感觉心都快跳出来,然而想着不疼,下一刻却已经疼的浑身抖颤,她不能动,可是她瞪大眼睛,眼角余光却看到胳膊上一道道浸血的血水流下来。 那是被这些变和的黑头发硬是勒的浸出来的血,她的眼前都已经花了,一片的血红,然而那个鸡爪子的手紧紧握着她的脖子,她这会甚至连呼吸都带着沉重的粗喘声。 嘴巴里发出类似快死去的嗬嗬声,面容几近绝望的狰狞,便不说眼前这翻鬼相让人害怕,便是看到现在的云琴样子,恐怕都要吓过去几个人,实在可怕! 云琴愤怒的想呐喊出声叫人,她心中怒吼怒叫着来人,可是房中,她的眼前除了这两个鬼,根本没人发现异样。 这是真的鬼吗?不,他们是假的吧,一定是假的吧! 怎么可能是真鬼呢,连去吓唬冰烟,要引起的鬼都是她安排的假鬼,怎么可能是真的?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是现代来的,对于电影里排那的那些鬼片,她也是知道一些的,靠的是演员的演技,场景音乐剧情等的渲染,电影里演的都是骗人的啊,之前她之所以会用这个招术,也是因为冰烟前世里从商,接触的大多都是走正途的商人,直白的说都是主业,很少弄什么副业的。 像一些大老板什么的喜欢玩明显,这些不算在内,而冰烟看着在商场上过的风声水起,有时候也要牺牲一些价值观,可是她对这些还是十分不喜欢的,与冰烟接触最少的商人便是跟电影有关的,而明显冰烟也基本没接触过几个人,她根本不懂得这其中的门道。 云琴当初却因为明星的光鲜亮丽而想过入演艺圈,那个时候冰烟的生意已经小有成功,绝对是能供云琴投资进演艺圈的,可惜冰烟便认准了这圈子里太黑暗、太污秽,虽然现实中也有各种潜规矩,但是走正道,靠自己努力的人必竟更多,演艺圈却是个机会没人脉,没背景,没钱,不被潜规则就无法生存的圈子,就是冰烟真投钱,云琴能不能一炮而红还不好说,但是进入这演艺圈,还想做什么圣母白莲花,那就是个笑话,因为根本不存在,没点手腕心机,想要存活实在太难。 就算你是个好演员,想要好好表演,凭自己努力出头,可也有许多嫉妒或与你竞争的等着你因为一点点失误,便恶意中伤你的,人品可以,情商与人脉背景钱这些,是可以同时存在的,且相辅相成的。 反正冰烟当时没有同意,因为这件事,云琴那段时间还闹过绝食抗议过,本来对她言听即从的冰烟,那一回就是没听她的,最后也是她没忍住,先吃了饭,这场绝食自然闹不下去。 而掌管钱权的冰烟,云琴还不会傻的就这么闹掰了。 云琴一直觉得当年,她并没有错,她也在为自己与冰烟努力的,曾经一度,她也想要好好的,然后做的比任何人都成功,超越冰烟那种优越感,那种我养着你,你做个乖孩子的恶心感觉。 大概是从小被宠爱着长大,再如何的条件下,冰烟也没短了她的东西,她家里拮据,但是云琴却从来没那个认知,后来冰烟成功后,在钱财方面冰烟虽然不像那种爆发户一样的大手大脚,但对给云琴买东西,只要是云琴要的,冰烟也觉得可以,不是完全浪费东西的,还是会满足妹妹的。 而当初最大一个矛盾点,其实还有一件事,当年冰烟曾经在与云琴闲聊的时候,冰烟表示过,这世上就只剩下云琴这个一个妹妹,她想要什么,只要在合理范围内,她都会想办法满足的。 云琴当时笑着问了一句:“那我现在要你所有的东西呢?” 冰烟笑着摸摸她的头:“将来姐姐的东西都留给你,我的就是你的。” 当时的冰烟只为了生意,不谈感情,再加上看惯了商场的尔虞我诈,她在那个地位上,嫁一个一门心思想少奋斗的男人让自己憋屈显然不可能,但若是跟差不多同等身份地位的,又一个个带着面具过活,明面上与你交好,背后可能想的就是怎么搞垮你,显然冰烟不会给自己找这样的麻烦。 这番话云琴放在了心里,因为她觉得冰烟确实不会怀孕,冰烟那种保守的人,又不喜欢婚前怀孕,也不会有小孩子。 可是后来云琴喜欢的男人,却一门心思只等着冰烟,让云琴愤怒了,当然这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让云琴怎么样也转不过那个心思,姐姐不是说过什么都可以让吗? 她不是没找冰烟说过,那男的虽然体帖入微,在冰烟面前却不怎么敢表现,冰烟其实并不知道,可是云琴却不知道,当她问起冰烟时,冰烟还觉得她没长大一样,摸摸她的脑袋:“怎么可能呢,放着你这么漂亮的女孩不喜欢,喜欢上了年纪的姐姐吗?你可比姐姐漂亮多了啊,是你多想了吧,XX人不错,你要好好把握,姐姐虽然对这些情啊爱啊不进心,可是却希望你能幸福,姐姐帮着观察着XX人品各方面不错,你们可以以结婚为前提谈恋爱。” 那个时候云琴刚被拒绝,在她看来冰烟明显是明知故问,这是在嘲讽她,云琴的自尊心比一般人高很多很多,当晚没睡觉,忍不住砸了电话。 然而让云琴最后下毒的决心,却还有另外一件事有直接关系! 792,自乱阵脚下 冰烟明明说过她不会结婚,不会有孩子的,但是后来她发现,冰烟竟然想要演宠物,后来资助了一些贫困地区的孩子后,竟然动了要收养孤儿的想法。 云琴本来也没当一回事,因为她不觉得这孩子能给她多么大的影响,可是后来无意中看到一个贴子,那个贴子是关于小三与小三孩子与原配和婚生子争家产的事情。 追着看完了,她便冷汗直冒,因为在这个贴子里科普,她发现了让自己威胁的存在,在遗产继续人的考虑下,当事人死后,他的遗产婚生子与小三的孩子竟然享受同样的继承权,继承人男女公平,这小三孩子还有继承权,已经让许多人沉得不舒服,上面竟然还有科普而当事人的孩子中,还包括收养领养等一系列有合法关系的孩子,当时云琴就感觉如雷在劈。 冰烟死后的东西都是她的,这些不是冰烟亲中承诺的吗,现在反悔了吗? 她莫不是有别的心思吧? 有如太阳,一切围着自己转动的云琴,感觉一切都不受控制了,先是她喜欢的男人喜欢的竟然是资色,学历都不如她的冰烟,现在本该需要她的财产,也可能被不知道名的小孩分走,这让云琴就慌了。 那XX喜欢冰烟,冰烟若是没有什么暗示,会让他那么死心塌地?不,云琴不相信。 她不是没暗示过那男的,愿意委身给他,那人却当不存在,那可是海外高材生,智商情商都很高,当然智商情商若是不高,也不可能润物细无声的接近冰烟与云琴,喜欢冰烟,却让冰烟一直对这个印象特别好,好到这个男人对她有情意,都坚守本份,让冰烟没有发现的地步,云琴觉得这些根本不合理。 若说冰烟没勾引过XX,她根本不相信,呵,说的那么高尚,其实也不过就是为已私利连妹妹都能背叛抛弃的,没了感情,现在竟然还要违背承诺,将原来给她的东西分给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这让云琴对冰烟的埋怨与恨越来越多。 随后云琴有了这个念头,便天天观察冰烟,当对一个人有偏见的时候,看对方任何地方,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恶意与厌恶,甚至连善意的地方也看不到,也能被歪曲成对自己有恶意,当时云琴没能静下心来考虑,所以她只看到冰烟对她越来越不上心,常常说在外面有应酬不回来,但是她偷偷跑到冰烟的房间,还能发现她挑选孤儿的资料。 没空搭理她,有空看这些吗? 这样的事懂许多许多,冰烟与她说说话,看时间不早了,说要洗澡睡觉,她就觉得冰烟一定是懒的跟她说话了,这么下去不行啊。 云琴仔细思考,是在那个男的拒绝她的时候,冰烟对她的态度就有些怪了,然后对她越来越冷漠了,怎么,最终还是不甘寂莫想抢妹妹的女人,嫉妒她了吧,现在想把她的那份也夺走吗? 云琴越想越觉得冰烟这是在逼她,就在冰烟查看的资料齐全之后,云琴觉得等不得了,然后便是最后那一幕。 可恨的是,冰烟果然是早对她有防备,竟然将资产全都转移了,捐给孤儿院了,便是公司的股份,也会在她死后直接交给资金会转红利出去捐慈善,最后账本上也就只有给她的一百多万,这些对于这些年大手大脚的云琴算什么! 云琴当时托关系找人,想要将那些股份弄回来,可惜不成功,还差点惹了官司,最后花钱疏通,再加上她到底没成功,没狂不可挽回的大错,可是那冰烟留下的钱也没了。 云琴当时吃了多少苦,承受了多少白眼,谁又能明白她的苦。 她一直觉得,这就是冰烟背信弃义,才让她这么惨的,可恨! 有一次她夜店寻欢,然后喝了些酒,后来似乎开车上路,再然后她就不知道了,她想大概是出车祸了,反在在现代没钱没权整天卖醉,找人埋怨冰烟的日子她也过够了,没想到她会重生,而且重生在一个手握重兵的王爷嫡女,这简直是天赐她,以前她一直被冰烟压着,现在却尽力的展现自己着的锋芒,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拦她,她就要做人上人,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必然就是她的! 她掌握着许多在古代没有知识,在这里混的风声水起,是十分容易的,她一定可以。 而之前安排的鬼怪作崇,正是当时她想进演艺圈,做的一些准备,她倒是看过不少拍戏的花絮,里面就有设计武林高手吊维亚等事,那鬼会飘着走,可不就是因为这个吗,只是这里更简化,而云琴也做的十分小心,作为从来没接触过演艺圈的冰烟来说,这些她不接触的,她十有八九是无法知道的。 当然冰烟就算是发现又能如何,她要做的只是诱冰烟失控而已,接下来的事情,才是重点。 所以这些鬼应该也只是跟她命令的鬼是同一人,不,这不是她叫来扮鬼的吗,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 云琴呼吸粗重,感觉胸口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连呼吸都感觉是种奢侈与痛苦,真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她怕死啊,在这里她有着比冰烟更高的出身,比她更好的资源,凭什么让冰烟消遥快活的活着,她就要死,她绝对不,这些都是冰烟欠她的,既然重生一次,就说明她们的孽缘还没有斩断,她必须再一次让冰烟尝到苦头才行,她不能死,她不能死。 云琴奋力的挣扎着,身体似乎能动了,她猛的瞪大眼睛,然而下一刻看到的,却是满屋了爬满了各种恶心的虫子蛇鼠蚁等物,简直恶心的令人反胃,又密密麻麻的,令人头皮发麻,这些恶心的东西,竟然全向她爬过来! 云琴张大嘴巴,啊啊的要大叫出声,谁来帮帮她啊,快把这些恶心的东西赶走啊,她嘴巴张大了,不断的动着,似乎有着无数多的话要说,可是没有一句能脱口,神色异常狰狞! 793,暴露,作死! “不,啊!” 突然之间,一道划破长空的尖叫声响起来,在这个异常宁静的夜里,带着一种令人惊恐到骨子里的古怪,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云琴只看到屋子里那些蛇虫鼠蚊已经向她爬过来,那个黑发鬼缠着她的身体,她痛的哇哇大叫,大吼大叫着鬼啊,别过来,快滚啊,快来人啊,这类的话! 然而他们却没有停下来,反而向着云琴逼近,她身的有着许多伤口,那些血却引起了那些蛇虫鼠蚁的兴趣,纷纷爬到她身上,那种滑滑的,麻麻痒痒的感觉,简直要恶心的她想吐了,好恶心,好可恶,好痛啊! “啊!” 那些蛇虫鼠蚁却好似找到了美味的午餐一样,竟然照着她身上咬了起来,她那保养得宜,一直引以为傲的光滑肌肤,竟然被咬了,一块块被咬下来。 不要啊! 云琴疯狂的大叫着,她不知道何时已经能动了,她坐起来,不断的挥武着,要挥开那些蛇虫鼠蚁等物,这时候突然有一条蟒蛇也加入到这里,这条蟒蛇竟然缠住了她的胳膊,不断的拉扯着她,要往蛇口里送去,那蛇嘴很大,她感觉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若是被吞进去,她哪里活的成。 “滚开,滚开,该死的畜牲,快滚开!”云琴疯了一样挥舞着手,狠狠往那蛇身上砸去,两手不断打砸着,耳边响起的是这蟒蛇的痛叫声,“咝咝”发生着怪异的声音。 然而这蟒蛇却有同伴,刚被她阻止了,后面竟然又跟过来两个,拉扯着让她停止,云琴更疯了,不,她一定要蛇口脱险,她还有天大的泼天富贵可以享受,她绝对不可能死在这里,绝对不可以,刚才能打的这蟒蛇阻止,这一次同样可以。 这一刻她异常的凶猛,好似身上刚才被蛇虫鼠蚁咬的伤口也不疼了,她双手双腿,反是能动的东西都拿起来战斗,将那三条蟒蛇往死里打,为了自己脱险,这些畜牲算什么东西。 同时,云琴的嘴中还不是呼喊着:“打死你们,竟然还敢对本王妃不利,你们这帮愚蠢的畜牲,跟冰烟一样愚蠢,哈哈,像用鬼吓唬本王妃,那些都是本王妃玩剩下的,这一次不能让冰烟死无葬身之地,本王妃还有后招,哈哈哈,你们算什么东西,你都要死了,都要死,给本王妃去死!” 到后来云琴竟然操着房间里的椅子往蟒蛇身上砸去。 云琴觉得这一切都不可能是真的,那鬼也一定是假的,假的不行,比起她的办法差远了,想用这法子吓她,看看这几条蟒蛇被打成这么样子,肯定是冰烟抓来半死不活的,为的就是吓她的,之前的鬼也是假的,这屋子里的黑头发早没了,哪里有鬼。 云琴脸上笑的有些癫狂,举着椅子,狠狠往下砸,许多她想说,不想说的,这时候都发了狠说出来,各种恶毒的言论诅咒着,将冰烟说的异常恶毒,甚至还暴露了两次算计冰烟失败,冰烟不也也只能拾她的牙慧,学她来吓唬自己罢了,简直是个蠢货。 “哈,皇后又怎么样,每天都在别人面前端着,可惜却是人老珠黄,被人压着这么多年,呵呵,也只要跟我们这些晚辈耍耍威风,连冰烟都对付不了,最后还不得看我的,可笑!”云琴说的面具狰狞,面上嘲讽的意味,多的不需要说话,都能看的出来。 “哈哈,于橙那个贱人,就凭她还想找我不自在,我想让她也死,她早晚得死!” “皇太妃那老不死的,看样子还喜欢云琴那个虚伪做作的女人,这个女人这么恶毒,真当皇太妃那老太婆是什么心地善良的,真心地善良慈祥,也不会喜欢上冰烟,这就叫做物以类聚,她们根本是同类。那皇太妃根本也是个恶毒的老太婆,还装什么大度慈祥,说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大牙,就是有一堆在那里捧臭脚的,呵呵,本王妃早晚让她明白老太婆就该老老实实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那云贵妃更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娇颜魅相,以为自己是青楼妓女要靠出卖色相拉客吗,最是下贱风骚了,还想学人家做良家妇女,就她那样,我呸!” “啪啪啪!”云琴越打越开心,她感觉这样的殴打这几条蟒蛇,这样的不断咒骂,她好像上辈子加这辈子一下的委屈都去了大半了,让她狠狠发泄了一番。 哈哈,冰烟想吓谁,她倒要看看,将这些都弄死了,到时候冰烟看到,是谁被吓死,哈哈,想吓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冰烟是永远都斗不过她的,永远都斗不过她。 她绝对要让冰烟不得好死! “你让谁不得好死,简直是个龌龊,皇室竟然出了这样的败类,罪不容赦!”突然间,一道爆怒的声音响来,云琴只感觉耳边突然炸开一样。 她眨眨眼睛,看到的是三个已经虚弱的呜咽出声的蛇,声音是哪出来的,冰烟总算出来了?吓到了? 哈哈哈,什么东西! “天啊,这……这……妖孽就是历王妃吧!” “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 “这……好恶毒,苍王妃与她又没什么仇怨,也没有什么利益关系,怎么能有人恶毒成这样,这……这简直太骇人听闻了,天啊,天啊!” 哪来这些吵闹的声音,冰烟还敢骂她,冰烟还敢骂她。 “啊!你怎么还不死!” 云琴疯狂的大动,抬起椅子还要继续砸三个半死的蟒蛇,然而她的手臂突然被什么牵扯住,根本动不了,云琴疯狂的拉扯着,张狂的大叫:“谁敢动我,本王妃打死你们,你们这些畜生!” 许多道抽气声突然响起,云琴还在疯狂的挣扎着,可是突然间,她眼前一花,然后看到屋子里那些不断狰狞向她爬来的蛇虫鼠蚁突然消失,那些被她打死打伤的也全部消息了,云琴急忙眨眨眼睛,瞪大眼睛再望过去的时候,就要房门外面,站了一群人。 看到那群人,云琴整个僵在那里,好似被冷血兜头浇下,冷的浑颤抖,惊恐异常! 794,大祸上 站在面前的人,没有一个是云琴陌生的。 天旋帝黑着脸,冷冷看着里面,手上正扶着早没了往日温和的皇太妃,另一侧是皇后、云贵妃等一众嫁妃,皇太妃的一侧则是冰烟与于橙几位公主等,后面的人虽然露不出来脸,显然也不重要,恐怕就是皇宫的太监宫女等,可是现在情况非常不妙啊。 刚回过来神的云琴还有一瞬间的发愣,甚至想不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啊……” “呜呜呜……” “饶命……” 直到云琴听到几个微弱的呼吸声,她错愕的一扭头,看到的是趴在地上,三个血人。 云琴顿时吓的叫起来,退到一边。 那真的是三个血人,头发被抓的全烂了,身上脸上被打的鼻青脸肿,都看不清原来的样貌了,身上衣服早凌乱了,身上全是各种痕迹,有一个胳膊上,血淋淋的,手臂上还扎着许多木刺,而旁边正放着两个被砸的稀巴烂的椅子,场面顿时诡异起来。 云琴面色苍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这三个人,脑子里突然跟刚才看到的情景想象起来,刚才情景里不是有着两个不断靠近她,想伤害她的蟒蛇吗,她……她不就是拿着椅子,在不停的往这三人身上砸吗! 蟒蛇呢,蟒蛇呢,怎么会是三个人,怎么可能! 云琴带进宫里同样三个婢女,其中一个还是她贴身的红琦,红琦被打的时候,拼命用双手抱着脑袋,她的脸没被云琴打的太残,云琴还是能看出来她的,这时候她吓的浑身发抖,简直不能自己了。 “不……不,这都不是真的,刚才有鬼,刚才有鬼啊!”云琴这时候神态有些癫狂,整个人都有一种慌神的样子,眼神发直,一副被雷劈了的那种无神的样子。 于橙冷笑起来:“鬼?哪里有鬼啊?是三皇嫂心里有鬼吧,三皇子这成天想着本王妃死呢,谁天天想着这些恶毒的事情呢,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云贵妃,这时候也捂着嘴笑道,只是那脸上却半点没有笑意,而是透着不尽的冷意,云贵妃这些年争的是什么,不过就是个正妻,争的就是皇后,却是怎么被说的。 其实这些事情就是真的,也不会有人傻的这么直白说出来,这不是找死吗? 就算云贵妃有百般的不是,她都是皇上枕边的人,还是宠妃,那些背地里怎么骂她,可是表面上也依旧得装着对她特别尊敬的,云贵妃就算是个妾,那也是最尊贵的妾! 云琴这样当着这么多人骂着她,云贵妃都恨不得这时候上前抽死云琴不可。 不过她转头又看了眼皇后,眼中更显冷嘲热讽:“哎,姐姐,看看这历王妃,这到底是怎么了,中了邪了吗,怎么这么不正常,就是心里的什么,也别这么说出来啊,合着在她心里就没有好人了。” 皇后平时还护着云琴,想用云琴打击人,在人家云琴眼中,你皇后也跟妒妇泼妇没两样啊,你还端着什么啊,不就是装吗! 皇后听话在,面上沉焉为,阴沉沉看着云琴,这时候她可真端不起来,在这么多人面前,竟然被一个小辈这样辱骂,若非天旋帝与皇太妃都在这里,皇后得让宫人将云琴抓起来用重型不可,简直可恶透顶了! 天旋帝与皇太妃的表情是不好,但是表情很好的收起来,看看云琴现在还穿着单薄的里衣,一副披头散发的样子,手上沾着三个下人身上的血,刚才那副张牙五爪,疯魔一样的表情,却是被人记忆犹新的。 就是一直与云琴关系不错的四公主云梦看云琴的表情都看怪物一样。 这皇室里有娇邪的事情,可是他们都比较信任的国师说出来的,而刚才云琴那疯了的样子,一直早着蛇啊什么的,又是鬼什么的,若说她正常,还真是没有什么人能相信,简直就真跟妖邪发作的时候差不多,难不成皇宫里的妖孽就是她吗! 与云梦有这样的想法的不要太多了,之前虽然没几个人相信的,可是看着云琴刚才举动的,那种毛骨悚然,疯疯巅巅的样子,说云琴是正常的,没几个会相信的。 国师竟然这么准,这事是真的吗? 云琴看着这些人望着她的眼神,浑身发抖,不停的摇着头:“不是不是,有人害我,是有人害我,跟我无关啊,真的跟我无关啊,我是被冤枉的啊!” 于橙却是笑了起来:“噢,这回又要说是谁冤枉设计你呢,不被你设计都算好的了吧,被你无辜设计陷害,运气好的逃掉了,也得被你说恶毒,那还真是有意思啊,在三皇嫂眼中就没有什么善良的人吧。” 冰烟淡淡看着云琴,道:“历王妃或许真不是故意的呢,只是觉得别人都对她有恶意,越想越多,想的太多了吧,或许真是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呢。” 于橙不赞同的抱着冰烟的胳膊:“二皇嫂,你可不能这么想啊,今天设计陷害你,下一次还不知道要做出多么恶毒的事情呢,这种事情都不是第一次了,啧,还接二连三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谁又欠谁的啊。” 云琴自己说陷害了冰烟好几次,这些人可是听的真真的,之前云琴闹了那么多事,若是数罪并发,云琴碎尸万断都不够赎她的罪,因为她设计那些,每次被牵连的还有旁人呢,影响不可谓不大的。 当然云琴这会脑子发懵,也是不知道她打人有一会了,不然也不可能将三个丫环打的起不来身,她的尖叫怒骂声,对于这些本来对于近期事就有些睡不着的人,自然火速跑来,看到的这一场大戏啊,现在不论云琴再怎么厉害,舌灿如花,这件事她也掰扯不回来了。 有什么比当事人亲自承认罪行,还更有说服力的呢? 刚才没人在逼她,虽然云琴看样子不太正常,但所谓酒后吐真言,她那个样子,越加让人相信云琴的话,她罪该万死! 795,大祸中 “冰烟,是你,是你!”云琴愤怒大叫,伸手指着冰烟就要冲过来。 “快来人啊,都愣着干什么,还想看历王妃继续草菅人命吗,这位可是苍王妃,你们都想死嘛!”于橙一见,立即大叫一声。 她这声说的很有力道,也没有人阻止,几个侍卫冲过来,直接将云琴按住胳膊,将她腿踹软倒在地,云琴便被压着跪在在了众人面前。 云琴悲从中来,那情景那么的真实,若不是真的有鬼,那就是被人设计陷害的啊,至于鬼怪什么的,云琴却不怎么相信,不然怎么一瞬间就消失了,一定是冰烟做了什么,她冤枉啊,冤枉死了! “冰烟,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恶毒卑鄙的女人,你罪该万死,你这个该挨千刀的贱人,你敢害我,我做鬼也饶不了你,贱人,你这个贱人!”云琴越想越委屈,面色狰狞的看着冰烟矢口大叫。 “够了!”皇太妃终于忍受不住,怒喝一声,皇太妃年纪虽然大了一点,不过这些年保养还是不错的,声音还很亮,这样一说,屋子里都不说话了。 云琴也被震住了,皇太妃眼神没有半点感情,冷沉沉看着云琴,不说云琴是妖邪这件事皇太妃信几成,便是折腾这么久,还从皇太妃的祥云殿先闹起来,让皇太妃不得安宁,这一点就让皇太妃心中有气,更何况云琴刚才那样,实在是诡异的很。 就算这些不说,云琴还这样骂皇太妃,有几个人受的了? 在这皇宫里哪有人普通,皇太妃这些年不管事,是不想操心让自己烦恼,可不代表,她就真的斩断七情六欲了,被人直接骂死老太婆子,对于到了老年,其实想越活越久的人来说,这可是大忌啊。 再加上云琴的种种作死行为,皇太妃早就对她很不满意,这会可真是一起爆发了,看着云琴,像是在看一只臭虫,很想就这么捏死,又觉得自己出手,脏臭了自己的手。 云琴也该值得庆幸了,能让这么多年来都不喜欢管事的皇太妃这样愤怒,连装样子都不装的对她这样的表情,也算是她厉害了,别人想作,可能都作不到啊。 云琴哆嗦着嘴,眼神还恶狠狠的看着冰烟,她实在相不出还有什么原因了,必定是冰烟害她的,肯定是! 只是嘴巴却不停的道:“皇太妃明查啊,琴儿是冤枉的,琴儿真的是冤枉的,一定是冰烟使了什么妖术,明明她才是妖邪,她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是个鬼魂附体,她根本就是个腌臜货啊。” 冰烟面色冷沉,看着云琴,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到了这种时候云琴还想借由打压她,来让她自己清白吗,竟然说了这样一个对她二人来说,都该是禁忌的事情出来,这是也到山穷水尽了吗。 两人之前的交锋,其实都很清楚对方的身份了,可是她们都选择没有点破,现在云琴这样说,非但不明智,反而更将她陷入不良的境地。 可惜的是冰烟再不是原来那个疼爱妹妹的好姐姐,愿意为妹妹做任何事的姐姐了,人的心都是肉长的,付出了那么多,却被狠狠戳心窝子,是谁也受不了了。 云琴所作所为,已经早就将她们的亲情亲手埋葬,不论当年冰烟真的做错还是假的做错,她的行为都还不至于被云琴那样做,她就是哪里有不满,难道不能跟冰烟摆明了说吗,有什么问题是不能沟通解决的,为什么最后要走到那一步呢,冰烟一直想不明白,不是没想过问云琴。 可惜到了这地步,云琴还是这样一副狰狞嘴脸的看着她,恨不得将所有的罪名,一切能掰到她身上的罪恶都掰过来,冰烟心彻底冷了。 是,她是做了些事情,云琴想用装鬼吓人这招,陷冰烟于不义,甚至有可能有性命之危的镜地,冰烟忆对她寒心的状态下,还能当圣母包子任云琴胡来吗? 她现在可不是自己一个人了,她有相爱的丈夫,有刚一岁多一点的可爱儿子,她可不再是前世里,一切以妹妹为重的姐姐了,这个妹妹已经不值得那样做了。 冰烟不知道云琴怎么会变成这样,但她知道,云琴若是要害她,她是不会束手就擒了,她从来都是适时反击的。 云琴想用这些招术,害的她招惹麻烦,为什么她就不能反其道而行,让云琴自食其果呢。 冰烟自然也可能找人装鬼吓她,当然了,只场戏也得有人配合着演出才行,她放了一些让人存生幻觉的东西,你心里想到的是什么,你看到的就会是什么。 云琴心里想到的都是这些蛇虫鼠蚁,这些蟒蛇这等凶物,想来心里也没想什么东西,而且只是存生幻觉,但是却不是让云琴智商也没了,她愤怒打骂自己三个婢女,口不择言说的那些话,可不是冰烟的药做到的,那都是她真正想说的,在那时候发泄一起喷出来的。 若说云琴是妖邪,或是碰到鬼,到时候还有法子为她洗脱的话,她将在场身份尊贵的都骂了,才是真正让她陷入悲惨的主要原因。 皇后虽然也渐渐看不上云琴了,可这到底也是云哲的嫡妻,再怎么说,没休了云琴,云琴没死之前,这个位置别人也坐不上,那么云哲的妻子怎么可能被人指摘着骂呢,皇后也得为云琴做些准备,也得护着她些,这不是爱护云琴,主要是在帮助云哲。 可惜恐怕这里最生气的就是皇后了,皇后人老珠黄了,就只能端着了,跟人争不了宠,有的只有脾气,有的只有面子。这些哪一个不是戳皇后的心呢,恐怕在场的人都想放过云琴,皇后也未必会放过她了。 因为她们都知道云琴,这样下去,保准不会有什么便宜的结果了,自然没有好结果,皇后自然是想让云琴死的更惨点,这样才能消消她的心头之恨,也让这些人明白明白,她堂堂天旋国一国之母的皇后,岂是这些低贱的人敢看不起的,简直就是在找死! 796,大祸下 “我……我是冤……” “给本宫打,哪里来的妖邪,竟然学会人来乱说话了,打这个妖邪的嘴,这里乃是皇宫,乃是九王之尊的地方,不论是什么妖邪,都不可能让她得逞!” “是,皇后!” 那几个侍卫十分听话,云琴不断摇着头,两个直接按着她肩膀,那比起女人,好似蒲扇的大手,便狠狠甩向云琴的脸。 “啪!” “啊!”云琴顿时疼的一哆嗦,只感觉这一下,整张脸都肿起来了,抽的感觉喉咙一阵腥甜,显些要吐出血来。 不过不要紧,这一次没吐出血来,还有下一次呢,下一刻那双蒲扇的大手再次扇过来,云琴当即被抽的浑身抽搐,瞪大眼睛,面露恐惧,哇的吐了一口血来。 而刚才被云琴打的快半死的丫环也被扶起来,带到皇太妃等面前,这屋子必竟不太大,天旋帝就直接让人端了椅子,在这房门外面坐了一排。 那三个丫环跪在地上,一个个却是软的没有骨头一样,好像随时会软倒一样,显然是伤的不轻。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呜呜……王妃中邪了……突……突然大喊大叫……奴婢想叫醒王妃……结果王妃疯了一样打奴婢,奴婢不敢回手……到最后是被打的无还手……之力,呜呜……” “奴婢也是……” “呜呜呜,王妃力气好大,奴婢们根本劝不住……还一直叫着鬼,还说一些古怪的话,就……就跟发了癔症似的,好……好可怕,呜呜呜。” 三个婢女哭的都很伤心,她们还真是够倒霉的,云琴真要发疯,却将她们打的这样的惨,若不是天旋帝等人因为这屋子里的叫喊声,她们被打时,尖锐的求救声,再晚来点,她们就都死了。 别说什么对云琴忠心不背叛的傻话了,你试试被人打的差点死掉,捡回一条命的人,不论之前与这打你的人是什么人,就算是亲爹亲娘,肯定也有些埋怨的,更何况还不是,云琴回到天旋国,嫁到云哲后,过的可很长时间都不怎么好,她以前或许还会跟着下人也装装沉稳大度,温和善良,心情极度差的时候,会影响智商的,以前干不出的蠢事,现在也能做出来。 更何况云琴那种满腹怨念的人,她可是完全都不装了,对这些下人你说还能好吗? 下人对于云琴的抱怨本来就不少,这回还要把她们打死了,还能替云琴说话了? 再者说,看到云琴那状态的,说云琴没中邪都难吧。 可是这邪为什么谁都不找偏偏找上她呢。 之前冰烟,云琴,于橙还有吴琼可都是轮翻了两回都没有事的,怎么偏偏在今晚,皇太妃准备不再进行了,偏偏云琴惹到了,没有这么邪门的吧。 要是倒听途说,还能说眼见为凭,亲眼见到了,还能怎么虚。 云琴这样不正常,肯定就是那所谓的妖孽了,而这个妖孽这段时间可是让皇宫中的人恨的牙痒痒啊,现在找到人了,就是天旋帝皇太妃等想要从轻处理,这些人都不会同意的。 更何况这两人,看云琴这样,早想重惩了。 听到三个婢女的话,皇太妃道:“你们都起来吧,也是不容易,先送下去休养疗伤吧,今天晚上的事……” “奴婢……奴婢脑袋疼,什么也不知道。” “奴婢睡的太死了,竟然摔成重伤。” “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那三个婢女很上道,全都被扶下去了。 皇太妃只道:“今晚的月色倒是不错,大家这的好兴质,被本宫这老太婆赏月,你们都是孝顺的。” 于橙一愣,面色有些不好,其它的人也愣住了。 冰烟却是接了话:“月色确实很漂亮,能跟着皇太妃赏月,真是大开眼界了,今晚不虚此行。” 云贵妃也忙道:“说的正是呢,看看那几颗星星闪烁的,就跟在眨眼睛似的,真是漂亮又可爱啊。” 其它的人见状,虽然心里气恨的,难道就这么放过云琴这个罪魁祸首吗,但是脸上带着笑,嘴上还附和着跟着接话,这会这里便和气融融,好像他们真是来赏月一样。 这会,皇太妃才看向被按着还在不断打,几下都将云琴脸打肿了,嘴巴肿的跟香肠一样难看,一脸惊恐看着他们,到最后云琴挣扎想求饶,实在让这些侍卫厌烦了,这些人也不是傻子,知道云琴根本没有办法翻身了,便是拳打脚踢,云琴这会感觉浑身都跟散了架一样的难受。 而皇太妃看到这些,也只是冷眼旁观:“历王妃惹染风寒,却带病进宫来看本宫,本宫知道她是孝顺的,可是这样高烧不退,别烧出什么问题来,便让历王妃好好休养吧。” 其它的人听着这话,不禁琢磨着皇太妃的真正含义,难道只是想软禁云琴吗,不说她坑害云琴的那些大罪,想设计团团的不详,要害皇家子嗣,都够她砍十次头了,便是那些骂皇太妃皇后的话,冲撞贵人,往重了说,不尊不敬,也能找办法处决了她,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云琴,这也太不合理了。 皇太妃从过来时脸色就不好,完本不象是原谅云琴的啊? 那是为什么? 再仔细琢磨着皇太妃的话,众人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于橙看了眼冰烟,刚才在场里,反应最快的便是冰烟了吧。 不论云琴做了多少次想陷害冰烟的事情,本来就该死,可是奇就奇的她做了那么多事想害冰烟,现在冰烟还好好的站着,而该罪有应得的是云琴,若说只是运气,在这皇宫里真的存在运气吗? 这个冰烟果然是不简单啊,于橙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太妃交待完事情,便跟天旋帝:“皇帝时候也不早了,明日还要上早朝还是早些睡吧,身体要紧。” “皇太妃放心,朕心里有数。”天旋帝扶着皇太妃走了,今天发生这种事,皇上也肯定没心情招侍寝的,众宫妃便也撤了。 然而云琴觉得,她就这么逃过一劫,皇太妃原谅她了,那她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她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夜里,她迷迷糊糊张开眼睛,便吓的哇哇大叫! 797,吓疯上 云琴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觉头上一直在有什么舔着她,她还烦的甩了两下手,只是那东西不但没停下来,反而一直缠着她不放,云琴十分愤怒,怒喊一声:“滚开!” 然而就是这会,她已经觉得不对劲了! 昨天折腾到那么久,她打人她就不累吗,这会睡的浑身肌肉僵痛,而且昨天皇太妃等人走的时候的样子,还让云琴特别不放心,她也没怎么睡的着,恐怕也就是刚睡了没多长时间,现在眼睛都睁不开呢,只是这感觉到手上粘嗒嗒的,还有种痒痒的感觉,迷迷糊糊间,她突然一激灵便睁开眼睛。 然而看到的东西,却是让她先放声一叫:“啊,滚开啊!” 只见到她面前是一个异常丑陋的狗?还是狗熊,狼? 那一刻,云琴脑子里根本什么都没想,就是想快点将这东西轰走,简直太可怕了,那一双小眯眯的眼睛,朝天鼻,嘴张微张,满嘴黄牙,不断伸着舌头,留着看起来就异常恶心的口水。 刚才她感觉粘乎乎的口水,就是这狗的落的啊,现在还感觉到手中的粘滑,云琴简直就要恶心吐了! “啊,来人啊,快来人啊!”云琴吓的大叫。 这会仔细看着,其实那恐怕还真是只长的十分难看的狗罢了,本来不断哈哈着嘴,似乎还挺喜欢云琴,然而云琴这样惊恐的大叫,反而把那狗吓到了。 “汪汪汪!”那狗立即叫了起来,眼神看着云琴都不一样了。 云琴吓的不轻,这明显又脏还有些不对劲的狗,岂能跟她在身边,她疯了的奔下来,啪啪拍着门大叫:“快来人啊,快来救本王妃!” 房门紧闭,但是外面两个守卫的人影站立,还是能看到的。 那两个人没动,云琴气的不轻,但是这会可没有时间给她想这些,那狗已经追过来冲着她直汪汪叫,云琴连忙手忙脚乱的要弄开门,然而里面的门栓弄好后,哪想到却推不开门。 云琴本来没多想,可谁知道她狂推一会,竟然推不开! 这下云琴急了:“快开门,快开门,本王妃在里面呢,你们不知道吗,快点开门,再不开门本王妃治你们的罪!” “汪汪汪!”似乎是云琴这狂拍门,或者大吼大叫的声音,让原本还挺平静的狗,这时候汪汪直叫,眼神还有些不对劲,云琴扭过头去看着那狗,顿时哆嗦了一记。 狂吼道:“你们这群狗奴才,还不给本王妃门,你们找死吗,快点开门啊,该死的啊!” 外面却依旧没有人响应,若不是看着那两道身影,且那两人还回头看过来,从不算厚实的门,云琴看到那动作,她都以为外面站着两个死了的稻草人一样,简直要气死她了! “快开门啊!” “汪!” 突然间那只狗,扑过来,云琴急的大叫:“该死的畜牲,你给我滚开,滚开,啊!” 那狗大嘴一张,直接咬向云琴的脚,可是半点没有准头的,一口就往死里咬啊。 “啊啊啊!畜牲快松开,你这个该死的畜牲啊!”云琴疼的直抽搐,手上直接往那狗头上砸去,真可谓哐哐作响,那狗说死了不松嘴,反而咬的更紧,只是看着云琴的眼神更红了。 “啊啊啊,疼死了,该死的,开门啊,你们想看着我死啊,该死的,开门啊!”云琴被撞在门上,疯狂的敲着门大吼大叫着。 她现在感觉脚那里被咬的快见骨了,真是一种刺骨的疼痛,恨不得疼的她能厥过去,也比这种硬生生承受的要好,云琴嗷嗷大叫。 没一会外面便聚集了一些人,于橙与冰烟没有走,而一早上听到消息的吴琼也进宫了,听到这时候她们三个都过来了,不止她们,还有一些好事的宫女与嫔妃们也都笑呵呵的走过来。 其中一个嫔妃笑道:“你说这宫里最近还真是乱啊,听说不知道哪来只野狗,跟个冷宫的疯子,这一人一畜牲就喜欢聚在一起打,天天这样的折腾,可真是不像话啊。” “哎,那冷宫的那些女人,到底也是人啊,总不能让她们过去,将那些人受到连累不是吗,就只好先留在这里了,让它们打个够了,恐怕就不打了。”另外一个嫔妃也附和着道。 之前的事情,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有些宫女消息得的不够快,或者上升不到那种阶段的消息,是无法得知的,就是知道昨天夜里这祥云殿发出了些乱子,具体是什么,那事关到皇家的丑闻,谁也不会傻的说出来,说出来对谁也没有好处。 昨晚不论是主子还是下人都守口如瓶,几个当时在场,知道的还可以说说,若是外人在,绝对不谈及这个话题。 那两个嫔妃这样一说,有些还真有些半信半疑了。 于橙与冰烟可是知道实情的,那两个嫔妃虽然是打马虎眼,可是什么人能疯了的跟个动物这样叫嚣斗殴啊,这样没分寸的人,还是在皇宫中的,说她没疯,还真没几个相信的,这样的失礼,她跟那只不懂事的狗又有什么区别吗? 于橙冷冷笑着:“可不是嘛,那还是个满嘴污秽的,说的话全是疯话,又是自称自己尊贵啦,又是自称是什么什么妃的,这种人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吴琼没进宫,可是这种事情五皇子武王也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她也是听说一点的,刚开始还有些不敢相信,实在想象不出,云琴怎么就能这么狠,这么毒辣,不过看着这嫔妃与于橙毫不留情,将云琴如此污辱,显然昨天云琴是将人都得罪光了,这人就算皇太妃不想教训她,也无法生存下来了。 吴琼有些复制的看了看房门,在那房门的影子上,还能看到云琴在不断的挣扎,吴琼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她第一次见到云琴的时候,那个时候海王爷还没选择站队,二公主云柳与四公主云梦,都时常找机会寻云琴来玩,想要拉拢她,那个时候的云琴义气风发,说她是天旋国第一美女,她也确实有那个魅力的,可是现在…… 798,吓疯中 云琴恐怕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若说她只是算计冰烟,但要是皇后想保她,也不是一定没办法,可偏偏在那种情况下,她口没遮拦什么都敢说,结果都得罪了个彻底,这还不收抬她,留着她吗。 云琴能有今天,看来也只能说是她自找的,没有别的词了。 “啊啊啊,住手啊!” “汪汪汪汪汪!”那狗叫的十分疯。 宫人都说了这是条不知打哪来的疯狗,又能多正常,这时候可不能吓到,不然让这狗以为你要攻击它,他不反击才怪。 这种时候就该尽力安抚才是,当然有这种狗,人也不该养的,或者应该照看好,否则伤人,可惜,这个特意被扔到与云琴房间的,你说谁会理会。 “砰砰砰!” “该死的狗奴才,快开门啊!” 冰烟等人明显看到守在云琴房外的两个侍卫,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从刚开始就异常难看,现在更是难看的出奇了,那上下牙微微咬合着,耳边尖的,都能听到他们在磨牙的声音了。 别说本来这两人就接到命令不许给云琴开门,就是能开门,被云琴这样的骂,他们要能开门就怪了。 “嗷嗷嗷!” “汪汪汪汪汪!” 接下来狗与云琴的吼叫声不时的响起,从那门上隐约能看到拳头脚踢的样子,过了好一会,里面动静慢慢小了,那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又打了个手势。 云琴住的是个小院子,她在屋子里有人守着,外面同样也有人守着,又走进来四个身体十分壮实的侍卫,直接推门而入,又马上关上,让那些想看清里面到底发生什么的人,完全没有办法看清。 接着几道重重的打砸声,只听到几句动物的痛苦呜咽声,里面开始失声痛哭,忍约见,似乎还能听到里面那放声尖锐的怒叫声。 “你们这帮狗奴才,才进来,刚才干什么去了,竟然将本王妃碰到这样的大的苦处,我要见皇太妃,我要见皇上,你们这帮狗奴才,玩忽职守你们都该死!啊啊啊!” “砰砰砰!”突然间,里面有发生的声音,那女声尖叫大叫,比之刚才还要痛苦的样子。 不一会那四个侍卫又走出来,面色表情特别的冷,只是对那两个守门的道:“继续守着,这一人一狗不疯够怎么行,皇上与皇太妃都很善良,是不会允许有人就这么死在皇宫里,刚才我试了,却是分不开它们,那也只能看它们的造化了,说不定她们最后都能活下来呢。” “我们明白,您放心。”那两个侍卫立即点头,眼神却特别的冷。 被云琴连番带骂的,若就真这么让云琴死了,他们反而会像是吞了一口苍蝇一样的恶心吧,这才是他们要的结果。 其它的人见暂时没热闹可看,虽然伸长脖子还想探探,可是里里外外都有人守着,没将他们赶走都不错了,还想往前凑显然是不可能了,只能走开了。 冰烟于橙吴琼都安静的看着,三人年纪相仿,又是连着妯娌的亲,自然也是走在一起回去的,不过走着走着,于橙却是叹息一声:“真是想不到啊,历王妃聪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做了这样的事情,受这样的折磨,她啊,现在就是想死也死不了吧。” 吴琼也叹息着道:“是啊,不过历王妃所做的那些事,也真是骇人听闻。” 于橙笑望着冰烟,眼神却有些深:“只是这历王妃与二皇嫂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呢,为什么她会这样恨你啊,我看着二皇嫂可是难得的可心人,我这要不是个女的,都喜欢您呢,怎么就历王妃与您有仇呢。” 吴琼没有说话,冰烟嘴角勾起笑了笑:“在天南可能有些误会吧,那里发生的事情,在比赛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都是有过的,想必当时去天南国的人都说过,也就是这些事情,其实本王妃也不清楚历王妃为何就这样……” 冰烟摇头叹息,吴琼没有说话,于橙却是深看着冰烟,眼中明显是不怎么相信的意思,不过她相不相信又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她们想着也觉得不正常,这苍王本来就是个闲职,若是因此而引起云哲的忌惮,显然不合乎情理,真有忌惮的,那也该是四皇子诚王云朗才是,云琴对于橙虽然针锋相对,两人说话间也总喜欢给对方挖陷阱,可是真要论对付的手段,却远远不如对冰烟的。 那就感觉两人上辈子就像是仇人一样,恨不得直接将对方整死了似的,其实从一开始于橙就很怀疑,只不过那个时候还要与云琴斗,还要想着拉扰下冰烟。 就算云苍是个闲王爷,多一个支持他们的,总也没有坏处,所以这件事于橙没有提及过,现在云琴这是必然灭芒的架势了,于橙没了最直接的敌人,却不得不想多了些。 云琴这么对付冰烟,到底是有什么深意吗?这其中会不会有刀子们忽略的东西呢?她可不希望冰烟与云苍捡了什么便宜的,恐怕哪一个的出身高贵的一些贵女,但凡能嫁到皇室的,就没有不期待最后登上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一国的国母,皇后地位的女人。 女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虚荣心,而当云琴这明显衰败的迹象看来,于橙想不动这个心思殾难,这扇大门可为她打开了啊! 所以在她眼前的冰烟与吴琼等就都是问题了,以前不说的,现在也要说说,就算不直接与其为敌,但也得让她们看看,以后到底谁将有那个资格问鼎,让这些人放聪明点,这个威慑力还是要表现出来的。 她心中疑惑,这可不就是拿捏冰烟的把柄之一吗,就看她还能查出多少有用的东西。 冰烟叹息一声:“本王妃是不知道历王妃的真正心思如何,其实本王妃也理解不了,恐怕这些只有历王妃才最清楚吧,本王妃来天旋国的时间到底还是短的,却是不知道以前的历王妃是什么样的?” 于橙与吴琼一愣,忽然想到了不好的回忆。 799,吓疯下 以前的云琴在这天旋国,便是皇室那都是呼风唤雨的存在,又有谁会找她不痛快呢,简直就跟女王一样。 云琴树了不少的敌人,这一回云琴若是倒台了,恐怕不少女人会对云琴拍手称快的。 云琴身为海王爷的嫡女,表面上对她奉承的有很多,但是身为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是很少能够有朋友的,再加上云琴根本也不会低调。 当然了云琴还是颇为做人的,当初对外的表现都是温婉大方,让男人根本无法说她的坏话,就是有些女人对她的在感观也不错,当然只是一部分而已,可是这魅力已算是极好的了。 那些人别的地方找不出毛病,也就只好平日里酸几句了,可恐怕云琴最后的事传出去,笑的最开心的就是这些人。 而在那个时候,于橙与吴琼也都是有些酸云琴的,因为云琴所带来的效应,当时年轻的皇子都有过想追求她的念头,这些都是身为女人都很不爽的。 而且自己的相公喜欢的女人,她们还时不时的在皇宫里看到,就算现在相公的心思没有多少了,但是男人有时候就是有些贱的,当然了这一点女子有时候也是这样的,觉得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或者一直奢望的,然后在心里美化了那个心中美好的存在。 这要是平看不到,慢慢淡化也就是了,偏偏总看到,时不时自己相公想到的是别的女人以前的美好,而当时他们失败了,心中一直有个遗憾,就算是没可能,这也不会让人觉得痛快的。 更何况云琴对她们来说,本来就是看不上的那种,若非身份之差,恨不得直接甩巴掌那种。 有些事情男人看不出来,可是女人行啊,云琴到底是什么品性,这人要装一时容易,装一辈子太难了,云琴平时也是会露出马脚的,于橙与吴琼早看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若说女人多少都有些虚荣心,那么云琴的虚荣心,是一般人的无数倍,她最后选择了她觉得最有利的,但是她却总似无形中散发着那种若有似无的,对着男人那种,我无比美丽,快来追求我倾慕我的气息,就十分让人不爽了。 于橙不是没跟云朗说过这件事,当时还被云哲骂了一顿:“你跟那历王妃斗什么,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云琴既然放弃本王选择云哲,那便是本王的敌人,你觉得本王会看上这种嫁为人妇的贱人吗?” 这个虽然是嫁了人,却是一个漂亮的贱人,你的心里就真的没想过吗,敢对天发誓吗? 当时云朗的态度有些急,所以于橙越发的不舒服,云琴这种心思,对别人带来的麻烦,是会让人记恨一辈子的。 吴琼那边倒是不至于,从一开始云琴就没想过武王有可能登机,对武王云池虽然不能说多冷漠,但相比对云哲与云朗显然是不热情的,武王早先就是有心思,也早没了。 可是这不妨碍女人讨厌云琴,有时候讨厌就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于橙这还有满腹的疑惑,看着冰烟的笑脸,却是问不出来了,不然倒是显得她有些咄咄逼人似的,这本来就是她怀疑的事情,非要问出她们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来,实在有些怪异。 于橙自然是派人打听过云琴在天南国的事情,当时云琴丢脸丢到姥姥家,她还嘲笑了很久,之后嫁进天旋皇室后,她还拿天南国的事情挤兑过云琴。 当时她就感觉云琴就真跟条疯狗似的,看到冰烟咬着就不放,两人年增丰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怎么跟有天大仇怨似的,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也只能理解为云琴就是那种虚荣到极点了,冰烟的相貌拿到哪里,谁也不能违背心思说她丑的美人,于橙第一次见到冰烟的时候也有些震惊。 云琴与冰烟的美是两种美,一个娇艳华丽,一个端庄高贵,刚认识的时候感觉气质还有些冷,但一交谈起来,却让人很舒服的感觉,那种看着,哇真是个美女,但是却没有攻击性的。 云琴美则美,对男人杀伤力大,但容易引起女人的敌意,冰烟却是能男女通杀的那种柔和一些的美,于橙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现在看着冰烟倒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 可是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她也该对冰烟、吴琼等改变丰策略了吧? 再者不论冰烟怎么说,她总感觉冰烟没有说实话,云琴难不成就是这样的蠢,嫉妒成性,这样的狠毒。 吴琼看看冰烟,正巧冰烟也转过头来看她,两人视线一相交,吴琼微愣扯出个笑,然后便低下头了,冰烟眸带深意,嘴角微带着笑意道:“也不早了,我们该出宫了,应该先去跟皇太妃辞行。” “是的,还是二皇嫂想的远。”于橙当即便说道,在辈份上她到底是差冰烟一些,在长辈面前,于橙还不会做的很过份。 热闹看完了,她们是该走了。 不过皇太妃现在明显对冰烟的态度更好一些,冰烟要走,她还拉着冰烟的手,拍了拍,有些意味深长的道:“孩子啊,本宫知道你是受委屈了,不过忍忍吧,你是个好孩子,也知道本宫的难处。” 冰烟笑着握着皇太妃的手,手上温润细滑,让人受不释手,皇太妃看着这双盈白的手,眼中却有些复杂,冰烟好似没有看到,说道:“皇太妃,孙媳妇嫁给王爷从来没有后悔过,一下子有这么多亲人,现在还有了团团,孙媳妇不知道多感激,皇太妃爱护看重,孙媳妇心如涌动的温泉,十分温暖甜蜜,请您别说这样的话,孙媳妇从来不觉得委屈,再说有您在呢,谁能让孙媳妇受委屈呢,您可是最公正的人了。”说着冰烟一扭头,看着于橙与吴琼:“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于橙笑着走过来也忙着拉着皇太妃的手附和着说,吴琼自然也是连连附和着。 三人是将心情有些不高兴的皇太妃哄乐了,这才出了皇宫。 而皇宫的宫里,云哲就站在大厅,皇后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抓了身侧的茶杯,便往云哲身上扔去! 云哲吓了一跳,皇后什么时候发这么大的火,发火也从来不会这样上手想打他啊,云哲顿时跪地求饶,心里将云琴恨的,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断,真是个无知无能又愚蠢的贱一人! 800,放弃(上) “云琴这个贱人!”皇后看着云哲,气不打一处来:“你也是的,就让云琴这女人拿捏住了?竟然还让她三番两次的兴风作浪,简直是惯的毛病!” 皇太妃不想放过云琴,皇后也是这样,只不过有皇太妃在前面,她不好做什么罢了。 只不过那只疯狗,却是皇后特意派人找的,要想找些身强体壮,而且精神方面又不太好的狗可不容易,皇后这些年在皇宫里,敢找她麻烦的也就是云贵妃,那还是看着云贵妃的出身,哪个嫔妃敢当面说她什么。 就是云贵妃也万万不敢当着众人面骂她,那是给她把柄,弄死云贵妃呢。 皇后不管背后别人怎么说她,平时她端着的就是皇后的威严,现在竟然被云琴这么说,而且这云琴还是她的儿媳妇,亲儿媳妇,这云贵妃跟她争斗,冷嘲热讽就算了,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能指望云贵妃怎么友好,云琴怎么同啊。 那可是自己的儿媳妇啊,她堂堂皇后,连自己的儿媳妇都管不了,这岂不是让人说话吗,皇后昨天晚上就没睡着,越想越是生气,云哲这一上完早朝,皇后就派了消息让他过来。 “是,皇儿也没想过云琴竟然是这么拎不清糊涂的。” “她那是糊涂吗,简直就是个蠢货,以前看着她倒也聪明,怎么就做出这种蠢事,连猪都不如!”皇后气的面色涨红,骂个不停。 云哲跪在那里,低声道:“是皇儿的不是,本想着关这云琴也有一阵了,她总该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哪里想到她竟然还是这么的糊涂啊,儿臣这里也是悔不当初。” 皇后见云哲认错这样,又想想这事到底跟云哲没有关心,出了气,气也消多了,便叹息的道:“你快起来吧,也别怪母后,我是真的气着了,你知道那云琴是怎么说本宫的!” 云哲听到这脸色也一沉:“儿臣之后听到了,她简直是在找死。” 皇后伸了伸手,云哲便走到皇后身边坐下道:“要说那条疯狗还是太便宜她了。” 皇后点点头:“皇儿想的多,本宫也正有此意,她不是愿意装神弄鬼吗,便让她一尝所愿吧。” 云哲道:“那让皇儿准备吗?” “你是做大事的人,这种事哪里需要你做什么,岂不是脏了你的手吗。那海王府也不用忌惮什么,这一次是云琴自己找死,怪不得谁,海王府若是胆敢记恨,那是自取灭亡,他们很懂得这个道理,接下来你便好好调整吧,你可知道天成国要派使者过来了。”这云琴的生死就差不多定了,皇后那里自然还有法子折磨云琴,这件事只是其一,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母后的意思?”云哲不解。 “云琴早先便一直慌称在府中养病,最近丧事差不多办了吧。”云哲听皇后一说,愣了下,随后眸子一转,感觉到事情的古怪地方:“这天成国的使者来,可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皇后手按按椅背,想想道:“具体的本宫知道的倒也不多,前几天偶然听到你父皇与大臣谈话,倒是提到这天成国可能是要加强两国商户友好往来。” 云哲一听,当即就明白了,这可是好机会啊,虽然具体不知道是谁了,但是若这是真的,那就必须要争一下。 这所谓的商户友好往来,其实就跟出口贸易差不多,只不过两国的友好商交,一般情况是以物换物,或者直接金钱交易,这些都是可以有商讨性的。 这非但是一个他们更掌握天旋国经济的机会之一,若是能与天成国搭上线,多安排些自己人成为商户往来的主流的话,那么天成国某种意义上跟他们就有一定的利益关系,这对云哲能否登鼎有很大利害关系。 “母后,这次的使者是谁,还有其它的事情吗?” 皇后笑了笑:“具体还不知道,不过本宫看来,这一次联姻的机会,怕是少不了的。” 云哲一听,立即明白现在处理云琴的原因了。 若真有以联姻促进两国相交的原因的话,那么云哲作为一个没有正妃的王爷,赢面就大多了,这个人身份高,云琴便直接让位,而若是地位略低点,到时候大不了多请一个侧王妃的名额。 现在冰慧已死,那孙程程为了有个顾大局的提了些明份,她那身份进了府中,只顾着韬光养晦,云哲觉得没问题的时候,自然觉得她小意善解人意,但是云哲觉得她阻碍的时候,她这种无所作为,就成了一个鸡肋了。 孙程程在后宅里闹的再腥风血雨,云哲不在乎后宅争斗的话,这都不在云哲的考虑范围内,同样都是丞相府的庶女,冰烟现在组了一只小型商户群,并且皇太妃似乎对她也不错。 孙程程却在做什么,侧王妃虽然也叫妃,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 冰烟之前在京城名声不好,可是就是这样,也比孙程程这不声不响的还有名气,云哲眸子微转,若是到时候这正妃做不得,孙程程这个没什么名气,只是孙府庶女的背景,那也只好走云琴的老路,不声不响的死了。 皇后似乎看出云哲的念头,也没有多说什么:“这几日让孙程程进宫,本宫看看再说。” 到底事关两国和亲的事情,皇后虽然跟云哲一个意思,觉得这孙程程弄进府来,一点用处都没有,但也不能草率的处理了。 云哲点点头,表示明白,母子两个又聊了一会,云哲这便回府,直接叫了心腹,演上一场戏,找了半死的人喂了药,整个脸都发起来,看不出五官之后,让人来看,给出的结果自然是没有救了。 云哲在府中守了三日,然后云琴便以重病在床不治身芒为由死了,然后以勤俭之名,没有给云琴大操大办,一些从简,对于这一点,皇室的人都清楚。 云琴就算留在皇宫里,她也跟死了差不多,想要再回历王府,那绝对不可能,云哲这个行为,也算是被人默认支持的了,有些甚至送了几个礼物,直接派单子送来,云琴的生死已定。 09 海王府里…… 801,放弃(下) 海王妃整个人呆坐在那里,突然拍了下桌子,怒喝一声:“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了!” 海王爷却是虎着一张脸,冷冷看着海王妃:“这一回云琴做的这些事,你跟着参与了,你脑子进水了吗,这是什么事情,还敢闹到皇太妃那里去!” 海王爷冷喝:“当年那皇太妃是怎么从皇宫里脱颖而出,又是上一辈嫔妃中活的最久的一个,你脑袋不会想想吗,简直就是个猪脑袋!” “皇上对皇太妃多重视,你竟然就这么放任云琴胡来,现在皇上与皇太妃会不会怪罪上海王府都是个问题,你还关心那个孽女!”海王爷气不打一处来,云琴的丧事,也都是以生病为由不能去,还落的个为女伤神,伤心过度卧病的好名声。 可只有他知道,他现在是不好出去了,早朝他也请了几日假,府外也不走,就是怕出去事多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 海王妃一听就哭了:“王爷啊,那可是我们最引以为傲的女儿啊,她就这么死了啊,您就不伤心吧,她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啊,王爷啊!” 海王爷表情不好,云琴以前自然是受到他们期待,并且引以为傲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去了天南一趟,回来做事办事都感觉不带脑子了,竟做出荒唐的事情,一次两次让他们跟着丢脸,三番两次做下不要脸的事情。 海王爷可不止云琴一个女儿,更何况对海王爷更重要的兵权,硬是因为云琴,被夺了一部分,当时若不是云琴出嫁了,海王爷能将云琴弄死! 现在要说海王爷对云琴的感情,那愤怒倒是更多一些:“死的好,要不也是留下来祸乱的,你哭什么,想要云琴再给海王府惹麻烦吗,真是慈母多败儿,云琴今天到了这地步,你是最大的责任,还有脸在这里哭。” 海王爷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就要离开。 海王爷一听就愣了,连忙扑过去:“王爷您息怒,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啊,妾身没有怪您的意思,只是琴儿必竟是我疼受的孩子,我一时有些接受不了罢了。再者这云家也太过份了,当年王爷那也是出生入死,保家卫国,就算是琴儿犯了点错误,那也是她嫁人了,当初就不该牵连到王爷您头上,云家根本就不顾念王爷的情份,简直是背信弃义之辈。” “你闭嘴!”海王爷一听,立即一喝。 海王妃闭了嘴,垂着头,却还是呜咽着哭着,海王爷脸上却是青一阵红一阵。 这也是海王爷最在意的,他手握重兵,从天旋帝那里夺下他的兵权后,海王爷就在想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云琴犯的事确实不小,但是若是有人想保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既然是国师说有妖孽,也可以说是这妖孽故意缠着云琴,只要想的话,有许个方法替云琴开脱,可最后云哲却直接找人替代了云琴宣告死亡,那么即便云琴没死,这个人也不存在世上了。 海王爷这些年为朝庭也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现在人走茶凉吗! 海王妃看看海王爷面色变了变去,眼中闪着恨意,她是不能气走海王爷的,海王府世子云力是海王妃亲生的,云琴死了,但最主要的还是云力是她将来的靠山,这些年来海王府里的争斗不断,只不过海王妃的一儿一女很有出息,让她省了不少心。 可就是这样那后宅的几房女人,还想方设法,要从海王爷手中夺权,为自己的孩子。 云力现在虽然已有世子之位,将来的海王府由他来继承,可是看那些女人根本不想要放手的打算,她就不能掉以轻心,之前云力几次遇险,让他知道事情不能再等了。 云琴那边不但没有帮到自己的哥哥,现在还弄成这样的局面,海王妃不是没怨,只是现在这样怨云琴没有用了,她反而需要利用这个,为儿子夺权才行。 “王爷,我们海王府不欠谁的,可是皇权至上,想我们死我们就得死,可是王爷何其无辜,我们这一府的人何其无辜,王爷这样的尽心尽力,妾身都是看在眼中疼在心中的。王爷,我们也得想条退路了啊。”海王妃声泪俱下,句句为海王爷着想。 海王早对天旋帝有了诸多怨言,被这般一说,心中更是动摇,想想道:“也罢,力儿也成年了,不能再继续混下去了,往后都跟本王身边,多教教他。其它几个你也安排一下,他们也该长进了。” 海王妃眼中本来闪过得意,然而下一刻眼神却阴暗了下,到了这时候还想着那些小贱人的儿子,不过只要开这个头,早让力儿夺下实权,他们母子的保障就有了。 海王妃抽着手帕,擦着脸点头:“王爷您放心,妾身省得,这就安排下去。” 海王妃叹息,拍拍海王妃的肩膀:“本王刚才也不是冲着你凶,琴儿死了,本王也是心如刀割,不知道多难受,一时有些烦躁。” “妾身明白王爷的难处,妾身从来没怪过王爷。”海王妃立即柔声道。 海王爷叹息:“你知道就好啊,你也不要多想了,人死不能复生,就当琴儿没有这个福气孝敬你吧,好好休息。” “妾身省得,妾身恭送王爷。”海王妃当即了矮身,目送海王爷离开,当门关上时,海王妃脸上的表情立即沉下来,微微有些咬牙切齿,又去哪里,去陪那些小妖精吗。 哼!若是能信这个男人的话就有鬼了! 琴儿你也别怪母妃,母妃这一次是帮不了你了,也是你太过份了,简直跟疯魔似的,哎…… 是的云琴跟疯魔似的,被人放弃的她,被折磨的她,真的觉得自己要疯了! 之前与狗争执,对方力气大,还有锋利的牙齿,云琴脚上被咬的尤其严重,脚上那块被咬的十分惨不忍睹,整个脚上的肉都咬的唏巴烂不说,却没有管她,然而这才只是开始啊! 802,天成来使 “嗷!开门,开门!” “汪汪汪!” 那些侍卫很可恶,之前进房看过云琴的伤口后,感觉还死不了,便将她又扔那了,等两人休息够了,对了,还定时给他们安排饭,就好似让两个野兽搏斗,但定时给他们实物,让他们不用饿死一样,看着他们血腥的搏斗。 云琴感觉脚上一阵阵痛,她需要上药,再这样下去,她没被狗咬死,受这么重的伤感染了她也得没命啊! 然而下午的时候,那两个侍卫又将狗放了出来,云琴当即狂吼狂叫要出去,惹来的又是那疯狗的发狂,云琴这下却不敢叫了,到了这时候她再不服气也没用,绝对不能再让这狗疯下去,将她当食物咬了,她不能刺激狗。 保持安静后,那狗果然不狂躁了,待在一边,只是红着眼睛,不时好出呜呜声,吓的云琴不断缩在一边,半点不若刚进来的时的张狂,总算是有点记性了。 云琴以为这就完了吗? 晚饭的时候,称被带出去了,云琴以为这真的只是在教训她,因为还有大夫给她看身上的伤,开了一些药,然后还派了一个宫女进来,晚上给她上药,那药上在身上,简直痛彻心扉,她的叫声就跟被杀的猪一样狂吼着。 那宫女态度十分自然,一点感觉不到一样,下手半点不犹豫,更别想温柔,药就直接往上洒啊! 云琴张口就想骂,那宫女直接往她嘴里塞了块臭抹布,云琴恶心的差点想吐,最后什么话也没发出来,只有愤怒的呜呜声。 “哼,药上的不够,再抹一层吧。”宫女却冷笑一声,云琴一听,立即吓的不敢说话了。 上药简直是酷刑! 那宫女上完药,有些不屑的看了云琴一眼,转身就走了,云琴恨的咬牙切齿,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恶狠狠瞪着宫女出去,好半晌压下心头的愤怒。 现在她受制于人,所以她只好压下一点脾气,不过云琴却没就此放弃,只要她还能出去,她就一定还会报仇的。 然而看着脚上被咬的烂成那样的脚,原来光滑如玉的脚与现在简直是两个样子,云琴倒抽一口气,这个仇她一定要报,她一定要报,她一定会出去的。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就不信,她找不到机会逃出皇宫去,到时候,冰烟你自求多福吧。 云琴上完药,加上这一天的心力交瘁没一会便睡着了,只是到了晚上,她突然感觉浑身发冷,猛的一股风吹过来,云琴困的不行,一直不想睁开眼睛,只是这种邪风特别烦人,冻的她直打哆嗦,她烦躁的睁开眼睛,吓的哇哇大叫。 一个人,不鬼,不,不人不鬼? 张着血盆大口,那嘴大的似乎一口能将她头给吞进去,云琴吓死了,当即伸出脚踹过去,却忘记了那只脚受伤,一脚踹过去,却是像踢到铁板一样,只听砰的一声,她哇哇大叫,感觉腿快断了。 而此时上了药的脚,再次崩开,开始往外冒血,屋子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刺鼻异常,云琴忍着干呕的情绪,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缩到床下面。 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这是人是鬼! 是人吧,之前她就弄找人假扮过,可是这个鬼现在却比之前找来的还要恐怖,而且她踢不动这人,这不对,刚才的邪风呢,屋子里房门窗户都关的紧紧的啊。 “啊啊啊,鬼啊!”云琴抱着头哇哇大叫,然而屋子里的风一直没停,每当她想抬头看看,那鬼走没走时,看到的就是一张血盆大口,那鬼似乎很有耐性,就等着她什么时候将脑袋伸过去,也不动。 可是那张大的嘴巴,里面黑漆漆一样,云琴脑子里顿时想到,这就是个漩涡,等待她伸过去,就要被吸进去,然后吸到地狱,她就死了。 不能过去,说死也不能过去。 云琴吓的瑟瑟发抖,一晚上都在抬头,抱住全身,恐怕的颤抖中度过的,直到后来她最后受不住吓晕过去,这屋子里才恢复了平静。 然而云琴第二天起床,还惊魂未定的时候,那些侍卫又将狗给放进来了。 这屋子里一阵的血腥味,让那狗特别的爆躁,云琴不断的缩着自己,那狗咬累了,自己也歇着了,渐渐的云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到后来狗咬她都麻木了,眼神分外的空洞。 祥云殿里,曲嬷嬷恭敬的给皇太妃递了杯茶,皇太妃喝了一口,若无其事的道:“这动静似乎越来越小了。” 曲嬷嬷道:“自作孽不可活啊,这有些人就是作死,听说现在样子已经不太好了,像是有什么病呢。” 皇太妃挑挑眉,曲嬷嬷没多说,皇太妃却明白她的潜台词是什么:“噢,宫里可不留脏东西啊。” 曲嬷嬷连忙点头道:“是呢,这傻了的人,自然也得有傻了的人的住处。” 皇太妃偏偏不想云琴死,是不是慈祥不知道,只是云琴若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定会恨不得一头撞死吧。 当天两个侍卫,十分粗鲁的将云琴往麻袋里一扔,带到冷宫,随处往地上一扔,便离开了。 冷宫外面有侍卫把守,除了一些身份尊贵,和一些给送饭的宫人,这里不让进,更不让出里。 而这冷宫里住着的都是什么人,都是历朝历代里犯了错的嫔妃,还有宫女等,这里阴暗潮湿,连看到的太阳都比别人的暗,来到冷宫的人从来没有再出去的,这已经没有盼头了。 孤单寂莫心死,时间长了,这里面的人都已经变态了。 当云琴被扔下的动静后,不一会这里便有几个鬼鬼祟祟的满头乱发,衣服杂乱无章的女人走过来,看着云琴的样子,一个个笑的特别诡异…… 那边孙程程开始频繁进宫与皇后见面,皇后一副要提拨她的样子,孙程程也慢慢傲气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天成国要派使者前来出使的消息传了出去,而天成国的使者,竟然已经在路上了,十天后京城举办宴会欢迎天成国使者,而冰烟自然也在其列,等待的又不知道是什么…… 803,巧谈计划 天成国相较天南国国力还差一些,可是天成国很富有,可以这么说,比如天旋国一个很普通的百姓一个月只赚有五百铜板,那么天成国的百姓便是一千铜板,一两银子。 差不多是天旋国百姓收入的一倍以上,可能有人会说天旋国的许多豪门贵府下人还有一两银子呢,这些也只是做的好的升上的丫环,一般粗使丫环也给不上这个价,最关健一点,这些许多的下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严格说来他们都是贱籍了,除非做的好了,主子开恩还了他们卖身契,否则他们一辈子都要顶着贱籍生活,甚至生下来的孩子也是贱籍,世世代代都逃脱不了。 而百姓过的再苦,都是良民,所以在这种意义上,百姓的身份更高一些。 以此来比较,就可以知道天成国的百姓过的比天旋国百姓富贵多少,天成国之所以国力差一些,是因为占地面积不如天旋与天南国,但是凭其丰富的铁矿与两边环海有很丰富的经济贸易,严格说来与天南国差不了多少,只不过天南国行事更加强硬霸气一些,天成国商人习性,自然更喜欢和气生财。 而这次天成国来使,到底是因为什么,还是许多人猜疑的,只不过现在看来他们要和亲的意味可能性更大,这也是天旋国各方面都特别在意的方面。 马车上,冰烟喝了口媚霜递过来的茶,饮了下,听着倾舞在报告几个账册的问题:“除了福来楼现在走会员制,有着宁月公主与五皇子的帮助,已经步入正轨后,其它我们的产业大部分已经按照王妃的命令开始往天旋国迁移,其它本来就在暗处的,现在处事更低调,已经按王妃的要求,损了两个铺子,虽然赔了些钱,不过现在福来楼接待人不多,但是营业额没有消减,还能填补一些,目前都按计划进行着。” 冰烟点点头,其实刚开始刘乔楚等人十分不理解冰烟这种自损生意撤离的想法,这不是将手中的钱扔大街上一样吗? 商人都需要将利益最大化的,冰烟这种可有点自损长城的作法,只不过刚开始冰烟一意孤行,有些人心理嘀咕,但也做罢了。 只是随着后来,他们刚一撤离,铺子突然被人以各种理由找麻烦,甚至有一家要不是离的早,可能就要发生命案,这些人才意识到,什么叫做眼光。 而且不止一家,他们的铺子都明显被人盯上,有人特意冲着冰烟铺子找麻烦,除了几个本来就没有生张,冰烟当初绝对不让透露一点风声的据点,就剩下福来楼,因为福来楼里会员基本上都是身份尊贵的名门望族,牵一发动全身,暂时没有事情,其它的都受到影响,这促使他们的人,现在简直将冰烟当神在敬仰着,快速撤离出来。 只是这撤离,却不但只是在天旋,还有一少批也设在了天成国,以新的商人,新的名字存在。 “王妃,您怀疑是天南帝背后指使的?”倾舞交待完事情后,小心道。 冰烟冷笑:“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能力,能这么不声不响,若非我们撤的一步,我的铺子现在全都转手了,恐怕连资金成本都收不回来,甚至还会连累咱们的人全被踉跄入狱。” 媚霜面色发冷:“这天南帝未免太不要脸了!” 天南帝多大年纪了,当初还想过要让冰烟进宫的想法吗,当初冰烟为了刘乔楚等人拿出那图,然后让天南帝承认不进皇宫,若冰烟再少点迫力,恐怕以后都没有云苍什么事了。 可是天南帝都多大岁数了,天南帝登机更晚一些,比起天旋帝还要大上几岁,看着也更高了,脸上皮都开始松了,冰烟才多大,正是如花似雨,美貌倾城的年纪,说句不怎么高雅孤词。 天南帝的岁数,他现在能不能硬的起来,或者对女人有什么太大欲望还是个问题。 比如天旋帝,云贵妃宠冠后宫,可是现在一个月被天南袖宠幸的机会也不过几次,其它的嫔妃加起来都少的可怜,大多时间天旋帝在忙公务,有时候甚至直接睡在书房,当然这在是他身体无碍,还有力气的时候。 这么说吧,若说以前一个月有二十多天混在各个嫔妃中间,现在起码要减五到十次,有时候还需要用点药来助兴。 这也是为什么皇宫到后期,很有会有孩子的原因,那地方用的太多,早就不经用了,而且老了功能差了许多,这成孕比例,再加上后宫争斗,孩子生下来活下来的机率也不高。 但,比起一般人来说,皇上这方面的次数还是比普通人还要多,所以概率就显得更低了,从而证明这种皇帝到老了想吃嫩草,分明就是祸害人,当然那些挤破头想进皇宫陪老男的人,自然不在这个所谓的祸害人行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 可能天南帝觉得自己是皇帝,让冰烟进宫就是看中她,但对于三观端正的,并不爱慕虚荣的人来说,这就比吞了苍蝇还要恶心的事了! 冰烟握着茶杯,眸子盯着茶杯里淡绿色的茶叶,偶有几片飘到茶杯口,她轻轻拂开,眼神闪过一丝冷光:“那留守的继续盯着,不过他们必须小心,万不能暴露他们,现在这样做,天南帝怕是该从旁下手了。” “那……”倾舞心细,媚霜武功等方面更强,各有强项,但是在大局与一些计谋方面,却远远不如冰烟想的远。 “现在便让人传话下去,福来楼已步入轨道,可以往外透露些小消息,我准备抛份子。” “啊?”他们可就剩下福来楼这一个顶项的了,其它要在天旋与天成铺进都需要资金,这时候还将福来楼的利分出去,对他们来说依然还是损失。 “事成之前,先保守秘密,派出五成的份子,但是接收份子的身份越高越复杂盘错越多关系越好,每人的份子尽量压低,多些份子人。” 804,冰慧隐忧 倾舞与媚霜都不解,所以这一路上都很安慰,直到下马车时,两人突然间灵机一动,倾舞压低声音在冰烟耳边道:“王妃,奴婢回去立即去办,尽量快些派出去。” 冰烟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被扶着下去,脸上带着平和动人的笑意,那边有些贵妇小姐看到冰烟,立即笑着走过来向冰烟问好。 冰烟笑着点点头,这时候历王府的马车驶了过来,那云琴刚刚死掉,低调的甚至恨不得丧礼都不办一样,现在能代表历王府女眷来的自然就是孙程程了。 历王府里冰慧与云琴相继出事,能出头的也就只剩下孙程程了,再加上孙长志现在官职也可以,为了方便历王府女眷有个代头的,云哲便提了孙程程侧王妃。 以前的孙程程出现,也只能跟在云琴与冰慧身边,这一次却是独立出现,而且云琴冰慧这一死,孙程程很有可能就能借机上位,所以这些人看着孙程程也少了些轻待,见孙程程下来见面行礼,一样也不缺。 孙程程微微摆手笑着打招呼,然后又走过来冲冰烟行礼:“见过苍王妃。” “不需要多礼。”冰烟矜持的点点头,云琴见了冰烟都要行礼示意,孙程程身份与她相比可不是差的一点半点呢。 孙程程轻轻笑着,附和着冰烟便往里走,后头跟着一堆贵妇小姐的,远远看着,倒也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看着颇为壮观的呢。 孙程程语笑嫣嫣,轻笑着道,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道:“苍王妃真是关心妹妹,知道妹妹受到历王妃的欺负,竟然为妹妹除掉这样的心腹大患,只可惜前五妃死的早,没办法看到了,不过在府中妾身与冰侧妃可是好姐妹,这么说来也算是苍王妃的妹妹呢,妹妹听到的时候,不知道多么开心,这到了关健时候还真是自家姐妹最好。” 冰烟眉头一挑,看着孙程程这副低眉顺目的样子,手轻轻挽着衣袖,慢慢摸了两下,却是娴静淡雅,好似衣角动动都能看出冰烟的魅力来,孙程程对此,眼底微暗了一记。 她还记得之前皇后找她谈话道:“孙程程啊,你嫁给皇儿也有一段时间了,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云哲有许多男人的坏习惯,喜新厌旧,府中就在宣布云琴死之前,又进了一个姨娘,没惊动谁,可是这府中这段时间已以四房姨娘两个通房了,而且各个都有些身份,就算没有什么大身份,也是被有身份的人送给云哲的。 当初冰慧与云琴死掉,孙程程还高兴着呢,自己总算是上位了,可惜这不代表以后就没女人进府。 像云哲这种人,有些女人也未必是他要的,但是为了各方面的关系,权衡利弊,这些女人对他无害的,他一百二十个愿意留下。 而同样是为了来平衡利弊云哲的这些女人,只要不是让他太讨厌的,他想起来就要雨露均沾的,反而是孙程程这个当初要算计冰烟,阴差阳错收的,云哲并不怎么上心。现在会让孙程程升了侧王妃,也是因为她在府中时间长,再外加一个现在孙长志牵住云苍的原因。 孙程程是娴静温柔的,这对男人来说是看着赏心悦目的,面色也是不错的,但很可惜,这种女人一定型了,男人也容易失去新鲜感,这恐怕也是云哲这么短时候这么多女人的原因之一。 孙程程却不敢表现出她的真性情,因为她在苍王府还没有闹的资本,自然只能当个解语花,没有强大势力实力当靠山的解语花,往只是男人偶尔想换个口味会想起来的存在。 孙程程能伺候云哲的机会不多,而且总有那些女人折腾,这种时候下顺利怀孕,其实相当困难。 但这些她绝对不敢跟皇后说,那样只会给皇后借口处置她,这时代,除非查出男的不育不行,否则道德谴责的只有女人,七出之条也只是对女人来说,头一条就是无所出。 男人不育不行也不会说出来,对女人确实不公平,所以不论事实如何孙程程也不能这样说,那样只会显得她没有能力拉拢自己的男人,却还要这样恶意中伤自己的男人,而且云哲也并不是不育不行,真要有那毛病,皇后云哲都得疯了。 在皇宫里,太医每个月都会定期去诊脉,若真有什么问题也早查出来了,当然有些成家立府了出去之后,或者公事繁忙直接推了也是有的,必竟皇宫中各种势力都有,这种定期让太医来诊脉也是别人安插原因之一。 像天南的宁从安当时便是这种情况,因为长时间没让太医诊脉,再加上自己的心理阴影,就不举了。 孙程程却从皇后的问话,看出问题所在了,皇后已经对她强烈不满了,她若再不做些什么,更何况她想争正位,就是这个侧王妃能不能坐的成都难了。 她本来也只是孙长志一个庶女,比起嫡女的可行性会更底一些,大多只能靠她。不过冰慧死的突然一些,当时冰慧暴露的势力,孙程程看在眼中,其实也掌握了一些,再加上提了她当侧王妃,现在她是有些底气了,可这些还远远不够! 那些人到现在孙程程还都拢着呢,冰慧死的束缚小了一些,可到底这些人还有任务没有完成,只要再多些时间,早晚掌握这些人弱点。 皇后后来还有一句话:“苍王妃可是个聪明的孩子,连着两个都斗不过她啊,你虽然是个聪明的,可是下面就要看看你的表现了啊,本宫可不希望皇儿身边竟是些笨的女人。” 孙程程一听,浑身一僵,皇后有多讨厌冰烟,想要处置冰烟,孙程程也十分清楚,连忙道:“贱妾嫁给王爷,便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任何人都都没有王爷与皇后您重要。” 皇后似笑非笑的说:“那本宫便看你的精神表现吧。” 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孙程程到现在记忆犹新,皇后绝对是说的没有那么简单,后来孙程程连连被皇后叫了几次进宫,已经完全明白了,皇后要的是让冰烟出丑,甚至是死,不论任何办法,最后能成功的就是好办法,而现在孙程程需要的就是一个机会! 孙程程连连向皇后保证,只是她还必须要做出来些事情,让皇后真正能信任她,而不会放弃她才行,而这一点,必须由冰烟来做到! 805,攻击 孙程程眼神微冷,突然道:“听说冷宫进了一个新人,疯的很啊,将冷宫都闹的不行,送饭的宫女和太监受伤了两人,那边的侍卫也多换了一波呢,这件事苍王妃知道吗?” 冰烟微微挑眉:“噢,还有这件事呢,倒是奇了。” “呵呵,可不是嘛,要说这冷宫里的人也是可怜的很呢,有些无辜进去,最后被逼疯掉,这逼迫的人心未免太狠了点,到底都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孙程程说的太对了,可惜从她嘴里就非常有问题。 冰烟挑眉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很:“历王侧王妃说冷宫里的女人可怜?” 孙程程叹息一声:“女人嘛,苍王妃不这样认为吗,你是没看到她们的样子,见者便让人怜惜,脏兮兮,疯疯颠颠的,真不知道哪有这么狠心的人,这啊,还不如让她们一死了知……” “大胆!”冰烟看着孙程程,突然喝了一声,当即吓的孙程程一愣。 而刚才说到冷宫之后,孙程程也并没有太降低了声音,走在旁边的人也都能听到,那冷宫的女人确实是可怜的,那是女人的灾难之地。 而这些女人,有些被人冤枉犯了错,有些是罪有应得,可是这对于常期受到相公冷落的,许多上了年纪的正妻来说,却是怜从心里,人喜欢喜欢同情弱者,那冷宫的女人不是不可能,再加上她们的代入,是十分怜惜的。 这也是有时候许多人聊天的时候,哪个说说,都会提及的地方,当然大家都是私下随便说说而已。 孙程程嘴角勾起淡笑来:“苍王妃这是怎么了,突然这样大喝了,这里可是皇宫,这样怕是不好吧。还是说苍王妃觉得那里的女人不可怜吗?你也是女人,难道心这样的狠吗?”孙程程摇头叹息,“苍王妃,这话与我们说说便得了,可不好说出去,不然对您可不好啊。” 为富不仁,冷酷无情,不知道同情弱者,是很容易被人鄙视,视为冷血之人,名声将不会好。 冰烟却是看着孙程程,有些气怒的道:“历王侧王妃,你觉得那冷宫的女人可怜,自己藏在心里便说就好,又何必说出来呢?那冷宫的女人,都是明令犯了错处的,你是觉得父皇与母后处事不公,让皇宫里竟然多了这样一个怨声哀道的女人灾难营,还是觉得那些犯了错的人不该受到惩罚!” 孙程程一惊,冰烟神色淡漠:“她们的样子值得同情,却未必值得可怜,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历王侧王妃和在场的人都知道,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再发生。被父皇母后知道事小,若是被外国使者看了笑话,那才是问题!” 孙程程脸色瞬间一变,众人也是一惊,孙程程虽然想绕出来个冰烟不慈冷酷,这事也本来就值得人同情,身在后宅的人都知道,这些其实只是宅斗的牺牲品,她们或许有错,但许多罪不至于被如此祸害折磨。 那些坐收渔翁之力的,往往做过的事情更加阴暗,更加让人不寒而栗的,可是他们成了至高者后,就没有人敢将这些当成坏人看,就算心里想,这事也不能说。她们也只能说说这些女人命不好啊,可怜之类的。 可这些不放在台上还好,放到台上,你这不是公然觉得主事者处理不公吗?! 主事者是谁,有资格做这样命令的,除了皇上便是皇太妃与皇后,哪一个是他们这些人能评价的。 再者在自己的国家,以于天旋帝来说是自家的份内事,竟然被下面的宫家女眷晚辈指责,这可是公然质疑天旋帝的能力啊,在外国使者面前丢脸,天旋帝会是怎么样的怒火,那就不好说了。 这事真传出去,传出去! 孙程程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眼神锐锐的看扫视了一圈,本来伸长脖子,竖起耳朵想要听她与冰烟说话的人立即识趣的扭着脖子装作看风景,只是面上表情有些嘲意。 这件事是你自己挖坑,自己嘴巴贱,可怪不得谁呢。 孙程程看着冰烟:“苍王妃好利的嘴,只是却理解错了贱妾的意思,那些犯了错的人,受到应该有的惩罚不是应该的吗?我何是说过其它的了,你这样叫吼着,差点将我吓晕过去呢,苍王妃真是中气十足啊。” 冰烟笑笑:“噢,历王侧王妃原来是这么想的,那我可能还真是错过你了,是啊,犯了错就该罚了,历王侧王妃说的好,该罚该重重的罚啊,只是这样,恐怕都便宜她们,这些都是您说的呢,本王妃也只是听听。” 冰烟说的这话有点不和逻辑,孙程程眉头一皱,眼神突然一瞪,冰烟又想拿话绕她,想要说她冷酷,那些人都够可怜的,她在这里假虚伪,又觉得这些人死不足惜嘛! 孙程程本来在天旋国就没什么势力,若再没个好名声,她还怎么混! 现在云琴对外宣布死亡,天旋国没有女眷参加各府邀请的宴会不行,她就是最直接的人选,只要她多参加几场,彻底打入天旋国京城贵女小姐的圈子里,那么她历王侧王妃的名头就安的稳了,到时候皇后真想对她出手,也得多想想。 孙程程眯着眼睛看着冰烟,声音极低极低的笑道:“看苍王妃说的,你从来就是这么厉害的,妾身这个就是单纯直白的,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妾身斗不过你。不过你可要想好了,这样咄咄逼人,旁人看了也会觉得您霸道的,这对你就都是好处吗?呵呵呵,你自己最清楚,到时候连你也会受到牵连。” 冰烟只是挑挑眉,孙程程就只是这点杀伤力吗?她真在乎流言蜚语,早就该吊根缠子吊死自己了。 孙程程似乎明白冰烟神态中的潜台词,笑的有些意味深长道:“苍王妃啊,你自己不觉得这也没有什么,但是你也得为你在乎的人想想啊,孩子是无辜的,有时候你做的那些恶事,最后都会降临到他头上啊。” 冰烟一听,心瞬间一紧,冷冷看着冰烟:“你要说什么,你想对团团做什么!” 孙程程突然低笑:“不是想,而是要问我成没成!” 冰烟周身的气势瞬间一变,冷的能冻伤人! 806,旧熟人(上) 冰烟那看着孙程程的眼神,冷的简直不像是人的眼睛,好似被无数把冰刀不断刮着自己的身体,只是一眼,便已经让孙程程被她扎的满身流血了一般。 孙程程一下就被惊的愣在那里,不过她也反应的快,紧接着就反应过来,刚才紧绷的脸色也恢复过来,就那么淡淡笑看着冰烟。 冰烟嘴角勾了勾道:“我原来以为你是个很聪明的人,可是现在看起来,你真是不聪明。” 孙程程笑了笑:“噢,是吗,不聪明吗,谁知道呢。”孙程程不甚在意,“我这人啊,人不犯了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当然不会放过呢,苍王妃突然这脸色变来变去的,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说出来不妨让大家参详一下呢。” 冰烟轻笑起来:“没什么,只是叫你小心走路,小心夜路走多了,最后遇到鬼而已。” 孙程程低低笑着:“不会的,我做事向来问心无愧,苍王妃有这个疑虑吗?” 冰烟没有多说,与孙程程这样的争嘴说出来也没有意思,她在乎的是孙程程话里的意思,她似不经意看了眼倾舞。 虽然冰烟那面已经花了大量人力物力去保护团团安全,可是现在冰烟没将他带在身边,总是不放心的,倾舞立即轻脚的退出身要回苍王府看看究竟,不希望团团出事,可是看看总会放心一些的。 孙程程看到倾舞退出去,也没有多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冰烟,那眼中慢慢流露的嘲讽,似乎在说不是不在乎,不是在假装淡定吗,现在是在做什么呢,呵,可笑。 冰烟不看孙程程,也不愿意理会她,她心中虽然担心,可没让她失了分寸。 这会徐氏已经带着女儿原容欣过来了,她们来的略晚了一些,不过听说冰烟已经过来了,自然是走过来,很热闹的要跟冰烟打招呼。 后头还有尚书夫人王氏以及三个好样美貌的少女,上一次见过的秋晴就在里面,其它的两个冰烟看好了眼,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妆容尽往华丽上边推,艳容逼人只是年约十五六岁的样子,还驾驭不起这样需要相应气质才能的妆容,反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秋晴只是一身白底撒七彩花瓣的衣服,衣料不是绝顶的,可是配和着她温温柔柔的宜人样子,却是带着几分清新的动人气质,反倒比起旁边的两个少女更加打动人。 王氏笑着走过来:“臣妇见过苍王妃,历王侧王妃。” 冰烟与孙程程都只是点点头:“起来吧。” 王氏立即笑起来,冰烟没有说话,孙程程却似很感兴趣的看了眼王氏的身后:“噢,这几位漂亮的小姐是?” 王氏立即难掩得意的拉过身边那两身华丽裙装的少女,笑道:“回苍王妃,历王侧王妃,这是臣妇的二女儿秋碧,这是臣妇的三女儿碧池。”接着又有些不太情愿的看了眼,只垂头站在一边,不说话也不敢上前,却显得有些低落孤单的秋晴道,“这位是府中嫡长女秋晴。” 若是可以,王氏真是不愿意介绍秋晴的身份,必竟有着秋晴,就在时刻告诉别人她是填方,说的好听这算是平夫人,但到底没有正经头回娶来的夫人身份尊贵,就是他的儿女也被户部尚书,也就是王氏的相公前妻的孩子压着。 就算现在府中王氏做主,原妻的儿女过的都不好,可是这个名声却是永远压着他们一头,王氏自觉自己为秋隆生下两儿两女都是福厚的人,将来她的孩子定是人中龙凤,那秋隆前妻的儿女,只有给她的孩子擦鞋的份! 上一次带秋晴出来,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王氏这些年一直拿捏着秋晴,处处打压着她,可是随着府中小姐年纪渐渐大了,秋晴这个在上面的嫡长女若是不出家,下面的妹妹就不好出嫁。 王氏心对自己女儿心里倒是有个谱,只不过对于秋晴却有些矛盾的心理,一想她嫁的不好,这样她觉得解气,二又觉得若是秋晴嫁的高些,那样对于为自己儿子女儿铺路都有帮助。 所以上一次便将秋晴带了出来,后期感觉,这效果似乎还不错,以前因为王氏总是打压秋晴,秋晴出入秋府的机会并不多,认识的人并不多,也就是与原容欣关系还不错,随着上次的相见,关系竟然还如久别重逢的朋友一样,挺谈的来的,冰烟对她的印象也不错,这王氏便动了些心思。 只是这心思动了动,突然间云琴又死了,历王府正王妃一位缺人了,这下子王氏可是跟打了鸡血似的,若是能争,那个人自然不可能给秋晴了,这可是大大的好机会,她更希望让双女儿中的一个争争,若是成了历王妃,那秋府都得跟着沾光了。 之前也是秋碧秋池姐妹两个真是有事没有出行,这一次她可是为她们盛装打扮,特别带出来见人的。 这秋碧秋池两姐妹相貌还是不错的,冰烟刚才心里的评价,是从两人整体来看的,她们虽然显得稚气还撑不起身上的衣服,但是却有着少女的俏丽可爱,各有风情,也是相当不错的。 这一路上,秋府三姐妹受到不少的注目礼,现在与冰烟孙程程交谈,更多的人视线也看了过来,王氏心里立即就乐开了花,这就是她女儿,注定就是要受到瞩目的。 冰烟看看秋府的三姐妹,不禁感慨一声:“碧池连成一晴天,想想那景色便十分美丽,秋大人当真好文采,对府中几位小姐的期待,让人羡慕秋夫人的好福气啊。” 冰烟话一落,王氏愣了一下,这小词便含了秋府三姐妹的名字,就算不美,也美了。 王氏出身差了些,对于文采这方面就差了一些,不如一些贵府小姐,她主要靠着的都是小意情意得到秋隆的宠爱,秋隆没提过三姐妹取这样的名字用意如何,现在听听她却不怎么满意。 为什么晴是排在最后的,显得秋晴是嫡长女,更尊贵一点吗! 807,旧熟人(下) “苍王妃好文采,一下子便让您想到了。”王氏心中不喜欢,嘴上却这样说,只是那眼神多看了秋晴几眼,眼神却一点不友好,甚至有些冷。 秋晴一直低着头,这会抬起头来看到王氏的样子,不禁吓的缩了缩脖子,当然秋晴本来表现的就是安静存在感低,她又是这么畏畏缩缩的样子,也引不起人的兴趣,没什么人看她。 不过原容欣站在徐氏身后,自然瞧的清楚,看着王氏那副作派,心中十分不爽,看着秋晴垂头不语柔顺的可以,有些恨铁不成钢。 在半路上自然不好过多停留。 其实前两天天成国的使者便到天旋国了,但舟车劳顿的,留了两天的时候让天成国的使者们休养一下,也不能打扰到天旋国的正常事情,早朝的事情没有耽误,然后处理好后,也快午膳了,但显然接风宴得进行到晚上,这些人将近午膳的时候出来,自然没办法在宫里用膳,她们都是多少对付点吃了东西进宫的。 这时候进宫也就是先去皇后或者皇太妃那里集结一下,等到开宴的时候一同过去,冰烟等行了礼后,有些不想在殿里,感觉太压抑的便出来走走。 原容欣几乎刚一出来便拉着秋晴的手:“你怎么一路不说话,难道又被欺负了吗?” 秋晴抬起头,摇摇头道:“没的事,哪里被人欺负了,你多想了。” “还说没有,我看那王氏与她两个女儿的样子,你不说,我也能知道你在府中过的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你这也能忍得。”原容欣又有些不解,又是叹息秋晴这样被对待的不满。 秋晴看着原容欣,突然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来,原府的事情与关系并不复杂,原大人没有那朝三慕楚的喜好,为人也正派,所以原容欣性格很独物,略有些冲动,但不失聪明,却有着少女该有的天真浪漫,以及一些小热血。 这些都是许多人都欠缺的,秋晴眼神黯淡了一下,笑道:“我跟你不同,我不这样又能如何呢,我还要继续生存呢。” “可是你看看她刚才的样子,你可是秋府的嫡长女,比她那丙个女儿不强多了,她带着你参加各类宴会,你这么畏畏缩缩,这不是为了抬托她那两个女儿吗,长此以往你的名声还怎么要了。”原容欣有些无语道。 其实原容欣也说不好,她跟秋晴总共也没见过几面,却真是一见如故,看着秋晴过的这么遭,再对比下自己的生活,感觉自己简直是幸福死了,但她越是幸福,她越觉得秋晴实在是可怜,让人心疼,只可怜这不是她妹妹,不然她能让自己亲妹妹受这样的委屈吗。 “那又能如何呢,我将来的婚事还拿捏在她手中,我若不如此,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我呢。” 原容欣也叹息:“可就是这样,她也不会真心考虑你的婚事。” 秋晴一听,面色瞬间一变,那是十分伤心的表情,因为原容欣说的都是事实,她甚至暗地里听说过王氏与秋碧说话。 秋晴嫁给什么品性的人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嫁给什么样的人,然后给女儿讲述这事的利弊关系,条件嫁的差点,王氏这里就可以少给些嫁妆,若是嫁的好点,对于王氏的两儿两女都可能带来益处。 秋晴简直有如被一盆冷水倒在脑子上,原来她也不是没怨过,也不是没想争过,可是到那个时候她才明白,王氏对她的严厉就感觉不是为了教育她,让她成才,真的只是讨厌她,不想让她好过。 从那开始,秋晴便越来越闷,只有这样,才更能让王氏她们放心她。 秋晴眼底隐下一丝嘲讽,有些悲凉,又有些不甘,隐在袖子的拳头微微握起来,这时原容欣感慨的话,已经传进她的耳朵里:“以前娘各种夸赞苍王妃的时候,我还一直不太相信,这世上哪有那种没以有缺点的人,可是看到苍王妃,感觉她似乎就真的没有缺点一样。美貌倾城,气质无双,谈吐得体,而且文采不凡,最主要的是苍王妃对她一心一意的好,小世子也那样的可爱,做一个女人,若能有这样的幸福,一辈子不论富贵贫穷,也值得了。” 秋晴看着原容欣一脸的向往:“不论富贵贫穷?我们这样的人,可能低嫁了去吗?” 原容欣没有细想秋晴这番话,只是觉得她说的也对,她们虽然还不像皇室的公主郡主们婚事不能自己做主,但是她们的婚事自己也很难做主,大多还是需要门当户对的,有时候夫妻成亲,第一次见面就是洞房花烛夜揭盖头的那一瞬间。 揭开后是麻子瞎子也都得认了,同样自己的相公是个什么样的人,这辈子也只得认了。 然后便是混迹在后宅的永无宁日的争斗中,斗婆婆,斗姨娘,斗通房,有时候甚至还要斗相公的那些庶子女们,这样的生活,有谁天生喜欢,却也没办法,这就是命。 想到这原容欣心里有些不舒服,原华身为大学士,是自有其的风骨与清高的,但这人也并不迂腐,女儿只懂得三从四德,熟读女诫,少读其它诗书的事情,在原华这里是不存在的。 他更希望他自己的孩子一个个都是学富五车的,这原容欣书读的多了,家庭不复杂,又很单纯独立,自然跟正常的小姐不一样了。 原容欣看着冰烟,一脸的向往:“我觉得做到苍王妃这样的女儿,那才是真正的成功,她就是我崇拜的目的,我也希望能找一个像苍王爷一心一意只有苍王妃一个女人的爱情,唔。” 然而原容欣话没说完,嘴巴便被捂住了,原容欣有些不解的瞪大眼睛看着秋晴,秋晴另一手比着唇,示意她不要说话,原容铁点点头,秋晴这才放下手,一脸关心担忧的道:“你在说什么呢,你想这辈子嫁不出去吗,竟然说这样的话,这会引起恐慌的!” 原容欣一惊! 808,阻拦 是了,这必竟是要女人三从四德的时代,其实冰烟与云苍这样,说好听是鹣鲽情深很让人感动,说不好听是有些特立独行,必竟这只要有点钱权便名正言顺拥有左拥右抱现实的时代。 云苍与冰烟到了一定的地位,倒是没有什么人说他们,可是若是原容欣这种想法,被有心人传扬出去,到时候她可就要倒霉了,甚至可能会有人借机抨击原华的事情来,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原容欣一时的羡慕,那股冲动劲过去之后,也立即明白了她刚的话有多失礼了,握握秋晴的手:“多亏你了,是我说多了。” 秋晴摇摇头,两人拉着手往前走,走的很慢,慢慢有些拉开与旁人的距离,秋晴轻声的道:“其实你的想法很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像苍王爷与苍王妃那样幸福呢,只是许多人不敢表达出来罢了,怕被人说成妒妇,这是需要勇气承担的。” 没人敢在冰烟面前说这话,可是背地里,总有犯酸的说冰烟的行为不对,该进行声讨才对,女人就该为了太夫的事情全心全意付出。 丈夫心情不好的时候,你要安慰的陪在他身边磁心劝慰,当他开心的时候,你也要当一个很好的旁观者听着。 上有老下有小,都得伺候照顾好,不然什么不孝不慈的名声可能就落下来了。 府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也不能过份苛责,否则一个妒又跑不了,什么月事与怀孕期间,还要为相公准备通房,好方便相公难耐的时候有人缓解一下。 这相公若是喜欢了送的人,以后收进房中,你也得笑脸相迎,这是你送的人,到你人老珠黄的送人,更是必须应该的,国灰你青春不在了,这样的做法才能显得你大度无私,这才是正常女人的应该做法。 原容欣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有时候的想法,跟这些人有太大的区别,她不懂得为什么,好好的相公给人分享,为了名声,甚至要做出明明把自己呕个半死,却要咬牙忍着的事,这样折磨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直到冰烟的出现,原容欣突然明白了,她一直觉得不能理解,觉得自己想要,也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这样吧,有时候相伴相知,两个人真的就够了。 而云苍与冰烟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只要亲眼见过的,其实都会明白那种感觉,那是复制不了的,只有你看到了,才会明白,当两个人相爱如此,珍贵彼此,这段感情又多珍贵,那个时候不是她们不能有第三个人,而是没有第三个人可以插进去的。 原容欣从那开始,从对母亲描述冰烟的怀疑,一下子变成了崇拜,刚才不过一时有感而发而已,差点给自己惹了麻烦了。 原容欣看着秋晴眼中也有着艳羡,顿时觉得两个人相法一致,观点一致,更加喜欢这个朋友了:“我们快走几步吧。” 秋晴也笑了,点点头,加快了脚步跟着原容欣,小步追上冰烟等人。 秋晴看着挺直的背脊,纤长的身材,瘦若拂风的腰姿的冰烟,明明那样纤细,却给人一种无法可以忽视的气场,谁不想做这样万众瞩目的女人呢,旁人在她身边都成了陪衬。 秋晴觉得就像个小丑,看着冰烟,只有自惭形秽的份,难道她就真的没有机会做人上人吗? 秋晴抬头往天上看去,然后垂下,站在皇宫里,望着远方,却不知道在看哪里。 倾舞奉命要出宫办事,只是刚一离开冰烟没一会,便被人纠缠了。 “啊啊,在那里,快站住!” “你,你,你是谁,快停下,不许在走了听到没有,快站住,一会放跑了小雪,你脑袋就掉了!” 没走两步,倾舞身后便有人叫喊着,倾舞急着回去看团团,刚开始并没有在意,然后后头明显有追赶的声音,身侧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她这一扭头,看到只白色的小狗,正跟在她身边跑着,不时的哈哈冲着她张嘴,一脸的兴奋样子。 “站住!” 这下倾舞还不不禁后头追什么可就难了,然而她不想理会,刚一抬步,那狗又跟上来。 “喂,你是哪个宫的,怎么这么不知道规矩,让你停下来呢,你想找死吗!”这后面叫嚣的声音,一开始觉得对狗,现在若还觉得是对狗说的,那倾舞脑袋是有些蠢了。 倾舞停下来,那后头一个太监两个宫女有些气喘吁吁追过来,刚一停下先拄着膝盖喘气,一个宫女体力好一点,一跑过来便气的直冲倾舞指指点点:“你哪个宫的,简睦太没有规矩了,我叫你你没听到吗!” 倾舞看着沉稳,其实年纪并不大,比较像是那些刚被挑选进来选秀的宫女那种,在宫里等级阶级是很严重的,老人欺负新人是常有的事,等新人被反复折磨后,练出火气后,也有新人进宫了,到时候也有给她们发泄的,便这么周而复始着。 倾舞被这么指着的情况太少了,尤其还是个宫女,不过为免把事情闹大,倾舞只是脸色有些不好,只道:“我是苍王府的人,奉苍王妃的命令,回府拿东西。” “啊,苍王府的。”那三个人瞬间有些泄气了,他们许多还都是跟着太监总管总管姑姑的,跟冰烟身边的倾舞还是两个级别的人。 一个宫女笑道:“这个可是新进贵人最喜欢的宠物,刚刚淘气跑出来了,多亏你帮忙啊,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找多久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倾舞自然不会再多做纠缠,微微点头:“没事,我便先出去了,回来晚了,王妃该等急了。” “那是那是。” 三人看着倾舞走远,那唯一的太监却笑道:“这买卖好啊,只是略微缠住苍王妃的丫环,便得了不少银子,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你们可别藏私啊。” “你不也是一样。” 这活可是一点没有危险,又得得银子的,谁会不愿意做。 回府的路上,倾舞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可要真说是哪里不对劲,她一时也说不好,她快把加鞭回苍王府看团团,然而路上又发生一件事…… 809,扰事 “啊,要撞死人了,啊!” “快停下!” “不要动啊!” 倾舞骑马略快,心系团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过她必竟会武功,也算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一路上还是十分小心的看路的。 然而就在她要拐到王府最后一条街的时候,就在这时,她观察本来没有人,这才转过去,然而就在她转过去的那一瞬间,突然有个人冲了过来,直接便往倾舞马蹄子底下钻去了。 倾舞大惊,连忙拽着那马绳子,不让其马蹄落下来。 然而这时候便已经围过来几个好事者,纷纷叫了起来,倾舞自己觉得,经由她这个动作,借而落地的姿势转了个方向,没有踩到撞过来的人,可是这个人却立即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因为事出突然,这人被撞成这样,倾舞也不能完全肯定,刚才她一瞬间也心慌了,本能也只做出这个动作避免两人受伤。 倾舞立即跳下马,急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啊啊啊,疼死了,我不活了,疼死了啊!”跳下马车,倾舞却看清楚了,这是个中年女子,此时她手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来覆去打滚,脸因此沾了灰,痛的有些扭曲,似乎真的疼。 倾舞这时候也不确定了,必竟之前她确实因为心急,马骑的略微快了一些,若是真撞了这女的也未必不可能,倾舞蹲下来,要扶人,那人却是吓的哇哇大叫:“啊啊,不要过来,啊啊,这要杀人灭口啦!” 那女人叫的很夸张,尖叫的声音,再听说这里发生了碰撞的事情,没一会便引来许多人围观,那女人便在地上抱着肚子一直在叫疼着,其它人看着倾舞便纷纷指责。 “街上行人这么多,竟然骑马乱闯,撞死人怎么办!” “太可恶了,竟然在京城是横行无物,这是谁家的,哪里来这么大胆子!” 倾舞到底也是个漂亮的女子,这些人还算好的,虽然指责还不至于直接飙脏话骂人,倾舞便连忙轻声问女人道:“你怎么样,我现在送你去看大夫吧。” “哎哟,哎哟,我肚子疼死了,一定踩出毛病了啊啊啊!”那女子就是不停的干嚎着。 一开始倾舞也没觉得,只是连续几次要扶着这女人起来,并连声要跟她说要带她去看大夫,这女人也一直只捂着肚子直叫着。 倾舞那是一般女子吗,本来心思就细,刚开始是惊了一下没有多想,可是现在却想想,她本来是观察着周转没人才拐过来的,而且速度也降下来了,一般情况下,就是碰了一下,也不会出太大的问题,可是看这女人捂着肚子嗷嗷直喊疼的样子,中气十足的能叫来十匹狼呢,怎么样也不像是被撞了疼的厉害的病人样。 再看看这女人满地打滚,不顾形象,脸上也沾了灰,嗷嗷叫的样子,乍看之下确实像是挺痛的,倾舞眯着眼睛,心中却又急又气,现在若是不清楚这是个碰瓷的那就怪了。 只是她若是这么走了,肯定不行,倾舞更不可能提及苍王府的事情,否则事情还没办成,反倒给苍王府,给冰烟惹的一身腥,她眸子一转便道:“各位做个见证,在下无心撞这位夫人,只是行事有些急了,还请众位帮忙扶着这位去医馆,只要检查出来她因为小女撞了而受了伤,小女子一定负责到底,还请诸位将她扶上马去,现在我们就云京城的医馆医病。” 其它的人看到倾舞没有半点推脱的样子,都纷纷点头,这比那些京城的纨绔子什么的,撞了人转身就走可强多了。 那女人一听却不好了,见到有人要来扶她,她嗷嗷直叫:“啊啊啊,我肚子疼死了,都不要碰我,啊啊啊!” 那震耳的声音,喊的人耳朵十分不舒服。 也有些觉得这女人太吵了,便也问出疑惑来:“这真生病了还有力气叫啊,倒是奇了怪了。” 那女人一听却是火了:“啊,什么叫生病了还有力气喊,你是什么意思,觉得我装病怎么的?不信你站在那里被马撞一下,我看看撞不撞的死你!” 那人本来也只是闲来一事,这女人叫吼吼的实在烦人,撞坏了直接去看大夫,先医伤啊,本来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就是小心嘀咕一声,结果这女人这样一喊,还有着那么点咒人的意思,那也是个看热闹的女子,这也火了:“怎么着,我还没说装病呢,你自己倒说出来了,怎么的,做贼心虚了吗,看你叫的这么虎虎生风的,说你不是装病,又有谁信啊!” 被撞女子眉头一竖:“你敢在这里胡说八道,哟,你跟这撞的人是一伙的啊,这是不想赔偿还是怎么的!” “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哟,这下说到重点了吧,赔偿啊赔偿啊,大家伙听听吧,这是重点吧啊!”看热闹的女了这时候阴阳怪气的跟着旁人说话。 众人这时候也多少有些回过些味来,当然也不是十分肯定的。 不过看着倾舞穿着很好,看着又十分有礼貌,俏丽的脸上,不时带着歉意,这所谓美人就是被人宽爱的,就是这样,这人相貌好了,给人的感觉就恶不起来,那女的被撞了,可是在那里哭嚎了半天就是不见得动地方,别人问她什么也不说,就直叫着疼疼疼的。 跟倾舞一比,虽然她是受害者,这时候看着也不那么可怜了。 倒是被这旁观人一说,总感觉这女人有些不对劲,叫声震天,真被撞坏了,还哪有力气在这里叫了,要赔偿了啊。 这京城的地方,也不是没出现过碰瓷的事情,他们也不是没有围观过,现在看这女人,也多少有些别样的异味了,怕是这又是个碰瓷的事情,偏偏这人就是从倾舞的马蹄子底下出来的,谁也不好说,这事到底是怎么样的。 再看这女人一副撒泼的样子,恐怕也不是个容易善了的了,那看着倾舞的眼神都多多少少,带着些同情的意味,可倾舞要的不是这些,她现在着急回府呢! 810,就不给你 “这位大姐,不论如何,先得送你去医馆才行,之后的费用,我愿意付。”就算是碰到讹人的,倾舞现在也不想理会了,花些钱消些灾也就算了,“不过我现在有急事,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得容我找个人。” “不行!你撞了人就想跑了,说什么都不能让你走,啊,你们来评评理啊,这个撞了我就想逃,她不想赔偿啊,我怎么这么苦命啊,好好的在路上走路就被撞到了,现在被撞了还想逃,天理何在啊。在这天子脚下,竟然有这等恶人,绝对不能让她这么跑了啊,那不是放虎归山了吗!”那女人话倒是一套一套的。 其它人这时候自然也不好多说。 那之胶被达女人骂的,看热闹的女人却是笑了笑道:“说的真是有意思呢,这街口不窄呢,原本是连着旁边皇城街的,一般行人走到这里都是小心再小心的,甚至有些人避着不怎么在这里走路,你就是这么巧的被人正好撞了啊。” 那女人还摸摸下巴,特别煞有其事的摸着下巴,研究了一下道:“哎我说啊,看看这马是从这个方向向这里转的,你是从这里走过来的,这可是反方向啊,你难道喜欢背着身子走路嘛,这一路上你没被撞死,还真是走运了啊。” 刚被骂了撞死,这围观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说了一通话,话在这里等着呢,就是反咒回疑讹人女人呢。 那女人一听,当即就火了:“你是谁,噢,我知道了,你跟她是一伙的吧,你就是为了包庇她呢吧,哈哈哈,大家看看啊,这人撞了人,差点将我撞死了,竟然还找人故意污陷我,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 倾舞眯眼睛看着,看着这女人演戏,半天最后的耐心也用完了:“够了,不要叫了,你现在是去医馆检查下身体呢,还是让我陪点钱这事就算完了。” 那女人想想,有些感慨的道:“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你骑马出来,可能也不是故意的,不过你确实是撞了我,我也不知道这之后会不会有什么事情,你给我一百两银子,这事就算完了!” “什么,一百两,你不如去抢!”另外那女人立即叫出声,旁边的人也为这女人的狮子大开口而惊讶,刚才一瞬间的,就是有同情的,现在也有些别样异味的看着她了,这分明就是借机敲诈了。 之前还说呢,普通百姓一个月可能也就是五百铜板差不多的银钱,有些多多少少的,一般情况下也就是一两银子以里的钱,而一般富人家的被卖身的仆人也不过才一两多银子,真正像是大丫环什么的才多一些。 这一百两银子,就是条件不错的人家想一下子拿出来也不容易呢,再者说一百两不小的数目,真是有用处还好,要是明知道被讹了,还拿出去,再有钱的人家也会觉得憋屈吧。 “你要知道,在这京城可是不许马速过快的,你将我撞了,本来就是错,若是闹大了,你这过速行马伤人,可是罪呢,到京兆府那里,可是能抓你进牢的,你可想明白了。”那女人说话还振振有词呢。 倾舞轻笑的看着她道:“那好,便去找京兆府吧,这件事就有他来定夺,再合适不过了!” “啊!”那女人也是一愣,倾舞从刚才本想息事宁人,这会却是微挑着眉,大有将事情闹大了的打算,可是将在场许多人都震了一下,这说明倾舞根本不怕官府! 那女人眸子一转,哇啊啊大叫:“啊啊啊,你这为富不仁的,就会欺负我等良民,你纵马行凶,你还有理了啊,你这是要逼死我啊,我死给你看啊!” 那妇人说着,跳起身来,便往一边的墙上撞去,旁边都有人呢,这要寻死呢,立即叫起来别冲动啊,有话好好说话,将这个女人又劝的了下来,有些直接拉着她,让她没有撞成。 这下倾舞那番话又有些不地道了。 倾舞冷笑,倒是看了看,刚才那个一直跟讹诈女人对骂的女人,掏出一锭银子,明显有十两重:“这个送给你,帮我去京兆府报案,之后还有重谢。” “啊?给我的?”那女人愣了,周围的人愣了,讹诈的女人也愣了。 那讹诈的女人伸手便要抓过倾舞的银子,倾舞伸手一甩,躲过了,直接放看热闹女人手中:“这算是定金,去京兆府报案!” 这女人穿着也是一般,就算过的不是特别穷,但也不可能是特别有钱的那种,这十两银子,对她来说那可是一大项开支呢,脸上都激动的红了,立即握紧了放在怀中就不拿出来,讹许女人要去拿,她转身一扭,便躲开了,看的那讹诈女人气的直跳脚。 “好好好,我马上去,我马上去。”倾舞出手这么大方,这事后的钱是多少还不知道呢,她往常一年也不见得能挣上十两银子这么多啊,这要是拿回去,她相公还不知道得多高兴呢,回去给几个孩子裁点布各做套衣服,再改善下伙食,这钱还用不远呢。 那女人立即就挤出去要报官,也是巧了,她家里正好跟京兆府是一条路,她也不傻,怕被人盯上什么的,七八拐的将钱放到家里后,这才乐颠颠的去报官了,倒是也没耽搁多少时间。 倾舞几次想先离开去报个信什么的,都没走成,她明知道若是报了王府的事情,途若麻烦,倒也没有多说,暗想着倒是做了记号,希望早点有人发现。 而那讹诈的女人,这时候却是气的不轻。 倾舞能拿出十两银子,只给那看热闹的女人拿去跑腿报官,这么随随便便拿出来,要说她对于一百两是个死抠钱,不想拿出来的的人,显然是不太可能,倾舞有这个能力,但偏偏这钱就是不给她,就是给旁人也不给她,她是气的不轻。 “你是不是有病,你把我撞了,不赔我钱,却给不相关的人,你钱应该给我,现在还报官,你是蠢货吗!” 811,巧合? 倾舞一听,脸色立即冷下来:“这钱我便是扔了给狗,也不会给你!” “你说什么,啊,大家听听啊,这人当行纵马行凶还这么嚣张,哪有这样的人啊,这简直是恶毒无视法纪,这种人该死啊,若是这么放任下去,还不知道要害多少无辜的人性命呢!”讹诈女人立即开始哭天抢地起来:“我的病怎么就这么苦呢,好好的走路被人撞了,哪想到这人这么可恶,不给陪偿,现在还骂我,老天啊,你怎么不降下雷,将这种恶人都劈死啊!” 倾舞抱胸冷笑:“撞了可以看病,我也不是不可以赔偿你一二,不过你到底如何,你心里最清楚,我这个就是个脾气,你想讹我,我就是扔了喂狗,一个子也不会给你的!” 其它围观的人也没话说了。 “你还有理了,你这个恶心的人,我要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你怎么能这么可恶啊!”那妇人竟然一个高的跳起来,便往倾舞身上抓去了。 倾舞一摆手,并没有直接出手,只是左闪右闪的躲过那妇人爪子抓来。 这妇人见倾舞没有被她讹诈的意思,而且还不上当,当即也有些恼火了。 这人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她这人还真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现在要钱,就没有可能让倾舞这么躲的了的,本来她还觉得一百两是不是多了点,今天没个二百两,这事就没完了! 于是这里便出现这样一个情景,一个身着布料不是特别华贵,但也能看出不错,气质样貌都很不错的女子,不时左右躲闪着,她身前一个有些胖胖的女人,不时伸手抓着她,嘴里一直叫着别人可恶,别人这要害死她,怎么怎么罪恶等等的事情,旁边一堆看热闹的没有一个阻止,反而十分啧啧称奇的看着。 而京兆府的人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冲着那个带人的女人道:“这哪个是被撞了的。” 看着都挺生龙活虎的,哪个像是被撞的,都不像啊。 那女人冷笑了声:“这不就是这个底气这么足,不停骂人的嘛,我看着就这样啊,再被撞十次也死不了啊。” 那些衙差常年办案,什么样的没见过,现在看着,明显看出门道来了:“好了好了,都住手,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现场瞬间安静了一会,那讹诈的瞬间哭天抢地起来:“大人啊,这人撞了民妇,民妇快要被撞死了,她不想赔偿,还想扔下民妇不顾民妇死活,您要为民妇做主啊!” 那女人叫声还真挺大的,那衙差看向倾舞,倾舞十分礼貌,微微行了个小记,这衙差说起来可不是当官的,但是宰相门看门五品官,这种人看着没用,说不定却能在关健时候给你从中做下梗,就能让你想哭的心都有了。 “大人,我这正常这里骑马出来,本来没发现会有人突然从这边的反方向过来,不过撞了人,我是想第一时间带她去医馆的,可是她一直叫着疼,扶着她去,她还不让人扶,最后跟我要一百两银子,我想这事还是由京兆府来处理更好。若是真撞坏哪里了,这银子我可以赔,但是若是被人故意讹诈,那我也得让她这辈子都待牢里,别想出来!” 倾舞说话虽然温温柔柔的,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底气很足的样子,看她的相貌穿着打扮还有气质也能看出来的,就算这些看不明白的,想想人家随便拿出十两银子让请人,其实了不是多在乎钱的,偏被人贪得无厌给讹诈的,激起火气来了。 那妇人听这么一说,也有点傻眼了。 她其实做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前几次也都成功了,只不过呢,她也是看人下菜碟的那种人,前面的几个看着还行,但也不是太有钱的,几笔下来也没讹到多少,这回远远看着倾舞似乎很着急的,便急中生智要讹些钱来,离近了一看,那马特别有精神,皮毛十分光滑,天旋国虽然兵强马壮,国力不俗,但是一匹好马一样很值钱,这妇人眼神一转悠,便喊出了一百两的银子。 一般富贵人家,都是拿钱消灾的,一般都不会说什么的,偏偏倾舞来硬的,反而让她不敢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只是撞的我疼了,我这不是抱怨抱怨吗,哪里是这些啊,这都是误会,误会啊。”那妇人连连摆手,还跟倾舞道:“您看您,说的哪这么严重啊,呵呵呵。” “噢?你现在没事了吗?” 那妇人脸上抖了抖,忙道:“好了好了,真的没事了。” 倾舞却冷笑:“两位官差大哥,虽然这位现在说没事了,但是怕以后有事,还请你们受累,带她去医馆做个检查,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出,这些两位大哥路上辛苦,算是个劳马费啊。”说着便递过去一个荷包,倒是看不出值多少钱,可那荷包看着就很精致了。 那官差都是人精,哪能不明白呢,立即便带那妇人走了。 那妇人这一次没讹着钱,脸色异常难看,却也没办法,这倾舞让人带去医馆,查不出问题来,那以后也别想拿这事再找倾舞麻烦,更何况还有做证的人呢。 倾舞又给了那跑腿妇人二两银子,这便回王府了。 远远有个停靠的小轿子,轿旁边此时站着个点头哈腰的人:“您看,这事成了。” “放心,钱不会少了你的,你婆娘又没事,现在还让你白得这么多钱,又免费看了会诊,说到底还是你们赚了呢。”轿子帘没有打开中,只是从里面传出来一道轻柔的声音,刮着人心的带着丝魅意来。 那男人连忙点头哈腰道:“是是是,贵人若是以后还有这样的活计,直找我们保准没错,只是不知道这人是谁啊,您们这是有什么恩怨?” “没你的事少参与,省得惹火烧身,走了。”轿子里的人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让轿夫抬着她就走。 那原本点头哈腰的男人此时却直起腰来,冲着那轿子呸了一声:“啧,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好货色呢,呸,跟我装起大尾巴狼了。” 不过他又掂掂手里的钱袋子,哼了几句小曲,今天先去翠花楼看看,听说那什么红的技术不错呐,却是半点没想被衙差带走的妻子。 倾舞这时候已最快的速度回到王府,直冲向团团的房间,然而屋子里竟然没有团团,倾舞当即大惊:“小世子呢?!” 812,变化 “这……”旁边的丫环看着也惊了一下。 这时房间被推开,曲嬷嬷抱着团团走进来,倾舞一看松了一口气:“小世子这时候不是应该在睡觉,今天怎么这么精神呢。” 倾舞自然不能直接指责曲嬷嬷,转了个弯子说出来,但那曲嬷嬷怎么会听不出来不对劲呢:“小世子之前一直哭闹,带出去玩了一会好多了。” 倾舞走过来,笑着抱过来,却不着痕迹的开始检查团团。 曲嬷嬷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这时候却是将其它的下人叫出去,道:“这是怎么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王妃让回来看看小世子,怕有人对他不利。”难道只说 说了一句话,便让她们这么紧张吗? 曲嬷嬷也没有多说,倾舞检查了一圈,却也没发现有什么,各个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也都检查了一下,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曲嬷嬷笑道:“可是宫里有人说笑了,这种事情也是不时发生的,苍王妃多想了吧。” “希望只是多想。”倾舞微微点头。 两人也没多说这个问题,然而倾舞刚检查完,她们都没注意到,团团白软的手背上,慢慢浮起一个不起眼的红色小包。 倾舞一走出来,便找了云苍留守的人道:“之前在路上被人阻拦,我越想越不对劲,帮我查查,那到底是不是意外。” 看那中年女人只像是讹诈,若只是讹诈还好说,那 真的只是胡乱说一通,就是为了让冰烟紧张自乱阵脚吗? 皇宫里,冰烟她们并没有等多久,那边已经开始晚宴了。 因为冰烟这一群人是跟着皇太妃与皇后等嫔妃的,天成国的使者,今天都跟着男宾在走,女宾会晚到,所以等到大家到了举行宴会的大殿时,他们才看到天成过来的使者团。 众人先是经由皇宫的宫人招呼着入座,冰烟代表着苍王府,按照王辈来排是坐在前头的,在她的前面只坐着一个与皇上同辈的成王爷云民,剩下便是她了,接下来便是云哲等人相继排开,对面最主要几个位置都留给了天成国的使者团们。 当冰烟一坐下,便发现有一道视线一直看着她,她抬头一看,斜对面,一个身着靓紫色,头戴流云钗,飞舞蝴蝶簪的美女,眨着机灵中带着妩媚的眼神看着她,以及她身后的‘媚霜’,眼神扫了扫,似乎有些遗憾。 媚霜看到对面的人,也微微一愣,立即低下头来看冰烟,冰烟也很意思,冲着对面微微点头,露出了温和亲切的笑意,对方也勾唇笑了笑。 ‘丁爽!’ 正是当初在天南国举行选美比赛的那个夺得第一名的冠军。 当初倾舞有意放水,不然最后夺得冠军的是谁还不知道,但是不论是倾舞还是冰烟,可都不想淌这个浑水。 而显然刚才丁爽的眼神,这是还没忘记倾舞呢,当初丁爽跟云琴几乎发生了不可调结的矛盾,倾舞当时救了丁爽一命,当时若非因为时间有限,丁爽还想与倾舞多聊聊。 身为两国人,哪里这么容易相交的,却没想到,还有再一次见面的机会?虽然倾舞现在没在。 冰烟没将视线停留的太久,这大厅里可还有时不时想等着抓他们辫子的人呢。 冰烟注意到丁爽旁边的两个人,一个是坐在下首第一位的,一个中年略胖,看着十分和善,但是眼神不时精光闪动的男人,刚才介绍,这个人乃是天成国裕王,有鱼王之称,意思是连年有鱼,他还有一个身份,天成国第一皇商便是他做起来。 这在天成国是头一号,当初裕王家财万贯,天成国有难便慷慨解囊,差点花掉他一半的身家,天成帝感念他忠君爱国,便赐了他一王位,没有什么实权,但是身为第一皇商,这裕王却是最直白的商路通行证了。 裕王这些年来也是老实本份,不过他这敛财能力,一般的人还是无法做到的。 本名王鱼,这一次主要谈与天旋国的通商往来,由他这个深知天成国商易的人来谈,倒也十分合适。 他下首,也就是丁爽上首位置,坐着一个身着蓝色绣繁云边的女子,样貌那也是一等一的,柳眉星眼,挺鼻红唇,五官很精致,带着一种清丽脱俗之感,神态间略有些骄傲,而看那样子,竟然与丁爽还有几分相似之处,名钟眉,乃是天成国梁王之女。 梁王钟勇同样是天成国的外姓王爷,是个带军王爷,年轻的时候十分骁勇善战,为天成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一直被天成爱护着,而这梁王与丁府还有些渊源。 梁王曾曾辈与丁家是堂兄弟的关系,后来天成国也发生过内乱,两家失散了,当时年幼的梁王先辈,被人救了下来,然后收养,便认了那家的姓氏钟,这梁王父亲也算是个能人,武艺不俗,硬是靠着一身功夫进了京当了武官,最后办下这等家业,为了感念当年钟家祖先的养育之恩,后来回京与丁府相认之后,钟家的人也没有改了姓。 所以按正常血亲来说,这钟眉是丁爽的许多辈外的堂表妹,但按姓氏等外在因素,他们又是没有关系的,不过现在看着钟眉与丁爽一同出使,这两人的关系,或者两府的关系,应该还不错。 感受到冰烟的注意,钟眉转过头来,看到冰烟后,面上表情淡淡的,眼神却是闪动了两下,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相对平和的笑容来,冰烟面上笑意更深,却未达眼底,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个钟眉似乎对他有敌意啊? “天成国使者们一路辛苦了,朕先敬一杯!”天旋帝此时洪亮的声音响起,大殿上的人,瞬间都被吸引住了,纷纷端起酒杯,向着天成的使者们敬酒。 那本自己也是快速举杯,一众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完美的,谈笑风声着。 虽然天成国没有派更尊贵身份的人来,但是若按两国通商贸易来说,这裕王是最合适的一个,看似对方的诚意也是十足的。 813,探冷宫 这场宴会,其实无波无澜,基本上都是天旋帝与天成国裕王在说话,两人笑的十分开心,旁边的人就陪着,一个个笑的跟傻子似的哈哈哈哈哈。 那边钟眉与丁爽的视线若有似无看了冰烟好几眼,被冰烟抬头看到了,也都不扭捏,双方相继一笑,看起来特别的和谐。 这宴会主要是给天成国使者们接风洗尘,其实并不会讲更机密的事情,想想这大殿上这么多人,不说那些当官的,他那家眷们,有些看问题不到位,若是在这里说点什么,或者还没给出最后方案呢,随便说一两句,被她们掐头去尾说出去,不怕引起矛盾吗。 于是这就真的是一场接风宴,之后天成国使者们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到时候天旋帝有什么问题自然会去找他们了。 宴会开的差不多便散了,天旋帝特派了两队侍卫给护送到天成国的驿馆,其它天旋国的人则纷纷离开。 其实若非云苍不在京城,冰烟现在一个人要代表整个苍王府,她真有些坐不住了,虽然倾舞回去后已经派人传来消息,团团没有事情,冰烟却不想留下了。 宴会一散,冰烟抬腿便要走。 孙程程这时候身子一闪,笑着挡在了冰烟面前:“苍王妃这是要去哪啊,这么着急着回去吗?” 冰烟面色冷淡:“历王侧王妃又有什么事,本王妃还有事,不需要你劳前劳后伺候着,你退下吧。” 孙程程一听,脸色立即沉下来,她可是历王侧王妃,说的她跟个伺候的丫环似的,这是直白的打她脸呢。 孙程程脸上抖了抖,却是露出冷笑来:“苍王妃不用急着离开,有一个人,她可是很想见你呢。” “本王妃还有事,历王侧王妃有那个意思,自己去看就好。”冰烟转身要走,孙程程却眼急手,伸手便去拉冰烟的手,冰烟一冷,毫不留情一甩手“啪”重重打在孙程程手背上。 那手背当即就红了,冰烟半点不留情面看着铁青着脸的孙程程:“历王侧王妃,注意着你的身份,与本王妃不敬,你还没这个资格。” 孙程程咬咬牙:“苍王妃莫不是怕了,今天这个人,你早晚都会见的,现在这么急着回去是做什么呢?不若让皇后娘娘请?” 孙程程这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让冰烟停住脚,淡漠的看着她:“好,你带路吧。” 孙程程轻笑一声,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神情,冰烟就带着媚霜,孙程程也只带了个丫环,这会却是熟门熟路的带着冰烟往前走,越走却越荒凉。 “就是这,苍王妃请。”最后孙程程在一处特别偏僻的院墙前站定,离着院墙外有两个站着无聊正在聊天的侍卫,看到有人过来立即清醒过来,忙喝止:“什么人,冷宫之地,不许不相关人进入。” 孙程程笑道:“我乃历王侧王妃,这位乃苍王妃,这冷宫里有个相熟的人,还望行个方便,我们也只是看一眼就走,定不会给你造成什么麻烦的。” 这两个侍卫守在冷宫,虽然不可能是什么有背影有能力的,但在皇宫里能不得罪人,就别得罪人,他们倒是没能耐,可难保不认识有能耐的吧。 孙程程这一人递了一个荷包,那两人掂了掂,在这冷宫平时可没什么油水,现在顿时眉开眼笑起来,点头哈腰的道:“奴才见过苍王妃,历王侧王妃,只是这里面都是群疯子,怕是两们会受伤就不好了。” 孙程程笑笑:“这些你们无需担忧,本侧王妃敢进,自然不会让你们为难。” “那是那是。”说到这份上,钱也收了,两个侍卫便也没有再阻止。 这冷宫说的好听是不许外人进入的,可事实上,这冷宫里面的人是最没人权的,也是最没地位的,有些得宠的嫔妃想进来找以前不痛快的敌手也不是没有,递点钱也就成了,不是第一次做,两人自然也没多加阻拦,只不过这样的情况必竟少,现在愿意再来冷宫找人不自在的嫔妃们都少了,他们可是好旧这才开张得了点钱呢。 这冷宫之中枯木不少,一片荒凉,而且刚一进来,便刮来一阵冷骨,也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那股风刺骨的冷,走在前面的孙程程冻的一个机灵,也不敢在前面走了,微微停了几步,留下来等着冰烟道:“苍王妃很淡定啊,难不成以前还总是这冷宫的常客吗?这种地方啊,让妹妹我来,我都不敢呢,苍王妃的胆子还真大。” 冰烟淡漠的看着她:“叫我苍王妃,这里可不是天南,这么没规没据,到时候可是谁也帮不了你,还以为天南国来的人都是这么没教养,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了。” 孙程程脸色沉下来:“苍王妃倒真是喜欢懂得规矩呢,妾身以为以您的所作所为,您这样做出不计后果的,还懂这些规矩吗?” 冰烟伸手抚抚衣袖,突然抬头,“啪”的一下甩了孙程程一巴掌。 孙程程愣住了,呆呆的伸手捂着脸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冰烟:“你敢打我!” 冰烟笑了:“打的就是你,什么叫敢不敢呢?” “你!” “孙程程,不要试图挑战我,你带本王妃来这冷宫,就是想让本王妃来收抬你的吗?之前你百般试图激怒我,还敢拿团团的事情来吓唬我,我不知道你竟然这么蠢,自己送上门来让本王妃收抬啊!”冰烟笑了起来。 孙程程突然面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孙程程带冰烟来是有目的,可是现在冰烟突然这样一说,她心里突然一咯噔,转身便要走。 那媚霜却是一跨步,直接挡住了孙程程,用肩膀一顶,孙程程脚下便是一踉跄,两个退步后,好在她的下人扶着,不然就直接栽在地上了。 “冰烟,你敢!”孙程程吓了一跳急道:“我带你进来,不过是想让你看一个人,我可没有恶意,你这样算计我,真是拿我好心当驴肝肺,我这是为你出气呢!” 冰烟却是冷笑! 814,打 “孙程程,你多次挑衅我,觉得我都会拍拍灰,就放过你了?”冰烟笑容中冷意更深。 本来孙程程这些小心思,她是不想理会的,可是她拿团团说事,便是冰烟最不能容忍的了,若不是孙程程堵住她,冰烟这会也回府了,本来她是不想与孙程程一般见识,不过孙程程若是喜欢往枪口上撞,那冰烟自然也不在乎,帮她抬准枪口,给她来一记狠的。 “噢,你想让我看什么!” “就在这里拐去第一个屋子里!”孙程程立即说道。 冰烟这个有些浑不吝,现在在冷宫里,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她带的人不多,在这里闹事岂不是吃亏吗,她今天带来,所为的目的可没忘记,也便算了,不与冰烟一般计较。 冰烟看了孙程程一眼,倒没执着着对付孙程程,往前走了,孙程程冷笑,却没注意到冰烟那闪动的双眼。 冷宫里的各个房子都是年久失修了,在这里的女人都是犯了错的嫔妃与宫女等,已经没有价值了,给她们一个揭风挡雨的地方就已经不错了,根本也没人理会她们住的好不好。 四周墙壁上都是斑驳的痕迹,明显都有些年岁了,而越往里面走,里面越是传来各种古怪的声音,让人听着都有些毛骨悚然,孙程程面色变了变,看到冰烟神态自然,便压下那心头的感觉。 “就是这里了。”走到一门前,孙程程一指,跟她而来的丫环便去开门。 “哇!”那丫环刚一开始,顿时便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腥臭馊味扑鼻而来,那味道别提多难闻了。 就连冰烟都皱了下眉,媚霜立即一手捂自己,一手给冰烟捂,那孙程程抽开手帕便捂在嘴上,眼睛却异常明亮的往里面看去。 这屋子十分简陋,除了一个木搭起来,看起来特别硬的木板床,就剩下两个椅子,连个桌子都没有,床上一个破被子盖着,微微隆起的床上,看着似乎有一个人。 孙程程顿时笑了起来:“王妃也真是可怜啊,现在弄成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唏嘘。” 孙程程这可点出床上之人是谁,可不就是被打入冷宫的云琴吗,云琴当时受了重伤,这里的人只简单给她弄了点药就不管她了,她这没死,却病着,却拖着病就这么活着。 似乎听到声音,床上的人有转醒的迹象,不一会被子被慢慢揭开,床上的人坐起来,随着云琴坐起来,床还发出难听的吱嘎声。 孙程程看着云琴,十分夸张的叫了一声:“天啊,这是王妃吗,怎么会这样的惨啊!” 云琴当时被与疯狗关在一起,身上的衣服早咬烂了,扔她到冷宫的时候,倒也不能让她衣不遮体,给她换了身衣服,可惜的是,在这里能有什么好衣服,根本就是一团粗布穿在身上一般。 而团粗布,现在一片污渍,衣服上有血渍,有水渍,还有土渍,看着特别脏,跟那残破的被子也差不多。 云琴披头散发的,原来精美的脸上,此时乌七抹黑脏的可以,眼睛还肿了,原来黑亮的眸子,此时也变的混浊起来,孙程程看着是十分舒爽的。 还有什么看着头顶踩着她的人,终于倒下了更开心的吗,看到云琴倒霉,她不知道多开心。 云琴看到有人来了,似乎很开心,顿时便乐了,然而看到云琴的笑,冰烟眉头却微微一皱,那笑根本不是正常人的笑,傻兮兮的。 “你……你……”云琴抬起头,直冲着冰烟指着。 冰烟抿着唇没有说话,这时候的云琴脸上倒是没了往日的算计,脸上的笑容倒是够纯粹的,可惜有些晚了。 “啧啧啧,实在是可怜啊,王妃原来那也是天之轿女的,没想到会落到这样的地步,苍王妃想过吗?”孙程程特别感慨的道:“若是王妃知道现在的情况,我想她恐怕就算是死,她不会这么疯疯傻傻的活着她,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孙程程叹息的又是一声:“之前皇宫的事情,妾身没能过来,具体的也不清楚,不知道苍王妃又知道多少呢,谁将王妃害成这样呢,她实在是可怜啊。” 冰烟收回视线,看着孙程程,笑了起来:“所以呢,你带本王妃来这里,是想做什么,看本王妃后悔,孙程程,我越发不知道你做事到底有没有脑子了,何必这么拖拖拉拉的,本王妃可没功夫与你们耗呢。” 孙程程笑了起来:“呵呵呵,苍王妃说的是,时间确实宝贵,那么妾身便不浪费时间了,只是送苍王妃一个礼物,想必你会很高兴的。” “汪汪汪!”就在这时,孙程程的丫环突然便学着狗大叫起来。 本来半坐在床上傻笑的云琴,脸色瞬间一变,突然间呲起牙,脸上表情十分狰狞着,一个高的冲下来,脚上一瘸一拐的便冲过来,冲着冰烟?! 孙程程见状,立即往将冰烟往前一推,然而手刚过去,手腕突然被拉住,孙程程一惊,刚要抽手。 “啪!” 冰烟的巴掌已经又甩过来,冰烟却是看着孙程程:“怎么,就这些吗,这就是你想玩的?” 她丫环见事情不妙,突然啊啊叫了两声,那声音有些怪异,听着又像是暗号似的,就在她叫停之后,外面突然传来哇啊啊等一些古怪的叫声,不一会便有一群人冲过来。 孙程程冷笑:“我没想做什么,只是想让苍王妃感受一场好戏罢了!” “上!” 不知谁喊了一声,突然那群女人便冲着云琴冲过去,然后便开始拳打脚踢起来,往那头脸胸肚子便又踢又踹,一个个面色狰狞,发了狠一样。 冰烟眯着眼睛:“你就想做这些?不觉得幼稚吗?” “是吗?可惜,我不觉得啊。”孙程程冷笑起来,过了今天,她就会让云琴死去。 皇太妃等人倒是想让云琴留在这里,承受痛苦,可惜冰烟今天来看云琴了,作为曾经害冰烟的云琴,冰烟岂能不恨呢。 一时见面难掩恨意,违背皇太妃与皇后的意思杀了云琴,而如此残忍的手段,也是冰烟这个虚伪的女人做的。 冰烟笑了起来:“是啊,这个冷宫里,都是一群疯女人,都是不可控制的啊,在这里发生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啊!” 冰烟突然感慨起来,孙程程还以为她要做什么,身子突然一重,她只感觉整个身子突然飞起,然后撞到那群群殴云琴的人身上。 “砰!” 孙程程疼的呲牙裂嘴,然而她突然感觉到头顶有些昏暗,等她抬眼,看到是一群冲着她傻笑的女人,孙程程心徒然一紧,大叫:“不要!” 815,反将一局上 孙程程一定忘记这里是哪里了,这里就是冷宫,出了名疯人扎堆的地方,这里要是她说住手都能停下来那才怪呢! 她不叫还好,这一叫,那些人抡着拳头已经开始往她身上砸去了。 孙程当即大叫她丫环,那丫环快奔两步还想帮忙,媚霜脚一伸,直接将她一扳倒,直接倒到墙角了,两个疯女了围过去,揪着她的鞭子,桀桀的怪笑起来。 冰烟见状,却是跟媚霜突然转身离开,走到院门口,冰烟看着这两个人,媚霜拿出一个半掌大,很鼓的荷包递了过去,媚霜笑道:“这冷宫还真是冷,王妃生了孩子后便惧冷,可受不住冷,从来不往冷的地方走呢。” 那两个侍卫刚开始还没明白,收到这荷包,仔细想想媚霜的话,突然回过神来道:“是是是,我们兄弟两个在这里,就看到两个人进去,就是历王侧王妃与她丫环。” “没错,没错。”另一个也连忙点头,两人一掂手中的荷包,重量不轻啊,起码是孙程程那荷包三倍价值。 也别说这两个人不知道孙程程是历王侧王妃,历王比起苍王更受人待见,对于他们这些已经沦落到守冷宫的侍卫来说,像云苍云哲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根本已经不会降低身份面子来找他们不自在了。 而他们在这几天几个月可能都没油水,就冰烟给他们的荷包,省点,都够一年好吃好喝的,反正都是这地位,也不用讨好上峰的事情,说白了,到了他们这地步,就是钱最有用。 冰烟淡淡一笑,两人心里感慨,果然这正妃与侧王妃就是不一样,看着这苍王妃就比那历王侧王妃大气,也大方多了,啧。 冰烟与媚霜也没走,反而是转了一圈,去了皇太妃那里,本来众人请辞,大多人都走了,当然还有些想要借机讨好下皇太妃,这宴会结束后,皇太妃这里还是有人的。 之前冰烟着急着回府看团团,这时候却不适合了,正巧当时没来的及走就被孙程程拉住,现在回到皇太妃这里也算是名正言顺,没人说什么。 却说那冷宫中。 孙程程被人按在地上打,尖叫着挣扎着,手上推推挤挤还把几个冷宫的女人也给打了几下,这下还不捅了马蜂窝吗,这群女人有些是疯了,有些是半傻了,有些甚至还有些理智,但不论哪种人,那打在身上都知道疼的。 这些女人神智不轻,在这冷宫中又孤冷寂莫,不时就与人发生争执,这里面的女人死亡的主要原因是什么,一是受不住这里各种冷,外加病病死的,有些是因为郁集在心死最后也憋成病死的,还有一些却是因为总与人发生争执,这里面什么人都有,最后直接因为斗殴,打重了拖死的。 这也导致这些疯女人,人虽然疯,可是手上劲头却很大,还知道往哪里打,能让人更疼。 “砰砰砰!” 孙程程这下可知道被人殴打的感觉了,这些人不时往她胸口猛插,那里虽然柔软,可打重了却特别疼,还有往她腰,肋骨上腿上揍的。 但最严重的地方还要属孙程程那张脸,没几下就成猪头样,不得不感慨这里面的人都是高手啊。 原来猛揍云琴的人这会也都围了过来,孙程程疼的直嗷嗷叫,眼泪鼻涕疼的不停的滚落,疼的咬牙切齿直哆嗦。 外面的两个侍卫这会心里却直犯嘀咕了:“喂,你说这要这么继续打下去,能不能打死啊。” 这冷宫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是两老头,只要做到不放这冷宫的女人出来的话,都能守住,而里面那些女人本来就是被放弃的人,也没有人再理会她们的死活了,所以就算打死了也没关系,到时候席子一卷一扔,这辈子就算了结了。 只不过这孙程程,到底是新任的历王侧王妃啊,这要真被这些疯起来也没个准头的打死了,那可就糟糕了。 “这个不好说啊,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啊。”另一个也有些含糊的问道。 但他们又有些疑惑:“这钱都收苍王妃的,这时候进去,这个……” “嗨,你还管那个呢,苍王妃的意思不是只说今天没来过吗,难道我们还要看着这个死了,到时候让上头问我们的罪吗。” “说听有道理。” “啊啊,救命啊!” “住手,你们这些贱人,你们找死啊!” “该死的你们,啊啊!” “快进去,这是要打死了啊!”就在这时,里面突然传来孙程程的叫喊声,那声音已经是嘶哑声了,他们可不敢再耽误下去了,连忙飞奔进去,要救下孙程程。 两人也是熟门熟路,直接冲进云琴所在的房间,这些人也不傻,还能不知道孙程程她们之前是冲着谁来的吗。 “砰!”两人重重推开门,都有些傻眼。 里面那些女人,就跟叠罗汗一样重重压在孙程程和她丫环身上,那些人嘴里还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贱人,就是你害的我如此之苦,你该死!” “哈哈哈,这个游戏好,本宫命令你们快点玩!”一个在旁边叉着腰,微仰着脖子,笑的特别开心的一个,穿着脏衣服的疯妇不停的拍着手。 其它那些人,明显一个个都不怎么正常,看着孙程程被压在身上,不时你往腰上掐一下,引起孙程程怒骂,她们就顿时一个个大骂着贱人,对着孙程程又踢又锤的,一个个咧嘴笑着的样子,像是在打猫猫狗狗的样子。 孙程程现在也早没了来时的光鲜亮丽,身上被扯巴着凌乱不堪,头发全都散了,钗子落了一地,有些带着珠子的直接被踩扁了,前面坐着个疯妇,手里捧着被踩碎的珠子粉正在哭着。 “皇上以前送了我一大箱的珍珠,他说最喜欢摸我的脸,那么光滑白皙,皇上臣妾一直都很保养臣妾的脸啊,您什么时候来啊,臣妾打扮的这么美,皇上,您看到了吗,皇上啊!”可是,那分明是一张被划的凌乱刀伤,已毁容的脸啊! 816,反将一局下 这样的人,身为冷宫的侍卫,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只是看到这一群疯子各种形态的样子,还是让他们感觉浑身不对劲。 只不过这时候,可不能再想别的了,两人对视一眼,冲过去大叫:“滚开,快滚开!” 那些疯子能听懂他们的话就怪了,其中一个突然大叫一声:“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了,皇上驾到了,快跪啊!”那群还挣扎着要抓人的疯女人,突然就跪吓的叫叫嚷嚷着跪地。 两个侍卫借由这个机会,立即冲过去,抓起孙程程与她的婢女便往外拉,再晚一会,他们都难跑了。 然而这些疯女人却好长时间没有回过神来,过了好半晌,突然屋子里便响起啜泣起。 “皇上……皇上,臣妾没有啊,皇上,您为什么不信臣妾啊!” “都是皇后,那个贱人害的!” “皇上,您来看看臣妾啊!” “唔,主子,主子,奴婢对您忠心不二,没有背叛您啊!” 屋子里一片哭声,在这群哭声里,云琴被打的倒在一边,身上被扯的十分凌乱,腿上更是渗出血来,她的双眼此时却没有什么神采,只是呆呆的望着门,眼泪却不禁流了下来。 两个侍卫拉着孙程程飞奔出冷宫,然后连忙关上门,在外又带上了,以防止有疯女人,没有看到皇上,恼羞成怒再追出来。 那些女人看着都弱不经风,可是疯起来根本不管疼,真被围起来打,壮汉也没办法啊。 刚一平安后,两人便一松手,都软坐在地上了,还没想过从一群疯子里救人,还这么惊险刺激,心都快跳出来了,这还有些后怕呢。要不是因为孙程程的身份,他们还真不做这费力的事情。 孙程程一跌下,立即就哼叽出声,疼啊! “该死!”下一刻孙程程已经咒骂出来,竟然被冰烟摆了一道,从她被打开始,她就感觉不对劲了,只是那时候想逃出来已经来不及了,她们被打的这样惨,冰烟竟然跑了,这笔账绝对不会这样算了。 孙程程手一捶地面,面上冷沉沉的,由着同样受伤不轻的丫环扶起来,便看向两个守卫的侍卫:“你们两个,一会要给本侧王妃作证。” “啊?”两人一听这事就不好了,真闹这份上了。 两人却沉默的道:“不知历王侧王妃是什么意思?” “别管,到时候实话实说就行!”孙程程现在一肚子火,哪里会有心情,还给他们讲解,怎么样做什么,只是她还是说了一句:“别忘记了,之前是谁给你们的银子。” 两人对看一眼,都垂下头,只是那眼神闪了闪。 孙程程也没整理衣服,这便一身的脏乱往祥云殿走,外面守着的人侍卫看到孙程程那狼狈的样子,都十分惊讶,这哪里像是个侧王妃该有的仪容啊,再弄黑点,直接端个碗就成叫化子了。 再瞧那张脸,啧啧。 但也不敢拂了孙程程的意思,还是给孙程和往里面通报去了,不一会皇太妃宣人进去了。 孙程程这时候抽着有些脏的帕子,往脸上一弄,眉头一皱,却也顾不上这些了,就开始抽泣起来,然后一路小跑的往里冲:“还一个劲的喊,皇太妃啊皇太妃,您要为贱妾做主啊,皇太妃啊,贱妾好惨啊!” 就这么一路冲进祥云殿里,然后整个人往地上一跪,抽抽嗒嗒的就不说话了。 这会皇后与云贵妃,还有几个皇室贵妇不走干劲呢,这孙程程就这么冲进来,这些人都愣了一下,哪有这么没规矩的,之前不是传的说是历王府的侧王妃吗,怎么就是这么个东西? 再瞧瞧那乌七抹黑的衣服,进宫面见皇上皇太妃皇后这些人,那是需要礼貌的,妆容必须要整洁,殿前不能失仪,孙程程这样子,哪一个都算上了啊,这可是明摆着冲撞呢。 只不过那不屑也只是一会,看着孙程程闹的这么惨,显然还是事中有事,这些人看热闹不怕事大,自然是一眼兴味的看着。 冰烟就坐在一边上,此时嘴角勾了勾,手上端着茶抹着喝了一口,又摘了个干果咬了咬,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又连着喝了两颗。 皇太妃眉头一皱:“你是三皇子新提起来的侧王妃?” 孙程程抬起脸,哟,那脸本来就被打肿了,又有些脏,再用脏帕子一擦,就跟花猫一眼,顿时几个看热闹的贵妇们捂着嘴,没失礼的笑出来,可看那憋笑的样子,反倒让人更没脸。 皇后脸都沉下来了,孙程程没有镜子,倒是知道自己脸略微会脏点,但她绝对不知道,是比她想象差很多,不然她最起码也会洗把脸进来。 人都是感观动物,爱美之人心皆有之,这么一抬起来,顶着个猪头的黑脸,是很影响人的眼睛的,皇太妃那眉头皱的更深了:“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孙程程一听,顿时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那样子哟,还真是可怜的不行,让人闻者不伤心,见着不流泪,只感觉好笑。 “回皇太妃,之前贱妾与苍王妃一起走,走了一半,她突然说想去冷宫看看,里面的人很是可怜,她有些不忍心什么的。却怎么也没想到,一进去,苍王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对着里面的人出手,闹的冷宫里特别杂乱,都打了起来,关健时候她还将贱妾推了进去,贱妾就……就……这样了,呜呜呜。”孙程程哭的伤心,话里话外,全指着冰烟的不是。 在场的人都是些有身份的人,跟冰烟与孙程程有关系的是谁,她们十分清楚,那就是云琴呗。 当初云琴陷害冰烟,可是现在也够可怜的了,冰烟这时候落井下石,虽然情理上是应该的,可怎么都有点不给我留活路的意味。再者这最后的决定可是皇太妃下的,冰烟这样子,是怪皇太妃吗? 又闹的孙程程被折腾成这样,实在不光彩,而且特别得罪人。 皇太妃挑眉看向冰烟:“苍王妃,是这样吗?” 817,打也白打(已修,请看作者有话说) 冰烟一听,那脸上的惊讶样子,比任何人都强烈,她还一副不信的样子,伸手指了指自己,见孙程程一副气不打一出来的样子,顿时怪异道:“哎?这孙侧王妃在说什么呢,本王妃怎么听不懂呢?” 孙程程顿时恨恨道:“苍王妃不要用装模作样了,明明是你出手将我推入火坑的,你到好,竟然还跑了,哪有这样的,您这是要害死贱妾吗?贱妾身份虽然是不如你,可也没有让人这么糟蹋的道理啊。” 冰烟不禁看向皇太妃等人,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这孙侧王妃是不是被折腾的,脑子这有点……怎么竟在说胡话呢?” 孙程程心里头这个气啊,其实她的本意,也不过是跟冰烟去冷宫转悠一圈,惹来那些疯女人将云琴打个半死,噢,就是打死了也没有关系,为的就是想让众人看到一个事情。 冰烟之前对于处置云琴的事情,根本不插手,也根本不多嘴,一切全交给了皇太妃来做。 皇太妃没直接弄死云琴,也是有几个原因的,那事一不光彩,二皇太妃多年来没问世事,如果真弄死了,对于她的情象也有碍,三一个云琴到底是历王妃,云哲在朝中是最受推崇的皇子之一,云琴的事情弄大了,对云哲肯定是个污点。 就算现在名声也差一些,可到底是皇室自己人知道,这对于事情闹大了,传到朝庭,给对手打压的机会,那可是两种概念。 还有一点,云琴的生死,那也事关着海王府的颜面呢,皇太妃当时直接将她关着,没有再弄出皇宫,也是怕多折腾会走露出消息,云哲那边直接办了小型的葬礼也就算了。 但云琴到底没有死,而她犯的罪,就是死几次也够了,海王府再有意见,在这件事上他们也根本找不到丝毫皇太妃做的过份的地方。 皇太妃想的更是大局观的,这时候找云琴的麻烦,不是在打着皇太妃的脸是在做什么,换了个人也要生气的。 皇后看着冰烟冷冷道:“苍王妃真的没有做吗?” 冰烟叹息:“皇太妃,母后,烟儿都坐来好一会了,怎么会去冷宫呢,都是误会吧。” 孙程程冷笑:“苍王妃有没有去,问问冷宫的守卫不就知道了吗?” 那两个本来没有存在感的侍卫,顿时感觉到如芒在刺的感觉,低垂着头不愿意抬起来。 皇太妃身边的嬷嬷曲嬷嬷沉着一张脸道:“你们两个可有看到苍王妃和孙侧王妃去冷宫了?” 那两个侍卫对看一眼,垂头不语,曲嬷嬷常年跟在皇太妃身边,也练就了一副气势:“还不快说!” 两人顿时吓了一跳跪下来,其中一个连连摇头:“没……没有啊……” 另一个虽然没说话,可也没有反驳。 孙程程脸色一冷:“你们两个别胡说,有什么就实话实说,这里面可是皇太妃坐主,任谁也不敢对你们如何的。” 那两个侍卫却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这……这没看到,我们能怎么说假话……” “你!”孙程程顿时被气的瞪圆了眼睛。 看着冰烟四平八稳坐在那里,孙程程也不傻,当初冰烟算计她们落在里面被打了,难保她没有别的算计,孙程程突然就哭了:“苍王妃倒是好算计啊,收买了他们说假话吗?当初贱妾在里面被人责打的时候,可是您的一手算计啊,若非您推倒贱妾,贱妾也不会落到这副模样,当时你们走了,可难保没有买通这两个侍卫啊。” 冰烟顿时笑了:“是这样吗?孙侧王妃倒是知道的清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全程观看到了呢,说的就跟真的一样。” 孙程程顿时冷笑看着两个侍卫:“不信便搜他们的身,想必他们身上会有两个荷包,之前为了进冷宫,本侧王妃给了他们一个,那个更大的就是苍王妃买通他们说假话的吧!” 曲嬷嬷看了皇太妃一眼,皇太妃点点头,曲嬷嬷立即指挥两个太监搜两侍卫的身,确实是搜到两个。 孙程程顿时面露得意:“果然是如此吧,看看他们这个更大……” 然而再一看,其实是两个,可是一个更大,一个更小,一个荷包做工很精致,明显应该是孙程程说是疏通的荷包,而另一个却是面料很粗糙的,明显都是他们本身自己的荷包,那个所谓更大的冰烟给的荷包却不知道在哪里。 “不可能,还应该再有一个的!”孙程程顿时说道:“就算不是,那也定会用其它的方法收买了!” 这两个侍卫在皇宫里根本是不得宠的,也没什么长进的,平日里根本没有人会拉扰他们,这两个侍卫分明看到她与冰烟带着两个婢女进去,突然间不承认冰烟,分明是被收买了的。 这件事本来也只是坏名声的事情,本来也不多严重,因为云琴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就不会有人为了她而处罚了谁,孙程程不过要借机让这些人看看冰烟是个心机仇怨很深的女人,这种人可是不能深交,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背后捅你一刀子。 孙程程刚提了历王侧王妃,是需要势力与小圈子的,让冰烟丢脸的同时,就是提升她名声的同时,同时也是给皇后出口气,可以算是一举多得的。 正因为这件事最后的结果,不是让冰烟要死要活,只是坏了她名声,让她在皇太妃面前没脸,断了皇太妃可能帮助冰烟这条路,也确实不需要多做些什么,只要给些钱买通了两个侍卫就行。 孙程程出手已经很大方了,一人给了一百两,这两个侍卫一个月月钱才多少,又是这完全没什么油水的地方,其实就算她们不给银子,只要亮出身份,这两个侍卫也是不敢拦她们的,又怎么知道就这么给反水了。 皇太妃面上倒也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开口:“孙侧妃还有什么要说的,本宫先听听。” 孙程程无言以对,现在人证物证都没有,孙程程是知道,她还真没办法对冰烟如何,后糟牙紧紧咬起,微微磨着,瞪着眼睛看着冰烟,恨意难消! 呵,其实皇宫中的,也不过只是个开胃小菜,对于她伙说,便是没成功又如何,她绝对会让冰烟后悔终生,苍王府的乱事不过才开始嘛,那府中的该死的小世子,才是重头戏! “天啊,不好了,快看小世子!”苍王府里,一道惊呼声响起,瞬间便乱了! 【作者题外话】:之前文里冰慧又活过来确实是个失误,因为我码字的时候,喜欢看昨天最未的情节是什么,然后接着写,所以前面章节错的话,后面就跟着错了几章。 事实上冰慧是死了,我要写的是另外人物咳。 今天修改了,804806章,还有813、814章,亲们可以重新看了。 因为塔读修改必须找编辑,还有800与802章,要明天编辑上班才能修改,不过只是人称的问题,不影响正常阅读,爱你们~ 818,板子 孙嬷嬷脸色大变,抱着团团,那边听到风声出外处理事情的倾舞也快步奔过来,然后打眼一看,脑子也吓的一懵! 刚才看的还好好的,可就这么一会,团团身上竟然带着一排红印子,虽然还不多,只是零星几个,可是这升长的速度也太快了。 一个婢女也吓的不轻,还想伸手摸摸,到底是什么包,孙嬷嬷顿时大叫:“不许动,都先退出去!” 这屋子里瞬间就剩下孙嬷嬷倾舞和几个大丫环留守着,倾舞也惊了,她们一个个看顾着团团有多精心,她们都知道,这突然起了包,这绝对不正常啊。 倾舞忙道:“孙嬷嬷,你能看出这包是什么吗?没有事情吧?” 孙嬷嬷摇摇头:“这事还得请太医过府看看再说,现在不好说。” 倾舞也知道这回事,立即派人去请,想想也派人进宫,告诉冰烟这个消息,最好一起回府,团团可是苍王府世子,他若有什么意外,在苍王府就别想好了,更何况团团也是冰烟在这苍王府与皇室立身之根本,倾舞根本不希望出一点意外。 祥云殿里,孙程程的指责根本子虚乌有,连证据都没有,这会孙程程眼神一晃,一副晕乎乎的样子,眼看着就要趴倒了。 冰烟突然说道:“孙侧王妃看来是真的被打傻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呢,这都是自家人倒是不计较什么,若是传出去,那可是让人看笑话的。” 皇后面色不太好,但还是道:“反正都是自家人,这都是一个意外,是个误会,孙侧王妃也是好心去看冷宫的嫔妃们,结果被打的产生幻觉了,她也是怪可怜的。” 冰烟笑了起来:“母后说的是,孙侧王妃是可怜的很,只不过却不足以原谅她的罪呢。” 皇后眯眼看着冰烟:“那你又想怎么样,她这个样子,难道还要打她一顿板子不可。” 冰烟却道:“母后这样认为吗?”冰烟想想,还为难的点点头,“说的也是,那冷宫本来就不适合旁人进去,孙侧王妃宴后不回府,不来拜别皇太妃与母后,竟然跑那冷宫去,虽然是出于好心吧,可是这什么时候去也不耽误事呢,何必执着这一次呢。哎,孙侧王妃这一次是被吓着产生幻觉了,下一次若是擅闯,被打出个好歹来,可就得不尝失了。这宫中的规矩,不可不守啊。” 冰烟有些为难看着孙程程,眼神却微微带着冷意。 孙程程哪是真被打坏了,她只是不想被牵连吧。 往常后宫嫔妃被责令送进冷宫中,皇上皇后都喜欢在后面加一句,不得人随便探望,知道的人都清楚这不过是一句彰显气势与身份的话,实则根本没多少份量,那冷宫那地方,一不可能为朝庭带来什么动局,那里也不可能出什么妖蛾子,达到影响天旋国内政的一些事情,一群疯疯傻傻的女人成什么大事,给点银子也就算了。 但若真追究起来,那也是真的没理的。 那两个侍卫一听,突然一惊,其中一个连忙道:“奴才也不想的啊,孙侧王妃以历王侧王妃的身份,一定要进去,这……这些赏钱奴才一个也不要了,奴才不想收的啊。” “是啊,是啊,之前还劝孙侧王妃不要进去,可是……可是奴才们哪敢硬拦着啊。”这两个侍卫也算是人精,这会顿时将自己摘了出去。 想想啊,他们虽然是守门的,可是孙程程这身份,真想硬闯,那他们也没办法啊,再者男女有别,他们哪敢硬拦着,真要硬性安上什么规矩,那也让人心头不舒服不是,真正破坏规矩的可是孙程程啊。 孙程程顿时就怒了,冷冷看着两个侍卫:“狗奴才,你们胆敢冤枉本侧王妃。” 两个侍卫不敢说话了,一副委屈的样了了,并且推推身前的荷包,半点不想沾上的样子。 “你们!”孙程程心头这个气,然而她这个横眉冷对的样子,却更是显得那两个侍卫无辜,便说放孙程程进冷宫的事情,这两个侍卫也是失职了,但这时候要怪上侍卫,罚这两人,那也太过无情冷血了些。 这明显就是一副以大欺小,以权谋利,最后倒霉的都是这些侍卫,这么明显的事情若是办下去,可是要失人心的。 皇太妃看着孙程程,面色有些冷淡的道:“孙侧王妃别是在冷宫里沾染了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吧,本宫看,还是要治治的。” 云贵妃看着,心头叫好,附和着道:“不知道皇太妃觉得是什么脏东西,这要怎么治呢,妾身们都是年轻的,还是皇太妃更见多识广的。” 皇太妃淡淡的道:“自然是将孙侧王妃身上沾到的东西,打下来了。” “打下来?”云贵一听,琢磨了一下,顿时明白过味来了。 皇后却是面色大变,这孙程程可才刚刚封了侧王妃,这段时间又往宫里跑的勤,就这么被打了板子,她这个皇后脸面还怎么要了。 皇后还要说什么,皇太妃已经打断了她:“这孩子也是怪可怜的,一进去便沾了脏东西,实在是让人唏嘘,这事不可长拖,不然入了身体沾了邪性,到时候想要再做什么就来不及了。现在趁着还没有中邪太深,,应该借这个机会治治才行啊。” 皇后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今天这板子不打,以后再遇什么事,到时候就说是什么脏东西没走,人言可谓,虽然这话这么可笑。 可在场的人谁不清楚,皇太妃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惩治孙程程呢,这个由头,在场的人信也好,不信也好,那都得认下。 孙程程一听,脸色瞬间就白了,那边曲嬷嬷已经命令人,将刑具都拿来了。 其实不说皇太妃觉得孙程程样子有些可笑,就说她指责冰烟一事,虽然这事没有什么明确上的伤害,可是这样空口白话,胡说八道的,若是不做点什么,传出去,还都让人以为,这云苍离了京城,这些皇室的人都欺负人一个女人呢,好说也不好听啊! “打!” 819,装傻 孙程程张张嘴,刚要求救,却看到了皇后正常着她瞪着眼睛,那眼中带着警告的意味特别的浓厚。 之前孙程程装着头晕迷糊,一副根本非自愿所为的样子,皇太妃还只能以沾了脏东西,打几板子就完事了。 这时候孙程程若是表现的正常了,到时候那可就是故意欺骗,不敬不尊皇太妃,到时候可就不仅仅是打几板子就完事,而是罪加一等了! 孙程程咬牙切齿的,自己已经被拉到刑凳上,感觉后面举着板子的人越靠越近,她也越来越紧张,她从小到大,就算在府中不是最得宠,最受瞩目那个,但是被打板子的事情还从来没有过啊。 突然间,她肩膀上一沉,一个粗使嬷嬷已经按在她肩膀上,孙程程当即吓的惊叫一声。 “啪!” “啊!” 下一刻拍肉的板子声便响起来,那种闷痛的感觉,顿时让孙程程疼的一哆嗦,险些没跳起来,正是因为被人按着,孙程程便是疼的想要躲闪,也没有办法,因为她现在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啊!” “啪!” 接下来,大殿上就听到孙程程被板子打的啪啪声作响,孙程程已经疼的冷汗齐冒,心里抖颤的可以,疼啊! “不要打了啊!”感觉到身后的板子又要落下,孙程程疼的尖叫着求饶起来,皇后连忙狠狠瞪着孙程程。 孙程程疼的哪里管的上别人,然后按着孙程程肩膀的粗使嬷嬷,突然低声道:“现在只是一顿皮肉之苦,若是想之后承受更大的折磨,尽管叫,尽管求饶。” 孙程程顿时吓的一哆嗦,她抬头看了眼粗使嬷嬷,那粗使嬷嬷眼光微斜,看的正是皇后的位置,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这时候孙程程反正都被打了,这顿板子再疼那也得忍着,否则到时候可不是一顿板子的事了,别说皇太妃饶不了她,便是皇后也定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不信便试试! 孙程程哆嗦着唇,咬着发颤着。 “啪!” 板子再次无情的拍下来,孙程程哇啊的大叫,却除了大叫后,再不敢乱说什么,这暗自磨牙,恨的不能自己。 都怪那两个侍卫,竟然不说实话,看她今后还能饶的了他们两个,本来也不过想给冰烟弄点流言蜚语,对于往后的事情有所帮助罢了,哪想到,竟然惹火烧身,可恨啊! “啪!” “啊!” 这宫里的行刑之人,下手可比一般府里重多了,这一板子打下来,顿时痛的孙程程哇啦哇啦乱叫,还没几下,那殿后面便浸了点血色来,这可是打重了。 只不过皇太妃之前没说打几板子,这会端起曲嬷嬷送过去的茶水,慢慢饮着,并不说话,也不说打够了,样子平静的很,好像根本没听到这屋子还有人被打板子一样。 皇太妃不说话,其它的人哪个敢乱开口,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 皇后脸色不好,又时不时往下看着,希望有人能替孙程程说句话的样子,但这些人却感觉自己无辜的很,本来也只是想着人都走了,时间还早着,跟皇太妃说几句话,落个敬重长辈的好名声,再在皇太妃这里挂个名头,对自己对府里总是没有坏处的,哪想到,竟然还碰到这么桩事。 要说这事也是孙程程自己的问题,她们坐在这里,根本是没发表意见的。 可现在皇太妃要打,皇后又想着希望停下来,这跟她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不让人左右为难吗。 有个贵妇看着皇后眸光扫过来,她也感觉自己实在倒霉,刚才怎么就凑巧抬头了呢,这下跟皇后对了眼神,想要糊弄过去也不行啊,可这种事情,哪有人愿意趟浑水的,她怎么这么倒霉。 可都看了皇后眼,若是不说还不好,不看到便罢,当自己不知道,现在这可是骗不过谁的,到时候皇后再一给她穿小鞋,可就惨了。 云贵妃此时突然说道:“皇太妃这茶可是西湖龙井,闻着这个味道就是香呢,皇太妃这里可真是好东西。” 云贵妃作为宠妃,什么没有,这西湖龙井也是分档次的,送到皇宫的贡品,那是顶级的,但是到了云贵妃这身份,她想要喝,也不会少了,这可没什么稀奇的。 皇太妃笑笑:“本宫平时对这些也没什么讲究,都是曲嬷嬷她们看着哪个有富裕的就泡哪个,云贵妃若是喜欢,走的时候让曲嬷嬷给你包些去。” 云贵妃低笑着,一脸的感谢:“这怎么好意思呢,最近起床总有些没精神,喝些新茶才精神些,不过妾身也是不会品这些的,只是觉得皇太妃这个香的哟,跟妾身那都不是一个味。这果然什么东西什么人用都是不一样的,懂的人,就看这茶叶看着都比妾身那的好呢,妾身也是个不会品的,给了妾身可别浪费了,妾身就是感慨一声罢了。” 皇太妃也没多说。 这云贵妃明显就是在讨好皇太妃呢,那话直白的,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可偏偏这不算话题的话题,谈上那么两句,那贵妇说话的时机也没有了。 而场上的孙程程已经被打了十几板子了,从刚开始还不断嚎叫,中气十足,到后来被打的臀部渗血,再到后来打的开始上气不接下气,虚弱的趴在刑凳上,那样子似乎再打几下,孙程程已经要一命呜乎了,这一回却不像假的。 冰烟一直低垂着头,玩着衣袖子,似乎那衣袖子上的花纹有趣的,让她连在场的所有人都忘记了一般,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到这时,她才抬起头,看到的正是孙程程高仰着脖子,呼痛,然后被打后,又撞到刑凳上,痛的她满脸扭曲的瞬间,冰烟嘴角勾了勾。 皇太后这时候也才懒懒的掀开眼皮:“看这不大呼小叫了,脏东西似乎被打没了啊。” 曲嬷嬷看了眼,附着皇太妃耳边道:“皇太妃,看着不大好了,再打怕是不行了。”皇太妃点点头,曲嬷嬷道,“孙侧王妃怎的趴在那里,你们这些个人简直不经事,还不快扶孙侧王妃起来!” 820,团团出事(已修完) 孙程程听到这话,险些没栽下去,合着打了她这么一会,连脏东西都不是了,就单纯只是误会吗! 这简直太不象话了! 然而孙程程别说不能说什么反驳的话,就是能说,她这会也没有力气了。 被两个粗使嬷嬷,不怎么温柔的拉起来,直接在一边的椅子上。 “嗷!”孙程程直接痛叫出来,一个高的跳起来,整个人又不受控制的向地上趴去了! 这转变,还将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皇太妃挑着眉道:“怎么,看这样子似乎没有好啊,可是这身上还不干不净呢。” 谁不干不净,这话说的像什么,这是在蔑视谁呢! 孙程程却是根本没办法对这些表示不满,她连滚带爬的起来,冲着皇太妃连连磕头:“不不,皇太妃见谅,刚……刚才贱妾被蚊子咬了一下,所……所以反应过度了,都是贱妾的不是,还请皇太妃饶恕。” 再继续打下去,孙程程命就真的没有了啊! 皇太妃挑挑眉,看向了皇后:“皇后怎么说。” 皇后能说什么,打都打了,暗讽都暗讽完了,再说什么还有什么用啊,这哑巴亏都吃了,还差那些吗! 皇后嘴角微微扯起,有些不悦看了孙程程一眼:“孙侧王妃现在看着没事,还是皇太妃的办法好。” 得,孙程程现在是真的打也白打了,这下连她都认同皇太妃,那就说明孙程程是真的身上沾了脏东西,这打还是帮她呢。 孙程程气的脑仁疼,却只能咬牙忍着,垂头道:“是贱妾的不是,不该随意在宫里走动,更不该去冷宫想看望谁,都是贱妾的不是,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云贵妃笑的很大度的道:“孙侧王妃有这个认知还是不错的,这可比什么都强呢,妾身看,不如姐姐也就别怪罪孙侧王妃了,她必竟还年轻,有时候争强好胜,这也再所难免的事情,别与她一般见识也就是了。” 皇后面色微抖,云贵妃这意思,还是说打孙程程这一顿是她下令怎么的,谁不清楚这是皇太妃要惩治,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不喜欢孙程程这个侧王妃才下令的。 “云贵妃哪的话,年轻人自然有冲动的时候,什么怪罪不怪罪的,本宫自然会宽大为怀的。” 皇太妃手中的茶杯一递,曲嬷嬷接过来放下,皇太妃已被扶起来开口:“本宫这会也有些累了,年纪大了,不中用啊。” “皇太妃哪的话,您真是老当精壮的年纪呢,看看您皮肤光滑的,妾身都要嫉妒了呢。”云贵妃连忙扶着皇太妃笑着道。 皇后慢了一步,然而要上前,皇太妃已经被云贵妃扶着走了,皇后大步两下要接过来,然而皇太妃却似没看到一样,扭头便往里走,根本就不接皇后的手。 皇后面上顿时无比尴尬,皇太妃这是怪她了吗,不然怎么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给她没脸,以前可不会一样的啊。 皇后扭头,正好看到云贵妃脸上带着丝嘲讽的笑意,扭身走了。 皇后唇抿的更紧,看到被扶着脸色煞白的孙程程,还有安稳坐在一边的冰烟,那眼神能洞穿人的身体一样难看。 冰烟这时站起身:“母后,儿媳妇也要回去了,府里团团没人照顾,媳妇也不放心。” 皇后眸子紧敛着,冷冷瞪着冰烟半晌,见冰烟不为所动,脸色更加难看,语气不怎么好的道:“回去吧,既然要照顾团团,没有事的时候就不要往宫里来跑吧,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有你哭的。” 这说的什么话,咒人吗! 皇后就是指着鼻子骂冰烟,冰烟可能都没反应,可是事关团团,冰烟眼中也染上一丝火气。 孙程程突然低声冷笑一声,她本来被扶着就站在冰烟身边,这时候突然低哑着声音,没办法,刚才叫的,声音已经沙哑了,带着恶毒的声音道:“希望你会喜欢我送你的好礼啊。” 冰烟有些不明所以,眯眼看着孙程程,看到后者脸上那诡异的笑容,心头有些烦了,见了礼后便离开了。 然而冰烟刚一出了祥云殿,那边便有一个匆匆而来的身影,那人看到冰烟,立即冲过来,脸上表情十分焦急,冰烟凑近一看,却是小渝,一副火烧眉行的样子:“王妃,您快回去吧,小世子现在不太好。” “怎么回事?不是派了那么多人照看吗,小世子怎么了!” 小渝一路小跑的进来,又急又累,嗓子眼里干的都快说不出话来,猛咽了下唾沫急道:“奴……奴婢也不知道,只是曲嬷嬷派奴婢等进宫请太医,然后请王妃回去,具体还不清楚。” “太医呢,可请到了。”冰烟一听便急了。 小渝连连点头:“奴婢与莲儿进宫,分头行动,奴婢来寻王妃,莲儿已经去请太医了,这会应该往外走了。”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回府。”冰烟一听,立即快步往外走,她本身些会些武功,这会再使上些劝功,媚霜与小渝都得快步才能跟上去。 出了宫,果然看到莲儿与太医已经在马车上了,冰烟也不多说:“快点回府!” 两辆马车,火速赶回苍王府,马车里,冰烟安静的坐着,只是脸上却有如乌云罩顶一般,阴沉的脸色,让人大气不敢喘一下,冰烟突然想到孙程程的两次话,眼神一冷。 不管孙程程做是没做,做了什么,她绝对不能让团团有出事。 马车一路狂奔回苍王府,冰烟下了马车,也不理会王府行礼的下人,看了太医一眼便道:“有劳了,请快些吧,小世子等不得。” 今天凑巧,就韩太医今天得空,这一直都是伺候皇上的,在太医院极有地位,是左院正,当即也不多说,连忙跟着冰烟快步的往团团住的地方走去。 冰烟等人行步很快,让韩太医有些吃力,他倒也明白冰烟的心情,一直没说什么,虽然有些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却是加快步子跟上去,倒是背着药箱的药童最累,但也是眼观鼻鼻观心,只顾着赶路。 冰烟还是头回觉得,这王府的路竟然这么远,不过一会也到了,屋子里一群行礼的下人,冰烟已经没耐烦管她们,直接奔进去,曲嬷嬷与倾舞都在,冰烟一摆手,她们都通到一旁。 韩太医立即摆好东西上前看诊,然而团团手一搭出来,那手上的红点根本就盖不住,韩太医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这病……!” 【作者题外话】:亲们,前面冰慧的部分我看到的都修了哈~ 821,天花上 韩太医立即就紧张起来:“苍王妃,还是先让不要干的人先出去,下官要仔细检查,人太多不方便。” 冰烟自然注意到韩太医面色大变的脸,立即点头,让曲嬷嬷与倾舞媚霜等外的人都出去了。 韩太医却是仔细检查着团团身上的点子,冰烟对于医毒更在行,看诊也是不错的,但是比起那些一辈子都坐堂的大夫,那些病例以她的年纪来说,肯定是少些的。 冰烟聪明归聪明,更感兴趣的是研究师傅的疑难杂书与毒书,当然那些风寒等病症不可能难的倒她,但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便是病症都不知道多少例,就算是鬼面神医也不可能保证,所有的病他都能医都会医,对于一些病症,冰烟能找更专业的太医,她绝对不会自己逞强,耽误了团团的救治。 可是看着团团身上的红点子,冰烟心里还是一紧。 韩太医洗了把手,从药童那里拿了个专用的简易手套查看团团身上的点子,并且动手把团团的上衣解开,一露出来,团团身上的红点子却更密集,密密麻麻一片,有些大有些小。 韩太医眉头都皱起来了,语气不禁重了一些道:“这就表面看来,小世子身上的斑疹,身上较严重之地已相继出现丘疹。”韩太医又摸摸团团的脑袋,“伴随发热,顿了一下,面上一变,时而寒颤,这……这是天花的症状!” “咝!”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曲嬷嬷倾舞媚霜更是倒抽一口气,那跟着韩太医身后的药童,更是吓的面色大变,连忙退了好几步,天花可是传染率极高的病症,而且死亡率也很高的! 这在现代还好说,但在古代,各种医疗条件都很差的情况下,有时候一个花烧感冒都会要了命,更何况本来就要较高死亡率的天花了,这在古代可是相当于癔症的一种,得了天花,那就是等死的! 而且最可怕的是,日常接触中,除了得过天花病的人,其它的人感染机率是相当大的。 但这时代得了天花能熬过去不死的人,简直太命大了,几乎没有,这是个很可怕的病症。 韩太医确诊后,已经退到一边,脱了手套然后扔在铜盆里,立即让人焚烧,并且开始洗手。 冰烟面色大变,曲嬷嬷等人此时却是翻江倒海,团团被她们精心照顾,怎么可能得天花,这府中根本没有人得这个病症,团团更加没可能,无缘无故就被感染了天花的。 冰烟却是沉声问着韩太医:“韩太医可有什么药方对于医治天花。” 韩太医道:“这个病,没有特别发了的办法,也只能开一些退烧的药,在发烧之时喂下去,不至于烧的太厉害。” 韩太医诊完,其实就不想留着了,这天花必竟不是好病,多留着,就有多传染的危险,可是冰烟是什么人,团团又是什么身份,冰烟没让他离开,韩太医就是冒着死也不敢离开啊。 那药童抱着药箱,脸都绷的紧紧的,恨不得自己能缩到房角,有穿墙术直接从墙里穿出一般。 所有人都看着冰烟,冰烟紧抿着唇道:“立即派人调配府中何有得过天花,并且马上调治消毒的东西,给苍王府各种各地全都洒上,这个屋子里更是要进行高强度的清洗,调查结果必竟尽快完成。” 媚霜一听立即跑出去宣布。 冰烟又看向韩太医:“今三有劳韩太医了,这些是给你们的压惊的,至于一些相关有帮助的药还希望韩太医多费心了,若有需要,还是希望韩太医可以进府查看一二。” 韩太医眸子闪了闪,冰烟这是求助的样子,可是韩太医不能这么不经事,真以为他就可以选择,看了眼冰烟递过来的一千两银票,咬了咬牙不得不收下了:“是,下官知道,一定尽力而为。” 韩太医收了银票便带着药童下去了,他开了些药,让苍王府的人去抓药就行,这些事就不需要他了。 刚一出府,他的药童却吓的不轻:“师……师傅,那可是天花啊,被传染上就死了啊,我……我……” 药童没得过天花,年纪也不大,十二三岁的样子,小脸还白白净净很光滑,显然也不可能是得过天花的脸,正因为他是跟韩太医身边,对于一些特别严重的病症也很清楚,这天花高危发病率以及死亡率,别说一般人听了发怵,就是当大夫的也是如此啊。 药童又没得过,一听着更是头晕害怕。 韩太医看看药童,小孩脸上一片苍白道:“你没有凑上前,也没有接触小世子,回去好好清洗消下毒应该不会得病的,最近也多注意下身体,今后来若要来苍王府也不用你跟着。” 韩太医到这身份,有些就是提着头看病,他也必须要看,虽然位高权重的人风光,但是也必须承担许多别人想象不了的责任,而当太医左院,虽然伺候的是皇上,但是这种事情,就是韩太医想要推给别人,也没有人会冒着危险去接着的,这根本不用合计。 小药童跟在他身边多年了,韩太医也不想他出什么意外。 那药童眼眶却有些发红,紧抿着唇,但他心里也清楚,跟在韩太医身边,也不是当初的傻小子,是有见识的,韩太医是有办法的。 他咬咬牙道:“不,我要跟着师傅,师傅在哪,我就在哪。” “你还小,逞这个能做什么,回去吧。”韩太医看了眼苍王府大门,还是希望苍王府的人不要再来找他,只是这种事情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团团死掉,自然不会来找他,另一个就是好了。 但这天花,能逃过的都是九死一生,就算是活着,脸上身上的麻点也会相当难看,身为王府未来的继承人,若是团团一脸麻子,恐怕会影响他的未来的。 而韩太医带着药童回去整理梳洗消毒之后,韩太医便进了皇宫,苍王府出这样的事情,韩太医是必须报给天旋帝的! 822,天花下 “什么,团团得了天花,你确定!”天旋帝一听,愣了下。 韩太医跪在地上,轻抿了下唇还是道:“是皇上,微臣刚刚确认了。” 韩太医没感抬头,感觉到上面的天旋帝气压有些低,好半天没有说话,韩太医更是不敢起身,更不敢说话。 成公公垂立于天旋帝一侧,天旋帝脸上微紧,眸子盯着书案上册子,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天旋帝才道:“能治吗?” 韩太医却是顿了顿,这天花得的病症,往往跟瘟疫霍乱是划等号的,因为传染率高,死亡率高,谁也不敢说自己能治这病,否则治不好,那可就是大罪了。 团团可是苍王世子,就算云苍表面不得什么宠爱,但是那到底是王爷之子,还不是韩太医这个小太医,治不好能推脱的,他若是治了不好,一个弄不好团团死了,他也肯定要跟去的! 但其实这样的病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有些还是有些药物可以试试的,但这种传染病最麻烦的就是传染速度快,发病快,而且相当危险,有些就算是试药,但是若是不能快速见效,等发病的时候已经死了,那药也根本不好使了。 根本没人敢打这个保票。 天旋帝沉默不语着,过了半晌才道:“韩太医这一回要劳烦你了,尽量救治。” 韩太医一惊,心里翻了几个个,却还是道:“微臣……遵命。” 是只能遵命了,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回家先交待下身后事了,这件事过不去,他就跟着走了,但若是过去了…… 韩太医看看天旋帝又恢复的面无表情,刚才的话……韩太医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哪一点他是想对了,但若这一次真成功了,对他确实是有好处的,而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韩太医退了出去,御书房里,却是隐入了片安静之中,过了一会,天旋帝突然皱眉道:“那苍王妃在做什么,竟然让团团染上天花,真是无用!” 成公公不敢多言,但其实他们也清楚,其实冰烟才是最慌的一个,对于团团来说,谁都不如她的感受最深,团团的意义对她太重要了。 苍王府里此时却乱了起来,团团的事情根本瞒不住,就从询问谁得过天花开始,就算再傻的也能猜出些了,就算得过了侥幸活下来有免疫力了,可是谁也不敢试啊。 因为没有人知道,得过了就真的不得了,这话到底是不是完全正确的,万一又得了怎么办,死了谁来负责,他们可是下人,便是连给他们讨公道的人都没有啊。 当然苍王府里得过天花的人也确实极少极少的,最后得到的答案,根本没有人报上来。 而倾舞那边却是带着人消毒整理,倾舞在这里指挥着人动作快点,莲儿正好过来有事要说,倾舞刚好跟一个下人说话,指着她去哪里消毒,手臂一抬起来,莲儿本能往那一看却是一惊:“倾舞姐姐你的手!” 倾舞一惊,顺着莲儿的眼神看过去,她手臂上也有着红点,这红点刚才不就在团团的屋里,团团身上看到过吗。倾舞一惊,突然感觉下巴上有些痒,伸手一摸,一个突起的包。 莲儿大惊:“不要碰,不能碰破了!” 这天花到后期会自己破开,到时候会留下麻点的,有些甚至会陪着人一辈子不能消下,这她们都清楚,可还是要防止自己戳破了。 倾舞脑子只觉得轰然炸响了:“快,将我关起来,去柴房。” 倾舞立即转身就走,莲儿也惊了,连忙跟上去,路上倾舞特意与她相离的很远:“帮我向王妃请罪,是我,是我!” 倾舞眼眶都红了,之前曲嬷嬷倾舞媚霜等人还在怀疑,团团在苍王府里,被保护的那么好,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起了天花,这王府中的人怕有奸细啊。 可是因为事出太突然,现在根本没办法追查,可是现在倾舞身上也发现天花,这就是最好的解释了,这根本就是从倾舞身上传下来的,她传给团团的。 团团才那么小点一个,单纯可爱的,还不知道世间的险恶,却要让他承受这样的事情,倾舞恨毒了自己,为什么会感染上天花。 倾舞双手握成拳,走到柴房之后,她从里面关上门后,突然透着门对外面道:“之后便将柴房烧了,防止我继续传染他人。” 莲儿吓的不行,倾舞与媚霜与莲儿小渝都是从冰烟收留那群人出来的,她们本身都有着一种自己人的想法,跟苍王府那些下人根本就不一样。 莲儿与小渝也没有什么好嫉妒倾舞与媚霜的,因为她们在冰烟身边时间更长,且两的能力,是莲儿与小渝不得不承认更厉害的,她们在倾舞与媚霜身边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倾舞与媚霜也并不藏私,有时候她们做的不对,或可能会因此受到处罚的事情,她们看到了会阻止,并且讲给他们听。 那教会徒弟忘记师傅的事情,可不止其它有手艺的,就是在这内宅之中,大丫环带的小丫环也是这个道理的,有些人根本是不愿意教,对于倾舞与媚霜几次帮助,不然莲儿与小渝被人设计了,有时候冰烟都不好开口的,她们是感激的。 现在倾舞这已有必死决心,听的她吓的心脏都紧缩起来:“倾舞姐姐,你绝对不可以冲动,我这就去告诉王妃,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不然王妃到时候怨了你,你就是死也不瞑目啊,你一定要等王妃啊,有什么话你跟王妃说,你现在死了,我什么话也不给你带!” 莲儿说的非常急,里面的倾舞顿了顿,声音有些恍然的道:“只要王妃还愿意见我。” “你等着,我这就叫王妃去。”莲儿急疯了,拨腿就跑。 一路上能穿小道绝不走大道,一路狂奔到团团的屋子里,现在这院子显得有些乱,许多前来消毒的婢女,一个个脸上十分紧张,却不得不做,显得十分不愿意。 莲儿飞奔进去,冰烟沉着一张脸,她却顾不得了:“王……王妃,倾舞姐……姐,她也得了天……花……” “什么!” 823,抢人 屋子里还有媚霜与曲嬷嬷,两人全都惊着了。 冰烟抬起头,眼神突然一眯:“倾舞今天都见了什么人!” 冰烟想到的却是孙程程,今天几次三翻古怪的样子。 云苍被迫离京,收集的是孙长志的兵,剿的是阴山那些恶贼,以云苍与孙长志不可化解的上辈这辈的恩怨,孙长志必然不会真心实意帮助云苍剿匪,从中有什么歪门心思都难说。 冰烟甚至怀疑,孙程程会不会因此,而派人送了信,让孙长志那边给云苍暗中使绊子。 若是云苍真的不能活着回来,那么冰烟带着团团在京城里,真可谓举步为艰了。 王爷是可以世袭的,更何况团团还是天旋帝的孙子,这一点是肯定的,但现在一天旋帝对团团表现的没有多么喜欢,至今不给取名,也不知其意。 二团团也才一岁多点,到他长大成人还有多久,在那之前,按规矩来说,团团顶多算是苍王府世子,只有成年之后还活着才会顺势的接任王爷一职。 可是团团与天旋帝可差一层呢,天旋帝对云苍关爱程度就那么点,到了团团这里,更是不会有什么感情了,就算团团能长大成人,又如何,这成长的十几年来他们的日子要怎么过! 而团团若是死掉了,冰烟的生活就更加难过了。 团团是冰烟与云苍的第一个孩子,期待的孩子,这对他们本身就是一种伤害,而假若云苍真的不能回来,团团再死了,冰烟就是有再大的本事,她在天旋国也不会再翻出一点波浪来。 对于连王爷与世子都没有的苍王妃,她会比一般的贵妇生活的还要难。 古代出嫁从夫,老年从子可不是说假的,没有男人的靠山,冰烟自问可以一个人生活,但是对外可不是那样看。 她还占着一个苍王妃的名头,她现在做生意是云苍牵线搭桥,做一切的事情都是谨慎再谨慎,不私自见外男,一是不让人给云苍难看,二也是为自己活的安稳。 没了云苍的调结,她一个寡妇,寡妇门前事非多,到时候她就断了一切,而且她身为皇家的媳妇,一辈子也别想再改嫁。 最关健的一点,冰烟她还是外嫁过来和亲的,天南帝那边还总盼着她死,她不死,那边还想办法让她死呢。 当这一切都没有的时候,冰烟生活会如何,可想而知。 而这一切关健点都是云苍与团团身上,冰烟看看此时昏睡着,却不断痛的哼哼叽叽,小脸皱成一团的团团,心里被拧的跟绳子一样,疼的她想哭。 团团今天的事若是与孙程和没有关系,冰烟绝对不信! 黑玉此时也闪身进屋,脸上不好,“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是属下失职,属下甘愿一死。” 现在黑玉死能解决什么吗? 不能! 冰烟深呼吸一口气,要强迫冷静下来,伸手要将团团抱在怀中,媚霜却一把拦住冰烟:“王妃,不行,一切由奴婢来吧,王妃不行。” “让开!” “王妃!” 曲嬷嬷脸上表情有些复杂:“王妃,这病传染的机率很大,王妃现在的心情,奴婢可以理解,但……还是避开些好。” 韩太医没办法医治,团团疼的直哼哼,现在倾舞也病了,冰烟还不能上前,这是等着他们死吗! 冰烟压抑着怒火,紧紧看着团团,咬着牙看着黑玉:“查到什么了。” “是王妃,倾舞回府的时候已经传了消息去查了,那两个人已经知道是谁了,但是他们随后就说要去别城探亲,收抬东西走了,属下已经派人去追这二人了,必会将他们带回来。”黑玉咬牙切齿的道。 云苍离开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照顾冰烟与团团,然而这才多久,团团便惹上了天花,这个对古人简直是灾难的病。 这个病大多都是干挺着的,挺不过去就死。 有些人家一得知府中的人得了这种病,直接便给扔出府,让人自生自灭,就怕传染了旁人,或者直接送到偏僻的庙里或哪里。 可是得这病就是需要精心照顾的,被送走的,几乎没有人可以活着回来了。 黑玉真想以死谢罪,这也是他的疏忽了啊! 冰烟紧抿着唇,刚要说什么,然而府外却响起吵闹声。 “出什么事了!”冰烟烦躁的说了一句:“出去看看。” 她紧抿着唇:“这里不需要人,天花我知道一些,从此往后,我会亲自照顾团团,这个房间围起来,不许任何人私自进来,媚霜你派专人送东西,从屋子里拿出去的东西都要消毒,外面拿进来的也是一样。” 冰烟顿了顿道:“府中没有得过天花的,就花高价出去外面请,倾舞那里派得过的去照顾,也不能怠慢了,团团这里还需人两个人来照顾着。” 媚霜听着却是大惊:“王妃,您……您得过天花吗?!” 就是看看冰烟那光滑如白玉的脸上,也绝对不可能得过天花的,冰烟紧抿着唇,突然道:“本王妃是这苍王府的主人,本王妃的命令,你们敢不从吗!” 媚霜大惊,曲嬷嬷深看了冰烟一眼,倒是没多说什么。 “快,将人抱出来!” 然而外面吵闹声却传出来。 这会小渝从外面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急道:“不……不好了王妃,宫里派人来了……说,说小世子得了天花,要……要抱走送去庙里!” 冰烟一听,心头一寒,快步走了出去。 刚走到屋外,便看到一队侍卫冲进来,看到冰烟,微一抱拳道:“苍王妃,属下等奉命,带小世子去寺里避病,请将小世子送出来,属下等要马上起程。” 冰烟心头压抑不住的怒火就要升腾起来,将团团送走避病,说的好听,这带走,还能回来了吗! 冰烟咬牙切齿,恨毒了宫里的人:“团团的病还在可控制范围,不需要!” “苍王妃,属下等奉命行事,苍王妃还请见谅,来人,带小世子出来。”那侍卫队长一摆手,立即便有侍卫往里冲。 冰烟这团火,已经完全压抑不住了:“本王妃就在这里,我看谁敢进去,有人胆敢动团团一根汗毛,我当场宰了你们!” 824,上 冰烟这声大怒,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半晌都没有人说话。 但过一会,那侍卫队长,却有些冷沉沉道:“苍王妃,这可是宫里下的命令,属下等也是奉名行事,苍王妃这般,怕是不好吧。” 冰烟冷笑起来:“噢,皇宫下的命令,是谁下的,父皇母后,还是皇太妃,你说一个本王妃听听。” 那侍卫队长一时没说话,冰烟却不依不饶:“说啊,到底是谁派你来的,竟然敢无故带走小世子,你们这是想找死吗!” 那侍卫队长脸上立即冷下来,冰烟却比他还冷:“父皇派你来的,说是要带走小世子吗?本王妃今天偏不让任何人带走,否则便踏过本王妃的尸体,你们来抢人啊!” 那侍卫队长看着冰烟这准备硬碰硬的样子,当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沉着脸不说话,冰烟眼眶却已经红了:“王爷离了京,剩我们母子两个,现在就是谁都可以欺辱了啊!王爷还没死呢,便被这么欺到头上了?这是咒着王爷死,这是要让我苍王府家破人亡了啊。” 冰烟冷冷指着那侍卫:“你真是向天借了胆子,胆敢这么想我苍王府,来人啊,给本王妃往死里打!” 那苍王府的下人还有些犹豫,这可是皇宫里派来的人,冰烟是苍王妃,到时候可能受到的责难没有什么,可他们却只是普通的下人啊,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处置他们呢,他们这么上去,一个弄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啊。 苍王府一干下人却不动,那跟随而来的侍卫,刚开始被冰烟给吓住了,但看现在,冰烟却是连管这些下人的威慑力都没有,面上都带着嘲讽的笑意。 然而这时候,媚霜与黑玉却是奔过来,后头跟着十余个壮实的侍卫,一个个脚底步子很稳重,身强体壮,脸上更是带着冷漠的不近人情的样子。 冰烟看到,冷沉的道:“没听到吗,本王妃说打,打死一个算一个!” 那侍卫队长一惊,大喝一声:“苍王妃,你大胆,吾乃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带苍王小世子避世,这可是帮你呢,你现在竟然公然殴打皇后娘娘派来的人,你这是没将皇后娘娘放在眼中了!” 冰烟却是笑了,笑的有些刺耳:“不放在眼中,本王妃有吗?不放在眼中,本王妃现在就进宫里直接跪在宫门口直到跪死,本王妃这是告诉你,这假传懿旨有多大的罪!母后可是本王妃的母后啊,哪个当长辈的不是为晚辈着想,王爷不在府中,本王妃正是没有主心骨的时候,这时候要挖心的带小世子离开,这要我命的事情,母后会做吗!你给本王妃说清楚!” 冰烟大声说着,那侍卫队长却是半句话说不出来了。 让他说什么,让他说是,皇后娘娘就是这样想的。 就是要带小世子离开,然后等着团团死掉,就为了看到被挖了心,生无可恋的冰烟吗! 谁不清楚,这么点的孩子,还正是吃奶的时候,又得了天花这种重病,抵抗能力本来就低,就这么被带去避世,外面的条件必然不如苍王府的,团团就没有没有生的希望。 皇后这时候让人来带人是什么意思,谁又不清楚呢,这根本就是闭眼不想的公开的秘密啊。 冰烟冷笑:“来人,给本王妃打!” 黑玉与媚霜当即不客气,带人便往前招呼着。 那些宫里出来的侍卫,在皇宫里,虽然他们无权无势,可是一般的大臣嫔妃都不会随便得罪的人,一个个也都是有傲气的,再者又是皇后派人前来的,可是名正言顺的,怎么可能让冰烟派人打他们,而他们挺着不还手。 黑玉媚霜直接带人上手,这些人也立即回击,整个苍王府都乱了。 那些下人吓的不轻,这可怎么是好啊,这就这么打起来了,苍王妃这是要找死吗,她疯了不成吗! 这样公然违背皇后娘娘的旨意,她也犯了重罪啊,其实冰烟还年轻,只要云苍还回来,还是可以再怀胎生子的,何必这么执着,因为团团得了天才根本活不了了。 一个府中的老嬷嬷,不禁劝道:“王妃啊,还是快让这些人停下来吧,这样下去可不得了啊,这样皇后娘娘降下旨意来,到时候不止小世子要出事,到时候王妃也不好过啊,王妃啊!” “是啊王妃,快停手吧,这下去可怎么办啊。”冰烟这么乱来,最后别在牵连到她们这些无辜的下人身上啊。 “王妃啊,那可是皇后娘娘派的人来的啊,这……这……” 一群人围过来七嘴八舌的要劝冰烟。 冰烟看着那个最先说话的嬷嬷,这府里的各种关系,冰烟与云苍早就知道,这段时间已经在慢慢处理了,还有其它的几个,别说原来知不知道这些人是谁的人,就是在这时候出来反抗她,现在这还在这一个个给她上眼药的啊! 冰烟回手便狠狠出手,直接一巴掌甩在这老嬷嬷脸上。 那老嬷嬷被打的身子都飞起来,然后重重摔在地上一滚,痛的嗷嗷直叫,刚才围在一群劝说冰烟的,还有正准备上来劝的下人们,这下都惊了。 不敢置信的看着冰烟,这是做什么啊,他们难道不是为了冰烟好吗,何必闹的这么大啊。 冰烟是苍王妃不假,是管整个苍王府不假,可是也不代表她要害整个苍王府,他们这些下人还要跟着无话可说,一句怨言也没有的去送死啊。 这些人瞬间退后了些,只是全都一脸不赞同。 其实这些人对冰烟根本也没有多少尊敬,敬的是她的身份,却不是她这个人,云苍的离京,在许多人看来那就是个必死了。 但冰烟到底还生了团团,还有一个将来的靠山,这个身份天旋帝承认的时候,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但没有人看好冰烟了。更何况在团团都不久于人世的时候,这些人对冰烟的忌惮,简直太小太小了。 冰烟现在这么样的打人,激起了他们的怒火! 825,疯打上 那一个个明显不服气的,冰烟却完全不在意,冰烟上前两句,一脚便踹向还在地上滚来滚去,痛叫的老嬷嬷。 这老嬷嬷刚被打的时候是很疼的,可是马上意识到这是个机会,便开始在那里嗷嗷直叫的假装很疼,激起别人的同情,与对冰烟的敌视,效果十分明显不是吗。 冰烟走过去,直接便往她腰上踢啊:“叫啊,再叫啊,叫的不够大声,你再叫啊,本王妃听着呢,快叫!” “砰!” 接着又是往她腿上踢了一脚。 “啊!”这回踢到她麻筋上了,老嬷嬷年纪大了,身子肯定不如年轻人,疼痛那也是成倍增加的,她的腿抽搐的无意识踢动的,尖叫声,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鸡一样,哇啦啦怪叫着,简直快要捅破天一般的痛叫着。 “对,继续叫,再叫大点声。”冰烟冷笑着,不时说话。 “王……王妃饶命啊,王妃饶命啊。”冰烟还不停下来,那老嬷嬷已经疼的害怕了。 冰烟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每踢一下,这老嬷嬷就越叫越疼,甚至有一瞬间都在想,这样的疼,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她不要再受这样的罪了,太难受了啊! 然而冰烟会听她的话吗,简直是笑话啊! “不够,再继续叫,你不是疼吗,你不是装吗,我让你装到底,你愿意叫,我就让你疼到死的叫,给本王妃继续叫,不许停!”冰烟踢够了,却看向莲儿与小渝:“给本王妃继续,不许停!” “王妃饶命啊!”那老嬷嬷吓的肝胆惧裂,差点没吓尿了。 她是瞧不上冰烟,可是这么多府中下人,都瞧不上冰烟,可也没有敢对冰烟动手的。 再者她们也没有什么助力帮助的,这样下去,可不就是要被打死了吗,这老嬷嬷哪里敢,哪里还有那个胆啊,吓都要吓死了! 冰烟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对于那嬷嬷呼叫求饶的样子根本不理会。 其它的下人看着面色大变,孙嬷嬷看这样子,也不禁道:“王……王妃,这样……不好吧。”孙嬷嬷头皮发麻。 她被赐给冰烟了,两人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孙嬷嬷就算有着皇太妃的名头,一般人不敢惹她,就是冰烟也不会太给她脸色,可是她到底也只是个奴婢。 冰烟真出什么事,她也是不能回宫了,虽然可能因此就过正常的生活,那也只是可能,更大的可能,她也会被牵连。 孙嬷嬷倒是能理解冰烟的心情,你想想,孩子刚出了事,最担心受怕的其实就是冰烟这个十有怀胎的母亲,皇后这事也做的太不地道了。 团团得了天花,这真是九死一生的病,他十有八九可能活不成了,可是也不绝对,作为母亲肯定有那个侥幸心里的,冰烟现在心里不知道多烦呢,又多担心,那种心思孙嬷嬷没生过孩子不懂,很多人也不会懂得。 皇后却在这时候要带团团离开,那根本就将冰烟最后一个,觉得团团还能生存的希望也消灭了,团团的结局只能是必死无疑了。 这时候冰烟能做什么,按常理,皇后下了这个懿旨,那就没有转换的余地了,冰烟只能听着。 可惜种种原因,冰烟爆发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死,而这府里的一个个奴才,你没有任何说话的余地,只管看着也就是了,反正其实这跟他们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在这种时候捅冰烟的心窝着,让当妈的亲手送儿子去送死,是谁也受不了了。 可是这事到底是事关皇后的,冰烟让府中的侍卫跟皇后派来的人打起来,这可是公然抗旨啊,又这么责打府中的奴才,这传出去,冰烟可是什么名声都没有了。 孙嬷嬷照顾了团团这么久,团团又是那么漂亮可爱,说她只是因为命令,为了责任的话,当然不可能,她也是真心喜欢团团的。 可是现在时情就是这样,她比冰烟更理智一些,冰烟这时候是不好抗旨的,而且也不能闹成这样,不然就真的没转圜余地了啊,到时候不止团团有事,冰烟可能因此这样,命也搭进去了。 云苍再不回来,整个苍王府岂不是就这样败了吗! 想想那个结果,就让人感觉到一片悲凉。 冰烟却是冷冷看着孙嬷嬷,而那边黑玉与媚霜带人跟着打,黑玉这边的有一些是云苍留下来的暗卫装的侍卫,黑玉与媚霜身手不错。 但是身为皇家的侍卫,那身手也不是一般府里的侍卫可比的,虽然比起黑玉等人身手差了一些,可是皇后派来的人却不少啊。 因为皇后下旨,这府中的下人人人自危,根本不想着帮助,像那些不给冰烟添乱,不让上前的都不错了,可是现在却是打的一片火热。 黑玉身手最是好,双手轮起两个长剑,剑身飞起,潇洒的甩着剑花,可是你若以为他只玩潇洒,没有力道那就错了。 黑玉与媚霜几人也是有分寸的,打是打了,可是不能将人打死了,所以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一剑剑招呼在这些皇后派来的侍卫身上,必要打到他们痛,打到他们疼,打到他们的攻击力撞地,打到他们受伤倒地,不让他们起身,并且最好不会再给他们带来什么威胁。 这是需要分寸的,对于每个招式的强大控制力的,而皇后派来的人不少,想要马上达到这个目的是不可能的,但是只要时间来的及,这也完全可能。 一起全打趴下不可能,那就慢慢来,先打下一个两个,就先打一个两个,总要将对方耗的人数越来越少才行。 而且黑玉与媚霜出手重,有分寸,必要将这些人打的痛的痛叫,满地打滚,却就是死不了。 比较起来,这方面还是黑玉技术更好一些,这苍王府里一片大混乱,院子里面痛叫声要喊破天了,就是外面都能听到里面的不对劲,苍王府外面已经围上了一群不明真相的人,完全不明所以,又好奇的不行,恨不得能冲进来看个究竟来! 826,疯打下 孙嬷嬷被冰烟冰冷的眼神震的当即就没有话了,她是有自己的私心,虽然大体上也是为了冰烟好,但是这团团被抱走了,再想抱回来,那就是千难万难了。 而冰烟也根本不会给任何人指责拒绝她的机会。 “世上最残忍的事情之一,那便是骨肉相离,今天有人要本王妃与团团母子相离,那就是跟要本王妃的命一样,本王妃今天便好话放在这里,谁要要抱走团团,那就得先杀了本王妃才行!”冰烟平时温雅端装,有什么事情也都喜欢以理服人,为人处理也是温和亲切的。 在这苍王府里,很少有能看到冰烟生气的,然而这一回,冰烟却是气的声音都在颤抖了。 那些被打的人,包括皇后派来的侍卫,那个多嘴多舌被往死里打的苍王府里的老嬷嬷,都足够让在场的下人们闭嘴了! 就算她们心中一百二十万个不愿意,这时候也没有人敢在冰烟怒气升腾的时候,掳这个虎须,那可真是跟找死没有两样了。 看着冰烟气成这样,那些下人心里也胆突突的,尤其刚才同样劝着冰烟放手团团,让人抱走的那些下人,看着那老嬷嬷被打的嗷嗷直叫,满地打滚,眼泪鼻涕一起没有丝毫形象的往外流的样子,都被惊的完全不敢言语了。 这可真是要往死里打啊,真是好狠啊! 苍王府这夫简直乱的要死,府中的下人大多都聚集到这里,除了在斗殴的人外,却都又吓的往后退,不敢开口,但又不想离开的样子,又缩在一边看着,场面那叫一个诡异。 而场中的打斗,皇后派来的皇后侍卫那些人,刚开始还凶猛无比,一直在压着黑玉与媚霜他们打着,但是慢慢随着被打的嗷嗷叫倒地的人,他们人数在锐减之后,场上明显谁占上风,已经能看出来了。 这些人也打的慌了,被打的疼了,更是哇哇大叫:“好大的胆子啊,好大的胆子啊,我是皇后的人啊!” “不要命了,你们都不要命了,连皇后的人也敢这么打,你们找死啊!” “啊啊,别打了,该死的!” 这些人嘴巴还不老实,也是,平时在宫里,只要尽功职守,上面再有人罩着,他们的日子可不要太好了,哪会想到还有这样的一天,简直是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啊。 人群中,一个踉跄的被打到一边的,此时突然站起来往外跑。 有人跑出去要拦住,冰烟却道:“不用去,让他走!” 这人跑出去能做什么,还不是进宫回报吗。 冰烟竟然公然抗皇后的懿旨,这可不是小事啊,在场苍王府的下人与那些宫里的侍卫,一个个看着冰烟的眼神,根本是在看疯子一样呢。 是啊,现在这场面可不就是疯打一样吗,哪有一个正常的,简直是没见过的场面,诡异到了极点。 堂堂一国王妃,端庄贤雅那是必须的,今天她竟然带着人跟一群人打起来了,还在苍王府之中,这样的事情传出去,那是让人笑话的,冰烟哪来的胆子啊,简直是让人不可理喻! 孙嬷嬷在一边面色变来变去,最后却是什么话也不能说,冰烟铁了心,现在是谁劝都不好使了。 “啊啊!” “打啊!” “上啊!” “往死里打!” 那边打架斗殴的还没有停下,冰烟就站在那里,一身的冰冷气质,面无表情的看着,眼神黑渗渗的,望之一眼,都让人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十分可怕,真的十分的可怕。 这样的冰烟是陌生的,孙嬷嬷跟在冰烟身边也不少时间了,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冰烟。 就是媚霜与倾舞也没有看过这样的冰烟,因为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生气过。 想要放弃团团,想要亲手送团团去死,冰烟如何也做不到。 就算不做这个苍王妃又如何,她也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就算是今天得了大罪又如何,她冰烟还从来没有过什么怕的,只是可惜的是,现在云苍不在她身边。 他在的话,还能有一个依靠,有一个避风的港湾,但是即便是云苍在,她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抗旨又如何,别说这是皇后的懿旨,今天就是天旋帝下的圣旨,冰烟也敢反抗。 不想让她好过,想让她儿子去送死,好啊,今天她就要看看,到底能闹成什么样子,她反正命在这里了,不想让团团活着,她死了又如何,但是在她死之前,她定要搅的这个天都翻了不可。 冰烟来到天旋国,脾气已经收敛了一些,她必竟不再是一个人,她还要为云苍考虑。 不像在天南国,她不在乎丞相府,她做多过份,丞相府再丢脸她都不在乎,只为她自己,而她自己觉得好了,什么名声她都可以不在乎。 但云苍不行,他是天旋帝的儿子,他是皇子,他是王爷,他可以为了他,为了爱,收敛些自己的脾气,但不代表她愿意做包子。 她同样可以用计谋化解,她收敛了脾气不代表她就可以任人宰割,反而这么久她忍着,忍到现在,忍到了触及她的底与与逆鳞,她绝对不会再忍下去了。 今天闹到天上去,闹的大乱,她也不在乎,大不了命一条,但她也必须要让那些胆敢欺到她头上的人,尝尝苦头吃! 孙程程被打了板子浑身都痛着,本来应该待在历王府里养伤,这会却在皇后的宫里,等着皇后派去的侍卫回报战况。 这下可好了,那团团得了天花,哪里还活的成,冰烟不是不将她放在眼中,还让她被打了板子吗,她倒是要看看,是她被打了板子受伤,还是那团团死了,冰烟没有任何靠山,在天旋国举目无亲更受伤。 冰烟与她对立,她便看看,到那个时候冰烟还有什么资格与她对立,到时候她便是要让冰烟跪在地上磕头给她道歉,给她舔鞋底,那冰烟也得去做! 想到这,孙程程面上愤恨,双带着畅快。 然而这时候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冲了进来了,一边大叫着:“皇……皇后娘……娘,不好了……!” 827,告状上 皇后正在说话,竟然被打断,满心的不高兴,冷漠看着冲进来的侍卫脸就沉下来:“你哪来的,怎么这么没有规矩,来人拉下去打!” 那侍卫此时可有些狼狈,一身衣服显得十分凌乱不堪,脸上还挂了彩。 孙程程可是刚挨过打的,却也是看出点门道来道:“皇后请息怒,这人这么冲动撞进来,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皇后一听,也顿时反应过来。 那韩太医进宫见天旋帝,这皇宫里想要守一个秘密可是相当不容易的,可以说没有什么秘密,所以这韩太医去苍王府里一看诊,回来就去天旋帝那,就被有心人看在眼中了,结果转了几翻探问,就问到了团团传了天花这么个惊人的消息。 孙程程被打了,当然在皇宫里,有这么多太医,自然也是上了药了,她虽然浑身不对劲,可是为了听消息,也为了给冰烟一个打击,便忍着痛没有离开。 果然就听到这个惊人消息,孙程程当即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明里暗里,拐弯抹角的跟皇后将事态越描越严重。 其实不用孙程程说,这天花有多严重,所有人都清楚,只不过皇后一开始却也没想太多,只是更幸灾乐祸一些,这冰烟敢与她顶嘴了,其中一条不也是因为生了云苍的孩子,有个儿子当靠山,有了些底气了吗? 冰烟做的不过份,可是那偶尔顶她几句,皇后也受不了啊,冰烟可是个晚辈,而她可是皇后,就是皇后让冰烟去死,她这个当晚辈的也不该说半句不是的。 团团得天花活不长了,这对她来说,是喜悦的,她就等着看好戏,等到团团什么时候没了,直接送点吊丧的东西就行了。 然而孙程程要的可不仅仅只是这些啊,不然她费这么大个劲做什么? 她说的话可不只是吓吓冰烟这么简单,这件事她确实是参与的,不过当初若不是有人联系冰慧,而她暗中调查出来,冰烟有着自己的高傲,当时没有同意,最后被自己玩死了。 而她却因为时刻注意冰慧,却将这件事记在心里,但她却不能让人感觉她上赶着,所以等着那人搭不了冰慧的线,转搭别人这事,也等了一阵子,最近才联系上,但没想到两一合计的计谋这么的好,而且天衣无缝。 便是冰烟费再大的心力,现在还不是让团团着了道吗了,着了个必死的道了! 所以她借着在宫里这个机会,外加皇后本来就厌恶冰烟,这添油加醋的,将天花种种可能引起来的惨事都说了一通,皇后那也是个人精,瞬间就明白过味了。 她身为后宫之主,想要处理个贵妃小姐甚至王妃都不在话下,更何况这可是以关怀为由,带的不过是个连名字都没有,天旋帝完全不在乎,父母也可能回不来的小婴儿了。 皇后一听,便派了一队人要抓住团团,随便扔一个偏僻的庙里就行了,到时候任由团团自生自灭,至于冰烟那里,皇后亲自下懿旨,任那冰烟再多的不满也不敢公然反抗的,不然那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皇后心想着这办团团还要有些时间,所以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而且也以为一定可行,所以这侍卫刚有些慌张闯进来的时候,皇后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看起来却感觉不对劲了:“怎么回事,你是哪里的侍卫。” 那侍卫要被皇后拉下去打也吓了一跳,脑子空白了一下,这会听到皇后的话,便道:“回……回皇后……娘娘……苍……苍王妃疯了,让苍王府的侍卫跟我们的人打起来了,一个个都不要命的打啊,兄弟们快顶不住了,属下……属下冒着生命危险出来报信啊!” 这侍卫要说有什么仁意还当真不是,他被踹了很多脚,在皇宫当差多年,除了顶头上司,其它人也没这么对付过他,挨打被揍的事情极少极少,这心里也是窝着一股火的,再加上黑玉与媚霜等人打的太凶残了,渐渐他们明显不占上峰了,所以借着一个被踹的时机,一个翻身就跑了,回来报信,找主子给报仇呢。 皇后一听,脸立即阴沉下来:“这冰烟好大的胆子,竟然违抗本宫的懿旨,竟然还敢打本宫的人,这是打侍卫,这不是打着本宫的脸面吗,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后这回可是真气着了,她皇后这么多年来,就是云贵妃这荣宠后宫的,就算两一直争的势均力敌,她身份更尊贵压着云贵妃,云贵妃更得宠,一直挤兑皇后,可是那云贵妃没事挤兑,从她这借刀杀人,或者隔岸观火,对皇后的人挑事,想要借机打皇后的面子,可是也绝对没有做过冰烟这么过份的。 皇后这派人下去,就是下了懿旨的,当然就算是口头的话,从皇后嘴里说出去,那也是一外钉一外铆的事,这事换成云贵妃,倒是可以转个道子找人帮助解围,可是公然反抗皇后这事,她也做不到,这不是给人留下把柄吗,就算原来有理的事不也成没理了吗。 谁会做这么蠢的事? 偏偏冰烟就做了! 这样公然打着皇后的脸,皇后不气才怪,气的火冒三丈高了! “简直岂有此理,不像话,她这是活够了,本宫倒是给她这个机会找死!”皇后气的不轻,扬言正要再派人前去,却感觉这事不好办了。 皇后手上是没有那么多侍卫可用的,虽然她是后宫之主,可是这皇宫的侍卫,说白了其实都是皇上的亲卫,直接听从的是皇上的命令,但是有些守着一个宫的时候多了,或是轮值哪个宫时候更久,这些宫里的主子都喜欢拉拢一下。 皇后派出的,正是守着她宫的侍卫队,自然是暗中更亲近皇后的,当然虽是皇上的亲卫队,若是连皇后,后宫这些嫔妃一个都指使不动,那可是太丢脸了,这也算是不是明文的规定的,皇后想指使可以,但想调派更多,她却没那个权利…… 皇后眸子一转,便有了主意! 828,告状中 “来人,去御书房!”皇后怒喝一声,带着这群侍卫便去御书房。 孙程程也连忙站起来,只是这一站起来,却带动了身上的伤势,疼的呲牙咧嘴的,但是她一想到接下来的好戏,却是硬挺着,一瘸一拐的跟着皇后出去了。 这侍卫这么跌跌撞撞的来皇后这报信,没一会,各个宫各个殿也知道这事了。 皇太妃那里得知团团生天花的时间,也不比皇后慢多少,刚得知消息,曲嬷嬷还想着要不要跟皇太妃说,但是曲嬷嬷跟着皇太妃多年,她的心思皇太妃也是很清楚的,看到她不对劲,便也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便说吧,你怎么也学会吞吞吐吐的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嬷嬷犹豫了片刻便道:“苍王府那里……刚得到消息,小世子得了天花。” “什么!”皇太妃真端着茶,十分优秀的撇着顶层的茶叶,然而听到这话,手中的茶杯没拿稳,顿时洒出不少茶水来。 皇太妃有些惊着了,连忙将茶杯往旁边一放,却没注意距离与力度,也根本就没看,将茶杯放上一落,就收手了,那茶杯也只是坐在半个桌子上,这一松手,立即便摔在地上,“哗啦砰”的碎了个彻底。 外面的宫人吓了一跳,有些担忧的要进来,但皇太妃不叫人也没人敢,只是在外面心惊胆战的。 最近皇太妃被人也惹了不少气,确实是看不出来,可是这些宫人可不这么想,就怕皇太妃哪里觉得不顺眼,不舒服,到时候找她们的毛病,那她们可就真的惨了。 然而屋中的人,听到这件事都惊了,更是没人理会碎茶杯的事情。 曲嬷嬷脸色不好:“是的,皇太妃,叫了韩太医过去,是确认是天花了。” “天花!”皇太妃心中一咯噔,一股恨意便升起来了。 皇太妃当年也是有过孩子的,后来为了死去的太后的孩子,也就是当今圣上而死了,但这只是对外的说法罢了。 其实当初皇太妃的孩子确实是为了天旋帝死的,对外只说是躲祸,知道的内情的,也以为只是得了场病没有挺过去,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那个孩子也是死于天花。 不过替天旋帝挡灾确实是事实,当时皇太妃到底比皇太妃差一个阶位呢,天旋帝才是更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人家其实要害天旋帝,但是当时天旋帝与皇太妃的孩子玩在一起关系挺好的,当时皇太妃的孩子无意间为天旋帝挡了灾,得了天花最后没拖过去死了,不然现在天旋帝能好好的当他的皇帝吗? 不说能不能拖过这个病的问题,便是那天花后,满脸的麻子,也是碍观瞻的。 看着当皇帝只要雄才伟略就行,可是这五官也是有讲究的,首先皇帝不能有残疾,这是公认的事情,皇帝是一个国家的脸面,一个瘸腿,断胳膊的坐在龙椅上,那龙威也是被消减的份啊。 其它便是五官了,就算长的不英俊,但起码得五官端正,这麻脸或许没有什么直接不端正的,可是这必然也是有影响的。 云苍是个皇子,他生的孩子,其实也同样影响着云苍有没有竞争皇位的资格,前朝不是没有过,皇帝因为喜欢皇孙子,最后将皇位赐给,本来不怎么看好的皇子的历史。 虽说云苍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他本身怕是不怎么太关心这些,可是这样的影响,谁也不会希望有,最起码一个漂亮的公子哥,总比一脸麻子,看起来猥琐的强多了,团团就算是个世子,顶着这样一张脸的话,对于将来娶亲也是有影响的,这是十分严重的事情。 所以当时皇太妃的孩子替天旋帝挡了,真是解决了皇太后与天旋帝许多的疑虑,当时的老皇帝,也是个颜控,对于嫔妃与孩子的相貌很看重,当时现在的天旋帝与皇太妃的孩子,还有另个一个妃子之子,就是生的特别漂亮的,也很得皇上喜欢的,再加上他们的才情,更是为他们增色不少。 总总事情,最后皇太妃的孩子死掉了,天旋帝活了,在他争皇位的时候,皇太妃还多次相帮,他一直感念。 当然若是现在皇太后还在,却还要差一层,也是皇太妃福薄,天旋帝登基后没活多久便死了。 天旋帝这差着皇太妃天大的情意,皇太妃也是看着他长大,并且亲生娘也死了,当这个姨娘就跟亲生的也差不多,两人不是母子却胜似母子。 而这天花,同样也是皇太妃心头的一根刺。 皇太妃是很仁义,也是很下的狠心的,可是自己的孩子死了,那之后也没能再怀上,这可是她必生最大的遗憾。 她虽然从来不与人谈论当年的事情,也从来不会抱怨当年的事情,就好像真因为事情发生的太久她遗忘了,可是那是她唯一生过的孩子,疼过爱过的孩子。 有那个孩子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想过,可不可以争一下皇位的,孩子死了,也彻底葬送了她所有的想法与野心,她能活的这么久,跟当时也不是没有关系。 可是这样的总总因素与事情,都难抵皇太妃心头的痛! 那是她的孩子,就这么被人害死了,死之前,她甚至没能跟孩子见一面。 因为那个时候孩子被危险为由,送了出去,从那之后她就没有见过那个孩子。 皇子死于天花,他一直用着的东西,因为怕感染,也全部都被收集起来,全都烧毁了,皇太妃当时除了一双没有做完的孩子的鞋,就什么也没有了。 十月怀胎啊,除了这半成品的鞋,就连一点念想也没有,皇太妃是个理智的人,没有因此又疯又喊,当时委屈求全,让先皇特别心疼她,而后她更是全心全意跟着皇太妃照顾年幼的天旋帝,别说皇太后与天旋帝,便是死去的先皇,也一直对皇太妃心存愧疚,死的时候还让天旋帝与太皇照顾她。 皇太妃无疑是聪明的,可是每每回想起来,她心中有痛,也是从她孩子死后,她常常诵经念佛。 听到这个消息,皇太妃脑子忽然一片空白,当年孩子被带走的情景,她忽然想起来了…… 829,告状下 皇太妃僵在那里半晌,她以为她遗忘了,平淡了这么多年,应该也想不起来什么了。 脑子里却突然想起了团团的脸,那孩子生的白白胖胖的,眼睛特别大而明亮,黑澄澄的眼睛特别的清纯,就似一块上好的美玉,又似没有一丝杂志的泉水,简直能洗掉世上任何的污秽。 团团不认生,而且很好待,很乖行听话,饿了会哭着要吃的,然后就是睡睡睡,吵闹真的很少,起码冰烟带他来宫里,皇太妃就没看他哭闹过几次。 皇太妃多年没有抱过小孩子,年纪大了本来就喜欢孩子,团团又乖又可爱,她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现在团团的脸,突然跟她脑子里的孩子的脸溶和着。 她的孩子,几十年过去,到底长什么样子她根本记不清楚了,可是现在她却突然觉得她的孩子也应该就是长的像团团那样,可爱又乖巧,孩子是无辜的,他们才那么点个,还根本不知道这世界的肮脏啊! 皇太妃能存活在后宫里,根本不可能是单纯的人,她手上沾血不少,尤其为了保护天旋帝,她也做了很多的缺德事。 可是在皇宫里,你不出手,等待别人使出镰刀的时候,那就是让自己万劫不复的事情,皇太妃不会坐以待毙,她做了许多事情,她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 可是皇太妃也确实没有做过残害孩子的事情,更何况团团现在跟她的孩子一样得了天花,皇太妃突然感觉心特别疼。 云苍那孩子特别的不容易,当年她与姐姐,也是欠了他母妃的啊…… 现在云苍被迫出京,冰烟一个女人管着那么大一个府,四面环敌,团团又这么小,皇太妃也不禁心疼起来。 手微微握住,一掌椅杆便站了起来。 曲嬷嬷等丫环也吓了一跳,曲嬷嬷更是手脚麻利的快步上前,扶着皇太妃的胳膊,皇太妃面色有些严肃道:“你那边打听的怎么样了,皇上那里怎么说的,其它的宫里呢。” 曲嬷嬷立即将打听的事情都说了,皇上那边没有说话,皇太妃面色紧了紧,却也没说什么,又坐了下去:“去打听,什么事情,本宫要第一时间知道。” “是,皇太妃。” 于是皇后那边带人前去,皇太妃也马上知道了,同时派人去打探了事情,那些侍卫回来禀报皇后的事情,没瞒住,皇后也根本没想瞒,皇太妃同相样第一时间知道了。 而其它的各宫,比如云贵妃等,也同时知道了这件事。 皇后现在怒气冲冲带人去御书房找天旋帝告状去了,这些人也坐不住了,纷纷赶过去,要看个究竟。 皇太妃听了,眉头一皱道:“去御书房。” “是,皇太妃。”曲嬷嬷立即扶着皇太妃,一众人便往御书房赶去。 到了御书房,那里已经围了不少的人,见到皇太妃纷纷行礼。 皇太妃来的很是时候,皇后那边放请示,天旋帝正好宣他进去,皇太妃也没用通传,便跟了进去,那云贵妃等几个嫔妃见这样子,直接跟着皇太妃身后进了御书房。 那些侍卫有些为难,想拦着,可是看着这些都是什么人,就犹豫了,这一犹豫,人都进去了,自然也没办法再进去将人赶出来。 再者他们观察着,天旋帝看到这些人进去,也没有特别不高兴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皇后一进去,眼泪便不要钱的往下流了,拿着帕子不断的擦着脸,哭的梨花带泪的,不过皇后可有些年纪了,她这哭相虽然也别有一番风情,可是要跟十几、二十几岁柔弱的少女相比,还是差了许多的。 天旋帝见着皇太妃进来,便迎了出来,皇太妃摆摆手,天旋帝便让成公公摆了椅子,在他座位旁边。 天旋帝倒是看了皇太妃一眼,一般的事情皇太妃是能不参与就不参与的,这今天这是? 突然间,天旋帝就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那个事情,是皇太妃心里的痛,所以后来皇太后也是尽量隐瞒着不让外面知道,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更何况天旋帝已经登基,当时宫里的老人都换了一大批,这新进的宫人,对于皇太后、皇太妃当年的事情当然是知之甚少了,知道的也不过是两姐妹关系特别好。 但是两姐妹的关系最紧密,还是在皇太妃孩子死了之后。 当时天旋帝年纪小,其实这事也是后来皇太后说的。 皇太后与皇太妃都是府中嫡女,又是亲姐妹,感情原来是不错的,后来进了皇宫,要说一点没有自己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都会藏了心眼。 皇太妃的孩子死掉,她又不能再有孩子,可以说她与皇太后一样,最大的希望就是天旋帝,所以可以说是利益相关,也可以说是亲情使然,那个时候皇太后与皇太妃真正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皇太后也是会做人的,对于当时个幼的天旋帝说了很多这些事情,要不天旋帝也未必能与皇太妃感情这样的好,所以天旋帝是知道当年之事的,可是在场的人除了曲嬷嬷,恐怕没人知道! 天旋帝看看皇太妃平静的面色,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微垂着头看向皇后:“这是怎么了?” “皇上,臣妾进宫这些年来,做事勤勤恳恳,自问一直尽心尽力没亏待了什么人,臣妾也一直宽以待人,可是现在竟然有人不将臣妾放在眼中,竟然违抗臣妾的懿旨,简直是……简直是……”皇后看样子气的不行,到后来话都没说全。 “这是哪个敢对皇后不敬,真是胆大包天了。” 皇后顿时低声哭了一句:“皇上,您也知道苍王小世子得了天花,臣妾也是一时好心,这天花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啊,传染性多高,而且死亡率那么高,简直是让人闻之色变的事情。团团染了天花,是让人伤心的,可是若是放任他留在府中,若是这一传十,十传百,让京城多人染上天花,到时候引起大乱那就糟了,妾身也是为了皇家,为了百姓,也为了苍王府的名声着想,派人先接团团先去避避风头,借机找个安静的地方,希望能治疗好。” “可是那苍王妃,不但不遵从臣妾的懿旨,竟然还让府中的人打臣妾派去的人,她简直没将臣妾放在眼中,没将皇上您放在眼中啊,她这同样在视全京城百姓的生命于不顾,简直是罪犯涛天啊!” 皇上顿了顿:“那依皇后的意思……” 皇后眼神一冷:“皇上,苍王妃如此违抗臣妾,到底是反的谁,还不好说,只是这抗旨一事,她死罪不可免!” 在场的人听到皇后的话,心里都咯噔一下,因为皇后说的话,绝对行的通,冰烟敢违抗她的懿旨,真的就是找死呢! 孙程程握紧双拳,似乎已经看到冰烟残死不甘的样子,差点想要欢呼大叫。 皇后更是哭道:“皇上,请您下旨处死冰烟,以正视听啊!” 830,争一口气上 天旋帝微微皱眉,却没有说话,眼中也有些恼怒。 冰烟也确实太过份了,再如何那皇后的身份地位排在那里,何需要最后闹到这个地步,现在怎么样说出来都不好听,皇后威严受损,这也总得有个交待吧。 皇后见天旋帝没有说话,哭的更加大声,声泪俱下,样子特别可怜,又带着几许不甘与气势来。 孙程程见状,也跟着哭,扶着皇后,一直小声的安慰着。 云贵妃等嫔妃见了,明显知道这是在做戏,一个个眼中都隐下嘲讽的意图,这戏演的,偏偏让皇后抓到了把柄了,这下子冰烟那头还真是不好办。 云贵妃心里却在琢磨了,本来她是有意拉拢冰烟的,这皇子争位,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多些势力,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而冰烟手中有着几个关系相当密切的店铺,就光这一点,能为四皇子诚王多弄点银子的事,她就愿意做的。 天旋帝虽然对于云哲与云朗的关注都很重视,但是对于皇后嫡子的云哲,显然期待还是更大一些,就这一点上,就算云贵妃再怎么得宠,也没办法直接越过云哲去。 她的多拉拢,多机会的想法是正确的,冰烟是一个人选,可是冰烟却偏偏自己作上了,这倒是让云贵妃有些犹豫了,这是要继续帮着冰烟吗? 这一次冰烟会不会不能翻身了,这时候若是帮助,对她能有什么好处呢? 她这犹豫了一下,那皇后更是哭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皇太妃看着皇后道:“皇后先起来吧,本宫这老婆子年纪也大了,耳边不好使,你这一进来就哭哭啼啼的,我倒是没听出话里的意思,起来先擦干眼泪说清楚吧,看把你委屈的。” 御书房里只剩下皇后与孙程程的假哭声,皇太妃突然说话,屋子里瞬间就安静多了,皇后一愣,抬头看着皇太妃,皇太妃却还是温和慈祥的样子,那曲嬷嬷甚至走下来亲自扶着皇后,往旁边的椅子坐上去。 皇后可是一国之母,就算皇后没坐,可是旁边的椅子,头一个也是皇后的,更何况嫔妃一堆,但真正有身份的也就是皇后与云贵妃,皇后被安排坐下,云贵妃那边自然也安排了坐位。 云贵妃面上带着喜色,抬头看了眼皇太妃,皇太妃却根本没看她,而是看着皇后,似乎根本没在意刚才的情景,云贵妃也反应过来,没有多说,只是安静坐在一边,本来心里想不想说话,这回都不准备说话了。 皇后面上却是变了变,有些搞不清楚皇太妃这话里话外的到底有几层意思。 曲嬷嬷十分尽职伺候皇后坐下,便又站回皇太妃的身边,皇后抽抽嗒嗒的,还是受了委屈的样子,皇太妃这下反倒没声音了,那皇后还怎么说? 天旋帝看着皇太妃,没有说话,接下来御书房这一静,就是好一会,瞧的人各个脸上诡变的样子,看来人都不傻啊,不愿意做这头羊,被人赶被人打呢。 但是其它嫔妃就算了,这可不包括皇后啊,她就是来告状的。 想想她一咬牙,顿时又抽嗒起来,皇太妃此时才说道:“瞧这是怎么了,哭的这样,皇后进宫这么多年了,连三皇子都长大成人了,这是什么事把皇后气成这样,快说来听听吧,本宫知道,一定替你出气。” 皇后也不知道真理解皇太妃话里的意思,还是其它的怎么回事,哭声竟然更大了。 天旋帝看看皇后,眼神微微一闪。 云贵妃旁观者轻,可是一听就听明白了,皇后在皇宫多年,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她看过的死人都比一般人多,没有强大的内心,哪可能位居后宫多年,还没让其它的嫔妃给夺了皇后之位,皇后是个软弱可欺的人? 那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皇太妃,妾身也是没有办法,实在是被气的太狠了,妾身心里不痛快啊,这是没忍住。”皇后摇摇头,头上的玉钗微微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对上她的抽泣声,还真像曲子似的,倒有那么点味道,“皇太妃,您说这事闹的,妾身本来也是好意啊。那苍王妃一个外来的别国女子,对于天旋国的各种规矩不懂得,这犯了忌讳可能都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她那是怎么照顾的,府中的小世子竟然染上了天花,那可是不得了的病啊。别说个孩子了,便是大人同,说染上也就染上了,这传染性这么高,而且容易死亡,若是因为她疏忽,让这病情蔓延到了京城里,到时候可就惨了。” “别人可能不会觉得是什么,可是皇上是一国之君,到那时候真出什么事,第一个被人骂的可是皇上啊,妾身这也是担心。再者也是怕苍王妃不会照顾,这不是想让她先送小世子出去,找个清静的地方,也好养伤,这也不用怕传染了人,这可是解决大事呢。苍王妃不同意就罢,她一时接受不了这也能理解,可以慢慢跟她说,可是她直接让人与妾身派去的侍卫打起来了,还扬言就算是妾身前去,她照打不悟啊,哪里她她这样浑吝的人,妾身到底是天旋国的皇后,她身为臣妇不知道尊敬公然忤逆,身为媳妇还不孝婆婆,这不孝不忠的人,可是该大大的重罪,便是处以极刑都是轻的。”皇后突然顿了顿,有些慎重的道,“可是臣妾这就怕,这不止只是她一时想不开的想法,而是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啊,她一直就没将天旋国当成她的家,她来这天旋国,她……她不会是!” 皇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瞪大眼睛,一副胆惊受怕的样子,话里的意思,却让人面色大变。 冰烟是天南国的人,这对于天旋国来说,永远是一个忌惮的地方,冰烟现在可是苍王妃,身份不凡,若是她一心系天南国,只是怀念家乡也就罢了,她若是想着为天南国做什么有损天旋国的事情,那才是罪恶涛天的事情! 831,争一口气中 皇太妃听着,倒是十分冷静,看着天旋帝:“皇上,您怎么看这事啊。” 天旋帝看了皇太妃两眼,后者却是很冷静自持,也让人看不出来心里想什么,可是天旋帝对皇太妃可算是皇宫中最了解的人了,若不是真正的大事,皇太妃是不会过来的,也更加不会来这御书房,就为了听这事的,这种事情,他们又不是不能解决。 “皇后,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严重,苍王妃不可是舍不得那团团罢了。” “嘤!”皇后一听,哭的更大声了:“皇上,苍王妃不舍是不舍,可是怎么能做事这般的没有分寸,那到底也是代表皇室脸面的事情,她这样做,哪有将皇上,将本宫放在眼中,这赤果果打着皇家的脸面,若说她对天旋一心一意,这让妾身如何相信。” 本来冰烟就是不想要团团离开身边,最后竟然硬被皇后扯上了,冰烟对天旋国有二心,甚至有可能有叛国的意思,这要传出去,都不用天旋帝做什么,冰烟都得被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皇上不是昏庸的,应该说,一部分皇上都不是昏庸的,他们杀那些百姓心中所谓的忠良,别人认为无害的官员,真的只是被官员蒙骗的吗? 恐怕七成都不是的,真正下令那些遭操家,被处罚的官员都家族那都是真正皇上想除掉的。 只要细心就会发现,这些人家,有许多都是在新皇登基时遭罪的,有些是与皇上政见不和的,有些则是功高盖主,影响皇上威严的,有些让皇上忌惮了,却还不知道收敛,那不是只有死一条活路吗?! 冰烟一个弱质女流,就算是有些本事的,但是天旋帝不知实情,又怎么可能对冰烟一个女人太放在心中,就算放在心中,也不会认为这样一个女人,成为什么祸国的存在,冰烟显然还没这本事,也不会让天旋帝忌惮在心。 不会拿捏着冰烟一个身份,能做这个文章,显然皇后也不是善茬,这瞎掰的功夫,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 云贵妃看着皇太妃平静的样子,天旋帝也有意劝上一句,这会笑着开口了:“皇后啊,妾身看那苍王妃也只是年幼无知,又担忧孩子才会这样的。哎,妾身与皇后都是生过孩子的女人,是十分清楚这母子父子的感情有多深的,想着若是我遇到这个情况,那心里还不知道疼成什么样子,苍王妃只是反应太大了吧,看她平时也是稳重懂事的,这一切应该只是误会啊。” “哪里来的误会,云贵妃会因为一时冲动,就殴打本宫的人吗,没有理会的殴打吗,那教养呢,礼仪呢,身为皇室王妃,可不是一般的乡野村妇,若是跟那些人相比,还怎么撑起皇室的尊严来。”皇后今天可是铁了心的,要拉下冰烟。 不但要让团团死,这冰烟她也要她死,就算死不了,想要继续占着这苍王妃之位那也不可能。 皇太妃挑眉道:“那依皇后的意思呢。” “皇太妃,妾身觉得皇苍王妃如此不将皇室放在眼中,她就没有资格再当这个苍王妃,剥了她这个苍王妃的位份,再依她违抗懿旨之罪论处,团团到底是皇室的孩子,但这得了天花,哪里能由着继续这么待着,万一祸及多人,到时候他们罪孽深重,便是皇上想救都没有办法了,这可是救团团的最好办法了,只是这苍王妃实在太不经事了,拒绝就罢,还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哎!”皇后摇摇头:“她做出这等事情,谁也帮不了她了。” 皇太妃手上微微按着椅子,曲嬷嬷注意到皇太妃,眸子一闪而过的冷意,最后皇太妃点点头:“皇上的意思呢?” 天旋帝道:“对这些事情,还是皇太妃见多识广,朕也没个主意,不如皇太妃给个意见,朕再做定夺。” 皇太妃想想,缓缓道:“皇后说的事情本宫知道了,皇后也确实是委屈了,那苍王妃也确实是太不该了,确实是该罚的。不过这剥了苍王妃位一事,苍儿还没归来,便这么将府中主事的王妃给剥夺了,那孩子回来,还不知道要多么伤心。他已经出宫立府了,这事就是他家务事,这是休是剥夺王妃之位,不经过他,那也是合乎规矩的。” 皇后一愣,事实上还真是这么回事。 皇上虽然有罢免任何人的资格与权力,可是一般情况那也是某人犯下大案的情况下,直接不给人机会逃跑转移罪证的时候,像这种皇族自己的事情,若是还有转圜余地,谁也不会希望做的太难看的。 更何况还是在儿子出京,为国效力的时候,你个当老子的,竟然在这时候将自己媳妇代自己给休了,那算什么? 这休妻之事,就没有带办的,云苍又不是痴傻之人,这带其休妻一事,传出去,云苍可以抹脖自尽了,这就跟自己不举,要人代他入洞房一样洞脸,简直将男人的自尊都踩在脚底下了。 更何况这样的事情,不说云苍,旁人听到了也说道啊,实在不合规矩的很。 皇后嘴抿抿不说话,这妻休不了,还能杀吗? 可是她怎么能就此罢手,好不容易抓到这样一个冰烟的小辫子,下一回还不知道要怎么样抓到其它的证据,狠狠打击冰烟呢。 皇太妃却是看看天旋帝,看看皇后与云贵妃等嫔妃们:“天花确实是特别严重,这要是增加了传染性,是不好办的,即如此,本宫倒是有主意,直接让苍王妃带着团团以及受染之人去养病吧,病好了再归就是了。” 这天花之病确实是严重,根本不是谁敢说不会传染就行的,万一出什么事,还真没有人可以承担那么大的责任,这避世养病还真是唯一的办法。 只不过现在,让冰烟跟着团团离开,起码冰烟这个当妈的,根本不会做对团团不利的事情,这也算是给团团的生命,上了一层微薄的保护膜了,团团能不能躲过这一劫,还要看他自己的命了! 832,争一口气下 “可是苍王妃竟然敢抗本宫的懿旨,她罪不容赦啊!”皇后一听,面色铁青。 在场的人,要是听不出皇太妃为冰烟出手,这些人都不要在皇宫生存,直接一头撞死得了,摆明在为冰烟开脱啊。 皇后急急看着天旋帝:“皇上,若是以后旁人都向苍王妃这般,妾身这皇后还做着有什么意思啊,都被欺辱到这般的地步……” “皇后说的是啊,旁人若是都这么欺辱皇后,皇后还哪里有什么威严了,苍王妃此事做的确实是过份了些,哎,当初就应该直接将那小世子交出来不就得了,这么折腾,也不知道小世子会不会被折腾的短了命,还是那么点个孩子啊。这苍王妃怎么就这么狠心呢,那可是自己的孩子啊,非得折腾死才罢休吗,简直太过份了,那也是皇室子孙呢,还那么小一个,皇后多年没听到这么小孩子可爱的笑声了,多么难得,真是太过份了!”云贵妃相当附和皇后的话,每一字一句,都是顺着皇后说的,那气愤的样子,跟皇后简直是同仇敌忔的,恨不得当即便处置了冰烟似的。 可是听着云贵妃的话,皇后脸色阴沉的可怕。 这话里话外,就说皇后不顾皇室子嗣,非要往死里逼死团团的意思吗?! 这话好说也不好听啊! 皇后脑子转来转去,还想着法子,那孙程程看着却相当不满意了,本来都是想着冰烟和她那小崽子早点死的,现在这么折腾了半天,似乎还没有冰烟什么事了,让她带着那小崽子去修养,万一修养好了呢,这一避事,冰烟反而少了麻烦了,这哪里是惩罚,这分明是宽待啊! 孙程程心中相当不服气,当即哭了起来:“皇后娘娘派出去的那些侍卫,被打的死伤不少,现在还没有回来,这不会有什么事情吧,这要是闹出人命来,就有损皇室的威严了啊!” 那些说到底还是天旋帝的亲卫,虽然是皇后派出去的,但是这样公然与皇宫侍卫对敌,也多少有敌对天旋帝的意思。 皇太妃看看孙程程,对着曲嬷嬷道:“还有这么个事啊,曲嬷嬷,还不慴宣太医过去看看,这人命关天的事情,还是要先看过再说,这说了一通的,原来还事关这么多人性命,怎么没早说呢,快快快,别愣着啊!” 曲嬷嬷立即应了一声,便去太医院找太医,韩太医、黄太医、洪太医,几个有名的太医都给叫去了,皇太妃看着皇后道:“皇后快坐下吧,看把你急的,有什么事等人回来再说,你别自己先气个好歹的,那多不值得。” 皇太妃有些迟疑的看着皇太妃一眼,还真是搞不清楚皇太妃到底想做什么。 刚才看着似乎是在为冰烟说话,现在看起来又不像,还真是把她搞糊涂了。 那曲嬷嬷火速带着人去苍王妃医诊,这时候苍王府外面已经围了一群的人,在那里指指点点的,更是证实的皇后说的话不假。 这时候苍王府就剩个年迈的老头子守门,虽然外面的百姓一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伸长脖子想进去,可是私自擅闯王府,可以先斩后报,还没有哪个不怕死的闯进去。 只不过那守门的一听是宫里派来的,也根本没通报,直接让曲嬷嬷和几位太医便进府了,这一路上府里却奇异的特别安静,曲嬷嬷和三位太医都心里都有些怪异,一路走到主院那边,远远就看到一群人,这下可算是知道人都在哪了。 众人不禁加快了脚步跟上去,然而扒开一群人进来,便看到一群侍卫衣服嗯?略有些凌乱,好实的站在一边,前面是一群苍王府的下人,然后就那么诡异的站着。 仔细一看,那些侍卫脸上倒是挂了彩的,可是一个个老实巴交的站那里,乖的就跟小媳妇一样,简直让人大开眼界,说是打的正欢吗,怎么这么安静? 看着这些侍卫脸上倒是带了些伤,可是离那死伤惨重,怎么看水份都特别的重啊。 曲嬷嬷微微扬眉,这会冰烟已经拨开人群出来了,看到曲嬷嬷等人,亲切道:“众位这是?” 曲嬷嬷与几位太医见了王妃哪能不行礼,行过礼后,曲嬷嬷便道:“这听说苍王府里有斗殴,皇太妃帮让几位太医过来看看,别闹出大乱子,那就不好了。” 冰烟“噢”了一声:“斗殴,这怎么可能啊?没有啊?这里哪里听来的消息,我这苍王府,怎么会出这种事情呢?” 还没有,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绝了,旁边被打成猪头那几个,看着难道不是被打的吗? 皇宫里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是各自依靠自己派系的,黄太医便是皇后的人,看到那些侍卫,冷笑着道:“那这些侍卫身上的伤,可不像是撞的。” 冰烟挑眉:“他们啊,到底是怎么伤到的,本王妃还当真不清楚,或许真的是自己摔倒不小心撞到了,这也不一定呢。” 黄太医冷笑,这简直是骗鬼呢,冲着其中一个侍卫道:“这伤到底是怎么伤的,本宫奉皇上皇太妃与皇后的命令来探命,你们不用怕,实话实说。” 其中一个脸被打肿了的侍卫,捂着脸,低垂着头,特别小声的道:“脸……脸是……是走路不心摔了,撞到柱子上撞肿了……” “什么?你这叫不是打的,你骗谁呢!是不是谁威胁你们,实话实说,有皇上与皇后做主呢,你们胆子被狗吃了吗!”黄太医面上一僵,这简直是睁眼说瞎话,就看那侍卫脸上的肿的样子,他这要是因为摔的肿了,脸都得毁了容了,真当他是无知小儿,这是污辱他的智商还是污辱他的医术呢! 韩太医与洪太医也看看那些皇宫侍卫的伤,然后微微垂着眼睛,明显是打的,只不过这两个人可跟黄太医不同目的,自然不会多事说出来了,上头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可不清楚。 “是啊,本王妃瞧着这脸也不像是撞的啊,怎么撞能撞成这样子啊,到底是被谁打了,说出来,本王妃也会为你们出头的!”冰烟笑的如沐春风,那些侍卫看着他,却吓的浑身发抖。 曲嬷嬷看着,心中激起了强烈的好奇心,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些人突然改了口洪,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同她一样疑惑的还有其它三位太医,冰烟看着,眼中却是隐下一道冰冷锐利的光泽,想在拿捏她吗,她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呢! 833,谁是谁的人 黄太医眯着眼睛看着这群人喝声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老实说出来,否则谁也不能给你们出头,快说!” 那群侍卫却是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反应。 黄太医眉头高高挑起,他来的时候,也是被皇后的人暗中嘱咐过的,到了检查,也要往严重了说,可是现在这些人根本无一人站出来喊冤,难道还能让他做什么吗? 只是想到皇后递来的话,黄太医也不能这样无功而返啊:“怎么,难不成是有什么人威胁你们,照实说来,皇上与皇太妃还有皇后做主,哪个胆子能撑破天了,还敢对你们如何,是不是呀曲嬷嬷。” 曲嬷嬷本无意说什么,那黄太医分明没有放过她的想法,曲嬷嬷笑了笑:“是啊,有什么事说出来再说。” 那些侍卫却是对看一眼,眼晴闭了闭,却摇摇头,这下黄太医等人都无语了。 这皇上皇后等下令来看人,就说也了解情况,可是当事人都说没事了,他们还怎么说,冰烟笑着道:“有劳几位太医了,快给他们看看吧,瞧这一身的伤,还硬是不说是怎么弄的,怪让人担心的啊。” 其它人听着冰烟的话,都十分无语,冰烟这不是明知故意吗,其实谁不清楚,黄太医几个太医更了解,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医,若是连这伤是自己撞的还是打的都看不出来,那还不如滚回娘的肚子再重生一遍强呢。 这些人可是皇后的人啊,现在竟然给冰烟洗脱,这事怎么都透着诡异。 韩太医、黄太医与洪太医也不废话,连忙给他们查看伤,发现都是些皮外伤,有些严重点的,给了些伤药也就算了,都当不得多重,再一数数,说是死伤挺重的,这哪个死了啊。 只是这皇上皇太妃皇后下令来查,事没查成,这就得回宫回报了,而那些侍卫本来就是冲着团团来的,现在这么走了,也算是没完全皇后的任务啊,曲嬷嬷本想说什么,可是一想想,将团团抱着走动不利,冰烟摆明了不要分开,自然也没叫。 这几个人检查完,便收抬了东西赶紧回宫,向里头报告情况。 皇后得知这情况的时候,差点没栽下去,满脸的不信:“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苍王妃做了什么威胁那些可怜的侍卫!” 云贵妃说道:“皇后娘娘啊,您这怎么话说的,那些侍卫一个个都是会武,都是粗人,这讲话没个逻辑,有些夸大也有可能,那苍王妃到底是天旋王妃呢,哪能这么不懂规矩,要妾身说啊,就是那侍卫是个胆小的,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自己跑回来胡说八道,害的皇上与皇太妃也跟着操心,实在是不该啊。” 皇后冷冷看着云贵妃,对于云贵妃这强词夺理气的不轻。 怎么可能是误会,显然是冰烟做了什么,怎么可能是误会! 皇太妃这时却道:“行了,现在最关健的还是那团团的问题,本宫看着,团团也确实不怎么适合留在苍王府,苍王妃既然舍不得,便让苍王妃带人先找个别庄住着,等这天花好了再说吧。” 天旋帝一听,顿时道:“朕想也是这样,成公公、曲嬷嬷你们去处理,尽快让苍王妃带着团团离苍王府,省得真传染了多人,闹的一发不可收抬。” 皇太妃眯眼看着皇后,孙程程一脸的不愤,眼珠子却是滴溜乱转着,皇太妃道:“这天花传染也是即兴的,就由皇宫派出些杀毒消毒之物,进行统一的消毒,这可是皇上的恩赐,为了保护百姓。最近这天干物躁的,容易引起各种病症的传染,那医馆里不还定时消毒杀毒吗。皇上龙威,足可消灭那些歪门邪道的妖魔,这事派京兆府尹去办,若是再因此有什么大的病症传出来,凡相关人等,一率按律法处罚!” 皇后孙程程云贵妃等都愣住了,皇太后一般都不发表意见的,有时候皇上想听她意见,她也不会往前凑,今天这么直白的话,话里话外却在帮助冰烟,不得不让这些嫔妃认真思考,难不成这苍王妃还真是入了皇太妃的眼里了,这相护的意思可不要太直白了。 顿时面色各异,都不说话了。 那皇后倒也不是不想说,然而皇太妃说的话句句在理。 孙程程也不是不想用同样的法子,多传染几个得天花的,借此造成京城大面积天花传染者,到时候借由团团这天花的由头,足可要了苍王府大大小小的命。 说皇太妃想护着冰烟,也有可能是想到了冰烟有可能面对的,可是皇太妃说出来,这却让孙程程心里想到的阴谋无处可法了! 接下来那可是严重了,由着朝庭入手,再由京兆府尹督办,到时候可不是传染不传染的事了,真被传染上说明是对朝庭的厚爱不上心,事情可就可大可小了。 那得了天花的,反而变成了罪人了! 到时候再弄个由头,这些非但跟团团没有关系,那些人反倒是各个倒霉了,到时候影响可就大了,而且就皇太妃说的法子,这事要面向多方面,到时候涵盖面太大了,孙程程也没办法做。 而且那法子之前做一回,再想做非但要费不少事,而且还怕走漏了消息,到时候若是一环节出错了,都可能连累到她身上,这种时候,最聪明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做。 孙程程想到这个这么环环相扣的计谋,难道就这么胎死腹中了吗?! 可现在似乎也真就只是这样,孙程程咬牙切齿的不服气,却完全没有办法。 不过想想,孙程程心里也畅快多了,以团团那么点的孩子,一个高烧都能要了他的小命,皇太妃可是说照顾到天花医地之后,这若是医的不好,或者是冰烟的疏漏,想要让冰烟一辈子待在别院外,永远不回京城,也未必不可。 到时候那冰烟还有什么资格嚣张,有什么资格跟人争呢? 答应很简单,那就是没有! 834,闭上嘴巴 对于皇太妃的办法,天旋帝是认同的,是以便让成公公与曲嬷嬷去处理了,那边也只是差个传话的事情。 皇太妃对皇后道:“皇后啊,这自然都是误会,现在也要送团团出去了,你的想法是对的,这其中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也不怪苍王妃,本宫看你便消消气吧,气大伤身。” 皇后气的眉毛都快飞起来了,和着她的侍卫都被白打了,冰烟那边违抗懿旨,现在不算是处罚的处罚,也就是让她陪着团团去治病,这算什么?! 她这个皇后的威严,就被这么污辱与不在乎吗,简直没将她放在眼中啊! 皇后是气的直肝颤,这时候天旋帝也开口道:“好了,皇后又气又累的,快回宫里休息吧,你是个好的,操心宫里宫外,朕都看在眼中,知道你的好,多为自己身子想想,想想朕与儿女们,你好好的,才是他们的福气。” 皇后银牙差点咬碎了,现在皇上这是也要让她算了吗,这事就这么简单的揭下去吗,这事传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简直岂有此理! 皇后还想说什么,一抬头,却看到天旋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顿时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般,根本发不出来,惊在原地,心里急跳,然后垂下头,温柔的行礼道:“谢皇上,皇太妃的体谅,妾身先行退下了。” 由着侍卫扶回她的宫殿一回去,便是气的疯了般的砸东西,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再要摔东西的时候,却被下人劝住了。 “皇后娘娘,不可啊,您刚回来便这么砸东西,这……” 以前跟别人怄气,跟云贵妃争执就罢了,今天可是天旋帝与皇太妃施压,皇后在这里胡乱砸东西,砸的是她的怒火,发泄她的怒火,还是砸的天旋帝与皇太妃,这说出去,让人多嘀咕,对皇后一点好处也没有。 皇后气的胸肝颤,却是哆嗦着唇,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眉头皱成川字型,胸口不停起浮,听进下人的话,可显然这气哪能一时间就消下去。 而孙程程没有办法,还如影随行的,也跟着皇后过来。 皇后看着她,抬头便给了孙程程一巴掌。 孙程程一惊,捂着脸,有些不敢置信,可是一点也不敢跟皇后喊叫,乖的跟个鹌鹑似的。 皇后气怒道:“都是你,滚,滚,看到你本宫就没气,没用的东西,你还能做什么!” 孙程程心里也有火,可哪敢骂出来,憋屈的快内伤,现在还被打,又被骂,她不冤枉吗! 谁知道那冰烟怎么得了皇太妃的脸,眼睛都跟瞎了似的,果然是个老太婆,看人这么没眼光,那冰烟是什么好东西,身边这么多听话的不看重,却看中个天南国来的贱人,哼,怪不得当初皇太妃也只是个妃,而不是太后,活该! 孙程程气的不轻,心里的话多想骂出来,在皇后面前,却只是唯唯诺诺的,半个不字也不敢说,连忙赔罪:“皇后娘娘请息怒,是贱妾的错,一些都是贱妾的划,贱妾下次绝对不会再犯一点错,一定治的冰烟服服帖帖的。” 皇后冷笑:“就凭你,还治的冰烟服服帖帖的,呵!”皇后一拍下人的手,直接起身往后堂走,那轻蔑的眼神,赤果果的让孙程程没有脸。 孙程程到底还是历王侧王妃呢,皇后身边跟着那么多下人,在这些下人面前,这么让她没脸,这么骂她,孙程程紧绷着脸,吃了大便的难看脸色。 再一抬眼的时候,就感觉皇后殿里的下人看着她的眼神都不对,孙程程双手握成拳,被头羞辱的脸色涨红,怒气不消。 有什么大不了的,这皇后之位夺的就多么干净了? 皇后真厉害,能在御书房,被云贵妃挤兑,最后能让皇太妃一句话,便无法反驳,能被皇上一个眼神吓退吗? 也不过就是跟小辈面前耍耍威风罢了,这是她计谋不好? 还不是皇后自己没用,连冰烟都震不住,被人扯了半天羞辱了一顿而已,真当自己如何不得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呢,真是如此,能自己气的跟个疯子的乱咬人。 哼! 孙程程强忍着没冲出怒火,调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没事人一样,大步往外走了,只是一出了殿门,脸色立即便沉下来。 哼,事情绝对不会这样算了! 冰烟能逃的了一次,绝对没有第二次的可能,绝不! 御书房里,皇太妃也站起来,天旋帝立即起身去扶,皇太妃顿时握着皇上的手,轻轻拍了一下道:“皇上可是怪本宫了?” “太妃哪的话,朕怎么会这么想。” 皇太妃看看天旋帝,望着打开半扇的窗外,过了一会才道:“本宫不问世事这么久了,本来也不想理会那些事情,给皇上惹麻烦。” “不,皇太妃哪里是麻烦,绝对不是,太妃是朕的长辈,也是天旋国人的长辈,您吃的盐比他们吃的米还多,您这是厚爱,哪个敢说是麻烦,朕绝饶不了!”天旋帝立即低声劝道。 皇太妃摇摇头:“皇上不需要这样,皇后这些年也是不容易的,有些事情本宫知道不理会,也只是想把握一个线,有时候将人逼的紧了,是会发生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的。” 想想皇太妃又道:“这次事,也是本宫想起了从前,希望本宫的多事,不会给你们夫妻两个带来什么影响才是啊。” 天旋帝与皇后有什么夫妻感情吗? 天旋帝的感情又有多少份? 天旋帝却十分宽慰的道:“太妃,你慈祥厚爱,皇后应该感恩才是,当年……朕心里一直十分愧疚,不是太妃要说,朕也不会让团团出事的。” 皇太妃看看天旋帝,没有多说什么? 最后轻轻笑着,拍拍皇上的手背:“你知道就好,皇上是个明白人,是本宫多想了,你也不容易啊。” 天旋帝没说什么,扶着皇太妃往外走,一直将人送到祥云殿,皇太妃有些累了,说是要休息了,这才离开,只是离开的时候眼神特别复杂难明…… 皇太妃倒在床上道:“皇上走了?” 835,避世 曲嬷嬷顿时轻声道:“是,皇上刚离开了。” 皇太妃看着床顶,摆手,曲嬷嬷立即将床帷拉下来,阻挡了里面的皇太妃,也看不清皇太妃的神情。 看着奢华大气的锦绣明黄布,皇太妃却微微失神,当年的事,也不知道是谁对谁错,云苍的母妃,那个孩子…… 皇太妃轻叹一声,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因为成公公与曲嬷嬷处理,原来皇后派去的那些侍卫也被调回来了,刚一回来,这让皇后出丑的人,哪能少的了皇后的责难,可是皇后怎么问,这些人却都是说,是之前的侍卫误会了,他们确实没有打起来了。 这些人众口一词的,反倒是真让人疑惑了,难道真的只是那个侍卫为了立功,胡说八道的?不然冰烟再大的本事,能让这些人突然间众口一词,为冰烟开脱?这可能性得多低。 可是这些人这样一说,皇后连最后要拿捏冰烟的证据可都没有了,苍王府里当时倒是有看到两方斗殴的,可是当事人不承认被打了,你一个旁观者,说什么,那都算不上是证据。 大堂上,原告不愿意告被告,你一个在外面看热闹的,觉得事情不公,一定是被告怎么原告了,那可就是无理取闹了。 这些侍卫的言词,是让人不想相信也不行,然而皇后却知道这里面是有门道的啊,这些人背叛了她,这还让皇后怎么信任了? 可这些侍卫没有犯大错,皇后也是没办法直接处理人的,怕是生了二心,便将这些人都找理由调开了,可是一时刚来的新侍卫,皇后可是没有不的及调教的,就是里面掺了她的人,可是用起来,也肯定不如原来这批侍卫顺手的。 这无形中,皇后损失了一些皇宫中,本来握在手中的侍卫,皇后明明知道这些,却也无可奈和,当然她也不会想要便宜了别人,派人盯着。 这些人最后没被派到各宫殿上,倒是给天旋帝那里当了储备,先管着一些轻闲没有实权的地方,跟各宫的势力都没有太大的利害关系,皇后这才放心了。 而事实上,这些侍卫会突然改口,也不是偶然而之的。 就在那侍卫跑出苍王府来皇宫给皇后报信的时候,黑玉与媚霜那边突然发力,一番强势猛攻,将这些侍卫都打趴下,轰走了苍王府的人,将这些侍卫关在小黑屋里,等苍王府的下人再看到这些侍卫的时候,这些侍卫已经很高识安静了。 但是他们却永远忘记不了那个被带到苍王府小黑屋的事情,被冰烟喂了药,一个个疼的死去活来的事情,他们绝对不敢再承受第二次了。 他们不想再承受那比被蚁啃咬还疼痛的感觉,而冰烟的要求,就是改口这一次,哪有人是不为已的,所以他们为了自己违背了皇后的命令,他们确实是活了,而且皇后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可是现在皇后不重用他们,皇上也不会直接将皇后的人收到自己的核心手下里,这群人突然从不可一世的侍卫,变成了比冷宫那些多年闲闲侍卫差不多,都有些坐不住了。 他们必须要找一个出路才行,不论是谁都好啊! 在这皇宫里,别说是侍卫宫女太监了,就没有没有野心的人。 没有野心也不行,你就等着被人折腾死吧,没有野心不往上爬,你可能就会被人踩,这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们绝对不能这么放任自己沉沦,最后一无事处,久而久之,可能一个宫女都能害死他们的事情发生。 “头,那我们要怎么办?”现在他们跟那人人喊打的差不多,谁也不要,谁也不愿意让他们沾上。 那个被打的最惨,当时也是被折磨的最惨,折腾的最久,才总算改口的侍卫队长,面上表情严肃:“你说,现在谁还会收我们?” “啊,这……”没有啊。 那侍卫队长,却是重重砸了一下墙壁:“被算计的真是惨,明明是那样一个弱质女流,呵!” 侍卫队长看了眼皇后皇宫的方向,眼神却是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心中却是下了一个决定! 成公公、曲嬷嬷拉了许多东西给冰烟,冰烟得了消息,便也开始整理东西,苍王府没有几个愿意跟着冰烟离开照顾团团的,都怕死的很。 冰烟也不会放心这样有二心的人照顾团团,而冰烟也会跟去,这府中更加不放心,让这些心怀鬼胎的人折腾,冰烟留下孙嬷嬷。 “王妃,奴婢随您去吧,您那边没人照顾怎么成!”冰烟会放下孙嬷嬷,其实孙嬷嬷心里是感激的。 “孙嬷嬷,这府中本王妃也没几个信任的过的,你也就别推迟了,这王府就交给你与莲儿照看了,一切就拜托你了。”冰烟握着孙嬷嬷的手,微微握紧。 虽然冰烟是有一个方法救团团,可是那个方法到底可行不可行,在此之前她从来没用过,而且团团那么小,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了还不知道。 若是团团真有什么意外,这个苍王府,冰烟还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想继续待着的。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真有那样,她便离开京城去找云苍,不论最后是生是死,她也不想再留在京城这恶心的地方。 但若是团团成功了,不,不论成功不成功,胆敢伤团团的人,都要承受她事后的怒火! 最后孙嬷嬷与莲儿留在苍王府里照看着,小渝等一些找来曾经得过天花的的人五名,带着得了天花的倾舞与团团,外加强烈要求跟去的媚霜,冰烟一行人乘着马车,来到位于京郊的一个云苍的产业。 因为这里人烟比较稀少,而且封闭的很严格,本来庄院里的人,都临时调派到别处一批,其它的待守,并且收抬了许多这段时间应该用的东西,冰烟带着团团等人便在这里休息,并且给团团治病! 给团团治病,必然是难熬又漫长的痛苦,当天晚上,团团便发起了高烧,情况十分危急,这段时间,团团每次高烧,都极有可能要了他年轻的生命! 冰烟看着躺在床上的团团,微握成拳头,转身便出了房间,那个方法,她必须试一试了……! 836,疗法 冰烟出来后,先是去看了下倾舞的情况,倾舞是成人,免疫力明显更强一些,倾舞的发病期现在还不甚明显,发病也因为身体比团团更结实而晚,显得没有那么重,身上也才只有几个痘点。 为了方便照顾,倾舞与团团的房间挨的不远,就隔着一个房间,为了不让空气流通,以各种办法不让更多的人传染,窗户门都是关着的。 下人打开门的时候,倾舞坐在床上,穿的还是之前的衣服,头发也算是工整的,可是脸上却没有什么精神头,有着少许的憔悴。 听到开门声,倾舞一抬头,看到冰烟进来明显一愣,立即低声道:“王妃,请您不要进来,不要进来!” 倾舞看到冰烟,神态特别的激动,激动的大叫着,手中想挥舞,又因为什么不敢,坐在床前也立即站起来,可是随着冰烟走向她,倾舞面色大就,急道:“王妃不要过来,奴才不想害人,更不能传染给王妃啊!” 冰烟没理会她,继续往前走,倾舞的样子却似要哭出来,冰烟到底没再往前走,站在屋子中间,与倾舞也有段距离,倾舞眼睛已经有些红了,微微咬着唇:“王妃,奴婢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竟然有这样恶毒的人借着奴才的手,害了小世子,奴婢罪孽深重,自知无颜活在世上,可有些话还想跟王妃说。” “砰!” 说完,倾舞便腿一弯,便跪在地上。 倾舞连续给冰烟磕了三个头,脸上都带着一种绝然。 冰烟看着她,缓缓的开口道:“这件事情,你确实是有些疏忽,不过有人摆明了要算计你,你又怎么能避的开,这件事只能怪那些人心性太过恶毒,想到这样迂迴让人防不胜防的法子,去看团团那么小的孩子。” “不,若不是奴婢,小世子也不会得了这种病,奴婢……”倾舞一听冰烟的话,本来忍着的泪,却忍不住落下了。 冰烟顿了顿道:“好了,我只是来看看你,好在你现在还不算严重,放心吧,本王妃还有法子可以治。” 倾舞一愣,之前因为太过担心,她忘了,她怎么就忘记了,主子可是跟鬼面神医学过医术的话,别人不行的话,不见得主人不行啊! 倾舞眼神有些灼热的看着冰烟,冰烟笑了一下:“安心养着,有什么需要便跟外面的人说,不需要怕,外面安排的都是得过天花的,不会被传染上。” 倾舞重重点头,心里一块大石,这才缓缓落下。 因为她的关系,很可能看害的团团还没有真正的认识这相世界就死掉,倾舞得知自己传染后,这心就没一刻能放上来,得天这件事,她心里这才轻松了一些,小世子没事就好,不然她不死掉,后半辈子也会在愧恨中生存的! 冰烟这才走出去,看着外面的夜色,然后是媚霜打着水等,给高烧的团团,由专人擦试降温的事情了。 团团年纪小,本来就不宜吃药,直接上药,还怕他有别的反应,暂时也只能这样不停的先为他物理治疗一下。 小渝这回也跟了过来,不过都是在外处理事情,与媚霜等都不接触屋里的人,这会小渝快步走过来道:“王妃,您让找的奶牛和主人都找到了。” 冰烟一出苍王府后,选定要去的地方后,便跟小渝命令,让她去找几个奶牛过来,好在这地方本就是郊外,牵着几头牛回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冰烟一听,立即道:“好,这就带我过去看。” “是,王妃!” 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不过这天花,时间隔的越长,就越不好医治,而冰烟想到的那个法子,也要尽可能近期的接种,否则效果将大大的降低。 小渝带来的都是周边的农民,是一男一女,看两人打扮,以及微微相靠的姿势,看起来像是一对夫妻两,看到冰烟走过来,两人立即小心翼翼起来,看着冰烟身上的华服,以及她的美貌,更是低垂着头不敢起身的样子。 冰烟却是走到女子身前,看了看她:“请将你的衣袖撩起来。” 妇女十分惊讶,完全不知道冰烟这是所谓何事,不过还是听话的揭了起来,冰烟年幸存那胳膊上的痘症,面上难掩一丝喜色,然后便又跑到牛旁仔细观察,心中这才放下心些,转身走过来道:“我现在需要你身上的痘液,你放心,只需要将那浓疱划破,取了里面的痘液,并不会怎么疼,事后我会还有丰厚的奖励,一百两如何?” “啊?!”那对夫妇都愣了,今天这妇人正在田地里放牛,就走过来两个丫环,四下打看着,这妇人原想着是什么坏人呢,上前要将人轰走,结果多说了两句,那人挣扎了几下揭开她胳膊,看到她手臂上有痘子,立即便有病一样的,惊喜的说有大福气等着他。 让她立即跟她走,事后会有丰厚的东西回报,他们哪里会这么轻意的就跟人走,这人到底安的什么心还不知道,而后这人,也就是被派出去的小渝,拿了十两银子给他们,作为农民在土地上,一年收成等等加起来可能就几两银子,这还是各种收成好,若是赶上天灾人祸的话,那收益是极速缩水的。 这十两银子让他们动心了,妇女有些害怕,最后她丈夫回来,便让他丈夫也跟着过来,小渝当初被冰烟派了任务,是瞧了冰烟画的痘症的,所以知道,但是以防万一,还是让这对夫妇将牛也给牵了过来。 这一路这夫妇两个有些忐忑,到来到冰烟这庄子外面的时候,从外面红砖绿瓦可以看出这是个富人家,再看那漆红大的门,高墙大户的,两人就怕了,就点想反悔,可是硬是被小渝给带进来,他们心里本还后悔,怎么就贪几两银子,这家人看着不像好人啊,为了几两银子害了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 现在没事,还能多得一百两银子? 有这种好事?! 837,种痘上 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啊,有这一百两银子,他们光享着清福,将地包出去,或者拿出去放钱,坐在家里光收银子就够了。 他们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没见过一百两是多少啊! 两人表情的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紧紧盯着冰烟,似乎在想冰烟这话里的可信度有多少。 冰烟一摆手,媚霜立即扭身离开,不会便抱个包袱出来,站定打开后,里面那白晃晃亮闪闪的银锭子,看的他们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是真的! 伸手便想拿,媚霜却是一收手,两人一愣,有些尴尬,有些害怕,又忍不住往那包看去。 那男人倒是也算有些胆子的,看看银子,看看妻子,最后微抬眼看着冰烟道:“您……这位贵人,您到底要我们干什么?我们都是穷苦老百姓,我们没什么能做的啊,犯法的事情我们可不敢干啊,小人上有八十高堂,下还有刚会说话的娃子,万不敢做坏事啊……” 那妇人也是一愣,连忙跟着点头道:“对对对,钱再多,犯法的事情可不能做,我们虽然只是个小百姓,可是也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啊,坏事肯定不干!”说着那妇人还摆摆手。 冰烟看着这对老实巴交,又有些纯朴的百姓,笑了:“你们放心,我不会做坏事,也不会让你们做坏事,今天让你们来,是想请你们帮忙救人的,那一百两便是给你们的谢金。” “救人?我们能做什么啊?”妇人不解,看着她相公,后者也是一脸疑惑的样子。 冰烟刚要说出,突然又闭上嘴巴道:“这位妇人平时经常接触牛,刚才我看你胳膊上的痘症,我需要的就是这个。” “这个?”那妇人疑惑不解的道? 冰烟点头,妇人更是奇怪了:“就这东西就值一百两?” “没错!” 那对夫妇立即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冰烟,一百两银子啊,就买她身上的痘症,这有钱人是不是钱多了,真的不知道怎么花了,这不是用病吗。 谁身上还没个包包点点的,就这破玩意竟然值一百两,这世界疯了,还是眼前的这个看起来跟天仙似的美女,其实脑子不正常啊。 冰烟说出这话,别说这夫妇两个,便是冰烟身后的一众婢女等都疑惑不解。 冰烟虽然好说话,但是手段是相当厉害的,她虽然对下人很大方,很关心很好,可是也从来不会浪费银子,一百两买几个农妇身上的痘子,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只是冰烟的脸上,却特别的认真,认真的没人敢觉得她是在开玩笑。 一众人都不说话了,冰烟道:“我现在就需要,你能配合吗。” “啊?噢!你真给我一百两啊!”那妇人见冰烟不是开玩笑,还特意又问了下,冰烟点点头,那妇人立即就笑开了:“好好好,你需要就给你,没关系,没关系,我同意啊,这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冰烟眸子微眨,对媚霜道:“媚霜,你去准备,我要这位夫人取痘液,现在就让人准备。” “是,王妃。”媚霜立即应道,对于冰烟的话,就是她存有多少疑惑,也定会百分百的去完成。 “什么?王妃!”然而那对夫妇听到媚霜的话,差点吓尿了,面前的竟然是个王妃,这……这可是他们出生到现在,见过最大的官了,额,王妃好像不是官,也不对,听说那也是有什么诟命的?朝臣命官见了都要跪的,两人顿时站在那里,怎么样都感觉全身不自在了。 冰烟此时心思却不在他们身上,微微深吸一口气。 其实冰烟想到的法子,也是前世里知道的一个法子,在现代天花这种病毒什么的,孩子小的时候都会定时打疫苗,已经很少有人得了,许多人的认识并不多。 冰烟也是一次商谈一个医学项目,所以恶补了一些知识,其中就有提到这事,当时冰烟只是对于,在古代有着高危险死亡率的天花,很好奇,便自己给自己科普了一下。 天花传染率高,死亡率高,要靠自己的意志力生存下来太难太难了,身体虚弱的老人孩子更容易死,成人若是体质好的,存活率还会高一些。 但是后来经过研究与攻克,也找到了抵抗天花的办法,那就是种牛痘。 牛痘是牛身上一种传染病,一般最容易得的就是经常与牛打交道的人,方法就是将牛痘接入人的体内,使人体对天花产生免疫力,从而达到抵消治病的法子。 种痘有三种方法,液体牛痘苗、冻干牛痘苗及鸡胚组织痘苗,后面一个,一听就是学术名,在现在这环境上根本不要想,而且三种效果都很不错,现在最适于的也就是第一种液体牛痘苗,说白了就是传染到人体上的痘液。 而天花一般是有潜伏期的,故在接触病人后的第二日即接种牛痘苗,天花可不发病,三到七日后接种也多可不发病,八到十日后接种可减轻症状,十日日后接种则无效。 如果被接种者无免疫力,则接种后呈原发反应3A种后三日左右局部出现红丘疹,五日左右丘疹形成疱疹,八日左右转为脓疱,十二日左右形成棕色痂盖,十八日后痂盖脱落,遗留瘢痕。这是种痘成功的表现。 一般种后第一次种痘两日即出现丘疹,四到六日疱疹达最高峰,结痂快,痂盖小,这也是接种成功的表现。 虽然冰烟还记得这些专业的数据以及一些过程,可是她必竟没亲自使用过,以及一些可能出现的后遗症等,外加团团的年纪小,害怕抵抗力方面的问题,这个种痘远没有想象那么简单。 但正因为团团与倾舞现在症状不明显,恐怕是那边为了加快天花病毒蔓延,加了什么东西,以至于他们的发症更快一些,但是现在情况看来,倾舞身上没两颗,团团还多些,但还没蔓延在脸上等醒目的,现在接种很可能直接抵住不引起天花,冰烟必须试一试! 现在正是要抢时间的时候,等不了了! 838,种痘下 媚霜那边立即去处理,不一会冰烟已经带着那妇人进来,并且让小渝再去找上两人,以防不备之需,至于那牛倒是可在牵回去了,而妇人的相公也可以走,但后者担心,冰烟这种人一句话,就能定他们生死,现在可不敢随便走。 冰烟最后没勉强,让人检查了这相公,发现他身上竟然也中了牛痘,那正是瞌睡遇到枕头,好事啊! 冰烟不再含糊,让人准备了消毒后,十分锋利的匕首,拿出来的时候,那妇人明显是吓到了。 冰烟柔声道:“不要害怕,只是用这东西划破你的手臂上的痘包,我要里面的东西,不会伤害到你的。” 那妇人心里有些含糊,只是看着冰烟到底是面善,想想那十两银子,再说他们都是穷苦农民,跟这什么王妃的一点利害关系都没有,这什么王妃的总不能叫人费这么大事来就是为了对他们不利的,再说有银子可拿,试试又如何。 这么一想着,心里倒是放宽了几分,一扭头,却看到冰烟拿着的那个匕首,刀身锋利就不说了,白亮亮的,比家里那菜恨都不知道亮多少,匕首柄上,刻着繁复的图案,喷着金漆,把手上一块红宝石,晶莹剔透,颜色简直美极了。 女人都是爱美的,这妇人顿时被这把匕首吸去了注意力,所以冰烟拿着匕首在她胳膊上的痘痂里娶出一些淡黄色的浓浆的时候,她也没有什么感觉,甚至没感觉到疼。 “好了,先安慰他们,我一会过来。”冰烟取了东西,用她事先准备好的特殊瓶子装好后,立即站起身来往外走,那妇人才反应过来。 这边已经有人开始给她破开的包上药了。 冰烟手中紧握着瓶子快步奔向团团的房间,心里却是异常紧张的,行不行就在此一搏了,这接种牛痘也不是全部可行的,有些会有过敏等不良反应,若是那样的话,冰烟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摇摇头,冰烟走到床边,团团之前发高烧,下人不停的为他身体擦冷水,烧倒是没烧起来,团团雪白的小脸,此时烧的有些红,小鼻子不停的抽着,听那声音都十分难受,似乎喘不过气来,小嘴微微开合着,样子十分痛苦。 冰烟心头一紧,疼的不能自己。 冰烟咬了咬牙,忍着心头的痛,握紧了匕首,两个得过天花的姑娘看着冰烟拿着锋利的匕首对着团团的时候,还不禁倒抽一口气。 这天花得上,能活下来,都不知道受到多少的罪,这几个能被找出来,多亏了云苍留下的黑玉等人,有些人脉等,要不然冰烟命令下去便将人找到,那根本不可能。 当初与她们一样得天花的人都死了,只剩下她们,有些人承受不了那个痛苦自杀了,还有些人是怕连累了别人给弄死了,这……苍王妃这是也要杀了小世子吗! 她们心头大震,害怕的不行,却也不敢说话,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冰烟。 虽然才接触没有多久,但是对于团团这个生的玉血可爱的娃娃,她们心里是十分喜欢的,她们是希望团团能像她们一样,不论中间遭了多大的罪,最后还是能活下来的。 可是同样清楚,像团团这么小的孩子,经历那的样病痛折磨,最后还可能被活活折磨死,或者现在死掉,也是一种解脱也说不定。 这么小的孩子,几乎得天花就没有活下来的,他甚至还不懂事,根本什么都不清楚…… 几人秉住呼吸,就看着冰烟拿着匕首,慢慢靠近团团,然后匕首一挥,她们瞪大眼睛,惊了一下,看到的却是冰烟在团团的手臂上轻轻划了一下,顿时便有血渗出来,冰烟快速拿出一个瓶子往那伤口上洒什么东西,略黄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接着冰烟快速给团团包扎伤口,做完这个的时候,冰烟靠在床头直喘气。 冰烟脑子有些空白,现在她完全明白,曾经听人说过的话,医也不医亲友的意思,便是再熟练有能力的医生,给自己的亲人医病的时候,都有个心理障碍。 他们想的是希望自己的亲人百分之百能好,可是手术这回事,就是要心静,脑子必须清醒,越是这样,越紧张,到时候本来小手术,可能都会失败。 冰烟刚才便是这么个情况,她现在是这里医术最好的,这种痘的事情也是她知道的,一时间要教另外一个人,一句两句还说不清楚,而且现在也是赶着时间呢,绝对不能等。 冰烟缓了一口气,让几个婢女精心看着团团,一有什么事立即告诉她,倾舞那里她也必须快点给种痘才行。 冰烟连忙又去妇人那里,再取了一个痘浆后,便去了倾舞那里。 比起团团在接痘时全程昏睡,倾舞这会还醒着,不需要冰烟说什么,只要冰烟想做的,倾舞便什么都不说,老老实实的让冰烟帮着她种痘。 但倾舞虽然佩服冰烟,可是却从来没听说过,天花能有什么东西给治好,最后那些活下来都是命大,对于自己能好的事情,倾舞根本没有多想过。 而这种痘,会在数时辰至第二日2C接种处即轻微红肿、痒感或发生丘疹,两到三日内迅速消退。但由于对痘苗过敏者也可出现这种反应,故除非肯定受种者最近种过牛痘而且发过痘,才能完全确认牛痘的有效。 所以接下来两日的时间里,才是最关健的时刻。 因为若是这种痘无效的话,冰烟是完全没有办法了。 冰烟为两人种痘结束后,媚霜打了水消了毒,让冰烟洗澡,冰烟坐在浴涌里,心头却有些乱,脑子不时闪过片断,心里揪着就根本放不下。 相公啊,若是团团不在了,我撑不下去怎么办! 冰烟紧紧攥着浴涌的边缘,这一刻揪心,担忧,心痛,以及强烈的思念,让冰烟头一次感觉,原来她是这么的脆弱吗? 冰烟低着头,咬着牙,希望云苍早点归来,她的儿子,能顺利渡过这两天。 求求你了,不论是谁,保佑团团吧……! 【作者题外话】:为了剧情需要,这个情节略按作者思路改了些细节。 839,等待 虽然是种了痘,但是现在团团与倾舞不知道是否过敏,又他们二人是不是第一种接种就可以成功,若是不成功还人复接,到时候也会十分麻烦。 冰烟没有跟照看他们,但是这一夜冰烟,却是翻来覆去没有睡好,起身了两回去看团团的情况。 团团手臂上因为种痘的常规,一般数时辰至第两日2C接种处即轻微红肿、痒感或发生丘疹,两到三日内迅速消退,团团也没有例外,当天晚上接种的地方便红肿起来,团团人还小,身上又难受,总想着自己抓挠,其它的人不敢帮他,怕留下伤疤,但是团团小手不老实,所以最后没有办法,怕有个万一,冰烟便让人给他绑在一块,自然不能勒紧了团团,让身体疼。 可是这样的禁锢,还是让团团十分不舒服。 他瞪大一眼睛一直看着冰烟,哇哇大哭,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鼻头没一会便哭红了,眼睛泪着,更显得水蒙蒙圆瞪瞪的大,盯着冰烟,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娘突然这么讨厌,不疼他了,为什么让他这样难受。 冰烟忍着眼眶里的泪,最后怕忍不住上前给团团松绑,最后扭头离开房间了,离开房间了,她还能听到团团委屈放生大哭的声音,那心里疼的跟拧劲一样。 最后是团团哭的累了,抽抽嗒嗒的睡着了,才安静下来,可是就是睡着中的他,眉头也是皱着的,明显十分难受的样子。 冰烟每一闭上眼睛,就想到的是团团这难受的样子,这一夜是怎么样也睡不着了。 冰烟最后无奈,坐在窗前,就看着外面的景。 今天的夜色竟然出奇的好,明亮的月亮像是一块玉盘高挂在天空上,四周星星点缀在边上,一闪一闪的特别好看,若是冰烟此时不是难受的心情,或许会特别有心情观赏吧。 冰烟默默的握了握腰间的玉佩,这是当初云苍在天南,刚见面的时候就送给她的礼物,当时她推脱着不想要,最后还是收下了。 后来一次偶谈下,在黑宇的说话中,她知道这块玉佩是云苍母妃留给他的遗物,对云苍的意义特别重要,跟其母亲娘家还有些关系。 冰烟后来还问过云苍,难道当时送下这个玉佩的时候,就认下她了吗? 云苍当时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也不知道,当时送给你玉佩确实是一时冲动,或许是一见钟情,或许只是因为师兄妹的关系,给的见面礼,不过当时就是那个冲动。或者这是母妃冥冥中给我的提示,让我先套劳了你。” 云苍可不是个喜欢说情话的人,但是冰烟听着却十分感动,不管当初云苍给她这玉佩的出发点是什么,反正让她很窝心就是了。 她与云苍的经历似乎也不多,但是每每想起来,却觉得两天两夜怎么够呢。 冰烟以前都觉得自己是坚强的,就是现在她依然这么觉得,可是云苍离开这么久了,却让她这样的想念,或者她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吧。 当夜冰烟确实是没睡,只是在快天亮的时候,有些熬不住,靠着床边倒着,竟然还迷迷糊糊睡着了。 “嗑”冰烟脑子一扭,这一没有靠着的地方,一垂下来冰烟便惊醒了。 脑子当下还有些发空,有些懵,但是下一刻,她立即穿好鞋,要去看团团与倾舞。 刚一推开门,外面的阳光还有些刺眼,小渝这会也走过来道:“王妃,外面韩太医带着药童过来了。” “谁?韩太医?他过来做什么?” 小渝恭敬道:“说是皇上派过来给世子医治的。” 冰烟眼睛眯了眯,不知道这话里真话与假话都占多大比例,但还是摆手道:“请他们进来,先去大厅那里。” 冰烟先去看了团团,团团睡的小脸红扑扑的,嘴巴里还不时吐着泡泡,鼻子一抽一抽的,似乎还带着昨夜的委屈,冰烟特意看着团团的手臂,却发现里虽然还是有些红肿,但是比起昨天明显强多了,也消些肿,起的疹子情况也不严重,这是可以了吗? 再看倾舞的时候,倾舞一脸的兴奋:“王妃,奴婢感觉很舒服,您的方法是有效果的!” 倾舞是成人体质,看样子比团团恢复更快,看着那手臂上划破点痘浆的伤口,伤口都愈合的差不多了,而胳膊上的痘子,似乎真的小了不少。 冰烟脸上也有笑意:“还需要再等一到两天看看效果,你现在还不能出去,先就原来那样生活吧,只要你病能好,我可不愿意据着你。” 倾舞眼眶有些红,这次得了天花,她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了,没想到主子这样的神通广大,连这病都能治好,她简直没有更崇拜的了,此时都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冰烟拍拍她的肩膀,倾舞满眼满心,都是笑意。 冰烟又和倾舞说了两句话才出去,出去的时候,原来没什么精神,挑过来守门的侍卫看着都很兴奋,这些人本来就是因为得过天花被叫来的,当初给了大笔的银子,她们的家人,或者她们自己想要赚这样的银子,所以便跟过来了。 但是她们虽然生身不好,可是也不是傻的,那屋子里可有王府的小世子,若是最后没活成,到时候恐怕所有人都得不了好,以前就听过皇族身死后,会有陪葬的,对于得了天花活下来,那种可能性不能太高期待。 为了钱,她们是冒了大风险的。 现在看到冰烟有办法,可能真的能治,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若真的能行,对于她们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啊!她们自然一个个都兴奋无比了。 因为现在人能活着,而且还有钱能拿着啊! 冰烟看着,她们那单纯喜悦的表情,也笑了笑。 以前学医,要的只是一个能榜身的手艺,她其实从来没觉得这有多值得高兴,可是现在却感觉,若是可在医治了团团与倾舞,那么一切都值得了,相当值得了! 840,震惊 大厅里韩太医和他那俊秀的小药童都来了。 韩太医是没办法,冰烟带着团团出来,皇后之前又闹了一场,天旋帝就是想不管也不行,总不能留下欺负云苍妻儿的事情来,总得派人给看看才行。 皇宫里那些太医,一听到消息,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呢,这事本轮不到韩太医,偏天旋帝指名了让他过来,这其中是天旋帝觉得韩太医最适合,代表了他人,是真心的,还是另外有什么别的想法不得而知,韩太医接了旨,就没有不来的道理了。 而韩太医本来是不想带着他那小药童,小药童还小,而且学医还颇有慧根,十分得韩太医的喜欢,这种危险的事情,怎么可能让自己徒弟来。 这小徒弟也是个有骨气,还挺讲义气的,说什么也一定要来,还说什么要跟韩太医同生共死的话,让韩太医哭笑不得,又对这徒弟更加看中了。 皇宫中的太医院,每个太医成名后,还有会一些刚考进去的医士们需要带,这些将来等这匹老太医告老还乡辞官或者死后,就有调教好的医士们顶替上,一般来说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事情,朝庭对于这些医士的挑选是十分严格的,都是给宫里的主子看病,医术不好是绝对不行的。 就像冰烟会很多疑难杂症,但是常见或者多杂的病症,也喜欢叫上皇宫太医过来瞧瞧,就是怕万一的,这事关身体的大事,是没有小事的。 而韩太医手中,最得利的也正是这小药童,名字也吉利姓药,药宣是也。 韩太医手上五个徒弟,但是其它的几个都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韩太医知道,其它的人恐怕也清楚,他还想留个徒弟继续他的衣钵,结果这徒弟就是个死脑筋哎。 “韩太医。”韩太医还在沉思呢,冰烟的声音已经响起来,韩太医立即站起身来向冰烟行礼。 冰烟现在可是见外男,自然不能穿昨天那套折腾了半夜的衣服,虽然还是整洁的,但不如新的整齐,出了倾舞那房,她又简单的清洗一样,换了身衣服这才过来。 冰烟一身翠绿洒鲜色花朵的裙装,头上一对蝴蝶簪子,随着她的走动,摇摇晃晃的,透着后头的阳光,影射下来,那两只蝴蝶,似乎展翅飞舞起来,最后落于冰烟白皙的脸上一般,脸上虽然显得略憔悴了一些,却依旧是美的惊人,反倒是多了一层柔弱的样子,笑容温和,眼睛虽明显有些血丝,可是眼神此时特别亮,哪里像是担忧小世子有事的样子? 韩太医心里顿时沉了沉,之前他可是看到过冰烟保护团团的样子,那护犊子的样子,谁敢抢人就能跟人家拼命一样,怎么一出来,这精气神都不一样了,难不成一切就只是作戏吗,根本没顾念自己孩子的生死吗? 韩太医到底是个大夫,虽然在皇宫多年,但是身为大夫还是很有良心的,冰烟这个样子,让他想起团团那么点个正在床上忍受着痛苦,心里就不好受。 他在皇宫多年,其实对于这些各主子演戏,各种做秀都已经习惯了,可是他以前见过冰烟好多面,她每次都很端庄稳重,为人也很和气,做事有分寸,韩太医对她的印象是非常好的,可是却也被现在的冰烟全都给毁了。 韩太医脸上变了变,又快速隐下去,这必竟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与药宣一同为冰烟行礼:“微臣见过苍王妃,臣奉皇上的命令,来给小世子看诊,希望能对小世子的病情有所帮助。” 冰烟点点头:“有劳韩太医了,也很感谢你能在这种时候过来,不论如何,本王妃今天记得你这个情了。” 韩太医连忙道:“哪里,这都是微臣的本份,还请王妃带微臣去看看小世子吧。” 冰烟点头,抬头一请,便要带人过去,韩太医走了两步,接过药宣手中的药箱道:“你留在这里吧,没你的事了,省得过去添乱。” 药宣来都来了,还有什么怕的,虽然心里其实还是害怕的,但觉得在这种事情上,男子汗还是要坚持的,很坚持着要跟韩太医一同过去。 这徒弟怎么也这么浑吝呢,韩太医这会也可有怒了:“站住,你还敢反驳为师,想被轰出师门吗,不许过来!” 药宣被吓了一跳,再也不敢跟过去了。 冰烟看看韩太医的反应什么也没说,直接将人带过去了。 韩太医路上一句话也不说,背着个药箱子,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团团房外的下人,也跟没事人一样,脸上一点沉重也没有,心想着,难不成这苍王妃就是做做样子,就等着不世子没了吗,从上到下,没有一个担忧的,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韩太医心里不好,到了房间内,里面有着婢女正在给团团擦身子,已经擦到脚了,见人进来,给行了礼便退下了。 冰烟摆开手臂:“韩太医,团团就在床那里。” 韩太医也看到了,点点头便走过去查看。 小东西正好正在擦身子,而且屋子里也不冷,也没急着给他穿衣服,这会正方便韩太医查看团团的出痘情况,只是看了一会,韩太医眉头却皱了起来。 他打开药箱拿了副手套出来,捏起团团的小胳膊小腿的,反复将团团身体看了两三遍,才一脸奇怪的放下来,解了手套扔到一边的铜盆里准备一会销毁,又低头再瞧瞧。 这会团团被折腾的也醒了,张开迷糊的大眼睛,张着小嘴打了个小哈欠,样子十分乖萌,脸上根本就没有生病孩子该有的样子,反而透着健健康康的肤色与精神头,两只眼睛这会全睁开了,贼亮贼亮的,黑眼仁透明的能泛光似的。 完全没有生病孩子的样子啊! 再看看那身上的痘点,韩太医有些迷糊了,难道这还在天花的潜伏期吗? 按理说,不论这回团团的出痘是不是怪异,使得潜伏期提前了,可是出了痘,其它的痘子起的就是飞快的啊,怎么好像比昨天还少了?! 韩太医都严重怀疑是他混乱了,看着冰烟,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841,橄榄枝 “这个……苍王妃,微臣可能是有些眼花了,世子的病情似乎反弹了,比起昨天反而好了?”这情况是绝无仅有的,韩太医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的,自己都说的有些混乱。 冰烟却笑了起来:“韩太医也看出来了吗?” 韩太医听这话,顿时一惊:“这不是偶然,不是微臣眼花,真的!” 冰烟点点头。 这韩太医在宫任职多年,也没今天这么不淡定,听了冰烟的话,微张着嘴巴,能放进去一个鸡蛋:“苍王妃的意思是说,小世子得了天花,这今天病情本来应该加重的,现在竟然减轻了,这……怎么可能呢?小世子真是好福气啊。” 冰烟看着韩太医的不淡定,却笑了笑:“不瞒韩太医,我想韩太医早先也有耳闻吧,之前本王妃是师承鬼面神医的。” “是是是,这个微臣听说过,鬼面神医医术高超,微臣也曾想过与其切磋一下,却是一直苦无机会,难不成……是鬼面神医想到了好办法吗!他老人家知道怎么治疗天花吗!”韩太医大惊,面上却带着点兴奋的样子,有些失控的道:“不知道苍……苍王妃可否引见一见,微臣早想见传闻已久,但不见其人的鬼面神医了。” 韩太医这会老脸上,似乎高兴的连褶子都绷直了,一副求引荐,求引荐,快点求引荐的样子。 韩太医也是钻研医术多年了,很喜欢研究各种疑难杂症的,鬼面神医传闻已久,韩太医本来还觉得,也不过就是江湖骗子而已,后来随着鬼面神医各种传奇的传闻后,却对鬼面神医多有敬佩,总想见上一面。 可惜韩太医是太医,太医故名思意,只能在宫中任职,没有皇上的特别命令,他们一般情况下是不能离开皇宫的,有时候一个月都见不得几次家人,也是个高风险的工作。 鬼面神医又太飘忽不定了,现在团团的病好了,他自然第一反应就是鬼面神医来了,有了什么神奇的办法让团团好了! 现在这个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一定要见见! 看着韩太医那一脸兴奋的样子,冰烟还真有些不想打破他美梦的想法,可惜事实是残酷的,冰烟笑笑道:“这个师傅他老人家并不在这里?” “那小世子的病……苍王妃……” 冰烟点点头,韩太医又是微张着嘴巴一脸惊讶的样子。 冰烟却是道:“这些年来师傅游走五湖四海,救了很多人,也研究了许多疑难杂症,见识的多了,想的也多了,师傅曾经也在一个机缘巧合下,在与牛常年接触的人身体上,发现一种牛痘,师傅当时只是好奇的研究,没想到竟然意外的治好了一个天花的病人,当时师傅只以为是巧合的。后来收了王爷与本王妃后,我们师徒三人曾经研究过,之前的方法是有些风险,但是这种事情也不能随便找人便来试验,万一医坏了怎么办,不过经由这些年来我们师徒三人的研究,成果还是有些的,这一次若非是团团生病,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本王妃也不会用的,因为不论什么都没有万全的,也会出现排斥等现象,现在看样子,似乎对团团是可行的。” 冰烟心里还说着抱歉,将这个研究成果直接安在了鬼面神医的身上。 冰烟本来可以直接便以自己的名义得出能医天花的成果,但是想想却不行,一是这时代对女人的过多制约,二是她师傅必须行踪飘忽,有时候连她与云苍都找不到,旁人想要找她师傅也难,再者也能借三人研究的名声,给云苍树些威名,因为不论是鬼面神医也好,还是三人研究也好,冰烟都已经有一个计划,让云苍声名大噪的计划。 最近的事件,冰烟早知道一度的忍隐不可行,那些不看好云苍,以及过度欺压他们的,还不就是看中云苍不得天旋帝的宠爱,胆子肥吗! 那她就要让世道变成,没人敢轻易动云苍,没人敢轻易动她才行! 韩太医很激动,而下一个更让他激动的,就是冰烟地话:“对于这个治疗天花的办法,我是可以传给韩太医你的,也可以传给天旋国的所有大夫,天花往年给天旋国带来多大的损失,这一点韩太医明白,本王妃也明白,本王妃本不敢用,可是借此机会用团团试验后,却也有些信心,虽然不能百分百的治好所有天花的病人,但是能治愈的成功率还是比病人们硬挺着,最后靠着虚无飘渺的运气与命运强多了。” 韩太医一听,顿时愣在那里:“啊,要传下去,苍王妃……您确定吗?” 能治疗天花这种高覆盖率的传染病,谁手上有这法子,那就根本不是金钱这俗气的东西能说明问题的,那就抱着金山银山。 到那个时候,但凡得了这种病的,想活的人肯定比想抱着钱死的人多的多,到时候钱简直可以说根本不用愁,冰烟却愿意无偿的说出来。 像是太医院这些太医们,他们每个医生都有专攻的病症,有些世代医学世家的,家里有些秘方那都是藏着掖着的,有些就是收了徒弟,这些秘方也不会告诉徒弟,只传家中男丁。 一个秘方而已,比起这个天花救治方法,可是差的天地之别,那要造福多少人,绝不藏私啊! 当然了,在这种时候,韩太医认为冰烟能交出法子,就算是不藏私的行为,至于为了名气,那不是自然的吗! 而且这第一个要传的是韩太医,最直接受益人第一个也是韩太医的,韩太医也清楚冰烟这是卖他的好,可是他还是万分感激的,太医院里能拉拢的太医可不要太少了。 冰烟看着韩太医兴奋的样子,十分认真的点点头。 韩太医立即兴奋的不行,要不是还有那么点矜持都要叫出来了,得了这个法子,他的官位都再提一次,老太医院院正马上经离任了,左右院正正是争夺激烈的时候,现在冰烟这完全是将他往上推进一步。 韩太医压下兴奋道:“苍王妃恩德,微臣全记在心中!” 冰烟嘴角轻轻勾起,韩太医是皇上的人,帮助她总比在皇后与云贵妃两边摇摆的强,更何况有时候帮人也得帮到点子上,老太医院正离任的事情她早打听清楚了,虽然她也没想到之间的一堆事情,显然冰烟这个橄榄枝投的正是时候。 他不需要韩太医为她卖命,但有时候一个人情,就能让她做很多事情了。 团团的事情,她之前担心受怕没想,可是不代表就会算了,这仇,一定要报! 842,赏赐上 对于种痘的事情,出于安全考虑,冰烟虽然当天便将法子交给了韩太医,但是因为团团与倾舞还没过两天的观察期,韩太医没往外说。 只是韩太医这样的老臣子,虽然接了各王府的命令,是不得不给过来看病的,可事实上他们也有自己的骄傲的,除了自己跟着的人,想要他们认同其它的人是相当困难的,说句不好听的,在皇宫里他们什么样的人见不着,什么样的腌臜事不知道,能让他们看起来敬佩一个人,还真是不容易。 但是冰烟露这一说,解决了历史至今还没有办法解决的天花一事,就算最后团团与倾舞的天花毒没救好,但是有这个救治的方向,对于韩太医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 从那以后,韩太医看着冰烟的眼神不要太火热,咳,当然与情爱无关,就是那种崇拜的样子,被一个老头这么看着,冰烟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韩太医还罢,他那小徒弟药宣,更是将冰烟崇拜的不得了。 本来他也是害怕被天花传染上的,但是来了这别院也是认了命的,没想到能听到这个好消息,有话说的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韩太医很会选徒弟,这药宣面对医术,真是跟韩太医差不了多少啊。 一门心思的想钻研,看到个医术好的,挖空心思想拜师,当然了,药宣已经拜了韩太医为师,自然不会再拜一个,就是恨不得成天跟着冰烟,若非他不是稚龄了,还需要男女避讳,否则冰烟根本难以摆脱,药宣这个跟屁虫,后来冰烟无语跟韩太医说了一句,韩太医竟然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徒弟现在就想找另外一个师傅偷师。 手里抚着胡子,不算大的眼睛微眯着,一副偷了腥的猫样子,冰烟感觉特别恶寒。 感觉到师傅也支持,药宣这下可更来劲了。 最后无奈,冰烟倒是真给药宣讲了些药例以及方子等,这些有从鬼面神医那看来学来的,也有现代的,必竟这古代拜师,师傅与父亲同样重要,当初冰烟可是入了门,才能学习鬼面神医的医术,随便让个人白白学那也是不行的,但是冰烟这身份显然是不可能收药宣为徒的。 不过这药宣生的好,年纪小聪明懂事还勤快,冰烟自然也不会讨厌,最后只让他敬了茶,没当拜师,却也算是半个师傅,对外自然不会说这些,当然,冰烟也不可能用自己的名义,而是借着云苍指点药宣两句,就算是有师徒之名,也是和云苍,省得别人乱嚼舌根。 只是这越接触,韩太医与药宣越来敬佩冰烟,冰烟到底年纪轻,而且当初在天南国地位不高,在鬼面神医那里学了几年,就绝对不是药宣这个三岁跟着韩太医学医,近十年可比的。 还真就就了那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旁人天赋高,那就是天生的。 药宣一脸感慨道:“若说这些,将来你用来夸王爷倒也当得,王爷的惊喜会更加的多。” 药宣有些不相信,云苍这些年来声名都不显,一直在外面生活的好,应该是有本事的,鬼面神医也愿意收他为徒,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辈,可是冰烟都够让他惊叹了,怎么可能还来一个呢。 这些冰烟不会多说,接下来的一天,她都用来照顾团团身上了。 事情远比她设想的还要好! 本来团团与倾舞发天花,就只是个开头,这个发,也是要些时间的,当时发现的早,再加上冰烟种痘及时,两人都是在手臂身上有,还没传到脸上,起了的天花,虽然被牛痘医好,但是还是留了些痕迹,也就是麻点,比正常发出来的天花麻点小很多,但是最后还是留了点子,不怎么好看。 这也就是没长到脸上,不然倾舞与团团两张漂亮的小脸就毁了! 韩太医看着消褪的天花,团团也没再好烧,反而特别精神,看到人来了,一双大眼睛瞪的滴溜圆,小嘴张张和和,不停的吐着泡泡玩,手臂看到人来,还伸出来挥了挥,看到冰烟走过去,自己咧着小嘴“咯咯咯”的笑了。 他单纯可爱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边上走了一道,看着那样子,韩太医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想想若是这团团真的长大了,懂事了,虽然不是亲的,可是自己的祖母想要将他扔了,不顾他的死活,也不知道要多么伤心了。 现在这样也是好的啊! 药宣看着团团,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之前在苍王府里,药宣因为害怕自己传染了天花都不敢往前凑,韩太医进去看诊也没带着他,他还没见过团团呢。 现在看看,那雪团子的小脸,嘟着小嘴巴,简直是粉雕玉琢的像个瓷娃娃,小孩子可不分男女,只要长的可爱,哪有几个不喜欢的,药宣看着团团,眼睛就眨不动了。 药宣从小便被韩太医收为徒,虽然与家人没完全断了联系,可是这些年跟在韩太医的身边,与家人的关系还是略有些疏离的,一年回家几次,家里爹娘又生了其它的孩子,自己不养在他们身边,亲情就是差了些,不达药宣是几个孩子中最出息的,这一点倒是让爹娘特别满足,见到人就喜欢炫耀,让人羡慕。 药宣也不是不孝顺爹娘,这些年来在韩太医家吃住的,这古时收徒,你要拜师,还要交钱的,韩太医当时没要,平时也会给药宣也零花钱,他也攒下来了,回家后爹娘要用什么的,除了他自己买书本等物后,能拿出来的也都给家用了。 只是对于韩太医明显更亲近一些的,韩太医收了几个徒弟,可是师兄弟们为了争夺韩太医的宠爱,有些团结也团结,但总像隔着一层,药宣从小又特别独立,一有时候就研究药理,倒是错过了童年,小时候也没什么玩伴。 看到团团,心里就感觉特别亲切,特别喜欢,反正现在也没危险了,冰烟便让药宣陪着团团,还别说这两人相处的十分和谐。 大人自然有大人的事…… 843,赏赐中 团团与倾舞的天花治好了,其实韩太医这回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他自然也得回宫里回复一下,而且又赶上这样的大事,韩太医之后可是一刻都不想等。 药宣想多留两日,韩太医也什么都没说,急匆匆便进了宫里。 御书房,天旋帝笔直坐在椅子上,手中接过成公公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便顿住了,虎目一瞪,不可置信看着韩太医:“你说的可是真的!” 韩太医立即点头:“皇上,微臣绝对不敢有半句虚言,是真的,苍王妃想到了攻克天花的法子,这法子虽然不能说治好全部的天花病人,还是避免不了死亡率,可是只要使用妥当,天花之威不足为惧啊。小世子与苍王妃的贴身婢女都好了,当初小世子就是微臣给把看的,确实是天花无错,但是现在身上除了几个麻印子,还没爬上脸呢,都好了,都好了!” 韩太医说的特别激动,这会天旋帝也不怪罪韩太医这样子不稳重,他也比谁都震惊呢。 这天花之毒,从古至今都算几大灾害之一。 曾经有一个城因为一个天花之毒的人,最后因为传染的速度奇快,导致整个城的人都感染天花而死,当时为了蔓延,死后也只能烧城。 而这样大规模的病症还不止发生一次,每一次的死亡数量都很惊人,而这天花一占染上,可不管你是普通百姓还是位高权的皇族,一样都只是天花感染者。 天旋是大国,各方面都占蓝慕大陆前头,可是也架不住人死亡啊。 比如这每天的征兵,人都死光了,哪里来的给你抗刀打仗,死的人多了,妨碍到人品比例的流失,不但是同样的问题,粮食谁来栽种,那之后的问题一堆一堆的。 更怕到时候有人借机说些谋反的话,比如什么皇帝本身带灾了,不能当九五之尊了之类的。 历史上确实有昏君弄的民不聊生,然后义军起义,便用各种荒淫无度,以及灾皇的名头造反的,虽然这昏君本就活该,但是在权者的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这样的借口,若是以后有反心的人都用上怎么办?! 天旋帝心里也有些激动,眼神都更亮了:“你确定!” 韩太医认真点头,嘴微咧着,笑道:“皇上,千真万确,当然也应该再找几位太医再看看,再做定论,必竟当时还有几位太医也是看过小世子的,这种事情确实要特别谨慎才行。” 天旋帝立即摆手让成公公下去安排,成公公看着天旋帝与韩太医笑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嘀咕,这苍王妃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光是听说,他都知道这事代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了。 天旋帝直接招了手,让韩太医在一边的会客椅子上坐着。 御书房本来也不是用来招待人的,两边总共就两排四个椅子,韩太医小心的坐了半面屁一股,天旋帝双手背着,眼神明显都温和了许多。 前面想的都是坏的事,若是天旋帝能在在位的时候,解决这大传染病之一,这可是他的功绩,可要流传千古的。 能爬上皇位的皇帝哪个也不简单,而这古朝的皇帝,可以说是一言堂,金口一出,无人能反抗,想杀谁就杀谁。 名义上是这样没错,不是没有暴君,狂杀与自己政见不和的大臣的,可是这样的人,最后留下的都不是什么好名声。 人活一辈子,尤其到了皇帝这位置,要的是面子,要的是名声,以及传入史书的盛名,他也不可能全无顾忌的,就是看哪个不顺眼了想杀了,那也得千方百计想尽办法,就是没有,最后也得弄出一个罪名才行。 对于皇帝来说,名传千古的盛名,到最后都是必生追求之一了,这是个好消息,无疑是个好消息。 成公公那边招了几位太医后,直接就去了冰烟的别院处,都没来御书房回话,这也是怕韩太医与别人串通的,那些太医可是各个势力的人都有,这样都派出去,说出的话才是没有水份的。 差不多一个半时辰的时候,以皇后派系黄太医与云贵妃派系的洪太医为首的太医们,被成公公带了回来。 进了御书房,一个个脸上那表情,十分的好看,似乎还有些恍惚的跪了一排。 天旋帝这会特别冷静,端着茶淡淡抿了一口,威严道:“噢,诊的如何了,此等大事若不如实以告,朕可是一个也不轻饶!” “啪”的将茶按在御书桌上的。 本来一路上众人争执着,再比如黄太医,完全不接受团团天花治好的想法,还想想个罪名安冰烟身上,给她弄个故弄玄虚,欺骗天旋帝的名头。 可惜韩太医是直接接手人,恐怕不会跟黄太医合作,黄太医咬准了那不是天花的话,其它的太医也未必给他面子,比如洪太医,到时候反而让人怀疑他的医术。 当然,若是能借这个机会,将这个治好天花的医术算在自己头上,这可是声名远播,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当官的,谁没个追求,只是这法子嘛…… 天旋帝这一施压,黄太医所有花花肠子都不敢有了。 黄太医双手按在地上,垂着头,低声的道:“回……回皇上,小世子的天花确实是好了,只是这医好天花的因素可能很多,微臣现在没办法具体查出来是因为什么。” 洪天医等也纷纷点头,同时都有着私心,这功劳能不能沾到自己身上呢? 天旋帝一听,大手一挥:“宣苍王妃进宫!” 成公公立即派人去传话。 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宫里怎么可能不知道。 皇太妃皇后云贵妃等人,听了立即赶过来。 冰烟被人万分小心的请来,之前在别院里又简单梳洗换了身正式的衣服,这才坐着天旋帝特意指派的马车进宫,刚进来的时候,皇太妃等几个也才到没多久。 皇太妃一来便问:“皇上,本宫听说苍王妃医好团团的天花,这是真的吗?!” 844,赏赐下 皇后比谁都紧张,她之前没讨了什么好处,反而被挤兑的不轻,正在宫里等着什么时候团团死掉了同,最好冰烟也因此传染了,再有几个被传染的,到时候事情一出,就是冰烟与团团死掉了,云苍真走了狗屎运回来了,那也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 可是她听到什么! 团团与冰烟婢女的天花,因为冰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给治好了! 开什么天大的玩笑!那可是天花,怎么可能治好! 这绝对不可能! 皇后眼睛瞪的大大的,就等着天旋帝回答没有。 可惜让皇后失望了,天旋帝今天心情很好,眼神带笑,扶着皇太妃在一边刚搬到他桌边的椅子上坐好,这才道:“皇太妃,几个太医都看过了,团团的天花确实是好了,至于是不是苍王妃医的,等她进宫的时候,朕再好好问问她。”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几个太医都会医了,那就是治好了。 冰烟对这事,哪有不承认的,更何况本来就是事实! 皇后这会,嘴巴里就跟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脸上青红交错,手中拧着帕子,唇抿着一条线,坐在一边浑身都不自在似的。 “苍王妃到!” 外面传唱进来,御书房的门顿时被打开。 冰烟轻轻提起裙摆,挺直背脊步子平稳的走进来,身段窈窕,气质如华,样貌美丽,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自似飞扬的样子,更让她美的令人侧目。 天旋帝坐在正位上,左旁边坐着皇太妃,皇后云贵妃一众人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其它韩太医等自然没资格坐着,都站在两侧,一起行注目礼,看着冰烟走进来。 站到中间后,冰烟又提起裙摆跪在地上道:“媳妇见过父皇皇太妃母后。” 天旋帝深看着冰烟低垂下,一片乌黑的发顶,缓了下神道:“起来吧。” “谢父皇。”摆裙,立身,玉身扬起,又是别样风情。 “苍王妃,朕叫你来,想必你也清楚了,韩太医说你医好了团团的与你婢女的天花,可有这回事。” 冰烟笑着点头道:“确实如此!” “吸!”虽然都很清楚了,但是听到冰烟说出来,还是让人惊讶的。 皇后听着整个人都不好了,顿时怒道:“好你个苍王妃,有此等法子为何不早说,这藏着掖着,怎么如此自私,于天旋国的臣民与不故,像什么样子!” 冰烟淡淡看着皇后,那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可不要太难看了。 冰烟却连忙道:“这个法子是媳妇的师傅以前研究的,但是因为没有办法直接试验,所以一直没有怎么太正式治疗过,后来经由师傅的研究,媳妇与王爷及师兄都嗖着出过些意见,现在这法子算是较成熟了。不过天旋国这些年来在父皇英明神武的统治下,国泰民安,安居乐业,并没有什么太多大的事件发生,而师傅向来行踪飘忽不定,有是做真便是媳妇等也无法知道师傅什么时候归,什么时候又走。这法子自然也无法传下去。” “其实这法子也并不是完全美缺,可是医好所有人的,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还会有一些人会有排斥的反映,这样的结果,依旧会带来死亡,这法子贸然的传出去,有可能得到的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是灾事,在没有万全把握的时候,能引起恐慌的事情,媳妇是万不敢做的。”冰烟条件分明的说着,没有怪皇后在那里混淆视听,却是句句打着皇后的脸。 这世上大夫就没有能对病人说百分百肯定的话,更何况是这种大事了,冰烟倒是能将这法子传出来,到时候有些人反而因为这法子死了,到时候冰烟什么好处捞不到,不定会要被什么的罪名帽子,谁傻子吗! 再者,就算冰烟死活不想说,这里也没人逼的了她! 天旋帝看了皇后一眼,眼神很平静,只是神色格外低沉,皇后紧抿着唇,双手握起来,拧在一起,强扯着笑容道:“倒是本宫错怪你了,哪想你想的这么多。” 冰烟十分理解的道:“母后也是关心天旋百姓,媳妇心里清楚,觉得母后果然是母义天下,心牵天下,特别佩服!” 心牵天下轮的到一个后宫的女人吗! 就算皇后是皇后,这心牵天下也轮不到她! 皇后当即面色大变,果然看到天旋帝面色不好,皇太妃看着她脸色也不善,皇后当即要解释,皇太妃已笑着对冰烟道:“好啊,这是好事,团团平安就好。” 冰烟再次道:“本来给团团使用这方法,媳妇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效果却十分的好,只要在未发天花,或刚发天花的时候种痘,治愈率大大增强不说,所带来的影响也会大大减少。媳妇愿意将这个法子传于各位太医,传于民间大夫,希望普天同庆,天旋国泰民安。” 天旋帝一听,拍了下御书桌。 众人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天旋帝哈哈大笑:“好好,苍王妃很有心啊,好事,这是好事!” 冰烟乖巧道:“媳妇也不过只知道些皮毛罢了,师傅与王爷的医术远超媳妇,这个法子之前经在韩太医给团团看诊的时候教给了他,韩太医已经学会,一切由韩太医去传教就可以了。” 韩太医脸上有丝兴奋,冰烟的盛名远播这是肯定的,但是这第一个传出医术的人,那也绝对好处不少,冰烟这是故意将好处送给韩太医呢。 天旋帝看了冰烟一眼,笑了:“不论如何,苍王妃此次有功,不但力保我皇家血脉,而且对天旋有如此大的贡献,朕定要重重有赏。本来朕曾想过,团团年纪太小,等成年了再为他立位,这一次他逃过一次鬼门关,朕这个当皇爷的看着也高兴,朕便立团团为苍王世子,赐名云翱,苍王妃赐一等诰命,珠宝等赏五箱,苍王妃还有什么要求?” 天旋帝赏赐一下来,在场的人都惊了。 一等诰命是除了皇宫各嫔妃外,外臣妇最高的品级了,诰命跟后宫品级差不多,却也有区别。 后宫嫔妃分一二三品,诰命也分一等二等三等,但是这诰命可是随便发的,也是需要女子对朝庭有贡献的,或者是自己的丈夫论功行赏顺便家眷被提,天旋国的诰命很少,一等就更是少的可怜,只有云贵妃娘家成王妃,因为成王爷高了天旋帝一辈,当安装登基的时候,自然要给些好处一并都给提上来了。 虽说不论外面诰命叫的多大,那也是不能与皇宫嫔妃相比,可某种意义上来说,一等诰命与一品嫔妃意思差不多,差不多是相等尊贵程度的,只是给人的感觉外臣的臣妇绝对没有皇上的女人来的尊贵的问题。 对冰烟来说,这一等诰命不但但是让她的位份更加名正言顺,她在天旋国,这一次是彻底的站稳了! 天旋帝这一次怎么这样大方,对她与团团这么好? 冰烟不得不细想,皇后听的却气疯了! 皇后是皇后,根本不在一二三品嫔妃之中,是高于那个的,可除了她呢,那成王妃当年费多大劲得到的一等诰命,现在冰烟就这么轻松得了了,凭什么! 皇太妃眼中笑意加深:“皇上,这个诰命便由本宫来发可好。” 什么!这下皇后连都绿了! 天旋国两大最权威人物给冰烟赐发诰命,岂不是跟人家说,这两个人要当冰烟靠山,以后谁能动她?! 845,战败上 御书房里,其它几个嫔妃面色都不好。 云贵妃得皇上盛宠多年,她是一品位份,冰烟便是一等诰命,那也绝对越不过她去,更何况还差个长辈晚辈的问题,所以云贵妃倒是不怕。 只是这对冰烟这才嫁入天旋国的天南国和亲女来说,给予她的档次确实是很高了,当年云贵妃进宫,虽然出身是极好的,她也没办法直接坐到贵妃的位置,也是熬了好几年,那时候升了四皇子云朗这才相继升到贵妃之位,这算荣宠了后宫的。 不过想想,冰烟嫁到天旋国,没有大错,反而做了几件事,对于天旋都是有好处,她肚子也争气,第一胎就生了儿子,云苍不得宠,以前他娘还出过那等秽乱后宫的事情,天旋帝早就彻底放弃他了,这团团生下来也没起个名字,是要放弃的。 这团团又这么巧的得了天花,其实真的就是等死的份,皇后不想他活,皇上的想法也不大,再没个照应的男人,冰烟不可能熬过去的,谁知道便让冰烟解决了这个麻烦。 天花给天旋国带来的异处,确实不可估量,而且冰烟这么一招,会让全天才的医者都感激冰烟,让天下百姓记得冰烟的好,这时候天旋帝若是还疏离的远着冰烟,被人看出来,或是说道的话,可没人觉得是冰烟的错,天旋帝到时候准得不了好。 这么说,给冰烟这个一品诰命也是应该的,云贵妃想到这里,笑着道:“恭喜苍王妃了,苍王妃有此大功,这也是应该的,皇上皇太妃英明,苍王妃还不快谢恩啊。” 这么一说,云贵妃是卖了双方的好,冰烟立即笑着道谢。 皇后沉着脸,有气无处可发的样子。 这件事天旋帝与皇太妃都发话了,谁也不可能翻转了,一众人给冰烟恭喜,冰烟挨个回谢,天旋帝这里还有正事要忙,并且皇太妃担下赐名一事,这个还要写懿旨,并且还要选定时候送云苍王府,若只是空口说一句话,没有之后的行动,那就太含糊了,诰命是对外有大功的人才会宣的,这是相当神圣的事情。 皇太妃笑着伸出手,冰烟立即会意上去扶着,皇后与云贵妃等一众嫔妇还想跟着,皇太妃却是笑道:“你们也都有各自的事情,就由苍王妃扶着就行了,你们各忙各的吧。” 宫中嫔妃有什么忙的,大多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吸引皇上的注意力,也就皇后掌管后宫,云贵妃协助两人忙一些,皇太妃这摆明不想让她们跟,只是想跟冰烟说些俏俏话罢了。 众人脸色不好,却不得不行礼拜别。 云贵妃手里抽着帕子,轻轻点了下唇,那里掩饰不住的勾起来,侧过脸看着皇后,让皇后看到她脸上的得色道:“这可真是太好了,团团的天花治好了,苍王妃也有这样的本事,真是太好了,哎,本宫这身为长辈的,都为他们高兴呢。古人不是常说吗,因祸得福,因祸得福的,本宫现在才算是信了,这一次这么凶险,现在可算是走出来了,呵呵呵。” 这真是赤果果打脸,打皇后的脸。 皇后阴阴看着云贵妃,不禁笑了起来:“说的也是,团团能挺过来,本宫这个坐祖母也是高兴的,不过云贵妃也别高兴的太早了,你可别忘记了,几个皇子争斗就更多了,让这冰烟让这云苍得了好名声,对谁也没有好处。” 云贵妃听着皇后在她耳边压低声音的话,浑身一僵,随后却是笑了:“本宫与苍王妃无冤无仇的,苍王妃可是名事理的,谁最该担心,这个自然有定论啊。” 皇后脸上绷了绷,云贵妃低声笑着,转身走了。 然而一转过身后,云贵妃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皇后的话她不是在意的,可是那云苍能有什么作为,现在生死还不知道呢,冰烟就算有盛名又如何,府里没个男人,她也兴不起风浪来。 冰烟是个聪明的人没错,但是若是能让冰烟归于自己的阵营,云苍回不来的话,她若是给予她一些好处,一些庇护,这冰烟与将来的苍王团团,还不是任由她拿捏到手中吗? 皇后难道不想拿捏住冰烟,还不是这冰烟不愿意吗,冰烟是有个性,所以她还真要想个法子,她是不会允许冰烟不归入她这里,反而投到别的地方,绝对不行的! 阴山地界。 阴山整个山头占地不小,再加上两处环山,一处环水,导致周围的地理有很大一部分不能被利用,阴山所在区域在不断扩大。 但是因为这里山贼横行,是以这周边显得有些荒芜,就在阴山两里外的地方,云苍与孙长志所带的兵便扎营在那里。 此时风吹起来,一地黄沙,间或却参进了不少哀痛的叫声,就在阴山与他们相交的地界上,偶有几处还有未干的血渍,以及被踩的杂乱无比的野草。 云苍他们所扎的营前,此时不少士兵倒在地上,抱着身体痛叫,他们衣服大多都凌乱脏污,便是几个头头也没好哪去,一些受伤者,滚在地上一脸的痛苦。 云苍他们带出来的军医,正忙碌的在给众士兵上药。 几个头头面上十分沉重,其实中一个脸色铁青的不行,突然大叫一声:“都怪苍王爷,都是他的错!” 这人样子十分基本,他旁边的几个将领一听,立即拉着他,有的拉着他,有些要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快别说了,苍王爷就在帐篷里。” “怕什么!怕什么!做的出来还怕别人说吗!若不是他下的命令,我们这群兄弟会受这么大的伤吗!”那副将十分激动,双拳握紧,青筋暴起,他这话却也说的众人很是认同。 就在昨天夜里,他们进行了一场对阴山的偷袭行动,本来计划的很好呢,谁知道阴山山贼那些狡猾的,竟然像是事先知道一样,不但将他们困住了,最后他们拼尽全力才冲出来,可是带兵打仗哪有没损伤的,这一回重伤的很多,还死了十几个人,而这下令偷袭阴山的命令,正是此次带兵的云苍! 846,战败下 这副将越说越激动,双拳握在一起,特别激动:“这些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损失了那么多,你们我怎么冷静,我苏渺带兵打仗这么久,还没有这一战这么窝囊过!” 其它人这会也不劝他了,他们都是这个想法的。 云州城的兵其实颇为尴尬,怎么说呢,他们离边关真正的边城还差一段距离,不是真正时刻面临敌人的将士,比起边关的那些人,还是少了些煞气与血腥,直白的说,实力比起那里差一些。 但是又因为离近那边,所以百姓加将士性子都粗犷而又野蛮一点,当然他们的实力不可能跟京城以及临近京城最近的几个城的精兵强将可比,但是比起其它的州城又好。 结果到最后,真正的战轮不到他们打,而因为他们的强悍作风,平时也没什么人敢惹,其实他们往往都没什么用武之地,这一回攻打阴山,其实云苍的战术很好,可是这些阴山的山贼特别贼溜,可能也是天山的地形太熟悉了,他们做什么改变,那边都能立即做出回击,外加种种因素的原因,孙长志手下这帮兵,这一回是被人追着后屁股又打又骂又赶,简直窝囊的要死,一个个都有点感觉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而这些当兵的,有些是被逼的,有些是自愿参军,但进了大环境,虽然有些贫生怕死的,但大环境下,心里生出的保家卫国的想法不会少,打败敌人那是得得自豪炫耀的,被打的跟丧家之犬逃回来,这是奇耻大辱啊! 苏渺这话一落,所有人都面露一丝颓废,但眼神却有些恨恨的,是啊,若没有这一次云苍下令偷袭,可能不会死这么多人,这命令显然是下错了,最该负责的可不就是云苍吗! 在场的人一个个沉着一张脸,抿着唇撇着嘴,心里却已经将云苍怨上了。 这果然是京城里来的大爷啊,什么都不懂,还在这里参与什么,竟然害的他们兄弟死伤那么多,就这样的废物,凭什么带领他们,凭什么来这里任山贼欺辱! 就因为那云苍是王爷吗,那也得做出来能让他们心悦诚服的事情啊,他凭什么,他不佩! “没错,都是这苍王爷的错,哎呦喂呀,可疼死我了。”被按着受伤的上药的人,一个人突然坐起来便叫了一声。 “哎,你快躺下来,上药呢,老实点!”军医在在古代每个军营里都是很缺的,每一个都有些说话份量,更何况孙长志军营跟的这个军医也是有些关系的,而且为人还很正派,这下面的将士们都对他很恭敬。 那士兵被军医一按,也不敢再坐起来了,只是脸上还愤愤的:“就那么个大爷,自己什么都不会,还带领我们了,我看那给出主意的就应该先处死了,这是拿着我们弟兄的命不当命啊!” “行了王前,你自己管好你自己得了,你个小兵还能管的上头了!”旁边一个倒着被上药的,指责了一句道。 “呸!我偏要说,我就说了,敢做不敢当吗!妈了个巴子的,这个出主意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乱出战术!”王前在那里骂骂咧咧个没完。 旁边几个过来看自己手下的将领们这会脸色都不好,苏渺脸色更难看:“好了王前,你伤着还堵不住的嘴吗,好好养伤,哪来那么多废话,小命不要了,我们先走了,上装备那里看看。” 其它几个将领跟着走了,只是面色有些怪异。 “啧,还不让说了,果然是大爷啊,这京城里来的就是不一样,呵呵呵,拿我们命当儿戏,耍的一手好威风啊!”王前哼了两哼,一副不福气的样子。 “行了王前,你少说两句吧,这事不简单呢。”旁边一个抱着胳膊的兵劝了一句。 王前扭头看着他:“哎哟,还不让说了,看你那神秘兮兮的样子,你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吧,关于这次偷袭的事?” 那人名叫李阳,当初在云州城就很有名,这个人从小没爹没娘的,只有一个妹妹,从小又当爹又当妈的将妹妹拉扯到大,也给备了嫁妆,正好赶上招兵,当时给的钱还不少,便报了名,就手给妹妹买了嫁妆,将人嫁出去了。 而这李阳说他有名,也不是因为他这有些悲惨的身世,比他惨的也还是有的,必竟靠近边关城,在这种地方,死人很有可能是分分钟的事情。 说李阳出名,那是因为这人从小脑子就特别好使,当时爹娘都死了,他与妹妹年纪都小,这人就是能走家窜巷的想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赚来银子,供他们兄妹两吃喝。 脑子要是不好使,早给饿死了。 而这李阳刚进军营的时候,很快就跟人打成一片,又因为会做人,没多久得了个小功劳,正巧之前的小队长受了伤便由他顶上了,小队长这官不大,偏偏也有个名头,能直接跟他的上司对话,说小吧,低下还能管个十几个人,也得有点本事才行,不然怎么管的了十几个糙实的汉子呢。 这李阳听到什么风声是很有可能的,众伤员和伺候伤员的士兵都看向李阳,就是军医包扎的手都慢了慢。 这被人万众瞩目的,李阳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呸!哪是不好意思,李阳这人可能都不知道这意思是什么,他眸子闪烁起来,明显有话不能说的样子,更是激起一众人的好奇心了。 “李队长,你有什么话就说嘛,有什么藏着掖着的,都是自个兄弟,哪个能害您不成啊!” “就是啊,咱们这兄弟都死了十几号了,死的可真冤枉啊!”旁边一个眼睛都红了,死的人中有跟他关系特别好的,自己又受伤了,心里还是比平时脆弱的。 大老爷们的红了眼睛,旁边的人看了,心里各个不是滋味起来。 李阳看了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话我也是听上头说的,咱们下面还有有几个副将呢,有一回我去报告,就听到他们谈论,苍王爷虽然是京城里面来的,可是到底没带过兵,似乎这一次也只是下了命令,底下的策略,他可管不到。” “那是谁?” 847,内奸 李阳嘴抿了半天,开合了一会,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有些急脾气的直骂道:“哎,你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藏一半啊,耍人呢啊!” 有些却深思起来。 其实想想也对啊,那云苍京城里来的,虽然有个王爷的名头,来到云州城,就跟天王老子来了一样,哪个不小心的伺候着。可是他本没带多少兵来,来云州城,算是与孙长志借兵的,这些兵哪可能听从云苍的调遣,主要还是听自己的头头,自己的头头再听自己的头头。 最上面的可就是孙长志了啊! 众人这下都不说话了,骂云苍那是气急了,但是他们更怕孙长志这个带他们出来的云州总兵。 李阳叹息一声:“这些山贼也是精滑的过份,我们的战术与策略对他们都没用。” 王前立即道:“谁让那阴山就是他们的地方,对那地界他们能不清楚吗,我们到了哪里,他们还能发现不了啊,这不是正常的吗!” “你想的太简单了,这……”李阳刚要说什么,突然又闭嘴了。 众人疑惑,执着的问他要说什么,最后李阳却什么也没说,闭着眼睛不说话了,任谁说,就一副我睡着了的样子,只是那眼皮还动着,哪里是真睡着了。 只是李阳唇一直哆嗦着,似乎刚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反倒让人更是抓心挠肝想知道的。 这李阳头脑灵活,而且年纪轻,交来说不定还能往上提,在这些普通士兵心里,像孙长志那种人是用来尊敬的,能跟他们聊的起来的,能最直接帮助他们的其实就是李阳这种小队长,他的影响力其实更大。 这些人抓心挠肝的想,有些事就怕细想,因为越细想越可怕,容易让人发现以前忽略的东西。 那阴山是那些山贼的地界不假,云苍这次下命令夜袭,啊不,孙长志定的计划,云苍代来执行的命令,他们的计划是这样的。 因为阴山的特别之处,两边环山一边环水很难寸进,除非正面进攻,但是阴山那些人又不是傻子,并且云苍来云州城借兵的事他们也不可能不知道,早就做了准备的。 从正面进攻,想在在这样不利的环境上成功,可能性微乎其微。 最后便想到了从水路潜伏,然后在夜里从水里游上岸,再从正面进攻,在阴山山贼被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从水路偷袭。 这其间是有三个特定方面的,只要拿下这三个地方,他们的进攻就算没有彻底成功,但是阴山山贼们也会有很大损失,重重打击了他们,打击了他们的势气,下一次进宫就容易的多了。 然而这三个地点自然是保密的,等他们都站位之后,这个消息才一层层传达下来,其中泄密的可能性很低,而且就算泄密了,他们也是去了才知道怎么做,就是想通知那些山贼,也不可能来的及。 这样的保密功夫是很好的,所以当初这些人可是带着胜利的喜悦去战的,可是这下呀,这些山贼几乎没有什么损失,然而他们却死了十几人,也伤了几十人,虽然有重伤的不多,大多是轻伤,可是这也够憋屈的了。 这兵打不过匪,还被匪赶着打跑了,说出去脸能丢几里外去。 这样的保密的事情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当时正面的山贼本来都应该被吸引了,从水路上他们机会很好,可是到了特别定地方,那里却有埋伏的人,让他们防不胜防,这才损失惨重。 若说这阴山的山贼熟悉那里,那里可还有一个窝角的地方,后来水里的士兵,等着增援的也被人围攻,这事就透着邪门了。 这些山贼借天眼了吗?他们每一处哪里藏的好的都被发现了,怎么这么诡异。 肯定有奸细啊,这事不傻的,都明白过味了,可是是谁? 普通士兵没这个机会,那就只有参与策略的副将以上的人了啊。 王前突然怪叫一声:“刚才苏副将走的时候脸色那么不好,我以为他只是因为打了败仗的关系,会不会是……” 会不会是什么? 谁都清楚苏渺那是孙长志提拨上来的,苏渺就是个实心的汗子,他们这些士兵对他印象相当的好,赏罚分明,特别敬佩,这苏渺可是私下隐晦的跟他们抱怨过这个新来的苍王,分明就是来抢孙总兵的兵权的,苏渺很是看不上的。 若是这事全权是苍王爷的错,以苏渺的性格,可该抱怨两句的,就算没说明,也不会这么急匆匆的走,好似怕别人知道什么的吗? 不对劲啊! 相当不对劲啊! 那苏副将刚才的样子,分明有点为旁人掩示的意图,为谁啊? 这个答案呼之欲出啊! 只是这些人到底没傻透了,这件事没有证据,要是乱说出来,不管是真的假的,他们都活不成了,只是心里却是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这些年来云州城离阴山不算远,可是这些山贼越加嚣张跋扈,孙长志以前不是没有带兵打过,可是都失败了,而且每次损伤都不小,这让朝庭不愿意再损失兵力,那些将士们自然不也想冒险,这事渐渐便撂下了。 若是没有云苍,这阴山之行还不会有。 总不可能是这孙大人和这阴山的山贼有什么吧? 不……不会吧?! 这些人越想脸色越难看,一个个面色发白,刚才还吵吵闹闹的地方,这时候却安静的过份。 主帐篷里,云苍面色也不太好看,眼底阴下一丝阴黑,黑宇此时低声道:“王爷,孙长志很怪,他的贴身士兵前两天有半个时辰不在,听说是吃坏肚子一直蹲坑。” 云苍眼神很冷,他是一直想动孙长志,可还没想过要拿天旋国的士兵性命开玩笑,一直派人盯着孙长志,想要拉他下总兵,可他没希望孙长志会这么过份。 “查的清楚吗?”云苍的声音十分冷沉。 黑宇顿了顿道:“恐怕不能马上定论。” 云苍抬起头:“若是本王再行一计,他们必然还有动作。” 黑宇一愣:“王爷的意思是?” 云苍道:“将所有够级的将领叫过来,本王有军秘之事要谈!” 黑宇心领神会,立即出去宣布,并且加派人手暗中盯着各个将领的所有动作,不一会孙长志等人便过来了,一个个脸色都相当难看。 “苍王这又是想做什么?刚打了一仗,大家都很累了。”孙长志说话十分直白不尊敬。 云苍抬起头,那一瞬间冷沉的脸色,黑幽幽望不到底的眼神,看的所有人都心里一紧! 848,抓奸细上 看到云苍的表情,众人都沉默了,云苍这才垂下眼睛,淡声的道:“本王准备再发动一次突袭。” “什么!”孙长志等人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大多都是根本无法理解,以及不赞成的样子。 孙长志面上更是露出嘲笑,说道:“苍王妃想要尽快剿灭阴山上的匪贼这可以理解,但是才刚刚失败,并且受了折难,若是再进行一次,恐怕士兵们怨言会不少,到时候绝对不利于军队啊,下官认为现在还休养生息,找到更好的办法攻打阴山才是。” 其它的将士们也纷纷点头,表示认同孙长志的想法。 云苍却不以为然,看着孙长志道:“那么长总兵觉得有什么办法拿下阴山呢,这阴山在一日,周边的百姓便愁苦一日,本王奉父皇的命令出来剿匪,可不是来玩的,早先消灭这些山贼才是正经,当然若是孙总兵能想出万全的策略是更好。再者孙总兵之前想的偷袭,虽然是失败了,可是别忘记了,这阴山的地理位置,这样的损失很难避免,但是若是怕了,这阴山就永远也攻不下来,这一点孙总兵与在场的众位将领们想必很清楚吧。” 孙长志立即被堵的没有话了。 先不说他现在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还对付阴山的山贼,那之前的偷袭也是孙长志下想的策略,云苍也就只是一个下命令的傀儡罢了,可是即便是这样,若是就这么直白的传出去,对谁的脸面都不好。 云苍来这本来就是个脸面的问题,其它的他根本插不上手,说云苍下令让他的军队损失惨得,更主要的真详细分析下去,孙长志也绝对跑不了。 孙长志沉了沉脸色,笑着道:“苍王爷果然是心系百姓,可是现在手底下的都很累,又刚打了败仗,现在若是整装去攻打阴山,到时候怕是还没打上,他们就行先行败下阵了,这时候出兵怕是不好啊。” 云苍却是笑了:“孙总兵觉得你能想到的事情,那些山贼就想不到吗?” 孙长志脸都青了:“苍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骂他就跟那些山贼智商差不多吗。 云苍不纠结这个问题,中介淡淡看了孙长志一眼,眼色里有些复杂,也不知道是在认同孙长志觉得自己智商不够呢,还是觉得他只是误会了呢,说道:“我们都想到这一次出兵,最后的效果不好,并且损失惨重,那些山贼就想不到吗?立即制定作战计划,再次偷袭强攻他,他们也一定跟孙总兵的想法一样,我们的人刚受了伤,根本没可能马上进行第二次进攻,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同样会放松警惕,这种时候不正是我们进攻的好时机吗?” 云苍话一落,孙长志等都沉默了。 本来不认同,听到云苍的解释,反倒是让他们觉得很有道理,而且这算是一种声东击西吧,趁人不备,若是运用得当,这确实是一个好计谋,将那些山贼打的措手不及时,到时候就算一次打不下来山头,但是能让那些山贼损伤加重也是好法子。 因为这些阴山,外边攻进去不容易,但在云苍堵住阴山入口处,对于阴山的人也没有什么好处。 这些山贼只能待在阴山上,云苍一日不退兵,他们也不能出山,这些人就算备了大量的吃食等物,但被人堵在家门口打的感觉实在太不好了,阴山的山贼终究也是有限的,这一回不如天旋国老祖宗那时,阴山后来变成山不管地带,慢慢又发展起来,可是是经过很长一段的变化的。 孙长志底下兵在消耗,那些山贼同样是如此啊,当这些山贼的人一次次死亡,他们不慌吗?更何况这阴山上,可不止一家山匪头头,面是整合起来一起抗敌的,这些都有个人利益的山贼头头,若说能一心一意一同抗敌,实有有些假啊。 到时候堵着这些山贼山穷水尽的时候,也未必没有办法攻下这阴山。 当然在同时间,孙长志的人会死伤的更加厉害,但是若是云苍能继续调派更多的人过来,到时候拿下这阴山也不是不可能。 当兵的都是有些血性的,几个副将听了,眼神都亮了亮,对于云苍原来的不好看法,现在都淡了一些。 这个苍王爷虽然是空降过来的,但是看着,也并不像是个草包,还是有些本事与想法的啊,倒是值得看看,必竟这苍王爷在京城听说混的也不太好,都是人不是吗?听了他的京城传言觉得这人也不错,这段时间相处,这苍王爷长的实在是好,身上总带着一种仙气似的,看着就让人有距离感,不过接触看来,却发现云苍倒是没有身为皇族那种高高在上,让人不能靠近的骄傲,印象还不错吧…… 孙长志看着几个手下面上表情变幻,脸上更加难看了。 这一仗打的有点冤了,他本来只是想让云苍知难而退,当然了,若是想办法除掉他,给女儿报仇也好,这些山贼穷凶极恶,可不管是哪来的大官,挡了他们的道,他们是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不过这一次攻击云苍很小心谨慎,倒是让他无机可寻,这第二的进攻,说不定是个机会啊。 孙长志掩下眼中幽暗的冷光,转为恭敬的道:“苍王爷的计谋果然极棒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偷袭要安排在什么时候好。” 云苍微微摸着下巴道:“依孙总兵的意思呢。” 孙长志“这……”了一会,微皱着眉,陷入思考的样子,过了一会才道:“若是依苍王爷的想法,是宜早不宜晚的,难不成要今晚行动吗?” 云苍眼神闪了闪:“今晚……不是不行,但是时间却来不及了,本王看明晚更合适,今天让大家伙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整装待发,晚上进行偷袭,不过这个过程中必须要保密,这方面的事情本王想不需要本王操心吧。” “是,苍王爷,属下等绝不会提前透漏半句!” 849,抓奸细中 云苍十分满意摆摆手:“好,你们下去准备吧,就定在明晚子时进攻。” “是,苍王爷!”众人一齐喊道,随后便退出身去。 孙长志一出了帐篷面色就不好,颇为感慨道:“哎,你们都去准备吧,尽量的安抚士兵们的情绪,苍王爷也是想尽快的攻下阴山,到时候我们都能回去了,让大家不要有什么不满情绪,都为胜仗而来,都相互配合一下,对谁都有好处。” “是,孙总兵!”众将领齐声喊道。 孙长志看看他们,神色有些复杂,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扭头看了眼云苍的帐篷,便背着手走了,离开前那欲言又止,又看着云苍帐篷的样子,实在让人能脑补出许多的东西。 显然孙长志也不怎么满意云苍的计划的,虽然云苍说的这个出其不意的想法是真的不错,说不定就真的能让那些山贼一时大意疏于防守,我方能取得胜果,但是不怎么靠谱啊。 我们现在士兵正是打了败仗,有些灰心的时候,而且各个抱怨的都不少,这时候出兵,有些人就会觉得不拿他们当人看,到时候小矛盾也会变成大矛盾的。 若是第二次的攻打再失败的话,云苍可是一点威严都不会有了,到时候才真是麻烦事呢。 将士在外,军令不被底下人的认同,这空壳将军就跟被扒光了衣服被人观看的妇女一样,真是里子面子什么都没有了。 唯一值得往好了想的就是,希望这些山贼是真的掉以轻心了。 苏渺看着孙长志背手离开的样子,眼神阴暗了一些。 帐篷里,云苍坐在那里,手“啪”的一下将毛笔直接掰成两半。 黑宇惊的垂头不说话,云苍气质本来就有些冷沉,现在沉下脸色,就更是冰天雪地似的,浑身都透着冷意来。 云苍冷笑:“呵,看到他的那些小心了吗?” 黑宇低头不语,云苍声音特别冷:“这事若真是他做的,本王就让他尝尝地狱的苦楚,陷天旋国大义于不顾的人,天旋国不需要!” 黑宇与旁边站着的黑齐抬头瞬间,眼神就对到一起,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一丝诧异。 他们都视云苍为主子,只视他为主子,只不过现在再多加一个冰烟,将来会有团团这个小世子,除了这一家人,天旋国的国族在他们眼中狗屎都不如。 而当年主子受到的委屈与折磨,他们也感同身受,一个个恨毒了这个天旋国皇室,主子明显也是这个想法的,可看着主人现在的样子明显是真的动怒了。 为了这样的天旋国动怒值得吗? 那明明是让主子受尽委屈与屈辱的地方啊,转念一想,云苍看着孙长志的眼神,以及在云州城的一些小细处,他们说不定是想差了,王爷只是心疼那些百姓罢了。 就在他们带军前来的时候,半路上还遇到一个被山贼刚抢了货物,被残害了多数人,的商队,看着那商人哭天抢地,悲痛欲绝的样子,实在让人心里不好受。 当时王爷的表情就特别不好,从那开始,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了。 孙长志快步走回自己的帐篷,背着手一直没放下来,走在帐篷里转来转去,脸上表情不积善成德在想什么,一会一变样,看着他身后的人十分怪异。 但是孙长志的脾气,当下人的都知道,这种时候可不敢烦孙长志,孙长志也烦躁的走了好一会路,突然停下来,转头对着一侧垂头垂眼,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的贴身随从道:“孙二,你今天夜里再跑一趟,务必要将明天子时偷袭的事情传出去。” 孙二立即应了一声,但是没离开,现在还不是出去的时候,还是白天,在这里走来走,容易引起注意,到了晚上他自然是有方法不让人发现通知出去。 所以云苍的猜测没错,正是孙长志给那些山贼通风报信,将当时主要进攻的几个山头,他这边的什么调醒兵力都说出去了,所以才让那些山贼是绝对优势赢了战斗。 不然这帮人采用的是偷袭,再如何自己这边有损伤,山贼那头也不会太过好受。 孙长志一点也不觉得做这事有什么不对,人为不已天诸地灭,这天旋帝什么意思,朝庭又是什么意思,他孙长志待在这里很好,坐了这么久的土皇帝,突然空降来的王爷,只凭一个出手,一张脸就想让他甘愿诚服了? 孙长志冷笑,派云苍前来,孙长志这个在朝庭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人,又岂能看不出点门道来。 阴山这种地方,孙长志平时都极不想接触呢,云苍这个看起来细皮嫩肉的王爷,就这么派来了,里面有人想着云苍早点死吧! 呵呵,那不如他直接给搭把手吧,孙长志现在若是想不到是谁想要云苍的命就怪了。 云苍当时瞧不上他女儿,害的他女儿寻了短见,孙长志子女是不少,可是不代表人家欺到他手上,他就只能咬牙干挺着。 当年原府那样的大家族,最后还不是落的现在名声不显,一个不受皇上重视的皇子罢了,这是上赶子送肉来让他打呢,那他就不会客气了。 当天夜里,孙二便躲着人,用他们以往的接头方法,将消息送出去了。 阴山几个山贼头头,接到消息后连夜一起商量起对策,当天睡的自然不能好,第二天一大早便招集众弟兄们,准备晚上大干一场。 若是这第二场战斗再赢了,这外面那些兵头子,绝对不会随便来了,甚至以后见到他们都要吓的屁滚尿流,见着掉头就走。 他们的计划定的很完美,就等着晚上行动了。 当天,几个将士们明里暗里已经让士兵们做好准备了,虽然昨天有受伤的,可是每天的操练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劲头还不小呢,必竟虽然他们对于云苍的想法嗤之以鼻,可是昨天打了败仗,还是让他们心中特别的不爽,哪个当兵的不想大干一场立下功来呢,这一次出奇不意打上一回,赢了可能让他们出口气了啊! 850,抓奸细下 这些士兵们一个个操练的热火朝天,不过云苍与孙长志的指示都是让他们隐晦的提提,还没确实定下来,有些副将,比如苏渺的人,便只说尽力操练,他们已经想下一个作战计划了,是一个十分完美的计划,一定给那群穷凶极恶的山贼一个重重的打击。 但是,注意,苏渺没说就是当天! 当天晚上,云苍等吃过饭后,便各自回帐篷了,然而等了一个时辰,眼看着天都黑了,这边还没整合士兵呢,这还有查人检查装备的事情,还不招集起来,可就来不及了啊。 孙长志等的有些不耐烦,便让手下去请示,然而孙三回来却道:“总兵,苍王爷那里说今天吃坏了东西,现在疼的肚子绞劲呢,根本没办法出兵了。” “什么!怎么这么突然!” “这……苍王爷今天吃的确实有些多,估计有可能是撑的啊。” 孙长志冷笑:“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兴奋的吃多了,竟然闹起肚子了,本官去看看。” 孙长志快步走向主帐篷,云苍若是不能亲自带队前去,孙长志自然可以接队,可是他心里却有个疑虑,借机败坏云苍的名声,以及要他的命,若是这次带队再输了,直接受损的可是他的名了,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孙长志怎么会做。 “苍王爷,下官前来看您,听说您身体不舒服,那今晚这……” 云苍这会躺在床上,脸上明显苍白,只是还装着十分严肃:“嗯,本王想着昨刚第一战下来,有些伤员还没有恢复好,不急于一时,反正这事还没传下去,倒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动静来。” 孙长志看着云苍逞能,可是说完这一句话,额头明显有颗豆大的汗珠滚落,疼的怕是不轻呢。 孙长志心里恶意的想着,憋屈的想法,总算得到些缓解,想想道:“是,下官这就叫几位副官传话。” “嗯,孙总兵去忙吧。”云苍连忙摆手,有些迫不及待的让孙长志退下去。 孙长志没有久留,转身就走,只是离开帐篷前,借着揭帘的时候,眼神转过来一下,云苍已经忍不住捂着肚子了,那脸上疼的有些扭曲的样子,显然不是作假的。 孙长志刚一出帐篷,军医便过来了,给孙长志行了一礼便进去了,孙长志还有事要宣布,自然不能久留摆手让孙三盯着点,便招集了苏渺等一甘人等,将云苍的问题说出来后,果然看着这些副将面色都不太好。 苏渺没有具体说时间,可是还是有将领传下去了的,这时候告诉下面的士兵白害怕,或者白期待了,对于他们的威严也不好啊,心中对云苍这突然肚子犯了毛病,自然是怨话十足的,但是也没敢多说。 不一会孙三过来了,孙长志笑道:“如何?” 孙三凑过来低声道:“军医给诊断,苍王爷今天吃的些急,还一时高兴吃的多了,导致有些消化不良,没有大碍,缓两天就差不多了。” 孙长志一挑眉:“所以这病是真的了。” 孙三点头:“是的。” “好本官知道了,你下去吧。”孙三退下去。 孙长志冷笑了一声,今天无法出兵,他得尽快将消息传出去才行啊,只是今天几个副将刚得知消息,往下面挨个传呢,肯定今天的规定睡觉时间会拖下去,孙长志也怕这些人意见太大不睡的,这样可不利于往外传消息,只能先等等了。 与孙长志想的一样,那些本来以为今天会出兵的士兵们一听,一个个都抱怨连连,有的竟然不睡了,坐在外边竟然还聊起来了。 这让孙二还怎么传消息,一拖便过了子时,最后等这些人总算睡了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 那些山贼定好计划便一直守了,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连屁都没等到,就光顾着喂蚊子了,心里头一团火,等的快爆发的时候,孙长志这边传消息了,今天计划改变,被取消了。 妈的! 取消了不早说,让他们等了一个时辰,现在又累又乏又困,还憋着一肚子火,这孙长志做事怎么这么不靠谱! 当天云苍吃了军医开的药,第二天身体就好了,当天招集孙长志一行人,又说明天继续作战计划,必须打出提前量来。 当夜里,孙长志再一次传了消息出去。 孙长志以前是挺靠谱的,之前的取消原因,孙长志也叫人直接传过去了,一听是突发事件没按计划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这些山贼便又开始安排起来。 第二天当天军营里,两个因为不和发生口角的事,造成了小浑战,虽然最后这些士兵最多只受了些轻伤,可是这样一闹腾,这还怎么纠集兵了,自然又没成功。 而且这些人闹的欢,云苍一气之下,让这些人晚上不用睡了,站在军营外面唱歌,愿意吵吗,看他们能唱能吵多久。 这些人挡在军营门口,孙长志怎么回消息,这一回第二天早上这些士兵都被叫走了,孙二才偷偷摸摸,吓的自己快死掉,才将消息传过去。 那些山贼可是等了小半夜啊,简直快要气死了。 又过两天,云苍再次决定要偷袭了,孙长志也气的不轻,这一回绝对不能出现什么问题才行,便又派人送了消息,可是那些山贼早烦透了,这孙长志必须是官府的人,最后也会向着官府,这是不是故意耍他们,正使着什么阴计想要攻打阴山吧。 再一再二,岂能再三,他们绝对不会再被耍了! 孙二这一次消息没送出去,孙长志却是急了,他可还有目的要对付云苍呢,这事情有这些不要命的山贼做最好了,而且这一次云苍准备打头阵,多么好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啊。 孙长志在帐篷里走了大半夜,心想着明天出兵,今天必须将消息送出去才行,这其中孙二必竟只是个下人,有时候传话还有些疏露,这一次他必须自己去说清楚才行。 孙长志让孙三躺在床里,孙二在外面守着,不让任何人进帐篷,他作了伪装,夜深人静,俏俏溜出了军营。 云苍坐在帐篷里,突然一笑:“鱼上钩了,计划开始!” 851,犯事上 为了怕打草惊蛇,怕引起旁人的注意,孙长志让他两个贴身随从一个装成他睡着,一个守在那里,而且这种事情不是心腹,百分百相信的,是绝对不可能交给别人处理的。 但是即便是这样,孙长志也没有掉以轻心,这一路上都极为小心的躲着人。 这阴山的地界,因为地界的特殊,平时到了傍晚之后,根本脸只兔子都不会来的,现在倒是显得特别的空旷,孙长志习武之人,耳边本来就比旁人更强一些,这么走走停停,不断的慎之又慎,最后也没有发现什么人跟踪,才放心一些。 可就是这样,他也没有掉以轻心,走到阴山山角下,四下又转了一圈,这时候若是有人看到他,他还能十分正气无畏的说,他这是来探查阴山地形的。 孙长志在下面转了一圈,又学着狗叫了两声,发现根本没有一丝动静,这时候,转到阴山右山头那里,在一块凹进去的石头那里,轻轻敲了一下,接着那石头十分诡异的转开了,孙长志又四下看看,没有人后,快速进去,然后消失,那块石头也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好似刚才这里没出现过人,它也没打开过。 阴山里头,此时气氛却相当不好,因为什么,连着被孙长志耍了两回,这些人可不要气疯了。 几个山头的贼王正在开会,大厅里的气氛相当的不好。 里面唯一一个女贼头,她一身五彩的衣服,全都罩在身上,梳了大大的浏海挡住额头,身材十分火辣,露着两条白皙的胳膊,歪到在一边的椅子上,胸口随着她的呼吸不断起浮,突出她的丰一满。 双腿半垂在椅子上,只穿了双简单的草鞋,里面的白袜子虽然,没透过皮肤让人看到,只是看那小巧的脚型,便让人意想天开了。 只是这女贼头一直低垂着,一手拄着侧脸,半长的浏海挡着一侧的眼睛,露出一个颇带风情的眼睛。 此时大厅中忽一阵风吹起来,女贼头的浏海瞬间飘起来,那另外一只被挡住的眼睛,瞬间便看到了,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特别吓人。 女贼头突然直起身来,椅子旁边就是桌子,她瞬间抓起茶碗便向旁边砸过去。 那里刚有个端着茶果的侍女进来,半刚开了一半,正低头往里走,这茶碗来的快,她根本没反应过来,直到感觉脑袋嗡的一下,直接被砸的撞到后面的门上,手中的茶果全都摔在地,响起“噼啪”的碰碎声时,她脑袋经受茶杯的打砸,又撞了门,顿时流出血,侍女白着脸,眼睛一翻便晕了过去。 女贼头脸色特别难看:“拉下去,笨手笨脚的,没用的废物,玩够了,让手下兄弟自己处理吧。” “是,头!”原来女贼头身后还站着几个涎着色笑的贼子,听到女贼头的话,一个个笑的跟开了花似的。 这阴山里的女人都是什么? 除了像这女贼头能坐到贼头的地位,或许能完全得到其它贼头喜欢,否则那就是被抓到就是被随便玩的份,多少无辜的女子被抓上来,忍受不住那屈辱,最后自杀自残死掉的。 当然也有些软弱的第一次之后,就会被安排在阴山里也做点事情,这阴山里也不随便白养人的。 当然若是有些被人看中了,也可以向几个贼头要人,当自己的女人,这得看这人在几个贼头心里的地位了,因为这些女的当了侍女之后,就不是那么随便让人玩的了,除非哪个小贼立了功,或是头看的顺眼,可以赏你个女人之类的。 这阴山本来就是贼窝,在这里你想讲什么仁义道德,礼义廉耻,那就跟狗说一样,毫无用处。 但是阴山有阴山自己的规矩,那些女人被折辱后,若是活下来的,无不想着成为侍女,起码能保持一定时间的平安,起码这段时间虽然也要陪人,可只要自己做的好了,不是没有安稳过下次的时候。 女贼头直接将那侍女打了,又扔给手下去玩,上头一个中年的光头男人皱了皱眉道:“她也是不小心罢了,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了。” 女贼头单眼一撇,冷笑,浏海又盖了下去,不让人看到她缺了一只眼睛的样子,道:“怎么,心疼了,这个你玩了多久了,啧,还让你弄到身边来侍伺了,怎么那几个女人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吗。” 光头贼头看着女贼头那阴阴的表情,也不想多说了。 那侍女他还真是挺喜欢的,也是前不久才抢来了,噢,就是云苍他们来之前的三天吧,这侍女光头男也不过抢了个鲜,倒还真没失了兴趣呢,就这么被赐下去,他这个当头的总不能再跟兄弟们要回来,不然多丢脸,只不过这样子,心里也有些讪讪的。 “得了,别说这些了,说说这孙长志怎么办,他妈的,耍了我们一次又一次,真当我们是包子任他耍呢!”旁边一个披散着长发,一身的红衣,长的面容单薄,凤眼,面无二两肉,显得有些刻薄的男人猛一拍桌子,让这光头与女贼头都看过去。 这三个人,就是阴山的三大贼王了,当年为了争阴山的老大,三人曾经激烈争斗过,后来还是这光头男子计胜一筹,武功也更厉害一些,所以选了他当头,阴山这些年来,有什么大事,三个人都会聚在一起商量一下。 而这一个阴山三个贼头,平时那分赃难道不会有矛盾吗? 这事关个人利益的事情,谁愿意分出去啊? 事实上也是这样,当初刚占阴山的时候,这阴山里几带山贼换带,争斗的特别的凶,后来几个贼头都觉得,这么下去,只会损害他们的利益,而且这样自相残杀,他们的实力永远无法增长,便想到了坐下来好好谈谈的地部。 后期便有了共识,阴山必须要同仇敌忔才行,他们有共同的敌人,绝对不是内讧的时候,是以便定了个协议。 852,犯事中 这个协议就是将周边几个最主要的干道划分了区域,然后平分出去,哪个商队落到哪个道上,就由谁带人去抢,其它的人不得抢。 当然这其中肯定还是会有小摩擦的,你底下的人今三得的多了,那个少了,也一样是眼红的。 不过上面的头达成共识,下面的闹的再凶,最后头出来解决一下,至那以后,倒也没再发生什么太激动的内斗事情。 后期发展下来,光头男是大当家,红衣男便是二当家的,那个女贼头自然就是三当家的,阴山是以他们三个为首的,下面还有一些小贼团,其实都是他们发展出来的,掩人耳目的。 当年发展阴山的时候,他们便用阴山招贤若渴广发请贴,要说这江湖中的人,虽然说过的十分自由吧,但是有时候囊中也真羞涩的,有些再不怎么正派的人,被这一拉拢,自然也就加进了山贼头子这一行列中来,刚开始以为这阴山真能坐大起来,便也成立自己的山头,结果却是三个当家的定好的计策,招这些江湖中人加入山贼,这身手首先就比正常百姓强多了。 而这些人发现不对,也根本离开不了。 你走啊? 可是你已经是山贼了,你一出去,这三个贼头立即放出悬赏捉拿,最后不是被抓走折磨毁不当初,要不也是最后走头无路,还得过来救三个贼头,这便这么壮大了。 当然这些事情,若是没官府的协助,那也不可能进行的这么顺利。 这就是所谓的官匪勾结了。 二当家气喝的道:“那孙长志太不是个东西了!” 三当家冷哼:“还不是你手底下的人太过份了,见钱眼开的,连官队都抢了,你们多大的胆子,现在闹到这个地步,你说怎么收场!” 二当家就如他的长相一样,有些刻薄,而且还特别喜欢逞凶斗狠的,那段时间也没什么生意,有一次他又跟着手下闲逛,在其它的路口便看到那些商队了。 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穿的不俗,而且那当官的还跟大爷似的,这二当家当下就不爽了,一合计,便在前面的必经之路将人给劫了。 这官家的人哪个是普通货色,自然不想被个山贼给吓唬住了,就算这一次没事了,以后在朝中,面子里子也都丢尽了。 这样一反击,最后就被二当家的人给杀了,这下杀了官怎么办,最后一不做二不休,官队全给洗了,倒是得了不少好东西,但是却是捅了马蜂窝,为了这件事,大当家三当家,不知道骂了多少回二当家做事不用脑子。 二当家也是知道理亏,最近倒是挺老实的,只是这老实可不代表愿意被人耍! “那又怎么样,这些年来养着孙长志,让他安安稳稳在这云州府当他的总兵,我们原来就说好井水不犯河水,他现在带兵来这是什么意思啊!还假传消息,我看他八成是想反水了!” 二当家这话,让大当家三当家都沉默了。 当初孙长志被派来云州府,虽然有着皇后一系的人保家护航,但是大家都听过一句话,强龙压不下地头蛇,皇后的人一不能总帮着,到时候会被云贵妃等人揪着不放,到时候可不是好事。 这云州府的总兵本来也轮不到孙长志来做,而是更加有资历的人,他这空降到云州城,皇后不能明面上帮太多,孙长志想在这云州府生根发芽可不容易。 他若不自己想些办法,加上云州府那些彪悍的百姓,将士们,以及这阴山这些穷凶恶极的山贼,孙长志他都不知道自己死的。 孙长志本来也想做些成绩出来,当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拿阴山这些山贼磨刀,这些山贼为祸这么久,若是都是白痴,那早死绝了。 孙长志这算盘打的响,可惜在实行的时候,却是困难重重,最后反而被打的落花流水,孙长志当时的名声也是一落千丈,最后孙长志没办法,便想到一个合作的关系。 这些山贼给孙长志演场戏,只要被打败,孙长志那头建立起名望之后,好处是少不了他们的。 这阴山易守难攻,孙长志就是真有心,他也攻不下来,而且最好的安稳,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以后孙长志但凡是需要建立威望的时候,这些山贼要配合,但是这些山贼要抢什么人的时候,孙长志那边也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朝庭派人前来,孙长志还要给人捣乱,这算是双赢的事情。 当时二当家抢了官队的事情,孙长志也暴跳如雷,最后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根本没有办法。 两边合作这么久,倒也没有谁毁了约的。 之前孙长志更是主动传来消息,这才让孙长志的军队战败,本来他们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想着这些朝廷兵总算是败了,恐怕要走了。 这次领队的不还是个什么王爷吗,这样正好,就是要是王爷才行,这样的大官,不伭有没有实权,被打跑了,朝庭肯定不敢再轻易派人来了。 这些人虽然穷凶极恶,可是一切的出发点,那也得是有命活着的情况下。 哪知道孙长志第一次消息传来,第二三次竟然完全一副耍他们的样子。 三当家不禁眯着半只眼睛,显得阴:“会不会是这孙长志被那什么苍王爷威胁了,或者从一开始,这孙长志就早有了背信我们协议的心思了。” 大当家二当家想想,深以为然。 这孙长志到底是官府的人,心里可不是完完全全向着他们的,若是从中给他一棒子,到时候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孙长志借机除掉他们,然后称霸这云州府,这也不是不可能啊。 孙长志好大的野心啊,土皇帝是不是满足不了他了! “大当家,外头一个人从秘道进来,然后拿了这个牌子要见您?” 这会一个山贼走进来,态度十分恭敬递上来一个牌了了,三人看了,面色都不禁微微一变:“人在外面呢?” “就在外面呢。” 三个当家互看一眼,道:“让他进来!” 853,犯事下 不一会,一人步子稳健,微仰着头,肩膀挺的笔直,倒也颇有威仪的人走进来,仔细一看,可不就是那孙长志吗! 二当家到顿同时阴阳怪气笑起来:“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大名鼎鼎,天旋国顶顶清朗的云州府总兵孙大人吗,这是什么风啊,将您吹到这穷山僻地了,可别污了您的鞋啊。” 听到这不算友善的声音,孙长志的步子一顿,然而敏锐的发现,他一进来,门口就多了几个山贼守在那里,孙长志这会想返身离开,想都别想! 孙长志抿抿唇,道:“我知道三位当家肯定是有误会了,本官这不是来解释了吗?不然你们以为,本官为什么在这时候过来,这也是不得已的。” “噢?”三当家,挑挑黑亮的头发,笑的有些妩媚,当然若是不知道她是个独眼龙的话,孙长志真会觉得她还挺美的:“这还是我们错怪孙大人了,那有什么话,孙大人做下说吧。” 孙长志笑了笑,看着二当家点点头,坐到了左上首的位置,他必竟是客,这也是规矩,可是看到三个当家完全没有太客气招呼的样子,眼中也有些不悦。 这些个山贼,真是越来越猖狂了,若非如此,这云苍能过来这里吗? 本来好好的事情,最后却折腾的需要他亲自出马,这些人实在无能的很。 当然这些在心里吐糟,孙长志是不会傻的说出来的,等着这些人反他吗。 “这两次传来的消息,确实是没错的,只不过中间都遇到些小麻烦,当时没有办法快速的传消息给你们,本官这里也很急,这一次定的是明晚上偷袭,本官就是怕你们误会,这不亲自前来解释一下。” 那大当家摸摸光脑袋,看着孙长志道:“怎么感觉这里面这么怪呢,事情还真是巧合。” 孙长志点点头:“说的没钷,本官也觉得巧合的很,派人一直盯着那云苍呢,而且打听来去,还真是事出有因,根本不是演戏,可能就只是巧合罢了。” 三当家这时挑眉道:“所以定的明晚子时。” “是这样没错,你们放宽心,这云苍害过本官的生女,这笔账,本官绝对不会轻算,本官想他死的欲望比你们还强烈,这件事,我绝对没有违背约定的可能。” 三个当家听了,微微点头,之前他们是被耍的太烦了,孙长志亲自过过来解释,事实上孙长志也确实没有害他们的好处。 孙长志站起身:“三位,本官就先走了,本官冒着极大的风险出来,不能太晚回去。” 大当家顿时笑着道:“是是是,孙大人说的是,我这就让人送您出去。” “啊!” “快,不好了!” “快上!”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无比吵杂的声音,让这大厅里的人都是一惊。 大当家立即喝道:“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经不起事,都别吵了。” “咚咚咚。”这会,一个发出沉重的脚步声跑了过来,大厅的门被撞开了,一个小贼子焦急道:“三位当家的不好了,外面……突然有士兵攻山了。” “什么!”在场所有人都惊了。 之前孙长志传了两个假消息,三个当家便连夜整和这些山贼开始,给他们训练,每一次做好准备,又被通知任务取消,这些人心里不知道多憋屈,而且都是趁夜行动,这些人折腾了几个晚上,精神都不好。 今天正休息着呢,就几个当家的在谈论正事,还有一些伺候着,大多的山贼还在被窝里呢,这么突然的偷袭,他们连整合的时间都没有。 “快,快叫人全起来,他妈的,快点冲出去,宰了那帮狗日的兵啊!”二当家立即跳起来,急吼吼地道。 那人听话立即冲出来叫山贼们起来。 孙长志却是惊在当场,当回过神来,这三个当家看他眼神都不对:“孙大人,你说的这发兵,不是在明日吗,怎么今天就围攻我阴山,还这么突然啊。” 三当家笑的有些妩媚,但是配上她那故意画的红唇,而且现在咧起嘴笑,样子实在有些可怖。 孙长志僵在原地,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看三人的脸色,立即急道:“不,这一定有什么误会,本官不知道啊,等本官离开了,本官一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光头大当家走过来,皱着眉,微微点头:“希望孙大人给我们一个解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的。”孙长志忙点头。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三当突然突然飞身扑过来,孙长志一惊,立即甩臂去挡,然而二当家,直接一个鹰爪向他脖子抓来,孙长志又伸手去挡,这边光头大当家,一个重拍砸在孙长志肩膀上,孙长志顿时疼的面色一白,身子便往旁边栽去了。 那三当家,立即手脚麻利的将孙长志抓起来,二当家拿了绳子便将他绑了,做这些他们可是本行,速度可不要更快了。 孙长志脸上抖了抖,急道:“三位当家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这样绑了本官,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你们,绑架朝庭命官,可是不小的罪啊!” 光头大当家冷冷看着几个高壮的山贼:“给我当他绑起来关着,他若是跑了,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着。” 那几个山贼一听,还能让孙长志跑了,想的美。 三位当家立即冲出去,这会不少山贼一边套着衣服,一边烦躁的骂骂咧咧起来,有些直接打着哈欠,跑着直摇晃的,往往日自己的排列的位置冲过去,这可是要打的节奏啊。 三位当家快速冲到山头中央,往下一看,下面已经打的十分激烈,不远处山头上,那个他们当作暗哨的地方,竟然已经被占领了,他们顿时脸色大变。 这时那边一个玉身而立,在月光打洒下,有如月神降临的男人,冲着这边,用内力喊出来:“快放了孙总兵,本王饶你们不死。” 三个大当家心头大阵,这苍王爷怎么可能知道孙长志的行踪,而且知道被抓了,孙长志不说偷跑出来的吗? 妈的,他们都被骗子,他们中计了! 分明是孙长志使计让他们掉以轻心啊,大当家咬牙切齿:“将孙长志带出来。” 又冲云苍大喝:“都不许动,让他们住手,不然你们的孙总兵就没有命了!” 云苍站在对面山头的暗哨处,眼神有些晦暗,压下嘴角勾起地冷笑:“本王要先看孙总兵平安!” 孙长志,你胆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呵,谁也救不了你了! 854,离间 三个当家气的不行,二当家气的当场要将孙长志抓出来生撕了,大当家胸口起浮,压下愤怒,拉着二当家,对旁边的小弟道:“去,将孙总兵带出来。” 两个小弟离开,不一会带着几个大汗,压着孙长志便过来了,直接就给推在地上,孙长志十分狼狈的在地上一滚,云苍那边的将士看到,顿时都怒了:“将孙总兵放了!” “放了孙总兵!” “放人,放人!”那些将士们拿着手中的武器不断举高,一道道愤怒叫声传来,气的阴山这些山贼不轻。 云苍更是借助些内武,扬声过来:“阴山的山贼们,你们罔顾百姓安慰,为了一已私欲,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件事朝庭绝对不容你们再张狂,我劝你们都收起侥幸心理,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 云苍随后顿了顿:“孙大人举报有功,并且甘愿深入敌营,做到拖住这些山贼,掩护我军进攻阴山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本王在这里说明,孙大人此功,回京后,本王必会向父皇原原本本请功,孙大人放心吧。” “阴山的山贼,速速投降,饶你们不死!”云苍声音十分严肃清冷,离的距离有点远,可是却从这话与语气中看的出来,云苍根本没开玩笑。 而云苍他们借由阴山山贼这几日折腾的没有精神,昨天一等便已清晨了,晚上的觉最不容易补过来,现在还有睡着的情况下,便是第二天正常起来,也个个没有精神,身体与精神都是最累的情况下攻上阴山,这是千方百计算计好的。 而这些都跟孙长志有关,说也是大功臣都不为过,可是他却实实害了阴山上上下下! 孙长志现在还扣在阴山上下一众人的手中呢,云苍说这话,孙长志能得了好吗?看那些人看着孙长志那眼神,若是眼神能杀人,孙长志现在身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窟窿了。 孙长志吓的心中一跳,急急回道:“不,不,我绝对没有,你们相信我,我绝对没做这事!” 那些山贼却是冷笑起来:“没做,那你说说为什么之前的两次要进攻没进攻,现在又突然进攻了。” 孙长志脸上紧了紧。 “这是什么意思!”孙长志队伍中,突然有人尖叫一声,声音十分古怪。 云苍他们虽然攻向山,但到底还没爬上去呢,严格来说,算是在篇下的半山腰上,两方的队伍隔的距离不远不近,适合战斗,但又不会造成特别以人以弥补的损失,大概就是这样了。 然而这些山贼气的不轻,说话自然也不会轻声细语,而是骂声吼天的声音量,云苍那边的队伍也有人隐约间听到了,耳力好的,听着他们的对话,甚至能猜出来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云苍皱着眉,突然沉下脸道:“孙大人的意思没有出卖阴山的山贼,你上山根本不是来给我军拖延时间的,难道之前你只是骗本王,你与这些阴山的山贼到底是什么关系?” “孙大人不会是一直与这些山贼有秘密来往吧?第一次我军偷袭,明明那么完美的计划,竟然会损失惨重,还有,当初那个攻击计划不就是孙大人你提出来的吗!” 云苍一字一句说出来,下面的将士们听完面色大变,完全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孙长志。 孙长志一听,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他现在压在这些山贼的手上,以孙长志对阴山的了解,这些人穷凶极恶,而这一次进攻未必能一举进攻下来,所以最后他很有可能要落到阴山山贼手中,若是那样,他若是承认这次过来是为了拖延阴山的注意,影响他们的判断力,到时候没攻下来,他若到这些山贼的手是,他可就危险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将要遭受怎么样的磨难了。 但是另一方面,他若是不承认自己是为了拖延这些阴山山贼,那就说明他跟这些人早有联系,互通有无,甚至是暗中沟结,做一些恶劣违法的勾当。 不说孙长志身为云州总兵,这样知法犯法是多大的罪过,孙长志可不是只有一个人的,他在京城有主宅,有家庭有娶子儿女,在这云州府还有另一房妻儿女,孙长志以前享受两地的美女承欢膝下,但是若是他承认与山贼们早有勾结,依朝庭的律法,抓到他,他绝对活不成了。 不但是如此,他还极有可能牵连到孙府以及他妻女们。 而不论是哪一个,他都没好果子吃啊,这根本是两难的,让孙长志承认任何一个,现在他都没法说出来。 若是他为了家人着想,借着云苍的由头,云苍肯定不会扔了他,会尽力救他,省得被人说闲话,但是他想法也难。可是这样却能成全了孙府的大义,他死了,他的后代也会有便宜可占的。 而孙长志到底更怕死,他这样一说,这些山贼还不打死他吗? 他混到这个地步,谁能知道他花了多大的精力与努力才得到的,而且为了这一切,他背弃了原来的主子原府的人,关健时候还通风报信过,已经让他背负了不好的名声,得到这些,他享受了这么多,现在让他想象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离开了这些他享受这么多,一直放不下的世界,他怎么可能办的到。 直白点说,当初他会在关健时候背叛原府,有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怕死,他清楚当时若跟原府扯在一块,他这个前面冲锋限阵的,很可能死的最惨,所以良禽折木而栖,自然是选着当时得意最大的皇后,事实证明他当初做对了,皇后之后给他的帮助与好处,他一直安心享受着。 不! 他不能死,他绝对不能死,他根本没活够呢! 不能死啊,不能死。 但,他要怎么说都是错啊。 孙长志整个脑子都凌乱了,然而他的沉默,没让人觉得他的无辜,反而让双边的人都感觉到他的背叛与沉默! 855,殴打 将士这边的人,一个个都不是傻子,孙长志突然出现在这阴山能是什么事? 你说他只是吃多了出来逛逛,骗二傻子呢? 吃饭出来逛能逛到这里了? 要说云苍给孙长志的理由很好,只是为了这一次偷袭进而让阴山这些掉以轻心的,这样就能说明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而且还占着大义,看看云州府的总兵大人,不顾危险奋不顾身的来阴山当探子,拖延这些人的精神力,以助我军攻打阴山成功,多好听。 只是越想又越不对劲了。 你要说来阴山当探子,这一般也用不了孙长志啊,而且孙长志刚才反驳云苍的话的时候,可不要太快,太迅速想要撇清自己了,那副样子若说云苍跟他窜通好的,这两未免沟通太次了吧,明显还有矛盾呢啊。 可不这样,孙长志来阴山就更说不通了。 不论是谁来阴山,进来之后这些山贼能友待你吗?不打你一顿再谈都是轻的,刚才孙长志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还没乱呢,而且与那三个山贼头头谈话的样子,怎么感觉他们应该是以前认识的啊? 为什么认识? 若只是敌非友的关系,绝对做不到这样吧,孙长志的拒绝,难道不正说明,他跟这阴山互通有无不是第一次,他第一个反应是不想阴山这些山贼生气误会,这简直匪夷所思啊有没有,绝对不正啊! 孙总兵根本跟这些山贼暗中勾结了吧! 而那些阴山山贼,根本也不相信孙长志,即便他口口生生说没出卖他们,可是现实就不得不让他们相信,这孙长志根本就是为了立功,而打算放弃与原来阴山的各种协议,他这次来就像云苍所说的,根本就是为了搅乱他们的注意力,借此消灭他们的。 若不是,那前两次传来的消息,让他们瞎等,最后害的今天没有精神,给了这些人可趁之机又怎么解释呢? 偏偏这么巧合的孙长志又来了,而孙长志一系列的言论又让他们信以为真,所以没有多加防备,竟然让这些人直接就攻上来,还占了一个山头,这对阴山的山贼来说太不利了! 孙长志若是清清白白的,那他们都可以先死一死了,当他们是白痴吗! “孙长志,你他妈的竟然这么骗我们,好啊,你现在为了立功,将以前我们的协议都忘脖后了啊,以为你们今天就能攻上阴山了,哈哈哈哈哈!”二当家气的狠狠的便踹了孙长志一脚,直接将人踹到地上,不知是气的,还是张狂的,哈哈笑个不停,过了一会,又沉下脸,阴沉沉道:“你想利用我们阴山兄弟保稳你云州总兵的地位,然后想翻脸不认人,自己过你的好日子,自己享受立功后加官进爵,当我们兄弟是傻子呢,你想的美!” “噗!”孙长志被踹的噗了一口,虽然没吐血,可是被踩的心口也闷的可以。 “这不可能,孙总兵绝对不是这种人,你们说慌!”苏渺今天是主力带队小组之一人,这时候气的大叫出声:“孙总兵保家卫国,绝对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绝对不可能的!” “哈哈哈,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二当家又气笑了。 大当家三当家互看一眼,觉得这事有些诡异,可是这孙长志也确实有问题,孙长志想毁了他们阴山,那可未必,但是他们却能先毁了孙长志的所有,却没有阻止二当家继续说。 “哈,孙长志刚来云州府,虽然借了京城的势力,可是那地方能保他一时?那些个人啊,对于没有实力,没有用处的人,就跟擦过的抹步一样,一甩就丢了,他若不做出点成绩,在这里拿了实权,那他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替代了。他想了诸多变化,最后就打了我们兄弟头上。”二当家冷笑,微插着腰,不屑道:“你们想到他怎么说的吗?噢,你们肯定想不到吧,他跟我们阴山弟兄们立了一个协议,只要我们帮他稳定地位,这阴山地界,有他在,就不会让人来犯,甚至有时候我们兄弟做买卖的时候,有他护航,天大的案子也不会犯下来。” “啧,既然做了这些,也没什么好愧疚的,这些年来我们兄弟做的生意有多少笔,死的人又有多少,我们一样没事。”二当家就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了。 孙长志整个身子剧烈颤抖起来,白着脸急道:“不,这些都不是真的,绝对没有过!你们在说慌,本官怎么可能跟你们这群无恶不做的山贼同流合污,你们休要冤枉本官!”这些人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孙长志可没退路了,急赤白脸地道,“本官就是奉命前来搅乱你们的,你们见事情败露想拉本官下水,想的美,本官做事问心无愧!” “哈哈哈!”二当家哈哈一笑:“孙长志,你聪明,我们兄弟们也不傻,跟你合作这么多年,你是个什么德性我们还不知道,为了留点保底的东西,你以为我们手中没有你把柄,孙长志你想过河拆桥,也得看我们兄弟,会不会愿意当包子给你打,妈的!” “砰!”二当家说话,脸上突然阴沉下来,抬腿便往孙长志身上踢,还冲着旁边喊:“来人,将这个不知死活,胆敢背信弃义的孙总兵些好玩的花样。” “是,二当家。”那些山贼顿时奔过来,一个个脸上义愤填膺极了,抬起头脚狠狠砸向孙长志。 “啊,住手啊,苍王爷救命啊!”这单独被群殴,孙长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些人下了死手,根本无一人想让他活的,那砸在身上的拳头,似乎要将他骨头都砸碎了,孙长志顿时疼的没了形象的大叫起来。 将士这边,看着却是面色阴沉,自己的将领跟山贼勾结多年,他们竟然不知道。 这些将士里有些亲戚朋友也曾经路经阴山,最后被这些山贼或杀或辱或抢了银钱,与这些山贼和仇怨,都不是一句话能说的明白的,自己的头竟然跟这样的人勾结,简直至他们于不顾,分明是在他们伤口上撕盐,简直可恶至极! 856,罪大恶极! 而且朝庭派孙长志下来,便是让他统令云州城,让这里安生顺逐,百姓安居乐业的,孙长志却利用职权为已谋私力,这样也就罢了,他还是拿着云州乃至天旋国的威严与利益为自己谋私力,陷许多百姓于不顾,就这些年来阴山所作所为,坑害的百姓有多少,这些利益不见得进了孙长志的身上,可是孙长志在云州城过的如土皇帝一样的生活。 他平时是待军营的人不错,可是这些人与他的生活能比吗? 当有一颗怀疑的种子种下的时候,就容易让人往深了去想,而孙长志本身就根本经不起推敲的,越想越是心惊。 是啊,当初孙长志来云州城,一没有权,二没有势,三也没什么人,他却没像之前的总兵一样没做多久便被派走了,这么多年来待在云州城,好似谁也动不了他,而他也无意要走。 至从他来了云州城便顺风顺水的,但是百姓呢?却没见过的更好啊。 孙长志的名声很好,可是百姓生活不见好,反而山贼越来越猖狂,孙长志派人去剿匪了几次,有的时候成效不大,反而损失很惨,还有小胜的情况,代表孙长志是有本事的,可现在回想起来处处都是猫腻,而且还都能与山贼头头说的对上话。 总结而来,这孙长志早就背弃了天旋朝庭,反而与这些给百姓造成苦难的山贼为伍,简直罪不可赦啊! “打,打死他!” “打死,这种人根本不配当我们总兵,他不配!” “我姐姐就是被山贼抓住,后来活活污辱死的,要不是这该死的孙长志,我姐姐可能不会死!” “该死,该死,该死!” 底下士兵有一个喊出来后,这里就全乱了,一个个高举着手,面上悲恨交加,全部叫着要杀了孙长志。 那些山贼也像是打出来火气了,不断殴打着孙长志,恨不得直接一脚就给孙长志踢碎了一般。 苏渺面色阴沉,他旁边是另一个副将,此时低声问着苏渺:“苏副将,你跟着孙大人时间是最久的其中之一,你……你认为这有可能吗……” 苏渺紧抿着唇,刚正的脸上,此时却是急变数回,这副将的意思苏渺知道,孙长志这些年来做这些事情,下面的总会有些风声吧,别苏渺也参与其中了。 苏渺微微咬牙,他原本投靠云苍,也只是气恨极了孙长志,虽然当年孙长志对他有恩,他也是重情的,一直无条件的信任忠诚于孙长志,可是不代表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能完全不在意的让孙长志拿出耍阴谋,祸害了。 孙长志当初的行为是激起了苏渺的反抗心里,可是也没想过要搞死孙长志。 而苏渺这些年来跟着孙长志,孙长志是个谨慎的人,不是绝对心腹有些事情不会说,起码阴山这些事情,知道的不超过五根手指头,苏渺并不是其中之一,想想也是,若真是心腹中的心腹,孙长志也不能将苏渺的女儿做那样的事情吧。 但是苏渺必竟对孙长志有些了解,他也掌握到一些孙长志的小毛病,或者小罪头,那些会让朝庭对他有惩罚,但苏渺估计也不会太严重,必竟孙长志上头还有个皇后一系撑腰,他本也只想教训孙长志一下。 但他没想到孙长志竟然犯下这种事来,他投靠云苍,也不是真心实意的,云苍让他故意在第三次定计划的时候,让手下的几个兵打起来,搅乱出兵时间,苏渺并不满意,虽然最后还是做了。 还以为这云苍做什么故弄玄虚,对他看不上,直到这一次突然让他们出兵攻打阴山,而且这么容易的就攻上来后,孙长志的一系列表现后,他才明白过味来。 孙长志此犯之罪,不但是死罪,而且苏渺也最看不上孙长志这样的行为,往上爬可以,谁没个野心,可是做出这些伤天害理,与匪勾结的事情,便令人太愤怒了。 苏渺阴沉着脸:“这件事自然要讲证据,但若是真的,这样勾结山贼坑害百姓,害死无数人的行为,该千刀万剐!” 那副将看着苏渺咬牙切齿的样子,不说话了。 对于孙长志,心里也有团火,当初云州府离着阴山这么近,他们也是有义务拿下阴山山贼的,但多次无功而返,不少回都被百姓不屑鄙视的看着嘲讽着,他们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阴山虽然易守难攻,但若不是孙长志,他们可能已经攻下山贼了,这些年来那些损失财物,甚至是生命的百姓,可能都不用死。 孙长志这样的行业,简直畜牲不如! “杀啊!” 突然间,一片喊杀声响起来,在场的人都惊住了,双方立即严阵以待。 我方的将士神色一紧,因为他们已经分辨出来,那喊杀声是从阴山后方传来的! “啊!” “你们……” 然而还没等他们拿起刀剑准备杀敌呢,下一刻这情景就变了,那些人跑过来,提起刀剑便往山贼身上砍去,出手绝不留情,有些杀着普通的衣服,还有一些穿着士兵服,而且手上清楚的戴着红色的布条,特别显眼。 苏渺见状大喝一声:“冲啊,攻上山去!” “杀啊,杀了这帮狗日的山贼!” “为我姐姐报仇,我要杀了你们!” “快,快攻击,不要让他们上来!” “快!” “啊,我……我浑身没有力气了!” “噗!” “不要,我不要死!” 两方顿时激烈的交战起来,只是这群山贼前后受敌,本来就有些慌身,但是他们突然像是无反手之力,非但不反抗,反而软倒了一片,让两面冲过来的士兵都有些发愣,但下一刻立即冲上前,能抓的抓,不能抓的直接杀死。 士兵们杀敌比想象,或者说比第一次容易的太多了,信心大震,杀敌更加疯狂,那些山贼大多是没有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之前攻不上,是因为阴山的特殊地形,现在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这里杀声震天,我军大震。 孙长志被捧的脸上高高肿起,眼睛只眯成一条缝,这时候倒是没人理会他,他跌跌爬爬的倒在一边,然而眼前一黑,他艰难的抬起头,就看到云苍穿着威武的铠甲,冷漠无情的看着他,恨的半眯的眼睛瞪起:“你,该死,是你!” 云苍冷冷笑了:“对,就是本王,孙长志,你以为这就完了,当年你背叛原府,得了不少好处吧,孙府也借机成了京城中新升家族,当年欠原府的,本王现在要全部拿回来,你,还有你的家族,这才只是开始!” 857,捉拿 孙长志听后,面色大震,瞪大眼睛,目眦欲裂,云苍在报复,他这纯属在报复。 “不!皇后娘娘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不会!”孙长志尖叫,却咳嗽一声,瞪大眼睛,竟然还想要装成高高在上的样子。 云苍抬起脚,然后冷笑的踩在了孙长志的脸上:“噢,皇后娘娘?那女人在知道你犯下这种大过错的时候,想的只会是怎么要与你划清界线,你认为她会为了一个已经完全没有用处,甚至可能对她与她的计划与宝贝儿子影响的人继续活着吗?孙长志,你在这云州城待了这么久,原来只是将你养废了,你现在在我眼中,什么也不是,懂吗,就是个废物!” 孙长志胸前急速起浮着,云苍摆摆手,黑宇等人走过来,将孙长志身上绑的恨不得连个衣解子都直接裹里面,其它的人再看到孙长志这个他们认同而且尊敬的总兵的时候,眼中就要冒出火一样,恶狠狠看着孙长志。 那眼神,孙长志一辈子也没感受过,如芒在背,简直不是人能承受一般。 云苍却一把按在了他的脖子上,扭过他的头,要他看清楚阴山上的一切。 此时大军已经冲上去,阴山的山贼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失了战斗力,然后那样子就跟一面倒的清扫差不了多少,那些平时做恶多端的山贼们,只要想反抗,直接一刀下去,不死也会再被几刀。 像三个当家一看情况不对,马上要逃,但能让他们逃的了吗? 围攻他们的最多,黑齐等带着云苍的小队直接攻上去了,所谓敌众我寡,这三个当家的本来也不是正统出身的,不过就是比旁人狠一些,比旁人有些头脑,最后当了当家的,最后也是没敌过黑齐等人,直接被绑了。 三个当家的都被抓起来了,其它的小山贼中,就跟少了主心骨一样,气势顿时就没了,再加上他们感觉浑身力气越来越少,约莫有一个时辰,这阴山上上下下,都被云苍带的人都控制住了。 值得一说的,有些看情况不对,想从侧山逃下去,但是云苍当时便分了几波人,几个小队带多少人,除了正面进攻的人最多,其它的几乎是平分下去,埋伏在河边,见有人逃出来,直接杀了或俘虏。 并且其它的两波人,还有从另两侧上头爬上去,有些作了支援正面进攻,从而让阴山众腹背受敌的,有些直接在那里埋伏的,反正这阴山易守难攻,但若是攻上来,这些被困在阴山的山贼们,那想要逃也是无处可去。 一个时辰后,以三个山贼头头和一众山贼都被捆住了,全部捆成四条绳子,牵着往山下带。 你想要逃,这一条绳子一条得绑多少人,你还没逃两步,就被拖住了。 你想逃?也行啊,一个逃,其它的人会都遭打,何苦来的呢,最后这些人也认罪了,全都老实的跟着走。 而云苍剿匪,这阴山上的库房自然也没放过,这些山贼家底还真是不少,三个当家三个库房,这还不算一些小当家那里搜来的,这些大多还是要上供给三个大当家,然后才能留下一批。 这阴山上的山贼也经过许多改朝换代的事情,但是金钱的积累只会越来越多,那些抄库房的将士们看着都惊了,他们真是一下子没看过这么多钱。 光是银锭子,使有好几箱。 那大当家的更过份,一个用金砖堆起来的小山,看的人眼睛都刺疼刺疼的,其它人宝贝就更不要说了。 而这些年来阴山坑害的人不少,有些实在过不下去,跑来当山贼的,但大多数是没有办法被逼来的,男的不从几乎都死绝了,女的这些年被这些山贼祸祸的不少,但最后能活命的不多,这些人最后搜了山,带出了二十多个女的,进去的时候,有些人甚至没有穿衣服,赤着身子,就那么躺在柴草上,两眼空间,早没了什么神彩,给她们换衣服,她们也不声不响的,明显这人已经废了。 倒是还有几个被抓进来的时间不长,还多少有些人气的,可是进了这阴山里,就没有女人是清白的,显然受惊不小,看到有人来救她们,一个个哭天抢地的,似乎要将这么久的委屈全哭出来,听的人心里都不好受,最后都给带走了。 最可悲的还是有些直接彻底疯了的,一路上只呵呵傻笑着。 这一路回来,也很是惊险,其中一个刚来没多久被污辱的女子,出来之后,突然看着天,有些呆呆的,接着眼睛一红,突然甩开拉着她的,转身飞快的向一侧跑去,然后一跳! 那可是一处山角啊,这么一跳下去,人还能活吗,当即便有几个人大叫着冲过去,可惜的是这女人一心想死,在最后的时刻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与速度,竟然没让人追上,一个飞身就跳下去了,等人费尽心力从山脚下找到这女子的时候,摔的已经不能看了,这样的必死决心,让人唏嘘,同样也让人更加痛恨阴山的这些山贼。 他们害苦了多少人,甚至因为他们,让多少家庭破碎,有些被抢挣扎的人,他们直接杀掉,甚至他们死在外地,自己的家人都不知道,成天盼着死掉的亲人归来。 看着那些被抓的山贼,还有这些柔弱无力的女子们,是人都同情弱者,不许有血性,而且脾气冲的,直接就冲过去殴打那些山贼,旁边也没人拦着,这些人都是人渣,只要不打死了,谁也不会理会。 这样折腾这么久,回到驻扎的军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这里还有一些留守的士兵,听说这一次偷袭不但成功了,还围剿了阴山,这些人都笑的不行,昨天之前还气恨云苍这个王爷就是个软蛋,根本什么都不会的二世祖,今天却是打从心底里佩服起云苍来。 以他们攻打阴山,虽然第一次也损失不少,可是比起预想的结果,简直太好了。 而云苍回来第一项,便是连夜审问孙长志以及几个阴山的头头! 858,审问 原来有些不信孙长志会做这些事的将士们,但是被当时在场的人传的绘声绘色的,也由不得他们不信,有些认死理的,就想着会不会只是个误会,真正审过才知道。 云苍当机立断,让人去搜孙长志云州府的家,云苍是奉天旋帝之命出来的,其实说他是钦差也不为过,而且当初因为谁也不愿意来阴山剿匪,天旋帝还特意给云苍一个特权,可是千斩后奏,而在云州城里孙长志这个总兵还犯事了,现在云苍在这里说一,还真没有人敢说不二。 而刚一从阴山下来,云苍便让黑宇带着人将孙长志的府团团围住,不能让这里面的人逃了,或者通风报信。 等到云苍派正式的将士之时,两队一整合,直接便抄了进去。 孙府里顿时喊声震天。 “你们是谁,这里百孙总兵的地方,你们哪来的,胆大包天了,还敢带兵到这里来,你们找死吗!”孙长志这府中的姨娘,本来就是当地的,性子彪悍一个个厉害的很。 黑宇冷冷一看:“都抓起来,如个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啊,你们是哪的,反了天了,你们是谁,都给我住手,你们这群该死的狗奴才!”一个身着花裙子,打扮的挺妖娆的女子冲过来,还想抓黑宇的脸。 黑宇不客气,在他们这样的暗卫眼里,没有什么男人女人不同,女人不能打的概念,抬起一脚踢向这女人的肚子,直接给踢飞在地,那女人疼的嗷嗷叫,下一刻手臂被人抓住一掰,她痛叫声震天,却悲哀的发现,这群当兵的没一个将他们放在眼中,并且连骂都不骂你,你不老实直接上手上脚啊,这府里的男人女人哪是这些当兵的对手,被一出手震了一下,顿时都不敢知声了。 黑宇拎着府中的总管衣领子:“告诉我,你们老爷最紧要的地方是哪里,卧室还是书房。” 那总管眼珠子乱转,似乎还想着怎么解脱呢,黑宇顿时捏紧他嘴巴,冷笑:“你最好不要想什么歪门邪道,我这人脾气不好,一个弄不好,失了手,到时候可没人能救你的了,懂吗?” 说着手上已经翻出一把匕首,照着这总管的脸上便慢慢的滑动,总管吓的不轻,意识到自己不配合就活不了命,乖乖的说了地方。 但其实黑宇的人,不止总管以及几个姨娘交待出来的屋子好好收抬,就是其它的的房间一个没落下,最后都搜完了,还在反反复复找暗格或者暗道,将里里负负翻了三遍,这才算完。 黑宇站在院子中覆着手,这时一个人走过来在他耳边低声道:“嗯,做的好,他们若不出来,暂且不管他们,若是出来,直接都压起来。”黑宇又想想,“这事不能给王爷带来麻烦,做的小心些,必竟还是这里的父母官,不到万不得已,先别动手,这云州城还要彻底查一遍,进行一步清理,先不要打草惊蛇。” 来人应是了一声,便又主开去做事了。 黑宇之边折腾完,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情了,然后将这孙府的人全都绑着,这回没大摇大摆带着走,找来一个特别大的马车,弄了个简易的盖子,直接让人将人往马车上一扔,绑了手脚塞了口,又有士兵前面开道,没人看到里面的情况,也没有人会劫这些士兵的车,这一路上很顺利的带到了扎营的地方。 主营账里,云苍坐在那里不说,几个副将还有几个小头头都在,孙长志被按在那里,被人逼问着,孙长志咬着牙不说话。 但是云苍却不只是审着孙长志,另一边的几个山贼头头分别审问。 黑齐这时候坐在椅子上,嘴里喝着酒,笑眯眯的摘了颗葡萄往嘴里塞,一边还连连打量着跪在地下的三当家,那个独眼女山贼:“啧,看你也是花容月貌的,没想到竟然走上这样的不归路,人都是不容易的,我倒是也能理解,你当时说不得有什么难言这隐,我这人最是同情女子了。” 黑齐本来就是云苍这群暗卫底下,最开朗的一个,生的也好,说话也利索,这话一说,别管真的假的,都让那女山贼多看他两眼,又冷笑:“别以为说两句好话,我便信了你,我当年敢当山贼,就想过结果了,你以为你许诺我诸多好处,你便能问出什么了?别作梦了!” 黑齐摇摇头,叹息道:“你错了,我从来没这样想过,你犯的多大多小的事,最后也得王爷说了算,也得最后审过才行,我只是可怜你一个女人,真是可能,谁不想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做这种事情,往往都是逼的没办法了啊。” 三当家脸上抽一抽,咬着牙,低头不说话。 黑齐叹息,冲着下面的人摆摆手,拿着酒瓶递了过去,下面的人立即拿了凑到三当家嘴边,三当家冷笑的还没说话,黑齐便道:“你也不用觉得我是在害你,到了这份上,你该清楚,我问不问出什么东西,你都得不了好,我只是同情你而已,渴了便喝点吧,给你下药没有意思的。” 那三当家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仰头便就着酒瓶子喝了一口,再看着黑齐的表情好了一些。 黑齐拍拍手,那人又将酒瓶拿回来,黑齐笑了笑:“好了,现在你有什么能说的就说的,不要浪费时间了。” “呵,说出来,我是必死,可不说出来,我或许还有活的机会。”三当家低笑。 黑齐“噢”了一声,你这么自信啊,可是当你全身都痛,感觉骨头都裂开了,想要死又死不了的时候,我觉得你还是聪明点,把知道的说了,少的痛苦才好啊。 三当家面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黑齐轻笑,那三当家脸上突然一白,接着痛苦的倒在地上,瞪大眼睛,浑身直抽搐,哆嗦着道:“你说过没下东西!” 黑齐笑着摘了颗葡萄:“好像是说过吧,呵呵,但是没想过你这个当山贼的还这么单纯,我说没下毒,就没下毒了?呵呵,不要试图挣扎,我想你是不会想自己活活痛死的,早点说少点痛苦。” 859,连环大案 主营里,孙长志来了就不说话,其它的副将等眼神复杂的看着孙长志,一时间心思复杂也没有说话。 只是云苍不动声色,孙长志看着正常,其实心里是七上八下的,这要怎么样,云苍又想耍什么把戏? 孙长志在想着之前的事情,还有哪里可以翻转的。 虽说他是被从阴山上发现的,可不见得没有转圜的余地,还有办法,孙长志咬咬牙:“本官没想到,堂堂皇子,尊贵的苍王殿下,竟然做出设计陷下下属的大罪来。” 云苍淡漠的看着孙长志:“孙总兵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初明明是苍王爷你让本官去阴山,借以拖住他们的。本官这些年为官,一直清清白白的,根本没做什么对不起朝庭,对不起营中兄弟的事情,只不过在这个剿匪的当头,那些阴山的山贼也不傻,能让两边不开火,还能保住他们的情况下,我只要提出和解的事情,他们就没有不见本官的道理。本官当时没想这些,没想到这就是苍王爷想夺本官兵权,想到如此的毒计来,害的本官众叛亲离,苍王爷,您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你本来官职便大过下官,下官又怎么可能不听苍王爷的吩咐,可你做出这些事情陷害下官,你就不觉得良心不安吗,下官心可昭日月,这等大逆不道的罪名,下官万万不敢担!” 孙长志说的特别激愤,带着愤慨以及失望,似乎被云苍陷害了,他被视为朝庭的叛徒是多么令他痛苦不忍的事情。 有一些副将必竟跟着孙长志的时间更长,心里有些动摇了,也觉得这可能性有多大。 云苍来的时候无兵权,孙长志对他来说,已经是功高盖主的地步了,而且又得人心,若是云苍心怀恶意,想要替代孙长志,名正言顺拿下兵权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么说来,真是阴谋陷害。 “报,苍王爷,三个山贼头已经招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通报声。 在这主帐篷里的人都惊了,云苍最冷静淡定:“带人进来吧。” 不一会一行人鱼惯走进来,两个压着一个山贼头头,后面还跟着几个人,就怕他们跑了。 黑齐手中端着记录好的证词,并送给云苍,云苍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接着脸色一沉,拍的将证词拍在桌上:“孙长志,你好大的胆子,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什么事你都敢做啊!” “时间长了,这皇帝的位置,你是不是也想拿下啊!” 抽气的声音顿时响起,这是多大逆不道的话。 苏渺已经走过去,伸着脖子要看,云苍不耐烦的摆手,苏渺立即拿下去,几个副将都凑过去看看,接着面色大变。 这里面罗列了许多的证词与罪证,从孙长志到了云州府,但凡跟山贼头头接触后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说了,而且这里面竟然提到,孙长志和这些人还自己利用职权之便,竟然还做了更多非法的事情,比如用脏款倒卖东西,将军营里的女俘虏送给山贼头头祸祸。 因为边关的游牧民族是全民皆强盗的民族,一家子,从上到下,从老到小只有能动的,有时候会一家人全体行动抢我国百姓的东西,是以,若是逮住他们是男女皆有的。 云州城的这地界不用直面面对游牧民族,俘虏是很少的,但是不代表没有,有些是真的攻击逮到的,还有些是抓到的有可能混在我国百姓中伺机而动的别国奸细这些,这些一般都由云州知府或者孙长志这个总兵来审问,但由于云州知府没什么话语权,这些事都到了孙长志手里。 然而这里有些女俘虏是别国的奸细,有些却是孙长志以这个罪名抓来的无辜无旋国百姓,用来做什么? 有些是送给山贼,有些却是送到了云州城中第一酒楼,荣盛酒楼去。 这酒楼就是销金窝,没有钱根本进不去,而且还分三六九等,不是真正的重要客户,根本接触不到里面最秘密的地方。 这三个山贼头头也不清楚,只说孙长志跟这荣盛酒楼有点关系,具体是什么他们不清楚,但是这荣盛酒楼里可是有些美女的,只要不傻的,多少能看出点描头来,孙长志与这些人有关,那就没好事啊! “王爷,属下回来了。”这时黑宇也在外面请见。 云苍让人进来后,黑宇是拿了几个帐本,还道:“王爷,孙长志的两个姨娘,还有总管都说,孙长志是荣盛酒楼的长课,而荣盛酒楼的老板,每个月总有一两天要来总兵府找孙长志密谈……” 那些本来觉得孙长志无辜,还觉得云苍真的冤枉了孙长志的,经过下面一波波求见,送来证据后,都不说话了。 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明确的联系,可是这盛荣酒楼与孙长志没有关系,却是没人相信的。 云苍立即下令,让人将荣盛酒楼查封,里面相关人全都抓起来,便是里面的客人,也一个不留全都抓起来审问。 这一晚上孙府上上下下被抓,荣盛酒楼这等云州城一标志的地方也被查封,很多城中人都感觉出不对劲了,知府罗曲还想出来探探消息,结果发现他的人根本走不出去,外面被不明人士围住了,只准进,不准出。 罗曲当即就惊到了,坐在书房里近半个时辰,突然站起来,回身进了后面的屏风,拿了一个册了出来,带着两个下人便出了衙门,果然一出来便有两个黑衣人拦住他,罗曲直接道:“带本官去见苍王爷,本官有重要事情汇报,是关孙长志的不法证据!” 孙长志本来就不是什么清白的人,这种人是最不经查的,更何况他做的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从山贼头头,到孙府姨娘总管,再到荣盛酒楼的老板,在云苍各个击破,软硬兼施下,连哄带骗下,外加暗卫对于审讯的专业,就没有打不开的嘴。 而罗曲更是带来一个更大的秘密:“苍王爷,孙长志胆大包天,不但倒卖私盐,逼良为娼,恐吓逼人就犯,甚至还有谋反朝庭,想要推翻朝庭罪该满门操斩的事,下官有证据!” 孙长志一直不说话,这话一落,孙长志突然恶狠狠看着罗曲:“胡说,本官没有,罗曲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你冤枉我!” 云苍拍拍桌子:“将证据拿下来!” 860,谋逆 罗曲立即恭敬将东西递给黑宇,然后递到云苍那里,罗曲心里也特别慌神。 这些年来他跟着孙长志身后,跑前跑后的,这云州府更是孙长志一家独大,孙长志真出事了,他也可能受到牵连,要说罗曲是孙长志的心腹,或者对孙长志多么忠心,那还真没有。 想啊,这云州府,不说云州府,放哪个府里一个知府一个总兵,都是一个处管文的一个管武的,若是文武的配合好了,那是事办功倍的事情,哪一个州府里都一定会特别兴旺的,能给百姓带来许多益处的。 但是同样的,若是文武搭配的太好了,或者说是同流合污的话,那也是相当麻烦的事情,到时候借用职权之便,借机坑害百姓,为已谋私利,这种事情也不要太多了。 所以朝庭派官下来,这文与武一般情况下是不能派一系下面的官员的,总要双方有个制衡才行,但也不是说这两个就得斗的你死我活的,这当官的,总有一个界限是让双方不踏足,但是又能互相牵制的。 可惜的是罗曲当初虽然有点小才情,进京赶考的成绩也是不错,可惜的是没有什么背景,而孙长志作为皇后一系,并且当初帮皇后打败原府,而且得了大笔金钱与势力的人,外加又是个带兵的,皇后一系对孙长志还是较为重视的,若非这样,当初那孙程程虽是被嫡姐孙慕慕打算设计冰烟,最后自己倒霉被人发现与云哲同屋,借而失了清白进了历王府的。 可是孙程程一个庶女,云哲这样的身份,又感觉是孙程程故意设计他,他有一百种方法让孙程程吃这个哑巴亏,还不会有损自己的名声,最后让孙程程进府,现在还给了他一个侧王妃的位置,看中的正是孙长志的兵权。 一个州府的兵力没有多少,但是每个皇子在争皇位的时候,每一个我派有利的职位都不能小看,对孙长志自然也是很不错,很看中的。 这样的情况下,罗曲这个知府就当的相当的窝囊的,当初罗曲还想过与孙长志抗争,最后的结果就是连自己本职的一些权利也借机被孙长志掠夺走了,而罗曲当时也与孙长志不对付过,到后来被下面的县太爷齐诚诚抢先讨好了孙长志,罗曲这个知府当的,虽然空有名声,可是上下都被管着,当的十分憋屈。 当他这样的,孙长志其实可以直接给他弄下来,但是朝庭若是再派来一个知府,到时候不知道是谁的,又不知道有什么背景,还不如就由罗曲这个空壳子知府更好,更能方便他在云州府这里称王称霸的。 罗曲抗争之后,势比人强的情况下,总算是认清现实,倒也不再闹腾这些了,然而当男人的,又被这样对待,要说罗曲甘心,那根本不可能。 罗曲也算是韬光养晦的了,慢慢软下来,一切听孙长志的吩咐,甚至还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呢,跟孙长志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读书人有些是迂腐不堪的,有些却脑子特别灵活,若说罗曲以前迂腐,但是见到现实,被打击后,又当了这么多年光头知府,很是懂得为人处事,而且怎么让人掉以轻心。他同时每为孙长志做一件事的时候,都在想一个问题,做完这个事后,最好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 读书人四书五经,有些还要学学律法,就像真正智将的人都要看兵法一样,罗曲熟读天旋的律法,为孙长志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反复思量过后的,比如这件事孙长志若是让他做,最坏的结果是给掉了脑袋,还是掉了官,或者只是被贬职。实在超过他底线的,这件事自然是要推出去做,一般情况下这事,自然是交给了齐诚诚这个孙长志面前的哈巴狗做了。 罗曲这些年来不热不冷的给孙长志做了些事,做的不顶好,也没做的太坏,却每一件都不会让自己阴沟里翻船,当初罗曲倒也没想的太多,只是想保护住自己的乌纱帽,也不想做太害人的东西。 然而云苍来到云州城后,罗曲其实就动了别的心思,这些年来没有什么来云州府办大事的,想要借此拿住孙长志可能性可是太低太低了,云苍来这一次机会太难得。 但孙长志也不是傻子,甚至怕罗曲借机投靠云苍,还派人盯过他,最近大兵来阴山之后,那些人才渐渐撤了一些。所以在得知孙长志犯事之后,罗曲想了很久,今天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若是抓住了,他就不再是他那空壳子的知府,这些年当的太憋屈的,想不做,孙长志怕其它的人再来影响到他,还不许罗曲离开。 帮着孙长志,孙长志的最核心的机密还是不会让罗曲知道,可是其它的事情,罗曲都已经受不了了,孙长志为了自己的私欲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他也借机在搜集着孙长志的罪证。 现在一齐交到云苍的手中,他希望这一次这位苍王爷,可是一举拿下孙长志,若是结果不行,罗曲也没办法了,他只能搏着这一回了。 云苍随意翻了几下,却是面色大变,扭头看着几个副将,苏渺等人会意上前去看,结果看到全部面色大变,不敢置信。 罗曲说的没错,若这上面举证的都是真的,那么孙长志罪过太大了,他犯了谋逆大罪啊! 上面罗列着虽然有些含糊,但是意指孙长志与城中几个商户来往秘切,甚至怀疑就是游牧民族有联系,这些商户拿着天旋国的东西,偷偷卖给游牧民族。 这些年来两国不断发生矛盾与战乱,为的就是天旋国的资源,游牧民族那里居无定所,而天旋国却是资源丰富的,那边过的苦就想来这边抢,可是天旋国又不是大善人,怎么可能放任自己国家的东西给别的国家,让别的国家强大后攻打自己? 想那游牧民族那彪悍性子,什么事做不出来,天旋国曾明文归定,不许在朝庭未经允许下私自贩卖天旋国的各种资源给游国民族那边,孙长志做的恰恰就是这些! 861,收兵权 云苍面无表情看着罗曲:“罗知府说的这些可是真的。”问话的时候,已经使眼色,让黑宇下去做事了。 黑宇刚才送上来,就站在云苍身侧,云苍也没背着他,自然看清了云苍手中的东西,这时候几个副将都看完了,云苍直接让黑宇拿着东西到那几个有嫌疑的商户那里询问抓人。 罗曲整了整神色:“下官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但是却有很大的理由怀疑,只要问清楚了,或许会查到更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云苍长长叹息一口气,看着面色灰白的孙长志,无言半晌,有些痛苦地道:“孙总兵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有损我天旋国利益的事情,你当真没将天旋放在心中啊。” 孙长志惊的背部挺的笔直:“不,没有,我是冤枉的,这些我都没做,是冤枉的。” 云苍对着黑齐道:“将孙总兵的兵符搜来,本王奉父皇之命带兵剿匪,没想到却发现这等惊天大案,不论事实如何,本王都要详加审查才行,在这之前孙总兵都不适合再带兵了,兵符自然由本王暂为保管了。” 孙长志气的浑身发抖,从他在阴山被抓住,他就知道着了云苍的计了,可是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百口莫辩,现在还要他的兵符,没了这个,他不家什么保障,这兵符绝对不能给云苍。 孙长志突然扭着头就要往外冲,这一屋子将士,还有云苍不少人,能让他冲出去就快了。 没走两步,一个暗卫抬脚便往孙长志后膝盖踢去,孙长志当时便跪在地上,身上因为顺势的力道直接撞趴在地上,脸上一阵的疼,鼻子瞬间便有东西往外流,一股子血腥味,鼻子都撞破了。 孙长志被按在地上,嘴巴马上塞了一块布,然后在他身上各种的搜,不一会拿出一块铜牌来,上面正面有着天旋国大字样,背面则是按兵符等级标识着,正是总兵的领兵符,暗卫恭敬的交给云苍。 云苍拿过来仔细看了看,确认了真假,手紧紧握住后符,心头也有些激荡,转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当初被派下来云苍要的就是孙长志的兵,可惜孙长志机警云苍也无处下手,不过也得感谢孙长志身上污点太多,怎么洗也洗不白,不然这兵府还不会这么轻松就到他手中了。 不然以孙长志带兵这么久,若不是刚才一件件骇人听闻的罪行,那些副将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要阻拦的。 这些副将跟着孙长志一起上来的不假,可惜都是有家庭,有儿有女,有家族的人,就孙长志刚才被举报的那些事情,若是经查证是真的,孙长志必定活不了,甚至有可能连累他的家族,这时候冲上去,难道是他们嫌命太大,嫌自己家过的太安稳了吗? 人都是自私的,孙长志即便对他们有恩,但是跟朝庭为敌,他们也没有立场去帮孙长志,有些甚至不屑孙长志如此,真心为了天旋国保家卫国的,是看不得这些出卖国家利益的,与孙长志那点小恩惠相比,为了自己,为了国家显然更加重要。 收了兵符,今天的事就差不多了了。 黑宇那边去抓人一时半会还回不了,而从昨天开始这些人就一直没有休息,云苍加派大量的人手看着孙长志以及一干阴山山贼,便让众人先回去休息一下,即便只是几小时,那也比熬上一夜才行。 第二天云苍起身后,黑宇那边已经查的差不多了,黑宇也不怎么查,进去直接就找负责人,直接先抓走,派人守着那些店里,只能进不能出。 罗曲提供的一共三家店,衣服首饰铺子的,做粮油酱醋茶盐等调味生活用品的,还有一个则是做木柴生意的,这些商人平时胆子大,但是一抓回来,在那些暗卫连哄带吓一系列的折腾下,都吓瘫了,最后都知无不言的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苏渺与另外一个副将不想睡,也睡不着,就跟着黑宇等人连夜审问这三个商人,从原来迟疑,到最后惊疑,再到惊吓,最后审完之后,两人脸色都有些白,有些恍神的离开了帐篷,躺下却怎么样也睡不着。 他们想到的是,多亏他们没有跟苍王爷为敌,而且平时对苍王爷也算恭敬,苍王爷也并没有想对他们下手的意思。 那三个商人平时做生意的,最是圆滑事故的,而且脑子十分灵活,但被黑宇等人最后折磨的哭天抢地要说真相的情影他们还记忆犹新。 果然是他们见识太少了吗,京城哪里有什么简单的人物,是他们太蠢了吧! 苍王爷不受宠,被扔到这云州城来剿匪,就觉得他只是个草包,这段时间的相处,哪里看的出来苍王爷是草包。就他手底下这些人,一个个都不简单,那讯问的手段,简直让人毛骨悚然,他们都在想,若是犯事犯到苍王爷手中,被这样的折磨讯问,他们能不能坚持下来,简直可怕死了。 听说京城有些大家族里,养着一群暗卫,这些人恐怕就是,手段太惊人了。 经由这三个商的证词,孙长志确实暗中与游牧民族那边接触,不时将天旋国这边游牧民族那边急需的东西高价卖过去,在天旋这些东西看起来都不起眼,而孙长志也不会一次卖很多,所以都没被发现,但是他得到的金钱却成倍成倍的增加。 经由此,云苍觉得黑宇搜到的东西有些不对,少了,黑宇又去了云州城的孙府,里里外外搜了近十回,终于在后花园一个平时没人住的小柴屋子里找到一个暗门,进去里面,真是要亮瞎人眼,一米多高的箱子,总共三箱子,里面都整齐列好金砖,还有一些是游牧民族那边拿物来换,但是不好拿出来的各种玉器宝石等,暂时没办法估算价值。 孙长志在这云州城可是当了十多年的土皇帝,这些年得到的不义之财可不要太多,就这些都够定他死刑的了! 862,战云州,归! 接下来罗列的孙长志的罪行,都不需要再询问孙长志承不承认罪行,他就死定了。 先是徇私枉法,竟然利用职权之便,与山贼合作坑害百姓,这些年造成无法计量的损失,以及人员伤亡。并且与商人勾结,在云州城开设荣盛酒楼,内里却做着私卖妇女,逼良为娼,明里酒楼,暗里销金窝的勾当,损害云州城正经商人的利益。 还有与游牧民族私自来往,贩卖那边女子,以及贩卖天旋国重要物资,对天旋国有着不二之心的罪证。这里面拿出一个来,都够孙长志喝一壶的了,更何况的数罪并发,孙长志这一回难逃审叛。 当晚,孙长志被绑着浑身跟个粽子似的,云苍坐在桌前,双手微覆放在桌前,就那么淡淡地看着孙长志,将孙长志看的毛骨悚然,云苍才突然说道:“孙长志,只要你老实配合,本王可以为你争取最大的从轻处理。” 孙长志冷笑:“我这些事情想活也难,还要什么从轻处理,不过是换种死法的事情,我没什么好说的。” 到了这份上,孙长志也认了,根本不说什么尊称了,而且心里也憋屈的很。 从一开始他就没瞧的起云苍过,当年那么小一点便离了皇宫,回来后,因为皇上对当年的事不能忘怀,一直对云苍很疏离甚至是厌恶,云苍不得宠,最后成了替罪羔羊一般被打发来剿匪,是个必死的任务,他就想着借机杀了云苍,出出气。 但没想到,最后却被云苍狠狠耍了一回,不但没有算计到云苍丝毫,甚至最后连自己的命都不保了,这就是轻敌的下场,他不甘啊。 若是一开始他便认真正视云苍这个对手,现在会不会就不一样了,会不会不会输的这么惨,他不甘啊! “噢,你就不为你自己家人着想吗?不要忘记了,还有孙府,你一众的妻妾儿女们,你的家族亲朋们,你若是告诉本王这些年来与皇后来往的事情,本王可以保这件事不会牵连到他们。”云苍声音清冷,却带着股让人不敢忽略的自信。 孙长志不屑地道:“就算我必死无疑,可是你又拿什么给我保证,一定能能保护的了他们,你与皇后还有历王爷差远了,你没有这个资格。回到京城后,你根本斗不过皇后与历王爷,只要我忠诚,他们自然会救我,何需要你哄骗。” 云苍只是静静看着孙长志:“这些年你既然为他们做事,那么他们怎么对待没有用的人,你心里最清楚,不要怀疑本王的话,本王说可以保,就可以保,只要你配合,这是本王给你最大的底线了。你若是不答应,本王自然还有其它的办法查出来,只是时间长短,与费事不费事的事情,你该知道,你现在也只有这些用处了。” 孙长志面上带着浓浓的不屑与鄙视:“呵呵,苍王爷倒是与我拿起威严了,当初被赶离皇宫,你在朝中又能有什么势力,你说能保我全家就能保了,不需要哄骗我交待更多,你根本做……” 孙长志当即否定,然而看到云苍坐的笔直,面无表情淡淡然看着他自己,嘴里的否定又突然说不出来了,孙长志突然浑身大震,因为他有了一个骇然的想法,推翻了他以前的许多认知。 “不……这不……不可能……”孙长志瞪大眼睛,无比错愕的看着云苍。 云苍也不知道看没看明白孙长志此时的想法,只是双手手指横插在一起,摆在桌上,静静看着孙长志,波澜不惊,却震的孙长志心里惊涛骇浪。 这些年……不可能吧…… 这怎么可能! 孙长志半晌也没有反应过来,云苍一手指微微点着桌面:“本王该说的都说了,就看你最后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了,你必死无疑,可是你的那些亲人,还可以不用死,死前做一件对他们有利的好事,也算你死得其所吧。” 孙长志脸上事实在复杂的神色,若说之前他对自己的后路还有一丝期盼,但当猜到那个可能后,他感觉到条路瞬间被堵住了,他要不要为了他那些家人说出这些年他知道的事情。 “本王给你一夜的时间考虑,明天本王要你最后的答覆。” 孙长志傻愣愣的被带走了,坐在被严密看守的帐篷里想了一整夜,他根本就睡不着。 第二天云苍如约见了孙长志,当时帐篷里只有他们两个外加黑宇与黑齐,总共四人。 当天云苍便以软差的身份,在云州城下了命令,阴山山贼已被擒,阴山上的山贼全部逮捕,若有人还有线索可以通知官府,会派专人抓捕。 知府罗曲被放了些权,主抓云州城治安与政事,值得一说,齐诚诚因为一直是孙长志的狗腿,自然是涉案不少,云苍直接扒了齐诚诚的官,抓了起来,由着县里一个文案暂管县令一职,就等上面的调派。 军营,苏渺被提为正统领,原孙长志下面第一将领职务,统管众副统领一众将士们,黑齐被派去协助苏渺,虽然只是个协助,苏渺却万不敢在黑齐面前充大头,黑齐又是个做事圆滑头脑灵活八面玲珑的,与苏渺搭配竟然十分默契,根本没费多少力,便将因为孙长志被抓,且犯了大案引起的众将士们带来的恐慌压下了。 当然这些年来与孙长志有关,并且跟着孙长志一起犯了罪责的将士们自然也跑不了,一并都抓了起来。 而云苍虽然没做什么,可是此时的云州府不论文官还是武官,都得他提携上来,且明处暗处都被他穿插进来的人潜移默化的占据了主力位置。 另一方面,云苍剿匪成功的当晚,便已经让人快马加鞭的往京城里送了消息,在云州城渐入佳境之后,黑齐留下来协助苏渺,云苍便带着黑宇孙长志等一众人犯回京覆命。 在京城收到云苍快马加鞭带来的消息时,朝上朝下都被惊动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热烈讨论中…… 863,孙程程之祸上 云苍在别人都以为,他一定会死在这一次剿匪的过程中的情况下,竟然成功解决了天旋国这么久的难题,简直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对于传言,议论纷纷。 但事实上,若非有前面的事情,这议论可能还不会传的人人交口的地步,因为在云苍回来之前,京城还发生一件大事,就跟苍王府有关。 冰烟有法子治天花的的消息,在天旋帝下圣旨,让太医可以传给京城大夫的时候,言论推到了更高。 天花每年会带走多少人的生命,就会让人心中对这个病多恐慌,得了这天花的病,别管你是皇帝,或者是乞丐,没有办法救治,若是最后拖不过去,都得死。 是一个听之便闻之色变的事情,以前得了天花,不论多不舍得,许多人也只能将人送出去,因为抵抗力的事情,孩子更加容易得,而且死亡率也更高一些,再重男轻女的人,对面自己的孩子,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许多还是会痛苦让人不舍的。 那种撕心裂肺的离别,只要经历过的人,就没有再想再来一次的,一次就够了,永远不要再来一次才好。 然而天花现在能治了? 是,大夫说的,不能保证每个人都治的好,但是只要身体不排斥,救治及时还是有治疗的希望的,那不就是说还能救的活吗! 以前只说得了就是等死,现在冰烟给这些人带来了希望,冰烟的形象瞬间就高大起来了。 国与国之间,地区与地区之间,有一部分人都会有地域歧视,冰烟这个天南国嫁过来和亲新媳妇,是被许多人看不起的,就算她是高高在上的苍王妃,依旧不被许多人所接受,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当面临对自己重大利益的时候,许多外在因素都会被忽略的。 显然冰烟此等状举,受到许多人的拍手称赞。 当然冰烟当初为了救团团,才不得不研究这个办法,用在团团与婢女身上试验,没想到最后成功的事情也自然被传扬出去了。 许多有过此等经历的人,更是对冰烟当时的经历感同身受,自己的孩子可能即将不久于人世,正是最让人彷徨无助的时候,冰烟在这种时候,却尽力想着救团团,最后还被她研究出来了。 不,这不是她自己研究的,最主要功劳是她的师傅,但是被她发扬光大了,给百姓带来福音的是冰烟啊,这些人立即从不屑一顾,看不起到了崇拜,到了喜欢。 人的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复杂,又这么多变。 而天旋帝圣旨一下,自然也不会是假的,立即派太医下去教大夫们方法,当然这个法子是不可能随便传下去的。 为什么不能? 当然是因为天旋帝需要回馈的利益。 冰烟那个方法,说难也不难,但说简单,也事关过敏,或者复种痘的问题,而且得天花的时候还可能出现并发症等许多问题,所以也绝对不简单。 但是若是被旁人掌握了技术后,每个人都会了,也就没人当作稀奇了。 而当一个功劳,或者人在被逼无奈下,有人出手相帮,结果跟一个不饿的人得到一个可有可无的馒头的时候,差别是极大的。 天旋帝让冰烟传了太医院的可以正式出诊的太医,连医士都不可以学,而太医传下到京城的大夫,也是有研究的,都是很有名望的,倒不说这些大夫都必须是有后台背景的,但必须在京城有名望,富大夫和穷大夫倒是无所谓,传下去,也会告诉他们,这个治疗方法,绝对不可能随便传下去,要做到有效的控制,但是却不可以跟百姓要过份的钱,这个治疗法子有限制,绝对不能让这些大夫以此来大发横财。 看着似乎治疗法子又变成鸡肋了,其实不然。 这样一是控制住了治疗的大夫人数,这个病依旧不是好医治的,而当每个人去治疗的时候,一定会想到这是天旋帝为了百姓的福力,才传下来的,也是冰烟让他们有了希望。 这样的情况下,才会让一个人的名声无限期的传下去。 当然若是一股脑普及了这个法子,人家也会感激你一时,可是人是淡望的,久而久之也不在乎了。 当然天旋帝这样也不全是自私的行为,当皇帝的还有自己的考虑,这天花本来就是难治之症,而且救治麻烦不说,传染率高,若是私自治疗,很可能因为不熟练,或者不够专业,本来能治的病拖大了,然后造成大规模的传染,到时候可就不堪设想了。 因为冰烟的治疗方法,不是所有人都能治好的,也分情况的。 在这种事情下,更专业的大夫才能更好的治疗,同时也能做出最好控制,不会造成大恐慌。 不过天花虽然传染率十分高,挺吓人的,但是得这病却不是什么常见病,不是被传染的,得病其实不容易。 在太医院太医已了解病情的情况下,开始向京城反复调查,最后确认的五个有名望的大夫,给予教导,这对百姓是福音,那五名大夫自然也都记得冰烟的情。 叫来这五个大夫,治天花不是完全免费的,也有一定量的费用收取,但不会漫天要价,可对他们来说,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就好似天上掉陷阱的生意啊。 那些百姓,听到这消息,反复确认真假后,对天花这闻之色变的病的害怕程度也减弱了,就顾着高兴了,有些人竟然还开玩笑说:“真能治好吗?要是谁得个天花治治就好了,就知道真假了。” 自然是被人骂了几句她乌鸦嘴,但这心情却是感染到它人了,但对这件事高兴的,还有痛恨的。 冰烟因此得了天旋的封则,得了皇太妃的看重,便是宫里一些嫔妃也想拉拢她了,皇后因此吃了瘪,找了孙程程好几次的麻烦,孙程程最近被折磨的不轻,外加上府中几个姨娘最近听闻孙程程在皇后被厌弃,想着孙程程从姨娘提到侧王妃,更是动了心思,没事便给孙程程找麻烦,她简直快烦死了。 “侧王妃,外面有对夫妻要见您。” “哈,本侧王妃是什么身份,是谁想见的就能见的?” “可……他们说,若是现在不见他们,之前她们在街上那件事可就守不住了。” 孙程程本来还想痛骂,听到后来却是面色大变! 864,孙程程之祸中 孙程程猛地站起来,又坐下去,缓了缓神道:“将他们从后门带进来,不要引起旁人的注意知道吗。” 婢女看着,立即点头退出去。 孙程程手握在椅背上,背挺的笔直,明显有些紧张,这该死的,他们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过不许再过来了?也给了钱打发了,怎么赶这时候回来了。 孙程程眯着眼睛,缓了缓神,等人进来的时候,她脸上已经变的很平静了。 婢女身后跟着两个走时相靠很近的男女,走路的时候,还四下四处看,看到孙程程后,这才定了定神。 孙程程冷冷看着他们,摆手让婢女离开了,那婢女看着这对男女,却没有多说,出去便给孙程程守门去了。 婢女一离开,孙程程的脸色立即就沉下来了:“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怎么还不离开,竟然还敢来本侧妃的王府,想死吗!” 这对男女身高中等,女的略胖,男的却长的贼眉鼠眼的,不过相同的都是,这对男女的衣服很乱,也有些脏,一脸的疲惫神色,明显是刚刚赶路回来的样子。这时候看了孙程程后,嘴角一撇道:“怎么,孙侧王妃忘记我们是谁了吗?当初为了你们的事,我们可是冒了大风险,差点死掉了啊,现在说不要我们就不要了?” “当初可是给了你们钱的,说好的你们办好事就出去避避风头,现在还回来做什么!不知道你们犯了那事,这时候不应该再回来吗,你这是给本侧王妃找麻烦吗!”孙程程气的瞪大眼睛。 这对夫妻两个,其实也是色厉内荏的货,这时候挂上讨好地笑道:“历王侧王妃,不是我们想回来啊,可是谁知道人就是这么倒霉呢,出了京城没多久,身上的盘缠就被抢了啊,我们身上身无分文,只能回来了啊,小人们也知道这时候回来对侧王妃不好,我们这不也想着弄点盘缠就上路吗,绝对没有别的想法啊。” “你们!本侧王妃给了你们二百两银子了,你们银子被抢了,去找强盗啊,还找什么本侧王妃!”孙程程气的不轻。 孙程程在孙府就是个庶女,每个月的奉银是有限的,嫁到历王府的时候,府里虽然给了些陪嫁的,但是一个庶女也不可能跟嫡女相比的,给的陪嫁也不多,当然了也没让她看起来太丢脸,只是有些陪嫁是不能轻易便卖的,再者历王府里那么多眼睛,孙程程怎么会轻易拿出来给人抓小辫子呢,这二百两银子拿出去,她手上也没有多少余钱了,竟然还跟她来要,实在可恨! “再说,你们就是找,也不用直接找上王府,先去那里找人,她那面有什么事情自然会跟本王妃说,你们简直是糊涂。” 那男人眼睛转了转道:“侧王妃,不是小人不去啊,听说那小娘子最近得了个贵人的眼,刚给接了个外活出府呢,那贵人将她给带出去游玩了,小人们这不是也找不到人,又怕待的久了给您惹麻烦吗,这可也是为了侧王妃您好啊。” 好个屁! 孙程程岂能相信他们的话,咬牙切齿地道:“你们快些离开,本侧王妃这里没有什么余钱。” 那对男女当下就沉了脸,女人大嗓门便喊出来:“历王侧王妃,您这是想过河拆桥吗?当初可是你们找上我们的,我们原本可是不想做的,那可是丧良心,损阴德的事情啊,还不是看着您历王侧王妃权势我们才不能不做的吗?为了这事,我们夫妻两个担惊受怕,这段时间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现在您是不打算管了吗?真的不打算管了吗?那好啊,这件事想必很多人想听听内情的,您觉得呢。” “你们敢威胁本侧王妃!”孙程程“啪”的一拍桌子,这对男女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又垂着怪异地笑看着孙程程,孙程程除非能将他们彻底处理干净,不然,呵呵,到时候孙程程的事情捅出去,最先死的可不是她们,而是孙程程这个历王侧王妃啊! 孙程程面色铁青,当初她借着冰慧的人脉,在外面找了一个人与其合作,就是要想整治,让冰烟永无翻身之地,那人比起孙程程还恨不得冰烟去死,她们一拍即合。 但这对男女平时就是混子,也做过碰瓷的事,而孙程程要的可不止只是讹诈冰烟点银子,是让她悔不当初。 当时便让这妇人用了沾着天花液的手帕,等着宫里冰烟因为孙程程话不安时,让倾舞出去的时候,借着碰瓷之事拦着倾舞沾到她身上。 其实当时倾舞、媚霜还是谁的都没有关系,因为她的目的都会达到,冰烟担心团团,这个被派回去的人,回到苍王府必然是第一个看的就是团团了,又怕孙程程那混淆视听的话真的是有什么阴谋,自然会寸步不离了,小孩子本来就容易生病,这样更能促进团团沾了天花。 本来孙程程还想着借团团得了天花,借机再弄几个被感染的,到时候将罪责往冰烟团团身上一堆,他们就别想好了,后来皇后知道事情便将事情揽了过去,孙程程自然不能多说,这件事情皇后就是怀疑她做的,孙程程也不会主动说出去的,更何况皇后那边也没说什么,之后的事情就是后来发生的了。 当时给了这对夫妻银子,便让他们快点离开,然后再也不要回来。 孙程程当时不是没想过要杀人灭口的,只是当时事出,时间也来不及做多的事情,她还要忙着给冰烟施加压力,再加上孙程程手中用的人不多,能到这地步已经不错了,而这对夫妻当时也发下各种骇人听闻的毒誓了,孙程程便放下点心,没想到竟然还是被缠上了。 孙程程眼神有些阴暗,想想道:“本侧王妃在府中有许多好度的地方,这银钱也不宽松,你们要多少。” 夫妻对看一眼,说道:“五百两!” 孙程程顿时怒道:“什么,你们怎么不去抢!” 865,孙程程之祸下 那夫妻两个就是看着孙程程,说道:“孙侧王妃,您可要知道,五百两买得心安很值得的,小人等得了银是肯定不会再回来了,这出去做些小生意什么的,又人生地不熟的,少了也不够啊。为了能在外面住的安心,多点银子傍身,也是正常的啊。” 孙程程面上变了变,咬牙道:“你们先回去,本侧王妃还要准备银子,五日后在当初交易的地方见面。” 夫妻两个看了看,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孙程程眼神却是阴暗了一记,这两个人留不得! 这明显就是两个赖子,现在这是想讹上她了,真当她不敢杀她们灭口吗?这种秘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危险,别说是这两个,那女人她也想灭了。 孙程程握着拳头,五天后吗…… 那对夫妻出了历王府后门后,四下张望了,见没人看见,便快速隐入旁边的街道离开。 他们一离开,对街一个酒楼的窗户也关上了。 黑玉对着冰烟道:“王妃,已经对上了,果然是这孙程程做的。” 冰烟手握着茶碗,手微微晃动一下,茶碗里茶水被荡起,几个孤零零的茶叶飘在上面,随着摆头飘摇着,冰烟眸子沉敛,嘴角却勾起来:“事情办法的怎么样了。” “回王妃,都已经做好了。” “好,你便继续跟下去,本王妃就等着看戏了。” “是,王妃,属下一定办好。” 冰烟冷笑,看向历王府的方向,眼神如霜雪般冰冷。 不得不承认,孙程程这个算计的很好,知道冰烟那么在意团团,在被孙程程挑拨后,就算觉得自已派的人足可保护团团的安全,可是对于当母亲的,这种时候担心孩子却不希望出现万一的事情,她自己离不开,也必然会派心腹去瞧个究镜,但这时候孙程程已经设计等着她了,算计到家了呢。 计是极好的,若是冰烟不知道种痘的法子,她不是穿越而来知道这个法子,说不定团团现在已经不在了,这事换在另外一个人身上,都要被着了道。 只不过可惜孙程程手中没有什么人,而那两个人大概从来没那些钱,一路上赶路,总是缩头缩脚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看哪个都不正常,但他们才是真正不正常的,不然黑玉后派人前去追他们,恐怕都来不及的。 黑玉派人抢了他们的银子,这两个人自然要回来找孙程程再要银子了,这是人正常的心理,孙程程算的到她,她自然也能反其道而行了。 差点害的团团就这么没了,这些人,冰烟一个也不会放过! 这几日里,孙程程一直在暗中调派自己的人,但是因为能力有限,势力有限,借助冰慧以前的人,也顾不得周全了,必须要尽快处决那两个麻烦,至于另外一个合伙人,还真如这夫妻两个说的,被一个贵人包了,带着出去玩了,却不知道在哪里鬼混,暂时没办法了。 五天之后,她去那屋子见夫妻两个,便是这对贪得无厌夫妻的未日! 只是孙程程却万万没想到,三天后这对夫妻两个就出事了,这天一起来,两夫妻就感觉身上不对劲,痒痒麻麻的十分不舒服,伸手一挠,却感觉手上一湿,低头一看胳膊上,一没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生了一排的疹子,刚开始两人也没注意。 弄了点东西吃了,然而浑身更加不舒服了,再看胳膊的时候,当即吓的不轻。 原来看着还没多么严重,之后看也就是几个包罢了,再在却是两排包,而且那疹子看着特别大,比平时起的小红包大多了,看着麻麻的感觉不对劲。 两人对看一眼,都感觉不对劲,可是他们算是要避风头,又不太敢去看诊,就等着五日一到拿了钱赶紧离开京城再找大夫了。 然而等到下午的时候,两人坐不住了,这疹子越起越多了,有些都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来一个,早不止胳膊了,腿身子,后来脖子脸上都爬了一些疹子,而且浑身又麻又痒特别难受,到后来痒的都感觉疼了,一抓抓破了,没过多久那里起的会更多。 两人见状都吓的不轻,有种不好的预感,到了晚上实在不敢再等了,急切的想找个药馆看看是什么东西。 十分不巧,走了两个药馆,都因为人家大夫出诊,今天不开门,两人没有办法,又感觉身上越来越难受,就近找了一个京城十分有名的医馆看着。 很巧合的,这家大夫却在。 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离开后,那刚走访的医馆的大夫摇头晃脑的回来:“真是奇怪了,这X家昨天再看的诊,身子这么健康又没大病,只给诊个脉就给五两银子,以前怎么没见他出手这么大方呢。” 其它的几个大夫跟这个也差不多。 但这对夫妻已经踏足医馆了,对这些自然是不知道了。 刚一排到他们,那大夫旁边的药童便先往男的手腕上铺白帕让大夫诊脉,那大夫眼睛一撇,突然一愣,再一看两人,脖子脸上都是,大即大惊:“你们别乱动,小东子,快点,快给店里消毒,马上的,将小全子几个先带下去,一会就你过来。” 那小药童都愣了,看着这夫妻两个脸上生的包,心里头一哆嗦,转头立即照着师傅要求的办。 然而这大夫这样子,可把这夫妻两吓得不轻:“大……大夫,你这是怎么了,我们这病……不好治吗?” 那大夫脸上特别严肃,仔仔细细看着两人的脸,然后戴上头套扒着脑袋看了看,看完脸色更沉:“你们……这是天花啊!” “什么!”夫妻两个吓了一跳,那女的一听,整个身子都软的瘫倒在地上了。 这天花怎么会被她们得上了啊? 当初孙程程教两人对付倾舞的时候,只说那手帕上沾了不好的东西,他们不能轻易碰,其实她们并不知道里面沾了就是天花毒,若是知道是这种危险的玩意,他们打死也不敢接这活啊,孙程程自然也怕他们拿乔自然不会说,更何况这两个人在她看来只是个棋子,之后拿钱打发了就打发了,打发不了,她也不会留下来。 这夫妻两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却是吓的不轻。 那大夫此时叹息一声:“你们也算运气好,之前苍王小世子也得过天花,好在苍王妃医术高明,想到治疗的方法,现在有希望治疗……” 苍王世子得天花,苍王妃救的,就在近日,这夫妻两个面色大变,再傻她们也知道,事情绝对不会这么巧合,这其中肯定跟孙程程有关啊,而且她们怎么会莫名其妙得这病。 这个贱人,竟然敢坑害他们,绝饶不了她! 866,自食恶果上 夫妻两个气归气,但得了天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救自己啊,不然这么拖下去,死掉了怎么办。 男的不禁问向大夫:“大夫,你刚才说苍王妃研究出治疗天花的东西?这东西真有效?” 那大夫摸摸胡子道:“那苍王世子,可是因为苍王妃救活的,而且那苍王妃师承鬼面神医,鬼面神你们不知道是谁吧,在大夫这个行业里,鲜少能有人不知道他。他医术出神入化,便是比起皇宫中的那些太医,也绝对不逊色的,只是无意朝庭,一直闲云野鹤惯了,只是得他说的,只要不是真正死透的人,他都极有可能救来,据说苍王妃会有这个法子,那也是鬼面神医救的呢,果然是有效果的。” 女的也不禁道:“那除了那小世子,还有什么人治好了?” 大夫摸摸胡子,顿顿道:“这个嘛……倒是还没有治过,苍王妃将这个方法教了太医,太医那边又传了几个大夫,现在正在学着呢,所以说你们运气好,再早点这病还得像以前拖着,你们准备一下吧,先要先将你们隔离,再进行看诊,一个十五两,两人三十两,交诊费吧。” 其实这十五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还是有些贵的,但是为了活命,这钱还是拿的出的。而且这个费用,也不是完全没有商量的,最开始却要做出样子才行,这病随便看,哪里还有原来那闻之色变,现在变的有希望效果大呢。 只是这夫妻两个路上被人抢了钱,那孙程程还没将钱送过去,她们现在哪里有钱,当初离京的时候,家里的东西该卖的都卖了,哪有三十两给这大夫。 两人这么迟疑,那大夫也深看向他们:“你们没银子?亲戚朋友呢?你这可不是小病,有钱不要因为一时的不舍得,最后造成悔恨终生的事情,你们两条命呢,难道还不值这几两银子?” 要是原来的两人,这些银子虽然肉疼,也绝对拿的出来,可现在哪里有啊。 这时,他们又想到了孙程程,越想越觉得这是他们着了道了。 让他们去碰瓷去,然后让他们走,虽然是给了银子,可是怎么这么巧的银子被抢了呢?被抢了也就算了,偏偏这时候还中了天花,当时让妇人往倾舞身上蹭的东西,傻子也知道肯定就是天花毒了啊,这事先也不告诉他们,这分明就是想着杀人灭口,走到半路上,钱也没了,再得了天花,这一发病,人生地不熟又在外面,这不是等着死是什么。 而且到时候,还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谁会想到这是孙程程杀人灭口的阴谋,这女人简直是太恶毒了,这事绝对没完。 “你等着,一会我们就来看诊。”男人说完立即转身走了,那妇人自然也紧跟过去。 现在没钱大夫又不给看病,他们还一肚子气要找孙程程去发。 这对夫妇刚一离开,从后堂,被有人揭开帘子,那大夫立即点头哈腰的:“韩太医。” 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衫,长胡子看着十分温和的男人,后头还跟着个颇机灵,看着就聪慧的孩子,可不就是韩太医与他的药头药宣吗。 韩太医笑笑:“刘大夫啊,快让人多消点毒,这天花现在虽然能治了,却不是百分百会全部治愈的,还是需要我们精益求精的,刚才似乎听到你这外面有病人啊,是什么病啊。” 这刘大夫微微愣了一下,立即道:“韩太医您不知道,是两个得了天花的夫妻两个啊,还以为是普通的疹子呢,我这一看啊,这可不跟天花一个症状吗。只是那两人,看着衣服虽然有些狼狈,像是赶路的,衣料子却不错的,三十两救两条人命啊,他们转身就走了,可真是奇了怪了。” 韩太医一听,立即一惊:“什么!得了天花,这得了天花还得了了,虽然现在有办法救治,可是若是造成大面积传染,也会造成死亡人数的,怎么能让他们走了呢。” 刘大夫被吓着了般:“这……这个,他们说是回去取银子了,草民也没想这些啊。” “还不快点让人将这药房大消毒一下,派人去找啊,要是被传染的厉害了,谁能负的起这个责任啊。”韩太医急的不行。 那刘大夫也吓的不轻:“这……那草民现在就找人。” 韩太医想想却道:“这样怎么行,这事关京城百姓的安危,先找京兆府尹派官差跟你找人啊,不然你要找到什么时候。” “是是是,韩太医说的对,草民这就派人去寻。” 韩太医道:“算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本太医也不能坐视不理,也跟你走一趟吧,若是严重的,先救人再说其它的。” “对,还是韩太医想的周到。”这刘大夫让人给药铺消毒,今天暂时关门,便跟着韩太医、药宣,带着两个药童直奔京兆府上,一路上,这刘大夫还不时看看韩太医,一副有话要说,却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 韩太医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刘大夫心事重重的啊,你放心吧,这事论起责任来,肯定算不到你头上来,病人上门救诊,你按劳要收银子,他们又扬言去取银子,跟你是无关的,你就不要多想了。不过这种事情,还是没有宣扬出去的道理,这人与人可不一样,有些不觉得是你的问题,可也会有人觉得是你的问题的,你说呢。” 刘太医一听,身子猛然一震,立即脸上一整,急道:“是是是,韩太医说的是,草民清楚,草民清楚的。” 韩太医没多说,药宣眸子微转,看了师傅一眼,又看到明显被吓住的刘大夫,跟在一边依旧十分乖巧。 刘大夫却是吓的不轻,之前可是韩太医话里话外有些那个意思,有人上门求诊的话,要说起苍王妃才是最大功臣的事,其实这事也很正常的,而且韩太医是此次得利冰烟最多的,这么帮着冰烟多宣传两下也是应该的。 只是刘大夫当时觉得韩太医分明话里有话…… 867,自食恶果中 似乎隐隐将他往这些话上引,可是仔细一想,韩太医却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就是说出去,也没人会觉得韩太医的话有什么引导性,一切都是刘大夫自己想的。 只是他总觉得十分不对劲,韩太医似乎隐隐知道今天会有人上门的事? 刘大夫在这京城能开的起医馆,而且能站住脚,并且还挺有名望的,不然这事也不会传教到他手中,那也不是个笨人,知道多说多错,多听少说的道理,立即不想了。 别管韩太医是什么想法,这事真弄不好,真传染出去,刘大夫到时候恐怕也要倒霉了,可希望这及时阻止,还来的及啊。 去了京兆府尹那,因为还有韩太医跟着,京兆府尹那也遇到什么阻碍便见了人,京兆府尹一听这事,也不敢耽搁,立即掉了一多半的官差,便开始满城的找着刘大夫说的那两个人形象。 到了街上拉着百姓便问,那些百姓可不敢跟官差对付,而且又没事关自己的事情,哪有不说的道理,见过的人都说了。 一行人立即分了两波按打听到的可疑人方向走去。 京兆府尹冲着韩太医拱拱手:“这件事韩太医劳心了。” 韩太医忙道:“哪里哪里,京兆府尹为京城百姓的事情费心了,就是有这些不懂事的人哎,这不是给我们都找麻烦吗,真是的。” “可不是吗,得了这种病还没事往外跑什么,找死也别拉着别人啊,本官看,这人就是给治好了,也该被打几板子记记教训。”京兆府尹有些义愤填膺的。 他们紧跟着前面的官差,不过比起官差他们好多了,坐着马车里,倒是没外面官差那么累,但由于着急着赶路,这马车特别巅,坐的相当不舒服,到后来还有些反胃。 这时候药宣白着脸揭开车帘,看着外面,露出一丝惊讶的样子:“咦,竟然是这条街吗?看来那对夫妻两个还真是有钱呢。” 京兆府尹与韩太医也望过去,都挑起眉来。 京城最贵的街是什么,就是皇街啊,那里挨着皇宫的必经之路,而且周围住的都是身份极为尊贵的人,可以说是京城这些达官贵人最高的圈子那堆人住的地方。 当然也不全是住在这里的,也有住在别的街的,但一般上了身份的,都不会自降身价,却平民区的地方挤着,他本身不爱慕虚荣,可是一般的街巷平时十分杂乱,不说犯罪率高吧,便是平时也特别吵闹。 这京城大多数人都是按着自已身份居住地方的,而像王爷啊候爷大将军等,力过功真有权贵之家,一般都有着朝庭赐的府邸,一般不可能出来住,所以住的地方,还是有贫富差距的。 皇街分两个,一边临着皇宫,人们习惯性叫皇街,另一边主要是供贵族居住的圈子,京城里习惯叫皇城街,街很宽很长,有三条街交错,交通十分便利,现在他们去的就是皇城街。 药宣说话虽然透着丝少年的天真,可是京兆府尹却是吓的不轻。 那两个人是什么人他不知道,但是若是将病传染到这里面,那他可就倒大霉了! 就像刘大夫说的,天花虽然现在有办法治了,但是不是百分百可以治愈,而且若是传染人数多的话,就是牛痘的数量需要的也多,那得牛痘的也是有限的,大规模再有天花传染的话,还是十分危险的。 所以遇到天花,没有以前那么惊慌失措,可是也不好蔓延开,这事谁也担不起的。 韩太医手握着车帘,微微紧了下道:“京兆府尹大人,下官看还是让人先往街上弄些消毒的,事情应该不大,但是做好防备也是好的。” “对对,这方面韩太医最清楚,就照你方法办。”京兆府尹立即对外面的官差下了命令,最后将京兆府里的人所有人都叫出来办事,除了两个守大门的,接接案子,让改日京兆府尹在再审外,全都分派出去干活了。 药宣看了他师傅一眼,眼睛也微微垂下来了。 不过这追人的事情,很快就有眉目了。 以官差开路,便是一些权贵,也不会硬来,这一路畅通无阻,驶进了皇城街诟,就感觉这里面有些吵闹。 “大人,发现描述的那对夫妻。”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过去啊!” “是,大人。” 马车驾的更快了些,不过在半路上,看着聚集的百姓慢慢多了,京兆府尹韩太医等人便下了马车,快步向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 等京兆府尹等到的时候,有些傻眼,怎么是历王府门前?历王府的人?看着不太像啊? 确实不太像,这历王府外面几个护卫在那挡着,一对男女挣扎着要往前走:“叫孙侧王妃出来,我们要事找她。” “你们算什么东西,又是什么身份,竟然还直呼侧王妃,在哪借的胆子,快走快走,不然到时候一个也别想走了。” 那妇人一眼,顿时坐在地上,手便拍着地,说时迟,那时快,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哎哟啊,我的病怎么这么苦啊,被人就这么设计陷害的,家产全没了,现在也快活不久了,那些恶人这时候还高高在上的,我们老百姓的命就这么生来不值钱啊,被人害死也活该啊。现在来讨个说法,还往外轰人,没天理了,没天理了啊!” 这妇人一说,旁边本来看热闹的却来了精神了。 他们平时也没什么娱乐的,最喜欢的就是聊些八卦了,这是出新鲜事了,怎么听着这府里的孙侧王妃要害这对夫妻两个的命啊? 这事可是有趣了,有人不禁问道:“哎,怎么害你了啊,这事可不能胡说啊,不然到时候还要定你们的罪呢。” “呸!我命都快没了,现在没钱看大夫,都这样了,我还怕什么定不定罪的啊!” 周围的人顿时哗然起来,有些好奇的连忙就问了起来:“这府中的人害你得了什么病啊。” 那妇人一听,哭的更厉害,也勾起人更多的好奇心。 868,自食恶果下 “喂,到底得什么病了。” “吵吵吵,吵什么呢!”这时候历王府的总管听到风声出来了,看到这两人,立即就满脸不耐烦:“你们怎么回事,竟然挡着历王府的大门,你们也不怕顶撞了贵人,到时候有你们好瞧的。” “哎哟,我这命都要被贵人害没了,还怕什么,让她出来了啊,让她看着我死啊,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说我啊,我要见历王侧王妃,再不出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门上,反正我也活不成了。”那妇人哭的直拍地,明显个泼妇样,但她这样子哭的伤心,虽然没几个人信她,但也架不住好奇,想看看。 那总管皱着眉,见周围百姓不少,想想也没法子。 若是人少,他就直接轰走了,不过这时候轰人,只会让人觉得历王府更有问题:“行了别哭了,我历王府怎么会做伤天害理的事,你先在这等着,我这就请侧王妃来。” 总管说完就走了,百姓见还有热闹可看,临着这夫妻两个有点距离,开始指指点点地说着话。 不一会总管还真请着一个打扮的挺娇俏的女子出来,看着模样是真不错,头上带着精美的头饰,微仰着下巴出来,看起来有些骄傲。 那妇人见女子走出来,立即跳出来,疯了一样冲过去:“你这个毒妇,你竟然害,你竟然要害死我啊。我给你做了那缺德的事,你竟然过河拆桥要害死我,我今天活不成,我也跟你拼了!” 那妇人一想到这孙程程的恶毒心思,本来想着要些银子就走,但是到了这历王府外面,却是怎么样也不服气了。 她与相公一合计,不如就在这里闹出来,到时候揭露了孙程程的恶行,也拿了银子,而且也有了保障,到时候孙程程就是想要害死她们都不行了,这就是借着群众力量,这样他们反而不怕了。 这孙程程过河拆桥的行为让他们害怕,同样让他们痛恨,不出了这口恶气怎么成。 孙程程没有防备,顿时就被那妇人给扑过来了,这妇人平时也是个泼妇,一扑上来伸手往孙程和脸上抓去,孙程程吓了一跳,立即往后退,抬手本能自卫的朝着那妇人便狠狠甩过去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打还好,一打那妇人更疯了。 孙程程是个官家小姐,就算在孙府的时候不得宠,可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命,来到历王府后,更是没有他做粗活的时候,跟这妇人一个平时撒泼惯了的,怎么是对手。 当即便被扑在地上,那妇人直接往孙程程脸上抓去。 这其间时间很快,以至于刚走出门的总管与几个婢女都没有反应过来,那妇人哭的骂道:“你这个恶毒毒妇啊,当初骗我们碰瓷,然后耍阴谋诡异害苍王世子,最后竟然还想杀我们灭口,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恶毒的贱人!” 众人本来还有上前想劝的,一听到这全都站住了,这信息可是太令人意外了! 历王府总管一惊,连忙让人拉开,面色大变:“住嘴你个疯妇,竟然敢在这里胡言乱语,还敢对侧王妃不利,你已经犯了死罪了!给我打!” “打啊打啊,你们想要杀人灭口啊,当我怕你们啊,打啊,打死我啊,我告诉你们,这个恶毒的贱人。我们本来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不过因为近日手头有点紧,被她知道了,就骗我们演一出碰瓷,骗些银子花就算完了,对方那人她看不顺眼,要给人找不痛快,都是有钱人,不差那点银子。却莫名其妙给我个帕子,让我往人身上抹,我哪知道是什么啊,结果这恶毒的女人,竟然在上面抹了天花啊,你们知道她让我碰瓷的人是谁嘛……”那妇人嗓门本来就大,这时候大吼大叫着,街外都听到有人在叫。 孙程程被打倒在地上,被婢女扶起来才一半就听到这女人在叫吼着,到后来孙程程吓的大叫:“住嘴,你不要胡说!” “就是苍王世子啊,那么点个孩子,这心都黑成肝了,竟然要做这样恶毒的事情,该天打雷劈啊!”这妇人与她相公是可恶,平时欺善怕恶,而且不务正业,但是这直接害人姓命的事情他们还是不敢的。 当初只是孙程程说到底得罪了苍王府,他们若是留在京城里,怕被人寻仇,又得了银子,那他们去哪里还不都是一样的吗,要是知道孙程程真正的目的,她们真不敢做。 而这妇人话一落,人群里顿时响起抽气声。 让这妇人拿着抹了天花的液的接触苍王府的人,这确实很容易感染天花啊。 当初团团得天花,也有人疑惑的。 那苍王小世子那么小,平时都不怎么出府,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得了,除了一个贴身照顾的婢女,其它的人都没得,这传染的实在是古怪,但若真如这妇人所说,这就不奇怪了。 有人摆明了就是要暗算苍王世子,这还不好得吗,这天花传染又那么高那么快,还哪有不可能的。 可是那还只是个一岁多点的孩子啊,就算这历王侧王妃与苍王妃有什么矛盾,那也是冲大人的,对付一个这么点的孩子,这人还有没有人性了! 再者说这天花是什么好东西吗,万一传染率高了,谁能负的起这个责任,为了一已私欲便不顾后果,这简直……简直太可恶了! “你胡说,本王妃没有!” “啊,你看她脸上是什么啊!” “啊,红疹子,天花啊!” 人群中,这时有人眼尖的看到妇人脸上起的疹子惊叫了一声,其它人一看,可不是嘛,顿时吓的连连后退,一个个脸色都白了,她们还只是好奇而已,可不想因此染上什么不好的东西。 “让开让开。” “大人,人在这里。” “快,快将这二人带下去医治,快!”这时京兆府尹韩太医等也赶到了,京兆府尹可不管这里出了什么乱子,立即让人将这对夫妻两个带走医治,就怕造成传染。 京兆府尹也不费话,给孙程程行个礼就走了,这京兆府尹一群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那对夫妻两个砸下的重大消息,却一直久久不散,旁人看着孙程程的眼神带着极大的探究。 孙程程气的不轻,这还没到五日,她哪里想到这对夫妻竟然又闹来,还没有准备齐全,而且说的那叫什么话,孙程程白着脸冷道:“哼,竟然有人恶意指责本侧王妃,我不管那幕后之人多么恶毒,这事本侧王妃一定要查出来,还本侧王妃一个清白。” 刚才提到冰烟,孙程程这话,谁听不出来是冲着冰烟来的,只是人心中已经有疑惑了,可不是孙程程这两句话就会怀疑的。 那对妇人被带走了,得了天花又在历王府外面闹,总管也怕出事,便也弄了消毒的里里外外都洒了,孙程程还将衣服什么的都烧了,只是当时那妇人故意捏的一手液往孙程程脸上挠,她没有受伤,可是当天晚上便感觉浑身难受,第二天一起来,婢女过来伺候她起床,看到她脸的时候,顿时尖叫起来,手中的盆子全扔掉地上:“天……天花啊!” 869,祸连全族上 孙程程昨天夜里挺不舒服的,睡的迷迷糊糊的还记得身上有些痒,她还抓了抓,反正一夜里睡的不怎么好。这会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到旁边有人在叫,叫的声音还挺尖锐的,心中十分厌烦:“给本侧王妃闭嘴,不想活了,竟然打扰本侧王妃休息!” 若是往常,这屋子里的下人听到孙程程这颇在威胁的话,肯定是立即消停下来的,可是今天非但没有消停下来,反而更加闹腾了,这下子孙程程就是想睡也没办法了。 孙程程烦躁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几个丫环见鬼一样看着她,反倒是将孙程程吓了一跳,立即怒喝:“一大早在这里鬼吼鬼叫什么,都在作死呢!” 几个丫环哆嗦的看着孙程程,都不禁往后退了退,其中还有个丫环似乎才想到什么,立马转身往外奔,嘴里还直叫着:“总管,总管快来啊,出大事了!” 孙程程气的不轻,今天这几个丫环怎么了,怎么跟抽风似的。 还待喊呢,外面已经乱轰轰一片了,孙程程顿时甩开被子下床,怒不可遏的要冲那些婢女问罪,然而刚一下床,床前几个婢女却是看的面色大变,真跟活见鬼一样,迅速的往后退去。 孙程程气的不轻,怎么的,她现在有什么可怕的,这些人都有病吗:“干什么,不想伺候本王妃了?你们一个个这是什么意思,想滚出历王府吗!” 至从云琴出事,至从冰慧也受罚,本来这中馈该交由孙程程来管理,这一回云哲却让孙程程带着几个姨娘协管,美其名曰选出最好的,给孙程程帮忙,其实就是让她们相互制约,虽然这府里依旧是争斗不休的,但起码规整多了,她们都想让对方出丑,又不想自己被对方抓到把柄,倒是让这历王府好了一些,这才是云哲愿意看到的。 至于后院的女人怎么争斗,云哲却不想管,也懒的管。 但是孙程程却不禁想到,这些个丫环平时一个个殷勤的很,今天这样,难道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被那几个贱人收买了吗?! 可恨! “你们这群贱人,你们……” “不要,不要,吓死了!”其中一个婢女看着孙程程走过来,却立即见鬼般的跑出去了,其它的两个也躲的远远的,瞪大眼睛,面色苍白,哆哆嗦嗦地道:“侧……侧王妃,您……您……” “本侧王妃怎么了!”孙程程真是被这些人莫名其妙的样子烦死了,皱着眉撇到一边,心想着今天一定要将这些婢女查清楚,不行的,一个都不能留。 转身走到梳妆台前,还没坐下便道:“快过来,给本侧王妃梳洗,一会王爷还要上朝,若是胆识了本侧王妃的正事,让你们一个个都没个好!” 然而没等那两个婢女走过来,她坐下来已望向铜镜里,然后下一刻却瞪大眼睛,突然“妈呀”的大叫起来:“这,这是谁,这是哪个怪物!” 孙程程大惊,那铜镜里的人,顶着一脸的红着疹包,比起一般的疹子大一些,爬满了全脸,都快将全五官全盖下了,那猛的一眼,孙程程还以为看到了什么怪物,心都快吓出来了。 “总管,快快啊,侧王妃中天花了,天花啊!”外面突然有人惊声说话。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怎么可能!”一个男声立即斥责出声。 那女子又开口道:“是真的啊,看起来特别像啊。” “行了,我刚才已经让人去宫里请太医了,你别瞎想了。”男声又响起,不过这说话的功夫,几个脚步声已经往这里走来,没一会便出现的门口了。 总管本来还斥责着身边的婢女,而孙程程这听到声音也本能往门口一撇头,那总管说话才张了半个嘴,看到孙程程,顿时“妈呀”一声大叫:“鬼啊,这谁啊,竟然在侧王妃屋子里。” 那窝到屋角,即不敢离开这屋子,怕孙程程秋后算账的,又不敢靠近孙程程的两个婢女,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哭着道:“总……总管啊,这要怎么办啊,侧王妃感染天花了。” 孙程程就是再迟钝了也知道现在这说的是她了,她心头大震,完全不能相信,得天花了?她? 怎么可能! 她哪有这个机会! 再一扭头,看到铜镜里那个满面疹包特别严重到,看不到原来容颜的脸,心头大震! 这……这是她的脸,怎么可能! 天花……天花便是最后活下来,这些疹子去了之后也会留下麻点啊,满脸的麻子,满脸的麻子…… 孙程程吓的手都开始哆嗦了,抓起了桌上的铜镜,“啪”狠狠摔在地上:“不,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啊!” 孙程程气的直哆嗦,然而却不情愿的想起了昨天,那对该死的混账夫妻两个,他们得了天花了,被他们传染了啊,那对该杀天刀罪该万死的贱人夫妻两! “出什么事了,这一大早上吵吵闹闹的,还有没有点规矩。”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云哲也出现在孙程程房门外面,看到一堆人挤在这里,旁边还跟着两个如影随行,准备随时献殷勤的姨娘。 然而当云哲看到屋中站着的人时,吓了一跳,倒抽一口凉气:“那是什么人在那里装神弄鬼,竟然这么个鬼样子,哪来的丑女,快扔出王府外面!” 孙程程一听,心里痛的恨不得咬碎了都吞掉,顿时红了眼眶急道:“王爷,是贱妾啊,我是程程啊。” “孙程程!”云哲一惊。 昨天云哲在外面有事归来晚了,倒也听说过外面有人闹过,本来也想抓那对夫妻两个给解决了,这事是不是孙程程闹的,那对有损王府情像的人都留不得的,只不过有京兆府尹看着给治病,云哲若是随便动,就是给人留下把柄,还想着事后再解决,没想到今天他王府便出事了。 看着孙程程那密满红疹的脸上,云哲的心越来越往下沉下来。 “王爷,太医来了。” 870,祸连全族中 “快,快点给侧王妃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哲立即退开身子,因为宫里各系派系分明,一般请的太医,都是他们这一系更相熟的太医,黄太医自然被请过来了。 黄太医昨天值着勤,后半夜才休息的,本来就困的不行,一大早又被请来,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是是历王府,黄太医又不敢得罪,来请的人也没有说清楚,黄太医怕是云哲有什么问题,这才不敢耽误,一听到是给孙程程看诊,这黄太医脸上马上就有些不好了。 不过咬咬牙便走进去。 “呼”一走进来,就感觉什么砸脸了。 黄太医看到孙程程这样,甚至觉得自己都不用诊脉了:“这……侧王妃怎么得了天花了啊!” 最近这段时间天花被不断的提起来,黄太医接触的多了,看那包的形状特性都能有八成把握是了,只是这历王府不说守备森严吧,一般有问题的东西,可不会随便进府的,孙程程突然得了天花,而且看那满脸包的样子,黄太医身为太医也顿时感觉头皮发麻,简直太多了。 而且也太大了吧:“怎么回事,得了天花就要马上找人看了,侧王妃得了这病,怎么可以拖,出了事谁能负责。”黄太医顿时脸色不好的斥责。 旁边一个婢女哆嗦着道:“可……可昨天睡前侧王妃还没有症状呢,奴婢们都没想到,过了一夜,竟然……竟然长这么大……” 别说旁人接没接触过天花,就算是有些看到过的,也没见过孙程程这么大的,因为刚开始得了天花的,一般都被送走了,或者被紧闭的治疗着,后期没人能看到的。 这孙程程一夜之间爬的满脸都是,怎么说都有点骇人听闻,顶着一脸恶心的红疹,那样子可不要太麻人了! “什么!一夜!”黄太医都是一惊,立即戴了手套,小心道:“侧王妃,还请您躺好,下官要先确诊。” 孙程程现在有些懵,就这么拖着脚躺到床上,等着黄太医给她诊治,黄太医也仔细,看了半天,脱了手套等物扔到铜盆里等着烧,对着皱着眉的云哲道:“历王爷,侧王妃这……真的是天花!” “吸!” 一群倒抽口气的声音,云哲面上也紧了紧,看着孙程程一脸疹包,想想这之后康复的样子,想都不想想:“好,现在这天花也不是绝对致命的病,你不是已经学过治疗的办法了,侧王妃的事情就交给你看了。” 黄太医满心不喜,虽然这治疗的方法是知道了,可是不代表所有人都治的好,再者说就算能治的好,可是得这天花最后也有许多并发症的可能,而且好好的谁愿意生病。 所以说这天花就算不再致命了,可是人碰到还是感觉特别烦心的,能躲就躲的,黄太医偏偏今天这么倒霉,想想道:“回历王爷,这个法子下官虽然是知道,可是这个天花到底是传染率极高的病,而且治愈率不是百分百的,下官一定会尽力而为,但是不敢保证……” 云哲懂得黄太医的话,若是最后孙程程挺不过死了,也不一定是他治病的问题,很可能是那方法孙程程她不适用,到是做真可别找到他头上啊。 云哲却是心烦的不行:“行了,你就治疗吧。”转个头对总管道,“这屋子里留两个婢女伺候着吧,最好是得过的,其它的都撤了,将府中上上下下再打扫一下,以后给侧王妃送的东西都要反复检查,从屋子里送出来的东西立即销毁,绝不可能再流出去,确宝不会传染下去。” “王爷想的太周全了,贱妾一定会和总管配合好。” “是啊,贱妾也会做的,王爷请放心,没想到侧王妃还得了这种病,我们别的忙帮不上,但是能帮助侧王妃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却是做的到的,王爷您请放心吧。” 这话里话外的挤兑,是个人都听的出来,不过云哲现在心里也烦透孙程程了。 昨天的事他们可都知道,这还不是孙程程自己惹来的祸吗! 若是孙程程是真的折腾到冰烟也就罢了,人冰烟最后什么事都没有,反而得了个人人称赞的美名,孙程程自己将事情搞砸了,那人上门来找,这事云哲还想着法子摆平呢,她竟然自己也得了天花,简直是废物! 云哲一甩袖子,有些气愤的扬长而去了。 那两个姨娘却是轻笑起来,孙程程本来比起她们来也强不到哪去,偏偏被皇后得了眼,竟然硬是提到侧王妃去了,他们谁也不服气着呢,这就是孙程程自己作死了,正给了她们打压她的机会啊,这一次不抓紧了,以后想找这样的机会都难了啊! 总管立即开始置办起来,这王府之中都是受过训练的,历王府的丫环做事同样很麻利,没有多久,便按照黄太医的吩咐,将孙程程这个院子封了,没经允许不能进来,屋里人更是不能随便出入。 孙程程甚至没办法跟云哲多说一句话,便被弄到床上,不让她下床。 黄太医这会整了衣服,消了毒出去了,接下来要准备种痘的事情了。 孙程程躺在床上,恨的要死。 就孙程和这一脸的包,可不像团团与倾舞那样简单,就算是最后种痘成功了,这一脸起的疹子,也不是一时半刻能下去的,最后也是要结痂的。 团团与倾舞那是好在,冰烟赶着时间,在没有爬到脸上的时候给冲一痘,没蔓延,也好在不严重,但那时候就算是冲了痘等好的时候,出痘的地方还是成了麻点。 团团胳膊上就有,在雪白的胳膊上还挺明显的,不过好在他是个男孩,以后也不会在意这些,倾舞倒是麻烦点,不过在胳膊那种地方,不注意也还好。 但孙程程呢,这些褪下去的时候,想要恢复成雪白光滑的一张脸,就是傻子都知道不可能了! 刚才云哲走的时候,没有一丝留念,甚至对于孙程程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立即给她圈在这个院子里,就怕将人感染了吗? 那样子,云哲想到府中下人,难道相不到她吗?她难道连比府中下人都不如吗! 孙程程心如刀割! 871,祸连全族下 黄太医立即出去准备,而孙程程这得天花的事情,也瞒不住了。 再加上昨日那夫妻两个大闹历王府外,不少人本来就怀疑,现在孙程程也得了天花,不知是那夫妻两个传染的呢,还是根本就是她自己恶有恶报,得的。 这时候信孙程程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的人已经信了九成了,对于孙程程的想法,简直无比痛恨。 这算什么! 那苍王妃看着美如月华一般的女子,行为端庄温和,而且有着一副菩萨心肠,其实冰烟知道治疗天花的事情,她就是不说,别人也怪不到她身上,可是她愿意将法子传下去,不知道造福多少人呢。 对于这样的人,那样小的孩子也要害。 说什么两人不和,这些人可不会认为冰烟有什么错。 当然有时候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人不和可能都有问题,可是再有问题,也没有这么害人的啊,以孙程程的行为,恐怕这苍王妃还真就是无辜的。为了一点小不和,就要害苍王世子,这哪里不和啊,这人心得多毒啊,黑的心肝吧!小事情争个口角,至于害人致死吗! 先不说冰烟比孙程和身份更尊贵,又事关云苍唯一的儿子的安危中,便是那团团身为皇亲血脉,孙程程敢做害他性命的事,她这条命就保不住了啊! 当然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还是那对夫妻两个闹起来的,但是百姓绝大部分都认为这事是孙程程所为了,没事便在历王府外面闹事,要替冰烟讨个说法。 人家相公,苍王爷同样在为天旋国的百姓出力,在远方剿匪,人家苍王妃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多不容易,就算没有同情心,也不能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简直天理都不容了! 这些百姓闹事,偏偏历王府还不能强行驱赶,不说你作贼心虚吧,再者就算普通人闹王爷也是有罪的,可人家没直接冲进历王府里,而是离着历王府有一段时间,可以说是在街让闹,离着历王府大门还挺远的,你能说人家闹你家门口了? 云哲每天上下朝回来,都要被这群人抗挤声震的耳朵发痛,心里已经不止一次的后悔,当初怎么让孙程程进府了,简直就是个麻烦体,简直太可恨了! 这件事自然也瞒不住皇宫,那皇后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了,之前孙程程总进宫找皇后,你皇后看中的就是这么个货啊? 皇宫里的争斗是不少,可是都聪明的不会让人抓到把柄,若是被人站到了致高点指责你,那就是败了。 皇后气的不行,恨不得冲到历王府打孙程程一顿,简直蠢的要死,本来好好的,竟然最后还让那对夫妻回来,还闹出这种事来,不知道做事要毁尸灭迹吗,给自己留把柄,这人是猪脑子吗! 这一边上,黄太医已经在给孙程程准备冲痘的事情了。 那边夫妻两个比孙程程要轻一些,当初那妇人就是恨孙程程,手上起的都挤破了往孙程程脸上挠,孙程程身上反倒是轻一些,脸上却有些惨不忍睹,就是治好了,那脸不毁容,也绝对不会好看了。 而这边韩太医带着刘大夫给这夫妻两个治,京兆府尹还让人给两人记录口供。 这两人闹出这事来,京兆府尹就不可能不管了,因为这涉及到历王府与苍王府的事情。 若是真的,两人就要害皇家血脉的罪行,就算团团最后幸运的没有死掉,这两人的罪过都轻不了! 韩太医道:“本官看,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也怪可怜的,你们也算遭到反应了,现在自己也得了天花,天天担惊受怕的,又是从犯,若是从实招来,或许不会判死刑。” 旁边有个官差,脸两旁有几个麻点,得过天花的,所以京兆府尹给派来了。 韩太医一说,那夫妻两个瞪大眼睛,当初他们就只是想讹点钱花花,想着贵人富人,一般都是花钱消灾,有些人也不会计较什么,他们是真不知道最后会害人性命的,不然借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现在他们也得了天花了,心里不知道多害怕,一听韩太医的话,可能他们不用死,立即有什么便说什么了。 最容易拉替死鬼的,不就是那孙程程吗,再说她本来就是主谋,另外一个人嘛,两人想了想,不过就是风月场所的,说出来又能有什么用,咬紧了孙程程最主要,孙程程若是因为身份最后判不了死刑,也不能判他们,自然说的越严重越好。 而这证据却有些意思,当初这孙程程去见他们,这妇人看着孙程程打扮的好,看着孙程程的首饰特别眼热,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既然是个常惯碰瓷的人,也会两手,便趁孙程程不住顺了她当时一枝钗子,这钗子呢偏偏还是多是象征着她身份的品级首饰。 因为孙程程以前身份低微,所以成了侧王妃后,更何况这些能彰显她身份地位的衣服与首饰等,这首饰几乎天天戴着,当时发现丢的时候,还在府里闹过的,以为是谁偷了,最后还处死过两个无辜的婢女。 现在她们夫妻两却说成这钗是孙程程送给他们的其中一个让他们办事的条件,却硬是扯成证据了,再加上当时的事情都有理有据,最后就是不能定了孙程程的死罪,她也绝对得不了好。 而就在这时,云苍那边战胜的消息传来,同时孙长志犯了大罪的事情也传过来,这可是孙府要倒大霉的架势啊,云苍剿匪这事本来就没人看好过,都以为最后他多半活不了了,所以当他胜利归来之时,名望与荣耀就更加无法阻挡,风头正是大盛的时候。 这时候别管天旋帝是不是宠爱云苍,这赏赐什么的也绝少不了。 而这孙程程这边又犯了罪,想在洗脱根本不可能,京兆府尹做个顺水人情,岂不更好。 苍王府里,冰烟得到云苍回来的消息也很高兴,只是却有正事要办:“将这封信秘密交到御史和京兆府尹手中各一份。” 黑玉拿着东西立即送下去。 第二天,天旋帝的御书桌上便放着这封密信,天旋帝看后,脸色那叫一个铁青:“孙府这些个人,一个个竟然敢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简直没将朕放在眼中,来人啊,将所有孙府成员全部给朕抓起来,包括历王侧王妃!” 872,抓人 天旋帝下令,哪个敢耽误,皇宫立即派出两队侍卫将孙府团团围住。 那孙程程倒是得了天花,这么贸然的将她抓起来,恐要传染别人,不过好在孙程程对种痘也没的排斥体质,所以只要等上两天等她好了之后,再抓来就行。 但表现出天旋帝抓人的强烈意愿,这孙程程现在暂时带不走,不过也派着人守在那里,什么时候孙程程的病不会传染了,就立即会被带牢里去与她家人关在一起。 而天旋帝下这命令以前,是一点风声都没有的。 云哲是有些看不上孙程程,可是这么进府里抓他的侧王妃,对他脸面也无光,自然借由这事进宫找了皇后想去劝说一下,另外自己也去御书房找天旋帝。 可是天旋帝没见云哲,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成公公笑眯眯的走出来道:“历王爷,今日皇上公务很多,到现在还没有忙完呢,皇上心冬着历王爷在这里久等了,怕是累了身体,劝历王爷早些回去休息呢,有什么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呢。” 成公公嗓子本来就尖细,这会又特别放低了声音说话,倒是显得有些温柔的,云哲脸上紧了紧,可是这成公公是天旋帝身边的老人还是红人,天旋帝一般有什么事情都会由他转传,可是心腹之一。 别说是云哲了,便是皇后云贵妃她们对这成公公,也不敢对一般奴才那样呼喝的,云哲哪能不懂得这里面的事情,对着成公公也扯出丝笑来:“那本王就不打扰父皇了,改日再来求见。”云哲这不走也不行啊,天旋帝明显不想见他,他就是跪一天也未必见。 再说为了一个府中的姨娘,他在那跪一天的成何体统,那孙程程也配他做这么大的牺牲吗? 成公公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哎,历王爷慢走。” 云哲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不过却没离开皇宫,而是去了皇后那里。 “母后,你可是听到什么风声了,这怎么突然间就抓了孙府的人,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这孙府的这是犯什么事了?”一去了,云哲就将自己的疑惑给说了。 这件事皇后也是才听说了,她的疑惑一点不比云哲少:“这件事你先别管了,你父皇既然现不想见你,你就别往上凑,不然到时候火再烧到你身上。” “可是这孙长志到底是我们的人,现在孙府的人都被抓起来,到时候……”云哲还有些悠心。 皇后娘娘面色不好,想想道:“这件事本宫再派人打听点消息,你现在万不能轻举妄动知道吗。” “是,母后。” 皇后想想又道:“不过这件事,成与不成,这孙程程都留不得了啊。之前那天成国来使,最近这事情颇多的,还没来的及多招待一下,过段时间本宫还想看看哪里办个宴会,本来倒是可以在你那历王府里,现在却要好好想想了。” 云哲心中一动,也有了那么些心思:“一切全听母后的吩咐。” “行了,本宫心里有数,你先下去吧。” “是,母后。” 云哲告了辞,便离开了,心里却是琢磨起来,这天成国的事情了。 说起来云哲这娶妻取侧妃的事,还真是挺多波澜的,本想娶冰烟来的,这女人偏偏不给他面子,他本来也有意娶云琴,却发现这女人娶回来,却感觉越来越蠢了,那之后冰慧,还有要被抓,显然恐怕得不了什么好的孙程程,云哲微微皱眉。 这些女人都与冰烟有关,全都着了这女人的道,接下来若是不娶个厉害些的,还真挡不了冰烟。 不成为他的女人,那便是敌人,他也不需要对这冰烟再怎么迁就,哼! 放到天旋帝桌上是两封信,一封是御史大夫与京兆府尹传上来的,另一封却是密信。 每个国家,都有特别的传信方式,大多都是靠着马脚力,由专门的送信人员传送两地的信件,但有些加急的信件,会快马传过来,这种信一般情况下都是要通过特殊人物,直接传给天旋帝的。 所以这样的信,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当然前提是天旋帝不想让旁人知道的情况下。 而现在他桌子上的,就是云苍通过加急信直接送到他前面的,上面自然罗列着此次剿匪的事情,而且巨细的将其中的一些细节都说了,后面就附着此次最大的祸端孙长志,以至于第一次偷袭他们损伤不少,孙长志这些年来在云州城里做的那些事情,全都一股脑的都给上报了。 孙长志那些事情,哪一件都是十恶不赦的,更何况他竟然还有私自与游牧民族接触这一点,那就是大罪了,说他通敌卖国都行,就看天旋帝怎么想了。 天旋帝是可以派使节与各个国家的人接触,同样这样的接洽也可以是两个敌国,一般情况下不暂来使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可这也得是天旋帝下令了,私自与这些外敌人接触,说没有问题,也没几个人信吧,偏偏孙长志撞枪口上了。 阴山那些山贼,虽然没有做大,但也是个令人头疼的地方,其实这一次若不是云苍使了这个连环计,甚至引导着孙长志露馅,也未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这些年来阴山山贼造成的各方面损失,天旋帝只是暂时没心力管,可不代表他不知道。 这其中竟然也有孙长志的份,这是跟脑借的胆子,竟然连他都蒙骗了,这真真是找死呢啊! 看着云苍百里传来的秘信,天旋帝也不管这里有多少可信的,立即将人将孙府的人全都抓起来,连那里面的下人奴仆都抓起来,派众兵把守,没有明着,却暗中开始查孙府的主宅,每一样可都是将来要审孙长志的证据。 只是云苍看着这秘信,不禁又有些感慨,连他也没想到,这一回云苍剿匪能这么快回来。 另一边却是密报云哲近段时间,常与朝中大臣秘密往来的信件,还有着借由孙程程与一些大臣妻女相交,行不诡之事的秘信。 873,逼迫选择 天旋帝看着这信,眉头却微微敛起。 能发这密信的无非就是那些人,云朗的人,其它暗中有野心的皇子,自然云苍也想到了冰烟,这小女人本来天旋帝从来没看上过。 不过也就是天南国一个丞相府的庶女,天旋帝想知道天南国的事情,派人也查的到。 当初冰烟与丞相府闹的那么僵,在天旋帝看来,这女人太不顶用了,竟然这么冲动行事,最后落了个不好的名声,形于外不如表于内,对于云苍私自跟这冰烟成亲,天旋帝十分不悦,这还有没有将他这个父皇看在眼中。 天旋帝不是没想过要拆散了云苍与冰烟的想法,只是在后来知道云哲对这冰烟也动了迎娶的念头,还闹的挺厉害,导致他们提前只办了个简单的婚礼,这事也不能这么拖下去了。 冰烟来到天旋后,一直都没有什么作为,没有迅速建立自己的圈子就罢,还处处树敌,越发让天旋帝看不上。 但是与人交锋之中,她却能每次都化险为夷,天旋帝是办大事的人,男人更喜欢统领大局,并不喜欢看后宅那些阴私的事情,其实有些时候也没有女人敏锐,想到那些千奇百怪的害人办法。天旋帝倒是看出这冰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将皇室闹的鸡飞狗跳的,偏偏还让她做出几件大事来。 天旋帝一开始的轻视,后来觉得还有些用处,到现在,竟然办成这些事,在百姓心中也占一席之地了,天旋帝倒是觉得他还真有点小看这女人了。 别管别人以为如何,云苍娶了一个他不满意的妻子,天旋帝看不上,也没多管,可不代表他以后不想管。当初冰烟嫁过来,天旋帝便早动了心思了。 像是云哲一样,府中正侧妃都换了几个了吧,对于男人来说,换来换去也是没有什么事的,他倒是不急着给冰烟难堪,其实也是冰烟来到天旋后,还真是麻烦事一堆,天旋帝天天上朝下朝批改奏折,一堆的事,如里顾上管个小女人。 云苍作为天旋帝的儿子,天旋帝可还想好好挑一个大家闺秀,知书达理,而且通达端庄懂事的女人嫁给云苍的,当初冰烟生了团团的时候,天旋帝也没有多重视。 他不想留冰烟,这孩子嘛,将来会如何就不好说了,自然也不用他关心,这名字他也没想过给起。 偏冰烟做成了几件事后,这些事情,他还真是不想想都不行了,不给百姓一个说法,不给朝庭大臣那些人一个说法,不给那些太医大夫一个说法是不行的。 当然冰烟有功,天旋帝就是什么也不想给她,不想给她名份也是行的,可是好说不好听,再加上皇太妃以及皇上心里那根刺,这事就这么办下去了,现在看来,他果然还是有些小看冰烟这女人了。 云苍那性子,认准一件事是很倔的,能被他认定的女人,能简单的起来吗? 天旋帝拿起那封秘报云哲的信,又看看旁边的信,眯了眯眼睛。 第二天,不止是皇后,便连云贵妃也暗中派人来打听,这突然抓孙府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皇上也没用她们这么偷偷摸摸的,第二天便在朝上将这件事说了。 孙长志驻守在云州城,看着不起眼,但是自有其用处。 驻守最边界的,一般都是天旋帝的人,其它的人想插手,不是不行,但你也得想想若是真插上手了,要是被天旋帝多想的时候你要怎么办,那边界重兵之地,一挡外族的入侵,二也是天旋帝重兵在握的象征,非一般人能动的。 当然若是那地的领将若是死了,这里面的门道可就多了,可以是其副将去顶,当然也可以是周边,与那边相近,并且容易上手的人。 云州城正是这样的有利地方,孙长志身为云州总兵,看着只是管好一亩三分地就行,但若是真有那个机会进扎到边关的地方,这对云哲这方面的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不然当初皇后一系,怎么那么努力要扶孙长志上位,也这么想要保住那里,这里面门道还是很多的。 现在要办孙长志,皇后一系的人都惊了。 云哲连忙道:“父皇……这突然有秘报传来,这里面别是有什么其它的因果吧,儿臣看还是应该等孙大人他们回来再审查清楚。” 天旋帝看看云哲,直接扔下去一份秘报,正好就甩在云哲脚下,云哲一愣,拿起来看着,面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连忙跪地道:“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绝对没有其它的歪心思,这一定是有人污蔑儿臣啊。” 说着,还朝着诚王云朗那里看看,意思再清楚不过,皇子之间争斗,有时候弄些什么恶意构陷也不是没有的,这云哲与云朗是最有利争夺皇位的人,云哲倒霉了,谁得利最多,可不就是云朗吗。 云朗当即变了脸色:“不做亏心事不怕愧叫门,事非曲直还由父皇定夺,怎么还没怎么样,三皇兄先自己叫上了,反而让人奇怪啊。就是不知道三皇兄在这里叫着,却是因为什么啊。” 云哲冷笑:“四皇弟不清楚吗?你应该清楚的。” 天旋帝看着两个儿子就要吵起来,当即皱眉:“好了,都吵什么吵,还不够丢脸的吗,都给朕闭嘴!” 已经有小太监拿着那册子又送回到天旋帝那里,这就说明天旋帝并没有想因为这东西就怎么整治云哲,云哲松了一口气,然后心里却是一紧。 现在他却没办法再为孙长志求情了啊,若是一句不中听的惹恼了父皇,父皇连带着他的事也追分起来那可就难办了。 虽然他与几个大臣的事说来也算不了什么,就怕天旋帝多想,现在天旋帝这摆明只是敲打他,已经算是给他留了面子了,但他若不知好歹,再继续在孙长志的事情上多周旋,到时候怕是要一起倒霉了。 天旋帝看看眸子微闪,最后什么也没说的云哲,心里顿时复杂起来,这密信真是云朗送上来的,若是其它人,亦或者就是冰烟? 874,云苍归 孙长志的事情云苍还没归来,虽然只是送了信,但是还不好先立案。 而这早立案晚立案还是有很多说道的。 晚立案,消息一点泄露出去,那么就会给人准备的时候,是销毁证据也好,还是别的什么,只是时间拖的久了,这案子就不好查了,就算是查了,最后一般情况下,罪名也不会如原来的严重。 但是这早立案了,搜集证据的时间多,给对方准备的时间少,或者甚至能让对方狗急了跳墙,那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就谁也不知道了…… 当初一同收到这两封密信的时候,天旋帝也不是没有考虑,这些年来皇后与云贵妃的动作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还没想过管,然而这两封信一送上来,他是想不管也不行了。 “朕命刑部、大理寺以及御史三堂会审,接下孙长志涉及买卖人口,拐卖良家妇女,与敌国私自接触倒霉天旋国所有物,以及谋逆大罪,其间绝不可有私心,若被朕发现,一率重罪论处!” 大堂里听到天旋帝如此一说,都是一惊,其实在上朝之前,那孙府的人被抓起来,他们就已经知道了孙长志要倒霉了,但是没有想过会这么严重,连谋逆的罪都算上了,这个弄不好,要灭九族的啊! 而这三堂会审说起来也有些意思了,一般情况下三堂会审就是御史刑部和大理寺的,偶有皇帝令行安排,也可能排了京兆府尹,必竟这也是管理京城治安的。 但天旋帝这一回明显是按照正常来走的,而且这人员安排嘛,还真有些意思。 那刑部尚书,乃是皇后娘家的嫡长子,刘氏长房刘长渠,那大理寺卿王越年少时便与成王爷有些私交,到后来云贵妃嫁到皇宫成了宠妃,而后还生了云朗这个很有与云哲一争的皇子时,这王越自然也顺立成章的站到了成王府这么系上了。 御史台主管的便是朝中从皇上到下面的朝臣的言行举止与德政的,一般情况下是两不沾的,当然也有往那里安排人的,不过这这种关健的大案子里,都是要御史大夫这位领导亲自出马的,而这御史大夫蒋长风就是个比较硬的骨头,谁也不占,谁也拉扰不到,且是一直天旋帝有意扶持的,说白了就是皇上的人。 本来这事牵扯到孙长志,乃是皇后的人,若是还有刑部的刘长渠办案,还怕是有什么问题,现在三堂会审,又有云贵妃那系的大理寺卿牵制着,这件事想要在里面做什么扣的话,那可就难了。 云哲脸上抖了抖,心里却知道这一回父皇是来真的了,这孙长志在云州城这么多年,竟然折腾出这么些事,之前孙长志回京时,云哲还敲打过他,这简直是个蠢货。 孙长志这些年在外,心也是有了些野了,云哲已经有了些看不上了,之前孙长志在京城云哲敲打他时,已经动了想要收回云州那块地的想法了,只是想法虽好,但是要派去什么人还是个问题呢,这人选可是很不好选的。 再者孙长志也没那么好交兵权的,云哲这边娶了孙程程,那孙长志只会对他更用心。 但云哲可不怎么放心了,后来便想到了即能解决云苍,又能顺便拿回兵权的事情。 让云苍去阴山那地方剿匪,十有八九会遇到危险,那孙长志是什么德性,云哲也是心里有数的,云苍过去,又是天旋帝下的旨,孙长志肯定不敢明的里跟云苍作对,但是私下里给云苍找不痛快那是必须,肯定会的。 到时候让云苍与孙长志掐起来,云苍若是死在云州那地界,云哲心里能出口恶气,同时这孙长志必然也会受点牵连的,到时候云哲顺势再派人去接收孙长志的兵权,便是名正言顺的了。孙长志想要反抗,呵呵,不好意思,你让堂堂一国王爷死你这,没问你罪就算你烧高香了,还想反抗,你这是找死呢! 就算云苍没事,但是想攻下阴山也是十分难的,最后损了兵折了将,却灰头土脸回来的情况是极有可能的。 到时候云苍与孙长志自然同样得不了好,云哲这边再派精兵强将顺势接管了人去剿匪,那可就是名正言顺的了,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到时候阴山的山贼也肯定皮软了,他再增兵前去剿匪,必然成功率更大,这一手算计想的好,结果全没往上走! 虽然云苍来了秘报,天旋帝先得了消息,但一般情况下传信的不会是一波人,云苍先送的急报,后面还有略慢的,所以在今天上朝之前,众人便得了消息,云苍竟然剿匪成功胜利归京了。 这一消息炸的许多人都反应不能。 那二皇子一没兵权,二在朝庭中也没什么建树,三又离宫多年这帝王将学他自然是不如云哲与云朗这些宫中长大的皇子好,本来以为他或死或残或败了名声在阴山那地界,结果谁都没看好的人,偏偏把事办成了。 办成了对许多人头疼的难事,这让许多人都接受不了啊! 而后再加上孙长志的事情,更是让人惊奇了。 这苍王爷去了云州府一趟,正事办成了,连带着还端了一个祸头子,这真是那个他们以为无能的闲王爷吗? 说出这话你信吗? 朝中不少人,心里开始转摸起来。 想想啊,苍王妃刚将天花治疗方法传下去,在大夫百姓的心间地位猛然窜高,苍王又给百姓带来一件可喜可贺的福事,这对夫妻两个的名望真是可想而知了。 这难道就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吗?但是众朝臣也都没有往深了想,就算云苍与冰烟夫妻两个在百姓间再大的名望都好,可是朝中势力却还是要仰望云哲与云朗这三皇子与四皇子,不会有他的份的,心中只是无限感慨。 苍王爷算是在外野出来的,若当初皇贵妃不死,若他在皇宫长大成人,以他长子的身份,未必没有与三皇子四皇子争的可能性啊,只是一切都没有可能…… 天旋帝圣旨已下,刑部、大理寺还有御史那边已经开始搜集证据,就等着云苍带人前来,好好断一断天旋国近年来的大案。 半个月后,云苍胜利归京,当天京城尤其热闹。 875,凯旋而归上 本来不抱希望的云苍,这一回竟然带着胜利归来,别说朝庭上的人搞不明白惊讶,知道的人没有不称奇的,但也为此十分高兴。 想想啊,别人都办不成的事,原来名声不显的苍王爷却做到了,而且这事还这么的不简单,本来临近边关的地区,因为那边外敌比较猖狂,不时的打仗,就造成边关不止游牧民族那边东西紧缺,就是天旋国军队百姓对各种东西也十分需要。 直白来说,从京城各发达的的州城往边关以及其周边相比比较落后的州城之时,什么东西到了那里都很受欢迎,有那个地方有时候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东西,所以想去那里卖东西做生意,价钱方面是不差的。 虽然过去并非只有一条道,水路路路都有,路路也不是只有一条,但是阴山这地界后连几个临近州府,即便还有别的路可过,但是这条路却更近一些。 当这条路被阴山山贼掌握的情况下,不论是百姓生还是做生意的商人在这里经过,哪有不受损失的,当然这些阴山山贼不是天天出现,有时候能放跑几个商人,但这一路也是担惊受怕的,能平平顺顺走路,宁可绕大远也不想走阴山这条路。 当然这样的结果,绕了大远,什么车脚费,住宿吃饭这些都要算到成本里,成本里增加了,自己的收益自然也就减少了,但是从有山这地界过,就可能货物全被抢走,人也可能没命的情况下,这些百姓商人也宁可倒霉多花些钱了,可是长年累月的,多少人对阴山怨念横生,恨不得杀了阴山所有人,吃了他们的肉,喝了他们的血,简直是当世仇来看了。 这阴山多年来带来的影响与怨恨,绝对不是几句话说的清楚的,现在这阴山的山贼竟然被打败了,全都抓起来了,简直是普天同庆啊,皇帝什么皇后寿宴的喜庆劲,也绝对比不上阴山山贼被抓的,皇帝皇后过寿自己享乐,这些百姓能沾到什么光,这才是真正实惠的东西,真正对百姓有利的东西。 可以这么说,天旋帝下令做十个好事,但是最后益处到不了面姓身上,那这十件好事,也远远不如云苍露的这一手,听到这些消息的百姓,简直要将云苍当天神在供着了,就算京城百姓没有直接受到伤害,但是也能感同身受。 更何况谁家没有什么穷亲戚,远亲戚的,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全无关系的。 所以这云苍回京的消息,京城传开之后,一个个都挤着想要看看云苍,想表示下兴奋与高兴之情呢。 云苍这么风光归来,云哲与云朗等人别系的人,不是没想过在办道上给云苍制造点麻烦,起码将孙长志与那些山贼都放跑了,这一回来可是三堂等着会审呢,云哲那边可是最烦恼的。 这一次与云朗关系不大,但是若是将人放跑了,很多人都会想到这是云哲在暗中指办的,自然好泼脏水,再一个,云苍风光归来,对于其它的皇子那也是一个压力。 但最后他们思考再三都没敢做,云苍这一路上没直接将云州府大量士兵调来,只调来一批,而一路回来后,更是借着王爷之尊,再加上犯人众多为借口,在几个州府都调了些兵力,每个州府都有各自的利益,若是谁想放人,但是其它的人眼睛都盯着呢,也算是各自为政,互相监视,反而让人根本没办法动手。 若是强行动手,难保没有什么马脚露出来,到时候胆敢劫众犯,可是要同罪论处的,孙长志这事一个弄不好要诛九族,哪个还敢往前冲,虽然案没定下来,但就是因为没定下来,才没有人敢轻举妄动,真牵连上,一个个就只有哭的份了。 今天的京城街道上大多都是人,尤其在城门那里,更是聚集了不少,临近的几条街让,内个临街酒楼都被包下来,云苍回归这一天,京城里各酒楼的生意出奇的好。 云苍的名字呢,京城是有一部分人知道的,但是不是谁都清楚。 云苍一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娶的又不是京城最富名望的王孙贵女,当初还与云哲同一天举办婚礼,当天的风采全让云哲给抢去了,之后冰烟虽然弄了几件大事,这让苍王府名声大了一些,可有些不在意的,也是懒的听感觉这云苍没有前途的皇子的事情的。 所以基本上知道云苍的人,但是知道他相貌啊气质的人也并不多。 这样为了百姓办了大实事的年轻王爷,哪里能不让人好奇呢,是不是生的特别彪悍魁梧的那种勇猛的汉子呢? 云苍凯旋回京,天旋帝也下了旨,让朝臣前去迎接,这是很大的荣耀了,京城城门外聚集了不少人。 而冰烟没有直接在人群里,也找了间视野最好的酒楼观看,人家一听说是苍王妃,恨不得连房费都不收了,就给请过来了,然后向外宣传苍王妃在某某酒楼,当天那酒楼人满为患的,果然人才就在民间不是说假的,什么时候都能看到商机呢。 冰烟对这些并不在意,若是可以,她倒是很想站在人群里看着云苍,这么一走竟然就差不多半年多了,冰烟有许多次夜里睡不着都想着云苍,尤其在团团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她更会想起云苍,想起本来应该是王府顶梁柱的云苍。 她知道云苍在那边并不好过,云苍与冰烟的书信往来并不多,他们夫妻两个书信,自然不可能加急快步回来,那些只有朝庭才可以,他们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可是那样容易被人抓小辫子,所以两人书信不多,而且书信里自然也不能说的太肉麻的,都是说说两边的事情如何,冰烟与云苍都怕对方担心,问对方的很多,但是面对自己的事情,却很少开口说,一般只是一切安好什么的,可是真能安好吗? 办出孙长志这么大的案子,若是云苍在那边十分顺利,打死冰烟都不信的。 876,凯旋而归下 冰烟十分心疼云苍,思念就越加强烈起来。 只是冰烟还有许多事要做,在京城里她首先要管她苍王府,不能在云苍离开的这段时间,让苍王府出现什么大事,让云苍后宅不宁,让云苍在前面分心。 同时冰烟还要管理她的那些生意,皇宫里的各种宴会,她是不可能以府中忙碌为由推了的,但是事实上因为宫中的事情,冰烟不时碰到麻烦,这些都要她一一解决,有时候她也不是不累,只是为了云苍为了团团,她都不能让自己累。 现在总算把云苍盼回来了,心里那种阴阴的期盼,让稳重如冰烟,都有些坐立不安。 冰烟是在二楼最佳的位置,窗户打开,能看到城门那里的情况,人还没过来呢,冰烟已经在这里伸长脖子看了好几回,媚霜与倾舞等也十分开心,云苍回来王府有了主心骨外,冰烟也不用那么大压力了。 “来了来了!” 就在这时,下面突然响起兴奋的叫声。 不一会,外面行走的马蹄与脚步声便隐隐传来,距离这里已经有些距离了,但是不论是各酒楼还是下面的人,却不少人开始呼喊起来,各酒楼二楼窗户全部打开,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冰烟直接将椅子摆到窗边,她心里急着见云苍,可是也不能真失了王妃的身份,让人笑话。 也好在冰烟本来就习武,视野颇佳,再加上在一个好位置,从城门那里第一个踏步进来开始,冰烟便看到了。 先是一排举着苍字旗的士兵,然后才是几个身高挺拨十分威武的骑士,冰烟还看到了黑宇与黑齐,两人一走过,后面一匹骑着棕红色,样子十分俊逸的马走过来,样子十分孤傲,但是这匹俊美,此时却完全被它马背上的人给抢了风头。 马背上的人,一身白色的盔甲穿在身上,显得身材精劲高挺,身姿优雅笔直而立,尽显外露的霸气。 “啊!那就是苍王爷!” “天啊,这竟然是苍王爷!” “苍王爷简直太帅气了!” “不敢相信,这苍王爷怎么如此英俊啊。” 下面一群小姑娘都叫起来了,便是一些已经嫁为人妇的女子,看着云苍都不禁面颊泛红,眼带桃花,痴迷的目光看着云苍便收不回来了。 那完美的五官,星眸剑眉挺菱唇组合在一起,简直就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物啊,偏云苍皇族出身,身上自带着一种尊贵之气,这一次带兵出去,少了几分弱气,多了几分英武之气,就好像古代的战神一样,俊美的只能让人仰望,简直让人如痴如醉啊。 别说是女子更重视视觉,便是一些男子,也不好对这样的云苍泛酸水了,云苍做出的事情实在是让他们也没办法泛,人家的俊美的如神邸就算了,做出的成绩也让人惊叹,有些连同性相斥都做不到了,可见这一次云苍的行为让多少人从心底里佩服他。 而今天天旋帝亲自派人前去迎接云苍,然后直接回宫。 朝中一些比较重要的大臣都在此列,而为了显得兄友弟恭,云哲与云朗等皇子自然也主动请求前来接云苍,本来只是做做样子,但是感受到身边的百姓看着云苍痴迷仰慕崇拜的眼神与呐喊声,还是让他们感觉特别不自在。 以前这些声音都是冲着他们的,现在却是换了另外一个人,而他们却在占在那些呐喊声中,作为极为高傲的皇子,争帝的热门人选,他们若是能真心诚意迎接云苍就奇了怪了。 两人面上有些古怪,但是也是见多识广,再大的不怨,也转瞬就消失了。 而云苍骑马走进来,身后还是一些侍卫,再之后便是好几个大刑的囚车,每一个囚车上差不多能放十几二十个人,连着约有十个囚车,那震憾感可不要太大了。 而作为囚犯中身份最高的自然就是孙长志,他被安排在第一个囚车上,身上已经换上了囚炮,这会头发散乱,脸上也有些脏,眼袋下陷,眼睛里全聚满了血丝,看起来样子十分难看。 十个囚车里还有一个是专门关女囚的,这里面有孙长志和几个重要犯人的女眷,还有一些是盛荣酒楼里管事的女人。 这十几个囚车走过后,引起那些百姓的群情激愤。 “可恶的山贼,可恶的狗官,打死他们!” “打打,打死他们!” “这群贪赃枉法的狗官,打啊!” “打,狠狠的打!” 不少百姓事先都备了一些烂菜叶子烂鸡蛋,全往那些囚车上砸去,嘴里不停的叫骂着狗官,打死,杀了他们的话,让一群前来接云苍的官员们面色不好,不时的抽搐两下。 只是人家百姓又没针对他们,他们就是不愿意,也没办法阻止,不然岂不是对号入座,将自己也划入狗官的行列了吗?到时候人家还没什么事呢,别因此查到自己头上,那可真是作死呢。 只是什么也不做,听着这些不分界线的统一骂狗官,真有种被牵连的羞辱感,一个个咬牙切齿的。 这些前来接人的,可都是朝中重臣呢,除了皇上外,平时还真没什么人敢这么说他们,这会憋着一口气,却是什么也不敢放出来。 而那十个囚车后面,还跟着五辆超大的马车,众人有些疑惑望着,这个……苍王爷去一回,不会带了什么姨娘什么妾的回来了吧? 这种久不回家,常年在外的人,最后回来的时候带个在那边伺候的女人,也是常有的事情,这倒是让人心里有些不时滋味,女人啊就时候就是可悲,尤其在这个时代。 丈夫在外,当妻子不能近身照顾,有人帮着照顾,不但不能怪罪,还要感谢,还要表现出大度来接受,不然那就是不贤善妒,是当女人的大忌。 有些人为冰烟惋惜的,这当王妃的身份尊贵,但跟一般女人在这种时候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当然大多数还在欢迎云苍的热烈氛围里出不来,也只有少波的女子会想到这些。 有些女人看到云苍的风神俊美,又如此身份地位,现在又带了可能是其它女人回来,想到的却是要是自己能找机会也进了苍王府多好啊~ 877,相望两眼 不过当马车走近,明眼人也看出点门道来。 这十几个马车首先来说是特别大,不是那种很精巧的马车,看起来是很普通的马车,一个马车里待的人不会少,也不太可能是云苍这种身份,真带个姨娘会坐的地方。 最主要的是这马车大小一样,装饰都一样,当姨娘的总不可能跟丫环坐一样的马车,那也带掉价了,看来是多心了。 只不过那马车里有些人听到外面特别热闹,悄悄伸出手指往外看,借着一点的小缝,也能看出那眉眼真是女人的,倒也没能不让我多想什么的。 二楼上,媚霜一看到这个,先是一惊,然后与倾舞两个一同看向冰烟。 冰烟却并没有在意这些,眼睛只扫了一下,都没多看这些,只是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风神俊美如天神一般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冰烟的眼神太过专注了,坐在马车上的云苍猛然抬头看过来,两双眼睛交缠在一起,便像是再也分不开了。 日思夜想着彼此,却在这茫茫人海相隔之音相视,无法马上相见,只是那眼中缠着的情意,是谁也化不开的。 冰烟眼神有些湿润,嘴角却勾起浅浅暖暖地笑意来,动了动嘴唇道:“我在府中等你。” 云苍眼神特别黑幽深邃,一眼望不到边,神态十分的专注,一眼也不想错开冰烟,还是冰烟怕影响太大,必竟前面是云哲与云朗还有一众大臣在迎接,旁边那么多百姓,他们不方便说话,这样反而不好。 “媚霜,将窗户关上吧。”冰烟眼神微闪,媚霜顿了一下,还是听话的关上窗户。 云苍看着那关闭的窗户,眼神又深深看了下,便又收回来了。 但是刚才两人对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却让一些敏锐的人发现了,往这里望过来,因为所站的高度问题,虽然不能让人看到二楼的冰烟,可多少已经想到了,也没有在意。 云苍身为二皇子,又是苍王爷,在场所有人都没有他位阶高。 队伍停下来后,云哲与云朗带人上前,云哲笑道:“二皇兄果然才智非凡,此次剿匪立下大功,父皇特别派皇弟等前来接二皇兄进宫,父皇摆了宴给您接风洗尘呢。” 云朗笑道:“皇弟在此恭候多时,这么久没见,二皇兄还是风采依旧,让皇弟见了心生仰慕。” 云哲与云朗本是高傲之人,要是往常让他们说出这些个明显恭维云苍的话根本不可能,但是这两旁站着那么多人,云苍确实是有功之人,两人若是阴阳怪气的,只会显得自己太小气,挤兑人也是要分场和的。 云苍看向二人,又看向身后已经向他行礼的众大臣道:“不需多礼,本王这就进宫见父皇。” 云苍一说完,皇家接人的队伍,以及云哲等人便要一起跟着回宫才行。 今天天旋帝给云苍接风,并没有要办女宴,所以冰烟今天并不会进宫,见云苍的队伍往前走,她又打开了窗户,一望出去,云苍正好回过头来,冲着冰烟露出一个冰雪消融般的笑容。 冰烟嘴角勾了勾:“准备回王府吧。” “是,王妃。” 冰烟带着媚霜与倾舞,还有疏通人群的一队士卫便回了苍王府,一回到府中便张罗的准备。 云苍回来必然要先洗漱等等,切不可怠慢了。 这王府里原先是被塞了不少人的,刚开始这些人对于这苍王府两个主子,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的,可是随着之后的相处的日子,发现云苍与冰烟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有些便收敛了一些,而这一回云苍荣耀回归,这些人更加不敢耽搁。 其实云苍要回来的时候,这府里便开始忙碌的给云苍张罗过,东西都是备好了的,但是今天却要在云苍回来的时候,直接用上,所以又是一通忙碌。 冰烟直接去孙嬷嬷那接了团团,便在屋内等着,若是云苍回来,自然会有人通知冰烟的。 冰烟抱着团团坐了一会,又将团团暂时交给孙嬷嬷抱着,自己摸了摸头发,对倾舞道:“我这个发髻是不是有些乱了。” 倾舞看着整整齐齐的,笑道:“王妃,很工整。” 冰烟又道:“这个髻是不是太古板了些。”说着已经自己坐在梳妆台前,“要不梳个流云髻吧,这两只钗子颜色也不太配我这身衣服,哎,这身衣服不够鲜艳,我应该穿得明亮点,换那套撒百花的呢?” 媚霜与倾舞对看一眼,在她们眼中,王妃已经很美了好吗。 不论王妃穿什么都很漂亮的,不过两人却会心一笑,还真没有看过王妃什么时候这么紧张过,以前稳重的都不想个十几岁的女子,现在这样子,反而更像个年纪女子了呀。 “王妃,还有时间,那奴婢们将几套衣服与头饰都拿来您先挑吧?”倾舞提议道。 冰烟直接点头:“好,这个法子不错,快去取来吧,多取几套没关系。” “是,王妃。” 倾舞媚霜又叫来几个婢女,将冰烟平时比较喜欢的几套衣服,还有两套颜色更清爽鲜艳的特意取来,全部拿过来,冰烟一时间又不知道选什么好了。 红色看着喜庆,这套不错,大气还衬着脸色更加红润剔透,但是不是有些太红了呢?还是那套蓝色的好,天空一样清新怡人的颜色,裙摆上飘着几朵飘逸动人的云彩,广袖微扬清丽脱俗,穿上很显气质,可是会不会显得有些清冷的,不像是迎接人穿的衣服呢。 这套黄色的娇艳又有些俏皮,款式也是新款,冰烟做好后一次还没穿过,但是是不是太显小了,会不会不适合啊。 冰烟一个个看,一个个挑,看这个好,又感觉哪个都不满意,最后折腾了快一个时辰,竟然还是决定穿着身上这一套,刚要让人将衣服什么的拿下去,那边下人已经急忙回报:“王……王妃,王爷回来了,再过一条街就到门口了。” 冰烟一惊才发现时间过去这么久,立即道:“快,将全府的人都聚集好迎接王爷!” 878,夫妻情话上 云苍要回来,苍王府里早就开始准备了,冰烟一声令下,府里的下人们也早就准备好了。 本来吗,虽然都是当下人的,但当下人与下人还是有区别的,像府中的一等丫环、二等丫环、三等丫环,不论从穿着佩戴,还是月钱都是不相同的,那府与府之间的下人自然也是有比较的。 苍王府虽然仗着是个王府,但是这个王府,对比其它的王府还是有很大水份的,这里面虽然各个派系派来的都有,但是在这里当一天差,带出去,外人也都会叫他们一天的苍王府下人。 苍王府的主子若是一个两个都是软蛋,他们这些下人脸上也无光,走出去外面都没有别人底气足,这一回云苍可是荣耀归来,可想而知他们也是跟着高兴的,即便高兴的有水份也是一样的。 冰烟抱着团团在王府门口,后面倾舞媚霜孙嬷嬷等重要下人,然后才是府中一干的下人,而因为云苍的归来,那些百姓们这会也有许多围在周围的,但是不可能让他们靠前影响到云苍,所以这条街近天戒严了,不过苍王府在街中下方的位置,所以堵在街口的百姓们,伸着脖子,隐约还是能看到苍王府外的情况的。 而云苍是从皇宫出来,就是走的另一条街,不需要从街口那里回来,所以倒是没让那些百姓们都让开。 冰烟刚过来,云苍的队伍还没有回来,她微微整理了衣服,已经扭头向街头看过去,耳朵微微动了下,似乎已经有马蹄声了,在不断的靠近中了。 冰烟面上带着笑意,果然没过多久,马蹄与行步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声,这边的人都翘首以盼起来。 “过来了!”在看到街头已经有人转过来时,媚霜有些兴奋的说了一声。 众人伸长了脖子一看,可不是嘛! 那队步伐稳健并且整齐的队伍,最醒目的还是那坐在马背上,看起来便风神俊美的男人,冰烟看过去,不是云苍是谁。 云苍也注意到冰烟,眼中流转着动情的眼神,不过没有彻底流够出来,不过看了冰烟后,眼神便已经移不开了。 云苍的队伍慢慢临近,冰烟已一拂身:“妾身恭迎王爷回府。” “奴婢们恭迎王爷回府。” 云苍一脚一甩,便跳下马来,快步走近冰烟,伸手搭起她的手臂,将人扶起来,这才对旁人道:“都起来吧,不要都在外面了,进府再说。” 冰烟点点头,云苍扶着冰烟,一众下人又跟回去了,街角那些百姓,统共没看云苍几眼,可就是这样已经让他们很满足了。 “苍王爷相貌实在太出众了。” “可不是嘛,而且对苍王妃可真是好啊,成亲也有段时间了,还没想地纳妾的事情呢,不过看着苍王与苍王妃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我也会珍惜的嘛。” 这有夸奖的,就有泛酸水的,旁边一个已嫁没多久的妇从,忍不住从鼻子是哼了声:“男人哪有不花心的,那苍王妃是长的还可以了,但也就几年好头,我就不信苍王爷会一直不纳妾,我看是这苍王妃自已爱妒,早晚是要被厌弃了的。” “你这不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吧,我可是闻到一股子酸味啊。”刚才说话的男子,忍不住撇了头,脸上带着抹嘲讽的笑意。 “呸,我用的着酸,哼,你不就是被美色迷住了,竟说些违心的话,真是不要脸!”这热闹都没什么好看的了,那妇人有些恼怒的将人一推,便往外走了。 男的冷笑,说不过就跑嘛。 其它的围观百姓倒是没多说,只不过观点倒也与这两人差不多,属于两面派都有吧。 以前云苍不找,一是身份不够丰厚,二是刚刚成亲也没多久,可是这一回云苍可是带着盛名回归的,以前没动的花花心思,现在动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当然了,冰烟现在也不是什么默默无闻的角色,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很高的,可以说有些住在京城里的人,对于阴山山贼给百姓带来的苦难,他们觉得同情,也十分愤慨,但是必竟没有亲身经历的,想要感同身受也是有点难的。 但是这闻之色变的天花,又有几个没听过,没见过,或是亲戚朋友哪的得过的,带来的影响可是更严重的。 这些人却是觉得,若是云苍这一回来,便是想着法的往府里带人,可太对不起苍王妃了,看看苍王妃美妙年轻,又生了小世子,一般女人,也得能比的过苍王妃才行啊。 众人各异的心思,现在冰烟与云苍都不在意,众人将云苍请进府中后,云苍便想打发别人离开,他与冰烟这么长时间没见了,现在正想说些夫妻两个说的话,哪能让旁人在。 “王爷刚回来,王妃早早准备好了水,王爷可是要先沐浴更衣,梳洗一翻?”进入府中后,下人们便都忙碌起来,给云苍送茶水等物,梅雪便在这时开口。 媚霜看了梅雪一眼,冰烟笑看着云苍道:“王爷觉得呢。” 云苍想想,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哪里像在府中一样,其实自从在阴山前面扎营后,他就没怎么好好洗过澡,本来不说还好,一说云苍还真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了,便道:“好,准备吧,本王先沐浴。” 梅雪立即让人准备,媚霜、倾舞两个没动,而娟儿则是去取了云苍要换穿的衣服,这屋子里一副忙碌的样子,云苍的手放在桌下,那里正握着坐在他身侧冰烟的手,云苍与冰烟十指交握,微微收紧,将冰烟小巧粉白的玉手握在手中,微微碰了下,云苍眉头微皱。 比离开的时候,手背肉都少了些,脸上也瘦了一圈,云苍眼中立即泛出心疼来,握着冰烟的手更加用力了。 冰烟看着他这样子,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没有关系的表情。 当初团团得天花,冰烟也怕云苍在那边分心,外加团团这事总共也没多久,所以冰烟没告诉云苍这事,当时照顾团团,冰烟几天都没睡好,再加下出病的时候,也一堆的事情,冰烟没得空休息,一直也没胖回来。 879,夫妻情话中 娟儿与梅雪都是得利的丫环,事办效率是很高的,没一会便准备好了,云苍一摆手:“这里都不用你们了,都下去吧。” 娟儿等人一愣,云苍却已经拉着冰烟往屋后的屏风走去,再没有留人的意思,她们可不敢抗命而为,这便都退出身去。 因为云苍要沐浴,孙嬷嬷进来的时候先回去了,等着云苍这里没事再带着团团过来,所以没在,这些婢女一出去,就倾舞与媚霜站在门口,娟儿等还留在外面。 当初要对付天南帝送来的人,冰烟费了些心思折腾一套,还做成对媚霜没有宠爱了,那时候娟儿与梅雪的地位便起来了,后来事了后,媚霜自然还是又恢复了,当然还是与倾舞一直待在冰烟身边贴身照顾。 不是真正的心腹,在这身边晃来晃去的,谁心里也不好受。 但那时娟儿与梅雪已经被调到要职去了,也没轻待了她们,谁也说不出来个什么。 但在这时候,娟儿与梅雪,还是要差媚霜与倾舞一头的,别说她们了,府中的人都看的明白。 梅雪眼神微微有些闪烁,娟儿离的她很近,伸手轻轻撞了她一下,梅雪一愣,立即收回看着屋子的眼神。 媚霜冷笑起来,对倾舞道:“王爷总算是回府了,这王府里可是有了主心骨了,王妃这段时间可真是辛苦了呢,王爷说不定要心疼了呢。” 倾舞笑笑道:“会的。” 媚霜点头:“是呢,王妃瘦了,王爷都心疼了。” 梅雪脸色不太好,媚霜揪揪衣袖子口处,眼中全是冷意:“这人啊,就怕做错事,想错事了,不然可是害人害已的呢。” 梅雪脸色涨红,最后垂下头。 当初天南帝赐冰烟四个婢女,就是以陪嫁丫环带来的,这陪嫁丫环在这时代是有说道的,一般情况下若是女主人每月月假不舒服的时候,没办法照顾相公的时候,会选个丫环伺候着,可以当成通房,若是得了男主人的喜欢,以后给提升个姨娘也是有可能的。 就算有些不会给自己相公准备,那也会找个好人嫁了,这陪嫁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人,算是娘家的人,而娟儿、梅雪四人都是宫里大宫女出身,让她们低嫁了,嫁些王府的小厮,她们心里也不会特别愿意的。 见过云苍的女人,只说他的相貌,是很少能让人不动心的,当初娟儿四人都晃了神,怎么会有长的这么好的男子呢?少女动春心,很容易执着的,但是她们都是聪明的女人,起码比起已死的欢歌,还有做错事被赶出王府的翠儿,娟儿、梅雪是十分聪明的,不是没有过意动,但是都压下去了。 本来梅雪对于云苍这个闲王爷,也是有些看不上的,这一次被派出京,她以为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但现在却是带着荣耀回来的,再看那经国战场的洗礼后,更加俊美,更加有男性的成熟与气势,她的心中还是晃动了起来,以前没动的心思,又被提了出来。 这样优秀的男人,这一回带着战功回来的云苍,显然不再是以前那个闲散王爷可比的了,就算天旋帝再怎么讨厌云苍,云苍的功劳那也是谁也抹杀不了的。 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不能争一下呢,本来她就是只差一步,便能伺候云苍的人了,只是她却忘记了,那还有一个冰烟苍王妃呢。 娟儿拉拉梅雪的手,皱紧眉头连忙摇着头,梅雪咬咬牙,硬是让自己脸上的表情褪了个干净,心里却还有些不甘心。 屋子里丫环都退下去了,云苍要沐浴,那除了冰烟,也不会再假他人手了。 两人走到屏风后,冰烟便掂着脚,要给云苍脱衣服,正搭在云苍的肩膀上,云苍手立即盖在了冰烟的手上,再接下来,冰烟的腰上已缠上一双有力的手臂,身子一前倾,便扑倒在了云苍的怀中。 为了保持自己的身姿,冰烟本能的伸手去环着云苍的腰,微有些恼的抬起头时,看到的是云苍带着轻浅笑意的唇,以及眼不不断外涌的深深情意,那眼中的情意,已经浓的化不开了。 冰烟呼吸一窒,手环着云苍的腰更紧了,而这时云苍紧紧盯着冰烟的脸,眼睛一动不动,好似要深深看到眼中心中。 伸出手,轻轻托着冰烟的脸颊抚摸。 冰烟敏锐的感觉到,云苍的手比以前粗糙许多,手掌里的茧子更厚了,在云州城那边过的是什么日子,想想也知道了。 “相公能平安回来,是我与团团最大的希望了。” 云苍摸摸冰烟的脸颊,脸压下来,凑近冰烟的唇,便重重压了过来。 冰烟没有拒绝,还让手臂从腰那里,慢慢向上爬去一些,微掂着脚迎着这个稳。 本来应该只是一点而过的吻,然而在云苍刚一碰到记忆里的唇时,立即便变成了狂风一般的凶猛,是啊,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他从离京开始,就一直在思念的人,现在这个女人就在他的面前,他如何还能控制的住啊。 不止云苍有些失控,冰烟同样如此,本来想着要先让云苍洗个澡,在宫里虽然办了宴,但是云苍今天身份特殊,在那里肯定又是这个敬酒,那个敬酒的,他吃的也不会太舒心,洗过澡先吃点东西,厨房冰烟早三天便让人备了食材,就等着今天做呢。 一大早便煮了汤,菜什么的也在冰烟在城门那里接到云苍后回王府里便让下面准备了,做好后也都热着,就等着云苍用呢。 吃过饭了,得让相公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休息够了再说。 本来计划是挺好的,但是现在抱着云苍,冰烟却是什么都没想,只是想抱紧这个男人,让她紧张了这么久,思念了这么久,要怎么要才能直接向云苍表达她现在的心思呢。 她特别特别的想念他,他也是一样的吧? 或许这就是唯一的办法吧。 唇一沾上,便化不开一般,缠绵悱恻,不断的索取…… 880,夫妻情话下 云苍双手托着冰烟的后脑,手上微微使力,便摘下冰烟脑袋上的钗子等物,再一使力,梳的整齐的发髻便散开了。 一头黑亮如丝绸的秀发,顿时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在云苍的眼前四散开来,云苍一手抓住一把,便不想放开,另一手顺着冰烟的后脑,落至冰烟的后颈处,轻微的细细的描绘抚摸着。 冰烟身子一僵,又马上软在云苍的怀中,仰着头,眼神已有些迷离地看着,近在她眼前,俊美的好似另一个层面的男人,双手早就抽出来,再伸过去,已环住云苍的肩膀,微微向下,将云苍的头拉下来,她掂着脚不舒服,而且也不方便。 云苍十分从善如流的低下头,眼神微微敛起,眼中事实在一种令人难以辨认的情意,炙热而发烫。 冰烟的鼻子,不断喷出微热的呼吸,洒在云苍的面上,云苍感觉闻到的气味都带着一种令人迷醉的香甜,冰烟的唇柔软而红嫩,口中带着一种让人迷恋的清甜味道,可是怎么样也要不够的。 手上微微一用力,冰烟在外的衣衫,已经被云苍大力的扯下来,冰烟略惊,只是轻轻咬了下云苍的唇,示意他不要这么粗鲁,两现下情意已动,若是这么结束了,恐怕都要憋坏了。 而且这么久没见了,他们一堆的话要说,可是现在感觉,似乎都比不上这样的亲密接触,更能表达他们对彼此的思念,到了这种地步,他们实在没有什么好娇情的了。 冰烟在这种事情,从来没太主动过,在云苍脱下他一件衣服的时候,冰烟的手已经软若无骨的爬上云苍衣襟处,手指微微有些发抖的开始解扣。 云苍的大掌托着冰烟的后脑,带着令人安心的意图,轻轻抚摸冰烟的脑袋,让冰烟放松。 冰烟深吸一口气,手上不抖了,这才解开第一颗。 云苍温热的呼吸已从冰烟的唇,缓缓移动脖子,在那里好似小狗狗一样,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像小猫划地盘一般,张开嘴,冲着云苍白皙如美玉的脖子咬了一口。 冰烟身子猛然一僵,忍不住低声叹出一声,那一下并不重,但也不轻,还带着点麻麻痒痒的,让她浑身都不对劲,冰烟眼神带着几分水分,不满的瞪了云苍一眼。 云苍低笑,不咬可以,他是十分好说话的。 吻带着一种粘腻感便袭了上去,冰烟身子僵了僵,手上又颤了颤,解开了云苍外衣的最后一个扣子,然后才费力的往下扒,只是却已经气喘起来。 云苍轻笑:“怎么了,继续啊,我还要好几件衣服呢。” 冰烟忍不住伸手掐了云苍腰意一记,云苍倒吸一口凉气,张嘴磨牙般的咬向冰烟的脖子。 冰烟轻哼了一声,立即瞪着眼睛扭头看着云苍,后者收了嘴,却在冰烟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微弯了身子,打横将冰烟抱起来往床边走去,呼吸却有些不稳。 冰烟面颊上已微微泛起了红潮,眼神有些神闪,却又不忍错开云苍的脸,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便一眨不眨地看着。 云苍低下头,带着宠溺地笑了:“怎么,这么喜欢看我吗,看不够?” 冰烟将头往云苍怀是缩了缩,十分真诚地回答:“是啊,看不够,离开你这段时间,我才明白,我现在是绝对看不够的。” 云苍面上一变,低头在冰烟额头亲了一记,此时,已经到了床边,云苍将冰烟十小心的放到床上,转身便要离开,冰烟一愣,连忙拉着他的手:“你……做什么啊?” 云苍身子挺僵硬的,面上表情有些不对:“我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又进宫,折腾这么久,先洗个澡吧。” 云苍可怕身上有什么怪味的,他可不想两人再次见面,给娘子什么不好的回忆,本来他们应该是开心幸福的嗯嗯的。 冰烟愣了一下,刚才云苍转身,她还有点失望,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她是没想到云苍在紧急时候刹车,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冰烟低笑一声,握着云苍的手,还调皮的捏了捏:“我们都是夫妻了,哪有那么讲究啊,我又……不在意。” 云苍眼神立即一亮,低头看着冰烟,后者躺在床上,因为刚才被云苍使坏散开的头发,现在披散在被子里,今天的被单为了表现喜庆,冰烟特意换成红色,一头黑色盈亮的头发散在红色的床被上,带着一种妩媚与惊人的美态,让人心猿意马。 冰烟有些羞意的直往被子里面缩,像是做了坏事的小猫咪一样,云苍心中狂跳起来,眼神立即就不一样了,变的火热起来。 云苍深望着冰烟,冰烟被他看的那么不自在,又不得不抬起头来:“看什么?” “在看娘子啊,怎么看也看不够,这一次出去,我才清楚,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是一时不见,有如三年一般。若不是因为一直在想着你与团团,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回来呢。” “说什么傻话,你不是回来吗,怎么对自己那么没信心。”冰烟轻轻拍了云苍手背一下。 云苍自然不会对自己没信心,只是有时在碰到危险,以前当初在孙长志出卖他,出卖那么多将士,和从一开始便不停算计他的时候,他偶尔脑子里会闪过一个念头,这一次弄不好,他可能真就危险了。 但他不能出任何事情,京城还有他最在乎的人在等着他,他不论如何,也要坚持平安的回来,今天他总算回来了,怀中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看着她娇嗔的怨怪他,却一脸担忧的样子,这一刻,他感觉整颗心都在微微颤动。 有时候,幸福可能就是这样的简单,有个关心他的人,有个时刻想着他的人就够了。 云苍眼神炙热,一个翻身便上了床,冰烟一愣,脸上顿时大红起来,云苍笑道:“既然娘子不在乎,那为夫便不客气了。” 冰烟一愣,看着云苍火热的眼神,突然有些后悔了,然而云苍却不给她任何反悔的意图,下一刻她所有想法与话,都变成了一声呢喃,消失在了一片旖旎这中…… 881,情意浓浓上 所谓情到浓时方恨少,有半年多没见,本来还想节制,可谁知道等到两人停下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云苍怀抱着冰烟,唇轻轻碰了下冰烟,已经汗湿的额头,又温柔的将发湿的头发,往耳后撇了撇,冰烟“嘤咛”一声,浑身无力的靠在云苍的怀中。 云苍怕冰烟凉着,立即将背往上面拉拉,露出冰烟白洁白嫩的肩头,上面还泛着一丝激情后带着的淡淡潮意,让云苍眼神又重了重,凑过去,又吻了两下,本来点动即止,却又异动起来。 冰烟靠着云苍宽厚的胸口,感觉比起以前更强壮了一些,但是腰腹那里却明显瘦了一些,有些心疼的按了按,云苍这样吻着她的肩头,她本来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她就靠着云苍,感觉后者身体热起来,顿时倒抽一口气。 轻轻推着云苍,红着脸道:“先去洗洗吧,一身的汗味,亏你下的去口。” 云苍闻言,挑起眉来:“为什么下不去口,我感觉更加美味。” “哪来的贫嘴你。”冰烟睐了云苍一眼,照着云苍腰掐了一记,也不忍心下狠手,只是轻轻扭了一下,那样子,给云苍挠痒痒还差不多,后者都没有什么反应。 冰烟却不想今天都在床上度过,再者说两人以后又不是一直不见面了,也不至于这样,轻轻拍着云苍的肩膀:“先起来吧,洗个澡的,你也怪累的了。” 云苍抱着冰烟,头靠在冰烟的肩膀上,闻着冰烟身上淡淡却宜人的香味道:“好,都听你的。” 刚才也是给冰烟累的够呛,云苍当时是新婚离开,自然是浑身使不完的力气,却不能累着他娘子呢。 冰烟连忙要下床穿衣服叫人,云苍一把拉过冰烟,冰烟直接被带的又倒回云苍的怀中,冰烟一愣,有些不满道:“做什么,过了这么久水肯定凉了,得叫人再换热水来呢,快别闹了。” “不用,你累了,让下人忙去吧,你坐着。”云苍抱着冰烟不让她动,这才大声冲外面道:“媚霜、倾舞可在。” “王爷,王妃,奴婢在。” “王爷,王妃,奴婢在。” 果然没等什么,立即有两道声音齐声道。 云苍拍拍冰烟肩膀对外道:“好,你们再准备些热水送进来。” “是,王爷。”媚霜答道,然后便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显然去打水了。 冰烟拍着云苍的胸口:“一会下人进来你还这样,羞不羞啊。” “怕什么,我们是夫妻,何必在意这些个,谁敢对这个有意见。”云苍拢着冰烟的乌丝般的头发,又嗅了嗅。 冰烟真觉得云苍这样子像小狗似的,又是闻又是舔的,真是的,只是嘴角却是勾着浅笑,就着云苍从后面抱着她的姿势,脑袋一歪便倒在云苍的臂弯之中,样子有些慵懒暇意,眼眉微挑起,带着淡淡的红晕,显得更加妩媚多情。 云苍当初新婚离开,儿子都没见几面呢,这一走就是半年多,回来不跟自己妻子多亲热下,反而要让人怀疑他那里有没有毛病了,这时候谁要多嘴多舌的,云苍可是话多了。 耽误他造子大业,谁担的起这个责任,还管上他后宅的事了,哪个长舌妇找死呢! 不一会媚霜便在外面敲门:“王爷、王妃,奴婢打好水了。” “进来吧。”透多多层垂下的床帷,云苍的声音依旧很有穿透力,而外面的人透过多重的床帷也看不见里面的,更何况前面还有个比翼双飞的大屏风,但是媚霜带头进来便站在屏风前,看着下人快点做事。 那些下人提着桶步子倒是很快的,不敢耽误,可是走到屏风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往里面看着,媚霜俏眼一横,那些人才低下头,但是难掩好奇感。 到了浴涌那里,看着打好的涌里根本没有动过的水,却凉了,自然也清楚都发生什么了,有些丫环当即便红了脸,弄出来一些水,直接再倒热水就行。 只是出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往里面看看,打好的水都没洗却要换,到底发生什么事?王爷与王妃一直不下床,还能是什么事啊? 有些婢女只顾着羞意,有些却也有些瞧不上冰烟,这大白天的呢,便缠着王爷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简直不知羞。只是这些她们却不敢表现出来,一个个低垂着头,在媚霜指示下快步离开房间。 众下人都离开,媚霜转过来冲床里道:“王爷王妃水已经打好了,奴婢在外面侯着,有什么需要随时来伺候。”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云苍声音又传出来。 媚霜恭敬应了一声:“是,王爷王妃。” 门又“吱嘎”一声关上了。 这时床帷帘在空中一甩,探出一双手臂,手臂是健康的小麦色,手臂健壮有力,揭开床帷后露出里面的冰烟与云苍,云苍笑道:“娘子和为夫一起洗吧。” “你先去吧,哪里一起洗。”冰烟摇摇头,真一起洗,这个澡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洗远呢。 云苍笑笑道:“娘子爱干净,现在身上不舒服吧,还是一起洗吧,浴桶够大。” 那浴桶是当初云苍准备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想着做坏事呢,做的很大,足够两个人都坐在里面洗澡了。 不过有一点云苍没说错,出了汗,冰烟现在确实是感觉浑身都有些不得劲,想了想,倒也点头:“嗯,好吧,一起洗,我帮你擦背。” “好。”云苍不让冰烟下地,直接打横将人抱起来到浴桶那边。 刚才冰烟穿了里衣,不过云苍却一点没有要穿衣的衣服,就那么光着冰烟往浴桶走,冰烟感觉云苍有力的双臂,整个人都感觉不太对劲了。 等走到浴桶那里,冰烟脸都红透了。 云苍带着几分好笑地道:“娘子脸都红了,这是怎么了,不是生病了吧。” 将冰烟放到浴桶边上的凳子上,伸手便来试冰烟额头的温度,这下冰烟脸更红了,瞪向云苍:“……” 882,情意浓浓中 “好了,快点洗吧,我没事。”冰烟直接拉下云苍的手,不让他乱来。 云苍十分从善如流,面上带着笑没再动,也没再管冰烟,连凳子都没踩,直接一个翻身便跳到浴桶里。 “啊!”冰烟身上被泼了水,惊了一下,转头怒瞪已经坐在浴桶里的云苍,脸边的面颊都气鼓了。 云苍坐在那里,还冲冰烟直招手道:“娘子快过来,你身上湿,一会再着凉了。” 冰烟对云苍这样还真气的没脾气了,扭着身子背对云苍脱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来,就感觉云苍那眼神特别炙热盯着她就不眨了。 她跟云苍又不是刚刚成亲,两人也有过亲密了,但是这时候,还总是让她有些羞涩,头上卡在最后扒衣服的动作,又有点退缩了。 “娘子怎么了,你不是说要给为夫擦背吗?”云苍在后面的声音带着一丝轻快。 冰烟哼了一声,直接将衣服脱了,双手环着胸便踏入浴桶里,刚一坐下,云苍又靠过来了,在冰烟一副如临大敌的时候,突然一转身,又扭过头来笑道:“娘子擦背吧。” 冰烟脸上顿时就涨红起来,还以为云苍在做什么,她都在想要怎么折腾下云苍了,结果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好像是她在自作多情一样。 冰烟有些愤愤,拿过浴桶边上的浴巾,“啪”的一下拍在云苍的背上,然后不怎么温柔的大力洗洗涮涮的。 第一下下来,背就有点红了,冰烟顿时使不上力了,但云苍却是一点反应没有,冰烟虽然会武,但对云苍再大劲能用多少力气,云苍双手趴在浴桶边缘,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 冰烟一边擦着,感觉受云苍明显瘦了两圈的样子,心里不好受,到后来,已经拿手指比划着云苍两边的轮廓:“怎么受了这么多,在那边这么辛苦吗?” 当然会辛苦了,但是想归想,亲眼看到还是让冰烟心疼。 云苍趴在浴桶那,任由冰烟软滑的手指心疼的在他身上比划着,脸上却没有丝毫伤感状,反而挂着笑意道:“也还好,在云州城的时候,那孙长志等人想办法拖着我,这些吃穿用度的上面,也不敢乱来。主要辛苦的还是驻扎在阴山之后了,不过那时候将士们都很辛苦,所以我也没什么感觉。而且你看看,我虽然瘦了,可是身子更壮了吧。” 这倒也是,云苍在军营里,总不能因为他是王爷就搞什么特殊,人家其它的将士们都是苦哈哈的,他自己各种享受,那也不用带什么病了,肯定没有赢的可能了。 冰烟拿着浴巾这一会没有乱摸,很认真的给云苍擦背,一边道:“你快跟我说说,这孙长志是怎么回事。” 之前云苍是给冰烟了秘报的,里面有提到这一回孙长志犯事要完了,但是也不可能说的太详尽的,冰烟也只是知道年大概。 “哼,那孙长志是自作自受,从我到云州城开始,他就给我找不自在,当了云州总兵,竟然在大事面前毫无自觉,这一次他若不死,难以服众。”说到这里云苍心头还有气。 他对皇室没有什么归属感,可是他必竟是天旋国的人,对于天旋国他依然有着不可割舍的感情,而且看着那些百姓被山贼逼迫,孙长志的种种罪恶行为,都是让云苍不耻与愤怒的。 拿着国家百姓来开玩笑,这孙长志就算是最后有人撑腰,不给他办了,云苍也是绝对不允许的,这件事绝对不允许。 冰烟想知道详细的,云苍便道:“当初我只带了黑宇他们一队人到云州城,早早就传了消息的,但到了那里,竟然没有任何人来接,那样的情况下我也不能冒然前去军营,否则被扣个私痛军营的名声,还没接管军营便被人讨厌,这仗就没法打了。我当时便选择先驻扎在那里,虽然我是奉命前去剿匪的,但是云州城不放我进去,我一切按章程走,孙长志不放人,想给我下马威,最后他也吃不了兜着走。孙长志最后还是没拖过去,亲自出现了……” 现在回想过来,在云州城还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先是孙长志给下马威,后来又是那云州城里各大小官员都给云苍找不自在。 之后孙长志还让人抓了苏渺的女人,夜晚给云苍下药,再将人给弄去,想要败坏他的名声。 还有孙长志给云苍安排的院子,故意安排一些女人在那里,若是云苍但凡有定力差一点,恐怕之后的事情都不可想象了。 冰烟听到这里,脸上全是怒气。 她早想到这孙长志那里消停不了,但将人刚迎进去便使坏,这孙长志还真是急不可耐,还使这种下三滥的事,她的男人,是什么女人都能染指的吗? 那孙长志还用自己的部下女人为饵,也亏孙长志想的起来,这苏渺最后若没反了孙长志,她都看不起这个男人。 在这种事情上,连妻儿都保护不了,那还算什么男人。 冰烟气愤的气紧拳头,云苍不家些紧张,结果冰烟伸出手搭上云苍的脸,云苍眼睛还微微眯一下,秉住呼吸,但下一刻这巴掌没落下来,只是摸摸云苍的脸,冰烟安慰地道:“多亏你机灵了,要不然这个事,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呢。这孙长志可真不是个东西,就算没有那些罪名定他的罪,我也绝对不会轻饶了他的。” 云苍见冰烟真是全无半点生气,啊不,对他差点被野女人污了的事生气,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又泛着点酸,云苍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怪异地道:“那你就一点也不生气吗,我差点和别人女人……” 冰烟捏捏云苍的脸颊:“你也说是差一点了,你这么机警躲过去了,又愿意连这些细节都告诉我,我相信你没骗我,也没背叛我,我难道要因为别人的错误怪在你头上,那岂不是太不讲理了。” 说着又扯起云苍的脸,有些恶狠狠地道:“除非是你自己真有有什么,或者想什么了,那我才会生气!” 883,情意浓浓下 云苍连忙摇头:“那怎么可能,娘子,我对你的爱,绝对不会变的。” “好啦,继续说吧。”冰烟将云苍头扭过去,认真给他擦背:“一会水凉了,我可不想你刚一回来,就着了凉。” 云苍有些不服:“我身体这么壮,怎么可能。” “继续说。”冰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 云苍也被话题带走了,继续说起来:“那之后也是孙长志活该……”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正孙长志在云州城与阴山上,几次都栽了。 越是听到后来,冰烟眉头皱的越大,连给云苍擦身体的动作都慢下来:“他竟然这么大的胆子,真是完全不计后果吗!” 云苍却是顿了顿,他此时已经翻了身,面对面冰烟,说道:“我怀疑,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胆大包天,而是有人指使的。” 冰烟一愣:“你是说……” 云苍点点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呵,这胆子一个比一个大了,所以你将人都带来,想审的桶一把天吗?”擦的差不多了,云苍立即接过浴巾,拉过冰烟,让冰烟坐在他腿上,他也力道适中的给冰烟擦身体。 冰烟没有挣扎,后面靠着云苍的胸,后者一说话,她都能感觉到用力的震动:“之前审孙长志的时候,孙长志只说是自己的原因,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在云州城,虽说现在已是云州总兵,那里里外外不放他的人。可是那可是皇后一系有力的派系夺过来的地方,扶起孙长志上位,皇后就放心将人都撤回来了?若是派人在那里,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孙长志的所做所为?我不相信。” 冰烟也觉得这里面门道复杂了,若是孙长志单只是为了钱才与外族私下接触,这还只是他一个人闹出来的,若是这事还有皇后云哲他们的想法,那孙长志跟那些外族可就不止是做生间这么简单了,莫不是还有什么不得了的阴谋吗? 平时还真看不出来,云哲当初与沙塔王子是相当不对付的呢,只不过他们敢做,恐怕也留有后手了。 现在孙长志很有可能造成诛九族的大罪来,都没能让孙长志开口,恐怕皇后那边是有恃无恐了啊,那样可就难办了。 皇后这几次三番没完没了的找冰烟麻烦,冰烟不是没想过要一举解决了皇后,但她在京城根基还不够,而且皇后在位多年来,那也不是吃素的。 这段时间冰烟虽然一直不让,但是也没办法让皇后真伤筋动骨什么的,这就是皇后的底气,与娘家的势力。 天旋帝除了与皇后夫妻的名份,也没看到多么疼爱她,可是就是宠冠后宫多年的云贵妃,那样有着成王府,皇上堂妹身份这样雄厚的家世背景,都没斗下皇后,这皇后又怎么会简单的了呢。 这倒是个机会,但是他们苦无办法啊。 冰烟扭头看云苍:“你想到法子了?” 云苍眼神也沉了沉,这些年来,他不是什么也没做,只是现在还不是全动的时机,但是想着当年皇后与云贵妃如何对付他母妃的时候,云苍心里便翻滚惊涛一般,云苍面色沉了沉道:“这一次是个机会,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孙长志还不说,恐怕还是觉得皇后还能救他呢,这三堂会审,也不是一个短时间,这里面还有许多事可以做呢。” 那刑部尚书就是皇后的嫡亲大哥,对于孙长志的事情,刘府或许已经知道了,虽然这那里还有皇上的人和云贵妃的人,但是最后这案子没定下来,就可以有很多个结局。 云苍拉着冰烟站起身,两人洗的差不多了,这水也有点凉了,自然不好再在里面待着了,云苍亲自给冰烟穿上衣服,看冰烟眉头还皱着,道:“我带来的证人证物有很多,这孙长志的大罪,肯定是跑不了了,而且现在云州城的那些兵,也差不多都到了我手中,这已经是很大的战利品了。孙长志连带着孙府都不会好,当然若是能顺藤摸瓜,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但是也急不来。” 这一点冰烟很清楚,只是她心里却转着别的心思,她一转身,云苍伸手直接顺手搂过冰烟的腰,将冰烟接向他身前,冰烟也双手一展,反搂住云苍,仰着头道:“其实若是他们不动,我们不妨让他们先动一下。” 云苍挑眉:“娘子的意思是?” “呵呵,只要拿出足够的证据,他们就慌神了。十几年培养起孙长志,皇后那派用了多少资源与力量,他们不会轻易放弃,就算逮不到皇后云哲这两条大鱼,还有其它的小鱼呢,鱼大鱼小总是食物不是吗。”冰烟笑容有些冷,还带着几分狡诈来。 云苍轻笑:“娘子与为夫想到一块了,我还准备到时来场大戏,让他们看看呢。” 夫妻两个相视一笑,脸上表情是那么相似呢。 两人穿好衣服,便让媚霜让孙嬷嬷将团团给抱过来,那边也让倾舞让厨房上菜了。 团团没一会便被抱过来了,这会已经睡着了,小嘴巴还不时咂吧两下,小嘴红润润的,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脸上带着笑呢。 云苍一看到团团,立即将人抱过来,姿势没有因为离开有什么生熟,熟练的很的样子。 云苍看着自己的乖儿子,忍不住伸手去戳戳,这小脸嫩的要掐出水似的,还有些调皮的刮刮团团的脸。 被人打扰睡眠,小团团脸上的笑意没了,微眉着小眉毛,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往空中抓着,眼睛还死死闭着,一点没有清醒的样子。 云苍见着有趣,故意逗着团团,不刮脸了,又往鼻子上刮,接着又调戏人家的小红嘴,跟个大色狼似的。 冰烟、孙嬷嬷等都没打扰,这半年多里,云苍没少了想冰烟,又怎么少了想团团呢。 看他抱着团团的一瞬间,眼睛都有些红了,冰烟嘴角勾起,看着这画面,感觉整个空气中都带着一股温馨的气味,甚至连空气都带着甜味一样…… 884,层层阴私上 团团最后还是被云苍给折腾醒了,只是团团却不怎么给云苍的面子。 当初云苍走的时候,他也才刚满月,根本还不记事呢,到现在也还不会说话,小孩又是忘性大的,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抱着他,小嘴一瘪,“哇”的就哭了。 云苍正逗的团团起劲,还想着团团看到爹了,露出个笑容来,让他也得意一下,团团这一哭,哭的云苍当场就愣了,完全一副不知道要怎么办好的样子,就呆那了。 “噢噢,乖儿子,我是你爹啊,别哭别哭。”其实云苍抱着团团还是挺那么回事的,姿势什么的当初冰烟怀孕的时候,他也专门打人学过要怎么抱孩子,不会让孩子难受,也不会有危险。 这抱着团团,一下下轻轻的拍着哄团团。 团团这会就是不给他这个面子,管你是谁爹呢,张嘴就哇哇哭,小脸刚刚睡醒还红着,现在一哭脸鼻子嘴巴都红了,眼泪吧嗒吧嗒掉,看的人心都要疼的拧巴起来了。 云苍好声哄着,冰烟等人也没上前,小孩子哪有不哭的,而且云苍离开这么久没看到团团,现在肯定是十分想念的,这会心里不好受着呢,他们去哄可不是让云苍更难受吗,便谁也没动。 可是团团似乎被陌生人吓的不轻,哭声非单没因为云苍哄好一些,反而更大声了,到后来都有些抽抽,冰烟这看着不好,再哭下去所出事,这才接过来哄起来:“团团别哭,是娘,那是你爹啊,怎么不认识了啊,你这个忘事精。” 一边又往云苍身边凑,只不过这会没交到手里,团团也认识云烟,哭声慢慢轻了,轻声的抽嗒着,小胖手伸出来似乎要求庇护一样的,握住冰烟一指头,黑亮的眼睛黑过后更加水润润的,刚才还哭的惊天动地的,这会却乖的委屈的不行,看着特别无辜,真是让人恨不起来,看的人心都要化了呢。 冰烟靠着云苍,看着云苍眼神有些黯淡,半年没见儿子,儿子却连他是谁都不认得了,他心里比谁都难过,冰烟笑着用手肘撞撞他的腰:“孩子不认人的,别说是你了,我要是半个月不见他啊,到时候也不认得我这个娘了,都是这样的。” 孙嬷嬷也连声道:“是啊王爷,奴婢年纪长,也带过几个孩子,真的是这样呢,十天不见这小孩子可能就将人忘记了,但是亲生的,这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不可能割舍的,过几天小世子认人就不会这样了。” 云苍扯扯唇:“嗯,本王知道,这段时间有劳孙嬷嬷给照看了。” 孙嬷嬷立即笑道:“看王爷说哪了,这些都是奴婢的份内事,奴婢能帮上王妃的忙,不知道多高兴呢,万不敢担王爷这样的话。” 抱着团团也有阵了,冰烟可不想再扯远了,一会饭菜还要端下去热,拉着云苍坐下来吃饭。 “多吃点吧,在外面肯定不如府里吃的舒心。”冰烟给云苍颊个烤白金黄的鸡腿,看色泽与卖相就很好,味道也是香味扑鼻。 云苍拿起来便吃起来,这一顿时倒是没少吃,四了四碗饭,把冰烟等人看的一愣,这皇室的人吃饭也是极讲究的,吃饭也有个定量,主要是按养生的走,所以一般男女最多都是一碗饭,云苍很小就在外面,对于这些倒是讲究不多,但就是碰到合口的饭菜也最多是两碗饭,这食量大涨,冰烟以前也没见过,还怕他吃撑了。 云苍笑笑:“在外面吃饭不应声,得了吃就会多吃点,带出一些,这半年倒是习惯了,胃口也好多了。” 云苍本身就学医的,想来也不会吃撑让自己难受,冰烟这才放心了,让下人将饭菜又端下去后,由冰烟抱着团团,云苍坐在床边搂着她。 冰烟也道:“京城的事情我倒是都能应付的,虽然之前也有些凶险,可是现在都没事了,我们团团还因祸得福,父皇亲自下旨,赐了名字,叫云翱。” 云苍听到这里,脸上有些阴沉。 其实进京城之前,就算冰烟怕云苍担心,没敢告诉她京城几件凶险的事情,但是在云苍往回赶后,因为条件不像在云州城那样有些禁锢,早早派人回来搜集情报了,回来京城之前冰烟发生的几件事情云苍便知道了,当时看到那些消息时,他将书信都撕了个干净。 虽然最后冰烟也没有大碍,可是想想还是让人后怕。 尤其后来那孙程程竟然将毒手摸到团团这里来,团团差点因为天花死掉的事情,便是云苍面对事情再如何的冷静自持,听着也吓了一层汗。 别的人都相信冰烟的话,鬼面神医,他们的师傅早先研究过天花,得了一种方法有可能能治,可是身为鬼面神医的徒弟,这种大的研究事情,他们当徒弟的没有可能不知道。 就算冰烟是最小的徒弟偏爱一些,他们的师傅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搞什么差别待遇。 这这个法子,云苍一听就知道冰烟不知道从哪里想到的,但是没办法以个人名义传出去,所以借着鬼面神医与他的名声而已,云苍也很了解,这法子不可能百分之百有效,那个时候,恐怕冰烟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才试试的。 若是这个法子要是不成功,他儿子这么点一孩子,怎么抵抗的住那样的病魔。 要知道在古代,一场风寒弄不好都会带来死亡的,云苍听的胆战心惊,同时心中的恨意也不消,冷冷开口:“孙程程得了天花,呵……她被抓起来了?那可太便宜她了,便是死,我也不能让她死的这么利索。” 看着云苍眼中幽暗的神情,冰烟突然地全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对于孙程程,她也没少了一点的恨意,现在孙府一众人都被关起来,等候下面的审案,可最严重的满门抄斩,也不过眨个眼睛那一瞬间的事情,对于孙程程,这样的死实在便宜她了! 885,层层阴私中 皇后宫里,此时皇后将一众婢女都打发下去,这会就皇后与云哲两个人在,但是现在两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好。 云哲手中端着茶,另一手拿着茶盖不时的撇撇,但拨弄了好一会,茶叶子都快撇净了,茶水都凉了,他也没喝一口。 “啪”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按,云哲脸色阴沉沉的:“母后,舅舅这边派的人是怎么回事,竟然让云苍顺藤摸瓜查到这些,若是这案子真审下来,我们以前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皇后脸色也不好看:“你舅舅平时做事是很严谨的,只是本宫没想到云苍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机,谁能想到他折腾出这些事来。” 云哲寒着脸:“那现在要怎么办,母后觉得这孙长志还留不留的了了。” 皇后沉默半响,手放在膝盖上,也是握握松松了几下:“自然得尽力保下他,那些证人,想办法处理掉,孙长志这些年本宫投放在他身上的精力也不少,这一颗棋子怎么能这么轻易便扔了。” 云哲想想道:“多亏舅舅当初没有将人犯弄到刑部,不然的话,这事还不好做了。” 他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就算其它的人救不了,孙长志也得救下,虽然皇后云哲做事十分小心,可是这些年来帮助孙长志,做事之后都会尽力将所有痕迹抹掉,但是难保孙长志那还留有什么证据,而且孙长志还知道一些与他秘密来往的私密东西,这些他们就是不留给孙长志,自己留下来也是大有用处的,只是这个怎么保,还要探讨探讨才行。 云贵妃宫里,两个婢女正在给她修美丽的丹蔻,看到一个老嬷嬷进来后,那两个宫女也修完了,云贵妃一摆手,婢女收了工具,垂着头便离开了。 殿里就剩下云贵妃和那个刚进来的嬷嬷,是云贵妃当年进宫来便跟过来的陪嫁嬷嬷,在成王府里,这嬷嬷便一直跟着云贵妃,可以说是算着她长大的,本家姓黄,一辈子没成亲,也没有一儿半女,对云贵妃忠心耿耿。 云贵妃倒在贵妃椅上,这时候天有些凉了,贵妃椅下面都铺着舒服美丽的皮毛,毛浓密而且色泽柔亮,她整个人倒在里面,带着一种慵懒与娇艳的气质,眼尾微微上挑,虽然云贵妃上了年纪,但这通派的气度与一举手一投足间的风情,可不是那些新入宫里,还清汤挂水的秀女可比的。 这也是云贵妃进宫多年,天旋帝也选了多次秀,她却还能荣宠后宫的资本与原因之一。 宫里老人曾暗暗说过,这宫里最有风情与美貌的,便是死去的皇贵妃,另一个便是云贵妃,其它的人还远远达不到她们的那个阶级。 皇后在宫里是一般无二的尊荣,可是这面色,她还远远不及。 黄嬷嬷收敛了神色,恭敬地道:“听说历王爷进宫里多半个时辰了,跟着皇后在那里宫里也不知道说什么,还一直没有出来呢。” 云贵妃一听,立即嗤笑一声:“这下皇后是急了吧,那孙长志可是一枚很有用的棋子呢,王爷那边,爹那里可派人去说了。” 黄嬷嬷道:“贵妃放心,便是不用吩咐,成王爷那样的做事严密的人也知道,再说这王越这些年受过成王府多少恩,他知道怎么做的。” 云贵妃懒懒的勾着手,揪了揪身上绵软的皮毛,挑挑眉道:“你说皇后接下来会做什么?” 黄嬷嬷却是顿了顿:“这个可不好说,皇后心深重着呢,这回要怎么救孙长志不好说,但是若是前面的计谋都不行,这证人总是不好留下来的,对她们恐有不利啊。” 云贵妃笑了:“黄嬷嬷跟本宫想到一块去了,到时候可有一场好戏呢。” 云苍回归,加快了审问孙长志的速度。 往常便是三堂会审,那也是需要一道又一道的程序的,但是因为孙长志这事牵连太广,而且影响也太不好了,容易引起将士反感,百姓反对声音,所以并没有敢拖着。 云苍回归休整了三天,那边就开始着手升堂审案了。 审问孙长志是在当天下午,而在上午的时候,大理寺已经派人按个独审孙府的人,别说府中的主人了,便是那些下人也一个个少不了审问,并没发生有什么伤口,可是审了一天后,这些人被放出来,精神都有些不济。 孙程程得了天花治好后被扔到大理寺牢房的,她既然天花已经好了,然而在别人看来可不是那样,她恢复的太快了,总共加起来治疗再扔进来也没超过五天,这让人很怀疑她的天花真是好利索了吗?不会传染吧? 当初将孙程程扔进来的时候,一堆人一直叫嚷着不要跟孙程程关在一起,那些牢头们还能管一些阶下囚的要求?直接就不予理会,这些人再闹,再闹当天的饭都不给端来吃了。 孙府那些人,本来在府中都是娇气的很,可是在这里关了快半个月了,那也真是没一点脾气了,这里可不是金尊玉贵,奴仆成群的孙府了,在这里谁想耍脾气,那就是倒霉的份。 在这里,主子和奴才还真是没有什么分别。 牢房的饭菜不好,你不想吃? 好啊!那就别吃了,剩了直接端走拿去喂狗,再想要,没了,饿了?忍着! 想要三急?就地解决! 你再不满哭闹?惯你毛病,那些牢头直接上鞭子就是抽! 来这大理寺府的一般都是犯了大案子的人家,不然这个差不多算是专管皇室的大理寺,也不是一般人能进的来的,而能被抓起来,总也是有点证据的,别管这真证据还是被诬陷的,但是最后进了大理寺,能出去的,那就看自己的命,以及后台有多强了。 可最后能出去的,依旧极少极少。 在这大理寺的牢头们,一个个可不像别的地方,对于一些这辈子可能都出不去的人,就根本没将你们当人看过,面对这样的人,你还跟人耍,那真是怎么作死怎么来了! 886,层层阴私下 这孙府的人之前还吵吵闹闹的,后来也被打的怕了,现在一个个都老实了。 一开始那饭菜还是吃不下,可是饿了两三天,饿的头晕眼花,怕是就是吃屎他们也能吃了。 要说到了牢里,这也是互相帮助的事了,都是遭罪来了,但是孙程程就是个例外,都活的、待的不痛快,可是这些人就没一个搭理孙程程的。 孙程程虽然天花刚治好了,可是她身子还虚着,本来也应该在再躺个几日调养一下的,太医保证天花好了之后,便立即被带过来,然后扔在牢房这地方,她就几乎就是躺着歪座着度过的,脸上煞白的跟个鬼似的,就是没事,别人看她这样子也咯应的很。 属于孙程程的饭,每顿都要被抢,后来还是牢头看不下去,这人要是死在里面,他们或多或少也得有点责任,而且这人还没审呢,也不能让死不是,牢头管了几次,最后孙程程菜是保不住,硬邦邦的饭到底是给她留着。 “开饭啦!” 牢头喊了一嗓子,顿时一群人挤到牢门那里,伸着手往外要饭。 有人手碰到牢头,牢头可能现在心情不好,随手就抽了一巴掌:“都有份,伸什么,烂手不想要了!” 那手伸过去,看着饭的眼睛却是冒着光的。 “哐”的一声牢头拎着吃食放到地上,一大桶看起来色泽卖相不好,米粒论颗的,而且有点发黄的米饭,一桶水叽叽的菜,里面看着都没几个油星子,一人一碗饭,再来一勺子菜,就是这些犯人的的伙食了。 那菜几乎就是过了层水,恨不得油都不放的,连点味道都没有的白水煮菜,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有点菜也得烧高香了,往常饭来张口的人,到了这里也都得没有脾气了,不想吃就得饿着。 孙程程白着脸,这回也爬着到了牢门这里,她被关在这里几天,嘴巴里面已经没有味道,能淡出鸟来了,那些白米饭硬硬的都划嗓子的难以下咽,那些菜再不济也能有点营养,而且有点汤汤水水的还能帮着下咽呢,她也想吃点菜啊。 “呐你的。”牢头弄完了,“啪”的往孙程程面前一扔,牢房大多是用木头建的,饭碗放在那里,人手是能端着进去的,孙程程立即伸手去拿,可还是慢了一步。 “嗷。”旁边一人手更快,直接抓着上面的菜还挖了口饭,便往嘴里塞。 总共菜也没几片,全给抓跑了。 孙程程本来发白的脸,这时候却给气绿了,简直欺人太甚了。 之前她病着不舒服,也没什么力气跟人争,这些人不像话也就算了,这几天孙程程虚弱,但是也不知道她命怎么就这么硬,天天吃硬米饭,气色竟然还比之前好了一点。 现在起码坐起来也有力气了,这几天躺着不说话,难道是她真的不生气吗,她怎么说现在没定她的罪,她还是历王府的侧王妃,这些人都敢欺到她身上,拉屎撕尿了,都在找死吗! “给本侧王妃吐出来!”孙程程立即瞪大眼睛叫道。 这转头一看,发现那抢的人嘴巴塞的鼓鼓的正往下咽呢,本来进了牢房都要换囚服的,但是这一次孙府的人数众多,没那么多囚府,有些人还是穿着被抓来身上那一套,这人身上虽然有些脏,但还能隐约能看到她以前穿着件黄色的衣服,头发上面自然什么也没戴的,这时候也有些杂乱,还插着几根杂草,真是要形象没形象了。 脸上也脏了一些,不过颜色不错,不是在孙府就跟孙程程不对付的,孙府嫡女孙慕慕是谁。 这孙慕慕当初还与人勾结想害冰烟,结果最后被孙程程发现,跟云哲来了个乌龙,最后孙程程进了历王府,从一个普通的姨娘,最后竟然成了王府侧王妃,若是云哲最后争得皇位,这侧王妃最起码也是一等宫妃的位份了。 这件事之后孙慕慕不知道多少次后悔,当初若是不算计冰烟,这事是不是也就直接落她头上了? 不过孙慕慕除了喜欢争,也是个对面色十分重视的人,当初云苍没有什么名望,为了要进苍王府里她也宁可,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害了冰烟,反而还让孙程程这个贱人进了历王府,最后做了侧王妃反而压着她了,孙慕慕不知道多少次骂孙程程。 这一次孙府被开罪全被抓起来,从刚开始的惶恐,到愤怒,到不适应这里,现在这半个月孙慕慕竟然也有点适应了,而且心里反而没有那么多担心了,若真是有罪的话,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不审他们,而且父亲还没回来,以父亲的本事,还有皇后的看众,他们应该很快会被放出去才是,现在虽然过的不好受,但是也就只能等着,没有办法了。 可是没想到孙程程也给扔进来的,再加上孙程程得天花的事,孙慕慕得了没多久,孙府的人都被抓了,其它人还真是不清楚。 而孙程程得了这种病,竟然都被抓进来了,牢头当时怕她们太惶恐也说孙程程没事了,不用害怕打消他们的恐惧,可是这些人心里还是害怕的。 而孙慕慕就看到一件事,孙程程可是嫁了人的孙府女儿啊,这跟她们没出嫁的可不一样。 这古代都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说法,就是因为嫁出去,那就不算是孙府的人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了,跟着也是相公的姓,就算孙府受多大的罪,那也是跟孙程程没有关系的。 可是孙程程竟然也被以孙家人的名义给抓进来了,这只有两件说明,一孙程程已经被完全放弃了,云哲根本不护着她,二这件案子很大,连孙程程也被波及了,但不论是哪一个,孙程程也不可能再是那个颐指气使的历王侧王妃了,孙慕慕心中的嫉妒与鄙视,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踩扁孙程程的机会的。 孙程程的爪子抓来,孙慕慕立即一躲,孙程程身子还虚着呢,能折腾过孙慕慕直接摔了,孙慕慕这会还抽脖子叫起来:“干什么,你还要抢我们的饭,这是我的,快来啊,这贱人要抢大家的饭啊,我们还不够吃的呢,看她这死样了了,大家打啊!” 牢房的所有人,眼睛立即冷冷瞪过来,人在饿起来的时候,眼神是冒绿光的,在自己添饱肚子的时候,有人要来抢,这可真跟杀他们爹妈没两样,都站起来,眼神极为不善的看着孙程程。 孙慕慕冷笑:“快来了,打她,看这个好吃懒做的,还想抢我们的东西,往死时打啊!” “打!” 887,旧仇上 当初孙程程能怀疑孙慕慕有所图谋,偷偷跟去,才与云哲有了乌龙之事,她明面处不与孙慕慕争锋,但是显然也是个颇有心计的,在这孙府里,孙长志又是个有些权势,而且对美色也不禁着的人,在云州城都弄了好几房的姨娘,在孙府里那人也不少。 正妻姨娘不少,通房那更不用说了,但这里存在着依附正妻的姨娘和通房们,而孙程程在府中不得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直玩弄着心思,时不时在暗处给孙慕慕找些不痛快,这也至使那些想在讨好孙府正妻与孙慕慕一系的人与孙程程不对付看她不顺眼。 孙程程当初也是恨孙慕慕的,让她在历王府名声大损,虽然被抬进历王府了,可是在历王府里,上有王妃压着,下有天南国来的和亲侧妃压着,她根本难以有出头之日,还不如找一个差不多的,以她的心计进去,再加上孙长志若是使点力,她说不定能也当个正妻,就算不行,她也有办法争个正妻当当。 但随着后来云琴与冰慧相继犯事,本来看不到希望的孙程程,却是混出来了。 之前孙程程有意不与孙府联系,省得被孙府的人看着笑话,给自己找不痛快,但是随着她地步高升,水涨船高的还有她的脾气与气势,孙程程以她的身份,虽然没办法回孙府,可是她是侧王妃后,往孙府送张帖子,就说思念家人了,没事让他们去历王府陪她聊聊。 这帖子不送,那些人当不知道也有罢了,但是历王侧王妃送了帖子若是不去,当然没有直接什么罪定她们的罪,那以后她们也别想好了。 那之后孙府夫人带着孙慕慕,和府中其它庶女,以及比较得宠的姨娘便来了,然而那一回孙程程却是先给她们一个下马威,先是晾了她们一个时辰,然后她们实在等的不耐烦了,却听说孙程程昨天累着了,今天午睡时间有些久,让她们再等等,已经去叫人了。 那孙夫人往常在府中,哪个敢这么对她,她早发飙了,后来孙程程倒是出来了,只是这身份地位一个转变,当天去的人都感觉到孙程程刻意表现出来的高高在上,一个个心是憋的极为不痛快,但那也得忍着。 这一忍就到现在了,看看吧,孙程程不是历王府侧王妃吗,现在不一样跟她们抓来了吗?这时候有谁管她这个侧王妃了,以前还跟她们炫耀深受历王的喜爱,喜爱个屁,明显就是孙程程自己吹的。 本来还不敢动的她们,经过关着这几日,没有一个人来看孙程程,也没有一个牢头对孙程程有什么特殊照顾,她们看明白了,这孙程程就看最后审的如何了,她们有事这孙程程逃不了,她反而要乞求其它人没事。 不过就是那时候放出去,她们也不会再让孙程程这贱人,再向以前有机会爬到她们头上作威作福了! “上啊!” 孙慕慕尖叫起来,本来就恼恨孙程程的一众孙府女眷,便都冲过来,照着孙程程身上便打去。 在这牢房里近半个月,她们不运动,再加上吃的饭不应时,又难吃,一天还只有两顿,身上没有多少力气,但是她们每个人心里都有团怒火后,现在靠着这团怒火,需要发泄出来,竟然也打的孙程程倒地不起,嗷嗷直叫。 孙程程双手抓着地上,掀起一层的杂草往上扔。 顿时打到孙慕慕的脸,其实不怎么疼,但是一个寸劲,那草尖就划到孙慕慕的脸,她感觉到上有点湿湿的,伸手一摸,竟然见了红,女人对于感面有多宝贝,孙程程竟然划伤她的脸,孙慕慕气的直从鼻孔里喷气,大跨两步奔向孙程程,抓着孙程程的头便往地上狠狠砸去。 牢房里都铺着一层干杂草,因为他们没办法像在家里一样的如厕,屎尿自然就得就地解决了,这杂草铺着的原因一是怕真睡地上,一个个都感了重病,这也算是挡着了,二也是为了她们的生理,总算有挡着的,不至于太难看。 只是那味道绝对不是你想象的,孙程程直接被按下,本来挣扎着大叫,结果一张嘴顿时吞了口杂草,顿时嘴里一股尿骚味,真是比起那些都快馊了的饭菜难吃几百倍。 不不不,这东西怎么能吃,这简直太污辱人了,孙程程气的发狂,扭着身子便要过来砸人挣扎,结果却被孙慕慕又按着脑袋往地上按,再次狂狂吞了一口杂草,那股味道直让她心里反胃,恨不得将胃里酸水也要吐出来似的。 可惜这几天孙程程吃的本来就不多,身体早就消化了,就是想吐都吐不出来东西,这会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她挖着嘴,瞪大眼睛,双手挣扎着,混乱中却是抓住了孙慕慕的腿,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大叫一声,硬是扯着孙慕慕,将人整给扯倒了! “砰!” 地下虽然铺着杂草,摔在地上,不会真的摔坏什么,但是摔在地上那也疼啊。 孙慕慕还因为孙程程拉着她的腿扯摔的,整个人是后仰着倒地的,脑袋先着地,当下便感觉脑袋晕乎乎的,两眼直冒金星,而撞在地上那“砰”的一声,也让牢房里的人都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轻了一些。 孙程程借机快速爬起来躲着,但是一想到这些人如此凶残,再待在在这里绝对不行,孙程程伸着手出牢外大叫:“牢头,牢头,牢头,本侧王妃要换牢房,本侧王妃不要这里,听到没人,来人啊,快来人啊。” 孙程程大叫出声,本来刚才派饭,这时候都应该挖着饭,是难得安静的时候,所以孙程程这大吵大闹的,在牢房里也异常的特异,其它牢房的人也伸长了脖子看过来。 孙程程还不断大叫着叫人来,不一会那边骂骂咧咧走来两个牢头:“谁啊,叫什么叫,叫魂呢,哪个混蛋打扰老子吃饭,是不是皮又痒了啊!” 888,旧仇中 孙程程见人过来,立即大叫:“本侧王妃乃是历王府的侧王妃,怎么能跟这些人住在一起,本侧王妃要换牢房,你们快给本侧王妃找地方换,里面不是有空着的牢房吗,就在那里面选一间吧。” 那两个牢头走过来看着孙程程冷笑,而之前派饭的两个牢头,带着饭菜两桶走一圈也回来了,刚才自然也听到了孙程程在那嚎了,这四个看着孙程程的眼都有些怪了。 孙程程见样子,还拿手扒了扒头发,微微扬起下巴。 比起孙慕慕等人,孙程程身上的衣服料子还是更好的,而且头发上是宫里出来的宫嬷嬷给做的,那一身也是很有气度的,但是孙程程却忘记一件事。 这一切都是原来的她了,得了天花后,她跟团团、倾舞可不一样,当时那妇人专门往孙程程脸上挠,她得天花身上没有多少,但是脸上却特别严重,这天花好了,脸上可都要起麻点的。 当时孙程程病刚好,得了太医的确定后,便被抓进牢房里了,之前她就躺在床上,根本也没来的及照镜子,而且太医也说孙程程身上的天花还没全发起来,她们种了痘,孙程程的身体不错,所以恢复的很快,当时孙程程怕手抓了脸留下大的疤痕印,所以也不敢挠脸,还怕看到自己不好看的样子,也没照过镜子。 女人都是爱护自己美貌的,孙程程又不想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在她想来,她现在还应该是如花美貌的样子,就算是略差了点,但是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还有让男人为她疯狂的资本的。 但事实呢,就是孙程程当时天花开满了脸上,当时府里伺候孙程程的下人,每伺候完回去都要吐了下,实在是满脸红艳艳的天花,有些还破了,上那还样子,你想想都觉得恶心不是。 天花后来消了,却都留下麻印了,孙程程肤色偏白,所以那些麻印在她脸上就更明显了,就好似白面馒头上,长了一堆黑色的毛一样,看着就有碍观膽,偏偏孙程程还没那个自觉,觉得现在多么漂亮,再加上她的身份,这些人肯定要讨好她,先给她送到另外的空牢房去。 这些事情在孙程程看来,都不算是事,只是这些牢头多费下事的事,她在历王府里,什么样的麻烦活没让下人干过,这种事情本来就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但是在牢里,都是没什么希望的人,不讨好下牢头让她们对自己好点,长的漂亮点,被人摸一把占点便宜对好点,到了这种时候也只得忍着了。 可是一个美女和一个丑女,谁会选择后头的! 这大理寺本来就是国家最高审案的地方,大多数都是其它的人不敢管,或者皇家的不好对外说的案子,进来想出去比登天还难,这里面的犯人这些牢头也是不怎么尊重的。 但是这一次孙长志的案子,闹的很大,大理寺也不敢乱来,之前便嘱咐过这些人,就算是这些人看着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进来,再没有定罪之前,也是不敢乱动的,否则真让她们出去了,他们一个个都别想好过了,占便宜这事,只要两方都不声张,自然是没事的。 这些牢头这段时间,也过了几回手瘾,孙程程一送进来就死人般的躺在那,她倒是没什么事,也没怎么让人注意,孙慕慕等几个姿色好的,却都被这些牢头占过便宜的,要是个大美女,孙程程这样子,说不定他们为了自己的喜好,还真就给送过去了。 这空牢房其实也是有讲究的,越往里面身份自然更贵重一些,放在里面怕跑了,为了避免麻烦是一,二也是里面的牢房一般都是重刑犯的,但若是空着,没有新牢犯的时候,哪几个犯人打的不可开交的也是可以分开住的。 本来四个牢头也是动了点小心思的,若是单独弄出去一个,也省得占便宜被人看着,到底是不好,只是走过来看着孙程程顶着张麻脸,四人胃口都要倒尽了,而且这孙程程人丑就算了,还张口一个侧王妃,闭口一个侧王妃,样子特别高高在上的,当真是让他们看不痛快。 其中一个看着孙程程还大叫着,嘴中因为刚才吞了杂草,总感觉有味,总想吐口水,以至于一说话,口水直喷,在这牢里半个月,这里人连如厕都没法走,更何况洗漱了,孙程程那是一嘴的味,更是让人异常反感了! 其中刚才叫着影响吃饭的牢头,当即黑了脸,随手抽出里面带着的鞭子,便毫不留情往孙程程身上抽去。 “啊!我是历王侧王妃,你们敢这么对我,你们不知道以下犯上吗,你们找死啊!”孙程程痛的大叫,连忙抽回胳膊,但是那牢头可没收鞭子,鞭子窜过木头中间的空心,抽进去便往孙程程身上甩。 孙程程双手抱着自己,一扭身,背被打,疼的再扭身,侧身又被打。 这些牢头平时管着犯人,对犯人也是有一套的,最起码熟能生巧,这鞭子抽人时间长了,准头十足,就是中间有木头拦着,打孙程程,十鞭里也能抽到八鞭。 顿时这牢房里,便不时响起孙程程失声尖叫声,孙慕慕等人看着特别解气,看在一边直冲孙程程吐口气,骂她。 那牢头心里还一团火呢,冷敌道:“历王侧王妃,就你这鬼样子,给历王府收泔水都嫌你长的恶丑吧,还历王侧王妃?就你这死德性,历王还能为你头,你也不撕泼尿照照你自己,晚上不怕看这样子,把自己吓死吗!没事嫌自己命长了吧,叫叫叫,本大爷看你还叫,我让你叫,我让你叫,让你打扰本大爷吃饭,叫啊,叫啊!” “啪啪啪”那鞭子狠狠甩在孙程程身上,孙程程可谓抱头鼠跳,尖叫的四下躲闪,但是还有一半的鞭子没办法闪开,疼的她哇哇大叫,后来嚎啕大哭,就这样这些牢头还没解气呢! 889,旧仇下 那牢头抽的起劲,看到孙程程哇哇哭的样子,刚才的怒气也消下一些。 另外一个也被影响吃饭的,刚才一直就只是阴着脸,这会突然转过身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握着半个啃的差不多的鸡腿,但是那鸡腿看着油水发亮的,从他拿过来以后,整个牢房看到的人,闻到味的人,纷纷眼冒绿光,看着那鸡腿,眼睛都不会眨了。 抽鞭子和另外两个牢头看他这样有些意外,再看那鸡腿也没什么肉了,也没说话,想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那牢头刚才脸还黑着,这会笑的却有些温和,但是眼中却闪过十分恶劣的眼神,其它三个看到他这样,都停下来,那个抽鞭子的也收了鞭子。 这牢头语气很温和,看着孙程程面露可怜,还有些怪罪的看了抽鞭子的牢头:“你看看你,就算今天心气不顺,也别打这样的重啊,对待美丽的女人,再怎么也要心生怜惜才是。饿了吧,这个给你。” 说着特别友善的将手中的鸡腿递给孙程程,孙程程刚才被打的哭天抢地的,脑子都哭的嗡嗡响,脑袋直疼着,突然有个对她这么友善的还真是让她有些不习惯。 但正是因为刚才受了天大的委屈了,这会有人心疼她,关心她,才会让她更加委屈,没嚎淘大哭,却也是小声啜泣着,但是眼神看着那鸡腿却是根本收不回来了。 在这里面的人别说肉了,就是换样水煮烂菜叶子都难了,几天不吃肉,现在看到这个,感觉都要把肚子里的蛔虫给勾出来了,孙程程立即抓住这个鸡腿,刚才还特别高傲霸道呢,这会竟然也懂得礼貌了,竟然还说了声谢谢。 那牢头看着她摇摇头:“我能理解你,哎……我们这些当牢头也是不容易的……”说着拉着那个抽鞭子的便离开,另外两个提桶的,比起那两个牢头资历要浅一些,所以这脏活累活一般都是他们干的,一般情况下每天派完饭后,他们就跟着一起吃了。 今天饭也派完了,自然就跟去了,只是两人看着孙程程,望着那个牢头离开的背影的时候,面上的表情有些诡异的啊。 两牢头刚离开,抽鞭子的顿时推了他一把:“你说你又想什么歪主呢,那牢房那么多人,你就给只没剩什么肉的鸡腿啊,你这小啊你死坏死坏的啊。” 但说着,却没有什么怪罪,指责的意思,反倒是脸上带着几分玩笑的意思。 在这天旋国吃公家饭的,最苦最被人厌恶的人差事之一便是牢头,真正说起来,他还连品级都没有,而且天天守着一些犯人。 这些犯人有些是穷凶极恶的,也有些是蒙受不白之冤的,反正进来都是冤气冲天的,还有些混吝的很,这些人天天守着这些哭天喊地的人,要不就是骂骂咧咧喊打喊杀的人,在这里待个半年一载的,就算是好人也得折腾的心里有些扭曲了,更何况是那些守了多年牢房的,那心里已经不知道扭曲成什么样子了。 刚才那个牢头在众牢头中,别看平时不说话,不怎么强出头,鬼主意却是最多的一个,而用看他平时笑眯眯的,但是有些特别残酷的刑罚却是他想的。 之前两人吃饭,正聊到兴头上,被打扰了,这人才是最心烦的时候,要他说可怜了孙程程,那绝对不可能! 这边四个牢头都离开了,到了外面,摆着一个桌子,桌子上弄了四菜一汤,不怎么样,但到底是荤素都有,之前得了赏钱今天还特别买了几个鸡腿几个猪蹄啃着,倒也算是改善伙食了。 四人坐下来便开吃,桌上还有酒,这划上拳,刚才的不愉快似乎都忘记了。 牢房里,孙程程不顾手上的脏污,拿着以前绝对不可能吃的,别人吃剩下鸡腿,但是现在脸上表情却异常的激动,抓起来便连忙要往嘴里送。 之前她不就是因为孙慕慕抢了她的菜,她才反抗的吗,现在这个可比那些菜强百倍啊,赶紧吃! 孙程程反应快,其它人反应也不慢啊。 那几个牢头一走,瞬间便有几个扑向孙程程,往她手中的鸡腿抓去,那样子就跟几辈子没开过荤一样。 孙程程哪里从,这时候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抬腿便狠狠的踢着近身的人,抓着手更加快的往嘴里塞,但是刚送到一半的时候,就发现胳膊抬不了了。 她这一看,好啊,孙慕慕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已经掰向她的手,改为往自己的嘴里送。 “贱人,放松,你找死吗!竟然敢冲撞本侧王妃!” “啪!” “你个蠢货,快点将鸡腿交出来,不然我弄死你!”孙慕慕,直接一巴掌甩来,使劲掰着孙程程的手凑向自己。 孙程程疼的直叫唤,可是就是不松手,使劲力气再次手往自己嘴里掰,脸上红白交错,瞪大眼睛,不断张着嘴,恨不得牙能蹦出一米远直接吞进去算了。 孙程程孙慕慕争的欢,其它的人也没闲着,不时伸过手要抢,又被其它的人给拉走,就怕这个抢到自己前头。 孙程程她们这个牢房里,顿时都扭打在一起,你抓我头女,我抓你脸的,一个个打的直嗷嗷叫唤,以前注重仪表的贵女娇妇们,现在为了一个没有两口肉的鸡腿,竟然打的这么难看! “啪!” “贱人松嘴!” “贱人,你敢打我,你一定会受重刑的,你竟然敢冲撞我,你该死,啊!” 孙慕慕孙程程打的特别激烈,一个个叫骂不停,两人没一会便抓乱了头发,和脸,只是头发和脸上都油滋滋的,看着就十分粘腻恶心人。 孙慕慕突然大叫一声:“都别打了,将这个贱人按下去打,看她还嚣张,都是她招来,还愣着干什么。” 那些人一听,全扑向孙程程,抡起拳头,抬起腿,狠狠往孙程程身上招呼着,没一会那鸡腿都不知道被打哪去了,牢房里叫骂声不断,外面是几个牢头划拳笑闹的声音。 苍王府里,冰烟听到下面来报,愣了一下:“她要见我?!!” 890,太妃心思上 云苍回来这几日,冰烟一直忙活着云苍,对于旁的事倒是不怎么在意了,本来今天将云苍整归好,送去上朝,就准备看看府中的账本等,听听各院子里的嬷嬷回报事务,然后再听听外面商铺近期的事。 这一忙活也有一个多时辰了,媚霜便进来,说是冷宫里的云琴出事了。 媚霜微微摇头:“只是宫里传来的消息,说是要王妃您进宫里看看去,本来那原历王妃都到了冷宫也是没人管的,只是海王妃实在挂念她,便使了银子进去看了下,看过之后就哭的上气不接下去,说是原历王妃那里不太好。也不知是不是之前被打的太厉害了,现在她很疯,谁要过去,都以为是她的敌人,上去不是抓就是挠的,海王妃借了关系想找太医给她看看都不行,谁都靠不上前,海王妃后来求到皇后那里,皇后让王妃进宫。” 冰烟冷笑:“云琴若是疯了,找我怕也不好吧。”只不过说这些,冰烟还是站起来,让媚霜与倾舞给她穿衣服,那皇后都开尊口了,冰烟还不能不给她面子。 只是这云苍刚回来,那孙长志的事还没审完。 冰烟也知道今天孙长志的案子就开审了,不过第一天审,肯定没什么进度的,不过就是挨个犯人先叫出去问些问题,这也得顺藤摸瓜找到证据再说,而后证据收集的差不多子,才会进入核心审案的。 也可以说今天的审案,先是走个过场,今天会是一种润无细无声般的审,那些审的人肯定犯人还特别的好,平时看不到笑模样的,今天也必须要笑起来。 一是刚审的都是那些简单的,这也是衙门那些一惯的手法,先是软硬兼施,今天温温和和的,用这法子审案,不会让人有压迫感,让人感觉没有压力,也容易让犯人放松警惕,可能摸到更多的证据。 当然大多时候,这样温和软语的是没用的,衙门也只是走个样子,先是差不多将案子整归,巨体往哪个方面审的,按案子的供词先合计一下,接下来的才是重事。 这些也是云苍跟冰烟提及的,所以今天第一次开审,云苍与冰烟等都没当一回事,只不过在这节骨眼上,皇后让她进宫看云琴,皇后又想做什么? 呵,有趣了。 冰烟穿了一身水蓝色宫装,年气渐凉,外面是一层紫藤蔓半襟,头上的饰品都是按品级带着,这是进宫所必须要的礼节,若是少戴了,或者是多戴了什么,这都是对贵人的不敬。 苍王府是天旋帝各个皇子立王府后,离着京城最远的地方,不过所占的街到底是皇街附近,是就城最繁华的地段,倒也没让苍王府显得太过另类了。 在这皇街让,到皇宫也没多少距离,不一会就到了,宫门那里对于各王府,重臣府的马车都很熟悉,而按照天旋国的惯例,够了品级的府邸马车上是要有标识的,也更方便让人按着里面给出该有的礼待。 皇宫对于各王府的马车,自然不会像低级官员检查那么详细,他们也怕得罪人,看了冰烟拿出去的牌子,微侧了帘子,从缝里大约知道是几人,确实是冰烟入宫,这便放行了。 进宫里还有好多道门要走,冰烟进去之后马车停在专门的地方,然后冰烟下来步行去皇后的宫殿。 不过来看皇后,那也少不了给皇太妃请安,不来则已,来了若是先去看皇后,反而忘记了皇太妃,实在有不敬老的嫌疑,就算是皇后那边急着见冰烟,冰烟这样的行为,她也是绝对挑不出什么错处的。 冰烟一头午刚刚忙完事情,这皇后又才传的消息,她换了衣服就进宫了,所以并没有用膳,来的时候皇太妃正用着,本来冰烟这个点过来请安,是不怎么合乎规矩的,但只要皇太妃不介意,自然也没人会说三道四了。 冰烟刚进来请安,那曲嬷嬷那会还端着汤,小声的劝着皇太妃多喝点呢。 冰烟抬头看了眼,皇太妃身前的口碟里,连点污脏都没有,看样子皇太妃要吗还没吃,要吗也只是一两口的样子,年纪大了嘴里有时候没有味道,也吃不下东西。 可越是这样,身子骨越虚,皇太妃出身高,待在皇宫伺候了两待皇上了,宫里什么珍贵佳肴是她没吃过的,一种美食,再好的味道,天天吃,顿顿吃,那也得吃够了。 皇太妃看着冰烟过来,脸上笑意多了些:“你也有日子没进宫了,我这老太婆平日里也没什么事,怪无聊的,还不快起来,你还让我老婆子费劲的低头看你啊。” 哪一次冰烟进宫,总得有些麻烦事,冰烟若没有正经事,也不愿意往宫里跑,皇太妃也是知道的,若是真的无聊的话,想要找冰烟聊天,往苍王府送个帖子,冰烟还不是立即便奔过来伺候着吗,皇太妃也是清楚的很,这也不过是她表现亲切的法子罢了。 冰烟笑着起身,微垂着头,走到皇太妃身边坐好,看了一桌子的佳肴,笑道:“哎呀,皇太妃这里的菜可真丰盛,孙媳妇看着都要流口水了。” “你还没吃吧,我这老婆子一个人也吃不下,他们还偏要做这么多,我这正愁着呢。”皇太妃有些感慨,皇太妃信了佛了,平时的衣食住行,不见奢华,可是她是皇太妃,皇宫里头一号一物,比天旋帝都长一辈份,她虽然不计较这些,但是皇家的规矩与颜面,也不可能让皇太妃像一般老百姓家过的那么简朴的。 宫里从皇上皇太妃到皇后等后宫嫔妃,不止衣着发饰月银,便是饭菜按照品级大小也是有规矩的,这还真不是说你不想了就不想的事情。 当然有些特意往御膳房那递话,今天没胃口什么的,减菜也是可以的,长此以往,那些主子们也怕出事? 怕什么,真降低了自己的要求,最后真会若的个降级,被冷落的份之类的。 冰烟也没客气,笑着道:“皇太妃啊,孙媳妇哪里吃的了这些,您倒也吃点,要不御膳房的御厨们看着怎么端过来,再端回去的菜都要哭了~” 891,太妃心思下 皇太妃倒是没生气,看着曲嬷嬷端过来,举着的勺子,抿嘴喝了一口,叹息道:“最近本宫也没什么胃口,总是不想吃东西。” 曲嬷嬷也说道:“太医说了,皇太妃是有些虚火,只是那药要开了,配着吃了点,却没见好,这一天三顿的,总共也吃不了几口,奴婢们看着都心疼呢。” 冰烟道:“太医开的药自然是好的,只是这内虚火盛本来也是慢慢调理的,这事也急不得,不过皇太妃这样总吃不下,到底是不好。” 曲嬷嬷道:“苍王妃,您师承鬼面神医,医术也很了不得,不知道能不能让皇太妃这胃口好点。” 冰烟想想,倒是点点头:“这么说来,我倒是想到一个小零食,用的都是天然水果治作,没有什么不好的添加物,从老到小都适合吃,开胃健脾胃、有助于消化,而且里面因为富含糖份,倒是可以让皇太妃试试。” 冰烟这么一说,皇太妃与曲嬷嬷等都有兴趣了,曲嬷嬷本来也只是找冰烟说说而已,没想到冰烟还真有法子:“皇太妃,那是什么东西,做着简单方便吗?” 冰烟笑道:“我说的这个东西,是曾经师傅游历外国听说的,名字叫果丹皮,人民的智慧是无穷,他们没有余钱给家里的孩子买糖果,后来便研究出拿各种水果,弄出红红的,酸酸甜甜的小零嘴给孩子。” 皇太妃听着高兴:“听着挺有趣的啊,你可会做啊。” 冰烟笑笑:“我也只是听说,当时听着好玩,倒是问过师傅怎么个做法,只不过孙媳妇到底是不如专业的御厨们,若是让他们来做的话,肯定比孙媳妇做的更好。” 皇太妃看着冰烟笑笑,冰烟说法是很有分寸的,她倒是能想到个东西讨了皇太妃的欢心,可是堂堂皇宫的御厨都没办法让皇太妃有了胃口,先不说冰烟这东西管不管用,不管用还罢,若是管用了,这些御厨的脸要往哪放。冰烟那可是赤果果的抢人饭碗了。 当然了冰烟堂堂一个苍王妃,不可能进宫来给御厨们抢工作作,但是这也是打人脸的行为呢。 冰烟这样子,倒是两面的抬阶都给了,做成了还能讨皇太妃欢心,皆大欢喜的事情。 曲嬷嬷眼睛也弯了变,皇太妃冲她摆手:“你去将御膳房的御厨叫来,让他过来讨论下。” 曲嬷嬷立即行礼出去,皇太妃拿着共筷,给冰烟颊了个色泽看着就鲜美,白嫩的鱼肉放到冰烟碗中。 皇太妃平时吃饭都要人喂的,她这给人挟菜,可相当少见了,旁边的宫人本来看着惊讶一下,还想着要接手呢,看皇太妃的样子都没敢上前,只是看着冰烟的眼视都变了变。皇太妃对谁的态度都很和蔼可亲,所以一般情况下,也看不出皇太妃对谁更好一些,现在可是不一样的。 若是有人觉得皇太妃年纪大了,又不是皇后,便不尊敬,那人估计离死也不远了,皇上就算是整日忙碌,一个星期最少也要过来吃个两三次饭的,但能有被皇太妃亲自挟菜,便是天旋帝都少呢。 冰烟微微垂下眼睑,这自然是皇太妃一个娇宠了,但是同时的,这样的特异,也要将冰烟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皇太妃却似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一样,笑着看冰烟道:“若是没事,便进宫来陪陪本宫,省得本宫总无聊着。” 这可是皇太妃今天过来第二次说了,那就绝对不止是随便说说客气话了,冰烟笑笑道:“是,孙媳妇以后一定常进宫来陪皇太妃。” 这会说话的时候,那曲嬷嬷已经将御厨给带来了,御厨是个身子略微发福,这厨师还真没多少是瘦子的。来的时候路上估计跟那御厨也说过了,那御厨看着冰烟的眼神有些复杂,冰烟冲着他笑笑,他立即行礼。 皇太妃对御厨道:“张御厨啊,本宫听着苍王妃说起那小零嘴倒是挺好奇的,你们平时也辛苦了,本来是本宫这突发其想的事,也不该麻烦你们,给你们增加负担的,不过这本宫今天就有点贫嘴了。” 张御厨哪敢担得皇太妃自贬的话,当即跪地道:“是微臣学艺不精,是微臣疏忽了,微臣一定跟苍王妃好好说。” 皇太妃倒是看向冰烟,冰烟笑着走过来,手微抬,必竟男女有别,这要是个女的,冰烟为表亲切会上前扶起的,这皇太妃宫里机灵的小太监立即走过去,帮着冰烟给张御厨扶了起来。 冰烟笑笑:“张御厨手艺精湛,刚才本王妃厚着脸在皇太妃这里吃了些,真是流连忘返,要不是实在吃不下了,整桌子本王妃都能吃下去呢。本王妃手艺不行,也只是知道点小花样,真正上手的还是要张御厨这样的能人才行呢。” 张御厨一听,连连直呼不敢,只是心里听着夸奖的话,还是挺高兴的。 其实这皇宫里,真是要什么有什么,什么山珍美味,只要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找不到,这皇宫里的小零嘴还能少吗?当然不能,只不过这宫里虽然什么山珍美味都有,但是能上桌的,都是经过许多检查特调的东西,所以就算是零嘴种类多,但是也不过是那些个样,总吃总吃也有腻的时候,倒不是真的没有。 冰烟也不过是想想,既然皇太妃喜欢,而且她也不经手,用料什么的都是天然水果,做出来的东西,自然御膳房那面也是要认真调理的,真正认真的,到时候太医那也会找来问问,也不会有事,又能让皇太妃高兴,冰烟也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冰烟带着媚霜和倾舞跟张御厨去御膳房做果丹皮,皇太妃看着冰烟离开的身影,还是之前的那个表情,温温和和的慈慈爱爱的,曲嬷嬷看着,笑着道:“苍王妃果然是个才女呢,知道的也多,感觉嫁到天旋国来,真是嫁对了,跟苍王爷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皇太妃不知想到谁,眼神闪了闪…… 892,游历御膳房 半晌后,皇太妃开口道:“这女人聪明的不少,但是懂得如何聪明的却不多。” 说完自己摇摇头,脸上带着种惋惜的表情,曲嬷嬷道:“皇太妃,奴婢给您按按肩膀?” “好。”曲嬷嬷扶着皇太妃到塌子上坐下,桌上的菜都让人撤下去了。 曲嬷嬷按的专心,没有说话,皇太妃一双苍老的眼睛,这时透着殿中的半开的窗户看着外面,虽然天气渐凉了,可是外面阳光普照,看着便是个好天气。 皇太妃看了一会,突然道:“当年,要是有人会种痘,我儿……” 曲嬷嬷心头一紧,皇太妃面上没显,只是眼中快速隐下一抹哀痛,这一直是皇太妃心里过不去的槛,一直觉得自己愧对了自己的孩子。只是就算再选一回,皇太妃恐怕也还是做一样的选择,时势造人,可是旁人却不知道,有时候那些东西,根本不是她们想做的,而是逼不得已的。 皇太妃以前对于晚辈的几个王妃、侧王妃的都没有太大的想法,都是一视同仁的,大概就是因为冰烟的举动吧,让皇太妃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或许正是她心里那份对孩子的愧疚,现在觉得团团也经受这些,突然就有点移情作用,而作为过来人,皇太妃也将自己与当时的冰烟代入到一起,自然对冰烟更多关注了。 冰烟跟着张御厨去了御膳房,这会是午膳时间,御膳房很是忙乱,里面忙的热火嘲天的,声音十分大,两人说话,几乎都是靠吼的。 张御厨是御膳房里的老资格了,之前他只是被皇太妃叫去,事情也是半路上说的,所以并没有来的及,让下面的人吩咐下去,这下让冰烟看到这样的场景,他老脸上也有些红。 张御厨面色尴尬,正当要叫着让这些兔崽子小点声,冰烟却伸手挡住他:“张御厨,大家都是忙碌的时候呢,我这本来就是给来添麻烦的,我看张御厨就带本王妃去个清静点的地方就是了,不要打扰到大家,其它的宫里这会都急着要,别耽误了。” 张御厨立即笑道:“是,是微臣想的不周到,还是苍王妃想的周到,苍王妃这边请。” 冰烟说的正是张御厨担心的,这皇宫各处宫里的嫔妃,哪一个都不是他们得罪的起的,哪一个送的晚了,都会被人记着,怕被穿小鞋,冰烟要是真的影响了,让御膳房这些人受了罚什么的,今天她名声也坏了。张御厨心里想着,这个苍王妃别看是天南国和亲的人选,听说着身份是不怎么高,但是从他见到苍王妃开始,就是面对皇太妃都一直都是不卑不亢的,只是却不给人高傲的样子,反而十分柔和,就有种让人想要亲近的感觉,怪不得听说苍王爷十分喜欢呢。 要貌有貌,要才有才,气度怡人,做事有分寸,看着就是个聪明人,这样的女子还想拢络谁不行。 张御厨的位置,其实他们进来后,想要低调也不行,因为张御厨本来就是御膳房里的其中一个头头,他的灶台那里更大一些,地方更宽一些,旁边那里已经有四个学徒的在那守着,一看张御厨与冰烟过来,立即就迎过来了,只是看着冰烟有疑惑,虽然看着冰烟的配饰,猜出她的位份,但是这御膳房这地方油油的,一般贵人是不会踏足这里的。 张御厨走过来,便扳着脸道:“这位是苍王妃,还不快点过来拜见,没有规矩。” 那四个学徒立即跪下,冰烟笑笑着让他们起来:“本王妃这次来可是给你拉添麻烦的,你们别嫌弃就好啊。” 那四个学徒有些懵了,张御厨还想着呢,要怎么开口才好,冰烟已经道:“张御厨,我们便开始吧,怕是要研究一会呢,时间可浪费不得。” “是是是,苍王妃说的是,微臣一切都听苍王妃的。” 张御厨这里的事,御膳房那些人也不是瞎子,自然是看到了,看到冰烟也不可能装成忙碌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相继都行了礼,冰烟让他们起身后,说了两句,因为大家都忙着,倒是继续忙去了。 冰烟站在张御厨的灶台前道:“这个果丹皮,基本都是用各种水果来原料的,工序因为都是一般人家为了让孩子多些零嘴,所以相对来简单了一些,想来以张御厨的功力,会做出来更好的。本王妃也只知一二,就先说下步骤,下面的就要靠张御厨了。” 张御厨顿时应道,冰烟便讲解起来:“果丹皮原料是各种水果,但是最常用的是山楂,洗净去核然后洒糖,不加说蒸,若想出酸甜口要加一些盐……” 冰烟所说的步骤,真是的很简单,都是她自己精简之后的,但是因为走年闯北那么多年,又穿越到古代,又是做酒店餐饮的,所以对这些也是大有研究,刚开始冰烟只是说了说,做的最基本方法,但是之后要添加的东西却可以很多,换的花样也不少。 倒是冰烟提了几个之前福来楼里新调制的小零嘴,都一并提了几个,这其中有冰烟当初新增的特色,有她们的厨师出外游学到,或者自己研究出来的,这皇宫的御厨手艺肯定是一等一没的挑的,只不过有些小花样,这御膳房却也算是保守,这么一听,张御厨与他的四个学徒眼睛全是一亮,看着冰烟的眼都不一样了,似乎也没想到这苍王妃脑子是怎么长的呢? 一个王妃对这厨艺这么有研究,这可绝对不是她说,手艺不精,只是耍嘴皮子的事,绝对是高手啊,就是那一点点的轻慢,最后都收下去了。 跟冰烟一边研究一边做,一个时辰后,弄了五样小吃给皇太妃端去了,看着冰烟离开的时候,张御厨,噢,因为后来张御厨这边研究的热火朝天的,那边忙完了也被吸引了,后来听的如痴如醉的,整个御膳房的人都给吸引来了,看着冰烟都有些依依不舍。 当冰烟将东西端给皇太妃的时候,皇太妃笑了,而皇宫那宫里,却是阴去密布,皇后气的脸都绿了! 893,谁气谁上 “大胆,这苍王妃真是好大的胆子,本宫叫她进宫来,去给皇太妃请个安了,一个多时辰还不过来,有没有将本宫放在眼中!”皇太妃“啪”的一下拍了桌子,桌子上放着杯茶,她直接气的扫掉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 皇后这宫里的下人顿时都噤若寒蝉,怕一个不注意惹了皇后的怒气,可就惨了。 皇后身边最得利的许嬷嬷连忙过去给皇后顺胸口,在那轻声地劝着:“皇后娘娘别生气了,那苍王妃,看着便是个混吝的,出身低卑,就是个没分寸上不得台面的,跟这种低贱的人生气,那多不值当。” 皇后气还没消:“你说说啊,她明知道我叫她,给皇太妃请个安能多大一会,在那吃了膳就不说了,又去御膳房弄什么小吃食的,一个时辰了,这贱人难不成将本宫的招唤给忘记了,该死的!” 皇后是气啊,可是这气还没处可发。 那皇太妃这几日一直没什么胃口的事情皇后也是知道的,太医那里也找了,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多劝着点希望皇太妃多吃点。 皇后这几日一听说有什么助开胃的也都往那送,皇上因此还去看了皇太妃两次,皇上去的时候,看着皇上的面子,皇太妃倒是能多吃几口,可到底是吃不了多少,皇上那边也跟着发愁着,这时候谁能让皇太妃多吃点东西,皇上都得感谢她,宫里那些嫔妃们想尽办法要解决皇太妃有些厌食的事情。 冰烟这为皇太妃操营呢,皇后就是气疯了,这事也不能说呢。不然你说是为了皇太妃的身体重要,还是你皇后招见,只说几句话重要?难道是杀人放火的事吗,偏就急于一时了,皇后要是敢这样,皇上那边的能立即跑过骂她。冰烟为了皇太妃,她是半个字的错也提不出来,见了冰烟,还得笑呵呵地说,你做的好,一切要以皇太妃为重,我算什么啊,发了帖子你不来见我也没事,我没皇太妃重要。 哈! 到时候冰烟还不得抖起来,现在就嚣张的不将她放在眼中了,这么下去还得了吗! 皇后面色气的涨红,想了想,冲许嬷嬷道:“走,去皇太妃那祥云殿,她不是要尽孝吗,本宫怎么能不去看看呢,这样懂事的晚辈,本宫可是要好好夸奖才是。” 许嬷嬷看着微微变了脸色:“皇后娘娘息怒啊,那到底是皇太妃的地方,真是闹大了可不好啊……” 皇后冷冷看了许嬷嬷一眼:“怎么,你觉得本宫就是这么不知道轻重的吗,本宫难道去了祥云殿只会跟冰烟吵吗?在你眼中本宫就这样?” 许嬷嬷顿时白了脸,忙道:“不不不,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皇后您乃一国之母,您的雍容华贵,岂是一般凡夫俗女可比,奴婢的意思就是苍王妃这样的人,连跟皇后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皇后在气头上,这时候来劝她什么,根本是多余,反而惹的一身腥,不过皇后到底不是小家小户出身,心里气归气,也不可能在皇太妃那里做的过份,而且刚才生气,许嬷嬷话说出来,也让皇后气消了一些。 许嬷嬷扶着皇后去祥云殿,得了通报进去的时候,刚踏进厅里,便听到里面的笑声,皇太妃竟然哈哈笑起来?皇太妃那可是伺候过两代皇帝的,这宫里要说什么人的礼俗规矩最懂,除了她也没别人了,皇太妃虽然平日里平和,但是能让她开怀的时候,皇后进宫到现在,五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啊! 皇后迈步明显大了,快步进了厅中。 就看到皇太妃正坐在主座上,旁边便坐着冰烟,这会冰烟正笑的有些羞涩的拿着果仁喂着皇太妃,皇太妃竟然也十分给面子,张嘴便吃了一口,皇后的眼角抽了抽。 “妾身见过皇太妃。”皇后当即便行礼。 冰烟一见,立即放下东西,向皇后行礼:“媳妇见过母后,母后万安。” 皇后眼中没有什么温度看看冰烟,本来想要晾着她,当没听到,只是看着皇太妃望过来,又看了冰烟一眼,皇后唇抿了抿道:“起来吧,地上凉,多注意着自己的身子,都是一家人,哪来的见外。” “是,谢母后关心,媳妇省得。”冰烟站起来走到皇太妃身边,垂头站着。 皇太妃笑笑:“皇后来了,快过来坐吧,过来尝尝,这都是苍王妃跟御厨们研究出来的小玩意,吃起来还挺好吃的。” 冰烟轻声道:“皇太妃,这些小玩易都只是打牙的,不能当正餐吃,吃多了反而肚不饿,到时候对身体反而不好。” 皇太妃又吃了一个绿果肉的东西,笑着道:“是,本宫知道了,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还这么罗嗦起来了。” 冰烟抿抿唇,眼睛却在笑着,脸上却有些娇愤道:“皇太妃~孙媳妇不是怕你又不想着吃饭吗,要是身体饿出毛病来,父皇和母后,还有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多担心啊,你就算是心疼我们,也让自己胃口好起来啊。” 皇太妃给冰烟的样子逗笑了:“好好好,本宫知道了,你快别这样了,一会把你弄哭了,小二还不得进宫找本宫算帐啊。” 冰烟顿时眉开眼笑,扶着皇太妃的手,顺手便轻重适度的给皇太妃捶胳膊、捶肩膀,嘴里还软软地道:“哪能啊,您和皇上母后这些长辈,是王爷最敬重的了,王爷可不会这样的。” 冰烟的按摩技术可是不错的,本来她就习武,是有手劲的,而且又是学医的,哪里有穴位,哪里怎么按她最清楚,刚按上去,皇太妃就眯了眯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两人那之间的氛围,当真是好的不得了。 皇后一进入,虽然被皇太妃给让到座上了,可是进来后,除了问安与于冰烟说的几句话,竟然发现她根本插不上皇太妃与冰烟的谈话中,她这个堂堂皇后,有被冷落的时候,皇后这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894,谁气谁下 “咳咳。”皇后又坐了一会,那皇太妃跟冰烟两个打趣说着话,还是没有注意到她一般,皇后可坐不住了,清了清喉咙,再抬头时,皇太妃冰烟,以及后面那曲嬷嬷等宫人都忘过来了。 皇太妃关心道:“皇后喉咙不舒服吗,一会让太医看看吧,别不挂在心上,小病拖成大病就不好了,皇后要是累了,本宫就不留你了。” 皇后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挂上一个不太自然的笑,但是马上又反应过来,笑容多了几分真诚:“让皇太妃挂心了,妾身没事,只是喉咙有些痒,没事的。” 皇太妃点点头:“你还年轻,想当年本宫年轻的时候,也是总觉得身体好,以前也不注意,到了老了才发现,大多都是年轻时候落下的病,哎。” 皇后连连称是,皇太妃指了指桌上的几个看着花样就很不错的茶果道:“尝尝这几个果子,是苍王妃跟御厨想出来,本宫尝着味道还不错,正想着明天多做一些让各宫里的人嫔妃都尝尝新鲜样呢。要不这事就由皇后你来办吧。” 皇后拿起一个红果子的手一顿,垂头的时候眼神黑了黑。 这宫里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冰烟跟着御厨在御膳房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的,明天这东西送到各个宫里,虽说是皇后想着各宫,那这些人吃到嘴里,还不是也要承着冰烟的情了? 皇太妃本来也可以做的,但是皇太妃平时也不太管事,这样做就有点明显了,反倒是皇后做才合情合理,可是给这样给冰烟买好的事,皇后有毛病吧,要给冰烟做。 只是这反驳的话还说不出来,皇太妃想的是宫里各嫔妃,那是心里有大家,皇后若是给拒了,那是什么意思,有意苛待那些嫔妃,瞧不上那些人吗?还是说有好东西,就该皇后你一个人享用,便是上头发话了,皇后也想自己扣下,不懂得分享,到时候可是将整个皇宫的人都得罪光了。 再者皇太妃这样说,也算是给皇后做脸的,好事都让皇后做,你还不同意,这不是不识好人心吗,就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在皇后脑子里却是转了好大一圈,结果想半天的后果就是,她非但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明天要给冰烟做好,自己心里憋屈还生了一顿子气,将之前的火头全又给烧起来了。 皇后唇都快抿成一条线了,嘴角淡淡勾起来,眼角泛着丝冷看着冰烟,再看向皇太妃的时候,已是十分温婉的样子:“还是皇太妃想的周到,妾身回去就安排。” 说着吃了个红果子,不得不承认,味道还真是不错,皇后撇了冰烟一眼,倒是没多说什么。 之前皇太妃吃饭就是临近午膳的时间了,冰烟又忙活了一阵子,让皇太妃很高兴,只是这会时间也不早了,皇太妃身子也有些乏了,要躺一会,皇后与冰烟便都告辞了。 只是冰烟临走的时候,皇太妃还拍拍冰烟的手,道:“你啊,没事便进来来走走,省得自己在府中也怪无聊的。” “是,孙媳妇省得。”冰烟答的十分乖巧,皇太妃这才满意的进去了,只是这个意图却是让在场的人都清楚,皇太妃对冰烟很满意,可以说现在很喜欢。 皇太妃在宫里不管事,也喜欢适行中庸之道,这样直白表现喜欢一个人是很少见的,皇后看到这,眼神又不禁阴暗了几分。 皇太妃一走,皇后将冰烟早到她宫中,刚一进去,皇后便似笑非笑地道:“看样子,你今天收获不小啊,本宫都不得不正视你了啊。” 冰烟笑的无辜,不解道:“请恕媳妇愚钝,没懂得母后的意思。” “哼!”皇后冷哼一声,也没办法多说,不然又像是说嘴皇太妃偏爱冰烟不好似的,这口气又憋心里了,面上更冷了:“本宫叫你进宫,你可知道是什么事?” 皇后一直没让冰烟坐下,冰烟站在一边答话:“媳妇不知。” 皇后看着冰烟叹息一声:“听说之前你去见过云琴了。” “是,孙侧王妃与她感情深厚,便约上媳妇也过去了,倒是看了一面。”冰烟从善如流地道。 皇后顿了顿:“你去看看她吧。” 冰烟本以为皇后还要再刺她几句,没想以这就完了?要说皇后倒是想刺的,在冰烟给皇太妃请安就到她这来的时候,皇后绝对没以这么容易放她走,可是过了那么长时间了,皇后该气的气,也懒的再管她了。 许嬷嬷没让媚霜与倾舞跟着,自己带着冰烟前去,冰烟挑挑眉,没多说。 冰烟一走,宫女给皇后按摩,皇后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摆摆手,让人都出去了,她手中慢慢摸着茶杯,盯着里面的茶叶,眼光灿亮,想要解孙长志之危,她还差一环,本来还没想到,但是这冰烟进宫,倒是让她想起一事来。只是这事她还需要好好合计合计。 许嬷嬷带着冰烟刚开始没有说话,只是在离冷宫不远的时候,突然道:“云琴郡主也是个苦命的人啊,最后落到这样的结果,真是让人不胜唏嘘啊。” 冰烟挑眉,却没多说,因为她没明白许嬷嬷说这话是几个意思。 许嬷嬷看着冰烟沉默不语,嘴抿了抿,倒也没再说别的。 由着许嬷嬷带着冰烟过来,到了冷宫那里,那两个守着的侍卫也不敢跟冰烟要什么赏钱,便放进去了。 云琴还住着原来那个房间,临冷宫门没多久,许嬷嬷带着冰烟过来,脸上表情便不太好,推开那门请冰烟进去,自己似乎为了避嫌,出了冷宫在外面待着。 房间里有些黑,冰烟只看到在烂木头搭着床上躺着一个人,若不仔细看,还以为躺着一具尸体,因为这人进来的时候,除了微弱的呼吸,以及那微微起浮的胸口,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冰烟眉头微微拧起,床上的人似乎才反应过来有人进来了,手撑着床要坐起来,结果手才撑到一半,突然身子又重重躺下去,撞到床,发出“砰”的一声! 895,云琴疯了?上 那人撞的有些疼,发出一道沉闷痛苦的声音,冰烟却没有动,只是站在门口,冷眼看着。 这会,那人手又支起来,想在撑起身体,结果又被撞到床上,这屋子里便接连响起“砰砰”声。 刚开始冰烟以为这云琴又要耍什么花样了,但是后来一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想起身,却摔了好几次,只是云琴根本没有喊疼,嘴里还发出有些古怪的声音,冰烟仔细一听,似乎带着笑意? 冰烟皱着眉,没有想明白,轻抬着步子走过去,看到云琴,脸上表情立即一变。 此时的云琴躺在床上,衣服只是略微能遮体,但现在天气已经凉了,穿成这样能不冷吗。云琴的脸上脏污,一块一块的污泥粘在脸上,就是再美的花容月貌这会也看不到了,而且她脸上之前因为打架,被抓的痕迹还隐约能露出来,这都多长时间了。 云琴的眼神这会也没有以前明亮了,反而带着丝混沌感,此时她咧着嘴,有些傻气的笑。 对,有些傻气的笑! 刚才她一下下撞到床上,不喊疼,这会却在笑,也不知道她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意,又或者刚才的声音挺好听的,她手半抬着,身上半抬,然后松手,让身体“砰砰砰”的撞击着木床,一下下,在这个阴黑冷清的屋子里,不断回荡着。 云琴现在这个样子很不正常,正常的人,和脑子有些异样的人,时间久了,是会让人一眼就看出来的。 云琴现在还没那样,只是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充分说明她的不正常,她傻了。 冰烟看着云琴这样子,心里有些复杂,云琴还在一下下,玩着用身体撞没有感情木床的游戏,那“砰砰”作响的声音,让冰烟心里揪着。 冰烟冷漠看着云琴,见她还没有收手的意思,抿抿唇,还是走过去,扶着云琴坐起来。 云琴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冰烟,嘴角咧开,一道银白色的丝线从嘴角流下来,“嘀嗒”的落在木床上,立即晕些一小圈湿润,“嘀嗒,嘀嗒”。 冰烟愣了一下,云琴却没有所觉,冲着冰烟伸出手,微微扯着她衣服,“玩,玩……”然后指着床,眼睛弯起来,嘴角傻气地咧开,作势又要往回倒下去。 冰烟立即扶着她没让她动,深吸口气道:“云琴,不要装了,你就这点本事吗,就受到这点波折,就将你逼疯了吗?我不相信。” “玩……”冰烟的声音刻意压低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云琴,云琴却是半点感觉也没有,似乎就以为总算有个人来陪她玩了,她身子往后倒,手还往那指着:“玩……” 冰烟手上使力,硬是没让云琴倒下去,脸上有些冷:“云琴,是你让皇后叫我来的吧,就想给我看这?你到底想说什么,玩什么只管说出来,就是你疯了,你觉得我就能放过你了?你也不想想你都对我做过什么,我告诉你,进这冷宫,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我并不同情你什么,这是你该得的惩罚,你想出去?等你赎够罪再说吧!” 说完,冰烟不理会云琴,转身往外走。 而没有冰烟的扶着,云琴的身子瞬间往后倒下,“砰”的一声,在这屋子里发出没闷的声音,可是云琴却依旧傻笑出声“哈哈” “玩。” 云琴半坐起来,看到冰烟往外走,有些急着向她伸手:“玩……玩……” 不知道怎么说各方面能挽留冰烟一样,就那样看着冰烟离开了她的房间。 “玩……玩……”直到冰烟离开房间,依旧能敏锐地听到里面传来这个声音,冰烟整个心情都不好了。 她站在原地,过了好半响,里面的声音渐渐停下来,似乎也知道冰烟不会再进去陪她玩,云琴的房间,只间断传来“砰砰”的声音,和云琴自得其乐的“哈哈”声音。 她的笑声跟正常人还不一样,里面带着一种傻气。 冰烟手中握着拳头,云琴傻了? 那个争强好胜的人,就这么傻了?这样自私自利的人,舍得让自己变成傻子,变成谁都能欺负的傻子吗?这种人不是宁可穿着华丽的衣服,站在高高阁楼上,孤身冷清,也要藐视地上的笑的满足的人吗。 这样的人傻掉了,呵,冰烟不相信! 冰烟快步离开冷宫,许嬷嬷就等在那里,看到冰烟这么快出来,还有些意外:“苍王妃……” 冰烟却没理会她,快步往前走,许嬷嬷一愣,小碎步的往前跑着追冰烟,跑到身侧的时候,小声道:“苍王妃,之前海王妃进宫找过皇宫,云琴郡主犯过再多的事,那海王妃身为母亲的,看着也跟刀割的似的。皇后娘娘是有些怪云琴郡主做的这些糊涂事的,可是她现在都这样了,也实在让人同情。只是当初将云琴郡主打发到冷宫,是皇太妃一系列的主意,这件事,最后还是要皇太妃来做主的,苍王妃您也是当母亲的人了,应该能明白海王妃的心情,您现在深得皇太妃的喜欢,这海王妃的意思是,您看能不能给皇太妃那递个话,看看皇太妃是个什么意思,若是不在意,那边……” 许嬷嬷虽然没说尽,但冰烟知道她的意思。 云琴必竟是犯了事了,而且当初关进冷宫,用的也不是云琴的名头,海王妃没事求个外人出冷宫,总是好说不好听的。 再者当初云琴是直接犯到皇太妃的头上,这才惹了怒火,有了一系列倒霉事,皇太妃现在是不是不再怪云琴了,这才是问题的关健,要不一个疯了的冷宫女人,其实是很好弄出去的。 但是皇后是一宫之母,这件事她若是求了请,对她总是不好。 而皇太妃当初对冰烟态度就比较温和,今天的发展就更是好了,本来许嬷嬷还想迂回的跟冰烟说说,今天在祥云殿一遭,冰烟更能说的上话了,许嬷嬷也不兜圈子了。 冰烟闻言,快步离开的步子突然定住了,看不出喜怒转身望着许嬷嬷:“母后、海王妃的意思是让本王妃给云琴求情?” 许嬷嬷身子微向后一仰,总觉得冰烟脸上的表情过于诡异,让她有种寒毛直竖的感觉! 896,都是难事上 许嬷嬷说的话,本来是挺理直气壮的。 其实皇后是冰烟名义上的婆婆,这婆婆作为长辈,要求小辈的做点什么事也是可以的,一般情况下小辈都要听的。而且皇后还不是一般的婆婆,就算冰烟这事为难不愿意,但这话说出来,冰烟也不好直接拒绝的。 偏偏冰烟不说话,就是这么冷漠看着许嬷嬷,让许嬷嬷接下来的话都没办法说出来。 “这个……皇后娘娘与海王妃,这个也只是爱护晚辈心切啊。”许嬷嬷抿抿唇,最后还是这么说道。 冰烟却是笑了,笑的有些诡异,眼中都是嘲讽:“许嬷嬷你说那冷宫里住着的是什么?” 许嬷嬷一愣:“住着的自然是一些犯错的嫔妃与宫女了。” 冰烟摸摸衣袖:“母后与海王妃的意思,是想本王妃去求皇太妃,让皇太妃将犯了错的父皇的嫔妃偷偷救出来?我这个当晚辈的要去管父皇房中是什么人。许嬷嬷啊,你真的确认这事是母后想的吗,而不是你这个下人,自己意会出来的?” 许嬷嬷脸上笑容僵了僵:“这个……” “许嬷嬷啊,你可能是好心,在宫里也是难得的愿意为人着着的人,可是当儿媳妇的万万没有管公公房中人的心思,许嬷嬷觉得本王妃要怎么开口跟皇太妃要这个人呢?” 许嬷嬷顿时无语了,皇太妃以那样一个名头关了云琴,冰烟确实没办法那么轻意的救出云琴来,偏偏名义上还有什么长辈的事,但这难道不是冰烟的推脱之言吗。谁不清楚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人,而当时最生气的是皇太妃,只要皇太妃同意放云琴出来,皇上那边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所以这件事还要从皇太妃那里出手。 当初海王妃找上皇后,皇后也觉得这事管不了,可是海王那手里还有一点兵权,并且皇后还想以后一直跟海王府维持关系,而这个关系,显然还是要从云琴来建立,但是云琴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不好说。 海王爷对于云琴的所作所为都死心了,那海王妃到底是他枕边人,只要海王妃不懈的努力,想要让海王妃对皇后与云哲生疏,甚至是怨恨,也不是不可能的,在还想要借助海王爷势力的时候,皇后显然是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只不过皇后也知道这事不好开口,而那海王妃心里一直对冰烟有怨念,若是过来求冰烟,两句不顺心,再跟冰烟吵闹起来,到时候反而更不好。而且以海王妃怨恨冰烟的程度,这些都是难以说的。 可是要让皇后亲自跟冰烟说这些,又像是皇后服软求人,皇后这样身份的,她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但许嬷嬷就不同了,许嬷嬷是皇后唯数信任不多的人之一,许嬷嬷要皇后里,许多时候都能直接代表皇后做出什么事情,代表皇后的存在,让许嬷嬷跟冰烟说,一能让皇后不丢犯,也能让冰烟不敢随便怠慢。 只是云琴多次坑害冰烟,冰烟又为什么要答应,凭什么要答应,这些却不是她们想的,更何况皇后这里面,怕是还有故意恶心冰烟的想法。 冰烟不是十分恨云琴吗,但现在皇后偏偏下令让她救云琴,不救这一次可是更得罪皇后了,冰烟也得考虑考虑,但若是她考虑了,最后服软救了云琴,那么这就跟她自打嘴巴没有什么区别,那可是你的仇人,最后你还不是要救,回去还不要怄死吗,还不得捶胸顿足的? 而冰烟不同意,那皇后也是想的到的,但是皇后不是没帮助,只是关健者冰烟不帮忙而已,到时候那就是海王妃,海王府与冰烟与苍王府的仇了,这可跟皇后没有关系了。而且也能借助这个仇恨,让海王府与本来就讨厌冰烟的皇后站在同一同盟上,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本来他们就有有利的条件,所以这样更能促进他们同仇敌忔,可以说皇后两种情况都想好了,冰烟答应不答应这件事,都是一个麻烦,只要找到冰烟,这个麻烦冰烟就推不开。 真是一手的好算计。 冰烟更加不可能,在刚刚与皇太妃关系更亲密一些的时候,做出这种惹怒皇太妃的事情。 皇宫里那么多人,有多少人想拉拢海王府的。 就不说其它的人吧,就说云贵妃,这本来就是一次机会,皇后没办法直接保云琴,云琴生死还是傻都会让皇后与海王府的人生份一些,云贵妃若是这时候抛出橄榄枝,并且想办法救出云琴的话,这难道不是个绝好拉拢海王府吗? 云贵妃那样的人精,都不随便参合这样的事情,就说明这事,什么都不是有利的,这里面一个皇太妃就是重重压在她们脑袋上的。她们或许并不怕得罪皇太妃,可是某种程度上,得罪了皇太妃,也是在挑战天旋帝呢,就这一点,就能让所有人止步了。 这些人真是当冰烟傻吗,她能答应才有鬼,冰烟转了份心思,虽然不能完全领会皇后的所有意思,但是这皇后明显没安好心,她却十分清楚。 当初皇后故意将冰烟叫到皇后宫里,却不对她说这些,还让许嬷嬷带着她走这一圈,不想自己得罪人,想让自己得罪人,还想讨好海王府,呵呵,这些跟她冰烟又有什么关系,皇后这意想天开还真是好,自带的自信系统实在令人称服的很啊。 冰烟淡漠撇撇嘴,许嬷嬷见这样子道:“苍王妃,皇后娘娘会记你这份情的,就是海王府也不会忘记你的,您可不要忘记了,你可是天南国来和亲的,说好听的是您嫁过来当王妃,说句不好听的,你跟被卖过来的又有什么区别,你以为在京城里认识几个做生意的就有身价了,自骨以来商都排在最未,是上不得台面的,想要在京城好好混下去,没有比皇后一句话,让你更快的打进京城名贵妇与贵小姐圈更好的了,这对你算是个好买卖,有时候人这脸啊,也是要按斤来算的,现在这个长脸的机会就放在您面前了,就看您想不想要了。” 897,都是难事下 不帮就是不要脸了,还真是好笑了! 真是京城是出来的,真是跟在皇后身面多年的老嬷嬷了,这话说的真是不带脏字,但是怎么听着都让人这么恶心。 “噢,这件事啊,本王妃得回去问问王爷才行,这样管老子房中事的事情,我们要不要管,也不知道这皇宫里有没有什么先例的,也好我们当小辈的到时候知道怎么应对了。实在不行,也能让王爷去父皇那里深深口气,必竟不是什么小事,还是要谨慎为先才行,你说是不是啊许嬷嬷,都说在这皇宫里说话办事都得小心谨慎吗,不然一个弄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呢,这些年了,许嬷嬷应该比我们晚辈还懂得这个道理吧,呵呵。”说着冰烟,转身就走了。 许嬷嬷却被震在原地上半晌,然后快步往冰烟那追去:“苍王妃说笑了,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少,更没必要探什么口风的。” 这事真传到皇上耳朵里面,到时候最惨的是谁,肯定不会是冰烟就是了。 冰烟似笑非笑看着许嬷嬷:“本王妃得回去合计合计了,许嬷嬷慢走不用送了,本王妃找的到出宫的路,留步留步。” 说完冲着许嬷嬷露出一个颇为灿烂的笑容,便离开了。 许嬷嬷看着冰烟含笑离开,身姿优雅轻柔离开的姿势,真正的老银牙差点没咬碎了,人老牙松,咬的有些疼了,许嬷嬷愤愤停嘴,直接回皇后那里覆命。 “皇后嬷嬷,这苍王妃还真不是个东西,听闻是皇后嬷嬷让她出马,她都爱理不理,还在那里冷嘲热讽,简直可恶。”这话说的,许嬷嬷必然还添油加醋了一番,许嬷嬷在宫里虽然还只是个下人,可是就是云贵妃对她也不会太过过分了,在皇宫里许嬷嬷就相当是皇后的代言人差不多,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谁会给这样的人不自在。 虽然皇后她们本来就没安好心,而皇后也有后招,但是就这样被冰烟拒绝,最后还要带点威胁的话,还是让皇后对冰烟更加恼怒,不过正因为有了后招,皇后对这个,倒也还好,对许嬷嬷道:“将那些话直接带给海王妃,该做的本宫都做了,那本宫也是没有办法的。” 许嬷嬷一听,眼中顿时一转,也明白过味了。 海王府没多久便知道了这件事,海王爷也只是冷笑了一下,而海王妃的反应最大,在府里便拍桌子骂道,许嬷嬷派的人然后就将这些反应都带到了,皇后冷冷一笑,就等着看后绪了。 海王妃是真的气极了,她也是有些怨云琴做的那些糊涂事,她是宠爱云琴,可是不代表她为了云琴,可以不在乎海王府的兴衰了,云琴做的事让海王府损失那么大,海王妃怎么可能不计较,她可不止云琴一个孩子,她也要为自己的嫡子着想,这才是她立身海王府的根本,这样直接影响到嫡子的事情,海王妃也觉得云琴的事像是梗在喉咙的一根刺,让她不舒服。 但是身为母亲,后来总算忍不住进宫看看云琴,可是她没想到看到的是那样的情景。 那样昏暗没有窗户的冷宫房子,关上门,在白天里这屋子也跟黑夜一样没有阳光,十分阴暗,而云琴便倒在烂木头塔的,放着一些柴火取暖的床上,房间里甚至连个像样的被子都没有。 而云琴就坐在木墙墙头角那时在,缩着整个身体,头发乱糟糟的,才多久没见,就快跟枯草似的,而这些都不是让海王妃觉得最心窒的事情,云琴那样美好的脸上,被抓的伤痕还没好,旧的没好,还有新的,痕迹有些浅些,有些深些,还不至于完全毁容到惨不忍睹,但是绝对跟以前那个天旋国第一美可比,根本是连可比性都没有。 自己好好的女儿若到这样的地步,哪个当娘的可以忍受,当时海王妃完全接受不了便晕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海王府了。海王妃还想进宫,但是被府中那些贱人知道了,竟然跑去海王爷那里告状,最后海王妃还将海王妃臭骂了一顿,不但将旧账翻起来,怪海王妃不会教女儿,将女儿养的这么废,就是想搞人,也得用脑子,竟然生出这样的蠢货来,害了自己,还将王府给害了。 海王爷以前称雄朝庭,还不是因为他的兵权,现在被收一半,虽然余威还在,但是这种落差,不用别人给,海王爷自己都感觉别人看他眼神不对了,甚至还说云琴这样作,到了这份,完全就是活该,怎以不早死呢! 当然海王爷也是太生气了,纯属是有些发泄情绪,对云琴当初有多大的希望,现在就有多失望,这种失望会让他转换成恨意的,只是多与少的区别,现在海王爷就有点这个意思。 但云琴必竟是他期待多年的女儿,也不能说他对云琴完全没有感情,海王妃被,自己也哭哭啼啼的给云琴直叫屈,说到后来海王爷也有些心软了,但是想让海王府再做什么,给什么帮助,海王爷肯定是不同意的。不说他被天旋帝借机夺走一半的兵力,就怕天旋帝还惦记另外一半呢,现在可不是逞能什么的,而是要谨慎小心,就怕天旋帝还愁抓不到他的把柄,他还傻乎乎的直往前凑,所以海王爷强行的命令海王妃,要想用海王府的力量以及名头决定他万万不会答应,云琴害的海王府这么惨,就得承担后果,海王妃若是执意要做,真给海王府带了什么麻烦,别说海王世子之位保不住,就是海王妃的正妻之位,她也自己掂量一下。 海王妃一听也惊着了,自然是不敢这样公然叫板海王爷,但要想她就这么算了也不可能,而接下来海五妃便想到让皇后出头,怎么说也是皇后儿媳妇,这种时候婆婆不出头谁出头,海王爷也没的拒绝,显然若是皇后解决了,那是他光意的。 可事实证明这事完全不靠谱! 898,两个选择上 海王妃直接将茶杯扫在地上,气的面色铁青,难道就让她引以为傲的女儿,后半生就这么生活在冷宫吗?而且云琴还那样的疯疯巅巅的,海王妃甚至不知道云琴那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一想起来就心塞。 海王妃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起身来,脸色一直阴沉沉的,从今天开始有近十天,海王妃一直是低气压的,便是平时那些没事给海王妃添堵的人,也都不敢直接得罪海王妃了。 十天后,海王妃叫了王府中得宠姨娘的女儿,这个姨娘跟海王爷也是很有情份的了,当初就是海王爷的通房丫环,当初一怀孕便顺理成章成了姨娘,只是这个孩子最后没保住,那姨娘有段时间整天以泪洗面的,后来等海王妃进府怀孕之后,她竟然很幸运的连生了两个庶女儿云暖、云絮,是府中第一姨娘,海王爷以前也有过侧王妃,但是后来因病死了后,府中争斗太凶了,海王爷因此发过脾气,最后这事就不了了知了,而这个姨娘,便成了府中的第一姨娘一一名行姨娘。 海王妃想了许久,想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道:“将行姨娘还有云暖叫来。” “是,王妃。” 不一会便有一个打扮的低调朴实,虽然上了年纪,但还可能风韵的女人,后头跟着两个花样少女,两个少女一个身着粉衣,一个身着浅蓝色,年纪都不大,这个年纪的女孩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更何况她们的相貌本来也不差。 虽然不敌云琴的美貌,可是往那里一站,也绝对是个美女,而且两个少女跟云琴也有些像。 行嬷嬷带着云暖与云絮冲着海王妃行礼,海王妃没动,这三人也不敢起身,便这么就着姿势僵着,海王妃顿了一下,有些复杂看着她们,然后道:“都起来吧,本王妃今天叫你们来,你们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行嬷嬷轻声道,声音里软软柔柔的,看着便是个解语花一样的女人,也不怪当初海王爷那么多通房,就她一个能脱颖而出,还怀了三次:“贱妾听凭王妃的吩咐。” 海王妃说道:“暖儿与絮儿年纪也不小了,本王妃一直没有时间考虑她们的婚事,你们可有什么好想法了。” 行嬷嬷还有云暖、云絮都是一惊,到了年纪她们自然也着急,可是海王妃平时对待其它的姨娘与庶女,并不怎么亲切,而且以前有云琴,海王妃处处拿府中的庶女跟云琴相比,不知道都被她比到哪个尘埃里了,就她这样的态度,就是由她来找,她又能找个什么好样的给府中的庶女,海王府的庶女们,又着急着选夫家,还怕海王妃给她们塞什么歪瓜裂枣的,而这时代的姨娘是没有资格给自己的女儿选夫家的,因为府中有嫡亲,这些事情就得嫡亲来,所以她们也只有干着急的事,看着云琴嫁了,其它人着急,可是没有半个人敢跟海王妃提及。 今天海王妃突然提出来,对于她们三个而言,可不见得是好事,三人脸上立即就变了变,海王妃却根本不在乎她们的态度:“本王妃身为嫡母,对于府中的女儿都是很关心的,你们到了年纪却不出嫁,这可是对谁都不好的,只是之前一直有事要忙,本王妃还没有时间想这些,最近倒是得了空了,你们可有中意的,不要怕,说出来,本王妃会替你们参详的。” 行姨娘能从通房,混到海王第一宠妾,虽然随着年岁的增加,行姨娘肯定不能跟其它的年轻少女相比,但心机绝对不能小看,行姨娘可是知道海王妃今天见了人的,之前去皇宫的事情自然也是瞒不住的,她是不知道海王妃要耍什么阴谋,显得更小心了些。 而云暖与云絮两个庶女更加不能说了,不说她们只是庶女,跟海王妃没有那么亲,就是想想吧,这时候对女人很严苛,婚前都不能见面,这么公然讨论未来的相公,要是传出去,她们都不用做人了,名声都坏了。顿时想到海王妃不是又想法子,想要让她们难堪了吧。 海王妃看着她们紧张的样子,却笑了:“暖儿与絮儿已经到了适婚年纪,若是再不安排出嫁,这对本王妃的名声也是不好的,本王妃一直在给她物色,最近倒是瞧着历王府与苍王府最是适合,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这话让行姨娘、云暖与云絮都愣住了。 按理来说,这两个王府,对于她们这些庶女来说,是很不错的选择了,正妃之位她们不能想,那侧王妃呢?贵妾呢?一般情况下,她们也就是嫁到这样的人家。 而历王做为皇后的嫡子,名声很盛,只是之前云琴嫁到历王府,最后闹到那样的下场,实在是让人说嘴,很明显历王府里那后宅里争斗十分厉害,进去会很辛苦。 而那苍王府,至今都只在苍王妃冰烟一人,若是能进了苍王府,自然是个好选择。可是一苍王没有什么竞争实力,当然这一次灭了阴山,云苍的名声大盛,倒是不能同日而语,可是还是看不出前面的路要怎么走,现在进去,万一将来云苍要争皇位,若者站位就麻烦了,站到海王府一边倒还罢,若是站到别的队了,到时候岂不是能做吗。 而且最最麻烦的是,冰烟与云琴的事都闹腾多久了,冰烟可能有对于海王府过去的人有什么好脸色,这进去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表面上这两个府都是未嫁女不错的选择,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了,可是这件事却是非常经不起推敲的,这两个府里都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行姨娘与云暖以及云絮都十分纠结,海王妃真的管两个庶女的婚姻了,这是看的上你们,说出去也没人会觉得海王妃有什么不安好心的事,反而怪她们不识好人心,可海王妃明显不是简单了事的。 果然,海王妃缓缓开口:“不论你们谁进哪个府,本王妃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扳倒冰烟,本王妃要让她不得好死!” 899,两个选择中 说着话时,海王妃脸上带着深深扭曲的恨意,一双眼睛就跟淬了毒的毒蛇一样可怖。 行姨娘与云暖、云絮看到海王妃狰狞的样子,都是一惊,海王妃平时在府里,是很讲究作派等的,就算是生气处罚人的样子,也不会做的太过难看,想想也是,要不是海王妃出身好,小时候又精心为了云琴准备,云琴各方面的条件也未必会有之前那么好。 所以能让海王妃失控是很不容易的,现在看着海王妃这个样子,她们很清楚海王妃对冰烟的恨意有多么浓烈,但越是这样的恨意,越让她们不敢轻易的答应海王妃什么要求,她们跟冰烟又没有什么恩怨,让她们白白担下这个一要弄死冰烟的名头,凭什么? 海王妃看着她们三人一时不语,眼神冷了冷,说道:“怎么不愿意?还是不愿意本王妃给你们先的婚事呢?云暖、云絮,你们年纪不小了,要知道错过了这一次,再想碰到适合的人家,可不容易了,你们要想好了,本王妃到底也是你们的母亲,又怎么会害你们呢,但是本王妃也尊重你拉人选择,这次不行,也是可以再看看,再挑挑的,你们也不要有压力,以后说不定还能碰到好的,你们会犹豫也是正常的,这些本王妃都清楚。” 行姨娘、云暖、云絮脸色立即微微一变,心里头被激的翻江倒海一样,她们岂能听不出来,若是这一次她们不同意,到时候海王妃就会压着她们两个人的婚事,她也不会不给她们找人,可是那人家必定不会好,其实云哲与云苍的条件在这京城是真是数一数二的,多少名门贵女上赶着要往她们府中凑呢。 她们若是不同意,就是不知好歹了,因为她们绝无可能成正妃,起码刚进府的时候是没办法的,之后若是可以,那也是她自己争取到的,但这样的名份对她们这些庶女来说已经不错了,这样的都不满意,海王妃又不会再给她们上心了,之后的人选必然不会好过,她们年纪也到了该出嫁的时候,这么一拖就成老姑娘,最后实在嫁不出去,岂不是要进庙里当姑子吗? 到时候谁也说不出来海王妃什么不是,海王妃不是没有帮她们找过,是她们不知道满足而已,可是用着这样的事情逼迫她们,就让她们感觉有梗在喉咙,要吐吐不下来,要吞吞不进去,必须要弄死冰烟,说的倒是容易清楚,那是好容易就能弄下去的吗? 海王妃摆摆手,也不等她们回答了:“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好好想清楚,再来回本王妃的话,本王妃也累了,就不留你们了。” 行姨娘、云暖、云絮立即跪身告辞,进来的时候虽然不知道海王妃要说什么,但表情还算正常,但是出去的时候,脸上已经很不对劲了,让其它的下人看起来,不知道又要怎么猜测了。 海王妃紧抿着唇,眼神幽暗,她绝对不会放过冰烟,绝对不会! 行姨娘三人回了行姨娘那院子,一进去便将下人都打发下去,就她们母女三人留着促膝长谈,只是刚一坐下,三人一时都没有开口。 “姨娘,你说这事要怎么办,她未免太过份了!”云絮恼怒指责。 其实虽然海王妃是正管府中嫡庶子,嫡庶女婚事以及府务的,但是行姨娘因为是宠妾,所以在府中也能说的上话,到时候选中了未来两个夫婿人选,在上海王爷那里小话说道说道,云暖与云絮在府中嫡庶子女中,还是较为得宠的,所以海王爷八成是会答应的,那样自己选的人也放心啊。 海王妃突然从中做梗,现在要给她们婚配,而且说的这样清楚,实在令人不爽,真是拿她们当靶子来使了啊。 云絮不满道:“还说要弄死冰烟,那苍王妃真这么好弄死,云琴至于最后进了宫里,便不声不响的消失吗?那苍王妃在苍王府里,一言九鼎,苍王爷多宠爱她,先不说我们进去是不是会得宠,但是也不能说那冰烟就失宠了啊。再者说她现在名声最盛的时候,若是弄不好,自己没把她算计了,反而自己被算计回来了,想想京城大夫百姓对她交口称赞的,一人一口唾沫还不得让我们没有力足之地呢,这苍王府这么好进的?” 云暖抿抿唇,行姨娘脸色也沉下来了,她们当然是很明白这个道理的,而且现在冰烟还颇得皇太妃的宠爱,就这么样进苍王府,别还没将人怎么样,就惹的一身骚了,不然这样的人家,对于她们来说确实是好人选,可惜这个人选,前面却是竖着一边十分危险的墙呢。 云暖半晌后叹息:“可那要怎么办,若是不答应,到时候她卡着我们的婚事,你难道是想我们永远都嫁不出去吗?” 云絮看看云暖:“所以呢,你什么意思,你准备同意,你要进哪人府里?” 云暖沉默了半晌,却没有说话,相比起进苍王府,自然进历王府显得更好一些了,虽然那历王府里的女人显然都不是省油的灯,可是一没有正妃,二没有侧王妃,以她们的身份进去,自然会很受重视的。只是现在谁要去,海王妃只给了两个名额,难道她们还都能进历王府不成。 行姨娘紧抿着唇,心里也颇为为难,若是先拒绝海王妃一个人,然后看看海王妃的反映,若是没有多大那还行,这事也算是过去了,若是海王妃反应很大,这件事她们还得从长计较,但是两个女儿都想进历王府,却也是她这个当年的头疼的事情。 两个女儿,行姨娘从小也没少了教导,她没能生儿子,女儿嫁的好,这也是她一个靠山,就是她在府中也会舒服一些,王妃呀王妃,到这种时候也喜欢给她一个难题,恐怕早就想到了,这是不是也有要挑拨她们母女关系的意图呢。 行姨娘眯了眯眼睛,压下心中愤愤! 900,两个选择下 云絮看着云暖:“你想进历王府吧。” 云暖面上有些尴尬,但咬咬唇,还是道:“你也想吧。” 两姐妹互看一眼,都没有说话,云絮随后道:“以你绵软的性子,你觉得你进哪个府里能活的下来。” 云暖愣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云暖与云絮虽然是姐妹两个,但是性格还是有些不同的,就像云絮所说的,云暖性子比较软,在府中行姨娘在的时候是行姨娘在护着她,有云絮在的时候,也是她这个妹妹护着姐姐的,对于云暖来说,她这样的出身,然后略微低嫁一个普通人家,说不定比嫁进皇室人家强百倍。 但是她们出生的海王府,以海王爷的脾气,是不会允许云暖与云絮低嫁了的,再如何也得是与海王府有着秘切利益的地方才行,让海王爷这种人思考自己的女儿嫁到什么样的人家会幸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根本是一种奢望。 云暖眼中红了红,行姨娘心里也不好受,伸手轻轻覆在两姐妹的肩上,叹息道:“是娘没有能耐,没能好好保护你们,到现在你们人生中的大事,还不能做主,我真的很无用。” 云絮听到行姨娘的话,眼神闪了闪:“我偏不信什么命运,那云琴以前过的如何,在府中谁敢说她半句不是,就算说也不敢在表面上说,她被多少人喜欢人,还是天旋国第一美女,可是现在她怎么样了?有些事情绝对不是简单就能得到的,姐姐你想去哪里?” “我……絮儿,你想做什么?” 云絮,淡淡一笑:“我能做什么,只是听听你的意见,最真实的意见。” 云暖犹犹豫豫了一会,才有些迟疑地道:“我……我想进历王府。” 云絮拍手:“那就这么定了吧。” 云暖一惊:“你想去苍王府?!” “这怎么行!”行姨娘也惊着了,那不是入火坑一样吗! 云絮却摇摇头:“我可没说我要去苍王府,这件事答应她一半,看看她的反应再说,我是不会进苍王府的。” 行姨娘本来犹豫,现在却紧张了:“那王妃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云琴现在折腾成那个样子,我们若不如了她的愿,她会善罢干休吗!” 云絮冷笑:“姨娘,你觉得海王妃是傻子吗?我若是现在进苍王府,对海王府会好?她之前进宫求皇后的事情,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了,就算不知道她们谈论的是什么,这时候若是进了苍王府,人家不骂她蠢吗?苍王夫妇两人名声正盛,若是做的太明显了,谁面上也不好看,除非她疯了。” “那若是以后再提起来呢。”云暖也有些紧张道。 “怕什么,那以后再说以后听,我便是再等个一两年也是可以的,到时候姨娘多帮我物色下好人选,我们未必这辈子就得栽在她手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在王府里叫的欢,出去了,一样不是要受气吗。” 行姨娘抱抱云絮,眼中有些心疼,云暖的表情却有复杂,云絮微微低着头,眼神却敛了敛,在此之前,她还决定要会会这个苍王妃再说呢…… 母女三人得到了共识后,这一次云暖与云絮没有过去,只由行姨娘表达最后的商定结果。 海王妃并没有马上见她,让行姨娘等了半个时辰,这才由下人扶着走出来,行姨娘当即给行礼,海王妃懒洋洋道:“你们想的怎么样了,说吧。” 行姨娘见她这个样子,还是有些犹豫,最后缓了缓神道:“回王妃,云暖小姐有意于历王府。”接下来的苍王府提都没提,自然是不会去了。 说完,行姨娘也没抬头,海王妃也半天没有说话,行姨娘当即有些忐忑,抬头看过去,就看到海王妃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看着她,行姨娘顿时感觉心都快提上来了,面上维持着适度的表情,没有让海王妃抓到她软肋进行攻击。 在这海王府里,谁不带着一张脸生活呢,能活在这里的,谁能是简单人物,行姨娘虽然有些怕海王妃借这事找她麻烦,可也不会在这时候改变主意。 当然海王妃也可以强行,将云絮配给苍王府,可关健问题却是,苍王府的人愿不愿意,成亲之事夫母之命,海王妃在海王府儿女亲事上,也不是一个人就能做的了主的,这边她也得找好了人物,然后再找海王爷商量,海王爷那一关她过不了,一切还是白搭。 行姨娘还是有些自信的,若是到了那一步,海王妃想如何便如何,她也不会轻意松嘴的,就是到时候云絮真进了苍王府,海王妃在这事也必定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到了这份上,行姨娘,忐忑,却也没有多少害怕,只是不想海王妃再因此继续折腾罢了。 海王妃看着行姨娘的样子,冷笑了一记,这才道:“晚辈自有晚辈福,年纪大了,有些事可管不了了啊。” 行姨娘笑了笑,软声道:“哪的话啊,王妃您这么关心她们,两位小姐不知道心里多感激呢,云暖小姐是年纪到了,也由不得不着急了,云絮小姐年纪还轻着呢,回去之后云絮小姐可是红着脸跟贱妾说呢,她这是想在留在府中些时日,到时候多伺候王妃您,云絮小姐啊,那是舍不得王妃。” 海王妃嘴角扯了扯,再说这些客套话又有什么意思,但表面上还要过的去,又跟行姨娘说了会话,行姨娘便离开了,海王妃脸上的表情立即沉下来,阴冷冷道:“给脸不要脸,那两个小贱人,竟然只想着好事了?哼,敢跟本王妃做对,以后由你们好瞧的。怎么云暖就可以进历王府,以为就能取代了琴儿的地步吗?简直是痴心妄想,果然就是贱妾生的庶女,就是这么上不得台面,想从本王妃手中全沾了好处,呵呵,那也得看本王妃愿意不愿意!” 海王妃眸子阴阴的,此计不行,还有其它的计,更何况稳定了历王府也没有坏处,弄死冰烟吗,呵呵呵! 901,意外来客上 却说这边,冰烟乘着马车回府,一路上脑子里却环绕着云琴的事情挥之不去,眼晴渐渐有些红了,靠在车壁上,想起的是云琴小时候,小小一点的她,还是十分乖巧的,那个时候的她为了照顾妹妹,还要为了两个人的生计天天各种打工,还是童工,十分辛苦,刚开始她们根本没法过什么好日子,那个时候云琴也一直不吵不闹,并不会总吵着要什么东西。 冰烟被云琴害死重生回来后,也曾经想过,为什么原来亲密无间的姐妹,最后要闹的姐妹相残的地步,她无法理解,难道当人面面富贵的时候,心思不能再纯净了吗? 真的只是她们变的有钱了,她们都变了吗? 冰烟是真的不懂,有时候也想过,当初若是没那么努力,没争下那份家业,她和云琴,是不是还能是一对互相帮助,互相扶助成长的姐妹呢? 都说夫妻能同贫穷,但是很难同富贵,便是连亲人也这样,实在太让人心寒了,只是没有什么如果,事实就是事实,一切发生了都改变不了。 到了现在这个份上,冰烟也不知道除了心痛,她还能剩什么。 她一开始也没有想过,她们就要到这份上,可是一次次让她心寒,她不得不做这个决定。 但是……当看到云琴住在那个简陋的冷宫屋子里,看着原来美貌倾城的云琴,高贵骄傲的她,那样傻呆呆的样子,她心里也跟堵着一块大石一样难受,为什么变成这样的情况呢。 冰烟揉着手帖,将手帖拧成麻花状,半天也对自己心里的想法没有解答。 “王妃,到府外了,只是前面有辆马车……” “嗯?去看看怎么回事。”冰烟回过神来。 不一会下人来报:“回王妃,对面的马车说她是天成国,此次前来的使者之一,是天成国第一世家的嫡小姐丁爽,这是她的请帖。” “丁爽!”冰烟一愣,转了一圈就想起来这人是谁,当初在大比拼的时候,这个丁爽给她的印象很深刻,最后还拿下了冠军赛,当然当初倾舞若是尽力,或者说云琴没因为接二连三使坏的事,最后让自己没脸,这个冠军会是谁也说不定,可是最后就是被丁爽拿到了。 这天成国的使者来到天南后,一直在驿馆里待着并没有什么异动,之前冰烟也听说过,这一次她们是冲着和亲的事来的,当时皇族内部还有朝庭也很紧张,想不到他们会选择谁,只是过了这么断日子,她们都没有什么消息,反倒让人摸不准,到底有没有和亲的心思了。 但这事还不好主动去问什么,而今天天成国的丁爽主动来苍王府,便值得人玩味了。 冰烟拿起手中的请帖道:“快请丁小姐入府。” 苍王府外面将门槛撤下去后,冰烟的马车被牵了进去,丁爽的也随后牵了进去,一进去冰烟便由下人扶着下来了,然后便来到丁爽的马车前。 此时车帘被打开,先是露出一个俏美着粉色衣裙的小少女,模样打扮的很规整,但是所着服装明显差一些,是个丫环,但是这也可以看出来一个府的门弟与教养的问题。 一个注意细节的人,有时候会决定成败,看着这丫环长的俏丽,衣着什么的也很讨人喜欢,让人产生好感的时候,也让人更能理解天成国第一世家大概是个什么样子。 “小姐。”那丫环先是跳下来,笑容甜甜的,立即去揭车帘,从里面先是伸出来一只细白如青葱一般美丽的手,接着是一个身着鹅黄长衫,绣白百花扎腰裙装的少女走下来。 少女气质很好,只是脸上的笑容却很爽朗,看到冰烟后,微微垂身子行礼:“见过苍王妃。” 丁爽是大家小姐出身,而两国之间,各国的皇室成员,其实也不会给别国造成多大的影响,不过再怎么说,冰烟是天旋国的皇妃,丁爽只是个大家族小姐,不按礼数就是礼貌,行礼也是应该的。 冰烟哪能让她真将礼行下去,快走一步,也微倾下身子,手立即扶着她又给扶起来了:“看丁小姐,您过府来看望本王妃,本王妃这事先没准备都够失礼的,丁小姐快别客气了,快里面请。” 丁爽也是个爽快人,便笑道:“那有劳苍王妃,这过府之事,事先也没告诉您一声,怕是给您带来不便了,我在这里先给苍王妃赔罪了。” 冰烟连连笑着道:“这是哪的话啊,快别这么说了,真说起来,本王妃与丁小姐也算是旧识了,这样的客套多显得生疏啊,快里面请吧。” 丁爽也没再客气,冰烟将其请到屋子里,立即有管茶点的下人去准备了,没一会便送来了。 因为冰烟本身就是开过酒楼的买卖,对于吃食这方面还是很注意的,这苍王府的小零嘴茶点不少,只是平时冰烟不怎么常吃,这会待客,一端下来便是十余个盘子,丁爽都愣了。 冰烟笑道:“丁小姐请偿偿看,都是府里厨子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丁爽吃了个红果子,酸酸甜甜的,味道很正,还真是不错,又接连偿了几个,都很好,面上的笑意都更浓了些。 倒是冰烟与府中其它的下人略微有些意外,这丁小姐突然送了请帖过来,她们也以为怕是有什么事吧,只是真有什么事,这会会对苍王府里的各种小吃这么感兴趣吗?感觉不太对啊? 冰烟却没打扰丁爽,丁爽也没吃多少,只是挨个偿了偿,然后笑道:“苍王府里的吃食实在不错,吃的我都不想走了。” 冰烟眉头一挑,这丁爽话里是什么意思,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或者是…… 丁爽笑眯眯看着冰烟,眼中的神情倒是挺真诚的,笑着拍了拍手,拿着丫环递过去的帕子擦了擦手,抬起头,面上带起了一丝略带深意的意味道:“这一次来送请帖来苍王府,其实是有一事想请苍王妃成全。” 丁爽这样子,瞬间让人往不好的地方想去! 902,意外来客中 冰烟矜持的笑笑,丁爽没有说出什么事情的时候,冰烟是不可能随便答应的。 更何况丁爽与冰烟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她必竟代表的是天成国,她们之间私下见面,其实是要不太好的,对于未知的事情,笑笑打哈哈面对,更加不错。 冰烟的反应,没让丁爽怎么气恼,脸上的笑意依旧没减,只是笑道:“其实我只是想跟苍王妃要一个人。” “噢?一个人?”冰烟眯眯眼睛,依旧只是浅淡笑着,等着丁爽接下来的话。 丁爽也没卖关子,紧接着道:“当初在天南国之前,当时参加选美比赛,我曾经在比赛中,差点有了性命之忧,当时正是苍王府手下的婢女救了我,这件事我一直心存感激,而那之后回天成之后,我也时常想起。回府到丁府之后,这件事我也跟家人说过,我的长辈也一直对当时的情况后怕,听了倾舞的救命之恩,一直说是无以为报,这一次天成派使者前来,其实正是我主动提出了的,一是要郑重为当时的事情道谢,二,我有意想向苍王妃要这个人。” 屋子里的人皆是一愣,苍王府的下人,都本能向倾舞望过去,不是当初跟冰烟从天南国来的人,都不清楚倾舞还做过这样的事情,这对于下人来说不可谓不是件好事啊。 虽然救了丁爽不是本国的人,可是被一个贵女记着恩情,这一回还特意来天旋为的就是要她,这是多大的诚意,当下人当到这份上,可是真不容易啊。 倾舞也愣了,当初她救丁爽,一是为了破云琴的阴谋,二也是因为丁爽当时也算是受她连累了,虽然她面对危险本能躲避,这也不能怪她,但是若没有她那么一躲,那丁爽也没那一险。再者也为了让丁爽与云琴对立,所以她当时本来就存了丝利用的心思的,然而丁爽却一直没忘记这个恩情,这让倾舞都有些赦然了。 更加没想到,丁爽不宁做到这些,过来要她。 其实这要下人的事,主要就看主人的意见了,自己的下人调教的好,被人争相着求,这也是很有面子的事情。有些却不见得看的是好的,主人怀疑下人是不是暗中与人接触什么的,不然谁都不要,怎么要你这个下人呢。 冰烟当然是不会这么想,只是看看倾舞,却也有些舍不得,倾舞可是她手下几员大将之一,她可不会轻易放手的,只是有件事情,其实冰烟早就想过了。 倾舞与媚霜早就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媚霜这丫环看着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有些事,还是不需要她担心的,她其实暗中也观察过,媚霜与那黑宇与黑齐倒是走的挺进的,现在还不知道这丫头更喜欢谁,若是知道到时候她自然也不会亏待媚霜,不能像那些官家小姐,但也绝对不会差,要给她办个婚礼。 倾舞在这方面,倒是没有什么大想法,对于男人接触,不会拒绝,但也都只是公事上的事情,而两人年纪也到了,本来冰烟是打算让她们自己先挑挑,到时候她直接主导就行,可是也不么这么拖,该跟她们谈谈了。 不过倾舞与媚霜到底是府中大丫环,对府中管着重要的事情,所以当初她也有意等云苍回来再讨论,当然她也做过最坏的打算,若是云苍回不来之类的怎么办,现在是没那个考虑了,只是她没想到丁爽会在这时候要人。 冰烟沉默了半刻,虽然倾舞跟着她,她也不会亏待,但是丁爽欠着倾舞一个人情,而丁府是天成国第一世家,对于朝中争斗一向是中间派,不会轻易站队,其人家出身都很不错,就丁爽来观察,丁府的人素养也不会差。倾舞过去了,也不会亏待了她,冰烟虽然培养了倾舞,但她都为倾舞想过婚事了,到了这时候,也就更希望这件事由她来决定。 她虽然不觉得去了丁府,一定会比她这里强,可是在倾舞自己看来,到底是哪个更好,这要她自己来决定才行,便道:“倾舞,这件事就由你来决定,你做什么决定,本王妃都支持。” 倾舞一愣,似乎没想到冰烟会这样说,丁爽看着冰烟却是眸光闪了闪,接着看着倾舞笑道:“倾舞,你也不要有心理压力,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欠人情,这件事一直让我记在心里忘不掉。当初虽然我们接触不多,但是我真是挺喜欢你的。其实也不瞒你们说,我虽然出生在丁府,从小便是天之骄女,但是因为丁府的规矩也多,我的朋友并不多,对于能跟我聊的来的朋友也并不多,而我一是觉得跟倾舞相遇是个缘份,二也觉得那个恩情理该偿还,三也是希望身边能有个好朋友陪着。到了丁府后,我保证绝对会让你过好日子,你的待遇,自然也跟其它的人不一样,希望你考虑一下。” 丁爽说的认真,眼中也都是真诚,让冰烟对她的印象更好了一些。 而这样的话,其实丁爽就说的有些低了,虽然丁爽跟冰烟要下人,其实这事挺不地道,而且也有些唐突的,可是人家的理由十分的充分,反而显得她特别重情重义,是值得人敬佩的,让人生不出恶感来。 倾舞便是是这样的想法,只是立即向丁爽行了一个礼道:“倾舞非常感谢丁小姐的抬爱,您这么看的起倾舞,这是倾舞修来的福气。当初那件事情,其实丁小姐不用放在心上,在那样的情况下,只有有那个机会,会有很多人愿意救丁小姐的,倾舞当时也只是恰巧遇到,才有机会救下丁小姐的,为此让丁小姐这么感念在心,倾舞也觉得赦然。至于离开王妃的身边,倾舞从来没有想过,至从跟着王妃开始,倾舞便发过誓,这辈子都要跟在王妃身边伺候着,王妃对倾舞也很好,倾舞很感谢丁小姐的爱护,可是却不能违背自己真正的心意离开,请丁小姐见谅。” 903,意外来客下 倾舞说完,抬头看了丁爽一眼。 倾舞面上恭敬与倾慕,眼中还带着真挚的感情,不论是丁爽的喜爱,还是要跟在冰烟身边的决心,都很直白的传达出去了。 丁爽愣了一下,其实她说的虽然不尽直白,但是一般人都听的清楚,就算倾舞现在是冰烟身边最得力的婢女,可是她到底是个婢女。 虽然到了丁府,这个身份还要跟着她,可是她要带着一个救命恩人的名头,她的身份就绝对不可能是一般下人就是了,不能说主子,但是丁爽却能做到让她当半个主子。 若是倾舞想,到时候给倾舞备一份嫁妆,也能让她风风光光的嫁,一般的人可做不到这些,其实说出这些的时候,倾舞还是挺自信的,面对这样的好事,是很难让人拒绝了。没看到这屋子里的其它的婢女看了,都难掩对倾舞的羡慕,以及一丝嫉妒吗? 噢,当然这些人当中,也并不包括站在冰烟另一侧伺候的媚霜,但这事对于旁的下人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以前天成国以前宫中也出现过那样的贵人,一个婢女就因为曾经救过皇太后的命,然后被皇上敬重,就是皇太后死前,还特别交待过这个婢女的事情,太后死后,皇帝并没有忘记太后的嘱托,真的对这个婢女不错,询问她是要在宫里还是离宫。 那宫女在宫外也没什么亲人了,便想在宫里了此一生,皇上便给了她一个院子,平时都有宫女太监伺候她,就跟宫里的贵人没有两样,就是一些嫔妃也未必有她这待遇,皇上得了好东西,还会时不时给她。 这宫女在宫里住了大半辈子,后来住够了,想出宫,皇上那边知道这信后,便在京里让人寻了房子,直接赐了个院子、家仆,宫女出宫后没有成亲,却收养了几个孩子,最后这些孩子都长大成人,又因为宫女的关系,自身也肯努力上进,最后都进了皇宫。 皇上见他们大有所为,甚至还重用了。 要知道一般朝庭上,仕族子弟可以不参加科考,有些可以借用族里的关系,便进皇宫,甚至会有一些世袭的,寒门学子要经受的磨练与痛苦却很多。宫女收养的这些孩子,若是一般的寒门学子,就算是真有才学的,也没那么容易入朝便重用,一般不是绝对精才绝艳的人,进了朝中也是要熬资历的,朝中重职职位,一般都是中年的人,就是这个意思。 丁爽将倾舞要回去,虽然她做不到皇上给宫女的各种放宽条件,但也绝对不会差,倾舞的第二代她不敢保证什么,但让倾舞衣食无忧的生活,还是可以的。 她也没想过倾舞会距离,倾舞这一距离,她一时间竟然也有点懵了,这么好的机会啊,为什么要拒绝? “倾舞,这是很好的机会。”过了一会,丁爽才有些干巴巴开口。 这件事冰烟没有参与,那都是倾舞的事情了,倾舞柔声回道:“丁小姐,您对倾舞所做的一切,倾舞都感念在心,也不会忘记丁小姐这般的仁义,倾舞觉得自己没做什么,倒是让丁小姐这么挂心,心里也有些惶恐。丁小姐可能不理解,可是倾舞想说,其实倾舞跟丁小姐也有些相似,当初倾舞走头无路的时候,是王妃救了倾舞,所以倾舞便发誓要跟着王妃一辈子,不论富贵贫穷,倾舞都想伺候王妃一辈子。倾舞虽然读书不多,也没有什么大文化,但是曾经发过誓,却一辈子也不敢忘记,还请丁小姐原谅倾舞的不识好歹。” 丁爽神色有些复杂看了看倾舞,又看了看冰烟,怕是怀疑倾舞所说的事,有可能只是她不想离开冰烟身边的借口吧,倒也笑笑:“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若不是这样,我也不可能想要接你去天成丁府,但这件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有自己的想法,我若是强求那成什么了,我本来是想报恩的,最后变成你的困扰,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丁爽转头看向冰烟:“苍王妃,我对你的了解真没有多少,但看到你的手下,一个个才貌双全,其实我也一直在想,若不是当初云琴坏事,你若去比赛,最后那比赛的冠军恐怕未必是我啊。” 冰烟笑的真诚:“丁小姐太谦虚了,有些事情都是缘份的事,就算本王妃去比赛了,也有可能在比赛的时候有什么失误,最后得分不理想。更何况丁小姐确实十分有才华,让人折服,有时候注定是你的就是你的,对于丁姐得冠军,本王妃从来都是乐见其成的,当初也没有机会多聊聊说恭喜,本王妃还一直觉得可惜呢。” 丁爽刚才被拒绝,略有些郁闷的心情,这会也都散了,因为冰烟说这话,她完全感觉不到冰烟有一丝虚假,而没有人是喜欢没事就被骂的,被夸就算是再平静的人,也会升起一丝心理波动的,丁爽自然做不到老僧禅坐的定力,笑道:“其实当时我还觉得可惜,若是你能上台去比比,才更有竞争的快感,虽然可惜,但不妨碍我对苍王妃的欣赏。” “丁小姐,彼此彼此。”冰烟忙道。 说完,冰烟看着丁爽,丁爽看着冰烟,两人都停顿了一下,接着两人脸上都带起了笑意,倒是有些相见恨晚的默契了,丁爽笑道:“我可总算明白,为什么跟倾舞相处的那么愉快了,她的身上就要苍王妃的影子啊。” “丁小姐这样爽快有仁义的人,实难遇见,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本王妃才觉得幸运呢。”冰烟也笑笑,还不禁伸出去,丁爽伸手搭在冰烟的手上。 冰烟起身,将丁爽带到正位的两个主位另一侧,一般情况下过府的客人都在坐在下面,冰烟这个举动,已经说明十分看重丁爽,真心想与她结交了。 丁爽心中开心,就算之前说的都是客套话,这会真聊起来,还真有些相见恨晚的事情,只是快走的时候,丁爽犹豫了一下,倾舞见状借机府中有活,让下人出去帮忙。 丁爽面上有些复杂道:“苍王妃可知这次天成国进天旋国的目的是什么?” 904,商讨 冰烟挑眉:“不是有意与天旋国达成通商贸易,以及联姻的可能吗?” 丁爽点点头,似乎还有些犹豫,最后想想还是说道:“但是你恐怕不知道,这个人选的选定吧。” 冰烟眉头一皱:“已经选下了,是……”难不成跟云苍有关,不然丁爽至于这么犹犹豫豫吗? 丁爽顿了顿道:“也不算完全选下来,只是有几个有利的备选人吧。天旋的三位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都位列其中。” 冰烟微垂下眼敛,却没对这事做直接的回应,这事冰烟也确实不好说什么。 丁爽想了想:“对于这件事,还是要看钟郡主的意思,到底钟意谁,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冰烟笑笑:“这可是钟郡主人的人生大气,是该多想想,多看看的,这也是应该的。” 丁爽笑笑,面上带着抹深意,随后又与冰烟聊了一会,这才离开,不过走的时候却是拉着倾舞的手,拍拍说了两声可惜。 上了马车,丁爽一路回到天成驿馆,刚一来到主厅里,便看到郡主钟媚便坐在主位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钟眉虽然按辈分上是丁爽的表妹,但是在身份上,她却是矮一层,见面的时候丁爽还要行礼:“郡主。” 钟眉是个挺自尊且骄傲的人,看看丁爽,神色却放缓了一些:“表姐出去了。” “是啊,你不是知道吗?”丁爽笑笑,对于丁爽出行来的目折,钟眉又岂会不知道,原来她还有些无法理解丁爽的行为,不过也就是个救了她的旁人的婢女罢了,若是想要感谢,多送些礼也就完了。就是想要婢女,书信来求也不是不行,让她以友国使者的身份,跟那苍王妃要,反而更方便,让对方更不好说出拒绝的话来。 当然从天成大老远来天旋,旁边有个陪着说话的,钟眉还是十分开心的:“结果如何,没看到人呢,在苍王妃收抬吗?丁府里什么没有,哪来这么些麻烦。” 丁爽失笑:“你想错了,那个倾舞拒绝我了。” “拒绝?真是不知好歹!”钟眉眉头一竖,心头也有些火气:“呵,表姐这么有诚意,她竟然还拒绝,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婢女。” 丁爽坐到她旁边道:“她也有自己的追求啊,不说这些了。”丁爽想到之前在苍王府与冰烟的谈话,不禁问道,“我还想问你,你心里可想好主意了?” 钟眉闻言,眉头微皱,却没有说话。 其实丁爽也没完全说实话,当初来天旋的时候,其实到底选谁,其实是有定论的,可是到了天旋国后,他们又接到了密信。 本来她们有意的是历王云哲,云苍这个闲散王爷,天成国那边是没有考虑的,就是诚王云朗都比云苍的面大,但最后考虑到嫡庶的问题,最后选定的是历王云哲。 可是云苍却突然大胜阴山山贼,冰烟的事情是晚了一些,但治好天花这事,不论是天旋国,在整个蓝慕大陆都是一件大事的,因为天花对于每个国家来说,都是很难避免的灾害,是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们都惊着了,天成那边火速来密信,对于苍王府这风头无两的夫妻两个,现在反而更有兴趣了。 只是还是观望的态度,不然这些日子,他们不是没出去,虽然这件事看似是钟眉在做主,其实她也只是被人摆弄的棋子罢了。而现在天成国最后的决定还没有下来,但很明显,历王云哲与苍王云苍,都是他们必须要观注的。 丁爽想想之前的事情,不禁道:“我听说苍王夫妻两个的感觉十分好,他们当初不被天旋皇室接受的时候,他们只在山野外搭棚成亲,两人依旧过的很幸福,怕是后来天旋国觉得太失面子,这才将他们接进来。这样能同甘共苦的夫妻两个,外的是不好介入的。” 钟眉突然道:“表姐突然为他们说好话,你进苍王府后,对这苍王妃感观这么好吗?觉得我没有与她一争的魅力吗?” 钟眉这个心里自尊心很强,对于丁爽来说也是直来直去,虽然两人关系不错,但是有时候,丁爽也对她比较冲的语气受不了。 丁爽有些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这种可能。” 钟眉冷笑:“若是这样,不更是有挑战性吗!” 丁爽顿时不说话了,今天跟冰烟相处,她对冰烟的感观确实不错,印象很好,或者是因为倾舞的态度,有些偏爱吧,不过不可否认,冰烟是个极有魅力的女人,要是身为男人,丁爽觉得自己也会被她吸引。 冰烟十分美丽,可是你在跟她友好谈话的时候,往往会忽略那种美丽,反而会十分舒服的跟她聊天,这就绝对不是个人魅力单单能说明的,这种亲和力,是很难做到的。而冰烟年纪并不大,以她的身份,做到现在这样,不是她性子天生随和至此,就是极为手腕的。 但能以烟所为,还有今天的地位,她若真是天生随和至此,恐怕难以服众,这样有手腕会做人的女人,与她做对,其实是十分可怕的。 丁爽所在的丁府规矩很严,嫡庶相当严格,绝对是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若是发生了,家法十分严格残酷,所以内斗看起来并不多,可不代表丁爽对这些不懂。 而钟眉此次前来,若最后选择的是云苍,那首先就会是个麻烦,必竟冰烟本身也是和亲来的,就算当初冰烟嫁给云苍,没有给天旋国带来什么助力,可是若是直接降了冰烟的身份,那同样在得罪天南国,天旋帝也得好好掂量一下。 更何况现在的冰烟为天旋国带来的重大助力,若是降了冰烟的位份,让钟眉上,首先便难以服众了,而钟眉又怎么要能做小的?再加上丁爽觉得冰烟不是一般女子,她更怕自己表妹吃亏。 她本来也是好心劝劝,却没想到,这样一说,反而激起了钟眉的斗志了,此时她眼中闪闪,似乎期待着什么…… 905,云琴结局上 丁爽刚一离开,云苍就回府了。 冰烟将云苍迎进府中后,夫妻两个先是去看了看团团,这会团团正鼓着小脸,睡着觉的时候,还开合着红艳艳的小嘴,不断吐着泡泡,两个鼓着的小脸,像个小胖猪似的。 团团睡的很香,一时半会也醒不了,夫妻两个也舍不得打扰他,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倾舞他们给准备了水,让云苍洗了洗,冰烟将人都挥下去了。 云苍拉着冰烟,指指软塌:“去那个吧。” 冰烟笑了笑,两人手拉手,到了软塌那里,此时天气已经凉了,他们院子外栽了两棵树,下面还种了些小花,现在看着叶子都没那么绿了,这时候小风凉凉的,两人坐上软塌,云苍拉着冰烟靠在自己怀中,身上盖着个薄毯,两人倒是没觉得冷,往外面看着下人来回走动,与院子里的树草花的静逸形成对比,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云苍低着头,下巴靠在冰烟的肩膀上:“我听说今天你又被皇后叫进宫里,她又为难你了?” 冰烟点点头:“你不问,我本来也要跟你说的,她们要让我劝皇太妃饶了云琴,然后将她带出宫。” “嗤”云苍冷笑:“皇后权通后宫,这种事情她开个口,皇太妃又怎么会不给她面子。” 冰烟面上也带着嘲讽的笑意:“是啊,可这事就求到我头上了,我这不答应,怕是海王府现在已经怨上我了,不知道又在哪里寻着妖蛾子准备做坏了吧。” 云苍轻拍冰烟的胳膊:“没有关系,她们若来,那便战吧。” 冰烟这么听着,心里却有些复杂,看到云琴那个样子,要说她不动容不可能,可是她同时又恨又怨云琴的,她们必竟是姐妹,云琴也是清楚的,前世害她还不够,到了今生还处处与她为敌,只是寻一般的麻烦也就罢了,云琴多次要害她姓命,便是圣人也有火气了。 冰烟觉得自己的忍耐够了,所以她反击了,云琴所作所为,这都是她咎由自取,本来她可以过的比许多许多人都好,偏偏要自己作成这样,到底是何苦来的呢?冰烟有时候真不明白她争取的那些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许就因为她不是云琴,所以没办法理解吧,只是云琴到底是她亲妹妹啊。 冰烟不想圣母,可是看到云琴那个样子,她时不时的会想起,当初她与云琴逃出孤儿院后的种种事情,那个时候妹妹还是个小不点,有时候没地方睡,两人还曾经窝在拱桥下面,跟流浪汉一起住过,妹妹卷起来身子,就个猫一样,又可怜又令人心疼。那个时候云琴也不是不能吃苦的,她现在甚至在想,会不会是因为后来生活好了,她没有再严格要求云琴,所以养成云琴那种不知道感恩的性子呢。 冰烟的错误自然不大,可她同样觉得自己也有责任,越是这么想,她反而越不能放开云琴。 可是她也不能如了皇后的愿,若是这样做,到时候不但她在皇太妃那里建立的好感,荡然无存,也会让天旋帝更加不待见,而且她可以肯定,皇后与海王妃找到她,也算不上求,还是要求,她就是真的救了,那也是应该的,她们不会对她有一丝的感激,甚至还要借此中伤她都有可能。 帮人也要想好怎么帮,让自己不断吃亏的事情,显然冰烟不会做这等傻事。 冰烟长久的沉默,让云苍也发现了,垂下头,轻声道:“怎么了,在这件事烦?你放心,我让黑宇他们加派人手盯着,一有什么消息就传过来,我们第一手掌握了消息,不会让你吃亏的。” 冰烟微微摇头,想想还是对云苍道:“相公……其实我想救云琴出来。” “嗯?”云苍一愣,云琴那些所作所为,换成个正常人的都没法原谅,而且他所了解的冰烟也是敢爱敢恨的人,以云琴那些恶毒的手段,让她在冷宫里老死一生,其实都是便宜她了,还救她。 冰烟整理着思绪,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她与云琴的真正关系,她这样唐突的救云琴,真像个傻子一样,只是要怎么说呢?她并不是真的冰烟,真正的冰烟早就被其嫡姐与宁从安害死了,她只是未来世界里一个灵魂撞入了这个身体里,就是所谓的借尸还魂,别人会将她当成疯子吧。 虽然云苍学识不同,而且想法也比一般人开通,可是这件事,冰烟也不知道他是否能接受,被云苍当成怪物来看,她恐怕会受不了的。 冰烟抿着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云苍摸摸她的头发,凑过来,在冰烟嘴边吻了吻:“好,只要你决定的事情,我无条件支持,你想要怎么救云琴。” 冰烟却一愣:“你同意了?可是这样做你不觉得很蠢吗?救了云琴,也是将一个危险放在身边,她甚至随时可能反扑,而且要迎接的麻烦,不会比以前少什么,这样你也愿意支持我。我……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想法实在太蠢了。” 云苍低笑起来:“娘子,我知道你做事有理由,不会胡来的,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跟我说就好了,而且云琴现在这样,她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来,真将她弄出来,我也可以加派人手看着她,只要不想她出事,她就不能出事。娘子难道是不信任为夫的能力吗。” 冰烟看着云苍,突然露出一个万花皆要相形失色的笑容,一双黑亮的眼中,带着澄亮璀璨的光芒,令万千芳华都要相形失色的美丽,云苍一下子便看呆了,手轻托着冰烟的后脑,便低下头吻了起来。 冰烟一手侧环云苍的腰,微仰着下巴,也热情的回吻云苍,本来让她心中犹豫不决,但是跟云苍这样的谈话,已经让冰烟有了最后的决定了。 这个男人这样的宠爱她,瞬间让她心脏里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这样的男人,又让她怎么能不爱呢! 906,云琴结局中 两人唇舌交缠半晌,冰烟已经气喘吁吁靠在云苍的胸口,脸颊泛红,媚眼如丝,无不带着极致的性格魅力,云苍的呼吸都重了几分。 云苍直接出手,托着冰烟的腰,便将冰烟转向面对着他,握着冰烟的腿往他腰后缠去,冰烟面颊上红艳异常,声音有些低:“现在还是白天,晚上好不好。” 云苍托着冰烟红艳的脸,手指点着冰烟被他吻红的唇:“娘子,觉得现在这情况,你让为夫等到晚上,是不是太折磨人了。” 冰烟一听,脸上更加红艳了。 云苍却是借着这个姿势从软塌站起身来,抱着冰烟便来到床上,两人脱了鞋子上床,云苍一摆手,床帷缓缓垂落,盖住了里面绯然旖旎的风光,暧昧的声音有如完美的交响乐,在屋子里奏出…… 事后,冰烟累的睡了一沉,到了晚膳才有些迷糊的起身,那时,云苍已经穿戴整齐,屋子里的桌子上已经摆好饭菜了,还冒着热气,冰烟看着,真感觉无地自容了,不过好在丫环都被打发走了,可是这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丫环又岂会不知道啊! 其实以云苍与冰烟的身份,这苍王府里各院各厅的十分多,真正讲究的,用膳是有专门的饭厅的,待客这一点冰烟倒是一直用专门的厅子在用,不过只要是云苍与冰烟都在府中的时候,两人就鲜少在饭厅正经吃了一顿,倒也不是冰烟与云苍总要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所以最后都没办法去饭厅,他们也都觉得,那饭厅倒是不小,可是空空荡荡的,在那里吃,哪有在他们房间中,两人亲密用餐来的温馨呢。 冰烟红着脸将自己快速穿戴后,云苍走过来拉着她到饭桌上,晚膳冰烟与云苍吃的都不多,而且他们也不是奢侈惯了的人,原来还想着要是吃就两菜一汤差不多了,后来还是倾舞与媚霜、孙嬷嬷等人都说,这样的太不符和他们的身份了,最后勉强改成四菜一汤了,菜都是三素一荤,两人本来吃的就不多,晚上再吃那么多油腻的也没什么胃口,最后一道是个糖醋排骨,汤是南瓜玉米汤,三素菜,一个是拌菜,两个正常小炒。 冰烟看着还算有胃口,拿起来挟着吃了几口,就不太想吃了,云苍身为男人自然是比她吃的多,晚上也有一碗的饭量,冰烟也就是三分之一,或小一半的样子。 摞下碗筷的时候,冰烟道:“这件事我也只是想想,就算是将云琴从宫里弄出来,我也不会走正常的程序的。” 云苍给冰烟盛了半碗的汤,冰烟接下来,喝了一口,甜爽的口感,让她眯了眯眼睛,那边云苍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喝着看冰烟。 “云琴若出来,也只能是一个死人的身份。”冰烟没卖什么关子,对这一点,云苍是十分认同的。 “好,这件事我会处理,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云苍点头。 冰烟想了想,勾唇一笑:“我这个当儿媳妇的,有时候也要给婆婆点面子,也要为婆婆勤劳一下,怎么都让婆婆受劳受累呢,有些事婆婆既然烦心,我便帮她解决吧。” 云苍顿时心领神会的笑了,握着冰烟的手道:“好,都听娘子的。” 皇后想逼迫冰烟,就当是冰烟服输了还不行吗,这下子冰烟帮皇后促成这件事,到时候皇后可不要太感谢她了啊。 还有一个月便是立秋了,这天是越来越凉了,而空气也越来越干燥了,越到这时候,宫里也越忙碌,因为要换季了,像是宫里每年两套衣服,这时候会发下来,然后还有,虽然还没入冬,但是一些冬天的取暖东西也都要准备,最起码一些宫里的管事,也该开始重新对数了,好待用的时候不会抓瞎。 皇宫各处各地都忙碌着,皇后作为一宫之主,就更是忙碌了。 宫里哪个房哪个殿的缺什么东西,只要属于后宫的,最后都要列一个册子,送到皇后这里让她过目,真正缺了什么东西,到时候准备不出来,这皇后脸上也是无光的。 要说皇后忙,每天各个宫里有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喜欢找她,她能不忙吗,当然以皇后这种身份,一般的小事手下的下人都能处理了,她用不着她,但是天天倒也没有多少闲着时候。 但若说闲,这些其实也都是小事情,皇后就是不过脑子也都没什么大事的,天天这些事情,也是从下人那里都归整什么的才到她这,最后其实大多都只是过下眼的事情,不过到了换季这些时侯,皇后想要忙里偷闲还真是挺难的。 皇后这一忙,她这宫里下人自然也跟着忙碌起来。 这刚将过来的人打发下去,许嬷嬷端着茶走过来,皇后看看她,微皱眉:“还有端茶的宫女的,你怎么自己端进来了。” 皇后倒不是嫌弃,许嬷嬷是她身边最得利的,这种端茶送水的小事,自然是不用劳烦许嬷嬷这个管事嬷嬷来:“那些宫女做什么吃的,偷赖耍滑,本宫这里是留不得的。” 许嬷嬷笑道:“她们倒是没有偷赖,奴婢只是看着她们挺忙的,而且想到皇后娘娘累了,这会怕是要渴了,奴婢便自作主张的给您端了茶,若是惹皇后娘娘生气,那是奴婢的不是了。” 皇后面色好多了,只是看着许嬷嬷还是满面的不赞成:“你啊,就是这么个闲不下来的,这些事有专人干,你以后就少来,省得她们都不尊敬你。” 许嬷嬷将茶杯放好,又端给皇后,皇后接过,许嬷嬷笑道:“奴婢省得,以后一定注意。” 皇后淡淡“嗯”了一声,便细心撇撇茶杯,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嬷嬷小心看着皇后,皇后喝了一口又将茶杯放下:“有什么事就说吧,怎么这么吞吞吐吐的。” 许嬷嬷看皇后心情还不错,便接口道:“皇后娘娘,那消息传出去了,海王妃很生气,之后叫了府中两个庶女谈话,这刚让人传了消息,府中排行老二的庶女云暖有意进历王府。” 907,云琴结局下 皇后一听冷笑:“呵,这海王府都进哲儿那一云琴了,这事还没解决完呢,又想往着里面塞人了,亏他们想的出来。哲儿那里可是一般的地方,想进就进了!” 许嬷嬷也连连称是,这云琴给云哲可是带来不少麻烦呢,当初云琴非要弄什么垄断经常,将京城里的百姓商人得罪了那么多,连带着云哲那里投进去的钱都没收回来。 云哲那的钱是哪来的,还不是皇后与刘府都支援过吗,这事皇后也恶心的云琴不行,但是占着云琴背后的娘家,他们也没怎么做,可是这云琴平时看着那么聪明,最后竟做傻事,现在关在冷宫里。 虽然表面上借了名字,可是之前皇宫里闹鬼的事,哪有几个不知道的,最后云琴被处罚这事,也算是皇宫里公开的秘密了,云琴闹到这样的后果,皇后难道不跟着占名声吗? 这云琴当初可是皇后老不容易争取来的媳妇,多少嫔妃在背后嘲笑皇后看人的眼光,这云琴最后给云哲多大的助力,倒是看不到多少,可是这麻烦还真是不少。 至从这接二连三,尤其是皇太妃的事情后,天旋帝对于云哲明显态度也冷多了,云哲现在特别忙碌,就是总想要在天旋帝面前露脸,想要让天旋帝对他改观,可是哪那么容易,那云朗就是省油的灯吗,再有个云贵妃,还有成王府在背后出谋划策的,现在云朗在天旋帝面前可不要露脸太多,天旋帝明显对云朗比对一些还好了一些。 这一切还不都跟云琴的愚蠢有关吗! 皇后还真有些后悔,当初急吼吼让云哲与其成亲的事情了,关健是海王爷也因此被收了一半的兵权,在皇后眼中地位直线下降了。只不过皇后也不敢将话说死了,海王爷的王爷到底是没有受影响,虽然那一半军权被收了,天旋帝打压了他,可是他在军中的威望还在,这也是皇后不能直接得罪的原因之一。 只是那云暖要再进历五府里,这要给安排个什么位份,皇后心里是气怒,但是也知道,云琴这样子,云哲与海王府的牵连算是断了一半了,若是不再将线补上,海王府这块鱼肉就没了,若是最后这人再被云朗云贵妃那边给拉拢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以海王府女儿的出身,这云暖进历王府,应该也是个侧王妃的身份,可她到底只是个庶女,虽然出身高,可是她跟冰慧可不同,冰慧还有个和亲的身份,也和孙程程不同,孙程程还在府中伺候过云哲呢,后来是府中没有什么人,也没什么人主持的,这才不得不将她提上来的。 而云暖就这么直接进入历王府,正王妃她是别想,侧王妃都有些勉强,可是最关健的是,皇后可没忘记天成驿馆那个钟眉郡主呢。 这钟眉之父,在天成国也是位武将出身的王爷,在天成也很有威望,而且钟眉这一次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天旋与天成的通商而来的,若是促成这个婚事,对于天成与天旋都是好事,且最大获利的,也是要娶她之人。钟眉带着商机过来的,到时候若是娶了她,那些商机什么的,天旋帝是会掐在手中,但是他也不可能全都握住,还是要分流出来一些的,这个时候,作为迎娶钟眉的人,显然会比旁人更加有利。 这钟眉可以说,若是嫁给天旋国的几个王爷其中一个谁,都是带着大利,以及天旋帝可能倾斜的天平的,所以要十分重视。 而说来也是皇后开心的,云琴虽然给云哲带来不少麻烦,让他名声受损,可是现在这情况,历王府无正妃,侧王妃也没有,这样可是清白的府了,钟眉嫁过来,直接便是正王妃,一点麻烦都没有。 而云朗那里却还有正王妃,钟眉嫁过去,也只是个侧王妃,以钟眉的身份,比起诚王妃于橙这个丞相府出身的嫡小姐,也不差什么呢。正是因为这样,云朗想要逼于橙自降身价当侧王妃迎娶钟眉,可能性极低,让钟眉和亲并且只是个侧王妃,也是污辱人,可能性同样不高,云朗那边明显没云哲有利。 至于其它的王爷都是这个问题,是云苍没有正妃,还是武王云池没有王妃,更何况以他们两个在朝中的威望,也达不到和亲的那个力度,所以想来想去,真正适合的人也只有云哲而忆。可若这个时候让云暖进入历王府,即便只是侧王妃,那钟眉若是不愿意,若是心里不舒服,若是本来定来的心,也因此而改变的话,那他们就得不偿失了。 这也是皇后当即表现有些厌恶的原因之一。 皇后冷哼一声:“这事先应下来,只是事情也不能急于一时,先拖着她们吧。至于云琴那里,就不用理会了,海王妃一回府,就折腾这事出来,怕是也冲着冰烟那去的,让她们去狗咬狗吧,现在最主要的想办法笼络住了那钟眉郡主才行。” 许嬷嬷道:“是奴婢省得了,只是娘娘可有想好要怎么办?” 皇后端着茶顿了顿:“这天成国的一行人倒是安静低调,从进京的时候跟着参加一个欢迎宴会,便不怎以出府了,听说那丁爽还去苍王府了。” 许嬷嬷道:“不过是因为当初苍王妃的一个丫环救过她,最后那丫环没有同意,那丁爽便回去了,娘娘放心,奴婢一直派人盯着呢,若是这两人来往密切,奴婢会随时来报的的。” “嗯,做的好。” 接下来皇后也没再提这件事,而宫里的忙碌也只是开始,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越来越冷了,这空气也越来越干燥了。 夜里,宫里关禁的宫人提着灯笼挨个殿走着查看,突然一阵大风吹来,那灯笼里的蜡烛被吹的一偏,差点就给吹灭了,那宫人连忙看着,却又是一阵风吹过来,这宫人拢了拢衣领着,暗骂这天气又冷风又大,赶紧查完回去休息,却没注意到一簇火苗落地,然后随着风再起时,慢慢燃烧,然后变大。 “忽!”的一阵风,在冷宫外面守着的两个侍卫直打哈欠,有些昏昏欲睡的,真是烦死了,这么冷的天,还得值勤啊。 一个捂着嘴打哈欠的,准备望天的,突然看到一阵火光,转头一看,大惊失色:“啊,冷宫里面着火了!” 另外一下也吓醒了,一看,尖叫起来:“不好了,着火了!” 908,皇宫大火上 两人失声尖叫,在这个宁静的夜里还是十分突兀的。 “快来人啊,着火了,着火了!” 一个侍卫准备冲进去看情况,另一个已经连忙往外跑去找人来帮忙,这时候就能看出来,皇宫一宫一殿一门的坏处了,冷宫本来地位就偏僻一些,离那边有些远,两人一连跑,一连疯了般的大叫,倒是让人听到些动静,只是因为每宫到了晚上都有宫禁,也会上锁,这时候打开可就麻烦了。 只不过面对这种事情,那些宫人也不敢含糊,几乎都是随便套上衣服,就立即冲出来救火的,在这种时候,可没有什么管哪府哪宫的事,这秋季没有雨,本来就有些干,烧起来可就难办了,这宫里可是住着许多贵人的。 哪个宫听到了,都立即叫人,急急忙忙开了锁,一个个提着桶开始往外跑去救火。 离的远的来的时候就慢了,倒是这时候,离的冷宫略近的,那些相对不得宠的嫔妃一个个却很给力,宫殿的下人急吼吼过去救火,其实也未必是他们真心为了救火,这火真着起来,到时候烧到他们宫殿里,到时候谁也得不了好啊。 在这种时候,都有志一同,以灭火为重。 冷宫里这个时候却已经烧起来,这火是从冷宫一处的小树林烧起来的,也好在虽然是秋季,但是那些树还没枯黄透,所以还能烧上一阵子,等这火烧到冷宫的时候,也是从冷宫墙那里往里头烧起,最先遭殃的是冷宫靠大门的几个房间。 “啊啊啊,火火!” 没一会,从里面也冲出人来。 这冷宫里的女人,什么样的人都有,被多年来的孤单寂莫冷折磨的傻子的,半疯半傻的,还有些刚进来,还在心灵快要抿曲边缘的,但是人类对于危险的本能都还是存在的,听到外面闹轰轰的,这些人都冲出来了,看到大火,也都寻着本能往外跑。 跑动间,被人踢倒,或者自己摔倒的不是少数,但是出来后,就相对好多了。 冷宫里的房子其实里面能燃的东西不多,若只是房子,快点跑出来危险性是不大的,因为她们屋子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她们大多都睡木板床,还有木柴之类的,这些才是易燃的东西,出来外面都是空地,还有土砖地的时候,就相对安全多了。 而这会各宫的人都派人过来救火了,皇宫里的巡逻的侍卫只留了一两个队,守着天旋帝的安全,便全都过来救火,因为来的快,火势还算是能控制的住,只不过谁也不敢怠慢,足足忙活了一夜,到了早上蒙蒙亮的时候,冷宫的火这才灭干净,派人进去找火源,看了一圈也没有了,这才算过。 只不过忙活了一夜救火,一个个脸上都是黑炭色,衣服早就没有正常颜色了,这时候也顾不上地上凉了,一个个累的跟死狗似的,坐在地上就不愿意起身了。 这冷宫发生大火,皇宫各宫哪有人睡的着,这边火刚一灭,这消息就立即传到各个宫去了。 天旋帝听到这个消息,看着离上朝还有些时间,便走过来看看,天旋帝其实昨夜就要过来了,可是宫人一个劲的劝他,怕有危险,天旋帝便在等消息。 这皇宫里多少年没着一次火,也不怪那些宫人担心他危险,不止是天旋帝,那皇太妃皇后等,等他过来的时候,都从各个殿的方向往这边来了,天旋帝给皇太妃行了一礼,众人便都往那边走去。 到了冷宫那里,一群人没什么形象的坐在地上,看到皇上皇太妃都来了,立即都起身跪着请安,天旋帝看着他们一个个都跟黑泥球似的,心里还宽慰了些:“都起来吧,你们都辛苦了,这个月俸银长半。” “谢皇上。”众人一听,本来累的没力气,也被这好处激起来了些喜意来,这算是意外惊喜吧,不枉费,昨天拼了老命救火。 天旋帝却是眯眼一看:“冷宫的守卫呢。” “皇……皇上……奴才在……”那两个冷宫守卫哆哆嗦嗦蹭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发颤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遇到什么怪物呢。 “冷宫发生大火,你们之前在干什么!” 那两个侍卫吓的不轻,这冷宫本来就是个无人愿意来的地方,当初他们也是犯了错才过来的,所以心里也不服气,对这事也得过且过的,而且也没人理会这事,但是这真出了来,不找他们找谁。 两人从看到着火开始,这心就没有一刻消下去的,这时候哭丧着脸道:“皇……皇上……奴才也不知道啊,那火是从树林那里着起来的,等奴才发现的时候,已经着起来了,奴才两个立即叫人救火,奴才……奴才……” “是啊,皇上,奴才们不敢有半点疏忽职守啊,实在是没有料到会发大火啊,请皇上明察,请皇上明察啊。”两个侍卫,立即跪在那里,额头照着地上狠狠磕来磕去,简直是声泪俱下。 皇太妃看着,对天旋帝道:“皇上,这件事他们也不想,现在主要的是看这一次的死伤人数,还有损失。” “皇太妃说的是。”天旋帝一点头道:“冷宫的损失可有人登记的。” “回皇上,奴才让人在整理,就快出来了。”跟在天旋帝身边宾成公公,这时候才有存在感的说话,早在那边传消息的时候,成公公就已经派人进行调配了。 这冷宫的人也好调配,虽然这里面没人管,有时候可能哪个冷宫嫔妃死了几天才被人发现,但是但凡有伤亡的都会记录,被关到冷宫的也会记录,这数还是能查出来的。 成公公直接让冷宫那些嫔妃都聚集在一起,然后查数,然后还有一些是从救火中救出来的人,到时候一对数就没有什么不对了,当然这其中有没有趁着着火往外跑的也难说,但是昨天皇宫着火,皇宫正是各方面戒严的时候,就怕有人趁着这个机会,对天旋帝等行刺,在那宫门那里的侍卫可是没调动的,反而更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保证一只苍蝇都放不出去。 909,皇宫大火下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数下来的人数,九成机会都没有丝毫问题。 过了一会,那边点数的人过来,将一个册子递给成公公,然后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成公公面色微变,伸手将手中的册子恭敬递给天旋帝,并道:“回皇上,因为这场火发现的还算及时,房间损失了大半,至于人,消失一人,死了两人,伤了五人。” 天旋帝看着册子上的名字,眉头微微一皱,看到皇太妃在看,便将册子递了过去,皇太妃对前面倒是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将死伤伤员那里着重看了一眼,然后表情变了变。 成公公道:“这个火是从树林那里烧起来的,所以烧过来的时候,直接穿墙,便向屋子过去,临近宫门的房间最先遭殃,死掉的两人是最靠近门的,剩下受伤的,也是比较近的。” 这一点倒是说的过去,必竟哪里先烧起来,哪里的火就更大一些。 而这时候册子已经转到了皇后的手上,她看了那死掉的两人其中一个人名时,脸上一愣:“云……”琴! 云琴竟然死了,之前海王妃还想着要救云琴出来呢,现在就这么被烧死了,还真是不用忙活了,这么说老天也觉得她该死不成。 听着成公公的分析,在皇后看来,也就是云琴倒霉离宫门近,最先烧到她那里,只是心里还有些不放心,这时候里面的侍卫已经抬着两个烧焦的尸体出来了,几个嫔妃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别过头,不敢再往那里看了。 那还是人吗,除了人的那个型体轮廓外,已经看不出人的相貌了,全身都黑了,还怎么看,那样子简直恐怖。 “好了,让人好好安葬吧,那些受伤的,朕会让太医过来看诊,救她他们康复为止,将这事报给内务府,冷宫重建的事也要尽快办好了。”天旋帝道。 本来这冷宫是三不管的地代,平时是根本没什么人理会的,要不是宫里有规矩,那些人恨不得这里的饭菜都不给准备,可是天旋帝既然知道这件事了,就不可能当真冷血无情的,让她们自生自灭,说不出去也不好听。 更何况,这里到底还有以前他的女人了,就算是为了旧情,也不可能那么不留情面了。 天旋帝这样一说,现场反而哭哭啼啼起来,有几个疯了的女人,还想往前扑,但都被人拦住了,天旋帝看着这些女人,眉头皱了皱,心里也颇不是滋味。 皇后看到这,立即温柔细心地道:“皇上,看天色就快早朝了,这里有皇太妃还有臣妾,臣妾会处理的,您看您一直想着这里的事情,昨天也没睡好,脸上都憔悴了,不如先回去梳洗一下,等过了早朝再定夺吧,这里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 天旋帝听了微微点头,又跟成公公说了几句便离开了,成公公今天没跟着天旋帝离开,这里还要他来处理。 而那些嫔妃等看到这也没什么兴趣了,看着两具焦黑的尸体都感觉闹眼睛,她们怎么可能在这里找不自在。 “还有一个失踪的呢,限你们今天将人找出来。”皇太妃也嘱咐了两句便走了,她年纪大了,昨天一夜没睡,今天身子也累了,现在要回去了。 成公公连声应到后,等这些人一走,便立即说道,声音也大了一些,其它的人立即去办。 这人失踪有三个情况,一个是在里面烧成灰了,根本找不到人了,再一个就是被人救走了,但是依昨晚的情况,每个出城进城的人都要进行严密的检查,就算将人救走了,想要出皇宫也不太可能。第三个,便是自己趁机偷跑了,不知道藏到哪里了。 还别说,真被猜到了,那个偷跑的人,竟然趁着御膳房晚上没人,偷藏到了御膳房一个明显空着的闲缸里了,本来还想着等风声过来自己再出来,结果昨天可能是受到惊吓,又跑的太累了,竟然在那里睡着了,忘记再逃出来另藏地方,结果御膳房那边也巧合,正巧着今天倒新米,结果一揭盖便瞅着她,最后又交回去了。 不过成公公也没有罚这个偷跑出去的人,那些受了伤的,天旋帝都让好好照顾了,这个到底是没逃出去,而且昨天是特殊情况,这时候来处罚她就没有必要了。 其实之后也就是重建冷宫的事情了,以及重建前,这些人怎么安排的事了。 后来便又找了一个皇宫的比较偏僻的宅子里,皇宫这样的院子也不少,派着人盯着点,让他们不出了一定范围活动,倒是也没什么大事。 那两个烧焦的人嘛…… 成公公蹲在地上,看着两个尸体,成公公年纪不轻了,一直跟在皇上身边多年了,可以说见多识广,什么样的事情他都经历也见过,倒是没有什么怕的。 蹲在那里检查了下两个尸体,又看了眼,身材都差不多高,一个略胖一点,一个瘦一点,瘦一点的更像是云琴的体型,而现在烧成这样子了,也不知道成公公在看什么,看了一会道:“将这两个都带出去葬了吧。” “是,成公公。” 成公公是太监总管,这皇宫里的奴才中,除了皇太妃那里的,皇后那里的大总管,还有一个外务总管,与他名头级别差不多,其它的人见了他都得行礼呢。 成公公手上捏了捏,心里也有些不确定,死了云琴,成公公心里总觉得这事有些巧合,只是那些证据,或者说这些巧合,放在一起,又偏偏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很顺理而成的事情,而且他跟着检查一会,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难道就真的只是他疑心生暗鬼了? 只是他总觉得之前,海王妃才跟皇后想要过云琴出宫,虽然隔了有段日子了,但是要说时间,到底也没有多长,偏偏巧的正是云琴,还有一个重病,已经断定没两天活火的,之前以谋害皇室子嗣为名关进去的嫔妃,而这个嫔妃原来也曾得宠过,并且……得罪过皇后! 910,安排上 大概是在皇宫生活的久了,成公公想事情也会复杂一些,而且这事情中,又处处透着些巧合来,不得不让人深想了。 云琴是因为皇太妃被送进冷宫里的,聪明的人,都不会公然为了云琴而得罪皇太妃,这事自然是没人会管的,皇后还是后宫之主,那些犯了错的人关在冷宫里,她若是想把里面的人放出来,便是顶撞皇太妃了,而且也是不认同冷宫这个存在了,而这种形式,不说各国都存在,更何况这个形式也是历朝历代都有的,往严重点说,皇后这是在挑战天旋国的老祖宗吗,这是在违背他们定立的制度了,再者她也要以身作责,若是犯点错后,认识个人,就能不顾错误,将人放出来,那皇后也没办法在皇宫掌握要事了,你本身就是个挑战规矩,第一个犯规的人了。 所以皇后不傻的话,她就绝对不可能去找皇太妃说这个事,但其实,以皇后的身份,皇太妃平时也不太管后宫的事,皇后若是因这事去求皇太妃,皇太妃也不会公然落皇后的面子,再者说,这事虽然说的严重,但也看是谁做,谁想管的事,若是没有人在意,皇后也不会因此担上什么坏名声的。 所以皇后去求皇太妃,这事还是很可行的。 海王妃之前虽然担心,所以有些急不可耐,但是也不是全然没有理智的去求皇后的,皇后深知这里面的各种弯弯道道,她自己没答应,偏将这事往冰烟身上推。 海王妃那也不是傻的,岂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不过她更恨冰烟,若是借由冰烟救人,然冰烟因此得罪,担上不敬先祖的名头,也没什么不好的,借机还给云琴出气了。 只不过冰烟能傻成这样了?皇后距离后,海王妃便是哭闹了一阵子,与皇后很有默契的,要让皇后以威压让冰烟就犯,但是冰烟就是这么不给面子。 以前跟皇后对立,冰烟也不敢直面拒绝,或者说不敬的话,最多也只是拐弯抹角的解决麻烦,也不要拿团团得天花,冰烟反抗皇后那些侍卫说事,情况绝对是不一样的,当时的冰烟能以母亲关切孩子,关健时刻做出不理智情况来说,现在却没有什么别的借口。 不过这事到底是不怎么光明正大的,所以冰烟拒绝,皇后也不可能拿这件事怎么冰烟,而且皇后也早想过冰烟会拒绝,所以让许嬷嬷出手,自己帮了海王妃,只是冰烟这丫头不识好歹,连她的话都不听拒绝了,这就怪不到皇后头上了,反而能加深海王府与苍王府的仇怨,这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云苍现在对于云哲根本没有什么威胁性,可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皇后若是可以,是想拉拢的,只是看着冰烟那德性,便烦的不行,她堂堂皇后,要为冰烟这种小贱人低头,她高傲的性子怎么受的了。当然云苍与冰烟这名头,虽然皇后觉得没多大的用,可是若能将一切都扼杀在萌芽阶段,皇后还是会做的。 为了云哲能顺利登上皇位,多杀几个,皇后是绝对不会手软,也不会犹豫的! 所以这件事就这么顺势而成了,冰烟那头没答应,这事应该就这样算了,海王妃那头,也没看到多坚持了。 可偏偏这火一起,皇宫冷宫里的云琴就死了,成公公是不相信皇宫昨夜那个样子会将人放出去,应该没有意外发生的,但是看着这两个烧的妈都认不出来的人脸,心里隐约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只是成公公虽然怀疑,可是昨天闹的着火后,各宫的人都没休息好,他若是派人去搜人,怕是也师出无名,还容易引起反弹,到时候平白得罪人,就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云琴就算是被救走了,也没办法再以正常人生活,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就只是个不能再揭开的伤口,就算是皇后又如何呢?这件事若是查不下去,就没有翻开来的必要了。 成公公想到这,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个事。 只是成公公想的到,其它的人就没人想的到,是皇太妃这个历经两代皇帝的后宫老人,还是那宠冠后宫多年,跟人精似的云贵,还有后宫那些步步为营,天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些的后宫嫔妃想不到呢的? 成公公想到这些,怕是在她们心里都寻思了一遍了,只是没有人说出来,因为为了一个就算活着,也相当于死了的人,真是没有必要了。 本来云贵妃倒是能借机争取一下海王府的,可是海王府一是兵力被削弱了,二是跟皇后那派还有理不清的关系,再者这事若是皇后做的,她倒是可以从中扯出这事恶心恶心皇后,可是却是自损一千,杀敌五百的招。 因为她没证据,而且这样只会让海王府更靠近皇后而已,实在没有必要。 倒是皇后回一回一宫里,脸色立即便沉下来,许嬷嬷一看,立即挥手让下人都离开了,小心翼翼走过去,皇后眉头皱起:“这到底是怎么个事,死的真是云琴?!” 皇后其实心里也诧异的很,许嬷嬷道:“脸上看不清了,不过那身材是差不离的。” 皇后紧抿着唇,这云琴她没帮着海王府救出来便罢,偏偏人还烧死了,这海王妃还不因此怪上她了?! 皇后同时也十分不满:“不会是别人救走的吧。” 许嬷嬷想想:“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有人想借此嫁祸于您?可是皇宫里,能做到这个的,恐怕云贵妃最有可能。” 皇后紧抿着唇:“派人盯紧云贵妃那里,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来报,皇太妃那里也派人盯紧了,最有可能的就是她们两个。” “奴婢明白。”许嬷嬷应下,只是许嬷嬷心里却在想,这个可能性也不大,皇太妃真若想办云琴,何必折腾这么一大圈,那云贵妃倒是能借机让皇后与海王府有仇,可惜这事一个弄不好云贵妃自已也遭殃,这一次是伤亡人数少,若是严重点,皇上要彻查,到时候难保不露马脚。 许嬷嬷看来,或许真只是巧合吧。 京郊某院,隐秘的柴房里,冰烟独身踏入屋子里,看着缩在墙角的人,眼色有些复杂…… 911,安排中 此时的云琴,比起在冷宫中更加狼狈,没错,就是云琴。 本来应该被烧焦了身体,死在皇宫冷宫那场大火中的云琴,现在就缩在墙角,在冰烟的身前,只是她现在也确实是狼狈不堪,因为之前的大火,冰烟虽然立马派人,将云琴以及事先找好的,已经病死了,却四肢健全,并且与云琴身材差不多大小的人。 正是找这个人花了一些时间,不然冰烟的计划,恐怕还要早上几天。 但在救助云琴的过程中,却绝不轻松简单,首先要在不影响皇宫太多人员伤亡的情况下,并且还要精准的,因此引起麻烦才行,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将云琴与她的替身进行交换,云琴当晚还不能走,然后藏在某个地方,等着第二天上朝的时候,不声不息的藏到哪个府的马车底下。 若是藏的特别严,其实马车底下也不安全,那便便要藏在马车的暗格中,这一点就是云苍出的力了,他不同意,那马车里根本藏不了人的,经过这么一翻周折,这才让云琴出来。 当然要说冰烟错,最起码的,因为这件事,真没有什么大损伤,而且因为冷宫这么一失火,那些冷宫的女人生活反而好了一些,所以冰烟对于救出云琴,弄出这么大的波折,并且影响这么大,并没有什么心里负担。 冰烟走近云琴,便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而云琴却是缩着身体,一直不敢抬头看人,好似被差恨了一样,这跟以前那个高傲到骨子里的人,真是天地之差啊,在之前,冰烟没想过能看到这样的云琴。 云琴没有反应,只是一个劲的缩着身子,头直往弯曲的膝盖那里凑,一副害怕的不得了的样子。 还是冰烟打破了沉默,开口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心里应该清楚,你不再是海王府高高在上的群主了,更加不是历王妃了,你原来只是个冷宫里犯了错般的阶下囚,将你弄出来,我是看在之前的情谊,云琴,帮完你最后这一次,我们就互不相干了,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不会再允许你以后再兴风作浪了。所以你最好好自为之,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云琴还是将头缩在膝盖里,看都不看冰烟,好似根本没听到一样,完全不给反应,看起来就真跟疯子没有两样。 冰烟看着她,长久叹了一声:“云琴,我不管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的不懂,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冰烟说话算话,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了,因为,我绝对不会手软。”说完,冰烟顿了顿,“你不可能留在京城,那样不论对谁都是危险,你现在应该已经是一个死人,若是你再出现,要面对的是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所以你自己去想明白吧。我会尽快将你送出城去,然后送你到一户人家,我觉得那就是你最好的结局了,我说的就是这些,希望你能明白。” 说完冰烟转身便走了,只是走到门口,当手正要碰到门时,没有转过身,背对着云琴道:“我从来没想过,我们最后会闹成这样的地步,若有可能,我真希望我们从来不认识,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说着推门离开,门外有两个看守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普通,只是从身体各方面,如炬的眼神以及冰冷的表情,都能看出来他们并不简单。 冰烟道:“看紧她,将她送走后,也要时刻注意着,我不希望她再出现在京城里。” “是,主人!” 两人立即应答道,冰烟回头看了眼,已经关闭的房门,微微闭着眼睛,长呼一口气后,脸上已带着绝然,转身就走。 这两个人虽然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照顾这样一个人,介理他们更知道,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不该问,并没有说话。 房间里,云琴还缩在角落里,手埋在膝盖处,本来安静的她,肩膀突然抖动了起来,刚开始看起来,可能还以为是错觉,可是随之而来的是,云琴身体更剧烈的抖动,而且渐渐的竟然还有了规则了。 好半晌,这屋子里传来,一种低不可闻的吸气声,云琴缓缓抬起头,看着房门,面上却带着让人难以言明的复杂,她紧紧咬着下唇,咬的下唇红肿出血,也硬是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整个脸因为这样,哭的已经扭曲了,云琴却依旧紧抿着唇,双手捂着嘴,就怕她哭出声来。 可是手碰到脸上,却感觉到脸上,一道道红肿的痕迹,那是之前与孙程程互殴时留下的痕迹,还有被冷宫里的人欺负留下来的,她曾经在送来的有些浑浊,但还能照人的水中看到过她的样子,脸颊上有交错的伤口,不深,就是被划出来的伤痕,可能上了粉,都看不出来,因为大多都只是指甲留下来的,可是面对美丽而高贵的她,面对容貌就似生命的她,却是无法忍受的。 那个样子好丑,丑的不忍直视,那一回,她摔了碗,然后又被打了一顿,从那之后,她再没看过自己的容貌,只是却能从中感受到她现在丑陋的样子,这样的样子有谁会喜欢,不会了,不会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她了。 更何况她早嫁了人,从高高在上的王妃,最后便成了冷宫中一个任人可欺,甚至连让人知道姓名都不能的女人,还有更可悲的吗。 云琴突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了,海王妃进冷宫找云琴,云琴差一点就破了功,想要告诉海王妃她没疯,可是内心里的高傲,让她根本开不了口,那样疯丑的她,她宁可当一个疯子,当一个傻子,也不想人对她露出那种怜悯的样子,那样直刺她的自尊心,让她恨不得就那样死了才好。 她为什么变成这样的惨样子,云琴不知道多少夜不能湄,她不知道怨恨过多久,最后也不能否认,现在她就是这样的惨! 912,安排下 她甚至从来没想过这样会是她,可现实就是这样直白的告诉她,这就是她,她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以后再大的尊贵,那都将离她远去,她就是一个可怜虫,谁都可以欺负她的可怜虫。 欺惨如她,怨恨了所有的人,在夜里不知道诅咒过多少人,多少次,可是每次午夜梦回,她又感觉各种的无力,各种的茫然,骂了这些人,又能如何呢? 她依旧过的凄惨,而她们依旧过的幸福,若是诅咒有用,以冰烟为首的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她为那样惨的自己,她到最后也只剩下她最后的骄傲了,她疯了,傻了,但可以是假的,她不想清醒的时候,看到人的辱骂她,看到别人可怜她,看到别人嘲讽谩骂她,她唯一剩下的,也只剩这点骄傲了,她要为自己保留。 所以她根本没有认海王妃,但她内心深处,还是觉得海王妃看到自己的女儿,不会就那么算了的。 若是可能,云琴还是要出去的,冷宫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她现在是假疯,假傻,但是她很怀疑,再这么下去,她会憋的真的疯了的。 海王妃离开没多少天,许嬷嬷便带了冰烟过来,云琴本来还觉得,这件事也应该是皇后出面最好,没想到,到这时候,来的竟然是冰烟。 看着冰烟冷漠的脸上,她在心里冷笑,她根本就没指望过冰烟,以她们的仇怨,冰烟恨不得她去死,会救她?冰烟过来,也只不过是让她再一次承受屈辱罢了,真是可笑至极啊! 这就是海王妃,这就是皇后想到的办法吗? 虽然当冰烟过来的时候,云琴也知道,她们叫冰烟来的目的,可是心里却忍不住心寒起来,皇后想,能救不了她吗,这样的行为,分明是根本不想救她,又何必再来假惺惺的,不过是让冰烟与海王妃有更深的仇怨,借此,继续让海王府绑着历王府,绑着云哲罢了,她还没真傻呢。 与冰烟争了这么久,云琴就是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冰烟确实很聪明,这种事情,她想的到,冰烟也一定想的到,想拿这个来算计冰烟,却不容易的。 而对于出宫,她根本就没再想过了,因为她知道没戏了,一天天待在房间里数日子,她在想,这样的日子会过多久呢?或者说这样等疯的日子会过多久呢。 是的,等疯的日子。 这样的声音,她早晚会不正常,以前还在想,她只是假疯,她只是不想看到那些现实而已,可是这样下去,她想不疯也不可能了,每天这样无休止的等待,天天躺在床上,时间长了连肌肉都会坏死了,甚至到最后可能连饿都不知道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疯掉了,然后饿死了。 呵呵呵! 想她云琴,一出生便金尊玉贵的海王府郡主,被天旋国,无数青年才俊倾慕的天旋第一美女,最后却是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等着自己疯掉,疯掉就不知道自己的惨样子,云琴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她一直想跟命运抗衡,可是最后现实告诉她了,她根本就是在异想天开,从前世到今生,她从来没服过人,更加无法服气冰烟,可是到现在这个地步,谁强谁弱,高低立见,她以前的所作所为,就跟一个笑话一样,那些看着她的人,就跟戏耍她的人一样,她争的是什么? 她不清楚了,不知道以前做的到底有什么意义,她后悔了吗?她不知道,因为一切已经不可以重来了。 她上一世死掉后,怨气不散,所以她又重生了,这一次,她还会重生了吗? 可是对于生活的冲劲,对于再过一世,她竟然已经没有什么坚持了,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甚至有的时候,觉得她在作梦,现实与梦境再不断变换,她可能一直都活在梦里,其实她根本就没有重生过,这一切都是她自已脑海里想出来的,她只是在欺骗着自己而已,那一切都是假的啊。 可是当她清醒的时候,她又感觉那样的现实与清楚,她是重生的,她与冰烟的种种恩怨,每天都在脑海中上演,一遍遍的告诉她,这些就是真的,你想懦弱的否认,根本不可能,认清现实吧,这就是悲惨的你,还想否认什么,你输了,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含着怨念重生的一世,你都输了,输的十分彻底,输的什么都不剩了! 云琴后来发现她也不会哭了,似乎因为她看开了,不,因为她根本哭不出来了,还有更悲伤的吗,或者她已经哭的没有眼泪了,一天天等着数日子,她知道,已经没有未来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冷宫里发生了大火,那个时候她没想着往外逃,因为她觉得这样也好,若是她只能在冷宫里,不断的守宫黯淡,还不如就一把火将自己烧死了,也落的个清静。 她不想再在那种似梦非梦的意镜中沉沦了,她不想再过的浑浑噩噩的,到了这种时候,死或许就是一种解脱啊。 云琴便躺在床上,等着那把火,整个烧到她身上,她甚至还在思考着,若是烧到她身上后特别特别疼,特别特别热要怎么办呢? 没有什么怎么办,到时候咬咬牙忍住吧,她甚至还想着,她一定要忍住,到最后她也不能叫,她剩下的最后一丝尊严,就让她不用用那么卑微的活着吧,她已经别无所求了,就这一点的期盼。 她静静的躺着,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外面呼天抢地的声音,那一刻,她的心灵突然特别的冷静,反而带着一种,她也说不清楚的空灵,她在想,原来等待死亡也没有那么可怕,看,她不就挺过来了吗,用不了多久,她就什么痛苦也没有了。 在这世上这么痛苦的活着,倒不如,笑着离开,呵呵,原来她也能有这样的想开的时候,原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果然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可是突发事件,就那么发生了! 913,心的崩塌上 有人冲进了她的房间,她的冷静被打破了,她甚至有些怨恨了,为什么要进来,她一点也不希望有人来救她,她现在只剩下就这么平的死去,难道也这么困难吗,为什么到了这份上,还有人来与她做对,她错了,就错的这么彻底,就这么让些人不能容忍,就想让她一辈子,就这么卑微痛苦的活着吗。 到底为什么啊! 连死都不行吗! 她死想也不可能啊! 云琴本来挣扎着,只是那人直接往她嘴里塞了布,将她手上绑了,然后门外又突然冲进来一个人,那人背着个黑袋子,在暗下来的晚上,匆匆而过,也不能让人发现什么,就以为只是在快步奔跑,救火似的。 而这个人进来了后,便立即将袋子里的人?倒了出来。 云琴愣住了,这是搞什么? 而且看着那人没有丝毫挣扎,是被下了药,还是已经死了,这些人要做什么!云琴还想挣扎,那些人已经一把将她塞进黑袋子里,她手被绑,嘴被塞了布,在袋子想挣扎都难,那两个人从始至终也没有什么交谈,而云琴脸前是一片黑暗,她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有用这种方法救人离火灾现场的吗? 显然不是的,那这些人抓她要做什么,她现在已经这样了,抓出去,也威胁不到什么人,更加不会对什么人带来好处,那抓着她能做什么? 难道要抓她出去杀人灭口?她都没有想过要逃离,直接将她扔在房间里,她也早晚会被火烧个干净的,为什么还要这么麻烦。 云琴就是再脑子不清楚,也知道,在这皇宫里带个人是十分威胁的,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眼尖的侍卫发现,从而引起的,聪明人怎么会用这样的蠢法子啊,简直不可理喻。 云琴想要叫,可是一点招都没有,这两个个人步子很轻,若不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轻微的晃动,她甚至要以为,这两个人根本没带着她走路呢,明显是武林高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来云琴见自己挣扎也没用,便也冷静下来了,除了一开始的慌乱,她慢慢也想到了可能,是母妃来救她了吧,皇后那边是不要想了,皇太妃下的令,谁也不会冒这个大不为来救她,谁会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惹麻烦,呵呵。 冰烟那个仇人就更别想了,但是知道要救她离宫的人并不多,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海王妃了,是她的母妃了。到底是心疼她这个女儿,所以用这个方法救她出去吗,云琴眼眶有些红,到了这种时候,最信任的还是自己的母亲,云琴对于海王妃,其实还是尊敬的,必竟海王妃出身好,气度也不凡,小时候很费心的教育云琴,云琴再浑不吝,对于海王妃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果然最后救她的是海王妃啊,云琴咬着牙没让自己哭出来,她心里却在暗暗发誓,等见到母妃,她一定会狠狠叫她一声,不论与谁装,她都没有必要再与母妃装下去了,在她这样的情况下,母妃能救下她,云琴已经不知道自己心里涌动的感情是什么了。 随后她就被带到这个房间来,她静静的等着海王妃的出现,她也清楚,海王妃应该不方便出来,所以她不怕,只是她绝对没想到,她等到的会是冰烟,她打心底里认为,已经是两倍的仇人。 那一刻,云琴突然感觉自己以前的所有认知,那座高塔,在不断的坍塌着,救她的人,为什么是冰烟啊,为什么啊! 914,心的崩塌下 冰烟说的每一句话,第一个字,她都清楚,可是当他们组织在一起的时候,她突然不太了解那其中的道理,或者她不想要了解其中。 云琴真不明白,这种时候了,为什么冰烟要出现,冰烟不是很恨她吗?冰烟不是说过不会救她吗?为什么要过来,这时候为什么是她出现在她面前,面对仇人,冰烟这算什么,难道不显得十分可笑吗? 云琴根本没动,也根本不想动,甚至不想抬起头来看冰烟,可是冰烟那熟悉的声音,冰烟的声音,却不停的传进她的耳朵里,她真恨不得捂上耳朵,不想再听冰烟在她耳边絮叨着说那些话。 可是她没有那么做,十分悲哀的,因为若不如此,冰烟会知道她在假装,到了这种时候,她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她在假装疯,绝对不行,总算从冷宫那里出来了,要迎接她的,本来是新的生活,她不想再过那似地狱一样的生活。 冰烟的一字一句,她都听见了,她毫无反应,只是心中听着却无比凄凉,到了这时候,是冰烟来救她的,最后一次,已经完全划清了他们的界线了,这不是正常的吗,她以前不是最要的就是这样吗? 她以前恨不得冰烟早早死掉,可是为什么,要让她面对这样的真实,就算她再如何高傲,再如何认为自己十分厉害、强大,可是最后她还是输了,输给了冰烟,输的连尊严都不剩了,当她以为她一定会死的时候,冰烟将她救出来了,并且放了她一道生路。 她认为的仇人,竟然帮了她,还有什么比这个还要悲哀的吗? 云琴一直抱着身体,似乎就想这样缩着自己的身体,就可以将所有都忘光,一切的一切,都将不存在。 冰烟走了,整个空荡荡的屋子里,总算只剩下她了,可是云琴却茫然了,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最后的最后,她靠的人,就是冰烟! 云琴抿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眼眶却红了起来,在不断压抑不想发出声音,被外面的人听到,所以现在的她,整个脸上都带着扭曲的样子,她双手捂着脸,崩溃却无声的大哭。 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让她这样的崩溃,只有冰烟不想,冰烟为什么要救她,被冰烟救,她宁可死在冷宫里,残酷的现实,不断的抽打着云琴的脸,她哆嗦着唇,抱着膝盖,垂头无语,微微吸着鼻子,垂下的眼睛,已经泪湿了一层。 冰烟啊冰烟,你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再救她,就是因为了断那份孽缘吗? 她……或许正是孽缘吧,若两人没有那层关系,她们会怎么样?她们可能不会像再这样子,她可能也不会因为嫉妒,而不断的想要证明自己,云琴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对是错了,因为一切都不会重来了。 云琴坐靠在墙角,眼泪却一直没有停下来,哭到最后脑子缺痒难受,晕晕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等她清醒的时候,摸着墙站起来,透着隐约燃起的蜡烛,看到了桌子上摆放着两个碗碟,都被拿碗与碟子子扣着,防止热气冒出来。 云琴到这时候,饭菜都有些凉了,香味已经不浓了,只是云琴的肚子却“咕噜咕噜”响了起来,对于这段时间,都没怎么正经吃饭的她来说,就算是这样,这些东西也忍的她十指大动。 云琴脚上有些麻,她都没办法再顾及麻痛的脚,像是瘸了一样,一只手拖着腿,便往桌边挪去,接着立即搬开上面盖着的盘子碗什么的,菜色十分简单,番茄炒鸡蛋,还有一道便是炒土豆丝,只是土豆丝是拿肉丝炒的,里面还有红与绿搭配的辣椒,看起来特别有食欲。 “咕噜咕噜咕噜”云琴的肚子开始叫个不停,云琴这时候才想起来,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她一粒米没有进,早已经饿的前胸贴的事背了,饭只是普通的白米饭,以往在海王府,或是历王府的时候,云琴根本完全不在意的简单,可是从冷宫出来后,她发现这样的饭,简直太美味了,旁边还放着一碗冬瓜汤,云琴没有理会,拿起碗筷,挟了一大筷子肉丝炒土豆丝,扔进饭碗里,猛的往嘴里塞去。 嘴里的饭还没嚼完呢,又立即再挟一筷子,接着还挟了一大筷子炒的嫩黄的鸡蛋,看着这两盘菜,她已经眼冒绿光了。 “咳咳咳”云琴饿的,恨不得直接塞进去,都不要再嚼与咽了,这样塞进云就不饿了,也不会再有人跟她抢饭吃了,可是因为太急,立即就被呛到了,云琴瞪大眼睛,掐着喉咙,感觉自己就要被呛死了一般。 “咚”云琴连忙端着旁边的冬瓜汤便往嘴里到,希望这样能让她顺一顺,“咕咚,咕咚,咕咚”灌了半天,脸上被汤洗了一遍,她半爬在桌边上,感觉自己又死过一次似的,用尽了她的力气一般,只是嘴里还微鼓着,里面还有些饭,云琴本能的开始喟了起来。 休息了一会,云琴坐起身来,深吸一口气,便又开始吃饭,她一点也没吃饱,反而因为吃了点饭,现在感觉自己更饿了,只是她不敢再像刚才那么生吞硬塞,再来一次,她可能真就交待在这里了。 倒是正常吃饭,只是,也绝对比平时快多了,想云琴训练了十几年的用餐礼仪,到了这里,也完全忘记了,喂饱自己的肚子才是正事,其它的都可以摆摆手忘记了。 大概是真的饿到了,云琴竟然一个人,将一碗饭,还有两盘菜都吃干净了,除了菜盘上剩点汤,连点菜叶子都不带有的,云琴在冷宫里实在被苛待惯了,冷宫里的食物,菜味道难吃极了,饭也都不是新米,这也就罢了,可是里面的人都是群疯子,却知道抢东西吃,冷宫里只吃两餐,而那地方本来就阴冷的,所以不吃饭了,很难抵抗。 是以,发了饭后,那些人就算疯子,也懂得本能抢夺对自己有益的东西,云琴去之前,身上本来就有伤,后来孙程程过来,又跟云琴打了一架,引起冷宫那些疯女人打云琴,云琴虽然还击了,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当时被揍的很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再吃不饭,那真是不行。 吃过冷宫的东西,就算这桌子粗菜淡饭,在云琴眼中,都算是美味了。 一口气吃了这么多,云琴感觉自己快撑死了,脸上涨红,倒是有点人气了,可是撑的她,感觉肚子快要撑爆的难受,吃的太快太急,也一下子吃太多了。 云琴难受的直哼哼,不得不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慢慢消化食。 走着走着,云琴突然轻笑起来,真是可笑啊,原来她在想着的,都是怎么让打扮自己,让自己成为更多人眼中的第一美女,现在呢,她在一个破,类似柴房的地方,为了刚才吃的撑了在溜步,而她竟然……还有一丝丝满足。 她就这么贱吗? 在冷宫那了段日子,一顿饱饭,她就觉得满足了,云琴停下来,嘴里扯起来,想笑,却怎么样也笑不出来,她在为自己感觉到可悲,出奇的可悲,她什么时候,要求变的这么低了,这不可笑吗! 云琴坐在,屋子里面,只有简单木板搭的床,云琴一手捂着肚子,脑袋靠在墙上,嘴角勾了勾,无声的闭上眼睛,眼泪又流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云琴醒过来便缩在床边,十分安静,而后房门被打开,进来一个脸上表情很严肃冷清的老妇人,那老妇人看了云琴一眼,便打开盒子,给云琴递了两个菜肉馅的包子,云琴眼底微微一闪,脸上露出傻乎乎的笑容,突然伸手,一把将包子抓过来,然后猛的往嘴里塞去,好似有一群人要跟她抢一样,恶狠狠的吞咽着呢。 那老妇人,直接将昨夜留下的盘碗都收摊了一下,然后便离开了,不一会再出现时,是那老妇人,带着两个灰衣的,样貌看起来普普通通,放到大街上走两步,人一转身,就再找不到人的长相。 那两个人直接去扯着云琴,云琴手中死死握着包子,心里鼓鼓地跳动着,冰烟到底是不是真的救她,只有到了安全的地方,她才知道,现在还不能心存侥幸,她的傻,也要一直装着。 若是冰烟,什么时候知道,她一直在装傻,就算现在知道,但是当她敢表现出来的时候,到时候她就危险了,到了这份上,云琴既然活着了,就没有理由再让她死了,虽然她觉得生活有些生不如死,可是却依然觉得,活着总比死好多了,不是吗? 所以她还不能死,她要努力的活着,那么她就要拿出警惕的心,一直盯着这些人,不然冰烟若是,到时候觉得她又有危险,怕野草烧不尽要怎么办,必须谨慎。 这个院子看起来就是普通民院,院子里一架,看起来普通的,可以说是破旧的马车停在那里,马看到云琴,似乎还在鄙视着她,竟然长鸣了一声! 915,再也不见上 云琴握着包子的手一紧,腮帮子都绷了起来,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还傻乎乎的冲着那马傻笑,并且一边将包子往嘴里胡吃猛塞,那两男一妇人,看到她这样的样子,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以往正常人看到傻子,不是会有一群人,会露出鄙视的表情吗?这三个人看着这么正常,是早就知道她已经疯了,还是就真的这么不在乎,那样子话,若是第二种人,云琴反而觉得更加可怕,因为她都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这要怎么相处? 云琴心中想着,脸上表情还是傻兮兮的样子,被妇人拉上了马车,两个侍卫一个骑马,一个在赶马车,便一路往城门那走去。 城门的侍卫的任务,就是每天对进京,出京的人进行检查,有重林威胁性兵器,是要被没收,或者被当成危险份子的,而一到了马车上后,那妇人便给云琴穿了件,带着兜帽的衣服,然后将帽子给云琴带上,让云琴窝在看起不不大的马车里。 “出城干什么,马车里的是什么人!” “官爷,我们一家四口出城,去探亲,我们是兄弟两个,里面马车里,是我的母与得了病的姐姐,听说在老乡,有一个特有名望的野医,我姐姐得了怪病,只能找她看。”外面骑着马的男人解释道。 “得病?外面的能有京城里治的好吗,还要到外面去治,将车帘揭开,我看看。” “这个……我姐姐相貌有点丑陋,怕惊着了官爷,您看这个……”那男人有些犹豫,反而让侍卫更怀疑了:“别废话,快点将帘子揭开,让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快点!”那侍卫却是已经没有耐心了,貌似有些推搡,那男子惊叫了一声,却不敢多说什么。 “唰”车帘立即被揭开,里面就是老妇人,和云琴,侍卫冷喝:“将她帽子拿下来,让我看看!” 老妇人有些难堪,却不敢不从,小心的将云琴的帽子拿开,露出的那张脸,让上前来看的侍卫,吓的连连倒退了好几步:“这……这是什么鬼东西,没事不在家里,竟然敢出来吓人,你们找死啊!” 两个男的,立即在外面连连道歉,还给塞了些铜板,道:“官爷受惊了,受惊了,我姐姐从小便得了怪命,一直不敢出房门,而且长的有些丑陋,到现在也嫁不出去呢,所以我们这不也想着,若是能医好了,就让她在当地找个人嫁了得了,您看她这个当姐姐的嫁不出去,我们两个弟弟都不能娶媳妇。” 那侍卫看着有些同情了,刚才看那马车里女人的样子,真是活见鬼了一样。 脸上红红白白的,满脸都快涨满痘子了,看着十分可怖,而且眼神呆滞,这要是在鬼上,都不用穿白的红的衣服,这样子都能将人吓死了,长的实在是丑,那侍卫拍拍其中一男子的肩膀:“也真是委屈你们了,家里有这么个姐姐,哎,你们也够倒霉的。” 那两个男子面色不太好,却连连称是,那侍卫见着两人面色不好,刚才被吓的差点过去的惊吓,也好多了,反倒不与这些人计划了:“行了,快走吧,最好别让她回京了。” 那两个男人只是尴尬的笑笑,便一个上马,一个上马车赶车,离开了。 那侍卫甩甩手,跟旁边的人说:“哎,这家的女儿,长的是我见过最丑的了,脸上跟关公似的红,而且还长着痘痘和麻点子,眼神呆滞,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看这人,还没找到人,就得死路上。”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我远远看着,似乎也还可以吧?” “还可以,你这一副要吐的表情,骗谁呢。”查看那侍卫立即不愿意了,跟人吵了起来。 经一众侍卫说,这个女人其实是丑,丑的难得一见,这样的趣闻,也让他们天天守在城门,重复不停的工作,也多了点谈资,倒是多了几天的乐趣来。 当初上了马车后,那妇人不但给云琴穿了衣服,也给她脸上比比划划了些,倒是没做的很复杂,似乎就是随便弄了点粉,弄了下胭脂,但是不贴近来看,也看不太清楚她那个是真是假的,反而看着就跟活见鬼的丑样子。 云琴倒在马车上,手缩在衣服里,头低垂着,好似睡着了,只是那缩着的手,却紧紧握着,那一句句丑的跟鬼的话,句句敲在云琴的心尖上,她原来可是天旋国第一美女,这些人,也只有远远站着,仰高了头,仰望她的份,现在竟然来这么说她。 这样的天差地别,不论多少次,还是让云琴没办法接受,但是她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反而傻傻的笑着,让自己看起来,就真的跟个蠢货一样,看起来脸上更加扭曲,也看起来更加的丑了。 那妇人,也没理会云琴的种种表现,只是安静的待在一边,竟然还从她提着的蓝子里,拿出了针线,没事弄个要绣的图,比比划划的,看起来比谁都忙碌,倒是一点也不无聊。 云琴气的脑壳疼,又有些缺痒,倒是困了,没一会也睡着了,马车晃晃悠悠,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到了晚上的时候,云琴悠悠转醒,他们已经找了一间,明显就很便宜低廉的客栈,这客栈进进出出的,都是跑马车的汉子,临的近了,都是一股子汗臭味。 云琴抽抽鼻子,没有表现什么,在冷宫里,她过的日子也不怎么样,身上想没有怪味也难,在这样的地方,倒是不会显得格格不入了,真是可笑啊。 晚上睡了硬板床一晚上,早上只买了一些个大饼,用来早饭,以及路上的干粮,她们就上路了。 这一路上,云琴坐在马车里,异常难受,每天颠簸不说,有几次,她都狼狈的吐了,那妇人却能冷着脸,一句话不跟云琴说的给她收抬,然后扔一个破布袋,继续赶路,赶了能有天的样子,马车总算是停了?! 916,再也不见下 妇人与那两个男的都暂时留在了这个院子,不,应该说她以后要住的地方,是一个庄子,就是海王府,曾经许多个效外庄子那样,这里面的庄子,大多是靠着自家的地,维持这个庄子的生活,这种庄子,大多是富人的产业,但有时候她们也得自给自足,当然就算主家的人厚不厚道,若是厚道的,他们吃穿不愁,而且每年还能给些银钱。 说白了,就是免费照看庄子的人,这个庄子是不是冰烟的云琴不知道,她曾经调配过冰烟的产业什么的,并没有这一个,云苍那边,因为是个穷皇子,云哲那边调配来的消息,也没有这个庄子。 云琴不是没想过,隐瞒的问问这些人,这个庄子的真正主人,但是她怕一时露馅,所以最后都没有问出来,她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在这个庄子上扎根,若非如此,她以后怎么跑! 是,云琴,想过跑,只要她将来存点银子,说不定自己找个森山老林了,也能自己生活了,只是在那之前,她需要攒银子,而且也要让这些人放松警惕,她不能给冰烟反悔的机会,那不是自取灭亡吗! 云琴这么想罢,脸上装傻,装的更加起劲了。 这一路上,云琴脸上的妆都没缷下来,为了让人相信嘛,来到庄子后,那妇人倒是给云琴洗整了一番,云琴想要过以前那样的锦衣玉食那是不可能的,给她找了一件,粗布麻衣,穿在身上不怎么舒服,但是也比穿了好几天,破烂脏臭的要强多了。 这个妇人,原来就是这个庄子的一个管事的妻子,直白的说,这个庄子便是这对夫妻两个说的算,下面的工作啊,人员的安排都有他们来负责,每年丰收啊,或者减收这些事情,他们也有职责往上面传出去,一般情况下,这都是传给主子的管事,偶尔也会有主子亲自过问的,这种情况很少。 而这个庄子的主人,在这个庄子的人都不清楚,只是云琴每天装傻,在她的院子,值得一说,云琴的活动范围,只有她住的那个小院子里,她若是想走远,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人家也不会打她骂她,直接提溜着,就将她又扔回院子里,云琴装傻冲楞了试了两回,便不敢试了。 每天蹲在院子里,天天数蚂蚁,然后四下顾盼观察这府中的下人,一个个做事都很认真,脸上表情不是太多,看着都十分严肃,云琴不会武功,倒是看不出来这些人到底会不会,只是看那样子,就都不是善茬,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想出去,云琴为自身的安危感到忧虑。 她只是出这个院子两次,她就被提溜进来,若是出府呢,这些人会不会打死她? 冰烟可只说将她送到这里来,之后的事情,就是让她好自为之了,云琴心里根本没办法安下心来,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会让自己安心的。 云琴暗自思考了两日,心里压下想要往外逃的想法,因为太不现实了,她只要一走动起来,她就感觉有人在注视着她,那种感觉背有灵的感觉,让她寒毛都竖起来了,这种时候跟这些人抗争,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云琴放下心,又觉得在这庄子,似乎也不错。 每天日出而起,日落而息,她整天除了吃吃喝喝,便是蹲在院子里晒太阳,没多久脸上都黑了一圈,只不过却让脸上的痕迹淡了一些,没有之前看起来那么可怖了,在这庄子里也是吃两餐,可是两餐却是管饱的,云琴不用饿肚子,脸上气色都好了一些。 不止是这些,云琴刚来两天的时候,庄子里来了位大夫,跟乡下那种赤脚大夫差不多,只不过看着又比那高明一些,给庄子里的人都把了把脉,这自然也包括了云琴。 云琴之前被折磨那么久,身子亏的有些厉害,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补回来的,给开了一些食补的东西,就让她慢慢调了,食补上的东西自然不是什么好的,都是庄子里能吃到的,只是大夫开了单子,更注重搭配了,用了小半个月,云琴还真感觉自己身子好了一些了,血气都补回来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里住的舒服了,云琴渐渐也没有了往外跑的念头,一是她发现,她根本没有办法得到钱,不论是哪个世界,没钱是寸步难行,她依旧是一副傻子的样子,谁也不会给她钱,这庄子里的人,倒也没有鄙视她的,应该说,这庄子里的人,人人都很忙,忙的也没空闲的鄙视她,让云琴倒也少了些不自在。 而出了这个庄子外,钱无法解决就是大问题,她的生存技能,也实在是不行。 住了一个月后,云琴的身子基本调理的差不多了,庄子里的人也安排云琴跟着干活了,云琴虽然是傻的,但是一些简单的活,还是可以做的,但是依旧没有什么钱可拿,云琴两辈子没自己做什么活,一开始十分不习惯,只是时间久了,竟然也觉得顺其自然不错。 插殃,播种,天天与老黄土为伴,虽然身边还有人看着她,但是已经没有什么让她不自在的感觉了,大概是真的习惯了。 两个月后,云琴还是装着傻,只是却能跟庄子里的人一起工作了,三个月后,云琴除了偶尔犯犯傻,整个傻笑,笑的脸抽筋,她已经慢慢溶入到了这个庄子里。 有时候她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突然梦见了以前的生活,竟然会觉得是那样的不真实,觉得那才是做了一场梦吧。 半年后,云琴跟着庄子里的人默默劳作回来,看到当初跟过来的两个男的走了一个,云琴当天晚上坐了半夜,她最后低声说了一句:“永远不要再见了,冰烟。” 将云琴的事情,交给下面去办后,冰烟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个事。 对于孙长志与孙府的事情,天旋帝下令三司会审,前期调查的已经差不多了,已经可以正式过堂了! 当天,冰烟与云苍都走了! 917,开堂上 孙长志的案子,已经让天旋帝重视,这案子自然看众,而孙长志的案子,之前是随云苍一直被压进京城的,当时多少百姓看到,今天正式立案,虽然是三堂会审,可是这种大案子,是要给百姓一个交待的,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结果。 但是因为这一次百姓的强烈关注点,所以这一次设了,百姓可以看审,而随审观审的也有一些重要的人物,比如云苍冰烟夫妻两个,历王云哲,以及齐王云谭,都在旁边听审。 他们事先也并没有明说,只是一听说开审,直接便过来了,所以主审的三位大人,大理寺卿王越,御史大夫蒋长风,刑部尚书刘长渠,也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 只是今天既然是公审,连百姓都能旁听,谁也不敢撵他们,更不敢给什么脸色看,立即一齐下来,给一众人行礼,云谭的辈份是最高的,摆摆手:“好了,都起来吧,本王今天只是过来看看热闹,三位大人不要有压力,该怎么判还是怎么判就好了,呵呵呵。” 云谭名声向来是不好的,而且做事浑吝的可以,做事没有什么章程,偏皇上对他还是颇为宠幸的,所以就是云哲,心里再怎么厌恶云谭,但在表面上,还得敬这个叔叔的。 云谭发话,三位大人站起身,那边已经有人给云谭、云苍冰烟还有云哲搬椅子了,云哲在一面,云谭与云苍冰烟夫妻再对面。 云谭刚一站起来,一摆手,有衙差进来送茶,也不用旁人指使,他身边跟着的第一侍卫云怀,便从怀中拿出茶杯,又给泡了一杯。 冰烟看着云谭,云谭笑眯眯转过头来:“苍王妃要喝点。” 冰烟笑着摇头:“谢齐王,妾身还不渴,只是看齐王这么宝贝,看着就是好茶,茶香都飘过来了。” 云谭端起来,鼻子嗅了嗅,顿时留露出一丝陶醉的表情:“可不是吗,其实是好茶啊,前段时间本王闲着无聊,便出京去狂狂,淘些好东西,那,就这月雪茶,有钱都不一定买的到,还淘了些别的各种好茶,你若是喜欢,我便送你一些。” 月雪茶,三百多两一两,但凡对茶有些了解,对价位清楚的人,恐怕都不敢轻易说这出话来,三百一两,还能只送一两,真是花钱如流水啊。 冰烟笑笑:“齐王真是大气慷慨,不过月雪茶苍王府里有一些,齐王若是这么喜欢,便都送您吧。” 当初刘青死乞白赖的想要嫁给云苍,云苍便将这人推给了云谭,也是云谭那名声,或者他本来也不在意这些,不然换一个人,也不会接受这推给的人吧。 对于外面对云谭的男女不济的厌恶理论,冰烟却没有什么忌讳,必竟她前世里也不是不认识同性性别的人,对于这些是不鄙视的,而且云谭也算帮了他们一个忙,对于云谭,冰烟觉得主动示好还是很必要的。 云谭一听,果然挑挑眉:“你有多少。” 冰烟笑了:“一斤可够?” 三百两一斤,一斤可是三千两啊,冰烟可真舍得,云哲就坐在对面,现在没开堂,冰烟说出这话来,他也有些功夫底子,自然也听的清楚,可是冰烟如此的大方,却是对云谭这个恶心的人,对于云哲却是不管不问,这样的差别待遇,谁碰到谁心里不嗝应,或者这就是冰烟用来嗝应他的。 云哲只感觉心口一股气堵在那里,要上不上,十分的难受,紧抿着唇,这种事情,他若主动开口,像是跟人要东西的难看,但是冰烟就这么忽视了他,怎么让他受的了。他不能说什么,那就用眼睛瞪着冰烟,就不信冰烟能这样不理会旁人了?! 云谭也对冰烟的大手笔,眉头狠狠的一挑,撇了云苍一眼,云苍那人,此时正笔直的坐着,微微打量着大堂之内,好似没有听到他位两个人说话,云谭注视他的时候,云苍却感觉的到,转头望向云谭,云谭再一挑眉,云苍已经收回视线了。若是不认识的人,可能要认为,云苍这样的不敢看云谭,是怕给云谭东西,那可值三千两的东西呢,这三千两够普通老百姓几百子坐吃,都不会山空了,就这么拿出来了,这三千两在哪个府中,也不算是小钱呢。 不过云谭对云苍却十分在意,云苍不是个在乎钱财的人,当然了,若是他真的不同意,也不会让冰烟说出来,不过看云苍那样子,这价钱和月雪茶,他还真一点也不在意啊? 云谭嘴角勾了勾:“好啊,下了堂,本王就去苍王府取,苍王妃还是先准备一下吧,省得到时候忙碌。” 冰烟笑了笑,却完全没将这话当真的,云谭倒是深看了冰烟几眼,这个冰烟云谭之前真没有多接触。 冰烟今天一身月牙白,绣暗纹花银绣衫,外面一条浅紫色的披风,身上装饰不多,头上只一对孔雀开屏宝石簪子,垂珠,垂在脸颊两侧,发迹处,朱红的颜色,衬着冰烟脸色艳丽动人,云衫彩鬓别有一番情趣。 冰烟的坐姿十分端正,嘴角一直浅浅的勾着,带着丝恬静以及稳重,脸上的绝艳之姿,也因为她的宁静多了几份锐利,多了几分宜人,而且丝毫没有小家子气。 像云谭这种臭名在外的人,京城的各大家族与皇室宗亲,真是能不接触他,就不接触他,云谭跟京城中那些人接触都不多,哪府都不太熟,理上往来,在他来说,就是个屁话,当然那些宗亲家族的可不行,有什么事情,还得按规矩来送礼,云谭就随意了,不过他性子混吝,私生活让人无语,可是这些礼数,却从来不会让人不自在,也会按礼送礼的。 只不过因为这样只是走个过场的事情,想要有什么合心的,或者特别贵重的礼物,那是不可能的,月雪茶看样子只是吃喝之物,花这么多钱不见得有人舍得,自然更不会有人送了。 918,开堂中…… 只不过云谭就是特别喜欢的,这礼物不论贵贱,送到人心坎里的礼物,那才叫真正的礼物,云谭眸子眯着,眼中精光四溢,带着审度以及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云苍与云怀都感觉到云谭这眼神的不对劲。 云苍就坐在云谭身侧,云苍另一侧是冰烟,此时身子向前一挺,便挡了云谭的眼神,云谭一眯眼睛,露出一个真小气的眼神。 而其它的人看云谭的表现,却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云谭本来就是个花名在外的,看到冰烟美貌,喜欢了多看两眼,这才符和他色狼的本质嘛。 云怀看着冰烟,心中也不得不感慨,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嫉妒的,他再苛责的想,一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下面几个王爷间,跟自个家似的自顾自,倒是让堂上三个大人,十分的不自在,最后还是大理寺卿王越,最先咳嗽了一声开口:“三位王爷看着,是不是应该升堂了,看着时候也不早了。” 云谭立即摆手:“升堂升堂啊,三位大人不用管我们,我们就是来看个热闹的,你们可是主审官,三位开始吧。” 话是这么说的,王越三人真的哪敢啊,不过真正升堂后,天旋国三堂会审,是十分严肃的事情,在这种时候,三人可是不敢出一点错的,只要三个王爷不捣乱,现在在这个堂上,还没有人能高上他们去。 “升堂,带嫌犯!”虽然是三堂会审,不过大理寺儿卿,还是三人中更主一点的,他坐在中位,御史大夫蒋长风,刑部尚书刘长渠,则分别坐在他左右手边,上面的堂案很大很宽,三人高高坐在上面,再加上衙差喊着堂威,被带进来的人,心里立即就缩起来,一个个吓的不轻。 孙长志连孙府,人数还不少呢,这会全给弄过来后,一个个垂着头,身上的囚服都挺脏的,而这一审堂,是不分男女的,全都一起给带上来。 本来还挺大的堂上,顿时显得狭小了一些。 冰烟坐着,就感觉到了恶毒、阴冷的眼神,抬头一看,孙程程便在她前面不远处跪着,虽然低垂着头,却是侧垂头,眼神黑沉沉,冷森森看着她,冰烟看着,嘴角勾了勾,眼睛都笑的弯了起来,看着孙程程,嘴微微开合着:“活该!” 不要怪冰烟在这种时候还落井下石,孙程程做的那些事,冰烟都觉得实在太便宜她了,犯上她的宝贝儿子,她能跟任何人拼命!现在只让孙程程入牢,受受折磨,还是太便宜她了。只是冰烟直接出手,对孙程程这种人来说,她实在没必要脏了那双手,看着孙程程那披头散发的样子,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眼角都被打的瘀青泛紫,浑身脏的没有一块干净的样子,冰烟心里多少都好受了一些。 她是没有直接出手,可是不代表,不能从旁出手。 孙程程在牢房里,过的实在不用更惨了。 先是被孙府的人孤立起来,后来因为一块抢到最后什么肉都没有鸡腿,她被打的昏睡了一天,也是孙程程命够大,就那样她还硬挺过来了,但从那之后,她本来就难过的生活,就更加难过了。因为之前的事情,孙程程似乎也更让那些牢头讨厌了,牢头也不管别人抢她的犯,每次她被打的惨了,这些牢头倒也会出手,给她重新安排个牢房,老吃老喝的给她,让人看的眼冒绿光。 刚开始孙程程,还会拿着那些特例,牢头们自己吃的菜,狠狠气气孙慕慕那府孙府的贱人们,可是她刚好一点,那些牢头必然会将她再放回大牢里,这一回去,孙程程身上这一顿打都是轻的,重的甚至有……她几天没有饭吃,最后也只能吃排泄物的程度,被人按着头吃! 带头的就是那个,她恨不得要千刀万剐了的孙慕慕,她刚开始跟着抗争,甚至为牢头,只是那牢头,看着里面一群快疯了般的女人们,也不敢管这些闲事了,到最后还得是孙程程一个人面对,而她本来闹的有多欢,最后被打,被折磨就多严重,到后来孙程程都不敢再闹了。 但是身上的伤却越打越重,后来自己分开关起来,得到的吃食也不敢自己食用,给了孙府那些女人,这样,那些女人对她倒是好了点,可是从那之后,牢头也再没给她分开关起来,那些单独的吃食也不可能给了。最后孙慕慕等人,又看孙程程不顺眼了,还理直气壮跟她说:“不将你打一顿,打的快死了,那些牢头怎么会将你再给关出去,到时候哪来的好吃的,为了府中的众长辈,你这个作晚辈的,作点牺牲也是应该的!” 为什么应该的,她可以,孙慕慕怎么就不行,孙慕慕也可以做自我牺牲啊,孙慕慕却只等着她被折磨的不行,得到点吃的,哪还有半点姐姐样,简直就是个畜生! 孙程程在这期间被欺负的,简直都没有脾气了,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的计划被人知道了,孙程程之后再被打,被关起来,那吃食也不会比其它人好哪去,反正都是差不多的,就是这样,孙慕慕等人竟然还觉得是她的错,反正在那里,孙慕慕等人一人有什么不顺心的,就打孙程程。 两人吵嘴,骂起来打起来,孙程程也是被打最多的一个,其它的人觉得憋屈了,缺个发泄的,就往她身上打几拳,吐几口唾沫,孙程程现在都不敢看自己的脸,她本来美丽的脸上,是伤好一点,便再添新伤,脸上永远都是花花绿绿的,孙程程就算以前在孙府,也从来没活的这么憋屈过,现在竟然过的这样要死不活的生活。 到后来孙程程也不是没想过,若是她死了会怎么样,她还不如死了呢,的想法! 可是她想自杀,孙府的人不让便罢了,那些牢头看到了,也是先毒打她一顿,而牢房里罚人的事情,可比想象中更加可怕,只往她肚子烙一个铁印子,她就再也不敢升出半点别的心思了。 919,先打三十板上 想死都死不了,孙程程过着这样悲惨的生活,后来随着开堂时间的临近,孙府的女眷们,也都安静下来,她们都在害怕,时不时的三三两两抱在一起痛苦,孙程程就在那时候,心中带着冷笑,嘲笑她们这群胆小鬼。 孙府对于皇后来说可不一样,对于云哲来说也不一样,不然她为什么能当历王府的侧王妃?虽然孙程程觉得她的手段不错,但是以她孙府庶女的身份,还是与历王府侧王妃有些距离的,而她最后能胜任历府侧王妃,这便是皇后与云哲的一个态度,起码今天开堂之后,云哲不会轻易,让孙长志就这么入了罪的。 果然,她们过来后,云哲果然是来了,孙程程还想以可怜委屈的表情看着云哲,希望云哲看到到她怜惜她,可是孙程程现在那个丑样子,脸上都被揍的青一块紫一块,瘀青没消下去,看着就像是变型了一样呢,云哲扫了囚犯一眼,根本就没认出孙程程来,她们这些犯人的,在上堂之前,不论男女,都要穿上一样款式,但是大小号不同的囚号服,是没有例外的,所以根本没人能认出孙程程是谁。 而冰烟一眼认出来,那也是孙程程那不善的眼神,以及冰烟对她的恨意罢了。 云哲竟然认不出孙程程,可是她会进牢房里,都是谁害的?孙程程虽然进了牢里,但是这段时间,她冷静下来便翻来覆去的想,她之所以会得天花,这种怪病毁了容,还不是那个死泼妇害的,这死泼妇就真的只是意外回京吗?为什么又是在她们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天花的,这么这么的巧,冰烟该死的小崽子,之前就治好了,那妇人之后便接受治疗了,恐怕那个时候的病也治好了,但是她却发了,这事串连在一起,怎么能不让孙程程怀疑冰烟呢。 冰烟竟然这样的狠毒,简直可恶透顶,孙程程咬牙切齿看着冰烟,却见冰烟那样冰漠,带着鄙视讽笑看着她,更是气的浑身发抖,可是这样,却带动了她身上的伤口,导致她胸口发憋,她一口气没喘上来,立即呛咳起来,整个脸上除了青紫,又涨红起来,那脸真跟调色盘没两样。 王越手中举着惊堂木刚要拍呢,孙程程这咳嗽声,竟然响了起来,让他这惊堂木都没法砸下来了,气的脸微涨,而这些人都是孙府的人,跟云贵这系本来就是对立的,王越真是一点都不用客气。 “啪!”惊堂木被他堂在空中一会,最后狠狠拍下来,他自己手都打麻了,怒视堂下的囚犯们:“哪个竟然敢扰本官办案!” 王越看过来,那些人都有些惊了,这案子还没审呢,这王越就这个样子,谁也不敢乱来,立即都将身子侧了侧,孙程程跪在那里,身边的人一侧,她立即就显出来了。 王越不看还好,这样一看,更觉得恶心了,这到底是男是女,看那矮小的身段倒是个女人,只是怎么长的这么的丑,脸上一块块青的,跟被狗啃过的骨头型状似的,反正不好形容,就是很可怖。 王越本来对孙府的人就不会手软,更何况还是个,看起来就让人恶心的女人了,当即大喝:“竟然在堂上作乱,搅乱本官办案,先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刘长渠面色立即就沉下来:“王大人,这件事此人也不见得是故意的,本官看还是想审案要紧吧,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动型,耽误了办案,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啊!” 王越沉着脸:“刘大人,你也是刑部尚书了,你那平时一个月起码也有几个案子吧,本官可记得,你那里报案还要先责打几板再说呢,这个还公然搅乱的,难道不该打板子?还是说刘大人那办案子,什么时候变了规矩,本官是知道的晚了?” 一般情况下,百姓告状,击鼓鸣冤,确实要被责罚,但是有些直接交了些规定的银子就不会打,有些没得交,还是要打几板子的,这个规矩虽然因人而异,只是大体上是没错的。王越拿着这个来讽刺刘长渠,还真是让他无话可说,刘长渠,脸色沉了沉,最后抿唇没说话。 “打,二十大板!”王越直接抽了个签子扔下地,那边衙差捡起,已经有人将孙程程拖出来了,孙程程这时候急的不行,还没开审呢,竟然要先打她,哪有这个道理啊。 她急切的想解释、求饶,可是一出口,刚才被呛着还没好的咳嗽又起来了,比起刚才咳嗽的还要更大声,看的王越脸色更加难看:“好啊,这可是不服气啊,竟然还与本官来这套,再多加十板子,三十板子,本官倒是看看你这个无知蠢妇,还怎么跟本官抬杠!” “不……不……咳咳……不是……咳咳咳……”孙程程咳嗽着直翻白眼,急切的想要说出来,但越这么急,她咳嗽的越厉害,而这时候,她已经被两个衙差一左一右架着,也不用刑凳了,直接扔在地上,那些衙差手中本来就拿着板子,直接走过来两,吐了两口水,举起来,便狠狠打下来。 “啊!”孙程程顿时疼的冷汗直冒。 这可与孙府那些女眷群殴还不一样,那些女人到底是没受过专业训练的,打人虽然没什么轻重,可身为女人一没多少力气,二在牢房也没多少力气,三又没有重点要打哪,可是这些衙差可是天天做这个,想要打人,重了轻了更好拿捏,现在王越正生气着,而且之前还暗中嘱咐过他们,对于这些孙府的人,打就打的狠的,不用手下留情,最后留着口气就行。 他们更加不会手软了,那一个个打下来,孙程程脸上涨红的都不成颜色了。 而且孙程程可能是在牢房中被打的坏了嗓子,这时候叫起来,就跟破锣嗓子一样,林多难听有多难听,听的那些衙差戾气更大,打起她来,手中更是半点不留情了。 孙程程简直要气死了,越喊这些人打的越重,关健才开堂,为什么偏偏打她啊,她要恨死了! 920,先打三十板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牢房里,被孙慕慕等一众孙府的女眷,让孙程程挨揍的体能增强了,她身在浑身是伤,这板子一下下拍下来,她倒是尖叫的很响,听着有些瘆人,可是人还是好好的,叫了十几声,才慢慢小了声,嗓子更加沙哑了,急切着爬着想找云哲给说句话。 之前云哲是不知道,这个丑的突破他认知境界的女人是孙程程,是完全认不出来,但是孙程程一被打,云哲身边的随从却是打听出来,附着耳朵看着云哲,云哲一听脸立即就黑了一下,看了眼孙程程,孙程程也正巧看着他,伸着胳膊,想要求得他的救助,云哲却连忙扭过头来。 孙程程被打,在场的人不见得都知道,而云哲也不能自取其辱的去认,想他堂堂历王府的侧王妃,竟然穷成这样,叫的那叫一个难听,云哲是个什么人物,女人他想,随时都有不少前扑后断的,怎么可能为了孙程程让自己被辱当场,他还没有这么犯贱。 云哲也觉得,他对孙程程都算仁志义尽了,当初孙程程被抓起来,他也不是没找过人,可是上头天旋帝在那里,他又怎么可能得罪天旋帝,他本来最近都不受待见,万一影响到他谋夺皇位,别说别人了,云哲都能剐了孙程程呢。 现在谁认孙程程,谁傻。 孙程程眼睛被打了,眼角有些瘀青,但也只是一只眼睛,另一只还看的清楚,所以她清楚的看到云哲与她对视后,可怕沾到脏东西一般的转了头,孙程程心头怒气大升,咬牙切齿,要开始。 “啪!”那板子打下来,顿时打的,疼的她头晕脑胀,刚才要说什么都给忘记了。 而孙程程也实在难忍,便是大堂上三位主审官看着都微露惊讶,或者孙程程是真被的耐打了吧,打了二十几板子后,孙程程才被打的,“嗷”的一声昏了,不然真让大理寺卿怀疑,他下的板子变薄了,或者那些衙差没下狠劲了,这才轻哼了一声,冷漠看着孙程程:“真是晦气。” 倒也没让人将孙程程拖下去,反而是衙差直接往孙程程头上倒了盆凉水,孙程程立即被惊的抽搐着醒过来,眼中却还带着迷蒙,趴在地上,还有点回不过味来。 刘长渠冷了冷脸道:“王大人,该审案了吧,别为一个闲杂人等误了审案。” 王越看看刘长渠道:“刘大人说的是,不过本官这么做的道理刘大人也明白,本官这也十分难做啊,好了,开堂!” 刘长渠冷漠的抿着唇,王越刚开始便找个人立下马威,就是为了给堂上那些嫌犯一个恐吓,这在审案过程中是常见的,刑部这种事情也时有发生,而且今天来旁观的人也不少,这同时也是给这些人提个醒,现在是大理寺卿王越,刑部尚书刘长渠,以及御史大夫蒋长风在审案,其它的人若是胡乱搅堂的话,到时候发生什么事,可就不好说了。 当然这个主要是针对外面的百姓,堂上坐着三位王爷,一位王妃,他们也只敢吓一吓,就算是搅堂,他们也不敢真的打人,可这事却要做,否则三人要是被这四人给震住了,这案子可就没法审了。 惊堂木在王越的手中,刚才没拍响,这会却是“啪”的震响在整个大厅里,王越虎着脸对着下面先喝了一声:“你们可知罪!” 下面没人说话,有病啊,哪个犯人会说自己有罪,谁也不傻,不过这也算是一些官员审案喜欢的开场白,谁也不会当真。 王越冷哼一声,看向跪在最前面,此时沉默低垂着头,背部却挺的颇直的孙长志:“孙长志你可认罪,这一次由皇上下旨,由大理寺、刑部还有御史台三堂会审,你没有狡辩的可能,只有老实交待,或许还能从长处理,可别忘记了,你身后那群人,都是你的亲人与族人,你一人犯错,想要所有孙府的人跟着陪葬吗?” 孙长志却垂着头不语,后面跪着的人,看着孙长志这个样子,却都有些不淡定了,孙长志不说话那能行吗,他不说话,还不得就跟王越说的一样,他们都可能跟着陪葬啊。 孙长志犯的罪是大罪不假,可是事都是人定的,若是交待的好,或者孙府真是完全无辜的,天旋帝那边也不是不考虑放过他们的可能,所以孙长志的态度十分重要。但是他们有些人也知道,若是孙长志承认了,罪过太重了,天旋帝一发怒,牵连到旁人的可能性很高,孙长志交不交待,活头都不大,只是人类的求生本能,还是希望自己活下去。 孙长志没有说话,王越气的怒拍惊堂木,刘长渠正想说什么,突然被王越打的吓了一跳,话都给吓忘记了,蒋长风作为御史大夫,其实他本身没有多少刑审的经验,他过来,其实也是为了本职工作,什么?说白了,他就是监查满朝文武的政际,以及作风等问题的,三堂会审,两个官员中自然也需要一个中立位置,正因为三堂会审都是大案子,基本都是当今皇上下的,所以必须严谨,他说白了,就是来监视王越与刘长渠审的用不用心,有没有滥用职权,或者以权谋私等事的。 但他虽然不管审案,可是坐在那里,其它两人可没一个敢小看,回去这堂审有师爷记,蒋长风还会报一个,不是走一个折子,那个折子上的话,可是直达天听的,随便一句,某某某大人审案疑似有私,就能让他们头的乌纱帽晃悠一下。 而那王越与刘长渠的小东西,蒋长风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只是懒的管罢了,坐的笔直在那里,跟个雕像似的,只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身边的和下面的动静皆入他眼中,忘记说了,蒋长风就是天旋国出了名的灵耳,哪家里发生点破烂事都能被他得知,某某谁宠妾灭妻,别的御史查不到,也能给他翻出来好好折腾某某一回。 921,谋中谋上 蒋长风也不知道哪来的精力,以及能查出来,反正就看他愿不愿意卖力气查人。 刘长渠被吓了一跳,本来想说几句,可看着蒋长风直挺挺坐在那里,一副完全当没听到的样子,刘长渠这话也办法说出口,只有些憋屈的抿唇坐在那里。 王越看着下面无人应声,便一摆手,那师爷已经拿着一摞纸双手送过来,王越接下来,然后往案上了摆,上面书写的十分工整,只是在下面都有凌乱的签名,以及大红的手印,刘长渠眉头一皱。 之前的简直审问,其实并没有什么问什么,大多数人是不说的,可是只要问到什么关健的问题,出现两种言论,以大理寺,还有刑部那特定的地方,炸一炸,八成都不敢说慌了。 可是当初审的时候,刘长渠的人也在啊,就这个证词上,刘长渠没听到汇报啊! 初证词,自然是用不到王越与刘长渠这样的,其实拿到当堂后,首先要看的,也是审问的技巧,不然证词上,也是可以分分钟被推翻的,对于这种初证词,其实他们也不在意,只是走个过场的事。 “这个证词是孙府直系堂亲的证词,这些年来孙府的开销十分巨大,后面还有跟着账房的记录,可是本官查了你孙府的各个铺子,加起来的钱,绝对供应不了你们孙府这奢侈的生活。就拿你的妻妾来说,一妻,两贵妾,剩下十五名姨娘,十名通房,分别在京城以及云州城两府定居,便以这些女人的开销,以你的月银以及店铺刚刚够开销,你名下还有两子,十女,噢,之前有伤亡的,现在是八女了,府中下人百余名,并且要供奉上辈的亲戚等足人几十名,这些的开销,孙长志,你怎么说。” 孙长志依旧是垂着头,若不是他还有呼吸,那直愣愣的样子,就跟个死人似的。 王越问的脸也沉下来:“孙长志,你以为你不说,本官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你这是不进棺材不落泪了啊,先打五十大板再说,本官倒是不信撬不开你的嘴了!” 刘长渠立即道:“王大人,这可不好吧,刑讯逼供,就算是问出来,怕是也不是真的,这孙府一百来号人,若是因为审错案,最后冤死了,到时候怕是难以服众啊。” 服什么众,那些民众都恨不得孙长志死呢吧!王越心中冷笑。 而大厅外面围观的百姓,都堵在门口,后头的虽然看的不是太清楚,可是从里面的对话,还是听的清里面的审案过程的,看到孙长志不说话,而且孙长志那人口。 就说女人吧,加起来二十八个人,普通老百姓,就是想养活一个婆娘都不容易,看看人家那日子过的,二十八个女人,还两地定居,真是没有更享受的了啊,孙长志弄这么些女人,现在没得肾亏,也亏得他练武体力好了,啧! 听说之前孙府就有个女人十分不要脸,硬是要赖上那苍王爷呢,最后死掉了还想赖人家,这十个儿呢,怕是挨着个头往下嫁,孙府的女儿都得等成老姑娘,所以才那么不要脸的。 不过这也是孙长志的私生活,这些还不是让百姓最愤怒的,围观百姓那里轻声的嗡嗡议论着,也没打扰到堂里的审案,也就没人管他们。 王越冷笑:“所以呢,刘大人,皇上可是下了圣旨,让我们早日破案,若是这孙长志一直闭口不谈这么不配合,本官不使点手段,你觉得怎么回报皇上呢?还是刘大人有更好的办法,让孙长志说‘实话’啊。” 刘长渠张了张嘴,道:“孙长志坐了这么段时间阶下囚,其间发生什么,本官还不可知,那些初审的东西,王大人也知道,不完全可用吧,孙府这群人当时是在什么情况下签的,这些都是比较重要的,所以本官看,这事却是不能急的。问案的技巧,以王大人的能力,哪有不知道的道理,但这些犯人要是被打的不得不说假话,最后引起的各种结果,王大人也明白的吧。” 天旋国不是没发生过,官员唯利是图,错判案的事情,当然这种事情哪个国家都有,只是那个官员最后被查处的时候,是受的极刑,死的相当之惨,刘长渠不过是以这个方法,吓吓王越,不过王越还真是被吓到了。 其实这三堂会审,但凡涉及到两派系的任何一个关系人,都很难完全公正的,只是王越若是收回刚才的话,这岂不是跟刘长渠认输了吗,那么之后再审案过程中的,主导权,他就不得不交出去了。 王越冷笑:“刘大人这话说的可不对了,本官审案多年,什么样的犯人都见过了,对待每种犯人的方式也不一样,那些胆子小的,威逼利诱也就是了,像这种不说话的硬骨头,不先给他们松松骨头,下面的案子可不好审了。而且孙长志在堂上,公然不敬本官,不回本官的问话,就是他的不对,本官就是冲着这个打他,他都不能有什么怨言,若是能将他骨子打松了,撬开他的嘴,这不也是一举两得的事吗?难道说刘大人审案子,审十个、百个犯人的方法都是一样的?噢,先打一遍了事吗?” 刘长渠也不甘示弱:“王大人所言极是,可是这件事牵扯甚广,影响巨大,若是这么草率审案,屈打也招的话,最后给这些犯人狡辩的机会,怕是也没人会相信,那个审出来的结果吧,到时候再翻案重审,咱们三个还要跟着受到牵连,那可就得不偿失了。王大人,刘某可是为了咱们三个人考虑的,您觉得不对吗?” 王越撇了下嘴,他与刘长渠都是跟犯人打交道的,而且刘长渠管刑部,虽然重刑不少,戾气很重,但是审的犯人确实很多,而大理寺,因为其重要地位与象征,每年开堂审案的机会并不多,但是每一件都是大案要案,到了这个位置的都是玩权的高手,但是同时审案方法,他知道的可未必比刘长渠多。 922,谋中谋中 只是王越哪能服输,脑子里转了一圈,这王越能做到这个位置上,那嘴巴一件事能掰扯几天跟人吵,光是打嘴架,他还真不怕人,说道:“刘大人现在忽略了一个重点吧……” 这案子才刚审上,主审的两位却因为先用不用重刑争执了起来,一边的蒋长风一直看着下观,对于王越与刘长渠的争执,充耳不闻一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若不是看着蒋长风的眼晴一直睁着,偶尔转一下,别人还要以为他已经坐在那里睡着了呢。 云谭看着这两人争吵,打了一个没有什么形象的哈欠,身子已经软在椅子里了,扭头看着云苍与冰烟都十分淡定的捧着茶在喝呢,不禁无聊的凑过来聊天:“没想到审个案子这么烦人啊,怪不得一个大案,审个两月半年都是少的呢,就这么审着,今天看来是审不出来个所以然了。本王还特意今天过来了,真是无聊死了。” 云哲那边表现的也很淡定,看着王越与刘长渠在争执着,这就说明,案子还没有到水深火热的时候,所以他还能做事情,大理寺的牢房可是不好进的啊。云哲慢慢摸着椅背手,看了眼跪在那里一直不开口的孙长志,算孙长志还算聪明,他若是交待出来,他的家人族人可能不用死,可是他若是不交待出来,云哲却帮保证他们肯定不会被牵连进去,甚至是孙长志本人,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将他摘出去的可能,只要找个替罪羔羊就行,而这个人嘛…… 云哲有些邪恶的看了眼对面的云苍,见后者正低头与冰烟说什么话,嘴角勾着冷笑,那边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只要运作的好,那些又都是孙长志的人,这个翻案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还能直接将云苍牵连出来。 云苍现在不是因为带兵剿了阴山的山贼,而名声大噪吗,他现在有多么被百姓爱戴,等到了事发的时候,云苍就会被多少人谩骂,当成过街老鼠,人人得而诛之!想到那个可能,云哲被之前冰烟差别待遇,还有孙程程这不争气的丑女人郁闷的心情也好多了,只是淡定的坐着饮茶,甚至不时抬头看过去,有时候看到云苍与冰烟抬头,还会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来,只是那里明显的不怀好意。 王越与刘长渠在上面争执,外面的百姓都等的不耐烦要走了,议论声都更大的时候,云苍突然站了起来,王越与刘长渠虽然在争执,但是那也是眼观六路,时不时注视着大厅的情况,云苍这一站起来,他们两个都本能的禁了声,有些疑惑的看着云苍。 云苍朗声道:“之前是本王压着孙长志等一甘人等进京,他的罪证,也是本王提供的,父皇那里已经有了举报的条例,两位大人怎么不就此先来审问?本王这里可是有云州城一些将士们的证词,想来可以当作证据。” 只要证据确凿,孙长志开不开口问题都不大,而云苍这些个证词,当初并没有全拿给天旋帝,所以王越与刘长渠那里虽然看了几个,可是不并全,主要讲的还是秘报当时绞匪时孙长志各种疏忽职守的事情,以及勾结山贼的事情,但这些是云苍单方面的证词,其实也做不了准的,这些个证词,看起来才更有些力道。 而王越手中的对于孙府的花销,有一部分没办法说明来源,在云苍那里与游牧民族,以及在云州府私设荒一淫酒楼,这些才都可以对上去,其中还有一本是属于云州城荣盛酒楼的账本,这些都一并给了王越。 而这些证据,王越与刘长渠以前是没看过的,两人心里也有些意外,这些东西竟然没给皇上看吗? 当然这也不是不可以,因为云苍提供的那些线索,足够立案了,但凡事关覆灭皇朝的事情,都是皇室朝庭十分在意的,这种事情十有八九会开堂,差不多证据就行,云苍提供的这些证据,确实是给不给天旋帝看都行,可是别的人可不敢这么做吧,这不算是瞒着天旋帝吗。 若从这方面说,云苍不得天旋帝的宠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只不过天旋帝那边要是得到最直白的东西,那是很难守住秘密的,若是机密情报也就算了,这种三堂会审,会引起极大反响的案子,证据提前交了,有可能被毁坏不说,若是被人拿起来依葫芦画瓢,将里面的证据都一一给破坏了,那不也是个麻烦吗,云苍瞒着是有道理的。 衙差将云苍的证据都给拿了下去,一小摞的东西,看的刘小渠以及云哲的眼神都阴暗了一些,云哲心中冷哼,云苍果然是在藏了东西的,哼,不过就这样想跟他们玩,那还嫩的很。云苍多年来不在京城,对于那些争斗,他是不太能理解了解的,而云哲与云朗却是从小争斗长大的,明里暗里你阴我我阴你的事情,都没少做,这些可是需要经验,也是需要能力,以及时间的磨练的,云苍再聪明,但想要面面俱到,却不容易。 云哲心中有些不屑,好在他提前做了准备,就算是交了这些东西,他也有办法,让云苍将这些证据当成废纸,到最后一点用处也没用,变成他诬陷朝庭命官,残害忠良的证据。 这一点,云苍也不能怪他,谁让他竟然手伸的这么长,想在处理了孙长志,让他们势力受损,他是在自掘坟墓啊,这个蠢东西! 云哲脸色没变,只是嘴角却勾着嘲讽的弧度,冰烟手轻轻抚着茶杯口,看着里面飘在上面的茶叶,好好一杯茶,被这叶子一沾,喝茶的心情都没有了,想要除掉它,有两个法子,一是直接摘下去,只是那样子还会有人对这杯茶被这片茶叶有心理阴影,另外一种,可以说是釜底抽薪的方法,那就是将这杯茶水全都倒了,重新再倒一杯好的,就什么都没有了,不是吗? 刘长渠看了那些证据,眼中隐下一丝阴毒,心中冷笑,果然是上当了,道:“下官觉得……” 923,谋中谋下 “下官觉得,这些证据还不足以治孙长志的罪,若是能亲自请到他曾经的下属,还有一些证人,到时候人证物证惧全,才好定罪啊。”刘长渠一副打商量的样子,只不过在场的人都知道,孙长志是以徇私枉法,勾结盗贼,叛国等大罪被抓起来的,若是草草结案肯定不行,刘长渠所说的人证物证是必须的,若是造成冤案不说在场的人名声都别要了,同样也得受到大刑罚的,是不得不重视的,就这方面来说,刘长渠并没有说错什么。 云苍看看刘长渠,后者轻笑着,只是脸上却带着抹意味深长,云苍点点头:“这是自然,这案子是三位大人在审,本王也只是提供证据而已。” 云哲那边反而有些意外,云苍竟然这么好说话,若是现在便立即急审孙长志,那么孙长志早早便认了罪,就是那些他找的人过来了,到时候孙长志认了罪,那些人说的话,也没有用处了。按正常人的思想,这案子还是速战速决的好,而且云苍手中的那些证据,虽然不能将云哲全部罪全给证实了,但是利用职权这敛财,这一项,便让孙长志也得不了好的,但这只是罪名最低的一个,可若是拖住孙长志,那么其它的势力想要赢得云州城,就增加了时间。 可以说,也是在给皇后派系的麻烦,正常人都会急白白的让案子审下去,而云苍就这么认可的话,那么今的开审,也就差不多到此为止了,就这么算了?! 云哲心中百般无解,总觉得这事不太对功。 云谭打了个哈欠:“下次开堂的时候,记得给本王传个消息来,这个案子可是真有意思啊,尤其……呵呵~”云谭的眼神,是十分直白的,看着被打趴在地上,这会也没缓过来劲,脑袋左扭右所,看起来浑身像是长草的孙程程的,女眷开堂便被打,那还真是少见。 人们都是同情弱者的,不是主审官对某女存在着偏见的,是很少有人在一开堂便被打的,因为也怕被人说成狠毒的,被百姓厌恶的,这孙程程被打,没一个人说什么,反而是这开堂中,最大的乐趣,云谭也不算是不虚此行吧。 王越那边,惊堂木一拍:“待人证到来后,再行开堂,退堂!” “威武……” 王越一说退堂,云谭便站了起来,身子扭了扭,像是刚才坐着有多不舒服一样,转身往外走时,看到冰烟的时候,嘴角勾了勾:“苍王妃说好的事,可不要忘记了啊,本王可等着呢。” 冰烟站起身,拂身道:“是,侄媳记得,恭送王叔。” 云苍与云哲也站起来,同时向云谭行礼,不论怎么说,云谭的辈分都在那里,云谭哈哈一笑走了,那边云哲走过来,似笑非笑看着冰烟,嘴角冷讽:“这讨好人,都讨好到这里来了吗,呵呵呵。” 那一脸的不屑,不用说的更清楚了。 冰烟面色冷淡:“如何都不劳历王费心,您现在最该关心,不该是证人能不能安全过来吗?” 云哲面上一变:“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历王觉得是什么意思,又能是什么意思呢,历王说的很好笑吗,本王妃这也是为您着想呢。”说着,已完全不看云哲了,扭头看向云苍道:“王爷,我们也回吧。” 云苍点头,垂下手,宽大袖子,因为靠近冰烟,两人便是拉在一起,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云哲却看到他们恩爱的样子,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王……”就在这怒时,云哲突然感觉脚上一沉,这一低头,吓的他差点叫妈,就看一个面如猪头,面上紫红青绿难看至极的人趴在他脚下,然而却向他扯了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云哲吓的心脏都跟着的一抖。 人面对恐惧的时候,会本能的爆力,或者尖叫,当云哲保持冷静,没有叫出声时,他的爆力因子也就瞬间爆表了,他抬起头,冷冷看着女人,直接一脚踩在这人脸上。 “啊!”孙程程疼的脸都扭曲了,吓的惊叫出声,立即本能挥着手,想要防止云哲继续残害她,而她这一样一摆手,顿时将云哲摆的身子一摇晃,云哲身子一趔趄,差就歪倒,心里头怒火更深。 “贱人!” “砰砰砰!”云哲的反应,就是接连往孙程程身上狠狠踹了好几脚,若说云哲刚开始被吓出来,没认出是孙程程,现在也不可能认不出来,可是这会他被冰烟的话,激的心里有种诡异的感觉,又生气,孙程程竟然还不知死活的跑来吓他,而且差点将他推倒,云哲能饶了她才怪呢! 脚上根本毫不留情,踹了孙程程好几脚,孙程程身上本就有伤,刚才又被打了二十多板子,身子根本再受不住折腾了,云哲踹了几脚,孙程程“嗷啊”一声,翻了白眼昏过去了。 昏过去了,云哲还生气的又踹了几脚呢,这才解了气,一甩袖了,恨恨的离开了。 这会衙差才赶过去扶起孙程程,本来云哲刚才的举动,是十分不和规矩的,就算这些嫌犯,将来差不多都要受刑的,可是到底现在没定呢。其实不论是大理寺,还是刑部,在牢房中刑讯逼供,严格点来说,都是不和规矩的,不过根本没人理会这些肯定会被定刑的犯人,所以也没有人闲的不行来管什么的,而云哲又是那样的身份,有哪个不怕死的过来管啊,真是不要命了吗? 两个衙差拖着昏过去,身子颇重的孙程程,拖死狗一样的给孙程程拖回去了,一扔入她的牢房,便被投来不少鄙视的眼神,孙慕慕看着孙程程眼更是阴暗了一些,当她不知道吗,孙程程刚才还不是想向云哲求救吗! 若是孙府的人都出去还好,若是她们出不去,但是孙程程被云哲救出去了,将来还不定得怎么折磨她们呢,孙慕慕眼中闪过恶毒的眸光,从今天来看,孙程程根本就没打什么好主,这女人留不得啊! 924,孙程程之死上 现在孙程程昏迷着,孙慕慕没有动她,只是靠近了孙夫人,这会刚刚上从大堂出来,孙府女着的情绪都不高,她们也发现了,在那样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她们可以立足的地方,所有的人都可以任意宰割她们一般,可是她们不想死,也不想被定罪,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从头到毛孙长志都一言不发,虽然孙府的一众人也是因为孙长志事发才被牵连的,可是孙长志坐了孙府多年的当家,在孙府的威严还在,一出什么事,她们还都是本能的以孙长志的意思为意思,以孙长志的主意为主意,孙长志在堂上一言不发,她们也不敢乱说,虽然之前他们说了证供,但是今天都没有问到她们,她们都在想,若是之后再问起来,那么她们要怎么说呢,才能让她们的利益最大化呢,谁也不会理会孙程程现在是死是活了。 孙夫人此时脸色也不好,她穿着虽然都是同款的囚服,不过她坐在那里,还是颇有气度的,起码衣服还是较为干净,头发虽然没办法不乱,但是尽量整齐,双都拢到了耳朵后面,她也在仔细想着之后的路要怎么走,孙慕慕此时蹭到她身边,孙夫人也没有反应什么。 孙慕慕见状,不禁又靠了过去,这会孙夫人才反应过来,疑惑看向孙慕慕,孙慕慕压低了声音道:“娘,孙程程还没死心,若是最后历王爷真的心软了,想办法接她回去怎么办。” 孙夫人在孙府这么多年,以孙长志的德性,那府中的姨娘通房,现在这个定数,也只是个定数,之前还有过比这个人数还多的时候,只是后来经过后宅的争斗,现在剩下这些了,孙夫人能在孙府多年,而且一直坚守孙长志夫人宝座,没有被任何人拉下来,不论对付那些姨娘通房的时候多郁闷,可是手段还是有的,看的事情,自然也不像孙慕慕、孙程程这样年轻人想的短浅。 当初孙程程因为乌龙跟云哲传了绯闻,那时候孙慕慕气的不行,虽然到现在孙慕慕还无法理解孙程程,并且对她十分怨恨,但是孙夫人在后来对她劝解却不少,不然孙府还有孙慕慕能完全不找孙程程麻烦?孙程程进了历王府不假,可要知道,没有孙长志这个爹在,云哲当她是谁啊,对于一个可能是设计与自己有染的女人,云哲那样高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心喜,无权无势的庶女,云哲不想弄进府里,分分钟让孙程程见阎王都不是难事,云哲会答应,一是为了自己名声,最主要的还是拉扰孙长志而已,反正只是个姨娘,他想要多少个都行。 说白了,孙程程靠的还是孙府,孙夫人想要拿捏她,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孙夫人没那么做,也是看出来孙程程能给孙府带来的好处而已,并且劝解了孙慕慕想的开点,几经分析,孙慕慕到底不敢明面上做,但是对孙程程还是无比怨恨的,因为孙程程倒是进了历王府享服了,若非孙程程破坏了她的计划,现在她说不定已经拿下冰烟,成了苍王妃了,她是孙府的嫡女,比起冰烟这个外国来的庶女,可强多了,也更有资格当那个苍王妃。 并且这一回云苍在外立了大功,百姓那么爱戴,是她的王妃,那是很荣耀的事情,而且孙慕慕还觉得,若是她已经是苍王妃的话,说不定孙府与苍王府的矛盾早就化解了,孙长志这一回不但不会被问责,甚至有可能跟云苍一起荣归故里,这一切都是孙程程害的,这就是个办不成事的祸害,恶心透顶了! 越想越是这样,孙慕慕一想到被抓到牢房后,每天过着生不如死,满身脏污的生活,到了晚上这牢房里可热闹死了,不是老鼠吱吱叫,就是蟑螂满身的爬,孙慕慕都要恶心死这些东西了,原来在孙府,她甚至都看不到这些脏东西,可是现在天天与这些为邻,到后来竟然还淡定看着它们满地爬了,这个心路历程,一想起来就是一脸的泪,是以孙慕慕对于现在这种生吃的罪魁祸首的恨意,也是可想而知的。 孙夫人,却是轻轻拍了孙慕慕的手:“她现在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若是历王真会接她回去,早就接她回去了,何必等到现在。而且之前在大堂上,历王爷出手那样凶狠,真对孙程程有一点情意,他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你放心好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孙慕慕还是不放心,总觉得不除掉,她心中便难安:“娘,若是出现变故呢,在牢房里,我带头打她最凶,若是有一丝丝让她出去的可能,我都没了好,我可不想最后又栽在这个小贱人的手中啊娘。” 孙慕慕担心的抱着孙夫人的胳膊,孙夫人本来是不以为意的,但是孙慕慕这样紧张,也不由得不让她多想了,虽然那种可能性,孙夫人是嗤笑以对的,但是世上之事,真是不能说完全绝对的,那种可能有性再低微,只要孙程程不死的话,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孙慕慕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孙夫人面色沉了沉道:“你说的有道理,若是能先除掉她,还是不要让她活着的好,有一点的可能性都要排除。” 孙长志有那么多女人,但是比起对孙长志的了解,恐怕还是没有人,比孙夫人这个跟在孙长志身边最久的女儿了解,孙长志今天在堂上一言不发,不是他已经完全没有指望了,那就是他还有底牌,而且看今天刘长渠一直为刘长志说话,并且云哲都来了,显然孙长志他们还要留下来,那么孙长志必然还有后招。 他没有,皇后那边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所以那个证人,恐怕就是什么不得说的事情,若是到时候皇后再努努力,说不定孙府的人都会被放走,到时候孙程程倒真是个问题了啊! 925,孙程程之死中 云哲不认孙程程,可是孙程程也到底是历王府侧王妃,到时候这事还真不好弄,在牢房里,孙府的人都对孙程程拳打脚踢,尤其以孙慕慕最起劲,其它的人孙夫人是不在意,但若是连累到了自己的女儿,孙夫人是万万不能答应的了。 看来,这事必须要做了! 那边证人不可能一天便被送过来,怕是最快还要几天,这时间已经够方便她们做事的了。接下来几天,孙府的女眷,每个的兴头仍然不怎么高的样子,一个个都十分担心,今天的事真被牵连了可怎么办啊。孙程程后来清醒之后,也没有人跟她抢饭了,她反而是过了几天特别好的生活,进了牢房后,这几天对她来说,简直就跟作梦一样,想想,孙程程就觉得十分可悲,什么时候,这也算是她的幸福了。 孙程程到底也不傻,虽然云哲对她拳打脚踢,一副不想认她的样子,但是她能出去,云哲想不认还是不行的,孙程程天天希望那些证人能快些回来,证明爹是无罪的,到时候她就能过这样恶魔般的生活了,时间快快过去吧。 孙程程天天在那里数日子,后来还在木头上刻字,记算着时间,孙夫人与孙慕慕都冷眼看着,什么事暂且都没做,这牢房出奇的平静,反倒是那些牢头不愿意看到的了,这天派饭的时候,突然给孙程程往碗里扔了半块鸡腿肉,孙程程看到眼睛都绿了,直接快速出手,抓出肉便往嘴里塞,再扭头的时候,已经看到所有人看着她不善的脸色了。 这段时间孙程程抢饭都抢出经验来了,嘴里快速的嚼着,她必须要快速吞进去,那之后虽然会被打一顿,可是那也比起饿肚子,肚子里连一点油水也没有的好,孙程程嘴巴鼓着,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些人,完全不服输的样子。 那些人还能容的她这样了,孙慕慕一看,顿时尖叫一声:“贱人,你还硬气起来了,看你那蠢样子,谁愿意跟你抢,简直脏死了,恶心死了!” 孙程程反而一愣,完全不知道孙慕慕这是在搞什么,孙慕慕却是冷笑一声:“真是低级下贱啊,怎么着,看到之前勾引历王他不成功了,也知道自己没戏了吗?你小解的时候,难道没撒泼尿照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吗?就是那些乞丐的老婆也长的比你有资色啊,孙程程啊,你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你也只能被关在这里,整日与这些嗟来之食为生了,呵呵呵,真是不要脸啊!” 孙程程一听顿时瞪大眼睛,在这牢房里,难道不都是这样吗?而孙程程心中的痛,正是刚才云哲不认她,反而被她痛打一顿,大骂着她贱人,她知道自己没戏了,只是还有着一丝丝的希望,可是现在这个希望,都被孙慕慕,当着她的面戳破了,她就算是真的出了这里,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历王侧王妃了,而是孙府一个被抛弃的弃妇,她在孙府本来就没有地位,留在孙府里,她还不是只有等死的份吗! 想到这里,孙程程嘴里的饭都忘记嚼了,对于孙慕慕这个说出真相的人,恨的咬牙切齿:“你才是贱人,嫉妒我命比你的好,哈哈哈,孙慕慕你那些痴心妄想没有成功,反而被我爬在头顶上,你不甘心吧,不甘心又怎么样,永远也不能否认,我现在比你尊贵,能够狠狠践踏你的事实,孙慕慕你比谁不贱啊,还有脸说别人,有那个机会,你一定是第一个爬床的贱货吧!” “贱人!”孙慕慕气的面色涨红。 孙程程冷笑:“贱货骂人!” “找死!” “贱货找死!” 两人骂战升级,同时冲向对方,而在角落里的孙夫人,眼中冷光闪动,在孙慕慕与孙程程对骂之时,她冷眼旁观,此时眼中阴森,手中一缩,已经动作起来! 926,孙程程之死下 孙慕慕与孙程程打起来,其它的人看着,心里有些恍然不知,被她们打架也激起了火气来,站起来也跟着挠了起来。 孙慕慕与孙程程都被抓了,这牢房里顿时一片混乱,孙夫人缓缓站起身来,走至孙程程身侧,突然往孙程程脑袋上拍了一记,而其它的人正斗的正凶,哪有功夫注意旁边的事,只要不对她们出手,她们完全都不看人一样的。 然而在人被围在中间的孙程程,却突然惊叫一声,然后瞪大眼睛,面上脸色,瞬间便变成雪白一样的颜色,不能说雪白,那脸色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人色来。 孙程程瞪大眼睛,只是这群人却没有人理会,又以为孙程程又想反抗呢,而且孙程程现在这样,形象实在有些可怖,反而让她们有些害怕,所以也更加发怒,都这时候了,孙程程竟然还对她们恐吓,简直是找死啊! 她们下手,自然也越加的凶狠了! 孙慕慕,此时向人群外面看去,孙夫人便坐靠在牢房的一角那,一般这牢房里有什么矛盾,孙夫人便这样样子,她谁也不管,什么事也不参与,就是那些姨娘通房庶女们,本来也想借着这个机会折腾她一下,最后都没有办法找她麻烦。在这牢房中闹事的话,也是要被牢头喝斥的、甚至是殴打的,当然了,一般情况下,人太多了他们多半也是骂两句。 这些女人可都是人精啊,对于孙程程,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孙程程闹的太欢,太能作死了,将牢头们都给得罪了,那些牢头明显不怎么理会孙程程,这可给了这些女人一个准头,打孙程程,打不死,谁也不用承担什么责任的,连牢头都烦这人,还不是她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怕什么啊! 这久而久之,牢房里哪个不痛快的,心里不爽的,都喜欢没事掐孙程程两下,骂她两句,打她两下,这一回,依旧是如此,她们都习以为长了,所以没人发生问题,也没人觉得有问题,然而在等到孙程程瞪大眼睛,面上的表情越来越恐怖,面上渐渐发青的时候,她们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有一个往后侧一步的,其它的人都退了出去。 “砰!” 下一刻,没有人当支撑点的,孙程程便直挺挺的倒下去了,真的是直挺挺的,身子硬的跟个棍子的那种笔直的倒下去,绝对是不正常的。 但就是这会,她们也没觉得能有什么问题,甚至有几个已经不理会孙程程,与人聊起天了,倒也有人关注孙程程比如孙夫人,还有孙慕慕,以及几个胆小怕事的,虽说孙程程大多都是被打的倒地不起,可是她们总感觉这一次不太对劲,孙程程脸上那表情实在太过诡异了,让人寒毛直竖的那种感觉。 “啊!那是什么!”就在这时,某个人指着孙程程倒下的身影大叫,众人被她叫的转过头来,就看到孙程程倒下,啊不,脑袋那里,慢慢流出鲜红的血,众人大惊,闻着那血腥味,心口都紧起来了,不会真出事了吧。 在没有审完,犯人就死了的事,若不是手眼通天的人,看管或是一起的人都要跟着倒霉的,显然那些牢头若是因此得不了好,她们这些犯人,以后就别想过什么好日子了,不折磨她们都怪了! 众孙府女眷紧张无比,刚才出手的人太多了,到底是谁致孙程程死掉的,还真是没办法说明的,只要动手的,都说不不禁的,所以她们都慌了。 孙慕慕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看着孙程程流了这些血,心想孙程程是没救了,脸上也露出慌乱的表情:“这……这要怎么办啊,她真出什么事了,我们岂不都在担责任吗!” “还说什么,这件事不就是大小姐你惹出来吗,真要有什么责任,那也是大小姐你的事,这跟我们可没关系啊。” “就是就是啊,我们最多法这就是个附和着的,我们最多也是从犯,大小姐才是主犯啊!” “对啊,大姐,你就别否认了,这些跟我们都没关系啊。”那些女眷一听,立即将矛头都指向孙慕慕,孙慕慕心头有气,冷冷看着这些人,却见那些人也不甘示弱回视她,这些人平时在孙府便争斗不停,再加上现在事关到个人的利益问题,不将这些都推孙慕慕头上,那才有鬼呢。 孙慕慕压下心头的火气,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将孙程程彻底解决才是关健,这些贱人,她早晚有办法都收抬了了事。 “我先上手的又如何,你们去打的不还是自愿的,更何况我也不过拉扯了两下,就被挤出来了,后来打孙程程的时候,我可没出手,若真的按责来罚的话,那也不会是我,你们想要推到我身上,以为那些人大人都跟你们想的这么简单吗!”孙慕慕冷哼一声,那些女眷倒也不说话了。 “那现要怎么办啊!” “夫人,您一向是府中最有主意的,您在府中便得高望重,有什么事情,只要到了您手中,都不成事了,这件事还是夫人您来决定吧,夫人。” “是啊娘,您可是府中最聪明的了,娘你一定有办法对吧。”刚才还指责孙慕慕的府中庶女,这会挽着孙夫人的胳膊,竟然还撒娇,拍起马屁来。 孙慕慕在一边看着,心头冷笑,也看向孙夫人:“娘,您有什么主意吗?这孙程程身为我孙府的人,竟然无中生有,总来惹事,本来她若死也就死了,跟我们都没有关系,可是现在却怕被她牵连了啊,这个人真是的,到了最后的时候,也要拉着全府女眷下水,当真可恶啊!” “对,实在太可恶了!” “砰!” “可恶!” 那些有气不过的,竟然还冲动的往孙程程身上又踹了一脚。 孙夫人此时面容淡定,看看那些一个个冲着面露笑容,希望她给出个主意的人,想想道:“方法也不是完全没有,只不过却需要我们所有人的配合才行!” 927,消息传来上 “什么办法,怎么配合,夫人您只管说就好了,我们一定配合。” “对对,我们一定配合,您说吧。” 孙夫人看着孙慕慕,蹲在身子,手借着查看的支持,往上摆了一下,支着身子那样才能看的清楚,却因为她的角度问题,没有人看到她却将什么东西扔地上了,看到孙程程受的伤,突然间一惊:“快,你们快过来瞧。” 众人一惊,连忙凑过来,然后都有些疑惑不解地道:“这?夫人怎么了?孙程程摔到了脑袋摔死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孙夫人抬头看看她们,然后指向孙程程的脑袋,你们蹲下来仔细看清楚,那些人顿时听话的蹲下来,刚一蹲下来,那股刺鼻的血腥味飘过来,便让倔们难受的直皱眉,然后随着孙夫人的指着的孙程程脑袋的方向,她们仔细看清楚时,却愣住了。 “这?这似乎是被什么戳破的啊?” “是啊,这里有个洞呢,你们快看。”众人七嘴八舌的凑过去,果然看到孙程程脑袋连上有个小洞,因为之前头发凌乱,再加上冒血,所以她们没看清楚,反而给忽略了,这时候却能看到有个二分之一小手指大小的伤口,实在让人惊奇啊。 “这……这才是她受伤致死的的原因吧。” “对,就是这个,跟我们都没有关系啊!” 孙夫人却皱眉:“那也得找到凶器了,我们才好说啊,不然这事,怎么说我们都不占理的。” “对对对,快找凶器啊。” 顿时,一群人趴在地上开始找凶器,有人甚至搬起了孙程程的身子,往她身下看。 “啊,在这里!”某人指着地上,立即惊叫起来,众人过去一看,竟然是个半指大小的钉子,那上面还带着血呢,而这钉子,就这么竖在地上,跟孙程程脑袋距离也差不多,这就是倒霉喝口不也会塞牙缝吧,这明显就是孙程程自己人到下,然后被这刺死的啊,这下跟她们都没有关系了啊,这太好了! 孙夫人借这个机会,伸手往孙程程鼻间试了试,发现真没有呼吸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气,然而除了这么关心孙程程死亡的孙夫人与孙慕慕外,从孙程程倒地后,其它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主动过来试试的,都直觉着孙程程流血必死,虽然事实是这样,可是她们却连试探下都不做。一是说明,孙程程在这里的人缘,确实是十分的差,差的当她发生这种情况下,没有人想着第一时间救她,而是想着自己脱罪,二就是这些人凉薄的心性了。 在孙府里,姨娘通房跟孙夫人争,同样也跟嫡女争,不为她们,也为她们合伙的势力,或者是自己的女儿,府中的庶女对孙慕慕有多恨,同样对其它的庶女也过多忌惮的,孙程程长相不俗,在姐妹中都是不错的,当初能被孙慕慕带过去,这也说明孙府的女儿中,起码在庶女这里头,孙芳芳这个较得宠的死掉后,孙程程便是庶女中的第一人了,那些庶女无不嫌恨着孙慕慕,但是她们心里却清楚,到底孙慕慕是嫡女,与庶女还是不一样的,但是身为庶女的孙程程,又凭什么起来呢? 在那之前,还不是给孙芳芳和孙慕慕都压的抬不起头来吗,之后倒是硬气起来了,当了历王侧王妃,就已经找不到北了啊,回了孙府,哪一次不是趾高气扬的样子,完全一副斜眼看人的样子,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到了孙程程嘴里,也是大事了,不时的挤兑这个挤兑那个,贬低这个贬低那个,这引起人若能喜欢孙程程就怪了。 当初孙程程一起来,便美的找不到北了,所以说这人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膨胀,不然什么时候,都要把之前膨胀的事再还回来,想想,若是没这事,恐惧孙程程也不会历经这样的磨难,就这么被孙夫人与孙慕慕得了逞,到现在都没有人觉得,这件事是孙夫人与孙慕慕在主导着的,反而被她们蒙在鼓里,牵着鼻子走。 孙夫人看着那钉子,愣住了:“这……程程实在太惨了,竟然是因为这个……” “夫人,这是孙程程罪有应得,您就不要为她伤心了,她不值得,只是现在我们这要怎么办啊。” “对啊,凶器是找到了,我们可怎么说啊。” 孙程程倒霉被这东西给刺死了,可也得有理由才行,这个牢房到底不是孙府一众女眷独待着的,到时候只这么说,若是问起其它牢房的,到时候她们打架的事情,肯定也藏不住的啊。 孙夫人想想道:“程程既然都已经死了,也算是死后为我们大家做一件好事吧,程程自己平时也有些太作了些,她在这牢里,谁对她的印象都不好,就以前总将她来回来去的折腾换牢房的事情,她的心性旁人都能猜到一二。你们打架的事情这是拦不住的,不如这样,之前她不是拦着历王爷,要让历王爷救人吗?我们就众口一词的说,她疯了,回来之后竟然一直说,历王爷对她旧情未尽,还说会带她出牢房,用不了几天,她就不用待在这个鬼地方了,到时候我们都得俯首称臣,她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当时情绪有些低落,根本不理会她,她却竟然当真的,要让我们跪下她,立即给她道歉,我们怎么肯理她这个疯子,然后她就又开始哭叫起来,这一次竟然还先出手了,只是没想到拉扯的时候,她自己摔在地上,正巧地上有个钉子刺死她了,我们想要救她都来不及了。” 其它的人听着这颠倒黑白的计谋,都有些无语,但是却无不点头称赞,因为怎么想这事都可以这么办。 之前孙程程发疯的事情,确实发生了,在那大堂上先是不敬大理寺卿三位大人被打了三十大板子,那板子重打坏了她也不是不可能,后来她还主动拦住历王,历王被吓到,还动手伤了她,这样两下子,将孙程程弄疯了,不是没可能性啊! 928,消息传来中 若是孙程程自己疯了,还要出手对付她们,她们也不过是自卫的话,倒也有些可能不被牵连,只要认定了孙程程就是疯子一样,之前那大理寺卿与历王爷的所作所为,其实都间接给她们做证了,那么她们脱罪的可能性就太高了。 “怎么样?”孙夫人问着。 “好,夫人想的真乃妙计,就这么办了吧。” “嗯嗯,就这么办了,太好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又有人问出疑惑。 孙夫人笑了笑:“都出你们的看家本领,做一场戏,应该不难吧?” 这里面的人都不傻,而且拐弯抹角的事情,她们以前都没少做,孙夫人这样一说,她们脑子一转,就想起来了。 “庶小姐啊,您怎么了,快起来啊!”人群中,一个妇人突然便向孙程程扑了过去,声音十分尖锐,顿时便响彻了半个牢房,然后又是一声声的哭叫着:“庶小姐啊,您到底怎么了,您快醒醒看看我们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突然之间疯了一样冲过来,怎么自己倒下就没声响了啊,您这让我们怎么办啊,心里都痛的快不能动了啊。” 这个姨娘以前可是曲班的花旦,卖艺不卖身的,而孙长志有阵子特别喜欢听曲,也特别喜欢捧她的场,这样一来二去,两人便勾搭上了,后来便给接府中了。 曲班的人,那嗓子一个个都高啊,这连续喊了好几嗓子,其它的人也都跟着哭嚎起来,顿时整个牢房里哭声震天,外面的人就是想装聋作哑也不行,更何况之前升堂,那些衙差牢头们,都是累着的,这时候本来想好好闲闲休息下的,这会被这群鬼哭狼嚎声给引过来,一个个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黑哟。 “干什么,干什么,都想死吗,叫什么叫,都给我闭嘴!” “啪!” 一个火爆脾气的,直接拿了鞭子便抽过来,不过因为没抽准,直接抽在木栏子上,发出一道闷重声,倒是将孙府女眷这个牢房的哭叫声给打停了。 她们一个个抽抽嗒嗒的都不敢说话了,只是看那脸上的悲伤的表情,又不太似作假的,反而愣住了,看到地上的孙程程,黑着脸:“怎么又是她,出什么事了。” “您……您快看看吧,庶小姐突然倒在地上就不动了,我们都是妇道人家,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怎么叫怎么哭都不行,这可怎么办啊。” 孙府女眷各个哭天抹泪的,只是声音比起刚才小了许多,一个个都一脸悲愤的,真有一种,我们内部怎么斗,可是对外我们还是很团结的架式,那牢头这么一看,骂了孙程程一句晦气,又叫了两个人守着,他这是必须要进去看看才行,但也怕这些女人,要是趁乱逃了就遭了,那两个守着门,这个便进去了,一进去翻了孙程程的身体,顿时就被下面杂草上染红的血迹吓了一跳:“这……这怎么回事!” “大人啊,我们也不知道啊,其实早几天前,我们就觉得庶小姐她精神方面有些不对劲了,总是没事便惹人烦,但是大家都要上堂了,所以心情都不好,也都没有人理会她,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今天犯病却更加厉害了,就跟真的疯了一样似的。之前在大堂上,竟然还胆大包天的得罪几位大人,和几位王爷们,这正常人哪有人敢这么做啊?她这回来之后,就一直叫着,她马上要回历王府了,马上要做历王妃了,让我们都给她跪下,让我们都给伺候她,我们不做,她突然就冲过来上手,大人,您看看,我这手让她给抓的,之前那样了,简直太可怕了,我们身上都见伤了啊。”这人身上的伤,其实却是刚才混乱中,不知道是被误伤的,还是有人借机报复,抓的,现在全推到孙程程身上了,反正死无对证了。 “对啊,您快看看,我这身上也有啊,衣服都给她抓的不成样子了,她根本就像是疯子似的啊。” “是啊最啊,我们看她那样都怕了,都不敢上前,她却拉扯着突然大叫起来,自己往地上倒,然后……我们还以她是开玩笑,谁知道从那,她就没醒过来啊。” 这些女人顿时都哭出声音了,看着,还真挺像那么回事似的,那牢头跟外面的两个对看一眼,其实对这些女人的话,他们是不怎么信的,可是到了这份上,先不是追究这个的责任,有犯人死了,他们也是有责任的啊,必须快点想个办法脱了身才是。 于是几个牢头商量了一下,便去报给了大理寺卿这个事,孙程程本来在这个案子,都是被牵连的,从她那里也问不出孙府什么事情,其实也不算是个有利的证人,再者她都那死德性了,云哲之前的行为根本是不管她的,倒也不会让人太为难。 大理寺卿听到时,还是将孙程程骂了,他现在与刘长渠还有皇后一系斗的很,想的就是将孙长志狠狠的判,打击了皇后一脉才好呢,孙程程偏偏这个时候给他出事,让人抓到把柄那还得了了?这件事大理寺卿,也不会想要闹大了,听了他们的话,大理寺卿,又将这件事由孙夫人说的,再润色了一下,就变成了孙程程自己作死作疯了,然后自杀的事情,也不用涉及畏罪自杀,牢房中孙府的女眷们,为了不牵连到自己,对这个结果没有不答应的可能。 只要她们众口一词,到时候有人想找王越的麻烦都不行,孙程程的死,就这么盖棺定论了。 然而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男牢房这边,孙长志的牢房前,两个牢头在那里跟着孙长志说话,那孙长志,却一直不言不语的,这两个牢头就跟对牛弹琴似的。 其中一个突然道:“你还真是个铁石心肠的,你女儿都死了,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呵,你以为这么拖下去,你就能等到救兵了,你觉得那救兵,真的难救你吗?孙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异想天开了。” 一直没有反应的孙长志,听到这,突然抬起头,眼神微瞪,面色大变! 929,消息传来下 孙长志反应还算快,脸色急变一下,又恢复了冷漠的样子:“那又如何,你想在这里扰乱我的思绪?谁派你来的,云苍还是云贵妃那派系的?不过我没做过的事情,我问心无愧,你们做再多的事情,再来这里乱说,越能说明你们心里的无助与急迫,想要诱惑我认下,本来就不属于我的罪过,你们真是痴心妄想!” 牢头看着孙长志,梗着脖子义正言辞的样子,笑了起来:“啧啧,孙大人这可是说的哪里的话啊,我这也不过是出于好心啊,你的女儿都死了,我这不过是给你传个消息,必竟是亲人,是自己的女儿嘛,总要表现的伤心难过一下子。现在在这牢房里,孙府也就出了这么一个,最后嫁的好的女儿,其它的说不定就,因为这一次的罪啊,跟着陪葬去了,瞧你这是怎么话说的,我不过过来跟你说说,表现下沉痛的哀痛之情嘛,我这完全的好心,竟然被误解了,真是啊……” 那牢头摇摇头离开了,孙长志坐在牢房里。 因为他是重型要犯,这个牢房更加严谨,而且牢房里只有他一个人,甚至连周边的牢房都没给他安排,平时孙长志想找个人说话都不行,而他也确实不与人说话。 到了这份上,孙长志被云苍整个算计进去,他也知道自己栽了,只是他还没有完全认输,他不觉得到了最坏的地步,他的那些属下,凡是到了一定阶级的人,都是因为他们提拨上来的,对于他的尊崇,以及对于他的忠心,这一点孙长志还是有点信心的。 就算那些属下,对于他有些异心了,但是云州城的,他的余威还在,云苍当时也只是封了表现上的组织而已,他还有自己的力量,不然这些年来云州城称王称霸,哪那么容易,所以就算云苍抓了他,但是想让他就这么认了罪,那还不可能。只要他的人,再加上皇后那边的运作,他相信,只要那些下属,还有部队的人过来,他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而孙长志跟游牧民族那边私自买卖的事情,这一点还真是有点不好办,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解决的,到时候只要这件事,再拐一个弯说,将他的钱,全都捐出去,不是没有办法解释的。 孙长志一直在等那边的人过来,这时间若是随便开口,反而被人抓了把柄了,孙长志冷笑,云苍到底还是年轻,当初就这么风风火火将他抓来了,在大堂上拿出那些证据,只不过最后落的个诬陷忠良的时候,就算他是个王爷,他的罪名一样不轻,更何况还是个不得宠的王爷,等着最后被玩死吧。 想到这,孙长志也有放下些心。 晚上,牢房里,孙长志躺在杂草上,鼻间都是一股难闻的味道,只不过在这里待的久了,孙长志倒也习惯了,从最开始整天整夜的睡不着,到现在躺下就着,倒也不得不他的改变还真不小。 然而此时躺在杂草上睡觉,只是他的眉头却越皱越紧起来,脸上开始冒冷汗,整个五官的纠结在一起,突然他瞪大眼睛,身子猛的弹起来,那一刻,眼睛虽然瞪的大大的,可是眼中却是一片迷蒙,似乎什么也没看到,脸上的表情是震惊的,被吓到着,面色发白,直冒冷汗,让他的样子看起来异常的不好。 坐起来一会,孙长志的脑袋才清醒了几分,看着眼前的牢房,眼神闪了闪,心里头亲过怪异,又想到了之前做的那个梦,孙长志心头的紧。 不会的,那只是噩梦,只是胡做的梦,还有老人不说,做的梦都是反的吗!他在梦中,被倒打一耙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不会的不会的,这是个好梦啊。 想到这,孙长志脸上的面色缓和了一些,渐渐多了丝红润,想到什么,竟然还有些激动起来。 对,这根本就是个反梦,梦里的他被抓被叛,实际上反梦,却应该是他无罪释放才是,只是后来他被吓醒了,却没有看到云苍的结局,那个时候反着作梦,云苍也绝对好不了。或者可以这么说,正因为他的梦是反着作的,云苍更应该是那样,他被抓了,怎么不可能是云苍的结局呢。 天旋帝又不是老糊涂,怎么可能放任云苍陷害忠良呢。 对了,云苍倒是带兵剿匪了,可是若是陷害了忠良,他倒是可以将那些功劳全都往身上揽,到时候再反咬一口,就说云苍就是为了抢功劳,所以故意污陷他,这不是连充分的理由都有了吗。 云苍本来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成了王爷后,也只是个闲散的王爷,他从小到大都不得人重视,就这么一次机会,虽然众人都知道他是九死一生回来的,可是云苍若是为了表现自己,非要得到这次事件的主功劳的话,想要害人也是可能的。 呵呵呵,孙长志脸上勾起了丝丝笑意,还真要多感谢这个梦,让他知道了更完善的计划了,到时候只要将这一切说出来,就算那些人怀疑,但是云苍被怀疑的应该更严重。 云苍可从来没带兵打过仗,而且那些兵都是他的,那些兵在哪个人的手中会更加有力量,更加可能战胜敌人,这件事只要仔细一想,所有人都会清楚。云苍以为现在把他抓起来了,就一切关事大吉了?简直是在做春秋大梦,这个蠢货,当初想从他身上下手,就该想想会是个什么后果,现在闹成这样的样子,他已经开始期待他那些人到来后的事情了。 就让云苍与冰烟这对贱人,先在外面张狂,嚣张上一阵子吧,让他们多在天堂待些时日,到将来,会让他们狠狠摔下来,直接摔进地狱里,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孙长志阴险的笑了起来,敢对付他,就得承担他愤怒时的后果,蠢人果然只能办这种蠢事,真是由不得人,看不起他们呢。 云苍,你活该! 930,自寻被辱上 另一边女牢房那里,孙程程之死,这一下是彻底让女牢房安静下来,尤其是孙府的女眷们,更是一个个恨不得,每天都将自己的脖子缩回去,能被别人当作不存在似的。 安静的出奇。 孙程程的事被牢头报上去,也顺利解决了,但是那些牢头,盯着他们明显更紧了,而且因为他们闹事,差点捅出篓子来,牢头气的甩了她们几鞭子,并且作为惩罚,一天不给饭吃,她们本来在牢里,吃饭就不定时,现在连正常的饭都不给了,饿的时候,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那又哪来的力气闹啊。 孙程程的死,在这些人心里,在这个牢房里,根本没激起什么水花来。 孙慕慕与孙夫人至那之后,常常靠在一起,而孙慕慕也没了以前那么爱挑事了,反而乖乖巧巧的,她的心头大恨都除了,剩下的孙府的人,对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威胁,这时候不养精蓄锐做什么,当然了,没饭吃,也是原因之一。 苍王府里,云苍与冰烟刚一回去,冰烟便让倾舞带着两个下人,拿了一斤半的月雪茶送给齐王府那。 平时云谭很少回齐王府,只是苍王府送东西,云谭总去别院,而且有时候住处也不太稳定,他在京城房产也不少,所以不在齐王府中,他还真难收到东西。 云谭今天难得的在府中,作为齐王侧王妃的刘青,自然不甘示弱,齐王不回府则已,若是一回来,这不正是她表现的机会吗。 至从嫁进来后,齐王一次没有碰到刘青,让刘青当了实实在大的怨妇,平时还要受府哪地些恶心的女人冷潮热讽,所以刘青她自己,也从里面分析,也发现了自己有些地方到底是做错了。 当初她不愿意嫁给云谭,还说过云谭的坏话,这事被当事人知道了,云谭能不生气就怪了,而府中那些莺莺燕燕,虽然都是姿色可以的,但是大多都是云谭在外面买过来的,还有一些都是别人塞进来的,没有什么太正经的人家,齐王妃倒是人眼中钉肉中刺。 当初刘二夫人还劝过刘青,到了齐王府,先要笼络住了老齐王妃才是正经的,可齐王妃到底比她嫁进来更久,齐王妃虽然身子骨不太好,一直靠药调养着,说是嫁进府中后,身体调理的比起前好多了,慢慢都有起色了。本来一个生病的儿媳妇,是被婆婆所不喜欢的,但是这齐王妃,手中握着府中的中馈,对于各院的姨娘和通房们,为人还挺大方的,虽然女人争斗的厉害,可是表面上,倒也没人会说齐王妃一句不好的。 当然了那些姨娘与通房若是闹的太欢了,齐王妃便会找着老齐王妃寻个法子,看起来是个没主意,也是个没什么大能力的,但是却让老齐王妃十分心疼。 这齐王妃,当初也是老齐王妃给选的,当时刚嫁过来的时候,身子骨也不错的,当娘的自然不可能给儿子挑个完全病殃子吧,所以就算是身子虚点,找太医看过,也是能调理好的,可是齐王妃嫁过来后,除了被老齐王妃被迫圆房了一回,云谭就很少再进齐王妃的院子,一副对着干的架势,老齐王妃选的人,我就是叛逆的不喜欢,也不会让她生孩子的意思。 老齐王妃当时十分火大,还让人锁过云谭的,可是根本就没有用,除了下药,让他们冲动,可是最后云谭宁可自己受苦,就是不碰人,最后还是云谭被折磨的不轻了,老齐王妃心疼自己儿子,才放云谭出去,自己解决问题的。 至那之后,老齐王妃也不敢将齐王管的太严了,只是那之后,齐王妃的病便更加不好了,当时齐王妃生病,也有姨娘闹过,齐王妃这样还怎么管中馈了,但是老齐王妃可以接过来,但是专权还得给齐王妃那,有老齐王妃出头,其它的姨娘通房,还哪个敢闹,找不自在吗。 再那之后,老齐王妃对齐王妃是非常愧疚的,总觉得是自己将人家好好的姑娘害着了,必竟齐王府里,也就这齐王妃还有两个通房,是她相中给弄府中的,其它的都是齐王自己的弄进府中的,但是人家好好的姑娘进来,却是没感受到什么相公的疼爱,身为女人,到底也是能感同身受的。 所以对于齐王妃,老齐王妃是十分疼爱,并且宽厚的,当初刘青刚进府的时候闹过,刚开始老齐王妃也没说过话,还跟刘青表现的挺亲切的,只是后来闹的大了,老齐王妃让人关了刘青三天,刘青至那不敢闹了,或者说不敢将这些放在表面上闹了。 她开始费尽心机,要讨好老齐王妃,可是效果甚微,她做了无数件事,可能都不敌齐王妃咳嗽一下,对于老齐王妃的重视,刘青至从嫁过来,便一直听刘二夫的话,一直想办法讨好老齐王妃这个老太婆,可是到现在一直没进展,她实在快死了,也快坚持不了。 没想到,在这时候,她听到了云谭进府的消息,以前是她的不对,现在及时的改正,再哭求一下,说不定齐王便回心转意了呢。 这么想着刘青将自己认为最美丽的衣服都穿在身上,首饰也挑的名贵亮眼的,一走出来,她看到那些,同样想在这时候表现一下,引起云谭注意的那些姨娘与痴心妄想的通房们嫉妒的眼神了,赤果果、火辣辣的,恨不得在她身上烧个洞,这若是以前,她定会反击,只是现在她却只觉得心里无比畅快,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在齐王府里,她都受了多久的冷落了,天天拿着热脸贴人冷屁股,当她真的犯贱吗,成与不成,今天是十分重要的。 这时候齐府的护卫赶过来道:“王爷就快到大门了。” 这么一听,一群人便急匆匆往门口赶去,刘青连忙拿着荷包里,随身准备的小镜子照了照,感觉到自己容光焕发,美过任何一个,挺着胸跟去了。 931,自寻被辱中 云谭坐着马车回齐王府,齐王府上上下下,能来一半的人排在门口,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来,云齐平时回来齐王府的次数有多少了。 云怀亲自赶马车,还有几个高壮的侍卫随行骑马保护着,来到门口,云怀先跳下去,然后揭开车帘子,从里面伸出一双洁白修长的手,光看那手形,还真是勾人的,虽然明显不是女子的手,可是光看手,都让人赏心悦目。 云谭一身白底长衫,外面是个对襟浅粉色的马甲,本来配起别人,会显得女气的颜色,但他穿起来,却别有一丝魅力,外加他那张俊美的脸,刚一冒出头来,就让一众女人失神。 云谭伸出手,自然的抓着云怀的手跳下马车,微垂着头,看着一众冲他跪拜行礼的人,大步往府中走去,进府之后,熟门熟路的往老齐王妃的院子走去,也没有说让这些人起来的话,所有人都一愣。 刘青一愣,刚才她可是跪在前面,脸上笑的都有些僵硬了,之前在镜子里研究过,这样的表情她看起来最美了,云谭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简直欺人太甚了! 刘青感觉脑袋上气的都快冒烟了,果然就是个纨绔无耻的浪荡子,皇族出身,竟然连一点规矩礼貌都不懂,简直太可恨了! 说到这,她脑子里不禁又想起了,在皇宫里看到过,云苍清风潇洒的身资,那云苍对于冰烟,却是细心温柔,跟这云谭简直不能比,越想她是越不平衡,只是想的多了,她竟然没有起身,等回过神来,街上都有人疑惑的看着她在发笑,而她身后本来跪着的人,竟然都走了一些,去追云谭了。 刘青脸上涨的通红,恨恨站起身,也急奔向老齐王妃那里。 刚一走到老齐王妃的院子里,刘青就听到里面的笑声了,老齐王妃的笑声,都是个丑老太婆了,笑起来竟然还有底气,笑这么大声做什么,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找死呢啊! 刘青一肚子火,想到这段时间在齐王府里,她怎么都想要哄老齐王妃开心,可老齐王妃就像那些皇族,十分喜欢装矜持的贵妇一样,怎么逗面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现在笑这么大声,不知道会把狼招来吗,笑什么笑! 刘青手中拧着帕子,脚步却没见缓下来,老齐王妃院子自然有守着的奴婢,看着刘青等一群人风风火火进来,立即拦住了,进去通报,没一会又出来请她们进去。 就看到正厅里,老齐王妃坐在那里,齐王坐在另一侧,正是两个主座,而齐王妃这会就站在老齐王妃身后,满面含笑看了齐王一眼,齐王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脸上也带着笑,转眼的时候,正好看了齐王妃一眼,就这个动作,正巧被刘青进门看到了,心头的怒火险些就要发出来,所以这进屋子里的时候,火怎么可能压的下去,脸上表情不太好,她刻意想笑,可是笑起来的样子,实在……不怎么样! 老齐王妃看到她们,笑了笑:“都过来了,都坐吧。”说着又看了看身边的齐王妃,“你说说你也是,你身子骨都好一些,干什么劳累自己,还想把自己累病了吗,我这都有下人呢,就不用你伺候后,去王爷身边坐着吧。” 齐王妃看了云谭一眼,似乎在怕云谭不高兴,但看云谭没有说什么,微微松了一口气,便小碎步的走到齐王那边,在下面的首位坐下来了。 首位与主位的距离也没有多远,离着云谭还真是挺近的,刘青刚要迈向那里的腿,顿时顿住了,只能改了方面,对齐王妃对面坐下,侧王妃如何能跟王妃争位置,不过为一好的是,坐在这里,正巧能看到云谭。 刘青脸上顿时扯出笑容来,眉眼都笑弯了,每个人的审美观不一样,但是大家闺诱教出来的,就算是有时候搭配的有些不伦不类的,但是具体将自己弄的多丑,还不可能。 今天刘青一身粉桃衣,看起来青春亮丽,带着娇嫩的美颜,笑起来,更是俏丽非常。 对面的齐王妃看了,微微垂下头,嘴角勾了勾,再抬起时,又是温婉的样子,看了云谭几眼,后者都没再看她,她也不坚持了,反而笑意盈盈看着老齐王妃,直让老齐王妃看的叹气,眼中对齐王妃更加心疼了。 “王爷,苍王府的下人给您送礼物来了。” 云谭进来后,也就跟老齐王妃说话的时候,脸上笑意多了点,这一会笑容却大了几分,高兴道:“噢,快送过来。” 不一会,倾舞便带着两个下人过来了,两个下人都端着特殊的茶盒,就跟在倾舞身后。 倾舞与媚霜是两种美,一个是柔媚带着一种,女人举手投足的风情,一个则是活力俏力,就算倾舞是穿的下人衣服,可是她身段优美,步伐十分自然,行步间,事着一种淡淡的,没有侵略性的气质,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老齐王妃眼睛一亮,齐王妃刘青等人,面上却变了变。 倾舞礼数十分规矩的行礼,该见礼的都挨个见了礼,笑着对云谭道:“齐王爷,回府后,王爷与王妃便派奴婢来送茶了,总共加起来有一斤五两。” “噢?不是一斤?”云谭愣了下,那云怀已经让人将东西拿过来。 老齐王妃等人还有些不明所以,茶叶就让云谭这么高兴了,那苍王府能送什么好东西,刘青更是鼻子都喷出气了,眼神瞪着倾舞,倾舞被这火热的视线盯着,扭头看过去,微愣了笑,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意味深长,这可把刘青气的不轻。 这个苍王府的贱丫头,竟然也敢嘲笑她,简直岂有此理! 云怀此时已将茶盒盖打开,顿时大可里,一股清甜的香气扑鼻而来,齐王妃也是个识货的人,有些愣住了:“这个?跟月雪茶的味道好像啊。” 老齐王妃心头也震了震,云谭却是哈哈大笑:“好好,我这个皇侄,皇侄媳真是舍得,我很满意。” 几千两的东西说送就送,让大厅的人心里头震了震,她们都不是没见过市面的,只是以前跟苍王府没有太多的来往,这下子给这么大的礼,总让人感觉不对劲。 老齐王妃看了眼,正笑的甜娇艳的倾舞,脸色却阴暗了起来! 932,自寻被辱下 “噢,苍王与苍王妃真是客气了,他们的心意本王妃心领了,语琦去库房那里挑选下,我前段时间得了一件雪狐披风,还有那批千丝雪绸衣,都给送苍王妃当作礼物吧。”老王妃脸上,下一刻,已经全然带着笑意了。 齐王妃听到,不禁微微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只是她一惯特别敬重老齐王妃,起码表面是这样子没错,老齐王妃说的话,她都没有反驳,这就起身去外面张罗了。 云谭微微皱眉,道:“母妃,这些都是我们闹着玩呢,再说是我用着月雪茶觉得不错,他们正好有,你不需要如此的。” 老齐王妃却是笑笑:“那怎么成,这可是礼尚往来,我这个作长辈的,难道还不能给年轻人送礼了吗? 这样一说,云谭还能说什么,唇微抿倒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垂了下眼睛,反而懒散的坐在那里喝起茶来,还有些不满意,直接让下人给他沏了杯月雪茶,慢悠悠地喝着,不一会齐王妃将两样东西都准备好了,倾舞自然是推脱着,云苍冰烟两个本来只是为了让云谭高兴之类的,不需要这些,老王妃却很坚持一定要收,最后倾舞将东西收了,带着人离开了。 这一个经过,都让刘青以及一众王府的女人十分气闷。 那狐披风,当初是老齐王妃娘家派人送来的,狐狸是十分狡猾的,本身就难抓,而且纯白的狐狸量就更加少了,平时要遇到一只都十分困难,更何况做成一件成人大小的披风了,没几只狐狸是不可能的,再加上狩猎以及慢慢絮上整齐光滑,全白的皮毛的话,这个人工是多少,做好的成品,又多么值钱。 而且狐皮衣,这非一般人家可以穿的,这是属于贵族的特定身份象征,这衣服拿来老齐王妃也十分喜欢,虽然她已经老了,可她依旧是个女人,对这种东西,也是没有抵抗力的,但是因为还没入冬,所以现在也没办法穿,除了拿回来后老齐王妃试了下,这东西还没真正的上身,若说老齐王妃只是因为慷慨,那也不可能的。 想从女人手中拿到,她们心爱的东西,这要多困难,身为女人都不难理解,喜欢非常的老齐王妃,就将这东西给了出去?难道就这么喜欢冰烟?! 冰烟送茶,带着云苍是怕别人嚼舌根,但是后宅的女人都知道,这各种节日礼尚往来,大多都是女人选东西的,虽然加上云苍,这说明两个人都知道这事,但是做主的,一般人都知道这会是冰烟送的。 而那冰丝雪绸衣,是贡品丝绸,每年皇宫得到的量也不多,而这一辈,比较有身份地位的,也就是皇宫里的太皇太妃,还有老齐王妃最贵重一些,所以这东西一般都是皇太妃与老齐王妃先选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几个小辈的王妃那里也有,只是按规矩,她们也不敢超过。 而这冰丝雪绸衣,因为做工等都十分复杂,再加上这两年天灾人祸的产量有些下降,数量少了一些,这东西今年发下来的时候,也只给了宫里和老齐王妃,是以她将这两样东西给冰烟,可以说比起月雪茶还要贵重,虽说老齐王妃做为长辈这样能表现的十分厚爱晚辈,可是这些东西,当初拿下来的时候,府中一干女眷,多少都眼巴巴的盯着呢,就是齐王妃,此时也感觉十分心痛,更何况其它的人了。 刘青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曾经在皇后那里得到过一小块,因为这布实在是难得,她也只是一小块,然后做了个小马甲而已,但就是这样,她都爱不释手,往往都是她想在什么场和突显自己才会穿,总共也就穿了两回,这么一匹布,修改样式什么的,起码能做两件,就冰烟那贱人,凭什么什么都是她的! 倾舞离开,刘青忍不住跟了出去。 在倾舞快走到大门时,刘青将人拦住了:“冰烟那是什么意思!” 倾舞站住,看了眼刘青,刘青的脸上满是愤怒,眼神中带着一种扭曲的嫉妒之情,倾舞眸子微闪,笑意盈盈道:“齐王侧王妃,您在说谁?” 刘青刚要破口说什么,看到倾舞这个样子,话突然憋住了,她实在太嫉妒冰烟,而且她就觉得,当初若是能进了苍王府,现在苍王府都是她的了,什么月雪茶,什么老齐王妃的赏赐,还有那属于云苍的宠爱呢。 当初若不是冰烟从中作梗,在云苍耳边说坏话,哪个男人不喜新厌旧,哪个男人不是左拥右抱的,苍王府能就冰烟一个人吗?! 不可能! 一定是她做了什么,不然当初云苍没有可能,不让她进府里,再加上刚才嫉妒的狠了,竟然直呼起冰烟的姓名了,她差一点忘记了,按身份等级,她见了冰烟还得行礼了,凭什么直呼人家姓名,想到这,更是让刘青跟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可恶! “苍王妃倒是真大方啊,一斤半的月雪茶就送出来了,只不过她的算计也真是好,老王妃一向宅心仁厚的很,啧啧,现在送了那么点东西,最后得利的却是成倍成倍的,有这样的好事,换成是本侧王妃,也喜欢做啊。真是聪明人啊,这算计的,都算计到所有了啊,呵呵呵。”刘青是掩藏不住的鄙视,只是那看向倾舞带来的两个下人手中拿到过的东西后,眼中更带着不去掩示的气愤。 倾舞观察了下刘青,外加刘青以前做的恶心事,自然也知道这女人自作多情,在想假想敌了,啧,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她也真是可悲的很呢。 倾舞只说了一句话,就气的刘青半天没说出一句话,话憋在差口,差点没翻白眼气晕过去了:“我们王妃那是真正的因为敬仰老齐王妃与齐王爷与齐王妃,府中既然有齐王爷好的这一口,王妃又岂会小气呢。只是老齐王妃也真是大气的容人大度之人,果然齐王妃看着便是温和大气之人,老齐王妃知人善用,齐王府有这样的两位管着,才会让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无所遁形,真是难得,这人和人啊就是不能对比,一比较起来……啧啧。奴婢还要回去复明,侧王妃,奴婢先退了。” 933,证人到上 倾舞说完,转身就走了。 刘青听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倾舞这话,可是鄙讽的彻底,什么老齐王妃看中的人,刘青不是被老齐王妃看中的,所以就是心怀鬼胎的人了。又直夸老齐王妃与齐王妃,她明明站在面前,却是连带着她说都不说一下。 不,倒是有说,什么人和人不能比,当时的眼神,微微打量,还微不可觉摇头,当她瞎了看不到吗! 觉得她比不过齐王妃吗!就那个病殃子,有什么资格跟她比,简直是笑话,欺人太甚了! 刘青气的胸口起浮不定,眼睛瞪的大大的,差点没将眼睛瞪出来,看着倾舞的后背,能火烧出个窟窿似的,刘青气的脑仁疼,空白一片的发热,双手握成拳头,一定是冰烟那个贱人交的,将她害到齐王府受苦不说,现在还来污辱她,这个卑鄙无耻的贱人,她总会报了这个仇,绝对不能让冰烟得了好,这个贱人! 那倾舞因为马上要转到正门那里了,刘青到底还留有理智,一是老齐王妃不喜欢府中乱事太多,二也是云谭好不容易回府了,若是再出什么乱子,刘青岂不是给齐王妃那病殃子倒地方吗。再者都挨着大门了,真闹出什么来,她的名声也受损,她这是硬生生给忍住了,可是却把她气的不轻。 大厅里,云谭喝完了茶,起身便要走。 老齐王妃立即瞪了下眼睛:“刚回府就要走,你还当不当这是你家,还当不当我是你娘了啊!” 云谭笑笑:“母妃,我这不是有事吗。” 老齐王妃冷哼:“你能有什么事,今天不许出府,陪我好好吃两顿饭,你应是不应。” 云谭笑笑:“好好好,都听母妃的。” 齐王妃也笑了:“王爷,母妃一直惦记着您,有时候用膳的时候,看到有您爱吃的菜,还会念叨着呢,说是让厨房每天都备些您爱吃的材料,您什么时候回来,都让厨房给做着。” 其实哪有几个不疼孩子的娘呢,当初云谭最后厌烦回府,也是因为老齐王妃给她下药,要让她跟齐王妃圆房,本来云谭也忍着,但时老齐王妃还是有些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云谭虽然性子浑吝的很,但是自尊心某种情况下也很强,她之后还想撮合,反而总让云谭想到自己屈辱的事,往那之后才总喜欢在外面待着,偶尔回府一次,也很少在府中休息。本来老齐王妃也哭骂过,可是云谭的性子,没有比她这个当娘的更了解了,到底心疼儿子,也怕真跟儿子闹生分了,倒是不管了。 至那之后,云谭没事回府的次数还真多了一些,老齐王妃这下,真没法管了。 虽然对于齐王妃是心存愧疚的,但是媳妇怎么可能比儿子还疼,在这时候,取舍的很自然而然,齐王妃也不是没有怨过,但是每次云谭回来后,她一句不说自己的委屈,反而总为老齐王妃卖软,一直打着亲情牌,老齐王妃发现与云谭的关系更亲密点,对她更加好了。 而云谭呢,自然也不是傻的,以前完全是厌恶齐王妃的,只是现在对她也淡淡的,起码不讨厌也不喜欢那样了。 云谭挑挑眉:“那好,便做吧,今天去大堂,看着打人还挺好玩的,打的我都饿了。” 这话说的可真是上不得台面,反而就是云谭能说出来的话,谁也没在意,齐王妃让人准备膳了,云谭也回屋子去换身服,齐王妃陪着老齐王妃在说话。 说着说着,便说到之前礼尚往来的事情了,老齐王妃问齐王妃:“你可是有心里不舒服,觉得我的回礼太贵重了。” 齐王妃笑着道:“母妃这样做,自然有您的用意,再者那苍王妃初来天旋国,一个人也不容易,看着也不是个小气的人,母妃这样做大度慈爱,她不知道多感激呢,只要母妃觉得是对的,媳妇就觉得是对的。” 老齐王妃闻言却摇摇头:“你啊,就是这样不好,什么都是太听别人的了,你这样又怎么能让府中那些女人服你呢。我若是真有那一天,你可要怎么办啊。” 齐王妃立即紧张起来:“母妃,您怎么能说这种话呢,您这样的年纪,却这样精神健矍,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走出去啊,您看着就跟是媳妇的姐姐似的,快别这样说,媳妇一听,心都疼死了。” “好了好了,我不过是随便说说了,你快别哭。”看齐王妃眼眶瞬间就红了,老齐王妃心里是十分受用的,拍拍齐王妃的手背道:“我知道你的好,不过你也说的对,我这样给,自然也是有我的用意的,礼物不论贵廉,送对了东西,才是关健。倒是那冰丝雪绸的布啊,往年宫里也发下来过,我这老太婆的了,用这么好的料子做衣服都浪费了,一会就让人给你送两匹去,你现在身子骨好多了,以后也要多往外走走,总关着病也好的不快。” 齐王妃连连摇头:“母妃,不用的,媳妇那里新衣,新布有很多,都做不过衣服来呢,真是用不上,不然都浪费了。不过媳妇听母妃的,以后多多出来,陪着母妃到花园哪的走走。” 老齐王妃佯装生气,直拍齐王妃的手:“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再敢说不,我可真要生气了,布一会就送你那去,看你敢给我送回来。” “母妃~”齐王妃似乎有些无奈,只是脸上却是难掩笑意:“就知道母妃您疼媳妇,媳妇都知道的,不敢忘记。” 这边倾舞将东西带回去后,冰烟看到东西,想了想,脸上不禁笑了起来。 这会云苍刚在外面练了剑进来,迎面丫环递了帕子,看到冰烟面上的笑很冷,便疑惑道:“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看到桌上的东西,有些不解道,“这是谁送来的东西?” 冰烟走过去,拿了帕子,亲自给云苍浸了浸,递了过去,云苍又擦了一把,冰烟才缓缓道:“老齐王妃特意嘱咐送来的。” 934,证人到中 “嗯,她?”云苍一听就愣了:“是我送了月雪茶后给的回礼。” 冰烟笑笑:“是啊,老齐王妃真的很大方,这两样东西价值可不凡呢,比我们送的东西,强多了呢。” 云苍握握冰烟的手,看着桌上的东西,脸上沉了下:“小人之心!” 那两件东西,价值是十分不凡的,远超月雪茶价值,也是事实。而以这两件东西当成回礼,一没有占苍王府的便宜,二也是作为长辈送给晚辈的东西,这样才显示对于他们的喜爱。 可是这两件东西,却不能往深了去想。 那白狐披风,价值自是不用说的,很贵重很贵重,可是这里却有一个重点,可有听过爱惜羽毛这个成语,指人小心谨慎的意思,狐狸毛引伸的意思,自然也能往上靠,本来字上都有一个字嘛。 若说这样有些牵强,必竟,这是他们胡思乱想的,但若是一件东西,也确实可以这样说。白狐披风其实已经很名贵了,绝不输于月雪茶的精贵,用上一件,足够了表心意的,而且是送给冰烟的,一件东西足以。 可是还有第二件,同样是送给冰烟的,那冰丝雪绸布匹,可有听说一个叫布布为营的成语,若说一个只是偶然多想,但是两件都能引伸出其它的意思来,说是偶然,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而且倾媚让送的时候,可是云苍冰烟的名字同说的,老齐王妃若是要回礼,其实也应该一夫一妻这样回的,当然了,她送两样东西给谁,一般人家也不会挑的。 偏偏这两个词语,都有隐意的,就不得不让人细想了,老齐王妃送礼这上面,谁也挑不出她半句不是,还敲打了冰烟,让她小心谨慎点,做事别过。 说起来,这月雪茶当初也是云谭要的,冰烟只是知道云谭居无定所,所以将人送到齐王府了,送东西还送出错处了?老齐王妃送的这东西,非但没让冰烟觉得心里痛快,反而觉得心里怎么这么的嗝应。 当然,若是冰烟送到东西,没明白老齐王妃话里话外的意思,那老齐王妃也是不会理由那种脑子不开窍的,下回真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老齐王妃就会亲自出手了。 若是冰烟懂了,自然就应该收敛下,那就是以后少联系的好,老齐王妃这是告诉冰烟,别想着讨好他们,也别想拉云谭下水的意思? 现在皇族皇子争斗,就处在焦灼的时候,这一次若是孙长志被定了罪,那么争斗显然会被推高的,到时候确实对其它的人来说是个问题。可是云苍在外,也根本无心争什么皇位,现在老齐王妃就在警告,让他们不要痴心妄想,不要妄自尊大,也别想拉拢他们加入这个阵营吗? 别说就是云谭主动要的月雪茶,因为冰烟就是生产这个的背后金主,她想要送一斤两斤还是三斤都没有问题,所以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这老齐王妃这么一弄,让人翻几道弯去想,把他们往恶意上想。 想想吧,本来一片好心,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还将你当成什么恶劣不怀好意的份子上想,谁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云苍握握冰烟的手:“不用理会老齐王妃,她带着齐王太久了,一向很强势,这就是她做的习惯,应该也没什么恶意。” 都是亲戚,关系弄太僵了也不好。 想想也是,老齐王妃也是不强势,能够给自己儿子下药,跟儿媳妇圆房吗?这事一般人能做的出来吗? 冰烟点点头,压下心头的不快,反而让倾舞将东西都收好:“倾舞,将这两样东西好好收着,噢那冰丝雪绸衣裁了做衣服,给王爷我还有小世子一人做一个马甲,其它的减了做成帕子,今年谁在府中干活好,本王妃今年年底得奖了,都给发一条。”倾舞立即应了下去。 冰烟笑眯眯看着云苍道:“到时候啊,我们一家子穿着老齐王妃送的东西,给她拜年,她一定会喜欢的,我们府中大大小小可都念着她好呢。” 云苍不禁闷笑了起来,到时候怕是老齐王妃会气闷吧,这还真是念着她的好呢,不过以对方这种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习性,一定会以为他们在故意气她吧。 不过这老齐王妃,云苍倒也并不怎么喜欢,换位思考一下,他若是云谭,跟这个娘也得生份了。小时候她在皇宫里,倒也见过老齐王妃,只是当时年纪小,有些事情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老齐王妃喜欢抬起下巴走路,除非见到皇太妃与天旋帝,否则想让她放下那个金贵的下巴还真是难的很。 想想,这么恶意揣测别人,是她做出来的,那还真是不意外了呢。 云苍轻笑一声,眼神冷了冷。 在这个天旋里,难道谁都能嘲笑他们夫妻了吗?谁都能踩踩他们夫妻了吗?他们夫妻两个都不是被人打骂不还口还手的人,他什么都没想过争,只是想着让自己好过一些,当个闲散的不受拘束的闲散王爷不是坏事,现实是,这个闲散王爷,便差点让他妻离子散,儿子差点被害死,妻子在京城还没完全站住脚,谁都觉得她没有本事,本来就是应该被人欺负的吗? 若是他的妻儿这样了,他还什么都不能做,做这个男人,又得多失败啊! 云苍握着冰烟的手,眼神幽暗了下,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冰烟从下人手中拿了浸水帕子放到他另一只手中时,云苍才回过神来,看到的便是冰烟冲着他温柔的笑笑,云苍回以一笑,微微握紧冰烟的手。 为了妻子与儿子,他也必须撑起一片天,让任何人都不敢欺辱他们,只是这事,需要从长计较。 云谭当晚还是没有留在齐王府,带着云怀又回了别院,刚一到别院,云谭叹息一声,云怀从屋中取了披风披在他身上:“夜里凉了,王爷还是别久站的好。” 云谭不明状笑了记:“回到那里每一次,我都觉得胸闷,不开心,你知道吗?” 云怀沉默不语,只是眼神一直关切看着云谭,云谭也没有多说,那府中太多的算计了,连自己亲生老娘都那样,实在太累了,微微摇头,拉着云怀的手:“进去吧。” 这些,只是发生在三堂会审期间的一个插曲,三日后,云州城的证人被带入京城! 935,证人到下 证人刚一带到京城,就被精心照顾起来,必须这是一件大案子,若是有人想害证人的话,那可能性也是很大的。而证人刚一到京城,给他们整顿了一天的时间,也就到了应该升堂的时间了。 这是第二次的正式升堂,而且证人也来了,就必须要有所突破才行! 这个案子引起的观注,自然更大了,虽然第一次升堂,那些百姓没有看到什么有料的八卦,只不过这一次依旧前来围观,而第二次参加升堂的围观者,除了云谭外,还有云苍冰烟、云哲这些第一次来的,但是四皇子诚王云朗以及他的王妃于橙也跟过来了,可见这次事件,多么受人瞩目了。 这一次云朗以及于橙十分的积极,是最先到了,随后是云苍与冰烟,两人刚一过来,云朗夫妻两便见礼了,当然也只是打招呼的见礼,必竟都是同辈,也不可能用上跪拜礼这些。 于橙那之后便笑呵呵在冰烟身边说话,云苍与云朗两个男人,虽然话不多,倒也没办法跟女人凑着聊天。 于橙微微打量了一番,笑道:“听说前侧王妃在堂上被打了,样子变了很多呢,历王爷都没认出来啊?” 于橙分明是不怀好意的,当时有些人都走了,但是还有留着的,所以也有人看出来的,当然是没人可怜什么孙程程的,就是孙程程死在牢里都没激起什么风浪,显然也不是为了孙程程而可怜,替她委屈的,只是为了看笑话。 这事多少还是让云哲脸上无光的,原来府中的侧王妃,竟然弄成那个样子,他这个王爷能得了什么好啊。知道的不多,当然也没人敢在表面上冷嘲热风,这消息都只是小道消息的传播,可是影响却绝对不容忽视的。 冰烟笑了笑:“这件事啊,本王妃还真是不清楚,当时本王妃退堂便离开了,事后才听说,只是真的假的却不知道,所以也不好多说呢。” 于橙笑望着冰烟,眼神微微闪动了两字:“二皇嫂说话还是这么严谨啊。” 冰烟笑笑没多说,不论如何,这么公然讨论孙程程的话,到底也是得罪云哲的,虽然他位现在已经算是得罪过了,但是多说多错的道理,在任何时候都适用,更何况是皇家这种一句无心之话,也能被人掰成三瓣,讲出许多番道理与阴谋的地方了,冰烟可不需趟这个浑水。 云朗与云哲的仇怨根本是不可化解的,从长辈到同辈都是如此的,冰烟他们到底还没到这个地步呢,没必要给人留有把柄,而且现在争位最激烈的是云哲与云朗两府,云苍并不参与,她何必呢。于橙已经多有要拉扰她的意思了,冰烟一直都没给过什么明确的回答,说话也都是很守礼的样子,在细节上,冰烟很懂得怎么样注意,这件事,冰烟自然也不会多说。 冰烟没说话,显然于橙也没有多纠结于此,又道:“听说证人来了,都是孙长志以前的老部下啊,这下可不太好办了吧。” 冰烟挑眉道:“此话怎讲呢?” 现在堂还没审,他们来的早了,其实一般情况下,都要被请到后堂,好吃好喝的待着,开堂时再出来的,不过因为人多,再加上他们都不愿意进后堂,便都在这里守着了。 虽然他们身份更尊贵一些,可是作为三堂会审的大人,才是主管这案子的人,还是要有一定的威严的,自然也不可能对他们多卑躬屈膝的,让人看着都要笑话,天旋国没有规矩了,所以这时候,堂上没多少人。 这会于橙又挨着冰烟在坐着,四下看看,没什么人注意,轻声道:“恐怕到时候孙长志的人,别再反咬一口,倒是不知道苍王爷对这些是不是有准备,二皇嫂啊,这些可不得不妨啊。听到这事的时候,弟媳在王府中就有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种事可是可大可小的,怎么感觉你们像是完全不在意呢?难不成,这么有把握吗?” 看着于橙眼中,快速闪过的精光,冰烟沉默半晌道:“四弟媳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这种事情,你也知道的,这都是男人家的事情,我们女人是不好过问的,而且事关朝中大事,二嫂也不太清楚啊。哎,不过我还是相信咱们天旋国的,朝中人才济济,在父皇的精心的栽培与教导下,朝中还是好官多过恶官的,这天旋国,还是知道轻重的官员更多吧,你说呢。” 冰烟也有些犹豫不决,似乎也有些担心的样子,看着于橙,于橙愣了愣,嘴角勾了勾,却不知道这话怎么接了。 要说于橙纯属好心,那也不可能。 云朗虽然与云哲敌对关系最为强烈,但是他同时也看不得别的人有更好的名声的,现在云苍虽然还是那个不得宠的皇子,一个闲散的苍王爷,但这一次的影响确实是大的。 虽然天旋帝给出的赏赐,比如冰烟这诰命,以及提前任命团团的世子身份,以及赐名,看着赏赐也不轻,但其实,这些本来就是他们的,天旋帝说是赏赐,也不过将她们该得的给了,看不出来天旋帝对她们多加照顾的。可是这件事,让云苍在百姓间的影响,简直太大了。 云朗在府中,不止一次跟于橙说远,没想到云苍这一回去,竟然还能活着回来,活着回来,竟然还把事办成了。 当初云苍被推去,也是云哲与云朗同样的功劳,否则以与云哲总是看不对眼的立场来说,云哲推的人,云朗是会阻止的,但当时他也不过做做样子,便也认同了。 为什么?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 云苍是生是死,对于他们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就是惨败的话,都没有关系。 剿匪这事出了一事,还是惨败而归的话,若是云苍再死了的话,天旋帝不论出于什么目的,都会势将剿匪进行到底的,到时候只会第二波前去的人加派兵力,给更多的助力,而云苍即使战死了,同样在削弱那些山贼的势力,第二波前去的,势必会势办功倍,成功率极大的。 所以云苍死不死,对于第二波人关系都不大,死了,反而更有助力,而云哲与云朗,其实心里都打着,借着前面云苍开路,而他们从中获利的想法,都没盼着云苍能好呢。 但现在呢,云苍成功了,百姓间名望出来了,这让云哲与云朗,再一次一决胜负,争个高低的机会都没有了,反而让云苍在百姓间名声不错,这是让谁都心理不舒服的。 云朗不时就在想着,当初没阻止云苍去是错了,若昨自己去了,结果不知道会如何,但是云苍这件事上得了好,他是万般不高兴的。 于橙也问过:“那这件事,王爷难道希望孙长志能无罪吗?” “怎么可能,孙长志被定了罪,那是削弱云哲的势力,这是多千载难逢的机会,本王就是感叹了下,不过云苍就算是如此,一样不得宠。有时候啊,这皇子名声好坏,最后还是上头想让他好坏的事情,你看他名声好,现在又有什么用,是父皇对他有所改善了吗?最后让谁当皇上,这还是父皇的意思。”云朗冷笑,对此还是依旧看不上云苍,只是对于于橙接按冰烟的做法,表示很赞同,不论如果,能接近冰烟,从她那里,得知些苍王府的秘密都不是坏事,或者还能因此获什么利也说不定。 只不过于橙,有时候也万分恼火,她生在丞相府,从小对于她的教育肯定不凡,甚至远超许多贵府的千金,为什么? 丞相府的出身,九成九的机会,将来是要嫁进皇宫的,对于她的教育,丞相府也不可能对一般闺秀那样,甚至还请了先生,教一些权谋之术,再加上丞相这种老狐狸级别的,丞相夫人那种宅斗高手,于橙的手段还是挺不一般的。以前能跟云琴等不对付,若是真没点本事,那可能吗。 只是于橙,却发现冰烟真是水火不进的,她主动试好,冰烟不会拒绝,但也不会主动,嘴巴严的,一点也不像个天生喜欢八卦的女人,而且说各方面总留三分,反而是于橙要总想着冰烟真正是什么意思,这让渐渐接触多了后,于橙总感觉极为不对劲。 她发现,她根本看不透冰烟这个女人,若是这样,那还不够可怕吗? 于橙当然不是骄傲过头的人,骄傲的时候,还是会有理智的,可是同时,她也对自己有自信,云朗这种人,府中的女人也不可能少,但是她久座王妃宝座,与其出身有关,手段更是高超的。可是在冰烟身上吃瘪,这可是她不愿意承认的。 于橙看了看,冰烟柔美的侧脸,眼神眯了眯,不知道在想什么,帕子微微扭着,但是脸上却还挂着浅浅的笑意,看起来就像在跟冰烟心情不错的聊天中。 此时,大堂中喝号声已响起:“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御史大夫,三人位大人到!” 936,定案上 大堂瞬间便安静下来,于橙看了看云苍,这时候云谭与云哲也赶到这里了,在大理寺卿王越,刑部尚书刘长渠,以及御史大夫蒋长风见了礼下,安稳的坐了下去。 而云苍看过来,于橙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起身的意图,堂上已经开堂了,就没办法再调座位了,于橙还坚持的坐在冰烟身边。 这一回倒是没地方让云谭也坐过来,跟云哲坐对面了。 云哲看着苍王府与诚王府的座的位置,脸色沉了沉,云朗还有些挑衅的看了看他,云哲冷笑一声,反而不在意他了。 云朗闲闲坐着,对于云朗与云哲的暗潮汹涌,云苍一直都表情冷淡,而他与云朗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看起来也没有多热络,冰烟与于橙倒是看起来都很亲切温和的样子,可是也没到那一眼,就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显然这其中还存在着假相等事,而且今天重点不在这,云哲也没有太大意这些。 “带人犯!”刚一坐定,王越那边便宣人了。 上一堂,孙府忽啦啦一群人,这一堂依旧是如此,比起上一堂看着样子更加我狼狈,这牢里哪是什么好地方,在那里待的越久,越折磨人的心智,到后来案子审的时候长了,有可能有些人都会疯了,现在孙府一众女眷都各个萎靡不震,就是那孙长志,看着都没有多少精神。 这案子本来拖的时候长,证人到了,这是对孙长志有好处的,可是时间长了,若是真影响了孙长志的想法,却也未必就是好事了吧。 冰烟看着孙长志垂着头,依旧如第一那时候不说话,只是背部却不如第一次挺的那么笔直了,嘴角勾出一丝冷笑来,就是这个人,在云州城的时候,差点多次害死云苍,若是能这么白白放过他,她冰烟两个字会倒着写! 再看了云哲一眼,后者倒是精神饱满,双手抱着胸,皆有那种架势,脸上那种云淡风清的样子,会让人感觉他完全没将这件事放在眼中,同时在说明,他也不认为孙长志会被定罪了。 “孙长志,你还不准备开口吗!”王越声音透着低沉与冷锐。 孙长志倒没闭口不言,只是抬头一记,看了三位主审一眼后,又垂下头道:“三位大人,微臣只是没办法心服口服,不想平白被诬陷。” 在场的百姓比谁都嗤之以鼻,若是真的没罪的话,这些年来阴山的山贼能发展到这个地步吗?就算原来没往这上面想的话,现在也有百姓不得不细想了,恐怕就跟那孙长志有关啊,谁信他的无辜。 王越绷着脸道:“好!你一直喊冤,那便将你要求的证人都叫上来吧,你们好好对质一下,不过本官事先要告诉你一声,你现在说还来的及,不然到时候真被揭发出来,你是罪加一等懂吗!” “是,大人。”孙长志还是十分紧张,这本来就是各种主审,想要审犯人的时候,都会用的威逼利诱的其中一招,所以孙长志也没有什么意外的,他在云州城的,那文武他都管,这些事情,他也是门清的,不过是糊弄人的,而且……孙长志看了云哲一眼。 云哲正巧回视他,手放回到椅子上,手指微微点了几下,三长两短,这是要告诉孙长志,一定要死不承认,其它的事都好做。 孙长志便安心了,垂下头,等着按子继续。 孙长志没回答,王越冷哼一声,那边已经将证人都带了上来,总共五人,都穿着兵服,其中两名副官,还有队长小兵等,倒是各阶层都有,而孙长志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微微加深了,这些人他都有点把握,而且云哲敢让这些人过来,就说明这些人的家人那边都好好照顾好了,若是他们不按照云哲的法子做,恐怕就算他们能安然离开京城,回去也再见不到一个亲人了。 “啪!”王越惊堂木拍的震天响,那五个证人顿时神色一紧:“事关于孙长志重案,你们作为证人,必须都要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若是被本官知道你们做伪供,到时候你们一个个也都是罪人,明白吗!” “是,大人!”那五人全部以武将礼节行礼,因为不是犯人,所以他们都不需要跪,站在一边听审就行。 王越此时看看刘长渠与蒋长风,之前在后堂公务处,他们三个也研究过了,所以问的问题,他们都清楚,这对看一眼,另外两个人都没意见,王越便道:“本官问你们,朝庭接到秘报,举报孙长志在云州城为总兵期间,结党淫私、贫脏枉法,甚至勾结山贼做不好勾当,并有与游牧民族等有卖国嫌疑的事情,你们有谁清楚其中的罪行,大小不论,皆可说出来。” 那五个人却是互看着,似乎有些犹豫着不知道要说什么,眼神在大堂主审那三个大人看了下,然而还有些惧怕的看看大堂两侧的几位身份尊贵的人,一时间竟然懵在那里了。 刘长渠此时冷笑起来:“你们为何不说话,是不敢说吗?为什么不敢说?可是之前有什么人威胁过你们?此乃举国大案,皇上贤德,下令三堂会审,这其中就绝不能有什么私利的事情,你们只管放胆子来说,案子绝对要不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们无需要担心,说吧。” 刘长渠难得的循循善诱,看着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那五个人还是互看一眼,向云苍左侧面看了看,又向云哲的右侧看了看,也不知道是在看谁,别人看起来像是他们在忌惮着谁,当然了在认定他们的某些人眼中,他们在看的,自然是他们事先排练好的人物了。 云哲冷笑起来,身子向后靠去,手微微在椅柄上滑了下,四根手指垂下,一瞬间形成一条线,看起来有些森冷的样子。 那五个人一看,脸上顿时紧张起来,抿抿唇,深呼吸了,下定了重大决心要说什么,道:“不,这一切都是苍王爷诬陷孙大人的,孙大人没有罪,都是苍王的错!他贼喊捉贼!” “哗!” 整个大堂上,瞬间响起抽气声! 原来的民族英雄,现在变成狗熊了? 那些百姓看着云苍的眼神立即就变了,有些犹豫不定起来,有些甚至会义愤填膺,这些人可都是请来做证的,说的自然真话更可信了。 冰烟手指点了点椅柄,轻拍了一声,在这个诡异安静的大堂里,显得特别的突兀。 937,证人言上 云苍的表情倒是淡淡的,只是平静看看那五个被叫来做证的证人,便又收回了视线。 其余的人,看向那弄出声音的冰烟,只不过大多数都是以鄙视以及不屑的神色,冰烟突然在这时候弄出声音来,在旁人看起来,这不就是做贼心虚,这不是怕了,是什么! 本来云苍灭了阴山,成了百姓的民族英雄,这是好事,可是现在因为这证人过来,英雄变狗熊,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要知道英雄是值得我尊敬的,但是狗熊是被人人喊打的啊。而且这若再加上个,故意制造冤假错案,污陷忠良,以权谋私,只为贪功,那就算云苍是皇子,是一个王爷,他也废了! 这件事不论换成是谁,那最后落的,也去都将是一个死刑的下场,看着那苍王,倒是长的如神如仙,也有脱尘绝俗的样子,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竟然这么心狠手辣了。 也不怪有些百姓,在这种时候转变了态度,那五个证人,是千里迢迢招回来的,若是没有可信度的话,那么等他们这么多天,那就没有意义了,所以等了他们几天才来的,证人的可信度,是大大增加了的,再加上冰烟又疑似有害怕的神色,更是让这些人觉得,这就是真的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原来对于云苍有多赞许,有多崇拜的,那么现在就有多痛恨了,他们都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明明就是个人格有问题的,面对百姓大计的事情,竟然当成争权夺利、争宠的筹码,百姓可不管你们最后谁当皇帝,只要皇帝贤德,能让他们安居乐业,对于他们来说,是谁当这个皇帝都没有关系的。 是以,对于这些事情,他们本身就十分厌恶,现在看着云苍,那眼神都恨不得,在云苍身上戳几个窟窿一样的痛恨! 云哲反倒笑了起来:“苍王妃这是怎么了,突然发现这样的声音,打扰审案,这是什么意思?” 云哲带笑着,眼中却带着十足的恶意。 其它的人,也都被云哲一句话,带到了冰烟的身上,冰烟低笑一声:“噢,没有什么,只是觉得很有趣而已,难道手滑摸了下椅子,发出点声音,历王爷也能往打扰办案上吗?” 云哲冷笑:“本王可没这么说,苍王妃怎的这么敏感。” 冰烟却意味深长笑了起来:“历王有所不知,女人一向有着超乎寻常的第六感觉的,只是没想到,原来历王爷的第六感觉也这么强,皇嫂都自愧不如啊。” “嗤!”于橙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立即拿着帕子捂着嘴,眼角勾起笑意却是藏不住的。 云哲本来没反应,但是于橙这一笑,顿时让他脸色微变,那些百姓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在堂上的人,还有那些孙府等女眷却听的懂冰烟的潜台词。 冰烟那一下,根本就是无伤大雅的事情,云哲偏要将其按在作贼心虚上面去,这种抠字眼,还有攻心战术,玩这些阴暗说词的事,还真是女人最爱玩的事情,冰烟敏感点,身为女人,都还说的过去,不论怎么说,大部分女人在大事上,还是比男人眼界略窄一些的,所以这也是老一辈常说的一句话,男主外女主内的形象名词的,若是有人不分轻重,将男女的事都混为一谈,那就是笑话了。 男人总喜欢管后宅的事,在人看来,那就是女气的代名词,一辈子在脂粉堆里混出来的人,是不会有真正英雄气概男子需要的东西的,那个大局观,永远都比正比男人差上一层,这样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最多就是在后宅混个顶天的,这种男再是尖子,又能有什么用啊! 云哲这行为,跟后宅女人还真是没什么区别,可偏偏他是天旋国的三皇子,盛名远播的历王,最有务争夺皇位的人选之一,这要是被人说小气,只是女人的心胸,喜欢尖酸刻薄,那么对他争皇位,绝对没有一点好处,还都是坏处没跑了。 这一点,便是王越刘长渠以及蒋长风看着云哲,表情都有些微妙,云谭坐在云哲身边,而且平时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完全不在意别人眼光的,现在看着云哲那眼神,简直就是个赤果果的,云哲一扭头,看到的就是云谭那打量的眼神,眼中明显的怀疑,让他怒气升腾,差点没从脑顶直接烧出来! 云哲张口要解释,只是看着冰烟坐在那里,轻浅的笑着,还一副等着他反驳的安静样子,云哲唇紧抿着,却是一个字没说。 若是之前冰烟说那话是有些隐晦的,他若这时候再经不过激,对质起来,到时候还不正中冰烟下怀了吗?!云苍冰烟现在被逼到这份上,正是要狗急了跳墙的时候,现在拿他说事,就说明他们已经没办法了,呵,真以为他云哲是能被算计的吗,就凭冰烟! 哼! 云哲沉默不语,冰烟也没在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坐着,转头笑望向上面的三位大人,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打扰到三位大人了?本王妃是无心的垂了下手,没想到会发出声音,真是不好意思。” 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事,王越三人能说什么,就真是有什么事,他们也不会因此怪罪冰烟这个王妃的,审这个案子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王越心思却是翻转了数回,其实当初在寻证人的时候,王越就想过若是证人被收买了怎么办,还特意派人看守的,可是那云州城必境是孙长志的地方,也是皇后多年来驻扎的地方,论起大权以及根基,在云州城云贵妃系还是不能与其相比的,现在这看着,明显就相形见拙了啊。 王越想定孙长志的罪,自然是不能让这五个证人的证词成真才是,只是他却是想不到突破口,冒然那么一说,公然变成包庇,王越这大理寺卿那也别想做了,能做到他这位置上的人,就算是云贵妃一系的,但其实也是自己留心眼的,不到最后的地步,他绝对不冒然得罪谁,也不会将自己的底牌都交出去,给人什么把柄什么的。 王越沉声道:“噢,你们说苍王是污陷孙长志大人,你们可有什么证据?” 那五个人,其中跪在前面的三人,说的尤其激动,将云苍进了城后,怎么在盛荣酒楼里招女支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非但说了,还添油加醋地说。 为什么云苍将盛荣酒楼借着贩卖人口为名给封了,那就是因为盛荣酒楼的掌柜的,为人特别的真实,并不想云苍就这么简简单单以权谋私,然后便谋夺了,他辛苦了大半辈子弄起的盛荣酒楼,当时拒绝后,云苍便怀恨在心,将其给记恨上了。 而后又因为云苍根本没什么能力,便将一切都推到了孙长志的身上,孙长志想了计谋,翻转了乾坤之后,云苍突然派人抓拿了孙长志,将一切罪名都往孙长志身上扣,那么这一次的最大功臣,自然就变成了云苍了。 简直就是一出,颠倒黑白的年度大戏,说的一个个口沫横飞,冰烟坐在那里,都能看到那三个人喷溅起,在空气折光下,喷出来的唾沫。 那些围观的百姓,已经听的面带愤怒了,若是这些人说的是事实,那云苍的人品到底得多低,简直就是畜生不如,人面兽心的恶魔了! “简直是不要脸!” “可恶,妄我曾经当他是英雄,竟然是这样卑鄙无耻的家伙,简直恶心!” “怪不得,他对这次孙大人的事情这么积极呢,原来根本就是一出自导自演的戏,简直没有更恶心的人了!” “贱!” 那些百姓,已经完全被激起了,有些还能忍的,看着云苍的眼神,都能将人直接戳穿了,有些嘴快的,已经骂出声了。 然而云苍还是依旧淡定的坐着,样子十分的平静如此,便是冰烟,都也只是静静看着,没有什么表现,而大堂上,一时也没有人开口阻止那些百姓谩骂的,反而是观察着事态的发展,然而当看到云苍与冰烟的反应后,却让人捉摸不透了,那些百姓骂着骂着,也突然像是嘴巴被封住了一样,突然间完全静下来了,气氛那叫一个诡异。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云苍与冰烟身边,于橙就坐在冰烟身边,她又是个女人,本来就十分细心,她在观察着冰烟,却发现,冰烟好似就真的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十分的平静,这却在她心中激起了波澜了,到这时候冰烟怎么这么冷静,不应该是急着辩解吗?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辩无可辩了,还是一点都不担心? 辩无可辩?从刚才暗讽云哲,冰烟这嘴巴,就不是一般的利索,无理也能搅人三分的,怎么可能没有什么辩的呢?难道他们还有什么底牌不成? 于橙身里转了几分,倒是什么也没说,静待着接下来的发展了。 王越心里也转了几分:“噢,这些,也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你们的证据呢?” 其中一人,叫道:“军营的人都能作证啊大人!” 938,反转 “全军营的人?”本来安静的云苍,突然出声了。 云苍表情一直淡淡的,十分冷静,只是这时候,淡定的眼神,看着刚才激动解说的三人时,那三个人不禁缩了脖子,有些心虚了转了下眼珠子,但是能被拉来作证的,根本也不能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是以很快又冷静下来,竟然还仰着脖子冷哼:“当然是这样了,苍王爷还想污陷孙大人?孙大人这些年来为云州城百姓尽心尽力,我们这些跟随孙大人的,都看的清楚明白,怎么可能让他受这样的平白这冤,难道有些人认为,堂堂朝庭,都是几个贫赃妄法的恶徒吗,总有正义人士,微臣相信堂上三位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王越脸色不好,说这话,难道不是意有所指吗! 刘长渠顿时笑道:“这是自然,正理是什么,便会审出如何,这件案子,绝对不会放跑一个坏人,却冤枉一个好人,这一点本官可以做证。” 蒋长风只是淡定的看着,这几堂审案,蒋长风大多都不说话,只是看着而已,只是这会眼神却是微微一闪:“不过一面之词,还是难以说谁对谁错,本官倒是认为你所说的,全军营的都能作证,很有可为,当初本官以为派证人前来,也没想到只有五个。” 其实说起来云苍的书面证据,以及孙长志这边的人证,现在都指着对方,根本没办法说谁对谁错,至于云苍那边的,既然这些人提出云苍是故意污陷的,所以那些被带进成的被拐妇女少女们的证词,也要掂量一下,只不过现在谁都有这个证人,还都是颇为可信的,那可就不好办了。 云苍在这时候,却突然从袖子抽出一个册子,缓缓站起来:“本王手上倒是一本千民册,不如三位大人看看吧。” 云哲脸色立即变了:“千民册,那是什么东西!” 那边已有衙差去取,然后恭敬递给王越三人翻看,云苍淡淡说道:“只不过是云州城一些百姓以及军人的联名而已。” 云哲心头一紧,联名册,这怎么可能,他一直派人盯着呢,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事?嘴巴上却不禁冷笑起来:“二皇兄如此,就能洗脱嫌疑了吗?是不是太天真了,这五名证人的证词,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你以为拿几个被威胁后,不敢说真话的百姓签的册子,又能说明什么?” 那边王越一打开,眼中却是一跳,刘长渠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王越手突然一抖,直接将那册子扔了出去,王越的手劲还十分的大,旁边有个衙差见状,要伸手接住,然而没接住,反而手一撞,将这册子抽的更远了。 就见王越手中的册子,“嗖嗖嗖”往外飞去,一甩竟然有几米长出去,那册子上密密麻麻写了不少的字,等这册子落地的时候,几个衙差突然冲过来追册子,这可是重要证物啊! 蒋长风摸着胡子,说道:“竟然这么长,我们三位大人看,怕是一时也看不完,就几个人一起念出来,让我们听听就好。” 王越也没有意见,马上道:“好,说!” 刘长渠刚要阻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三人审,两人都同意了,他还能说什么,只是眼睛看着上面的的字,眉头却不禁跳动起来。 “XX年X月,云州城孙总兵,入职,入职第一年,云州城未婚女子人员失踪二十一起,最找到两具尸体,经验查被强行污辱扒光而死。经查定,下面是二十一起出事女子姓名特征,第一名……第二年……书:云州知府罗曲。” 这看着只是一封罗曲对于当年云州府事件的案子,可是借由孙长志入职时间来看,这件事就感觉有各种鬼祟事了。 “云州换总兵以来,山贼越来越张狂,草民举报,总兵根本不作为!” “草民举报,总兵孙长志根本不顾官兵死后,本来我儿战死,该得的抚恤金到手时却是少了一半,后期从一位副将亲戚那里酒醉问出,非孙长志亲信,抚恤金皆少……” “孙长志贪财好色,见草民铺子赚钱,竟然起了贫念,想以低价购买,草民不愿意,竟然叫人杀害民之子,草民躲祸被逼离城躲避,此等泯灭良心的狗官该杀。书:XXX。” “草民举报……孙长志结交外国人……” 随着几个衙差的话音,大厅上,除了他们的话,已经没有声音了。 那条千民册,其实是军士家属还有正强百姓商铺老百皆有,而且打开来,根本不能说是千民册了,因为远远不止千人,一条条罗加起来,虽然有重复的,但是这些罪名要都是真的,那真是死一百次都是便宜的。 那些围观百姓都听着有些懵了,这到底该信谁的啊?! 现在有五个给孙长志说话的证人,云苍这里又拿了千民册,而且最后那些百姓后都属了名字等,听着十分的真实,若是说假编的,弄出这千民册也不容易啊,上哪找这千人来啊。 他们就是在旁边看着,也能发现每个人的笔迹是不一样的,这要模仿出千人的笔迹来,那也绝非等贤之辈吧,这事到底谁是谁非啊? 简直快让人无语了,不过孙长志这个案子,审了这么久,一直还在证人证词这里,那些百姓听着都有些暴躁了。 云苍淡淡说:“这些证人都可以找到主,且那些被拐的女子,本次本王带回来的女子中还有三人,也可以讯问。” 云哲脸色急变,云州城可是皇后一系的地界,怎么可能被云苍弄出这个千民册来,他们还没发现,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你哪里弄的千民册,绝对不可能!” 孙长志也一脸冷意,明显就是假的。 然而就在这时候,本来待在一边的两个人,突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起来:“大人救命啊,微臣被人强行威逼来京城,威逼的人绑了微臣的家眷,若是微臣不能照着他们的话说,我的家人就都没命了。微臣也不想的啊,可是到底是过不了良心那一关,微臣要说出真相,派人前去云州城带证人来的人,根本就是不怀好意,为了将罪臣孙长志逃脱,逼迫我们五人说假话冤枉人,孙长志犯下的罪,足够他千刀万剐,那千民册上说的都是真的!” 王越突然大叫:“叫你的人是谁!” “是……是一名自称是京城第一家族刘府的人!” 939,反转中 “谁!”王越惊讶一道。 那人立即垂头道:“是……他自称是京城第一世家刘府的人,还拿着刘府的令牌,那令牌错不了,下官曾经在与孙总兵接触过的京城刘家人那里看过,一模一样错不了!” “胡说八道!”刘长渠一听,脸顿时绿了,当即怒喝起来。 蒋长风此时撇过来一眼,有些淡漠看着刘长渠:“刘大人,这还只是问案,你看起来怎么如何的激动。” 王越也看着他笑笑,那眼神要多赤果便有多赤果,就差没说,怎么,到了这时候作贼心虚了吗? 刘长渠,只感觉脑仁一疼,心口急喘了两下,倒是不吭声了,只是冷沉沉看着那证人,那边云哲也被惊住了,不过他没有你刘长渠那么失态,只是阴冷看着那作证之人,那作证之人被看的缩着脖子,半点不敢抬头了。 王越却是语气十分温和道:“你说是京城刘府的人派人对你们威逼利诱,抓了你们的亲人说假话,这可也需要证据的啊。” 那人垂着头:“大……大人,下官能认出那个!” 云哲却在这时冷笑起来:“呵,认出来,随便指责个刘府的人,也能说那人是刘府的人,借此来达到冤枉刘府的目的,三位主审大人,应该很明白这个道理吧。” 王越、刘长渠以及蒋长风都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着法子呢,还是想着其它事情,但其实王越与蒋长风、刘长渠三人也都觉得这样扯皮下去,真是没有意义了,而且本来胜券在握着,现在竟然发生这样的变化,刘长渠甚至觉得再继续这么下去,还不知道要爆出什么来,还是要先定了案才行,给这人认证人,简直别想。 非但如此,还得想办法让他消失才行啊! 那人却抬头道:“三位大人,那个人下官认得,不论他被放多少人中,下官也能一眼就认出来,不怕认人。” “噢!”王越听到这里,眼睛亮了起来。 云谭本来懒洋洋坐在那里,一副都快要睡着的样子,此时却来了精神,眨眨眼睛道:“噢哟,还有这种事呢,看起来你倒也是自信满满啊,本王看,这事也不是不能试啊。” 云哲却是深皱着眉头道:“岂能由着这不知道说的真假的人,随便说两句,便要大费周张的折腾起来,这个案子父皇十分重视,可是过了这么久,却没有什么进展,再被这样扯下去,还不知道要耽误多少事,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处置呢。”说着,又带着几分嘲讽看着云苍,“之前二皇兄便因为举报之事,千里迢迢般招证人过来,再这么扯皮下去,有何意义?” 当事人的云苍还没有表示,云朗也跟着笑起来:“三皇兄说的这些可就不对了,父皇既然让彻查此案,就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既然有疑点,那就必须彻查,父皇英明神武,想必为了查明真相,在三位大人如此费心费力之下,在众多百姓想要探听真相的前提下,在这么多的努力下,父皇更不希望看到一丝可能影响到暗子真实性的事情吧,您说呢?” “你……”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蒋长风,此时说道:“那便多找些人吧,这些人,由本官来选,两位大人没有意见吧?” 说是看着王越与刘长渠说的,眼神却也在云苍与云哲云朗身上扫了扫,最后定了眼云谭,看着后者懒洋洋的喝茶,眼睛眯成一条缝,纯属就是看热闹的样子,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说是千里迢迢将证人带来真的不假,只不过因为云苍这边举报,其实证人也早早就在派遣了,当时云苍出手很快,让云州城那些皇后派系的人也不也随意动作什么,所以在等待消息,但当云苍离开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就在动作了,已经将几个孙长志的心腹招集起来,暗中便教了他们怎么说词,但是不放心,还是将他们的亲人给扣留了,所以便有了这证人的求救之事。 若是这边传出消息,那边云州城那边证人的亲人们,是真的活不成的!这些人成为孙长志的心腹,一是孙长志救过他们,对他们有提携之恩,这些人也都算是有情有义之人,再加上亲人被握在手中,临时变卦的可能性就太低太低了,可惜他们没想到,可能性低不是没有啊! 而有证人忙着喊冤,并且将他们的威胁说出来,那云州城那边他的亲人一死,反而更是坐实了,有人威逼利诱他的可能性了,不然为什么突然间都死了?云州城民风强悍,都跟那些穷凶极恶的山贼可不一样,总不会滥杀无辜,身为天旋国的百姓,若是犯了事,那也一样要受罚的,证人的亲人被外人杀掉的可能性,几乎就是等于零的。 再加上事情的巧合,这时候皇后一系的人还得希望这些证人的亲人都好好活着,否则死了一个,他们非但不能洗脱罪名,反而难逃罪名了!这么巧合的事情不可能的! 当然,他们也没想过,怎么孙长志提出来的证人,竟然会突然反水了。 孙长志从那证人说出这话的时候,面色就大变,只是他一直想着随机应变,还有皇后,还有历王爷,还有刘长渠在,想要保下他,还有许多的办法,不到最后的关头,他不能让自己先失了分寸了。 只是他扭头看着那个告秘者时,牙差点让他自己给咬碎了,竟然是他,这怎么可能有?! 平时这人表现的最是正直不阿,而且对他的忠心,孙长志也没有怀疑过,突然间反水的竟然是他,要知道,当初让他提证人的时候,他还故意说了这人的名字呢,本以为会是一个对他有利的证人,却在关健的时候,深深的捅了他一刀,那感觉,孙长志绝对不会再想承受第二回的,他痛恨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往外飙出去。 咬牙切齿道:“苏渺,你这个叛徒,竟然敢背叛我!” 940,反转下 苏渺也适时抬起头,看着孙长志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面上突然勾出了冷讽的弧度,眼神里却是带着无比痛恨,孙长志被看的一惊。 他不觉得对苏渺有哪里不好,这苏渺平时看起来也没事人一样,比谁看着都忠心,怎么突然反水了,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孙长志对苏渺确实是有恩的,但当初竟然绑了苏渺的女儿用来算计云苍,苏渺忠心归忠心,仁义归仁义,可不会为了这些,里外不分,孙长志对他是不错,带他入行,并且最后让他做到了副将一职,可是他的女儿却是与他血脉相连的,杀场上,男人血肉之躯,讲的就是那种义气与霸气,不畏强权的。 但这也只是人们美好的向往,是人就会有弱点,若是别的情况下,苏渺还真会动摇,可是想到女儿与妻子的哭诉,孙长志坑属下的绝不手软,苏渺的心也动摇了啊。而且孙长志到底是有没有问题,身为他手下,苏渺能完全不知道,就算孙长志瞒着下面的人,多少还是会被查觉的。 苏渺到底还与孙长志隔着一层,若是孙长志当初真选择将苏渺完完全全当成他的心腹,将一切都告诉苏渺,苏渺这样的汉子,对于如此对待他的长官,以及带他的,被他敬重的人,恐怕还真未必会反水的,偏偏孙长志以小心谨慎为由,没有让苏渺接触到最核心的一环。 苏渺忠心归忠心,可就是这样的忠心,总被人排斥在外,更让人觉得心里不平衡,是以苏渺心中隐隐有些不满意了,但那个时候,还不会生出什么背叛反水的心思,他的女儿是一个导火锁,也是将苏渺多年来心里不平衡发泄出来的,所以他提供了一些帮助。 可是事情到了这里,苏渺觉得也够了,他没想让孙长志到绝境,必竟还是有恩情的,他也只是传了几个不次小话罢了,做了几场戏罢了,苏渺能当副将,那也不是笨人,孙长志的地位,是不会轻易被动的,所以那之后便是更高一层的博弈了,那些人对他来说,他就是小人物了,他要帮云苍也就是这样,必竟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出口气罢了。 苏渺虽然觉得孙长志这回犯事不轻,但是最后能不能定了孙长志的罪,那还真不好说。 但苏渺想就这么算了,事实上却有人没忘记他呢! 孙长志要找证人,就提到了他了,而皇后一系那些人,能被派出去做不光明正大的人,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会什么手段的,想想其实就知道,所以正是因为如此,为了保险起见,将这些证人的亲人都给抓了。 苏渺当时看到妻女等亲人被抓走,心里本来压下,就想做到那里就算的心,却被勾起来了。他也不是不可能,为了孙长志做个证,必竟对他有恩,而当初他投靠云苍,还是因为利益以及气不过罢了,他虽然经过接触,也很佩服,云苍年纪轻轻的心智与心计等,但还是不想在大义与恩情面前随便选择。 可偏偏皇后的人让他做了决定,到了这份上,还是只考虑自己,将他们都当成什么,如此的不将他的亲人当人看,又能将他当成人看吗?! 苏渺显然更重视自己的亲人的,所以他怒了,那么反手也是正常的,其实这件事坏就坏在,皇后一系的人做事太过强硬了,虽然也是采取威逼利诱的,好的坏的话都说离,可是最后禁锢证人的亲人,这个是事实,不论说再多的软话,这个逼,是最让人反感的。 孙长志让他当证人,皇后一系的作法,是让苏渺将自己最后一丝对孙长志的愧意,都烟消无散了,孙长志做的那些本来就伤天害理,到了这个份上,又有什么必要再为他隐瞒了,真要那样做,死后才不知道怎么面对被孙长志害死的那些人吧。 苏渺想到这,眼神更冷了一些,看着孙长志,竟然是带着丝恨意与坚定的。 看的孙长志气的脸都绿了,苏渺竟然反水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孙长志立即将头看向云苍,难不成在云州府就有事了?可恶,他竟然没发现!竟然被摆了一道啊! 孙长志这个时候只想着自己,却完全忘记了,他当初为了算计云苍的所作所为,连自己所犯的事都想不起来,自然连如何再拉拢苏渺的办法也没有了,这时候,还真是活该他被反水了。 蒋长风平时不说话,也不怎么过问案情,但是在王越与刘长渠各有理由的时候,他这个中间派说的话,才最重要。更加重要的是,蒋长风哪一派他都没参与,还是皇上手中的人,所以由他来说,也没有人觉得不公平,也没办法反对了。 王越以及不情愿的刘长渠都点了头,蒋长风便下去了,不一会带着两排人进来,打眼看着起码三十多个人,而且这些人头上都戴着个黑布,个头都差不多,这时候除非有透视眼,否则谁也看不出来的。 蒋长风却没会主审台那里,只是站大厅前面的桌案前道:“现在大厅里需要绝对的安全,接下来谁若发出声音,都要仗打十板子,你们可清楚!” 这话是对着外面围观的百姓说的,那些百姓立即禁了声,蒋长风别看不说话,有些人平时不说话,但关健说出话来,却能让许多人惧怕,就是这个道理,蒋长风就是有这样的力度,那些百姓本来就是看热闹的,自然不会自找麻烦的。 只是人群里却有几个眼神闪烁,一直转着眼珠子,明显一副在想办法的样子。 冰烟四下看看,扫到那里的时候,嘴角却是挂着淡然的弧度,似乎在看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不过也没关系,冰烟看了云苍一眼,云苍这时候也适时回头,看着冰烟,给她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冰烟笑了笑,便安静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而蒋长风此时一摆手,那两排人瞬间都被安排到苏渺的面前,同时打开黑布,蒋长风大叫一声:“快速找出哪个是!” 那三十几个男人,个头都差不多,也不知道这个短的时候,蒋长风是怎么将人找到的,而且长相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有几个还真有那么点相似,说白了,有些人就是大众脸,这就更加加深了认人的难度。 看到这里,云哲与刘长渠,紧紧勾着的心,微微好受一点,现在看这样子,蒋长风还是没有一点的偏心的样子的,都是十分小心谨慎的样子,应该没有问题吧…… 他们心里却是也没有多少底,绝对不可能认出来。 因为刘长渠与云哲都看出来,这三十多个人中,还真有刘府的人,这样故弄玄虚认人话,让人选择不相信,恐怕也没人不相信吧。 苏渺视线扫了一圈,没有说一句话,但云哲与刘长渠还没来的及高兴,那苏渺视线便又转了一圈,突然在左二的那个抿着唇不说话,看起来样子很普通的男人身上一指:“他,他就是当时逼迫的其中一个!” 接着他伸手又一指:“这个,还有他,他当时还抽了家丁一耳光,我记得十分清楚!”指的是左十的位置。 那两个被点到的人,面上都变了变,而刘长渠与云哲的脸色就更加不好了,因为苏渺点的对,竟然真被他点到了,当初选的人都是尽量能伤腿不是低调就低调的,都是很普通的,苏渺竟然能认出来,这事怎么都透着诡异吧! 云哲双拳紧握,忍不住按在椅柄上,道:“噢,这两个人看着都十分的普通,放到人堆里都未必能找的到,你倒是一下子就指认了,这认人的眼力,倒是真不错啊,这是记了多久呢?”说着,眼神若有似无嘲讽看着云苍与冰烟,意思十分清楚,若不是云苍夫妻两个让苏渺提前认人,凭他能认出来吗? 而那两个人看起来也确实是十分普通的很,一般人不见过多次,还真不好认。 苏渺此时却梗了下脖子,堂堂男子汉,这会眼圈却通红,他倒没有给云哲露出挑衅的样子,只是紧抿着唇,脸上有种屈辱的样子,让人有些不忍心,苏渺声音有些哑:“当他们在下官亲人脖子上架着刀,让下官必须答应他们的要求的时候,这样的人,下官想要忘记也难以忘记啊!” 说到最后,苏渺又不说话,低垂下头了。 那些百姓感觉到苏渺情绪波动,而这也确实是事实,这些人难道不是苏渺的仇人吗,苏渺选择大义说出真相,他的亲人就很可能出事了,这样的情况,似乎都以预视着自己的亲人生死,对于仇人还认不出来吗?那得多没有心! 真正的仇人,是化成灰都认的出来的仇恨啊! 云哲顿时脸色涨紫,冰烟看着垂眼笑了。 而另外一个本来跪着不说话的,此时也突然叫起来:“苏副将说的没错,这些人逼迫利诱,让下官们不得不从,下官们也是无可奈何啊,下官们没有办法啊,为了亲人……” 其它三人虽然忍着没说话,只是也不知道想到什么,情绪也激动起来,这时候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些本该让孙长志定罪的证人,竟然被人胁迫,那孙长志更加是罪人一等,而京城刘府,竟然敢违旨搅乱办案,就更别想好了。 王越异常兴奋:“孙长志,你胆大包天,今天你认不认罪,你都是死罪一条了!” 941,构陷上 孙长志阴沉着脸,这些人突然反水,再加上云苍提供的物证,以及他带来的那些女人,还有那什么千民册之类的,这些东西只要拿到云州城,让那些百姓对质,就能问出原因来。 若是无罪的,孙长志还能再拖拖,可是现在他根本无力再拖下去了,因为他做这些,他自己本身都很清楚,这么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只是他依旧不明白云苍是怎么得到那千民册的。 别说孙长志了,就是派人下去处理的云哲,都万分不解,他那边都有人看着呢,怎么能让云苍得到这东西呢? 但云哲他们都错估了一个时间点了,当初云苍刚刚战败剿了匪,那个时候,他的名望在云州城,是被升起最大的时候,不论有什么事情,在那个时候,若他想,那些百姓都愿意做的。更何况是在孙长志突然爆出丑名之时,所以在这个时候,云苍的名声,在这样的对比上,自然更加的好了。 而在孙长志刚被逮起来,皇后一系在云州城根基是很好,人脉也确实不少,但是那个时候,却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了,他们在那个本来依附,依靠的一大势力突然被击塌,正常的情况下,最先想到的就是要打探消息,然后思考能不能在送京之前将孙长志等人救出来,这样一拖延,那个时候已经可以以军队的名义,到各个府里去查人,顺便将这件事给解决了,正是这个千民册的由来。 而云苍来云州这段时间,可不已是跟孙长志斗智斗勇,若只是宁关,那云苍的能力,还真是略微差了一点,他早早在拉拢了一些官兵后,就旁敲侧击,已经找出一些云州城人品名声之类的都很好的人,外加上皇后一系的人在那段时间有异动,必然被云苍连根拨起了几个,就算还剩下一些藏的严密的,也都快将自己都直接送云苍的圈套中,而不敢乱来。 所以也很难发现云苍在背后的这些小动作,这千民册其实早就完成,并且已经跟云苍进京了,他只是在最关健,也是最对的时间段,将这东西拿出来而已罢了。 现在人证物证皆全,孙长志无语,那云哲都沉着脸不说话,刘长渠的脸抖了抖,到底什么也没说什么,到了这份上,他也不会自取其辱再说什么了,到时候真将自己扯进去,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当然了,这些证物,王越三人还需要详细的探问才行,但是就目前看来,除非所有人都失忆,否则孙长志的罪名,肯定不能解除了。 而让王越兴奋的是,这件事还扯出了刘府,王越道:“孙长志,你与这两个人可认识,他们为什么会在你大逆不道,违背良知的时候帮助你,你与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是说,你与他们背后的人,有什么关系啊!” 这话根本是白问,只要脑子还利索的,都十分清楚,这派出来的人,定然就是刘府的人了,既然有证人说出刘府的事,这件证引子,自然也必然会查下去。 刘长渠,手都在桌上按了起来,脸上表情隐晦,冷冷看着下面,眼神异常冷沉,孙长志这会心里却慌了,他紧抿着唇,眼神却有些闪烁看了眼云哲。 云哲手握紧椅柄背,差点没挥出来,只是最后还是忍住了,孙长志顿时垂下头,什么话也不说。 “不说?你不可能不知道,孙长志身为你的位置,你也该明白代罪立功的事,你就真的不为你那一府老老少少小小着想,你连自己的根也不留了吗,孙长志。若是你说出慕后黑手,那么你便只是被教唆的,这可是可以酌情给于减刑,或者从轻处理的,你可是聪明人,该明白吧。”王越挑眉:“说不说?” 刘长渠可忍不住了,急道:“王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引诱犯人?这是你的审判技巧吗?”说着,脸上还忍不住露出有些鄙视的样子,只是那眼中却是闪烁一记,有些不善的看着孙长志。 王越却是笑了起来,脸上笑意升腾,呵呵道:“刘大人哪的话,本官说的也是事实而已,真有人教唆的话,是可以量刑处理的,是不是啊蒋大人。” 蒋长风冷静地点点头,还是一副中间派的样子,王越已经乐呵呵看着刘和渠了:“刘大人你也看到了,蒋大人也很认同呢,这个案子拖这么久了,皇上那边也着急了,现在有了突破口,我们自然要想办法突破了不是吗?怎么……看着刘大人脸色不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不如先回去休息一下,或者到后堂听着,刘大人最近为了案子也忙的很,是劳心劳力的,有些本官都想不到,照顾不到的,都是刘大人在办,本官也十分明白的,刘大人就别有什么谦虚了,没有必要呢。” 听着王越这意味深长,又冷嘲热讽的话,刘长渠的整个人都不太好,云哲这时候也适时的递过眼神来,刘长渠会意,现在继续审下去肯定不行,看着孙长志神色现在还没有太大的变化,必须好好敲打他一下,而且孙长志现在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证据确凿的话,他留下来,反而是一个累赘了。 这世上,什么能人最能守住秘密? 那就是死人! 刘长渠眯着眼睛看着孙长志,本来在大理寺中的隐藏的势力,他还不准备动,但是这时候不动不行了,他们是绝对不能将孙长志这个把柄留下来。 真正的有大局观的人,就要懂得,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之前留着孙长志,那是因为孙长志有大作用,对他们有利,而现在要杀了他,也是差不多的道理,这样才能对他们最有利。 王越没有问出孙长志,而有着刘长渠这个搅屎棍在这里,最后孙长志也只得被带下去。 今天虽然案子还没办法定,但是起码,孙长志的罪已经定下来了,若是能借机再拉下刘府,那可是意料惊喜了。 云苍与冰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晶亮的眼中,看到一抹精光。 是夜,万簌俱静,但有个地方,却特别的热闹! 【作者题外话】:今天卡文的有点厉害,没写出来太多,明天应该能恢复更新。 另外周未两天要出门,炎儿会尽量找时间码字,因为没存稿,不过不敢肯定会更多少,能力与时间范围内,尽量不少更不断更,希望理解哈,么么哒 942,构陷中 从大堂回来后,孙长志就感觉到无法平静下来,他先是暴躁无法平静,那些他的扶持起来的人,竟然敢背叛他,要是他出去了…… 要是他出去了……可是现在因为那些人的证词,他还出的去吗!那些证词若是都将他定了罪的话,孙长志根本想象不出他会定多严重的罪,恐怕天旋国最残酷的刑罚都要用在他身上,他还不想死! 被云苍抓来后,他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就怕说多多错,他挺了这么久,难道竟然还逃不过罪罚吗,那些该死的! 将苏渺他们让带来,其中也有他的主意,现在他们反而成了他定罪的证人之一,孙长志如何也接受不了,而现在最严重的就是,这些证人不能帮他了,而今天在堂上看到的,刘长渠与云哲,到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孙长志一直担惊受怕,也没忘记看了两人的脸色,十分难看,看着他的眼神也不怎么友善,这要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放弃他? 不……不……应该不会的! 在云州城里,孙长志也不是没想过法子,完全由他自己掌控下来,他不敢明面上做,皇后一系,自然也不会做的太过份,但也知道孙长志除了总兵的军队兵力外,还是有些一定的势力的,就这么放弃了他,难道要放弃整个云州城的管辖势力吗? 皇后一系的人,孙长志也十分清楚,说到底就是贪婪,无边无迹的贪婪,好不容易占稳了云州城这有有利地方,让他们说放弃就放弃,怎么可能呢!换作谁可以,皇后这一系也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的,他们不会放弃他的,否则那些势力都将不复存在,那也是多年来的努力啊,而若是这些势力真的不复存在的话,这一次是皇后一系的,孙长志就算最后也不承认与皇后那边有联系,但是朝庭的人都不是傻子,肯定会对皇后一系有影响。 所以这个地方损失了就是损失了,又因为他们导致那里有些民不聊生,到时候皇后一系,就别想再往那里插眼线了,当然了,那些没有实权的眼线也有可能,可是真正的核心地代,短时间起码是不可能的。 若是云贵妃等借着这个机会夺得的话,时间一长,恐怕到时候,皇后他们被抢占了先机,连带着京城这些势力也会受到影响。 为什么? 朝中的势力是瞬息万变的,并不全是皇后与云贵妃其中一系的,有些喜欢中立位置的人,他们是很难动摇,也是很好动摇的,皇后与云贵妃争的,不就是这群人吗? 当皇后一方有这么大的失误,还被揪出来了,最后皇后这方若是保不住,会让人直接怀疑,皇后这一系的能力的,连自己派系的实力都保不住,那么这个整体实力就大大减低的同时,也会让人质疑其领导等方方面面的能力,依此类推,那些本来就是中间派的,就算要选,也不会选这种有大失误的派系吧。 这可以算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不然当初皇后以及云哲等人,也不会拼命想要救出孙长志来,就这一点来说,孙长志本该十分有自信的,可是到了这会,孙长志心里却开始范突突了,这些到底只是他自己想的,皇后那边,真的会为了他,而救他出去吗? 他……真的心里没底啊。 孙长志心里没底,便坐在那里,沉眉不语,不时站起来转动两下,嘴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连晚餐送过来,摆在他面前,他也没动,根本没听到人叫他一样,送饭的牢头看到,不禁嗤笑了他一记,倒也没多理会他,便走了。 就这么折腾到半夜,孙长志也累了,倒在柴草上,鼻间闻着酸臭的气味,心里翻腾着各种心思,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导致现在做什么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力气了,他倒也没一会就睡着了。 牢房到了晚上,会异常阴湿,这里的被什么的都很少,刚开始进来是极容易生病的,不过要真能挺过去,倒也能适应这里了。而且整个牢房里,都是关着那些犯了罪的,已判,或者等判的犯人,白天倒有不少哭天抢地的人,到了晚上折腾够了,也都睡了。 在牢房里,生活条件自然是很一般很一般的了,便是烛火总共也没几根,一部分还放在牢房外头,牢头什么的守卫,偶尔也会玩玩牌。 牢房中只有两边墙壁上会挂着几个蜡烛头头,到了晚上,外面天一黑,牢房里就会显得特别的阴暗,若是风一刮进来,带动着草声,以及刮起的纸碎等物,在这个昏暗阴冷的牢房里,胆小的怕已经吓的瑟瑟发抖了。 当然了,若是在众犯人熟睡的时候,那么这些便都无形了,又没人看着。 孙长志躺在地上,眉头却是紧紧皱着,似乎有什么难解的问题在心上,在梦里一般,那眉头从睡下去,没多久后便没松下来过。 孙长志确实是在做恶梦,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他在梦里,正在被人追杀着,最后为了保全刘府,皇后准备对他下杀手了,那些人冲进牢房里,抓了他之后,便想杀了他,然而有人赶过来后,那些人直接抓着他跑了,跑了也不知道多久,将他扔在地上,抬起剑,便向他狠狠刺过来! 他急忙想躲,可是浑身没有力气,只能面露惊恐之色,看着那把锋利的剑狠狠向他刺来,他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哐!” 却在这时,牢房里,突然传来一道什么落地的重响。 外面的牢头,突然低骂一声:“靠,怎么回事,都把我吓醒了,搞什么呢!” “我出去外面看看。” “快去快去,我看又是哪只野猫吧,烦死了!” 另外一个牢头出去了,这大理寺府外面也是有侍卫把守的,牢头出去看了看,倒是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只是就在他转头要回去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有人,他这一回头,一股白粉便扑向他的脸…… 943,构陷下 好牢头,只觉得眼前一片迷雾般,脑袋晃悠了两下,便迷迷糊糊的倒下去了,在这期间里,他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便这么倒下去了。 这牢头出去有一会,不一会,另外一个牢头也过来了,一般情况下,牢头之间都是两班换着的,到了晚上,也没有大事的情况下,就是两到三人的数量。 不一会,一个挑着油灯的,踢踢另一个:“去看看,怎么这会还没回来,这是跟好只猫玩上了吗。” “你怎么不去啊!”另外一个打了个哈欠,有些不满的起身,现在天也有些凉了,到了晚上,谁愿意出去啊,这牢房里再湿冷,他们这里还是放了炭盆的,到底是暖和一些。 另外那个挑着油灯的眼神却是闪了闪,最后没动。 而出门的牢头,刚一出来便四下看着,果然没看到之前人踪影,呸了一声:“这还真出去玩了,回来看怎么收抬你。”然后扭了扭头,就准备回去了。 然而就在这一扭头的时候,黑夜中,一只手,突然从他身后伸出来,在这牢头感觉到有些诡异想回头的时候,嘴巴已经被人捂住,他瞪大眼睛,接着已经迷迷糊糊的晕倒了。 后面顿时多出来两个人,将这人放倒了,然后便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奔进牢房里。 本来挑灯芯的牢头,突然被眼前冒出来的人一惊,向后倒退一记,张口便要喊人,可是还没来的及喊人,就被人捂着嘴巴,眨巴着眼睛,然后闭上眼睛,就晕了过去。 那些人直接将他放倒,然后便奔了进去。 这些人仿似熟门熟路一样,奔进去,也不四下扫看,便向孙长志的牢房奔过去,孙长志还在做着恶梦,整个人都是大汗淋漓的样子。 说来也巧,这些人才刚一靠近孙长志,他突然惊叫一声,接着便瞪大眼睛,醒了过来,说醒也不完全,他眼睛眨了眨,似乎还有些发懵,望着依旧破旧的牢房顶,好半晌才回过神似的,微微抚着胸口,那个梦实在是太吓人了,他都不想再回想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孙长志到底是带过兵的,虽然在牢里,十分禁着他的,可是他也是感觉到异样的,他身上便是稻草等,他缓缓抓了一些,接着突然往右后方的空中一扬。 “沙!” “砰!” 接着便是几声怪声,孙长志已经借着这个时间段站了起来,向墙边靠去,眼神紧紧盯着外面,当看到几个黑衣人的时候,他倒抽一口气,瞪大眼睛,尽量要将自己的身体缩着最小化一般。 而那几个黑衣人,刚才被孙长志突然扔过来的草惊了一下,连忙伸手挡开,只是,那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丝毫威胁力,其中一人,拿出一把看着只是普通匕首,没有任何装饰花纹,就那么往牢房锁链上一颤,那锁便“啪嗒”一下便散开,断了! 孙长志倒抽一口气,到这会,他要不知道这些人是冲谁来的,他就真傻透了。 孙长志紧抿着唇,立持镇定,还轻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来做什么?是救我的吗?” 孙长志心想,若是皇后在这情况下救他出去,是即能保护刘府的做法,对他来说或许也有好处,只是看着这些人走过来,对于孙长志的话,完全不给回答,甚至眼睛还眯起来,眼神中透着空气,在看死人一样。 对于这种眼神孙长志简直太熟悉了,他曾经也是这样的人啊,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是来救他的,根本是来杀他的! 得到这个认知,孙长志心头大惊,突然放声大喊出来:“来人啊,有人劫囚啊,来人啊,有人杀人了啊!” 外面就是大理寺守卫的人,之前怎么被这些人混进来的不好说,这里面八成会有奸细,就像皇后在这里也有眼线一样,恐怕这大理寺,就算是云贵妃派系的主场之一,但是也仗不住别人探进人来,而就是这样,孙长志叫起来才有希望,因为都不是一系的,总有希望他不死的,起码云贵妃那派系,希望借他扯出刘府的人来说,绝对不会希望他去死! 想到这,孙长志叫的更大声:“来人啊,快来人啊,杀人啊!” 整个牢房里也早被他第一声喊吓醒了不少,当看到几个黑衣人在牢房里,那些人也大惊失色跟着叫喊起来,那些声音,外面听不到才怪了。 而这些黑衣人只是刚砍了锁还没进去,这时候要加快动作,同时眼神更加森冷,压低声音,声音有些诡异威胁:“闭嘴!” 孙长志哪里会听他的话,他大叫着人过来,同时心里大震,现在最希望他死的是谁?云苍?冰烟他们夫妻两? 是,他们很有这个可能性,可是都已经将他告进京城了,而且马上就审问了,现在已经出眉目了,若是他们想要他死的话,根本没必要出手,出手被人发现,这劫狱的罪名落下去,但看天旋帝的心情,若是不好,直接削了云苍的王爷,甚至要他的命都有可能。 就算再拖拖,孙长志也难以脱身,到时候不一样报了仇吗,云苍他们真有必要多此一举吗?反正若是孙长志,他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皇后的人! 孙长志突然大叫:“你们是谁派来的,宫里的那个吗,是不是她!她怕了吗!” 孙长志瞪大眼睛,突然看到那打头要冲过来的黑衣人,脚下步子顿了一下,孙长志心里简直跟惊涛骇浪没有什么区别,真的是皇后派人来的,皇后他们为了保刘府,真的要舍弃他了。 可恨!这些年来,他虽然有私心,但是为皇后一系又做了多少事情,现在但凡有点可能要影响到他们,第一个被牺牲的就是他,他如何能甘心。 “快,抓住他们!”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叫喊声,那些黑衣人也一惊,打头的冲过来,便要了结孙长志,孙长志做战经验很多,脚上突然拨动着杂草往黑衣人身上砸去,那黑衣人一躲,外面的侍卫已经冲进来,这些黑衣人为了保命,立即与侍卫打斗起来,哪里还有心思管孙长志,连忙往外冲了。 孙长志被保护起来,只是咬着牙,神色有些狰狞看着这些人,他死也要拉几个垫被的! 【作者题外话】:那啥,码完一看都过第二天了,汗,立即上传了。 今天才听说外出住的地方没网络,码字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码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网吧神马的,先告诉亲们一声,若是晚上没看更新就不要等了。 星期日可能很晚才回来,就看周未两天我有木时间码出来,有的话星期日晚上都会一起更出来。 星期一估计更新会恢复,估计~ 爱你们,么么哒。 944,狗咬狗上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那群人来的快,逃的也很快,虽然中途有被打伤的,但看起来伤也并不大,大理寺的人虽然连忙跟去,但是却发现,竟然追不上,这不禁让人头皮发麻了。 大理寺按理来说,也是京城最大衙门了,管的还是京兆府那所不能管的案子,在这里面的衙差啊侍卫什么的,那也都得有点本事,也不是一般人,想进就能进的。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有刺客进来,还差一点就杀了犯人了,大理寺的人进来的时候,那孙长志可是差一点就被杀了,若不是他们反应快,那可就真的没准了啊!而他们怕犯事,也连忙派人跟去了,可是结果呢,竟然追丢了,这简直是个奇耻大辱,重重打着人脸呢! 这么大的事,王越自然也知道了,虽然之前睡的挺香的,可是听说这事,立即就吓醒了,连忙随便穿了两件衣服,就奔到了牢房这里来。 “到底怎么回事,伤亡怎么样,速速说来。”之前有人找王越通报,但也只是报什么事,具体的伤亡什么的,还在统计,也好在这些人都不是什么饭桶,叫王越的期间,外加将那些黑衣人都打退了,所以也都下了人手在统计人数。 “大人,伤了五名,但因为那些人急着离开,所以并没有恋战,受的都是轻松,没有伤亡,牢房这里的两个牢头被伤的最重。” “冲着是谁!” “是云州府的孙总兵!”虽然早知道了,但是王越再次听到,脸色还是相当的不好。 孙长志今天的案子牵出了刘府,若是王越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那也不可能,只不过他一是没想到刘府的人竟然这么的大胆,竟然来劫囚,还想杀了主人的犯人。现在孙长志一死,单凭那几名云州来的证人,在他们也不全然能证明刘府必定参与其中的证据的时候,单凭几个刘府的下人,那是不足以牵出刘府的,孙长志若是一死,可以说是死无对证,刘府也算是被彻底揭开了,就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王越不是没想到,或者皇后一系就快有动作了,只是离下一次的审案,那还有三天的时间,按理来说也没这么快,当然了,皇后一系在这种时候动,谁不怀疑他们?王越觉得,这些人应该没这么蠢才是。 但其实心里也有些期待,但若他们真的动手了呢,那岂不是太好了,所以王越也没有直接加紧派兵,跟往常的情况没有什么不同。当然了,今天牢房被闯进黑衣人,这也算是王越的失误,但好在损伤还不大,就这点事情,还绝计伤不到王越的根基,甚至不会影响到他这个大理寺儿卿以及这个案子,就算换了他,都没有这么快时候找一个接班人。所以他也有点期待,若是皇后一系真做了什么,那样岂不是更好吗,虽然这可能性不太高,但没想到皇后一系的人真做了。 王越眼珠子转了转,大喝一声:“都是干什么吃的,听令下去,从今天开始,牢房加派人手,不许任何人探望,探望也必须要本官亲笔书信外加令牌才可以,尤其孙长志的牢房前,不能断了人守着,若是出什么事,唯你们是问!” “是,大人!” 王越走向孙长志,看着孙长志坐靠在牢房灰黄破旧的墙上,眼神晶晶发亮,但却一下,又有些沉重地道:“孙总兵也算是命大了,刀都在你身前了,竟然没被杀掉,这是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本官倒是真的不知道,对于孙总兵来说,你还有什么福可言呢?” 孙长志缓缓抬起头,看着王越,嘴角抽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来,那笑王越没看懂,只是不过嗤笑了一记,背着手站在孙长志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明人不说暗语,反正这案子到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说,也没有什么好劝的了,孙大人你就好自为之吧,对于你自己的结果,还是你最清楚了。希望你最后不要后悔了。” 说完,王越转身就走了。 孙长志突然开口:“不论怎么选择,我还不是一样会死。” 王越步子一顿,扭头看着孙长志眼中的不甘,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的走了。 是啊,不论配不配合,看样子孙长志都别想活了,只不过呢,事无绝对,若是孙长志牵出更多,像当初他背弃原府一样,跑的快,他最后没有被牵连,反而平步青云,这一回再想像当初力挽狂澜可能性不大,但是不妨碍,孙长志心里哪怕一丝一毫的期待。 有了这个期待,他就可以做原来很多,他可能不会做的事情,想很多,只为他活着的事情,就算他必须要死,孙长志这种随风摆动的墙头草,对于忠诚度,那是没有什么可期待性的,当初能背叛原府,现在为何又不能再背叛一次主人呢。 且皇后一系做出要杀孙长志灭口的事情,孙长志这种小人,可做不来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事情,他心里有多少害怕死,就有多少的恨意与不甘,还有恶念。 当他这股意识被激起来的时候,也就是孙长志要绝地反攻,再做一回背信弃义的叛徒的时候了! 苍王府里,黑宇悄无声息进入了主卧房里,房间里没有亮着灯,但是黑宇一进入房中,却轻声跪下,低不可觉道:“主子,事情办好了。” 本来黑漆漆的房间里,看事物都有些昏暗,却在这时候,传出来一道本不该响起的声音:“做的好,那边是什么反应。” 黑宇继续答道:“大理寺卿已经加派人手,若想再一次攻击,恐怕会加大伤亡量,不论是谁。” 云苍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抹淡淡的笑意:“很好,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至于保密的事情,你该知道怎么做。” 黑宇恭敬行礼道:“主人放心,我们的人绝对不会泄露半句出去。” “嗯,好!” 黑宇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黑暗的房间,此时隐约有两个人抱在一起,其中一人抬起头,嘴角勾起…… 【作者题外话】:唔,说明下哈,周未两天跑了很多的地方,晚上回去基本就是倒头就睡的节奏,实在太累了没时间码字。 然后平时锻炼不太多吧,累的胳膊腿全身的疼,白天起的晚,然后晚上恢复的还好一点,希望明天别疼了。 不过亲们放心哈,今天更的虽然少了点,明天保证还是正常更新,疼我也会坚持的,面条泪,爱你们。 945,狗咬狗中(一更) 946,狗咬狗中 黑暗里,传出一道轻柔的女声:“看来计划很顺利,已经照着原计划进行了啊。” 另外一人,环抱着怀中的人,手放在女子的腰上,应声道:“是啊,看样子倒是十分有趣。” 女子低声笑了笑:“会不会最后成为狗咬狗,就要看他们怎么做了。” 男子轻轻抚摸着女子的头:“时候不早了,娘子休息吧。” “嗯。”女子应了一声,男子扶着女子来到床边,温柔扶着女子坐下,两人褪了衣服,这才相抱着躺下,床帷没有完全盖起来,借着一点缝细,还能从淡淡的月光下,看到床上的男女。 男的俊女的美,此时相拥在床上,气氛暧昧又带着缠绵,但看那两人的相貌,不是云苍与冰烟还是谁,云苍看了看,给冰烟将被试了试,然后亲亲她的嘴角道:“睡觉吧,接下来的几天,会有好戏要看呢。” 冰烟微微蹭了下云苍的脸,枕着云苍有力的胳膊,靠在云苍的胸侧,手也环了上去。 听到云苍的话,伸出指尖轻碰云苍唇上一记,笑了下:“最啊,真是越来越让人期待了。” 又吻了冰烟一记额头,两人这才相拥着睡下。 只是同样是夜晚,有些地方,却是无法成眠啊。 孙长志在那里想了一整晚,可谓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想的十分清楚,他绝对不会这样算了,但是,若是成为以卵击石,他会不会没有一点胜算呢?难道真的要找王越吗?通过他找云贵妃,或许换个靠山,还有戏? 可能性不大! 那么找云苍呢?恐怕也不行! 但是再如何冷静下来,皇后此举,都是触到了孙长志最后的底线,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被这样抛弃,简直不能忍受,绝对不行! 而这大理寺府里有人要杀孙长志,这事关到今年第一大案,虽然是夜里了,天旋帝那里也收到消息了,而天旋帝收到消息,其它几个宫里,自然也无法避免同样的收到了。 云贵妃笑带着别意,在保证了王越没有什么事的情况下,现在她可就是看好戏了,云贵妃呵呵的低笑出声:“这可真是一出大戏啊,真是有趣的很啊!” 云贵妃这会还没睡下呢,今天天旋帝没睡在她这里,但是云贵妃以前总伺候天旋帝,倒也养成了一定的习惯,晚上睡的倒也没有太早,当然了,年纪大了之后,为了保养皮服,她还是尽量早睡,只不过对于熬夜,她完全不在乎。 今天听到这个美消息后,实在太兴奋了,她还真睡不着了。 黄嬷嬷正守着云贵妃,这会听完,也笑出声道:“恐怕这一回,皇后真要狗急了跳墙了啊。” 云贵妃玩了玩手中的暖炉,微微挑起眉毛道:“你说,这真是皇后做的?” 黄嬷嬷沉默了片刻道:“这可不好说啊,按理来说,皇后不该这么冲动的,必竟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这样做,不摆明了告诉别人,她们心里有鬼吗,只不过这孙长志死掉的话,那还真是死无对证,到时候想说,恐怕也没办法。现在好在那孙长志没死,恐怕这下子,反而要麻烦了。” “只不过这样做也很正常,避免一切可能将皇后一系,刘府一系拉下水,这样杀人灭口,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御了妆,云贵妃的唇略微泛着一丝白,此时勾起来,配着那白皙的脸,显得有些诡异,但却难掩那丝看好戏的贼笑来:“是啊,这次结束后,还真得给王越奖赏下,他的人去的可真是时候,若是孙长志死了,接下来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现在可正是好时候呢!呵呵呵!” 云贵妃这边其实也早就怀疑,皇后若是真动了要怎么办,大理寺那么做的准备,也是云贵妃授意的,只是云贵妃也没料到皇后就真动手了,这下子,事情可好玩了。 这换成是谁,孙长志这条狗,恐怕也要咬一口就不放吧,就算没有,他们也会加上一把火,让这场戏,烧的更热烈一些! 皇后的寝宫里,皇后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对于白天的审问,皇后是十分清楚的,但是因为也人避下嫌,所以案子刚审后,皇后还是不好见刘府的人,所以并没有放人进宫,问个清楚。虽然皇后也在担心着孙长志,会不会说错什么话的事情,但是她位列后宫之主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心思计较呢,这点气还是沉的住的。 到底还没有完全审到刘府呢,现在他们还不自己自乱阵脚,反而让人抓到什么把柄,所以皇后没有让人去办,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孙长志被刺杀,没刺杀成就罢了。孙长志真若死了,他们还真是省些麻烦,偏偏孙长志还没有死,反而活的好好的,这下子,孙长志还能得了了? 而偏偏皇后他们根本没有派人,皇后一听到这事,就有些惊了,这明明是有人要设计害他们吧,不然怎么可能事情就这么巧合啊,简直不合常理啊! 现在要怎么办,这件事一发生,不但孙长志一定会咬着他们不放的,皇后也看到不妙了,这件事背后一定有黑手,不然哪里这么的巧合,什么事都在这时候进行的其中,没有人害他们,怎么可能。 但是现在要怎么办,现在这事一发生,所有人都会以为是皇后一系派人去做的,被这样的诬陷,皇后只感觉头大如斗,气的咬牙切齿,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皇后面上阴黑无比,眼神阴暗了几分,不知道想到什么,眼中闪过阴狠的眼神,实在不行,也只能真的做实了这个罪名了。想要诬陷她,那也得看她到底同不同意才行啊。 呵呵,这件事十分的好,咱们就走着瞧吧。 皇后眸子冷沉沉的,像是陷入了深黑的漩涡之中,而这件事最大的幕后黑手,就皇后来看,没有人比云贵妃更加合适了,那个贱人,这些年来,一直没放弃要害她呢 946,狗咬狗下 946,狗咬狗吓 是啊,云贵妃是最大可能性,孙长志没被刺死,皇后一系是最大嫌疑,但是最大受益者,所是云贵妃一系吧。 王越此次没有真让孙长志死掉,虽然大理寺府也受到点折腾,也有些损失,可是真正的损失没有什么,倒也不会怪罪到大理寺,可王越非但不会受惩罚,可依云贵妃那系不吃亏的性子,恐怕到时候还要借此讨要些好处呢。 皇后握紧拳头,咬紧了牙关,眸子更加冷沉,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但要怎么样解决眼前这个难题,还是让皇后头疼。 最好的办法还是要进牢房见孙长志一次,虽然经过这一次,皇后已经不再信任孙长志了,就算那些刺杀孙长志的不是她自己的人,但是恐怕她这样说,孙长志也不会相信的,而且她也不相信,在这种时候,孙长志依旧信任她,可信度有多高,会不会是孙长志想要掩示真实内心的想法呢。 要怎么做呢…… 皇后这一夜,也没办法睡了,不时坐在床上,半靠着想事情,实在不耐烦了,还会在地上走来走去,眉头一直紧锁着,不知不觉到了第二天早上,因为现在就算有什么想法,以皇宫如此戒备森严,今晚想传出去,也不容易,而且更何况,必然有人紧盯着皇后宫殿的,她是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第二天,再做定夺。 这么一折腾,竟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当早上的阳光洒进来的时候,皇后这才发现,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昨晚皇后也没叫人进来,这会看着外面,已经有人站在门外,就等着皇后什么时候需要,他们会进来,皇后唇抿着,叫了一声:“进来吧。” “是,皇后。”外面立即有应声,接着便有宫女太监鱼贯走进来,伺候皇后洗漱更衣。 皇后坐到梳妆台前,一晚上没睡,当她看到铜镜中的自己的时候,却吓了一跳,面色发白,眼眶深陷,眼下的黑眼圈也异常明显,皇后手中的握着梳子“啪”的下给扔下去了。 那些宫女太监,顿时吓的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不论是什么时候,女人还是接受不了自己老了,或者不漂亮的事实,皇后看着镜中一夜没睡,好似瞬间老了几岁,再想到之前的糟心事,咬咬牙,紧闭着眼睛,半晌后才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伺候本宫。” “是,皇后!”在皇后就要学会,以不变应万变的事情,主子阴晴不定,你要学会,不动声色,并且让主子时刻都不找自己麻烦,那些宫女立即麻利给皇后洗漱梳头,看着比平时,动手还快速,做的还要好。 皇后此时却没心情观察这些,只是紧抿着唇,又道:“历王今天入宫后,让他来见本宫。” “是,皇后。” 皇后现在不适合见刘府的人,但是身为自己的儿子,却是什么时候想见,都可以见到的,平时皇后无事也会与云哲说说话,这样倒也不会显得皇后过于突兀了。 而早朝之时果然十分热闹,那边传事太监,刚一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王越便走出来,眼眶都红了,眼戏可真是个高手,便道:“皇上,臣有事启奏,昨日竟然有大胆恶贼,竟然擅闯大理寺府,而且还要杀害大案证人孙长志,在这京城之中,在朗朗乾坤,皇上坐阵的京城,竟然有人如此的大胆,简直让人闻所不能闻,骇人听闻啊。皇上,大理寺府的人,拼命阻拦,最后是保下了犯人未死,可是却也伤了一些人,微臣实在惶恐,若是有人有样学样,都这么胆大包天,那京城岂不是要大乱吗!那些黑衣人各个身手了得,实在是……不得不防啊!” 说着,那眼神似有若无向着庭下站在前头的看去。 这早朝站位是十分讲究的,虽然三皇子四皇子,现在的历王诚王都更得宠,但是长幼有序,云苍身为二皇子,却是站在皇子最前面的,而云苍上朝与云哲又挨着十分近,王越这么扫眼一看,看向的正是云苍与云哲的方向。但是没有人怀疑云苍,反而将视线都集中的云哲的身上,那眼神各中火辣辣的,不要更明显了。 云哲嘴角紧抿着,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握紧,脸上却是面无表情,不能让人看出什么异样,就算所有人怪他,没有证据,那也不行,这种事情,那都是在坚持否认到底的。 天旋帝一听,眉头一坚:“真是胆大包天,简直岂有此理,这群贱人胆子竟然这样大,还敢闯大理寺牢,真是不知道死自怎么写了!” 王越适时做出悲愤不甘的表情,更是要激起天旋帝的怒火。 天旋帝立即下令,京城中巡逻加倍,这些人要杀孙长志,摆明就是因为大案要案之事,说完这事之后,天旋帝便看向云哲道:“你们几个可有什么好计,抓到这些罪大恶极,目无王法的贼人啊。” 天旋帝没指名道姓,却听的云哲浑身一僵,云朗此时愤愤道:“这群人果然十分过份,真是什么事都敢做,三皇兄,您看这事要怎么办好呢,您一向十分聪慧有办法,是不是想到什么法子,能抓到这些贼人呢。竟然敢无视父皇,这种人抓到,一定要烤问出幕后真凶,说不定,这幕后真凶,还有更加不可告人的秘密呢,这种时候敢杀证人,别有什么有损天旋国的事情吧。” 云哲立即抬起头,看着云朗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冷沉。 现在怕是没几个不怀疑云哲的,云朗这么说,是想让人觉得他有谋逆的想法吗!这种想法就算有,也绝对不可能说出来,尤其不可以在天旋帝面前说出来,不然谁说出来,那都是找死的节奏呢,就算没实证,让天旋帝怀疑了,云哲他还能得到好吗! 云朗还真是处处想着要算计他啊,可笑! 天旋帝,此时却是沉抿着唇,扭头看了下大殿上,缓缓道:“云州城总兵孙长志牵连大案,但是这件事,也需要解决,朕现在宣布,抓拿闯牢房的逆贼此事,就由苍王暂带。” 天旋帝话一落,大殿所有人都愣住了! 完全是意料之外啊! 【作者题外话】:唔,码完快两点了,实在有些熬不住了,要睡觉了,8号答应的更新不会赖账啦,9号我努力更四章吧,困的脑袋发木了,这会继续码,也码不出来什么了,捂脸。 947,牵出刘府上(8号三更) 天旋帝的意思很清楚,孙长志的大案子,绝对不会半途而废,更何况竟然有人在这关头杀害孙长志这个重要证人,不论这人是不是皇后一系,或者是别人陷害皇后一系的,敢在京城之中,皇室衙门里杀人,那都是没将天旋帝放在眼中。 孙长志的案子牵连甚广,既然要查下来,那么就必须不能半途而废,在百姓都知道,并且义愤填膺的时候,若是放弃了这个案子,恐怕民愤就怎么样也压不下去了,当然天旋帝也没有这个意思,若是在这种时候,但凡有一点手软,若是弱下来,难道还怕那些胆大包天的逆贼吗! 孙长志的案子必须继续审,而那贼人,也必须要抓捕归案,那么这就必须要再找一个人去办,否则大理寺还是谁的,都有可能徇私。而身为两大派系的看到皇子,云哲与云朗也是十分不适合的,这人到底是谁派去的还不知道,真放给他们,不是这件事不了了知,恐怕就是闹的天翻地覆,他们根本没办法公正对待这件事,都会想尽办法给对方添堵的。 正是因为如此,这个事给他们两系的谁都不合适,还是中间派最合适,也就是天旋帝的势力上的,但是这事,因为事关到两位派系的事,职位太低了,根本驾驭不了,御史台那里,天旋帝倒是能指派人,而原来最合适的人选也是蒋长风,可惜现在他身负要案,天旋帝不好,也不能再用别的事打扰,阻碍什么办案的,那样说不定还正中对方的下怀了。 而现在没加入任何派系,还有足够身份,足够压下京城大多的官员的,当然云苍就是这个人选了,虽然云苍是个闲散王爷,但只要拿着天旋帝的旨意,恐怕没有哪个犯傻、找死的,会找云苍麻烦,这查人,自然也方便多了。 因为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也因为云苍闲散王爷,没有加入任何派系,所以就算是之前有些不理解,但是一想,也明白天旋帝这个人选,选的多么正常了,大多数人倒也没有人再纠结什么的。 只不过这却不包括云哲与云朗了,这件事情,两方都想要去运作呢,但是现在呢,这事给云苍去办了,云朗还好说,跟云苍虽然没多么好,但是一直想着拉拢云苍,倒也没有怎么交恶,可是云哲一系却不一样了,交恶的时候可不要太多了。 对于这件事,云哲才最应该担心,云苍若是真查出来什么,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了,这一次孙长志的事情不就是这样吗。 云朗心里却是转了另一番心思,在此之前,云朗也想过天旋帝会指派什么人调查,他心里也想出了一些人,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人是云苍,他本来想拉拢云苍,也不过是想多个可能罢了,并没有真放在心上。但是在这种时候,没什么人可用的时候,云苍还是被想起来了,云朗觉得,拉拢云苍还真的人做。 从上一次天旋帝派云苍去阴山开始,到这一次指派他去调查,虽然都是得罪人,又不怎么讨好的,因为云苍查出来谁,那势必要得罪哪一派的,云苍在京城的根基又不稳,若真稳,上一次去阴山那么危险的事情,也绝对不会落到他头上的,就是因为这样,脏活累活,不讨好的活,最后都会落到云苍的头上,这就是不受宠的一个大大的坏处。但若他利用上,给云苍些好处,暗中与云苍合作的话,到最后这个助力就能变成他的了,与云哲的争斗,除非斗死,斗的一方没有翻身之地,恐怕要一直下去,以后再出这样的事情,若是天旋帝,一直以云苍哪边都不沾,为理由派人的话,这不就是机会吗。 云朗一想到这里,这个心思便就压不下去了,真若这样下去,那云苍这边他还真要拉拢不行了,只是云苍那对夫妻两个,也不知道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他们做的这么明显了,偏偏他们就是没有一点意思,看来,这事还要从长计议才行啊。 云哲与云朗在这里左思右想,天旋帝已经看向云苍,威严的面庞上,表情有些淡漠,看看云苍,声音里也听不出什么喜怒,只是那脸色,看起来肯定算不上高兴了,道:“老二,这件事交于你,你有什么看法。” 云苍微抿着唇,跪下应道:“是,儿臣,一定尽力查出贼人。” 天旋帝点头道:“好,朕便给你多派一组小队,主管此次查贼子,专门协助于你。” “是,儿臣遵旨!” 天旋帝看看他,微微点头,眼神扫了一下,便移开了,似乎不怎么愿意看到云苍,反倒是看着云哲与云朗两个人,眉头皱了一下,或许在心里叹息或是如何,没有多说。 但就是这一眼,云哲与云朗身子都是一僵,感觉到莫大的压力袭来,嘴巴抖了抖,这是说明父皇,也对他们都有怀疑了吗,可是他们无辜的很啊! 两人暗中对视一眼,看着对方眼神都有些恶狠狠的,只不过天旋帝眸子已经转了过去,倒是让人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了,接下来的早朝,自然还是朝中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了,比较重要的事,天旋帝都吩咐下去了,之后倒是无波无浪,然后就退朝了。 只不过这一次下朝后,走到云苍身边的人,明显多了起来,有些人看着云苍,还不禁呵呵直笑,那样子还真有些怪异啊。 能在朝中屹立的,可都是人精,就算云苍不受宠,可是能在关健时候被天旋帝想起来,就算没什么感情,皇位他别想了,可是也不能说他这个皇子是一无事处的,当一个人没被榨干到最后,到极限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一个人能创造出什么,在这种瞬息万变的朝庭之中,更加忌惮小瞧了人。 就算这些人依旧对云苍没有多少信任与真的亲近,可是就此一事,与云苍交好,总是没有坏处的。 【作者题外话】:囧啊,还在继续码,嗷,好慢呀,晚点还有更新,就是不知道能码出来几章,滚走继续码,不过我承诺的更新,不论如何这几天也会给补上的,码九号的去,面条泪,伤不起。 必看更新公告 身体抗不住了,冒虚汗,心口发闷,脑袋晕,实在不舒服。 才码出一千字,貌似没办法更出来,明天早起码字,补两天的,这么晚了亲们先别等了。汗,都有点不敢下保证了,今天身体实在不舒服,抱歉了。 总熬夜真的不行,大家也要注意身体,么么哒。 身体抗不住了,冒虚汗,心口发闷,脑袋晕,实在不舒服。 才码出一千字,貌似没办法更出来,明天早起码字,补两天的,这么晚了亲们先别等了。汗,都有点不敢下保证了,今天身体实在不舒服,抱歉了。 总熬夜真的不行,大家也要注意身体,么么哒。 身体抗不住了,冒虚汗,心口发闷,脑袋晕,实在不舒服。 才码出一千字,貌似没办法更出来,明天早起码字,补两天的,这么晚了亲们先别等了。汗,都有点不敢下保证了,今天身体实在不舒服,抱歉了。 总熬夜真的不行,大家也要注意身体,么么哒。 身体抗不住了,冒虚汗,心口发闷,脑袋晕,实在不舒服。 才码出一千字,貌似没办法更出来,明天早起码字,补两天的,这么晚了亲们先别等了。汗,都有点不敢下保证了,今天身体实在不舒服,抱歉了。 总熬夜真的不行,大家也要注意身体,么么哒。 身体抗不住了,冒虚汗,心口发闷,脑袋晕,实在不舒服。 才码出一千字,貌似没办法更出来,明天早起码字,补两天的,这么晚了亲们先别等了。汗,都有点不敢下保证了,今天身体实在不舒服,抱歉了。 总熬夜真的不行,大家也要注意身体,么么哒。 948,牵连刘府中(9号一更) 打发了那些人,人还没出皇宫,云苍便被后头叫住了。 云朗笑眯眯走过来:“二皇兄要回去了。” 云苍微微挑眉,他现在难道看着不像要出宫回去,看着像是在久住宫里吗?云苍没说话,他平时也不是个喜欢说话的性子,云朗以前瞧不上,但也习惯了,倒是没有多纠结在这上面,反而是笑眯眯开口:“不如一起出去吧。” 不过一起离开,云苍也不可能娇情的说不了,只是两人这一离开,让人看到,起码也要多想一点。 这时候云哲已经入了皇后的寝宫,在大厅那里,皇后正沉着脸坐在主位上,她的脸色不好,阴沉着的样子,让大厅里的所有奴才们大气不敢喘一下,就怕被殃及了。 “母后。”云哲走上前行了一礼。 皇后这才看向他,转头又看了下那群下人,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皇后娘娘。” 一群奴仆鱼贯的离开,云哲往前坐了坐,皇后已经开门见山道:“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 “母后可有什么妙计。”云哲犹豫片刻道。 “到这时候,你觉得能有什么妙计。”皇后顿了顿,面色却有些青黑:“听说皇上把追查一事交给云苍了。” 这事没什么好瞒的,皇后虽然心情不佳,而且坐居后宫,但是这收集信息的消息,还是挺快的,不然这些年想安稳坐上皇后一位,还真是困难的很。 云哲转念一想,就有点明白了:“母后的意思是从云苍那下手?” 皇后轻轻抿唇,顿了下:“孙长志的事,便是云苍无事生非弄出来的,你觉得若是让他手下留情,这个概率会有多少。” 云哲沉默了,概率太低了,而且一直以来与苍王府的矛盾,恐怕云苍抓到这个机会,都不会松手的,皇后冷哼一声道:“更何况别说是你,那云贵妃处也不会消停的,怕是会借着这个机会,给我们扣屎盆子,这种情况下,云苍怎么可能手下留情。” 听到这,云哲倒是有些不解了,那皇后的意思是…… 皇后手中按着茶杯,茶杯放在桌上,她冷笑一声:“倒是借这个机会,让云贵妃那里狗咬狗,自食恶果的好。” 云哲眼睛一亮:“母后有主意了。” 皇后笑了笑,云哲却已向皇后走来,便在她身侧那坐下,皇后嘴角微勾,眼神透着冷意:“云贵妃那些人,肯定会借着这个机会想打压你,你倒是不妨,做出被打压的无力感,孙长志那里,自然也是留不得的,只不过本宫还想着,在此之前见见孙长志,必要的时候。”说到这,皇后眼睛一眯,眼中已带杀意,若是孙长志真有反心,怕也没有活着的可能性了。 云哲点头,也深以为然,皇后继续道:“自然不可能因此连累到刘府,不过到时候你,自然是被打压的一个,这个时候的云贵妃那些人,必然是骄傲自大的时候。对于皇上,这些年来,本宫自然是了解的,虽然这皇子争斗不可避免,可是当皇帝的,都不会喜欢有人盯着他的位置,也不会希望自己儿子争权夺利没完,到时候你的示弱,非坏,而是好。” 云哲一听就明白了。 云贵妃与云朗,借这个机会,一定想要狠狠压制他们一下,这么多年来,两方争斗,不是这一次你赢,就是下一次他赢,两人总的来说,争来争去,就算是给对方造成了损失,可大体都相差无已,不然也不会争了这么多年,还分不出什么胜负,这种平衡没有被打破,恐怕也是天旋帝在意的地方,或者只是他不想被打破。 只是这两年来,云哲的呼声渐渐有些高。 当然了云贵妃本就出身皇室,身份地位不同,云朗的存在,虽然云哲才是正宫娘娘所生,可是云朗却显得更亲皇室。真正的朝庭中,不止是各派相争的派系,还是其它的相争。 比如皇族与世家之争,比如世家与寒门学子入仕那一系的相争,文官与武官的相争,是十分复杂难明的。而云朗的出身,就注定皇族更加亲近他多一些。 皇后一系,身为天旋国第一世家,世家更喜欢亲近于他们,但是世家又分太多的世家了,有依附的,也有像原府原来的敌仇,以及中立的,也并不是完全统一。但是好就好在,云哲占了个嫡子的名头,云朗得到皇室宗亲的亲近,可是他非嫡也非长,若是他登基,那就是名不正言也不顺,连皇族更亲系的血脉,也无法抵消的问题,所以除非一些皇亲,云哲的三皇子更加受欢迎,被看好。 皇后一系又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两系实力相当,但是云哲这方,还是略微能出些头,更强云朗一点。 这些年来云贵妃一系想方设法,给皇后一系下绊子,当然皇后也同样如此,一直没有争个强弱出来,孙长志被抓被告,别说皇后一系了,云贵妃一系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而现在还牵连到了刘府,对于云贵妃一系,和其它不看好皇后的隐藏势力,这可是千载难缝的时候,云贵妃一系若不借机打压他们那就怪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极大原因,这本来就是云贵妃那系设的局,现在正是收网的时候,多捞些鱼,他们肯定愿意做,所以打压云哲,往云哲身上泼脏水的事情,必然会发生的。 皇后的法子,就是让他们泼的多一些,只要他们有办法,将他们栽赃的事情落实了,到时候以皇上的习性,也定然不会让两个儿子,争到那个一拼生死的地方。 再者皇室宗亲与世族之争,这也需要一个平衡,就是为了这个平衡不会被轻易打破,天旋帝也不会希望任何人出事的,皇后心中烦归烦,但只要保住刘府与云哲,那么这件事,也未必能影响到他们。 皇后冷冷一笑:“本宫已经派人去联系孙长志了,你近段时间不要妄动,看着云贵妃他们如何出手。” 御书房里,天旋帝双手覆在背后,成公公小心看着天旋帝,安静的陪着,天旋帝突然冷笑一声:“成公公,派你做的事……” 【作者题外话】:继续码字中…… 949,牵连刘府下 “成公公,派你做的事如何了。”天旋帝话说的没有什么感情。 成公公立即回道:“回皇上,奴才已经派人去挑选了,身手不错,都是精英,一定会不会放任敢在京城乱来的恶贼胡作非为的。” 天旋帝此时这才回头,看着成公公,也看不出他脸上的神情为何,却给人莫名的压力,看了一会,天旋帝收回视线,转身去了御书桌前,翻开一本奏折看了起来,不时拿着毛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就不再说话了。 成公公见状,立即退了出去,给天旋帝准备些茶点之类的东西,就算天旋帝自己不想吃,也不饿,但是就怕那个万一想吃点什么,手边没有东西,成公公让准备的都是天旋帝平时还比较爱吃的,交待完后,他才微微呼出一口气,这会没进屋,倒是能透着门若有似无看一眼。 成公公跟着天旋帝身边几十年了,但有的时候,也有些不明白天旋帝的想法,或者那个位置的人,就是想让任何都不了解他,才是正事吧。 成公公叹息一声,然后这才缓缓推开门进去,继续做自己的工作,伺候天旋帝大大小小的事。 虽然云朗也想邀着云苍再多呆呆,不过云苍以有事为由拒绝了,跟云朗分开后,便回苍王府。 苍王府里,冰烟这会正抱着团团,手中拿着个拨浪鼓,正逗他玩呢。团团,这会似乎在生气一样,两只小手放在小肚子上,抿着小嘴,身子不动,只是眼神却滴溜溜看着冰烟摇着拨浪鼓,眼神冲着那两个小鼓头转来转去的,旁边几个丫环看着,脸上都带着些笑意。 小孩子都喜欢彩色的东西、新奇的东西,这拨浪鼓团团倒是没看过,而且外表皮是红色锈金福画纹,两个小圆的鼓锤,不时敲着,发出咚咚声,怎么不引起团团的注意呢,可是恼人的是,冰烟在他面前摇来摇去,刚才团团还想伸手要去抓,可是冰烟一看他过来抓,就拿的高高大,团团挣扎,急着要了办天,冰烟也不给他,这下团团似乎被气急了,人家还不要了呢。 只是那圆溜溜转着的一对黑眼珠,看着可不像是不想要的样子啊。 云苍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冰烟坐在那里,一手抱着团团,脸上带着属于母亲的慈爱,让本来就美丽的她,脸上多了一层,让人无法忽视的绝美,温馨的,让云苍觉得,就算在外面所有的烦闷,在这一刻也都可以消失了。 冰烟看向门口的,看到云苍回来,抱着团团便站了起来:“王爷回来了,快去准备水,给王爷擦脸,你们去准备些东西。” 虽然早朝之前都会吃些东西掂掂肚子,不过人不是机器,不可能天天都那么准时起床,吃的上早膳什么的,再加上有时候胃口不好不想吃,或者吃的少了,早朝时间也不短,一般下朝的时候,肚子都要饿了,云苍虽然不喜欢吃零嘴,但是偶尔饿了,倒也能吃点糕点,云苍不喜欢吃甜,冰烟还特意让厨房那边减了材料的调配量,甚至还发明了两种糕点,专门给云苍做的。 “别忙了,你先坐吧,抱着团团不累吗。”云苍走过来,便顺手接过团团,还用胳膊晃了下,对着冰烟道:“我怎么感觉儿子似乎又重了点。” 冰烟顿时笑了下:“比前几天重了一斤多呢,王爷可真敏锐。” 云苍笑笑,伸手逗逗的戳了下团团的还白胖白胖的脸颊,入手之滑,还戳出一个小坑来,团团不怎么乐意,抿着个小嘴,黑溜溜的眼睛,似乎还瞪着云苍。 只不过团团很少哭,现在虽然也会说话了,但是不怎么喜欢说,倒也没像一般孩子,一逗的不开心了,就哭,所以这时候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那小傲气的样子,越看越让人觉得想笑个不停。 云苍也没给他儿子面子,还真笑了笑,团团也不知道懂不懂云苍的意思,反正唇抿的更线,这可将云苍与冰烟,还有一众下人逗的更乐了。 这会下人将手端了,浸了帕子递过来,冰烟已经将团团接到手中了,团团眼睛却是一亮,突然伸着小胖手往前一抓,冰烟那正要说话呢,却一愣,低头一看,团团拿着红色的拨浪鼓独自笑的开心呢,看到冰烟转头去看他,还似乎故意一样“咯咯”笑出来。 冰烟顿时给愣住了,旁边有注意冰烟与团团的下人,顿时笑了起来:“小世子好聪明啊。” 可不聪明嘛,刚才发现抓不住东西,团团就不抓了,大家都以为他放弃了呢,而刚才冰烟本来抱着团团,云苍要接孩子,她自然不放便放下手中东西,就就手递了过去,拨浪鼓还要手中攥着呢,等云苍转给冰烟抱的时候,那拨浪鼓可不还在她手上吗,刚才团团抢不到,这会却是个机会,巧合的,似乎就像是团团事先算计好的。 冰烟都有些不解了,也不知道真的是巧合,还是她儿子就是这么聪明,现在就露出这早慧样子了,冰烟笑着摇摇头,冲着那两个丫环道:“就你们会说话。”脸上笑容,倒是正常母亲,被人夸奖自己孩子各方面好,那种骄傲的样子,反而让人没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云苍也注意到这边,看看团团,拿着帕子擦擦脸,茶点也给送上来后,便让下人都出去了。 冰烟一手给云苍倒了杯茶,笑眯眯看着他:“今天朝中如何?” 云苍端起来,嘴角也勾了起来:“自然引得天子大怒了,派我调查刺杀到底是什么人所为。” 冰烟也微愣了下,又笑了笑:“这倒是有些意外,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吗?” 云苍嘴角勾着冷讽的讥笑弧度:“不论是皇亲还是世家寒门那里都不适合,即便是中立派的,但凡跳脱不了这三个出身中的,在这件事总可能坏事。” 冰烟轻呵:“那就不怕王爷吗?” 950,谈判上(9号补齐) 云苍冷哼:“谁知道呢,他一向,想给人展现他怎么的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他,就算人能猜到,他也会想要转个圈,让别人都不清楚。” 云苍顿了下:“配合我的人选,估计没多久就会有人派过来。” 冰烟微微点头,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一会,团团已经哈欠连连了,小孩子不经饿也不经困,哈欠打完了,眼皮就搭拉着,刚才还紧紧攥着的拨浪鼓,这会软软抓在手中,手往旁边一甩,拨浪鼓就给甩出去了,云苍反应快,回手一抓,便将拨浪鼓给抓到,没发出什么声音放在桌上了。 团团爱困,但是觉却有点轻,一有较大的动静就醒,为此冰烟还费了不少心思,忙叫来孙嬷嬷带团团下去睡觉,不然两人这么说话,一会说不定又给弄醒了。 孙嬷嬷刚一走,皇宫派来的太监便到了,直接宣布天旋帝的圣旨,此次指派给云苍辅助的侍卫都到了。 云苍接了旨,跟冰烟去看看被派过来的人,看到的时候,倒是有些意外,竟然是天旋帝亲信,这天旋国最精秘的其中一批人,有很大一部分都在天旋帝手中,天旋帝不算其它的,手上有三股力量,便不能让人小窥,首先世族大家都在暗卫,那天旋帝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这些人,都是做些天旋帝要做,却不希望被外人知道的秘密事件,所以很少人知道暗卫是怎么回事,只是在宫中的人知道,天旋帝有一股秘密力量很可怕。 另外两股,倒不是什么秘密,一股算是天旋帝的内庭侍卫,领头的叫内庭总管,主要是保护天旋帝的安全,不论在哪里,看到一群保护天旋帝的宫庭侍卫,那就是这批人中的,各个武艺不凡,皇宫里,便是皇后与云贵妃,看到这群人也不会轻易得罪,因为不论是暗卫还是内庭总管,都是直接听命于天旋帝的,可以说,他们就是杀人放火,那上头也有人,也可以千斩后奏,真要乱来,谁也惧啊,当然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自然不会乱来,否则脱权太多,那也是个大麻烦。 第三波的力量,同样是直接听命于天旋帝的人,正常都喜欢叫外庭侍卫,领头的叫外庭侍卫总管,总管叫强敬,是个寒门出身,原来是文举出身,可是在最关健的一场考试的时候,因为一个重大舞弊案,牵连许多舞弊人员,那场考虑都取消了考试资格,强敬虽然是个文人,但是性子却有些直,也有些火爆,他是十分无辜的,最后没有牵连进去做牢,都算是他幸运了,只是他不服气。 第二天考了武举考试,竟然一举让他夺了武状员,只不过天旋帝想着封官的时候,他却不要了,这就让人哗然了,考试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考出好成绩,然后光耀门楣吗,竟然有人考上却不上了,让人理解不能。 天旋帝听说这事,也没恼,反而调查了下强敬的事情,知道之前的事,也觉得很可惜,强敬文采还不错,只要天旋帝一声令下,他还是可以再进行科考,只不过却要下一次科考才行,当年并没有文举科考。后来天旋帝实在觉得可惜,便见了那强敬,也不知道天旋帝说了什么,反正强敬一出来,便再没有之前的菱角,起码在天旋帝面前是没有了,反而接受了天旋帝的重要,当然也是从小队长慢慢坐起来了,算起来,他在天旋帝身边已经有十几年了,是当之无愧的天旋帝的亲信。 暗卫的神秘首领,内庭侍卫总管水梁,外庭侍卫总管强敬,还有成公公,这都是天旋帝身边最说的上话的人,而且直接听命于天旋帝,这些年来,天旋帝身边倒是没有什么下面手上争权夺利的事情,本来他们都是各司其职,想要对方触到他们的地盘,也相当不容易。 但是这四个人正因为是天旋帝的亲信,所以也不是一般人能见着的,而今天派过来的,却是强敬亲自过来的,强敬主管属于天旋帝的外庭侍卫,也是分队的,今天是其中一队,本来也用不着他来,来个小队长就行,但强敬过来,也足可见天旋帝对这次的重视。 “微臣见过苍王、苍王妃。”见了人,强敬立即行礼,云苍便让人起来了,只是挑眉道:“没想到强总管亲自出面,以你的能力,比起本王更适合吧。” 强敬参加过文武举考试,那可是个文武双全的人,头脑灵活,也不似一般武将那般直白呆傻,而且也比一般武将多了份细心,但这些年来在朝为官,且权职重要,自然也成一股气势,身材一点不似文臣的瘦弱,手上本能放在右侧,那里放着他的佩剑,看起来十分威武。 强敬就是面对各宫主子,还是皇子,都是不卑不亢的,此时正常道:“回王爷,这是皇上的指示。” 其实强敬还有其它的任务,不然这件事,一般还要落到他头上了,而这件事他能出面,他下面队长却不行,官卑职微,根本管不起来。 云苍见状,自然也明白些,倒是没多说。 强敬道:“苍王,这一小队都是微臣手下的精兵强将,皇上特意让人选拨的,皇上还道,必要将那些逆臣贼子给抓到。” 云苍点点头,只是若有所思,看着站在强敬身后,刚才进来行礼后,让其起来后,便一言不发,但是站的笔直的一队人,从他们的气息等等,云苍都在算着他们的实力如何,然后淡淡道:“有劳强总管亲自送来了,本王知道了。” “那微臣便告退了。”强敬行了个礼,便告辞了。 苍王府的院子里,云苍带着冰烟,认真观察着强敬带来的这队人,说道:“你们是强总管下第几小队。” 其中最左方走出个壮实的汉子,见他眸光晶亮,眼神如刀,神态坚韧却没有表情道:“回苍王爷,微臣乃第二小队队长曹行!” 951,谈判中(补10号一更) 内庭与外庭都是四个精英小队,因为涉及的是两队互换执勤,出现单数不好弄,如此来说,四个小队也应该是差不了多少的,实力没太大差别,但是正如队伍的队数一样,其实还真有点差别,一号二号比三号四号队,略微还是强了一些,本来以为天旋帝挑一个皇宫的普通侍卫队就差不多了,没想到还派了外庭的侍卫队。 那内庭侍卫队就是谁也别想,内庭侍卫队天旋帝轻易不会安排给任何人,还能人比天旋帝自己的安全更重要的?但是这外庭侍卫队,天旋帝不是没委派过,但是他登基这么多年来,派给旁人完成什么,五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云苍沉默片刻道:“那么曹队长,对于这件事,有什么好的看法吗,不如说出来,一起想想。” 曹行脸色冷硬,天旋帝手底下的兵,还真没几个总笑口常开的,进入又是皇宫那种地方,最是严肃无比的地方,就算是嘻皮笑脸的,最后也都变在面无表情了,曹行现在样子,可真说不出友好:“微臣都听苍王爷的。”其实曹行有几句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当他们这些外庭队长的,怎么可能没有实才,是庸才,面对任何,都是有各自计划的,可是云苍这个地位,问他意见,可未必是真想听他说意见,对于云苍,其实京城的人了解的真就不多,以前只是说他是个无能的闲散王爷,这一回立功回来了,百姓对他多有称赞,可这还不足以让他被众人所了解,就连朝中那些大臣也是不了解的。 其实有些人还挺无语的,当初看不上云苍与冰烟,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云苍这些年来被赶出皇宫,也一直没有被天旋帝给招回来,这就是放羊的行为了,不过云苍的死活,云苍可能也是自我放弃了,竟然找了冰烟这个在许多贵族眼中,没有个无生育的助力的。 取了冰烟回来没有什么助力就罢了,因为这些还惹恼天旋帝了,天旋帝若不是国灰云苍的行为太丢脸了,没办法给他补办场婚礼,恐怕这云苍还回不来天旋国。后来讽刺云苍的声音,慢慢就变了味道,觉得这说不定就是云苍的心机,他在外面这么多年,天旋帝想都没想,甚至没几个人听天旋帝提及过,有些人甚至都忘记了,天旋国原来还有个庶子皇子云苍了,原来云哲各个名头都最盛,也最被看好,就是因为是正宫所生,而且一些人忘记,或者故意遗忘云哲上头还有个云苍,所以给云哲造势,云哲一直顶着嫡长皇子的名头的原因。 这样的情况下,更是没有云苍什么事了,最后无奈之下,就剩下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方法,引起天旋帝的注意,再把他招回天旋国了,而现在看来,这个方法看起来还是不错的,最起码真相不论如何,一直对云苍不上心的天旋帝,还是将他接回天旋国了,也算是重用他一回了,这一步走的,还真是对了。 所以当初那些人看不上冰烟,除了冰烟远嫁,外加出身丞相府,却是个庶女,确实不算高也不算低,再一个就是觉得云苍根本就在利用冰烟,就算对冰烟再好,那也是他给人的假相,他们才不相信,好不容易回归天旋帝朝庭核心的云苍,完全没有一丝野心,那么冰烟这个苍王妃之位啊,什么时候被人顶了就不好说了。 之前冰烟被瞧不上,多少人盯着苍王妃之位,可能也有这些原因。 曹行原来也是这么想云苍的,再加上他在外庭,本来就对各个皇子不太熟悉,而且他们只听命于天旋帝一人,只忠心于天旋帝与其上峰,对于云苍的遭遇也并没有什么可同情的,这皇家自古争斗就多,要真同情,那也得同情的过来才行啊。对于云苍的传闻,他也多是听听就算了。 只是后来云苍竟然攻下阴山,这就让人意外了,曹行对云苍不了解,也没见过他几面,到底还是见过的,那个看起来月神般高雅脱俗的人,看起来就是很孤高冷傲的人,这样的人大多有些自以为是、目空一切外加点刚愎自用,不然也不会谁也不跟他亲近的地步了。 这样的人,又不是在皇宫成长起来的,就算传说的跟鬼面神医学了些东西,还是不错的,但是也没有人能看好他,就算是学了那点东西,可说白了,也只是乡野村夫,跟太学出来的皇子,就眼界就不能同视而语的。这样的人,最多就是给拉出当炮灰的可怜虫,但最后却让他给攻打成功了,这还不算,竟然还抓住了云州城总兵的各种罪证,直接就给压进京开审,三堂会审之下,其实就算皇后那边真想救孙长志,这事也不容乐观,以曹行这些年的经验,孙长志进去了,那也得扒一层皮下来,就算孙长志最后没事,那云州城也会让皇后这边有所损失的。 现在竟然还牵连到刘府,看起来云苍,只不过就是灭了山贼,顺势得了这个势,纯属侥幸,但是未免太幸运点了吧。不是曹行觉得自己怎么的,他们外庭第二小队,那也不是人说带就能带的,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就真只是侥幸碰巧吗? 曹行对此有些怀疑,所以就算能说,他也没说,等着云苍说话。 云苍这才缓声道:“既然这个突破口是在孙长志那里,那么自然要从他那里审,而且那从云州城带来的证人的说词,也必须了解出来,并且要加派人手,盯紧了最近鬼祟的人,这些人这么胆大包天,连大理寺的牢房都敢闯,恐怕也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了。几个王府都要派人暗中保护着,万一这些人狗急了跳墙,穷凶极恶的,对其它的王爷和贵族府中,也再来一次,那京城可要出更大的乱子了,这些贼人也当真是可恨!” 952,谈判下 曹行觉得现在自己的脸,表情似乎都有些古怪,虽然他一直忙活着指挥手下,到各个地点去关注,苍王爷口中的‘需要保护的’各个王府,要注意各个府中平时出入之人,以防止外人混进去,给各府带来什么麻烦,倒是不需要进去,只是各个王府里,平时连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有巨细的报告曹行与云苍,这种事情,对于外庭的侍卫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曹行,想到之前云苍的话,总觉得心里有些古怪,苍王爷说是想保护各位王爷,他是应该相信的吧。 另外一些人,由曹行带着,跟云苍之后去大理寺问审,不止有孙长志,还有几个证人呢,带的人少可不行。 冰烟虽然也想去,不过这些事,她确实不适合去,最后也没跟上去,而团团那里睡了一圈又醒了,又叫冰烟,她正好过去,哄着团团玩了。 云苍坐马车去大理寺那里,曹行则带队在外面骑马,到了大理寺府那里,早就通知过,王越都特别热闹的出府来迎接云苍。往常,就算云苍去听审,可也没看到王越怎么的做小伏低啊,这会倒是看着更亲和了? 云苍看了王越一眼,面色表情颇淡,只是眼中却似乎带着笑,但是那笑却未达眼底,怎么都有点似笑非笑的表情?王越看着,心里也不禁有些后悔了。 在这之前他还真是看不上云苍的,哪想到,这一次云苍还得了天旋帝的指示,查大理寺刺客一案,这个案子说实在话,王越想要促成皇后一系在坏他们好事的想法,这可是云贵妃一系的机会啊,哪里想到原来他没放在眼中的,现在却是要让他讨好的。本来这件事就算是云苍查,王越也不至于这样讨好云苍,但就在没多久前,他就接到云贵妃派人传的话,一定要配合云苍调查,反正查出来同,也定然是刘府的事情,对于他们有好处的,若是云苍识相多些讨伐,岂不是更好嘛。 所以对于这些,王越自然要更加大利促成了,现在机会难得啊,就算看不起云苍,但这表面功夫,却一定要做的。 “苍王,里面请。”王越装作不知云苍那表情的含笑,笑眯眯的为云苍往里引进。 云苍自然也不会在这件事多做纠结,微转了头,介绍曹行道:“这位是父皇此次派来跟本王调配本案的曹行队长,这之间怕是会有许多事情,要劳烦王大人多多配合与合作的,到时候希望会合作愉快。”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曹队长若是有什么需要,直管跟本官说就好,本官能做到的,定然义不容辞。”王越笑的十分亲和说道。 作为外庭的人,外庭四个小队的人,王越不说都认识,但是起码几个头头他还是知道的,因为都在京城,都在这外面走动,所以自然也少不了可能会有接触的事情,曹行作为强敬手下二队长,平时话少,做的事却不少。 这么说吧,曹行上峰是强敬,但是想要见天旋帝,使使劲也是可能的,越级见天旋帝,以他的身份确实可以,更何况强敬对于手下还是出了名护短的,真出了什么事,嚼了舌根子,最后加个一个强敬到了天旋帝那里,说不定还更加严重了。所以这曹行也是京城中当官的都知道不好得罪的,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虽然话不好听,但是也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呢。 虽然明知道云苍来做什么,王越没有马上将他们请进大理寺的大牢里,反而带到议事的大厅里,然后请了云苍到上座,云苍也没有客气,便坐了上去,王越笑呵呵的坐到了一侧,必竟他是主人,便说起了一些情况,尤其是孙长志的。至从之前的案子暂审后,孙长志在牢房里就没有什么精神头,谁去问他的话也不说,看样子,要一硬到底,死咬着了。 王越想想,看了云苍一眼,说道:“依苍王爷您所见,这孙长志到了这个份上,竟然还如此倔犟,可是还有什么底牌要使出来吗?要说这种大案子,还是早早坦白才好,便是他不说话,这事他也是逃不掉的,若是承认态度良好,说不定皇上还会顾念点旧情,从轻发落,可是他现在这般不知好歹,他好歹在朝为官多年,岂会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下官看,怕是这里面还有事吧。” 云苍微挑眉,淡淡道:“王大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让他说出实话呢。” 王越却是笑笑:“下官也只是疑惑,具体的事情,还是苍王爷再审才是,以苍王爷的能力,自然会有所突破的,到时候下官也要借苍王爷审案的益处了。” 云苍嘴角勾了勾,却没接话:“好了,去牢房吧,本王要见孙长志。” “是,苍王爷这边请,下官这就带您去。”王越也没多说,他旁敲侧击,云苍相必也明白了,有些事说开了,反而就不好了。 牢房这种地方,云苍显然是不可能总来的,这牢房以前也不是没接待过名门望族的,一个个进入的第一个反应都是禁着鼻子,一副嫌恶,王越却十分奇怪的发现,也不知道这苍王爷是天生这刻板脸色,还是就是冷到,不论什么情况都没表情,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别看王越直管这里,但是能让他进这牢房,也是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的,心里转了番心思,看着云苍,眼神不禁深了深。 不是这苍王爷天生面瘫,忍在肚子里,那就是见识过?或者就这么平静内敛。 王越心里思忖着,这个苍王爷,真如传言那样吗?他隐约有种感觉,传言之事,不经过调查还是不能相信的,不然是要吃大亏的。 就这么思考的阶段,王越已经带着云苍来到牢房里面,到了孙长志的牢房前,孙长志正趴在地上,背冲着门口。 云苍看看孙长志,道:“孙长志本王现要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应该很感兴趣。” 刚才怎么没提到?王越一愣。 而原来谁都不理的孙长志,果然扭头看向了云苍,眼中跳跃着莫名的情绪。 【作者题外话】:囧啊,本来要码字,最近电脑却有些毛病,鼠标各种不好使啊,对于一个习惯鼠标的人来说,不好使就太各种不对劲了,又是网搜解决办法,又是找卖家各种问原因,弄的心情各种暴躁,连码字都受影响了。 用笔记本的触摸屏连复制粘贴我都用不好,各种费劲,才折腾出这一章来,瀑布泪┬_┬ 953,好消息坏消息上 孙长志看着云苍,却没有马上说话,只是眼带着一丝犹豫不决,以及一丝算计,和淡淡隐下的道不明的情绪。 云苍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着孙长志,孙长志停顿了一下,却没有继续说话,这牢房里,竟然隐入了一场十分诡异的沉默之中,曹行看看云苍,心里却在琢磨着,从云苍那里,他也没怎么说话,只是这个好消息与坏消息的事,以云苍带外庭侍卫这个事,查出什么事,是很难瞒住他们的,什么好坏消息,他可是不知道,这是云苍从别的渠道知道了,还是他其实就是在说慌呢? 孙长志似乎在经过天人交战,最后抬起头,脸上却绷起来,冷漠地道:“苍王来这,就是想跟下官说这些吗?” 云苍嘴角轻轻勾起来,像是在笑,又没有什么笑意:“看样子孙大人并不想知道,那真是可惜了。”转头看着思量着什么的曹行道,“曹队长,我们先走吧。” 现在走?曹行心里越发古怪了,只不过身为外庭的侍卫队长,他接触的事情不少,审人也是其中之一,看样子苍王爷想以此引孙长志啊,啧,这招行不行啊。 云苍一进来,就给孙长志一个,或许会让孙长志引起想法的念头,现在还没说就要走了,这不明显是引一诱孙长志先开口的法子吗,激将法啊,这件事恐怕在场的没几个不知道,真想用这法子,还用的这么直白,行不行啊? 当然以曹行他们以前执行任务,其实大多时候不需要太多弯门盗洞的行为,很多时候都是简单粗暴的,有时候虽然审问什么的,他们也有自己的法子,这是他们常用之一,但是很多时候,这些方法不怎么有用,以孙长志的身份,自然也清楚,曹行心中微微摇头,估计失败了,怕是要回去再想其它的办法了。 曹行一摆手,一路人便要原路返回。 孙长志在这个时候,面色却是变了变,待了这么久,已经枯黄,十分脏黑的手,紧紧攥住地上的杂草,瞪着眼睛看着云苍等人转身离开,孙长志咬咬牙,伸长了脖子,脸上憋的通红,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最后还是在云苍就快走过他这个牢房的时候开口了:“等等。” 云苍步子微顿,扭头看了眼孙长志,孙长志已经立起身子,脸上带着一股屈辱来,若没有云苍,孙长志又怎么可能过这样阶下囚的生活,只是没想到,现在却在给云苍服软,若是重来一次的话,孙长志一定在他有机会的时候,早早弄死了云苍,省得云苍最后折腾到他。 只是这些,现在也只能让他想想了。 孙长志看向云苍,微微弯下腰:“苍王爷所说的好消息与坏消息到底是什么,既然来了,不如让下官解解惑,何必带着问题离开呢。” 孙长志这话,看似恭敬,却也有些冷硬,但这也是孙长志,做出态度最好的样子了,对于害自己至此的人,能笑的跟朵菊花似的,那心里必然在想着算计呢,他现在,却被云苍的话带动了心思,虽然他不觉得云苍会想要帮他,但是若是真有好消息呢,若是对他真的有利呢,早些知道总没坏处,那坏消息,起码也能让他早做准备,早有计较。 云苍转过身子,没有马上走过来。 孙长志咬咬牙,看着云苍的绣飞龙盘花的锦靴,上边还有云朵飘飞,做工精良,布量上层,便是孙长志在曾经最辉煌的时候,这样一双靴子他也从来没穿过,除了皇家有的人,谁能有身上带龙这样至尊尊贵的标识。 人比人气死人,尤其是这个还是自己的仇人,在他如此落迫的时候,云苍那个他原来根本不放在眼中的废物皇子,现在无比高高在上看着卑微的他,可是孙长志心中无限悲凉,但到了这个地步,他想听那个消息,他就必须要服软。 孙长志双拳紧紧握起来,真想冲过去,将云苍脸上那份平静冷漠击穿,脑中竟然开始幻想着,将云苍打倒在地上,狠狠践踏的情景,疯魔一样的念头疯涨着,却让他快呕个半死。 孙长志恨恨的咬着牙,甚至感觉咬的顶着牙龈生疼,嘴里有些怪味道了:“还请苍王爷解惑。” 此时牢房十分安静,孙长志声音说的小声,却不妨碍云苍听的清楚,曹行眼中也闪过丝惊讶,这样也行?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吧,这种明显的引一诱孙长志服软开口的事,到他这还真行了! 云苍此时,这才抬步,又缓缓向孙长志走过来,曹行立即让人围在云苍周围保护着,孙长志现在在牢里,虽然不能激起什么风浪,但是以防万一啊! 云苍周围围了一圈的侍卫,孙长志脸上紧了紧,云苍却不以为然:“你很想听。” 孙长志脸上黑了黑,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云苍脸上淡淡的,孙长志却感觉自己被气的不行,这是故意污辱他,还污辱个没完了吗,真当他非听不可吗!孙长志咬咬牙,到底没将自己的不满表现出来。 云苍倒没再卖关子了,说道:“这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嘛,不如本王先说坏消息吧。大理寺牢房,这种地方竟然有人胆敢杀人,这件事情必然不会随便了结,接下来的彻查,可能会牵连出许多人,许多个势力,最后甚至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地步,但这种事情,却是不可姑息的,这一点孙总兵很清楚。查到,有证据,那都得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在这件事情上,孙总兵若再受牵连,你可以想象那个结果。” 孙长志沉默不语,云苍又幽幽开口:“好消息与坏消息也有关系,孙总兵所犯之案,证据确凿你死罪不可免,活罪更加不可能,但是……若是有更加严重的一个案子发生,而你做为最主要的证人,来个戴罪立功的话,那就不一样了。孙总兵,你要知道,真正的逆贼,和你那些比起来,哪一个更让人不能接受。” 孙长志眸子猛的一瞪,心中激烈的跳动了一下! 【作者题外话】:嘤电脑暂时没大问题了,不然都考虑要重新买了个嗷。 954,好消息坏消息中 孙长志呼吸明显一窒,然后喘息的有些不自然,他看着云苍,眼睛瞪着,黑幽幽的眼神也不时看着云苍,似乎想透过此处,来仔细观察云苍的真正意图,还有他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的样子。 云苍手背在身后,很淡定地看着孙长志,牢房里隐入的沉默,只是看向这里的人,都不时的在云苍与孙长志身上,视线来回的扫动。 曹行让人围着云苍,以作守护,自己却是站边上。 孙长志的若说真的笨,这些年来,也不可能就仅凭皇后的势力,就能守住云州城,当了这么多年的土皇帝,那脑子也是有一些的,只不过这一次栽了。所以总体来说,孙长志不笨,而且还颇有心机,这作戏的功夫也可谓是一流的,当初背弃自己原主子,改依附皇后一系,他这种的墙头草,向来是权重之人,得到某些想要之后,要铲除的,谁知道孙长志会不会第二次背叛他们呢,但是孙长志不但好好活着,而且还能得到重用。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不好说,但是孙长志绝对不简单,只是现在的孙长志,当他绝望的知道,自己很难再有生路之后,这时候有个人告诉他,有一种可能性,就看他敢不敢试了,就算这个人是他的仇人,很有可能是骗人的,但是依着人的生存本能,孙长志还是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动容的。 本来装的再好,可是这会脸上犹豫与眼神不断闪动的样子,即便他再快的压下去,还是没有办法让人错看,孙长志心里已经被说活了,这就是事实! 孙长志抿唇看着云苍,嘴角忽然勾了勾:“噢,这种事情,下官又如何断定什么呢,苍王爷的意思,您能救下官出去吗。” 云苍对孙长志这明知故问,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聪明的人会活的久一些的,孙大人,你觉得你现在不说,还有其它第二条路可走吗?” 孙长志心里一动,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忽然又闭上了嘴巴,他倒是很想说的,只不过…… 想了想,孙长志还是道:“下官需要些时间考虑一下。” 云苍身侧那曹行等人都皱了皱眉,这孙长志还真是不识抬举,都到了这份上了,他还拿什么乔,找死的节奏不成吗! 云苍却是淡笑:“孙总兵也应该知道,有些机会,是稍纵即逝的,只要孙总兵能对那个结果负责,本王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 孙长志面色变了变,云苍虽然奉命来查,孙长志这里是个源头,可要知道,云苍他可是不止一个线索的,皇后那头急着要杀孙长志的话,事出突然,真能保证一点漏洞都没有吗?恐怕不会吧,孙长志不禁想到了当初在云州城的事情,云苍这个人,孙长志现在才看出点不同来,是他不得不承认的事情,云苍远没有表现的那么无害,说不定就是一匹看似受伤,实则隐藏极好的恶狼,当你走近的时候,能够狠狠撕碎了你的凶猛与残忍。 孙长志眼神有些阴暗,但最后还是点点头。 云苍没有多说,轻笑一声,冲着曹行摆了下手,就真的转身走了。 孙长志这一刻眼神猛的收缩了一记,咬咬牙,看着云苍的背景,到底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深吸一口气,孙长志又倒回了地上,他还要等个机会,让他最后决定才行。 必竟他觉得云苍更加不可信。 刚一走出去,曹行神色便有些怪异看着云苍,有点欲言又止,但到底什么也没说,云苍看了曹行一眼:“曹队长怪本王没借机逼孙长志开口吗。” “下官不敢,王爷这样做,定然是因为王爷有您的主张,还有您的目的,王爷想的事情,不是下官能猜出来的。”曹行立即回道,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在这朝庭之上,谁能不会几句。 云苍双手背在后面,神色如常,淡然的回头看了曹行一眼,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动了动,有些似笑非笑:“若是本王说,本王并没有什么目的,而是根本逼不是出孙长志的话呢。” “啊?”曹行一愣,而云苍已经抬步往外走了,曹行一愣,已经快步跟了上去。 逼出孙长志,就在刚才的牢里,云苍没有说慌,还真没有什么万全的法子,能让孙长志对他放下戒心,对他说出自己知道的,只不过嘛,依云苍的计算,这个戒心,也快不存在了。 曹行以为离开后,云苍就算没问出什么来,但也总要继续查吧,谁知道云苍竟然转身便回了苍王府,冰烟刚处理了府中的府务,抱着团团在花园溜达,云苍看到了,眼中再难掩之前的清冷孤傲了,竟然是一副笑容满面迎上去,跟着冰烟与团团便溜达起来。 曹行错愕,几次想要找云苍说一下,正事要紧,可是云苍与冰烟也根本没有给他说什么的机会,曹行这么一拖延,竟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看着天色都不怎么早了。 云苍一家三口玩的很好,似乎才反应过来,曹行还跟着,云苍笑了笑:“曹队长时间不早了,厨房也备了饭,你们要不留在王府一起用一些吧。” “啊,不,不用了,下官还有事,要先带兄弟们走了。” 云苍点头:“派出去的人若是有消息了,本王要第一个知道。” 曹行脸上僵了僵,最后表情怪异地点头,带着他那队人走了。 冰烟胳膊轻撞了云苍一下,笑道:“我觉得这曹队长现在心情一定不好。” 云苍微挑眉头,外人鲜少能看到他对冰烟的温和:“觉得我是个草包吧。” 冰烟低笑:“你还是不要逗他太久了,否则不会处理接下来的事,到时候有什么阻碍就不好了。” 云苍不以为然:“若是处理不好,最后影响什么事,那也是上面没派对人,跟我却没有关系。” 冰烟低笑,天旋帝若觉得派给云苍这是个好事,他们夫妻应该感恩戴德那就错了,同样的,云苍现在也成为了众矢之地,处境可不怎么样,不论天旋帝出于何总目的,他们都不以为意。 但想让他们当顶头羊,也得看他们同不同意,若不是那事还得折腾下,倒也不需要这么麻烦。 大理寺牢房中,已到了晚饭时间,等有人往牢里送吃的时候,其中一个牢头看看一个面生的:“你哪的,以前似乎没怎么见过你吧。” 穿着一身粗衣的中年汉子,咧嘴一笑,一副献媚的凑了上去…… 955,好消息坏消息下 “大人,小的是原来管事的远房亲戚,他今个身子不舒服,所以小的才接着他来的。”那中年汉子笑眯眯说着,这会还往牢头身上塞东西。 那牢头本来不以为意的脸,突然在摸到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微微变了一下,脸上表情立即就变好了一些,微微点头道:“噢,你说这事,我也有耳闻,只不过这大理寺牢房可是重要的地方,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进的,我还得好好查查你才是。” “是是是,大人说的正是,小人都明白,都明白。”那中年汉子,又偷偷摸摸的给牢头塞了点东西,那牢头眉开眼笑的样子,抿了抿唇,拍拍他的肩膀:“你过来,等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就可以进去了,不过看着你跟管事的倒也长的挺像的,说你们是亲戚那还真是没差的。” “是是是,不少人这么说呢,呵呵呵。” 这中年汉子倒是个能说会道的,这牢头本来也不是什么当官的,在天旋国,根本就是连品级都没有的,张口必口又是大人大人的叫着,让人特别有虚荣感,又特别会做事,直往牢头那里塞东西。 牢头带着他进去问了几个问题,便让他出来了。 而就牢头所知,那管事生病的事情,确实是真的,其实不是今天生病,那管事早早就有些不舒服,感染了风寒,之前还找过大夫,见面的时候也是没精打彩的,一看就是得病呢,只不过因为之前大理寺遭闯入行刺的事情,哪个都很紧张,王越等一些头头们都特别小心,真出什么问题,到时候王越想保也保不住他们,所以这管事十分紧张,也不敢出错,就算是生病了,也一直挺着做工,做事还得小心谨慎的,但是又是生病没好,身体本来就虚,他还想好好表现下,不触了上头的眉头,反而超负荷的工作,这不一样子就累倒了。 累倒的时候,还有人看到了,请了大夫来看过,所以有了这件事,再加上这人能说会道,会做人的,也没有什么问题,便给放进去了。不过因为之前的事情,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看着这人的,只不过转了一圈,饭都放下去了,也没有什么事发生,牢头们,就渐渐没有了多少防心了。 第二天早上那顿饭,也是这中年汉子来送的,又看了一会,看着没啥问题,后来牢头们都不管了,早上也没有什么问题,都很普通,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当然还是这个中年汉子,今天这顿放饭的动作略微快了一些,而那两个牢头却没派人盯着这中年汉子的行为,那中年汉子到了孙长志的牢前,放了饭后,看着孙长志躺在牢里,就算听到放饭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听到中年汉子将东西放下后,微微扭着脖子,冷漠看看,正要转头时,中年汉子出声了。 “孙总兵。”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孙长志身子却猛然一震,然后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瞪大了眼睛,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身体也僵住了。 那中年汉子却是看着他笑了起来,将手中的碗递给孙长志:“孙总兵,吃饭了。” 孙长志根本不看饭碗,只是一直瞪着眼睛不说话,直直看着中年汉子,中年汉子见他这个样子,低声一笑,似乎带着某种安抚的力道般的,轻声道:“孙总兵,若是不吃饭,可怎么熬的下去啊,您的案子可还没结呢,这样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难不成孙总兵,想要以饥饿而‘死’的法子,了结这些吗?” 孙长志浑身一哆嗦,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了身子,瞪着眼睛看着这人,然后眼神一缩:“你……你……” 中年汉子嘴角咧开,露出一个以他外面来,自然而粗诳的笑容来,但是这笑容却看的孙长志胆战心惊,嘴唇竟然哆嗦起来了,孙长志眼神急速的闪动了两下,眼神不停的转动着,但是面上却一直有着一种害怕的神色。 那中年汉子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又将碗往孙长志面前递了递:“吃吧,我不会下毒的,你要知道,以孙总兵的身份,我们一直十分看重呢。”说着,又从袖子里拿出一根银针来,往着碗里试了试,再拿出来,银针分毫没变,就是为了让孙长志打消恐惧的念头。 只是现在的孙长志还依旧有些害怕,只撇了一下碗,便看向男子,嘴巴紧抿着,但是却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你……你……你没有……” 男子突然靠近了牢房,面上的笑容刚才还憨厚,但是这会却显得有些狰狞,吓的孙长志忙倒退了数步往后:“你想说‘死’?你说我是‘死’还是‘没死’呢。孙长志,当年的事,我可要好好谢谢你呢,那可真是让我十分难望啊。” 孙长志嘴巴哆嗦着更厉害,却想让自己表现的镇定,可惜那个成效并不大,他脸上已经满是惊慌失措,就是再想要将那个表情收回去,可惜,都十分困难,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会活着,怎么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啊! 当年……当年…… 孙长志想到当年的事情,双拳握紧:“不……你……你样貌改变了,当年他不是这个样子,你休想要骗本官,是谁,是谁派你来的,苍王?还是另外的派系,想要以此来吓唬本官,告诉你,本官根本就不怕!” 中年汉子笑声略有些怪异,又压的很低,孙长志的牢房比较靠里,这会那声音,就感觉磨音穿耳一样,让孙长志整个心都提起来了,眼睛已经快瞪大到不可言说的地步了。 那人冷冷一笑:“你当然希望我死掉了,呵呵。噢,原来这么多人看你不顺眼吗?孙长志啊,你是不是坏事做的太多了,这么多人联合起来要对付你,你还真是活该啊!” 男人冷冷看着孙长志,手却按着脖子那里,开始慢慢揭起一层皮…… 孙长志整个心都提起来了,当年,当年宫里的那个阴谋,那个被害者应该死了啊,他亲眼看到了,但他却吓的瞪大眼睛看着那皮慢慢撕下…… 956,孙长志终反水上(计中计) 人皮面具这种东西,是十分神奇的东西,孙长志以前是没有见过的,但是却也听过,以前还觉得这东西,可能只是传说的东西,脸上盖一层人皮面具,便是另外一个人了,怎么看着都有点玄乎吧。 但是孙长志不太相信,却也知道一直有这个传闻,而现在他却是亲眼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将人皮面具从耳根下巴处,慢慢撕开一层,人皮面具下的皮肤,与在外面的完全不一样,人皮面具中人的皮肤还略微白了一点,而最让孙长志感觉内心紧缩,完全不敢置信的是。 那个人的下巴上有一颗痣,在下巴尖上还略上一点,有一个黑色的痣,孙长志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当年他看到那个人最后的表情。 那个人当时只是安静的站着,无悲无喜,他的唇一直紧抿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垂头不语的样子,似乎让人感觉到一阵的悲凉,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后来看到他的时候,露出一个似笑非笑,还带着嘲讽的眼神,那眼中是对他无边的失望,那个时候,孙长志或许因为心虚,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神,所以眼神一垂,便看到了他嘴角下下巴上的那颗黑痣,在那样的情况下,竟然透着几分诡异,让孙长志心里咯噔了一下。 孙长志害怕他的人再次找到机会救下他,所以孙长志尽力让事情办的快一点,若是他与他的人不死,那么孙长志的背叛就没有意义了,只要让这个人还活着,孙长志就觉得自己会夜夜难以入睡,他害怕,是的,他怕! 那个人物当年可是天旋国天才型的人物,不知道多少人崇拜他,心机头脑等方面,都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当初若没有皇后以及其娘家的支持,还有对孙长志的保证,最后孙长志也不敢冒那个险,所以那个过程中,孙长志都不敢离开,确认了那个人已经死了,所以他才离开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还会再见到这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到这个人! 这一刻,孙长志感觉自己的喉咙似乎被掐住了一样,突然说不出话来,瞪大了眼睛,面上的恐惧神情,如何都再也遮不住了。 孙长志紧紧抓着地上的杂草,仰着脖子,却像是个被掐住喉咙的鸭子一样,发出低哑的轻喘声,胸腔因为急喘,而不断急浮起再浮下,孙长志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没死……” 那人的手慢慢撕开人皮面具,但或许是因为需要点时间,或者这个时间,已经不适合继续撕了,在停到鼻子端那里后,他的手停了下来,又慢条斯理的重新将人皮面具贴上,嘴角勾起的笑容却有些诡异:“我就站在孙总兵的面前,孙总兵觉得我是生还是死呢。” 本来已经知道答案了,这时的孙长志听着,还是浑身一哆嗦:“大……大人……” 中年壮汉双手按在牢房柱子上,手紧紧一握,却能清楚看到手背上那突起的青筋,他明显在隐忍着什么,中年壮汉看着孙长志的样子,突然间笑了:“孙长志,这些年你过的不错,只是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啊……不,你必然会有这一天的。当年你敢背叛原家,就该想到后果的,你这样的墙头草,皇后的人养了你这么久,辅助了你这么久,也到了要除掉你的时候了啊。” 孙长志一愣,嘴唇一哆嗦:“大……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中年壮汉淡淡一笑:“什么意思?其实你心理也应该清楚吧,在阴山之中,云苍怎么那么轻易就算计了你,这么多条累累罪恶,一时间如潮水一般,将你可能求生的路都堵死了,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孙长志长吸一口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去。 他……他竟然没想过这个问题,不……他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一直觉得,这种可能性没有,所以他故意给忽略住了。 孙长志有些尖锐道:“不,不可能的,若是真的……若时真的,为什么现在才来处理我,这不可能!” 皇后培养了孙长志这么多年来,让他在云州城当了土皇帝,现在都快要事成的时候,突然将孙长志给除了、换掉,怎么想着都不对劲吧。 孙长志摇摇头,不会的,就算这个人没有死,他对自己也是有无边的怨恨的,会这样说,分明就是一直还怨恨着他,所以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动摇他的心,皇后若真敢这么做,就不怕他说出真相。 不……不对……皇后可是派人杀过他的。 孙长志身子大震,突然间说不出来话了。 原来孙长志觉得皇后派人,让他心中怨恨了,他也想揭露出刘府的事情了,可是又想想,这件事未免太凑巧了,这不可能啊,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他还在给皇后一个机会,一个救他出去,到时候两方继续合作,对谁都好的机会。 可若那就是真的呢,这些年来就是为了让孙长志建立起关系网为云哲服务,可若是皇后本来就觉得孙长志活够了,想要除掉他的话,那他所想的一切岂不是就要推翻了吗? 还有,当初不就是云哲逼迫云苍去云州城的吗? 对了,就是云哲! 孙长志心头一紧,这一刻,所有的线索全都联系到了一起,云哲以要除掉云苍为由,外加孙长志与云苍本就有仇,将人弄到云州城,但云苍哪来的实力,就算云苍想,怎么会那么轻松就打下阴山,而且设了陷阱,让孙长志跳进去就出不来,他建的所有势力都瞬间倒塌。 回到京城之时,云哲跑前跑后的,看着十分认真,可是那些他手底下的人,本来对他忠心耿耿的手下,怎么会突然反水了,这些人不是孙长志说出来,孙哲找的吗,他难道不能在这个基础上威逼利诱那些人说出他吗! 只是他的手下到底是向着他的,最后说出刘府,这才让云哲一系慌了神,本来可以直接以刑定罪,现在却不得不下杀手了,那些人的实力,肯定是刘府的暗卫。 若是他再等着皇后的人,那就是送死了。 孙长志身子一僵,突然放声大叫起来,冷汗已齐齐留下来了:“来人,来人,我要见大理寺卿大人,我要见大理寺卿大人,我有重要事情要说,关于案子的!” 【作者题外话】:嗷,现在天气热的实在太难受了,坐着汗都顺脸淌,简直除了躺着都不想动,脑袋好晕好疼。 957,孙长志终反水中(计中计) 孙长志这段时间很少说什么话,甚至于许多人都放弃从孙长志嘴里问出什么的时候,孙长志突然急吼吼的要见王越,这也让牢房这些人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便立马去找王越了。 孙长志此时面上已经滴落出冷汗了,站在牢房里走来走去,嘴里甚至还挺念念有词的,只是声音很低,也没人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而这个时候,那个中年壮汉已经离开了,走到牢头那,还十分热情的招呼了一下,只是此时牢头们都有正事要处理,也没管这壮汉,这壮汉依着规矩,将饭桶等物清理干净,然后给带走,准备下次再拿过来,一切的一切,都跟往常看着一点变化都没有,路上遇到见过的,还十分亲切的打招呼。 男子离开后,孙长志样子没变,所以就显得孙长志的行为更加怪异。 “果然,果然他们不安好心,只是没想到……还活着,怎么办?难道我真要死了?”孙长志整张脸都快皱成朵菊花了,那絮絮叨叨的样子,哪还有之前的淡定了。 王越那边看着书呢,其实他并不是为了等孙长志,这么久了,谁都没有说好什么,怎么到了这时,孙长志就能听从别人劝说等改变口供了吗?只是这王越,举着书,也没看多少,想着那云苍,皱起眉,事情是不是有些失控了吗? 这件事事发的突然,皇上会这样做,也是无人可用的时候,可是为什么,他就是有点心难安呢。 王越捏了捏书角,反应过的时候,本来爱惜的书已经被捏的多了褶皱了,显然是没法安心看书了,将书放回到桌上,王越喝了口凉掉的茶水,抿了抿有些苦涩的味道,却还有点心事,当初是受了云贵妃的提携,不然王越也不会有这样的成就,这对王越来说,做到这个官职是十分不容易的,所以他一直没有忘本,当然也为了自己找一个靠山,起码到现在为止,这个靠山都是很靠谱的,这一次再能削弱了皇后一系的实力的话,这对他们的计划,那是大大有利的。 王越放下茶杯,本来有些严肃的脸上,这会也放松下来一些了,是了,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但是现在一切都对他们很有利,就凭这一点,他们就是有机可为的。 而现在撬开孙长志的嘴,那可是云苍的责任了,到时候得利是他们,还不用明面上得罪人,这可是多难得一次机会。 想到这,王越笑了笑,这事最后,他也要被云贵妃以及在成王府里,那大大记上一画的。 “大人,大人!”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急切叫声。 王越思绪被打乱,脸色难看,不悦道:“出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哪有什么规矩了。” “大人,孙长志开口了,说要见大人说案子的事!” 王越一愣,大步往外走,猛的打开门,眼睛已经瞪向外面传话的人:“你说真的!” “是是是,大人,是真的,孙长志说的清清楚楚,他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啊。”外面的人连忙点头肯定。 王越眼神一亮,跨步便要出去,但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了,眉头微皱,抿抿唇想了下还是道:“派人给苍王府,大理寺展大人那里送信。” 下人连忙应着,必竟现在还是在三堂会审的阶段,案子没定下来,另外两个人也知知情权的,证人若是要说,第一时间就应该知道,然而那人点头,又有些迟疑道:“大人,那……刑部尚书那里可要通知。” 三司会审特意落一个,到时候怕是不好说了。 王越冷笑一声:“当然要说,只不过要晚上半个时辰再通知。” 那下人一听,立即明白过来,然后通传王越的话,现在牢房那里守卫挺森严的,而且王越一派人在暗处盯着呢,倒也不怕牢房那里出什么大事了,自己慢悠悠的往牢房走去。 孙长志以前不说,王越使用了很多办法让他开口,只不过现在孙长志主动要说,他是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但现在关系却变了,变的一个无可无不可,而另一个更迫切了,以王越的想法,恐怕那孙长志不知道遇到什么麻烦事情了,现在必须要说了吧,晾晾孙长志,那也很正常了。 孙长志现在确实是挺急的,他自己心里已经慌乱起来了,转了好几圈,突然抬起头想说什么,但是他牢房前已经没有人了,孙长志心里一抖,张开口,便想喊出来,但是话在喉咙那里转了一圈,却硬是没喊出来。 他要说什么,难道要说当年该死之人,原来原府的当家家主,在十多年后又突然出现了吗?那个人来的神秘,现在他说出来,又没有证据,怎么让人相信他。 只是孙长志心里一直在想,那个人可能是假的,不然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出现。 但孙长志的理智又告诉他,那个人突然出现,是很合乎情理的,这个人这么出现,孙长志有些慌然的想,该不会这个人一直就在暗处里观察着他们,对于原来的仇人,他一直在找着机会报仇吗?而现在就是一个给予皇后一系打击的机会,他自然会出现了。 再者云哲与皇后等人,确实有理由要除掉孙长志,孙长志的用处虽然大,但是坏处同样不小,这一点孙长志自己都十分同意,云哲从骗云苍去阴山开始,就在下一盘棋,这些孙长志翻来覆去想半天,竟然感觉事情环环相扣,不但将孙长志除去,还能将云苍装进去,不论如何,现在云苍难道不是众矢之地吗。 天旋帝的外庭兵被他握了一队在手中,这是多少个皇子想争的,云苍的日子也不好受,云哲不将云苍放在眼中,但是到底也是个阻力,这样一石二鸟,云哲真是好恶毒的心思啊! 孙长志咬牙切齿,已经将那人的事情压下去了,那人当年的势力被打压的,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了,若是真可能,干嘛这些年来不报复,要在暗处进行,明显那人现在实力不行,所以孙长志若是能活下去,最要对付的是皇后,到时候再找那人,也来的及。 而此时王越已经晃悠的来到了牢房,被一群人拜见后,王越笑眯眯来到孙长志牢前:“孙总兵是个聪明人。” 孙长志冷眼看了他一眼:“我的条件就是活命,若是可以,从我这里得到的消息,绝对是你们想象不到的!” 958,孙长志终反水下(计中计) 另一方面,王越让人通知云苍与蒋长风,因为事发突然,所以那些人也不敢耽搁,便立即派人去请人。 这会云苍与冰烟吃过晚膳,正在院子里溜弯呢,团团这会精神也不错,睁着大大圆滚滚的眼睛,因为开始学会走路了,由着云苍与冰烟一人拉着一条小胳膊,正迈着小短腿,慢慢磨着往前走呢。 虽然走了两下,额头便累的冒点汗,不过看他精神百倍,抬起小短腿,重重举起,再落下的样子,还大有多走走的样子,因为此时他娘,亮着一双美丽的眼睛,不时的鼓励着:“团团真棒,对,再走两步,嗯,真好,再走一步。” 冰烟一手拉着团团,笑眯眯看着团团不断往前迈,奶白色的小脸上,竟然闪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坚定呢。 古代的教育方法,是十分古板的方法,云苍本来对于冰烟,对于团团走两步路,就如此的夸奖很是不能理解,只是很少说冰烟,心里却在想着,若是这事以后严重了,他还是不能让娘子当起慈母多败儿的典范,当然这话云苍还只是在心里转上一圈,想着以后再说。 只不过他发现原来吃完饭懒洋洋准备睡觉的团团,被冰烟哄着带出来,脸上本来郁闷的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却在冰烟笑眯眯温暖的鼓励下,竟然迈着小短腿走了好几步后,这话就暂时不想说出来了。 云苍在宫里的时间不久,也不过五岁左右,其实记忆没有多少,但是因为他以前的经历,当时对于他来说,可能就是一辈子的噩梦的事,所以那个时候的事情,他反而记的挺清楚的,当然许多细节是不可能记得了,只是当时他也到了入皇宫专业学院学习的开智年纪了,当时先生的严厉,他还是有点记忆的。 之后被鬼面神医收作徒弟,但是鬼面神医,到底也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教育还是死记硬背外加严厉的,只是他比许多先生好多了,懂得如何让学生融会贯通的事情。 冰烟这感觉他一时是不太理解,不过现在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坏处,所以云苍,准备先随机应便,派人盯着团团,若是他以后越长越歪,云苍是绝对不会看着的。 云苍看着团团额头的汗珠,眼睛不知道看到什么,失神发起呆来。 团团比起他当时被赶出皇宫年纪还要小,当初他是没有办法,可是现在他已经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作为男人,就要有抗起一个家,保护妻儿的能力与责任,他是不会允许他的妻儿再跟他受苦了,当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让其发生。 团团走了约有十步了,喘息着,冰烟看着他,旁边还有下人跟着,也不会真让团团受伤,冰烟注意到云苍一直沉默着,一转头,竟然看到云苍眼神有些失礼,一副发呆的样子,对于发呆这种状态,冰烟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禁有些愣住了。 冰烟轻声道:“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云苍被冰烟的声音唤醒,看着她,笑了起来:“没什么,让你担心了。”他只是想着,当年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 生在皇宫中,有些会因为那里在的养成观念,而女人众多,觉得那就是应该的,云苍没有生活在皇宫中,而且当初的事情,若不是皇宫那些女人争权夺利会发生吗? 云苍慢慢长大,岂能不知道,当初他跟差不多同龄的皇子玩,怎么就被人哄着去母妃的宫里,然而看见那么个不堪入目的场景,事情如何这么的巧,云苍打从心底里厌恶那个场景,可是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那真的只是被设计的,到底是自己的生母,若是背着父皇做出那等背叛下贱的乱伦行为,他是没办法接受的。 可说到底,就算那皇贵妃真要偷人,难道不会背着人吗?在那样的情况下不堪的都被发现,最后闹的,连云苍都不知道尸体在哪,都不能祭拜的地步,那又何苦? 说到底还不是后宫那些女人,为了争夺父皇的宠爱吗。 云哲、云朗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们从小争到大,而且是在宠爱中长大的,不会有人理解云苍这种深受其害的人,对于那种争斗的深恶痛觉,都是女人多闹的。 云苍伸出另一边得空的手,慢慢抚了下冰烟乌黑的发顶:“这样的生活太好了,我希望一直这样下去,我也会努力的,烟儿,这辈子,我定不负你!” 冰烟不知道云苍想到什么,回手握着他的手,笑的甜蜜温柔:“好,我也会为我们的未来努力的!” 两人相视一笑,这会有下人匆匆奔过来,以两人的耳力自然是知道的,都转过头去,正巧这会团团也走累了,半个身子靠在冰烟的小腿边上,一屁股坐在冰烟的脚背上,冰烟蹲下来给团团擦汗。 “王爷,大理寺卿突然传话,说那边有大事,希望王爷现在就过去一趟。” 云苍一挑眉,冰烟也愣了下,云苍没耽误,跟冰烟道:“我先过去看看。” “嗯,路上小心,多带几个人,晚上天黑。”冰烟柔声道,只是话外的意思,让云苍明白,他点点头,带了一小队苍王府的侍卫直奔大理寺。 团团这会也累了,孙嬷嬷她们带着团团洗个澡便哄着睡着了,冰烟来到主卧,媚霜、倾舞都等在那里,一见冰烟进来,两人都行礼,冰烟回手让下人离开,看向媚霜,后者已道:“王妃,那边都安排好了,黑宇的人都回来了。” 冰烟听到,立即点头:“这件事绝对不能出任何纰漏,让那人最近小心点,万不能出现,不能被人发现。” 媚霜倾舞连忙点头,但是她们其实都清楚,这时候没有人会理会那个人的,现在最折腾的地方也不可能是苍王府。 展长风与云苍差不多前后脚来到大理寺,直接被人带到牢房那里,到了牢房,就见到王越坐在孙长志牢房前,正笑眯眯喝着茶,孙长志牢里也摆了个小桌子,此时他快速吃饭,不时喝杯茶。 王越立即站起来见礼,云苍摆摆手,道:“这是怎么了。” 王越笑道:“王爷,孙大人想说了。” 云苍噢了一声,抬眼看向孙长志,这会孙长志也吃的差不多了,用手抹了把脸,抬起头来,冲着云苍竟然还行了下礼:“苍王爷,展大人,王大人,下官只求一活命的机会,却能提供一个大大打击刘府的事情,刘府绝对比你们想象中,做了更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959,抓人上 孙长志想的好,他确实是知道一些事情,但是这人活在世上,大多数还不都为自己活着,其实孙长志所犯的一些事情,跟家里人还真没有太多关系,起码最亲信的人除外,大多人还是不知道的,只要孙长志能保下平安,他的家人也不会受到他的牵连的。 而他也不想就这么被当成替罪羊死掉,那样岂不是太冤枉了些吗,他可不想啊! 只是这个要求一提出,在牢房里的人都沉默了,之前王越是知道这话了,可是他一点没有告诉旁人的意思,这个难题,王越是不会主动承担的。 但是这个案子吧,不论是云苍还是展长风等人也好,现在可以说,都跟这个案子联系在一起了,所以也可以说是,都事关一处的,孙长志要真是想说,那么对于云苍要办的事,还是王越与展长风的都是有极大的帮助的事情,现在孙长志是个点,他们是应该好好把握才是的。 只是饶了孙长志,哪来那么好的事情,孙长志犯下这种重罪,这样的条件,谁也不会轻易许诺,谁也没办法许诺的。 云苍面色清冷:“你犯下何等大罪,你心理清楚,你说是不说,这个罪都难以消。” 孙长志清楚的很,可是他还是要为自己争取:“这件事,说来说去,还都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情,皇上想饶了下官一条命,这天下还哪有能与天之相争的。” 孙长志说的也没有错,古朝皇帝,那就是一家独大的,这种的皇帝确实是有的,但是那种都是昏君,因为不能感受到民间疾苦的人,是背离群众与人民的,这种的昏君,大多不是被自己的儿孙争位后弄死,也会被起义的人灭了整个朝庭,但是不可否认,只要皇帝想,他可以免了一切的人与事的罪过,只看这个皇帝愿不愿意为一个人或一个事,而说这句话罢了。 孙长志的这个案子到底还没有审完,一切还有许多个未知数,就算孙长志的案子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知,但是极重之罪、重罪和轻罪,那情况都是不同的,所带来的结果也不相同。 孙长志不想死,他不死,那活着,他还有翻身的机会,但若是死了,那他就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不是吗。 孙长志垂下眼睛,他知道自己在冒险,以云苍恨他的可能性,恐怕也不容易,但是孙长志同样在赌,云苍恨皇后与云贵妃那些后宫女人更恨他许多,而这些年来皇后明里暗里打压云苍,找他的麻烦可不要太少了,孙长志与云苍的仇是他墙头草了,还有他女儿之间的矛盾根源之处,他们是恨不得对方死,可是恨还没有失了理智,若是给云苍一个报复的机会,云苍会不珍惜吗?不可能,云苍若没忘记当年的事情,云苍就必定会恨后宫的女人。 不论谁是背后的主使,恐怕云苍都恨不得,将天旋帝后宫的所有女人都斩除,当初皇贵妃那一辈子的后宫女人中,就没有什么省油的灯,当然不是说现在的都是省油的灯,只不过当年那些女人,各个都是满心算计的,皇后与云贵妃对云苍的威胁还最大,有这样的机会,孙长志不相信云苍会不抓住。 云苍没有说话,王越与展开风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不论是职位,还是身份,他们都在云苍之后,这种时候,他们不好说话,只是眼神却是不断闪动着。 王越眼中一闪,却是满心算计着,孙长志是投靠皇后一系多年了,现在这么说,显然他知道的不少,而对于云贵妃的人,这绝对是好消息,可是要怎么撬开孙长志的嘴,却是个困难。 孙长志生死,这时候已经不是王越在意了,就算孙长志活着,他想再日后在做到原来的位置,那也没有什么可能性的,倒也不怕孙长志报复什么的,但若是借由孙长习,重重打击到了刘府,那却是再好不过了,只是这话王越不能说,却要让这件事慢慢变成必然,要拉出刘府,却有些困难。 王越看着云苍,心里却是千思百转,他从之前就突然觉得,似乎有些看不透这个苍王爷了,对于他,难道就只是因为他太过被忽视了,所以突然被重用,所以其实只是白纸一张,却让人觉得高深莫测,这种可能性想想都觉得可笑,但是他却知道,这个苍王绝对不能小看。 不能小看,那么就是还能加以利用的。 王越眸子一眯,眼中已转动多番,再看了看,刚才一直没怎么动作的展长风,王越嘴角勾了起来,又缓和成平静的表情,不由得道:“孙长志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心里比谁都清楚,现在你还想提条件,你有什么资格再提条件。” 孙长志身子一震,他心里的担忧,这一刻被王越提起来,自然是害怕无比的,只是他不能退缩,为了自己,也为了家族,不论哪一个,他都要让云苍信他,帮他做了此事。 孙长志双手“砰”的一下握向牢房石柱上,立即在这个牢房里发出空响来,孙长志眸子都红了,紧紧盯着云苍道:“苍王爷,以前下官与您有诛多误会,现在下官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会理解,可是下官要说,下官绝对不是有心与苍王爷为敌,只是下官也是逼不得已的。” “噢,逼不得已?”云苍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孙长志一副咬牙切齿,无法言说的样子,心里做的激烈的斗争,最后咬着牙,瞪着眼睛看向云苍:“苍王爷,当初下官会做了墙头草,你们可能都要骂下官无情无义,当初若没有原府,下官也不会走的那么远,可是又有几人能理解下官呢。下官有件事,现在只想跟苍王您说。” “只和本王说。”云苍却是冷笑起来:“你这是想差别待遇啊,可有想过其它两位大人的感想呢,孙长志,你还想在这时候给本王使套吗!” “不是,下官绝无此意,只属苍王爷附耳一下,这绝对是个大秘密!”孙长志有些急切,云苍冷冷看着他一眼,最后还是身侧了身子挨近牢门那里…… 960,抓人中(二更) 孙长志看着云苍侧过身子,耳朵就在自己眼前,孙长志眼中闪过一些怨恨,但很快便恢复正常,现在不是再记恨的时候,他恨不得云苍死,可他什么也不能做,必竟他还要给活命呢。 压下心中的恨意,孙长志低声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知道的话道:“苍王爷,当年原府遭受到严历的重创,这件事在天旋国的大家族都多多少少都参与过,朝中重臣更是都借着机会,以势压人,整和过原府的力量,但是当初得到最大帮助的就是皇后与云贵妃一系的人,当初下官是背信弃义了,不过在这朝庭之上,都是瞬息万变的时候,下官也是没有办法。苍王爷觉得下官胆小怕事也好,不知道感恩也罢,下官说到底都只是个普通人,下官很怕死,也怕孙府一族的人都受到灭顶之遭,在原府失势的时候,下官若是不借机寻找下一个主子,想必您会明白的,孙府的人都不好活了。当初与原府牵连的家族,那些受到影响的,他们倒是尽了仁义,可是最后他们都没有后悔吗?这些事情都不好说吧。” 云苍只是冷淡看着他:“你要跟本王说的,就是这些无关紧要的吗!” 孙长志抿着唇,声音更低了一层:“可是下官却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当年众人都以为一定必死无疑的原府当家人,您的亲舅舅原文斌,他并没有死!” 云苍神色虽然立持平静,只是眼睛却是微微睁大,让人根本错看不了,便是王越与展长风,隐约听到只个字,不知道孙长志到底在说什么,只是看到云苍这个表情,也知道恐怕孙长志说了不得了的事情了,云苍还是很平静淡然一个人都能这样,到底是什么事? 两人心中不可抑制的有些好奇起来,尤其是王越,知道的更多,说不定还能控制住云苍呢。 说完这话,孙长志却没有多说,只是眼神隐暗了两下,云苍沉默着,但到底心里更加在意,还是他先打破了沉默,他转头看向孙长志,眼神前所未有的冷漠:“你说真的!” 孙长志点点头:“苍王爷,到了这个份上,下官是绝对不会再骗你了,骗了你惹的你不好高兴,那不是让下官自己送死吗,下官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这是千真万确的。” 孙长志看着云苍,又露出神神秘秘的表情,云苍会意,身子又侧了一下,孙长志声音极低极低,低的云苍不仔细听都难以听清:“王爷,下官还知道他的线索,甚至能找到他,下官只想活命,只想皇上能给个机会,只要王爷答应,下官现在就能说那些事情。” 云苍唇已经抿成一条直线了,脸上面无表情,眼神却有些悠远,一时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孙长志没有打扰到云苍,只是心里却有些期待,看样子,云苍被他说通了,说通就行了。 “你说!”半晌后,云苍才慢慢开口。 孙长志眼中难掩一丝喜意:“王爷,天旋国几大禁物您是知道的吧,皇后一系最要紧的秘密,他们还在防着下官,没有完全让下官知道,但是下官也不是傻子,也想过皇后那些人,可能会因为将来无用要除掉下官,所以下官也在暗中观察、调查,下官却发现,皇后一系,似乎有人涉及矿产的事情。” 云苍眸子明显瞪起,这一回甚至没有想在遮掩,看向孙长志:“你确信,若是假话,到时候你会死的比现在还惨!” 孙长志点头道:“不会有错的,这件事虽然藏的隐秘,但是下官查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些把握的,而这事就是刘府二房在管理。” 云苍心中一紧,看着孙长志半晌,那眼神简直如恶狼一般的可怕,但是孙长志没有害怕,却很平静的回视着云苍,眼中紧定的目光,竟然显得孙长志这一刻多了一份男的果绝。 云苍呼吸微窒,王越却已经忍不住了:“王爷,你们在说什么?”刚才他没错听,似乎听到矿字了,虽然中国多音字不少,但是在朝庭之中,能让孙长志这么紧要,当成保命东西的,不会就是他想到的事情吧。 展长风虽然没说话,只是脸上表情却已经变了。 云苍却没理会王越:“本王现在要进宫,王大人,死守住大理寺府,一定要确保孙大人的安全,若是他出什么事,王大人知道厉害关系,父皇的雷霆之怒,是谁也浇不息的。” 王越还想追问,但是云苍已经急迫往外走了,只是云苍下了命令,王越再不甘心,却不能再追上去,不论他听没听错,孙长志都不能死,他必须要活着,若是真的,给皇后一系的惊天打击,恐怕会让皇后一系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展长风却是直接跟向了云苍,云苍刚一出牢房,就立即让人去叫曹行,作为外庭侍卫队的人,进出皇宫比起一般侍卫更加方便,再加上云苍的身份,这个时候才能派上用场,不然这时候都差不多快宵禁了,云苍想进宫可不容易。 但是这一路上也受到诸多阻拦,但是云苍已经跟曹行说,这是事关天旋国的机密要事,若是谁慢下来,那么可能所有人都要跟着倒霉,展长风对此也不说什么。 外庭与内庭虽然没什么直接联系,但是总要比旁人亲密些,曹行这边十万火急,便让人联系了几庭,云苍在内庭侍卫派出的侍卫保护实则看守下直奔御书房,到了那里,内外庭的人都被阻了,御书房里,有着另一波的内庭侍卫在那里,看到云苍进来,面色都不太对。 这时候带兵进宫,又这么晚上,让人觉得云苍只是想聊天,就太可笑了。 御书房里云苍要见天旋帝的消息早就传过去,他刚一到,就被成公公请了进去,展长风也被跟了进去,云苍看了他一眼,却没有阻止。 御书房里,天旋帝面色不好,他都已经快要睡了,突然被十万火急的通报阻止了,云苍又不怎么得宠,他耐心自然也少了一些:“深更半夜,你有什么事必须现在见朕!” 云苍跪地行礼,然后道:“父皇,孙长志为求一生,说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事关天旋国安危。” “哼,不过是死前狗急跳墙,他又能知道什么。” 云苍面上带着一丝嘲讽:“是关矿产之事,父皇觉得重要与否。” “什么,矿产,谁这么胆大包天,造反不成!”天旋帝一听,立即怒了,矿产是只属于国家的,任何私人都不得开采的,属于天记国三禁之一,有人敢动,若说没有二心,不想反天旋帝,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成公公、展长风,还有两个在后头保护天旋国的心腹暗卫,都不禁倒抽一口气。 云苍嘴角冷冷勾起:“事跟刘府有关,父皇准备如何定论?” 【作者题外话】:努力恢复更新中…… 961,抓人下 “刘府?!”天旋帝惊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眼神明显晦黯了一下,而在场的其它几人,听到这话时,都面色各异,云苍的脸上,一直挂着嘲讽的表情。 天旋帝看向云苍,这才缓缓道:“你确定吗?” 云苍平静道:“孙长志为求一个可能,臣想不会说慌,至于父皇给不给孙长志这个机会,或者信不信孙长志,自然由父皇定夺。” 云苍话虽然说的平静,只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却不由得让人深想,天旋帝看着云苍,面色不由得沉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跟朕这夹枪带棍的说话,就是你该有的!” 云苍依旧平和开口,一点都不理解天旋帝这哄叫责怪是为了哪里:“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臣只是表明自己的想法,臣也知道由臣举报孙长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最后还搅起刘府的事情实在是不该。” 云苍面色平静,只是此时幽幽看向天旋帝的眼神,虽然黑幽幽的,但是旁人怎么看着都带着几分讽刺的意思。 天旋帝顿时怒喝起来:“大胆!” 云苍垂下头,低声仿似害怕地道:“臣不敢,臣胆子小,皇上如何吩咐,臣便如何去做。” 天旋帝已被云苍这话说的平静,但是那感觉,那话语如何都有点阴阳怪气,气的面红耳赤了,便是在这屋子里的成公公,以及展长风等人,都有点担忧,以及怪异看向云苍。 天旋帝其它几个皇子,那真是恨不得天旋帝说的所有的话,都能掰三半来听,这样才可以深切体会天旋帝的第一个指令,以及每一个动向为的是什么,从而更好的能够揣摩圣意,这也是在臣为官的大臣,必须要掌握的一定技能,要是没有点这个本领,天旋帝那上头气的头快冒烟了,你还在那喋喋不休他最讨厌的事情,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各个皇子为了争位,哪一个不想着尽可能的得到天旋帝的嚣重与喜欢啊,别说不敢惹天旋帝生气,就怕因此失了圣心,最后与那万万人之上的位置最后错失,天天只要有空,都恨不得能长出七个脑袋来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天旋帝高兴的事情呢。 哪有一个啊,像云苍这样非但不想着如何讨好,竟然还怎么气天旋帝,他怎么开心的。 偏偏呢,这云苍说的话也有其道理,而且话里表面上的意思,还是很正经的,就是说话语气,也不会让人觉得是故意气人,但偏偏配合他的状态、言语,与话里的意思,就让人知道,这人不将天旋帝气个好歹,就不罢休似的。 成公公微微叹息,这样的行为,要想让一个人喜欢,可是太难了,更何况云苍还是被赶出皇宫,在外面多年,最近才被带回天旋国的皇子,本来与天旋帝的情份就少,这人和人的相处,是需要很多种因素的,有人说生不如养恩大,一个生了你的人,却因各种原因与你分散或者不要你,你被人收养了,收养之人却是倾心教育,好好爱护,只要知道点感恩的,都明白哪一个才是真正对自己好的人。 当然了这句话也是因为,到底是养了多年了,只要真心相交,怎么可能没有情份留下来,人的感情都是潜移默化的,人也是群居的动物,是要感情的付出与回报的。 天旋帝这些年来与云苍没有什么情份,天旋帝对其它的皇子与公主,就算是不怎么得宠的,自然也比十多年没有见面的会更好一些,起码总在面前晃悠着,也能让他记住不是,十几年都没想起的人,甚至连名字可能都忘记的人,当然前面一个关系还会更好一些的,这是人知常情的。 云苍对于天旋帝会有怨念这也正常,可是这不是普通人家,这可是皇家啊,再者就算不是皇家,一般的大家族,族中子女因为各种原因被扔在外面多年也是有的,但他们怨也没办法开口,因为没有那个能力,而再如何,天旋帝都是云苍的父亲,云苍若是做的过份,但就对天旋帝不敬,不孝父亲之名,就能让云苍苦不堪言的。 这些道理在场的人都懂,云苍也不可能不知道,偏偏他在这里硬挺着脖子,对于天旋帝,一直都是面色淡淡,只是眼神闪动两下,一副等着天旋帝回答的样子。 天旋帝气的不轻,眸色都有些阴沉看着云苍,最后冷哼一声:“此事还待调查,既然有人举报,那便让人先将被举报人带走吧。” 云苍声音略微响了一些道:“皇上英明。”然后规规矩矩一拜礼,样子温顺的可以,但总给人敷衍的感觉。 展长风看着,也不禁叹息一声,云苍这些年来,怕是这些皇子公主里过的最差的一个,就算公主们再不得宠,将来便是皇家利益的嫁人所用,可是在宫里哪一个过的不是锦衣玉石的生活,就算差些,可是表面上也个个风光无限,倒是显得对云苍不公平了些。 可是越是这样,又如何讨天旋帝欢心啊,这样负负纠结下去,对云苍的结果只会越来越不好的。 只是事情这样,展长风心里却总觉得,还有一点什么是他没有想透的,看着云苍离开的背景,眼神略微深思。 天旋帝开口道:“长风此事你也是主审之一,既然两案都有相连,此事你也去吧,不可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可冤枉一个好人!” 展长风琢磨着这句话,却是连声应道,快速退离追向云苍去刘府抓人。 成公公此时小心翼翼给天旋帝递了杯茶,见天旋帝没动,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垂首在一边,恨不得将自己当成透明的。 天旋帝本来应该怒气奔腾的,但是此刻却出奇的平静,忽然间问向成公公:“你说这刘府真这么大胆吗?” 成公公大惊,连忙道:“案子还没定下来,奴婢也不知道。” 天旋帝却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成公公心里却是急翻着,他对天旋帝很了解,可是许多时候,天旋帝依旧像是个看不清的迷,此事来看,他也猜不出天旋帝是想保刘府,还是想借机惩罚,其实有没有这事,既然有人报出来,所谓无风不起浪,又岂能不让人怀疑呢? 皇帝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他的皇位起了窥探之意,就算真有,那也是万不能表现出来的。 云苍从皇宫一出来,与展长风快马来到刘府,因为得了天旋帝的命令,还从皇宫又带了一队侍卫出来,再加上苍王府的一队,当云苍来到刘府时,让侍卫将刘府团团围住时,就显得人数不少了。 刘府的人被云苍这样子震的不行,纷纷被惊动,全都聚集到院子里,刘长渠此时已被通知去了大理寺,出来迎着的正是刘御史刘长德还有他亲娘,刘府的祖母于氏,被云苍举动惊的大怒。 云苍却不跟他们废话:“奉皇上之令,擒拿刘府刘治宏,谁敢阻挠,一并抓回!” 刘府这些年来在天旋国京城可谓呼风唤雨,哪有一个敢来刘府抓人的,云苍这话说完,让他们又气,同时心惊起来。 962,谁敢抵抗上 在场的刘府众人皆是面色大变,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云苍,而那眼神中更带着无比愤恨的神色来。 这些年来皇后一系不能说是只手遮天,起码还有个云贵妃一系与他们分庭抗衡着,可那也是王不可见王那种争斗的情况下,有什么人敢太岁头上动土,这把土不但埋他们刘府头上了,甚至还要烧一把火! 刘长德怒气升腾,跨前一步正要说什么,刘府祖母于氏走向前,于氏一身深褐色团寿菊衫,身襟衣摆处都是用着金银两边绣成奢华的流线。 这些年来于氏在府中说一不二,女儿儿子又特别争气,便是外孙子,也是在朝中最有机会夺得皇位的皇子,在京城中的祖母辈的人中,这于氏可算的上是一号行列中的人,平时又很注重保养,比起实际年龄还偏低一些,身材略有些福态,头上顶着一对血玉宝石钗。 此时向前一步,虽然什么都还没说呢,却尽有一股子威严之态显露,常年混迹在高层行列,便是气质各方面,也都不可避免会更提升一些,她话还未说,刘府那群下人都已经低垂下头,一副习惯听命她发号司令的样子。 于氏看着云苍,苍老算计的眼神一闪而过,其中的轻蔑,轻易不会被人发现,但她却对云苍这个连争还没争,就已经丧失了争斗权利的皇子,一点也看不上,除了她的外孙子,其它的人也只有给她外孙子当垫脚石的份。 可是这个原本她一点没放在心中的人,现在竟然神色冷漠冲进刘府里,扬言要带走刘府的子弟,这人今天被人抓走了,刘府的脸面可没有了,而且就算最后查出来事情真相如何,今天刘府有人被带走,那必然会有人胡思乱想,到时候给刘府再扯出什么麻烦来,那可就难说了。 “这不是苍王爷,这么晚了来刘府?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再说吧,送客!”于氏看看云苍,后面虽然一脸的平静,只是进来说了一句便不再开口,不解释,也没有再说一遍,在外人看来这不明显是服软的态度吗,于氏倒也可以顺坡而下不是。 云苍眉头却是一挑,展长风虽然跟着云苍一起来的,只不过却没有紧跟着云苍,反而是在外面跟着,展长风是御史大夫不假,是个天旋帝一系的中立派不假,为人敢说敢做也不假,可是不代表他是傻的,不避要的争锋与矛盾,他还是不愿意碰的,显然来刘府抓人,就是其一。 但是这府中一时还没有动作,展长风也不得不往前了,刚走了几步便听到于氏的话,他脸上不禁变了变。 其实刚才云苍在喊话的时候,前面叫声没有太大,但是作为受命而来的云苍等人,因为知道是什么事情,所以就算他说的在小声,那些人也本能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他故意前面声音像是没喊出来略小一点,刘府这些人却听的不甚清楚,但是最后抓刘宏治这些人可是知道的,这也是让刘府的人这么反感的时候。 什么时候皇后娘家就是这么随随便便让人闯进来的,而就算刘府有人听到些,没全听清,也只是怀疑,没有太往上面想,皇后在位多年,天旋帝对于刘府还是十分照顾的,在处理事情上,多少都会给皇后一系些面子,当然云贵妃那里也是如此。 皇后必竟代表着一国之母,天旋帝该给的尊荣还是有的,现在有人冲进来要抓人,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么啊!他们岂会如了云苍的意思! 云苍没有动,眼神一撇,就看到展长风已经一脸怪异走过来,看了展长风一眼,缓声道:“今天你们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那刘宏治本王一定要带走,谁若敢阻碍,别怪本王不客气!” “苍王!爷。”于氏顿时喝了一声,苍王两字咬的特别重,以着于氏的诰命已是朝臣中最高的一批了,可是比起云苍这种无品级,也是极品的王爷来说,她也只占个辈份的光,论起身份,她可比云苍差的远了。 但云哲多么尊贵,多么厉害,在于氏面前也要给几分面子呢,云苍这么公然与她为敌,这可是公然打她的脸啊! “苍王这么不明不白的要将人带走,总得给刘府一个交待,而且刘府乃名门世家,苍王就这么带兵前来,恐怕不和规矩,有些事还是不要做的太过份才是。”于氏十分语重心长地道:“要知道站的好就摔的重,有时候甚至连站好的机会还没有呢,便不分轻重,那定会被摔的极惨极惨的,凡事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好。” 于氏语气好了一些,嘴角甚至还勾着笑呢,笑的还带着几分慈爱道:“臣妇是过来人,本不该这些,可是苍王爷有什么事,还是明天来说的好。臣妇那孙儿从小到大都很乖巧,而且也是个小有能力的人,若是苍王看的起,明日便让他前去给苍王请安,到时候有什么话,小辈的聊起来也有共同话题啊。” 这没头没尾的要抓刘宏治,于氏心里感觉不太好,极力的往云苍胡作非为上靠拢,他们反倒是成了弱者,就是被说出去,也是同情他们,站在他们的位置上的人多。 可惜云苍却是冷笑了一下,他进来的时候,便长了个心眼,皇上派出来的侍卫都让在外面守着,他话里的意思是,若是这府中有人反抗,苍王府的兵若是不能抓到,在外面是最后一道防线,在那里才是最关健的地方,那里自然要派最优秀的兵了,所以只有苍王府的侍卫被云苍带过来了。 这也正是因为云苍前面话喊的小声,外加上进来的都是身着苍王府衣服的侍卫,才让刘府有恃无恐的,不然以最近京城中的大案,进来的是皇上内外庭的侍卫,那种金贵到不行的兵上前,他们又岂会眼瞎的看不到。 所以说,云苍从进入刘府来说,就先给他们设了个套,展长风面色古怪,与这也有关系。 此时云苍怒喝一声:“大胆,竟敢违抗圣意!” 963,谁敢抵抗中(二更) “苍王在说什么,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可不是随便能说的,这屎盆子,刘府可没有任何戴的想法,话不能乱说!”于氏忙面色大变道:“刘府对天旋国忠心耿耿,安份守已,更对皇上尊崇敬爱,唯命是从,如何来的违抗圣意。倒是苍王你如此胡乱攀污,便是天旋国的王爷,今天不给臣妇一个交待,臣妇也定不会罢休的!” 云苍却是冷哼一声:“怎么,刘府老太君还想与本王对质,想跟阻止本王不成?” 于氏面色泛冷:“臣妇的身份自然是不敢的,可这天下若对不平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可就天下大乱了,朝中怕也容不得只由一意孤行作事,根本不计后果的人。” 刘长德本来是愤怒至极了,那刘宏治是刘长德的第二个儿子,虽然不是嫡子,却是刘长德第二个儿子,而且从小便十分聪慧,行事随着长大越发的练达了,只不过因为出身刘府,再加上虽然只是个庶子,但是对于皇后来说,能帮到云哲的身份什么的她并不怎么在乎。 这刘宏治是庶子不假,可一样都是她的侄子,看出刘宏治有些能力,便也想到培养,而这刘宏治的娘亲倒是个颇有心机,很得刘长德宠爱,与二房正妻关系还可以的贵妾,当然表面上是很好,给刘长德看着,私底下她们到底好坏这些也不是外人关心的。 刘宏治有本事,又受重视,还出身在刘府这种名贵大府,被人期待着长大。当然这府中大房二房加起来男男女女不少,有才的也不是刘宏治一人,但是就凭他出身的刘府,将来的成就也不会太低,这些年来心性倒也略有些嚣张了。 不过没有关系,以他的出身,他就是能做到这些。 是以刘长德对于这个二儿子也是很关心的,本来以为刘宏治之前是怎么得罪了云苍,云苍这想来刘府要人来了,当他刘府是什么人,说要人就能要到人的地方?这云苍脑门莫非被门挤了,他就算是个皇子是个王爷,可别忘记了,当初能被云哲挤兑到极险的阴山去剿匪,侥幸活着回来,但是以后这样的事,有一,他们就能做二,云苍若以为有这样的身份,就能在刘府指手划脚,随便抓刘府的子孙,那简直就是个自大愚蠢的人。 但是从进门后,云苍不论面对如何的指责,如何的明里暗里威胁,面上表情都十分云淡风清的样子,刘长德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就在这时,展长风也信步往前走,刘长德眸神瞬间一凝。 事情不对啊! “刘府是说什么也不交人了?”云苍又淡淡问了一声。 于氏冷哼,对于云苍这样罗圈话的问问题,以为云苍是根本说不过他,心里也发虚了,眼神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倨傲,微仰着下巴就要说话。 云苍却已冷哼出声:“好,刘府都是硬骨气,那本王就不客气了,刘府胆敢违抗皇上圣旨,拒绝交人,还意图阻止,触怒龙颜,更甚者暗里还有什么说不得的阴暗心思,来人啊,将刘府在场的人全都抓回去!” “是!苍王!” “嗒嗒嗒”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只是云苍言毕,没一会,外面便整齐奔进来一队人,看着那整齐的着装,已经衣服衣领上绣着的绿色吐着信子的蛇,于氏与刘长德,外加在场的刘府人都惊了! 这个装饰他们太清楚不过了,这不是皇上独立侍卫队的标志吗。 只有真龙天子可以用五爪金龙,其它的皇子王爷等可以用四爪以及蟒蛇图案为标识,而这些天旋帝的独立侍卫,同样也不可以越级,后来天旋帝便想了一个法子,将他们再降一级,衣服上绣了绿色毒蛇图案,以示独立侍卫的特殊性,在京城混的,要是不知道这独立侍卫,平时闲聊着把人惹了,那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有底蕴的大家族,更加清楚这样的侍卫队代表什么,这些人刚一无进来,于氏与刘长德便脑子一嗡,竟然是天旋帝下的旨抓人,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啊! 云苍来的突然,又直接派人将门都堵住了,这期间谁想要逃,直接被抓住,所以如果云苍故意不放人进来,这院子里还真没有人知道外面的情况。 于氏面色煞白,抗旨不遵,她就是皇后的老娘那也不敢承受的。 不过于氏到底是大家族出身,她更快的恢复过来,看向云苍的那一瞬间,眼中还带着一丝怨毒,便把上被她藏入眼底,于氏连忙说软话:“臣妇万万不敢违抗皇上的圣旨,只是原本不明其意,若是这些侍卫早早进来,臣妇哪里有不知道的道理。”‘ 若是这时候,于氏与刘长德还不知道云苍故意拿了他们一把,他们就白活了,这话里话外也带着指责。 云苍微抬眼神,平平淡淡开口:“本王来时第一句便表明来意,刘府如此大阵仗的欢迎,让本王十分受宠若惊,只可惜似乎不是为了欢迎本王,这件事若是本王处理不了,父皇定会再派人前来的。刘府老太君不用担心,父皇会派出妥当人选的。” 云苍若是将皮球踢出去,不论天旋帝将来派什么人来,可他们刘府抗旨的事就算是落实了,现在刘府正值多事之秋,人人担忧的时候,谁傻啊。 于氏苍老的面皮扯了一下,笑的跟朵花似的:“皇上下旨,刘府自然会多番配合,下人早就派人去寻了,看我这老婆子,到底是年纪大了啊,嘴巴就是碎,竟说些没用的家常闲聊着,倒是耽误功夫了,人马上就到了,还请苍王再稍等一会。” 于氏这老太太平时高傲那个劲,展长风十分受不了,现在笑的不自然,却硬是挤笑说小话的样子,倒让展长风觉得十分有趣,这苍王爷还真是有办法啊…… “干什么,你们做什么,竟然敢对本公子无礼,你们都找死吗!”就在这时,一道怒喝声响起,后头拉拉扯扯一团人迅速向这里冲来。 于氏一见不好,叫打手势让人带刘宏治来了,本来这事有天旋帝出面,他们就不能阻人,之后的事还可以想办法,抗旨却是大大的不行。 然而刘宏治挣扎愤怒被带过来时,云苍身后一个身影突然一闪,飞窜着到了刘宏治身后,啪啪两下,将刘府的人震退,直接一手半掐刘宏治脖子,另一手快速束住刘宏治双手。 刘宏治更加气怒不休的挣扎,破口大骂,但喉咙被卡,他面色涨红,形象十分狼狈,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刘府之中,在这里面刘府子孙被人这么对待,传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于氏刘长德看着云苍的眼神,简直不能更冷了,展长风都感觉身子忽然刮来一阵冷风,黑齐却一个扭身,已直接拖着刘宏治来到云苍身前,云苍冷冷看着刘宏治,嘴角勾起:“带走,连夜审问!” 964,谁敢抵抗下 刘治宏一听,挣扎越发激烈:“你……”敢字还没有说出来,后面的黑齐的手就更加用力按住他的脖子。 刘治宏这个点确实都睡下了,刚才在屋子里,突然有人踹研门,冲进来,他正要开骂,就有人直接架住他往外拉,刘治宏叫骂了一路,一个人都不理他,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辱啊! 但他更没想到,他被带出来后,竟然连话还不能开口呢,就要被人带走,简直岂有此理。 刘治宏被控制,他整个人眸子圆瞪,看向祖母与父亲的时候,是带着急切的,他不知何事,即想让他们说个明白,也想让他们救他,可是他们现在却是同样面色难看的看过来,却什么都没说。 刘治宏突然感觉心凉了,他此时也感觉不对劲了。 而云苍此时主导,他一下令,根本不需要刘府的人同意不同意,侍卫已经按着刘治宏往外走了,刘府一众人面色难看,于氏与刘长德更是快步了几步,直觉想要跟上前去。 云苍此时回头看看他们,温和无比地道:“两位留步,此次审案由父皇下令,一切在没有定论之前,都将保密,两位还是留下来等消息吧,那里可不是两位这种身份的人去的地方。” 说完云苍转身就走了,只是刘长德与于氏却是听的面色大变。 不是他们这种身份去的地方,刘治宏就能去吗?若说那里是什么好地方,他们是说什么都不会信的,云苍这话里话外带着将要狠狠折磨刘治宏的意图,他们难道听不出来吗! 云苍他们来的快,走的也快,那些侍卫都是训练有速的,不一会便走了个干净。 刘长德急声问向于氏:“娘,这下要怎么办,进宫找妹妹吗,治宏被抓了,这事要大了,治宏怎么啊!” 于氏面色也不好,看着刘长德焦急的样子,却是瞪了他一眼:“急什么,遇事就这么慌张,像什么样子!” 刘长德一听,面上僵了僵,倒是没说话,于氏眼睛不断闪动,最后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宫里是夜禁的时候,怎么可能让人进去,本来刘府还没有事呢,要是这么冒然进去,反倒成我刘府作贼心虚了。这件事,明早上自然要跟皇后娘娘说的,我刘府的人被这么污陷了去,没有给个说道怎么行。” 刘长德一听,面上却有些怪异,刘治宏的事情,他们刘府这些核心人物又岂会不知道,但是看于氏的意思,就是根本不认,虽然刘长德也是这个意思,可于氏却是信心满满,这就不由得不让刘长德多想了,他娘很有主意。 说起来这刘府的祖母于氏,当年也是难得女子,于氏出身京城老型家族的嫡长女,最早刘府要迎取于氏的时候,那时的刘府哪有今天的光景,于氏院了刘府祖父的时候,算的上是低嫁的,当初京城权贵多少想娶她为妻,她都没有同意,所以于氏和于府当时做这个决定的时候,许多人都不解,觉得于氏得了失心疯。 可是后来发现,于氏的选择是正确的。 刘府当初那时候不如于氏娘家,可到底也是大家族之一,而且当初的刘府家主,才智过人,有大谋略,又是英俊风彩不凡,也是京中大家小姐的最好人选呢。 有人说于氏是个旺夫的女子,至从她嫁进刘府后,其相公拜入朝中之后,步步高升,而且仕途很平稳,并且刘府不像一般大府那样杂乱,妻妾重多,当初刘府家主对于于氏很不错,就算不能今生只她一人,但是也不会出现,宠妾灭妻给于氏不爽的事情,并且有什么事情也会问问于氏意见,两人还是当时特别让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呢。 后来前后生了两子一女,两子也都模样不错,很会做人,随后在亲女入朝做到皇后后,刘府的风头就再也无法阻挡了,刘府两子也不是什么草包,光靠着自己的妹妹坐到今天的位置,虽然刘府助力确实是大,但是能坐稳,也绝不是走后门。 刘家家主死于重病,不过那个时候刘府根基已稳,那个时候刘府没有受到太大的重创,虽然有些小波折,却没有大事,但不可否认,若不是于氏当时掌权,挡过那些风言风语,还有让刘府全府的大权,出什么乱子还很难说。 于氏这女人绝对不一般,就连皇后现在在朝中,若有什么太难解决的事情,也会问问于氏的意思,可见这于氏在刘府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绝非只是皇后与刘府两个老爷的娘这么简单。 此时她并未表现的太过焦虑,也让刘长德放下些心:“娘,明日早朝后派人与妹妹联系可好。” 于氏想了想:“不,不要主动去联系,治宏已经被带走了,我们这么一进去,不就成了去求救了吗?你妹妹现在在宫里也不容易,不能被人抓到把柄,这可是皇上下旨查办的,我们现在去求救,不也在质疑皇上吗?” 刘长德一愣,但他也深知于氏说的在理,只还是担心:“那治宏那要怎么办。” 于氏颇有些头疼:“皇后在宫里,恐怕这件事是瞒不住她的,我们等皇后派人来联系再说吧。而且这件事你不觉得十分可疑吗?” 刘长德不解:“娘,儿子没明白。” 于氏没说话,直接向她院子走去,刘长德看了眼周围的下人,乖乖的跟着于氏进了屋子,刚一进屋,于氏便道:“从孙长志这件事开始,我们就一直处于风口浪尖上,所有的事情都在缓缓的向我们而来,好似一张大网正等着向我们网来。而且从孙长志到后面的证人这些,你不觉得怪异吗?转变口供的时候未免太巧合了,这是有人算计我们呢!” 刘长德也十分认同:“是云贵妃的人!娘的人意思是成王府!” 于氏冷笑起来:“不是他们还能有谁,你附耳过来。” 刘长德立即凑过去,于氏说了几句话,刘长德的脸色从原来的意外到不怀好意,笑了起来:“就依娘的意思,倒要看看到时候成王府云贵妃的人要怎么办,这淌混水,他们不想沾也得沾,想这么算计我们,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看谁玩的过谁!” 而云苍将刘治宏直接带到了外庭在外的审案之地,接着也不审刘治宏,就让人加派人手看管,便回府了,让所有人都惊着了。 展长风更是不解直接问出口,云苍只露出个意味深长地笑容来:“展大人也累了,案子终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不能急于一时。” 展长风完全不明白云苍话里意思到底是什么,这人抓来不马上审查,这可是刘府的人,恐怕明天皇后便会向皇上要人了,不先审出东西来,恐怕会麻烦起来的。 只是云苍说完,直接转身就走,根本没理会展长风的不解,展长风为此一夜辗转,第二天上了朝后,便急匆匆往关压刘治宏这赶,这都是后话了。 云苍交待完后,便带着人回到苍王府,冰烟一直没有休息,就等着云苍,迎着云苍进了屋子,冰烟便双眼明亮看着云苍,云苍低笑了一声,双手按着冰烟的脸颊,先是来了一个深吻,这才放开红着脸,有些气喘吁吁的冰烟。 冰烟眼神闪烁看着云苍,有些不满。 云苍长臂一伸,搭在冰烟肩膀上,直接将她还到内室,冰烟看看他,先让下人去弄了洗澡水,水打进来便让下人都下去了,她样自给云苍服务。 云苍脱了衣服,本来还精明干练,靠在浴桶里瞬间带着几分懒散,眼中带着笑意眨也不眨的看着冰烟,冰烟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看什么看呢。” 冰烟娇嗔一怒,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云苍拉着她的手亲了亲:“人都已经抓住了,现在关在外庭的审问密室之中,就看鱼儿上不上勾了。” 冰烟一听,眼睛明显一亮,手中拿起桶边的帕子,浸了水后给云苍擦背:“那边都安排好了,人都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那个疑似原府原家主的人,正是云苍安排的,为的就是引起孙长志的埋藏在心里的惧意,也正是让这一条,他们从抓来孙长志后,一直在埋着的线顺理成章的进行下去。 若时真想只除了孙长志,云苍根本没必要带孙长志回京这么麻烦,当时剿匪的时候,他有许多次机会直接除了孙长志,可是那样的话,他怎么可能顺理成章接收云州城的地盘。 从云苍被云哲等人推到云州城的时候,云苍心里就在盘算着,最后下决定,还是因为孙长志的几番算计,再背后挨打下去,就真的无力翻身了,将孙长志带进京城,绝不只是拉出刘府这条大鱼,云苍最主要的目的,其实就是要搅乱这个京城! 让他们夫妻过的不痛快,他们也不会让人过的痛快,更何况云苍只是要对付那些本来就该对付的人,不向无辜人下手,他做的心安理德,只要事情顺利,京城马上就有大热闹可看了! 【作者题外话】:额上一章刘治宏,打错,打成刘宏治了,这一章都改了,不过作者没办法自己改章节,就从这章更改,跟大家说下。 965,夫妻暧昧上 “辛苦你了。”云苍拉着冰烟的手,往前一拉,冰烟本来是对着云苍的背,云苍忽然这么一拉她,冰烟身体便不受控制往前撞了,只不过云苍当然不会那么莽撞,在拉的时候还是控制了力道的,所以当冰烟吓的一愣,都被拉过来贴上云苍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云苍坐在木桶里,后背都是湿的,不过才贴上,冰烟就感觉自己衣前也湿了一块,她当下就恼了:“在做什么呢,吓我一跳。” 云苍转过头来,拉着冰烟的手,亲密的亲亲握握:“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为夫这是来犒劳娘子的。” 冰烟挑眉:“噢,所谓的犒劳就是吓我一跳吗,那能不要这个犒劳吗。”冰烟唇抿成一条线,只是眼睛弯弯的,看起来哪是真的怒啊。 云苍头微抬,将自己下巴放到冰烟软软的小手上蹭,顿时冰烟就感觉手上一麻,这都晚上了,云苍长胡子,虽然不是特别密实的那种,可是这两天忙活的,他有时候不刮也就不刮了,现在起了一层小毛刺,刮的冰烟手都红了,却是麻麻痒痒还有些微微刺痛,感觉怪异,又让她心里总有种麻痒痒的感觉,反正挺让她不好说的。 “快放开,手疼。”冰烟挣扎着要抽手,云苍哪里能让她抽出手,反而笑眯眯继续握着,但没再继续折腾冰烟的手。 冰烟很白,被云苍的胡子刮两下,那红都有红道子了,伤不着,但是看着颜色却挺明显的,云苍拿到嘴边亲了亲,冰烟看他这样却被逗笑了:“怎么,觉得自己错了啊,那刚才为什么还要做啊,我手疼了,你说要怎么办。” 云苍看着冰烟脸上的笑意,盈亮的眼睛,比起外面被星星镶满的天空还要迷人,秀挺的鼻子微翘,红唇轻轻抿着,勾动的弧度,带着酥到人心里的诱惑,这就是他娘子,两人成亲这么久,就是怎么样也看不够。 云苍握着冰烟的手,忽然心中一动,手指头微微刮了冰烟手心一记,冰烟身子一僵,脸上升起了淡淡的薄红:“你在做什么啊。” 云苍无辜看着冰烟:“为夫在想要怎么讨好娘子,这样子行吗?”说着又对冰烟的手心刮了一下,眼带着询问的眼色,看着十分的认真询问,一点别的心思都没有。 看的冰烟都郁闷了,云苍一向都很正经的,这样子,冰烟还真不能说什么,只是当她看不到云苍眼底的笑意吗,要不然她这个当娘子也白做了好吗。 冰烟哼了一声:“当然不行了,惹我生气,就这样结束那怎么行!” 云苍“噢”了一声,认真思考的神色都在脸上了,沉默了一会,在冰烟怀疑这家伙不是真认真起来的时候,云苍突然抬起头,拉着冰烟的双臂便往上一提,因为出手太快,冰烟没反应过来,而云苍又有意往上抛抛,冰烟吓的一惊,身子便似飘起来一样。 云苍手还拉着冰烟的手臂,人便往前云苍那边过去,冰烟心里顿时有种无语感,这难不成是在玩杂技不成,不过是洗个澡,哪来的这么折腾啊。 冰烟惊吓只在一瞬间,低低叫了一声,便平静下来,只是在要落下的时候,眉头却狠狠一挑:“我……”没脱衣服,又瞬间被咬回去了。 下人虽然都被她给挥退了,可都在外面守着呢,云苍洗完东西还要收出去,这时候她要是将没脱衣服叫出来,恐怕外面都听到了,到时候她可得羞愤欲死了。 冰烟狠狠瞪了云苍一眼,可就这一会时间,云苍已经托住冰烟的腋下,直接将人抱在怀中。 “噗通”两人都落大浴桶里了。 苍王府里的东西都是特制的,以云苍的身份,规格都是顶级的,这浴桶双人自然也能用,而两个人一同用浴桶,还真不是第一次呢。 “你做什么啊!”云苍今天特别兴奋似的,冰烟都被他这么折腾的都没脾气了,抹了把脸,眼睛猛瞪,看起来双眼更加明亮有神,微侧着身子,瞪人时,眼角微微上台,勾魂似的。 云苍眼神一暗,就着环抱着冰烟的姿势,一按占有欲的按在冰烟腰上,忽略温热,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便压下,唇便猛的侵入到冰烟的唇舌之中,冰烟被迫与他一同起舞,本来不满的丝丝情绪,也在云苍这热情而猛烈的情绪下,渐渐全都丧失。 冰烟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像是经历过无数遍,但是每一遍,却又是那么自然而然的,冰烟双手从云苍裸露,却结实的胸前,滑到了云苍的后颈处,双手微微用力,借此也拉动了自己的身体,双手一扣,便回应起云苍火热的吻。 两人都渐渐的些失控了,呼吸急促喘息着,因为浸了水,冰烟的衣服已经全部粘湿在了身体上,这会让人不是那么舒服的,可是对于冰烟来说,却已经有些忘记了周遭的事情了。 对于这种事情上,一但云苍想要开始的时候,冰烟极大多数都只能随波逐流,但是这种事情,男人想主动,女人又何必打消那个积极性呢,更何况冰烟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既然她不纯熟,让云苍带着她起舞不是更好嘛。 云苍大手从腰意向上,放到了冰烟的肩上,入手的却是湿漉漉的触感,云苍愣了一下,似乎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冰烟可不像他一样正在洗澡呢。 只不过云苍有些无暇顾忌这些,云苍最近忙着孙长志的案子,其实跟冰烟的相处时间也不多。 他最近平时又是总想着怎么折腾这些人,怎么让计划顺利进行,白天还总往外面跑,身体到底还是有些乏的,有时候甚至不能跟冰烟与团团一起吃晚膳,若是一起吃的话,一般情况下也是吃了晚膳后,一起出去溜溜弯,消化一下,晚上回去,几乎也是躺着聊上几句,便睡着了,说不辛苦,那是不可能的。 966,夫妻暧昧中 所谓久旱逢甘露,怕也正是这个意思。 别说是云苍了,这段时间因为孙长志的事情,冰烟也跟着云苍思考对策,虽然在大局上,冰烟还是守着些分寸,不会过分说,但是一些细节上,冰烟身为女人,到底是比男人要细心的多,所以倒也对云苍帮助很大,夫妻两个联手,倒也让事情进行的更顺利,同时两人的事情自然也是少了一些。 云苍热情犹在,而被自己相公喜欢疼爱的,身为女人哪有不喜欢的,云苍表现的热情,冰烟岂能无动于衷,倒也半推半就的,湿透的衣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脱了,随意甩在了地上。 云苍因为练武,对于热与冷的抵抗能力都很强,平时的浴水都喜欢比正常的更热一些,此时还有氤氲的水气升腾而起,两人渐渐赤果相拥,从远处看着,仿似在如仙烟气里,看到一对如壁的男女,正有他们对彼此最深的爱与对彼此最真的热情相拥着对方。 他们的周身,都已经升起一层白烟云雾,缓缓升腾着,显得如梦似幻着。 冰烟美如白玉的肌肤上,渐渐染起层层而起的红晕,让她无暇的肌肤透着宝石一样诱人的色泽,更何况眉眼似画,红唇如珠,脸型精致的小脸呢,此时因为与云苍行着鱼水之欢,透着片片透彻的红霞,眼眸星光眨动,水光氤氲,如一波波被打破的湖水,每一层波动都牵动着人心。 云苍抱着冰烟,呼吸一重,埋下头自己奋力开垦,冰烟抱着云苍的头发,手不自觉的抚摸着云苍不知是汗水还是浴水的黑墨般的头发,不知是想顺着抚摸,还是因为太过激动要将其搅乱,几次下来,只拨动着云苍的头发,在空中抛飞,不少水珠泼溅在地上与周围的布景上,只不过氤氲了一会,却因为水气的蒸发,而又将所有景物变的如初一般。 只是其它的地方再如何如初,这个屋子里的气氛,却是消不下去的。 冰烟被云苍抱着不松手,感觉呼吸都有些紧触,用手轻推了下云苍的肩膀,埋头的云苍抬起头,眼神如红,看的冰烟都不禁缩了下肩膀,这人怎么如狼似虎的,哪像个样子啊,只是心里这样想着,冰烟嘴角却不禁勾起,眼神微眨,看着云苍,摸摸云苍的耳朵:“一会水要凉了,好好洗吧。” 云苍脸又往冰烟面前凑了凑:“在这里,娘子不觉得很有情趣吗?” 冰烟嗔怪:“哪里学来的,怎么油腔滑调的呢。” 云苍低笑,搂着冰烟的手,是一点也没有放开的打算:“为夫知道了,娘子这是想换个地方吧。” 冰烟气哼的喷了云苍一声,云苍怪笑,凑过去,唇落在冰烟光洁白净的肩膀上,轻轻吻了几下,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娘子还是不要嘴硬的好。” 冰烟无语,抱怨了一声:“哪有……” 只是唇再次被云苍虏获,她刚才也只是觉得被云苍抱的有些喘不过气,想缓缓而已,看样子,云苍是将她当成逗越了,看着云苍的表情,分明比刚才还火热,冰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刚才还一片朦胧,这会声音却渐渐大了起来,浴桶里的水都被溅的哪里都是,越来越多水珠被逼离开浴桶,无辜落地,却在落地时,立即装死趴下,羞于看到眼前的一切,仿似在用无形的手捂着耳朵,不想去听一样。 这屋子里偶尔极静,也偶有细碎的声音传来,但仔细听来,却是软语嘤咛,便是听到骨子里都要酥了,怕是世上真爱的男女,最美好最动听的旋律了。 冰烟早知道云苍身强体壮,年轻有为,可是体力太好,平时看着云苍累了乏了,她要跟着心疼,想着法的,变着法的给云苍做吃的,就是不想看到云苍没食欲的样子,这才能保存体力,可是真到了这种时候,冰烟却总要抱怨云苍,这时候体力也未免太好了一些。 将浴桶里的水都折腾的凉了,云苍也不将外面的人叫进来,想着明天一早再撤下去吧,将外面的下人都打发了,只留了守夜的便好,他可是看到冰烟已经羞的不行了,留着自己的心腹,总好过院子里那些未开面的丫环眼神怪异吧。 只不过云苍若是这么就罢休了,那还真不是他的性子。 出了浴桶,两人都擦了身体,冰烟都有些累了,云苍将人打横公主抱到床上,冰烟一挨了床,便在床了滚了个半圈,背对着云苍,立即做出呼呼声,为了证明她太累了,现在已经睡了。 云苍看着妻子难得露出这样幼稚的举动,不但没觉得无趣,反而觉得正和他心意,这样的妻子看着可精神活泼的很啊,真正累的人,可是连脑子都不愿意动的呢,他的小娘子,明显还精神头十足呢。 感觉到背后呼吸离的有些接,冰烟心里做着个纠结的事,要继续装下去,还是严厉指责呢,似乎法子都不好啊。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云苍已经凑到她耳边了。 在浴桶里折腾半天,虽然折腾了不少汗,可在那里,也算就手都洗了一遍,两人出来的时候,都擦了身子,现在两人身上带着点淡淡的清香与清爽感,云苍这一凑近来,冰烟都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冰烟可是再装不了了,一回头,云苍正等着她,主动献上软唇,就把冰烟又吻的迷迷糊糊,心中埋怨了两句,就也没有挣扎了,再一次折服在云苍这里,明天估计又要咬着被子,眼露幽怨了。 “嗯……唔……”冰烟声音细碎,因为刚才的折腾,这会她的声音透着一种低媚的沙哑声,面上红霞未尽褪,更有种欲语还羞的架势,还真是让云苍有些招架不住了。 直接从半横在床上,手上一撑,两手撑在冰烟身边,直接撑在冰烟的身上,而后缓缓压下来,低碎的声音再次低低喃喃的传出,冰烟想比起以往,今天还真是少的…… 967,夫妻暧昧下 迷迷糊糊想完这句话,冰烟就后悔了,哪里是少啊,她觉得她真有点意想天开,到后来自己晕过去,又醒了之后,看着云苍汗的脸的时候,也懒的,当然也没心思再计算什么次数了,更加懒得抱怨了,还不如她留点力气了,省得没用的晕倒了。 看着冰烟浑身懒洋洋的要命,慵懒的姿态,比起什么都诱人,只不过看着冰烟有些疲累的样子,云苍到底是大发善心,没往折腾上夜那去。 冰烟迷迷糊糊着已经要睡了,两人都懒着再穿衣服,云苍直接伸了手臂,让冰烟靠着他手臂,冰烟也不娇情,靠着云苍宽厚的胸,手伸过去搭着,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休息。 两人都有些累了,没一会便睡着了。 只不过也奇怪了,第二天两人都起的早,昨天折腾到后半夜,估计两人也就是睡了不到两个时辰,都相继醒了。 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冰烟脸上还蒙蒙的,有些迷糊。 冰烟以前睡眠十分轻,有点动静就会醒,现在若是自己醒,她的还是留着一丝精神的,不过不包括跟有个安全感的云苍在,更何况是被折腾了几回的时候呢。 “再睡一会吧。”云苍也知道将冰烟累坏了,想让冰烟再睡一阵子。 云苍不说还好,一说冰烟倒也精神了一些,看看外面天色,还没怎么亮天,倒也懒的起来,可是醒了便有些睡不着了,伸着手拨弄着云苍的头发,半个身子都趴在云苍的胸前。 云苍自然的伸手环着冰烟的腰,防止她摔了,冰烟这时候才想到,昨天她本来还有话要问的,只是后来跟云苍一阵折腾,倒是给忘记了:“那刘治宏昨天关在里面,怕是不会好过啊。” 云苍笑了笑:“或许会吧,不过让他好好清醒一下才是。” 冰烟伸手点着云苍的下巴,那里的胡渣又多了一点,扎在手上有些微微刺痛,但是冰烟却连了兴趣,慢悠悠的摩擦起来了:“皇后不知道想到什么法子了没有。” 云苍想在借着孙长志这条线掉大鱼,只不过这个放线过程有点长,而且虽然现在一切都朝着他们想的去做,可是那皇后云贵妃的人可都是人精,一个小小的偏差,都能改变她们的想法也说不定,更何况那云哲与云朗都不是吃素的,他们身边还有一些谋士在出谋划策着,这种时候,最不可能就是乱来。 他们鱼饵扔出去了,但是那边的人最后会怎么做,有什么样的办法,都让未来有些未知,起码最后能闹腾成什么样子,有多严重,这个严重度就是个未知数。 当然出了这件事,想要平息下去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云苍想在折腾出个名头出来,还是有些困难的。 “不论想不想的出法子,接下来几天,娘子你都辛苦了,而他们的法子不论如何,这一切打击他们是受定了。”云苍伸出手,替冰烟梳理她散开的墨发。 冰烟一笑,头直接顶到云苍的脑顶,将自己毛茸茸的头顶蹭着云苍的下巴,让云苍嘴角不禁勾起笑来,又趁机吃起豆腐来。 冰烟却一脸狡猾看着他,一把抓过他那不老实的手:“那可不行,我可没有力气呢,今天你还要劳累我,再让我受累下去,我身子垮了怎么办。” 冰烟分明是故意的,云苍也不拆穿,抱着冰烟的腰,微微晃着手臂,两人轻声细语的又聊了会,见天色差不多了,门外丫环也渐渐多了,两人不能懒床,这才起身了。 冰烟现在可是一身印子,自然是不能让丫环给她穿衣服,瞪了云苍一眼,穿了亵衣穿了中衣,云苍那边也是如此,这才让外面丫环进来,进行最后的梳头洗漱之类的事情。 云苍与冰烟吃了早膳后,便去早朝了,冰烟却是站在衣柜前面,让丫环拿了几套衣服,选了身略朴实,但是仔细却能看出低调做工的衣服穿上,头上戴着的首饰不多,只配了两对钗子,其中却有一对栩栩如生的对凤,看起来便很华丽,戴的虽然不多,却是让人无法忽略的,配上她那身低调奢华,倒也相得益彰。 这会团团醒了,吵着要冰烟,孙嬷嬷将团团抱来,冰烟跟着团团玩了一会,团团这小孩又困了,冰烟便让孙嬷嬷直接带着团团在她屋子里休息了。 却说早朝这里,云苍昨府里去刘府大闹一场,将刘府的人当面羞了一遍,最后还将刘府的公子给带走了,这件事就是昨天太晚了,没传出去,可是早起各府起来的时候,这个风声,却快速传遍一些府里,有些人脉差的,听的消息晚的,但是来冒明的路上,碰到相熟的大人,这一聊起来,也没有不知道的道理了,听到云苍这么行事,众人都有些愣了,同时也感觉这皇后一脉,这不是要倒霉了吧。 云苍敢这么做,那是有恃无恐啊,难道皇上这是要拿捏皇后一脉了? 这朝上的事情,从来都是瞬间万变的,谁也不好说哪一个权倾朝野的,明天是不是就尸横他处,皇上想办谁,有时候就只是心思一转的事情。 所谓伴君如伴虎,再昏庸的皇帝,只要他手握天下的生杀大权,就不要以为那是好糊弄,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无时不能小看敌人,对于自己的主人,也同样是一个道理。 在这样的气氛下,在这个早朝的时候,气氛就显得特别沉闷。 上朝的时候,是不能直仰头看皇帝的,那是不敬,不过各大臣,也是有自己的方法,不时眼神游离一下,跟着几个相熟的,或者敌对的来个眼神相对,底下的暗潮汹涌,绝对不弱。 站在最前面的几个王爷之间,气氛就更是诡异了。 诚王云朗,今天那脸上的笑意就根本是掩示不住的,笑眯眯的样子,眼睛都快跟月牙似的了,还用更明显吗。 历王云哲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只是那眉头深锁,眼中还是难掩一些烦躁感,他不时看向站在旁边,一副闲淡的云苍,眼中几欲掩示,几次快速闪过的冷寒之光,还是能被有心人看到的。 齐王云谭也难得的来上早朝了,只不过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完全感受不到朝中那如火如荼的气氛一样,还不时打个哈欠,一副昨夜没睡好的样子,整个身子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真可谓是应了那句话,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能站着就绝对不好好站着,歪着身子,好似下一刻就能马上倒了似的。 天旋帝却依旧是端着周正威武的脸,仿似看不到下面的暗潮汹涌,传言太监在那里叫着“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大概也因为之前的大事,今天上奏的奏折都明显少了一些,而且各个大臣都特别的谨慎,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就算说话,也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的样子。 听了几个奏请的事情,之后也没什么人,天旋帝大袖一挥,退朝走了。 这下满朝文武都有些惊了,本来还想着这刘府都被抓了,身为皇后娘家,云哲的外祖家,又是他强有力的支援的,云哲肯定要跟着求求情的,但是谁料到云哲竟然什么都没说。 云朗十分不满,本来还想借机挤兑云哲的,好好在天旋帝面前压压他,他得了消息后,便翻来覆去想了许多说词,没想到竟然都没用上。 云苍倒是看了云哲几眼,看着云哲之前面上还有些阴郁,这会反而平静下来,眸子闪了闪,嘴角轻抿,转身便走。 云哲此时却笑眯眯的快走了两步,变成了与云苍并立而行了,云哲笑着道:“看着二皇兄越来越受重视,皇弟心里为你高兴呢。” 云朗自然也窜过来了,云谭打着哈欠,本来想跟云苍说两句话,现在看来免了吧,他可不喜欢凑热闹,在外面会了云怀,坐了马车就回去了。 却说云苍这里,听了云哲的话,嘴角微动,微微上扬一分,只让平淡的有些冷漠的脸上显得和善一些,道:“有劳三皇弟关心了,不过都是为父皇做事,这些都是应该的,哪有重视一说,都是为父皇做事而已。只是这件事不方便三皇弟出面,否则这事,怕也落不到皇兄头上的。” 云苍说的是事实,若不是云哲与云朗的身份,他们二人显然比云苍更有些威势的,这事本也伦不到云苍头上。 可这事实听到云哲的耳朵里,怎么就是这么讽刺呢。 云哲眸子微眯,冷眼看着云苍,而云苍只是冲着他点点头:“本王还有要事,先走了。” 然后大步流星往前走,云朗这会凑到云哲耳边小声道:“三皇兄现在心里怕是十分焦急吧,这件事啊,若到谁的头上,都是难以忍受的,那到底也是三皇兄的表哥呢,打着骨头连着筋呢。” 云哲一听,面色大变。 那刘治宏只是刘府二皇庶子,跟云哲身份简直没法比,什么打着骨头连着筋,若说是跟云朗还好说,到底是亲兄弟,这平白矮了一截的亲戚,可是让云哲没脸的,而再看到云朗脸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云哲一口气差点没喷出来。 不行,母后让他等,但这事不能等,看着云朗在这里等着抓他把柄,还要另想招才是! 云苍这边出了宫,便立即回苍王府,冰烟早等在那里,两人一汇合后,冰烟与云苍坐着马车便来到外庭侍卫平时待的地方,而这里很少有女人会入这里,一是这里是天旋帝亲信的地方,没有人会犯忌讳往这跑,二一个也没有人带女人来这地方,说句不好听的,在这里面待着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便是审人的过程,就是一般大老爷们看了都脚底发麻,柔弱的女人来这里不是惹麻烦吗。 外庭的人脸色不太好,只是云苍却完全不在意,直接带着冰烟便去了关压着刘治宏的地方,刘治宏牵扯不少,这些人关压着十分讲究,是个四周是石头,只留了一个小窗户那样一个地方。 而云苍一来,便是要提审刘治宏,不过待了一夜,刘治宏的样子,却不怎么好,看到云苍与冰烟坐在前面,刘治宏本来被压着,瞬间便像是踩了大便跳起来,便要冲云苍抓来,而跟在刘治宏身后一个外庭侍卫眼神却是一闪,手中的刀不禁握的紧了紧,看向云苍与冰烟的眼神,更加诡异! 968,反其道而行上 那侍卫眼中闪烁却也只是一瞬间,手中握着剑柄,突然举起来,那边云苍与冰烟都一愣,已有看到这里情况不对要冲上去的,而那侍卫此时已经照着刘治宏打去,其它的人心更是一紧,刘治宏可还没审,出了什么事很不好办的! 这个侍卫? 然而下一刻,那侍卫剑根本没出鞘,照着刘治宏后背便敲了一下,刘治宏被这么一敲,身子跟着一踉跄,便趴在了地上,还痛叫了一声,这块地虽然不如牢房条件那么恶劣,但是这种地方,可不是什么名门大府的大厅打扫的那么干净,这么一猛趴,因为惊吓,与被撞的疼痛,刘治宏这么一张嘴,直接贴地上了,嘴里顿时被一股灰尘味聚满,恶心的他直想吐。 而刚才出手的侍卫,此时却是一伸脚,一脚踩在了刘治宏的肩膀上,让他没有挣扎着起来,速度很快,训练有素,一看就很不错,也让云苍与冰烟注意到了他。 “这个侍卫倒是不错。”云苍看看这人,嘴角微勾了下,对于他出手快速很满意,若非这样,刘治宏发起疯了,刚才又因为突然发作冲过来,很容易伤到云苍的,更何况今天他还将冰烟也带来了,让刘治宏得逞的话,事情肯定不怎么好看的,所以这侍卫出手的很是时间。 冰烟也带着笑意看着这侍卫,笑起来十分暖人,只是眼底却带着的是审度的神色。 今天当值的是曹行,看到云苍对刚才的侍卫颇为满意,这是跟着他的侍卫,他看着也颇为满意,这可都是他手底下的人,笑道:“王爷,这是权义,我这小队里武艺里排前三的。” “不错。”云苍点点头,倒是没有多说。 那权义却是跪下感恩了两句,就算这内外庭的人都是皇帝的人,一般人都不敢得罪他们,只不过那也是只是总管之类的,像权义这样侍卫,可不敢跟大臣,以及云苍这样的王爷托大。 云苍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刘治宏,道:“将他绑到一个地方吧,本王有事要问。” “是,王爷。” 那边抬过来一个很重的椅子,将挣扎的刘治宏给绑在了椅子上,一点没有因为刘治宏出身刘府,而对他格外宽待,做完后,刘治宏眼睛快要冒火了,看着云苍便要开口叫骂,想想又不行,生生忍下来,云苍与冰烟也拿了椅子坐在刘治宏的前面,刘治宏脸上绷的紧紧的,云苍突然道:“你们都下去吧,本王要单独与刘公子谈谈。” 曹行等人一愣,这事全权交给云苍负责,但是借用的是他们的人,他们又直属于天旋帝,所以做什么外庭的人都跟着,但是也没有说过他们就可以越界,但一般人都懂得这个道理,虽然天旋帝让云苍管理这事,但是为了避嫌,正常人也会让外庭的人跟着,这审人的时候将他们都叫走,这是什么事啊。 曹行微愣,其它的侍卫表情也有点不好,这是想背着他们,觉得他们跟着坏事,还是信不着他们,他们可是天旋帝派来的,这是什么意思! 冰烟却是笑着道:“众位公事认真,这会想必也累了吧,最近这段时间王爷办案子,王爷这个人有点事做,有时候做起来就什么都顾不得了,让众位不方便的地方还请见谅了,本王妃知道大家都十分辛苦,来的时候在王府备了些点心,只是个小心意,大家若是饿了,不妨吃些,也给本王妃些意见,本王妃平时就喜欢弄这些个东西。” 冰烟这是给外庭的人台阶下呢,那些人心里再怎么不如意,可是一身份远远不如云苍,这事又是云苍负责,他要怎么做,他们还真不能有什么意见。可不是什么人都必须给这些外庭人面子的,给也是最上面的头头,就是曹行也没有那个让云苍低头的地步,他们被借调给云苍,就得听云苍的。 冰烟也算是会做人了,自然不能说撵他们离开,那多不好听,也打天旋帝的面子,让着帮她试试糕点味道,对于劳烦他们尽些心意,这种夸捧着的感觉,还是鲜少人会不喜欢的,更何况冰烟身为王妃,却没有什么架子,那些人更是没有什么意见了。 曹行一摆手,带着那群人纷纷离开了。 冰烟身后跟着倾舞,还有一个婆婆,外面马车那还有两个下人,招待这些人就足够了,冰烟这个时候再出去亲自招待,那就有些自降身份,还会让人觉得她过份热情,身为天旋帝的直系力量,太过热情反而让人说道。 冰烟没有出去,跟着云苍坐在刘治宏的对面,外面人用着糕点,云苍夫妻两个自然也不可能什么都没有,旁边摆着的桌子上还摆放着糕点与水果和揭开盖子,便满屋子飘香的茶叶清香味。 至从昨天被关进来后,这里是有准备一餐,但是刘治宏脾气硬气他不吃,这会看着眼前的情景,刘治宏只感觉胃部突然扭曲了一下,让他感觉到空落落的,硬是咽下到口的一股子酸意,看着云苍与冰烟桌边上摆着的东西,眼睛直了一下,接下来却冷哼一声道:“苍王、苍王妃,您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呢,就这么将在下抓进来,到底所为何事,在下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苍王爷也有随便抓良民的习惯了。” 刘府的人横行在京城,向来是有股傲气的,云苍身为王爷,言语上没有太过份,旁人也没有办法因此而怪罪刘府出来的刘治宏的,这也是他的底气所在。 “该说什么,刘公子想必也清楚,也不需要本王多问什么,你什么时候想说,本王自然等得。”云苍却是淡淡开口,然后便不说话了。 冰烟手中拿着一块,做成花瓣托起圆状的桂花糕放在嘴里,吃了一口眼睛眯了起来,十分享受的样子,感觉到云苍看向他,冰烟顿时一笑,笑眯眯的又拿了一个,十分亲密的往云苍嘴中送去。 刘治宏看的一脸错愕怪异! 969,反其道而行中 不问他?刚才将那些外庭的人支走,不就是有事情要问他吗,至于是什么事情,这刘治宏既然能管着刘府核心的某项事情,那也不是傻的,就算刚被抓起来有些莫名,经过昨天一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他也能想明白了。 之前孙长志被抓,刘府便给打过预防针,那个时候虽然他们没当一回事,可是这个时候,刘治宏却也能因为两件事而联系到一起,想让他说根本不可能,刘治宏岂能不知道轻重。 云苍这种废物皇子,本来不被人看好,好不容易得个差事,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做出点成绩让人高看一眼,这跟刘治宏某种想法上是一样的,在刘府的庶子中,他算是十分成功之一了,当初的动力,便有这里的意图。 云苍又刚将孙长志弄进宫里,名声大盛的时候,皇上因为历王诚王都不方便插手,这差事可算是到了他的手中了,他正想好好表现呢,刚才刘治宏其实就是在虚张声势,挣扎着叫喊着,就是让这云苍看看他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可是我不会说,到时候云苍若是一着急,这人一着急,就容易想差,反而方便刘治宏想着计策,若是能从云苍那里套出些话来,刘治宏甚至有信心能从这个该死的地方出去。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云苍这时候也拼命也要问出事情,不论能牵扯出谁来说,对他没有关系,但都是对案子更添一笔辉的事情,云苍指使那些外庭的人离开,为的还不是怕那些人抢了他的功劳吗,对于这种人,刘治宏清楚的很,实在没有什么可怕的。 他心里算计着,正等着云苍发难,到时候他才好想对策,但是他没想到,人都走了,这对夫妻两个竟然这么奇葩,开始吃着糕点品着小茶,偶尔看看他,像是看戏似的?! 刘治宏有些气恼,心头冷哼,这对夫妻两个倒也不笨,这是准备让他先开口吗,这种时候谁先开口,就更容易让对方占了上风,真当他刘治宏是草包吗! 刘治宏被绑着不舒服,但其实挣扎起来只会让自己更不舒服,刚才是不得已,故意的,现在不能让对方占上风,他也不需要装什么,反而靠在椅子上,让绳子不至于勒的紧,他反而闭着眼睛,一副休息的样子,十分享受呢。 冰烟似笑非笑看着刘治宏一眼,回头看着云苍,后者没有说话,两人也不怎么说话,反而是冰烟从袖子里抽出两本书来,与云苍一人一本,安静的看起来,看的累了,不时抬头四下看看,或者品点茶,或者吃点东西,或者两人握着手,相视一眼,眼中的情意浓的化不开,根本就是秀恩爱的样子,但更多的时候就是看书。 那书还真不像是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的,因为两人看的十分用心,有哪里不解了,两人还相讨一下,说到激动的时候,两人还能辩上一辩,认真劲,完全不像是做假的。 刘治宏原本靠着闭着眼睛,就是想等这两人先做不住跟他说话,他再此时提些要求,那么优势是在他这里的,哪里想到人家根本就不理他啊,这真是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想吐吐不出来,心里又深深觉得这两个人不过是在故弄玄虚的样子,根本就是为了试探他,自己还不能先说。 这刘治宏假装睡,因为心中有事,还真真是睡都睡不着,在那假装着,憋着他不知道有多难受了。 刘治宏突然深吸一口气,不能慌,这两人等的不就是他慌吗,等的不就是他先放输吗,若真如了他们的愿,到时候一切顺了他们的意,就不好了。而且若是这些人有足够的什么证据,那问都不需要问他了,显然现在他们还掌握不到那些,想要这样就让他就犯,未免太小看人了。 刘治宏做着心里建设,到底是一个字都没说。 而这边,冰烟看完了书,坐在那里喝茶,看着对面明明装睡,睡不着,脸上有些痛苦,睫毛都眨动着装睡的人,却是不以为然。 云苍看的认真,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将书交给了冰烟,冰烟拿在手中,全都塞了回去,她今天穿的素静,但是衣袖子却宽,将书放在里面别人也看不到。 当然了就算有人看到也没什么,苍王夫妻两个爱书,这等雅事也没有什么值得丢脸的,甚至会被人赞的。 “王爷,喝口茶。”冰烟笑着递了杯茶,道:“累了吗?可是要回了。” 云苍微微转动着脖子,道:“过多久了。” 冰烟回道:“快差不过半个时辰了吧。” 云苍点点头:“竟然过了这么久了,怪不得坐的有些不舒服了,王妃可累了,可要回府了。” 冰烟点点头:“坐着这么久,确实是有些不舒服了,时间也过去这么久了,团团醒了怕是又找人了,是该回去了。” “那就回吧。”说完,云苍站起身,伸手拉向冰烟,冰烟递手,云苍便扶着冰烟往外走。 走了! 对面的刘治宏对于云苍与冰烟的话是听的清清楚楚的,所以云苍与冰烟说话的时候,刘治宏还以为这两人总算是装不下去了,这是想骗他呢吧。 只是在听到走动的声音的时候,他错愕的睁开眼睛,看到的还真是云苍扶着冰烟往外走的身影,这下换到刘治宏错愕不已了,除了第一句话外,云苍再没对他说一句话,冰烟更是没有二话了,这两个人不是来审问他的吗? 你见过人审人,就这么顺顺便便的吗? 要知道这可是天旋帝下的旨意,谁也不敢随随便便应付的,谁也不会,这云苍也肯定没有这样的胆子,可是这两个人还没正式问啊,怎么就走了? 这不合乎常理啊,只是看书,吃茶点至于到这个简陋的地方吗?这简直让刘治宏完全理解不了,最后他只得出一个想法,根本是这两个人故弄玄虚呢,想骗他,早着呢。 只是刘治宏没想到,折磨才刚刚开始! 970,反其道而行下 云苍与冰烟出来了,自然还要有人进去审讯那里,再将刘治宏给关压起来。 出来的时候,外面倾舞已经带着苍王府的下人正跟外庭的人说话呢,虽然大多时候只是苍王府的人说话,那些外庭的侍卫就跟木头桩子似的不说话,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倒不会怎么太难看。 倾舞他们不问政事,也不问关于外庭本身内部的一些东西,倒是没有触及他们的底线,只讲着他们王府碰到的一些趣事,或是街边巷闻听到的事情,有些事情对于外庭这些总在京城里走动的人来说,他们也是知道的,倾舞说的这些,人家根本就是知道的,但是因为说起来,跟他们的知道的也没有什么出入,所以听过了,他们也觉得挺无聊的,但到底是苍王府的人,人家说起来,你不喜欢,直接就不听不接话不就行了。 在这内外庭里被训练的都是精英,他们接受的训练,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比如查一个案子的时候,他们可以在哪里等个几个时辰一动不动的观察,这凭这份韧劲,还怕身边多出现一个呱呱其谈的人吗,当成耳旁风就行了。 一般人说话的话,若是没有旁听者,那会很快就没有意思的,这些人不回话,也是这个意思,不得罪你苍王府的人,自然也不会让你苍王府的人挑出什么毛病,他们当值着,不回答这些无聊至极的话,还要被人夸着敬业呢。 但是他们韧劲很好,那倾舞也不差啊。 看她柔柔弱弱的,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语调都没有变什么,这么半个时辰了,竟然都没怎么停下来,那些外庭的侍卫都有若有似无看向倾舞的眼神了,眼神中明晃晃写的,这姑娘长的漂亮又温柔的,怎么竟然是这么个话唠,真是有点太差异了,让人有些错愕了。 若是倾舞一个人的战斗力这样,就够厉害的,可不要忘记了外头跟着的苍王府下人可不少呢,再加上女人本来就喜欢八褂,都不是说苍王府的糗事,说起苍王府里也大多都是说小世子的,团团现在就是个小孩子,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看不到冰烟,就吵着叫,云苍回来再陪他玩玩,这么点事,这几个女人翻来覆去的说啊。 也不能说翻来覆去,虽然都大同小异,但还真没重新,比如半年前开始,第一天回家的时候,云苍与团团怎么玩的啊。第二天云苍没回家,团团是怎么表现的啊,简直巨细无疑,针眼小的事情,这些女人都记得,这记性不做情报都可惜了。 而且还不止苍王府的事情呢,还有街之巷闻的事情,加在一起,那话题可是多了,你们这些外庭的人不想参与,她们女人说话,还不用你们的,两个人便能聊的热火朝天的。 这些外庭的人不得不贡献耳边,到后来谈在街口某某家,那家里继母不慈啊,导致大房后二房不合,后来闹分家的时候,分家怎么怎么不公啦,那继母怎么继续作啦之类的事情的时候,他们也会在脑子里将事情转一圈,以自己的定力不会参与进去,只是在心里也有点认同了。 那家继母确实是相当的不慈了,这件事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后来因为闹的太大了,所以闹到公堂上了,外庭的人管着京城治安,是天旋帝的眼睛,京城大大小小的事情,天旋帝若是想知道,还是没有什么他不能知道的,只是像这种小事情,天旋帝根本不会听,天旋帝不想听,不代表外庭就可以偷懒,不将这些事情调查了。 都闹上公堂的事情他们也是知道的,那府人家也不是什么大护人家,只是这家府里的老爷倒是个能干的,也置办了些家业,有着自己的手艺,后来娶了房美妻,日子过的倒也不错,后来生了大儿子后,那美妻倒是有些伤了身子,没几年就没了。那正直壮年的家主,怎么可能不再续娶一个,不过这老爷倒也是个有心的,不想娶个刁妇对自己的儿子不好,挑挑选选的,选了一个门当户对的,那续弦的当初家主也背后调查过,听人都是夸,他才娶过来了,娶过来后,他也看着这续弦确实是个能手,还对自己儿子不错,到后来便也真上了心了。 这续弦原来对大儿子还不错,当时没有怀孕,哪想没两年她也怀中上了,还一举得男,这有了自己的孩子,自然心思就歪了,表面上还是慈和的,背地里却可待长子了,那家主却是一点也不知道,就算儿子告状,也只以为是自己儿子的问题,后来那家主出外采办的时候死了。 家里那时候已经小有家产了,而这古代家产一向是只传嫡长的,嫡子都有分配的权力,但是继承权一般都是在嫡长这里,嫡子只能得到一部分,而庶子就算嫡子有没有心,不然不分你,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什么,谁让是妾生小三的孩子了。 但那续弦哪里肯同意,设计的让长子做各种事情,然后暗地里吐家产,家产被吞的差不多的时候就要分家,那长子也不是个傻子,看剩空壳了,便让续弦继母交出家产,最后闹到了大堂上。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件事,可是这些人听着,虽然苍王府这些妇人嘴巴有点太长,太话唠了点,可是说的话,却是跟他们调查的事情都是八九不离十的,有一点点不一样,那也是传出去的话,虽然不一样,但也不会差很多。 他们却不知道,在这样的潜移默化,倾舞几个人虽然话唠碎嘴,有些喜欢谈论八褂,但是当十件他们知道的事情,都跟他们说的八九不离十的时候,在他们的印象里,倾舞他们说的故事,那说的就都是真的了,起码跟他们知道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对于她们说的话,是会采用相信是真的! 云苍与冰烟出来的时候,倾舞几人立即不说了,招呼着云苍与冰烟上马车回府,外庭的人早已经将里面还有些懵的刘治宏又绑进关他的地方。 刘治宏不明白云苍与冰烟要搞哪一出,直到第二天这对夫妻再出现…… 971,离间上 第二天云苍下了朝后,还是跟前一天一样,跟着冰烟与团团玩了会,便跟冰烟又去了外庭那里,依旧是将人都打发出去了,坐下去,今天冰烟是再一次拿了两本书,她与云苍一人一本,便安静的看了起来。 刘治宏也依旧是绑在对面的椅子上,这刘治宏昨天翻来覆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就在想着云苍与冰烟昨天那样到底是为什么? 若为看书吃茶果,在这昏暗的地方,哪能如苍王府那样锦衣玉石的舒服,若是说为了这个,傻子都不会相信的。 可这两个人来了什么也不做别的,就坐那看书,说是来审他,可是进来后,却什么也不说。 噢不是,是昨天说了一句话,就再不跟他说一句话了,今天见到他,就根本当他是不存在似的,这刘治宏想着八成是他们在想什么主意,诱自己先开口呢,本来他心里想的好好的,今天还是要坚持的,到时候多少也占了些主导,起码得起些有力的条件的,或许骗了他们愿意说真话,但是得先了刘府一系人之后才说,到时候跟刘府的人通了信的话,自然他是不会说真话的,只是得先要将自己弄出去才行。 这是他昨晚想了很久想出来的主意,思来想去也是不错的,可是人家不跟你说话,你想的所有计谋,那不也是白搭的吗。 这两人这么做,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么安安静静的空间里,时不时传来云苍与冰烟翻书的声音,那沙沙声,就像是刮在刘治宏的心尖上一般,让他无比郁闷,还要力持镇定,希望拖的住云苍与冰烟两个。 他倒是想的挺好的,只不过这一天云苍与冰烟又待了大半个时辰,然后便又收抬妥当的走了,根本从头到尾也没有跟刘治宏说话,刘治宏真有点做不住了,这两个人有病啊,绝对是有病,来了什么也不说,这不是有病是什么,这是耍他玩呢吧。 所以当外庭的侍卫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刘治宏郁闷无比,又咬牙切齿的脸,也不知道苍王与苍王妃说了什么,原来这刘治宏可是十分淡定高傲,谁也不理呢,现在让他这么变脸,莫不是给问出什么话来了? 可是他们一简查,这刘治宏除了当初抓来时身上带的伤,根本没有新加入的伤啊,这苍王与苍王妃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他开口的话,这可真有些稀奇了呢。 倾舞与几个苍王府的下人,依旧跟其它守着的人聊着街之巷闻,有些外庭他们也需要调查事情,但是最近都被云苍管用了,所以也没有派出大心力去查去,所以倾舞他们说起来,倒也让他们颇有兴趣,当然了,他们都是在职中,可不敢做的太过份,不过看着明显比昨天,更是亲近了一些。 倾舞与云苍、冰烟离开后,曹行便去见了他的上峰,外庭侍卫总管强敬,将这两天的事情都说了,只是云苍特意将人都出去才谈话,云苍在屋子里与刘治宏说了什么,他们都是不清楚的。 强敬听着若有所思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之后会向上面报告的。” 曹行离开后,强敬也没有停顿,便去皇宫回话,虽然内外庭因为队伍的特殊,一般的小队长,也有直接向天旋帝报告的资格,可是要是几个小队长,就真以为这样就可以没有自己的头,那可就大错特错了,真越级报告,一个弄不好哪句话说错了,给自己头头带来麻烦,到时候天旋帝罚了,下面的人也不好说,就跟越级打小报告没什么区别了。 真论起来,虽然小队长提上来,因为队伍的特殊性天旋帝也会过问的,但是侍卫总管能做到这个地方,不但比几个小队长跟在天旋帝时间更久,而且也更得天施帝信任,能选到内外庭的都是精英,那就不止是武艺,脑子也都得灵活的,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一般情况下,各小队得了什么消息,不是十万火急,并且暂时找不到上面头头的时候,才能破格进宫回话,不然都要多一个传话的人才行。 强敬因为特殊身份,进皇后是不需要拦着的,看人脸就行了。 这会天旋帝正在御书房里批改奏折,强敬来见,便让人进来了,天旋帝正巧批到一个,强敬进来行了礼,那边也弄好了,抬头看着强敬:“何事?” “回皇上,是下面传来消息了,苍王爷将刘府二房的公子刘治宏关起后,每天都会与苍王妃密审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只是具体审了什么,属下们还不知道。”强敬将听来的一字不落的说了,倒也没有偏向哪方,或者不满云苍故意这样说的,必竟是事实。 而他们做到这个份上,给天旋帝做事,就是只为天旋帝做事,下面任何一个手下传过来的消息,他们都得做到不偏不倚,不然这个传消息的工作,他们真没办法做,因为任何一个字,或者词改变了,都可能将一句话的意思也有细微的改变,即便云苍这样将人关起来,自己审问却不让外庭的人知道,身为他们的头头,对于云苍这明显有些不信任的做法,心里也是不舒服的,但还是对于手下传来的消息,没有差错的说了。 天旋帝眉头微挑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话,过了一会道:“还有什么事。” 强敬想了想,倒是不知道要不要说了,想想还是照实说了:“苍王与苍王妃进去审人的时候会准备茶点,不过苍王府的下人似乎嘴巴都挺大的,最近到了外庭那里,倒是经常要说些八卦的事情,从苍王府到外面传的都有。” 天旋帝微挑着眉道:“噢,你是说这苍王府出来的下人,竟然嘴巴这么大有问题吗?那她们可有暗中套外庭侍卫的话。” 强敬摇头:“皇上明见,除了这些都没有,外庭人都是训练有素的,绝不会被人轻易套了话,对谁都是一样的!” 972,离间中 强敬说的信誓旦旦,但是他也有这个底气,那些人都是他着手训练出来的,都是什么样的,他心里最清楚,虽然他觉得有些古怪,但是那苍王府的下人也不过是说些八卦,又能如何呢。 外庭的人都不搭理他们,怎么会出事。 天旋帝却是看看强敬,说道:“继续守着吧,那刘治宏问出什么事来,要第一时间向朕汇报。” “是,皇上。” “你下去吧。” 强敬退着身子出去了,然后细心的将门带上。 天旋帝手边的奏折没有批完,这会却没有马上进入批改的行列中,而是坐在那里,不说话,面上也看不出喜怒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成公公便安静立在一边陪着,过了一会,天旋帝说道:“你觉得这老二与老媳妇天天去那里审问刘治宏,能审出什么来,朕让他们审事,竟然还背着朕,这事看着不对劲啊。” 成公公想着道:“奴才不知道苍王在想什么,但皇上龙威涛天,苍王爷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隐瞒皇上的事吧。” 天旋帝对成公公的话没有再接着说什么,只是又顿了一下,这才又拿起笔,翻看起奏折了,成公公此时小心抬头看了天旋帝一眼,看着天旋帝一片平静,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 却说另一边,当初大理寺故意不先找刘府长房刘长渠,以至于刘长渠去的晚了,等他到的时候,那人家该问的问了,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云苍更是已经进宫里找天旋帝了,就是刘长渠再找孙长志问话,那孙长志也不说了,而大理寺与御史大夫都在的情况下,刘长渠除了耍耍心机,哄骗又恐吓了孙长志,他也没办法对付了。 他倒是想要用起刑部那一套来,先将人打个半死,让你浑身疼的直抽搐,看你还说不说那一套,可是人家大理寺王越可是说了,这一回可是大案要案,要是屈打成招,到时候中间出什么差头,最后让皇上不痛快,到时候不痛快的就是他们了。 这三堂会审的事情吧,其实许多时候都是案子奇大,而且也有证据的,不是说没有大刑,只是用的不多,而且这一次矛头指向刘府,王越更是会抓紧这个机会,可不能给这些人强迫孙长志改供词的机会,若是孙长志说的是真的,到时候刘府倒霉了,他们正好起来。 御史大夫展长风自然也不同意大刑伺候的,必竟有些事情他们还是知道的,只是人孙长志不愿意说而已,你现在要逼人开口就用刑了,那可真是不地道了,闹的大了,那刘长渠还能惹来个以权谋私之类的罪名,到时候反而得不偿失了。 跟这两个人挣执着,又跟孙长志说了许多威逼的话,折腾了很晚,最后还是展长风有些看不过眼了,所以跟刘长渠说了一点,必竟他们知道的也不全乎,但是孙长志说出人来这事,还是让他们知道了。 刘长渠一听这还得了,立即火速冲回刘府,可是他自己折腾那么久了,回来的时候云苍刚刚将人带走了,所以说这王越与展长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拖的时候就是这么刚刚好,刘长渠一回府,听说刘治宏被抓了,当即就火了,刘府又是一阵热闹,可是在朝为官的,刘长渠也不是糊涂人,虽然他现在恨不得看到云苍就狠狠甩他几巴掌,可是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现在过去,跟抗旨有什么区别,自然是没动。 但是刘府这一夜却是无人成眠,眼睛都熬黑了,还不是在想办法。 那刘治宏刘府许多人不清楚他犯什么事被带走了,保是两房大老爷,还有当家祖母于氏还是清楚的,真被问出什么话来,那他们刘府可真有些悬了,必竟他们手上不干净,有让他们心虚的事情。 只是三人是想来想去,也没个应对办法,第二天刘长渠与刘长德去上朝,也并没有皇后那边直接派人来请,看样子皇后不是还不知道这件事,就是说明现在不方面见面。 依皇后的人脉,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云苍那么晚进宫,可是闯夜禁的,没可能不知道,这宫里的侍卫那么多,虽然都是天旋帝的人,可是各派系各大府的人放在那里的可不要太多了,就算没有皇后一系直接派的探子,也能从旁人那听说什么消息来,皇上既然出面要查,不论这时候皇上去求请,还是直接与刘府的人接触,那都是有着打天旋帝脸的意识,在宫里这么多年了,皇后不可能不知道这点规矩,所以她没动,那就只有刘府的人动了。 暗中派人往里递了消息,得到了是皇后让他们稍安毋躁的消息,这个消息放出来可没什么用处,若是他们能安心等,也不用这么急着等消息了。只不过他们也确实没有办法,也只有等着了,皇后能坐上皇后宝座多年,并且到现在还很安稳,说起来,眼光如何也要比刘府的人强,皇后手中的有些人脉关系,怕是刘府的两个兄长也不能完全了解,他们不听也不行。 而这期间,皇后也不是没有做什么,见旁人有事,见自己的儿子,却没有人能管的着的,与云哲见了两次面,第一次也是皇后怕云哲万一沉不住气,这时候若是做什么,皇上正对大理寺牢房有人敢劫囚恼怒呢,若是有人这时候捅马蜂窝,那就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云哲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不用皇后说,他也不会做什么。 但是因为之后云哲在云朗与云苍那里受了气,倒是又见了皇后一面,皇后的话还是那些:“再等等,要等时机。” 云哲不解了:“这么下去,一两日,那表哥或许不会说什么,时候久了,恐怕就难说了吧。到时候真将我们的大秘密暴露出去,到时候再出手可就晚了。” 皇后最近也心烦了,云哲这样一说,她心里就不舒服了:“那你是什么意思,就该先杀了那刘治宏,以绝后患吗?” 973,离间下 那刘府的一切是都不如云哲在皇后心中的地位的,可是这也不代表,这些年来看着刘府成长,那府中的人皇后就一点也不关心了,先不说那怎么也是自己的表侄子,这刘治宏是个庶子,皇后是不在乎生死不假,但是这些年做事,皇后看在眼中,这倒也是个帮手,白白就杀了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皇后也会心疼的,这些培养说到底都少了钱银和人脉的流失,可不是说死就死的。 孙长志被抓,他们也有损失,损失了云州城的地界管理权,可那到底也只是他们要掌控的一个,真要是那地方变成金山银山,皇后的人也不可能给孙长志用,原本其实也打着,给孙长志树立起来,弄个典型。 孙长志原来是皇贵妃一系的人,但是跟了他们,不但飞黄腾达,到了一个州城去做了土皇帝,这可是拉拢朝臣的一个法子,告诉他们,跟了皇后跟了云哲,他们不会亏待,并不会因为你是墙头草就不会重用,只要给他们办事,这机会都是有的。再加上皇后他们在慢慢掌控云州,暗中进行,虽然控制的力度不会突然间增大,但是若能慢慢收复后,那孙长志其实也是没有大用的,早晚也是一个死的事。 这些孙长志未必不知道,但是有权在手,总比他原来强,若非这样,恐怕他也没那么容易便说出皇后的人,这都是互相利用的事。 皇后他们算计的好,用完就扔,到时候肯定不会明目张胆,自然会神不知鬼不觉,可惜被云苍搅和了,损失的时候,连他们自己的势力也受到了影响,可是到底这才只是皇后一系的一个角,真正有几个大秘,大势力的地方,云苍现在估计也不会全知道的。 若是云苍能查出来的,云贵妃那边说不定也知道,若是真要那样,那皇后这边也不用玩了,都被人掌握在手中了,那这斗还斗的下去吗,早被人踢离核心了。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孙长志当时也只是猜测的,但是他的猜测不是没有理由的,反正看刘府这么紧张,是不是矿不好说,但是绝对是对刘府十分重要的秘密之一,也是为云哲筹谋的十分重要的东西之一。 刘治宏也就变成了一个关健,即便以皇后他们的谨慎,刘治宏也不过是个跑腿的,可是是他们几个重大秘密之一跑腿的,那就必须要想办法弄出来,真撬开他的嘴,对谁也没有好处。 且这刘治宏做事还不错,皇后对他感觉倒也不错,到底是自己表弟,将来也要给自己打江山的,又是自己娘家人,云哲这想法,皇后心里能舒服才怪,更何况现在她说心不乱,不紧张那就是撒慌了。 云哲一听,也知道自己说的不中听了,立即道:“母后别生气,是儿臣一时着急,儿臣哪里是不顾表哥生死的人,只是这事关重大,儿臣只是担心,万一那些人阴谋害人,表哥这不小心着了道,到时候就麻烦了。”只是说这话的时候,云哲眼神也闪过丝不悦。 现在他很是怕刘治宏那出事,这可是事关他将来登基的,他能不着急吗,母后平时倒是处处为他着想,可是对于娘家的人,到底是还是挺关心的,虽然这是帮他助力,可是云哲有时候也在想,这刘府若是继续壮大,等自己登基之后,这样强悍的娘家人,还是帮自己打江山的,他母后在他头上,他还得顶着个孝字,到时候就是想打压下刘府,怕也过不了皇后这一关。 当然云哲这些事,从来没根本任何人说过,一不能让皇后觉得寒心,二也不能让刘府生出别的心思,而云哲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刘府那些人对自己的敬意倒不是假的,他也知道这些人是忠心的,必竟是一损俱损的关系,还不会害他。 可是为什么当了皇帝,总怕功高盖主的大臣,都是一个样子的。 云哲虽然还没到那地步,可是这心里难免不会多想,现在母后为了刘府一个庶子,却骂他,云哲也只是担心怕将大事透露出去而已,有着自己的考量,就被说了,虽然皇后说的不严重,可是云哲心里还是不舒服啊。 其实皇后倒也不是真心要骂云哲,只是她心里也烦着呢,天旋帝给了云苍暂使用外庭的事,而孙长志那里供出了刘府的人,这事天旋帝亲自出手了,皇后现在闹心的是,这皇上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已经对刘府不能忍了,还是说,这一次是真的要对刘府大加动手了,这里面可是有很多门道的。 自古帝王心思最难猜了,其实若是天旋帝只是想敲打一下刘府的人这还好说,若是真想一查到底,虽然皇后也有自信,不一定能查出什么,但什么事都有一万啊,她现在琢磨天旋帝心思还没完,自然顾不得那么多,不然以她的观察力,怕也会注意到云哲对她刚才的不满了,但现在哪有那个心思。 而就是这样,这个小小的不算疙瘩的疙瘩,暂时在云哲心里占了很小很小的一个地方,偏偏皇后是不知道的。 云哲调整了一下道:“母后,那您说要怎么要救出表哥才好呢,现在父皇盯着严,可是再不出手,那边怕是不好办啊。” 其实云哲还怕刘府那边自乱镇脚,他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云哲自然也不能见刘府的人,但是怕这宫里传的信,那边等不急做什么,到时候牵连更大,反而就麻烦事了。 皇后手却是轻轻敲着椅背,画的精致的眉头紧紧锁着,让她的脸上都带着抹凝重与阴沉之色,半晌之后,皇后缓缓开口:“现在还没到关健的时候,治宏本宫想他也说不出来什么的,只是万一有什么事情,那边藏着的人,看来是要动一下了。” 云哲一惊:“母后说的是……” “这个亏咱们是不能吃的,所以是得考虑了,有人想算计我们,本宫倒是让他们看看,被本宫算计的结果。” 云哲心中一惊,那可是藏了多年的棋子啊,可是用一颗少了颗,不过若是自己的大计走露消息相比,还是值了。 不知想到什么,云哲眼中闪过阴毒的冷光,不论是谁,想骑到他头上,就要想想最后该承受怎么样的悲惨结果! 974,网中鱼上 “母后说的是,儿臣明白,都听母后的。”云哲不论心思怎么变化,倒是十分认同皇后的想法。 皇后在许多事情上当然不会与云哲有什么隐瞒的,但是不代表完全没有,就是老一辈,她放在各府的探子,这一个云哲知道,但是他总觉得知道的不全,而这些人都是在关健时候才能起到帮助的人,所以也根本不可能强求什么的,只不过这一回看来,若是不提前做准备,恐怕就来不及了。 云哲说完,便退了下去,皇后面容有些阴沉,派人去传话了,只不过也只是先让人去准备,现在还没到那个份上。 而就在这期间,云贵妃那边可以说是春风拂面,天天都心情很好,当然这天旋帝正为有人敢到大理寺胡闹而怒火未消,她也不敢做什么,不然她还真能让各个宫嫔妃没事都上她那里去,没事办个小宴会什么的,就算让皇后听着闹心嗝应,她心里也舒服啊。 云贵妃最近也弄了一个新习惯,现在天气是凉了,不过没事让着丫环将她扶到外面走走,尤其喜欢在皇后宫前面的花园里走着,要是碰到皇后的宫人路过,还总喜欢将人叫到路前,用着她慈爱的笑容跟人家聊天,那些宫人再大的胆子,可也不敢在云贵妃面前逞能,不但不能走,还得听着。 若是自己手头上有什么活计需要做,若是提出来,那必要惹云贵妃不高兴,云贵妃不高兴,那结果可是很严重的噢,当然云贵妃没责打什么,但是这宫里要折腾一个人的法子可太多了,可不一定打板子,真打身上有用,有些动嘴不动刀就能见血的事情,可太多了啊。 这么一折腾,皇后的宫里自然会忙乱一些,再加上皇后最近没什么心情,再听了这事,自然是怒火中烧,差点没因此被惹恼了,跟云贵妃算总账,但是最后皇后都忍了。 云贵妃这事做的不地道,可是这也说不出云贵妃什么毛病,必竟她也没做什么,宫里这么多宫人,她也只是找人说说话而已,若是贵妃连跟宫里下人说说话,都要被人责骂,那这个贵妃未免当的太有名无实了,但皇后现在娘家那里乱事正起,她要因为这芝麻大点的小事而怒起来,不但显得作贼心虚,还会让人觉得她不够大脏,皇后这心头对云贵妃不知道恨从何说起了,却只能生着闷气。 偏偏这事也不能跟云贵妃细说,不然那云贵妃借题发挥,皇后可不想跟这种贱人多接触,坏了自己的心情。 这皇后两大势力,现在暗潮汹涌着,其它的宫里也不闲着,都热闹了起来,纷纷看着热闹,还想着这案子到底能查到怎么样,说起来这案子真是一波三折。 不过正常借由三堂会审的案子,一个案子都没有很短期间能审完的,一般都是大案要案,就要做到严细无比,没有错漏才好,皇上亲自下旨办的,那就是说是天子办案,若是真出现什么冤假错案的,打的可是天子的脸。台本里那些惊天冤案不是没有,但是极少极少,就算真的有,这些人能闹到京城翻案的,都是难上加难,那也得那个皇帝,愿不愿意不要这个脸,重审此案。 皇帝若是看重这个事,下面的人想翻案,那真是笑话了。 就是再贤德的皇帝,这些个案子哪一个都死伤不少,谁也不愿意担这个责任的,有些冤案也确实是天子受人蒙蔽,但是那说出去也不好听啊,所以唱本里有些戏说的很多,真正翻案的可能性,是凤毛麟角的少,所以审案子就很细,很认真,一般情况下,一个案子查个半年一年都是有的,甚至有些还会拖个两到三年。 有的时候天子可能都忘记这个案子了也有可能的。 但是现在天旋帝抓的紧,连外庭侍卫都配下去接着查,那说明其重视程度,可没有人敢在这时候触天旋帝的眉头,不过一时半会想查清楚也不可能,所有这些人纷纷在猜想,经过这么长的时候,这个案子最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皇后与云贵妃占后宫大权,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也都不是什么善茬,在她们头上拨毛可太难了,这一次打击皇后能否成功,在宫里领受过皇后手段的人,可没有看好的。 当然云苍现在也算是起来了,能委以重任,已算不错,有些人还在猜想着,有没有可能这苍王爷真借此机会起来呢。 但是天旋帝给他这个管权,也未必是好事,这可是得罪人的事情,以云苍现在的势力与实力,还是万万没有与皇后一系对抗的能力的。 云贵妃也知道后宫的那些流言,皇后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云贵妃却不在乎这个时候被人提及,她可是看热闹的,说起她,她也就听着,跟她关系不大着呢。 这天也是这样,云贵妃来到皇后宫殿前面那个大共园的凉亭里做着,因为天气有些凉了,她披着绣飞凤的披风,身后跟着一排宫人,排场很大坐着。 看着皇后的宫里,云贵妃笑了起来:“黄嬷嬷,刚才皇后宫里出人了。” 黄嬷嬷忙点头应着:“说是历王爷思念皇后,所以过来看看呢,谈了半个时辰左右才离开。” 云贵妃手执着贡匹裁下的娟帕,捏着个角,便“噗哧”笑了起来,手帕掩着嘴角,声音很小,并且没让看到她的牙齿,可是那笑起来眼儿弯弯的,谁不知道她在笑着呢。 这花园离着皇后宫殿十分近,外面守卫不顶多,但也是有的,云贵妃天天来这里,皇后还能不派个人看着点,怕云贵妃又闹什么事吗,云贵妃的行为那必是会被皇后知道的,能气着皇后,没有什么是她不愿意的。 云贵妃笑眯眯开口:“哎,这么说来诚王最近却是很少入宫,跟本宫这个母妃说说话的,还是历王爷好啊,这么惦记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可是真有福气呢,家族可是京城第一世家,历王爷也这么懂事,旁人可是羡慕都不来呢~” 975,网中鱼中 黄嬷嬷等宫人一听,又看看云贵妃笑的样子,就知道云贵妃的意思,连忙都附和着起来,这可是故意说给皇后听着呢。 正常情况下皇子到上学之后,就不跟宫妃们住了,有一起的地方,也有自己的地方,所以关系还是有些淡的,就是有讲究这个礼。等皇子们成年出宫建府之后,就更不方便没事见宫妃了,当然感情好的是另一个说,或者皇上特别宠爱的,那也没事。 当然这云哲进宫来见见皇后,他自己都娶了亲,小妾都不少呢,所以也没什么人说闲话,反而要说云哲这个历王是孝顺等等。 当然这也是平时说的,现在这个情况下,谁还不知道云哲进宫能是干什么,哪个不等着那看笑话呢,云贵妃这明着里捧着夸着,暗地里却是让人幸灾乐祸呢。 黄嬷嬷忙接话:“贵妃娘娘,诚王爷平时也很忙,有正事要处理,但诚王爷若是没空进府陪娘娘,也会让宫人传了消息,好好照顾贵妃娘娘,咱们诚王爷那也是十分孝顺的呢,有什么新鲜小玩易都会先送到宫里给娘娘看着,这真孝还是假孝,也不能光说,还要动真格的呢。” 云贵妃怎么说自己的孩子没事,若是旁人依附了,那可要让人不高兴了,所以黄嬷嬷也得夸夸自己人,她这样的老人,都知道怎么夸能让云贵妃最高兴。 果然这话一说完,云贵妃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可别夸诚王了,让他听着可要骄傲了。”说着,又带着兴趣眼神,看看皇后的宫里,旁边守着的人,刚才她们说话也没有防着,是很容易被听到的,看到那些人站的直直的,云贵妃笑在心中。 能让皇后不高兴,她可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哎,这苍王到底是势薄了些,这事发生的时候,云贵妃都曾经暗中想过,若是能借机帮着云苍查到这案子,若是能借机牵出刘府,给个重重打击,那可就太好了! 只不过想来想去却不行,一是她没的这么帮云苍的道理,这云苍现在看来还是没什么大用着,但是若是借机查出案子,快速解决了,这可是给云苍买名呢,而且若是帮他,这事动用的力量就不会少,那可是赔本的买卖,却帮云苍起来。 这云苍云贵妃几次想要拉拢,别说诚王云朗那边没有效果,就是诚王妃与云贵妃对冰烟这里也一样没有效果,这在云贵妃看来就有些不识抬举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情况。 这次天旋帝分配任务,皇后与云贵妃都没怎么当回事,也是知道就算这案子真办成了,云苍不过是名头好那么一点,天旋帝那里开心那么一点,这可还不足以让天旋帝对云苍改观,当初那件事,做为一个男人,若是能原谅,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其实皇后与云贵妃都觉得,天旋帝都够好脾气的了,也是云苍运气好,娶了冰烟这个没上不得台面身份的女人,要不是为了丢脸,天旋帝不知道早把云苍忘记到天边去了,偏因为这个还让云苍认祖归宗了 而这外庭可是天旋帝手头最重要的人之一,不论是多得宠的儿子与臣子,都不可能交到他们的手中,云苍别看现在能用一队人,可是到最后查完了,那人他一个也别想碰,根本不可能。 第二一个,若是云贵妃冒然动手的话,到时候怕给皇后那边再抓到把柄,而且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若是冒然参与到这个案子的话,就算是帮着查案,恐怕到时候天旋帝也会恼怒的,本来没自己的事,说不定完事因为惹了不快,反而被记上了。 云贵妃没动,只是心里却痒痒的不行,这些年来跟皇后争争斗斗,几乎你算计一次,我早晚也得找回一次再算计回去,可以说是打成平手。 皇后身份在那里,谁也越不过她去,云贵妃宠冠后宫,这份宠爱也是皇后所没有的,她们可以说是平衡的,但是因为身份问题,云贵妃还是略微差了那么一点,这种势均力敌,其实也是她们多年来想要打破的,那样也正是有利于分出胜负的事件。 刘府这一回正是个好机会,可惜不能出手,云贵妃这才不得不退而求其闪的,天天坐在这里没事给皇后添填,皇后现在一定是费尽心机想要解决办法呢,云贵妃此举,也有打乱皇后心思的打算,皇后多点烦心事,都有可能影响到这次的事件。 在这宫里是不能小看小小事件的,就这么点事,看着只是云贵妃幸灾乐祸,其实都是转了好几个心思,有好几个目的。 云贵妃笑意浓郁,跟着黄嬷嬷等宫人谈谈笑笑了几会,表面话里没有什么,但是一细琢磨,得让人气的胸闷呢,坐了一会云贵妃也感觉有些冷了,这才有些不情愿的的带着黄嬷嬷等宫人离开了。 云贵妃等刚一离开,便有人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报到皇后那里了,皇后冷着脸,冷哼哼了一声,让人退下去了。 皇后自然不能在这时候再继续生气了,其实她也明白云贵妃的想法是什么,搅乱她的思想吗,但是皇后是什么人,真要几句话能气的她丧失理智,她也不配做这个皇后的位置了,发生这些事后,她都已经能算到云贵妃会有什么动作,所以倒也没有什么强烈的变化。 其实皇后也可以不听那些报告云贵妃的动向,可是她还有一丝顾虑,这次事件,她觉得最可能的就是云贵妃派系做出来的事情,所以她也得打听云贵妃的消息,就比如天天这么来一通冷嘲热讽,都是能看到动态的,云贵妃现在这个样子,是十分胸有成竹的,这说明云贵妃对于这次的事件很有把握,那就是事件还没有发生变化,但是事情不好继续脱下去,她必须早做打算了。 皇后冷笑,本来不到万不得一,那些棋子用一个少一个,是不能动的,但是若是欺到头上,事关到云哲的大事之时,那就是都死掉也是值得的。 可是那些培养的棋子,都不仅仅只是钱财的问题,可是花大心力培养出来的,若是不用在刀刃上,那是万万不行的。 云贵妃现在不是得瑟的欢吗,皇后倒是想看看,让她自乱阵脚,自食恶果的时候,她们要怎么做,哼! 云贵妃一直想要她这个皇后,但是这个位置也不是什么人都坐得的,这也是命,这也是手段,而她万万不可能让出,想跟她斗,还早着呢! 两方势力都在隐隐观望,虎视眈眈,正等动手。 而冰烟与云苍却是没事人的继续天天待半个小时,两人看书速度不慢,也能看的进去,也很爱看书,看的也认真,一天一次一本书的速度,安静的等待的样子,特别的安逸温和,却简直要让刘治宏发疯崩溃了。 第三天了,这对该死的疯子夫妻什么都不再问他了,他们到底在等什么,为什么不问,他们不是急着问出真相吗,怎么可能不急,一定还是要使计吧,一定是吧。 刘治宏从原来不断的给自己心理建设,到后来不断瞪大眼睛看着云苍与冰烟,那眼神慢慢就变成问号了,为什么不问,为什么不快来问我。 从原来准备设计云苍冰烟主动示弱,他来一把算计,到最后竟然慢慢变成了,为什么还不问他这样的变化。 第四天的时候,不论再怎么自己做心理建设,刘治宏在这里睡不好,总想着这对夫妻到底什么打算,睡不好,除了不将自己饿死,饿的不行会吃些,吃的也不多,整个人都十分憔悴起来了。 心里不断念叨着为什么,到第四天的时候,当云苍与冰烟拿起书,翻开书页的时候,他总算等不了了,声音十分沙哑的开口,但是语气里带着十足的尖锐:“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有书回苍王府看不会吗,坐在这里有什么意思,你们不是来查案子吗,现在算什么!” 云苍与冰烟隐下眼中表情,却没有对刘治宏的疑问回答,甚至没有搭理他,继续翻着书。 刘治宏顿时像被噎住了一样,整个人都十分不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他们,眼神简直跟瞪如牛眼也差不了多少,呼哧喘着粗气,又急声道:“说话啊,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云苍此时才慢悠悠放下书本来:“本王问,你就愿意说吗?” 刘治宏被噎了一下,突然闭上嘴巴,冷笑起来:“果然待不住了吗,你又怎么知道,问过之后,本公子不说呢?”刘治宏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皇上那边催的紧,他不想象云苍这边真这么冷静自如,真是如何,那便扔着他在这里不闻不问不就好了吗,一样的效果不是,还做什么戏啊,在他面前。 啧,上勾了吗?! 云苍却是看看刘治宏,手中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让茶水在茶杯里慢慢流连着,眼睛眯了眯道:“其实该知道的,本王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呵,噢,是吗?”刘治宏当然不信。 冰烟却笑眯眯开口:“刘公子以为王爷与本王妃在这里这么几日真是闲着无聊吗,或者想撬开你的嘴,其实你都错了,我们的目的就根本不是你呢。外人一定都以为我与王爷天天来这里单审你,案件一直在继续,正因为这样,他们才会忽略外面的事情,这叫什么来的。”冰烟歪着头,样子颇有些无辜,“对了,就叫声东击西,刘公子这么聪明的人,一定明白的。” 刘治宏面色大变:“你们查到那矿……你们查到什么了!” 刘治宏一紧张,差点说漏嘴,只是却没注意到云苍与冰烟眼中的精光闪烁,他,已是被困在鱼网中的鱼儿,就差等宰了! 976,网中鱼下 面对刘治宏的问话,云苍与冰烟都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别样意味看着他直笑,看的刘治宏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冰烟才似乎好心开口道:“也没有发现什么,话说回来,这不是审刘公子吗,都没有从你嘴里问出话来,我们能查到什么呢,当然没有了。刘公子若是愿意配合,那就再好不过了了,对此,王爷与本王妃会特别感激你的,刘公子有什么说的吗?” 冰烟在矢口否认,可是说出的话,刘治宏却根本不相信,没有查出什么,刚才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来。依着刘治宏的认知与经验来说,这审人还不过就是威逼利诱再加个打吗,这云苍与冰烟什么都不做,正常审人也会诈诈他,将在外面查到的事情,挑几个重点拿出来,让他怕怕之类的,审出他一点的问题,都可能成为审案的关健不是吗。 这两个全无逼诱他出口的打算,还不走正常之道,反而矢口否认知道的事情,这就不正常的,依云苍与冰烟的表现,他们绝对不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查到,既然是皇上下旨捉拿的他,皇上这么重视,没有人胆敢拖延玩弄皇上的耐心吧,这云苍又是半个废皇子,更加不会在这种时候让天旋帝厌恶的,他会废尽心机去查,查出个能证明自己的机会,而这明显就是那个机会,所以云苍与冰烟根本就是在说慌,他们查到了,但是根本就不告诉他。 刘治宏脑子里转了数圈,却是越想心里越有些惊,若是这样的话,莫不是查到了什么有利的信息,他们根本就不查问自己,在外面别是已经在运作了吧,到底查到什么了。 刘治宏难掩脸上的阴晴不定的表情,倒是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可是这脸色是真的不好看。 云苍与冰烟却又不说话了,只是平和看着刘治宏,看的刘治宏心中无比烦闷。 他不知道云苍与冰烟查到什么,按理来说,这时候正是不要多说的时候,万一套出话来怎么办,可是若是已经查到了呢,刘治宏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他又岂能真的不怕死,知道信息能让他知道接下来他要怎么做,对于自己的利益,能得到最大程度上的快速思考,面对困难他也好面对,什么都不知道,无妄的等死下去,可不是刘治宏的性格。 刘治宏垂下头,云苍与冰烟已经看到不到他的表情了,只是过了一会,刘治宏又抬起头,脸上带着平静轻缓的笑意:“苍王爷与苍王妃这般人物都没有查到什么,那么也就是说本公子是无辜的了。本公子到底是刘府的人,什么都查不到,就这样关着本公子,也没有这样的规矩吧,若是查不到什么,那本公子什么时候能出去,两位总该给在下一个大约的期限吧。” 冰烟看着刘治宏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复杂:“恐怕现在还不行呢,刘公子会不会被继续看管,现在还不好说。” “噢,那是为何,既然查不到在下的错处,那就不能这么关着,不然到时候对两位怕也不好吧。”刘治宏没明说,但是云苍与冰烟都清楚,刘治宏可是出身刘府的,若是一直查不到消息,以刘府的势力,皇后的地位,还能让自己家的人一直被关着吗? 就是皇上到时候都不会同意的,查不出来,那就说明刘治宏是无辜的,这么一直被关着,到时候会让人指责云苍办事不利,或者滥用职权的,到时候别说这次机会天旋帝会给云苍剥夺了,恐怕到时候得罪了刘府,那事后的报复,也不是云苍与冰烟能够承受的了的。 刘治宏说到这里,面上带着一丝倨傲,只是看向云苍与冰烟的时候,眼神却越发的锐利,紧盯着他们想要看出他们脸上一点点的情绪变化。 云苍的表现还算正常,只是冰烟眼神却是闪烁了一记,然后又垂下头,继续翻着书不说话了。 果然还是男人正稳重一些,这冰烟果然只是个女人,在这种时候男女的定力便高低立见了,冰烟是个突破口,刘治宏这一刻没有更清楚的事情了。 云苍与冰烟没再说话,刘治宏也没再说话,只是他闭着眼睛,但是心里头却一直在琢磨着某件事情,等云苍与冰烟到时候离开的时候,刘治宏看着他们的背景,眼神精光闪烁! 接下来的两天里,刘治宏没有再继续沉默不说话,之前他既然已经开口了,继续拖着谁也不说话,那就没有意义了,他总若无其事的跟冰烟说话,天天问着外面发生的事情,冰烟一直十分小心谨慎的说话,只是还是不可抑制,被刘治宏问出点事情来。 必竟刘治宏问的事情,经常是很跳跃的,前一刻还在讲今天的月亮特别大特别亮,下一刻就会说晚上没吃饱,饭菜味道如何这样的,冰烟就不知不觉被刘治宏带沟里去了,就是云苍听着都没有问题,都没有插话阻止的事情发生。 刘治宏得到了如下信息,当然这其中也有他从冰烟的话里话外,自己猜测出来的事情。 皇后一系有一个矿产的事情,当初孙长志说出来,其实就已经不能是什么秘密了,这件事情暴露出去了,但是现在并没有查到那个地方,而刘府与皇后等人现在都很冷静,还没有做什么呢,既然没做什么,那么现在就没有到最坏的地步,他不需要害怕什么。 只是这个矿产一经传出,不论是谁都不会坐住了,不论是天旋帝与云贵妃那边,所以必须要快速解决,早些查出来才好,可是刘治宏对这个还是很有信心的,其实刘治宏对于真正矿产的事情,知道的也不能说十之八九,他也只是知道一部分,只不过从他这里,却能知道那矿产的真正地方所以,所以他现在也是关健的时候。 但是外面却是一片风平浪静,那就一切事都没有,皇姑母会救他的。 刘治宏想到这里,露出一抹笑意来。 冰烟手挑起一页,笑带嘲讽,刘治宏以为他想对了,其实正是他们有意让刘治宏知道的! 977,预计目标进行中上 刘治宏一连被关了五天了,这五天里,没有人知道云苍与冰烟是怎么审问刘治宏的。 外庭那些人都不知道,其它的人就更加清楚了,但是有一件事,别人还是能打听的出来的,因为连外庭的人都十分疑惑,在审讯室里,刘治宏没有遭什么罪,没有责骂怒吼的声音发出,也没有什么责打,每次云苍与冰烟离开的时候,他们将刘治宏再关起来的时候,会先检查下刘治宏身上。 除了一开始抓了刘治宏,那时候因为刘治宏挣扎时候的伤外,这五日里,云苍与冰烟没对刘治宏动一点粗,有这么审问的吗? 不对劲啊,审问的时候,有受点伤受点累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想想吧,就算是三堂会审,这个不能屈打成招的地方,都没事会见见血呢,这些私刑,没有人管,上头还有天旋帝顶着的时候,怎么可能有不动用私刑? 当刘治宏被关进来的时候,不少人都知道了,刘治宏想安然无恙的离开外庭这里根本是不可能的,在里面肯定要受些苦头的,这都是正常现象,现在五天下来,云苍与冰烟没打骂刘治宏一下,那反而变的不正常了。 云苍与冰烟在故弄什么玄虚呢,是想让外人怎么看这件事呢?他没有办法审吗?那不是让天旋帝发火换人的节奏吗,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白白错失这个机会。 但是不打刘治宏有几个可能? 刘治宏嘴巴太硬了,实在不会说出口,这种情况一般下是打的快将人废了,才能下的结论。 另一个的可能性就是云苍觉得刘治宏是刘府的人,他忌惮着皇后一系的势力,怕是将来会找他麻烦,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情况下,不会对刘治宏太过份,那样就不会得罪皇后一系的。 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可是若是这个可能性存在了,那就是云苍抗旨了,这可是天旋帝亲自下旨让他查的,他若是不查的话,那岂不是将天旋帝的圣旨当耳旁风了?皇后一系虽然扎根朝野,但是手眼通天的程度还没有,起码皇后一系绝对不敢做出公然对天旋帝不敬的事情发生的。 云苍这个半废的皇子,刚刚见点名声出来,就会更加珍贵现在的环境,换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白白浪费点,所以这个可能性也是很不合理的。 那么最后了,那就还有一件事情是可能了,那根本就是,刘治宏说了,而且刘治宏已经在云苍与冰烟面前知无不言了,或者已经沉服了。 但是刘治宏能管着刘府矿产这样的大事,一般人的是绝对不可能的,这种事情交给刘治宏,正常情况下没可能性刘治宏会说啊,刘府要都是这样不禁吓,一抓起来就什么都招的人,那皇后这一系就早完了,还能成为京城第一世家吗,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们应该很清楚。 刘治宏在这个位置,就不会做出这个位置不能做,不能说的事情啊。 可是现在这个又怎么解释,相信刘治宏?可是为什么云苍与冰烟不动手,天旋帝那边对于暗卫以及矿产的事情,是不可能草草了知的,不断给着云苍压力,每天上朝之后,云苍都会与天旋帝见上一面,可能说不上几句话,就被天旋帝给打发出来了,可是这关心案子的程度,绝对不会让云苍光领任务不办事。 但现在他天天这么悠哉悠哉的,怎么看情况都有些诡异啊,怎么看都有点最后刘治宏还是说出去的感觉,不然没办法解释清楚。 刘府的人本来是不相信的,起码刘长德这个父亲不会相信:“不会的,治宏的为人我很清楚,而且事关重大,若是这件事暴露出去,咱信刘府都会陷入到困境之中,这样没有轻重的事情,治宏不会说,八成是苍王与苍王妃想的计。” 刘长渠却不同意:“真的是这样吗?老二啊,你说的情况,你觉得可能吗。以苍王爷的功利心,皇上交给他这么一个任何,现在不玩命了查案子,天天没事人这样,你觉得可能吗?我也愿意相信治宏,可是现在谁能解释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治宏不会的!”刘长德声音低沉了一些,但也只有这句话。 那外庭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他们的人这个时候是不敢进去打探消息的,所以好奇的所有人知道的都是一样的消息的,谁也不比谁多,谁也不比谁少,那么便有一个情况发生了,刘治宏真的出卖刘府了?! 那可是刘长德的儿子啊,虽然只是个庶子,可是培养刘治宏这么多年,付出的可不少,随着刘治宏的成长,渐渐能触到刘府的核心边缘的时候,刘长德这个爹就算不喜欢,也会喜欢上,这也算是为他做事呢,更何况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日久还能生情的,那还是他亲儿子呢。 儿子虽然多,他可以将感情分人,但是刘治宏便是刘长德予以期待的儿子之一,他是很在乎的,他也不想相信。 若是刘治宏真出卖了刘府,那么他也会成为一个罪人了啊,那可是二房的人,这些年来刘府是为云哲服务的,可是因为他是老二,虽然都是于氏生的,都是同胞的兄弟,可是上头一直有个人压着自己,谁心里也不会舒服的。 刘长渠一直比刘长德更受瞩目,刘长渠是长子,继承家业是正常的,在朝为官也因为作为长子,若是能走的更远,那么对下面的都有好处,所以刘长渠比刘长德更早的入朝为官,有着于氏的出意见,有着皇后在宫里的帮忙,刘长渠一直很顺风顺水的。 当然刘长德入朝之后,也一样很顺利,但是却是顺利的在给刘长渠铺路的。 刘长渠是刑部尚书,这不是个油水最多的位置,但是管着刑部,管着朝庭刑事案件,每朝中定立的刑法,有许多都是从刑部上报上去的,虽然最后定立不是刑部,可是这也绝对不是个可以让人小看的地方,更何况遇到大案要案,许多时候会与大理寺与御史形成三堂会审,或者进行督检案子进展,刑部平时的事情不多,但是若是想忙起来,却也有许多地方能伸到胳膊的。 然后于氏与皇后便让刘长德去御史台那里,一个管着刑法的地方,一个则是弹劾百官的重要作用,刘长德没有刘长渠的官职高,也一直不能太高。 于氏皇后等还是很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的,这娘家势太大是不行的,他们刘府已经是天旋第一世家了,若是家族里的族人在朝为官,各顶个都是一等一的重职大臣,那不等着天旋帝视为眼中钉吗。 所以他们的官职,以他们刘府的地步,以及皇后的身份看来都没有特别高,可是却都在重要的位置,比如刘长渠这个刑部尚收,也比如刘长德这个御史。 正常的,除了云贵妃那一系的人,其它的人都不敢随便招惹刘府,就是这个原因,一个能触及各案子,另一个却能弹劾百官,谁会没事找不自在。就是云贵妃那一系跟皇后水火不容,可也不会没事往他们手中撞的。 这个安排其实非常好,找着平衡,不会让天旋帝心中忌惮,不会打压刘府与皇后云哲,而且还会因为皇后一国之母的身份,天旋帝反而会在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多多护着点刘府,这些年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就说明这一切做的都很对。 可是刘长德却是一直被压着的,身为男人哪个没有建功立业的想法,身在刘府这样的府中,他一出生便比许多人位置高,可是反而在想在施展抱负的时候,被人狠狠压制着,还不能反抗,那是十分痛苦的。 可是为了将来刘府的大业,刘长德一直忍着,对于母亲与刘长渠与妹妹的不满,从来没跟人说过。但是现在因为刘治宏的事情,刘长德也不禁多想了一些,他身为父亲相信刘治宏,可是其它的人若是不信,那么刘治宏现在也不好说了。 就算最后将刘治宏救出来,没有人相信刘治宏真的没有背叛刘府,刘治宏也只有一死了。 而身为刘治宏的父亲,事关云哲将来大事,事关刘府的未来,刘治宏出事影响之大,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会受到波及的,本来他有郁郁不得志,这样下去,恐怕他真是永无翻身之地了。 刘长德心思不断翻转着,可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于氏此时却在主位上,面上微微阴郁着:“等不下去了,治宏现在有没有出卖刘府还不知道,可是若是继续等下去,事情的变数就太多了,皇后那边也来了消息了,实在不行,我们必须得动作了,先下手为强!” 刘长渠与刘长德都是一愣:“娘的意思是。” 于氏脸上带着一抹森寒:“必须动用棋子了!” 刘长渠与刘长德面上微变却没有说才能,因为于氏说的很是,不动用是真的不行了。 在云苍与冰烟第六日再寻刘治宏到一半的时候,外面的倾舞突然冲进来,脸上表情有些怪异,:“王爷王妃,出大事了!” 978,预计目标进行中 倾舞进来的时候很不何时宜,但尤其外面慌乱的脚步声冲进来,这一个缓冲时间,所以云苍与冰烟早就发现了,两人将翻了快一半的书都快速收了起来。 倾舞一冲进来,果然看到她后面还跟了几名外庭的侍卫,曹行便在倾舞身侧跟着,脸上表情有些不好。 倾舞这会已经飞速冲过来,刚才那句不好了,便是她跪下身子时候说的。 冰烟不禁有些微恼道:“怎么慌慌张张,出了什么事,这么慌张。” 倾舞这会反倒是一愣,似乎也才想到自己有些莽撞了,脸上又红又白却没有说话,反而是看向了曹行,原来就在刚才,曹行忽然听到了一个消息,因为消息来的太突然了,也因为太急了,外庭的侍卫也没被着什么人,且这事件中的牵连,还与云苍与冰烟都有关系的,因为出事的正是与云苍本来要查的案子有关,正是大理寺有劫囚之事。 倾舞作为苍王府的下人,所以早晚也知道,所以当时也没有多背着她,一听到消息他们便冲过来了,因为事情真的不好了! 曹行道:“苍王、苍王妃,大理寺牢囚,那批之前劫囚的人似乎有行动了,这一次刺伤了孙长志!” “什么!”云苍一惊:“怎么回事,大理寺那里,不是加派了人手吗,怎么会被人劫囚,还刺伤了孙长志,那大理寺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第一次大理寺的人没有守好,没想到有人胆大包天去那里犯事,这还情有可原,那之一次之后,大理寺都明显加派人手守着了,怎么还会有人混进去的?这混进去也好说,可是竟然还派人去刺杀,还被得逞了,这下可就是大理寺的不是了,这是无能了,也是赤果果的打脸了! 天旋帝正是因为之前大理寺牢房刺杀孙长志的事情才恼怒的,这才有之后云苍被任命,借助外庭一队人马查办此案,进而牵连出刘府的事情,‘顺便’这事让云苍处理的。 这个顺便隐意可大多了,当初云苍是查到了那个线,也是从孙长志那里得到的消息,所以借由孙长志之口,他才有办法去刘府抓人的,而那暗卫的事情,现在还大多只是猜测,实际的证据只是几张嘴而已。 而现在这案子还没有什么进展呢,那边就出问题了,而且第二次刺杀了,云苍还没有查到什么问题,这么一看来,那就真的是云苍办案的无能了啊,人家都第二次行动了,看看你还没查到事情,到时候天旋帝的愤怒可想而知了,这可算是在天旋帝脸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脸了,天旋帝是什么人,被这么扇脸,他能忍下去,那就不性云了! 云苍与冰烟都站起身来:“快,去大理寺先看看情况。” 说罢,两人快速往外走去,先去大理寺那里看情况,而刘治宏这时候面色也变了变,眼神却极为复杂,曹行已经让人带刘治宏下去了。 刘治宏脑子有些乱了,这个时候又有人刺杀孙长志,偏偏还只是伤了一下,最后没有死成,这下可麻烦了。难道真是皇后姑母出手的吗?杀了孙长志,那么孙长志之前的证词,就变得死无对证了,这对他还是刘府来说都是好事,虽然现在这个情况,就算孙长志死了,刘府也难以挣脱出来,但是比起一直没有进展,一直脱下去,胆战心惊等着天旋帝与云苍查证,那可好多了。 只是这样一来,孙长志没有死,可是刘治宏还在被审阶段啊,这样的情况下,在外人看来,就是刘府的人做不住了,他们准备第二次刺杀了,对人们的感觉,刘府这是错上加错,罪上加罪了,就算是没有证据,恐怕也不会有人饶的了皇后一系的。这时候被关压的刘治宏,那就变成倒霉蛋了,到时候拿谁出气,他明显是最好的靶子,若真是刘府这么做,敢于这么做,那就说明,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放弃刘治宏的准备了? 刘治宏心里紧紧一揪起,面色有些发白,靠在墙上闭着眼睛,脸上再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是人都能感觉到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而那第一天打趴刘治的那个外庭侍卫却是眸光闪动了两下看了看刘治宏,将刘治宏关住后,转身离开了,眼神却是深沉了一些。 云苍与冰烟,当然还有带队的曹行都一路奔向大理寺府,这一条道上,现在已经戒严了,大理寺再次进行刺杀,这可是大事中的大事了,街上的百姓或许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是看着一队队侍卫面目严肃的走动,还是能看出大家紧张的神色来,街上一戒严,他们心里就是有再大的好奇心,这时候为了自保不惹麻烦,也都躲在自己家里不出来,心里还有些瑞瑞不安,别是能牵连到他们的大事吧,不然那可有的腥风血雨了啊。 而走着临近大理寺的时候,外面已经站了两排侍兵,随着云苍这一行人奔过来,那边立即紧张起来,后来看着云苍的马车标志,还有外庭侍卫的特殊衣服跟着,那些人略微放松了一些,可是云苍他们走近到大理寺府外的时候,还是有两个明显头头的人,十分严谨,又很小心的让云苍露面确认一下。 云苍是办寻找刺杀之事的人,所以云苍与冰烟一露面,便也很方便进去了,只是那些侍卫还是十分认真的守着,不能轻易放过一个人进大理寺府。 大理寺府里,王越这个大理寺卿自然是在的,展风那边还没有过来,但是估计已经听到风声了,应该不会太久了,而刘长渠这个刑部尚书,看着面上也有些紧张,看着就是刚刚赶过来的,看到云苍与冰烟进来,两人先是行了一礼。 “展大人到。”这时候外面展长风也赶过来了,三堂会审的官员都在了,云苍这个查审刺客的也在了,他们一众人倒是有共同话题了,只是这个共同话题,十分不好! 979,预计目标进行下 依着身份与地位,云苍与冰烟被请到了上座,而这个场合本来冰烟一个女流之辈是不适合出现的,但是她正巧都在,也都知道,云苍又都带来了,这会其它的人倒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王越,刘长渠与展长风还有曹行都在下面坐着,只是一众人却是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云苍寒着脸:“王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大理寺牢房加派了人手,怎么又被人刺杀了,简直不像话!” 事关云苍审办的事情,所以云苍生气那是肯定的,王越此时脸也有些发白。之前他还能因为有人故意伤人,而他自己装装白莲花,不但没得到惩罚以及失误的教训,反而得到了不少的同情,但是这一回在明知道之前的危险,然后加派了人手,再在大理寺牢房里出事了,王越那就难辞其咎了,说他没有责任,谁也不会同意的。 刘长渠心头冷笑,装啊,这个时候还装啊,这段时间审案中,王越就一直处处挤兑他,到了这时候看他怎么办。 王越白着脸,一副不知道怎么说话的样子,云苍却是等不得了:“那孙长志如何了,现在他在哪里呢,本王要亲自看看。” 王越立即道:“回王爷,这一回来刺杀的人依旧是一身黑,而且身手了得,一个个都是死命拼搏要杀孙长志,下官的人被这些不要命的疯子折损了约有一半,最后还是拼死才保住孙长志的,不然孙长志已经死了。牢房都派人盯着了,那些人都没有动,孙长志已经被摆离了地方,严加看管起来,势必不能再让人碰触了。” 王越也真不是什么都没做,第一次他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皇后一系受挫,但是许多事情不是有一就能有二的,第二次就是他的错处了,王越怎么会害到自己呢,他确实特别严密的派人看管,甚至守卫自己的都撤了四分之一来守着,这就说明王越不是闲着没事干,失职了。 他的人死了这些,王越想想也不禁松了一口气,死的这些人,也能看出来王越不是纯心失职的,希望到时候皇上与苍王看在这个份上,不要过多责怪才是。 王越心里想着这些自然不敢说出来,那些侍卫那也是领公家钱的人,虽然没有什么品级,但是他这么说,那也是有些逆意的。 云苍没有多骂王越,事情还没有了解的太清楚,单纯骂人那是不明智的。 王越先带他们去见孙长志,刘长渠一直跟在后面,虽然脸色没有多好,只是眼中却不断闪动着,而展长风就跟在他身边,刘长渠本意是想跟展长风说说什么的,就算不明说,但是王越这个失职,以他们同时得到天旋帝下旨三堂会审,所以位置也没有什么高低立下的事情,他要是借机明里暗里指责王越成功的话,说不定能借机拿下这个大理寺卿的,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但是想了想,他还是不能说,之前第一次刺杀,许多人都觉得是刘府所为,而这一次嘛……现在他表现的太激动,不是让人觉得在兴灾乐祸,就是让人觉得是作贼心虚。 兴灾乐祸,呵呵呵,有病啊,皇上正在勃然大怒中,你在那里兴灾乐祸个什么劲啊,觉得皇上生气有意思,皇上生气太好了吗?那简直是往枪杆子上撞,找死呢! 要是让人觉得他是第二种那就更不好了,第一次已经让人那么怀疑了,这第二次虽然……但是那是万万不能让人这么想的,当然没有证据也没有什么大事,可是却不能表现出来。 就算真的没有证据如何,不能将他怎么样,若是因此给了别人挤兑他的机会那可就糟了,要知道不论是云苍、王越还是展长风,这可都是能在皇上面前说的上话的,可不能给他们给刘长渠打小报告的机会,所以所有的话刘长渠都没有说出来,反而保持了沉默。 就算这样,恐怕该怀疑还会有人怀疑的,可是刘长渠却不在乎,少说少错,多说多错的道理他还懂得。 孙长志新的住处就在大理寺府里府之中,说白了就是后院,这里正是王越自己的住处,这里的守卫本来就是最严的,而且这里面因为格局的装饰,也是被包围保护的,所以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王越自然是住在最主院的,而孙长志这会也住在了主院里,只是在了王越旁边的房间,可见王越的重视程度。 而现在这个院子,不时有丫环走来走去,手中端着水盘,水盘端进去是清澈的水,再端出来却是腥味扑鼻,大半的水都染红了,而外面还有大夫在那里看着,里面还有大夫在看诊,云苍等人一过来,顿时这院子里又跪了一群。 云苍一摆手:“行了,里面的情况如何,可有大夫诊断出来。”说着大步流星往里走。 冰烟是女眷并没有进去,她身边是倾舞等苍王府的下人,而进去之前,云苍往后看了一眼,一群要跟着进去的人都顿住了,最后只有云苍、王越、展长风、刘长渠还有曹行跟了进去,现在这里龙蛇混杂的,也怕还有刺客没走干净,跟进去本来孙长志只是伤,这下死了,那事可就更大了。 因为是男的,倒也没有什么忌惮的,都走进去了,屋子里的血腥味都被他们忽略了,此时有个大夫正在那里看诊,那是大理寺卿王越惯用的,自然是心腹,这个时候就算皇宫里的太医医术更好一些,可是王越也不敢叫,难保是哪个派的,最后将人给医死了,王越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而此时孙长志衣服上还带着血,只不过被剪了衣服,正扒开,云苍看过去,孙长志右肋骨那里有一条十分长的剑伤,若是再偏点,伤到内脏的话,孙长志可就危险了,虽然现在出血过多,可是单看伤的位置,没有伤到内脏,可能还死不了,只是伤的不轻。 云苍沉声道:“情况怎么样?!” 980,两系暗斗上 那大夫已经放下手,连忙要给云苍这群人行礼,云苍一摆手:“不需要多礼,先说说情况如何啊?” 那大夫道:“虽然失血过多,但是好在没伤内脏,还需要好好休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好,先救治再说,有劳你了。”云苍面色虽然不好,但是对那大夫的态度却很不错。 那大夫看到云苍眼中明显有着一丝诧异,他这个大夫虽然不是宫内的太医,但是在京城也是有些名气的,之前冰烟传的几个大夫,其中一个就有他。 冰烟看着就是个挺温和宜人的人,但是这大夫虽然比较佩服冰烟无私传授天花解毒方法的慷慨,但是却也可以从冰烟出身那想到,冰烟因为只是个庶女,所以地位有差,她自然是玩不了什么高贵的,起码比起这天旋国的那些名门大府的,冰烟以前的身份是不行的国。 当你没有一个身份高贵到所有人都要对你毕恭毕敬的话,那么表现出平和,也是收买人心的。 但是云苍到底是正经的皇子,现在的苍王,跟一个大夫道谢,却是实在让人产生好感的,既使这个王爷是个废皇子,可是对于普通人来说,那也是高不可攀的。 云苍以前的经历让他平易近人吧,但是却还是会让第一次见面的人颇有好感的。 那大夫虽然脑子转了一圈想的多了,但是手上却不含糊,因为之前王越的人为了阻止那些刺客,所以打斗用了很久的时候,而那边出事,便有人找帮手派兵过去帮忙了,所以折腾了虽然大了点,但其实时间也算不上多,而这外庭离着大理寺那里也不算太远,所以传话过来的时候,云苍的动作是挺快的。 大夫被找来的功夫,帮着孙长志清洗了一下,也差不多清洗好了,现在正是上药的阶段。 大夫手倒是挺稳的,先是又擦了擦了,往上洒着药府。 “唔,啊!”孙长志一下子就给疼醒了,那伤口本来就不浅,他之前都疼的晕过去了,这会上药,那巨痛的感觉,让他浑身都痉挛了起来,痛叫起来。 “快,按住了!”大夫立即大声道,四个侍卫上前,两个按着肩膀,两个按着腿的,不能让孙长志动作上药。 孙长志这会就感觉自己跟火上烤一样,恨不得当时一刀砍死他了事了,他以前也不是没受过伤,但是却没有感觉一次这么疼的。 那肋骨本来受伤就不怎么愿意好,而且还牵着全身,一动作就能感觉到刺痛,那种痛还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反正就是那些刺客不会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当初杀孙长志的时候,孙长志是拼尽全力反抗躲避,躲了要害部分,伤了这里。 但是那些刺客不是吃素了,就算是孙长志躲过了,这一剑也让他痛不欲生,也是故意的,这个痛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 孙长志一个堂堂男人,这个时候也哭的直掉眼泪,不是他想哭,疼哭的! 孙长志十分悲愤,他怎么就落到这个境地了,原本不是好好的吗,要是没与云苍为敌就好了,若是多多配合下云苍,这个时候战功他会占一份,也不会被带到京城问罪,更不会受这些个罪,他一辈子就没做过这么后悔过的事情。 孙长志被上药,叫的鬼哭神嚎的,外面的冰烟、倾舞等人听着,脸上立即浮起担忧啊,有些怕意的表情,只是冰烟的眼神却十分清明,带着丝不以为然,也好在孙长志没有被刺死,虽然有些料到皇后一系要动作,只是到底不是皇后本人,所以云苍与冰烟算的再好,也只能算到他们不会坐以待毙,但真正会怎么做,这还是难猜到的,竟然是第二次刺杀孙长志,噢不,对于皇后一系来说,这是第一次刺杀,之前的一次,也确实不是皇后动手的。 只不过这一刺杀,可是激化了所有矛盾了。 皇后可不是傻子,在原本就倾向是皇后一系杀人灭口要杀,引起天旋帝的愤怒,这再来一次那不是雪上加霜,自己往作死的路上狂奔的节奏吗? 但是皇后一系就这么做了,将计就计,反施一计吗,只是若真是这样的话,那皇后这一计还真是用的不错。 皇后怕是已经有了脱手的办法了,不然这么冒然再来一次,她可不认为皇后会蠢的找死的行为是真的,那么当她脱罪的时候,云苍这个被天旋帝下旨审查刺客的人,非但没有进展,反而再来一次,天旋帝那边会就这么算了可就不可能了。再者这些天来,云苍与冰烟一直审着刘治宏,那边一没有什么消息传出去,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恐怕也会有人拿着那个为借口,给云苍再安一个玩忽职守,不给天旋帝尽忠的帽子。 而王越这边因为刺客的事情被连累也很正常的,但是最关健的一点应该还不是这些。 冰烟手轻轻抚着衣袖上,绣在袖口银丝盘凤图暗,摸着上面微凸的繁复图案,皇后的最后一步棋,她现在还没看透,皇后准备怎么来个绝地反击呢? 倾舞小心看了冰烟一眼,冰烟面上表情还是紧张的神色,只是微垂着眼神,谁也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只是身为冰烟的身边人,倾舞却知道,此时她主子脑子已经动起来了。 倾舞有些紧张,现在怎么变成一步将自己要困在其中的棋局了,主子准备怎么办啊。这件事不将苍王府摘出去,怕是不好办了啊。虽然从一开始,便是他们引导着这盘棋局,可是若是出不来,到时候受到牵连,恐怕不会小,云苍刚建的军功,冰烟刚得到的好名声,都会毁于一旦的。 冰烟这时却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在皇后看来,苍王府还远远不够她大费周张的地步,那么皇后出手的目的是谁,屋子里的孙长志吗?只是想杀人灭口吗?还远远不够啊。 冰烟袖子一甩,问向身边的侍卫:“牢房那里刺杀结束后,真的一点都没有动过吗?” 冰烟问的侍卫也是参与刚才拼杀的,现在还心有余悸呢,只是想到冰烟的问话,却是呆愣了一下:“啊?……” 981,两系暗斗中 那侍卫本来还在担忧里面的人,必竟是在他们守卫的时候出的事,孙长志要出真出什么事了,他们也难辞其咎的,现在孙长志被送进去就诊呢,但是他们也绝对不会希望孙长志出什么事,这着急着不时伸长了脖子往里看着呢,冰烟刚说话的时候,他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是出于对苍王妃的尊敬,他还是听着的。 然后有些愣神扭头看冰烟的时候,才将冰烟刚才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疑惑的答了一声后,又细细想了一下,才立即回答道:“回苍王妃,是的,王大人也怕这里还有什么线索,所以之前是杀是伤的,那些人都派人守着,他们所在的地方都没有动过,就等苍王过去查看了。” 孙长志必竟是重要人证,他的生死还是最重要的,云苍来看也是先来看孙长志,这个是自然的事情,所以那些刺杀之人,反而会再慢些问的。 冰烟眯着眼睛,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却没有说话,那侍卫愣了一下,却有些不明白冰烟问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冰烟没有说话,他也乐得自在,没有说话的等着。 这个时候,却有人从屋子里出来了,仔细一看,那人玉身而立,步子缓慢却稳重,不是云苍是谁。 云苍一出来,那展长风与刘长渠与王越也跟着他身后出来了,当然面上还带着些疑惑。 云苍看向冰烟,冰烟微微点头,云苍道:“既然孙长志暂时没事,加派人手照看着,本王现在要去牢里看看。” 王越自然是应和着,这两件事同样十分重要,便亲自带着云苍与冰烟等人过去了,只是走道的时候,刘长渠却是看看冰烟,话里说的关心,只是眼中却难掩一些讥讽道:“那牢房今日死伤怕是不少,血腥味十分浓,怕是场景实在有些不雅,苍王妃若是过去,怕是受了惊吓就不好了。” 冰烟到底是个女流之辈,若是见了血腥场面,怕是要惊吓尖叫之类,反倒是给人扯后腿了,刘长渠说着是关心,只是眼神却是似有若无看着云苍的,对于冰烟这个女人,刘长渠不得不承认那真是少有的美人。 当初云琴艳冠天旋的时候,刘长渠也不是没暗中奢想过纳为已有的想法,可一云琴的出身太高了,不是刘长渠当时能高攀的,且他年纪也不对,另外一个便是这个女人是皇后一系想要拉拢的,只能是云哲的皇子妃,冰烟这个女人的美丽,自然也是让男人心动的。 可惜已嫁作人妇,刘长渠就是想念过,可也不是见色忘事的人,这样便有些嫉妒心理,所以也有将冰烟想成那种无足轻重,上不得台面的,也能对他得不到,别人得到的不爽心理。 当然了,事实云苍娶了冰烟,对云苍本来是没有什么好处的,但是云苍为了冰烟却是连连拒绝往府里添人,这京城里不止有传冰烟是个妒妇的事情,还有觉得云苍没有男子担当,是个妻管严的,这两个名声都不怎么好听,而云苍还喜欢总带着冰烟出行,现在查案子竟然也带个女人,这便让其它的人有些看不上了,又不是没断奶的孩子,处处带着自己女人,看着就像是个软脚虾,实在没有让人觉得有什么值得夸奖喜爱的地方啊。 冰烟看着刘长渠那快速隐下的神情,但是还是被她捕捉到了,却是轻柔笑笑,一点没看出刘长渠的话外音似地道:“有劳刘尚书关心了,本王妃也会些医术,进去看看若有什么需要的,本王妃作为王爷的妻子,能为丈夫尽些心力也是应该的。大理寺有着这一次事件,现在人人都惶惶着,多个人就多个帮手,本王妃医术不太精,但是能帮上些忙,本王妃又如何能撇手不管呢,也算是尽些心力吧。父皇将这个案子交下来,现在这个案子却是处处有麻烦,大家今后怕是要更加劳累查案了,本王妃虽然不能当男人用,但是有什么帮的上忙的,三位大人也不需要见外,这些也都是为了父皇与王爷。” 冰烟当初有了破解天花之毒的技术传遍天旋京城,这京城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这时候自然是没有人怀疑冰烟的话了,而那里死伤不少人,也不止是那些刺客,大理寺也有不少人,但是那些人可没有孙长志的好待遇,大理寺倒是叫来一群大夫给看诊,但是人手必竟有限,冰烟这个时候提出来要帮助,对于王越来说可是好事。 这大理寺死伤的多了,因为孙长志的案子,刘长渠与展长风也不是没有事的,到底也要受牵连的,刘长渠本来想好的讥讽话倒是说不下去了。 只是扯扯嘴角:“苍王妃真是仁义大志的女子,真是难能可贵,连下官都佩服的不行,竟然愿意亲力亲为为那些侍卫治伤,这可不是一般女子可为的,佩服佩服。” 一个女人,还是堂堂天旋国的王妃,竟然要给陌生男人看诊,要知道男大夫给女子看诊的时候,都要垫个帕子呢,你还是一个女人,这样的不知道避讳,说出去会让人说冰烟孟浪的。 王越与展长风本来笑了笑,觉得冰烟这个时候抛开那些愿意帮忙应该感谢的,但是刘长渠这样一说,倒像是冰烟身为女人不守妇道一样,他们原本要说的话,也不好说出来了。 那王越与展长风倒紧地刘长渠这样的说词有些反感了,人家没往那上面想,倒是被她说的怎么水性扬花了,冰烟到底是苍王妃呢,人家苍王就在旁边呢,就是再蠢的人,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偷汉子吧,这摆明就是没事找事,故意挤兑呢,以为谁也听不出来吗。 王越本来因为这些刺客就一肚子火,现在看着刘长渠眼睛都快冒出火来了,刘长渠却似看不见一样,反而一副温顺看着冰烟。 云苍神色早已一片冰冷,冰烟却笑着道:“刘大人说的也对,那一会便有刘大人亲自动手,本王妃指挥便好。” 982,两系暗斗下 刘长渠一愣,冰烟面色却微微冷了下:“本王妃倒是没有刘大人思虑的周到,因为师傅治病便是本着治病救人为已任,常常是不拘小节的,本王妃一时太紧张,怕是这件事出了什么事,让王爷不好做,倒是疏忽了,本王妃只想着救人,没有想的周全,这些也幸亏了刘大人帮着提醒。那么刘大人如此周密严谨的一个人,正好可以帮忙了,本王妃医术虽然是不如师傅,但是对于一些伤病还是有些心德的,就让刘大人一会帮着递话,本王妃再就着病人病情定诊吧。刘大人一向是身为刑部尚书,一向律法严谨是个知分寸的人,那做其它的小事,必然也是一样的,刘大人这般的性子,本王妃觉得很好,现在医好大理寺这些侍卫,是十分紧要的,刘大人意下如何?” 你不是说冰烟给人医不合规矩吗,那么让你跑前跑后,冰烟在后面听了病情指使救治不就行了吗,冰烟是女的不方便,你刘长渠是男的有什么不方便的? 再者那鬼面神医确实是也是亦正亦邪的,但是医术惊人,而且行事很自然也是真的,冰烟在那样的师傅下,不拘小节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者云苍都在这里,刘长渠那暗骂冰烟水性扬花等不好的言论也就根本不存在了。 且冰烟本来就是为了云苍才这么紧张,他们几个当事人不感激都说不过去呢,现在不过是让刘长渠跑前跑后,说到底还是为了他们呢,刘长渠要是不答应,那可就不怎么地道了噢。 可是刘长渠就这么给冰烟当个点头哈腰的跑腿了?刘长渠心里不窝火才怪。 但是王越却是立即道:“还是苍王妃想的周到,刘大人一向对属下十分爱护,竟然如此积极帮助他们康复,那些人定会感动,说刘大人真是慈爱下属的好官呢!” 展长风也点点头,斯文的脸上,带着十足的认同,说道:“本官今日倒是从另一方面认识了刘大人了,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这等义举,改日递折子的时候,本官也会说说的。” 然后展长风露出一个好样子的表情,刘长渠心里一堆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合着这几个人现在都在一条线上了,逼着他当那冰烟跑前跑后的小厮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云苍却是淡淡撇了刘长渠一眼:“王妃既然有此意,刘大人还不快谢恩。” 刘长渠脸上一僵,顿时铁青起来,呵,拿他当下人指挥,难道还要感激,他脑子又不是进水了! 然而在云苍冷淡的眼神下,刘长渠那拒绝的话又说不出来,冰烟叹息一声:“刘大人若是不愿意也没有什么,刘大人本来也不是做这个事的,不如将京城中各医馆的大夫都叫来吧,不然这么多侍卫受伤,不早早处理,怕是耽误正事了,要实在不行也先将太医也都叫出来吧,那也省得这么麻烦了。” 皇宫里那些太医可都是专门给贵人们看诊的,这都叫出来给些侍卫看诊,一是有些大才小用,宫里的贵人若是突发要找个太医,这下一个都不在宫里,人一打听,原来是刘长渠不愿意当冰烟下手引起来了,虽然这事怎么想刘长渠也不是个好人选,但是到底平白给刘长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那叫京城各大医馆的大夫更是如何了。 冰烟之前大公无私传授天花毒的方法,但也只是挑选了几个大夫,并不是所有都传了,其它的大夫想要方法一直苦于无门想找冰烟传授的,若是听到冰烟想要人帮忙,那些人还不得疯了的冲过来打下手啊,而且京城百姓各司其职,自然有着自己的一套生存流程,以冰烟的阴险,将那些大夫都叫过来,万一误了哪里看诊什么的,到时候也容易出大事。 说来说去,刘长渠不给冰烟打下手,这冰烟哪里能让刘长渠好过。 刘长渠本来也只是过过嘴瘾,他是看云苍等不顺眼,但是直接面对云苍,他心里还是有些含糊的,冰烟一个女流之辈,而且这时候对女子又诸多禁忌,冰烟又自己往枪口上撞,他自然是借题发挥了。 只是他哪里想到冰烟脑子转这么快,而且伶牙俐齿的,绕了一圈子,拐个弯的又明捧暗损,逼着他就犯了,不论是不是需要他做,他这个笑话,也被这些人看了,刘长渠心中怎么能不气! 这女人果然就是女人,只会耍嘴皮了,可不就是贱人吗! 刘长渠铁青着脸,却不得不扯出个笑容来:“哪里哪里,下官自然是愿意的,苍王妃医术高明,旁人想有这个机会都难,下官自然也欣喜的。” 云苍却淡淡道:“刘大人可不要勉强,其实这人谁来都是一样的。” 王越也忙点头:“是啊是啊,刘大人不需要勉强的啊,虽然本官也觉得有些可惜帮不上忙,谁让本官有些笨手笨脚,没有刘大人口齿伶俐办事效率呢,这件事没有刘大人,还真是不好办啊。” 展长风倒是没有说什么,只不过却是微笑着点头,刘长渠这嘴上没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被人压制了下,心里窝火死了。 只是微垂头之际,眼角狠狠向上一挑,暗中瞪了几人一眼,哼,现在高兴,到时候可别觉得难堪了!尤其在看到王越的时候,刘长渠的笑容有些阴森。 一群人来到牢房之间,里面还传着痛叫之声,血腥之味更是扑鼻而来,冰烟拿着帕子微微捂脸,云苍皱了下眉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那王越、刘长渠还有展长风,到底是在京城是做官的,京城里的大案虽然不少,但是如今这么血腥的样子,倒是难见的,被味道呛的够呛,心里也紧了一下。 这牢里的情况实在是有些不好,鲜血喷了一地,时不时在哪里有个血河,牢房的柱子上被喷溅了许多血印子,有些地上甚至还有被砍下的手臂以及血肉等,看着有些触目惊人。 地上有被杀的侍卫,重伤倒是奄奄一息的伤员,还有身着黑衣,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噢不,现在紧闭着眼睛,是一点也看不到的黑衣人,也就是那些刺客,绝大多数这些刺客都已经死了,只有两个重伤倒地,身边有着近十名侍卫守着,所有人都举着手中的武器,放在黑衣人几处大穴上头,只要他们动一下,必死无疑。 这两个黑衣人脸上的黑布已经被拿下来了,只是嘴角带着血,其中一个侍卫,手中还拿着两个黑色的小药球,见云苍等人过来,立即一行礼。 “你那手中拿着的是什么。”展长风问道。 侍卫回道:“回王爷各位大人,这是两个刺客藏在牙齿里的毒丸,一点咬碎了,必会中毒而死,这两个见无路可逃,想要咬碎,被属下阻止,硬是抠出来毒丸。这两个刺客也想过自杀,不过重伤,且被点了身上的大穴,所以这会才这么老实。” 这侍卫也大恨这些刺客,他们的人死了不少,说到这里,还有些愤恨的拿腿踢了,倒地离他更近的一个刺客一脚。 那刺客身体被踢,却因为动不了,所以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点了穴,身上的疼痛还是能感觉的到了,便是这些训练有素的侍卫,脸上也一阵扭曲,疼的! 云苍走过去,仔细打量了那个刺客,脸上五官十分普通,放到人群里,都没有人会注意的五官,只是脸上带着一种阴冷的戾气,明显就是那种常常刀上饮血的人,倒是挺符和刺客这个身份的。 云苍淡声道:“是谁派你们来刺杀孙长志的,若是说出来,饶你们不死!” 那两个刺客哑穴没有被点,这些侍卫之前也在审他们,他们自然是没有说,云苍问更是没有什么回答。 云苍却是从怀中掏出个瓷瓶来:“喂给他们一人一颗。” 侍卫拿起来,瓷瓶总共也不过三颗药丸,倒是两个来一人喂了一颗,剩下的又递给云苍,云苍倒是没接,他身后的黑宇接了过去。 而这时候,那两个侍卫吃了云苍的药丸,整个脸上的表情都不好了,面上带着一种扭曲的疼痛感,那种痛到极致,又诡异的样子在面上展现,让人直感觉寒毛直竖的不舒服感。 “啊!!!” 两个刺客突然尖叫一声,之前那些侍卫怎么打骂这两人都没开口说一个字,这会竟然痛叫声,那声音令人头皮发麻,其它的人纷纷看向云苍,都十分好奇云苍拿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两个对什么都面不改色的刺客,疼成这样啊! 云苍神色却十分平静,而冰烟此时却指挥着刘长渠上前给这两个刺客上药,冰烟给出的自然也是好药,刘长渠铁青着脸不愿意,但是照样上药后,血就不怎么流了,刘长渠也愣了一下。 然而这伤好了,却能让云苍更加的折磨这两个刺客,今天来到这里的人,不时回想起来云苍折磨人的手段都不寒而栗,当然今天查出来的内容,也足够令京城风云变色了! “不要折磨我了,我说!!!” 983,谋起上 那黑衣刺客已经被折磨的面无人色了,全身血肉模糊,一双眼睛也瞎了一只,但是偏偏之前云苍喂给他的药,非但让他痛不欲生,感觉像是不断有人拿着硬物一块块敲碎他的骨头一样,那感觉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痛苦。 然而他想要挣扎自救也没有办法,本来武功不凡,也有着内力加持的他,竟然发现这会根本使不出内力来,全身上下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力量。 而至于他全身上下血催模糊,露在外面都没有什么好肉,却不时云苍让人出的手,完全是这黑衣刺客自己弄的,这也是最让人看到而后不寒而栗的地方,他们亲眼看着这个刺客,痛苦大叫,本来刚正坚毅的一个汉子,在那里痛叫的,比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都不如,就跟只知道哭闹的婴儿一样。 但他还偏偏不是最手无寸铁的人,他身上的痛苦,让他不得不借由其它的方式让他缓解这个痛苦,所以他浑身无力就在地上蹭,尤其在那些若有什么石子,或者因为刚才打斗,地上落了断刀片的地上,身子往上蹭去,一片片割着肉,不是他这个样子又能如何。 可是每当刀划在身上的时候,那刺客本来痛苦的脸上,却带着一种解脱的感觉,脸上表情诡异至极,便是再怎么见多识广的人,也都吓的面无人色了。 而在场神色比较平静的,也就只有云苍与冰烟等苍王府的人。 那大理寺王越,御史大夫展长风,刑部尚书刘长渠,他们倒是见识不少,平时在朝也自认为该见识的争斗阴私也见过了,可是这样直白血腥的事情,简直太让他们大开眼界了,三人以及后头跟着的侍卫,都不禁冷汗齐唰唰往下冒,那些天旋帝的外庭侍卫,面色也有些不对。 对于他们这些给天旋帝办事的,有太多太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了,他们私刑不少,甚至为了审人,还不断的研究各种刑罚,就是为了将来不会被难住,可是这种自己自损,脸上又带着解脱神色的,偏偏做着让人感觉恐怖的事情,还是头回见到。 那个药丸到底是什么? 外庭侍卫等身为天旋帝的人,本来做的就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对于云苍的手段,虽然也有些意外,也觉得那两个还活着的刺客还不如死了算,倒是有点点同情了,可是却也十分好奇,要知道这种手段,对于他们也是有好处的,若是真是那药丸起的效果,若是能得到药方等帮助的话,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曹行微敛了神色,状似无意看着云苍与冰烟,神色里有些闪烁,心里却是暗中记下了,这件事情,云苍使出来,那必然也是要让天旋帝知道的。 而且也没有人怀疑什么,云苍与冰烟可都是鬼面神医的徒弟,那鬼面神医最早成名还是毒呢,这些都很正常,落到这人手里,这两个刺客也真是倒了霉了。 在场的人里,脸色最不好的就是刘长渠了,他原本被冰烟指使着,不情不愿的给刺客上药,也不知道是上的什么药,血很快就不留了,然后这些人就发作了,最先扑过来的刺客,直接扑到了刘长渠面前,刘长渠原还以为要对他不利,正待尖叫着将人拿了,那人面上一个刀柄已重重打在那人胳膊上,再一个反弹,“嗤啦”划了那人胳膊一下,血瞬间又喷出来了,刘长渠挨的近,又蹲着,血全喷到他脸上与上半身了,当时给他惊的就重重向后一倒,坐了一个屁墩,疼的他整个脸都扭曲出来了。 这不没完呢,那本来就是把断刀,又没人使着,都是巧合,那刀刺完人,直接落下然后重重朝刘长渠砍来。 刘长渠尖叫一声,也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他来不及起身了,就着现在这个姿势,脚下急蹬着往后,双手快向后来爬去。 “啪!” “吸!” “啊!” 刘长渠吓的浑身都被汗浸湿了,他猛然觉得自己浑身都疼,他立即吓的一回头,那断恨竟然就卡在他双腿之间,就差一点点,就直接要砸上他命根子了,那断刀可是直刺入地上的,可见其力疼了,这要是刺入身子上,刘长渠那地就算废了。 刘长渠吓的浑身僵硬,本能的不受他控制的颤抖着,刘长渠吓的立即要往外爬离开,然而那刀倒也锋利,他往外爬那么一下,本来他不动,那刀也伤不到他,这时候他吓的慌不择路,自然是没办法计算的,他这一爬身子发抖,反倒是蹭了上去,也好在他往前爬了两步,就这一下,那刀顿时在他大腿上划了一道,血便顺腿往外淌,闻到更猛烈的血腥味,刘长渠更是吓的浑身哆嗦了,可是越是这样,他身子动来动去,那刀在他腿上划的道道越多,倒是不如第一次划的伤口大,便是架不住伤口多啊,那血倒也没流多少。 刘长渠带来的下人也都吓傻了,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奔过去扶着刘长渠。 刘长渠却是浑身酸软,脚都站不直着,若不是两个人尽责费力的扶着他的话,刚一起来,他就得又趴下去。 刘长渠面色惨白惨白的,之前那倨傲,现在是什么也没有了,好半天也没怎么缓过劲来,但是到底是理智开始运作了,身体还后怕的直哆嗦着,看向在牢中其它人的眼神就不对了。 尤其是云苍与冰烟两个,若不是这对贱人夫妻,他至于出这么大的丑吗,而且他堂堂刑部尚书,在这大理寺牢房里受了辱了,那王越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明天自己出丑的事情,还不得传到朝堂之上吗? 刘长渠想到这里,心头就止不住的恨意。 刘长渠那脸上变来变去,十分的难看,只不过云苍却没功夫想着刘长渠现在什么想法,只是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现在看着十分凄惨的两个刺客,刚才他二人急道着要说话,云苍冷笑:“那便说吧!” 984,谋起中 那两个侍卫看样子实在被折磨的不行了,此时无力的趴在地上,身子还扭来扭去的,只是他们疼的实在难受的紧,可是仅存的理智却告诉他们,必须忍耐,他们再继续自残下去,就真是死了! 两个人急急喘着呼吸,希望能平复,那个虽然浑身快看不出肉色的,看起来严重,但是呼吸看起来,却比少了眼睛的刺客状况还要好一点。 “苍……苍王爷,在下是……是成王府的暗卫……噗!”说完,自己先吐了一口血。 “什么!这不可能,成王府的暗卫怎么会在这里!”王越一听,脸色立即大变,顿时怒刺出声,指着那两个刺客,眼睛瞪如铜铃一般,看着十分吓人。 刘长渠这会腿还有些哆嗦,但是多少缓过些劲了,虽然还得让下人扶着,只不过却不耽误他脑子转起来思考了:“王大人这是做什么,这两个刺客既然能说出来,怎么就不可能了,王大人还能代表成王府不成。”说着,刘长渠又十分愤怒,看向展长风,又看向云苍与冰烟道,“只是没有想到这成王府的刺客怎么来到这大理寺府,还闹出这么场恶意的刺杀来,这孙长志可是重要人证啊,说起来这之前牵连到刘府,可是到底也没有查出更关健的问题,怎么现在又有成王府的暗卫出现,这莫不是原本就一直有什么误会吧,下官等在查的案了,莫不是被谁给混肴视听,故意制造混乱,抓错人了吧!” 这云苍与外庭刚抓的人,可不就是刘府的刘治宏吗,现在竟然有自称成王府的暗卫来刺杀孙长志,就不得不让人思考了,看这穿着,跟之前的刺客穿着也十分像呢,会不会是一起的,若是根本就是一伙人的话,这些人刺杀孙长志,最后会让人直觉得怀疑着皇后一系的人,这不是诬陷吗。 刘长渠刚才受了伤,又受了惊吓,这个时候说出这些话,声音还带着委屈,虽然是个男子,看着这样子倒也显得有几分可怜。 云苍却是冷冷一哼,没有回答刘长渠的话,只是厉声问两个刺客:“本王问话,不想听到慌话,若是你们撒慌,本来能让你更加生不如死,不想受尽折磨,却如何都死不了,就老实说出来,好少受皮肉之苦!” 那两个刺客,此时身上伤成那样,几乎都快爬不起来了,这么一听云苍说,反而十分悲愤,另外瞎了一只眼睛的暗卫道:“苍王爷,既然都已经说出来了,在下等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在下确实是成王府的暗卫,更多的在下就算死,也不会多说了。” 不再多说了才更有问题啊,这话才露个头,一切都指向成王府的时候,这两个刺客不愿意多说了,看着一时痛苦不小心说漏嘴了,不愿意再给成王府惹来麻烦,可是这个由头已经出来了,在场这么多人,是谁也不可能否认的,这些都得如实禀告天旋帝的! 王越气的浑身发抖:“这不可能,成王府的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 刘长渠冷笑:“王大人又有何凭证说一定是有陷害,证据呢!” 王越眼下隐着阴森的杀意:“只要对这两个刺客严加审问,定然能问出来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这人刺杀孙长志,受益之人是谁谁不清楚,现在来一场声东击西,诬陷,真是好手段,定不能轻饶了!” 刘长渠嗤笑:“王大人说的可是真可笑,这些还不是你自己的猜测,一切还需要证据,但是这两个刺客,是刺杀孙长志的重要证人,这样的证人还需带进宫给皇上亲自审问才是,不然这刺客半道被杀,倒时候更是说不清楚了啊!” 王越顿时冷冷瞪着刘长渠,刘长渠这会腿也不那么抖了,脸上也阴冷笑着,两人眼光在空中都能激出电花了,气氛有些凝重。 展长风此时却开口道:“刘大人说的倒也有理,这两个刺客还留有活口,而且还透露出更大的消息,为防事情再生变故,还是进宫请示皇上再做定夺的好。” 这话却是跟云苍说的,云苍是这事的主管,便是他们三个天旋帝钦派的人,也不能从他手上拿人,且这时候人在云苍手中反而是好,这两个刺客不论在王越与刘长渠谁的手上,恐怕那消息到了天旋帝那里都有很大的水份了。 云苍点点头:“曹队长,将这两个人带进宫里,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你可能做到!” 曹行立即严肃回道:“属下定全力去做!” “进宫!”云苍眉头皱起,根本缓不下来,看了两个刺客一眼,又看看互瞪的王越与刘长渠,一行人便进宫见天旋帝了。 天旋帝这会在皇宫里,也听到孙长志被二次刺杀的事情了,当即气的连他平时心爱的狼豪笔都硬生生掰折了,摔了好几个杯子,成公公在他面前都是战战兢兢不敢多言,听到云苍等进宫求见,直接就叫着让人带进来了。 云苍从回天旋后,第一次进宫这么快,这么容易见到天旋帝,他们一进屋的时候,天旋帝那脸上都有些黑青了,只是在看到云苍后头,那被外庭侍卫用担架带进来的两个刺客,为了防止麻烦,他们身上盖着布,可是那股浓郁的血腥味,盖多少层布还能闻到。 也是天旋帝急着见云苍,不然这两个人受这么重的伤,血腥味这么重,为了不冲撞宫里的贵人,就算是云苍带头,宫门那都不会轻易放云苍进宫的。 天旋帝沉着脸:“这是怎么回事!” 云苍到这,反而是神色微顿,也不知道有什么难处,一时倒是没说出话来,那刘长渠却有些急了,王越更是心焦的不行,之前王越一同跟着云苍等进宫,他是不好亲自去传消息了,倒是让手下的人传消息去了,现在也不知道传没传到成王府那里,现在这个事态不对劲了啊! 王越之前十分痛恨刘长渠将这脏水往成王府上身上泼,他当初就是靠着成王府坐到大理寺卿的位置,就算是他现在想脱身的话,他身上已经印上成王府,云贵妃、云哲一系的标签了,根本是揭不下来的,所以他是一心为云贵妃这一系着想,自然不能承认。 可是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他却冷静多了,这事不对劲了,这刺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刘治宏被抓没几日被派出来,而且那大理寺牢房守卫森严,一般人想在那里得手,简直是痴心妄想,这些刺客的身手是不错,可是最后除了两个,还不是尽数都死在里面了。 这天旋国各大家族,为了暗中给自己家族做些事情,自然都会训练些暗卫的,每族都很难避免,只是这个暗卫的规模大小,实力强弱,精锐不精锐,这其中便有很多个事了。 成王府的暗卫,王越是知道的,但也是知道的,他见的不多。 这些暗卫像是成王府,或是天旋国的极品大家族,比如是刘府的话,都是秘密之宝般的存在,这批人,有些就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用的,基本很少会动用,一般都是藏着掖着的。 天旋帝也有暗卫,虽然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各府都有,但是谁也不会没事瞎嚷嚷的,神秘的强大的,最后底牌这些,向来都是德高望众,比如天旋帝这种人才能拥有,弄到表面上,那可是打着天旋帝的脸,没有一个帝王会喜欢暗处有许多他不了解的臣子暗卫的。 成王府的暗卫王越都不知道,且王越因为这次的案子,也与成王府的沟通了几次,虽然都是在暗处的,可是他也是听了那边与成王妃云朗那边的研究出来的想法在做的,云贵妃诚王那里根本没提过刺杀的事情,还在大理寺牢房,这不止打着大理寺的脸,弄个不好,他连乌纱也得摘了,云贵妃成王府的人好不容易让他做上这个位置,断没有自掘坟墓的可能性。 且这件事本来处处都指向刘府以及历王,只要再拖拖,再掌握点证据,他们就能让皇后一系损失重大,在这种时候生事,王越可不认为云贵妃与成王府等突然变成蠢货,乱出主意了。 且这两个若是暗卫,那暗卫可是生是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鬼,这么容易招。 ……当然云苍那想治人的法子,确实是十分可怕,王越自认若是这么审到他,他是抗不住的,但是若是成王府的暗卫,就真的抗不住了? 王越感觉浑身一冷,想到这个刺杀,莫不是从头到晚就中计了! 而这时云苍已经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说了,并且说到在去查看大理府牢房的时候,将最后审问两个刺客,他们提到的成王府三个字也着重说了一下。 天旋帝听完,那手狠狠往桌上一拍:“胆大包天,岂有此理,让成王滚进宫来!” 那成王论起辈份还是天旋帝的长辈,他平时还要叫声皇叔,现在直接叫成王,还带个滚字,显然天旋帝是气着了。 那边宫人吓的屁滚尿流宣旨让成王进宫,而后宫那里,皇太妃皇后还有云贵妃那里都得到消息了。 云贵妃一听,手上茶杯都打了,脸色惨白:“快,快去看看!”说着立即让宫人扶着去御书房那。 皇后那边倒是笑意盈盈,手一伸:“走,去御书房看看。” 不一会成王以及后宫探消息看热闹的都来了,御书房的门没关,从门那也能看到外面的情景,冰烟看了看外面,数了数,倒是都来了,不错! 985,谋起下 成王爷非但是自己进宫的,跟着他来的还有府里的几个重要人物,比如成王世子云清,以及他的两处庶子,再加上两个身边的谋士。 那成王妃得信,本来也想跟着,但是又不方便,跟女眷们担忧着等在成王府里。 成王一来这里,那后宫得到消息自然是比外面快,且临的近,皇后与云贵妃都来的,就是后宫里得重的嫔妃自己不来,也派了自己的人往前凑,皇太妃也没有直接参与,倒是让她身边得重的曲嬷嬷,待在一边不说话,只是安静等着,光明正大探消息呢。 云贵妃一见成王爷来了,心里紧张着要过去,却被身边的宫人拉着,这才回过神来,只是一眼紧张看着成王爷。云贵妃在宫里得到的消息还全一点,之前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几成,心里愤怒恼怒又害怕,可在这个场合,她不能越过皇上,先给成王爷通信,她怕成王爷那里不知道事件,到时候再惹了天旋帝不快,到时候麻烦更大。 成王爷在路上倒也一直在跟传话的太监探话,只是那本来就只是个传话太监,还是被皇上在怒气冲冲时指使出去的,当时吓的不轻,就算是知道了,这个时候也不敢说出来,万一惹的天旋帝不快,他们这些宫人,真是分分钟都能见阎王的,自然是什么都不肯说。 之前因为身份高天旋帝一辈,在这宫里,跟他一辈的也就是个皇太妃,成王爷出入皇宫还是十分自由的,皇上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今天见了这情形,成王爷心里也是一紧,看着云贵妃给他打眼色,只是没法传话,他也只能自己猜,到底猜的不准,成王爷不在外面耽误,立即请了礼,便进了御书房内。 借这机会,皇后与云贵妃也请礼跟了进去,天旋帝这时候可没有跟她们柔情密意的想法,理都不理会皇后与云贵妃,只眼神有些冷的看向成王爷,成王爷心里也不对,行了礼后便道:“皇上,不知道找本王前来有何要事,本王若能效劳,定然不会推迟。” 天旋帝却没说话,只是定定看着成王爷,这御书房里气氛,瞬间便冷凝了下来。 成王爷心里有些不对劲,云清却是从进来后,便打量起御书房里的人,天旋帝面色不好,明显生着气呢。下面则是站着云苍与冰烟夫妻两个,这夫妻两个面上倒是很平静,眼观鼻鼻观心的,也看不出来什么。 再往下看,展长风是中立的,这个时候倒也显得平静,而那刘长渠与王越两个的表情就有问题了,王越面上有些焦急,一直不停的往成王那里看,明显是有事要说,但是在这地方,他又哪里说得。 那刘长渠却是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脸上却是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表情,时不时看着,那两个浑身染血的刺客,脸上已经被血糊住了,云清也有些疑惑,不知道这是怎么个事,只是心里却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个时候王越正好看过来,与云清一对眼,急切的看着那两个刺客,又恶狠狠看着刘长渠,他不能说话,只希望这样,成王爷他们能明白了,云清愣了一下,只是脑中一过之后,心里徒然一抖,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云清立即若无其事蹭前一步,微微攥住成王的衣袖,成王衣袖很宽,这个动作自然没有旁人知道,成王一愣,云清道:“父王不好,冲着成王府来的,儿子刚得到消息大理寺进了刺客了。” 成王一听脑子一震,这消息他也是刚刚知道的,还没待怎么决策,想要再给皇后一系来个重击之时,这事就变成对他们不利了,怎么回事! 但是成王可是从夺权中平安活下来的皇子,他要是没有心机就奇怪了,当年也是因为他知道轻重,最后没有跟先皇在明面上有什么冲突,就算他曾经也妄想过这个皇位,暗地里也做了点事情给过别的皇子设计什么的,就是对于天旋帝,他也一样做过,但是好在还没有成事的时候,他就已经看清形式,最后他都没太参与进去。 而后到了天旋帝这一辈,他原也想过,要不要趁着天旋帝年幼,从中夺位的可能性,但是因为种种的因素考虑,最后他还是不动声色,只暗中给别的皇子侄递了消息,还谋算过,但都被天旋帝躲过了。再加上当时的成王,已经是天旋帝那辈的皇叔了,按理来说,这个皇位,也得是先皇皇子才能接得,他这个皇叔虽然也算是皇族嫡系一脉的,但是名就没有那么正,言也没有那么顺了,他要争位,可比先皇几个皇子还困难重重。 修身养性,观察皇子争斗后,只是在最后天旋帝称帝已经没有什么疑问的时候,最先站了出来,天旋帝不说跟成王多么亲密,但是到底也得念着点成王的好,更何况当时成王的举动,朝臣也是知道的,这皇帝刚一登基,最忌讳的也是必须要做的,就是铲除异已,几个皇子没有什么差错,皇叔皇族也算是自己本族之一,若是皇帝再赶尽杀绝的话,那只会变成冷血无情,不顾念兄弟手足,残害家族,残暴等不利影响,所以为了自己的名声,天旋帝也不可能再动其它的皇亲,这皇亲中自然就有成王了。 那个时候成王没有大错,也算是最后帮了天旋帝,天旋帝对他也是不错,成王之名他也当得。而后云贵妃进宫,仗着美色以及揣摩男人的心思,迅速得到天旋帝的宠爱,至今还是荣宠后宫多年,现在还盛宠不断,倒是让原来与成王府不亲的天旋帝,对于成王府之后倒是宽心不少。 再加上成王爷算是天旋帝的皇叔,天旋帝就是不想,平时也会表现的尊敬一些,这些年来成王府的名望与风头,虽说刘府是天旋帝第大族,但是跟成王府这种亲王府,还是差一层,还是头一次,这么生生被算计上! 986,折损上 成王爷一直是有心病的,当初云贵妃进宫,其实就是冲着皇后之位去的,第一批选秀,皇后,当年的第一家族原府嫡女,后后的皇贵妃,外加云贵妃等,都是是当时第一批入宫选秀选出来的秀女。 而这三个女人,出身都是相当不错的,应该说,当时的云贵妃按出身来说,她还是第一人,必竟是占着皇亲身份,父亲是亲王,她也算是郡主呢,皇贵妃当时虽然是第一家族之女,到底还是个外姓人不是,若论亲疏,还是云贵妃这个堂妹更好一些,那个时候的皇后出身是三人中最低的一个,别说云贵妃了,便是皇贵妃的出身,她都是比不得的。 这样看下来,云贵妃该是皇后的最佳人选才是,哪想最后三人中最不起眼的皇后直接被封了皇后,原氏皇贵妃,倒也与想象中没有太大的差别,倒是当时的云贵妃的落差可是最大的了。 至从当时的皇贵妃死后,皇后的母族迅速发展起来,便是成王府都没有阻碍的了,成王爷不时想着,难不成这是皇上故意要扶持皇后娘家吗? 当初皇后娘家最弱势,这才是皇后能被册立皇后的原因吧。 虽然说云贵妃是天旋帝的堂妹,可是若是自己亲叔叔的女儿,做了自己的女儿,还当了皇后,成了天旋帝最尊贵的女人,到时候成王府的外戚势力有多大,皇上最忌功高盖主,同样也十分忌讳外戚太过强大了。 成王爷当时虽然十分郁粹,但也知道这也是正常人会想的,他也没办法对天旋帝再怎么怨恨什么的,云贵妃刚进宫的时候,倒也没有多么得宠,但也算得宠的,可是比起皇贵妃嘛,还是要差一些的,这也是皇上敲打成王府的,这些成王爷后来想明白后,倒也没有多想过。 这些年来他低调作人,但是云贵妃越发得宠,还是让成王府势大了,成王爷渐渐心还是宽了,可越是这样,成王爷行事越要小心,不能让天旋帝再次忌惮,才能让他们筹谋以后大计。 成王爷差点一口冤枉就要喊出,但是皇上还没说话呢,他这急白说出来,到时候更让皇帝觉得成王不尊重他了,成王爷心跳的有些厉害,却是没再说什么,反而站的平稳,面上还带着关切,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反而无辜的很。 天旋帝冷眼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之前那太监去传人的功夫,展长风已经命人给两个刺客录口供了,皇上一表情,成公公立即捧着证词,给成王爷。 成王爷还装着十分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头却已低下看那单子了,看着看着,脸上却是大变色,急道,“不,皇上,臣府怎么会有暗卫,这两个人根本不是成王府的人,这件事必然是有人为了摘除自己,而故意冤枉成王府的啊。成王府这些年来战战兢兢,恪守已责,从来不敢逾越,一心只想着为皇上效力,绝不敢做出对皇上不利的事情啊,这是哪个无耻之徒胡言乱语,竟然有这等诬陷成王府的恶贼之人,皇上,查到此人,绝不能轻饶了啊!” 成王爷嘴上叫着屈,眼神却往刘长渠以及皇后身上看,那眼中的意味清楚的很。 孙长志本来就是皇后一系的人,这都不用怀疑,孙长志早打上皇后一系的标签了,想摘都摘不掉,本来孙长志也或许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但是随着事态的严重,这牵扯越来越大,皇后一系都想出杀人灭口的事情了,成王府不是没想过,这个时候要不要助云苍一臂之力,早早了解,重创刘府与皇后。 只是想想,这种时候容易出问题,他们正避着不愿意沾染呢,怎么会派人出去。 但是皇后打的可不就是这个主意吗,确实成王府看着不像会办这件事的,可是最后还不是他们办的,使计陷害皇后一系吗,皇后是不能忍了。 现在朝中皇子争斗,不敢放到明面上,可是朝中派系已经渐渐分明了,云哲与云朗争斗尤其激烈,而因为与苍王府几次矛盾,皇后一系倒也损失了一些,先是因为云琴垄断生意的事情,云哲那里损了银子,而且不少,这些都不是小钱的,云哲当然是还能弄回来,可是也需要时间。 而拉拢大臣,为了安抚大臣等,上下打点,宫里宫外传递消息等,都是需要钱的,所以这筹钱倒是没有多快。 再之后又是因为云琴,云哲岳父海王府那里损了一半的兵力,偏这一半的兵力,最后云哲一点都没捞到,现在云琴死了,海王府那边也低调行事中,怕再惹事,跟云哲就有点生份了,但是海王府到底还是王府,云哲虽然又纳了个海王府的女儿填充,但是到底不如原来,他正想着法子想修复一下,外加几次云琴与他自己作的,云哲的名声已经被传的有些不好了,所以皇后一系现在正处于弱势。 成王府这个时候若是再给一个打击,云哲都怕再难站起来了,皇后想成王府会设计他们是正常的,这确实是个关系转折的地方。 皇后动用秘棋,本来是有些肉痛的,可是想开了,却也觉得这事,若是弄的好了,非但不会让他们陷入低谷,说不定还会因此因祸得福呢。 皇后便让他的棋子,故意去行刺孙长志,若是能杀了孙长志,倒也不错,刘治宏是孙长志抖出来的,他一死,也算是死无对证了,当然死不了也无所谓,他们必须要活着两个才行。这些都是死士,就是完全听命于皇后与云哲的,犯下这等大错,被折磨,最后死掉这是肯定的事情,但是却不能轻易开口,在云苍折磨他们一圈之后,这时候开口,正好符和当时的情况,这个时候提出成王府来,也不需要多说,只需要说一个成王府,那成王府就脱不了干系。 这两个死士,定然不会多说什么,但是成王府这件事就别想再将自己摘出去了! 想要算计她,最后看谁死的更快。 而这件事本来就是云苍奉旨查办的,孙长志被刺,那云苍也是有责任的,皇后一直找着机会发作苍王府的人,这一回倒不主要是云苍与冰烟,可是借机能算计上他们,倒也是她喜闻乐见的。 “成王爷,这可不是您说不是就不是的啊,这事情事关重大,依下官看,在满朝文武,那么多人可以被提溜出来,却偏偏提及成王府,说成王府什么也没做,怕是谁也不相信吧。”刘长渠声音有些阴阳怪气的。 是啊,那死士也没有说死了是成王府的做的,可是再第二句话,却是怎么打骂折磨都不再说了,这事怎么看怎么怪异吧,成王府想要为自己开脱,那又怎么开脱的了呢。 王越却是冷喝出声:“这两个人为什么偏偏什么也不说,只说成王府,这不是故意说出来,混淆视听的吗,必然是为了陷害成王府的啊,真若是暗卫死士,被抓到当是一死,更是不会被逼问出什么,这两个人出口,绝对有问题!” “噢,王大人这话说的可有些大了,不如先让成王爷认认人再说吧,王大人在这里叫的欢快,别最后自己打脸啊。”刘长渠却是笑的更阴了。 天旋帝也摆摆手,成公公命人打湿了帕子,给这两个满脸血的侍卫擦脸,然而当这两个侍卫露出脸时,成王爷眼神一僵,云清与他两个庶子到底年幼,没有他这么稳重,面上却是大变了。 皇后眼神猛的一亮:“看成王世子的样子似乎是认识这个人啊。” 可不是认识吗! 这两个刺客,根本就是成王府的侍卫啊! 成王府里是有暗卫,只不过皇后再大的本事,也是没办法将人塞到成王府暗卫中的,那可是直接被成王爷任命的人,她手深不到那么长。但就是这成王府里的两个侍卫,也是皇后算计了十几年,才将人稳定在那里的。 这两个刺客是成王府的侍卫,本来就是为了她以防万一里应外和的,现在由着这两个成王府侍卫暗充暗卫,成王爷定然是不可能承认这两个人是什么暗卫的,因为就算有,他也绝对不能在天旋帝面前承认暗卫的出处,到时候整个暗卫他都保不住了。他不会说,但是外人却不这么认为,就算成王爷硬是挺过去,这暗卫的事情天旋帝不追问了,你成王府的两下侍卫,做起来刺杀大理寺重要囚犯的事情,成王府要说一点不知道,你说的出,别人也得信啊! 成王府是真的摘不干净的! 皇后一看到这,眼中立即含起了泪,委委屈屈地道:“这是怎么话说的,刘府一向看份守已,哪里做的敢行刺大理寺这么大胆的事情,这前后两次刺杀,看着不会都是一波人吧,天可怜见的,刘府被冤枉了这么久的日子,今天可是要还以一个清白了。” 云贵妃脸色死白死白的:“皇后这话可说的不对,这两个侍卫先不说是不是成王府的人,皇上还没定论呢,皇后在这里哭叫个什么,什么时候皇后还越过皇上来定论了,皇后倒真是让妹妹开眼界,这一国之母就是不一样,这胆子大的啊,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了的!” “你!”皇后顿时冷瞪起眼睛,云贵妃也不甘示弱瞪回去。 又突然,两人一起跪下身子,齐齐喊道:“皇上冤枉啊,还请皇上明查啊,万不能让那等阴损的小人得逞啊皇上!” 天旋帝被吵的十分头疼,抬眼间,突然看到了安静待在一边的云苍与冰烟,眼神微闪道:“老二觉得这事如何?” 得,皇后与云贵妃都是天旋帝的女人,在这哭啼着为自己家人争论,且都有自己的理由,皇上不好定夺,就想将这屎盆子推给云苍啊。 冰烟手中捏着袖子,眼中冷沉沉的。 云苍抬起头,看着跪地的两个女人,眼中闪过厌恶,到最后一步了,他自然会帮着走完! 987,怒火上 云苍微微向前一步,面上态度是十分恭敬的,说道:“儿臣到底还年幼,历经的事情少了些,现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儿臣也不好妄加断言了。以父皇的英明神武,定然能找出证据,最后惩办一番的。” 云苍跟天旋帝私下的时候,说话态度十分冷硬,那是根本就没有好气的,当然他也不会让天旋帝挑出什么重责,在外面云苍却是事事做到礼数周到,他来就不在乎天旋帝怎么宏爱他,天旋帝也不待见他,装也没有必要,以他的性子,也不愿意装。 在外面的时候,他却让人根本说不出来他的什么不是,看着就是个孝顺懂事,又谨小慎微的皇子,别人可怜同情嘲笑还来不及呢,当然这种时候都很少,因为天旋帝也不会给他这样表现的机会,像现在这样在外人面前夸奖着天旋帝的机会,其实还挺少的。 只是云苍这算是将皮球又踢回给天旋帝了。 天旋帝眉头一皱:“无妨,这件事本来就是朕交给你去办的,这段日子,你不要告诉朕,你一点都没查出来。”天旋帝心情不怎么好,这会也明显语气不对劲。 其实要不是云苍这段时间都没查出来证握什么的,或许这大理寺的第二次刺杀也就没有了,说来说去,云苍查案缓慢,也是有一定责任的。 云贵妃与成王等人一听到这,眼前全是一亮,那云贵妃绞着帕子,哭着道:“皇上,成王爷这些年来兢兢业业的,哪里敢有半点怠慢,更何况是犯下大逆之事啊。这两个侍卫是成王府的又能如何呢,成王府的侍卫上上下下加起来也不少,虽然都是吃着成王府的饭,可是这人心不足蛇吞象啊,那府里有不该有心思的,说不定还不少呢。只是两个侍卫,且他们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倒是将他们的嘴逼开啊。苍王爷是能耐人,都能逼问出刘府刘治宏有问题,都给抓出去了,这两个刺客据说不也是苍王爷逼问出来的吗,不如再让苍王爷使把劲吧,事关到皇家颜面的大事,苍王爷想必也愿意给皇上排忧解难的。” 说着,云贵妃又是叹息一声:“说到底啊,当初那云州总兵孙大人供出来的人是刘府的,这到底是错不了的,那孙大人一向与历王爷十分交好的,这人说出来的事情,最后怎么就能拐到别处去呢。而且这案子也查了有段时间了,现在却没有什么进展,皇上啊,这里面妾身虽然不懂得这些,可是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妾身却感觉说不定有啊,还请皇上明查秋豪啊。” 云贵妃这话是说的话,将自己家可都摘出去了。 说到底云苍查案慢了,那是云苍没有做到天旋帝的旨意,他是有责任的,而且这事从头至屋也是云苍惹出来的,后来孙长志的罪证累累,这些可是在场都没办法否认的了,那么孙长志供出来的人,必然也是有问题的。成王府有病吗,在这个光看好戏的时候,便能抽手的情况下还出手。 这两个刺客是成王府中的人,可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人心最是不好懂的,谁手中没有些暗子,皇上背后那些暗卫,手中的势力,也不知道有多少分播在别府的暗人,这些人若是反水了难道不可能呢?再者了,若是别人利用这些暗子,那成王府还真是受了无妄之灾,冤枉的很了。 云贵妃确实是冤枉,她们什么都没做,这明显就是皇后见事情再拖下去,她们损失更残重,这想拉她们下水,想摘自己的,皇后这个贱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冤枉她,没门! 皇后神色一冷,倒也开口道:“云贵妃说的也是,苍王可是查到什么了吗?最近听说苍王很是努力给皇上办案子,可是有查到什么了吗?这治宏不过是我刘府二房一个庶子,本来这嫡庶便有别,庶子按我天旋国的大律,是无法继承家业的,那治宏倒也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倒是想自己干一番事业。刘府这等家士还能差他一个吗,偏这孩子总喜欢往外跑,想自己闯闯,说到底具体做什么,本官也十分好奇,老二,你不说说查到什么吗?” 皇后对于刘治宏还是有点信心的,眯眼看着云贵妃,云贵妃以为这样一通话,就能摘除自己了?那可不行的。 当然了,皇后是想拉云贵妃下水,可是她手上有成王府证据的实在是太少了,其实云贵妃心里也有些恼怒,若是真有藏到成王府的暗卫就好了,这两个刺客换了那样的身份,只要透露出一丁点成王府暗卫的事情,那么成王府的人的罪名就被定准了。 天旋帝最是讨厌这些暗卫的,只不过这些密而不宣的事情,也都是让人莫认的,天旋国禁养私兵,而这暗卫便是算在其中的,到时候皇后再运作下,直接给弄一个谋反之名,可是简单多了。 可惜了她两个棋子,最后也只能是牺牲,但是还不能动到了云贵妃的根本,这才是皇后气不过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只要这颗怀疑的种子种下去就行了,皇上只要怀疑成王府,皇后的目的就达到了。皇后与天旋帝夫妻多年,对他还是了解的,天旋帝喜欢平衡,皇后与云贵妃两系这些年就很好的演示了这个,云哲那里近段时间事情不断,影响颇大,但是云贵妃那边却是没有什么影响。 若是云哲再继续这么折腾下去,说不定就要变成云朗独大了。 说起来皇后心里也有气,这云哲吧其实在皇子位置中,身份也有些尴尬,说云哲皇后所生,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可是偏偏他却比云苍晚生了点,长子之名生生被云苍占去了,云苍若只是一般出身就好了,偏他也是皇贵妃之子,那皇贵妃只比皇后一步之遥,说起来比起云贵妃还尊贵一点呢,这一长一嫡分开了算去,也不好说哪个更名正言顺下去。 但是依储君多立长立嫡来说,原皇贵妃已死,还死的特别不干净,云苍就是占了长子之位,他也没有什么优势,反观云哲…… 988,怒火中 云哲没占了长,但是占了嫡,云苍现在看着一点发展没有,所以他的名头会响也是正常的。 本来最重皇子长嫡立储的,就是朝中的那些言官,以及这些宗室皇亲,可是云朗偏偏是云贵妃生的,云贵妃又是成王府出来的女儿,按理来说,云朗这个皇子在皇亲中比起云哲还要血亲一些。所以在皇亲这边云哲没占了便宜,云朗却有大助力,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云哲与云朗一直争的不相上下的原因。 两人所占的优势都差不多,劣势也差不多。 皇后心里有些愤恨,她哪里想到当初这云苍这么命大,在宫里没将他弄死,那么点个小崽子,被赶出宫里之后,竟然还有奇遇,最后被个山野野人给救了,还学了点本事,成年后安然回来了。 不然云苍若是死了,云哲顺理成章可就是嫡长子了,到时候比起云朗的优势还会大一些,不要以为这嫡长之名无所谓,虽然历史上真正能当皇帝的,很少是嫡长子,但是那也是因为各皇子死的死伤的伤,可种原因之下,在有嫡长子的情况下,九成的可能性,不会让下面的皇子有机会接任皇位。 就算那嫡长子是个昏庸无能之辈,多半也会被供上皇位的,就此以看这嫡长之名多么的重要,当年云苍被送走,不止皇后派过人,云贵妃也派过人。 皇后想的到的,云贵妃又如何想不到呢,皇后想杀云苍,云贵妃倒是想帮云苍,最起码在她们没有胜券在握的时候,前面有个云苍占着个长皇子之位,还是对他们很有好处的。 皇后一路派人追杀,云贵妃暗中相护,当然还有云苍外祖家的余势力保护,不然那个时候原府势弱,就算是有些余势未除掉,一路保护着云苍,但是想躲避发狠想云苍死的皇后力量,还是很困难的。 当年说来,云苍还得谢谢云贵妃,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他了。 云贵妃自然也没有这么好心,她的本意是护着云苍的同时,那个时候云苍还太少,自己母妃刚被杀死,他心中正无限痛苦无助的时候,她若是借机帮助,再救了他,然后找个地方先养着,一边不断灌输着皇后下手狠毒,害的皇贵妃之死,让云苍心中充满怨念,这时候还能养着他,当云朗的挡剑牌,到关健时候再将他推出去,那样云贵妃与成王府也算省点事了。 可是最后她们却都失算了,云苍也不怎么的逃了,后期她们的人都追丢了,再多几年后,那个时候京城中都有传出云苍已死的消息了,可是没过两年,便有鬼面神医的书信飞来,说是收了云苍为徒了。 天旋帝那个时候,估计的都快忘记还有这么个儿子了,自然就没有什么反应了,让云苍在外面自生自灭,皇后与云贵妃自然也都不了了知了,偏偏皇子争斗到这个时候他又出来了,皇后与云贵妃心里都窝着火呢,但到底顾不上云苍太多,可是现在看着皇后与云贵妃都觉得,多留这个云苍,却有些麻烦了,因为他实在不服管教,并且谁也不投靠。 就他这么个没有母妃在宫中,又是个不受天旋帝宠爱的,怎么看着怎么不顺眼。 而且若是能借机治云苍一个怠慢天旋帝之罪,借机很惩了他,让天旋帝将火发出来,皇后现在又将成王府拉出来了,多少也转移了些目光,外加一个平衡理论,这刘府就算这次要损失,皇后也能不在意了。 但是最重要的一点,要先将云苍拉下来才行啊! 冰烟却是嘴角勾着冷笑,云苍抬起头,面色如常:“回父皇,儿臣确实是查到点证据,有了一份刘府刘治宏公子的证词,只是一直没有搜集到全部的证词,想着事情全部经过还需要求证,便想着都查出来再禀告父皇,不让父皇操心,现在怕是不拿出来不行了。” 云苍此时从袖子里拿书证词,皇后与云贵妃等都惊了下,云苍这段时间审刘治宏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可是没有谁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审的,审出来什么了,现在拿出来,别是出什么乱子吧。 皇后双眼仿若冰雪,冷沉沉,可惜云苍却看也不看他,规矩的拿出,而这样重要的东西,必然要成公公来办,其它的人想上去不行,这东西顺利一转手便到了天旋帝手中。 而在云苍递证词的时候,冰烟还叹息着道:“父皇,儿媳虽然是晚辈,又是个女人,不应该做出涉政的事情,儿媳也不万不敢,也没有那个身份足够做到干涉朝政的地步。但儿媳有些话却不得不说了,儿媳是个女子,那些什么大仁大义的,儿媳懂得不多,只知道王爷是儿媳的依靠,这段时间王爷常常不着府中,为了查案子东奔西跑,连口相样的吃的都吃不上,每次回来都忧心忡忡,父皇难得给王爷一次机会,让王爷好好表现一下,王爷也不是个有大志愿的,只想着多少自己还有点能量,能帮父皇排忧解难,他定然是义不容辞,每天回来之后,便是哀声叹气,或者就是躲在屋子里研究剧情,儿媳那也得时时陪着,到了晚上不放心,想给王爷炖些汤补补身子,王爷却总是推脱着,抓着儿媳的手常说,父皇交待下来的事情没能做好,他心里惶恐不安,倒不是怕父皇惩罚,只是这不能为父皇排忧解难,这哪里是当儿子该做的。说的有些难堪的事情,最后那些补品倒是都进了儿媳的肚子里了,儿媳最近还胖了些,可是王爷却是一天瘦过一天,儿媳这心啊……” 说着,冰烟一拳头重重砸在胸口那里,还带着声的,脆脆的,可想冰烟这砸自己有多用力,眼中也带着泪花了:“团团时不时的要父王,这时候再长点,团团这人小,没记性,说不定都要忘记王爷的模样了。儿媳妇说这些话实在是罗嗦的很,儿媳很是惭愧,只是却不得不说,只要是父皇交待下来的事情,王爷那是肝脑涂地,哪有不认真的事情,外人可不是儿媳,哪里能知道王爷到底是认真还是懒散,只凭着自己的臆测,便这样说王爷,儿媳听着心都跟被刀子在割着一样的疼。父皇,儿媳说这些话,难保没有惹父皇生气的,只是儿媳实在是心疼王爷,儿媳身为妻子内不能帮着王爷排忧,让王爷瘦了累了,外也没有什么家族势力帮助王爷在外面奔波,其实儿媳也十分惶恐,当初若是知道有今日,还不如在婚前就一头撞死算了,省得到头来给王爷添麻烦,又助不到王爷,儿媳该死啊!” 冰烟句句血泪一样的说着,声音不高不低,却是字字铿锵,句句抑扬顿挫,听着她的话,却是忍不住让人动容的。 便是天旋帝看着云苍的眼神都柔和了一些,这御书房的门没在关着,外面那些看热闹的,倒也听到了。 那里也有宫妃,也有些宫人,真正身份尊贵如御书房中中两个女人,也就几个得宠的嫔妃吧,其它的大多数身份地位都不高的,冰烟的身世是有些尴尬,但她到底是嫁给云苍了,那也是皇家人。 这自己的出生,谁人能够选择,都是无可耐和的,若是想好,谁不想生的更好些呢,冰烟从进放天旋帝就一直被人嘲笑出身,借此也嘲弄云苍取了个没用的王妃,竟然还将其当个宝般的护着,真是没有什么用的。 可是人家恩爱,冰烟又句句诚恳,听那语气话语,虽然没有什么精美的词语,却能听出是发自内心的,尤其那些官妃们,平时处处算计,哪里能享受真正的关怀与爱情,平民间的夫妻感情,对于她们来说都跟做梦似的。 冰烟如此这般心疼云苍,不惜为云苍敢在这里跟天旋帝哭诉,让人十分感动,这一个弄不好,天旋帝不厌烦了甚至发怒了,首先倒霉的就是冰烟了,可是她敢说,足可见她的真情意,这个时候谁还管什么出身,娘家没有势力。 说的也是,就是因为苍王妃远嫁天旋,没有什么娘家势力帮忙,这事本来跟云苍没有什么关系,查的也是天旋帝下旨的,这最后都有证据指向皇后与云贵妃那边的人,却想拿云苍作筏之,不就是看在这苍王府没有后盾吗,若是冰烟是出身成王府的,哪个敢随便给他们扣屎盆子,活的不耐烦了吗! 再者,云苍本来就不受宠,天旋帝好不容易给了个差事,哪有不勤勤恳恳的道理,还能不重视了,那可不是笑话吗! 冰烟这一通话,非但没让天旋帝恼怒,反而惹人同情,同时也暗指最严重一事,皇后与云贵妃后宫干政。 大理寺牢府遇刺,这可不是后宫该管的事情,乃是朝庭脸面的事情了,皇后与云贵妃两个在那里哭哭啼啼叫着冤做什么,你们两个女的,不好好待宫里拈花绣花,天旋帝还没说什么,你们两个便吵起来了,两个又是后宫权倾这二人,到这时候竟然连点规矩都没了吗? 不是没规矩吧,是因为外戚势力大,这不是连天旋帝都不看在眼中了吗! 皇后与云贵妃听着冰烟哭诉叫屈,一点事,弯着道着啰嗦一通,本来还不耐烦,可脑子里本能的过了一遍,到最后面色同时白了起来。 两人立即急道:“皇上,臣妾绝没有任何不敬皇上的意思啊!” “皇上,臣妾一直恪守妇德,绝没有干政的想法啊!” 冰烟此时却是冷笑了,天旋帝面色却比刚才更冷:“噢?朕何时说你们干政了?瞧着,句句不离干政,若不是心里想着,哪里会想的出这些弯弯道道来啊,朕若不经你们说,反倒没想到,朕的后宫还真是能人备出,一个个手都伸的长啊!” “怎么,皇后与云贵妃觉得你们哪个更适合做朕这个位置啊,可要朕退位让贤啊!”天旋帝面上带着笑意,脸上的表情却阴沉的有如乌墨! “啊!” 皇后与云贵妃吓的肝胆巨颤,御书房中的人看到天旋帝震怒,更是全都吓的跪倒地上,各个噤若寒蝉,吓的不能自已! 天旋帝的怒火,却不是那么好熄的! 989,,死无对证上 皇后吓的顿时急忙辩解:“皇上,臣妾不敢,臣妾绝对没有这个想法啊,皇上!” “皇上,臣妾不过是妇道人家,哪里懂得真正的四书五经,就是真让臣妾接触,臣妾也不懂啊,臣妾哪里有这个想法啊,没有啊皇上。”云贵妃也连连告饶。 “没有,那你们现在在这里做什么?!”天旋帝却是冷哼一声。 冰烟那是跟着云苍出去了,直接过来了,这皇后与云贵妃,可是得了信后,直接便来了,平时天旋帝的御书房是不喜欢有人擅闯的,白天也不过议议事,晚上的时候大多只是自己批改奏折等,所以天旋国能进这御书房的人,都是十分得天旋帝宠爱的人才会进入这的。 本来因为之前事出突色,天旋帝也没怎么在意,皇后与云贵妃行了礼进来了,他也没当一回事,可是这才问着案情呢,皇后与云贵妃就先吵起来了,按理说这天旋帝在这呢,管的也是前朝的大案,你们两个妇道人家在这里吵算怎么回事,真将天旋帝看在眼中了,干什么不等天旋帝定夺呢,便先自己吵起来了,若说真将天旋帝放心尖上了,这怎么说都不正常吧。 况且还就皇后与云贵妃这样,看看外面的那些等着看热闹的嫔妃与下人吧,便是皇太妃的人,打听消息的下人也在外面呢,这么一对比,皇后与云贵妃可不是没有规矩,仗着身份,又仗着天旋帝宠爱,便没发没天,没有规矩是什么?! 皇后与云贵妃浑身发抖,天旋帝生气的次数不多,天旋帝其实生性有些凉薄,对于他喜欢的,他是会想尽办法对你好,对不喜欢的,他甩袖而去,哪里还会理会你,宫里得失宠爱,有时候只是天旋帝的性子来的,那些让他不可忍受的嫔妃,有的时候也得不到天旋帝的怒火,不是没办法,而是不配,跟你们发脾气,岂不是浪费精力是什么。 今天他却发了好一顿的火气。 然而这么骂完,他却不再看皇后与云贵妃,那成公公的接过的证词早就放过去了,但是因为皇后与云贵妃,天旋帝此刻才低下头,只是看了看那字条,他的眉头却皱的更加紧了,到最后面色也阴沉下来。 “啪!” 看完后,天旋帝手重重按在桌子上,面色阴沉起来,你们好好看看吧,然后便将那纸扔过来,那纸轻飘飘的,是直接飞下来的,然后却是直接甩在离着最近的皇后脸上。 皇后拿起那纸,仔细看着上面的证词后,却是瞪大了眼睛,刘治宏竟然承认了罪行,竟然承认了! 不,怎么可能,对于刘治宏,他是府中的庶子,虽然很是得用,但是还没有做到让皇后等人完全信任的地步,本来不是因为不相信,必竟都是刘府的人,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情,只是刘治宏自己还年轻,还需要磨练才能当得大用。 其实以皇后与刘长渠刘长德来说,他们都是嫡子女,很是看不起庶子的,在他们眼中,那庶子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妾生的,就比府中下人也强不到哪里去,哪里需要看重,对于自己一辈的,也确实是这样。 不过到了刘长渠与刘长德晚辈之后就不一样了,可都算是嫡系下面的,刘治宏说来算是嫡庶子,再怎么着都是自己哥哥的儿子,府中有用的子嗣多了,会有更多的人给云哲卖命,这可是好事啊。 所以对于刘长德的庶子,皇后也看着能干的重用了,这刘治宏便是其一,但是刘治宏真正接触的,还不算是核心之事,也只不过是边缘的,但是却也是能知道一些,最起码比起孙长志那知道的可是更多了。 这证词里倒是没摆明了说,刘府私自采矿之事,但是却是模棱两可,因为刘治宏不知全情,例了几个刘府令人怀疑的地方,比如每年都会有几次因为拜祖,家中长辈会自己聚起来商谈,这本来没有什么,可是事情久了,刘治宏却发现了不对劲。 另外还有,刘府这些年来花销颇大,但是靠着刘长渠与刘长德的奉银那是万万不可能得到这些的,就算算上于氏的奉银,外加皇后偶尔宫中的赏赐,可是那些赏赐即是宫里的,那便不可能随便发卖了,可是这银钱颇多,尤其于氏生活更是奢华无比的,刘长德虽为御史,但是能生出儿女众多,他也不可能只有一妻,也有好几个妾,但是似乎远不止这些呢。 便是刘长渠那府中妻妾也是不少,只是没他二弟那么本事,那么能生,而且这里面竟然还涉及了皇后曾经借由刘府借整后宫的例子,这后宫可是最不缺女人,也最不缺少漂亮女人的,就算再得宠的女人,若是犯了事情,得了天旋帝的厌弃,那都是不会轻饶了的,等到时候长了,天旋帝还记得谁是谁了。 而当看到上面的证词里,天旋帝却是浑身一震,那里面可还有身怀孕事的嫔妃们呢! 这是什么概念,不论是那私自采矿,还是里面刘府的嚣张跋扈,奢华无比,甚至是皇后阴损害人,残害皇子,这刘府的人都得惨了! 皇后看着这张纸,手不禁哆嗦起来了,脑子轰隆做响:“没有啊皇上,皇上臣妾这些年来自问,就算做的不地道,可也绝对不会做出这些等事情啊,臣妾是冤枉的,那刘治宏全在说慌啊!” 云贵妃本来也吓的不轻,这会看着皇扣这模样,也忍不住快意,可是她想着刚才天旋帝的怒意,又不太敢冒然开口,只是这会皇后拿着纸连连求饶,纸落在地上了,云贵妃自然也看到纸中写的事情了,这个时候他可真是再也做不住了,立即道:“皇后娘娘,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那刘治宏可是你刘府的人,你们做什么事情,他怕是不会不知道的,而且身为你的侄子,以前听闻你们的关系不错,皇后娘娘还颇喜欢他,他又何必陷害冤枉你,实在令人费解啊。” 990,死无对证中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皇后哆嗦着,扭着头冲着云贵妃叫着,平日端装的样子,现在可是没有了,大叫起来,那口水都喷到云贵妃脸上了,云贵妃也没以想到这个事,手抹上脸,竟然也愣了,皇后却是冲她怒道:“云贵妃,本宫平日里与你是有不睦,但你也不能这样含血喷人,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放到本宫身上,你也不怕做出那些等恶孽的时候,最后遭报应!” 云贵妃被骂的十分郁闷,这件事里她从头到尾也不过是幸灾乐祸了一下,突然间被卷进这件事里,本来就无辜,现在皇后还直接开口中就咒她,她平时在宫里便嚣张的性子,这个时候如何能忍的了,当即便怒了:“皇后娘娘,臣妾确实位份不如您,可是你这破口大骂,也总得计较点身份吧,再者这件事跟臣妾有什么关系,皇后娘娘便这么恼羞成怒,无辜骂人,也总得给些理由吧,这算什么,当臣妾是好欺负的吗!” “还说不是,那刘治宏本来就是个刘府庶子,说句不好听的,本来就是妾生的,虽然是刘府的公子,可是刘府真有什么重要事,那也轮不到一个庶子出现,而且刘治宏什么时候很得本宫的宠爱,本宫原本倒是对他有些可怜,到底是妾生的儿子,终是上不得台面,只不过他倒是个油腔滑调,嘴甜的,再加上晚辈对长辈的尊敬,本宫对着她略好些,这也是应该的,这又怎么又扯到旁的事上了。那刘治宏便是深得刘府重用,可是他又是怎么的知道皇宫之事呢。”皇后冷笑:“本宫若是真敢做下这些事,自然也得处理的干干净净的,还能让旁人知道吗?更何况本宫什么都没做,单凭一个口供,便认定本宫与刘府的罪责,实在是可笑。” 皇后又冷冷看着云苍与冰烟:“这几日苍王爷一直审着,审着的事情,旁人可是不知道,这是用什么方法审出来,可是让人疑惑啊。” 皇后为自己辩驳,虽然看着没什么章法,但是天旋帝向来疑心重,皇后说的话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刘治宏若是背叛,为何要背叛刘府?再者就算是背叛刘府,那刘府教养他多年长大,他如何背弃刘府,那也是个忘恩负义,不义不孝之人,这样的人口缺失的人,说的话又能有几分令人信服的。 只要让天旋帝怀疑就行了,那两个刺客又出在成王府里,就算没有直接证据,天旋帝也不会借机重罚的,这样皇后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展长风看着皇后与云贵妃争吵着,天旋帝那脸上已经十分阴郁了。 天旋帝刚才因为什么恼怒的?还不是皇后与云贵妃争吵,外加她们开口,只不过皇后为了给自己辩解多说了些,最后却又绕在到这上面来了,皇后云贵妃焦急可以理解,只不过又触了皇上一次虎须啊。 展长风却是想想道:“皇上,既然有证词,不若先叫证人来再说吧,说不定那刘治宏还能问出别的什么呢。” “成公公,你去安排。”天旋帝一摆手,便认可了。 成公公立即应了一声,连忙跑着出去安排去了,而这大殿上,皇后却是一直低声哭着,御书房的门,也不知道成公公是因为着急还是故意的,到底还是没有关下,外面也看到里面的情景。 原本作威作服的两个称霸后的女人,这会却是跪在地上,样子还十分狼狈,看着就让人心里十分痛快。 天旋帝也似乎真的忘记了地上跪着的两个女人,竟然什么也不说,也不看这屋子里的人,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着眼睛,就是让皇后与云贵妃跪着,她们两个本来就是千尊玉贵的女人,在宫里再怎么斗,也没吃上什么亏,现在跪在地上,而且原本事出突然,她们也没有准备,可是双膝都跪在硬硬的地上啊,现在天气都有些凉了,再加上跪的时候久了,膝盖发麻,冰凉刺骨的直接直从腿直接往上爬,两人面色都十分苍白。 可是看天旋帝烦恼的样子,作为两个聪明的女人,这个时候继续哭求都没有用了,所以她们都慢慢收声,天旋帝不睁眼,看那样子明显就是给这两个女人下马威呢,她们哪里敢说,只能硬挺着,而其它的人,更加不敢打扰天旋帝了。 那外庭离着皇宫也没有多远,本来半个时辰的时间应该够了,可是这过了快一个时辰,成公公伺候着天旋帝喝了两杯茶,又吃了糕点,人还没有回来呢。 这会皇后与云贵妃跪在那里,已经浑身僵硬了,腿更是麻的快没有知觉了,两人脸上白的跟鬼似的,外加刚才还哭过,显得更加苍白,原本还能梨花带泪显得虚弱些,让人怜惜,可惜她们跪这么久了,身子跪着已逞扭曲的样子,脸上表情都有些狰狞了,别说让人怜惜,看一眼都觉得有些可怕了。 成王爷倒是时不时看向云贵妃,可惜这个时候,他是万没办法给云贵妃请求的,之前天旋帝因为两个女人公然不给他面子已经不满了,外加成王府的事情还没有洗脱呢,这个时候若是去求,给天旋帝觉得他们根本不尊重他的这个皇帝,一点没将皇帝放在眼中,本来只是被冤枉的,说不定天旋帝就相信了呢。 虽然这事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成王府洗脱的嫌疑还是挺大的,可是若是天旋帝认定成王府参与了,想要给成王府安罪名,那也不是没法子,所以这就看上头准备怎么处理了。 一个时辰过了一会了,便是在那站在御书房的人都累了,冰烟站着那,感觉脚下都有些冰凉了,此时云苍握着冰烟的手,一股真气从掌心流出,冰烟立即觉得浑身发起暖意,她心里也暖了,微微推着云苍的手,她武功虽然不如云苍,但是自己御寒还是可以的,她之所以不那么做,也是故意的。 不然她这个当儿媳妇的红光满面的,皇后与云贵妃在那里那么痛苦,本来没她什么事,万一天旋帝看着她不顺眼,反而成她不孝顺了,晚辈也确实有替长辈领罪的这么个事,现在她可不好逞强上前的。 反正身上不冷就是了,不需要继续输真气,而且他们还得打起精神来,继续看下面的事情呢。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小太监往御书房跑来,神色还有些慌张,成公公立即迎上去:“怎么回事,人带来了吗。” “成……成公公……不好了,送人的徒中碰到了刺客,那刘……刘治宏被杀了!” “什么!” 御书房里外的人都是惊愣了,这小太监说话动静不低,所以这会基本上都听到了,这刘治宏可算是一个大证人了,这人死了,那之前送上御书桌的东西,也算是死无对证了,可是这事情怎么这么巧哈! 天旋帝却是虎目一瞪:“好大的胆子!” “啪!”他猛的将桌案上的东西都扫下去,那里正方着砚台,这一扫下,里面的墨直接就飞起来了,离的近的皇后与云贵妃难以逃脱被甩的命运,不过皇后离的更近,洒在身上最多,且那个距离,两人正跪着,这么一洒,直接兜头全洒皇后与云贵妃脸上了,两个本来还是中年美人的女子,此时却被糊的一脸黑色,瞬间惊叫了一声。 “还叫!”天旋帝怒喝一声,两人顿时吓的不敢说话了,心里却是发紧。 云苍皱着眉:“刺客人呢,抓没抓到,有没有问出是谁指使的。” 那小太监却有些犹豫,最后却是掏出个东西:“奴才带着的人不多,但是好在压送刘治宏有外庭的侍卫,与之拼斗,那些刺客很狡猾,而且身上带着毒,毒晕了一些人后,杀了刘治宏就跑了,但是却不小心落下这个东西。” 那小太监双手恭敬往上一送,手上却是拿着一块玉牌,成王爷等人看到那玉牌,当真是面色铁青,成王府的腰牌啊,用了这个腰牌,那可是随意出入成王府的,总共也不过只个主子有,这种金贵的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说这刺客与成王府没有关系,这下怕是让人怀疑了。 云清此时大惊出声:“不,那是我的玉牌,在半个月前就丢失了,当时还让府中的人里里外外找过,怎么在这里,父王,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偷了儿子的玉牌,然后假扮刺客陷害成王府啊!” 成王爷本来心中发紧,听着云清急道,心里想着云清的玉牌今早还看过,但这个时候他却明白云清的意思:“皇上,臣也不知道这是得罪了何人,有些人这手未免伸的太长了些,竟然连成王府世子都不放过,皇上,臣敢对天发毒誓,这件事成王府确确实实不知道啊,不然臣愿意绝子绝孙!” 成王对这事问心无愧,发这个毒誓,也是为了让天旋帝相信,作为天旋帝的皇叔,若是逼到这份上,再加上这件事错漏百出,又没有直接的证据,若说刘府的人为了摘除自己,陷害成王府倒是有可能,必竟所有的证据,指向的都是刘府啊! 天旋帝看着皇后,又看看刘长渠:“按天旋国的律法,犯下如此多的罪则,数罪并罚,且涉及私自采矿,是犯了大逆之罪,展大人,你说律法是怎么定罪的。” 展长风垂着头,低声道:“回皇上,若按谋逆之罪是要诛连九族的!” “不!” 991,死无对证下 那刘府的人此时都“噗通”一声跪地上了,诛连九族,刘府嫡庶都别想有人活着了,原本的荣华富贵,他们更是想也不要想了。 皇后更是惊叫了一声,诛连九族,她这个作为皇后的,因为嫁了人,倒是不见得受到什么牵连,可是自己娘家若是就这么倒了,那等于云哲再也没有继位的希望了,在这个人吃人的皇宫里,若是连这些助力都没有了,他们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皇上,这肯定是诬陷啊,肯定是诬陷啊,刘府忠心耿耿,绝计不会做出这等胆大妄为的事情啊,现在那刘治宏死了,而且这审案的证词,当时在场也没有别的人,这可以说只是一面之词啊,苍王这些证词,怎么就能当得制裁刘府的证据啊,这里面处处都有漏洞,皇上,若是就这么草草治了刘府的罪,那岂不是让小人得逞了吗,皇上,臣妾这么多年来,自问对于皇上从来没有什么错待的地方,求皇上看待与臣妾多年来夫妻感情的份上,请再继续调查这个案子,这样草草了解,那么多条人命啊皇上!”皇后哭了,平时她身为皇后,要不时的端着身份,她是真的不想你云贵妃等人,弄些软语嘤咛的小意逗皇上开心吗? 可是她这个身份,她却不能,外加她的颜色,本来就不如云贵妃,以及宫里有些以色侍人的嫔妃们,皇后靠的就是庄重与身份,她自持身份,遇事以大气为主,可是这般痛苦,却是第一次。 天旋帝看着她这样子,也不禁有些动容。 证据不足,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 本来云苍手中也握有证据,但是很可惜,那人证刘治宏却在半途被人杀了,这就真是死无对证了,你不能证明刘府无辜,也不能证明刘府有罪,当初孙长志招出来的是刘治宏,可不是别人,没有直接的证据,又是谋逆大罪,事关诛连九族,哪一朝都会有些扑风捉影,最后造成无数杀孽的例子,那里有多少都是诛连九族的事情,天旋帝也是个谨慎的,更何况这还是云哲的外祖家里,面对自己的皇子,天旋帝不可能一点都不顾忌,那就是让云哲没办法在朝中做人了。 所以这刘治宏死是个麻烦,但谁知道最后查下去,会查出来什么呢,若是真查出来刘刘府的事情,说不定对于云哲还是个麻烦,这刘治宏死倒也一了白了了,当然就因为这样,这么个结果,倒让人显得是作贼心虚,杀人灭口的,可偏这刺客,就算成王府能摘的清楚,可是这出于成王府的刺客,还有那成王世子的腰牌,成王府要想将自己摘清楚,也不太可能。 这件事就等于一下子牵连了云哲与云朗两系,到时候只是直属的皇后娘家还好说,成王府可是皇室宗亲呢,而且这些年来,两系的人在朝中盘根错节,到时候在朝中怕是要激起无数风浪来的。 天旋帝愤怒多次,可是到底没有说出一个章程,准备怎么办,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发生这样的大事,大理寺连续遭遇两次刺杀,有人还在外庭侍卫的护送下被杀,这可是打着天旋帝的脸面,他要是不管,那也真真是丢死人了。 现在天旋帝还真是站在了两难的境地上。 “皇太妃到!”就在这时,外面唱响的声音响起来。 众人纷纷给行礼,皇太妃由着宫人扶着进来,成公公早就十分有眼色,让小公公给准备椅子了,直接安排在天旋帝的下面,皇太妃看着那跪着的皇后与云贵妃,以及刘府一众人,其它站着的也面色严肃,她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被扶着坐了上去。 皇太妃看着天旋帝眉头微皱,皇太妃道:“这是怎么了,听说皇帝发了几次怒,本宫想着别气坏了身体,让下面的人给你熬了汤,先喝喝平顺下吧。” 这个时候皇太妃突然端汤来,真是有些不合时宜,不过天旋帝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处理,还没有个准呢,这个时候,倒也给天旋帝一个台阶下了。 这件事本来,若是证据确凿,倒也好处理,关健就是有那个风向,现在关健点又都被封死了,现在想从刘府上下找那个点,简直比登天还难呢,刘治宏死肯定不会有人在意的,甚至刘府还会将可能泄露的人都弄死,所以想要继续追查下去的可能性不大,直接牵出刘府倾天之案,闹的诛连九族是不可能的。 但是所谓无风不起浪,有了这样的证据,那孙长志可给皇后一系办事多年,他为了自己,在关健时候为了自己的小命,会拿慌话来骗人吗?若是假的,到时候天旋帝的怒火,就更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孙长志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他说的出,就是有这个苗头。 天旋帝最忌,也可以说当皇帝都忌讳的三点,一个便是私兵,一个便是私造兵器矿产这些,再者便是私盐,这些都是一个朝庭的重中之重,绝计不会让人管的,便是那盐,虽然也有商家倒卖,但是正规的是由朝庭牵线,由皇商或者朝庭指派的人去做,那也不是你想做就做得的,朝庭向来都交给值得信任的人来做,反正这些都是一定要被皇帝掌握在手中的。 现在有人犯了其中一项,天旋帝最想抓起来都弄死了,当皇帝的,没有谁希望出现有动摇他根本的东西出现,天旋帝也是一样的。 只不过没有直接证据啊,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天旋帝看了云苍一眼,眼中有些不悦,到底也没有多说。 只是喝了皇太妃端来的东西,这御书房又陷入到极端的沉默中,倒是皇太妃闲话般的问起之前御书房闹腾的事,皇太妃向来是不管事的,这个时候问起来,不合规矩,但是天旋帝还是简略地说了一下。 皇太妃一听,却是微微皱起眉来:“皇上定然是有主意的,只不过本宫看着皇上太累了,昨夜听说也很晚才睡,这案子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审完的,皇上不如先休息一下,否则皇上太过劳累,怕是他们心里也不安啊。” 天旋帝点头,皇太妃这来,明显就是给他台阶下呢…… 992,惩治方法上 天旋帝也乐得听皇太妃一言,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后与云贵妃,这件事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刘府他还是会办,只不过他还得再想想,而且皇后与云贵妃…… “皇后与云贵妃之前在御书房大呼小叫,行为失德,便都闭宫半月,一切宫中事物都得先劳累皇太妃暂管了,一会朕会派人去皇后那取凤印,没有什么事,都不要出你们的殿了。” “皇上!”皇后与云贵妃皆都瞪大眼睛。 皇后可是堂堂国母啊,这掌管凤印,本来就是她的事情,可是现在竟然剥夺不说,连宫中事物都不让她插手,这不是十足的打脸吗,以前皇后也不是没有过被人设计,暂时转交凤印的事情,其中还有云贵妃就做过,但是后来都被皇后以手段又给夺过来了。 可是这一回不一样,刘府现在明显是让天旋帝怀疑了,这一怀疑,她怕的就是不好再东山再起,现在她凤印再一被夺,这宫里本来就没有什么秘密,若是再借由如何影响到前朝的朝臣,让那些墙头草再转了风向,到时候引起的麻烦就太大了。 而且在这个时候交凤印,皇后真怕再也夺不回来了! 她已经心慌了! 云贵妃因为得宠,与皇后不断争着,一直想斗下皇后,那样她的皇子也是名正言顺的嫡子了,所以她对凤印有着十足的执着与追求,甚至不时插手后宫的事物,往日里因为她得宠,天旋帝也让她暂待着,也是为了彰显她的身份呢,可是现在说收走就收走,那还如何了得啊! 而且为一关便是半个月,这皇宫里变化最快的便是皇帝的宠爱,云贵妃虽然是宠冠后宫多年,可是最先她进宫的时候,也是遭过冷遇的,当年天旋帝对于皇贵妃的宠爱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窝着呢。 说来也是皇贵妃失宠后,云贵妃使计添补了那段时间天旋帝愤怒后的空虚,而且她面色也是不错,这些年来,就算是当初怀着四皇子云朗的时候,云贵妃为了争宠,甚至还有几次没有怀着的危险期的时候,勾引过天旋帝。 云贵妃能得宠这么多年,她是最清楚这里面的事情的,半个月的时候,时间一点不长,但是在宫里,她怕改变的太多了。 皇后与云贵妃脸上翻来覆去的变化,还想着求饶。 皇太妃却是冷漠看着她们,缓缓道:“皇上,本宫年岁也不小了,这些事物怕也有心无力。”皇后与云贵妃听了,面上不禁带了喜色,皇太妃不管才好呢,只是下一刻,皇太妃话却是一转,“皇上信得过,本宫自然是不会推迟的,不如再寻两个宫里得力的,让晚辈的操持着,本宫掌个眼也就好了。” 皇太妃向来是不喜欢管闲事,也不会随便过问宫中的事情,这是对天旋帝的尊众,也是为了保留自己,天旋帝这一次想着给皇后与云贵妃教训,即将将这差事转给皇太妃,她要是不接,又不给天旋帝面子。 可是这接了,又是一桩麻烦,让天旋帝再选两个得用的,她即不会因此牵连不必要的麻烦,天旋帝也得感谢她在这个时候出现,给天旋帝找了天阶下。 天旋帝一听,果然点头道:“也罢,朕看德妃倒是个稳重的,由她来协助皇太妃正好,那冯昭仪平时也是得利的,不若就让她们两个来帮着太妃打理。” 皇太妃点头道:“还是皇上想的周道,就她们吧。” 皇后与云贵妃更是无比僵硬,云贵妃还适时露出黯淡落泪的样子,直看着天旋帝,可惜天旋帝根本不看她,只把云贵妃气的不行,咬牙切齿冷冷看着皇后。 皇后也适时回头,两人恶毒凶狠的眼神在空气中对质起来,真是谁也不让谁。 诚王是个喜武轻文的,德妃乃除了云贵妃外,后宫妃位之首,现在天旋帝后宫里的四妃并不全,原本贵淑德贤四妃也是有的,曾经还一段佳话,可后来淑妃莫名其妙染了病症,死的极快,贤妃却是犯了天旋帝忌讳给一降再降,最后到了冷宫那地方,也没多久就走了。 外加云贵妃一直隐隐有着半个皇后的架势,甚至不想将自己往妃上走,除她以下,宫里其它的嫔妃便是以德妃为首了,而诚王是个没有什么心眼的,从小便喜欢武刀弄剑的,天旋帝原本在他年幼的时候,还想教教他,可是那诚王却是特别的淘气,经常将先生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所以天旋帝一气,倒也不理会他,让他自生自灭了,到现在看着就是个武夫了。 德妃进宫也不少年了,但是却也不是要尖的性子,倒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反而在天旋帝心里有着一份特别的位置,而就因为德妃不争不抢,与皇后云贵妃等嫔妃从来不热络,但也不会轻易给人难堪,她在宫里人缘不好不坏,皇后与云贵妃也没找她麻烦。 当然了皇后与云贵妃都想过要拉拢她,但是这德妃就是个牛脾气,后来两人见拉拢不成,倒也没有强求,皇后与云贵妃都挨了惩罚,让德妃来暂管,倒也何情何理。 只是那冯昭仪,皇后与云贵妃却都皱紧了眉头。 这冯昭仪进宫也有段时日了,她在娘家是天旋国冯伯候府,早些年的时候,这冯伯候府曾经是个有勇有谋的武将,在先祖的时候还立过护国战功,可惜后来战死杀场,倒是先祖皇帝对冯伯候府十分照顾,这便追封了他的晚辈,并且是三代承爵,到了这一代,已经是最后一代了,若是再不努努力的话,到了下面便要代代降级,最后降没了,那冯伯候府也就没有什么值得夸奖的了。 这冯昭仪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进宫的,冯昭仪的相貌是很不错的,也是有些心眼的,起码对于云贵妃来说,她是有心眼的。当初那批秀女进宫,云贵妃早早的便设定了自己的敌人,暗中一个个击破的时候,偏这冯昭仪坐稳了,虽然没怎么太得皇帝的宠爱,可是名份却这么不知不觉的升上来了。 云贵妃想对付她,她还就是有办法躲开,而且冯昭仪还有办法在得宠的时候,瞬间收身,这也是为什么,云贵妃没有最后冲她下手的原因。 若是有些不知道分寸的,在云贵妃宠冠后宫的当下,因为自己得宠而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与处境,那往往死的都是很惨的,及时收手,云贵妃也不会在明面上做的太过份。 不然以冯昭仪身份地位,以及晚云贵妃那么多年进宫,她能活到现在?云贵妃对于得天旋帝宠爱的嫔妃,向来是不手软的。 冯昭仪之前得了封号后,反而便安静下来了,一段时间差点销声匿迹,连云贵妃都快忘记她了,这个时候又突然被天旋帝想起来了,云贵妃突然觉得,莫不是小看这个冯昭仪了,起码在这种时候,能被天旋帝记起来的嫔妃可不多啊! 其实这宫里说的上号的嫔妃已经没有什么了,除了德妃外,还有两个妃位的,但是都不得宠,下面的就是昭仪,婉容嫔等了,云贵妃又是个惯会争宠的,许多甚至没有沾到天旋帝破身,就进来一直待着自己宫里,而且真说起来,天旋帝后宫的人也并不多,是以,到了这个时候,天旋帝不得不将脑子里拨拉到角落的人选划拉一遍,这才选出两位来。 想到这,天旋帝眉头一皱,这后宫里到这种时候,一个能用的都没有啊。 皇太妃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低头看着皇后与云贵妃,淡淡开口:“皇上也有些年没有选秀了,瞧着后宫里多年没有听到新生儿的哭闹声,本宫年岁大了,倒是总想着不该想着,虽然皇上不是本宫生的,但想到皇太妃,本宫也不禁有些发愁,皇家子嗣还是多多益善的好啊。” 这下御书房的人都愣住了。 皇后与云贵妃更是铁青着脸,皇后捏着衣摆,多年没有子嗣,皇后也是有责任的,她张张嘴刚要说话,云贵妃却有些等不及了:“皇上日夜劳烦,最近身体都有些不爽利了,这些事情……” 云贵妃还没说完,天旋帝已经开口道:“由皇太妃拿主意定个日子吧。”说着又若有似无看着云贵妃,云贵妃脸上顿时僵了。 刚才云贵妃那争风吃醋的样子可不要太难看了,这种事情,本来也由不得她一个后宫嫔妃插手,更何况皇太妃与皇上在说话,岂容她插嘴。 事情暂且这样,便散了。 到了马车上,冰烟皱起眉:“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吧,只不过宫里办个选秀,难不成这就算处罚了!” 冰烟也理解,那刘府与成王府,牵一发而动全身,天旋帝不会轻易动得,但是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就这么算了,那也太皇抬轻落了吧,太便宜他们了。 云苍却是握着冰烟的手,笑了起来:“接下来我们可有阵轻闲了,你别担心,我多少对他还有些了解,这件事没有直接证据,肯定也查不下去,反而打草惊蛇,还可能引起朝庭不满,皇上自然不会仅凭这些就出手。当初设这个计,我也没想过一下子能将皇后她们重伤,我们原本还只是怀疑刘府有私矿,借着这个机会给抖落出来,不过现在看样子,还真让我们查出来了。皇上疑心重,想必现在在想着法子呢,明天朝庭定然十分热闹。” 天旋帝当初也是踏血登基的,真想办什么人,手段可不轻。 果然不出云苍所料,第二天,朝庭迎来一次动荡! 993,纷纷降职上 皇后与云贵妃都得了警告,倒是都想消停一阵子,都待在宫里很老实,昨天夜里,天旋帝便借着交待事情,去了德妃的宫里头,宫里头的情形真是瞬息万变的,今天千宠万宠,明天可能就被打下深渊里,宫里的人盯着德妃的宫殿,倒是各个都起了些心思,不住张望观看着呢。 而刘府与成王府里也不平静,昨天回去了,成王与刘长渠等都是万火齐攻,发了大怒了。 先说那成王府,因为府中侍卫成了刺客,虽然这事透着疑惑也没有证据,但是他们清楚的很,这个时候除了刘府想要多牵扯些,给自己找平衡就不可能有别的人,这不因为牵扯了两大势力,当时天旋帝都没有多做追究,就是这么个原因。 但是最可怕的是,皇后的手伸到成王府里了,这成王府里会隐瞒有暗子,其实很难避免,而成王府的各主子也都睁着呢,真发现了是肯定不会轻饶了,外加成王与世子后宅等,都是有些手腕的,往年倒也没出过什么大事,倒是一时没想到,这侍卫就成了皇后的人了。 那侍卫原先成王还颇为信任,溃退想到皇后这一出棋,就将多年的培养的人都舍弃了,其实若不是皇后被逼到这份上了,也不会这样,可是却让成王府的人想想就后怕了。 那个成王府的腰牌,最后查到,是府中一个小姐丢了的,那是成王府的孙子辈二小姐,乃是成王二子,庶子云辉生的是个嫡长女,说是嫡,但到底还是庶嫡长女,说起来在皇家也是不怎么认,但是这个云辉的姨娘,却很得成王的喜爱,连带着这个子女也颇为得宠,而这又是那云辉的嫡女,从小长的便十分漂亮,而且还十分乖巧懂事,成王府里的规矩多,对下面的孩子有管制,但是成王爷在那里,明面上自然也不会苛待什么,找了教书先生,以及各种才艺,这云辉嫡长女都学的不错,而且因为云辉的关系,这云辉嫡女云梦苒也在成王面前露过脸的,成王见着也喜欢自然便给了可以自由出入成王府的腰牌了,这个腰牌早早便丢了,只是那日那云梦苒却是出去府外,还走了好几个地方,所以一时也不知道是在外面丢了,还是被人顺走了。 这若是丢了和顺走,让人捡到了,这若是男子送上门来,这样的贴身之物,那云梦苒还怎么做人了,云梦苒是丢了玉牌,可是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与人私通呢,云辉一直对云梦苒十分有期待,且成王虽然对后院的女人都不错,但是到了正事的时候,还是十分严厉的,对于规矩也是十分看众的,这后宅里的手段倒是屋出不穷,但是因为成王爷的习性,也没有几个人,敢随便使出来,真被抓到了,成王爷可从来就不手软。 是以那云梦苒丢了玉牌也不敢声张,便派人去寻,一连紧张的怕不知道什么样个男人拿着玉牌上门,到时候可就惨了,只是怎么派人找,都是苦无寻到结果,后来在尴尬和紧张中,竟然没有人送玉牌进府,那云梦苒也放下心,到最后因为别的事情,这么一拖,她反倒是有些忘记了。 前几日才想起来的,可是根本找不到玉牌,她着急也没有用,正想着若是掉了碎了就好了,也省得这么些麻烦事了。 可偏偏这个玉牌,就成为了差点拖累成王府的证据之一。 就算种种证据指向皇后那系的人出手,可是王府这么金贵的东西,被刺客拿着,你成王府真的不知道吗?若是成王府故意弄出刺客杀人,先不说对皇上不敬的事情,这会不会从头到尾都是成王府弄出的假象,目的就是为了欺骗皇帝与朝庭,私采矿产可不是小事,这可是能动摇皇后一系根基之一的事情了。 成王世子云清在御书房说的那些话,以为天旋帝能相信吗,也只是听听罢了。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啊,肯定是让天旋帝心里不舒服了。 成王回府后彻查此事,那云梦苒当然被逮到了,但最后她是如何的哭着求饶,也被成王厌弃了,打了她三十大板子,责令送到外庄子,然后又紧着查府中的下人,有一点问题的,全都发卖了去,这一查倒是查出不少成王府的隐患来,一连折腾了好几天,这是后话了。 昨天是折腾的第一夜,成王等人几乎都没怎么睡好,第二天上朝的时候脸色还不怎么好呢。 而刘府那边,同样十分闹腾的很,云苍审刘治宏,就像旁人说的,当初审的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那些证词的真假,谁也不清楚,而刘治宏被人杀了,却并不是云苍出的手! 当然云苍倒是派人盯着了,适机而动,没想到就看到一场好戏。 皇后既然能派出棋子,为了摆脱刘府的大难,那刘府自然也会派了暗卫做事,刘治宏进了外庭那里,那几日,日日被云苍提审,也不知道审的是什么,而在御书房里,云苍拿出的证词,其实是十分模棱两可的,有些都是他这些年来查看,最后猜出来的,但是却是猜中了八九不离十啊。 刘府的也是做不住了,皇后当初准备派出棋子的时候,就想过,这刘治宏算是弃子了,所以不论如何那刘治宏都得死了,至于这刘治宏是怎么死的嘛,还是皇后棋子与暗卫的功劳。 皇后借机,又往成王府那边泼了脏水,也算是掐断了证据的源头,但是显然天旋帝不能相信,这两府是否是真的无辜,刘府那边一回去,必须要办的事情很多,那证词上的事情,他们必须早做打算,现在还只是猜测和怀疑,若是因此被人关注上,真被人将证据找出来,到时候他们是有口难辩了。 刘府那边重要人等,一回去便商讨对策了,必须要快点将重要的东西转移才行,也是折腾了一晚上,而刘治宏的事情…… 994,纷纷降职中 994,纷纷降职中 刘治宏不论真说出来还是假说出来,人都死了,昨天那样的情况下,刘府也没有过多关注,甚至还有指责的言论,说刘治宏做事不小心,若不是被孙长志发现不对劲,捅出来,哪有现在这折腾的事情,他们心里十分不满意。 二房刚失了儿子,心里正是郁闷的时候,外加上其它人关注后绪,倒是没人关注,刘治宏的尸体被送到刘府,竟然没有人过问,甚至没有人想为刘治宏办丧礼,二房心里都窝着火,可是二房却没有人提出来。 成王府刘府的人面色都不好,宫里也有风言风语传出来,那些惯会看人脸色的朝官们,今天都避免和他们多接触,以避免自己受池渔之殃。 朝殿上的事情还是那样子,无外乎就是弹弹这个,弹弹那个,还有各地的正事。 下面的今天刚递了两个无关痛痒的折子,突然御史大夫展长风出列:“禀皇上,臣有事启奏,近几日臣收到几封匿名信,皆是举报刑部尚书刘长渠,有刑残酷、残忍,且独权专揽,欺压下属的匿名信件,臣借机搜集了一些证据,还请皇上定夺。” 接下来后头也有几个御书跟着进言,纷纷都是弹劾的,而且算准了刘府一般:“皇上,御史刘长德,身为御史家中却是妻妾成群,庶子女众多,街头巷闻还有说刘府二房有宠妾灭妻的勾当,身为御史,竟然不自省自身,又有何脸面做那忠贞进言的御史。” “皇上,近段时间京城不少大家行事过于张狂,引起民愤,年前成王府下人因为采买与小贩发生争执,最后将人打伤,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将将好了一些,可怜那小贩是家中顶梁柱,他这一躺下,一家老小生计困难,成王府乃京城中的顶级贵族,又是皇族宗亲,应该起到维护皇家尊严的职责,成王府的人不但没起到带头作用,竟然还这样行事乖张,实在有违皇家身份!” “皇上,成王府……” “皇上,臣启奏,刘府……” 接下来的大臣,便像是约好了一样,大大小小的奏折都往上递,将成王府与刘府的都弹劾了个遍,但是相对来说,刘府,刘长渠与刘长德都是在朝为宫的,弹劾还多以他们两个为准,事情也较为严重,成王府情况倒没有多大,但是架不多弹劾过多啊! 到后来,一个个像是受到感染了,竟然更多起来。 刘长渠、刘长德与成王府等人脸色铁青,过一会又面色发白起来。 “啪!” “够了!”听着听着,天旋帝突然怒拍桌子,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天旋帝冷冷看着成王爷,以及刘府二位老爷,嘴角罢淡漠扯了扯:“朕近来,学着修身养性,倒是让你们一个个都松懈下来了啊。” “皇上息怒,皇上恕罪!”不止刘长渠兄弟等,成王爷等,其它的官员一看天旋帝怒了,一个个都立马跪地求饶,面上都有些害怕。 天旋帝冷哼:“刘长渠行事狠辣,不重大局,责令降为刑部侍郎,尚书之位有原刑部侍郎顶上,刘长德身为御史竟然不修已身,如何当得这御史的重任,罚半年奉银,先去回去儒林院里整理书,自己警醒着吧。” 刘长渠与刘长德面色苍白,却不得不跪下接旨,这可是在众朝臣面前被生生打脸啊,刘府两位老爷,原本在朝中的官位是不高不低的,但是也是一种象征,昨天宫里又出事了,皇后与云贵妃纷纷被惩罚了,今天刘府两位老爷也相继降职,这是不是一个信号呢,刘府或者是皇后,甚至是历王都不受待见了? 昨天的事情,虽然后来不了了知了,想来皇上却不会这么算了,今天这么多人来弹劾,难道只是巧合吗,显然天旋帝这是秋后算账呢。 但是刘长渠与刘长德的事情,因为是有些牵扯,但是没有直接的实质证据,孙长志那里,刘府的事是根本就不承认的,直接的证据少之又少,最能说明问题的刘治宏已经死无对证,天旋帝这么一惩,看着像是挺严重的,其实也没有多么重惩,不过天旋帝现在还在怒里,这个时候也没人敢去讨好刘府或者云哲,一时失了圣宠,很有可能就是失了一辈子,这个道理,不止后宫如此,前朝还是如此。 直接降了职,得罪了天旋帝,那可不是小事啊! 现在在场的,恐怕除了那刑部侍郎开心,其它的人心里都有些乱了吧。 天旋帝此时看着成王府的人:“成王身为皇室宗亲,却没有起到带头作用,成王府一团乱麻,朕给你半个月时候,重整成王府,在这期间,若是再出什么事情,成王可不要怪朕不留情面了!” 成王心头一震,他是云贵妃的父亲,皇上的皇叔,年岁早就不低了,满头的白发,显得他的脸越发的苍白,他就是身份再尊贵,想要以天旋帝的脸面来踩,那也是十足的笑话。 显然天旋帝对成王府还是的怀疑的,而这些正是成王爷担心的,天旋帝怀疑成王府有二心,成王府暗卫神出鬼没,手段狠辣,这可是天旋帝十分禁忌的,暗卫就是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是下一次想要行刺天旋帝呢? 不论这事是真的假的,成王府有暗卫,天旋帝是心知肚明的,这一次被拿出来说,天旋帝若是不在意那就怪了。 成王爷心里也有些发紧,跪地领命后,便白着脸退到一边,有些苍老的身体,站在那里还有些晃悠,看着倒是让人唏嘘,只是天旋帝看着,却是理也不理。 而今天朝堂上的事情,让气氛十分冷凝,接下来众朝臣都是大口气都不敢喘,见无事可奏,天旋帝便让退朝了。 众朝臣今天没像往常一样,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说话,而是快速的离开,都绕着刘长渠兄弟与成王爷走,好像是怕碰到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至从皇后与云贵妃进宫,纷纷站稳脚后,两府还有没有这么狼狈过,脸上都十分挂不住,想来回去后,又得是一番闹腾了。 这件事天旋帝是没追究,可是这样轻扯着,却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尤其刘长渠与刘长德,心里更是有些慌乱,今天这个事,明显皇上还不想善罢干休,会不会继续追查下去? 两人神色都是一紧,连忙退出大殿,回家再商计划去了。 云哲与云朗今天脸色也十分不好,往常一堆围着两位王爷,今天身边却显得冷清许多,那些官员,可是怕这事没完,这个时候还是离远为妙,可是他二人却是受不了这个冷待,那脸黑的就跟锅底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 云苍则是安安静静下朝,找到苍王府的马车后,进了马车,靠在车壁上,嘴角勾着冷漠的笑意,脸上表情也不甚好看,似乎想到了什么嘲讽之事,用手挑起车帘,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嘴角不禁又嘲讽的勾起来。 到了苍王府,门槛那里被下人摘下去,马车直接驶了进去,云苍下了马车,直接去了他们的院子。 冰烟在屋子里,之前刚接待了城中几个老板,近期的那几个铺子,都在冰烟的调整下稳定下来,已经开始盈利了。 冰烟摸着手中翠绿的玉镯子,之前说的是,她设定计划,可以投资,事后也会收回资金,看着倒有动心的,冰烟又摸摸镯子,问着身边的媚霜:“乔楚那边怎么样了。” 媚霜道:“王妃,乔楚过来后,便忙着整顿,看铺子,前段时间又经看好铺子了,货源也在沟通呢,就是铺子什么的王妃还要看看,乔楚的意思,还是希望王妃能出去看看,然后再行定夺。” 冰烟点点头:“乔楚办事我放心,让他先准备着,我过两日出府看看。” “是,王妃。” 倾舞走过来:“王妃,王爷回来了。” 冰烟站起来,这便迎了出去,云苍这会还穿着朝服,倾舞转身去打水,给云苍洗脸,冰烟将他披风脱下来,顺手给云苍捏了捏脖子,云苍本来有些阴郁的脸色也变好了,看着冰烟,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背。 冰烟放下手,倾舞这会弄来水,冰烟帮着投湿了帕子给云苍擦脸,冰烟使了眼色,倾舞与媚霜带着下人都退了出去,冰烟柔声道:“怎么看着这么累。” 云苍却是勾了勾唇:“父皇今天倒是有了点动作,成王被责令在家里整顿,刘长渠给降了刑部尚书,刘长德被调去儒林院整理书了,其它的多少有些调整,倒是没真毁了什么根基。”说到这,云苍脸上带着几分嘲讽。 当初云苍的计划里,确实是没想过能将皇后连根拨起,而这一回他们一直在暗处,倒是将皇后与云贵妃两系弄的鸡犬不宁,当然刘长渠被降职,再想升回来,却不容易了,而刘长德从人人想巴结的御史,变成儒林院整理书的,那里原来都是什么人,大多是刚入京城,准备春闱的学子互相讨论学问的地方,或者便是最后考的不理想,又没有什么往上升的可能,窝在那里不上不上的人。 对于刘府这两位老爷来说,这回可是大大丢面子了,恐怕都没脸见人了,只不过对于云苍来说,这些还远远不够。 冰烟眼睛也眯了眯,天旋帝这到底是因为要平衡皇子之间的势力分布,还只是因为偏心呢?做的实在让人寒心,她握着云苍的手:“不过如此,那孙长志的案子,也马上要结了。” 云苍回手抱住冰烟:“是啊,孙长志怕是逃不了的。” “啊!”冰烟愣了一下,云苍突然双手抬起抱着她往床上去走…… 【作者题外话】:嗷,后台有些抽,抽出花样了,我复制不上,好不容易复制上去,还传的不全有重复的,一直在奋斗着弄出来,都不知道抽成什么样子了,最后一点貌似没发进来? 我在想办法,实在不行明天让编辑改新内容,就是一个尾巴,明天我会趁早让编辑改,作者不能自己修改,太折磨人了,嗷嗷,请各位见谅。 不会让大家白买的。 995,情解云苍心思上 刚才还在说事情呢,云苍这突然抱起冰烟,让冰烟一惊,而且现在还是大白天的,虽然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可是冰烟还是不希望,大白天做这些事情,苍王府的人,可还有人没有解决干净呢。 倾舞与媚霜却是十分会意,直接指使着下人都出去干活去了,倾舞与媚霜站在那里守着,时不时的聊几句,倒也不怕有什么危险的,云苍可是有暗卫在暗卫守着,不时盯着这个屋子里的情况,若是有人冲过来,都会从四面八方冲过来,所以不会有什么事情。 只是两人却不禁相视一笑,王爷与王妃成亲也有一年多快两年时间了,现在的感情却还是这么好,虽说那些卫道夫,总喜欢说什么白日宣淫不好不好之类的,这些东西也只是不能放有明处罢了,那些人就真的没有因为情到所致,控制不了的时候吗?这种时候放在暗处,大家都会心就行,若是放到明处,当然是不好听了。 那些女人叫着什么妒妇,处处批评着,难道就不羡慕吗?真是笑话,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嫉妒罢了,她们为了王爷与王妃的好心情,却是十分开心的。 只是想到这里,两人却不禁对视一眼,女人又有几个不想有疼爱自己相公的想法呢,只是那样的人可遇不可求,若是原来还有一些小心思,看到云苍与冰烟感情这么好后,她们反而不想碰了,若是付出所有的感情,不能遇到那个像王爷这般的男子,她们当真是不想要。 宁缺勿滥,反正她们也舍不得离开王妃,若是遇不到,一辈子守在这里,她们觉得很好。 屋内,冰烟突然被抱起来,她惊了一下,脸上不禁染上抹红,轻轻推着云苍的胸:“做什么呢,这是大白天呢,你才刚下了朝,快别闹了,你朝服都没脱了,让人知道就不好了!” 云苍看着冰烟的眼神却有些深:“那又如何,外面有人守着,这些事情,我与娘子不说,谁又会知道呢。” 冰烟还是不满的推着他:“你就等着晚上吧,现在这样子,像什么话啊。” 云苍此时已经将冰烟放在床上,轻轻抚着冰烟润滑剔透白皙的脸颊,低下头,轻轻触其上,吻了吻,冰烟被激起股异样来,云苍的吻十分温柔小心,也十分关怀她,明白她此时的紧张,所以打算用着这样温情的态度抚慰她,让她能平静下来。 渐渐的,这个吻从脸颊下,慢慢向下滑去,在眉眼处,轻轻的辗转之后,便落到挺翘的鼻子上,接着占据最温柔的唇,两人成亲虽然不久,可是这样的事情,就算不多,但也不少,冰烟已经本能的张开嘴,然而这种本能,往往是她动作之后,才反应过来,冰烟脸上僵了下,想要反应过来的时候,云苍的唇舌已经探入她的口中。 冰烟倒是想再本能推拒咬云苍一口,可是心里却不禁一软,竟然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任由着云苍,激烈的热吻起她。 冰烟被吻有有些迷迷糊糊的,眼神都有些朦胧了,情致心所发,动作也随之心所发,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而然,两人之间,在这种事情的默契上,已然越来越好了。 冰烟双手抱着云苍的肩膀,云苍眼神微微有些发红,感觉到肩膀上一沉,他的眼神也暗沉了一记,接着看着面带桃花红的冰烟,红艳的唇轻轻抿着,唇上晶莹剔透,好似刚刚洒了水的红水晶一样,诱人沉沦呢。 “烟儿,你真是美。”云苍手指轻轻缓缓的轻抚着冰烟的红唇,冰烟半睁开眼睛,看着云苍不若平时那么清楚,眼神雾蒙蒙的,却带着一丝我见犹怜的美态,比起平时沉稳内敛的她,又是另一番的美丽。 在云苍的面前,冰烟有许多面,但是云苍就算是见过这么多次面,现在他还是觉得,如何他也看不够,这就是他的烟儿,这就是他的她的妻子,她的王妃,他们将要一辈子一同走下去的伴侣,第一次见面时,他还只是觉得这个师妹很是有趣,只是那份美丽,是不是那一刻,就让他心底有了印象呢? 云苍现在说不清楚,那个时候那么自然的将贴身玉佩交出去,云苍后来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个时候,他就看上烟儿了?不是吧? 但那又做何解释呢? 他并不是一见钟情,可是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烟儿便在他心中占据了,前所未为重要的地位,他的眼里容不下其它的人,烟儿在他眼中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活灵活现,他不想看到她难过,他不想看到她伤心,他不想看到她为难,更加不想看到她的危险。 在他的眼中,他只想看到她无忧无虑的笑望世间,只想肆意的活着,那样才是烟儿,这样美丽的女子,一直为了旁的事情,天天愁眉不展,沾惹到不必要的心伤的事情,根本就不属于她。 云苍不是多话的,她的心情,他也很少会对别人说什么,只是他有时候会想起来,若是他早早来到天南国,遇到烟儿,那烟儿是不是会过的好一些。 可是若是这样,烟儿不会被师傅收为徒弟,他也不会因为路遇天南,而对师妹产生好奇特意去看她,这个机会或许也不会有了,有许多的事情,似乎都不是他能说的清楚的,只是爱着烟儿的心思,却是从来没有变过,甚至在他的心中,那份爱意越发的厚实了。 到了现在,那份爱意,有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要如何说出来,因为太多了,太浓密了,多的要溢出来一般,他不知道要用怎么样的言论,才能表现出他浓浓的爱意来。 有时候他会嫉恨着宁从安,对于这样好的女子,为什么要伤害,但是同时他又十分庆幸,若是宁从安真懂得欣赏,又怎么会有他的出现呢,那个时候烟儿早已经被抱得美人归了,会有他什么事。 这样复杂纠结的心情,有时候想想都令人发疯…… 996,情解云苍心思中 每当对这些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的时候,云苍的表现就会特别的特别,怎么个特别法,就像现在一样,他想以夫妻情事,还解开他心头的烦闷。 冰烟似乎也感受到了云苍现的情况,他倒是十分热情,亲吻一直是猛烈而急切的,可是偏偏让冰烟感觉到一切心不在焉来,虽然云苍的表情还是冷漠平淡的,只是眼神火热了点,脸上有些红,可是冰烟就是能敏锐的感觉到云苍的不对劲。 感受到这些的时候,冰烟也不再挣扎什么,反而十分配合云苍。 两人的衣服,不知道何时已经全部褪了下去,冰烟的双手轻轻环着云苍的肩膀,云苍反手将床帷一挥,帷帐缓缓落下来,飘飘荡荡间,能够看到两个越贴越近的男女,渐渐的,屋子里被甜密的声音而取代,只是十分明显的,是那一男一女交缠在一起的曲调,闻之便令人心跳加速,只是听的清楚的人,却也能感觉到,那自然而真切的感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声音渐渐淡去,冰烟趴在云苍的胸口前,微微喘着气,冰烟现在面色还有些潮红,眼睛有些温润,红唇早就被吻的红肿,看起来就像是成熟的水蜜桃一样,微微小口喘着气,微热的气息吹在云苍的胸口,云苍的身体明显一僵,那本来闭目的眼睛,却是睁开了,看着冰烟的眼神,仿似要立即掠夺一般,就是看的冰烟都有些头皮发麻。 冰烟涨红了脸,微微憋着气,不想再惹恼云苍了。 云苍却是看着冰烟有些紧张的表情,微微笑了起来:“娘子何时也有这样惧怕的表情了,这可一点都不像你了。” 冰烟不满的横了云苍一眼:“你倒是会说话啊,这是惧怕不惧怕的事情吗!” 云苍平时的话不多,但是在这种事情之后,冰烟却总感觉云苍像一只狡猾的大灰狼,眼神可怕,而且又待狩猎猎物一样,紧紧盯着你,让人想要争脱都不可能。 在这种事情上,冰烟本来就十分吃亏。 她有的时候也理解不了,往往最后脱力的总是她,反而云苍休息一下便生龙活虎的,当真是不公平啊,有时候过份了,冰烟要躺在床上累的下不来床,腰腿都不舒服,云苍还能抱着她去清洗,抱着她哄着她,然后休息一会,又能精神百倍的,简直是两个极端,这真的正常吗? 冰烟在云苍之前,完全没有经验,还真没有什么能给她足够的解答的,她也只当这是云苍天赋异禀算了,这样的纠结下去,最后闹心的可还是她。 冰烟无奈摇摇头,伸出双手,微微向上环着云苍的腰,现在天气转凉了,屋子里也点了炭了,只不过还是怕凉着,云苍与冰烟下面拉起了被子盖着,两人倒也不冷。 被子下面的云苍环着冰烟的腰,微微向下提了下,冰烟便靠的云苍更加近,呼吸都能打在云苍的脸上,云苍一笑,转过头来,在冰烟唇边又轻吻了一下,冰烟眯着眼睛,伸出舌头舔了下。 云苍声音有些沙哑:“娘子,你在玩火。” 冰烟顿时轻笑起来,然后不乱来了,只是侧头靠着云苍的,手臂环在云苍的肩头,两人身上都出了汗,不过冰烟身上不爱喷香料,只是沐浴还是会放些花,身上香味淡淡的,十分恰人,感觉到鼻间轻微的香味,云苍握着冰烟的胳膊,又吻了几下,逗的冰烟感觉痒痒的,抽了抽手臂,云苍这才罢休。 冰烟手慢慢摸着云苍的脸,然后又抚摸着云苍的耳朵,云苍的不仅长相出众,天旋帝都难挑出个远超他的,最多也就是不相上下,这云苍的耳朵形状也很好,打眼看着跟个元宝似的,而且耳垂很厚实饱满圆润,冰烟玩乐一般的揉揉捏捏,又让云苍感觉不好了。 只不过云苍却没做什么动作,任由冰烟拿着他耳朵,当成是她新得来的玩具一般。 两人便这么相贴着躺着,一时都没有说话,气氛十分温馨,不一会,冰烟都觉得云苍似乎要睡着的时候,才收了手,还别说,她还真有点玩弄云苍的耳垂上瘾了,只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相公,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云苍转过头来,因为冰烟刚才的动作,被子微微滑下来,露出冰烟半个肩膀,肩膀圆润如白玉,上面还带着几分红润的色泽,十分的诱人,云苍忙将被子拉拉,只是手按在冰烟的肩膀上,还不禁摸摸:“娘子怎么这么问。” 云苍的表情没有怎么变化,冰烟伸出手,似乎有些怒了,捏着云苍的下巴,强迫他微低下头看冰烟,冰烟微微瞪着眼睛看着他:“怎么,当我这个妻子都不能说吗?” 云苍看着冰烟眼中的担心,哪里有脸上表现的无理取闹的生气,知道这是冰烟在关心他,云苍顿了顿:“不是不想说,只是觉得没有什么必要说,不外乎就是那些事,多了都没有意义了,我不想你为我担心。” 冰烟却不满的微微嘟唇,向云苍伸出手指,指指自己的红唇,云苍愣了一下,接着好笑的又垂了下头,亲向冰烟的红唇,接着探进其中,又来了一个缠绵的吻。 冰烟脸上更红了,眼神蒙蒙的,却是捏着云苍的下巴,有些恶狠狠地道:“你为什么要吻我唇呢?” 云苍好心情道:“因为我想吻,我喜欢你,你也是我妻子,所以我就吻了。” “那么我要不是你的妻子,你能吻我吗?我要是别人的女……”冰烟眯着眼睛问道,话还没说完,却又被云苍给吻住了,过了一分气喘吁吁停下来的时候,云苍的眼神里已经有些危险了:“不许你这么说,你这辈子,甚至是下下辈子都是我的人,不许你胡思乱想的。” 云苍明显有些恼怒的,可是冰烟却不管这些,反而有些坏心的看着他呢:“噢,你就这么肯定吗?” “当然,就算真有那个时候,我也要与你一同死去,到了奈何桥,我要牵着你的手,我们一起投胎,下一辈子,我们还要做一对恩爱的夫妻。”云苍十分霸道地说道。 冰烟嘴角勾了勾:“你还真是霸道啊,你就准知道下辈子我还愿意和你在一起吗。” “不和我在一起和谁在一起?除了我,你能看的上谁,被你相公养叨了,怕是其它的男人,都不可能入的了你的眼睛的。”云苍自信满满的,被子底下的手,环住冰烟的纤腰,占有欲不言而明。 冰烟轻哼一声:“哈,你这么霸道啊,还都将我下辈子都预定了,你说吧,既然我们约定好这些了,我不可能再有别的男人,你也不可能再有别的女人,夫妻本就是一体的,你有什么不能说的,还要对我隐藏啊。” 云苍不由得叹息一声,合着绕这么大一圈,冰烟就是想听他真话啊,摸摸冰烟的脸:“不是不想说,是怕你跟着我担心。”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这样瞒着我,我看着都担心,更心疼。”冰烟反手握着云苍的手,拉下云苍的手,两人十指紧紧纠绕在一起。 云苍吻了冰烟额头一吻:“父皇这一次如此下旨,其实是无可厚非的,必竟事关两派系的明争暗斗,若是不这样安排,怕是会影响到前朝的震动,皇后与云贵妃这些年来,在朝中后宫,不知道钻营出多少势力来,一个弄不好,麻烦会不少。” 确实是如此呢。 只是云苍的脸上,却不是确实如此的表情,脸上带着几分嘲讽:“可是他要真动,又岂是这样就算了,刘府还有成王府,想在动,即便不在他们本身上动,刘府的府中少爷,旁系,成王府里那些根系,牵扯出一脉来,不会引起太大震动,还能起到让他们老实本分的做法,可惜父皇都没这么做!” 刘长渠被降职了,这事恐怕是刘长渠入仕之后,最丢脸的一回了,他以前顺风顺水的,一直都是往上升的,什么时候被降职了? 而刑部尚书也是个直脾气,这些年来在刘长渠手下,竟然没被刘长渠完全给收服,刘长渠还想着法的,想要将这手下给弄下去呢,没想到这个时候出事了,直接顶了他的位置,偏偏刘长渠还成人了家的属下,这可比个无什么都让他没脸的了。 只不过这朝中职位的动荡,可以说,只要想一天一个变动都行,刘长渠这职位,天旋帝想,明天又能找方法给变回来。 刘长德这个御史,天旋帝也没有直接给撸下来,只是换了儒林院让他待着,什么时候刘长德能出来,那就得看天旋帝的心思了,成王府就更是跟没有处罚没有什么两样。 当初云苍与冰烟是想过,这次不能拨皇后府的根,可是这样的重拿轻放,还是令他们心里不喜的。 而最让人寒心的是,天旋帝的偏心,如此的偏爱,他们知道,两边是不能轻易动的,他们理智上十分清楚,可是这让云苍怎么接受呢。 冰烟靠着云苍,轻声地劝道:“相公,你还有我,不论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我都支持你,我也会陪在你身边的,本来属于你的,我们定是要争上一争。既然皇上不做主,那我们便自己来吧,皇上的处罚停了,可他堵不了悠悠之口啊,而且孙长志可还没有问刑呢,天成国的使团还在京城,后宫马上要选秀了,我们不家许多能做的。” 云苍一听,眼前一亮:“你的意思……” 997,情解云苍心思下 冰烟伸手与云苍双手十指相缠,轻柔笑起来:“这么多的事情,他们又岂会如愿了。”冰烟缓缓道,“这些年来,皇后与云贵妃争的是什么?” 云苍顿了顿道:“也无外乎就是伺龙之功,承得天子的喜欢,便有了外族的强盛,成王府还好一些,必竟是皇室宗亲,可是若非皇后进宫争得后位,刘府又算的了什么!” 说到这,云苍面上有些不屑,眼中还有着浓浓恨意,冰烟却是十分理解,当初第一匹选秀进宫的,皇后的出身不是顶顶好的,真正要争,也不应该是她。 但也许就是为了所谓的平衡吧,最后成为皇后的就是刘府出来的,至于当初天旋帝第一世家的原府嫡女原来的皇贵妃,还有成王府嫡女,现在的云贵妃,当初这两人才应该是争夺皇后的最有力人选。 可是那个时候皇太后还在,皇太后与皇太妃的娘家,倒是世族大儒的人家,在朝中的也是有地位的,但是跟风光无限的第一家族,真正的皇族宗亲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正是因为皇太后与皇太妃的娘家都是世族大儒人家,两人都被教养的很好,识大体,懂得大局观,也懂得一些朝政,但是这不代表她们的家族,能做到整个影响朝庭。 当初天旋帝刚登基的时候,皇太后的娘家确实是出力不少,他们是文臣,在朝中也有一定的影响力,那个时候天旋帝需要,他们是义不容辞的,可是天旋帝登基后,他们本来就是想要撤离的,必竟从龙容易,但是辅龙却难,伴君入伴虎,外戚权倾朝野,对谁都没有好处。 皇太后娘家有意撤,但是那个时候天旋帝助力不多,最后天旋帝暗语请助,倒是没有退下去,可是后来朝中动荡,天旋帝也是个十分有手段的,想做什么,行事也十分狠辣,差不多的时候,皇太后娘家人,便慢慢撤出一些,保持着往日的尊荣,却不过多过问朝中的事情。 这恐怕也跟皇太妃的作法很有一曲同功之妙,这是保命她们的最好的办法。 而那个时候,成王府身为亲王,也是仅此一个的亲王,所以十分惹人眼,原府是仕族大家,枝繁叶茂,便是京城中的商铺,便都是顶顶赚钱的,这样两个,让谁当了皇后,那都十分不好办,怕是对方不满意,到时候反而引起动荡就不好了。 这也是为什么,会选上皇后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当时的皇后娘家,逊色与皇贵妃与云贵妃的娘家,以皇后这个略弱的制约,一不会引起什么混乱,二也不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两个娘家势大的后妃,对皇后同样是一个制约,本来可以算是三足鼎力,其中一个略势,但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平衡了,只是没想到皇贵妃就那被人设计死了。 皇后那就跟头恶毒的母狼一样,一双眼睛就时不时盯着,抓准了机会,直接借用原府的势力,直接让刘府起来了,非但让两足鼎力,便成了两派相斗,这些年来,也是谁也没输谁,皇后的手段也可见一般了。 就拿这一回来说,到了那个时候,也亏得皇后知道取舍,就这么将培养了十多年的棋子用出去了,不然这事没有成王府牵连在其中,怕是就不止是降刘府一众人职这么简单了,天旋帝的敲打,不会太轻的。 只不过因为这件事,本来皇后与云贵妃还只是明面上友好,暗地里斗,这一回可算是将脸皮都撕破了,两个人的斗会越加明显,不止从后宫,还会牵连到前朝的,所以这是一个机会,搅乱这天旋帝的一个机会。 本来保持理智的两派人,这个时候若是明争暗斗个不停,这才能让人有机可趁的。 更何况之后后宫选秀,天旋帝年纪大了,而且因为前朝的纷乱,事情不少,天旋帝大型的选秀有好几年没办了,就是小选秀也很少弄,皇太妃说的没错,宫里有年岁没有进新人了,云贵妃可不年轻了,儿子都那么大了,说起来她也就是个中年美妇,不过是个十分有风情的美妇,这些年来在宫里保养的好,倒是没有什么老态。 可是她到底是个年近中年的女人了,新选出来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还是她如何都比不得的。 另外孙长志的事,虽然没完全牵连到刘府,可是也足可拿来说事,刘府的嫌疑可没有因此就没有了,以天旋帝的疑心病,那私矿的事情到底如何,他一定会查个明白,这件事云苍本来只是想套出话,而刘府竟然暴露了,他们自然也要有所准备,到时候说不定能有什么惊喜呢。 说到底云苍想过结果,但是却还是觉得被天旋帝的俯偏心弄的有些寒心,所以他之前的心情不好,可是这并不能直接影响到云苍什么,他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 更何况,父爱算的了什么,当初在他五岁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将他赶出皇宫后,那就是一个可笑的名词,他这些年来,一直将细心教育他的师傅当成亦师亦父的角色,有些事情,他真的不需要了。 云苍轻轻将冰烟耳后的细发给拢下去,唇凑过去,吻在冰烟的额前,那里本来有些湿,但是这会两人说话,却已经干透了,两人怀抱着彼此,又是轻声细语的交谈起来。 男的声音低沉而又淳厚,女的声音轻柔而温暖,不时轻声交谈,总有种道不尽的温馨宜人。 看着云苍的脸色慢慢转好,冰烟心中却是泛着丝冷意的,她从来就是个护短的人,即便她的相公,并不是个弱者,甚至更能保护她,可是当看到他失落的表情,已经受伤的心时,冰烟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理。 天旋帝是一国之帝又能如何,本来他偏心不偏心她完全不在乎,可是伤到她的相公,那就是不行。 只可惜现在他们还羽翼未满,只是他们总有让天旋帝悔不当初的时候,一定! 998,孙长志伏法上 因为孙长志的事情牵连而出的刘府与成王府的事情,就在天旋帝有意压制下结束了,可是孙长志的案子,却不能就这么完结了。 但因为天旋帝做了结尾的总结,展长风、王越,以及新任的刑部尚书苏梁,也知道案子要怎么审,怎么结了。 反正这孙长志之前的那些犯案的事情,已经够他死个几百回了,这一次只要照着那个去做,就没有什么问题。 在最后一次堂审之后,云苍见了孙长志,当初孙长志还以说出刘治宏为条件,想让云苍帮助他,云苍倒是帮了,可是天旋帝却根本不买账。 再来牢房时,孙长志怕是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了,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一个人靠在墙上,无精打采着,眼神没有什么焦距,云苍站在门口,双手抱着胸,也这么静静看着孙长志。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云苍突然说道:“孙长志,你所做的事情,后没后悔过。” 孙长志一惊,身子僵硬起来,那眼神似乎从迷茫转入了复杂的神色,给人的感觉呆呆的,可是一会之后,他却缓慢地转过头来,他静静看着云苍,过了一会,嘴角却无声的咧了起来:“苍王爷就是想问这个?这牢房可不是苍王该来的时候,省得来多了,倒是像是什么诅咒似的。” 孙长志说的不以为意,然后又靠回了去,完全不理会云苍。 反正他都是要一死的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也都没有什么意义了,真是十分无趣啊。 云苍没有因为孙长志的嘲讽而做什么表示,只是还是静静看着他,时间又过了一会,反倒是孙长志被看的莫明其妙,被看的心里有些慌乱了:“苍王爷走吧,在我的嘴里,也问不出来什么了,站在那里有什么意见。” 云苍定定看着他,说的话竟然一点变化也没有:“你所做的事情,后没后悔过。” 孙长志面上不以为然,这时刻却是寸寸龟裂起来,孙长志急喘着气,似乎瞪大眼睛,瞪着云苍,想要将他瞪穿一样,冷笑起来:“我还真是觉得你这个皇子,这个苍王爷当的真是没用,这么些年来,一点没有得到皇上的宠爱,一点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得到半分助力外,你还有什么?一个在外面野惯了回来的皇子,早已经断绝了登基的可能,你的根基这么的浅,就算是争,也不可能争得的,这点道理苍王爷不会不懂吧。” 孙长志摇摇头:“人啊,就是贪得无厌的,奢望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哎,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苍王爷……”孙长志看着云苍,不禁嗤笑起来,“下官落得这样,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不过嘛,不论如何,我也是当过土皇帝的人,若不是没有防住你,将来到底会如何,谁也不知道呢!” 在云州城里,孙长志领兵,当地文武皆属他归管,到了外面,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也不是没想过自立为王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不说皇后在云州城慢慢渗透的势力,便是他武力财力方面,也是没有办法比的,就算是孙长志真得到了什么法子,真的可以起兵造反,最后便宜的也不过是皇后与云哲。 孙长志这个人,人品十分的差,但是有一点,他的墙头草,说到底为了一已私利,但未必没有想要争夺一份风光,想要名流千古的想法,可以说,有点志向的男儿,都有过做一番大事的想法,当初在原府的手底下,孙长志也是被重用的,只是那个时候的原府,虽然名声很大,做事的时候,还是有所忌惮的,而且也不可能脱离了家族的人,让外人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成长起来。 当初皇后一系的人找上孙长志的时候,许诺的就是要给他足够的自由,但是前提时,也要为此帮助皇后一系壮大势力,孙长志动心了,最后背叛了,甚至为此还出卖了许多原府的秘密,不然曾经的第一家族,那么快的倒塌也不可能。 孙长志的行为,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背叛原主,卖主求荣,贪慕虚荣,每一条都能将他的人品贬到极低极低的,孙长志后没后悔过?连他也不知道,最起码,在云州城那段时间的生活,真的是让他十分快意的,当然他的快意,对云州城的百姓来说,那是灾难。 孙长志享受过了,这不够吗? 没后悔吗?现在变成这样的阶下囚,有谁愿意?不说其它的,若是可能,最起码云苍去云州城的时候,孙长志早知如此,绝对不会那么怠慢,没事设计云苍,或者心里还是有后悔的,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这不可笑吗? 云苍过来见孙长志,也不过是在看他笑话罢了,都已经到了这份上,他还有什么必要再在云苍面前卑躬屈膝的,啧,之前求着云苍,又有什么,这若是换了历王与诚王,说不定,他还真会有一丝生机,可惜他没有见着。 若是后悔,便是求错人了! 孙长志冷笑,看着云苍的眼神也不好,云苍却依旧十分平静看着他:“你后悔过吗?” 孙长志本来讥讽的脸上,慢慢龟裂开来,他瞪大眼睛,不置可否看着云苍,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云苍今日一身银白色长袍,在这个杂乱肮脏的牢房里,也仿似有流光洒下一样,他玉身而立,身段高纤而挑拨,俊美无双的脸上,配上脱尘绝俗的气质,站在那里,让坐在牢房里的孙长志,不得不仰着头望着他,突然感觉前所未用的自卑来。 云苍的脸上表情淡淡的,便是问出不断重复的话,面上的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是冷冰冰的,只是这样执着的问,却一次次在敲着孙长志的心,让他莫名觉得心虚起来。 孙长志冷笑,嘴已经咧起来,带着冷冽的弧度,可是在面对云苍的面前,那些好似都变的十分的可笑,根本就不堪一击。 孙长志心里紧紧的揪起来,望着云苍却不知道能说什么,两人对视,依旧是孙长志先败下阵来,他脑子有些慌乱了。 他已经是个半死人了,不家什么值得他害怕,简直是可笑,什么后不后悔,有什么后悔的,他享受过的东西,便是云苍这个不受宠的皇子都不能享受的,不,就是云哲与云朗这两个受宠的皇子,在天旋国京城里,无数眼睛盯看着,都没有他活着恣意潇洒,他就算只过几年的逍遥,那都是他们所比不了的,有什么可后悔的,他到底有什么可后悔的! 孙长志却紧紧攥住身上的杂草,呼吸有些粗重起来,牢房里因为孙长志所占的地方十分的靠里,所以比别的地方更加的安静。孙长志面色发白,身体上,痛的他额头直冒冷汗。 他怎么忘记了,之前他第二次被刺杀,差点被杀了,伤在肋骨那样的地方,便是死不了,也是活受罪的,而他的伤不伤到根基,王越也不可能一直供着他养着他,都快差不多结案的时候,他前两天就又被送到牢房里来的,若不是这个时候,云苍怕是来牢房还见不到孙长志呢。 孙长志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这里,此时的他,感觉自己有些六神无主。 混乱的思绪不断的袭卷着,他都不知道,这一刻的混乱,他到底在想什么,好一会后,那股痛劲都消去了,他面色煞白,面无人色,眼神却从迷茫中,突然转过神来,他抬头看向云苍,身体靠着墙壁,尽量避免着自己动着,引起伤势,那里有些湿,怕是伤口又裂开了吧,可是谁在乎呢。 孙长志紧紧盯着云苍,声音极度沙哑,甚至带着些颤抖的诡异:“原……主子,他……还活着吗!” 云苍本来平淡的眼神,慢慢转向孙长志,什么都没说,但是他们对视的眼神里,孙长志却能感觉的到,云苍是明白他在说什么的,孙长志浑身一哆嗦,伤口又痛了起来,额头上发着泪,可是孙长志却一点也不在乎,紧紧盯着云苍看,就想要一个答应一般,十分的执着。 云苍声音低缓着,却道:“那重要吗!” 孙长志急喘了一下,低低道:“我……前段时间看到了他……” “你觉得他死了,他就死了,你觉得他活着,说不定他就活着!”云苍根本是没回答,也没有拒绝。 孙长志抖着嘴唇:“我真的看到他了,他嘴上的那颗痣,我绝对错看不了,是他,是他,你一直知道吗,你知道吗!” 云苍定定看着他,孙长志的样子有些怪,他哆嗦着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因为即死的人还活着他在害怕,还是接受不了,便这样一直重复着。 云苍却转身离开,孙长志最后倒是有骨气,什么都不愿意说嘛。 然而云苍刚走了两步,孙长志看着他,眼神却猛的一缩,呼吸都急促起来:“当初皇贵妃……” 云苍的脚步猛的停下来,孙长志看着他,定定道:“苍王爷,你想报仇吗?那样罪恶的情景,你想报仇吗?说不定我能帮助你,当初那场阴谋,我知道……” 999,孙长志伏法中 云苍没有说话,只是他看着孙长志的眼神,道的冷锐,仿似一只蛰伏着的,等着伺机而动的猛狮,周身的威严之气度,让孙长志的心脏猛缩,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孙长志唇紧紧的抿住了,压制下心底那一抹恐慌感来:“苍……苍王爷,你不相信吗?当初原府倒台的那样快速,皇宫中皇贵妃那么容易就发现奸情?就算他们真的有奸情,又怎么会那么容易被发现,苍王爷当时年纪小,可能不明白,可是皇贵妃能位任皇后第一妃位,当时艳绝天旋国,誉有天旋国第一美女,便是云琴郡主,样貌再如何的出众,比起当初的皇贵妃来说,还是少了份无风也有情意的风采来,云贵妃相比起来,身份要比皇贵妃还尊贵一些,皇贵妃到底只是第一家族的人,云贵妃却是皇族名正言顺的郡主,可是进宫之后,还是被皇贵妃狠狠压了一头,其风情,当年我见过,便是现在回想起来,都叫人难望。” 云苍没有说话,只是脑海中,却不禁慢慢回忆起皇贵妃的音容笑貌来。 孙长志有一点说的没错,他当时的年纪太少了,许多的事情他都忘记了,他记忆最深刻的是,当时那场皇家丑闻,那场被抓奸的情景,那个情景无比之混乱,他记起的都是床上凌乱的情景,母妃她当时惨无人色的脸,眼中的绝望。 云苍人小,他躲在暗处,当时不是没想动,而是完全被吓傻了。 他记得,当时父皇皇后带着一群人冲进屋子里,看到那个混乱的场景,天旋帝简直要气疯了,天旋帝的怒火,那是云苍见过最为之愤怒的一幕。 那种压抑着,却让他感觉到,有如汹涌澎湃的潮水,在即将决堤迸发出来的,有如爆风雨前的异常宁静,他至今还记得,父皇压抑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解释呢!” 母妃与舅舅脸上妖艳的红,可是表情却异常恐怖,母妃抬头看向天旋帝,又看看后面,突然间笑了,她什么也没有说。 “说啊,为什么不说,到底怎么回事,给朕说清楚!”天旋帝气怒的,将身边的东西全都砸了,所有人吓的瑟瑟发抖,却小心翼翼看着天旋帝疯狂的一面。 母妃穿好了衣服,声音却十分平静:“说什么?说了,皇上会相信吗?” 天旋帝沉默了,当时的云苍是躲在人群后面的一个地方,所以他看不到人群里的人的表情,只是她母妃的表情异常的平静,而舅舅面上却十分复杂,最后留下的只是淡淡的嘲意,接下来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天旋帝发了一顿疯后,直接将人带走了。 母妃走前最后一句话,有些恳求地看着天旋帝:“皇上,臣妾最后求你一次,不要怨苍儿,他是您的亲生儿子,他没有错,也请不要告诉他这件事。” 天旋帝怒火中烧之时,只是十分烦躁的挥开手,眼眶通红,恶狠狠地看着皇贵妃离开,在那之后,云苍就没见过母妃与舅舅。 他待在那里,眼前还是那些混乱不堪,凌乱无比,令他浑身发抖,又恶心的场景,脑子里却不断的回荡着与母妃相处的情景,母妃常常将他抱在怀中。 他还记得,母妃的宫殿里,外面的院子里有一个白瓷鱼盆,里面养着几只艳丽的鲤鱼,那是有一回,他经过皇宫一处池塘,看着鱼儿飞跳起来,在空中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一时心血来潮时养的,后来他想要养,母妃便让人捞了几条。 他一有空,从太学那里得了闲便去母妃那里,母妃便常常抱着他喂鱼,母妃常常说:“要心存善念,无论做什么事,对付喜欢你的人,害你的人,不论你的方法如何,你的心都要存着善念,不能被人欺负了,方法多的是,但也不能因此而违背了自己的良心。” 云苍当时还不是很懂,便问了出来:“那有什么方法呢,若是我被人欺负了,我就应该直接上去打他一顿,出出气,让他再也不敢欺负我了!” 母妃轻轻笑起来:“你啊,还是这么小,这么冲动啊。你这样一打他,倒是可以出气了,可是这样能成什么呢?他被你打的疼了,怕了,下一次是不敢直接欺负你了,可是惹被人记住了,在暗中里设计陷害你,那样会比直来直去,更加危险的。对付什么样的人,你都要想出相应的解决办法才行,直接的一顿胖揍,根本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真正的还击,便是伺机而动,将来找一个办法,直接让那个人闭嘴。” 小小的云苍,没有完全明白皇贵妃的说法,皇贵妃点点云苍皱起的小鼻子:“你啊,不要想这些,不然想多了,反而变笨了,我的苍儿,应该是无忧无虑的,母妃会一直站在你的面前,为你遮风挡雨,尽母妃最大的努力,母妃真希望能这样保护你一辈子啊。” 云苍疑惑道:“母妃本来就要跟苍儿生活一辈子的,为什么是希望。” 皇贵妃哑然失笑,她笑起来,比九天玄女还要美丽,轻轻戳着云苍的脸颊,笑的柔柔的:“是啊,母妃会护着苍儿一辈子的,只不过苍儿也要尽快长大啊,等你长大了,你也可以保护母妃,那样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好不好?” 云苍重重点点头。 此刻的记忆这般的清晰,许多幻年的事情云苍都淡望了,只是这样的情景,在此时想起来,却跟重现在眼前一样,五岁的记忆啊,要多么深刻,才会让他如此挂念,让他到现在回想起来,心里也跟被针扎着似的疼呢。 云苍眉微微挑起来,紧抿着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心里却不禁冷嘲起来,母妃是说过会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可是到最后,母妃还是失约了,母妃的承诺,现在想来异常的可笑。 人的一生里有几个一辈子?而他与母妃的相处也不过短短五年而已,还有许多的画面,他根本就想不起来,所谓的一辈子,根本就是个笑话! 1000,孙长志伏法下 云苍眼眶有些红,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握起来,最后放下的时候,他的脸上又变成了冷漠的神色,平淡无波的看着孙长志。 孙长志被看的,浑身巨颤起来,不管用? 这怎么可能不管用?! 就算云苍没有儿时的记忆,就算那个时候的事情,他已经忘记了,可是从五岁后被赶出皇宫,这样人生中屈辱的事情,云苍也不可能不记得吧,他就是这么个反应吗?感觉不对劲啊! 孙长志心里泛起冷意来,云苍儿时就被赶出皇宫了,收他为徒的鬼面神医,据说也是个亦正亦邪的人,若是教云苍是个冷情的个性,又有什么不可能,孙长志不过想最后为自己争取一下子,现在看来,难道不行吗? 他就要死了! “唔!”孙长志突然惨叫起来。 孙长志靠在墙上,心里波动这么大,身体不禁颤抖起来,借着也带动了伤口,那锥心的疼痛,连带着连麻了四肢与内脏一般,简直让你也痛无可恋。 云苍看着孙长志痛的面色发白,神色有些恍惚,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当时母妃惨白着脸,被宫人狠狠拉出去的场景,云苍面色紧绷。 当初母妃不想让天旋帝将那天的事情说出去,天旋帝自己妃子,跟自己小舅子在床上颠鸾倒凤,也是令他无比难堪的事情,那之后的宫人,怕是没几个活着的了,在场的人也都被禁了口,除了参与者,怕是没有几个知道的,那件事,也只有宫里的老人,才知道吧,前朝的人,当时对于原府的人突然间被灭,怕也有诸多的疑惑,可是那全随着那些死去的宫人,成了宫中最大的禁忌。 可是云苍不止亲眼看到了,还被人提及过,都是他的好兄弟啊! 孙长志哆嗦着唇:“苍王爷,你真的不想知道吗?你真的一点都不恨吗!” 云苍缓缓看过去:“你想说什么!” “我只要保命,我只想保命啊苍王爷!”孙长志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疼的趴在地上,却伸手往地上的杂草抓去,试图向云苍爬过来,但才爬了两下,已经疼的浑身哆嗦个不停,粗喘着气,才能让自己勉强镇定下来,不死心地看着云苍。 云苍面色微微沉下:“你想保命,不可能,你犯下的过错,足够你死几百遍的,借着这个时候,你倒不如做做好事,只要你府中不知道你恶事的人,或许还能保下性命。” 孙长志脸色阴沉,刚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 是啊,他必死无疑,他是个自私的人,若非如此,当初他也不可能背叛原府的人,为了保护别的人,而不故自己死活,这根本就不是孙长志的性格,可是这个时候,他却不得不认真思考一下了。 这样的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孙长志闭着眼睛,忍着这阵疼痛过去,略微舒服一些后,他再次睁开眼睛,轻声道:“当年……我的背叛让我过了这么多年顺风顺水,且土皇帝的生活,对于这样的生活,我并不后悔背叛,我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皇贵妃那个人,却真是一个好女人,当年的她啊,不知道是京城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最后她进了宫,也没有人觉得意外,那样的女人,恐怕也只有皇上能配的上。”只是孙长志却不禁冷嘲起来了,“谁又能跟皇上抢女人呢。” 孙长志略带同情看着云苍:“苍王当时的年纪还小,恐怕不知道当时的事情吧,你的母妃,就是皇贵妃是因为什么突然死去的?她是通奸,因为跟自己的哥哥通奸!” 果然,孙长志看到了云苍脸上难看的表情,他不禁心底里出了一口恶气,怎么样都不为所动吗,看看现在,不还是生气了吗,再如何淡定的时候,听到母亲做出这般恶心,大逆不道的事情,也会变色的。 孙长志冷笑,不知为何,从云苍与他做对开始,到在云州城他算计,反被云苍算计回去,又被云苍一路带来京城,一路上的折磨,外加来到这里几番提审,孙长志的担惊受怕,对云苍的怨恨,这一刻,却突然散去了。 一个将死之人,仇恨能带到地下吗? 孙长志冷笑,这个时候,他竟然这么豁达,倒真是可笑了! 孙长志低笑一声:“不过……那都是被算计的!” 云苍异常难看的脸色,微微和缓了一些,孙长志趴在地上,似乎是陷入思考了,抬看着云苍,突然有些同情云苍了。 好好一个皇子,若是当初皇贵妃生活在皇宫里,那么以皇贵妃受宠的程度,比起云贵妃还会更强烈一些。 云苍是天旋帝的第二个孩子,这是皇后与云哲一直十分恶心的事情,这是让云哲嫡长子名不正言不顺的一件事,但是云苍就能在皇后名声已定后,成为云哲上头的孩子,皇帝既然能让云苍那个时候出生,也足可说明当时的皇贵妃的受宠程度了,后宫里这么多法子,真想禁子,办法多的是。 某种意义上来说,云苍的出生,就是在生生打着皇后的脸面,在京城的豪门贵族里,一些名望极大的,极有规矩的家族,在没有迎娶正妻进门,或者正妻未生有嫡子的时候,是不能生有庶长子的,这就是怕乱了规矩。 真正的家族,嫡长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存在,作为庶子长,那不是打着嫡长子的脸面吗,庶子在有规矩的家族,是没有继承资格的,将来成人后分家,庶子得到的家产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庶女更是连分家,得到家产的资格都没有,而贵族家中,长子又十分有说道,象征着一家的门面,是未来的希望。 而这一切,都是跟皇族一样的规矩,嫡长子应该是德才兼备,而且应该宽爱弟妹,是皇朝将来伟大的继承人,秉承着皇朝的一切光明开拓未来。 当然,这样的规矩,现在很少有那样极为讲规矩的家族延用,就算是天旋帝也没有做到,不是因为云苍,在那之前还有一个大皇子。 这个大皇子说来也是个意外,天旋帝不想让谁生孩子,每次伺寝后,都会给避孕的汤药,他的第一个儿子,大皇子的生母,是天旋帝还在皇子的时候便跟在他身边的,那个时候还没有出宫立府,这么说吧,是在天旋帝成年的时候,先皇让他出宫建府之时,天旋帝的生母,就是皇太妃送给天旋帝的女子。 皇子成年后,确实是需要有人教导他的一些事情的,当时的天旋帝自然不可能没有过女人,但是这个人选也十分重要,那个女人是皇太后娘家的人,不过是个旁枝,说起来也算是天旋帝的表妹了。 后来天旋帝登基后,这个表妹便也跟着进宫了,虽然不如皇贵妃云贵妃,但是也是封了妃的,这是皇太后赐的人,天旋帝有没有感情是不知道,但是总会给皇太后一些面子,一个月还是人宠幸个一两回最少,那个时候的皇贵妃宠冠六宫,无一人可与其争风,云贵妃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在哪旮旯呢,恐怕天旋帝能去宠幸她一次,就会乐呵那么一个情况的,而一个是皇太后,一个是他的表妹,当时的皇太后,估计是没有可能,为了给皇后面子,就不许生庶长子吧。 后来有一次天旋帝醉酒,临幸了其表妹,太后那里自然不会让准备避孕的汤,就这一次就成功怀孕,生了庶长子,只不过庶长子倒是生下来了,却有些先天不足,而那表妹在那时也伤了身子,庶长子后来一次生病带走了年轻的生命,那表妹也死了。 那之后便是皇贵妃生下云苍,再是皇后生下云哲了,如此看来皇贵妃得宠的情况,在这个皇宫中,还真是十分特别的。 就是那个时候的皇太后都极为看不顺眼的,只要不是傻子,在这种恩宠的时候,会与人通奸吗?真是值得人怀疑。 冰烟也曾经说过这些话,冰烟说过,她完全不相信皇贵妃会做这种事情,云苍沉敛着眉眼看着孙长志:“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本王。” 孙长志看着云苍,嘴角抿了抿:“苍王爷,希望你能尽最大可能保我孙府的子孙吧,我孙长志这辈子,任意妄为过,背信弃义过,享受安乐过,到了这个时候,也只是为他们想一点,我的罪过,我自己明白,活了不可能,只是想最后争取一下,现在替他们求个情。” 云苍沉默半晌道:“本王会尽力。” 孙长志道:“皇贵妃的事情是被人陷害的,这一点,我万分肯定。在那个时候,刘府与成王府,已经在打原府的主意了,不过我没有全程参与其中,只接触了一点收尾的工作,我认为家主已经死了,可是没想到他还活着,这或许冥冥中自有定数,一切阴谋诡计,最后都会被揭穿。” “你说是皇后?” 孙长志冷笑:“恐怕还不止皇后,云贵妃或许也穿与了其中,她们用的什么方法我是不知道。” 云苍沉声道:“本王怎么信你,作为条件,我能救出十人的代价。” 孙长志想了想:“我还知道一个人,他或许还知道一些事,但不能完全肯定。” 云苍神色一动,呼吸都紧促了一些:“谁?!” 1001,孙长志之死上 “苍王请附耳过来。”孙长志白色发白,这会趴在地上,有些困难的往前趴了两下,云苍眯眼看看他,最后还是往他凑近了一些,孙长志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什么,云苍眉头却是微微挑动。 孙长志道:“苍王大可以派人去寻寻,我当初会留着这个人,也不过是给自己一个护身符,在关健的时候,以此来拿捏一下刘府的人,不到关健的时候都不可以拿出来。我暗中也在寻找留下来的证据,只不过到底是证据太少了,不然这一回,拿此要胁皇后等人,说不定也可行,这一切,现在都给苍王爷您做嫁衣了,还请苍王爷看在我愿意说出这些的情况下,到时候宽待我孙府的人。” 云苍看着孙长志的眼神倒是复杂起来了:“你放心,本王说出的话,就会做到,本王会给他们生路,只不过他们若是不知好歹,最后再犯在本王头上,本王也不是好说话的。” 孙长志脸上的表情有些紧绷,刚刚他才说出自己知道的证据,现在云苍便这样说话,多少让孙长志心里有些发堵,可惜他知道,他现在是没有什么理由,也没有什么资格与云苍提条件了,只希望云苍能够信守承诺了。 孙长志想想,眼神不禁闪动了下:“另外还有一个人,若是他还活着,必然会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子,恐怕到时候得到更多有力的证据,借机扳倒皇后一系都是指日可待的。” 云苍挑着眉头,孙长志已经开口:“那就是原府原来的家主一一原文斌,皇贵妃的亲弟弟,那可真是个博古通金,才貌双全,文武皆精的人才,苍王爷,之前我在大牢中看过他,若是他还活着,以他的本事,他知道的一定会比我多的,苍王爷没想过找他吗?他还是您的舅舅呢?” 云苍眼神却有些冷:“若是舅舅还活着,他又怎么可能来看你,还留着你在这里?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了!更何况,当初你参与其中,舅舅的事情不是你处理的,难不成,他最后长双腿跑了吗?” 孙长志看着云苍眼中的嘲讽之情,仔细地盯着,云苍看到孙长志眼中的紧张之情,然后看到孙长志微微放松的表情,孙长志摇摇头:“或许是我看错了,只是看错了。” 云苍却觉得不对劲:“当初舅舅,你确实见到他的尸体了?” 孙长志浑身一阵:“是,他的尸体我亲眼见过,并且后来火化的,可是……那场火很奇怪。” 云苍没说话,只是神色上带着几分疑惑,看着孙长志,让他解答:“我不知道,只是感觉奇怪,我只是感觉奇怪,我……当初我犹豫不定,最后被权财迷住了眼睛,可是我却也知道,当初一直让我犹豫的,就是因为原文斌,他是个极为可怕的人,当初……当初尸体虽然也经过我的手过,但不是全程的,我不放心,特意让皇后将他的事交由我处理,可是皇宫的事情,却也不是我能插手的,我也只是接手在宫外的事情,虽然我看着他亲自被火化了,可是,我前几日看到的人又做何解释?苍王爷,这个人,该不会是别人假扮,故意吓我的吧。” 孙长志这个时候,已经知道自己没有救了,起码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惧怕死亡也没有办法,脑子竟然出奇的清明,他紧紧盯着云苍,似乎就等着云苍说一个是字。 云苍皱着眉,看样子比孙长志还犹豫不定:“你确定那是舅舅吗?” 孙长志问了两次,云苍也回答了两次,答应一般无二,但是一次比一次疑惑,反而让孙长志心里七上八下的了,孙长志突然顾不得身上的伤势,紧紧抓着牢房,瞪大眼睛看着云苍:“苍王爷,您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将我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你会帮助孙府留后的,你一定要救他们啊,若是原文斌还活着,孙府的人都完了,都完了!” “你冷静点,舅舅若是活着,难道不会找我吗?”云苍皱着眉头,看着孙长志心中的慌乱,那个原文斌,本来就是云苍与冰烟找人假扮的,就是为了当时的孙长志害怕惊惧,再加上刺杀,所以他会害怕的无以复加,惧怕皇后杀人灭口,他也必须有保自己命的条件,两方加持,才能让孙长志松口。 只是云苍此时心里却是一咯噔,虽然他不觉得孙长志说的话,真的有可能实现,那皇宫中的势力虽然盘根错节,但是在皇帝想要杀什么人,下面可是不敢怠慢的,更何况当时的原文斌还是重罪中的重罪,是该被天旋帝严加看管,最后处死的人,在那种情况下,他能逃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可是看着孙长志如此害怕的样子,云苍心里又觉得,或许就有那百分之一的机会也说不一定,此时他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复杂,希望舅舅没有死,他有许多待解的事情想问,同时,他脑子里又都是当时他看到的那一幕,那一幕简直太过骇人了。 皇帝的女人,就算他忘记了,枯死在皇宫中,那也是绝对不能再让第二个男人碰的,当时的皇贵妃就是再得宠,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也是必死无疑的,因为她身子已经脏了,皇贵妃什么也不解释,想必也是因为很清楚这其中的缘故,可是那些人,都不知道云苍看到了当时的情景。 母妃与舅舅,神色虽然十分难看,可是却什么也不说不解释,那样一个情景,对于年幼的云苍来说,简直就跟一个恶梦一样,他一边觉得自己的母妃与舅舅令他痛恨,一边又想要相信他们的无辜,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个情景,让他在心中不断的左右摆动。 孙长志说母妃是冤枉的,被设计的,可是那个场景,还是在年幼的云苍心里落下了一个阴影,就是长大成人,在鬼面神医的细心教导下,云苍没有长歪,可是他依旧矛盾的无法释怀! 1002,孙长志之死中 也就是鬼面神医教导的好,也是那个时候的云苍心里压力的大,所以他才不随便与女人接触,对于女人,只要他不愿意的,都是不假辞色。 若说冰烟,一开始的好奇,到慢慢被吸引,到相爱,在云苍这里是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这回事,若不是冰烟有着吸引云苍的地方,他们两人的可能性也是不大的,云苍都曾经想过,要孤独终老的,可能这就叫缘份。 那个情景的压力,那样的情况他越是无法接受,他越是要保护他在乎的人,不能发现这种事情,当初若不是天旋帝的问题,若不是他所谓的平衡之道,皇后与云贵妃的势力不断增长,或许他的母妃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若是天旋帝只有一个女人,又何来这些争宠之事,后宅争斗,还不是因为女人太多吗? 云苍深呼吸一口气,他绝对不会让他与烟儿发生这种事情。 不论如何,孙长志这个样子,不论是被假的吓到了,还是他怀疑的有道理,当初按孙长志的说法,虽然可能性极小,但不是真的没有调包的可能性,找寻孙长志提供的证人需要时间,看来,他要借机对舅舅进行高强度的调查。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也没有任何舅舅的线索,舅舅真的活着,也会隐姓埋名的,这个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并且容貌随着年龄的增长,还会发生一定机率的改变,只是若能给母妃翻案,他需要大量的证据,现在这些远远不够,孙长志的那下证人是个关健,但是不能直白拉到天旋帝那里叫屈,那是送羊入虎口的做法。 他还需要想一个周密的计划才是。 面对孙长志急切的眼神,云苍淡定安慰他:“若有一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会让母妃沾了那样的名头而死,她是高贵美丽的,绝不能被肮脏的阴谋沾污了。” 孙长志呼呼顺着粗气,嘴里不禁沾上几许杂草,嘴巴里立即泛起苦涩来:“苍王爷,当初……我也曾经想过要跟着原家主,正正直直的干一番事业的。” 云苍冷笑:“正正直直?最后受不住诱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孙长志看着云苍,嘴角却不禁勾了勾:“苍王爷,这些年来我做惯了土皇帝,我知道那种滋味有多美好,当年已经说不出什么对与错了,我反正是经历过享受过,这辈子也差不多值得了,只是我在那里,却偶尔会想起来,若是……以原家主的能力,他便是想做皇帝,也是够资格的。他若是活着,天旋帝的人头,可在时刻守着才是啊。” 孙长志微微伸手拄着地面,艰难地抬起头看着云苍:“苍王爷,我真是十分想看那样的情景啊,可惜我看不到了,这些事情,你会跟天旋帝说吗?不,你恨他,恨到骨血里的恨,如果我是你,我会等着看他怎么样的生不如死的,苍王爷也是这么想的吗?” 云苍面色沉下来,周身冷沉的气息,看的孙长志,本能的颤抖起来,他的脸上却带着狰狞的笑意来:“我反正要死的人,我不怕啊,不过我真是希望有那一天啊,他让我所有的享乐都结束了,预示着我死亡的未来,我……真的是非常期待!” “砰!” 说完,孙长志再也经受不住,重重摔在地上了,却是闷笑的不断咳嗽着,嘴里不断带动着身体,痛的直抽气,笑声却没有停下来。 在他死之前,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人了,这也算是最后他能说的上人的人了:“苍王爷,希望我能写上几个字,给孙府的那些崽子们提个醒,不要不明不白的死掉,做了别人的垫脚石。” 云苍顿了顿:“好!” 云苍当天没有直接去孙府那里送信,直接离开了牢房回了苍王府。 团团今天精神特别的好,一醒了便找冰烟,冰烟哄着他玩了一会,往常这会都应该困了,这会还抓着冰烟的衣服,眼睛亮晶晶的,两跟颗小葡萄似的,不断眨啊眨的,冰烟就只能乐呵着陪着他玩了。 拿着闪亮的东西往团团身前晃悠,这也是冰烟发现的一个有趣的地方,小东西对于闪亮的东西,特别的敏感,或者说颜色重,漂亮的,比如精美的宝石,血珊瑚,金灿灿的金子,玛瑙,翡翠等东西,拿到他跟前,他定然呜呜依依的挣扎着要,若是不给他,他可有的闹了。 东西一拿着,他便立马不哭了,还懂得往自己的怀里抱着呢。 小东西的衣服,冰烟因为是穿越而来的,现代里,有许多小孩的衣服,那是各尽其能做出各种款式,花样繁多不说,也很方便,正常的古代衣服,全都是大褂子,为了装东西,也都是带着个荷包就差不多了,冰烟入乡随俗,自然不可能穿现代那些招眼的衣服,就这一点来说,她与云琴这对姐妹,倒是想的没差,云琴除了表现的比一般的人聪明一些,将现代一些东西,用在古代,进行了创新,但是也不会从太过现代的东西拿出来招摇。 真将古代的人都当成傻子,那真是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起码冰烟穿越后,多少次险情,都不是穿越女靠金手指能摆平的,常常令她都捏把汗,太过新奇的东西她也不敢弄,只有那个弩,本来是为了自守,最后不得已而给了天南帝,借机讨要了些自由。 想到弩,冰烟心思却是一动,那只是初级版,她还知道升级版的呢,天南帝估计那东西已经在研究,进行大批量的炼造了,到时候若是对天旋帝国,冰烟其实无所谓,但是若是因此让相公而牵连,那就不行了,以防万一,她必须早做打算,当初她一是为了不想被人发现蛛丝马迹,不敢露出马脚,一切的行事都是小心再小心,只不过她的设想还是太前卫了点,有些配件不是那么好弄的,后来成亲后,这些事情都交给云苍去处理了,这些方面,云苍自然比没有深刻接触到那类人,更加面面俱到了。 想到这,冰烟微微甩头,竟然走神了,不知道歪到那去了。 别的地方冰烟不能露出太前卫的,不过对于小东西却没有关系,她特意让绣房那里做的衣服,都是给小东西的衣服上弄了两个衣兜,用的布料都是一样的,都在身前两侧,如果不往里揣东西看不出来,其实也是做造型用的,这样的衣服穿起来后,若是往里面揣东西,鼓鼓囊囊的也不好看,给小孩弄些奇特的玩易,倒是没有人会说什么。 反而会说冰烟是个贤妻良母,没事就琢磨给团团弄新东西。 本来冰烟也只是想给团团弄个新款式,结果这团团也是人小鬼大,现在还不懂事呢,弄来那些宝石啊小金锭子之类的东西,也不知道小脑袋瓜里想什么,就知道往那里揣东西,有时候就是在府中被孙嬷嬷带着一圈,两个小兜子里都是鼓鼓的,被他搜刮的东西可不少。 这个小子,还不分人呢,因为是王府的世子,又长的特别可爱,那些下人讨好的,还是出于喜欢的,都喜欢往他身前凑,最后都悲剧了,到最后那些人,有时候看到冰烟与云苍,还会露出哭丧着脸来。 也好在团团这个年纪的孩子,记忆差,而且新鲜劲很快就过去了,他虽然搜刮了不少好东西,但最后就算是拿到了,凡是下人的东西,冰烟也会让孙嬷嬷记着,随后让人送过去,倒是让府中鸡飞狗跳的。 冰烟看着团团此时手中握着只红色的玛瑙手镯,那色泽艳丽无比,在阳光下,会闪出绝艳的红光来,此时就被团团套的胳膊上,看着冰烟眼神奇异的飞亮,冰烟无语,伸出直戳团团的脸:“怎么这么小就是个小财迷。” 倾舞、媚霜,还有后来提上来的两个大丫环莲儿和小渝,以及团团现在的专属管家嬷嬷孙嬷嬷都跟着笑了起来。 倾舞还忍不住打趣了起来:“王妃您可是聚金高手,小世子这样子,将来肯定不愁吃穿的。” 冰烟却是睐了倾舞一眼,气她的多嘴,反而让一群人笑的更大声了。 云苍便是寻着这些笑声走过来,冰烟看到,立即站起迎了上去:“王爷回来了。” 云苍自然也注意到团团了,看着他胳膊上套着的镯子,穿着衣服,也正好卡在那里了,团团看到云苍,似乎还耀武扬威的,冲着他直得瑟的显摆,摆着小胳膊,那红玛瑙镯子扬起来,正对着外面洒过来的阳光,直接射出一道艳丽的红光,直接射在地上。 云苍看着眉头高高挑起,不禁看向冰烟:“团团这是怎么的?” 云苍最近白天在府里的时间不多,晚上回来,有时候也忙,就连散步的时候都少,自然是无从知道团团,已经从一个白软小团子,变成了一个贪财小团子的事情,这么一问,倒是将一屋子的人都问乐了。 云苍反而疑惑:“团团是个男孩子,喜欢这些镯子不像话!” 冰烟站起来,拉着云苍的手:“你啊,你若是给团团弄个鹅蛋大的宝石,他能玩的不撒手。” 那宝石总比镯子强,起码不是单女人玩的东西,云苍想都没多想,立即拍扳:“黑宇你立即去库房去找,先弄一盒子,若是不够,下外面搜集些,弄够一盒子,团团喜欢玩,让他一天换一个,玩个够!” 瞧瞧,这说的多么霸气,将一屋子女人都逗笑了,云苍看的莫名其妙,团团似乎受到这屋子里气氛的感染,也咯咯笑起来,云苍没有办法,直接笑倒在云苍怀中,云苍挑眉,这一个个,怎么的呢? 1003,孙长志之死中下 云苍眼中满是疑惑,只不过却只是挑挑眉,看着倒在他怀中,笑的花枝乱灿的冰烟,嘴角也不可抑制的挑了起来,之前在牢房里,因为外事而心怀郁闷的心情,这个时候也舒缓了一些。 “王爷,你这样下去,可要把团团给宠坏了。”冰烟过了一会抬起头来,脸上还是着着妖艳的红色,显得明媚许多,尤其那笑起来,面目张开的样子,更是越发的美丽和气了。 云苍禁不住伸手要抚摸冰烟,但是冰烟突然一愣,微微侧了下头,本来云苍要摸脸的动作,便变成了摸头发,而旁边的人看着都有些尴尬了,王爷宠着王妃,越来越不分地方了,这看着他们都脸红的很啊。 “咯咯咯。”团团转动着黑眼珠,竟然还伸出小胖手拍了拍,那样子开怀大笑的样子,倒是让尴尬又冲散了。 冰烟红着脸,真是的,哪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动脚的,多让人心里羞涩啊。 孙嬷嬷倒是看着冰烟与云苍相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来,其实她在皇宫里也有不少的年岁了,皇宫那种地方,你能相信人心,都不可能相信感情有多真的,尤其在皇帝那样的新喜厌旧的情况下,像云苍这样的皇子,从小就耳濡目染的,要是让他深情款款,一心一意对一个女人,嘴上倒是能说出千百般好,可是能做出来的,孙嬷嬷至今所知,一个都没有! 当初皇太妃就是有些同情冰烟,外加一些的事情,她才进了苍王府里,不过因为她的身份特殊,而且皇太妃也摆明是想让她过来养老的,所以孙嬷嬷在苍王府里十分自由,她对于苍王与苍王妃对她礼待,即没有过份的冷漠她,也没有过份的亲热她,便是那样自然的相处,这让孙嬷嬷十分受用。 外加上相处久了,她也是真心喜欢团团这个孩子,就因为在皇宫里见多了倾扎,所以她才更觉得现在单纯的团团,更是让她们这种人,无法不喜欢。 大概也正是因为爱屋及乌的关系吧,所以连带着,她对于云苍与冰烟的忠诚度也更加的高了,原来只是任务,只是份内事,现在却是真实的感情,她也是希望这对金壁的男女,能一辈这样的感情好,但是她本身是不相信的,可是来到苍王府后,她见到这对夫妻的相处,自然而然的,完全没有一丝做假。 孙嬷嬷有时候还会怀疑,真的有这样的男人吗?真的有这么幸福的女人吗? 可这就是事实,看着两人的互动,孙嬷嬷轻轻勾了下唇,若是能一直这样倒是也不错,正是因为没有,看不到,现在发现这对,她是真心希望能这样永远不变下去,这对谁都好,在夫妻恩爱之下,团团的成长也会更加的好。 云苍与冰烟还不是那种过份溺爱孩的人,有自己的原则,只不过,对于疼,却是一般人所没有的。 冰烟笑着将团团的事情跟云苍说了,云苍却是挑挑眉,看着被人抱在怀中,笑的见牙不见眼睛的小团子,嘴角不禁抿了抿,这么贪财,什么亮闪闪的都要,还当真不怎么像男孩。 云苍看着冰烟的笑颜如花,心里倒是有个计较,看样子还得将教育团团放在心里,等到三岁的时候就给他开智,然后跟着练些基础武功吧,这要是给养成了纨绔,真跟个女人似的,喜欢这些东西,那成什么样子。 团团见到云苍后,精神头也不错,这人就转到云苍的怀中了,云苍以前对于抱团团是十分生硬的,他这么个大男人,要抱一个软的跟面团子似的小孩子,碰到一下都会怀疑,能不能将团团给磕出毛病来,自己又生的人高马大,没有女人怀里软,舒服,硬邦邦的,所以就算是能抱着,但是也不如别人的自然,最起码他自己是有些紧张。 不过大概是父子天性,换个男人抱团团,他可没有那个好性子了,一个不好,就哇哇大哭,在云苍怀中,这种情况,除非是尿了等一些生理问题,一般情况下都乖巧的很,云苍心中的尴尬倒是慢慢没有了。 团团小眼珠转动着看着云苍,咯咯笑着,然后抱着云苍的手便开始往嘴里送,好在云苍回来的时候都洗过手了,他们这对父子天性,在别人看来都是值得高兴的,谁也没有觉得不孚,反而跟着看着十分开心。 不一会团团静下来,然后睡着,孙嬷嬷便带着团团离开了,倾舞与媚霜几个丫环,看着云苍与冰烟的感觉,似乎有话要说,也都借口有事要做都离开了。 对于这么识相的丫环们,云苍与冰烟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冰烟站起身来,伸出手放在云苍肩膀脖子那里,开始慢慢给他按摩,往日里冰烟倒也没那么欢脱,可是夫妻相处也有两年了,再加上以前的相处,她对这个男人还是十分了解的,云苍刚回来那个样子,虽然不太明显,可是冰烟还是能感觉到他的不开心,正好屋子里的气氛不错,所以她也借着那个气氛,所以跟云苍开开玩笑,要逗他开心。 这会云苍的心性明显好多了,冰烟便柔声道:“怎么了,孙长志说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 云苍反手按住冰烟的手背,想想道:“烟儿,孙长志说母妃是被冤枉的。” “真的!”冰烟一听,眼睛微瞪起来,面上却是喜色,她转过头坐在云苍身侧,一手还握着云苍的手,急忙道:“我就说婆婆那样的女子,怎么会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在那皇宫里的阴谋暗陷太多了,对这一点,你可以放宽心了吧,你比谁都优秀,你也从来不欠这天旋帝皇室什么,他们对于你的无情,那是他们的损失,因为他们会错失过许多知道你的事情。” 云苍慢慢有指尖刮的冰烟的手背,缓缓笑了起来:“我并没有后悔过,因为没有他们的无情,我也不可能离开天旋,自然也不可能遇到你,只不过当初害母妃的,既然母妃是无辜的,我势必会找出仇人,让他们负出代价!” 1004,孙长志之死下 冰烟静静看着云苍,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云苍气息还是难得的了起来,待感觉到冰烟时刻注意着他,这才慢慢恢复:“孙长志倒是给我提供了一条有力的线索……” 冰烟听着,眉头深锁起来:“那孙长志的家人要想放,困难也不困难,只不过到时候要加派人手看管啊,这些年来,孙长志投靠皇后一系,他孙府的人,与皇后一系也有许多有牵连的人,若是留着些这种棋子,怕是到时候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点云苍自然也想动了:“只不过现在什么事情都没定,将来这些人,到底是谁的棋子也不知道,而就十个人,我倒是能想想法子。至于那个证人的事情,我会派人去搜寻,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孙长志在暗中做没做过什么,我还不知道,他到死还是玩着心眼的。” 孙长志那种人就算以此买了孙府十条人命,可是让他说全部实话那也困难,云苍对于他说的事情,还不能完全相信,倒是先找到人,那个时候就好办了。不过现在看这个时间,所是来不及了,不过能知道一个有力线索,他们肯定是不会放弃的。 冰烟握着云苍的手,却不禁陷入到沉思里,云苍见着她这个样子,想了想道:“在想什么,孙长志的话?” 冰烟回过神来,缓缓道:“按孙长志的话,舅舅真的没死吗?可是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传来……” 原文斌若是活着,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当年原府瞬间败落下来,虽然一部分的势力被云苍所掌握了,那些人跟着他跑了,现在黑宇等人都变成了云苍的专属暗卫,再不听命于别人,可是那么诺大的原府,天旋国原第一家族,瞬间败落下来,整个原府的涵盖势力也没几天就土崩瓦解,这里总也有些怪异的地方。 恐怕这也是孙长志,在见到云苍与冰烟指使人假扮原文斌后,孙长志对原文斌死,存在诸多疑惑的地方,以孙长志的观点,若是他心存疑惑,那当初收编原府势力的皇后与云贵妃等系的人,恐怕也会有点疑惑吧,原府败落的太快了,快到让原府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让皇后云贵妃等收编势力,也没有费什么劲,那些势力,她们是知道的,倒是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可是总让人觉得不对劲吧。 但若是原文斌真的没有死的话,这个疑惑就情有可原了,说不定,原府还有自己的势力没有被侵占呢,只要原氏家族的族长还在,这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云苍顿了顿,半晌后道:“我该希望舅舅还活着吗……” 冰烟身体一僵,站起身走到云苍身边,并且轻轻抱着他的肩膀,身体也直接坐在云苍的腿间,慢慢轻抚着云苍挺直,却在此时显得有些僵硬的背部:“当然要期待了,他是你的亲舅舅,除了我与团团,你的亲人太少了,有这样的亲人,只要他还是向着你的,你期待才是对的啊。”冰烟轻缓的抚摸到云苍放松下来,这才小声劝道,“相公,母妃是被冤枉的,舅舅也是被设计的,谁也不想的,当年的事情,对于你来说,是个难堪,是个永远无法磨灭的痛苦,可是母妃没有错,母妃的爱,你也不能因此而否认,你若是一直这样,那岂不是对母妃太不公平了吗。想开些吧,真正该怨的,是那些为了自己的阴谋利益,如此陷害无辜的人,母妃在天上看着,也会希望你能想开一些,一辈子背负这些,太沉重了,我看着好心疼。” 说着,冰烟吻落在云苍的侧额头那里,然后滑到眉尾,又到了眼睛,到了脸颊,心疼之意,不需要言表,缓缓的渗透进云苍的心里。 云苍伸手环着冰烟的腰,轻声道:“那个画面,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可是你说的对,母妃与舅舅都是无辜的,虽然小时候的记忆我没有多少了,可是我还隐约的记得,我小时候很喜欢舅舅,他是个如玉如竹,又才华精溢的人物,我小时候开蒙,虽然还是在太学,可是舅舅也教了我不少东西,那些东西我后来都忘记差不多了,可是当师傅教导我的时候,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有些熟悉的陌生,我想,那可能就是舅舅曾经教过我的东西。”云苍抿抿唇,“舅舅成过亲,那个时候,舅母已经怀有身孕了,可惜最后原府相关人等都没有逃离,我那没有出声的表弟或者表妹,还没有出世就已经死了。” 本来没有多少忘记,就像云苍说的一样,当鬼面神医后来教导他的时候,以前教过的东西,他还能快速想起来,说起这些后,他也记起那个时候原文斌真的成过亲,他记忆里似乎有一个特别火红的场面,那里很多人,说什么做什么他记不得了,但是舅舅一身红衣,显得英气勃发,什么男人在他面前都会黯然失色的。 云苍一下子心情好多了,就算是被设计的,以云苍看来,他的母妃风华绝代,舅舅会不会有非份之想呢,可是舅舅对舅母很好,这一切不过是他心中的结,看到那个情景,他不愿意相信那一切都是被设计,可惜他纠结了这么多年,恐怕真是错怪母妃与舅舅了。 那那些阴险恶毒的人,也越发的不容留存。 云苍眼中神色森冷,冰烟只是一手轻抚着云苍的背,一边又轻轻吻着云苍,让他知道他就在旁边,不论他做什么,冰烟都会在一旁支持他的。 因为刘府与成王府的事情,案子中间就结断了,最后就变成只有孙长志的案子了,以前的那些证据加起来,倒也不需要再折腾什么,孙长志的案子很快就下来了,他以勾结流寇,导致民不聊生,有失为官之道,造成玩忽职守,贪赃枉法,此其二罪。他与商人勾结,进行有损私德的勾当,建立起了青楼,且还做起了拐卖人口的买卖,此其二罪,在职期间,与外国人交网甚秘,为敛财非法出售天旋国的物品,并且有过非法透露天旋国私秘的消息,这又是二罪,一条条数下来,孙长志数罪并罚,处于极刑,凌迟处死。 而对于孙府的一众人,此时是万分紧张与害怕的,孙长志所犯的法不少,件件都十分严重,他的死,没有人可怜他,事发那就是死,没有第二种可能性。 但是诛九族这样的重刑,一般情况下,每个皇帝下发的也都十分严谨,因为太过严历了,但是造着孙长志现在这个情况,最后那条说是通敌卖国也行,说不是也是的罪罚,那便是个问题了,百姓们对于孙府一众人处刑,都是拍手称快的,这个时候没有人跟孙长志与孙府的人求情,皇上若是因为之前刘府与成王府的火气还没消,直接来个重刑,诛孙府三族或者九族,这可都难说。 就算九族还不到,但是诛三族,那也是十分严重的,孙长志的刑一下来后,孙府的一众人都懵了,尤其这些年跟着孙长志,并且对孙长志许多罪都接触,并且跟着跑前跑后处理的,更是害怕的根本睡不着觉。 这些人如何去判,那是要天旋帝亲自去定夺的。 孙长志的刑好判,但是孙府的,一百多号人,若是随便都处死了,天旋帝还是怕有人提及起来。 起码孙府一众女眷,还是有些无辜的。 最后天旋帝下旨,凡是参与到孙长志多年犯罪的人,视情节严重者一律处死,情节轻微者,则流放三千里,一辈子不得回京,孙府女眷全部贬为奴,孙府将来的子嗣,三年不得从仕,这惩罚虽然不说多严重,起码命都保住了,但是曾经在京城里荣耀非常的贵族,没有什么比,以后永无出头之日的痛苦。 三年不得从仕,而孙府的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再不就是奴,银财什么的都会充国库,他们没钱没权没势,三代子当奴才,或者当穷苦农民,这几乎就是断送了,孙府的这一系之人,以后再东山再起的可能性了。 或者三代、五代之后有什么精才绝艳的人物,可能真正入仕的,为之重用的,皇帝都会查祖辈的,这种有着恶劣祖谱的家族,子孙后代,就算隔个几代再有入仕的,那也不会做多高的官。 孙府的人哭哭啼啼,而孙长志行刑的那一天,为了震慑朝庭与百姓,天旋帝故意开放,当刀一片片从孙长志身上割下肉,他痛的死去活来,偏偏又不能死的时候,孙长志恨不得这辈子都没经历过那些。 那些百姓本来看着热闹,但是看到那个血腥的场景,呕吐的呕吐,惊吓过度的惊吓过度,场面十分震撼人心。 人群中,一个身着朴素的男子,男子戴着一个草帽,帽檐上的布巾此时随风飘起,血腥之气一经入鼻,味道更浓了,但是男人嘴角勾起,却是带着浓浓的笑意,下巴上一颗痣,以此时显得异常夺目! 男人直到看着孙长志被最后一千刀后而断气,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只是离开前,他看着无比血腥的刑台,动着嘴,无声地道:“我回来了!” 1005,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 孙长志的案子虽然结了,只不过孙府受到牵连,而他这个案子里,孙长志在朝为官多年,又怎么可能没有交好的官员们,而这些官员们,多多少少都参与了孙长志的一些事情里面,孙长志刚受了刑后,那些官员,也接二连三被御史弹劾,并且进行着后续调查。 只要有心要办,这些官员,还是能露离一些蛛丝马迹的,更何况,为了能推出他们,而保住后头的利益,所以他们理应当是被牺牲的,就是为了斩断线索,但是这么一查,竟然接二连下,落了十数位官员,一时间朝中人心惶惶的,尤其是跟孙长志有些交情,与这些官员交好的人,一个个都惶惶不可终日的担忧的。 也不知道天旋帝是气真的出够了,还是就只是查到这些,或者是天旋帝觉得差不多该够了,这十数官员落马之后,这一次的朝堂纷争,便算是结束了。 眨眼间,已经到了过了秋季,立了冬。 这个立冬在民间的习俗倒是不少,有迎冬、贺冬与食俗等,所谓的迎疼民间,则是简单的很,一般人家都要好好吃上一顿,因为这个时候都没有什么农忙了,农民们忙活了差不多一年,这个时候才能好好休息一下,然后过冬,也算是一种方松形式吧。 而朝庭呢,其实立冬也有些特例,但是大多都只是走个过场,每年立冬之时,会有专门的部门,帮助皇帝赐群臣冬衣、矜恤孤寡之制,这有着皇帝体恤之意,而原本其实还有着皇帝该亲自出郊迎冬之礼,但后世因为律法的慢慢严谨后,外加皇帝的繁忙,许多时候都是由着太子去做,或者是皇子,亲王等,比如天旋国吧,已有有许多年,皇帝不参加这个迎冬之礼了,也没有人会在意,没人会批评皇帝,必竟大家都知道,这不过都是走个过场。 那些登记入账的遗孤将相后代等,皇上能每年想着分派东西,已经足够让他们感觉到无比满足了。 往年的迎冬之礼,不是由原三皇子,现在的历王云哲去,便是由四皇子,现在的诚王去行礼,今年大概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算准了日子后,天旋帝忽然决定,今天由他亲自出郊迎冬,这一下朝庭里外可有的忙了。 首先皇帝出巡要准备的就多,而皇帝出巡,只要是没有事情的皇子公主,也都会跟随,哪有皇帝亲自出马,下头儿女缩着不出的道理,而那些往年只是由朝庭指派官员,送发礼品的将臣遗眷,这一次由于天旋帝准备亲自出马,一个个都被通知,要去效外的别馆里待着,等待天旋帝亲问。 这可是大事,同时也是对这些遗寡遗孤涨面子的事情,这些人中,能被划入到天旋帝慰问行列的,那大多数就是家族真的是有些困难的,不然都是要脸面的,其实也十分不意思的,而就算是往年觉得丢脸,今年却完全不会了,天旋帝亲自出马,哪一个会不开眼的觉得没面子。 有些本来家中顶梁柱没有了,家中子孙的入仕之途,便会十分困难,而若是借这个机会,家中的子弟能得到天旋帝的青睐,同样也是光耀门楣的事情,没有谁会不重视。 而这天气也怪,立冬的前一天,空中便飘荡着小雪,往年刚刚立冬,天气还不是特别的冷,但是这一下雪就不同了,空气中都带着一股冷意,京城中各铺子的炭,在当天就抢售一空。 苍王府里,倾舞媚霜正指挥着下人准备东西,天旋帝此次出郊,几位皇子都会跟去,他们既然成亲了,也自然会带着妻子,若是夫妻联手,让那些遗寡遗孤觉得宽慰,这也是让天旋帝高看一眼的机会。 云苍与冰烟对这个心思倒没有什么,只不过这一次天旋帝传出来的,没事可忙的都要跟去,好好感受一下,预定的会在那里待个三到五天才归,而且刚入冬就下雪了,天气转凉,所要带的东西自然就多了。 光是手炉,就准备了十余个,还好在冰烟管着府中的事情,她做事不喜欢急迫,一般看着差不多的时节,都会提前制作出衣服来,今年也是如此,也好在她提前赶制了,不然他们还要穿着旧衣服跟着过去,云苍与冰烟各带了两件披风,还有狐皮熊皮大衣,什么银丝炭啊,衣服啊,都是打出提前量,最少十套,每样东西都是加量的,所以这么一整理,那也有两箱子东西,外加还要带着丫环嬷子,她们还准备了包袱,随行的侍卫再一个,光行李就放了两箱子。 这么折腾了一天,明天还要早起,一同去宫里与天旋帝会合,一起走,就得早睡了。 刚躺下,云苍便将冰烟抱在怀中,刚一入被子,身上还带着股凉气,云苍手在冰烟背上抚摸着,帮助冰烟恢复体温,不一会冰烟的体温果然就上来了,也一点都不感觉到冷,不过云苍也没放开冰烟,还是让她待在自己的怀中,对待珍宝一般的抱着。 冰烟今天没有亲自出手,但是这几天离开,她也得交接好府中的事情,方方面面都得考虑倒,倒也不轻松,这一进入被窝,躺在熟悉之人的身体里,冰烟便上了困乏的劲头了。 云苍这会却轻声道:“这一次迎冬之后,再回后,怕是就要选秀了。” “嗯?”冰烟一愣,倒是清醒了几分:“还真是快啊,看来皇后与云贵妃这下要抓瞎了。” 皇太妃那里,这一次恐怕是真的动怒了,皇上那消没消气不知道,但是皇后与云贵妃,至今还没有得到会放出来的消息,这回来再一选秀,到时候可有的这两个女人跺脚着急了,这对于他们来说,倒是很好的消息啊。 云苍眸中闪过丝冷意,嘴角竟然也勾起了几分兴灾乐祸的笑容来:“现在各家都准备画象送往宫里,没了皇后与云贵妃作阵,今年的秀女,优秀的怕是不会少的~” 1006,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中 冰烟对此十分了解。 每年皇宫中的选秀,虽然最后过眼的,肯定要是皇上,不然为什么叫给皇上选秀呢,这都得皇上看上眼,那才能进宫。 而皇后与云贵妃,这些年来在皇宫里权倾多时,她们手中的势力,以及她们的地位,也能让她们更快别人一步接触到那些人,和秀女们。 皇宫选秀讲究颇多,真论起来,光是挑选就要分三道手续,第一道先由够的资格出秀女的人家,在本家挑选秀女,要将秀女详细资料以及画象送到户部挑选,然后天旋帝会选日子,差不多定下来后,这些东西就要送入皇宫之中,大多是由专属选秀的宫人进行分配挑选,宫人们选的大多都是要有特长的,比如太丑的肯定不行,五官必须端正,身上有残疾的,也会在这里直接被涮下去,若是有虚报的,那是要受刑的。 最后一次挑选,那才是由皇帝亲自过目的,经过前面的两次挑选,一般到了这一步的女子,都是很出众的了,没被选中的,还是可以自行婚配的,若是被记名留了牌子了,这些就是要各凭本事了,若有能让皇帝动心,让皇帝宠爱的,自然有可能一飞冲天,有着不一样的前途,但是若是被记名,却被皇帝遗忘的,这些大多都要终身不嫁,皇宫若是不放人,她们也只能终老皇宫,皇宫里有着许多老嬷嬷,有一部分,也是选秀最后被遗忘的那批人。 当然也有皇帝特别喜欢,一眼相中就给了位份的,这种情况是极少会有的,但是被选中的,没有一个不得宠的,但是结果大多是两个,一个是荣宠宫中,慢慢变成了宫妃争斗中的一员,天天痴心算计,还有一个就是死的很惨,几乎没有第三种可能性。 而就这样的三步选秀环节,第一个做假使心计的可能性有,但是不太,因为事关各府,上头官员,户部等许多人的事情,其中一环出问题,这些官员可能都有连带的责任,而这个时候,往往都只是将些画象与资料,其实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利益冲突的事情发生。 往往许多选秀能从中做手脚的,就是第二步了。 选送的秀女由宫人挑选,这些宫人说白了也是奴才,而皇后与云贵妃这样的人,想要摆布一个小小的,还不知道能不能进宫,进宫后会不会得宠的小秀女,简直太容易了。 这些秀女在选秀期间内,基本是没有什么人权的,全在上头的人发话,皇上看不上,这些人可以直接点派指婚,有些的甚至可以直接点派给亲王王爷与皇子,以及皇上重视的大臣。 皇后与云贵妃,在这个期间,直接抽走某个秀女的资料,实在是容易的一件事。 但是基本情况上,聪明人,是不会做的太过份的,比如风头很胜的人,皇后与云贵妃也得采取一些迂回的方法解决掉,不会惹人闲话,但是这种情况下,还是足以证明,若是皇后与云贵妃想动,哪个她们看起来,对于她们很有威胁的秀女,是很简单的事情。 若是得罪了皇后与云贵妃,直接使计,让你嫁的很惨,那也是可能的。 以前皇宫的几次选秀,皇上虽然也有收进宫中的,但是数量却不多,而且最后许多都成为了皇宫中的争斗牺牲品,这一回皇后与云贵妃都被关着,她们倒是也能做事,只不过却也得看她们敢不敢做的过份,少了在人前,这次选秀的变数就不好说了,这对皇后与云贵妃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恐怕会有好戏可看。 而这个选秀一下来之后,京城定亲的人家便比平时增多了近三成,京城中人各府,也不全然都是想要让家中女儿进宫争富贵的,现在看着皇后与云贵妃哪个都不错,连带着背后的家族,都因为她们在宫中的处境,而强大着。 别看着这一回天旋帝是借机敲打了刘府与成王府,可这若是换了宫中其它的贵人,府肯定都败落了,根本没有可能,只是小惩大戒,刘府再次胜利雄占朝庭,那机会可是很大的,这一点谁都清楚。 但那些被牺牲掉的女人也不要太多了,更何况还有在皇宫里孤高终生的,没有那个信心最后能夺得天旋帝的宠爱,还不如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了,就算是低嫁一下,说不定也能过的好。 当然也不乏,那些卖女求荣,想要为自己争前途的,京城各府里有婚配年纪的小姐的府里,气氛都是十分诡异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迎冬还是要顺利进行,等天旋帝回来再行选秀,倒是两不耽误。 这个期间,因为之前就放出风声了,其实早一段时间就有人准备,天旋帝下令选秀开始,那些资料都纷纷派送到户部里,户部里会进行简单的整理,然后便送到皇宫,只要准备充分,一般这个时间都不会太长。 到了皇宫之后,宫人挑选的时间,他们即不可考文学,也不可能验品德,单从外貌来看,挑选也不是很快。 虽然每次选秀都是筹备良多,会十分忙碌,但一般情况下,从开始到结束时间都不长,而就天旋帝的性子,他往年的选秀就很快,今天又变的急,时间应该还会借此缩短,实在不知该怕,还是该期待着。 冰烟手把玩着秀发,想想这些,嘴角不禁勾动起来:“相公,那我们也要派人盯着点了,皇后与云贵妃在宫里,这会应该孤单寂莫着呢,若是听到这样的消息,一定会十分为父皇开心的,就是不知道今年哪一个秀女,最受人瞩目呢?” 皇后与云贵妃被关,可是闭门思过的,她们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可是要像平时那样那么快,什么事无巨事,恐怕不容易,皇后与云贵妃也会知道消息,只不过更多精彩的,比如京城中的消息,这会可是不好往里送的。 冰烟若是这个时候得到什么好消息,好心的往里送送,就不知道皇后与云贵妃要怎么感谢她才是呢。 云苍知道冰烟想什么,嘴角勾起,看着冰烟,心情大好。 往着冰烟的侧额迹吻了吻,冰烟之前洗了头,头发上还带着淡淡花香与皂粉的清香味,一点也不浓烈,却有如丝丝如扣,一点点让人沉迷,特别令人舒服的味道。 云苍却是挑挑眉:“这个香味似乎有些变化。” 冰烟笑着直挑眉,纤长的手指点在云苍的唇上,怪笑道:“相公鼻子真是好,我不过是略微做了些改变,你就闻出来了啊。” 云苍点头:“那是自然,你是我妻子,你的一切我都熟悉,自然感受的出来。” 冰烟心里暖暖的,不是熟悉,有许多成亲多年,还相敬如宾的夫妻,也不能说他们感情不好,他们不熟悉,但是这样亲密,细致的事情,他们却未必会发现,其实就是因为上心,用心,所以一点细微的变化,云苍也会发现,这是重视一个人的表现。 冰烟心里岂能不如抹了蜜一样的甜呢:“这是我新研究的,天旋国京城里胭脂水粉店倒是不少,低中高级的都有,自然也有个人特色的,有自己的种类的,但是有许多却是划分的不够细致,我便想到更细致一些,就拿洗头的皂粉来说,就可以分很多个种类的,比如是止痒的,顺滑的,增色的,加香的,还有很多很多种类,福来楼我是还要建,但是之前忙着其它几个投资的,没有倒出多少空,铺子现在选好了,其它的还需要跟进,名字自然也不能再叫福来楼了。而且只有福来楼,在天旋显得太单高调了些,我便想着弄个胭脂铺子试试,看看天旋国这边的行情如何。” 云苍却是笑笑,认识冰烟这么久了,只要她小脑袋里想出来的,他还真没见到几次是不赚钱的,只是却有些疑惑:“只是这么多单类的,能卖的好吗?胭脂水粉这些类我是不怎么懂,但是听说都是几种类在一起的,那样岂不是很方便。” 那倒是方便,止痒顺滑的一起,她们也会做,但是单类的,两种类型也是可以放在一起用的,说白了,分出的单类,那不是多一项收入吗? 在这方面来说,冰烟是个十足的奸商,不过冰烟也绝对不会在商品质量上给自己找麻烦,她还是相信一点,一分钱一分货的,商品成本上来了,质量那也必须有所提高,她既然要做,自然是不会比天旋京城里的胭脂水粉铺差,而且女人的东西都十分好赚,只要经营没有太糟糕,样品质量什么的也可以,几乎就没有赔钱的。 冰烟一开始倒是不准备做的多大,她是想先研究一下,以前她做的不是关于胭脂水粉这些买卖的,她虽然有许多新奇与现代的新意,但是这方面,还需要古代专业的调香师以及胭脂大师,人还要挑选。 云苍听着冰烟的话,突然道:“这样的人,我倒是知道一个。” 冰烟一听,眼前一亮道:“是谁?快说说。” 1007,一波未平,一波双起下 云苍握着冰烟的手,微微戳了戳,似乎在陷入了沉思之中,冰烟也没有勉强他,只是等着他开口,过了一会云苍才开口道:“原府当年败的很快,但到底不是犯了罪不可赦的罪过,原府直系一脉,死伤很多,嫡系没有存活的,旁系的一些人有的都投靠了旁人,还有一些被挤压的很困难,有些都放弃了京城,到外地谋生。当年原府生意铺子不少,其中就有几间做胭脂调香等生意的,后来被直接并吞了,一些配方不是被抢,就是留失了。当初主管是旁系的一个管事,他得了一场病,在原府昌盛的时期,他倒是也攒了一些钱,便出外城了,最近几年他又回来了。” 冰烟一听,眉头微挑:“那正好,找时间你帮我联系下,我们谈谈。”云苍点点头,冰烟扭头看着这会已经面无表情的云苍,手上一转,反手与云苍十指交扣,柔声道,“你有想过,再夺回原府的一切吗?” 云苍唇紧抿着,冰烟继续柔声道:“我身为一个女人,在朝中并不能帮到你什么,但是对于做生意这方面,我还是有些在行的,只要你想,那些原本属于原府的铺子,我都会慢慢夺过来的。” 云苍扭头,侧过身子,手轻缓的抚摸着冰烟的脸:“我不想你太辛苦了,而且这本是我该做的事情。” 冰烟却笑着伸出脖子,碰了下云苍的嘴角:“你在说什么呢,你可是我相公,能帮助你解决烦恼,这也是做为妻子应该做的,我可不想当个失职的妻子,你要知道,我可不是莬丝花,我可不想柔弱的只被你保护,我想的是,在你身后成为你的助力,不给你惹麻烦,偶尔还能帮帮你,你也是知道我的性格不是吗?我们是夫妻,夫妻本来就是一体的,我不想有任何人造成你我之间的麻烦,还是说你看不起我啊。” 冰烟脸上带着笑,分明带着调侃,云苍却是紧张的:“自然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半点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 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要为自己的事情奔波,这会让他显得很没用不是吗?不论云苍多么有能力,但是他都不想在冰烟面前,让她觉得自己很无用,这是他十分努力,最后还争取来的妻子,就该是被他疼的宠着的,来到天旋国后,他几乎没有让冰烟过什么安顺的生活,不是被这个算计,就是被那个算计。 就是在他在云州城剿匪的时候,团团得了天花,差点死掉了,那个事情,虽然已经解决了,当时的他没有参与过什么,可是每每想起来,他都能感受到那个时候的冰烟是多么的无助,可是那个时候他却没有在她身边保护着,让她一个人面对。 云苍是个男人,还有些大男子主义,这是让他有些接受不了的,他心里是有愧的。 其实若是当初冰烟若是留在天南国,虽然皇帝不怀好意,可是以冰烟的手段,将她当成菩萨供着也是可能的,冰烟给他的那些设计图,看着他都心中无比震憾了,这样的宝,不论留在哪里,都是人人争夺的对象,就算是当初答应了云哲的求取,以云哲在天旋国的地位,外加上冰烟的聪明,她现在都不会过这么提心吊胆的生活。 只是烟儿嫁给了他,必须要收敛自己身上的一些亮点,他绝对给了烟儿委屈。 越是在乎的人,就越会紧张,云苍刚刚结了多年的心节,皇贵妃离他而去,作为曾经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女人,他一边在心里唾弃着,不敢相信着,即便他不愿意承认,他也在怨恨着是谁在害他的母妃,在心疼着母妃,不甘着母妃就那样离开了他。这是他一生的遗憾,因为皇贵妃已经不可能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了,当年他吓傻了,到最后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没有跟皇贵妃道别,那种遗憾,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完全释怀的。 当人生中出现另一个,对他十分重要的女人,又是在这样一个关健的时候,本来对什么事都很淡漠,冷静,看似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其实内心是骄傲自信的满不在乎,反而变的有些不自信了。 冰烟看着云苍,微微叹了一口气,直接一个翻身,直接骑在了云苍的身上。 云苍一愣,他的烟儿,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十分害羞的,什么时候做出过这么大胆的事情。 云苍微微愣神的时候,冰烟已经伸出手,双手按在云苍的脸侧,轻轻捏了捏,男人的脸皮肤还是很光滑的,只是冰烟却是皱了皱眉:“看你最近忙的,连皮肤都干燥了一些。” 身为男人,皮肤干一些,燥一些能如何呢,这些都完全不用在意的啊。 冰烟却是不满看着云苍:“看你这样,我可是心疼死了,你啊,自己不爱惜自己,也不会为我想想吗?你不爱惜自己,心疼的可是我啊。我也知道你不是看不起我,是在担心我,是在心疼我,不过我同样是一个感受啊,我们换位思考,不都是一样的吗?你也知道,我不是那么软弱的人,相公你就放心吧,对于这些事情,我不能说得心应手,但是一般的问题我都能解决的。就是为了我们的净来,为了团团,手中握着些有用的东西也是应该的。” 云苍没有说话,冰烟直接趴在云苍的身上,手放在云苍的肩膀旁边,又轻轻碰了云苍的嘴唇:“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 云苍身子一僵,冰烟却是低笑起来,整个面部,都因为这个笑容舒展开了:“相公,我很爱你,对于相爱的人来说,关心彼此担心彼此,心疼彼此,这些都是很自然会发现的事情。若是我将来,不想这么做了,那就说明我不爱你了,同样也是一个道理,我爱你爱的想帮你做任何事情,但前提是我会保护好自己,不让你担忧的情况下,为你做更多的事情,解决你的烦恼,你明白吗?” 1008,京郊上 云苍双手滑到冰烟的腰后,轻轻按着,冰烟便更加贴近着云苍的身体,两个人靠站彼此,便连对方身上的淡淡的气息,都在这个时候越发的浓烈起来,呼吸更是打在披此的脸上,温温的,柔柔的。 空气都是凝实成暖暖温馨的气氛,说不出的优美而令人心动。 “烟儿,是我多虑了,你的能力,谁又能质疑什么呢。” 冰烟却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按着云苍的嘴唇:“不要这么说,你这么关心我,我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觉得温暖呢,这些都是应该的,我们都在为了彼此而努力着。我们是夫妻,是两个个体,心却是一个共同体,我们将来还要经历许许多多,不可预知的事情,但只要心在一起,什么问题都能解决的,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是,我在这方面果然还是迟钝的,让你担心了。”云苍摸摸冰烟的头发,因为睡觉,头发已经散开了,摸着那如丝绸般光滑的秀发,真是爱不释手,一刻都不想要停下来。 “在说什么呢。”冰烟有些不满,伸出小拳头还在云苍胸口那里轻轻锤了一下,只是那娇嗔的模样,却是看的云苍有些心猿意马的,简直不能更希望人。 冰烟下一刻就感觉到了自己正待的部分的,不算细微的变化,后背上的手,也慢的沉重了许多,每抚摸一下,都能感觉到背后那火热的触感,心里都跟着慢慢染上了炙热的气息。 冰烟身子微僵着,心尖上似乎滑过丝丝的电流,令她的脸都闪滑着淡淡的红晕来。 云苍看着冰烟的变化,嘴角勾起了笑意,眼睛里染上了浓郁的情意,冰烟想到之前自己的动作,简直不能更大胆了,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啊。 冰烟感觉脑袋有些沉,有些紧,后脑勺那里的大掌慢慢下压着,下一刻,她的唇就被云苍给压住了,软软的,带着暧昧的情意,外加上冰烟这个大胆的动作,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是多么多么的顺理成章呢。 而且也因为冰烟的动作,今天的云苍似乎更加的兴奋一些,这样大胆的冰烟,原本只是安慰云苍,最后却被云苍好好的给安慰了一顿,到后期,甚至在冰烟的小声哭泣求饶中,云苍那带着汗水,却性感的无以言表,忍耐而又强势的情事过程中,丢盔弃甲的十分快速。 到后来冰烟晕过又醒过来,不禁十分懊恼:“够了吧,明天还要早起呢,我实在不行了,快结束了好不好。” 此时的冰烟已经满面潮红,眼神因为自然反应,十分的迷蒙,还带着些许的泪光,看起来更有让人摧残的欲望了。 云苍这个时候大男子主义气全开,十分淡定又霸气回道:“之后还要在外面住几天呢,在外面可不如在自己的家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要一次补偿个够本才行。” 这事有怎么解决的吗! 冰烟有些不满,只是她的所有抗议,再随后也被她抛到九屑云外之处了,迷迷糊糊间,冰烟心里嘀咕着,她甚至都怀疑,刚才那个有些敏感,有些不自信的云苍根本就是装的,为的就是因为,让她毫无怨言的跟着配合吧? 真是的,讨厌! 冰烟微微抿着唇,泪眼抬起,有些模糊的看着,此时更加迷人的云苍,有些气哼哼的哼了两声,只是那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表情,她却不知道,比起平日里的她,更加让云苍有些欲罢不能。 第二天因为要赶路,又因为要与天旋帝的车队会合,就算是睡的再晚,那也得起来,冰烟不断打着哈欠,脸颊上还有些苍白,眼角微微青了一些,不过冰烟的底子好,上些妆,倒是不太能看出来,只是那时不时怨念的眼神,只能让云苍无奈的笑笑。 好在坐着自己家的马车,马车上也会准备些吃食之类的东西,就算是冰烟与云苍起的晚了,来不及吃早膳,倒也不怕饿,两人带着那批人,快速上了马车,便直奔皇宫外面。 本来都要准备走了,所以并不需要再进去请安了,时间也来不及了。 来到皇宫门口的时候,苍王府的马车来的并不早,九成九的人都到了,苍王府的马车是来的最晚行列之一了,不过他们却不是最晚的,来的最晚的一个是齐王云谭,云谭带的东西没有云苍他们多,不过因为这是正事,而且天旋帝也出行,平日几乎不跟齐王妃一同同行的,今天也不得已带着齐王妃了。 不过云谭却以昨晚没睡好为由,与齐王妃飞马车而坐。 云谭此时枕在云怀的腿上,眼底同样带着丝青色,云怀轻轻抚着云谭的眼角,慢慢按摩着,到了皇宫门口后,马车停顿的晃悠,将云谭给弄醒了,云谭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云怀还来不及收起的温柔表情,伸出胳膊,直接拉下对方的脖子,便印了一个吻。 云怀立即要推开,这可是到了皇宫,若是被人看到了,他一个侍卫倒是不会如何,可是王爷可就惨了,即便王爷的名声从来没有好过,但是今天可是大事情,天旋帝都出动,他可不想给云怀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云谭看着云怀的慌乱推挤的动作,眼神却暗了下,但还是从善从流的松开了手臂:“到皇宫了,应该快要走了。” 云怀点头:“是的王爷。” 云谭手按着地上,慢慢坐起来,转而靠在了马车的车壁上,依旧闭着眼睛,闭目养神,云怀神色微微僵硬,轻柔的给云谭扯过毯子盖上。 以云谭的身份,这马车是很大的,两人都倒在马车里,也不会显得太过拥挤,旁边的桌子上便放着小炭炉,马车上铺着动物皮毛,后头还堆着软枕和被子什么的,在这里倒是不会冷。 云怀这才收过了眼神。 后面一个马车里,齐王妃手中握着个手炉,婢女给她端了杯茶水,她轻轻喝了一口,却不知道在想什么,揭开杯盖,看着里面的茶叶飘着,心里莫明的有些烦躁,脸上也显得更加苍白了一些。 齐王妃身子不好,但是这样的活动,她还是得参加的,就算是为了齐王府的名声,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可是以云谭的身份,以他一直以来张狂的性子,他就是做些反骨的事情,也没有人会说些什么,齐王府又因为老齐王妃与齐王妃的关系,所以很少会摆什么宴会。 云谭在外名声十分的差,府中也养了不少如花美眷,那些的女人,云谭也是偶尔会宠幸的,最起码在她嫁进齐王府之前,云谭还是会回齐王府的,甚至那些妾室里,还有为云谭生过孩子的。 可是至从她进入齐王府后,云谭反而慢慢远入齐王府,就算是老齐王妃时不时的招唤,他也不在齐王府里留宿,她是身子不好,可是这样明晃晃打脸的行为,也实在让她觉得难堪。 这样的难堪,就算她因为身体不好,不经常走动,还是让府中那些女人动了不该用的心思,竟然一个个都想爬到她的头上了,也不想想她是什么人。 齐王妃手中握紧了茶杯,眼角余光看到了苍王府的车队,最前面那个同样十分华丽的马车里,虽然窗帘关着紧,但是齐王妃心里也十分清楚,那个马车里,一定有着苍王与苍王妃。 一对正常的男女,就算平时感情再怎么不好,也不会在这种时候给对方难堪,起码表面的功夫也该做的,可是齐王他却连这个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齐王妃手中的拳头慢慢收紧起来,当初嫁进齐王府后,云谭久久不愿意碰她,老齐王妃下了主意,让他们真正做了夫妻,可是她却觉得,若不这样做,他们的关系或许还不会变成这样,老齐王妃的插手,反而让他们连培养感情也做不到了,对于一个根本不想见她的丈夫,妻子就是有通天的本事,她又能做什么呢! 难道当初的她的试探真的错了吗! 齐王妃不禁想到当初见到云苍与冰烟的情况,那两个人,只要明眼人看着他们的相处,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看出来,他们的感情不错,私下不知道多少人会羡慕这样的感情吧。 是啊,真的很让人羡慕啊。 齐王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复杂难明,她身边的婢女也安静的跟个木头桩子似的,齐王妃很安静,或许是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平时在府中说话声音都不大,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没有脾气的,但是她的贴身婢女,却不觉得这样的想法正确,那是没有人了解到真正的齐王妃啊。 此时看着齐王妃认真思考的侧脸,婢女不禁心里头微微紧张起来,莫名有点冒冷汗的样子。 齐王妃低头轻轻抚摸着杯子的边缘,过了好一会,那婢女感觉那种感觉平息下来的时候,齐王妃温柔道:“没忘记将刘姨娘带来吧。” 她身边的婢女身子微僵:“是的王妃,刘姨娘吵着要跟着,就跟来了。” 刘姨娘,刘府二房的女儿,当初被云谭抬为小妾的刘青。 齐王妃轻笑:“在府里让她闹腾母妃多不好,惹的母妃不快,这样对谁都好啊……” 1009,京郊中 齐王妃含着笑,将茶杯抬起,细细品了一记,然后便笑望了丫环芷儿一眼。 那芷儿看着齐王妃,心里打着鼓,却什么都不说,齐王妃倒也没有说错什么,那刘青是被云苍他们转交给云谭的,云谭收了刘青,却没有真的跟刘青圆过房,而这刘青仗着刘府的出身,在府中到是没事就兴风作浪的。 老齐王妃那也是大家出身,而且还是带着云谭成长的女人,要说她没点能力,是人也不信,即便这云谭现在名声极为差,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能活下来,老齐王妃也是功不可没,在关健的时候还给予过天旋帝一些帮助,不然齐王府现在这么超然,云谭再折腾,天旋帝也会对他很厚爱,就是原因之一。 刘青出身是可以的,她嫁给云谭只当个妾,因为皇后姑母的身份,刘青其实也有些矛盾的,因为若没有皇后与云哲,她这个身份当个妾也就差不多的,但偏偏有这么层关系,刘青当个妾,还是有点低嫁的味道。 老齐王妃也不好跟刘府闹的太大,对于刘青她是一百个看不上,有的时候还要对刘青明里暗里整治一下,但是她也不会做的太过份。 而且府中那些妾室,老齐王妃也看不上,倒是借着刘青这么个人,准备给齐王妃铺路,将那后宅的女人多斗下去几个,对她可是好消息。 云谭对老齐王妃还是很敬重的,可是云谭也是个极有个性的人,当年老齐王妃的逼迫,一度让母子两个的关系冷淡,她这个当娘的,之后可不敢随便动儿子的女人,但是刘青却不同,让刘青将那些女人斗倒了,到时候云谭知道了,若是怪罪了,这些便都是刘青的错。 就算是云谭知道了不管,那些女人也都被刘青折腾个不轻,这也是好事。 齐王妃的事情,一直是老齐王妃的心病,可正是因为她睁一眼闭一眼,刘青在这齐王府里,就算是不得宠的,平日小妾也总是挤兑她,可是娘家出身高,依旧让她有些特别。 老齐王妃不时在帮她说几句话,刘青在齐王府里是十分张狂的,有的时候齐王妃都会避开她的一些锋芒,所以这刘青将齐王府弄的腥风血雨的,老齐王妃有时候听到下头告状的也十分头疼。 之前可不就闹了一场吗,齐王妃心疼老齐王妃,自然就将刘青给带出来了。 只是真实到底是如此,就是芷儿,齐王妃也没有说。 等了没一会,天旋帝便出来了,这一次出宫,皇后与云贵妃都被罚了,皇上便以她们身体不适为由,带了冯昭仪出来,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心里都有了变化。 在云贵妃犯错的时候,这冯昭仪借机随侍天旋帝左右,这可是要被宠的节奏啊,接下来三到五天,这些人怕是会抢破头,在冯昭仪面前买好了。 以前跟冯昭仪交好的一些府上女眷,却露出了期待的表情来。 皇宫到京郊的距离其实并不远,但是因为皇帝出行,一路上有看热闹的百姓,出城的速度自然要减短一些,等到了京郊的皇宫别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一个半时辰了,苍王府与齐王府马车离的近,下马车的时候,冰烟被云苍扶下时,正好与后头下来的齐王妃对视了一下。 齐王妃眼中顿时闪过丝光泽…… 【作者题外话】:额今天的更新有点少,到晚上就码出这些,先发了吧。 1010,京郊下 因为是重要的迎冬礼节之一,冰烟与齐王妃王语琦和跟来的贵妇们,都要穿正装品级服,王妃的品级服饰都差不多,材质也差不多,款式更是一样的,只不过人不同,气质不同,穿在人身上,还是有区别的。 王语琦身子骨不好,本身也属于女子中瘦小的,倒不是特别矮小,但是搭配上她病弱的气质,就显得特别的柔婉动人,面色不好,但是她含唇浅笑的样子,却又有股特别亲和的样子,更何况老齐王妃为自己儿子选的人,齐王妃也绝对不是个差的,样貌气质都是不错的,站在那里,就好似一朵明明看着十分柔弱,却又奇异让人觉得心疼,但又不会因此贬低她的白花,看着凌弱,但是随风摆动,又显得她特别的坚韧之处。 比起王语琦,冰烟的脸色就显得很好了,皮肤白皙而透明,脸颊上还带着自然的粉嫩色泽,说起来冰烟年纪也不大,要以现代的年龄对比,她还只是个妙龄少女呢,只是也因为两世经历,她显得要比这个年龄层的女子成熟一些,那种无形种的韵味,可是说不轻道不明的。 周身通派贵气,由内而外的释放出来,是外在所没有办法掩盖的住的。 齐王妃扯扯丫环,芷儿立即扶着齐王妃走向冰烟,王语琦先道:“苍王妃能来真是太好了,语琦近几年来都鲜少参加什么宴会,也是我这个身体实在不中用,这一回听说这么有意义的事情,虽然是当仁不让,想尽自己的一些心力,可是一来我就犯愁了,这很多人都不认识,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这里面呀,我也就跟苍王妃还见过面,希望苍王妃能多照顾一二。” 王语琦那也是王妃,她若是真的不适应,别人也不会说她什么,况且她身子骨也不好,平时跟旁人也没有什么仇怨的,谁也不会咬她这件事,不过既然来这里了,若是不参与其中,那也太不合群了,王语琦自然也是希望能打好关系的,这就认识冰烟,是以这个时候自然也只能求到冰烟头上了。 王语琦语气柔和,面上还带着一丝无措,配上她有些病气的脸色,别说男人了,女人也很难有那么铁石心肠的,更何况冰烟跟这个齐王妃也没有什么仇怨,人家主动试好,冰烟自然不会将人推开的。 便笑了起来:“齐王妃说哪里的话,我这初来乍到的,也没参加过几场宴会,能被齐王妃看的起,这可是我的荣幸呢,哪里说这些客套话呢。” 王语琦认真盯着冰烟,看着冰烟眼底带着笑意,脸上表情也很真诚,不像是假话,微微松了一口气道:“那就有劳苍王妃了。” 而这会,云谭早已下了马车,跟云苍说话去了,后头刘青跟着下马车,因为是跟着皇帝出游,刘青也不是那么看不开眼的人,自然也知道在这个时候必须要低调行事。 这段时间刘府受到打压,她就算是个内宅的女人,也是知道的,所以她被丫环扶下马车的时候,还是低头顺目,看着十分乖巧懂事的。 按理来说,刘青这个妾身,正常的正规的宴会她是没资格参加的,但一是天旋帝都带着后妃,将皇后扔宫里了,下面自然也不会拿这个说事,故意给天旋帝没脸。 二刘青身后有靠山,跟一般没权没势的妾是不一样的,没人提出来,她自然也能跟出来。不过她还是跟着齐王府云谭与齐王妃出来的,这个时候她可没办法,跟那些正妻正妃直接说话的,自然是往齐王妃那走,汇合后,跟着进去了。 只是她一走过来,便看到齐王妃与冰烟谈笑风声的,两人说话声音都不大,说的什么她是不知道,只是看二人脸上的表情,这两人十分投机啊。 可是刘青看着冰烟那张含笑带媚的脸,就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撕烂那张嘴! 刘青这次死乞白赖想跟着齐王齐王妃出来,也是因为她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在云谭面前开脸了,再继续这么下去,老死在齐王府里都有可能,但是她不甘心一辈子这样,到了老了成一个深闺怨妇,而这一回,云谭只带着齐王妃与她,那些丫环论出身样貌当然是不如她了,而齐王妃又是那么个破败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呢,她的机会自然就大了。 之前刘青在齐王府里吵闹,也是听到了风声,所以为出府故意闹腾的。 但一下马车,就看到以往不共戴天的仇人,她整个肺都快气炸了。 想她刘府千金嫡女,想要往高处嫁,那也不是不能嫁的,当王妃也是有可能的,现在只被指给一个名声臭烂无比的王爷,那是谁害的,偏偏她进府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圆房,比起府中许多妾和通房都不如,那些起码还是有过男人的,她这算什么! 而她这样的天之娇女,这一切都是冰烟害的! 当初若不是苍王拒绝了她,并且用方法羞辱她,她又何必受这等污辱呢,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她没出王府没有办法,现在出来了,还看到仇人,她若能有好脸色,那就怪了。 刘青被扶着,步子却迈的很大,没一会便走了过来,冰烟看到刘青的时候,还微微愣了一下,也没有料到齐王府会带着妾出来,这一个弄不好,就容易被人参一本的,云谭是不会顾虑这些的,那是这齐王妃太软了?还是这刘青太张狂了? 刘青看到冰烟,刚才还一副乌云密布的样子,这会却突然笑的十分谦和,向着冰烟便行了一礼:“见过苍王妃。” “请起。”冰烟微微眨了眨眼睛,便笑着扶起刘青,斜眼看向齐王妃,后者面上却有些尴尬,只是张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一般,最后扭着手帕,笑着道:“我这个人平日里总在院子里,说话的人都没有多少,刘姨娘是个知心人,正好能陪我说说话。” 冰烟点头,还没说话,刘青便借势起身,挽着冰烟的胳膊,笑道:“是啊,我们王妃那是京城里顶好性子的人,苍王妃也同样是被人津津乐道的,真乃天旋女子的楷模,值得天旋女子学习,能有这个机会跟在苍王妃与王妃身边学习,我还不知道让多少人嫉妒呢。” 而这时一群贵妃正走过来要给各王妃请安,虽然不用太过正式,但是打个招呼这是不可避免的,刘青说的这一番话,正巧被这些人听到了。 不论是这些贵妃还是冰烟与王语琦,脸色都变的难看起来! 1011,女人戏上 这一次云哲与云朗,因为之前刘府与成王府的事情,天旋帝都没有提前给他们信,让他们跟着过来,也就是说,天旋帝现在还在生气的过程上,云哲与云朗现在还得战战兢兢的,就怕出什么事,被天旋帝更加的厌弃了。 所以即使像迎冬这样,即便只是表面演戏,慰问这些将臣遗孤,可以为自己立好名声的事情,他们也没办法厚脸皮,不顾天旋帝意愿过来。 几位皇子里,云苍带着冰烟来了;五皇子武王云池,带着武王妃吴琼到了;六皇子耀王云辉以及其王妃,耀王妃元瑗到了;再就是云谭与其王妃齐王妃王语琦;之下便是一些大臣带其正妻家眷了。 说起武王妃吴琼与耀王妃元瑗的出身,在京城来说,是不低,但也绝对不高。 吴琼出身书乡世家,父亲吴涛乃国子司业,掌儒学训导之政,上头还有一个祭酒,可以算是国子监中的副手,只是个从四品下,这在个级别的官员,真是在京城里一抓一大把,可以用那句话说,一个砖头砸下来,十个人里面,可能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员。 但是这个国子监,却是为全国输送人才,与监管人才的地方,这国子监历来的名字有很多,学子们十年寒窗苦读,往上考,到了举人之后,国家有一些优惠政策,比如农家出身,家中的田地就可以免税等等,而到了这个地位之后,全国各地的人学子,都可以进京赶考,成为天子门生。 进入国子监后,已经可以算是天子门生了,这国子监祭酒也不过是从三品的官职,并不高,国子司来也是祭酒的下属,一正一副,但他们管的权限也不能说小,最起码几个学院都归他们来管理与监督,举人常去的是国子监其中一个管辖,而每次的科举,状元及第等,全部都要从这些举人中选拨出来。 就相当于,现代全国最好大学的正副校长,而全国的人才,却绝不是从一个大学里出来的,但在古代的国子监里,人才的疏送地,除了那些仕族子弟出身,进入官场会有引进的,其它渠道,基本都是从这里来的。 所以这国子监的正副职,虽然官职不高,但是接触的却是朝中将来的栋梁之才,当不得绝对大用,但也不会有人小看的。 吴琼这身份,其实算来不错,但是要配皇子,配王爷,还是略微差一些的,德妃这些年来也不争不斗,而想要争那个位置,一个强有利的外戚是必要的,吴琼这样的身份若是娶了,基本已经没有争斗的可能,而这个吴琼,当年便是德妃亲自跟天旋帝请求选的。 那耀王妃的身份也不怎么高,其乃吏部侍郎元功,是正四品上的职位,职位同样不高,但是那吏部是什么地方,主管官吏任免、考课、升降、调动等事。班列次序,在其他各部之上。可以说是六部之首,其实就算不是六部之首,只是这一个官员调动升降,就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 吏部侍郎上头虽然还有一个吏部尚书,但是这个吏部侍郎的职权油水,在其它六部之上,只比其它几部的尚书差那么一点点,耀王当初娶了耀王妃元瑗,也不知道是觉得自己争斗无用,但是想有一个靠山,还是有别的意思,元功这个侍郎不是极高,不会直接被拉拢,但是也不会让人小看,不会随便得罪。 这无形中让耀王,反而清静了许多,不然以他这个已死后官嫔妃,娘家也没有多给力的皇子来说,就是这群皇子争斗中的炮灰,能活到这么大,真是万幸了,未尝不是因为娶了元瑗有一定的关系。 所以这武王与耀王,现在有点悬于皇子争斗另外一个地区,他们没有什么争斗的可能性,但也不是好欺负的,没有人会随便得罪他们,同时也不会小看他们。 说白了,没有什么威胁,但是却是应该好好拉拢的人,所以对于这两位王,除非特别权势涛天的,谁都要给些面子,在王爷里面,也算是活的比较自在的。 这一回两位王妃过来,她们的车队在另一侧,比起后面的臣妇们离的还近一些,拐个弯就能碰到冰烟与王语琦,转过来的同时,也听到了刘青的话,脸上也有些复杂。 刘青这话是夸奖不错,只是听起来,却让人心里非常之不舒服。 噢,冰烟与王语琦是很优秀不错,但是要当全天旋国女子的楷模,还有些不够格吧,最起码,她们值得所有人学习,让人说不出来反对意见的事情,还真说不上来几件。 冰烟还好说,她那个无偿教授京城大夫,破解天花毒这一点,确实是让人觉得倾佩的,可是不要忘记,这可是在古代,不是现代更人身自由的现代,古代的女子从小便学习什么三从四德,嫁人后要从夫的,女子教养好子孙后代,就是大功德一件,女人被称贤淑就够了,太有才华,太出名,对于女人反而没有什么有利的,那会让人觉得女人太过出风头,显得过份张扬,不是一个女子该有的闺德。 鬼面神医名声再好,到底是乡野野医,冰烟跟着鬼面神医学,学了一身的本事,在真正的贵族眼中,到底还是个乡野女子,能进天旋皇室成为王妃,那都是十分不容易的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天旋国女子的表率与楷模了。 更何况,冰烟还有一个尴尬的身份,她本来就是不是天旋国的人,而是天南国的人,虽然女子嫁了人,便是从夫了,可到底娘家不是天旋国的,还是会让人十分忌惮的,这样的人,出些名,让人喜欢倒是可以,但是绝对不可能成为天旋国的女子的楷模的,不但不会让人觉得冰烟很不错,反而会引起贵族贵妇和小姐的反感的,这种名声,对冰烟没有一点好处。 而说冰烟不够格,那齐王妃王语琦,就更加可笑了! 1012,女人戏中 王语琦的出身,也没有顶天高,而且入了齐王府后,因为云谭的名声,与生性,上来那脾气,也是真不给人面子,王语琦这个齐王妃,在京城那也是个令人又怜又可惜,但也被不少人嘲讽的存在。 连着自己个男人都看不住,在别人看来,也是看不上的,这样的正妻,有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云谭府中一堆的莺莺燕燕,而且花名在外,也是让人挺鄙视的,可是云谭根本就不在乎啊,老齐王妃又是溺爱的,从小将云谭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子,其间拘着云谭,还将人野性都憋坏了,老齐王妃见不好了,不拘着齐王了吧,人家倒是胡玩了一阵,接着又闹出惊天的大事,断袖的。 这样的人物,就算是在怎么德高望重,那也是让人暗地里讲究的,身为这样的齐王的妻子,王语琦可是没有什么出头之日的,她偏偏身体还不好,总在王府里,因为身子不好,就算是管着中馈着,上头有老齐王妃照看着,可是后宅依旧是个多事的地方,自然也同样让人觉得她是个没有能力的。 没有魅力笼住自己的男人,身子骨不好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可能挂了,性子往好了说是温柔得体,往不好了说,就是棉软的连府中的那些妾婢都管不了,这在富贵人家,可是要不得的。 齐王妃因为不参加宴会什么的,或者说除非必要的,她很少参加在,在这贵妇小姐圈子里,也没有太多交好的朋友,有些甚至都没见过齐王妃,就这样的人能成为天旋国女子的表率,那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刘青这一句话下来,可是将冰烟与王语琦,一下子拉到了重贵妇小姐的对立面了,处理不好,那冰烟与王语琦自视甚高,张狂无度的名声,可就落下来了。 冰烟笑望着刘青,刘青却还能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她,脸上带着笑意,似乎还觉得自己这么崇拜冰烟,为她说好话,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呢,冰烟应该觉得她心是好的,会跟她做朋友呢。 只是冰烟却直愣看了一下,刘青难保持下去,眼中闪过抹心虚,冰烟可是瞧的清清楚楚的。 冰烟抚着袖子,困惑看着刘青:“听说刘姨娘是出身天旋国第一世家刘府的啊,说到刘府那可是母后的娘家,咱们说起来也是有点亲戚的关系,本王妃总是待在府中,对外面也不甚了解,刘姨娘出身天旋国,对这里十分熟悉吧,将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机会,让刘姨娘带着好好逛逛呢。天旋国人美地灵,本王妃虽然走动不多,但是来到天旋国,看到的气贵非凡的夫人小姐倒是不少,貌美如花的女子,更是多不胜数,以刘姨娘这般俏丽之貌,就是个例子呢。” 刘青眼中微有些疑惑,而那些贵妇小姐吗,也愣了一愣,只是细细想着冰烟的话,再看向刘青的时候,眼中却是多了几分嘲讽来。 先不说这一次皇后被罚在宫中,说是不能来,可是有几个不知道皇后是受罚的原因,刘府最近也遭受打压着呢,这刘青也不故道收敛一二。再者就算是皇后不喜欢冰烟吧,说到底人家也是个王妃,跟刘府确实还有亲戚关系,这刘青一上来明着褒奖,暗的里贬人,在这里都是人精,又岂能听不出来。 只是刘青那话,确实让她们觉得反感冰烟与王语琦罢了,她们自然也就没有多想,现在想着,却觉得这刘青未免太无中生有了。 更何况刘青也不过是个姨娘,本来就没有资格来这里,齐府的人带着过来,都够没规矩了,但是刘青身份在那里,谁也不会说什么,这才到这里就无中生有了,实在让人觉得心里嗝应的很。 就像冰烟说的那句话,天旋国地大物博,美女不少,名门之家也很多,女人都是爱美的,不管年龄的差别,冰烟话里话外夸奖京城美人多,气质好的,她们自然会将自己往那里面带,谁会觉得自己不极漂亮,气质不好,不像是大家出来的吗? 刘青这会自然也想到这些了,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是笑着道:“这话好说,苍王妃何时有空,到时候只管说一声,妾身一定会奉陪的。” 刘青不过是齐王府的一个姨娘,冰烟若是要找她,那也得跟府中知会的,直接找了就能走了还?齐王妃王语琦就在旁边呢,这话明晃晃挤兑的意思可不要太清楚了。 王语琦脸色很不好,看了冰烟一眼,却正好看到冰烟也望过她来了,那双眼睛有如明亮的黑珍贵一样,纯澈的让人心思慢慢平缓下来,冰烟笑着扶着齐王妃的胳膊,笑了起来:“将来齐王妃的身子养好了,我这可少不得打扰了,齐王妃若是身子好的时候,倒也应该偶尔走动一下,对身体也会有一些好处的。” 冰烟客气提了一句,刘青顺杆子爬,可惜冰烟却不再接她的话了,反而跟着齐王妃交谈起来,旁边的贵妇小姐虽然有些都是出身天旋国大家,可到底是比不得冰烟与王语琦身份的,过来本来也是按礼打个招呼的,冰烟也不用特意跟她说什么,这样反而十分正常。 只是刘青这会却被彻底晾在那里了,显得好不尴尬。 王语琦心情好了一些,笑着握着冰烟的手:“你医术很好,这个我心倒也有些耳闻,我这身子骨就是个旧疾,暂时看着没什么事,却也总好不利索,也不知道将来可还能好。” 这里人多,冰烟自然不好直接就诊脉了,她会医术,可到底不是大夫,可是个王妃,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给人诊脉,那可就笑话了,自降身份的事情,冰烟还不会在这时候做。 扶着齐王妃胳膊的时候,手指却是隐晦的碰了碰,又很快的扶正了,只是眼底却是闪过丝疑惑来,快的根本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常…… 1013,女人戏下 女人们聊聊说说,那边准备好了主处后,都各自回自己此次暂居的地方。 此次他们来的地方,说是京郊别院,但是规模可远远不是一个‘院’字能说清的,因为占地很大,比起一般的亲王府还要大一些。 这个皇家别院,处在京郊,身后有山环绕,离的距离不远不近,且这里常年栽种许多花草和树,因为采光的问题,这里是冬暖夏凉的好地方,皇上与其后宫嫔妃,若是夏天感觉炎热,偶尔也会来这里避暑,离着京城也不远,什么事都不耽误,所以很受皇室的喜欢。 而这里皇室宗亲也是有资格来的,但是直接跟皇帝说要去那避暑,怕也没有什么人脸这么大,纯属想惹人不快吗,皇上喜欢哪个人,偶尔赏其来此游玩几天,就能说明其受宠的程度,所以这里很受皇室宗亲以及朝臣与其家眷向往的地方。在他们心中,这里是够特别的。 而这个皇家别院,主院那里,自然是给天旋帝留着的,就算是被人赏赐着来这里游玩的,也没人敢来这个地方宣宾夺主的。 其它的还分五大院,十六客院,三十偏院,都是按照身份,依次入住的,往常天旋帝极少自己亲自来这里,每年许多的院子,都是空荡的,今年倒是差不多住满了。 五大院,自然是几个王府各占一个院子了,还多留了一下,下面十六客院,住着的是此次要被慰问的家眷遗孤等,还有一些重臣,因为每一个院子房间都不少,身份差不多,又不会去住偏院的,会选择两府一院,或者三府一院,至于偏院,就是身份低微一些的了,比如来行的侍卫宫女侍女等,实在低微点的布衣也会住在这里。 那些高不成低不就的,肯定要选择客院,不然就要自降身价,分派院子的时候,十六大客院是最忙乱的,当然也没有敢在这里闹事的,最后倒是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而这五大院,十六客院,三十偏院,又是被划分了区域的,五大院临近主院,十六客院外面圈围,三十偏院在最外侧,相临的地方会有过道回廊,假山流水等布置,都是美轮美奂的。 冰烟与云苍会合后,便来到他们分到的院子,院子里栽着白色红色的梅花,刚一进入,便有着一股清冷的香气扑鼻,闻之便让人精神一震,而且这里的梅花此时开的正浓,颜色漂亮,且比一般府里的梅花开的还要艳丽一些。 其它的花草倒也有一些,都是适合冬季的,院子里左右两侧还放着瓷鱼缸,冰烟走过去,发现里面竟然还有鱼在游动着,看着精神头还不错,并且各头不小,虽然只是观赏的鲤鱼,但是金红黑三色鱼在水波中不断游荡,却很不错。 云苍道:“每年迎冬的时候,这里都是要收抬一下的,虽然今年父皇这事来的突然,但是也够他们收抬的了,这鱼应该是刚放的。” 冰烟点点头,若是常年各院子里放着活蹦乱跳的鱼,这都不是一笔小花费呢,这皇家别院,就算一年到头没个人,维持这里优美景致都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钱。 “这个别院,这两年都是历王在整顿。”两人被引进屋子后,下人去整理了,屋子里留下热茶,云苍便让人出去了,这才缓缓开事。 冰烟眉头一挑,之前她还想着这一年别院有多少钱,每年皇室也会打一笔钱供修整吧,不过这别院各处,也确实不错,来一次,心情开朗舒畅,那倒是也值了。 可是这其中的猫腻,恐怕还是不少的,不然云苍何必说,来之前这里紧急又整顿了,云哲那边现在正烦恼的时候,这一次天旋帝突发其想,就外面两个鱼缸里的鱼,在这个冬天,想要买这样的鱼,又是临时抱佛脚,也会比平时花费更多一些,看来云哲那边怕是又损失了一些啊。 冰烟嘴角勾了一下,站起身来,手抚着袖子,安静而又认真的给云苍泡茶。 冰烟的泡茶手法绝对是一绝的,能泡出渐变花来,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只不过那渐变花是表演,虽然味道不错,但是真正要品茶,还是不需要那里花里胡哨的手法。 反正是平实而质朴的手法,严密的手势都不会错一丝一毫,那样泡出来的茶水,才真是令人称绝的,在这个世上,喝过这种茶的人,算云苍与冰烟在内,都是屈指可数的。 云苍眼神带着迷恋,看着在微微热气蒸腾下,显得如梦似幻的女子,嘴角勾着优扬的弧度。 “相公,请。”就在这时,冰烟茶也泡好了,亲自拿起递给云苍,嘴里还带着调侃的弧度。 云苍拿起来,先是轻轻闻着,一股清淡不浓烈,却让人回味的香味,便从鼻子,顺路到了脑子里,转了一圈后,他才轻轻啜饮起来,让其在嘴里慢慢回味中,渐渐沉淀下去,云苍脸色都不自觉的平和下来,微眯着眼睛,实在是享受无比。 冰烟也坐了下来,慢慢饮了一口,回味了之后,端着茶,脑子里却是转着另外一件事。 云苍这会都已经品完一杯茶,抬起头就看着冰烟若有所思,道:“烟儿,怎么了,回来之后,你表情就不太对,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可有人又说胡话了。” 云苍自然也知道冰烟一直还不能完全被贵妇与小姐们接受,那些女人看起来都是大家闺秀,可是道起别人的长短来,跟市井妇人也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这让云苍十分反感。 冰烟回过神来,想了想才道:“这些年来齐王妃身子都一直不太好吗。” 至从上一次老齐王妃的作派,云苍就没再跟齐王府除了云谭有什么接触,更是没谈起过,有些疑惑:“确实是这样,怎么了,跟齐王妃有什么关系?” 冰烟微垂着眉眼,一时却是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今天我暗自初把齐王妃的脉,她的脉相很奇怪……” 1014,管不管? “奇怪?”云苍看向冰烟。 冰烟微微叹气,这才说道:“因为时间有点短,我本来也只是有些好奇,就顺势在扶着她的时候给把一下,也没想到这会把出奇脉来。她的脉相不平和,而且还十分缓慢,这是个身有重病,病疾缠身的脉相,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脉相上,还有诡异的跳动。” “跳动?”云苍这下可惊讶了:“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喜脉吧……” 冰烟眉头却是微微皱起:“说像也像,说不像,我一时也没把准,但我觉得这跟一般的喜脉又有些不一样,除非细心把脉才行。” 云苍握着茶杯的手指,缓缓动了下:“这齐王府内部的事情,我倒是知道的不全,但是这齐王妃常年卧病在床,她请的大夫,都是固定的,若是真有什么问题,他们不会不知道。所以这个到底是喜脉,还是重病脉,或者什么疑难杂症,这就不得而知了。你纠结的是,这事要不要告诉云谭吗?” 冰烟是不知道云谭是纯的短袖之人,还是男女他都可以,因为之前他的烂名,可是因为胡搞男女关系一起传出来的,这事可说不准。 但是冰烟在现代,她接触的人群里,就有天生便是短袖之人,以与云谭的接触来说,云谭的性子有些跳脱,他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根本不可能断定这云谭到底是天生短袖,还是后天的,会不会对女人也有感觉。 这本来跟冰烟是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云苍欠着云谭的人情,而且这个事情,也是她无意中发现的,这孩子是云谭的还好,若不是,那可就是丑闻了。 虽然以冰烟对于王语琦看来,王语琦不是个糊涂的女人,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做出的,可是现在齐王府还没有子嗣呢,齐王府第三代还没有出生呢,现在谁若是有了这个孩子,那么不论是谁,身份地位都不一样了。 这种时候,有人想挺而走险也是有可能的,当然这些还只是冰烟的猜测,冰烟虽然自觉医术是可以的,但是世界之大,奇形怪状的病症有很多,只是那么快速的探了一下脉,就算是一般的小病,冰烟也不会夸下海口,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奇脉了。 云苍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齐王妃若是怀了孩子,其实对于云谭来说,也不一定是坏事,起码还有个继承人,但怕的就是万一啊。 虽然云苍不会时时盯着齐王府,可是也听说了,云谭之前离开齐王府后,似乎没有回齐王府过,齐王妃若真怀孕了,这个孩子是谁的,可就是个问题了。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闷,云苍抬头,摸摸冰烟的手,安慰道:“你不要多想,这件事,不论真假,都不好直接跟齐王说,还是先看看吧,实在不行,再找机会说说。” 那云谭与齐王妃到底是夫妻两个,这事还没有肯定呢,他们冒然说什么,事往好了发展还好,他们就当还了人情,若是不好的发展,都将人得罪了。人两必竟是夫妻,到底是一家人,云苍与云谭关系可以说是不错,但是这种怀疑齐王妃偷人的事情,可不是能说的,更何况云苍也不是那种大嘴巴。 冰烟也正是这个想法,不然当初探出脉,她就会套王语琦的话了,什么都不说,正是因为好没办法说,只是觉得事情奇怪了,这才让她有些心事的。 不一会到了午膳时间,别院里有专门的人送膳食,冰烟与云苍便用过之后,待在屋子里看书,今天刚到,便是逛院子也不需要今日,更何况天旋帝还在呢,以游山玩水的心情,那就触天旋帝眉头呢。 房间里点了炭,只是一会冰烟却觉得有些冷,这时倾舞走进来:“王爷,王妃,外面下雪了,奴婢再添个炭炉。” 冰烟点点头,她与云苍都坐在塌子上,正好一左一右,此时打开半面窗户,满天的雪花飘落下来,将院子里的花草,披上了淡淡一层白纱来。 冰烟看了眼,眼神转到鱼缸那里,那鱼缸到底不如河里,鱼位有限,若是这么一晚上,那些鱼能受的了吗。 道:“将外面的鱼缸收进屋子吧,不然这天,那鱼都有可能冻死了。” 云苍拿着披风给冰烟披上:“下雪了,天凉,先披上,别着了凉。” 冰烟紧紧身上的披风,嘴角却是挂着笑:“我来天旋也快两年了,这么静静看着雪景,倒是第一次,感觉都不一样。” 云苍眯眼看着她,冰烟脸上璀璨的笑容,让云苍心情颇好,道:“噢,难道不是因为以前看雪,没有跟我在一起,所以感觉不一样吗?” 冰烟撇了他一眼,却没反驳,也没有认同。 云苍走过来,直接从后背抱着冰烟,连着披风将冰烟裹在身体里,就算是窗户没关,但是屋子里因为多点了炭炉,气温不低,冰烟一点也感觉不到冷。 她伸出手,摸摸云苍的脸,没感觉到凉,这才放心。 云苍的下巴抵着冰烟的脑袋顶,眼神微眯看向远方,这场雪看起来不会太小,这才多大一会功夫,地面上都铺上一层薄薄的白了,对于农民来说,冬天下雪,有瑞雪之意,去年的雪下的就不多,而且都不大,这一场大雪,对于庄家应该有不少好处的。 这场雪下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等停下来的时候,雪都已经没小半腿了。 冰烟与云苍看雪看的累了,还睡了一下会,这会醒了之后,看到外面的银装素裹的美景,艳丽的红梅树上沾着雪花,被微风轻轻一吹,立即展颜而露,越发显得娇魅,冷傲,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雪影下,很少有能开过梅花的植物。 冰烟笑了起来:“我们去堆雪人吧。” 云苍挑眉,堆雪人这种事情,他只看过小孩子玩过一次,这种幼稚的游戏,还适合他玩吗?只是看着冰烟兴致勃勃的样子,他也有些心痒了。 两人刚走出去,院子便通报齐王来访! 1015,管不管?中 云苍与冰烟听到通报转头一看,就看到那边,就看到云谭穿着一身银灰色的大皮氅走进来,学刚刚停,他走起路来地上吱嘎作响,然而在这个银装素裹的场景里,云谭那张比起一比男子要艳丽的脸,却越发显得明媚动人,只是那眼睛此时眯着,带着几分慵懒,却冲散了脸上过于艳丽与阴柔,绝不会让人错认为是一个女子。 而云怀归随云谭身边,一身灰色氅衣,没有云谭的风华,只是不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都挺直的背部,坚毅的脸色,却是让人忽视不得的。 云苍与冰烟这边,已经有下人在准备堆雪人了,正从小雪球往大雪球滚动,云谭看到这里,嘴角勾勾,露出兴味的神色来:“噢,堆雪人?我倒是听人提起过,自己倒没堆过,难得你们也玩这种小孩家家的幼稚游戏,本王爷便勉为其难,也答应加入你们,给你们帮帮忙吧。” 说着,云谭还轻拍下手。 冰烟对于云谭这厚脸面的行为有些无语,云谭说的倒是被强迫一样的,可是你别露出那兴质勃勃的神色,倒是会有人勉为其难相信他的! 云怀倒是笑的有些尴尬,不过这会云谭已经兴冲冲,冲到滚雪球的仆人旁边了,故作严肃道:“这个雪球是用来做什么的,接下来还要做什么,不用客气,本王爷今天心情好,让本王爷做就可以。” 云怀立即走过来:“何以能劳烦王爷,属下会一一代劳的。” “这没你的事,别来搅本王的兴质!”云谭却是冷撇了云怀一眼,云怀愣了一下,身子有些僵硬退后了。 云苍与冰烟往这边走,正巧听到看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冰烟的错觉,她总觉得云谭与云怀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啊,云谭与云怀两个人,虽然在外面很少有太过逾越的地方,但是云苍与冰烟可是见过他们几面的,对于恋爱中的人来说,是容易找到同类的,而且云谭的性向冰烟也知道,所以对这些事倒也挺敏感的。 她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跟以前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云谭兴质勃勃问,那边下人哪里敢不回答,忙道:“回齐王爷,现在滚的这个是用来坐底座的,也就是身子,还要滚一个下几号的,用来做脑袋,接下来还需要鼻子耳朵嘴帽子之类的东西,那就是凭个人发挥了。” “噢,好好,这个不错!”云谭点点头,眯眼想想,笑道:“那本王就自己做一个。” 说着扭身走了,自己去滚雪球了,云怀还是如影随行的跟着,这一回云谭倒是没有拒绝他,不过滚雪球这样简单直白的事情,云谭没有可能不会做,倒也不需要别人帮什么忙,只是让云谭拿手去堆,那可要冻坏的。 苍王府的下人还是挺有眼利的,正常在府里面,出出进进的不是做轿,要不离的也不远,手中拿个手炉就行了,是不需要护手的,这次出来,也亏得孙嬷嬷提醒,倾舞等丫环连夜做了几副护手,相当于现在的手套,不过是巴掌手套,里面絮了棉花,外面还包着绸子,倒也光滑,只不过用过一会就会沾湿,本来这也不是用来堆雪人的。 云谭那里分到两个,云谭与云怀一人一个,便蹲着开始堆。 冰烟本来也被挑起兴质,跟云苍笑眯眯的堆雪人,众主子们都有这个心思,冰烟也没拘着苍王府跟来的下人,天旋国去年雪量不大,这么大的血,这几年也不多,众人都有些兴奋,冰烟便让大家伙一起来堆,到时候哪个堆的好,她还有赏呢。 两人一组,云苍与冰烟本来想的是好的,想要堆个年画娃娃般白白胖胖的小雪人,但是空有想象,堆起来这雪人可不太受控制,虽然之前没准备堆雪人的东西,别看云苍与冰烟才艺不少,而且字都写的不错,画不能说极好吧,但也是过的去的,只不过貌似对于这种实物的东西,他们都不怎么在行。 雪人身体与脑袋,他们就滚出奇形怪状的球来,云苍皱眉拿着树枝给撇掉菱角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就直接给弄散了,然后两人继续滚,连滚了约有十余个,才总算是弄出来比较满意的雪球来,只不过似乎又太圆了点,根本立不住啊! 苍王府的下人看着有些傻眼,感觉他们崇拜无比,无所不能的主子,竟然也能被难题难倒的时候,啧,那样子,感觉还真……好好笑啊! 云苍与冰烟两个凑到一块,最后决定直接按地上,然后拿雪给糊上,这也能站住,然后便是堆雪人,设计造型了,两人蹲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衣摆沾了雪,他们都不在意,反正穿着厚披风,没冷到就行。 冰烟想着:“我本来想弄个团团样的小雪人。”可惜这里没有照相机,不然照了相给团团去看。 也是这会天气有些凉了,团团平时因为孙嬷嬷照看得力,身体是不错,但是这样的天气随便带出来,却怕受风寒,这团团出来还十分不满意要爹娘呢。 云苍道:“那就画给团团吧。” 云苍画艺不错,这是个主意。 然后两人便将自己想到的东西都给雪人往上安,穿了衣服要系围巾,弄了胳膊还要弄腿,眼睛鼻子直接拿来一堆的东西来回来去的选。 说起来云苍与冰烟成亲以来,自己真动手给团团准备什么礼物还真没有,堆雪人本来是夫妻两个的即兴想法,堆到一半的时候,就想要堆一个让团团看着开心的雪人,画给他看,若是回去雪还有,那再回去给团团堆两个,现在也算是提前练习了。 越是这么挑挑捡捡的,那雪人到后来,就越是奇怪了…… 云谭那边已经和云怀通力合作做好了,扬起头往旁边一看,眼睛微瞪,“噗”的就笑出来:“我说你们这是搞什么呢,哈哈哈,你们堆雪人是用来搞笑的吧!” 不怪云谭这么笑,云苍与冰烟平时瞧都是很好的,可是现在看着给雪人的造型,怎么都有点审美观出现严重问题的感觉啊,云谭捂着肚子喷笑,旁边苍王府的下人们也忍不住肩膀抖动。 云苍与冰烟累的额头起汗,这会脸上都被笑的有点红,他们同样发现问题关系了,实在是……哎! 齐王府的别院里,齐王妃在下人的扶着下,纤尊降贵去看刘青,刘青有些爱搭不理的,齐王妃也不在意,轻柔的劝道:“刘侧妃,你今天的行为,实在是有些过分了,本王妃平日在府中让着你,可是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上,可不是在齐王府里,你那样说苍王妃,你觉得别人是说刘府出来的女儿没管教好,还是指责齐王府没有规矩啊!” 齐王妃平日里也不知道是怕了刘青,还是身体弱的没办法生气,从来也没有重声跟刘青说话,这第一次指责,顿时让刘青气的火起来:“怎么!王妃现在不装着大度平和,倒是来骂人了啊,妾身说的可都是称赞你们的,一切都是出于本心,难道说好话也不行了。” 芷儿却气不过道:“刘侧王妃,这话本不该奴婢说,咱们王妃那是最慈和不过的,她怎么可能这样,还不是那苍……” “芷儿闭嘴!”齐王妃一愣,立即出口喝止芷儿,可是芷儿的话都已经出口了,这怎么可能收的回去。 刘青也同样听到了,冷笑起来:“噢,又是冰烟那贱人!” 齐王妃眉头紧紧皱起来:“刘侧妃,这里可不是齐王府,还需要本王妃再跟你说一遍吗?这里可是皇室别院,现在父皇就在这里,你若是因此得罪了人,闹出什么乱子来,现在刘府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你这样做,不是给刘府的人添堵吗。刘侧妃,本来你的事情,本王妃是不愿意管的,说到底你我即是正侧妃的关系,本王妃便是真想与你相处,你是不是愿意,本王妃心里也不知道,想要对你好,你领不领这个情,本王妃也是不知道,可是你再这样口无遮拦,到时候若是惹了麻烦,到时候连累了齐王府,本王妃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刘青想到的是刚到门口时,冰烟那反唇相讥时,那些王妃贵妃小姐们看着她的眼神,刘青向来在京城贵女圈子里,那也是有些名头的,不说才名远播,当初有个云琴压着,她想出名也难,可是以刘府嫡女的身份,她也是别人宴会上的上等坐上宾啊,嫁了齐王府成了侧王妃,不知道多少人看她笑话,她怒过恨过闹过,可惜根本没有用,她这想到要争取了。 可是现在齐王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啊! 而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丫环,附在齐王妃耳边嘀咕了几句,但是由于刘青与齐王妃站的很近,所以她听到几个关健字,王爷,苍王、苍王妃。 齐王妃听完,眉头一皱:“王爷以前身子不好,这几年才多少养好的,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堆雪人冻着,万一受寒了可怎么办。” 芷儿听着哼道:“在苍王的院子里,他们怕也不敢怠慢的。” 刘青听着,心里却是愤怒交加,这什么意思,王爷刚回院子都不见他们,便找向苍王府了? 不对! 苍王……苍王妃…… 她当初可是要进苍王府的,以王爷混吝的性子,当初若是想要拒绝,又以天旋帝宠爱的程度,谁又能勉强的了他,最后竟然同意了。 云谭对她没有感情,刘青也没办法自信装瞎看不到,可是王爷跟苍王府走的很近啊,以王爷见色起义的性子,莫不是看上苍王妃冰烟那个贱人了! 刘青面色铁青,眼中堆积的是越发阴毒的杀意! 齐王妃冷眼看着,手中揪着帕子压住微微勾起的嘴角,刘青这蠢脑袋,是想到什么了? 1016,管不管?中下 属于苍王府的别院里,云苍冰烟还有云谭等人的雪人都堆的差不多了,两个王爷不论堆的好与坏,那是都不可能跟下人们一起比较的,下人们也不敢玩啊。 刨出两位王爷的,其它下人堆的雪人,再凭出一二三等奖,然后就按原本说好的奖励,大家都玩的很好,最后都多多少少有些奖励,倒是主仆皆欢,做起活来都特别起劲。 院子里的雪人众人都没管,让它们自然风干了,倒是进进出出看着各种种类,美的丑的雪人,颇有一番乐趣,反而能令他们会心一笑,做事加倍,倒也不错。 云苍与冰烟邀着云谭进了屋内,怕内外冷雪交替变化太大,原来屋了里放几个火盆就几个,都没加,而云苍冰烟他们都是会些武功的,其实倒也没有多冷,进了屋子喝了热茶,没一会就缓过来了。 屋子下人都褪下去了,就只有三个主子,外加站在云谭身后如影随行的云怀,众人都心知肚明他的身份,所以谁也没说什么。 云谭喝着月雪茶,嘴里还抿巴着,一副无限回味的样子,再看向云苍与冰烟的眼神,都有一种欲语还羞的意思,云苍与冰烟知道他要说什么,却就是不接话。 云谭一见这样,咳嗽了一声,叹息道:“这月雪茶啊,当真是不错,我可是怎么喝都喝不过,哎,就是因为不错啊,我这都快当水喝了,这才多久啊,府中就没剩下了,昨天想喝一口茶,结果没有,我这闹的一夜都没睡好。” 冰烟挑眉看着云谭,后者却是笑眯眯直看着她,交云谭这个朋友是不假的,只不过当初那老齐王妃的意思可不要太明白,月雪茶是十分名贵,就算这是冰烟种出来的,但是数量也不是说应有尽有的,但是给云谭,她还是舍得的,偏偏有人不想他们过于亲近,那之后冰烟也没再送月雪茶了,云谭这么挂念着,冰烟可也知道,就这么给送去,又让老齐王妃知道了,还不定又要出什么妖蛾子呢,还是默不做声的好。 云苍知道冰烟想的是什么,便道:“这月雪茶三百多两一斤,烟儿倒是有些门道,可以便宜些卖给你,质量什么的不会差。” 云谭直接不满道:“我说,都是亲戚的,谈钱多伤感情啊,还钱钱的。” 云苍抱胸,哼道:“不要钱的,那没有!” “喂,你不用这么小气吧!”云谭死皮赖脸指责,云苍却是丝毫不变脸,他本来就是近乎冰块冰山脸,云谭这回算是踢铁板上了。 其实云谭是有些爱占便宜,但是爱占的是云苍的便宜,反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情,他就想着欺负云苍,觉得让他变脸挺有意思的。 云谭作为一个纨绔子弟,还是一个被当朝皇室宠爱的纨绔子弟,他可不是个对钱小气的人,不然齐王府里那些莺莺燕燕,每个月要养那也是一般很大开销的,再好的茶,只要他想喝,哪里能没有。 他也是觉得之前母妃做的有些过份了,他本来与云苍冰烟交好,那也是小辈之间的事情。 齐王妃倒是想到,云苍即便没有争皇位的可能性,可是到底是皇子,不想结交,但是云谭对于老齐王妃的了解,他却是十分清楚,最大的原因还是老齐王妃看不上云苍,更看不上给夫家没有带来多大益处的冰烟,所以才有算明了清楚,即使给的过于名贵一些,也是为了震慑一下。 摆明了告诉云苍,就算他没有心思想争皇位,但是想想也不可以,更加别想因此拉上云谭,作为一个母亲,为了自己儿了的安危考虑,老齐王妃其实也没做错,只不过说的好,却不好听的,而且这一来一往,并不是一方面主动上赶着的,这就让云谭有些尴尬了。 老齐王妃并不知道云谭与云苍私下联系,指的不是冰烟嫁过来后,云苍回天旋后的事情,而是他们还小的时候,他们便秘密接触过,两人不是青梅竹马,但是他们两个私交,最起码是比天旋帝各皇子也不差的。 那之后,苍王府也没有太过表达什么,云谭却觉得自己的脸被打了,他这样子,也是想着拉近点距离,反正他就是脸皮厚啊,虽然不如他设想的,但是云苍这做法,明显也是没怪他。 云谭呵呵一笑,撇着茶杯道:“怎么样都好,能喝到茶,那才是关健,哎这茶也真是好茶,我这还喝上瘾了。” 冰烟笑了起来,伸出手,行云流水一般的给云谭刚喝尽放下茶杯的杯子里倒茶。 云谭与云怀看着都微微一愣,冰烟是个美人,这一点不论是什么人,什么性向,这一点审美观还是有的,且她茶技惊人,他们却是不知道。 在一片氤氲的水气中,冰烟看着更加神仙飘渺,更是让她的美,又多了份脱尘的轻灵,但没有给人疏离冷淡,反而是一种令人心中神驰的温和宜人,让人觉得特别的亲切,两种不一样的气质,就能被冰烟全都融合进自己的身体里,似乎那其中只是多了一层梯子,只要越过去,就能自然而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现在冰烟就是这个踢掉了梯子的阶段,云谭笑眯眯,伸手摸摸下巴,开始打量着冰烟。 冰烟递完茶杯后,云苍已经满脸不耐烦拉着冰烟做下去了,冰烟可是很少给人沏茶的,这等美丽的样子,他可不想给别人看。 冰烟坐下后,云苍脸上虽然面无表情的,只是手上却占有欲的将其放在冰烟的腰侧,冰烟当即有些不自在,私下两人如何都是关起门来自己的事,现在在外人面前这么开放怎么行,这里可不是现代,让人说道怎么办,这被人说,可不但但是女人,男人也会被带到。 冰烟手立即向后微微推着,让云苍注意下场和,面前还有人呢。 云苍却像是看不到,也感受不到一样,而无表情,手臂揽着冰烟反而更紧了,这么一收,冰烟没将人推开,自己反倒是往云苍怀虽趴去了,直看的云谭与云怀都愣住了! 1017,管不管?下 云谭眨眨眼睛,看着云苍那有些骄傲、挑衅的眼神,“扑哧”笑了:“我说云苍,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啊,可笑死人了,啧啧啧,这么一副妒夫的样子,真该让人好好看看,哎哟喂。” 冰烟脸上微微泛红,不满的瞪了云苍一眼,笑望着云谭:“齐王说笑了,王爷这是与您不见外,虽然是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家王爷如何,我都觉得是对的,虽然让齐王笑话,只是你可得保密噢,这是我们四个人之间的秘密。” 啧,云谭暗自摇头。 冰烟这个女人,在哪里都一副将云苍当天似的供着呢,看着明明将云苍给拿捏在手心里了,让这男人离不开她,偏偏处处以云苍为尊,半点面子不给云苍失,聪明的女人可真是不好对付。 明明知道她说这番话,是故意拉近他与云苍的距离,偏偏又说到他心坎里了,啧,嘴甜的啊。 云怀看着冰烟柔弱趴在云苍怀中,云苍微扬着下巴,冲着云谭挑衅,手上却是十分保护与占有欲的环着冰烟的腰,冰烟看着趴着,但是身体的弧度,被云苍控制的很好,不会让冰烟感觉到不舒服。 冰烟嘴里说的笑,眼中带着愉悦又幸福的神色,脸上更是容光焕发,完全是在幸福中的小女人样子,就算原本八分美,现在也要十分了,更何况冰烟本就有十分美了。 云怀微垂着眼,隐下一丝艳羡。 他何偿不想这样,可惜,他的身份,就让他永远都只能做一个没有名份的,只要能保护王爷,他心甘情愿,可是心中,偶尔也会觉得疼痛。 云怀真正跟王爷在一起,并没有多长时间,还是王爷有一次喝醉了酒,耍酒疯,强行与他有关系,当时的他不是没有办法阻止王爷,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待在王爷身边太久了,他习惯了对于云谭所有命令都没有拒绝完全执行,当时他虽有心挣扎,可怕伤到王爷,就那么稀里糊涂的…… 那时候,他也想过要躲着王爷,可是他本身就是王爷的贴身侍卫,说是贴身侍卫,其实他就是王爷的暗卫,从被选中暗卫开始,他的命就是王爷的,不会改变。 他有心要逃开,反而因为工作的性质,让他身份尴尬起来,第二次醉酒发生关系,似乎就变成了不可避免了。 从那之后,慢慢便有了云谭便开始养小倌的传言,云怀知道,那些并不是传言,而是真的,只不过每当去外院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爷知道他尴尬,还是怕他伤害那些王爷养的男宠,并不让他跟去,这倒是让他免去了一些尴尬。 想到这里,云怀嘴角的苦涩更大了。 现在他已经跟王爷发展成,白天里主仆,晚上他是暖床的关系了,也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会厌倦他,到时候他就能恢复自由之身吧……只是那个时候,他能忍受看着王爷与别人你侬我侬吗? 有时候云怀都不明白,自己的相貌是不俗,可是比起苍王这等绝俗之姿,王爷那等绝艳之姿,便是那些王爷看中的小倌,都各有千秋,他不会妄自菲薄,可是比起这些人来说,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王爷看中,这样的硬朗的汉子,王爷恐怕只是图个方便吧。 云怀袖口中的拳头微微缩紧,心里也不知道是酸还是涩,隐隐作痛着。 而趴在云苍怀中的冰烟,此时跟云苍对视一眼,两人之前对于齐王妃的事情知而不说,确实是跟老齐王妃之前的行为有关系,不代表他们跟云谭的关系变差了,只是确实是有顾忌了。 云谭这表面过来胡玩,实则是来隐瞒表达之前的歉意,他们还是能看明白的,那么事关云谭子嗣的问题,事不关已,可是让他们坐视不理,他们也做不到。 只不过这件事,要怎么样捅出来还是个问题,而且最关健的是,冰烟还没有明确齐王妃是否是怀孕了,而且就算是怀孕,这到底是不是云谭的也还是未知数。 云谭最近是没有回过齐王府,但云苍可不会十二个时辰盯着齐王府让人误会,其中的事情,那是很难说的,两人对于云谭的示好十分开心,只是这会却有些头疼的很,只是,现在看着,不管怕是不行了。 若是王语琦真的做了对不起云谭的事情,那可不但是齐王府的事情,会牵连众多的,秽乱皇室血统,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京郊别院里,一场大雪,带来了丝丝凉气,却让这里的空气更加新鲜了许多,天旋帝当天休息了差不多,又批了几个送来的奏折,晚上赏了花,第二日的时候,便招集了本朝遗狐子弟进行慰问。 这些人中,有着开国功臣的子孙,因为先祖为天旋国出生入死,家中儿郎都上阵杀敌,导致族中男子凋零,慢慢导致家道中落,这朝代变换都有的,朝中众多的大臣之家家道,这也是正常的。 不过为了政德,每代皇帝都会选些听话的,当成典型,若是有人才,天旋帝若是看中了,也会再重招回来,皇帝建立自己的势力,完全是自己一边的朝臣以其家族子弟,寒门学子,还有这些遗孤子弟,都是挑选人的地方。 还别说,天旋国朝历代,还真有几名,便是从这里选出来的人才,所以天旋帝会重视也不奇怪。 今年因为天旋帝的重视,一共选了十五个家庭过来,事实上自然不止这么多,那些没选出来的,会有朝庭直接拨款,皇帝自然不可能一一去见,这十五个都是比较有名,并且不被天旋帝忌惮讨厌的。 年纪最大的是一名六旬老妇带着一孙子两孙女,是先皇身前原本得利的大将军,但因为当时外敌关系很差,边关战乱,老将军带着两个儿子都上了战场,结果一个都没回来,只留下还年幼的两个儿子的孩子,皇帝自然不是没有体恤的,每个月都会给些银子,只不过养人与养府那些钱真算起来,也确实差点。 而且老将军夫人也是硬气的,硬是咬牙变卖了嫁妆,撑过了这么多年,这老将军夫人在民间的名号是很不错的。 其余的也有跟老将军夫人差不多的,也有些纯属是自家子孙不争气落破下来的,刘青站在人群中,眼神四下描着,想着之前打听到的消息,眼神落在一个妙龄少女身上,那少女年纪不大,样貌却如春日海棠娇艳欲滴,却并不给人俗气的感觉,似乎还与冰烟有几分相似啊! 刘青这么一想,顿时计上心头! 1018,刘青之计上 天旋帝慰问那些孤寡遗嗣,其主要目的,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与形式,而有天旋帝在场,这些人中不乏有着想要借机会,好好在天旋帝面前表现,希望能一举得天龙看中,进而重新重回名流朝庭重臣圈子的人家,但是到底也只是暗中着急,小施手段,在天旋帝这样看重的时候,谁也不会傻乎乎的在这个时候乱来。 而作为陪同的几个王府与朝臣府眷那,也都是旁观着看着,当天旋帝做出什么好事的时候,再不厌其烦的跟着小声附和着,却句句拍天旋帝马屁,比如皇上真乃明君,为这些重臣遗孤着想等等等等的。 虽然这些话他们不敢说太大声,离的距离,也不可能都传到天旋帝耳朵里,但是说出来,就有可能传过去,这些人倒是都乐此不疲。 云苍与冰烟站在人群里待着的十分淡定,时不时看看,也暗暗打量着那些孤寡遗嗣的人,其中有一个人,倒是让冰烟不禁侧目我看了两眼,按照王府和朝臣大小排烈着,最头排着的是齐王府的人,然后是云苍王府,接下来便是五皇子府武王府,六皇子府耀王府。 武王妃吴琼挨着冰烟很近,看到冰烟的眸光之后,顺势看过去,看到那人时,眼神也不禁闪动了两下,吴琼微微抽着袖口,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说,最后还是低声,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那边中屠大将军府的遗孤,站在前面的是屠老太君,后面是她大儿媳妇于氏以及二儿媳妇贺氏,后面的是小孙子屠安,大孙女屠娥秋。” 听到吴琼的讲解,冰烟也愣了一下,武王是个崇武的王爷,勇猛有余,心机略欠,所以也并不得天旋帝的宠爱,而且也没有什么人觉得他有资格争那个位置,吴琼也因为武王的尴尬身份,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十分低调的。 之前在宫里,她也没有过多与冰烟太过接触,现在主动告诉她这个消息,冰烟垂眸微微思量,接着勾着唇,表情上没有太多变化,但是看着吴琼的眼神却是分外柔和。 吴琼看着立即明白冰烟的意思,只不过却没有继续再跟冰烟说什么,反而是十分淡定的继续看着迎冬礼节,似乎看的颇津津有味的。 冰烟却因为吴琼的消息,在脑子里转动起来。 当初来天旋国前后,云苍便给了她很多信息,大多她都背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这到底不像现代那么方便,就算有些有资料,但是没有人像。 而来到天旋后,她时常在苍王府里,接触的人有限,所以能记住一部分,却还有一些虽然知道消息,但是没有对上号的。 而这个屠大将军,也同样在云苍收集的资料里,当然来到天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云苍给冰烟的消息,又更周密了一些,但是这里面却不包括这个屠将军府的人。 当然人物关系他是知道的,而想想屠将军府这一辈子,还真是让人唏嘘不已的。 屠大将军之父,原来只是一个草根出身,但是却是一个有着大志向的草根,当年只是个农村的普通种地的,但是由于一年大旱,颗粒无收,导致生活困难,他便想离开家乡,但是当时举家出动很困难,最后他约好了同乡一进往大城去,想在那里找些能够温保的东西。 屠大将军之父与同乡因为是逃难过来的,却不好找工作,一开始只是简单的短工,还要处怎么受人欺负,屠大将军心里有气,却不像人只知道抱怨,反而是在捉摸着手艺,然后工作认真,又搭上了府中的长工,且还是厨房采买的人,跟前头跑前跑后的,竟然让他在府中站稳了脚步。 后来这屠大将军之父熟悉了业务,本来想着在府中一直做下去,但在总算要签他为奴,更有保障的时候,他非担拒绝了,竟然还跑到城中最好的酒楼工作,后来因为掌柜家中之事,举家回乡,没有人接管,他与掌柜的好,借机也跟着掌握了业务,那掌柜的临走前便推荐他做起了掌柜的,东家检查,发现他还当用,又熟悉,便用他了。 一个乡下的农民,还当起酒楼,那酒楼一天天人来人往的,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都有,接触的人多,人脉也广了,东家后来还给他长了工钱,他便将家里人都接了过来,便定居了。 而那个城,正是现在的京城。 屠大将军之父离开的时候,已经有长子了,只不过当时受灾,家乡的人都吃不饱,那一家子人来的时候,一个个面黄饥瘦,能赶到京城来团聚,都是下了大决心的。 屠大将军之父十分心疼,便想给家人过好日子,而无意中竟然发现大儿子养好之后力气十分大,他便动了心培养起来,当一个酒楼掌柜的,到底不是长久之计,但却有一点好,士农工商,商排最未,他虽是掌柜的,但是到底也只是帮工的一个,不是最未的商,若是家里子嗣想考科举,可比商人还容易一些。 他动了心思要教儿子,结果教来教去,文的没交的多好,可是但凡兵书拳发这些,他儿子不需要他多用心,便能学的十分快,他便是砸锅卖铁也供。 而屠将军也确实是争气,十五岁的时候考武举,一举夺魁,成了当年的英雄才俊,并且被当时的大学士给相中了,将自己的嫡女嫁给当时的屠将军,也正是现在的屠老太君。 而屠将军兵法方面果然是有大才的,当年边关危急,便自请打架,虽然是武状元,但没经验也只能从基础做起,但是他却接二连三立功,硬是连长几级。 而屠老太君也争气,一连生了两个儿子,各个都继承了屠将军的威武与对兵法的天赋,屠府当即成了京城中最有名望的将门世家。 只是好景不长,边关来犯之时,父子三人当时临危受命一同去了边关,最后是守住了,可是三人都没回来。 而当时分别娶起的两个儿子,大媳妇也只怀了嫡孙女,二媳妇生了男孙,算是为屠府仅留一丝血脉,屠老太君顶着一品诟命的名头,屠府不知道揭不开锅,可是诺大的屠府却要三个女人来抗起来,那日子也别提多困难了。 而这屠娥秋冰烟一看,却是生的冰肌玉骨,穿着十分朴素,只是那娇颜若花的面容,却当真比花还美,也是难得一见的好姿色,此时那屠娥秋正巧抬头看了冰烟一眼,接着轻浅一笑,仿似一汪春泉,让人如沐春风,却又觉娇艳欲滴,冰烟心头不禁一动。 而另一侧的刘青,嘴角勾动,面带怪笑,看来计划还真是可行啊,刘青笑意更浓,将那个计划在脑子里转动一下,这个屠蛾秋会是个关健人物! 且以天旋帝重视此次迎冬,再以屠将军府一门忠烈,任谁都要给她们几分面子的,她们若是主动开口,就算是皇室中人,为了面子,为了不落的个欺压孤寡遗嗣的名头,再如何不愿意,那也得听从! 想想就令她期待呢! 【作者题外话】:刘青要做什么呢?到底想了什么计,她这个计划能成功吗? 不成功的话,冰烟她们是怎么躲过的呢,绝对是意料之外呢。 咳有点卡文哎,然后这个计划我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样接下文,今天琢磨出想法来了,时间有点赶,今天先这么多,好困。 1019,刘青之计中 以天旋帝举办的迎冬礼很快结束了,因为这一次天旋帝亲自过来办迎亲礼,所以比起往前来,对于今天在场被慰问的人,给的东西还要更好一些,办完迎冬礼,接下来还有个小宴会,此次来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好在别院有一个大通间,那里是可以开通的,原本就是为了办宴会用的,只不过平时,一般是在原可房间那里放着大屏风,有了中型宴会,在这里办,直接将屏风拿走,正好可以多放下好几倍的人。 众人自然是转到宴会场地去了,那宴会场地里,已经放着炭炉,有些不怕凉的点心果子都上了一部分,众人进去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冷,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笑意的。 天旋帝与德妃在上,左侧是由齐王府苍王府武王府耀王府等大臣府依次排下来,对面的则是那些孤寡遗嗣坐,与这面的正好对上。 而那边以屠府的孤寡遗嗣更受瞩目一些,说到底屠老太君那还是个一品诰命呢。 刘青仔细看着对面的屠府的人,天旋帝笑着畅谈了几句,便让众人开宴了,为了不让众人拘束,天旋帝吃喝了一些,便依着办公走了,这个宴会便交由德妃来照看着了。 但是德妃平时在宫里不是拿尖的那个,几个王爷也没有特别把尖的,那些孤寡遗嗣也不会争吵着闹起来,所以接下来倒是吃吃喝喝谈谈笑笑,这个宴会到结束了,看着都十分愉快,但这也只是在表面上的。 齐王妃王语琦一直分心观看着刘青,这宴会中,刘青今天出奇的乖巧懂事,不时的给王语琦挟菜,再不就是讨好齐王,虽然云谭不搭理她,而王语琦也怕刘青怀有别的心情,她挟的菜王语琦不是推脱着,就算是挟到,她她会避开吃,不过刘青却完全不在意。 王语琦原来觉得奇怪,后来却发现这刘青不时的往对面看着,对面除了几个上了年纪的屠府的人,也就是屠府的孙子孙女能引起人的兴趣了吧。 那屠府的小孩子比起屠娥秋小几十天,却是同岁的,今年都十五岁了,其实年纪也不小了,而这屠将军别看自己是个武将出身,但是他的两个儿子没有多俊帅,可是两个媳妇相貌却是不俗,这对孙子孙女还都十分幸运的,都继承了父母五官上的的优点,虽然都还稚嫩,却是男的俊朗,女的貌美若花,若不是家族没落,想必这对屠将军孙子孙女,在京城也会浑的不错。 刘青的眼神虽然在不断闪动,也不想让人看出来她在看谁,但是只要多看几眼,还是能看到刘青在屠娥秋身上停留的时候较多,偶尔一个眼神,两人不巧正对上了,刘青还会亲切的微笑着,那边的屠娥秋倒是有些受宠若惊的,立即会扬起笑容来,那笑容还真是有些晃人。 王语琦还注意到刘青虽然在笑,但是看着对面个轻女孩笑颜如花,手紧紧握着帕子,心里头是极为不舒服的。 王语琦拿起茶,盖着半张脸,嘴角勾起来,轻轻的啜饮着,她现在是不知道刘青是打的什么主意,只不过那屠娥秋用好了,还真是一个好棋呢,这刘青在她看起来是没什么脑子,但是在刘府那样的家族出来,这看人的眼光,还是有一些的。 宴会举办了一个时辰便散了,各自回院子后,再在这个别院里玩一到两天的时候,就会结束这次出行了,这个一天到两天只是个统计的数字,有天旋帝在这里,天旋帝就是再多待两天,这些人也会舍命陪君子的,不会有人提前的。 回府的路上,齐王府与苍王府挨着很近,云谭又主动走向云苍,直白问道:“我堆那雪人怎么样了?” 云苍挑眉,拿幼稚的眼神看云谭没说话,倒是冰烟笑着道:“齐王堆的雪人,自然还是很坚固的,看着就让人喜人。” 云谭一听,脸上带着笑意:“那好,去看看,今天饭就在你们那吃了。”走了两步,又似乎才想起来,回头看了看王语琦与脸色都不好的刘青道,“你们回吧,不用等本王。” 这里安排一个王府的别院都很大,云谭扬言自己最近睡的不好,身边有人睡不着,所以没跟王语琦一个屋,所以云谭什么时候回去,也打扰不到什么,同时也告诉她们,今天不会招她们伺候。当然来这个别院,是陪着天旋帝的,谁也不会在这里乱来,自己倒是玩的愉快,但是若是让人传出去,连这几天都不忘记寻欢找乐的,天旋帝那也不好看,不止是齐王府,其它的府也都是这样,只不过夫妻两个还是睡一个屋的。 云谭一向任意妄为,谁也不会计较他失礼,不给正侧妃面子这件事,只是云谭都能跟云苍与冰烟玩堆雪人,与他们一同吃饭,却没时间看看她的妻妾,这让王语琦与刘青是很没面子的。 可是她们两个人却不敢发作,但是心里却对苍王府有些埋怨了。 这会云苍与冰烟和云谭带人都开了,刘青那张扭曲愤怒的脸没遮下,便是王语琦看着他们的背景,脸上表情也有些晦暗不明,让人看不真切的样子,只是却绝对不好看。 刘青咬牙切齿,看来她必须现在便想法子办了,这别院也待不了多久了,而她要办的事情,还必须是天旋帝在的情况下才好办事,不然可就不好了。 刘青气的肝疼,用帕子捂头:“王妃,王爷也太不给您面子了吧,妾身看着都跟着心疼王妃呢,气的头都疼了。” 明知道刘青挖苦她,又恭维她没安好心,王语琦这会心里也有气,倒没跟她装什么大度,只是淡淡道:“你有心了。” 转身带着芷儿离开,刘青看着王语琦的背影,却是忍不住呸了一口:“什么东西,也就跟我面前还装装王妃的样子,别人谁理会你啊,烂病秧子命。” 转个身,刘青却没回齐王府别院,而是闲逛着,拐进旁边的小花园后,那里面坐着一个身着朴质衣服,却难掩清丽颜色的少女,刘青立即扬着笑意走了过去:“这可真是巧了,本侧王妃无聊来这里逛逛,却见到屠家的千金了……” 1020,刘青之计中下 屠娥秋一愣,立即站起来,十分恭敬给刘青行礼:“臣女拜见刘侧王妃。” 刘青这侧王妃的身份品级,在王妃中不够看,但在朝臣女眷中,还是要被敬上一敬的,屠娥秋只是觉得心里有些烦乱出来走走,没想到看到刘青。 这个刘青的事情,屠娥秋之前也是听说过的,当初刘青与云谭的婚事,闹的有多大,屠家现在在朝中没有位置,可这些事也能打听出来,这屠娥秋对于刘青还是挺不屑的,面上却不敢有半点不尊敬。 “屠小姐不需要这么客气,本侧王妃脾气向来是很好的,我见屠小姐资色不凡,瞧着便十分喜人,没想到还能偶尔,屠小姐可有时间陪本侧王妃好好聊聊呢?” 屠小姐自然连连应着,老实的坐在一边。 刘青过来也只带着个丫环,而屠娥秋呢,孤身一人,身边连个丫环都没有,就足见屠家现在生活有多困难了,刘青的眼神微微打量了一下,屠娥秋抬眼时看到,脸上顿时有些难堪。 屠府怎么可能没有丫环呢,屠老将军在的时候,那也是一府荣耀的,之后就算是屠家壮年男子都死了,但是屠府的生活还是能维持的,再加上朝庭帮助一点,也是可以的。 可是屠家孙子要学生,屠老太君也是个硬气的人,自己的孙子孙女都想让他们成才,将来也好重震屠府,所以请教先生学习之类的,屠府便有些吃不消,后来便打发了一些丫环,这些年来府中丫环简直是少。 除了屠老太君身边有一个年岁大的老嬷嬷和一个丫环外,其它的丫环仆人都是府中有活要干的,加起来也就五个,这一次带出来两个,哪里能分配给屠娥秋,走到哪里都走。 而且府中的丫环都是能吃苦力的,但是眼界还是有差的,冒然带在身边,说不定还会惹麻烦,屠娥秋习惯了清静,反正只是出来溜达,自然是没有带丫环出来。 其实刘青也只是平时习性,习惯性的看了看,屠府的情况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再来嘲笑,她就没必要主动找屠娥秋说话了,只是这习惯使然的事情,却让屠娥秋误会了。 只不过屠娥秋却没有表现出来,面上表现的还是十分平静恭顺的。 “侧王妃慈爱,可是臣女却不能失了规据。” 对于屠娥秋的恭敬,刘青是很受用的,在齐王府里,她很久没受到这样的待遇了,所以心里这会挺舒服的,但是她却没有忘记这一次她是为什么来的,手里捏着帕子,眼神转了转,笑了起来:“屠小姐这分颜色,在京城中也是少见的,不知道屠小姐现在可有婚约啊。” 屠娥秋微微咬着牙,隐下了眼中的冷意,她确实有个婚约,那是在她才被大夫人怀着的时候,跟一个年轻时的闺密联系着,定的娃娃亲。 那个时候屠府正是盛时,而那个夫家的人比起屠府来说,却是他们高攀了,但是因为双方都认识,觉得屠娥秋将来嫁过去不会吃亏,所以便定下了。 谁知道屠将军父子三人一死,没过多久,那边便以各种理由将亲给退了,当时刺激的大夫人还病了一场,屠娥秋后来知道,也将那人家恨的要死。 而这些年来屠府的情况都不好,又有谁真心想求娶屠娥秋的? 若是名望的家族,自然是看不上屠府这般的落败,即便有着皇帝时不时的救济,可是屠府若是这个小孙子将来也毫无建树的话,那屠府就彻底完了。 皇上同情是一回事,若是真的毫无用处,说不定皇上第一个就厌弃了。 而以屠府的情况,想要培养孙子辈成才,可能性可太低了。 这样的情况下,高贵大户自然是不会求娶屠娥秋了,就算是为了美名,那也不会放任自己府中的嫡子来娶屠娥秋,不是妾生的庶子,那便是抬进府里当妾。 别说屠娥秋了,屠老太君也不会让自己家人自甘堕落,若真是这样,屠府就连最后起来的希望都没有了,自己都没了冲劲了。 而一般的家庭,屠府是落败了,但是还是有余威的,这一代的屠安还是他们的门楣,若是屠娥秋嫁的好一点,对于自己堂弟的婚事,以及将来的仕途还是会有帮助的,再者就算屠府没有钱,但是屠老太君精神教导屠娥秋与屠安,屠娥秋也不可能嫁个普通人。 但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不是没有人上门求亲,要不就是求亲的人家不是名声太臭,就是他们根本看不上,一般世家小姐,十二三岁便有上门求亲的,可是这屠娥秋却是乏人问津,这也是屠娥秋心里别扭的地方。 屠娥秋咬着唇没有说话,刘青看着却淡淡笑了,她知道是知道屠娥秋心里的不甘的,而且屠娥秋的婚事为难,她也是知道,若不是因为这个,她的计划还不能进行呢。 “回……侧王妃,臣女年纪还轻,祖母母亲说,还希望臣女多留两年,臣女也觉得孝字当先,一切听从祖母与母亲的爱排。”屠娥秋低头垂目轻声回答,声音轻的快让人听不到了。 刘青伸出手,轻轻拉着屠娥秋的手,细细摸着,这屠娥秋手掌上竟然还有淡淡的茧子印,这府中生活得多困难啊,难道她还要自己干活吗?真是穷酸! 刘青心里有些嘲讽,差点被刘青这略粗的手给恶心到,最后还是没忘记自己的目的,笑着摸了摸,面上露出心疼表情:“屠小姐是难得孝顺之人,屠老太君与屠夫人一定会十分懂得你这份孝心的,只是屠小姐啊,不是本侧王妃想要多嘴,只不过这女子的终身大事,还是要早早考虑才好呢,本侧王妃与你也是一见如故,真是不忍心看着你这花一样的女子,若是因此事耽误下去,到时候独自黯伤可怎么办。到了年龄若是被强行婚配,那样婚配的又能是什么好人家啊,想想就令人心疼呢。” 屠娥秋一听,身子果然震颤了起来,面上带着一丝恐惧来,到了规定年龄,未婚女子还不出嫁,不是罚钱,就是被官媒指定人家成亲…… 1021,刘青之计下 那罚的钱,在名门贵族里自然是不多的,但在一般人人家眼中,却也不少的。 这笔钱也会让屠府有些为难,但是这不是最关健的,若是未嫁而交了罚款,那么这个女子的名声会变的很差,到了年纪不出嫁,一般都会被传了有什么毛病之类的话。 在古代女子出嫁本来就早,这是被世理所不容的事情,那女子生存会更加万分艰难的。 屠娥秋面色煞白,刘青轻柔看着她:“屠小姐别担心,你即与本侧王妃投缘,你便放心吧,若有合适的人选,本侧王刀会帮你看着的,本侧王妃可不希望你所嫁非人呢。” 屠娥秋眼底急变,却是垂头不语,一副害怕又害羞的样子,刘青笑着又说了两句,便带着丫环离开了,屠娥秋看着刘青的背影,脸上的情却有些阴冷。 这刘青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她是不知道,可是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刘青这一次次拿着话题戳屠娥秋心窝子,一直给她难堪,还是让屠娥秋十分痛恨的。 人穷志长的人有很多,人穷自尊高的也很不少,偏偏屠娥秋这两样都有,刘青知道屠娥秋长的漂亮,屠娥秋自己就不知道吗? 屠府的情况是不好的,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会有人上门求亲,那就说明这屠娥秋还是有魅力的,被这么重重打脸,一般人都不会开心的。 屠娥秋不明刘青想什么,但是这刘青无非就是两个目的,一个想要利用她,一个便是纯民各的想要羞辱,不论哪一个,她都恨上了这个刘青了! 屠娥秋垂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外面的天气有些凉,她的手此也有些冰,可是她却没有感觉到一般。 屠娥秋有的时候,也常常问自己,为什么同龄的人不是已经待在闺房中绣嫁品等着嫁人,要不已经嫁了美满的夫家,或者还有甚者,还是无烦心事的玩耍享乐中。 屠娥秋府中连丫环都没有了,许多事情都是他们亲力亲为,屠娥秋天天要忙着学习屠老太君安排的各种学习,还要做活,她比起一般的大家闺秀,简直像是一个天一个地。 可是她也只是生错了人家啊,不,只是屠府还没能发迹起来,弟弟的学识那么好,将来一定能在朝中发光发亮的,只要有那个机会,屠府还会起来的,有一天,在京城中,所有人还会再一次竖起大拇指,对屠府只有拍手称快的一声赞美,这就是屠家! 屠娥秋冷笑一声,眼神泛冷,转身离开了。 有天旋帝在的别院里,各府就是玩也玩的不怎么尽兴的,之前下了雪,下了雪之后天气比起平时还要冷上一些,没有什么事,云苍与冰烟都不想出去,两人手中拿着书看着,塌子上摆着桌子,桌子上摆着果盘茶点,两人闲来吃吃喝喝,倒是十分享受着。 屋子里点了三个炭盆,炭盆里是白霜炭,烧起来没有什么异味,烟还小,屋子里暖烘烘的,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这会倾舞突然走进来,虽然她步子走的很稳但也快,云苍与冰烟还是注意到,倾舞走过来一行礼,道:“王爷,王妃,齐王侧王妃与屠小姐结伴来见王妃。” 冰烟挑眉:“刘青与那屠将军孙女会伴,她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云苍也挑挑眉,这女人见面,他在着可就不好了,正要离开呢,外面已经传来笑声了:“苍王妃,妾身过来给您请安了,您这会在休息吗?哎呀外面天气真是冷啊,妾身出来都忘记拿手炉了,这浑身都冻僵了。” “侧王妃,您身子一向不好,这要在外面冻着了,惹染了风寒可怎么办啊。” 刘青与其奴婢说话声音很大,屋子里的人都听的清楚,这会若是不给请进屋子里,刘青得了风寒,那还是冰烟的不是了。 冰烟摆手:“让她们进来吧。” 而这会云苍还没来的及走呢,刘青已经跟换了一身衣服的屠娥秋过来了,屠娥秋以前的衣服很朴素,便是见天旋帝的时候,那衣服也只是让看起来不是特别旧,这会这件衣服,却是红色打底,衣服上几枝缠梅枝,衣服上绣工出众,面料看着也是名贵的,这可不是屠娥秋现在能负担的起的,再看了眼刘青,冰烟自然知道屠娥秋这身衣服是哪来的。 刘青与屠娥秋进来后,先给云苍与冰烟行礼,起身时,两人自然不可避免的看了眼在塌上的云苍。 刘青心中又是一紧,不论什么时候看,这个苍王爷就是这样的出众,刘青是刘府嫡女出身,自认为从出生开始便高人一等,她一直很骄傲着。 但是刘府的女儿若是再嫁给云哲的话,为恐云哲拉拢的势力缩减,这个可能性是一直不大的,刘青的娘跟她分析过,若是不能嫁给云哲,那么刘青能嫁的最尊贵的,也就是朝中重臣之后,或者便是王爷了。 朝中重臣之后,这里涉及一个站队的问题,事情是很复杂的,而刘青自认为那些朝臣,说到底还是皇家的下人,又怎么配的上她呢。 将来表哥当了皇帝,她的身份也会水涨船高,尊贵是正常的,但是她偏偏又到了年纪了,若是要等到那个时候,怕是她早成老姑娘了,就算到那个时候成了皇族最名贵的女子又能如何呢? 但刘青还没傻透,到那个时候,她到底也是云哲的外戚表妹,难道那个时候进宫吗?刘青不是没想过,只不过待的时候太长了,她又不是那隐耐的性子,别想让她等了。 所以在那之前,她若想嫁,那么皇族中的亲王王爷是最好的选择,像成王海王那些王爷都太老了,儿子的年纪都都比她大了,自然是不行的,而与云哲敌对的,自然也是不能嫁的。 那么接下来的云苍等几个年轻不受宠的王爷,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以她的出身,嫁了这样的王爷,她反而能拿管王府,到时候在府中想怎么管理便怎么管理,当表哥当了皇帝之后,那王爷相公还得看自己的脸色行事,刘青自然知道低嫁,被捧高的意思,但是她自持身份,不想低嫁,所以云苍这个无母妃,又没有什么人支持,但是在关健的时候,说不定能帮助到云哲的王爷就是最好人选了。 而且最最重要的一点,她没见过比这个云苍更优秀的男人了,这样各个条件都适合的人,是她最合适的相公人选了。 偏偏前面有个冰烟这个阻碍,当初皇后跟刘青提起这个事的时候,刘青就同意了,一边相着要怎么弄下冰烟,一边想着成亲,最后却将她推给了云谭。 那云谭是什么东西,男女不济的混子能配的起高贵的她吗,被算计的她的愤怒,冰烟却在那里享受着本来可以属于她的幸福,这个仇,她不管如何也要报! 冰烟这个贱人! 云苍同样可恨! 可是现在看着云苍近在眼前,刘青却感觉到抓心挠肝的,看着这张脸,以前再多的恨与怨,都瞬间消化了,刘青脸上顿时露出委屈的神色,不由得向云苍看去。 看着哪,眼睛微眨,头又微侧歪着,能让人看到她垂下的眼睫,那唇委屈的抿着,真是一副令人怜惜的样子呢。 屠娥秋来到别院之后,知道别院的大人物很多,怕冲撞了谁,根本不敢出来,在迎冬礼上,也是低头侧目不敢乱看,所以她只是知道天旋帝有个儿子叫云苍,是苍王爷,但是却是第一次看到。 云苍身着只是正常的便服,白色袖口绣银龙的衣服,款式很简单,却很大气,而云苍本身气质又很淡然,便是坐在那里都有种超脱在外的脱俗感,更不要说他出色的相貌了,屠娥秋本来便不怎么出府,见到的外男有限,看到这样的云苍,整个人都被震住了。 她同时注意到坐在旁边的冰烟,一身霜雪点缀红梅的衣服,比起她这身刘青送的衣服看着还仆朴素不少,只是那淡然雍容的气质,却无形中让人矮了一层。 屠娥秋在她面前,有些无法抬起头,这是被臊的,若是她不知道刘青之前的目的,今天刘青来找她,她也知道了。 “是齐王侧王妃和屠小姐啊,你们今天怎么有空上本王妃这里来啊。”冰烟看着两人的变化,在两人还没回过神时笑着开口了。 刘青立即笑道:“看苍王妃说的,再怎么说这都是亲戚的关系,平时多走动走动也是好的啊,平时没有机会,这一次来别院,哪能不来联络感情呢。这位屠屠娥秋屠小姐,王爷和王妃都见过吧,资色美丽,难得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儿,妾身一遇到屠小姐,便觉得十分谈得来,好似多年好友,又再次重逢了一样,妾身不知道多开心呢,这不到哪里,都想将她带在身边吗。” 刘青收回看云苍的眼神,看向冰烟的眼神很冷,面上笑容却挑不出毛病来:“一直听说苍王妃不怎么出府,平日在王府也无聊吧,这不妾身带着姐妹来陪陪苍王妃,想必您以后就不会寂寞了。” 这话再傻的人也知道刘青是什么意思了,云苍脸色已经沉下来了,屠娥秋却是飞快看了云苍一眼,立即低下头,心里却是慌乱了起来…… 冰烟冷笑,这刘青还不死心给她添堵呢? 冰烟侧头看着屠娥秋,勾起了些怪异的笑容,最后谁嗝应到谁,现在还不知道呢~ 1022,谁算计了谁上 今天一早,刘青便巴巴来屠府的别院,屠蛾秋之前便知道刘青是打着什么主意呢,今天来见她,更是直接将便来意说明了。 屠蛾秋先是感觉到刘青不怀好意,可是刘青说的话,却不得不让她深思,屠府现在已经这样了,就算是祖母母亲疼爱她又如何,女人早晚是要嫁人的,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她便是被教导的再有才学,到最后嫁的人也不会太好的。 屠府这样的门弟,以前的盛名太大了,屠老太君以及两位夫人,还要将自己的孩子教育成天之娇之,让他们的心性都大着,屠蛾秋也不是没发现自己有了这个毛病,可是从小成长到在的性格她是改不了了,本身的自傲,她也觉得,若是随随便便嫁了,大好的青春全部都浪费了,她实在太浪费了,那样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吗? 不是! 苍王府啊,这甚至都不是她之前考虑在内的,再高不成低不就,王府的门槛也不是她能跨过去的,她还想过,若是运气好,嫁一个很有才学的举人,帮助他考科举,这倒也是条能重震屠府,以及提升地位的办法。 只是现在那些书生也是精的,屠府这样的家庭,对于他们来说,往往就是拖累。 若是有才学的,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的,科举若得了好名次,在京城这么多豪门贵府面前,家里的千金小姐也不少,他们也能有自己的选择的,甚至会直接给这些学生抛橄榄枝。 而屠府到时候就不够看的了。 若是最后不能成功的,对屠府无益,屠蛾秋也不甘心。 苍王府却不一样,这确实是一个可以短时间内,让屠府真的起来的办法,本来来的时候她还是犹豫的,可是看到云苍的相貌,原来那份坚持,现在看着就有些可笑了,这样的男子,如何不让人心动呢。 只是看着坐在上位,气质端庄瑰丽的冰烟,屠蛾秋心里又无形生出了些自卑来,冰烟的出身再不好,是外国的人,可到底也是丞相府出身,天南国的丞相还在位,人家一个庶女都比她这个落破府门的嫡女嫁的好,人家是正正经经记入皇册的正经嫡妃,美丽大方,而且与苍王爷的感情似乎很好。 屠蛾秋心里有些反感,又感觉有些悲哀,这是她能抓住的,现在看来唯一的稻草了,她真的不想放弃,这样的男人,便只是依附在他身边,便是不被爱,只是看着他也好啊,虽然对于冰烟有些内疚,可是屠蛾秋却在自己反复心里建设之中,慢慢货向了云苍。 看着云苍的眼神,也渐渐转为了坚定。 刘青看着,冷笑起来。 她现在是没戏了,可是也绝对不能让冰烟好。 这屠蛾秋可是烈士的子孙,这一次还是天旋帝亲问的第一屠家之女,冰烟不同意,那你就是个妒妇,非但是个妒妇,还是个欺负孤寡遗嗣的恶毒之人。 屠家两代忠臣为国捐躯,这皇家有哪个府里当家做主的只有一个妻子,再没有个伺候的,冰烟早就惹人非议了,现在这样一个忠臣之后愿意委身,你该千恩万谢才是,这是救你恶名的好人呢。 屠府现在这么个情况,冰烟若是不同意,同样便是在打压着屠府,天旋帝刚刚慰问完,这可就是打着天旋帝的脸面了。 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屠蛾秋那就是个麻烦,这事不放到明面上一切还好说,被摆上去,那就是不要也得要! 天旋帝在别院还没走呢,而冰烟今天要是同意了,那么刘青敢保证,明天就会传出花边新闻来,到时候屠蛾秋的名声有损了,云苍就是相不认,屠府这样的忠臣之后,影响到天旋帝名声的事情,他也必须要认。 这屠蛾秋姿色不错,刘青就不相信了,云苍还能一直对冰烟那么喜欢吗,进了府里时间久了,冰烟早晚会被后来者居上的,到时候看这冰烟还怎么张狂下去,她就等着看好戏了! 刘青笑的一脸得意,但还记得这是在哪里,故意低垂着头,来掩盖脸上的表情。 冰烟只是安静看着屠蛾秋,屠蛾秋几次抬头想看云苍,都注意到冰烟,到后来这头也完全抬不起来,羞的满面通红。 云苍脸色不好,但是刘青没直接说让云苍收人,虽然这个暗试很明显,谁都知道,可是也是进可攻退可守的话,若是他们自己闹起来,反而像是作贼心虚一样的。 只是这么个刘青,几次三翻寻麻烦,云苍对她的容忍已经够了! 冰烟笑望着刘青与屠蛾秋,却道:“本王妃与刘侧王妃还多少连着点亲戚关系呢,这平时走动,也是正常的,本王妃自然是欢迎的。” 刘青立即笑道:“噢,那妾身可要带着屠小姐谢过了,苍王妃当真是大度能容的性子,妾身佩服佩服。” 冰烟却是淡定道:“看刘侧妃说的,不过是平日多走动走动,谁会不同意呢,刘侧妃见哪家里这么不懂规矩,就是一般的客人,说到这里也会客气客气呢,这可谈不上什么大度能容呢。在这京城贵族圈子里,这样性子的人本王妃没见过,莫不是刘侧妃见过?” 刘青一愣,听着这冰烟将这话拐了个弯,反而把她装里了,她提谁了,不都得罪人吗? 哼,不过没关系,只要冰烟答应了,这事便必然能成! 云苍却已经站起身,跟冰烟道:“本王去齐王那里。” 刘青脸色一变,云苍却已转身走了,刘青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事情不太好,可是想着自己的计划,现在可不是半途而废的时候,便硬是忍着没走,带着屠蛾秋跟冰烟谈笑,还一直夸奖着屠蛾秋,更是里里外外说着屠府以前的光荣事迹,这样的好姑娘,若是被拖到十七八岁,那可真是老天没眼之类的都说了。 冰烟却是一直笑着,并不接话。 倾舞此时端来新茶来换,刘青正说到兴头上,也没注意,说的高手,手中绣帕一甩,正好甩到了倾舞手上,倾舞一惊,手中的滚热的茶壶都扔出去了! “啊!” 1023,谁算计了谁中 倾舞从旁而过,来到刘青身边,刘青这么一摆手碰到倾舞,这茶杯扔,自然也是往刘青身上扔啊。 “啪”的一下直接砸刘青的腿上了,刘青当场吓的哇哇尖叫。 那可是滚烫的茶水啊,刘青立即痛的一声尖叫,甩手便要往倾舞脸上招呼,倾舞退后一记,立即跪下地给刘青擦:“刘侧妃,您这是怎么了,奴婢给您擦擦!” 冰烟立即走过来,双手按着刘青的手,防止她打人,脸上还十分焦急着道:“倾舞你怎么做事呢,走路也不看着点,刘侧妃不过是说的高兴吗,你平时看着挺伶俐的,怎么今天还躲不过去啊。这好在是大冬天的,穿着厚实,不然这一壶水,你这是想烫死谁啊!” 倾舞立即连连道歉,给擦的差不多了,还拿着手中的要药膏要给刘青抹。 刘青愤怒挣扎着脱开冰烟的手,要惩治倾舞,偏偏冰烟这一通话下来,刘青心里肝火直冒,却不能怎么苛责倾舞了,到底是她自己摆手碰了倾舞,人家走的好好的,你这高兴起来张牙舞爪不像个已婚女子,一点都不装重,难道还要怪你自己不会走路跌倒了,还要怪地面不平吗! 刘青气的呀,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看着倾舞,见倾舞拿出个药膏,更是冷着脸道:“不需要,本侧妃怎么会用你这种贱卑的药膏,快去传太医去!” 天旋帝来别院,怎么可能没有太医跟着,倾舞立即跑出去请太医,有人问起来什么情况,倾舞也如实相告,没多加一点油醋,不过刘青平时高傲看不起人,人缘不怎么地,人家乐得看她出丑,倒也没人怪冰烟这个主人,以及倾舞这个下人的。 不一会太医便被请来了,后头还跟着女官,必竟刘青这不知道烫没烫伤皮肤,太医是要检查的,但是男女有别,怎么可能给太医直接看,那女官便充当个传话的用处。 太医跟女官带着刘青,冰烟安排了一个屋子去看诊,冰烟与屠蛾秋便在外面厅里等着,冰烟手里端着茶水喝了一口,微微叹了一口气:“刚才把屠小姐吓到了吧,刘侧妃也不是纯心的,刘侧妃就就是个直性子的人,不过是一场误会。” 屠蛾秋手里端着茶杯,心思却有些复杂,刘青是个什么心思的,这苍王妃跟她说什么呢,再说刚才那场误会跟她又没有关系,这么跟她说有什么必要的。 只是刚才那么巧吗? 刘青刚将她带来,还没聊多大会,就这么巧的被烫了? 可是想来想去,一切也就只是巧合,只是看着冰烟的时候,屠蛾秋心里却不禁多想了一层,再看冰烟的时候,顿时有些紧张了。 冰烟冲着她笑笑,以为她还是为刚才的事情担心呢,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屠小姐不用担心,那都是宫里出来的太医,医术都很高明,太医院做的药膏也都很有效,刘侧妃不会有事的。” “我……臣女没有怀疑太医院太医的本事,只是单纯有点担心,让王妃见笑了。”屠蛾秋不得不回话,怎么说都有些别扭。 “哎,你还是太见外了。”冰烟却是好笑的拍拍她的手,便安静的喝着茶。 屠蛾秋小心看着冰烟,此时茶水的热气往上缓缓游动着,让隐在后面冰烟的脸,显得有些朦胧,也有些神秘,甚至是诡异,屠蛾秋或许是作贼心虚,总觉得头皮发麻,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偏偏冰烟看向她的时候,眼神都带着暖色的笑意,但屠蛾秋就是如坐针毡一样,喉咙还不禁滚动一下,吐咽了口口水。 冰烟眯眼笑了下,拿着茶杯轻轻撇了下茶叶,然后盖上盖,青脆的响声,让屠蛾秋身子猛的坐直了,冰烟给看的一愣:“看屠小姐紧张的,跟本王妃这么见外做什么,别紧张别紧张,倒让人以为本王妃是洪水猛兽了,这怎么话说的。” “当……当然不是了,苍王妃和蔼大气,是臣女不见过世面而已。”屠蛾秋此时真盼着刘青能快点诊完出来。 她跟刘青一起过来,刘青现在烫伤了,就算她坐着再不舒服,那敢不能走了,将人扔这算怎么回事,更何况刘青的身份还不是她得罪的起的,只是面对冰烟却让她更难受了。 冰烟看出屠蛾秋的紧张,笑着跟她聊天,缓解她的紧张道:“在这别院估计再待个一天的时间了,宫里现在忙叨着,也离不开德妃娘娘。” 屠蛾秋一愣,想到之前的传言,不禁随口问道:“可是皇上要选秀的事情吗?” “可不是吗?宫里许久没选秀了,这一回是皇太妃亲自下的指令,宫里都由着德妃娘娘与冯昭仪在管着,皇太妃督办,这一次父皇也十分看重,最后也不知哪家的姑娘会当选,一举风光呢。”冰烟感慨万千。 只是这话里却有好几个意思,这一次天旋帝皇太妃都很重视,而以往把持后宫的皇后与云贵妃都不管事了,屠府虽然也能打听到京城里的一些事,可是皇后与云贵妃犯错的事,到底不是光彩的事情,而且两人位高权重,那些朝臣能打听出来,可不代表他们敢随便说出去,当成市井的笑话传出去。 那可是事关皇家颜面的事,谁也这么做,到时候追究起来,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所以这流言也只是后宫各宗亲朝臣后院传开了,各家各府听着笑话一下也就算了,屠府虽然也是朝臣家眷,可是没有在朝为官的,自然不可能听到这个消息了。 往年因为皇后与云贵妃一个霸权,一个霸宠,所以让人十分忌惮,而且为了霸权霸宠,别说这几年皇后与云贵妃以各种理由尽量不办选秀,就是以前办选秀的时候,两人把关选秀都是十分严格的,那些秀女进了宫,不是没得什么宠,过了年纪直接自行婚配,要不就是天旋帝只宠了几次,便默默无闻的。 在后宫这些年里,真正起来的也就冯昭仪几个为数不多的人,可见皇后与云贵妃折腾的有多凶。 就算是各家族按例得送一个秀女进宫,也都是谨慎异常的,就怕没争了宠,反而搭进去一个最有希望的族中女儿,所以这些年来后宫里的嫔妃们也算是青黄不接的一个状态,不然这个冯昭仪,也不能一路上来了,这其中也有运气的成份在。 但是今年皇后与云贵妃不能管了,那德妃在后宫里向来是个不太管事,而且不喜欢争宠的,在宫里的德名很响,而且就算德妃与这个冯昭仪想怎么样,这一次是皇太妃亲自下令的,天旋帝十分重视,这两个女人可没有敢向皇后与云贵妃那么大胆,她们刚刚起来就自己犯事,谁也不会这么傻。 正是因为后宫里青黄不接的情况下,若是这个时候一举得彩,那真是一人风光,全家风光了。 屠蛾秋心里不禁动了几分心思,说到底苍王爷到底是个不受宠的王爷,而且与冰烟一直说是夫妻感情极为好,一直也不抬姨娘和妾室,屠蛾秋因为刚才的事情,也拿不准冰烟是不是故意的,若是意外还好说,若是故意的,刘青不过有那么个意思,这转身就将人烫了。 若是她真进府里,到时候别管屠府是个什么忠臣,进了苍王府那就得归苍王妃管制,到时候这么暗自来几下,她在苍王府里也难过啊。 若是苍王爷是个得宠的王爷也好说,将来能登基,她在府中担惊受怕,跟苍王妃斗斗倒也值得,一个扶不起来的王爷,她在府中过的战战兢兢,还对屠府没有帮助,这不是太亏了点吗。 但是这一次若是能选中秀女,她却有机会斗一斗,到时候富贵险中求,若是她争气怀了皇子,那绝对跟进了苍王府里做个侧妃甚至是个妾来的风光无限了。 屠蛾秋心里做的激烈的斗争,那边太医已经给刘青看好了,让女官给上了药,刘青是半点不想待在这里了,恨都要恨死了。 铁青着脸出来,冰烟笑着相迎,还关心问了几问,刘青都冷淡的回着,跟屠蛾秋离开了,冰烟看着她们的背影,笑意有些深,转头看着倾舞道:“刚才让你委屈了。” 倾舞笑道:“奴婢哪里委屈,看着刘青在那里张牙舞爪,要不是怕事情大了,奴婢真想这壶茶直接用内力震进去,让她烫伤不可。被说两下算什么,奴婢还能跟那种人一般见识吗。” 冰烟被逗笑了,跟着笑骂了一句。 刚离开苍王府的院子,刘青便低声骂了一句,狠狠吐了一口,面色不好冲着屠蛾秋道:“我说的事情马上要进行了,我可是听到信了,皇上明天晚上就要走了,在那之前,你必须让事情给落实了,知道吗!” 屠蛾秋看着刘青恶狠狠的声音,心里有些打鼓。 第二天一早刘青与屠蛾秋又来了,而且巧的很,武王妃吴琼,还有耀王妃元瑗,齐王妃王语琦,还有几个臣妇小姐也都来冰烟这个窜门子了,今天的苍王府别院还真是热闹啊。 刘青手中捏着个荷包,暗中交给了屠蛾秋,那边云苍刚刚回别院,那边便急冲冲奔过来一人…… 1024,谁算计了谁下 “啊,不好!”那人急匆匆奔过来,脸上突然惊慌失措的叫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双手乱挥着,脚下一滑,便直接往云苍身上扑去。 黑宇就跟在云苍身边,见状立即奔过去,抬臂一挡,直接将人给挥开,那人哇哈哈大叫,“砰”的一声跌在地上。 “什么人,竟然敢冲撞王爷,你该当何罪!” 被摔在地上的人也惊着了,惊慌失措抬起脸,看到云苍后,整个脸瞬间惨白起来,大气都不敢喘:“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请王爷恕罪,奴才是……是皇上今日胃口不好,早膳没吃,刚有了胃口,成公公忙让奴才去厨房重做,奴才……奴才一时着急,没停住,请王爷恕罪。” 地上之人确实穿着一身太监的衣服,看着年纪也不大,眼中慌乱的样子也不像是做假的,而且今日天旋帝早上确实没有什么胃口,云苍几个因为都住在别院,自然是要给请安的,也确实是听说了。 “行了,父皇想吃东西,自然是快去吩咐的,只是下一次走路注点意,冲撞了它人也不好。”云苍摆摆手,转身便走了,也没理会这个太监。 那小太监立即抹了把汗,一副云苍能放过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转身快步往厨房那边跑去,黑宇眯着眼睛回头望去,确实是厨房的方向。 因为是别院中,天旋帝就在这里,哪个王府就算是有暗卫,也不可能暴露出来,就算是黑宇是,在这里也只是以云苍侍卫的身份相侍左右,所以因为这样,黑宇便只盯着那小太监进了厨房,随后便传膳,也就没再盯着了。 那小太监看着就是正正常常的,刚才的行为,就似只是因为刚进宫,事情还没练的熟练,着急而冲撞的新人,没有其它的不同地方。 只是那小太监传了膳之后,站到天旋帝别院前面等候吩咐的时候,这时候又匆匆走上来一个着太监服的人,那人面色有些白,急忙走过来,手还捂着肚子,小太监忙迎上去:“可是好点了,看你脸色不好啊。” “没什么,就是昨天吃饭了东西,早上起来就不舒服,这会闹腾的厉害,刚才讨了些药吃,现在好多了。” 小太监擦擦汗:“那可太好了,您不知道,小的这才跟着您跟前办事,帮您跑了一趟就觉得这里里外外办事,您可真是厉害,刚才跑那一趟,小人都心里直突突,快吓死人了。” 发白脸色的太监,拍拍小太监的肩膀:“小玉子,你是个机灵的,别怕,跟着杂家早晚能吃香的喝辣的,不过这一次我离开的事情,你得给杂家烂在肚子里知道吗!” 小玉子连忙应和着:“是,小的明白,请王公公放心。” 天旋帝身边第一大总管那肯定是成公公,而成公公不止是贴身照顾这么简单,皇宫里也是太监大总管一职,乃太监里头一号人物,成公公除了一些公事,大多时候都跟在天旋帝身边,但是他必须一个人,他底下也有跟着两个信的着的太监管着一些杂事,这个王公公就是其中之一。 王公公下面还有些跑腿的,小玉子便是前两年进宫后,最后分配下来,几经磨练分配到王公公手中的,算是跟前跑动比较看中的一个人。 皇宫里不止是后宫阶级划分的清楚,就像这太监也是利益相连,小团队不少,成公公下面的两个公公,都为了争个脸,一直都不怎么和。 王公公平时也很尽责,平时跟着上职的时候,那是一万个小心的,平时兢兢业业一丝不苟,那也是想什么时候天旋帝出出入入看到他,多少也留个好印象,有时候细节就是决定成败的。 本来王公公身子不舒服,那是可以请个假,调个班的,但是一是早上他就没说话了,这一回成公公带他出来,今天皇上还没多少胃口,这个时候若是出什么乱子,别说讨不到什么好,反而还招了怨了,而且这跑了几回茅房,他也好多了,自然不想节外生枝了。 小玉子垂头站在那里,嘴角勾着抹笑,手中掂着一个荷包,里面重量不轻,进宫之后,这还是给他打赏最多的一位,而且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活,赚这钱可是太值得了。 那边苍王府的院子里,刘青还有几位王妃都跟冰烟聊天着,平时要是几个人要见面还真不容易,除非是参加什么宴会,只是那参加宴会规矩都不少,倒也没有这里来的轻松方便,几人谈谈笑笑,气氛倒也不错。 “咦,屠小姐你的脸色怎么不好?”说着话呢,耀王妃看到屠蛾秋脸色有些发白,不禁问道。 屠蛾秋顿时一愣:“臣女,臣女无碍。” “哪是没事啊,看这脸色白的,要不快传太医吧,可别出什么问题。”耀王妃也是好心,因为这时屠蛾秋的脸色真是相当难看,额头上还滴着密汗。 冰烟点头道:“倾舞,去传太医过来看看。” “是,王妃。” “将屠小姐先扶到客房去,太医过来直接过去看看。”那边小丫环走过去扶着。 刘青有些紧张:“屠小姐之前还好好的,要不妾身跟去看看?” 冰烟眯着眼睛看着刘青,刘青笑着道:“妾身这几日跟屠小姐也算是相熟,有些不放心呢。” 冰烟笑了笑:“刘侧妃倒真是个热心肠呢,还真是关心屠小姐呢,让人看着都很感动,刘侧妃既然这么担心,那便去看看吧。” 吴琼却是皱着眉看了冰烟一眼,这刘青打的什么主意,不会有什么事吧? 王语琦却是笑眯眯,她跟过来也没说几句话,此时笑容却十分真诚,恐怕是有好戏要发生了啊。 没过多久,倾舞请来了太医给诊了下,发现屠蛾秋也只是有些受凉没什么大事,开了些补药便走了,只是说来也巧合,云苍回来的时候,刘青正好扶着屠蛾秋从客房里出来,云苍走在房门边上,这刚一打门,里面便扑过来一个人影,连他都惊了一下! 1025,反被聪明误上 云苍惊归惊,还是立即闪身,然而里面的人闪出来是个意外,就算是云苍这闪身的时候,里面的人扑出来以后,那手还是抓到了云苍的衣袖。 云苍脸上立即冷了一下。 就算一开始,因为里面扑过来的人太意外,他没看清,只是这都一会了,他自然从对方的衣服看出来是女子,这时代女子的闺名贞洁多么重要,真要撞一起了,不论对谁都不好,云苍可不想因此便搭上莫须有的名声来。 黑宇跟在云苍身边,反映也是很快的,立即抬步上前,手臂猛的一堆,并且是用了内劲的,里面本来抓着云苍衣服的人的手,被震的一麻,顿时本能的放开了。 然而这个扑的姿势,却也因此改变了,云苍借机转了个身,那人便借机直接往黑宇身上扑去了。 “啊,快走开!”里面顿时有人惊叫出声,声音还十分的大:“快,快放开啊,你们这成和体统,这若被皇上看到,如何是好,快放手啊,光天化日之下,不像话啊!” 里面的尖锐声音,突兀的喊出来,就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声音突兀的喊出来,还真是招来不少人,这个时候冰烟等人本来等着人,听到这尖锐的声音,几人面色都变了变,听的出来,这是刘青的声音。 吴琼眸子闪动了一下:“刘侧妃不是跟屠小姐去看医了吗?这怎么了?莫不是屠小姐出什么事了吧。” 王语琦十分紧张:“屠小姐可是忠臣之后,刘侧妃行事冒失,可别因此出什么事吧,还是快去看看吧。” 这里到底是苍王府的院子,又被冰烟在这招呼着用茶,就算她们心里非常好奇,但是也不能冒然便冲出去看,那可是对冰烟太不礼貌了,也有失她们身份与行事。 冰烟手中握着茶杯的手一紧,然后茶杯盖上,随意的扔在桌子上,顿时发出“啪”的一声,只是她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温柔恬静,那种感觉,在场的人都说不清楚,只是心头不禁一紧,莫名的感觉紧张起来。 冰烟却已经站起身来:“是啊,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本王妃要去看看。” 其它几个贵妃小姐立即附和道:“王妃操劳了,不知臣妇等可否能相随左右,若是有什么需要,臣妇等也能尽些薄力。” 不过是看热闹,硬是要表现的一副为冰烟好的样子,这弯弯道道冰烟倒也不在乎,起身便走,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所以这些人就当是同意了,直接便跟着走了。 当然走的时候也是注意着礼节的,几个王妃先走了之后,她们才挂着看八卦的心情紧紧相随。 皇家别院里的小院子,一个个都不小,尤其是王府的,就苍王府的院子还是跨院呢,冰烟她们所在的是主院,要去客房还是要经过一条小道的,因为事发突然,冰烟一行人都很着急,所以步子很快,过来的一路上,刘青的尖叫声还没有停,叫了几句,大概意思也是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情。 然而等众人过来的时候,刘青却是僵在原地没动,不,站在一个趴在地上的女子后面不动,一脚还做跨出门的动作,脸上还带着类似于有些愤恼,有些担忧,有些犹豫的复杂表情,但是走近了一看,却尽是难堪的僵硬。 而她身前的女了,半趴在地上,女上还反射性的抓着一个人的……衣摆。 那个人身着黑衣,面色倒是十分英俊的,脸上表情有些黑,身子站的也有些僵硬,倾舞身为冰烟身边的丫环,自然也快速跟出来,看到那个情形,面色沉了下来。 冰烟眯着眼睛,看着黑宇黑沉着脸,一副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样子,而云苍便在几人四五米处,身前已经有两个侍卫挡着了,防止人冲过去,而本来有如天上孤傲飘渺的云的云苍,脸上平淡冷漠的表情,多了一股子森寒之气,让人走近了,都感觉被冻着一般,根本不敢近他的身。 而客院客房门前,便这么僵持住了。 倾舞步子略有些僵硬,看了眼冰烟,冰烟点头,她便走过去,面无表情看了眼黑宇,以及半趴在他脚面上,手还抓住黑宇衣袖,样子十分亲密的屠蛾秋,冷漠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苍黑宇等人一愣,黑宇还反射性朝倾舞看过来,看到后头跟着王妃贵妇等人后,面色更是僵硬,趴在地上的屠蛾秋也惊住了,立即收回手,眼眶上却是止不住泛红,最后还啜泣起来。 对于这个僵局本来十分僵硬不知道要如何处理的刘青,这个时候却是一惊的反射过来,立即冲云苍道:“苍王爷,您看这怎么办啊,这屠小姐本来冲着您……” “这……这……” 刘青故意没说的清楚,让后面的贵妃瞪大眼睛,她们可是听说了,刘青与屠蛾秋最近跟冰烟走的很近,还常往苍王府这个别院里走,刚才刘青与屠蛾秋出去,怎么就这么巧的碰到云苍了,外加刘青这故意捕风捉影的话,其实不需要真相,在别人眼中看到的,想到是什么样的事情应该是真相,那就是真相了。 现要要说云苍跟屠蛾秋没有关系吗?还真有点让人不相信。 而刘青要的就是这个意思,本来若是云苍反应慢点,直接扑到云苍怀里,那就再好不过了,众人眼见到的事实,有几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现在比起原来的计划自然是差一点的,但是只要能拉上云苍那就够了,屠蛾秋可是跟皇上面前露过脸的,还是忠臣之后,撞到云苍还是云苍的属下,反正两人都在,并且隔了点距离,这些人过来,之前发生什么事情她们也没看到,说的模棱两可,更容易让她们发散思想。 身为忠臣之后,就算是家道中落,也没有让重臣之女嫁给个小侍卫的道理,外加天旋帝在别院里,到后来就算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但是挨着一点,天旋帝为了皇家的名声,也会让云苍纳了屠蛾秋的。 男人本来就是三妻四妾的,这根本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刘青没想将这个事情弄的太复杂,她需要的只是一个能让人误会的机会,显然现在她做到了。 刘青冷笑起来,带着阴冷的笑容看向冰烟。 冰烟却是眯着眼睛看着趴在地上的屠蛾秋,嘴角勾起冷笑:“这大冬天的,屠小姐之前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这不小心摔到地上了,身子摔坏了,男子不方便搀扶,刘侧妃快伸把手吧,趴的时候久了,这没病也会折腾出病的。” 而此时,苍王府外面一队人浩浩荡荡过来了,一道尖声适时叫起来:“皇上,德妃驾到!” 刘青心头一喜,屠蛾秋也惊的抬眼,冰烟看到此,眼中闪过冷沉沉的暗芒! 1026,反被聪明误中 皇上出行,那身后往往都是跟着成串的人的,虽然在京郊的别院中,人数不如在皇宫,但是跟着也不少,更何况还有德妃相陪,所以两人后头宫女跟了一串,太监跟了一串,还有随时保护的侍卫,浩浩荡荡的便进了节王府的院子。 之前的事情因为尖叫,或者是今天来串门子的贵妇小姐们多,现在这院子里的人数还真不少。 众人见了天旋帝,都是先行礼的。 “参见父皇,德妃。” “参加皇上,德妃。” “平身吧。”天旋帝威严的眸子扫了一记,看了眼云苍那里,眼中闪过丝疑惑,又看了眼冰烟身后跟着的王妃贵妇小姐们脸色都有些怪异,扭头看了看,问道:“刚才这院子里有叫声,是发生何事了?” 德妃扫了一眼,她可是后宫里经过争斗后留下的妃子,只不过她一向不争宠,为人做事也都低调,就算是有想算计她的,也不多,但是有,这德妃能留下来,这人就不是傻的,后宫里能斗下来的,还真没有傻子,再怎么样,小聪明还是有的。 德妃不了解这里面的事情,只是看了看,多少也能想出来点,矛盾还是在苍王府里的,她想着之前她过去给天旋帝请安,看着时间有限,想问问几时回去,天旋帝最近也没太逛别院,他虽然以前来过这里,但是登基之后,这里基本很少踏足,便也来了兴质,走出来,还说苍王府附近的梅花开的好,这才过来看看的。 天旋帝平时可不注意这些事情的,德妃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一看,果然是很不对劲啊,但她却什么也没说。 天旋帝问出口后,这现场反而冷沉下来了,这要怎么说? 苍王爷可能跟屠将军的孙女有关系?还是屠小姐不小心跟苍王府的侍卫撞一起了?刘侧王妃貌似要斗苍王府,这说出来不是惹麻烦吗? 在场有几个傻的,谁也不会开这个口,让自己惹火烧身的,都选择沉默不语。 天旋帝却是皱了眉,刘青一看,突然跪地道:“这……回皇上,是苍王爷,跟屠小姐有些意外,都……都不是有心的。”说完,还十分担忧看着屠蛾秋,再看向云苍的时候,眼神便怪了。 而刘青也没说错,之前她们撞出门后,也算是跟云苍一行人有些意外,这可没错,只是这话在别人听来,就多少有些暧昧了噢。 男人和女人能有什么意外,往往这话说出来,能让人扭曲几百个弯了,最后都化解出男女之情了,几乎没有什么例外。 天旋帝脸色顿时不怎么好了,这来京郊别院只是来迎冬的,虽然说天旋帝带着德妃来了,但是那也是因为这次慰问的大多数是孤寡,宫里也总也需要个女人顶着,那冯昭仪也是可以来的,但是比起德妃身份差了一些,若是来了就显得不庄重,不重视这些人,那就得不尝失了。 其实原本迎冬的决定之时,云贵妃还闹过想跟来,天旋帝本来都有些犹豫了,最后还是选择带德妃过来了,但是在别院这些日子,德妃很本份,德妃本来也不争宠,更是没有故意勾引什么,所以天旋帝跟德妃也没有做那些个事情。 当然了没有后宫那些争宠的事情,德妃又是温顺懂事的,天旋帝还真觉得这里不错,想着要不多住一两天,反正现在宫里的事情不多,天成国的人因为之前的事情,天旋帝没倒出空来,不过天成国的人也不想惹事,反而吃吃喝喝的,派几个宫员跟着左右陪护倒也行,只不过之后的商贸的事情也该提起来了。 再一个就是后宫选秀的事情了,但是这些也都不是天旋帝忙的,交待下去就行了,他在这别院里多住个几天,也不会有什么大影响。 正是因为天旋帝住的舒心,云苍若是搞出别的事情来,那才是触天旋帝眉头呢。 宫里本来就让他恼火,之前孙长志的案子办了那么久,最后的结果满不满意,只有天旋帝心里清楚,这好不容易放松一下,还有搅局的,换谁也不高兴啊,更何况高高在上的天旋帝了。 “怎么回事,老二,是你弄出来的?!” 刘青眼珠子一转,看着天旋帝生气,心里却是畅快,只要借着天旋帝生气这功夫,借机便将屠蛾秋推出去,那么云苍不想要也得要了,冰烟在天旋帝面前那是根本不够看的! 刘青急道:“苍王爷……皇上妾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见天旋帝没多说,她便小心道,“大家现在兴质都不错,这事可能只是个误会,之后交由苍王妃与屠府来处理就好了,听说苍王别院这里的梅花开的特别好,不知皇上要不要先赏玩。” 天旋帝半眯着眼睛,表情不善看着云苍。 这事若是交给冰烟与屠府处理,那根本就不是处理了,这就是隐晦的要抬屠蛾秋进府的意思了,只要天旋帝答应一声,这事就没转圜的余地,刘青说话又模棱两可的,这事还能将她自己摘出去,还给天旋帝解了一时之烦,说不定还得褒奖一下。 刘青这计其实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偏偏这番话,那隐晦的事情,只要在众人心里扎了根,疑惑也慢慢能变成事实,她的行为是简单粗暴的,却也是有效的。 冰烟冷笑起来,手捏着帕子却是紧了紧,脑子快速运转着,之前她就在想着怎么解决,这天旋帝来了,也同样可以,必竟真正被扑的可是黑宇,想这么安云苍身上,也得问她愿不愿意,之前不想跟天旋帝正面冲突,可这事说起来,只会让天旋帝对她印象更不好。 云苍一直没妾没通房,总是让人说道的,可惜,她不在乎,刘青想让她当妒妇,当当又何妨呢? 云苍却是冷哼一声:“刘侧王妃管的倒是宽,管到我苍王府头上了,之后的事情也不用王妃来办了,本王现在便能处理,将这个冲撞本王的先拖下去打个二十板再说吧!” “什么!” 1027,反被聪明误下 云苍这样一说,众人都一惊,刘青更是没料到云苍会是这么个反映。 那屠蛾秋也是好颜色的啊,就算不如冰烟,对一般男人那也是很有吸引力的,就算是云苍不喜欢,可是打一个俏生生的姑娘家,一般男人也做不出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事情吧,简直都奇葩了! 屠蛾秋更是不敢置信了,猛的抬起头,脸上带着股凄楚,只是云苍却根本没有半分怜惜的意思,反而面色清冷,那双黑沉的眼睛,十分的深沉,令人恐惧的可怕! 屠蛾秋就算之前不知道刘青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今天跟来,刘青也敲打她了,她不是不知道,之前冰烟的行事做派,让屠蛾秋有些怕,但是她的情况实在有些特殊,不可否认,刘青不安好心,可是苍王府也确实是她一个不错的选择的。 所以今天刘青找上她,她思前想后,最后还是跟着来了,她想着自己不如就试一试,或许会有什么不一样呢。 屠蛾秋也是有自负的,她美貌出众,家道中落,可是该学的倒也没落下,苍王妃却只是天南国的丞相府庶女,并且后来在外面还野过的,刘青说的话是添油加醋的,可是屠蛾秋也能想象,冰烟看着厉害一些,可是恐怕也不是多有见识的人,当上王妃后,因为之前没有拥有,现在什么都想抓在手里。 之前的事情,冰烟已经在敲打她了,可是那个时候,屠蛾秋的心思还没决定呢,这苍王妃也未免太小心眼了吧,八字还没一撇呢,便想着敲打人,屠蛾秋心里便有些不服气了。 只是这到底还是留有余地的,刘青之前的说话,若是不成,她还是能有退路可走的,只是刘青有些失力,之前本来以为她能直接扑到云苍身上的,可惜刘青太着急了,还没怎么样的就将她推出去,她一时没防,竟然只扑到一个侍卫身上,这反而让人不好办了。 偏偏云苍半点没有想放过的意思,还想治她的罪! 屠蛾秋一个家道中落的臣女,这么冲撞一个王爷,不追究还好,要是追究的话,若是以后别人再提起今天的事,屠蛾秋一辈子别想嫁人了! 屠蛾秋吓的脸色发白,心里委屈的,眼眶也不禁红了! 刘青见了,顿时急道:“苍王妃啊,这些事情都是私下能说的,您何必急于一时呢,要不先不说这事了吧,屠小姐也怪可怜的,本来屠家就……现在这样……这孤儿寡母的,看着多让人不忍心。” 啧,说的刘青多见义勇为一样,冰烟不同意,就跟杀了屠家一般,可惜这命令可不是冰烟下的,这跟她可犯不上话吧! “刘侧妃,这是本王的事,本王还没发话你之前在本王耳边大呼小叫,上窜下跳不成体统,本王的命令也容你质疑了,倒是好样的,这刘御史真是教的好女儿啊,还是刘府就是看本王不顺眼,平白来给本王找嗝应呢!”云苍一听,顿时怒气冲天,冲着黑宇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拉下去打!” 动不得刘青,但是想动屠蛾秋,那就是简单的事。 刘青要是再惹恼了云苍,他想不想动,那也是容易的。 “呜!”屠蛾秋这下真是吓着了,云苍那话与神情,根本不像是说着玩的,而黑宇已经来拉她了。 屠蛾秋吓死了,事关她后半生,她怎么能这么被拉下去。 屠蛾秋顿时哭了起来,直接爬了两步,现在在场唯一能救她的也只有天旋帝了,她急道:“皇……皇上,臣女知道了,求……求皇上,王爷恕罪……” 屠蛾秋正是好年岁,本来就娇媚可人,这个时候哭的梨花带泪的,哭的不凶,眼眶泛红,眼泪夺眶而出,显得眼睛朦胧酸人,且微仰着头看着天旋帝,那种已然绝望,只有天旋帝才能救人的样子,是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的。 天旋帝登基年岁不少,后宫里的美人前仆后继,确实不少,屠蛾秋算不得是绝艳后宫的,只不过这样子,也确实让男人动心。天旋帝阅女无数,不会被这样就勾引住,但是屠蛾来到底是忠臣之子,这一次是慰问的头家之后,就算没屠蛾秋这一出,他也不会让云苍真将人打了,现在自然更不可能了。 “老二,朕看就这样算了吧,误会解开也就是了。” 云苍却是冷沉着脸不说话,眼神依旧不好。 天旋帝脸色也不怎么样,这本是要事关云苍苍王府的事情,皇子出宫之后便独立了,就算是大事上当父亲的能管,这管上人家后院的事情,到底是不怎么好,云苍一副不想罢休的样子,天旋帝面子也有些落下了。 德妃却是看了看屠蛾秋,心里不知道有什么算计,面上却是带着淡淡笑容的:“瞧屠小姐哭的伤心了,这里怕是真有什么误会吧,屠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怕也是无心之失吧?” 屠蛾秋连连点头:“回皇上,德妃娘娘,之前臣女身子有些不舒服,请了太医给诊脉,刚看完,想着长时间离开不礼貌便想过去,多亏一直有刘侧妃相助,身子倒是没大碍,就是腿有些使不上力气,出门的时候,身子软的不行,就倒了,没想到冲撞了苍王爷,臣女真是无心的,臣女……臣女……” 到最后也不知是怕的还是委屈的,抽泣着说不出话来,只是那垂下头时,眼神却是极速闪了两下。 之前一直是刘青喳呼,屠蛾秋可是什么都没说,现在她说出一切都是误会,那刘青就别想咄咄逼人了,而且也解了云苍发怒的危机。 到了这份上,云苍一点不怜香惜玉,屠蛾秋要是真进了苍王府,才真是毁了呢,那日子绝对不好过,她了快速脱身才行,而能帮助她的,除了这个国家最尊贵的男人还有谁呢。 可惜她一解释,那可是将刘青弄的里外不是人了,要真只是意外,只不过是身体不舒服摔倒了,就算是云苍碰到了,那也最多算是个心善,人家救是不救了,也都说不出云苍什么来的。 偏偏刘青一直说着让人误会的话,一个出了嫁的已婚女子,却这么不庄重,还想要往别人府中弄女人,这事做的可真让人不痛快了。 刘青脸上顿时青一阵红一阵,德妃娘娘却是注意到天旋帝多看了屠蛾秋几眼,笑道:“屠小姐也到了适龄年纪了,不知道画像可有送出?” 在场的众人一愣,是啊屠蛾秋年纪正是入宫的好年纪,只是她一个家道中落的人家,这一回若不是天旋帝突发其想,恐怕还没几个注意到她的,更别说将她画像送出了,就算送出了,以她的条件,极有可能在第一轮就被刷下去,那进宫可不容易,很多都是关系户,屠蛾秋这家世可没有上下打点的多余银子。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德妃的意思,明显是要的提拨屠蛾秋入宫。 屠蛾秋心头一紧,不禁认真看向天旋帝。 而刘青听着却傻了,什么! 屠蛾秋进宫,那算什么,这可是她要弄进苍王府的,现在自己手把手弄进宫里一个人,刘府皇后那里都不知道,会怎么想她?! 1028,偷鸡不成蚀把米上 苍王府门口,屠老太君以及两房儿媳妇孙子都过来了,自然也是听到了德妃的问话,他们还没等跑过来,却是愣在原地,屠老太君与大儿媳妇还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复杂来。 德妃能说这话,只要屠蛾秋与她们同意,就算她们没打点的银子,只要将画像送上去,最后选秀最后一场宫选的时候,屠蛾秋也定会有个名额的。 屠蛾秋都算是跟皇上见了一面了,多多少少是有些印象了,就算以后皇上不记得了,那些人精似的宫人,也不会给自己犯这样的错误,第一二选肯定是会过的,而且若是德妃提出的,这进宫之后,多少也是个善缘,只要屠蛾秋表现得当,跟德妃的关系起码也不会太差,多少也算是个小靠山了。 这些暂且不说,但是现阶段,屠蛾秋想嫁人,是高不成低不就的,若是这一回再因为与苍王府的人交恶的话,那以后她就更别想嫁了,这个时候解决她的办法,也确实就是进宫选秀这出路了,她们原本也想送屠蛾秋进宫的,只是一想到她们无背景,又没有什么余钱打点,进去也不过是被生吞活拨的份,所以既然没有人想到她们,她们自然也没有对这事上心。 但是现在有个机会在面前,她们却不禁动了心思。 还有什么是进了宫后,被皇上宠爱之后,家族跟着风生水气来的更简单直接的呢,想当年皇后娘家那在京城是算是不错,可是也算不得是顶好的,现在却是天旋京国第一世家,这就是差别,屠府人丁不胜,这样的人天旋帝宠起来,用起来都不会有心理障碍,娘家势不强,外戚壮不起来,反而会让人少了些许顾虑,只要天旋帝同意,以屠蛾秋的姿色,若是能得宠,只要她自己不犯糊涂,就算没办法做到特别受宠,起码不会混的太差,但对于屠府来说,这对她们就够了,到时候为屠蛾秋堂弟屠安谋官职都方便多了。 这才是屠府能起来,进而成为屠蛾秋的助力,屠蛾秋自然也是知道其中的意思的。 屠蛾秋刚才已经看过天旋帝了,天旋帝正值壮年,天旋皇室你想找个特别丑的人,还真是不容易,现在的天旋帝自然是比起年轻的时候,颜色差了几分,可是正是因为经历的多了,在皇位又多年,气势不怒自威,没了少年单纯的颜色,但是内敛沉稳,有着成熟男人的致命吸引力。 再加上是天旋国第一人,这样的人,想要吸引人还真是很容易的,尤其是正急切着想让屠府快点起来的屠府一行人,比起云苍,天旋帝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屠蛾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其中便有些情意,只是却快速垂下头,微抽着肩膀,眼眶还有着泪水,说话声音也略沙哑,却更让人觉得我见犹怜道:“谢德妃娘娘抬爱,只是臣女此事,还需要祖母与母亲来定夺,臣女一切全听凭她们的意思。” 古代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未婚男女基本对于婚姻没有自主权,就算是德妃问的,屠蛾秋要是直接回是与否,都是不规矩的。 德妃听着屠蛾秋的回答,面上笑意多了一些:“屠小姐是个懂礼的好孩子,皇上,您觉得呢?” 刚才闹了这些麻烦事,天旋帝心里是有些不喜的,身为闹事的其中一人,天旋帝对屠蛾秋的第一印象,也不会特别好,只不过仔细看着屠蛾秋的相貌,倒也是养眼的,而且说话做事倒也不是疯癫的人,并且就算是送了画像,最后选不选中也不一定,天旋帝对于多一个少一个秀女是不在意的。 只不过他看了眼,面色难看的云苍,想想这屠蛾秋可是屠将军之后,之前的事情,不论跟云苍有没有关系,处不处罚,都不太好,弄出没必要的事情,倒不如让这屠蛾秋参加选秀,反正他不讨厌。 天旋帝便点头:“这事,德妃跟屠老太君说吧。” 屠蛾秋垂着头,面色有些复杂,这是她能一步登天最好的办法了,但天旋帝到底是有些年纪了,而且后宫的女子不少,进宫之后要处处小心,自然不会多轻松,可是却也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若是自行婚配,她绝对不会嫁的更好了,进了苍王府这种人家,丈夫不爱,正妻不喜,处境还能更困难吗,一般低户人家,她到底是觉得会委屈了自己。 屠老太君等已走过来,连连谢恩,只不过对于屠蛾秋的事情,没直接回答,也算是最后的矜持了。 刘青却傻了眼,这德妃可是后宫妃子啊,有给自己男人往府里抬人的吗,那屠蛾秋还是颜色正好,青春年华的时候,她竟然真的这样做了,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可是刘青却感觉自己的脚最疼了,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了啊,这德妃有病啊,她出来插什么嘴啊,没有德妃,这件事有七成机会还是能依她计划进行啊。 刘青有些不甘心,不禁在后头扯了屠蛾秋一记,冷冷看着她,却柔声道:“屠小姐,可是你之前与苍王爷的矛盾,这个……” 刘青要让屠蛾秋进苍王府恶心冰烟,可不是为了进宫恶心皇后啊。 现在皇后闭门思过,若是知道自己侄女,竟然给往宫里送女人,那不是赤果果的打脸吗,皇后能不气她? 天旋帝本来不怎么在意,只是这刘青却是没完没了了? 德妃看着刘青,眼中带着丝嘲讽来。 冰烟此时施施然走过来:“刘侧妃关爱屠小姐,本妃知道,王爷刚才只是在气头上呢,这件事本来就是个误会,现在说开就好了,其实谁也没有损失,屠小姐还受到惊吓了,王爷又怎么会跟女子一般见识呢。刘侧妃是不了解我们王爷,我们王爷脾气挺好的。” 说着,冰烟笑望着屠蛾秋,将她扶了起来,温柔拍拍她的手:“屠小姐受惊了,这也本妃的不是,不论屠小姐之后怎么选择,本妃都十分支持你,到时候嫁人的时候通知本妃,本妃也想尽些心力。” 屠老太君与屠蛾秋连连直道这是误会,都是屠蛾秋走路不小心,怪不得别人,刘青站在一边,刚才的上窜下跳,让她像极了给人围观的猴子,难看的很。 王语琦在人群中冷笑,果然是个蠢货,这种法子怎么能成,若是换了她,自然得更简单了,直接将男女送一堆,到时候冰烟想怎么大度,怎么解决? 白浪费了她那个荷包了! 只是王语琦在云苍身上打量了一下,之前的一撞,他身上应该掉下点东西啊?难道失误了,还是根本没有被放到他身上,王语琦也没多想,反正让刘青出丑的目的达到了,以后这机会还有的是。 屠蛾秋进宫的事情,屠老太君之后商量后,在德妃找她谈话的时候便同意了,因为选秀已经在进行了,现在她们送画像,算是走后门的了,要准备的有很多,冰烟知道屠蛾秋要进宫,直接让倾舞选了一套红宝石头面送去了,说是添礼的,实则是为了之前的矛盾化解,两府人心知肚明,都没有说开。 天旋帝第二天便带人回京,然后选秀也如火如荼的开始了,再有五天便是宫选了,而皇后知道刘青在外面做了什么,气的直接将一枚上好如玉花瓶给砸了个稀巴烂。 “那个蠢货,她是什么意思,怎么,本宫现在闭门思过,她是觉得本宫没有用处了,想自己在宫里建立势力了?她算个什么东西!” 而刘青也不好过,刚一回跟云谭王语琦回府进了大厅,云谭已怒道:“刘青跪下!” 1029,偷鸡不成蚀把米中 刘青一惊,再一抬头时,云谭的脸色已经异常难看了。 老齐王妃对于之前的事情,已经听说了,现在坐在大厅正座上,看着刘青的眼神也是阴沉沉的,王语琦立即走过去,看着老齐王妃怒气的样子,连端着茶给老齐王妃:“母妃您消消气。” “我怎么消气,怎么就有这种蠢脑子啊,成天在府中阴阳怪气,胡作非为,出去还总惹事,你简直就是个祸害,怎么哪哪都有你呢。还想着给苍王府弄人去,你这么想着,是嫌这王爷的妾室太少,没有开花散叶的吗!”老齐王妃冷喝出声,看着刘青眼神极为不善。 王语琦冷眼旁观,手上却不闲着,一直给老齐王妃顺气,云谭已经坐到主位上,旁边都是垂头不语,不敢抬头的下人站两排,就刘青一个人跪在地上,一种孤儿无援的感觉,让刘青感觉心里一紧,连忙反驳:“老王妃妾身不懂您在说什么啊?妾身哪里有想给苍王府弄人啊,那都是误传的啊,妾身没有啊,妾身冤枉!” 刘青抽着帕子,直往眼角去按,没两下就将眼角按红了,眼睛里也跟着水蒙蒙着,显得特别的委屈。 老齐王妃冷哼:“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本王妃还不清楚,当初也是委屈你了,你这嫁进来前,可是要死要活的不同意,怎么着,嫁进来还是不消停,现在还想着离开?这倒是简单,本王妃向宫里发个贴子,之后见了老太妃说道说道,反正你与王爷也没有真正的圆房,你这出齐王府后,说不定还能嫁个更好的人家,这齐王府是留不住你的,可耽误不了刘小姐将来美满的婚姻啊。” 刘青一听,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是,她当初确实是不满的,就是现在,她也有诸多报怨,可是既然进了齐王府,她就没有第二条退路了。 这普通人家被退了亲,或者被和离休了,那没讲究的人家都没人要呢,更何况她出身天旋第一世家的刘府,这世家讲究脸面,被赶出府的弃妇,还想嫁人,那不是异想天开吗! 更何况刘青原本是齐王妃的侧王妃,还是皇上下旨的,这事要真退了亲,这刘青在天旋帝心里定然不落好,真想要风光提升的人,是绝对不会有人想要娶刘青的,即便她的嫁妆再多,那种人都是极少有可能的。 就算是不在乎在朝中地位的一般人家,这种人家还得考虑齐王府出来的侧王妃,他们娶的起吗? 刘青出去,除了在家当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也就是进庙中当姑子的可能性了,她在齐王府再不好,那也是个侧王妃,这被扫地出门,她都能想到自己的结果,她岂会傻成这样! “不,老王妃,妾身真的没有啊,真不是有意的啊。这全是误解啊,妾身怎么敢啊。”刘青哭哭啼啼的,她肯定不能承认的。 她想恶心冰烟,这事不说开了,谁也不会说什么,但是若是说开了,对她岂会有好处,现在屠蛾秋还是要进宫的人,说开了,屠蛾秋名誉受损,对皇家也没有颜面,而且直接让人觉得刘青办事不谨慎,多管闲事,反正没有好处,打死她也不能认。 刘青直接爬向云谭,就要抱云谭的腿去求饶,王语琦眼中闪过丝阴冷,但是快速闪退,又变的温和起来:“妹妹,这件事你确实是有不对的地方,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当时皇上在那问话,你也不该插嘴啊,这闹到后来,反倒是里外不是人,你这又是图个什么啊!” 刘青恨恨看着王语琦,本来她求求,老王妃也不可能真跟刘府闹掰了赶刘青出去,现在王语琦又说一遍,将刘青不庄重再火上浇油,那老齐王妃脸色果然是更难看了。 云谭面无表情看着刘青,对于这个女人,云谭是半点好感都没有,当初死活要进苍王府,被他弄来齐王府里,到底他对刘青也有些不地道的,可这女人偏要破坏人感情,云谭对她正好什么愧疚也没有了。 之后接触过几回,真是一次比一次蠢,云谭有时候还怀疑,就这智商刘府是怎么培养出来的,还是刘府培养的女子,都是这么蠢的无可救药的。 女人有点小心思无所谓,可是这恶意做事,他现在与苍王府关系良好,她这故意破坏,云谭就不能忍了。 “母妃,你看这女人怎么处理。”云谭已经懒的理刘青了,扭头问老齐王妃。 老齐王妃却顿了一下,她还真是不想要刘青这个女人在王府里添乱,可是刘青的出身,还真是让她不好动,她刚才也不过就是说说气话,皇上亲自下旨的婚事,即便只是个侧王妃,那在宗室那里也是有名头的,岂是说打发就能打发的,那不是打着皇上的脸面吗。 可是就这么放过刘青,想想之前刘青闹的府中不可开交的,让她心烦,本来没有大把柄,现在却不一样了,办了刘青,就是刘府也没什么可说的,这可是好机会啊。 老齐王妃混沌的眼睛微动,想了想道:“刘侧妃进府后,本妃觉得你是大家出身,规矩什么都应该通透的,倒是没在意,再加上王妃身子不好,倒也没管过你,但是现在看来,不对你立立规矩,好好教导一番,将来再出这些事情,让你给齐王府丢脸,那是绝对不行了。” “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早上来本妃这里立规矩,然后去伺候王妃,什么时候懂得规矩了,什么时候才算完。” “什么!”刘青在刘府可还没立过规矩呢,而且还要给王语琦这个她看不惯,一直想取而代之的病痨鬼立规矩,她受的住吗,也不怕死的更快吗! 刘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云谭却冷哼一声,起身便要走。 “谭儿,你走的这么急做什么,在府中吃饭吧,你难不成这么讨厌为娘,连吃顿饭都不肯了。”老齐王妃语气不悦,刘青也急切的想求云谭,也不希望她走。 王语琦什么都没说,眼中的殷殷期盼,却不比谁的少。 云谭步子一顿,终究是留在齐王府了,当晚被老齐王妃拉着聊的晚了,还留舍齐王府。 云苍与冰烟刚一回府,那边宫里出了贴子了,几天后的选秀,也给他们留了席位了! 皇帝选秀,竟然让儿子儿媳也去看?皇帝选秀旁观的人大多是皇后宫妃这些,偶尔有几回,重臣贵妇赶上也能留看着,但是直接邀请他们的却没有过,而且不止她,几个王府都送去了。 冰烟看向云苍,这又是搞什么名堂? 而这最后的选秀,因为到底是后宫的大事,这次皇太妃主办,但是皇后做为一宫之主,就算在过错期,她也肯定会被放出来的,不然就是跟天下打脸了,动摇皇后地位了。 云苍脸色同样不好,跟冰烟想到一块去了! 1030,偷鸡不成蚀把米下 不论怎么说,云苍与冰烟收到帖子,那就必须得去参加,收抬妥当后,就等着过几天的选秀了,只不过既然她们被邀请入宫参加,那么不借机给自己讨些好处,自然也不可能。 最起码参看选秀,更能第一时间了解选秀的结果,这确实是有百利无一害的事情。 另一边云谭被老齐王妃留下来用膳,用过膳之后,老齐王妃好久没见到儿子,拉着云谭聊了一会,后来老齐王妃有些倦了,最后拉着云谭的手,有些无奈的道:“谭儿,娘也知道你不容易,可是你没有想过吗,你可是亲王啊,这可是世袭的,现在没有个嫡子继承,百年之后,这齐王妃还将存在吗?你真的不为未来考虑吗?” 老齐王妃拉扯云谭长大,就算有再多的不是,到底是云谭亲娘,老齐王妃有些地方过于激进,可是处处为云谭着想这一点,云谭也不会真就因此就怨恨自己母亲,最多也只是无奈,想逃离罢了。 而老齐王妃所担忧的,偏偏是云谭必须要避开的,当初若不是为了自保,他何以让自己彻底变成变态,去喜欢什么男人,让皇帝安心,现在更是付下一颗心,就再也收不回来了,而这些老齐王妃或许知道一些,知道的不是全部,可他又怎么忍心跟自己娘说,他是不会让王语琦怀孕呢? “母妃你也累了,先好好休息吧。”说着拍拍老齐王妃,转身便走了。 老齐王妃看着云谭坚毅离开的背影,面上带着无奈的痛苦,眼中还带着恨意,她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云谭当初男女关系确实十分混乱,男女都可以的,现在这两年却偏偏不碰齐王府的女人了,这不是先天的,就是有人害的了! 老齐王妃倒回到床上,看着细纱绸缎搭成的床顶,面上表情变幻莫测。 云谭走出老齐王妃的屋子,面上表情也有些严俊,思虑也有些多,眉头皱着往外走,只是走了没两步,小道那里拐过来三个人,随着那边人走近,云谭就看到裹着厚厚风衣的王语琦带着两个丫环,手里端着东西往这边走,看到云谭也愣住了,连忙给云谭行礼,后面的丫环手里端着东西,倒只是行个半礼,王语琦道:“王爷,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呢。” “你这么晚来这做什么?”云谭声音很平淡,没有感情,却也不会太过冷漠。 云谭跟王语琦说话向来就是这样,因为王语琦是老齐王妃做主给娶的,云谭跟她,除了一次被设计下药后的男女之事外,也就是偶尔云谭回府之后见面说几句话,他们之间是没有什么感情的,起码在云谭来说是这样的。 只不过王语琦是典型的温柔女性,做人宽大,为人善用,而且待人亲切,这齐王府里大大小小,就算她身子不好,也有人愿意为她所用,就是府中的一些妾室,虽然因为争斗不可能跟王语琦一颗心,偶尔还会想办法给王语琦添堵,但是这些后宅的女人却不得不承认,有王语琦这个齐王妃,她们‘看’起来确实是比别的府生活的自在的多了。 最起码王语琦从来不克扣她们的月例,当然若是有实在不得宠的妾室,那些下人们欺上瞒下中饱私囊欺负人,这些事情也不见得谁都能面面俱到的。 云谭跟王语琦是没有感情的,但是这个女人进府也有两年多了,进府之后因为许多事情,身子不好,其中有没有云谭一怒之后离府,不愿意回府住,而勾起的心病,这一点连云谭也不好说,甚至对她也有些愧疚的,最起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语琦也是没有办法的,只是他确实不能接受她。 所以没有感情,云谭对王语琦说不上好,但也不会差到底,比起一些因为宠妾灭妻的人家,云谭给予王语琦的权利就足够她在齐王府立足,更有个事事以王语琦先的老齐王妃,除了没有丈夫的爱,王语琦在府中过的还不错。 “母妃最近思劳有些过重,前几日太医看过,看了些安神的药方,但是没有太见好,妾身这里熬了安神的汤,想给母妃送去。”王语琦声音柔和,带着女人特柔的软媚多情。 云谭点头:“你有心了,不过母妃刚才已经睡下了,既然母妃这么不好睡,今天就先别打扰了,明天再送吧。” 平日里老齐王妃睡的要再晚点的,王语琦来的正好,今天老齐王妃因为白天的事,再加上拉着云谭说话,倒是累了,所以才睡的早。 王语琦一愣,然后笑了:“还是王爷有办法,妾身之前哄着母妃,她依旧难以入睡,也是母妃惦记着王爷,要是王爷多回府几次就好……”看到云谭脸色变了变,王语琦有些感慨的语气一变,立即解释,“是妾身失言了,王府里有这么多下人伺候着,安神药才服了两次效果还不明显,妾身会照看着,请王爷不要担心。” 云谭看着王语琦,眼神凝了凝,黑若妖花的眼睛,好似两汪泉水便深不可见底,王语琦被看的有些紧张,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却一眼望去,再难收回心神来。 云谭看着王语琦面上还有些紧张发呆的表情,眉头微皱:“母妃睡不着这事,怎么没告诉本王。” 王语琦立即赔罪:“是母妃怕王爷担心,吩咐下面不要说,以前母妃也有这个毛病,只是思虑过重,白天也会休息,晚上喝些安神补气的汤药效果都还不错,母妃便不让说出去令王爷心烦。” 云谭眼神却是晃了晃神,不由得想到小时候,他在最艰难的时候,是母妃百般算计保下他的,有几次惊险,就是现在他还记忆犹新,令他心里颇不是滋味。 说到底云谭也是个叛逆性子,老齐王妃看管的严,他偏偏喜欢吃软不吃硬,母子还有些相似,就造成了两人关系有些渐行渐远,但到底是母子天性,云谭对别人心硬,对自己亲娘,再硬的心也得软了,反而更加愧疚了。 看着王语琦,云谭半晌才道:“你……可有后悔过?” 王语琦一愣,自然明白云谭指的嫁给他的事情! 1031,宫选上 王语琦后悔吗? 可能连她都说不清楚了,但是她反映过来的时候,轻轻摇摇头:“王爷说哪里的话,妾身既然嫁进齐王府,那便是齐王府的人,再者母妃对妾身极好,妾身早将她当自己的亲娘来孝顺,说句不好听的,又是王妃的身份,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妾身哪有什么该后悔的。” 只是该不该,却不直明后不后悔,云谭看看王语琦,第一次发现王语琦这个女人,在他面前不卑不亢,虽然不如那冰烟大气从容,在一纵娇气的贵妇小姐堆里,她也隐隐有些不一样。 云谭没多说,只是点头道:“你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以后母妃还要你多劳累,不过你也多故着自己的身体,别再累坏了。” 王语琦一愣,脸上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惊喜,笑道:“是,妾身会注意的。” 云谭看着王语琦脸上的喜意,他又不是真的不通事的未成年男子,以前还胡玩过,岂能不知道,只点了下头,便走了。 只是步子有些快,今天老齐王妃与这王语琦相继出现,还是让云谭心里本来不多的愧疚给多了起来,他走的步子有些大,看起来有些落荒而逃。 王语琦一双眼睛,在夜显得特别的亮,看着云谭慢慢消息在视线里,她收起所有表情,摆手回她的院子,一回到院子里,丫环将安神汤放在桌上,她却看着安神汤在发呆,随后摆手:“都拿下去分了喝吧。” “是,王妃。”丫环见王语琦这会有些安静,便也不敢打扰,都离开了。 王语琦却是手指微微刮着桌子上的绸布,将上面的绸布都刮出丝来,她也尤不知觉,那一双眼睛,明明是妖孽的桃花眼,勾人却伤人,真真是吸引人啊。 王语琦有些自嘲的笑着,后不后悔?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她也不会再重来一次,重新选择要不要嫁进齐王府,那问这些还有意义吗? 王语琦还记得当年,她还未出嫁,那个时候的云谭的名声,已经开始不好了,当得知要嫁给云谭之后,她心情极不好,呆在闺房之中,她依旧感受心里压抑的厉害,最后大胆一回,让丫环带着她离开府中,出去街让逛逛,特别穿着素衣,将头发都扎起来了,但她身为闺阁女子哪里有男人的衣服,那些看起来款式简单,但是多打量几下,也能看出是女子来。 王语琦一个大家闺秀,自然不知道人间险恶,偷跑出来,只带了两个丫环,没多久便被人堵在巷子里,那些人污言秽语,而且面色猥琐,王语琦当时都吓傻了,婚前若是被人污辱了,在要嫁齐王府前,别说她的婚事告吹,就是王府也会因她受到牵连。 王语琦是不甘不愿的,可是她不是一个人,她有自己的家族,这种跟王府联亲的事情,就算人选再不好,那也是亲王府,是多少人求还求不到的,王语琦心里不开心,可是也明白这不是她娇情的理由,这个时候若是失了清白,她会害了王府的。 王语琦那个时候,已经想到一死保清白了,却没有想到一个吊儿郎当的俊逸少年出现,将那群恶徒打跑了,在关健的时刻救了她,她当时吓倒在地上,那人要靠近的时候,她还吓的本能瑟缩起来,那少年一笑:“你没事吧,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王语琦那个时候完全是发懵,又感谢这少年相救,但是这少年给人的感觉与气质,实在不像正直的大家公子,跟他走安全吗?王语琦十分担心。 就在这个时候,家人发现她出走了,派人出来寻找她,在外面叫着小姐之类的,王语琦立即急着应声,那些人冲上来的时候,她刚要感谢,那个少年就不见了。 这个时候王语琦自然是知道,这个少年是真的出于好心,没有恶意来救她,她是心存感激的。 那之后她回去就被狠狠训着,家人都以为她是怕嫁过去,真的想逃,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将她关在屋子里,里外看着不让她乱跑,她当晚却做起了恶梦,只是在恶梦的关头,那个少年总以天神之姿降临救她,她后来吓的发烧了,然后就反反复复时清醒时迷迷糊糊睡觉,但在她的梦里,那个少年总是时不时的出现。 原本她觉得本来有些流气的气质的少年,竟然怎么看的怎么顺心,就算是醒了,她的脑海里,也全是那个少年的身影,她突然感觉心里难受,比当初知道嫁进齐王府还有难受。 她真后悔之前不听话的出府了,不然不会差点发生不可挽回的危险,她也不会遇到那个少年,那个少年即便看着衣服气质不像普通人家,可是她与他根本不可能的! 王语琦做了十几年的大家闺秀,在深闺里除了族里面的族亲男子,这还只是嫡系,就算是一些旁系的男子她都见不着面,这样一个偶然的机会,被一个年轻俊美的少年相救,一颗芳心自然是沦落了,偏偏她没有争取的信心与勇气,与皇亲结亲,就不是你想反抗就能反抗的。 就这样等到成亲,王语琦都很安静,家人渐渐放心了,她也顺利嫁到了齐王府。 但是她真是万万没想到,她所嫁的夫君,竟然就是当初救她的俊美少年,可惜她还没高兴多久,便在嫁人的当天便失宠了,一颗雀跃的心,顿时如坠冰河之中,她受到了打击,再加上云谭似乎忘记前段时间的她,可能在云谭平日见多诛多的人里,她只是其中一个微不其道,甚至是救过的许多男女中的一个,根本不值得记起来。 王语琦心思复杂,这么一折腾就病了,后来老齐王妃对她有愧,又想着生出齐王府的嫡孙子来,下了药让云谭跟她做了名符其实的夫妻,当时她的心都快飞出来了,可惜那之后却是更加致命的打击,云谭不再回府了。 后来她也知道了,当初不止是她不想要这个婚事,云谭同样也不想要,那个时候他的名声已经很差了,男女不忌,根本就不想娶妻,可是多放压力下,老齐王妃更是一言堂的硬将婚事办了,云谭自然就更加抵触婚事。 从那之后,云谭回府也都是淡淡的,对她即便不会真的太冷酷无情,多少给些面子,可那些根本就不是她要的! 王语琦突然握紧了桌子上的绸布,是啊,那些根本不是她要的,从当初云谭救下她开始,她们命中注定的缘份就剪不掉了,王爷也只是一时不能接受吧,她等的起。 王语琦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脸,十分光滑细嫩,她要早点休息了,她不会让王爷在回头的时候,看到已美丽不在的她的,她该睡了,是的,睡觉。 云谭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云怀已在外面等着,云谭眉头又立起皱起,这个蠢蛋,这么冷了说不用等他偏不听,只是想到之前云怀的抵触,云谭刚要脱口的关心,又咽了回去,大步进屋,没有注意到云怀犹豫要说什么的表情,以及云怀眼中的受伤。 云怀拳头微微握紧,王爷这次回来,跟王妃相处好多了,刚才对话的气氛也很融洽,他从小跟在王爷身边,真正有了关系也有三四年了,说到底他也只是王爷的下属而已,就是短暂的几年,可是却不能保证会有多久,王爷终有一天会回头吧…… 想到这,心中的刺痛,令云怀浑身都僵了,到了那个时候,他就真真正正当回他的本份吧,只是那个时候,还是那个本心吗? 他无法想象…… 几天后宫选的日子如期而至,收到贴子的各宗亲王府都在早朝后驱车前往皇宫,天旋国近几年最大的宫选,正待进行…… 一早冰烟伺候着云苍洗漱简单用了早膳去早朝后,便重新整理自己,因为是宫选的大事,所以她自然必须得穿朝袍,属于王妃朝服的高贵紫色,被冰烟一穿,更显得奢华大气,身上是配套的装饰,头饰,也都是精心挑选的品级,即不会太过奢华,抢了今天各秀女们的风头,但是身为苍王妃的派头,也不是一般人比得的。 之前接了帖子,云苍也派人打听了,这一回给各府派送的贴子还真不少,不止是几个王府都有,几个有力度的宗亲府里也送了帖子,后宫的嫔妃自然不可能都招去,虽然没有话说权,但是天旋帝会带几个去,今天的场面也不会太小的,冰烟自然也不能失了身份的。 好好打扮了一下,看了看天色,是该出府了,云苍那边上朝,等着下朝之后,才会跟冰烟汇合一同上宫选的地,也因为天旋帝有几年没选秀了,这一回十分重视,估计几个得重的大臣也会被带去,冰烟就掐好点进去,等了没一会正好与云苍汇合,只是那旁边站着个特别风骚的男人,不是云谭是谁。 云苍看到冰烟,却面色有些怪道:“听说天成国的使者也会参观。” “什么?!”云苍错愕,天旋国宫选,天成国的人围观,有没有搞错,这天旋帝又想搞什么名堂啊! 1032,宫选中 云苍与冰烟的诧异,自然是正常的,就连朝庭上的宫员们也觉得这事有些荒谬了,天成国就算是这一次天旋帝想要拉拢的,可以在其它的地方略讨好一下,但是这事关天旋国皇宫内庭的事情,让个外国人参加,这可就太不对劲了吧。 好比哪个后宅的自个家事,还故意邀请个外人过来看,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冰烟眸子微转,小声凑着云苍道:“不会是父皇想亲自联姻?” 天成国这一次来,一是为了跟天旋国商谈商贸的事情,二也是因为联姻的事情,但是之前这个联姻的对象,到底是哪一个王爷,却是在朝庭上也不断有争斗,谁都想争取这个事,因为与天成国梁王之女钟眉结亲,不但得到天成国一外姓手握重兵的王爷的支持,而且很可能因此接下这一次两国商贸往来的职权。 不论是权钱,在这一次事件里,都能接触,而两国商贸若是成功得到合作的话,刚开始进行,势必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论做什么,前期投入都会十分费钱,必须要有人才去打理的,所以这件事若是成功后,那必希是钱权都有一定程度的增加,而且这可是大大的肥差,到时候必然会得到不少的好处。 这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联姻的事情,一直还只是公开的秘密,没有人拿到明面上来说的原因之一。 几位皇子,现在皇后与云贵妃都被罚了,云哲与云朗都面对一样的问题,两人现在势都不小,若是再因为联姻一事,那就会造成失去平衡,除非天旋帝已经完全想要立谁为太子,想要辅佐未来的继承人了,不然天旋帝不会轻易下决定,让钟眉与谁联姻。 接下来的几位王爷,云苍本来就不怎么得天旋帝的宠,而且冰烟已经与云苍成亲了,不管愿不愿意,冰烟在天南国的身份有多低,但是嫁过来了,还是个正妻,若是因为与天成国的联姻,这正副王妃势必得有一争,到时候若是真争起来了,可不是女人争地位的事情,而是两国相争的事情了。 若是天旋国想让天南国与天成国因为此而争斗,他坐手渔翁之力,那可就太异想天开了,谁也不是傻子,这事还能不清楚?这样的结果,只会让两国都对天旋国有意见,说不定还能让其它两国抱团了,自然是不可能的。 下面的武王耀王,一个是武夫,若是武王成了联姻对象的话,武王从小喜武,从小可谓跟军门里长大的,所以在军中有些声望,比起其它几个王爷,在军中没有丝毫建树来说,这武王是最被将士们喜欢的。 当然了,之前云苍在云州城剿匪,确实是让他在天旋国内名声很好,在军中的声望也高了一些,但是却还是不能跟武王相比的,若是这个时候跟天成国梁王之女成亲的话,那么武王在军中的声望就太高了,这可不是旁人愿意看到的,可能性也不高。 当然还有原因是武王耀王都娶了正妃,若是直接再娶外国女子,因为是两国联姻的,给个侧王妃,钟眉的出身高,那是不可能的,若是同意的话,那么这做法却会寒了天旋国朝庭官员的心。 为什么他们同样出身不低的女儿,就一定要在这种时候下当小的呢。 耀王又出身更加一般,自然也不会是思考的人选,否则那天成国也怪没面子的,所以想来想去,天旋帝的几个皇子还真没有一个适合的,若是如此,那么天旋帝想要友好达成合作,那么这个联姻对象换成他自己,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云苍也有这个想法,但是现在看样子,也不一定,道:“先去看看再说吧。” 冰烟点头,这恐怕也是天旋帝带着几个大臣同去的原因吧,只是现在她已经可以预见了,本来就是天旋帝选秀女,现在变成宴会赏去差不多,接下来恐怕不想热闹也难了。 天旋帝选秀女的地方乃是后宫经常办宴会的地方,今天还没开始呢,那里已经早早有人坐着去等着了,因为是皇太妃提议的选秀,今天皇太妃自然也会出现。 宫殿里最上面正中的位置,自然是天旋帝的位置,左边坐是皇太妃,右面是刚放出来的皇后,这会天旋帝刚刚下朝,还要去后面换了上朝龙袍换正装,但是皇太妃与皇后等人已经到了,现场还需要她们来掌控一下。 正殿下面两排,也早早就摆好了桌椅,按着尊贵程度,座位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云苍冰烟云谭等来的时候,宫女见着,立即将他们请到了相应的位置那里,云苍上面只有一个诚王云民与期嫡世子云清也已经到了,下面便是云谭的座位,大概也知道云苍跟云谭关系还不错,将两府的座位都安排到了一起。 对面安排的自然就是天成国的使臣,还有坐着宗亲里比较德高望众的,接下来便是其它的一些王爷了。 海王爷因为之前云琴的事情,损失惨重,交了一半兵权,有一阵子都很小心做人做事,不怎么出来,今天既然给了许多人发了贴子自然也不能落了他的,省得人觉得天旋帝对海王府的事还耿耿于怀,小心。 海王爷因为长辈身份也排在了前面,下面便是云哲云朗等几个皇子王爷,分别座排在两侧,然后便是世家还有朝庭命官。 自然是不可能跟参加宴会人那么多,但是人也绝对不少,最起码两排,桌子摆着稀疏点,两排都提排开了三分之二的距离,看着人还挺多的。 冰烟看着,这么多人盯着,那群秀女的压力也不小啊,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今年这个选秀,想要动后也不容易,估计会相对公平一些的。 天成国的人稍稍来迟了一些,刚进来众人打过招呼后,刚坐下没多久,天旋帝便也带着一群人出来了,众人纷纷下跪行礼,天旋帝点点头,周身不怒自威的气度,配上他正值壮年的年龄,还别说真是会让女子心动的。 天旋帝道:“开始吧。” 皇太妃点头,却是看了皇后一眼,嘴角扯了扯,无视皇后异常难看的脸色道:“选秀开始!” 1033,宫选进行中上 皇太妃开口,天旋帝那边也没意见,下面自然是响起尖锐的叫声,接下来宫选已经开始了。 皇后注意到皇太妃的眼神,面上却是带着几分笑意的,只是那个笑容看起来却十分的僵硬,皇后之前被放出来了,云贵妃自然也是如此,现如今,云贵妃作为后宫第一妃,自然也跟过来看着了,除了皇后与她,还有德妃冯昭仪。 只是这一会,她与皇后面色都极为难看,互看一眼,这一回也没有往日里互别苗头的意思,因为这会她们争也没必要了,现在选秀进宫太多人,对于她们来说可没好处。 她们争了这么多年,这后宫也才平静些,现在又经掀风雨了,而且尤其是天成国的使团也在现场,两人表情就越发难看了,这天成国的人若是真进了皇宫,就算天旋帝不是真心宠爱的,可就是冲着那个身份,和之后两国的商贸往来,天旋帝也不会亏待了那天成国钟眉的,到时候连云贵妃的地位都可以受到动摇。 钟眉不见得怀的上孩子,可这样也让人受不了啊! 皇后多年来也斗的就剩下云贵妃,现在压力都不小,再来一个身份更有说道的,那还得了吗。她们两个若是心情能好,那真是见鬼了! 不过皇后与云贵妃这一回可聪明的什么都没说,她们是因为礼数,天旋帝不得以将她们放出来的,若是她们胡乱惹什么麻烦出来,那等下受苦受累的可不要太多了! 选秀已然开始,最后一拨的宫选人数也不少,必竟是全国选秀女,前面几波的挑选后,还有近三百名的秀女,这些秀女,若是没有挑选中的话,会直接送出宫去,婚嫁都自由,若是今天被留了牌子,就必须要宫里等着天旋帝的宠幸,几年后若是还没有被宠幸过,才会放出宫再自行婚配,虽然会因此错失了几年的大好青春,但是这些人出宫的时候一般都会有一些补偿,更甚者在婚配的过程中,皇宫会给出一些便利。 但是那些若是被选中,也被宠幸,却没能被天旋帝记住的秀女就倒霉了,不能出宫,就得老死宫中,而这在每次选秀后都会发生,所以就导致这争宠斗争不断,搞的宫里乌烟瘴气的,这也是宫选少的原因之一。 只不过显然没有宫选,这宫里的嫔妃们就太有恃无恐了,对这些,天旋帝是无所谓的,对于她们来说,却是大大不同,可惜现在皇后与云贵妃想后悔也不行,这事收不回来了。 因为皇后与云贵妃引起的事情,虽然其它的嫔妃嘴上不说,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诅咒这两个害人精早点死了。 秀女十人一组,走过来给观察,在这个期间,上头可能会问些问题,借而来评价这些宫女值不得值留。 第一组进来的人,冰烟也有熟悉的人,那户部尚书府的嫡庶女都有参加,秋晴,秋碧就在这一列中。 比起秋碧那一般明显精心打扮的装束,那秋晴就显得有些寒酸,不过必竟这是宫选,那王氏就是再尖酸刻薄,也不敢做的太过份,她穿着有些单薄颜色有些朴素,但今天是宫选,这些秀女可不敢穿着大面积白色有如丧气的颜色,浅黄色撕碎花的裙装,看起来倒是青春,只是在现场这么多美女的情况下,她就太不显眼了。 冰烟仔细瞧着两人的反应,那秋晴微咬着唇,手放在衣袖里看不出所以然来,垂着头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那僵直的背部,让冰烟知道她现在忍的有多痛苦。 秋碧容光满面,微垂着头,角度算计的恰到好处,在上面的人看着,能看到她微垂着,却露出精巧的下巴,红唇微微挑起,即不会过于随便,又带着抹矜持来,这明显是事先准备好,连脸面表情都像是精量过,就看这两人的准备工作,冰烟都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其实这每次进宫的秀女也是有限量的,只不过若是皇上喜欢的多,也确实会破格多招几个,一般情况下也都是在数量以内的,所以这在最开始与最后面的人选的话,会有些吃亏。 刚开始选,怕是后面还有更好的,必定会很苛克的,没有强有力的手段,是很难被选中的,若是后面选的话,前面可能几十个队呢,到后面都没什么耐心了,或者名额都可能不够用了,所以也不会多上心。 因为几年没有选秀,刚露出消息,参选的就不少,今年最后一选人数也不少,所以会分两天的时间挑选,只不过开头结尾都一样不好,在第一队就来的,其实也是家族背景一般,或者没打点到位的。 只不过也有例外的情况,比如这一队里,秋碧虽然为人有些随她娘刻薄,但是面相上却是不错的,再加上精心打扮,妆容得体,刻意学的宫规,往那一站还真像那么回事,自然让人眼前一亮了。 秋晴还故意打扮的低调,旁边的人这么一对比,本来秋碧只有六分颜色,现在也是八分颜色了,果然这一队就只选了秋碧一人,其它没选中的,直接被命令转身鱼贯离开,而被选中的,则有小太监亲自带领离开,住进秀女专住的殿里。 冰烟刻意看着秋晴,没被选中之时,那秋晴眼中闪着的恨意,快闪即逝,但是冰烟时刻注意她,并且她是侧身对这些秀女,正巧能看到,十分的不甘愿。 这可是秋晴最可能改变现在处境的机会,结果没成功。 这是人家的事,冰烟也只是看看,不会多管,反而是抬起头,冲着对面笑了笑,而对面,至从落座便若有似无看向她的钟眉与丁爽,都被冰烟突然的动作愣了下,接着两人都笑了起来,然后便继续看选秀。 钟眉与丁爽坐的很近,两人凑在一起,压低了说话,旁人都听不轻,丁爽微着眉道:“表妹,看来事情跟我们猜的差不多,你有什么想法吗?若是天旋帝发话,你真会同意进宫吗?” 先不说钟眉本来身份就尊贵,而且还是妙龄女子,天旋帝再位高权重,那也是个高男人了,天旋国这么多女子想进宫改变处境,这可不包括钟眉的,而且这天旋帝现在又选秀,这个时候若是进宫,腥风血雨肯定是少不了了,钟眉是个聪明女子,她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钟眉微垂着眉:“那表姐你说,我现在要怎么脱离这个困境?” 丁爽却是一顿,钟眉道:“最好的办法,就在天旋帝提出之前,我有法子能够让他不得不放弃,并且让我嫁给别人!” 这确实是好计,只是…… “你早考虑过?那你有人选了?” 1034,宫选进行中中 钟眉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遥遥看向云苍与冰烟,丁爽一见,面上微僵:“你刚才看不是好奇,难道你……” 钟眉淡笑不语,丁爽心里却是一跳,猛的的把抓住钟眉的手:“表妹,你这样……那苍王府并非良配啊。” 钟眉嘴角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表姐,这些年你被家里照顾的很好,可惜啊,性子未免太单纯了,我就算碰到良配,那我又嫁得吗?这不是个大笑话吗。” 钟眉说话不留情面,但是丁爽却无法反驳,钟眉的出身注定了,她的婚姻自己做不了主,这一次天成皇室里不是没有公主可选,但是偏是选了钟眉出来,当初她一是要来天旋国见见倾舞,二也是想陪陪钟眉,钟眉的性子比起丁爽来更加沉稳,但是心事也更重,即便知道自己的未来婚姻不能做主,但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钟眉不开心的。 丁爽被派来,那也是天成皇后的主意,这其中到底只是关心怕钟眉有别的想法,还是监视,就不好说了,丁爽不这么想,可是说到底,她的作用也是如此,只是这一直没捅破,现在钟眉这样一说,丁爽浑身不自在,直觉得对自己表妹心里有愧,即便她什么都没做,一心为钟眉好,这会心里也有些难堪,必竟是好听不好说的事。 “表姐,若你换成是我,你要嫁个没有心,起码表面能宠爱你的,还是娶个有心,但是不会宠你的人呢?”钟眉手拄着下巴,现在新一批的秀女已经过来了,钟眉漫不经心地看着,只是余光却是看向苍王府那边的方向,自然坐在苍王府前后的人她也都在时不时的扫动着。 丁爽被问愣了,却认真的在思考着。 过了一会,钟眉都以为她回答不出来的时候,丁爽突然道:“我会选第一种。” “噢?”钟眉一愣,以丁爽直白的性子,会这样委屈求全那还真不太可能,但这个选择? 丁爽认真道:“既然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去勉强呢,勉强的又能有什么幸福?既然不爱我,那便是嫁过去,也是整日痛苦,还不如长痛不如短痛,就不接这个亲了。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我才会选择第一种,若是没心,对谁都是一样的,最起码对的起我的自尊心。” 钟眉抬头看看丁爽,丁爽说的认真,钟眉仔细看着丁爽的眼睛,看着她确实不像是说慌话,手微微摇动着茶杯若有所思,这些道理谁又不懂呢?只是又有几个人看的开呢。 丁爽却是凑过来,小声道:“表妹,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你也知道不可能的,更何况我们曾经试探过,冰烟根本不会放手,而且你们的身份,就算你使些计,让人不得不重视,可是最后真的会成功吗?到时候或许对你父王都有麻烦。更何况苍王与苍王妃感情这么好,你这样的进府之后,恐怕……”自取其辱,丁爽是绝对说不出来的。 钟眉眯着眼睛,冷笑道:“表姐啊,你该不会是因为欠着倾舞的人情,所以故意这么说吧。” 丁爽一听,横眉一竖,脸上带着怒火:“你说的什么话,远近亲疏我不懂吗!那倾舞是救过我性命,但是我报答她的方法有很多种,我会拿自己亲人的幸福报答吗,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丁爽气的胸腔都跟着震动一样,瞪大的眼睛,似乎再气一点,里面都能愤火。 钟眉被骂的心里有些烦躁,抿着唇不想说话,只是那眼神看着冰烟,却是带着嫉妒羡慕等等复杂的眼神,冰烟就是比她身份差一点又能如何,她到底是自己选择的婚姻,最起码现在看来,苍王对她很好,这些还不值得吗? 她天成国外姓王爷的嫡女,却被迫来天旋国,看着这些秀女评头论足,然后跟她们一样进宫,她的骄傲与自尊,如何让她甘心,可是她不能反抗,也没办法反抗。 梁王家大,与丁府虽然多年没有联系,但是现在却到底占着个亲戚关系,而且之前皇后一系的人,还想拉拢梁王,虽然梁王这些年来立足的根本就是中立,不参与朝庭战斗,但是皇后那一系最近做的有些过份,一个劲的拉拢,并且单面做出假相,两方面似乎有些来往过密了,天成帝那也是忌惮的,这一回没叫公主来和亲,单指了钟眉,那就是为了敲打梁王的。 天成帝现在可能不相信梁王直接与皇后一系友亲,可是若是继续这样下去,那可就保不准了,这一敲打梁王,同时也是给皇后看呢,所以钟眉为的是梁王府,她就是万般不愿意,她也不能说一个不字,父王母妃还有一大家子人呢。 可是钟眉就是不甘心啊,别人能有幸福,就因为她出身高一点,婚姻没有自由,她来天旋帝之前便打听过,她确实是有意云苍的,更何况一见面,发现云苍不论是样貌气度都不错,她自然也是动心的,可是这两人就跟铁板一样,让她插不进脚,而不论是天成国还是天旋亦或是天南国,都不会希望她嫁进苍王府的。 这便成了她的妄想,她的一个怨念,她明知道这件事跟冰烟无关,但是总想跟她比较一下,若是先遇到云苍的是她,或许根本不会有冰烟什么事,即使这没有可能,钟眉就是不甘心。 就这么胡思乱想之下,秀女第四波已经开始了,今天总共挑选十五队,明天还有十五队,总共分两天。 冰烟这会正给云苍倒茶水,余光看着第四波秀女上来,脸上微有些诧异。 比起前面三波,这第四波里颜色可谓是最好的,年纪相当,容貌各有千秋,就连个头都差不多,十个人定下后,打横站定,而这十人都是刻意打扮过的,衣服都华美艳丽,身高相仿站在那里,第一眼是选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可就这样,这一队面色再好,也难选了,而冰烟注意的却是屠蛾秋正巧站在左侧第二个位置,冰烟端起茶杯喝茶,就在这时,这队伍里突然乱了起来! 1035,宫选进行中下 “啊!” “怎么回事!” “啊,别拉着我啊!” “是谁,大胆,谁敢扯本小姐!” “混蛋!” 突然间,现场尖锐的叫声响起来,本来看到第四波,有些已经心不在焉的人,也被这样的吵闹吸引过来了。 就见本来站着好好的,最旁边的小姐也不知道是身体不适,还是因为没站稳等原因,突然间便往旁边倒了过去。 现在正是宫选的时候,其它的秀女们都是全神贯注的保持着优良的形体与气度,微垂着头向前看,正在摆造型,站着也有一会了,正是累的时候,就没注意其它的事情,所以这位小姐这么一歪,其它的人全在意料之外,这一个接一个的都斜歪歪的向旁边的人倒去。 所以这一队本来站着各有风情的秀女们,一瞬间都以各种样子歪倒在地上,而且因为受到惊吓,在这一瞬间本性全都露出来了,刚才还装着温雅大方的,有些却破口大骂起来,有些嚣张的性子都露出来了。 就算有些人略好些,但是那惊慌失措的瞬间,被人捕捉到后,也没那么美好了。 看着几个秀女出洋相,这围观的人有些担忧,有些却是幸灾乐祸,有些事不关已的,也当是热闹来看的,那些小姐再反映过来装回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虚伪难看了。 各个吓的面色发白,浑身颤抖着,在皇帝与皇太后皇后等人的面前,竟然尖叫失态,皇上若是想治她们一个冲撞的罪名,那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而且现在皇上的表情还不太好,这可是很可能发生的,她们岂能不怕,跪在地上后,连忙请罪。 天旋帝面色不好,这一队本来面相气度都很不错,本来还是很难选的,谁知道竟然瞬间将形象都糟蹋没了,天旋帝玩心机可以,但是别人在他面前玩心机,他心里能好受。不说是他,就是别人也不喜欢这样的人啊。 皇后冷笑一记,又立即恢复了面色,云贵妃也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一波里面的人相貌好,气度也不错,出身多数也是不错的,最难选,也很有可能因为难选而都留下,但若是都留下,只要天旋帝开这个口自然是可以,但是宫里的竞争就更加的激烈的。 云贵妃是得宠不假,可是女人到了数岁,心里就恐慌,尤其是宫里的嫔妃,不论云贵妃再怎么样想不承认,就算她保养的再好,她的皮肤与体质也不如新进的年轻秀女的,女人都有老的时候,没有可能有例外的,云贵妃这些年争的这么厉害,也是想到这些尽早做打算的原因,所以她可不想留着这些人。 之前的选秀,就是因为皇后与云贵妃两相阻止才一直没进行,可是今天一看,这些秀女一个个都很不凡,她心中的危机感更加强烈了。 天旋帝看着刚才几个叫的最大声,现在却缩的快跟鹌鹑似的秀女,脸上不悦之色更浓烈,但是看着这波刚送上来的秀册,知道这些秀女是什么背景,就算天旋帝心里有气,也不好直接办这些人。 有是京城豪门贵府的贵女,也有重臣之女,刚才虽然形象大坏,但是直接喊打喊杀也有些小题大作,天旋帝看着厌烦,摆手便想让这些人离开,皇太妃此时却笑着道:“本宫看着右手边的两个秀女的临危表现却不错,倒也落落大方。” 皇太妃的右手边,就是正面的左手边上,正是刚才歪倒的女子,以及左手边第二个的屠蛾秋两个人,虽然左手边第一个女子刚才犯的错误,可是这两个倒下来的时候,却是尽可能表现不慌不忙,摔倒是不可能从容淡定,但是微微歪倒,依旧保持一定的形体,没有大摔后豪无形象,本来选不出来,但是这样的反差,反而让她们二人突显出来了。 那左手第一的女子,顿时跪地磕头,声音也带着微微的颤音,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说道:“臣女有罪,之前在府里练习行走的时候,因为不自量力上多顶了一个罐子,没有注意崴了脚,刚才脚上泛疼,所以……所以……” 女子眼眶中含泪,看起来十分委屈。 皇太妃跟天旋帝却是满意的点头,看刚才这女子歪倒的动作看来,规矩是学的极好的,在府中学习肯定十分刻苦,以她的言行举止,怕是对自己要求很严格,而她又有自责自嘲的胸怀,倒是可见心胸还算大气,与旁边一比更是越加合人眼缘。 天旋帝看了看秀册,第一皇商白家嫡女白娟? 天旋帝又看了看白娟,这宫里头有着皇后与云贵妃互相制衡,但是外戚两家势大,已经不容忽视了,这一次选秀女也正是因为再这么下去,恐怕平衡要打破,继续壮大两家的原因,以及敲打皇后云贵妃的作用,但是背景太深厚的话,天旋帝也很难办,而第一皇商到底按仁农工商更低贱一些,而且是靠着皇家生存的,倒是好控制的。 而以第一皇商的身份,刚才白娟临危不乱就更加让人看到白娟进宫的诚意,这一点还是很打动人的。 “好,留牌!” 天旋帝声音不大,白娟却是愣了一下,眼中却是晃动着惊喜,嘴角也不禁勾起来,但是却没有忘记规矩,立即跪地谢恩,然后被宫人扶着下去,走回去的时候脚上还有些不稳,然后安排宫女给上药,宫女查看的时候,那脚上还真有伤,脚骨的地方都肿起来了。 要知道前面选秀,后面的秀女没到的时候都要站着,走一批再进一批,不论什么样的出身都没有特例,这第三波之前都过了半个多时辰了,再加上这一波选秀,近一个时辰的样子,看这脚这样,也真是坚持不住才摔倒的。 那宫女给白娟上药之前跟跟来的小太监说了一句,这小太监立即出去传消息,天旋帝听了这才满意了,而另一个…… 天旋帝看着跪在下面一排的人,那些刚才失态的女人,天旋帝自然是不会要的,只不过这个屠蛾秋吧,天旋到也想到之前在京郊别院的事情…… 1036,宫选下 当时德妃就对这个屠蛾秋不错,那个时候天旋帝还特意叮嘱过了,再加上她刚才也不错,天旋帝想想才道:“屠蛾秋留牌!其它的撤下吧。” 天旋帝说完,真是几家欢喜几家忧,刚才出丑的秀女纷纷露出失望神色,看着屠蛾秋的时候,眼中是毫不掩示的嫉妒恨!比起屠蛾秋以及刚才白娟的身份,她们的出身显然是更好的,刚才要不是这两个人,她们也不会出丑,现在却害的她们失了机会,她们岂能不恨呢! 这些秀女里,也不单只是各府中的嫡子,也有庶女放到嫡母手边养,这就占着个名头,还有就是庶女的,这些人出宫要嫁的不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就是被府中设计乱嫁的,那还不如进宫里,拼上一拼,说不定能争得一席之地的,所以她们都很重视,现在就这么被赶走,她们出丑的事情,恐怕回府之后还要受罚,心里简直是憋着一团火气的。 只是这是天旋帝下令,她们不敢多说,只能沮丧的离开。 屠蛾秋面上带着笑意,却是不卑不亢,倒是让天旋帝多看了两眼,这边上来宫人将屠蛾秋带下去。 冰烟眼神明亮,却在看着屠蛾秋转身之时,肩膀微微放松下来而挑眉一笑,云苍挑眉,低声道:“怎么,看到什么了。” 云苍对于这些选秀没有什么兴趣,在那里老实做着,也目不斜视,不是喝杯茶,便是暗中运气练功,根本没有太多的注意,刚才的吵闹云苍自然也没继续练下去,而他不注意别人,对于冰烟却是时刻小心待着的。 冰烟想想之前隐约看到的东西,又挑眉看了眼地上,皇宫里的宫殿时时都有人打扫,本来落叶可查的地上,在冰烟前面不远的地方,却有一个细微的亮光闪动着,云苍顺着冰烟的目光看过去,趁着人不注意,用内功一扫,将那东西往回吹了吹,云苍伸出手踩着弄到自己桌上,再捡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是根很细小的银针,也就半个小手指差不多长短,若不是冰烟刚才一直注意,怕是都不会查觉到。 而在这个银针尖上,有一丝血珠沾在上面,很小很细微,不拿到眼前来看,根本不会查觉的到,冰烟拿出手帕将这银针包起来。 云苍挑眉,想到这银针出现的位置,挑挑眉:“谁的。” 冰烟嘴角笑意更浓,声音却极低极低,云苍不仔细听都听不到:“屠蛾秋。” 云苍挑挑眉,却没有什么意外,因为在京郊别院的事情,云苍对屠蛾秋的印象可不好,虽然最后屠蛾秋没有赖上他,但是这是云苍,若是换一个男人,或许这事就成了。 必竟屠蛾秋除了家族差了点,倒也没有什么可挑的,那件事真只是刘青的问题,这事能挑的起来吗?他可是记得,在将事情闹大之前,屠蛾秋只知道哭,没有多做解释。 一个女人抱着个男人的腿,第一反应难道不是扭身脱离吗,当时还是黑宇先松开的,那之后屠蛾秋也先是模棱两可的哭,显得自己十分的委屈,刘青借机跟着上窜下跳的,冰烟与一众贵妇小姐赶过来的时候,才能看到那个情景,借而闹大的。屠蛾秋有着最好的时机解释,可是她没有,若不是云苍要打她,恐怕这屠蛾秋还不会那么快的解释清楚吧。 云苍是个男人,他不擅长后宅女人那些歪门邪道,但是他也不傻,这若是还瞧不出刘青与屠蛾秋想算计他,他就白活了,这屠蛾秋可不像表面看着那么白莲花的柔弱可欺,那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这银针是屠蛾秋的,那刚才的事情也好解释,那白娟脚是在家里崴了,但是都站着那么长时间了,也不是说就完全不能坚持,突然间腿上无力扭头到了,还影响到别的人,偏偏就屠蛾秋与她两个保持端庄,其它的人都出丑了,就算云苍不怎么注意这些,但是也知道刚才一波是各方面条件最好的一波,本来很难选,两个家族一个因为职来有些上不得台面,一个是个没有男的当家的武将遗孤。 当初在京郊别院的时候,天旋帝虽然答应了屠蛾秋,可是天旋帝天天操心政事,后宫嫔妃变着花样的讨他欢心,屠蛾秋相貌不俗,可是这后宫可是最不缺少美女的,转个身天旋帝自然就将她忘记了,德妃当初愿意给屠蛾秋讲话,但是不代表真心就拉扯着屠蛾秋进宫。 刚才若没有其它几个秀女出丑,这两个女人是最没有可能被选进宫里的,现在偏她二人被天旋帝选中,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而且此事因为白娟脚受伤站不稳摔倒了,若不是冰烟,怕是没几个人注意到刚才的事情,所以即便有人因为这次的事情怨恨上两人,但屠蛾秋到底还是因为嫉妒她被留了牌子,真正的罪头子还会被人归罪到白娟的身上,可真是好算计啊。 既不用让自己承担被怨的怨气,还能因此脱颖而出。 云苍冷笑,这些女人为了进宫,真是无所比用其极啊,可是这样一个明争暗斗不断的肮脏地方,这些女人一个个挤破头想进来,就没想过结局吗?真正能坐到最后,像皇太后皇太妃这样的女人,能有几个人。 云苍不屑的同时,脑子里又不禁想到那个给予他生命的女人,当初被冰烟劝着解开心结的时候,云苍对于自己执着的心结中的皇贵妃的印象就不那么浓烈了,只是他还能坚持的记得皇贵的声音与气质,依旧能想到那个令他一直有心理阴影的情影,或者这就是许多男人都想当皇帝,女人都想当皇后的原因吗? 即便他不能理解。 冰烟感觉到云苍异常沉默,歪着头看看云苍,握紧他的手,带着无声的安慰与关心,云苍转过头来年看着冰烟眼中的情意,微微勾动唇角,无声的说着没事。 对面的钟眉正巧抬头时看到这一幕,眉头微皱,垂下头,心中十分烦躁郁闷! 1037,苍王府内 因为白娟与屠蛾秋这一组的风波,接下来的各组再怎么优秀,都因为之前的事情,显得平淡了一些,第一天的选秀就在平淡中结束,一共选了十八名秀女,比起往年来说,数量略少。 选秀结束后,云谭便无赖的赖在苍王府的马车,跟着一同去了苍王府,马车上,云谭笑着摇摇头:“我说这些女人玩弄心机倒是有意思,把这些女人放在官场上,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还真是有些想看看呢。” 显然云谭也注意到了屠蛾秋的小动作,必竟云谭那个位置挨着苍王府很近,而且他之前还饶有兴致的看了一会。 云苍没说话,冰烟却是淡笑,马车上什么装备都有,小桌子上放着香炉,旁边还放着小一号的炭盆,这马车里还放着柔软的毯子,所以一点也不冷,冰烟拿起茶壶给云谭倒了杯茶。 云谭当即满足的眯脸端起来,摇头晃脑的一脸感慨:“这茶还得从苍王妃手中泡出来才行,别人的水平都不行,好,好,好!” “齐王喜欢就好。”冰烟笑笑,云谭也没有说话,端着茶杯细细抿了一会,再看看茶杯,竟然也难得的沉默安静。 冰烟与云苍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刚才他们都注意到,今天跟着云谭的人并不是云怀,这两人那种关系,就算一开始不知道,之后两个人在一起的气场,在外人面前还会注意一点,在熟人面前,这两个人基本都不太注意,噢,云怀还很注意,云谭却不是,那种恨不得希望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又不得不外传的样子,他们可是看的明白的。 只是这两人现在这是吵架了? 到了苍王府后,云谭便赖着不想走,吃了晚膳依旧是不想走,云苍与冰烟没有办法,让人收抬了客房,云谭乐呵呵的跟着跑了,美其名曰,这苍王府茶叶好,饭好,反正明天还要一起参加宫选,一起去多方便,省得要两府的马车,多浪费人力物力。 云苍忍着将云谭抽飞的冲动,看着云谭奸笑着离开,冰烟也有些无奈,这云谭能养成这么一个个性,在这个严谨沉重的皇室,倒也难得,他能找到给自己解闷,调整心情的办法,冰烟倒是挺佩服他这一点的。 最近冰烟没有抽出太多的空闲时间,各老板那边都先由着外面解决,不过外面的书信以及账册会定期的送过来,冰烟回到房间后,这个月的账册已经送出来了。 媚霜还将另外一本小册子拿出来:“王妃,这些是已动了想撤资的人。” 当初冰烟投资,同时也是将原来那些分成分化了,每个老板手中的分成都在减少,现在度过难关了,有些人自然是动了想要撤出来,这人当惯了老板后,自然是想要继续当老板,给别人打工,这其中的落差,就不是几个人受的了的。 冰烟却是拿着将那册子看了看,眯眼想了想:“先不要理他们,让他们先折腾着,只不过紧盯着点,别将资金都折腾没了。” 冰烟前世作为跨国公司总裁,虽然她不做风险投资这一块,但是自己投资的项目也不少,过河拆桥的自然会有,这些人虽然都是介绍来的,但是面对利益面前,商人都是逐利的,在分拨他们的利益的时候,你就别想着他们还会跟以前一样乖顺听话,那可能性很小。 那个时候,也不是没有人,因为冰烟不想撤资,便想转移资金,或者故意玩弄心机,做成亏损的假像,逼冰烟撤资的事情,难保她现在不给消息,那边也这么做。冰烟给这些人生意亏损转盈利,当初有协议她自然是会遵守的,但是若是没有给她足够的是利益,她当初又是出钱出利出主意的,难道就白忙活了? 现在那些生意开始盈利了,正是冰烟收回资金,得到她报酬的时候,这个时候谁会傻的撤资,全当完全合约了?那些动了心思的,想着她吃力不讨好,然后赔本赚吆喝? 冰烟不是没想到这些人过河拆桥的可能性,现在自然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呢,想让她撤资自然是可以的,当她得到她应有的是利益之后自然会撤,当然那些想要归顺她的,她自然也会欢迎,当初冰烟想的就是想收纳他们。 媚霜领命:“是王妃,奴婢这就去安排,还在乔楚那边的店铺已经按照王妃的要求忙着装修了,只是还有些细节方面,乔楚的意思是还想请王妃有空去看看。” 冰烟点点头:“也好,这一次宫选结束后,我会找时间过去看看。” “是,王妃。”办好事情,媚霜便收抬东西离开了。 云苍与冰烟都不怎么喜欢身边一直有人伺候着,这会媚霜一走,屋子里就只剩夫妻二人了,云苍走过去,宽厚的大掌按在冰烟的肩膀上,力道适中的给冰烟按摩:“辛苦娘子了。” 冰烟明亮的眸子向上一抬起,微上挑的眼角,看起来就跟两道钩子般的勾人:“你这是在讨好我吗?” 云苍没忍住,低头在冰烟唇上吻了一口,又不满足,借着这个机会,直接顶开冰烟的牙关,又与冰烟的红舌舞动了一会,才在冰烟眸中泛雾,双颊泛红的时候放开,又有些意犹未尽的在冰烟额头亲了一口气,这才直起身来,继续给冰烟按摩,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道:“是啊,相公这是在讨好娘子,现在相公的所有身家都在娘子手上,相公以后能不能衣食不愁,就全看娘子了,以后就靠娘子养活了。” 以冰烟这样的经商天才,外加云苍护妻的性子,两人没成亲的时候云苍就恨不得将所有家财给冰烟,借而绑住冰烟,成亲之后就是连云苍每天的口袋里的私房钱有多少,冰烟都得知道一般的,正如云苍所说,他的身家背景全被冰烟掐在手中,云苍就算真想再养个小的,也得看有没有钱拿的出来才行。 冰烟还拿这事逗过云苍,当时云苍是怎么回答来的……? 1038,双女拜贴 云苍当时抱着冰烟,重重咬了冰烟嘴唇一口:“那样正好,我若负了你,你拿这些钱雇凶杀人,或者不给我钱,让我饿死。” 云苍那样的身份再如何,也不可能让他饿死的,只不过当时云苍说这话的表情十分认真,冰烟知道他是认真的,心里只有感动,就连当天晚上云苍缠着她要这要那的,她也都十分温顺,尽可能的满足了云苍,让云苍一直食不知味了许久,冰烟还因此差点将云苍养的越来越不知满足呢。 冰烟想到那,笑了笑,抬头亲吻了下云苍的下巴,只不过这会云苍下面出了点胡渣,渣的冰烟微皱眉,又缩着脖子要退回去,可是这会脑袋后面伸出一只大掌,直接托着冰烟的脑袋,让冰烟没有脱离过去,反而下巴更加抬起一分,直接与云苍凑过来的唇,又来了一次缠绵的亲密接触。 之后冰烟窝在云苍的怀里,面若春色,眸若春容,云苍心痒难耐,不过冰烟一直有些抗据在白天,他倒也没坚持,两人腻腻歪歪的倒着说了会话,看了会书,云苍这才等不急抱着冰烟上床上,自然又是一夜春风拂面,冰烟最后累的直接歪在云苍怀里就睡着了。 云苍勾着冰烟的唇,慢慢摩擦着,看了冰烟一会,亲了下被他折腾的微红艳肿起的唇,这才抱着冰烟,一脸满足的睡着。 而此时苍王府的客院里,云谭歪在浴桶里,一边无聊的看着野史,一边哼着小曲,身边却忽有一阵微凉的风,云谭头都没抬,过了一会,才见暗处传来微微叹息又无奈的声音:“王爷,水要凉了,若是再泡,怕会感染风寒。” 云谭哼了一声:“噢,是吗,本王没有感觉,多泡一会再说吧,这里没有你的事,退下吧,再说谁让你来的,本王吩咐了吗?” 云怀从暗处走过来,抓了外套给果露在外的云谭披上衣服,云谭哼了一声,云怀便伸出手给云谭肩膀按摩了两下,云怀身为云谭的贴身暗卫首领,那功夫自然是不错的,身上几大处穴位也懂一些,所以按摩起来可不要太舒服了,云谭被按的舒服的哼了两下,之前不开心的事情似乎也忘记了。 云怀这时才柔声道:“王爷,先出来吧,泡凉的水,您晚上睡觉会不舒服的。” 云谭将手中的书一甩,猛的站起身来,身上沾着的水珠都似乎受到惊吓般的往下滚,噗通噗通的跌落在浴桶里,有些直接顺着云谭的身体往下滑动。 云谭看着是个纨绔不经世事的闲散王爷,但是却是会些武功的,自然不可能像几个暗卫那么好,但是武功还是不错的,他虽然长的白,但是身材却很好,看起来有如豹子般的结实有力,云怀看的一愣。 那边云谭已经抬起头,高傲撇着云怀一眼:“愣着干什么,伺候本王穿衣啊。” “是,王爷。”云怀立即应了地所,给云谭披衣擦干身体,云谭这才施施然的走上床,十分随意的倒在上面就要睡,云怀一愣:“王爷,头发还没有擦干,这样睡头会疼的。” 云谭直皱眉,哼声:“真是麻烦。”脑袋却适时凑过来,直接枕在云怀腿上,云怀认命的拿着布给云谭擦头发。 等认真擦干的时候,云谭已经闭着眼睛,呼吸平缓的睡着了,屋子里点着盈黄的烛火,打在云怀的脸上,带着一种有如黄玉一般盈润的美态,云怀有些情不自禁,伸出颤抖的手轻抚云谭的脸,触到上面的温润的肌肤时,又似触电一样收回来,收里紧缩了几回,才将嘴中的叹息堵回去。 云怀拉着背子给云谭盖上,却不忍心将云谭推回去,将来王爷若是真的放弃他,他真的能放手吗?只是这几日王爷不愿意他跟着,他便总有种做事没有分寸,茫然不知做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兴头的感觉,他真的能良好的摆正自己的心态吗。 云怀另一侧的手握紧拳头,另一只手已经抚着云谭的唇,叹息的抚摸了两记,然后慢慢滑下来,抱着云谭睡着了,或许到时候他就知道怎么做了吧。 过了好一会,云怀呼吸平稳,黑暗中云谭睁开眼睛,明亮的眼神,此时却带着薄怒,这个没有情趣的闷葫芦! 真可气,刚才多好的机会! 第二天一起进宫的时候,云谭身边又跟着云怀的时候,云苍与冰烟都没有很意外,反而接受的很良好,这让云怀脸色有些兜不住,总觉得苍王妃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 云苍见冰烟多次看云谭,微皱着眉,在马车上,直接伸手环着冰烟的手,手上还带着威胁般的紧握一记,直接让冰烟倒在他怀中,他也不管对面是谁,直接亲了冰烟额头一记,不止冰烟给羞的满面通红,对面的云谭与云怀也因为冰烟突如其来的动作惊愣了。 平时的云苍可是那飘飘欲仙的样子,简直是不识人火似的,这会竟然露出一副我吃醋了,都别惹我的样子,这个样子的云苍,云谭还是第一次看到,简直稀罕的不得了,嘴里还直啧啧啧个不停,在云苍威胁的使眼色后,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 这会云怀要是不知道冰烟看他是怎么个戏谑的眼神,那就是真傻子了,心里有些高兴,同时又有些担忧,这么下去发现的人会更多吧,到时候王爷会不会被传的更加不堪,会不会…… 云怀心思乱转,看的云谭直气闷。 第二日的宫选,依旧是十五组人马,只不过这十五组人马,今天的秀女素质看起来却挺悬殊的,所以选的倒也快,最后选了十五名,加上昨天天十八名秀女,一共三十二人,照比往年少了近乎一半,不过挑出来的整体素质都很不错,相貌才华等都很不错,显而易见,接下来的皇后会有多热闹。 今天皇后与云贵妃总算是没有摆脸色,一路上都笑呵呵的,看起来特别的和善。 云谭今天没跟过来,但是刚一回到王府,那边通传,天成国的钟眉与丁爽到了。 冰烟跟她们还真没有什么交情,冰烟眸光闪闪,想到之前钟眉与丁爽来苍王府,话里话外的意思,眸子微敛,笑着摆手:“去请。” 风来将挡,水来土淹就好,而且若是真为她想的来,冰烟也不会同意,更何况对于这两个人,她现在可算是掌握到一个躲避令牌,就看她们识不识相了,别将她冰烟当软柿子就行! 1039,逼迫合作上 云苍皱眉:“去大厅那里吧。” 一般情况下,在苍王府见女客是在花厅相见的,在大厅那来说,就是相对过于正式的了,也足见疏离开了。 冰烟看看云苍,云苍握着冰烟的手:“去看看她们在说什么。” 冰烟笑了笑,这丁爽钟眉来过府,云苍去的话弄不好就要被当成对这两谁有意思呢,只不过在大厅相见,这样的顾忌就少了,同时云苍去了,也说明给冰烟做靠山呢。 云苍与冰烟到的时候,钟眉与丁爽已经被请到客座上了,两人进了大厅,那钟眉与丁爽便象征性的行了行礼,两方本就是两国的人,那些身份地位自然没有一国中的阶级那么明显,只不过现在因为云苍冰烟到底身份更贵重些,这礼她们不行,接下来就不好交谈了。 冰烟笑着道:“钟郡主与丁小姐快请坐吧,只是不知道今日两位过府,有什么事相谈吗?” 冰烟没有过于客套,直接直奔主题,本来还有一些客套话等着说的钟眉与丁爽倒是一愣,丁爽看着冰烟,后者却是笑容真诚,她暗想难不成是自己多想了吗? 钟眉却是笑了笑:“这段时间在天旋国京城待着,但是因为没有好好逛过,苍王妃也知道,本郡主与表姐都是天成国的人,对于天旋国也不熟悉,在这里更没有什么朋友,最近待着实有些闷了,这便想到苍王妃了,不知道苍王妃有没有时间,介绍下天旋国的景致与人情这些,也好让本郡主与本姐多熟悉一下。” 天成国可是一个使者团来的,不止她们两个,还有一个外姓王爷跟着,就算是她们对天旋京城不熟,朝中能没有官员给介绍吗,这两人都不用,偏找来云苍,而且要求也合情合理,冰烟若拒绝了,反而显得她不通人情,现在冰烟还拿不准这两人来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若是出于恶意,这上外面可有的说冰烟的不是了。 冰烟笑了笑,道:“那是自然的,钟郡主与丁小姐若有哪里不熟悉的皆可问本王妃,虽然本王妃才来天旋国时间也不长,不过身边的丫环们都是得利的,一些重要景致人情多少都知道一些,钟郡主与丁小姐若是不嫌弃,本王妃自然会尽地主之谊的。” 钟眉笑了笑,只是眼神冷了几分,丁爽有些尴尬,钟眉故意来苍王府,虽然没说明原因,但是丁爽对于这个表妹的性子还是清楚一些的,钟眉是个要强自尊心极强,而且不怎么喜欢听人劝的人,而且因为丁爽之前跟倾舞算是有些恩德,钟眉至从透露出一些异样后,丁爽追问她也不愿意说,其实她也不清楚钟眉这一次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的,只是驿馆里只要钟眉想,带着游山玩水的人不会少,偏偏找个刚嫁天旋没多久的冰烟当游览的介绍人,怎么说都有些怪异,何况冰烟一眼便看出来,还隐瞒的提出来,丁爽轻咳一声,端着茶抿了一口,低头不说话。 钟眉缓过劲来,笑着道:“苍王妃果然是十分好客的,本郡主在这里便先谢过了。”说罢,又看了看云苍。 云苍自从人进来后,两人行礼的时候也只是点点头,然后便不说话,脸上表情冷冷的,那种生人勿扰的状态,便是钟眉有心要说什么,也不好开口,心里有些不服气,只是今天确实不宜久留,之后还有机会,说好后,钟眉与丁爽约的明天出行,便离开了。 冰烟看着两人若有所思,云苍却道:“若是不喜欢,便直接拒绝也罢,这一次真正的主导还是天成国的裕王,商谈商贸往来才是最重要的。” 云苍一说完,冰烟心思微转,这会也会意出云苍要表达的意思了,这么想着她心中安定一些,接下来面对钟眉,她也更有底气了。 真正的朝政这方面,她还是没有云苍看的更远,不过这个消息,太值得了。 “相公放心,我心里有数,定不会让自己吃了亏的,只要你心里愿意便行。”冰烟笑着直冲云苍眨眼睛,云苍有些无奈:“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思吗,母妃的过往,只让我觉得,有一女一生一世一双人便够了,女人多了并不是齐人之福,而是灾难。” 冰烟笑着点:“我明白。” 皇宫里,秀女宫里,这三十二个秀女,虽然被留了牌,但是在还没有正式的被翻牌入皇帝眼的时候,都是一齐住在专门供秀女住的秀女宫中的。 秀女宫很大,但是因为每一界的秀女人都不少,建多了各个院房之后,也没有多大,跟一般府中一个主子的院子也差不多大,若是特别好,大一些的院子,若是秀女人数太多了,还可能两到三个人住在一起。 因为之前许久没有选秀,天旋帝这次临时起意,秀女宫一些修缮的事情没有来得及,不过正因为这一次的秀女选的少,所以修缮好的也远远够用了,剩下的会慢慢修缮起来,但不可必免的,房间不够,就几个就会住一个院子。 倒也不多,三个院子,六个秀女而已,所以并没有引起众多秀女的集体不满,而这被安排两人一住的秀女们,可想而知,比起别的秀女身份背景就差一些了,其中一个院子,正是白娟与屠蛾秋一个院子。 这院子的房间里设的有意思,两个秀女的屋子,就是一个院两屋子,主房与下人房都是连在一起的,进门便看到两排房子连着,两面屋子门对门窗户对窗户。 此时的白娟房中,屠蛾秋一身浅蓝色的扎腰裙装,身上披着个深蓝色的长披风,手中抱着个手炉,因为天气越来越冷,只不过一个院子走过来,屠蛾秋也冻的鼻尖有些红了。 只是她却没管这些,进了房间里,便是一脸关切:“白妹妹,你的脚伤可好一些了?” 白娟刚上过药,套上袜子,这会正靠在床边,听到屠蛾秋过来,立即要互相见礼,屠蛾秋已快步过去扶住她。 1040,逼迫合作中 “白妹妹快别多礼了,快躺着吧,我们身份都一样,哪里需要这么见外呢。”屠蛾秋借着扶住白娟,已经坐在床侧了,仔细看看白娟的脸色,不向之前的苍白了,笑了起来:“看白妹妹脸色好一些了,身子可是大好了吗?” “好多了,有劳屠姐姐挂心了,都看过了,只要定时抹药,不出几日便不会有大碍了。”说到这,白娟眼眶又有些红,看着屠蛾秋也多了丝感激着。 这秀女宫四个院里住着的四个秀女,身份多少都是有些不高不低的,或者是没有什么银子打点的,另外那两个院子里的,只是被推出来当棋子的庶女,屠蛾秋手上银钱不多,而且又是个败落户家的,她也正常,但是那些住单院的秀女中,还有是不如白娟的,白娟可是皇商的嫡女,她就是出身再低,这手中的钱或许比起那些豪门贵府的秀女还多,甚至不逊色于一般的低级嫔妃,可是却住上这么个院子,被赤果果打脸,也是之前发生过一事。 进了秀女宫后,便是挨个选院子的时候,这个所谓的选,都是秀女多少给管事的太监打点些的,这其中也有原本府中就给打点过的,这些人影响不到皇上选秀,但是让自己府中的秀女住的好些,养的好些,这也方便皇上随时招见,都光鲜亮丽,这其中可是有很大学问的。 白娟不差钱,可偏偏之前的事情,她得罪人了。 白娟脚伤虽然不假,但是因此害了同组的其它八人都选秀失败,有同族的或者相交好的秀女,自然也知道了,哪能看的上白娟,而且些人却不觉得白娟是无辜,反而觉得白娟这是心机重,刚刚选秀就使这计,要不然以她的出身,皇上可未必会选她呢。 这选院子的时候,本来白娟给了银钱是分个人院的,可是哪知道被分到双院的秀女不乐意了,也伙同其它的秀女闹了起来,说是白娟脚伤到了,身子太金贵了,若是自己住再没照顾好,出什么事可怎么办,她还是适合多个姐妹照顾的为好,那些人又岂会愿意呢,而本来就是被分到双人院子的屠蛾秋,自然是不二人选。 而也不知道那些秀女是不是故意的,吵吵闹闹间,竟然还不知谁推搡了两下撞到了白娟,忙乱中白娟受伤的脚又被踩了两下,这脚上的伤自然是更严重了。 那些人最后都直叫着意外走光了,最后还是屠蛾秋伸出援头扶她回院子,还拿着所剩不多的钱给太监请太医院的人看看,以她们秀女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请的动真正的太医,可是太医院里还有一些备选太医,正在学医,或者等着升职的,过来看看白娟的脚没有大事,这她们才放下些心。 白娟随后自然是将银子双倍的给了屠蛾秋,虽然屠蛾秋本来不要,但是白娟坚持,屠蛾秋最后也无奈的收了,但是这一次在最后是屠蛾秋救了白娟,白娟对于她没有落井下石,自然是十分感激的。 屠蛾秋也很会做人,那边刚整理好,白娟这里刚上完药便过来看了。 “这样便好了,妹妹你也别太伤心,她们只是有些误会罢了,妹妹的脚伤也不是你愿意的,心思不能太重,不然脚上的伤都不容易好。”屠蛾秋拍拍白娟的手安慰道。 白娟叹息一声,这个脚伤的事情,她确实是无辜的,可是这会又有谁相信呢,多说又有什么用呢。 说她白是皇商,有个皇字,说的好只,可是后面还带个商字,做的再大又能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跟皇家赚钱吗,但是他们还不能有怨言,还要靠着皇家来发展。 而这些年来,由于当初第一世家原府的落败,本来四分的好处被分开后,一些人借机起来了,当初的白府在京城里也是小有资产的商家了,就是那个时候冲上来了,然后因为不可能让皇后娘家无限制的扩大,当了第一世家,还将皇商收纳在手中,他们白被看中当了皇商,但是也正因为皇后娘家,以及云贵妃等势力,虽然白府是有钱的,可是却无法继续做大。 这些年来更有势借着拉拢打压白府,白府不是不想站队的,可是这一站队,可能皇商没有了,最后被忌惮的家破人亡,所以又无从选择,白府的门路就会越来越窄,若不是这样,其实白娟也不会进宫里。 商人之女能做太高位置的很少很少,白娟什么都学,当初本来无意进宫,而是要进大府里当家主夫人的,虽然皇宫门弟更高,可是却有着其它府中无法言说的复杂,刚刚进宫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白娟心里能不郁闷就难了。 不过她也知道,进了宫里,她就没有第二个选择,那些秀女暂时拉拢不来,可是还有时间,而屠蛾秋愿意对她示好,白娟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姐姐说的是,其实都是误会,倒是烦劳姐姐与我同住,妹妹心里实在觉得对不住。”白娟很好的收了心里的想法,对于那些秀女的欺负,她就是心里不满,刚进宫,她也不可能闹出事来,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她了。 屠蛾秋笑道:“你还与我客气什么,说到底我们的情况这般相似,多少有些同命相怜的感觉在,其实我还觉得这是个缘份呢,妹妹这一次是意外,却也因此让我也进了宫里,在这宫里我们都没有什么人脉势力的,起点就比一些人要低一些,我们若是能互相扶持,未必不会比旁人好。” 白娟愣了下,接着嘴角轻勾,温柔亲切回握着屠蛾秋的手,笑着道:“还是姐姐想的周全,只是这样的话,会不会给姐姐带来麻烦,那些人现在正看着我不顺眼,若是让她们看到姐姐与我交往过密,连累了姐姐可怎么好呢。” “你啊,我这个性格便是比较直,你也知道我的出身了,我祖父父亲都是武人,我也玩不来那些心眼的东西,我想对谁好,那就是真心对谁好,我愿意如此,旁人喜怒又与我何干呢。”屠蛾秋说着,还冲白娟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白娟一看,被逗笑了,屠蛾秋嘴角笑意更深了一分! 1041,逼迫中下 另一边,皇宫与云贵妃回了各自的宫里,因为宫禁还没有解除,她们自然也不会乱走,只是越想越是气闷。 这会皇后身边的许嬷嬷过来了,面上表情有些怪,皇后没什么好气道:“又怎么了,看你这模样。” 许嬷嬷看着皇后这样子,还有些犹豫着,只是看着皇后已气的瞪直眼睛,立即便不敢隐瞒了说道:“是二夫人那边传了话,刘侧妃被齐王关起来了,还想着皇后娘娘去救呢。” “又是刘青,关她又怎么样,关死她才好呢!”一说到这里,皇后就有气。 那京郊别院的时候,刘青这死丫头,上窜下跳的,竟然还往宫里来给送人了,虽然现在看着那个屠蛾秋也是个没用的,翻不出什么风浪了,可是皇后总有被自家侄女算计跟自己丈夫争宠的感觉,心里要能痛快就快了。 以前刘青总进宫,皇后看着那丫环会说话,会讨她开心,还当是个机灵的,结果那些手段就是些讨她好的手段,和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结果最后将自己贱嫁到齐王府里,偏偏还不是个正妃,一个侧王妃,刘府还有皇后都跟着丢脸,再加上刘青之前的事,皇后还想教训她呢,能帮她办事就怪了。 许嬷嬷自然也知道皇后心里有气,若是原来气两分,现在也得有五六分了,这两天看了那些秀女,一个个都不简单的,这些年来朝庭各族里变着花样想往宫里送人,有皇后与云贵妃两尊大佛在,外加皇太妃不管事,自然就没有提的起来。 而天旋帝那里,只要挡着他的心,伺候明白了,天旋帝这思自然就淡了,这样下去自然挡着那些小贱人进宫,可是这一回两人被人抓了由头,不答应就不行了,这下好了,各家的往里送人,那一个个少女一个比一个貌若春花,年纪又轻轻的,有些家族势力也不凡,哪是那么好打发的。 就算是皇后乃一国之母了,她同样有危机感,她是不愿意再出现一个原皇贵妃,或者云贵妃。 皇后气发了一会,突然又眯着眼睛道:“那青儿之前跟这屠蛾秋似乎走的颇近啊,关系很好吗?” 许嬷嬷一愣,这是打算帮了? 许嬷嬷愣神也只是一会,立即会意道:“奴婢暂是不知道,这就派人去查问下。” 皇后点点头,摆手让许嬷嬷出去了,这些秀女进宫里了,是不可能随便打发下去的,而且正因为多年没有选秀女了,天旋帝自然不可能选了不招,最起码开头还有一段时间新鲜呢,不弄出去,那便要拉几个到自己阵营的。 那个屠蛾秋不过是个破落户出来的,是最好拉拢的,还有一些却要观察一些,而这些秀女现在还没伺候皇上,还没有封号,也根本没有资格给皇后皇太妃这些人晨昏定省,皇后直接派人接触,那样做的太显眼了,反而不好,所以得慢慢接触。 此时的云贵妃自然也是一样的意思,还有其它的后宫嫔妃,这些秀女刚进宫里,便已经各自运用手段,准备大显神通了。 翌日,伺候云苍去上早朝,冰烟又坐了一会,便依着约定的时间地点来到天旋京城的天香楼。 钟眉与丁爽显然对京城还是了解一些的,因为要邀请冰烟给做个向导导游,请的又不是一般的人,自然不能去普通的地方了,这天香楼自然是不错的选择。 冰烟到了酒楼,酒店的掌柜的也只是依着正常客人接待,冰烟报了订房的人,掌柜的便直接请冰烟上了二楼钟眉与丁爽的房间。 钟眉与丁爽这会已经到了,她二人一人带着一个丫环,跟冰烟一样,不过怕有意外,倒是多带了几个侍卫,冰烟也带了两个苍王府侍卫,侍卫一率在外面守着,冰烟是带着媚霜过来的。 丁爽看到不是倾舞,微愣了下。 钟眉笑着站起着:“苍王妃来了,快请坐,本郡主来天旋国虽然有段时间了,不过听说这天香楼十分有名,本郡主便招牌上叫了几样,不知道如何呢。” “当当当。” “客人,小的给送餐。”正巧这时天香楼的小二来送餐,外面侍卫给开了门,几个小儿鱼贯而入,用着平稳不扎人的声音报了菜名,简单介绍了下特色后,询问了需不需要什么别的服务,得到不需要后便退下去了。 那小二们离开后,钟眉却是笑着有些快意道:“这天香来的服务特色果然是不错的,看这菜品色香,虽还没品味都觉得十分不不凡,果然不错,苍王妃不要客气,请。” 冰烟笑着从容,嘴角挑动的弧度很自然,即亲切又不过分亲热道:“钟郡主与丁小姐很会要,今天的菜色都是天香楼的招牌菜,其实本王妃来天香楼的次数也不多,尝过一些菜色,皆是不错,却有几道还没品偿过,没想到钟郡主与丁小姐都点到了,那本王妃就不客气,让两位破费了。” “看苍王妃说哪的话,您喜欢再多叫几个菜。”丁爽笑呵呵地说着,见冰烟笑着还没有抬筷,看了眼钟眉。 虽说冰烟身份更贵重一些,可是今天必竟是钟眉在宴请她,作为客人若是不抬筷,她先动筷那可就有点不地道了,怎么说两人不是一国人,不可能用天旋国的身份来压钟眉的。 钟眉笑着拿着筷子,往最中央的琉璃白玉珠盘上挟去,里面是以不知道什么瓜果为盘,旁边放着红红绿绿看起来即喜庆又活泼的菜来点缀的,中间是冒着淡淡雾气,看起来如浓烈鲜奶一样浓稠的汤汁,自然是有冰烟她们身侧的丫环帮着盛汤,钟眉却是一筷子挟到旁边做树枝状的绿柳条的蔬菜。 钟眉三个人中,钟眉的出身不低,但是在用餐里,没有太多讲究的地方,她倒也是没有多客套,或者说没有让她值得客套的人,所以是自己挟筷吃,而且吃的很挑剔,一般这种做装饰的配菜中,是不吃的,但是从这里才能看出来厨师的真正手艺…… 1042,逼迫合作下 入口是蔬菜的清香味,又带着点浓稠感,很醇厚宜人,钟眉眉一挑。 冰烟笑着开口:“这一道鲜鱼汤,有三种鱼,着数十种滋补药材提炼而成,入口有着老汤和香醇,但是醇而不腻,足让人唇齿留香,令人留连往返,而且这一道装饰菜品皆沐了汤计,又冷藏让他们保持鲜嫩的样子,是天香楼十分受欢迎的一道菜。今天钟郡主与丁小姐有口福了,据说这一道菜每天只做一百份,卖完就不做了,因为不论是整理菜品还是熬汤都十分费时费力,若没有预订要待的时候太长了。” 钟眉挑眉,笑了起来:“苍王妃对这里的菜倒是熟悉啊。” 冰烟笑着点头,没有被钟眉怀疑的无措,反而落落大方道:“钟郡主不知道,本王妃也是一个对口味较讲究的人,所以对吃的也多研究了一些。” 媚霜此时也笑了起来,倒是让钟眉有趣了,不禁问道:“噢,看着你这丫环倒是乐起来,可是想到什么事情了。” 冰烟笑望着媚霜,媚霜顿时羞红了脸,又白着脸,看着冰烟没有什么不好的表情这才回口道:“我们王妃自己对吃食比较讲究,王爷也喜欢王妃的手艺,所以有时候王妃灵机一动,会做些菜给王爷尝尝,奴婢当时还得福吃了两口,觉得与这些酒楼的菜品也是也不差的。” 钟眉眸子垂着,下一刻已睁开眼睛,嘴角似笑非笑道:“噢,没想到苍王妃对于这当厨子的本事还有些天赋呢,倒真是让人意外啊。” 真正的大家之女,学的是如何掌家,如何管人,虽然一些女红也是要学的,书账这些也不会落下,但是像学个手艺,除了为了讨好谁,或者像一般府里,为了怕嫁人没有手艺让人说道才学的,像钟眉与丁爽这样的出身,那厨房可不止是君子远包的,贵门嫡女也是不愿意闻那些厨房的味道。 说到底在真正的贵门府里,当手艺学的厨艺,也不是多上台面的东西。 媚霜不是能拿云苍与冰烟感情好说事吗,钟眉便能拿冰烟不过是因为出身低,才学这种低级东西来刺人。 冰烟却是仿若没有听到一般,但是媚霜面上却是变了变,丁爽还想颊第二筷的手都顿在了空中,有些僵硬了,其实她早就想到了,今天倾舞没来,怕是就是因为倾舞与她的关系,到时候反而弄的更僵了,媚霜现在可是一心为主的丫环,丁爽也不用尴尬,必竟说起来跟冰烟没有多少交情。 丁爽觉得冰烟讲究的时间,又有些无奈,自己的表妹还不死心吗?这么下去,对谁可都没有好处的。 冰烟笑着开口:“有这种天赋,总比无所事事的好,在苍王府里没事的时候,也全凭研究了,两位看来对这些也是有研究的,宫里有几道皇太妃喜欢的小吃,钟郡主与丁小姐若是喜欢,改日我派人去寻了送去给两位尝尝。” 钟眉轻呵一声,倒是没多说。 钟眉与丁爽有打算,自然会对冰烟仔细又仔细的打听了一些,最近得到的消息,皇太妃虽然不太管事,但是因为对于天旋帝的存在不一样,这冰烟倒是因为会做几个开胃的小吃,在皇太妃那里颇为得脸,那些糕点明明是她研究出来的,偏偏给一御膳房一个功,好事倒是什么也没沾着一样,却得了不少好名声。 那御膳房还是后宫的多尊贵的女人,可没有拿出什么讨皇太妃喜欢的东西。 呵,在跟她炫耀吗?那又有什么用?! 钟眉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来,将汤碗也推到了一边,微微打量起这个天香楼的装饰,这天香楼的装饰当然是极好的,比起一般的酒楼,这里更像是一些府中主人房的装饰,低调的奢华,又有着精巧的细节,当然这些跟梁王府钟眉的闺房还是不能比的。 钟眉却是笑着道:“这个天香楼是不错,装饰各方面在酒楼里也算是顶尖了,本郡主还听说,以前在天南国,苍王妃还办起来一个福来酒楼,后来又改建成福来楼,最近又都卖了出去,这倒是有些可惜了啊。” 冰烟端着汤碗,小口喝了一口,正巧垂着眼睛,长长卷翘的睫毛像极了乌鸦尾,微微翘动时,要煽动人的心一般,可惜对面的两个不是男人,同时也掩去了冰烟眼中的冷光,再放下汤碗的时候,冰烟已是语气温和点头道:“确实是建过,不过因为嫁到天旋国,这里便是本王妃将来一直生活的地方,有了王爷,属于天南的东西自然留着无用,必竟本王妃可能都不会回去了不是吗。” “噢,可是本郡主听说苍王妃在天旋国也接触过几个商人了,打算再行做些生意吗?”钟眉继续问着,表情很正常。 冰烟笑了:“确实是如何呢,钟郡主对本王妃的事情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呢。” 钟眉没理会冰烟的嘲讽,嘴角勾了勾:“苍王妃不会不知道本郡主这一次来天旋国的原因吧,最主要的还是两国的商贸往来的事情,苍王妃若是对于行商这么感兴趣的话,本郡主来给接个线,搭个桥也不是不可以的。” 只是,那是有条件的。 冰烟心头冷笑,至于那个条件是什么,冰烟都不想听,也不需要知道,因为她根本不会同意。 呵,钟眉来给牵线搭钱?那个裕王是个商人,商人为利视图,而梁王是个武将,有着武将惯有的粗犷,他们谁也看不起谁,而且还都是天成国的外姓王爷,这钟眉与丁爽说着出来游玩,倒是没提过要带裕王出来嘛,到时候钟眉怎么给牵线搭桥。 想用一个承诺来个空手套白狼吗? 真当她冰烟傻子不成吗! 冰烟笑着道:“谢过钟郡主的好意了,那些也不过是王爷怕本王妃太过无聊,他帮着张罗,让本王妃给看管着的,本王妃一个女人,太大的生意也是看管不来的。” 钟眉脸上已经完全没有笑意了:“噢,苍王妃就这么拒绝吗,如此的好事,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你若不同意,接下来想要联系的说不准就是与苍王府不利的人了。” 钟眉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了,逼迫合作了,若是冰烟不同意,下面真让钟眉搭线联系另一个与苍王府不利的,到时候冰烟在手上的这些生意,也定会给被打压的。 现在天成国掌握着商贸的更大的行使权,她们确实是有这个底气,而钟眉是真的傻吗,冰烟想到的,她想不到吗?或者空手套白狼也说的对,可是钟眉若想做,还是有可能搭成这个生意的。 钟眉冷冷笑起来:“比如……海王府,当初苍王妃与历王妃的事情,闹的可不小啊,你觉得海王府是怎么看你的。” 当然是恨不得将冰烟生吞活拨了! 冰烟眸子一眯,嘴角微微勾起,却是冷沉沉的,刚才还让人如沐春风的人,这一会身上却有如寒雪坠空,让人遍体生寒。 丁爽本能一缩脖子,连钟眉也看的心里一咯噔! 1043,那就去做上 屋子里瞬间冷凝起来,冰烟似笑非笑,眼神却没有丝毫笑意:“噢,钟郡主现在是想要威胁本王妃了。” 钟眉心里有些紧张,却还是力持冷静下来,看着冰烟,恢复了之前的平静道:“是不是威胁,这就要看苍王妃是怎么想的了,你觉得这是威胁,那这就是威胁,你觉得不是的话,那就不是。只不过本郡主还是希望苍王妃能多想想,必竟不论其它的,光是这个通商的条件,就足够令人心动了不是吗。以苍王妃喜欢经商,以及这经商的才能,你能拒绝吗?虽说这仁农工商,商排在后面,这也不过只是有些人为了自抬身价的,这世界上,各国家,各府里,还有每个人,方方面面哪一点能少的了金钱,若是商人真这么低下的话,又如何能成为人人想得到的东西呢。” “苍王妃的性子,本郡主多少也了解,感觉过一些,想必不是那些不畏言论的,这女人有权有势有钱,还怕什么呢?”钟眉笑笑的,样子一副纯良劝解人的意思。 以冰烟当初从天南国府离开后,多少能看出来她有些离经叛道,不过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跟云苍相遇,并且有剪不乱的关系了,这也是缘份与运气。 因为真要抨击冰烟什么,除非不怕得罪云苍,否则也没谁敢在明面上说什么,因为云苍与冰烟是师兄妹,觉得冰烟上不得台面,那云苍可不一样吗。 现在冰烟对天旋国的人还有功,那些话自然就说听少了,虽然在各大家族中还有谈论的,放在表面上来说的,却也没有几个有胆子的。 所以钟眉敢说出这些来。 有权有势有钱,苍王府又是自己把持着,就算苍王府里进新人,冰烟自然也是拿住新人的,若是这样子都怕,那冰烟可太胆小,也远没有旁人说的与云苍举案齐眉了,这点容人的勇气都没有,不可笑吗? 钟眉以古人的观点来说,自然能用这个说明别人,别人或许也会因为这个就妥协了,甚至觉得钟眉说的有道理。 可是一,冰烟已得到云苍的明确回答,根本不想有小三,二,冰烟也容不得小三,钟眉就以为能逼她就犯了,果然是王爷之女,果然是武将之女,有勇气啊。 冰烟抿着唇笑了笑,手摸着衣袖,微微抚平上面,没有什么的褶皱,冰烟缓缓开口:“初一听起来,钟郡主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呢。” 钟眉眉头微皱,却道:“苍王妃这么认同本郡主吗?” 冰烟抬起头,颇为嘲讽一笑:“认不认同,对于钟郡主有什么区别吗,你不还是会依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吗。” 钟眉面色冷淡:“苍王妃,本郡主现在与你说,还只是争取下你的意见,若是本郡主真想那么做的时候,可由不得你同不同意,到时候背动的可就变成你了,现在你还能提条件,到时候你根本没资格了!” 说着,钟眉还故意大声了几分,制造出不一般的气场来。 冰烟低声一笑,笑起来如阳光般灿烂,又如明月般令人舒服,只是眼中看着钟眉的样子,却像是看小丑一般,声音异常温柔地道:“噢,这就是钟郡主想说的?那不妨再听听本王妃的话如何?” 钟眉想要说什么,冰烟却没有给她那个机会继续,沉声道:“若是本王妃现在同意了钟郡主的条件,钟郡主有可能会为本王妃继续跪下去,说不定能在这件事里,让本王妃得到一些好处。只不过嘛,这事关到两国商贸往来的事情,到现在两国还没有就此完全展开深入的讨论,一切还都未定来,这一切还要看裕王以及父皇的意思,不论是钟郡主还是本王妃,也不过都是猜猜结果而已。” “但是钟郡主若是说出来,又真能做到牵线搭桥,让本王妃成功的话,本王妃自然一时风头无两,可这自古,敢将手伸到皇家口袋里的又有几个能得好的。噢,本王妃是父皇的儿媳妇不假,可是却不是个多得宠的,真若出事了,父皇能袒护本王妃?怕是到时候连王爷都要牵连了,但是钟郡主借机进了苍王府却不一样了,到时候有着两国友好相交的因子,就算事发之后,这一切也是本王妃贪财引起的,与你没有任何相干,有着你在,王爷也不会有事,而本王妃嘛……一死已经是便宜的了吧。”冰烟若无其事的说出来,令媚霜与丁爽都惊住了。 而那钟眉却忽然平静下来,看着冰烟的眼神,看不出喜怒来。 冰烟继续说道:“这样那将来苍王府的女主人,可不就是钟郡主的吗?虽然看起来颇为牵强,可是合在一起,却又是何情何理,这个想法,钟郡主怕是早就有了,并且思考了许久,听起来风马牛不相及,不容易往深处了想,但是却是至关重要的。当然,以梁王与裕王的关系,到底能不能同意,这些钟郡主也可以不用考虑,反正说出来的话又不用付钱,到时候若是不成,反正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也找不到你什么麻烦。” 钟眉沉默不语,唇抿成一条直视,冰烟看着钟眉,眼神异常明亮,却透着不尽的森寒来:“只不过,钟郡主更加清楚吧,以你的身份,想进这苍王府,或者是任何一个王府都十分有困难,你不想为命运所左右,便想左右别人的命运。钟郡主在梁王府里,怕是也是说一不二的人吧。可惜了,这是天旋国,而你的身份,正是这一次的和亲对象,不论你怎么想的,你的命运,从你被选作天成国使者开始,就已经不能被左右了。” 冰烟冷笑:“最后钟郡主最好的归处,你其实十分清楚,又何必与本王妃为难呢,我们从来井水不犯河水,钟郡主如此,实在令人心寒。” 钟眉没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冷冷看着冰烟,半晌后突然道:“冰烟,若是本郡主进了宫里,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 1044,那就去做中 “表妹!”丁爽听的胆战心惊,丁爽虽然是大族出身,但是因为丁府里各种复杂关系相对简单一些,刚才的事情,她不好插嘴,必竟钟眉是她的亲人,就算冰烟的下人对她有救命之恩,这不足以让丁爽胳膊肘往外拐。 只是她没想到,刚才两个人剑拔弩张之下,还有这样隐藏的事情,她也没想到,之前表妹的不甘心,最后竟然想的这样的深,这心思都令她有些害怕了。 钟眉不理会丁爽的担忧,只是咬牙冷冷看着冰烟:“就算苍王妃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可你不要忘记了,本郡主若是最后进了宫里,以本郡主的身份,妃位自然是不会低的,而且以本郡主的身份,本郡主的才貌与年纪,想要得天旋帝的喜爱,可能性有多高。到时候你总要算为本郡主的晚辈,你想过在宫里,本郡主有多少个法子找你麻烦,弄死你吗!” 现在钟眉已经完全撕破脸了,是,她正是想到,最后的和亲对象,很可能是天旋帝,她不愿意,她想做最后的争取。 但是那些各个皇子里,不是他看不上的,就是因为各种争斗而显得矛盾太多的,就这苍王府主子少,而且云苍看着行事作风,像个男人,她便动了心思。 若是她谈的成了,先与云苍有了风声后,天旋帝再如何,也不会抢自己儿子的女人,并且这个儿子还不是很得宠的,到时候就算天旋帝真想纳钟眉,也得考虑下名声。 现在云苍与冰烟名声正是不错的时候,而且以前天旋帝不怎么宠云苍的事情,也有流传的,到时候天旋帝若是坚持,抢了自己儿子的女人,那么便有贪恋美色,不顾伦理的恶名,天旋帝必然会考虑,她的难题自然就解决了。 只是她需要一个契机,现在苍王府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就只能自己争取了。 不过若是冰烟不识相,那就像钟眉说的那样,她们现在撕破脸,已经算是交恶了,若是钟眉这样的情况下进了皇宫,以后还能有冰烟的好果子吃吗,这个考虑,换成是谁都要考虑清楚的。 到底是府中多一个女人,还是多一个打压自己的长辈好,哪一头都是难选的,但是一般人都会选择第一种。 必竟钟眉就算是想当正妃,那也涉及到三国的利益与地位,恐怕有些困难,那样苍王府里还是冰烟做大,只要她有拿捏的手段,这样的女人,会怕府中多一个女人吗。 而钟眉这样高傲自大的女人,与她交恶,她说出来的话,自然也会做到,恐怕到时候,并不只是说出这些这么简单了,那个打压,冰烟到底能承受的起吗! 丁爽听的心惊肉跳,但是站在那里,却是无言以对。 钟眉的未来,是有些可悲,不能自己选择,比起一个后宫无数女人争夺的男人,云苍这样只有一妻的男人,显然是更适合的,而且云苍还是个皇子,更是个王爷,这个身份也没屈了钟眉,至于钟眉有多少喜欢云苍,这一点丁爽不知道,但若说良配。 其实丁爽听到云苍成亲至今没有纳一个小的,也觉得这男人不错,表妹是有眼光的,可是这样的行为,丁爽多少是有些不能接受。 但是想到表妹进了宫后,可能遇到的事情,又觉得心疼,自然是一言不发,她实在没有什么立场说。 冰烟低声笑起来,声音很好听,只是却让人感觉越来越冷:“噢,之前本王妃还敬钟郡主是个有主意,并且有追求的女子,却原来也不过只是如此罢了。本王妃为什么要选,这本就是钟郡主自己的事情,本王妃何必要给自己找麻烦,若是钟郡主有那个能力,大可以今天出去,便宣扬与我们王爷有染,到时候说不定顾忌到钟郡主的名声,这事就这么成了。不过本王妃却没有给人做嫁衣的习惯,更加不喜欢被人威胁,钟郡主以后是进什么地方,做到什么位置,那都是钟郡主的本事与能力,钟郡主做到了,本王妃替你高兴,至你钟郡主要对本王妃怎么报复,那便各走各的路,以后看着办吧。” 冰烟站起身来,笑眯眯看着钟眉:“钟郡主看来今日并不想游山玩水了,那本王妃也不打扰钟郡主与丁小爽休息了,在此别过了。” 说完,转身,媚霜连忙跟上,开门,带着侍卫离开了天香楼。 钟眉坐在天香楼中,心里却十分的激愤。 丁爽呐呐好一会,这才开口:“表妹,刚才你何在这么激动……这……终归不该闹的这样僵啊。” 钟眉冷冷瞪了丁爽一眼,丁爽一愣,却也不说话了,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说到底她也是为了钟眉好,这会却全怪她了吗? 钟眉不是没想过完事去传与云苍的事情,可是云苍与她根本没有什么交集,这样的流言传出去,只会有损她的名声,就算到时候她与云苍硬绑在一起,她的所有先机已失了,说不定因为这样,她进了苍王府会更加背动,她自然不会这样做。 可她这样就要被逼入宫,委身一个老男人吗? 就算那人是皇帝又怎么样,她父亲在天成国乃第一外姓王爷,连皇帝对他父亲都要礼让三分,她与天成国的公主们都关系不错,她也从来都是天之轿女,天旋帝有一百种比的过别的男人,可是就是年纪这一点,就不让钟眉同样。 天旋帝还能活几个年头?若是早早死了,她要在皇宫里等死吗? 那怎么可能! 可这冰烟竟然油水不进,软硬话什么都说了,她竟然还八风不动,完全不松口,这让钟眉异常的烦躁,难道就真的要进宫了吗,可怕! 冰烟一路上,都很沉默,但是媚霜跟冰烟多年,从她身上感受到强烈的低气压,心里也将钟眉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骂个半死,说的再多冠冕堂皇的话,还不是想做介入王爷与王妃之前感情吗,还不恶心人吗。 冰烟突然嗤笑一声:“既然钟眉这么急,那我便推她一把吧。” 冰烟轻轻弹了下,手腕上的玉镯子,顿时清脆的声音响彻在马车里:“她似乎忘记了,这里可不是她说一不二的天成国和梁王府,而是天旋国呢!” 钟眉不愿意做的,她本来是个旁观者,这一回却偏偏要让钟眉去做! 1045,那就去做下 冰烟与钟眉还有丁爽在天香楼见面的事情,虽然三人见面没有说多长时间,冰烟便白着脸从包间出来了,时间挺短的,但是这天香楼到底是公共场合,还是有钱人最喜欢来的地方之一,碰到见过冰烟,知道这三人的还不少。 所以她们见面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瞒不住的,但是这事却让人特别疑惑,她们见面到底是为什么啊? 这事还没查出真相,那猜测就各种版本的都有了,有的人觉得,莫不是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吗,苍王妃得罪那钟郡主了,这钟郡主有些门道的也打听出来些消息,在天成国可是十分贵得的贵女,不说说一不二,那影响力也是很大的,来了天旋国,那些富家公子小姐的都不敢得罪的人,若不是这样,何以苍王妃进去的时候红光满面,出来的时候面色就不好看了? 或者是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梁王府与苍王府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若是如此,这事可就能扯出更多的版本了,两人都是各国站在顶层的人物,云苍不受宠,但是他身份在那里,就冲着这个身份,一般的朝臣百姓也不敢得罪他太狠了,靠着这个身份,那也是能带来不少便利的。所以这两府的人,想要弄什么大yin谋的事情?! 那可就坏了啊! 至于女人嘛,则想的就更多,更复杂了。 钟眉与丁爽,这段时间与哪个府的人都没有过份亲密,却与冰烟私下见过几次面子,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以前都想这苍王爷基本没有登基的可能性,所以不用担忧什么的,他也不过是想多个人拉拢一下,让自己活的自在一些,只是这个钟眉可是有着和亲的任务啊。 一般的重臣家,都是配不上她身份的。 除了皇上,一些宗亲,再就是王爷皇子了,比起那些复杂府中的人,一府多少妾室的,自然都想进苍王府这人员较少,争斗也少的府里了。 别说这钟眉看的眼热,像云苍这情况,当然几国中不止一个,但是真算起来,也确实是少,别说钟眉了,天旋国不知道多少未嫁的女子想进苍王府,这里面倒不见得是为了身份,云苍的身份可不如云哲云朗贵重,虽然也有小户想借进府抬高身份的,但这种人进来也是没什么地位,跟冰烟没法比的,更没可能进为的。 有些是不为权利,只想好好过日子的女人,是真的对云苍与冰烟如此相敬如傧很羡慕,所以想插一脚,也成为那被人捧在心尖上的人,虽然这明显进府会打破府中的平静,而且那样的话,云苍也没有什么值得人说他深情不悔的了,可有些人就是这么奇怪。 羡慕这样的感情,却想要破坏,自己变成那个其中,亲手去争夺。 云苍在明里暗里不知道挡下多少这种事情,这些人就是再想,云苍不点头,天旋帝对于云苍的事情,之前还有意想插手,送些好人家女儿的想法,但都在云苍强硬拒绝后,气的懒的理了。 而几个王爷间关系也没多好,甚至因为刘青这个皇后娘家的嫡系女儿要进苍王府,结果被云苍弄到云谭那里,现在过的水深火热之中,那些想玩阴的,也得想想,息能不能承受一次,被自己天宠万爱的女儿送到齐王府那种地方,伺候云谭那男女不忌的纨绔子的。 这些人渐渐消了心思,可不代表女人不能想像到这钟眉跟她们心思一样,有些人就是喜欢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测其它人也跟自己想法一样,所以这钟眉也是想进苍王府吧,所以故意在来天旋国的时候接受苍王妃,想从她这下手?冲的就是苍王爷吧! 这虽然是许多人的揣测,不过这一次,她们还真没以已度人,因为她们猜的可不就是真的吗! 自然还有人觉得这事不简单啊,天成国此行的三个重要人物,都与苍王府走的近,另外一个裕王只喜欢吃美食,天天待在驿馆里,也不做什么,别人想求见都无门,许多事都谈不成。 但是这两个女人却不会这样,虽然出门的时间也少,但是也会见人,莫不是那天成国的商贸的事情,有什么隐秘的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 若是失了先机,那还能有他们什么好处可吃啊,不行,得打听,得查啊! 各种人开始发散的猜测,那猜测的东西五花八门,但是大多都是不看好,觉得里面有什么利益的事情,这事自然也不可能瞒到宫里。 皇上对于这些小事,是不怎么在意的,只是他心里有另一番想法,自然是派人盯着天成国的人了,成公公一直派人盯着,得到消息了,自然也将这事报告给天旋帝。 天旋帝此时正在做画,手上一顿,毛笔上的墨便给抖掉了,直接落在画纸上,多了一个黑色的光点,还是在一个不该出现在任何装饰的地方,直接影响了整张画的完整与流畅性,这个污点,也让天旋帝没有什么继续做画的兴质了。 “噢,那之后呢。”天旋帝坐回到椅子上,双手微微扣着,若无其事地问道。 成公公盯着天旋帝看了看,将心里要说的话,再琢磨了一下,快速回答道:“那猜测的版本就多了,奴才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总归这钟郡主的身份太敏感,也影响很大。” 不过成公公还是将各种版本的猜测,以简短整洁的话给总结了一遍。 天旋帝沉默不语,龙目看着扔在桌上刚才的画,看着那画上,刚刚落下的污点,又将做了一半的画,看了一遍,微微叹息道:“可惜啊,这画无法继续画下去了,只画了一半,就快画好了,真是有些遗憾。” 成公公却拿不准天旋帝这话是冲什么说的,没有当下接口,脑子里却跟陀螺似的转个不停,当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其实真不是一般人想象那么容易,不能将皇帝的话转三番琢磨,不会察言观色的人,可没有几个好结果的! 突然间,成公公脑子一亮…… 1046,流言力量上 云苍与天旋帝的关系有多恶劣,别人不知道,成公公却是知道的。 连天旋帝有意要给指人,云苍也能不怕死的拒绝,在这事上,他还真不知道苍王爷会怕哪一个,一个天成国的郡主,是在天成国说一不二,到了天旋国后,也会因为友国而受到礼遇的,可是想在天旋国说一不二,那就是在做梦。 天旋帝虽然因为最近事多,没有就商贸往来的事情过多交谈,但是天天有派去驿馆办事的人,这一次因为事情很重要,所以派人的是天旋帝自己的人,平时多多少少也在裕王那里套话,得到的有用的消息虽然不多,但是大体的情况,天旋帝心里已经有杆秤了。 这一次的商贸往来,那钟眉与丁爽两个女人,自然是不可能参与到这样的国家大事中,她们知道的并不多。 而作为一个摆明了送到旋国的和亲棋子,恐怕这梁王在天成国,就算混的不错,也没有表面那么风光,说不定还得挟着尾巴做人呢。 若是如此的话,那钟眉这和亲的目的,就得值得人考量了,嫁一个天旋国贵重的人,让天成国不敢随意动梁王,起码这表面上的尊贵是不能少的,那么这嫁的身份必然不能低,最起码也是皇子王爷等级的。 但是,最好的人选不是天旋帝吗? 是的! 可是,若是这么直接的话,做的也未免太明显了! 裕王这一次出使为着两国的商贸往来,钟眉便是为了促进两国友好的往来来和亲,表面看上去是相辅相成的,更能将这件事促进,但同时又互相牵制,又都不管对方,所以这商贸还是和亲,都可以单分两件事来看,真若只是嫁给天旋帝,那梁王府势大,只会更令天成国忌惮的。 而其它的几个皇子王爷,因为天旋国的皇位还在争夺阶段,反而能有个缓冲期,不但是借了天旋帝的势,还能保持个不错的平衡,反而对天成国的梁王府好处多多。 至于为什么是云苍,还不是其它两位皇子,怕是也有梁王府不想站队的原因,云苍不得宠,但是名声不小,只要他不站队,那么到时候新皇登基的时候,他反而能操持中立,说不定还会有另一番的尊荣,所以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像云苍这样的王爷,天旋国现在还有不少,比如武王、耀王、还有齐王等,只不过依现在的情况看来,云苍更适合而已。 钟眉当初只认苍王府,是对云苍更有好感,觉得那里对她归宿还好,还是一开始梁王府定下她后,便有意为之,这个就不好说了,但是现在的钟眉选择,就算绕几道弯,在知道的信息最多的天旋帝这里,他却一下子就明白了钟眉见冰烟的打算是什么。 成公公心里微微一颤,皇上现在是气还是不气? 之前开放宫选让钟眉来选秀,多少已经说点问题了,那钟眉能没猜到吗?那现在这是不是也是她猜到了,所以有些急切了,才这么迫切的见冰烟了,两人似乎也没有谈妥的样子。 但是当时屋子里是怎么谈的,谁也不知道,这钟眉若是进了苍王府了,这朝堂之上的平衡也可能就要被打破了,虽然梁王府那里很可能是图稳,所以想让钟眉进入苍王府的,但是若是她进去了,以钟眉的身份,也不会低嫁,虽然也担着得罪天南国的危险,不过天成与天旋在谈商的事情,很可能会给天成国一些面子。 冰烟当时也是名谋正娶的,比起钟眉更得人心,也比她更明正言顺,就算钟眉进了府里,那也就个二,越不过冰烟这个正王妃去,但是天成国若是借机提要求,让云苍娶两位王妃,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云苍一下子有两位外国王妃,身负三国的关系和睦,说不定借机在朝庭做的更稳,能打进核心的地方,甚至有能跟云哲与云朗争皇位的可能性了,到时候梁王府反而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了。 钟眉进了皇宫的情况却不一样了。 成公公觉得有些心惊,他现在是越想,想的就越多,他自己都无法控制,越往深处想,可能性就更惊人。 但是不论如何,钟眉此举也是冒着得罪天旋帝的危险了,当然宫中刚选了那么多秀女,天旋帝美人在怀,就是心有不满,也有那么多美人安慰,自然也不会对钟眉多念念不忘,这事反而是很好解决的。 若是如此,那这个钟郡主时间掐的真是好啊,恐怕心机也不浅啊。 成公公看着天旋帝的表情,后者还是没有喜与怒,只是看着那幅画,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后,嘴巴却是勾了起来:“无事,这不过是女人之间的事情,男人管这些做什么,那苍王妃可也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成公公对此也颇为认同,天旋帝是看不上冰烟的出身,以及在被鬼面神医教导的那几年,虽然鬼面神医在各国名声都挺响的,但在真正皇族贵亲的眼中,还只是山野之人,有些上不得台面,天旋帝自然也看不惯冰烟了。 不过不喜欢是一回事,承认这女人有些本事,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天旋帝身为男人,不怎么管后宫的事情,这是正常的,可是不包括,他对后宫的事情就全然不知道,女人的一些小心事,小心机,他也未必不知道,只是她懒的管罢了。 那个冰烟明显可不像是个容人的,倒要看看这两个女人,能玩出什么来。 不过天旋帝眼神却有些冷,看着画,似乎对空气在说话,成公公却是竖起耳朵认真聆听:“这件事不需要管,让人盯着些就行,若是有什么事情,倒是可以帮上苍王妃一些,必竟是朕的儿媳妇呢。” 真的只是因为冰烟是天旋帝儿媳妇吗?没有想借机颤打下钟眉不识好歹的意思? 成公公心里翻转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想好了怎么要传答这个消息出去,在天旋国想与天旋帝为敌,还真得掂量掂量。 而京城里,几波猜测的言论,渐渐有一股冒了出来,引人侧颈观注! 1047,流言力量中 这一次天成国的使者们来天旋国是为的什么?! 若是有人问起这个,但凡知道天成国来使者的,保证都会有致一同的回答你:“当然是来谈两国商贸的事情了,这个若是谈成了,天成国的百姓日子会更好过,而且天旋国的生活水平也能提高,因为赚钱啊。另外一个,那天成第一外姓王爷梁王爷的嫡亲女儿,钟眉郡主会跟着过来,就是为了和亲啊。有了她过来,会更有利促进两国友好商谈的,这是一举多得的好处。” 但是这一同从天成国赶过来的使者们,即便是女人的钟眉与丁爽,她们会不会知道这次到底要怎么来,这其中的获利到底要怎么算,谁最有可能得到这一次商谈的最有利话语权,谁能上下筹办,这都是跟势权与财息息相关的东西,没有谁会不关心。 就是跟百姓没有关系,这些人也会特别好奇的。 而这一次钟眉见冰烟,版本传的多,却渐渐有更多的人觉得,这个筹备的人物,可能已经选好了。 为什么呢? 之前京城的几件事,比如大理寺劫囚一事,皇后娘家刘府有人犯事也被处置了,后面还有迎冬的大节,那之后又是天旋帝落了好几次的选秀又重新提起来,在这中间要谈两国商事,确实不太好。 本来两国谈商交之事,人家天成国来你天旋国了,你们却放任着,没有马上谈是不对的,但是这其中却是有原因的,这段时间裕王确实是不怎么见客,也不怎么出去,但是却是派天成国的人在天旋国人的陪同下,在考察着天旋国的各种人文地理,还有一些商铺的情况,人们的购买能力各种方面。 这样考察后,还会跟天成国一并过来的主办人员商谈,这个时间也正好给天成国的人这个时间。 这里自然不可能像是现代那么方便了,先派一波人来考察,现在各国家对于外来人也颇为注意,像之前孙长志在云州城接触游牧民族那些事,一个弄不好,就能被扣上个叛国之罪,当然也没冤枉了孙长志。 前波派过来多有行事不备,必须得是这个商谈是带着诚意来的,考察后,没有大问题能商谈成功的,否则天旋帝也不会允许的,外加两国相距很远,不像现代又有火车又有飞机的,来一次不容易,所以便一起解决了。 这一次本来就要在天旋国待的时间不短,前期的考察过后,才会就一些细结双方交谈。 天成国这一次来身份最尊贵的自然是裕王,下面是钟眉,丁爽都算不上号,她出身是好,但却是没什么名头的,只是个大家的嫡女而已,那之后就是一些此次前来磋商的大臣和相关人员了。 所以天旋国京城发生的这些事,说句不好听的,正好方便这段时间天旋国考察,不然天旋国好好的一事也无,每天被盯着什么时候商谈,那也是件麻烦事情。 裕王不怎么出驿馆,可不代表他就除了吃的,每天都闲着无事的。 那裕王不怎么出来,天成国就没有其它的方法,了解另一面的天旋国吗? 怎么可能,即然作为和亲过来的钟眉与丁爽,可不就是这个代表吗,在天旋国认识些贵妇,一些皇室宗亲,也能侧面的打听天旋国的一些事情。 而钟眉见苍王府的苍王妃这么勤是为什么? 可别忘记了,苍王妃原来可是天南国特别出名的福来酒楼的幕后老板啊,人家可是有真本事的,在天旋国也借着苍王爷的名声,而将一些破产的商家给弄的起死回生了。 所以对于商的事情也是了解的,那钟眉若是借机见苍王妃,是不是有些商业的消息要传出来啊。 正因为这一次还没有正式商谈,所以一切都还有机会插空子,在这事上,只要分给他们一点点的零头的好处,对于他们来说,都能让他们翻倍的赚钱。 不论在什么时代商人都是逐利的,为了钱而不要命的人,什么时候都存在,所以便开始有人托关系找人脉,就是想能搭上苍王府与钟眉的人。 或许只是人家嘴里透出来的一点点小事,对于他们来说,可能都是价钱几千金的商业价值。 这消息一出来,苍王府的拜帖天天不断,那驿馆本来没谁敢随便搭上,怕被人说闲话,怕人说其中有什么阴谋,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这些了。 本来这些商人猜测也罢,真的也罢,而天旋国内部争斗不断,就拿皇后与云贵妃两系的人,也十分紧张盯着这些,既然现在这些商人都活络了,她们自然也趁着这个机会塞人打听消息。 所以这一会,反而没有顾虑这些,原本有些人还担忧,怕是皇上那里有什么意见,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刚刚选了秀了的关系,所以也没多少心思,管这些事情,朝堂上皇上中立的人,看事件还没有脱离掌控不会没事遭人烦,反复提及,另外的皇后或云贵妃两个派系的人,更加不可能就此多说了。 而那些中立的人隐瞒提及后,见天旋帝不在意,自然也说两次就不理会,这些人眼见天旋帝都不管,自然更加有恃无恐,非要先打听到有利信息才行。 所以这下子驿馆可是热闹了,裕王那里,之前刚好下面的人考察需要他亲自检查,所以提前一天便出了驿馆,等这事闹起来的时候,人家还在外面,这驿馆可就变成了钟眉当家了,找不到裕王套关系打听消息,这些人一股风的全都给钟眉拜帖。 原来钟眉还能以未嫁女子不方便多相见为由,可后来变成各府的女眷的时候,她这话可就没办法说了。 钟眉板上钉钉是来和亲的,将来必然要在天旋国生存,就算她身份再尊贵,无差别的得罪人,那谁也受不了的。 那到最后,可就不是她想说不见,就能不见的问题了,因为还拜访的人太多了,一开始还能对一些身份不够尊贵的拒绝,可往后,身份越贵重的,她想不见也不行了! 而麻烦可不止是这些! 1048,流言力量下 那些直接送贴子到冰烟那里的,冰烟倒也是来者不拒,当然一些身份低一些的,冰烟会将一些身份差不多的都安排到一天一个时辰,一起接待这样时间就短了,一些身份比较贵重的,她则是单独或者两三个一起接见。 云苍根本是不接其它府中的帖子,还是回来之后便不是在府中,便是练剑或者陪儿子,团团现在快两岁了,云苍也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一些有图画的书,书上涵盖的知识范围还不少,冰烟有空,就冰烟带着团团学,云苍也有空的时候,两人一起教儿子,若是冰烟没空了,云苍有空就云苍来教。 而那些帖子发过来,云苍也直白,就说身体不适,还有没有时间陪儿子,团团都病了,他心里不落忍再不陪着,怕出事,反正就各类借口。 云苍这样一说,好像别人再继续给帖子,不论是云苍身体不好了,团团这段时间出什么事,都跟他们有直接关系一样,一个个哪里还敢发贴子了,也因此这全都聚集到女眷这里,最近冰烟可真是忙的很。 这些女眷说话还总喜欢东藏四躲的,女人大部分还是没有男人有肚量,说白了女人心里更细腻,这本来也是好事,但若是过了,也就小气了,说话自然是左拐八拐的,尤其是这些京城的各府的贵妇与小姐们,和她们说起话来很费劲。 今天这话七转八转的,总算是转到了之前冰烟与钟眉见面的事情上了。 某一个小姐,手抽着帕子微微捂着嘴,笑道:“听说苍王妃与那天成国的使者团,丁爽小姐以前还有些渊源呢,臣女之前听说,还想着说这可真是有缘份呢,之前分开了,没想到这会又重聚了。苍王妃与那丁小姐还是钟郡主都是天之轿女,谈起来的话来,也更加有深度吧。” 户部尚书夫人王氏,她的女儿秋碧之前被选中入了宫,本来她以户部尚书填方身份,原正妻有着嫡子女的情况下,虽然她生了两个儿子还是个泼辣的人,但是多少还是有些地位尴尬,但是自己女儿进宫入选了,秋晴这个嫡女却落选了,她在京城的地位也得到一些提升,而这一次她则是带着两个女儿都跟过来了。 这王氏可是个嘴快的人,还仗着以前跟冰烟有些接触,算是熟人了,这会便自来熟笑着说话:“哎,这一次两国的商交的事情,一直还没进行呢,就是不知道那钟郡主知道多少啊,苍王妃这样的能人,也不知道有什么消息,不知道能不能也跟臣妇们都说说,让我们也听个高兴啊。” “就是啊,这可是国富民强的事情,要不是这样,那天成国放着别国商交不行,为什么偏偏来我们天旋国呢,这可是好事呢,是很值得说出来高兴一下呢。” “是啊是啊,苍王妃您若有什么消息,不妨说出来啊,让我们都听个高兴,都是为国骄傲的好事呢。” 那些贵妇小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冰烟能拒绝的话都堵死了,让冰烟也实在没有办法拒绝,必竟她今天接待的人不少,光送上来的以府计划的帖子就十几个,一个府还都带了几个说客来,冰烟没有花厅见人,因为也坐不下,便在大厅接待的人。 这会看着乌泱泱的人,看着还真不是一般的多,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屋子里你可以想象有多闹腾了。 “咳……咳咳!停!”冰烟见样子,微皱眉,咳嗽了一声,没人听见,又咳嗽了两声,还是没人听见,才大声说了出来,这屋子里才瞬间安静下来。 当然不少人面上还是有些尴尬的,刚才闹腾那么大声,还是在冰烟面前,到底是有些失礼的。 冰烟却没有在意,只是眉头皱的更深了:“诸位说的不错,我们都是天旋国的人,若是有利国利民的好事,本王妃若是知道,自然也会高兴说出来的,让大家一同高兴一下。只是本王妃这里,却没有什么关于两国交商的小道消息啊,本王妃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众贵妇小姐心里都有些不满意,什么都没有听说,那才是见鬼呢,又不是第一次见那钟眉郡主了,这事换一般人,有这机会谁会不问。 冰烟确实是不想参与,怕麻烦,确实是没问,但在这个时候,也确实无法让这些人信服。 这些人心里腹诽,而她们这一回就是来打听消息的,是不可能冰烟说没有,她们就会认可的,总得挖点消息才行,便有大胆的问起来:“苍王妃跟天成国钟眉郡主关系似乎不错呢,您们没事就约着见面,若不是这事,不知道都儿些什么,您们可都是天之娇女,就算是谈点流行的衣服款式,臣妇们知道了,那也是受益良多的。” 这事本是没错的,每国真正走有时尚尖端,带着潮流的,往往就是后宫的嫔妃,或者是真正尊贵的贵女,她们喜欢的衣服款式,装饰,化的妆,被人喜欢就是潮流。 这人以此为借口,冰烟想推搪再说不知道,可就让人说道了,必竟这一次两国交商,可不是一个府能单独得好处的事情,到时候就惹众怒了。 冰烟一听脸色便一变,看着那么双晶亮等着她开口的眼睛,冰烟脸上有些苍白,似乎又有些赦然:“其实本王妃跟钟眉郡主与丁爽小姐也不是太熟悉,当初是因为我一丫环在关健时候救过丁爽小姐一命,所以丁爽小姐来道谢的,借机聊了些女人家的事情。真不像众位想象的那样,那两国交商的事情,都是男人们的事情,到女人这,能听到什么消息呢。” “可是臣妇听着传闻,苍王妃不像不知道啊,这样的糊弄人可不好啊,苍王妃可是最大度的啊,名声那么好呢。”有些人却是咄咄逼人起来。 冰烟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但这些人为了各府的利益,这会也都不怕冰烟了。 冰烟眉头拧的快成麻花了,旁边的媚霜与倾舞看着直气闷,那媚霜本来就是个直性子,不禁气道:“王妃跟钟郡主相见难道就一定是交商的事情吗,不能是别的事情吗!你们别欺人太甚了,当这苍王府是什么地方,容你们胡来,还敢逼迫王妃!” 王氏一听,想到之前的传闻,不禁尖声道:“苍王妃与钟郡主难不成谈的是私事啊,那天苍王妃出来的时候,听说脸色不好啊,钟郡主是来天旋国和亲的,难不成定下苍王府了吗!” “哇!”一众人都惊着了,难道真是这样? 这天成国的人,倒是强硬啊! 那钟郡主,之前参加过欢迎宴会,许多人见过,看样子确实是高傲不输人的,那副态度有些人也看不顺眼,只是没想到这到逼人啊,逼着当人家第三者啊。 这苍王妃到底也是和亲的人,这钟郡不是挺傲的吗,难不成以为能让天旋帝下旨贬了冰烟,提她当正妃,或者让冰烟自行贬为妾,让她当正妻? 今天来的可都是正妻,妾可没资格过来,对钟眉的行为,立即感觉反胃的恶心,真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1049,流言的力量 王氏这一大嗓门,在场的有哪个没听到,又是正妻嫡女,大多第一反应就是恶心,对钟眉有着深深的厌恶。 因为细细想来,这确实是挺有道理的,就算这钟眉知道这一次商谈的重要信息,但也未必随便就能说出来,她们一来天旋国后,便现巴巴找上苍王府的人,就算打听出来,似乎是原来丁爽欠苍王府一个丫环的救命之恩,但也不至于,人家那身份,就会对苍王府一个丫环,就唯命是从了,那不是开玩笑吗。 这商谈的事情,事关重大,他们大多数都只是想弄个雾头,都够他们吃香喝辣许久,若说贪心,那确实是有,但是不会以为自己真能拿下这个计划而已,这样的事情也不太可能交给女人全全负责吧。 而钟眉将来要待在天旋国,她就算有这个本事,但是换位思考,一般人也得拿这个当一个益处,将来若是嫁给未来夫婿,这也是为自己谋福利,让自己在夫家更有地位的筹码,这么现巴巴没有好处拿出来,可能性大吗?钟眉这样的贵女是个善人吗?那那么多穷苦人家,为啥她不找,不帮忙呢? 所以说到底,在座的各位,都不相信没有益处的钟眉会这么上心,本来她们心里其实也是有些疑惑的,但因为钟眉身份尊贵,现在又没有一点要定哪个夫家,所以这些人还没有多想,原来都以为不过是苍王府,冰烟许下了什么好处,所以让钟眉这么热衷,但若是她就是冲着苍王爷的话,那可就能说明问题了。 她事关两国的友好,又外加天成国与天旋国正在交商,她正是风头无两的时候,就是皇后见了她,怕是也要礼貌三分的吧,若是她真有意跟皇上提及未来夫家是苍王府,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冰烟也是天南国过来和亲的,但是在座的都知道,人家苍王与冰烟虽说也是有三媒六聘的,是两人恩师做主赐婚的,但到底云苍的身份不一样,冰烟嫁给云苍的时候,知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不清楚,但是她嫁过来,天旋帝也没怎么愿意,根本不怎么得宠。 而冰烟虽然出身天南国的丞相府,但是到底只是个庶女,得到的助力不多,这钟眉选定苍王府,虽然会引起三国可能的失衡,但是她若是直接空降,嫁到其它几个王府当正王妃的话,那些都是天旋国不一般的人家,一般人家也嫁不到王府去,就算是在宗亲贵族看着娘家势力一般的,但是在京城的一般人家看来,却各个都不错。 钟眉若是直接空降下来嫁人,势必会人觉得反感,说不定会让天旋国贵族们集体厌恶,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但是对于冰烟,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 有危险,但若是赌对了,她真正嫁进苍王府里,天南国对冰烟不在乎,根本不管,这不就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吗,更何况天旋国与天成国现在因为商交,十分交好,这事钟眉若是提出来,八成机会会成功。 原来是如此啊,这还真是,每个人的思考方式都不一样,一个问题,能分好几个角度去思考,只要往那上面引导,这些人自然跟男人还有天旋帝冰烟想的不一样了。 在场的都是女子,不论是有些瞧不上冰烟不是天旋国,还是个庶女出身的,还是以前羡慕她,嫉妒她的人,这个时候多多少少都有些同情冰烟,必竟这些真追究起来,那也是国家大事范围呢,她们都管不了,也没那个资格管,倒是不能多说什么。 只是对于这个单纯的抢人夫君的事情,她们还是能同仇敌忔的进行声讨的。 “苍王妃,您也别难过,这事现在不还是没有准头的事情吗。” “就是啊,那人就是想来,也得进得来才行啊,苍王妃代表的可是天南国,这一个弄不好,弄的三国不和,谁也惹不起的。” 冰烟听着面色却是变了变,然后缓和了脸色道:“看诸位说的,这怎么误会了呢,根本没有的事啊,钟郡主尊贵不凡,而且和亲的事情还都只是两国重中之重的人知道一些,父皇还没有定夺呢,天旋国皇族宗亲里也有适合的人选,钟郡主嫁给谁这可说不准。你们快别这么说,否则辱了钟郡主的名声,你们在苍王府里,本王妃能保你们的话传不出去,若是出去了,到时候你们可都担不了这个责任啊,本王妃可是为了你们好!” 冰烟虽是劝慰的话,可是越说语气越严肃,隐隐有些发怒的迹象,本来那些人都想住嘴了,这会冰烟这样说,她们是不能开口,只是心里却是转了几番心思了。 冰烟这明显有些色厉内茬的样子啊,反而像是被猜中了心思而心虚一样,在场的人都若有所思,看的冰烟很不自在。 媚霜脸色不好,眼睛瞪的老圆,倾霜一见,却是笑着开口:“时间也不早了,奴婢先去大厨房那看看,菜怎么样了。” 冰烟也回过神来,冲着在场的人笑笑:“你们都别客气,难得大家在一起这么投缘,一聊都这个时间了,你们也别回府了,省得麻烦了,都在苍王府用膳吧,你们都是人娇肉贵的,这嘴巴也厉害,瞧瞧我这苍王府的厨师手艺如何,哪里不好了,都告诉本王妃,本王妃也好让他们知道以后怎么改进啊。” “苍王妃真是太客气了。” “是啊,苍王府里的厨子,那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手艺自然是不能差了,倒是臣妇今日能有这个荣幸吃一顿苍王府的客饭,可是运气好啊。” “是啊是啊,苍王妃什么事也别往心里去,若不高兴,想找个人说话,臣妇随时都有空。”王氏略有些尖锐的声音,在这些笑眯眯的声音里,有些突兀,还真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 冰烟也只是微微垂了下眼睛,面上看不出来丝毫不高兴的神色,笑道:“当然了,都是天旋国的人,多多接触自然是好的。” 倾舞回来表示那边菜都做好了,冰烟便让人在大厅搭了桌子,用膳! 只是现在这些贵妇小姐们,心里却是藏着心事,抓心挠肝中! 1050,郡主婚事上 这顿饭吃了没多久,吃过之后,这些贵妇小姐便以府中有事为由,纷纷告辞了。 冰烟看着府中的丫环收抬那些茶盘,手指微微敲着椅子,待都收抬干净,这些人都退下,屋子里只剩下她和两个丫环媚霜和倾舞后,倾舞有些迟疑道:“王妃,若是这件事真促成了,怕是那钟眉不会善罢干休。” 媚霜却是冷哼:“她不善罢干休又能如何,难道我们王妃就要因此妥协了吗,这个女人这么不要脸,还这么恶毒逼迫王妃,真让她进府里来,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这女人的事情一但开一个口子,以后一个接一个怎么办。” 倾舞立即白了媚霜一样:“好了,越说越不像话了,这是你能说的吗!” 媚霜与倾舞的地位都差不多,两人都对冰烟忠心,姐妹也情深,所以平时说话也会有小吵闹,但是都不会因此而坏了姐妹情份。 媚霜虽然是为了冰烟好,但是这话说出去了,万人让人传开了,不但让人觉得冰烟不容人,媚霜也不好相处了。 媚霜却是紧抿着唇,虽然没说,但是也一脸的不服气,因为她就是这样的想的,现在王爷对于王妃这样千依百顺的,事事以王妃为先,王妃也是样貌美丽,难有人能匹及,本事更不是一般女人可比的。 可是若是王妃将来老了呢,王爷就真的能一心一意对王妃一辈子吗? 说到底媚霜与倾舞都是对冰烟忠心,对云苍也是一心一意的好,但是说到底冰烟才是她们心中的第一主子,一切都要以第一主子为先,这心里自然是偏的。 媚霜出于担忧,更是为了冰烟不愤。 他们王爷也生的好,就算是不得宠,身世也不得了,这样的男了,便是七老八十说不定还有市场呢,她以前可也听过老财主娶十五小娇妻的事情,她自然要未雨绸缪的想一想了。这个钟眉还一肚子的心眼,若是真进来,王妃千算万算,万一算漏了被这人算计了怎么办。 倾舞又何偿不明白,只是她考虑的更多罢了,那钟眉若是进皇后,这王妃的处境也不好了啊。 以钟眉的身份地位,再加上两国的商交的事情,进去肯定位份不会太低,到时候要拿捏王妃,再以长辈的身份,那可就真麻烦了。这皇宫里皇后就算着王妃不顺眼了,再来一个强敌,岂不是更难办吗。 冰烟却是看着两个丫环道:“即来之则安之,这事我问心无愧,自然也不会怕那些算计了,再者说,这钟眉就算是真进了宫,与我有阻碍,但是那皇宫可不是她一手挡天的!” 钟眉可是个天成国的人,真被她独宠后宫,天旋国宗亲贵族们的脸面都要丢尽了,现在又是刚刚选秀结束,这个时间钟眉若是进宫里,就算是她有着跟这些秀女不一样,独一无二的宠爱,可是这宠爱也会被分波出去,钟眉想有云贵妃当初宠冠后宫的那架势,还是挺难的。 冰烟正是想到这些,所以才坚定顺着这势,让人误会的。 不过既使是,不借着选秀这功夫,即便这钟眉给她天大的危险,影响到生死的大碍,她也不会将自己的男人拱手相让,这人铁板她不想分丈夫,那就必须要去踢。 而现在这个机会,能让她占些先机,那便更不能放过了。 倾舞与媚霜没有多说。 云苍在团团房间,看着团团玩的累了,倒在床上睡的小脸红扑扑的,看着跟红苹果似的可爱。 团团渐渐有些长开了,五官越发的精致俊美,轮廓有着云苍属于男的挺俊,五官却是融合了云苍与冰烟的一些优点,看着更加的优秀了。 云苍尤其喜欢团团的眼睛,黑亮黑亮的,眼底纯澈,像极了冰烟,一眨不眨看着你的时间,感觉心都要跟着融化了。 看了一会,云苍有些累了,这才起身,小心的推了房门,外面有丫环守着,向云苍行礼,云苍一摆手,带着黑宇离开了。 黑宇路上道:“那些人都走了,只是走的时候脸色有些怪异,怕是在王妃那里听了些什么话。” “是吗。”云苍神色有些淡漠:“出去盯着吧,有人传出消息来,就立即帮着扩散,让人人尽皆知才好。” “是,主子。” 云苍缓步往主院走,信步庭庭,十分有那种闲适的气度,只是跟在他身后的黑宇却感觉到云苍隐隐的怒意。作为一个男人来说,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云苍能忍才怪,黑宇这个跟云苍身边多年的人,更明白自家主子,若是他在意的,能将人当成眼珠子喜欢着,恨不得能捧上天疼爱。 之前见过钟眉后,云苍便问过冰烟事情经过,不过冰烟没想多谈,只是说了钟眉的和亲对象很属意云苍,钟眉有可能掌握一些这一次两国商交的要点,云苍之后追问,冰烟也不想多说。 云苍去找媚霜问,媚霜的嘴巴也死咬着不肯吐口,后来这事黑宇也反复问过,媚霜就是不说,反而跟黑宇发了一顿脾气,那小拳泄愤直往黑宇身上锤:“就是你们男人,整天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一有什么事,受伤受累给你们收抬烂摊子的还要女人来,除了能帮着女人生孩子,你们还能干什么啊!” 媚霜当时简直时我理取闹,偏黑宇一个大男人,还不能躲开,不能回手,被媚霜锤了好一会,媚霜可是一点没心软,锤的黑宇回去一看,好几处都有淤青,这事黑宇觉得丢脸没说,可不代表其它的人不会说。 云苍自然也是知道了,虽然事实经过还不清楚,但是想想也知道,冰烟肯定在钟眉那没讨了好处,钟眉那女人之前云苍倒是见过,表面上倒是挺温和的,但是一举一动仍然不掩她的高傲,这些云苍见的还少吗,云哲还是云朗,还是一些皇室宗亲不这样,而他却厌烦的就是这类人的自恃甚高,想打他主意,还对他爱妻不敬,云苍身为男人不能打女人,可对这种人,云苍可不会手软! 1051,郡主婚事中 冰烟不让今天在场的人说出那些贵妇小姐打听到,自我认为的情况,她们就真能不说了? 而且还不止今天这一波贵妇小姐,每天的情况虽然不尽相同,但是这些人得知的消息却是差不多的,钟眉属意云苍的事情,不径而走。 当然了商交这事,冰烟说她不清楚,有些人是不信的,钟眉想进苍王府里能没有点筹码吗,但是正因为如此,钟眉也不可能说太多,那样她反而背动了,钟眉有这个底气,说明她确实有筹码,那苍王府的路走不通,就直接去找钟眉不就行了吗。 于是,各府去天成驿馆拜访的人就更多了,钟眉到最后想拒绝都不行,有些人身份略低些,两三家一起来,而且这京城里,一砖头下去,砸到十个人,得有七八个都有些名门亲戚的,就算是剩下两个,可能还是更尊贵的,或者也个有钱的富商,这些能来拜访的本身就也差不到哪里去,若是再算上他们背后那七拐八拐各种亲戚身份,那简直了,钟眉这个必然会落护天旋,虽不定嫁给谁的人,若是拒绝了,好呀,你想将京城的人都得罪了? 钟眉苦闷无比,但是她却不能说不见。 这么两天下来,钟眉本来光彩夺目的脸上,也显得憔悴了许多。 事实上,两国商交这些事情,还真不是钟眉一个女人能参与的,就算她身份多尊贵,这事也轮不到她,更何况还有全权主管的裕王在呢,她更是别想深入交谈了。最多只知道些皮毛,但是这些皮毛,一般人多多少少也能打听的出来,或者猜出来,钟眉说了等于没说的那种程度。 钟眉说不知道,那些人不信,钟眉说了这些她知道的,那些人更加不信了,觉得钟眉故意掉人胃口,明明都知道,偏偏不说全了,是因为送的礼太少,还是人家根本没看上你? 于是往天成驿馆送礼的人见多了,那之后更是络绎不绝了。 而在外面考查的裕王,是真不知道驿馆发生的事情吗? 下面自然有人来报。 裕王摸摸手中的大红色扳指,冷笑起来:“那钟眉就是个自恃甚好的后宅女人而已,目光短浅,真以为她来这天旋国和亲,她的婚事能是她自己做决定的吗,真是无知!在天成国被人惯的不知道好歹了,在这天旋国还想逞能吗!那苍王妃虽然是个天南国丞相府的庶女,可也不想想,拿开的起那福来酒楼,能嫁到天旋国,慢慢站稳脚步,还能得到天旋国百姓爱戴是一般人吗。” “那王爷,我们要回驿馆吗?”随从也有些不屑,裕王与梁王都是外姓王爷,每一国这外姓王爷都十分少见,但不论是梁王还是裕王,能坐到这个位置能是一般人吗。 裕王本质是个商人,那他的心眼就更多了,就算不知道事情经过的全部,也猜的到一些点,那梁王仗着战功不少,一直瞧不起裕王这个满身铜臭的商人,明里暗里都喜欢贬低裕王,但是这一回天成国却能将两国商交这等大事交给裕王来办,可想而知这裕王在天成国多得眼了。 当初裕王将自己半个身家拿去帮助天成皇室,这一次两国商交,裕王是个出力不讨好的事,大头的利益还得是两国皇室的,他就是个跑腿的,可是裕王又以为天成国更加富足为由,愿意此行皆有自己花费,又拿出剩下那三分之一的财富供这次出行。 也就是说,裕王两次行为都在缩减自己的财富,做吃力,却没有回复资金的事情,许多人这么想,可是天成皇帝能将这事全权交给他管理,这等的放权,便是天成国各个亲王皇子,也未必能做到。就是因为裕王愿意为天成皇帝花钱,不求回报,天成帝自然也会给他一定的奖励。 比如这难得的外姓王爷,裕王从一个满身铜臭最下等的商人,便成了天成国许多人都不如,都得仰望的王爷,能做到这样的取舍,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裕王也是能成大事的。 这一路上,钟眉便以郡主身份自居,若不是有时候在外面,她甚至都不怎么给裕王面子,裕王不与一个女人计较,不代表对钟眉没有意见。 裕王冷笑:“回去做什么?这不是钟郡主自己想好的策略吗,自己拉的屎,自然要自己擦屁股,本王跟她非亲非故的,干嘛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且这次考查要记录的太多,本来时间就不够用,驿馆有人来请,就说正在考察关健,直接打发了。” 随从立即应声,也跟着主子乐了起来,等他们回驿馆的时候,怕是有好戏可瞧吧,估计正好能看着结尾,倒是什么都不影响。 钟眉那边天天焦头烂额的,偏偏还有留言传了出去,只要能娶到钟眉,这一回两国商交后,进行的项目,起码能交到一个,一个项目得有多少好处啊,就是跟着跑跑腿的,好处都不能少,何问的是一个项目了。 这次两国商交的效目自然是不会少的,大体的主管的肯定是两国的,这个不论是谁都别想,当然了到时候皇上会分派给哪一个人负责,那个也是真真是好差事,不过这个一般人都不敢想,也没办法想,这一个项目却是令人惊喜的存在。 那之后钟眉就更忙了,不少各府的老太君都出动了,钟眉就是再自傲了,对于天旋国的这些老太君,或是各府的老祖母们,晚辈该有的礼数也得有啊,她更得费心思接待,这些人却是总往她亲事上挑,甚至有些不靠谱的人家,竟然还送来了画像,将自己家族的子弟拿来给钟眉挑选。 那天旋帝刚选完秀女,弄的钟眉这像是选秀男似的。 这些行为,自然是不好听,也不好看的,拿画像的行为也是让人鄙视的,这时间对于男女大防,这么直白拿画像,找一个未出嫁的女子说,这也影响钟眉的名声啊。见识是短浅的,可架不住利益驱使,有一个这样的,后面的竟然还有胆子大的也照办的。 钟眉显些没气抽过去,但,这还没结束! 1052,郡主婚事下 这是个闹剧,在事情闹的一发不可收抬下,一些明眼人,也看的出来。 只是这事闹腾的人尽皆知,还都传的跟真的似的,甚至是一些重臣人都知道了,天旋帝甚至还隐晦的提及过,让下面的人反复琢磨了好多次,似乎也觉得这钟眉知道些东西,必竟是天成国的梁王女儿,会不会这一回钟眉就是关健呢? 就像想的那样,正因为钟眉要和亲,所以她嫁的人,带着这样的嫁妆,即为她将来的夫家铺路,又能促进两国商交更好的谈下来。 据说这钟眉是相中了苍王爷,可是面对这样的利益,又有多少人想掌在手中,最起码现在争斗最凶的云哲与云朗可看在眼里呢! 不过之前皇后云贵妃的事情,让这两人现在也谨慎多了,所以他们没直接进行这事,反而让下面反复打听消息,并且有意无意的往他们身上引,这事传出去了,他们可以不承认,若是被真正有心人听到了,也知道怎么回事。 但这却更加增加了钟眉的压力了! 现在可不是说她想嫁谁就嫁谁的,想吧,原来她想嫁云苍,没有外力的阻碍的话,成功性会大大增加,可是两国和亲的事情,是小事吗?到时候谁都插上一句话,那婚还怎么结的成。 钟眉气的总发脾气,连带着对丁爽这个表姐也更加不像样子了,丁爽原来还会劝她一些,想着这些人来求亲,不行就也挑挑,说不定真能挑到好的呢。云苍必竟是娶了妻的,冰烟也是个厉害的,人家感情还好,钟眉真进了苍王府,那还不定是什么个光景。 这天旋国也是人杰地灵的地方,虽然纨绔子弟有不少,但是真正有才学的也还是有的,有些出身更是不定,几百年几千年的世族大家都有,这在哪一国都是不错的。 可是钟眉却是有一种执念的,这一点丁爽或许还不理解。 梁王是天成国首屈一指的外姓王爷不假,他是王爷,可他到底还是个外姓,因为自己的父王的威名,钟眉在天成国十分尊贵,但是她必竟不是真正的公主,那些公主虽然不会得罪她,会照看着她的面子,忌惮一二,可是一样钟眉也无法真正走进天成公主圈里,就是郡主圈子里,她也总觉得格格不入。 还不就是因为她的出身,到底不是真正的皇亲贵族吗,所以钟眉即便很尊贵高傲,心里一直对此有些执念,她要嫁就嫁最尊贵的那一圈人,让人无话可说,不敢再挑剔她。 她不要做容不进去的人,而要做圈子里的主导者。 冰烟那等出身,现在也在圈子里渐渐混出来了,她比冰烟能做的更加好,所以非皇亲贵重不嫁的她,选择面其实挺小的,好不容易觉得云苍哪哪都适合,她岂能甘心放弃了。 就算不是云苍,她也不能嫁一般身家的人啊! 丁爽苦口婆心劝,可是根本没有用。 丁爽这个时候才突然发觉,原本觉得只是有些自傲的的表妹,竟然耳根子这么硬,完全的听不尽任何话,好话赖话也听不出来吗?不答应也罢了,还跟丁爽发脾气,说丁爽不理由她,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丁爽是不是因为欠着冰烟婢女一条命,所以为了还这个人情,连姐妹之间的情义都不顾了。 丁爽想还人情,可还不会里外不分,这一说反而让丁爽寒了心,气的一天没起来床,也就不管钟眉的事情了。 钟眉这下没了说话的人,事情就更加混乱了,而且由着京城里风向越来越诡异,到后来慢慢变了若是能娶钟眉,便是娶了金山了,能完全提起家族地位。因为这件商交之事,很可能钟眉嫁哪,便交于谁家掌控等等,话题虽然有些脱离现实,可是架不住想要攀高枝,想要搏一搏的人,还是信以为真了。 这些人主更过份,也更粘人了,钟眉简直说什么都不听,变着花样的介绍人,嫡系里的没有看上的,拿旁枝的顶,大不了给改到嫡系的宗谱上,简直要多离谱有多离谱。 钟眉直接给气病了!闭门不见客! 那些人上门的,见不到人,心里更加抓心挠肝的,渐渐也升了不满来,这时候若是有人说钟眉实在太过傲慢了,来天旋将自己当女王了,谁也不放在眼中,自然是有许多人赞同了。 就在这个时候,裕王带着他那个考察队,和天旋国的陪同人员回来了,一回来就似乎很意外的听到这件事,更意外没想到闹这么大了,他也不见钟眉,听了这事便往皇宫跑。 见天旋帝,自然要多少聊些近段时间考察的结果,两国能合作的机会有多少,这个自然是往好了说了,本来就有合作计划,没差的离谱,自然不可能中止合作的事情了。 那之后裕王十分犹豫迟疑地说起来:“这个钟郡主的和亲的事情,不知道天旋皇帝陛下有什么想法。” 天旋帝今天的笑容很和蔼,就是平时那不怒自威,这会看着也淡了许多:“噢,这些不是年轻人的事情吗,我天旋国自然是尊重天成国的,当然了,为了促进两国的商交能顺利进行,想必钟郡主的和亲对象,天旋天成两国,也是很有默契的吧。” 裕王胖胖的,脸也胖胖的,就显得眼睛有些小,他眯起眼睛来,就让人看不清他眼底有什么情绪,他打量着天旋帝,笑着说道:“这儿女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天旋帝旁边的成公公听话不禁微微一愣,难不成这裕王今天是为了钟眉和苍王的事情来的? 天旋帝却仿若不知,笑道:“那天成国有意的是哪家。” 答应不答应,天旋帝可没有说什么。 裕王笑眯眯,笑起来特别友好亲切:“不过这普天之下皆为王土,钟郡主出生在天成国,便是天成国的子民,她的生死婚嫁天成皇帝陛下,也有直接任命权。为了能够更加友好促进两国的商交,这钟郡主最理想的和亲,自然是成为天旋帝的嫔妃了!” 天旋帝挑眉,不禁笑道:“噢,这是天成国皇帝的主意,还是钟郡主的主意呢?朕可不喜欢做强人所难的事情!” 成公公眼皮一跳,皇上这一次可被这个钟眉郡主掉了面子了啊,这事怕是不会这么了结的! 1053,事无可变上 裕王却面色不变,似乎早就料到天旋帝会这么问一般,反而笑的更加的和气道:“自然是天成皇帝陛下的主意了,在这天旋国,除了天旋国最尊贵的便是皇帝陛下了,此次商交,也正是冲着文韬武略皆是不凡的天旋皇帝您来的,这个和亲,自然从始至终都是想与天旋皇帝达成,这也足见我天成国的诚意。” 裕王继续说道:“在天成这一界的贵女里面,也就是梁王嫡女钟眉郡主,不论是出身,相貌,才情在天成国都赫赫有名,天成皇帝陛下命钟眉郡主来天成国和亲,正是此意啊。天成国真的是诚意十足。” 成公公挑挑眉,从一开始便是这个意思?那之前为何什么人都不提及此事,钟眉那样子似乎也不知道的样子,不过这裕王说的也不能是假的。 真正达成两国商交的,还不是两国皇帝的意思,有一国不想,那这事就成不了,虽然这件事主导的是天成国,可是天旋国也不是吃素的,这件事达成,对两国都有利处。两国能拧成一股绳,起码表面上两国是最友好的临邦国,其它一些国家,也不无观望的态度。 其中还不乏有国家想破坏两国交的,只不过还没有出手的机会,以及动机。 所以不论是什么,这一次能帮助两国商交,任何人与物都是能利用的,钟眉再尊贵,可是对于天成国皇帝来说,她又算的了什么呢?最多也不过就是个可以给天成国产生利益的棋子罢了。 而至于天成帝之前跟梁王或者钟眉说了什么,不过有意还是无意,让钟眉觉得她能决定这一次她的婚事,那可就不管天成帝的事情了,梁王虽然拥兵自重,但是最起码他也是十分忌惮天成皇帝的,伴君如伴虎,除非他想造反,并且觉得自己能成功,否则也不会为了他女儿之中的其中一个而跟天成帝闹什么不愉快,即便这个女儿以前他十分得宠也是一样。 有的时候男人的喜爱,不能完全相信,尤其是各国的皇帝,后宫佳丽重多,而那梁王也不止一个妾室,小妾众多,要说他能分给钟眉多少多少的父爱,这就看钟眉怎么思考,从哪个角度去看了。 反正这件事,在天成国是没闹起来,人给带来天旋国,直接商交,然后和亲,到时候钟眉想闹,在天旋她闹谁去。梁王想闹?你早干什么来的,当初女儿千尊玉贵,被文武大臣跪拜的送出天成国的时候,怎么没有意见,现在就有意见了? 这事到底是谁在算计谁,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对于天成帝来说,让钟眉嫁给天旋国哪一个皇子,现在皇子争斗正激烈的时候,万一让梁王府的压对宝,那不也同时在壮大梁王府吗,所以天成帝也不可能喜欢钟眉嫁给皇子们,天旋帝就不一样了,虽然一样能让梁王府名声大盛,而且比以前更加有名望,但是天旋帝后宫嫔妃众多,势力盘根错节,天成国真有什么问题,天旋帝会不会帮忙,那也得思量很多的事情,而且钟眉进去肯定当不上皇后,那可就差一层意思。 反正不论如何,天成国借着这个机会敲打梁王府,那是肯定的了。 天旋帝也没再多为难这些,只是对裕王道:“若是如此,那朕自然也没有不同意的了,只不过这事,还是要争取钟眉郡主同意的,若是那边没有问题,就可以安排了。” 皇宫里选秀刚结束,再多办一场也是可以的,钟眉进宫自然不能跟那些秀女一样,但是让她一下子就能成为云贵妃一样的存在也不可能,不过钟眉若是进宫,下面两国商交会进行的更顺利,却是肯定的。 裕王那里已经考察的差不多了,就是回去再深入跟同僚探讨一下,所以在此之前先以和亲成功,再来亲上加亲,事情就更好办了。 裕王听出天旋帝的话外音,立即笑容满面道:“还是天旋帝想的周到,本王这就回去安排,请天旋帝静待佳音。” 天旋帝站起身,将裕王送出御书房,给足了裕王的面子,裕王胖乎乎的脸上,从出了御书房到出了宫门上马车,再回天成国驿馆,脸上的笑意都没减下来,可见这一次交谈有没有对他心里了。 御书房里,天旋帝却是手摆动了下,吊挂着毛笔,冷冷一笑,什么都没说。 成公公心里却想着,这皇宫怕是就没办法消停下去了,那秀女宫这两天就总有小矛盾发生,这钟眉郡主对上皇后以及云贵妃,这后宫风云变色,还用想吗! 裕王回去之后,并没有去见钟眉,而是与同僚们关在房间里,就考察探讨,一探讨就是一个时辰,钟眉那边听了裕王回来的消息,虽然她有些瞧不上裕王,可是这一次来天旋国,这裕王头衔却是最高的,这个时候她这些麻烦,自然也得裕王来处理挡回去才行。 可是她派人来说话,那边却说有要事要商量,根本就不给传话,钟眉气的不行,却也没有办法,直接带着婢女跟过来,但是得到的消息还是一样,里面裕王正在与各天成国大臣商量要事,不能让人进去,也不能打扰。 钟眉最近窝着一肚子火,抬手就给外面的侍卫一巴掌,那侍卫被打偏了脸,身子却是纹丝不动,干脆就不说话了,反正就是不让进,钟眉堂堂梁王府嫡女,钟眉郡主,这次出行最受瞩目的人,竟然还能让一个侍卫给拿持住了,那她钟眉还怎么在天成驿馆立足,之后这里面的人怎么看她! 越想越来气,钟眉恨恨看着那侍卫,正要下令拖出去打,房门被推开了,里面几个天成国跟来的大臣,看到的正是钟眉怒气冲冲,有些狰狞的脸色,都惊了下,钟眉也愣住了。 看到里面真的是大臣们在商讨,她脸色顿时不好,裕王走出来,看到外面的情况,在侍卫脸上扫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冷意,面上却带着笑意道:“钟眉郡主,正巧本王正有一个喜事要告诉你!” 1054,事无可变中 刚才钟眉因为心情烦闷,又觉得裕王刚刚回来,应该是周车劳顿的,最该的不是吃饭就是睡觉,应该不至于马上跟大臣商谈,而这侍卫将她挡在外面,是故意为难她,再加上这段时间听了不少的留言,还有那些人不断来烦她,钟眉正憋闷的时候,自然就情绪不好了。ziyouge.com 没想到,还真是她误会了,此时就显得尤其尴尬了。 那些大臣看在眼中,却是没有多说,纷纷向钟眉行了礼,十分安静离开了,钟眉脸上表情好了一些,直接跟着裕王进了房间。 至于裕王说听好消息,钟眉刚才失态,这会却又重新端起了郡主的架子,自然没有主动问起来。 裕王屋子里还有自己的心腹手下与丫歪,钟眉也带着丫环,而且是正事相谈,倒是不用在意孤男寡女的事情,裕王坐下,那边丫环立即奉了茶。 钟眉微微抿了一口茶,以消刚才的尴尬事情,反而眼神明亮看向裕王,好似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裕王也不在乎这些,又说了一遍:“本王有一件喜事要告诉钟郡主呢。” 钟眉淡淡笑着:“噢,不知道裕王所说的是什么样的喜事呢,本郡主自然也有事要找裕王相商,这天旋国的人,实在不懂得规矩,最近可把本郡主烦到了。” 裕王笑起来,胖脸显得更加和蔼可亲了:“本王要说的这件事,郡主听了,一定会开心的,因为它正是能解决郡主烦恼之事。” “噢!”钟眉一亮,下一刻,眼睛一亮,让她本来花容月貌的脸上,更是美丽了一分,裕王却不为所动,听着钟眉有些激动地道:“裕王可是知道了本郡主之前受屈的事情,可是有什么解决办法,能让苍王府服软吗。” 到了这个时候,钟眉也不觉得还有什么好遮掩的了,虽然之前的流言还有那些人麻烦,但是也正因为这件事,恐怕她要嫁人,多半人还是觉得她应该嫁到苍王府里去,必须是因苍王府而出的这些事情,钟眉最近烦不胜烦,若是这个时候抱怨出去,也说不定能挽回一些受害者的地位。 虽然那冰烟很会做人,但是钟眉不是没有招的。 钟眉自然不会傻的认为,这些事就是自然而然传出去的,恐怕跟冰烟有着不解的关系,冰烟能做的事情,她钟眉也是能做的,方法可是人想的,现在这些流言能中伤钟眉,她同样也能让冰烟万劫不复,她之所以之前没有反击,也是要让世人看看。 当她被打压的厉害,到时候反击的时候,情况才能更加激烈的。 而且同为天成国的人,这一次来商谈,本着友好的行为,但是真正的关健还是想多给自己国家谈些好处,裕王可以借由钟眉吃亏之事,多谈些好处,并且能让她的事情圆满解决,这可是一石二鸟的事情,所以她也在等裕王回来,看着钟眉现的情况,更好行事,而且裕王也会因此欠她一个人情,这何乐而不为呢。 裕王笑了起来,笑的看起来跟刚才没两样,只是眼中的嘲讽却是一闪而逝,想到兴头上的钟眉没有注意到,裕王微微摇头:“刚进京城,那些流言本王也是略知一二,知道的不多,但是郡主受委屈这事,本王是知道了。” 钟眉点头:“正是这样,本来两国商交这事,就是我天成国带来的好商运,天旋国如此这般,难道是想得了便宜还卖乖吗,实在是不应该。这件事还是要劳烦裕王说上几句,若是这种事情都无法解决,恐怕接下来两国的商交,这天旋国会更加给脸不要脸,更加拿大,为自己国家加筹码,那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裕王十分认同点头道:“郡主说的有道理,本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一国的百姓,其实说到底都是差不多的,他们一天天没有什么正经的事,嚼舌根子的倒是玩的厉害,给郡主带来了不便,这事自然也好好合计一下,不过这事也指不出谁先传出的,倒也不好找出原凶来,本王认为还是要掐在这里,让这流言再不能下去,还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与处理时机。” 钟眉微皱眉,对于裕王不准备追究有些不满,道:“那裕王是什么意思,这事就这么做罢了,让人诋毁本郡主的名声,恐怕对之后的和亲与商交都不好吧。” 裕王笑的更加意味深长:“这些郡主你大可以放心,只要郡主你嫁对了人,自然是没人再也指摘你什么的了。” 钟眉一愣:“你指的是……” 裕王手指往皇宫方向一指:“自然就是天旋国的皇帝陛下了,那些百姓再喜欢说人事非,可是这天旋皇帝的事情,他们也不敢说到明面上的,有天旋国这样一个大靠山,郡主你还担心什么呢!” “什么!”钟眉一愣,下一刻已红了脸:“裕王,你之前说的惊喜,难不成还是这个!” 裕王笑了起来:“郡主啊,这还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这天旋国皇帝刚刚选了秀,郡主你也观看了,这说明天旋帝皇帝对于郡主是十分依赖的,郡主年轻貌才,才华出众,虽然那些秀女们也有这样的存在,可到底是跟郡主没法比的。” “不可能!本郡主是金枝玉叶,要跟那些低贱的女人争宠,她们配吗!”钟眉气极了! 她之前做的那么多事,还不就是为了避开进天旋皇宫吗,到现在转了一圈还进皇宫,那她之前做的那些,岂不是太可笑了吗!她能甘心才怪! 裕王脸上的笑意却是尽失,语气有些低沉,带着压迫道:“郡主,这里可不是天成国,有梁王府护着,便是本王在这天旋国也要战战兢兢,多余的话不能多说。那些秀女可是天旋国十分优秀的女子,都是大家出身的,真若说起来,怕是也跟天成国几大豪门家族有的一拼,辱骂她们为低贱之人,这对郡主以后进宫可半点没有好处啊!” 1055,事无可变下 看着裕王半劝半威胁的话,钟眉气闷的心口直泛疼,怒意更胜,却也没有再大声说话,压低了声音,可是情绪与声音,却依旧能听出她十分不悦:“裕王,你在开什么玩笑,本郡主的婚事,自然由本郡主自己来决定,本郡主何时说过要进天旋国皇宫。ziyouge.com就算刚才本郡主是失言了,你也知道这天旋国刚刚选了秀,本郡主这个时候进天旋皇宫,像什么话,跟那些小秀女去争宠,亏你说的出来这话,你这是侮辱本郡主不成!” 钟眉怒目而视,让她双眼看起来更加明亮美丽,可是裕五王却是老神在在,没有被钟眉的话激怒吓到,也没有因为钟眉的美丽而怜香惜玉,只是语气平静道:“本王当然没有说错,也绝对没有侮辱郡主你的意思,不过这件事却是必在可行的。而且郡主也不要觉得此时进宫又何不可,以你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跟那些天旋国秀女一样,要慢慢的往上爬了,不论是你带和亲身份而来,还是本王接下来要谈的事情,都能直接让郡主你在后宫站稳脚步。郡主你可以金枝玉叶,嫁一般的人家,自然是配不上郡主的,有什么比嫁到天旋国最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还尊贵的人呢,再以郡主的聪明,将来想要争得更高的位置,又怎么知不可能呢。” 钟眉怒极反笑:“裕王,你当本郡主是傻子不成!身为外国的郡主,本郡主能争上皇后之位,那天旋国那些贵女岂不是笑话,本郡主进了后宫之中,只一个妃位,老死宫中,这是本郡主的福气!本郡主要立即修书回国,让父王给本郡主持公道。” 裕王直起身子,闲淡的喝了口茶水,脸上已有了冷意:“从天旋国修书回国,来往一次,最起码也要两三个月的时候,到那个时候,怕是商交的事情都已经谈好了。而且历史上,外国和亲女子成为一国皇后,也还是有例子可查的,原来郡主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吗?” “你是不是都想好了,将我推入火坑,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钟眉气的胸前不断起浮,瞪大眼睛,神色有些狰狞可怖看着裕王。 裕王是个商人,又生的怕,他想笑的时候,你很难从他身上感受到冷意,但是此时的钟眉看着裕王那没事人一样的笑脸,就感觉胸口堵着一口气,差点没喷出去,恨的要死! “郡主你进宫,那好处可是太多了。首先,接下来谈两国商交的事情会更加顺利,必竟我天成国可是带来这么多的诚意,天旋国也不会太苛刻。第二个好处嘛,当然也是为钟郡主高兴啊,你在天旋国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对于梁王府可都是有大好处的,钟郡主不一向深明大义吗,为梁王府着想吗,这不正应该是钟郡主心中所想吗。至于第三个嘛,自然也是郡主你本来就是以和亲身份而来,这事若是谈不成,本王将你带回去,恐怕会不好交待了,这些理由够吗?郡主若还想听,本王自然还能说出几条,几十条的理由给你听。”裕王笑意浓烈,看在钟眉眼里,却恨意滋生! “你故意的,好你的王鱼,果然是低贱商户出身,手段这么龌龊,你胆子肥了!”钟眉气的口不择言,其实也不怪她,之前她还只是怀疑,但是在那之前若是成功了,她还真不可能进了皇宫,就算是天旋帝还是裕王都明白其中的道理。 可惜事情才只进行了一半,就被破坏了不说,现在竟然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不,比起原点还可怕,她现在的处境,看裕王的意思,必须进宫。 要陪那个老男人,做没有自由的笼中鸟,她怎么甘愿! 她这么年轻漂亮,才情不凡,她本来能过更加幸福美满的生活,凭什么! 当初被选定为天旋国和亲的人选,钟眉也是不喜的,在天成国她也会有更好的选择,天成国青年才俊不少,而宗亲贵族没有取正妻的嫡子都有,她甚至之前已经开始打量人选了。但是一旨圣旨下来,她就必须要听从,没有反抗的余地,梁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承担不起她抗旨的后果。 而梁王府里的郡主可不止她一个,她是梁王最宠爱的女儿,偏偏让她出史天旋国,这其中的弯弯道道,梁王即使没有跟钟眉深说,钟眉也是清楚一二的。 她没有办法,她想要做最后的争取,来到天旋国她就一直在筹谋了,可是到了这个时候,竟然告诉她之前所做的事情,都没有用处,甚至她是在做白日梦,那些都是在做无用功,可笑至极,同样无比可悲! 这就是她未来的生活,她不甘心! 钟眉气的巴掌直接就甩了出去,裕王脸色已经完全冷了,屋子里的人也都愣住了,但是裕王身边跟着的人可不是一般人,立即上前一步,会点武功的人,都比钟眉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强,直接握住钟眉的手,紧紧握住,钟眉疼的脸色都发白了,只是眼里还带着未消的怒火:“放手!大胆贱奴,你竟然敢抓本郡主的手,你想死吗!还是想断了你这又贱手!” 裕王一摆手,那侍卫直接一甩手,钟眉没站稳,身子便要往旁边扑。 “郡主!”钟眉的丫环也是够机灵的,见事情不好,已经早早走过来,这会直接扑向钟眉,将人给扶住了。 钟眉感觉手腕刚才差点被那无礼男人捏碎了,美丽的脸上全是阴沉的怒意! 只是裕王却已经站起来,显得有些胖的手臂突然就抬起来,狠狠一甩! “啪!” 屋中之人大惊,钟眉被打的脸偏到一边,她完全被打懵了,手捂着脸颊那里,只一下,她就感觉脸上又热又肿起来,竟然有人敢打她?! 竟然有人敢打她! 从小到大,她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从来没有人! 一个贱商出身的王爷,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竟然敢打她! 1056,结仇了上 “你敢打我!”钟眉要气疯了,说起话来,声音自然也带着一分的尖锐。 裕王冷冷看着钟眉,拿起丫环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满眼的不屑已不再掩藏:“钟郡主,本王现在叫你一声郡主那是给你面子,但是你若不识抬举,那可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你也不需要再闹本王,这件事没有商量,等着天旋国皇帝拿了什么章程,让你何时进宫,你就给本王何时进宫。若是因此影响了这一次两国商交会谈,你信不信本王弄死你,天成国也没有人敢放个屁!” 本来以她这天成国梁王府嫡郡主的身份,钟眉自然是不信裕王敢这么对待她,梁王与裕王本来就有些互看不顺眼,在朝上虽然不至于互相给使绊子,但是也常常争吵,但是裕王还是忌惮梁王的,在天成国的时候,也不会做的太大。 可是裕王现在敢打开,还敢对她说这些威胁的话,钟眉若是说相不相信裕王这么大胆,那还有意义吗? 而钟眉就算她再闹,但是脑中的那一丝理智,她也清楚,裕王说的对,若是她真因此搞砸了两国的商交,不止是她不得好死,就是梁王府也要因此而受到强烈的逼压,天成皇帝本来就忌惮,这可是一个大机会啊。 之前她就是占着天旋帝没有说话,他也不好说话,没办法勉强她,所以想先发之人,借此也就揭过这件事,必竟她嫁皇室的谁,都是促进两国的相交关系的,其实没有太大差别。 可是事情进行到这里,她已经无力回天了,只能认命了! 可她,偏偏就不是喜欢认命的人,钟眉气的胸腔发烫憋闷,脑仁里一阵阵热烫,颤抖的发木,刚捂着脸转过头看向裕王的时候,伸出颤抖的手指,气的哆嗦着说不出来话。 不论如何,刚才裕王也不配打她,打她还敢如此胁迫她,简直要气死她了! 裕王这个时候还坐了回去,端着茶碗很淡定地喝茶,钟眉气的脑袋一空,接着双眼一翻,便往旁边一倒,晕了! “郡主,郡主醒醒啊!”她的两个丫环,这两天也跟着担惊受怕的,之前还有个丁小姐能陪着郡主,多少还能说上点话,能哄哄,可是最近郡主脾气见涨,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将丁爽气的病了之后,丁爽就是好了,也不见钟眉。 钟眉心里也烦躁的很,所以也没跟表姐见面,而倒霉的就是她们这些丫环了,不时要承受郡主的怒火,还怕郡主出什么事情,到时候倒霉的就是她们了。 现在郡主直接气晕了,她们更是吓的面色发白,却不敢说裕王半句不是,刚才她们都听的明白,而且钟眉在气头上,多少性子有些犯拧,就算是明白,也硬是不往上面想,可是她们身为旁观者却是明白,现在这事可不是郡主想说不行就不行了,根本没有人可以在反对了。 而且她们来了天旋国,郡主作为一个女子,就算是身份尊贵,可这驿馆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要经裕王过问的,郡主身份是高,没人能得罪她,但是也没人会因为郡主得罪裕王。 裕王这次谈完,回国之后身份地位还会增长,那些官员自然不会得罪,郡主却要嫁到这里,以后鞭长莫及,其实她们这些丫环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们是不可能离开郡主的,所以一切还得给郡主着想,根本不敢跟裕王闹矛盾,否则这时间在天旋国真发生什么,她们也完了。 裕王刚才或许只是威胁,但若郡主真把裕王惹毛了,裕王真要动郡主,那她们这些丫环也得跟着陪葬了,想到这里,那两个丫环扶着钟眉离开的步子更快了。 裕王看着钟眉被扶走,眉头都没挑一下,对着下面的人说:“这段时间看着郡主,没得本王的命令,她不得出驿馆大门,更不允许她见客,若是让她惹出什么麻烦,你们提头来见。” “是,裕王!”裕王随从立命令人去办。 钟眉刚才那样子,还是挺不甘心的,不管如何,也得让钟眉进皇宫,到了那里,裕王也能少见事,继续谈大事才更方便。 裕王冷笑,他跟梁王互看不顺眼,他也知道自己的出身,一直在改变这个。 若是世代经商,那么他王家就几辈子难脱了商户,就是入朝为官都难,但是现在两方面发展,情况又不同了。当初裕王将半部身家都给了天成皇帝,王家都不知道闹出多大乱子,几乎没有几个同意裕王的作法,那个时候,他甚至分出去了几房,可是现在这些人却是死乞白赖的想要再并入裕王府。 可是现在又岂是那些墙头草说回来就回来的,他王鱼,必定会成为王家的最大功臣,成名立万,那是当商人一辈子都无法匹敌的成就。 这一次当天成国使者,并且主办两国商交的事情,裕王不知道明里暗里做了多少事情,为了这一次事件,他钱财都快散尽了,就想通过这一次财名双收,在天成国身份进行飞一样的提升。 现在他虽然是外姓王爷,但是必竟名声不好,说句不好听的,他这个王位不就是捐官来的吗,也正是因为这样,梁王还有天成国一部分官员看不起他,他虽然也是外姓王爷,可是王爷的份量是远远比不上梁王的。 但是这一回却不一样了,若是他谈妥成功回去,那就真跟梁王是天成为一并的两位外姓王爷,他本来就不需要讨好梁王,现在更不需要,只要能让这次事件成功,牺牲钟眉算什么。 当初…… 呵! 当初天旋帝选择和亲人选,这个人可是裕王拐着话,往钟眉身上拨的。 正好天成皇帝忌惮梁王,正需要一个敲打机会,他即能得皇上看重,又能借机打压梁王府,再让钟眉这个平时眼高于顶,一个郡主,连他这个王爷都不放在眼中的女人面对现实! 裕王就是明晃晃的在报私仇,可谁又能说他半句不是?! 1057,结仇了中 就算天成国的人看的明白,但也不会说出来,那些人非但不会,还会因为裕王的成功而巴结他,这就是现实。 钟眉生在梁王府,虽然带来尊贵的地位,让她一辈子荣华富贵,不论在哪,地位都不会低,可是正因为生在这样的家庭,所以她也要为她的责任而牺牲,就是这么残酷! 裕王随后派人进宫,又去专了肯定的消息,天旋帝那么如何定夺钟眉之事,天成国这边都没有丝毫怨言,只不过以钟眉的身份,钟眉就是得罪了天旋帝,但是她进宫的身份也不会太低的,这是肯定的。 而钟眉跑去裕王这里胡闹,之前天成国宫员正好出去,自然这事也瞒不住,天成国驿馆里,最近的气氛有些冷凝,裕王也借着这个机会反复与天成国的人商讨,定要能给天成国拉多少好处,便尽可能的拉多少好处。 天旋帝那里,接到消息,自然也思虑了一遍,然后去了皇太妃那里,这可不是一般的和亲,而是事关两国大事的和亲,自然要办的隆重一些,当然跟皇后大典不可能比,但是迎妃典礼还是可以的。 可是钟眉要是这么进宫,直接便是妃位,那又有点太高了,云贵妃那还有诚王府和宗亲的事情呢,皇后那边也会借机打压钟眉,所以钟眉最后在天旋帝和皇太妃、皇后,还有与大臣商量,最后将钟眉定为后宫四妃最为恰当,云贵妃自然不可能让位,淑妃后宫一直没摆,但是一个天成国的和亲对像,一下子进来便是淑妃还是有点高,后面是德妃,最后贤妃,之前后宫中有一位,早几年就死了,这几年没有几个特别得天旋帝喜欢的嫔妃,就算是喜欢,最后能固宠多少也少,所以妃位的嫔妃一直没有提上来,钟眉定为贤妃是最和适的。 有着上升的空间,也不会太低,而且也没有因此压制了天旋国的女人,天成国也说不出什么来。 自古以来,一般情况下,除了皇后,下面便是四妃了,原皇贵妃只比皇后,低了那么一点点,若是按照商人抬平妻的架势,这皇贵妃就差不多是平妻的那个感觉。 但是一般情况下,各国皇室都不会定皇贵妃,尤其在天旋国,皇贵妃死后可尊皇后葬礼,若是皇太妃死后可尊皇太后葬礼,完全不输皇后与皇太后的架势,抬的太高了,所以基本不定。 下面大多是贵妃,但是贵妃一般情况下都不设的,这些年来云贵妃跟皇后争,同时其实也在跟死去的原皇贵妃争,可是原皇贵妃死后,天旋帝根本不让人再提及,那皇贵妃的位份也成了宫中的禁忌,这也让云贵妃十分不满意,这一次若是钟眉直接进来,便是淑妃的话,云贵妃估计也会闹起来的。 虽然都是四妃,但是在皇室来说,差一个还是差很多。 德妃在宫里也是老人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封上淑妃,一个小新人进来便想更高,想也不要想。 不过这些后宫女人想的可能是天旋帝照顾她们,不过成公公却是想着,恐怕跟这钟眉不识抬举有关,不然这皇上直接升了德妃,也可封钟眉为德妃。 若是钟眉将来得宠,云贵妃这个位置坐不坐得稳也是两说,必竟这两年皇后与云贵妃争的厉害,可惜被钟眉给作没了。 天旋帝既然有这个主意了,那边天旋帝礼部就开始准备妃礼了。 钟眉之前晕了过去,刚一醒过来,就听到婢女说这事定下来了,气的好悬没又晕过去,最后硬着锤着胸口没让自己晕过去,只是心里这口气却是发不出去。 丁爽也知道钟眉的事情,本来她是生气钟眉的态度,不识好人心不说,还那么说她。只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钟眉正气闷了,她还是得了裕王的首恳来劝钟眉。 来的时候,就看着钟眉靠在床头上,放着冰枕,一脸的不愉,脸色也苍白的很,看起来有些憔悴,丁爽顿时心疼了:“表妹,你这是何苦呢,生在我们这种人家,有时候这婚事,我们根本就不能做主。” 钟眉有些无神的眼神,因为丁爽的话聚集起一些光来,只是声音有些沙哑,难掩尖酸:“你是可以这么说,丁家与梁王府又不一样,你的婚事像我这样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改变吗,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丁爽气的瞪大眼睛,被掖的半天没说出话来,好一会才平抚了怒气:“表妹,你便是这个心高气傲,谁都不放在眼中的样子最讨厌。不论你再怎么不甘愿,你都得接受现实了,我是为你好,你就算不领情,这样说话也太伤表姐的心了。我可以不计较,不过你现在也应该调节你自己了,你就想这个样子进天旋国皇宫吗,那里是什么地方,可不是给你闹脾气的地方,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走了。” 丁爽转身就走,钟眉听到这,眼中却是恨意交加! 不! 本来她还有机会的,而且就要成功了,若不是裕王自作主张,若不是冰烟那边故意从中做梗,她还是有机会的! 这两个人是她未来最大的敌人,踏脚石! 她是不能拿裕王怎么样,可是那冰烟既然这么不识好歹,那就别怪她了,当初她说的话,就做的出来。 是啊,天旋皇宫里她不能随便闹,可是这个冰烟可是她晚辈呢,拿捏晚辈,这不是长辈本就该有的吗! 冰烟你害我计划没达成,那么这股怒火,你就必须要承受! 我到时候倒要看看,你还怎么跟我硬气,哼! 苍王府,冰烟同时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得之这个消息,冰烟还是沉默了一会,事情果然跟想象的差不多,最后这钟眉还是要进皇宫的。 天成国驿馆那里,钟眉一直没有外出消息,里外守的十分严格,比原来人数还多了一倍,这钟眉十分不服气吧。 可就算是以后有麻烦,我冰烟的男人,也不是你可以碰的,你若还想做无谓的事情,那我冰烟奉陪到底! 1058,结仇了下 事情一切进入正轨,冰烟也暂时不多想钟眉带来的后果是如何。ZIyouge.com 反而是她外面商铺的那些事情,她需要着手想一想了,她现在手中已有天香楼六成的分子,但是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天香楼的老板还是原来的老板,当然冰烟也带入了一些她现代的想法,无声无息的融入到天香楼之中。 刘乔楚之前看的铺子,之前送来的册子,里面将铺子所在的街道位置都说了一遍,冰烟大体方面都知道,外加有倾舞以及媚霜来回通传,只差一些细节的事情,在发生钟眉事情之前,冰烟便去看过了,也算是解决过了。 云苍手上原来的那些产业都给了冰烟来打理,云苍并非任人为亲的人,手底下没有什么光收钱不干活的,冰烟接了云苍的产业,也并没有做太大的变动,反而看着哪里需要改动的,反而十分用心的帮忙,提一些她的意见,经过验证,说明冰烟的意见很不错,那些人自然也就放下城建,对冰烟反而敬重起来。 云苍那里冰烟也没怎么操心,反而是之前京城联系的那些商家,这些商家们,现在有一部分人开始蠢蠢欲动了,尤其在钟眉这事传出来后,竟然有人弯门盗洞的想从中获利,竟然还找人来求过冰烟,想从冰烟这里打探消息,这就是冰烟所不能忍了。 商人是不可能没有野心的,但是不能为了野心不要命,若是一味的只顾利益,从而没有大局观,事非观,以及危机感,这种人冰烟也不会想要。 只是冰烟还没有得回自己的分子收回成本,她之前为这些人生意重新上轨道,可是好了不少心思,这些人想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也得问过她同意不同意。 当初她是说过事后可以抽身,但是前提是她收回应得的才,刚刚生意上有了起色,就想一脚踹开她,让她吃力不讨好,那就是做梦。 只是这事,她却要好好想想,那么先出去一趟,有几个人她需要见见。 冰烟坐着想了一会,倾舞进来:“王妃,王爷一会便回来了,厨房那里汤还温着,王爷回来后就开饭吗。” “好,你先去盯着吧,都准备好了,有几样要现炒的,等王爷回来你便要准备吧。” 天旋帝已下令,宫里已经在准备迎妃的事宜,虽然这些里面不管云苍等几个王爷的事情,不过事关两国和亲的大事,并且还是天旋帝纳人,当儿子多少也要关心下,进宫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这两日一下朝后,云哲等人都会留在宫里些时候,待上点时间,样子做出来了,才会相继离开。 云苍虽然不屑于这些,只不过也没有太与旁人不同,所以比起平时回府便晚了一些,冰烟倒也不在乎早吃一会,晚吃一会,基本上都等着云苍。 不一会门房那边便传话云苍要回来了,冰烟让倾舞去端菜,她则是给云苍煮茶。 这会天气越来越冷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子,也比往常的来来往往的人要少,大多数人若是没事,都会待在家里不出来。 主房间这里,冰烟点了两个炭火盆,炭火都是最上等的炭,不但没有气味,而且劲也大,将屋子里烧的暖轰轰的,云苍一回来,便看到冰烟着浅紫色绣百合花的半襟,在一片水气迷蒙之中,显得特别的宁静柔和。 他将手中的披风摘下来,直接扔到了随后跟过来的丫环手里,便大步走过来,在冰烟对面坐下,这会冰烟的茶也弄好了,直接给云苍倒了一杯,看着云苍端起来,轻轻闻了一记,这才缓缓喝起来,笑道:“怎么样,今天累吗,我让厨房那里准备了,马上就能开饭了。” 云苍拉过冰烟坐在他旁边:“你也别忙了,我还没那么饿,以后也不用等我吃饭了,我在哪里都能吃一口,还能让自己饿到吗。” 冰烟轻笑,眼角微微挑起,眉眼暖色更浓:“我知道,不过你不回来,我也没什么胃口吃,就当是你陪我呢。” 云苍拿冰烟没办法,倒也没在继续这个话题,冰烟她也不过是自己等着云苍,而且云苍每次回来都尽量早回来,倒也不会等多久,至于团团那里,团团若是饿了,冰烟早早就让他吃了,自然是不会饿到自己的宝贝儿子的。 不过有一个等着自己回家,一起用饭的人,这个女子还是自己的妻子,要一起共渡一生的人,想到这里云苍心里却是极为开心的。 两人用过晚膳了,跑去看了看团团,这会团团吃饱了喝足了,作为一个小孩子,他这时候就犯困了,现在睡的一脸香甜,像是光滑苹果的肌肤,水荡的光滑,让冰烟与云苍看的心里泛着暖意,看了一会,便出去溜达消食。 两人一般没事的时候,都坚持饭后消食的事情,现在虽然天气冷了,不过两人穿的很厚实,披着披风,两人牵着双手,套着护手的套子,难得的温馨。 两人在府中闲逛,一般情况下就跟着一到三个丫环随从,都是心腹,两人聊天倒也不忌讳。 走到苍王府的梅花林处,苍王府有几处小花园,这个梅花林略有些偏,不过到了冬天影致却是不错的,红粉白三色的梅花争相开放,在寒寒冬日展露傲人的风露,带着不同于其它花朵的美丽,每次都能让人心里有不一样的悸动。 云苍拉着冰烟的手,道:“听说那几个人又在折腾了。” 当初云苍安排人给冰烟,一是要为冰烟打响名头,这些人虽然不是他直接找的,但也都是知根知底,相对来说都是自己的人,当初云苍没多想,只是当利益在头顶的时候,一切的承诺都会改变,人也会改变。 当初那些人哭求着冰烟帮忙,现在转个身子,却是另外一副嘴脸,云苍与冰烟虽然是两道消息网,有的时候也会重和,知道这事后,云苍便让人盯着,只是怎么处理,这事还要冰烟说说。 必竟那是她的生意。 冰烟看着云苍,捏捏他的手,笑的像只小狐狸~ 1059,什么都敢吃上 看着冰烟这样,云苍便放心了,自己的娘子他还不清楚,这心里便是有主意的,他只道:“出什么事告诉我,我定会给你做主的。ZIyouge.com” 冰烟笑眯眯看着他,这会要不是有丫环在后面,冰烟说不定能凑上去吻吻云苍,两人的小动作,哪有比了解彼此的夫妻两个了解的多,云苍眼睛一眯,心思一动。 冰烟却是扯着他的手,笑的带着几分调侃,云苍有些无奈,明知道这样,那为什么还要挑逗他,真当他面对她是作怀不乱的柳下惠吗? 两人闲闲逛了一会,便带着人回去了,一般情况下,两人都喜欢看看书,然后差不多了,再去洗澡睡觉。 但是今天一回去,云苍便将人给打发走了,拉着冰烟,眼神十分火热,冰烟撇眼道:“相公,最近你给处理迎妃的事情,一定很累了,最近就早些休息吧,看着你天天那样的疲惫,娘子我看着十分心疼,你知道的吧。” 云苍好笑,这个时候想要退缩了吗,火惹起来,那就得给负责灭下去才行。 云苍摸摸冰烟泛冷的脸,将人给拉上床,并且给盖上被子,先给捂热了再说。 冰烟有些意外,这人现在还能拿的起,也压的下了?不过躺着躺着,她还真有些困了,倒没有再多想了,迷迷糊糊之际,突然感觉身上一沉,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想着起来,过了一会感觉脸上痒痒了,她忽然一激灵,睁开眼睛就看到云苍笑容带着暧昧,冰烟顿时就无语了。 原来这家伙在这里等着她呢,冰烟这会睡的浑身无力,自然也没功夫反抗了。 云苍眼中带着笑意,很自然并且顺理成章接受冰烟这个没有拒绝的默认姿态,两人缠绵很久,后来冰烟累的又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云苍都已经走了。 冰烟有些无语,媚霜见冰烟醒了,忙让人打洗伺候着起身,冰烟道:“王爷早上用了东西吗。” “王妃您放心,王爷吃了东西走的,今天胃口还挺好的。”媚霜笑的有些怪异,冰烟睐了她一眼,媚霜立即将翘起的唇角又抿了回去,只是那带笑的眼睛,一时却没有恢复如初,分明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 冰烟洗漱结束,便让人带着团团过来,冰烟吃过东西,陪着团团玩了一会。 团团这小东西,虽然才一岁多一些,不过却是个小人精,这看人下菜碟的功夫,还真是有,比如事事以他为先的孙嬷嬷,两人私下的时候就任性了一些,倒是跟云苍与冰烟,这两个人都是,团团可以怎么淘,怎么不听话都行,可是触了他们的底线,那就是谁来说,他们都不会同意。 孙嬷嬷为这事,还差点想往宫里传话,不过想着后果,到是没说,不过团团见在自己爹娘这里没办法,在他们面前倒也比平时老实多了。 只不过这孩子爱钱,爱闪亮东西这一点,却是一点也没有变过,说话虽然不早不晚,但是不怎么太爱说话,只是鬼机灵的,倒是总有一些小花样。 大概孩子的世界正是因为纯净,所以生气还是高兴,它们感受的更快,这团团大概天生对于这种趋吉避凶便有雷达一样,在云苍与冰烟心情不好的时候,那乖巧的啊,就真跟瓷娃娃似的,很少吵闹,若是两人心情好的时候,这小家伙,那就有的闹了。 今天团团过来,身上穿着是云苍特意让人做的小衣服小裤子,虽然是开档的,方便垫尿布,可是跟许多孩子的穿法都不一样,外面再裹着锦被,若是再冷,还能再弄个披风什么的。 但是却是一身宝蓝色,将人抱过来的时候,团团还鼓着一张小圆脸,被围成厚厚一团的样子,就跟汤圆似的,本来心情不怎么好的冰烟,看着团团一脸不乐意,十分不舒服的,来回想伸出手出去获得自由的样子。 直接抱过来,团团越是想伸出手,她就越阻止,有时候伸出来了,她还故意将手给按回去,再抱紧一点,团团不甘心,然后继续折腾的伸出手,圆亮的没有丝毫杂志的大眼睛,睁的圆溜溜的,小胖脸鼓着,小巧的红唇抿着,唇边还因为年纪小,没能很好控制嘴,而慢慢浸出来的口水,润的红唇跟打了膜一样,特别可爱。 团团此时特别愤怒,为什么要阻止他,他要出手,不舒服! 冰烟笑眯眯的,一次又一次的阻止后,团团鼓着脸,最后放弃了。 冰烟抱着他一会,团团也不再折腾了,呆了巴叽的,冰烟戳戳他的小胖脸,这小爱伙立即不鼓着脸了,闭着眼睛,十分生气的样子不看,这个平时就喜欢逗他,让他又喜欢,又讨厌的漂亮女人,嗯,名字叫娘的人。 冰烟看团团这是真生气了,便拿了团团的奶去喂他喝,团团闭着眼睛喝了几口,刚才的不开心就忘记了,冰烟这也才解决她的饭。 只是刚喝了口汤,看到旁边孙嬷嬷抱着团团坐在一边,这会团团两只手忽然伸出来,脸上带着得逞一般的笑容,两只像包子的手握着小拳头,向着冰烟示威一样的挥了挥,玩的特别高兴,甚至笑了两声。 冰烟的汤差点没喷出来,缓缓咽下去后,看着团团那笑的有些得意的脸,团团这么小,或许还不明白什么是得意什么是失落呢,只是冰烟突然对儿子这行为,有些无语了。 合着这小家伙,还没忘记刚才逗他的事情呢,刚才偃旗息鼓并不是团团小孩子忘性大给忘记不开心了,人家还记得呢,只是等到冰烟不再折腾他了,他才出来炫耀吗? 冰烟实在是不想这么想自己儿子,儿子才一岁多些吧,还没两岁生日呢,这时候的孩子除了吃吃喝喝外,还知道什么啊,不过看着团团咯咯直笑的样子,她又不得不这么怀疑着。 这团团就是故意的吧? 啧,不愧是她的儿子,将来肯定了不得! 1060,什么都敢吃中 冰烟又是骄傲又是好笑将团团又抱过来,团团先是歪着头看看她,似乎在确认抱他的是谁,然后小两只小胖手,默默放回了抱着的小被子里。ziyouge.com “噗,小世子可太聪明了。”孙嬷嬷等一众丫环都看到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冰烟无语的伸手戳戳团团的小胖脸,小家伙尽力绷着它这个跟苹果一样可爱的小脸,即便看起来一点也不严肃,但是尽力表现他的不满。 冰烟才不管他,在他脸上捏捏戳戳,玩的好不愉快,最后团团忍无可忍,直接伸出嘴巴咬住冰烟的手指头,还没长牙的小孩,咬起来一点不疼,反而你给磨手指一样软软痒痒的,简直要可爱到软进人心窝里去了。 “哎哟,我的乖儿子,真是可爱。”冰烟平时除了跟云苍,也就跟倾舞与媚霜接触的最多,就是两个丫环也很少看到冰烟特别外放的情绪,这会喜欢的忍不住“啵啵”亲了团团一脸口水,直接拿脸跟团团蹭,蹭的后者红着一张脸,一副被人刚刚蹂躏完的可爱样子,又让冰烟好笑的亲了两口,这才平静下来。 冰烟这样的样子,其它的人倒是没感觉到意外,团团可是太可爱了。 孙嬷嬷尤其是羡慕的,她之前大半辈子都在宫里,所以也没想过以后还能结婚生子,到了晚年皇太妃给她放出宫里,她本想着,也是周转在这个府中,虽然她有带孩子的经验,不过这团团长大了,说不定她就要走了。 只不过这个团团,却比一般孩子要懂事的多了,孙嬷嬷承认因为喜欢,她确实有些溺爱团团,只不过有着苍王与苍王妃两个这么有原则的爹娘,她的溺爱程度却很有限,看着团团从刚生出来,一点点越长越可爱,还特别机灵,她不是没想过,若是她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孙子会怎么样,不过那些也都是想想,她即知道不可能,也只是纯羡慕一下,从而将更我的爱直接就给了团团。 看着苍王苍王妃夫妻两个,在大事不妥协,小事上因人而异。 冰烟喜欢逗团团,就是平时团团太乖了,又不怎么喜欢说话,哪有几个亲生父母不喜欢自己孩子呢,那种爱到心坎里,不知道怎么说的情况,她可是见的多了。 自己做好照顾团团就好,真是希望她能动的时候,都一直陪着,难得喜欢这么个孩子,可真不希望离开。 逗了团团一会,团团打了几个哈气又困了,冰烟便将他抱给孙嬷嬷了,孙嬷嬷带着两个丫环离开,倾舞那边道:“王妃,您约见的时间过了一刻钟了。” 冰烟微微点头,淡淡恩了一声。 她在前世,希望能在公司以身做责,除了特定的事情,或者必须见客,每天上班下班,还会开会就从来不会迟道,之前见人也基本上不会错过规定的时间,就算她是老板。 冰烟刚才是喜欢跟团团玩,但是没有真的忽略时间,她就是故意的。 她站起身,道:“伺候我换衣吧。” 之前穿着的都是在家中的常服,出门自然再换一换,才显得正式一些,而就早早就约定好的见面,若是别人,早起的时候冰烟就会换好衣服,省得走的时候手忙脚乱,就算怕衣服凌乱,她也尽量穿戴整齐,最后的外衣到走的时候再套上,这是冰烟的习惯,在这些细节上,她很自律,她自己的丫环也因为很小心,在冰烟眼皮子底下,有这样的主人,想要偷奸耍滑,也得看清形式,表面上绝对不敢。 今天冰烟这样就是故意的。 又过了一柱香,冰烟这才打扮整齐,坐着马车去约定的地方。 今天没约在天香楼,而是约在一家京城中等的酒楼里,不过也是订的包厢,冰烟本来就是来的晚了,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房间里只有五个人的时候,冰烟脸上的笑意便多了起来,只是笑容中的深意,却是让人心里头不禁一紧。 今天冰烟跟着相约之人,便是之前她投资的那些生意有些不好,需要帮助的那一群人,而当时那群人十几个,今天才只来个五个,这说明了什么,呵!还用说吗! 冰烟非但没有黑脸,却是笑意盈盈,反倒让那五个人拿不准该怎么说了,更加的小心翼翼起来,起身给冰烟行礼。 冰烟今天出行,特意带了媚霜倾舞两个丫环,还带了黑齐保护,虽然冰烟觉得没必要,但是云苍特意要求的,在门外还有一小队的苍王府侍卫,这可是很有威压性的。 这些人现在心里也没底,若是冰烟一进来便生气了,他们还好处理,现在这明明在笑,却让他们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而今天来的这五个人,有在她提点后,生意明显改变很多,还有就是处于中等地位,还待提升的,而其中做木材的池老板,还有做丝绸生意的许老板,是冰烟在这十几群里发展最好的,这两个也是最快得到改善的人。 以前她不方便出府,两方面传话递消息,多半也是交由池老板与许老板来做,这两个人今天能来,冰烟还是很满意的,起码她没看错人。 “都坐下吧,都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池老板,许老板,冯老板,齐老板,霍老板看起来面色更好了,看来是喜事不少啊。” 众人连忙起身,又是作辑又是道谢的,不论冰烟更看中哪些种生意,但是让他们生意脱离赔本这都是事实,你是那冯老板做的是书斋生意的,当然了他还有副业,但是这古人对于仕农工商看的很重,书本笔墨这些卖的很贵,一般人家都未必买的起这些东西,但是一般的东西在贵人的眼中又瞧不上,并且喜欢到固定的人家去帮忙。 冯老板家底并不厚,他的祖辈在朝中当过官,后来年纪大了辞官后,便开了个书斋,主要就是供自己读书用,对于生意倒是不怎么在意。而冯老板的父亲,没有祖辈的才能,也没有创新精神,学术方面还十分一般,说白了就是只能守店过活,但是过于守成,而这书斋并不是因为受文人喜欢就没有竞争的,到了冯老板这一辈,这店里的生意简直不能更差了! 没想到他还能搭上冰烟的路子,其实当时就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对于冰烟,他是十分感激的! 只是现在这情况…… 1061,什么都敢吃下 至于齐老板与霍老板也是,他们背景都不深,在这京城做生意,生意做的好没背景就守不住,有钱也是给别人赚,若是生意不好强维计,在京城是很难生活的。ZIYOUGE.COM 其余的那些人,当初也是没有办法,其实这些人中,当初几乎没有什么人是信任冰烟的,在冰烟的各种提议与计划下,他们有些也只认为,成则成,不成则不成,反正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其中也不乏有些人,是因为没有背景,若是借机找个靠山,云苍不受宠,但是在京城给他们当个靠山还是够的,就想着让冰烟折腾一下,成就更好了,不成的话,他们有了苍王爷这个靠山,以后说不定也会更好走了的心思。 只是都还没等生意到达顶峰呢,有些人的心思却是变了。 “别这么客气,都坐吧,本王妃这次来,也不过是来查查进度,只是看来今天人来的不齐啊。”冰烟笑呵呵地说,似乎才发现今天只来了不到一半的人。 五人心里暗自琢磨着,之前池老板送账册的时候,其实就暗地里点了几句,冰烟当时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是不可能真的没猜到吧,而且之前那些人还闹腾过,这若是不知道有可能吗? 池老板想了想,才有些犹豫道:“王妃今日相约一事,小人之前每个人都传过了,他们没有过来,这件事,小人也不太清楚,大概生意忙也有关系吧。” 那些人的生意中,各种种类的倒是都有,但是那些人,可都是老板,有几个连店里的掌柜都要做的,天天守着那里等着算账不能离开? 笑话! 那就是不想过来了,生意上了轨道后,就不想再有个在上头指手划脚的人了,不想自己的利益再外分给别人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若是这个人,原本是他们想讨好的,现在翻脸不认人,还不怕得罪就不正常了。 之前冰烟得到消息,却并没有拿这些人怎么样,这些人想要吃下冰烟的利益,什么都敢吃,也不是没有征兆的,之前闹腾出来了,冰烟还能不知道吗,这些人怕也有着要试探冰烟的意思。 冰烟不知道因为什么,一直没有动作,这才让这些人渐渐大了胆子,现在竟然连这次约定商谈都不参加了,其实那些人也是知道的,这一次冰烟找他们过来是为了什么,正是因为多少猜到了,这些人或许是因为心虚,也或许是根本不再将冰烟放在眼中了,或者有人想给冰烟个下马威,让冰烟怕了,震住冰烟后,以后再谈,自然也有底气谈了。 反正总总原因,这些人跟冰烟生了二心,这是肯定的。 冰烟笑了笑,开门见山道:“今天叫你们过来,想必你们心里也十分清楚本王妃是因为什么了,你们现在是什么想法呢,继续在本王妃手上,由着本王妃监管,主导呢,还是想脱离本王妃呢,你们不需要害怕,说清楚的好,本王妃向来是不喜欢强迫人的。” 池老板五人互看一眼,都拿不准冰烟说这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只是为了试探。 冰烟前期投入了一笔钱,而且是十几家,或许有些只是投了一点点,有些却因为总总原因,不见得少,每拿出一个家来在冰烟看起来可能都不多,但是合在一起了,这些投入绝对不少,甚至能再重新开个两三个同样的店铺都够了。 现在冰烟说出来,他们可以自己选择,到底是离开还是跟着她,若是离开,是不是说以前的投资,这苍王妃就不管了,任由他们占便宜了。若是跟着她,以后的资源就全变成他们自己的了? 只让他们占便宜,自己吃那么大的亏,世上有这样的傻子吗? 这苍王妃之前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与计划,费的心思,有些是身为商人的男人他们都不能做到的,这样的女子又岂是一般的深闺女子,她就真这样随便算了,可能吗? 答应是肯定的! 而他们五个今天之所以在这里,之前便已经想好了,所以这会,倒也没有什么犹豫,都直言道:“小人还想一直跟着苍王妃。” 冰烟投入,是占了他们店铺的总体分成的,但是因为冰烟要做到规划,还有投入资金,比起他们当老板的付出还多,都是占大比重的,所谓的大比重,都是五成以上的分成,这还是冰烟经过思考,决定的,一般五成分成的,都不是特别看好的,因为投入的也少,所以分的分成也是少的。 在坐的五个人,冰烟在他们那里都是五成以上的大比重占比,他们虽然会得到不错的分成,但是想像原来得到最多的利润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五个人也觉得心甘。 说到底五人的铺子是苍王妃救活的,有苍王府这个靠山,总比自己累死累活的打拼,最后还可能血本无归的好,钱是赚不完的,若是一味的贪婪,连前路都看不清楚光不光明,就一意孤色,那结果往往是自食恶果! 冰烟看着五人,缓缓笑了起来:“很好,本王妃很高兴你们能有这个觉悟,跟着本王妃,本王妃别的或许不会给什么保证,但是却能保证必然不会让你们吃亏的这一点。” 五人心头的担心现在也算是放下了,冰烟这就算是承诺他们了,当初签立那些合约的时候,其实就是双向选择的事情,到赢利后,商家可以选择再跟不跟着冰烟做,那时候冰烟得到她应得便会撤股。若是这个商家并不能让冰烟满意,冰烟却是可以在特定的点就结束双方的关系。 但是一般情况下,赚钱了的,有些人还是会选择离开冰烟的,这也是正常,自己的钱给人分一半,都是心里不舒服的,再过段时间这些人要是这么提及,冰烟也未必就会怎么他们,也很可能会同意,只是这些人太着急了,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脱离冰烟的手。 只是五人好奇,苍王妃真的不打算追究了吗,还一直没提那些人的事情,难不成苍王妃真的怕了? 这不可能吧? 似乎看出他们的疑惑,冰烟缓缓开口道…… 1062,也不怕撑死上 “好了,你们可以说说了,之前谁找过你们,都说了什么。ziyouge.com”在场的五个老板都是一愣。 冰烟笑了起来:“本王妃自然是猜到了,若不是没有人从中做梗,那些人胆子怎么会这么大,得罪一个王妃,未必是你们得罪的起的,能让倔们肆无忌惮,那就是有他们看起来更大的靠山了。而且本王妃前期投入人力物力财力那么多,将你们的商铺搞上来了,这个时候脱离,对你们可没有一点坏处,反而是占尽了便宜了,必竟该说的都学到了不是吗。” 池老板几人面上都有些尴尬,看来这苍王妃还都看在眼中,根本不是没做,而是人家还根本没打算出手呢,只是现在看来,怕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啊。 池老板道:“不瞒苍王妃,其它的人是不是有找,小人的是不清楚,不过小人并没有人来找。” 池老板的木材生意,一是因为运输的问题,冰烟能为他解决的问题,不代表别人接手能解决的了,而且池老板是冰烟与这些老板之间的传话筒,大概也是怕找他便打草惊蛇了,又不能保证接手后,利润不减,所以并没有找他。 但其它的人,早就有人在进行接洽了。 就像是他们说的一样,本来就是有人动了心思,不想在得利的时候,还要分给冰烟一部分,但是以冰烟的身份,他们可不敢明着就得罪了,必竟他们是有合约的,只要达到要求,冰烟是可以撤资去份子的,他们心里就是不满意,那也得等到那个时候再动踢出冰烟的想法。 可是这个时候有人出来给他们做主,他们不但不用继续被冰烟拖着,那些人因为没有前期投入,只要给他们做靠山,只分得一点的分子,其它的都是他们的了,还不需要怕冰烟,就好比直接白捡了一笔钱,用着这笔钱这些人创业成功,钱财源滚滚。可比有在成功之后还得有偿偿还别人一笔钱,自然是第一种更占便宜了。 当然了,有些诚认意识的也不会这么不要脸,只做过河拆桥这样的没品事件,不过这些人是做了而已。 冰烟点点头,没有什么意思道:“接头的是什么人。” 许老板道:“那人接洽小人的时候,是给了小人思考的时间的,小人后来没有同意,那人便消失了,没再出现过,所以具体的不清楚。” 那霍老板却突然道:“小人倒是觉得那人有些眼熟,似乎是胡府一个远房表亲,只是这人不常在人前出来。” “噢?!”冰烟一听,倒是笑了起来:“霍老板,你确定吗?” 霍老板想了想,还带着一丝迟疑道:“不瞒苍王妃,因为都是做着酒楼的生意,小人的酒楼确实比不得京城五大酒楼的规模,原来经营的也不好,但是却很是在意各个同行间的事情,这个胡府的远房,其实小人不是特别肯定,只是有一次派人去富明楼的时候,暗中记下的,因为见面的时间不多,当时富明楼的人又将他引进去了,所以小人不是十分肯定,但是那人比较像,这是画像。” 冰烟看着霍老板,眼中反而是露出了欣赏的目光。 其实同行之间打探消息,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问问价,像是各个酒楼之间,不定时派人去尝尝对方的菜,品品与自己的相比的优与劣这都是正常的,而这霍老板别看对于经营酒楼不太行,但是这个打探同行,和他起码知道如何让自己店提高发展,想要发展这个心,却是有的。 霍老板将画像拿出来,其它三个被找的老板一看,顿时点头:“苍王妃,没错,就是这个人来找的,没想到是富明酒楼的人!胡府这样做,也太不地道了!” 天旋国原来三大富商,原陈胡,原府已经落败了,在原府落败的时候,排名第二第三的陈胡两府迅速的接纳了原府原来的生意,比起原来更加做大。 而这陈府,跟着皇后娘家刘府也算是有些亲戚关系,当初也正是因为皇后想要那些赚钱的产业,想要为儿子铺路,所以让孙府不要客气的去抢夺的,并且那一路上有皇后与刘府的支持,这些年来陈府越做越大了。 而那胡府,就刚巧是被云贵妃一系扶持的,倒是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只是后来胡府为了拉拢,嫁了一个嫡女进了成王府,给成王当小妾,而后成王又让自己一个庶女嫁到了胡府长房嫡子当正妻,两府就这么拉在一起,成为了姻亲,算是利益联姻的最正常情况。 所以这胡府便是云贵妃一系的,而这胡府一个远房在这里拉拢冰烟下面的人,这还不够清楚吗! 说到这胡府,冯老板也愣住了,仔细想了想道:“苍王妃,小人这倒是有件事,不知道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只是听说来的。” “嗯,有什么事情,你不妨说,说出来大家也好合计一二。”冰烟点头道。 冯老板嗯了一声,想想道:“这件事隔的有些久了,不过小人家里一直做的书斋的生意,年纪小的时候也经常往书斋跑,小人还记得,小人家的书斋是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不过小时候却十分印象深刻的一点是,曾经接待过大人物。当时小人也在,刚才始没有感觉,后来父亲见客人走的时候说过,原来有一次海王妃与她年幼时候的十分要好的好友去了小人家的书斋,只是当时她们不知道在争论什么,似乎不是很愉快,后来父亲说起,所以让小人印象特别深刻。” 池老板四人却十分疑惑,说起这个做什么? 冯老板又说:“虽然这件事让小人十分印象深刻,但不至于念念不忘,后来倒是海王妃与那女子来小人的书斋过几次,以至于小人没有忘记,而刚才说起胡府的人,小人突然想起一些联系来,当时那位海王妃的闺中蜜友就是现在胡府当家的主母贺氏!” 1063,也不怕撑死下 冯老板说到这里,在场的人突然就明白了,冰烟意味深长一笑:“你是说海王妃与这胡府主母贺氏,年轻的时候关系十分的好。ziyouge.com” 冯老板肯定地点头,冰烟嘴角勾起,微微为着头道:“这样啊……” 那历王妃也就是原来的云琴会死掉,就是因为算计冰烟,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自食恶果了,这件事只要有心人,很难不知道,因为当初就是云琴想弄什么垄断计划,结果当时害了不少人,因为这事云琴倒是如偿所愿十分出名了,只是比起以前第一美女的好名声,这一次是彻底的烂名。 而后那云琴的运气就开始不好了,到后来身死的时候,历王府都没有为她大操大办,十分草率的就结束了,到于云琴有没有机会进皇家园陵,这些就不是普通百姓知道的事情,其中的弯弯道道,也不是他们能知道的。 只不过有一点,他们却也知道,这件事,怕是冰烟还是有一些关系的,这胡府虽说据说跟成王府关系匪浅,但是以海王府与胡府主母这关系,这也是说不准的啊,海王府若是从中做梗也是可行的。 虽然那海王府之前犯了事,兵权被收了一半,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这点兵权,也足够吓唬人的,比起云苍这样没有实权的王爷来说,海王府还是很够看的,再加上本身那些人又能从中得利,所以属于墙头草倒过去,倒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只是一开始,这个猜测的人,一直没想到而已,现在一听,或许还不止是海王府的事情,若是再加上成王府、云贵妃还有诚王爷的话,那这个后台,可是比冰烟这个苍王妃好多了啊,还真是有攒不赔的买卖。 真要追究的话,追究的也是冰烟与这些商人的事情,到时候冰烟真折腾出来事,她本来也只是暗地里做做商业的营生,但是若是放到表面上,你一个王妃,皇家是能缺了你钱,还是短了你的吃食,竟然放着好日子不做,做下等商人才做的事情。 当然了,身为商人的他们,并不会因此而否定自己,可是在这个世道上,他们商人确实是不受待见的。 若是冰烟只拿身份相压,那些人自然是不敢闹的,而现在这些商人背后若是有了后台之后,那么可就不一样了,冰烟真将这事闹大了,只会对她没有好处。 而那些人会成为靠山,自然也是得利了,但是最后赔本赔时间,血本无归的也只是冰烟,不论是从报仇,还是获利方面,这一次吃亏的都是冰烟,这事看起来,似乎就是没有悬念的战争,最后以冰烟会输为结果。 可是在场这五个人,却感觉心里分外不舒服。 他们是因为义气,还有出于敬佩冰烟等等方面也好,其实心里也不是没有担心过,不过商人逐利,但也得有发展的眼光,他们看起来比起那些人找的新靠山,能这么阴损的害人,这些人就是跟了新主子,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跟着冰烟,虽然要分一些利益出去,可是原来本本就是赔本生意,现在赚钱了,忘本了那可是连最后的道德底线都没有了,他们还是做不到的。 只是跟着冰烟,自然也为冰烟的利益着想,现在这样,冰烟吃了大亏,他们心里也跟着不舒服啊,哑口无言的亏,谁也不会喜欢的。 看着五人的担忧的表情,冰烟却是笑了笑,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确实是个意外,只是之前那些背叛之人的改变,冰烟也不是不知道的,不是没想过的,自然知道背后人有,所以当这海王妃说出来,再配和成王府,冰烟反而不意外。 这海王府之前云琴死了,跟历王府闹的有些不愉快,之后又要送个庶女进去,但是皇后那边为了钟眉有可能嫁进历王府,所以这事一直拖着,还没有成功。 所以这事闹的海王府与皇后那一系,也不怎么愉快。 这胡家既然跟成王府来往亲密,那这海王府现在正是动摇之时,让人知道这事的后果呢? 必也是个狗咬狗的事情吧。 当然了冰烟真要追讨损失,那么必然是要将这事情闹大的,到时候正如几位老板想的那样,她一个王妃,若是真走了这个面子,即便这只是冰烟的兴趣,也会让人说嘴的,这并不利于收回,反而给自己惹来麻烦。 只不过若想就这样想让冰烟就犯,不追究,那这些人对于冰烟的了解,未免太少了。 冰烟当初敢将钱财拿出来,能没想过风险吗,本来她做的就是类似风险投资之类的事情,当时那些记录的条条款款可是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这些东西她自然要办法折腾起来,只是不需要她亲自出马而已。 冰烟只是略微想了一下,便已起身:“今天与五人谈的十分愉快,五位大可以放心,你们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大可以来苍王府来找,本王妃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的,也不要怕其它人找麻烦,一切的麻烦,都是有办法化解的。” “苍王妃说的,小的明白。” 今天五个人敢来,也是做好准备了,冰烟能给这样的保证,也是让他们真正安心的事情,而且听完他们的分析,这苍王府还能这么平静,怕是有些主意了,既然如何,何不看看呢。 这苍王妃能让他们这十几家的生意起死回生,可不是没脑子的,那些人被一时利益迷惑了心智,将来怕是要后悔的啊。 回到王府后,云苍也回来了,冰烟拉着云苍将这事情说了,云苍冷笑起来:“都是好胆色,有手段啊,空手套白狼,想法都很好啊。” 不论是海王妃,胡府,还是成王府参不参与,怎么参与这件事,以为真的只是想给这些人当靠山,简直是笑话,她们为的就是抢夺而已,冰烟对这些并没有当场点破,只让那五个人回去想明白,云苍与冰烟却清楚的很。 可是这却跟直接从冰烟手上抢东西没两样,令他们十分反感。 冰烟面上也是被气笑了,表情很冷:“我这倒是有一计,咱们可以分几道一起进行,想从我手中夺肉,就是老虎嘴里拨牙,真当我是病猫吗。我的钱,可不是谁想沾,都沾得上的!” 云苍却是深以为然,云琴不就是个例子吗,可惜这些人就是没有明白,敢将他们夫妻两算计上,真当他们是软弱可欺不会还手的懦夫吗?! 1064,也不怕撑死 云苍当晚和冰烟聊了很久,第二天一早,云苍借上朝出府之时,已经将命令传达下去了。ZIYOUGE.COM 冰烟第二天起身,却是跟没事人一样,府中几个管事的递交了各职务的册子,将府中的事务什么说说,便下去了。 冰烟手抱着个手炉,对旁边的倾舞道:“最近娟儿和梅雪都有什么动静。” 倾舞微愣了下,立即道:“至从王妃慢慢将她们调离王妃的身边,让她当管事丫环管事后,看着都挺规矩的,暂时没闹出什么事来。” “噢。”冰烟淡淡应了一声。 这娟儿和梅雪,就是当初天南帝在她和亲过来后,派过来的丫环,婆子和其中两个丫环,都被冰烟好生的抬掇了一顿,欢歌死了,而翠儿被扔出府后,便一直没有了消息,不过以翠儿的身份,倒也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不过天南国来的,冰烟自然不能做的太过份,她摆明了不信任天南国来的人,却不能真的对这些人恶劣,不然对她本身的名声也不好,那娟儿与梅雪留下来,冰烟也没亏待她们,不但没亏待她们,反而十分重用,现在是苍王府里一等一的丫环,只是没有办法太近冰烟的身。 因为重用了梅雪与娟儿,冰烟身边除了倾舞与媚霜,又提了莲儿和渝在身边,就是她们愿意再回来伺候冰烟,冰烟身边也没她们的地方了。 这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明白了,最近倒是没有惹出什么麻烦来,娟儿在锈纺,梅雪则管着浣洗房,再兼副管着花房那里,不是特别严重到,没有了苍王府便无法运作的地方,但也是平时颇看重的地方,但是地位不高不低,在苍王府里绝对让人尊敬,可又没有高高在上,让下人都得看眼色行事。 怕也看出来冰烟就是有意架空她们的意思,反正没有折腾出什么大事来。 之前李嬷嬷犯了事,先是打了十大板子,还没好利索,便管了采买,结果自己贪墨不说,连冰烟的首饰都敢偷,打了五十大板一直让养伤,好了便是粗使嬷嬷。 冰烟对这李嬷嬷倒是不错的,李嬷嬷受伤的期间,还时不时让一个粗使丫环去照顾着,不过也就是管管送饭日常等等,几天换次药,李嬷嬷这么大年纪,连着两次被打,根本受不住,这一回受了伤,倒床上就起不来了,那药冰烟倒是没亏了她,一直给她吊着。 这都养了多久了,才见了点好,不总倒床上迷迷糊糊说胡话了,冰烟也是听说了李嬷嬷身体养好了一些,便又动了心思了,她倒是不介意苍王府多养几个人,反正这些人也都得干活,除了这个李嬷嬷,苍王府还真没养什么闲人,只要这些人听话,她是无所谓的。 “那李嬷嬷最近又如何了?” 媚霜在一边听着,哼了一声,当初因为李嬷嬷,媚霜还被连累打过,虽然她是一个圈套,就是为了惩治李嬷嬷的,可是媚墄对这李嬷嬷生个下人身子,偏要当主人,还对王妃不敬不尊十分看不上。 之前看李嬷嬷倒霉,最开心的就是媚霜了,别人还差,所以她倒是一直很关注李嬷嬷的:“这老太婆倒也命大,本来合计着这前后六十板子,还不将她打死了,没想到没打死,这药就这么不多不少的吊着,卧床上还给她挺过来了。说是现在慢慢清醒一些了,不过还没下的了床,这次彻底清醒过后,她倒是不向以前那么人五人六的,安静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明白了。只不过啊,她现在可只是个粗使嬷嬷,量她折腾不出什么风浪,就算是想,上头不还有人吗!” 冰烟与倾舞看着媚霜这有些得意的样子,也有些无语,不过却是笑笑并没有在意。 之前李嬷嬷跟着一路过来,处处是以教导冰烟的长辈为任,连冰烟与云苍这成了亲的合法夫妻两个待一块亲密点说说话,她都有话说,来了苍王府的种种作派,更是让人厌恶。 而作为刚来时,李嬷嬷在苍王府更是排的上号,就是倾舞与媚霜这两个冰烟贴身的丫环,她都直接划到那一块管制,那段时间,就是倾舞也得承认,在李嬷嬷手下,真是十分的憋屈,能弄她下去,真是特别高兴。 而现在呢,李嬷嬷就是养好伤出来又如何,不过就是个粗使嬷嬷,就比粗使丫环职位高那么一点点,倾舞与媚霜却是府中叫的上号的大丫环,便是府中的总管见了,都不太敢得罪这对在冰烟面前特别开脸的一等丫环,这是好在倾舞与媚霜不是那种有权就不将人看在眼中的,但是身份地位在那里。 府中管事嬷嬷也得客客气气的,倾舞媚霜虽然不直接管教那些老嬷嬷,但是她们说出的话可是很管用的。 这李嬷嬷真想怎么样,媚霜保证第一时间听到,就出手,管的她服服帖帖的。 冰烟笑着点点头:“行,这事就交给你们了,若是她们老老实实的,倒也不需要怎么样,若是不老实嘛,那就是之后的事情了。” 倾舞与媚霜应道,都知道现在冰烟最头疼的,可不是天南国来的这三个人,这三个人虽然是奉天南帝过来的,可是冰烟现在嫁给云苍,在天旋国发明了治疗天花的治疗方法,在百姓间名声不错,再加上已经为王爷生了儿子,在天旋国就算是还不能完全打入贵妇团,但是也在天旋国扎根了。 而用冰烟的娘也不在天南国,福来楼的生意也都兑出去了,在天南国没有再受什么制衡的东西,冰烟已经不需要完全顾虑天南国的种种了,而宁月现在嫁人了,受制约少了。 那天南帝也是个自私自利的,自己在位的时候,根本不可能给下面的皇子太多的机会,现在天南国底下皇子也争的利害,不过宁从轩向来不参与,也没他什么事。 而宁从轩就算与云苍冰烟交好,天南帝也不可能为了对付她们拿宁从轩这个亲儿子下手,现在到这个地步,冰烟是丝毫不据天南国的人了! 1065,你动我也动上 午膳用过,冰烟还小睡一会,没过多久,刘乔楚便在倾舞的掩护下,从后门进来见冰烟。ZIYOUGE.COM “王妃。”刘乔楚行礼,冰烟点点头让他做下:“王爷给你传消息了吧。” “是,王妃,属下大概知道些。”刘乔楚本来是准备弄天南国的铺子,铺子还没有正式开张,没想到出了这事,那么的事怕是要再拖拖才行了。 冰烟却是手指头敲敲桌子,暗自想了想,刘乔楚在天南国的时候,倒是弄了几件大事,但是那也是京城中的人,也不可能全民人尽皆知,到了天旋国后,就更加没人认识刘乔楚了,这却是十分方便她现在要进行的计划。 而且这件事,交给一般的人,冰烟也确实是不放心。 “既然你大概知道些,你也应该知道,我投资的几户有些异动,现在我是要出手对付他们的时候了,只是这件事,我不可能出头,还是需要你出来周旋了。” 刘乔楚义不容辞道:“主子请吩咐,属下一定全力完成。”这些人本来就是冰烟的手下,只不过冰烟不会对他们摆什么主子的架子,只要认真做事,冰烟从来没亏待过他们,这也是他们这些人,不但被冰烟所救,感恩也同时待德的。 像刘乔楚这种,虽然是冰烟的人,但是跟在冰烟手底下做事,又是冰烟手下那么多,最会做生间的,可是冰烟手底下家底最多的,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单干的事情,即便冰烟曾经问过他,若是愿意出去,她也不是不会放手的。刘乔楚却是认真回绝了。 冰烟真正完全信任的,还是最先跟她的五个人,流风、程风、刘乔楚还有倾舞与媚霜,这五个人,流风是冰烟在外的头领,只不过却是暗中的组织头领,刘乔楚因为做生意,所以是外在的冰烟的脸面,程风的第六感奇准,收集情报还有轻功都很不错,冰烟很多时候都是将他外派的,流风虽然不显样,但其实经常跟着刘乔楚到处跑,明里暗里帮着打理生意。 而冰烟所生活的地方,都不是一般的地方,身边若没有心腹丫环,是很容易出事的,所以倾舞与媚霜武功不凡,各有其办事,放到外面也会有很大用处,却不得不在身边。当然对此,其实冰烟心里也有些觉得对不住她们,所以正琢磨着给她们寻夫家呢,只是这两个丫环,反而不怎么太上心的样子。 “在天旋国的铺子,乔楚你在继续盯着,倒不用就放在一边上了,至于这事,也同样是刻不容缓的。那几个铺子都是与我签了合同的,之后我会将这些合同转签给你,之后追讨的事情,便由你来出面。”刘乔楚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过来。 虽然这些老板的事情,都是冰烟在接触,并且从倾舞与媚霜那里传换消息,刘乔楚一是因为刚从天南过来,现在忙着铺子很忙,没有参加进来,怕是当初冰烟就怕意外,并没有让刘乔楚与这些人认识,没有直接接触,也没人知道刘乔楚是冰烟的人。 所以现在冰烟才好办这件事情,冰烟与这些人转了签了协议合同,上面双方的义务什么的也都说好了,利益也都标的清楚,那海王妃等人觉得冰烟为了自己名声,不太可能寻这些麻烦,就算是冰烟要钱不要名声,到时候她们恶意中伤,也算是给冰烟教训,一定能打击到冰烟。 而这些人和冰烟闹掰了,有海王府胡府撑腰,真闹起来,海王府与胡府也是能撤身的,其实就是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坏处,反而不论怎么样,都能给冰烟损失,所以这件事才特别好进行。 只不过她们觉得冰烟不敢,冰烟就真不敢吗? 真正成大事的,要是脸皮薄的跟纸一样,那就一个事无成! 更何况,冰烟也不会让人拿到那个把柄! 而那些人首先便不与冰烟会面,到时间不给冰烟相应的利益,直接让冰烟投钱打水漂,本身就是毁约了,那么冰烟直接将合同一转,转到另外一个人身上,用这人追讨,就十分可行了。 反正让这些人去打罗圈架,况且冰烟可不止一招呢。 冰烟将跟云苍昨天讨论的事情,跟刘乔楚说了,刘乔楚听的眼睛泛光,连连点头,最后笑的合不拢嘴道:“王妃请放下,属下最喜欢做这事了,现在就去安排,明天属下就能将这事办下去。” “嗯,这回你两面跑要辛苦了。”冰烟点点头,轻笑。 刘乔楚却是连连点头:“能为王妃办事,是属下的福气,属下不觉得辛苦。” 冰烟看着刘乔楚离开的背景,却是微微深思起来了,女子比起男子在这古代,对于成亲的年龄要求更多,而流风、程风和刘乔楚年纪却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 可是他们的身份,却不是特别好找的。 就冰烟两世看来,这未来的夫与妻家的身份地位倒是不重要的,主要是人得好,只不过他们是冰烟的手下,接触的许多事情,直接影响到苍王府的利益。 这将来嫁娶的人若是身份高了吧,虽然冰烟觉得自己的人怎么看都是十分优秀的,但到底没有特别响量的身家背景,那些人看不上。 可是一般人家吧,自然也因为他们接触的事情,冰烟也得考虑这些人的出身与见识,能不能担的起他们的老伴侣,冰烟虽然为这些人思考未来,但是却没想过直接指配娶嫁的事情,到底是他们未来的事情,只是心里这样的担心,却并未跟人说过。 而刘乔楚一离开苍王府,回到铺子后,交待了一些,刘乔楚有经商手脑,手段也是不一般的,手底也培养一些好手,只要不出大问题,他就是出去一段时间也没事。 而且这事主要还在于怎么闹腾起来,所以只要将这铺子里的交待一下,又不是不回来,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1066,你动我也动中 接下来刘乔楚这边拟合约,然后悄悄进了苍王府,跟冰烟签了转让协议后,甚至云苍都在上面当了中间人同意了这件事,现在除了池老板那五个的合约,其它的冰烟与各个铺子的合约,都捏在了刘乔楚的手中了。 刘乔楚拿着这些合约出去了,先是没有动作,反而以冰烟代表人的身份去邀请这些人,而后又同样以同样的名义,要求查这十几家的账,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 他要见老板,那些老板不是走访亲友,便是出门做生意了,反正你不论是送帖子被打回来,还是亲自上门堵人,那必然是见不着的,至于那些铺子里留下的人,都是管不了大事,做不主的,说了也是白说。 刘乔楚却是笑眯眯的背手在元记成衣铺子里走了一圈,将铺子里的的人员都看了看,并且欣赏了下铺子里的装饰等,因为这铺子里的人都不认识刘乔楚,所以就算刘乔楚说的好听,是跟苍王妃相熟的,也不可能让他进去,内堂看不到,就在外圈转着,但是元记成衣铺的两人,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后,刘乔楚走到哪里,他们跟在哪里,一副看贼的样子。 刘乔楚完全没受到打扰,又好似完全感觉不到,这元记成衣铺里不少极为不友善的目光,他悠闲的等了半个时辰等不到人,这才走了。 只是临走的时候,还是道:“那劳烦,元记成衣铺的老板回来的时候,便说刘某来过,有要事相商。” 那些人连连应和着的,直接将刘乔楚送出店铺,看着他上了马车,这才回来。 刘乔楚这才一走,就从里面出来一个身子发福,颇胖的男子。 这男子还真是白白胖胖的,脸上肉不少,就跟发面馒头似的,看着颇富态,只是这会出来,看着刘乔楚离开的方向,脸色却不好,不禁冷哼一声:“呸,想从我这里讨好处,也配!” 刘乔楚因为长的俊朗,气质又温温润润,看起来就是个斯文的大家公子,给人颇俱欺骗性,这样一个看起来没经过什么事面的大家公子样的刘乔楚,还想为冰烟讨利息,这元胖子还能让他得逞了吗。 这元记成衣铺的老板就姓元,因为长的富态,商场上的人都喜欢叫他元胖子,别看这元胖子长的富态,看起来是个挺憨厚的胖子,可是为人却一点也不憨厚,反而为人有些吝啬,以前便是因为成衣铺虽然利润高,但是成本也很贵,若是一年卖不上多少件,那么这成衣铺就是开着赔钱的。 元胖子为人吝啬,所工这方面,因为店铺打出名头后,他就动了想要抽条的想法,没想到后来事情闹大了,也便影响到了他的生意。 当初冰烟本来也不想接他这个案子,不过当时冰烟要接洽的人,与数量确实也不容她太挑剔,一是她要打出名头来,在京城站稳脚,她的出发点可是为了这些人好,略微吃一点亏,也是为了添补名声的。 这京城的商户虽然多,但是有许多却是跟各府宗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样的冰烟自然是不可能接触,给人说嘴,所以冰烟的要求,都是没有太大背景,而且生意不顺,需要周转,能改善的。 这个元记成衣铺的铺位地点好,铺面也不小,而且这元胖子虽然为人吝啬些,但是元记成衣铺子的渠道还是有的,所以做起来也比较省事,而且当初冰烟也切记告诉他,打出名牌,那必须要做到质这一点。 元胖子十分好说话,一切依照冰烟的做法,果然是成功了,之前也一直没有闹腾过,冰烟倒是没再特别思量这元胖的人品问题。 其实在商场上,人品这方面真是仁者见仁的,商人逐利,某人就是被人骂成狗了,若是能带来利益,也会有人为了好处而合作,都是一个意思。 冰烟又不是没有拿捏的住的办法,自然是不在乎这些了。 元胖子看着铺子里挂着的各个衣服,微微点头,虽然这些衣服成本是提上来了,可是却十分受京城贵妇小姐的喜欢,销售价提起来,也没有让人觉得太贵不想买,这东西还真是,只要让人喜欢到心里,再贵的价钱都有人买。 元胖子倒是比较佩服这苍王妃的眼光,可惜了,自己手中握着十分利,跟别人手中握着六分利,可是天差地别的概念,平白被人拿了大头,自己只能吃糖咽菜,这滋味太不好了,而且元胖子本身就不是个大气的人,根本不可能让冰烟受尽好处。 这十几个商铺老板临阵背叛,这元胖子可是起到最主要的关系,因为那方人最先找的人,就是元胖子,先是说服了元胖子,再由元胖子慢慢说服那些人的,他可是算这件事的中间人了。 元胖子虽然为人吝啬,但是这嘴巴却是厉害的,经营的方面有偏差,但是管理人这方面却还可以,反正是他本身在行商这事上,优点很明显,缺点也不容忽视,外加能说会道,有着欺骗性的外貌,往往在商交的时候,不将自己利益全划拉到最底线,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拍板了。 当初能让冰烟拿了六成的份子,这元胖子每每都感觉心里跟吞了一百只苍蝇那样的嗝应恶心,不过好在,利益按分成分出去,冰烟也只拿了第一次的一点点,对于冰烟点子本钱投入,相差极大,到底还是冰烟损失更大,所以元胖子想到这里,心里便舒服了。 掌柜的却有些犹豫:“老板,真的没事吗?” 那可是苍王府的,对于小老百姓来说,一个王爷恐怕一百子都见不了一回,现在得罪了,别出大事吧。 元胖子却冷笑:“就你这胆子,也就一辈子管管账了,你老板没有更大的靠山,会这么做吗。那人可不是苍王府惹的起的!” 刘乔楚一出去,上了马车,却对带着的随从道:“写上我来元记成衣铺的时间,走的时候的时间,没见到老板,对了,城门那里的打听的资料来了吗?多备上几份,这可是重要东西。” “都记上了,那边也找人办呢。” 刘乔楚冷笑:“现在不想见我,之后可别跪着来求我。” 他已经出手了,那就不会放手,之后才是好戏,马上开始! 1067,你动我也动下 接下来的几天里,刘乔楚挨个去这十几家商铺去找人,结果都是差不多的,刘乔楚也让人记下了,进去以及出来的时间,并且三次求见未果后,刘乔楚便再也不去了。 事先打听了城门那里的消息后,刘乔楚便要动手了! 富明楼里,今天府里迎来一位神秘的客人,这客人坐着一辆看起来颇为朴素的马车,下了马车后,发现穿着也很朴素,头顶带着帽纬,将脸都挡住了,直接没理会掌柜的,直接往二楼去,那掌柜一愣,连忙将人往上面带。 带到二楼包霜最里间的时候,这客人十分大方,打赏了一锭银子后,纷咐了不许任何过来打扰,便进去了,小二看看手里的银元宝,笑的眉开眼笑的咬咬,自然也就十分听话传了出去。 进了房间,里面却早就坐了人,一个穿着十分贵气的女子,样子三十余近四十岁的样子,生的白白嫩嫩的,就算是年纪不轻了,脸上的皮肤看着也十分不错,而且生的很温婉,又不失一些从容贵气,看着就不是普通人。 女子看到刚进屋的人,便笑了起来打趣道:“你可来了,我这可等了一会了,你一会得罚一杯才行。” 那女子也将帽子拿下去,直接摆摆手,丫环都退了下去,后来女子坐下来,看着原先的女子,叹息一声:“要躲着出来,倒是费了一番功夫,听说冰烟那里坐不住了。” 这女人说起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仔细一看,不是海王妃是谁! 现在的海王妃,看着却是比之前似乎好了几岁,本来身为海王府的当家主母,海王妃吃穿用度根本就不瞧,保养的一填十分的好,岁月像是在她脸上没有染上什么色彩似的,而现在再看,她脸上明显有些憔悴,眼中时不时闪过的冷光,让她浑身散发着一种锐利的感觉,看着就不是好相与的感觉。 先前女子看着海王妃,却是愣了下,不禁叹息一声:“先坐下吧,一来就说什么苍王妃的,坐着休息一会。” “小蓉,你不明白,至从琴儿受罪开始,我就一直烦心,至从琴儿诡异的死在了皇宫中,我就再难睡一天的安稳觉,我总感觉琴儿半夜在叫我,让我替琴儿报仇,琴儿死的那样惨,最后连尸体都没有了,那冰烟这个贱人呢,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我怎么甘心!”海王妃说到这里,咬牙切齿的样子,让她目眦欲裂,看起来颇为狰狞。 海王妃年轻时的闺中秘友,也就是现在胡府的主母贺蓉贺氏看着一愣,贺蓉与海王妃很小的时候便认识,两人一见如故成为朋友,两人在年轻时,好的两人在彼此那里没有秘密,后来因为婚嫁的时候吵了嘴,后来又因为嫁了人,不好出府,所以才渐渐断了联系的。 但两人吵过架,又能没有隔阂,其实也是因为当初两人吵架的本意也都是为了对方好的。 贺蓉与海王妃的家世虽然不能跟皇贵云贵妃这样的比,但是同样也是天旋京城贵族人家的,贺蓉当初也是机缘巧和下,与胡家的家主见过面,两人印象都十分好,可惜胡府的家主到底是商人出身,以贺蓉的身份要嫁他可不容易,那胡府家主娶贺蓉的手法有些不光彩,当然了这些都是秘密,而且这也是贺蓉愿意的情况下,两人定的计划,贺蓉当时倒是如愿嫁给胡家主了。 但是家人不理解,闺密也觉得她太胡闹了,商人根本不是良配,两人的理念十分不合。 而当时海王妃娘家给她选的人未婚夫便是海王爷,这海王妃是外姓王不假,名扬国内,可是那会海王府里便有妾室通房,就比如之前海王妃想要以王妃身份,强压云絮与云暖这对姐妹给冰烟添堵,她们的姨娘行姨娘。 当时的行姨娘已经在了,行姨娘跟着海王爷的时间,真算起来,可比海王妃时间还长,那会便是海王爷的姨娘,而且也很得宠,海王爷虽然名声不错,有权势,男人三妻四妾太多了,说来海王爷这样的也正常,可是那会还没妻,这样的就有些不正派,当初贺蓉嫁给胡家主,也是因为胡家主那会可是房中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通房都没准备都打发了,为的这个贺蓉才嫁。 自然是不想海王妃嫁进海王府,只是那会海王妃对于海王爷也是一见钟情,年轻的时候海王爷真是长相相当不俗,拼出个外姓王爷,有权有势,有几个女人见了能不动心,海王妃听不得别人这么说自己心上人,即便这人是心上人,两人便吵了起来。 其实他们也明白这婚事既然差不多选定了,改变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还是有可能的,到底还没下聘呢,所以贺蓉怕姐妹将来不幸福,便多说了几句,两人便这么吵起来了。 有段时间没见,后来又因为都忙着成亲,嫁人后从婆家不好出来,慢慢断了些联系。 但说到底两的感情却是没变的,就那比那种,很长时间不联系,但是再相见的时候,又感觉还是跟以前一样,真正的朋友。 云琴的事情闹那么大,贺蓉又怎么不知道,当初云哲给云琴办葬礼的时候,贺蓉便送了礼去,也送了信去安慰海王妃,她们之前也偶尔联系,但是见面的次数不多,这一回海王妃正是伤心的时候,正需要人安慰,所以两人书信往来才多了一些。 海王妃一开始也没想到要找贺蓉帮忙,她一个王妃,而且是在天旋国扎根的王妃,还弄不死冰烟这个外来的小贱种吗,云苍又不是受宠的。 没想到她提出的计划,一个个都没成功,反而损失不少,便是府中的庶女,竟然都敢不听从她的命令,没有进去苍王府给冰烟添堵,海王妃又急切的想给云琴报仇,所以最后这才想起了自己的好友了。 而贺蓉也觉得这冰烟一个外来的,竟然胆子这么肥,自然一听海王妃的请求便同意了,巨体的计划,这贺蓉可是全权参与其中,出了大主意的! 1068,报案上 海王妃这内宅里想整冰烟的法子倒是能想出来不少,但是在商这些东西,她能想到的却是不多。 贺蓉嫁了胡府这些年来,因为身份地位,又因为胡家主对她都不错,里里外外她都能插的上手,她为人还很聪明,所以便也知道许多门门道道。 当初贺蓉与海王妃其实都是冲动,胡家主这些年来,也不可能府中没有第二个女人,贺蓉虽然性子急,但是现在也不是原来那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她心疼海王妃,同时见过云琴。 这云琴因为是穿越过来的,从小到大,比起一般的孩子,看着就懂事乖巧,起码这伪装方面的人,她再不聪明,一个成年人,还能比孩子还不会装吗? 再加上她出身的地方,就不可能少的了争斗,云琴的手段自然是越来越厉害,对于一些长辈,对她有用的长辈,做戏这方面还是没有问题的。 云琴跟贺蓉没见过几面,但是贺蓉对云琴的印象很好,云琴长的又十分美丽,才华不凡,这就是摆明了是别人家的孩子,看着让人打从心底里喜欢。 当初贺蓉不是没动过,给自己嫡子迎娶云琴的心思,仗着两家人的关系,说不定可以。 但是当时云哲与云朗两位皇子都争的对象,贺蓉自然也知道自家的情况,虽然是天旋国出了名的富商,可再富,还有一个商人的身份,就不可能,正因为得不到,又觉得云琴是好儿媳的代表,对于云琴就是见面不多,也是打心底里喜欢。 听到云琴竟然被一个天南国和亲过的小庶女最后斗的,凄楚无比的死了,简直痛心疾首。 虽然贺蓉也对当时云琴一时冲动竟然搞什么垄断闹出那么大事有些不同意,也有些不满意,当时也差点影响胡府的生意,可是人死为大,这些早就烟消云淡,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个不懂事的晚辈的事罢了。 后来海王妃见了她的面后,却已经跟她坦白了,云琴根本是死在宫里的,虽然宫里像是查的明白,该受罚的也都受罚了,可是那结果,海王妃却是一点也不相信,那场诡异的火,海王妃就认为是冰烟做的,不然怎么会突然着火,而且跟云琴有这么深仇大恨,又能压住这事的,海王妃就是怎么想都是冰烟。 种种不合理,在海王妃这会看来,都是合理的,因为她已经认定了。 那个时候冰烟可是十分得皇太妃的宠爱啊,当时云琴是算计冰烟,最后自己遭了罪,还得罪了皇太妃,皇太妃出手整治云琴,这个时候冰烟若是要借着皇太妃的手杀云琴,这不是很容易吧。 越想越是如此,海王妃也将这些全都跟贺蓉说了。 虽然这里面还有些疑点的地方,但是贺蓉被说动了,这个冰因真是好歹毒,竟然如此害人,必须整治,就是看着自己好友,被那冰烟所做的事情折磨成这样,她也一定要想办法给好友出这口气。 海王妃调查既然视冰烟为眼中钉,自然是派人盯着冰烟,想办法折腾出事来,送庶女进苍王府不成,她也没有放弃,而冰烟当初约见十多个商人这件事,就算别人一开始不知道,后来海王妃一直派人盯着,也是让她看出来了。 而且当时冰烟又没有故意隐藏,所以这事,还是很好查到的,查到这些人后,海王妃的第一想法是,找这些商铺的麻烦,让这些商铺相继损失,直接让冰烟的钱打水漂,到时候再传此似是而非的事情,一定要让冰烟尝尝厉害。 当然了海王妃是想要弄死冰烟,无时无刻不在这么想,只是这样做很难,也得有那个机会,跟贺蓉提起来的时候,贺蓉刚开始也没有法子,只是后来想到这十几个商铺,原来在京城已经是要快关门的,又被冰烟做起来了,而且现在还纷纷盈利了,她突然就动了心思了。 要说贺蓉嫁了胡家家主,胡家经商,她在那里耳濡目染的,哪能一点也没有影响到,这寻着商机的脑袋也练成了,她嗅到了其中的商机。 既然是已经盈利的生意了,若是胡家能撑握岂不是很好,胡家现在是很有钱,像贺蓉这嫁人这么多年的女人,保养的却一点不比那些个稁门贵府的差,这也全是银子堆出来的,一般的府门贵妇都比不了。 有钱岂能不赚,而且这事,贺蓉还拿回去跟胡家主商讨过,胡家主也觉得真能将生意掌握过来很好,反正这事是海王妃牵的头,到后来,海王妃海王府也得负一定的责任。 而且胡府本身就连着成王府的线,虽然这事是帮了海王府,但是难做的是海王府,却不是胡府,这事成了,胡府资本再涨一些,钱再多一些,对成王府还是云朗来说,这都是有利无害的事情,以这两府的势力,苍王府想反抗也得掂量一下。 更何况这事胡府不直接出头,有了利他们能收着,真出事了,也赖不到她们的头上,何乐而不为呢。 这自然只是胡府家主的想法,从中出了主意,还派人秘密联系那十个商户,这事便在两方的调结下,成了。 至于胡家家主真正的想法,贺蓉知不知道,猜没猜到,这些就不说了,反正海王妃对于贺蓉拿出来的这个法子,海王妃是举双手赞成。 当初冰烟与这些商家联系,也不是促使云琴想要垄断经商的想法的,云琴便是从那开始,噩梦一个接一个来的,这不仅是海王妃恨冰烟的开端之一,同时让冰烟能够血本无归,德行丧失,让她这努力这么久,得来的点点好名声,毁于一旦,这是海王妃太想看到的了。 贺蓉计划一说出来,还没问细节,海王妃就同意了。 不论如何,这一次,一定要让冰烟,赔的连裤子都当掉的程度,这样的败家娘们,那苍王爷也定是厌恶了,只要冰烟遭了厌恶,在苍王府里没有了话语权,没了地位,海王妃想弄死她可更容易了! 1069,报案中 “行了,这事你也别太伤神了,现在一切都在计划之中。ziyouge.com就算这冰烟真动了什么心思,那也是她跟这些商家的事情,真闹腾起来,那是她跟整个苍王府都名声受损的,就算她真的为了钱,不要名声,这事也得看看那苍王爷同不同意,这事啊,十有八九要不了了知的。”贺蓉有些不屑的道。 她知道是知道了冰烟之前在天南国,还弄了个什么福来酒楼的事情,虽然弄的很火,似乎是赚了不少钱,但是冰烟不过弄了个福来酒楼,跟胡府这种天旋国多年来的富商可不一样。 虽说当初原府还没落破的时候,乃天旋国第一世家,就是陈胡两大富商同样很有钱,与不能跟原府比,可是原府到底是败了,而陈府与胡府都还在,能经营这么多年来,依旧财源广进,可不是弄个酒楼小打小闹能比的。 女人到底是不如男人的,眼光放着不够长远,这十几家的商户,不是没找过胡府来帮忙,当时处于各种的原因,外加胡府本身的下面涵盖的生意就不少,又不是做慈善的,怎么可能谁来求就帮忙。 必竟就是帮这些家生意好了起来又怎么样?那也是要花钱,花精力的,趁着机会,还不如搞胡府本来就赚钱的产业,比起救活一个商铺,累心累财,最后还要慢慢收回利益强的多了,当时那些商户没有冰烟,还真就只能等着失败一途了。 胡家主也说过这冰烟能让这些生意起死回生,这商业头脑是不错的,可她能做的也只是这些了。 这天旋国,尤其是京城这地方,赚钱的早就被一部分人掌握了,分下去赚钱的东西不多,冰烟没有其它的渠道,自然也只能以这样繁琐而且累心累财的方式争得一块地方罢了。 只不过冰烟想的可太简单了,单凭这些,便想让这些商人给她卖命,现在可不就自食恶果了吗! 现在冰烟想要争回来,可以,王妃经商,给自己与苍王府抹黑,到最后那苍王爷再宠她,怕也不得善了,若能借机影响二人的感情,这可算是好事之一了。 而冰烟的名声若是坏了,身份在这京城也就会越加尴尬了,折损她的名声,让她被人鄙视,那么之后她出点什么事,就十分容易让人相信了。 而且那些商人也不是一般的人,冰烟以为抓着合同就能让这些人服软了,到时候海王府以及胡府在从中做点事情,让冰烟臭了名声的同时,就算是最后找回一些利益,但也绝对不是全部,必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点好处也得不到。 反正这件事,对于表面上,对于海王妃还是胡府来说,都是有利无害的,最后不成功的话,这些生意她们直接接手,有利,还黑了冰烟,何乐而不为呢。 “反正这事,说什么都得谢谢你,小蓉,我没想到,最后我能求的只能是你,海王府竟然帮不上忙,可不可笑,当初王爷爱琴儿爱的跟看眼珠子似的。”海王妃嘲讽笑笑。 这种事情,贺蓉是无法参与的,只是心疼的拍拍海王妃的肩膀,两人又谈了一会,海王妃这才又悄悄离开了。 上了马车上,海王妃微微叹了一口气,摘了帽子,眼眶却是红的,尖锐的指甲,被按在手心中,疼的渗出血来,海王妃却不在意。 她很后悔,她真的十分后悔,云琴死后,她没睡几次好觉,这确实是真的,她总觉得云琴让她帮着报仇,也是她确实那样感觉的。 她的琴儿啊,那么爱护的长大,最后她竟然无法保护云琴。 海王妃又后悔,又心虚,当初为了保嫡子,到后来被海王妃呵斥的不能管云琴,海王妃虽然没有放弃,却没有坚持已见,到底有种为了嫡子,放弃已经没有扶持必要的嫡女的想法,海王妃后期做太多,当时她放弃云琴这件事,却是事实,如一根刺一样的扎在她心里。 若是她当时再坚持坚持,是不是听到的就不是琴儿的死讯了,早些行动,是不是就能把琴儿救出来了?! 所以这个冰烟必须得死,一步弄不死她,她就机关算尽,总有机会让她死无葬射之地! 翌日,京兆府外的鼓,一早便被敲响了,京兆府的衙差这会也是醒了没多久,吃了饭,刚刚换班,有的还在打哈欠,眼角能撇眼屎,被这突如其来的鼓声,什么困劲都吓没了! 这谁一大早上的,敲什么敲,作死啊! 两个衙差骂骂咧咧出来,就看到一个身着素白衣,披着个棕毛大衣的男子,身后跟着两个小跟班在外面,这两个衙差刚刚还在叫骂着,但是看着这男人就是身上那件毛皮大衣就值不少银子,相貌出众,气度也很不错,顿时便变了脸色。 在这京城里,随便转一圈,说不定就能碰到什么大官世家公子,看这人便不是一般出身,自然不能态度太差,到时候倒霉的可是自己。 其中一个咳嗽一声:“干嘛的。” 刘乔楚神色平静,说出的话却十分铿锵:“告状,大案子!” 这两衙差,其中一个顿时进去通传了,另一个也将刘乔楚带进去了,刘乔楚两个随从之一,手中还拿着状纸,这可是有备而来啊。 只是这一回却不知告的是谁,这些衙差平时在这京兆府,说来也是无聊的,平时说说嘴的也就是各个案子了。 没一会,刘乔楚便被带到了京兆府别堂,京兆府审案有几堂,真正的审案大堂,一般都是审大案子,一般案子刚接的时候,看京兆府尹的意思,可能会在大堂,也可能在偏堂,人不多,但是也是审案的正规地方。 这京兆府尹,姓全,名德,在位也有几年了,在京城这地方,他管着京城的百姓,但是比他官大的多的是,这京兆府尹在京城算是做的颇为憋屈的一个职位之一,看到刘乔楚沉声道:“你是何人,要靠谁!” 刘乔楚抖抖衣服,跪在地上给京兆府尹行了礼后,便奉上状纸:“回京兆府尹,草民能一介商人,但是生意被恶意倾吞,这下面便是草要要靠的商铺……” 京兆府尹看了状纸,上面一圈的商铺名,看到后来,他突然一愣:“元记成衣铺……富明楼!” 这不是胡府下面,京城五大酒楼之一吗,这事还牵扯胡府,牵扯成王府不成?! 他这职位,最烦的就是管这些大人物的事了,吃力不讨好啊,而且这么多的商铺,牵扯能少吗! 刘乔楚却直接磕了一头:“求大人做主!” 京兆府尹这会脸都绿了,但人送上状纸,这事他能说不管,给打发走?! 1070,报案下 京兆府尹脸上抖了抖,虎着一张脸,怪声道:“你可要知道,若是报了假案子,到时候可是要受罚的!” 刘乔楚却道:“大人,草民手上有与这其中十几个商铺老板的合同,他们不按合同定期付出应该的利益,严重损毁合同,不但要赔偿草民的损失,同样也得按照合同进行违约赔偿,大人?难道草民依法向京兆府告状,也不行?” 京兆府尹全德,眼角微微一抖,看着刘乔楚的眼神微眯,自有怒气放出,不过刘乔楚却完全不在乎的样子,那全德也是没有办法,冷哼一声:“来人,去请此案各相关人员。ziyouge.com” 作为原告,刘乔楚也慢悠悠等着,不走不动,也不再多说什么,全德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让刘乔楚离开,反而就近观察着刘乔楚,突然道:“你可是天旋国的子民?” 刘乔楚笑道:“大人,何出此言,草民在天旋国,并且在天旋国经商,那自然是天旋国的人,还是说若不是天旋国的人,在天旋国发生的案子,大人就不会管。” “本官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全德对于刘乔楚的话,心里微恼。 平时百姓告状,见了他还是得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这个人对于他倒是该有的礼数一个都没少,但是却似乎一点也不怕他? 全德想到这里,微微想了起来,敢告富明楼,没有查富明楼的情况,胡家的情况,和胡家背后人的情况怕是不可能的,而且这刘乔楚也是个商人,更加不可能不知道了。 现在却敢直接告这么多人,怕是有备而来的啊,而这有备而来,敢这么告,这人身后必然也是有靠山的,虽说自己本身就是个当官的,但是有一句话说的,民不与官斗,一般的百姓见了他这个京兆府尹首先便是有些畏惧。 所以这个案子,两边的人恐怕都不平常,但这人家状纸都送上来了,全德也是不想接也得接,不然真被上头查过来,他这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这京兆府尹的位置,有时候当当还真是够憋屈的。 这京兆府尹要见人,那些商户们若是在的话,自然是不敢不见的,就算是没在店里,那些小二们也不敢耽误事,早早便派人去请了。 这十几个老板都在京城里,一个时辰的时间,便陆续都出现了,而就在官差到富明楼请人过来京兆府的时候,却弄出点乱子来。 这富明楼作为天旋国京城五大楼之一,平时客流云集,价位虽然不低,但是每天来捧场的却是不少。 先不说这富明楼的菜做的如何,便是这富明楼打下来的招牌,那就已经是身份的象征了,更何况京城有些门道的人都知道,这富明楼所属的东家,胡府那背后,可是连着成王府,云贵妃还有诚王殿下呢,所以就算这富明楼做的饭菜再难吃,也总有捧场的。 而且富明楼能成为京城五楼之一,做的味道也确实有他独特的地方,那些常常过来吃饭的,有些是为了彰显身份,有些为了请客有面子,有些也有过来吃饭,希望能见到胡府的人,进行引荐,或者直接能碰到成王府或者诚王府的人,那就更好了。 有的时候,确实是人给自己创造机会,这无疑是个机会,所以富明楼平时的人流都不少。 京兆府尹见刘乔楚便用了会功夫,审了一会,所以时间不算特别早了,后来京兆府尹让找人,那状纸上的人都被提到了,这富明楼,可是谁都不愿意过来的,就怕一个弄不好惹火烧身,到时候富明楼没事,胡府没事,有人觉得不顺心拿他们出气可怎么办。 可是这事也是拖不得的,最后没有办法,两个衙差硬着头皮去富明楼请人,这会人都请的差不多了,也就差富明楼的,也是他们不请也不行的事情了,所以没有办法,这才去的。 不过这京兆府尹让叫人,也有一个时辰了,虽然还没到午餐的点,富明楼已经有人过来了。 富明楼包间一般都是提前订出去的,大厅散台那些都很随便,有些烦中午吃饭人多,也会早点过来,所以他们这会过来的时候,富明楼人不多,但也不算少,起码大厅也有个几桌了。 万加上富明楼在热闹的街上,来来往往行人不少,这两个衙差那么点油水,却不是能常来富明楼吃饭的,引起了几个人好奇,当然其它人却没有多想。 哪知道这两衙差进去了,直接就问向掌柜的:“这富明楼,哪个是负责的,跟我们走一趟。” “哇!” 这一下便引起人注意了,不止是大厅上的人,便是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到这样,也都出于好奇都凑了过来,想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啊?”那富明楼的掌柜的一愣,这衙差拿人,什么时候还能来富明楼要人,知道这富明楼是谁开的吗,掌柜的脸色十分不好看,那两衙差还能看不到,可是上头有话,他们又能违反了,同时也扳着脸。 还有一个直接道:“问你话呢,这富明楼谁负责,跟我们走一趟,京兆府尹大人有话要问。” 那掌柜的心里不爽,可是一听到京兆府尹传话,倒也不敢再拿脾气了,挤出了几分笑意道:“不知道,京兆府尹想问什么话?” “大人想问什么,怎么会跟我们说,富明楼谁做主,立即跟我们走一趟,没磨叽!”两个衙差到底也是京兆府的人,平时在京城这个处处是贵人的地方,自然是都是夹着尾巴做人,但是奉命办案的时候,那也是给京兆府尹当脸面的,能被富明楼就给拿捏住了,回去京兆府尹知道了也得削他们。 掌柜的脸色不好,却是转身去了拐身进了后堂,在里面一一间屋子里,与人说了几句话,然后那掌柜便跟着一个人走出来。 那是个中年人,中等身材,相貌也是中等相貌,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只是眼神看起来有些阴沉。 1071,群聚京兆府上 那掌柜的忙说:“这是胡府二老爷。ziyouge.com” “胡二老爷。”两位衙差一听,态度明显好多了,还解释了一下:“京兆府尹大人那里有事想请富明楼的管事过去问问,还请胡二老爷行个方便。” 这胡二老爷,名胡西昌,乃是胡家家主胡西冠同胞二弟,胡家说话的一向是胡西冠这个当家家主,不过胡西昌一是因为与胡西冠是同胞兄弟,所以关系算不错,不过因为两人的行事作风有些不一样。 胡西冠更接近笑面胡那种人,而这胡西昌长了张普通却阴沉的脸,为人的性子也较狠辣一些,今天正巧是他过来看看酒楼,本来一会就要走了,偏赶巧了,这富明楼出事了,他自然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这些年来没几个敢找富明楼的麻烦,今天又是怎么回事,胡西昌也没多说话,跟这两个衙差说话,根本就是废话,他们也不会知道什么,跟他们说话也掉价,点点头,抬步便走了。 不过怕出事,富明楼两个小二也忙跟了上去。 两个衙差看这胡西昌的态度,脸色不太好,不过不敢耽误,连忙追了上去,心里却是憋着一股火的,不就是开酒楼的商人们,说来说去还是商人,还在他们面前拿了谱了,再有钱,还不得担个贱商,这会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啊! 这两衙差十分不满意,脸色一直不太好,而那些听说了跑过来围观的群众,看着胡家的人被带走,却是不知前因后果,就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纷纷跟着跑过去了,准备看看热闹。 那些本来在富明楼,准备吃饭的顾客,见状也有不少,饭也不吃了,直接跑过去看的。 富明楼掌柜的脸色不好,却是连忙派人将这边的消息给胡西冠送去了。 却说这胡西昌后面跟着一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们,到了京兆府的时候,其它的刘乔楚状纸上的相关人员也都到了差不多了,就算真有人不在京城的,也由能做主的跟过来看情况了,只是这些人脸色都不好,当看到胡西昌也被请来的时候,脸色就更加的不好看了。 那个冯老板看到的胡家远房亲戚,正是这胡西昌搭桥找来的,可以说他来,还正是对的,这事胡西冠与胡西昌是都参与了,不过胡西冠那里最近有事,正巧胡西昌有推荐的人,这事便由胡西昌他来处理了,这些人虽然秘密见面,到底也是见过的,这些老板可都认识胡西昌啊。 这不会是真出什么事了吧?! 这些老板是认利不认人的,可是这时候也是心虚,必竟他们不地道,现在都给叫来了,哪这么巧合的,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可怎以办啊…… 元胖子脸上也变了变,众人一时小声嘀咕,却也只是心慌,没有一点用处。 因为叫过来的人不少,本来京兆府尹在侧厅接见的刘乔楚,加上这些人却不行,就得换成正经的大堂。 听说前面人都来了,京兆府尹便带着刘乔楚过来了,那些人看到京兆府尹后头还跟着个年轻俊逸的男子,还愣住了,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却没有往之前来找他们的人说。 那些人根本都是避而不见,又怎么清楚刘乔楚的长相呢,也就是随后听着手底下人的描述一二的,就算是心里大概有个模糊的想法刘乔楚的样子,这么见面了,也不会往一块去想的。 京兆府尹坐到大堂后面,刘乔楚也跟着下来站好,那些人微愣,京兆府尹惊堂木一拍:“升堂!” “威武!” “威武!” 这堂威一走完,那些商人可一个不敢说话,面上也带了一丝惧意,倒是那胡西昌没什么感觉,一双阴冷充冷的眼睛一直盯着刘乔楚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好了,你可以说了。”京兆府尹看着刘乔楚。 刘乔楚向前一步走,然后道:“大人,草民要告这些人,他们签了合同,非但不遵守合同,而且恶意拖欠,甚至避而不见,让草民的生意蒙受损失,这些人必竟要受到惩罚!” “你谁啊,胡说八道什么!”其中一个矮个的老板,一听,立即便叫出来了:“什么合同不合同的,你有病吧,我们跟你有什么关系,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大人,这个人草民们根本就不认识啊,哪有和他签什么合同,这人纯属是诬陷啊诬陷!” “是啊大人,这根本是子虚乌有,此人莫名其妙冤枉草民等,其心可诛啊。” “大人,此人诬陷草民等,不怀好意不说,还恶意中伤,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请大人给草民们主持公道啊!” 京兆府尹倒是看的愣了,刘乔楚拿着状纸来,信誓旦旦说着要告这些人,结果人家根本不认识他,这怎么回事? 京兆府尹突然眯起眼睛,觉得自己被耍了:“堂下之人,本官之前可已经告诉你了,若是胆敢戏耍,定然不饶你!” 刘乔楚道:“大人息怒,草民既然敢带着状纸前来告状,自然是有天大的冤情,也是真实的冤情的,不然草民哪里敢做出扰乱京兆府大堂之事。大人,草民这几份合同,足以说明问题。” 说着刘乔楚从怀中掏出几张纸递了过去,京兆府尹看着其它人一副莫名的样子,自己也皱紧了眉头,然后拿起刘乔楚递上来的合同看了看,眉又顿时挑了挑。 因为其中原件合同,签的正是冰烟的名字,在这京城中能叫冰烟的人还真是少,他也只听说一个,再看到另一份转让合同的时候,京兆府尹也这下可以万分肯定了。 这事还牵扯了苍王府的苍王和苍王妃了! 刘乔楚说道:“大人,合同上可写着,作为投入者,按照风险投资,前期投入成本,并且制定整改计划,以求让这些家店铺的生意能够得到发展。成功之后,在固定的时间段里要提取这些店铺多少成的收益,作为报酬,而这些人故意拖欠,甚至拒不见面,所造成的违约,要以两倍以上作为惩罚,大人,这些可都是证据,请大人给草民做主啊!” “你算哪根葱,我们可是跟苍王妃签的合同,你算个什么东西,就算真要找我们理论,那也是苍王妃,还轮的到你!你又和苍王妃什么关系啊。”一个老板,突然怪笑起来,那带着暧昧的神色,让人就不往好地方想。 刘乔楚眼睛却阴森起来! 1072,群聚京兆府中 不过刘乔楚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冷笑起来。ziyouge.com 那京兆府尹却是惊了一下,惊堂木猛的被敲起来:“大胆,胡说八道什么,竟然敢如此说苍王妃,你们胆子倒不小啊!” 京兆府尹根本就没怎么看胡西昌,就算知道胡西昌的身份,却没有点破呢,看着那些商人,顿时便斥责了一顿。 那胡西昌脸上的表情更加阴冷了,看着京兆府尹,忽然便笑了起来:“京兆府尹真是好大的威风啊,这案子还在审着呢,难道旁人有冤也说不得吗。” “就是啊大人,草民当初就是跟苍王妃签的,这突然冒出来个男的说要告我们,跟他有什么关系啊。这天旋国审案子,向来得原告被告都在呢,苍王妃才是与我们直接的关系人,她不在这里,这案子哪里随便一个人来,就能告的,还不知道这人怀着什么险恶的目的呢,大人可千万不能放过他啊!” 这些个商人,嘴巴自然就没几个是不会说话的,要不然也没法经商了,说的还十分有道理,没有原告被告的案子,放到哪里,哪个时代,那都是没办法打的,旁人可没有那个资格。 而这人这话一落下,其它的人看着刘乔楚的眼神便更加的暧昧不明了,是啊,正因为案子事关重大,需要原告被告在场,这突然冒出来一个人,便能为冰烟做主了,这跟冰烟是什么关系啊? 能代表冰烟的,关系显然是不浅的。 以冰烟的身份,有几个手下,这也是可以的,下人代表主子做事,这可是太正常不过的,可是放在冰烟是一个女人,而这个下人却是一个相貌不凡的俊逸青年的时候,便让人怀疑其中的暧昧了,说不得这冰烟便是跟这男人有奸情啊,不然这男人干什么替冰烟出头呢? 就算这想法有些匪夷所思,不过流言这东西,向来都是捕风捉影的,这一点也不奇怪,有点东西都能说的很玄乎,有些无中生有,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京兆府办案的大堂外面,是有一块给京城百姓围观的,但是一般情况下,一般的案子,百姓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兴趣看,可是之前因为好奇,跟着胡西昌一起过来的百姓却不少,现在听到这些人的耳朵里,那联想可就更多啦! “不能吧,苍王妃那样身份的人,这个人自称草民,就是个白丁,苍王妃能看上他?” “嗨,你以为就你聪明吗?为什么不可能,这男的长的倒也不错,说不定有些东西比苍王爷强呢?这苍王妃闺中寂莫,这种事情可是难说的啊。” “哈哈哈,说的在理啊。” “啧,要是真的,那可真是找死啊!” “狗男女!” 那些百姓说什么的都有,声音不见得多大,但是却能让在场的都听清,刘乔楚拳头握紧,额头有青筋在突突着,说他什么都可以,但是竟然敢这么说主子,那是万万不可忍的! 刘乔楚冷冷回头,刚要说什么,京兆府尹喝道:“都住嘴,本官在问话,哪来的闲话,不想听都离开。” 京兆府尹却是对着刚才叫的欢的几个商铺的老板,挨个问道:“你们之前确实与苍王府的苍王妃签过合同?合同上的内容,可是跟这刘乔楚说的一样?” 众老板不知道京兆府尹这么问为什么,那胡西昌却是眉头微拧,面色有些不对,那些老板看着胡西昌,不时的打眼神,似乎想听胡西昌的想法。 胡西昌想想,微微点头。 那合同这些老板与冰烟确实是签过的,现在就是不认,拿出合同后,岂不是打脸吗,更何况这刘乔楚已经将东西拿出来了,京兆府尹不过按规据再问一遍,说与不说都没有差别。 胡西昌安静站着,好像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一般,刘乔楚见他样子,不禁冷笑起来。 元老板带头回答道:“确实是签过合同的。” 京兆府尹道:“噢,那么你们可是没有按照合同来走,没有付出这合同受益人的利润。” 元老板顿了顿,本来就是这样,可是这样一说,那可怎么成:“大人,这合同上也就是那么写着的,但是在经营上面,还是有许多问题呢,不是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也得按实际情况来定的。更何况草民并没有见过苍王妃,根本也没就这个问题讨论过,怎么能说违约呢。” “是啊大人,草民们都还没见过苍王妃呢,可算不上违约啊。再如何也是要见上一面再说,就这么将无辜的我们告到堂上,这也太……” 其余的十几个商人都摇头,一脸的苦闷,又有些欲言又止的。 冰烟的身份,本来就比这些商人的身份高多了,在外人看来,就算是合作,恐怕冰烟也是得利大头,现在再看这些商人的表现,顿时觉得他们十分可怜,这明显就是被强权欺负的人。 本来就是嘛,冰烟若是与一个人闹了什么矛盾,有可能是这些人的问题,可是一个两个还好,十几个呢,那还都能是这些商人的事情啊,八成就是冰烟在真的有问题了,这还用说吗! 京兆府尹却不理会那些百姓变化,小声嘀咕脸上的鄙视,反而沉着脸问道:“回答本官的问题,你们可是没按照合同来走!” “大人,草民不是说了嘛……” 刘乔楚,此时又掏出一个纸递上去道:“大人,草民这里有证据,之前草民每家都三次前去拜见,就为了谈合同的事情,在场的诸们都避而不见,手底下的人还道他们不是出去进货了,便是走亲戚了。而城门那里,草民也派人盯着了,根本没有在场出城的记录,现在这些位老板出现在京兆府的大堂,却避而不见草民,分明是无意商谈,不肯履行义务,草民正要告他们违约,并且按照合同陪付草民三倍的损失赔偿,并偿还草民的成本!” “你做梦,还赔付三倍违约金,有也不给!”有个急性子的老板,一听要赔钱,顿时坐不住叫吼着。 那胡西昌一听,面色顿时一变,其它的老板惊了一下,刘乔楚冷笑起来。 胡西昌却道:“大人,这件事,怕是要苍王妃亲自过堂才审的明白吧,这位刘乔楚与苍王妃是什么关系,也好当面说个清楚,不然无缘无故来个中间人,便要听,那不乱了套了嘛。” “是啊是啊,叫苍王妃啊,我们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谈的,不知道哪来的谁的野男人,也配跟我们交谈,真当有个人做主,他就真能当这事的主了啊。” “哈哈哈,你可别胡说啦,到时候传出去,可让人怎么做人啊!” “反正我是没做出来不守妇道的事情,怎么做人,可轮不到我来教!” 刘乔楚冷笑:“大人,大堂上这些人多次故左右而言它,明显不将大人放在眼中,归避案子,又如此荒唐不严肃,让人心痛啊!” 京兆府尹看着桌子上那份转让合同,他刚才故意没说,便是要先审个明白,不过这些个商人嘴巴厉害,而且向来狡猾,他审案,一直能拖就不说话实话,京兆府尹也确实恼火,道:“来人,将刚才说的最大声这三人,拉下去各大十大板子!” “什么!大人草民冤枉啊!” 胡西昌感觉有些不对劲,抬头看着刘乔楚,他一直在打量这个男人,此时这男人,意味深长笑望着他,十分诡异! 1073,群聚京兆府下 胡西昌就是有意说什么,只是一想到,这到底是京兆府尹,这里可是不是胡府,他倒是敢说,可是为了这些商人却不值得。ZIyouge.com 他还想看看这刘乔楚到底是想做什么? 不过不论如何,这一回也必然要将冰烟拉下去,让这个女人名声尽毁,和一个不明不白的男人,有私情,这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对于皇室的女人来说,那是死一万次都不够的重罪! 到时候冰烟受到牵连,她手下的店铺,还不是手到擒来吗,这本来就是个好买卖,胡西昌当时若不是看上这些,又怎么会这么费心的牵线呢。 在胡府,他想牵扯进胡府的所有生意中,还想发表些意见,可是太难了,大多都是大哥说话,他也就是在不重要的事情上参与,发表些意见,大哥才会听。 现在有能让他大展拳脚的地方,他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不要啊,大人,冤枉啊!” “打!” 京兆府尹一声令下,那些衙差早就动了,压着三个叫的最欢的商人,便给按在地上了,手中的板子,随即便狠狠拍下去。 “啊,不要打了,大人冤枉啊!” “胡……胡二老爷救命啊……” “不要啊,我身体弱,打两板子都受不了啊!”那三个商人,之前为了生意发愁,吃不下,睡不着的,最近生意回转后,刚刚吃吃喝喝补了些肉,但是看着还是有些虚弱的。 不过这板子打下来,瞧瞧他们一个比一个叫的欢,可是一点也不像是看着虚弱的,倒是一个个生龙活虎的,那些百姓跟着撇撇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这百姓仇富仇势心里,哪里都有,商人逐利,哪个百姓没被宰过?当然喜欢买是一回事,报怨价钱高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这十几个老板,也不是那些个名声特别好的,这都闹出官司了,其实第一反应,在百姓心里,他们都不是好人,不然还能出这些个事? 呵呵! 十个板子很快就打完了,可是这三个商人,不论是什么时候,就是之前生意不好,心里发愁,可是也没受什么皮肉之苦啊,这板子打在身上,十板子虽然不多,但是这些衙差可是专门做打人板子的事情了,本来就比一般府中的板子要厉害,更长更宽,找着也更疼。 外加,之前那去富明楼找负责人的两个官差就在这些人其中,对于对胡西昌的不满,现在全发池在这些老板身上了,明眼人都知道他们是一波人,谁受不是受呢,打的比平时还要狠。 十个板子下来,平时打个二三十板子都没事,这十板子却打的他们手都震红了,可见下了多重的手了。 那三个商人,疼的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半天没有起来,呜呜的口申口今着哭着。 京兆府尹听着他们的哭,心里更加厌烦了,不过就是十板子吗,这还是在京兆府尹不知道这案子到底如何,没有完全定论时打的,这已经是很给这些人面子了,平时他基本了出手就是二三十板子,十板子他用的时候,十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往常那么多人打完是什么样,当了这么多年的京兆府尹,他不不知道。 这三个人分明就是装的,真当他当这么多年官,就是当糊涂官吗,京兆府尹认定他们三个是装的,心里对他们更加瞧不上,惊堂木瞬间拍起来:“够了,这是京兆府尹的大堂上,你们还没叫够,还想多打二十板子吗,本官可以成全你们。” “疼……咳咳咳……”其中一个老板还在痛呼着,听到京兆府尹话一落,她怕的瞬间又咽了回去,可是太快了,没反应过来,反而把他自己给呛到了,顿时咳嗽的撕心裂肺的。 然而看着京兆府尹那眉头又深深皱起来,他又吓的立即捂着嘴巴,闷咳几声,忍的多痛苦,也硬要忍着,不然可惨了,这十板子差点要他的骂,再为二三十,他真难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胡西昌见事情平静下来,这才往前走了一步道:“大人,现在虽然有合同,可是也得原告被告都得叫来不是吗?这件事既然跟苍王妃有关,自然也应该叫苍王妃来对质才是,不论公说公有礼,婆说婆有礼的,对大人审案子也不利啊。” 京兆府尹看着桌案上合同,以及转让书,这转让书其实是可以签,但是按正常来说,原本的双方有签合同的话,其中一方想要转让的时候,也应该让人知道一下的,当然了,若是就是不说,那也不能以此为定论的。 不过这些人明显还不知道转让书的事情,京兆府尹眯着眼睛看看胡西昌等十几个商人,此时已经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京兆府尹是不是个好官职,在这京城屁大点事,若是处理不好,都能引起天翻地覆的事情,而这件事情牵扯了苍王妃,虽然胡府后面有着成王府和诚王府,但是正是因为牵扯出这些,他才需要秉公处理,不然谁都能抓到他的小辫子了。 这些年来京兆府尹审案子,自然也有自己总结的经验,他没说出转让合同的事情,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了,不过正如这些人说的,审案子,便是将所有疑点都审明白。 京兆府尹掌握的证据,在审案的时候,不想说,认为不必要说的时候,自然是不需要跟那些被告说了。 京兆府尹看着刘乔楚,刘乔楚却是安静站着,即便说到要请冰烟,他也没有什么表情,看着转让书上苍王的签字,京兆府尹眼睛闪过抹精光:“来人,请苍王妃过堂!” 那胡西昌听着,脸上的算计神色更浓了,只要这冰烟出现在这大堂了,明天他就能让这冰烟成为人尽可夫的荡5C妇宣传出去,当冰烟的名声受损,手上的店铺也肯定会丧失名声,到时候他低价购买,将这些都转移到自己的名下,这才是他真的愿意给这些商人和胡家老大在中间跑的原因! 1074,贪心不足上 这会苍王府里,云苍早早便回来了,正和冰烟坐在大厅那喝茶呢,京兆府的衙差过来的时候,就直接被请到了大厅这。ZIyouge.com “小人见过苍王、苍王妃。”两个衙差看到高高在上的王爷王妃还是挺打憷的。 冰烟倒是笑的很亲切:“两位也辛苦了,先坐下喝口茶吧。” 那两个衙差倒是愣住了,也不知道是没想到冰烟这么漂亮有气质,还是因为冰烟的好脾气,不过两人刚想拒绝,想想又算了,他平还真有点渴了,冰烟又不是假意客套,因为她话说完,已经有丫环端着茶水进屋了,他们不喝,反而是不好了。 “感谢苍王妃赐茶,小人谢过了。”两人行了一礼,坐在侧边的椅子上,却是十分拘谨的样子,只敢坐半个屁股,端着茶水也不管是什么茶,根本也不品,就囫囵喝了一口。 可是这茶还没咽下去,便在嘴里已绕上了一圈,简直是唇齿流香,就算他们没有什么见识,可是这种一喝到嘴里,便有种要将味蕾都吸进去的感觉,还是品的出这茶,十足称的上极品了啊,恐怕得是贡品茶吧,他们可是这辈子还第一次喝呢,本还想着端着喝一口茶,便赶紧说正事,带苍王妃去京兆府那。 可是这茶喝了一口,便想第二口,手就根本放不下来。 于是这两人,思虑再三,这茶恐怕一辈子也就喝这一回,反正就是一杯茶而已,喝的再怎么慢,也不会用多长的时间的,所以两个衙差,一边享受着茶水,一边感慨着。 不愧是王府的茶水啊,也怪不得高层人天天争来争去的,便是这茶水就能喝出门道,不是一般人喝的到的世间美味,真是享受啊。 要是让他们有一天走运,就是当一天的王爷,好好享受一天,那也值得了啊。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一杯茶就喝完了。 冰烟看着笑了笑:“两位平日里为了京城百姓东奔西跑,也实在是劳累的很,本王妃今日有幸见得你们这些百姓的小英雄,岂能不招待一二,两位看起来就是又累又渴的,若是不嫌弃,就再多喝一杯吧,再吃些茶点。你们为了京城百姓安居,做这些东西,都是应该的。” 两位衙差简直是受宠若惊,他们京兆府的衙差,说出去也是风光的,因为走到哪里,都代表的是京兆府的人,所以别人也都要高看他一眼。 但这些高看,也就是对于中下层的,对于一些有名望的家族,或者大官的时候,那根本就是不够看的,便是一些贵府的看门的,有时候还拿斜眼看着他们,对于这些人,也没有人真将他们看在眼中。 像冰烟这种王妃,明显就是这类人群中的,却能对他们这么礼待,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将他们砸晕的节奏啊,两人被说的满面通红,连连说这些都是应该的,自然也推脱不得,又继续品着美味的上等茶,然后吃着苍王府,比起各点心铺子做的还要异常好吃的点心,坐在那里轻飘飘的,简直都不想起身,不想思考了。 于是这般,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饮了四杯的茶水,吃了两盘的点心,两人都有些尿急,云苍十分善解人意,让下人带着他们绕着苍王府走了一圈,观察了下风影,然后去了茅房。 只是这折腾到这里,已经过了快一个时辰了,两个衙差惊觉浪费了这么长时间,那边不知道要等疯了,再回来的时候,可不敢再耽误了,连称着京兆府尹那边命令,怕是耽误了,要受罚。 冰烟理解的点头,让丫环给他们装了小包的茶叶,起身要跟着他们离开。 云苍也跟着站起身道:“本王跟你前去。” 那两个衙差瞪大眼睛,大人可没说要请苍王爷啊,只是看着云苍扫过去的眼神,两人可是半个字也没敢说出来,直接闭嘴,装作不知道。 所谓拿人家手软,怀里揣着极品茶叶,这拒绝的话,他们也实在说不出来,更何况人家本来就比他们高不知道多少倍的身份,干嘛说着讨人嫌的话呢。 而京兆府的大堂中,此时京兆府尹等着那头叫人,等了这么会,便以先在后堂看看资料,先躲后堂去了,早上起的有点早,然后坐着一会,竟然睡着了。 等下人来叫他的时候,京兆府尹的困劲都睡过去了,看着比刚才还精神,而在大堂里从原来兴奋、算计、不怀好意的人,到越等越不耐烦,越来越烦躁,到最后气的想掀了这京兆府的屋顶的时候,外面才传来苍王妃出来了的消息。 那些人简直气死了,让他们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啊,这苍王府离京兆府也没有多远啊,就是一步步挪着,走着过来,那也能走两个来回了,人竟然还没到。 这冰烟刚一踏进来,有些人便阴阳怪气的直哼哼,连京兆府尹的脸色也不好了,这是给谁下马威呢? 胡西昌心里也窝着一肚子火,所以看着冰烟隐隐走近的身影,便已经不阴不阳道:“苍王妃,今日京兆府尹升堂,您就算是贵为王妃,可是也该守着这京兆府的规矩吧,这样故意拖延,可是心里有虚?” 那些百姓等着看热闹的,在外面站着也越站越烦,对于冰烟也无形中有些气了,听着这话,更是对冰烟的印象出奇的不好了。 然而冰烟走过来,可是有衙差开道,就是有些人想说,也仗着冰烟的身份不敢说,想要出手那更是不敢了,窝着火,那也是无处可发的。 冰烟刚一踏进来,胡西昌冷哼一声,在下一刻,再要出口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 冰烟身后,另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进来,瞬间便带住了全场的视线,那道冷淡的眼神一扫,便让人觉得浑身都僵住了一样。 云苍冷冷扫着京兆府尹,全德一惊,立即走下来,连忙给云苍行礼:“下官见过苍王千岁。” 云苍轻哼一声:“听说全大人找本本王妃过来问话,有什么事,就说吧,本王听着呢,若是可以,本王也会替你解答的。” 但这话却听的全德浑身都不对劲了,额头开始冒冷汗! 1075,贪心不足中 他倒是也听说过,这个苍王爷似乎颇宠爱苍王妃,只是没想到这叫苍王妃过来问话,这说起来有些丢人的事情,苍王爷也跟过来了,案子还没说呢,便先问起他了,这明显给做主的样子,可是一点也没有让全德放心的想法。 那些商人见状,也不禁有些害怕。 胡西昌紧抿着唇,眼神却阴阴的在云苍与冰烟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却是勾起了唇。 苍王来了可以给苍王妃当家做主,但是也正是因为他来了,反而省了不少的事情,苍王妃与别的男子有些暧昧,若是苍王爷知道了后,那是多有趣的事情啊。 哪一个男子能忍受女人给他戴绿帽子,就算是捕风捉影的,也足够让这苍王妃吃不了兜着走了,让这女人晕头转向,他借机因为这件事打击,若是能拿下她的那些铺子,可就再好不过了。 就算是没有拿下的话,也能借着这机会,在大哥与大嫂那里卖个好,说不定一高兴,又给他一个铺子管,这也没有什么坏处。 反正今天这十几个铺子,最后会再跟苍王妃合作的机会几乎为零,就算是接手这些铺子,对他也没有坏处的。 胡西昌笑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给云苍行大礼:“草民胡西昌,给苍王苍王妃请安。”说着,也不等云苍让他起身,他便道,“回苍王爷,今天说起来,草民也觉得十分疑惑不解,突然有一个自称与这些商家有合作的人,拿着合同来报官,可是这些商家却说只跟苍王妃签过合同,这人似乎还手拿着本该由苍王妃掌管的合同,这才不得不来对质,哎……” 胡西昌条理很分明,故意将刘乔楚拿着,本该由冰烟拿着的重要东西,只要不傻的人,但凡脑子多转一下,都能感觉到这对男女的不同寻常,更何况云苍又不是普通的男人。 云苍听后,面色果然瞬间不好了,胡西昌嘴角勾着冷笑,看吧,他就清楚。 然而下一刻,云苍一说话,他脸上的笑意便定住了:“本王在与京兆府尹说话,你是什么人,哪有你插嘴的份,胡家就是这样的规矩?” 京兆府尹也略有些尴尬,他刚才只是晚了点说明情况,就被人劫着话茬了,这胡西昌啊,也太能表现自己了吧。 云苍又道:“再者与商家的合同,你来这里做什么,王妃与富明楼也签合同了?当初与王妃签合同的,不是已经做不下去,要关门的商家,难道胡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要关门的地步了。” 云苍沉默一记,道:“胡家若是有难,富明楼出售的时候,本王是可以接手的。” 胡西昌差点没被云苍的话噎死过去,从来没想过,平时看着十分高冷,不怎么说话,对什么都不太关心的苍王爷,说话竟然这么毒! 富明楼可是胡府生意中的一块招牌啊,当初胡府起家,就是因为富明楼,富明楼可是胡府几代传下来的,能成为京城五大楼之中,这可是一个象征,就算是胡府卖了大宅子,这富明楼都不能卖的,真动了,那就说明胡府真的完了。 而且胡府现在生意依旧年年盈余,怎么可能赔到那地步,这还能怎么聊天,胡西昌抽着嘴角,僵着脸道:“苍王爷误会了,富明楼开的好好的,胡府也好好的,并无意卖富明楼,草民也十分奇怪,因为正是这个叫刘乔楚的男人,拿着合同以及状纸,告到京兆府这里,其中也有草民。” “噢。”云苍眉头微微挑着,看着胡西昌,似乎在打量着什么,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在胡西昌又以为云苍有可能语出惊人的时候,云苍又突然闭嘴不说话了。 那京兆府尹也是有眼力的,早让衙差准备了两个椅子,摆在左侧,云苍便与冰烟走过去坐下了。 冰烟虽然是被拉来问话的,可是京兆府尹可没有在查案子的时候,拿大,给苍王妃难堪的资格。 人都到齐了,京兆府尹轻咳了一下,便道:“苍王妃,今日这位刘乔楚拿着状纸告到京兆府,要追究这十余个商铺的责任,而就这些商铺的老板说,这合同本是与苍王妃签的,他们只有与你面谈,不然这案子办不下去。” 云苍却是冷哼一声,京兆府尹顿住了,云苍却是冷眼看着刘乔楚:“事情你是怎么办的,这么点小事还来打扰王妃。” 一个唱红脸,自然就有一个唱白脸的,冰烟听到这,先是愣了一下,才温和柔软开口道:“府尹大人,那合同的证据交到你那了,那可有过户的证据?” 京兆府尹点头:“确实是有,只是本官也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所以在这些老板的提议下,也觉得叫苍王妃过来说说也好,省得事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反而是麻烦。” 冰烟微微笑起来:“是府尹大人考虑的公道,本王妃在这里要谢谢府尹大人。” “哪里的话。”全德表情也难得柔和了点,又立即想到这里是大堂,又沉下了脸。 全德就算真实意思不是这样,但是说出这番话,也是为了冰烟着想,这案子,全德是能直接就结了,可是到时候这些商人出去胡说八道,反而不美,现在一次说清楚,到时候这些人想折腾,那也没处可说的。 冰烟也是给人面子的事,道了谢,给了全德的面子,他自然觉得心里舒坦了。 那胡西昌以及下面的十几个老板,却看的有些疑惑不解。 冰烟坐在那里,背靠着椅子,大气又尊贵,声音十分温柔,说出的话,却是字字铿锵,让在场的人,都各个听的明白:“本王妃早就在王爷的见证下,与这位刘乔楚公子签订了,与你们所有的合同的转让协议,你们现在利益纠纷所发生的一切,自然是跟这刘公子直接人,而非本王妃。本王妃在这件事,已经是个外人了,你们想找人做主,商讨,可是跟本王妃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在场的人面色大变,尤其胡西昌与那十几个老板,只感觉脸被人重重打了一巴掌,疼的牙快咬出血了。 胡西昌感觉自己满心算计,突然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失败了,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那里,差点没来个一百米狂喷,那十几个商人也傻眼了。 本来跟冰烟,他们还能以冰烟名誉拿捏下,现在人家都跟他们没关系了,这还怎么办,他们还真要双倍三倍的赔吗,那他们可是连裤子学当掉也不一定够啊。 那日子还怎么过啊! 1076,贪心不足下 “不对,身为合伙人,苍王妃便是要签转让合同,也得让我们合伙人知道啊,这转让合同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怎么能成立呢!”元胖子此时胖子脸抖动着,表情也同样十分的紧张,急喘着道。 “对对对,苍王妃根本没照合同来,这个转让合同根本不成立,不成立!”其它人听到元胖子的话,也立即叫了起来,这个损失,还有双倍赔偿的事情,他们绝对不能认。 而且苍王妃竟然私自转让了合同,让他们一个个蒙在鼓里,这是想敲他们一笔,不但不能承认这个转让合同,甚至还得拉下苍王妃,她这同样也算是毁约,同样也得付双倍。 不但以前的成本不能让她拿回去,利润她更是一个子也别想拿,还要每人都再给一笔银子做补偿! 这些商人脑子转的倒是都很快,尤其为自己谋福利的时候,一个个转的更是飞快飞快的,不当商人还真是浪费啊! “没错,这根本就不成立,苍王妃以为私下这样做,你就不算草民们的合伙人了?不可能!并且苍王妃这等私下行为,也是违约啊,得两倍,不,三倍以上赔偿!” “没错,得赔偿!” 胡西昌冷笑起来,这些人倒是没白拉拢出来,起把这个和稀泥和搅浑水的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十分的不错啊! 胡西昌也认同地点点头:“大人,都是做生意的,草民也是知道一些,按理来说,苍王妃的行为确实是违反约定的,真正应该付双倍甚至是三倍以上赔偿的,应该是苍王妃啊!” 冰烟却是轻笑出声,没有说话,云苍眸子眯起来,道:“之前听说王妃去找你们,几次都找寻不到人,可有这事?” “这……那是因为要事繁忙,没办法抽出空来啊。” “苍王爷,各家都有各家的事情,难道草民们不用为生计忙碌,这些都是免不了的吧,这也不能成为苍王妃背信弃义的理由啊!” 呵呵,还真是恶人先告状,竟然说起冰烟是背信弃义的,也亏的这些人想的出来。 “王爷,草民整日烦忙,有时候还要出城采办,实在是没时间啊。” “就是就是,草民们可是为了生意东奔西跑的,苍王妃光收银子不做事,自然是不会明白草民等的劳累啊。”一个人苦大仇深,还真是像那么回事一般。 在百姓眼中,这就变成了苍王府的人以权压人,怎么看的怎么不顺眼了。 云苍却是冷哼一声:“噢,烦忙,经常出城采办,走亲戚是吗?” 云苍却是手中拿出一个册子道:“这是本王在入城那里找人弄出的册子,府尹大人看看吧,这些人出城的记录有多少。” 京兆府尹拿了册子,这平里京城那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记录在案的可不多,都是一些上头让盯着的,才会真的记录,像是来来往往出城来去的百姓,排队查看都来不及,哪有功夫,又不是全城戒严的严峻时候。 然而云苍能拿出这个册子,就说明,他早就派人盯着这些商人了,就算云苍是个不受宠的王爷,但是一般人也不会得罪他,让守城的头头盯着几个人,这事虽然不能放在明面上,不怎么合规矩,但是这也很正常。 便是一些豪门贵府的,给些银子,好处给到位了都能办的事情,这事就算是传出去,也不会对云苍如何,都是默认的,本来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确实不值当的说什么。 那些商人却是微有些疑惑,只是胡西昌不知道想到什么,眉头紧皱,样子并不好。 京兆府尹就手在查看册子,这里面十几个商人,最近出城的不过一两个人,还都是一两天即回的,其它的人都好好待在城中。 而在这册子后面,夹着几张纸,京兆府尹眉头高高挑起,上面写的异常清楚,冰烟哪年哪月哪日哪时哪刻都标的十分清楚,她派人去哪里送贴子要求见面,那人是什么理由不肯见面,并且连上面问的是谁,连那人的相貌都给画下来,八九不离十,找人也好找。 这时候刘乔楚也将手中的纸拿出来,让人递给京兆府尹:“大人,这些都是草民之前寻找在场这些老板,要求见面时,他们的推脱之词。这些证据,也足以证明他们根本无心商谈,有意回避,不按合同办事,若是早些见草民,也不可能对薄公堂,这转让的一事,也早说了。” 冰烟冷笑:“京兆府尹啊,您可是咱们这京城一个门神啊,保护着京城上上下下平安,免受到各种利益的损失。本王妃此事本来不想生张的,自己吃些亏也就是了,转给旁人,让旁人去操心,本王妃也不理会这些了。可是这若是被人欺负到本王妃头上来了,本王妃若还是只管坐着,什么都不做,这但是让本王妃,让苍王府没脸,也是让皇室颜面无存吧。堂堂一个王妃,竟然让十几个油头商人给欺负了,说出去也实在是可笑啊!” 京兆府尹一听,脸皮都抽动了一下。 他突然想到,这苍王妃似乎很得皇太妃的喜欢啊! 若是云贵妃,成王府,诚王府还是胡府不能得罪,那苍王府,这苍王妃也是不能得罪的! 冰烟此时又看着那十几个商人笑了起来:“你们既然不按照合同,定时定期与交还本王妃当初因为可怜资助你们东山再起的利润收益,本王妃又何必遵守合同,不能转让让别人操心呢?本王妃又不同你们一样,只是个商人,何必跟你们一般见识呢。” 那元胖子还要说什么,冰烟又冷笑起来:“不要说什么,可以继续沟通的事情,这人啊,就怕没脸没皮,给脸不要脸的人。本王妃大度不计较,可是不代表没有脾气。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见人见不到,又哄骗接头的人,说是出城撒慌,避而不见,人却在京城里。需要本王妃将这十几位老板,那段时间都在哪里说说吗。元老板是在外室那里过的风声水起吧?听说元老板那外室还怀了第二个孩子啊,不知道有没有可能生个儿子呢,若是生了,说不定这便是母凭子贵,就接近府中了吧。” 冰烟呵呵笑起来:“也是商人有趣了,自己弄了个什么平妻,便想坐起齐人之福了啊。便是咱们这天旋国,祖宗家法那里,也没有平妻这一号称呼吧,当真是有趣啊!” 1077,蛇吞象上 元胖子被冰烟说说,竟然满头大汗,心里顿时咯噔起来。ziyouge.com 他觉得自己做的很隐蔽了,元胖子得意的时候,也跟自己妻子娘家有关系,而他那妻子也是个母老虎,十分嚣张跋扈,让元胖子十分受不了。 可就是这样母老虎,不还是被元胖子哄的团团转吗,他在外面养了个外室都有好几年了,已经生了一女,现在又怀了一胎,虽然还看不出来,但是种种迹象也有可能是男孩,元胖子当年倒是有个儿子,只不过后来没养住。 这些年来,就因为没儿子,所以他妻子是母老虎,也不得不让他养妾室生儿子,可是偏偏女儿倒是生了几个,就是没有儿子。 而这后宅凡是女人多了,就总有闹腾的事,他的孩子有几个都没生下来,甚至有了已经成胎,最后还是因为种种原因没生下来了,而那正是个男孩,元胖子觉得这府中,不论是母老虎妻子还是妾室都靠不住,然后偷偷找人算过,找了一个好生养的,就是为了给他生儿子。 然而这些他自问做的严密,现在被冰烟这么简单直白的说出来,元胖子感觉自己被狠狠抽了嘴巴,浑身都僵硬起来了。 若是连这些都知道了,冰烟自然还能知道更多,他甚至想到,自己的命说不定就掐在这苍王夫妻两个的手中,他顿时有些打退堂鼓了。 之前他是被利益蒙住了眼睛,但是这些利益跟自己的命比起来,他还没到不会选择的地步! 冰烟点到即止,没有多说,反而看向另外一个:“笑了,你的说之前回老家探亲了?可是……” 接下来冰烟随意点了几个人,便说了起来,都是这些人拿着各种各样的借口避而不见,而事实却都是吃喝玩乐,没有出城,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赤果果的打脸,让这些人瞬间就不好了,感觉自己所有秘密都被摊开来的感觉,让他们浑身都不对劲,感觉如芒在痛的诡异感,令他们十分恐惧! 这些人倒是想反驳,可是怎么反驳,就算他们说城门那里写漏了,他们确实是出城了,但是只要想,派人出去打探消息,像这种远道入城的,是要交入城费的,远道进另外一个城,确实是需要登记的。 这一点没登记,到时候再回去问自己的左右邻居,自己所谓走访采货的接头方,这些都是能打探出来的,现在想要再给那么递话,可是他们的身份,可跟苍王府没法比。 就算一个够意思不说,其它的呢。 这种涉及的面太广的,想要做到面面俱到,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冰烟说出这些,便让他们无话可说。 故意拖欠,不按照合同办事,冰烟转让合同,那可以说,他们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的不是,而现在冰烟更是言明,已经签了转让合同,这事就跟冰烟没有关系了。 刘乔楚冷笑,看着这些面色急变的商家们道:“大人,按照合同,草民可以追讨这些人的违约欠款了吧!” 京兆府尹看着那些瞬间好像哑巴了的人,审到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好说了。 其实就算是没有冰烟提的这些证据,京兆府尹也差不多会一样的判,这些合同,递到他的案桌上,那么那些商人便没有理了,只不过没有人想到会闹到这么大。 刚开始京兆府尹也没想到,以冰烟这样的身份,愿意趟这样的浑水,一个弄不好,影响她的名声与闺誉,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当京兆府尹这么多年来,接触过多少案子,听到过多少小道消息,可能别人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有点没办法理解,明明吃了大亏,为什么不告,反而自己亏闷亏让别人逍遥法外。 但事实,有些豪门大府,正是因为名声的问题,女人闺誉的问题,有时候还真是吃哑巴亏的事情。 就好比,有些内宅阴私的手段,明明大好的女儿,却跟得了她什么私密之物的人,便要草草订亲,往往嫁的十分不幸福。为了保住府中的名誉,甚至会杀人越货,或者吃哑巴亏,用什么利益压过事情,不让外传。 这些都十分正常的,冰烟就是真选择吃哑巴亏,那也是正常的。 便是现在她转让了合同,也是让人说嘴的,当然了,她现在一不是商人了,二也是受害者,却比原来闹起来要承受的压力小很多,更何况看着转让合同上云苍亲笔签的字,真闹大了,云苍这个作为相公的当事人,也让人无话可说。 夫妻两个都知道的事情,还真不涉及冰烟与外男有什么接触的事情,这东西一拿出去,别人必然想到的是,这件事是云苍出手,冰烟根本就是因为原来的合同当事人,才不得不出面而已。 现在这事情,却是反转了! 只不过现在却是存在这个按倍赔偿的事情。 元胖子看到京兆府尹犹豫的脸色,突然大叫:“大人,草民之前确实有些事情要忙,所以一时没有整理出来,账册其实昨天就整理出来了啊,草民明天就能付出应该给苍王……不,这位刘乔楚老板银子,这不算违约吧。” “大人啊,草民那里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啊!” “大人,草民之前不敢见苍王妃,就是因为苍王妃之前在草民困难的时候出手相救,所以草民太感念苍王妃的大恩了,因为晚了时间给份子,所以心里有愧啊,这才不敢见苍王妃,抓紧时间算计着份子钱,真的不是要故意拖欠啊!” “大人大人,草民也是,草民也是啊。这段时间因为草民这么墨迹,让苍王妃心急了,草民愿意多出一成份子,来了表草民的失误啊。苍王妃,草民说的句句肺腑之言,请苍王妃原谅啊!” 胡西昌眉头一挑,也突然道:“是啊,苍王妃,看着这些老板都这样认错了,您不如大人大量便别计较了吧,他们赚钱也是不容易的呢,被逼的太狠了,逼到绝境,没办法活了,也不是苍王妃愿意看到的吧?” 这话说的赤果果的危险与恶意,却是让冰烟呵的一声笑了! 1078,蛇吞象中 冰烟微微向后靠了一眼,下巴微微抬起,带着故有的高贵与矜持,眉眼微挑,有些居高临下意味,即便她坐着没有人站着高,可是偏有能居高临下看人的气质。ziyouge.com 胡西昌被看的十分不满意。 冰烟道:“胡老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本王妃今天能百忙之中前来参与此事,也是看在京兆府尹的面子上呢,容本王妃告诉你,本王妃现在跟这些老板没有一点关系,他们要谈什么,得跟这位刘老板去谈。他们是生是死,跟本王妃又有什么关系呢?”看着胡西昌,嘲讽道,“照胡老板这意思,那些要街上走路自己不小心摔死的,也要怪当初修路的百姓吗?人家管的着吗?” 刘乔楚也跟着附和道:“胡老板可是京城大富胡府出身啊,也是商人身份,看着便是十分精明之人,可能也只是一时想差了吧。胡老板也管着胡府的不少产业,平时想必也不可能这般的糊涂才是。” 若是这么糊涂的人,能当商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懂,还怪无辜之人都不懂的,能当商人? 这是表面的意思,可是胡西昌却觉得,刘乔楚分明话里有话,正是因为胡西昌的糊涂,所以他才只能管胡府一些对他来说,无足轻重的生意,正是因为胡西昌的糊涂无能,所以他从始至终都是被胡家掌权的胡西冠给压着的,永远无出手之日,也只能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了,所以他本身也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上不得台面的,又何需计较呢! 胡西昌也知道,这些可能是多想了,可是心里翻转了一圈,再抬头时,看到的正是刘乔楚那满含嘲讽的表情,这哪里还是他多想,分明就是赤果果的打他的脸。 胡西昌心中恨意大起,瞪着眼睛,突然对京兆府尹道:“大人!这个案子,既然是苍王……刘老板与这些老板的合同矛盾,可是跟草民却是没有关系的,这样突然将草民叫来,可是有人故意报假案子,冤枉草民啊。” 这胡乱报案,是要打板子的! 胡西昌恶狠狠瞪着刘乔楚,后者却是轻巧道:“大人,草民也是得了消息,说是啊,这胡二老爷,跟元老板等十几个老板接触过,噢,还有一个他的什么远房亲戚专门跑的这件事。草民不知道这个案子到底是牵扯了多少事情,就是怕这别是有什么阴谋阳谋的,若是犯了大忌讳就不好了吧,至 事情到底是如何,这些还得看英明神武的大人去查了,草也可就知道这些。再者大人审案子,本来跟案子有关的人提来审问帮着破案这都是应该的吧,若是误会,那审完也去了嫌疑,还是胡二老爷觉得,不应该为京兆府尹大人排忧解难,不该被叫来排除自己嫌疑啊?” 京兆府尹一挑眉,看向胡西昌,胡西昌已经被刺激的脸色铁青了! “咦!”那边听审的百姓们,看到这里其实都有些不耐烦了。 这些人过来,本来就是冲着胡府,后来加上冰烟这个苍王妃才挑起兴趣的,单是几个商人,对他们来说,还真只是看个热闹,但要问兴趣是没多少的。 冰烟既然被排除在外了,他们本来都没兴趣要走了,不过都等这么久了,想听听案子怎么结,没想到又扯到胡府那里了啊! 十几个老板都跟胡府的二老板接触过,那些百姓接触的事情虽然是少了些,可是也不代表他们傻啊! 这十几个老板原来在苍王妃手底下,这苍王妃虽然是碰了商,可是当初也是因为仁义的,这些人的生意都要关门大吉了,人苍王妃听说了,觉得可怜,又是出资又是出主意的,帮这些人生意起死回生了。这些人就算是不想给份子,但是敢坑苍王府的银子,那胆得多肥啊。 但是有靠山可不一样了! 这胡府后头有个得宠的宠妃,一个得宠的王爷皇子,怕是苍王爷都得避其锋芒的得宠,攀上这样的人势力,可不就将自己的恩人给忘记了吗。 果然这商人就是忘恩风义的,有点利益是不是连自己姓什么,爹娘是谁都不知道了啊! 这胡府这些年来,身为天旋国的富商之一,眼红的、嫉妒的,还有做生意上引起人不满的,但是因为势力背景,大多半的人都选择忍耐了。 但是要觉得胡府做人多地道,呵呵,那就是说笑了。 背地里做了什么事情,那可就是不为外人道的事情了。 百姓们若是一发散思考,那事情可就多了,什么这胡府就是又想玩阴的,欺负苍王妃,将大好的生意都骗走了,故意勾搭这些忘恩负义的老板,双方一拍即和,让那苍王妃不知道吃了多大的亏,本来是出于好心,结果最后还让狗咬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外加之前冰烟那天花解药之事,让百姓对她印象不错,就算是个外国人,也没有以前的敌意,现在更是站在了弱者的地位上,更是让人同情的了。 还有甚者,就是觉得这云贵妃在宫是因为受宠,儿子也比较得天旋帝的喜爱,所以便故意打压别的皇子,这苍王爷明显都不能争皇位的,却是不放过,能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真是一点大气都没有。 别管这些百姓是不是本身也做近偏心哪个孩子的事情,但是面对别人的时候,他往往也不考虑自己,跟着一起骂起来! 那些百姓议论纷纷,骂这些商人的有,说胡府事非等等也有,京兆府尹摸着胡子一时却没有说话,那些商人又怎么敢再说什么。 胡西昌几次欲开口,只是却说不出来反驳的话,这一次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可恨可恨! 难道他在胡府就一辈子被大哥压了?刘乔楚话说的不好听,可事实不就是如此吗,正是因为他一直受大哥的压制,所以一直在胡府没有多少话语权,不然他岂会这样急不可待的,想要从这件事中夺利,最后被人弄的这般没脸啊! “啪!” “肃静!” 见吵闹声更大,京兆府尹惊堂木猛的拍起来,大堂瞬间安静后,他一脸威严沉声道:“此案,本官听取了原告被告的陈述后,现在宣判如下……” 1079,蛇吞象下 “限你们在十日内,按你们该履行之义务,将收益按双方利润,结给刘老板,若是过时还没有履行合同,本官便会滛人强制执行了。ziyouge.com”京兆府尹如此结案,这些人就是想再用各种话要拖,到时候刘乔楚若是不同意,恐怕强制执行,不止让他们拿钱,还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甚至会封了店的。 刘乔楚却忙道:“大人,草民实在有些信不过了,这双方本着诚信合作,闹出这种事情,以后怕也难合作了,结出草民该得的份子钱后,草民要撤出成本。” “什么!刘老板啊,这一切都是误会啊,不用这样吧,这本来就是两方都得利的事情,您这样冒然撤资,对您也是个损失不是,还是不要了吧……”立即有老板听的直了眼睛,要阻止刘乔楚。 元胖子胖脸也抖着,现在各店里虽然生意都有大幅度的提升,总算不再亏本,开始赚钱了,但是赚的也还是有限,其实给刘乔楚的份子钱也真没多少,但若是这时候撤出大量资金,他们的店因为没有资金,恐怕也要陷入两难的境地啊。 元胖子忙道:“是啊是啊刘老板,这一切都好商量啊,以前都是误会,这不说开就好了吗?怎么会以后不好合作呢,要我说,这才更是好合作呢,刘老板这样快人快语,有担当还有能力的人,正是我一直想要结交的,这以后的合作,一定会更加愉快的,不会不好的啊!” “是啊是啊,绝对不会的!”其它的老板也纷纷上前劝道。 刘乔楚面上表情却一直淡淡,此时勾唇冷笑道:“不需要再劝了,正巧今日在京兆府尹公堂上,便将事情解决了吧,本来合同中定的,在对方生意没有起色,或者不值得再投资的时候,是可以撤出的。而现在众位的生意都有起色,按合同来说,我的义务也已经做到了,什么时候撤资都可以。更何况,我早些撤资,对于各位老板岂不是更好,没有人在你们面前指手划脚,也不会再分你们的收益,对你来说可没有坏处啊。” 刘乔楚又意味不明笑道:“更何况,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你们有了更高的靠山,我可是惹不起的,还是早早撤出来,也省得碍人眼啊。”说着,似有若无看着胡西昌,那眼神虽然只是微微撇了两会,但是对于看到的人,还是颇让人在意的。 直觉让人知道,刘乔楚所说的靠山就是胡西昌,胡西昌是胡府的人,胡府后面的人是谁,不言而明啊。 那些老板虽然心里有些犹豫,只是眼睛却不禁微微亮了起来。 当初他们确实是含心不足,想蛇吞象了,只不过因为想的主意阴损些,没想到这苍王妃做的也够绝的,现在投资收回去后,他们的铺子可还在呢,只要再加入新的投资的话,生意还是照样做的。 这京城里的人都不是傻的,既然赚钱的,就不怕没有人合作,若不是差在这撤资要拿出大笔的钱,他们也是不愿意再跟刘乔楚合作的。 就算这刘乔楚与苍王妃不是那样的关系,但是必然关系不浅的,真若合作,到时候这刘乔楚不愤,再做些什么小动作,对于他们来说,还真是得不偿失,再换一个合作的人反而更适合现在。 那诚王云朗,可比苍王云苍更出名,换个更大的靠山,应该是更好的事情吧。 胡西昌却被刘乔楚看的满心怒火:“刘老板如何看我,是什么意思?” 刘乔楚笑了笑:“胡二老爷多想了,我只是看看胡家老爷的风采,以后好多多学习下,否则要像现在这样,让人欺负吗?胡府这样天旋国的豪门富家,可是商人的表率啊,我们这些商人多多学习一下不是应该的吗?呵呵呵。”说着还冲着胡西昌一抱拳,“还要感谢胡二老爷今天能来大堂,为我解开疑惑啊,胡府的远房亲戚是挺多的,若是以后有什么好的生意,还希望胡二老爷也能提点在下两句啊,能直胡二老爷的远房亲戚合作,那是再好不过了,在下一直想认识认识呢,必是位十分交友广阔能言善辩的吧,羡慕啊~” 刘乔楚笑的十分亲切友好,只是那十几个老板以及胡西昌脸色都不怎么好。 这件事将胡西昌叫来,因为他没直接接触,还有那个胡西昌的远房亲戚,就算真的叫来了,这些老板认了又能如何,到底还是他们直接的利益关系,人家又没签合同,嘴上说的,自然跟做的,白纸黑字不一样。 以胡家这样的背景,京兆府尹最多不过罚几个钱,到时候反而直接得罪云贵妃那一系,那就不值当的了。 就算如何都要得罪,但是这个黑锅却是不能由冰烟与刘乔楚他们来背,这事啊,能祸水东引,就绝不能往西流! 那京兆府尹摸摸胡子,眼神在胡西昌身上飘来飘去,刘乔楚说的极对,京兆府尹办案子,想叫谁来问问话,这都是正常的,就算是将胡西昌告上了,出例询问一下,那别人也是说不出来什么的。 只是这京城商家这么多,胡府若是故意这样坏苍王妃的生意,还引着这些商人背信弃义,让人损失这样,那这品性可实在不怎么的。 正因为胡府关联着云贵妃一系,他们做事,可绝不是只对于胡府来说的啊。 那些百姓听了半天,再傻的也听出来了,就是真傻的不行,别人议论在旁边听着,也能听出来怎么回事了啊。 苍王妃当初见这些商家可怜,便出钱,出主意,将他们的生意办的起始回生了,结果刚一赚钱了,这些人便翻脸不认人了,不给人家该得不说,还避而不见。 但是背后,却是胡府的人出头的,拉拢了这些商人,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 商人是逐利不假,也能让人理解,可是若是没有诚信,那也是令人十分厌恶的,哪个生意臭名昭彰,也是十分让人厌恶的! 现在胡府,做的就是这样的事! 1080,有苦说不出上 商人逐利,但是也在人的正面接触上,才能让人接触到,要是让人知道商人那阴暗面,只会更加的事得其反,令人反感,尤其是在场的听审的那些百姓,相对来说,生活比较简单,碰到这样的事情,真是发自内心的厌恶啊。ZIyouge.com 人家好好的合作,怎么的,见着人家赚钱了,胡府便想插一手,还做的这样的恶心,不想给苍王妃……不,不给刘老板该得的,就想这么昧下来了,这胡府以前做生意是不是就这样。 看到得益的东西,就像苍蝇看到那什么一样的,兴奋的往上扑啊,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一身脏,那东西是不是那么臭,该不该自己得都要得到。 果然不愧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啊,这算计的可真是到位。 那苍王妃到底是一介女流之辈,人家又不是天生做生意的,本来就是看这些商人可怜,所以才出手帮助的,说起来人家是做好事,哪能跟胡府这些人似的,什么肮脏手段都使的出来啊。 人家苍王妃出钱出力,他从中插一杠子,不出钱不出力,到时候直接从中得到好处,这生意算盘真是打的噼啪作响,没有更好的事情了吧,这不就跟天天坐在家里,天上掉馅饼一样吗。 只不过以前那些是白日作梦,人家就是故意使计,呵呵呵! 百姓中嘀嘀咕咕的,有人提出这样合理的分析,其它还只是觉得心头有气的,听着更生气了。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门道啊,这苍王妃可真是可怜啊,出于好心,结果血本无归,还被人这么摆一道的欺负。 人家就算是个外国人,就算是在天旋国没有家族势力,帮不上她什么忙,可是对于百姓来说,冰烟可比那些有家族势力,却为富不仁的人贵族强多了,人家还处处为天旋国百姓着想呢。 不然人家会投资十几个要关门大吉的铺子,劳心劳力做这些? 这些百姓可不懂得什么风险投资之类的,就觉得冰烟这是在做好事,事实上,冰烟当初也确实是在做好事,不然这些铺子关门了,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喝西门风呢。 就算冰烟的投资是连着利益的,但是这些人没有人可以否认,冰烟的出手,帮了他们大忙,是他们背信弃义在先,是他们做的不地道。 “苍王妃也真是不容易啊。”一个老妇人感慨着,身为女人,虽然被这时代教育的三从四德,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一颗不想反抗的心。 有些人也是羡慕那些有名望,有能力的人。 为什么天下第一美女,什么天下第一才女那么受到关注,这也是女人证明自己的,他们会成为少年倾慕的对象,虽会被许多少女嫉妒,同样也收获不少的羡慕。 冰烟能按心思投资帮助人,并且能做起来这么多家,是十分有能力的,这样的能力,是许多女人却不具备的,令人羡慕,让人有些佩服的。 更何况人们都是本能同情弱者的,不论是冰烟这合同转没转让,她都是处于被人同情的地位,那么与她对立面的人,便是大恶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京兆府尹谈案子,又是十几个商户,涉及胡府苍王府的关系,刚开始来看审的百姓还不算太多,随着后来去苍王府请人,又招来一批百姓,有些人听到流言,也因为好奇自己过来了。 现在京兆府听审的门口,围了一堆的人,这些人口口相传,里面的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 “也就是苍王妃啊,因为自己的名声,不得不吃下这哑巴亏,这要是我,损失这些银财,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啧,那苍王府还能差这点钱啊,你瞎操心做什么。” “怎么的,苍王府有钱,损失的就不是钱了,合着不是你的钱吧,你嫉妒也不能这么冷血。再说那钱是少的吗,你一辈见过那些钱吗,谁说苍王妃拿出的钱不多了,说不定连自己的嫁妆钱都抵上了,现在就算是签了转让合同,回来一些,可是也损失了不少的一部分啊。想想我都肉疼。” “啧,又不是你的钱,还肉疼。”当然有同情的,也有唱反调的,那人本来生的就有些尖酸刻薄的,他这样一说,反而让旁边的百姓更加群情激愤了。 “你说的是人话吗,你们家里过日子的钱,被人坑了,合着你不心疼是吧,你不吃饭天天喝西门风也饿不死吧。哎哟这可是好本事啊,你饿个十天八天,若是不死,我就认你当大爷怎么样啊。” “哈哈哈,好主意啊,你可千万试试啊,不吃饭不喝水,挺好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种人真是可恶!” “是啊是啊,你可千万试试啊,死了活刻,不死我认你当大爷啊,哈哈哈!” 众人轰然大笑,那男人被气的面红耳赤,瞪大眼睛要找人吵架,可是看到着周围一堆人,都对他露出不满意,他缩缩脖子,自然又不敢多说了。 一个两个说不好,吵起来他还敢打,跟这些人,他只有被打的份,傻子才冲上去呢。 大堂上,刘乔楚提出的要求,是符合情理的,但是一个月拿出投资的成本,也确实是难,所以京兆府尹给这些老板定时十天内给出刘乔楚该得的利润,一个月后必竟归还成本,然后退堂。 那些老板们一个个苦着一张脸。 云苍扶着冰烟站起身,元胖子一见,眼睛猛的瞪大,刘乔楚能与苍王与苍王妃接触上,这两人自然也能说的上话,现在可就他们最好说话了。 直接扑过去,云苍反应很快,将冰烟保护在身后,他身前已有侍卫立即冲过去架住元胖子。 元胖子急道:“苍王妃,之前是草民一时猪油蒙了心,您大人大量别跟草民一般见识吧,草民真的知错了啊,求苍王妃看在以前合作十分友好的份上,再帮草民一次吧。不要收回成本了吧,求您了啊苍王妃,草民给您磕头了,磕头了!” 1081,有苦说不出中 “苍王妃,您就大人大量,救救草民们吧。ziyouge.com” “苍王妃啊,您再不救草民,草民就要死了啊。” 一群堂堂男儿,这会竟然都给冰烟下跪,当然,冰烟前面还站着云苍,这些商人们,一个个哭天抢地的说着自己多可怜,若是不帮助,他们将要多么多么的惨,好像之前故意为难冰烟以及刘乔楚的不是他们一般。 这健忘的毛病,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练的出来的。 冰烟站在云苍的身后却不站起来,只是安静待着,脸上却带着嘲讽的笑意,云苍冷冷看着这些人:“让开!” 那些人一愣,接着哭的更加大声。 云苍却是寒着脸,突然对着侍卫道:“这些人胆敢阻挡冲撞本王,都给本王打出去!” 跟来的苍王府侍卫,立即冲上去,直接踹在元胖子身上,元胖子本来就胖,这么一踹,直接给踢的如球滚了几圈,才停下来,只是那脚踢在他肚子上,顿时疼的捂着肚子嗷嗷叫。 云苍冷冷看着,几个商人被打,但是苍王府的侍卫下手有分寸,踢你一脚,打你一拳,可不会造成什么大影响,云苍声音冷寒道:“现在苍王府跟你们的商铺没有丝毫关系,该找谁就找谁,这些破烂摊子,当初你们能做出来那些事情,就该想到后果。现在你们能求两个,一是让新合同人同意,另一个,自然就是让你们的新主子甘愿拿钱了,若是谁再敢拿这些到苍王府来求,若者借此败坏苍王妃的名誉,让她好事做不得,反惹一身腥,到时候别怪本王治你们大不敬之罪!走!” 说罢,云苍拉着冰烟离开了。 那些被打被骂的商人,这会却是不敢再去拦人了,下一刻眼神注意到刘乔楚,可是刘乔楚反应更快,早就跟着云苍离开了。 胡西昌沉着脸站在那里,有几个商人立即哭道:“胡二老爷啊,您说现在这可怎以办好啊。” 胡西昌一直憋着气,这一回他从中调节,又是劝和又是拉拢的,结果现在白忙活了,他心里正不舒服呢,这胡府虽然嫡系就他与胡西冠两个,可还有庶弟,带有其它旁枝的人,到时候他是免不了说闲话的,想想那情景,他就一阵的心烦意乱,这些人这会又哭哭啼啼的找他要主意,他哪来的主意! “胡二老爷,您倒是给我们指条明路啊,当初不是说的好好的,这会您不会是,不想管我们了吧。” “胡二老爷,我可是上有八十老母,下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啊,若是被这么抽了资金,生意上没办法周转,到时候生意做不成了,我们这一张子都不好过了啊。胡二老爷在胡府,胡府可是天旋国的超级富商啊,您一定有办法啊。” “就是啊,胡府有着云贵妃还有诚王殿下撑腰,可不怕那苍王府啊,只要胡府给我们说说话,这件事也不是不能商量的吧。” “是啊是啊,这投资的成本,能不能直接让那刘乔楚吃闷亏?胡府这样的存在,一个没怎么听过的小老板能比的过吗?这事还得胡二老爷您给说和说和啊。” “胡二老爷,您看这事要怎么办好啊。” 胡西昌被吵的头疼,他现在还没有主意呢,给这些人能出什么主意,顿时怒道:“都走开,你们自己犯下的过错,与我有什么关系,有主意自己拿主意,少来烦我。”说着踢开一个抓他要拿主意的,气恨恨带着随从走了。 那背影是那么急匆匆,一副不想让身后的人跟上去缠着他一般。 那些老板正本来就被今天这事弄的有些六神无主,正找新靠山拿主意,竟然被这样无情的拒绝了,所有商人面色大变,难道这事就得他们自己解决了,可是他们怎么解决? 他们倒是能拿钱解决,可是这钱真拿出来,这生意还怎么做上去啊? 这做生意,不论是什么,也都是有成本的,先不说这进货的各种钱吧,请人不要人工吗,修理铺子一些坏旧的东西不要钱吗?想要拉生意,请人吃个饭,不要钱吗? 种种加起来,小钱也变成大钱了啊! 之前有冰烟财大气粗,他们不担心这些,冰烟也不在这些方面为难他们,克扣他们的钱,所以他们用的很放心舒心,再加上冰烟做生意的理念,跟他们不一样,有些十分稀奇,将他们的生意奇迹般的转危为安,之后冰烟虽然还会再提起一些意见,大部分都不再管了。 虽然不知道冰烟不管,是出于生意上来了,以后不需要担心了,或者是不是观望什么的,反正这些老板可是尝到甜头了。可是现在资金若是直接抽走一批,在场的有些还正准备进新货,没有新货,没有货卖,那店开着有顾客上门也没有用啊,这不是一个死循环吗! 这生意还怎么做的下去啊。 他们突然间就觉得,这日子真是暗无天日了,突然间觉得,以前被人几句话就给说通了,让他们背弃了苍王妃,现在再想投靠回去,别说是苍王妃了,就算换成他们,也无法信任的。 这条路自然是走不通了啊,可是哪想到这胡府的人竟然也翻脸不认人了,简直岂有此理,这件事不就是胡府的人想要从中谋利做出来的吗,这些最大的恶源就是他们,现在他们转身就走,不想管了啊?! 刚才拉着胡西昌的,直接被甩头,他一踉跄,差点没栽地上,气的脸色涨红,一脸怒意:“现在这样怎么办,就这么让我们吃闷亏,真若应了,我们先不说能不能拿出这笔钱来,这生意以后也别想做起来了,胡府简直可恶透顶,他们这明显是过河拆桥啊!” 其它的人也愤怒无比,一个个气的肝颤,又感觉有些恐惧。 若是胡府不管了,他们还真不知道出路在哪里了,就这么拿出大笔钱还回去,他们怎以能甘心呢,可是京兆府尹都定了案了,除非刘乔楚同意他们不用还了,否则这笔钱就得有人出才行。 拿出来,生意就周转不开,到时候也是倒闭一途,不拿出来到时候吃官司,京兆府尹若是强制让他们拿出来,到时候可能还得坐牢,这可怎么办啊! 元胖子一双不算大的眼睛,却闪着阴冷:“当然不能让胡府抽身了,他们愿意进来,就别想出去!” 1082,有苦说不出下 “咦,你有什么主意了?”旁边一个瘦高个老板推推元胖子道。 元胖子心头正烦着,其实他也没多少主意,只不过这十几个老板,一直有什么事都是他出的主意,当初胡府的人也是找他第一谈的,所以他在这些人里面,他算是个最重利益,也是最有胆识的一个。 当然,心性也相对来说有些狠的。 元胖子从来都喜欢从别人身上掏好处,还没有人在他身上掏好处,然后安安稳狠什么都不带走的。 “这件事,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较。”元胖子眯着眼睛,其它人的,多数都习惯听听元胖子意见,这会也就没有怎么多说什么,他们现在也确实是心里没有主意啊。 众人转而来到元胖子那铺子,元胖子做的是成衣铺子,一般看衣服买衣服也都是在一楼,上面二楼也有几个房间,大多时候不怎么招待人,元胖子在二楼也有自己的房间,看的出来他本来就是颇会享受的。 看着这二楼他人专属房间,比一般的房间大一倍,而且里面还颇有文气的摆了书画,还摆了一些雕工不做的雕物以及瓷器等物,那东西摆设的价值自然是无法跟那些王府大家的相比较,但是看出来也不是什么便宜货。 几个老板也是识货的人,只不过这会可没心思看这些,都一个个有些木然的围着桌子坐下来了。 十几个人,围着桌子坐还坐不下,好在还有塌子等地,都挨挨挤挤的,最后也都坐下了。 只是众人了却陷入了沉静之中,这事如此不好弄,他们可怎么办,现在若是还不知道,他们就是被耍着玩的,他们这些年来也白混了,被人骗死也是活该啊。 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一点也没有怀疑什么的,就真的被说动了,改投了靠山,就想的这么差,现在闹到这个地步。 现在猛的惊醒过来,他们都觉得自己当初怎么脑袋抽了,就同意了? 那云贵妃这事若成了,是成了他们的新靠山了,可是他们不也得罪了苍王府了吗?苍王府真想对付他们,没有办法吗?可是当初胡府的人也说的实在太好了。 这苍王当初几岁的时候,就被送出皇宫,在皇室,在朝庭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立足之地,这也是因为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所以没有办法,人家就算再不得宠,但是出身是不差的,所以这王爷身份,才不得不给他一个,他实在是可有可无的人。 有这样的靠山,在京城里,没遇到大人物,别人为了少麻烦,多少给些面子,真遇到大麻烦,碰到大势力了,这苍王府根本不足以给他们当靠山。 云贵妃那一系却不一样了,云贵妃是宫里的宠妃,多年来宠爱没减,她的亲生四皇子云朗,现在的诚王爷,虽然没有占嫡也没有占长,但是自古以来,真正嫡长登基的皇上又有几个呢? 受宠嫔妃生的皇子,可不一样,历史有多少最后借着这个宠爱登基的皇子呢?而且这四皇子诚王爷,也不是胸无点墨的草包,在朝庭在百姓间名声一直是不错的,所以他登基的可能性更好一些。 现在天旋国两大富商,鲜少有人不知道,一个便是皇后一系的陈府,一个便是云贵妃一系的胡府的,两家势君立敌,换了新皇,肯定要灭一个的。 商人本来站队就是当炮灰的,但也难保一些有野心的,若是真的站稳了队,想想队胡两府吧,原来虽然也是天旋国三大富商之一,但都被第一世家的原府远远甩在头后,原家一败落,他们迅速起来了,财产那是成倍的增长,他们都说不好陈府与胡府现在有多少钱。 就像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一样,不想当首富的商人就不是好商人,天天忙着奔波的商人,都是为钱,为了赚更多的钱忙碌的,有些一开始是为了赚钱吃饭,后来钱多了,他们就想钱更多,能钱生钱是更好的了。 不论是世族大家,还是商人百姓,哪谁会嫌自己的钱太多的? 是没有这种人吧…… 他们也想有一天,也能有陈府以及胡府这样的机遇,外加胡府给出的承诺也真让他们心动,冰烟虽然让他们的生意起死回生了,但是现在还没有太大发展起来。 他们是不知道,冰烟也在试探,若是真能为已所用,她才会投更大的心力,就算这些人是云苍当初找来的,但是人心最莫测的东西,她自然不能一下子将自己的底牌都亮出来了。 但是大概也是因为冰烟的帮助,让他们生意起死回生,他们本身没有费多少劲,觉得做生意容易了?还是怎么的,反正促使了他们更大的野心。 当胡府的人说,愿意在事成之后,也去投资开新店的时候,又给他们罗列了将来生意遍布的美梦,美女如云左拥右抱等等,他们便真的有些找不到北了,也就迷失了。 这还只是一部分,但是若是没有胡府吹的这么天花乱坠的,他们还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就这么背叛的。 心智不坚定是一个,外面的糖衣炮弹也确实够厉害的,让他们都没有受的住,现在却是落到这样一个两难的地方,而胡府过河拆桥的阴险本质这时候也够出来了。 这些人岂能不恨,他们恨死了! 只不过胡府到底是有云贵妃诚王当靠山,他们这又要怎么讨公道啊,白白拿出钱,在场有几家生意还能继续做下去,恐怕连一成的人都没有吧,简直想死啊! “元老板,你平时的主意最多,这会你就给大家出个主意吧,大家都研究一下,这样下去可不行。” “哎,若是能拖住这刘老板,其实也是个办法啊。”同样有人,还想着继续拖的。 “你傻啊,那刘乔楚明显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你难道还想让他再去京兆府告状啊?到时候你想坐牢?” “那怎么办啊!” 元胖子一直沉默着,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个主意,想了一路了,就是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胆子做了!” 1083,狗咬狗上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什么有胆子没胆子的。ZIYOUGE.COM” “是啊,拼不拼,也没有什么办法了,能解决这一回的难关,才是关健啊。” “额,元老板想的法子是如何的?”有些人更谨慎,多问了一句。 元胖子胖手指在桌上点点,然后道:“这个钱,我们怕是没办法拖了。最起码限十天准备的份子钱,必须得给刘乔楚那里送过去,先堵住他的嘴。那个投资的钱,我们也都得想办法准备出来,必须要做两手准备。另外一个办法,那便是找胡府说和。” “还找胡府,今天胡西昌那样子你没看出来,竟然还敢出手,他妈的,简直是下作!”这人气的大骂,却想不到,这件事里,他们跟胡西昌也是一丘之貉,都是一路货色,谁也没资格说谁的不是。 “不论如何,这事也得找胡府,现在也没人能帮了。找胡府投资也好,找胡府帮助借点钱也好,这件事都是胡府惹出来了,现在拍拍屁股便想就这么算了,哪这么容易!”元胖子眼神冷沉沉的。 “这个……不太好吧。胡府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上头可还有人呢,若是闹大了,不会再找我们麻烦吗?” “是啊,到底是元贵妃那系的人,若是真来硬的,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啊,得不偿失吧。”其它的人有些心动,同时也十分担心,苍王府还是因为在朝中没有啥地位,他们又认识更高一等的,正是知道云贵妃那系不好惹,更有势力,他们当初才选择投靠的,正因为了解,所以他们才比平时胆小怕事的多了。 元胖子却是冷哼一声:“噢,那你们说现在这个情况,我们要怎么办吧。” 其它人却都抿唇无语了,有办法,何苦现在这么愁了? 元胖子缓缓道:“我们去又不是闹事去了,只是求胡府给个解决办法,胡府虽然是云贵妃那系的人,可是在这京城里,他们若是想无缘无故的草菅人命,便是云贵妃再受宠,那也得掂量掂量。而且这事都闹出来了,咱们去求方法,是去讲理的,胡府若是愿意帮助,一切皆大欢喜。若是不帮助,那便求到他们帮助吧。”元胖子冷笑,“将我们折腾到这份上,想利用我们,现在我们没有利用价值了,便想一脚踢开了,我们也是人啊,同样都是商人,谁比谁高贵,凭什么我们就要受这个窝囊气,被这么算计,我这口气是如何也咽不下去!” “是啊,想来想去,我们就是被算计了。当初还想着和他们先暗中签了合同,他们拖了拖,也是这次刘乔楚太快报案了,若是再拖拖,说不定也能看出来胡府的大算。这分明就是想利用我们打击苍王府吧,借而插手苍王府的生意,我们左右摇摆,反正都是里外不是人了,若是再承受这么大的损失,简直就跟傻瓜一样了。” 还有些老板还在犹豫,必竟这事真闹大了,云贵妃那边真是生气了,谁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能不怕才怪啊。 “这事,要不举手表决吧,同意的就这么干,若是不同意的话,那么各家的事就各家解决吧。”元胖子淡淡道,脸上有些不高兴了。 其它人见状,也没办法都同意了,最后表决,只有三个人不同意去找胡府。 元胖子对这三人道:“若是你们不想去,不敢去,也无所谓,不过之后的事情,你们也别跟着,都是我们的事情了。” 那三个是胆小的,心里是摇摆不定,可是这么多人呢,真找到胡府去,那胡府估计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吧,就也有些犹豫不决了,反正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他们还纠结这些也真是没有什么意思,只落到他们三个,他们三个又是胆小怕事的,最后怕是什么都得不到,现在说不定拼一下,这个事还真能解决呢。 于是最终就这么决定了,元胖子等人,算好给刘乔楚的原本属于冰烟的利润,当然了,也得做好两手准备,冰烟当初投资的钱,就算是打听便卖东西的价钱,或者让家中亲戚那里周转,便要为之后准备了。 胡西昌回到胡府后,自然是将京兆府那的事情也带回去了。 胡西冠一听,脸色就不好了:“二弟,这件事当初听我的,不找相熟的人接头就好了。” 现在被人误会了跟胡府有关系,虽然不会对胡府有什么伤筋动骨的,但是名声到底是不好。 胡西昌在京兆府那里受了气,回来还要继续听人骂,心里窝着的火就不用多说了,顿时气怒起来:“大哥这话说的,我是为了胡府着想,现在出了问题,便处处是我不是了?我在京兆府大堂上,被人处处挤兑,回来也要被骂,大哥绝对我就是这种该骂的角色吗。” “二弟,大哥哪是这个意思。”胡西冠也满心不悦。 胡西昌站起来,直接面无表情道:“外面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先去处理了。”说完转身就走。 胡西冠看着胡西昌这样子,心里也十分生气,贺芳这会走出来,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事没有办成,恐怕事后还得有些麻烦,这冰烟反应倒是快,这时候将合同转出去了,跟她没有事情了,不然这一次定然是让苍王府受到打击的事。” 胡西冠沉默了下,又不禁开口道:“说到底,这事当初也是没考虑清楚的事,海王妃是你要好的姐妹不假,不过胡府可不是海王府的后花园,也不是海王妃的后花园。” “老爷,你这是怪我吗。”贺芳眼神一动,面上有些委屈。 贺芳现在保养得宜,这些年来胡西冠虽然也有妾室了,但是对于这个妻子,还是颇爱护的,看着她这样,也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哪是怪你,只是这事,当初确实是办的急了点,没有思虑周全,不然岂能让苍王妃这么脱了手了。” 最主要的是,事都办了,结果没给苍王府有什么影响,他们忙活办天,却给人做嫁衣的感觉,实在有些窝火。 贺芳心里也不好受,胡府名声若是因此有损,到时候胡府的人知道这事是贺芳引导的,便是府中祖母,对她也有坏,胡西冠这些年来对她是不错,但也不如当初宠爱,后院争宠小妾那么多,贺芳现在也不能仅为自己想法考虑,这一次已经能让府中族人给胡西冠与胡西昌说嘴,更能让府中小妾抓到把柄,确实有些得不偿失啊…… 1084,狗咬狗中 不过这事,贺芳也只是想想而已,必竟跟海王妃多年的感情,当时她出于气愤,其中也有着多给胡府争几个铺子的想法,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事后,没捞到好处就能怪上海王妃的,只是心里确实是有些不舒服的。ziyouge.com 苍王府里,云苍与冰烟回了苍王府,下人便准备了去晦气的东西给他们用用,虽然只是图个讲究,不过两人都没有拒绝,然后沐浴完了,先是去陪团团玩了一会,他们两个才回了房间。 一回房,冰烟便松了一口气。 冰烟也就是仗着让刘乔楚先签合同,然后弄了些似是而非的证据,外加引导那些百姓的,反正这事办的她也挺恶心的,那些商人虽然不是她的手下,到底也是一起合作过,若是发展的好,这些人知道分寸,她本来也是想收下的,可惜就出了这么个事,心里还是有些窝火的。 云苍走过来,直接在背后抱着冰烟:“很生气。” 冰烟回手握住云苍放在她腰间的手:“有些不开心,不过我不是一直闷在心里的,他们既然这么对我,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立即收回投资成本,也是当初跟刘乔楚谈好的,他们根本不是差那点份子钱的事情,以前投入的那些点子这些都可以放弃,那些投资成本必须短时间拿回来。 不止是给这些人教训,刘乔楚那边也需要,投在这些白眼狼身上,自然没有用在自己人身上更放心舒坦的。 当初冰烟会找这些人,一是想从商这里开一条路,当时她的人还没全过来,做事束手束脚,所以需要自己培养,云苍那边虽然有,但是冰烟也得自己开条路,便从这些商人身上下手,到底是为了买一个好名声,所以其实人如何也无所谓,自然不能跟培养自己心腹来说。 不过云苍也是挑了一些符合要求的,当然没有精心挑,所以这些人不识趣,最后想坑他们一把,也只是窝火,不是那种背叛后的怒火! 算计的仇要报,不过冰烟可没有让这些人弄的不死不活的地步,不过折腾他们回到原点,这也是他们该得的。反而收回资金后,这些人若是没有找到下一家接手,那么周转困难,若是在百姓中还没什么好名声,他们还确实是有点惨的。 “要不再加把火吧?”云苍手靠在冰烟肩膀上,两人像是聊天一样的聊着那些商人的命运,不过冰烟道:“不需要,那些人既然为了一已私利,就能转过去投靠别人,背信弃义的,自然也会为了利益,再背叛新的主子。事关利益,便让他们狗咬狗去吧,接下来会很热闹的。” 冰烟转过头,冲着云苍笑笑:“不过你若是借机会,让京城的流言多一些,倒是不错的。” 云苍用额头蹭蹭冰烟的,道:“噢,若是能让海王妃的事情传出去更好吧。” 冰烟伸出双手环着云苍的肩膀,凑过去,轻轻碰了云苍的唇:“是个不错的主意。” 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不论是谁那都是不能容的,当初是云琴自己算计上门的,冰烟的回击也是正常,海王妃如此对付她,冰烟也不是被人打着不还手的人。 而云琴既然以成王妃的身份死了,冰烟本来是不想再让她的名字出来,到时候反而麻烦,只是这海王妃现在这样子,倒是没必要的。若是告诉海王妃,云琴没死,那海王妃能相信? 冰烟倒也有些嘲讽,当初海王妃以及海王府,真是有心救云琴,未必没有一点机会,是他们先是放弃了,到现在云琴死了,海王妃又做这些,不有些惺惺作态吗? 是在这古代里,在后宅里争斗久了,所以连本心都没有了吗? 冰烟冷笑,不论如何,若是谁将矛头,对付到她的团团头上,她拼了命,也得拉那人下地狱,是绝对不会做这些马后炮的事情,多可笑。 不过冰烟倒是有必要,暗中给海王妃些提示,至于海王妃信不信,之后怎么做,那冰烟就自有定论了,做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手软了,现在也不过只是个试探罢了。 海王妃与贺芳年轻的时候是好朋友的事情,这件事一般人不知道,但是在豪门里,或者说皇后以及云贵妃这样身份的人还是知道的,当初贺芳与海王妃闹掰了,后来不怎么见面,所以都以为她们关系不好,也没有多做纠缠这些事。 当初皇后与云贵妃两系争夺海王府支持权的时候,便也没算在内,现在海王府势力缩减,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让人十刻关注的。 皇后知道冰烟这个事后,还没来的及高兴呢,便听到那后头牵连的事情,她不是想不到海王妃这招是想给云琴报仇,可是找上了胡府,是不是说海王府也默认了,想要转向云贵妃那一边上? 皇后一系接连被打击,是绝对不能让海王府再失去的。 而云贵妃那一边上,却是派人传了消息,让贺芳多多跟海王妃接触,有利无害的事情啊。 海王妃之后也接到了,疑似云琴的贴身之物的东西,她接连做了好几天的梦,还有些似是而非的纸条,可是她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的关系,她只认为云琴是死了,更是常常做恶梦,觉得云琴来找她,心里更是不能放过冰烟,与贺芳之后见面,还想着如何整冰烟,而且心态越来越病态了! 元胖子那十几个老板,整理出利润给刘乔楚那里送过去,并且讨好恭维道歉什么都做遍了,刘乔楚依旧坚持着要撤资,他们没有办法,一边让人去集资,一边集合起来,讨向胡府门前,让胡府帮忙想办法。 而百姓知道这个消息,更加证实了胡府为了一已私利,做出腌臜事坑害苍王府,并且借着云贵妃一系的势力欺压苍王府! 而云苍一个是剿匪成功,为百姓解决实事的英雄,一个是为百姓解决不治之症的女神医,这股流言传起来,便瞬间收不住了! 胡府的麻烦事却开始了! 1085,狗咬狗下 这一大早上,胡府外面聚集了十多个人,路过的人看到,无不够出疑惑的表情,只不过那些人却没有什么感觉,贵府门前事非多嘛。ziyouge.com 不过胡府的下人看到元胖子这些人过来,哪能不问。 “你们哪来的,这里可是胡府。” 元胖子那些人都带着笑意,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我们知道这里是胡府的地界,今天前来,便是来拜访胡府当家人呢,我们也是城里面商铺的老板们啊。” 那门侍一听,这才进去给叫人,商人之间总会有些往来的,这在胡府也是正常的,只是传到胡府家主,胡西冠那里的时候,胡西冠正在用早膳,他是商人,又不用像当官的一样还要去早朝,平时早起想去,也就是去寻寻铺子,早膳的时候,在府里还是十分轻闲的。 只是听到这个事,他脸色立即就不好了,贺芳坐在一边,面上也有些尴尬,这事到底是没办好,想想道:“之前都是二弟在跑,这事可要二弟回来跟他们谈谈?” 胡西冠看了贺芳一眼,贺芳虽是胡西昌的大嫂,可是平时的表情也都是仅是礼数,关系也没有多好,遇到事,自然先想着自己家才是正常的。 不过那胡西昌之前因为胡西冠说了两句便跑出去了,这两天都没有回胡府,当然了,胡府家大业大,在外面有些产业也很正常,便是院子都不少,京城也好几处,胡西昌去哪里都能待得。 胡西昌明显是上次有些气急了,胡西冠这时候再让弟弟回来处理这事,恐怕那胡西昌就算是回来,也得更怪他这个亲哥哥,胡西昌各方面确实是不如胡西冠,可到底是自己的弟弟,胡西冠就算是看不上自己的弟弟,可他们都代表着胡府,自然不可能看着谁倒霉,自己还偷着乐的。 胡府虽然很有钱,但是内部派系也很多,他虽然是胡府的家主,但是底下却有很多个派系,他与胡西昌是亲兄弟,有着两人在,别人便是想闹也闹不起来,总归名不正言不顺,这其中就以胡府的三老爷,也就是庶子胡西同为最。 当初胡西冠与胡西昌的娘,老太爷的正妻也就是他们的亲娘,也是很有好段的,跟胡西冠他们这一辈的嫡系一脉的子嗣并不多,胡西同便是唯一留下来的孩子,是当年老太爷最得宠的姨娘生的庶子。 当然,这在他们来说就是个姨娘,但老太爷当年走南闯门,在外面办的外室,那也是跟着老太爷吃过苦的,而且虽然不是商家女,却是个落魄仕家之女,当时老太爷给人一个姨娘,也让人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因为跟着老太爷在外面好几年,老太爷便自作主张,给提了平妻了。 当然了这个平妻,官府那边是不同意的,也就是商家互相流通的。 也是胡西冠他娘命大,这么些年也安安稳狠坐着当家主母的位置,那女人后来就算是被带回来了,以平妻的身份迎回来了,可是上头有一个正妻,她就永远也别想越过正妻去,所以这胡西同就算是个平妻生的,那也还是个庶子。 不过那女人也是个十分善解人意的,胡西冠的娘只是个商户家的女儿,看待事情,到底眼界小一些,当年两个女人争斗,外加府中还有其它的姨娘,折腾的倒是挺欢的,最后就生下胡西冠,胡西昌和胡西同三个儿子,但是因为胡西同的娘十分得宠,所以胡西同也一直当成嫡子在养着,各方面都不缺。 后来还是老太爷死了,这日子才有转变。 不过这老太爷也真是疼爱胡西同她娘,早知道他这一走,恐怕他这妻儿生活的不会太好,早早便让嫡庶分了家,胡西同带着其母住在外面的庄子,而胡西同是庶子不假,但是因为得老太爷的宠爱,当年分家就算没办法跟嫡子分的一样的好,却也没少分了。 不过在外面看来,都还是胡家的,还是有致一同对外的。 胡西冠他娘当初在老太爷死的时候,还想着要折腾胡西同同他那贱人娘,结果人早早有了退路,她反倒是没处设计着,只是这些年来一直远着胡西同那一房。 但是正因为都姓胡,对外都是一样的,虽然有些产业是分给了胡西同,但是名声没真正分开,大家都要靠着胡府,但是都争着自己的利益,胡西冠与胡西昌是嫡兄弟,又两个人,胡西同那边自然是争不过的,这些年表面上虽然看着挺老实的,但是小动作却一直不小。 而在胡府的内部,也是分各个派系的,其中就有向着胡西同的,那里甚至有老太爷当年的得利手下,也是撒手走的时候,给胡西同那对母子的照顾。 胡老太爷当年确实够宠妾,不过若当年胡西同不是在外面就已经被怀上了,恐怕在胡府里,他未必能顺利出生,在胡府里胡西同也有过几次危险,其它的那些姨娘死的死,有病的有病,别说儿子没有再生出来,就算是女儿也很少有。 胡老太爷也正是对胡西冠他娘的霸道以及妒妇十分不满,所以更加宠妾室,多生孩子,可惜,最后也都这样。 胡西冠的娘是正妻不假,也有值得人同情的地方,不过这后宅又有几个清白的,那些孩子到底是正妻还是那些妾做的,恐怕谁也不敢坦然说自己没做过吧。 胡西同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直是胡西冠、胡西昌他们不能扔,又十分厌烦的人,兄弟两个如果不能团结,到时候被胡西同得了主导权,他们就完了。 胡西昌这些年来有些不学无数,胡西冠也教育他,但是胡西昌偏偏又有些反骨,他还不能往深了说,这些年来胡西昌也越发的不可收抬,甚至延生出了野心,胡西冠有意想要阻止,可之前就是那么说了几句,便让胡西昌冷着脸走人几天不归来,胡西冠十分头疼,现在不能让胡西昌更反着来了。 偏这时候那些商人还找来了,真是一个比一个烦! 1086,冰烟反将一局上 贺芳不说话了,胡西冠想了想,还是让人将元胖子那些人带进来了。 贺芳立即会意的退了下去,因为胡西冠请人是在大厅里,让多余的下人下去,所以贺芳并没有走,倒是想看看这些人在做什么,所以待在后面的小厅堂里,准备听听,当然多余的下人也都让她打发走了。 “胡大老爷果然还是气势不减当年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元胖子刚一进来,便哈哈笑着,一副自来熟的打招呼:“在下是元记成衣铺的老板,今日有幸见到胡大老爷,真是万分荣幸啊!” “是啊最啊,胡大老爷,可比我想像中还要显得年轻呢,果然是人中翘楚,一般人也开不起这胡府诺大的家业啊。” “胡大老爷果然有风范,佩服佩服啊。”其它的老板也纷纷的赞扬道,话说的虚的没边。 胡西冠还能听不出来他们的故意奉承吗,这话在外面谈生意也没少听,自然没有当真,便对众人摆摆手:“各位老板光临胡府,是我胡府的荣幸啊,大家都坐吧。” 胡西冠这人说起来,相貌自然是不错的,要不当然贺芳也不会低降了他,而且他这人虽然是商人,却有着似读书人的儒气,说起来来很斯文,让人感觉很舒服。 他虽然是天旋国两大富商之一,但是却没有什么盛气凌人,就他与胡西昌站在一块,还没有胡西昌气势摆谱的足,可偏偏又是难让人忽视的,这也是胡西冠拿下胡府后,顺利把持住,没有出太大纰漏的原因之一,这个人,起码十分会演戏,就这样的会客态度,就算是带着火气上门来找茬的,都没有办法吵起来。 元胖子等人心里也因为胡西冠这态度,好了不少,只不过同为商人,他们接触的,却宁可是胡西昌那样的,起码不像胡西冠这样喜怒不喜欢形于色的,这样的更不好对付啊! 胡西冠笑道:“几位老板远道而来,也累了,先坐着休息下,虽然我与几位老板从来没见过面,不过有什么话,先休息好了再说。” 元胖子一听,看看胡西冠笑的没有什么毛病,心里却不禁一紧,这从来没与他们见过,不就是暗指着不想跟他们有关系吗?想到他们今天来的目的,元胖子也感觉头很大。 胡西冠这人,他们岂能不知道,就算以前没有多少交集,但也知道这人不好对付,现在想要胡府插手帮助,他们不吃点亏怕是不行啊,可也总比生意做不下去强啊。 元胖子想想,不禁笑着开口道:“胡大老爷说笑了,其实这事吧,胡大老爷也应该听说了,就是我们几个啊,最近手头有些紧,这铺子的生意有些周转不好,想请胡大老爷您帮帮忙呢。本来这事找胡二老爷说也是好的,不过胡二老爷,最近难以找到,再者说,这胡府也是胡大老爷做主,所以我们众人一合计,这事便求到胡府了。” 胡西冠微挑眉,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笑道:“原来众位是有些周转不了啊,最近胡府的生意往来也多,这部分的事情还真有考虑好,不过众位老板有困难,按说咱们都是同行,能帮我是一定会帮的。这样吧,几位老爷你们先回去,我得让人查查我这资金周转的问题,看看怎么调配的事啊。” 元胖子等人微愣,这胡西冠答应的还挺痛快的,只不过这番推脱之词,他们以前谈生意的时候也常用,这话想让这些人相信胡西冠真有意帮他们,那还真难。 元胖子胖胖的脸抖了抖,笑了起来:“胡大老爷,咱们明人也不说暗话了,这件事情,胡二老爷将我们哥几个坑的不轻啊,当初许下的种种承诺里,可就有要给我们接下来的生意再进行投资,我们许多人跟下家的货都谈好了,若是突然不要了,这一有损我们做生意的诚信,二也得赔人家的钱啊,我们现在还得准备抽资的事情,胡府若是不帮这个忙,我们可都得喝西北风了中,这是要逼死人啊。” “哎,命可真苦啊。” “不瞒胡大老爷,最近这几天啊,我这成夜成夜的睡不着,脑子晕晕疼疼的,身子骨都快不行了,真是愁死人了。” “我这天天愁的,都想着死了。” 胡西冠一听,脸上笑容微微僵了一下,虽然很快的又反应过来,脸上恢复正常了,可是心情却十分不好,这些人现在这是想威胁他吗? 长这么大,胡西冠被威胁的次数还真有限,心里冷笑。 只不过他转念一想,又道:“说起来,与各位当初直接谈生意的可是苍王妃啊。这一次的事情,我是有所耳闻,知道的却不详细,不过就我所知啊,那苍王妃既然能签转让合同,跟那刘乔楚肯定也是认识的,说不定就是苍王妃的手下呢。众位老板现在这么有难处,不若去苍王府求求苍王妃,苍王妃心软,这事必然是好说的。必竟你们现在一个个都这么困难,再铁石心肠的,也会同情,给予帮助的,苍王妃一向以好心著称的。” 胡西冠岂会管这些人的事情,这些人的生意,他之前也打听过,虽然有意拿下来,只不过在这种时候接手,麻烦会是一堆堆的,最起码这笔撤资的钱,他现在要管的话,便要支付一大笔来。 胡府虽然家大业大,钱不少,可是也没有这么花的。 胡西冠谈生意,一向是要将自己的利益争取到最大化的,他也不是不能接这些人的生意,不过嘛,却要在这些人最走投无路的时候,再接下他们的生意,到时候投入小,那份子也是占着绝对的大头,这个时候出手,根本没有一点的好处。 倒是去烦烦苍王妃,若是这些人聪明的话,真去闹死闹活,到时候他再出手也是来的急了,跌了苍王府的面子,让苍王妃左右为难,怎么做都没了好名声,他在在这些人困难的时候出手,能保证利益最大化,还能成为这些人的救世主,多好! 1087,冰烟反将一局中 元胖子等人却是面面相窥,胡西冠说的未偿不是办法,可惜的是,因为这次告状的事情,他们也实在不想再跟苍王府什么的牵扯了。ziyouge.com 胡府说到底是云贵妃一系的,可不是直接关系的人,到底是差着一层。 而且两方面合作,都是有利可图的,现在再去可劲折腾苍王府,这一次事件,他们虽然还伤筋动骨,可也给他们提了个醒,其实当初若他们没听信胡府派来劝说的人,这些事都是好说的,现在事已至此了,那些就没有意义了。 元胖子看了其它几个人的意思,都是微微点头道:“胡大老爷,我们岂能没去求啊,苍王妃现在转让了合同,那就不是人家的事情了,那刘老板面生的很,不过人却不是好欺负的,现在事以至此了,京兆府尹那里下最后的通知了,这法子可是行不通啊。您看,我们这一次来,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胡府给出点钱,帮我们渡过这个难关,咱们这生意也是互惠互利的不是,之前胡府看中我们的生意,不也是我们这生意赚钱吗。只要现在顶了原来的投资钱就行了,这点钱对于胡府来说,可算不上什么吧,胡大老爷是差那点钱的人吗。” “就是说啊,胡大老爷说到底,这事吧,咱们也不用再弯弯转转说那么些客套话了,当初说的很好,您要是说对这件事不知道,那可就没什么意思了啊,明人不说暗话。这事胡府不帮,可就太不地道了些。”有急性子,也不等胡西冠说什么,直接道了。 胡西冠终于冷笑道:“各位,胡府听着是天旋国其中一大富商,可是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投哪都有计划的,你们说是钱不多,但是加一起也不少,这钱我还能不经过商讨,就随便拿出来吗。” “那胡大老板这是什么意思,这笔钱不想拿吗?胡府果然是厉害啊,仗着有后台,就这么玩过河拆桥啊,我们是没什么后台,可也不是没脾气的啊。这本来跟着苍王妃,我们这生意好好的,被你们一通胡咧咧给骗的做了违心的事情,现在出了事,你们想拍拍屁股就走人,那也不可能!” 都是商人,胡西冠打着什么主意,他们多少也猜到一些,现在他们都没有主意了,现在唯一能求上的就是胡府了,现在胡府想要就这么脱手,不理会他们,谁能干,能让着他就怪了! 胡西冠沉下脸:“这是怎么话说的,胡府也没说不行,总得让下面去算算不是……” “噢,算完之后,告诉我们没钱投资,让我们自生自灭,这事我都想的到,胡大老爷啊,你现在再说这些推脱的话,有什么意思,这钱胡大老爷是不想出了是吗?” 元胖子也插嘴道:“胡大老爷,您眼光独道,不会不知道我们的铺子是很赚钱的,抽了投资进去,堵了这个窟窿,你这就能直接赚钱了,至于将我们逼到墙角吗?这份子又不差你的,到那个地步,对于我们来说,谁都不好看吧。” 十几个老板都虎着脸看着胡西冠,胡西冠头疼的很,只不过这事他之前就想过,确实还是可行的,但是想最后压压,这些人也是在冰烟那里吃了亏了,这下可不敢再拖下去了。 之前拖冰烟的手段,他们可不想再让胡西冠拖他们,后面真要有什么纰漏了,到时候被拉去坐牢的,可不是胡西冠,他可以不及,在场的人却不能不急。 而且抽掉的投资,他们真拿出来,那几乎都是再无翻身之地的情况,现在他们联合起来,也一定得让胡西冠同意才行。 胡西冠见状,也确实没有办法再坚持了,若是能拖住这些人,等着时间紧迫了,他能谈对自己更有利的价码,但是这些人不上当,而且有些快要鱼死网破的架势,说到底真是堵上他们的投资窟窿,胡府也只是出钱,人力物力等方面都不需要,确实是马上收钱的情况,省得这些商人狗急了跳墙,他便答应了。 元胖子等人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是好顿的给胡西冠一顿恭维,这些人才离开。 贺芳这个时候出来,看着胡西冠烦躁的样子,轻轻走过去,给胡西冠揉肩,胡西冠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 这回,没达到他们的目的,虽然有些憋屈,但说到底还是翘了冰烟的生意,也不算完全坏事吧。 元胖子等人出来之后,便说了几句便各自回去了。 冰烟却是乔装坐在富明楼里,看着装饰相当不错的包间,对着云苍挑眉一笑:“确实是不错啊,我们还有很多要跟着学习的地方呢。” 云苍却是笑了笑,眼神却有些冷。 此时黑宇走进来:“王爷,王妃,那十几个老板从胡府出来了。” 冰烟笑眯眯道:“噢,出来好啊,让我们的人去进行吧。” “是王妃。”黑宇出去传了个话出去。 而外面没多久,便有了十几个背信弃义的老板,转个身去找胡府求助的事情传了出来。 本来许多人还只是怀疑,现在不用怀疑了,确定是胡府非良性竞争,这么暗算苍王妃的事情,可算是传开了,甚至还有人十分认真地道。 “我可是听有个老板说了啊,这胡府别看钱不少,可是越有越,可越抠啊,他们诱导这些人坑害苍王妃,现在这些人有难了,想找他帮助,他还不给帮啊。三番四次的推诿,说什么要查看查看有没有多余的钱,这些老板现在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啊。” “那不是活该吗,他们当初若不背叛苍王妃,也没有这个事,现在这不是自食恶果吗。那胡府是什么好东西,做了这么多睥的生意,不知道坑了多少人,苍王妃那样的人,能跟这种奸商一样吗,自然是不会像胡府那么不要脸了啊。” “哎,那些商人也真是可怜啊,说起来他们也算是受害者啊,我当天都看到有人回去就哭了,哭声很长时间都没消下去啊,简直太可怜了。说是要砸锅卖铁的凑钱呢。” “说起来还不是胡府最可恶嘛,奸商啊奸商,以后不去胡府的铺子买东西了,这么的坏,为了赚钱,还不知道这里面多少腌腌事呢。” “对,没错,不去胡府了,京城这么大,同类的哪个铺子都不少,少了胡府一家的,我们还能买不到东西了?” “就是,抵制胡府!” “抵制胡府!” 本来许多人都以为这是闹着玩的,可是当胡府几个铺子的老板,急的满头大汗来报告的时候,胡西冠那平静无波的脸也出现变动了。 本来他不相信跟那些老板谈的好好的,他们又变卦了,但是有些事情,人说的多了,就变成真的了。 胡西冠紧急要解决抵制胡府事,却也将这些老板恨的咬牙切齿:“这事绝对没完!” 冰烟端着茶杯,跟着嘴角勾笑的云苍对了一杯,这些人算计她,真当她收回资金就行了。 呵,这一回,不死,也得让他们脱掉一层皮! 好戏还在后头呢! 1088,冰烟反将一局中下 只是单纯的抵制吗? 刚开始还没让人在意,这些百姓能闹起来什么啊,就是因为这样的态度,所以刚开始胡府,以及那些老板都没当一回事,反而让百姓更加的不满,在有意人的引导下,这样的抵制风潮反而越激越大了! 若说这些百姓抵制,闹的大了,官府还能抓人关起来,或者好好处罚一下,可是若这些百姓,只是安份守已,没有给官府带来麻烦,没有给行人带来麻烦的时候,京兆府尹也没有办法啊。ziyouge.com 而且百姓做的也没有错,这些年来,胡府生意能铺这么大,若说他手头上干净的跟初生婴儿似的,就算他说的再怎么好,那也是没有人相信的。 胡府这些年来做生意,也确实做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勾搭,真查,因为他上面有人,未必能查以他,但若说他干净,还真没有多干净。 而这些年来百姓多多少少在胡府这里吃了亏的话,突然来了一个抵制胡府的活动,自然会引起这些人的强烈愿望了,本来胡府这样的人家,跟京兆府尹那边关系,就算没多好,但也没有多坏,说一下,还是能让京兆府尹重视的。 偏偏呢,京兆府尹可不是云贵妃一系的人,当然也好在,他同样也不是皇后一系的,不会出现真发事了,反而因为是皇后一系的,再重重打击胡府的可能性。 但也正是因为皇上提拨上来的,在京城这个地界,京兆府尹这个官是众所周知,最难做的官之一,但是因为他是皇上的人,所以这些年来,只要他在公事上没有太大的毛病,倒也没有几个拿他做筏之的,而全德办案子也确实是有一套的。 他不但谨遵皇上的想法,办案有自己的思路,也不是个完全迂腐的人,而且对待百姓不错,在百姓心目中,这个京兆府尹做不到十全十美,但是比起许多历界的京兆府尹,他的名声在百姓间算是不错的了。 而之前胡西昌的种种,这京兆府尹也有些看不过眼,是人就是有七情六欲的,这件事胡府做的不地道,京兆府尹也是有些看不上的,这事就算是求到京兆府尹那里,他也是能躲就躲,不出这个头。 而且若是百姓真闹的过份了,他不出现也不好,这一回,百姓却是很有分寸的。 他们只是不满意胡府的商铺,对于其它的商家,或者说是天旋皇室与朝庭,却不会造成什么大影响。 他们只在胡府几个商铺前面,聚集在一起,而且还会给要上门的客人留一条走路的道,你想进啊,那绝对可以进的去,要说堵着人门口耽误人家生意,呵呵,这不是能让你进吗? 至于人家觉得,这外面人太多了,不想进去,那可与他们没有关系了。 再者说了,他们是天旋国的百姓,他们站的地方就是天旋国的地界,可以说除了皇宫,除了禁忌的地方,各家宅里,其它的天旋国地界,他们愿意站哪就站哪,谁也管不着他们。 来人轰? 呵呵,说出个理由来啊! 那些胡府的掌柜们,简直嘴巴要磨破皮了,有些刚给说通了,可以往后退退,但是你会发现,过个一个时辰又回来了,然后一细想细节,你会想哭死的想法都有。 刚才是午饭时间,人家愿意走,那是因为要回去吃饭啊,真以为你有张三寸不烂之舌,能将这些百姓都给说走了啊? 这样的事情,也不用经历多久,这些百姓便是站着半日,整个京城这事便全传开了。 其它的人看着有趣,三三两两围着嘻笑着笑谈此事。 这大府最在意的是什么? 名声! 就是这个名声,所谓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没有什么比面子更重要的了,最起码对于这些大家的人来说,这个面子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太重要了。 天天被人堵在重要的铺子门口,还有人借由这个机会,怎么说胡府的都有,那可不仅仅只是耽误生意的事情了,还是丢了大面子的事情啊。 这事一闹起来,云贵妃在宫里便坐不住了,立即让人往宫外传消息,必须快点将这件事压下来。 在宫里云贵妃已经送走好几波,借着来给她请安,实则却是看她笑话的宫妃了,再者这样下去,影响到胡府的入账,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大麻烦。 这些年来云贵妃一系,一直是胡府的靠山,那第一年给云贵妃这一系上贡的银子,便从来不少,这也是云朗这些年来招兵买马,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 胡府现在生意受到阻碍,他们也同样着急。 而十几个老板,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发生这事,他们也懵了,然后便听到消息说,这十几个老板因为要跟胡府借银子,要投资的事情,胡府那里周转不开了,所以有可能各个铺子的东西可能要涨价,或者东西的质量会下去,在这流言传出来,引起百姓不满的同时。 这十几个老板懵过之后,有些不可思议的想,难不成胡府就是为了不想给投资,所以故意设的局? 虽然现在看来,胡府这么弄,对于他们来说,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可是给他们拿出来的那一大笔钱,那数目也不少啊。若是省了这笔钱,这些百姓随便闹两天的损失,或许可以忽略不计啊。 胡府这招玩的可真是狠啊,也真是绝啊! 当初若不是胡府的人自己贪心不足,想要让他们反水,他们胆子可没那么大啊,现在见他们麻烦缠身,自己想脱身了啊?这胡西冠也真不是个好东西,在府里答应的好好的,马上就变卦了,闹出这么个损人不利已的事情,就是为了恶心他们不成?! 呵,既然胡府想做的这么绝,他们怎么能不陪胡府的人好好玩玩呢,不就是嫌着事情闹的还不够大吗,既然人家真是笑死了不怕了,他们更不需要怕什么了,他们不妨加把火好了! 看看到底是谁恶心了谁! 走着瞧! 1089,冰烟反将一局下 于是这些老板,也是被胡府这事,或许给激着了,也或许是因为筹钱的事情迫在眉睫,他们成天嘴巴鼻子起大泡,火急火燎的,反正不管觉得这事怎么不合理,他们也被激出了火气了。ZIyouge.com 已经有人开口说话了。 比如有生意伙伴,明里暗里来找他们打听消息的时候,那是不可避免的问起这件事,某个老板一听,脸上一脸的苦闷,想了许久,长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这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别问了。” 越是这样说,人家就越好奇好吗! 反而更加抓心挠肝了,细细问了起来:“哎,咱们是什么关系啊,你就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说你这生意吧,本来做的好好的,一切都在轨道上,怎么突然就闹这么大了,我这平时的资金本来就周转不行,要不还能帮着你张罗下,要是差的不多,我还多少能帮你拿点,你也不至于愁成这样啊。” 那老板立即握起这人的手:“你可真是好人啊,现在别人见着我,都是转着身就跑啊,就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啊,我这天天愁的啊……” 那人抽抽手,脸上笑的也有些尴尬,要不是太好奇了,他还真不想过来。这老板以前生意做起来了,他还有些羡慕嫉妒的,觉得是这是跟对了人,竟然生意做起来了,以后就等着收钱吧。其实今天过来,还有些想看看这人还能不能联系到苍王妃,或者是胡府的,若是能从中搭个线,说不定自己的生意也能更上一层楼。 当然了,若是真得了这老板的帮忙,他多少出点钱,为了堵这人的口,这也是应该的事情了,不过想要他拿出太多来堵窟窿,那不可能。 说白了就是为了利而来,现在被人抓着当好人,当救世祖,他还真是有些受之有愧啊。。。。。。 不过,这尴尬也只是一会,听到有秘密,这人打了鸡血一样,不断问着:“哎说吧说吧,我又不会说出去,能有什么危险啊,你说出来了,这多一个人想,说不定还有什么办法,我也帮你想想呢。你天天这样自怨自哀的,能想出什么来啊,快说说吧。” 那老板想了想,又十分犹豫的想来想去,看着眼前的人着急了,最后咬了咬牙,才十分气愤开口了:“我可跟你说啊,我这一回啊,可是被胡府这群恶心的人给害惨了啊!” “啊,怎么说?胡府的怎么害你了。” 那老板长长叹气,然后缓缓开口道:“这么跟你说吧,当初我这生意做的,确实是十分让人满意的,可是这人赚了钱吧,这想法就是跟以前不一样了。我那以前就想着,我这生意不上不下的,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可是有时候因为没钱上货,大好的生意机会都浪费了,天天急的跟什么似的。可是咱们这没有门路的,也就是自个想想的事,还能怎么样呢。后来大概是我的事情,比较典型吧,被苍王妃挑中了,说是要帮助我,那之后的事情,你知道的也差不多,这生意啊,确实是有所好转了,甚至还一个月比一个月赚的多。” “哎……”老板叹息一声,有些后悔,这次的后悔,却不是装的,道:“也是我有些急进了,也有些贪心了,这不是嘛,想着自己赚钱,还要别人来跟我分红利,心里不舒服啊。也不想想,当初若不是苍王妃帮的忙,我这生意还不红不火的,也就能混个温饱,就这么有了二心了。” 好奇跑过来的人,瞪大眼睛:“这么说,外面传言你们背叛苍王妃,这是真的?” “是真的。”这老板垂着头,看起来有些蔫蔫的,声音有些苦闷道:“这个时候便有人联系我们,说我们要是能转到他那里,不但能给我们充足的资金,而且占的分红比例,肯定没有以前的多。这无形中降低了对方的利益,给我们多了利益,我们这不也就动了心思了吗。” 好奇之人,瞪大眼睛,心里面不知道翻转着什么,眼睛眨眨的,等着这老板继续说。 那老板继续说道,似乎陷入到回忆了,脸上的表情更凄迷了:“然后的事情,其实你应该也知道了啊,就是那之后我们就选择了背叛苍王妃,想要跟着这人走,该给的利益不给苍王妃。本来这人说,到时候他有法子能帮我们解决的,我们本来也没当一回事,没想到,最后竟然对薄公堂了。我们上家的人,苍王妃也因为对于我们的失望,直接将生意转让给了别人,这人可不是苍王妃那么好说话的,什么都不讲情面啊。京兆府尹便罚了我们按时给利润,以及前期的投资钱,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钱啊,这可是要便卖手头上的家当啊,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就算是保住了生意,没有资金用来商品运转,这生意到时候怕也不好做啊。” “砰!” 这老板是越说越生气,手直接砸到旁边的桌子上,让上门的人吓了一跳,忙去安抚他。 这老板却是越想越憋屈,额头青筋都气的突突的跳起来,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样子,那人都吓了一跳,抱着他便要劝道,这老板却是缓过劲来,拍拍他肩膀:“你别介意啊,我这是太激动了。你说说,我们这是不是被人坑苦了啊,这边苍王妃人家根本不管了,我们这再寻上这胡府,人家却是百般的推脱不想帮啊,这不是将我们往火坑里推吗?当初若不是他百姓言诱,我们至于全都背叛苍王妃吗?现在弄的里外不是人,我们的生意也难做下去,若是真因此这生意做不下去,我也定不会放过胡府。大不了拼他一拼,说不定我们还能拼出一条路来,他们若是不给投钱,便让胡府赔偿我们的损失不可!” 这人是相当生气的,絮絮叨叨说了许多,那上门之人听的眼睛贼亮,谈了一个时辰才出去,那之后胡府阴划奸诈,坏人生意,又骗这些老板的事情就不径而走了,简直是让胡府雪上加霜! 至于那激动的老板呢…… 1090,各自受惩上 等那人兴高采烈,想将自己好不容易打探的消息传出去,奔出这老板家的时候,从后面厅堂里,走出一个身着蓝衣的年轻俊美公子。ZIyouge.com 那老板一见,立即便点头哈腰道:“刘老板,真是让您受苦了,在后堂待了好么久,真是当了意思,您快快请上上座。” 刘乔楚却是摆摆手道:“不需要了,你刚才做的不错,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果然是有良心的啊。” 那老板脸上却是带着赦然神情,但是看着刘乔楚,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刘乔楚看着他这样子,笑了笑:“不需要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正常的交易。我可以不用你出投资的钱,不过你这生意啊……” “都听刘老板的,都听刘老板的!”那这一听,立即眉开眼笑的,他是确实是那十几个背叛冰烟的老板中的其中一个,而且还是很胆小怕事,没有什么能耐的一个。 对于冰烟出的那一大笔钱来说,可能对于胡府,对于冰烟,对于刘乔楚,这都不算是多大的数目,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十分困难拿出来了。 真要拿出来,就像他说的,这生意没法做了,他的媳妇娘家啊,还是自个的本家,就属他本事最高了,这笔投资想凑,就得便卖家里还有铺子里的东西,东西都卖的差不多了,这生意也不用开了。 他正愁眉不展的时候,刘乔楚派人给他传了消息,说是有事相谈,当时他还有些怀疑,而刘乔楚见了他,倒也没有太废话,直接就是切入话题,刘乔楚可以不让他拿这一笔钱,只不过他必须要做出一出戏来才行。 这人胆胆颤颤的听了之后,十分的犹豫,可是想着若是不拼一把,自己以后苦憋的生活,还不如拼他一把了,更何况现在京城闹的厉害,胡府想找他麻烦,只会于名声更加的差,那胡府做大生意的,不会连这点事看不开,最起码现在事情闹这么大,他现在还是十分安全的,这事值得一做啊! 所以刚才就发生了那样的一出,而这两天来找他的,可不止就这一个人,大多都是抱着看能不能借机与胡府或者冰烟搭上桥的事情,最后都被这老板将刚才那一出演了一遍后,都走了。 这些人出去后,消息必然要疯传起来,而有一个老板这样说了,其它的老板怕有些也会做不住,说出真相的,到时候胡府会更加在风口浪尖上的,两边的矛盾会越来越大,胡府不论最后拿不拿钱,也恨透了这些老板了,这些老板以后的生意会如何,那可就说不准了。 刘乔楚想想,冷笑一记,这些人完全不值得同情,当初背叛主子,就得想想后果。 真以为主子是一般的女人,为了名声,根本不敢反抗吗,果然是一些愚蠢贪婪的人,活该啊。 看着那一脸笑着讨好他的人,刘乔楚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必然会做到,钱我可以不要了,不过我也奉劝你,就现在这情况,你若是继续待在京城里,怕是这生意不但难做了,恐怕以后还会有更大的麻烦。现在借着这功夫,早早将铺子盘出去,然后找一个富甲之乡,你过的未必比京城差。” “是是是,刘老板,我这已经都打探好了,我家那宅子都暗中找人拖手了,这铺子里的东西都慢慢往外拉出去了,在哪里定居我都想好了。这一次多谢刘老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一马啊,我一辈都会记得刘老板的好了。”这人喜出望外,连连笑着道。 其实他接触刘乔楚的法子,一是没有办法,二也是刘乔楚说的也确实是最好的法子了。 别说他做这事以后在京城里不好混了,必竟那胡府不是一般的人家,到时候要找他麻烦,还是有很多法子的。就算他不再做一次墙头草,等这事过去了,恐怕胡府也不会放过那些老板的。 即便这些老板并没有真的参与这件事,可是现在弄的这么热闹,说什么的都有,也必然会怀疑的,他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真的做了,反正别人都是将信将疑的,他也不过是真的说出这件事的真相,也算是最后卖苍王妃一个好。让他们离开的顺当一些,算是他最后良心好现,说出真相也好,说他自私,逃离这里也好,他可不止一个人,家里有老有小的,窝在京城里,过穷日子,还有成天担惊受怕的,实在是过的没有意思。 刘乔楚点点头,转身便挑开后堂的帘子,这个老板拥着刘乔楚,将刘乔楚秘密送往后门,让刘乔楚离开。 而刘乔楚却是七拐八拐,先去了苍王府。 云苍与冰烟正在品茶,刘乔楚见了人笑着道:“不愧王爷与王妃想的妙计,不用一兵一足,只是损了点钱,便能让这京城更乱,让胡府还是这些背信弃义的老板自食恶果!” 冰烟笑着道:“事情还不止这么简单呢。” 当初海王妃收了她递的东西,没有反应,那就不怪冰烟了,若是这海王妃还不知趣,那她就得让她尝尝厉害呢。 而后他立即安排人拉东西,这铺子也不声不响的卖出去了,然后一家人秘密的出了城,等那些人想起来他的时候,他已经不知所踪了。 自然都是后话了,随着京城的流言越演越烈,胡府的臭名,算是没有人不知道了,胡西冠这个平时以儒商著称的商人,也算是头一回尝试到,不论走到哪里,都让人带着不屑厌恶的表情看着他。 本来这件事,胡西昌做的,他也想着处理下也就算了,可是因为这件事,让他名声受损,让胡府的名声受损,不止是胡西昌,贺芳以及海王妃,他都已经有些意见了。 连着几天都不去贺芳那屋子,更是能不见贺芳就不见贺芳,让贺芳也因此十分郁闷,最后不得不让娘家出头,希望能快些的平息这一次的事件。 不止是胡府如此,海王妃之前的事情,就算以前不知道,但是这几日贺芳给海王妃的信密集了,甚至就是有意的想要将海王妃拉下来,撇开被骂的正凶的胡府。 海王爷哪能不知道这事,本来对于海王妃之前几件事情,甚至影响到海王府的利益,海王爷便对这个海王妃很有意见了,现在隐隐有流言说是海王妃跟胡府合作,一为了算计冰烟,更有甚者,说是海王府要另站队了。 今天云哲以及云朗都暗示的问起海王爷此事,海王爷因为之前被收了一半的兵权,正是准备装孙子,等着天旋帝气消了,然后不在怪罪的时候,再做打算的,这事要是再折腾出来,海王府又成为众矢之地,连她将女儿送进宫里要夺天旋帝宠爱都没用。 他气恨的回府,直接奔到海王妃的院子。 海王爷已经许久不踏入海王妃的院子了,今天竟然会过来,海王妃大喜过望,笑迎着正要说话:“王……” “啪!” 海王爷直接甩了她一巴掌,恶狠狠道:“你好大的胆子,不经本王的同意,你竟然给本王出这么大的乱子,你还怕海王府的乱子少啊?你这个海王妃觉得做到头了,还是说你活够,想要本王成全你!” 海王妃听到这,面色唰的一下白了,看着海王爷那恶狠狠的眼神,明显已动杀意了! 1091,各自受惩中 海王妃与海王爷夫妻多年,对于海王爷的性子也摸的差不多了。ziyouge.com 这海王爷因为年轻的时候带兵,身上本来就是带着一股子匪气,不过人却是很聪明的,懂得趋吉避凶,而且做事也有分寸,他虽然是个武将,可却不代表大字不识一个,相反的。 年轻时候的海王爷,长相俊美,虽然风流了些,可是也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让许多女人倾慕,再加上武艺不俗,又是天旋国出了名的将领,后其更是立了不少功,成为了外姓的王爷。 这些种种的因素,都让海王爷十分受到京里女子的喜欢,对于他十分趋之若骛的,这海王府的妾室多,海王妃当时便是嫁过来,有心理准备,也并没有因此多怨恨海王爷,这必竟就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只是不代表海王妃并不在海王府里的一堆女人,要争个先出来。 可是这些年来,海王妃做了不少,但是仍然不敢做的太过份,因为海王爷正是因为种种的成功,所以他唯我独尊的性格,也特别的明显,有着大男子的主义,女人便只是他的附属品。 海王妃当初会这样那样做,确实完全是出于对冰因的报复,她本来只想对付冰烟就算了,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她反正只是出出主意,不会有她什么事情,所以并不在意。 只是没想到,这事最后还是出了些纰露,而本来这事根本牵连不到她身上,却因为贺芳三番四次给她写信,要详谈,还是让海王爷发现了。 现在海王爷手中失了一半的兵力,这段时间,能让自己缩小到不存在,他在每日的早朝里,一般都是不发表意见,便是平时同僚要请客的时候,他也多半是不去的,就怕再哪里惹了天旋帝不高兴,再惹了天旋帝的眼睛了。 倒不是说天旋帝就完全把海王爷拿住了,海王爷现在见了天旋帝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不过天旋帝真想弄谁,还是有办法的,现在海王府被夺了一半的兵权,那被忌惮的程度,自然是减弱了,现在再逞什么能,还不是要被当成靶子来折腾了。 而海王爷这段时间也做的不错,最起码天旋帝看他眼光都有些办了,他故意当自己不存在,也让人将之前的事情快忘的差不多了,这样下去,海王爷还想着,说不定哪里再讨了天旋帝的欢心,说不定再将原来的兵权再夺回来也不一定。 海王爷还真为此事算计呢,没想到自己后院出事了,他还不知道呢。 要不是今天云哲与云朗都有意无意找他说话,还都带着拉拢的意思,那云哲更是暗问海王爷是不是对他有什么不满。 云琴的事情,确实是让海王爷对云哲十分不满意,可就是再不满意,他也不会表现出来,云琴现在死了,海王府与历王府联亲关系也算是断的差不多了,虽然之前海王府庶女本要往历王府送的,但是因为天旋帝的选秀,这事便算耽误了,谁也没再继续提起这件事。 联亲暗地里算断了,这也算海王府现在是中立的位置,不用再站队了,云哲与云朗都是现在最有利争选皇帝的人选,海王爷这会还真不想再站队了,得罪哪一个都不好,最后谁胜利这也不好说,借着这个机会,他倒是能安稳着点。 只要不明说什么,两方面都先按兵不动,这对海王府的顺当是十分有利的。 可是现在海王妃这么一弄,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海王妃与胡府关系密切,可是她与贺芳曾经闺蜜的事情,那也是瞒不住的,而且她们也确实露出了马脚了。 胡府的事情,自然不会瞒着云贵妃,若是借机能拉拢到海王府,这自然是好事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海王府还是十分有利可图的。云贵妃知道了,诚王云朗热情的要拉拢海王爷,就算皇后那边没有直接的证据,知道海王府与胡府来往过密,现在这样子还有什么不相信的,肯定是知道了啊。 就今天早朝之后云朗拉拢的言词,就算是两府没有什么来往,云哲那边也不会相信了,恐怕皇后那边都已经开始在想对策,到底要怎么拉拢回来海王爷了。 海王府这才平静多少时间,就又要被搅乱了,这也就算了,海王妃这自以为是的小计谋,直接破坏了海王爷的计划,让他又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了,这不是找死吗! 海王爷气恨恨的回府,看着海王妃那副无辜的样子,简直气的更狠了。 “啪!”越想越气,海王爷直接上手狠狠甩了海王妃又一巴掌。 海王妃惊呼着捂着脸,嘴角却浸出一丝血迹来,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重重咬着唇,她胸口起浮不停:“王爷,您听妾身说,妾身……”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现在胆子真是大了啊,真以为这海王府若是没有海王妃就转不动了?云琴的死,本王是十分心痛,不过这件事,你自己没有责任吗?就算你要报仇,也得给本王挑挑时候啊,赶在这个时候捅出来,你是看本王现在头疼的事情太少了啊!”海王爷一巴掌重重砸在一边的桌子上,那桌子直接被砸的分裂成两半,海王妃看着尺惊肉跳。 海王爷冷冷笑着:“你倒是真有主意啊,当初你跟那贺芳不是断了交情吗?现在还偷偷摸摸联系到一起了啊,真是好样的啊。本王跟你多年夫妻了,你还有多少事情本王是不知道的呢?这心机啊,还藏的这样的深,折腾出这么多事来,本王也不得不为你拍拍掌啊,做的可真是好,做的可真是精彩,本王都对你自愧不如啊!” 海王爷脸上表情越发冷洌,海王妃也惊的头皮发麻,海王爷这不阴不阳的说话,还一个劲夸她,越说,她身子抖的越厉害:“王爷,这件事一切都是胡府的主导,妾身也不过只是想借机让冰烟那贱人麻烦点,真的没想到会出这么多事啊,王爷,妾身怎么敢做害您,害海王府的事情啊……” 1092,各自受惩下 “不害,还不害,你知道本王现在在朝庭那有多难走。ZIYOUGE.COM海王府平静一段时间,你看着就不爽是吧?成天给本王惹事,当初怎么就娶了你当王妃了!”海王爷冷冷看着海王妃。 当年的海王妃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不然云琴也不可能继承两人,成为天旋国的第一美女了,就拿云琴来说,海王与海王妃年轻的时候,相貌就必然很不错。 海王妃的家世按现在来说,跟海王爷是没的比的,只不过貌美如花,又是大家出身,气度是海王府大多的妾室无法比拟的,可惜的是,女人年华一过,便会在脸上身体上留下痕迹,海王妃大家出身,这些年来在海王府即便争斗不断,但也是养尊处优的,其实保养来说,比起许多人都是不错的。 可是年华的老逝,她到底是比不上年轻的女子,即便气质取胜了,可是当男人喜欢新鲜的时候,她却是万万比不过那些小姑娘的。 海王府里,新进来的通房就两个,若是这两个得宠,之后提升姨娘,那也是指日可待。 现在海王妃虽然还是府中主母,只是因为云琴之前的事情,在海王府的威信一日不如一日,若不是她还占着生了海王爷的嫡子,世子云力,怕是她这个海王妃的地位也要跟着动摇了。 现在再出了这个事,让海王爷百般厌恶了,海王妃只感觉深深的恐惧,以前海王爷对他再坏,但没有一副厌恶她恨不得死掉的样子,这一次她真是阴沟里翻船,陪了夫人又折兵了啊! “王爷,妾身这些年来为海王府也是尽心尽力啊,妾身知道王爷您因为这一次事件十分生气。妾身都知道的啊,妾身知道王爷您最是重情重义,当初琴儿出事,您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琴儿可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妾身跟王爷一样的心痛。妾身真的知道错了,妾身本来以为,我也不出力,也不出头,只不过就是找人算计冰烟一次,也不会如何,只是要败坏冰烟的名声,让她在京城里让人笑话一段时间,哪里想到,这件事情有些超乎想象了。妾身若是知道给王爷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妾身可怎么敢啊。”海王妃顿时抽着帕子哭了出来,她年纪虽然大了,但是跟了海王爷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知道怎么劝海王爷消气的。 果然听到云琴的事情,海王爷面上顿了顿。 当初云琴之死,海王爷有些心灰,不愿意管,其实也有一定的关系,要说他完全不在意,那也不可能,说到底云琴到底是自己的曾经最疼爱的女儿,便是现在府中一堆庶女,但是在云琴身上的关受,那些庶女都加起来,恐怕也未必能超过云琴。 只是云琴做了太多的糊涂事,最后让海王爷折损了一半的兵力,他当时恨不得抽死云琴呢,怎么会管云琴的死活。 只是回想起来,他心里也不好受,且这海王妃处处将海王爷说的情深义切的,更是勾起海王爷心中的一丝丝愧疚来,海王妃小跑的走过来,抱住海王爷的胳膊,哭的梨花带泪的:“王爷怪妾身,妾身也懂得,定中确实是妾身做的不对,妾身以后一定会改正的,只是请王爷您不要不理妾身。妾身从少女时代,便一直倾慕王爷,对王爷的爱,从来就没有变过,妾身做的一切不能说是为王爷,可妾身也是为了为人父母对于子女受屈的不甘啊。妾身……呜呜……” 海王爷长长叹息一声,伸出手臂环住海王妃,微微拍着海王妃的肩膀:“也是为难你了,本王刚才也是气急了。现在历王以及诚王,都想着法的要拉拢本王,现在海王府这个情况,岂是我能随便再站队的事情,本王自然是急了啊。” 听海王爷这么一说,海王妃微微松了一口气,只是趴在海王爷胳膊上埋着脸,眼中却闪过一抹恨意来。 说来说去,看的还是为了自己。 她为了女儿报仇,海王爷却只为了他自己的事情,琴儿就不是他的女儿吗,男人的心性都是如此的凉薄吗! 果然靠不住了! 海王妃当初嫁给海王爷,是父母之命不假,但是海王爷也确实是十分吸引人的,作为没接触过什么外男的少女,是十分容易受到蛊惑与吸引的,年少的时候,她是十分恋慕海王爷的。 可是在海王府这些后宅女人的争斗之中,那些爱情又能剩下多少呢?看着海王爷不断游走在各个女人中间,海王妃的心,早就千疮百孔了,当她生了世子云力之后,她就知道,将来在海王府,她要靠的只有自己的儿女了。 对于海王爷她早就变成了应付了,可是内心深处,还不时带着一丝侥幸,和期盼,只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多想了。这个男人如此的凉薄,已经不能再信,也不能再全心全意了,可是身为女人,她也离不开这个男人,更是离不开这个带给她荣誉与尊严的地方。 就算是为了琴儿报仇,她也要保住海王妃的宝座,这一次不行,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她总会有办法,将冰烟那个贱人折磨至死的! 海王爷找海王妃闹了一阵子,之前海王妃气急动手,海王妃身上挨了一下,脸上更是被打的青了,这也算是家丑,海王爷自然是不好找大夫,好在府中还有不少药膏都给海王妃给拿来了。 海王爷留在这里,还有些尴尬,陪着海王妃说了会话,但是却没有忘记教训海王妃做事的冲动,这一次让胡府借着这个机会造了些流言,让海王府变成两难的境地,还是海王妃的不是。 海王妃心里也十分窝火,她现在在海王府生活的就不顺心,当年的闺蜜,她的智囊团的贺芳,怎么会急的失了分寸呢? 是真的急了失了分寸,还是说为了解决胡府的难题,想要祸水东引啊? 海王爷说了些话,便要离开,只是还没走出去呢,就看到行姨娘往这边来…… 1093,郡主进宫上 行姨娘跟着海王爷身边时间最久,海王妃还没进海王府之前,行姨娘便已经跟着海王爷了,当时便是海王爷身边最得宠的一个。 而要真说起来,海王爷的长子可算不上是云力,而应该是行姨娘的儿子,只可惜,当初行姨娘的儿子没生下来。 那个时候,行姨娘因为十分得宠,又是善解人意,不喜欢争宠的女了,便是这些年下来,行姨娘的性子也没变多少,即使年岁大了,没有以前那样的年轻柔美,但是性子却越磨越温柔,且十分细心,有些事情,就是能做到海王爷的心坎里,不怪海王爷会喜欢她。 当年行姨娘还不是姨娘,只是个通房,在海王爷那样的身份下,娶正妻的时候,真正的大府里,是不能允许庶长子先生出来的。海王爷当初也有些犹豫,只不过最后是敌不过名声,但是没有海王爷说话,行姨娘便先行要打了孩子,刚开始还瞒着海王爷做的,就怕他为难,当孩子打下来的时候,行姨娘差点命都保不住,因为都已经成胎,能看出来是男孩子,海王爷人生第一次进小产与产房的房间,便是因为行姨娘。 抱着那个成了形,却无缘喊他一生父亲的孩子,海王爷当时的心也是五味杂凉的。 而至从那之后,行姨娘第二次怀男胎,又因为海王府后宅的问题,没有保住,也是这行姨娘身子骨调养的不错,前面两个都没保住,本来以为都不能再生了,后来硬是生了两个庶女。可这永远都是行姨娘,也是海王爷的痛,海王府的子嗣本来就不多,两个庶子硬是都没留下来,他甚至觉得,若不是当年庶长子没生下来,恐怕行姨娘第二个男孩也会保住的,心中有遗憾,对行姨娘也十分有愧疚。 不过行姨娘从来不拿这件事让海王爷心烦,这也是最让海王爷舒心的地方,行姨娘不是那种长舌的女人,有什么事,先想到的是他,能不让他心烦,便不让他心烦。 心情不怎么好,看到行姨娘,海王爷脸上也柔和了一些:“你怎么过来了。” 行姨娘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柔柔道:“听闻王妃这两日休息的不太好,贱妾特意做了深汤给王妃端来。”说着又细细打量着海王爷,“王爷这两日也清瘦了一些,还请王爷保重身体,莫要因为太过劳累,而累坏了身体,那样府中的人都会担心的。” 海王爷笑了:“府中的人都担心,你不担心吗?” 行姨娘听着一愣,脸上却微微红了起来,垂着头:“王爷说什么,贱妾自然是担心的。” 海王爷呵笑一声,摆摆手:“你去给王妃送汤吧,今晚本王去你哪,你做的那道欢喜乐不错,今天再做一次吧。” 行姨娘面上绯红,应道:“是,贱妾一会回去便准备,恭送王爷。” 海王爷摆摆手离开了,行姨娘却是微侧着身子,微微歪着头,看着海王爷走远,这才站起身来,摆手让后面端着汤的丫环跟上。 行姨娘过来的时候,海王妃在里面都听下人说了,听着海王爷的笑声,海王妃手中的帕子都要绞碎了。 行姨娘进行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贱妾给王妃请安,听闻王妃这两日休息的不好,贱妾心里十分担忧,便让人熬了安眠的汤药。” 海王妃坐在位置上,却是居高临下看着行姨娘柔柔弱弱的样子,心里冷冷笑起来。 这行姨娘在海王府里确实是没有什么争抢的,她又没有儿子,争不得家产,却还有两个女儿,这两个女儿的婚事,还得主母作主,这些年来行姨娘在海王妃面前没少做小伏低的立规矩。 只不过这行姨娘做事也太小心了,这些年来,海王妃鲜少有机会能对她下手的,这女人要真是没点本事的能活这么久?海王妃有意不做她,为了跟后宅那些女人斗,对她手下留情是一回事,但是这几年,海王妃越发觉得这行姨娘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心机可不浅呐。 今天她本来心气就不顺,海王爷走的时候,还跟这贱人在外面调情,这是给她上眼药呢?这贱人分明就没把她放眼中。 她睡不好怎么了?这么现巴巴送安神汤过来,还觉得她脸丢的不够大,再来捅她伤口一次是不是? 呵,真是可笑啊,真当她读不懂这贱人的意思吗? 行姨娘行完礼后,海王妃也不让她起来,反而安静看着,倒要看看这贱人能坚持多久,就是不说让行姨娘起来的话。 行姨娘没一会面色便发白,却是咬着牙忍着,海王妃冷笑,一会不是还要给王爷做菜吗,她倒是期待的很。 看着行姨娘被如此对待,她不敢做反应,海王妃接连的憋屈气,倒是出了一些,差不多能有半个时辰,海王妃这才突然道:“哎呀,妹妹这是什么时候来的,你看我,最近休息的不好,刚才犯困的很,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你们这些死丫头,行姨娘来了怎么不叫本王妃,都干什么吃的!” 行姨娘被海王妃亲切的扶起来,脸上那叫一个白,却硬是扯出来一丝淡淡笑意道:“王妃别怪她们了,她们也是担心王妃的身体,看王妃睡了一下精神好多了,贱妾也放心多了。” “还是行姨娘有心啊,本王妃这些都记在心里,这海王府啊,本王妃跟你可是最亲密的姐妹了。” 行姨娘受宠若惊道:“王妃真是折煞贱妾了,贱妾惶恐。” 两人虚虚实实说了一阵的话,行姨娘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告辞道:“看着王妃精神好多了,贱妾便不打扰王妃,这就告辞了。” 这会行姨娘离开,为的是什么,海王妃清楚的很,只是却不能扣着人不能走,到时候海王爷过来要人,她刚将人哄好,又白哄了,沉着脸摆手让人离开。 行姨娘出了院门,走到回她院子的路上,嘴角却不禁诡异的勾起来,真是千载难缝的好事,海王妃吃了闷亏啊,只可惜对她来说,这些还不够,当年的仇,她一定要双倍百倍的讨回来。 海王爷这边暂是谁的话也不搭,云哲云朗那边也没招,而胡府与十几个老板被京城百姓抵制,这一回损失颇重,且胡府因为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再给这些老板投钱,这些老板在京兆府那边的催促下,不得不将投资钱全还给刘乔楚,合同作废,他们的生意,又一下子回到了冰烟帮助以前,甚至比起那时候还要差一些。 真是从天堂突然掉落到地狱中,悔不当初,可惜,这一次,没有人再帮助他们了。 胡府名声受损,一连开斋五天,舍了大把的钱,才慢慢将这场事平息下去,只是名声臭过,再想恢复恐怕需要的可不仅仅是时间和金钱的事情,这一回胡府可算是得不偿失,还因此让成王府给叫去臭骂了一顿。 而皇宫里又一件热闹的事情,也在这时被摆到台上,天成国钟眉郡主进宫的时候到了! 1094,郡主进宫中 之前钟眉进宫的事情,都是天旋帝下了命令后,由内务府礼部以及天成国的裕王在商量的,虽然钟眉按理来说只是秀女进宫,一般情况下没这么麻烦。ZIYOUGE.COM 可是钟眉不说是郡主身份,还有两国商交谈洽谈的事情,她进宫就自然不能跟一般的秀女相比较,受到的待遇自然也不一样,最后天旋帝脱口,原谅封钟眉一个妃位,是以她要进宫,先要挑选良辰吉日,然后内务府要为钟眉挑选宫殿,然后拿去给总管,以及皇后、皇太妃以及皇上敲定。 还有一些妃位的份例,不论是不是赶上这个月了,但是钟眉进府之后,便要选送一批。 然后选好了府之后,还要进行修整以及装潢摆设,宫殿里花花草草也都要重新归整一下,方方面面都要做到,可少不得忙活一阵子。 不过也好在,之前钟眉惹了天旋帝的不快,要不以她使者身份进宫的话,就算宫里没有嫔妃住进宫前,便恃宠而娇对宫殿挑捡的事情,但是天旋帝说不得为了表现宠爱,让她对宫殿指手划脚一番,要真是那样的话,到时候少不了还得特别折腾一下。 所以天旋帝下令折腾了好多天之后,这事便敲定了,两国想着等着商交呢,自然不会在乎钟眉到底愿不愿意,她进宫的时候是不是很挤,宫中的大殿修整差不多,到了选定的日期后,钟眉便是进宫的时候。 而这一天,也到了。 也是之前胡府以及那些老板的事情闹腾的挺大的,再加上百姓又弄的什么抵制的事情,本来应该十分受人瞩目的钟眉进宫的事情,也只是在刚传出天旋帝的命令的时候让人说说嘴,要不是到钟眉进府去,有些人都要忘记这件事情了,这临近钟眉进宫传出消息来,许多人才想起来。 对了啊,两国的商交是十分重要的事情,这个钟眉郡主进宫之后,接下来便是政事了啊,这个钟眉郡主也真是好运气,人家出身后,又听说相貌各方面都不错,虽然说性格各方面实在让人津津乐道的差,之前逼迫苍王妃的事情,他们不再提,现在一想起来,还是能回想起来的。 但是人家就是能逼迫苍王妃后,还能平平顺顺进宫,还一进宫就是当四妃之一啊,这等好运气,跟谁说去? 那些后宫的嫔妃有多少,每年生病争斗惨死的有多少,有些不得宠老死在宫中的又有多少,这钟眉进宫之后,就算不能多么得宠,但是身为四妃之一,起码在皇宫里的生活就不会差,比起许多人庸庸碌碌一辈子,最后还是不上不下的,钟眉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人羡慕嫉妒的。 许多人就说,人家就是投的胎好啊,这个可怎么也羡慕不来啊。 作为被谈论,被羡慕的主角,钟眉坐在天成国驿馆里,等着昨天被送进宫里,只是脸色却十分难看,房间里的丫环都噤口不敢言语,声怕不小心惹了钟眉哪里不高兴,又是一顿挨批。 钟眉沉着脸,这段时间她被禁锢着,哪里也不能去,天天一堆人看着她,她就感觉自己跟坐牢一样的没有自由,而身边这些丫环,一个个都跟鹌鹑似的,又怎么能了解她憋屈的事情,而她最近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的暴躁,差不多一点火就着的地步。 这些丫环,这段时间,不知道被她骂了多少回,可是越骂这些丫环,这些丫环不敢反抗她,反而让钟眉看着越来越烦躁起来,随着她进宫日期一天天的临近,这样的情况就越严重。 钟眉知道她现在已经不能反抗进宫了,可是她依旧感觉到心中的不甘心,这段时间,便是连她表姐也不怎么过来了。 呵呵,在天成国的时候,她表姐总喜欢找着她玩,来到天旋国之后,为了冰烟几次说她,真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到了现在,她已经要进宫了,就算她之前说了几句实话,戳了表姐的心窝着。 怎么着,现在却连做戏都不愿意做了吗? 呵呵,都是这样的。 当初梁丁两系在战乱中走散了,之后来到京城之后相认,但是关系却远不能跟前面相比的,更何况那个时候相认,两府不无互相胳膊的想法,没有私心那也是不可能的。 而这是梁王府想的,至于丁府,反而对于这关系,有些能躲就躲的感觉。 钟眉就听过他父王母妃谈起过这件事,说到那个时候,梁王脸上的不满丝毫必现,这些钟眉一直就记着。这些年来丁府在天成国,一直便是以中立派示人的。 梁王府这些年来,自然也是中立派的,一般中立派自然也是保皇一派,不然以钟眉的情况,想在天成国找一个家士相当的实在不难,可就怕天成国各府的势力盘根错节,钟眉的婚事会引起现在好局势的败势,所以钟眉便来了。梁王府的各子女成亲嫁人,也都是千挑万选的。 庶子女还好说,若是嫡子女找的或嫁的太差,实在有损梁王府的威势,所以钟眉躲着轻闲,跟来天旋国倒不失为一个好机会,但嫁天旋帝不是唯一的选择性。 而梁王引起天成国皇帝的忌惮,这也是丁府有意无意并不想跟梁王太亲密的原因,但是为了两府祖上的亲戚关系,自然也不能断开,上面没有多亲,也没有多疏离,但是对于晚辈们友好,丁府的人却是乐见其成的。 这一点梁王也十分清楚,必须丁府现在跟天成皇后有着扯不开的关系,便是他们想中立,身为天成国大世家,一直都不参与争储纠纷,跟皇后有些亲戚关系没有办法,但跟梁王再关系密切,到时候那可就不好办了。 梁王虽然对于丁府不亲不疏有些不满意,不过也正因为这样,让他能保持中立,这种事情在政事确实有够矛盾的,只不过这些事情,可不是女人家能懂的事情,梁王自然不会跟钟眉多说的事情。 可惜钟眉却没有看开! 1095,郡主进宫中下 反而因为最近种种的不顺心,接二两次被拒绝,甚至被不公平的待遇,越发觉得丁府的虚伪,丁爽这个表姐根本没有将她当成亲人。ziyouge.com 有了这种想法,那么丁爽做什么,都会被误解过来,就比如裕王派人守着钟眉的屋子,虽说裕王没有阻止丁爽过来找钟眉,跟她说说话,但是若是待的时候太长了,却会有人过来说钟眉要休息了,或者一天丁爽来的时间次数多了,也会被找理由,让丁爽不见。 要见也得找裕王说话,裕王倒是怕钟眉这个时候再闹什么妖蛾子,丁爽在天成的时候,也是挺厉害的,再加上有皇后给当靠山,裕王不敢直接得罪她,但是丁爽要是真被钟眉说通了,这个时候出什么乱子,那还真不好说。 这来看钟眉还得让裕王知道,并且同意,实在是有些麻烦,而且这段时间见到钟眉,钟眉本身气不顺,说话就跟吃了呛药一样,丁爽又不是钟眉的丫环,更不是钟眉的下人,身为世族大家,人家有着骄傲可不比钟眉的骄傲少,哪会总用势脸贴冷屁股了,一天或者隔一天来看她一下,跟她说说话,看看钟眉也就是了,哪里还会现巴巴上门看钟眉的脸色。 丁爽要说心疼钟眉,但是也有自己的考量,跟着钟眉过天旋国这边,本来只是为了之前倾舞一恩之事,本来就没她什么事,钟眉真在这边闹腾的大了,丁爽回天成国也不好交待。 必竟还有裕王这双眼睛在,丁爽代表的可不止是她自己,还有天成国的丁氏家族,当初丁爽为了报恩特意过来,其中不无没有陪着钟眉一段时间,钟眉要嫁到天旋国以后见面的时间少了,外加报恩,千里迢迢来天旋国,这事说出去也是极有面子的事情。 丁爽虽然为人颇讲义气,比起一般闺秀更真实真性情一些,可不代表她是傻的。 反而因此,惹的两人关系裂缝更有些大了。 而钟眉要进宫了,丁爽这两日自然来的勤一些了,之后两人基本上也没有多少见面的时间了,等着两国谈完商交的事情,天成国的使团就要跟着回国了,到时候丁爽也会离开,或许这两日,两人是最轻松见面的时候了。 听到丁爽刚刚传来消息,钟眉已经让丫环给她好好打扮一番了,越是这样,越不能被人看轻了,任何都是。 “丁小姐。”就这会时间,外面已经传来侍卫的声音,钟眉坐直了身体,没过一会,门便被外面的侍卫推开了,丁爽今天穿的倒是干净暖色系,看起来人都温柔亮眼了一些,看到钟眉的时候,面上带着笑意:“表妹。” 钟眉眼神暗了一记,却马上又压下去,反而是看着丁爽乐了:“嗯,表姐坐吧。” 丁爽看着钟眉今天面色不错,还细心打扮了一下,这段时间丁爽来见钟眉,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好说扫,钟眉一直不服气,怎么说她就拧着脾气,说的重了,她会说你看笑话,说的轻了,钟眉又更加气愤,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劝好了。 像现在这样平和温雅的样子,丁爽突然感觉,虽然时间不长,却感觉许久没见过了,她心里自然是高兴,走到钟眉身边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了一些,但这个样子,落在钟眉的眼中,眉头却更是皱了一记,眼神闪过一记冷光来,微缓了下心神,这才淡淡道:“表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丁爽看钟眉这样,还是有些气,看着她不禁微微叹气,又伸过手来,轻轻握起钟眉的手:“表妹,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心情不好,我也多少能理解一些。只是你马上就要进宫里了,这里到底不是天成国,你虽然身份不低,一般人也不敢怎么给你脸色看,但这里离天成国,到底是天高皇帝远,到时候若是有什么事,你便是想求回天成国,时间方面也会耽搁很久,对你有种种的不方便。表妹从出生下来,身份便比一般人要尊贵,你的贵气,你的脾气我都明白,可是我想劝劝你,若是进了皇宫里,还是三思而后行啊。这皇宫到底不比别的地方,而且你在天旋国又没有什么根基,到时候怕是要难以寸步,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丁爽倒是真心劝着钟眉,而这些也确实是事实。 天成与天旋国相离可不近,就算钟眉出什么事,想要书信回天成国,先不说这信能不能到达,就算是真的到达了,那边得了信过来帮忙,隔了这么长的时间,可能黄花菜都要凉了。再者,天成国那边到时候能不能出力,能不能被钟眉借上力都很难说啊。 这就是远嫁的悲哀,明明身份高贵,但是有时候却要处处受到禁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偏钟眉又是这样的心高气傲,真出什么事,实在不好设想啊。 钟眉却是看看丁爽的样子,即使明知道丁爽说的是对的,可是她总觉得对方有些假情假义,这话别人来说,她或许没有感觉,偏是丁爽,她就忍不住在心中冷哼。 只不过钟眉也没有向以往那里立即冷嘲热讽出来,反而是沉默了片刻才道:“让表姐挂心了,不过表姐也放心,本郡主即要入天旋国皇宫,父王那边听说了,也必会给人送些得用的人,只是要等些时候,我的信早已经送回去了,想必进宫不用多久,人就差不多过来了。倒是这一别,表姐你不用太担心了,我心里有数,倒是之后与你相见的次数就要少了,到死的时候,我们会不会再见面都难说了啊。” “快别这么说,我还没有回天成国,你只要得空,给我发个帖子,我自然会进宫去看你的,你也别说这样丧气话。你身份尊贵,而且又身兼两国情宜和商交的事情,你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情有才情,便是这天旋国皇宫也难不到你,你可别因此得过且过,你一定要好好生活啊!” 1096,郡主进宫下 钟眉看着丁爽,不知道想到什么,反而笑起来:“表姐你说的对。”接着又长长叹息一声,“这段时间我被关在房间里,有些事情也想了想,哎,之前是我钻了牛角尖,反而是让你跟着担忧了,我之前还说了一些很不好的话,表姐你不会怪我吧。这些日子,我也翻来覆去想了很多,之前脾气实在是冲,做事太过激进了,反而害了我们姐妹的情意,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丁爽笑着拍拍钟眉的手:“看你说的,我们既然是表姐妹,又哪里用说的这样见外,你只要想开就好了。以你的身份,不论如何,在天旋国皇宫也会站稳了脚的,只要遇到冷静,说不定在天旋国,会比你在天成国,有更高的地位。” 丁爽确实是宽慰钟眉的,随着两国的邦交,因为之后商交的事情,即便是谈成了,接下来合作的事情,也不会谈完就断了,两国是要一直合作的。 这对于钟眉来说,就是一个保护色,能让钟眉在天旋国即便不独宠,但也绝对会让天旋国对她十分重视的。若是在天旋国没有办法嫁给钟眉中意的人,其实进皇宫,也未偿不是一个出路,最起码这份尊贵,起码能让她在后宫里,不至于嫁到一般人家,上有老下有下的话,到时候反而要承受的更多。 这也就是看各人如何思考的问题,钟眉不想,这就不是个好去处。 不过已经不能改变的事情,也只能慢慢调整自己,然后顺应而去,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看着钟眉总算没有过去几日的阴郁,反而往前看了,丁爽也为她高兴。 两人又谈了谈心,丁爽这才离开。 钟眉随后一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郡主。”随侍的丫环都离开了,钟眉面上温和的表情,却一点点褪下来。 是啊,丁爽自然是能和她开开心心的谈心,因为进皇宫的又不是她啊,在皇宫里再有地位又能如何?和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老男人,一个永远也不会被她控制在手中的男人,她进入皇宫里又能怎么样。 本来以她的身份,嫁进哪一个皇亲宗族,甚至是王府,她都绝对有着一个不可动摇的地步,便是她不能当王妃,只是一个侧王妃,地位都绝对不能动摇,王妃也得忌她三分,可是在皇宫中,她上对有着皇后这个难以动摇的一国之母,还有一个天旋帝十分敬重的姨娘皇太妃,在这个皇宫里,她的地位会明显被打压下去,让她甘心,那不是开玩笑吗! 冰烟你好样的! 即便钟眉原先最看重的是云苍,可若不是冰烟不同意,还硬是装什么委屈给人看,惹了天旋帝的不快,说不定她还能转而投向其它的目标,就算其它的人比起云苍不是最好人选,但也绝不是对差的人选,最起码在她看来要比皇宫强多了,可是现在这一切都由不得她做主了。 而这一切都是冰烟害的,都是天旋帝害的,她的表姐现在还现巴巴来往她伤口上撕盐。 是啊,她的表姐是十分讲义气的,跟她的关系不错,可是真的比的过一个救命之恩吗?来了天旋后的种种表现,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啊。 她进入皇宫之后,便是两国的商交之谈了,谈成之后,天成国的使者团就会走大半,到时候表姐也会离开了。 有一点,她不得不认同丁爽的话,她现在在天旋国确实是有些孤立无缘,一个人确实有许多的事情不好做,她现在阻止不了自己进宫,就必须要尽快将如何巩固她的地位,在天旋国站稳脚根而努力,她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钟眉眼中满是算计! 因为要进宫,虽然是迎妃礼,但是到底不是皇后,虽然也有种种礼节,可是没有什么沐浴上香,觐见太庙的礼数,那样的礼数只有记录天旋国皇亲宗族名册上的人才有资格,后宫没有特殊贡献的嫔妃都没有资格。 天旋帝登基后,后宫有三个女人记入皇家宗亲的名册,一便是正妻皇后,二是皇贵妃,三是云贵妃,只不过云贵妃这个登记入册,却不是以贵妃身份,而是她本身便是皇室宗亲的女儿才有这个资格。 即便钟眉进宫后,身后带着许多的利益,但是给其妃位,已经是大面子,除非她在天旋国有什么突出表现,否则她还是不会有这个资格的。 所以她少了一些礼数,没有前几天便进宫里准备,而是今天晚上被接入皇宫,待在她的宫殿里,等待明天的迎妃礼,然后会办一个寿宴。 当天丁爽也跟着进了皇宫,钟眉带来天旋国的行礼,也同时被拉进了皇宫,正式等待第二天的迎妃礼。 当天钟眉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丁爽看到一惊:“快,为郡主上妆,这样的脸色怎么好。” 钟眉的宫殿名叫繁眉宫,带了她名字中的一个字,也是对她的重视了,这里还有昨天天旋帝送过来的丫环太监,加上钟眉与丁爽的丫环,一早上便有些机飞狗跳的。 反而是钟眉十分淡定的看着这些下人为她忙着,嘴角勾起一个冰冷嘲讽的笑意。 迎妃之后会有寿宴,又是一件大事,所以在京城的宗亲家族官员今天都会出席,早朝不会耽误,但是早朝也明确会比往日散朝要早的多,各府中女眷自然也会来参加这个热闹,怕是去了晚了,一早上便跟各家的家主都进了皇宫之中,只不过那边上朝的时间有些早,这些女眷都集中在皇中,还是挺繁乱吵杂的。 一些宗亲重臣家眷倒是能被皇太妃、皇后等人招到各宫殿招呼,其它的嫔妃有相熟或者亲人,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见见面。 那些都没有什么关系的,皇宫中安排两个侧殿招待着人,虽然繁杂,倒也是井井有条的等待着。 随着早朝结束,各府家主进入举行宴会的正殿,就是等着迎妃礼的正式进行了。 在此之前,冰烟却被一个宫女,偷偷塞了一张纸条…… 1097,迎妃礼上 冰烟借着整理机会的功夫,找了一个角落打开看了一眼,纸条不大,上面也只有一个字,“絮”字。 絮,这是何解?是人名,还是事件名,或者是影物名字? 不过只有这一个字,也显然就算这字条被发现了,也不会引起什么不好的联想,冰烟若有所思,转身走回去坐好,冰烟斜对面,坐的正是丁爽。 两人眼神不经意相交了一记,丁爽微愣,看着冰烟面上有些尴尬,冰烟却是笑笑,转而收回了视线。 那边丁爽却是微微皱眉,又不禁有些叹息,慢慢饮了一口茶水,心里莫名有些沉重。 天旋帝坐下,左边是天成国的使者团,然后才是天旋国的宗王亲,以及各大臣被赐之座,右侧最上首坐着第一亲王成王爷,接下来的王爷自然都是宗亲这头的,云谭排的更早一些,然后是云苍,再之后便左右两边穿插的皇子王爷,以及朝臣们。 等众人都到了差不多了,皇上那边才与皇太妃皇后一同出现,今天没有其它的嫔妃到场,天旋帝坐在正坐上,左边微下一点是皇太妃,右下角则坐着皇后,再右下一角,还有一个座位略窄一些的空位,暂时无人所坐。 此时礼部的官员已经早早等在那里,进行接下来的迎妃大典了。 礼部官员看着天旋帝,见天旋帝点头,那礼部官员这才扬声喊起:“迎妃典礼开始!” 在场除了一口以上官员宗亲,皆全部站起身,眼神向殿门口看去,迎接新进后宫四妃之一贤妃。 钟眉穿着繁复沉重的妃级礼服,在两位宫女小心翼翼的搀扶下,缓缓向大展走去,身后的长长的甩出来的尾衣,让她看起来身材修长纤瘦,画着精美的妆容,即便她昨天几乎没怎么睡,却也完全无损其精致,头上带着精美的头饰,缓缓走动之时,身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摇曳生资,尽展无限的美态。 此刻的钟眉倒真是万众瞩目,她出身好,从小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但是能学的她都在学,周身通派的气度,还是很能折服人的。 就算是之前因为自己作出来,让名声有些受损,但是这一刻,也不禁不让人收起几分轻视来,不论她们再怎么瞧不起这个天成来的郡主,人家从今往后,到底是天旋国四妃之一的贤妃了,下一刻再见面的时候,她们就要礼拜了。 接下来便是繁长的礼部一些礼词,还有一些规矩,钟眉又拜见了皇上、皇太妃以及皇后,礼成之后,便被扶到上座,在皇后下面略小一些的座位坐好,从今往后,她便是四妃之一的贤妃了。 钟眉精致的妆容,让她现在显得脸上很精致漂亮,画的妩媚的大眼睛,此时微微扫视,将左右两侧的人都先扫了一遍,既然进宫里,她再怎么不高兴,也是做了些功课,最起码一品以上的大员以及宗亲什么的,她能认出七八分了,在看到丁爽看向她,钟眉轻轻笑了,精致的眼妆让她眼尾那里微微上挑,她便只是勾勾嘴角,不笑也似在微笑。 丁爽回以鼓励与祝福的笑意,然而因为距离关系,她却没注意到钟眉的笑,根本没有达到眼底。 再去扫了一圈,然后在冰烟的身上顿了顿。 冰烟感觉到有人眼神扫向她,便也抬起头,看到的便是钟眉看向她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冰烟十分亲热的笑了,端起茶杯一副要敬的样子,脸上深深的祝福,差点要晃到人的眼睛,然后轻轻抿了一记。 钟眉面上带着笑,眼神却越来越冷了。 正巧此时,云苍回头,个头比冰烟高,已经遮住了冰烟脸上的表情。 钟眉之前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可是在此时,她心里却依旧聚集了一团怒意,微微握紧了拳头,脸上寒意闪现,又猛的想到这是什么场影,嘴角再次勾起来,微垂着眼睛,端庄又带着几分矜持,看起来像是精贵的瓷娃娃,安安静静的样子,让皇后注视了好几眼,心里还算满意。 算这个钟眉还知道轻重,之前闹出来的事情,不止京城贵妃还有百姓间都传言对她不利,便是在皇宫里的各个嫔妃也看不上钟眉。 她们这些嫔妃们当初全是自己想进皇宫伺候一个男人的吗?恐怕最起码有一半,真正心里也是不愿意的,但是时势而已,这些女人又能怎么样? 钟眉这一进来便是贤妃之位,钟眉可以不在乎,可是虽然是四妃最未位的一个妃位,却是宫里多少女人一辈子都难以争得的地位,坐到妃这个位置,若是最后能活到新王继位,本本份份的话,在后宫里的生活也都不会差。 就算最后不得善终,可是到了后宫这个地方,你不争,别人争将你打趴下,那你会更惨,在这后宫权势地位的争斗,可不比前朝少哪去。 像那此进宫里的秀女,有些甚至还没有招得天旋帝的垂怜,而这般的秀女,在皇宫里任何一个宫妃都能给她们脸色看,便是一些得宠的太监宫女嬷嬷,她们也不敢得罪,这过的有多憋屈,就可想而知了。 偏这钟眉在外面闹了一出,她如此的不愿,又带着那么点瞧不起的意味,越将宫里这些女人显得有些不堪了,让她们显得可笑了。 钟眉当初做的那些,不过是想进苍王府,因为根本就没想过进后宫,所以那行为,她也没有做太深的想法,可是这么兜兜转转的又进了天旋国皇宫里,这反而是个不太好的事情,还没进来,便让一众后宫嫔妃有些不待见。 一看就是个能闹腾的人,对钟眉是没有丝毫益处的。 不过皇后却不这样么想,若这个钟眉真是个蠢笨的,或者特别要尖出头的,现在钟眉这个身份,天旋帝再怎么不待见,怕也要好好安抚一下,有的争宠,这对对付云贵妃有很大的益处。 若真是往这上面发展,她倒是并不介意,在云贵妃与这钟眉闹的凶的时候,从中帮衬个一二呢。 1098,迎妃礼下 钟眉深知这样的宴会里,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女言权,而且也她也不好说什么,倒是一开始就没想在这迎妃礼上做什么,否则那是让她自己没脸呢。ziyouge.com 只是在这里充分将一些人都记在心中,从头到尾都很安安静静,除非皇上、皇太妃、皇后以及各人行礼等,她才会说话,安静的与之前闹出来的钟眉像不是一个人似的。 倒是让一些人有些怀疑起之前的事情,到底是不是这个钟眉郡主,噢不,现在应该叫贤妃闹出来的了,只是在看另一个当事的人苍王妃时,那苍王妃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平静,也让人看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这一场迎妃礼,竟然就这样平平顺顺的完成了,本来有冲着看好戏来的,反而回去的时候有些遗憾。 比如哪里有热闹都爱凑的云谭就是其中之一,出去的时候,云谭推推云苍,云苍右边便是冰烟,他道:“这钟眉今天倒是安静的像变了一个人呢,还以为她又会折腾出来什么事呢,可惜这热闹没看到啊。” 那一脸遗憾的样子,甚至还眨巴着眼睛看了冰烟好几眼,态度十分明显。 没直接与钟眉接触的自然是不知道之前的事情是真是假了,但是接触的人可是都知道啊,这钟眉进了皇宫里,辈份都大了冰烟一层了,今天竟然没闹,比起之前她折腾出来的那些事,那还真是颇奇怪咧。 冰烟挑眉,道:“倒真是让齐王失望了,可惜,贤妃的心思谁能懂呢?像谭王这么活泼,好看戏的人,必竟不多啊。” 听着冰烟的挤况,云谭也是不以为意,反而冲着冰烟又眨眨眼睛:“这倒是,今天不行,以后还有呢,好戏还能少嘛,呵呵,本王今天累了,就先回了。”冲着云苍以及冰烟意味深的笑,云谭便离开了。 倒是冰烟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道:“王爷,我有个东西落在宫里了,慢一点再出宫。” 云苍疑惑,倒是没多说:“我在外面等你。” 冰烟带着倾舞与媚霜离开,只不过左穿右穿来到一个花园后面的时候,媚霜以及倾舞分两边守着,但是表面却是做着找东西的样子。 冰烟看看花园,快步走到角落的假山那里,转个弯便拐了进去,进了假山后,看到一个在阴影里的,身宫女装的女人,只是仔细看着这宫女,认真回想了一下,倒是愣了一下:“竟然是你?” 那宫女低身向冰烟行礼:“见过苍王妃。” “别多礼了,字条是你写的?”冰烟直入主题。 宫女点头:“是,苍王妃,是我写的。” 冰烟眯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与这个人也只见过一面而已,之前她还不确定,没想到还真是她,若不是将那个字拆开,再心里默默重组了字的走向以及笔画,她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而这个女人竟然能用这个方法将她引来,而且准知道她会真猜到这里吗?最让她意外的还是女子的身份,她可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个女子给她传消息。 似乎看出冰烟的疑惑,那宫女又扭头看看,仔细听着没有声音,这才低声道:“在这宫里波云诡谲,而且瞬息万变,各个势力都在为自己争夺主动权与势力,便是宫外的各王府还有大臣宗亲等府,也难逃这样的争斗,这一点苍王妃经历过那么多,想必最是清楚不过的。不论是在宫里还是宫外,生活都不容易,一个不小心,便要被小心暗陷,防不胜防啊,而在这皇宫之中,与宫外若能更好的亲密联系,互通有无,对谁都有好处。” 冰烟一听,嘴角微微勾起来:“你的意思是想与本王妃合作?” 那宫女装的女人点头,冰烟却轻笑出声:“你又有什么值得本王妃合作呢?在这后宫之中,本王妃若是想,合作的对象还是有很多种选择的,而你,本王妃看不到你能给本王妃提供什么。” 那宫女装的女人显然想过冰烟会这么答,一点也不见慌乱,反而道:“苍王妃会这么想,也是人知实情,我现在还只是秀女的身份,将来能走到哪里,都是个未知数。而在这皇宫里,最多的最能发展,和最不能发展的也都是秀女,既然苍王妃能接到字条过来,想必苍王妃也想过这些吧。苍王妃的顾虑自然是对的,现在说的再多,也不如做的好,到时候苍王妃何不看看我的诚意呢?到时候我想,苍王妃可能会觉得,我们之间的合作,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冰烟看着那依旧还在阴影里的女人,随着她的打量,那女子却微挺着背,目不斜视的回视着冰烟的打量,慢慢的,冰烟反而勾起唇笑了起来:“你确实是很有意思啊,真的是十分有趣,你说的合作,我会认真考虑的,那么你便让本王妃看到你的价值,和你合作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价值吧。” 说着,冰烟走过去,微微拍着宫女装女子的肩膀,然后再没说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那宫女装女子看着冰烟走远,轻轻松了一口气,身为秀女,在秀女宫里没有人脉,拿不出好处费去张罗的话,几乎可以说是寸步难行的,能将字条送到冰烟的手中,她为此想了很多天,也想过很多能合作,和有可能跟她合作,最后两人都有益处的人,最后就觉得冰烟合适。 她在宫里行走不便,前有狼后有虎,而这苍王妃在宫外,却也是这样的情况,两人如此相似的境况,会十分吸引彼此。 更何况现在钟眉郡主进宫,已被封为贤妃,之前的流言虽然说的真真假假的都有,但是她却相信,无风不起浪的事情,那贤妃当初打的主意,若是真的,恐怕这苍王妃的情况会更加不利。 若是以前苍王妃完全没有跟她合作的打算,现在也会有的! 情况跟原来可是大大的不一样了啊,在皇宫中她再不起眼,到底是在这里的人! 1099,选行一步上 宫女装女子看着冰烟远远走开后,这才从假山那边拿了一个小托盘,托着快步离开。ZIYOUGE.COM 而冰烟出来后,笑着跟倾舞道:“还是本王妃先找到了,不然可麻烦大了。”说着伸出手掌心,那里多了一枚晶莹饱满的白色珍珠,而今天冰烟戴着的发饰上,正好有一枚珠翠发钗。 倾舞拍拍胸口道:“可算是找到了,不然这宫里人多嘴杂的,被人捡了去,还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风声呢。” 那边媚霜也急冲冲跑过来:“找到了吗?找到了吗?” 倾舞拍媚霜的胸口,顺便给她抚了下后背,给她顺气道:“还是王妃眼睛利先找到了,王妃要不要先回去吧,王爷还等着呢。” 冰烟点头:“你不说本王妃还忘记了,都是找东西找的太急了,快回去吧。回去之后你们还得好好检查下,本王妃今天的饰物再拿去好好做做,重新修整下,珠子都能掉上来哪能行。” “是,王妃,奴婢省得。” 说罢,冰烟便带着倾舞与媚霜匆匆往外走,准备跟宫外等着她的云苍汇合。 她们才刚走,在花园外另外一条路上,便有一个宫女走过来,刚才她本来是奉着主子的命出来拿东西的,却没想到这苍王妃主仆三人在外面说话,她便藏在一边了,看样子苍王妃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啊? 啧,还以为有什么秘密呢,害的她白呆着了,现在得快点回去给主子拿东西,回去晚了,可在受罚了。 这宫女还将冰烟主仆三人弄的紧张兮兮在心里抱怨了几句。 秀女宫那里,屠娥秋笑眯眯端着一蛊汤来到白娟的屋子里,两人本来就是一个院子的,倒是也没几步就到了。 白娟这会正在屋子里绣花,屠娥刚一过来,白娟面上便带着笑意道:“刚才还想姐姐呢,姐姐就过来了,快帮妹妹看看这绣布,我总觉得哪里还是差了一些啊。” 白娟是皇商之女,虽然也是习字各个女儿家的东西都在学,可是因为皇商的身份有些不尴不尬的,真正博学的先生,很难请到府中,白娟这人虽然很认真,各个规矩什么的,因为花了大价值请了教习嬷嬷深学,只是有些东西,不是她学不好,而是她请不到更精深的人。 当然这女子绣花这些事情,在大家族里,有专门的绣堂用不着她们来做事,而一般的小家,她们也不太可能嫁过去,女红虽然是大多数闺秀都要学习的,但是许多人却并不当一回事的精研。 来到皇宫之后,这些秀女们一个个为了解宠,芝麻点的事情也能拿来说嘴,当成谈资,而且除了看书,也没有什么事,白娟便捡起绣活每天来做。 她们这个院子因为本来就是被排挤的,又因为地方不是特别的好,所以有些偏,倒是十分安静的地方,这也正好符和白娟的想法。 之前一是为了养她脚上的伤,现在倒是有些习惯了,那些秀女住的倒是好,没事却是窜来窜去的窜门子,却是一点意思也没有的。 屠娥秋将汤放在桌上,她们是秀女,虽然这院子里也有宫女做些杂活,她们也有自己的丫环,只不过大多是不如府中指挥人用的舒服,而屠娥秋进宫的时候,带的东西十分有限,只带了一个丫环过来,忙里忙外的,那丫环忙活的很,后来屠府又送进来一个丫环,不过她还是习惯的自己端了东西过来。 当然这会那些丫环也是有事要忙的。 “妹妹这几日天天绣这些,小心了眼睛,先别绣这些东西了,快坐过来喝点汤休息一下吧。姐姐这汤里放了枸杞和菊花,对眼睛很好,先喝了汤了再绣那些吧。”屠娥秋的托盘里,还放了杯碗勺这些,都是一对的,给她与白娟都倒了之后,她端起来,慢慢吹凉了一些,喝了一口,微眯着眼睛,笑道:“味道还不错,妹妹快用些吧。” 白娟放下绣活过来:“姐姐这般的好厨艺啊,我跟着可是享服了呢。” 屠娥秋是会些烹饪的手艺,只不过会的样式也不多,给厨房些好处,白娟有钱,能弄到食材,虽然两人住的还有待遇方面颇不受人待见,倒也没有因此受到什么虐待的事情。 两人刚喝了几口,屠娥秋微微叹息:“今天是迎接贤妃入宫的仪式,之前便听到殿里隐隐的奏乐声,想必是很热闹吧。” 说到这,白娟也微微叹气。 这段时间,天旋帝虽然会选择性的,让秀女宫的几个秀女去伺候,有些得了眼,便直接就分到各个宫殿,不再住在秀女宫里了,这让那些秀女十分紧张,即期待又紧张的等待着。 不过因为最近天旋帝的事情也不少,自然不可能天天只知道享受,就拿这次的两国商交,还有这次的迎贤妃之礼,便让宫里一顿的忙碌,连天旋帝在后宫留宿的时候都少,更何况是她们这些还没有品级的秀女呢,想要排到,都得碰运气与背揀势力才行,进了秀女宫,想要更进一步,哪一个不是想尽法子呢。 最近这秀女宫里,渐渐不来找白娟与屠娥秋麻烦,也正是因为她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准备,根本没空理会她们。 本来以她们刚进宫的秀女来说,天旋帝那边是会多多点牌的,必竟后宫多次没有选秀的事情了,后宫本来就不充盈,可是偏偏她们刚选秀进宫,这贤妃就进来了。 她们就是再不通事,也明白,这新进中的嫔妃,少不得要先得几天的宠爱的,更何况这还不是一般会冷落的对象,皇宫中不少嫔妃对钟眉有意见,那这些秀女就没有人不讨厌钟眉的,可惜身份地位天差地别,她们的羡慕嫉妒恨也对人家起不么任何的作用,只是换来更多的惆怅罢了。 白娟心里也不好受,只是这种事情又能怎么办呢。 屠娥秋却是看着白娟,看着白娟眉尖微蹙,不禁道:“妹妹,以你我的姿色,你就甘心一直在这秀女宫里,等着几年后,我们年华不在,被送出皇宫吗?” 白娟抬起头,屠娥秋却面色有些沉郁道:“我不甘心!” 1100,先行一步中 屠娥秋情绪有些激动,看着白娟,不禁露出似讥讽,又似苦闷地笑意:“妹妹你也十分清楚吧,我屠家近年来的情况。” 白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屠娥秋抿着唇,再次苦笑起来:“是啊,屠家早年也是名望之家,为天旋国也算是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当年祖父、父亲还有二叔战死杀场,我们家的家世瞬间便败落了。这些年来朝庭对于屠府是很不错,可是以我们这样败落人家,上有老,下有小,若是不努力下,我们之后又要如何自处啊。” 白娟嘴巴动了动:“妹妹是指……” 屠娥秋微微摇头:“本来进宫之事,以我的出身,自然是不能想,比的上我们屠府的人家有太多太多了,我们就算还占着个世家的名头,但是这样要权没权,要势没势,要财没财,还要人没人的世族大家,根本就是被划在世族圈子之外的,我们又是一府的老老少少,男丁只有弟弟一人,一屋子里女人,又能做什么?可是我即然有幸得以入宫选秀,还十分幸运的选入宫中,我心里如何不想啊。” 屠娥秋说的很直白,在这后宫之中,倾轧从来不会少,但是问那些后宫嫔妃们,进宫是为何,本来为的就是权利,为的就是让自己生活好些,为了名望,却都要说是想尽心服侍皇帝,十分的虚伪可笑。 像屠娥秋以及白娟这样的人家,会进宫,为的就是想为家族出头,争些荣誉,而白府还好说,本来就是依附朝庭的,虽然有着皇后一系扶持的富商陈府,以及云贵妃扶持的富商胡府在前头,但是就名头上来说,白府一点不比这两大富商差,某种意义上,可并入京城三大富商之列。 白府做不大,一是为了不让皇帝忌惮,二也是因为权势不如人,白府倒是不想争天旋国第一商的名头,只不过为白府的子弟谋些福利也是应该的。 仕农工商,这在古代是不变的道理,商人永远要低人一等,若是没有一个能入仕的,那么白府便永远都是穷酸的商人,永远也进不了真正的那个圈子内。 但是现在白府是皇商,可是下一代皇帝会不会信任白府,以现在白府不得不保持中立的,下一代皇帝拿他们当筹码这些都不好说,到时候白府的落败十分容易。 白府急于转型,但是商家子嗣入朝为官的概率不是没有,机率太小了,便是进入,也没有做到好位置的,所以白府的女子进入皇宫为家族子弟谋福利这便是很必然的过程。 白娟从小便是被如此告知的,她早晚都要进宫的,好在之前她年纪小,天旋帝也有几次没选秀,今年若是再不选,白娟可能就要嫁人了,而她现在入了宫,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不过有一点就是,她不论愿意不愿意,进入皇宫中,自然就是一争的事了。 要是永远窝在这里当秀女,到时候年纪大了送出皇宫,即便送出宫的秀女皇宫都会送些大礼,并帮着找人家嫁人,可是必竟名声没有多好,而且好的世族大家,也不会要这些年纪大了,并在皇宫中一点地位也没有的秀女,有些出宫的秀女嫁的好,那也是因为家族的势力,两两结和,有助于彼此,才会成功的。 有许多的秀女都是自降身份,嫁一些地位差一些的,再加上皇宫的沟通以及赏赐,过的倒是不错,还有一部分却是因为年纪大了,再嫁不出去,便是直接学习些本事,当了教习嬷嬷,必竟从皇宫出来,别的不行,这个在皇宫的规矩,以及一些豪门的规矩,这些还是必须要学习的,也算是有着一门手艺吧。 还有另外一批,便是永远也嫁不出去,也无心再谈论男女之情,便进了庙里,长伴青灯过日子的。 在这皇宫里,若能得到帝王的宠爱,有心机固住宠爱,将来为自己守好一份退路,那便是一飞冲天,不止是本人,便是家族子弟也跟着沾光的。 若是不行,受了惩罚,甚至是犯了多大的错处,便是家族也跟着倒霉的,有些更是因为阴谋暗陷而死在这个诺大,却没有容身之地的皇宫中。 是好是坏,都是个人拼出来的,进入皇宫的人,恐怕没人不懂得这其中的道理,只不过有些人还留有一些天真,觉得还没到那地方。 显然白娟正是处在这个状态,秀女宫的至今为止,也有一个进宫后有幸伺候天旋帝,进而被调出秀女宫,安排在其它的嫔妃宫里,算是混出头了。 因为最近的忙秋收万颗子,其它的秀女还都没有机会被招去侍候,甚至有些人连再进天旋帝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大多数的情况,所以这些秀女虽然平时一个个争的跟斗鸡眼似的,却也不至于多么的过份,必竟随大流,都是人的通病。 若是秀女被点走了一大部分,剩下那少部分才会疯狂,怎么会像现在小争斗虽然不断,但是到底没有太多的矛盾的情况呢。 而屠娥秋说的正是如此,她现在待不住这个秀女宫了,她想早些出去,早些为家族奋斗。 屠府这些年来,虽然天旋国待他们不错,可是若是这样下去,屠府一辈子别想再走进仕族的圈子里,这样一辈一辈的落败下去,恐怕最后轮为平民百姓也很正常。 现在屠府,除了屠老太君,连屠娥秋的娘以及婶婶,都是没有诰命的,等屠老太君年老一死,屠府就真是平民百姓无疑了,一切的优待也会慢慢减少直至没有,到时候再争取,可能性就更低了,这也是屠府越来越急的原因。 再在屠府还有个嫡子在,只要他能起来,屠府就还有希望,而屠娥秋在宫里,这是最快能帮助屠府的源动力之一,她又岂能不着急呢。 本来她们可以再等等,但是这个钟眉进府之后,却让这些秀女们的危机意识更强烈了! 1101,先行一步下 本来秀女们的竞争力就很大,而且地位又低,本来就不好争,再加上像屠娥秋这种,家族没有办法给予她太大的帮助,甚至在宫里,她的银钱也因为很紧张,所以连想买通宫人的多余钱都很少,就更加艰难无比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她不能快速的争到一定的地位,那可能就会这样的泯灭在众人面前了。 本来就是十分艰难的时候,这时候钟眉这个郡主,便进宫了,还一来便是贤妃,又因为身后所带的利益,天旋帝少不得要对她宠爱一些,这些刚进宫的秀女,在这种情况下,就是给那钟眉当个绿叶的资格也没有了啊。 屠娥秋以前也挺淡定的,现在却是淡定不下来了。 白娟起码手里还有些钱,白府这样的人家,也不会差了她的。 她一进宫里便得罪了不少人,可是后期,给太监宫女们足够的好处,虽然那些秀女不待见她,可是也没有因此跟着别人对她们不好,反而还多加照顾了,那些秀女本来就是敌对关系,所以不待见她,倒也无所谓。 可是相比较起来,屠娥秋就是不上不下的,特别让人着急,白娟的规矩,那都是重金请专人教的,在宫里除了出身差了点,样貌各方面都是不错的,竞争力也很不错。 屠娥秋呢,样貌是不错,这些年来屠府也没少了屠娥秋的各方面教育,屠老太君曾经也跟屠老将军进宫参加过许多宴会,所以一些的规矩也是懂得的,可是懂得也只是笼统而已,可不代表她将皇宫里的礼仪规矩就吃透了,说到底是不如专门请个教习先生来教的。 屠娥秋被德妃看中,当初进宫选秀的时候,倒是也请教习选生教过的,但是请来的教习先生,只能说规矩知道的确实是不少的,也能教的了屠娥秋,但是跟重金请的,已经很有名望,教的更精细的人教习先生是不能比的。 屠娥秋大体上没错,可是再想深究,却容易出错,她进宫不时的跟宫人们相处良好,也就是为了些这事情,想从好们那里得到些帮助。 虽说白娟得罪了人,屠娥秋跟着白娟住一个院里,也没有怪过白娟,并且还时不是跟那些秀女们套套关系,白娟心里或许不会舒服,但是却能理解,这一点上,谁也没有资格说谁,她们都过的不容易。 而才情方面,这些女子吟吟无病口申口今的诗倒是可以,真论大才,自然也是不行的。 总体来说,白娟与屠娥秋是各有利弊,但是在秀女中,却有各方面都很出色的,这些都给她们不小的压力了,再来一个钟眉,她们就更没处看了,后宫佳丽虽然说三千有些夸张,但是绝对不少,相貌差的有才情,才情差的有风情,风情差的还有背景,没有各自的优点,能被天旋帝这种看惯美人的宠幸了? 本来就算是有自信,进了皇宫里,这些秀女也知道自己再自傲,可是不努力,不争取,也很难有出头之中。 钟眉进宫后,会成为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目标,这是肯定的,可是没有人比屠娥秋以及白娟这些,本来机会就不大,压力特别的更恨,更急的了! 屠娥秋平时说话做事都很小心,突然间跟白娟说出来这些,怕也是被逼的急了。 白娟不禁拍拍屠娥秋的胳膊:“姐姐,可是她现在已经是贤妃了,你快别这样,若是被人知道了,还要治你的罪,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屠娥秋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我心里着急,我也看不得那贤妃。” 白娟眉头一挑:“可是之前发生的事情,听说是跟苍王府……”说完,白娟看着屠娥秋,眼神带着着些犹豫,又有些欲言又止。 屠娥秋见状,面上有些赦然,抓着白娟的手,似乎不知道怎么说,最后道:“妹妹怕是也知道了吧,我在京郊别院的时候,出了些事情,跟苍王府有关系。” 白娟不知道怎么说,没点头也没摇头,必竟那传出来的话可不好听,即便大多数都是指摘齐王侧王妃的,也是皇后侄女的刘青闹出来的,屠娥秋很可能是无辜,但也很可能是不无辜的,所以有些小说传说屠娥秋的人倒也不少。 只是两人现在关系不错,白娟说出来,不无有点打人脸的意思,让人难堪了。 屠娥秋心头却是微微一紧,面上的笑意险些是挂不住了,心里将刘青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总喜欢上窜下跳坏她事的,不知道骂了多少遍,面上却最后停留在无奈之上:“妹妹也不需要不好意思,当初我也是胆子小,被吓吓便什么都听了,再者我当时也是六神无主的,被人钻了……”想想又没有多说。 她们就算在宫里了,可也只是个秀女身份,可万万比不得刘青的身份,自然不能多说,只道:“我个人而言还是十分敬佩苍王妃的,一个人远嫁到天旋国来,却是做了不少,一般男子都做不到的事情,真是让人羡慕的。当时那苍王妃的处事,我还是十分敬佩的,而这个钟眉郡主,不现在的贤妃的事情,妹妹也通过关系知道了吧?” 白娟想想,又看了看门,两人说话的时候,一般不让下人在身边,看着没有人,白娟这才点点头。 必竟事关到了两国的商交的事情,白府本来就是天旋国第一皇商,得知的消息,比起一般的世族商家都多呢,更何况身为天旋国第一皇商,最后这件事,白府能参与的机会也是不小的。 所以对于跟两国商交的事情,白府打听的自然也十分的多,钟眉因为种种原因,跟苍王妃冰烟闹腾的十分不好看,不止被人津津乐道,那些世族大家还有商户们,却更多的是在探究这里面,有没有更深的东西,是表面上没有的。 白娟就算是在皇宫中,这些消息白府自然也传递了。 1102,秀女宫中秀女谋上 表面传的是一个样,传到各大家族之中,那传闻就更加的不堪了。 钟眉原来还挺高高在上的郡主身份,便成为了一个笑话了,没想到这个不愿意进宫的,最后还是进宫了,还将外面搅的腥风血雨。 这事,看着已经平息下去了,其实并没有。 当初那些闹腾的,各大家族都弯门盗洞的想要去天成驿馆见钟眉,从而得到新的消息,从中谋利,这件事事发时,天旋帝没做什么表态,事发之后,却有意无意的敲打了两个,当时上窜下跳的利害的家族,让各个家族当时都紧张的厉害,就怕天旋帝哪天一个不顺心,之前的旧事重提,他们可就都惨了。 这事最后,自然少不得对于钟眉的埋怨,那话就更是没法听了,简直说钟眉什么话的都有。 其实说起来,钟眉当时也是太急切了点,她自己是被参加选秀逼的不得不加快动作,自然不可能有百般算计,巨细无疑的,漏洞多,被人说嘴的自然也是多了。 可是她这种逼迫正妻退位,给她让道,想要进苍王府的作法,是十分令各大家族不屑的。 真正的世族大家是十分讲究规矩的,即便是正妻再不得宠,但是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做出来让人知道了,是十分丢脸打脸的事情。 而钟眉这行为,就好比一个妾室,想要逼迫正妻让位,自己上位的可能,在天旋国,妾室也是不能抬成正妻的,就算正妻死掉了,一般的小家族还好说,真正的世族大家,宗亲皇室,很多都是迎娶继室,妾室再得宠,坐了一日的妾,她就一辈子都是妾。 当然这在皇宫中是不好用的。 就算各大家族里腌臜事都不少,根本也做不到真正全都按照祖宗规矩来,可是不妨碍,她们这么要求别人。 钟眉出身梁王府,梁王那可是个带兵打仗的,即便是有勇有谋的,但是这对待规矩自然不如文人那么讲究,钟眉即便皇族宗室这些规矩都懂得,但是骨子里还是带着一种武将的果敢的,所以这事换成一般人,就算做可能也不做的这么明显。 比如刘青当初想进苍王府,到底还有个皇后这个长辈出面说词,那就不一样。 比如她想要嗝应冰烟,便说服屠娥秋,还制造机会让产生部分,是小打小闹不假,可到底也是转了个弯子,没用她自己出面。 这事,钟眉真想要进苍王府,按理来说,也该是裕王,或者天成驿馆的人出面,总比她一个未嫁的女子做这样的事情让人笑话的,钟眉那是嫁不出去了吗,还这么现巴巴的要给男人暖床不成,自己什么身份不管了,这不是自甘下贱吗! 虽说天成驿馆那些官员钟眉是指示不动的,裕王更是不会为她做这事,但是别人可这么想。 所以这件事,钟眉最后弄的十分难看,不论什么阶层,都觉得这个女人简直大胆的让人不可思议,而且性子泼辣,不好相处,不论在哪里,都得搅风搅雨的搅屎棍存在。 那些大家族还能当笑话来说,但是皇宫之中的这些人,一听说她进宫,便都当成假想敌了。 这钟眉再不要脸,她现在是贤妃了,她现在进宫了,而且势必要得宠段时间,这样的人物,比起那些讲规矩的世家族女更让人麻烦,因为有些规矩她根本就不在乎。 说女人不要脸是污辱,可是这种不要脸若是放在争宠方面,那真是让人十分头疼的,这些秀女都感觉出头之日更是遥遥无期的,最近心情都十分不好。 不止屠娥秋这个平时说话有分寸的如此,便是其它的人,最近脾气见涨,秀女宫吵嘴矛盾的事情,也比以往还多了一些。 白娟看着屠娥秋:“姐姐说这么多,可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屠娥秋咬咬牙道:“不瞒你说,你我在宫里都没有什么靠山,现在四个妃位,贵淑德贤四妃,云贵妃的宠爱是遥遥领先的,淑妃早年便没有了,妃位一直空着,德妃又是常年不怎么争宠的,后宫有她一席之位,却也不是争宠的对象,然后便是贤妃了。原本云贵妃与皇后便争的厉害,云贵妃仗着宠爱,横行后宫里,但是因为之前不知道什么事情,皇后与云贵妃都受了些惩后,皇上的宠爱便少了一些,现在这个贤妃进宫之后,又再减少一些宠爱,恐怕现在最头疼的是云贵妃。” 白娟一听,顿时瞪大眼睛看着屠娥秋,屠娥秋点点头道:“正是妹妹想的那样,若是我们能投靠到云贵妃那一边的话,不止是在宫里的处镜会好一些,更说不定,还能借机得到皇上的赏识。” 云贵妃宠爱减少,那还是有的,更何况她在后宫多年,建立的势力是绝对不能小看的。 白娟却听着微皱眉:“这样岂不是要得罪皇后,我们都只是小小秀女,这样对我们处镜也未必好吧。更何况为什么是云贵妃,不能是皇后吗?” 屠娥秋却冷笑,摇摇头:“妹妹,我们都能分析出来的事情,皇后娘娘会分析不出来?这个钟眉十分能闹腾,恐怕心机方面,还是差一些,这样的人,皇后娘娘或许会十分的喜欢呢。皇后娘娘的平时伺候皇上,说句不好听的话,要不是后宫有硬性规矩,初一十五皇上要去那,恐怕皇上得几年不去皇后宫里了,这方面本来就没有什么竞争力,现在来一个争宠的,换成是妹妹,你说皇后娘娘会不会拉拢?” 白娟想想,也深以为然,虽然白家是商人,商人也喜欢算计,但是算计的却多是怎么将别人的钱谋算到自己的口袋里,真正的心机谋算,白娟现在发现,她比起屠娥秋还是差了许多的。 心中微微揪起,面上却是不显,反而十分认同点头:“还是姐姐想的周到啊,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这样公然示好,皇后那边真想对付,我们可是不好对付的啊,到时候云贵妃也未必会管我们这些小人物。” 屠娥秋却是深深笑起来:“……” 1103,秀女宫中秀女谋下 “妹妹想的姐姐也想过,不过不论皇后是不是拉拢这位贤妃娘娘,可是贤妃娘娘之前做的事情,怕是没有一个后宫嫔妃喜欢的,即便皇后想要拉这位贤妃娘娘与云贵妃为敌,但是恐怕也很希望看着这位贤妃娘娘出丑的。ziyouge.com”屠娥秋有些冷意地道。 白娟微微点头:“可是,就算是如此,我们小小秀女,又怎么能借着对付贤妃娘娘的机会,而向云贵妃投城,并且不让皇后娘娘怪罪呢,这可是太难了吧。别说这两位宫里的大头了,便是面对贤妃娘娘,身份地位相差如此这多,我们也是万万没有好处的啊,到时候说不定,她在借口什么,我们恐怕也得倒大霉的。” 屠娥秋摇摇头:“好妹妹啊,我们若是冒然冲出头,不管是宫中哪个贵人,那都得要了我们的小命啊,我岂会想出这种招术来呢。” “那是……”白娟眨眨眼睛,直直望着屠娥秋。 “呵呵,咱们秀女宫里这么多人天天斗的跟斗鸡眼似的,看不顺眼贤妃的又有多少呢,到时候何需要我们上前找人不痛快呢,很多人都会借机出手的。”屠娥秋意味深长道,白娟若有所思,也跟着笑了起来:“而且这机会,马上要来了。” 只是想着这屠娥秋,果然是家道败落了,想的便是比旁人多了一些,她倒是跟屠娥秋关系很好,两人又算是同命相怜,只是不知道,若是继续下去,这份情谊又能保存多久,两人还会是这样姐姐妹妹的关系吗? 这个答案是无解,可以说在这个皇宫里,怕是这个答案也是无解的吧。 先不说这皇宫里的事情,冰烟带着倾舞媚霜出了城后,找到苍王府的马车,便起程回苍王府了。 马车里,云苍本来抱着个锦被,靠着车壁,一副半睡不睡,闭目养神中,看到冰烟揭开车帘,伸出手,拉着冰烟上了马车,又就着手,带着冰烟来到他身侧坐下,手臂一伸,直接将冰烟揽在怀中,冰烟半靠在他肩头上,手中的背子一展一扬,便盖在了两人的大腿上。 本来冰烟从外面带来的凉气,被云苍这么一捂,也感觉不到什么凉意了,靠在云苍肩膀上,舒服的蹭了一记。 马车此时也缓缓驶了起来,微微摇晃着,让人感觉有些想要睡觉,冰烟倾着头打了个哈欠,今天早上起的早,然后又为了进宫一阵折腾的,之后面对那些贵妇,少不得打起精神来应付,这动脑子有时候可是很累人的,冰烟自然也是这样的。 云苍伸手按按冰烟的额头:“累了?要不先靠着睡下吧,马车里点着炭,还盖着东西也不冷,到了府中的时候再叫你吧。” 冰烟伸手抱着云苍的腰,两人靠的更近了,冰烟微微眯起眼睛:“你怎么不问之前在宫里发生什么事啊。” 云苍冲着冰烟蹭了下她脸颊:“你若是想说的时候,自然要说的,我还怕你瞒着我吗?” 冰烟眨眨眼睛,嘴角勾着逗趣的笑意:“那可说不准噢,本来没想说的,你这话说的多高明吗,我就是不想说,听你这样一说,不说也不好了啊,哎。” 云苍伸手点点冰烟的鼻头,还微带着点凉气,他不禁伸手搓搓,给搓暖,也给搓红了。 冰烟微收着鼻子:“这样子很不像话啊,堂堂苍王妃红着鼻头出去的话,说不定又要引起什么不好的流言了,比如苍王与苍王妃感情才不好,看看,苍王妃平时一定都是装的,私底下常常被苍王爷骂哭呢,看,鼻子都哭红了。” 云苍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你这都哪来的歪理,还这么胡思乱想的,都想什么呢。” 冰烟低笑,没再继续折腾,云苍抱着冰烟,冰烟也是有点困了,就借机先睡一会,回府的时候,再跟云苍说说之前的事情。 这马车晃晃悠悠的,没一会冰烟还真是迷迷糊糊,要睡不睡了,美人正在怀中,两人靠在一起,感觉暖暖乎乎的,云苍也微垂着头,搭在冰烟脑袋上,靠着车避也休息一会。 等马车来到苍王府,下了门坎直接进了王府院子里时,就看到云苍与冰烟半天没下来,下人等了一会,都有些疑惑不解,还有些想想,脸上不禁泛着红色,显然没往好上面想。 只是过了一会,都感觉马车里挺安静的,想想也不太像啊,又等了能有一刻钟时间,见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倾舞小心翼翼揭开半个角,然后便看到一副十分温馨甜蜜的影致。 云苍搂着冰烟,两人盖着一条锦被,这锦被就是冬日放在马车里驱寒的,上头还缝了一圈绒毛,看着十分温柔,而两人就那样相依相偎的,画面十分宁静安然,两人又都是俊男美女的,便是看着就十分养眼,更何况是现在这种又透着亲腻温馨的气氛呢,看着都感觉心也跟着软了下去。 倾舞放下车帘,冲着那些人打手势,让他们闭嘴,赶紧离开,留着几个守着马车的,其它的人都各忙各的,不能打扰到王爷与王妃。 也是马车里暖烘烘的,在马车上休息还真没有什么事。 不过下人们脚步再轻,云苍这样的练家子,还是能听到,脚步声一走动起来,云苍便暖暖睁开眼睛,眼中迷茫只是一下,便立即恢复精神,手中揽着冰烟却似本能,微微收紧了下。 看着冰烟睡的香甜的样子,倒也不想打扰冰烟,将冰烟抱进去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一路上,到底是凉的,还不如在马车里睡睡了,将锦被又往上拉拉,云苍到底是没叫冰烟,也没有动,只是轻轻亲了冰烟额头一记,又靠了回去,闭目养神,等着冰烟什么时候醒了,他们再出去就来的及。 媚霜收回看着放下帘子的马车,眼中却带着一种艳羡来,每每看到王爷与王妃的互动,她都感觉自己的嘴角忍不住向上勾起,一看感情就十分的好。 1104,不开窍的脑袋上 媚霜眼中带着一丝迷茫以及羡意,在马车周围等着的,都是云苍与冰烟的心腹,这种两人睡着,防备较弱的时候,自然不是什么下人都能护着。 这一圈可算是心腹中的心腹倾舞、媚霜,黑宇、黑齐,还有几个侍卫都在旁边看着,这些人相继无言,连呼吸都故意放松了一些,就怕吵到里面。 冰烟在马车上,必竟没有睡的很熟,不一会便睫毛微颤,呼吸改变了,云苍也随即醒了过来,看着冰烟眨眨眼睛,道:“醒了?” 冰烟微微伸了下懒腰,靠在云苍身上打了个哈欠:“我睡了多久啊。” “也没有多久,要不再睡会?”云苍声音温和,温热的气息就吹在冰烟脸上,刚刚醒过来,冰烟本来就脸上红扑扑的十分可爱,倒是让云苍眼神暗了下,直接亲在冰烟脸颊那里。 冰烟以前的矜持,随着两人夫妻久了,自然脸皮也厚了点了,可是这里可是外面啊,在马车这里,太那啥,岂不是让人看笑话,被云苍亲了下脸,冰烟就不让他再进一步了。 推推挤挤地道:“先出去吧。”说着还有些娇嗔的睐了云苍一眼,可是让云苍呼吸更紧了一记,冰烟当即不也再乱来了,呼吸紧了紧,等着两人消了些汗,直接拿了披风披上了,云苍这才拉开帘子,推开马车门出去。 倾舞与媚霜等人立即站好迎接二人。 马车也随即牵了下去,不过到了房间后,冰烟便让媚霜与倾舞他们先下去了,跟着他们走了一天,主子累了,当下面的其实更累,让他们先休息下,等到晚膳再叫他们便好。 虽然这迎妃礼上直接是准备的午膳,不过皇宫里的东西精贵,量却不多,而且参加这样的宴会,也不可能一直不停的吃,吃了吃不了多少,不过屋子里早准备了一些点心,也不会饿着。 让厨房那边紧着点,到时候赶紧将晚膳做上,媚霜、倾舞她们也回去了。 不过倾舞还要去绣房那里拿着个花样,媚霜自己先回她几个大丫头的那里,只是走着走着,扭头向后头看了一眼,道:“你跟着我干嘛呢。” 后头黑宇微挑眉:“我没跟着你。” “噢,这么多的路,你跟着我走了一会了,说是没跟着我,那你拐个弯,去那里。” 黑宇面无表情道:“那样只会绕远路,有好好的路不走,我干嘛绕远路,我又不傻。” 媚霜微微翻了个白眼:“你还觉得你精吗,我看你傻的很,傻兮兮的。”说着哼了一声,转了身子,又快步走起来,比起刚才走的还快。 黑宇微微挑眉,有些疑惑媚霜这说风就是雨的,他似乎没惹她吧? “哎,你可真是个闷葫芦啊,而且蠢的很啊,你知道吗。”黑齐刚才都跑开了,这会又突然冒了出来。 不过黑宇没吓到,只是眯眼看了看黑齐,黑齐哈哈,笑,双手做投降状,笑嘻嘻开口:“我说你是闷葫芦你还别不开心啊,我说你看王爷和王妃亲亲密密的,你就没有什么感觉?” 黑宇一愣,想想道:“要什么感觉,就像刚才那样,一定要好好守着王爷与王妃,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 “啧。”黑齐微微摇头,一副汝之不可教也的样子,在后者瞪大眼睛,怒视他时,连忙解释道:“当然了,王爷与王妃的安全我自然也是放第一位想要保护的,我怎么可能懈怠的想法,我是说看王爷与王妃亲亲密密的……哎,就是男女这样的样子,你就没有觉得自己有点孤单了,想找个女人成亲吗?” 黑宇愣了下,有些茫然道,黑齐一拍头,一副无语样:“你难道还真没有想过!” 黑宇摇摇头,他们做暗卫的,自然是要一辈子都为主子服务,而身为云苍的暗卫开始,黑宇便没想过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一般府中的暗卫,也很少能有做到娶妻生子,让子嗣代代相传的。 他们这些暗卫的任务都是十分危险的,黑宇从当暗卫开始,并没想过这些,只想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当一天暗卫,便保护云苍一天,一直到他死,或者再也没办法保护云苍为止,那些别的事情,比如成亲之事,他还真没想过。当然了,就是想,他想的也是,做暗卫这么危险,若是找个女子成亲,还没怎么样,或是他死了,那女子岂不是要跟守活寡吗。 就算是两人有了孩子,若是他随时都可能死掉,那女子养育孩子也实在辛苦,怎么样都不好,拖累旁人,这一向不是黑宇会考虑的事情。 黑齐咳嗽一声,当暗卫的他们,其实都有这个认知。 可是云苍倒是不太一样,当年他们出生入死,说是主仆关系,但是其实云苍待他们是生死兄弟,云苍过的好,他们这些暗卫同样是。 最起码云苍对于他们的花销从来不心疼,说句不好听的,别看他们这些暗卫不起眼,但是论起每一个的身家,他们拿出来,足够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开一两个店铺了。 可见他们的感情不一般,要是一般的府里,养着的暗卫,便是给主子出生入死的,府里虽然养着这些暗卫,但给的也就是比府中下人月银多一些,但是做的活都是超级危险那些的,而暗卫这些人,因为是习武的,各方面还有自己的开销,各府虽然也会大部分解决,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来说,都是刀命的,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钱的。 就从这里可见,苍王府的暗卫,跟别的地方的暗卫,就是绝对不一样的。 这还只是其一,还有许多不一样的,最起码,黑齐可是没有忘记,之前苍王妃还找他们说过话,当然看着只是聊些家常,却问了些比较私蜜的事情。 就比如,有没有想过成亲,自己想要怎么样的女子为妻,可有人选了,有人选就说出来,她能帮着张罗,也能帮着寻寻合适的…… 1105,不开窍的脑袋中 黑宇倒是没多想,当场就说没有妻子人选,也不想成亲,就直接给回绝了。 黑齐这脑袋更灵活,性子也更跳脱些的,却想的多了些,而且看刚才…… 不,其实在天南的时候,他就觉得吧,那个媚霜性子有点彪悍,挺张狂霸道的,还记得那在福来楼的时候,他们被媚霜训的跟孙子似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是觉得身为男人,还是让着点女人吧,他觉得不是觉得,媚霜那女人霸道的快跟泼妇似的,自己说也说不过,那个时候王爷还追王妃呢,媚霜要是告状,倒霉的是他们自己,所以才不跟媚霜这女人一般见识的。 不过后来相处下来,这媚霜性子倒是泼辣归泼辣,但是不是不讲理的野蛮女人,而且为人忠诚,做事也本份,脑子也挺灵活的,演戏骗人外人的时候,那是一个赛一个的厉害,简直有损大男人的自尊心的那种程度。 时间久了久了的吧,黑齐觉得有趣,突然间觉得,这么个泼辣霸道的女人,若是配着黑宇这个闷葫芦男人得怎么样。 至于黑齐?他倒是觉得媚霜是挺有趣的,可也仅止有趣,觉得看着挺好玩的,半点男女的心思都没有,他可受不住这样的女人。 这么一想,黑齐脸上怪笑的更加厉害了,看着黑宇,眼神都冒着光呢。 黑宇被他看的眯着眼睛,有些不悦,黑齐呵呵笑道:“我看你最好还是想想吧,王妃之前都明里暗里问过我们想不想成亲了,相必是有意给我们选人呢。你若是有看着不错的,不妨跟王妃提提,说不定一撮合,还能寻到特别契合的妻子呢,过了这个村,很可能就没有这个店了,你到时候可别哭鼻子啊。” 黑宇被这形容词,形容的眉头都皱紧出来了,看着黑齐那嘻嘻哈哈的样子,撇了头转身便走,黑齐哎哎的追上去,搭着黑宇的肩膀头道:“我说,你还真别不当一回事,要我说啊,你跟那媚霜倒是挺般配的一对呢。你闷,她能说,你不爱计较,她是个泼辣的。而且媚霜样子也好,身段也不错,都是两位主子忠心耿耿的,对于苍王府也没有坏处不是嘛。若是王爷王妃真有意,让我们都有个伴,你还想要一辈子单着啊,也都老大不小了吧。” 黑宇哼了一声:“你也别说我,看你一天天嘻皮笑脸,没有个正形的样子,你又比我小了?操心别人,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黑齐还笑眯眯地道:“好好,你回去好好想想,我等你好消息啊。” 等着看热闹啊~ 黑宇烦着黑齐缠着他,脚步也快了一些。 黑齐双手反折到后脑,支着脑袋轻哼了一句,转过身子,便看到一边倾舞,提着个篮子,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多久了,脸上表情淡淡的,黑齐笑道:“有什么需要拿的,我可以帮忙。” 倾舞笑笑:“不劳了,都是些不耽事的,我能提的动。”说着点点头,侧过身子往她住处走。 嗯,这里是回她们屋的必经之地,她回来,就得在这里走,听到黑宇与黑齐的对话,也不是故意的,不过她也没有为这个纠缠多少,只是不知道想到什么,转过身的时候,眼神有些黯淡,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篮子。 黑齐面上带着的笑容,也在倾舞转身的时候,僵了一下,就挂不住了,怎么感觉,平时温柔细心平和的倾舞,刚才的气势有些冷的不让人能靠近呢?是他错觉吗? 只是想到一次无意中听到的消息,倾舞在原来的出身…… 难道刚才她听到后,触动她的伤心事了?平时倒是看不出来倾舞会为了以前的事情多想,只不过恐怕只是不想提起,故意不提起吧。 黑齐微微叹气,他虽然是暗卫,但是每个暗卫的性子不一样,黑宇那样是一个唾沫一个钉的完成任务,而他因为性子,和一些特点,游走的都是一些人蛇混杂的地方,他这些年来一直游戏人间,倒是从来没放什么情在什么人身上,不论男女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因为走的那些地方多了,也知道那些人的悲哀之处,他不是心如铁块的石头人,想到刚刚伤了一个姑娘的心,觉得心里也不舒服。 关健这个姑娘,还是以后要一直一起共事的人,常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想以后接触,他还真为刚才故意逗黑宇有些无语了,哎一时兴起,似乎惹了点小麻烦啊,烦恼啊烦恼。 黑齐摇头晃脑的离开了。 倾舞提着篮子,虽然苍王府有绣房,但是她更喜欢自己给小世子没事绣些小玩易,这方面孙嬷嬷也是各中好手,不过孙嬷嬷年纪大了,总绣这些小玩易,眼睛花,还看不到,影响绣工。 所以倾舞最近总是跟绣房那边商量绣样,有时间的时候,自己给小世子做些小衣服,反正时间够用就行,就这一点,媚霜就表示很佩服,她可定不下心来绣。 还别说,就是冰烟也十分称赞,她还真是别处都行,这个绣活这些东西,身为现代人,许多东西都是买现成的,她以前倒也穿过手工的旗袍,可是都是手工订制的,来到现代之后,更是没有时间学这些个东西。 对于倾舞的绣工,她们都表示十分赞叹与满间,这让倾舞更喜欢没事绣绣东西了,前几天新得了一个花样,倾舞便想给冰烟也绣个荷包,配之前新做的那套衣服正好。 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本来应该躺着睡觉的媚霜,根本没有什么睡意,反正是坐在桌子上,支着手撑着下巴,看着桌子上的茶杯发呆,另一只,还不时的敲两下,一股神游天外的样子。 媚霜一向精神头不错,很少有这个样子的,倾舞反倒是好奇了,笑着走过去:“这是怎么了,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想什么呢?” 媚霜一愣,急道:“我什么也没想,没在想王妃跟我说的事情。” 倾舞一愣,就想到之前黑宇与黑齐的话:“在想亲事呢,你有人选了?”想想,脑子里又闪出两人,“黑宇还是黑齐?” 1106,不开窍的脑袋下 媚霜被倾舞说的完全一愣,突然惊了惊般:“你在说什么啊,哪是你想的那些啊,根本不是!还什么黑宇和黑齐呢,没有。” 倾舞却轻轻笑了起来,将手中的绣篮放在桌上面,坐下去后,将媚霜按着的茶壶拿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结果刚拿到嘴边抿了抿,却发现茶水都已经凉了,再看看媚霜手中那杯茶几乎没喝的茶杯,显然比壶里凉的更快,但是此时媚霜却拿到嘴边,还轻轻抿着,一副根本没查觉的样子。 倾舞将茶杯放到桌上,看着媚霜那副紧张的样子,脸上却是泛起了丝红色来,只是随后又有些白?面色有些诡异。 倾舞微微叹口气道:“若是想的话,直接跟王妃说不好吗,之后的事情,王妃都能给你想到了。我们跟着王妃,她什么时候让我们吃过亏呢。或者你也可以找那人去聊聊,王妃之前既然说过想为你找人家了,这倒也没有什么,说不定他也跟你一样的心思呢。” 倾舞都没有纠结于媚霜说的是谁,只不过细细想着,媚霜跟着王妃的时候更长一些,她是后来才来的,之前她倒是觉得媚霜与黑宇黑齐相处都很不错,黑宇行事较为稳重,思虑也更深,比较能顾全大局,是云苍最重任的左右手。 黑齐则性格跳脱一些,为人处理也有些跳脱,只不过性子活泼嘴巴甜,轻功也很好,云苍也是同样十分重用的,黑宇与黑齐两个,都有各自的优点,也说不上谁更优秀一些。不过倒是与媚霜都挺般配的。 倾舞想到这里,眼神黯淡了一丝,端着茶杯又慢慢抿了一口,凉凉的茶水饮下去,让胃里也凉凉的,甚至有些不舒服,想想,她又放回了桌子上,想喝还得去端热茶才行。 茶已凉,喝了也是伤身的。 媚霜却是抿着唇,好半天才哼着道:“我哪里知道啊,我虽然没有什么心眼,可是我性格你也知道的,我这人最不喜欢做强迫人的事情。我去说的话,王妃真若办了,对方若是不同意,本来的好事变怨偶,这可不是我想做的。” 倾舞却是愣了愣,她本以为媚霜这样火辣直爽的性子,喜欢便会无所顾虑的去追求准备的,虽说这时代的女子性格再泼辣直白也会矜持一些。 可是跟着冰烟,她们的思想也被影响了不少,若是喜欢的,在没有别的因素的情况下,自己不争取,反而错失了,到时候会伤心难过的反而是自己吧。她也一直以为,媚霜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原来在这方面,她也有迟疑右耳,为了对方设想吗。 媚霜看着倾舞若有所思,却没回她的话,不禁有些急了道:“那你的倾舞,你有想过吗?” “啊?”倾舞愣了一下,接着面上的笑容有些怪异:“你不是知道我的情况吗?我已经不会再想这些事情了。” “你……”媚霜张张嘴,本来想劝什么,只是话到嘴边,突然间不知道要怎么劝了,只是眼眶隐约有些红,倾舞的过去。 媚霜微微握紧着拳头,半晌后扬起笑脸道:“我可是还想着跟你一起成亲呢,我们一起嫁人。” 倾舞伸出手,慢慢放到媚霜头上,微微揉了一下,媚霜这样的性格,对于她们曾经有过去的人来说,实在是难得的,这也正是她最喜欢媚霜的地方,总能让自己脾气来的快去的快,也能让自己开心,有什么也不藏着掖着。 可是她却不行,她们的经历也不相同,所走的路,也定然不会相同的,她早就发誓过会一辈子照顾王妃了,她又怎么会嫁人呢。 “别说傻话,好好想想吧,你更喜欢的是谁,到时候找我,若是遇到什么难以理解的问题也可以找我,我虽然不能说能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但是能帮助的,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媚霜笑着抱着倾舞的胳膊:“倾舞,我就知道你对我好。不过我真没想那些啦,顺其自然吧。” 倾舞坏笑:“噢,顺其自然?那你之前在郁闷什么劲呢?不怕到时候被别人抢先了吗?” “他敢!”媚霜瞪圆了眼睛,脸上也带着气鼓鼓的表情,一副某人真敢,她就找人拼命的架势,倾舞呵呵低笑:“你可还没告诉我那人是谁呢。” 媚霜顿时怒瞪了倾舞一眼,脸上犯红,没有说话,又喝了口茶:“哇,茶这么凉,我去换壶新的去。”说着抱起茶壶就跑了,那样子快的,就像后头有什么追她一样,跑的飞快的。 倾舞微微摇头,有些无奈,拿起绣蓝中的绣布,穿上线,想想要绣的花样,又都摆上,便绣了起来。 “咝!”哪想还没绣两下,指间便被扎了下,一瞬间锥心之疼,让她顿了顿,将手拿到嘴边轻轻嘬起,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眶却微微红了记。 是啊,她一直很羡慕媚霜能活的这样潇洒,什么都不惧的勇往直前,即便对于感情还有迷茫,她也比起一般人都要勇敢。 她一直以来看着都比媚霜稳重,可是有一点,就是她远远比不过媚霜的,她没有媚霜的勇气,当年若不是王妃,她都不知道自己死过多少次了。 她不得不包裹着自己的心,她要将一生都照顾王妃王爷还有小世子,只要王妃需要,她便会一直照顾下去,对于她的将来,她早就不想了。 当年她的经历,让她已经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了,她跟正常的未婚少女不同,那些能想,能过的,都已经是她的奢求了。 “呵,怎么想到这些了。”倾舞突然低笑一声,面上有些嘲笑,不知道在嘲笑自己,还是嘲笑什么。 她拿着帕子按按眼角,闭闭眼睛,再睁开眼睛时,眼眶已经不再发红,拿起绣针继续绣,这会媚霜也拿着茶壶风风火火地跑过来,然后给两人都倒了茶,推给倾舞一杯:“渴了吗,喝一口润润嗓子吧。” 倾舞笑着点点头,脸上笑意温柔,仿若刚才的失态是别人一样…… 1107,倾舞身世上 媚霜看着倾舞的笑意,有些尴尬的摸摸脸,咳嗽了一声:“快喝你的茶吧,你要绣什么啊,也给我看看。ZIyouge.com” 倾舞把蓝子推过去,不过还是笑道:“你看的懂吗?” 媚霜顿时气鼓鼓看她:“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我当然会了,哼,只是绣的不好罢了。”媚霜可不止是绣不好,她也根本不可能像倾舞那样坐的住啊,这不没话找话说吗。 倾舞也不点破她,过了一会,媚霜咳嗽了一声,迟疑了半晌,开口道:“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又想了想你说的话,觉得也挺有道理的,要不你跟我细说说,我听听。” 倾舞挑眉:“噢,我说的是什么,我怎么没有印象了呢?” 媚霜直接给倾舞翻了个白眼了:“我的好倾舞啊,你可别逗我了,你知道我这人多实诚了,可经不起逗,你就跟我说说吧。难道我真要跟王妃去说吗,一个姑娘家家的,那样说太不矜持了点。” 倾舞微微叹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如先找机会跟那人说说,探探他的意思是如何吧,到时候你心里也有数。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大概心里也有个底,若是都有那个意思,那就是皆大欢喜的喜欢,若是……到时候真若选的是谁的,也好拒绝。感情这事,还真是两相情愿最主要。” “是啊,两相情愿最重要,看王爷与王妃的感情,真是羡煞旁人啊。本来我以前都没想这些问题,就想着以后就跟着主子的身边就行了,一辈子这样我也愿意。可是现在看看王妃,我也觉得或许真找对了人,那样也不错。”媚霜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倾舞嘴角勾了勾,脸上笑意很淡,又幽幽叹了一口气:“是啊,能有这样的感情,是让人羡慕的,可也不是谁都是王妃,也不是谁都是王爷,他们的感情,换一个人,也是无法复制的。各人有各人的命。” 媚霜愣了一下,突然拉住倾舞的手,顿了顿:“倾舞,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不想吗?真的……” 倾舞摇摇头:“真的不想,你不要考虑我了,你脑袋就这么大点,想自己的事情都想不过来呢,还想别人呢,脑子够大了吗?想的出来那些吗。你即然有那个打算了,就找机会去说吧,我支持你。” 媚霜看着倾舞眼神有些深意,最多的却是担忧,然后强扯出一丝笑容道:“嗯好,我知道的,喝茶吧,我虽然茶艺比起王妃差的远了,不过咱们自己喝,我感觉这味道也不错了,快尝尝。” 倾舞笑看着媚霜一副说错话,又连忙想哄她笑的样子,心里微微发暖。 其实比起以前的生活,现在的生活对她而言,已经很好了,她已经不期望过的十全十美了,以她的过往,那也不可能。这样就已经很好,吃穿不愁,有相爱的主子们,关心下面的主子,知暖知热,还有真正关心的朋友,她也不该再奢求些别的什么了,那也本来就不是她的。 黑齐跟着黑宇去了住处,黑宇一进屋,黑齐一个闪身便窜了进去,然后还紧张兮兮的关了门,好似要做什么坏事似的。 黑宇微微挑眉,有些不解回头望他,黑齐笑嘻嘻走过来,冲着黑宇直眨眼睛,黑宇不理他,黑齐咳嗽一声道:“喂,你就跟我说吧,我就不信了,你长这么大,还一点没想过啊。你总有喜欢的女人,或者是有好感的女人吧?” 黑宇冷着脸不理他,只是抽出剑来,拿着剑巾微微擦示着,那剑是云苍送给黑宇的,本来就已经很明亮了,简直亮的连有几根头发丝都能查的清楚的亮,但是黑宇却依旧有如爱宝一样,慢慢对待致宝的擦拭着。 黑齐直接翻了个白眼:“我说你真是够了,实在是太无趣了啊你,天天抱着剑,这剑能跟你过一辈子吗,能给你暖被窝吗,能给你生孩子吗。你将爱护宝剑这个精神分一点点给女人身上就不行啊。” 接着黑齐,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间抱紧了双臂,捂着胸口惊诧状地看着黑宇,怪声道:“你……你……你……你不会是跟齐王有一样的喜好,觉得男人比女人更好吧。” 说着紧紧抱着自己,害怕一样的缩着脖子:“这个我虽然逛的地方多,但是我可不好这一口啊,你要找,可千万别找我啊,这一点你跟齐王聊,嗯……人家还要给未来的娘子保护贞操呢~” 黑宇冷冷撇了黑齐一眼:“贞操,你还有那个?” 黑齐立即黑了脸,气愤道:“黑宇,你别以为你以童子鸡为荣,别人都该跟你这样啊,我这样也算是为了我将来的娘子历经千难万险,到时候有了经验,一定让她各方面都满意我。” 反正都是男的,说话也没有什么忌讳,那些军营里的兵哥们,说话开的黄腔可比这严重多了,黑齐都觉得他说话可太斯文了呢。 “呵呵。”黑宇难得的笑了,只是这笑声,明显带着几分嘲弄意味,让黑齐看的气愤的哼哼了两声,又发挥他的好奇心,又凑过来:“我说,咱们两都是什么关系了,多少年的好兄弟了,你有什么意中人,还不能说了啊。说起来,我也好帮你参谋参谋,帮你把把关,再帮你合计下,怎么追求呢。” 黑宇撇他一眼:“没有。” “你不会真想跟剑过一辈子吧,天啊!”黑齐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猛拍了记自己的脑门,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黑宇反倒投过来一个眼神:“你呢,这么些年来没有任务,便是玩,倒是有相中的姑娘吗?凭王妃的嘴巴和脑袋,你看中的,定然能给说和成的。” 黑齐眨眨眼睛,摸着下巴,似乎想了很久,也想到了很深的问题了,咳嗽了一下:“你让我说各个花楼的姑娘花牌我倒是能背出来一堆,只不过那些人也不是什么良配啊。” 黑宇眼神突然顿了一记,想到了什么…… 1108,倾舞身世中 “你会看不起那些姑娘?”黑宇突然有些突兀的问了一句。ziyouge.com 以前对于黑齐的性子,他的游戏人间,黑宇向来是不过问的,只要黑齐不影响任务,他们兄弟之间也不会过于管对方的事情,那必竟涉及到个人的私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谁也影响,说服不了谁。 所以黑齐就给问愣了:“啊,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黑宇没回答,只是问道:“你会看不起那里的姑娘?” 黑齐挠挠头,摆摆手:“若真看不起,我又岂会去那种地方啊,不过我也不会因为那地方的姑娘便定下心来啊。” 黑齐可是云苍的人,将来的妻子人选,不止是要他喜欢,而且也得是不能让苍王府有污点的,真赎个楼里的姑娘当妻子,到时候这也可能是让云苍说嘴的事情,他自然不会选择。 再者,人的行事和出身,有的时候真的很影响眼光这些。 那楼里面的姑娘虽然接待的客人不少,也算是见多识广的,有些能说会道的,八面玲珑,可是到底眼界太窄了,真正比起大家闺秀,爱到不同的教育的人,想法什么的根本不一样。 那楼里的女人,学习的就是怎么伺候男人,虽然有些不好听,可这就是现实,真正做妻子,这样的人也就只能是个妾室,永远成为了婶婶。 不止是让人笑话的事情,因为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大局观,真正的大府人家,那楼里出来的姑娘,自然也不可能规整的了整个府里的,门当户对真不只是说说的。 虽然黑宇与黑齐的身份放出去,也算不得多好的身份,在外看来,他们就是云苍的亲信的侍卫,实际上他们管的更多,但也只是云苍的手下而已,这点永远改变不了。但是暗卫从小受到的教育,却不是只教他们怎么杀人用的。 有些暗卫的任务有许多种类,虽然不至于像世族大家里,天文地理什么都要学,却也许多都涉及了,说白了,黑齐游戏人间倒自然接触那些女人,既然跟她们来往,自然不能说他看不起那些女人,但是与那些女人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就是真定下来,从方方面面考虑,也不会找一个那里面的女人的。 这不涉及什么瞧不起瞧的起的事,就是身份地位相差太多,眼界,话题度也相差太多了。 只是黑宇一向不说那些事,今天这是怎么了? 黑齐眼中满是疑惑的表情,那黑宇面上也紧了紧,面上闪过犹豫,黑齐本来就是好奇性了了,自然忍不住道:“我说你到底是知道些什么啊,快跟我说说看,还突然问我这些问题了,难不成你早不是童子鸡了,是不是也有相好的了?真要有感情,这倒也没什么,我们这种工作,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谁也别瞧不起谁,兄弟我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瞧不起啊,你不用不好意思吧。食色性也啊!” 黑宇却是冷撇了黑齐一眼,怪这人说话嘴上没个把门的:“不是我的事。” “噢,那是什么啊,你倒是说啊,看把我急的,快说快说。”黑齐直接伸手拍人了。 黑宇眉头微皱道:“你这些事,万万不能跟媚霜倾舞她们说。” “啧,我还能不知道,这话哪有跟姑娘说的,看把你紧张的,对她们倒是这么紧张呢,不会是你有什么心思了吧。”黑齐桃花眼都快眨起来了。 黑宇道:“我是跟你说正经的事情,之前王爷让我查过王妃身边的人,王妃身边的人藏的都很隐秘,我当时也查不到什么,后来意外的情况下,却知道倾舞的过去。” “嗯?”看黑宇的样子,黑齐也难得认真起来,认真的听。 黑宇似乎也不知道怎么说:“倾舞原来也是天南国一个举人家的书门小姐,只是后来家门不幸,父亲入仕考试有了功名后,本来要上任为官,哪知道半路被劫杀了。她的生母,后来也因为郁郁寡欢,拖了一年最后病死了。她家里本来还有些家底,只是为了给她母亲治病用去不少,而家里又没有当家主子,后来她父母都死了之后,家产便被家族以她一介女子,没有继承权,给霸占了。霸占也就罢了,当时那家家族也没有做的太难看,最起码为了名声,又为她寻了一个安家落脚的地方。那是她的族里旁系隔了几层的叔父家里,只是这叔父……” 黑宇似乎有些说不下去,当初这确实只是意外得知的,当时黑宇去查倾舞的身份,当年冰烟救下倾舞之后,便想方设法,抹去了倾舞的过去,让倾舞过了新的生活。 黑宇本来也查不到什么,只是意外的碰到了倾舞那落难的堂哥,当时是这堂哥知道他暗中查人找上他的,两人便做了一个买卖,当年这堂哥本来也应该在遭难的时候就死了,只不过那个时候他逃了,然后混成了乞丐,机缘巧合上碰到他,便以倾舞身世为条件,要二百两银子。 黑宇二话不说就给了,接下来便听了倾舞堂哥讲述了倾舞的过去。 而黑宇停顿下来,黑齐也收起了脸上那漫不经心的表情,因为只是听到这些,便知道倾舞过的不会好。 一个无父无母的姑娘家,被贪婪的族人夺了家里的财产,反而成了寄人篱下可怜的女子,那生活得有多么的不易。他们这些年跟着云苍,经遇的事情不要太多了,许多的事情他们也经历了,看到了不少,这样的情况下,绝非是一个惨自能说清楚的。 最起码,换成是黑齐,这憋屈的一关,他都难以咽下去,倾舞这些亲戚简直是贪婪可恶透顶,对待那样一个柔弱无依的姑娘,当时父母双无,倾舞得多么无助,在这个时候在她背上再捅一刀,这是亲戚能做的出来的。 不,更确切的说,这真是人干的出来的事情吗? 也不怕遭什么报应吗! 黑齐想想心里便有些气闷,反而是看着黑宇欲言又止,心里闪过抹不好:“那之后又发生什么了?” 1109,倾舞身世下 恐怕不会太好,黑齐心里有准备,寄人篱下被当成下人伺候那一家子,恐怕是少不了的,那之后可能逃出去了,然后被王妃救下来了,那家子人依王妃的脾气,怕也得受报负的。 倾舞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对谁都是温声细语的样子,也不像有什么心理阴影的样子,之后应该还不错吧。 黑齐这样想着,只是听到黑宇的描述,却是愣在了当场。 “那之后……呵……”黑宇在云苍手底下,是最稳重不过的,平日里连表情都没有几个,只是现在他们与倾舞与媚霜,也算是为共同的主子共事的,多少有些共事的认同感的,都算是自己的人,自然是关心的。 他却是气的冷呵一声,倒让黑齐感觉有些意外,只是什么也没说,仔细听着黑宇的说词。 黑宇握着手慢慢握起来:“倾舞的样貌才情,自然是不错的,她之前参加选美比赛,还因此获得了亚军,当时她有意放了水的,这才让丁爽得了冠军的。” 黑齐点点头,当时他们都在天南,这件事自然是知道,那个时候云琴因为要与王妃争,还多次阴谋使计,好在都被王妃躲过去了。 王妃那个时候因为各种流言,不方面直接出面进行比赛,所以倾舞便参加了比赛,倾舞虽然只是冰烟的下人,只是身上的气质柔和温婉,头脑也不是一般小门小户家女子那么简单,跟着冰烟也见识了不少,眼眶也不窄,而且才艺惊人,舞出来的舞蹈,实在是美妙绝伦,当时黑齐还抱着胸十分陶醉的看过。 倾舞只是身份时不待她,若是身在天南国什么正经官家里,那去下聘的人家得踏破门槛不可。 才情貌艺,倾舞一点不缺,而且十分的优秀,黑齐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瞪,有些惊诧以及冷情看着黑宇。 黑宇却抿抿唇:“倾舞这般的女子,自然是吸引人的,刚开始她进了府里,只被她伯母安排着做些活,让她能在那个家里待下去的条件,倾舞做事很小心谨慎,可是她那个叔叔却是个衣冠禽兽。” 黑齐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了一下,黑宇拳头也是松了紧,紧了松:“倾舞那时还只是个柔弱无依的女子,自然是无法反抗的,但那叔叔却竟然……做着那些畜生不如的事情,非但没有停,甚至还被她堂兄知道了。两父子两个一样的无耻。当时那家婶婶出外上香了几日,再回来的时候,刚开始还好着,后来也发现了不对劲了,然后知道府中有这些个龌龊事后,自然是千般万般的愤怒,而这些怒火,便全都发到了倾舞的身上。” 黑齐脸上也不禁沉下来。 父母双亡,跑到亲戚家里寄住,寄人篱下不止亲戚嘴脸恶毒,心思却这么的肮脏,一个柔弱的女子又怎么在那里待着,偏这家的婶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接下来的事情,都可以想象倾舞过的有多么惨。 “因为这件事,当时那府里闹腾的很凶,婶婶容不下倾舞,那父子两个却对其妻子和母亲母老虎的行为十分不满,倒是一直护着,只不过也没再让他们得手。只是他们到底也要外出谈婶婶,那家婶婶便找了个机会,将倾舞弄出了府中,然后暗自卖到了青\楼之中!” “什么!”黑齐“啪”的一下拍在桌上:“简直岂有此理!” 青5C楼中不乏一些被迫卖身的女子,必竟真正心甘情愿做这些事情的女人还是很少的,大多都有身不由已的苦衷,尤其是在古代,女人没有什么人权,这样的事情更是很多。朝庭有的时候甚至不管这些,管起来,自然是喊打喊杀,比如之前孙长志牵扯出来的案子,现在让京城有这些龌龊事的人,也都掂量掂量,不敢了。 可是不处理的时候,那这些人,就是明目张胆的办这些事,许多女人手上被人捏着卖身契,根本是不能反抗的,因为她们算不上良民,官府也没理由没资格管她们,身为下人,做错事,或得罪主子,被发卖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一般发卖的,也不过就是送回到牙婆那里,继续让牙婆卖给各个府里当丫环,或者赶出府中,真正被扔出府,还卖到青5C楼这样地方的人家,必竟是少数。 没真惹急了主人,谁也不会做这么绝的事情。 可是这明明是这前男主人自己野兽心性,到最后倒霉的却只变成倾舞这没有自保能力的女子,如何能让人不愤怒,只是因为倾舞当时没有自保的能力,没有人能给她做主。 先是被人污了清白,明明不是她的过错,到最后这一团怒气,反而要发在她身上,无辜承受这些,最后却还要被人进一步的污辱迫害,一般的女人都过不了自己的那道坎啊! 黑宇眼睛也闭了一记,当时听到倾舞堂哥说些这些事情的时候,黑宇也气的想杀人了,他倒是将后面的事情都打听出来了,也最后放这堂哥走了,只是在他准备好银了的时候,黑宇送她堂哥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就算倾舞这些不堪的过去,黑宇也不会留下这位所谓的禽兽堂哥。 冰烟身边的人,身份既然查不到,他们最后就得查不到,查到了,也是不能说的。 只是这件事后,冰烟恐怕已经知道了,只是谁也不提及这些,当初云苍的身份也有人打听过,自然也是冰烟派人调配的,双方都是了解彼此当时的想法,谁也不会因为如此而觉得难堪或者不满的。 可是彼此的人,都有着痛苦的过去,反而让人十分的同情。 “那叔父堂哥回来之后,倒是跟那婶婶大吵了一架,可是那婶婶就是不说将倾舞卖到哪里去,他们打听不到消息,那婶婶又给他们各自纳了个妾,这事就算完了。”黑宇嘲讽般的冷冷笑了起来。 这事在他们这里算是完了,可是对于倾舞来说呢! 那地方才是噩梦啊! 1110,想抽自己 “倾舞进了青5C楼之中,好在要先调5C教一下倒是没让她接客,当时的倾舞已经心灰意冷了,所以想要自杀多次,最后闹的身体很亏,一直补不起来,这事便也一直拖着。ziyouge.com后来她拖了一段时间,让那些人掉以轻心后,借机逃了出去。只不过倾舞当时那个情况,也是生无可恋了,出去也只是想找个安安静静的地主自杀而已,后来被王妃救了下来,调理好后,又学了武功,她这才慢慢恢复过来。在王妃那里,有着一个组织你也知道,里面都是被王妃救助的可怜人,王妃教导他们,已经成了一个体系,让这些人都以学以致用。”黑宇缓缓说出来,那之后的事情,便是他们都认识冰烟倾舞媚霜她们之后的事情了。 黑齐想着自己见过的倾舞,以及跟着受到这样遭遇的倾舞,实在有些唏嘘,倒也有些佩服倾舞能够走出那个阴影,这样的事情,可非一般女子能做到的。 别说她这事了,有些学子,没有考中都能要死要活的,比起倾舞所受到的遭遇,那算的了什么? 这时候贞洁对于一个女子多么的重要,有多少人失了清白,便一死以保声誉的,这些人最后倒是保住声誉了,但是命也没了。 当暗卫的,倒不会对于这些女子有什么偏见,只是有些唏嘘罢了。 “那后来那家人呢?” “倾舞当初被王妃救了之后,学了武功便想回去报仇,可是还没等她报仇呢,那个叔父便因为惹了不该惹的人,花心又作祟,对于不能碰的女人动了心思,最后弄的家破人亡。当时那个婶婶想了调虎离山之计,让她堂哥跑了,这才有之后我遇到他的事情。到底都是恶有恶报,也算老天开眼了。”黑宇声音冷冷的。 黑齐冷哼:“这样太便宜他们了。” 两人又沉默了一下,黑宇才道:“所以说,你这些话不要跟她们说,甚至也不要传过去,你这性子太跳脱,现在王爷与王妃如此恩爱,若是惹了王妃的丫环,与你也没有好处,更何况这是倾舞的心伤之事。” 倾舞原名也不叫倾舞,只是后来经过这些后,冰烟又给她起的新名字,想要让她重新生活,面对人生。 倾舞,真正的倾城美人,舞魅惑人,比起真正的名门闺秀也丝毫不差,甚至还要更加的优秀,倾舞能成为选美上的冠军,便是证明。 冰烟算是给倾舞新生的恩人,也是让她选择面对人生的导师,其它的人各有各的经历,未必有比倾舞遭遇更惨的,也未必没有比她更惨的,但是他们都被冰烟救起来了,而且现在叫一个出去,都能独挡一面,当真是不得了的。 当初黑宇知道倾舞的身世,还有冰烟的做法后,便对冰烟的观念改观了一些,不论冰烟当时表现的对于自己亲人如何心狠手辣,这也是她曾要被狠狠的对待过的,从她能救下这群可怜的人,冰烟本身就不是个恶人。 “我自然不会说这些的,你怎么这么看我,便是我不知道这些,我也不会随便说出那些跟你开玩笑的话,我怎么了。”黑齐笑了笑,只是现在的笑意,没有多笑真诚了,眼睛里有些沉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黑宇起身拍拍黑齐的肩膀,继续去擦着他的剑。 黑齐眉头皱成川字,本来他只是闲着没事,想逗逗黑宇这个木头人,其实对于黑宇有没有喜欢的人,能不能逗他说出什么来,他也没抱多大的期待,只是没想到他倒是真打听出来八卦了,但是心里却一点没有放松的玩笑,反而十分沉重起来。 现在想想,黑齐似乎也从来没仔细看过倾舞。 无疑的,倾舞是十分漂亮的美丽的,性子温柔,心思细腻,比起媚霜的风风火火,她也有种安然的恬静,也是十分吸引人的。 只是平时媚霜泼辣活泼,反而让倾舞没那么显着了,黑齐细细想着,也没发现多少观注倾舞的点,或者这就是她受到那样的遭遇后,故意做的,故意的泯灭于众人之间,不当那个争头之人,安安静静的。 哎! 黑齐可不是没事思虑这么多的人,反而因为件事心头有些闷,黑齐甩甩头,既然今天得了闲,就不待在这了,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出去走走才是正道。 黑齐出府转了一圈,又没事打听了几个消息,在外面吃了东西,这才回府。 云苍与冰烟那边这会刚用了晚膳,两人一人一手拉着团团,正在院子里消食散步,媚霜跟两个丫环跟在后头,却是没看到倾舞。 黑齐找了一圈,没看到也要回屋了。 没想到转了个圈,就看到倾舞拎着个蓝子走过来,黑齐愣了下,看着倾舞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话,倾舞也有些意外看到他,微微点头,面上带着淡淡笑意,便要从他身边走过。 黑齐不知脑子里突然怎么想的,突然鬼使神差的叫住了倾舞,在倾舞疑惑不解的目光下,黑齐咳嗽了一声道:“那什么,你针线活似乎不错。” 倾舞微愣:“还说的过去。” “我那个……我衣服破了,平时跟绣房那边也没有什么接触,就是一个小口子,我自己手笨的很,不会弄。”黑齐说完就看到倾舞面色似乎更淡了,差点没甩自己一巴掌。 这样算不算私相授受啊,突然讪讪笑起来:“那个什么,其实我自己补补也行,不劳烦你了,呵呵呵,我先走了。” “也可以。”倾舞声音淡淡说出来:“若是不麻烦的,也可以,没什么关系,你什么时候拿来。” “额,我这就能拿过来。” 倾舞点头:“放在假山后头吧,我会去取的。”说完,转身便走了。 黑齐看着倾舞离开的背景,嘴角抽了抽,真不知道他刚才突然那是怎么了,只是觉得知道倾舞的过往,看她总觉得这女人真不容易,结果做出的就跟登徒子似的行为…… 简直了,好想抽自己啊! 1111,险些崩裂上 当天晚上,黑齐收到了被补好后,针角十分细腻,看起来像是专业成衣铺子的衣服,看的微微有些出神。ZIYOUGE.COM 被人帮忙了,似乎应该给个回礼才行啊,钱,身为冰烟的大丫环,冰烟又不是个吝啬的,从来不缺钱的,这个拿出去,实在是打人脸呢。 一般的小玩易自然也是不行的,他倒是无所谓,让人误会倾舞就不好了。 其它的…… 黑齐捂脑袋,他之前怎么就脑抽开口说这些啊,真真是想抽自己嘴巴,砸自己脑袋啊! 两日后,黑齐出外办事,回来的时候碰到京城出名的糕点铺的糕点刚出炉,路过的时候,被里面的香味吸引了,便想着送给倾舞当回礼,然后他就买了。 然后借机见倾舞一个人的时候,将东西就送倾舞当回礼了。 倾舞微愣着看着黑齐手中的雪白色糕点,然后看看黑齐勾着大大笑意:“之前谢谢你帮我绣活了,这个算是感谢。” 倾舞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来,只是看了半晌,看的黑齐都有些不自在了,倾舞这才伸出手,黑齐立即将糕点递过去。 只是倾舞却没有接过来,而是手突然在空中一甩,直接甩上了黑齐的脸。 “啪!” 这个巴掌在这林间显得十分的青脆,黑齐顿住了,不可置信看着倾舞。 倾舞放下平日脸上淡淡的笑意,表情也不是淡淡的,而是特别的冷:“你知道我的过去了?” “额……”黑齐突然顿住了,刚才被打,心里升起的火冒三丈,突然就变的有些心虚了。 倾舞看着黑齐这有些心虚的表情,突然冷嘲地笑起来了:“你觉得我跟你平时去花楼的姑娘是一样的吗?” “啊?”黑齐愣了下,才明白倾舞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连忙摇头:“你误会了,我只是偶然听到你的事情,你千万别误会,我绝对没有那么想,也绝对没有污辱你的意思。我真的只是出于想要谢谢你帮忙,真的!”黑齐显得有些慌乱。 倾舞表情还是十分冰冷:“你若是缺银子去花楼,我倒是可以借给你一些。以后我希望你见我转身就走,否则便不是一巴掌的事情了。你是王爷的随从,我是王妃的婢女,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关系闹僵了,对于两面的主子都不好。我对于能给王妃带来坏处的人与事,是绝对不允许的,希望你也为主子们着想。别为了些小事,影响到王爷王妃的关系。” 说着倾舞突然将脖子上的链子扯了下来,扔到黑齐身上:“这个拿去当了,起码够你喝一次的花酒钱!” 说完,转身就走,根本看也没再看黑齐手中的糕点。 链子打在黑齐身上,他本能去接过,只是脸却黑的彻底,摸摸脸上被打的有些微烫发红的脸,他长这么大,被女人打了! 还有刚才倾舞这番作为,明显就在污辱他了! 他能缺钱到喝花酒,还有靠这种方式,骗女人适物给自己换钱喝花酒吗! 黑齐脸色没有更黑的了,手中的糕点直接给他捏成渣渣,他本来只是出于好心,不可否认,听到倾舞的过去后,是有些同情她的,多少也带着点好奇心。 可能也是黑齐以前的经历,他对于女人还是比较殷勤的,知道这件事后,出于大男子主义,多少有点想帮助倾舞。可也是出于好心啊,就这么被扭解了他的好意,他心里这个憋屈啊! 烦躁的抓着糕点直接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眼,拿着倾舞的链子也要扔地上,只是扔到一半的时候,手突然在半空中停住了,微微摸了摸下巴。 这女人曲解了他的心意,还打了他一巴掌,这也算是打他脸的损失费,不要白不要! 哼! 黑齐郁闷的转身离开。 倾舞这边双手紧紧握着,身体十分的僵硬,直接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媚霜正巧回来拿东西,看到倾舞感觉她似乎有些不对劲:“倾舞你怎么了,脸色不好,生病了吗?” 倾舞抬起头,扯出一个笑容来:“我没事,不要担心,今天你当值,可别马乎了,有什么事情叫我吧。” “我知道,你也好好睡吧,看你脸色不好,别再晚睡再累着。”媚霜关心的试了试倾舞的额头,见没发热,说了两句,这才离开。 倾舞笑着点头:“我知道,你放心吧,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没事。” 媚霜这才满意离开了。 房间内就剩下倾舞后,她坐在椅子上,突然扯出一记嘲讽的笑:“呵,关心,那东西早就不需要了。我的过去,是用来拿来关心我的吗?” 冰烟想让倾舞重抬信心之后,便再也没有提过过去,甚至给倾舞改成了现在的名字,倾舞都快要将过去遗忘了,这个时候又被勾起来了。 那对父子的相貌,说食话,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是他们的嘴脸,她却还记得清清楚楚,不过就是禽兽不如的东西,值得她为了过去这样的可恶的人,而否定她的所有,连自己的生活都不管不顾吗。 黑齐游戏人间,便觉得人间的女子,只要他想,都能手到擒来吗。 说来黑齐是有点本事,不过也只是一个不尊重女人的男人罢了,值得为了他伤神吗! 倾舞给自己倒了杯凉茶,那杯茶被她咽入肚子后,一股凉意一路向下,也让她微微疏缓了一口气。 那个混蛋,真以为自己是情圣了,真是有病! 黑齐气哼哼回到住处后,直接将自己摔在大床里,还一脸的不满样子,伸手将倾舞的链子甩在床上,想想又塞回怀里去了。这东西告诉她,女人是不可理喻的,以后这些事情,他碰到也得当不知道,真是不识好人心啊! 想他以前真想对谁好,那还不是有人现巴巴的往上来凑吗,真是不识好人心,不识好人啊! 黑齐直接郁闷的捶了两记床,气的胸有点闷,还是王妃那样的女人深明大义,又知进退的好啊,倾舞根本不能比,一点都不能比。 而此时在伺候冰烟洗漱休息的媚霜,不禁道:“刚才倾舞的脸色不太好呢,我让她早点休息了。” 冰烟一愣:“倾舞不舒服,叫大夫了吗?” 媚霜脸上却怪怪的…… 1112,险些崩裂中 冰烟反倒是觉得有趣了:“这是怎么了,看你这一脸纠结的样子,可是谁将你惹到了?” 媚霜摇摇头:“奴婢是觉得倾舞有点不对劲啊,现在想想,似乎也不是生病,我摸着额头都不热。她出去回来的时候,身上似乎带着一股子怨气,似乎跟人生气了。” “跟人生气了?在这苍王府里,还能有让她吃亏生气的人?”冰烟这倒不是说笑呢。 这倾舞与媚霜两个丫环,就好比是冰烟的左右手,有的时候冰烟在府中不方便出面,也都是这两个丫头出面传达什么消息的,这两个丫环就算是冰烟半个传话统,某种意义上,冰烟不在府中,她们也可以当成半个冰烟管理着苍王府。 这王府里,除了云苍吧,便是总管也不会直接给媚霜与倾舞两个难堪的,再者说倾舞又不像媚霜这样,性子更冲一些,略有些喜怒形于色。倾舞要更细心一些,更沉稳一些,倾舞跟着冰烟这几年来,倾舞真正怒气形于色的时候,还真是屈指可数的程度,要真有将她惹生气了,那还真是有些本事了,也真有些新奇了。 “噢,你确定吗?”冰烟反而微微挑眉问道。 媚霜将钗子等物都拿下来,然后放好后,也有些不确定道:“奴婢只是觉得有那么点像,也不肯定啦,只是觉得她回来怪怪的样子。王妃您可别跟倾舞说啊,否则她得对我生气了。” 冰烟若有所思:“自然是不会,你也是出于关心她啊。这样吧,反正也不知道倾舞出什么事了,她若是真在府中受了什么委屈,或者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先暗中观察一下。若真是不方便我出手的,我再说。” 媚霜眼睛顿时一亮,她也是个活泼的性子,又是担心自己姐妹这是怎么了,又有些好奇,于是很顺理成章的接受了冰烟的这个要求。 冰烟看着媚霜有些促狭,她还能看不出来吗,媚霜也实在是好奇,能让倾舞这么生气,的人或物是什么,而且还不告诉她们,这就有点奇怪吧。 这可不参怪媚霜恶趣味吧。 咳,女人嘛,都是有些好奇心的。 更何况她们更多是出于关心的,倾舞以前的经历,可以算是她们这群人里,遭遇最残酷之一的,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的伤害,都不是说想忘就忘的掉的。 时不时被翻出来,心痛一下,也是让人受不了的。 这些年来倾舞也是故意养成这样的性子,平时倾舞的喜怒不太形于色,别人一不注意,可能就给忽略了,反而让人十分担心。她们并不想旧事重提,可这又偏偏就是倾舞的过去,生命的一部分,想要完全抹杀,那也不可能。最起码她们这些知情者是知道的。 她们能的,也只是暗中帮着倾舞多注意一些,希望能将倾舞不开心的因素都挡开、抹去,仅此而已,但最主要的,还是倾舞她自己能想开、想明白的。 平时看着倾舞都没事,也像是完全不在意那些事了,她们就是怕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后一起爆发,那样才是最危险的! 富明楼里,此时隐秘的包厢里,又迎来一位神秘的客人。 原先坐着的客人道:“你来了。” 来人却十分不客气道:“哼,你找我什么事!现在我不方便出来,有事快说吧!” 坐在屋子里等了半天的贺芳,听到海王妃这样不客气的话,脸上的笑意也有些崩不住了,不过那丝不满,却在心里转了一圈,又收回了肚子里去,反而笑着道:“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许久不见,想你了不行啊。” 贺芳这样一笑,海王妃脸上的淡淡的表情也柔和许多了,坐了下来,反而有些歉意道:“你也别在意我刚才的态度,实在是之前我也没得了什么好。” 贺芳一听,眸子微动道:“这件事让海王爷有意见了吗?” 海王妃想着之前的巴掌,还有海王爷斥喝的声音玉在耳边,虽然最后被她哄好了,可是那之后也没有对她怎么和颜悦色过,反而是行姨娘的院子最近常常去。便是她要给行姨娘立规矩,也让海王爷凑巧听到,给挡了回去。 海王妃脸上十分冷,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巧合啊,偏偏她派人让行姨娘过去立几天规矩的时候,海王爷便正好过去了,行姨娘这个贱人,不是以为有一个女儿进了宫,被选中了秀女,她就万事无忧了吧? 一个小小的秀女而已,海王妃要是真运作,照样能让那个不听话的贱人出的贱种庶女在宫里活不下去。更何况行姨娘下面可还有个庶女,将来要嫁人,那也得过问她呢。 之前因为给要送去给历王府,之前因为皇后以及云哲,对于钟眉的事情十分想要争取,所以便拖了海王府送妾的事情,现在却要反过来,暗指海王府可以送了。这人可不是好么好送的啊。 府中可不止行姨娘生了庶女,再送别人也是可以的,而这个庶女,她还能给弄的低贱的嫁出去,真以为她这一次没得了好,就根本没办法对付行姨娘那对贱人母女了吗! 海王妃想着事情,脸色不好,手还不禁摸了下脸,贺芳不禁多看了两眼,海王妃出来也是抹了些粉的,只是因为晚上,也没有太怎么上妆打扮,只是简单收抬了一下。 虽然过了几天,脸上的肿早就消下去了,只是看着还是比没被打的脸,多少有些涨那么点,若非海王妃这本能摸脸的动作,贺芳还真发现不了。但这么一看,不家什么不明白的,这一次海王府怕是也有的闹了。这让贺芳心里多少平衡了一些。 必竟这件事,若不是海王妃提议的,贺芳也想不到这些,现在反而让胡府损失了不少,现在府中那几个妾室,借机会闹起来,让贺芳在胡西冠那里十分不好做,胡西冠最近对她的态度也有些冷淡,分明也有些牵怒了! 1113,险些崩裂下 而且也不止是这样,在那几个妾室的窜掇下,胡西冠也暗地里隐晦的指着,希望贺芳能够找海王妃看看,能不能给这一次胡府的损失,多少资助一些。ziyouge.com 这一次胡府损失倒是不至于伤筋动骨,可是连带来的恶劣影响实在是不容乐观啊,先是那些百姓一起抵制便闹了好几天,然后那些背信弃义从冰烟那撬来的老板,反过来也说他们的不是了,这直接就将胡府本来乐的在旁边看热闹,直接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那些百姓可能本事没有多大,但是搅风搅雨的本事却不容小看,由着一传十,十传百的,本来看胡府不顺眼的,这个时候再从中作梗一下,那可不就让胡府更加成为众人的眼中十足的奸商了吗。 而且这件事,胡府还真是做了,要真是查下去,再对质下去,胡府就算是使了办法将自己摘出去,那想独善其身也不容易,所以到最后也只有胡府再损失一些,弄了几天的施善粥饭后,才将这名声给压了下去。 只是那些百姓领着粥和馒头,还有一副,你看,果然是心虚了吧,不然无事献殷勤干什么,简直是气死人了! 往年胡府也有过施粥的时候,怎么到了现在再做一样的事,便是心虚了呢,以前施粥的时候都能忘记了吗?真是做好事,还得遭人白眼,就没有比这个更糟心的了。 但是多少这风声是压下去了,虽然京城中对于胡府这回的事情心里多少还有些犯嗝应,不过给压下去之后,那一切就都好说了,总会再将胡府名声抬起来的时候。百姓是这样,多少只是嘴上说说,实际上这一次也是突然来个什么抵制,让胡府有些措手不及了,若是没有这个,胡府还真不惧怕,再拖些时间也没事。 可是百姓厌恶了胡府,云贵妃成王府诚王府都着急,朝庭那边也有闲言闲语,胡府不弄的好了,天旋帝哪一个不顺心,直接让京兆府尹天天窜你门子,让你去安抚,那胡府可就更是笑话了,到时候可就不是陪点银子的事情了。到时候银子得赔,里子面子也都得丢尽了。 胡府吃下这个哑巴亏,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胡府的人也都不怎么无辜,这也怨不得谁,当初将冰烟以及苍王府想的还是简单了些,那个刘乔楚也突然一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不然这个计划还是可行的。 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虽然胡府并不无辜,这件事情上,还出了不少力,可是现在计划失败了,胡府陪了钱了,府里还有不省心的姨娘暗地里说嘴的事情,这事就算原来胡西冠不在意,被说的多了,也觉得这事是贺芳没事不待在府里,反而搅出来的风风雨雨。 因为这事,胡西昌也还没回府呢,不过好在是将人找到了,胡西冠那边叫人去寻了,省得胡府这嫡系一脉,嫡庶之争又得折腾起来,到时候更是麻烦了。 这麻烦事一多,胡西冠心一烦,更是对贺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贺芳也是个急脾气,是个爽利的人,只是比起年轻时候的雷利风行,她嫁人之后,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明争暗斗,她行事也没有原来那么冲动了,做什么事情都要在脑子里过的多少遍的才行。这件事若是不给胡西冠处理的漂亮,恐怕得受一段时间的冷落了。 贺芳年龄是有些大了,岁月不饶人,这点她承认,即便她保养得宜,却也是不能跟府里刚进去的年轻妾室能比的,这些年来她一直正妻稳固,并且跟胡西冠也是相敬如宾,那也是因为她知道分雨,当初不是没闹过,可是闹过之后,胡西冠在乎她一时忍住了,之后再闹,那女人也没少了往府里进,反而将胡西冠推的更远了,这样的想法,自然也让她没要胡做了。 可是正因为她知道分寸,有些事情背着胡西冠做,在胡西冠眼中,她依旧是大家出身,对胡西冠知冷知热的贫贱夫妻,所以能保住这些年来贺芳在府里的地位。 这一回损失,胡西冠没明着说什么,因为这件事胡西冠也是自己决定的,可是府中的反对暗中指责她的声音多了,这其中还不止是后宅的女人,便是家族的人,也觉得贺芳乱出主意。这一点最是让贺芳不屑的,平时想到胡府来打秋风的,遇到贺芳还知道是来套套近乎,来讨好她。 结果一出事,从前讨好卖乖的,反而第一个出来指责她来了。 可这是胡府的事情,跟这些人有什么关系,这些还不是依靠胡府来维持生计的,他们有什么资格! 想到这里,贺芳有些咬牙,想到这,脸色又不好了,连面对海王妃表情都淡淡的了。 海王妃心里也恨,表情也不好,冷哼一声,看着贺芳又不禁抱怨道:“那些商家怎么又突然转向了,真是群墙头草,而且这件事,还闹成这样,确实挺难看的。” 这能怪谁啊! 自然是谁都怪了! 看着海王妃一进门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她出于关心问了一句,她倒好,直接上来便先抱怨上了,贺芳还觉得是海王妃乱出主意的事呢。若不是海王妃出主意,胡府这一回,自然也不可能主动找上她啊,当初可是海王妃现巴巴联系贺芳的。 海王府还差,到底也只是被流言波及到而已,胡府可是直接损了财名的,哪一头损失大啊,这倒是变成他们的不是了,到底谁在惹事啊! 贺芳刚在府中受了气,本来想找海王妃说道说道呢,反而直接惹来怨了,本来压下的火气,这会也被海王妃挑起来了,贺芳也有些不客气地道:“现在是埋怨的事情吗,当初我可也是为了想给你出出气的想法,才插手这件事的吧。” “你什么意思。”海王妃一听,也顿时不乐意了,这是指责她的不是了! 贺芳冷笑了一记,到底是没继续刺激海王妃,即便两人以前的关系好,可是到底人是会变的,她们也早早不是原来单纯的纯闺密了,都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儿女,更多的也不是为对方考虑,而是为自己了。现在的海王妃身份也自然是她不能比的,能说出来让海王妃自己合计,说的太过,她翻脸这也不好说! 1114,皇宫花宴上 贺芳想的也没错,之前海王妃为了云琴的事情,根本已经在牵怒的边缘了,都不顾海王爷的警告要找冰烟的麻烦,就完全可以看出来。ZIyouge.com 海王妃这些年过的又十分憋屈,海王府的世嫡子还是她生的不假,可是这些年海王爷最宠爱的儿子却不是她的儿子,而本来能为她争得一席之地,为自己儿子铺路,从小娇养长大的女儿还死了,她又是心慌,又是愤怒,又是心疼,甚至带着点对未来有些惧意,自然是行事也比以前还没有章法了。 贺芳心里再有气,她没傻透了,也不会将海王妃得罪透了。 两人都说了两句话后,便都不说话了,一时间这房间里都带着一种凝重的气氛来,两人沉默了好一会,才都微微缓过劲来。 还是贺芳知道自己身份,这台阶也不可能是海王妃给下的,便微呼了一口气道:“我这不也是心里不痛快吗。你不知道啊,这胡府因为这件事,损失可绝对不少,上面十分不满给了压力。这胡府出钱出力的,在百姓间也没得什么好,被人逼到这个份上,府中上上下下的气氛也不好,而多也因为这件事,让我们家老爷有些怨言,最近我在府中都难以看到他了,我这心里也慌,也生气呢,说话自然是重了一些。” 海王妃也想着怎么下台呢,贺芳这样一说,她自然是顺杆子下来了,面上表情也缓和了不少:“你也发现了吧,呵呵,至从琴儿出事后,我在府中的地位,就受到动摇了,现在还对我出手了。我也不怕你笑话了,我虽然贵为海王妃,却未必比你在胡府里过的舒心,之前也是气不顺呢,生气的话哪里当得真的。” 两人微微叹息,两人都过的不容易,这一点是十分肯定的,可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了,两人再互相埋怨,再指责对方的不是,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两人交好,能解决不少问题,两人若是因此谈崩了,能解决什么不知道,但是能带来的麻烦却不少,这一点她们都十分清楚,所以理智的人,也自然不会再对这个话题纠缠不放,让两人都继续不痛快下去。 海王妃却是咬牙切齿道:“只是这一次,实在是太便宜冰烟那个贱人了,竟然这一次也没有折损了她,我实在是不甘心,不甘心啊!” 这谁能甘心啊,本来贺芳对于冰烟没有什么恩怨,她会出手,一是为了胡府的利益,二也是因为想替好友出气。可是现在折损了胡府的不少利益,她也受到人的编排,原来若是没有什么恩怨的话,因为这一回,她跟冰烟也有了矛盾了,即便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这两个女人自己作出来的,冰烟反而是背动的受害者,可是在她们看来,冰烟让她们损失,面子心里都不好过,那便也是敌人、仇人了! 贺芳冷笑:“你说的不错,之前倒是小看冰烟这个女人了,这一次也是胡府有些轻敌的原因之一。我也没想到,她跟别的男人有交这件事,苍王爷居然是知道的,只是这个刘乔楚是谁,胡府还在继续调查中。不论如何,这两个人有些纠葛是肯定的了,这一次不行,早晚也得让她身败名裂!” 能直接将铺子利益转给另外一个人,即便是拿钱买的,这份信任也很难得,又是一男一女的,实在不能不让人想偏了。 贺芳以此度人,这一次没折损冰烟什么,可不代表冰烟永远都是这么好运。即便云苍知道两人是清白了,可是三人成虎,一个慌话说的人多了,那也变成是真的了。这件事让她不痛快,那也就怪不得她出手了。 海王妃一听,眼前明显一亮:“你可是有什么主意了。” 贺芳看着海王妃这副急不可耐的样了,微微摇头:“这事现在急不得啊,胡府刚出事,冰烟是这次的受害者,若是现在便传出对她不利的事情,或者对付她,这不明显是胡府恃机报复吗,到时候谁也得不了好啊。最起码也得等这阵风声过去,再去想办法。就连王妃你也是,虽然我知道王妃你心里很急,可是不能急于一时,真正报仇的时候,才是我们打击报复,让你出口恶气的时候。” 海王妃有些失望,不过也点头道:“这一点我明白,这一次反倒是劳累了你,让你也受牵连了,我这心里也不舒服。” 贺芳笑着拍拍海王妃的手:“我们之间,还用说的这样的见外吗?那有什么意思,你别忘记了,我们年幼的时候,可是最好的朋友了,没有什么在我看来,比你还重要。” 海王妃感动的眼眶都红了:“芳儿,我都明白,我都明白,我十分感谢你,只要你需要帮助,不论什么时候,你随时可以找我,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我真是很庆幸,这辈子交了你这么个好朋友。” “你啊,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哭鼻子呢,快擦擦吧。”贺芳递过去手帕,直接给海王妃擦了不多的眼泪。 两人又说了几句体几的话,这一次见面,本来两方都有那么点兴师问罪的想法,可是到了这时候,这事还怎么提起来,便也不将原来的初衷当成一回事了。来的时候都带着怨气,出去的时候,却都春风满面的。 两人悄悄来,也都悄悄的回去了。 海王妃直接到了自己的进院,进了自己的屋了了,坐在床上后,却是对着地面发了会呆,现在不急于对付冰烟,但是以后的机会却多的是。虽然对于借机拉拢朋友,原来有着利用朋友,她也有些心里不好受,可是为了报仇,也只能这样了! 海王府以及胡府现在想着低调,而皇宫里四大花宴之一的冬季梅花宴,正如火如荼的招办起来,给宫里的嫔妃,还有各宗亲王府以及重臣府里,文人名家都发了贴子。 三天后,皇宫里又是一阵热闹,百家来朝! 1115,皇宫花宴中 皇宫中,天家之地,只要想办,能说出百般个花样来办宴会。 除了正经的大节,大寿之外,像是一年便有四个花宴,春天的桃花宴,夏天的荷花宴,秋天的桂花宴,以及冬天的梅花宴,这些还不止,大大小小的宴会不少,只是有的时候看办理的人精力以及乐趣。 若是有兴趣,像是皇后以及云贵妃、德妃这样身份的人,以自己的方式,招一些宗亲以及稁门宫家千金贵妇办一场茶话的宴会也是很常见的。 不过一般情况下,正常的节日宴会,大事宴会,以及皇太妃、天旋帝还有皇后的寿宴是大宴外,其它的一般都只能算是小宴了,必竟名不怎么正。 而这四季花会宴会,也算是宫中的固定宴会了,原先也不过是后宫里各嫔妃因为无聊想出来的花样,或借机在皇上面前争宠的戏码,发展到后来,倒是越办越正经了,到后来竟然成了宫里的固定常办宴会了,只不过这个宴会只是按季节来说,按花期来说的,具体的时候倒是不固定,就看宫里人如何定了。 本来梅花都开了,其实这个宴会还能更早便办了。 只是之前刚开的时候,京城就出事了,孙长志的事情牵连很大,到最后还有刘府以及成王府都牵连到其中了,折腾到最后皇后与云贵妃还跟着受到牵连也受了处罚,这事没有皇后与云贵妃首肯,自然是不成的。 倒是上面有个皇太妃,可是这些事情,皇太妃一向是不管的,所以这事便拖着了。 然后便是天旋帝突发其想,带着人亲自去京郊慰问重臣遗孤,这事便又拖下去了,那之后又是宫中选秀,人力物力都是各种忙碌,同样也顾不上办这个宴会。 本来选秀结果后,这个冬季梅花宴也应该开始了,那之后钟眉又要进宫了,所以这事又得往后拖了。 现在钟眉也进宫了,皇宫暂时无大事,再不将这事情提起来,今年梅花过断时间可能都要落了,所以选了几日,最后皇后拍板了,今天便是冬季梅花节最好的日子。 也算皇后选的日子不错,很会选,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很充足,即便是冬日里,照在身上也有种暖暖的感觉,既然本来天气是冷的,不过阳光充足,空间清冷,倒也有种不一样的氛围,反而让人跃跃欲试。 为什么?这皇宫的四大花季宴会,也是出了名的相亲宴会啊,不止皇上也会亲临,就算坐不了全程,也难得的有雅性的。 而这样属于皇宫另开出来的宴会,能参加的也是身份的象征,这可不像正式的大型宴会那样,只有三品包括三品以上官员以及家眷才能参加,青年才俊,名门闺秀,自然也是有身份有才情的,这个时候未成亲的,未出嫁的待在一起,能不擦出点火花?以前的四季宴会上,便有不少人结成夫妻的例子,甚至有些过的不错。 所以皇宫的四季宴会,被说城中公子小姐十分青睐,有些身份够不上的,想尽办法攀关系找亲戚,想要被一同带入的,也不是没有的,每年混水摸走进来的人,还真是不少。 而这样的皇宫宴会,又怎么少了苍王府呢。 海王府最近力持低调,海王爷也称病了几天,海王妃自然借着照顾海王爷,也推迟了今年的宴会,虽然这宴会颇受重视,可是每年都有,也不是什么非来不可的。海王妃又不是小年轻的,还至于为了这些特殊参加这个吗?府中倒是有适嫁的庶女,不过海王妃要是能为了带这些庶女挑选如意郎君而特意赶来这个冬季梅花宴会,那才是真的见鬼了呢! 而像着大学士府,尚书府以上这样的人家,也收到了请贴。 冰烟跟云苍一同前往皇宫,来的时候,皇太妃那里还没张罗着接见人,便待在容招待女眷的侧展里待着,只是没想到她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都赶过来了。 比如几个王府的,还有几个府眷,其中齐王府老齐王妃,齐王妃都赦然在列,略微熟悉一点的诚王妃,武王妃都还没到,倒是大学士府的除氏带着她女儿原容欣,还有那记部尚书府的现夫人王氏带着其女儿秋池等贵妃带着各府千金站起身来,笑的十分明媚亲热的迎着冰烟过去,并且给冰烟行礼。 冰烟面上带着笑意,缓步走过去,她今天一身深紫色缕双福绣线的连身长裙,外罩雪白的狐裘大敞,头上是属于王妃的品级装饰,只是搭配起来很简单大方,明亮的宝石双福钗,显得大气庄重,配合着一身低调却奢华的衣服,更是突显了冰烟的气质。 只是缓步而来,都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不可谓不美丽。 不过冰烟面上带着笑意,看起来十分亲切自然,倒不会给人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觉。 冰烟笑着道:“都别多礼了,快坐吧。” 说着也被带到了左侧上面的位置那里,她的左边是老齐王妃和齐王妃王语琦,老齐王妃在场辈份最高,冰烟立即向她行礼:“冰烟见过齐王太妃。” 老齐王妃看着冰烟瞩目般的缓缓走过来,心头不怎么喜欢,又想着之前冰烟那拿月雪茶有意拉拢云齐的行为,便一直不喜欢冰烟,一直都存有偏见,那个时候为了不占冰烟那些便宜,还拿出更高价值的东西回礼了,让老齐王妃对冰烟的态度也不怎么好,但这么多眼睛看着呢,老齐王妃也不会给人说嘴,只是声音不冷不淡道:“你来的倒是早,一路上也累了,先坐下休息会吧,宴会还得有一会时间呢。” 冰烟笑着着,并没有在意老齐王妃这明显疏离的态度,以而是老齐王妃以及冰烟的态度,让武王妃吴琼转了眼珠,看过去。 诚王妃于橙也有些诧异,这苍王妃何时惹了老齐王妃了?这老齐王妃对自己儿子是个护犊子,但是能守着自己儿子平平顺顺这么多年,为人处事只要她想,也是让人挑不出理的! 1116,皇宫花宴下 不过诚王妃于橙一直极力想要拉拢冰烟,可是冰烟一直都不为所动,对于这一点,于橙对于冰烟也有些怨意,苍王妃未免有些不识好歹吧,让冰烟吃吃亏,诚王妃十分乐意。ZIYOUGE.COM更何况这一回,胡府因为冰烟的事情而受到波及,诚王云朗回去后还发了回脾气。 陈胡两府是京城两大富商,胡府的生意受到影响,名声被人指摘的话,直接的原因,可不止是胡府财产损失的事情,最有可能的也是让陈府的生意反而借机再高出一些,两方面本来就是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竞争关系。除了自家的生意做好外,他们根本不希望对方,甚至是别人做好生意的。 现在胡府硬是因为这回,让陈府捡了些便宜,以前胡府的回头客,最近有一部分已经不时往陈府的商铺那走了,这也是胡府着急郁闷的地方。 胡府生意差了,陈府生意好了,这也是皇后拿来挤兑云贵妃的资本之一呢,双方打压,便中是一句玩笑话,都能被人弯门盗洞拿来打击对方。这种皇权争斗的戏码,还真是瞬息万变的,一点点的动态都不能放过的。 诚王云朗心情不好,诚王妃自然也过的不怎么样,再加上冰烟以前虽然举止有礼,可是并不亲近,诚王妃于橙这会可是摆足了看好戏的心情呢。 不过老齐王妃到底是没有过份,只是让冰烟坐下后,便不说话而已,齐王妃王语琦不时陪着老齐王妃说说话,倒也没如何。只是齐王妃这会却突然扭过头来看冰烟,看到冰烟面上表情平淡,一点没有人热脸贴冷屁股后的郁闷样子,冲着她微微一笑,样子似乎有些为之前的事情尴尬。 冰烟回以亲切的笑容,以示她完全不在意,齐王妃也微微点头,转而更细心的照顾着老齐王妃。 冰烟安然坐着,已经有宫女为冰烟准备茶果点心,但是在这样的场和,一般情况下,她们都不会用太多的,冰烟之前用过了早膳也不饿,完全没有吃的打算。反而是跟武王妃吴琼简单的聊了起来,大概为了化解刚才的尴尬,或者此时无语的尴尬,话题还是吴琼先提起来的:“今天的天气可是真的不错,明年开春若有这样的好天气,一年都会风调雨顺吧。” 冰烟笑着道:“确实是不错,今早上出院门的时候,被这暖洋洋的阳光照的特别舒服,我还忍不住多走了一圈,感觉比起平日里精神还好。” 冰烟红光满面的,精神头可不好吗,吴琼笑了笑:“今年的梅花本来开的有些晚,现在也正是盛放的时候,选在这个时候办冬季梅花宴,今日的赏花必然很有看头的。” 冰烟笑着道:“说起来,本王妃还是第一次看这冬季梅花宴,倒是没见过往年的盛况,今年有幸能看到,真是十分期待呢。” 皇宫四季赏花宴可不是说着玩的,没有特殊的情况,是每年每季都会举办的,只不过之前不是冰烟刚来天旋不懂,之后怀孕不方便出行,后来云苍又带兵去云州城剿匪,那之后回来又办的孙长志的事情,反正事情没断。 冰烟一直以少些麻烦,所以也没怎么参加过宫里这些所谓的赏花宴,本来这赏花宴便是更招未婚的公子小姐喜欢,一般的已嫁妇人,都是跟着自家长辈,或者帮着自家晚辈掌眼的,虽说皇后那边要是下了贴子不来不好,但是对于已嫁人的贵妇来不来,这也没有什么事,反正主角也不是她。 而是那些皇宫的嫔妃以及未婚公子小姐嘛。 吴琼笑着道:“现在有机会看了,二皇嫂一定不要错过了。皇宫有花园亭台许多,花园更是大小十余座,而这四季四个赏花之地,也是各不相同。这冬季赏梅花,是在正殿以及后宫的相连的侧殿的花园,栽了十几颗各色的梅花,这里的梅花姿态傲人,傲骨天成,每年感受着皇家之气,也显得更有华贵之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 吴琼这话明显说的有些夸张了,京郊别院的梅花也开的很好,她之前都见过了,其实也没多大的兴趣,不过皇宫这地方的,而且又是靠近后宫那地方的,后宫嫔妃本来也没有多少消磨时间的东西,皇宫里的亭台楼阁,假山花园都是修的极为精美奢华,各个花朵一年四季都有开放之地。 皇宫里有专门的培养的太监与宫女,恨不得哪只枝头上开多少的花朵都能测量出来,这要是再开的不好,都对不起那些精心伺候的人,和皇宫这个地方了。 随后各府家眷也陆续都到了,大家不管是阴奉阳违,还是假戏交好,或者真诚相待的,这么聊聊说说的,时间过的倒是挺快的。 等那边说皇太妃邀众人去请安的时候,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这个邀众人,也不是在场所有人都能去的,这么多人,得把皇太妃宫里挤乱了不可,到了皇太妃那里,只安排几个皇太妃想见的人,进去带为行礼便算了,其它的人都在外面的侧殿,借着行一个礼,便算行到礼了。 进来的自然就是各位王妃,宗亲家眷这些人了,进来的时候皇太妃这里已经有不少后宫嫔妃了,皇后、云贵妃、德妃,以及刚刚进宫,原来的钟眉郡主,现在的贤妃,另外的冯昭仪都已经过来了,甚至在各后宫嫔妃有品级的娘娘身后,还跟着几个秀女,虽然各个都精心打扮一番,可是这会都是低头顺目的站在后头,跟起宫女一样的老实本份的样子。 只是有冰烟她们进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好奇抬头往这边看了看,然后又快速低下头,一个个看样子在宫里的规据都没少学,最起码大体上来没有失礼的。 皇太妃今天打扮的也很精神,五福飞凤袍穿在身上,头发上的装饰没有什么,却各个精美大气,即不显得厚重,却带着不得了的奢华感,看到她们,皇太妃道:“……” 1117,钟眉拉拢上 “你们来的倒是早,倒是我这人老了啊,人就倦了,可让你们久等了啊。ZIyouge.com”皇太妃笑容不减地道,在场的人哪敢应下,皆是不敢不敢,这是应该的,没有来多久之类的话。 皇太妃也不过是说说而已,随后便让她们坐下了,刚坐下,冰烟倒是看到意外的身影,刚才进来的时候,也都是在门口那里,看了一眼,看的倒是不全。钟眉身边还坐着个丁爽呢,看到丁爽,冰烟微微点头,后者也只是礼貌点点,两人便错开了视线。 反倒是钟眉看在眼中,心中那个想法,更是激起来了。 即便这样只是出于礼貌性质的,在钟眉看来,也不能给丁爽以及冰烟多接触,让她们关系亲密的可能性。既然她已经要留在天旋国了,身上背负着两国的商交不假,可是有些事情,她必须要为自己多做准备才行。 想到这里,钟眉眸子幽暗了一记,回头看了眼自己的丫环,那丫环微微眨了两下眼睛,就是别人看起来,也不会注意到两人之间的互动有什么事情。 站在冯昭仪身后的,正是屠娥秋以及白娟二人,两人本是垂着头,在人来时抬了那么一下,这会都坐下来陪皇太妃说话,她们也能自由一些,眼神不住打量了一会,便都看向了钟眉那方去。 两人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一天两人的对话,是啊,对于她们这些秀女来说,钟眉就是在告诉她们不公平,人家现在坐在四妃妃位中的一个位置,正在与天旋国尊贵的贵妃小姐们说话,时不时的还会跟皇太妃皇后说上一两句,可是她们呢,作为秀女,当初能够参加这个冬季赏梅宴会,还是皇后开了恩,让她们参加的,不然她们一点机会都没有。 就算是来了,她们也只是站在各个贵人身后,看起来就跟宫女没什么两样,除了身上的衣服更精美一些,谁又在乎她们呢? 而同样看向钟眉的眼神可不少,其中不乏都带着羡慕嫉妒,以秀女居多。 这样多的眼神,钟眉是没看到吗?她只是不在乎罢了,现在这些还都只是秀女罢了,跟她根本不是一个阶级的,有什么在乎的。就算这些秀女中,将来有谁能够得宠,那也不可能一越超过她这个妃子的。在这皇宫中,位份的升级,也跟朝中官员没什么两样,某种程度上,她们也需要熬资历的。 可是跟朝庭官员不同的是,后宫的嫔妃熬资历,越熬越老,年华越来越差,到最后就算真熬上去了,还想要争宠,恐怕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了。 但是朝庭官员熬的资历,却能让他们更进一步,这就是两方面的不同情况。 在钟眉看来,这些秀女想要跟她争,得等个几百年。不论是哪个时代哪个国家,也没有直接从秀女升到妃位的,再得宠都没有,哪个皇帝若是这么做了,那不用后宫先闹翻天,便是朝庭上那些言官都饶不了皇帝,实在太不合规矩了。 钟眉的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也是有很大原因与资本的,这些秀女再不满意她又能如何,能将人如何,就像大象与蚂蚁的差别,钟眉若是每个秀女的心里都犹豫琢磨一遍,她一天也不用想别的事,不用干别的事了。 这冬季的梅花宴,最主要的还是赏梅花,这个联络感情,说说话,也只是在这么一会的时间,接下来赏梅花那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那个时候,天旋帝也会带着几个人过去赏赏,若是赏的开心了,兴质来了,天旋帝若是愿意继续跟着再开个宴坐一会,还会有表演,这一回的表演,自然都是那些新进宫的秀女,还有那些公子小姐表演的机会了,一是为了在这个宴会上展露风彩,让天旋帝能给看上。 另一个便是因为亲事了,反正是各取所需的事情,所以但凡有可能表演的,今天都很精美的打扮。 皇太妃这里也没留众人在久时间,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让众人都跟去梅花园那里赏梅或者等人。这些人身份都不一般,都带着下人,每个人手中都弄着手炉,一个个都穿着大氅,再加上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倒也不会让人觉得冷的受不住的,反而三三两两谈天说地的,气氛还十分不错。 冰烟与吴琼离的近,后头那徐氏带着女儿原容欣,还是王氏带着女儿秋池也都跟着附和着。 钟眉冷眼看着,跟着丁爽却没着急着走,反而是走的慢悠悠的,看着十分悠闲,丁爽看着钟眉看不出喜怒,不禁问道:“表……贤妃在宫里住的可还习惯。” 钟眉眼中闪过抹嘲讽之意:“什么习惯不习惯的,习惯也得习惯,不习惯也得习惯不是吗?也还算好。” 听着这有些意兴阑珊的钟眉,丁爽也觉得心里有些堵塞的郁闷:“贤妃别这么说,一切还能往好了想,你想要开了,不然自己闷坏了身体可怎么是好。你若觉得无聊便给我让人告诉我,我随时进宫随你可好。” 钟眉听着,眼中隐下抹深意:“表姐可是说真的?我还以为,因为我之前想不开,跟你闹别扭,你不理我了呢。” 丁爽无奈的撇了她一样:“那怎么可能呢,我们可是亲人,再如何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啊。现在我还没离开天旋国,能帮到你什么,我自然会二话不说的。” 钟眉微微叹息道:“是啊,现在你还没离开,还能帮到我,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 丁爽不知道想什么,脸上却微微红了:“你……天旋皇帝对你好吗?” 钟眉也进宫几天了,天成驿馆倒也接到一些消息,可这到底是天旋国皇宫里的事情,她们也不敢多问,否则不好说了。 钟眉笑了笑:“倒是不错。” 最近天旋帝忙,进后宫的机会并不多,不过钟眉进宫的头两天,天旋帝还是睡在她那里了。只是之后,便被云贵妃借故给叫走了,钟眉不甘心进天旋皇宫,可即进来了,该争的又岂能不争。 所以,表姐你也别怪我,我也没有办法,是你说要帮我的,我现在就需要你! 1118,钟眉拉拢中 冬季赏花宴,因为在冬天较冷的原因,所以花园那里是建了一座花房的,因为梅花正是适合冷傲冷寒的冬季,栽到花房反而不见得适合生长,但是花房里还能栽些其它的植物,而其它的占有面积,也正适合这些来赏花的人,待着,不至于太冷。 花房的正对面便是一排在霜雪中,还傲然挺立的各色梅花,之前刚下过一场雪,雪还没有全化,有些搭在梅花花朵之上,更像是被傲雪洗净,更加艳丽的红梅,娇羞的粉梅,以及那纯洁不染纤尘的白梅花,都令人忍不住赞叹出声。 老齐王妃笑道:“果然不愧是皇宫御花园栽种的梅花,样子真是千挑万选也比不得的,老太妃和皇后娘娘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吧,真是辛苦了,倒是让臣妇也跟着享了眼福。” “可不是,皇宫御花园的花,那真是哪里都比不得的,真是好看,真是好看。” “平时臣妇倒是能附庸风雅一番,可是现在看看,真是千言万语都只能化出发一声美丽了,难得一见啊。”随着老齐王妃的说话,一堆人跟着附和夸赞起来。 要说起来,这皇宫花长的美,那也是那些皇宫的管着这里种花栽花的宫女太监的功劳,不过这邀请的人变成皇后或者皇太妃,这些自然就是用来赞美和拍她们马屁的说道了,一般情况下,这些宗亲官妇们想找恭维的话也确实是难,这找到一个机会,还不可劲的的赞美。 最起码不做开头的,也不能落于人后,反而让皇太妃以及皇后心里不舒服。 这会功夫,不知道多少声此起彼浮的赞美声响起来,皇太妃面上倒也浮起出几丝笑意,不浓烈,但起码也没有太厌烦,皇后倒是十分喜上眉梢,这一回办的宴会,大体上还是皇后操办的,得到这些人的夸张,她倒也是没有亏了赞美之词的。 冰烟与吴琼倒也没落了人后,中间倒是附和着说了一句,便相继住口了,诚是弄的诚王妃有些面色讪讪,也不得不跟着附了几句不是,云贵妃站在一边脸色不怎么好,倒也没在这个时候发脾气。 钟眉与丁爽就在后头,没往里面凑,这个时候看着外面的梅花,丁爽眼睛都亮起来了,钟眉笑望着丁爽道:“表姐很喜欢梅花,不如我看看能不能要上一枝,回去的时候种出来看看。” 天成国那边的天气要比天旋国四季普遍高一些,开的花期比起天旋国还要好一些,不过天旋国皇宫显然对于花朵方面更有研究,起码这些梅花在钟眉以及丁爽看来,确实比起天成国往年看着略好一些,而且能让几种梅花同时开放,那也是有些本事的。 丁爽确实有些赞叹,她性子虽然爽快明朗,但是也有着女人的细腻那一方面,她对于养花很喜欢,自然也有些羡慕的,只是这里是天旋国的皇宫,钟眉又才进宫,若是这么求一枝来,倒可能不会耽误什么事,让人拿起来说可对钟眉没有好处,她自然不会让钟眉惹这个不快了。 便摇头道:“不了,梅花天成国也不是没有,我便看看就好,哪里还需要带回去,你可不要为我开这个口,到时候真被人说嘴对你不好,那不成。” 丁爽确实是好意,为了钟眉着想。 钟眉听了,眼中的冷意化开了一些,看着丁爽带了几分暖意,只是却也迟疑了一分,真若那样做的话,对于她自然是千般百般的好处,可是对于丁爽来说…… 表姐虽然因为冰烟的丫环救过她很感激,但是她也就是这样的性子,她还不了解吗,在天成国的时候,也因此得罪过人,就是因为她心直口快,而且比较有正义感的事情,或者也真有她激进的原因吧,那样想着表姐,也确实不太好。 钟眉有些迟疑,心里的那个计划,虽然在进行中,可是还是能说停就停的,或者人有的时候,真的是要从细节来看的,只是这样一句话,说到钟眉的心坎里了,她便能暂时忘却之前丁爽气着她的话,让她心里不痛快的事情,可以说,人心就是这样善变的。 “噢,是啊,天成国皇后不知道有没有四季宴呢,天成国的梅花开的如何啊?贤妃娘娘见多识广,不如给也大家说说长长眼界呢。”站在钟眉丁爽她们没多远的地方,不知道谁突然说了一声,顿时在这一顺边的夸赞声音中十分突兀,也瞬间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本来还犹豫不决的钟眉,突然听到这个声音后,眼神一利,抬起头看去,正看到几个秀女正聚在一起,向这边望过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一副好奇的样子,但是眼中却没有多少善念。 钟眉进了宫里,虽然不将这些秀女放在眼中,但是却也不能不知道这些秀女身后的家世背景,因为这里是天旋国,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不论哪个国家,后宫与前朝都是有千思万缕的关系。 前面这几个秀女,都是家世不错的,其中还有一个也就是这几日天旋帝曾经叫去侍寝过的。 天旋国的后宫位份,是这样的,皇后一人职物赏观印,统领后宫,除却皇贵妃以外的嫔妃她都有处置的权利,皇贵妃一人,一般情况下,天旋国但凡定立,在一个皇帝在位时,定立皇贵妃,若死,一般都不会再提升另外一个皇贵妃,职权除了不掌凤印之外,其它的权利跟皇后也差不多大,这也是为什么皇后与皇贵妃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册立,就算册立了,当其中一人死后,皇贵妃的位置也不会再有人的原因之一。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小老婆。 下面便是统称意思的四妃,贵淑德贤四妃,下面依次还有妃若干名、四夫人、昭仪归容、昭暖、修仪、修容、修媛、贵嫔、嫔、婕妤、容华、贵姬、贵人、姬、美人、才人、常在、答应,最后是无品的秀女。 而这些秀女进宫没几日,便已有两位被提为才人,一人被提为美人了…… 1119,钟眉拉拢下 这天旋国文人之内,有三大中流抵住,一位便是诚王妃于橙的亲爹,当朝的丞相大人于政,一位便是先帝时期时期的太子太师,当年太子设定的时间晚,先帝的众位皇子都是一起跟着太子太师太子太傅他们学习的,现在现在也只剩下在来的太子太师现在的的太师洪涛,极受到天旋帝的厚爱,虽然太师一般都只是虚职,没有多少实权,不过就是天旋帝尊崇这一份殊荣,便是许多人求都求不得的。ZIYOUGE.COM 而当年能当上天旋帝以及众皇子的师傅,这学问首先就不会差,而且正是因为洪涛这位太师并不掌什么实权,自然野心也不会有多少,反而十分受到天旋帝的喜爱,所以是铁定的天旋帝一派的领头人。 这些年来云哲与云朗拉拢的人士中,这位太师洪涛便是最被看好的一个,可惜洪涛一直装糊涂,根本不接他们递来的橄榄枝,他们拉拢不成,才慢慢想了其它的联姻对象。 洪涛这些年来,府中的女儿们成亲,也都是他亲自过问的,至今还没有嫁到哪个外派系的,而今年入宫的秀女中,正有一名是洪涛的爱女洪美玉,这一位也是享誉京城的才女之一,只是大概是其父亲的教育,或者她本身就是个低调之人,这些年来一直被云琴第一美女的名号珠玉在前,一直没有多出名。 但是在宗亲贵府里,这洪美玉却也是十分优秀的儿媳妇妻子人选,是这洪涛不胜其扰,选不出更配的上女儿的,或者有其它的目的,反正人家是进宫了。 若不是因为要走走程序,恐怕这洪美玉一进宫,位份就提上去了,天旋帝刚一招洪美玉侍寝,第二日便一边四级跳的升到了美人的位置,这在秀女中可还是头一份。虽然这美人的位置在宫里还算不上高,前面还有一个钟眉一进宫便封至四妃未的贤妃珠玉在前,洪美玉这样的升级法子,实在是不够看。 可要这么说,若没有钟眉的话,以洪美的出身,天旋帝的宠爱关照程度,她一定是这些秀女中,第一个混出头的人,没有第二个选择的可能性。 不论才貌性情,她都是不错的人选,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钟眉突然因为自己折腾的不得不进宫了,洪美玉的风光都被钟眉抢了先了。 暂且先说天旋国文臣,天旋国的前朝职位来说,可以说官职相当的不少,尤其是天旋帝登基来说,一般情况下有丞相便没有大学士,两位的职务都是有些冲突的,当然这倒是不是觉对,起码天南国的文臣中也有这两个职位。 而丞相自然是权管文臣的,职务出奇的大,天旋国的大学士,主要管的是文儒院太学等等地方,可以说输送人才的地方都归大学士管,还有一些涉及拟旨以及一些重要发起的诏书他与丞相都会参与到其中,在天旋国大学士则有冰烟接触颇多的徐氏,以及原容欣之父原华担任,很正派的一个人,也是完全是天旋帝的人。 而这三位里,官职都是差不多的,但是丞相的职权更大,太师虚职最轻闲,大学士也不容小看,是乃文臣之首的顶端之人,现在丞相的女儿于橙嫁给了四皇子现在的诚王云朗为正妻,成亲的时间跟当初云哲折腾的要娶云琴的时间差不多。 只不过现在云琴已经抱着恶名,名义上已经死了,反而这云朗的正妻还好好的,并且是个机灵的,在京城中的贵妇之中十分如鱼得水,给云朗也带来不少的益处。 皇后一系接连的受到重创,现在极需要脱离这样的情况,最主要的还是要从云哲定好下一个妻子人选才是,当初为了钟眉而放弃海王府庶女,现在在提起来让人进府里为妾,人家都是能拖就拖不想参与其中的,就这一点来说,皇后也怨恨钟眉的很,要不是这贱人折腾出这么多事,偏对云苍那个野种心心念念,或许事情就成了,也没有天旋帝什么事了。 皇后看着钟眉一眼,心里冷哼没有说话。 那云贵妃却是冷冷看着钟眉,即便这个钟眉是不得已进宫的,但是天旋帝宠她那是必然的,这便是她的敌人了。 那洪美玉直升美人,也是一个不小的劲敌,可惜位份太低,有个钟眉贤妃在前,天旋帝也不会让洪美玉一下子提太多,反而抢了钟眉的风头,势必要处处为钟眉让道的,再加上洪美玉的身份,不到万不得已,宫里的人便是皇后与云贵妃,都不会想得罪这样一个曾是天旋帝师傅女儿的人。 不过这不妨碍后宫嫔妃还有刚进宫的女人,转移目标将钟眉当成她们第一的眼中钉肉中刺,第一的假相敌啊。 而刚才说起这话的,正是宫里的新进美人,洪美玉是也。 徐氏一直在冰烟的身边,原容欣也是个跳脱活泼的性子,不过今天宫里大人物不少,皇太妃皇后云贵妃行装都在花房里,她就算再不会装,今天也特别的安静,几乎跟在徐氏身边就没说什么话,看起异常的乖巧温顺。 徐氏道:“之前听说,洪美人原来有可能是升为贵人的身份的。” 冰烟与吴琼一听,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那洪美玉现在是美人,正九品,而贵人则是正八品,足足多了一品级呢,这一品级中间差了两个级,可要知道这宫里中间的嫔妃就不低呢,光是差了一个整级别,那平时见面要拜见的人就相对多了一些,更何况这中间还有品级带来的月俸以及各种发下来的东西,在宫里,这样的阶级带来的差别待遇,其实是很多的。 原来没有钟眉这件事,进来便是贵人,那这洪美玉的宠爱,即便不能说是独宠,那也是风光宫里,但是因为两国商交商谈在即,这个风头自然没人能跟钟眉比,洪美人可算是赶上差时间,倒霉了,她若是不生气,不将钟眉当成假想敌,那就怪了! 1120,女人嘴上的功夫上 徐氏的相公是大学士,被天旋帝重用的,徐氏说出这话来,那八成不会有假的,不过冰烟却是不禁多想了想,按理来说,徐氏也不会说出这话的。 冰烟若有所思看看钟眉,看来之前钟眉的所作所为,还真是让天旋帝心里十分窝火啊,为了两国的商交之事,天旋帝不论是在皇宫之前,还是谈完之后,也不可能对钟眉太不好,那样对两国的交往无益处。 可是大学士即是天旋帝的心腹之一,那人冰烟虽然没有直接对话相交过,但是也看过打量过那人,是个小心本份的,徐氏也不是会说话没有分寸,乱嚼舌根的人,说话还是有理有据的,即便是出于相交关系好,徐氏说出这话来,但是也某种意义上来说,天旋帝对于钟眉很有怨言的。 那恐怕太师洪涛那边得到的消息也差不了多少啊…… 钟眉出身是很高,有才有貌还年轻,但是这样的女子,在皇宫中还真不少呢,即便没有全才的,但是单拿出一项比钟眉的,恐怕钟眉还排不上号,只是她整体各方面都是算的上好的,但是在这皇宫里,有一样拿的出手本事的,就能得到不一样的宠爱。 而若真论起出身来说,这皇宫中还真没有一个比的上云贵妃的,人家可是宗亲亲王府出身的郡主,比起天成国梁王府的钟眉这个外姓王爷的郡主,那名声可是更加名正言顺,就好比人家是正妻生的,你是小妾生的,那身份地位能一样的? 呵呵,说笑呢! 不过钟眉身份却有十分的尴尬与敏感,天旋帝既然心里窝火,他也不能真正说什么,只是平时偶尔透露出一丝的话语,比如太师之女本来进宫便能是贵人,再以天旋帝对于太师的尊重,那洪美玉又是贵女中的佼佼者,还愁着在宫里升级不够快吗? 当初云贵妃进宫的时候,也不是贵妃,也是后升上去的,不过速度很快就是了,那之后一直享受着荣宠不断,有着云贵妃这样一个例子,宫里还真不缺一时得宠,而千般万般宠爱在帝王那的。 按徐氏的话里的意思,太师之女洪美玉,刚进宫的时候,秀女这个身份如何也逃不脱,天旋帝只要点了洪美玉,那便是一个贵人的身份。 皇宫中的升级问题,虽然是有讲究的,一切都有皇后来定夺,但是真正说话的还是天旋帝以及皇太后,没有皇太后,那便是皇后,但事先都要经过天旋帝同意,或者天旋帝想升谁,都是直接告诉皇后,两人商量后的结果,便是前朝想管后宫的事情,都得合计合计合不合规矩。 而且以洪美玉父亲是天旋帝恩师的身份,前朝后宫里就是真有人对此不满也不会说什么的,天旋帝一向恩泽万民,以忠孝仁治国,对于先生的尊敬是值得推崇的,所以反倒不会有什么人说,还会有人借机大书特书夸奖天旋帝做的好。 升了贵人之后,只要洪美玉不犯原则性和不可饶恕的错愕,那恐怕之后的位置上升是不可避免的,除非她死了,不能说跟云贵妃可比,但是恐怕那四妃这一的淑或贤妃就是她之后的囊中之物了。 偏秀女刚选完,钟眉进宫后,这个贤妃位置被钟眉夺了,本来钟眉直接越过德妃升为淑妃也是有可能的,偏偏钟眉自己作上了,淑妃不可能,只得了个贤妃,下面妃位倒是若干个,可是太过普通了,以钟眉身份两国相交的重任,也不能随便给安个妃,虽然安了别人也没什么话说,只是天旋帝为表达对于天成国的尊重,这一点却是必须的。 但是贤妃位被钟眉占了,她想越过比宫里比她资励老的德妃,首先便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云贵妃也不可能给她让位,那皇贵妃她更是别想了,至于那皇后之位。 呵呵…… 倒也不是没有外国外嫁女最后当了皇后的先例,可是这种例子简直是凤毛麟角,例子简直不能更少,一个外国的外嫁女当了皇后,又对天旋国没有什么贡献,先不说满朝文武,还有后宫嫔妃都得闹翻天了,就是民间百姓恐怕都有说词,难道天旋国还没有一个女人强过那一个了? 所以钟眉很可能,她在天旋国待一辈子,这个贤妃之名会一直跟着她的。 那本来极有可能属于洪美玉位置的贤妃现在被钟眉占了,洪美玉倒是能继续争下去,争到妃位是很有可能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若是想要越过钟巴这个对于两国有特殊意义的联亲对象,以及资历更深的德妃的,得到淑妃的位置,呵呵,那简直就是在做梦了。 所以本来洪美玉进宫,很可能有一路畅通无阻,结果被钟眉这么一闹腾,她最多成为妃位中的第一人,想进入四妃中,可能性极低极低了。 属于自己的被人抢了这谁想着不窝火,而且恐怕在后宫这些女人心中,是十分瞧不起钟眉的。 一个外国女人,竟然还在本国是闹风闹雨,当搅屎棍,纯恶心人玩的,以她的高傲,踩这些在后宫里想一争,争出荣誉的嫔妃们就是赤果果的打脸呢。 不论是心虚的,骄傲的,愤怒的什么样的情绪面对钟眉都是很自然的事情,因为每个人的心理都十分好理解。 冰烟嘴角微微勾起来,洪美玉虽然有些沉不住气,不过看着那些嫔妃一个个都看好戏的样子,那些名府的贵妇小姐也都淡淡笑着继续瞧着,看来洪美玉敢说,怕也不是只是冲动啊。 这洪美玉虽然说的话很突然,只不过礼貌各方面也都没有差哪里,钟眉就是想找洪美玉的错处,也十分不容易,看来钟眉只有两个选择方式,一个便是接受洪美玉的挑衅,进而解决了,另外一个就是认了怂,从今往后被人偷笑没种? 以冰烟对钟眉的了解,这人很是高傲,恐怕是第一个! 果然钟眉脸色一变,面上表情淡淡,道:“……” 1121,女人嘴上的功夫中 “梅花与兰竹菊三花为四君子之名,而梅又以高洁、坚强以及谦虚之名而得名,在冬季鲜少能开放的花朵之一,更是将其盛名再一次提升到了不可预期的位置。梅花生在哪里都是梅花,是不分国家以及地区的,自然也说不上来哪里更好,不过皇宫的冬季宴会本妃是第一次看到,绝美姿容确实令人赞叹。”钟眉说到后来,笑容浅淡看着洪美玉。 那笑容是真的很淡很淡,似乎就是在看哪个无理取闹的人一般,十分好脾气地解答着。 要知道梅花以高洁、坚强谦虚为名,赏美花,可不止只是赏美,赏的正是能盛冬开花的梅花这种内涵,即便不懂得其中的意思,那也不必要说出来揭自己的短,自己扇自己嘴巴玩,那不是有病吗。 刚才洪美玉直接点出钟眉出身天成国,又要让钟眉将两国的梅花比个高低,隐竌两国之间比个高低,那可就一点跟高洁与谦虚都扯不上边了,反而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因为钟眉不论是说哪国的梅花开的更花,那对她都没有好处。 说天成国好,要知道,你现在已经是天旋帝的女人了,这古代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都成了别人的女人,还天天想着自己的这辈子都恐怕不可能回去的国家与家,如此不认同自己的夫家。传出去,不止她更会被人排斥,便是天旋帝也会厌恶一心只想着自己娘家的女人,到最后倒霉的只是钟眉。 这两国商交的事情,最后谈成谈不成这些人都要走的,留下来的还不得是钟眉她吗,到时候在天旋国受人排挤,天旋帝再不待见她,她还怎么生活在天旋国皇宫,怕是举步为艰啊。 而若是说天旋国的话,反之也亦然,你虽然嫁到天旋国了,可是你为什么进宫,你一进宫便成贤妃,让那么多后宫嫔妃和豪门贵妇羡慕嫉妒恨是为什么,还不就是你的身份吗?光凭相貌才情什么的,真要一举被人惊为天人,到底还是差了点吧,身为有着云琴这个天旋第一美女后,又有冰烟这个相貌精美的珠玉在前,钟眉相貌的确是很美很美,可是真让见过世面的惊为天人,那可就是笑话了吧。 如此嫁进来,便完全否定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出身的话,那这人心性可是太凉薄了。 不论怎么满腹心机算计的人,都喜欢交一些单纯的朋友? 为什么?天天算计,他们也会累,所以愿意交单纯一些的,一是看猜,二也没那么累。即便两方相交都不单纯,可是表现出太冷血无情凉薄的人,一般人也不愿意相交。真正六亲不认的人,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哪句话让她不痛快,她便在背后狠狠捅你一刀,到时候你是哭都没地方哭了,这样的人必然会让人躲避。 这钟眉在皇宫里生活,即便是个贤妃,若是一个相交的都没有,这后宫又是争权夺力斗的利害的,天成国再厉害,想在天旋国皇宫安插天成国的眼线,即便有人太难太难了。 不论在哪里,哪个国家,消息闭塞的,往往都比消息灵通的更难有什么发展,这样堵住自己的退路,钟眉这样心高气傲的,说不定还想在天旋国皇宫里再怒力一把往上冲呢,还没往上冲呢,先将自己的路堵死了,钟眉那也够愁人的了。 这样说来,钟眉倒是哪边都没得罪,却直接让洪美玉没脸了,钟眉不小人,她变成小人了。 洪美玉本来也只是气愤,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听着钟眉这样一反驳,她反而笑起来了,到底是太师府的女儿,也不是什么没脑子的。 被钟眉巧妙化解了,洪美玉惊讶于钟眉的反应能力,只不过面上却没有什么表现,反而笑眯眯道:“贤妃娘娘果然是博学多才,听闻在天成国便是难得一见的才女佳人,令不少人倾慕,之前妾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一直十分遗憾。今日见了,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口若贝珠。”钟眉眉头微皱,这话说的都是夸奖的,偏偏合在一起,又让人觉得不对劲,洪美玉又道,“在场这么多人都在,不如大家都吟诗一首,赞赞这高洁坚强谦虚的四君子之一的梅花吧。” 钟眉面色淡淡的,看着洪美玉语意轻柔,想让她在这里出丑吗? 在场的各位女子,倒不说都是才名远播,才情不凡,但是吟诗作曲一首也不难的,就是程度高低的问题,可是在场这么多人,若是输了呢,那可就难看了。 说到底现在谁看不明白,是这贤妃与洪美人互看不顺眼,这是想斗一斗了。 赢了洪美人倒是无所谓,本来品级就比洪美玉高一些,说洪美玉让着她,说贤妃才名更高,那也正常。 若是输了,刚进宫便丢这么大一个脸面,那钟眉可就不好做人了。 她虽然肩负着两国的友好发展,可天成国总不能后宫嫔妃说几句话,天成国都觉得不重视她们,觉得自己人受委屈吧,所以洪美玉这提议,她再如何也不会太次。 洪美玉有才名不假,可是这么多年来,都是比较低调的,没跟云琴争什么,被云琴这样的盛名压着多年,还怕被一个本来就比她品级高的贤妃压着了? 自然是不会! 可是反过来,钟眉却未必敢赌! 钟眉脸色不好,丁爽这方面却也差了一会,这时候也有着着急了,可是张张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要怎么样给钟眉开口,帮钟眉解围才好了。 众人都看着钟眉与丁爽,那眼神渐渐有些戏谑以及嘲讽了。 钟眉深吸一口气,在天成国她有那个自信,在天旋国依旧是如此,她又何需有惧,简直就是笑话。 钟眉大步向前一记,酝酿了一下,刚要开口说话,旁边的女人也看的有趣时,那边尖锐的声音已响起:“皇上驾到,成王、齐王、苍王、历王、诚王、武王、XX大臣……到!” 1122,女人嘴上的功夫下 花房里的女眷们都是一惊,除了皇太妃、皇后外其它的人都相继行礼。ZIyouge.com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接着天旋帝一身明皇龙袍威风八面,带着众王爷大臣们便进了花房,这花房本来就说不上多大,现在都是人,立即便显得有些挤了。 天旋帝哈哈笑着:“都无需要多礼了,今天是花宴,这些花才是主角呢,朕也不过是闲着来凑凑热闹。” 女人赏花,男人对这些玩易自然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往年都是天旋帝过来看上一眼,便离开,已经算是给足面子了。 皇后这会扶着皇太妃走过来,向天旋帝行了一礼:“皇上。” “嗯,这赏花宴办的不错,辛苦皇后了。”天旋帝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一般在外面,还是很给皇后这个面子的。 一年四回赏花宴,这本来就是女人弄出出来的花样,天旋帝一般必须到场的,也是每年的特别定下来的重要宴会,这赏花宴也确实是冲着皇太妃以及皇宫的面子才过来的。 至从之前出事后,皇后想见天旋帝一面都难,现在这样子,摆给皇后的面子可不少,她自然是千恩万谢的,脸上都笑的跟朵花似的了。 钟眉看着天旋帝过来,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那洪美玉却是咬牙切齿的,刚才一堆女人在那说话,她说出一道话来,那倒是没什么的。现在天旋帝过来的,洪美玉要是说什么,天旋帝倒是不至于生气,不理她了,对于她的形象可有碍啊,对于之前的针锋相对,这会她也得收起来。 只是有些不甘愿看看钟眉一眼,算她好运,下一次可没这么轻松便让她躲过去了! 不止是洪美玉觉得可惜,便是云贵妃、其它的嫔妃以及秀女都觉得十分的可惜,若是天旋帝晚来一点,说不定这贤妃便出丑了,可惜了啊,可惜了。 屠娥秋手站在人群略后面,微微扭着手帕,面上也是沉了沉。 秀女们都看钟眉这个贤妃不顺眼,不过她们这些秀女可不敢跟洪美玉似的说出什么话来,她们一没有那个资格,上去就是给人当垫脚石的份。 她之前跟白娟提及后,便想了一个法子,将这话辗转的带到了洪美玉那里,洪美玉那里倒不见得真会出头,但是这些秀女中身份最出众的便是她,她出头也不会出什么事情,所以她最合适,而且这一进宫里,风头便被钟眉抢了,她能不生气才怪,所以这事便成了。 其实屠娥秋却是不知道,若不是太师那里隐约的知道,女儿因为钟眉的进宫被降了提升位份的机会,洪美玉还真不会出这个头,实在是心里太窝火了,这才勾起她的怒火的,也算是被屠娥秋瞎猫碰上死耗子了,真让这两人闹起来了。 不过现在这天旋帝过来了,两人都不可能再继续刚才的话题,闹不愉快,这样的大好机会就错过去了,下一次再要给贤妃难堪还得找机会,还不知道机会能不能成,简直就是伤心啊。 丁爽脸上放松,面上也带着淡淡笑意,手轻轻拍了贤妃一记,两人略微一对视,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放心表情,天旋帝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天旋帝真是恰巧吗? 恐怕只在他跟身边的成公公才知道呢,让钟眉在宫里受到些制衡,但也不会真让钟眉名声扫地,那对天旋帝也没有什么好处,更何况这么多人都在呢,亲王家眷,官员家眷,真要关起宫门里闹事情,天旋帝倒不会真的过来救场。 不过这些天旋帝自然是不会说,以后宫这些看钟眉不顺眼的,以后过的如何,便由钟眉自己去感受吧,若钟眉没闹些出,天旋帝说不定对她更照顾一些,现在嘛……呵呵,不给钟眉绝对难堪的时候,他可懒的管,他可是日理万机的人,会管钟眉这些事,呵呵…… 跟着天旋帝过来的,除了有各个亲王王爷还有大臣之外,还有跟着过来的年轻后辈们,必竟今天女人赏花是其中一亮点,男人同样也是过来赏“花”的,只是这个花,却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各家小姐们,正是各府的少爷们。 有些已经伸长了脖子观注着女子这边,有些小姐见到天旋帝他们过来后,便微垂着头,不怎么抬头了,但也有好奇的抬头望过去,若是跟谁看对眼一记,又立即垂下头,害羞的不得了。 天旋帝来看花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到于一般到了花宴,天旋帝偶尔会看嫔妃的表演这事,确实是有的,不过春夏季居多,冬季的话偶尔会有,却是不多,今年天旋帝显然是没有这个雅兴,站着跟皇太妃以及皇后说了几句话,便笑道:“好了,朕那边还有公务要处理,还有这些年轻晚辈的,朕在这里,他们反而不自在,就由皇后你来主持操办吧。” “是,皇上,妾身一定会办好的。”皇后立即眉开眼笑的应下。 天旋帝扶着皇太妃道:“太妃看着有些累,可是要回去休息了。” 皇太妃陪关这些人看一会,已经是给足皇后面子了,若不是皇后前段时间丢脸太多,现在多少要帮她找回一点,皇太妃今天也未必会参加,在外面受冷受冻的,皇太妃这个年纪的人了,是大多要避免的。 即便这花房并不冷,不过也让宫人紧张个半死,皇太妃这会没多少雅兴,便点头道:“是有些倦了,让她们年轻人看着吧,我可是陪不动了。” 天旋帝忙扶着皇太妃的胳膊:“那朕陪皇太妃回去吧。” 皇太妃笑容不减,笑着直拍天旋帝的手:“好好,皇上有心了。” 天旋帝便在众多瞩目之下扶着皇太妃离开了,让在场的人更一次深切的体会到了,天旋帝对于他这个姨母的尊敬与看重,更是没有人敢对皇太妃有任何的怠慢了。 而那传说中,似乎很得皇太妃喜欢的冰烟,自然是惹来不少人的观注度了…… 钟眉却是看向男宾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来! 1123,花宴闹剧上 这天旋帝与皇太妃都离开了,又看了会花,但是大多数的心思都不放在梅花上面了,本来附庸风雅的吟诗几首,那也都变成了想在公子小姐面前展露才华的,自然都是心有他用了。ZIyouge.com 洪美玉自然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再提及这些了,不止让贤妃自掉身份了,也让她自掉身份了,刚才的话题被天旋帝打断了,这事还真就再接不起来了。 洪美玉心有不甘。 在这花房里看会花也就罢了,接下来是在正展摆宴的事情了,虽然天旋帝离开了,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正经的宴会,皇后带着招办着,倒也勉强说的过去,而要去正殿的时候,有些人不想参与,比如成王爷等,也就自动的离开了,也不会让谁为难什么的。 洪美玉也自觉没了乐趣,便也跟皇后说了一声便要走。 皇后面容亲切慈和道:“洪美人看着脸色是有些不好,快回去好生休息吧,若是哪里不舒服,便通知本宫,得宣太医去看看,万事不能耽误了身体。” 洪美人柔柔行了一礼,面上恰到好处的恭敬以及感激道:“感谢皇后的厚爱,妾都记住了,只是有些累了,回去躺躺便好了,不敢劳皇后再多操心了。” “嗯,你是个懂事有分寸的,去吧。”皇后笑着拍拍洪美人的肩膀。 洪美人却是微垂的眼睛,再转面还是微微笑了起来,只是面上却是若有所思,在看到已经走到皇后跟前站着,准备一同离开的钟眉时,洪美人眉头都皱起来,莫不是她想的那样? 又看了看皇后与钟眉,没有看出什么来,不过她也只是抿抿唇,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宫人离开了。 皇后那句分寸,是对她说的?因为刚才针对贤妃? 钟眉此时恰好回以皇后一记笑意,皇后微微点头,洪美人目光闪了闪,身侧边的双手却是微微握了起来,转身之际嘴角却是挂起了嘲讽的弧度。 若是皇后真心想管,之前她说出那话的时候,皇后可有一百句话能解了贤妃的围呢,为什么不说呢,倒是这个时候现巴巴说出来,岂不是显得可笑吗?这个时候想要卖贤妃一个好了吗?出于什么,洪美玉想想也想出来了。 本来她进宫之后,怕是有的一争宠了,不过现在这个风头却是落在贤妃身上了,洪美玉的爹当初被云哲与云朗多翻的拉拢都没成功,在这皇宫之中皇后未必不想,只不过皇后可不好做的太过份,但是在皇后能尽的时候,卖贤妃一个好。即便贤妃知道皇后想什么,也不能不念得,反而云贵妃与贤妃这争宠是势必不会消停下去的,甚至皇后也能借机让洪美玉好好想想,将来在这皇宫里到底要将自己处入个怎么样的位置。 是跟皇后表面上交好呢,还是谁也不理会,单是跟着贤妃争宠,挤兑贤妃,那样的情况下,势必也跟云贵妃有些亲近的。 洪美玉冷笑,就算要合作也不是这个时候,刚刚进宫,便各方拉拢,建立自己的小势力,还嫌风头出的不够大吗?这些年来洪府别的没学会,低调,只为天旋帝办事倒是学的不少,洪美玉才不会这个时候给人当枪耙子的,不过没事给贤妃添些堵倒是不错,也没有人规定,她就得摆入到哪一方,才能给贤妃添堵吧。 呵…… 洪美玉离开了,倒也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注意力立刻便转走了,去正殿参加宴会了,界时各府的公子小姐会献上才艺,借而才是正头戏,相亲宴呢。 吴琼与徐氏这会跟冰烟讲了讲,最近这几年在这四大赏花宴上结成亲的大至有哪些家,都有些什么才艺,倒是让冰烟听的十分有趣。这宴会成婚的夫与妻自然是不会加入其中,还真是最好的旁边以及见证者了。 那钟眉拉着丁爽往外走,只是钟眉眼神扫了扫,与人群中某人对视了一眼,那人打了个手势,钟眉放下心来,拉着丁爽的手更加亲热了。 丁爽对于这冬季宴会也挺感兴趣的,一路上都有些兴奋,两人走在略微慢了些,丁爽这一路上都有些叽叽喳喳的,来之前她也找人打听过,将自己打听到的,都一律跟钟眉说了。钟眉说到兴趣所在的时候,还会问上几句,丁爽也就没注意到,两人有点越走越慢了。 之前下过雪,路上有些滑,从花房出来后,拐了个弯的时候,钟眉脚上突然一滑,她惊呼出声,丁爽立即吓的去扶她,钟眉却是惊的胡乱摆手,一个躲闪的错身便,脚下又是一滑,便向丁爽撞了过去。 “啊!” 丁爽惊叫一声,直接坐在地上了,也好在这块是花房,四周的花草不少,土地比较松,不然这一下子坐地上,还不得摔个好歹的。 钟眉吓的脸都白了:“表姐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 钟眉立即紧张去拉丁爽,而她们这边的情况,也让前面的人听到了些,冰烟她们一边走一边聊,走的也没有多快,虽然离的距离略有点远,以冰烟的耳力还是听到这里的声音,其它的人成群结队往前走,冰烟正犹豫间,钟眉以及丁爽立即在丫环的扶着下要起来,正巧抬头看到她了。 这下冰烟当看不到都不行了,看了吴琼以及徐氏,还有现巴巴往这凑的王氏,便转过来看钟眉与丁爽。 刚才钟眉受了吓,脸色有些发白,不过因为刚才撞在丁爽身上了,她倒衣服一没脏,二也没太乱,反倒是丁爽坐在地上,即便没摔伤,可是这会地上有雪再加上土,衣服自然就脏了,穿着这身衣服一会去参加宴会的话,那实在太失礼了。 吴琼道:“丁小姐还是先去换身衣服的好,最好再找人看看,别摔伤了才好,这大冬天,身子骨也更脆一些。” 丁爽点点头,钟眉立即道:“去我宫里换身衣服吧。” “贤妃娘娘皇后娘娘在找您呢,你们这是……”这会前面也有个宫女走过来,看着钟眉与丁爽也微愣了下。 丁爽忙道:“贤妃先过去吧,我去换身衣服去去就来。” 钟眉有些犹豫,最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才点点头离开了,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丁爽要注意别再滑了,还对自己的宫女特意说了几番,让人将丁爽送回到正殿的地方,这才看着丁爽离开。 再一抬头时,便看到冰烟对着她若有所思,钟眉冷冷一笑,有些名声啊,还真不用别人给,需要制造的。 钟眉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冰烟脸色微沉,淡淡勾唇,给了倾舞一个眼色,转身便去了正殿,这钟眉进宫就不消停了?她倒要看看,这女人打的什么好主意! 1124,花宴闹剧中 随后丁爽离开,钟眉以及冰烟她们便回去宴会的正殿那里看表演。ZIyouge.com 各府的公子小姐今天倒是都挺卖力表演的,这节目也算是十分精彩的,为了给人留下好印象吗!即便当场可能双方不一定看对眼了,但是跟来的还有长辈呢,被哪个长辈相中了,最后接洽的谈成了双方的亲事,这样的事情也是很有可能成功的,到是让在宴会的人,都看的十分满意。 不过显然的冰烟与吴琼都有些若有所思,心思没放出多少来,钟眉打眼看了记冰烟后头,现在只跟着一个小丫环,倾舞已经不在了,嘴角勾着抹冷淡笑意,那边只要按预期发展,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钟眉往下面宾客的座位看去,在看到其中某个位置,没有她认识的那人后,嘴角的笑意更是重重勾起,带着几分舒缓的笑意,其实这事若是真成功了,对于表姐也未必没有好处,而对她更是一举数得的事情,实在不由得不让她期待几分了啊。 却说另一边,钟眉的宫人带着丁爽往钟眉的繁眉宫走去,钟眉的繁眉宫相较于皇后宫里的庄重大气,云贵妃宫里的奢华明艳,德妃宫里低调优雅,繁眉宫更倾向于清雅与僻静。 必竟话说的好,因为钟眉与旁人不熟,怕别人扰她清静,给的正是贤妃应该得的宫殿,贤妃在四妃未位,比起前面的三妃宫殿自然是差了那么一些些,这些方面是当初皇后云贵妃在讨论的时候,由云贵妃提出来的,钟眉进宫之后也打听出这事了,必竟云贵妃也没拿这个当什么秘密,给的就是钟眉这个下马威。 钟眉身份在尊贵,到了天旋国那也得给人眯着,你进了皇宫后那也一样只是个嫔妃,上面还有你顶头的人,你也给人家好生眯着,少像在外面的时候搅风搅雨当搅屎棍,宫里这些女人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谁也不会对你客气的! 钟眉想拿捏下面的人好拿捏,可惜面对上头的这些嫔妃们,呵呵,人家不能直接得罪你,给你穿小鞋那也得由你受着。 现在嘛,后宫事物,因为皇后与云贵妃之前受罚,转交给德妃以及冯昭仪还管理了,现在皇后以及云贵妃放出来了,天旋帝以及皇太妃都没提起后宫事物的事情,皇后云贵妃二人也不敢随便提起来,必竟没搞清楚这两人是什么意思,若是急切的求情,再争权,说不定本来就想要缓和,甚至重新交权,那这事就得被她们弄砸了! 所以她们也没敢说,即便之后天旋帝以及皇太妃还不提,时间久了,她们自然会有办法再拿回皇宫管理的权利的,不过皇后与云贵妃都放出来了,德妃以及冯昭仪虽然是明面上现在的后宫管事之人,可是地位到底是不行,有各种错漏的话,到之后就是给人当耙子的倒霉蛋,比如宴会啊之类的事情,她们还都要跟皇后说说,让皇后给拿个主意再做。 说来也倒霉,皇后与云贵妃被禁足的时候并不长,若是再长点,她们可能做事也不用这样的束手束脚的,现在重要的事情都得问问皇后,就跟个跑腿的似乎的,不过两人面上都没显着,更从来没跟人说过什么抱怨的话,这可是皇上皇太妃交到她们手上的,再多怨言,她们能说什么? 而给一个妃子准备宫殿这事,德妃以及冯昭仪做不了主,就是皇后都做不了主,但是到底是过了皇后那里才行,谈及的时候,云贵妃正巧就在,这繁眉宫自然就是贤妃的了。 虽然最后做主的是天旋帝,不过他可也听取了别人意见的。 云贵妃既然给人下马威的意思,可是于情于理,该属于贤妃的宫殿,你还想让谁去住着,给你就得住着,钟眉心里再多不喜欢,那也得干受着,屁话都不能有! 而丁爽至从钟眉进宫后,倒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宫殿,只是以前都是直接来看钟眉的,今天被宫人带到繁眉宫的时候,却发现比以前似乎还清静许多,一推开宫殿门,宫里的雪中间开出够三人并排走的过路,旁边的雪还没清扫干净,钟眉倒也没在意,想来这宫里要求比各府还严格,活比较多吧。 只是推开正殿大门的时候,殿里烧的不冷也不热,还算适度,只是两个丫环却靠着柱子,头一点一点的,在打磕睡! 这下丁爽被惊着了! 这可是天旋国皇宫啊,不说丁爽因为身份的关系,也没少进了天成国皇宫,那里的宫人一个个平时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做事,就怕被人捉到小辫子,那可就完蛋了。就是天旋国跟天成国有些关系,可是她也不止一次进宫了,这天旋国的宫人们也同样做事十分小心谨慎的,根本也不比天成国宫人差哪里去了。 可以说,在皇宫这种地方,想要偷懒,真被逮到,那可就是不是轻伤那么简单的事情,惹哪个主子不高兴了,要了从来没跟了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天旋国皇宫,繁眉宫里的宫人竟然在这大白天打磕睡,这实在有些让人受不了,也有些接受不了的。不是这些宫人太困太累了,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便是这些宫人,根本就没将钟眉放在眼中,根本就是阳奉阴违的。 这些宫人,只要在宫里混的还可以的,哪一个不是人精,起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炼不到如火纯清,但也不会让你随便就能寻了错处的,现在竟然在繁眉宫偷懒,恐怕是因为知道钟眉去参加冬季赏花宴,一时半会不会回来这么早,所以先偷会懒吧。这样的情况其实很正常,可那也是在该做的事情都做完的情况下,就看外面那宫里的雪还没完全清完,这些人在这个时候便偷懒,不能说这些人天生就是懒,但有一点,丁爽很清楚,很肯定的一点,这些人根本就不重视钟眉这个主子! 1125,花宴闹剧中下 丁爽不是没想到,钟眉之前的事情,进宫之后过的可能不太好,可是没想到是这样的。ziyouge.com 这些属于繁眉宫的宫人都能对钟眉阳奉阴违的,更何况是其它的人了,恐怕更是会刻意刁难钟眉的,可想而知钟眉在这里生活得多憋屈了。 如此,丁爽倒是有些能理解钟眉之前厌恶进宫里,对于她性格恶劣的想法了,必竟现在苦的,还是钟眉自己在受着,谁又能替她受着呢,只是对于天之娇女的表妹,现在进了天旋皇宫里这样,她也是出奇的愤怒。 不禁沉声道:“这繁眉宫是什么规矩的,大白天的宫人竟然在这里睡觉,莫不是整个天旋国皇宫都有这样有趣的规矩吗。” 带着丁爽进宫的宫人也没料到进来看到两个宫人在睡觉,也是当下愣住了,看到丁爽回过头来,对于她脸色有些不好的说,她才反应过来,立即喝斥道:“你们都在做什么呢,活都干完了?竟然在大白天里睡觉,找打吗!这繁眉宫里怎么就养了一堆懒人了!” 那两个宫人被这一声斥喝给吓了一跳,立即一个高的蹿起来,看到丁爽以及那宫人之后,脸上才稍作镇定起来,反而带着浓浓笑意道:“原来是丁小姐啊,贤妃娘妨为人太宽和了,奴婢们昨天想着如何调班照顾贤妃娘娘,睡的有些晚,今天做起事来也力不从心,就想着贤妃娘娘还有一会才回来,便先多少小眯一下,解了这个乏,之后那做事也更加有力气,有精神不是。” 这话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的,说的这些人偷懒睡觉,那还是为钟眉这个贤妃娘娘好了,丁爽直接给气笑了:“一个个都是好厉害的一张嘴啊,这么说贤妃娘娘还得感谢你们不成。” “奴婢岂敢,尽心尽力为贤妃娘娘做事,这些都是奴婢们应该做的,丁小姐说的太严重了,奴婢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啊。” “是啊是啊,丁小姐误会了,奴婢们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昨个累的很,今天刚排出班来,多少有些疲累,真的是无心的,还请丁小姐别见怪啊。” 另外那个更是笑着道:“丁小姐不常进宫,奴婢这就给丁小姐沏杯茶吧,话说回来,外面正在办宴会,丁小姐这是……” 丁爽气的脸上都微红了,好啊,她也不过气的说了一句话,这两个宫人竟然还这么大胆的,指责她不是皇宫里的人,没资格指责她啊,直接将她当成是客人了。 丁爽是客人不假,可身份还能比不上这两上宫人尊贵了?再者说,明明是这两个宫人做事不认真,该干活的时候偷懒,她不过替钟眉有些生气多说两句,本来这两个宫人不多说什么,也就算了,丁爽也不是个嘴快,爱说人长短的人,竟然回嘴不说,还拿话挤兑丁爽超声来。 丁爽可从来都不是个吃亏的主,这两个宫人竟然如此对她,她是气的出奇的愤怒。 这两个宫人都是如此了,一大部分能显示的出,恐怕这繁眉宫里起码一半的下人,都是平时偷懒耍滑的人,或许还不至于在钟眉面前不尽心,可是背后如此,还根本不觉得是错,那就是大大的错了。这繁眉宫的人都对钟眉并不在意,钟眉在皇宫里的生活得多么困难,那根本就不用细想,思过即明啊。 钟眉身边的宫人,也不知道是被这两气到了,还是被丁爽看到了,有些觉得实在有些不堪,气的涨红了脸,看着丁爽投过来的眼睛也有些闪躲,愤怒道:“你们哪来的这么多话,自己活没干玩你们还有理了,等贤妃娘娘回来,看你们怎么说。真有本事,到时候就别求贤妃娘娘手下留情,我看你们一个个偷奸耍滑的,到时候怎么办!”说完,又不禁强扯出一丝难堪笑意道,“丁小姐,咱们还是先进去换衣服吧,不然贤妃娘娘该着急了,这皇宫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贤妃娘娘必然十分担心的。” 丁爽虽然心里还有气,无比冷漠看着那两个宫人,便跟着进了内殿了,刚走进去,似乎还听到“呸”的一声,但回头再望过去的时候,两上宫人已经离开了。 丁爽微微握着拳头,心里有些愤满,也有些后悔,看着钟眉过的这样的生活,如此不受重视,她有些内疚了。当初她觉得钟眉逼迫冰烟有些不应该,强行想进苍王府,也有些太冲动,行为也有些太不好了,以钟眉的身份,那样要逼进苍王府,实在有损出身,万万的不应该。 可是看着宫里这些宫人,本来就是被主子随意打骂,要她死便死的奴才,竟然如此不尊重主子,丁爽倒不是自大,最起码她是钟眉的表姐,这些人对她就没有什么尊重,对于钟眉即便碍于身份,可是心里又有几许尊重来。以奴才看主子,因为钟眉刚进皇宫,皇宫里的下人,她还没有拉拢到身边多少,这些里都是内务府派来的,只是真正的主子是谁,或者有没有主的,谁都不好说。 要是早知道钟眉会做这样的事情,就算当初丁爽不同意钟眉的做法,最起码她也不会多说什么,阻止钟眉的。 人必竟会远近亲疏,倾舞救了丁爽,她可以一报还一报。 碰到自己的亲人如此,又是这样一个一夫多妻是社会公认的时代,即便丁爽的本家里向来都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宅破事,她也想要一生一双人的感情,可是到底不如现代的思想,面对自己的表妹,她更是会心疼自己的亲人的。 那苍王爷为人虽然冷淡,对于女子倒也是颇为君子的,若是表妹进了苍王府里好好跟冰烟相处,说不定也能做那娥皇女英,云苍到时候享受齐人之福,这或许对谁都没有坏处的。 这么想着,丁爽也不禁骂了自己一句,当时给了表妹许多的压力,让她那个时候的脾气很不好,若是自己不从中阻碍,事情或许不会变成这样,闹那么大吧? 1126,花宴闹剧下 丁爽就在这样的反复纠结下,换好了衣服,跟这个宫人欲离开繁眉宫,这会繁眉宫里的宫人,大概也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所以这会都在忙碌着,看到丁爽也向她行礼了,丁爽表情淡淡的,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带着人离开了。 走出繁眉宫里,丁爽已忍不住问给她带路的宫女了:“平时这些宫人在繁眉宫也是这样的吗?” 那宫女明显一愣,嘴巴动了动,似乎有些犹豫不知道要怎么说好,最后还是扯了点淡笑道:“哪能呢,平时倒是不会这样,这不是贤妃娘娘今天没在吗,没有人看着,就有些松懈,这也是正常的,丁小姐别多想了,我们贤妃娘娘哪能吃这些亏呢。” 嘴上是这样说,但是眼神那里却明显有些闪烁,丁爽看这样子,不禁在心中微微叹息,果然如此啊,还真不是她多想了,表妹竟然在皇宫受这么大的委屈,她心里更加难受了。 举办宴会的地方离繁眉宫有些远,刚才跟那些繁眉宫的人争执也浪费了一些时间,怕那边等的着急了,丁爽便有些犹豫了:“这里可有更近一些的种,去宴会的地方吗?” 那宫女想了想:“倒是有一个小路,操近路的话,能快一些,只是那里不知道路好不好走。” 来的时候,丁爽走的一路上,宫中的雪都弄的差不多了,就算没有完全清理干净,但是清出一条小路走人那也是完全没问题的,就算是繁眉宫那些下人不长心,也不耽误走路的事情。皇宫这种地方,在明面上的事情,宫里没有人怠慢的,丁爽便没在意:“没事,就从小路过去吧,能省些时间。” “好的,丁小姐。”宫女立即伸手微微摆向要走的路,丁爽点头又跟了过去。 这个小道是大路斜拐进去的,是假山加回廊的小道,走过之后还有个羊肠小路,比起正路的七拐八拐,五步一亭这些最起码要少几个拐弯,肯定是要省路的。 而且就跟丁爽想的那样,便是这样的小道,中间都铲出一条路了,两边上堆着半腿高的雪,等着这天气自动风干就行,虽说是小道,但是就是现在铲完雪的情况下,也能并排的走两个人,所以根本不耽误走路。 两人拐出假山,便要穿过回廊往羊肠小道那边走,而就在拐过去的那一瞬间,突然从旁观窜出来一个人,因为急着赶路,丁爽与宫女都没料到,突然窜出来一个人,两人都吓的尖叫出来。 就在不远处,被簇拥的一个女子突然停住,问着身后的人:“刚才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似乎是有人尖叫。” 走在头的女子微皱眉:“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说罢,便带着下人寻着这边的尖叫找过来了。 而这边上,丁爽与那宫女却是吓的不轻,紧张的往后缩着,还要尖叫出声呢,这会那个窜出来的人急忙摆手道:“这位……这位小姐你先别叫,别叫,我没有恶意,你快别叫了。”这么一出声,刚才窜出来没看清,现在也看清楚了,看清人后,丁爽脸上的表情更是面无人色了。 因为,眼前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子! 说年纪不大,但约莫也到了成年了,一个成年男子在面前,身边没跟着人,而丁爽这会为了换衣服省得麻烦,又没带多少,而就算是带出多少人来,被人看到,两个未婚男女在这个僻静的小路上见面,让人看到那也是说不清的啊。 “你快走,你快走!”丁爽急了的叫道。 丁爽出身不凡,在天成国也没有什么人敢公然对丁爽无礼的,就些是那些公主郡主,就是有些不服气她,那也是话里话外的挤兑,当面的对付她,也同样不可能的。碰到这样的事情,丁爽还是第一次,当即就吓的快没主意了,急着叫这男人离开。 男人似乎也没料到这情况,而且丁爽现在的情况还有些不对,他脸色也十分的不好,不过还是忙着点头,忙着摆手解释道:“小姐,我真是无恶意,我是因为……哎,我现在就走,我马上走,你快别叫了,叫来人就坏事了,快别叫了!” 这男人不比丁爽好哪去,看样子也十分焦急,急忙转身想离开,然后就在这时,那路口却走来一波人,男子一见面色大变,想着转身跑开呢,那边的人已经开口道:“这里发生什么乱子了,快将人挡住,在皇宫这地方万不能出什么事让人看笑话,尤其是在这样的日子,来的宗亲官员与家属可不少,本公主亲自处理下。” 在这皇宫里能称本公主的还真没有什么人,而十分不凑巧的,这一个自称本公主的人一身华服,艳丽的裙装外是一件精美华丽的狐皮披风,两颗毛茸茸的毛球垂下来,随着走动摇摇摆摆的,看起来即可爱又美丽,再观那样貌也是带着明艳动人之色,尤其那双眼睛,妩媚生情,可不是跟云贵妃有些相似的二公主云柳吗! 那云柳走到路口堵人的时候,她眼睛很亮,看人很准,约莫的感觉就是见过的,再定眼一看,不正是丁爽吗! 这钟眉与丁爽,之前几次进宫参加过宴会,几位公主的有参加了,有的没有参加了,却是见过她们的。这云柳之前也出宫上过香,有一段时间没赶上,却也见过丁爽的,必竟在迎妃之后,在这皇宫里面,她想见不着钟眉也难,丁爽进宫陪钟眉之前,她便见过。 这钟眉现在可是云贵妃最大的竞争对手,云贵妃一直想着法的想整钟眉呢,身为云贵妃的女儿,一向跟自己的娘是一条心的云柳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本来这些她也不多参加,但是就在面前的好机会,她又怎么会放过呢,明知道可能都是误会,不过看到这样的意外,若能借机整丁爽而打击到钟眉,这可是就变成了千载难缝的好机会了。 云柳话一落,一群宫人便火速跑过来,将丁爽与宫女还有那窜出来的男子都围住了! 1127,有嘴说不清上 被围在中间的丁爽宫女还有那男人都面色大变,丁爽更是有些恶狠狠看着男人,若不是这个男人,怎么可能出现这些人。ziyouge.com 在这一刻,她甚至怀疑这个男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或者跟人商量好的了,正因为这走过来的人,丁爽也得认,云贵妃的亲生女儿嘛,二公主云柳,事情怎么会如此的巧合呢? 云柳带着人,笑眯眯地走过来看着这里,然后恍若才惊觉在面前的是丁爽一样:“原来是天成国来的丁小姐,怎么这样的巧合,在这里与……本公主刚才听到尖叫声,以为是出什么事了,这是出于担心就过来看看了。要是知道如此,那本公主还真是多此一举了呢。” 云柳笑的有些讪讪然,然而说的话,却更是让人误会了。这话里话外不就是说丁爽私会男子,闹出风声让人以为有什么,虽然确实有什么,不过云柳本来可不想过来凑这个热闹的,都是丁爽她自己作出来的。 而且私会男子,那是多严重的指控,即便没明着说什么,可是在场云柳带的宫人也不少啊,这若是传出去,丁爽以后还怎么做人了。这云贵妃本来就有看钟眉不会顺眼,还不会借这个机会整事吗,丁爽想到这,浑身微震,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的,这些都是误会,我没有,二公主我真的没有。” “参见二公主,刚才都是误会,学生刚才只是穿小路偶然碰到的,其它的什么事都没有。” “呵呵,是这样吗!”云柳若有所思看着两人,却一脸的不信。 丁爽急的不行,怒瞪着男子,气的不轻:“你……都是你!” 那男子面色也变来变去,垂着头还要解释什么之时:“哎,你说在这里看到大少爷了,确定吗,这里可是皇宫啊,哪里能乱跑呢,得快些将人找到了,不然出了事可怎么办好,老爷那里又少不了责难大少爷了。” “夫人,您快看,那里有人,大少爷会不会在那里。”又有一道略清脆一点的声音响起来。 被叫夫人的人惊讶一声:“怎么这么多人,大少爷别是出什么事了吧,快,快去看看去,别耽搁了。” “是,夫人!”接着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传过来,还没走过来,便有个年纪大些的女声响起道:“前儿,前儿你在里面吗,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回答一声娘啊,这可急死我了。”那声音处处透着焦急,带着浓浓的担忧之情。 然而这个男子却在听到两个人在说话的时候,面上便青一阵白一阵,垂下的眼中,甚至带一种恨意。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云柳笑眯眯道:“这是谁啊,快带过来,可是认识里面的公子吗,这家人都找来了,快别让人担心了才好,快去快去接人过来。” 那边宫女立即奔过去接人过来,丁爽却是面色发白,甚至嘴都微微抖着,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事,这可不好说清楚了。这事若是在天成国的话,在天成皇宫的话,以丁爽的身份,她家族背后的力量,还有她常年进皇宫,里面也有与她相熟,甚至是关健的时候她能用的到的人,这件事即便发生了,丁爽也能将人快些解决,根本不会拖到被云柳堵个正着,围着不让她们离开的地步。 现在闹的知道的人更多了,丁爽也更加没办法解决了。 她从来没有一刻更加清楚,这里是天旋国的皇宫,不是天成国的皇宫,这个认知,在天成国皇宫里她能如鱼得水,但是在天旋国的皇宫里,她就只是一个外国的客人,这里的许多对于她都是陌生的。这里的人下人她不认识,不能找到人帮忙,在这里她只能出事自己解决。 可是在天成国,她有名声,还有人能相信她的为人,可是在这天旋国皇宫里,又有几个认识她,了解她的,又有几个能相信她的! 并不是碰到一男一女被人堵着就一定死路一条,让人说嘴有私情,可是没有办法堵住别人的口,那不是也就变的是了! 丁爽双手微颤着,脑子里有些嗡嗡的,那宫女也急的不行,不停的拧着帕子,哆嗦着身子,脸色都发白了。 这会云柳的人已经将外面刚才说话的人迎过来了,是三个女子,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穿着与款式还有料子都还不错,明显就是那位夫人了,其它两个年纪略小一点的,穿着深蓝色的裙子,样子倒也清秀,只是这三人一路急奔过来,样子都带着担忧的。 那带头的妇人冲过来的时候,似乎急的都没注意到云柳在这里,云柳也不在意,只是继续笑望着,那妇人便急道:“前儿你在不在这里,出什么事了!”冲进人群中后,看到里面的情况后,那妇人脚上一顿,顿时目瞪口呆尖叫了一声:“前儿,这个女子是谁,你们怎么……你怎么……你!” 妇人被惊的不行,满脸的不敢置信,手指颤抖的指着丁爽以及那个男子比划个不停,就算是原来没有人怀疑,被这妇人一叫一比划,也都知道丁爽与这男人有什么了。 “叫什么叫,根本什么事都没有,你大呼小叫算什么事,闭嘴!”丁爽气的不轻,这都什么事,她不过是摔了一跤换了身衣服罢了,之前在繁眉宫里让几个宫人惹的满心的不痛快,为了怕钟眉担心,特意拐个弯见钟眉,却突然被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男人惊着了,然后还引来这么多人过来。 若是之前丁爽还有什么怀疑,现在她已经完全不怀疑了,这个男人怕是就跟这妇人是算计好的吧,这两个人丁爽以前没见过,估计也不是特别贵重的人家,也不见得请的动云柳这样的贵女,但依这妇人到来的快慢程度,这妇人和这男人想故意算计她,坏她清白吧。 真是好可恶的用心,真当她丁爽是任由他们算计的吗! 简直岂有此理! 1128,有嘴说不清中 那妇人却被丁爽一声斥喝骂的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微微瞪着看着丁爽,却是一半会没说出话来。ziyouge.com 而就在这时,外面又响起了几道走路的声音,隐约间丁爽还听到有人的交谈声,声音有些熟悉,丁爽心中一跳,是表妹:“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 果然没一会,那人便快速走近了,钟眉的声音带着威仪传过来,堵在咱口的人尾散开,钟眉便带着‘一群’人进来了! 这里的人还真是不少,不止是钟眉过来了,便是冰烟与吴琼,还有徐氏王氏等丁爽见过挺熟悉的,这里面都有,还有一些略微不熟的也过来了,丁爽面色越加的苍白起来,头不禁垂下来,心中羞愤欲怒! 而就在她低头的瞬间,她却没有注意到,钟眉在看到男子的时候,面上也有些错愕,这个错愕自然是见到丁爽与一个男子被人围在中间都有的,只是她眼神里却有些复杂,并不是完全吃惊的神情,似乎还有些什么。 那男子却注意到钟眉的神色,眼睛不禁一眯,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 而冰烟与吴琼这个时候互看一眼,也从对方眼中看到惊讶,刚才在宴会那里,迟迟等不来丁爽回来,钟眉便有些坐立不安了,之前的时候冰烟与吴琼正好都出去解手,回宴会殿的时候,正好碰到从里面出来的钟眉。 既然撞上了,自然少不得要说两句话的,钟眉便也说到了丁爽一直没有回来,她有些担心,想快点找回来。这天旋国皇宫里挺大的,若是对这里不熟悉的话,说不定要走丢了,而跟着钟眉来的那个宫女,正是她的心腹,本来是怕其它的宫女不尽心,怕出什么事,所以特意找自己信的过的宫女去的。 虽然在此之前都将宫里各个地方都熟悉了一遍,可到底不是常走的,万一迷路了可怎么办,现在外面还挺凉的,在外面待久了若是着了风寒等等,实在是不由得不让人担心。 钟眉都说这些了,又正好被冰烟与吴琼撞见了,两人也不会跟她说,那你慢慢找吧,我们继续参加宴会吧,自然就跟过来了。 而她们离开,那徐氏有些不放心跟着,王氏也就是个凑趣的自然也跟着,还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也有真出于好心帮着找人的,便跟过来了。这事也是请示过皇后的,所以最后跟过来的人,就显得十分浩浩荡荡的了。 倾舞离开了,一直没有回来传消息,冰烟心里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显然,这里面怕是有事,所以她即便觉得钟眉对这里面有些她不知道,但也没有多想什么。可是现在看这个情况,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而这个时候,倾舞那边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所以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先是云柳,再一个男人这边的妇人三人,外加钟眉冰烟她们带来的这么些个人堵住了丁爽的去路了! 而这可不仅仅只是堵住去路的事情,孤男寡女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堵住了,说他们没有私,就算真没有,怕是也没几个人相信吧? 云柳这会也面露惊诧道:“哎,你们怎么这么多人过来做什么,快快离开,赶紧带丁小姐离开,这是什么好看的事情吗,快离开、快离开!”云柳说到最后还有些气急败坏,那要送丁爽离开的架势,完全一副遮掩着什么,怕别人看出来什么似的。 本来之前也觉得不太可能吧,不过就是出来换身衣服,这怎么就又跟男子扯一快了有些不对劲,可是这云柳必竟是先在这里的,也必竟是她的宫人将人围住的,她这个样子反而更让人觉得有些不和情理,是在替丁爽打掩护的事情了。那些人看着丁爽的眼神顿时就不对劲了。 这就算了,那妇人却还咋咋呼呼地:“前儿,你快离开那,快跟娘离开,你不过是在宫里迷了路,怎么跑到这地方呢,害的娘一顿好找,快快跟娘回去。你弟弟都出去找你了,你这出来都这么久了,快回去宴会!” 本来再疑惑的心,经这妇人一说,那些人面色更加恍然大悟了。 迷路了?一个人在宫里的闲逛,明知道这皇宫大,而且复杂怎么会一个人闲逛。这家弟弟都出来找他‘很长时间’了,却在这里跟一个女子撞一块了?这事未免也太多的巧合了吧,即便不怎么合理,但在这个时候,还真是让人犹豫了。 必竟私会男子,在这时代那就是闺阁名声差,给女子丢脸,本来没事,那也变成有事了。这种事情扑风捉影吗?正是因为对女子的管教十分严格,所以一般情况下,都得万分小心躲避的,真若没有那个心思,又怎么被人撞到了呢?有条条大路,何以在这样的小路被人堵个正着呢。 这些本来不是问题的问题,在这个时候都变成了让人怀疑的点了。 丁爽脸上青红交错,钟眉那更是急的不行,连忙跑过来护着丁爽:“表姐你没事吧。” 丁爽摇摇头,脸上却十分急切道:“贤妃娘娘,之前我急着回去要见你的,所以特意走了小路想快些回去的,是这个人突然冒出来吓到我了。我们真的没有什么,真的!” 钟眉点头:“表姐我信你,你是什么样的为人我知道,我真的信你,你别担心,我知道这不可能有什么的。大家都散了吧,更不有扑风捉影说些没有的事情,要不然到时候别怪本妃不客气!” 钟眉声音十分严厉,听着倒是很有威压,可是听在这群围观人的耳朵里,是那么的不好听。本来就算是出什么事,那也跟她们没有关系的,真是私情,还是没有,那也是丁爽和这男人的事情,跟她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再者说这时可是天旋国呢,钟眉一个在天旋没有什么根基的贤妃,就想呼呼喝喝用来威胁这些贵妇们,那也真是可笑了,谁心里能服气! 1129,有嘴说不清下 云柳更是笑着道:“说的是啊,贤妃说的好,丁小姐且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或许只是误会吧,刚才本公主也看错了,听到奇怪的声音就以为这里有什么事情,怕是谁在这里出事,便好心过来看看。ziyouge.com哪想到是看到……哎,大家还是都把紧了嘴巴才好,不然说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本公主也第一个不让。” 呵呵呵。 什么奇怪的声音? 因为刚才这男人,丁爽受到了惊吓,跟宫女是紧紧凑在一起,这会也是,所以新换的衣服,就显得略有些乱,本来是不经意的,也不当一回事的,但在这个时候,这就变成了更加不堪的证据了。 云柳不说还好,这样一说,就更变成了丁爽与那男子在这里偷5C情,因为偷\情而发出那些怪声让云柳给发现了的意思,能让人往好了想就怪了。 “不!不!这不可能,前儿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这样的人,前儿平时品性我这个当娘的知道,他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啊!”那个妇人这会却白着脸大声反驳着。 本来没影的事,被这云柳以及这妇人,还有钟眉的一通威胁,将这件事盖棺定论之后,在众人心里本来没影的事,也觉得有什么了。 “你们实在可恶,竟然敢恶意陷害我,我饶不了你们!”丁爽气的面色发白,这妇人与这男子是一对母子的话,不是让她特别眼熟的,在天旋国家里的官职也不会高到哪里,不会也是想借着天成国的东风,想要坏了她的清白,为自己谋福利吧!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性,丁爽简直要气疯了。 竟然是这样卑劣的人渣一家,简直可恶! 那妇人一听,却是瞪圆了眼睛:“丁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次能乱说,陷害你,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哼,好处,你自己不清楚吗!”丁爽冷笑,其它的人也顿了顿。 那妇人却不禁冷笑道:“我还真是不清楚了,你一个外国的人,虽然说跟贤妃娘娘是来自一个国家的,可这里可是天旋国,丁小姐说我们能为了什么好处冤枉你啊。这事即然是误会,解开也就是了,丁小姐又何必这样的恼羞成慨了,我再如何不济那也是天旋国朝官之妻,也不是什么人想败坏我名声,就能败坏的了。” “你!强词夺理!”丁爽气的鼻子都快气坏了。 但是这妇人又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一次带着和亲任务的是钟眉,丁爽不过是跟过来报报恩,然后就会跟裕王回天成国的,根本没有打算待在天旋国。真正的两国商交,那也是两国重臣去谈的,钟眉都进了皇宫了,那和亲的任务也完成了,丁爽早晚回天成国,算计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借机跟贤妃拉近关系? 别开玩笑了,现在钟眉跟宫里这些嫔妃关系还没处的怎么样呢,至于在这个水深火热的时候拉关系吗,这么说来,若是真有人要陷害丁爽的清白,以达到什么目的,那确实可能性太低了。简直费力都不讨好的事情,谁会做啊。 再者说,钟眉和丁爽都是天成国的人,在天旋国现在又没拉帮结派的,人家至于吗? 丁爽说的好是个外来的友帮客人,可是她一不像钟眉是个郡主身份,只是一个世家小姐,什么名份都没有,客气的在天旋国人家敬她一下。可要真比个高低,她又比的国朝臣的妻子吗? 丁爽是被说的哑口无言,正是因为她没有办法反驳什么,反而便让人觉得她这是默认了,她刚才的行为是恼羞成怒了! 钟眉看了眼那妇人,眼中也阴暗了一记,不过快速的闪过,谁也没发现。 冰烟一直在旁边观察着,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本来一个看起来完全没头没尾的事情,现在这事就说的丁爽真跟这男的有一腿的样子,还让人无法反驳。丁爽的身份确实是实在太尴尬了,就是按冰烟的逻辑,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人为了陷害丁爽,从她身上能得到什么好处来。 只是再想想之前钟眉有些不对的神色,她又不太确定了。 若是钟眉想做什么,也不应该涉及到丁爽这个表姐才对吧,她至于害丁爽吗?可是之前她种种奇怪的地方又怎么解释,还有这件事,最终要达到的是什么样的目的,最终要针对谁,这些都得有个原因吧,不然这事根本说不清楚啊。 冰烟陷入了沉思之中,可是想了办天,她也没太明白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这事到底是不是钟眉弄出来的,她都有些迟疑了。 “咦……这位公子……莫不是兵部尚书府的大公子程前吧……” “谁!你说程前!” “啊,真的!是他啊!”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话,突然间几个贵妇看向那男子,然后都面色十分诡异起来。 冰烟听到这个名字也愣了一下,想了想才想起来这个程前是谁,接着通体有些发寒,丁爽若真跟这人纠缠不清,怕是十分麻烦了! 因为这个程前出名的,正是他恶劣的名声!不过那名妇人却不是这个程前的生母,而是他的继母,也正是兵部尚书的继室,程前是兵部尚书的第一任妻子所生的嫡子。 据闻他从小脾气就很坏,不服管教,让许多先生对他摇头,也让他的恶名进而从此传开。若他就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这个程前脾性不好,十分火爆,曾经跟人在街上打架,受了重伤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年,为的不过是一名名声远播的花魁。 不学无术,还好色,性格也不好,所以他即使已过了成年,京城却没有哪府小姐愿意嫁给他,而条件出身差的,兵部尚书府不高也不低,府中嫡子自然也不可能将就着随便找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至今未婚,但是据说他在外面养着人,而且花在花楼的钱就更加不少。 冰烟眸子微顿,再如何钟眉也不会设计丁爽跟这样一个恶名的男子吧?这得多在的仇恨? 却在这时,人群后面走过来一个人,这人悄悄走过来,擦着人走,然而钟眉看到那人时,突然道:“倾舞?本妃记得你之前没有回宴会厅,你在外面,可有看到事实真相,看到了就不要有隐瞒说出来,否则你便是害了表姐了!” 丁爽突然抬起头看向刚走到冰烟身边的倾舞,面色突然无比森冷,是冰烟陷害她! 1130,丁爽逼迫上 这一刻,也不知道为什么,丁爽对于之前的事情记得特别清楚,比如她之前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就近的不止有表妹还有他们的下人,还有的便是冰烟这个苍王主仆,以及武王妃吴琼,还有徐氏等人都跟着,看到的人并不多。ZIYOUGE.COM 当时的冰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她这个主子若是走了,倾舞这个下人为什么不跟着?这可就是让人十分怀疑的地方了。照常理来说,冰烟这个主子走了,当下人的不跟着,不是失职吗,这一般人能允许的了? 更何况还这么的凑巧,当时摔倒,丁爽这会倒有些怀疑了,当时的她确实是踩空了,只不过怎么就这么巧合,偏偏是她踩空了?之前不少人在那走过,这个时候的丁爽,已经开始发挥想象了,她越想越觉得,恐怕她真是被冰烟狠狠算计了! 想想吧,虽然丁爽看到钟眉现在过的不好,有些后悔当时反复劝说钟眉,并且有意指责钟眉的地方,必竟过的不好,当时的钟眉那样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她没有觉得钟眉那样就是对了,只是觉得若是过的这样的辛苦,她当时也没办法就觉得钟眉这样就只是自己不自爱的表现了,若是可以,恐怕钟眉也不会做那样的选择。 就算是这样想着,她也没觉得钟眉的行为是对的,只是多少能理解钟眉的想法了,只不过她这样想,其实也不过是马后炮,必竟事情都发生了,就算她怎么理解钟眉都无意义,因为结果也不会改变什么,当冰烟是这个苍王妃的事情,结果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可是,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想了之后,她或许多多少因为正常的事非观念,因为自己的护短,又觉得有些心虚,更加觉得,即便冰烟的下人倾舞救过她,她也想过报恩,到底最后冰烟还是倾舞都没接受,所以这事也算是不了了知了,她本来还欠着倾舞,甚至是冰烟一个人情,这样的想法,让她又觉得对不起冰烟。 这样的心理变化,冰烟是不知道的,可是正是因为这种心虚,丁爽觉得她最起码是跟钟眉站在一条船上的,一个阵营中的,在冰烟看来,即便丁爽什么都没做,可是她还是敌人吧。所以若是冰烟想要对付她,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冰烟恨钟眉的话,那也会恨她的,若是想要什么事情对付她的话,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突然的出现,丁爽就是再单纯,她也不会觉得二公主云柳,还有那个男人的母亲出现的时机,真的就只是巧合。这也未免太巧合了些,若不是算计好的,打死丁爽她也不相信。丁爽与钟眉在天旋国国,虽然是坐上宾,贵客,可是她们在这里可没有什么根基的啊。 冰烟却不一样了。 她是苍王妃,本来的身份便十分尊贵,即便她也是外国嫁过来的,可是嫁过来时间差不多快两年了,这两年里,给云苍第一胎便生下了嫡长子,即便云苍在天旋帝心里没有太高,可是这也是奠定了冰烟的身份地位了。 即便这段时间钟眉与丁爽在天旋国京城里,不可能知道天旋国的真正内部机密,可是之前的皇后与云贵妃受罚的事情,她们多少还能是打听的出来的,那个时候后宫嫔妃各个都兴宰乐祸的,虽然不敢往外面传出去,可是在皇宫里的传话,就连太监宫女都知道,她们自然也多少打听出来些什么。 然后皇后娘家刘府也受到了些打击,这些都跟苍王府有关系。 还有之前的云琴之死,虽然对外都是病死的,可是丁爽可是参加过各国比赛选美的,当时的云琴将冰烟当成眼中钉肉中刺的事情,她还历历在目,当时她只是觉得那云琴为了争夺冠军,什么卑劣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简直有违她这样的贵女该做出来的事情,太上不得台面了,也太让人不屑了。 就算是如今,她也不觉得云琴当时做的对,冰烟的当时还是有些无辜的,可是最后云琴怎么想害冰烟,还不是被冰烟斗下去了吗?甚至是海王府都跟着受到了牵连,她可不会还傻的认为,冰烟是个纯洁良善的人,这个女人很有心机,很聪明,这一点丁爽根本是不可能否认的。 所以只要冰烟想,钟眉之前得罪了冰烟,可是最后还是进了皇宫,冰烟根本不对再对钟眉做什么了,但是气没消,将这些怒火都发到她身上来,这一切不都很好理解了吗! 想到这,丁爽浑身一颤。 可是她又何其无辜,冰烟竟然为了自己的私怨,竟然害到她身上了!她是欠倾舞和冰烟一个人情,可不代表她有的是什么招都能默默的接下来,若是换一个戏耍丁爽,让她当场丢脸的事情,丁爽都能当成还人情,既往不咎,可是这是事关清白的事情,即便这里是天旋国,一个德行有亏的女子,那也是让人说道的。 来的天成国的使者们,并不都是跟钟眉和丁爽一条心的,比如那个裕王,在关健的时候拿了钟眉一把,让钟眉不得不屈服。裕王又未偿不能,再借此拿丁爽一次,将丁爽与人偷、情之事传到天成国,丁爽那样的文稁家族出身的,不说家族的人会对她如何,她自己都受不了! 这样的设计方式,让丁爽无法原谅! 丁爽嘴角勾着冷笑,冷冷看着冰烟:“苍王妃,你的下人不在你身边待着,怎么跑到这边来了。我也想问呢,你的下人,之前可是有看到什么吗?若是看到了,还希望苍王妃好好说说,让她还我一个清白。一个女人的清白,在场的人都清楚,那对女子有多么重要,都是女人,也都该理解女人的难处,我跟这个男人,根本就不认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我是绝对不可能跟他有私的。可是偏偏就让人误会了,我这是有嘴都说不清楚啊!” 1131,丁爽逼迫下 丁爽说出这话后,在场的人都愣住了。ZIyouge.com 刚才带着几分不屑嘲讽的表情,都微微僵了下,然后都有些不可置信看着冰烟起来,刚才对于丁爽有多少不屑,现在就有多少疑惑,甚至有人已经生了恶意了。 丁爽说的句句都说到人的心坎里了,其实细细想来,那丁爽一个外国的,之后不会留在天旋国,对于这里的人又不太熟悉,虽然说天旋帝对于天成国的使者团都很友好,并没有拒着他们,他们也可以随便游玩什么的,倒不是真的对于京城中的人家与事,完全不知晓的,可是就拿这件事说吧。 丁爽真要急不可耐的,会在这个时候个男人纠缠不休吗? 就算是退一万步来说吧,除非丁爽是那种一刻没了男人都不行,不甘寂莫,又自甘下贱的,不然她也不太可能会跟一个男人,在这换衣服的这会时间里,跟人家不清不楚吧? 就算这个丁爽真这样的不甘寂莫又自甘下贱了,事也确实有些凑巧,就被一堆人发现不同了,最最主要的是,刚才冰烟跟着贤妃武王妃她们还正巧一同来寻找丁爽。 这些都是巧合中的巧合好了,可是这个行为,也让人有些不解的,疑点多了,冰烟被怀疑的可能性自然也就大了许多了。 更何况,冰烟跟贤妃可是有仇的啊,虽然跟这个丁爽是没有直接仇怨的,平时看着相处还挺友好的,可是谁知道这会不会恼羞成怒之下,便也将丁爽这个贤妃的表姐也当成假想敌,现在算计不到贤妃头下,便整治丁爽一下,出口恶气呢。 其实这事还真是好理解,正常人都会这样想,必竟有私怨的情况下,这事就算是丁爽真的是多下贱的女人,真跟这偷男人呢,但是这么一摊开想,人第一反应,也是会是跟她们有私怨的人设计的可能性更高一些,谁谁一出事,有不好的事情,也会想的是不是有人设计什么的。 这么想想,可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怕是在场八成人都觉得丁爽说的有理,就是冰烟做的,更何况这坏女子清白的事情,是让人十分不耻,也最是让人厌恶的。这京城大家族不少,每家的肮脏事都不少,就是在场这些人中,有没有用过毒计坏人清白的,这事都很难说。 可是若是这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都是很受不了的,很让人同情的。 更何况现在又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不过上下嘴唇碰一下,便能指责一个,平时高高在上,让人仰望的人,用来辱骂这个人的某某事情,似乎就能让自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她也能在某种地方比这人品性更好了,最起码骂骂她,自己就像是纯洁无暇了一般。 那看着冰烟的眼神自然是变的不怀好意,又及带着根本不掩示的厌恶了。 在这里面,身份最高的,虽然是王妃,包括冰烟在内,可是真论出身高低的,冰烟却算不上,那二公主云柳都不怀好意看着冰烟了,其它的人还怕什么呢?! 倾舞本来偷偷从人群中窜过来,也没有谁注意她,这里出了事情,自然是有人传到宴会那里了,有人找了借口,便跟过来看热闹,倾舞又是从后面人群穿过来的,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了。只不过钟眉这一说出口,倾舞便变成了众矢之地了,同时也让言论倒到了冰烟这一边上了。 倾舞本来平淡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她才抬起头,却是先看向丁爽,那丁爽此时却是一脸愤怒不满的神情,看向倾舞的时候,眼中更是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失望神色,似乎她为恶办事,是多么令人无语,不可原谅似的。 倾舞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来,转身走到冰烟身边,只是她却不知道要怎么跟冰烟说了,在这样的地方,再怎么说话,怕是都会给王妃惹来不小的麻烦。她刚才被人算计了,本来冰烟就是怕着钟眉要搞什么鬼,所以使了个眼色,倾舞便跟着丁爽离开了,只是走着走着,两个箭步如飞的宫女,手中端着东西,便从小道冲出来。 “啊,快让开啊!”两人神色十分焦急,看到倾舞的时候,怕是因为来不急躲,还是没有想到,便急呼的大叫出声。 倾舞反身便要去躲,可是一个宫女,却因为跑的太快?顺势就滑倒了,这么一个冲劲,那人便直接向倾舞撞过来,倾舞躲开的瞬间,那人便也冲过来,然后脚直接误踹在了倾舞的腿上。 便是倾舞练过武功,那一瞬间的疼劲,也令她疼的腿上一弯,直接跪在了地上。 那两个宫女也借着这个缘故,所以都摔倒了,手中端着东西都摔的满地都是,两人焦急的红了眼眶在捡东西,捡完还怪起倾舞出现在那里,耽误她们送东西了。 皇宫那边带着一众人参加宴会,皇太妃离开了,皇上也跟着去了,还带了几个宗亲,这些人就没有跟着去参加宴会,比如云苍云哲这些都在里面,皇太妃说是累了,但是皇上到了她那里,也是聊了几句的,这皇太妃这才休息了。 皇上便带着众王爷宗亲什么的,又转了一个殿待着,天旋帝也来了兴质,借机出了几个题,考考几个成年的皇子王爷什么的。 所以皇上那里,自然也需要准备些茶果什么的,但因为天旋帝是突然决定的,所以倒是闹的宫人有些手忙脚乱,这两个宫女因为怕来不及,所以便从小道赶出来,倾舞跟着丁爽她们,正巧便被撞了个正着,偏偏这两个宫女是没见到前面的钟眉她们的。就算倾舞解释是跟着人过来的,那你为什么要跟着人?还不是,心里有什么事情吗? 若说误会,那可就太可笑了,都将在场的人都当成二傻子了? 巧合为什么都偏偏出现在苍王府了,还是冰烟手下最得利的丫环之一,倾舞不说之前的事情,没有相信不说,现在便是她出去这会,都不好解释,陷在个难点了! 1132,矛盾已生上 这样的两难,也让倾舞心里十分的着急,没想到这一次,没有帮到王妃什么,反而隐在这样个难堪的境地了。ZIYOUGE.COM正是因为,她们无话可说,就更显得是心虚一般,而且种种的疑点,还有下手动机,冰烟都是有的,就更难让人不怀疑她们了。 冰烟平静看着倾舞,一副想说,却说不出来的样子,这个时候冰烟还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那她可就太蠢了。不过她看看此时一脸愤怒,冷冷瞪着她的丁爽,只是这丁爽到底知不知道全部,还是她就是参与者,这件事就不好说了。 冰烟暗自想着,若是丁爽便是参与者,以自己名怕为代价,算计着她的话,那牺牲也太大了。不过反过来想,正是因为若是算计的了她,那么之前丁爽跟那男子私会的事情,就变成了子虚乌有了,所以丁爽非但不会惹来什么不好的名头,反而会引来在场人士的同情她。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对于一对来到天旋国,没有什么根基的人,和她这个坐稳了苍王妃之位的王妃来说,看起来也是她更加强势一些呢。 所以她们是打着这个主意吗? 难道她看错丁爽了?在她的印象里,丁爽便是冲动易惹事点,可是她也不是这样事非不分的女子吧,面且做出如此大的事情,一个弄不好,她的名声还是一样会被波及的,丁爽真的参与了? 再看看待在一边,此时一脸关切看着丁爽,手还拉着丁爽,似乎害怕她一时冲动作什么傻事的钟眉,冰烟却又若无其事地笑了:“丁小姐说的有道理,倾舞你刚才出去了,说说吧,可有刚巧看到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倾舞有些微愣,说出来……这要怎么说?怎么说,倾舞的离开,都会让冰烟有疑点害丁爽的,倾舞刚才也不认为那两个宫女,真的只是巧合罢了,就算这两个宫女真的是伺候天旋帝那边的宫女,叫过来问话后,她的动向也解释不了。而倾舞甚至怀疑,那两个宫女,再一回根本找不到了,或者找到了,能信任这两个宫女说出来的话吗,到时候再翻一个口供,反咬王妃与她一口,这些都很难说的。 这让她怎么解释啊。 倾舞平时十分稳重,可是之前的事情,她也没想到这事,弄出这么多的麻烦来,让她们陷在一个害人清白的死局里了,让她们难以挣脱出去。倾舞也不禁有些心急了,可是王妃在问,旁边的人在等着倾舞在回答,这让倾舞又必须说,她说什么! 丁爽不禁道:“倾舞,你之前是救过我不假,我这一次过来,也想过要报答你,我曾经想过,若是你愿意,我便接你回天成国,到时候即便做不了小姐,我也能保你在天成国的人上人的生活,起码吃穿不愁。我的这些诚意,当初你也是承认的吧,我并不觉得我这个人是知恩不报的人,有人说我傻,可是我也只是想对,对我好的人傻而已,我可不是真的傻。” “啊!竟然有这事?” “没想到啊!” 当初丁爽跟着钟眉进宫的事情,天旋国的贵妇圈里还表示过疑惑的,这丁爽又不是和亲的人,跟着跑过来干什么。后来钟眉与丁爽刚来便去见了苍王府的人,她们同样十分疑惑,可是太私密的事情,她们也不可能查的出来。 现在一说,倒是让她们吃惊了,这样也能解释丁爽来的因由了,更让人颇为佩服丁爽的为人了。倾舞是冰烟的下人,说起来,那也就是个随便人打骂的奴婢,在豪门贵族的眼中,将不将下人当成人看,那就看这家人的品性如何了。 丁爽能因为受过一个婢女的恩,便记着,并且从天成周转这么久过来报恩,起码品性方面的种种,还是让人挑不出来什么大错的。而且跟倾舞承诺的这些,在场的下人们听着都十分的羡慕。 像她们这些大户人家的,各主子身这的贴身丫环,或者宫中的太监这些人,是没有人身自由的,他们已经是这些主子的私人财产了,随便主子们打骂,随便主子们如何处置他们的一生,真正能还以自由之身,并且能成为人上人的人,可不在少数。虽然人和人不一样,但是各个府中为了想要挤身主子的行列,哪个府也少不了想要爬主子床的婢女们,这就是人性。 丁爽给倾舞的承诺,在她们看来,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过倾舞最后没有同意。但是具体的事情她们不知道,是倾舞不同意,还是冰烟这个主子不同意呢?那可就让人不由得深想了。 当然了冰烟这个主子,完全有左右倾舞来去的资格,这可无可厚非,她就是有这个权利,别人也质疑不了什么。不过她这样生生阻了身边奴才的大好前程,虽然她有这个资格,但是也让人有些说不过去,谁愿意总是被人指挥着呼来喝去的生活,倾舞这种奴婢,而且是姿色各方面,也都是上选的女子,能没有野心? 这苍王妃平时管苍王爷管的严,身边一直没有什么丫环能上位的,表面上没人说,背地里笑话冰烟的有多少。这一次次毁了倾舞更好的机会,这丫环心里能不怨恨苍王妃吗? 同样的,苍王妃不想让自己的丫环爬自己男人的床,却又偏偏据着自己的丫环,不让她们飞的更高,这是想将身边俏生生的丫环留到年老色衰,也不给人吗? 就算苍王妃有这个权利,可是这么一直留到老了,到时候嫁人都难了,这也有些太不人道了。各府都有跟着女主人嫁过来,然后嫁了府中得利下人的,就算这些最后身份地位没提高太多,但到底是有个归属的,冰烟的行为无人道,而且没人性,实在让人没有丝毫的好感。 即便刚才没有说出话的,此时也都恶意满满看着冰烟。 便是那武王妃吴琼都有些怀疑看着冰烟,当真是将冰烟变成了众矢之地,今天各个宗亲官员都在皇宫,一个处理不好,冰烟的名声就彻底臭到家了! 1133,矛盾已生中 看着倾舞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冰烟的平淡表情,好像自己的清白,对于冰烟来说败坏了,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样子,丁爽更是觉得怒火中烧,这股怒火简直快要怒烧冲破天际一般,令她愤恨异常! 丁爽此时已经多半认定了,这件事就是冰烟因为之前的事情,为了伤害到她,达到迁怒的效果,而让倾舞做的。ziyouge.com 倾舞是冰烟的奴婢,其实丁爽也不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倾舞听冰烟的安排,就是之前的事情,虽然冰烟表现的十分大度,便是倾舞真的想要跟着丁爽走,她也会尊重倾舞的选择,可是倾舞这样聪明的女子,又岂会不明白。若是当时倾舞的真的选择了丁爽,从而放弃了冰烟,那么冰烟可是大失脸面的事情,到时候冰烟会不会恼羞成怒,不但对倾舞会大加责罚,甚至是丁爽会不会被连累到,这也很难说。倾舞就算真的想跟她走,恐怕那个时候也不会选择的。 只不过当时丁爽说的太笃定了,也没让倾舞有再反悔的可能性了,丁爽就是那样的性子,让倾舞想好再去找她,那回苍王府后,不知道冰烟又如何对付倾舞的呢。必竟那之后,丁爽再见冰烟这对主仆的时候,也是机会太少了,有的时候冰烟还不会带倾舞,带另一个媚霜,那见面的机会就更是少之又少了。所以倾舞或许之后受到了冰烟的折磨,这些丁爽也是不知道的。 不怪以前丁爽,没有这样恶意的想冰烟,她敢没想到冰烟是这样的人,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都已以摆在明面上了,也由不得不让丁爽质疑起冰烟的人品与品性来。 丁爽到底没有与冰烟真的交恶,这样的连累她一个无辜者,这冰烟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表妹说的没错,冰烟也不过就是一个贱人,在云苍面前装的如何如何的大度聪明,又体贴温柔的,背地里做的这些,一个个手段如此的肮脏龌龊。就是现在丁爽都不相信,苍王夫妻两个,真的是出于什么真爱了,恐怕也是冰烟使了手段,让那云苍对于她有了误会而已,不知道她真正的龌龊手段而已。 若是在此之前,丁爽还在为自己对于钟眉的偏向性的想法有些心虚,现在却觉得理所当然了。冰烟能如此的害她,她又何必将冰烟往好了想呢,她今天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谁又知道她在背地里做了多少,更加恶劣的事情呢。果然虚伪的让人恶心! 丁爽的眼神十分直白,对于冰烟的愤怒,厌恶,痛恨,更是让在场的人偏向性的认为,恐怕这件事就真的是苍王妃做的吧,不然这丁爽出了事,谁也不说,偏偏说起苍王妃呢?还不让人怀疑这其中的真实性吗?再加上种种疑点什么的,苍王妃这一次也真是太不聪明了,为了自己出口气,便要做出这等事情来了。 可不要忘记这丁爽可是天成国的人啊! 这些贵妇想的到,丁爽又想不到吗。 本来出于疑惑的声音,现在已经是质问向倾舞了:“倾舞,你老老实实的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突然的离开,可是听到什么人让你做什么事情吗?你不需要担心,不管今天结果如何,只要你想,我都能护你周全,即便你没有说出实情来,我也不会怪你,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只要让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也依旧能承认给你那些我愿意做的事情。” 丁爽可是真大度的说词了。 若是这倾舞真的奉冰烟的命令,做出了想污了丁爽清白的事情,她还能做出这样的话来,这品性可是实在不错,既往不咎,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了,更何况是曾经害过她的人了? 如此一比较,那冰烟与倾舞无话可说的样子,更让显得不堪了。 云柳不禁笑了起来:“二皇嫂,你的人真的知道事情经过吗?若是知道也可以说说了,是不是本公主误会了丁小姐与这位公子的私情,本公主也很想知道呢,若真是误会了,那也不好不是吗。” 云柳因为钟眉看不上丁爽,刚才故意引起纷乱来。那么对于冰烟,她也同样是如此的想法。之前云贵妃想过对付冰烟,也想过要拉拢冰烟,但是最后都没成功。云柳跟冰烟也有些矛盾,虽然都是嘴上的事情,可是云柳这样出身皇室,并且在云贵妃得宠之时,公主里天旋帝最宠爱的一位公主,见惯了贵人,又是比贵人还高人一等的,自然是不愿意吃亏的。 即便事出是云柳自己的问题,在这种事情上,云柳也会觉得憋屈,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对付冰烟,最近又因为云贵妃之前犯错,现在宫里的秀女增多,云贵妃在处理上想低调些,云柳自然也被告知了,她也想着过的低调点。可是若是机会送到面前了,她还要错过,那之后她肯定要后悔的,云柳自然不会做这样后悔的事情,所以她必然要让冰烟借机吃点苦头了。 只不过是冰烟做的,那这个脏水就顺势全浇到冰烟头上就好了,而这个过程里,云柳也不会放过了丁爽的,即便是冰烟设计的又如何。你丁爽到底是跟个外男,在这里不清不楚的,你被设计误会也好,也少不了可能偷、情的事实啊。即便最后这火烧不到丁爽身上,云柳也得让丁爽还有钟眉恶心恶心。 果然,云柳的话一落,钟眉与丁爽的脸色都不好,尤其是丁爽,那脸色简直不能更黑了。钟眉脸色难看,只是眼中却难掩有着一丝喜悦与得意的神情来。 本来事情按照她的计划都很好,现在看来,这其中有些误会的事情,都是她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全部都结合在一起,比她想像的更好,这个死局,今天冰烟就别想要走出来。 虽然那个她安排的关健人物没出来,不过眼前这个男子也当得重用,那就够了! 1134,矛盾已生下 不过钟眉为了怕被人看到,眼中的神色只是缓动了一下,便很快淹了下去,没有人注意到。ziyouge.com 丁爽却沉不住气,怒道:“苍王妃,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便是发泄怒火,也不该发到我身上来,你可太过份了。你真当天成国无人吗?天旋国真是好大的威风啊,这般的欺负到我头上了,我到底是出身丁府,我的姑姑是天成国的皇后,你真当我背后无人不成!今天天旋国,不给我一个交待,我便立即书信一封回天成国,什么两国友好商交,都将天成国当成傻子吗?给你们天旋国带来商机,你们却这般欺辱,作梦!” 丁爽气急了,什么样的威胁的话都说出来了,在场的人一听,全都是一惊,看向冰烟的眼神,更加的不友善,甚至是带着恶意以及恨意的! 天旋天成两国商交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只是给天旋国带来好处,天成国也有,不过两个都能得到一定的提升,这些也是对的。而这其中还可能涉及到的各族各官员的好处,那就更不用说了。若是真的因为这事,两国商交的事情谈不成,那冰烟可就变成天旋国的千古罪人了。 倾舞却突然颤抖的抖着肩膀,眼眶泛红道:“丁小姐,够了吧,求你别逼王妃了。” 倾舞突然一说,众人更加惊疑不定。 丁爽眼中闪过一丝喜意:“倾舞,你承认了,是苍王妃让你设计陷害我的对吧,为的就是出口气对吧。可是这手段未免太恶劣卑鄙了,豪门大家向来也是不屑用的,苍王妃却是从哪里学的这样的下三滥手段。” “呵呵呵。”贵妇里顿时不少人捂嘴笑了起来。 丁爽是去过天南参加选美的,自然是知道冰烟的出身,虽然天南丞相府出身不可谓不高了,可惜冰烟也只是个庶女,卑贱的永远不如嫡女的。在真正的大家族里,这样的庶女永远不可能成为正妻的。也就是云苍与冰烟是师兄妹关系,这才让冰烟近水楼台了,不然就是云苍再怎么不得宠,作为天旋国的皇子,冰烟也永远没可能性,成为云苍的正妻,这些都是冰烟运气,或者说她步步为营,自己算计来了,到最后这些很可能也成为空的。 到底不过是一个庶女出身的卑贱身份而已,原来丁爽因为冰烟的性子,愿意跟她相交,可不代表在做出伤害自己的时候,她同样能够忍受。所以说,有的时候伤人最深的,便是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因为她们了解你,能说出比不认识的人更加伤人的话。 在这样一群人赤果果鄙视不屑的目光下,换成一般人,都要羞愧的无地自容了。 冰烟却是淡淡看着丁爽,缓缓道:“丁小姐不需要动怒,虽然本王妃现在说,本王妃什么也没做,你不会相信。不过本王妃还是希望你能冷静点看待这个事情,不然可能放过了真正行恶的恶人了。”说着,眼神似有若无看了钟眉一眼。 丁爽疑惑转头,看到的是正望着丁爽面色有些复杂,但更多是担心的钟眉神情,她冷哼一声:“你不需要给什么暗示,到底是如何,我心里清楚明白的很。你又何必假惺惺的,你既然害怕真的影响到两国的友好,那便将事实的真相,都告诉大家,我可不会平白背这样难堪的黑锅!” “够了!”一道尖锐的声音,突然叫起来,声音十分刺耳,将众人都刺的微侧了身子,却更加好奇扭头看过去。 看到的却是倾舞已经全身颤抖,脸上带着泪珠,羞辱异常道:“我……我之前受了凉,突然来的月信,这才离开了一会,根本没有丁小姐所谓的离开,是因为受了王妃的指使而做什么。” “什么!”丁爽不可置信看着倾舞,完全不相信的样子,便是其它的人也不相信,事情就是这样而已。 丁爽脸色难看:“若是如此,你为什么刚才不解释。” 倾舞微微抽着鼻子:“今天来参加宫宴,来的都是一个比一个尊贵的贵人,丁小姐觉得奴婢将这样的字眼说出来好吗?更何况这本就是女子私密的事情,在场有侍卫又有外男,您又让奴婢怎么说?我虽然是一个奴婢,可是羞耻心还是有的,难道便要说奴婢因为月信来了,不小心沾了污秽,所以离开了说出来吗!” 丁爽脸色不好,其它的人虽然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是又不好说什么。 在皇宫这样的贵重地方,比如什么大型的宴礼的时候,女子来月信是处处有忌讳的,像是女人生产,男人不好进产房,就是怕被占了污秽的。女子来的月信,一般男的不会与其同床,作为妻子或是妾的,还要安排其它的人伺候自己的男人。所以在皇宫这样贵重的地方,张口闭口月信的事情,确实有辱斯文,并且不庄重,弄个不好,惹了哪个贵人的不快,打板子也是有可能的。 皇宫里可是连大呼小叫都不许的,月信这种见血的事情,别人不在乎倒还好,在乎起来,硬是往你身上安个不敬的罪过,那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这……”丁爽本以为就是冰烟在算计她,刚才她说话也是没有留余地,倾舞说出这话来,她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要反应了。 钟眉刚才听着,心里也是跟着一咯噔,看着冰烟哭的梨花带泪的,实在是让人怜惜着。刚才还振振有词的丁爽,被堵的哑口无言,虽然在场的人心里有疑惑,可现在也不会再认定了一定是冰烟的错处了。 这可不行! 钟眉想想道:“这些也不过只是你空口一词而已,你势必要给出让人认为合理的证据才行。” 其它人一听,都微微皱眉。 冰烟更是抬眼,冷冷看着钟眉:“难道贤妃娘娘和丁小姐就不是空口一司吗?本王妃丫环去了哪里,那也是本王妃该管的事,刚才闹的这通笑话,还不够吗?贤妃娘娘说本王妃丫环离开了,便说她一定看到了,本王妃丫环来了月信即已是事实,还想如何?可别欺人太甚!” 1135,好戏连场上 钟眉也笑了:“本妃说的确实是疑惑不假,可苍王妃的丫环,若是给不了不在场的证据,那也很难服重吧。ZIYOUGE.COM今天这事,若是不能给本妃的表姐一个清白,本妃绝对不会罢休的。苍王妃的丫环既然有这样的说词,自然要查上一查了,莫不是苍王妃有些心虚,所以不敢查吗?” “呵呵,这话说的可是真好,压在本王妃头上,本王妃不接,便成了这事的无辜受害者了?贤妃娘娘觉得本王妃身边一个丫环爱辱了,本王妃就能坐视不管了吗?本王妃今天若是就不答应,你当如何!”冰烟笑的十分平静,甚至带着几分傲气来。 钟眉却是笑弯了眼睛:“苍王妃果然是够胆量,敢担着两国破坏两国友好商交的责任,也与本妃在这里耍嘴仗吗!” 冰烟冷笑:“本王妃有何不敢?本王妃既然没有做,又怕什么破坏两国友好商交,两国友好商交,那是两国皇室,各大官通力合作,共同协商的,又岂是随便能打破的。更何况是被一个莫须有的说法给打破了,莫不是贤妃觉得,这两国的友好,就只是一个空谈吗,如此的脆弱不成?” “苍王妃也不过这时候能说说,你承认,心不心虚你心里最是清楚,在场在诛位也很清楚!”钟眉冷笑,到了这份上,冰烟便是再天花乱坠,那也只有等着吃鳖的份。 那倾舞急中生智说出这个事,冰烟只能借坡下驴,没有第二个说词了,可是又怎么会那么巧。钟眉可是十分清楚,倾舞根本就没有因为什么月信才离开的,而是因为跟着丁爽才离开的,所以这个借口,根本是不成立的。想要靠拖延时间,也得看她答不答应呢。 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冰烟今天你就等着吃苦头吧! 冰烟却是冷冷道:“本王妃却可以对天发誓,若是今天陷害丁爽丁小姐的真凶是本王妃,本王妃愿意天打雷劈,满身留疮,身上恶臭,王爷永远厌弃本王妃,将本王妃扫地出门,本王妃过的比乞丐不如,惨死街头五马分尸,不得好死!贤妃娘娘敢不恨跟本王妃一同起誓!” “哇!”众人听到冰烟的发誓,都不禁身上升起一层冷汗。 这誓可起的太毒了,身为女人美貌,男人的关爱,还有未来都是十分重要的。一起将这些毒誓都发起了,这不是有些诅咒,冰烟要失去苍王爷的宠爱吗。 虽然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发誓不一定做的了真的,可是她们多数都是畏鬼神的,而且这种诅咒一样的话,谁都不愿意说,万一便被说中了呢,这是十分忌讳的事情。 “你!”钟眉顿时沉下来,嘴上微微蠕动两下,要说什么,又闭上嘴了。 冰烟面上却带着微微的冷笑,眼中的傲气以及不屑,便是丁爽看着都有些迟疑了,冰烟看样子真像是无辜的,否则这演技也未免太好了吧! 倾舞眼眶通红,却又道:“王妃,奴……奴婢愿意接受检查,证明奴婢没有说慌。” “咦!”丁爽这下也有些傻眼了,其它在场的人都突然没了声音。 云柳也有些意外,想了想,扬手道:“既然如此,二皇嫂意下如何呢。” 冰烟眉头微皱:“当着这么多人,本王妃丫环即便下去检查了,那也是丢脸的,丢了苍王府的脸,丢了本王妃的脸,也让她以后怎么做人。本王妃问心无愧,欺到本王妃的人的头上,就是不行,本王妃不同意!贤妃觉得有证据就说证据,没有证据,便空口白话,质疑本王妃做了这事,那也得拿出证据来,不然本王妃也容不得被人如此诬陷。皇太妃以及父皇都在这,本王妃倒是不怕舍个脸,去求个真相去!” 钟眉脸上微变:“苍王妃倒是硬气啊,就是不给检查,你终究是洗脱不了嫌疑!” “王妃,奴婢愿意去,奴婢当初跟着王妃后,便没有想过要嫁人,要一辈子伺候王妃。既然问题出现在奴婢身上,奴婢害的王妃被人误会,奴婢就自然要给王妃洗脱恶名,请王妃成全奴婢!”倾舞直接跪在地上。 冰烟却是抿着唇,半天不语,甚至有些冷漠看着倾舞,根本就不愿意,倾舞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也不收回自己的话。 旁人看着不禁惊奇不已,不说这倾舞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违搞冰烟的命令,便是这即便受辱,也势要检查,也让人有些动容。谁不希望有忠心实意的下人啊,这个倾舞确实让在场的贵人们,有些羡慕冰烟。不过冰烟一直不松口,看着严厉不尽人情,却也可见对于自己人的维护,对于跟来的不论是宫的宫人,还是各府的下人,也有些羡慕倾舞有这样维护自己的主子。 倾舞重重向冰烟磕了一头:“王妃,请容许奴婢任性一回。” 冰烟抿着唇,依旧没有说话。倾舞却已经站起身来,看着云柳,柔柔一行礼道:“二公主奴婢能请您的下人,带奴婢下去检查吗?” 云柳微愣,才慢半拍道:“好,带她下去检查。” 这个时候冰烟的下人竟然信任她的人,不会不说实话吗?恐怕这倾舞是真有突然来月信了啊? 刚才搞出那么多的事情来,倾舞又在那样的情况下被逼出来,她的话很容易就让人信服。就算之前就来了月信又如何,这起码说倾舞说的是真的。 在场的人都面色各异,等了约有一柱香的时候,众人都感觉有点冷了,那边带着倾舞检查的宫人回来了,看着这么多人在,凑到云柳耳边嘀咕了两声。 云柳眼神在倾舞身上转了转,心里倒有些不情愿,还是缓缓道:“倾舞的事,还真的只是误会。” “这……这怎么可能!”丁爽一听,面色惨白。 倾舞的是误会,那她的就不是误会了,她与男子偷、情岂不是就变成事实了!她怎么能担下这样的恶名。 “啊!” 就在各人都面色各异,看向丁爽与钟眉与冰烟面上神情,都想不明白事实是如何时,一道女子的尖叫声,突兀的响起来,众人都惊到了。 而这个时候,一个宫女跌跌撞撞跑出来便摔倒了,看到这么多人,似乎吓的有些晕,哆嗦着道:“有……有人污秽皇宫……做……做苟且之事!” 云柳以及在场所有人都惊到了,除了冰烟与丁爽她们挣执时,一直安静的男子,他低垂着头,眼睛却闪过抹寒芒。 云柳立即惊呼,今天这热闹未免太多了,还都发生在皇宫,眼睛一瞪:“快,去看看!” 1136,好戏连场中 那宫女刚才行事慌张,到底也是冲撞了在场的各位贵人,云柳的贴身宫女,便压着那慌张跑来的宫女,往她说话的地方走去。ZIYOUGE.COM 原本刚开始的人数也没有多少,只不过因为听说这里有丁爽和苍王府以及贤妃的热闹,所以这先后前来的人还真不少,这么会功夫,恐怕那宴会那里,能走三分之一的人数了。 而且有些参加宴会的主子们没来,还派来了自己信任的下人过来打探情况呢,所以很大意义上,在场有一半的参加宴会各府之后,都会知道今天是什么事。 这会王氏还一脸不屑状的,跟身边的徐氏,以及她女儿说话:“也不知道这外国的贵女是怎么教的,这捕风捉影和搬弄事非的功夫还真是厉害啊。” 徐氏其实也深以为然,之前在累累言词,以及偏向性的说词下,她虽然没有跟冰烟说什么,没有跟其它的人嚼舌根,只不过心里也有些疑惑冰烟的清白了。云柳最后还算是给了冰烟一分面子,没有说起倾舞真实情况到底是如何的,不过最后说误会,那八成是倾舞没有说慌了。 虽然这里面还是有不小的疑惑,必竟倾舞若是早来了月事,现在拿这个为借口,也不是不可以的,这事也只有冰烟以及倾舞才知道不是吗?但是能让倾舞将自己羞耻的事情说出来,虽然只是个丫环,可是身为冰烟身边的一等丫环,将来若是放出去,到个小户家里当当家主母也是可以的,就是不嫁出王府,那嫁给哪个得利的管事之人,也是不错的。 可有了今天这么一件事,那些男的听到了,多少还是会对倾舞有不好的印象,这可是影响后半生的事情,倾舞这么敢说出来,若非被逼的狠了,或者是真的事实了,当然了,若是假的,那这倾舞甘愿一辈子不嫁也保苍王妃,实在是忠心。当然以倾舞这样的相貌来说,将来……若是打着给苍王爷做个小的打算,那这对苍王妃是喜还是忧,可就难说了。 原氏没有回答王氏,王氏声音却不禁又大了些,不过她这回可不敢指明道姓的,又是将欺负人,冤枉人这事又提起来说了几句,但是知道刚才的事情,也都知道,这恐怕是故意说给苍王妃听的。 王氏之前可是也嚼过舌根的,这会可不就有些心虚了吗,这个心虚,想着说什么讨冰烟欢心,她便忽略了一个十分重要的细节,以至于之后她的后悔! 走在人群后头,刚才与丁爽对质的贵夫人,却是看着一直低垂着头不说话的男子,见人群离她有些远,面上的表情不禁冷了冷,眼中毫不掩示对于男子的厌恶。不过男子低垂着头,倒是没有发现。这夫人似乎很生气,几经平缓了呼吸后,才开口道:“这一次也是你的运气,没有出什么事,不然你可是让兵部尚书府脸面尽失,让你爹脸面尽失了。”说完,又十分语重心长道,“也好在你没有贪心不足,没有真对这丁小姐做些什么事情,不然到时候,你非得吃不了兜着走不可,那丁小姐还不是我兵部尚书府可以高攀的,你之前两次科举都没有成功,依为娘的意思,明年也不要再想着科考什么了,兵部尚书府不是拿不出这些钱,只是这年复一年,你一点长进都没有,也实在浪费了。不若先让你爹,将你放到哪个军营里锻炼锻炼,你文不行,也不能武还不行,到时候你爹又得对你不待见了。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娘知道你的孝心,这几日便将你的书房整理一下吧,你的那些书反正也看不上了,你弟弟对于明年的科考可是十分有信心的,你们兄弟两个可要好好相互友爱啊,你爹看到这样,也会更加疼爱你的。” 男子依旧低垂着头,只是放在另一侧的手,却已紧紧握着拳头,微微颤抖着,并且手背上青筋爆起。 男子没有说话,也没有抬起头,比起面对丁爽的时候,嘴巴还要不会说话。 兵部尚书夫人闺名尚玲霜,简称尚氏,看着此时哑巴一样,只有听之任之她的话而为的儿子,心里却是冷笑一声。也不过如此,即此以往下去,他这个嫡子,也只有给自己儿子提鞋的份,若是他能安份守已,说不定还能留着他,当个跑前跑后,乖巧忠诚的狗来养着。 只是尚氏又不禁皱了下眉,这其中到底出什么事了,器儿这孩子又跑哪里去了,本来都计划好的,怎么到关健的时候变成这样了,难不成是那边改的主意? 尚氏又看了看身边的大儿子一眼,心头冷笑,应该不可能的,就凭着程前这个孬种瘪三,毫无作为的废物,那边的人怎么可能舍了她无比优秀的儿子,而选了他呢。要不是为了配合计划,她刚才才不会为了这程前说话,想想,若是让程前跟丁爽扯上一点关系,让这丁爽的名声不好了,这也才能方便他儿子再去娶丁爽的。 虽说在尚氏心里,自己的儿子才是最优秀的,不过这丁爽这次以使者身份出来,出身也不低,未必敢甘愿嫁给她儿子,可是一个行为败坏的女人可不一样了,若不是她儿子心好,这种跟人牵扯不清,很可能不守妇道的女子,谁还会娶,有个人愿意接受她,她都该偷笑了。 等着进了兵部尚书府,那便是程家的人,女人便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手,到时候还想在程府耀武扬威,那可就是做梦了。一会看完热闹,便将儿子找来,暗地里接触下丁爽这个无脑的女子,以儿子的相貌才情,必然将她吸引的晕头晕脑,到时候这些便顺理成章了,并且还能让他们程府在后宫里也有靠山,将来对于器儿入仕,也会有不小的动力的。 想到这里,尚氏脸上不禁泛出喜悦的期待未来的神情,却没注意这个时候抬起头的大儿子望向她森冷的杀意与讥讽! 1137,好戏连场下 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抬头看到尚氏一眼,看到尚氏如此模样,心里那一丝对于自己行为的怀疑,也烟消云散了,兵部尚书府的人一直在逼他,他没有办法了。ZIYOUGE.COM 又看了一眼,有些失魂落魄走在人群中间的丁爽,眉头染上几分担忧以及愧疚,可惜想想自己的种种过往,若是他今天真抓住这个机会了,说不定他真能改变现状,他还有其它的办法吗?就算他有雄心壮志,可是他没有办法让人知道啊! 男子脸上那丝不甘来不及收回,就敏锐的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一转头,便看到冰烟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冰烟旁边的倾舞,虽然面无表情,可是看着他颇有深意。男子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微握着拳头,心里有些慌乱,只是面上却力持平静,还向冰烟微微点了记头。 没想到冰烟竟然微微笑着,冲着他点点头,眼中带着探究以及深意,只是却让他感觉异常的亲和平静,并不会产生任何的反感,突然有种,他所做的事情,不会被发现了吧? 其实他虽然还没有完全明白到底是谁想害他,还有丁爽,甚至是冰烟,或者说这个害她的人,到底是怎么个算计,拐了这么大的弯,算计这么多人,不过他很清楚,这苍王妃与他都是被算计了。不过苍王妃的能力,让她既然陷入困境,还能最后走出来,即便这个走出来,或许对于别人来看,还是存在疑点的,苍王妃未必是无辜,没有冤枉丁爽的,可是丁爽最有利的还以自己清白的机会已经错失了,这个流言也必定会传出去的。 但是之前丁爽还有贤王妃她们咬定了苍王妃身边的人离开了,很有可能是算计的丁爽的人,他却知道这事,成都不可能是苍王妃,因为他也是被迫参与的其中之一,那苍王妃身这的丫环离开的那段时间,说不定真的在暗处盯着,会不会看到了他之前的事情,这可就难说了。 所以他有些慌乱,不过这压力不小,好在他都一力承担了,除了最开始的失态后,一切都很自然,看苍王妃的样子,并未想说出真相的意思?先静观其变再说。 这边冰烟与倾舞却是互看一眼,冰烟对于这男子,还真是有些兴趣了,并非感情方面,而是觉得他似乎很有趣。 倾舞这时也凑过去,小声道:“王妃,刚才奴婢打听了一下,这男子名叫程前,乃兵部尚书程南的嫡长子。” 冰烟略微有些疑惑,这程前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啊,倾舞又道:“这程前在京城的名声不太好,据说很小的时候便猥琐府中的丫环,还被兵部尚书瞧见了,毒打了一顿之后,更是变本加利了。那之后经常招猫逗狗不说,根本就不学无术,令京城中许多请来的教学先生都纷纷摇头,兵部尚书是个武将,偏偏这程前还是个吃不了苦的,一练武便偷懒耍滑,后来连兵部尚书都不管他了。他因此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经常流连在京城各个花楼之中,还调戏过良家女子,若非是兵部尚书府的嫡长公子,怕是这牢狱之灾都不可避免。” 这一般进了牢的人,若是实情实事的犯了事的话,会影响到将来科举以及入仕的各方面,不能说完全断送,但也差不了多少,就算真被考进去,用人的时候,朝庭也会将平时的人品以及传言考虑进去的。就算有些是做的假的,可是像程前这样名声传的这么臭的,若是再有过牢狱之灾,那就是雪上加霜,完全没有可能入仕的可能性了,不过若传言是真的,这样的人也不可能考上科举,想的那些自然也就变成了多虑了。 只是冰烟心里却还有一个疑惑:“噢,那位兵部尚书的夫人呢?” 倾舞想想道:“这位兵部尚书夫人和兵部尚书还真是有颇大的渊源啊。这位兵部尚书夫人,闺姓尚,尚氏乃是继室,并非府中嫡长子程前的亲生母亲。” 倾舞这样一说,冰烟就觉得怪怪是在哪里了,虽然刚才这尚氏一直在想着给程前解释,但是她又感觉不到那种真正关切程前的情意,就是看着十分关心,但是总让你感觉有点违和感,没有这一层关系,一般人也不会往那里想。到底不是亲儿子,肯定会差一点的。只不过冰烟的另一种疑惑,却不仅仅是这些呢。 倾舞接着说:“真论起辈份来,这程前还得管尚氏叫一声小姨,尚氏乃是兵部尚书原配夫人的远房表妹,后来在兵部尚书原配夫人生下程前,身子骨一直不好,养了没多久时间就没了,当时程前还小,兵部尚书又是个粗人,也带不了程前。而程前可是个嫡长子,也不可能交给府中姨娘去教导,那不成样子,这便动了心思再娶个继妻回来。当时因为怕程前这么小,所以会受到其它女子的虐待,便想找个能对他好的,后来挑挑选选便选了这位尚氏,这尚氏对于程前也真是好的很。这京城里对于她这样的贤母传的也不少,当然还传不到真正的上层之中,但是这尚氏的慈名确实知道的人不少。不过尚氏也是有福气的,嫁给兵部尚书第一年便有了身孕,二儿子嫡次子程器比起程前小一岁半不到两岁。” 冰烟听到这,不禁在心里嗤笑一声,倾舞也眼里掩下一丝蔑视来,这兵部尚书当时到底是什么想法是不知道,不过嘛,这妻子死后不到一年便成了亲,娶了继室这是事实,紧接着又有了二儿子这也是事实,真相到底是如何,这些以讹传讹的,她们根本不会全信。 只不过一味的说这尚氏是慈母,这个程前是个不学无术的,品性卑劣的,冰烟心里已经有想法了。 而这会功夫,众人已经来到了宫女指的地方,刚停下来,里面便有一道女子的娇喘尖叫声响起来,众人一听,那些未出嫁的小姐都不禁面红耳赤起来,白日宣淫,还是在外头,在皇宫里,简直是大胆! 1138,被算计了?上 你说虽说白日宣淫说出去都不好听,可你在自己府里,到底是自个家的地方,下人管不得,没有长辈这也无所谓了,真有什么事,还能给遮个丑。ziyouge.com 在这种时候,还在皇宫里做这些荒唐事,这是想弄的人尽皆知吗,简直是无耻不要脸了,再因此得罪什么罪人,这是想死吗!秽乱皇宫,这可是可大可小的事情啊! 一瞬间众人注意到这里的目光,已经将刚才丁爽那件小事给掩盖的差不多了,丁爽看到这里,也不禁松了一口气,刚才她还紧张的不得了,没想到今天这皇宫里乱事这么的多,有了这样更过份的,谁还会去注意到她之前那些事情呢。她到底还没有名没有实,只是被猜测的呢,她可不承认,现在这一对,可算是将丁爽救了。 丁爽拍拍胸口,正好转头看向钟眉,钟眉脸上表情却有些复杂,有些意外,有些遗憾不甘,还有些没看懂的表情,丁爽微愣,却不明白这遗憾不甘是她看错了,还是她表妹这是冲着什么? 还没等丁爽想明白,钟眉已经转过头来,看着丁爽笑了起来,脸上也带着如释重负,丁爽便以为刚才只是看错了,或者会错意了,便也没有多想。但只有钟眉心晨恨的要死,好好的计划,现在可能就这么失败了,本来多么好的计划,能将丁爽牢牢握在自己手中,还能借此给冰烟一个重创,让冰烟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告诉冰烟当初胆敢违背她意思的后果,那绝对不是她能承受的了的! 可惜,一切都失败了! 云柳带着一群人过来看热闹,她可是个未嫁的公主,又是在皇宫之中,竟然让她听到不知道哪来的野男女在这里头办事,简直岂有此理。 “竟然冲撞本公主,来人,给本公主将本砸开,本公主倒要看看,是哪对急成如此的下贱男女,白日宣淫竟然敢办到皇宫里来,简直岂有此理!”云柳气的面色涨红,急着摆手,她身边本来就带着侍卫,后来这些人往这边走,自然又吸引了一些人过来,其中还有侍卫怕这么多人出事,又分出一少部分也跟过来。 云柳这么一下命令,呼啦一群人便冲向屋子里。 云柳他们来的这个地方,地方颇偏,之前丁爽她们为了赶时间,走的路就已经很偏了,但是这里更加的偏,但虽然偏周边的绿植以及花倒是栽了一些,这里也得有人负现看管,所以是一个平时由负责周边花草树木的人住的地方,但是由于实在是有些偏,各方面都不方便。 即便离做活的地方比较远,所以一般宫人也会在晚上的时候,回去普通宫人大集合的宿舍去住,这里一般情况下都是空着的。平时没有什么人来,若不是这个宫女带着人过来,还真没有人能发现这里。 这个时候,也有不少人看着那宫女的眼神不怎么对,她是怎么发现这里面有人的?云柳自然也觉得不对劲,直接冷眼看着那宫女:“你这会不忙活自己的事,怎么会跑到这里,还撞见这等事情,你参与了什么?” 那宫女吓的不轻,哆嗦着唇道:“回……回二公主,奴婢……奴婢本来是负责前殿打扫工作的,但是因为皇上改地方后,太监总管便又拨调了一部分的宫人过去伺候,奴婢之前给端茶果,刚有了空闲之时,因为御膳房那里忙不开,奴婢又被调去了御膳房那里,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圈,绕的有些晕了,也有些累了,便想抄小路回去,哪想到就……就听到……” 这宫女说话磕磕巴巴的,刚才大家会怀疑她,也是因为之前贤妃丁爽还有苍王妃之间的事情,弄的他们跟着里外不是人似的,最后也不好说,谁完全对与错,所以对于这个宫女撞破这种事情,自然是多有怀疑的。 可是听着这宫女的说词,她这几番帮忙,那接触她的人肯定不会少,这种事情找两个人一问是真是假,就一清二楚,这样一戳就破的慌言,谅这宫女也不敢说慌。 是以其它人都没理会继续哆嗦着,一看胆子就挺小的宫女,人家现在吓的脸都白了。 能在皇宫这么偏的地方苟且的,不是对宫里熟悉的,不是胆子大的,也不做其它的猜想了,但是敢这样的,有两种人,一个便是对这宫里熟悉的人,嫔妃侍卫宫女太监这些都有可能,若是第二种,那起码也是个位高权重的吧,哪一个都不是一个小小宫女能得罪的。 刚才她是吓的有些乱了,这才莽撞,其实要是没碰到云柳她们,这事说不定还会如何呢,偏偏就遇到人了,她心虚又害怕,自然就没藏住话了,现在这事,反而让不少人打退堂鼓了,这里面若是真有什么宫里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情,知道也未必就是好事呢。 只是一群人在这里,倒也没什么好怕的,就是杀人灭口,也不可能对她们这么多人杀人灭口,还不得大乱不可。 最后还是看热闹的好奇战胜了其它的,都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伸长了脖子跟着侍卫看进去,这院子又不是给贵人住的,院子里的房子结构也简单,就三间屋子,发出声音的正好是正中间的房间,房间门被踹开,床直接对着门边上,虽然原来应该有个屏风,但那屏风却被人猴急似的推倒了,正巧床上的情景,直接对着门边上就展现开来。 顿时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起来,里面的情景实在是……有些太过火热了些吧,那两个激烈交缠的男女,像是几百倍子没见过男人或女人似的,那渴求的程度,简直让人觉得浑身发热,又让人觉得异常羞耻,对里面的人厌恶异常,看着年纪都不大,怎么种种行为看起来似乎又很熟悉?以前没少做这事吧! 呵呵,能是什么好人! 然而原本人群中看热闹的两个人,仔细看清里面的人时,皆发出不可置信的尖叫声:“不!” 1139,被算计了?中 这两人本来为了看热闹,本来便凑的比较前,所以看的也比其它人更清楚一些,本来有些人还没看清是什么人的时候,这两人女人便冲过去了。ziyouge.com 不,确切的说,是冲进屋子里了,看的人一堆人目瞪口呆,这就是再想看热闹,也没有这么冲进去看的吧,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而当这两个女人冲进去之后,其中一个,一把拉过上头光溜溜的男人,直接一个巴掌抽了过去! “啊!”那男人还正意乱情迷之间呢,突然间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直接打愣了,也从刚才的浓浓情5C欲上回过神来,神情上有些呆。 而这男人被抽了之后,脸是向着床外边的,本来看不清的人,这个时候也将人看的清楚了。 “咦……这……这个不是兵部尚书府的嫡次子吗?” “对,叫程器吧?之前听说是个颇有才名的公子啊,怎么……怎么会……” 有些小姐却是看着那男子之后,面色发白,也不知道是见到这男人如此下作的行为,还是因为之前听说过这程器的名头,也动过心思一二给吓的。 这都敢在皇宫里胡来了,那平时私下的品性又能是什么好的?这要是真嫁过去,天天这府里一个两个进人,谁能受的了,这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在男女眼中都觉得颇正常,可就算是正常的,女人到底还是受不的,就算是正常的,谁又不希望自己的相公将来对自己宠爱有佳,恩爱一辈子呢。 名头不好的,嫁进去那怕是会更加不堪的,谁傻了啊要嫁进去,那不是自找苦吃吗。被这程器以前名头骗了的,不但是后怕,还觉得十分的厌恶,有些甚至可能暗中里谈过婚事的,都恨透了这家了。就这么样的儿子,还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呢?算个什么玩易,也配她们府中的优秀姑娘! 呸! 程器心头一记冷笑,面上却恰到好处维持着震惊的,不知道该如何反映的样子,冰烟却在事出之后,只停了一记,便转头看了程器一眼。 程器被看的心头大震,面上都僵硬了几分,硬是握紧了拳头,这才没有失态,深深呼吸了两记,这才平缓下来,不再看冰烟。 若是之前他还只是怀疑,怕是这会也不用怀疑了,这苍王妃已经知道什么了,他心里虽然紧张,但是却不能自乱镇脚,一会不论这苍王妃说不说什么,他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不论如何,程器在皇宫里跟大臣之女苟且,冲撞之名,那也是他必竟要担着的,就算不会将他如何,这也是他应该受着的,这就叫自讨苦吃,自食恶果! 不管外面的人都是什么想法,里面的屋子里,却是已经乱成一团了! 那程器被甩了一巴掌,同样奔进屋的另外一个女人,当即便红了眼睛,怒道:“你凭什么打我儿子。”说着便上前去推人! “呸!就凭你儿子这肮脏卑鄙的货色,我打他一巴掌还是轻的,竟然敢辱我女儿的清白,我要打死她!”那打人的妇人这会也不干了,两人直接你推我撞的,顿时便剑拔弩张起来,两方都不相让,这更让是让人看的啧啧称奇。 其实这两个冲过去的妇人,在场绝大多数的人都知道是谁,先甩赤果男人巴掌的妇人,便是刚才还侃侃而谈,某国女子行为这有问题那有问题的,户部尚书之妻王氏了,而那床上的刚刚与女男子公然媾5C和的,也自然就是她的宝贝女儿,秋池了。另外一个妇人,也正是刚才话题中的主角之一,还跟着丁爽呛声的厉害,将丁爽堵的哑口无言的兵部尚书继室尚氏了,那男人也正是兵部尚书府的嫡次子程器,刚才冰烟与倾舞话题里程器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了。 这两个人便这么折腾在一起了,也实在令人啧啧称奇。 这王氏与尚氏可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王氏现在就觉得她女儿受了委屈,她刚才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竟然是去了宴会厅后,想要看热闹,跟她女儿说了两句,当时她女儿秋池正在看表演,马上是一个京城颇有才名的公子的表演,她便没跟着尚氏,那在宴会看表演呢,能出现什么问题,王氏便没注意女儿,后来估摸着宴会表演也差不多了,还以为秋池怎么还不来,但是也没多想,哪想到她一不注意,她清清白白女儿就被人,当重这么污辱了,以后这还怎么见人了,这简直岂有此理! 刚才尚氏也觉得奇怪呢,本来说好的,要出现在丁爽面前的人,正应该是她的儿子程器才对,丁爽那再不济,也是使者团出来的,身份在天成国,那也是数一数二的贵女啊。她能摆着这样的好机会,给那个废物程器吗? 她在外面是有不小的慈名,那也看那所谓的慈名到底是真的假的啊,若不是还要留着程器,跟她优秀的儿子对比,以为她能让程器活到这活蹦乱跳的岁数吗? 这兵部尚书府到底有个嫡长子,虽然处处不如她儿子,在兵部尚书府更是不得宠的,不过到底是很碍眼的啊! 这么好的机会,又岂会便宜程器,之前她还以为,或许只是什么意外吧,儿子让程器这蠢货过来了,必竟这事没成功,后来被指责跟苍王府有关系,尚氏也有些含糊,当时找她们的时候,可没有说这事还涉及一个王妃的,她们才会做的。不过尚氏只以为,冰烟最后没被设计成功,或许也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故意嗝应以及恶心苍王妃的,不然这计划又怎么没成功的?所以既然不成功,那她儿子参不参与自然也没差了。 以程器这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想法,更能衬托出他儿子的不凡,到时候她们给丁爽提亲的时候,直接说嫡长子配不上丁爽,一个更好的,傻子才不会选程器呢。 这么一合计,可就合理多了,这也是刚才尚氏说有理由帮助圆慌的因由,可万万没想到,转个身,她儿子出的事更加不堪! 1140,被算计了?下 而且还一来便吃了亏了! 尚氏战斗力,从刚才与丁爽针锋相对,还不落下锋,便能看出实力来。 她脑子里立即,明白了这王氏为什么,直接上来便打程器一个巴掌,这是想占领道德至高点啊,这女人的名洁对女人来说太重要了。确实是有些不要脸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比如如何的勾、引男人,这在后宅各府里,不是没有,恐怕还不少。但是一般的大家闺秀,可做不出来当着这么多人,做出这么多不堪事情的事情来,一般情况下,这种犯错的行为,大多还是男人的问题。 现在王氏直接愤怒抽程器嘴巴,以她的愤怒以及行为,倒是不像做假的,刚才自己还侃侃而谈呢,自己的女儿却做出更不堪的事情,这样自打嘴巴的事情,一般人都不会做出来的。 所以借着这个先发制人的事情,将所有的错都推到程器的头上,这对秋池来说,到底还能多少捡回些面子来。 尚氏明白了这些,她也能想到接下来王氏要做什么,可惜王氏要保住秋池的名声,那势必要牺牲尚氏的亲生儿子,这秋池这小贱人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帮着。 她的儿子她还不了解,还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最起码这点分寸还是有的,恐怕这个秋池就是个自甘下贱的放、,还敢来赖上她儿子,真是笑话! “呸!要不要你那张脸了!我儿子那可是京城里的才俊,平时人品习性,那也是有不少人都知道的。我儿子是什么样的眼光,就你这自甘爬床的,行为不捡点的女儿,也配我儿子算计,她算个什么东西?你养出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没事就喜欢做这等下贱的勾、引它人的女儿,事发了,不知道赶紧拎回去教育,反倒是骂起我儿子的不是,就你这样教育能教育出什么好女儿啊。哈,看看吧,这么多人过来了,她是什么反应,说也不下、贱,谁相信啊。呸!就是个贱、货!”尚氏直接一脸鄙视,直呸呸床上同样赤果的女子。 噢,也就是王氏的宝贝二女儿,秋池是了。 此时众人也反应过来了,刚才这程器与秋池都有些反应迟钝,怎么没有反应呢,这个时候程器与秋池貌似才惊醒过来一样,互相看了下屋子的情况,在看到对方都赤果着身体的时候,秋池那尖叫声简直刺耳,站起来,抬手便往程器身上抓挠:“你这个畜生,你这个混蛋,你竟然……竟然……强……你该死……你该死!” 秋池顿时哭的泪流满面,简直肺都要气炸了,那脸上表情青一阵白一阵,简直快没有人色了。 而她这样有些疯狂的样子,好像都快气疯急疯了,就想抓起程器报仇,其它的完全不管不顾了,雪白的身子也露在众人面前,不少人看着倒吸一口凉气,那些未出嫁的小姐们,已经拿着帕子或者是手给遮住了。 只是似乎是害怕的颤抖,还是好奇的,遮的却不严,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些。 此时的秋池雪白的身上,有许多很暧、昧的印记,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的,甚至有些眼力好的,那腿内侧,还有艳红的颜色。 秋池哭的上气不接下去,头发十分凌乱,手腕上还有明显被人按住,时间有些久而形成的瘀青来,看到这里,还有谁不清楚,那就实在太蠢了。 这不明显是尚氏所谓的好儿子,品性好到被不少人人知道的儿子,强迫了王氏的宝贝女儿吗?还有什么不清楚滴? 王氏看到这情况,也急的红了眼睛:“你这个小畜生,竟然敢坏我池儿清白,我要弄死你这个畜生!啊!” 说着伸出手便往程前脸上抓去,尚氏反应也快,怒道:“你们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们不知道捡点勾、引我儿子,现在还想将这些都戴在我器儿头上,想的美,你敢!” 尚氏直接扑上去,掰着王氏的手,两人便撕巴了起来,那秋池本来占了个先机,但是现在身子不舒服,直接扑向程器,却像是投怀送抱一样,没有抓到程器,反百被人制住了。 程器眼睛滴溜一转,突然恶狠狠盯着秋池:“你胡说,我分明记得是你见我表演了才艺表演后,欣赏我的才艺,所以借着我出殿的时候,你尾随过来的,还说了一堆令人脸红的话。你现在想翻脸不认人了?难不成我刚才就是做梦不成?你刚才在屋子里……咦,刚才发生什么了,我们这样,难道我们之间……” 众人差点没喷饭,这程器前后矛盾的话,这是没脑子吗,这么说法,谁相信啊。 你跟人秋池连夫妻之实都做出来了,现在却一副忘记了的样子,这可是有点太恶心人了,就跟那些明明吃了东西,本来不想付账,却一副你菜不好吃,不值得我给这些钱,想吃霸王餐的那种人了。 冰烟冷眼看着,心里却是一跳,事情有些太出乎人意料了,这里面似乎还有事,她以为这事跟程前有关系,那现在这个程器,而且这程器望着的地方,分明就是…… “大哥,你刚才去哪里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定知道吧!”程器突然将目光转向程前,顿时引来无数茫然疑惑不解看向程前的眼神。 王氏到底还没傻糊涂,手忙脚乱拿着衣服先给秋池给套上了,程器一个男人倒还好,胡乱套了内衬的衣服,便直接裹上外袍,只是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盯着程前,真一副等着程前回答的样子。 尚氏先是愣了一下,顿时急道:“器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事跟你大哥还有关系?” 尚氏之前就觉得很奇怪,本来要对付丁爽的是她儿子,怎么给程前捡了这个好处,莫不是程前算计了他的儿子。 尚氏眼睛一眯,冷冷看着程前的眼神,仿似一只粹了毒液的毒蛇,正张开嘴露出毒牙,来咬你脖子的阴冷! 1141,一本烂账上 程器看着程前一脸疑惑,只是眼底的神色却异常的冰冷可怕。 程器缓缓开口:“我还记得,我表演完才艺后,便去寻大哥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被这位小姐缠上了,然后我便人事不知了,大哥可知道原因是什么吗?” 尚氏一听,面上已露出阴冷神色来,冷冷看着程前道:“前儿,这件事你怎么说,你好好的参加宴会,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出来呢?虽然说你没有什么才艺好展示的,可是平时你不是最喜欢看这些才艺表演吗?你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跟为娘的说啊,什么事都不好私自解决的。” 尚氏这么一说,再配合刚才夸奖程前的话,有些人知道兵部尚书府的事情,也知道这程前并不是尚氏的亲生儿子,就算尚氏的慈名不错,平时对这个大儿子是可以的,但是这个大儿子必竟不是自己的。或许尚氏真的如传言那样,并没有对大儿子如何如何中,可这也只是传言,内里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呢。 先不说尚氏若是个虚伪的,暗地里对程前不好吧,这会让程前怎么说。就是这个程器比起程前来说,也实在是优秀太多了,这样一个相互对比下来,程前这个当嫡长子,当大哥的,会不会心里不平衡,而做出想要害弟弟的事情呢? 很有可能啊! 想想吧,程器跟女子在这里私会,甚至还做出这等违乱皇宫的行为,真被追究起来,别说程器会被问责,便是兵部尚书府,会不会被牵连可就难说了。程前名声再不好,可还没有做到程器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这么大脸的事情来,这么一相对比,程前这个平时小打小闹的小丑名,比起程器今天这一跌成名都差的远了。 所以出于嫉妒而对弟弟做出这种事情,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啊! 程前疑惑地眨眨眼睛:“弟弟追我出来,哥哥不知道啊,若是知道,一定会等着你的。” 尚氏却是摇摇头:“前儿,你不要多说了,我了解你,这件事情你还是想想回去如何跟老爷说吧,为娘这一次……为娘这一次想帮你也无法帮你了。” 尚氏一脸的纠结,又有些无奈,又有些想帮,但是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外加上这里的人都觉得程器跟秋池的反映,都有些茫然不解,有那么点像是被算计的,想着程前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这事自然更相信便是程前嫉妒弟弟做出来的。 可是,这也太下作了吧! 你们兵部尚书府自己闹自己的,可是这么牵连一个无辜?的女子,还在众人面前,露了身体,这让秋池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王氏的另一个女儿,秋碧已选中入宫当了秀女,这三年寺载的,若是能得到天旋国的喜爱的话,那户部尚书府怕也要水涨船高了的,到时候秋池未来的相公人选,怕是要再高一层的。现在别说选什么相公了,这不论是不是设计的,这公然与男子苟且的事情都做出来了,在场来的可不止贵妇小姐还有各府的下人,甚至还有男子啊,其中有侍卫啊,跟着跑过来看热闹的公子哥,虽然不多,可是被这么多外男看了身体,这秋池即便再无辜了,这也没法嫁人了啊。 这不是将人姑娘一辈子都毁了吗! 秋池听到这些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王氏眼眶也红了,刚才她为了女儿无比愤怒,可不也是因为秋池经历了这事,以后的人生就不好说了吗,这不也是害怕的原因吗,所以才那么的愤怒要打人出气。 这会跟尚氏对吵后,又勾起了女儿的事情,王氏也感觉心里无比的郁闷,还有些担忧,甚至是害怕。 相比较起来,那秋池更是面色鬼一样的白,全身不断的发抖,她已经被眼前的情形吓的六神无主了,手中不断抓着衣服,颤抖着,想想刚才身体在这么多人面前都被看到了,她简直羞愧的想撞墙自杀。 王氏之前还给自己的女儿,幻想出许多的美梦,秋碧是个有心眼的,长相不能说是千姿绝色,但是有心技,在此之前王氏也跟秋碧培训了一下,最起码只要天旋帝给秋碧机会,她便更有机会得到宠爱的一些本事。若是秋碧在这皇宫里发展的好,户部尚书府能差吗? 户部尚书不高不低,但是掌管重职,本来天旋帝便很是重视的,将来继续重用下去,若是能因为秋碧而再得个什么爵位之类的,能光耀族里,那可就太好了。 到时候秋池那可就是侯爵出身的贵女了,就算做不到这些,可是秋碧得宠之后,户部尚书府便也跟着水涨船高,到时候便是想讨好秋府的又怎么会少,秋池未来的婆家,那就是秋府来挑了。 现在一场都毁了,都毁了! 听到这对母女哭起来,在场多数都是女子,更加同情弱者,自然对于她们同情起来,那看向程前的眼神,都带着明晃晃的恶意以及厌恶之情。 怎么能有人可恶到这样的地步,竟然对这样的女子做出这等恶劣的事情,简直是没有人性啊! 程前面色发白,尚氏也手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令她疼的眼眶也瞬间红了起来,看向程前道:“前儿,这一次便是你一不对了,不论你平时在府里,如何嫉妒你弟弟,可是你也不该牵连无辜啊。为娘……为娘……”说着,也一副羞愧的样子捂着脸。 云柳看到这里,转头看向程前,眼中已带着森冷寒意:“程前,你竟然敢在皇宫里做出秽乱皇宫的事情,冲撞皇宫的正龙之气,简直罪该万死。之前竟然还对丁小姐无礼,又因此带来这么多麻烦,本公主现在便禀告父皇,定治你重罪!” 程前一听,脸色刷的白了,突然“砰”的一下跪在地上了,脸上一片茫然,张张嘴要说什么,好半晌才突然崩溃一般的哭了:“我……我不知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一个男人突然跪地痛快,大叫无辜,且这程前虽然传闻不好,但是相貌其实还不错,此时脸上的表情,半点不似做假,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冰烟手上玩味的摸着手里的手炉,嘴角勾着笑意,要不要帮帮这个程前呢? 1142,一本烂账中 云柳那话落下来,便已经有宫人前去通传了,现在正是冬季赏花宴的时候,可有着许多的宾客还根本没走呢,这派人找人过来,今天这程前可就难逃一劫了! 尚氏心痛无比,捂着自己的心口,要晕不晕的被自己的丫环扶着,痛心痴首看着程前:“前儿,为娘自问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往日在家在外头做什么事情,为娘都能原谅你,可你也不能因为嫉妒,便对你弟弟做出这等兄弟阋强的事情啊,你真是太让为娘伤心失望了。”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夫人您别伤心了,大少爷一直是这样,您这么多年来的教导您最是清楚啊,你别因此累到身体了啊。”尚氏身边的婢女,也有些同仇敌忔地劝说着,眼眶都红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现在尚氏还如此的善良,将程前当成自己的亲儿子来好好对待,根本就不对啊,这样的恶人,根本就不值得人再关心了。 冰烟眯着眼睛,不得不说,这尚氏一行人的表现实在是太精彩了,连她原本有些怀疑,都不得不佩服了,若不是因为相信自己的眼光,恐怕她就真的相信这尚氏和这丫环的说词了。 这个程前是个不学无术,没有长才,却好名在外,又只知道嫉妒自己的弟弟,心里恶毒这样的人了。 程前这人或许真算不得什么好人,只不过她也不认为这尚氏就是什么好人了,所谓的捧杀,能做到尚氏如此地步,还不怎么让人怀疑,反而记得尚氏好名声的,这外尚氏的手段,又是简单的的吗? 骗术怕是一等一的啊! 程前身子微微发抖,猛抬起头看着尚氏,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尚氏说出这样的话来,看着程器道:“二弟,我真的不知道你跟着我啊,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我真是不清楚啊。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没有做什么事啊,真的没有啊,娘,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啊。” 尚氏捂着额头,微微摇着头,完全已经不想听,也无力再听下去什么的。 其它的贵妇小姐们,看到程前到了这份上,还一副不打算承认,准备一直拖延下去,对他更是前所未有的厌恶了,甚至有人已经不愤看着他开口:“都到了这份上,还有什么不承认的,这本也是你们兵部尚书府的事情,现在却搞出这样的事情,拉了无辜的人,你们也是……” “太不像话了,本来就听说这个程前是个色中恶鬼,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就是,还将主意打到丁小姐的身上了,胆子倒是够肥的。” 丁爽一听,面色惨白,这个程前名声这么差,现在自己跟他扯在一块,能有什么好啊。 这……这简直…… 那王氏此时缓过劲来,却是一个高跳起来:“你这个畜生,我杀了你啊,你竟然敢污辱我女儿,我让你不得好死啊!” 王氏飞奔向程前,尖锐的指甲,便往程前脸上抓去。 程前吓了一跳,立即双手抱住头,头埋下,急喊:“没有,没有,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有啊,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啊!” 除了没有,冤枉,程前也说不出什么来。 因为在场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相信他说的话,这就是第一印象的多么重要了,程前的第一印象和传闻,这人就不是什么好人,又有这么多的人证作证,基本人都顺理成章的觉得,拥有恶名的程前出于嫉妒害自己的弟弟,但是又因为毒计,不得不牺牲一个无辜受牵连的女子,更是让人打从心底里看不起他来。 王氏此时就跟疯了一样,那手恶狠狠的抓着程前,程前护着自己的脸,头埋着就是不起来,这必竟是一个高壮的男子,程前打死不抬头,王氏也没有办法,这抓不到程前的脸,她不解气。 这会她气的红了眼睛,直接抓着程前的头,便往地上要撞去。 “哇!” 众人看着王氏这样,都吓了一跳,这实在是太彪悍了些吧。 冰烟皱着眉,她现在并不能百分百确定这事,谁事谁非,甚至还有七八成把握,这事确实跟程前脱不了关系,只是他是不是无辜的这个可就难说了。不过事关之前与丁爽的事情,冰烟自然也不希望程前就这样没事了。 不论丁爽出于什么原因,是她自己被害的,她不清楚,但是刚才那样的咄咄逼人状态,一副要将自己往死里逼的样子,冰烟也不可能会这么放过丁爽。丁爽是很无辜,她就不无辜了?不管怎么说,这程前留着总是没有坏处的,而且以钟眉的种种来看,她跟这兵部尚书府绝对有什么关系,或许是整个府的人她都买通了,或者是尚氏这对母女,程前有没有,这便很难说。 但是程前是个聪明的人,冰烟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她没想借此败坏丁爽,即便丁爽刚才咄咄逼人,倒是给丁爽些麻烦,她倒是不介意,自己被冤枉的时候,丁爽叫的那么欢实,真一点不接受惩罚,便这么算了,冰烟心里还不舒服呢。 这程前她倒是可以救一下,只是怎么救,什么时机救,这是个学问,这样的情况下,冰烟是不可能冒然出手相救的。 可是王氏这疯子一样的行为,程前被这么折腾一会,恐怕不用冰烟怎么救也不行了。 冰烟眸子一眯,手上微微翻转着,王氏那抓着程前脑袋的手,正狠狠按地上按去,而这片地本来只是宫里宫人住的地方,平时的收抬自然不若各个宫,地上全是细碎的石子,这么往地上按下去,程前并不好过。 “去死啊!”王氏一脸的狰狞之向,发了疯一样要弄死程前。 “我没有,你们冤枉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程前突然大喊一声,刚要挣扎,王氏突然痛叫一声,直接歪倒在地上。 原来是王氏一个寸劲,脚上用力一跺,手上使力要将程前往碎石地上按去,结果脚踩偏了,她崴了! “皇上驾到!” 1143,一本烂账中下 王氏摔倒的同时,宫人尖锐的声音也同时传来,在场的人皆是一惊,忙着给行礼。 云柳也连忙行了一个礼,便提着裙摆走向天旋帝:“父皇,儿臣之前碰到一个罪大恶急之人,他简直太可恨了!” 天旋帝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些人,云苍等人当然都在那里,刚一过来,云苍便在找冰烟,看到冰烟后,便从人群后走向冰烟。这天气穿的本来就多,云苍伸手握着冰烟的手:“刚才的事情,我听到些,你没事吧。” 冰烟笑着摇摇头:“我没事,一场误会罢了。” “一场误会?”云苍的声音明显一冷,一场误会,丁爽差点让冰烟在刚才明声扫地,还让倾舞说了些羞耻的话。云苍与冰烟要说是同一类人。 对于陌生人,他们都是清冷的,即便要正常相处,态度足够温和,别人也难以触碰到他们真实的内心,但是面对自己真正在乎的人,他们的心里却是软的一塌糊涂,而且十分的护短。自己身边的人,另一方身边的人。 倾舞可是冰烟看中的丫环啊,刚才那事,虽然云苍只听了几耳朵,可是细细一想,便知道这里面事情并不简单,这可是冲着烟儿去的。 对于丁爽这个人,云苍没有什么好恶的心思,只是之前的事情,却让云苍对这女人升起了厌烦之感,话一落,他便冷眼看了过去。 丁爽与钟眉站在一起,相比起钟眉平淡偶尔闪过复杂的脸色,那钟眉却是面色惨白,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此时露出令人怜惜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容易升起保护欲来,只是云苍看到的却只是冷意。 丁爽感觉到有人看着她,一转过头来,看到的却是云苍清冷的眼神,那眼神极冷极冷,只看一眼,便似将她的心冻穿一样,令她不可抑制的寒颤了一记。心里却更加的委屈了,她好好的姑娘,出身不低,平时也不会屑做一些缺德的事情,她自问问心并不什么愧疚,可是今天差点被人毁了清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即使她不若这程器以及秋池在这样的地步,没有更加不堪,可是今天在场的有多少人,再加上天旋帝又带着人过来,她还怎么做人了。 她都没觉着委屈,冰烟委屈吗?到现在她都没有洗脱嫌疑呢,谁知道倾舞说的是不是真的,凭什么这么看她! 丁爽咬着唇,眼眶都红了,眼中全是愤满之情。 云苍冷笑一记,带着明晃的不屑,却根本不说什么,转过头来看着冰烟,将自己的手炉也给了冰烟,轻声道:“站着有一会了吧,若是冷了,我先陪你回去吧。这里派人盯着,不会让好戏错过的。” 那细心的样子,看的丁爽心里一阵酸涩堵塞,钟眉也注意到了云苍冰烟,看到这样,眼中更是嫉妒闪烁,看着冰烟的眼神更冷了。 “真有此事?程南,你的好儿子啊。”天旋帝眼神很好,自然也看到了前面的情况,这么一番好似感慨的声音,吓的后面一个官员连滚带爬的冲过来,直接冲着天旋帝跪下了:“皇上是微臣的错,微臣一定将儿子带回去,多加管教,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程南一身冷汗,在这样一个寒冬里,他却感觉全身都是汗。 程南是军人出身,身材很高大结实,可是此时跪在天旋帝面前,却一点硬汉之气都没有了。他们来之前,自然多少知道个大概,这一个弄不好,他两个儿子都要栽在宫里了。 程前见状,突然跑过来,直接抱着程南道:“爹,我真的没有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儿子是真的冤枉啊。皇上……皇上,学生真的什么都没做,没有做出对不起弟弟的事情啊,真的没有。” “砰砰砰”说着,程前整个人跪地之后,额头便急切的向着地面猛磕动着,那一声声震动声间,说明他磕的头,都是实打实的,根本没有虚的,倒让不少人动容了。 天旋帝皱着眉,程南却是怒火中烧,直接抬起一脚便狠狠踹向程前:“你个不孝子,竟然敢在宫里乱来,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 程南那拳头可是实打实的,一脚不够,又直接往程前背上砸了两拳。 “噗!”程前直接被砸的趴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来,脑子晕乎乎的就要晕了,程南还没有停下来,再抬一脚便要往程前脑子踢去。 天旋帝看的眼睛都一跳:“住手!朕还在这里呢,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南那要往死里打的样子,让其它人也看的胆战心惊,这是身为武将的都这一个爆脾气,还是这程南就没将程前当儿子啊,就算是程南想给天旋帝做戏,来个明打,暗中求情,也没有这么打的,人都吐血了。 云苍跟冰烟低声说了几句话,开口道:“父皇,今天这事儿臣看不能善了,这之前牵连到本王王妃,又有人胆敢在皇宫里行那污秽之事,这事可得彻查不可,不然将这些歪门邪风带到皇宫里,若是影响了其它的,到时候可追悔莫及了。” 天旋帝一听,眼神也跟着一凝。 抬头看了钟眉和丁爽一眼,又扫向安静站在一边的冰烟,再看着那衣衫不整的程器和秋池尚氏王氏,还有在他面前的程前和程南。 云苍的潜台词,在宫里行这些事情,别到时候影响到后宫的嫔妃,到时候天旋帝头顶上的帽子可就要发绿了啊,这地方当然不是嫔妃所在的后宫的范围,可是有人在皇宫里乱来,其它的人呢?当然不可不妨了! 而且事关两个大臣,虽然户部尚书府与兵部尚书府在天旋帝眼中是不大不小的官,可是管的都是实在实的实权的地方,面且这两个还都是天旋帝提拨起来的,这事不处理好了,就会失了两个大臣的心。 再加上……看看云苍的样子,之前冰烟被冤枉,这老二还一肚子火呢,能善罢干休吗? 这老二脾气真执拗起来就跟个疯子似的。 天旋帝黑着脸道:“也罢,今天这事就由朕来查问,你们说这件事是这个小子所为,先将证据都一一摆出来吧。” 王氏立即叫着扑过去:“皇上,臣妇的女儿好可怜啊……都是兵部尚书府的两个儿子,求皇上您给户部尚书府主持公道啊。” 户部尚书秋宇也走出来了,自己女儿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但跟男人那样,竟然还被人看着了身子,他都感觉一张老脸快抬不起来了。可是他们到底是无辜的,今天也自然要讨个说法。 秋宇跟在王氏身边,等着天旋帝定夺。 天旋帝摆手:“地上凉,你们起来吧。” 秋宇王氏连忙谢恩。 那尚氏以及程器也相继将之前的话都说了,再加个云柳的作证,可是一面倒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程前了,天旋帝却眉头一挑:“你说你之前发生的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了,身体不受控制?” 程器脸上有些愤满:“回皇上,学生却有此感,学生……学生觉得可能被人……下药了……”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可是程器的话却让人觉得合情合理。 不然真大胆妄为在皇宫里做这事,那得急色成什么样子。 “宣太医检查!”天旋帝也不废话,刚才这些人都只是一面之词,虽然很偏向性的,让人觉得是程前的过错,可说到底也只是程器一个人的指向性。 尚氏的话,什么嫉妒自己的弟弟,那也只是一个可能性,程前有那个动机,却需要真正的证据。 因为之前程器以及秋池这个那个了,并且说是云柳她们闯过来的时候,当时程器他们有些过火,正在激烈的程度,那么一般的春、药没那么快消,现在检查正是时候。 不一会两名太医都过来,进了房间里检查了一下,里面茶杯什么的,另外一个则是给程器以及秋池把脉检查,但是里面的太医出来了,这位太医也没检查好。 过了好一会,那太医起身道:“还请黄太医复查下。” 两位太医一同检查,也是怕出现什么偏向性,或者包庇,可是这个太医却是一个字没多说,其它人有些疑惑,黄太医便也随即检查了一下,所用的时间也不短,然后站起身来。 天旋帝道:“如何?” 两位太医互看一眼,黄太医道:“回皇上,从屋里还是这位公子以及小姐的脉相看来,都不是中了药的情况。” “不可能,我刚才根本没有意识,我肯定是被人下药了!”程器一听,都要跳起来冲向黄太医争论。 黄太医却是冷哼一声:“本太医行医多年,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一般中了助兴之药后,一般的房事会较为激烈,药效也没那么容易完全消散,第一反应是比之原来还要空虚一些,脉相上也与正常脉相不同,或跳动比平常激烈一些,或……” 黄太医巴啦巴啦了一堆的医学名词,但是大家都听的明白,中了春、药后,药效不会完全散开,脉相也与平常不同,略有征兆,程器以及秋池的脉相完全不同。 程前听到这里,身子突然“砰”的一声栽倒了,然后人事不知晕了! 程器脸上顿时火辣辣的,其它人看着程器的眼神,也都相当不善,好一个贼喊捉贼,分明是你自己是个道貌岸然的无耻之徒,还扯向自己的哥哥,根本没中药,就敢与女子做出这等事情来,简直是畜生行为! 程器崩溃大叫:“没有,我没有,皇上,学生真的没有,学生真的不知道啊。” 冰烟眼睛一眯,事情这般的大逆转啊,看来除了刚才出手之后,还真不需要她出手了,她看了眼直挺挺躺在地上,这会被侍卫手忙脚乱扶起来,睫毛轻敲一记的程前,脸色却沉了下来。 1144,一本烂账下 她是出于自己的想法,刚才可有可无的出了下手而已,可是那程器说的话也不像假的,中了春yao,太医却丝毫没有检查出来,她倒是知道一个情况,只是程前那东西是怎么得到的? 若是之前还是可帮可不帮的心态,那现在考虑的就是帮是对还是不对的问题了! 不过冰烟的神态还是没怎么变,别人并没有注意她的不同,那程前这会直接晕了过去被扶起来,却是直接被安在了最大受害者的立场上了。WWW.ZIYOUGE.COM 至从程器说自己中了药后,才做出这等的事情后,其结果完全跟他说的两样,这便是赤果果的打脸,并且还是在天旋帝面前赤果果打脸,甚至大有戏耍天旋帝的意思! 天旋帝黑着的脸,半天没有有说话,可是在场的人都感觉到天旋帝面上的阴郁来,当着这么多人,一个小辈的,竟然敢在天旋帝面前说慌,哪有将他放在眼中?不要觉得天旋帝一点也不怀疑太医们的说法,因为这是十分正常的,一个无名之辈,和不时给皇帝看诊相熟的太医,会更信哪一个,这不是明眼的事情吗? 更何况那太医跟这程前、程器二人又没有什么利害关系,也是不可能故意使坏的,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性,那便是程器根本就在说慌。他为逞自己的私欲,有违君子风度,做出这等事情,还做出污秽皇宫的事情,只要天旋帝一个不顺心,直接赐他一死,他也得受着! 敢在天旋帝面前玩这些有的没有的,那简直就是找死呢! 不止是天旋帝,在场刚才看了热闹的人,也觉得自己被骗了。之前因为程前的名声本来就不好,所以程器以及尚氏的指控,便让人直觉相信是真的,以程器那些传言来说,更可恶一点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程器的慌言才刚刚戳破,刚才他说的一切,都不可能是真的了,细细想来,刚才程前一直在说自己是无辜的,可是却从头到尾也没有指责过尚氏和他的弟弟! 他若真的是嫉妒自己弟弟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刚才的他的反应就很不对劲,想着刚才他跪地向天旋帝求请之时,那悲痛绝望,不断磕头的无畏样子,确实不像是真的做坏事的人,只是刚才众人都先入为主了,并不相信程前而已。现在想想却觉得,这程前即便是名声不怎么地,也不学无术,可是从他受了委屈后,只是为自己辩驳,却完全不提及,明显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而强行将这等污名盖到自己头上的弟弟的错,甚至对于自己母亲明显的偏心,甚至是恶意的指责,也完全不去反驳,这真的不是问题吗? 有些人了解的深,比如像是各府的贵妇,就比那些深闺的小姐清楚,这个尚氏根本就不是程前的亲娘,本来还觉得这尚氏慈名在外,做了许多让人觉得很地道,是个好人的举动。可就在刚才,她的真面目便暴露了,她之前的种种,反复强调自己对程前失望,并且暗指程前以前做了许多错事,又嫉妒自己的弟弟,在别人不知道的暗处里,他弟弟程器被程前已经连番算计了许多次了,可是证据呢? 谁知道,谁看到了?这些可都是尚氏和程器这对母子两个说的啊。 暗地里尚氏那打压程器,并且这明明就是程器的错事,却要往程前身上赖的事情,只要细想,谁又不是傻瓜,还看不清吗? 尚氏真的是对特程前这个嫡长子,跟自己亲儿子一样吗?真的如外界传闻的比对自己亲生儿子还好吗? 呵呵,这怕是最大的笑话吧! 若真的如此,那为什么程前偏偏现在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呢?而程器呢,却十分受到兵部尚书重视,在场的人可有都眼睛在看着呢,刚才兵部尚书对待自己的嫡子出手,那可是要往死里打呢。她们可是看不出来,兵部尚书为了负筋请罪,在天旋帝面前做样子,饶过程前的意思,反而有些恨铁不成钢,要往死里打了,打死了也省得闹心的样子,那凶狠程度,他们半点看不到假的。 兵部尚书程南对于程前这个嫡长子的失望程度可见一般啊,再想想,程器小有才名在外面,程南又对自己嫡次子十分赞誉有佳,之前的跟兵部尚书程南私底下接触过的,最起码都听过程南说过自己嫡次子程器是个有所为的,对于自己的嫡长子中,却是能不提就不提,现在想想,这正常吗? 要知道,一般人家里,嫡长子那就是个顶天立地的人物,是要承担起一个家族的兴衰的啊。虽然也有嫡长子体弱多病啊,或者不能担重任的,但是这样的必竟是少数。一般情况下,在各个府中,也是嫡长子最受重视,接下的担子也最多。 为什么皇室,绝大多数的太子,都是嫡长子而立,都是一样的道理。 程南对待自己的嫡长子,却跟个仇人似的。 而尚氏那番明褒亲子,又暗贬继长子的,只需好好想想,便一目了然。 这程前现在变成这样,最大的受益者可不就是尚氏的亲子,嫡次子程器吗。什么慈明啊,恐怕尚氏便一直在用着捧杀,活生生将一个未来无限希望的,最该继承程南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教歪了啊。 这用心,不可谓不险恶啊,她算个什么慈名在外的贵妇人,就这行为,她也配!轮谁也轮不到她啊,还让京城那么多人念着她的好。 那种生生被欺骗多年的感情,让不少人对于尚氏心里都有了怨气了。 有些人甚至觉得十分可惜,就冲刚才程前明明受到无尽的委屈,可是他偏偏一句回斥,指责真正的恶人都没有,这心性最起码没想象中那么坏吧。 一些跟兵部尚书府,没有什么利害关系的,并且年纪稍大,不存在嫉妒心理的,想想程前,都觉得有些可惜,这若是好好教导,天旋帝说不定多出个人才呢,人才学可以后学,可是品性不好的,却不好教啊! 那看向尚氏以及程前的眼神,要多赤果果,就有多赤果果,不屑讥讽的令他们如芒在背! 1145,事实真相上 “哼,程南啊程南,你可是养了个好儿子啊,在朕面前还在戏耍装无赖啊,朕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了!”天旋帝嘴角勾着笑意,看着像在开玩笑,可是没有哪个蠢的觉得天旋帝这话是在开玩笑。www. “皇上,不是,器儿他只是一时糊涂,他平时绝对不敢说慌骗人的,请皇上原谅他个幼无知,放过他一回吧,老臣愿意带儿子受过。”程南顿时求情道,与刚才得知程前的过错,往死里打的样子,简直是两个差别,其它人看着,更加觉得这程南不过就是个偏心的父亲而已啊。 “皇上,学生真的不知道,刚才有些迷糊了,所以……所以以为被下了药,学生也真的不清楚啊,学生真不是有意欺骗皇上的,学生不敢啊。”程器到这份上,再来提自己无辜那也没有用了,直接跪在地上,哆嗦着唇开始求饶。 尚氏也吓的面色惨白,却不知道说什么,立即跪在地天旋帝的面前,外加上兵部尚书府带来的下人们,顿时跪成了一排,一群人白着脸,样子凄楚的很,还真有几分令人怜惜之感? “皇上,微臣好好的女儿,就这样被污辱了,微臣不服啊!”秋宇也跪在天旋帝的面前,那王氏已经扶着秋池走过来,两人身上有些狼狈,样子惨白惨白的跟女鬼似的。 秋池又一副混混噩噩,受到不小惊吓的样子,实在是令人不得不怜惜的样子。 尚氏一听,却是浑身一震,那程器见状,立即明白事情的利害关系,现在可不是咬着程前的事情了,他到底是将秋池给睡了,这个他就脱不了关系,现在若是不能将自己的劣势扳回来,那么他才是真正的惨了。现在对付程前不是最紧迫的,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弄死那个野种,现在事关生死之事! 程器突然看向秋池,伸手直指着她,不禁怒道:“之前我表演完才艺,出来之时,你便跟在身后,后来还跑过来主动搭讪,该不会这次出事,根本就是你弄的吧。我当时喝了些酒,脑子有些迷糊,根本记不清楚了,秋小姐如此主动,这件事想必秋小姐很清楚,事实经过到底是如何吧!” “哇,不是吧!” “什么,真若是户部尚书府的小姐主动找外男搭讪,那不是自荐枕席吗?怎么如何不庄重,这么不要脸啊!” “啧,这可是难说的啊。不然为什么偏偏跟这兵部尚书府二公主的是房部尚书府的小姐,而不是别府的小姐啊?他们若是真没有接触,那怎么可能啊。” “这可真是大胆啊,闹了办天,原来我们以为的受害者,却是自己送上门的啊,妄我还觉得这位秋小姐可惜了,若是如此,那不是活该吗!” “可不是啊,说不定啊……人家心里还真得意呢,看中了人,自荐了枕席还成功了,这不是顺理成章的吗。” “哎哟,还别说,可不就是这样吗,看来我们得回去准备添嫁的嫁妆了,这怕是好事要将近了吧。” “呵呵呵……” 众贵妇们捂着嘴,暗自偷笑嘀咕着,但是这话,声音不大不小,现场又一阵的安静,所以这话可是清楚明白的,让在场的八成人都听的清楚,其它的人没听清楚,自己琢磨着,也能想明白这些人真正意思。 啧,若是下药,那这事自然得重办。 若是一方被强迫的,那也得给另一方一个交待才是。 可若是两方那都是自愿的,似乎现在也除了祝福,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吧? 当然了,这两人竟然如此急色,在皇宫里便能做上这事,还惊动了天旋帝,这事到底怎么松口,那便是天旋帝的事情了,不过这什么才子程器,什么名门闺秀秋池,从今天开始,那就是放屁呢! 大白天的,在皇宫里白日宣淫,做出这么不堪的事情来,事出之后,竟然还想恶意污赖房人给自己的伪劣品质遮掩,什么才名今天也都得败光了! 天旋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位大臣,兵部尚书程南,户部尚书秋宇,这都是天旋帝委以重任在大臣,他们两府的子女出事,这也同时在打着天旋帝的脸面。天旋帝对于这种不懂事的男女晚辈,自然可以一怒之下,便将他们斩杀了,以正皇宫清誉,可这也同时得离了两个大臣的心,天旋帝也不好做啊。 可是不罚,那也是不可能的,那不是让人有样学样,败坏了皇宫的规矩吗,而且这事都闹到天旋帝手上了,他若是就这么重拿轻放了,以后他脸还要不要了。 最后他的目光,放在了跪在地上,颤抖着肩膀,面色发白的程器身上道:“以后不许自称学生,朕可没有你这样的门生。” 程器一听,整个身子都软趴在地上了! 整个人被这个消息轰的脑子一片空白,完了,一切都完了! 程南是个武将不假,也因为他是武将,也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学武,继承他的衣钵过,不过程前是个不学无术的人,小时候一练武便偷奸耍滑的,这个没成,程南便将希望都寄托在二儿子程器身上。可是程器的身子骨偏偏就没有程前的好,不适合练武,后来发现他对于读书这方面还挺有天份的,虽然没有人继承程南的衣钵,但若是做好了文臣,那对程府也没有坏处。 这些年来程器一直在经营着名声,明年考了科举了,若是一举便中的话,那么殿试的时候,天旋帝看在程器中自己用臣儿子的情况下,对他也会多有照顾的,只要殿试成功后,那么程器也绝对会带到不一样的荣耀来。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皇室还有几个没有外嫁的公主呢,皇上是没有合适的人,还是没有合适为已所用女婿没找到的原因还不清楚,但若是皇上看重的科举人才,那便迎娶公主的面也会更大的! 不论如何明年的科举对程器至关重要,可是现在天旋帝剥夺了他成为天子门生的机会了,他没有资格科举了! 1146,事实真相中 程器简直是悔不当初啊! 没错,他原本的想法,就是靠着科举,可以一举得采,到时候仕途也会十分平坦了,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贤妃的人找到他了! 对,没错,今天会出这么多的热闹麻烦,其实从头至尾就是贤妃钟眉和尚氏还有程器他们的阴谋造成的! 程器是个有野心的,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准备考科举,之前通过考试之后的几年里,他没有急着便考科举,一是他的经验还不够,而且在京城这样个地方,程器是小有名气,可是那还远远不够。www.ziyouge.com后来与程南还有尚氏一合计,便想从长计量,先让程器的才名打出去,然后再多研读几年书,到时候考会更加有把握。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野心会那么的大,甚至想到要迎娶公主,为自己的仕途铺路,但,这也只是想想,公主又哪是那么好娶的。而且兵部尚书这个职位,是天旋帝提拨起来的,不论是二公主云柳是云贵妃生的,还是四公主云梦是皇后生的,到时候若是真的娶了,那也算是某种意义上,跟这两个势力有些关系了,那样打破平衡可不好,也会让天旋帝多想。 倒是三公主云希乃德妃所生的,德妃倒是哪一方的势力都不占,可必竟还是生有皇子的,而且三公主三希在公主中,也确实不是最打眼的,并不是最好的人选。 这么想来想去,虽然野心很大,可是娶公主又并不是最好的选择,甚至他们心里这样想,可是公主下嫁的事情,就凭兵部尚书府,身份还是差上一些的。程器与尚氏有这个野心,可是程南却看的更明白一些,跟他们都将利害关系说过。 程器是有些不服气的,可是这事也经不起推敲,他心里确实也明白,所以当贤妃钟眉的人找上他的时候,程器便动了心思。 娶谁不是娶呢,若是能退而求其次,却能给自己带来最直白的利益,那不是更加好吗?所以程器以及尚氏便答应了,但是这件事情,他们却没有告诉程南,这些都是他们秘密进行中的。 钟眉是通过什么找向程器与尚氏的,这个暂且不说,本来钟眉便是冲着和亲来的,身边若不带几个得力的也不可能,最起码对付不了天旋帝根深地固的势力,可是派人去联系却是可以的。 而钟眉要让程器做的事情也很简单,那便是挡住一个女子的去路。 哪个女子的去路需要挡? 对,没错,正是丁爽的去路! 其实钟眉以及程器还有尚氏本来定的,该挡着丁爽去路,让人误会与丁爽有染的人,根本就不是程前,而是程器才对! 至于又为什么出现了程器跟秋池的事情,这件事,说起来也是程器贪心,秋池真的大胆示好所至。就像程器说的一样,秋池确实是对在京城,原来就有些小才名的程器有些好感,而刚才程器刚刚表演完,王氏又没在,秋池一时就有些激动,鬼使神差的看着程器出去了,便大胆的跟了过去。 秋池本来就是大胆,那也不敢做出跟男人,在婚前便有夫妻之实的事情来,其实本来只是想弄个偶遇,让对方对她印象深刻些罢了。 她哪里知道,程器答应钟眉今天要拦住丁爽,但是心里却又突发其想到另一个毒计,他与丁爽的事情,势必是要爆露出来的,不然又如何拿的下丁爽呢。既然暴露在众人面前,那么与他的名声自然是有损的,可是若是这个时候,他那个不学无术的恶霸哥哥,跟一个女子做出更加彪悍无耻的事情来,那么程器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会被无限放小了,跟程前暴露出来的事情,就实在是小巫见大巫的。 没错,程器想的便是要让程前跟一个女子做那事,然后被发现,在皇宫里做这等事情,一个弄不好程前的命都没有了,到时候谁还会觉得,他只是跟一个女子暧昧是多错误的事情。人有时候就怕对比,他要的就是这个对比而已。 本来程器是想随便弄一个宫女或者丫环什么的,反正到时候被人逮到现场了,当事人说什么,也没有人会相信,这个是没差别的。但是秋池便跟着程器,一时间便坏了程器的事情,程器一时着急,想把程前骗进一个不用的宅子以及女子关起来,两人干柴烈火的不出事也得出事了,就算是没出事也无所谓,到时候关在一个屋子里,影响更加的大。 秋池这个意外出来,当时没功夫再另外找女人,所以他想着便是将秋池骗过去,跟程前关在一起,虽然不是宫女以及婢女足够污辱程前,可到时候事发了,一个户部尚书府的女儿,程前势必要受到惩罚的,时间即来不及,这算是最好的法子了。 所以程器便这么做了,所以他故意曲意逢迎了秋池,将人骗到了房间里面,秋池这个时候正是心花怒放,觉得程器已经被她的美貌所迷的时候,所以没有什么怀疑,他接下来便要骗程前的时候。将人骗到房间的时候,他就突然感觉脑子一嗡,再之后事便想不起来了,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和秋池在房间里,做男女之事了,而程前却已经不知所踪了。 他非但没办成与贤妃钟眉达成的协议挡着丁爽的去路,反而与程前换了事情,他反而成了那个当众与女子媾、和的人,现在更是完全遭到天旋帝的厌斥,没有了参加科举的资格了。 程器这一刻,没有觉得比现在更郁闷的时候,他直接瞪大眼睛,“噗”的吐了一口血,一翻白眼就晕了过去了。 尚氏看着儿子这样,简直要心痛的死过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皇上,臣妇的儿子颇有才学,他一直想着能参加科举,将来入仕为天旋国效力啊,这是他一辈子的梦想啊,现在他不能考科举,这是比杀了他还严重啊。皇上,求求您看在他这么忠君爱国的面子上,饶了前儿这一回吧,臣妇给您磕头了,臣妇给您磕头了啊!” 1147,事实真相下 尚氏真哭了,半点假都没有,儿子前途受阻,她这个当娘的无比痛心可绝对不是做假的。 天旋帝却是沉下脸来,天子金口一言,一言九鼎,岂是能随便收回成命的,接着天旋帝又看看户部尚书秋宇道:“秋尚书觉得下面这事,要怎么处理为好?” 不论那秋池是不是主动的,这秋池在皇宫里受了委屈也是事实,若是天旋帝无意处死这对程器以及秋池的话,那他们两个人之后的事情,也必须要解决的。但是这件事,到底是秋池这个女子受的委屈更大,所以对于程器的处罚是必须的,这个事不是完全没有转圜余地,但是绝对不是在事发的现在,那天旋帝便是在自打嘴巴了,更何况程器身为兵部尚书的儿子,文的学不了,还能学武,他不是完全没有前途可言,只是现在改学武的话,会比别人双倍的因难与努力才行。 但是天旋帝到底没做绝,兵部尚书程南在朝为官也不少年了,他自然是懂得这其中的道理,所以天旋帝下命令之后,他便不说话了。至于没有阻止尚氏哭求着,那也是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若是皇帝远没有想象中的生气,那么看在一个妇人哭哭啼啼的时候,或许能改变呢。 一个当娘的在为儿子伤心的时候,皇上也不会为一个妇人生气,可现在看样子,天旋帝是没有收回成命的想法,程南也一瞬间像是没了力气,跪在地上,背都软了一些。 户部尚书秋宇现在却是怒火中烧的,为了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大胆妄为,竟然追着个男人跑,最后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来,他在朝为官多年,又是天旋帝提拨直来,明晃晃的中立派,其它的两派的人,想要拉拢他,就算他不同意,也不敢太对他如何,省得天旋帝动怒。这些年来秋宇在朝中也算是兢兢业业的,十分注重自己的名声,便是府中再乱,他也绝不许出来闹腾出来。 但是王氏却是个要尖,又有些虚荣的女子,秋宇对于娶了这么个继室其实有些后悔,不过王氏也到底是管着户部尚书府的后宅,让秋宇能够没有后顾之忧,所以这王氏闹腾,只要没惹到他这里来,他也就当不知道算了,根本就不管的。 可是现在这教出的女儿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他都感觉别人看着他的眼神那样的玩味,让他简直想撞墙晕过去了事。 可更恨的却是这程器却是这么个畜生玩意,这么大胆急色的,就算秋池是大胆了些,可是他自己的女儿,他也是知道的,敢做出这样的事,他得将她腿打折了!现在做出这些事情来,这个程器也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他自然是恨不得让程器去死的。可是程器死能改变什么吗? 不能! 程器一样是将他女儿睡了,他女儿的清白也一样的没有了,更何况他与程南一文一武,这些年给天旋帝做事,天旋帝对他们是比较信任的,他们都清楚,天旋帝是谁也不想伤了心的。可是现在这事,根本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唯有一个办法,那也只剩下将错就错,将丑闻积压的越来越小了。 秋宇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是现在也没办法了,不禁道:“皇上,其实早几年的时候,微臣与程大人便有意两人府结亲的,只是当时也只是嘴上说了一句,臣也舍不得女儿早嫁,便想再等个一两年。现在这……也算是喜上临门了吧。” 这喜上临门,也亏的秋宇脸大能说的出来,不过现在还有什么让他们快点成亲,将这丑闻便喜事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其实天旋帝问秋宇意见的时候,他的心里便有着这样的主意,只不过却由秋宇说出来了。 在场的人怕是没几个人会相信,秋宇与程南私底下真谈过两府中儿女亲事的事情,不过暗想着天旋帝的意思,也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提出疑议的,当然私底下,恐怕这些人的嘴巴不会老实的。 程器听到这里,却感觉脑子嗡了一声。 那秋池算是什么东西啊! 程器是完全看不上那王氏跟个长舌妇人到处喜欢说嘴的情况,这户部尚书府里光女儿便有四个,王氏是以填房继室的身份嫁给秋宇的,秋宇本来的正妻是世家小姐,只是这世家几辈子从文,都不是掌大权的,是个比较重视品行德行的世族府,没有权官的子弟,是有些落败了。 可是这王氏说起来身份也很不怎么样,她是一个落迫王府的庶女,在王府里儿女不少,她这个庶女在出嫁之前是根本不受宠爱的,这个王府本来是跟着爵位的。 像天旋国的,比如一些皇子府除外,一般的王府或者候爵府,若是当朝没有做到有什么重大的贡献的,一代一代的爵位是缩减的,说王氏是个王府出身的庶女,其实那个时候的王氏王府已经缩减到侯府了,只是那个时候王府急切的想保住自己的地位,便想着能讨天旋帝的欢心,这不将自己府中的庶女嫁给秋宇为继室,也算是拉拢的一个关健,那之后王府派出子弟入仕,若是大有所为,这王位或许就保下来。 但王氏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王府的当家主子已是侯爵身份了,这身份就降的容易,升的可是难的很,若是天旋帝真有那个心,当初也不会降的,可惜他们没有看开。 而一个一代不如一代的侯府庶女,还不如一个天旋帝心腹的尚书,而王氏生下来两儿两女,彻底奠定了她在户部尚书府的地位,可是在此之前,那秋宇正妻还生有一儿一女,这一儿一女才是真正的所谓嫡长,秋碧、秋池两个即便也是嫡女,却没有秋晴更加名正言顺。 虽说没有娘的嫡女,还不如受宠姨娘的庶女,可到底是不怎么好听的,秋池这不上不下的地位,其实也相当的尴尬,绝对不是最好的人选,跟秋池若是成了亲,每看到她,不更让他想到自己因为今天的事情失去科举资格吧,见一次往自己伤口上撕一次盐,程器又不自虐狂! 1148,如此之自私上 程器如何能甘愿,他微抬起身正要反驳,程南以及尚氏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两人直接将他按在地上了。 可以说天旋帝最后要想以两家结亲的情况下解决这件事情,那就是想不伤两府的感情了,而有天旋帝下令两府结亲的话,也多少能阻一些人的说嘴,最起码明面上不会给两府太难堪了。 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程器不满意,这很正常,程南尚氏还有程器都很有野心,自然不想结的亲只是同级这种,没有更上一层楼的情况,是让他们并不满意的,可是现在已经这样,就不能再奢求更多了,若是这么不识君心,那可真是找死了! 程器若是一再在天旋帝心情越来越恶劣,说不定还会影响到程南在天旋帝心中的地位,程南可比程器想的远的多了,这个婚事,现在谁也不能反对了。 王氏与秋池心里也不甘愿,秋池当时也只是对程器略有些好感罢了,其实她的心也更大着呢。自己的胞姐进宫了,她本来可以有更好的机会,嫁进更上一层楼的人家,出于少女对于才俊的喜欢,哪想到今天便这么栽了,她本来可以变成更加尊贵的身份,若是姐姐得宠了,她说不定比苍王妃那种走了狗屎运的女人嫁的还好呢,现在只嫁给个无法考科举,只能走武将一路的人为妻,她也觉得十分憋屈啊! 可是秋池是个女子,她也清楚,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身体,并且欢好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她不嫁给程器,也没有人会娶她了。即便姐姐在宫里再如何得宠,真正的大家族里,也不会让自己的子弟娶一个已经被睡过的女子的,她身份说高不高,说低又不低,嫁人又只想着做正妻,绝不为妾,所以基本上断送了将来嫁人的可能性,所以她不嫁给程器又能嫁给谁呢?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呜呜呜…… 想到这,秋池又满腕热泪,趴在王氏的身上便是哭。 王氏气的要死,这个时候委屈不甘了,之前怎么蠢的胡乱来的,简直是蠢死了,有她姐姐一半的聪明,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可惜的是,她二女儿就是没学到她姐姐的一半聪明,现在这事哭还能有什么用,只能认了! 天旋帝听了,微微点头:“既然你们两府早便有结亲的打算,这样更好,好生去办吧。” 程南以及秋宇都微愣了下,垂着头谢恩,只是眼中却是闪过丝失望。 本来他们还以为,天旋帝会亲自下旨,让两府成亲呢,那便也算是赐婚的,可惜天旋帝没再多说什么,还是两府自然结亲的事情,人家根本就不参与。 若是一般情况下,两个尚书都是自己人,天旋帝还真能帮他们下旨赐婚了,可惜这样的丑闻,让天旋帝下旨赐婚,那他脑子才真是被门挤了,凑上脸让人打脸玩吗? 本来两个尚书子女就没有那个资格让天旋帝赐婚,更何况是丑闻的事情了,天旋帝没有过多责备两府,而是用这法子帮两府遮丑,已经是十分厚待了,不然今天想这么轻松的结尾,那才是做梦呢。 程南秋宇连连谢恩之后,天旋帝一摆手:“回御书房,其它的人都散了吧。” 这下天旋帝连招待其它大臣的心情都没有了,而出了这事,皇后那边得了消息,也没什么心情再继续组织宴会了,今天的冬季宴会可是她张罗着办的,跟她虽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在宴会途中发生这种事情,说出去那也是皇后有些责任的,皇后脸色很不好,草草结束了宴会,各府的人便相继离开了皇宫。 而冰烟在进入马车时,直接将手中一个字条递给了云苍。 云苍打开字条,字条完全没有被拆开的样子,冰烟道:“之前有人派人交到我手中的,我不知道是谁,便没有拆开。” 云苍点点头,字条已经打开,上面的字十分功整,甚至带着几分龙腾飞舞的潇洒,只有两个字“被迫”,迫字的最后笔划,越收越松,似乎也带着不尽无奈。 冰烟微眯着眼睛:“是程前?” 除了程前,冰烟实在想不到,谁会给她这么个字条,而且还是这两个字,除了之前经历的这场事,也让他们实在想不出其它的事情有来了。 云苍点头,道:“跟我讲讲之前你发生的具体细节。”说话间,却是伸出手,抱着冰烟,冰烟顺势靠在云苍肩膀上,便轻声将刚才有些紧张的情况都讲了一遍。 说到丁爽以及钟眉的逼迫的时候,云苍眉头都快要能夹成苍蝇了。 冰烟说完后,云苍也停顿了好一会:“这么说,这件事恐怕钟眉跟兵部尚书府的人都参与其中了,到时候想让你跟那个程前背黑锅了。” “是啊,只是不知道丁爽知不知道这件事。”冰烟声音淡淡的。 丁爽大概是不知道的,最起码以云苍和冰烟的对于丁爽的了解,她大概是不可能参与在其中的,可是之前的丁爽的种种,让冰烟对于丁爽的好感,已快消失殆尽了,那之后的事情,他们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多问的。 人家可必竟是亲戚呢,到了真正时刻,冰烟她们这些外人,便是好心做了什么,也可能被人反咬一口,他们还没有圣母到,拿热脸贴人冷屁股的地步,这一切便听天由命吧。 只是冰烟却没想到,钟眉对于自己的表姐竟然也下的去手设计,她果然是以前将钟眉想的,还是太好了吧。这件事刚开始给她措手不及的原因,正是冰烟怎么样也没想到,钟眉对于丁爽的算计。 钟眉以及丁爽至从来天旋后,冰烟见到两人的时候,两人的关系都很不错,很亲密,就算没有处处为对方想,但也不至于想要害对方吧。 所以她还是想错了吧,想错了钟眉真正的无耻程度,所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云苍冷笑:“依我看来,这件事怕是还没完呢。” 冰烟一愣:“你的意思是……” 1149,如此之自私中 云苍手伸出来,轻轻摸着冰烟细滑的下巴,想想道:“若真是我们想的那样,你觉得钟眉就真这么放弃了吗?” 冰烟眼光一闪,以之前他们跟钟眉打交道来说,钟眉这个女人,不但是个认死理,自私傲慢自大的人,还十分有不达目的不折手断的坚持。 这一次若真是她设计害丁爽,借机来达到陷害冰烟的话,那么她也不会就这么就放弃的,恐怕之后还有什么后招在等着呢,只是她会怎么做呢? 冰烟想想,又不觉眼神泛冷,当初她还是十分欣赏丁爽的,这个丁爽没有什么心眼,倒不是说她笨,她只是不像一般人一样,会将人往恶意处想。也可以说,她出生之后,生活的都蛮单纯无害的,经历的不多,没有被多少算计,她也不会主动去算计人,这样的时候,有这样的女子,其实不容易。 所以冰烟很欣赏她,也想跟她做朋友,可那也只是在以前。 当钟眉有了想跟冰烟争云苍的时候,她跟丁爽就不可能再做什么朋友了,道不同不想为谋,即便丁爽没有那个意思,但是丁爽也不可能跟冰烟在这件事情上有什么共识,就像今天一样。 丁爽在出事的时候,是不会想着钟眉这个表妹的,却能想到冰烟这个外人,即便冰烟是无辜的,可是只要给出一点的怀疑因子,丁爽就只能怀疑她。这些冰烟是可以理解的,远近亲疏便是如此,这很正常,所以她早没想过跟丁爽做朋友了,只是还想着只要丁爽不害她,她自然也不会因此对付丁爽的,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虽然丁爽也是被动的,不过冰烟还是觉得有些被伤了心。 她欣赏的丁爽直爽开朗的性格,有的时候也会变成,伤害别人的利器,正是因为她的直白,没有太多的心眼,也容易被人利用成为伤人的利器。不过冰烟是不会告诉丁爽这一切的,是不是受到伤害,最后会如何,那也是丁爽自己要懂得,自己去发现的。 而钟眉如此丧心病狂,连自己的亲人也要害,冰烟倒是想到一种可能性。 但钟眉若真的只是因为如此,而设计丁爽,那冰烟是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人一但自私到一定的境界,任何人与事,说出来都没有什么意义的。外人不能理解钟眉为什么能这么丧心病狂的做这事,就如同钟眉也不能理解,明明她为了自己,为什么别人就不能理解,她只是想更好的活着,别人为什么不能牺牲自己来帮助她一样。 脑回路都不同,怎么能相处呢。 冰烟淡淡勾唇,虽然她对丁爽的欣赏淡了许多,但是她还真不想丁爽最后的结局,会是自己想的那样,也不想钟眉真会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 若是可以,丁爽这个时候应该立即回程回天成国,不然,她真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云苍拉着冰烟,轻轻吻了下她的头:“这件事你还是别参与了,不论你做什么,到时候都是吃力不讨好,不论是丁爽还是谁,也不会感激你,反而会惹来一身腥。” 冰烟靠着云苍,眼睛却微微眯着:“知道了相公大人,我只要好好待你跟团团,还有忠于我们的人就够了,我的心可是很小的,装不下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云苍嘴角轻轻勾动,伸手覆在冰烟的胸口:“我摸摸这里有多小。” 冰烟刚才还满腹心事的脸上,顿时便红了,立即要伸手拉开云苍的手:“快放手啊,这可是在外面,你怎么……不许耍流、氓!” 云苍低笑,轻吻了冰烟,声音低醇好听:“在外面不行,娘子害羞,那在我们自己的房间里便行了吗?” 冰烟哼了一声:“我可没这么说,这都是你乱想的。” 云苍手往上一游动,摸着冰烟的的脖子和下巴处,慢慢抚摸,像是对待上好珍宝的态度,让冰烟感觉心尖都跟着颤动了一记,被保护的感觉,让她心里十分羞涩,又感觉到很幸福。 她知道,云苍是怕她因为丁爽有些伤心吧,其实他不懂,真正能伤到她的,只有她真正在乎的人。她欣赏丁爽,可是丁爽还不到能伤害她的那个程度,还不够格。 不过这被误会,被保护,被安慰的感觉是真的不错,所以冰烟便不想说出来了,好好享受这种爱护,女人是水做的,是用来被大海包围爱护的。 这个时刻的柔弱与依赖是被允许的,也是理所应当的。 “好,是我多想了,我认错。”云苍有些无奈般的开口,冰烟伸手抱着云苍的脖子,靠着他的肩膀,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直接晃到了云苍的眼睛,最后换来云苍一个悠长缠绵的吻,令冰烟倒在他怀中,再也没有什么力气想别的才罢休。 云苍摸摸冰烟泛红的脸,真是比美瓷还要动人,白里透红,烟雨般迷蒙朦胧的眼睛,真是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啊。云苍的眼神有些幽幽,显得十分深邃,冰烟抬头之时,正巧被看在眼中,脸上的红意更浓了! 云苍的眼神冰烟并不陌生,而且甚至是有些熟悉的,熟悉的令她面红耳赤的很! 这却令云苍看着冰烟的眼神更加的火热,慢慢抚摸冰烟下巴的手也更加烫了,心想着,果然外面还是不行,那回府再说吧…… 各个府中的人都回去了,只是那一脸兴奋,看到热闹的表情,在回府的途中,便整府人的坐下来议论起来今天的主角们。 讨论的最多的自然就是程器还有秋池,这对所谓早有情义,现在却猴急的已有夫妻之实的,两个不要脸的男女了,而另外一对主角,程前以及丁爽,自然也被提及了。 丁爽一路上心惊胆战的回天成国所在驿馆,可是她刚一回去,便看到裕王在大厅等着她,看到她回来,眼神意味深长,笑道:“丁小姐,本王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 丁爽一听,面色煞白! 1150,如此之自私下 丁爽嘴动了两下,才发出声来,有些急迫道:“裕王,臣女刚参加完宴会,现在有些疲累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请恕臣女不能相陪,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裕王却是不动如山坐在椅子上,看着丁爽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缓缓开口:“丁小姐也不用着急,其实本王只是想说,不知道丁小姐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天旋国呢?” 丁爽一愣,她想到裕王要找她说事,想到的也只是因为今天闹出来的事情,却是万万没想到裕王找她谈的是这个,一时间竟然愣在当场,不知道作何反应。在此之前她是觉得,若是这事传出去,她回天成国也不好交待,倒是有些害怕回去天成国了,裕王这么一提,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过了一会,丁爽才慢慢道:“裕王这是什么意思,臣女跟着使臣一同前来天旋国,自然也会跟着一起离开的,裕王等还没有离开,臣女又怎么会私自离开呢,这也不合规矩。” 裕王却是淡笑,只是那笑容却有些古怪:“对本王来说并无所谓,同来同走这个想法,本王倒是不太在乎,本王以为丁小姐,现在应该很迫切的离开天旋国京城才是。” 丁爽脸色更加不好看了,看着裕王表情也沉下来:“裕王有什么话要说,便说吧,不用说这些虚话,直说便是。” 裕王点点头道,眼神看着丁爽,也有些不好了:“今天这冬季宴会,本王跟各位大臣,因为在商讨接下来马上到来的商交会议,便没有去,没想到却出了不少的乱子。丁小姐应该知道,这一次本来来天旋国,为的便是两国的商交,说句不好听的,你们都是附代的。当初也是丁小姐执意要跟来天旋国的,本王不论你们有什么想法与打算,不过若是影响到本王接来的大事,那么到时候可别怪本王不客气。” 丁爽顿时气的面色发红,急道:“裕王,你根本没有过去,你根本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根本是被冤枉的,我是无辜的。我正正经经走路,突然蹿出来一个男的,往本小姐身上扑,是本小姐躲的及时,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到底与裕王是同为天成国出来的,出来之后,不应该是互相照应吗,怎么裕王也跟其它人一样,这样的听信流言,让自己国家的人受委屈呢。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裕王跟角微微勾着,只是眼中全无笑意,端起手边的茶,撇了撇飘在上面的茶叶,淡淡开口:“是不是无辜,本王没去,也不知道。传言是如何,本王也不想知道,本王不喜欢听这些热闹,不过若是因为谁影响到本王的大事,本王定然是不饶的。”说罢,裕王又看看丁爽,不禁笑道,“不过本王倒不得不赞丁小姐的艺高人胆大,在这天旋的地界,最好还是行事有度一些,这里可不是天成国,哪里都有给你做主,讨好丁家的人。在这天旋国的地方,若是想高人一等,张狂霸道,怕是弄个不好,非但没有好处,反而会惹来一身的腥啊,丁小姐这么聪明的人,应该很清楚吧。” “我……”丁爽气极了,这还叫不想听吗,裕王若是不知道事情,会这么说她吗?明明是误会了,还不听解释,丁爽本来在宫里便受了委屈了,回到在天旋国暂时的家,还竟然被这么对待,丁爽简直苦死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这事就发生在她身上,她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了! “我根本没有,不过裕王你信不信,我问心无愧!”丁爽红着眼眶,怒喝出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刚才自己确实是有些过份了,看着丁爽这又要哭不哭的,这会裕王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一些道:“本王也是出于好心提醒下丁小姐,这里必竟不是天成国,若是在这里待着不习惯,本王会派人护送丁小姐先回天成国的。天成到底是我们的国家,在外国到底是有诸多的不方便,而且本王也不希望,今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管丁小姐信是不信,本王也是出于好心的,我天成国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 不论是不是出于真心,这话说的丁爽心里到底是好受些了,丁爽抿着唇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一次是有人设计陷害的,我知道是谁的,下一次自然是不会再受到迫害了。” 裕王却用手指敲敲桌面道:“丁小姐真的确定,你认为的人,到底是不是陷害你的吗?” 丁爽一愣,错愕问道:“裕王是什么意思?” 裕王却是摇摇头:“本王也只是提出疑惑而已,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真相,可未必是真正的真相,丁小姐还是太年轻了。最近两国商交临近,就这几天的功夫了,本王不想节外生枝,这段时间,丁小姐最好还是待在驿馆吧,以防有什么变化就不好了。” 为就是让丁爽避风头吗,丁爽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知道,现在这样对现状是最好的。 只是心里又不可抑制的感觉十分的憋屈,本来这些都是什么事啊,跟她有什么关系啊,现在便要因为的迫害与私心,却要让她这个受害人来承受,哪里还有天理的,简直是岂有此理。 丁爽没什么精神回去了,裕王看着丁爽,却是冷笑了一记,然后叮嘱下人看住丁爽,别让她再出什么事,另外又派了两个暗中打听京城最近的新闻。 其实来到天旋国之后,天成国驿馆的人都暗中打听,这倒是没有什么不同,谁也没有理会,多想这件事。 裕王却是再次端起茶杯来,眯着眼睛,慢悠悠的想。 丁爽果然还是太年轻了,裕王身为商人,又在天成国损了个官做到现在,他看的事情,远不是丁爽能看到的地方,皇宫的事情他确实是听说了,只是真如表面上看的那样简单吗? 他看恐怕不是吧! 1151,秋后算帐上 裕王嘴角微微扯了起来,不过真相如何,也不是裕王该管,他会管的事情。他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对于女人的这些事情,哪里耐烦着管。 只是心里多少觉得有趣,这钟眉和丁爽说到底都是有些自视甚高的人,也不怪她们,在自己国家的时候,她们就是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连着裕王这个天成国王爷都看不上其出身呢,更何况是其它的人了。 不论是她们到了哪里,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依旧还是有的。 就像丁爽这次前来的其中一个目的,要报答倾舞的恩,便能看出来一二来。丁爽出于好心是不假的,她觉得她亲自前来,还倾舞的救命之恩,已经拿出最大的诚意了,事实也是这样的,能像丁爽做到这程度的人确实是不多的。所以这也是让冰烟等人,觉得丁爽这个人不错的原因之一。 可是丁爽却依旧有些想当然了。 丁爽提出来的那些条件来说,确实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很有吸引力的,可她也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了,她认为倾舞应该需要的东西。她出身好,成长环境好,所以她便认为,只要还倾舞的自由,让倾舞生活无忧,这对于倾舞来说,就应该是最好的报答了。 要是她却没想过,若是冰烟是个私心重的主人,当她不愿意放人的时候,只会让倾舞陷入更大的难堪之地,甚至会让倾舞生活更加艰难。而这些都是,丁爽离开后,所不能照顾到的,那样给倾舞带来的以后的危险,反而更多多大。而就算是冰烟愿意放人,那么倾舞当时救丁爽是因为什么呢?只是顺手,本能,还是有目的的呢? 若是倾舞本来就怀有不一样的心,为的就是让丁爽感激她,那么丁爽此种行为,正好中了倾舞的下怀,到时候将倾舞带到天成国之后,丁爽就要一辈子负责倾舞了,一点点做不好,倾舞的怨恨,甚至可能引起败坏丁爽品性的行为,都是可能发生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就是这个道理,这很可能就被缠上一个赖子了。 最好的办法,便是直接给倾舞一笔钱,算是了结这些。虽然有些铜臭气,这就是裕王当初听说这事,在路上的时候,提点过丁爽的做法。不过当时被丁爽拒绝了,她觉得这样是对人的污辱,若是换成她,只会更加生气,所以并没有做。 她却不懂得,裕王的办法,或许并不是最完美的做法,但是可以完全了结跟倾舞这欠了一次的救命之恩的事情。 正是因为丁爽的想当然的想法,她的做法,非但没有被人接受,还惹来一些的麻烦。 丁爽那样的生气,觉得倾舞为冰烟助纣为虐,更大的是感情的不能接受,却忘记了,倾舞正是冰烟的下人,她这么做是完全正确,也应该的。再者说,丁爽怀疑冰烟的是背后的黑手,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这还有待查证。 丁爽这种喜欢想当然,又有些自视甚高的人,若是能查到最后的凶手,怕是不容易啊。 裕王心里有两个可能的人选,却不会说出来,反正与他没有关系,继续这么闹下来,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这里可是天旋国,不是天成国,没有这个认知的话,定是要吃亏的! 云苍冰烟他们回府之后,在宫里闹腾这么个事,大家都没有吃好,回来便让厨房那里准备东西,再吃一点,而倾舞跟着一路也有些累了,冰烟便让她先休息去了。 倾舞绷着一张脸,回想着宫里的种种,心情也很郁闷,今天她被人给骗过去了,差点让王妃跟着遭殃,就算她和王妃都知道,也都觉得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她,可是倾舞的心情还是不好,心口一直有些闷闷的。走路也低着头,在转过小路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一个黑影,她便立即停下了,然后快步向后一退,就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倾舞脸便沉下来了。 倾过身子,往前走,然后转了身子,便要离开,哪知道身边的人突然伸手,挡在她面前,倾舞心情更郁闷了,冷声道:“我要过去,你让一下。” 面前的男人,看到倾舞态度这么冷淡,愣了一下,就愣这么会的功夫,倾舞转个身子就要错身走开了,男子立即道:“听说你在皇宫里被人欺负了……我可以帮你报仇。” 倾舞回头看了男子一眼,态度依旧冷淡:“不用,我自己的事能处理,而且现在已经没事了。” “怎么会没事,你……”男子要说什么,看着倾舞脸色更加难看,冷冷看着他,便说不出口了。倾舞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出那么羞耻的话,一般的女子,恐怕都无脸见人了。 也就是倾舞这样的身份,到底没有比各府的名门闺秀,平时被规矩的条条框框里,再加上今天宫里这么热闹,也真是折腾不到倾舞的身上来的。可是他听到后,就是感觉不痛快,他们苍王府的人,还能被人这么欺负到头上吗! “呵,这个丁爽也是个没有脑子的,自己办了糊涂事,还想往王妃身上推,简直是有病,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它让结束的!”男子呵呵冷笑一声。 倾舞反而眯着眼睛打量他一记道:“倒是感谢你为王府,为王妃这么着想,不过还是算了吧,王妃并不想将事情弄大了,而且这件事,王妃没指派下来,你别多事,不然到时候弄个不好,反而给王妃惹来什么麻烦,我是绝对不会饶了你的。”说罢,倾舞冲着男人点点头,这回真要离开了。 男子有点急了:“王妃王妃的,你就想着王妃,你不觉得生气郁闷吗,我也可以给你出气啊。” “不需要!”倾舞声音冷淡的传来,已经跨步走了好几步了。 男子气的不轻,他听到这事,便现巴巴跑来,还想着安慰下倾舞咧,倾舞也是受了委屈了,王妃还有王爷疼王爷哄,倾舞这受了闷气,也只有自己消化,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 顿时气了! 1152,秋后算帐中 男子一把拉住倾舞的胳膊,道:“喂,我是在关心你啊!” 倾舞直接飞腿往后踢去,男人一愣,立即松手退到一边,脸都黑了:“黑齐,你若这么闲,去柴房劈材好了,我这没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 “你……你不识好人心!”黑齐难得这么关心人,却处处被回绝,踢铁板他也是很郁闷的啊! 之前听到倾舞的身世后,黑齐是觉得这女人也有不容易的地方,还想帮帮她,这人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总是冷着脸。后来黑齐想了想,自己似乎也有点太急切了,也是有点生气倾舞的不识好人心,便再没在她面前出现。 可人家根本不将你当一回事,该吃吃,该喝喝,该如何就如何,好像对于之前完全不在意一样。黑齐还记得,当时倾舞很生气的走了,倾舞误会他不怀好心,可是那之后,倾舞竟然连生气都没有了,这也实在太诡异了吧。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倾舞就根本没将他们之间的事情放在心上,根本就不将他当一回事,他为此郁闷两天,又继续了以前的生活,得空的时候总不见踪影,可是却总找不回以前的感觉了。今天他也是在外面查看的时候,偶然听到了一耳朵,似乎是关于苍王府的事情,然后派人一打听,好家伙,丁爽这女人又弄事了,当初倾舞救丁爽的时候,也是相当危险的,现在又让倾舞出丑,真是不可原谅。 不过他先选择急奔回来看看情况,还没说上两句话,又被赶了,简直不能忍!好心被当驴肝肺了! 倾舞脚顿住了,转过身来,看着黑齐气的涨红了脸,不满瞪着她,抿着唇道:“我再说一遍,你即便知道了我的过去,不过跟了王妃之后,我便再不是以后的我,我的过去也不算什么。你不要以为,我是你心理的那种女人,再敢纠缠我,我打断你的腿,再去王爷那里请罪。” 黑齐脸都绿了:“我想你什么样,我怎么想你了,我心里怎么想你,你会知道吗?你是我什么人!” 倾舞竟然还点头道:“你说的对,我确实不是你的什么人,所以以后别见面了,我并不喜欢。” “你……你要气死我了,我什么时候在女人堆里吃过这个鳖,你真不识好歹!”黑齐有些口不择言了。 倾舞冷笑:“所以我说了,我跟你想的女人不一样,你在外面找多少都行,但是别打我主意。你……”倾舞将黑齐从上到下,淡淡撇了一眼,“我还看不上。” “你说什么!我要相貌要相貌,有才能也是有些的,要身高也有身高,你怎么看不上了,你一定没说实话。”黑齐气的差点没跳起来,这是对他赤果果的污辱! 倾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不需要在我这里卖好了,我一辈子都想只当王妃的丫环,没有再做其它的想法。你若是真有心,便坚持,只要对媚霜好就行,你若再这样三心两意,可别怪我不客气!我可以送你当太监!” 黑齐听的脸都黑了,腿本能夹起来,却又慢半拍反应过来到:“哎,等等等等,这事跟媚霜有什么关系!” 倾舞认真道:“你当初不是想追求过媚霜吗?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当时……”跟着冰烟身边待的久了,倾舞又当冰烟当成女神一般的人物在看待,恨不得一切都向着冰烟努力着,她的思想跟现在这里的女人想法可不一样。天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再者说,倾舞也确实没有那个,找一个男人共渡一生的打算。 本来她以为,自己一辈子要过卖笑的生活,最后被冰烟救了,现在的生活她很满意,她根本就不想改变,也没想过要找男人。这个男人还是媚霜喜欢的人。 黑齐听的都愣住了! 突然间想起来了,当初云苍还在暧昧追求冰烟的那会,他刚跟媚霜接触的时候,倾舞那会还没有来,而他跟媚霜都是挺能说的,两人性格还都有些闹腾,当时总是斗嘴过。 不过说实话,当时黑齐确实是有些喜欢媚霜的,可是后来接触的多了,他却觉得,他肯定受不了媚霜。两人的性格太相似了,虽然斗嘴也是个乐趣,可是谁受的了,不论你说什么,对方都要挤兑你说两句啊,这话都没法说了。黑齐当时那暧昧的好感,早就随着多两次的相处,消失殆尽了,到后来他就根本没往上面想了好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倾舞怎么会提到的。 黑齐黑着脸道:“我跟媚霜可什么都没有,我对她也不是那种喜欢啊,你误会了。” 倾舞看着黑齐,眼睛一眯,脸上带着戾气,黑齐暗叫不好,“啪”还没反应,脸就被倾舞甩了一巴掌,倾舞冷冷道:“花心、无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干嘛找我,我说的是事实啊,靠!搞什么啊,疼!”黑齐郁闷的直跺脚,气的哟! 他是来安慰倾舞的啊,怎么还被他打了,这简直是……气煞我也! “咳!”此时一道轻咳声,黑齐顿时怒道:“谁在那,找死呐!” 黑宇一身黑衣缓缓走过来,木然道:“我路过这里,你们声音太大了。” 黑齐扭曲着一张脸,大有要掐架的架势,黑宇其实看的颇有兴趣,这黑齐以前一直在他耳朵说,这世上没有他解决不了的女人,呵呵,今天踢到铁板了吧。心里这么想,可是黑宇,脸上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十分木呆呆的样子绷着,忍不住火上浇油道:“你不喜欢媚霜吗?怎么又来招惹倾舞,你再继续这样下去,若是被王妃知道了,有你好看!” “啊!我没有!”黑齐气的大怒,一个两个的,他跟媚霜那会还只是朦胧中有一点点好感好吗,什么都没来的及有呢,都什么跟什么啊,黑齐都要抓狂了! 他脑子里有根弦突然一崩,坏笑道:“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黑宇直接无视他,转身就走,黑齐奸笑跟着:“是噢,我感觉是……你放心,我跟媚霜是真的没什么,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了,这方面我是绝对不会骗你的。当时我们可是时时在一起,我跟媚霜相处的时候,肯定也有你的,你应该知道的吧……” 另一边,皇宫繁眉宫,钟眉带着宫人气势汹汹回来后,扫了眼院子和大厅,嘴角勾着冷笑,她等的机会果然来了,太好了! 1153,秋后算帐下 繁眉宫的宫人们看到钟眉回来,立即整装好后,过来行礼:“贤妃娘娘。” 更有些献媚道:“贤妃娘娘可是累了,奴婢这就给贤妃娘娘准备些吃的,房间都收抬好了,贤妃娘娘可是要用过膳后休息一会。” 在这宴会上,基本是吃不了什么东西的,这些都是常识东西,这些宫人平时也是都很清楚,这会献媚的,自然以此邀功了。 钟眉被扶着进了大厅,被安稳的扶了上去,下面立即有宫人,便将茶杯也送了过来,给钟眉享用,钟眉笑容满面看着,刚端起茶杯来,下一刻面色却立即沉下来,直接将茶本砸了出去。 “啪!”的一声,将大厅里,除了她之外,全都惊着了,猛的抬起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钟眉。 钟眉看着繁眉宫的一众宫人,嘴角勾起冷笑来:“本宫这繁眉宫,养的都是一群大爷啊,你跟本宫说说,本宫这宫里从下雪开始,已经几日了?为什么这雪还没有清理干净?知道本宫随时会回来,这殿里怎么没烧炭火,知道本宫要回来,怎么不事先请示一下,早早去准备了膳食。你们可都是宫里出来的,据说很手脚干净俐落的人,怎么到了本宫的宫里,便一个个都跟得了软骨病一样的?莫不是,只是来本宫这里,就会变成这样吧……” 底下的宫人一听钟眉这话,也都是愣住了,至从这钟眉进宫之后,大概也是知道了从天成来皇宫不容易吧,她对于宫里的下人,都还是不错的。非但是不错,对于宫里的人下人一些小事,也根本不在意,只要将她的三餐打理好了,一般的事情她也不怎么过问。 虽然说钟眉进宫没多久时间,可是这就是差的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第三第四次。而且钟眉刚进宫,她的手可伸不长,触到皇宫的内务府那里,这些宫人进来后,怕是少不了各个后宫势力掺杂在其中,钟眉进宫之后,一直就没如何做,所以众人也就没有将她放在眼中,一直也没有真正的对她做什么事,不然大家脸面都不好看啊。 而这繁眉宫的这些宫人们,是因为主子下了命令,故意来这里试探钟眉底线的,或者是本来就是瞧不起钟眉的暂且不说,因为钟眉如此宽松的管理钟眉宫,让这些人都有了些认知。这钟眉是个外来户,在宫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势力,所以她不敢轻易得罪人,便是皇宫里的各个宫人罢,那也是盘根错节的,她一般不敢动的。 所以这繁眉宫的宫人便越来越大胆了,做事越来越的偷奸耍滑的,今天丁爽回来换衣服,看到的那一些,都不是什么偶然为之,只要钟眉不出来走动,这些宫人的活,最多就是做做表面功夫,让钟眉的日常生活,不至于太难堪,这也就算完了!可不像其它的宫里的嫔妃们要求的那么严格,以至于宫人们现在是越来越懒了,甚至渐渐忘记了自己本来的义务,谁让他们有个外来,还看不出多么受宠的主子呢,做到这样,就都够给她面子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正是因为这个习惯,她们都快忘记钟眉这个贤妃在宫里的地位了,这个时候突然这样一发怒,反而让在场的人都惊着了,猛然间有了不好的预感,心都不禁一咯噔起来,忙道:“贤妃娘娘恕罪啊,平时宫里的事情太多太杂了,奴婢们刚来繁眉宫,对于各种事情还有些没有得心应手,以后一定会改好的,请贤妃娘娘恕罪啊。” “贤妃娘娘,奴婢以后一定尽心尽力做好繁眉宫的事务,绝对不会让贤妃娘娘不满意的,请贤妃娘娘给奴婢一个机会啊。” “贤妃娘娘,奴婢一直以来都是很努力的,并没有偷懒啊,贤妃娘娘请明查啊!” 这么一会功夫,这繁眉宫的下人,跪在那里连哭带闹的,是说什么的都有,闹的人头都大了,钟眉却是冷眼旁观,看着这些下人在她面前闹腾。 但凡是在宫里的人,没有几个是没脑子的,倒不是说有多聪明,这个看人眼色的本事,多多少少都具备一些的,不然怎么在宫里存活。这几个宫人现在敢跟钟眉这里吵吵闹闹的,仗着的也不过是钟眉刚入宫,一切都还不算熟悉,而她们是老人,就是有些事情,钟眉还得跟她们打听呢。 而且钟眉刚刚进宫,若是便折腾出事,对于钟眉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些人越来越大胆,现在看着钟眉发怒了,一个个都装着可怜兮兮的,甚至是拿话挤兑钟眉了。 钟眉能不知道这些道理?她虽然不是天成国真正的公主,但也是个郡主,进入皇宫,只要她想,那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出入皇宫都很自由,哪能不清楚这些宫人都在想什么。 其实很好总结,就是这皇宫中的人宫人,就是喜欢欺软怕硬的很,你软了,她们就硬气了,你若是硬气了,她们便一个个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钟眉心里有数,她进皇宫之后,一直没有作为,任由这些宫人在繁眉宫里作威作福,便是她带来的大丫环,现在的大宫女说的话,这些宫人都阴奉阳违,并不怎么听,那在赤果果打着钟眉的脸,养着让这些宫人越来越有底气,越来越觉得钟眉发欺负,她都没有说什么话。 因为她就是在等机会呢! 人,有的时候就是不能惯的,越惯,越有脾气。 脾气其实也就是惯出来的,没有那个公主的身份,想当主子的命,那根本是做梦呢。养着这些宫人,越来越不将钟眉放在眼中,让这些宫人,越来越偷奸耍滑,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太短,却是足以让这些宫人对于钟眉掉以轻心,也足以让钟眉达到她要的目标了! 真以为,她进了皇宫,便没有办法立足了吗? 今天她便要来一场杀鸡儆猴,让其它的人看看,她这个贤妃有没有力度! 1154,钟眉设计想法上 “你们一个个倒是都很能说嘛,那便去内务府去说吧,本宫可没有这个资格管你们了,来人,派人将这几个下人都带走。”钟眉一摆手,懒洋洋不想理会跪在地上的一排人,她身这的宫女,是最听话的,转身便奔出去给钟眉办事。 那几个宫女,看着钟眉的样子,便知道是来真的,脸上的表情都变的十分难看了。 说起来,她们被内务府,送到各个宫里,其实宫人在宫里的刚开始的地位都是差不多的,最后做的好的,也不过是因为他们都够努力,最后被主子看众,慢慢提拨上来的。本来这个主子看不中,再给送回去,这也没什么,就跟买东西似的,东西不好,不想要了,没有什么损坏,也是可以退的。 可是,在这皇宫里的宫人却不一样!各个府的下人也同样是这个道理! 因为她们本身便是伺候人的,你们这些下人的,伺候不好主子,被主子给退回去了,这人品品性方面,本来就是大打折扣的事情,到时候再分派的时候,若是有人提出来,她们是送回来的,不愿意要,那么这些宫人的前途,也就此断送了!一般被退回去的宫人,基本上都没有什么登的了大用的可能性,最后都是做些,其它的宫人,不愿意做,又脏又累,还吃力不讨好的一些事情,可以说,绝大多数就那么老死在宫里了,非但如此,出了什么事,第一个被推到人前,被人当成靶子的,也往往就是这一群人,好事,从来不会有这些人,坏事,不用奇怪,十有八九都得他们出头。 说白了,这些人想老死在宫里都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们便是弃子了,在这皇宫里,是十分注重身份,以及得宠程度的,不论是宫里的女人,太监还是宫女侍卫,这些都十分适用,不得宠,若是再没有打点的路子与钱话,最后的结果,往往是不得好死! 就是这样的残酷! 被送走的宫人,以后的日子会十分不好过,而钟眉突然袭击来这么一下,众人都懵住了! “贤妃娘娘,奴婢有错,求贤妃娘娘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以后不敢了,求贤妃娘娘开恩啊!” “贤妃娘娘,奴婢平时做事很用心啊,真的没有偷奸耍滑啊,贤妃娘娘明察啊,奴婢以后一定尽忠职守,绝对不会做出半点有损贤妃娘娘利益的事情啊,贤妃娘娘开恩啊!” “贤娘娘娘啊……”一群人哭着叫着,这一回可不是做样子,而是真的怕了,真的来求着。 钟眉冷眼看着这些人,刚才还两分请求,三分不以为然,以及五分不屑的人,这个时候跪在地上,痛哭的请求她收回成命,心里这段时间,因为忍受这些人而积压的怒火,也消了不少。 是啊,她是故意忍让这些宫人的,觉得忍让这些宫人不可思议?那可就错了,这个是必须的! 从钟眉在天成驿馆,被裕王打后,被关住后,她心里便升起了一分别样的心思与计划,她知道,进天旋皇宫这怕是势在必行了,那么她便要将手中的权力,最大化才行。进入皇宫后,以她的身份,短暂时间不用想着失宠的事情,天旋帝就算是为了面子,那也会对她宠爱的,不论真心与否,她都要抓住这个机会。 所以钟眉刚进宫的时候,完全就没闹过,能不出去,便不出去,就算是与后宫嫔妃见面,也会压着自己的火气,看着温顺极了。便是天旋帝最近看着钟眉,脸色以及态度也细微的有些不同了,一个女人在皇宫里,当然是要抓住帝王的心了,钟眉是不愿意,可不代表她不懂得。 而天旋帝的慢慢改感,这件事自然是急不来的,而且现在已有好感之后,这件事就不争于一时,而另外一件事,却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那就是,找盟友,天成国没有这个机会在天旋国建立更大的势力,自己本家那边,在天成国还好说,在天旋国想借到自己娘家的势力,那会比较困难,那就自己建立啊! 而这些不知道是哪个宫里派来,盯着钟眉的这些从内务府出来的宫人,她没有一个是信的过的,这些人她早晚都要将他们都弄走。只是刚刚进宫,便将人弄走,或者不满意再挑,那就变成了钟眉不知轻重,事多,给人留下的印象与名声肯定是不好。可是钟眉可不是个能忍的性子,所以,她一直在等那个机会,当她心目中的计划,以及各方面都建立的差不多了,才是她准备一起动手的时机! 而今天,便是这个时机! 而这件事情里的最关健人物,就是她的表姐丁爽了! 冰烟觉得是钟眉便是,今天这场闹剧的指使者,这是一点错也没有的,这事便是钟眉主导的,也是为了达成目的,最关健的一步,建立她要的势力,还有清扫眼前这些眼线,都是可以一起完成,达成一箭双雕的。 今天丁爽在外面,不小心走路摔到了,便是钟眉暗中让宫女,故意让丁爽滑倒的,丁爽滑倒之后,衣服肯定会脏,到时候势必要回来换衣服。 繁眉宫的宫人们,一个比一个偷奸耍滑,以丁爽那性子,跟这些宫人争吵起来,这是不可避免的,最主要的,钟眉还要让丁爽看看,她在宫里的生活过的有多郁闷和不得施展,勾起丁爽对她的担忧心疼,甚至是愧疚,到时候这个心理,会帮助钟眉做很多的事情的。 事情一如钟眉所想的那样,丁爽果然跟这些宫人吵起来了,丁爽对于钟眉不愿意进宫,达到前所未有的认知,那个时候钟眉为自己设想,虽然会任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人只要同情一个人的时候,便会忽视掉很多的东西,而钟眉要的便是让丁爽同情她,从而达成她更多的计划。 而这件事里还有一个关健,便是那兵部尚书府的嫡次子程器,本来是该由程器突然蹿出来,在钟眉宫女故意引导丁爽走小道的路上挡住丁爽的去路,然后会由程器的生母尚氏带人前来找人,从而将事情小范围闹大。当然了,若是闹的大了,这事情就更加好办了,所以今天云柳出现,可是帮了钟眉的大忙。 接下来钟眉出来找人,会叫上冰烟还有其它的人,这下面是她这计划的又一个目的,为的就是阴冰烟! 跟钟眉最直接的敌人,是皇宫这些嫔妃,可是在好们还没有直接对上的时候,那么之前得罪过的冰烟,便是第一人选。这个时候,在冰烟今日总出现在丁爽面前,又加上会恨钟眉的动机,很好的便能串连在一起,到时候冰烟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她因为私怨报复,却害女子清白这种恶毒的事情。 不需要最直接的证据,只要这个流言传出去,那么冰烟之前建立的好名声,便全部都人毁于一旦,这已经是一石三鸟之计了。 但其实,这还有第四鸟! 当初钟眉派人暗中与尚氏接上头,两人达成的协议,便是让程器与丁爽结婚,这样下来,兵部尚书府便会为钟眉所用,而这一计,所要做出来的,便是要完全牺牲丁爽来达成这个联姻。只要丁爽嫁到天旋国来,以她们二人的身份,势必便要抱成团来,那么兵部尚书府,也势必便要纳入钟眉这边。 兵部尚书程南是天旋帝提拨下来的人,这样的关系,也会让钟眉更靠近天旋帝,她刚进之中,还没有孩子,对于各个嫔妃来说没有太大的威胁,而对于天旋帝,这也是绝对的忠心。 随后她可以指使丁爽,迅速打进天旋国的贵妇圈中,那之后便让程器入仕,慢慢帮助他在仕途上越走越远,这势力就可以慢慢建立起来了。不过丁爽根本没想过嫁到天旋国来,在天成国,她真是想嫁到什么样的人家,都不困难,便是丁爽现在想要入宫,当哪个皇子妃,都是被欢迎的,天旋国这个地方再好,那也不适合丁爽所待之地。 钟眉是以待嫁和亲的身份来的,丁爽只是为了私事,若是待在天旋国嫁人,她不够名正言顺,而且想要嫁身份很高的人,那可能性也不太大。而钟眉能谈拢,甚至能利用的豪门大府,不是现在她还说不上话,便是她也看不上,就算是真能合作,钟眉也怕掌握不了的,这兵部尚书府,同样掌管的武将大权,还掌有兵权,若是用的好了,那便会成为钟眉手上一张王牌。 现在程器的身份不够,但是钟眉会让他成为,自己想用的人。 想要拥有这个助力,那么丁爽嫁给程器这就是必须的了,所以当丁爽名洁受损,她就很有可能得留在天旋国,再加上借此阴了冰烟,她们成为了受害者的身份,一切的事情,都会顺理成章的成功的。 但是钟眉万万没想到,最后程器没出来,却变成了程前做了这事,甚至没有阴到冰烟,越想钟眉心头越恨。 不过这一次没有阴到冰烟,这倒也没有什么,以后还有机会,而程器那边也不能当大用了,这个程前现在却得好好利用下,冰烟的事情没成功,但是铲除繁眉宫这些眼线,留下丁爽成为自己的助力嫁给天旋国的人,借而掌控兵部尚书府,却还是可行的。 但是今天因为程器那对出格的事,程前与丁爽不会多让人重视,怕是达不到她要的效果。 钟眉眼神微微眯起来,心中暗暗道“表姐,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不需要怪我,我在天旋生活如此不异,你若是可怜我,便应该帮我的。所以再做一次牺牲吧,反正被说成与男人有染,一次也是,两次也是……” 不过这一次钟眉却要来一个大的,大到丁爽完全没办法脱离她手掌心,大的她完全无法离开天旋,而且要快,以防表姐逃离天旋国! 1155,钟眉设计之想法下 这会功夫,内务府的管事太监已经被请来了,刚一进来,这繁眉宫的下人,便哭着喊着让管事太监给做主。 钟眉直接道:“本宫可管不了这繁眉宫的下人,本宫的性子太绵软了些,倒是劳烦公公给挑几个担心懂事的过来,其它的本宫身边带着宫女,也能对付了,看到合适的会再添的,就劳烦公公了。” 说着,钟眉一使眼色,她身边的宫女,立即走过去,小声说着什么,然后往这公公袖口里塞了个东西,没马上离开,那公公暗自掂了下手袖子里荷包的重量,本来因为受累多跑一趟的恼心,这个时候也冲淡了,反而乐呵呵开口,面上也比刚才多了几分恭敬来:“是的是的,这些都是奴才管的事情,贤妃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为贤妃娘娘办的利索。” 然后冲着还在那哭求着给自己做主的几个人,直接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说:“你们几个,平时在内务府里的时候,怎么没瞧见你们这么的懒啊,这身懒肉,你们胆子肥了,在繁眉宫这样的名事理,待人又亲切和蔼的主子手底下还敢出事,真是一个个不想活了啊。都给杂家闭嘴,全都起来,跟杂家走!” “公公……” “闭嘴!谁再开口,先打你们二十大板,再拖走!”几务府管事公公这么一斥喝,被钟眉撵走的宫人们,顿时不敢言语了。现在这贤妃娘娘是铁了心的让他们走,那么再求也是于事无补了,这若是不听话,再打了板子,又是刚被主子撵走的奴才,到时候身上有伤,都没有人管,那不是死的更快吗。 想到这一层,刚才还哭着喊着的繁眉宫前宫人们,这个时候都安静下来了,只是那离开的时候,还有人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钟眉,看着钟眉正在享受般的喝着茶,有几个宫人,眼中都透着股恨意来。 钟眉心头冷哼,这些宫人对她不满,那是肯定的,若是可以,若这里是天成国,那么这些宫人一个也别想走出繁眉宫,她势必要让这些胆敢怠慢,不将她放在眼中的下人,一个个绝别在人世间的。可惜这里是天旋国皇宫,即便这一次,她师出有门,谁也说不出来什么,但若是她真的借这个机会,将这些宫人折磨,甚至是处死的话,到时候那些人便有的说了。 这些宫人在皇宫里,是依附各方子而生,而死的,他们已经没有自己主载自己生命的权利了,可是若是钟眉一下子处死这么多人,那她心狠手辣的名声,势必要传开了,那后宫那些女人能放过这个机会吗?不然这些人,还以为能安安稳稳离开繁眉宫,真是做梦! 但是以为离开繁眉宫里,这些人便能安安稳稳在皇宫里生活了?别忘记,钟眉现在在天旋国比较受到制约,可是人家也是郡主的出身,这皇宫里这些门道,她不能说玩的门清,但是也能看透几分,以她的身份,将来想要整治那些宫人,简直太容易了,她又何必急于一时,还给自己弄个心狠手辣的名声呢。 更何况,当初钟眉留着这些人,就是为了让丁爽看到,从而出于同情弱者的想法,对于钟眉心怀同情以及愧疚,那么钟眉做的一切,丁爽就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怀疑。这样顺理成章,冰烟便能变成第一凶手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钟眉的算计中,留着这些人,不是为了自己添堵,就是为了今天,她们的作用达到了,所以钟眉也难得好心,不想现在计较她们。 而现在最紧要的,还是怎么样,能让丁爽彻底离开天旋国的方法,之前因为计划的很周密,钟眉没进宫之前就在想,时间也充足,她甚至将冰烟发现她故意制造出来的不对劲,让自己婢女跟过去查看都算到了,这也是最让丁爽怀疑,明确认定冰烟便是陷害她的凶手之一的主要原因。 不过现在因为程器这个不中用的东西,将破好好的计划破坏了一半,真是可恨!钟眉咬牙切齿想着,只不过事情还没有逃脱出她的掌控,这一次冰烟和丁爽都是她计划中很关健的人物,冰烟那边暂时是不用理会了,丁爽这事才是重头之戏,到底跟那程前有些不清不楚了,所以还能利用。 面这个程前,并不受兵部尚收程前以及继室尚氏的宠,今天钟眉就能看的清楚,在场的人怕是也都很清楚,但是让丁爽再跟程器有什么,这也不像话,到底是自己的亲戚,钟眉便是要利用丁爽,也并不想将丁爽弄的太难堪。再利用程器不行,那便得尽快跟这个程前联系了,这兵部尚书府若是不重视这个程前,在钟眉看来,这也十分的好利用。 正是因为程前不受重视,看着也是个软弱可欺的一个草包,许些好处,利用起他来,也不是全无拿捏的住兵部尚书府的可能,甚至是将程前、程器两兄弟都利用上,才是真正的将兵部尚书府拿在手中。 想到这里,钟眉乐了,如此看来,这一次非但可能不是什么难题,反而是一个转机,让结果更接受她原来的目的,如此甚好啊! “贤妃娘娘,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此时钟眉身边的大宫女小声道。 跟着钟眉进宫的婢女加起来也有十人了,因为本来她就是和亲的身份,虽然不可能在天旋国很快建立自己的势力,可是带着的下个婢女却都是心腹,但是她最看中的两个,便是跟着最贴心的,现在繁眉宫的两大宫女,非月以及千儿。 说话的便是非月,也是当初跟着丁爽一同回繁眉宫换衣服,并且诱导丁爽走小路,迎和钟眉计划的那个宫女。 钟眉摸着下巴:“现在本宫有事要让你去做,给本宫好好安排着。” 钟眉带进宫里的有十个婢女,这繁眉宫一堆宫人被赶走了,也暂时够用,而在宫外,钟眉可还是留了人为她做事呢! 1156,暖萌团团上 钟眉的命令,很快被带下去…… 却说苍王府中,冰烟跟云苍吃了些午膳之后,便让孙嬷嬷将团团给抱过来了,这小孩子其实变化可不小,虽然天天见没有那直面的感觉,但是这团团比起当初刚生那会,可长了不少。 现在让云苍与冰烟拉着能走很长一段的路,而且冰烟已经慢慢让团团自己学着走路了,虽然孙嬷嬷对此有些不满意,觉得太早让小世子学习了,这多累啊。不过却也不好说话的,看着团团在冰烟的手把手下,自己现在能走十步了,那满脸的皱纹也跟着都笑开了。 “爹,娘~”团团刚被抱过来,这小家伙便软软糯糯的叫出声了。 其实团团早就能说话,只是说的很慢,也不太爱开口,刚开始,冰烟也没有太过在意,必竟能说话,就说明说话没问题,可是这孩子若是太闷也不行,后期被冰烟逗的,团团这小家伙的话这才慢慢多了一些。 算算时间,这团团再开春,都快要两岁了,冰烟来天旋国已有近三年了,想想时间还真是挺快的。只不过真按现在的年龄算,冰烟在现代可还是花样美少女,还没奔二十呢,古代这结婚早的事,冰烟有时想想还是挺雷人的。 之前冰烟怀孕也算是意外吧,因为怕身体养不好,她也跟云苍说过的。云苍本身就是跟鬼面神医学医的,鬼面神医本领中涉及的医学方面很广,在鬼面神医看来,女子过早的生育,比如许多在十五六岁便成亲的,这个时候身子骨还没有完全长好,是很容易对身体造成不良影响的。 当时也是有些意外吧,冰烟不可能不生,但是因为冰烟是现代人,而云苍是受过鬼面神医教育的,又十分在意冰烟的健康,所以当初冰烟生完团团之后,等云苍回来后,两人便聊过。冰烟想养养身体,等没问题了,她们再考虑生第二个孩子。反正冰烟这第一胎生的好,是个男孩,也不用面对宗亲那些的压力,要是个女孩,就算冰烟的思想前卫,云苍也不在意,那些碎嘴的,没事就嫌磕牙提及起来,也实在让人头疼,现在却不需要太担心这个。 过两天身子骨长成,身子也养好了,再生第二个也来的及。 对于在现代,许多优生优育,只生一胎的情况下,让冰烟生第二胎,她心里也建设了许久好吗。更何况两人都年轻,身边也没有真正关心的长辈照看着,他们觉得两人年轻的时候,生长环境让她们的感情多少都是有些缺失的,对于他们的孩子,却绝对不可以这样。 他们可以为爹娘严厉,但是不能让孩子感觉不到爱,过早的生二胎,未必就是好的。 孙嬷嬷这会已抱着团团过来了,别看孙嬷嬷年轻不轻了,只是抱起团团来,还不费什么劲,身子骨十分不错。在苍王府里,孙嬷嬷除了照看团团外,也真是没有什么活计,她本身也是知道眉眼高底的,云苍与冰烟因为她是皇太妃赐的,对于她十分尊敬,只要照顾好团团,孙嬷嬷在这府里,基本就是养老的状态。苍王府的下人,便是倾舞、媚霜,还有黑宇、黑齐这样的云苍与冰烟的贴身心腹,都不敢不敬她,她生活的十分满意,对于团团的照顾也越发的用心。 更何况她本身就没有孩子,以前想过自己能不能善终都是问题,现在却过的这样的安然平稳,她没有更满意的,将自己对于孩子的爱,也都集中在了团团这里,简直就当团团是自己亲生孙子一样照顾着,跟云苍与冰烟的关系也十分融洽,笑着道:“小世子刚醒没多久,说来也是心有灵犀吧,之前醒着的时候,还吵着要找王爷与王妃呢,好不容易睡着了,王爷王妃一回来,团团就醒了,吵着要过来,果真是父子连心呢。” “噢,团团吵着要见我了?”云苍脸上难得露出笑容来,团团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孙嬷嬷抱过来要交给云苍的时候,他反而像是害羞似的,头往后缩着,不想让云苍抱。 冰烟这会也过来了,笑着拿手戳着儿子白嫩嫩跟块雪豆腐的胖脸蛋,笑道调戏道:“哟,娘的团团会害羞了吗?真可爱~” “吧叽”就是一口,团团脖子缩的更厉害了。 云苍一见状,直接手上一托,便将团团给抱回来了,团团这下可是躲无可躲了,抬起黑溜溜的一双大眼睛,微微瞪着,小嘴唇鲜红的跟红樱楼似的,微微嘟着,扭头不看云苍与冰烟这对恶劣的爹娘,团团人虽小,可是个还没长,自尊心可长起来了! 每次团团一哭的时候,冰烟这个当娘的不知道先哄一哄,反而是一顿嘲笑着,让他很不爽的,在冰烟面前也很少哭了。 而面对云苍的时候,团团刚学走路的那会,冰烟直接给他四肢都弄上了护膝的东西缠上了,又是冬天的,身上穿的厚也没事,刚学走路,小孩子脚那么点一个,踩在地上就跟踩棉花似的,走路的时候腿都是歪的,能指望他一天学会走路吗?当团团摔倒的时候,冰烟若是在的时候,便蹲在团团前面,拿着一些小零食,逗诱着团团往前走,去抢。 云苍就更绝了,看着团团直接冷着一张脸,也不管团团懂还是没懂,便是类似精英一般的教育,激励鼓励,可就是不去哄不扶,有下人想要帮忙,看着团团哭的伤心难过想去扶的时候。谁敢扶,云苍与冰烟平时好说话,这个时候就是六亲不认啊,吓的人根本不敢管。 就是孙嬷嬷当初,也拿着老脸想管管来的,云苍与冰烟明面上不会对她说什么,可是再让团团练走路的时候,原来比如说只练一刻钟,那这一回就练两刻钟。孙嬷嬷若还是管,下回再加时间,后期孙嬷嬷都无语了,这到底不是她的亲孙子,她也不是云苍与冰烟的真正长辈,她还没资格教训云苍与冰烟这对夫妻,所以为了怕团团再受罚,也没办法管,硬着心肠的挤着心跟着陪着团团练走路,还别说,团团可比一般孩子练走路时间短多了,孙嬷嬷更加没有理由再管了…… 1157,暖萌团团下,流言肆起上 孙嬷嬷活这么大的年纪,若是连云苍与冰烟,是不是真心疼自己儿子也看不出来,那她真是白活了。自己尽快的整理自己的心情,现在只要一理解了冰烟以及云苍的做法,他们那有些残酷对待自己孩子的教育方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不过团团被云苍与冰烟这种,以孙嬷嬷不理解的教育方式教育着,也确实没像一般孩子那么娇贵的,但到底还没到两岁呢,小孩子自然有时候没安全感了,就想找大人了嘛。这种时候,冰烟与云苍也不会嘲笑和冷落团团,只是之前教团团练走路的时候,可能受到的那些经历,让团团想到今天找爹娘的时候,显得那么弱弱滴,心里别扭的很。 但是现在的团团这么小,他还不怎么懂得这样的感觉是什么,但可把冰烟稀罕的不得了,看看孙嬷嬷天天看着团团,接触的时候比起云苍与冰烟这对爹娘时间还久,只不过团团总找的还是云苍和冰烟,这就是血浓于水吗? 在这种时候,他们非但不会不满意,反而稀罕的不得了,冰烟又一连在团团脸上亲了两口,云苍略显得矜持一点,身为王爷,一府之主,也不能在一堆下人面前太没形象,往团团额头上象征性亲了一下,又立即收回来。 刚刚还别扭的团团,因为这几个吻,没那么别扭了。肌肤之亲,还有这种充满爱意的吻,不论是多小,或者头脑有什么问题的人,真正的关爱之情,他们都能感受的到。 团团也不挣扎了,伸出胖胖两条小胖胳膊,半环着云苍的脖子,整个人刚才还机灵古怪的样子,这会懒洋洋靠在云节的肩膀头那,看着自己的娘,施舍一样,伸出小胖手。 冰烟被逗的一笑,伸出手,做出亲吻的动作,在团团手上又印了个大吻,团团被吻的手背上痒痒的,顿时咯咯笑起来。孙嬷嬷和一群下人看着,脸上都不禁带着放松惬意的笑容。她们是真感觉,有的时候看着王爷和王妃,还有小世子的相处,心里也不禁跟着温暖以及放松下来。 这或许才是真正一家人的相处吧,他们莫名就有这样的感觉。在这个严重重男轻女的时代里,若是家里没有个男人,像在农村那样的地方,若是这一代没有个儿子,再不过继之类的,那是要绝户的。女子又不能继承家业,到时候只有远离家乡的可能性。 在京城这样的地方,许多贵族小姐们,别看她们从小便受到很多很好的教育,可是说到底,大多还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将来是要跟别的势力和亲的,对于自己的婚姻,又能有多少的自由呢。像是钟眉这样的,梁王府或许是真宠她了,让她自由选择自己的婚事。又或者梁王府也在瞒着她,并没有直接将天成帝的想法说了。 谁知道是哪一个呢,但对于女子,这就是现状。 而对于男子,不是那些过于严厉,恨铁不成钢,必须要有所作为的,便是那些宠的无法无天的,一些中庸之人,势必是不可能有什么作为的。 苍王府里的,下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有些奇怪于云苍冰烟还有小世子一家三口的相处方式,有的时候云苍与冰烟的教育,在他们看来,对于一个这么点的孩子都过于严厉了,可是却是丝毫感觉不到恶意的。不但成效很喜人,而且发现,小世子也不会因为过于严厉的教育与苍王和苍王妃就有什么生疏的,反而会时不时想起来,便要找两人。 就像孙嬷嬷成天照顾他,小孩子都是健忘的,对于从小照顾他的人,都会十分亲近,像是一些人家的奶姑,身份地位就比一般仆人要高一等,也就是这个原因,因为跟主子的关系更亲密。 团团也确实挺粘孙嬷嬷的,可是对于云苍与冰烟丝毫不见生疏,反而似乎更粘?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明白,这样或许是更好的,反正人家相处看着就是舒服。 有些已成亲的府中下人,还时不时的跟倾舞还和媚霜,明里暗里打听着冰烟教育团团的方式是因为什么,冰烟对于这些倒也不藏私,反正倾舞与媚霜若是知道的话,都不会吝啬告诉她们,反而让倾舞与媚霜跟府中下人的相交更亲密了一些。 团团明年开春,便两岁了,一般古代的孩子是三岁开蒙的,冰烟本来想着要不再晚点,不过云苍却觉得,到时候先教教团团,若是他能学,那先教着点,若是不想学,那就再等等。也不用先请教书先生,教团团那点东西,云苍和冰烟都能教了,到了一定年龄了,团团有些基础的时候,那样再去学堂就来的及。 其实团团都不需要太博学多才,他们自然会护着,最起码以云苍现在这个身份,若是以后没有太大的变化,起码能保三代的平安。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往好了去想,谁知道以后会如何呢? 云苍与冰烟从来就没放弃要好好教育团团的想法,他们平时看着不怎么管,但其实费的心思,不比任何当了父母的人少。 两人抱着团团,跟着玩闹了一会,又以团团小人没力气,学一会睡着为结果,孙嬷嬷抱着下去休息了,这么一看时间,都已经是晚膳了,倾舞已经在大厨房那边安排着今天晚膳的食材了,过了会便能吃了。 两人用了晚膳,因为团团之前过来,这会还没醒呢,便也没有叫他起来溜哒,两人一手抱着一个手炉,另一只手在宽到的袖子底下牵着,在府中的花园中溜达,时不时的低声聊上一句,气氛温馨又舒服,是苍王府时常能看到的好景致。 那之后又安稳了两日,两国商交洽谈,就在五天后进行,而就在这个时候,京城里却出了不大不小的事情。 这一天黑齐有事来报,云苍与冰烟刚用了膳撤下去,就让黑齐开口了:“王爷、王妃,您们猜现在京城里有个什么流言出来了?” 看着黑齐那兴灾乐祸的样子,勾起了云苍冰烟一干人等的好奇心,媚霜见云苍与冰烟没想阻止,便道:“你卖什么官子,还不快说!” 黑齐眼神往倾舞那撇了一眼,冰烟眼睛微眨,黑齐已回道:“……” 1158,流言肆起中 黑齐这才绘声绘色谈起来,本来这天旋、天成两国商交还有五天就要开始了,这期间京城里基本的事都是围着这个在转悠的,就是百姓谈起来,也少不了这个。 不少人谈起来,都竖着大拇指,一脸骄傲样:“瞧瞧,瞧瞧,我们天旋国多厉害,天成国的人大老远的跑来跟我们天旋国合作,这个什么两国商交洽谈啊,那可是对两国都有极大好处的呢,从上到下,那都是跟着获利的啊,这还不是好事吗?好事好事啊!” 都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因为之皇宫宴会的事情,各府里也有传言,可到底是有些顾忌的,这消息一时间也没传出来,可是这两天这流言便像阵风一样的传出来了。 刚开始,自然谈论的都是程器和秋池两个人,大胆到什么地步,人家因为互相有好感,已经在一起了啊,有夫妻之实了啊。别说是稁门大府了,就是一般的百姓,没有那么多讲究的人家,一般人也做不出来这个事啊,因为太脱离现实,也太离奇的事情了,所以传言的很广。 不少人都知道之后,那程器的哥哥跟天成国的使者中一位小姐,两人相好了的事情也传出来了。而且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两人是怎么相看顺眼,怎么在宫中暗自接头,偷偷见面互表达暧昧情意的,都说的跟亲眼看到一般。 也不是没有,当初便在宫里看到那情形的,没有这话题传的这么严重的,也出于同情什么的,跟着解释辩驳过,哪知道这话题,非但没有停留下来,反而越演越烈了? 怎么个越演越烈法,因为有一日,有人亲眼看见程前与丁爽见面了! 还有比这个更惊悚的事情吗,本来就是当事人的两个人,在这么个风口浪尖上,还敢一起见面的话,,这还能说明什么啊,这就说明之前传言的事情那就是真的啊,不然他们为什么见面?躲都躲不及了啊! 那些原本还为丁爽说话的,在不少人都说自己看到两人见面,而且相处多么暧昧,两人在房间里待着多久时间,其间一次茶水没让换,甚至房间里还有各种怪声音之类的,就差没直接说,你还帮人辩解个屁啊,人家都一起滚在一起,有了夫妻之实了,你一个外人,还帮着澄清什么啊,真能让那个叫丁爽的小姐验明正身,她是不是跟男人睡了? 至那之后,没有人再为丁爽说话,甚至也怀疑起了当时的丁爽,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 本来丁爽与冰烟也没有直接的厉害关系,真正有矛盾的也是贤妃娘娘跟苍王妃啊,当初这丁爽还被苍王妃的婢女救过,平时见面的时候,相处也颇自然,就算没有多热切,但也不至于交恶。这苍王妃小不小心眼,这事还真不好说,必竟真正的小心眼,可是为天旋国做出的医学方面的贡献那么大,名声本来说不上特别好,但起码不招普遍人讨厌了,这事本来也是苍王妃她是受害者,虽然说苍王妃若是要报复的话,别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觉得这是应该的,不过报复的对象,那也应该是钟眉,而不是这个没什么名气的丁爽吧,这也不合乎什么道理不是吗。 再怎么说吧,冤有手债有主的,一般人这么牵怒,最后惹来的骂名也实在不听,更何况是坏人清白这样让人厌恶的事情了。 再者说,这些人一细想,又觉得不对劲了,若是苍王妃真要做,需要做的这么明显吗?丁爽被人害了清白,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苍王妃,而且怎么偏偏这么巧合呢,她的婢女来了月信?的时候,离开那么一会,便被人说一路跟着丁爽,是丁爽故意害人的呢? 不说其它的吧,就说这兵部尚书府的两位嫡公子吧,这个嫡长子程前,以前在京城的名声就不好,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为人长相却实在不错,不能跟苍王爷,还有皇家的一众相貌出众的皇子王爷相比较,真拿相貌来看的话,那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很能唬人人的面皮。 这个丁爽天成来的,在天旋国一直被当成坐上宾,多么都很宽待,在这里想当女王了,在天成国不敢做的事情,谁说在天旋国就不敢了?做的出来,一般人也不敢说吧,这可是事关到两国商交洽谈的事情了。 这么一发散思考,那种种猜测可就都有了。 这个丁爽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本来就是不守妇德的吧,她跟这个程前或许是真的有染也说不定呢。最起码程前这样的名声,在外面都养着人的人,多色搭一个两个的女人,这也很正常。只是就这么巧合的勾搭上了天成国来的使者,这么个特殊的关系啊。 程前的名声,完全能将他与丁爽的不可能变成可能性,烂马配坏鞍,还是好妈配好鞍,这已经不重要了,在传说有人看到丁爽与程前见面之后,这些再不可能的事情,也变成是可能的事情了。 而且程府也不止程前的名声不好,程器都跟人在皇宫都做出污秽的事情来了,这兵部尚书府的人,怕是都差不多的,这个当哥哥的多少还注意着些,没跟丁爽在宫里真怎么样,不然恐怕就跟程器一样,直接一天一人睡一个小姐了。 这样的兄弟性格可是多相似啊,还能说人家不是亲兄弟,那可不是笑话吗! 于是说来说去,什么样的猜想与说词都有,最后还都能关连到一起,基本上的结论都是,这个丁爽与程前怕是早就有暧昧了,只是那个时候不巧被发现了罢,本来就是正常的事情吗。 再者说了,天旋国现在这么的好,天成国都过来谈两国商交的事情,有一位郡主都进宫做妃了,有人眼红看中了,也想嫁到天旋国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吗。 丁爽虽然说身份听说在天成国还不错,可到底是没有什么位份的,只是出身高一点嘛,来天旋国嫁给兵部尚书的嫡长子,其实很般配的! 1159,流言肆起中下 所以随着流言的发展,丁爽与程前配在一块,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冰烟却是微挑动眉头:“传的这么邪乎,难不成真有人看到丁爽与程前见面了不成?” 虽然说三人成虎,可是说莫须有的事情,还是错漏百出的,这事她听的都有些无语,无中生有能传成这样,那对方也是得下多少功夫才行啊,真的是…… 哪想,黑齐竟然点点头,屋中的人都很惊奇了。 这个丁爽虽然性子爽朗,但是那样的出身,可不是傻子啊,人只是直白一些,可是脑袋很好使,这种时候竟然还跟程前见面,不论丁爽是出于愤怒找人说道报仇,还是如何如何,被人看到了,那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的啊,就像现在这传言传的这么疯狂就知道了。 黑齐嘴角勾了勾,脸上全然没有什么同情:“说他们见面,倒是有些夸张,那一天,两人都刚巧进了一个酒楼,并且还是脚前脚后的,正巧被有心人看到了,自然就传开了。这三人成虎的,越传越夸张了,最后说什么的都有了。” 啧,这若是丁爽与程前没有这酒楼脚前脚后的同行,这事,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传的这么绘生绘色的,这可太让人觉得怀疑了,而且只要你一问,当初你们没去同一个酒楼吗?怎么说? 你去了! 有些事情,发生了,再如何解释都没有用了,更何况,看热闹的人往往都是不嫌事大的,而且这一次,明显还有人在后头推波助澜的,就算两人没脚前脚后进同一家酒楼,怕是也能传出别的花样的版本来。只不过这一回,有人眼看着两人进去了,至于那之后属于杜撰的,两人在同一个房间待了很久,并且两个人在房间里,还发生一些怪异的声音,这个传言是谁传出去的,这种事情,还真是没有办法追究出来。 没有的事情,恐怕也就这么被定论了。 丁爽这一次想要解释她的清白,恐怕没多少人会相信了。 冰烟会相信丁爽,只是觉得丁爽不至于蠢到这个程度,而且丁爽也不是那么不自重的女人,就算出了这事,她真有什么事跟这程前交谈解决,也不可能让那么多人发现,他们脚前脚后进一个酒楼吧,这不是自打嘴巴吗。而且冰烟总觉得这后面有人在推动事件的发展,丁爽分明是被人算计的。 许多看热闹听热闹传热闹的人,可是不会求证事实是如何的,反正有些人也是听来的,他们也会跟着传出去,没有的事情,最后就变成有的事情了。 现在丁爽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她已经被牢牢跟这程前栓在一起了! 屋子里的人,听到这里,心里都多了份了然,倾舞更是问道:“你可有查到更多,是谁传出来的消息?” 黑齐摇摇头:“这事不好深查下去,到时候暴露了我的王府的目标,反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这消息是在酒楼和茶馆传出来的,那地传播消息的很广也很快,所以两天功夫,就传的这么邪乎了。” 黑齐心里有些快意了,这个丁爽管她无不无辜,害的倾舞在皇宫里出了大丑,这件事总跟丁爽脱不了关系吧。说她蠢,还真是蠢了,面且这个丁爽说起来,做的任何事情,也不能用她只是单纯直白善良说事。 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这个丁爽同样也是自私的。 她在指责冰烟的时候,在让倾舞说出真相的时候,便已经在让倾舞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方,倾舞是冰烟的人,就算这件事这么看,倾舞真的听丁爽所说,将冰烟教她做的事情都说一遍,这件事给扣冰烟的身上了。可是到时候冰烟能不恨倾舞吗?丁爽以为她是谁啊?她那个时候,想跟冰烟要人,冰烟就得给她了? 丁爽是天成国的使者,冰烟那到底也是天南国的人,而且还是天旋国名正言顺的王妃,即便她犯了错误,可是这个对付的人若是丁爽的话,这件事还是能考虑的,虽然可恶,但在天旋皇室看来,怕是也不会严重的直接对冰烟要杀要剐的地步。 当然了,因为两国商交的事情,是会严重些。但是保证让冰烟处死,这可能性可能会有,但是太小太小了,必竟丁爽一直说自己是无辜的,那也不算真正对她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冰烟若是做了,被揭露出出来,就没有严重到非死不可的地步。那那种情况下,倾舞出卖自己的主子,冰烟再好的性子能放人?换个人,将倾舞带回去,折磨至死都是很自然的事情。 到时候丁爽想要人,拿什么身份要?真以为一个外国使者,便能手伸长到天旋国的皇族,一个王府之中,说要人就要人,你真以为你是天成皇帝还是皇后呢? 到时候,丁爽根本不可能做到保护倾舞,只会害死倾舞而已,当然人自私的时候做出的选择,确实很能理解,必竟人都是自私,为自己考虑的。 而她这样拿着倾舞逼迫,也完全没有记住当初倾舞救她的恩情,说的再好听,遇到自己的事情,被牺牲的还不是别人吗?最后弄的事情这么僵直,有着云柳故意,也有着丁爽自己的原因。 这样直白单蠢的人,最后被流言这么中伤,也实在让人难以同情她什么,必竟这都是她做出来的。 恐怕这个流言传出来,丁爽最先怀疑的,还是冰烟为了报仇,人一旦认定了什么,就很难改变原始的想法。丁爽可真是那种,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的最好写照了。可怜同情,却也恨她单蠢的,对人没有防备。 有的时候,人无意间做的事情,是最最伤人的。 冰烟因此对丁爽失望了,不过她也只是人生中一个过客,无关紧要的人,只是那样失望一下,有些伤心而已,不会如何。 人是需要成长的,这一次后,丁爽势必要成长了。 冰烟微微叹息:“这个流言压的下来吗?” 黑齐微愣,看了眼垂头不语的倾舞,道:“王妃这事恐怕不容易,有人推波助澜,在不能暴露王府参与的情况下,想要压下这个消息,一现在也没有其它的劲爆消息可爆的,压下这个消息。二也不好全力以赴,不过王妃若是觉得可行,属下可以再跟黑宇商量一下,再看看从哪里下手合适,不过真要起效果,恐怕还得个两三天才有可能起来,这个流言到了那个时候……” 别说那个时候了,现在都已经压不下去,被人认定了。 而且就算冰烟真想帮丁爽,找到什么有爆点的新闻引起讨论压丁爽的事情,可是丁爽跟程前这脚前脚后的事情,压下了,不代表澄清了,那一样没用。被人在这个时候抓到这个把柄,真想要澄清这个事,所耗费的功夫可不小。黑齐不怎么太跟着云苍,跟着云苍最多的是黑宇,他们时便掌控着各种消息。 出什么事,若是他要出手,第一项要怎么做,这一点他门清。 这件事要是真办起来,苍王府就要装里面了。而且一个弄不好,苍王府暴露了,就会让人怀疑这事就是苍王府伺机报复,到时候做好事,还要被抹一鼻子灰,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必竟这人这么推动丁爽这个流言的进行,在场的人多少都有些怀疑了,若真是那人,让那人抓到机会,再来冤枉冰烟一次,那倒霉的就变成冰烟了。丁爽的流言倒不会就真被澄清了,可是冰烟借机被黑,这却是必然的。 为一个现在对他们有敌意的人,做这样的帮助,值得吗? “不需要,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这件事,是该丁爽自然去解决的。一切都要以苍王府的利益为重。”苍王府可不是冰烟一个人的,这里面的下人,多半是云苍的人。他们这些人对于冰烟的认同,那便是冰烟对云苍的好,以及云苍的真心,这可是互换的东西,为了别人,让这些手下心中有怨言,那是愚蠢的行为。 冰烟说到底只是问问,让自己安心,当初丁爽也本是出于好意,过来要还倾舞的救命之恩,所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若是可以,冰烟自然也想帮她一把。 不过现在丁爽恨她恨的要死吧,再做无畏的东西,只会加深这种仇恨,又伤害自己的人,真是没有必要。 不过冰烟想想,还是看着倾舞道:“你觉得呢?” 倾舞抬起头,面上表情很平静:“当初在天南的时候,奴婢虽然利用了丁小姐,不过也同时舍身救了她,说到底也算相互还完了,现在谁也不欠谁的,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损害苍王府的是利益,奴婢认为不值得。” 当初云琴要害倾舞推她,倾舞躲了身子,正巧丁爽在后面,丁爽被倒霉推下去,倾舞奋力救下她,不至于丁爽掉下去摔死。说到底倾舞这一躲闪,是正常反应,也算不上是她害丁爽的,并且她将人都救下来了,她也没接受丁爽还恩的事情,谁也不欠谁的。 反而是丁爽这一次不分清红皂白冤枉冰烟,还着的倾舞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十分难堪,倾舞对丁爽的丁点好感,也荡然无存了! 天成国驿馆里,丁爽正铁青着脸面对裕王,整个身子都不断的抖动着,样子十分可怖! 【作者题外话】:不作就不会死,其实丁爽人还是不错的,一时被蒙蔽了,将好人当坏人,将坏人当成好人,这种事情生活中也有发生。她也需要长大,其实她还是个挺重要配角的。 下面更精彩,她的去留要如何捏?! 1160,流言肆起下 裕王看了丁爽半晌,这才似笑非笑地道:“丁小姐,本王似乎之前便跟你提及过,这段时间,若是没事,最好留在天成驿馆里哪都不要去。你能解释下现在这个情况吗?” 丁爽脸色极其难看,手哆嗦的按在椅子把手那里,指甲不断轻刮着椅子,工整结实的椅子,甚至被抠掉了皮,丁爽咬着唇,嘴边的腮帮都微微鼓了出来,她长长呼出一口气,还一副被胸闷堵的难受的样子,脸色依旧不见好:“裕王,这件事我也根本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跟那程前进了同一个酒楼之中,这样莫名其妙的流言传出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算计我。不过依我之前的事情,八成跟苍王府脱不了关系!” 说到这时在,丁爽的眼神暗红,带着波天的愤怒来。 裕王听到这,却不禁笑了起来,微微摇着头,丁爽气怒道:“怎么,裕王不相信我全然不知情吗?那程前算什么,我丁府虽然为人都很低调,可我将来婚嫁的夫君,也不是什么人都当得的。别说是天旋国,让我远嫁到天旋来的情况了,就算是在天成国,同样的情况下,我都不可能选择程前这样不学无术,一无事处,而且处处流情的男人,这是对我,也是对丁府的污辱!我绝对不可能自甘下贱做这样的事情,这是恶意,这是对我的污蔑!” 裕王看着丁爽阴暗愤怒的表情,心里只是冷笑,果然只是个自命清高的丁府养出来的蠢笨女子,天真无邪的很啊! 当然了,其实要是换个思路来想,丁爽会这么怀疑冰烟也是很正常的,必竟两人刚刚就有矛盾了,这个时候又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冰烟不被怀疑可能性太小了。最最关健的是,这个时候丁爽,已经将冰烟放在了她仇恨的对立面了,最先想到令自己厌恶的人,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按裕王来说,能坐上苍王妃的宝座,之前能将钟眉郡主野心落空,还不得不进了皇宫之中,这里恐怕不乏苍王的作为,可是这个苍王妃若是个空有脸收,没有脑子的人,不论是钟眉还是丁爽,都能让冰烟吃尽苦头了。天成国带着给天旋国财富而来的事情而来,这个时候不说天旋国处处以天成国为尊,但是给天成国的面子,这么真是闹起来,其实也很自然的,到时候说不定天旋国也会妥协。 但是事情结果就是,本来攻击的人,被打击的不轻,而被设计的人,现在还过的好好的。 这样一个女人,有美貌,有智慧,而且在天旋国如今的名声也不是钟眉和丁爽能比的,这样的人也是要爱惜自己的羽毛的,这样事出了,第一个被想到的人就是自己的事情,那苍王妃也不至于做的事情这么难看吧。 而且这件事,偏偏就是丁爽与程前,确实是脚前脚后进入同一家酒楼发生的事情,先不说苍王府跟这兵部尚书府,最起码表面上一点没有关联。而且这件事,真正结束后,裕王只要想想,就觉得这里面事情不对,想不到全部,但是这针对冰烟的事情,他也不至于想不到了。 这样的情况下,苍王府怕是跟兵部尚书府也不会有什么联系,最最主要一点,绝对不可能的是。丁爽总不可能跟,这个她自认为害她的苍王妃合作,弄出这样的事情来,故意引起流言,最后还可能惹火烧身到自己身上的事情吧。那简直直白愚蠢的让人不忍直视了。 从一开始裕王就没想过这会是苍王府的人,只是丁爽现在一门心思就觉得苍王府的人,苍王妃是因为两相都已经闹掰了,所以现在这是在报复她,他也无话可说。 丁爽之前确实是很郁闷,又怕真出什么事,所以一直都留在驿馆里,可是那一天就突然心血来潮的想出去了,其实她也没有走多久,就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吃顿饭,几乎天天吃驿馆厨师做的菜,也是吃腻了,只是想换个口味而已。当时她的心情正是郁闷的时候,根本就没注意到周围的环境等等这些,所以根本不知道跟她脚前脚后进的都是谁,所以这流言传出来的,在丁爽看来简直是莫名其妙,无中生有。 但是那么多人看到了,这也绝对不是偶然的事情。 掌握着丁爽的真正行踪,这个程前暂且不说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或者只是巧合,但是能掌握这种的,最起码也得天天守着驿馆外外盯着吧。 天成国的人是吃屎的吗? 驿馆外面确实有探子不假,可是这些人可不敢乱来,而且若是被天成国的人发现了,影响到两国的商交,这才是重中之事呢。 天旋帝既使是派人盯着,也不敢真的乱盯,到时候惹两国不痛快,那才是得不偿失。最多也就是看看天成国的人都在干什么,没做出出格的事情,天旋帝那边也不会管的。必竟天成国是外国人,心也不可能向着天旋国,真有什么鬼心的话,派人盯着总是好的,这是可以理解的,裕王也心中有数。 可是天成为的人来了这么久了,也一直相安无事,就因为丁爽与冰烟有矛盾,这些探子就起到至关重要的影响了?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所以裕王说丁爽真是简单单蠢的有些直白了,苍王府不管有没有这个能力,能弄出这么多的探子来,在明知道天成国驿馆外面会有天旋国探子的时候,放自己王府的探子注意丁爽一举一动,就为为找机会害她,就为了报复丁爽。 那就真是蠢的无可救药,也蠢的在找死呢! 天子脚下,不,可以这么说,哪过皇帝最忌讳的一是拥兵自重,皇子们太强势到危险自己,还有就是一个触及自己底线的事情,自己的事情不喜欢别人插手。就算不是皇帝,一般人也会有这个想法的。 苍王府若真在天旋帝眼皮子底下,让不该放到明面上的探子出来盯着丁爽,那可真是将脖子送上去,找死! 1161,发展之迅猛上 自己儿子有着不输于自己的探子的能力,还不用在正事上,而是用来女人的暗斗中,那这智商还有谋略也蠢的要死了,不论哪一个,都是让天旋国十分厌恶头疼的吧。 这苍王爷能将云州城,让天旋国许多大臣都头疼的山贼给剿灭,甚至还牵连了朝中不少官员,最后连皇后的娘家也跟着遭殃,现在夹着尾巴做人呢,也不是个蠢货吧,能做出这种给人把柄的事情? 这事往轻了说,是为了红颜恼羞成怒,被叫去骂一顿也就了事了。可若是往严重了说,私建密探这种级别的,与私建兵士是一样严重的,被抓到了,弄个不好可是杀手的事情。虽然各大家族都有这种势力,可是谁也不会傻乎乎的往外说吧,那不是将手扯出来让人砍是一个道理吗。 裕王虽然是个商人,可是头脑不错,自己府中也有了只属于自己的心腹,甚至连妻妾都不能知道的秘密,所谓的暗卫,各府的实力高低或许是不一样,可是这种私兵或者暗卫,表面上都是不允许的。因为这就是从传说中皇家暗卫里形成的潮流,也是各府做各种不方便放到表面上做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十分上不得台面,有些阴暗的,不论哪一点,都不是皇家愿意看到的。还在天旋帝面前自爆短脚,那这人得蠢成什么样子啊? 自己丢出去把柄给人,天旋帝不在意,这天旋国恐怕也有不少等着看苍王府笑话的。只要没蠢的只知道搏女人一笑,便只要美人不要江山和命的人,都不会这样做。 可惜啊,现在的丁爽完全将自己逼到角落里了,她认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这个屎盆子就扣在苍王府,扣在冰烟的头上了。 但按裕王的角度来看,天旋帝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来,当初在皇宫里,天旋帝并没有对于丁爽的事情过多追究什么,必竟丁爽说她自己是无辜的,要天旋国给她一个说法?你要什么说法呢?你跟男子私遇在一起确实是事实,看到的人不少呢,这个天旋帝是相信自己国家人看到的眼睛,还是相信一个外国属于打酱油过来的一个世家女子的话呢? 丁爽想争取自己的利益,也得拿出严而有利的证明吧,既然没有,那你说自己完全无辜,这谁又能信呢。 天旋帝当时没对丁爽的事情多说什么,就是在给丁爽留面子了,倒是对兵部尚书程南,还有程器说了一通,也算是处罚了,这事便算揭开了。天旋帝也实在没有理由,拿这事害丁爽吧。 在裕王看来那苍王府也不可能,反而这事,丁爽这么突然出现,这人起码对于天成国驿馆很了解,甚至是有着这里的眼线的,该是熟人做的。 裕王在丁爽在宫里出事的时候,其实还没有想的更深,只是觉得丁爽被人算计了,实在应该长点心,不要谁都相信。他不否认他是看钟眉高高在上不顺眼,对于钟眉有些偏见,可是钟眉可比丁爽聪明多了,当时他暗指丁爽注意着点,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还真没往上多想。现在看来,裕王却是有很大的怀疑了。 不过这事,到底是丁爽苍王府还有钟眉的事情,跟他可没有关系,他只关心这一次他的正事,至于以后这事怎么发展,丁爽又该如何,那可不是他管的。 但是他不得不敲敲丁爽这愚蠢的脑子,最起码不能再让她乱来了,这么折腾下去,天成国在天旋国闹出这么多事,之前钟眉的行为便让天旋帝有些不满了,若是丁爽在京城里闹出大丑闻来,会让人对她,对天成国人的印象都不好。别的倒不怕,裕王怕的是,天旋帝会借机,狠要一个更大的利益,天成帝给出的裕王给出的最大限制的让步可是有限的。 这些事,按说来是不可能成为两国商交的商谈重点,可是因此成为天旋国的借口,到时候也是个小麻烦。 “丁小姐,本王实在有些不明白了,在丁府这样的人家,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竟然还这么天真啊?” “你什么意思!”在这种时候没有安慰,反而冷嘲热讽,丁爽现在够倒霉,够郁闷的了,竟然还被这样的对待,觉得自己的怒气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脸色涨红,甚至觉得头顶都在冒烟了。 丁爽冷笑:“虽然之前裕王与我们表姐妹有些误会,可我们到底都是天成国的人,在本国人在别国受到污辱的时候,裕王这般的兴灾乐祸、冷嘲热讽怕是不好吧。本来天成国在天旋国便是个外来者,是弱势群体,若是连我们自己都不能联合起来一起抵抗邪恶,那么只会让更多的人,觉得我们天成国人的好欺负,到时候会更让人嚣张,不将天成国放在眼中。” 裕王一冷,看着丁爽突然抑制不住笑了起来,丁爽看着脸色更加难看了,裕王笑了一会,好整以瑕看着丁爽,道:“丁小姐觉得本王说这话是在笑话你吗?” 丁爽冷笑:“难道不是吗?” 裕王唇一咧,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晌之后意味深长看着丁爽:“本王冷嘲热闹又能有什么好处呢?也得谢谢丁小姐你没有直接说,你甚至是怀疑本王跟苍王府的人勾结在一起害你了,你大可以放心,就算本王看不惯梁王爷,与丁府的关系没多好,这种事情本王也是做不出来的。而且本王跟苍王府的人,最多也就是见过两面,点头说句话的关系,本王身边平时跟着天成国的官员,就是为了本王的清白,与大事得成,也不会勾搭天旋国的大臣和皇子的。当然了,本王说这些,丁爽小姐你也可能是不信的。也罢,本王本来是好心提醒丁小姐一句,不过丁小姐这么聪慧,这种事情慢慢想清楚吧,本王也不妄做小人了,省得招人烦!” 丁爽脸色不好,急辩道:“裕王可真是误会了,臣女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裕王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们本来就是一国的人,再如何,在这个关头,事关两国商交的事情,裕王为了大局着想,想必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想必’啊,裕王心头冷笑,看着丁爽脸上表情已经褪了个干净,心里却忍不住又骂了声:自作聪明的蠢货,被人玩死的时候,可怪不得别人了! 裕王点头:“丁爽小姐明白就最好了,没有什么比这一次两国商交对本王更加重要。你的事情,现在闹的京城满城风雨,虽然不一定会直接影响到五天之后的洽谈,不过这个抹黑的影响,也是不容忽视的,后绪的事情,丁小姐看着办吧。” 丁爽一愣:“正是因为怕影响到洽谈,还请裕王帮助想一个法子才好啊,这对谁都是有好处的。” 裕王摇摇头:“丁小姐,你要知道一点,一,你跟那程前是脚前脚后进同一间酒楼的,这可是你自愿走进去,可没有人逼你。二,你在宫里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少,两相结合的流言,你觉得怎么澄清?本王也只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做的也不过是唯利是图的商人做的事情,对于这些摆在前面上的事情,没有那么多脑子想出解决的办法。” “可是我是无辜的啊,应该找来兵部尚书府的人来澄清,这个事他们也有关系。” 裕王差点给丁爽鼓掌,好在她没说,在这个关健的时候让苍王府的人出来说是她们设计安排的蠢事来,不过这想法,依旧有够天真的:“丁小姐,若是真有人愿意澄清,你以为会等到现在,这流言传的这么广泛还没人说吗?若不是丁小姐没有办法了,你又怎么会找到本王呢?丁小姐也是聪明人,你都想不到的法子,本王也是无能为力的。” 其实要说办法也不是没有,可惜刚才丁爽自作聪明来了一次试探,让裕王心里那一丁点,因为丁爽被勾起的同情心也消失殆尽了。 丁爽在天成国出这事,裕王是带队的,自然是跟他没关系,但是丁府怕是也会对他有埋怨,反正埋怨多少都是埋怨,他又何网吃力不讨好,做丁爽认为他理所应该当做的分外之事,惹得自己一身腥,还没有人感激他呢。 丁爽他们自以为是,有一点是没错的。 商人是逐力的,对自己一点益处都没有的事情,他们为什么要做啊? 丁爽这种世家,平平顺顺成长起来的天真女,也是该自己学会成长的,裕王何必管这种烂事呢! 裕王又嘱咐丁爽,最近就待在天成驿馆吧,再出什么事,对谁都不好,可别再出乱子了。丁爽气恨的不行,可又没法说什么,这事跟裕王没关系,她也确实想不到办法,才想让裕王出出主意的,脑子里一团乱,裕王也未必真有办法。 最后丁爽觉得,实在不行还要等这流言消下去,然后她找机会先一步回天成国吧,恐怕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哪里想到,第二天兵部尚书府的人来了,指名见裕王和丁爽,目的却是求亲下聘礼! 丁爽当时一听,直接将手边的茶碗摔的粉碎,愤怒大吼:“滚,让他们滚,无耻的东西,不要脸的东西!” 裕王却本着好客接见了…… 同时这个消息,长翅膀一样,飞在了天旋国京城的各处…… 1162,发展之迅猛中 丁爽气的大吼大叫,甚至失了平时的体面以及礼貌,要打跑裕王来请她的下人。 不过主子不是一个人,只听命裕王的人,可不在乎丁爽这个大小姐发什么脾气,他的话得带到,而且自己的主的事情,也得做到,便双生垂放在腹部,用自己最能表现的恭敬,微垂着头,也不看丁爽。 丁爽抓起来的茶杯要砸,也多亏了还有些理智,不然别说天成国,在天旋国能不能走出去都难说,现在还得用着裕王,打这侍卫的脸,就是得罪裕王,对裕王不敬,不然丁爽可真是腹背受敌了。 然而这侍卫不离开,这不是也让丁爽难堪吗,丁爽十分气愤,可这会也是无计可施,过了一会裕王竟然又派了一人前来找她,这给丁爽郁闷的,却也不得不出去见客了,不然恐怕裕王那边会不停派人前来催促她了。只不过这一路上丁爽,都没有一个好脸色给任何人看。 不一会来到大厅里,大厅里已经坐着几个人,其中三个座着的人,丁爽都十分熟悉,不是因为见得多了,而是她的印象太深刻了,这不正是在天旋帝皇宫里见过的,那个可恶的兵部尚书府的人吗! 坐在左下首的中年男子,长的比一般文人还健壮一些,脸上虽不至于说肥肉横飞,但是却是面带着一丝凶相的,正是兵部尚书程南,而他旁边坐着一个打扮讲究,面上此时看到丁爽,带着一丝慈爱笑意的,也正是兵部尚书府夫人尚氏,尚氏下面,此时正微垂着头,即便丁爽前来,也没有抬头看向她的,丁爽觉得,就算他现在化成灰她会认识,就是那个害的差成为笑柄的兵部尚书程前的嫡长子程前了! 丁爽咬牙切齿,到底没发作出来,只是冷冷看着这三个人,根本不再理会他们,反而向裕王微行一礼道:“不知道裕王所叫所谓何事?” 裕王表情倒是没变,平静说道:“并非本王叫你,而是兵部尚书府的各位,来求见你的。” 丁爽脸顿时一沉,看都不看兵部尚书府的各位道:“我与这些人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不是裕王有事,那臣女先退下了。”说罢一扭头就要走。 这兵部尚书府的今天过来,还能让丁爽走了吗,尚氏心里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笑呵呵开口:“看来丁小姐这也是害羞了啊,也是的,本来这儿女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这不媒婆啊,定亲的礼金我这都准备了。就是现在事情略有些麻烦,丁府在天成国,这个订婚礼要送到天成国那边需要点时间,不过也不怕,我家老爷已经在准备了,而且之前梁王府的钟眉郡主,现在已经是天旋国的贤妃娘娘了,对于这些也是了解的,说起来与丁小姐也是亲戚,而且以现在的身份来说,帮着丁小姐张罗这个婚礼,也是可以的,只要再给天成国丁府送个消息,这事也就成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丁爽一听,顿时冷喝一声。 尚氏被这么斥喝一句,面上表情也很不好,不过嘴角扯了扯,还是笑了起来:“丁小姐既然与我府前儿有情,虽然说这儿子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父母为了儿女的幸福,也是希望你们能在一起的,今天可不就是为你跟前儿来提亲的吗?丁小姐还年轻,这些事情不懂,这也没有什么,这些本夫人都能去办,不需要担心。若是哪里还有问题,我也会进问宫跟贤妃娘娘的意见,一定将丁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风风光光嫁进我兵部尚书府的,这一点,您大可以放心啊!” “本小姐何时说过嫁进兵部尚书府,倒是不知道你们天旋国的人这么喜欢白日作梦啊!不过你白日作梦倒是无所谓,竟然敢将这样的脏水泼到本小姐身上,再敢妄来,我便进宫问问天旋帝或者皇太妃甚至是皇后,你们这天旋国的人,都是有什么病,什么意想天开想什么!”丁爽气的瞪大眼睛,口不择言了! 是啊,这事本来闹出来就很十分莫名其妙的,那之后更是有一连串,将她跟一个完全没见过,让她一听到名字,或者看到人都十分厌恶的男人联系在一起,那些传言往往都是些不堪入耳的事情,这些人倒好,一个个还当是真事在讲,简直是岂有此理。当她是什么人,那些个自甘下贱的人的品性的事情,也往她头上安,以丁爽的这个出身,最是不能忍受的,便是这些事关品性道德这些的东西往她身上推。 不然她也不是一个冰烟觉得,颇真直直爽的人了,可是现在这些事情,就发生在她身上,丁爽的直白性子,也更加清晰的表现出来。 这话说的,是完全没有给兵部尚书府的面子,甚至还有些地域性攻击了,这件事说到底都是丁爽与兵部尚书府的事情,却是连带着天旋国的人都骂上了。 这些流言什么的,尤其是各国百姓,是最八褂的,平时她们根本没接触到的位置的人闹出的笑话,更是被他们津津乐道的,这些在天成国也是有的,可是那些只是看别人笑话,谈别人的,现在论到自己,丁爽是知道那种被人无中生有,甚至是恶意将事情推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那感觉是有多恶心。 看着兵部尚书府这群人,丁爽真的很想将他们都打跑了,有没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她可是被害的,清白有污的未家女子啊,现在竟然跑过来给她提亲,就凭这兵部尚书府的身份也配! 丁爽倒不是对人有什么歧视的,可是丁爽到底是那样的出身,眼光自然是高的,丁爽倒不至于像钟眉那样,只认准了宗亲之家,可是最起码也得有让她觉得是有长处的吧。 程前算什么东西啊,出身一般就算了,而且人品还有传言都是糟到不能再糟,恶心的都不能再恶心的人啊,凭什么敢娶她! 1163,发展之迅猛下 程前这样的传闻,在天成国,那是连让丁爽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的。她本身也没有在天旋国找夫君的意图,就这么个被强迫安在她身上的丑闻,现在便要她认下了,嫁给一个全无一点优点的男人,丁爽还不至于悲惨到这个份上吧! 她能同意才怪呢! 但她这话不好听,也不好说,兵部尚书程前也好,便是不待见程前的尚氏也好,脸色都有些变了。 在怎么说,在京城这种地方,虽然这兵部尚书不说多大的官,也不说多小的官,再如何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丁爽在天成国是出身还不错,可是到了天旋国也不过就是个世家小姐而已。按资排辈的,丁爽就算个屁呢? 当然一个天成国的,一个天旋国的人,当然是没有什么可比性的,但是不说出身,丁爽的身份兵部尚书府又哪里配不上呢?再怎么说,程南也是天旋帝看重的人,不然这一回在皇宫里发生这种事情,程器的所作所为,直接要了他的命都是可能的,怎么会只是暂时禁了程器参加科举,这么重拿轻放的惩罚呢! 再者说,兵部尚书府吧,程器这事虽然做的极为丢面子,可要真说起来,兵部尚书府也并没有太过吃亏,户部尚书跟兵部尚书是同级的,可是户部也管文官一些政绩,还有低级管员升降的问题,这可是个官不用说多高,但是好处一堆的官职,兵部尚书自然也是如此的,掌管兵部一些军器等物的调配,也是个官没多高,但是权力很大,真想的话,油水不少的职位。 这样的实官,可比一起宗亲王爷,光拿着王爷的俸禄,却半点沾不到朝中权利的可强多了,那样的名怕说的好听,可还不是被架空的。 你说是荣宠的重臣好,还是没有说话权高高在上的宗亲好? 这个是无解的,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可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两个尚书府确实是值得一争的地方,在一般人眼中,那也是不可小看的。尤其这几年,因为颇得天旋帝的看重,不说程南能让皇子王爷们对他恭敬,但是对他也给三分面子,这个面子程南还是有的。 那些可都是朝中的大臣,甚至还有重臣呢,都能带着一丝友好,丁爽就算是出身好,在程南眼中又算的了什么呢?真要玩什么尊贵高傲,那也得是丁爽家中的长辈,像是她父亲族长这些人才配,丁爽这么的不尊不敬,连脸面都不给又方留,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家,竟然如此张狂了,这就还是所谓的大家族出身的,一点教养都没有,简直是沽名钓誉之辈,都是自己催自己的吧。 这人看一个人讨厌,自然都会看什么都不顺眼,甚至尽可能的将一切都往恶意身上靠拢。 程前这个嫡长子程前,那是死去的前妻生的,当年程南娶第一任妻子的时候,对妻子其实还是不错的,府中的一切事情他都不插手,都将给妻子管理。可是他第一任妻子也实在是没有什么福气的,还没有什么享受,便因为生了程前后,便坏了身子,最后还撒手人寰不在人世了。 程前不是个多顾家的人,最起码对于后宅这些事,他基本都不过问,后来娶了尚氏后,也一并将府中交到她手中,当然了,程南对于前妻还是有些情份的,自然是多加嘱咐过尚氏,程前还小,要多多照顾。后来见尚氏照顾的不错,他也彻底是不管了。后来程前学坏了,尚氏当时没少在程南面认错什么的,可是尚前身边的是程南派的人,外加上程南平时不见程前,了解其实也没有多少,这儿子到底也不如枕边的夫人,最后看程前不像话,他倒是想管过,却都是认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想法,越打越凶,刚开始程前还能老实,后来越打这程前反而闹腾的越大了,这是真让程南失望了,便再不管程前了。 而且程器也越如其名一样,反而十分出重,各方面发展起来,都比长子出众的多了,而且也会做人,这人好恶之分,自然是越来越不喜欢程前了。 可是这程前现在再如何的不好,那也是程南的亲生儿子,在他眼中再如此的一事无成,一无事处,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在别人骂自己的亲人,说自己的亲人的时候,还能完全无动于衷,甚至在旁边看着高兴而拍手称快的?只要念着点亲戚之情,这种事情都不多吧。 再者程南与程前是父子,又没有无可磨灭的仇恨,怎么会看亲人亲者恨仇者快呢,许多人不都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就是打死了也无所谓,别人说却不行吗! 而且程南这种当兵的,本来就五大三粗,性子也比文官更加彪悍一些、直接的人,同时他对于兵士,对于天旋国也是有不一样的情怀的。 有几个当兵的不爱国家?百姓都有因为自己的国家的归属感,更何况是为国家而战斗的将士们了。 不论是哪一个,显然丁爽现在的否认,以及各种的不屑,可算是触及到了兵部尚书程南的底线了,只见他那本来看着就有些严肃的脸,这个时候沉下脸来,便显得更加可怕了。眼神往丁爽那里一瞪,丁爽的心里也不禁咯噔了一记。 程南倒是不如镇守边疆的那些将士们,经常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炼就一身血腥的戾气,有些直接能阻止小儿夜哭,但是成天与士兵,还有武器等打交道,也不是丁爽那种在儒家士家成长的,被从小捧着长大的姑娘能承受的怒意,脸色顿时白了起来。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现状,若是自己就这么认错,变的软下来的话,那么这件事,还不得让这兵部尚书府这群无耻之途得逞了吗? 丁爽倒不想恶意揣测别人,可是人的劣根性,丁爽现在却是知道多了,这些人分明就是冲着她的身份,想在她身上讨好处,现在连逼婚都做了,她若是软下来,那只会让他们越来越不要脸,越得寸进尺,而且这个程前,她是绝对不承认的! 1164,进宫求助,事情闹大上 程南双手叠放在自己有退上,冷冷看着丁爽:“本官是想到之前的事情,确实是我府的嫡子做的不对,现在京城的传言,本官也是知道的。这件事对于男子来说,能更接受一些,可是对于丁小姐来说,却是太不好了,所以本官便想着,让嫡子付了这个责任,让京城这些流言能消退下去,也好还丁小姐一个清静来。不过若是丁小姐不领情的话,那这件事便这么做罢也可。” 丁爽冷哼,拿上乔了吗,她还真是不稀罕。 可是尚氏一听,眼睛却是瞪起来了,直道:“老爷啊,身为男子你们可能不明白,可是身为女子,妾身却是感同身受啊。丁小姐恐怕也不是愿意,而只是不好意思吧。必竟跟前儿的事情爆露在人前,她也确实不好做人的,这件事真发生了,事情也确实都该赖在前儿身上,必竟是男人嘛,那也是该多承受一些的。可是这传言继续这么传下去,丁小姐便是不顾及我们兵部尚书府的好心的话,可是以后可怎么嫁的出去啊,这必竟跟男人都有私情的事情了,先不管对或错了,既然丁小姐对我们前儿有那个心意,再这么执拗下去也是不好的,还不如就顺应这个事,便定下亲事,这也是算一件喜事,那些流言也就没有传的这么邪乎了吗,这对两家都是好事啊。” “好事!对你们是好事,还是对我是好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在天成国,想攀附我丁府的人家大有人在,什么样的身份没有,我丁爽还不至于现在混到这么惨,被你们这样的逼迫,也只剩下同意一条路可走了!” “攀附,你的脸可真大啊,一个小丫头片子,本官知道你有委屈,才听你在这里说这些话,不然你配与本官说上话吗。不论本官做什么,还没有你一个晚辈来跟本官讲大道理的机会,让你家人来讲!说的好像我兵部尚书府如何的,我前儿虽然有诸多不是,可也是堂堂男儿,被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如此嫌弃,本官倒还想问问这天成国丁府,所谓的世族大家,教出来的就是这等没有家教,敢跟男人私会,这会却装什么大尾巴狼。我前儿再如何不是,想要娶妻,还不到低声下气的地步,真是不愿意,趁早离开天旋国,回天成国丁府去找委屈发泄,本官可不受你这等辱!”程南一听,顿时火了,半天脸面不给丁爽。 不过其实程南说还是注意着了,不然一个武将,跟士兵待的多了,什么黄荤的话都说过的,到时候那什么贱人之类的,还能逃的了丁爽了。 不过这没直接骂人,可是说的话,也确实在是不好听了。 这男女有私情,偷偷相会什么的,两个都没有意思,怎么相会? 程南是没看到那个场景,当时的事情可都是尚氏说的,尚氏的话是怎么描述的?她看不上程前,但是同样也看不上丁爽,尚氏比起丁爽这样的高身份的人,说十分厌恶有些夸张,但是是带着一种莫名的敌意的。更何况当初想的便是,丁爽将来是要嫁给她的器儿的,她将来便是丁爽的婆婆了,这个媳妇出身若是比自己高的话,她在兵部尚书府的威信便会受到影响,尚氏当了多年的家了,兵部尚书府被她管的,不论真心如何,反正是没有几个敢在她老虎头上拨毛的事情。 当时想着打击一下丁爽的气势,给她一个下马威的,所以也十分不客气,让那些在场的夫人小姐们,怎么误会就怎么来,说的根本就毫不顾虑的,就算什么都没有,被人说成偷情,丁爽又毫无办法解释。好不容易攀赖到人苍王妃身份上,最后还弄出乌龙,以及辱人苍王妃婢女的事情出来。 虽然有人对冰烟有怀疑的,可是冷静下来想,苍王妃也不至于做自毁长城的事情吧,这事但凡聪明点的,出了事都会知道是她做的,她不至于这么蠢吧。那倾舞救过丁爽,最后被反咬一口,反而让人瞧不上丁爽,讲的多么多么的好,最后还不是想牺牲人苍王妃的婢女来救自己吗? 府中的当主母,掌中馈的妇人都很清楚,在这种时候,倾舞被扯出来,被当自个主子的忌惮怀疑这是必然的,丁爽这胡乱攀赖的行事,她再多无辜,可是人家又不知道,加外那京城是越深演越烈的流言,原本人只是怀疑,但是丁爽与程前这一同进酒楼的事一闹出来,说丁爽是无辜的都笑了。 无辜个什么啊,若一个是巧合,这么多巧合怎么来的?还赖人苍王妃?脑子进水了,天天吃屎吃来的智商吗? 丁爽除了那天出去外,这些年天因为流言,她闹心根本什么都不听,还不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名声,而这样的事情,早晚要传到天成国去。 就算丁爽出身不错,可是这样世族大家的女子,被这样的流言击中了,她还想独善其身?即便天成国传的没京城这么热闹,可是丁爽的名声也是毁了,甚至会让人怀疑丁府多年来的基业,夸张是夸张了点,可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丁爽现在还真没有什么嚣张的本钱,这个时候兵部尚书府上门来求亲,即便是事出者,也算是污头的人,可到底也算是有点担当的事情。 程南看着丁爽冷笑:“丁小姐既然不愿意,那这件婚事就这么做罢,以后婚嫁各不相干,丁小姐自求多福吧!” 程前名声再差,真想找一个嫁进兵部尚书府的还是有的,丁爽嘛! 裕王看了一阵的戏了,这会一听,当即眼睛一眯,道:“程大人快别生气,丁小姐只是个孩子,出言莽撞是有的,你快别跟她一般见识,这件事情也确实不是丁小姐能做主的,本王看这件事两相都缓和一下,必竟这事发突然,今天本王做庄请尚书府去天香楼用餐,之后才好谈事情啊。” 程南生气归生气,但也知道分寸,脸色虽然不多好,还是同意了。 丁爽却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着裕王先送兵部尚书府一群人离开,再回来的时候,再想愤怒大叫,裕王却不冷不热开口道:“丁小姐,这件事你可要想好了,事关你的终身大事,本王是不能给你什么建议,能帮你的也只有暂时安抚兵部尚书府了,之后的事情你自己想吧。这件事情本王也早在你出宫之后便派人送信给丁府了。” 说罢竟然又转回去,去天香楼了。 丁爽一听,感觉不好:“不行,必须马上进宫,我要向天旋帝讨个公道,找表妹帮忙!” 丁爽叫了下人,故意从驿馆后面进宫,然而到了街上,街上叫卖的不少,但是有些高谈阔论的,正巧说到她之前的事情。 “哎哟,我还不知道天成国的小姐们一个个都这么浪啊……” 丁爽那铁青的脸色,差点没破口大骂:“快,快进皇宫。” 该死的天旋国人,今天她势必要讨个公道来,否则绝不罢休,冰烟,兵部尚书府的人,全部都要付出代价! 1165,进宫求助中 外面的谈论声因为没有什么顾虑,而且因为新鲜事,而兴奋异常的人们,说起来也并没有想收声,或者压下来的意思,所以这一路上丁爽都是在这群人中,自己作为主角的,听着这些人胡乱的谈论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却不在乎此行恶意中伤了女子。 丁爽厌恶的面色发黑,跟着来的两个丫环,在丁爽不悦的表情下,也都是战战兢兢的不敢多说话,上了车便缩在一边,就要将自己当成隐形人一样。 丁爽看着这两个丫环这么窝囊心里更是有气,最近真是什么事情都不顺,简直烦死了,同时心里的恨意也在不断的激生出来! 丁爽心里不断念着类似于诅咒冰烟的话,心中一股股的恶念滋生,也是的,人之初性本善,到后来的各种阴谋诡异,也并不是一出生便带来的,对于后天生长中的环境等方面的因素,能促使这种仇念的滋生,也同时有着其它的外部包括自己的一些因素滋生起来。 丁爽以前不愿意搞什么阴谋诡计,那是她觉得没必要,可不代表她傻的完全不知道,在丁府这样的府中长大,又有皇后的后台,虽然丁府这些年力保中立,不想跟天成国皇后一系有过多的接触,近而让人觉得怀疑什么的,可是到底那也是皇后的娘家,即便他们不表态,在某种时候,某些人的眼睛中,这些也代表着皇后一系的势力,就算不是,那也是潜在势力。 这样是敌是友的人会很多,来讨好丁爽,想借着这样的出身,一步登天的也很多。在天成国,丁爽没有让人得逞过,偏没想到,本来出于好心来天旋国,却因此反而惹出这些事情来。 丁爽确实是欠倾舞的人情,可是也不欠冰烟什么的,她至于为了一件事情穷追不放吗?再者说,冤有头倩有主,现在竟然让这黑点,甚至是恶意往她身上带,她又是多么无辜,这样对她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冰烟又凭什么! 以前这种进宫讨说法的事情,丁爽没有做过,也没有人敢这样的对待丁爽。在天成国,便是一些公主皇子,虽然不说对丁爽有多尊敬,但是也会给她三分颜面,丁爽也没有跟谁红过脸,或者争吵过,别人的争吵,只要丁爽在,不过两句话,便能让两个原来吵的热火嘲天的闭嘴。 丁爽也不屑于做这样打小报告的人,可是这一次简直是欺人太甚了,真当天成国没有人了吗?她世家族女出身的,裕王不想给她做主,她书信一封回天成国,丁府不会派人前来吗?不会找天成国皇帝要说法吗? 更何况的,若是真能借着这个机会,近而在两国商交中为天成国取得好效用,恐怕天成国的人不会不做吧,丁爽既然敢来皇宫里,便是有一定的把握的,不能让冰烟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还有那兵部尚书府,坏了她的清白,还想要就这么脱身,那真是做梦! 丁爽作为天成国使者,虽然是身份不俗,可想直接进皇宫,硬闯那是不可能的,她之前又没有送什么帖子,所以刚一进宫,便是要先去求见皇上与皇太妃,那这贴子也不会马上送到,所以被拦着的丁爽同时给钟眉去了信,钟眉那边反应倒是最快的,让人过来带着丁爽去繁眉宫,最起码坐一会,等那边有信了,再让丁爽过去,在这皇宫中也比皇门那里要近的多了,省得丁爽一直站在外头受冻了好。 丁爽知道钟眉的做法后,脸色好了一些,不过她进来是没有轿子可坐的,她也不在乎,她现在正生着气,脸上还微微热烫着,她心头有气呢,正需要将火发出来,一点都不觉得冷。 而且去往繁眉宫的步子加快,也让这条本来不算短的路,比起以往走的要快了一些。 来到繁眉宫的时候,便看到大厅的大门打开着,冷风是呼呼往里吹,钟眉却是伸长了脖子一直在等着丁爽,看到这里,丁爽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眼眶都有些红了。 这段时间她受到了太多的委屈了,裕王那边是个男人,跟丁府还有梁王府的关系又不怎么好,丁爽有什么心事也不可能跟他去说。而且丁爽就是去说了,裕王听不听还是个问题,最主要的是,他也得相信丁爽说的话啊。 丁爽可不傻,她解决了许多,她倒是知道这事不可能是裕王做的,虽然当初事发的时候,她心里有些慌,所以连带着裕王也试探了,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可能是裕王所为的。 必竟若真是裕王的话,都是天成国人,那也影响他们在天旋国人民心中的形象,为了自己这一次的重要之事,裕王也不会真的让丁爽下不来台,再者说回到天成国后,裕王若真是敢做这样的事情,丁府的人也要撕了他的。 可是即便知道裕王不会做这些,也不代表她便能相信裕王吧。 她现在是完全了解当时的钟眉心情了,那种明明自己的想法是另一种,将来要嫁的人,自己已经选定了,却偏偏强迫她改变,那种无力,以及愤恨痛苦的感觉。 钟眉一见丁爽面色不对,眼中闪过一道光,但是快速消减下去后,又换上关心的表情,丁爽现在思绪很乱,也没注意到钟眉的丝毫变化。 钟眉关切无比的快步出了大厅,过来迎丁爽:“表姐,你这是怎么了,快进去,怎么这会突然进宫,可是出了什么事,你先别着急,慢慢跟我说。” 说到这,丁爽就感觉更加委屈了,眼泪可是再也藏不住,慢慢的掉落下来,钟眉一副手忙脚乱的,忙拿着手帕给丁爽擦泪,着急道:“表姐你先别哭,有什么事说事啊,你这一哭,哭的我心里都碎了,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看把你委屈成这样,我一定给你做主。” 丁爽咬牙切齿:“还不是冰烟那个贱人!” 1166,进宫求助下 钟眉眼中闪过丝冷光,沉下脸道:“冰烟又做了什么事?她可真是胆大包天,真当我天成国没有人了不成,她还敢欺负我们,之前的事情还没找她算账呢,她还做了什么事,可恶!” 钟眉这话可真是说到丁爽的心里了,她们跟冰烟又有什么解不开,化不解的仇恨呢。冰烟至于这样不分清红皂白便做这些,也污辱她自己名声的事情吗? 丁爽以前觉得冰烟是个聪明人,她以前是真的很喜欢冰烟的,可是这样没有分寸的事情,她怎么能做出来,真是枉费了以前她觉得冰烟虽然出身低卑,但是为人不错,比起有些装模作样的大家族小姐强多了。其实还是因为她出身的卑鄙,便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果然就是妾生的贱种,品性再好,也不过是她隐藏的东西,真正接触深了,才知道这种妾生的,眼光本来就短小,根本也当不得什么大用,只会这样的小肚鸡肠。 冰烟也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比较漂亮吗?男人都是爱美色的,这一点丁爽虽然生在丁府,这一辈上她的父亲房中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她却也知道,人都是喜欢美丽的东西,男人女人也是如此的,当初看到云苍的时候,丁爽也不是很惊艳吗?她虽然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可是对于云苍这样的面色的男人,谁又不会多看两眼呢? 冰烟也不过就是如此吧,现在还年轻,还能仗着云苍的宠爱为非作歹罢了,等着云苍知道冰烟内里是个多肮脏的人,还会喜欢这样子蛇蝎心肠的女人?就算是多大的喜欢,也会慢慢淡化了的,到时候冰烟又算的了什么呢?一个外国嫁过来,在天旋国没有根基的失了宠的王妃,或者还不如府中进来的貌美如花的下贱宠妾的。 冰烟的未来,丁爽已经可以预料的到了,这样的人现在将自己折腾的这么狼狈,就更加是让丁爽不爽的了! “表姐快别哭了,你哭的我都慌神了,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给表姐你气成这样,是不是你们两个伺候的不好,该当何罪!”钟眉直接看向跟着丁爽进来的两个婢女,那眼睛一凌一瞪,顿时让两个婢女差点没跪下去,都哭丧着脸。 其中一个立即跪下道:“奴婢不敢,郡主不是贤妃娘娘,奴婢们一直十分尽心的照顾小姐,可是小姐之前受了委屈之后,心情一直就不好,之前还出了一件乱事……现在京城里都在说小姐的闲话,说的十分不堪入耳,简直是岂有此理,贤妃娘娘请给我们小姐做主啊。” 另外一个虽然没说话,却也跪下来,也是哭丧着一张脸,一脸期盼看着钟眉。 其实这皇宫里的消息,就算再闭塞,该知道的事情也知道,钟眉不知道丁爽的事情吗?她可是太清楚了! 她非但早知道,还会知道这件事的结果是怎么样的,因为这件事,根本就是她从头至尾在设计的! 她一定要留下丁爽在京城,成为她的一个助力,丁府的势力根本不在天旋国,这个利用娘家的想法是不可能的了,钟眉之前的那样不得已算计丁爽,也只是想让她跟男人不清不白的,借而便在天旋国不走了。但是这事到底乱中丛生,她也没办法真的将丁爽,因为仅仅如此便扣在天旋国。 必竟两人还有个程器和秋池做对比,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的受到谴责了,关注若是低了,丁爽不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吗,以她对丁爽的了解,丁爽也不可能仅因为如此,便自降身份嫁进皇部尚书府的。 可是钟眉其实进天旋国的时候,便多少已经打听了一些,本来她是要嫁进天旋国的人,所以她对这些人的了解,远不是丁爽想的那么少的。一般比较有名气的人家,她都让人打听了,不论是说好的还是说坏的。要不本来说云苍的坏话可是多过好话的,她又怎么选中云苍的。 她这也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的选择的,但那是为了她自己挑选,其实钟眉不是不可能给丁爽选个好人家来嫁,来设计的,但是一她不一定指挥的动人家,二就算是能达成协议的话,也得看看这家人能不能合作。三就是她最主要的目标,现在可以略微的差一点,但是将来完全能扶持起来的地方,而且也必竟在这件事情上,即便丁爽受些委屈,可是最后丁爽会更加依赖,为钟眉所用的才行。 丁爽很有主见的人,这一点钟眉也是知道的,当初丁爽要跟着钟眉来天旋国的时候,反对的人也是不少的,最后人家就是来了,这份影响力,还有这个能自己作主的种种,也是让钟眉羡慕的,所以当初就是看到丁爽的这个成功,所以她才从梁王爷那里得了这个承诺,可以让钟眉自己去选夫君。 现在这件事,却是不能往深了想去了,钟眉总觉得当初的事情…… 不论如何,她为自己选的夫君是完全不适合丁爽的。一是她无法掌握,但是钟眉心里还是有些嫉妒的,就比如丁爽争取到随天成国使者团来天旋国,为完成她一个想法的时候,钟眉却只能是待嫁郡主,没有主见,没有办法的听从安排过来,所以她从梁王那求了一个承诺过来,足可见她是个不甘示弱的人。 她给自己选择的天旋国里,可以与她成亲的对象,都是能与她比肩的人,自然是优秀的,这样的人娶了丁爽的话,那样丁爽虽然是受了些委屈,可是身份地位却没有降了多少,她一是管理不了,二也是不愤于丁爽又为什么过的要比她好呢?她进了皇宫,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丁爽却能活的更加的潇洒肆意,她心里也因此会升出许多个不甘来。 这想来想去的,真正适合丁爽的,自然也就变成了兵部尚书府的,钟眉本来也没有那么穷凶恶极的,会安排花名在名的程前,可谁让这里面有个阴差阳错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所以她找上了程前! 1167,继续闹大上 钟眉是不方便,也不能出宫,可是她有人可以做。 其实钟眉也不需要做什么,只是让手下的人,出去约程前出来,也不用真跟程前说些什么计划,其实当初只要掌握了丁爽的所有动向,然后将程前同一天约出来。 而再掌握着丁爽那一天的动向的话,适时的改变时间点让程前一同进一个酒楼,这就够了,不论是程前还是丁爽,都对这件事完全不知道,全都在钟眉的掌握之中,而这一回,也就不用担心,因为事先知道计划,再因为各自的私心,从而有了别的想法,而破坏了计划的情况了。 事实上,这件事就跟钟眉想的一样,那酒楼那种地方,最是人流混杂的,平时在那里什么人都有。 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足都有,这些人足够在他们看到什么事情给传扬出去了,其实只要一个相关连的点,便能造谣出一切钟眉想要的想法了。当然,本来这些声音并不能真正如何,但是随着皇宫里的流言传出来,外加这一次,便是加让人坚信了自己听到的流言,消息形成一个叠加之后,这个消息的准确性就更能够被人接受了。 那个果然不是很好吗,那之后,钟眉又让人秘密的买了一些人将这件事情传扬出去,有人提出质疑的时候,这些收钱的人也能起到作用来澄清自己的清白,这些人清白了,那当事人的两个人,便是有嘴也说不清的不清了。 效果真是出奇的好,看吧,现在丁爽不就进宫了,这也算是就求到她头上了吗! 钟眉看着丁爽哭泝,她的两个丫环义愤填膺的将事情经过讲了,讲的时候自然又是添油加醋的说的更加严重,而冰烟的种种恶行,也被她们说成了十恶不赦,而丁爽听到这些的成什么时候,脸上那明晃晃的恨意以及杀意,这真是钟眉最愿意看到的,也正是她的目的。 当初丁爽不是一直不站在她的立场上吗?现在还不是改变初衷了吗,有些事情,想要人听你的,真的只是策略,这个办法是很缺德,可那又如何呢?身为自己的亲人,当初丁爽站在冰烟的角度想问题,有想过她的痛苦吗?现在她也是让丁爽知道知道,当时的她是怎么过来的,当时没有人理解她,她过的又是多么水深火热的生活,当时的丁爽还跟她讲一堆大道理了,现在不过是转换了一个角色而已,丁爽又变成什么样子? 想想还真是可笑呢,就这个样子,当初还劝着她认命了! 现在换成丁爽自己,她认命了吗?她想认命了吗? 这痛不在是自己身上,当然都会说了。 钟眉在心里嘲讽的笑,面上却是关切无比,看着丁爽心疼的不行,拉着丁爽的手,好顿的抚摸,像是要抚掉丁爽心中的所有痛一样,反而这样的安慰让丁爽哭的更厉害了。 丁爽这些年是过的太顺利了,就算是受到些排挤,那些人也不敢在表面上做什么,没有什么人对她说不,没有人敢对她说不,家里长辈又都很慈爱,宠爱她,她真是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委屈,明明自己是无辜的,可是周围的人,所见的人,都不相信她。 她是真的痛苦无比,却无力脱离这样痛苦的深渊,她觉得特别悲愤欲绝! “这个冰烟也实在是太过可恶了,不说这些我还不知道,她真是欺人太甚了,我这一直待在宫里,知道消息也不够灵通,竟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反而是让表姐在外面受到这么多的不公平对待,让人这么辱没,我真的是没用啊。”钟眉道了歉,样子比这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有痛苦,她真是没有做到保护丁爽啊,当这个贤娘有什么用,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真是没用啊。 丁爽听的心里也是一酸,钟眉在宫里过的这么不好过,也不比她好哪去啊,可是这些还不是都是冰烟做出来的事情吗,冰烟让她们受了这么多的罪,势必要讨了公道的。 “表妹你别这么说,这些都是冰烟的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她才是最应该受到惩罚的人啊。”丁爽哭的眼眶通红,眼睛瞪圆的时候,还真是有些骇然,看的钟眉心里也不对劲,微微侧了头,一脸的落莫,让丁爽看来,心中更是酸楚。 当初她可真不该来天旋,可是不来天旋国,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表妹,高高在上的染王郡主,从小被当成掌上明珠宠爱长大的天成国郡主,会在天旋国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她也不会想到,一个妾生的庶女,能将她们两个贵女折腾成这样,冰烟啊冰烟,心机与狠心,怎么会生在这么一个恶毒女人的身上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她当初的眼睛就真的被纸糊了吗?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情况,冰烟本来不该是这样的女子啊,为什么不能从里到外都是一样的呢,为什么要伪装成这样的样子,这样的可怖,那样漂亮的女人,配上这样的蛇蝎心肠,真会让人防不胜防的啊。 钟眉摸摸丁爽的头道:“这个公道我们一定是要讨回来的,可是这件事,到底是给表妹带来了伤害了,那裕王本来与我们便有些不对付,恐怕已经将天旋国的事情都书信回天成国了,若是表姐这件事也传回去了,对于天成国那些人,又是表姐这样高高在上的贵女,你也知道天成国各府小姐嫉妒你的不少,怕是会借着这次的风声,不停的败坏表姐啊。到时候表姐的名声,即便做出挽回以及澄清,也是被败坏了,表姐回到天成国,这可要怎么办啊。我真是害怕你也跟我一样,不得不被逼着嫁给自己不爱的人,甚至是毁了你未来的人,那样的人生,有我一个就够了,我希望表姐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一辈子,就是因为我是这样的人生,我感受的到,所以我完全不希望你过啊,我们姐妹两个以后可要怎么办啊,我们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 丁爽不知道想到什么,浑身突然一记颤抖,尖叫道:“不行,现在我便要见天旋国,我现在就去见他!” 1168,继续闹大下 丁爽现在有些激动,站起身便要往外面冲,钟眉立即一把抓住丁爽的手腕,心里也跟着猛跳一记,却强压下那种惊吓,连忙道:“表姐表姐你先别激动啊,你先听我说,先坐下来,快点坐下来,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快点安抚你爱小姐。” 两个丫环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的走过来,小声的劝着丁爽。 丁爽这会被钟眉都按在椅子上了,她还能怎么动作了,挣扎了两下,倒也消停下来了。 钟眉这安抚的,在丁爽背后轻抚了一记后,这才缓声道:“表姐先别冲动,这天旋帝以及皇太妃还没宣,你若这么冒然过去了,反而不好,到时候有理也说成没理了,而且表姐也是突发其想进宫的,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才行啊。” 丁爽心里却很着急,不过她也知道,刚才是自己冲动了,若真这么闯进去天旋帝的御书房,她就真的惨了。 丁爽缓过了一口气,这才道:“我是冲动了一些,可是你说,若是这么继续下去,我这传言若是传到天成国后,我以后还怎么回去了,我有什么脸见人啊。我可是快到出嫁年纪了啊!” 我当然知道你是到出嫁年纪了,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大事了,钟眉心里想道,自然不能说出来,却是跟着缓缓吐出一口气来,看来她当初想的还真没错,表姐铁了心回天成国,若她不用这个方法,直接说出她的想法那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果然这一招棋还是赌对了的啊。 钟眉眼珠子微转,想了想道:“话就是这样说啊,这可让表姐以后怎么面对人啊,不过就我看来,恐怕裕王的信早就送出去了吧,现在再追回来是不可能的了,这事现在表姐说其它的,怕也没有什么人相信的,不如就先解决这边的事情再来说,说不定还有转机。”说着,钟眉又叹息一声,抓着丁爽的手,无比认真看着她道,“不过表姐你有想过最坏的打算吗?” “最坏的打算?”丁爽沉眉道:“我必然要解决这个办法的,自然不会有最坏的打算的可能性。” 不会有这个最坏的打算可能性,我也会制造出那个可能性的,真是想的太天真了,你又能解决什么呢,钟眉心中满是对丁爽的不屑感。 其实当初梁王与丁府相认,不过也是因为丁府的超凡的地位而已,不然丁府就算是世族大家族,可是这一界并没有什么入仕的,便是入仕的位置也不会多高,人家梁王到底是个王爷,虽然外姓王爷不如亲王来得尊贵,可人家那也是自个打下的江山啊,有的实权可比丁府强多了。 不说丁府的清高吧,便是天成国皇后那一派系,就不时抛橄榄枝给梁王爷,但是能跟丁府交好,一是能隐晦的拒绝皇后,并且能够暂时保持住中立的立场,丁府若是与梁王府真的结盟了,对于皇后来说是如虎添翼,但是那也会成为众矢之地,到时候引起天成皇帝的忌惮,反而对谁来说都不是什么美事。 而且梁王虽然颇有才情,可到底也只是个武将,他有勇有谋,可是对于朝中的那些天天玩嘴皮子的文管来说,还是相形见拙的,而梁王手握重兵,对于天成国的皇帝来说,即便对他现在还有依赖,可是也保不住那些文官在他面前总怀疑梁王的拥兵自重,与丁府的联系,多少能减缓这些,丁府在天成国文官有着极大的好感与威严。 所以说当年的认亲,不过也是从利而行的,但实际上丁府有威严不假,可是却没有什么实权,最多也不过是占着一个威严和礼数罢了。 这件事现在这混水搅成这样了,就算是最后成功的让丁爽澄清了又怎么样,又有几个人会相信丁爽是真正的清白呢?而天成与天旋是两个国家,这送信一来一往这么长的时间,中间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到时候丁爽还来的及澄清吗?就算澄清又能怎么样呢?丁爽这样的家族,最重名声,她现在败坏自己身为丁家女儿的名声,丁府的人会不会恨她沾污丁府之名还两说,就算丁府真的在意这个女人,只想着为她出气好了,可是也得想想,能不能成形啊,丁府再厉害,他能阻止的了天成国的百姓的口,天旋国百姓的口吗? 呵呵,那真是太可笑了! 丁府在天成国有着不一样的地位,可是发生这种事情,丁府却不一定真的能解决什么,这种时候会不会因为名声的事情,手忙脚乱还两说呢,反正钟眉就是有这个自信的。 钟眉一副郁闷,又不知道如何说的样子,道:“表姐,这件事是冰烟的不是是肯定的,我也会陪着表姐去讨个公道,可是这事情发生了,那便要想想几种可能性,这个事情能解决是一方面,可是若不能解决的话,表姐又要怎么办?你回天成国后要怎么办?” “不解决?!怎么会不解决!”丁爽心是咯噔一记,却压下心中的惧意道:“不论如何,都要解决,若是不能解决,这天成国我还怎么回去!” 天成国那一群,除了真正的公主外,都是以郡主为首的,比如钟眉这样的,丁爽虽然未婚前没有什么位份,可是因为是皇后的侄女吧,所以也很被高看,丁爽也绝对是贵女圈中一位,很举足轻重的一位。同时,丁爽即便性格不错,也不是喜欢背后说人坏话的,可是不论再完美的人,也有人讨厌的,比如嫉妒和单纯看不惯的。 倒是没有几个敢明面上找丁爽麻烦的,可是私下里挤兑她的话也不少,这些丁爽不能全不知道,要是这事一出,那些人有着打压她为了抬高自己的想法,那丁爽被抹黑的程度,甚至比起在天旋国更甚,在天旋国跟她没有关系的太多了,大多都是跟着传言当个闲话说,那天成会当成敌人,彻底打压的,到那个时候,想想吧…… 丁爽浑身颤抖! 1169,羞愤欲死上 丁爽僵住身体,钟眉看到丁爽想透了,带着安慰地道:“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让表姐你受委屈的,今天如何也定要给你讨回公道来。” 丁爽有些茫然的被拉着离开了繁眉宫,这一路上,脑子里都在想着,这一次她若是回天成国之后,那要怎么解释,唯一的办法,也是让天旋国这边给她道歉,有了一个官方的声音,那样她的解释才能说的通。 丁爽再自信,可也没有自恋到这个地步,所以这一次,她必须要成功,不然她真该考虑接下来她要怎么行动了,她都可以想象的到,那些本来就对她又妒又恨,所谓德才兼备的天成国各家的贵女,会怎么样的挤兑她。 丁爽是个爽朗的人,不在乎别人说她,可不代表对于她的污蔑她可以接受,之前她受了太多的委屈,所以她一直想讨回公道,可这个公道讨回之后,她要怎么办呢?这是她之前一直没有想过的。 天旋帝这会正跟几个官员谈论之后商交的事情,一听说那边丁爽请旨见他,当即便皱起了眉,这个叫丁爽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她算个什么身份,说想见天旋国就能见着了?而且听转述,这丁爽还带着几分怨念之气来的,天旋国这段时间,凡是天成国的事情,都是派人第一时间传给他的,丁爽所遭遇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不过不论丁爽是无辜于否,对于天旋帝这样的人,丁爽的行为都是被他瞧不上的。 这会这么足印为皇宫,说见就想见他了,天旋帝直接当自己没听到,让成公公出去守着,说自己有正事,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不能来打扰他,这丁爽的事情,天旋帝是不会管了。 本来也是,丁爽一个女的,而且还是事关流言,以及她跟程前私事的事情,也算是儿女情长这些,若真真要求个明白,这也是找皇太妃还有皇后去管的,天旋帝管些这些可不合适。 钟眉带着丁爽出来,本是要奔天旋帝这边来的,可是听了消息后,便直接去往皇太妃那里,皇太妃听了消息后,也同意了丁爽的见面,不过还是将皇后也请去了,这会云贵妃听了消息也跟了过去。 而且十分巧合的,因为丁爽是偶然动了心思,其实今天皇太妃是接见苍王妃冰烟、诚王妃于橙,武王妃吴琼,齐王妃王语琦的日子,这件事她们都不清楚,皇太妃那边要给各个王府送信也来不及了。 所以当丁爽以及钟眉赶过来的时候,便看到倾舞媚霜今天都出现了,一个扶着冰烟的胳膊,另一个则跟在她身后往皇太妃宫里走,来皇太妃宫的路不止一条,两人正巧是分两条路的,而冰烟离的更近,丁爽以及钟眉她们转过弯来的时候,才看到冰烟的出现。 丁爽一看到这里,心里再一次猛然一跳,钟眉更是心里一喜,这冰烟来的可真是时候啊,都不需要一会她们去找了,这可不是撞到枪口上了吗? 该啊! 丁爽却是看的火冒三丈:“冰烟,你还敢出现!” “大胆,见到苍王妃还不行礼!”冰烟三人听到叫声转过去,倾舞一愣,媚霜却是急快出声,喝斥! 冰烟看向钟眉笑道:“见过贤妃娘娘。”只是行了一个小礼,还微微侧着身子,这个侧身着的身子,正好跟丁爽是反方向,给钟眉行礼,主算丁爽站在她旁边,这个礼也是行不到丁爽那里的。 一般人不会注意这些,可是钟眉以及丁爽却注意到的,冰烟这个意思,还不是丁爽没资格让冰烟行礼吗,冰烟是个王妃,丁爽也确实不够那个格,可是一般人谁又会理会这个,本来都没有人在意这一点,现在冰烟做出来,丁爽却感觉她被打了脸,赤辣辣的难堪! 媚霜看着丁爽气的涨红的脸,之前她是没来皇宫里,可是发生什么事情,身为冰烟身边的人,她没有不知道,更何况黑齐已经说了,她故意冷着脸道:“见过苍王妃还不行礼。” 啧,欺负竟然敢欺负到自已主子头上,云苍和冰烟的人,可不止中主子很护短,他们的随从的人同样很护短,尤其是对自己主子不敬不利的事情,他们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机灵。 “你!” “你什么,没听到吗?还需要奴婢再说一次吗,见到苍王妃为何还不行礼呢,请问这位小姐您的位份是什么,家人没交过你进宫行礼的规矩吗?”媚霜一脸不满,你家人怎么教养的,如此的没规矩,出身得多底的表情,可将丁爽气的半死,便是钟眉也被气的不轻。 钟眉冷喝:“哪来的大胆贱婢,竟然敢如此跟丁小姐说话,胆大妄为!” 媚霜瞪大眼睛,连忙向钟眉行礼:“贤妃娘娘恕罪,奴婢只是一时没想到这位小姐竟然如此无礼,还敢跟着贤妃娘娘出来,这不是坏贤妃娘娘的规矩吗,奴婢有错,还请贤妃娘娘恕罪啊。” 丁爽却已经气的不行了:“冰烟,你多次与我为敌,多次让人辱我,你到底是何居心,不论你与谁有什么私怨,这怨又何以烧到我身上,我并没有得罪过你,你怎么如此事非不分,你简直令我作呕,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我一直还觉得你为人不错,呵呵,现在看来全都是笑话,我真是有眼无珠啊,竟然将你这样的小人当成知已,真是可笑!” 冰烟平静看着丁爽,丁爽气的眼睛瞪圆了,看着冰烟带着无边的怒意,好似可以,那眼睛真想瞪穿了冰烟的身体,让她万死不得超生一般。 冰烟微微叹息,看着钟眉以及丁爽两人亲亲热热的,到底什么也没有说,所谓当局着迷、旁观者清,有的时候身在迷局中,是真的没办法发现不对劲的。原来的事情,冰烟也并没有吃亏,所以她可以不在意丁爽的过往,甚至不会对她如何,在关健的时候她甚至能帮着丁爽一二,算是帮倾舞了结。 可若是丁爽再执迷不悟,胡说八道,还想害她的话,冰烟也不会束手就擒的。 冰烟只是一句话:“丁小姐,我现在说什么,你怕是都不会相信,不过我还是要郑得说一句,你所认为的我针对你的事情,就根本不存在,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不论我在别人是君子还是小人,不过我可以说,我并没有主动害过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些都不重要了。不过你若是再这样败坏本王妃的名声,本王妃也不会坐事不理的。” “你还有脸说!”丁爽气的鼻子都快歪了,冰烟的话她根本不能信。 钟眉眉头却是高高挑起来,看着冰烟不动如山的样子,心里也不禁跟着跳动起来了,刚刚冰烟虽然只是挑看了她一眼,但那一眼中的洞悉,却让她心中惊诧。 那眼中的感觉,似乎她知道许多她想隐瞒的事情一样,她在冰烟眼中根本是无所遁形的,可是除了皇宫中故意让冰烟知道的,她根本不可能知道其它的啊,这个她还是坚信的,故弄悬虚吧,正是如此啊! “呵,若不是你让人散播谣言让我的名声更坏,你没有时刻注意到我的行踪,为何我脚前进宫,你便来了,这还不是你作贼心虚,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丁爽嘲讽冷笑出声,眼神看着冰烟,带着浓浓的恶意的。 却在这时,钟眉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尴尬了,就在她视线右侧,那里吴琼以及于橙还有王语琦都相继出现,三人也不是故意约好的,而是在京城门外正巧遇到了的,所以便也一起过来了,刚进来的时候,便听到这里有争吵声,三人加快了脚步,刚一走过来,便是听到了丁爽那嘲讽的声音。 钟眉看到这三个人,面上尴尬,她在皇宫里虽然是个妃子,可是因为刚刚换了宫人,她的人还需要再一次教导一番,所以除了她身边的人,其它的人也没有当得她的重任,在这宫里她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可是比起皇后云贵妃那些的,还是差远了。并且刚进宫没有多久,所以对宫里的事情,还需要进一步了解才行。 比如皇太妃一个月,不固定的一天,会招来各个王妃进宫叙就个一个时辰左右,当然皇后偶尔也会叫人,可是有皇太妃珠玉在前,皇后一般不做这事。 之前钟眉也只是听说了这事,看到冰烟、吴琼这么多王妃进来,这才也才想起来,难不成今天正巧是皇太妃叫这些王妃进来吗? 事实还真是如此,海王妃等来的更早一些,都已经进宫里去了,丁爽看到冰烟只能说是太过巧合了,竟然让丁爽歪打正着,还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来。 而此时听到几个王妃也入宫的消息,皇太妃身边的总管嬷嬷曲嬷嬷也正巧带着几个宫女出来迎接各位王妃,走到门口,也正听到丁爽这好笑的话,沉着脸看看丁爽,道:“丁小姐甚言,这是皇太妃宫前,最好不要大吵大叫,并且今天皇太妃下令招各位王妃进宫小叙。” 丁爽脸上涨的通红,脸被打的啪啪响的,甚至带出耳鸣来,尴尬的整个脸一会红一会白,气恼的握成拳头的手,颤抖个不停。 “扑哧!”突然一道直白的嘲讽笑出来,更是让丁爽羞愤欲死,猛然抬头恨恨望过去! 1170,羞愤欲死中 今天皇太妃招集在众位王妃进宫,皇后与云贵妃跟着凑热闹过来看,其实一般情况下,皇太妃不叫的话,皇后与云贵妃也只是来请安的时候说几句话啊,有些事情还是不好后宫嫔妃也跟着参与的,最近因为皇后与云贵妃之前犯了错误,而且宫里选出来的秀女,钟眉等进宫后,两人也觉得皇太妃还是有讨好的必要的,所以最近就显得殷勤许多了。 而几个公主,比如皇后的四公主云梦,云贵妃的二公主云柳,还是德妃的三公主云希,自然也从各自母妃那里知道消息了,云柳以及云梦那都是想凑趣过来瞧瞧,云希本来倒是不会过来,不过两位公主给拉来的。 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云梦以及云柳是常常斗嘴的,两人的敌意是相当的明显,就好比自己的生母常常斗的那样,不论在什么时候都很敌视。 而云贵妃最近也发现,皇后似乎有意拉拢钟眉,但是做的并不明显,最起码繁眉宫里却没安排其它的妃嫔,表面上说的很好,因为钟眉是天成国的人,所以对于天旋国的许多礼仪规矩不好,刚进宫她还有的学习,若是再放妃嫔在繁眉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由钟眉来管理,怕是不方便。 而且钟眉刚刚赶走一些原繁眉宫的宫人,现在人手正是不太足的时候。 这些是理由不假,可也是借口,有独立宫的妃子,有几个不喜欢在宫里安排一两个妃嫔由自己管理的,这也是自己掌握的资源,皇后没有安排嫔妃,表面上看起来,这是故意为难钟眉,可是云贵妃跟皇后对立了多年,皇后这个人便是疑心病挺重的,在皇宫里疑心病轻的倒也是少。 不过她却感觉,这个钟眉肯定是跟自己是对立的关系,想要改变这是很难的,这对于皇后来说,却可能是个机会。不安排人,一是怕钟眉过快的成长起来,羽翼若是丰满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可是若是在那之前,钟眉被算计,被设计什么的,对于一个助力来说,这就少了对付云贵妃的其中一枚棋子。 就因为对于皇后的了解,云贵妃才觉得,这个钟眉怕是会是个变数,必竟身份地位各方面,她也不得不承认,钟眉确实是不错的。这么耳濡目染之下,云柳对于钟眉,从一进宫以来便不怎么友好,当初在宫里的时候,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故意为难丁爽,还曲解丁爽的意思,根本不听其解释。 虽然她也讨厌冰烟,但是在个人利益前面,她还是愿意打压丁爽钟眉,放过冰烟的,再者说,当初在皇宫里的情况,也确实是丁爽无礼,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三个公主,云柳与云梦一路上,不阴不阳的说着话,云希一路上都十分尴尬,可是也没办法,总不能这么不合群吧,只能尴尬笑着,不时看两人吵的凶了,还给解围缓解下气氛。 三人快到皇太妃这里的时候,也都收敛些脾气,在这里若是发脾气不对付,也不能弄的太难看,三人都没说话,没想到刚过来,便听到这么有趣的对话,云柳不禁噗哧一声笑了,那皇后虽然现在有些看重钟眉,可到底还没做什么明显的事情呢,而且看重钟眉,同时又忌惮钟眉,云梦对于钟眉丁爽的好感度其实也不大,也不禁抿唇一笑。 云希倒是表现的对平静的,只是眼神也有些怪异地看过去了。 云柳呵呵笑着行礼:“见过二皇嫂、四皇嫂、五皇嫂、齐王妃……” 云梦和云希也都行了礼,三人都走过去,云柳可是老大不客气看着丁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的丁爽与钟眉十分不自在,云柳才说道:“几位皇嫂怎么在外面待着呢,这天这么冷着呢,在外面再冻个好歹的,刚才这里挺吵闹的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这可是明知故问了啊,刚才的事情再重述一遍,这不是让丁爽再一次丢脸吗?! 丁爽涨红了脸,钟眉也觉得这样不行,到底是自己的亲人,被这么折辱,那也是丢着她的脸面呢,倒是那曲嬷嬷看了钟眉以及丁爽一眼,道:“不过是些误会,几位王妃、几位公主请进,皇太妃知道几位过来,特意让老奴前来请呢。” “皇太妃真是关爱晚辈,本公主今天闲来无事逛逛,被冻的可不轻,正想来皇太妃这里讨杯热茶喝呢,皇太妃想的太周到了。”云柳顿时喜笑颜开道。 曲嬷嬷也邀着众人进去了,虽然说曲嬷嬷倒是没将刚才的话说再一说,再一次打丁爽的脸,可是这样根本不将钟眉和丁爽放在眼中,甚至再说一次的想法都没有,也根本不看重她们啊,这样的又比再打一次脸,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吗?还不是心里窝着火,难受死了。 丁爽拳手紧紧握起来,她确实是不知道这件事,转头又看向钟眉,刚想脱口的质问出口的时候,又突然看到了钟眉有些受伤的表情。 是啊,表妹是没有跟她说起来,恐怕是表妹自己都不知道啊,在皇宫里被嫔妃们疏远,表妹生活的远远比自己要艰辛多了,若是再多加指责,丁爽都要为自己脸红了,这不是为难自己人吗! 可是刚才自己丢了大脸,这下面还怎么进去,怎么提及来,不过这却也是个极好的机会,现在这么多人在,事情本来闹不大,也会不了了知,若是闹大了,知道的人多了,说不定会起到一些作用,起码冰烟不敢再继续嚣张下去了。 丁爽想到今天兵部尚书府的人那一些些嘴脸,实在是恶心可恶的不得了,她丁爽什么时候还需要兵部尚书府这样的人家来可怜了?当真是可笑至极啊! 丁爽挽着钟眉的胳膊:“表妹,我们进去吧,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讨个说法来。” 钟眉眉头微皱,余光看了眼深吸往里走的丁爽,如此的执着,她必须做点什么才行啊? 1171,羞愤欲死下 丁爽与钟眉也跟着后头进去了,来的稍晚一些,冰烟等各王妃还有公主们都相继见了礼坐下了,曲嬷嬷就站在皇太妃身边上,看到钟眉与丁爽进来,脸上还淡淡的不达眼底的笑意,显然也是知道了之前外面发生的事情。 钟眉不论是何种身份,现在在皇太妃面前,那都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这个尊卑的度,她行礼还是十分愿意的,丁爽却是有些僵硬,两人行过礼后,皇太妃带着笑意道:“也都算是自家人了,何必这么客套呢,都坐下吧。”说罢,便转了头道,“今天我这老婆子精神不错,便叫你们进宫来陪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倒是显得劳师动众了啊。齐王妃最近身子骨如何啊?那……” 皇太妃问话轻柔,带着长辈特有的慈爱,颇让人受重视,而且几乎她都提到了,谁也不会感觉受到怠慢,面上笑意更是浓了一些。 齐王妃王语琦以前身子骨不好,宫里的很多宴会,她也都没有办法参加,这些年来对于贵妃这个圈子里,她是很难打进去的,最近她倒是一有空闲就会出来参加各个宴会什么的,比以前倒是勤快多了,也更合群了。 王语琦温婉地笑道:“劳皇太妃关心,妾身近半年来身子有些缓解了,太医也说过,还是要多多运动,才能保证身子骨更健康一些,妾身还想着平时也不知道做什么,若是皇太妃不嫌弃,还想多进宫里来叨扰呢。” 皇太妃却是笑笑:“都是自家人,这是自然的。” 又转头看向冰烟笑道:“苍王妃这脸色却有些白,也得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倒是小世子我这老婆子许久没见了,什么时候带进宫里给本宫瞧瞧。” 冰烟笑的温顺:“这是自然的,本来今日便想带进宫里的,只不过近段时间天气有些凉,这孩子小,之前还有些不舒服,怕是进宫里给皇太妃沾了病气就不妙了,这才没有带来。团团好利索了,一定带进宫里给皇太妃好好瞧瞧。” 人年纪越大,倒是越怀旧的,大多数人都很喜欢孩子,而皇宫里许久没有新生儿了,皇太妃自然是喜欢的,之前因为不想沾什么事,连后宫的嫔妃都不怎么招见,不过这几次,她又不得不被牵连了进去,皇太妃反而顾虑也少了一些。 皇后与云贵妃一直坐在下首,安静的听着,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看着就是个坐陪的角色,不过脑子却不停的转动着。今天到来的也有嫔妃,除了皇后云贵妃还有钟眉这个贤妃外,还有两个嫔在呢,只不过这两个人是没有安排座位,都站在皇后云贵妃她们身后,但是皇太妃这何偿不是个暗示。 之前皇太妃跟这苍王妃也没有多少接触,说起来,应该也不存在一见便特别喜欢的想法,正是因为冰烟为皇家生了子,所以皇太妃这是爱屋及乌呢,这后宫谁要是再生出一个新生儿,必然是千宠万宠的,那两个嫔妃听着已经磨拳擦掌了,而今天这个消息,恐怕在之后就会传到宫里,这争宠也怕是会更加的厉害了。 钟眉听到这话,也不禁搅着帕子,这何偿也不是给新进宫的人说的呢。 钟眉进宫身份不低,可也得配上这不低身份的作为,天旋帝来繁眉宫的次数虽然不能说很多,但是在最近的情况下,是比其它的人都多一些的,若是在这样的宠爱下,还不快点怀孕的话,都对不起天旋帝的多次宠幸了,听的钟眉这心里又急又气的。 丁爽看着这些人你来我往的,都是些她完全不在意的事情,紧抿着唇,突然道:“皇太妃,丁爽有件事想跟您说。” 丁爽突然插话进来,屋中的人都疑惑转向她,皇太妃虽没说话,但是明显让她说的表情,丁爽道:“皇太妃一直以来都是丁爽十分敬佩的女子,丁爽虽然来天旋国的时候不长,但是却听说过不少关于皇太妃以前的事情,心里十分尊敬,也一直将您想象成十分崇敬的长辈。本来丁爽今天前来是有些唐突的,可是丁爽有些事情却不得不说。” “噢,丁小姐有何话要说,不要顾忌!”皇太妃温和的笑着,看起来便给人十分信服的感觉,让人很亲切。 丁爽看向冰烟,看着对方没事人一样静静听着,这会还不禁拿起温热的茶水,微微撇着,眯着眼睛似乎在享受要喝,心里的所有委屈都爆发了,眼圈就立即红了起来,道:“不知皇太妃可知最近京城里那些没有根据的流言蜚语,那些人根本丝毫不为别人思考,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便扣在一个未出嫁的女子身上,如此悲劣的行为,简直人神共愤,最可恨的便是这背后制造莫须有流言的人,简直是蛇蝎心肠!” 丁爽最后直接瞪看着冰烟,若是不清楚她说的是谁,那眼神得多差。 皇太妃却是喂了自己吃了一口半拇指大小的粉红色糕点,这是当初冰烟跟皇宫御膳房的御厨感觉出来的,展两人想法之所长,避之所短,吃起来有着淡淡的花香,又不会很腻人,甚至有着一点开胃的作用。 皇太妃这个年纪,对于吃的东西,真是不怎么讲究,平时的饭量也很轻,有了这些糕点,还多少能吃点,不止这宫里的人,便是皇太妃她自己,心里也是欢喜的。 嘴中吃着冰烟的糕点,听着丁爽的话,皇太妃脸上的表情没变,只是眼睛微眯起来一点道:“噢?什么流言?本宫这岁数了,倒是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没有听说。” 云柳此时笑着道:“皇太妃,柳儿知道噢,因为这位丁小姐和兵部尚书府嫡长公子的花边新闻而已,看丁小姐气的,眼圈都红了,那可能是假的吧,街上乱传的也有可能呢。” 云柳这看似否定,其实却说了跟没说一样,丁爽跟这程前两次都有传言,一次是假的,两次也是假的?还能传的满城风雨,皇太妃就是不问世事,之前的皇宫的事情,天旋帝还亲自处理,她也不可能忘记的。 皇太妃听着,“噢”了一声,打量着看向丁爽。 1172,恨家女上 “还有这个事情啊?”皇太妃淡淡说了一声,便顿了顿,然后不说话了。 今天皇太妃本来是颇有兴质招来这些王妃们小聊一下,偏偏还没怎么说上话呢,外面丁爽就已经闹了不愉快了,曲嬷嬷对于丁爽的印象特别的不好,她在皇太妃这描述的情况,可比其它人说一百句都有用。 更何况当初的事情,丁爽在皇宫里也闹的十分不好看,皇太妃对她没有什么好感。 丁爽道:“最可恶的是,兵部尚书府今日竟然来天成国驿馆求亲,将我欺辱成这般,还想求娶,有这样便宜的事情吗?说到底,丁爽是跟随天成国使者团而来的,为的是两国的交好而来,是带着十足诚意的,却没想到在天成国三翻两次受到辱没,这自然不可能是天旋国国体的问题,可是其中有些人,也真是臭鱼烂虾坏了一锅粥。丁爽虽然不是出身什么宗亲之家,可是从小也受到良好的教育,虽然不喜欢惹事,却也是不怕事的。现如今在天旋国受到如此不公等的对待,被如此恶意中伤,还请皇太妃能将小人惩之于法,还丁爽一个公道。” 丁爽这会也学聪明了,虽然她一直看着冰烟冷笑,但是却一个字没有说冰烟什么,不说没有证据证明是冰烟做的吗,那就由你们天旋国的人去查吧,这个造谣生事,如此败坏丁爽名声的到底是谁。到时候不论是查到是冰烟的人,让冰烟的恶行无所遁形也好,或者是其它的人受到惩罚也好,那人也势必会将冰烟当成心头大恨,若是抓不到冰烟,那让冰烟成为众矢之地,多给她招几个仇敌,对她也是没有坏处的。 云柳却是“噗哧”一声笑了:“哎哟啊,我们天旋国的百姓各个可都是勤奋有分寸的啊,这个流言本公主倒也是才听到的,可是本公主怎么听着,是某个女人跟某个男人进一个客栈,有些不清不楚,还没有顾忌被不少人亲眼所见的啊。这个谣言,所见不识传出来的才叫谣言,这么多眼睛看到的不清不楚,也算谣言吗?三皇妹你说呢?” 云希十分尴尬的扯扯云柳的袖子,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丁爽却已经火了,压下愤怒的尖锐叫声,压低声音道:“那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中伤,我那一日只是走累了,随便找一家酒楼休息,根本就没和人共用一间房,也更加没私见男子,这还不是造谣!” 云柳冷笑,看着丁爽以及钟眉,心里一点点沉下来。这丁爽是个外国的使者团出来的人,在天旋国称臣女什么的不适合,所以她也就更适用自称自己了,可是云柳身为公主,并且是被宠爱的公主,被丁爽这样的反驳,云柳可是极少遇到的,即便是个外国使女又如何,在她看来,还是什么都不是,倒是跟她叫起板了! 云柳刚开始说话,也只是看不上钟眉,想杀杀这两个锐气,不是为冰烟出头的,可是丁爽如此一说,反而激起云柳的火气了,云柳阴阳怪气道:“是吗,那还真是巧合啊?只是本公主倒是不清楚了,丁小姐之前在宫里也说是人家误会你,而你是被人迫害的,当时出了这些事,本来就是在风口浪尖上呢,这个时候不留在天成国驿馆里压压风头,反而在那个时候出去溜达?这要是本公主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没脸出去的,偏偏又遇到同一个人来了,还让那么多跟你没有什么利益关系的百姓看到,传的天下皆知了,这些原来都只是误会啊,本公主还真是长见识了!” 云贵妃一听,立即道:“丁小姐别在意啊,二公主平时就是个直肠子,她可是没有恶意的,丁小姐可是天成国的贵女,自然不会如此,这里面或许真有什么误会是外人不知道的吧,丁小姐别生气。” 云贵妃淡淡勾着唇角,没有什么歉意地道,丁爽感觉整张脸都滚烫发热。 皇太妃淡淡道:“噢?原来是这样?丁小姐若是不想与兵部尚书府结亲,这也好办,本宫自会跟兵部尚书府的人传信的,让他们不再去打扰丁小姐的。这些就是丁小姐想说的吗?” 这分明是不想管啊,丁爽气恨的不轻,这种无力回天,还没有靠山的情况,让丁爽感觉自己十分的无助。她是承认自己冲动了些,因为生气冒然进宫,可是难道她能忍受别人继续败坏她的名声吗? 现在有两点,真的有证据找出冰烟的罪行,还有她与程前毫无关系的事情,另外一个便是能让人迅速压下这个消息,第二个除非天旋国皇室,不然谁能行。而找出冰烟这狡猾女人的罪行,也实在太难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我要求跟这个程前对质,若是我们两个毫无关系,那么我要求天旋国皇室还我一个公道,并将真正的犯人重惩!”丁爽咬牙,然后冷冷看着冰烟道:“而我的怀疑,不论是从动机等方面,苍王妃便是那个恶意中伤,派人如此坏我清白的人。” 皇太妃本来温和的表情,也沉了下来。 这些事情,在皇太妃看来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以说是这丁爽乱来闹出来的,现在却是逼着她做事了,皇太妃性子虽然看着温和,可在皇宫这地方,真正温和的人能生存下来吗?在皇宫里多年,她一直是被敬着的,连皇后都要让她三分,一个别国的小丫头片子也想逼她做事? 只是两国商交在即,皇太妃心生不满,也不会说出来,反而看向冰烟道:“苍王妃觉得呢?” 冰烟表情平淡道:“这些只是丁小姐的怀疑,她跟这位程公主是什么关系,都跟本王妃无关,对于莫须有的指控,之前丁小姐求证过一回,结果事实证明了她的错,妾身无话可说。” 皇太妃想想道:“宣兵部尚书府程前进宫吧。”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自然得找人对质了。 钟眉握着椅背,心里却是十分复杂,要让这程前怎么说?说是冰烟设计陷害的?这样就解了表姐的威了,虽然打击到冰烟了,可是表姐也不会留在天旋国。 若是直接说的话,表姐倒是留下了,可是这个打击冰烟的机会也没有了,必竟现在两国商交洽谈在即,天旋帝对她们会更加在意一些,错过了,却是失了先机了。 钟眉纠结的很,没过一个时辰,程前被带进来了,看到皇太妃这里不少女人,程前一愣,周身带他进来的太监侍卫都有,一副要严审他的样子,他也明显被吓到了,脸色发白。 丁爽道:“程前我与你之前从未见过,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何来有什么情意之事,你是被何人威逼要求你说假话的,从实说出来吧,事实真相我已经知道了,就看你老不老实说话,能不能从清处理了。” 丁爽想来个先声夺人,动摇程前的心,这个心理战术倒是使的不错。 就连冰烟都看向程前,她与这程前的接触也不多,当初的事情也是采有了她一点的私心,这个程前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却不知道,丁爽说的这么信誓旦旦,难不成当初在酒楼的事情,是个烟雾弹,他们答成协议了?!!! 1173,恨嫁女中 不怪冰烟会多想,本来她便觉得之前丁爽突然出去有些古怪,虽然之后对于丁爽来说,是个不小的沉重的打击,可是一般情况下,在那个时候丁爽也不该出去的。 而且苍王府的人也不可能时刻盯着天成驿馆,有些地方是不可能完全都盯住的,当时冰烟想的怕是这钟眉有可能是这个主使者,但是这也只是猜测,突然将这程前叫来,不是丁爽真的问心无愧,那便是走投无路了,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她非常有信心,这个程前能答到她想要听到的答案。 若是最后一种,那么程前和丁爽要说什么,冰烟心里也有些想法了,这会很麻烦。 不过…… 冰烟看看程前以及丁爽还有钟眉,反而钟眉脸色不如来时的好,虽然立持镇定,但是有些焦虑啊,这事看来还是静观其变的好,好戏永远是不怕晚的。 程前刚来就被质问,这会也有些发懵,脸上一片茫然,钟眉见状,不禁扯了下唇角,笑着对程前道:“你不用紧张,这件事事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说,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就好了。” 说着右手按着左手,看着在笑,眼神却是带着一种极大意味的深意的,程前微呆了一下,想了想却是低下头没有说话。 丁爽皱紧眉头,冷冷看着程前:“你倒是说话啊!这件事情的真相,你准备真将证据拿出来,治你一个罪加一等才拿出来吗?品性卑劣,又这么死猪不怕开水烫,最后只会让你更加悲惨的!” 皇太妃同时开口:“程前,说说吧,丁小姐将状告到本宫这里来了,本宫今天是要过问一些的,你有什么就说吧,至于事情如何,真相如何,本宫也自会有定夺。” 程前被逼问出来,那可信度也得同时让皇太妃信服才行,也不是丁爽叫来人,她们便直接相信的。 丁爽的眼睛冷冷瞪着程前,让程前半点想要错开的可能性都不可能,那眼神十分火辣辣的,他低着头,冰烟眯着眼睛注意到,程前拳头虽然藏在衣袖里,可是大概是因为现在太过紧张了,并没有注意到,衣服袖子扯开了块,所以正巧被冰烟看到,衣袖下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并且手背上呈现一种青筋爆起,好似下一刻就能砸出拳头忍耐到极限的样子。 冰烟对心理学虽然不精通,但是看这个细节,她却也能知道,现在的程前是被人逼迫的,是在心中十分不甘愿忍耐的,接下来的可能性,依她看来,应该分为三种。 忍耐心真正好到一定程度的,反而压下此事,然后便是被逼迫的说出事实,另外一种,便是被逼迫着妥协说出不是他心中想说的那种可能性,就是不知道这程前是被谁逼迫的呢? 程前腮帮子已经鼓起来,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才道:“回皇太妃,之前的事情说出来对谁也没有好处,之前家父与家母已去天成驿馆求亲被拒,这件事这样终结,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程前明显还是有些害怕皇太妃的,因为他这样可算是直接拒绝了回答皇太妃的话了,也算是抗命的,皇太妃若是不满意,程前便要倒霉了,他的反应倒是正常的。 可是这话却让在厅的人都微愣了一下,冰烟眯着眼睛看了程前一眼,心中有些复杂,便是倾舞看着程前眼神也有点不好,虽然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可同时也暗示着,兵部尚书府去提亲,那就是事情是程前和丁爽确实是曾经有相联系的,不然无缘无故求亲到了天成国驿馆,这行为可是太难理解了。 再说的更深入点,程前已经在否认丁爽所说的被人逼迫说假话的事情,其实当初事发的时候,程前基本上就没有发表什么言论,倒是后来对于程器的时候,程前才做了一些事情。这是他故意不想太掺和呢,还是说当时他就已经无话可说,他跟丁爽根本就是有私情的,所以根本没办法解释什么。 显然对于人认知的事情,人们更是会直接认定为是原来他们设想的,程前这话一落下,在这厅里的人,原来有没有疑惑的,现在这个时候也都认定了丁爽一直是贼喊作贼了!自己的丑行被撞见,便想拉着一个,一说出来便很有嫌疑的人,这人品性也自然是十分卑劣的了。 就算程前与丁爽没有想象的到的,像程器以及秋池那样,连这混账事情都做的出来,但是两人会认识也是极有可能的?不然又怎么解释呢,这程前与其它的人没有牵连,偏偏就跟丁爽私会的时候被人发现了,丁爽说是程前故意撞向她的,可是她走小路为什么呢?只是因为赶时间?这说法未免太牵强了些。 另外还有,丁爽之前一直叫嚣着自己很无辜,都是别人在陷害她呢,那好,你让叫人过来,程前也过来了,但是可没有像丁爽说的那样无辜啊,你们分明是以前见过的,就是不到真正有私情,甚至失身的地步,你们也绝对不如丁爽说的那样毫无关系。在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说假话,被发现一个假话的话,那么你之前说的事情,就全部引起别人的怀疑了。 丁爽的所谓清白,在在场的人心里,已经完完全全就成一个笑话了。 皇太妃看着丁爽的眼神也没有之前那么友善了,本来皇太妃今天就根本没想过要见丁爽,本来是见见晚辈,算是个联络感情的事情,丁爽在这个时候过来,还引起来别人的不痛快,皇太妃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那之后皇太妃按惯例在询问晚辈近况,有你丁爽个什么关系,你还有没有点礼貌,直接差话,不尊重皇太妃也就算了。 皇太妃这么多年来见多识广不与她一般见识,也都忍下去了,可是丁爽直接指责冰烟有问题,还要将人叫过来,打扰在场的人正常秩序,并且还弄出这种结果…… 1174,恨嫁女下 丁爽若真是无辜,这个程前干嘛这么说呢? 程前名声确实是不好的,其实本来让人信服并不强烈,可是这丁爽一副将人叫过来对质,便能让知道一切真相的样子,多少让人有些好奇了,可是现实结果却是这样,在场的人怕是都有种被深深耍了的感觉,让人感觉被吞了一个苍蝇一样的恶心吧。 尤其在座的都不是随随便便,而是都很有身份的人,更何况还是皇太妃她了,便是天旋帝都很尊敬她这个可以说是小姨了,就算丁爽是个外国的使者,她也绝对不够格来掳皇太妃的胡须,简直是没将人看在眼中,将这天旋国皇宫,将这天旋国的尊贵都当儿戏了吗? 别说是丁爽这个一点位份没有,只是一个大臣之女了,便是天成国的真正皇亲过来了,有没有谁敢对皇太妃公然不敬,惹人说闲话的? 不会有的! 偏偏这事,现在丁爽就在做,皇太妃脸虽然没冷沉难看,可是明显能感觉她兴质已经不高了,云贵妃看着十分兴趣高扬,这可真是一场好戏啊。这丁爽跟过来说是要给自己讨公道,可还带着钟眉过来的。 是的,钟眉和丁爽是表姐妹,人家有血亲关系,可是钟眉现在可是进了天旋国了,那便是天旋帝的女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是天旋国的人了,钟眉这么陪着丁爽来讨公道,还是针对着是天旋国一个王妃,并且还不是像钟眉这种外姓王爷的王妃,而是皇家的儿媳妇的王妃,那可是真正皇家的人,这样的可以算是胳膊肘往外拐了,对天旋国没有一个归属感,这可是很让人不爽的事情,你是要在天旋国生存的,你现在是天旋国的贤妃,承受着不少天旋国对你的尊敬,你却没有做到地天旋国该有的身份该做的事情,反而帮着天成国的人欺负天旋国的王妃,真说起来,这种人就跟那种花着你的钱,还骂你各种难听是一个意思,就算能理解钟眉对丁爽的一个感情,可是想想也让人觉得十分恶心。 钟眉这算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呢,还是撞呢? 云柳的目的已经达到,并且对于自己促进到这个情况,也感觉非常的满意,挑了珠光饱满的葡萄,十分享受的半眯着眼睛,耳朵却是竖起来,认真听着。 云梦却是在望着皇后,想看看皇后的意见,皇后虽然是因为站位的事情,本来是想多照顾钟眉的,可是这个时候,她却不好开这个口。她可是天旋国的一国之母啊,代表着天旋国的人,若是在这个时候去给钟眉丁爽解决问题,被人无中生有,说她一些不重视天旋国的话,那就是自讨苦吃了,不用别人,她这个时候开口,云贵妃必然发难。 而且这又不会对钟眉造成极严重的事情,再者说,她也没有直接跟钟眉达成一个联盟,所以这也是没有什么必要开口的。 当然了,若是丁爽与程前事先沟通好了,真的能把握至冰烟于险地的时候,皇后又会是另一番考量,可惜现在却是丁爽自己将自己置在了一个十分难堪的境地,这个时候谁说话,都会沾了一身腥。 钟眉这会也感觉不对劲了,可是她同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反倒是犹豫了,只是手中的帕子揪的更加紧了,这一块她刚才怎么没有想到呢。刚才也是她一叶障目了,只想着要借这个机会,真的让丁爽留在天旋国,成为她一个助力,想着怎么样此行丁爽的计划失败,还不会想到她的身上,可是她却忘记了她现在的身份。 其实钟眉若是有着云琴那样的身份,也就是说这事发生在天成国,她也是完全不会考虑这样的,正是因为她在天旋国没有助力,在皇宫里步步为营,所以这才会让她更加要小心谨慎才行,所以对于各种事件,也要想的更多一些,刚才却是钟眉一时心急,便想差了。 所以本来这个时候,她也要跟着说什么,突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而丁爽本来气愤满满看着程前,听到程前这模棱两可的说词后,她整个人都是一呆,面上的表情,瞬间变的苍白起来,身子跟着一颤抖,面上被打击的瞬间僵硬了起来,好半晌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她僵硬着头,看到坐着的人,难以避免的对她露出嘲讽笑意的时候,丁爽浑身突然一颤抖,明白了什么似的怒道:“不,你在说慌,这些根本不是真实的事情,我根本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要骗人,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你为什么要害我啊。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如此恶毒,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混账,你真是该死啊!” 丁爽已经气的失去理智了,一个高窜向程前,抬头便一个巴掌甩向程前,这古代女人打男人,不止说明男人窝囊,同时也说明这女人太彪悍了,是被人所不耻的,更何况是出身在大家的人,这样伸手打男人,是让人很疑惑于这种的教养问题的。 丁爽突然间出手,众人都惊了下,甚至有人惊呼出声。 云柳等几个公主更是瞪大了眼睛,虽然她们平时要尖,针锋相对,甚至是会给面方设计什么的,可是这么公然开打,这么彪悍的事情,她们还没有碰到过,或者说身为公主,她们也不可能亲手做出这样的事情。 云柳直接吓的一声惊呼,她的惊呼,也引起了厅外的侍卫冲进来,丁爽略长的指甲,已经往程前脸上挠去了,这些侍卫到底是晚来一步,虽然马上将丁爽按下,将她拉扯了开来,可是程前脸上也被划出一道红色的痕迹,倒是没有直接破开,可是从那红痕的程度,看样子恐怕没个几天是下不去的。 丁爽被按着,不让她靠近,可是她却没有就此停下,伸着脚要窜过去,继续愤怒殴打程前,怎么会有这样的无耻卑鄙的男人,竟然无中生有,丁爽恨的要死,恨不得直接吞了这个可恶的男人! 1175,闹事,逼婚上 丁爽气的大叫,也同时痛哭出声。 程前被抓挠后,也低垂着头,手上青筋爆起,嘴唇蠕动了几下,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冰烟在他低头的一瞬间,那感觉因为太快,不知道她抓的对不对,有些懊悔,有些内疚,也有些痛苦,反正就是很复杂,冰烟也不好说那个感觉。 显然这也不是程前心里的真实想法。 冰烟本来抬起的手,又慢慢放回了椅背那里,程前这样的说,简直是将丁爽往火坑里推了,这事算是跟她牵扯不轻了,可是冰烟要做什么吗?可以做什么吗?丁爽现在可还怪着她呢,而且冰烟也从来不欠丁爽什么,丁爽现在恨她恨的要死,便是这一次,也直接冲着冰烟来的。 若是之前的酒楼一行,真是丁爽与程前沟通的,那么程前刚才所说的话,倒霉的便是冰烟了,并且这件事冰烟从头至尾都是无辜的,她又有什么好心生愧疚吗? 她没有愧疚的理由,或许是出于同情,被身边的人背叛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可惜冰烟说什么丁爽能信吗?相信一个外人,现在被丁爽认定为恶毒的外人,还是相信一直以来自己都很信任的亲戚,丁爽很明显是在选择后者,冰烟的任何说词,都会变的挑拨,以及第二轮的设计陷害丁爽而已。 更何况冰烟说什么?她怎么帮丁爽,难不成承认自己根本没做过的事情,就是为了给丁爽开罪,她还没这么伟大,放过一个对她有敌意,甚至是恨意的人,帮助她给自己招惹来无尽的麻烦。现在的丁爽一点都不冷静,就看刚才丁爽气极欲疯的样子,若是冰烟这个时候,忍辱负重的真的承担下来,丁爽非但不会感激,也只会觉得这是冰烟罪有应得,对付冰烟恐怕会比程前更加疯狂,没事给自己招惹这个麻烦,关健问题还是冰烟并不欠丁爽什么,反而是丁爽某种意义上是恩将仇报了,即便当初倾舞是有目的性的救丁爽,可是这个救下丁爽一命却是事实,不能因为是有目的,这个救命之恩就不算了。 冰烟什么都没说,却只是冷眼旁观看着,钟眉也没想到丁爽刚才能气急快疯了,这个时候也有些不淡定了,连忙过去,拉着丁爽的手:“表姐你先冷静下来,先冷静下来,你千万别冲动啊,一切都能好好说。” “呵,好好说,贤妃说的倒是轻巧啊。这位丁小姐,不但冒然进宫打扰到皇太妃以及母后、母妃还有众位王妃,在这里不断的大呼小叫不成体统,甚至还冤枉她人,折腾出这个事来,看来这位程公子根本没打算跟丁小姐同流合污,所以丁小姐接受不了恼羞成怒,便大打出手了。”云柳冷笑出来,在这场和里,其它人都不好说什么,云柳这个一直得宠的任性二公主说,反而十分合适,更何况她说的也是事实啊 “本公主倒是想问问,这丁小姐还有贤妃当这天旋国是什么地方,当这天旋国后宫是什么地方,是能任人胡闹的地方,演这么一场丑闻有什么意思,丁小姐还是觉得自己的行为,能当得大雅之堂,想让整个大陆的贵女都学学,怎么自踩脸玩的开心吗?或者是说是根本没将天旋国放在眼中,天旋国的后宫是能任有玩笑的地方,天成国就是这么教的规矩?”云柳不禁笑了起来,“听说贤妃与丁小姐在天成国的出身可都不低啊,怎么教出来的就是这样的行为与礼仪啊,真是让本公主今天大开眼界了,呵呵。” 云柳冷冷笑着,然后又看了眼,此时已经完全没有笑模样的皇太妃了,嘴角的笑容更是勾了一些,看向钟眉:“贤妃今天带你的表姐来皇太妃这里,是觉得大家无聊,想给大家表演戏吗?还真是别出心裁,是不是要三皇妹、四皇妹?” 云希面色尴尬的低垂着头,那云梦却是黑着脸,皇后再怎么想抬贤妃,可是今天钟眉以及丁爽的所作所为,也让人半点没有要帮她们的想法,反而是十分打脸。丁爽如此的胡闹,打的可不止是她自己的脸,在这么多人面前行为如此放肆,是根本没将在场的人放在眼中的。 人都是钟眉带过来了,这不也说明钟眉没将人放在眼中吗,就算是想拉拢钟眉,可是皇后和四公主云梦也不会对这种打自己脸的人拉拢啊,最起码此时不可能,甚至心里还有着许多埋怨,简直是太可恨了。 皇太妃却是淡漠看着丁爽被压住,却依旧涨红着脸,瞪红了眼睛,哭的很伤心。 这件事不管真相如此,丁爽已经让皇太妃十分厌烦了,她们看到的真相就是现在这样,而且丁爽三句还没说完,便出手打人了,她既然让皇太妃给做主,那么最后做主的,该如何处理的便是皇太妃了,她这直接动手,打的是程前不假,可是不是说皇太妃不能处理,她自己动手吗?这不是打着皇太妃的脸面吗? 丁爽这个冲动,简直是在坏事,钟眉心里也气愤的不行,这个表姐怎么这么莽撞,不止她讨不了好处,现在连带着她也要被人嘲讽不满了,她本来在皇宫里便不怎么受待见,还想学着冰烟以前的法了了,若是能讨好了皇太妃,说不定这是另一个,能让她快速在天旋国皇宫立地的根本,这边再让丁爽嫁给程前,然后结一个略低层的势力,慢慢渗透,对她来说确实是没有更好办法的办法了。 可是现在因为丁爽的不受控制,这一切可能都毁了! 钟眉心里急的不轻,皇太妃却已经发话了,声音不复之前的温和,而是平淡:“看样子这些跟丁小姐说的不一样,本宫也管不了这事,本小姐与这个兵部尚书府大长子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去解决吧,本宫坐了一会也累了,你们自便吧。” 说罢皇太妃让曲嬷嬷扶着就走了,甚至连大厅中的人也懒的看一眼,显然是因为丁爽的事情,这里面的人都被迁怒了。 丁爽气的发狂,而当她眼睛一扫时,浑身一震,一股惧意突然从脚底漫上全身,此时大厅里所有眼睛,看着丁爽的眼神都是相当埋怨,甚至有些厌恶与不屑的,她脑子轰人一炸,两个字突然冒出来,完了! 1176,闹事中 丁爽哆嗦着唇,不断的摇着着,示图告诉旁人她的无辜,但是这个时候,她被打击的不轻,却是什么反驳铁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断的摇头否认,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可笑,也完全无法相信她了。 冰烟被倾舞扶着站起身,看着丁爽这样,心里也并不好受,在场知道丁爽是无辜的人恐怕是不多,可是冰烟也有不能说的理由,若是丁爽能聪明一些,早些看清楚身边的事情就算了吧。冰烟同时觉得,之前做的事情,她已经够忍让丁爽了,对于之前欣赏丁爽的心情,即便是知道丁爽是无辜的,被陷害的,她是真的不知道,可是再多的感情,也要被这诸多的矛盾,消磨的差不多了,更何况她与丁爽,也只是在天南国的时候,两人谈的比较来,算不是有着深厚感情,那冰烟就更加没有必要假装圣母,在这个时候帮助她了。 或者她借由这个机会成长起来,未必对丁爽没有什么好处,现在还只是只被跟男人联系在一起,损伤不可谓不大,但在冰烟的观念里,名誉受损,那也总比没有性命要好。 丁爽若再这样,对谁都没有防备,这一回是损失了颜面,但是之后丢掉的可能就是性命了! 冰烟心中微微叹气,皇太妃已经走了,皇后也在下人的搀扶下快步离开了,这事皇太妃明显都不想管了,皇后自然也不会将这事挑上身,惹来皇太妃的不快。更何况是丁爽刚才的行为,惹众人心里都不爽的时候了,皇后走的比谁都快。 云贵妃被扶着离开的时候,一双美目行走间在钟眉以及丁爽身上打量着,勾着兴味趣深长的笑容,看起来十分贱,钟眉被那火辣辣眼神看着,那其中满是嘲讽以及不屑,便是普通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心高气傲的人呢,钟眉气的面色微微涨红着,却是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看着人走的差不多了,拉着丁爽的胳膊,微微按着,轻轻拍着,安慰丁爽的样子。 这皇后等人离开,不论是身份还是作为晚辈,冰烟等人也得晚一些走过,前面海王妃等看了一顿热闹,便也离开了,当冰烟路过的时候,丁爽眼睛赤红的厉害,瞪的比铜铃还要大看着冰烟,忍不住抖着唇道:“苍王妃,你为什么真要与我过不去,我并不会耽误到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丁爽气的声音都跟着颤抖。 冰烟的脚步微顿,抬起头来,冷静看着丁爽,眼中甚至带着一丝怜悯以及无奈:“丁小姐,本王妃说再多你也不会听,也不会明白的,有些事情,你需要自己都了解,去感知。本王妃便是说一千遍一万遍,你不相信不是我做的,那都没有丝毫用处,不过本王妃今天再最后说一次。这件事从头到尾,完完全全都给本王妃没有一丝一豪的关系,现在的这个结果,我同样很同情你的,不过本王妃也确实帮不了你,我不会认根本不属于我罪名的罪行,丁小姐信也好不信也罢,你多多想想自己到底是哪里错了吧,还有谁觉得设计你能带来好处吧。”冰烟不禁嘲讽笑了一记,“本王妃也开门见山的说,本王妃若真想做什么,也不会让丁小姐就这么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能牵连到本王妃身上,这种自打嘴巴的事情,本王妃没这么蠢不会做,而且本王妃也没有那个必要。当然,若真想,结果跟现在也必然不一样的,丁小姐好好想想吧。” 说着,冰烟还准备拍丁爽肩膀一下,丁爽本能的躲了一记,冰烟却不见尴尬的收了手,只是看着丁爽的笑意更深了一记,便带着倾舞与媚霜离开了。 丁爽看着冰烟步行沉稳,完全没有一点身为使坏者的,一点点的心虚或者尴尬的行为,心里也不禁有些犹豫了。 以前丁爽喜欢冰烟,也是因为觉得自己是相信冰烟的性格与自己有些搭的,从那时看来,她也觉得冰烟应该不是这样龌龊的人,只是人随着时间和成长的推移是会变的,丁爽也不觉得冰烟会一成不变。更何况除了冰烟之外,她也想不到,谁会这样恶毒的害她,她跟其它的人根本没有利害关系啊,这样害她有什么意思吗?简直不可理欲。 钟眉听着冰烟意味深长的话,并且似有若无不断望着她的眼神,心里微微跳动着加快了一些,看着丁爽竟然也难得的安静下来,心里更是顿时咯噔了一记,连忙的抱住丁爽的胳膊,其中一手伸过帮着丁爽抚后背,安慰着她,一点还温柔道:“表姐,你何必跟苍王妃多说,真正的犯人,永远不会说自己是罪犯的,她向来嘴巴就很厉害,她说的这些根本就不可信。” 丁爽被钟眉拉回些神识,只是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可是仔细想着,她又一时没有想到是哪里不对劲,只是心里烦闷的很。 而此时程前还有跪着,等厅中贵人都走的差不多才站起来,低垂着头便要离开,丁爽刚才气的已经发狂了,冷静下来,却感觉自己浑身没有力气,似乎刚才的愤怒全都用尽了,虽然对于程前怨恨的不轻,可是这会看他,也没有继续的发疯。 只是脸色阴沉的可怕,森冷开口:“我与你无冤无仇,我实在不知道,你到底是受谁挑拨了要害我,你的品性就真这样的卑劣吗?原本我也不信了,可是你连败坏一个女子的清白,毁一个女子一生,来达到你的某种目的,我还没有见过比你更加恶心的男人,你真是让人想吐,人渣败类,禽兽不如!” 程前低垂着头,依旧缓慢的从丁爽面前走过,而程前的不言不语,将丁爽原本的怒火又都激起来了,这个程前这个人渣,害她至此,从头到尾就是低着个头,根本不是个男人,他算什么东西! 丁爽气极又要出手抓去! 1177,闹事下逼婚中 钟眉一见,立即抓过丁爽的手回来,呼吸都急促了一些:“表姐别冲动啊,这里可是皇太妃的宫的大厅,在这里若是出手了,到时候对表姐没有好处啊。” 对于身后的事情,程前也略有所闻转过身来,看到丁爽气的面红到有些发紫了,唇轻抿半晌,眼神不断的闪烁,拳头更是握了松,松了握,才缓缓道:“丁小姐,我……” “滚!”丁爽突然喝斥一声,程前一惊,钟眉却心里咯噔一记,看着程前面色有些复杂,别是这小子临近的他又后悔了吧,这可不行,便立即道:“你还不快离开,留在这里做什么,还想气本宫表姐吧,速速离宫!” 程前嘴张了张,钟眉已经扶着丁爽往外走了,并低声在丁爽耳边道:“表姐消消气,最你的气色都很不好,别再因此而气坏了身体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程前看着钟眉与丁爽离开,面色却是阴晴不定,最后快步离开了皇宫。 钟眉拉着丁爽离开,刚出了皇太妃的这里,丁爽便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的往地上要摊,钟眉惊呼了一声,立即将丁爽给扶了起来,叫着两人的下人赶紧将丁爽给扶回她的繁眉宫去了,回去的时候直接安排丁爽先上床上躺着。 丁爽眼眶红红的,来到她认为自己的地方后,就再也忍不住落泪了,呜呜的哭声,先是低沉的,到后来便变成了放声大哭,要将她所有的委屈都一起从这哭泣中释放一样,没有一个委屈,能让她这样的措手不及,没有一个委屈,能让她这样的不甘愤怒,没有一个委屈,也能因为她如何发脾气,都没有办法解释,更没有一个委屈,能让她现在恨不得拉着全世界跟着她陪葬,升起丁爽心中那种阴暗忧郁的一面。 可是丁爽不知道怎么样表达,她现在也只能放声一哭,以示她的放松,她没有更好的一个办法,能让她现在过的舒心点,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今天本来她也是急切了,可是这事若是成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事情若是真的成了,丁爽之前的流言就会烟消云散,就算还有人提及,作为一个苦主的话,也多半是被同情的,而不是现在这样,被当成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被人冷嘲热讽对待的。暂时不能解决自己身上的丑闻,这也算是孤注一掷的办法,可惜结果比想象的差太多了,甚至是比之前的情形还在差,丁爽今天算是丢脸,丢到天旋国身份最尊贵的一大部分女人面前了,这对还在天旋国的丁爽来说,是极大的不利的。 更何况她心里这样的不甘,刚才闹了一阵,她本来已经好多了,可是这一会回来后,她就又是越想越不甘心了。恐怕人一般都经历过,自己经历过一件,自己觉得对自己不公的事情,越想越窝火,自己本来也能给自己进行心理建设,本来都好了,可是因为什么事情,再勾起那个回忆后,那种窝火不甘和愤怒的心情,还会依旧再次卷土重来,甚至可能更生气。 这也是需要时间来缓解的,丁爽却是怎么样也想不通。 钟眉看着丁爽哭的这么伤心,她到底也不是铁石心肠的,她必须承认,这件事她是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做的,这件事情,她是对不起丁爽这个表姐的,虽然丁爽做了许多让钟眉十分不愤她的事情,可是丁爽平时对于钟眉还是不错的,她又不是冷血无情的跟死人一样,也是有感情的,看着丁爽现在这个快要崩溃愤怒痛哭的样子,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心疼丁爽归心疼丁爽,可是一想到现在自己的处境,又觉得有些牺牲那就是必须的,若是不这样做,她又要如何更好的生活呢?之前丁爽劝她的话,她现在有的时候想想,还能记的清楚,说到底也只是劝她认命而已。 是,她不认命,就不会乖乖进天旋国皇宫了,她是认了进皇宫的命,可是不代表,她会甘于平凡下去,这是必要的手机以及智慧,有的人没有成功,那只是那些人不够狠而已,而她手段够狠,也够隐晦,所以将来的她,必不会是这皇宫里随意人都能渎对象。 钟眉心里还一直记着之前,皇太妃邀各府王妃前去她那,虽然皇后与云贵妃也属于不请自来,而过去的,可是钟眉却不理会这些,不论如何皇后与云贵妃她们知是知道了消息了,而她却是全无所知,看起来真的是十分的可笑,这不就是因为她现在能量还不够,所以才会被这样的对待吗? 以皇后、云贵妃那样的身份,即便皇太妃不会怕这两人,但是对她二人,表面上也绝对是友好,不会撕破那个脸皮的,钟眉事带着丁爽今天的不请自去,不但会让皇太妃心里不悦于她们,皇宫里看笑话的也不会少。可是这些看笑话的人,有几个敢像对她这样的吗?换了皇后或是云贵妃谁的,有几个胆子那么肥的? 钟眉都能预想到之后,这繁眉宫里怕是来往窜门的会多,为的就是看看她笑话,明里暗里来挤兑她的。 呵! 生活如此的艰难,再不为自己考虑一下,钟眉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当初选择牺牲丁爽的时候,她便已经想到了许多种可能性了,今天的事情虽然出乎她的意料,可也并不是真的全无想过的。 钟眉想到这里,对于丁爽的心疼以及愧疚也慢慢散去了,手上只是不断的轻抚着丁爽的后背,听着丁爽痛哭,到底这哭也是个力气活,丁爽哭了一会,也有些累了,明显能感觉的到她越哭声音渐息下去了,钟眉轻轻拍了两下,这才忧心般的说道:“表姐,你可有想过,今天经过这件事后,你要怎么办?” 丁爽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钟眉微微叹息,犹豫着再三的样子,才不得不开口般的道:“今天这个事,怕是还会闹大了,表姐最好有一个打算才行,是马上回天成,还是继续留在天旋国呢,这都得好好思考好啊。” 1178,逼婚下 丁爽明显僵住了,天旋国现在将她传成这样,这天旋国还怎么待下去,可是她回天成国,要面临的难道不是同样的问题吗? 丁爽虽然在丁府十分得宠,可是她身为丁府的人,那种对丁府的责任感,以及归属感同样十分强烈,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情,她的丑闻天成后日后必然不会不知道,这些年来丁府步步为营,就算自家出了个皇后,却也是小心翼翼不敢随便站队,丁府的人上上下下都十分爱惜自己的羽毛,丁府对于各种流言十分看重,所以也比旁人家归更严。 别看丁爽的性子爽朗,在天成国却能被当成贵女圈金字塔上的其中之一,那也绝对不是什么草包,她只是不喜欢又争又抢什么的,可是她也有自己的本事。最起码因为自家的影响,她读书很有一套,若非身为女儿身,她甚至想要跟学习兵法各类,丁爽性子本来就直,当时丁府的人怕丁爽这么学下去,反而会影响身为贵女的素质各方面,这才阻止的。 今天的失态,也只是愤怒到一定的地步,想想吧,她都已经失去理智了,哪里还会记得那些个规矩了。而丁爽她们来天旋国的时候,其实是带着一种莫名的虚荣感的,必竟是给天旋国带来商机,带来好处的,天旋国的人不将她们当成宝来捧着,但是坐上宾也是必须的。 丁爽进京以来,还真没有受到什么委屈了,当初钟眉与冰烟的事情,她也是没有参与什么,所以也不算是能感同身受吧,这一回却是不一样了,她现在十分后悔来天旋国,这是十分肯定的。 可是她若是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天成国,那丁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她的脸还往哪搁。 冷静下来,丁爽也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就是先躲起来,逃过这个风波,天成国自然也不是最好的可去的地方,她最好能出去散散心,也算是眼不见为净了。 钟眉看着丁爽突然安静下来,心里却有些急了,道:“表姐可是有什么好主意了?” 丁爽想想,眯着眼睛道:“反正现在没有我的什么事情,我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先出去游玩一番,一是为了换换心情,你说的不错,我若是一直被这么刺激,一直走不出来,我就没办法冷静下来,这样反而容易出更多的麻烦事。二也是躲过这场流言,时间久了,自然就不会有人天天挂在嘴边,更长的时间里,许多人都会忘记了,在那之前我解决好回天成国的事情就可以了。” 当然不可以了! 钟眉眼神里闪过一道暗芒,却并没有什么说,只是又宽慰了丁爽几句,便让人送丁爽回天成国驿馆了。 钟眉双手背在后头,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了一会,最后咬了咬牙,跟着心腹丫环非月道:“给本宫传消息出去,这件事绝对不容有失,一定要办成,还一定要快!” 丁爽那也是个急脾气,今天有这个想法,说不定明天就可能收抬东西出去躲风声了,若是不在那之前打消丁爽的行程,那钟眉之前所做的那些,效果就得大打折扣了,所以必须不能等了,这一回也必须得来一个严重的。钟眉之前没有过多的提示,但是暗地里提议丁爽留在天旋国的意思,却是有的,可是丁爽根本就不往那上面想,这个方法显然是不行了,那便来明的吧,当然钟眉是肯定不会出手的。 “是,贤妃娘娘。”钟眉一摆手,让非月凑近,便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非月眼神微睁,却立即恢复过来,忙回道:“奴婢这就去办。” 钟眉背着手,心里却不怎么平静,这一次来大的话,表姐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这一次事件,钟眉是欠丁爽的,只要丁爽能帮到她,帮着钟眉建力自己的势力。 钟眉心中暗暗发誓,她以后一定会补偿表姐的。 当晚,兵部尚书府大厅里。 兵部尚书程南,夫人尚氏,嫡长子程前,嫡次子程器都坐在大厅里,只是四人的脸色都很不好,尚氏看着程前,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却咬咬牙,还是道:“老爷啊,您看看这天成国的人都嚣张成什么样子了,看把前儿的脸给挠的,前儿这张脸啊,跟老爷可是太像了,这丁爽竟然将爪子都挠到前儿脸上了,这是没将兵部尚书府放在眼中,而且行为也太过泼辣了吧。” 程前虽然不得程南宠爱,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能关心不过一个外人吗? 程前回来之后,丁爽之前抓向程前脸上的痕迹反而更严重了,最严重的一道甚至有些瘀青,其它还有两道浅的,正是在程前的左脸侧,女人都是留指甲的,虽然没有直接挠出三道血口子,可是也有地方被抠破了的,程前刚回来的时候,尚氏也是知道的,根本就没理会,可是这晚上突然将他们叫过来,给程前叫屈,甚至在那之前现巴巴叫个大夫过来给程前看伤。 程前脸上的伤,得需要几日的休养,浅的两道不会有问题,但是中间深的这道,便是被丁爽抠破的,虽然伤口不可能跟利器一样的深,可是因为划过的部分有些大,还得看之后的恢复情况,只要是抠的伤口恢复的好,留疤的可能性不高。 其实也只是刚挠上去第一下抠的深,不说能不能留疤,就是真的留疤了,也绝对是很小的。 尚氏却是痛心极首道:“老爷,这丁爽未免也太过份了,我们前儿配她就怎么配不上了,现在她还毁了前儿的容了,这影响前儿的前程和未来,必须得让她负责!” 程南看着程前半张脸被挠的不轻,气不打一处来:“明日便去天成国驿馆求亲,我倒要看看,将我儿子弄成这样,她凭什么还敢不同意嫁过来。” 程前手突然握住了椅柄,忍不住道:“不需要了吧,丁小姐也不容易,这么闹下去,对谁也没有好处。” 想到丁爽今天愤怒到几乎崩溃的样子,程前再也不忍心继续下去了。 尚氏却是眼神突然一转道:“前儿,你心疼那丁爽为娘的能理解,可你也不能就此全揽到你身上啊,这事必须得让她负责,不嫁也得嫁!” 程器冷哼一声:“这丁爽刚来天旋国京城,跟大哥有些意思,也没有深交,若是大哥觉得不好,不如这个求亲对象换成弟弟如何?”自己被程前算计了,程南还因此对程器斥骂,直接给关起来了,今天才放出来,他还来不及说什么,便听到这个消息。 那丁爽原本是给他安排的,现在却要便宜程前了,他心里还窝着火呢。 程前一听到这个,面色顿时大变,再不说话了。 翌日,程南一家人来到天成国驿馆,指名这一次是来下聘礼的,根本不谈求亲的事情,态度极期强硬,丁爽气的鼻子差点没撞鼻子上,然而她刚一出来,尚氏突然哭了起来:“丁小姐啊,你也算是天成国大家族的贵女了,你跟我家前儿有私,你不同意也就算了,何苦要害的我家前儿至此啊,看看你将他挠成什么样子,这还怎么见人了,你真想毁了他吗!哪有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啊,让我这个当娘的还怎么活啊!” 正巧,还有四日便是两国商交正式开始,今天天旋帝派人来进行最后的一些接洽,几位重臣来天成国驿馆,就撞到这件事了! 看到程前的脸,都肿起来了,看起来还真是有够吓人的,本来要说话的裕王都无话可说了,丁爽被气的直接一翻白眼,差点没气晕过去,这分明是恶人先告状! 同时,兵部尚书府的人去天成国驿馆逼婚这事,在京城迅速传开,不少人难掩好奇,以探望为名,到底看看这婚逼不逼的成! 1179,毫无退路上 要说这京城里的闲人还是很多的,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各大家哪有几个不好奇的。并且丁爽与程前这个事情,比之程器和秋池这对看起来行来更恶劣的闹的都大,丁爽又是个外国的人。 虽说天成国与天旋国合作在即,可是一般人对于自已本国的情怀,还是让他们心里有些骄傲的,必竟这事是天成国提起来,一起办合作的,多少有那么一点的优越感,那之后又出现丁爽这个事情后,并且还听说丁爽因为这个事满哪的闹腾,对于丁爽自然是感观就不怎么好了。 所以这想看热闹的就多了,有些还真的付于行动了,打着两国即将洽谈的时机,带人过来天成驿馆,主要就是说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帮忙的,人家这样的客气又热情,这东西其实也是两方面都得付出的,天成国自然也不会打击人热情,即便猜的到这些人其实是怀有目的,但是到底还是将人都请了过进去。 而苍王府自然也收到了这个消息,媚霜眼睛都亮了:“王妃要去天成国驿馆吗?这一回会很热闹吧。” 那尚氏明显就是个挺彪悍的女人,而且还挺能言善道的,当时在皇宫里的事情,便能侧面说明些什么,虽然媚霜是没去,可是倾舞却将当时的事情都跟她说了,她是恨的丁爽牙痒痒,自然是等着看丁爽笑话的。 昨天的笑话媚霜看到了,回去后,又当了当着倾舞的面笑和嘲讽什么的,那之后窝在被窝里还偷笑了两声,现在却是忍不住了。因为至始至终她们王妃都无辜,几次解决丁爽不听,这虽然能理解,可是丁爽三番四次想要拉王妃下水,丁爽不知者无辜,可是她们这些无辜的人,也十分窝火好吗,若是可能,媚霜昨天就想上去抽丁爽两巴掌了。 蠢成丁爽这样也真是无话可说了,被人骗也是活该,真是不值得一点同情,但凡能冷静下来想想,这里面都有不少的疑点,但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当局者再如何的无辜,这在旁观者看来都是挺烦人的事情,所以有许多时候,事发的时候,当人冷静下来的时候,本来该站在她身边的人,却都是冷漠的甚至冷血不管其死活的,这些人本身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 今天这事恐怕就有个结果了,媚霜心里也清楚,所以自然是很想看这个热闹的事情了。 倾舞现在已经淡定多了,跟丁爽本来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当初愧疚与回报早就完事了,根本没啥关系,只是原本觉得丁爽性格好,让人有好感而已,早就磨没了,现在是看她笑话,还是冷眼旁观,倾舞都无所谓了。 冰烟却是摇摇头:“你要是好奇,就派人去打听下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事我就不参与了。” 这丁爽事事都往冰烟身上懒呢,真要跟过去看,还不定得怎么疯狂呢,媚霜点点头,果然是让人去打听了。 这京城里大大小小世家,高高低低的官家都不少,有些好奇心大的直接去看现场的了,有些自持着身份的,到底是没有派主人亲自去,倒是有派下人过去看看,说词的跟上面的也差不多,虽然不会对这些下人必恭必敬招待,但是人家过来,你总得给口茶喝吧,这些人还是能进天成国驿馆,还有些根本就是不进驿馆里,怕是到时候让人看到不好看的,便在外面打听消息,反正进去的人多,不怕不能知道。 因为丁爽这闹剧,所以天成国驿馆外面人流明显多了,这种时候派人去打听消息,便是天旋帝知道了,也是很无所谓的,说不定他还会有那么点好奇心呢,丁爽可是刚将皇太妃等一群人给得罪了,天旋帝这样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做什么事,但不妨碍人家暗地里听着,乐一下吧。 冰烟发了话了,媚霜派人出去,也是师出有名,她自己倒是没跟过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再来说天成国的驿馆,这个时候里面的人已经有一些了,还有要来看热闹的,还在半路上,但是天成国招待宾客的大厅里,却有些剑拔弩张了,来的人感觉这屋里的气愤,脸上看好戏的表情也褪去了一些,就算是为看热闹而来,也不能表达出来啊。 而看到大厅的情形,有人挑挑眉。 大厅里放着几个大红着的箱子,而且放着大红花搭在上面,看着挺喜庆的,可是其中一个盖子歪在一边,而且有些歪歪扭扭的,明显不是正常打开盖子能出现的情况,这些人来晚了一点,怕是之前还有更精彩的吧。 而两方当事人,兵部尚书府的坐在右边,左边的丁爽坐着,倒是显得有些孤单影枝了,而且丁爽气的身子坐都坐不正,用手捂着胸口,气的面色涨红,又红又白又黑的,样子有些难看。 兵部尚书府的人一样是面色不好,裕王坐在上面同样十分的尴尬,看到众人进来后,要为众人带到另外的大厅里交谈去,他亲自过去,不过这些人能去? 这些人都来,兵部尚书府和丁爽也都更加的尴尬,气氛是不好,但是一时间他们也都没有再说什么话。 这还怎么看热闹? 有人不禁问起来:“程大人也是过来帮忙的吗?真是积极哈。” “咦,这几个箱子是做什么的?”然后明知故问道:“这些看着,怎么看着像是红事的样子,天成国驿馆有什么喜事啊?” 兵部尚书府以及丁爽再装没事人也没办法了,丁爽沉着脸,反正她之前都有够丢脸了,现在也不怕更丢脸了,就豁出去算了,冷言冷语道:“想要娶我,没门,我是不会同意与这程前成亲的,你便是告到哪里,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与他有没有关系,他自己心里清楚,清者自清,我也不需要你们假惺惺上门,一副为了我好的样子,别做这么恶心的事情,无耻!” 1180,毫无退路中 尚氏一听,直接伸出双手来捂着脸就哭,倒是把人都弄愣了,有些直接便安慰道:“程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快别哭啊,这是有什么委屈啊,说出来大家也好帮你出出主意啊。” “是啊是啊,若真是提亲这本也是好事,怎么弄成这样子,这没必要啊,都退一步吧。”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丁爽冷着脸,那微勾的唇,看起来也是冷笑意味十足的。 尚氏却是抽着帕子试了试眼角,压的眼睛有些红了,这才放下来,微微抽了两下:“丁小姐,你和前儿的事情,我也不多说了,可是你再为自己考虑,也不能将我前儿弄成这样,甚至于要毁容的地步吧。这件事说起来也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你现在翻脸不认人,就想一笔带过吗?我前儿现在这样子,以后不好再娶妻了,又要谁来负责,你这可算是毁了我前儿的半生了啊,丁小姐不同意,这也无所谓,不过这件事,不向丁府讨一个公道,我们兵部尚书府也不会善罢干休的。”尚氏面上还有些恨恨,一眼心疼望了眼程前。 众人这才注意到低着头的程前,就见程前左边脸上已经肿起来了,有几道红痕,而中间最严重的那一道子,看起来颜色很重,带着几分瘀青,而且占了小半张脸了,这若是真的不能消下去的话,这可不是将人毁了吗! 要知道,在这大陆上的各个国家里,有些不像是游牧民族那般的粗性猜野,像天旋国天成等国,即便有不少将士上阵杀敌,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的伤痕,可是对于一些文臣来说,身上哪里有什么残疾,那是不能当官的。而程前这疤痕若是落下了,就算他真考过了科举,但是被放去殿试的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的,因为显得面目可憎啊。 当然这个程前的水平,参加科举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是这若是毁容,那对于程前的影响就不可谓不大了,甚至是影响人后半辈子的事情,所以丁爽拒婚,最多她愿意占着自己的恶名也就算了,还将程前弄成这样,那这个女人可真就让人觉得不可理欲了,这丁爽本来就是有理,也变成没理了,你给人带来伤害了。 程前有没有才学,能不能考上是回事,可是你这样毁了人程前的前途以及可能,那便是你千大万大的错误了,尤其是在之前程器被天旋帝当众斥喝了,暗意是不许程器考科举,只能走武将一门路子,程器那样恐怕还不行的情况下,程前再如何不行,那也是兵部尚书府的希望啊,丁爽再来弄这么一次,这可不是将程府的希望都断送了吗? 等着程南再有其它的儿子降生吗?不知道要多久呢?若是庶子什么的,又名不正言不顺的,这严重性不可谓不高啊,丁爽这一招可算走的太臭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裕王也没有办法说什么的。 丁爽之前的事情,都是她自己作的,她自己也承受了压力与痛苦,可是若这天旋国的人一而再再而三欺负到头上,裕王也不会坐视不礼的,到时候不显得天成国低人一等吗? 可是在程前露出脸上的伤的时候,裕王该说的话都给堵住了,程前的伤兵部尚书府说不容易好,没说完全不会好,可是那几分不能好的比例也让人头疼啊。 一个未婚女子,本就不该谈及自己的婚事,可是因为两国离的远,现在这信怕是还没有送到天成国呢,再一来一回最快也得一个多月,本来拖着双方谈完合作了,到时候丁府愿意怎么处理也就怎么处理了,时间拖的久了,丁爽可能也就没有事情了。必竟这事传到天成国,是的,肯定也会引起舆论来,到时候丁爽少不得也会被拿来当笑话说,可是到底丁府在天成国有地位,这事还不是完全不能处理的。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丁爽将人给伤着了,再有理也变没理了,若是再影响别人的仕途的可能性,将来娶妻的可能性,那丁爽还真是不想嫁都难了。 这个时候裕王要说什么,跟苦主拿身份压着,让他们不要乱来吗?可是也不要忘记了啊,这里可是天旋国啊,真要是这样,裕王怀疑到时候他要离开天旋国会十分的苦兮兮加憋屈。 本来也跟裕王没有关系,他还真是不能说的。 可是看着丁爽这样,裕王心里也是无奈,他跟丁府梁王府关系是不咋好的,该说的,裕王觉得之前提醒丁爽,他该做的也都做了,他已经问心无愧了,这个时候更是能闭嘴就不说话了。 程南此时却是看向裕王道:“裕王,本官想书信一封给天成国的丁府,还望裕王能给个法子送信才好,这件事便是裕王不帮忙,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本官的嫡长子,若是因此影响了未来,本官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为他讨个公道的。” 裕王微微抽着嘴角,到底还是要牵上他了,这事他怎么做都是里外不是人啊,他怎么会担这样的事情,裕王没直接说话,反而是顿了顿了,想了下,这才又说话道:“本王看程大人还是有些激动,丁小姐现在也正在气头上,还是应该坐下来慢慢的谈,这其中还是有着不少误会的,现在这个时候一定要争个长短高低来,都容易做出错误的选择,本王看,这事不急于一时,不如再等上两日,大家都冷静下来再谈吧。” 过上两日,程前脸上的伤,到底会如何,也差不多清楚点了,若是真不好的话,丁爽想要赖下这事,怕是不行的。若是好了的话,虽然丁爽做这事欠考虑,怕也不好交待,可是到底没有给人致命的伤害的话,那还是能够慢慢说的,能缓解矛盾,甚至是让兵部尚书府的人不那么步步紧逼,也算是给丁爽一个缓冲的时候想办法,甚至是帮助丁爽的。 丁爽气的不轻,可是沉默了这么久的时间,也是想到这些了,裕王说的这确实是一个办法,可是丁爽继续这么拖下去,以尚氏和兵部尚书府这些人的恶劣性子,能善罢干休吗?再者,这事传到天成国后,丁府又会成为怎么样一个笑柄,丁爽身为丁府的人而骄傲,同时丁爽也会有自己的顾虑以及害怕的地方。 堂堂丁府,天成国的第一世家,因为她一个未嫁姑娘闹成这样,想想被丁府的人千夫所指的样子,丁爽就觉得暗无天日。正是因为她的骄傲,想想那样的失败,她就会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能。必竟那丁府,她父亲是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姨娘,可是夫亲这一辈,丁府可不止是父亲一个人,还有着庶子的,那庶子下面的儿子女儿,那些庶嫡女们,平时怎么样嫉妒丁爽就不说了,虽然明的不敢,暗的也背后嘲讽,说她冷傲之类的许多。 而她父亲现在是丁府的族长,可是这个族长,却不是能完全安稳的,便是自己的叔叔们都暗地里想要争夺族长之位,这里包括嫡庶的,丁爽这个事情闹腾回去,必然会让丁府丢脸,这也会让人成为指责她父亲的把柄以及理由的。甚至有可能这个族长之位都做不长了,他父亲不止有她,还有他的哥哥,丁爽之兄在天成国也是个文武兼备的人才,将来入朝为官,只要做的好,地位也不会太低,而就算是接任丁府的族长,也是可能的。 若是现在丁爽的父亲失了族长之位后,那么丁爽的哥哥将来怕是再夺回族长之位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丁爽的父亲由于并没有什么太乱七八糟的女人,对于自己的一对儿女是极好的,该严厉的严厉,该宠爱的也很宠爱她,丁爽这样的性子,也是因为她不担心自己的父亲不喜欢自己,所以养成有话就说,不像那些嫡庶不少的人家,都想着怎么争宠,自然说的话都想掰三半,想好了怎么说才说的。 正是因为在丁府丁爽过的好,喜欢自己的父母,喜欢自己的兄长,她闹过了,疯狂过了,现在程前顶着一张可能毁容的脸出现的时候,不管程前到底最后会不会毁了容,这件事的影响都是极为不好的,会影响到丁府的,所以这个时候,丁爽反而是犹豫了。 丁爽眼眶发红,眼泪不禁落了下来。 尚氏还在哭啼着,声音并不怎么低,反正全屋的人都听的到:“我可怜的前儿啊,你以后可怎么办啊,我们兵部尚书府可怎么办啊,我这个心啊……呜呜呜。” 手着,还不禁伸出颤抖的手往程前脸上摸去,小心翼翼的样子,程前本能颤抖了一下,头微微向后侧了一记,但是并不怎么明显,裕王却是将这些看在眼中,眼睛眯了眯。 这个程前事发到现在,也没怎么开口,不是他完全是个没见的人,便是这个人深沉的过份了,裕王抿抿唇,看看丁爽哭的样子,也忍不住要开口了。 这个时候,丁爽却突然抬起头,“噌”的站起身,在众人膛目结舌下打断了裕王的话……! 1181,毫无退路下 丁爽冷冷看着程前,又看看程南以及尚氏,甚至那些以看热闹为名来打扰她的手,讽刺一般笑道,声音却是十分冷漠道:“好,我答应了,这件事只需得到我丁府的同意,我便答应嫁了。不过今天你们以这样暗陷害我的手段,我丁爽问心无愧,从来没做过对不起我自己,对不起丁府名誉的事情,清者自清,这件事早晚会有一个公论的!” 丁爽这样子,是让人都有些讪讪然的,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丁爽从始至终都说她无辜,这些人反正都是看热闹的,没有什么立场,自然是想法随着发展变来变去的,看着兵部尚书府的人,都是满眼的怀疑。 程前垂着头,别人看不到的眼底,却有着有如困兽般的挣扎,手紧握成拳放在腿上,衣袖将其拳头挡着,外人也无从看起,可是从裕王坐在主座,看向程前低垂头的侧脸时,却发现那脸上带着有些紧绷的腮帮肌肉线条,此时的他并不平静,反而是充满了挣扎。 而兵部尚书府今天来,便就是冲着向丁爽求亲而来的,现在丁爽都同意了,他们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再留在这里,继续尴尬下去了。 尚氏拿着帕子又压压眼角,装模作样走向丁爽,轻轻拍向丁爽的肩膀,丁爽却是厌恶的一撇眉头,肩膀微抖,不想与她亲近。 尚氏脸上有一瞬间的冷沉,不过又马上变了脸色,慈爱看着丁爽道:“丁小姐,女人啊早晚是要嫁人的,你与前儿有缘份,这可是好事,我相信以后你进了兵部尚书府后,你们会过的很幸福的,你以后有什么难题疑问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尽力解答的,不要害怕,不要客气,早晚是一家人了。” 现在这情况,程前被丁爽抓了,可能毁容的事情传到天成国丁府之后,丁爽是没理的,他们想不认下这个责任,也实在不好看。而且丁爽现在又同意了,这件事,九成机会是不会再反水了,也就是说差不多定下来了。 尚氏这露出来的慈母样子,确实很有误导的性质,其它的人虽然觉得丁爽不对,今天兵部尚书府有些咄咄逼人了,可是人尚氏态度是好的。本来人家是出于心疼自己的儿子,忧虑以后兵部尚书府的前程,所以兵部尚书府之前做的过份了一些,却是可以理解的,现在这事即已经解决,愿意无条件接纳丁爽,最起码表面看起来尚氏为人还是不错的。 就算丁爽出身是不错,她嫁程前的话,就算不是天旋国的人,也是有些低嫁的,但再怎么说丁爽与程前这纠结的事情,还是让你质疑丁爽的人品,在这样的情况,真正的豪门大家,丁爽这样的人怕是进不去的,即便她出身不错,也是会被人嫌弃的。 尚氏这行为,就看着颇为宽大为怀,有些慈祥友爱晚辈的样子了,丁爽心里却看着尚氏这假惺惺,十分恶心和窝火,假成这样,却还是有人相信尚氏,丁爽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力了,心里很累很累。 刚才她的选择,也是仔细思考过了,以兵部尚书府这些人,程南本来就是个武将,他比一般的文臣更加不守规矩,对于有些事情他不会太过在意,就比如一般的文臣做这事的,不是十分不要脸的,恐怕也得迂回的来进行,像程南这么闹起来的,必竟不怎么好看,会很少。 而这尚氏嘴巴利害不说,而且特别会笼络人心,又是十分泼辣的,丁爽若是不答应,就像这两回一样,只会让兵部尚书府闹的更大。本来这事,若是发生在天成国,可能都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可惜这里就是天旋国,不是有强大势力的天成国,现在闹的这么大,再传回天成国,已经是不可能压下去的了。这样就已经十分严峻了,若是再闹腾下去,恐怕会将事情闹的更大,让丁府更加难堪。 所以丁爽做了这个选择,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她心里不甘愿的很,可是她知道,这事也是八九不离十了,她以后的人生,可能就要跟程前这个害她至此的人一起生活了,以丁爽的性子,她怎么会甘心,又怎么会老实的生活,她跟这程前的夫妻关系能好? 丁爽即便平时再大大咧咧的,她也是个女子,也是想过将来要嫁个什么样的人,未来的生活她要怎么做的,可是在面对程前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瞬间崩堒了,她看不到未来了。 看到的只是一个,名声本来就很差,吃喝玩乐无所不精,唯独上进心,还有才学不行的纨绔子弟,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竟然为了一已私欲,要坏一个女子的清白,甚至几次三番的逼迫,这样的男人有什么未来可言,甚至不能让女子有什么安全感,丁爽感觉未来的日子是暗无天日的。 尚氏见丁爽不再言语,也不管她真实想法是什么,还说了好几句安慰的话,这才跟程南、程前离开。 离开前,程前望向垂头跟裕王打了声招呼回屋的丁爽,尚氏回头看到,心里冷哼,去拉程前,拉走程前之后,还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你可老实点,这一次给是你捡了个大便宜,为娘对你这么好,你若是敢砸了这件事,到时候会如何,为娘也不知道了。” 程前转过头,默默无语低着头,像是地上有金子能捡的样子,了无生气的样子。 尚氏看到程前这样子,这才微微勾着唇,满意的笑了,让程前娶丁爽确实是捡了大便宜了,可是也没办法了,程器必竟和秋池是有夫妻之实被抓到了,户部尚书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又有天旋帝照看着,兵部尚书府若想不负责任,到时候可就不好看了。 所以秋池程器是肯定要娶的,那样以丁爽的身份,是如何也不太可能为妾的,所以程器想娶的可能性太低了,而且宫里的贤妃还让兵部尚书府必须争取到丁爽,尚氏心里也不愿意! 1182,一些隐情上 贤妃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她虽然是天成国的人,可是到底是宫里的嫔妃了,皇后与云贵妃,因为户部尚书府与兵部尚书府都没站队,是天旋帝提拨上来的人,也不能随便站队,靠哪一头都得不到好。可是宫里可没个照应的人,有许多的事情也不好办。 比如兵部尚书是个不高不低的职位了,在真正权贵的眼中,地位低,就算皇后以及云贵妃一系想要拉拢他们,但也只是暗里的给些暗示的,也不可能放在明面上的,不然到时候就是天旋帝找人算账了,不拉拢他们,不会给皇后以及云贵妃等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他们在低品官里,位置倒也不低,还有实权,是值得讨好的,可是因为是天旋帝提拨的人,程南不说想不想的问题,他也不敢的。 这样的情况下,除非程南有着什么大的立功表现,或者天旋帝再想收权、放权的时候才可能,但之前皇后一系,虽然有些受到打击,可是到底没毁了根基,皇上也没直接大规模动手,再想提他自己人的可能性是不高的。 程南本来就是个武将,哪个武将没有点争强好胜,在战场上杀敌若是他们的愿望,他们便想杀多多的敌人,才能证明他的战功以及存在价值等。在战场上,一个没有好胜心的人,也是最容易死在战场上的人,所以程南以身份来说,他本性便是有好胜心的,所以他不想升职吗?不想继续高升吗? 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现在这情况也难以让他升,但是若是自己的儿子能步入仕途更平稳一点,就算他不能升上去,将来儿子能走的更高,最起码也有些安慰的,当然了,若是他能直接升职,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两个儿子里,显然程器是更有出息的,所以当程器出这事时,程南十分的愤怒,却也有些悔恨,因为他原来的希望,怕是要断送了。这段日子里,程南没有办法,饥不择食将府中的姨娘都挨个宠幸了个遍,虽然就算真有人怀孕,那孩子也太小了,但最越码,也让程南有个希望不是吗。 尚氏看程南这样子,她心里也急的不行,贤妃钟眉这个时候派人暗中找她了,尚氏要为前面那个短命的原配表姐的孩子着想?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可是人家说的清楚,程器现在想娶丁爽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丁爽几次拒绝程前就知道了,就算程器有些才学,可是跟人秋池都有夫妻之实了,丁爽这身份性子,是绝对不可能给人做小的,就算是坐老姑子,她也不可能进兵部尚书府的。 程前丁爽也肯定是不满意的,可是到底还是有些希望的,而且在程前脸上受伤之际,去逼迫这事,其实还是来的人暗示尚氏去做的,原本尚氏也没想到这些。 而程器虽然不能娶了丁爽,不是直接受惠的是程器,但是程前是个没前途的,丁爽进兵部尚书府,那便是兵部尚书府的人了,将来她不想帮着兵部尚书府,可是身份处在那里,想要置身世外可能性也不大的。只要办成了这事,贤妃钟眉满意了,将来她在宫里能更上一层楼了,自然会在天旋帝面前说好话,让天旋帝解除对程器的不满,让程器恢复科考,这也是很可能的事情,只要钟眉想,这个事情其实说起来,确实不是多难的事情。 到时候风声也不紧了,再加上钟眉是天旋帝的枕边人,这话确实是好递的,天旋帝也更能听的,恐怕这比程南负筋请罪都更有用,而这也确实是个道理。 所以尚氏被说通了,愿意为了程前娶丁爽劳心劳力,整个一上蹿下跳,就属她忙活的最欢,不过现在看来,事情确实办的还挺顺利的,至于程前与丁爽的夫妻关系会好吗? 呵呵,当然不可能了。 尚氏对丁爽也有些了解了,就是直白的有些过份天真的人,这样的大儿媳妇才好拿捏呢,而且丁爽的身份到底是比尚氏要高,经过这些事情,尚氏才能让丁爽在她面前低头,得让丁爽知道,进了这兵部尚书府里,就得听她这个婆婆的,在她面前耍脾气,那是不可能的。那之后尚氏这个婆婆是长辈,丁爽就是想闹什么,尚氏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丁爽服软,并且让丁爽有苦难咽,一个孝字压头顶上,就得让丁爽无力翻身了! 程前与丁爽这对夫妻有矛盾,才能让在帮助她儿子的同前,也不会让程前借着丁爽的势而起来,就算程前只是一个废物点心,但是也不能完全的掉以轻心,当然那种可能性,在尚氏看来几乎不可能,这些年来,她也没放松了盯着程前呢,这个废物,一辈子就只能活在自己儿子的阴影之下了。 而程器呢,虽然之前因为与秋池的事情,而受到了天旋帝的怪罪,但是那都是面子上的事情,面且兵部尚书府也在联系户部尚书府了,与秋池的婚事也要进行下去了。户部尚书府那边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秋池都被人给睡了,他们就是再不愿意,还能让事情回到以前没发生的时候吗? 秋池不顺势嫁给程器的话,在这京城里也不会有什么门当户对的娶她,若是低嫁了,也实在太丢户部尚书府的脸面了,他们的大女儿秋碧可还进宫了,总也得为秋碧考虑下,这是不嫁也得嫁的事情了。 而且也不全是坏事情,户部尚书府与兵部尚书府都是天旋帝的人,两家的结合在天旋帝看来是乐见其成,也是可以接受的,而他们的联姻之后,也成为了宫里的秋碧的强有力后盾了,也能让她有比原来走的更远的可能性了。再加上与贤妃钟眉交好的话,还有户部尚书府的岳家,将来也会让程器真的入仕之后,会走的更远,更好也更稳。 虽然出发点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最后这个结局,说不定是双赢的局面,两府还是乐见其成的,至于其中当事的人程前与丁爽的想法,谁又会理会呢! 只要她的儿子有帮助,毁掉程前与丁爽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1183,一些隐情中 程前默默走回自己的房间,看着屋子里装修沉旧的摆设,程前突然诡异笑起来了,只是眼神中却带着一种苦闷的痛楚。他的拳头是握紧了又松,松了又捏紧,忍着没一拳砸碎桌子的冲动。 “大少爷,您要休息了吗?午饭因为老爷夫人出门,厨房那边准备的晚了些,大少爷的饭要晚一点再送过来。”这时,一个木着脸的婢女进来说话,微微一按双手,就算是行礼了。 程前牙咬了咬,转过头来,眯眼睛看着婢女一眼,不满哼了一声:“怎么又是你,出去吧,看着就碍眼。” 这女子穿的很正常的府中婢女统一服装,只是五官长的一点都不出众,甚至是有那么点丑的,看到程前这么说话,这婢女也满心不乐意,甚至还恨恨瞪了程前一眼,转身就走了。既然程前没说饭的事情,她自然是不会理会了,甚至还会故意再晚些提饭过来。 而这个婢女便是尚氏派过来的,也是家生子,不过在府中也不是多被重视的人,不然也分不到程前这里来。程前在兵部尚书府里,只要懂得打听点八卦的,甚至有那么点眼色的,程南不常回府,这个兵部尚书府便是尚氏说的算,这进进外外的下人,基本上有成都是尚氏的,程前这里没安排什么有用的人,甚至有些下人,比如说是婢女面色都是难看的,就是为了恶心程前的,多些出去玩乐,找那些青楼女支女是最好的,在府中玩几个丫环算什么,只要想就能压的下去,在外面玩那些低三下四,不要脸的女人,那才是真正将程前的名声败坏的主因之一。 程前底下的下人,都是那些无所事事,在府中也是游手好闲的,在府中根本不可能当重用,但是能拉着程前越学越坏的下人们,程前不赌,这些人就天天在他耳边让他去赌,这赌还不好上瘾吗,做点假,让程前先赢几把,然后再让他输输输,输了不敢回府里要钱,在外面借,然后再赌再借,借到一定的的地步之后,程前的事情也没有人能瞒的住了,这个时候人就会找上兵部尚书府,程南想不知道也难了。 这程前还不就得变成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吗,再加上尚氏在外面引导些流言,程前的烂名声还怕传扬不出去吗? 在程前小的时候,尚氏刚进府的时候,尚氏有一阵子确实是对他不错的,当时的程前刚刚失去了生母,小小年纪的他,真是需要安慰与引导的时候,对于尚氏虽然不至于全心接纳,但是也真的是很依赖他了。 程前慢慢被引导的无所事事,处处都比平时被只懂得读书的程器差一层,那个时候的程前,不是真的不想学,而是他已经成为习惯了,程南就是逼着他,压着他,一时的坏习惯程前也不是能改过来的。更何况那个时候程前还年少,正值叛逆时期,所以程南越是打他,他就越是叛逆,越是不让他做的,他就越是要做。 程南刚开始也不能全说是对程前全无关心,对于小儿子宠爱自然是更多一些,有些偏爱,程前心里本来就不舒服,但是程南那个时候还是对程前有希望的,他是个武将,也信奉着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想法与理念,程前不听就打,然后程前更加叛逆,程南就打的更凶了。 到最后程南是根本对程前失望透顶,再也不理会程前了,程前没有人管,而且之前程南教训程前的时候,尚氏还一个至的说好话,劝着程南,让他不要过于严厉,甚至为了保护程前,还跟程南吵过嘴,让程前更加的有恃无恐了。 当程南不再管程前的时候,程前有一阵过的十分荒唐的生活,直到有一件事情改变了程前的所有认知,原来以前的一切,不过都是一个假相,尚氏就是为了树造自己的形象,才对他那么好,也是尽心尽力的捧杀他,将他培养成一个废物,好突显程器的优秀。 甚至到最后,程前的利用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这兵部尚书府里,也可以说京城一说起程器大多是竖大拇指,对程前却是倒竖大拇指的时候,他的利用价值就差不多了。虽然留着他,能起到突显程器的作用,可是到底占着一个嫡长子,这个让尚氏十分大意、恶心的名头,也是程器该去见阎王的时候了。 当时程前命大,被人命了,也是从那里开始,他又暗中了解到了,是尚氏在主导这一切的时候,他才幡然醒悟过来,尚氏即便跟他生母是表亲关系,可是尚氏更在乎的是她自己的利益,对于他这个不是亲生的儿子,尚氏是恨不得早早死了了事的,他之前的奢望根本让尚氏在背后骂他的愚蠢,即不是生母,还让尚氏像真正的母亲对他那么好?根本是异想天开! 可是那个时候,京城里程前的名声臭了,好人家的女儿不会嫁她,便是一般人家的人听到程前都撇嘴不屑,他想改正都没有人相信。而程南这个亲爹也对他失望透顶,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程器的身上,对于他已经变成可有可无了,甚至是程前想要改正,在程南面前表现一下,也会被程南当成是又闯了祸,只会批评毒打他。 而他想要改正的时候,被尚氏发现后,尚氏会更加的打压他,将他当成眼中钉,程前这些年来胡乱花的钱,虽然是尚氏提供了一些,在外面也乱来弄了一些,可是手上余钱没有什么,尚氏再有意打压他,程前就是想改,无才无德无名声,而且无权无势,无人相信,他的前路都是要多坎坷就有多坎坷,害怕尚氏再次视他为眼中钉找人杀他,程前还得故意再犯了错,让尚氏掉以轻心。 这些年来,程前活的没有尊严,可是他内心深处就是多恨,有多想改变现状,那个机会突然间出现了,他迷茫也瞬间激发了他想要改变的欲一望! 1184,一些隐情下 这个机会,就是丁爽的事情。 当初在皇宫里,程器想要害程前,从而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程前便将计就计,让程器自食恶果。本来他也没有多想,只想逃的远远的,不让人怀疑到他身上去。 当然了,当时程器以及秋池会那么失控,程前也是有些别的手段的,比如就是给两人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迷情药,这药好就好在,用过之后,不会被查出来,是一种十分隐晦的东西,当年他也是从那个相救他的人手中得到的,只有一点点,他一直留着不敢用,这一次全都用在了程器的身上,效果很明显,他也很满意。 只是他没想到,按着程器来时的路回来的时候,却是撞见了丁爽,他本来马上就要离开的,结果尚氏和二公主云柳等带着一群人便出现了,程前想走也走不了了。 程前便是再不通时事,但是天成国使者来天旋国的这种大事,也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天成国的人在京城这么长的时候了,程前常常游走在各种三教九流的场所,那里的消息其实传的更加快速,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之前却没怎么见过丁爽,所以刚开始他没有作为,后来听到丁爽的身份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也是离开,可是在这群人出现的时候,并且偏要将他跟丁爽凑和在一起说的时候,程前知道,这就是一个十分好的机会,若是能够抓住,他的生活或许会出现转机。 可是程前心里也很犹豫,两种思路一直在脑子里互相挣执不下,让他难以选择,也十分犹豫和矛盾。这样会害了丁爽的,程前这些年被尚氏如此教育的很低级,后期又因为越来越大,还故意打压程前,他的内心深处越是压抑,就越是矛盾,或者可以这么说,程前的心里有着一个魔鬼。 程前虽然有些良知,可是在这样的教育,和暗自忍耐下,他也不是个多么高尚的人,可以说他是个自私的人。他不是好人,同时又是可悲的。 程前最后想到的是什么呢,那些个被尚氏明捧暗贬的日子里,他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明明不想,却不得不游戏人间,为了让尚氏掉以轻心,不对他十二万分的关注,方便他自己想办法脱困的时候的苦楚。 当初他被人暗杀,之后几次显境的时候,又有谁在他身边帮他吗?根本没有人,他若想改变现状,靠的只能是他自己了,靠的也只能是他的心机与手段了。 当时丁爽冰烟她们争执的挺厉害,最后大家也都忘记了他这个当事人之一,所以程前倒也还好,虽然还在挣扎着,到底没有下定决心。可是当事情闹的越来越大,天旋帝带着人来的时候,当程南听说这个误会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将程前往死里打的时候,自己的亲爹能下这个狠手的时候。 程前知道程南并不是想要做戏给天旋帝看,他是真觉得自己太丢脸了,恨不得打死他的,感觉到身上的疼痛,程前眼底也慢慢坚定起来。 他本来就是不是个好人,那个丁爽确实是很无辜,可是她跟自己,也同时是被算计的。若不是程前自己谨慎,真让程器得逞了,他还会跟程器一样,现在跟户部尚书府商量婚礼的事情吗?九成机会他是会被打死的,至于是户部尚书府还是兵部尚书府,或者是天旋帝直接下旨处死他,这些都是可能的。 丁爽无辜,也是被骗,被设计的,当时程前发现冰烟一直在看他,一开始也觉得或许冰烟就是罪魁祸首,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若是说出来,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或者说,他就算是说出来,有人想要设计陷害的话,又有谁会信他这个本来就有前科的人吗?想的多了,自然顾虑就多了,他忍着没说,后来还发现了不对劲,在他看来,似乎还不是这苍王妃做的,反而因为程前站的位置,离的钟眉以及丁爽是最近的,又一直低垂着头,后面没有什么人,钟眉可能在那样的情况下都忘记他了,程前别看低垂着头,却在暗自打量着别人。 冰烟当时都发现钟眉有点不对劲,程前离的那么近,更是从一些小细节发现了钟眉更多的不对劲,冰烟这个疑似出手方倒是很镇定,钟眉表面上也是如此,可是她很紧张,很急迫就不对劲了。而些这些急迫,感觉也并不是完全是出于为自己的表姐讨好处的,有许多个丁爽纠结和争辨的点的时候,钟眉是可以开口的,她没有开口。 也有些是她开口,解释可能比丁爽好的,她也没有开口,那就值得人深思了,恐怕这件事,令人匪夷所思跟钟眉有关系,真的不是他异想天开。 程前那一刻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本来的纠结,也淡化了。 他不是个好人,可也不会对于对自己好的人出手,他心里有着恨意,他终将要报仇,可是不会对自己好的人出手,可是钟眉却不同了,丁爽到最后怕是都没怀疑过她,多么可笑啊。 当时他也不知道是看到当年的自己还是丁爽的可笑了,突然觉得有些悲凉,这样也算是感同身受的,应该同情丁爽,出于帮忙吧? 不过程前这些年的经历,已经让他的心里有些扭曲了,丁爽如此可怜,不知道还要被怎么算计,不如就就顺势而下吧,之前程器冤枉陷害他的时候,他也只是好运以及有准备才躲过的。当时若他被算计了,丁爽依旧是要被程器算计的,有一个亲人在自己身边要想方设法陷害自己,丁爽这样的性子的人能躲的过吗,最后的结果其实不会有什么变化。 所以程前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这件事情顺应而下,他只是让自己当一个旁观者,被人当成棋子摆布的木偶,屏蔽自己的感观,那样也不会过于愧疚,可是他发现,那样根本就不行! 1185,算计后不后悔上 兵部尚书府要去找丁爽麻烦,逼丁爽答应与程前的婚事之前,就有人约程前,虽然没有直接指点道姓的,可是随后因为尚氏的所作所为,就让程前很怀疑了。 按理来说户部尚书府与兵部尚书府合作,尚氏是为了宫里的秋碧,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秋碧再大的本事,这事若不是身边人做的,丁爽也很难被算计其中,除非是秋碧和钟眉合作了,不过两人都是刚刚进宫,根基都不稳呢,这么冒然合作,而且便出手了,钟眉先不说,秋碧到底是天旋国的人,对于皇宫里的形式恐怕看的更清楚,这可能性是不太大的。 所以即便只是怀疑,程前也认为钟眉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更何况他是亲眼看到,当时在后宫里,丁爽与苍王妃对质的时候,那钟眉种种个不太正常的举动,那些焦急与急迫,大有那事的发展令她担忧的心理,程前已经有很大的把握了,当时程前也向冰烟抛出了橄榄枝,也不得不承认,当时程前也暗中想有个靠山的想法,到底最后苍王妃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在当时那个情况,苍王妃知道也不会说,说多了没人信,还会将自己装里面去,这是很正常的。 程前也是觉得能理所当然的,必竟这个局,并不是他想自动跳进去的,而是有人设计的,而他要想改变现状,确实是需要改变的。 程前很自私,这一点他承认,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在丁爽眼中,他甚至比恶棍还可恶吧。这一次他算是牵连无辜了,可是时时受到生命的威胁,想着尚氏什么时候看他不顺眼,想要杀他,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保护自己了。就算自己在想着改变,可是他的改变,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而且程前现在这情况,这些年来在天旋国的名声。就程器来说,太高的人家的女儿都不会嫁过来,更何况程前这样情况的,人家知道是程前,听都不会听的就会将人赶走。就算是中成的家庭,跟尚书府差不多的,人家也会想要往高了爬,女儿一般都是想高嫁的,会低嫁的可能性也不高,当然两府是门当户对,可是对于嫁给程前这样毫无前途的人来说,也没有几个人家会考虑的。那就是最低级别的了,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实在不行,将来他就娶个平凡些的女子吧,离开兵部尚书府,或者能过不一样的生活,可是尚氏连给程前安排的婢女,都是无才无貌脾气不好,还颇有虚荣的人,凡是程前接触差不多的女子,都会被人破坏,除非程前接触那些寡妇,青一楼女支女,尚氏才乐见其成,后来程前也不再做这样的想法了。 这几年,程前都已经想过,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娶到什么合心意的女子了,他的心都淡了,尚氏乐见其成,程前不成家,以后也不能给他分家产,就算是分家程前要得到的也不会给太多,而且程南这个爹现在也不在意程前了,又是个武将,也不会想到这些细腻的东西,只有提到程器婚事的时候,程南才可能是想到了程前比程南还大,也该到了成亲的时间了,可是因为成亲的人选问题,程南懒的理会,都将这些交给尚氏,事情可以算是恶性循环的。 而这一次,丁爽这样好条件的贵女,即便只是天成国的人,却已经是程前以前没想过的好条件了,所以他心里的那个希望被挑起来,就是他自己都不想自己捅破,他默认了,甚至在进宫之前说些似事而非的话。 程前不后悔吗?那不可能,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程前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他想,恐怕这一辈子都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 丁爽家在天成国,可能借不到什么光,可是这也比程前最后被尚氏故意算计,娶一个肯定有大毛病的女子强多了,他就是自私了,为了自己的未来,这一次机会她也要抓住了。况且他也只是外人,外人对于一个陌生人,看到的只有利益,想从利益角度出法,因为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你要说他必须为人考虑,有那样原平和善良的人,也有程前这样黑暗中看到一丝光明,就算是明知道这事情不地道,也要抓住的人。 比起程前的可恶,钟眉那种将自己亲人推向火坑的行为,才是最恶心的,即便是合作关系,程前也看不上钟眉这种人。他们都自私,可是钟眉为了自己,已经没有那个度了。你说若是设计一个陌生人,没有感情,做事也没有心理负担,这个平时看着亲密的跟亲姐妹一样的表姐妹关系,最后的时候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来的比普通人还不如。 这就怕对比,有了钟眉这个对比,程前对于自己的心理负担反而减清了不少,也是让他真正下定决心的事情。 不过丁爽的反应太过激烈了,看着丁爽几近崩溃的样子,程前的心里还是有些动摇了。 程前忽然冷笑起来,这要感谢尚氏吗,若不是她的逼迫,恐怕程前在第一次去天成国驿馆谈婚事的时候,就可能放弃了,被尚氏为自己儿子利益出法,必须促成这件事,各种威逼利诱,也坚定了程前的心。 不管娶丁爽能得到多少好处,若能借机让自己翻身,又为什么不做呢,他最后一次的机会了啊,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放松过自己,可是他还需要一个时机才行,这只是给那个时机推进了一步。 不论程前是怎么想的,可是心里到底是有些难受,看着丁爽崩溃大哭,看着丁爽指着他骂,他确实是有错,丁爽说的没错,可惜坏了一个女子的未来之路,程前还不能做到自私的冷血无情,什么都不考虑。 握着桌上颜色灰暗的茶杯,看着今天早上离开前倒的,喝的还剩下的半杯茶水,这茶水早就凉了,没有婢女来换,也没有人换热茶,他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1186,算计后不后悔中 在兵部尚收府里,他甚至没有一个信的过的人,身边处处都可能存在着阴谋暗陷,这真不是一个人过的日子,程前有的时候觉得,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便疯了。 只是在那之前,他真想过要将这些害他的人,全都不放过,他一直忍着一直忍着,所以这个自私,他是必须会做的。 脑子里想到丁爽后来欲哭却流不出泪的样子,唇紧紧抿着,他利用了丁爽,他希望将来能帮着丁爽,最起码这个算计来的婚事,他可以用生命来发誓对丁爽好,出于利用他承认,但他希望,以后的生活里,会对丁爽千百倍的好,希望能慢慢补偿,这恐怕也是程前唯一能做的。 因为就算现在程前想反悔,宫里的钟眉,还是兵部尚书府的程前、尚氏、程器都不会同意的,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机会,他也没有那个把握,最后会全身而退,所以就让他自私吧! 天成国驿馆里面的事情,在丁爽和兵部尚书府的人离开后,其它的人本来就是出于客套来的,两国商交的事情,天旋帝是派了专门人来管理的,根本不需要帮忙,他们也不过就是为看热闹随便找的借口,然后一听裕王说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这些人都借着话就离开了。 但是在天成国驿馆里的事情,却有很多版本被流传出去了。 当进的丁爽的情绪有些失控,说的那话,看她的表情,还真是挺问心无愧的,也让人怀疑,她或许还真是被设计的,可是被设计又能如何呢,有人怀疑她是无辜又能怎么样呢,这婚事恐怕已经没有什么改变的余地了。当然出于对丁爽同情的人,还是有的,暗自说什么,人心难测之类的,是有的。 但是也有别的版本,说的就是丁爽,之前闹腾的欢,给人的影响,给人的印象,有些行为是给人减分的,那些人也会觉得丁爽素质不太高,觉得这丁爽之前闹腾的那么凶,还一副自以为是全天下最无辜女子的样子,根本就是在做戏呢。之前闹腾的那么大,就是希望对方能委屈求全,满足了她的要求。 这丁爽到底是天旋国的人,在这天旋国闹的再大又如何?到底人家要回天成呢,这天旋国的流言恐怕也影响不了她太多,最起码比在天旋国强多了,所以她可以不在乎,只要闹大了,最终让她闹赢了,她不也就赢了吗?看着这丁爽像是没脑子的,其实人家聪明着呢,许多人就没想到,从闹到现在来看,丁爽就是在演戏呢吧。今天看看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了,看她这不顺杆子就下来了吗,接受了这个婚事吗。 她要没有一点的心虚,之前闹腾的那么厉害不同意,今天怎么这么松快就同意了,这也不合理啊,所以这丁爽就是心虚了,这件事她根本就不无辜。说不定,这丁爽与程前啊,跟那程器与秋池的情况是一样的呢,只是她们幸运,没有被人发现更过份的事情呢,这丁爽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看她说的多无辜,才不是呢。 天成国驿馆里的事情,还有这些流言,同时也传到了苍王府里。 冰烟微不可觉叹了一口气:“既然事情都这样了,也不需要再理会了,将来丁爽成亲的时候,你们记下点日子吧,该给的礼数不能少,再多少提一些。” 倾舞与媚霜都应下了。 冰烟想想,虽然丁爽被人算计了,她是无辜的,但这件事上她处理的不漂亮,冰烟也没有义务教她或帮她,心被伤到了,就别想别人再拿热脸永远贴你冷屁股了。 不过这事若是换成是现代,恐怕事情还不会进行到这一步,只要丁爽坚持,也不会有这之后的事情的。丁爽最后同意了这想法,虽然冰烟猜不到全部,但是猜出一两分来却是可以。 这件事情越闹越大,继续下去,对于丁爽一个女子来说,不会有半点好处,恐怕还会让丁爽的名声更加的臭,继续闹下去,丁爽能折腾的起,最后大不了剃度出家,可是对于丁府的娘家来说怎么办呢?丁府出了天成国一个皇后,那也不是个小家族,族人可是不少的,丁爽的行为,可能严重影响到丁府的声誉呢。 当然了,就算是现代,有些大家族对于这些名声看的也很严,但是就算是还有重男轻女,还有性别歧视的事情,可是女子自由自强方面也是强这里太多了,丁爽真强硬下去,谁又能逼她嫁人呢? 可惜丁爽生错时代了,在这里,她就得委屈求全,就得最后答应程前。 冰烟在前世也是见多识广的,有些国家地区,甚至是自己国家一些大家族,或者是偏远的地方,都有些诡异的规矩呢,你去人家做客,那也得是遵守主人家的规矩,这是礼貌,同时也是保护自己的办法与行为,不然遇到野蛮人,你的什么事情触动他们的怒火,打死你都有可能。 穿到这个时代,冰烟虽然思想还是先进的,但也必须要溶入进这里,若是没有一个想要溶入在这里的想法,一直格格不入的话,冰烟是可以成为一个异类,她也不好生存。 以前她还行,她是单身,现在她都已经有了云苍,还有宝贝儿子团团,冰烟做事也会更谨慎三分,不是说她完全向这时代妥协了,她现在做事,要更多的考虑她身边的人,有在乎的人,想的自然就多了。 当初没选择帮助丁爽,她倒是一点也没有后悔,恐怕以后她们也不会再像之前相交的那种愉快的时候了,最后她也只能感叹一声,丁爽遇人不淑,被至亲之人背叛,不知道丁爽还有没有知道真相的可能性,那个时候恐怕才是丁爽最崩溃的时候。 冰烟微微摇头,却不禁眯起眼睛,是啊,总要知道真相的,可是丁爽会什么时候知道呢,钟眉让她背了这么久的黑锅,冰烟可不是任人往她头上扣屎盆子的,事情还是有借有还才行的! 1187,算计后不后悔下 倾舞和媚霜看着冰烟陷入沉思,也都悄悄下去做自己的事情,过一会端来一些果点,还有暖乎乎的热茶,一些冰烟平时喜欢吃的东西过来,上面还怕凉了,盖着盖子阻热。 都端过来后,冰烟看了她们一眼,拿起一块糕点吃了一口,这才缓缓道:“听说之前繁眉宫的下人都被贤妃给遣散走了,那之后呢?” 倾舞愣了一下,想想道:“听是这样听说的,繁眉宫不要的,还会让内务总管去领人,不过这些人被遣散走了,怕是过的不会太好的。” 媚霜有些愣愣的,慢慢想了想道:“这些人有什么用处吗?” 冰烟端起一个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道:“派人盯着下,不要全部盯着,只注意其中一两个人就行,也不用派我们的人,不过帮着打听下消息就可的人就够了。” 倾舞与媚霜互看一眼,冰烟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让她们去盯着原来贤妃的人,怕是这一次主子是想拿贤妃之前的做的事情,想要什么回敬的事情了啊。不过也是该回敬了,之前那钟眉不自量力,还想进苍王府破坏王爷跟王妃的感情,各种不要脸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还装的那样的清高。 一计不成,她是被自已给作进皇宫的,这还不知道自己检讨一下,竟然还想算计着她们家王妃,这女人心眼小,还十分恶毒自私不讲理,算计她们就想这以算了,呵呵,怎么可能。 媚霜笑眯眯道:“王妃,您有什么计划和想法了吗?”对于这种事情,媚霜兴质很高,她很喜欢打击贱人的事情呢,显得有些磨拳擦掌。 冰烟看着她,撇了她一眼:“现在还没有什么定论,等!” 媚霜微吐了下舌头,低笑的给冰烟摆茶果。 离两国商交洽谈也就只有四天的时间了,就算云苍是个闲闲无事,没有什么实权的王爷,这几天也都被叫到宫里,没事跟着旁边看着了。 当然不止是云苍,几个皇子王爷都叫进去了,还有一些重臣在天旋帝左右不时的出谋划策的,天旋帝将他们叫过去,也是有让他们学习的想法,这个机会其实还挺难得的,虽然几个皇子少不了口舌,但是因为云哲以及云朗,母亲娘家那边的事情,可都老实了一段时间了,这是个机会,就算是天旋帝是一视同仁,各个皇子都叫过来了,但这也是他们的机会,所以他们倒也不敢真闹起来,再一次让天旋帝烦,反而对天旋帝交待的各项任何,都很积极的应对,其它的皇子都显得很闲了。 平时去了之后,一般就是跟着看看听听,不是天旋帝让他们发表意见,也基本不会说什么,还真是跟着的闲人,无聊的很。不过不想跟也得跟,这几天云苍在王府的时候明显就少了。 本来冰烟还觉得云苍今天依旧不会在府中用午膳呢,没想到人就提前回来了,冰烟忙让厨房那里多准备两道菜过来。 云苍与冰烟都不是多奢华奢侈的人,平时的菜只要他们愿意吃的,搭配也合理的,一般两个吃的都不会做太多,够她们吃的就行。下人们的规格自然是不如主子了,不过冰烟对于府中的食物方面很大方,这一点绝不会亏待府中的人,即便是大厨房吃的,也比一般府中的下人吃的要好,也省得浪费了。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先擦擦脸吧。”云苍走进屋的时候,冰烟已经弄好了热帕子给云苍擦脸了,云苍拿起来反复擦了两遍,递给下人后,拉着冰烟便坐了下来:“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想回来也是能回来的,而且这随着时间的临近,忙的是更忙,闲的也是更闲,再说云哲和云朗还争抢着功劳,今天还吵起来了,我直接说不舒服就借机回来了,省得在那里听他们炒的脑袋疼。” 冰烟一听,站起来给云苍额头按按:“噢,很疼啊,那我按按。” 云苍嘴角微微勾起了:“就是那么一说。”不过冰烟这么细心,云苍还是十分受用的,就算脑袋不疼,没事按按也是舒服的,所以他也不会做冰烟,有时候主动的亲热与关心。 “听说天成驿馆今天也有戏?”云苍在皇宫时里,可不代表消息就不灵通,就算他不灵通,不还有人灵通吗?虽然他不知道全部,但也知道个大概,更何况之前兵部尚书府已经闹过一回了,再闹出一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更何况云苍对于丁爽也没有多少好感,当然不会觉得丁爽活该,不过也当成只是夫妻两人的聊天内容说说。 冰烟手上的力度适中,云苍慢慢闭上眼睛,冰烟的呼吸都打到云苍的脸上,有些温热道:“是啊,听说丁爽已经脱口了,这个婚事应该是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 云苍轻嗯了一声,道:“我倒是觉得那个程前,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嗯?你也这么看?”冰烟之前在宫里的事情,都讲给云苍听了,当时他们就有点怀疑,那个程器和秋池,再如何的傻吧,在皇宫里做这个事情都有些不正常。而且两人的都是学医的,鬼面神医常常说,人不能只局限在眼前,他之所以成名,也是游走大陆,哪里都会游走,所接触学习的东西不少。 鬼面神医的医术虽然是十分不错的,但是他也不敢说,这世界上所有病他都能医,所有毒他都能解,还是有许多人玄而又玄的东西,还是有一些可能人还不知道的事情。鬼面神医很有本事,也不代表别人就没有那个本事,或许没有鬼面神医名声小,比起他医术没有更厉害,可是术业有专攻,鬼面神医综合实力可以说是首屈一指,但是单分开来,也是可能有哪一方面医病的比鬼面神医还好的。 两人都觉得那程器和秋池不是一般的情况,中药的可能性很大,不过能得到那种事后让人查不出来的药,也不是一般人调出来的,这个程前就怕是有些门路的人! 1188,夫妻之情上 程前恐怕不简单,可是这药他是哪来的呢?现在他们还没有直面接触过什么,但是这个人已经让他们很注意了,必须不能对此人放松警惕。 人程前倒是派出去了,冰烟那边,也让人找人盯着繁眉宫里遣散的人,也是做了两手准备,以不变应万变吧。 冰烟又道:“两国洽谈马上就要开始了,还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呢?” 云苍点点头:“具体还没有谈及,我也没有故意去打听,到时候就知道了,反正以父王的性子,也不会吃多大的亏,若是能谈成,这也确实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冰烟却道:“不过也无形中会惹来不少的麻烦。” 云苍抓着冰烟的手捏捏:“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必竟若是想要利益这个风险也要承担一些。”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云苍也明白冰烟话中的意思,怕是正因为有利可图,而天成国主导前来闹讨这样的好事情,怕是会有一些要求的,这个要求,是不是天旋国愿意答应的,就算这一次两国商交洽谈,两国能谈成怎么样。虽然前景看着,被描绘的像是十分的美好的,可是没真正的接触,或者说没有真正的将课题摆出来,这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两国都得考虑到这个。 虽然之前讲的都十分美好,可是真正到了商谈的时候,都会尽力为自己的国家争取利益,到时候前面好好的,可是撕破脸都是可能的,就看到时候现场的情况会如何了。 云苍这借故回苍王府后,今天都不会再进宫里了,这几天他虽然没真做什么,可是跟着跑前跑后的,那也是轻的,用过午膳之后,云苍抱着冰烟不松手,说要睡觉啦!不过这一个睡觉还真就是单纯的盖着被子纯睡觉,不过抱着冰烟软软的身体,带着淡淡清香不刺鼻的体香味,云苍也感觉,所有的疲累,这一瞬间就没有了一样,还真就是感觉疲累了。 冰烟十分无奈,若是往常也就不搭理云苍,让陪着,她也会拿本书来看看,不过看云苍有些倦意的样子,今天她到底是什么都没说,说的好听,云苍是只跟着跑前跑后的,根本不管什么事,可那也不可能真的不劳心劳力的,云苍别看着跟天旋帝不对付,甚至是恨的,对于他的其它的兄弟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情,甚至是在天旋国要好的朋友都没有几个,可是到底是天旋国的人,即便是这个国家负过他,可是他到底是出生在这里的,他的母妃也是出生在这里的,云苍对于天旋国再恨,可是对于这里的归属感,却不会比谁少多少。 说不关心,那也是不可能的,即便什么都不管,他也是累的。 冰烟直接凑了过去,脑袋凑到云苍的胸口那里,手搭在云苍的腰上,还没等闭上眼睛呢,云苍的长臂一伸,直接将冰烟揽到怀中,贴的更近,冰烟就感觉撞到一面墙上似的,云苍可是从来没放松过锻炼的,这胸口全是肌肉,当然脱下衣服,那结果的腹肌,人鱼线什么的,绝对比T台上的半果模特身材还好,因为不止是身材,云苍身上的气质,可不是一般人能学来的,在现代那个时代,这种绝世男神级的人物,太少见了。 当然了,这个好身材,现在只有冰烟能看。 冰烟坏笑了一下,伸手捏了下云苍的腹肌,云苍身子一绷,低沉笑起来:“怎么,不想睡吗?娘子似乎很有性质。” 冰烟抬头撇了他一眼:“没有,我再测试一下,看看你身材走没走形。” “若是不好了,娘子就不喜欢了吗?”云苍挑挑眉,抱着冰烟直接给按怀里了,凑过去,直接在冰烟额头上落下几个湿吻来,惹的冰烟低笑起来,又去捏了云苍一下子,呵呵笑:“这可说不准噢,所以相公你可要保持好身材噢,这样才会让我一直这么爱你~” 云苍伸手在冰烟的脸上掐了掐:“对你相公我这么没信心吗?那可怎么行,作为你相公,势必要给娘子证明下相公我的能力啊,当中就是现在吧。 说着翻身便压下冰烟,冰烟早有准备,伸出手抵着云苍的胸口,笑着道:“哎呀,我说错话了,哪里是质疑相公呢,人家是太喜欢了,只是开玩笑啊。不开玩笑了,快睡觉吧,你累了这么多天,今天下午忙里偷闲,好好休息吧,别闹了。” 云苍眼睛眯了眯,笑道:“娘子觉得相公是在开玩笑吗?相公可不这么认为。” 冰烟凑过去直接亲了云苍面颊一口,笑着求饶道:“刚才是我错了好不好,今天不要了,你好好休息,不然我可是会心疼的。” 云苍勾着冰烟的下巴,凑过去深深吻了一口,叹息道:“你啊,就是这样,好吧,这一回就放过你了,看你还调不调皮!”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云苍抱冰烟拉在怀里,这才睡觉。 若是现大想想,两人跟当初刚刚相遇,还试探的时候,这个相处方式可是天地之别了,就是后期相处久了,也是不如现在的。要说两人成亲近两年了,虽说成亲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在这个男子三妻四妾,被公认的时代,两人现在还如胶似漆的,说出去还真是让人又嫉妒又羡慕的,也让人十分好奇,两人的相处,好似就真的没有什么问题过似的。 冰烟比起当初的心机深沉,对谁也不能全然放开心,以及那份冷静淡漠,现在的她,可算是小女儿心性多了,这个调皮以前可绝对用不到冰烟的身上,现在却一点都不突兀。不过这也只是在云苍的面前,别人想看到,那才难呢。 只是云苍一点也不讨厌,却是更加喜欢的不得了,两人没有逗逗嘴,还真是成为了乐趣了,一点一点的发现冰烟身上,许多个以前想不到的不同之处,这对云苍来说,是个不小的生活乐趣,也是夫妻间的情趣,他乐此不疲~ 1189,夫妻之情下 越是接触的久了,越是发现自己的爱人,还能有更多的惊喜给自己,这样也是保持了夫妻间的情趣,对他们来说,还真是值得推广的。 就像是以前,云苍这看起来如松如竹,又气质高远似天上谪仙之气度的人,多么高冷的感觉,又多近的不近相处的一个人,便是跟你相熟的人说话,也都是淡然平静,很少能看到他表情等转变的样子。 可是呢,那些都是外人看不到的,真相处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冰烟时间久了,云苍的性子也没有以前那样,看起来冷冰冰的不近人气,反而是多了能让人亲近的,反而会更加有人气了。而这有些调戏的样子,以前还真是少,现在在两个人的时候,云苍可是完全不在乎,他那如仙般的气质的崩塌。 有人说,男人到了床上就是禽兽,说的虽然不尽然,不过在那样的情况下,云苍也不能免俗的,因为他是个男人,身边的是他爱的女人,这一个为爱而疯狂的过程,便是云苍这样看起来冷情冷心的男人也会疯狂,久而久之,两人也越来越粘乎了,完全没有人经过新婚之后,可能会出现的倦怠和喜新厌旧的可能性。 若是说个有些好笑的话,在他们的眼里,对方还是跟刚开始认识没多久似的,因为总能发现对方身上的好,总能发现对方身上令自己越来越爱的地方,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会出现那样的情况呢。 不一会,两人已经香甜的睡着了,似乎坐了什么好梦,两人嘴角微勾,弧度都是极为相似的样子,单看嘴巴此时的样子,都快以为是同一张嘴了。 两人也没有睡多久,也就是半个时辰的时间,不过却是一个时辰后才起来的,两人醒了之后,云苍不让冰烟起身,两人躺在床上聊天,声音很轻小,好似随时都给缱绻着旖旎的情意,交交缠缠的,暖暖昧昧的爱意温柔。 冰烟一直靠着云苍的怀中,头就靠在云苍的胳膊上,云苍的胳膊很硬,虽然不能说跟石头似的那么夸张,但也绝不软,枕着不一定舒服,不过有着衣服,而且云苍十分有经验,给冰烟弄了最舒服的姿势,冰烟完全没有吵不舒服,两人倒是说什么都有,朝中的,最近的经历啊,可能以前都有些说过了,还能说说细节,不过说的最多的还是团团。 冰烟笑道:“团团长牙了,最近在磨牙呢。” “噢,要不给弄个磨牙棒?”云苍想想,很认真的思考后回答。 冰烟一听,噗哧就乐了,捶了云苍一胸口粉拳:“你当逼狗呢,以后让他知道,一定要告状的,现在这吃的东西种类就多了,省得奶米糊或者各种蛋羹,咱们团团都够不挑食的了,可也快吃厌了,等长的差不多了,就能正常吃饭了,这样越长越状实,也能快快长高。” 团团这么点一个小娃娃,云苍与冰烟都变着花样的想着教育他,像是这团团刚会走的时候,就想教团团练武了,云苍还特意给团团做了把小剑,两头都是圆圆的,不会捅伤眼睛,可惜剑再小,也不短,团团都难以拿起来呢,可是这要耍起来,才是真的困难呢。 团团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却还挺喜欢这小剑的,有的时候抱着就不睡了,拿在手上甩那两下,真是看不出来什么天份,不过看着倒是挺喜爱的。可是这样可就让孙嬷嬷等人看的心里不美了,这才多么大点啊,主子的管教少主子,她们是不该管的,可也不看看这孩子才多大点啊,现在就想让人家学武,这得多狠心。 当然云苍与冰烟也并不是强逼着的,还是挺尊重团团的,做出剑来,看着团团这么小,也确实耍不了什么,也没强迫教什么,后来更是在孙嬷嬷等人有些怨念的目光下,没提早早教育的事情,必竟团团也才一岁多一点好吗,现在才刚会走,刚长牙,刚会说话,这些对团团来说,其实都比一般孩子早了,偏偏云苍与冰烟还是想多教他些东西。 别看平时冰烟与云苍两个多冷静自持的,可是也都像许多傻爹傻妈一样,希望在自己能动的时候,多教孩子多些东西,让他们将来能过的更好,这一点上,只要是真心疼爱孩子的,恐怕都没有什么不同。 这不,才刚长些牙,冰烟就在想以后,团团长出乳牙后,府里要添些什么适合这阶段孩子的饭菜了,想的可真是够远的。偏偏这夫妻两个说到了,还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挺兴质高扬的。 说一个时辰才起身,都是给他们面子了,再等等,可能都该吃晚膳了,说到团团,夫妻两个是坐不住了,让人将正好睡甜甜一长觉的团团就给抱过来了,冰烟抱着团团,又是好顿一亲,将团团亲的小嘴都嘟起来了,对于别人看着冰烟对孩子如此亲密的举动,以前看着有些惊悚,不过后来也都习惯了。 这里的人,即便是亲生的父母对等自己的亲生儿女,都带着一定的规矩,不会更多的亲密,虽然礼貌什么的都在,可是看到冰烟他们的相处后,先是惊诧、不习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特别的羡慕,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事情,他们羡慕归羡慕,可是他们还是不会做的,因为感觉不好意思,所以也只是看着个热闹。 当然这也只是在府中,在自己的房间里,便是在抱着团团在府中其它的地方,冰烟也不会特惊世骇俗的举动的。 倾舞想,大概正是王妃这样不同与旁人,与世子的亲近,所以即使平日里,其实跟小世子相处的时间也不是很多,总归不会多过孙嬷嬷,可是小世子每次见到王妃,被闹的再不厌烦,可是看不见,还是会找,还是会想。 倾舞是不大懂,可是心里却觉得,这样的举动,会让人充会的理解对方真的喜爱你,那种感觉都不用说,只要用心,只要有眼睛,都看的到,心里柔软的时间,却又不禁觉得有些怅然。 她想一辈子待在王妃的身边,可是偶尔有的时候,也真的羡慕,若有这样一个人对自己这样的好,似乎也不错…… 而之前被光顾过的天成国驿馆里,人都走光了,裕王却敲响了丁爽的房门! 1190,恳谈上 丁爽决定这事,那必然也是要将事情传到天成国的丁府的,这个书信要丁爽自己来写,却也得要裕王的渠道,加快的送回天成国才行,而最近在天旋国发生的一些事情,裕王也会说上几件事告诉天成帝等人。之前他也不是没有隐晦的说起过这事,只是之前却没有太深入的说什么,所以有些事情,裕王是不可能自己去做的。 丁爽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婢女出来,脸色也不太好:“裕王爷,小姐现在心情实在是不好,您看……” 裕王点点头道:“晚膳的时候,丁小姐出来见一面吧,之后有些事情,本王需要当面跟她说清楚,越早说清楚越好。” 婢女见裕王的表情十分认真,很认真的应了一声,等回到房间看到丁爽还趴在床上,压抑的哭着的时候,婢女心里也十分不好受,眼眶也跟着有些泛红起来。丁爽趴着哭了一会,可能是哭的累了,就突然安静下来了,婢女一愣,走过去一看,丁爽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睡着了,婢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不过丁爽也没有哭多久,不到半个小时,她又悠悠转醒了,不过再醒过来,丁爽倒是平静多了,只不过哭的眼睛有些红肿,倒是不耽误看人,她默默坐起身,靠在床边,安静盯着床上铺着的被单,嘴角轻轻抿起,并不言语。 婢女有些犹豫,刚才裕王的事情要不要说,过了能有半个时辰的样子,丁爽自己也坐累了,从床上下来,坐起身往桌子地走,婢女连忙过去扶着丁爽:“小姐,您先坐,奴婢给您倒点茶。” 这茶之前倒是温着的,没有特别热,但也不会特别凉,现在她也没功夫去准备,丁爽默默喝了,婢女看着有些犹豫不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丁爽看看她道:“要说什么,说吧。” 丁爽现在看着确实是挺正常冷静的,现在丁爽面临很大的问题,这丁爽留不留在天旋国,也关系到这婢女将来的去留问题,其实她也十分关心,并且也不好得罪裕王那样的人物,道:“一个时辰前裕王来找过小姐,说是有要事要谈,不过奴婢之前没敢说,不过裕王说晚膳的时候,希望小姐能有空谈谈。” 丁爽嘴角轻扯一记:“谈,能谈什么。”丁爽无所谓,可是其它人不一样啊,不过丁爽也没多说什么,道,“晚膳的时候提醒我吧,现在去准备水,我要沐浴。” “是,小姐。” 丁爽之前跟兵部尚书府的人争吵,后来又趴着哭,又是累又是倦,还出过汗,这个时候洗个澡,或许是个不错的办法。 婢女做事很快,不一会就将水都弄好了,后面厨房长期都热着水,确实没让他们等多长时间,在丁爽房间里拉了屏风,然后去了屏风后面的浴涌那。 丁爽泡在浴桶里,看着水没过胸口,就要到了脖子,丁爽眼神闪了闪,婢女大概也怕想不开,一直紧紧守着,就算丁爽说让她离开也不行,丁爽暗自苦笑了一记。 她现在到了这份上吗,为了个婚事,会自己寻短见吗?先不说,她本来就是为了丁府,才做的这个决定,是不会更改的,身为丁家的人,做出的承诺,食言而肥那可就是个笑话了。而且她若真的寻短见了,这或许能给制造一个舆论,兵部尚书府逼死了人,可是丁府要怎么办?现在两国的商交没几天就要开始了,这可是事关两国的事情啊。 丁爽不是多聪明,对政治多有智慧的人,以前她也没怎么接触过这些,不过她却也知道,若是这个时候,她这样一个身份的人死在天旋国,弄不好两国的商谈可能就谈不下去了,天成国或许会得到些好处,可是最后若想再继续,恐怕不太可能,必竟她子身后有一个丁府在撑着。 但是,天成国这一次主导来找天旋国商谈,就是想办成这事的,最后办不成事,不会看丁府不顺眼吗?到时候不一样害到丁府了,她这样一做,除了她能逃逼了这个婚事外,没有人会得到什么好处,更何况她的先,她的父母难道不会伤心吗。 再者说,即便是这样,她曾经脑子里,也不是没有想过不如死掉的想法,可是最后想想,为什么要她死掉呢?这件事上,她根本就没有错,那些伤害她的人,都能好好的活在世上,她为什么要为自己没有犯过的错,为了自己的无辜去死呢,那样岂不是太不值得了。 她嫁进兵部尚书府,以为程南、尚氏、程前这些人,以后就能舒心了吗?不,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本来她嫁进去,都是几近撕破脸的程度的样子了,到时候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想娶她,现在她便同意了,也会让程前娶的上,让兵部尚书府有她这个儿媳妇,可是那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这可不是丁爽一个人能控制的人的了。 丁爽或许是笑的些阴冷了,那婢女看的也有些胆颤颤的,可随后丁爽便恢复正常了,只是靠在浴涌里,并且还没事人一样,舒服的闭着眼睛享受,等到水温差不多的时候,婢女伺候丁爽擦干净后,然后扶着丁爽出来,并且拿出几套衣服,给丁爽选择,噢,这还是丁爽要求的。 平时的丁爽本来就长的不错,当然身为女子,都是爱美的,出门之前看看穿哪件更好看,这也是正常的,可是在这个时候,丁爽做这个事情,怎么看都有些不太正常吧?丁爽却兴致勃勃的开始挑选衣服了,找了一圈,还挑出一套桃红色的衣服出来,化了精致的妆容,然后披了间白色带着毛边的大披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去餐厅,跟裕王一起用餐,并且一起谈事情了。 之前的丁爽为了自己的事情,闹腾的很,此时她这样的光彩照人出现在餐厅的时候,不止周围的人看到发愣,便是裕王看着这样的丁爽,都有些觉得怪异! 1191,恳谈下 此时的丁爽确实是很艳美照人,虽然眼睛还是因为之前哭的,看着微微有些发红发肿,可是一点也不损于现在丁爽的气质等各方面,反而带着一种别样的美丽。 披风上那一圈毛茸茸的领子,便卡在脖子那里,显得丁爽的脸颊更小、也更精致了,眼睛微微眨着,并不是有意的,而是正常的生理眨动,却带着一种可爱清甜的感觉。 这个时候,裕王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丁爽这段时间是瘦了啊,裕王之前只是没注意,今天猛的一看,丁爽脸上明显是小了一圈,最近丁爽为了与程前的事情,吃不好睡不好,又总是发脾气,心里有事,所以看着并不好。 实说话的,裕王跟丁府还有梁王关系说不上什么好,可是他也是有家世的人,也是有儿有女的,丁爽比她女儿大一些,即便这时代有什么重男轻女的十分严重,没有男子,连个顶门立户的人都没有,可是到底也有女儿很讨人喜欢的。就算这些外在条件都不说,身为人父的,裕王现在看着丁爽,到底也是有着几分身为长辈的同情以及心疼的。 其实今天找丁爽来,也确实是谈这个事情,裕王觉得,之前丁爽不同意,甚至去闹,还闹到天旋国皇宫里都是冲动,而这一次突然同意了兵部尚书府的条件,她也同样是冲动的。 虽然现在再反悔的可能性不高了,但是也不是绝对毫无办法的,还是能想想的。 裕王让丁爽坐下,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丁小姐,本王知道你最近很委屈,过的也不太好,本来你的婚姻之事,这都该是丁府决定,也该是你的父母长辈来说,你是不太方便开口的。可是今天这事既然已经发生了,本王还是想跟丁小姐你谈谈,本王觉得你今天说这话没有经过思考,不如先让丁府的人知道了,再做定夺为好。若是丁小姐不愿意,方法还是可以想的。” 丁爽抬头看着裕王,似乎有些意外裕王会说起这些话。 裕王微微摇头道:“你打概在质疑本王的出发点,本王也不需要你知道什么,或者觉得本王如何,本王也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本王给丁小姐你提个醒,现在决定太突然了,这让丁府的人都措手不及,到时候发生了无可挽回的事情,那可就晚了。以丁小姐的条件,是不需要留在天旋国的,这一点你自己也知道,不然之前也不会那么反对了。” 丁爽唇抿了抿,犹豫了一下,说道:“臣女在这里谢过裕王的为臣女想,不过丁爽今天做的决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了,我是不会再改变的了。” “你……”裕王顿了顿,丁爽这样可是实在有些固执了,不过最后裕王也没再说什么,而且也不好说什么了。 必竟这事跟裕王可没什么关系,从头到尾做选择的也都是丁爽,而这种事情,裕王便是天成国此行最高的人,可是他也不可能给丁爽出主意,他即不是丁府的人,也跟丁府的关系没有多好,他不出主意,到时候丁府的人可能会怪罪他,可他到底跟这丁府没有什么交情,便是怪,又能怪到如何呢?裕王身负此行的重任,丁府怪他,也是不能将他怎么样的。 反倒是裕王若是给了什么意见,最后这事情不论往好了发展,还是坏了发展,这一次的事件,到底是对丁爽有影响,将来也可能对丁府有些影响,那可就是怎么做都是里外不是人了,反而是什么都不说,更容易将自己摘出去的。 裕王也是有些同情丁爽现的遭遇,不然他连今天这番话都不会说。 丁爽反而沉默垂着头,现在桌子上的菜都上的差不多了,裕王一摆手,让多余的人都下去了,只留下四个双方的婢女,跟着照着,也是比较亲密或是心腹的,所以倒也不怕她们将谈话听上去,更何况又不是裕王谈两国商交这种机密的事情,事关丁爽,这样的安排就够了。 人都散去后,丁爽抬起头,看了裕王两眼,才道:“裕王当初也一直劝过我,不论当初是什么想法,我在这里都谢谢裕王了。” 听这话,丁爽还是有些怨裕王的,裕王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现,可是心里却不舒服了。 不过此时丁爽又道:“那时裕王犹豫不决的话,到底是要说什么,现在可以说清楚了吗?” 说清楚吗?是能说清楚的,可这要怎么说清楚呢?裕王身为儿女都有丁爽这么大的长辈,会有些心疼丁爽最近经历的事情,这也是很正常的,可就是这样,便要做出,在外人看来,可能是挑拨丁爽与钟眉亲戚,甚至是丁府和梁府两府关系的事情。别人相信的可能性十分的小,他说出来,必然就是里外不是人的情况下,裕王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当时就是说,也是忍不了,丁爽冲动莽撞成那样子,怕是她因此出什么事,做出更多不好的事情来,可是最后他担心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当时他都说的十分隐晦呢,现在就更加不可能说出来了。 裕王沉默了一会,丁爽不禁苦笑了一记:“裕王既然有难处,那便算了吧。” 裕王认真盯着丁爽,他之前心里就觉得丁爽有些怪异,可是哪里怪异,他还说不出来,这会突然想起来了,那就是丁爽的说话变事,似乎都比以前沉稳了一些,若是之前说起这些,丁爽恐怕早就反弹了,不但不会念着裕王一点的好来,还会怪他多管闲事。 当然丁爽刚才那道谢,细想起来,丁爽到底是真的谢,还是讽刺裕王这不好说,可是最起码,以前的丁爽会更直接一些,似乎长大了一些了。 裕王顿了顿,微微叹气一声:“你以后做事小心些吧,做什么事,自己有个心眼,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听到的,你自己想的,都可能是会欺骗你的。就是有的时候,所谓的真相都可能是做假的。” 丁爽笑了:“这些都不是真的,那什么能是真的,人不就是靠着这些,知道自己想要的真相吗,裕王说这话可真有意思。” 裕王摇摇头:“因为你的双眼可能正在被蒙蔽着,有人不想让你看到她不想你看到的事情,所以你看到的就不是真的,而是一个骗局。你的耳边也可能欺骗你听到的话还有声音,是有的人想让你听到的她想让你听到的事情,所以那也是假的。就算你心里一直恨着,爱着的人,也可能是因为,你不知道一些事情,所以那个心情,也可能是假的。” 丁爽听到这,反而若有所思起来:“那要怎么让,才能让自己看到听到心里想的都是正确的呢?” 裕王道:“这些,本王现在说的太多,你可能也理解不了,不过更加用心去看,去听,去想,你可能会发现,以前没有发现的种种疑点,你可能无意忽略或故意忽略的事情,就算这样还是不能让你知道真正的真相,可是你却能知道这其中的疑点,起码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被骗的。” 丁爽眼睛微眯,声音淡淡的:“裕王的意思,难不成是为什么人说好话吗?” 想让丁爽的想法改变,一时是肯定不行的,而裕王也没有那个功夫,更没有那个兴质,让丁爽自己全想明白,最起码也不是从他的嘴里说出去的。 裕王摇摇头,便开始动筷吃饭了,在菜送进嘴里之前:“本王言尽于此,丁小姐如何想,那便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不过本王还是要说一句,不论你信不信,今天本王跟你坐一起,只是将你当成是晚辈在谈话,吃饭吧。” 裕王与丁爽本来就没有多熟,而且在外人在的情况下,大多数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裕王也不会再说话。 丁爽却是看着满桌子的菜若有所思,裕王的意思是,之前她身上的事情,是有古怪的地方吗?可能她想的罪人,并不是真正的罪人,甚至是那些人都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吗? 这本来像是给那些人开罪的话,丁爽心里冷笑,可是又不知为何,却觉得今天的裕王的话,就算是不能全信,可是起码能信五成。最后说的那两段话,她甚至觉得裕王的眼底是十分真诚的。 是关于冰烟的吗? 丁爽心里有些复杂了,突然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古怪的地方,有什么疑虑点,可是她又一时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古怪了,便也没有办法多想。 丁爽没怎么吃,两人吃完之后,裕王道:“丁小姐写封信吧,随后本王会跟快急信一起送回天成国,既然丁小姐决定了,这件事就不能拖下去了,天成国那边越早知道越好。另外,恐怕丁小姐你也得开始准备备嫁的事情了。” 现在这情况,丁爽成亲的时候,恐怕都不能回天成国,那有些事情就得在天旋国进行了,这里没有丁爽的直接长辈来管着,各方面都很不方便,就得丁爽自己来弄了。 丁爽眼神黯淡了一记,点点头,回去当晚没写出来,熬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将她写好的信交给了裕王,这信到天成国,最快也得半个多月。 而天旋国与天成两国的商交洽谈却不会等,正式开始了,围绕在京城是一种即喜悦,又十分紧张的气氛,皇宫里甚至每个人说话呼吸都十分的小心! 商交洽谈会…… 1192,商交洽谈花更红上 这两国商闪的洽谈会,天成国这边此前跟来的各个官员在裕王的带领下全都出现了,而天旋国这边也十分重视。 当然是以天旋帝带着领着各个亲王王爷,还有朝中文武重臣都出现了,就算只是旁听,身为东道主的气势也该出来了,之前若是只是为了促进两国的商闪洽谈能够顺利进行下去,所以只重视友好的话,那么现在也先得拿出气势压人,起码那么一点点的下马威,也得让人感觉到,别以为之前对你太友好了,你便觉得天旋国没有脾气,今天要谈条件的时候,你们也得好好考虑下,那话要怎么说的出口才行。 这也是很正常的,平时里像裕王这样的王爷,虽然说没有什么实权吧,但是因为颇得天成帝的赏识,也是时常参加天成国的宴会的,可是那到底是以和乐为先的宴会,便是来天旋国的时候,也都是十分友好和善的,现在拿出这气势来,便是裕王看了,心里都不禁紧了紧。 不过见多识广,也让他更快的反应过来,其它天成国的大臣们,也在裕王的反应下,很快的反应过来,纷纷行礼,然后坐到相应的位置,也没有失了什么礼数,或者哪里露了怯的。 天旋帝今天身着正式金龙长袍,五爪金龙飞腾舞动,腾去驾雾之间,那活灵活现的龙珠,十分威严的瞪视着,外加天旋帝多年在位,那不怒自威的气度,便是离的老远的人,都不需要认真仰望过去,似乎都能感觉到那上位那种威武的气势来。 双方相继落座之后,便是礼官按照流程唱礼步骤了,刚开始自然也不可能讲到正题上,还是就天旋、天成两国这些年来的事情,做个简略的说词,但是由两国人说出来,大体也都变成了变相的夸奖了,不过就算是略有些夸大,但是真实情况也不可能做假,相对真实。 这蓝慕大陆的大大小小的国家不小,最为重要的国家,算是四国一族,分别为天旋国、天成国、天南国、天雪国,那这一族便故名思议便是性子狂野,以天地为家的游牧民族了。 面蓝慕大陆重点四国五个民族,天旋国作为各方面综合实力都不错的,略有些领先其它的国家,其实说白了,天旋国即便综合实力不俗,但是也有一个顶尖的,那便是天旋国的军力国力是最好的一个国家,所以隐隐有着领头大哥的感觉。而天成国最最出众的,便是这个国家普遍比较富裕,就是百姓过的也比其它的国家更好一些,整体生活学平更好一些,掌握着蓝慕大陆少半数的钱财,这就很不容易了,所以其它的国家,都跟天成国比较交好,真正有什么困难了,这周转的钱,说不定还能跟天成国去借一些。 天南国要说起来,也没有特别出众的地方,但是占地面积却很大,外加上天南虽然没有特别顶尖的,但是各个方面也不会输其它国家多少,所以蓝慕大陆四大国,显然也得有天南国一个。 至于天雪国,那便是比较神秘一些了,因为天雪国地处的位置相对较偏一些,各种实力是不如其它的三国的,可是为什么这样的国家能成为四大国之一呢,便是因为天雪国的地理位置很好,异守难攻,而且这些年来天雪国也比较安份守已的,不轻易跟其它国家有什么纷争,就算是各种实力可能比不上其它的国家,可是因为这样安份守已多年,也是养精蓄锐了,谁又说的好这天雪国现在有多少实力呢,因为这么多年来,天雪国人口不是最多的,地不是最广的,军队不是最强的,财力不是最多的,可是也没有哪个国家说,能完全探清楚天雪国全部实情,知道并不可能,不知道才是最可怕的,天雪国还真是当之无愧四大国之一,当然了以天雪国的实力,比起一些小国,他也确实算是大国的。 至于游牧民族,他们那历来不喜欢以国自居,就算是有人占地为王,也是以他们的习惯,什么什么族长之类的,以特别的名字命名。 而真要说呢,蓝慕大陆要说占地最广的可以说是游牧民族,因为他们以天地为家,只要适合居住,他们哪里都能生存,那这蓝慕大陆有多大,那些没有被各国占领的地方,也十分的大,反正只要游牧民族的想,大片的蓝慕大陆土地,他们都能划到自己的土地上。 不过几大国没有占领,因素有种种,就比如不适宜居住等等。 所以游牧民族这样土地上最好生存能手的民族,马背上的民族,他们的侵略性也十分的强,但凡守着边界的国家,恐怕没有哪个国家,没有被游牧民族骚扰过,也不是没有国家被激怒,狠狠的回敬这些游牧民族的,可是这些人,虽然不能说全部的人都是坏人,可是这样的民族,却是男女老少都是战士,到了那个份上,他们谁都能拿起武器攻击人,略夺一些生存物资来。 被国家发怒打跑了,他们跑了一时,总有一天会卷土重来的,游牧民族也是蓝慕大陆上,各国都十分厌恶的一个国家,但是一般国家没被惹恼的话,也不会选择跟他们直接为敌,甚至有的国家还会派实者,去友好合作什么的,游牧民族养的牛养比起各国家的更加壮实,羊毛也更加柔弱美白,还有他们养的马,因为他们就是马背上成长起来的民族,马匹的质量与各种都是比其它的国家好。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这可能就是各大国都面临的问题,当初天南国办的选美比赛的时候,游牧民族也派了使者前去了。 这一次天旋国与天成国两国的相交,可以说是两强国,强强联手的过程,要说其它的国家无动于衷吗?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还在观望的过程中呢。 大体前面的话,说完了,裕王总算是说到正头上了:“开放天成国的码头,天旋国需要向天成国每年交付二十万两的黄金,一百名美女,以及若干赠品,还需要再开放两个城市,供天成国的商人自由交易!” 1193,商交洽谈花更红中 裕王的真可谓说的语惊四座啊!这要求简直太高了! 这个两国开通商交往来,其实也是两国互通的,但因为天成国先提出来的,却是占了些先机,而且天成国的码头以及与天旋国相交的一个城是要被打开供商交的,而他们的意思,天旋国要开放两个城,多出一倍不说,还二十万两黄金,是黄金可不是银子,天旋国国库里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些黄金呢。就算是有的话,那些国库的都是用来做什么的,这可是管着全国上上下下各项支出的,一年用出这些钱来,天旋国的维持正常开销的钱就不够了,这会直接影响到天旋国的国力的。 而这一百名美女,天旋国不是交不出来,可是为什么?他们又不是做为战败国,将自己国家美貌才华并众的美女给另外一个国家,让那个国家的整体素质得到提升,就算是这些以男人为权的社会里,也不可能说女人就完全没有用,最起码能生孩子不是吗?好的素质的女子,生出的孩子往往就比一般女子强,不然为什么那么多名声在外的贵女,被百家求呢? 身份是一个,整体素质和各方面,这都是原因之一的。 再者还各种赠品的,说的好听,那边已经拿出清单了,什么各种名贵布料,各种珠宝,真当天旋国是战败国不成了,这一项项哪一个单放出来,天旋国都要好好考虑呢,何况是全一起放出来了。 天旋帝一听,虎目一瞪,那不怒自威的气势一放,让下面的天成国使者们,都有头皮发麻,就是裕王早就准备,这会也是浑身不自在的。 这谈判桌上,扔出来的谈资,自然是越往高了说越好了,这样才能往下谈,最后谈下来的结果,往往是不会真正如愿是提出来的条件的,当然一种例外,那就是面对战败5C国的情况下,这可能会发生,那还得看看战败5C国有没有那个国力支撑这么多的要求来。 天旋帝没说话,下面的各亲王王爷宗亲和重文武大臣都坐不住了,这天成国还没有有诚意了,提出这些,明显他们就不会答应的条件,难道折腾这么长时间,就是在开玩笑吗! 这些人也不是不明白天成国的谈判方针,这些其实也好理解,换做他们也会提的要求高点,这样才好谈判,可是提这样明显天旋国不会答应的条件来,这天成国提出这方案的人也不会是傻子,恐怕这是一个试探,也或者说,天成国的野心就是这么高。 一下子开放两个城来进行自由的交易,这个问题可是可大可小的,虽然天成国也会开放一个,但是你可要知道,若是真正开放一个城的话,在这个城里自由交易的话,这个城即便还是天旋国来管理的,可是因为天成国会一下子涌进来很多的商人,但是这些商人,可能是真正做生意的,也可能是不怀好意的,比如是天成国的探子,也可能是其它各国的探子,一个城还好说,两国若是都开放的话,那也是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一下子开放两个城,不止是外来人的波动大,那里的兵力要加大,而战斗防备的边界也同时会减少的,这是很严重的问题。 就算是其它的要求,天旋国能同意,但是事关到国家的边境问题,那是绝对不能丝毫退步了,你不会知道,这一退步,会不会造成被人步步紧逼,你也不知道这一个退步,可能带来的危害有多大。 天旋国的大臣讨论声立即就大了起来,只不过天旋国还没有开口,这些人还没有公然出口反驳,可是看向天成国的眼神都没有刚开始的平和了。 天成国的野心不小啊,怪不得主动前来商讨两国商交的问题啊,这开放两城,会不会就是他们最想要的?恐怕不是,他们也有那个希望啊,那也真是异想开开了,天旋国能同意就怪了。 可是这事也不好说,这事事关国家的利益,也事关着各人的利益,便是天旋国各大臣,也都有各自的想法,对于天成国各方面的要求,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持同意态度的,只是一时还没说出来,眼中却是闪烁不定,时不时看着两国人的反映,兀自思考,别人也不他在想什么。 讨论的差不多了,天旋帝刚被气的怒火也冷静下来了,声音低沉威严道:“这个要求不可能,天旋国不同意,天成国若是有诚意的话,就不会提这样匪夷所思的要求,天旋国立国开始,还没有低声下气过。两国本着友好来商谈,都是有诚意的,希望天成国也拿出这个诚意来对待这件事情,这个两国商交,都是利国利民的事情,不是谁先提出来,便是谁在吃亏,这样能更大的促进天成国商品流通速度,让天成国的百姓生活更加富裕,这对天成以及百姓来说都是好事,可不是一意孤行啊。” 天旋国颇有股苦口婆心的意思,裕王也不是吃素的:“天旋皇帝陛下,天成国与各国商品流通都是很好的,与各国的相交都很友好,之所以会选择天旋国,也是因为想达成强强联和这一目的,让两国的国力,更大程度上的提高,同时也让两国的百姓生活的更好。就像这一回天成国前来后,也暗自看过百姓讨论,百姓们都是带着极大的热情和期待,希望这一次的商谈能够顺利通过的,天旋帝如此智慧名君,一定会希望百姓越来越富足,也越来越开心的。再者此次我们前来天旋国,之间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我国梁王最宠爱,我天成国最优秀的女子成为贤妃,这也是天旋皇帝陛下认同的吧,我们天成国已经拿出十足的诚意了,天旋皇帝陛下请三思啊。” 天旋帝笑着道:“天成国来的时候,确实时给出了几分诚意,贤妃朕是很满意,当初定下联姻的时候,朕便想过,随后会有朕之女儿,天旋帝的公主,千金这躯嫁入天成国。这也是这几年来,各国和亲身份最高的一次了,朕之诚意,天成国的各位,可是看到了?” 裕王笑顿了一记,天成国的各使者团的人也是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或许他们也不是没想到这些,但是联亲的人选,他们也想过,可能会选择一个跟天成国郡主差不多情况的贵女,但是这公主一拿出来,那明显就更有诚意了。 天旋帝对于自己的公主们,大多数都是不错的,在这个会宴之前,也从来没有丝毫口风透露过,所以便是天旋国的人都没有怀疑,反倒是最近几场宫宴里,邀了各大臣的女眷女儿进宫,皇太妃也似乎热衷了办宴会,也见过不少贵女了,多少都有些天旋帝从中选女的打算出来,天成国一时也就掉以轻心了。 正是因为没有人想到,这天旋帝是事先就是在往烟雾弹,这个时候说出来,让天成国的人措手不及一下,还是突发其想的,但也是让人棘手了。接下来要谈的事情,他们的口风若是不改的话,那这个会议就没办法谈下去了。 天成国一时间,沉默以对,在各自低声说话,想要接下来的谈判话题。 而就在同一天,同一时间,因为是两国商交,这一回又是天成带了贵女前来,算是访问天旋吧,那天成国的女子,势必也要招待的。 男人办男人的事,女人办女人的事,都是让会议顺利进行,有着一定的帮助的。 而天成国这会最有身份的,也自然就是丁爽了,在之前丁爽还被人嘲讽不屑呢,那个时候天成国没管,裕王可能无话说,但恐怕也少不了私心,将其当成了今天谈资的条件之一。 而天旋帝也没管,是在让其没有闹的太大的情况下,也给天成国一个小小的下马威,必竟错你天成国人的也犯了,这事想牵连天旋国,那也得好好寻思寻思,而现在丁爽已以确定要嫁到天旋国了,这一次她进宫代表着天成国,地位被推高了,但是同意跟天旋国的女人聊天,本来来说,也是某种意思上,更好亲近到一块,将来早晚都是一国的人了。 钟眉虽然已进宫,不过身为天成国的人,这一次身份也被无形的推高了,甚至直接安排到正座,跟云贵妃一样,在皇太妃皇后下观,一左一右坐着,一下子便越过两妃位去,淑妃本来就没有,可是德妃这靠边坐就尴尬一些了,不过德妃却没有什么表示很淡定,让人也不好怎么心里嘲笑她。 其它的各府的王妃,重臣之妻女也都出现了,力势要坐陪陪好天成国的,而除了这些坐到高位的,宫里的其它的嫔妃,今天也被安排出来坐陪,当然还得按位份排。 而坐在左上首的是成王妃,按辈份和亲王妃身份,她都该坐在那里,对面就有意思了,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作为客人,丁爽自然是右座之首了,她的下首正巧便坐着苍王府的王妃——冰烟! 1194,商交洽谈花更红下 其它的各个王妃,也都分左右相继坐下,然后便是宗亲和各重臣妻女了,等所有人看到这个安排方式的时候,眼视都是时不时的扫向右上角的位置。 这丁爽和冰烟交恶的事情,恐怕在场没有人不知道的了,现在看着她们挨的这么近,更是引起其它人有相关的联想了,而坐在上面的四位,却似乎没有看到这些一般,依旧表情十分淡定自然,反而更引起人的好奇,上面的人没有想法,也没有作为什么的,难道是因为,这丁爽和苍王妃交恶,在今天闹出什么事情,是她们愿意看到的吗? 不然为什么做这样的安排啊? 丁爽刚被带来,然后得知冰烟便坐在她身边的时候,其实心里也十分的怪异,之前的事情,冷静下来,丁爽虽然觉得自己无辜,但也不是没有反醒自己,她确实是为了自己的无辜去争取,可也不代表,她当时那样找人麻烦就是对了,若是因为这样,反而带来不好的影响,这件事,丁爽也必然要负上一点责任的。 而今天是两国的大日子,也是事关大事件的事情,丁爽再如何不懂事,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里,给人难堪,或者惹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别因为被人借题发挥,影响到了天成国的正事,丁爽那就是千古罪人了。她现在心里是对冰烟有怨,可也没想过,天旋国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这样的事情,竟然还安排她们坐在一起,难道不怕她们争执吗? 难道是真的不怕吗? 正因为是她一时没有想到要怎么解决,怎么想,所以丁爽一时也不敢妄动,便是坐在那个位置,身姿都显得僵硬了几分。 冰烟却一直都很冷静自持,得知自己的座位后,眼神只是微闪一记,快的让人难以察觉,又很快的反应过来,便好似完全没查觉在场所有人看她的异样眼神,以及这样的尴尬,十分平静过去了,甚至看到丁爽,还微微点了下头,丁爽僵着头要点不点,冰烟也不在意,便坐了下去。 反而让一群,本来等着丁爽与冰烟一开始,便开掐的想法的人,这个时候有些失望了。 要说正殿那些男人谈正事呢,女人不过就是陪陪客的,也不是没有女人是有大局的,今天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恐怕会有麻烦什么的想法,可同时也是有不怎么关心国家大事,只知道安图享乐的贵妇小姐们的,这些人看热闹不闲事大的,自然是好奇加期待多过陪聊了。 上位的四位,皇太妃、皇后、云贵妃还有贤妃,看着虽然平静无波,只是若是仔细观察的话,你也能发现,她们其实都在若有似无的注视着下面,一点也没有放松的打算的。看到丁爽与冰烟都没有什么反应,皇太妃便移开了视线,云贵妃直接无视了,反倒是皇后多了两人一眼,倒也没表现出什么来。 钟眉恐怕是表现的突出一点的,眼神更粘乎的往丁爽与冰烟身上落,在感觉两人没有争锋相对的打算的时候,她先是松了一口气,之后眼神却又有些复杂起来,若是两人真有什么矛盾的话,对于今天这个场和来说,是极为不好的事情,可是若不能发生什么的话,又不能直接的让钟眉了解到丁爽现在对于冰烟的恨意有多少,这对于她想确定一些事情,也不是很准确的。 因为之前丁爽突然说答应兵部尚书府的婚事,这件事是在钟眉意料之外的,她本想着,程前与丁爽的婚事,最起码也要拖到两国商交完全,或许才能争出个长短来,因为那个时间,说不定若是加急快件的话,天成国的信也差不多该到了,在那之前丁爽基本不可能有松了这个口,偏偏这事,超出她的所有认知了,原来的基本都没有脱离钟眉计划之外,但丁爽突然发生意外了,反而让钟眉觉得有些不对,想要证明一下了。 看现在两人相处的,虽然没有特别热络,但也到底没有表现出交恶来,钟眉十分好奇,以丁爽的性子,这会倒是挺能装的,心里应该恨的冰烟要死的时候呢?而当初改变丁爽的想法,让她答应这个婚事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实在让人好奇。 虽然是裕王是多少有些明白丁爽最后选择的原因,可是说到底丁爽却没有说出来,钟眉也更加没办法打听出来的。丁爽就是出于为家族考虑的原因,平时丁爽又是大大咧咧的那种人,所以会想的那么深,恐怕说出去,有些人都是不相信的,钟眉也自然是没有往这处去想的,听到那消息的时候,所以她就有些抓心挠肝的难受了。 而相比起男宾那边的剑拔弩张,女宾这边就相对平和,甚至还十分愉悦的了,皇太妃今天也没有叫什么歌舞什么的,因为今天来的都是有身份的贵妇小姐们,没让歌姬舞女来,自然也不会影响到这些贵人的身份了,当作是大家自愉自乐,沟通和打发的时间,所以都是各府比较有才情的小姐,或者有想法,来一段展示的贵妇出来的。 不论是表演的好不好,依着面子,表演结束后,自然是掌声不断,只不过能在场表演的,也敢在场表演的,她们的才艺也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宫人们则是不时的给众位添茶添点心之类的,再相临的时不时交头结耳几下的,反倒是让这场面显得挺热闹,其乐融融的了,反观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丁爽与冰烟,那就更加的醒目了。 冰烟做这个位置,明显就是个陪客,哪有客人在那里,主人家的不帮着介绍,显示下热情的,那也说不过来啊。 皇后冷眼旁观看了冰烟一眼,正是故意赶上冰烟看歌舞转头的那一瞬间,冰烟想当作她没有看到都不行,皇后的眼中表情也蛮生动的,冰烟既然被安排到这里,就得尽到陪客的责任,不然皇后可有的说她了! 1195,女人都是一场戏上 冰烟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对皇后的眼神没有所觉一样,皇后的眼睛立即半眯起来,望着冰烟,眼中带着一种锐利,让她下一刻已经要开口了。 冰烟却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后,因为离着丁爽挺近的,笑着说了一句不重不轻的话,正好让丁爽听到了:“丁小姐是当年选出来的第一美女,若论各种才艺,都是当仁不让的。” 这听起来,怎么看都是夸奖吧,就算是想找冰烟,或许拿话诱导丁爽,而故意挤兑丁爽,丁爽也没有想到,冰烟接下来准备怎么挤兑她了。本身她今天便是使者团的,来者是客人,若她本人不想,那么就没有主人家强迫客人家表演才艺,供人欣赏的可能性,那太说不过去了。 再者说,丁爽得了当时的冠军,或许各方面有让的可能性,云琴是当时名声太差了,也影响了她本身的表演,发挥也有些失常,冰烟没有参加,这个也无从对比,而倾舞虽然各方面不错,但她也完全没有争夺冠军的想法。 可是也必须得承认一点,不论这里有多少外在因素,丁爽那都是冠军的得主,而且若是没有真功夫的,也不可能得到这样的成绩。就像有些话就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就算当时各种因素由丁爽当任的吧,可若丁爽只是个草包,那就是她再怎么幸运,那当时有才华才艺的贵女也不少,也轮不到丁爽当选的。 所以这话怎么听来都挺实诚的,必竟冰烟在说事实。 丁爽心里对冰烟是十分不感冒的,不过在这样的场合,并且她已经答应婚事了,将来她基本上也得留在天旋国,并且待在京城里,之前她的名声已经不怎么好了,虽然她心里对冰烟有些怨恨,但是那还只是以前的事情,不能全都磨灭了,可是若是总旧事重提,这事也没办法放下,也不利于丁爽以后在天旋国的生存。 丁爽再心有不甘,她也没想过,就这么放弃自己的生命,自己去寻死了,那是十分软弱无能的行为,所以这个时候,她也不能太失态。更何况,今天就算她有个人恩怨,这个时候也得放下,任何影响到两国商交的因素,到时候都会让丁爽吃不了兜着走。 丁爽微微点头:“苍王妃也是难得一见的才女,我不敢当。” 两人穷客气了两句,明显都是打发对方的词,不过话题到底是被打开了,刚才在两人身边还有些紧张的气氛也冲淡了不少,而本来要开口,不能明说,也要挤兑冰烟两句的皇后,也将话都咽下去了,反而是若有所思看了丁爽与冰烟两人一眼,心里暗自想着,这丁爽到底是大家族出身的,之前闹腾的太过份,八成也是被刺激的快疯了,真冷静下来后,看着就是大家闺秀的,跟苍王妃这贱妾生的庶女就是不一样。 反正皇后就是看冰烟不顺眼,她做的再好,她也能鸡蛋缝里挑出骨头来了,心里冷哼一声,便也没想继续为难冰烟,真出什么事,今天皇后也是麻烦事。虽然当初在安排座位的时候,皇后故意忽略了交上来的座位安排,让冰烟与丁爽安排在一起,也没有安什么好心,不过事情不能做的更过份,那就显得皇后是真的不够格了。 反倒是钟眉看着丁爽与冰烟聊起来,想要插上一句话,只是她却不方便说,眼神似有若无看向下面的位置那,今天尚氏很荣幸,也跟着进宫参宴了,看到钟眉若有似无看过来的眼神,又看看丁爽与冰烟那里,就差没直接说,不能让丁爽与冰烟平心静气一样。 尚氏微微抿唇,心里却有些不太敢做,必竟这贤妃没有真正意义上下达什么命令让她做,再者说,今天是什么日子,那是好随便闹事的吗,真若闹的不可开交的话,到时候查不到她身上还好,若是查到她身上,那个时候贤妃怕得置身事外吧,到时候吃亏的可就是她了。 之前程南可在府中说过了,这一次天旋帝很有想法想要合作成功,虽然不会在尚氏这个女人面前说太多的政事,但是大概的走向,和上头的意识,尚氏心里还多少是有点数的,这个时候她若是出手了,不出事还好,出了事到时候拉垫被的就很可能是她了。 尚氏望上去的眼神,直接放空,似乎在听曲子入迷了一样,像是看着钟眉,却又不像在看钟眉一样,然后一副陶醉的样子,微微摇着头,便低垂着下头,渴了一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是直接无视了钟眉。 偏偏她这方式,让钟眉想自作多情都有点难,不过做的太如何的像,钟眉还能不明白尚氏这是故意不想做吗?心里有点火,可又不好发作起来。 这时,大厅上上来表演的,正是屠娥秋、白玉和秋碧行装几个秀女做的表演,她们在之前便编了一段舞蹈,在这个时候表演,倒是挺应景的。 虽然她们是秀女,天旋帝的女人,可是到底没有太高的位份,比起王妃有品级的诰命身份,这些秀女还是很不够看的,所以让她们表演才艺,也不会辱了天旋帝的身份的。 就在这个时候,本来安静看曲,坐在左面属于中上上位置的几位公主,后面一个宫人上前倒茶的时候,坐在三公主云希上面的四二主云柳,脸色突然一变,手按向了桌子,动作特别的少,便是变脸的速度都很快,随后又变回来了,只是接下来她脸上即便带着笑,可是那笑容也有点牵强,不太自然。 冰烟正巧坐在对面,好巧不巧的,正在微扬着下巴吃糕点这么个功夫,正巧看到云柳的这个情况,冰烟眉头微挑,感觉那一瞬间变化虽然快,但是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反观云柳身这的人,都没有查觉的样子,冰烟心底疑惑,难道是错觉,刚才那云柳的样子可真有点奇怪的。 云柳的手放在袖子里,却是微微扯着怕子,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表演,时不时往上座望一眼,似乎有什么要说,但是这一眼的速度又看的很快,所以也让人感觉不出她真有什么问题。 但是知子女莫若母了,云贵妃又是个精明型的,没看两下就发现了云柳有些不对劲,不过这样的场合里,云贵妃有一肚子的话,她也不会说出来。事先成王妃进宫的时候,都还没有机会跑云贵妃那坐坐呢,就想等着散会的时候,找女儿说说私密话呢。 要说各家的表演其实还都不错的,必竟都是各府小姐花大量时间,各府花大量金钱培养出来的贵女,又怎么可能是半桶水呢,但是明显今天真正为欣赏的人不多,所以这女宾这里的宴会,倒是显得过于形式化了,皇太妃也不太说话,也就是皇后与云贵妃询问拍马屁什么的时候,偶尔说一句,不时再跟丁爽对谈两句,虽然脸上慈爱依旧,但明显这样的场和,皇太妃的气势比平时强了一些,明显更严肃一些,让一般人也不敢造次。 本来那些等着看热闹的,最后也歇了那个心,她们是八褂,看热闹不嫌事大,也不知道皇太妃是不是看出这些人的想法,这比平时看着都严肃的情况下,还真没有几个敢生出歪心思的,本来还想不行挑拨个两句,让她们能继续看热闹的,也没有人敢说话了。 尚氏这样的更是松了一口气,这下也不全算她没有接受命令了吧,她可是什么也不能说的。 这场本来以为会十分热闹的宴会,竟然十分平静无波结束了。 丁爽站起身时,冰烟正退步离开座位,丁爽看着冰烟,不咸不淡笑了一声:“苍王妃有的时候,我真是不明白,有些人为什么天生就喜欢争呢,又为什么不能与人方便呢。” 冰烟竟然一回身,笑着挽起半起身的丁爽,帮着其丫环扶起丁爽,回道:“与人方便,便是与自己方便,本王妃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只要别人不招惹,本王妃愿意与人为善的,丁小姐不这样想吗?” 丁爽眼神有些怪异看了冰烟一眼,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冒出了一点头,这么久了,冰烟若是真装,也装的差不多吧,至从她被迫答应嫁给程前的时候,她这才与冰烟见面。 一般真正使坏的人,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幸灾乐祸吗?丁爽之前一直都很平静,一是因为今天的场和,二也是想看看冰烟有什么表现,可是从头到尾,她都表现的十分的自然,完全没有一点,能让丁爽怀疑的感觉。 这人再怎么演技好,绕这么大圈一圈,做出这么个陷害人的毒计,总不可能一点细枝未节都露不出来啊,冰烟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胜利者面对被她设计后失败人的样子,都说眼神不能骗人,可是她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而这时,二公主云柳直接快步走向云贵妃,压低了声音道:“母妃,大事不好了,你得帮我啊,要不我就惨了!” 正巧看到丁爽与冰烟似乎相谈甚欢而过来的钟眉,听到个尾,眼中忽然闪动望向云柳,眼睛微眯,似乎又有一计闪动而出! 1196,女人就是一场戏中 就是这么个思考的过程,反而是让丁爽与冰烟都相继离开了,钟眉却没有着急,而是直接回了繁眉宫里。 刚才她只是听了个尾,云柳说她似乎要惨了,云柳可是皇室公主中最得宠的一个了,平时天旋帝可是对她极奇宠爱的,能让云柳慌张的情况可不多。 其实云柳也算做的不错了,当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她就有些坐不住了,要是在平时,她可能这会都起身找云贵妃,招呼自己母妃下去交谈了,可是在这样一个大场合里,而且那个消息,现在也只是微微流传出来,还不能完全定论,她真将这事情折腾大了之后,恐怕天旋帝那边反而会不高兴了。 那会云贵妃身边也没有什么人了,云柳也是压低了声音的,偏巧最后有些紧张,惨字说的微大,钟眉又恰巧经过,钟眉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可是能让云柳这样慌张失措的,绝对不会是小事,而这个不同,又恰巧是钟眉先发现的,能不能在别人都没发现的时候,她去做什么,从中得到些好处呢? 钟眉带着这样的想法便回了繁眉宫里,现今在天旋帝皇宫里,她与云贵妃是争斗的最明显的,天旋帝身为皇帝,自然是雨露均沾了许多的人,只不过赶上的时间好,现在天旋帝没有宠幸太多的人,便显得钟眉以及云贵妃这样的地位更加的超然了,两人现在名头都盛,而钟眉因为两国商交的事情,风头甚至远超了云贵妃。 因为临近两国商交,天旋帝几日都是留在繁眉宫的,这点便是云贵妃想闹脾气都不行,不然就是有失体统,太没有眼见与分寸了,必竟两国商交在即吗,这宫里人也都是看到钟眉很恭敬,即便只是面上的恭敬,可是最近这段时间,钟眉并没有因为丁爽的事情名声受到多大的影响,反而是因为两国商交的临近,在宫里更是风头无两了。 这个时候最担心的可就数云贵妃了,不然当初二公主云柳为什么看到丁爽与程前,明知道这里面可能有问题,她却硬是让人怀疑这两人有私情呢,那个时候还离现在还有一段时间,可是云柳的想法,一是为了打击钟眉,二也是那个时候时机最好了。 这事若是发生在临近的时候,那个时候恐怕天旋帝的做法又不同了呢?这种事情谁也不好说。 而现在钟眉得宠,宫里甚至也没有人敢在天旋帝面前争宠的,后宫不管前朝,说是这样的说,可是后宫有的时候,也有一点风向能看出前朝的事情。得势的妃子,其娘家在前朝,必然颇为风光,若是失势的妃子,怕是娘家根基不高,或者在朝中地位尴尬之类的。 而那之后,天成国与天旋国真能谈成的话,接下来两国便一直是有合作的,为了这个合作,两国都不好撕破脸,到时候有这个前提下,钟眉就算是年老色衰了,失宠的可能性都不大,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犯了大错,这也不是谁都能保证的,但是那种可能性不是很小吗?只要钟眉做的到,基本上在两国合作的期间呢,她被冷落的可能性并不高。 而这样的殊荣,原本是属于云贵妃的,当初她是以第一贵女身份进宫为妃的,又生的花容月貌,对男人的手段十分厉害,就是现在年纪大了,天旋帝对她依旧不错。 现在钟眉却是当初第二个云贵妃了,云贵妃表面上维持着友好,可是也没有挤兑钟眉。 以云贵妃以及云柳的做法,以后这事也不会少,而现在,钟眉很可能摸到了云柳的短处这里,若是能抓住,先给云贵妃一个重击的话,说不定能更快速的将云贵妃取而代之了! 只是要怎么做呢? 钟眉拄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桌上的茶壶,以及旁边放着的四个杯子,想到什么,嘴角勾了起来:“这宫里,想要迫切除掉云贵妃的,其实不是我啊,那个橄榄枝,是时候应该接下来了!” 丁爽与冰烟因为一同离开,就算是出门的时候,也是差不多一排同行的,两人表情都平淡中带着点温和吧,反正比起知道两人关系的人来说,两人这样子都很大方有分寸,一些宗亲的贵妇看着冰烟,微微点了下头。 要说这皇室之中,真感情要说有多少,那就真有些奢侈了,为已私利的还比较多,在大事上,还是以大局利益为先的。之前的事情,不得不说,就算冰烟在真正宗亲里面,还是有些瞧不起、看不上的,可是她也到底是天旋国的媳妇,也是天旋国的人,所以面对丁爽的话,还是多少要偏向冰烟一些的。 事实上,她们也觉得冰烟被折腾的够惨的,多少还有些同情冰烟,对于丁爽这样闹腾的女子,并没有几个喜欢的,当然了也只是点点同情,更多的有些是怨冰烟不会做事,就算她是无辜的,跟丁爽闹出事情来,在别人看来,冰烟也是有责任的,连带着冰烟在她们心里也没得了什么好的。 今天看着两人都冷静下来,冰烟还是表现的很大气,主动说话,一点没有为之前的事情掉脸色,对于冰烟的感观,悄悄能转好一些。必竟冰烟的出身也是不能自己控制的,在天旋国京城这期间,虽然闹出一些事情来,但是背动的,多少能拉些感情牌来,这些宗亲的人,最是势力的人,同时也是看的最明白的,冰烟被连带着闹腾,就是因为她根基不稳,有人故意打压她呢。 不过冰烟都让事情迎刃而解了,很聪明且有手段,这种人你说喜欢,那也是聪明人愿意结交聪明人,不喜欢,那也是怕这冰烟对别人出手,有利有卑,不过人最后就是走出来,还得到了一定的百姓基础,这可就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之前也不是没有人看冰烟笑话的,只不过今天这情况,那些想看热闹的,说白了就是蠢,没有对大事大非的眼光,永远也是走不高的! 1197,女人就是一场戏下 男宾那边谈话还没有结束,女宾这边宴散了之后,大多都只是在游逛天旋国花园花房之类的地方,并且跟相熟的嫔妃去宫殿的也有,晚上还会有一个晚宴。 所以钟眉也没急着追丁爽,丁爽过一会还是会去繁眉宫找钟眉的。 出殿后,顺着人群往花房那里走,丁爽突然笑了起来:“之前就是因为赏花闹出来的事情,苍王妃还记得吗?” 冰烟道:“不是赏花闹出来的,若是有那样的心思,在什么样的时候都能闹出来。” 丁爽没生气,反而笑了:“苍王妃的意思是,有我在的地方,在哪里都有那事?你觉得闹出这事,还是我这个无辜者的不是了吗?” 冰烟望向前方,手上将手炉又翻了一个个,声音起浮不变:“丁小姐无不无辜,这件事你自己最清楚,本王妃可知道本王妃确实是无辜的很。” “呵,话转了一圈还是回到圆点了,苍王妃现在觉得你不承认还有意思吗?我可都知道了。”丁爽眼神冷了冷,紧紧盯着冰烟的脸,冰烟回视丁爽,忽然伸手拉起,手已经微微泛凉的丁爽的手,丁爽完全惊呆了,没想到冰烟突然握着她的手,根本没做出反应来,便是丁爽身后的婢女也愣住了。 小姐和这苍王妃不是死敌关系吗?这……她一直待在小姐的身边,怎么没发现小姐什么时候和这苍王妃这么好了。 冰烟握着丁爽的手按了按,冻的都冰冷的,丁爽还完全没知觉一样,冰烟将手炉放在丁爽手中,丁爽本能一抬胳膊就给抱住了,冰烟平静道:“拿着吧,手这么凉,别让人觉得天旋国亏待了丁小姐,到时候本王妃待你身边,就是本王妃的不是了。” 听到这话,丁爽反应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想将手炉给扔冰烟身上,可是脑袋里的那松弦却是想断也没断成,所以理智没失,反而双手紧紧握住了,像是想象这东西是冰烟,她正在用手掐呢:“猫哭耗子假好心吗。” 冰烟似笑非笑看着丁爽:“丁小姐觉得自己是耗子吗?” 一想到那黑不溜灰,丑兮兮的东西,丁爽浑身一哆嗦,再反应过来冰烟在揶揄她的时候,人家已经走出几步远了,丁爽一见,立即快步跟了上去,在离的稍远一些的人看来,就是丁爽与冰烟关系还挺好的,谈谈说说的,竟然还聊的很愉快?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好吗! 丁爽有些生气,她就是问不出来冰烟嘴中的实话,这人还总意有所指,她在冤枉她,可是真不是冰烟做的,那能有谁,她在天旋国也没有得罪过谁,不是她又是谁呢? 冰烟这种女人既然这么聪明的话,直接跟她玩计谋可能不行,可是就缠的她没办法,说不定总能被她找出蛛丝马迹呢,丁爽得承认心机她可能不如冰烟,但她不相信,若是冰烟真是凶手的话,她能一辈子不露出线索来。 这个想法,也是在参加宴会的时候,当冰烟主动跟丁爽说话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了,所以当时她态度还不错,一是因为身份在那,也有一部分原因就在这里,现在她可以付诸于行动的时候,却是将她身后的丫环吓的不轻! 小姐之前对这苍王妃有多恨,丁爽这种大家出身的人,对于脏坏坏话真的是很少说,当丫环的她也几乎没听过,但是在丁爽被逼的快崩溃的那几天,她却是天天骂冰烟恶毒什么的,有时候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丁爽在睡觉的时候还会忍不住恨恨叫两声,把丫环都吓醒过几回,可见丁爽有多恨冰烟啊,现在竟然聊的热火朝天的! 以她对小姐的了解,当小姐完全看不上一个人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愿意跟人说话的,刚才在宴会厅里,丁爽说还能出于应付,现在可绝对不是了啊,自认为了解丁爽的丫环都吓的够呛,更何况是其它人呢。 天旋帝那边商谈完之后,晚上会有个比白天的宴会形式更大一些的,女宾这边说实话只是连带的,但也不能不在乎,但因为只有丁爽一人吧,所以没有那么隆重。这中间散宴,完全是因为要去准备晚上的宴会,女宾这边,不像男宾那边是完全公事,这边只是吃吃喝喝看看,光坐着那么长时间也是累的,这散宴只是让她们好好走走,更好的迎接晚宴,比起男宾那边条条框框都按规矩处理,这边就显得更人性化一些了。 刚散宴,皇太妃便跟皇后聊了几句,让她赶紧派人盯着御膳房那里,今天的晚宴十分重要,即便不是在吃的,可是吃的方面也不能放松了。 皇后对此也十分在意,之前自己娘家的事情,到现在天旋帝表面上不怪罪了,可没有继续再重用的打算,最起码现在还没有那瞄头,但是这一次却是个机会,偏偏她们之前出了事,正是低调行事的时候,根本就不敢随便往前凑,而皇宫里的宴会这些,本来应该是交给管后宫的来管,之前由德妃和冯昭仪来做,本来这事也轮不到皇后来管,不过皇后以德妃她们没弄过大型女宾宴为由,便问了皇太妃和天旋帝的意思,想要自己操办起来,同时也是想试探下上面两个人的意见。 最后这宴确实是交到皇后手里了,可是这权天旋帝和皇太妃还是没松口,所以这一次皇后也算是劳心劳力,但是给人做嫁衣,但这是重新拿回掌权的机会,她也绝对不可能放弃,对于今天的宴会上下她都亲力亲为,连带着天旋帝对她的态度也微微有些转好了,皇后忙的脚不沾地,也暂时没心思管别的。 皇太妃由着曲嬷嬷扶着,看着这会正渐行渐远往花房那走的冰烟以及丁爽等人,曲嬷嬷笑着道:“苍王妃做事很有分寸,跟这丁小姐现在处的也挺好啊。” 在曲嬷嬷眼中,她也是在皇宫生活了一辈子的人了,深知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之前丁爽的事情即已成定局了,到底是谁对谁错,再争执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更何况就是原来有什么同情的话,也因为丁爽那一闹,让人感观不好了。 皇太妃在此之前,可是有些担心丁爽想不开的,今天没想到,比她预期想的很好,这丁爽之前可能也只是一时魔障,被气的一时昏了头,到底也是大家出身,还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 皇太妃微微点头:“先回去吧,有事再叫本宫。” 曲嬷嬷忙应了一声,要说对之前完全不好奇也不可能,不过曲嬷嬷在后宫多年,也不是多嘴多舌的,只是没想到进了宫,扶着皇太妃躺下的时候,皇太妃却突然开口道:“本宫想想这个丁爽啊,倒是个不错的姑娘,可惜遇人不淑,她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曲嬷嬷顿了下,思考着皇太妃指的这人是谁,小声道:“各人有各人的命,可能丁小姐这路看着不好,走过之后比想象中好呢?”必竟几乎无可改变了,曲嬷嬷一细想,虽然觉得有些黑心,可是也猜到有可能的嫌疑人,就是冰烟在她心里都能令人怀疑,必竟不能拿出证据,跟她完全无关。 皇太妃却没回答,只是微微叹气:“这宫里怕是又有的乱了,才安静没多久,真是不得轻闲。”说完便闭上眼睛,准备小休一会,人老了体力跟不上,这会不保存了体力,晚上怕精神不济。 曲嬷嬷连忙整理一番,然后站在一边,也不禁思考皇太妃的话,能是她吗?那心可真够黑的。 却说二公主云柳拉着云贵妃回去,进去之后,便直奔卧房,将下人都赶跑了,这才拉着云贵妃有些紧张道:“母妃,儿臣听说这一次为达成两国的商交,父皇要送一个公主和亲啊。” 云贵妃一听,也猛的一惊:“你说真的!” 因为今天这个日子,云贵妃坐在上座那里,有什么下人传消息,若是走过去,怕惹人怀疑,云柳正好借这个机会,借了云贵妃的人探些声音,可是因为这些人能听到里面的消息,那线人必然是藏的颇深的,所以云柳明知道事情挺紧要的,但是也不敢在大殿上露出什么马脚来,到时候传天旋帝那里,她和云贵妃就都惨了。 “外祖父那边传来的消息,不会有假的!”云柳面色严肃,完全不似做假,她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急道:“母妃,父皇有说要哪个公主和亲吗?” 云贵妃脸色沉了沉,最近天旋帝一直都在钟眉那里休息,云贵妃这个时候也不好争,根本就没听到消息,云柳一想也明白,更加急切了:“母妃,儿臣可是未嫁中排行最长的公主了,父皇会不会让儿臣出嫁啊,还有父皇最近一直在贤妃那小狐狸精那,莫不是贤妃说了什么话,所以才让父皇定下儿臣吧!” 云贵妃一听,脸猛的沉下来,这想法不是全无可能的,必竟云柳受宠,这和亲的公主,一般不会选特受宠的,但是就怕有人使坏啊。 在这皇室,公主的出嫁就是为了利益,或许她们生的尊贵,可是婚姻却往往不由自己做主,虽然只是听到一个消息,但是云柳不能不紧张。 云贵妃微微咬牙,眼神沉郁下来,道:“……” 1198,流传出的消息上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贤妃是天成国的人,借着这个机会,若是提到友好谈成的想法,说不定就是贤妃露了意思,这才有公主和亲一说。贤妃说不定,正是在这件事上起到了主导的作用,若是那样,你确实有些悬了。”云贵妃沉着脸,说的很认真。 云柳听的心里一跳:“母妃,那要怎么办,这事现在也没有完全个定论的,咱们这可要怎么做啊。” 和亲,那云柳是铁定不愿意的,就拿钟眉来说吧,本来以她的身份进来,妃位还能往前一步的,可惜犯了些错误,让天旋帝不爽了,说让她退一位就退一步,钟眉她能做什么?就是天成国的一众人也不能说什么,必竟天旋帝的行为,就算是以她们看来,可能是暗中颤打钟眉了,可是又没有证据什么的,也不能说明天旋帝就是为了给钟眉提个醒呢。 想想钟眉这个天成国的,一个手握重兵的外姓王的郡主吧,钟眉现在进宫里来又能怎么样呢?这后宫里,就算明面上尊她是一妃之主,是一宫之主,可是私底下嘲讽她的可不要太多了,看不上她的也不要太多了。 云贵妃身为一宫之主,并且荣宠在后宫多年,她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吗,打听到的小道消息可不要太多了,云柳自然也是听到的。而钟眉的身份若是放在是天旋国,在皇宫里早就有人主动讨好她了,现在呢,就是皇后都不会做的太过份与钟眉交好,这就是区别了。 所以这也是和亲公主一个悲哀,天高皇帝远啊,真到时候有什么委屈的时候,她一个堂堂公主,若是嫁给天旋国谁哪个家族子弟的话,敢让她受委屈,那是找死吗?就算是受了委屈吧,她随时都能进宫来告状,这若是嫁到天成国了,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方便条件,说是一个公主,过去也必然会是一个妃位,可是受制的太多了,一点都不如在天旋国的自由。 更何况,钟眉当初不愿意嫁给天旋帝,其中一个理由,不也是因为天旋帝的年纪大吗,那天成国的皇帝比起天旋帝还大几岁呢,并且天旋帝国的遗传都不错,大多都是俊男美女,天成国的也没有太差,却不会比天旋国更好,但是现在云柳所掌握的这点信息,便让她一点都不愿意跟天成国有一点接触呢,更何况听说跟现实还会有区别,可能会好一些,但也可能会更差啊! 听到这个消息,现在到底怎么定现在还不知道,可是云柳却是排在第二的公主,未出嫁的第一位公主啊,按正常情况下,很有可能她便是这个人选。而且若是没有钟眉的话,若是没有之前云柳愿意为难丁爽的事情的话,她可能还不会这样在意,但是这几日天旋帝天天去钟眉的繁眉宫,这一害怕,一多想,就不禁会怀疑钟眉是不是会在天旋帝耳边乱嚼舌根子,天旋帝倒是不一定会听,可是天天这么念叨,万一同意了怎么办。 这些可都是必须要考虑到其中的啊,云柳能不着急吗。 云贵妃也是想到了这些,拍拍云柳的肩膀道:“先不要着急,这事还没有定下来,听你说的,那边也只是传出有公主和亲的这个意向,还没定下来,会让哪个公主去天成国,只要这事没用圣旨传下来,这事就还有办法回转的。” 云柳一听,微微松了一口气,云贵妃看着十分张狂,因为得宠也做事比较随心,可是看着再没什么心眼,只是被宠的盛气凌人,可是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跟皇后斗了这么多年,若是将她当成无害的,有貌无脑的女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云柳的性格跟云贵妃有些相似,比较要尖,随时随地都想争宠,可是从云贵妃身边长大,她也十分清楚自己母妃的心机。 “母妃,你有什么主意了吗?”云柳顿了顿道:“这事,既然是在两国的人面前提出来的,和亲的事情是八九不离十,现在就是人选的问题,而皇宫中的公主,有我,还有云希和云梦,我们这二三四三个公主到了适嫁的年龄。母妃,你说有没有办法,让云梦当这个和亲的人选呢?” 想到这,云柳脸上泛着冷冷的笑。 身为嫡亲公主,虽然不占着长,但是云梦的身份一直也是云柳嫉妒的,虽然她感觉自己比云柳还要得宠,可她到底不是占着嫡亲公主的身份,总将云梦当成眼中钉,跟云贵妃与皇后的关系都没有什么两样。 若是能让云梦成为这次的和亲人选,一来能消灭一个敌人,二来也能挫挫云梦平时那矜持自以为是,装出来的样子,同时也能影响到皇后一系。 之前皇后一系已经受到了创伤了,现在正在积极恢复,若是再加上一个和亲的话,她们恐怕一时半会别想高调起来,借着这个机会,让诚王云朗收买些人心,这其中的利益想想便令人心动。 云贵妃听到云柳的想法,也十分的心动,可是想想又觉得不行的摇头道:“云梦排在你与云希的后面,按理来说,再如何也轮不到她来和亲,再者她也是嫡公主,若是嫁去天成国。天成国也不过是派个外姓王爷的嫡女来和亲,这样实在有些失了平衡了,跟天成国一比,就显得低嫁了。皇上愿意提出以公主去和亲,本来是为了更加促进商交快快谈成,这是放太低的身段,又会显得天旋国迫不及待,并且在这一点上,就失了争取的先机了,可能性太小了。” 云柳一听,心里又是一紧:“那母妃的意思是……” 云贵妃微微叹气:“本宫看,皇上提出这想法,恐怕不是打着按一重臣之女一公主位份,那便是在你和云希之间了。” “安重臣公主位份多省事啊。”云柳立即道。 云贵妃摇摇头,这是一个解决办法,可是说到底钟眉这郡主的身份还是实打实的,云贵妃想的想法可能,但若真这样说,就显得糊弄了…… 1199,流传出的消息中 所以最可能的还是云柳和云希最有可能。 云柳急的握住云贵妃的手:“母妃,您救救儿臣吧,儿臣不想和亲啊,儿臣不想和母妃您分开啊,女儿舍不得啊,呜呜呜。” 在这宫里,便是亲生骨肉之间的称乎也十分的生疏,都是叫着自己的称吃,和别人的尊称,云柳这一瞬间女儿叫出来,云贵妃的心里也顿时软成一滩水了:“乖,母妃怎么会让你受苦呢,你可是母妃十月怀胎生的,你痛苦,母妃又何尝会不痛苦,母妃是绝对不会让你当成和亲对象的。” “那……”云柳眨眨眼睛,有些疑虑的道。 云贵妃紧紧抿着唇:“不是还有云希吗,本宫看她正是个最好的人选,德妃这些年来在宫里不上不下的,不是很得皇上的宠,而且娘家的地位也不是顶好的,连后进宫的嫔妃,不知事的都在后头说她,有这样的母妃在宫里,将来三公主也不会嫁的多好,本宫看由她去天成国,到底是和亲的人选,天成国还不得千宠万宠着她吗?看看贤妃现在多得皇上宠爱,这也是为三公主好啊。” 云柳一听,忙点头道:“母妃说的是,三皇妹是最合适的了,那这事要提前让父皇知道啊,儿臣要做什么?” 云贵妃忙伸手点了云柳脑门一指头:“你可别冲动,这事我们若是说了,消息怎么传出来的,这可是大秘密,宜晚不宜早知道,你就算是知道,现在也得给我烂肚子里,不然这和亲的事情,谁也帮不了你,你非嫁过去不可了。” 云柳脸色大变,忙不跌的点头,云贵妃眯着眼睛想了想:“这事本宫先想想,这事不能我们直接出面,但是也必须要让皇上知道云希才是最适合和亲的。” 皇后回宫之后,冲着身这的心腹许嬷嬷道:“你说云贵妃跟二公主走的时候有点急,可是出什么事了?” 许嬷嬷微微摇头,现在皇后一系正是低调的事情,手头上有人,也不敢放太多了。而且当初皇后为了保住刘府的人,还将成王府培养了多年的暗子也给牺牲了,现在有时候想想还觉得心疼呢,因为人没用在刀刃上,就算是解了刘府的一危,可这暗子也没给他们带来多少益处啊。 反而是因为这个暗子死了,不能从成王府里一些平时的蛛丝马迹,推论成王府的动向,这对皇后来说才是最大的损失,这样她跟云贵妃斗也少了一个筹码了。在这个时候,她是更不敢用手上剩余的力量了,就算是有些都在皇宫里各处当职的,有些不得核心,能探听的东西也不多,有些就算是知道一些,皇后这会也不敢让他们随意动,省得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再让人发现了不对。 比起云贵妃那边从成王爷那边得到的消息,皇后这边现在自然是慢了一些了,不过也不耽误什么,跟云贵妃斗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能摸清楚云贵妃的脉的,今天肯定是出事了,那边怕是得到什么消息了,不然云柳怎么这么不淡定呢。 许嬷嬷没说话,皇后道:“派人盯着点,别打草惊蛇,但是有什么小道消息都传来,越早越好。不过也无碍,她那能得到消息,怕是这事皇宫也没几日便会传开的,本宫等着看好戏了。” 许嬷嬷忙道:“皇后娘娘说的是,云贵妃现在也是处处受制呢,最近宫里风头最盛的可是贤妃啊,她便是先得到什么消息,她也不敢随便动作,咱们等到消息,再来出手都不迟。” 皇宫轻勾着唇:“本宫什么时候说要动手了,狗咬狗,本宫看着才高兴呢。” 许嬷嬷一听,连忙笑了出来,并且还往前走了两步,凑过来,手上虽然已苍老,可是力道却依旧适中的给皇后揉肩捏背的,皇后之前便要休息,没放其它下人进来,许嬷嬷也没有什么顾忌道:“这贤妃倒也没有傻透腔,之前高傲的跟个什么似的,皇后娘娘给她抛了橄榄枝,她还拿起乔来不接呢。现在还不是现巴巴自己送上门来,就这么几斤几两重的,也敢在皇后娘娘面前装的跟什么似的。” 皇后冷哼:“她是没傻透腔,不过依旧是个蠢货,进宫之前就闹出一堆的事来,进了宫还不消停,不过完个女人蠢归蠢,心可是真黑真狠,本宫也不能小看了她。要知道狗急了还得跳墙呢,本宫可不做那惹怒她的人,让云贵妃跟她斗个你死我活才好。” 进宫之后还不得消停,许嬷嬷脑子里一转悠,便想到了之前丁爽的事情,进宫之后这钟眉也算是老实,发生的事情就这个最严重了,不是这个许嬷嬷还真想不到其它的事情,她本也有些怀疑,可是不敢肯定,皇后这么一说,她心里却是一冷。 在这皇宫里,许嬷嬷又是跟在皇后身边,她的手一点也不干净,可是皇后这宫斗多年,真对自己家人出手的情况下,还真是少之又少的,有的时候也是不得已的。像是钟眉这样的情况,真要说起来,皇宫都少见,必竟自家人也是一份力量,大多数为了增进实力,即便对对方又嫉又恨的,也不会撕破脸,对自己又没好处。 许嬷嬷顿了顿,有些迟疑道:“难不成真是贤妃做的,这可真是……” 皇后却是轻哼一声:“她的做法,本宫倒是理解,只不过这法子使有的些蠢,最后目的达成了,可也不见得真依了她的意。只有那些蠢人才会认为是冰烟做的,这个冰烟本宫跟她打过几次交道了,她可不是会做出给人留这么大把柄的人。” 所以说,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皇后看不上冰烟,可是到底也明白冰烟不是一般人。她倒也能理解钟眉的做法,也明白她也是没有办法,才不得不出这招昏棋的,钟眉没有势力,不说她能不能在天旋国扎稳脚根,这样无权无势,光有个虚名,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她迫切想要争取自己的助力,到时候不论是丁爽还是梁王府,想必都得送一些人来天旋国伺候,借着这个机会人数也不会少,确实是个办法。 钟眉想要培养什么人,在宫里是不方便,可是在兵部尚书府里,丁爽折腾出来的心腹,都可以送到皇宫里,这也算是一个后备的储蓄的事情,无可厚非的。 钟眉之前不敢接皇后这个橄榄枝,这两天就有点微微向她靠拢了,就拿昨天请安的时候,钟眉便比以往看起来热情一点,不宜发现,可是却也是一个信号。 这样的人用好了便是一把利剑,因为这人心狠起来,什么都敢做,皇后不能做的,自然能让她去做。可是用不好,也容易将自己也划伤了,皇后这个分寸的拿捏必须得好才行。 那么今天惹云贵妃和云柳有些乱的是什么事情?到时候就用钟眉去试探,让钟眉任着这个表现,皇后再决定怎么安排钟眉在她身边的角色吧。 花房那里。 今天进宫的都是权贵家的女眷,有些都去了相熟的宫里,有些也跟着四处走走逛逛,没有相熟的宫殿可不好随便走,真惹了忌讳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花房这里的气温比较适度,而且地方也够大,所以一部分人便都聚集在花房了。 花房里也安排了一些桌椅,虽然因为不是专门招待人用的,摆的有些密集,但在这里待着,鼻间闻着花香,再跟人三三两两相熟的聊天,那边还有宫女准备茶水,倒也十分暇意。 不过这些人,眼神却是似有若无看着一个方向,时不时带着探究的眼神,离的远的近的,都不禁伸长了耳边听着那边的动静。 冰烟这会正端着茶杯,笑容清缓抿了口茶水,笑着回答丁爽的话:“丁小姐说的是X城的岩洞景观,本王妃也是听说过,但是还没有幸去看过,若有机会愿意陪同丁小姐一同去欣赏下大自然的美景呢。” 冰烟来天旋国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都在京城里,外城她可没有机会去游玩。 丁爽闲闲靠着椅子,眼睛一直半眯着看着冰烟,若两人不是性别相同,两人还以前有过仇,那紧盯着人不放的样子,都让人怀疑丁爽爱上冰烟了似的。 丁爽心里冷哼,手上轻巧捏起一块雪白的糕点,咬在嘴里唇齿留香,又笑了:“听说苍王妃烹饪的手艺不错,我以前倒是少经历这些,以后嫁了人,少不得要向苍王妃取取经了,就怕到时候苍王妃烦我总登门打扰了。” 哼,丁爽心里的那个坎就是过不去,她非人从冰烟身上弄明白事实真相不可,她还就真跟冰烟执拗上了,就不信常年累月,她还弄不清楚了。 冰烟有些无奈看着丁爽,只是微垂眸的时候,眼中却是精光闪动,之前正愁不好下手,等待机会呢,丁爽若是凑过来,她倒是更好找机会让钟眉自食恶果。 再抬起头时,笑容很阳光耀眼:“当然,本王妃乐意之至。” 看到这笑话,丁爽突然感觉周身一冷,心里咯噔了一记! 1200,流传出的消息下 丁爽眨眨眼睛,再认真盯着冰烟看的时候,又觉得刚才似乎只是错觉,明明笑的这么灿烂,她怎么会感觉周身,刚才那一瞬间有点微微发冷的感觉呢? 真的只是错觉吧…… 丁爽微微摇头,看着冰烟脸上的笑容,当真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将心底的一丝丝疑惑也压下去了,心里却想着是,冰烟竟然还真的同意,她没事往苍王府跑吗? 要知道,她之后若是嫁进天旋国后,婚后一直往苍王府代表的是什么,而且两人本来就是旧怨,她竟然还敢放任自己去苍王府找她麻烦,这答应的话,怎么看的都有些不正常啊,感觉都不是正常人会理解的,冰烟就当真这么不在乎,还是……这其中真的有什么是,她自己没有发现的吗? 总感觉这事总透着几分古怪来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脑子里就总透着几分欲遮还羞的感觉,好似有什么被她忽略了,但是却是总抓不住那个点子。 而且到底是什么被她忽略了,什么事情让她觉得疑惑,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丁爽虽然是也个聪明人,但是她到底鲜少玩弄这些心机,就算她自己不想承认,她也经历过不少,便是丁氏族群里,虽然她父母这一系还算清静,可是正因为族大,所以争斗也是时不时的发生,她也算是见过不少,觉得自己也是见过世面的。可到底面对这些的时候,人不是让着她,或者就是根本就不需要她动手,就算丁爽知道了解,可是没切身经历过这些,丁爽也还是实践经验过少,这若是换一个人,或许不会这么困惑,但是她却不一样,那些疑惑的点,恐怕就得有个契机,她可能才会想明白。 看着丁爽又莫名陷入了沉思中,冰烟手点轻轻敲着椅子,看着眼前盛放的花朵,在皇宫里,只要有心,什么样的奇迹以用诡异的事情都是可能发生的,就像是眼前本来该开在春夏秋三季的花朵,开的自然不如正常应季那么多,颜色各方面还是差了一些,却也是难得在冬天是个美景了。 皇宫里不缺传奇,也不缺争斗,更不缺这样单纯享受,在民间很难能见识到的。 美则美亦,但是这背后所代表的是什么,这全都是钱叠起来的,就这花房里常年里,主要是秋冬两季,要保持温度所要花费的钱有多少。这花房里的非应季的好,要栽培,每一朵又要花多少的金钱,当真是奢华从细处就能看出来。而常年能享他人所不能享的这种视觉享受的各宫妃们,恐怕却已经见怪不怪,只想着如何的争斗了,不得不说是个极大的讽刺啊。 冰烟微微在心里感慨,又看了看不知道想什么的丁爽,不过这就是皇后,每一个皇宫里都是这样的争心斗脚,前朝也更是如此,真是牵一发动全身,并且再小的事情,都能闹成大事件来。 从钟眉这件事上,冰烟也感觉,没有什么是自己想不到的阴谋,不能面对谁都将人往坏处想,但也不能将这皇宫中的人想的太过无害了。就像她早就想过钟眉不会轻易放过找她麻烦,可是却也没想到,钟眉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姐妹相争吗?当初她跟云琴还是亲生姐妹呢,最后自己不也被云琴亲手毒害而死吗? 有的时候,伦理道理只能因人而异,是她有些疏忽了啊。 大概也是因为钟眉和丁爽的事情,让她也忽然想到了云琴,当初云琴不可谓不惨,冰烟不能说她做的多对,但她自认为,刚开始她一直是背动还击的。甚至是后来知道云琴与她的真实关系的时候,她也没有想到做的太过份,只不过一个心魔成为了云琴和她走到这个地步的原因。 不论是对付云琴,逼云琴入绝境,还是最后救云琴,冰烟都不曾后悔过后,将来会如何,她也不知道。不过看着钟眉与丁爽,想着钟眉设计的种种,她心里也不舒服。 到底还有一个情感在,若是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冰烟肯定会毫无犹豫的做任何决定,面对自己的亲人,却不一定了。钟眉能做到这个地步,冰烟却感觉心里越来越冷。 钟眉与丁爽,和她与云琴有些相似,却又不尽一样,或要是分派个角色,钟眉与云琴差不多吗?不知道感恩,为已私利可以利用一切来达成目的,完全不顾念亲人之情,这样的人就算午夜梦回的时候,可能为自己做的事情感觉到后悔,可是说到底还是自私自利的,人都是自私的,可是一道道德和品质的界限,若是超过去了,那跟畜生,不懂得理智的动物有什么区别。 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人有理智,有着那道界线,没有控制自己恶念的行为方式,各种贪婪的积涨,在不能控制的情况下,实际上就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冰烟微微点着椅背,对于自己的曾经的亲妹妹,她都能狠狠教训一顿,然后救下她,那是念着前世的情份,从那之后,她们之间也断的差不多了。她自问不欠云琴什么了,这样的方式很好。 说实在的,她对于丁爽还真是有些复杂,几次都想狠狠教训丁爽,但是作为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丁爽也不可谓不无辜,不过冰烟也不能说多同情她,到底之后的事情,跟丁爽自己作也有很大的关系。不过换位想想,丁爽跟当初的自己,也有一点的相似,最起码被信任的亲人伤害这一点,恐怕到丁爽知道真相的时候,也会十分伤心的,也算是有点感同身受了。 这才是冰烟还能跟丁爽和颜悦色的原因之一。 但是,钟眉她也绝对不会放过,丁爽现在主动的试好,她若不借机把握住了,还真对不起她自己了。 自己一直被拉着当垫背的,当够了,而且她也最讨厌当了,冰烟嘴角勾着笑,余光看到某个往这里走来的人,眼中精光更是闪动不停! 1201,嘴巴不饶人上 钟眉回去繁眉宫后,便等着丁爽过去找她,她都让下人准备好东西了,可是谁知道丁爽根本就没有过去,后来她让人一打听,竟然听到丁爽跟冰烟高高兴兴去花房看花了! 还‘高高兴兴’的? 听到这个词,钟眉就有些坐不住了,以她了解的丁爽的性子,现在丁爽可是恨死冰烟了啊,怎么还能跟她亲亲热热,一路上据说还说说笑笑的? 钟眉沉眉冷喝:“你可打听清楚了?若有半句慌话,看本宫怎么收抬你!” 这传话的可还是钟眉的贴身宫女,心腹的非月啊,可是这传话的,在她听来太匪夷所思了,非月立即吓的低下头,虽然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她也有些不信,可也是再三确定了的,忙回道:“贤妃娘娘,奴婢哪里敢乱传话,确实是探听到的消息,当时花园里的宫女,还有各府的贵妇小姐们都不少,还有宗亲之类的,确实就是说丁小姐跟苍王妃一直在说话,也没有看到特别剑拔弩张的情况,确实是这么说的啊。” “这怎么可能!”钟眉立即怒瞪着眼睛来,简直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难道她想错了,这没可能啊?还是说表姐想到是她设计了?这也更加不可能了,她的身边还……再加上她的了解,怎么可能出了纰漏呢,发现是她的设计,这根本就不可能,那现在这是什么呢。 钟眉听到这个消息便完全坐不住了,本来等着丁爽过来找她,她在屋子里走了两圈,立即决定也去花房那里。 她费了这么大的事,甚至做出设计自己亲的的决定,她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这么做,若不是她真的手边没有什么人可用,她也不会这么做的。做这事,可就是为了给自己建立左膀右臂的,这是她这件事最终要达成的想法了,不论是谁都不能破坏。 钟眉心里有些慌,但是同时她的理智又说,正是因为她还比较了解丁爽的性格,怕是这会丁爽又想到了什么,才会突然跟冰烟热络的,怕是心里也打着什么主意呢。可是心里这样想,她却不能让那一万分之一的机会,是丁爽知道真相,或者是原谅冰烟的事情发生的,她可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给冰烟更大的益处,不然她不是白忙活,给人做嫁衣了吗。 钟眉立即收抬齐整了,连忙向花房过来,进入花房,果然就是想传过来的消息一般,她看到冰烟跟丁爽坐的很近,这会两人脸上的表情,虽然说不上多么喜气洋洋的,可是丁爽却是正在开口说话,对着的也正是冰烟。这丁爽脾气直,她要真讨厌一个人,还能有耐心跟你说话吗?就算丁爽真打着什么主意,可是现在看丁爽这个样子,钟眉心里也没来由的有些惊慌了。 不该让丁爽与冰烟多加接触,冰烟这个女人她可算是了解的,那根本就是十分无耻恶毒的,当初强行将她这样一个女子堆进皇宫这个火坑之中,心里没半点慈悲。并且她嫁进苍王府,甚至会给苍王府很大的助力,甚至有可能将来,能让云苍问鼎帝位,身为真正的贤内助,应该想到这些,也应该帮助自己的相公登上高位,冰烟便因为自己的嫉妒,硬是将她推出去了,她断送的可不止是钟眉,不得不周旋在宫里,下半辈子都得陪天旋帝这个老男人的结局,同时也在断送云苍的未来。 这个女人自私、恶毒,还十分的目光短浅。 可是钟眉也不得不承认,正是因为冰烟这个贱人如此的蛇蝎心肠,所以她很有心机,她若想,也未必就不能争取到丁爽,必竟钟眉她觉得自己做的多么谨慎,可是说到底她还是有些心虚的。她就是怕着被冰烟抓到什么蛛丝马迹,近而便告诉丁爽,丁爽是不会信,若是接触的多了,丁爽被说的多了,产生怀疑之后,那可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钟眉眼神更加阴暗起来,看着正在与冰烟谈天说地的丁爽,也有些恨铁不成钢,这表姐未免也太没有心了吧,不论是出于什么,两人交恶至此了,竟然还能说出话来,这心得多大啊,有没有脑子啊! 钟眉可是咬牙切齿,又不得不将心里怨恨以及不满压下去,这才勾了勾唇,勾了两次,然后才向着冰烟与丁爽走过去,而钟眉步行之间,也让不少人看到,更有不少看热闹的眼神,猛的往冰烟、丁爽和钟眉身上撇了。 “表姐,你可让本宫好找啊。”钟眉走过去,直接便无视冰烟,亲亲热热拉着丁爽的手,微微不满的嘟着唇,做的不明显,不会让人特别讨厌的那种假,却也刚才表现了对于丁爽的亲热劲。 丁爽微愣了一下,平时也没见钟眉多么亲热啊,不过念头一转,又想到今天这样的日子,宫里来了这么多的天旋国的皇室宗亲,还有重臣家眷们。钟眉一个天成国来的宫妃,进宫也没有多长的埋单,对这些人都不熟悉呢,自己也是很无聊的,她本来也想宴后先去繁眉宫的,可惜中途她有了别的想法,还真一时将这个忘记了。 忙道:“你最近忙前忙后的,我这也是关心你,想让你回去多休息一会,倒是让你惦记了。” 两国商交,天旋帝近日几乎都在繁眉宫,不止后宫嫔妃们都嫉妒死了,便是前朝众臣家眷也是清楚的,这话说的即涨钟眉在宠的气势,也是敲打在场的人,可别小看了钟眉的。 这会也早有眼力价的宫女摆来的椅子,放到了冰烟与丁爽的中间,钟眉只是淡淡撇了冰烟一眼,见冰烟只是看着眼前的花,似乎对于刚才她跟丁爽的姐妹情深完全无反应,心里冷哼一声,便安然的坐下来了。 丁爽嘴微呶了一下,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必竟钟眉坐这中间,倒也算是安规矩来的,总不能让丁爽坐中间,那才是不合规矩呢。 钟眉笑着道:“还是表姐想的周到,不过本宫自己待着也是无聊,而且这两国商交,即便没有我们女人的事情,本宫这想想也是替两国开心呢,再累也觉得值得,跟着高兴呢。” 旁边有人听着,却有些不以为意,这话说的可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不过是个和亲的女人罢了,说的自己跟多少重要的事情。这到底是男人的事情,你一个女人,还说的跟自己参与了其中一般,啧。 不过这些人听着不舒服,到底也没说什么,再怎么说钟眉也是天成国的人,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事来,对谁也没有好处。而且她也到底是个和亲的,起了一定的作用的人,反正这事没成功前,跟钟眉对着干都没有什么好处。 不过有些人还是忍不住暗暗嘲笑,这贤妃未免将自己看的太高了吧,不会以为皇上最近一直去繁眉宫,就真的是对她打心底里喜欢吗?有八成原因是给天成国的人看的,这个时候若是摆不清自己的真正地位,到时候可就有的她吃亏了。 呵呵呵。 钟眉笑看着冰烟,笑道:“苍王妃这是在看什么呢,怎么今天这么安静呢。” 冰烟看向钟眉,笑道:“贤妃娘娘,刚才本王妃看着花看的太入迷了,这宫里的培育花房的宫人实在是不容易,这大冬天的,还能让我们看到如此美艳照人,各种赏心悦目的花,本王妃觉得一时感慨而已。” 钟眉冷哼:“那苍王妃还真是体恤下人啊,本宫倒也听说过苍王妃的出生地,倒是能理解苍王妃的心情。” 这古代,主子就是主子,仆人就是仆人,阶级观念是十分严重的,你一个当主子的同情什么下人工作累啊,这不是下人应该做的吗。主子就是享受的,下人就是需要工作的,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会同情这些下人,不就是因为自己出身个下贱婢女的血统吗,出身就是个低贱的庶女命,生活的也不好,跟个下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就是当了苍王妃,也改变不了那低贱的出身,自然是能跟那些出身同样低卑的下人感同身受吗,这不是自降身价吗,真是可笑! 冰烟却似完全没有听明白钟眉的话一般:“贤妃娘娘也能感同身受吗,当真是平易近人,没想到在这事上,本王妃跟贤妃娘娘还能生出同样的心思来,竟有这样相似的想法,真是不可思议啊。” 钟眉刚才的话,本来就让在场不少伺候的宫人和各府的仆婢心里不爽了,身知自己是下人是一回事,认命做下人是一回事,可是被人一副完全瞧不起的样子说出来,又有几个人心里会舒服吗? 人都是有感情的,有七情六欲的,被人说的低贱,要是还能从内到外都开心,那恐怕是有点问题的人。 而现在听到冰烟不动声色反驳回来,有些人跟着偷笑了,便是那伸长了耳朵,听着冰烟们这边的宗亲贵妇们,心里也跟笑讥笑起来! 1202,嘴巴不饶人中 这贤妃还不是将自己套进去了吗?还嘲讽别人呢。 像在场的一些宗亲重臣家眷,她们可能心里面,也看不上自己的下人,可是谁身边还没个心腹啥的,也是有些人懂得如何让心腹能真心对自己的。而且在场的人,也并非都只是嫡出的女子,也不是没有庶出的女子,是有幸,还是靠自己努力成为了正妻,但是出身,对于她们来说,还是不喜欢被碰触的。 冰烟虽然出身,以及外国来的,很多的事情,都让人又嫉又看不上的,可是若只是出身这方面,也不是没有不感同身受的,她们不是正妻生的,自然也要比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做好现的在身份,私底下也是苦的。 更何况在这个三妻四妾都正常价值观的时代了,投胎不好,庶女出生,可能从小到大生活不好,最后也嫁的不好。当然了,也有真正不走歪门邪道,凭自己努力做好的,有好的也有坏的,比如使手段挤嫡女的情况也是有的,这已是一种常态,错肯定是错的,但是谁拿出来批评,说不定还会被人嫉恨的。 在场但凡有这样出身的,倒是不多,可是却受不了钟眉那副高高在上,拿冰烟出身说事的事情。 不少人只知道苍王妃是,天南国丞相的庶女,生母是个丫环出身,但是并不知道当初程雪也是被连哄带骗委身的。不过在场的人,这么说吧,就算是庶女,大多数也是自己的姨娘还是有些身份地位的,而这样的姨娘,也不是不能做正妻,只要稍微不挑点男方条件,还是能当正妻的,可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利益,这样的女子,最后也只能成为牺牲品了。 在这个时代,女人诸多不易,比男人更难生存,所以更忌讳自己的身份了,钟眉还真是捅到马蜂窝上了。 钟眉听着冰烟那话,转念一想,也想到什么,脸色就不好了,冷冷看着冰烟,却见后面浅笑晏晏看着她,似乎在嘲讽她将自己的话套进去,紧抿着唇,若是可能真想抽冰烟一巴掌。 却理智的什么也没做,笑了起来:“这是自然了,本宫虽然出身跟苍王妃不一样,可是对待下人相来很和善,自然也知道他们的辛苦了。” 说着还不忘夸自己一下,不过你真当别人不知道,你之前才赶走一批繁眉宫的下人吗,说这话不违心吗? 冰烟也不怎么耐烦跟钟眉扯这些有的没有的,两人时不时挤兑对方一下,但是冰烟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反倒让钟眉也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质了。这真是嘴上功夫,那也得对方配和啊,要不你自己在那吧吧吧说个没完的,别人却是可有可无看着你,倒像是看笑话一样的。 钟眉轻哼一声,便撇头不理冰烟,一直跟丁爽谈笑,两人谈的就自然多了,众人见看不出什么热闹来,也没了兴质。 又是聊了一会,那边男宾已经谈完了,再过一会准备了东西,便可以进行晚宴了,一听到这个,在场的人都来了精神,立即让下人给自己看看哪里还有不对的,忙着要整理,等着传唤之后,便去正殿进行晚宴。 这晚宴自然是一府一桌了,为了照顾天成国的人使者们,除了一些天旋国亲王宗亲,和一品重臣,其它的臣子妇眷都安排在了天成国下方的位置那。 刚一坐下,云苍从桌下伸手握住冰烟的手,微微捏了一下,冰烟将手炉给了丁爽后,倾舞又去弄了一个,就是这一路上,冰烟也没觉得冷什么的,这手里正热乎呢。 冰烟抬头看着云苍,眼神询问了一记,不过云苍没想多说道:“累吗?” 冰烟也是跟她一同进宫的,也是进来就没休息过,平时在苍王府里,一般的情况下,冰烟都会午睡一会。 冰烟摇头:“都没走几步路,哪里会累呢,看你倒是比我疲惫多了,我早叫人准备了,府里备着安神茶呢,若是完事的早,也好早点休息了。” 细节能让人更感动,之前的洽谈进行不顺利,就算云苍不是决策者,但是身为参与者,跟着开会,又是劳神又是劳心想着思路,也跟着累。这会看着脸上确实是显得有些疲惫,不止是他,其它的人,包括天旋帝的脸色虽然看不太出来,可是表情却是挺耐人寻问的,显然谈的可能不太如意。 而天成国的人,也同样看不太出来什么好的,这事恐怕还有的磨啊。 不过听着冰烟早早准备了,虽然只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安神茶,云苍也感觉心里头暖暖的,看着其它的府的正妻们,坐好之后,只是静静的陪着,也没有太多交谈。这正殿每两桌便安排了宫人伺候着,也不需要她们亲自给添茶点什么的,一个个硬绑绑坐着,怎么看着就是不如自己娘子细心,能说到人心坎里。 这么想着,手指还不禁刮了冰烟的手心一记。 冰烟一愣,万没想到云苍在这时候做这些,脸上微有些红,低着又侧过来,瞪了云苍一记,让他给老实着点。 云苍嘴角勾了勾,刚才不太好的脸色,现在也都缓和过来了。 这晚宴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吃吃喝喝,再看两个表演,因为事关国事,白天又开了那么久的洽谈会,不论是天旋国的还是天成国的使者们都没有什么劲头,都想着回去休息一下,因为今天没谈成,明天还得继续谈啊,不养精蓄锐了,明天争辨都没有力气了。 就是平时喜欢看的歌舞,看着都大感无趣,所以吃过了晚膳,这个宴会便草草的结束了,第一天的洽谈会,就算这么结束了,第二天继续。 乘着夜色,一辆辆马车离开了皇宫,都急忙往自己的住处赶去。 一上车,冰烟靠着车壁,微揽着云苍的肩膀:“要不先躺在我腿上吧,就快回府了,你先闭着眼睛休息一下,缓缓神。” 云苍揽着冰烟,唇却压了过去…… 1203,嘴巴不饶人下 冰烟愣了一下,不过这回手也没推拒,而云苍也是精神有些疲,没有深吻,只是跟着冰烟缠绵的吻了两下,便依着冰烟将头枕在冰烟的腿上。 冰烟怕云苍不舒服,又特别在腿上盖了个毛皮的软毯子,柔柔软软的,鼻间还有冰烟身上那淡淡的宜人的香气,云苍闭着眼睛,不禁舒服的轻哼了一声。 冰烟素白的指尖按在云苍的眉间,微微舒缓的给云苍按摩,并慢慢扩大范围在云苍的额头那里,云苍本来皱眉的额头,也慢慢舒解了。 在马车上,两人也不方便说的太多,一路回到了苍王府,因为冰烟按摩的舒服,云苍还真有些昏昏欲睡的,回到苍王府,冰烟有些犯愁,这会都挺晚的了,看着云苍迷糊的又不忍心叫他,不过要这么一直睡,又怕他不舒服。 不过好在云苍觉浅,一会便睁开眼睛:“怎么没叫我。” “想让你再睡一会。”冰烟低下头,在云苍额头上亲了一记,云苍伸手揽着,就着一上一下的姿势,两人反着脸又吻了冰烟唇一记,便起身了:“先进去吧。” 两人进了屋子后,果然有下人已经备了安神茶过来,还备了一些小点心,怕他们在宫里没有吃好,这会还肚子饿。 两人喝了安神茶,吃了块小点心,便将人撤了下去,然后冰烟安排着给云苍弄水洗澡,下人都让守在门外,冰烟亲自给云苍洗。 不过云苍却是想两人一起来洗,反正浴桶挺大的,两人一起洗也是绰绰有余,不过云苍今天挺累的,倒也不是想弄什么情趣,再者今天两人要早睡,冰烟也没拒绝。 两人进去泡着,云苍抱着冰烟在胸前,这才缓缓讲道今天商议的事情,冰烟只是安静的听着,说到最后才提出来:“父皇也要派和亲对象,竟然还从公主中选?会是提一个贵女的身份吗?” 云苍摇头道:“不太可能,若是这样糊弄的话,怕是这事更不好弄了,应该就是几个公主了。” 冰烟侧过头,两人身体紧贴着,肌肤之间的亲密相处,亲密相间,似乎连两人的心也更相贴了,也没有什么他们之间不能说的:“现在适合的公主,就是二公主、三公主和四公主了。” 云苍拿着帕子往冰烟胳膊上擦擦道:“恐怕还是在云柳和云希之间。” “若是这样的话,以二公主的性格可不太适合,恐怕云贵妃那边也不会希望是二公主的。”冰烟微微摇头,她跟几个公主的接触,还别说跟二公主四公主都挺多的,偏偏是三公主云希的接触不多,三公主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从来也不要尖,也不争,跟她母妃德妃挺相似的,给冰烟的印象还不错,可是两人没有深交,冰烟倒也不会如何。 云苍却是顿了顿:“我却不希望三皇位去天成国。” “咦?”平时云苍对于几个皇妹,她还挺一视同仁的,也没看他对哪一个更好,必竟就算是有血脉的亲兄妹,不但因为各系的利益关系,更因为到底男女有别,起码冰烟嫁来天旋国后,她还没看云苍跟哪个公主单独相处过,这样明显偏向的言论,也是云苍以前从来没表现过的,所以她有些吃惊。 是因为要打击云贵妃的想法? 必竟说公主的出嫁,给皇室的利益有关系,这一点也不假,同时公主的同嫁,也是帮助自己皇兄巩固势力的,若是云柳嫁人的话,不会太差,对于云贵妃云哲一系,还是会有一定的好处的。同理,四公主云梦同是,能给刘氏一些益处的。 公主的出嫁牵扯的利益也不可谓不多,也算是给云贵妃那系,一个小打击吧。 云苍看着眼前玉般的果臂,凑过去吻着冰烟的肩膀,双臂换着冰烟的腰,对于冰烟浸了水,更觉光滑如瓷的肌肤受不释手,道:“你还记得当初,我给你介绍的那些老板吗,当时这些老板,我也是通过别人介绍过来的。” 是啊,当时只是做的很隐秘,必竟云苍不在天旋国多年了,对于天旋国即便她一直派人打探着一些消息,但是能找这到多的老板也不容易,虽然做的很隐瞒,可是…… 冰烟一愣,有些疑惑看着云苍道:“是啊,就是这样,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希望三皇妹嫁过去了吧。” 冰烟面上惊诧还没过去,但心思一转,便不禁笑了起来,她的男人想的自然是十分周全的,这个弄的好了会是个极的大益处,若弄不好了反而是个大麻烦,但看云苍怎么拿捏与这人相处的度了。不过正如云苍说的,若是这样的话,那她也不希望云希当这次和亲的对象。 本来论资排辈,也应该是二公主云柳当和亲的对象,可是一云贵妃在朝中荣宠多年,这云柳本身也是十分得天旋帝宠爱的公主,让她当和亲的对象,不说云贵妃云柳不同意,会不会闹,天旋帝会不会放心让云柳嫁过去都是个事呢。二一个,三公主云希这些年来,前面一个是得宠的云柳,一个是皇后的嫡公主云梦,都比她得宠,云梦又排在后面,所以云柳若是可能性不高,那么云希的可能性便是最高的了。 而且云希跟德妃都是不争的性子,这事真若她们头上,恐怕跟云贵妃那是两种情况了,为了少麻烦,天旋帝都可能选云希了,连冰烟都这么想,恐怕可能性真是特别大,怪不得云苍要这么说了,恐怕皇上提出这公主和亲的想法的时候,不少人都转着这个心思呢。 而且本来钟眉一个外姓王爷的郡主嫁过来了,不论天旋帝让哪一个公主嫁过去和亲,都是给足了天成国的面子了,皇后就一个公主,还是嫡系的可能性就更不大了。 想来想去,也最有可能的就是云柳与云希之间,这个取舍,单看天旋帝的态度了。 冰烟微皱着眉:“那要怎么办?” 云苍一时也没有说话,两人泡了一会,见水有点凉了,这便擦身子出来了,让下人将水都弄出去后,直接都叫下去了,两人换了衣服,弄干了头发,这才倒在床上。 冰烟很自然的被云苍揽在怀中,脑袋枕着云苍的胳膊,云苍微微叹气:“不好弄,而且现在父皇还没有露出口风来,那就更不好做事了,要不弄不好,反而坚定了父皇的决心,反而是害人了。” 这可是没准的事情,冰烟也一震无语,想了想,道:“现在你们想到了,其它人也能想到了,只不过,父皇既然没定下来,那么谁也不能给个定论,就是嫡公主的四皇妹也不是没有一点可能性的。现在这事啊,恐怕急的可不是我们,而是宫里的人。” 云苍看着冰烟,笑了起来:“果然是我娘子,跟我想到一块了,我也想着呢,不如随机应变,先看看宫里是怎么折腾的。” 冰烟也跟着笑了:“那要不要给三公主递个信呢?” “不需要,这事从头到尾,能不出面就不出面,今天本来双方谈的就不愉快,即便是父皇要让一个公主过去和亲,依旧也谈的不愉快,只是现在占在了一个谦逊和友好的这么个程度,天成国也不好咬着太过份。但是这事可不好说,最后能不能谈成还是回事,可能最后也不一定走到这步,更何况天成国的野心可不小,一天两天这事完不成。”云苍说到后来,不禁冷笑起来。 真以为天上会有馅饼掉下来吗,其实这道理不少人都懂,可是还会不禁升起一些占便宜的期待来,今天一谈起来,便击破了他们那个梦了吧。 真答应了天成国的要求,那么天旋国边境那边的被失了一成,被天成国占了便宜,不接受,天成国当初大张旗鼓的来,甚至人郡主都已经入了皇宫,成了天旋帝的女人,你想不认,这事就这么黄了吗?不止有点不地道,而且也会成为蓝慕大陆,其它国家的笑话。 天旋国身处的这个位置,也不容许他们成为笑话,那么多国家都在虎视眈眈的,一时半会没有动作,也是看两国洽谈怎么进行,本来这种事情就不好谈,所以其它的国家才没有动。 但天成国若想与其它的国家合作呢?虽然在地理位置上,天旋国是最合适的,但这事可没有绝对的,天旋国也不会想把这推给其它的国家,所以想达成,还不能陪太多,而失了大国的脸面,这便是难中之难的事情。 公主这事,也是天旋帝机智所在,直接拍出一个友好的态度来,你们天成国若是太给脸不要脸,那也太不地道了,只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免死金牌,真到了那功夫,这和亲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冰烟却是顿了顿道:“难道今天一天,就没有其它的方案提出来吗?” 云苍点头:“自然也是有的,可是没有特别好的方案,我心里倒有个想法,只是没说出来,天成国的意思是他们开通一城,天旋国开通出两城来,这即能让两国拿百姓当试验而保持和平与两国的忌惮,同时也是个危险的信号,天成国一直咬着不放,另外的方案自然也都否决了。” 冰烟好奇道:“你的想法是什么,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她第六感觉得,会是个好主意! 1204,锦囊妙计上 云苍勾起手指,卷着冰烟的头发,似乎整理下语言,这才说道。 其实天成与天旋国会达成这个意向,也是因为两国不但是蓝慕大陆的强国,这样能达成强强联和不说,而且也因为天成与天旋帝也有有利的地理位置的,比起其它的国家,天旋国与天成国在地理位置上,是比较相近的,所以说其实两大国平时应该是十分忌惮彼此的。 但是这个忌惮,若是弄好了,对于两大国又是有极大的好处的,所以这个合作是有利有卑的,并且从整体上来说,天成国的国民相对其它的国家更富裕一些的,而且这次商交,因为天成国先提出来的,所以在合作之中,起到比较便利,甚至是帮助的也会是天成国,从这一点上来说,天旋国确实是占便宜的。 所以天成国也敢提出让天旋国让两座城的说法来,就是冲着这个便宜来的,而这个便宜,换了哪一个国家,其实还都愿意占的,所以天旋国不会答应,也不会完全否认了,就是为了能继续商谈这个。 本来这都是为各国争取利益的事情,谁也不能说对方就错了,只是天成国现在有点狮子大开口,若是各放一城的话,说不定天旋国还就同意了,因为占了便宜,给你些好处也有可能,可是天成国是想要好处,还想让你们多放城,就是哪个好处他都想占了,这就是让许多人都不能同意的了。 必竟这事,你们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这蓝慕大陆,各国家都有自己的益处,而有着许多的东西,也都是被各大国给垄断的,这样的开放,是让两国的东西都互通有无,各国都能轻易用到别国有用,平时很难看到摸到的新鲜东西,其实是利国利民的事情,对谁都是没有坏处的。 所以这个时候这个狮子大开口便让人有些反感了,然而天旋国提什么要求,天成国的人都反应,咬死了就是不放,云苍甚至有点怀疑天成国的诚意到底有多少了,这在会上也不是没有提出来,两国针锋相对的也没有停止过,就是进度停滞不前,让人十分着急,事情也不禁要多想出一点来。 而在天成国与天旋国相交的其实是有两个点的,现在比较往来的就是纯属的官道了,相对来说比较安全,路也是比较好走的。 而其实还有一条能相通的路,对于两国还说都是比较头疼的事情,因为这条路同样涉及到边境的问题,而且问题更加严重,略有些偏,比较招一些散落的游牧民族,还有一些没处可混的山贼匪徒混迹,当然这些贼匪不若云州城那边的严重,可是常久失修,那里又快成三不管地代了,所以比较危险,平时有什么人,基本不会选择那里,但是事实上,这个拐弯的地方,真算起来天成与天旋国两要相距的距离,要比两国从官道这两条路的距离还短一些。 别看这是个拐弯的,可是官道也有七拐八拐,为的就是建造一些比较好走的路,有些打不通的话,会还绕行的,这里除了那个三不管的地代的问题吧,其它的地方,也算是大自然的神奇,早年也开出一条路来,路相较起来还比较笔直。 当然就算是笔直,这个当正道也不行,因为这里是与天成国相较比较近的,就是这一条路,这三不管的地代,谁也不愿意出力去弄,劳心劳力,最后便宜了对方。但除却那一段三不管的地道,还有挺长一条路,周边也有着不少的原住民的,这些原住民,要不是开通能走的官道,否则怕被人抢,要不就是拐着大弯,从别处再进城啊,办事之类的,周边的原住民,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很贫穷,这里的百姓面对的问题就比较大。 比如你吃穿都有问题了,这里的犯罪率就相对来说比较高,尤其挨着三不管地代的地方,那里便是有当官的,也都是捂着眼睛过日子的,混一天算一天的,上头都这样,底下老百姓更是如何。 离那有段距离的会好一些,可是周边治安也一般,离的越远是越好的,但总体来说,这段路的天旋国百姓生活,都是比较困难的,所以各种问题发生的比较多。 冰烟来天旋国也没有多久,她做生意倒是一把好手,但是对于政治这些,还是不如云苍看的远,看的开一些,不过她有时候会注意一些云苍可能忽略的细节,倒是很互补,所以两人平时没事的时候,都会聊聊彼此面对的事情。而这些就相当于是天旋国政治方面的问题了,一般女子碰不到这些消息,听到了也不懂,冰烟虽然也有自己的势力,但是对于这方面,她没有将商机触到那面的时候,研究的还是要差一些,对于那里她也不熟悉,正如云苍所说,那里比较乱,她也不太放心将自己的铺子开在那里。 在那里犯罪率高,想要开店,就是天天弄些武大三粗的汉子,都可能被抢呢,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店地方,当初打听到这些后,冰烟对于那里,也是没有什么投资的意向的。真开在那里,若是三天两头被抢被砸,冰烟不是吃亏,被人欺负的性子,倒也不怕那里的人,可是必竟那里普遍治安不好,总是有诸多的不方便。 不过听云苍现在这么一说,她的脑子倒是开始动了,说道:“那里有什么特产,或者被忽略的东西吗?”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好,而且还是这么心有灵犀的人,云苍微微点头:“倒是有几个土特产是不错的,虽然记忆不太清晰了,我还记得当初师傅带我游走四方的时候,路过那里,吃过一种水果,味道比起一般的清甜……而且那里的比较混乱,有好也有坏的。” 冰烟默默思考着云苍的意思,然后想想道:“你是说那里彪悍的当时百姓吗?他们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1205,锦囊妙计中 冰烟嘴角突然勾了起来:“你在那里,难不成隐藏了人手吗?” 虽然知道冰烟很聪明,但是这发散想法也想的比较远了,云苍还是诧异了一下,然后笑着点点冰烟的鼻子,‘嗯’了一声道:“只是安排了个联络的几个人,当初我被赶出皇宫后,带走了一批母妃手中的暗卫,这些暗卫都十分忠心,可是也不能全部都跟在我身边,那样也是眼多嘴杂,容易被人看上,一些人我也分批安排下去了。” 当然云苍当初几岁就被赶出宫里,再如何的妖孽,那个时候也不能竟安排大人的事情,除非是像冰烟这种重生或者穿越人士才行,云苍因为种种经历都比一般人成熟还有聪明的许多,当初为云苍安排这些的,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是当初的暗卫首领,现在黑宇是云苍组织的第一人,但是不论是云苍还有黑宇,他们心中的第一人,便是这个真正隐藏的暗处的暗卫首领。 当初这个暗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历代都是培养成为主人效力一辈子,必须要付出生命保护主子的人,年幼的时,是要经受到非人的折磨培养起来的,所学的东西很杂,也知道的不少。可以说云苍的优秀成长,与鬼面神医有着直接的关系,还有这个暗卫首领的‘暗’有着直接的关系。 而这个暗这些年云苍尽力不与他联系,这是他最后的保命的势力,一直在帮他做更隐秘的事情,当初这个三不管地带,别人看不上,云苍当初被追杀的时候,就曾经被追杀到那里,云苍的小时候也因此受过很重的伤,要不当初也不可能有人以为他死了,放弃过他一段时间的找寻,不然云苍也没有能缓一口气的机会,才有了冰烟看到的云苍。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就是后来云苍脱险之后,也在那里暗暗安排了几个人,时不时打探些消息,并不常,但是一直有联系。 冰烟沉默了一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没有去那里看过吗?会不会有人……” 云苍抿抿唇:“其它的人我不知道,不过暗叔他不会。” 云苍如此笃定,怕是这其中还有什么故事呢,冰烟倒也没有多问,但是她也听到云苍之后的话,明白他为什么觉得这一条打通的路更方便了。 这条路三不管,但是在不远的地方,也还有一条不窄的河道,若是能扩宽了之后,也是绝对能让两国船支航行的,而且这里的环境不是特别的差,只是因为没有什么出路,显得特别穷,三不管的治安的不好,这里乱的可以,可若是真的能建起通商之后,这里的治安势必两国都要下功夫的,而真正的通商之后,那里也不是无法建设,也有自己的开发的点,那里的百姓生活也能好了。 这些年里,那边的百姓都没有怎么变化,依旧不是被生活逼的,不得不拿起武器来犯罪,便是那种老实的,还是被欺压着的,简直是两个极端,中间派的那种也有,却是很少,这样的生活,恐怕也没有几个人喜欢,天天活在战战兢兢里,没有一天能过安稳的日子,这无疑是一种十分痛苦的事情。 若是真能在这里通交,或许这里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云苍跟着鬼面神医后,也是过着游走在各地的日子,也是居无定所,但是当初被追到那里受了重伤,当初正是因为这个地方很乱,所以云苍也才能保住一条命,这里也算是他改变的地方,冰烟想,肯定是有不一样的感情的。云苍提出这个想法,恐怕其中也有一些私人的因素,不过冰烟听着,这里却不完全只是因为云苍的私人因素,而是真的十分可行。 在这里真弄出来,可不就解决了现在两国纠结的事情吗,现在两国都是为了谁占谁的便宜,谁被多占了谁的便宜而挣执着,天旋国觉得天成国太狮子大开口,两个城对于他们太冒险了,而且太吃亏了。天成国又觉得,他们带来更多的生意经验,还有财富,一个城而已,都是让你们自己国家派兵都守着,又能如何呢,这都不开城,实在太小气了。 现在就弄出这个三不管地带来,不管你们谁来都行,开通了反正这地方都为两个国家服务,谁也不占谁的便宜,若是天成国再吃亏,咱们天旋国不也有公主和亲之事吧,也是很有诚意的。其实说到底,天成国也是占着这个最先提出来的事情,他国家的东西比较多,可是这事要真成了,税都是按物来的,不是你放出多少东西都按一个金钱比例交易,那样肯定是吃亏的,你愿意多放就赚的多,不愿意让人得到更多的新鲜事物,那就少放,少赚些钱嘛,真正说起来,这也不算是天成国吃亏的事情,必竟天旋国也有要交易的物品,这就是个共赢的事情,但是两国的博弈,那是不会停止的。 可是这头一回的,签下的东西,那到之后就很难改变了,所以才是这么争执不下了,这东西很能说明问题的。 冰烟听着连连点头,也觉得这个方法是十分可行的,但是云苍根本没说,恐怕也不想说,她却也知道原因:“但是这事,你若说出去,怕是会引起极大的风波来啊。” 首先云苍之前,便已经因为云州城那个剿匪,在别人看来不可能的事情,而已经十分的风光了,冰烟也因为之前找到抑制天花的方法,在百姓间的名声不错,而且那之后又牵连到了刘府和成王府,两系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一些损害,对于这两系来说,其实都恨的云苍冰烟父亲两咬牙切齿的,只是哪一个更严重,哪一个要轻一些的问题。 这个时候,就算这个提议是多么的好吧,云苍要是提出来,那也是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事情,本来是一件好事情,可是也不见得那些人会真正为了务实着手,恐怕会为了私怨而拿云苍开刷了。两个派系相争,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为百姓做过好事,可是相对的,她们更多的是因为,为百姓做了好事,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势威而努力的,而且上面有着天旋帝总体掌控,他们能做的也十分有限。 天旋帝不论哪里不好,但对百姓这边,也算的上是个明君了。 本来云苍就被这两系的人记恨着,而现在商交的事情,正如火如荼的挣执热烈的地步,云苍提出来,冰烟都能想像到那个被推出来当靶子的情况了,所以即便这个方案提出来,效果也不会好,而就算是云哲或者云朗中的一个,对方也会加大力度而否定,恐怕也会乌烟瘴气,更何况云苍这个法子为什么要告诉他们。 告诉他们,同时也暴露云苍的秘密,是十分危险的,最好的方法是直接告诉天旋帝,而且还不被发现。 冰烟道:“你的意思是,不想直接去说,甚至不让父皇知道这个主意是你出的?”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当然冰烟明白,这个时候争头没有意思,可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可惜罢了,云苍一直在当一个闲散的王爷,天旋帝也一直不得宠他,虽然云苍与冰烟都不在乎这一个,可是也不得不承认,若是宠爱和不宠爱,那还真是完全不一样的,最起码想找他们麻烦,那也得掂量掂量什么的。 云苍点点头,冰烟沉默着,说道:“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什么想法了?” 云苍看着冰烟,回头吻了下她薄薄的唇:“我也不想假他人之的手,不过没有办法,而且之前咱们提到的事情,说不定还因此就能给解决了,根本不用担心了。” 冰烟想了想,之前两人谈的事情,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若有所思道:“是个好主意,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两人的手,在被子下面,十指交叉的握在一起,十指相连,仿佛连心也紧紧的相连到了一起,密不透风。 云苍扭过头,往冰烟的额头又吻了一记,柔声道:“时间也不早了,睡吧。” 冰烟回吻了一记,两人想靠着,今天跟着也确实劳心劳力的,没一会便睡了下去,为了明天有更好的精神啊,第二天两人早早起来了,又是重复前一天的事情。 一个事情做多了,也是十分不耐烦的,现在两国挣执的也变成了拉锯战,等的就是对方松懈的那一刻,找到弱点,一击即中的那一个时刻,再无聊,真正的上位者,也都一刻不放松的盯着。 相比较起来,云哲云朗两个天天瞪着双仿若铜铃的牛眼,云苍便总是若无其事,明显成为一个不得不在,却根本没什么发言权,一个打酱油的角色,慢慢的都让人快不注意到他,随着往后几日越来越枯燥的商交会,云苍这个人,都快被人遗忘了,因为基本上这么多天的时间里,他总共说的话还不超过五句,还是不得不发言的时候,才不得不说的。 到了第五天,一个转机来了……! 1026,锦囊妙计中下 这五天里,基本上两国的争吵不断,围绕的事情就是那些问题,简直就跟唐僧一样罗嗦个不停,反复重申提出两国各提出的条件,已经是最好的了,对方提出来的,根本不行,从各个方面分析哪里不行,你得听我的之类的。 简直是没有什么寸进,其实两边这么折腾,两国的人也都很焦急,之前提到的一些好处,自然也就旧事重提起来了,比如是公主和亲的事情啊,提出来五天了,这个也早就不是秘密了,后宫也渐渐有了些风声,但是天成国也不会因为你个女人就改变了,就像天旋帝也不会因为钟眉是天成国的人,所以当初就事事牵就钟眉一样。 还是这么争执你我的不休,总算是有人做不住了,今天眼看着就要再一次宣告失败了,一道有些粗狂的声音传了出来:“哪来的这么多的麻烦,既然这个开城的事情,谁都不能满意谁的,不如就一起再开了座城算了,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 本来安静的大殿里,突然传出来这道声音,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扭头寻声看过去时,都有些错愕。 天旋帝看着出声的人,更是愣了一记,不满道:“老五,你在说什么!” 没错,说话的人,正是众皇子里,出了名最没心眼,最直爽,也是不太可能当皇帝的后选皇子之一,现在的武王云池,要说云苍是来陪跑,当酱油的,那云池就更是跟着看热闹的,谁也没想过,让一个大老粗来提什么可行性的计划。 云池站起身来,向天旋帝行了一礼道:“父皇,儿臣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突发其想,想到这个方法,请父皇恕罪。” 云池的性子,天旋帝也十分清楚,那就是没有什么耐心的,恐怕现在也快是他的界限了,反正现在也挣执不下,听听他的意见也没有什么,便道:“噢,你有办法了,说出来听听。” 云池道:“父皇,儿臣倒是知道一个地方,也很适合,弄这个什么两国通商之地的,就是费云鳌那头。” “什么!” 云池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天旋帝也是呆了一下,但是表现的却立即定下来,眯着眼睛不知道想什么呢。 云哲与云朗听起来,这一回倒是很有致一同的,都要反驳这云池的话,什么费云鳌啊,那里能建什么通商啊,真通上了,东西钱都得被抢了,那个地方虽然不如云州城的那伙,官贼那个凶悍,但是全民皆是贼,那也真让人受不了啊,而且还是三不管的地方,跟云州城那里还是两种概念的,麻烦的程度绝对是不输云州城,某种程度上,比起云州城来说,还要更加麻烦的地方,这根本就是原本不在此次,通商的计划之中的。 而且本来定好的路线计划,他们在其中都是有利可寻的,真若改变了,之前的计划不但不可行了,而且也会损失他们很大的利益。 云哲顿时笑着道:“五皇弟,这是两国商交的大事,你快别冲动了。”要不是仗着是这样的场和,云哲就差要骂云池犯蠢了,什么再开一座城,那是那么容易开的吗,简直是在异想天开呢。 云朗对此也是嗤之以鼻,云池也不理会其它人的反应,便直言道:“那费云鳌麻烦是麻烦,可是比起主干道,那里相距的距离更加近,更加方便,而且但凭两国的实力,还打不通那块吗。想建一座城,那也是很容易的,反正这两国通商本来就是本着互惠互利来的吗,我是武人,虽然对这些弯弯道道不懂,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说着看向天成国,裕王却是一愣,天成国那边既然定了这个想法,当初也是想了许多个计划的,也想过许多个天旋国可能提出来,拒绝他们通两城要求的言词,不过这个费云鳌地方的计划,他们还是真的没有想过的,因为这是个麻烦的事情,若真要从这里通商的话,那要费的功夫,可能也会更多,自然也是花费钱财的,所以根本就不考虑了。 也可以这说,他们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考虑各种问题的,但是这种给自己找麻烦的事情,他们又怎么会考虑在其中呢。而天成国,本来也打着是为了两国互惠互利这么个说法,所以才说的冠冕堂皇的,可要再说出来,那也不是。就在人家提出各种条件,他们也坚持已见的情况下,就是谁也不想让对方占了谁的便宜,现在突然提出这一个,看似谁都可能讨到便宜,但是又十分公平的方案出来,裕王一时间竟然也无话可说了。 过了一会,裕王笑了起来:“这个方案本王倒是从来也没有想过,因为实在是太麻烦了,若是能进行下去,要费很大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的。” 云谭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同为打酱油的他,发挥了不耐烦的态度道:“难道天成国提出来的第一道方案,拿出来就立即能实行吗?本王对这些玩易是不怎么懂,可这几天也听了,不论哪一个方案,都得进行一番建设吧?可是这个意思?” 云谭说完,疑惑的转头,看向平时跟他关系最好的云苍,云苍高僧坐禅一般,反而是不说话,云谭看着他无趣,啧了一声,也没有继续说话的欲望,明显也只是提出他的疑惑罢了。 不过这一点却是实在的推进武王的想法了,本来就是啊,这个通商往来,那是必须不可能是一个地方来的,商道这个本来就是有的,原先是因为各个商道,各个关卡若想通过的话,都是要交税的,甚至还要给些好处费什么的,可能一个地方不多,来来回回那么多关卡,那可也不少了啊,有时候弄一回货,可能将将保本,若是有人心黑的,可能通关的这些钱,最后还要赔进去,才是让双方原来的商交不那么容易的原因之一。 1207,争执新方案上 而这个两国通商,之所以需要开放城,就是能让两国更快速的接受到对方国家的东西,放在这个城里的税,要比走商道的能便宜一些,按单个来说是贵一些的,可是比起那么多半卡来说,肯定是要便宜和方便一些的,当然也有通水路的情况。 所以可以说是三面大开的情况下,所以轻易是不能开放的,但是同时对两国都是有好处的,这也是公认的。 而武王提出来这个,也确实要费些功夫,可是做哪个方案,那些海口不需要重新建设的,都需要,只是时间哪个更费一些时候而已。原本那个方案挣执不下,这么下去,最可能的就是,这一次的商谈失败,因为谁也没有一点要妥协的意思。 这个就相对来说公平一些了,只是也比之前的更麻烦了一些,而天成国要是不同意的话,你当初来的时候,难道没有想好吗?打着为两国都互惠互利来的,就是为了想让天旋国放城吗?这一条道比第一方案短啊,若时的为了商交,难道不是应该让路程更短一些,更方便运输为主吗,舍近求远,就只是差麻烦? 呵呵,那谁信啊。 天成国若是依旧咬牙不松口,那可就是真的没有诚意了,为的就是想让天旋国放两城,才想要达成这个交易的话,那就说明天成国根本不是为了两国商交而来,打的就是天旋国两成的意图,若是那样,引起天旋国注意,甚至是反感的话,最后商交不成是小事,真闹的两国开打,那才是大事呢。 裕王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见时间差不多了,立即笑着道:“这是个方案,天旋皇帝陛下,本王看,不如还是老规矩吧,先让我天成国的使者们回去商谈一下,到时候再来给你答覆才好。” 天旋帝也笑了起来:“也好,朕便等裕王的好消息了,朕听这个方案却是目前为止,各方面都不错的,希望你们也慎重考虑吧,这个方案,天旋国这边也会详加改进的,这也不是一踯即成的。” 听这话的意思,天旋帝是要认这个方案了吗? 裕王听到这里,心中微微沉了一记,却没有多说,带着天成国人的便离开了。 天旋帝面上虽然带着淡淡的笑,但是看着武王眼神却不禁深了深,最后道:“老王跟着朕来御书房,其它的人都散了吧。” 云哲与云朗面上明显带着不甘,但天旋帝决定的事情,也不是他们能反驳的,却也不甘愿的离开了,只是离开之前,眼神还似有若无在,已跨步奔向天旋帝的武王的背景,眼神中明暗交错的厉害,显然对武王现在的心情并不好。 御书房里,天旋帝坐着,武王站着,但是好一会,天旋帝都只是支着个下巴,眼神怪异看着武王,武王被看了半天,本来还没心没肺的被看着,可是就是心再大,被着天旋帝犀利的眼神看久了,也是会让他心里直犯嘀咕的。 武王被看的心里发毛,直冲着旁边站着的成公公那里瞅,成公公却是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也不往武王那里看,武王挤眉弄眼了半天,成公公也都低头,当不知道。 武王顿时被弄的有些发毛了,不禁抓耳挠腮起来,脸上也憋的有些红了,不过也时不时撇向天旋帝一眼,看着天旋帝还是一副高深莫测,世外高人的那种样子,武王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粗声粗气的说话:“父皇,您要是没事,儿臣就先回了,今天父皇您也怪累的,儿臣便不打扰父皇您休息了。” 天旋帝眉头挑了一记,武王心里咯噔一记,连忙行礼:“父皇同意了吗?那儿臣就走了啊……”说着,转身便要走。 天旋帝突然冷哼一声,让武王转身的步子,不得不停下来了,身子都有些僵住了,天旋帝冷笑起来:“怎么着,这么怕朕吗?” 武王慢慢转过头来:“父皇英明神武,举世无双,英气勃发,英雄盖世,英气勃勃,神武飞扬……” 天旋帝看着武王那吧吧吧的嘴,本来威严的脸上都有些绷不住了,低声道:“够了,给朕闭嘴!” 武王立即闭嘴,但是有些小心看着天旋帝,面上还带着几分的委屈状,仿似在说,我说了这么多的好话,难道不是应该讨父皇欢心的吗,怎么感觉起了反效果呢。 天旋帝冷哼:“看看你都说的什么,从小就是不喜欢看书,一点学问都没有,想要拍马屁都不会拍,真是不像样子,就是个粗人!” 武王撇撇嘴,他就是不耐烦看书啊,小的时候其它的皇子都捧着本书在那里学学问,武王就是天天的想着怎么样逃出去,跟人学武功。当初也让德妃十分头疼,后来看根本管不过来,便也随着武王了。天旋帝后来知道,也好顿的想要扳过武王来,可是这武王当时年纪小,脾气却跟牛一样的倔,根本也不听啊。年纪小,天旋帝想罚他,可总不能往死是罚吧,虽说帝王家是最无情的,可是自己的儿子,天旋帝生气归生气,总不能往死里折磨吧? 不能往死里折磨,就将武王掰不回来,渐渐的,天旋帝都放弃了让武王从文的想法了,能让他将大字都学会了,不会看封信两眼一抹黑,天旋帝也就不理会他了。 当然了,以帝王学教导皇子们,武王是根本学不进去的,说起学问来说,他是不行,可是天家请的先生也不是百姓家能比的,就算是武王没学什么,但是最起码的一些道理他也是知道的,只是跟其它的皇子,一个是学的表面,一个是学的更深一层罢了,反正武王也不想当学者什么的。 当然了,给武王关上一门,又开了一扇窗,在武的方面,武王是在当时的皇子中,学的最快,也是最钻研的一个,文的他不行,可是武的,皇子中也是武王最拿的出手来,天旋帝看出这方面,倒也没再强求他什么。反正德妃那也不是争抢的性子,武王这个样子,就他的性子,将来便是求不成皇位,应该也不会让其它的皇子忌惮的要他命,这也算是另外一个活法了。 众人都是这么想的,可是今天武王提出这个来,也就越发的诡异,让人不能理解了。 天旋帝这会也不再继续盯着武王看了,哼了一声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事的。” 武王抿抿唇,这才有些小心开口:“父皇,儿臣当年不是在那费云鳌附近吃过亏嘛,当然记得那地方了,也记得那地方,似乎也有什么特产还是什么的。再说了,父皇你也知道的,儿臣最是坐不住了,这回不得不跟着听,听的昏昏欲睡,天成国这群人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想着要我们天旋国的好处,还异想天开给他们开两个城。儿臣虽然对这些弯门道子知道的不深,可是也知道一些带兵的道理,同时开放两个城,是有好处,可是弊处恐怕也不少呢,中间这个商人购买产品,还不得过对方的城吗,这其中的安全方面的问题,奸细的就不能少。” 天旋帝冷哼:“你提的方案术能避免奸细了?” 天旋帝虽是冷哼,只不过脸色却也好了一些,因为当年武王年少,而且意气风好,还是个急脾气,有一回奉命出去办事,还真是追人追到费云鳌那边去了,显些在那里遇到险了,对于那里,武王确实是比其它的皇子要清楚一些的,他突然想起来这一点,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了。 而且这也像是武王的性子,就是个直的,不该出现在天家的正直脾气。 这费云鳌反正也是个三不管的地方,两国直接以这个为中心,然后打造自己的通商的道路,最后集中在费云鳌也好,周边也好,也比天成国提出天旋国开放两城要来的好。并且将这个地方,真弄成通商要道的话,整顿那些恶民是必须的,但若是弄好了,这也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天旋帝的私心有不少,可是这也是能往史书上记载一笔的,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是极为成就感的事情,天旋帝也不可避免的,有些心动了。 之前将武王叫过来,只是觉得武王提出来这个有些奇怪,他是绝对不希望,有人在武王背后,来递这个消息的,不论是好是坏,那都是在他意料之外的,这对于天旋帝来说,都是极为不喜欢的。 武王摸摸头:“这个,倒是难了,不过也比天成国那些使者,嘚啵嘚啵个没完强吧,他们简直烦死了,再说儿臣也只是突发其想,也不懂得这可行不可行,这些还得父皇您去想,呵呵呵。” 看着武王那傻笑的样子,天旋帝又是一阵子无语,莫不是,还真是被这个傻小子给想对了吗?天旋帝还没深入分析讨论,但是依他的了解,这个计划确实是可行的,虽然会费些力气,但是却能直接堵了天成国那个贪得无厌的计划,其实也是值得一试的事情。 看着武王傻傻的样子,天旋帝眸子有些深…… 1208,争执新方案中 半晌后,天旋帝道:“行了,你这段日子跟在旁边听着,也算没白听,关健的时候还提出个方案来,若是这个方案可行,也得给你记一个功。” 武王愣了下,跟角忍不住傻呵呵咧起来:“儿臣就是胡乱想的,若是真的行,儿臣也高兴啊,父皇觉得好就好,那儿臣就不打扰,先告退了。” 天旋帝嗯了声,就看着武王比起来时,更轻快的脚步离开了。 此时成公公恭敬的为天旋帝倒了茶,又递了过来,天旋帝接过来,微微抿了一口茶,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着,入下茶杯,指尖又轻轻敲击了桌面一记,笑了起来:“老五这样的性子,竟然也能想到这个方案?难不成还真让他歪打正着了吗?” 成公公看着天旋帝的样子,也看不出天旋帝这会的喜怒来,在心里脑子里快速的过了一番,笑着附和着道:“也许就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天旋帝其实心里早就有定数了,等的恐怕也不是成公公的认同,他便也跟着附和着,没有全全发表他自己的想法。 而第六日的商讨,天成国的使者便没有出现,不过前一天便提前给出消息了,说是要回去商讨一番,天旋帝也没有多说什么,第六日的商讨自然也不能成功,但是天旋国这些参与的人,也不能就这么闲着了,天成国的人要讨论,他们同样也得讨论啊。 大殿里,大学士原华思考良久道:“皇上,下官认为武王提出的这个方案,再天成国不能答成的其它方案里,是十分可行的。” 成王听着却是道:“原大学士的想法也是不错,可是若是这个方案要实行下去的时候,要费的是多大的人力物力?但不说这个建造的过程,一定会比原先的所有方案时间都长的多的多,便是如何在费云鳌建城,就是一个难中之大难的问题,那里的百姓在场的诸位怕是都十分清楚,那里的百姓恐怕都无药可救了,再者说三不管的地方,那里也太乱了,万一出了些什么事情,反而损失的要更多,这个方案初想,或许能让拖延天成国一些时候,可是细细想来,却并不可行,处处都有很大的困难,真正要实行,只会有与日聚增的麻烦来。” 有依附成王的听道,忙附和着道:“下官也觉得这计看似可行,但是深想下来,要解决的问题可太多了。这一次商交,本来就是快速来解决两国通商的原因,现在以这种不断耗损的方式,看不到益处来进行,这法子实在浅显了些。” “就是,这两国商交,就是为了给两国的百姓带来益处的,这法子非但没有益处,还竟是麻烦,不可行啊不可行。” 原华却是扯扯嘴角道:“两国商交给两国百姓带来益处,这是不假的,而且是给两国百姓带来长久的利益的,同时能促进国之财力的,这根本也不是一天两天能促成的。而且若是能让这三不管的地方,直接带动起我国财力一些影响,这不论是在皇上的政绩里,是在天旋国的历史上,都会是浓墨艳彩的一笔的。”原华停了一下,又开口道,“那三不管的地方,可是那里同样也有我天旋国的子民,所谓这个给百姓带来商机,那里的难道不是我天旋国的百姓吗?为什么不能给这些百姓一次机会呢。” 云哲也忍不住出声道:“可惜那里的百姓,长久以为无视法纪,恐怕已经让他们忘记了,他们姓什么名什么了,一群不知道感恩,别是天旋国想着他们,他们想的却是一些不该他们想的东西啊。” 这个讨论,问题还就是出在这些百姓之前,因为生活所迫,许多人已经做出出格事情上面来,想要将这些百姓扳成正经的百姓,是十分困难的。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原华也说的不错,这一块一直以来都是天旋帝的心病,就像之前的云州府一样,每个皇帝都想要将那里的贼匪给铲除了,可惜那里不好攻打,所以一直也没成功。 而这跟那云州府,也差不多是一样的情况,也是十分让人头疼的。但是这里若是真能弄好了,对于天旋国也绝非没有好处的,先说这个通商的事情,便能让那里安定下来,那三不管的地方,不乏一些真正穷凶极恶的人,但也不乏一些人是被生活所迫,才不得不强大起来。 就是一些不愿意奋起反抗,在那样一个的地方,若是自己没自保的能力,你就是不想做坏事,人家也欺负你啊。那里百姓自然不是全都是不好的,只是比较起来,更加凶悍一些,朝庭不是没派人去接触过,可是最后都灰溜溜的回来了,在那里,对于朝庭来说,也是个比较难堪的地方,所以当朝的官员不愿意接触,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之一。 但是大体上,恐怕还是若将通商口立在这里,那么对于一些人的是利益就少了,想先解决那里的百姓就是个问题呢,还想快一步在那里建立自己的据点,弄好处,这比原来各个计划里,那可是难上加难的,谁也不喜欢多做事情。 但是,那里若是弄好了,非但能顺便监视天旋国,还能通过三不管的地方,说不定也能注意到游牧民族的动向,危险是危险,也不是全无好处的,一件事拆来说,未必全是坏处,也未必全是好处。 但是两个人两种观点,谁也很难说服对方接受自己的意见的,原华这方面有点势单力薄,但也有跟着他据理力争的,而这一回,云哲与云朗两系的人,也都对这个想法不太赞成,隐隐的有些反对的意见,只不过没表现的十分明显,可是一对二的话,原华这里想要占到什么上风,情况也不容乐观。 争吵到最后,原华也有些气的面色发红了,原华是性子比较耿直,可是也不是傻子,说了这么多,那边的人那么拒绝是什么,他还能不知道吗,顿时气道:“……” 1209,争执新方案下 “那不同意这个方案,其它的方案天成国更是不同意了,难不成还要接受天成国,狮子大开口要我天旋国放开两座城,这么冒险的事情吗!这两座城放开后,在场的诸位,不知道都清不清楚,这其中的重要弊端啊!”原华沉着脸,本来争执不下的人,也都微微闭了嘴。 他们又岂能不清楚,只是谁也不愿意放弃到手的是利益罢了。 天旋国是十分强大的,就算是放开两座城,真要说达成什么灭国的危险,这也不太可能,这些在场的人其实也都清楚,只是若是有这个先例,以后就怕天成,或者其它的国家也有样学样了。再者说,天旋国既然如此的强大,又为什么要扔出这么大的便宜给天成国,事关着一国的脸面,天旋国是不可能轻易找这个口,也不可以张这个口的,不然连着五天针锋相对的谈话,何以次次都是失败告终呢。 天旋帝一直平静的听着下面的争论,一直也没有说话,其它的大臣,这会却是小心看着天旋帝的脸然,看着天旋帝没有什么表情,一时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而原华却是眼睛一扫,看向刚才争论颇凶的一个大臣:“X大人,你觉得呢。” 那人在众人的目光中,笑容有些尴尬,不得不点点头:“原大人说的有理,有理,呵呵。”便也不再说话了。 不提到这事,大家吵吵也就算了,要是提升到天旋国的国威方面,不是他们就认同了原华的说词,可是这会却不好说其它的,不然你觉得拿国威踩在天成国脚底下,是好的吗?还是在天旋帝的面前,这不是找死的行径吗。 众人争吵后的平静,天旋帝威严的眸子慢慢扫了一圈后,这才看向原华,看着原华争的面红耳赤,神色也淡淡的,道:“朕却觉得老五这个方案,却是十分可行的,最起码让天成国服个软,也是有迹可寻的,众卿觉得如何呢?” 还能如何啊,天旋帝这意思还不够明确吗,再听不明白的,那直接一头撞死吧,当真是不想好了。 所有人都跪下来,高呼万岁,直道天旋帝英明之类的。 天旋帝倒也没将这事说死了,可是明显他对这个意向是挺明确的,之前天成国提出天旋国让两座城的想法,一是觉得自己带来利益了,二来也是因为这个通商的口,天旋国离的要远一些,说白了,就是那个边界的划分,天成国近,天旋国远,无形中划分天成国就吃亏了,这摆明了就是想争地盘呢。 可是本来就是这样的,天成国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想要跟天旋国争地盘,争好处,就是没有这个商交,天旋国也不会同意的。天成国想的倒是好,本来这个商交,天成国同时他自己也是有益处的,但是若是能因为这个,争一些地盘过来,哪个国家也不会嫌自己的土地少的,真是不用一兵一足,争到了,这是多便宜的事情。 天旋国不就在这里不同意吗,但是天成国讲的各个冠冕堂皇的,而且这事之前,天成国故意宣扬过的,所以两国的百姓都知道,到时候若是天旋国这边不通过,天成国回去一宣扬,天旋国觉得自己便宜占的少了,被占了便宜了之类的。百姓不了解这些的话,被人带了这个话题,只会让人怨天旋帝太远这迂腐不知道变通。 这个就怕有心人带话。 天旋帝这段时间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完全拒绝,就是在想一个,这个事不成功后,也能堵住天成国嘴巴的方法,但是一时就是钻着如何不放弃城,又能让天成国的人闭嘴,反而就忽略了其它的了。要是平时,这个方法,天旋帝等人也不一定就想不起来,也是一时被遮障了而已。 从这个角度来看,那么这个费云鳌当成两国的通商口就十分的合适了,因为距离差不多,谁也别想占谁便宜,你修你的通商口,我修我的,到时候选择一处作为主要要道就行了。而且,从武王以及原华的角度来说,这也可以挡了天成国的借口,不然天成国那帮吃肉不吐骨头的,今天怎么会没有继续商讨呢,怕是也回去想着怎么要拒绝这个方案呢。 天旋国提出这么多方案,以前说的再怎么冠冕堂皇,在一个各方面都符和天成国的提议的时候,那些借口都不能用了。不然你到底主动过来,是为的什么,为的是天旋国自动划出一块土地给你天成国吗?那还多说才能,不如来上一战,看看哪国赢,不顺理成章占谁的土地吗,何必弄出这么个想法来,多么的虚伪。 天旋帝已经发话了,所以这事也就差不多这样了,继续再吵下去也没有用处,其它的人也都闭了嘴。 散时,天旋帝又将几位皇子都叫住了,二皇子现苍王的云苍,三皇子现历王的云哲,四皇子现诚王的云朗,五皇子现武王的云池,六皇子现耀王的云辉,这些都成年了,都允许此次旁听的,都被留下来了。 众人站在殿前,天旋帝看不出喜怒,半晌不说话,却是一直拿眼神扫视着,几乎让众人都大气不敢喘一下,纷纷低头,面上恭敬谨慎。 半晌后,天旋帝才幽幽的开口道:“这一次朕让你们旁听,你们也知道朕之心意,你们都大了,将来也得独挡一面,朕也不想偏心,让你们谁心里不痛快,能与不能,都给了机会。老五这一次虽然是歪打正着,提了这么个方案,但是到底也是出了一份力,你们不要以为朕没有看到,只要你们真正用心,朕心里都有数,你们不要让朕失望。” 说着,又看了看站在最年长的几个,比如云苍、云哲还有云朗,尤其在云哲还有云朗的身上顿了顿,顿时将二人看着头皮发麻,身姿都有些僵硬起来了。 天旋帝突然道:“你们几个,一个个到御书房来,朕要考考你们的学问。” 天旋帝突然这样一说,现场不论谁都愣了,之前可是完全没有一点征兆的,而且什么时候考不行,偏得赶上今天来考了,不是要国事更重要吗,天旋帝突然来这么一下,完全是让人摸不到头脑的。不知道这天旋帝是想要单个对他们问什么,还是真的只是突发其想而已。 只不过在场的人可不敢违背天旋帝,然后……作为现在的二皇子,云苍自然是打头的一个。 其它的皇子们也都跟着过去了,只是在御书房门被关上的时候,他们还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往里头,虽然看不到什么,扯长了耳朵,想要听,虽然也听不到。 御书房外面常年都有众兵把守,就算皇子们自己心里心痒痒的想知道天旋帝问些什么,但也不也往前走,今天谁也摸不住天旋帝的性子怎么样。 云苍跟着天旋帝进了御书房,这回天旋帝连成公公都没带,成公公站门口站着,脸上也是完全看不出来个所以然的。 云苍走路步子快没声似的,天旋帝坐到桌后,背着手站着,他便站着,也不说话,两人便沉默不语着。过了一会,天旋帝转过头来,看到的就是,微微低垂着头的云苍的黑黑的脑顶,眼神顿了一记,抿着唇坐了下去:“你对于老五提出的这个方案是什么看法?” 云苍抬起头:“一切皆由父皇定论,儿臣不敢妄论。” “不敢妄论?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朕怎么不知道。”天旋帝说这话,嘴上还带着几分讥讽似的,似笑非笑看着云苍。 云苍表情沉默,静静看着天旋帝不太友善的表情,道:“比起其它大臣提的,儿臣看着强多了,具体的还没想出来。” 天旋帝眯着眼睛看着云苍,缓缓道:“要说老五那榆木脑袋,想出这个方案来说,要不是歪打正着,还真是奇怪了。他那个人,能动手,是绝对不会动嘴巴的,你觉得老五能想出这方案来吗?” 云苍回视天旋帝,眼神平静无波,顿了顿,面无表情道:“五皇弟是父皇的种,怎么会是榆木脑袋呢,就算五皇帝没有帝王之才,也不是一般凡夫俗子可比的聪慧。” 天旋帝直接被噎住了,云池可是天旋帝的亲儿子,真是个蠢笨的,那也是被天旋帝的种,不是骂自己吗。天旋帝顿时气的脸有些红:“哼,你这个混账,就知道气朕。” 云苍依旧面无表情道:“父皇冤枉,儿臣对您十分敬佩,如何会想气父皇,绝无此事。” 天旋帝看着云苍这个冰块脸,眉毛微微挑起来,看着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天旋帝还是听出来云苍那不以为意,甚至拐着弯说他的话,气的更是不打一处来:“老二,你是真不想好了吗,就只知道气朕,好好说话不会吗!” 云苍抬起眼眸,眼底带着一片茫然不解道:“父皇在说什么,儿臣句句肺腑之言,掏心掏肺绝无半点虚言,儿臣敬佩父皇都来不及,真的没有想气父皇,若是哪里说错话了,父皇您告诉儿臣,儿臣一定改。” 不说还好,一说,天旋帝更觉得堵气! 1210,没那么简单上 云苍说的倒是十分诚恳,可惜脸上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他说的越诚恳,越让人感觉他是在反讽呢。 每一次天旋帝与云苍见面的时候,成公公也都跟着旁边心惊肉跳的,这会站在外面,微垂着头,心里还有点放松了,不然这父子两个的相处,真让他觉得多经历几次,也跟着少活几年。 而里面,天旋帝看着云苍那样子,就一阵头疼,却有些不想跟他说话:“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滚吧!”最后说出来的时候,声音很大,跟喊似的,外面的人本来就安静等着,自然是听到了。 其它人都跟着面面相窥,父皇似乎生了很大的气了,发生什么事了? “吱嘎。”此时房门同时打开,云苍没什么人气,飘似的走出来,看也不看众人,直接抬步往外走,脸上进去出来都一个表情,看的人也有些无语了。 云哲冷嘲热讽盯着云苍的背影,每次都惹父皇生气,就这样还一点不知道长进呢,啧,真以为之前办了云州城的案子,在百姓间有些威望就够了吗?要知道,这样的威望,根本不是决定争选皇帝的重要指标,恰恰相反,是催命符还差不多。而且云苍多年来没有跟在天旋帝身边,本来跟天旋帝就没有什么感情,回来后,云苍这性子,平时也太冷冰冰的没有人气的样子,也不会讨好天旋帝,想要天旋帝喜欢他,可就难了。 再有一个,当年的事情,云苍永远就不可能得到父皇的喜爱,若是不得已,恐怕这云苍一辈子都别想回来天旋国了,说到这里,云苍还得感谢感谢冰烟了,两人若不是当初在天南国闹的那么大,因为冰烟的关系,两人又成了亲,这事瞒不住,云苍还真回不来天旋国呢。 想到这里,云哲面上又有些冷了,那个不识抬举的女人,当初还敢拒绝他,早晚他得让这个蠢贱人后悔! 随即云哲整理下衣服,脚步轻快的进入御书房中,但在进入之时,又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进行先是恭恭敬敬给天旋帝行了一礼,天旋帝让他起身后,便也垂着头,十分乖顺的样子。 天旋帝看了云哲一小会,便道:“近段时间,你也跟着跑前跑后,身子可还受的住,累了吧。” 云哲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摇头道:“为父皇,为朝庭效力,这是儿臣的福气。儿臣年纪还幼,跟着父皇后头,学着点皮毛,都让儿臣十分享用不尽了,儿臣不觉得累。” 天旋帝点点头,本来在云哲进来时,脸上还有着阴郁怒气,这会也散的差不多了,嘴角微微扯了一下道:“不过你便是忙碌,也得劳逸结合,该看的案件,该看的书也不能少。” 云哲忙道:“是,儿臣定不辜负父皇的嘱咐,儿臣最近跟着学,学的东西都能让儿臣消化很久,不过昨日又看了看三字经。” 天旋帝微愣:“三字经,这你启蒙时便学了。” 云哲微微红着脸道:“确实是如此,只是每当一个阶段再读三字经,又觉得领悟的又是另外一种意思了,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启蒙之物,也是回归本意的东西,教导做人最基本的道理,儿臣觉得经常研读晦暗深远的读物,偶尔读起来,反而会有不一样的感触。” 天旋帝想想,满意点头:“你能有这个觉悟,朕倒是没有想到,你做的不错,回去继续努力吧。” “是,父皇,儿臣一定尽心学习,父皇交待的事情,儿臣也会尽心尽力去做。”云哲垂下头,脸上却忍不住挂起了笑意,却不敢笑的太开,垂头正好做恭敬状。 天旋帝又跟云哲聊了一会,便让云哲出去了。 本来刚才天旋帝便是叫着他们几个,说是考验他们最近所学的东西,虽然他们早不是皇子那时候,需要天天学习那会了,但是学无止境,再者说天旋帝想考,谁又能说个不字呢。 显然云哲刚才的考验情况不错,云哲出来的时候,脸上就算是想装,那嘴角都是怎么都收不回去的。云哲也算是突发其想,剑走偏锋了,三字经包括传统文化的文学、历史、哲学、天文地理、人伦义理、忠孝节义等等,而核心思想又包括了“仁,义,诚,敬,孝。”背诵《三字经》的同时,就了解了常识、传统国学及历史故事,以及故事内涵中的做人做事道理。 都说不论是什么,只要真的认真钻研,研究到精髓了,什么职业都能做到极致,这书自然也是如此的。一般启蒙都是三字经,可是后来学了更高深的文学后,这些反而是放下了,一般人也不会多想,但要真的来说,这一本中也包含的内容很多,各个方面都有,浅显的故事,但是经由发人深醒的解析后,可能分各种不同的倾重面来看。 而且又是讲仁义诚敬孝的,不论天旋帝是从哪一个方面的想方来分析云哲看这个的,总归是个好的,因为这一本里,主要没有讲太多的阴谋心机之类的,只是个总体的概括,而且随着时代变迁,经文也改过,总体来说是从正面来教导人的,所以云哲对于刚才的谈话,他十分满意。 看父皇的表情,他也是跟在天旋帝身边这么多年的,更深的看不出来,但是那点满意还是能看的出来看,就冲着和云苍刚才的表现看来,父皇也并没有因为之前,就对他有什么不良的想法吧…… 而出来之时,看着云朗伸长脖子往里看的样子,云哲嘴角勾是高高挑起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看过来,云朗看到这个,面色明显阴沉了一记。不过在外面,两人的针锋相对,也不可能做的太明显了,反而不好看,只是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都冷哼一声,云哲脚步轻快的离开,而云朗则步子有些沉重,往御书房里走去。 两人错肩离开的时候,似乎都有无形的气在推据着彼此。 老五的武王云池,却有些迷茫般的摸摸头…… 1211,没那么简单中 老六耀王云辉则是一直安静的低垂着头,除了被天旋帝叫进去再出来的时候,几乎就没有抬起头,安静的好似透明人一样,谁也不会注意到他。 云朗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装,便安然的进去了,相比起云苍与云哲来说,云朗的速度还能更快一些,不过云朗出来的时候,脸上也是带着笑意的,等到云池再进去的时候,里面天旋帝响起好几道子怒喝声,云池灰溜溜出来后,也轮到老六云辉了,没过多久,云辉依旧低垂着头走出来,成公公这才小心的进了御书房里。 这会天旋帝已经趴在书案上,翻看着奏折了,成公公过去看看,茶杯里的茶还挺满的,但是摸摸已经有些凉了,便立即让下面准备茶水,然后又给天旋帝添了一杯,并且拿了小炉子,给茶壶一直温着,让天旋帝随时想喝茶,都不会凉。 等他忙活完的时候,走过来要站好时,却发现天旋帝正若有所思看着他,吓了成公公一跳,只是成公公也不敢说话,安静的站在一边,任由天旋帝打量,自己寒毛都要根根立起来了,但也不敢打扰到天旋帝。 过了一会,天旋帝不知想到什么,说道:“这几个混账都长大了啊,各个心里都藏着事。” 成公公嘴巴动了动,本来不想说,但是看到天旋帝扫了他一眼,自然不可能不说,连忙道:“几位王爷都成家立室了,可能有些无足轻重的小秘密,也不好像意思像小时候那样说出来了吧。” 天旋帝冷笑:“小时候他们又哪个会跟朕说秘密。”但不知道想到什么,天旋帝脸色忽然就沉下来,然后便翻着奏折批改起来,成公公安静的想当一棵,不要打扰到天旋帝。 先不说天旋帝与众位皇子的事情,就说繁眉宫里吧,钟眉坐在屋子里,端着杯茶,却是呆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作,手中拿着茶也一口没往嘴里送去,而她的婢女也不敢随意打扰到钟眉,但是钟眉坐在这里快半个时辰了,那些婢女看她这个样子,也是十分担心的。 钟眉眉头在这会里,一直紧紧皱着没有收下来,从那日丁爽追着冰烟跑,她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丁爽这个蠢货到底在想什么! 那天结束之后,丁爽也并没有来繁眉宫里跟钟眉说话,所以当时有许多话,钟眉没办法跟丁爽说,但是后来几天也有机会,然后她到底是趁着功夫,找丁爽谈了谈。 不过这事,也不好明着说什么,她也只能拐着弯的问丁爽到底是怎么回来。 “表姐,你现在不是恨冰烟入骨吗?今天……你怎么好似跟她关系还挺好的呢,我倒是让表姐你给弄糊涂了,你难不成已经原谅冰烟犯下那么大的罪孽吗?”钟眉拉着丁爽,语重心长道:“表姐心地好,还很单纯率直,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咱们也都没想到冰烟会做出这等的恶事来,而且现在还变本加利了。其它的事情我也就不多说了,表姐到底还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冰烟这个人太危险了,表姐与她接触了也不算少了,你还不了解她吗,我真怕表姐这样随意的相信她,到时候被她卖了,还要帮她数钱呢。” 钟眉十分的担忧的握着丁爽的手:“表姐啊,在没有想到法子对付冰烟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跟她硬碰硬的好,也是我之前太过自信了,说起来这事,恐怕也是因我而起的,我这心啊,一想到这些,便十分的难受。不论表姐你出于什么想法,我都希望你不要再这样做了,我实在是不想你再因此受到什么伤害了。这冰烟当初跟云琴相争,云琴最后落到了个什么样的地步,当时我们看的都太片面了,一直觉得这冰烟的性格还不错,当初都是云琴挑衅自找的,依我看来,这事恐怕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啊。” 钟眉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表姐你想啊,这云琴为什么谁也不找麻烦,偏偏对冰烟不依不饶呢?当初云琴在天旋国,那可是天旋国第一美女,虽说冰烟的相貌也不错,可是比起样样都出众的云琴来说,冰烟还是不够看的,云琴却跟这样一个小人物斤斤计较,这就很不正常了,当时我们没想到,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吃到亏,也没有想到冰烟的阴暗一面,现在想来,恐怕当时云琴便已经看出这冰烟蛇蝎心肠的本质。当初那些事情,说不定,就全是冰烟故意挑衅,云琴忍无可忍回击的。” 看丁爽面色微变,钟眉接着长长叹息一声道:“这虽然是我的猜想,可是我却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冰烟这手段,这心机是十分了得的,不然怎么能将云琴害的这么惨呢。再说这女人要是没有狐媚手段,能将云苍迷的谁也放不到眼中吗?云苍本来在天旋国就不得天旋帝的宠爱,我就不信,身为皇子,真就有无心争皇位的。表姐你从小也是在皇宫长大的,不论那些皇子怎么说,怎么拉拢你,其实你心里也清楚,天成国那些皇子,心里哪个没有野心的?这云苍真没有野心吗?我可不相信,但这冰烟偏狐媚云苍,到只要美色不争江山,咱们先不评论这其中的对或错的问题,可是从这里也可以看到冰烟的手段啊,实在是太邪门,太厉害了,想想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我甚至觉得这样邪妖的手段,她到底是不是人了!” 丁爽听着陷入到沉思中,钟眉的不无道理,可是当初云琴确实是差点将丁爽推下山岸下面,差点害死她的。想到当时的情况,她又想到了倾舞了,她那个时候,实在是没有看出来冰烟与倾舞有什么恶意,难道真的只是她们的演艺太好了好吗? 丁爽现在都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自己的感觉了,看着钟眉一个劲的说个不停,但是总体钟眉说的,都似为丁爽好,丁爽微微一笑:“表妹你多虑了,我怎么会原谅冰烟呢,她做下那样的事情,我是绝对不可能原谅她的,我现在跟她接触,也不过是想从她身上找到蛛丝马迹来,一定要让冰烟在我面前现形,我定不会饶了她的。” 钟眉一听,心中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立即紧张起来,忙道:“表姐,你这样可太危险了,冰烟能害你一次,就能害你第二次啊。像她那样的人,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我不同意你这样以身犯险,我会想办法给你讨回公道的,你这样可是让我多担心啊,我可不想你再在我身边让你受委屈了。” “表姐,你就听我一回吧!”钟眉十分激动的握着丁爽的手,面色紧张,弄的丁爽一愣。 丁爽拍拍钟眉的手:“不会有事的,我若是在冰烟期间出什么问题,谁不会怀疑冰烟呢,谅她也不敢对我做什么的。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我自己的事情,总不会一直去求人不是吗,放心吧,我吃过一吃亏,自然不会再在她身上吃第二次亏的,我虽然不愿意玩这些心计,但是不代表我就傻的不会躲啊,别担心了。” 钟眉眼中含泪,不停的摇头:“表姐啊……” 说着便要哭了出来,丁爽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拍钟眉:“你这是怎么了,宫里有人欺负你吗,你这是受什么委屈了。” 钟眉咬着唇,一副忍耐的样子,却还是不断摇头的样子:“我还不是担心你吗表姐,我到底是这天旋国的贤妃娘娘,谁能让我受什么委屈,现在两国商交的时候,皇上对我也不错,怎么会受委屈呢。我还不是担心你吗,你就是这样,认定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让我怎么能不担心呢。你在外面,我在宫里,我这便是想要帮助你,都怕来不及啊。我们同时在冰烟手中都吃了亏,表姐,你不知道,虽然我是认命了,可是我曾经也是有不甘的,被冰烟害至如此,我也是害怕的啊。就算我求你了还不成吗,我真是担心你啊表姐。” 看钟眉说的这么情深意切的,让丁爽想要拒绝的话是怎么样也说不出来,她是真没觉得,有什么像钟眉说的这么严重的。以前的表妹可是个很有手段的人,而且也不是什么怕事的人,现在真是被冰烟的几次行为给吓怕了吗? 钟眉能老实安静的待在宫里,这也是保命,守好自己的一个方法,可是若是这样的话,那钟眉以后都是受人欺负都不知道还手的,这在宫里也要受到不少委屈的啊。光是一味的忍让,非但不是钟眉的性子,也更不该是在这宫里生活的人女人的性格的。 丁爽心里有些叹息,默默拍着钟眉的手,认真道:“我知道表妹你是关心我的,我会自己小心谨慎的,只要你在这宫里过的好,我也比较放心了。在外面你放心,我丁爽到了哪里,也不是被人欺负的人,我会有办法的!” 钟眉眼中闪过丝异然道:“表姐你想到对付冰烟的方法了?” 1212,没那么简单下 钟眉虽然不认为丁爽这样榆木脑子,能想出来什么好方法来,只不过若是能对会冰烟的,不论是什么她都很乐意倾听。 丁爽“啊”了一声,然后笑笑:“我本来的想法,就是要从冰烟那里查到细节,逼她不想承认也不行。不过你这一说,这法子似乎也太确实莽撞了一些,我准备回去再好好想想,这是一个方法,而且我现在人手也不够,等人来了之后,这个方法才能更好的运行下去。” 说来说去,丁爽还是没有放弃她的劝手啊,钟眉面色一冷,但又不敢表现的太突出,又生生硬下心中的怒意,嘴角强扯了扯,看起来没有那么僵硬了,这才说话:“这倒也是一个方法,不过这一回后,表姐还是不要冲动的好,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进宫来和我一起商讨,人多力量大,总也能多一个方法,也能让方法变的更加缜密精细,不出问题啊。” 对于刚才她说了半天,丁爽还是没有听进去,还固执己见钟眉心中十分厌恶丁爽,可是听到丁爽要等她的人手的时候,钟眉心里却也是翻了另一个想法来。 现在丁爽这个事情,很大的可能性是在要天旋国成亲的,而她到时候要在哪里出嫁就是一个问题了,是回天成国之后再嫁到旋国,还是在天旋国驿馆出嫁呢?这两种可能性都有,而回天成国的话,那时间就久了,而且又值两国商交的时候,若是丁爽回国再嫁到天旋国的话,一来呢,天成国自然不可能因为丁爽嫁给一个兵部尚书府的,名声还不听好的儿子,便弄个什么下旨赐婚,天成国也丢不起这个人吧。 倒是让丁爽涨些身份,应该也能做到的。 但是不是和亲的话,那么丁爽这一回天成国再嫁回来,这个嫁娶的事情,就没有现在的风光了。在这天旋国,怎么也占着个和亲的名头来,因为跟两国商交的时期,这也算是个亲上加亲的事情。 再说了,丁爽弄出这么个事,在天成国恐怕丁府在贵族那一层面,也会被人暗地里嘲笑的,丁爽从丁府出嫁,那就是让人更加的嚼舌根的,这没回天成国,那些人必竟知道的有限,就算是说,就算是怀疑什么的,也不会太强烈的,所以留在天旋国是有益处的。 而回天成国呢,对于丁爽来说也是有好处的,最起码她能回去后跟家里商量一些,能尽可能的给她争取到一些利益来,但是这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对钟眉计划无益的。 丁爽这么一回去,万一丁府的人觉得这婚事不行,并不承认,甚至对于兵部尚书府百般挑剔的话,不承认这个婚事,她不是白忙活了吗。就算丁府承认这个婚事,可是要想拖上个几年的话,到时候早晚要嫁,以丁爽的身份,那程前也得等着,丁爽就算是年纪大了,时间拖的久了,也可能让人将这事慢慢的就淡望下来,对于丁爽的名声不审有好处的,可是这对于迫切想要建立自己在天旋国势力的钟眉来说,却是个很坏的消息。 对于她来说,丁爽在天旋帝出嫁,真是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所以若是这个丁爽等到她的人的话,梁王府那边也定会顺势给她带回来一些人,她送回去的书信,想必父王也收到了。这是一个好处,同时丁爽的人来了,也有了多商量的智囊团,来了这些人,恐怕丁爽在天旋国出嫁的机率也更高了,这对她来说不可谓不是好消息啊。 钟眉真想着这信能飞回到天成国,那边早些派人过来,也省得她在宫中孤立无援了。 最近她倒是在回应皇后之前递下来的橄榄枝,可是这会皇后,却不像以前那样明里暗里的敲打什么,似乎对之前的事情并不怎么上心了。 这是故弄玄虚也好,皇后这会不敢做,还是对她们的合作不感兴趣也罢,她现在都不能只靠着等皇后那边递来助力,就算皇后那边给她方便了,到底也是受制于人,那些人她也不会相信,还是不行的。 只是这一个好处,也不能掩盖全面的坏处。 她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个表姐竟然这么倔犟的跟头牛似的,这个表姐是爽直,是很认死理不假,可是她劝了这么多,利与弊讲的这么清楚,还没有动摇丁爽的心,这一点还是大出钟眉的预料的,让钟眉心里十分烦恼,不过这样也说明丁爽她如果恨一个人的话,那么想要她改变想法,那就是比登天还要难的。 对于冰烟的恨意,恐怕这辈子都难化解了,这对她来说也是个好消息。 想到之前的事情,钟眉的表情不太好,当时她是放下心了,可是这两天,越想又越担心了。 说到底钟眉也得承认,那是她自己心虚了,那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她设计好的,要不是倾舞当时来的月事,这个事就真的让她全部按计划进行了,现在弄的冰烟那边模棱两可的,丁爽到底没有直接抓到冰烟的使计的证据,所以一直不死心,想给冰烟抓个现形。 要是最后发现跟冰烟没有关系呢,这种可能性不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她必须都得设想明白才行,若是没办法避免这样,她就得避免丁爽接近冰烟才行,可是那样要怎么做好呢,这是让钟眉十分头疼的,她总不能跟丁爽说的十分明白,这个事只能暗中敲打,就得看丁爽自己的领悟,丁爽领悟不了,她总不能跟丁爽说,你跟冰烟身边,万一被冰烟带出去怎么办,我的计划要怎么进行呢?! 钟眉眯着眼睛想着各种利与弊,不说的情况最坏会如何,说的情况下又能起到什么样更好的作用,最后也没有一个定论,不过她突然又想到最近宫里传方的和亲公主的事情,若是来个亲上加亲,不论丁爽愿不愿意,早点嫁进兵部尚书府,到时候在尚氏他们耳濡目染之下,不信丁爽查到什么还信冰烟! 1213,两方运作上 所以不止要让丁爽与程前的婚事成为名正言顺的,还要想办法的让两国和亲的事情快些完成,也就是天旋国这边的公主和亲的事情,也得进行下去才行。 而这正是钟眉现在发愁的事情,她在宫里,而两国商交这些都是十分严肃的商谈,便是成王爷那边,虽然是让云贵妃还有云柳知道了有公主和亲的事情,天旋国皇宫里,公主和亲的消息虽然也传出去了,可是这件事具体是如何的,现在皇宫里的人也不知道,所以这才慢慢闹大了,有些人心惶惶的。 正因为这个公主和亲的人选,还没有什么定论,所以才让人担忧,说不定就选上自己的。 这不是正是个机会吗,趁机搅乱的话,这件事也更加受重视了吧。现在两国对于开通商交的事情,她打听不出来,也不能派人去打听,暴露自己,那么她能做的,也只能从这里入手了。 还记得之前,二公主云柳慌张的跟云贵妃说话的,她没听仔细什么,可是云柳担忧的样子她是清楚的,她有意接下皇后递来的橄榄枝,那么这个消息也就没有藏着的必要了,那之后皇后要做什么,或者根本就不做看好戏,她可以再行定夺,只是这个消息要怎么传出去呢? 钟眉眯着眼睛,脑子里不禁想起一个有些讨好献媚的脸,勾起嘲讽的弧度,想要传递消息还不容易吗。 天成驿馆里,裕王带着天成国的官员这会也讨论的满头大汗来。 看似挺普通的一个方案,却让他们犯难了,天旋国打着为民造福的说法提出这个方案,若是他们不同意的话,就像是他们不想为民造福一样。 到了现在,天旋国到底想不想跟天成国合作,这个已经不好说了,不过天旋国明显已经到了一个底线的位置了,这个时候是他们再坚持已见,还是直接跟天旋国谈崩这个合作,反而到了天成国的手中了。 其实这合作,谈成谈不成的,这个也正常,可是刚开始来的,他们便是占着一个民向的东西,这个时候若是他们不同意天旋国反得提出来的方案,而且最后这一个,还直接堵了你们觉得两国岸远近问题,当时他们想反驳的话,能说的也确实不多。回来想了半天,再在贸然的解除合作,引起来的反晌就会十分大,会引来两国百姓的厌恶感,恐怕负面的会不小。 但是这个可不是他们能做主的,刚一回天成国驿馆,裕王便写了书信,快面加鞭以最快的三千里快报送回天成国,他们在商量对策。 现在他们可是两难的地方了,答应这个方案,两国都要是个麻烦事,而且跟天成国的第一方案,真是半点也不相像,天成国说起来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了,谁会甘愿啊。 裕王可是这一次的主行者,这件事办好了,他在天成帝眼中就是顶顶大的功臣,若是办的不好了,他恐怕也得受了怨的。裕王昨夜一夜都没睡,拿着纸写写画画个没完,其它的使者也一个个都别想睡,都陪着裕王在那想办法,可是想了半天,他们也没想出来更好的来。 其实天成国要是降低要求,不要开放两个城,这件事说不定早就完成了,现在关健是提出这个要求后,天成国不需要再开什么城池了,而且天旋帝也有这个意思,若是不同意这个方案,反而天旋国恐怕不会再答应了,这可就是两难的地方了。 裕王皱着一张脸,眼底下明显阴黑一圈,眼底也带着血丝,精神状态不好,其它的使者也好不到哪去,裕王沉声道:“你们还没想到办法吗?” 其中一个使者沉着一张脸道:“那武王本来就是个莽夫,想出来的不可能是什么好招,可是这一回却是解了天旋国暂时的困境来,这个三不管的地方,有最恶劣的情况,离这些远几里、十几里还有情况轻微,甚至有正常的普通百姓,但是因为这个三不管地方,这周边的百姓生活的都很困难。原定的选址合作的地方,都是要十分富足的,只要稍加整休的城镇岸口那里,虽然会加大周边的经济,可是比起这样一个混乱且困难的百姓聚集地,显然第二个更加出成绩,便是我国皇帝听到了,恐怕都要多加思考几番。可若是选在这里,我们再想多加些好处,就十分困难了,而且天成国内恐怕也不会同意。可惜,这样更出成绩的地方,也更加引起百姓的注意。” 就像云州城那里百姓生活困苦,周边云州四边的百姓,也会受到牵连,那真是穷也穷一大片的事情。同时云州城的山贼,百姓一听起来,就是痛斥诅咒那些人,不论吃没吃过亏的,百姓听到有什么犯罪的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些人若是继续张狂下去,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活。 百姓大多都是想过安定的生活的,即便他们可能没直接受到云州城山贼的迫害,听起来也是咬牙切齿的。 那三不管的地带,也是让人听起来又惧不怕的地方,同时也十分痛恨那个地方。那里可不但是因为作恶的人太多,也事关么三不管引起的国界问题,问题多多,一直得不到解释的。 而这个武王云池提出的方案,只是说出来在三不管地带修建一座城池,这个城池要怎么修,以后要怎么管理,这个之前还没有深入讨论过,说起来天成国也不是完全没有继续争取利益的机会,但是再如何,也不如他们提出来的第一方案好,这是十分肯定的。 这个主案天成国那边恐怕很难会通过,不通过裕王得继续进行,可是五天快成一个界限了,继续纠缠同一个方案也没有意义,但是若是天成国不同意,那这事就没有谈了,裕王怕他里外都得不了好啊,而且百姓这里…… 若实在不行,只有走最后一步,成也百姓败也百姓,到时候就看能不能逼天旋国低头了,因为这个三不管地带,不论有多少个好处,同时它有一个十分致命的坏处,不得不重视! “哈!” 苍王府院子里,团团拎着个小木剑,没有什么章法的乱划动着,雪白的小脸颊上,鼓出来两边的脸颊,神色竟然十分的认真,只是看他的样子,却是十分的搞笑,让人十分的忍俊不禁。 不过这个天,到底还是冷,团团虽然裹了厚厚几层的衣服,冰烟也不敢让他在外面待多久,看他耍了一会,便立即招呼着带进屋子里去玩了。 这会下人来报,云苍回来了,冰烟本来进屋的脚又转过去迎向云苍,云苍看着冰烟迎过来,走动的步子都快了几分,不赞同道:“天冷,你还出来做什么,快进去,别冻着。” 冰烟笑意盈盈:“刚陪团团玩了一会,我也不敢感觉冷,我的身体我自己还不知道吗,倒是你快进屋吧,喝杯热茶祛祛寒。” 两人牵着便进了屋子,团团这会都暖活的差不多了,在外面虽然比划小木剑没有章法,到底是运动了,而且进了暖轰轰的屋子里,就感觉有些倦懒了,团团打着哈欠,就要睡觉了。 冰烟伸手接过团团抱在怀中,拍着让他睡觉,那边媚霜与倾舞也忙活起来给云苍和冰烟倒热茶祛寒,两人都只是先慢慢抿了两口,然后才饮了一杯。 冰烟这会也将团团哄睡着了,便让人带下去休息,倾舞媚霜他们都自觉下去了,本来还以为今天云苍会在宫里用,所以午膳准备的简单,现在云苍回来了,还得让厨房那里多准备几道菜。 本来女眷这边也跟着的,可是也不能天天跟着进宫吧,所以头三天跟着,其它的时候便也都在府中,宫中有什么事情才会叫她们进去,这两天冰烟倒也比较轻闲。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天成国那边虽然打了招呼,不过天旋帝还是将人叫进去了,不过比想象的讨论的结的要早的多啊。 云苍端着茶,闻闻清新的茶香味,微眯着眼睛:“能有什么事,本来就是一个解决现在争执不下的一个方案,父皇自然是抓到不放了,讨论了一下后,又将我们都叫到御书房那里挨个谈话。” “噢”冰烟微眨着眼睛:“你们又吵了?” 云苍有些嘲讽一笑:“那可是我的父皇,我怎么会跟他吵,不想要脑袋了吗,自然是他说我听着了。” 冰烟看着可不像啊,每次跟天旋帝说完话,云苍的情绪都有些不对劲,她也知道两人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没纠结这个话题,只道:“可这样一来,围绕新方案的问题也都会出来了吧。” 云苍想想道:“说的没错,最起码直接回绝天成国的方案,总要给天成国一些甜头,那个公主和亲的事情,是势必要进行的了。” 幽行宫德妃所在的宫殿里,此时三公主云希正坐在德妃身边:“母妃,听说云贵妃明日要邀成王妃进宫。” 德妃嗯了一声,沉声道:“按排行来说,可不该二公主和亲吗。” 云希顿了记:“可是这云贵妃办法很多,怕是这事不好弄吧,我……” 德妃看着满眼担忧的云希,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这事现在可还不好说,你先别着急,不论作什么,恐怕这事情马上就要闹开了,你若是见了人就这么办……” 1214,两方运作中 天成国那边,商量了两天到底是不能这么放任下去,只不过因为天旋国新提出来的方案必须送到天成国,得到天成国那边答覆后,这个方案才能继续谈啊。 而这一来一回的也确实是不方便,下面这段时间,除了两国继续扯皮外,也没有什么,也不可能有什么进展的事情,所以一堆人便又闲了下来,但是另外一个消息却是不径而走,而且越传影响便越大了。 正是公主和亲之事,这事天旋帝既然提出来了,若是合作真达成了,那么这件事就势必要成真的,这事传出来之后,本来也是事实的事情,也不管是谁传出来的,反正这事真跟绝对的两国秘谈的商机,影响也不怎么大,反而没有阻止。 因为若事真成了,那么这个和亲的事件肯定没法改变了,可若是商谈没成,便是这些人讨论,那结果也只是白忙活一场,对于做正经事的人,自然是不将这些放在心里,可是对于后宫这些人来说,却不是这样想的啊。 云贵妃和二公主云柳是较早听到这些的人,可是她们一时也不敢妄动啊,刚开始她还也没有什么动作,反正虽然还不知道事情到底是如何,但是这个和亲的事情虽然提出来了,可是到底还没有当成必然的事情办,所以她们也不能先乱了阵脚,一直在等着,本来还想看看事后的情况如何呢,结果谁知道这个消息却突然传扬出来的,闹的后宫人尽皆知,这下她们就有些坐不住了。 明显不止成王爷传出消息来,还有其它的人也得到这个消息了,这件事若是保密的话,云贵妃她们运作一下,也是十分有利的,可是若是传开了,引起其它的公主注意了,到时候再想弄什么的话,可就不容易了。 是以,云贵妃先是给成王妃递了贴子让她进宫来,因为成王妃的亲王妃身份尊贵,而且又是云贵妃的娘亲,也是常常进宫来的,所以云贵妃递的贴子就显得很正常了,只是在这样一个时间段,难免也会让人想多的了。本来云贵妃还不想做什么,可惜宫里传言越来越大,云柳又总找她说,她便不得不让成王妃进宫来,到底先探探消息也好,必竟成王妃要知道的消息,总也要比她多才是。 成王妃入宫之后,因为是云贵妃直接递的帖子,所以便直接到云贵妃这里来了,云贵妃与云希这会都在,只不过两人明显在等人,桌上放着茶果也基本都没怎么动。 “贵妃娘娘,成王妃入宫求见。” 云贵妃一听,面上明显笑意多了些:“快请。” 一会成王妃带着两个丫环便进来了,先是向云贵妃行礼,云贵妃哪里容她行礼,直接将成王妃虚扶起来,云柳也借机给成王妃行了礼,成王妃见这样还哪有不明白的,两人本来就是母女两个,进宫之后,也常常因为说说母女的体已话,而让其它人离开。 云贵妃与成王妃的婢女都十分知趣,没一会都自己走的差不多了,婢女们刚一下去,云柳便急忙拉着成王妃急道:“外祖母,您可知道最近宫里的流言吧,这件事现在可严重了,您可快给想想办法吧。” 云贵妃见云柳这么沉不住气,微皱了眉,回来扯了云柳一记道:“娘你先坐,柳儿也是被最近这流言弄的有些不知所措,还想听听外面到底是个怎么样的。” 成王妃被云贵妃扶着,借势便跟云贵妃坐下了,云柳一直在两人身边,也随即跟了上去,脸上还带着期盼的模样。 成王妃平顺了下呼吸道:“这件事现在也还没有定论,王爷那里听说的,也是之前告诉你的那些情况,这暂时也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云柳却不满于此,问道:“那外祖父那里没听说过什么人选吗,或者有这个意向的吗?父皇那里没透露出消息,那其它跟父皇走的近的大臣也没有吗?五皇兄那里呢?不是他提出的这个方案的吗!” 成王妃微微摇头:“这些事情,你外祖父也不怎么跟我提及,这都是男人的事情,不过二公主放心,咱们可是一家人,若是有什么对你不利的,你外祖父也不可能不提及起来,恐怕这事还没到那地步。之前的几天,都谈的公事,对于这些条件的事情,倒是没有多提起来,而且现在这个情况,最后能不能谈成都是个问题,你们先不要慌乱了。” 云贵妃却是皱眉:“可是这宫里却是越传越像那么回事似的,而且都十分意有所指,指向柳儿就是和亲的人选。那这个传出来的人到底是皇后那边,还是其它的人呢……” 若是皇后指使的,其实对于她们反而不需要太担心,因为她们本来就有敌意,若这事要是微不可微的,跟皇上有关的人捅出来的,那可就危险了,所以才需要让她们担心。 成王妃自然也想到了这里,顿了顿道:“你们还是先冷静下来,这件事现在谁也不好说什么,依我看来还是先观望个一阵子,最好是先将这个传言的人逮出来,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搅乱皇宫,这个才是问题的关健。” 说了半天之后,云柳也听明白,也放心多了,为了这事,她最近都没有怎么好好休息,所以聊了一会,又放下了心后,她便有些精神不济了,然后便和婢女先行离开了。 然而她才一离开,云贵妃脸上的表情就微微变了,看向成王妃道:“娘,刚才你是不是有所隐瞒什么。” 成王妃看着云贵妃,笑中带着意料之中的表情道:“我就知道这些事可是瞒不过你的,这不是不想让柳儿担心吗,让她先回去,这种事情她只是担心也是没用的,还容易被人抓到什么把柄。” 云贵妃面色不好:“听娘的意思,这件事不好办吗?” 成王妃说道:“现在的情况,这个事情谈成了,还是不谈成,恐怕都不好办了啊……” 1215,两方运作下 “什么意思?”云贵妃微愣的问道。 成王妃缓了口气,这才又回答道:“本来这若是按原先的计划,说不定我们还能从中得到一些益处,也算是给四皇子再加些筹码,可是这事皇后那边也是在运作着,到时候恐怕又是你争我夺一番。你也能想到,这事放在暗处还行,若是闹出来,到时候皇上可不会让自己手底下的事情,弄成是各方的利益争斗品,到时候反而更容易惹到皇上的忌惮来。” “而这下武王爷怎么想到这个方案的先不说,若是按这个来,那费云鳌的地方,本来就是三不管的地方,当初你爹也不是没有往那地方送人,也想从那里分一杯羹,可是那地方的人实在是太彪悍了,就跟一群疯子一般。就是拿了钱,都不会老实给你办事,所以那些人也没有经多少大用,那地方咱们的人起到在作用不大,当然了,这一点皇后也是一样的,从这一点上,不论谁成功了,到底也没让皇后占到便宜,这也是不错的。可也是这样,那就更加有利无可图了,这不是白耽误功夫吗,而且这方案若是真能成了的话,其中费破的时间怕是不能少,而且到那个时候的话,这个和亲公主的事情,还真就不是谣言这么简单了。” “是这样……”云贵妃微皱着眉:“若是这第二个方案可成的话,那么柳儿和亲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想了想,云贵妃又冷笑起来:“恐怕未必吧,那德妃不是个不喜欢争的性子吗,这种好事,柳儿还有大用,他们不去和亲,将来嫁的恐怕也不会多好的。娘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德妃啊,不争是不争,可是多年来,不一样很得皇上的宠吗?那皇后就是个醋罐子,哪一个得宠的她不恨,这德妃再不争,那也是皇后的眼中钉,将来这三公主就算没和亲这个事,皇后在这婚嫁上也必然要从中作梗的,恐怕嫁的会更差,依本宫看来,这个和亲之事若是定下来,三公主云希就是最适合的人选。” 若是可以,云贵妃是多希望让云梦嫁过去啊,到时候看着皇后那扭曲的脸,一定十分有趣吧。 想到这,云贵妃不禁道:“却不知道,这四公主和亲的可能性有多大呢。”其实云贵妃自己也清楚,这样的可能性确实是不大,不论天旋帝喜不喜欢云梦都好,这皇后的嫡公主的话,这么嫁过去,到底是有些太高看天成国了。 不过现在情况还是有些变化了,成王妃眼神微微闪动一记,云贵妃正好扫到这里,面上突然乐了起来:“难不成有这个可能性吗?” 成王妃想想道:“之前怕是不行,可是这一回,天成国那边若是不同意,这和亲一事,你我也都知道,本来就是锦上添花的事情,而在双方都是利益均占的时候,天成国怕是不同意的,天旋国多少也是要给些好处的,这和亲一事,自然也可以算是彩头之一的。” 说彩头实在是有些难听,但这也是事实的话,这和亲一事,说的好听是为了两国的友好发展,可是却是实实在在牺牲一个公主的幸福,去了天成国,虽然说是基本上会嫁给位高权重的人家,甚至是皇帝本身,可这到底是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都不够了解,信任也自然不够,而且又是为了利益而形成的,这个过程之中能让人放下心的可能性太小了,没有什么感情,若想保持自己的幸福,也需要加倍的努力了。 这还只是从和亲公主自身的角度想的,而从国家方面看,这不过就是让人看着好看的,我公主都嫁你了,你若说我没有诚意,太胡搅蛮缠了意思差不多。 可事实上不就是这样吗,所以说,有的时候出生的帝王之家,许多人有着一辈子都没享受过的无尚的待遇与享受,同样他也要承担这个身份所带来的责任与义务,往往就是为了自己的家族,以及为了整个国家,你想说一个不字,怕是不行的。 云贵妃成王妃,还有云柳也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而嫁到天成国去,对于他们的势力的方面,直接的影响其实没有多大,而云柳若是嫁给一个王叔贵族,对云朗有利的大臣,甚至是嫡子为妻的话,那在天旋国可能情况又是不一样了。所以不是说嫁到天成国,完全没有好处,只是相对来说,或许嫁到天旋国的某位大臣,对于他们来说更加的有利,所以阻止云柳成为这个和亲公主,是很必然的。 必竟云柳和云朗,云梦和云哲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不论哪个公主嫁的好了,那么对于自己的兄长必然是大大有利的,古代盘根错节的姻亲,不就是因为这些吗。 本来这些话,比如皇后的四公主云梦,这一回怕是也难逃这个和选人,可惜有些比较现实的话,还是不方便云柳来听,云贵妃与成王妃也是故意让云柳先离开的,若是被云柳听到这些,不知道她又会不会寒心呢。 云贵妃却是想想,还在沉墨皱眉:“那娘亲可有什么好主意,能将这个彩头,直接抛到四公主云梦的头上呢?” 原本云贵妃还想,若是没有办法了,必要拉德妃,还有三公主云希落水的,若是有更好机会打击皇后的话,那不是更好吗。当皇后之前想拉拢贤妃钟眉的事情,云贵妃不知道吗,这宫里风吹草动的,都别想做的一丝不露的,很难让人不知道。更何况之前被钟眉赶走的宫人中,可也有云贵妃给钱拉拢的,那个时候倒是没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可是从她认识的皇后多年,而且皇后与钟眉的相处,等等细节还有钟眉进宫,受到最大影响的云贵妃,这外钟眉皇后都要拉拢。 现在又是两国商交在即的时候,钟眉说话,怕是比后宫的女人都有用一些,真是让皇后跟钟眉合作了,钟眉在天旋帝耳边胡说八道,云柳又是未嫁公主里排名最前的,那云柳的面可就更大了。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到时候别看皇后笑话不成,反被看了笑话,云贵妃暂时就放过了第一想法,先不管德妃跟云希了,将眼光都定在皇后那边了。 这些事,那可是不好弄的,云梦身为皇后的嫡公主,又是排名第四的,怕是不好往上抛的,只不过事情也是事在人为,办法还是能想的,做也十分不好做的。 成王妃想了想道:“这最好的办法就是排八字,可惜那天成帝的八字,我们可不清楚……其二的方法嘛,说起来也十分的简单……” 云贵妃听着,眼神慢慢变得认真起来,方法确实不错,可是要执行起来却十分麻烦,而且云贵妃也怕出事情,所以这件事,还必须要从长记忆才行啊,云贵妃若有所思看着裙摆下面,微微露出来的绣花鞋,默默出了一会神。 成王妃也没有打扰到云贵妃,这在皇宫里的事情,她就算是想的再多,那也不如云贵妃全面,这事她是想到了法子,可是具体得怎么执行,这个还是需要云贵妃来做的。 皇后那边听到成王妃进宫了,本来正是拿着宫册翻看着,然后“啪”的一记合上来了,嘴角带着冷笑来:“哟,看来这云贵妃云柳都急了吧,成王妃都叫进宫里来了,今天可没有陪天成女眷呢。” 旁边的许嬷嬷忙说道:“可不是吗,看来是被宫里的流言弄的有些慌了手脚了,这下可更好抓她的把柄了。” 皇后冷笑:“云贵妃的把柄哪是那么好抓的,不过她们有行动就好,我们就没少了做。许嬷嬷啊,你说以云贵妃的想法,她这会想什么呢。” 许嬷嬷讥笑:“云贵妃位份再高,那也是在皇后下面,说到底就是个小的,这些年来一直嫉妒皇后娘娘,这当小的就是上不得台面,别管是个什么出身,婢性就是下贱,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云贵妃这些人会担惊受怕,还不是觉得皇后娘娘和这贤妃恐怕已经有联系了。” 皇后微微点头,许嬷嬷跟在皇后身边多年,对于皇后十分了解,同时也是宫里的老人,这一点猜测揣度那也是会几分的,以云贵妃的想法来说,还真就是这样的。 皇后却是欢快笑起来了:“这既然是云贵妃想的出来的,本宫若是不这么做,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了吗?这本来啊,若是事能成,云柳也该是和亲的人,她便是再怎么挣扎,那也是无用的!” 皇后眼神微微泛黑,许嬷嬷愣了下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笑的更加的讽刺了:“贤妃不是要接本宫的橄榄枝吗,现在接啊,可是有条件的了,她也是个聪明的人,该是怎么样才能接到本宫的橄榄枝,她应该十分清楚才是呢。” 许嬷嬷想了想,禁不住乐了,恭维道:“还是皇后娘娘英明。” 这狗咬狗,可是多好的一场戏呢! 1216,宫里暗斗上 天成国那边一时也没有个消息的,所以天旋国这边,也就是每天上朝下朝之后,天旋帝叫上几个人,也天天想着法子如何说服天成国,并且能让天旋国一直站在致高点上。 当然了天成国可能想到的办法,这边也得充分发挥现象力和合理性的,一定要找出来,到时候也好有接招的套路啊,所以这边倒也没有多忙碌,可也不闲着,总是被天旋帝抓着讨论,但也没有太讨论个所以然了,这事主要还是得等着天成国那边才行。 不过女眷这边,因为没有这些宴会要开,她们自然也是闲的很,冰烟本来准备着最近几天去看看京城的商铺,当初刘乔楚的商铺本来就在筹备的阶段,但是因为发生了那些老板的反水现象,所以这事拖了些时候,然后因为当时直接得罪了胡府,因为刘乔楚当时的情况,都猜到是跟冰烟,是跟苍王府有关系的,所以那个时候刘乔楚也没急着做什么,反而是精心准备起培训店员来,因为经此一事后,想必胡府也势必要盯着刘乔楚的,店员被收买的情况,用脚后根想想也知道。 本来刘乔楚带人前来,就不好太声张,跟冰烟的关系,他们后来想了想,也没想在这会就直接暴露出来,所以那之后两人基本没见过面,就是见面也是让人传话的,借着这个机会,刘乔楚还真是查出来几个被收买的店员,训练过程中,都将他们的毛病找出来,给了点钱,就让人走了,倒也没闹出什么事来。 这过去也快一个月左右了,开张的事情也该提到行程上了。 而这店铺呢,冰烟当初便想着,得做女人生意,后来想想,当初在天南国之所以生意做的很好,那也是提前打点好的,到天旋国之后,这里原先也是有些小生意的,但是都没有做太大,除了天香楼冰烟得了分成后,重大的一些问题,冰烟会亲自,会派专人去商量,为了不让人发现她是背后老板,她基本是全权交给原老板去管理的,除此之外都是风险小,但想长久进步的职业还真是不多。 后来冰烟便想了想,月雪茶正好是个突破点,月雪茶这个在蓝慕大陆已经小有名气了,虽然还没达到贡茶的地步,那是因为每年生产的数量太少了,不能达到大量的散出,所以是精贵的很,但是要比起冰烟真正的生意,这不是最赚钱的。那福来楼全都兑出去后,冰烟是需要一个比较稳定的生意才行。 这个月雪茶最精贵的还是要年年限量,但是再研究几个档次略低,但是价钱也不会差太多的,更加面向更多的客人,这一点还是可行的。 月雪茶虽是冰烟研究出来的,但是后期一直处于研究阶段的人却不是冰烟,她也没有多少时间,这些都交给刘乔楚去派专人研究了,而冰烟要做的生意,正有一个茶庄。女人家的东西,为了慢慢渗透进来,冰烟没准备全面铺开,直接就做胭脂水粉全来了,这样一个研究的方向有些多,人手怕不够,而且卖的杂了,也不好创出品牌来,就算之后可能会铺开更多的女性胭脂水粉,那也得慢慢来,先有一个口碑再推,那不是也更快吗。 冰烟便先从口脂,也是唇脂,现在的唇彩口红入手,像现在这里的口脂,大多是以鲜红为主,越是娇艳,色彩越艳丽越好,反而少了一些返璞归真的,这时代的口脂,没有那么多的化学物,都是天然的,原料更加健康一些,可是种类却很少,而且过于单一,追求艳丽,反而会有种审美疲劳感。 但是一个东西用的多了,不是说纯天然的就一定没有丝毫的坏处,就像人的皮肤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即便什么都不抹、不擦,也是一样会衰老、干燥的,所以冰烟准备先从润唇的唇脂膏开始使用起,并且颜色设计的更加多种多样化,里面都是用着花瓣,经过蒸煮等多样的程序,形成各种颜色的口脂,比如起到润唇以及提升亮度的裸色的、透明色的,口脂的各种色彩也有,而且还能根据各种女子的特性可以量身定制一些。 比如一般人家用不到的蓝啊绿啊黑啊等色,但是各个唱曲的名伶,有的时候却是需要的。 当然第一步是不可能研究的十分全面,而先是从润唇的口脂开始做起,一些口脂中也是加了润唇的成份,颜色可以更加艳丽,也可以显得柔和瑰丽。 另外第一批的口脂,冰烟主要还推出一个套装来,这个套装其中多出来的,便是一个口脂笔,这个做法就更加难了,价钱也更加的贵了,主要的作用呢,就像不熟悉上妆的,刚开始用口脂的时候,经验不丰富,容易抹到其它的地方,直接影响到美观。有了这个口脂笔,直接先将唇线画上,然后再去涂口脂,就显得规整多了,面且口脂笔与口脂颜色原料也是一样的,到最后就能达成完美的融合。 当然了,这个口脂笔你可以自行准备,往大了画,往小了画,也能借此抹胭脂等达到一定的改变唇形的作用,用处十分的大。单买也可以,但是价钱绝对比套装要贵。 刘乔楚那边已经开始在准备了,这些都是冰烟提出来的意见,由着专人去研究的,也是早前冰烟就有这个想法,尤其口脂笔,想用天然之物弄成各种颜色,并且还能立出住的口脂笔可不容易,最近这些研究也有了效果。当初冰烟是想,若是不口脂笔不成功,就先推润唇清丽系列的口脂,现在有所成果了,正好是一同推出的时候,这样的效果一定会更加的有效果的。 不过这个开业的时间,也得先研究着两国商交的成立时间才行,是在之前开,还是之后开,这个都得研究研究才行! 这么说起来,冰烟也是很想两国这事,快点解决了好,能够成功的话,这正好是将冰烟的口脂套装同时推出国的好机会! 1217,宫里暗斗中 话先不说这个,必竟这事还有的拖,冰烟本来预备着云苍出去之后,便去刘乔楚那看看,刚准备完要走呢,门房那边来报,丁爽来求见。 丁爽在皇宫里,就容易从她厌烦她开始,然后就突然缠着她,丁爽这个转变,以及这个想法,其实也挺奇葩的,不过人丁爽就是照这么做了,而且还正好赶上今天来了。 冰烟这自然是去不成了,让人带丁爽进来,丁爽进来的时候倒是乐呵呵的,眼神四下瞄了两眼,看到面色有些不膳的媚霜,她心里冷哼的转头,再看到一边的倾舞的时候,面色却有些复杂,但也没表现出来什么,笑道:“这几日在天成国驿馆里待的有些无聊了,正想进宫里去看看贤妃娘娘,不知道苍王妃有没有空啊,要不一起进宫吧。”完事,又笑眯眯道,“苍王夫妻两个可是比案齐眉,鹣鲽情深的典范啊,走到哪里都在一齐,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呢,这会说不定苍王妃心里也想了吧,这不正好一起吗。” 这算什么逻辑啊,男的走到哪里,要女人都跟着,那也不是什么能成大事的男人吧,再者就算是女人要强跟着吧,这事也不需要从一个外人的口中提醒吧,也都是自发自觉的事情。分明就是个很笨的借口,冰烟真是想要反驳,很多句话得等着丁爽呢。不过丁爽这个人,从之前的事情,冰烟也知道,即便这个借口多么拙略也好,丁爽要说出来,这人今天就不打算打退堂鼓,反正去刘乔楚那里,也不一定非要今天才行,找人给传下话,告诉改天再去也是一样的。 想到钟眉那里,还有最近这事,事关到两国商交的事情,云苍的想法,还有冰烟这个推广产品的想法,多进宫走走还真是没有什么坏处,宫里那些人可能到最后都是白忙活,可是从里面也是能扒出些东西的,接触也没有坏处。本来冰烟想进宫也是可以的,可是没有什么说头,冒然进宫跟皇太妃那说说话,偶尔去一次还好,去多了反而扎眼,丁爽若是起这个头,反倒是少了冰烟的一些顾虑,她来的还正是时候。 不过冰烟却是微微叹了一口气,面上毫无欣喜的样子,只是有些无奈看了丁爽一眼,这才冲着倾舞摆手:“去收抬一下吧,跟丁小姐一起进宫,你在府中照看着,媚霜跟着本王妃走。” 倾舞很自然的应答,便退到一边上,倒是丁爽看着冰烟与倾舞,似乎欲言又止的。她也是发现了,跟她在一起,冰烟都不喜欢带倾舞,是怕之前的事情发生吗?或者说是心虚还是怎么样的? 丁爽心里有些不痛快,当初在皇宫里与程前的事情闹大了,说到底丁爽也是个普通人,她那个时候光顾着害怕自己的清白了,对于其它的自然是都被忽略了一些,当时她想着的都是冰烟是个大恶人,竟然手段这么下作害她,倾舞也是个同流合乌的,当时也是有些气倾舞了,再加上她担忧本身自己,也是不会为别人多想的,到最后闹的,谁都有些下不来台,还让倾舞在宫里,闹的有些难堪。 在那之后,冰烟也故意的分开了她们两个。 在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里,丁爽总想着自己被冤枉,自己的痛恨,自然还是没有想别的,又是闹了几场。当后来认命冷静下来之后,她也感觉那个时候,将倾舞算是装进去了。这冰烟若是要对倾舞有成见,或者是对倾舞有什么怀疑之后,这倾舞在苍王府里的生活,怕是不好了。 只是她现在是更加没有资格在冰烟面前指手划脚什么的,说的多了,恐怕更让人觉得倾舞和她是怎么的的,倾舞是同情她还是什么其它的,只要被怀疑了,都会被冰烟怀疑的。 这么一忌惮吧,再加上冰烟故意将她们分开,她还真没有机会跟倾舞说上什么话,她倒还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是对倾舞,到底是有些心里难以化解的想法与矛盾吧。 倾舞却是看也不看丁爽,冰烟那边安排好后,她也去忙别的了,等媚霜跟着冰烟,与丁爽同乘一辆马车去皇宫的时候,丁爽也没有机会跟倾舞说上一句话。 丁爽有些若有所思,看看冰烟,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冰烟却是老神在在,抱着个手炉,安静的坐着,反正是丁爽主动的,两人的关系想要恢复如前也是难,现在都是盯着彼此小动作呢,自然也是没有什么话题可聊了。 到了皇宫后,又是折腾了一会,冰烟要去皇太妃那里,丁爽是邀请冰烟一起去繁眉宫的,不过冰烟当时也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本来丁爽也是缠着冰烟。这会进宫了,冰烟不愿意跟着,丁爽也强迫不了,便暂时分开了,并定好离宫时再一起走,丁爽要搭冰烟的马车回去。 丁爽来到繁眉宫的时候,因为她这回也是突发其想,这才能给冰烟一个措手不及吗,所以临时进宫的事她都没透出消息去,繁眉宫的人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等她通报过去时,没多久就看到一个穿着秀雅的女子走出来,看到丁爽时,还微微一笑,丁爽看着这女子,微愣了下,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这女子她见过啊。 当初天旋帝选秀女的时候,也是让钟眉丁爽她们也跟着看了,本来那么多秀女,丁爽早看不耐烦了,她当时想着又不在天旋国,看那些秀女能有什么用,也没用心去记。可是这一个不一样啊,当时出的乱子最大的一次,想不注意,不记得也有点难吧。 没错,站在丁爽面前的,正是当时倒地的事端被牵连最显眼的一个,屠娥秋是也。 屠娥秋也没有想要久留,跟丁爽也没有什么可聊的,两人一照面,都笑笑,便也就分开了,丁爽看着屠娥秋离开的背影,起步往里走。不知是不是错觉,丁爽觉得有些怪异,看着领路的宫女笑着恭敬的样子,她突然愣了一下道:“咦,之前似乎没见过你啊。” 那个宫女也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丁小姐记性真好,奴婢确实是新调来繁眉宫的。”并且今天本来不是她迎客,不过其它的人有事忙,而丁爽也是突然来访的,所以她便顶上了。 “新调来的,繁眉宫下人调的勤吗?”丁爽之前几次来,都是有心事的,她这人本来就比较粗枝大叶的,心里再有事,哪里还会注意什么细节呢。 宫女便道:“是从上次冬季赏花宴会后,繁眉宫的宫人有些犯了错,奴婢没多久就调来了。” 冬季赏花宴会,那不就是她之前出事的时间吗,还记得当初正是来繁眉宫的时候,那几个偷懒耍滑,还目中无人的宫人,耽误了些时间,若是没有那几个人,也不知道这程前的事情会不会发生了。 这么想着,丁爽心情又有些不好,不过按这时间来说,丁爽虽然觉得有些巧合,不过想着那几个宫人跟丁爽有过吵架,丁爽当时身边还跟着钟眉的心腹,回去一说情况,钟眉一气之下将这些偷懒耍滑还顶嘴的宫人给赶走也是正常的。只不过钟眉也才进宫,便做这样的事情,恐怕对她自己也不利啊。 想到这里,丁爽脚步又不禁快了一些。 钟眉这会已经迎出来了:“表姐你怎么突然进宫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派人去迎你啊,这天这么冷的,你再冻着了。” 丁爽握着钟眉的手,心里一时有些感慨万千,最后却只是微微摇头道:“表妹,我都知道了。” 钟眉眉头一跳,手握着丁爽都颤了一记,立即看向带丁爽进来的宫女,那眼神恶狠狠的,看的那宫女吓的一哆嗦,低着头不敢看钟眉。 虽然钟眉立即又恢复如初,但是那一瞬间手上的变化,还是让丁爽感觉到有些奇怪,不过她也是个藏不住话的,便道:“都怪我,之前来的几次,心里装着事,你也知道我的,向来不太注意那些细节,倒是没注意到你宫里的人都换了不少。你才进宫便换了宫人,没有人因此找你麻烦吧。” 听到这里,钟眉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本就心虚,刚才一听丁爽的话,本能就是一惊,差点露了马脚了,暗骂自己的大惊小怪,拍拍丁爽的手:“看表姐说的,那几个宫人本来我也是要找机会打发走的,哪里是因为表姐啊,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千万别往自己身上揽。再者说,我们是姐妹两个,将来恐怕……都在生活在天旋这里,互相照应着不是应该的吗,我们哪里需要这样见外呢,倒显得生疏了。” 丁爽感动看着钟眉,点点头:“你说的也是,不过到底如何我心里也有数,你就放心吧,早晚我会为你我出这口恶气的,今天冰烟不就被我弄进宫了吗。” 钟眉本来平静的心,又突然被提起来了:“表姐你说什么?你跟冰烟一起进宫的?” 钟眉面上表情有些僵,这个蠢人,当初她说了那么多,她还真是一句没往心里去吗,又跟冰烟一同进宫里了,简直就是个榆木脑袋,要气死她了! 这个蠢货! 1218,宫里暗斗下 丁爽还不知道钟眉现在的心理变化,反而还有些乐呵呵的点头道:“是啊,被我直接堵住了,缠的没有办法,她不就得跟我进宫来吗。虽然现在还没发现出什么问题来,不过你放心,我早晚让她露出马脚来!” 看丁爽说的这么信誓旦旦的,还一副骄傲的模样,钟眉已经无言以对了,这样对牛弹琴,也真是让她无话可说了。再说之前,该说的她也都明里暗里都跟丁爽说清楚了,这丁爽就是听不懂,不往她话上去做,这让她有什么办法呢。 钟眉冷漠撇撇嘴,心里对于丁爽有诸多的腹诽,只不过脸上又变的带着担忧状,多说了两句,但她也知道多说,丁爽未必听,反而再引起反感也不好,再者这事也不能太急于一时,反正丁爽现在记恨冰烟,也不会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才想到之前的怀疑:“表姐做事自然也有自己的章法,我就是担心你,因此被冰烟骗了。表姐心里有数就行,不过今天表姐突然进宫……这是?” 丁爽摇摇头:“我就是想把冰烟弄进宫里来,然后让你帮我多瞧瞧,不过她进宫就去皇太妃那里,说是行礼,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我最近在天成驿馆待着也实有些抑郁的很。” 钟眉眼前瞬间一亮,关心般问道:“这是怎么了,表姐还在为之前的事情担心吗,要我说,你当时答应的也太快了一些,这事若是拖一拖的话,说不定还能有转机呢,现在这可不好办了。” 这话说的要多伪心有多伪心,不过钟眉也知道,现在丁爽就是想再反悔,怕也不行了,她可输不起之前闹坏的名声,再多加一个出尔反尔了,又是夹在两国商交正式洽谈的这个时间段里,就算是丁爽想反悔,只要这事,两国都想达成,也不会让她反悔了。说些丁爽愿意听的,让丁爽更信任她,这是何乐而不为呢。 丁爽摇摇头:“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我之前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还怎么收的回来。这都够让我郁闷的了,最近因为也不知道谈到哪个方案了,本来日日出去参加宴会的,昨天没出去不说,还在天成国驿馆里释放低气压,一个个严肃的很,我也不方便多问,气氛十分当了,待的我就跟着更加压抑了,这不没办法吗,所以就出来走动走动,正好来找你聊聊,一想着不能便宜冰烟,也将她弄到宫里来了。” 钟眉微垂着眼睛,眼珠却是微微转动一记,眼中芒光一闪,不禁忧心道:“那是发生什么方案了,怎么将使者们愁成这样子,难不成这一次的商交会失败结束吗?”说着,看着丁爽,又是掩不住的惧意,“那这样,不会影响到表姐你的事情吧,到时候反而将这一切都落到你的头上,可怎么办好。” 丁爽一愣,也呆了呆:“这不可能吧,我一个女子,再如何也不能因此就成为我的不是了吧,不可能不可能的。” 钟眉紧紧握着丁爽的手,明显忧心的不行,甚至恐惧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显得十分紧张,丁爽看着钟眉的样子,心里也不禁咯噔起来,只听钟眉道:“表姐,你也是出身丁府的,从小听说的怕也不少吧,这种事情成则好,这是锦上添花的好事,若是不成了,自然是要找替罪羔羊的。这些人根本就不将女人放在眼中,而且表姐你……你还是要留在天旋国的,这个黑锅不砸你身上,砸谁身上啊,这事可说不准啊。” 丁爽转过心思一听,自己也将自己吓的一身冷汗来,因为钟眉说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丁爽之前因为和程前的事情,就闹腾的挺大了,不是有那句话吗,虱子多了不怕痒,就算丁爽身上再多背个黑锅那也是可能的,能被派来谈商交的有几个不是人精的,这事真出了事,直接扔丁爽的身上,对于一个将来要嫁到天旋国的人身上,天旋国的人就算是为了那一点点颜面也要算了的,丁爽的出身可也不一般的。 而天成国那边,丁爽作为一个已要嫁给天旋国的天成国女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天成国又能怎么的太过深的怪罪呢?若真是不成,找一个替罪羔羊,这么想想丁爽还真是十分合适的。 可是丁爽若是成了这个替罪羔羊,就凭她之前闹腾的那些事情,最后被逼无耐同意了亲事,别人不知道的,就觉得是丁爽自己做贼心虚,终于是撑不过去,认了。那就全都变成是丁爽的错误了,这样的情况下,她这个替罪羔羊当的还真是适合不说,别人也会因为她之前的事情,早对丁爽心里不喜欢了,那以后她留在天旋国,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而这事要是真不成了,天成国的丁府,会不会也因为这件事,而受到牵连呢。即便只是丁爽自己的错处,但是子女之错,父母之过,到时候真被弹劾什么的,突然之间,似乎一座大山就压在了丁爽身上,砸的她脑子突然开始发晕起来,一阵阵的空白晕眩,好一会表情都是木愣愣的,不知道想什么,呆呆的也说不出话来。 钟眉看着丁爽这个样子,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立即又垂下来,忧心忡忡地道:“表姐,这些事情,不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我才这么担心你啊。若是真往最坏的可能性上想的话,到时候我的表姐,你可怎么办啊。这些人都是十分冷血的,现在也就我们还能有商有量的,其它的人根本就让人信不过,可是我们两个女子,又能做什么啊,这可是怎么办啊。” 说着,钟眉都要垂泪似的,眼眶都有些发红了。 也是钟眉这样的激动,将陷入半呆滞状的丁爽给扯醒过来了,看着钟眉的样子,丁爽心里也是微微下沉着。 是啊,到时候不止是她,就是表妹身为天成国人,也会受到牵连的啊…… 1219,得想办法上 丁爽的头是阵阵发晕,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样的好办法,这会也没办法冷静下来。 钟眉拿着帕子捂着脸,又扯到眼角那里,但是微微扯开了缝,观察着丁爽的表情,心里算是定住了,之前皇后倒是找她说了一些事情,只不过对于钟眉想在跟皇后合作的事情,皇后却是只字不提,就连她明里暗里的几次讨好的话,也像是没听明白一般的,当作不知道。 钟眉心里一般觉得这皇后当真是虚伪小人,当初是想怎么样拉拢她的,这会就当之前没发生似的,还跟她装起傻来了。可惜这个时候,外面的势力还没有建起来,宫里的人虽然现在多了几个得用的,她也不能完全信任,而且也没有什么大靠山,这个皇后当然是不可信的,可是现在不跟她合作,到时候又跟云贵妃是敌对,再跟这个皇后针锋相对,那她才是真在举步维艰啊,所以进入皇宫,就是为了暂时的安稳,她也得先找一个不说靠山,也得是个合作方,这样她们才能有一个在天旋国的缓冲的时间。 等天成国这些人走了之后,钟眉的优势就会渐渐消失,这就必须靠自己争取了。 既然是进了这个天旋国,不论有没有那个可能,钟眉这样骄傲的女人,想要的自然也是那遥首于天旋国皇宫的位置,当初她的想法,便是嫁于天旋国宗亲和稁门贵族的大家之中,为的不也就是那不会低于自己太多的身份以及生活吗,当时她之所以不想进皇宫,就是觉得这里争斗的太过激烈了,而且天旋帝虽然是位高权重,可惜他也太高了,也配不上自己。 倒不如自己嫁一个,将来或许有望登基的皇子王爷,这样即能门当户对,让他们朗情妾意,自己身后的势力,也能帮这个皇子在天旋国站稳脚,进而争夺皇位,不是比直接嫁给天旋帝强多了吗。 当初在几个皇子中,钟眉其实最先考虑的也不是云苍,但是不可否认云苍的外貌气质却是最打人的,但是云苍并不受宠,比较好的人选自然也是三皇子历王云哲,四皇子诚王云朗了,可是这两大势力的角逐多年,也并没有看到她们较量出什么来,而且云哲当时虽然没有正妻了,可是跟海王府原来是联亲,看着倒是多了份保护,可人家女人都没了,不结怨就不错了,而且这云琴最后死的估计不会多好,云哲最后也没有保护到云琴,让钟眉不太相信,再说王府的女人好像都活不太久,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是钟眉有些嗝应。 再说四皇子诚王云朗吧,这个可能性当初也是最小的一个,因为人家有正妃了。 这个情况跟历王府是一样的,不过当初钟眉可没瞧上冰烟这个天南国,丞相府一个丫环出身的姨娘的庶女放在眼中,当初冰烟虽然占着个和亲的身份,可是和亲的规模和方式,可比钟眉差的远了。而且当初云苍与冰烟的成亲,也不是在天旋帝的见证下成亲的,当初跟云哲一起成亲,两个一个热闹一个冷清,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差别,这根本就不正常。 所以冰烟这个儿媳妇,天旋帝是肯定不满意的,照比起坐的诚王妃十分稳固的于橙,自然这个最好拿下的,在钟眉看来就是苍王妃冰烟了。 结果却是自己吃了一个哑巴亏,兜兜转转钟眉还是进了一开始并不想进的天旋国皇宫,虽然比起她的预期差的远的多了,也让她跟冰烟结下了仇恨来。 冷静下去之后,钟眉也觉得这样也未尝不是什么好事,第一个目标计划既然是不能完全的,现在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结果就跟第一计划不一样了吗? 那可未必,钟眉在天旋国的期间,正是皇后与云贵妃两系,都受到些动荡的时候,这两系的人并不是稳固不会倒下的,皇后娘家在那个时候,受到的波折还要更多一些。 她虽然没嫁进苍王府,不过云苍这行为,倒是帮到了钟眉。若不是皇后要低调行事,也未必就会给钟眉投来橄榄枝,现在皇后虽然想当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也是在观望形式呢,对于钟眉的拉拢,她不做回应,但是也不包括她就不想。 不然之前的谈话又是哪里来的,她当然要抓住这个好机会,将来自然要借着这个机会平步青云,倒不是钟眉一定要与云中贵妃来敌,而是她进入皇宫之后,这便是必然的事情。若是早早打击了云贵妃,她在借着两国商交的这个时候,在皇宫里稳稳站住脚的话,将来就是天成国的使者团走了之后,她也没有什么好惧的了。 外面丁爽一开始的帮助可能不会太多,但是她现在已经拿下了尚氏的合作了,枕边人的话,那莽夫的兵部尚书程南,早晚也是她的人。这可是天旋帝提拨下来的,官职没有多高人,但是在关健的时候,会得到的益处却不是嘴上说的清的。再加上丁爽嫁在天旋国之后,有丁府以及梁王府暗中的帮助,她慢慢坐稳后宫,再拿上致高之位,同样能达到她的最终的期望。 天旋帝比起她的年纪是老了一些,不过天旋帝现在也算是老当益壮的,晚上的劲头……想到这几日天旋帝夜夜留宿的繁眉宫,钟眉脸色也微微红了几分,钟眉自然是清白身子,虽然来的时候,多少也让她知道了一些闺房的事情,可是钟眉到底也不如已是已婚的妇人那么了解,却没想到,天旋帝倒也是龙精虎猛的。 天旋帝这样的男人,自然也是不像普通男子那样普通,平时嘴上说的话可能不太多,可是却都说的很有道理,尤其在最后在她耳边说的,或许几次才说一次的爱语,也是他极力忍耐说出来的,对于自己的魅力,钟眉还是有些自信的。 钟眉不禁摸摸肚子,若是能在这个时候怀上孕的话,对于她的计划是更加有效。当然坏处也是,刚刚进宫便成为了众矢之地,最好的法子还是再等等,不过若是能有,再生下一个皇子的话,倒是什么时候都无所谓的。 想到这里,钟眉嘴角不禁微微勾了起来,但下一刻却发现胳膊被人推着,她愣了下神,便看到丁爽一脸疑惑,眼中也有些不悦,正说道:“表妹在笑?可是因为想到了什么法子解困了吗?” 刚才想的太好了,钟眉竟然一时忘记丁爽了,将自己狠狠骂了一句,怎么会这么疏忽呢,差点让丁爽发现什么,立即调整面部,想想抿唇便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主意啊。” “什么?”丁爽忙问。 钟眉微微叹息:“现在两国商谈若是真不成功,表姐倒也有可能回国的……”见丁爽面上露出一丝喜悦与愉悦的笑容,钟眉心里呵呵了两声,微微摇头道,“可是就算没有成功,表姐倒是可以回天成国,那样丁府的名声也是再也收不回来了,就算是表姐认下这个名声,可是当初答应的太冲动了一点,到时候怕是都会对表姐的出尔反尔,而且影响到丁府名声,甚至是两国的商交的事情,都让你个无辜女子背黑锅,到时候就算是表姐你真想不开……怕事情都不能了了。” 丁爽听的脸色煞白,钟眉握住丁爽的说,言词切切道:“这件事,其实我也想了许多,可是都没有什么好想法,能帮助到表姐你脱困。可是直到表姐你进宫来,说起天成国驿馆的事情,我却想到,这件事是不能再拖下去了,不论结果是如何的,起码得做出个样子来。” 丁爽听的有些迷糊:“表妹你到底想说什么?” “表姐,最近宫里传出来一个消息,我虽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但是似乎皇后与云贵妃那边都有些动静,云贵妃还让诚王妃进宫来了,谈了好一会的话呢。所以我想这个消息,八成是真的。”两人说话,下人都被打发下去了,但是钟眉还是万分小心的附在丁爽耳边低声道。 但是丁爽可是急脾气,看这样,听的更认真,也更加着急了:“哎哟表妹,你就快说吧,我听着可快急死了。” 钟眉轻拍着丁爽的肩膀道:“驿馆也应该有消息了,但传没传到你那里我还不知道,听说天旋帝有意要将一位公主当成和亲的对象,来彰显此次商交天旋国的诚意。” 丁爽眨眨眼睛:“可是这次若是谈不成,哪里还用什么和亲公主啊。” 钟眉却是无奈看了丁爽一眼,说的更加小声了,温热的呼吸都喷在丁爽的耳边,但是丁爽却感觉不理会这些,心都提起来了,钟眉声音低沉中,似乎带着一种蛊惑的声音响起来:“表姐啊,你怎么不反过来好好想想呢,谈不成或许不会有和亲公主的事情,可是若是和亲的事情在前面谈成了,加上我在天旋国呢,双方诚意都给足了,这事也不会随便就不了了知了,那是肯定要好好谈,谈成的机率也会更高了。” 丁爽愣了一记,随即眼中闪过抹光:“你的意思是说……” 1220,得想个办法中 钟眉摇头道:“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我听到最近宫里的传言和亲公主的事情,才多想了一些,这件事事关到表姐,我这才多加关注了一些,表姐觉得这事要怎么办好呢?你来决定,我一定会尽力配合你的决定的。” 看着钟眉认真诚恳的态度,丁爽是不得不深思的,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好:“你是想,我若是能促成这个天旋国公主和亲的事情,那么对于两国商交发展也会不错,那样的话,对我来说也不会是最坏的可能了。” 钟眉微微点头,丁爽眉头皱起:“可是……这样对于天旋国的公主来说,却不太好吧。” 真是妇人之仁,哼! 钟眉心里不屑,却握着丁爽的手,无奈道:“表姐你觉得我很残忍吗?可是这不就是我们的命吗?我就愿意来天旋国和亲吗,我不一样的被逼无奈吗,表姐愿意留在天旋国吗,你还不是一样被逼无奈吗?天旋国的公主很无辜吗?她的出生就是天旋国的公主,在面对这样的问题的时候,这是她们应该做出的牺牲啊,而且这也是天旋国做出的承诺,天旋帝他做的出来,这个公主自然就是要嫁一个出去的,这已经是事实的事情了,后宫里既然这事都传开了,这就说明她们都已经有这个预知,也有这个心理准备了,而我们要做的,也就是顺其自然的,将这事进行下去,然而也能避免给我们带来的危机,表姐不觉得这是一石二鸟的计划吗?” 丁爽微微抿唇,听起来确实是这样没错,可是……丁爽还是心里有些不痛快。 钟眉恨铁不成钢看了丁爽一眼道:“表姐,我是实心实意的为你着想,你现在觉得我这个想法不对,用了手段不好吗?”钟眉挤了挤眼睛,眼眶有些泛红,让她看起来有些也有些激动,面上更是有些受伤。 丁爽一看这下,顿时便压下了心中的有些抑郁的情绪,忙去哄钟眉:“表妹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以前我也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我心里需要建设一下,而且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好,并不是责怪表妹你的意思啊。这件事,到底要怎么样,也是需要我们从长计议的,先别着急,先别着急啊。” 丁爽确实是被钟眉这一刺激,心里那点犹豫也没有了。这人都是分远近亲疏的,这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是亲人做的事情不对,有时候作为亲戚,许多人也不会选择说出来。而且这件事,给钟眉的影响,可能性不会差太多,钟眉必竟已经是天旋国的四妃之一了,就是影响又能影响到哪里去,真正不利的,是丁爽可能面临的事情。 钟眉说的这些,到最后想的还不是为了丁爽好吗,她也为刚才心里有些嘀咕钟眉这行为不对的想法而有些自责,若非是亲人,钟眉又怎么可能想要设计别人,自己还这样,显得有些太不识好歹了。 丁爽敢说自己不是什么坏人,可是身为人,难免都有自私的想法和行为,这件事就算是不对的,可是事关到自己的利益。再者就跟钟眉说的一样,天旋帝既然提出这个和亲的意向了,所谓金口玉言,君无戏言,皇上说出来的话,就是一口唾沫一口钉,那是不能改的了,改的可能性十分小的。 现在天旋国适龄的三位公主,早晚也是要嫁人的,只是嫁的人选可能有所不同,现在这嫁人的公主若是必须要有一个,可以说,这还真就是她们的命了。而且若是两国商交谈成了,这也是利国利民的事情,到时候百姓说不定还要感谢她们。若是一个必然要发生的事实,那么从中运作一下,也确实没有如何,必竟做决定,要实行的也并不是她们不是吗。 虽然丁爽心里没有多认同这个行为方式,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是她说如何好,如何不好的事情了。想比较起来,对于心里的那丁点不安以及不忍心,比起自己过的更惨,若必须选一个,她还是要选这个。因为这个决定也不止是为了她自己,表妹会不会受她牵连,还是丁府的,当初会认下亲事,为的正是因为丁府会受影响。 想到这里,丁爽总算是下定决心了。 听到丁爽劝解的话,钟眉压了压眼角,那里眼睛还有点红,不过看向丁爽的眼神却非常认真:“表姐,我也是无可奈和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这都是为了我好,我都清楚,刚才是我的不对,你也知道表姐我的性格了,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也不会转那些弯弯道道的。你是为了我好,我又怎么会怪你,觉得你不对呢,都是我没理解到你的想法,表姐跟你道歉啊。”丁爽拍拍钟眉的手,好一顿的安慰,这才让钟眉哭丧着脸阴转多晴。 钟眉想想,轻叹一声:“本来这事我也只是想想,表姐今天进来说了这些,我也算是想清楚了,人不为已那就是等着受欺负呢,而且表姐没忘记吧,当初你在皇宫里被程前的事情波及,不说冰烟指使的手段吧,那件事也是有人从中作梗,最后让这件事情闹大的,没有那个人,这事恐怕也会不闹到后面那一发不可收抬的地步啊。” 丁爽一听愣了一记,然后表情便沉下来:“你说的可是二公主云柳吗!” 钟眉点点头:“说的可不就是二公主云柳吗,当初若非是她,表姐恐怕早就借故先逃跑了,是她故意使坏的,本来这事也是被二公主迫害的,现在就由着她来承受那个后果,不正好是自食其果吗。” 本来还有些心理负担的丁爽听到这里,那心里一点点的抑郁,也一点点都散干净了,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啊,若不是这云柳当初的迫害,她会被逼到这个地步吗?将来她恐怕要承受的伤害,现在要避免,正好云柳参与进来能躲过,那由她来承担,这也是应该的! 1221,得想个办法下 “还是表妹你想的周到,那这件事要怎么做,表妹你只管说,这事我都听你的!”丁爽冷哼一声,眼睛也有些冷,显然在心里气恨云柳呢。 要的就是丁爽的这个想法,以及这个愤怒的心情。 钟眉心里得意的想,以她对丁爽的了解,想要解决她,还真是容易,当然钟眉也不是个不小心的人,若是这个时候露出什么马脚,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拿捏住丁爽,弄出这么个领头羊在前面,这件事,成了能解决钟眉一个心头之恨,让云贵妃那边受受挫,近而也能向皇后那边投城,对于她在宫里站稳脚根,有着很大的作用。 若是不成嘛,这不还有丁爽,还有主导来向她示好,并且出主间的人吗。反正她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本来借着为给丁爽出气为由,想出来的这个计划,到时候真是失败了,不由丁爽来承担这个结果,又让谁来承担这个结果呢。了解棋子的性子,以及行事作风,当真是很有用的,若不够了解丁爽,这个计划,想要全权主导,最后还能抽身离开,那可是不容易的。 钟眉心里得意,嘴上却道:“我倒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是最近听宫里人提的多了,也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罢了。这公主和亲过去,可能性很大也是嫁到天成帝去,若是如此,倒也没有委屈了天旋国的公主。只不过这和亲给谁,就算是为了两国,也是要对八字的吧。” “八字?”丁爽一愣:“可是天成帝的八字,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啊。” 这个对八字的事情,基本是哪一个古代成亲男女,在正式下聘成亲的一个系列的礼节中,必须要有的一项的,而这个八字其实是十分私密的东西,尤其是女子的八字,不是随便人都能拿到的,就是男子也是如此啊。更何况是身为帝国之家的皇帝呢。 这一般都是掌握在主管人的手里,而天成帝用的时候,一般也只是成亲,或者继位的时候,天成国可是有皇后的,天旋国公主身份再高,过去那也不可能是直接指位给皇后,所以这个对八字的情况,也不一定要是需要的。但是不管是为了迷信也好,还是其它的原因也好,身为后宫高位的嫔妃,八字总不能是跟皇上犯冲吧,那样还能得了吗,不得弄的后宫鸡犬不宁吗,再者对各国皇帝不利的事情,就算是出于主观的,也会直接被取消消灭了。 而若真能对上八字,或者八字出现特别好的吉兆的话,对于皇宫来说,却不一定是好事了。 丁爽想到这里道:“你是想要让两边的八字对上吗?”那这事可是需要家里人的帮助才行啊。 钟眉却是摇摇头:“这事情可没这么简单,表姐和我都清楚,这天成帝的八字可不好弄到,而且就算是弄到了,这个要怎么弄也是个问题,最后这个批出来的字,其实才是关健啊。而且若是直接弄批成了,那也未必太直白了些,到时候也会弄的不好看。” “你倒是把我弄糊涂了,你到底准备怎么做呢?”丁爽有些无措看着钟眉,钟眉拍拍丁爽的手:“表姐来的时候,可注意到刚刚从我这出去的人。” 本来钟眉是不想让丁爽看到那人的,但是今天说服丁爽,比起她预想的还要顺利,而且丁爽到底也不是个蠢人,还知道怎么样做是对她自己最好的,钟眉倒也不妨让丁爽多知道些,这样也能让让表姐在这件事上对她更多的信任,到时候她才能更好的运作。所作想要马儿跑,也得给马儿喂喂草,让丁爽两眼一抹黑的跟着弄,反而容易坏她的好事,在不影响到大局上的时候,她不介意,给丁爽透露一点消息。 丁爽想想:“当然是记得了,当初天旋帝选秀女的时候,她还当场出过丑,不过也让我记住她了。似乎是个什么将臣之后,只当过现在有些落迫吧。” 丁爽即然会留在天旋国,虽然还没有对这里了解透彻,但是有些事情她也是需要了解的,更何况当初屠娥秋是选秀中,最引人注目的了,所以丁爽当时也让人偷偷问过,那两个出丑秀女的身份,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丁爽脑子一转,便道:“她可是刚才表妹说,想要跟你合作的吗?”见钟眉笑着点点头,丁爽却有些不认同,“她不过就是一个秀女,能有什么用,而且她的家族都已经落迫了,给予她的帮助可不多啊,在这皇宫里她想要投靠一个,想站稳脚根这能理解,可是她能起到的作用太少了吧。这件事,我们还是不宜让更多的人知道,否则她要是反水可怎么办。” 钟眉却是笑了:“表姐想的深,这也正是一个问题,不过这个想法,若是那个屠娥秋提出来的呢?” 丁爽眼睛微睁:“她提出来的?那这个人可更不值得交了,只是个秀女,便挖门心思的设计别人,品性就不好,以后相处的久了,别在背后捅你一刀,这人我觉得不行。” 钟眉摇头:“表姐你想多了,我与她合作,还能不提防她吗?再者这个想法是她提出来的,那么这件事自然也得由她牵线搭桥才行呢,许多的中间环节也是需要她去做的,这样反而省了我们不少事,也让我们出手的机会不多,这样也更能保护好我们自己。” 丁爽知道钟眉是已经决定了,不会改变了,虽然她也能理解,但还是有些无奈。看看这屠娥秋身份仅是个秀女,便为了想上位,抱大腿便主动献出与人为害的计划来。她要对付云柳,总算还是跟云柳有仇的,这个屠娥秋这种身份,见到云柳的机会都不多,两人若论什么仇怨,怕不多,也不深吧,却是这样主动为了自己害人,而在这皇宫里,这些就是常态,也是十分现实的东西,实在让人觉得有些发寒。 “这件事就由表妹你联系吧,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你便告诉我,我来想办法。”丁爽最后想想这样说。 钟眉点点头,这件事自然得由你来想办法了,而这件事,还是一个很曲折的办法,因为她做下来,还不能给怀疑什么,可不好做呢。 皇后宫里,云梦正窝在皇后下面,不知道听到什么,突然咯咯笑起来:“母后,贤妃真是这样说的啊?” 皇后摸摸云梦的脸,嘴角也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来:“她啊,现在可是有些急不可耐,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这个合作谈不成,你以为你父皇还能将她当成心肝宝贝,天天陪着她吗?当初她进宫之后,和最近比比看看,没有太明显,她也知道,这件事情不促成的话,她的贤妃之位,也没那么名正言顺了,皇上也不会将她看在眼中呢。” 云梦冷笑:“就她之前闹出的丑样子,父皇能瞧的上她吗?不过就这样牺牲了屠娥秋值得吗?”那屠娥秋,云梦看着还不错,还挺知趣的,不过也是个有心的,这一点她知道,虽然皇宫里不缺一个阿谀奉承的,但是看着这个屠娥秋,有时候就是觉得特别有意思呢。 秀女这些,真说起来,比起宫女地位也高不到哪里去的人,若不能尽快的得到皇帝的宠爱,那便泯灭在这诺大的皇宫中,生活的或许比一些得利的宫女还要差,还要没有尊严,现在的运作,不是傻而是聪明,不过在云梦眼中,屠娥秋还是不够看的。 皇后笑了笑:“谁说要牺牲她了,这一次啊,就看看她到底能做成什么样子吧,反正这事是她跟贤妃两个商量好的,本宫便坐山观虎斗吧。” 云梦也咯咯笑了出来,玩着腕子上的手串,然后又歪过头看了皇后一眼:“母后,这个法子可行吗?我觉得不太行吧,云贵妃那里还能没有动作吗?” 皇后冷笑:“有动作就对了,就怕她没有动作呢?这一次本宫想的可不是逼云柳出嫁这么简单,这个好戏,也不知道能不能玩的起来啊。” 云梦低声一笑,反正不让她嫁过去,那么一切都好说,谁过去,怎么过去,谁在这件事上受到牵连,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而另一边,冰烟一进宫便去了皇太妃那里,皇太妃虽然定时不定时的会派人送帖子,让一些宗亲进宫来跟她聊聊天,可是皇太妃必竟是年纪大了,平时的精神劲不够,招人进宫其实也不太频繁,而冰烟又常常是跟着一群人一起来的,皇太妃也不可能对于她,跟别人有太多的差别待遇了,所以人多的时候,皇太妃倒也没多表现什么的。 冰烟平时也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在府里绣花的无所事事,事情也不少,自然不可能总进宫里来,但是由于当初团团得天花的时候,皇太妃是出手相助的,冰烟对于皇太妃在心里还是颇感激敬重,也愿意亲近的。 而皇太妃反过来,最起码表面上,冰烟还是感觉挺喜欢她亲近的。 冰烟刚被宫女带进来,刚作势要行礼,嘴上说出来,皇太妃已经笑容亲切的冲她摆摆:“别多礼了,过来本宫身边坐吧。” 待冰烟坐下,皇太妃笑道:“你今日怎么自个进宫来了?” 冰烟想想答道:“本来也准备这两日进宫来看看皇太妃,正巧天成国的丁小姐进宫,约了孙媳妇,孙媳妇便也厚脸面过来蹭皇太妃一顿饭了。” 皇太妃听着好笑,点了冰烟一记,只不过却有些意味不明道:“噢,这个丁爽跟你进宫?那可真是巧了啊……” 冰烟微愣,有些疑惑看向皇太妃…… 1222,礼部失窃上,中 1222,礼部失窃上 看着冰烟疑惑的眼神,皇太妃说完话后,便是淡笑着望着冰烟,还是她身后的曲嬷嬷看了下皇太妃的表情,给冰烟解释道:“这不是,最近宫里传了不少的流言吗?倒是有不少风言风语的。” 冰烟一听到这里,便恍然大悟出来,这件事她自然是从云苍那里知道了,云贵妃近日还招了成王妃进宫,又临着是后宫传言真盛的时候,要是没有关系,那绝对不可能。 冰烟看看皇太妃,心里却琢磨着皇太妃对这事的看法是如何的,只不过这事可不好她来问出来,便是笑笑道:“若是两国商交往来能成功,这是对近年来最利国利民的一件大事,若是更能锦上添花,加强两国的友好,和亲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皇太妃微微点头,笑的意味深长道:“说的是啊,为了天旋国,有些牺牲是要做的。” 两人倒没继续说这个话题,没一会,冰烟便说起来在京城中听到的一些新鲜事,倒是逗的皇太妃心情不错。 冰烟道:“近日孙媳妇在府里没有事情的时候,都会研究几样茶点的,还准备跟御膳房的大师傅研究研究。” 皇太妃抓着冰烟的手拍了拍:“还是你懂得心疼人啊,也不需要如此的,之前你们弄出来的那几样糕点,本宫尝着就很不错,我这人老了,平时吃的也不多,哪里还用你们再折腾那些吃食呢,省得累到你们。” 冰烟却是道:“皇太妃快别这么说,您胃口好了,父皇和我们小辈看着都开心呢,都希望您长命百岁,当然是希望您胃口好好,身体棒棒了。再说我们小辈的,正是年轻的时候,若是不多动动的,身体都要上锈了,快走不动道了。”说着,冰烟又有些无奈道,“团团现在还小,待在府中有时候找人的时候,也实在是闹腾,很多时候都走不开,要不孙媳妇真想有时间就多进宫来,皇太妃这宫里的吃的,都比别地方香呢。” 皇太妃被逼乐笑了两声,伸出手指头,点头冰烟的额头,微微用力,将她头点到一边,似愠怒又似亲密道:“你啊,就是会说话,嘴怎么跟抹了蜜似的甜呢,都跟谁学的。” 冰烟一副害怕的样子,微微缩着脖子,笑着道:“跟团团啊,这小鬼头现在会说话了,可是不常说呢,但是说出来的话啊,简直像是别人天天趴他耳边教似的,人小鬼大着呢。” 皇太妃眼光一闪动,笑的更加开心了:“本宫也是想团团了,就是这天气一直这么凉的,也不放心他跟你们来回走动的,人这么小再冻到了可不容易好。” 冰烟却不赞成:“话是这样说,可要是天天养屋子里,长大了连点知冷知热都不知道,一点抵抗不了可行不,过几天天气暖和点,孙媳妇一定将团团带进宫里来,这小不点,年龄在长,也越发不服管教了,天天想着往外跑,要不是大家伙都据着,苍王府都容不下他,得让皇太妃好好教导他。” 小孩子都是多动的,又体力没有那么好,疯来疯去是比较让人头疼的,可是孩子最单纯的时候,也就是这种时候了。冰烟这样说,反而更让人想要见见团团,围着团团这个话题,皇太妃与冰烟能聊的话题还真不少,聊着聊着,两人便将午膳都用完了,冰烟看着时间,皇太妃也差不多要午睡了,便起身靠辞了。 曲嬷嬷扶着皇太妃进去,曲嬷嬷不禁笑着说了一句:“感觉苍王妃跟皇太妃说话的时候,特别眉风色舞。” 皇太妃轻笑了一记:“这苍王妃还真有魅力,连你也给她说好话呢。” 曲嬷嬷笑着接了一句:“哪是啊,奴婢是觉得,谁能讨到皇太妃欢心,那便是奴婢喜欢的人,也是奴婢敬重的人,苍王妃自然有她的好的地方。” 这皇宫如此之大,皇太妃也是经历了两位皇帝的,虽然最后都没能做上皇太后,但这也是她坚持的,当初扶养皇上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皇太妃没有居那个功,也是因为皇太妃低调,不争这后宫的权力,才让人敬重又忌惮,因为天旋帝看重她。这宫里宫外有多少想要讨好皇太妃的? 要说冰烟有心机,会做人,可是真正有心机会做人的,也不会只有冰烟一个,但是皇太妃能在关健的时刻帮助冰烟,也愿意给机会让冰烟亲近她,就说明皇太妃对冰烟的在感观不错。当初冰烟受到多少人的嫉妒,只是从那之后,冰烟就不会频繁进宫,起码不会比同辈和同位份的其它宫妃贵妇见皇太妃更频繁,当初的那个风声,这就慢慢的消下去了一些。 只不过曲嬷嬷却是看的明白,这才是冰烟高明,也是聪明的地方。 当初云琴那件事,确实是云琴自己作的,皇太妃也确实是厌恶云琴的,但是这里面有没有冰烟的手段呢?这个谁也不好说,皇太妃不会问,冰烟也是不会说的。这阴谋争斗什么的,皇太妃和曲嬷嬷真是见的多了,皇宫里就是现在,天天争风吃醋的也不少,皇太妃都是自己斗出来的,她的低调是怕麻烦,也是看淡了,但不是说她就厌烦这个,而是她能理解这个行为,她不会因此而怎么讨厌一个人,只要这个人没做出让她不喜的行为来,皇太妃是可以理解,并且能够平常处之的。 以云苍的身份,若是冰烟真是一个无势无份又没有手段,只知道栖身在云苍身下,等着被保护照顾的苍王妃的话,那么苍王府就早败了。什么人就要配什么样的人,皇太妃对此并没有什么反感,反而觉得冰烟比较识实务。 皇太妃在宫里这么多年,恭维献好的人不少,可是能真心为皇太妃着想,就是真的想要讨好,也得做出能讨到皇太妃心里的那个人才是。 不论冰烟是想如何,最起码冰烟她在这件事上是用了心的! 1223,礼部失窃中 身为皇太妃的宫女,曲嬷嬷可以说一辈子都献给皇太妃了,能够让皇太妃开心愉悦的人,她就喜欢。皇太妃不喜欢的,她也不会喜欢的。 冰烟带着媚霜离开,媚霜进入宫里,这里里外外都人宫女在忙活,也没有她什么事。媚霜她平时,比起倾舞处理的方面,少了一分细腻,更真性情一些,说白了就是有点冲动,但她也不是傻子。在苍王府里,有冰烟做主,而且旁边还有倾舞帮着她,就算出了点小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进了宫里,这么多的嫔妃各个主子,能进皇宫里的也都是重臣要臣宗亲贵族的人,在这里面除非必要的,说的多就可能做的多,所以她有时候不是怕自己说话不好,惹来麻烦吗,那她就没必要的时候就不说。今天跟着冰烟后头,媚霜就跟个背后灵一样的安静本份。 出了皇太妃这里,媚霜便微上前一步,跟冰烟错开半步的距离,这是平时走路,冰烟与媚霜都喜欢的,两人亲近,而且媚霜也能保护冰烟。 媚霜道:“王妃,您直接出宫吗?” 冰烟步子未变,却笑着道:“那怎么行,丁小姐可还没有出来呢,若是不等她,怕是有些麻烦呢,也不好吧。” 丁爽的马车留在苍王府了,是坐着苍王府的马车跟着冰烟一辆车过来的,冰烟走了,可不是没有马车等丁爽吗。不过钟眉这个贤妃,就是再不得宠,想要让人准备一个辆马车送她的客人,那也是可以的,冰烟若是不想走,一走了知,丁爽知道了就是跳脚,那也是不能怎么冰烟的。 媚霜有些不以为意,不过对于冰烟的话,那是必须执行的,所以便去传话给丁爽,问问丁爽走不走,不走冰烟可就不等她了。 钟眉和丁爽这会也早谈的差不多了,不知道谈了什么,丁爽的脸色不怎么好,听到这个信的时候,便跟钟眉说了两句就告辞了,走的时候,还一脸的若有所思,有些沉重的样子。钟眉不放心,还跟丁爽多说了几句:“表姐,你不能这样,再让冰烟看出什么来了,不如让我给你安排马车离开吧,你这样过去,我也不放心啊。” 冰烟那种人精的,再让她发现个什么的,到时候别再从中作梗,影响到她整个的计划,到时候哭的可就变成钟眉自己了。 丁爽想了想道:“不,我还跟一起回去,这来的时候,也是我故意堵她一起来的,离开的时候不跟她走了,怎么看都有些怪异,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也不是傻子,不会让她发现出来什么的。” 钟眉劝说无果,十分无语看着丁爽离开,咬着后糟牙,心里又骂了丁爽一句。 说丁爽单纯爽直也好,可是这人有时候也太认牛角尖了,而且不懂得弯门道子,这对于敌人来说是好事,对于一方的来说,却也是个麻烦的事情。而且一根筋这样的人,你想要让她改变,也实在是有些困难,钟眉都不知道之前的话,丁爽听进去几次了,简直是无话可说了,就希望丁爽能说到做到,别透露出什么马脚,也别让冰烟发现什么才好。 同时钟眉心里又一直有些沉郁着,这么下去,若是丁爽跟冰烟真的这样交往过密,真的不会有问题吗?她可以相信丁爽,这表姐太单纯,可能想不到那些,但是她同样也知道,丁爽这个人表姓不坏,甚至有点傻的善良,好打抱不平,正是因为这样,若是渐渐原谅冰烟后,那对她来说,可就是相当不好的消息了。 经过这件事之后,她一定要想办法,加深冰烟与丁爽的仇恨才行,不然这么发展下去,影响她眼前的计划还好说,若是影响到未来她的大计划,那就得不偿失了。 本来她原是想让丁爽答应成亲,兵部尚书府那边再给丁爽一些压力,丁爽早早就嫁了人了,这样对于给她的助力,那就会更大一些。可是,兵部尚书府那边,这会却不想逼压了。 钟眉也能理解,必竟丁爽跟程前成亲,兵部尚书府还能沾点光的,若是真的闹太大了,到时候真闹崩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而且闹太崩了,丁爽嫁进去没有宁日,这也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钟眉也是明白这一点,若是真的,丁爽破罐子破摔,到时候搞砸了,才是真的完了。 现在就先放任着,最起码现在不可能让丁爽发现出什么来的,此事事成之后,定要想办法才行。 钟眉眯着眼睛,心里转悠着想法。 丁爽跟着媚霜很快跟冰烟汇合同乘马车回苍王府,这回去的路上,冰烟与丁爽依旧是没有什么好聊的,而且丁爽也明显比之前更加沉默不语了,冰烟也没有多问,更没有多看,从马车的小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来看。 平时她是不怎么会马车里看东西的,这也伤眼睛,不过太无聊的时候,这也是打发时候的。 丁爽看着冰烟这自得其乐的样子,面上微微变了变,不禁说道:“苍王妃当初也是从天南国和亲过来的,你当时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冰烟看看丁爽侧着耳边倾听的样子,将书合在一起,笑望着丁爽道:“因为嫁给了我喜欢相爱的男人,所以我并不后悔和亲,其它的人,我可做不了什么评价。” 听到冰烟突然这么直白的说跟云苍的感情,丁爽一听就脸红了,她就算是再直爽,也不会直白说出男女感情的,这在这个时代也是被人忌惮的,冰烟就这么直吼吼说出来,简直…… 冰烟不是十分谨慎的人吗?这可不像是冰烟会说出来的。 冰烟却似看懂了丁爽眼中的表情,笑着说道:“丁小姐以为,什么让该是我说出来的呢?当然这些话,本王妃也不是随便说出来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听本王妃说起这些的。而面对我自己喜欢的人,我也愿意告诉她,我的真实想法,不然那样猜来猜去,又有什么意思呢,过的就不虚伪,不让人厌烦吗。本王妃以为跟丁小姐这样的人说话,就该诚心诚意的,说那些虚伪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必要。” 丁爽愣住了,眼睛直直望着冰烟,好一会都没转动眼珠子,似乎在看冰烟说的是真是假。可是也不知道是冰烟说慌的技术实在是太高了,还是说冰烟说的就是事实,她竟然完全没有看到冰烟眼中的半点虚伪来,让丁爽心里微动,在这一刻,她差点就完全相信,冰烟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可是冰烟能值得相信吗?之前那样的害她,可以相信吗?心里又有个声音在说,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丁爽是性子直爽,甚至大咧咧没有什么心眼,可是她并不是傻的,在权贵家族成长起来,要说她自己没有个定数,不会看人,那也不可能。她也会看,只是看的准不准是个问题。 她觉得她以前也是很会看的人,可是她却看错了,因为冰烟背叛了她对于她的信任,现在若到这样的交往形式,有时候丁爽都不懂得。她原以为冰烟不是那种牵连无辜的,可是事实摆在面前了,让丁爽不想相信都不行,她都在怀疑自己的眼光问题了。 但其实她也是有自己的自负的,除了冰烟这一例外,她以前并没觉得看错什么人,说白了,她有着自己的骄傲,她一方面恨冰烟陷害她,她同时心里也十分受伤,觉得自己一直认同的人以及事,其实是错的,最后她受到了伤害,这个伤害便是成倍增加的。 这对于从小都是天之骄女的丁爽来说,是十分不可忍耐的事情,丁爽为此不知道多痛恨过。 然而现在听到冰烟说这个,无法从冰烟脸上找出任何可能是说慌的表情以及线索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想要赞同冰烟的话。这不就是原来的她吗,她不就是这样的性子吗? 她当时喜欢冰烟,想跟冰烟做朋友,不就是因为觉得两个人虽然性格不一样,但是很能聊的来吗。可是刚才冰烟说出这番话后,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喜欢冰烟,并且想跟冰烟做朋友了,那就是因为,冰烟有着她一个方面的直白,这个诚实,往往是许多人都不敢踏出的那一步来。 这一番话,说出来十分的惊世骇俗,但是丁爽偏偏觉得,冰烟口中的喜欢就要说出来,十分的认同。 可惜这样有一个点,能让两人彼此交集的性格以及想法,却没法让两人真正的成为朋友,在之前的事情中,已经让丁爽很难去相信冰烟了,她十分怀疑冰烟说这个话的目的。 一路上丁爽的脑子都十分的乱,因为之前的种种过往,也因为之后的事情,和钟眉跟她在繁眉宫里头说的那些话,都让丁爽脑子里十分的混乱。 冰烟看着一路上若有所思,微皱着眉头的丁爽,微微翻动着书册,眼中却带着一丝疑惑的目光。 而这个疑惑没有多久,因为当天晚上,礼部就失窃了,一时间京城哗然,人人自危! 1223,礼部失窃下 京城重地,也是六部之一的礼部,竟然失窃,这不是公然的挑衅皇威吗! 当天早朝时,天旋帝是大发雷霆,责令礼部必须在今日之内算出礼部失窃的东西,并且让大理士卿王越彻查此事,只是事情虽然交待下去了,可是朝中的气氛却是一直都不好。 这礼部这一回因为天旋、天成两国的商交往来,一些礼仪典礼的事情都是要由礼部来处理的,若真有重要资料损失的话,到时候会不会影响到这一次的商交,这可就不好说了啊。 天旋帝命令下达了,只不过其它的事情却不能因此就弃之不理了,反而要加紧来研究处理,天成国那边一直都没有给到信,一些大臣就觉得,不如先把和亲的事情谈好了,说不定能促进天成国加快点速度跟进。 反正天旋帝之前在宴会上,已经提及到要让公主和亲一事,这事再被提起来,天旋帝看来也是应该的,大臣们也对这个想法没有什么疑问,本来这事也该交由礼部去做的,但是礼部那边暂时因为这个失窃的事情,所以便先由大学士与几个重臣去合计着,反正就算是有这个意向,但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谈好。 大理寺卿陪同着礼部尚书屈乐,一时调查礼部失窃的案子,天旋帝那边要求,一天内必须查好礼部失窃的东西,但是不防碍王越会多些时间来查案子。 天旋帝下了死命令,礼部这边是脚打后脑勺的忙活着查理,像礼部这样的地方,一些公物都是入册保管的,哪里想到,刚一找册子,却发现册子也连同都丢了!简直是晴天霹雳。 其实礼部失窃这个事之所以会出来,那就是因为今天一开门,有几个人都感觉自己熟悉的物件摆放有些怪,本来都没当一回事,然后几人一说,一个人觉得东西动过不奇怪,这么多人都觉得东西动过,那可就奇怪了,所以当即他们便大体的收整了下东西一查,不对啊,少东西了。 这么一闹起来,自然就闹大了,火速的传到了礼部尚书屈乐那里,屈乐正好在赶往早朝的途中,这事自然是瞒不住,他也是不敢瞒的,连奏折他都没来的及写,便汗淋淋跪地向天旋帝述说,整个早朝都因为这件事,全部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然而现在这物册又一丢失,那可就更加的麻烦了,东西虽然还有存本,但是都有专人掌管,要拿这册子还得经过天旋帝的同意的,可不是由大理寺卿也随同查案,他们就有资格求册子的。天旋帝刚下了命令要查,结果这边又出事了,屈乐简直都要哭了。 大理寺卿却是皱着眉头,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情,可是有点不好,他也说不上来那个感觉,就是感觉这事有点怪异。礼部突然失窃,这到底是如何呢?什么人有这个动机,这个人来偷礼部的什么东西,而且为什么要偷物品册子,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引起了贼人的兴趣呢?若是不能调查出这些来,想要找到是什么人所为的,那就不容易了。 礼部在查册这些,却是不用礼部内部的人来做的,礼部东西都丢了,现在还由礼部的人来查看东西多少,若是不知道什么人监守自盗,那就麻烦了。 大理寺也没有那么多人说,还想从皇上那里再要些人配合一下,所以这礼部尚书屈乐得进宫求册子,他也顺便进宫求人,其它礼部的人,全由他大理寺的兵先看管着,在没有调查个所以然来,这礼部的人,包括礼部尚书屈乐都是有嫌疑的。 两人火速进宫,这么个事,天旋帝听了更是大发雷霆,连王越也受了屈乐的连累,被骂的头都不敢抬起来,跪在地上是连连请罪。 天旋帝骂够了,但是这东西自然也没有拖着不给的道理,反而是这礼部失窃,还恰巧册子都跟着丢了,这若说是没有内鬼可就怪了,天旋帝十分重视,让两人必须尽快查出真相来,便将人打发回去办了。 人走了以后,天旋帝还差点气的又摔杯子:“朕就是养了这么一群好臣子啊,连这种纰漏都能发生,还能让他们做什么事!今天只是一个物品册子丢了,是不是他们脑袋谁想要,随时也都能拿到,天旋国更重要的机密,也能被窃取了啊!” 之前大理寺府公然有人对杀害囚犯的事情,就算是重重打天旋帝的脸了,这才过了多久了,六部之一的礼部又失窃了,这天旋国是不是安稳太久了,人都越发不想安稳了。 成公公忙着给天旋帝顺气:“皇上您喝口茶消消火,这件事两位大人都会加紧去办的,一定会查出真相的,这天下都是皇上的,哪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不敢,朕看他们啊,胆子大的很,可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天旋帝明显话里意有所指,成公公这会可不敢接这个话茬,再让天旋帝更加爆怒,那他可都收不住了。 不过这一回天旋帝也没让外庭参与进调查,只是让京兆府尹全德那边,调派些人手,跟着一起去调查着,而且全德也是天旋帝提拨上来的,能在天旋国京城内当京兆府尹,不是有极大的背景,那就是皇帝比较信任的。 这事若是屈乐和王越来办,他们还真是有些拿不准头,有着全德跟进来办,他们反而放下些心,这起码说天旋帝并没有太生气,不然真派出外庭来,也是打着他们的脸呢。那外庭是很神秘的,也是全权归天旋帝一人来领导的,换一个人都不行,真交由这些人来查看的话,那就说明天旋帝要亲自来办,那是真的恼这些人了。 到时候一个查不好,这里面再弯弯道道多多的话,弄个不好,两人的官职被摘下去都不好说,甚至有可能连性命能不能保,都是个未知数了。 这京兆府尹到底还要卖他们一个面子的,只要不涉及原则性的问题,这里面事还都好说…… 1224,蛛丝马迹上 册子拿过来,便是一一比对的事情了,这其实也是个大工程,但是天旋帝之前要一天查出缺了什么东西,所以这得花费大量的人力,这些人今天都别想睡了,礼部里忙活的热火嘲天,心里哀嚎四起,但是没人敢说出声来,可是脸上都是苦大仇深的样子,简直快吃了砒霜似的要命。 这礼部苦不堪言,其它各府各家里,为这事也十分谨慎讨论着。 这礼部说到底也是管着天旋国各项事关典礼庆典之类的事情,吉典凶事都会管理,当然比较重要的比如接待外宾,还有每界科考这些,这都脱不了礼部的工作范畴来,而且礼部这些年来不说什么大错,但也基本都挺平稳的,所管的事情也不少,这礼部会失窃,主要想盗的是什么,现在可还没有什么定论。 不论是这次的两国商交,还是明年的科举,这其中的可能性都十分的大,能查到都丢了什么,才是关健问题。 但不论是两国商交还是科举,这事若是查出来了,恐怕事情不会小啊,跟着礼部有联系的,在这个时候,都已经有些担忧了。 云贵妃在皇宫里,听到的消息晚了一些,可是也早听到这消息了,礼部失窃不会跟她想的有关吧?可是,这件事情她虽然有个思路了,但是具体的事情,她还没来的及做啊,这应该跟她想的不是一回事呢。这事出的实在是有些突然了,又让她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总感觉会有事发生。 而此时的皇后,却跟着云梦一块在用午膳,一屋子的山珍海味,两人却是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让宫女将东西都撤了下去。 云梦扶着皇后的手:“母后,儿臣扶着您走几圈吧,也好消消食。” 皇后点点头,两人便这么搀扶着,在屋外转了一圈,便转到屋内了,云梦一心一意扶着皇后溜哒,两人嫌人都跟着,没有兴质,将人都挥退了。 人才刚一走,云梦便眨着眼睛看向皇后:“母后,您说这事可是那头那个做的?” 皇后嘴角扯了抹极淡的笑意:“她才来天旋国多长的时间,能有这样的本事吗?看来本宫倒是有些小瞧了她了,不过这事也无碍什么,你就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云梦笑眯眯道:“这事本来跟儿臣就毫无关系呢,儿臣可是一直都等着看好戏呢,只是这个戏拉的有些长,儿臣都快等不急了。” 皇后看着云梦脸上搞怪的表情,伸手点了她额头一记:“你啊,年纪也不小了,也得成熟点啊,将来嫁了人了,到时候可别闹出笑话来。” 云梦却是笑眯眯道:“才不呢,儿臣还想多陪着母后几年,儿臣才不想嫁呢。再说了,我可是天旋国最尊贵的公主,谁敢给本公主气受,找死呢,是不是母后!” 皇后心里十分受用,是啊,将来云梦要嫁的,自然也是人中翘楚,将来这个天下,都会是她的爱子的,唯一一个同胞的妹妹,将来云梦也会是天旋国最为尊贵的女人之一,这一天她至从入宫之后,她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只是却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之前,刘府受到了一些重创,不过这些都不用担心什么,早晚这些她都会讨回来的。 不论是对云贵妃一系的,还是对苍王府,一个两个都想爬到她头上了,当真是可笑。 云贵妃先不说,就那苍王夫妻两个,一个是当年秽乱后宫的皇贵妃生的野种,那一道刺永远的刺在了天旋帝的心口上,云苍就算是做再多的努力,有再大的光芒,那都不是天旋帝愿意看的。反而是云苍表现的越是优秀,他就离死越来越近,这样一个心头刺的存在,越是往高处走,就越是提醒天旋帝此生最大的屈辱,到时候不用其它人动手,天旋帝都会想尽办法让云苍不得好死了。 至于那苍王妃冰烟,也不过是没背景的贱种而已,在天旋国里,这段时间让她蹦哒的欢了,可要知道,越是蹦哒的欢,到时候死的越快也越惨。冰烟不自知就算了,还敢跟她为敌。皇后这些年来在皇宫里能生存下来,能跟云贵妃平分秋色,真以为她只会那两下子吗? 当初小看了冰烟,有些轻敌而已,真以为就能爬到她头上了吗?简直是异想天开啊! 这些人现在不灭,将来她也绝对会让他们一一尝到与她为敌的下场! 皇后冷冷一笑,手握着云梦的手,心中却想着:当初没有在冰烟怀孕之迹,抓住机会让她流产,之后没有抓住机会让那个野种生的野种天花之时弄死,实在是还是有些遗憾,不然就那个小鬼还能是什么世子了。要不是因为那事,天旋帝也不会为了面子,而不得不让这团团到底是各个皇子王爷中,下一辈中第一个有了天旋帝承诺册立世子的,这可是众多皇子中的第一个,云苍现在又占着个长,皇后虽然明白,云苍父子两个都没有那个可能,可是这还是让人十分窝火的事情,一直是皇后的眼中钉。 皇后现在不动,不代表她就认怂了,不愿意再跟冰烟为敌了,恰恰相反,她这正憋着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狠狠咬上冰烟一口呢。 当然了,云贵妃那一系,皇后可是随时准备做斗争的,希望这一切贤妃这颗棋子,能起到点作用,不然跟这样的棋子合作,皇后可都起不到兴趣的。 这件事是不是钟眉做的暂且先不说,不过钟眉在与丁爽沟通后,便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着。 皇后想将事情推给钟眉,自己在幕后当一个渔翁,谁也不是傻子,钟眉做的也正是这样的想法,不论如何,不给人查到自己头上的机会,若是想做到这一点,那么她就不能直接出面,这个出面之人,也得有点门道才行。 她在运作着,只是她运作的到底跟礼部失窃有没有关系呢? 苍王府里,云苍一身寒霜的进入屋内,丫环们立即便忙开了,忙着给添热茶,给云苍弄温热的清洗物品等,冰烟这会则抱着团团,坐在桌前等着人忙活着。 等了一会云苍这才坐下,冰烟立即让人开始张罗饭菜了。 早朝的时候天旋帝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早朝的气氛十分低迷,相对的,除了被命令立即办事的屈乐王越等人,其它的人还承受了更长一段时间的天旋帝的炮火,回来的时候都晚了一些。而且有些还被留着,继续商讨事情的,那就更别提提心掉胆的了。 云苍虽然面色还清淡无畏,不过受了那么久的火气,明显回来后心情也不怎么太爽利的,冰烟让厨房熬了一大锅鸡汤给云苍补补,最的忙里忙外的,她都感觉云苍有点瘦了,然后她便也这么说了。 云苍面上表情立即就有缓和,捏捏自己手腕,道:“也没有瘦多少,我最近早上练剑的时间长了点,都是正常的,你别担心了。” 冰烟这会捏捏团团的小肥脸巴:“我还想过要将你喂得跟团团一样胖呢,身边一大一小两个团子,冬天走到哪里都不用怕冷了。” 冰烟当然是说笑的,但是想想那个场景,本来仙气十足的云苍,一身白胖的肉,团子般的走来走去,还能不好笑吗。云苍眉头挑了两记,看着冰烟有些无语。 冰烟笑着道:“相公放心,就算是胖了,你也是最帅的胖子,我一定不会嫌弃你的。” 云苍给冰烟挟了一筷子的菜,声音很平静无波,眼睛却是微微发亮道:“那不如我们一家三口都吃成胖子,走到哪里,谁也不会错认我们的关系。” 而且云苍心里道,像他娘子这么美丽漂亮的,吃的更胖点,也没有人打她主意,那不是挺好的吗。当初连云哲这种人,都想向冰烟逼婚,在那种情况下,冰烟的条件也未必有云琴好呢,现在他娘子成亲之后,气质慢慢轨生变化,非但没有丝毫减损魅力,反而是更加迷人了。只是冰烟现在是苍王妃,便是有人倾慕于她,也不会现巴巴说出来,那不是找削吗? 但是云苍总是在外游走,可是最清楚有些人提及的话题的,冰烟一开始的贵族女子那边加入不进去,但是在贵族男子那边,印象却是不错的。人都是爱美的,这个第一眼打人的,总是会更加占点便宜,为这一点,云苍即是骄傲,有的时候却有些矛盾,那些人也不会将话说给他听,他都不能堵人家门口告诉人家,我告诉你,你在心里也不能喜欢我媳妇,想也不行! 冰烟听着云苍这有些幼稚的话,却将自己给逗乐了,一家子的大胖子,那也算是天旋国的一大奇景吧,再说她可是个美女,就算以后会变成最胖的美女,那也是不行。女为悦已者容,她可是要一辈子绑着云苍的心呢,才不要变丑! 一家三口齐乐融融吃了饭。 礼部那边忙的快翻了天,聊了一夜,在第二天临上早朝之前,总算将被窃的东西都整理出来,然后看的有些傻眼! 1225,蛛丝马迹中 之前因为册子丢失,这些人都将事情想的很严重,而且正因为册子的丢失,不论是大理寺的王越,还有京兆府尹全德,甚至是礼部尚书屈乐都认为,恐怕礼部是出内鬼了。 可是看到对比后册子与实物的缺失,却发现基本上都是一些在礼部摆放的玉器啊,一些比较值得的摆设,而除了这个跟着丢失的册子外,并没有什么关于礼部内部重要文件的丢失,这下他们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若只是丢失一些看起来比较贵重的摆设之类的东西,这看起来就只是为财失窃的,这算是他们设想中,情况算是好一点的了。 可是正因为调查出来后,他们又觉得,这未免跟预期想的差的也太多了吧,真的只是为财失窃吗?怎么都感觉有些诡异吧,可是偏偏从表面上来看,来分析的话,似乎真的只是因为有人见财起意而已,远没有这件事刚出来时,其它人想的那种深沉的可能性。 三个大人都对视一眼,虽然彼此眼中都有疑惑,但是这样的结果,起码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还是有利的,若是天旋帝息了怒火,对他们是没有坏处的。 当然了,在盘查这个册子的时候,礼部这三天里在职工作,进入过礼部的人,大理寺和京兆府的人,可不单只是对比物品的,还进行了全方面的对于礼部人的盘查,而同样现在他们也得到了三个可能的嫌疑人。 王越拿着调查出来的三个人,命令手下道:“立即派人前去捉拿这三个人,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而时间也不早了,该是上朝时间了,三人也又火速赶往宫里,准备将不眠不休一夜查出来的结果,快速的报备给天旋帝。 早朝的时候,气氛是很凝重的,看着王越将调查的初步结果提交上去后,天旋帝微垂着眼睛看了一会,这一时间内,在场的人都几乎秉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天旋帝这个人,在朝为官的官员们,只要有点作为的,都起码会些琢磨人心思的,尤其他们都在琢磨着天旋帝的性格心思,谁也不敢说自己对于天旋帝百分之百的了解,但是有一点,天旋帝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这一点他们还是知道的。再者就不说天旋帝极爱面子了,这换任何一个皇帝,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六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失窃了,而且还是在京城的重地啊,这礼部虽然不比皇宫守备森严,那也是有相对兵力把守的,这都能让人不知不觉得给偷了东西,竟然是发生东西动了之后,才知道失窃,事情才闹大的。 礼部这其中失职的情况,现在作为礼部尚书的屈乐,心里也十分忐忑不安的,而且作为管理京城治安的京兆府尹全德,对于这件事也有些郁闷,他虽然管着的是百姓,可是这礼部失窃,若最后查出来,是百姓作乱的话,或者其它相关的情况话,他也可要跟着受牵连呢。 所以说这个京兆府尹别看表面上看的光荣,还是天旋商给提拨下来的人,就是京城中那些宗亲贵族们,对他也不会过于苛待,可他说白了也就是管管治安,管管百姓大事小情的,管不上更高的官员以及宗亲,而且有什么事情,这个京兆府尹都跟着受牵连,官职不大,事情繁多,可真是相当的不好当。 可惜坐到这个位置上,也不是全德想说不坐就不坐的,天旋帝任命,有哪个官员敢轻易推辞,就是直接推出去送命的,你不满意,想拒绝那也是抗旨啊,简直像是被架在火上考的,有苦难言啊。 众人静待着天旋帝的说词,过了一会,天旋帝放下奏折,成公公连忙帮着收起来,天旋帝眼神平静无波,脸上也看不出喜怒看着殿上跪在中间的大理寺卿王越,京兆府尹全德,还有礼部尚书屈乐三人道:“你们看这是何人所为,事情是因何而起,这贼人出发点是什么?” 三人对看一眼,然后京兆府尹全德,礼部尚书屈乐又低下头,不说话,大理寺卿王越嘴巴一歪,差点没气真给气歪了。这两人摆明不想当出头人,而他偏偏是天旋帝命令去查办的,这事也只能由王越他自己来说了,他心里痛骂那两个不厚道,面上无比恭敬回道:“回皇上,微臣以为,以礼部尚书丢失之物,因为时间还短,只查到这些,现暂时看来,那三个前两日当职,而今日不当职的三人很有可疑,微臣已派人去捉拿。再者就表面证据显示,现在看起来像只为财的小贼所为,这件事还需要深入调查,微臣才敢定论。” 天旋帝淡漠看着跪地上的三人,王越说完,也立即低下头,等着天旋帝的明示,天旋帝却是看了他们三人一会,没有直接对他们三个说才能,突然似感慨了一句道:“这天旋国京城啊,天子脚下,竟然出了这等胆大包天的贼人出来,朕还真是心感惭愧,朕管理有失啊,竟然连六部都失窃了。今日是礼部,看起来只丢了些值物的物件,似乎没有什么大事。那明日可不可能是吏部了?朕的官员升迁评比,是不是也能做手脚了?再之后是不是也可能就是兵部了?一些军事机密,也可以被窃走了?朕之江山,是不是也会在以后,被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就给窃走了?” 天旋帝说的十分之平淡,好像就是在谈论今天天气好晴朗,昨天却是下雨天,凉的很一样的闲话家常,却是听的在场的人,都跟着心惊肉跳起来。 许多人吓的腿都软了,直接就都跪在那里,其它大臣见状,也纷纷下跪,连连呼吾皇万岁。 天旋帝看着跪了一地,乌压压一群只看到黑的半黑半白,还有全白脑勺的大臣们,突然笑了起来,笑的竟然还十分开怀的道:“什么万岁?朕能万岁吗?这样的天下,朕还能管几年,朕还管的了天下吗!” 1226,蛛丝马迹下 天旋帝这一句话,说的并不重,可是在这个所有人连呼吸都能不出就不出,异常安静的空间里,他的声音还带着回响,明明不重的话,却是敲在重人的心间中,当即心惊肉跳,许多人甚至吓的冷汗齐流。 天旋帝发了怒,就像之前,说不定发了火之后,事情能够解决,他的气也消了。现在这样平静说出来,反而让他们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越发让人不安了。 天旋帝冷冷看着这一群人:“朕还能信任谁啊,天子脚下竟然出这等事情,朕感觉被人狠狠抽了脸,你们觉得呢?” 众大臣吓的不敢抬头,微微发抖着,本来跟自己都没有什么关系的,这会也不禁人人自危起来了。这件事表面上看着只是盗窃的事情,可能事实不是如此,而是那幕后之人,用此来掩盖真正的真相的,那样可就十分麻烦了。若真的只是盗窃之事,那也依然够打人脸的,实在是打的也太过难看了。 另外还有一点,是让在场的人觉得即委屈,又害怕的。 这两国商交的事情,现在正陷入在焦灼的状态里,若是成功那一切都好说,若是不成功的话,现在这个事情就像是一个导火索,若是引起天旋帝借机而引发的怒火的话,那么这朝中,恐怕天旋帝要狠狠洗涮一回,不弄的你脱一层皮都是便宜你的。 众大臣害怕的正是这个,若是没有两国商交的话,同样是发生这次礼部失窃的事情,天旋帝很可能就直接派专人去查办,只是盗窃的话,那直接抓相关人的重惩就行了,其它的牵连可能性也不大。虽然不说六部这样的重部,经常失窃什么的,但是这朝庭之中,真想一片清明廉洁可能性也太低了,一个两个或许可以做到,你想一百个都跟青天一样,那就呵呵了。 当了多年的皇帝,天旋帝还能没处置几个犯重罪的大臣吗,这个承受能力都没有,他还能当皇帝呀。每一个大臣犯罪了,他都感慨着自己皇位坐不久了?那天旋帝得天天在担忧自己皇位什么时候被夺,而天天思考过虑早死,或者将自己早吓死了。 在场的人,基本是没有傻子,看着天旋帝的样子,若是刚开始只是担心受怕,没有多想,可是跪着这么久了,也有不少人想明白了,恐怕大家现在都是被这次的商交往来,现在正无法继续商谈下去,而受到天旋商心情不好的牵累了。这件事若不能快点结案,找出贼人问罪的话,那这事可就没完没了了,大家的天天人人自危。 而就算是这个案子很快的结了的话,其实也十分麻烦,就像这一回的事件似的。只要天旋帝的心情不好,只要出一个事,天旋帝都很可能连作的发一顿脾气,在场大臣就算是再怎么样的老谋深算,再怎么样的老狐狸,有一颗强壮的心脏,也受不了天天被责难啊。 不行,必须要快点促成两国商交的事情,这事可不能由着天成国一直等着那边发消息啊,到时候等等的,那边来一个方案要,天旋这边不同意,再折腾一阵子,再出什么新的方案,再去等天成国传来的消息,这么一折腾,半年一年都算是短的了。本来这种事关国家的大事,折腾个一两年的时间,两边磨合这也是十分常见的,但是这一回,他们也发现,天旋帝不是太重视这次的两国商交,那么就是他最近心情十分不佳,也必须有个好事得让他开开心,所以这个两国商交的事情,必须要尽快的拿下,就算没有拿下,也必须有一个比较让他们满意的进展,长此以往,他们可不想被折腾疯了! 今日的早朝真是要多折磨人就有多折磨人,在场的人几乎都陷在水深火热之中,整个人都十分不好的惴惴不安着,但好在天旋帝也没有将他们都折腾疯的不良嗜好,最后还是十分好心的散朝了,不过最后还是将事情,依旧交给大理寺卿王越、京兆府尹全德主办,还有礼部尚书屈乐协助调查,天旋帝表面上说,你们都是好臣子,朕是十分信任你们能做好这件事的,朕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其实暗地里的意思,却是。 什么表面上只是盗窃案这么简单,朕不相信,给朕好好的查下去,若是不查出一个朕满意的答案,你们就等着吧…… 三个人苦着一张脸出了大殿,对看一眼,突然间有些同命相连之感,别管三人关系好或不好,或者跟哪系关系更好,在这一刻,这事不办的漂漂亮亮的,不让天旋帝看出个满意的答案来说,他们三个就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到时候就一起倒霉去吧! 其它的大臣们也在三三两两谈论这个事情,对于王越、全德还有屈乐表面上比较感慨同情,倒也有些幸灾乐祸的,这些人自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更有人也在分析这个事情。 只是盗窃,未免太简单了吧,赶在这两国商交的时候,这个点怎么这么巧合呢,这里面的事情,不会大有文章吧。那些失窃的东西,会不会有些什么秘密,是他们不知道的,或者说表面上没看出来的重要物件呢。 当然不管事情是如何的,这个失窃的物品比必快速追回来,并且要彻查礼部一些能接触到这些物件的人员,还有街上平时那些游手好闲,很可能犯事的人。作为百姓,官府传话问话查案的时候,那是有必要去配合的,而这些游走好闲,甚至有些坑蒙拐骗的人,是经常被带到官府那边问话的,都习以为常了。 所以现在是分三部分来进行,同时查这个案子,这样也能加快这个案子的查办,人手方法不够充分,京兆府那边下面还有判官,平日里若不是大案子,这些人就都能处理了,留了一队的人,其它的三分之二的都派过来,跟着一起查案子了,不说朝庭上因为这事,弄的人人都小心谨慎的,万不敢在这个时间段,再去促碰天旋帝的眉头。 御史那些人,天天拎着笔杆子,反而闲的要命。这几日京城里的花街柳巷的时间都大减,让那些花娘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平时交好的大臣们,三三两两没事找个酒楼聚个会的,现在也都取消了,一个个都下朝就回府,没事就不往外溜哒,反而促进了各府的夫妻,或是夫妾和谐的关系,有几个还正巧这几日受孕的,这些话就说长了。 反正官员们这里都憋府里了,京城街道上也显得冷清了一些,衙差和官兵们巡逻的次数都增多了,百姓们见这架式,倒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了,但是这会也没有人敢闹事,京城比平时显得冷清了一些。 天成国驿馆那边,也发现了这一情况,只是他们现在不想继续跟天旋国这么扯,所以尽可能不进宫,他们这边也是问不出来什么情况,这些人可都是上头下了死命令了,案子还没破呢,谁也不敢胡乱说,万一被案犯发现了,让他们知道案情怎么可能。 天成国这边问不出来什么,反而十分紧张,要知道,天成国这些人来天旋国,虽然说是两国商交,这都是为两国利民的好事,可是要是天旋国这边等不及了,或者觉得天成国那边没有诚意,最后将天旋国的人激怒了,次这些使者全都给……不说杀了,但是想折腾你们,在人家地盘上,你也得受着啊。 这不在自己的地界里,还真是处处受人制约,那感觉可相当的不好了,这些人十分紧张,反而关在一起又是不停的开会,天成国那边没有传来消息,可是传来消息了,可能是传的什么消息,传到消息后,要怎么跟天旋国商谈,这些他们都得考虑到才行,不然到时候,若是天旋国真恼羞成怒,将他们都扣压当人质了怎么办? 别怪这些天成国的人被害妄想症,天天看着驿馆外面有人巡逻,那感觉就像刀架在脖子上一样的不舒服,不紧张才怪呢。 其实他们这些人不明白天成国当初的方案吗?他们是天成国的人,自然是向着自己国家的,但是他们只要能冷静下来细想的,其实也知道,第一个方案,天成国那边的要求,也是有些过份的。天旋国不会轻易答应的,正是因为这一点,再在面临外面这情况,他们就有些心虚了,总感觉这事就是冲着他们来的,一个个弄的人人自危,天天紧张的不得了。 礼部的事情有专人来办,其它的人做事又小心谨慎,苍王府的日子过的依旧,反而比起以前还要更轻松一些,因为礼部的事情,天旋帝这两天也没有再招人进宫谈及方案的事情,云苍又彻底的闲下来了。 整日下了朝之后,就跟着冰烟还有团团待一起,看看书写写字,反而过的十分轻闲,冰烟也因为最近这气氛有些紧张,所以并没有去见刘乔楚,送了信那边先准备着,她找机会再去。 日子过的很平静,而王越、全德还有屈乐那边,案子也总算是有进展了! 1227,原来如此?上 其实礼部失窃这个案子,主要追查的就那些盗贼,只要将这些人都捉到了,这件案子必然会有一定的线索出来的。 而这个进展,正是经过他们不懈的努力,终于是从礼部那三个可疑人员中找到了缺口了。 天旋国六部,一般的构成都是这样的,各部有尚书来统领,下面的属下分为左右坐郎各一人,其下还有郎中和员外郎等职务,而这一次有怀疑的,其中一名是左侍郎,还有一名便是郎中。 后来经由王越、全德还有屈乐的协助调查,最后就发现这个左侍郎很有问题,他前后娶了三任的妻子,府中的妾室也有几个,生了一堆的女儿,偏偏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生不出来儿子。礼部左侍郎年纪也不小了,后来娶了现任的第三任妻子,第三任妻子是个落迫举人家的女儿,当时嫁给左侍郎,虽然他年纪已经比这女子大了快一轮了,可是这女子也还是算高嫁的。 而这礼部左侍郎的第三任妻子,年轻貌美,礼部左侍郎对她也是十分喜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第三任妻子真是丝袜幸运的女人,竟然真的在礼部左侍郎努力了许多年,连自己都快要放弃生儿子的想法时,这个第三任妻子,竟然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当时这礼部左侍郎还不是侍郎之位,比起高嫁的第三任妻子,就算仕途不算太好,但也是不错的。 那之后礼部左侍郎的好事竟然一个接一个了,自己娶了比自己小,还年轻貌美的妻子,并一举得男后,他的府里又相继传出来有孕的消息,但是最后不是生下来的是女孩,就是没有站住的男孩。但无论如何,也是让人看到了希望,礼部左侍郎就觉得他的第三任妻子是个福星,他们的嫡子也更是福星,对他们宠爱有佳。 正当他这么想的,上面的任命下来了,从那之后,他在这个京城的地方,一个礼部左侍郎真不是个多大的官,但是却是礼部左侍郎以前几年都没混出升迁,就在这个时候,升迁的机会来了,这一切自然都算在了自己第三任妻子和嫡子的幸运上了。 礼部左侍来对这对妻儿十分的宠爱,那个第三任妻子,是个落迫举人家的小姐,说起来在京城这个地界上,一个石头砸下来,十个里面能有个当官的,三五品都能砸到几个,剩下那个平民百姓,都可能是跟哪个稁门大府牵扯出关系来,礼部左侍郎的官位,真是完全不够看的。 但对于礼部左侍郎来说,这些都很不错了,他的年纪也大了,他自己也不是不想再继续往前争,有更好的发展,他也确实一直在努力着。但是同时间,他也将自己的希望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可是他因为觉得自己的儿子就是福星,是一个有大运气以及幸运的人,对他宠爱有佳不说,对于自己孩子做出的任何事情,都觉得是好的,然后不断影射放大,就是一点的小事,也觉得自己的孩子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然后无边无止的夸赞自己的儿子如何如何的好。 孩子最后也就教育成,天老大我老二这么个性子来,偏偏礼部左侍郎在儿子无心向学的时候,也才发现了儿子的一些‘小小’的问题,然后他采用的是无何止的说教,当说教不了自己的孩子的时候,礼部左侍郎想到的是十分积进的方式,便是让谩骂他,让他改正。 可是这个时候,他儿子已经在从小的成长中,形成我做什么都是对的,就算现在做的不好,将来也会靠我的运气以及幸运,而成功的,浪费那个时间与体力做什么。 而且礼部左侍郎的妻子,因为自己生了儿子,在这个府里,礼部左侍郎将府中所有的事情都交给第三任妻子都管理,第三任妻子原本虽然家境是有些落迫的,可是却也有个不甘示弱的心,自己的父亲不行,但她也嫁了个比父亲还好的男人,年纪是大了,可是在府中过着少奶奶的生活,是她在嫁人之前所没有想过的。 慢慢在府中建起来的威望,让她有种虚荣感,也对给她这样副作用的儿子,宠爱到心里去了,每次礼部左侍郎在管教儿子的时候,他第三任妻子看到了,就阻拦不让着打骂,若是说的严重了,她直接上来就是哭,哭的你心烦意乱,最后都是不了了知了。 在这样的极端情况下,他的儿子非但没有学好,反而更叛逆,更加肆无忌惮了,认识了不好的朋友,你不是觉得我不行吗,一回府就骂人吗,他渐渐喜欢上流连烟花之地,对于那里面的女人,一掷千金,没有钱了就回府去要,虽然礼部左侍郎和他第三任妻子,也都发现这样行为不好,可到底是宠爱儿子更胜,最后都被儿子连哄带骗的,又给了钱去。 他儿子也就更加猖狂了,后来竟然还染上了赌博,这左侍郎的月银是有数的,府中还有不小的开销,就算自己有些家前,可也仗不住这么胡花啊,到最后责骂儿子,不给钱,甚至是将自己儿子关起来。 他儿子天天跟他斗智斗勇逃出府,甚至最后还养成了偷家里面的钱,久而久之偷不出来钱以后,他开始瞒着家里人,以礼部左侍郎独嫡子的身份借钱赌博,然后继续输,继续借,到后来欠的债是越来越多,最后没有办法,这事就闹到了礼部左侍郎的面前。 而就在这个时候,礼部左侍郎还发现,儿子竟然偷了他们家的一些财产,早就出去花了,想拿出来还钱,一时手都拿不出来。这事发生的时候,他的第三任妻子也是知道的,可是偏偏害怕没敢说,怕礼部左侍郎打他儿子啊,还想着慢慢添补这个外债的漏洞呢,左侍郎手中少的一些财产,也正是他第三任妻子慢慢给败光的。 当手头不宽裕,而且外面还有大笔外债的时候,儿子又因为欠钱被抓了,他被逼的不行了,便准备孤注一掷准备大干一票! 1228,原来如此中 这京城中有一些平时没事混的二流子,所以他便暗自招集了这些人,准备找下手的人家。但是各个大府里,都是有侍卫的,在不能摸清某府中地形,以及轮班的情况下,想要偷了东西还不被发现,那可是太难了。 他们定了许多个方案,最后都不可行,最后有人便相中了礼部了。 这礼部可是天旋国的六部之一,其中关乎重大的东西可不少,可以说六部虽然有重有轻的,但是各部能立即为合理,也极为重要,便是工部你觉得不怎么重要,平时在朝中可能都是个比较隐形的部门,大多的时候就是哪个建筑有损了,他们来管管修理。 但是工部有时候研究出来的东西,也是可以跟兵部挂勾的,还有一些研究出来的适合各个行业的,比如一些农具之类的,现在百姓们用的东西,早年的时候,这些也都是朝庭研发出来,最后推广下去用的。有用是有用,在百姓心中比重比较大,在朝中可能不够大。 可是这一次两国商交往来,那之后若是谈成了,这其中六部都会有大用,比如吏部到时候任选谁来委任,此次两国商交的官员,然后执行的官员,决策性他们可能起不到作用,由天旋帝和重臣来商量,但是他们可是可以提供适合的官员名单的,每年的考核的官员也大多都是吏部参一手的,可是六部中油水颇多的一个部门。 而户部呢,就是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本来就是一个极有油水的部门,这两国商交,最后谈成了,是关于建筑的设计,还不是得涉及到金钱的方方面面吗。 礼部不用说了,礼部掌典礼事务与学校、科举之事,这一次两国的商交往来,关于礼典一些事情,都是礼部在操办的。 就是看起来没什么用的刑部,这一次的两国商交可能没有什么用,可是别忘记了,若是天旋国的方案若是能达成的话,那费云鳌民风无比的彪悍,到时候若有刑犯,刑部这面恐怕也会给朝庭一些意见,怎么收整那些百姓。 而工部平时是最不起眼的,但是在两国商交的这件事上,恐怕起到的是十分重要的作用,当然具体的还是在,若是事情方案达成的话,到时候修建以及改造一个新的通商口,这些都是工部起到最直接的作用,全国最好的工艺木匠师傅这些,基本都是在工部里面任职的。 六部各有其用处,就是看起来最清苦的工部与刑部,也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不存在的灰暗一面,都是有利可图的地方。 礼部这里还管着科举的事情,这里也可以说是全国学子的希望之地,要是没点油水那也是不可能的,礼部里倒是没装修的富丽堂皇,但是想从这里面弄点值钱的东西,只要你想,还是可以弄到的。 而礼部左侍郎本来是不敢,可是现在被逼到这个份上了,自己的儿子还被扣压着。这个事,本来他也不是不可以寻求一些帮助,但是那些开赌坊的,敢开的,也是有些关系的。而且这个事,本来他儿子去赌,人家也没逼着他让他赌,都是他自愿去赌的,借也是他求着人家给他的赌金的,所以就算左侍郎想找人,那他也是不占理的。 更何况自己儿子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他不能很好的解决的话,很可能是影响到他的仕途的,当时礼部左侍郎也是不够冷静,可以说是一叶障目,只想到了怎么样将这个事情圆回去,只要钱够了,一切都没有问题了。他根本没想到其它的结果是什么,因为他一个左侍郎,总有职班的时候,早晚是能够有那个机会的。 而他也不会让自己暴露,还故意在一个礼部右侍郎职班的时候选择了行动,左侍郎对于礼部十分熟悉,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道,以及躲藏的地方,他在两天前就准备了东西,让跟他合伙的那些人藏在了礼部,这些人都带着吃的喝的,就等着放出来干上一票,然后等时机。 时机成熟之后,再将事情都推到右侍郎的身上。 事实上,被怀疑的也正是左右侍郎和郎中,礼部尚书屈乐,他再怎么蠢,总不能做监手自盗的事情吧,这事真出来了,他这个当礼部最高领导的,下面的人见不着天旋帝,就是他去承担怒火的。到时候直接被找麻烦的就是他了,他能做这么样的蠢事吗,可能性不高,但是在调查的时候,也对他进行了调查,是没有太大的疑点的。 当然屈乐的协助调查,也不是他参与进这次查案,他只是配合王越和全德的工作。 而能在礼部不声不响的,东西丢了,下面给办事的,可能性不大,他们也没这么个力度。其它的三个也有怀疑,但是整个调查下来,虽然有些有疑点,可是左侍郎的疑点是最大的。 王越与全德派人监视他,他本来就作贼心虚,自然就被抓到了把柄,这边在一唬一吓,直接就炸出来真话了。 而当初那些贼人,也在左侍郎的招供下,被王越、全德派人,终于是在城外将这伙正要准备逃跑的贼人抓到了,原来因为当初礼部的人,发现失窃的时间比较短,而且正巧是赶到了上早朝的时候,正巧也将这个事情上报上去了。 天旋帝对于此事十分愤怒,让人火速办下去,必须是将这个事情尽快破案,而礼部是在晚上失窃的,晚上城门关闭,这些人偷了东西,也不能立即出城,所以必须要等上一夜,第二天一早上出城的。可哪知道这边反应太快了,当天便陷入到盘查之中了,这下这些贼人预备着当天离开,就十分困难了。 而这个时候左侍郎见行事败露了,自己都战战兢兢的,也不敢联系这群贼人,便告诉他们个信,先尽快出城,到时候他会联系这些人的。 在这个时候,可能查案的人还不知道盗窃的人是谁,他们这些贼人若是想自己逃出去,倒还是比较容易的,但是要带着东西出城,那可能性就极低了。 这下可是将他们难住了,这些东西他们好不容易才弄到手里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跑了,什么东西都不拿的话,他们跑出去东躲西藏又没钱,还不如冒个险了,他们想把脏物带出去。 怎么带呢,城门都戒严了,也不知道是谁想到的,将那些脏物都做了伪装,然后他们分批带出去的,还别说,真让他们将东西给带出去了。但是为了伪装东西他们也折腾了几日,所以他们出城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本来还觉得自己太幸运了,竟然能蒙混过关了。 但是他们却是小看了天旋帝真发起火了,那些官员们的办事能力了,也太小看天旋国大臣查案能力了。 当然这个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说,而且情节还比较的简单,所以在他们逃出去的同时,左侍郎就已经被问的土崩瓦解,将他们全都出卖了,他们还没逃出去多远的路,就被一队气势汹汹的官兵围住抓起来了。 这些人平时在百姓面前是人五人六,总去欺负人,在这些官兵的手里,却一个个乖的跟猫咪似的,挣扎反抗了两下,差点没被官兵打死,也不敢再乱来了,乖乖跟着回大理寺接受查办。 这事就是这么简单,礼部左侍郎家独子赌博,欠了一屁GU债没钱还,最后为了救自己儿子,礼部左侍郎准备挺而走险,知法犯法,监守自盗,犯了罪。他伙同其它人偷盗礼部的东西想要变卖,除了两个当时他们匆忙着摔坏的东西,其它的都基本完好的找到了,左侍郎的行为,严重促犯了国法。 大理寺卿王越以及京兆府尹全德上报给天旋帝,天旋帝这时候气虽然没全消,但也好多了,倒也没有对左侍郎赶尽杀绝了,不过让礼部尚书屈乐,查办这些年来左侍郎在位期间,贪墨的银钱,然后一律由左侍郎家财产相抵,左侍郎的儿子如何,天旋帝自然是不会理会了,还别说左侍郎的儿子了。 左侍郎自己因为监守自盗,还伙同盗贼窃取礼部的物件,物品好在是因为发现及时追回来,没有造成重大的损失,但是左侍郎的行为是完全不能原谅的,摘掉乌纱是肯定的,并且坐牢十年。 左侍郎府因为这件事,人财两空,府中的下人都解散了,为了抵给朝庭的钱,房子最后都得卖了,左侍郎三夫人手中也没有什么银钱,只能在平民区那暂时安顿下来,儿子却还没有着落呢,整个哭求着赌坊放人…… 这件事看起来就是这样的简单,也查不到更深的地方,自然就这么结案了。 事情结束了,两国商交的事情却还要继续,为了逼天成国有点诚意面对,天旋国和亲公主的事情,被大臣提及起来,天旋帝很快的便同意了。 接下来天旋帝为示诚意,愿意与天成国皇帝合八字,哪一个合的上,天旋国就愿意嫁哪个公主,诚意十足了吧。 而最后的结果出来了,简直让人膛口结舌,钟眉都吓傻了,四公主云梦的八字竟然跟天成帝的最合! 事情怎么会这样?她根本不是这样安排的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1229,原来如此下 钟眉现在是真的慌了,本来事情都应该按着她的想法去进行的,前期的预想也跟她想的差不多啊,但是结果却是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了,这简直让她无法相信,也无法忍受了! 本来合八字的时候,最合的根本就不应该是四公主云梦,而是二公主云柳啊! 当初钟眉想的法子,也是十分可行的,而且她这方面向皇后那边投城了,皇后也愿意给她这个机会,让她试试看,她是真的准备努力一把,争取直接拿下来,从而加深与皇后的合作,为了她将来的计划而铺路,为了这件事,钟眉还真是尽心尽力了,但是哪想到,给她看到的就是这个,简直就像是个笑话啊! 当然了,钟眉一直将自己处在幕后,计划虽然说出来了,但是事情却是交给别人去进行的就像她向皇后投城,但因为皇后那样的身份地位,在这皇宫之中,还有着许多的人,是想见都求不见,也没办法表忠心的,这些人会选择的,就是要找能接触到皇后的人,然后再来投城。 当然了,也不见得这宫里,谁都想讨好皇后与云贵妃,还是有其它的人可以抱大腿的,在后宫这些嫔妃们,不一定都是对前朝大事了若指掌,或者有自己的独道见解的,有许多是不太明白的。就现在来说,钟眉这个天成国国来的,一外姓王爷的郡主为妃的人,实在是太风光了,在这个时候,便是以前宠冠后宫的云贵妃也跟着靠连站,这时候有向钟眉这个贤妃来投城的,也实在不占少数。 所以有投城的人,钟眉也自然是要利用到上面了,之前的设计与计划也十分好,而且十分的顺利,一切都照着她的预想在进行的。 而这个计划,跟礼部失窃这么巧合,也没有错,这一次的事件,正是钟眉组织引导的,为的就是趁乱而将弄到的天成帝的八字,以及二公主云柳的八字合出来,提起来做出准备来。 其实一般情况下,若是八字都差不多的,合出来的都没有太大的差别,应该说除非是那种姻缘天注定的,或者说是一对中,偏偏不巧的两人的八字对在一起,是大凶大祸的八字,也或者是其中一个人的八字过硬的情况下,八字不会合在一起,正常情况下,一般人的八字合在一起,基本上是没有太大的差别,没有太大的坏处。 那么在没有太大的坏处的情况下,也可以说,十个人跟一个人合八字,要都是这种正常现象,走过场的情况下,那也就是说,哪一个跟这一个人都可以在一起,是没有什么太大差别的。 所以这样的情况下,想弄几位公主与天成帝合八字,没有太大的坏处,自然就是谁的八字都可以了,也就是说,最后定下哪个更好的,其实都无所谓,可是既然合出比较好一对的八字,那那个人自然也就会嫁过去了。 之所以钟眉设定的是礼部失窃,也正是因为那礼部侍郎,跟着皇后一系还有些亲戚关系,他的族兄跟刘府的女儿成亲了,而一般这样重大的事件,京兆府那边基本不会做第一手来管理,京兆府主要管着京城的治安以及百姓的相关事宜,虽然京兆府尹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要按职务来说,基本也就跟各州府的地方县令管的事情差不多的,真正涉及一些不发对外说的事情,都是交由大理寺那边去管理的。 而大理寺那可正是云贵妃一系的。 当然了,这屈乐到底是不是皇后的人,皇后是自然不会说的,但是皇后却是暗中给钟眉提供了二公主云柳的八字,而另一边,钟眉是摸不到天成国八字的,可是丁爽却可以,而且这次带队的裕王也可以。所以就算这件事事发之后,真正天成帝与二公主云柳的八字合到一起去,有人怀疑什么的,也是怀疑不到钟眉身上的,因为她没有那个能摸到彼此八字的机会,这是将她自己完完整整都给摘出去了。 而二公主云柳这个八字跟天成国若是合了,到时候就算有人怀疑是礼部失窃,有人怀疑可能是皇后一系,或者是谁在动手的,也根本无话可说。 为什么?因为礼部失窃之后,就立即派了大理寺卿王越在查看了,在这个期间里,便是礼部尚书屈乐都是极为不自由的,更何况能动什么手脚呢,就算是屈乐是皇后一系的人,他也是没有这个机会的,不然都以为大理寺卿王越是吃干饭的吗?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算计了他们的人吗? 所以这件事,就算钟眉不出手,基本上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本来这一次她们,就是想打击云贵妃一下,也不用弄的太过复杂的,泄泄那边的气,也就够了,所以这样小惩大戒的手段,能让云贵妃那边憋屈,却也无计可屈,还不会闹大了。这边还能在解除自己不利的情况下,坐山看热闹,又不用钟眉直接出手,直接交待,各个环节都不用她来出手,然后还能在皇后那里买到面子,从而借助这个靠山在皇宫里站稳了脚,多好一个计划啊! 而那些窃切礼部尚书府的人,本来都是一些亡命之途,为利是图的,这边的人也根本没直接出面,给钱也就完事的事,想出问题也是查不到钟眉头上的。甚至在事成之后,这些人也都不用留着了,她的计划想的很好,退路想的好,计划后的成果,更是想的十分的完美,哪里想到,却偏偏出了大纰漏。 听到这个消息后,钟眉便有些坐立不安的,不断的走来走去,想着这个计划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了,怎么好好的计划,最后到合八字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了四公主云梦和天成帝的最合了呢。 这不可能啊,谁的错,是表姐给错八字了?还是那个废物女人哪里弄错了?! 1230,信任危机上 钟眉不断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是一刻也静不下心了,因为她觉得接下来,她有困难了。 这件事可是钟眉向皇后投城,进而得到一个暗示后,主动向皇后表现,会完成这个事件,打击一下云贵妃的。现在却搞成这样,这岂不是让钟眉在皇后那里没法做人吗! 现在这件事,她必须要想一个办法圆加去才行啊,不然不说她以后的计划以及立足,恐怕要付诸于流水了,就是最近在宫里,她也会生活的水深火热之中啊。之前钟眉虽然没有说跟皇后达成共识,以后两人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可是云贵妃那样的人,还是能看出来,钟眉最近跟皇后的关系比较好,最起码就算不明显,但跟皇后的走动也明显更多一些,也还是能看出来不同的。 不管云贵妃知不知道钟眉跟皇后走的近是为什么,但冲钟眉最近的得宠,以及之前跟云贵妃本来就,因为云柳自以为是算计了丁爽,实际上是刚好踏进钟眉为丁爽挖好坑中,帮着钟眉眼戏。这些外人不知道,但是两人的关系也明显的不友好,若是她这么再跟云贵妃走的近了,不说云贵妃会不会信任她,想着利用她,恐怕丁爽那里要引起反弹了,这一步钟眉可是不会随便走的。 所以她定计划的时候,也并没有想过两边都当好人,那恐怕也不容易,也没有那个办法。她都能想到那样的情况,到时候会被皇后以及云贵妃都双双推出去,当两人的靶子了,还不如现在找一个投城的,她的赢面更大,在宫中慢慢培养起自己的势力的可能性更大了。 这件想法只要没有改变的话,所以她就必须不能让这件事影响到她,可是这个是她完全在意料之外的,这要她怎么解释啊,怎么样解决自己现在这个困境啊! 就在这时,钟眉的贴身宫女非月走过来,看着钟眉有些欲言又止,钟眉心里正烦着,看着她这个样子,当即眉头一竖喝斥道:“做什么,没看到本宫正忙着,你无事下去忙你的,过来打扰本官做甚!” 钟眉的语气十分冲,非月虽然知道她心情不好,但也被吓了一跳,面上白了白,却是再不敢拖下去,立即开口道:“回贤妃娘娘,是皇后派人前来,说是有事要跟贤妃娘娘商谈。” 钟眉一听,心里猛的一沉,皇后这么沉不住气?还是气的狠了! 钟眉听到这,面色十分不好,非月也瞧的清楚,只是却半字也不敢再多说下去了,即便皇后派的宫女还在外头,但是钟眉才是直接管她生杀大权的人啊。 钟眉心烦意乱,皇后这是想来兴师问罪她的吧,这可怎么好办。走来走去一会,钟眉一时间也没想到有什么好方法,但是又猛的回过神来,不能让皇后再继续等了,不然这事更不好办了。立即道:“快,伺候本宫换装。” 非月一听,立即叫其它宫女前来帮着钟眉换衣服,这皇宫里的宫女,又是钟眉遣散了人,又找来的一批宫女,比起以前宫女的散漫,现在这批宫女听话而用手脚也麻利,没一会便给钟眉穿好了衣服。 钟眉就带算非月在内的三个宫女前去见皇后,到了前殿,看着皇后派来的宫女,双手平复放在腹部那里,低头看着地面,并没有抬头四下环顾,可是那个气氛却并不一般,比起一般府中的闺秀也不差哪里去呢。 钟眉一看这人,心里又是沉了沉,竟然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之一的白勺亲自过来请人的,可见皇后多重视了,这白勺与白衫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在皇后的贤德宫里,除了总管太监,以及资历更久一些的许嬷嬷,就是这两个人影响管的事最多了。这白勺与白衫,别看在宫里,一样都只是宫女,可是在一些人眼中,有时候可比一起不得宠的贵人,更让人忌惮三分,这是能在皇后身边说的上话的人啊,能跟一般宫女相比吗。 当然钟眉这样的四妃之一,就算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对她那也是必须得毕恭毕敬的,可是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她更不敢拿大了,更何况平时钟眉对这白勺也是给她三分颜面的。 钟眉立即扬起笑容道:“怎么是白勺姑娘亲自过来的,派人说一声就是了,之前本宫在皇后娘娘那里相中了一个花样,便借着过来看了两天,正想着今日过去还了,再去寻几个花样呢,这不是正巧了吗。” 白勺听到声音,便矮身向钟眉行了一礼,然后笑着回道:“说的是呢,皇后娘娘也念叨着呢,贤德宫里花样多,皇后娘娘平时看着欢喜,也想宫里的人都得实惠的,还想着哪个花样配哪个娘娘呢,正巧今天又来了几样,皇后娘娘说贤妃娘娘比较喜欢,也对这些在行,这不让奴婢前来帮着参谋参谋呢。” “哪里的话,皇后娘娘想,随时派人说一声就行了,那现在就走吧。”钟眉笑的十分亲切平和,一点也不像宫中宠妃的傲气,跟在繁眉宫里的行事风格根本不一样。 白勺笑着又嘴甜的说了两句,两人便直奔皇后的贤德宫去了。 这一路上,钟眉带的宫女也不多,而且也没说特别重要的,却是暗中想跟白勺打听皇后那里的情况,白勺看着平和,笑的也十分谦逊,对钟眉更是恭敬的很,可惜一句正经的话也从她口中问不出来。 钟眉这会心里反而更是七上八下的了,白勺这样的作派,让她更是觉得,怕是皇后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吧,现在这事要怎么解释,怎么解决呢?! 这才是当务之急啊! 然后钟眉便不说话了,一路之上十分沉默着,脑子里却是转个不停,白勺看了钟眉两眼,脸上也看不出来什么,没一会也到德贤宫了。 钟眉进行时,就没让她的两个宫女进去,只带着非月。 而正巧了,皇宫那里也没有什么人,除了许嬷嬷就是白勺了,连白衫都没在,不过皇后身边却坐着怒气冲冲的四公主云梦,钟眉刚一进去,门便“砰”的一记关上了。 而钟眉还没站稳呢,一个重物,突然飞砸过来,当即吓的钟眉花容失色! 1231,信任危机中 人对于危机感,都是有着天生的类似于第六感的机敏感,有的时候面对危机,甚至能突破一些体能的桎梏,从而激发出平时所没有的身体本能来。 钟眉出身就是个郡主,千金小姐中的佼佼者,从小到现在,吃穿用度都是下人准备好的,她想用了,她需要了,直接有人送到她面前来了。 而且以她的身份,以及聪明和心机,只要她算计别人,没有人算计她的道理与可能性,所以从小到大,她也没出过什么大事,更甚者是什么危险的事情。 当一个重物,黑影一般快速向她砸来,钟眉的脑子是有些空白的,但是身体却是面对危机时,立即做出反映来躲避着,只不过她可不是什么武林侠女,完全没有这方面的修练,即便她身体反应很快,但是差在身体协调上,身子一扭虽然躲过了,但是却无法保持平衡,直接“噗咚”一下便摔在地上了。 她身边的非月都国灰这样快狠准的转变而惊住了,听到钟眉摔倒后,这才急急忙忙过来扶起钟眉,急道:“贤妃娘娘,您没事吧?”手上却十分麻利,并且微微有护钟眉之意,身子半侧遮着钟眉。 而那东西没砸到人,直接砸在了地上,碎片四碎的崩开,还有一片直接反崩到了钟眉身上,钟眉这会本来就紧张,被这么一打,直接吓的啊的尖叫了一声,面色发白。同时身上被打到了,她像是要抖掉什么脏东西一样,尖叫着挥动着手臂,等冷静下来后,看到只是一个茶碗的碎片,也并没有伤到她后,她这才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同一时间,她的脸立即便沉下来,非月扶着钟眉站起来,钟眉缓缓站直身子,虽然躲过了被砸的命运,可是刚才那么惊险,那东西是直接冲着钟眉的脸砸来的,一个弄不好,都有可能造成毁容的危险,想想都是后怕的,这会就算是冷静一些了,可是心跳的还是异常的快,没有平缓下来。 正是因为刚才的惊险,钟眉现在想着后怕,更是对这突然而至的危险,连给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才更加让她生气。 她白着脸,瞪着眼睛,生气向上看去。 这会的皇后还是十分端正的样子,只不过看到钟眉刚才一系列,足可称之为狼狈的样子,样子却依旧有些冷淡,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似有若无的嘲讽之意。这个样子,跟钟眉刚踏入贤德宫时,扫到皇后的坐姿没有什么两样,但皇后旁边的四公主云梦,手上还微扬着,半放在胸前,脸上那丝毫不带遮掩的怒意,足让钟眉知道,刚才那茶杯就是云梦摔过来的。 钟眉是屈居四妃之未,她的身份是不如皇后尊贵,可她到底也是个宫中宠妃,而且还是天成国的郡主,就算是皇后想要惩罚她,那也得师出有名的,这宫里的嫔妃,可不如各府的那些没有名份的小妾。 这四妃既然都是有名号的,那也是能登记入册的,虽说皇后乃是后宫之主,她真想处罚谁,别人那也没办法,跟各府的正妻真想折腾小妾是一个意思。但是性质却不同,这宫里的嫔妃,有几个是没有后台,或者有几个是小白花,随意让人踩让人折的?皇后真做的严重了,御史那边都能弹劾她,皇后是六宫之首,可也不代表她就可以随便草菅人命,更何况这样失礼的对一个四妃之一的人。 而就算是钟眉要给皇后面子,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可不代表她面对宫里的各位公主也是一样的。再怎么说,公主是占着是皇帝的血亲,但是嫔妃坐到四妃这个位置的,什么位份那都是差不多的。 更何况说的好听,二公主三公主四公主,是皇上的亲女儿,都是金枝玉叶,可是一般情况下,各个公主也只是娶了名字,在没有名号的时候,她们也就只占了个公主的身份,按品级来说,她们可远远赶不上钟眉这个贤妃的位份。而几位公主里,也就是已经出嫁的大公主,因为成亲,天旋帝给了封号,其它的都还没有封号呢。 再者就算是钟眉跟几个公主年纪都差不多,可一个是人天旋帝的女人,一个是天旋帝的女儿,钟眉到底是云梦的长辈,却才一过来,便往她身上砸东西,那可是太过份了。 钟眉也是天之娇女,即便她现在想向皇后投城,可不代表她就会放弃一切的尊严了,而且投城之后,她们也只是合作关系,可不代表钟眉跟皇后的宫女似的,只能当她的下人。这个时候服了软,那更是给她一种软弱可欺的样子,到时候真要为自己争取什么,反而没有那个机会了。 钟眉懂得这其中的道理,而且云梦此事做的实在过份,她也当即沉声道:“四公主这是什么意思,若是这样无意伤了人,传出去对于四公主也没有好处吧。” 云梦看着钟眉的样子,却是咬着牙,面上更加阴沉的可怕,眼中怒意升腾着,一副恨不得将钟眉扒了皮吃肉的样子。 钟眉被这么一看,心里也不禁咯噔起来。 云梦刚要爆怒的出口骂人,这个时候,皇后看着钟眉,却不禁勾起了唇,面上带着一丝讥讽来:“本宫倒是错看了贤妃了,贤妃这心机聪明才智,果然是让本宫十分佩服啊,你这一样声东击西做的可实在是好啊,本宫都一时大意上了你的当了。本宫实在是佩服佩服啊!” 皇后半点没有斥责四公主的意思,看着钟眉的眼神异常阴沉着,钟眉听到这里,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沉了下来。果然是为了这一次合亲的事情啊,这个八字怎么会合成这样,连钟眉现在都感觉有些懵呢,她要怎么解决啊。可是这不解决,看着皇后与四公主云梦这样子,那今天她就是走出德贤宫,往后在宫里,皇后可不是坐上观了,而是要往死里折腾她了,她根本不稳,那可太蠢了。 钟眉急的直跳脚,脑中突然灵机一动:“皇后娘娘,臣妾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四公主好啊,臣妾的意思其实是……” 1232,信任危机下 钟眉能说什么,这会在这里解释什么还不都是狡辩吗,皇后与云梦冷笑着看着钟眉,到底也没有阻止钟眉说话。 钟眉道:“皇后娘娘,之前臣妾跟您提及这些,说的还不就是最后要达成的结果,这个和亲之人,那必竟是让二公主去当吗?” 云梦讥笑道:“说的没错啊,可惜谁知道怎么某人这么蠢,答应的信誓旦旦,一副天老大,我老二一样的聪明,计划必定能成功的,结果就弄出这么个结果来。说来说去,不就是蠢还自大吗!” 钟眉一听,脸上顿时有些阴沉起来,只不过压下心中的被激起的怒火,在心中暗骂云梦,但是脸上却暗急欲解释的样子:“怎么会呢,四公主您可是误会,正是因为要答成的效果只是二公主去和亲,所以这件事在二公主没有被送去天成国之前,这事不还是没有定论,一切都还有很大的可能性啊。” 皇后淡淡看向钟眉,那云梦听着眼前也一亮,看着钟眉道:“噢,贤妃这是怎么说的,其中有什么说道吗?”刚才还叫钟眉蠢呢,现在愿意叫钟眉的封号了,这说明云梦是听进去钟眉的话了。 钟眉心里微定了,这个四公主云梦年纪小,还十分单纯着呢,说白了就是十分的蠢,刚才说钟眉的那些话,钟眉在心里都还给云梦了。她说这些,可是为了让皇后信任她呢,想了想,又定了定神说道:“皇后娘娘跟云贵妃素来有些误会,云贵妃一直仗着宠爱,做的事情,有些也实在过份了些。臣妾进宫的时候虽然是不久,但是对于之前的事情,却还是有些耳闻的,皇后娘娘是宽心大度,堪称全天旋国女子表率的,十分让臣妾信服以及仰慕。” 这好话方便都爱听,就看说好话的人,到底会不会说了。 钟眉说的这些话,皇后当然是不会听了,两人本来在这宫里,就不能说是真正的朋友了,她是不相信的。可是若论起骂云贵妃的话,皇后还是愿意倾听的,因为她觉得钟眉说的很对。 那云贵妃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出身,要比皇后还要尊贵一些吗,这一国立后,不止要皇上愿意,皇族宗亲愿意,甚至是朝中重臣也得愿意,而成王爷本来就是宗亲里的佼佼者,云贵妃本来又是贵女,在宗亲里的声望,确实是皇后都要逊色的。而且云贵妃多年来,以美色侍帝,十分的得宠,也让人十分怀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这个皇后就做到头了。 皇后这些年来在这样的环境下,不知道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了,当年在宫里三足鼎立的时候,那个时候云贵妃可还没多得宠呢,真正的宠妃,除了皇贵妃,这些年来就算是云贵妃再得宠,跟当年的皇后妃得宠时还是相去甚远。那个时候的三足鼎立,皇贵妃那样的得宠的时候,皇后的地位都没有受到什么威胁,皇后一点也不怕云贵妃。 可是这常年在旋帝枕头边上的女人,要说没有影响,那根本就不可能,这些年来,在皇后看来,云贵妃也不就是靠着美色吗。所以当初皇太妃,说是因为后宫常年没有选秀了,所以要选秀,皇后心里是万般不愿意,最后和云贵妃也都不得不接受,但其实相较起来,皇后的接受度更大。 因为皇后靠的可不是美色侍帝,就凭她这个皇后的身份,便是云贵妃一生追求的,想要争夺的位置。那云贵妃却也正如钟眉所说的那样,她就是争宠,就是为了伺候天旋帝。 对这一点,皇后自然也想争,可是为了她的身份,她也不能做的太过份,可是正因为这样的差别,云贵妃在宫里的名声,可是比皇后差的多了的。 明知钟眉不是真心夸奖自己,但是皇后听着还是十分受用,比起云贵妃那个只知道勾天旋帝的狐狸精,她这个皇后,足可称的上中皇宫第一贤德之人,足可为天旋国之国母。 看到皇后的脸色慢慢变的没有那么难看了,钟眉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让皇后放下对她十分的成见,那下面她就是说出天花来,人家也不会接受的,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只不过钟眉心里却是冷笑,面上恭敬道:“这礼部失窃一事,不管是巧合还是偶然的,不论如何,这案子查完后,朝中便有人提及两国和亲之事了。臣妾却觉得,这件事才是真够巧合的呢。” 可不是巧合吗,这本来就是她们设计好的,以此来催促和亲之人合八字,八字合上了,这东西在古代可是很严肃的事情,一般正常夫妻双方两家,若是合了八字下了聘,只等着日子便要成亲了。定下了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改变的,除非这其中男或女方死亡,就算是重病了,若是对方想毁婚,那都是不太道德的行为。 当然不说出去自然是没事,若是说出去后,那是让人说道,会丢面子的事情。 到时候八字和了,是二公主云柳和天成帝的话,这事基本就没有什么转圜余地了,而且还能就此的逼迫天成国那边别想拖时间,确实完全就是牺牲自己女儿,来达成和亲效果的法子,这一点谁都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当初定下这个计划的,确实是十分可行的,可现在和亲的女方换了,想要转变最后的结果,那可会比计划一还要更加麻烦的事情。 皇后与云梦对于钟眉的话,也不禁都认真思考,严肃看向钟眉。 钟眉笑着开口:“皇后娘娘,四公主,但是这个查案的人可是与成王府关系很密切的大理寺卿啊,最后追回来的东西,他必然是看过的。那么这个和亲的八字,有没有可能就是她透露出去的呢?” 皇后与四公主眼前明显一亮,四公主更是眉开眼笑道:“说的没错啊,那王越分明就是借着这个机会,从而想要本公主代嫁的,呵呵,说不定啊……这个礼部从一开始失窃,就是那成王府的人设计的!” 皇后与云贵妃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阴谋的恶光。 苍王府中,同样得了消息。 冰烟听了,嘴角不禁勾了勾,笑望着回报的黑宇…… 1233,看热闹去上 冰烟手指弯起来,微微敲着椅把手上,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道:“这消息是刚从宫里传出来的?” 黑宇立即回道:“回王妃,是王爷让传出来的消息,应该假不了。” 冰烟眯着眼睛笑道:“噢,那这事还真是巧了啊。” 虽然之前冰烟是从云苍那里得到消息了,这几日子天旋帝大概就会以和亲之事,先逼迫天成国那边,就算你不能满意这一次的商交he作,可是你也别这么拖着,反倒是让天旋国这边背动了。 和亲对这次商交来说,说是大事也是大事,说是小事,那也算是小事,不过天成国那边要想就这么继续拖着,那也实在难看。你确实就是不理会的话,天旋国这边给你摆足了面子,那你视若无睹,那可太落天旋国的面子了。这合作本来就是讲究的和和气气,最后将两国的利益最大化,到时候若只是让天旋帝不断的吃亏,然后还落面子,这在以后真的谈到条件的时候,那可也是会让天成国顾忌天旋帝的脸面的,到时候反而对天旋帝争取自己的利益更有帮助。 所以这个和亲之事,在意料之内,也是情理之中的,但是具体时间却是没定的,可偏偏在那之前礼部便遭到失窃了,虽然最后的东西,因为这些贼人在天旋帝这边反映很快的情况下,没有讨到任何的好处,脏物全都如数收回来了,而且事关的大臣,比如那礼部左侍郎等相关人员,都受到了相应的处罚。 这也就是因为东西都给追回来了,没有造成什么重大的损失,不然在这个紧要官头,这些人基本都是没有活路的,礼部看着只是礼仪规范这些,不过正是因为掌管的都是天旋国比较重大的节日,一些典礼的流程,若是全权掌握这些,天旋国内部的人还好,若是外国的人呢,若是这里面有奸细呢,还想要了活路了,简直是做梦了! 这些东西真落到相应人的手里,可是能变成致命毒药的,要知道真掌握一个典礼的重要环节以及章程的话,到时候真想从中耍什么阴谋诡计,天旋帝以及众位参加典礼的人安危,这都是很危险的。所以这事,是不得不引起重视的。 这一点,冰烟也听到云苍说了,那个礼部左侍郎的刑罚确实是下来了,可是之后这流放送人出去的时候,却是没见着人,恐怕这人啊,是出不了这天旋国京城的大门了。对外自然是不能这样说的,这个时候天成国与天旋国洽谈商务呢,而且这礼部左侍郎犯的事,因为最后的损失,其实不大,想要弄死他,也是师出无名的,可是放任这一个,虽然看起来并不像是奸细的人,但是对于天旋帝,甚至是其它重臣来说,也都无法相信的。 所以不管这事到底是不是巧合也罢,这礼部左侍郎无不无辜也罢,这事他最终都得不了好的。 但是巧合的是,那个礼部尚书屈乐,可是跟刘府有姻亲的关系的,这礼部尚书家跟刘府虽然没有过多的亲近之意,可这也是顺理成章,将他绑在刘府的。 出事的又偏偏在礼部,怎么看都有些太过巧合了吧,而且礼部刚失窃之后,就这么快找到了失窃之物,虽然一切都那么合情合理的,可又让人觉得合情合理的又太过于巧合了,总让人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的感觉。那之后,当这合八字成功之后,冰烟便觉得这里面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合理了。 这个和亲的公主人选,不论是皇后还是云贵妃,也不论是谁换到她们那个立场上去考虑,基本上都是不愿意的。皇后那边不愿意,那云贵妃那边也不愿意,若是这个时候,云贵妃那边想了什么招,改了这个八字最后的话,然后让四公主云梦顺理成章当这个和亲的人物,可能性相当的大。 这个八字的事情,其实当初鬼面神医给冰烟还有云苍主持婚礼的时候,根本看都没的看,两人便直接成亲了,但是这在正式的成亲礼仪上又是必不可少的。可以说,只要不是八字太克,太差的,基本上合八字都是走个过场的事情,两家只要有那个互相嫁娶的意思,基本上这都不是问题的。 他们两个也是在后来回国之后,操办他们的婚礼的时候,才又合了下八字的,那个时候冰烟都跟云苍有夫妻之实了,而且名正言顺成亲了,就算在那个时候,真查出来两个八字有点什么问题,估计也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对于这一点,冰烟与云苍也没有在意,当时八字合出来的字,也都跟许多合出来的差不多,什么天作之合啊之类的。 这东西根本是算不得准的东西,偏这云梦的就能特别合了? 这也像是云贵妃的手笔,只不过冰烟还是有些疑惑的。 一般在京城,比较重要的宗亲官府案子,都是交于大理寺去办的,大理寺的王越是这次主要操办的人选,可是冰烟也不是没跟这人打交道的,那王越看着可是个挺精明的人,这事一发生了,让人转念一想,可就想到云贵妃那里了,王越更是首当其冲的,也是蛮明显的了。 这云贵妃就为了不让云柳和亲,就这么坑自己的队友吗?想想又不怎么合理啊。 黑宇看着冰烟沉思,便又低声道:“还有一事,奴才刚出宫的时候,听说皇后宣贤妃去见了。” “贤妃?”冰烟微愣,眼神微眯了一记,若有所思。 恐怕这事里,宫里的女人都没少忙活吧。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可才是重头戏啊,合亲的事情,这事现在还只是在内部传开了,也有几个重臣知道,天成国那边恐怕还没有传出去呢。 这事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成定局,这也是云苍这几日都在宫里忙活着,回来的晚,有的时候甚至不会回来,打听到的消息更多,不然也没有这么快。 只不过…… 冰烟摸摸下巴,这事皇后与云贵妃争的厉害,可是现在看来这个贤妃也没闲着嘛,换成别人也就罢了,可是有她的热闹,她可是不看不舒服,冰烟让黑宇下去,跟倾舞道:“侍候我换衣服,马上进宫。”看戏去! 1134,看热闹去中 冰烟这里准备着进宫去,而那德贤宫里,钟眉却是又好一番跟皇后以及四公主云梦耳语,那好话简直是说了一箩筐,这才堪堪看到皇后与四公主云梦露出了笑模样来,钟眉心里头的一口气,这才缓缓吐了出来。 钟眉也是怪不容易的,刚才提出那个隐瞒的说法,皇后以及云梦,到底是宫里生活的人,转念一想,就算不能明白的透彻,也是很清楚的,是以没一会便清楚钟眉说的意思,只不过你要以为这就完了,那也太小看皇后以及四公主云梦了吧。 必竟当初钟眉虽然没将整个计划都跟皇后以及四公主说明白了,可是那个时候,也是钟眉的意思,可也是直接让二公主云柳给顶上啊,钟眉这个说词,暂时是可以让皇后以及四公主放下些心,可是这事情最后办的不尽人意,这也是事实啊,钟眉在这里面到底是充当了什么角色,还有这事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弄成与原计划不符,势必要问清楚才行。 钟眉焦头烂额不说,嘴巴都快说干裂了,不过她的说词,也算是有意思:“皇后娘娘、四公主,原先的计划,其实也是极好的,可是若时真按着那个计划来办的话,礼部刚一失窃,这边和亲便是二公主云柳,虽然各方面都合情合理,但也让人多想不是?这样一个周转,不但最后非逼得二公主去和亲,而且最重要一点,若是弄的好了,反而能让皇上猜忌云贵妃,这可算是一石二鸟的事情啊。” 钟眉话里面有几分真,皇后心里不论有没有数,两人这合作的关系,也不可能是互相完全信任的,不过钟眉这话却是说的没错的,两国和亲是大事,弄好弄不好的,这都是麻烦事。所以当初对于和亲的事情,皇后心里也有计较,可是这事她不能直接来,当钟眉找上她的时候,皇后自然就顺水推舟的同意了,而钟眉为了能与皇后合作,也十分的费尽心思去办,效果虽然吓了她们一跳,但若是真能到钟眉说的这个结果,这才是皇后最想要的了。 只是让二公主当和亲对象又能如何呢?对于打击云贵妃还有诚王云朗,还是差的远了。 当初皇后与云贵妃都是想到,自己的公主若就这么跟去天成国和亲了,那到时候,最起码给予云哲和云朗的帮助又少了一点,不要小看这女子嫁人,形成的姻亲关系。 那礼部尚书屈乐,不就是因为这样和刘府有了关系吗?钟眉没明说,而且又是买通了礼部左侍郎,所以办成的这事,可是钟眉心里怕是也合计呢,若是真能办成这事,恐怕那礼部尚书也出力了吧。 自然想象的跟钟眉想的不一样,这个屈乐确实是跟刘府有亲,但也是当初屈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屈乐和刘府的女儿夫妻生活也算不上多美满,只不过有着刘府这样的大靠山,屈乐也不敢做什么,而且至从屈乐真正入仕,被委以重任之后,跟刘府的联系也不多,但是屈乐娶了刘府的女儿,这是不争的事实,他就是想为自己争辩个什么,那也是没用的。 这件事里面,皇后确实暗中联系过屈乐,可这事里,屈乐根本没有插手,不过皇后想着礼部左侍郎也就够了,礼部主要就是礼部尚书,左右两个侍郎,贵重的东西,也是三个人都知道的地方,礼部左侍郎这一回算是孤注一掷,但最后全是满盘皆输,对这事上,皇后对那礼部尚书屈乐还有点意见。 不过皇后到底也没有多想,因为这事屈乐要真参与进其中,也确实是麻烦,必竟那之后王越调查此事,真被王越发现什么马脚的话,到时候反倒是他们有理说不清了。 恐怕钟眉没提及这些,也不是没想到这一块,所以不敢肯定的时候,她也没法问皇后。 联亲很重要,而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公主出嫁后,最后帮助胞兄或者胞弟,凭着夫家的能力扶其上位的历史,不但有,而且还不止一例,所以皇室公主的婚姻不能自已控制,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绝非一般人能想象的。 但到了这份上,皇后又有些心里不舒坦了,这哪个公主过去和亲后,到底也算是一个外来的势力,当然了天成国跟天旋国天高皇帝远的,根本是远水救不了近火,非但对于外嫁的公主是个不好的事,对于自己,对于皇子们来说,也不是多好的事情。可若是真混的好的话,带来益处,这也说不一定。 只不过现在皇后、云哲还是云梦,还是不希望云梦和亲,必竟现在还只是两国商交的焦灼时期,而且这回分明就有逼迫天成国的意思,就算那边没办法同意了,恐怕也不会对天旋国派出和亲的公主多好,起码是有怨气的。 这就好比是钟眉了,当初没进宫的时候那么作,若非是钟眉正巧赶在两国商交的关健时候,以为她能起来,皇后跟天旋帝到底是多年的夫妻了,天旋帝那样天之骄子,可绝不是钟眉能嫌弃的,早就慢慢折磨死钟眉了,还能容的了她在那蹦哒了? 所以这和亲,目前看来,全无好处,益处见到也甚微,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和亲二公主不能给云贵妃这一系带来助力,那么便得让天成国那边人怨念云贵妃这系的人。 当然首先一点,这八字和出来的四公主最好,这事就得大作文章,首先得将四公主摘出来才行,王越那里就是个突破口,还有云贵妃之前让成王妃进宫,这段时间云贵妃也是上窜下跳的厉害。 皇后端着茶,优雅沉稳的抿了一口,笑望着钟眉:“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由贤妃说的那样吧,本宫之后只要听好消息,贤妃应该明白吧。” 钟眉立即笑道:“皇后娘娘请放心,臣妾都省得,这都在臣妾的意料之中呢。” 钟眉与皇后谈了一会,这便离开德贤宫了,出德贤宫的时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慌话也不是随便人能说的,将皇后、四公主从愤怒说到笑着继续托付她,这一点钟眉对于自己十分有信心。 迈着仪态万千的步子,钟眉带着非月回宫,脑子里还转着,接下来的事情必须加紧脚步去办了,只是离开德贤宫才转个弯出去时,却看到了一个身着狐毛大氅,清丽脱俗的女子,带着两个丫环走过来,钟眉眼中明显闪过阴郁。 而清丽脱俗的女子还正巧跟钟眉走一条道上,不是刚进宫的冰烟是谁,钟眉笑着迎上去,眼神看着冰烟,却带着一种深沉的阴冷之色! 1135,看热闹去下 就在一条道上,一个在道前,一个在道尾的,钟眉能看到冰烟,冰烟还能看不到她吗。 不论之前发生多少事情结的怨,就冲当初还没有撕破脸时,钟眉话里话外的想要让冰烟做出,钟眉自以为是认为的冰烟该妥协的大度行为时,冰烟就十分看不上这样的人。 别说云苍与冰烟感情是不错的,若是正常一般的情况下,钟眉故意弄出这些来,云苍有点野心想要那个位置,钟眉的阴谋也得逞了。或者就算没有得逞,但是男人都说女人的心思不好猜,有的时候男人的心思也相当不好猜,更可以说不论男女,当那份感情消磨殆尽了之后,原本你的所有优点,都变成了他她眼中的缺点了。 冰烟拒绝钟眉,而且就算是冰烟自己做的,但是她也明白,当初拒绝的样子做的并不好看,甚至是对于各人来说都有些难堪的,久而久之,这会不会是那个他心中的缺点以及不大度呢? 要说冰烟有完全魅力与信心,让云苍永远对她百依百顺,甚至是全心全意爱护,一辈子都不放开手,冰烟有那个信心,但是她也知道,这个不能说绝对的。因为人这感情的事情,有时候也是十分微妙的,冰烟又是个在现代出来的,商场的女强人,她虽然在现代的时候,并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感情问题,可是形形色、色的场面和八褂她也知道不少,各种形式的结合情况,男女感情破裂,从原本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变成恨不得撕了对方,而对薄公堂的事情,简直太多了。 这些真没有什么定论可以说,不过冰烟却是也是坚信一点。 她不对云苍动心也就罢了,不跟云苍在一起也就罢了,原本她就做好了将来云苍变了心,她会直接选择离开,不会弄出两人都难堪的场面,总算是夫妻一场,而她也不需要任何人去养活,自己也是可以的。现在的心态是早就变了,她需要好好经营这段感情,她现在即与云苍互相相爱的,就想要让这份爱一直坚守下去,既然她也不能完全肯定未来会是如何的,但起码自己努力去做,却是有那样的可能的,别人不行,不代表她也不行。 但是她也不是说,对于原来的潇洒转身,就彻底打消了念头,那只是在最坏的时候,才会做的选择,她是不喜欢的。在她能为自己的感情努力以及好好经营的时候,那根本就是放在最后选择的。 可是再好的感情,也不一定经得起多少风雨,一次两次或许可以,那多了呢?就真的完全没有问题了?甚至只要那心里有了一丝松动,对于冰烟来说,恐怕她都难以忍受。当初不经功爱情,虽然她是不懂得,可她觉得,她也是认为,即便在那样的环境下,她以及她身边的人,都不是什么良善,清白的人,可是心里那一个港湾,她还是希望是纯洁无暇的,对于感情,她还是有着节癖的,看惯了在那个场景里,那些逢场做戏的,她就实在是难以再对什么人动心了,因为对于一个男人,她实在不够信任,尤其是大多依靠下半身来思考的男人。 可是现在她的想法在慢慢发生改变,在慢慢被云苍同化,她知道,也感情的到,她并没有阻止过,反而顺其自然下去,现在看来效果,她与云苍的感情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可是身为女人,就算是再如何的要强,冰烟也有她细腻的一面,她是相信云苍不假,可是被人三番两次设计,当她们的感情,慢慢处于温水煮青蛙的时候,再有强劲的对手出现,真不会对于云苍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吗?这一点,恐怕除了几十年后的自己,谁也回答不了她。 所以她更加不能忍受,有人试图破坏她们这样的生活,对于这样的女人,冰烟在云苍面前解决了不止一次了,云苍一直都是以她为重。可是有的时候,冰烟也有忍不住想过,万一云苍觉得她太善妒了,或者是手段太狠了要怎么办? 她知道自己是在杞人忧天,可是就是偶尔会想起来,当然那也只是在她脑抽的时候,才会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她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生活的这么好,却又往坏处想,有些患得患思可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而且她有这感觉的时候,云苍似乎也能感觉的到,她也一直没有将这些事情往深入想过。而那些人既然都被冰烟弄走,不在眼前晃悠,自然她也不会因此多想什么。 可是钟眉可不一样,她身份更复杂一些,而且行为作事更狠,做出的事情,当初也差点害的冰烟名声全无,就冲这一点,她跟这钟眉也绝对没有友好的一天。 两人缓缓走近了,冰烟面上带着恬静优雅的笑容,即便是穿着狐皮大氅,宽宽大大的衣服,在她穿起来,也似乎比一般人还要苗条动人一些。 钟眉看着心里窝火,不得不承认,冰烟就是有迷惑诱、惑人的姿本,就这张脸,这个气质以及身段,确实是让人迷醉的那种女人。 可惜冰烟也不能说她的美貌便是天下之人,再无人出其左右,那云琴便是一个,钟眉也自问她并不输于冰烟什么,最多就是平分秋色。 钟眉的话说的温雅,只是话里的意思,却带着几分意味:“这天气这么冷,京城又不太平,苍王妃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进宫啊,往常这会不应该待在苍王府绣花照顾苍王世子吗?”说罢,又想起什么来,眼睛眨巴了两下,怪笑道,“难道是因为苍王?苍王与苍王妃的感情,还真是让本宫都觉得恩爱呢,看这苍王走到哪里,苍王妃都不舍得远离呢,多好啊……” 这可是一个男子为尊的时代,男人走哪,女人都像跟屁虫一样的跟着,那是让男人十分没有面子的,更何况云苍身份不一般。 而且……这样的女人往往是自卑的,因为不放心男人,对自己没信心,往往这样的女人,男人在外面也必定早就拈花惹草了,是十分让人恶心人的说法! 冰烟望向钟眉,跟角勾了勾,向后望去,看到德贤宫,眼神闪了闪,在钟眉越听越气的面色发红下道:“……” 1236,得动手了上 “噢,原来是贤妃娘娘啊,本王妃进宫来给皇太妃和母后请安来的,贤妃也是过来请安的,哟,这个时间可是不早了,贤妃娘娘怎的没跟众位嫔妃一块过来,别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吧。这得快叫了太医才行啊。”说着摆手,便让倾舞去请太医,“你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帮贤妃娘娘请太医,怎么这么木纳呢,贤妃娘娘快回繁眉宫吧,本王妃先陪您过去吧,这身体不舒服了,那可是不大不小的事情呢,别到时候您自己生命,再让母后也沾了病气,那样恐怕皇宫里人心惶惶的,贤妃娘娘这样善解人意的,还不得怎么纠结呢,那可不好呢,快,本王妃扶贤妃娘娘回去吧。” 说着,便伸出手,拉着钟眉的胳膊,便是半强迫一般的,往前扶着走。 钟眉被拉的一踉跄,险些没一头栽到地上,那脸上别提有多黑了,简直是阴云密布,快成为墨汁了。 钟眉被拉着身子往前倾,她身边的非月也吓到了,连忙奔过来扶着钟眉,这才没导致钟眉摔倒下去,钟眉却是吓了一跳,喘着粗气被扶着直起身,看着冰烟的眼神都是十分恶狠狠的,怒道:“苍王妃你做什么,你竟然出手伤人,这里可是皇宫,你在这皇宫里都敢害人啊!本宫到底也是四妃之一,也是你的长辈,你竟然这样的没大没小,简直不像话,你也不怕是扰了宫里这么多贵人的清静,你这是找病还是找死啊!” 反正这会也没有什么人,钟眉本来跟冰烟就是万分不对付的,直接骂来也是正常的。 冰烟却是被斥骂的,脸上立即扬起十分无辜委屈的表情,抿着唇,轻声道:“贤妃娘娘您快别生气了啊,哎哟本王妃也确实是有些冲动了,可本王妃也是为了贤妃你好啊。你想啊,你这真身上有什么病的,刚刚又去见了母后,真过了什么病气过去的,到时候母后这有个病痛的,到时候贤妃你不是难辞其咎吗,贤妃在这宫里的日子,生活的本王妃知道,应该有些糟心的,这其它的各处,自然就更得想得面面俱到了,不然到时候倒霉的可是您呢!” 钟眉气的脸都快僵掉了,冰烟还一脸担忧,十分关心照顾看着她的:“本王妃虽然是莽撞了些,这不也是为了贤妃好吗,想要带你早点回去救医啊,本王妃这也是一片好心呢。不过贤妃你大可以放心,本王妃绝对不会将今天的事情放在心里的,这生病的人,身体虚弱,心灵也十分的脆弱的,人这脾气就自然而然的大了。哎,本王妃虽然也会点小小医术,可到底一介女流,多有想的不周到的地方,自然是不若这宫中行医多年的老太医们,贤妃娘娘别怕,虽然你刚进宫的时候不久,对于宫中的太医不怎么相熟,不过大可以放心他们的医德,一定将你治好的。”过了一会,又想想道,“贤妃难不成还真想让本王妃医吗?本王妃是真的不行啊,那天花也是集众家之所长,才运气十分好研究出来的,一般的本王妃也是不太敢医呢,当然了,若是贤妃你坚持的话……” “坚持个屁!”钟眉突然怒喝一声,将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谁也没想到钟眉竟然说粗话了,钟眉这会气的面色耳赤,看着冰烟这样子,简直……要是能出手,恐怕早就往冰烟脸上抓去了,简直是气死她了! 这冰烟一来了,便是阴阳怪气的。 她得什么病了,她整个人都十分健康,身体也很好,得病个屁啊!这不是咒她呢吗?可是她这个时间段就带一个婢女云德贤宫,也是让人心里嘀咕的,但一般人也不会说出来的,必竟皇后想见谁,宫里有谁敢管呢? 但是这么个关头的,若是说多了,难免让人心里觉得是不是巧合的,钟眉正想快点离开,省得被人说道,偏跟冰烟撞一条道上了,这也是没办法的,难道她要躲着冰烟吗? 这冰烟算个什么东西,她自然不会躲着,不过她也实在看冰烟不顺眼,忍不住刺了两句,哪想到这冰烟当真胆大包天,还不知死活,竟然要伤害她,还故意推她。简直是找死! 可正如钟眉阴阳怪气跟冰烟说话,也是这周围没有什么人,冰烟对钟眉做的事情,自然也除了当事人也没有外人。钟眉若是牵强说冰烟故意推她,她又到底没有倒,估计没人会信,还会惹的一身不是。 从她发了火,骂完人之后,钟眉就想明白了,都想转身不理会冰烟了。哪想到这小贱人,嘴巴利索的,骂人不带脏话,还暗讽钟眉。 钟眉是不知道冰烟知道不知道,这一回礼部失窃的真正原因是如何的,只不过她却是作贼心虚,正是因为自己做了,而冰烟这小贱人,本来就跟自己做对,必然也是暗中盯着她呢,恐怕就算不知道真相,她也是怀疑了,所以才这么说的。就更加让她恼羞成怒了。 钟眉可是没有忘记,之前在德贤宫里,四公主那小贱女竟然拿茶杯扔她,她非但不能真的生气,还只能陪着笑,这一口气堵在她心口里,又因为冰烟这里根本没占到什么风头,简直是气晕过去了。 这冰烟就是故意的,故意来气她的,当她不知道吗?!这个小贱人,早晚会被她说中,被云苍给甩了,让这个小贱人还在她面前逞威风,贱人! 钟眉气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冰烟看着钟眉,心头冷笑,她就是故意撞到钟眉的,之前她一直忍而不发,冰烟也不是那种故意挑事,刺激人的性子。不过对于钟眉,她却可以让自己的底线加大一些,不然她进宫里不是白看热闹了吗? 反正这会这边也没有人,钟眉冷静便罢,给她气个好歹的,一没人证,二没物证,钟眉要能闹起来,她更是乐得看她出丑,冰烟附到钟眉耳边道:“这人啊,就是小心使得万年船,贤妃事情败露了,母后还会信任你吗?” 钟眉一听,眼睛瞪的齐大,急呼:“你……你知道多少?!” 1237,得动手了中 钟眉表现的十分激烈,胸前急速起浮了两下,睁大了眼睛,那恶狠狠瞪起的眼睛,好似冰烟不说清楚,她便会扑上来同归于尽似的。 夸张虽然是夸张了点,可足见钟眉此时的紧张。 冰烟嘴角若有似无微微挑起,细微到未节,钟眉根本没发现冰烟这个异样,她现在只是心里紧张个不停,这冰烟到底是知道什么了,总感觉这冰烟今天说话十分的古怪。 以前冰烟在没闹掰之前,跟钟眉说话办事,也是十分讲究规矩身份的,她一个商人出身,做好买卖那最主要的不是绝佳的商品,便是要有良好的沟通,就算是面对敌人,冰烟也是能谈笑风声的。面上朋友,背后敌人,这在商场上的事情也不少见,可是现在这跟以前却不太一样。 比如一个对你积怨以深的女人,你想跟她谈理性,那才是对自己智商的怀疑呢,因为根本不可能。不过那之后,因为冰烟与钟眉私下见面,只有两三个人的那种情况,也没有什么,所以今天冰烟突然间展露出一副兴灾乐祸,噢不,一种意味深长,满心算计的感觉的时候,钟眉不但心里特别意外,而且感觉心里有些慌乱了。 之前的事情,她虽然在皇后以及四公主那里,将慌是圆回去了,但是皇后四公主会不会相信她,这暂且不说,关健问题是她对这件事,怎么突然变成了和八字最好的变成了四公主,这个还比较懵呢。她跟皇后以及四公主夸下海口,要让她们放心,那么十分关健的问题还在于,她现在要立即回去,马上将她当机立断,改变的计划,必须没有纰漏的进行下去,然后再在这个同时,也要想办法弄明白,这和八字最后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然她心里也虚啊。 正是因为这份心虚,在冰烟表现出来,似乎全盘已知她的计划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心惊了。 不,这应该不可能的,冰烟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苍王妃?呵呵,现在天旋帝的皇子可不止云苍一个,更何况还是皇子中最不得宠的一个皇子,虽然钟眉对这些并不太了解,但是她梁王郡主的身份,从小见到的腌臜也不要太多了,也是清楚的知道,恐怕这苍王云苍,小时候哪里惹了天旋帝的怨,或者说是他的母妃以及外祖家,她可是记得,查探出来的消息,当初这云苍的外祖家,可是天旋国京城第一世家,突然间便落败了,云苍又幼龄出宫,这其中绝对有什么秘辛。 在这样的情况下,云苍这个不得宠的皇子,是没有可能得到十分机密的消息的,云苍这个外国来的,出身低卑的女人,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想虽然这样想,可看冰烟那一直未变的温雅表情,脸上那沉静自若的感觉,又像是信心十足的样子,让钟眉越来越心虚以及担忧了。 钟眉胸口急速平缓了一会,凑近冰烟,眼神冷沉沉看着冰烟,就算明知道这里没人,钟眉也忍不住压低声音道:“你知道些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不成?!” 冰烟却是淡淡回望钟眉,云淡风轻道:“贤妃在说什么呢?本王妃可不知道,该知道的本王妃自然会知道啊,贤妃认为本王妃该知道什么呢。”只是说到最后,冰烟眼神明显闪了一记,微侧着头,一副不愿意与钟眉为伍的样子,但看在钟眉的眼中却似心虚一样。 冰烟为什么这样?冰烟不是一向很淡定吗? 钟眉急切想知道事情的时候,与冰烟说话,也是一眨不眨看着冰烟,即便冰烟表现的十分的坦然自若,可是她这侧头,以及目光闪烁,刚刚还一副我知道你的秘密,突然间改口,又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因为冰烟恐怕也是一时太过得意,根本是说错了话,这会才想明白自己刚才的失误,她现在这是想要借由着不承认,想要揭过去这一页啊,分明就是冰烟心虚,她根本是知道的。而且说不定正如她猜想的那样,这些根本就是冰烟她做出来的! 越想,钟眉越觉得是这样的。 钟眉进宫虽然不久,可是明里暗里派人打听过不少消息,而且有些事情,在宫里也是公开的秘密了。比如当初冰烟刚来天旋国时期的事情,那历王竟然向冰烟求过亲,但是冰烟没有同意,反而似被逼无奈跟云苍先成亲了,让这件事情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历王以及皇后对于冰烟都是十分不待见的,直白的说因爱生恨差不多,不过钟眉看来,那历王对冰烟也不可能是爱,而只是利用不成,想要铲除罢了。 就从那之后,皇后隐瞒的找冰烟麻烦就可能知道,更有一次,甚至是差点给了冰烟板子,要不是那一次冰烟查出有身孕,那事可就成了。 从这看来,冰烟跟皇后一系关系相当的不好,而自己跟冰烟又是有仇怨的,若是皇后跟她站在同一条线上,那么冰烟腹背受敌一定不好受的。所以她也是怕了,在这件事情上,所以她出手了,将自己本来设定好的计划,从中作梗给改了,惹的她这么麻烦,甚至在皇后四公主那里受了屈辱。 果然是冰烟,这个贱人,当真可恨! 钟眉的眼神,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越来越暗沉,眼中泛着阴冷如寒霜的黑色,嘴角似笑非笑看着冰烟,面上表情阴沉沉的,带着一种邪恶的感觉。 “苍王妃就不用在这里假意周旋了,真当本宫是能被你骗到吗?不管你做没做,但是本宫都告诉你,你永远不是本宫的对手,现在本宫能让你蹦哒,早晚将你的头拧下来,坐着当球踢。”钟眉阴阴笑着,拿着帕子按着嘴角,眼神直勾勾盯着冰烟,眼中带着全是恶意:“苍王妃若是聪明,就不该这么有恃无恐,你的身边可不会缺了眼睛的,本宫想办你,随时都可以!” 钟眉脸上满是意味深长的笑意,转身便带着非月离开。 冰烟看着钟眉,勾唇一笑对钟眉背影道:“……” 1238,得动手了下 “看样子,倾舞这人也该请到了,贤妃娘娘还是快回去看看吧,别让太医苦等了。” 钟眉一听,脚下突然踉跄了一下,又想到之前冰烟万分不客气,若非有非月在身边,她定要被冰烟拉的扑成一个狗吃屎,那样可有的冰烟这贱人看她笑话了。 刚才冰烟果然是故意的,她都离开了,这冰烟还故意这么说,肯定是故意的!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以为这样对她又能如何,哼,她难道会怕她吗!不过她没病没灾的,叫着太医也显得自己柔弱,刚才她着急,倒是没注意冰烟身边的丫环。 也罢! 钟眉扭头看了冰烟一眼,冷笑道:“那本宫还要感谢苍王妃的关心了。” 冰烟微笑着摆摆手:“贤妃哪的话,本王妃做这可是心甘情愿的,可不是为了一句感谢呢,不过本王妃确实是真的关心贤妃呢。” 钟眉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走,只是步子却不自觉加大了一些,一副早早离开冰烟,省得看到她生气,没一会便走远了。 冰烟看着钟眉远走,眼神却是极速的闪烁了一记,看向媚霜道:“去皇太妃那请安去。” 来到这皇宫里,按辈份,就算是冰烟现在离的皇后宫里更加近,不过也得按资排辈,先给皇太妃去请安,这一点便是天旋帝那也是挑不出来什么错处的。 而这会德贤宫里,四公主却是横眉一竖:“你听清了,那贤妃跟苍王妃说话。” 一个小宫女跪在地上,十分恭敬垂着头忙回道:“回皇后、四公主,当时那里没有什么人,四周也没有太高的遮避的地方,所以奴婢不敢靠的很近,就远远看着。不过那贤妃娘娘跟苍王妃,说话的时候离的很近,几乎都是靠着咬耳朵一般的说,奴婢还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具什么说什么……奴婢无能……” 四公主看着地上跪着的宫女,冷哼:“没用的东西!”倒也没有多说。 她也知道,那距离是不可能听到什么的,而这人若是打草惊蛇了,恐怕连钟眉与冰烟说了好一会话,都没办法报告。她也只是没听到想知道的,心里有些烦罢了,却也不会因此处罚这个小宫女。 原来这德贤宫一个粗使的小宫女,之前掉了东西,刚好今天她换班,这会睡了一沉闲下来,便想去找东西,哪想着刚从宫女那边转过来,就看到钟眉从德贤宫出来,出来的时候脸色十分的不好。这在宫里当差的,看人脸色的本事还是不错的,看钟眉这样子,人钟眉可是四妃之一的,她一个小宫女,就算是皇后德贤宫的人,又不是皇后的心腹,若是出了事,皇后也不会管她的。 她自然是不敢直接撞过去,讨钟眉的不自在,所以便退了过去,想着等钟眉离开了,她正好在过去找东西。哪想到这会冰烟便过来了,然后便是钟眉与冰烟撞上的事情了,这小宫女本来就吓的不敢往前凑,这会看着钟眉与冰烟说什么,她就更加不敢了,所以在旁边躲着,直到钟眉与冰烟都离开了,她才敢出来。 可是刚要找东西,又觉得不对劲,当下又不敢找了。然后回去有人问起来,都是当差的,这小宫女也是来皇后宫里不算太久的,想了想便说道。她原想着,贤妃从皇后宫里出去后,脸色十分当了,本来也是当八褂问问的,这贤妃是不是跟皇后娘娘不对付,以后也好知道怎么对待。 哪知她说的那个是老宫女,却是知道皇后跟苍王妃不好,这个贤妃的事情她是不知道,跟皇后好不好不清楚,但是在宫里,恐怕哪个嫔妃皇后看着都不顺眼的,而这两个本来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却撞在一起说了好一会话,这可就有点不正常了,虽然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这个宫女却觉得,这事应该往上说说,说不定是什么对皇后有用的消息,到时候她也会得到赏赐的。 当然这就算是老宫女,也不是想见皇后就见得,找到皇后身边的白衫说了这事,白衫转告了皇后,正好四公主还没走,便将人叫来了。当然知道的更多,自然要叫来当事人了,这小宫女自然被拎过来,将她看到的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只是这小宫女虽然是都说了,可是这不上不下的,反而让四公主听的更加烦了。 皇后却是看着那垂着头,半点不敢抬头的小宫女,微微一笑道:“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宫女哆嗦着抬头,小宫女是粗使宫女,平时想见皇后的面,别看在一个宫里,那都有点难。因为这宫里宫女都是两班换着上的,而粗使宫女起的早,要先打扫完事后,忙活着事,等她们忙完时,基本上皇后才会起来,或者是用膳之类的,这些事也没有粗使宫女能上前的。 一见皇后威仪不凡,顿时吓的有些哆嗦,结巴道:“奴……奴婢叫……叫留儿……” 皇后眼睛微眯,疑惑道:“留儿?这名字倒是颇为奇特。” 留儿的长相说起来,在这美女众多的宫里,可不怎么打眼,也就是个普通的面相,不过能进宫里来的,五官都得端正,放到外面也是一个清秀小佳人,听了皇后的话,脸就突然的红了,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小风情。 留儿动动嘴,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是……是奴婢父亲母亲想留弟弟,所以取这样的名字,是有点……希望的寓意。” 别说是民间重儿轻女了,便是皇后今天若没有三皇子云哲,在宫里的地位都分十分忐忑,起这样的名字,倒是一点也不让人意外。 反而是看着这个留儿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不过却也算机灵,便赏了她二两银子,让她先下去了,让白衫观察这个留儿。 留儿才刚才,四公主便气道:“母后,这个贤妃根本就是个墙头草,儿臣就觉得这次的事情不对劲,她说的好听,儿臣却不怎么相信。” 皇后眯着眼睛,眼神有些冷:“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四公主一愣,过了一会都惊道:“母后的意思,难不成贤妃跟二皇嫂合作了?!” 1239,何来信任上 皇后可不像是开玩笑的,这会脸上表情比较难看,看的四公主的心,也慢慢沉下来。 说起来,以钟眉以及冰烟之前经历的事情,两人合作的可能性其实并不高,这些她们也是清楚的,可是那个前提是钟眉将这件事说的漂漂亮亮,十分完美的情况下。 这脚前脚后的,钟眉信誓旦旦故意来投城,然后答应的事情,都没有办成,她到是急中生智,想到了另一个说词,而且全权去负责做善后工作,并且擦屁股那种事情,这些皇后也不需要担心。 钟眉说的相当的好,本来这事也是应该的,因为钟眉想在若想上位,最先合作,也最合理她应该合作的,确实正是皇后莫属了。 可偏偏这事失败了,让皇后一系的人都有些摸手不及呢,难道真的只是钟眉,没想告诉好们,本来制定好的计划吗?这个说法,可无法让皇后四公主真心信服的,而偏偏这个时候,钟眉刚被皇后叫到德贤宫,刚发了顿脾气,钟眉做小伏低离开了,这冰烟便这么恰巧巧的进宫了,两人还遇见了,并且说话了。 还请什么太医去给钟眉看诊,虽然皇后也觉得,这恐怕说不定冰烟想要做什么呢,皇后也跟冰烟交过手,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可是偏偏事情都这么小,皇后便是愿意接受钟眉的投城,那也是对钟眉并不信任的,所以诸多巧合都在一起,想要让她们相信,钟眉这次事件,真的只是设计好的,太难了! 而冰烟与钟眉如此行为,真的只是巧合吗?在这皇宫里,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就算是皇后与云贵妃吧,当初本来在宫里三足鼎力,谁也不服谁的时候,她与云贵妃都瞧不上对方,可是两人也是有过合作的事情,当然不多,有的时候为了某件,她们觉得对自己有利的事情的时候,会达成一致,共同合作,也不是从来没有过的,只是极少极少的。 那么钟眉和冰烟呢? 她们的矛盾源头就是在钟眉当初与冰烟差点共侍一夫的事情,弄出来的,现在钟眉已经进宫里了,以前的事情,也就变成过去了,钟眉心中虽然是恨,可是恨能改变什么呢?为了站稳脚根,钟眉跟人合作又有什么不可能的?本来皇后朝钟眉递橄榄枝的时候,当时钟眉不还拿乔不接吗,现在不是她现巴巴自己凑过来的吗? 所以跟冰烟的关系,要说绝对无解,在这个时候,不得不让皇后与四公主多想了。 四公主担忧道:“母后,那这事还能交给贤妃吗?她不会再出什么差子,从中作梗吧!” 皇后自然也想到这里,脸色沉郁,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也相当不好,四公主见她这样,倒也不敢多说,皇后经历的事情可比她多多了,心机也不是她能比的,自然是在想法子了。 这会皇太妃正品茗呢,冰烟一过来,便自动自发的为皇太妃冲茶。 这皇宫中什么样的宝贝没有,什么样的新奇不知道呢?可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便是皇宫里有专门的冲泡高手,但也不敢说自己是世界第一茶道高手。 冰烟跟这些人的泡茶手法并不相同,当初在天南还表现了让人惊奇堪称神迹的冲泡手法,一般的茶在她手中,似乎也比别人泡的好喝一些。 这不乏先入为主的观念,可是也足见冰烟的本事了。 “噢,还真是变成花了,真是有趣。”冰烟嫁到天旋来,天南国的事情,这边自然是知道一些,皇太妃想要查,自然也是查的到,听说冰烟泡茶能变出花来,成嬷嬷说起来,冰烟便称着不敢,直道献丑了,在皇太妃面前便表演了一番。 这古人的智慧是绝对不可小窥的,当初冰烟表演了茶艺之后,便有人开始学习了,那之后还真有人自己研究出门道来的,当然不如冰烟这种在现代,茶道已经演花了许多的版本,一些演艺都是取其精髓的,但是这古代可是绝对不缺创新精神的,便是那心机头脑,以为一个现代人能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是容易的事情,若是轻敌,冰烟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而且当初冰烟的茶艺,也是集合了一些古代的茶文艺术,更有些文艺气息,现在一展身手,在白雾的升腾之下,就好似天上仙女为王母娘娘献艺一样。 看着一杯小小的茶杯里,竟然一连绽放了四五朵娇小美艳的花朵,皇太妃都不禁看直了眼睛,冰烟有些羞涩笑道:“让皇太妃见笑了,这道名字就万花献祖,只是道具还有点限制,没有做的太好。” 皇太妃却是笑眯眯端着茶杯,刚一喝进去,心头便传来清甜舒爽的畅快感,几种花香巧妙的交杂在一起,反而优劣互补,好似天上最美妙的味道,全都在嘴里猛然间绽放开来,皇太妃甚至觉得,眼前已经看到那漫山开放的五彩嫔纷的花朵,她置身在万花之中,一阵风吹过,好似万花之母一般,花朵不断摆动,在向她朝拜,让人无比的满足,以及欢喜,甚至觉得自己似乎年轻了几岁似的清爽。 皇太妃好好的回味了一会,又喝了两口,这才将茶杯放下,笑着冲冰烟半恼半爱般道:“看你这小甜嘴啊,不过也太谦虚了,这种手艺,本宫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见过,这茶实在是好,你怎么当不得好呢。” 冰烟微微红着脸,笑容也渐渐放缓了。 皇太妃笑呵呵道:“今天便跟本宫一起用膳吧,省得本宫一个人用也无聊,再多跟本宫讲讲,还有多少个花样,听着就不错。” “皇太妃若是感兴趣,孙媳妇自然是知不无言,言无不尽的。” “好好好。” 冰烟将皇太妃哄的十分高兴,到了用膳的时间,冰烟借着整理仪容退下去一会,这时倾舞便凑过去与媚霜一起帮冰烟弄。 冰烟挑眉看着若无其事的倾舞,笑道:“事情办好了?” 倾舞抬起头,面上的表情有些诡异,点头道:“……” 1240,何来信任中 “奴婢可是十分担心贤妃娘娘的身体啊,老太医检查完了,奴婢也不放心,这一路上跟着老太医,可是问了不少贤妃娘娘身体到底是如何的,必竟这也是王妃您下的命令了,奴婢可不敢不重视呢。老太医也真是好脾气,不厌其烦的,将在繁眉宫的说词,一遍遍跟奴婢说了,奴婢也直接送老太医回太医院,这才回来禀告王妃,回来的路程有点远,回来的有些晚,还请王妃恕罪。”倾舞面上无比的恭敬,表面上的诡异,那也只是一瞬间,再回过头来,便已经是扳着一张脸,说话间也是无比认真的样子,看着可真是像那么回事呢。 可是冰烟与媚霜听了,脸都都带着笑意,媚霜更是听的抖着肩膀,忍笑忍的十分难受。 这下恐怕宫里原来知道不知道的,这回肯定是都知道了,不论冰烟钟眉是真的好还是假的好,这个话题,也足够宫里说段时间的了,听起来不是相当有趣吗。 冰烟笑着,看着还扳着张脸,跟汇报国家大事似的倾舞,嘴角勾了勾,这倾舞这功夫,一般人还真是学不来啊。 冰烟笑着道:“马上开膳了,可不能让皇太妃等,我们快走吧。” “是,王妃。”媚霜倾舞两人,立即打起精神来,扶着冰烟出去,她们才刚到,皇太妃也被成嬷嬷给扶出来了。 这皇太妃上了年纪了,平时对于荤菜,并不怎么热衷,但是为了营养,偶尔还要熬些汤汤水水来喝喝,但大体上都是以素色为主的,而且每次也必有两道开胃菜。 这宫里的御厨,以前也跟冰烟两个人商讨过,冰烟可是尝过那御厨的手艺的,就算自己知道几千年后,经过人类智慧总结出许多的精致美食,但是有些菜因为时代的变迁,也是现代所不能比的,能进宫当御厨的,基本上都是世代当厨师的,手艺是绝对差不了的,当初冰烟能得到皇太妃喜欢她的菜,也是因为新鲜尽,当然味道也确实不错的,不过这御厨的手艺,冰烟却也是相当喜欢的。 冰烟这一顿吃的可是相当的好,甚至多吃了小半碗饭,蹭着还想留下来呢,直把皇太妃哄的乐不可支的。 但是德贤宫那里,又听说了倾舞亲自护送老太医回去,又找人问了贤妃那边到底是怎么个状况,身为一宫之主,关心皇帝和后宫嫔妃的健康状况,一般人都得给这个面子的。 四公主跟皇后这会也是用膳的时候,只不过为了听消息,也没让几个宫女在那,只是两人才刚喝了两口汤,打探的宫女就回来了,便也报上来了,两人一听,却都感觉心中直闷的慌的。 其实冰烟让倾舞做这事,太有点故意为之的样子了,显然这里面事中有事,因为太刻意了,反而假的很。可就是因为这样的假,又太理所当然,太直白粗暴了,又显得无风不起浪,那颗本来跟钟眉就不怎么粗壮信任的种子,刚刚种下,还没来的及开苗,就有点委靡不振了。 四公主“啪”的将碗扔在桌子上,碗中的汤直接溅洒出来,还有几滴直接甩在了四公主身边,把后面的宫女吓了一跳,忙用手帕给四公主擦拭,四公主云梦这时候心里烦的不行,直接拍开那宫女的手:“一边去!” “公主恕罪。”宫女立即吓的跪在地上,四公主也没功夫计较这个宫女的事情,只是看向皇后:“母后,这到底是怎么样啊,这到底能不能相信啊,儿臣不会真就这样了吧?若是贤妃有意拖着,到时候父皇那边圣旨下来了,儿臣可就要真的嫁到天成国了。母后,儿臣哪里舍得离开母后,舍得离开皇兄啊,儿臣不要啊,母后您想想办法啊。”四公主微白着一张小脸,嘟着嘴,拉着皇后的袖子便撒娇起来。 皇后理智告诉她,冰烟跟钟眉也不可能有什么合作,两人的性格都不像,可是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让她自己都拿不太准主意,让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好了,不过看着自己的女儿,皇后轻拍拍她的手道:“你先别急,这事还得看这贤妃要做什么,总归本宫这里还有最后的防线,一时半会,本宫还能看看。若是这钟眉此次就是故意的,那就不能放任,她得罪本宫,却促成与云贵妃合作的机会,必须除掉她了!” 钟眉不跟皇后合作,跟云贵妃合作差不多是她心里门清的事情了,两个都是宠妃,到时候也这个正宫皇后可就更没地方放了,那样的情况,才是皇后最忌惮的,反而是给钟眉一个念想,放任她跟云贵妃合作,那才是不损一兵一卒,却让她获利不少的。 四公主看着皇后还是这么冷静,心里有些着急,这到底最后要是办不成,嫁过去的还是她,她可没有皇后经历这么多的稳重啊。 冰烟本来还想着,用了膳后待在这宫里,晚点再走,必竟云苍虽然贵为王爷了,但身为皇子的时候,在宫里还是有自己的宫殿的,他们若是有事,不能出宫的话,一般也是住在那里。 不过用过膳后,陪皇太妃说会话,皇太妃还没等去休息呢,就听说云苍过来给皇太妃请安了,皇太妃一听,看了冰烟一眼,倒是将冰烟闹了个大红脸了。 云苍进宫的时候,可是先跟皇太妃问过安了,当然了,因为早朝比较早,那个时候皇太妃还没起,不过他一般也是在外面站一会行个礼之类的,散了早朝也不会再过来了,这些年总是如此,今天又过来了,还不是听说冰烟入宫了吗。 皇太妃跟云苍到底是差了一辈的,可不会跟冰烟婆婆一样,还吃这对年轻人的醋,她也早过那争风吃醋的年纪了,反而看着晚辈过的好,她心里还是不错的。 这会,云苍已身着一身精致绣黑蟒的朝袍,潇洒信步的缓缓走进来,刚一踏入,便好似带入了股清新来,不论是男女,第一感观都是长相。 云苍刚一入内,眼神便扫向了冰烟,跟冰烟正好对视在了一起~! 1241,何来信任下 冰烟勾着唇,微微一笑,云苍面色也缓和了一些,大步迈出几步,便跪下给皇太妃问安,皇太妃笑呵呵道:“行啦行啦,跟我这老太婆的,哪来这么些个虚礼的,怪没有趣的,快起来吧。” 曲嬷嬷也在皇太妃说话的时间,便走过去要扶云苍,云苍却是本份又认真的,老老实实将礼行完后,这才听话的站起身来:“这是苍儿应该做的。” 云苍正是因为老老实实的,而且又是出自内心的,皇太妃觉得她这么大年纪了,这一点还是看的出来的。即便真的是演戏,能演的连她也骗过去了,那被骗骗又如何呢。 这宫里没有太后,皇太妃身份是最高的,原本当初天旋帝登基的时候,宫里倒也有几个老宫妃,但是有些不是自请出宫的,有些不老实的,这些年来也相继没了,剩下老实本份的,宫里倒也没有多亏待的,还是围了个宫,让几个老宫妃在里面生活,平时的吃穿用度自然不会差了她们的,只是却也少了些自由。 皇太妃跟那些老宫妃,也不是没有关系不错的,可惜啊,大多数都是这后宫里混下来,最后还能侥幸活着的,心里要真没有芥蒂,那也不可能。皇太妃也不信那些个老宫妃,除非特定的节日,能一起吃顿饭,聊一聊,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接触。 而天旋帝下面这些呢,比如皇后云贵妃这些宫妃呢,皇太妃为了少些麻烦,少些看她们那些你争我斗的,便除非特定节日的行礼,其它的都免了。这是因为宫里没有太后,天旋帝又尊皇太妃为姨母,这是给她的尊贵,不然以皇太妃的身份,皇后也是不需要来给她请安的。 而那皇后云贵妃等她都不愿意,没事往她这里凑,更何况是一些个小辈了呢,虽然皇太妃是喜欢孩子的,那也是在那些皇子公主们在年纪的时候,争斗还没有这么激烈,现在每一句话都带着目的的,皇太妃也觉得累。而云苍自然也不是唯一一个来给皇太妃请安的。 就跟皇太妃未醒,云苍在外行礼一样,其它的皇子们也是一样的,总不会让云苍献美于前的机会,但是早朝结束后,他们基本上无利不起早,没事不会再刻意过来补个礼来的。云苍自然也不能做的太殷勤了,不然那就不是尊重,而是献媚了。 但是皇太妃却也并没有因为,这云苍明显是听到冰烟在她这来,所以今天特意过来补礼的,必竟真心实意,和虚情假意,她自觉还是看的出来,感受的到的。 每次看到云苍,皇太妃都忍不住想到当年那风华绝代,艳冠后宫,天旋国的第一美人,云苍的母妃,也就是当年的皇贵妃原梦蝶。 云苍的长相,是集合了天旋帝以及原梦蝶的优点所长,所以样貌更加出众,便是天旋帝这么多皇子公主里面,不论男女拎出来,却没有一个超出云苍的风彩来。想到当年的事情,皇太妃也觉得,对于云苍她有些亏欠,要不是她,要不是当时皇宫的,或许没有那之后的悲具了。 “皇太妃?”感觉到胳膊有人轻轻碰了一下,皇太妃立即回过神来,笑着道:“你呀还是这么实称啊,行了,快起来吧,真是的。” 云苍已经安然起身了,只是看着皇太妃,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来,皇太妃笑着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年轻人是精力旺盛着,我这老骨头却不行了,得进去躺一会了。” 云苍与冰烟立即半行礼,恭送皇太妃进去了,然后两人才相偕带着随从们离开。 皇太妃不是个奢华的人,平时午睡什么的,也不让多人跟在她身边,就让曲嬷嬷扶着她进内室,其它的宫女们都守在门外,皇太妃走的很缓步,样子也有些恍然若梦一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曲嬷嬷有些担心:“皇太妃,您有什么心事吗,脸色不太好,可是要宣太医过来看看。” 皇太妃摇头道:“本宫哪来的那么娇气啊,不用了,你陪本宫说说话吧。” 这曲嬷嬷在皇太妃没进宫前便跟着她,年纪比皇太妃要小,可是这些年来,为皇太妃是尽心尽力了,皇太妃手底下有不少的人,可是对于曲嬷嬷的信任,其它的心腹却是比不了的。 曲嬷嬷也是皇太妃身边的老人了,想想皇太妃不太对劲的时候,小心的问道:“可是有什么又让皇太妃想到以前的事了?” 皇太妃笑了笑:“这人老了,总是回忆从前,怕是改不了了。”只不过皇太妃可不是一般的老人,以前最起码极少在曲嬷嬷面前说这个,曲嬷嬷紧张看着皇太妃,后者却是轻声叹息一声,“本宫最近总想着,当年本宫是不是做错了呢。” 曲嬷嬷忙道:“皇太妃哪里是做错了,您也是为了她好啊,皇太妃是奴婢见过最善良的人了。” 这话皇太妃却只是笑笑,在这宫里这么多年,哪有什么善与恶的人,这两个字对于她来说,这两个字都不适合她,甚至是宫里的丝毫。她们不善良,因为她们机关算尽,为了保命自己,往往牺牲的便是别人。可是若不这样,最后被牺牲掉的,也就是她们,这宫里的善与恶,也不过是真正掌权者,一面之言而已。 曲嬷嬷又道:“再者说了,要不是皇太妃您,恐怕现在苍王和苍王妃,还要在天旋国之外,受到折磨呢,皇太妃其实并不欠谁,能做到这些,已是纯善了。” 皇太妃听到这,面上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若是云苍与冰烟听到这主仆二人说话,想必一定很吃惊了吧,想当初,天旋帝觉得云苍与冰烟在外成亲,丢脸致极,招他二人回天旋国,实则上,真正提及这个事情的人,除了天旋帝、皇太妃以及曲嬷嬷、成公公外,并无其它人知道。 事实上,却是皇太妃先提及招云苍与冰烟回天旋国的! 1242,敏锐的男人上 当然皇太妃也只是听到这个事,隐晦的提及了起来,其实那个时候,云哲在天南国那边,传过来的消息,自然也是藏不住的,皇宫里更是个没有秘密的地方,想要知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天旋帝是个心思很沉重的人,就算是跟在天旋帝身边的成公公,恐怕也不敢说自己百分之百了解天旋帝的内心想法,当时皇太妃一是觉得当时云苍与冰烟两个在外面过的实在有些困难,二也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当年的事情,皇太妃总觉得她得有一定的责任,所以不管天旋帝的真实想法是什么,皇太妃还是提了这个开头,至于天旋帝真想怎么做,这倒也是皇太妃也不清楚的。 不过正如猜想的一样,若是不知道还罢,就算是明知当不知道,没放到面上,可以不管,可是这事都传开了,为了脸面,天旋帝也是不可能放任云苍与冰烟在外面成亲的,就算是当年教养云苍与冰烟的师傅鬼面神医,可是真说出来,还是让天旋帝这个当父亲的没脸的事情。 更何况那云苍和冰烟急着成亲,还跟自己另一个儿子有关系,两男争一女,这让天旋帝这个当父亲的,心里还是不痛快的,而且云苍与冰烟都已经成亲了,自然是谁也阻止不了了,不能让云哲继续犯傻,给人看笑话,他也不能让云苍和冰烟成了笑话。 不论天旋帝多不喜欢冰烟,这个让两个儿子相争的女人也好,但是事关儿子的名誉,这也是必须的,会顺着说下去的。而皇太妃这个隐晦的提议,或许正好还让天旋帝下了台面,顺势而行了。 只不过正如皇太妃所想的,越是到了老了,越是喜欢回忆从前,有些人晚年回想起来,似乎做的都是许多后悔的事情,有些是后悔以前的碌碌无为,一生过的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精彩,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回忆的。有些人却是觉得一生过的太多的波折,一生经历了太多的困苦,只求平静。 而皇太妃这样宫斗而出来的女人,想哪一个都不行,她现在依旧在皇宫之中,即便她现在的地位,天旋帝尊敬,下面的人也恭敬,可是在以前做过的事情,却不知道会多少令她觉得后悔的事情。 纯善吗?这世上真的有纯善的人吗? 曲嬷嬷扶着皇太妃躺下休息,皇太妃脑子里还飘着以前经历过的事情,想的却是还没有入宫前在府里的事情,皇太妃面上恍然一笑,那个时候的她又多单纯呢?若是纯善,或许那个时候的她,还算担的起,进了宫里,哪一个不是良善如路人了…… 云苍与冰烟相偕离开,倾舞媚霜还有云苍的侍卫都跟在后面,距离不算远,但也不会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云苍看看冰烟,眼睛微微眯了记,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过临近着上马车的时候,倾舞她们自然是观察颇细的人,都没有跟上去,马车里就云苍和冰烟二人。 冰烟进去刚坐好,便歪着头看着云苍:“怎么了?你的心情不好。” 云苍却道:“看起来你的心情也没有多好。” 冰烟嘴角勾了勾,身子一歪,靠在云苍的半个肩膀上,云苍几乎下意识的,便伸长了胳膊,将冰烟抱在怀里。冰烟的头挨着云苍的脖子处,云苍身上带着一种清洌的感觉,却是让冰烟十分安心的,微微叹了一口气,手指头有意无意的轻轻划着云苍的胸口,现在是寒冬,穿的都不少,云苍没有什么特别敏锐的感觉,但是那细细划动的感觉,还是有的。 云苍眉头挑挑,却一点没想推开冰烟的动作,等着冰烟自己说话,过了一会冰烟又叹了一口气,这会云苍可忍不住了,直接挑起冰烟的下巴,脑袋压下来,便狠狠吻了过来。唇齿交缠着,直让冰烟想叹气都不行,因为直接快没有办法呼吸了,一会就软了身子,完全靠在云苍的怀中。 云苍直接打抱着,将冰烟放在她腿上,让冰烟面对面看着他。 冰烟一撇嘴,双手环着云苍的肩膀,头又靠了过去,不想看云苍,也不太想说话。她突然有点委屈了,至从到了天旋国后,几乎没有人看好他们的感情,不论做什么,即便他们再怎么努力,或许还是收获了一些人的认同,可是大多还是站在背后看笑话的。冰烟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可是那种感觉,想想却也不太好。 冰烟到底也只是个凡人,只是个平凡的女人,她有七情六欲的,日子都是人自己过的,过的好赖就看自己的,不是给别人看的,也不用在乎别人怎么想。可是人若能完全脱离别人的眼光,能做到这一点的,却也实在不多,最起码,钟眉的话,就算她知道明知道钟眉只是故意气她的,可是听起来还是让人觉得生气。 她自然会跟云苍好好过日子,还要过的越来越好,不是为那些看她笑话的人,却也是为了他们自己,想要更幸福的生活。可不代表别人的话,完全不影响她。 冰烟在现代已经是习惯了,万事都是自己来解决,下面的属下有优秀的,她也会知人善用,甚至有些属下,甚至是男男女女,都带着仰慕进入公司,就是为了能跟她接受一点的都有,可是她却谁的感情也没有接受,她是觉得什么都只能靠自己,最后得到的,才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可是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而她性格以及手法已经习惯了以前的行为处事了,这一点,她想改都很难。甚至是潜移默化的,冰烟的有些手段,可不是什么春风细雨,有的时候雷厉风行,甚至有些残酷。 当初冰琴想要害她失洁,冰烟便将计就计,当时的天南国五皇子宁从轩以及云苍正巧都知道了,当时的宁从轩不也有些惊讶吗,没想到冰烟会做这样的事情来,冰烟看的出来,那么云苍呢…… 1243,敏锐的男人中 不论男人女人,当他她爱你的时候,你的优点看在他她的眼中,都带着光环,若是当他她已经不爱你,不耐烦相处的时候,那么优点也能变成缺点,而缺点就会被无限的放大了。 冰烟倒不会因此就否定自己了,就算再一次回到从前,当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还是会这么做,难道放任冰琴伤害她,她得了个柔弱可欺的名声,就真的不会被人说成残酷吗?恐怕那样的她,也跟云苍走不到一起去。 见冰烟好一会不说话,云苍终于捏着冰烟的下巴与他对视,声音没了往日的清冷,低醇的醉人:“到底怎么了,进宫跟那贤妃说什么了。” 云苍既然能听到风声,去皇太妃那找冰烟,自然也听说了其它的,皇后那边听到风声了,说是冰烟与贤妃关系似乎很好,云苍自然也有办法听说。 皇后还能有些怀疑,这冰烟与钟眉到底是不是在做戏,而事实上正是她们已经合作了,但是云苍却知道,那根本就不可能。 冰烟眨眨眼睛看着云苍:“我只是对我刚才有些娇情的内心,在深深的自为唾弃。” 云苍意外的挑眉:“娇情,自我唾弃?这真的说的是我的娘子吗?我的娘子,可没有这嗜好。” 冰烟撇嘴:“现在有不行吗?” “行行行,那当然是行了,现在心情好了一些了,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来了,看把你纠结的。”云苍摸摸冰烟的脸,然后便放环在了冰烟的腰上,让冰烟紧紧贴着云苍。 冰烟看着云苍近在眼前,属于男人特有的健康又强壮的身体,毫无遮掩的脖子就在眼前,冰烟突然坏心的舔了一下,云苍整个身体就突然僵硬起来,冰烟低笑,环着云苍的脖子,撒娇道:“相公,你现在对我有多大兴趣啊?” 云苍低下头,眼神都有些红,抱着冰烟的腰的手,明显缩的更紧了,眯起的眼神里,有着深到望不到底的欲意:“娘子说呢~” 冰烟低笑:“现在是这样,却不知道明年呢,后年年,十年后,三十年后呢,我可是会老的啊。” 云苍觉得若不是这里是马车,还在行走,外面还有人,怕对冰烟名声不好,他就当场将这个坏女人直接扒了就地正法,竟然敢怀疑他,不过冰烟可不是轻易表现出这样不安感的,想着一路出宫到现在,想必又是钟眉那女人说了什么。想到这,云苍心里便是一沉。 说起来,云苍对于钟眉还真是半点兴趣也没有。说是男人劣根性也罢,反正云苍这种人,对于那种贴上来的女人,当真是一点也看不上,甚至是十分的厌恶。钟眉是漂亮不假,也有的也只是虚伪的假脸。要说男人喜欢美色,这不假,女人不喜欢吗?喜欢看美好事物,男的女人都是一样。 只是男人更容易被美色所迷,可是云苍的经历,让他从小便是清冷寡人一个,他甚至想过一个人一辈子更好的情况,遇不到对的那个人,最后一段婚姻最后弄成生死冤枉,那又有什么意思呢。更何况云苍所看过的情况,他甚至是有些厌恶男欢女爱的,当然,这是在遇到冰烟之前。 即便他内心深处,一直说着自己的母妃跟舅舅都是被陷害的,冰烟也一直开导他,可是那是云苍心里一辈子的阴影,他不会纠结于那些,可是却真的无法忘记。他不知道他的怨是从何而来,怨怪无辜的人,他本身也不理智,可是他还是接受不了。同时,他对于皇宫里的一切,都打从心底里厌恶,仇恨,一切的一切! 钟眉这样顺杆子往上爬的女人,她若是选了其它的皇子,那恐怕不用钟眉说的直白,都会屁巅巅的同意,但是云苍却是对这些无比厌恶的人,不论钟眉是在对还是错的时间出现在云苍面前展开攻势,他们两个就不可能,两个价值观天差地别的人,怎么可能真正成为夫妻。 人真不是有爱就行,多少因爱相识相知的男女,最后却因为认知差异,最后闹的不欢而散的。 而能理解云苍的人,这世上也实在不多,这些深养在闺阁的小姐们,根本也不适合云苍这种满身伤痛的人,即便他只是用冷漠来掩盖,他那愤世的内心。 但是有一个,难道就不会有第二个吗? 大千世界,人实在太多了,冰烟刚才一时陷入识区的便是在这里,要说是钟眉对她有影响,其实也只是钟眉让她想到另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在她以后年华老逝的时候,若有一个年轻貌美,同样是懂得云苍的那种女孩出现,会不会有影响呢?她只是一时陷入了误区,太过爱,又突然觉得有些慌,以致于让她唾弃的对两人有爱产生了不信任,以及对自己的不信任。 在未来还没有出现的情况下,竟然让自己陷入了虚幻的境界之中,实在是……有病啊! 云苍所见的美女,比起一般男人来说,真是多很多很多,什么样的风情他都见识过,要说谁能让他再沉迷,那还真是不容易啊。 云苍有些生气看看冰烟,冰烟也缩了下脖子,无辜看着云苍:“所以我在唾弃我自己,看在我这么知错能改,而且我这么纠缠的面子上,你还要生我的气吗,相公~” 云苍看着冰烟实在是没有办法,只想这马车快点回王府,回去再好好教育这个女人! 云苍抱着冰烟的,手在冰烟后背慢慢滑着,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食物一样,好似狼王一样,在想着我这下一口要从哪里开动一样。 冰烟缩在云苍怀中,嘴角勾了勾,她跟云苍可是有一阵子,没有太亲势了,实在是云苍跟着一堆人虽然只是打酱油的,可也是累心累力的,晚上哪有时间。她是心疼云苍,所以就算是云苍有意,她也推拒着,所云苍第二天没有精神,今天钟眉可是给她提醒了。 晾着男人是好,让他想着你,可是那也不能让男人渴太久,她是不会给任何女人那个机会滴! 1244,敏锐的男人下 回到苍王府后,下人都觉得他们的王爷,今天和王妃回来后,简直脚下如风,跟飞起来似的。进去后,云苍还是跟往常一样,要先简单清洗一下,今天冰烟也出去了,自然也要跟着清洗。 只是一回去,云苍便往桌前一坐,看看其它的下人,直接让人准备好了东西,都赶下去了,对冰烟十分不客气道:“你来!” 说话时,语气也硬邦邦的,其它的下人还没全走出去,听到这里,心也不禁跟着一跳,王爷那话明显是跟着王妃说的话,王妃这里哪里惹王爷生气了。各个下人当即是吓的头都不敢抬,这要是弄不好,可不就殃及他们这些池鱼了吗,就是倾舞与媚霜也互看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惊疑不定来。 在宫里出来的时候,其实她们也感觉到不对劲了,王爷与王妃似乎哪里有点闹别扭,还以为在马车里的时候,两人总也该提出来应该解决了,怎么这会看着,似乎闹的更僵了啊。这可怎么是好啊! 媚霜一出去,直接去找黑宇了,倾舞自然也被拉去了。 媚霜风风火火的奔向黑宇的房间,直接抬起一脚,虎虎生风将门给踢开了,门里的两人吓了一跳,看到倾舞与媚霜面上都有些诡异,实在是媚霜有些彪悍,只是他们却从媚霜与倾舞面上感觉到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两人的表情好难看啊…… 媚霜直接奔过去,双手“啪”拍在桌子上,横眉冷竖看着黑宇:“你说,王爷跟王妃到底怎么了,今天跟王妃报告,还说没说其它的,怎么一从宫里回来,王爷跟王妃就吵架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黑宇也有些懵,王妃今天走的时候,可是十分清爽愉悦的,回来就跟王爷吵嘴了,这……他能知道啥啊,他虽然是云苍的心腹,可是除了当初云苍刚认识冰烟那会,刚追求的时候,其它两个主子真正心意相通后,他可是一点主意不敢出啊,更何况黑宇也不是出坏主意的人。 倒是黑齐…… 黑宇不信任看向身边的黑齐,这一动作,立即引起媚霜与倾舞的扫视,三双眼睛齐刷刷看着你的时候,那感觉是相当的不美妙的,黑齐抽抽嘴,道:“喂喂喂,你们什么意思啊,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王妃跟王爷吵嘴真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最近我都是往外面跑,根本也没参与多少事啊,你们可别含血喷人啊!” 媚霜撇嘴:“作贼心虚什么,谁说怀疑你了。” 黑齐一瞪眼睛,好嘛你们刚刚明明一副不信任,想要逼问的样子,结果还是我自己反应过度不成,黑齐那个委屈,忍不住看了眼倾舞,倾舞一撇头,完全当黑齐不存在。 黑齐脸一黑,坐着更不说话了。 “这可怎么办,王爷看起来要惩罚王妃啊,得想办法啊,绝对不能让他们吵架伤感情啊。”媚霜急的不行的道,倾舞也微微点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就是不说话也好好的,也不知道在马车里,王爷跟王妃怎么谈的。” 对于这种事情,女的都没办法,黑宇、黑齐两男人能有什么办法,自然是抿唇不说了。 媚霜突然撇向黑齐:“你不是一向对女人很有办法吗,对于这些也在行吧,怎么开解吵架的夫妻呢,你一定行吧。” 黑齐反映过度:“谁……谁对女人很有办法啊,那都是为了任务,逢场作戏知不知道。” 媚霜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有没有办法?” 黑齐看着表情变都没变的倾舞,重重哼了一声:“那些小手段,对付外人是行,能使在主子面前吗,弄巧成拙怎么办。” “那要怎么办啊!”媚霜急叫了一声,一屋子四人,围着桌子正好坐下,都沉默不语了。 其实平日里两位主子那感情好的哟,简直跟蜜里调油似的,突然间吵架了,反而让她们无法适应,有些慌了神了,那是因为之前也没碰到过,所以这第一次,实在是…… 四人心里默默叹气,真希望一会两位主子就和好如初了,不然真弄几回这样,她们感觉命都得短几年。 再说被四个忠心手下挂念的夫妻两个吧,下人准备的盆水都在桌上,云苍下巴一点:“湿帕、擦脸。” 冰烟很听话的投帕子,然后轻柔的给云苍擦脸,后者很理所当然的接受着,突然间感觉身上一重,自然而然的将人托住,就感觉盖在脸上的帕子,似乎更加的湿润了,就在唇上,微微加重,细细痒痒的,就跟拿羽毛在调毛的小孩一样。 云苍心思顿时便飘了起来,耳边听到的却是冰烟银铃便的笑声,云苍这下可忍不住了,手有如神助一样,脸上有帕子,也跟能看到一样,手上分寸拿捏极好,直接提到上面,按着冰烟的后脑便按下来,两的唇隔着一层帕子,吻不深,却有如隔靴搔痒一样,反而更是让人心里难耐了。 冰烟却是十分的配合,云苍做的一切,她今天一个字不说,只是呼吸不稳时急喘两下,或者是低笑着,这种眼睛看不到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却有了另一翻的感觉。 “小坏蛋!”云苍忍不住宠溺说了一句,接着眼睛上的帕子,被慢慢拉下来,看到的便是冰烟那笑颜如花的脸,以及泛着艳红,越加迷人诱惑的红唇,那一瞬间,云苍感觉到心脏,似乎被人大力敲了一下,让他的呼吸都跟着急急一窒起来。 冰烟并没有将手帕完全接下来,只靠出了云苍的眼睛,双目精锐深邃,好似一区正在巡视领土的鹰王,不断盘旋,时刻保持着战斗的准备,只一双眼睛,便要迷死人了。 我的男人就是这么的帅啊,冰烟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了一声。 云苍的声音隔着帕子,有些迷离,但是低哑的声音,却透着不尽的致使吸引力:“看的还满意吗?” 冰烟笑的更开怀了:“嗯,这位绝世俊公子,觉得奴家又如何呢?” 云苍邪笑:“那还用说!” 直接抱住冰烟,将人推到了未放物的空桌区上…… 1245,我家欢喜,你家愁上 黑宇、黑齐、媚霜以及倾舞还真是急的不行,在四人商量无果后人,便都快速的出现在了云苍与冰烟的门外面,看着外面下人站了两排,一个下人都没换,门也紧关着,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事情。 媚霜直接接着一个婢女道:“王爷与王妃,可有什么吩咐下来吗?” “回媚霜姑娘,还没呢,王爷和王妃回府后,一直没出屋呢。”那个小丫环答的很尽责。 这样才坏啊! 媚霜四人有点急,可也是不敢进去打扰的,就算他们四人是云苍与冰烟心腹也是不行的。 “砰!” 突然间,屋子里传来一道声音,接下来还有“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将外面的的人都给震住了。 这……都砸起东西了! 媚霜一激动,差点没跟刚才一样,再次发挥飞旋踢,踢开门,被黑宇和倾舞给拦住了。 “你们要干嘛!”媚霜急了,管王爷生不生气呢,敢欺负我主子,谁也不好使! 倾舞却是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先别冲动,看看情况。” 倾舞可是没有听到里面的争吵声,而且主子可是会武的,就算是不是王爷的对手,可是王爷若是想伤主子,在主子不同意的情况下,那也是很难的。再者,王爷王妃也看着都是理智的人,应该也不可能因为一言不和大大出手吧? 媚霜是万般的不乐意,可是也没办法,到底是听进去倾舞的话,只是竖起耳边,认真的听。 “嗯……” 里面的声音还真是有点怪啊,等等,似乎有些熟啊,突然媚霜红了耳朵…… 其它三个人脸上也有些不自然…… 他们因为是贴身的,所以站的更近一些,而其它的下人则是站的更远的地方,听的也不是特别清楚,里面的隔音比起一般府里还是好一些的,而且里面有意的放低,所以也没传的特别响。 可是云苍与冰烟身边的人,要是能不知道这是干什么呢,他们也不用跟着二人身边了。 这个真是…… 好家伙啊,他们几个跟着担心又受怕的,差点没冲动坏了事啊,媚霜刚才真将门踹开,那还真是坏事了,媚霜涨红了一张脸。 他们担心了办天,结果还没一会呢,人王爷王妃都和好了,还这么快速直白的和好了,他们简直要吐血了。 过了许久,下人们又忙活了起来,准备热水,王爷要洗澡了,调好了水温后,一群下人又鱼贯退出去了,黑宇、黑齐这会早离开了,媚霜、倾舞却是不能离开的,只是红着脸进去,又红着脸出来。 人都下去了,云苍拉开床帷,里面的冰烟正巧着瞪着眼睛看着他,云苍笑笑,连被子将冰烟抱起来:“娘子洗洗吧,现在就睡,晚上要睡不好了。” 冰烟哼哼两声,懒的理云苍,接下来的一切,自然是云苍全权伺候着冰烟洗澡了。 哼,不想让我身体给人看,女人都不行,那你就得亲自来斥候着。 冰烟懒洋洋任由云苍忙里忙外的,只不过过程中,云苍这个大灰狼,还是少不了吃吃嫩豆腐什么的,惹来冰烟好几个白眼和小刀子眼,云苍这会的脸皮突然间加厚了,简直了,竟然能全程无视,而且还笑的十分的心满意足的。 今天他的娘子,可是全程都十分的热情的。 不管是因为钟眉的话对她有影响了,还是说冰烟觉得之前的怀疑她特别不应该,是出于愧疚,反正最近这段时间,两人没有怎么太那啥啥的,云苍可算是过了一把瘾,还弄了点别的新奇的,冰烟竟然也都放开了,这可把他没乐飞了。现在不过是给娘子洗洗,那有多难呢,以前又不是没洗过呢。 只不过云苍却在心里盘算着,刚才可是实在是不怎么过瘾,晚上嘛…… 只不过想这事的时候,云苍脸上却没表示出来,所以冰烟可是完全错过了,正好是靠着浴桶,也没有看到云苍看着她目光闪动,不然她一定会对此多加警戒,然后……打死再犯…… …… 冰烟洗好了,云苍又十分细心的给冰烟擦干净了,穿了衣服扶进去,然后他才也跟着洗洗,速度可比冰烟快多了,一会便钻进被窝里。 现在是寒冬,虽然屋子里点了炭火,一点也不冷,不过这个季节里,人难免更喜欢依赖被子一些,云苍才一进入被窝里,冰烟就十分自然而然的,直接蹭了过来,云苍勾唇笑笑,十分安然的将自己娘子给搂怀里,这会冰烟才将眼睛睁出来一条缝,看了云苍一眼又闭上了,样子颇为安心。 脸上也不知是之前的情事,还是沐浴的原因,现在还红扑扑的,脸上肌肤是白里透红的,诱人的想让人咬一口似的。 云苍轻拍了冰烟背两下道:“要不等下再睡吧,晚上可要睡不好了。” 冰烟含糊了声,却半会吐出来个“困”字,云苍就没再多说了,反正晚上他可已经打算好了,所以到时候折腾累了,也是能睡着的,云苍也有些累,抱着冰烟便也眯着眼睛,准备小息一下。 两人错过了午膳起来的时候,又是让厨房那里忙活个底朝天的,闹腾了半天后,两人才吃上午膳,然后便是将团团抱过来。这会冰烟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之前该有的半点异样了,让媚霜与倾舞也没羞意了,王爷跟王妃太恩爱了,不习惯了,那还不得有她们受的啊。 孙嬷嬷在这王府里的地位可是不一般的,这王府里虽然管教颇严,可那也是挡不住爱说嘴的下人,前院的事情,她也是听说点了,刚开始是听说王爷跟王妃似乎要吵嘴了,这可是以前没有的事,她也有些意外,后来前院又没消息了,她便让人看着,这会听说这边用膳了,就立马抱着团团过来了,吵的再厉害,碰到儿子还不得收敛了吗。 当她不知道这对夫妻两个,心里多宠小世子呢! 结果过来一看……似乎跟听到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啊? 1246,我家欢喜,你家愁中 “团团来了,快到娘这里来!”一看到小团团被抱过来,冰烟立即眉开眼笑招呼着。 不在重要场合里面,冰烟一向都跟团团叫小名或者儿子的叫着,也让团团叫她娘,除了重要场合,可是团团现在小,冰烟也怕他没有防备,或者身边的人照顾不周到,所以基本都不带团团出去中,就留在王府里,那束缚人的尊称,她是不稀罕的。 明明是一对血缘亲近的母子两个,偏要以母妃世子等称呼叫生疏了,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反正在自己的地方,冰烟对这一点,是希望跟自己儿子多亲近,本来府中下人还转摸摸透过各种渠道跟冰烟说这,这不合规矩,便是孙嬷嬷也提醒过,冰烟态度倒是不错,这必竟也是人家为了你好,所以她说自己考虑,但是转个身却是依旧故我,谁又能如何呢。 必竟冰烟对于府中下人再好,那也是主仆的差别,当然了,这倒也没有打消了府中下人不敢跟主子提醒或者意见,冰烟也不会真的就这么扼杀了府中下人的所有智慧,当然,有异心的除外了。 一听到冰烟的声音,本来趴在孙嬷嬷怀中的团团便立马转过头来,费劲从包裹严实的被子里,别扭的伸出小胖手,还没等挥出去呢,已经被冰烟抱在怀中了。 冰烟与云苍这对夫妻两个,对于自己孩子的教养方面,是有些超前的,必竟冰烟这个出生在现代的人,她以前没谈过恋爱,没结过婚生孩子,可是到底也看过猪跑,也教育过自己的妹妹。 当初冰烟放过云琴,有很大一部分,也是冰烟自己反省过,当初为了能让自己和妹妹很好的生存下去,她虽然也会认真教导自己的妹妹,可是说到底,还是太忙了,为了吃饭为了生存,其它的方面,比如细心的观察自己妹妹,从而看到妹妹缺点的时候,认真教她改正的机会也就少了,最后云琴变成那样,自然是云琴有最多的不是,必竟云琴是个成年人,就算从小的教育有些缺失,可是从学校,从人与人的相处中,还是有机会让她达到人性的认知,但她选择错误的方式,她本身就有很多不对的地方。 可冰烟出时也觉得,正是因为忙着赚钱,虽然这无可厚非,她不赚钱,她跟妹妹怎么生活,若是人都要饿死了,谁又有什么心情去想其它的附加东西呢,可是因为她的不到位,这或许对于云琴的教育,也有很大过失的地方,她也有错处的地方。她也想最后给云琴一个机会。 而对于自己的儿子,冰烟也觉得,孩子不能一味的宠爱,当一种宠爱变成了习惯了,那么人性懒惰下来,甚至可能连脑袋都懒的思考的情况下,不是纨绔子弟都难。 但一味的严苛也是不行的,富养女儿穷养男,那也是分情况的,能够给予的却要生生扼断,那也是本末倒置了,平时冰烟与云苍在的时候,会陪着团团走路。 团团这么点,腿又短,自然不能说走的多好,但是两夫妻两个却坚持让团团走,又比如学话这些,却也是提前让团团去接触,当然也是在团团能接触,愿意接触的情况下。 不过其它的时候,你让一个这么点小孩,天天走路,那也不现实,孙嬷嬷走哪都抱着团团,冰烟看到了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必竟会走路,和一个孩子走这么久的路,还是要分情况的,再大点,冰烟自然不会放任了。 抱着团团冰烟就狠狠亲了口儿子,团团立即鼓着包子脸,有些不满看着冰烟,却是逗的冰烟笑的又是亲了他好几口。团团别看脸小,却露出一种类似于无奈的表情来,若是再长大点,说不定就会说出类似于娘太热情,也真是让人受不了的话来吧。 平时冷着脸的云苍,这会脸上也可见的温和许多,看着母子两个友爱的互动,眼神中专注而稳重。 冰烟与云苍跟团团联络母子与父子感情的时候,是不喜欢太多下人跟着的,除非是最心腹的,一般屋中也没有什么外人,所以两人可以说是真情流露。 本来抱着团团过来,就是为了希望夫妻两个解决矛盾的,现在看着这感觉…… 嗯,十分温馨美满,孙嬷嬷在宫里出来的,虽然深宫大院里都说没有什么真情,可是看人还是能感觉的,真真假假的,她自问还有些眼力,现在看着,怎么完全也不像是府中下人传言的,苍王与苍王妃吵架,而且吵的很凶,可能要感情破裂的样子啊! 孙嬷嬷心里说着那些人大惊小怪,无中生有,她就说嘛,苍王与苍王妃两个感情有多好,她可是看的真真的,那可是做不得假的,真是吵嘴还能吵的多严重,心里倒也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孙嬷嬷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来道:“王爷、王妃,明年小世子就两岁了,这个蒙师不知道是不是要早做准备了。” 一般大家孩子都是三岁开蒙的,便是皇子早一些,也是皇子生下来,除非极特殊情况,都是至从开蒙就跟生母分开的,正常人家是三岁开蒙,皇子便是差不多两岁半就要准备离开生母,一起去学堂那准备了。 而虽然三岁的孩子是刚刚识字读文,学的都是很浅的东西,但是正是因为刚刚接触,所以这个开蒙的夫子才更是马乎不得。有些真正交好,或者适合的,这个夫子会伴随孩子三到十几岁,参回科考前,甚至是伴随一生的唯一夫子,也是影响孩子最重要人之一。 像是天旋帝的师傅,便是太师洪寿,现手中虽然没有实权,却是朝中大臣也要避其锋芒的,便是天旋帝也要对也礼待三分,古师如父,就是这么重要的。 而团团三岁才要选夫子,可是一般重视的人家,却要早半年或一年的时候开始挑选,调查夫子的种种品行啊,学识啊,等等问题,为了团团好,孙嬷嬷自然认为这事要早做准备才行! 1247,我家欢喜,你家愁下 对于这一点,冰烟与云苍也深以为然,现在可以先不给团团开蒙,而且就算是开蒙,其实云苍与冰烟自己也能做,不过两人学的东西到底是繁杂了一些,医术武功他们可以不请其它的人教,可是真正从孩童时期,一点点循序渐进的夫子,他们却不行,因为他们都不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 当初鬼面神医教导两人的时候,也不是教他们一些诗词歌赋全都教会,得看云苍冰烟的兴趣,冰烟是一个成人来的,自然有选择性的学习,而云苍可谓是现代的天才学霸那种类型,有些鬼面神医不教他,他也会自学,不会了跟师兄讨论,讨论不出来会找鬼面神医,到时候鬼面神医会针对性的教导云苍。 两人现在都不是一般人,可是真要说他们的方方面面比的过真正学富五车的大能学子,那也是笑话,术有专攻这话可不假,两人也不是拿大的人,这个夫子自然也会为团团找的,只是两人原想着不用那么早就去找,结果孙嬷嬷却是摇头说不行。 “王爷、王妃,真正德才兼备的夫子,那可不止是半年一年被人家调查,人家也挑人家的,而且教导不过来,有些人家都要等夫子的,但是一两年可以等,再久了就不好等了。有些德高望重的夫子,甚至是提前两三年,有些人家是还没降生,便有人家来预定的,这可是大事,等不得的。” 冰烟与云苍听到这里,也才重视起来。虽然他们有些不以为意,这有时候师徒关系也是靠缘份的,但是能得到更好的教导的话,碰到合适的他们也是希望能进府来教团团的。 云苍听到这里,便让黑齐去调查了,有合适的便定下来吧,团团也不过等一年差不多就要开蒙了。 本来云苍和冰烟也觉得团团太早的开蒙并不好,但是团团跟云苍和冰烟学习东西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什么不耐,不好学的情况,所以看着情况,若是团团三岁的时候还没有所感的情况下,那么他们就也会给团团开蒙的,所以这事还真是耽误不得了。 黑齐听到这种费事的任务,自然是乐呵呵的接下来了。 团团虽然现在还是喝着母乳,府中也有调查后可靠的奶娘,不过现在也能吃一些铺食了,厨房弄的蛋羹现在也是团团主食之一。 只要冰烟在的时候,她一定也是不厌其烦,亲自喂团团吃饭的,就像这会,云苍跟冰烟坐在一块,团团就窝在云苍这个爹的怀里,脸冲着冰烟,冰烟不停往团团嘴里送蛋羹,小不点吃着东西,脸更中圆鼓鼓的,觉得好吃的时候,眼睛也跟着瞪圆了,虎视眈眈盯着冰烟端着碗,每一次将嘴里的蛋羹吃没了后,眼神更是直勾勾盯着冰烟的手瞧。 冰烟顿时感觉舒爽的感觉直击心中,没有比什么,她正在为对方服务,而对方也表现的十分的喜欢更美好的,更何况这是她软萌萌的儿子呢。这养孩子啊,要是真的有了方法后,真是乐趣无穷的。 当然了,这府里有奶妈,还有孙嬷嬷一堆人细心照看着,云苍与冰烟这对半甩手奶爸奶妈,可是省了不少的事情了,导致冰烟没事对于儿子,就算是哭闹也觉得有趣。真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想着照看儿子的事情,恐怕她也会发懵的。 冰烟吃过东西了,这会一点也不饿,云苍一边抱着团团,一边自己用,吃的也不算多,倒没让厨房做多少东西。 孙嬷嬷进府以来,冰烟与云苍对待她并没有半点拿主子身份压人过,用餐的时候也会叫她一起吃,不过孙嬷嬷在宫里多年,这主仆的关系可是根深地固的,就算是云苍与冰烟出于好意,也不是拿身份压人的,孙嬷嬷认为自个当下人的,却不能失了本份,若是一次两次妥协了,时间久了倒是变成自己理所当然的了。 现在苍王、苍王妃对待尊重,那是在她有分寸的基本上,正是因为在宫里见多识广,也见多了仗着主子得宠,就张扬跋扈的奴才,最后死法有多惨,她才更守本份,这会她也下去用了。 这房中就只剩下倾舞一个人站一边,以防主子有什么要求,出去吩咐传话的人都没有,其它的人都出去了,一家子三口齐乐融融的不得了,倾舞看着,觉得眼前都出现一种她也说不上来的气氛,看着都感觉暖暖的,让人看着,脸也不禁跟着勾起笑意来,感染力可见一般。 这苍王府一家三口,过的相当不错,可是宫里的某人,却是相当的憋屈痛苦。 太医院的太医过来给钟眉看过之后,也实在是没太看出来个什么的,不过也给开了些调理的药,提了些注意的事项,便走了。钟眉连忙想招那人过来,这事怎么办成这样,钟眉也得找人顶缸啊!不过这会也不太方便,又生生忍住了,想着再晚一点,人少点的时候,必须将人招过来,和亲的事情,越早解决越好,省得夜长梦多啊。 她现在也不知道那和八字到底是错在哪里,必须要快点了解情况才是。 但她还没招人进来呢,反而是丁爽进宫来见她了。 钟眉听着为之一愣,丁爽平时一般也不怎么进宫,一来是进了宫里也只有跟钟眉能说说话,钟眉在宫里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的,也不能时时执行她。钟眉一般放帖子,丁爽还少主动进宫。 钟眉赶紧让人请了进来,丁爽一进来,看着钟眉面上表情就有些古怪,钟眉看样子不好,立即将下人都打发下去了。 丁爽看着钟眉,看了几眼后,反倒是将钟眉看的七上八下的:“表姐,你怎么这么看我,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这突然进宫是为何啊?” 丁爽看着钟眉,严肃起来道:“表妹我也是刚刚听到的风声,有人传到我耳边里了,你跟苍王妃合作了,这一次相合八字的事情,也是你们联合起来改的吗?将本来定的二公主改成了四公主。” 钟眉一听,心里猛的抖起来了,这话能随便说吗,皇后本来就猜忌呢,现在丁爽竟然也这么问,本来心中一团火,钟眉顿时便怒了:“表姐你胡说什么,这话从哪听来的!” 1248,不怪你怪谁上 这会钟眉的态度实在是算不上好,那横眉冷对的样子,说的丁爽一愣,看着钟眉愤恨的样子,丁爽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了。她从来没想到,表妹竟然也有对她这样面露愤恨,甚至带着点厌恶的表情,虽然她心里十分清楚,可能这会是因为表妹太过生气了,可是被人这样的对待,心里又岂会舒服呢。 心里不舒服,丁爽的语气,自然也没有了原本的好,反而是看着钟眉,语气有些冷淡的道:“难道不是吗?表妹你这样的激动是因为什么?假的,但是为什么传的跟真的一样?” 丁爽原来也只是来求证的,她觉得钟眉跟她是同仇敌忔的,而且她们跟冰烟发生的事情,她想是没有什么可能性是化解的,除非原来发生的事情根本不存在,否则丁爽是绝对不会原谅冰烟的,那么她的表妹更是这样。想想一个不时在你耳边说着,你远离谁谁谁的,那个人对你不怀好意,不要接近她,会让你发生不幸的人。 突然间你要是发现这个人,反而跟让你远离的人走的很近,而且被人看到了,还被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既然你本能不相信,你也会想要求证一样,证明那个人还是跟你站在同一条线上的,你们还是志同道和的朋友亲人这样的。 所以丁爽在天成驿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是事关到冰烟的事情,丁爽还是有些坐不住,而且这会也不算太晚,所以丁爽便找来了,想听听钟眉是怎么说的,说不定这又是冰烟又一个阴谋呢,给表妹提个醒,让她知道事情的起没,这对于她们之间也是有利的。 所以丁爽认为她进宫来,这个时间选得没有错,可是钟眉竟然这么哄她,让她有些怨钟眉了。 钟眉对于丁爽这么反问,心里头更气了。她现在忙的焦头烂额的,她表姐不知道帮她就算了,现在还来给她找麻烦,简直是可恨啊! 钟眉理智告诉她应该压下火气,跟丁爽好好说,可是说出来的话,语气到底还是没有多好:“我还想问问表姐呢,表姐跟金王的关系不是听说有些好吗,这一次和亲的事情,最后二公主的名字变成了四公主,打破了我们的计划,我现在正为怎么要解决这个麻烦而发愁呢,表姐你到是来兴师问罪了,表姐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不能帮帮表妹呢,你知道我现在过的多么水深火热呢,你还来质问我,你知道我的苦吗!” 说着,钟眉就哭了起来。 钟眉这样一哭,丁爽便一愣了。钟眉之前再怎么生气,也没到这一步啊,一直表现的十分坚强,这钟眉哭了,让丁爽立即就冷静下来了,有些同情看着钟眉,甚至是道歉:“表妹你别生气,先别哭,我刚才是冲动了,说话有些冲,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坐下来说吧,你先别哭啊,你这样我怎么受的了。” 丁爽跟钟眉的性格,相当的不同,钟眉是天成国那边闺秀的榜样,平时看着自然是软语温情的,之前要不是跟冰烟的事情对钟眉刺激太大了,丁爽以前都没看过钟眉大吼大叫过。以前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所以丁爽也觉得那是钟眉的真正性格,当时愤怒而表现出来的,就是人生气失控的表现,被逼到那个份上,她也会失探,所以钟眉的行为很好理解,她并没有因此觉得钟眉哪里不对了,事后想想,也觉得应该原谅钟眉当初的种种不是,所以两人之后相处,又是亲密的姐妹了。 但是这样的钟眉,以前也很少哭的,丁爽的性格,比较直爽,有着几分男儿性格,正因为自己看着直爽,反而喜欢那种温柔性格的,所以愿意跟钟眉相处,自然也是看不得她哭的了。 钟眉被丁爽哄了一会,这才慢慢抽噎着停下来,刚才钟眉理智已经发出警告了,可是她还是愤怒说出来了,直白看到丁爽脸上不悦的神情后,她才是真像被打了一锤子一样的清醒过来。她表姐还有很多可在利用的地方,绝对不能在这样的时候,在丁爽心里埋下不好的种子,所以她急中生智,暗中将手臂掐的都浸出血来,疼的直接将眼泪给逼出来了,说了这一番话。 丁爽这来兴师问罪来了,若是自己弄个不好,钟眉可是里外不是人了。当初她让丁爽帮助她的,也就是率先得到天成皇帝的成辰八字,好去和八字弄说词。但事实上,八字的还是在那个手册里呢,只是为了确宝天成皇帝的八字不会错,不然到时候那个乌龙,钟眉也是不好弄的。 这事最主要出披露的还不是丁爽这里,好好解释也就是了,丁爽这样的没脑子的,她有的是办法让她知道自己的无辜,又何必让丁爽存生疑惑的。 钟眉心里得意,看吧,果然就跟她想的一样,现在丁爽不是乖乖听她的吗。 钟眉压压眼角,让眼睛看起来有些红,明显是哭过的样子,这才抬头看着丁爽:“表姐,刚才我也不对,我不该对你大声吼,我的态度也不好。可是我太气氛了,这根本是莫须有的事情,怎么就传到你耳朵里了,还劳累你进宫一趟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消息传出去,一定是那冰烟使的坏,她就看不得我好啊!可恶的贱人!” 丁爽皱眉,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果然就是冰烟,我就觉得奇怪了,我们的关系,怎么可能和冰烟和好如初,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传出这样的消息,这人到底要做什么,简直是有病。若是冰烟,可我怎么没想明白,她传这些流言做什么,我们也不会相信,她这白忙活呢,真是傻了吧叽的!” 钟眉听到这里,反而灵光一闪:“表姐,这一次失败,恐怕就是跟冰烟有关,不然她怎么作贼心虚,故意搞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1249,不怪你怪谁中 “啊?这有什么关系?”丁爽却是听有些糊涂了。 钟眉眯着眼睛说道:“表姐你想啊,本来我们是想让二公主当这个和亲的人选,当初若非有二公主闹出那么多波折,当初表姐的事情也不会捅出那么大来,反而成了冰烟的辅助力量,让那件事情一发不可收抬,说不定就是这二公主跟冰烟有合作呢,所以故意要害表姐呢。” 这话可有些怪了些,但是丁爽也觉得若是冰烟出于报复她的想法,折腾着大了,然后和二公主合作也是有可能的,这也不无道理,必竟这种事情,她们的嫌疑是很大。 当初本来就是件小事,最后却是闹的人尽皆知,还将一件莫须有的事情,变成了事实一般,让丁爽不得不接受那个被冤枉给她的男人,就是现在想起来,丁爽也依旧觉得心里无比憋屈,脸上也带着愤恨的表情。 钟眉看着,嘴角勾了勾道:“所以表姐你想,若是二公主跟冰烟是合作的关系,那么之前二公主帮助冰烟陷害表姐,现在就算合作关系并没有那第亲密,但是冰烟就算是还个人情,帮助二公主改了和亲的对象,也是十分有可能的啊。冰烟当然是没有这么大的力度了,可是那苍王不是跟着跑进跑出,跟着操办商交的事情吗,又是皇上的亲儿子,他知道的可能性可是十分高的。” 丁爽却依旧心存几分疑惑道:“可是苍王并不得天旋皇帝的宠爱,这样重在的事情,在没有放出来之前,怕是有些困难吧。” 钟眉却是笑着摇头:“表姐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呢,这苍王可是比两位公主年纪都大的,再加上是皇子,知道自己妹妹的生辰八字有什么不可以的,这件事啊,绝对是苍王夫妻两个闹出来的。接着这冰烟入宫之后,还想方设法的,让人误会我与她合作了,到时候真闹出什么来,她好机将这个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到时候再推给我,她反而没有事情了,还能借此再像以前陷害表姐来陷害我,这个冰烟心肠如此之歹毒,简直是人神共愤的贱人!” 冰烟确实心机很重,而且为人很聪明,不然以前是怎么算计她们的,丁爽对于这一点完全赞成,只是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其实宫里的各个皇子和公主之间,对于成辰八字这一点,知道的并不十分全的,钟眉虽然是梁王的郡主,可她必竟是个外姓王爷的女儿,这个郡主可不比得真正亲王生的郡主,有些皇室真正的密辛,除非她钻营去揭密,否则钟眉很难被告知。 皇子降生的生辰那些,都是由皇宫专门人记录的,这个东西一经入册,就不会随便拿出来用,一般情况下男子可能会被翻出来两回,一个便是成亲迎娶王妃,另一个便是登基选日子,许多皇子都只有那一次机会,而公主们自然也只有出嫁被翻出来一回了。所以这个生辰八字,不是专人泄露出去的,便是当时安插的眼线才能知道,其它的人想知道却很难了,有许多后妃会将这个生辰八字,存生一些细微的不同,不会真的说出去,当然一般人也不会问这些,所以知道这些并不容易。 所以就算是云苍是二公主、四公主的皇兄,甚至不是同胞皇兄的情况下,是很难知道的,而且云苍还多年不在天旋国,知道的可能性就更少了。 不过钟眉也不是说的一点没的道理,就算从这里云苍不知道,但是之前礼部失窃的事情,最后只变成一个礼部左侍郎贪财,监守自盗,可难保他是害怕说出主子,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这个主子若是云苍的话,那么他们知道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这么一想,丁爽便将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微微点了下头。 钟眉却不知道,她以往认为没脑子,不够心细的丁爽,心里还有这么一番分析,反而冷笑一声道:“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也不能让冰烟好过,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丁爽却道:“虽然这件事没有成功,不过表妹,我认为这件事,还是不宜再多生事端了,必竟这事现在算是牵连到皇后和云贵妃两系了,牵连太深了,以后我们就解脱不了了,到时候对我们可没有好处啊。” 钟眉自然是没有告诉丁爽,她本意是为了投靠皇后,才揽下这件事情,对丁爽来说,都是为了给丁爽出口气,也想搅混了皇宫这团混水的。所以在这件事情上,钟眉却是异常的积极,而丁爽表现的十分谨慎,不过也正是因为丁爽觉得钟眉在替她出气,所以心中种种觉得有些怪的地方,她并没有往深了去想,自然也不想自己陷和太深了,必竟她们在天旋国的根基不稳,贸然走的太近,对她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这样虽然没有直接弄到二公主,但是以皇后以及云贵妃的矛盾,四公主被和亲,那必然是云贵妃的运作,这一点皇后很清楚,就足够两方相斗了,这其中二公主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接下来,她们只管看热闹就行了。 但丁爽想的好,钟眉又怎么可能答应呢,她可是答应了皇后了,必须要扭转乾坤才行啊!不然这事,里里外外坏事之后,最先倒霉的就是她了! 她最近跟着皇后,即便没有表现的多明显,可是跟皇后走的更近云贵妃可是知道的,无形中已经更得罪云贵妃了,若是这会再因为最后她事情办砸了,得罪皇后,甚至让皇后觉得,她其实跟云贵妃合作,一直在给皇后下套的话,到时候钟眉可是里外不是人了,皇宫两大势力,若是一同对自己出手,钟眉就是再自傲,她也不会觉得,她能在那样的情况下,顺利脱身的。 丁爽倒是无所谓,可是她行不啊! 钟眉冷冷扫了丁爽一眼,尖声道:“不行,这件事我一定要让冰烟付出代价来,这件事必须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 1250,不怪你怪谁下 丁爽被钟眉的急切也惊了一下,但是倒也没有太意外,她是了解钟眉的个性的,觉得她确实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人,只是这种得有办法解决吧:“表妹可是有什么主意了?” 钟眉看着丁爽:“主意我倒还得再想想,这件事到底不是什么小事,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丁爽点点头,表示了认同,钟眉又陪着丁爽说了会话,这才将丁爽送出去,一将丁爽送出去,钟眉便立即沉了脸。 “蠢货!”钟眉脸色黑青黑青的,她还没找丁爽算账呢,反而被过来声讨了,刚才那一瞬间,钟眉也想着,要不叫上丁爽再一起合计,后来想着不行,这件事到底是哪里出来了问题还不知道,但是丁爽的行来作为,实在是让钟眉太不放心了,本来好好一件事,跑到丁爽的手里,就有可能搞砸,自己不能随时盯着,而且已经失败过一次的情况下,那这一次就不能再有任何的闪失了,所以她宁可这件事上少一个助力,也是不能让丁爽再加入进来,这也是保护自己的办法啊,她这个表姐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钟眉坐着有些坐立难安,只等着天色渐晚,宫里防守不严,容易混进来人时,便让非月立即去寻人。 过了很长一会,非月神秘兮兮带过来一个穿着斗篷,将全身上下都围住的人,现在是严冬,这种大斗篷,赶上特冷的时候,也有人穿,现在又是晚上,穿上便不容易被人发现,而就算是发现,也可以为是是哪个怕冷的这样穿,所以一路过来比较安全。 然而当人一进来,非月那边控制着不让其它人过来,钟眉却是看着这人冷笑:“你可知罪!” 来人刚揭下帽子,便听到这声音,脸色立即便不怎么好了,只不过看着钟眉之后,还是低头顺目,抿唇道,声音却十分柔和道:“臣女不知道贤妃娘娘的意思。”听那声音,分明是一位女子。 钟眉冷冷盯着女子,嘴角勾着讥笑道:“屠秀女,当初是谁现巴巴跑本宫这里来,哭着求着想要得到本宫的照拂的,本宫也不是什么不尽人情的人,看着你也是个知冷知热,也像是个聪明的人,所以本宫给了你一个机会,这你第一个求和的的事情却给办砸了,本宫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纯心,在这玩弄本宫呢。” 下面的女子立即抬起头,样子在这宫里不是绝顶出众的,但是那模样却也是娇艳如花,能让人眼前一亮的,而此女子比起一般的闺秀女子,还多了几分英气来,虽是个落迫的武门之后,却也能从她的气质里看出几分来,在这皇宫里,这样的性质气质的美女却是不多。 只可惜出身太低了,当初选秀时发生的意外,是真的意外,还是弄出来的巧合呢,现在也没有什么追究了,像这样的女子在宫里不知道凡几,恐怕天旋帝早就忘记了当初选秀场上的一场意外,当时还颇让他多看几眼的女子吧。 而这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屠娥秋,屠娥秋这会紧张看着钟眉,嘴唇紧抿了两下,道:“贤妃娘娘,臣女绝对不敢这么做啊,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了,还有事情办砸了,难道是……”屠娥秋一听到这里,面色便立即吓白了。 屠娥秋在这宫里还只是个秀女,将来若是不能受到天旋帝的宠爱的话,就要被打发出宫的,虽然宫里也会给她安排一些银子,帮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人家可以嫁,但是这种送出宫的秀女,一般家庭背景都一般,而且某种意义上也能说,是因为秀女本身没有什么吸引力,所以让皇上连碰一下都不碰。 那些在宫斗中输了,丢掉姓名的,再如何那也是受过宠的,还是有人格魅力的,而其它的秀女要送出宫的,其实第一次人数都不多,这进入皇宫里,多一个秀女少一个秀女,对于皇帝来说都无所谓的,也就是说多睡一个和少睡一个,对于皇帝来说,也是没有什么差别的。 可能这秀女长相一般般,可是哪里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偏偏入了他的眼,他一样也可以宠爱,你没有才艺,你总有张脸吧,从绝世美女,到小家碧玉,总有可能被皇帝哪天看着入眼了,招来伺候着的吧。宫里许多或许只承受了几一到几晚的侍寝的各种嫔妃,但那样的到底享受着是主人的份例吧,现在那院子里的秀女,享受的也只比宫里的一些宫人好一些,说她们是主子,她还没够那个资格,在没侍寝时,还只能统称乎臣女,或者自己小名,有时候连自称贱妾,臣妾都不能的,也是够她们纠结的了。 这些没被临幸的,除了自己本身有意躲着的,其它的那些人送出宫里,比如屠娥秋吧,她将来出宫到是一定会有门亲事,可是这种身份,属于被宫里淘汰下来的,年纪还大了一点,真正的大府是容不下她当正妻的,小妾屠娥秋却不愿意,那嫁一般人家的话,她进宫过这么多年受这些冤枉气是为什么,既然进来,就必须有一个突破才行。 所以她比较激进,皇后、云贵妃那里她这个小小的秀秀,自然是没有办法靠近的,便是宫里根本比较稳一些的嫔妃,她都没办法接近,人家也不会随便在还看不到未来的秀女会有什么的做为的时候便出手,谁知道是惹来助力还是灾呢,没有办法屠娥秋选择了钟眉这个外国来,同样根基不稳的贤妃了。 而正巧钟眉这里有个事,便落到了屠娥秋身上。 屠娥秋对于这件事知道的自然不如钟眉的深,但是事情交由屠娥秋去办,最起码一些章程她还是知道的,就比如那些京城里混的混混们,钟眉这个外来人不知道,可是屠娥秋这个将门之后,又在京城多年,才有办法联系那些混混来帮她们办事,搅浑了这波浑水,让她们计划进行下去。 现在计划失败了,钟眉拉替罪羊的时候,不怪屠娥秋怪谁! 1251,流言蜚语上 “没错,屠秀女不会连这一次闹这么大的礼部失窃案都不知道吗,那些人可是被抓捕到案了啊。”钟眉声音平淡说道。 屠娥秋一听浑身一震,不可置信抬头看着钟眉,是啊,那些混混们偷上礼部确实是有屠娥秋有意去做的,屠家确实是落迫了,可不代表就没有一点的人脉可用,当初屠老将军在边关杀敌名望有多重,手下的将士又有多少,屠老将军更是为人十分仗义的之人,不然名声不会那样好,便是天旋帝也一直十分重视屠家一家孤寡老幼了,其中被屠老将军救过的人也不少,在那战场上,救的可不止是一条命,那种战场上交下来的友谊可是不少的。 当然了有些忘恩负义的,见屠家落败了,还没有起了顶门立户的男丁,怕招来麻烦,不愿意与屠府相往来的人也有不少,但还是有一些重情义,不忘恩的,但是屠家一家子倒也都是硬脾气,鲜少接受什么帮助。 而正是因为屠府这样的谨慎本份,反而十分让人敬佩,对她们的观感更加喜爱,想这屠府一有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找屠老将军旧部属帮忙,恐怕留下来真诚意的也不多了,不过他们一向不怎么求人,所以有几家关系还是不错的。但是这些大多都是武将,也不像文臣那边,平时攀攀关系,或者多多结交来往的,更讲究实际的。 而屠娥秋也跟那几家小辈偶有往来,借由那些后辈,也跟京城中一些公子小姐有认识,武将家的孩子,自然是比文臣家的野一些,认识的人也颇为杂,而屠娥秋能知道这些混混,其实也多亏了她认识的那些武将家的后生晚辈们。这些混混屠娥秋当时便听说过,但是没有机会认识,她也不屑认识,可是这人手上若是没几分手段,总是被人欺负的,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就让屠娥秋认识了一个接头人,但是这些自然是背着那些屠将军部下的那些后生晚辈了,便是那个混混的接头人,每次去的时候,屠娥秋也不会真面目示人,所以一直很安全。 这一次钟眉让她办这件事,屠娥秋也是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才答应帮忙的,自然是没以真面目示人的,她虽然没有多银钱请,可是钟眉这里却不少,花了大的价钱,甚至想到全身而退。因为接下这件事的时候,屠娥秋就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果然没多久她便听到了那些人被抓的消息,还好她做事比较干净,没留下什么把柄,不然这事都将她装里面了。 而自从这些人被抓,屠娥秋就觉得贤妃根本不信任她,最后掌控的必然还是贤妃,这件事分明是做好的扣啊。真能让这些人将东西偷了,又怎么这么快将人抓到了,实在是太巧合了,也太迅速了点吧。想到这里,屠娥秋还感觉一身后怕,浑身直冒冷汗,多亏她之前就比较谨慎,不然这一次,她必须将自己也给卖了,那个接头人,也只是做个中间人的,那也是谁给钱,就听谁的主,不是自己谨慎,这一次的替罪羔羊,妥妥会变成她了。 难不成这贤妃就是想这么算计她的吗?可她们无冤无仇,她一个小小的秀女,能给这贤妃造成多大的威胁,恐怕这里面还有更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呢,现在来诈她呢! 屠娥秋想到这里,心里冷笑,面上却是必恭必敬,担惊受怕表现的淋漓尽致,让钟眉十分满意,屠娥秋颤着声音道:“贤妃……娘娘……臣女……不知道啊……臣女……臣女一心为贤妃娘……娘做事啊,求贤妃娘娘救救臣……臣女……”跪伏着地上,脸贴着冰凉的地面,屠娥秋的眼中却阴郁的可怕。 这就是她还太弱了,所以就这么任由钟眉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件事她出了大利,最后明显是钟眉那里出现了什么问题,偏要往她身上揽,偏偏她还不能说出去什么。她人言轻微,屠将军的威名,人即已死,是用一次少一次,不到关健时候也不能拿来说事,她说的这些事情,没有证据,别人只会以为她在冤枉贤妃,到时候被舍弃的还只会是她这个默默无闻的小秀女,她心里不甘! 钟眉看着吓的瑟瑟发抖的屠娥秋,微微叹息一声,有些悲悯看着屠娥秋:“这件事你虽然比较可疑,可是本宫想想,或许跟屠秀女关系也不大,而是其它相关的人失败了,屠秀女或许只是会无辜连累的,不过到底也是事由屠秀女而起,本宫便是想……哎,现在若是想要这件事办成了,恐怕还得用其它的方法才行啊。” 屠娥秋立即抬起头,眼睛发亮:“请贤妃娘娘吩咐,只要臣女能做到的,臣女必定尽力而为。” 钟眉看着屠娥秋:“这件事情啊,我们要等一个契机,而这个契机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本宫需要你……” 屠娥秋听着钟眉的话,脸上表情十分怪异,手支在地上,微微握紧,钟眉说罢看着屠娥秋的脸色,声音冷了几分道:“怎么?屠秀女不愿意?” 屠娥秋连连摇头:“不是臣女不愿意,只是这事,怕是臣女没有这个能力啊。” 钟眉冷眼看着屠娥秋脸上变了变,心里冷哼,她若不是为了需要一个跑腿的狗,又何需与屠娥秋说软话,下一刻却是笑道:“最近几日本宫身子有些不爽利,本宫与屠秀女一见如故,过几天你过来坐坐,晚上便睡在这里吧。” 屠娥秋眼睛一亮,当初她找上钟眉,最大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在这里见到天旋帝的机率更大吗,钟眉是外国人,根基不稳也只是原因之一啊。 钟眉看着屠娥秋,眼神冷了冷,却道:“明日皇上会来本宫这里,到时候定会给你安排的,能不能抓住机会,可就看你的了……” 屠娥秋忍不住狂喜:“谢谢贤妃娘娘抬爱,臣女定不负贤妃娘娘的看重,尽心为贤妃娘娘做事!” 1252,流言蜚语中 屠娥秋趁着夜色来,又趁着夜色走,至于她跟钟眉谈了什么,知道的人也不超过三个。 来的时候还有个非月带路,回去的时候,却只有屠娥秋左闪又闪,吓的一身汗往秀女宫那里跑去,在还没有完全投城成功之前,她与钟眉都不希望,随意被人扯在一起去,就怕若真在那之前,是钟眉也好屠娥秋也好,都将不好的事牵扯到对方身上去,在天旋帝没有正式接受屠娥秋之前,这都是必须谨慎非常的。 当然了,一切的行动,还得再等一天,所谓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真正落在实处的好处,屠娥秋不会冒着损兵折将的危险,将宫里的立的钉子用出去的,但若是真等到了的话,到时候屠娥秋有可能要住在繁眉宫里,以后受宠的机会多了,虽然爱到钟眉的制约,只要她小心些,还是有翻身的机会的。 想到之前已经被封了位份的几位秀女,尤其是因为是太师府出身,已将众秀女远远甩在头后,已荣升美人的洪美玉,屠娥秋就是不服气她。当初太师洪涛教的可不仅仅只是天旋帝,先皇一众的皇子这洪涛可都教过的,但是可能在教导的过程中,对于天旋帝更看重一些,有过照拂,但当屠娥秋是不通事的人吗?这个洪涛当年也是只保先皇一系的,并没有过早的站队,后期还是看风向转的快,多少踏出那么一步的。 当年屠老将军对于天旋帝也十分赞赏有佳的,可惜去的早,不然现在的屠府就不是这么一份光景了,洪美女真正多得天旋帝的宠爱,屠娥秋对这一点表示很大的怀疑,她既然进了皇宫里,不做就罢,要做她就要做到最好,谁也休想处处与她为难。总有一天,今天她在钟眉这里受来的苦,她也定要让这个高高在上的贤妃也受了,让洪美玉那自鸣得意鼻子长在头顶上的女人,好好见识见识。 屠娥秋会这么在意,其实之前还有一个细节,洪美玉被封了美人之后,因为时运有些不济,赶上两国的商交,所以谁的风头也赶不上贤妃的,便是云贵妃都避其锋芒,那洪美一个美人,自然是更加比不了。可是相对于贤妃的风头无两,云贵妃的偶有侍寝,洪美玉这个刚进宫没多久的,却是后宫能见到天旋帝面数最多的五人之一,这五人中可还包括,一些后宫事情偶需与天旋帝商量的皇后,这样的五人机会洪美玉占了之一,她受宠的程度,也足让后宫这些嫔妃嫉妒了。 洪美玉一直也是秀女宫里的头头,那些秀女是真正的信服她,投靠她,还是纯粹的讨好洪美玉不说,但是洪美玉偶尔也会回秀女宫里看看,一回来穿着秀美华丽的宫服,头上带着天旋帝赏赐的头饰,容光焕发,有哪几个不羡慕的,这样就是回来炫耀,回来让这些秀女添堵的,屠娥秋求门无路之时,这些更是被无形放大,本来与洪美玉也没有什么仇怨,但这件事却已成为屠娥秋心尖上的一根刺了! 却说苍王府,云苍与冰烟用过了晚膳,然后两人转悠溜达了一圈便回去了,冰烟有点累,便没想做什么,躺在床上便要睡觉,哪想到刚躺上去没多久,就听到耳边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就感觉床上一沉,想着云苍也要休息了,她也没有多想,哪知下一刻,她就感觉到面上忽然闪过一道道温热的呼吸,身上更是感觉有些沉重。 冰烟不情愿睁开眼睛看向云苍,这会云苍也好整以瑕看着她,反而看着冰烟清醒过来,用手指刮刮冰烟的脸,眼中不复以往面对别人的冷淡漠然,此时泛着浓浓情意,甚至火热的有些过份,脸上的表情更是带着深深的欲味。 夫妻这么久了,冰烟要还不知道这会云苍的表情代表什么,她也就妄为云苍妻子了。 看到这里,冰烟脸上不禁一红,真是有些受不了,今天云苍特别的热情好吗,冰烟伸出手推向云苍的胸口:“我很累了,我要睡觉!” 云苍却是笑望着冰烟,道:“好,我看着你睡。” 冰烟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只是那炙热的眼神可不是闭上眼睛就感觉不到的,反而因为闭上了眼睛,却感觉那样的目光,反而越来越让人触不到,却如影随行一般的就在你周围,便是连你想要当不存在都做不到。 这样冰烟还怎么装作看不到啊,过了一会,有些无奈睁开眼睛,迎上她的,便是云苍在眼前放大的俊脸,近近瞧着那风神俊逸的眉眼,冰烟一颗心都融化了,再见其中的浓浓深情,她又怎么可能再说出什么拒绝的话。 只是冰烟心里还是忍不住腹诽的,本来白天还想着呢,今天相公精力略微差了一点,竟然没有坚持,哪里想到,这闲大灰狼完全不是什么精力精了一点,根本是等着晚上呢,真是……悔不当初啊! 然而这满心腹诽,最后却也只化成了浓浓呢语喃意,全化进了两人的深情爱意之中,又是一个火辣而又迷人的夜晚,想想人都醉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冰烟直接省了一顿早膳,在倾舞以及媚霜亮晶晶的眼神中,冰烟享受了今天第一顿的午膳…… 往常先起来还要问问云苍用没有早膳,今天,哼! 用过午膳后,冰烟看着桌上的饭菜都撤了下去,还是忍不住道:“王爷可有传信过来用不用午膳吗。” 媚霜可比倾舞直白多了,立即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忙道:“回王妃,今天王爷上朝的时候说了,午膳会回来,但是怕王妃饿着,让王妃别等王爷了,他回来吃点就行。” 本来这话要冰烟醒了就说的,不过看冰烟脸上有些埋怨,她们便没说,冰烟撇了媚霜一眼,媚霜立即一脸严肃垂头,冰烟无奈道:“让厨房再去做两道菜,挑着王爷喜欢吃的。” “是,王妃!”媚霜一听,笑眯眯转身便去传话了…… 1253,流言蜚语下 这边媚霜下去准备了,厨房那边刚做好了,云苍果然回府了,一回府也不耽误,直接往房间过来,这会冰烟吃的菜都撤下去了,她正坐在小塌上,拿着书有一搭无一搭看着。 云苍刚进来时,先在炭火边烤了烤,但事实上却是伸长了脖子看着自己娘子在干嘛呢,心情怎么样了,身上烤的晚了些了,这才大步往冰烟那里走,见冰烟没有什么反应,云苍直接一手按着冰烟的手腕,另一胳膊,环到冰烟的腰上,直接将冰烟抱起来,他马上坐那,将冰烟抱在怀里这才坐下。 冰烟表现的十分自然,手中的书都没抖,反而又翻了一页,看到这里,云苍眼中难掩一丝笑意,脑袋凑过去,借着冰烟的肩膀也跟着看书。 一时谁也没说话,屋子里只剩下冰烟时不时翻出的唰唰声,以及两个人平缓柔和的呼吸声,连呼吸的步调都差不多,过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冰烟突然左间微微挑抖了一下,云苍脸顺势就贴着冰烟的脖子吻了一记,激的冰烟都哆嗦了一记,转过头来瞪着云苍,云苍却不以为然,反而十分厚脸皮的,又跑过去吻了冰烟唇一记,看着冰烟眼睛都瞪圆了,水晶般的眼神亮闪闪的整个都是他,云苍心情极好,借着这个势力,从腰间的手快速伸出来,直接按着冰烟的头,便加深了这个吻。 “嗯……你偷……袭……唔……”再大的抱怨,最后都化在这个吻里,最后自己换气的难受,冰烟直接靠在云苍的怀里,连刚才要发怒的点是什么都快要忘记了,还是好一会大脑不缺氧了才想起来,不过刚才那些小气闷,也早被云苍这炙热的吻都化解到了,她可是一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了,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直接抓着云苍的手掐了一记,云苍挑了下眉,冰烟抓起他的手就十分凶狠的咬了一记,只是刚咬下,却又重拿轻放,跟吻也差不多。 云苍眼中满是笑意,伸手摸摸冰烟还没散去热度,温润如美玉的面颜,受不释手:“娘子可还生气。” 冰烟回头,嗔看着他:“你说呢?” 云苍嘴角勾着:“相公看着不像是生气了,可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问清楚了,怎么能让娘子心中带气呢,那可是为夫的不是了。” “噢,若是我心里有气,你有当如何啊?相公大人,你来说说有什么要请罪的。”冰烟歪着头看着云苍,一脸无害,眼神却是皎洁的眨了眨,望着云苍。 云苍笑着刮冰烟的鼻子:“娘子想怎么惩罚都行,晚上不让为夫睡都好,为夫可以为你守夜的。” 手刚放下来,又自然的环在冰烟的腰上,两人本来就坐在一起,这手臂在微微缩紧,冰烟整个都被他圈在怀里了,男性的气息便喷在冰烟的脸上以及鼻子上,而且两夫妻的,云苍这动作她还能不知道是为什么吗,简直了…… “大色灰狼!”冰烟哼哼的哼叽了一声,声音有些含糊,云苍却是听的很清楚,不禁低笑出来,胸腔跟着震动,连着冰烟都感受的十分清楚,低醇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冰烟感觉心里都跟着极快的跳动起来,简直就是用来折磨人的吧,这个男妖精! 冰烟肩膀又是一沉,云苍下巴靠上去:“为夫什么时候还得了这么个名字,大色灰狼嘛,名字虽然不怎么太好听,不过既然是娘子给为夫起的,为夫便免为其难的接受吧,不过即然被叫了这个名字,那为夫自然也得配的起这个名字才是。” 冰烟立即警惕看着她,纤纤玉指直接按在云苍的额头上,微嘟着唇:“苍,我觉得你变了。” “噢?怎么办了?”云苍微疑看着冰烟。 冰烟眼神微眨看着他道:“你没觉得你越来越厚脸皮了吗?” 云苍低低笑着,弄的冰烟感觉都不好了,这一笑,她感觉后背都跟着敲动,太有力了好吗,这种被完全被包围在云苍怀中的感觉,十分的……美好,让她一切想要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好吗! “为夫也只跟娘子才这样厚脸皮,娘子不是这样就嫌弃为夫了吧,为夫的心里好难受。”云苍有些低落看着冰烟。 明明就是装的,当她不知道吗,可是心里还是心疼,啧,真是的:“你跟谁说的这没脸没皮的,这么会哄人说话了啊,不过你不许跟别人说,不然……我吃起醋来,你可未必承受的起啊。” 说着,冰烟往云苍下面看了看,脸上恶狠狠的瞪着云苍,威胁意味十分明显,云苍身子整个僵了一下。 若是他真敢做对不起冰烟的事情,他还真不怀疑冰烟会这么做,别的女人没那个胆子,他的亲亲娘子,他可是最清楚的,再者别说是冰烟了,便是她手底下那些人,恐怕各个都得跟他拼命呢。 别说云苍根本没有那个心,真有那个心,也得掂量下,有什么人能值得他为了幸福安定的生活不要,天天害怕被人追杀啊,这世个可没有一个比他娘子更好的女子了。 就是有时候,他心中那个美丽又堕落,给了他生命的女人,也渐渐淡化了,是因为时间太久了吗,还是心中那些戾气,渐渐被娘子给化解了呢,云苍并不能完全透析这些,但是云苍却是乐见其成的,只不过当年母妃的仇,他也一定会报的! 云苍与冰烟闹腾斗嘴了一会,还是冰烟怕云苍饿着,压着还有些不情愿腻着冰烟身上的云苍吃饭,云苍才被半拖过去,但是还要冰烟在旁边坐陪才行,还真是……任性的男人啊…… 而皇宫里,这两日却有一个传言突然传了出来,四公主和八字的时候,有人动手脚了,而这个人虽然十分隐晦,可是到最后,已经绘声绘色变成了苍王这个妻奴,为了讨苍王妃高兴,直接跟原来就看苍王妃不顺眼,几次下套子的皇后对上了! 1254,诡异走向上 本来这种流言宫里天天都会有,一般也有三五个羡慕嫉妒恨的胡说八道的事情,一般人听听也就完了,也不会有人将这个当真的,可是也不知道这一回是怎么回事,明明看起来挺胡来的言论,没两天竟然传的神乎其神,就跟许多人亲眼看到苍王是怎么为了苍王妃设计似的,简直真的不能再真的了。 所以本来没将这个当一回事的宫里人,也不禁竖起耳朵,听这流言来。 说起来,要说这事不可信吧,一这传来传去的事情,怎么被人知道了呢?怕是有什么内情吧,可是这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假的也成真的在传了,反而让人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宫里有子嗣的宫妃们必竟不多,最起码在众多嫔妃中所占的比例是不高的,当初得知可能和亲的时候,许多人都认为,这个和亲的对象,应该就是三公主最有可能,你看二公主云柳是云贵妃所生的,平时十分受天旋帝的宠爱,虽然二公主、三公主还有四公主的年纪也差不多少,但是二公主年纪必竟是最大的,以前天旋帝对于二公主的婚事,便说过,因为还想留二公主几年,所以婚事这事,一般人也不好多参与。 但是谁不清楚,那是因为天旋帝宠爱二公主呢,所以就算是为了二公主少吃亏,二公主云柳都不太可能是和亲对象。而四公主云梦又是皇后嫡亲公主,就算是为了两国的商交吧,天旋国表现的更积极友好,给天成国多大的面子,那这和钟眉这个身份一对比,总也不能太好看,所以想来想去三公主是最有可能的。 哪知道这消息还没等传出去呢,结果两国商交陷入僵局了,没过多久礼部就出事了,然后便火速和八字,要逼天成国就犯的,结果呢,却偏偏是四公主便是这和亲的人选了,这其中还没有怪异的地方吗? 这和亲的事情,谁不知道都是走的过场,还不是天旋帝想谁去,就是谁去吗,怎么可能天旋帝不愿意谁去,谁反而去了,那多不和常理了。 不过若是四公主去的话,那算是狠狠打了皇后一系的脸面了,要知道皇后之前娘家被敲打,现在皇上还没有恢复她娘家两个哥哥的职呢,现在再把四公主嫁去和亲,是的,嫁去和亲,为着两国的和亲,这个名声是顶顶好的,可是光有好名声,对于现阶段的皇后一系虽然有一点好处,可是对于将来他们的助力却没有半点好处,这是一个很纠结的选择,再加上皇后以及四公主都不愿意,所以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但这就落到四公主头上了,因为这事中有太多的不合理之处了,所以处处透着诡异。 本来人们还想着这其中有什么原因的时候,这个时候说是苍王动了手脚,他们就觉得很合理了,本来就怀疑的事情,只要有一个线索,人们自然会将这件事,脑补的串连在一起了,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所以这件本来只是传言的事情,最后传的跟真的一样,甚至那传说的绘声绘色的程度,好似在云苍身上长了眼睛,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一般的,清楚这件事云苍充当了绝对的作用,才促使了这件事的成功一般。 而本来也只是内部一部分人才知道和亲的对象是四公主云梦,现在却是根本兜不住了,闹的快人尽皆知了,甚至有一些京城百姓都听说了,而且信誓旦旦说着四公主什么什么时候就要跟去天成国,在天成国会举办十分盛大的婚礼,等等等,说到最后,这和亲之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那些不明所以的百姓,反而十分乐见其成,反正哪个公主嫁到天成国跟他们是没有关系的,他们也不懂得什么派系之争,他们只知道,这两国若是达成协议,对于他们是有好处的,这个就够了,其它的可不在他们的思考范围内。 于是这事在百姓兴奋的奔走相告之中,传的越来越响了。 对于百姓兴奋宣扬和亲的人选之时,云苍暗中做手脚的事情,却是在豪门世家,官宦宗亲之家都传开了,皇后以前对冰烟的厌恶,以前皇后历王跟冰烟的水火不容的事情,又都被翻了出来,越说还真越是可能的。不少人关在家里,自己笑称,别看苍王不受宠,平时又不怎么说话,也说不上话,但是这不会叫的狗,咬起人来才疼呢,苍王若是在关健时候再咬皇后一系一口,那还真是有趣了。 反正这苍王对付皇后一系,又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孙长志的事情,连累了刘府不也跟苍王有关吗,所以苍王为了自己王妃出一口气,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再者说了,反正对苍王来说,哪个公主嫁到天成国去,对于他来说都没有差,苍王想要登基,可能性极低极低,他没希望,偏在这里面搅混水,这也不是不可能嘛。 有些消息灵通的还知道,苍王不受天旋帝宠爱不说,甚至是天旋帝对他十分厌恶,苍王现在也是有些疯魔了,见到天旋帝后总是顶嘴,让他在天旋帝心中的地位与日骤减,反正也就那样了,苍王倒不如随心所欲些了,不会叫的狗咬人才疼,但是有时候被逼的急了,狗准备跳墙,疯魔的狗跳起来咬人,可是不见血不撒手的,或许正是之前苍王觉得对付刘府那一次还不够,所以又来这一次,狠狠打了,觉得最不可能嫁云天成国和亲的四公主,来打皇后一系的脸。 可能性就在这样,各种脑补之下,就完全变成了云苍与冰烟,反正不可能在天旋帝那里得到应有的宠爱了,所以狗急了跳墙的犯傻行为,正式跟皇后这一系对上了,到最后,这个版本反而最是让人信服的。 而在苍王府里,冰烟此时手上打开一个小小的密信,接着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1255,诡异走向中 看后,冰烟抬起头来,看向媚霜:“噢,一个小乞丐给门房送的纸条?” 媚霜点头道:“是啊,说是有人给了他银子,让他送的,那小乞丐奴婢随后让人跟着了,也打听了一下,就是个小孤儿,一直跟着几个老乞丐乞讨的,大字都不识一个,这信不可能是他写的,当天那几个乞丐确实是偷偷摸摸买了些好吃的大吃了一顿,应该假不了。” 冰烟嘴角微微勾着,原来在之前门房那突然来了一个小乞丐,说是有人将他手中的纸条,让交给苍王妃,这样的小乞丐门房那里本不愿意理会的,不过正巧是媚霜出门有事要办,就碰到了,一经了解便给那乞丐些银子,将纸条直接截过来给冰烟了,然后派人去跟踪着小乞丐。 而冰烟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纸条,宫里的流言又不是才传的,传的是关于什么的,冰烟自然也是知道的,对于这个传言,云苍与冰烟的想法都是先观望着,然后随机应变,总得先看看这到底是哪个传出来的,或者是谁针对他们吧。虽然这件事,按明面上来说,最先应该导致皇后与冰烟再次对上,并且针锋相对,冰烟现在亲王妃的身份,便是进宫之后,一般人她也不需要理会,可是皇后可是她的嫡母,而且一国之母,冰烟的位份再高,也是比不上皇后的,皇后想要拿捏她,办法还是多的是,两人真较劲,那可有的看了。 可是皇后有时候偏击一些,可是冰烟却不认为,若是真的在四公主被选中和亲的时候,皇后还有余力来针对冰烟和苍王府,就算这得一时的谣言扭转了,可是京城百姓传的可是更广的,这个又怎么说,皇后也没心力针对苍王府吧,若是皇后做的这件事,那只能证明一件事,皇后急疯了,已经不会冷静思考了,显然这么一件公主和亲之事,还不足以让皇后失控。 最最坏的结果,也是四公主真的嫁到天成国去,皇后一系可能是少了一个在天旋国出身以及地位很高的驸马,天成国天高皇帝远的,照拂不太到天旋国,可到底占着个姻亲的关系,对皇后一系现在被云贵妃一系压着,不容易翻身的情况下,短期间没办法见效,可不代表这没有完全的好处,最起码天旋帝为了皇后一系的牺牲,也得给她们点好脸色看吧,真要说损失,冰烟认为有肯定是有的,必竟以皇后与云贵妃的想法,和亲之事对她们的益处,远不如直接将公主嫁给她们中意的天旋国大家之后来的助力更大,可好处也不是完全没有的,这个在百姓间的名声,还是有的,其它的助力,若是借助此达成两国商交的友好完成,现在又是陷入僵局的时候,若是被某种外力打破,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的。 这是冰烟认为皇后不会动的原因,最起码她不认为皇后会在这个关头动,要动也要再看看形式再动。 而她手中的这个纸条,却给了冰烟一个不算意外的意外,字条上只写了两个字:“钟贤!” 若是其它人拿着这张字条,恐怕还会云里雾里的,可是冰烟拿着这个纸条,却是第一时间便想到,这人说的是谁,钟贤?钟眉,现在的贤妃吗…… 而这张字条上,故意用奇异笔锋书写,带着点男儿的锋利,又带着点女儿的笔锋,明显是故意混肴她人所用的,不过就冰烟来看,估计是个女子递来的纸条。 冰烟玩味的想着这个送纸条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却更加不动声色了,晚上云苍回来的时候,两人用了膳,又跟往常一样的溜达,晚上靠在一起,冰烟才将这件事告诉云苍。 云苍闻言挑眉道:“这些人倒是会想,当真是看不得你轻闲啊。” 拿这纸条来不管是真为递消息,还是别有用心,云苍与冰烟十分清楚,她们什么都没做,但是现在这消息传的邪乎乎的,换了一般人怕也乱了阵角了,因为怕天旋帝猜疑,或者相信了,必竟若是真的,那么云苍泄露国家机密这件事是跑不了了,可惜有些人就是喜欢自以为是的揣度他人,实则有些事情,她们也只不过是知道了个皮毛,便妄想借此来算计人了。 云苍怕天旋帝吗?若他真的怕的话,他也不会回天旋国,更不会面对天旋帝不阴不阳的,当然了云苍也有几分有恃无恐,他本无意争位,自然也不用像那些皇子一样,处处对天旋帝小心应付,而这些人都以为天旋帝是个傻子吗,做这么多的动作,天旋帝都看不到了? 这一次礼部失窃案子,之所以查的这么快速,是钟眉早就在让人做的时候,便打算放弃这些人一点,另外还有一点,天旋帝上心了。 天旋帝上心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快且精的解决的,天旋帝想要和亲的人选到底是谁,可不是有人动动手脚,便能让他改变主意的。 冰烟望着云苍,笑眯眯,点了点云苍紧紧抿着,明显有些心情不悦的唇:“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可是猜到父皇的真正人选了吗?” 云苍低头一口将冰烟的手指头咬到手中,冰烟吓了一跳,回头便嗔了云苍一眼,后者却不以为然,反而因为冰烟的小动作,让他本来有些不爽的脸色,柔和了许多:“我若是父皇,我要选择的人,自然会反其道而行,而且现在的情况,不但要逼天成国动作,并且也要保持天旋国内部的平衡。” 冰烟微微皱眉,暗算思考了一会,突然瞪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云苍却是勾了勾唇,他的娘子就是聪明,冰烟却是点了点云苍的脸:“那我们最先做的事情,不是白做了,本来父皇的人选也没有她。” 云苍却是哼笑一声:“那可未必,若没有这件事,恐怕第一个推出去的便是她……” 冰烟想想也有可能,不过云苍说的这些,冰烟心里倒是放心了,她完全不需要动作,不过对于这乱传谣言之人,她心里多少有点数了,现在就要看看这些人怎么收场,恐怕马上就有突破点了,她明天就进宫看热闹! 1256,诡异走向下 冰烟第二天果然是带着媚霜和倾舞两个进宫来,名义上是来给皇太妃请安的,只不过给皇太妃请了安没多久,便有一些宫妃,以各种名义也来了皇太妃这里。 皇太妃若是平时,不想要见这些宫妃,直接让曲嬷嬷打发了也就是了,可是今天冰烟这个苍王妃都在这里了,而且接待一个也是接待,接待两个也是接待,平时皇太妃对于各个宫妃还是颇为照顾的,人家打着的名义里来给你请安,算是有孝道的,你能不同意吗? 皇太妃看了冰烟一眼,见冰烟依旧笑意焉焉,端着茶杯抿了口茶,脸上的笑意半丝都没减,看到皇太妃看她,反而回一个柔和浅笑,皇太妃也笑了:“让她们都进来吧。” 曲嬷嬷见状,直接让下面宫女去请了,她本人可没像见冰烟一样,十次有七八次会亲自出去接见,这人在宫里生活的久了,便是曲嬷嬷这样的贴身心腹,对于皇太妃心思,也一刻不能停的分析,对于皇太妃看重,起码暂时颇为看重,并且有意相好的人,曲嬷嬷从来不会厌烦跟这样的人友好多接触的。 不一会一群的宫妃便都过来行礼,而走的最前面的,便是贤妃钟眉带着几个嫔妃,今天穿的中规中举的新任美人洪美玉,刚刚侍寝过的已升了一级的答应屠娥秋,还有依旧还是秀女的白娟也被屠娥秋带来了。 这一群人刚一进来,便呼啦啦便给皇太妃下跪行礼了,冰烟十分老实的坐着那里,等着皇太妃让贤妃在内的众嫔妃都起来后,冰烟起身,半施礼对贤妃问了声好。 冰烟这一等诰命的身份,跟贤妃的品级是差不多的,不过钟眉到底是天旋帝的妃子,即便说句不好听的是个妾,但到底也是属于长辈的,冰烟在众人面前,还得卖她这个面子。 “贤妃娘娘有礼。” “是苍王妃啊,这么巧,你也来看给皇太妃请安吗,那一起坐可好?”贤妃看到冰烟,笑的倒是亲切的很,冰烟回视她,也笑了:“只要贤妃不在意,那自然是好的。” 皇太妃笑着道:“你们啊,这天寒地冻的,没事就留着宫里在好好休息一下,还都跑来看本宫了,一路上可是冻着了,曲嬷嬷还不让人多加点炭火。” 贤妃等嫔妃立即忙道不用,曲嬷嬷却是笑着答应,然后让宫女继续去加炭。 在这宫里各种份例可都是有数的,若是不得皇帝的宠爱,有些份例还要被宫里的人克扣,便是想求救讨公道都无门呢,跟来的众嫔妃有些看着皇太妃这宫里又加了白霜炭不由得有些羡慕,这白霜炭可是好东西,比一般炭珍贵的多了,就是皇宫里也不多,就供着皇帝皇太妃皇后等得宠的嫔妃公主来用,就是几个王爷那里得到的也不多,更何况一些普通的嫔妃了,用的也都是一般的炭,而这白霜炭不但烧起来无味,一点也不呛鼻,还十分耐烧,没烧一会,刚才在外面身上带着的凉意,便都不见了,反而感觉暖暖的,有几个直接将外套都脱下来了,脸上都是红扑扑的。 屠娥秋却是看着这白霜炭愣了愣神,她之前看到这炭火,也只是在贤妃的繁眉宫里看过,噢不,她今天开始,也要住在繁眉宫里了,以后归着钟眉这个贤妃来管理了,可惜的是之前她收钟眉赏下的东西,这样的白霜炭她可是看都没有看到。 想想自己的位份,屠娥秋一点也没有觉得之前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 原来前天钟眉果然是按照她说的,安排了屠娥秋一个机会,但是得到这个机会,并利用上,屠娥秋也是费尽了心机与办法,最后才总算如愿以偿的。她终于是有机会给天旋帝侍寝了,并且在众秀女中,算是为数颇少先得了位份的,可是那些已经升了位份中的,洪美玉这个美人就不说了,其它的还有两个才人,一个常在,她却成了位份最低的一个答应,这算什么,凭什么都是侍了寝的,她的位份却是最低的一个。 钟眉是真当她不知道吗?本来皇上是准备封了她常在的,偏是钟眉这个贱人说了句话,让天旋帝直接封了她答应,只比秀女高了那么一级,硬是将她弄下来一级,屠娥秋做了这么多,她心里何尝不恨。 事后钟眉竟然还有话说,什么:“屠答应你大可以放心,本宫也是为了你好啊,你若一下子升的太多了,在这宫里树了敌可就不好了,这样慢慢往上升,才没有人有话说,只要你真心为本宫办事,本宫会差你的吗?你觉得呢?” 到现在屠娥秋还记得那时钟眉的表情,笑中带着两分讽刺,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潜台词似乎在说,本宫能让你侍寝,能让你升位份,同样也能降低你的位份,你若是不知好歹,到时候本宫能助你,也能灭你,这一次将屠娥秋本能升为常在,却只提了个答应,便是一个很现实的情况,从头至尾,一切都是钟眉在主导的,而屠娥秋现在人单力薄,她也只能就这么受着,反而要面带笑容,不断的奉承,承担着钟眉压下来的压力,做一些危险的事情,为的就是不断的提升,最后能将这些贱人都踩在脚底下。 就在这里,低头的屠娥秋似乎看到若有似无的注视目光,微微抬起头,因为屠娥秋是站在钟眉后面的,钟眉就坐在冰烟旁边,两人离的很近,屠娥秋轻微抬头,便看到冰烟状若打量的视线,屠娥秋心中一震,冲着冰烟亲切而友好的一笑,然后又似惧怕的飞快看了钟眉后脑勺一眼,立即又垂下头来。 冰烟挑挑眉,便扭过头来,而屠娥秋这一切,也同样被站在她右后侧的白娟看在眼中,白娟眼神快速闪动了一记。 前面,钟眉却已经亲切的拉住冰烟的手,看着轻巧,实在却借机掐了冰烟手心一把,冰烟立即冷眼看向钟眉! 1257,折腾钟眉上 “苍王妃今个这脸色可不太好啊,可是身子骨哪里不好了,若是哪里不舒服,那可一定汉有耽误啊,得找太医看看才是,正巧这又进宫了,一会便让太医给把把脉吧。” 冰烟回头冷眼看着钟眉,还未等她说话,那钟眉便拉着她又亲亲热热说话,一副两人十分友好的样子,又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看着冰烟眼神渐冷,眼中的意思,在冰烟看来,便是在挑衅。当初她不就是用着两人亲近的暗示,让她在皇后那里难做吗,那现在便要在皇太妃面前,表现的亲热起来,就算钟眉在暗处,正在往死里掐着她,冰烟也得笑。 若是不笑,那在皇太妃面前就失了分寸,更是在这些嫔妃面前失了面子,冰烟一个一等诰命,真说起来,在场也就皇太妃比的过她,便是钟眉这个贤妃都差了一层,可是真要说其它的钟眉的身份却不输她,而旁边的嫔妃是万万比不过冰烟的,在这样的场合丢脸,不论传到哪里那都是十分难看的。 冰烟看着钟眉眼中的浓浓恶意,钟眉今天等这么多人过来请安,还掐着时间过来的,她进宫没多久就跟过来,要说钟眉没有打听她的行踪谁信呢,而且这出于浓浓恶意的赶过来,怕就是看热闹来的吧。 在这宫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十分清楚,在冰烟刚来天旋国的时候,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是皇太妃对于冰烟的看重,所以让冰烟与云苍某些事情上,顺利的走过了,而冰烟会被忌惮,便是现在皇后与云贵妃,都没向冰烟下死手,一是因为最近她们都有其它的顾虑,还有一点便也是因为皇太妃的有意无意的帮助冰烟,只要人眼看的出来,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找冰烟麻烦的,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所以皇后与云贵妃她们不好动作,看的也并不是冰烟这个身份,恐怕冰烟这个苍王妃在她们眼中什么都不算,皇后一个一国之母,又是冰烟名义上的婆婆,在这个孝为贵的,孝为尊的时代,真想弄冰烟,还能留着她了? 为的就是皇太妃啊,那钟眉就让她在皇太妃面前出丑,皇太妃不是喜欢低调吗,可惜冰烟可不是个喜欢低调的人,这么些个传闻,皇太妃就能喜欢,平时冰烟不是喜欢装吗,在这个时候她还装? 钟眉自然知道,就想从一件小事上,皇太妃就会对冰烟生了厌恶那不可能,那她就多多努力,总有机会让冰烟毫无靠山,然后被刀子狠狠踩在脚下,任意折磨,从冰烟敢反抗她开始,冰烟的路就已经铺好了,这个贱人别想从她手中逃走,她的悲剧已经慢慢造成,而这些最怨的就是冰烟,她活该! 钟眉眼闪不断闪动,却都是不怀好意,而在这期间,钟眉不断掐弄着冰烟的手,恐怕那手里已经被掐的有些青红了吧,冰烟心头冷笑,面上却没有任何不显,只是微垂了下头,在钟眉洋洋得意之时,手中突然一翻,钟眉脸上猛的一骇,整个人“砰”的一下撞靠向椅子,顿时发出的闷撞声,又让她痛苦的痛吟一声出来。 这可是寒冬天,谁身上穿的衣服都不少,出门的时候,衣服外面虽然都会有大氅披风,但是里面也没少穿,外层要穿的宽大一些,里面能多套几层衣服,这也是正常情况,所以衣袖就比较宽,刚才两人握着手,都有衣袖挡着,所以钟眉也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肆无忌惮的掐冰烟的手,因为不会有人看到。 所以冰烟想要回击,那也是没人看到的。 本来屋子里的气氛虽然有些诡异,但也算安静中带着几分详和来,钟眉这突然尖叫的声音,顿时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皇太妃眼中更是闪过一丝不悦,面上却是关心道:“贤妃这是怎么了?哪不舒服?” 屠娥秋在后头,她虽然没看到冰烟做了什么,但是以她的了解,这个贤妃必然也是做了什么的,所以也不觉得谁无辜,反而觉得真是该,活该! 却十分关心道:“贤妃娘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贱妾给您寻太医可好。” 到底这一回过来,贤妃的身份算是最尊贵的,其它的嫔妃虽然都不以为意,看着钟眉出丑,心里比谁都乐呵,面上却都十分的关心备至、嘘寒问暖的都跑过来,围着钟眉便七嘴八舌,完全都乱糟糟的样子,看的皇太妃眉头更是皱了一下,曲嬷嬷见状似乎要说什么,但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倒是站一边不说话了,眼观鼻鼻观心的。 皇太妃实在是看不惯这些个女人,平时在天旋帝面前耍些花花样子,她也无所谓,到底那也是天旋帝自己该去看的,但是这心机耍在皇太妃面前,她能高兴才怪,而且这今天不说一声跑这来,皇太妃心里本来就没有多愉快,现在贤妃还又折腾出这个事来,但是看着钟眉脸都比刚才白了,皇太妃又不能表现的太不尽人情的不悦来,只能干看着,不好太表现出来,也是对于小辈的关爱了,可是心里有多愉快,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钟眉刚那握着冰烟的一瞬间,也不知道是冰烟做什么,还是什么其它的情况下,就感觉手臂突然传来一股刺骨的巨痛来,让她整个身体都跟着痉挛了一记,然后便撞在椅子上,这下不止她的背被撞的更加刺痛,便是脑袋都跟着一僵起来,全身上下这个时候,简直好似错位了一样,疼的她忍不住痛叫起来,整个脸都扭曲的不成样子。 而且这些满眼兴灾乐祸,还想装的着关心的贱人们,这个时候还闹轰轰围上来,吵的她的头更加疼死了,钟眉这一刻简直一口气差点没跟血喷出来,气死她了。 等了一会钟眉好多了,伸手便将离的最近的屠娥秋推开,双眼媚态全无,坚利无比看着冰烟厉喝:“苍王妃简直胆大包天,在皇太妃的地方,你竟然做出对皇上妃子殴打折磨之事,你可有将皇上和皇太妃看在眼中,本宫关心你,你却这样心机恶毒,莫不是作贼心虚,现在心绪难平,所以借机会拿人出气啊,你找错人了!” 钟眉“砰”一拍椅子,整个人站起来,手便甩向冰烟……! 1258,折腾钟眉中 别看钟眉是个女人,可是女人才知道怎么样折磨女人才最爽快,在这么多人面前,她若是打了冰烟,那就是让冰烟在这么多人面上无光,在皇太妃的地段上,也更是让皇太妃小看冰烟。 而且两人离的很近,所以钟眉想要打冰烟,根本让人反应不得的事情,其它的嫔妃反应也不慢,也好在离着钟眉还有点距离,立即吓的便四散开了,更是促进钟眉抽打冰烟更加的方便,钟眉冷笑,甩向冰烟的手势很快,也十分的狠! “你……” 眼看着便要煽上冰烟那令人作呕的脸时,手却突然停住了,钟眉一愣,就看到冰烟已经握住钟眉的手,脸上的表情也装不住温和,已是一片冰冷。 钟眉冷笑:“本宫到底是苍王妃的长辈,苍王妃就是这么学的规矩,对长辈如此的不敬吗!” 钟眉说的不错,到底是自己公公的女人,而且身份地位也不是一般府中的妾室可比的,又是在皇宫之中,冰烟真做出什么出格的,出丑的可不是钟眉,而是冰烟,最起码钟眉还担着一个长辈的名份,有这一点,冰烟就是说出天外去,她也得不了什么好。 钟眉冷笑,冰烟喜欢在没人的地方玩阴的,让她受了委屈,她可不像冰烟这个做作,那就让冰烟在人前明正言顺的吃亏吧,当初丁爽事件的时候,即便最后没有直面证据证明是冰烟做的,可是对于冰烟的怀疑,恐怕依旧让不少人怀疑呢,冰烟算的了什么,真当她是好欺负的了。 她之前在皇后那里受到的苦处与不公平的对待,现在都要还在冰烟身上,看这贱人还想怎么跟她斗! 冰烟却是十分冷淡看着钟眉,而这边发生的事,更是让众嫔妃大眼瞪小眼,平时她们有什么矛盾,也就是斗斗嘴巴而已,因为身份都差不多,真想让对方吃很大的亏,那也比较困难,所以也很少有这样动手的情况发生。但是没发生不代表她们不爱看,她们甚至十分的乐见其成,不论是最后谁赢谁输,反正对于她们来说都是没有差的,都是喜闻乐见的事情。 皇太妃自然也看到了这些,只不过她也只是看着,并没有要出口制止的样子。 冰烟突然冷笑起来:“贤妃这突然好似失心疯一样的打过来,本王妃也是怕贤妃病状严重,这可是出于好意啊。” “你才失心疯!苍王妃刚才暗地里行的龌龊事,真想要让本宫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来吗,本宫本来给你面子,不想多说,可你也别逼人太甚了!”钟眉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的就跟真的也差不了多少。 刚才谁也没看清她们暗自在做什么,所以自然也让人十分好奇与怀疑钟眉和冰烟两个,这是较的什么劲,便是皇太妃都有些好奇了。 冰烟十分惋惜看着钟眉:“看来贤妃症状不轻啊,不然正常人怎么会说打就打,给人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呢,本王妃看这病症相当不轻啊,还是要尽快求医才是,之前本王妃便看着贤妃面色有些不好,但是本王妃到底年轻,从面向上也没太看出来什么,让太医给贤妃看了看,当时怕是病症藏的太深,现在这发病时间再来看,肯定比当时看的更明白,倾舞还不快去请太医给贤妃看看,这病可耽误不得,现在是对本王妃突然发病了,若是对父皇母后的时候,突然发了病,那可如何是好呢,耽误不得啊!” “是,王妃,这病当真是耽误不得,奴婢现在便去请太医!”倾舞脆声说道,然后推开身前的一个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的嫔妃,快步的往外奔去了,样子是真的焦急无比,完全没有一丝兴灾乐祸的样子。 这一主一仆的,唱说俱佳,就连旁边看热闹的,都有些搞不明白了,甚至隐隐还觉得有点……觉得她们说的就是真的一样,看着钟眉眼神中都带着几分迟疑来。 钟眉被说的气的不轻,冰烟什么意思,说她是疯狗吗?见谁都咬?还天旋帝皇后,对冰烟她敢出手,真若面对这两人的时候也突然疯了一样的出手,到时候伤了谁都不好,甚至会让钟眉都吃不了兜着走的,这些钟眉不知道吗?她怎么可能出手呢! 可是这话要是传出去了,真说她有什么毛病了,到时候惹来天旋帝的疏远,最近她做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她是绝对不会让冰烟的阴谋得逞的,看着倾舞便要踏门而出,钟眉顿时大喝:“站住!” 倾舞却不理会她,钟眉顿时急了:“给我将这个贱婢拦下来!” 皇太妃宫里的人谁会听钟眉的话,倒是钟眉身边的人立即冲过来要拦着倾舞,倾舞或是会武的,真要远走,那宫女可是拦不住的,刚才钟眉让她停下来,她可以装作听不见,不是叫她的,可是人都挡她面前了,她自然是没办法再装下去了。 倾舞转过头来,一脸的疑惑不解道:“王妃,奴婢这是还去不去啊,贤妃娘娘的病情耽误不得啊……” 看着那关心的样子,就跟自己主子出事了差不多,真是让人看着都特别的感动。 钟眉却被这对主仆的一唱一喝气的不轻,她可是知道冰烟这张嘴,顿时硬挤出眼泪,让眼眶通红“噗通”一声的便跪在了皇太妃的面前,脸上真是一片的悲戚样道:“皇太妃,妾本来也是出于好意,所以关心一下苍王妃的,可是她不领情也就罢了,却还恼羞成怒的对妾暗下毒手。妾到底是皇上的女人,也是四妃之一,妾便是不为自己,也得为皇上争这个脸面啊,岂能让一个小辈的欺负到头上来,却不还手啊。妾本想着为了苍王妃好,所以出手小施惩戒一下,这事就这么算了,对谁都好啊,苍王妃偏偏不能理解妾的苦心,反而将妾逼至如此,恶毒诅咒妾,如此性格跋扈,再无人管教,以后只怕会犯上不吸饶恕之罪啊,皇太妃请严办苍王妃!” 1259,折腾钟眉下 这话可真是说的声泪俱下,闻着都要跟着流泪了。 皇太妃却是平静看着钟眉,然后看了眼冰烟,道:“本宫年纪有些大了,刚才本宫倒是没太看的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贤妃原来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苍王妃你怎么说。” 皇太妃说的很平静,但正是这份平静里,反而透着一丝威压来,本来那些看好戏的嫔妃们,这会也都低垂着头,不敢抬起来,只敢用余光注意着上头的情况来。 但是钟眉却听的清楚皇太妃这话里对于冰烟的维护来,心里十分嫉恨,但是心中却也有着一丝快意。维护冰烟又能如何,只要冰烟在皇太妃这里出了丑,那对于皇太妃来说,出丑便是双倍的让她不爽快了。而且钟眉说的句句是实情,若是冰烟真是对天旋帝的女人,还是四妃之一的人不敬,又仗着是个长辈的话,那冰烟自然是受到许多的舆论压力的,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她了。 皇太妃这里再因为冰烟而出了丑,到时候就算这一回不会让冰烟太难堪,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再加上宫里的流言已经传开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再加上那个压力在,就算是没有什么证据,天旋帝对于云苍和冰烟夫妻两个也会十分的厌恶的。敢动六部之一的礼部,就算是自己的儿子,天旋帝也不会喜欢的,更何况还是个根本就不得宠的儿子,被人当猴子耍,没有人会喜欢,更何况是天旋帝这样,一直便是至高无上地位的人了。 到时候绝对会让这夫妻两个吃不了兜着走。 就算最后查出来没有什么证据,但是这只要将屎盆子扣上去,其它的压力一出现,呵呵……钟眉可以想象那样的情况,说到底这一切也都是因为冰烟和钟眉的争斗,最后闹到这个地步来的,最后若是连累的云苍都跟着倒霉,钟眉就不相信,云苍再深的感情,难道不会因此受到影响吗?她绝对不相信! 不但要让云苍跟着冰烟倒霉,让他们看看跟她作对的后果,更要破坏这对夫妻的感情,当初不是一个个表现的心如盘石一样的坚固吗,现在便要让他们看到,当初的坚持是多少愚蠢的决定。当初若是答应她,绝对不会有之后的悲剧,她要的不但是破坏两人的感情,更要看到冰烟如破布一样,最后被云苍抛弃,在她心里,冰烟这个贱人,终究会有这样的后果,一定会的! 现在只不过是她抛出来的一个引头,借而成就他们的悲剧而已,不是很好吗! 钟眉心头冷笑,脸上的表情更加悲愤,看向冰烟的眼中,带着复杂的感情,无奈、心疼、担忧,又有不尽的愤意与不满来,化开的眼神,当真是演技好到爆了! 这个时候,冰烟却在想,这宫里头的女人啊,演技就是好,她以前就觉得自己是个演技派,就是去当明星,演技都过关了,不过身为商人她更有成就感,现在穿到这里来,却觉得自己的演技也是炉火纯青了,也得感谢这些带动,和帮助她演技提升的人啊。 冰烟心头冷笑,面上却是不解道:“本王妃不敢贤妃在说什么。”再看向皇太妃的时候,表现的更是直白的被冤枉的委屈,只是咬着唇,却不说话。 一群女人演戏也是够了,不过钟眉想演,冰烟自然没有不陪着演的道理了,冰烟这副小媳妇的样子,看的皇太妃眼睛都是微挑,钟眉既然敢说出来,就说明冰烟有可能真对钟眉做了什么的,不过钟眉的心性,皇太妃虽然了解不够全面,但也多少能知道一些,那也是个事妈,她必也是挑事的,可是看着冰烟这副无辜的样子,皇太妃还是心里有些好笑,谁也不无辜好吗,闹腾出来的事情,她还能多少猜到些的。 只不过比起冰烟这个有些好感的,对于钟眉来说,皇太妃是有些厌恶的。 其实厌恶的很好说,就是当初钟眉死活要逼冰烟与云苍迎她入府,当云苍的平妻。先不说云苍这个王爷,按照规矩,他也就是一正一侧两妃,然后妾室若干,钟眉要当平妻,其实没有什么先例,但是她身份特殊,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这情况,所以她这事不是没有先例,可是真要做起来,对于冰烟这个苍王妃来说并没有一点好说。 所谓的平妻,那就是平起平坐的妻子,便是在正常的情况下,正妻还是高一等,可是平妻也是不容小看的,以钟眉的野心,又怎么可能坐着平妻就满足了,那将来是有的闹的了。 还有一点,钟眉竟然不愿意进宫,那天旋帝虽然不是皇太妃的亲生儿子,可是也是她的外甥,而且当初她跟太后对于教养天旋帝都十分尽心,皇太妃又没有孩子,对于天旋帝跟对自己亲生儿子也没有差别。也正是知道这些,天旋帝对于皇太妃也是真心心存敬意的。 再者就不说两人这个感情吧,皇太妃就算是出于天旋国一宫之主的身份,那国家使命感,也对于钟眉这个心存不敬的不满啊。 不论是出于大义,还是自己的情感,钟眉之于皇太妃来说,都是个眼不见为净的惹事精。 钟眉听着冰烟的狡辩,冷笑着道:“苍王妃还死不承认,那本宫也就不再出于好意替你隐瞒了,刚才本宫本出于好意与你多说说,是关心你,可是你也不知道哪里不顺心了,竟然下死手,重击本宫,本宫被打的跌回椅子上,身上不知道多少瘀青印子呢,苍王妃觉得你还狡辩的了吗!” 其它人听着也是哗然一片,这样就解释了钟眉要出手打冰烟的理由了,而且十分合情合理了,到底是冰烟出手在先,那样钟眉不但打冰烟活该,那么冰烟这样出于针对长辈,不但恶毒还不敬,天旋帝现在可是十分宠爱钟眉的,冰烟这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钟眉也适时伸出自己的手臂,让大家看清她手臂上的痕迹,众人一看,顿时一惊! 1260,玩出花了上 钟眉脸上还挂着得意的表情,这样直白打冰烟这贱人的脸,那实在是太有趣了,让冰烟再继续装什么温柔贤淑,看到她手上的印子,那就是赤果果的打脸,这么恶毒的女人,就该被云苍折磨至死才应该。 想到那样的情况,钟眉脸上都忍不住挂了丝恶意以及快意,只是过了一会,她又觉得不太对劲,这些人虽然在看她,可是眼神怎么有点不一样呢? 钟眉疑惑不解看向皇太妃,却在看到皇太妃看着她的眼神时,钟眉心里头猛的一跳,因为皇太妃看她的眼神,实在是让她有些害怕,那里头的愤怒以及威严,让钟眉心头都忍不住哆嗦了一记。心中又有恨意,怎么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了,难道皇太妃不要自己的脸,不要自己的名声了,也依旧要包庇冰烟吗? 她可是天成国出身的,现在又正是两国商交在即,便是天旋帝都不得不以次次来她的繁眉宫里,借以向天成国表态呢,皇太妃说的好听是天旋帝看重的人,说的不好听,也不过就是后宫一个老太婆而已,天旋帝若是尊敬她,敬重她,那是她的福气,但是妄图跟国家大事相比,一个女人算的了什么东西,还不是天旋帝的亲生母亲,更是又差了一辈呢。 天旋帝若真跟她母子情深的话,又为什么不将她的位份改成皇太后呢,还只是个皇太妃而已,真当自己是天旋帝的亲娘了,还给她脸色看,若终于她登上皇后位置的时候,她绝对也不会让这个老太婆好过的。跟她做对的人,她统统记在心里,一个也不会忘记,早晚让这些人吃尽苦头! 钟眉却不知道,当年皇太妃临终的时候,便想要给自己妹妹正名,而天旋帝在孝期过的时候,也想过为皇太妃正名,皇太妃却拒绝了。像皇太妃这样的身份,死的时候,必然是位烈太后的位份的。皇太妃却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天旋帝真敬重她,便是她只是个宫女,也是一样的敬重,名声也只是虚名而已,当初皇太妃便看开了,更何况是这样了。 正因为皇太妃没有改名,在皇宫里反而少了些麻烦,虽然因为天旋帝敬重,有些事情皇后也会来找皇太妃,可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皇后也不好意思,也不会、不愿意来问皇太妃,这要是皇太后可就不一样了,就算是因为儿媳妇的身份,皇后没事过来联络感情就少不了。 而且皇太妃也借此甚少参加一些活动,有一些大型活动,天旋帝来请,那是皇太妃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些能省就省的,皇太妃却是不会参加,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来她能低调的原因之一。正是因为她的名不太正,言不太顺的原因。 这些事情,除了天旋帝和成公公等几个老人,宫里的人,便是皇后都不知道,皇后等人只知道皇太妃很受天旋帝敬重,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出于表面,但是这个脸面却不是她们应该扯破的,所以她们无论心里想什么的,也不会真扫了皇太妃的面子。更何况近几年处事,看着天旋帝对于皇太妃的事情上的处理,也让本来有些不满的皇后与云贵妃等渐渐闭了嘴。 她们感觉,天旋帝对于皇太妃是真的挺重视的,即便是有出于私心的原因,但是起码她们看来,比她们想象中是要更加尊敬的,所以她们根本不恨妄动。 但是对于后进宫里,还有些看不清宫里形式的嫔妃来说,对于皇太妃就有些阴奉阳违的了,皇太妃早她们不用来请安,她们就真的不会来请安,便是连皇后没事也会来看看的,她们却就真的不来了。当然来,皇太妃不想见,她们也是真的见不着,所以根本也没有人多此一举。 在她们看来,从皇子王爷没事的时候过来请安,请不到安在外面行礼,不过是给外人看的,为了彰显自己的,她们更加不会再多事了。 这些嫔妃都不清楚,更何况是钟眉这个外来户了,她心里冷笑,今天这事之后,她必然要去天旋帝那里告一状的,就算天旋帝对于皇太妃是十分敬重的,这样有着繁多证据,并且公然包庇的行为,就算是对于自己亲母的话,天旋帝心里也不会舒服的。这样一个发散思考,她就想到了很多,会因为这件事致使冰烟以后被越来越多厌恶的了。 若是影响了天旋帝跟皇太妃表面的平和的话,到时候最先被厌弃的便是冰烟,没有这个靠山,皇后那边更是视冰烟为眼中钉,肉中刺,云贵妃那边这一次很可能是跟苍王府合作了,可是这样的合作根本不是牢不可破的,而是一捅就碎的关系。到时候说不定,云贵妃也会插一脚,让苍王府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到时候几面夹击,云苍再对冰烟做这些恶毒的糊涂事,影响到他在天旋帝心目中的地位,到时候冰烟再年轻貌美,再有其它的助力,云苍也不会对她一如当初了。 云苍再不济,也是一个王爷,当初他虽然会拒绝那么多人送女儿进府里,那是对于冰烟有感情,还有一些别的忌惮的事情。但是让云苍对冰烟厌恶之后,可就不一样了,钟眉有办法让许多家,开始频繁的往苍王府送女人,到时候冰烟又有几年可以等?女人老了就是老了,就算这几年还能保持她王妃的地位,就不信云苍宠爱越来越多年纪比冰烟小且貌美的时候,冰烟还会好。 钟眉就想看看,到那个时候,人老诛黄的冰烟会是什么个情况,想想就让人开心啊。 只是她发散的情绪,没一会便被皇太妃一句话打破了:“贤妃让本宫看什么?你的胳膊倒是很白,但是快快收回去,别受了寒,贤妃的身子骨不是一直不好吗。还是回宫养着吧,省得这失心疯的病越来越严重,到时候可麻烦了!” 这浓浓的嘲讽听的钟眉一愣,不可置信看过去,所到之处,每个人的脸上都十分精彩,脸上嘲讽的意味瞬间让钟眉变了脸! 1261,玩出花了中 眼前的胳膊可真是白啊,雪白雪白的,没有丝毫的杂质一般,反而透着莹白如玉的美好色泽,若是男子看来,就跟上好的白藕一样,值得亲近亲吻吧。 可惜在场也没人男人,而且此时的钟眉也一点不想让这双平时颇受她喜欢和自豪的胳膊,真的一点印子也看不出来,因为她刚才所谓的证据,手臂上有痕迹,就是其一啊! 钟眉只觉得脑子轰然炸响了一样,脑子乱轰轰的,但她却感觉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到。怎么可能呢?明明冰烟下了那么大的狠手,当时她感觉胳膊都要断了似的疼,怎么可能有一点痕迹都没有,这根本不合理,一定是冰烟做了什么,简直可恶! 钟眉猛的转眼看向冰烟,后者却是仍旧一副无辜委屈的样子,钟眉怒气冲冲,就差抬头直接抽人了,气喝道:“你刚才对本宫做了什么,本宫手中怎么会这样,你又耍了什么阴谋诡计和妖法,你肯定使了妖法了,手臂上怎么会没有你恶毒攻击本宫的痕迹,这不对!” 冰烟却是眨动着眼睛,眼中渐渐便染了些红印子,她抿着唇,有些无奈看向钟眉道:“那贤妃说应该有什么痕迹,本王妃现在找人你弄上可好,倾舞、媚霜,照着贤妃的话去做。” 媚霜与倾舞也一脸憋屈,被欺负的不轻的样子,走过去,一个抓着钟眉的胳膊,一个就要往钟眉白藕一样的胳膊上掐去。 钟眉这时候突然一哆嗦,猛的反应过来,狠狠推开眼前的媚霜,她可是看到了媚霜眼中的浓浓恶意,这一下子下去,必然没了她的好,钟眉是傻了才会让她们留下痕迹来。 其它的嫔妃看着这一切,脸上却是变来变去的,有些甚至是将嘲笑挂在脸上了,比如屠娥秋等与钟眉有仇怨的人。这一场戏可真是好看啊,贤妃自作聪明的想要设计苍王妃,哪知道不知道贤妃设计的环节哪里出了错,身上没有出现相应的印子,她却以为弄好了,所以拿这个当证据对付苍王妃,结果呢,现在弄成一场笑剧。 反而要苍王妃故意在贤妃的身上留下印子,然后来冤枉自己,简直是太可笑了! 当然看着刚才贤妃信誓旦旦的样子,似乎也是胜券在握的,又不像是假话,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别的事情吗?虽然大家心中也对此有些疑惑,可是看着贤妃倒霉,她们可是比谁都高兴。 说的好听,平时她们跟钟眉走的近,可是大多数怀着的想法,还是跟屠娥秋当初投靠钟眉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机会得到天旋帝的垂青。即便屠娥秋觉得是钟眉在里面做事,所以让她的位份,比正常的要低一个,才只是个答应,可是比起还没有侍过寝的秀女来说,屠娥秋又是让人羡慕嫉妒的存在。像是屠娥秋这样的,以后便住在繁眉宫里了,虽然还得让钟眉管着,可是若是屠娥秋能够借由在繁眉宫的机会,多得些天旋帝的宠爱,那么之后的位份之事,可比那些在秀女宫里,天旋帝根本不会过去的地方强多了。 这些人自然也是因为钟眉的得宠,所以凑近钟眉想找机会见天旋帝的,这一点钟眉她本身也十分的清楚的,不过在这宫里这事是常事,大家就是走个脸面的事情,谁也不会闹的太僵了。 可不代表钟眉出事了,这些人真心会为她担心,早点折腾死了才好呢,四妃可就再留一个空了,让人有个能争夺的空间了,即便自己没那个可能,可是这些人想的却是,那到底还是个目标不是吗。 心里的疑惑只是一散,便面色有些不对的看着钟眉了。 钟眉这会却也有些傻了,之前冰烟弄的她胳膊那么的疼,连带着整个身体都不对劲,那必然也是留了个印子的,别管多大多小的,钟眉肯定会将这事落实了,到时候想要对付冰烟还不容易吗?因为身上很痛,她对于这个认知便是这样,再加上不好直接挽了胳膊查看,她也是着急指责冰烟,倒是忘记看一下了,结果真的什么都没有。 钟眉刚才说的话岂不是一个笑话,现在她整个脸上憋的通红,过了一会还有些黑,再有些发白,发紫,就跟调色盘一样的变来变去,模样变的十分的难看。 皇太妃看着钟眉这脸色变来变去的,冷哼了一声,钟眉浑身顿时一哆嗦,便是其它本来看热闹的嫔妃们这会也都是低垂着头,噤若寒蝉闭口不敢言。 皇太妃看着钟眉,钟眉哆嗦了下唇,她刚才不但是让人看了笑话,整个自己也跟个笑话的让皇太妃不喜欢了吧,必竟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冰烟做了什么的话,那么她原来设想的那些,全变成了她的无中生有,到时候麻烦的可就是她了。钟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皇太妃,急声道:“皇太妃明鉴,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不管这事是原来是如何,可是妾最先的想法确实是为了苍王妃好啊,哪知道这里面有了些误会。刚才与苍王妃握手交谈的时候,妾身上确实是突然疼了起来,当时就本能为这可能跟苍王妃是有什么关系,所以妾就……这一切真的只是误会,妾并无恶意啊,苍王妃你说是不是,之前你不还为本宫请过太医吗,本宫心里是记得你的好的,这一回所以才这么担忧你,本来都是你们相好的事情,哪知道闹腾出这么多事来,本宫也实感心里无耐啊。” 啧,倒是长着一张能言善辩的嘴啊,本来钟眉的错处,都变成了因为过度关心闹出来的麻烦了,即便明知道钟眉这是故意扭曲她刚才的所作所为,可是现在是关健时期,而且作为晚辈,这个时候将钟眉逼迫的话,对冰烟本身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冰烟笑眯眯说道:“贤妃说的是。” 接着便要去扶钟眉,然而她的手刚一拿出来,旁边便有人眼尖的尖叫一声,颤抖指着冰烟的手…… 1262,玩出花了下(元旦快乐) 这一声尖叫又是强行的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顺着她的尖叫声,便看向了冰烟的手的方向,却看到那本来如玉如丝绸一般白嫩的手背上,竟然有好几个於红的印子在那里,因为印子的颜色和冰烟过白的皮肤,所以显得十分的醒目,而且还不止一个,像花辨一样的,围了一圈,看着都有些惊人。 必竟这个视觉效果很强烈,而且冰烟的於青是在手背上,所以这一般她自己是不太可能弄到的,而且这些人来之前,皇太妃也是跟冰烟说过话的,虽然不会时刻注意到冰烟的手,却觉得之前并没有看过冰烟手背上有痕迹的,现在这么一转换来,必然就是刚才的事情了。 钟眉能说冰烟在两个人暗中握手的时候设计她,那么反过来钟眉不也是一样吗,而且这明晃晃的证据还有假吗! 钟眉看到这样,也猛的愣住了! 事情不对啊,她虽然是掐冰烟不假了,可是……可是只用指甲掐的,而且她还找宫女试过,怎么要才会不留下痕迹,还会让人感觉比平时被掐还要疼,都是事先试过的,也不一定是为了今天,也不一定是为了对付冰烟用的,在这宫里这样准备一下总没有错,不过冰烟倒霉,正巧钟眉还一肚子气没有泄下来,所以才用在冰烟身上的。 所以她十分清楚,她刚才的行为是不可能留下印子的,可是偏偏这事实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时,立即辩解道:“这事跟本宫没有关系,跟本宫没有关系!” 冰烟也似被吓到了,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自己的手又收回到袖子里,脸上带着浅淡的微笑,微垂着眼睛,有些不甘的委屈,却还是为钟眉说话道:“确实是误会啊,皇太妃这是烟儿之前不小心在在手背上留下的,是被撞的,跟贤妃没有关系的。” 怎么撞能撞出这么多的小印子啊,要撞也只会是整个手背都青了的,这些人也不是都没有什么常识的,偏偏这种事关惩罚的事情,她们反而比一般人知道的多,所以很清楚,若只是撞的,那必然不可能是这个效果。当然若是被什么比较密集的东西撞到了,那也不可能只是撞出痕迹,冰烟的手背都得撞烂了,又不会这样的轻。 冰烟这样一解释,虽然将钟眉摘出去了,却更说明了冰烟手上的伤就是钟眉弄的。更何况这也是事实而已,这确实是钟眉发泄在冰烟手上的痕迹,这可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实了。不过呢,就像钟眉之前试过的一样,就算是掐出来点痕迹,但是手背上的肌肉,也会慢慢恢复过去,最后看不出来,掐的疼,但是不会留下痕迹,起码过一会就不会存在了,正常情况下是不该留下痕迹的。 可是冰烟不但是点了钟眉手臂上的麻以及痛穴,虽然很快的又给解了,只让她疼了一会,事后也不会让人知道并且检查出来,而且冰烟还故意点了自己的穴道,让她手腕那里有些血液不通,所以瘀青便占的比较久一些。 既然做这事时钟眉故意在袖子里使坏,那么冰烟也是在袖子里做的,自然也是没人看到,更加出乎了钟眉的意料之外,让她折腾冰烟不成,反而被折腾出丑了。 不过呢,冰烟现在是给钟眉说话的,皇太妃自然也不会因为两人暗中较劲,没闹出大风波来,将钟眉多恶惩一下,就算是皇太妃愿意,天旋帝这个时候也不会同意的。 冰烟自然是不在乎教训一下钟眉,可是想到现在的形势,就算她真的想借此除掉钟眉,不说可能性,她也不会这样的做,给云苍和她惹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钟眉这个笑话,也足够在皇宫里传几天了,自己想使花花肠子,结果没使对,将自己玩进去了,不是很有趣吗。 皇太妃看着冰烟,眼中带了几分笑意,再看向钟眉的时候,脸却已经沉下来了,众人都感觉到了压力。皇太妃这才不冷不热开口道:“想必也是贤妃刚进宫没有多久,对于天旋国还有些水土不服吧,身子骨还没养好呢,最近便待在宫里吧,少往外面跑跑,先将身子骨养结实了,将来也好为天旋国开枝散叶。” 在皇太妃这里闹出来笑话了,就算冰烟有意放过,皇太妃真不说什么,那就不是钟眉闹笑话了,她就太没力度了,以后还怎么服人,怎么给人威慑力了。 这是让钟眉没事别出来吗?这是变相的告诉钟眉,你被闭门思过了,当然钟眉能听出来几分,看她瞬间苍白的脸色便能看出来了。 其它的嫔妃看的,无不感觉十分的畅快,让这贤妃嚣张,在这皇太妃面前,她也什么都不是,嚣张个屁啊! 这事本来就是钟眉的不是,皇太妃也没怎么罚她,钟眉也实在没办法开口为自己怎么求情,虽然万般的不情愿,最后还是沉着脸给皇太妃行了一个礼,然后灰溜溜的走了。其它的嫔妃见状也纷纷告辞,屠娥秋立即便追过去,小心扶着钟眉:“贤妃您没事吧,要不要找太医过来看看。” 钟眉脸色实在是难看,屠娥秋这话不论出于好还是坏,到底也有那么点关心,哪知道快到繁眉宫的时候,钟眉回手便打了屠娥秋一巴掌,当即便将屠娥秋给打懵了。 钟眉冷眼看着屠娥秋:“怎么,你也想看本宫的笑话,哼,你还不够格。” 说着钟眉理也不理会屠娥秋便走了,屠娥秋捂着脸,眼中看着钟眉的背景时,却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了,只是因为没有靠山,只是因为没有靠山。但这不是她以后的路,狗屁贤妃,你等着我将你怎么弄死! 屠娥秋还要回秀女宫搬东西,她虽然到了繁眉宫,但是因为当时只是跟着去了,有些东西还没收抬,这会钟眉还在气头上,去了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她便去往了秀女宫里。 只不过钟眉这个笑话,却是瞬间传开了,各个宫的嫔妃嘀嘀咕咕嘲笑,然而之前那个冰烟与云苍偷偷换了八字的传言,非但没有减下去,反而越传越厉害,到后来跟云贵妃一系合作,将四公主云梦推出去,已被人亲眼看见了一般。 在这个不算好的时间里,天旋帝此时召见了云苍与冰烟夫妻两个……! 【作者题外话】:亲们元旦快乐,感谢亲们这一年来一直陪炎儿走过来,炎儿会继续努力同时祝亲们新的一年里事事顺心,万事如意,学业有成,事业进步,家庭美满,天天开心~ 爱你们MUA3D33D 1263,就向着老婆上 其实冰烟并没有走出皇宫,便被人截住了,天旋帝想要进她,她便是理由再多,这个时候自然也得跟去了。而另一方面,云苍直接被天旋帝带到了御书房里。 等冰烟来御书房的时候,大概有点心理的感觉,觉得这些侍卫看到她后,表情似乎更加冷峻了一些,门外站着个小太监,看到冰烟过来,快走了两步道:“苍王妃,待奴才请示一下。” 冰烟笑着点头,态度平和道:“有劳公公了。” 不过手中却是顿了一下,并没有让媚霜和倾舞,向以往一样的往这小太监递荷包,一般进宫来的时候,有点门道,或者会做人的,都会让婢女们多准备几个荷包,以备的就是对付宫里的这些宫人们,熟话说拿人家手短,这样的情况下,确实比一般时间好办事。 可是冰烟却甚少对天旋帝的人这么做,当然这也是分事情的,在有那样一个传闻下来的时候,冰烟这个时候给荷包非但没有什么好处,恐怕还有劣势,在这种时候,一点小事情,若是天旋帝不顺心,都有可能被当成不顺眼,小提大作下来。 更何况了,这是在天旋帝的御书房这里,这些宫人没有人敢耽误天旋帝的事,就算是给了些好处,天旋帝想不见,这些宫人也根本说不上话,又有什么用。她更不会在这个细节上,让自己被天旋帝抓到把柄,借此来抨击她的。 不过那小太监本来带笑的表情,却不由的有些僵硬起来,看了冰烟一眼,又看了丝毫没有动作的冰烟的婢女倾舞与媚霜,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不过却也不敢这么给冰烟脸面看,笑了笑转身进去通传,只是转身的时候,脸色才沉下来。但进入里面后,脸上又泛着恭敬的表情。 只不过这一进去,便没有出来,外面正值严寒,好在冰烟穿的不少,手中又抱着手炉,所以倒也不会太冷。而媚霜与倾舞两个是冰烟的心腹,冰烟也不会亏待自己人,按照规据,媚霜与倾舞自然是不能穿冰烟等级的大氅,只是里面的棉衣,却是冰烟特意让做出来的,加厚了,却不会显得厚重,而且还给她们准备了小手炉,比起冰烟的规格小不少,不过在袖子里拿手握着,也不会耽误做事,而且还很轻便。 三人并没有感觉多冷,而里面约过了一柱香时间,门突然被打开了,那小太监身后跟着云苍,冰烟看着云苍闪过的担忧眼神,笑了笑,这么点时间对她来说可没什么,更何况三人还有武功,以功趋寒的本事还是有的,这都没用上呢,可没事。 云苍见状,倒是没多说,那小太监已经迎着冰烟进去了,不过媚霜与倾舞却不能跟进去,都留在外面等着。 此时倾舞笑看着小太监笑道:“多亏了小玉子公公通传了。” 名叫小玉子的小太监笑笑道:“哪的话,能给苍王妃做事,也是应该的,客气了客气了。” 倾舞跟媚霜又是笑笑,便站着不动了,小玉子却是看了两人一眼,也转开眼神,不过脸上表情不复笑容,看起来颇有点难看的样子。 而这边被云苍牵着进入御书房后,冰烟就敏锐听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十分的不对,还没等站定的,就突然发现前面一个黑影砸过来,冰烟心中微惊,扯着云苍往往旁边一堆,反而让自己肩膀冲着那黑影,那边云苍自然也注意到了,同一时间,他也伸出手,直接揽着冰烟往身边带,同时借着冰烟推的这个姿势,两人快速抱在一起,那东西直接“嗖”的从两人身边蹿了出去,“砰”的一声砸在地上,碎了数瓣,冰烟这才一看,原来是一个即便已摔碎了,还能从碎片观察到上面雕工精美的砚台,再抬头时,看到的便是上面,此时瞪大眼睛,一脸怒气盯着云苍与冰烟二人的天旋帝,还有天旋帝身边也有些愣住的成公公。 显然这东西是天旋帝砸的了,冰烟心里不以为然,面上却是变成了惊吓过度的表情,拉着云苍便立即跪下道:“父皇息怒,是儿媳的错,让这上好的砚台毁损,明天儿媳一定找遍天旋国,一定再收集出一个砚台孝敬给父皇。” 冰烟也没费什么劲,这一拉扯,云苍虽然不知道冰烟打着什么主意,不过还是挺温顺的也跟着跪下了,再看着冰烟的诚惶诚恐样,天旋帝就算是知道冰烟是在演戏,是在怕他惩罚,所以才会这样,心里的怒气也算是消了一点了。 本来嘛,这时代长辈对于晚辈就管着生杀大权,更何况是天旋帝这样的一国之君了,就算他真的错了,他也不会想承诺,甚至他错,有些人也会当成圣旨一样当成对的宣扬。 冰烟的作为与旁人一般无二,也怪让天旋帝觉得腻歪无趣的,自然也没有跟着这样的人一般见识的想法了。只不过他看向云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冷哼一声:“就你知道疼媳妇是吗,朕晚点传,你有什么意见?” 冰烟一听,便知道了,恐怕天旋帝有意要罚冰烟,想要让她在外面多待一会,不过云苍怕自己女人在外面待的太冷了,所以直接无视天旋帝,便要领冰烟进来,所以刚才那个小太监后面才跟着云苍,冰烟觉得心里暖暖的,只不过她也不能因为自己,让云苍受天旋帝的无妄斥责。 刚刚传出的消息,天旋帝便传话他们过来了,而且冰烟还没等出宫门呢,就被叫来了,只有两种可能性,还让天旋帝想要罚她,一是听到那个传闻了,天旋帝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了,和亲这样的大事,可不是他们能参与的,传出这样的流言,还跟真的似的,所以天旋帝心里肯定要不痛快的。 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性,那便是冰烟刚才跟钟眉在皇太妃那里的事情已经传到天旋帝的耳边里了,天旋帝在给自己女人出气呢?! 1264,就向着老婆中 这念头在冰烟脑里转瞬一闪,很快冰烟便笑颜如花,态度却是十足晚辈对于长辈的恭敬状,望向天旋帝道:“父皇教训的是,都是儿媳的不是,因为这几日儿媳身子有些不太好,王爷也只是不想让儿媳身子太弱,冲撞了父皇。儿媳回去后定会好好调养身体,兴地再让父皇和王爷担心了。” 不论天旋帝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他现在当着云苍与她的面这么说,肯定心里不痛快了,直接将错都揽身上,反正就是上下嘴一碰的事,前世里冰烟在没有得到成就前,什么样的苦头没有吃过。今生里她还算是比较幸运,先是在那的情况下被师傅救了,之后又是建立势力,又碰到云苍等人,虽然她不怕事,也有能力解决问题,但是许多的时候,她也都是被人护着的,所以这样低姿态,冰烟做出来并没有什么不行的,反倒是云苍脸色不太好。 只不过两人现在都是跪在一起的,冰烟伸出手,轻轻按在云苍的手上,暗示自己没事,云苍便也低头什么也不说了。 其实冰烟分析的问题,云苍也想的差不多,不过不论是出于两种中的哪一个,天旋帝分明就是为了折腾两人才叫两人来的,所以他是不可能让父皇欺负自己的娘子的,但是一味的争执也没有用,偶尔服个软,便是父皇真想要生气,这会都气不出来了。 天旋帝看着云苍与冰烟的样子,很大声的冷哼一声,抿了一会唇,却还是道:“先起来吧,好似朕故意罚你们一般。” 冰烟立即笑着谢恩,云苍这会倒也没装样子,跟着乖顺的谢了恩,扶着冰烟起来了。 天旋帝看着两人,眼中什么神色一晃而逝,快的任何人都没有发现异样,天旋帝微微眯着眼睛道:“朕今日叫你们过来,你们可知道原因?” 云苍垂头不语,冰烟也是一脸的懵懂无知的样子,反倒是让天旋帝看乐了:“给朕还在装糊涂呢?老二,你知道朕最讨厌什么吗?” 云苍抿唇不语,这会冰烟也有些紧张了,虽然说他们其实也没有多怕天旋帝,可是天旋帝是天旋国的皇帝,对任何人都掌握着生杀大权,这也是事实的事情。他们就算是心里再不服气,不过有一点他们不能否认,那就是,即便再尊贵的身份,要想跟皇权,跟国家为敌,那都是以卵击石,他们还想平静的生活,那就不要试图去跟天旋帝为敌什么。 即便云苍很不服管教,他也没想要触天旋帝那个眉头,以前就算跟天旋帝争执,那也是在他明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天旋帝还不会往自己身上扣上一个血腥杀子的名声,不是太过超过的时候,天旋帝再气恨云苍,也不会对他下杀手的。所以他敢,并不是一时的义气用事,而是有想法,有计量的。 在不触及天旋帝底线的情况下,在这个将他五岁稚龄便赶出皇宫的父皇面前,他不需要为这些年来的怨气忍耐,这些本来就不是他应该得的,那么将他害的这么惨的,还要在他面前装乖孙子,不说云苍心里不服,他的性格也不会让自己变的跟其它的皇子们一样,见到天旋帝便是老鼠见到猫一般,对那个位置,他可不像其它皇子那么有执念。 那么在天旋帝这里,他即已不奢求什么亲情,也不要其它的附加东西了,其实很简单的事情,既然没有利可图,他就根本不需要什么怕,反而最能展现他的真性情。当然了,胆敢公然跟天旋帝争执,还有一点就是,他打从心底里不能原谅天旋帝,这也算是云苍现在能对当年事情唯一的发泄口。 不过若等他查到当年的真相是什么时,不论是谁,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云苍正低垂着头,眼底隐下那分痛苦与恨意,转瞬间又恢复成了原本的冷漠般的冰块脸了。 御书房一时都没有说话,只不过云苍与冰烟表现出来的担忧以及隐隐的惧意,让天旋帝还是颇为喜欢的,起码看着脸色好了几分,一双虎目在云苍与冰烟身上扫了一记,天旋帝这才缓缓开口道:“朕最厌恶的便是背着朕做多余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冰烟抬头看着天旋帝,面上依旧无辜而又懵懂,下一刻,突然恍然大悟想到什么,直接看向云苍了,云苍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讥笑来,说道:“父皇这般的英明神武,一切的魁魅魍魉都会无所盾形的,父皇自然会知道儿臣的无辜的。” 天旋帝却似笑非笑道:“噢,你当真是无辜的吗?” 云苍脸上表情木冷冷的,眼中却是有些轻狂道:“是不是无辜,自然还是父皇愿不愿意相信了,儿臣说没做,父皇若是先入为主认为是儿臣做的,儿臣也无话可说,但凭父皇处置就是。” 天旋帝却是看向冰烟,眼神更加森冷:“女人误事,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可是在云家,最不缺的也就是漂亮的女人,聪明的人,不会为了女人误事,所以朕一直觉得朕的儿子中,你最愚蠢!” 云苍脸上反而挂起了笑意,当真开心一般道:“谢父皇夸奖。” 天旋帝眯着眼睛,气怒看向云苍:“你当朕在夸你,由得你谢什么,蠢!” 云苍却是拉着冰烟的手,给天旋帝又行了一礼,便将冰烟给拉了起来,语气上十分恭敬温顺,但是话和动作,却是一点没有乖顺的意思,道:“父皇教训的颇是,儿臣就是不如旁人聪明,就是十分愚蠢,儿臣便不在这里卖弄自己的蠢让父皇不开心了,不然将父皇气病了,那便是儿臣的不是了,儿臣这便退下,这几日不进宫,省得让父皇触目成怒,儿臣这就回府闭门思过去!” 说罢,云苍拉着冰烟便往外走,真是头也不回,一点留念都没有啊! 也是云苍反应快,天旋帝还有几句话没说完,就眼睁睁看着云苍拉着冰烟出去了…… 1265,就向着老婆下 天旋帝眼睛立即就瞪起来,抓着桌上的奏折就“嗖”的扔了出去,用了很大的力气,那奏折也扔的很远,眼看着就直接敲云苍后脑勺那,结果只听“咚”的一声,直接砸在门上了。 也不知道是云苍故意的,还是真就这么幸运加巧合,这奏折直接砸过去,云苍那边也正好的关门了,所以天旋帝这东西没砸到人,气的天旋帝眼睛瞪的更大了。 “逆子,不孝子,混帐东西,小兔崽子,翅膀长硬了啊,还敢跟朕顶嘴了!”天旋帝直接破口大骂,这会也没有往日面对群臣的矜持了,直接便骂骂咧咧了起来。 成公公看着也跟着暗自抹汗,苍王爷实在是胆子太大了,不过因为跟天旋帝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这一次直接无视可是更彻底了,天旋帝这样身份的人,他觉得对于苍王都够忍让了了。不过也得说苍王爷和苍王妃跑的快,要还留在这里,指不定天旋帝一怒之下,让人打了板子都是有可能的。 “简直是个不孝的混帐!”天旋帝哼哼的骂骂咧咧的,声音不小,也足够让成公公头疼的,苍王夫妻两个倒是能走,可是他可走不了啊,还得垂着头,跟鹌鹑一样的窝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跟着天旋帝多年,成公公自然是有应对的法子和方式的,该什么时候表现出应有的打小报告,什么时候给天旋帝出主意,还有什么时候要表现出惧怕来,这个分寸的拿捏其实才是最难的,而他要做的,却是常年将这些都灵活的运用。 没有人跟着天旋帝骂,正主这会也走了,骂云苍夫妻两个也听不到,天旋帝也觉得怪没有意思的,所以过了一会倒也平静下来了。 此时成公公暗中观察了一下,看着天旋帝似乎真没有气了,他慢慢挪到门那里,将奏折给捡了起来,十分恭敬的又放到了御书桌上了。这些奏折随便乱扔,说出去可不好听。 天旋帝撇了成公公一眼,对于成公公的行为,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呼哧喘了几口气,冷声道:“这么多孩子,老二是最邪倿不听话的一个,看看现在,为了个女人,竟然跟朕都对着干了,简直没有出息。” 成公公跟云苍又没有什么恩怨仇恨的,这个时候多说了,顺着天旋帝的话,那就会让云苍在天旋帝心里印象更不好,说好的,也怕天旋帝直接将这火就撒到他头上了,所以这事他可不能多说了。更何况他可是知道…… 见成公公也不说话,天旋帝深感到无趣,又是冷哼一声,却是说道:“只不过看样子,这事倒也不可能是老二夫妻两个做的。” 成公公见状,微微垂着头,几不可闻的点点头,表现自己跟天旋帝想法也有些相近,现在屋子里可没人,让天旋帝一个人自唱自划的,不是惹天旋帝更郁闷吗。 天旋帝冷笑:“朕这宫里啊,看来果然又是轻闲起来了。”说罢,天旋帝站起身,看也不看成公公,道,“摆驾繁眉宫。” 成公公立即打了鸡血一般反应过来,伸长了脖子尖声道:“摆驾繁眉宫!” 外面又是一个通传,然后御书房外面的侍卫还有太监宫女,便十分训练有速的,立即调整摆列的形式,往钟眉的繁眉宫而去了。 而另一边,直接被云苍拉着离开的冰烟,看着云苍的表情不怎么好,所以也并没有多说,出来的时候,直接带着媚霜以及倾舞就回去了。宫外面,黑宇那边已经备好了马车一直在等着,一般情况下,云苍进宫是直接骑马的,只不过这段时间因为两国商交的事情,不但是对于具体事宜商量的没有进展,也怕这个时候,有什么人混在天旋国,打算闹事,所以骑马还是不如骑马车安全,云苍与冰烟分别剩了马车,一前一后的离开皇宫。 一辆马车由着黑宇直接驾驶,正是云苍与冰烟所乘的马车,另外一辆可就便宜倾舞与媚霜了,被苍王府的另一个侍卫驾着马车,直接往苍王府驶回去。 一进了马车内,云苍的身姿便很明显,微微放软了一些,冰烟看着不禁在心中微微叹息,而且伸出胳膊来,抱住了云苍的脑袋,让云苍直接枕在了她与云苍相比,不算宽广,却柔软温暖的肩上。 云苍微微呼出一口气来,冰烟伸出另一只手,摸摸云苍微有些凉的面上,柔声道:“相公,若是可能,不若眼不见为净,但是见了父皇,也不需要这样针锋相对。我倒是不多在乎他,可是我在乎你,这样子,我怕什么时候将他气个好歹的,反而为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云苍抬头看看冰烟,此时正露出了冰烟圆润而如白玉的下巴,云苍直接抬了头,便吻了过去,冰烟身子一僵,接着垂下头,直接回以一个柔情似水的吻来。两人的吻并不激烈,却好似受伤的小兽,在互相的舔碾安慰。 过了一会,刚才的姿势早变了样子,冰烟被云苍抱在怀中,云苍下巴抵在冰烟脑门上,声音低喃道:“我也知道,可是每当看到他的时候,我的火气都忍不住。而且他总在冤枉我,不问便定我的罪,我又何必与他客气,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他以为的东西,何以惧他。” 冰烟对此倒是没有多说,这种事情,说多了也没有用,云苍跟天旋帝的关系闹僵也不是一天两天,想要一次就解决了那不可能。再说冰烟也不是真想要抚平天旋帝和云苍的父子深情,只是不想云苍因为太过针锋相对,伤害到自己,必竟天旋帝手捏生杀大权呢。 但是若是伤害到她相公,哼哼,冰烟双手环住云苍道:“不论相公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身边还有我,有团团,还有黑宇他们忠心的属下,你不是一个人,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看着冰烟闪亮着爱意与崇敬目光,云苍的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了,这结果就是那方面的想法,更强烈了……! 1266,有新进展了上 在马车里爱意缠绵的亲吻自是不必说,回到府中,冰烟也少不了一顿被云苍折腾,直到后来她大嚷着受不住了,云苍才有些意犹未尽的停下来,抱着冰烟洗洗涮涮了一顿,自己借着半冷不热的水,也洗了洗,这会回床上抱着爱妻,舒服的睡了一觉。 而云苍在天旋帝那里发生了争执,直接以借口为由,最近不去天旋帝那里,就又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在府里跟着冰烟和团团好生的享了天伦之乐,还有一件事,要跟冰烟去做,当然,这是后话。 却说云苍与冰烟最后与天旋帝那边不欢而散的消息,自然也是遮掩不住的,没一会时间,便传的人尽皆知了,更是为之前的传言加大了可信度,不然为何天旋帝会生气呢?果然事实真相就是这样? 另一边,被钟眉气怒甩了巴掌的屠娥娇,一路回到了之前住的秀女宫,相比较起钟眉的繁眉宫的精致奢华,这秀女宫就当真是一个天与地的差别了。这宫里倒是多差的宫殿没有几个,秀女宫便是其中一个,里面有几个房间倒是修饰的不错,这些都是那些提前递了银子,收买了总管管事的嬷嬷,或者身份当真无人敢小看,才能住的房间,其它的普通秀女房间,都很一般,比起有些小姐在府中的闺房还要差一些。 更何况是之前得罪了人的白娟和屠娥秋住的房间了,当真只能是看看,住个人而已。 想到这里,屠娥秋心里的其它的想法又被她压下来了,最越码她在宫里的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现在的她只需要将自己走的更高位置,将来的事情,总会有令她满意的一天的。 来到与白娟入住的小院,之前去皇太妃那里请安,白娟也去了,不过却比屠娥秋早回来些时候,屠娥秋回来的时候,白娟正在院子里,垂头看着一株小草。在这样的寒冬里,这小草倒是十分的顽强,竟然还开的挺欢实,只是颜色没有太绿。 屠娥秋看到白娟,立即便笑道:“白妹妹这是在做什么呢,外面天气这么凉,你再受了寒,快进去休息吧。” 白娟好似才看到屠娥秋,立即倾身行礼:“见过屠答应。” 屠娥秋连忙快步走过去,挡住了白娟的行礼:“白妹妹这是在做什么呢,我们姐妹二人进宫以来,都是同舟共济的,怎么跟旁人那样执虚礼呢,快别这样。”屠娥秋嘴上是这样的说,可是心里却还有点兴奋的。 虽然说这答应的位份在宫里的等级来说,当真算不了什么,可是升起一级,白娟以前这个有些自视甚高的还不是一样的给她行礼吗,这就是等级带来的优势,对于这些的执着,屠娥秋一点也不认为自己的做是错的,只有这样,她才能掌握住自己的命运,她也是被命运所逼,她也是迫不得已啊。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白娟刚进宫来的时候,生活的确实不好,当初白娟在选秀大会上,因为自己脚伤的事情,引起那些那一队的秀女,只有她和屠娥秋两个人被选中,十分让其它的秀女不喜欢,所以当初选院子的时候,最差的院子也是给她二人的。而屠娥秋倒是颇能说会道,可惜背景太弱了,又要钱没钱的,跟白娟还真是半斤八两的。 而白娟即便是不讨喜,可是她可是皇商之女,缺的可从来就不是钱的问题,这段时间白娟想在宫里生存下去,自然也不可能跟谁都不接触,即便那些人还是看不上白娟的身份,可是人去都是要生存的,尤其是在这个宫里什么都要钱的地方,所以白娟的背景,又是让人巴结的,即便是心里厌恶,可是表面上,由于白娟的主动示好,许多秀女还是愿意跟她结交的,当然真是冲白娟这个人,还是冲白娟的钱,这些白娟和她们心里清楚也就是了,表面上还真是交情都不错的。 这么一反差,反而是屠娥秋的状况不太好了。她是能说会道,也颇有些八面玲珑的,但是进宫的女人,又有几个是傻的,真正的呆愣木头女,还真是极少极少的,那样的人进宫,各府怕是也不放心吧,早晚得被折腾死了。屠娥秋一开始打通了秀女之间的关系,哪知道白娟出手一大方,那些平时对她和颜悦色的都转变了人,本来在秀女中最让人讨厌的,现在大家都聊的起劲了。 本来需要屠娥秋还宽慰来帮助的人,现在竟然不需要她了,她反而是因为受到白娟益处的人了,这让屠娥秋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偏偏白娟出手之大方,最大的受益者还是屠娥秋,屠娥秋跟白娟的关系是最好的,真正受益的,自然也不是那些墙头草可比的,屠娥秋正是准备往上冲的时候,也不能对白娟表现的爱搭不理的,那样只会让人说到她的不是。可是越是看白娟在秀女中混的如鱼得水,她的心里也越是不痛快的很。 当然屠娥秋也一直没有放弃,自己去找门路的机会,所以没多久,她便搭到了钟眉贤妃这条线上了,虽然这里面有着惊险,可是现在成效也十分明显,她已旨答应了,但是白娟以及一众的秀女们,还只是秀女,见到她也要行礼了,这就是差别,让她喜欢的差别! 白娟抬起头来看着屠娥秋,眼中的隐意一闪而逝,然后温柔笑道:“刚从皇太妃那里回来,走到外面看到这里竟然有一颗小草没有死掉,觉得很是惊奇,所以便一下子看入迷了。” “噢?”屠娥秋看着那株小草,只是撇了一眼又收回了视线,对于她来说,看这些小草是没有什么意义的,这样的杂草,宫里不知道有多少,看又能看出来什么呢,要是什么珍贵的好,她或许还有那个兴趣看上两眼。 只是哪想到一抬起头,却看到白娟正脸色复杂看着她,眼神注视着她,也让屠娥秋感觉有些怪异…… 1267,有新的进展了中 但再一眨眼看时,白娟的表情又是那样温柔,好似刚才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白娟笑着道:“姐姐现在已升为答应了,现在怎么没在繁眉宫呢,可是特意回来看妹妹的?”说着白娟已经十分亲热抱着屠娥秋的胳膊,一如以往那样的亲密无间。 在两人刚在宫里的时候,两人的关系确实是这样的好,当然表面上那样的好,可能也不算在屠娥秋的认知中,屠娥秋一愣,忙将脱口要收抬东西的话又压回了心里,笑道:“可不是吗,这两日去了繁眉宫,姐姐日夜都想着你呢,尤其你身子骨还不怎么好,我不知道多么担心呢,现在看你这么精神,姐姐也算是放心多了。” 白娟笑眯眯道:“说的姐姐好似要远行似的,就算姐姐搬到繁眉宫里,以后还是能见面的,听说贤妃娘娘是个好相与的,到时候妹妹去繁眉宫找姐姐不就行了吗?” 屠娥秋脸上的笑还维持着,只是心里却已是七上八下的了,那可不是脸上想装笑就能装的出来的,笑的已有些僵硬了。可能白娟这话还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更何况在这宫里,哪个不想往前冲,恐怕白娟说这话,本身就是有目的性的了。 屠娥秋为什么会有了给天旋帝侍寝的机会,那还不是因为她为钟眉办事,并且有了机会在繁眉宫见到天旋帝吗?一来屠娥秋是将门忠良之后,二来屠娥秋本身相貌也不俗,身上有着股气度,倒也能骗骗人,不然以为丑八怪,给她多少的机会,恐怕天旋帝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可是再多好的自身条件,也不如钟眉给屠娥秋创造的条件给力,若不是出现在繁眉宫里,钟眉以身子不适为由,且当时屠娥秋正好在,这个机会也不一定就是给屠娥秋的。白娟本身各方面倒也不差屠娥秋哪里,也就是这皇商之女的身份,颇为让人不耻的,但是对于天旋帝来说,是仕还是商有差别吗?都是给他办事的,天旋帝能让白娟进宫,这就说明,天旋帝对于白家皇商,最起码还有着几分拉拢之意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白娟若是总出现在繁眉宫里,到时候被天旋帝看中了,那么白娟同样也能走出这秀女宫了。再者说,就算是贤妃看中白娟呢,现在好不容易熬到这个地步,她是不会允许,有人在这个时候,跑到她前面,来抢她的风光的。 还有一点,本来对于白娟的更高一些的虚荣感,也让她对此有了危机感。 只是…… 想了想,屠娥秋还是不得不说道:“若是能这样自然是好的,我可不想你我姐妹,因为不能再住一块再出现什么生份的情况。只不过在这宫里,有些事情,传言和真的都不是一样的,妹妹还是多当心才好啊。”屠娥秋说的意有所指,白娟还能听不出来吗。 再抬头一看,屠娥秋这样,正巧让白娟看到了她脸颊两边有些不同的地方,一面比另一个要肿了几分,离的远了可能没有察觉,但是离的近了,却是明显多了。白娟一惊:“姐姐,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屠娥秋仿似才发现脸上的事情,连忙作贼心虚般,用手捂着脸,颇为尴尬笑道:“没有,只是刚才在外面过来,是冻着了吧,没有大碍的,没事。” 白娟却是一脸沉重扯着屠娥秋的手下来:“姐姐怎么骗妹妹呢,咱们姐妹之间的感情,还不足以让姐姐说实话吗?妹妹虽然五谷不分,可是这些还是看的出来的,你这分明是被人打的,这谁这么大胆,姐姐现在可是受皇上受宠的。”说着说着,白娟脸上的表情,却是微微变了几分,看着屠娥秋,眼底却是带着几分深意,“从皇太妃那里出来后,姐姐便和贤妃娘娘离开了……难不成是……” “妹妹快别说了,这里人多嘴杂的,我们先进屋再说吧。”屠娥秋突然十分紧张的打断了白娟,然后便急忙四下看看,拉着白娟便往屋子里走去。 屠娥秋的紧张,像是做了什么坏事怕被人知道,也像是怕被人看到,捅出去,她们会被人打麻烦一般的,处处都是为着白娟好呢。 只是屠娥秋拉着白娟,却没注意到白娟的神色,嘴角微微勾着几分讽刺的意味。 屠娥秋不想让白娟总去繁眉宫去找她,怕白娟借着这个机会,勾搭上天旋帝,但是这话她可不能实话实说出来,那样会得罪白娟不说,现在白娟在屠娥秋来说便是个金口袋,想从白娟这里周转些钱,在这宫里是必要的。当然了,屠娥秋也不想给人过河拆桥的印象,即便这宫里的人都是唯利是图的,可是那也不可能留下这样的坏话出去,总归对于自己没有什么好处。 那么阻止白娟就是必须的,但是直接说出钟眉人不好的事情,若是传扬出去,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屠娥秋了。可是白娟自己发现不对劲,那可就怪不得别人了,所以屠娥秋故意将被打的脸凑到白娟面前,然后诱着白娟想到钟眉,说出钟眉,这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可惜白娟话还没有说完呢,虽然屠娥秋给出的信息,一般人也直接猜的到是谁,但是屠娥秋这样的表现,又有点太邀进了,更何况白娟又不是傻子,对于屠娥秋的作派,她又岂会一点察觉没有呢? 不论钟眉是否是真的不好相与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屠娥秋到底是靠着钟眉有了勾搭天旋帝的机会了,这便是一般人不可能做到的,在这一方面,钟眉可没有差屠娥秋什么,反而对她十分有助益的。 刚进入屋中,屠娥秋又是谨慎的四下看看没人,这才放心的关上门,一关门转头面对白娟语重心长道:“妹妹这些话你我心里知道就行,万万不能说出去啊!否则妹妹也会受到牵连的。” 白娟心里顿时一片冰冷了! 1268,有新的进展了中下 果然是这样啊。 若是刚才开始白娟,还只是在心里疑惑和怀疑着,现在却不用了,屠娥秋已经给予她真实想法了。 在白娟看来,屠娥秋这就是忘恩负义,不论如何,钟眉让屠娥秋当得了答应,不然以屠娥秋的条件,恐怕一辈子没有长进,最后被送出宫,找个人配了嫁了都是可能的。 要说对待什么将门忠良之后,这些年来,天旋帝年年让人准备年年慰问那些孤寡忠臣之后,并没有忘记这些人,虽然说每年也只是组织一些比较出名的,但是发放下的慰问品还是有的,至于说是贪官贪了,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最起码天旋帝是做到了,养了你们一家,其实也算是颇为仁义的了。 朝庭对于这些人家到底也没有差太多,当初武将忠臣死后,也不是没有起来的武将们,屠府之所以会落败,那便是那个时候,没有再立的起来的当家男子,一家子都是弱质女流,再不就是稚儿,就算是天旋帝想给机会的话,也不可能让女子和稚儿接任先祖吧。 其它能立门户的家,只要家里子孙不是那种实在上不得台面的纨绔,最起码是都给机会的。 白娟家里是天旋国的皇商,虽然不能知道比较大的机密要事,但是一般的钱财流通的事情,她还是知道一些的,必竟白家赚的钱,有一大部分都是要上交的,而这些钱转下来或是储存国库,或者是发放下去,比如救灾或者是慰问这些事,有时候这些购买的东西户部处理,有些为了省钱,这些还有可能落到白家的头上,吃力不讨好。 但是白娟却是知道,不论天旋帝是为了自己买好还是什么其它的,最起码对待屠老将军一家是不错的,她认为。而这样落迫的家族,天旋帝也不需要用来扶植,因为屠家实在没有什么可扶植的,屠娥秋那个堂弟,现在也看不出来大用。虽然十分势力,可这就是事实,朝庭可以养一些人,但也是有必要要养的,比如像是太师那样的,没有实权,天旋帝却愿意养着,但是屠府这样的,往年都有相应的救助的情况下,更加不需要为了扶植而随便便将屠家女儿弄进宫里来,宫里看着后宫三千,但也不是谁想进来就能进的,这里面可都是有门道的。 当初若非德妃牵头帮助,屠娥秋一辈子别想有选秀的机会。 屠娥秋也算是有运气和心机,走到这一步了,但是不可否认,她这一路上借了多少人的光了。以她这样的身份,其实当初进来的时候,白娟就想过,屠娥秋很要可能,最后不会被宠幸,直接被打发出宫,打人嫁了。这对于屠娥秋来说,未必没有好处,由皇宫牵头的话,说不定还能找一个屠家攀附的府里来,对于屠娥秋以及屠府未必没有帮助。 但是屠娥秋的野心却远远不止这些,当初白娟就看出来一点,只是屠娥秋当初到底是帮过她,她是没有多说什么的,可是今天不过稍加试探,却将屠娥秋忘恩负义一面给试探出来了,白娟心里自然是感觉到有些寒心来。 贤妃肯定不是什么好的,白娟自己也知道,但是这样被否定,那么自己呢?屠娥秋手头紧的时候,明里暗里试探着,她便借机便借屠娥秋些银子,帮她应应急,也算是回报当初屠娥秋帮她了。白府有钱,权却没有什么,跟屠娥秋也算是一类人,在宫里不怎么受待见,能多交一个朋友,到底是多一条路的。 所以白娟也从来不在乎,可是经过这事,她不禁在心中想,难不成屠娥秋在背后也是这么想自己的吗?帮她都是应该的?只要一不顺心,就能被利用,被诋毁吗? 谁天生生下来是犯贱的,别人恶意中伤自己,还能如初一样对那人好?可能吗? 白娟心里虽然翻了几个个,但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必竟这还只是她的怀疑。而后便一如往常一样的,跟着屠娥秋收抬东西,并且还要亲自帮屠娥秋送去繁眉宫,又被屠娥秋以各种借口给拒绝了,白娟面上带着些浅笑,心里却是讽笑连连,两人临分手的时候,白娟突然恍然想起什么道:“对了,前几日晚上,我睡不着出来的时候,好像看到院子里有黑影一闪而逝的,我还以为眼花了呢,后来竟然又看过一回,实在是意外的很。不过后来屠姐姐就没怎么在院子里了,所以我也没机会跟姐姐说,不过听说这皇宫里有的地方阴气很重,屠姐姐,你说我要不要托人找人解解法,别真让阴私的东西近了身啊。” 这皇宫里一年到头的,犯事处罚,甚至是身死的都不少,阴气重这也被人熟知,可是有黑影在她们住过的院子里闪,这事可就不小了。 而且听白娟这样一说,屠娥秋心头猛的跳起来,脸刷的一下白了,也好在时间有些晚了,看的不是那么清楚,可是一直盯着屠娥秋瞧的白娟却是看的清楚明白,表情可是大变的。 屠娥秋可是突然想起来了,若是前几天,晚上的黑影,可不是她被钟眉叫去繁眉宫问事的时候吗?虽然屠娥秋也不是十分的肯定,但是自己本来就心虚,一想便是自己了。屠娥秋心里猛的跳了跳,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让白娟知道的,便笑了笑:“大晚上的,可能是妹妹你看错了呢?放心吧,姐姐没事便会回来陪妹妹的,真有什么事,妹妹便跟姐姐说,到时候再找人作法也不迟。现在我们却是没有根基,若是出什么事,给人抓到把柄了,到时候姐姐可帮不了妹妹了,妹妹还是先三思再行啊。” 白娟面上带着笑,眼中却有些意味深长:“还是姐姐对妹妹好,妹妹都记得呢……”然后便目送屠娥秋快速的离开了她面前,白娟面上的笑意减褪,却是眯眼睛想。 白娟虽然不知道事情真实如何,可是她也不傻,从最近的风波来看,她觉得跟苍王府有关系。现在她要不要将这个消息传出去呢? 1269,有新发展了下 白娟有些玩味,在此之前白娟确实也怀疑过屠娥秋晚上出去是做什么,必竟是一个院子里,不是她的话,除了屠娥秋也不会有别人,又是秀女宫的,没谁会对这里有太大的戒备与阴谋,对此她早心里有数,只是当时也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可是今天一看,屠娥秋当成表面联系的朋友倒是不错,可是真处成什么手帕交,屠娥秋还十分不够格。拿着白娟平时给的好处,这些忙却是不愿意交的,这也就算了,必竟人都是自私的,白娟也不是不能理解屠娥秋的想法,或许换成是她自己,也会跟屠娥秋是一个选择。 可是她却是受不了的是,屠娥秋拿着她的好处,却当成了理所当然的,而且有私心不是不行,从刚才想拒绝白娟去繁眉宫,竟然以引导、诱导的方式,让白娟说出钟眉本性不好的事情,这到底是她们两个人私下说的,话不会传出去,可屠娥秋若真不怕的话,又为什么诱导白娟而不是她自己说清楚明白呢,那样白娟说不定还会念着她的好,为她着想。 虽然不是绝对的,可是从这事看来,白娟却觉得,屠娥秋的行为,若真碰到需要牺牲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推出去,那么以前两个人的相处,就变得十分的可笑了。 在此之前,白娟还能十分的单纯傻傻的觉得在宫里的生活,虽然不如在府中自由,但也不会太差,现在却不会这样想了。当初白娟会进宫里,对于是否真的能被点中,成为天旋帝的嫔妃,确实也是有两个想法的。 白府虽然是皇商,但是靠的完全就是天旋帝,完全就是仰望天旋帝来生存的,他们的根基还是不稳的,而且身为商人,就算是有钱,但是江湖地位还是不高,白府想要入朝为官,没有相应的门路,也基本走不远。若是白娟能进入皇宫,微微得些宠爱,说不定白府的困境就会好多了。 这天下有钱的人不多,但也不少,白府能成为皇商,那之后别的人也行,而且白府虽为皇商,但想成为天旋帝一商的名头,他们还是不敢担下的。所以白府最直接能接触到皇家的,也就是进宫选嫔妃这一条路比较好了。 而若是白娟不得宠的话,其实也没有事情,必竟是进宫之后,也让天旋帝看到了白府的诚意,用不用那就是天旋帝的事情了,就是将来白娟期满出宫之后,天旋帝派人管理挑选的夫家,到底也不会是差的府邸,对于白府也一样是有好处的。白府对于自己的认知,还是有些的,所以这进宫以来,白娟一直也没有着急过,想要快速的在天旋帝那里挂上号。 但是看着屠娥秋越来越焦心的样子,她本来只是装装样子,很希望被天旋帝选中,到后来心中就真的有些这样的期盼了。看着宫里的女人对于一个男人如此的争名夺利的,人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下,也是会受到影响的。只不过白娟心里也只是慢慢受到点影响,必竟对于她来说,成与不成,对她都没有坏处。 可是屠娥秋今天算是给她当头一棒,让她猛然间清醒起来了。 在宫里,可不是你不争,就没有你的事了。今天的屠娥秋,或许还只是因为自己的利益,无意识的差点将白娟卷起说妃子坏话的行列中,传出去白娟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将来若是有意的话,那不是防不胜防吗? 现在屠娥秋已经跟贤妃钟眉在一条船上了,屠娥秋找到靠山了,那么白娟呢? 而白娟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当初屠娥秋晚上悄悄出门的时候,跟现在一件事情颇为接近,自然就是说云贵妃跟苍王府合作的事情了。白娟跟苍王府的人都没有什么交集,传递消息没有必要,再者说屠娥秋还没将她逼到那个份上与之为敌,但是另一方面呢? 白娟微微望着天空,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唇也是紧紧抿着的。 可是靠山,在这皇宫里,是不找不行的,就算知道自己将会成为小虾米,但是这个站队,似乎进入了皇宫,便是必不可少的了。 皇后生的四公主云梦是和亲的人选,可惜现在消息传的神乎其神,跟真的一样的时候,对那个质疑也是最大的,其中的门道白娟知道的不多,但是她也能感觉到这里颇为怪异的地方。而且真能帮到白娟的,像是屠娥秋选择的钟眉,就是因为天旋帝去繁眉宫比较频繁,而云贵妃同样是宫里荣宠多年的人,白娟更清楚,钟眉只是暂时的,真正的宠爱还比不过云贵妃。 至于皇后……年纪大了,虽然占着个皇后的位置,但是之前还受过牵连,即便皇后手中握有实权,可惜这些东西能否用上还是一回事,最好的人选便是…… 想到这里,白娟眯着眼睛。 果然,在皇宫里有些事情根本是迫不得已的,为了保全自己,她的站队也必然不能落于人后,不论这云贵妃与苍王府是否是联系了这次的事件,但是她掌握的屠娥秋当时的情况,也算是敲门砖了。 白娟双手握紧,看了眼屠娥秋已经空空如野的屋子,嘴唇微微动了,没有发生声音,然后又闭口不谈,晚上一个消息,悄然的传入了云贵妃的宫殿一一芙蓉殿中。 彼时,芙蓉殿里,云贵妃看着眼前的二公主云柳,脸色却是相当的不好,她的心腹宫女也是颇为犹豫的看了看,才不得不走进去,将手中的字条交到云贵妃的手中,云贵妃不耐烦看了眼字条,眼睛却是眯了起来。 云柳这个时候也有些紧张看着字条,然后有些小心翼翼道:“母妃是什么事啊?这一次的事件,儿臣是真的不想啊,可是若不这样做,那和亲最成功的就不是四皇妹,而是儿臣了,儿臣也是迫不得已啊,儿臣不想离开母妃远嫁天成国,才不得不使了手段!” 1270,原来是她上 云贵妃一听,柳眉一竖:“你还敢说,你胆子倒是不小,竟然做这么多多余的事情,打扰本宫计划!” 二公主云柳缩了缩脖子:“母妃,儿臣也不想的,当时不是太着急了吗,一时就方寸大乱了,母妃现在可有什么办法压下那些流言啊。” 原来当初听闻两国和亲,天旋帝会亲派公主和亲的事情,云贵妃和二公主云柳是早就知道了的,原本她们的想法是,拉着三公主云希当这个替死鬼就够了,这样对她们也没有坏处。可是又一想,这样岂不是也便宜了皇后一系了吗,其实最好的方法,还是让四公主云梦去当和亲的人选,一来让皇后一系大跌脸面,二来也能让皇后将来有损一名大将来,这事只有好处是没有坏处的,可是要怎么做,这其中可是有大学问的。 当初云贵妃不是没想找大理寺卿王越,让他从中做些手段,最后让这件事变成,正巧户部的册本丢了,这可正是个好机会啊,而且又不让偷改什么,本来就是锦上添花的事情,只不过让天成帝和四公主的八字合出来的话更好一些而已,能直接接触这事的话,其实真不难。 可是后来大理寺卿王越却是找到了成王爷,觉得这种事情,这样却做实在不得当。当时天旋帝正是在气头上的时候,若是做太多多余的事情,到时候被殃及了池鱼,那可就麻烦了。而且事关到两国商交的大事上,不论如何哪里出了问题,若是被人抓到把柄与马脚的话,到时候就会十分麻烦了,便是皇上偏宠云贵妃,但是这件事现在才是天旋国的重中之重,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实在是不好。 云贵妃后来被劝的,倒也打了些退堂鼓,但是二公主云柳却不一样,她虽然也知道轻重缓急,可是在她这里,嫁人却是最重要的,要让她在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情况下,她的私心也是不允许的。云贵妃打了退堂鼓,但是之前的运作,云贵妃都做好了,只等着最后的事情了,而且这件事上,云柳表现的都很安静的旁听,许多旁枝未节的她也知道,在云贵妃犹豫不决的情况下,她却是按照掌握的事情,让原本云贵妃计划好的事情运作了下去,等云贵妃最后想了想要做决定的时候,云柳都已经做好了。 而那个时候,和亲最好人选四公主云梦的事情,也已经被知道了,云贵妃当时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反正做也做了,这个时候再去阻止解决什么的就没有必要了,到底云贵妃还是看皇后一系的不对眼,真能整到,她倒是也乐得看戏了。哪知道云柳看云贵妃没管,只是将她叫来,不轻不重的嘱咐她几句,让她别乱来,云希便觉得这事,恐怕她也没做什么错,反而说不定母妃很满意呢,所以她根本就没想停手,接下来的,她更是让人将云梦和天成帝和亲的八字特别合的事情传出去了,不止在皇宫传出来了,甚至传到百姓之间了,这事可就有些板上钉钉的意思了,这么多人都知道了,想改可都来不急了,根本就是赶鸭子上架的事了! 所以这事就算是云贵妃知道了,她最多也就是骂骂二公主,其它的事情她也没办法做了,因为传的比较广了。对于二公主,她狠狠骂了一顿,最后却要给二公主擦屁股,准备二公主没有看到的尾巴。 只不过没过多久,其它的流言还是传出来了,这自然就是之前传出云贵妃与苍王府合作,算计皇后一系的事情了,所以当初比较没有可能有的四公主云梦,才会成为了和亲的对象这件事情的。 当初二公主能自已折腾成这件事,也是打了那边一个措手不及,而且也是云贵妃检查尾巴比较及时的,钟眉弄出这个流言的时候,云贵妃她们自然也想到了,还是派人阻拦了一些流言传出呢,但是这种事情,哪是那么好堵住那么多口呢。皇后那边又不是没人,而且这事还是从钟眉这里入手的,刚开始云贵妃这边也是找错了方向了,所以直接将这事还给捅出来了。 在这件事上,最起码现在看来,也说不上谁更厉害,谁差一点,都是半斤八两,可是现在这悬在这份上,却是让人有些担忧了,必竟她们可是刚听到消息,天旋帝见了云苍和冰烟夫妻两个,云苍直接算是被轰出御书房的,天旋帝那边十分生气,还勒令了云苍几日不许问朝政。 身为皇子,这样的惩罚是十分严重的,换成三皇子厉王也好,四皇子诚王也好,都得胆战心惊的,像之前孙长志后,两方面都很长时间不敢有大动作,现在总算是再有了争斗之心,就又出事了。 她们倒是不知道,对于人物的主角之一的云苍与冰烟,却并不怎么在乎这些,但这些传出去的消息,足够让她们坐立不安了,所以云贵妃这将云柳叫出来,在此之前已经好生教训她一顿了。让本来还沾沾自喜,但听说最近传闻惶惶不安的云柳,更加担心了。 云贵妃看看手中的字条,面上冷冷一笑,她本来也是差不多想到了,本来她觉得这事一定是皇后她们做的,但是当初的阻挡方向错了,所以导致这流言传出去的。现在一看,原来还有这些内情吗? 贤妃那贱人跟皇后走的近,最近她也知道了,只是不知道,还有个小秀女也敢参与这些事情,这界的秀女一个个胆子都不小啊! 那洪美玉因为身家背景,云贵妃都不会随便出手,可是其它的人,可不包括在内呢! 只不过直接出手,也实在太掉价,而且也不是最好的办法。 云贵妃眯着眼睛,又想了想:“去查查,跟屠娥秋走的比较近的人都有哪些。” “是,云贵妃?”心腹下去啊。 云柳一听,眼珠子一转:“母妃可是有办法解决了?” 1271,原来是她中 云贵妃看着笑眯眯的云柳,“哼”了一声,云柳微微缩着脖子,有些害怕,只不过看着云贵妃的怒气,因为骂她挺长时间,再加上这事一参与,似乎好多了,云柳脸上挂起笑,慢慢蹭到云贵妃身边,抱着云贵妃的胳膊微微摇动着:“母妃,人家真的只是想多留在您身边几年吗,当时就是脑子打结了,没有想那么多,母妃别生气了嘛。” 云贵妃懒的看她,云柳却是没放过刚才云贵妃看了字条后,脸上那表情,撒娇了一会,便凑过去道:“母妃,刚才是怎么回事啊,谁的字条,跟皇后有关系吗?” 在私底下,云柳可是从来不跟皇后叫母后,反而是对待云贵妃的称呼叫母妃,管自己叫儿臣,这大概也是她们一直以来,两人心里都希望的事情,以及位份的称呼了吧。 都到这个份上了,云贵妃自然也没有瞒着云柳的意思了,便将字条拿去给云柳看了,云柳冷笑:“屠娥秋?一个秀女?这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敢给本公主下绊子,当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云柳脸上带着一丝狞笑来:“这个贤妃钟眉也是个蠢货,当初进宫的时候,便是将父皇跟各个嫔妃都得罪了,要不是因为她赶上了好时候,现在已经是个失宠的贱人了,竟然还敢跟母妃做对,当真是不知道死活的东西!” 云柳虽然说的不客气,但是这些话,其实也是云贵妃心里所想的了。 因为之前的事情,还有最近两国商交才是大事,云贵妃到底是有些小聪明的,所以她也知道什么情况下不要让自己太折腾出事来,这一次要不是和亲公主的事情,云贵妃说不定真就安安稳稳等这事结束,再做想法了。这也是被逼的不行,最后闹腾出这些事来,可不代表现在避钟眉的风头,那就是真的怕了钟眉了。 一个在天旋国没有根基的后妃而已,真以为能在这皇宫里折腾出风浪来吗。 这件事,云贵妃之所以之前挡错方向了,现在看了这个字条,云贵妃也就十分清楚明白了,皇后拿着贤妃钟眉当挡箭牌,贤妃也直接指使了其它的人,皇后坐收渔翁之力了,这事真闹腾出来,云贵妃也是没有什么证据指证的,只不过这样的欺负到她头上来,云贵妃可不是好脾气的人。 只不过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没过多久,心腹便来回复了:“回云贵妃,奴婢打听了一下,当初与屠娥秋一个院的,便是皇商白家的嫡小姐白娟,两人感情一直十分的好,这白娟当初还给了屠娥秋不少的好处呢。” 云贵妃一听,眸子微转便知道了,看向宫女:“你可有与那白娟接触过了?” 宫女道:“回云贵妃,奴婢倒是有意多问几句,以摔跤走不动路为由缠着她,不过那白娟却是十分谨慎,并没有多说什么,具体的奴婢也是没问出什么来。” 倒是个小心的人啊,想想手中的字条,根本就没写是谁,也知道是个小心的人。 而且白家可是实打实是天旋帝的人,白娟出于什么目的会传这个消息还不清楚,不过白娟是不可能在明面上跟云贵妃走的很近的,不然白府可有站队的嫌疑了。云贵妃很清楚,不过这个白娟能主动递消息,就说明这个白娟也不是个傻的,不好利用,但是能利用起来,也绝对会十分有用。 云贵妃想着想着,不禁笑了起来,让人都下去了,云希便缠着云贵妃:“母妃,您在想什么呢,可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 云贵妃笑了笑,缓缓开口道:“皇后她们不是弄出这个消息来,让我们不好做人吗,那么不妨再弄大点,反正也是她们逼我们的。” 云希还有些不解,只是看着那个字条,云贵妃亲手扔到一边的灯笼里,瞬间便升起一股火苗,将纸条烧掉了,云希感觉心头一跳动。 皇后能说云贵妃跟苍王府合作,那么不管人信不信,只要搅乱了浑水,到时候就让天旋帝自己去选择吧,到了这份上,云贵妃倒是不多想,最后结果是谁了。必竟八字合出来了,四公主云梦的可能性,肯定要比云希大,而且最主要的,最后定谁,这可不是皇后和云贵妃折腾些小计就能成功的,这样只会让这件事,更能有向她们所想那样去进行,但是最后还得看天旋帝的意思。 那么闹腾乱点,让天旋帝多看看皇后那边的丑陋一面,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又一道消息传出,钟眉嫉妒冰烟,当初想要进苍王府不成之后,便心生怨毒仇视冰烟,所以故意陷害苍王府,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且当初丁爽自己的丑闻,二公主正巧给撞见了,所以之前传言云贵妃跟冰烟合作,不用多说,就指向全是钟眉所为,就十分值得人玩味了。 而钟眉最近跟皇后走的很近,这一点都不需要明说,有眼睛,或者消息灵通的都知道了,点出钟眉了,那背后的皇后,谁还能不清楚。 至于最后的结果为什么是四公主而不是二公主,这不已经是十分清晰了吗,这个脏水泼向云贵妃和冰烟,可是不费什么事的,而且这消息也还没定下来,便让两人身上沾了这么多不利,皇后一系又能跳脱吗? 那失窃的礼部,礼部尚书可跟李府有姻亲的关系,让礼部尚书给自己做事,这不很正常吗! 宫中的风向,又在无声无息的变化着,而且越来越精彩了,有小道消息传言,本来因为传言准备要见云贵妃的天旋帝,当天哪个宫也没去,直接在御书房那,后来去了皇太妃那里,最后自己回宫,并没招嫔妃侍候。 云贵妃冷笑,她现在不能侍寝,可是钟眉偏偏惹到她了,她若想绊住天旋帝几日,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自然是后话,另一边,云苍和冰烟在天旋帝那里闹出大风浪,本来人们都觉得他们二人这会必然在府里闭门思过,两人却是略乔装了一下,神秘出府了! 1272,原来是她下 所谓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所以都以为云苍和冰烟在府中苦呆着,等着天旋帝消气的时候,两人出来,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发现有什么意样来,更何况两人还乔装了一下。 两人坐着简单的马车从后门出来,一身华贵打扮也全都撤下,云苍戴着一张半面的面具,一身灰色长衫,外加气质出众,倒是给人一种神秘之感,虽不如华衣美服那样夺目,却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冰烟穿着一身暗紫色的衣服,外面一个从头到脚的大帽帷垂下,谁也不知道长相如何,只不过就算是这样,冰烟一身苗条动人的身材也不能完全挡住,那股清新之气,在云苍身边尤其的令人夺目。 两人坐了马车刚一下马车,就引起几人的注视,只法这两人在外面并没有停留,只是进了一家看起来颇为普通的百姓家,马车本来就拐进了巷子里,注视的也就是来来往往巷子里的住的百姓或是窜门等,所以就算两人穿的些怪异,谁也没有当一回事,就是觉得这家子平时来往人很少,也不像是大门大户的,却招来这两个看起来就有些不凡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呢,便都转身做自己的事情了。 门房那里一个穿着普通灰衣的中年男子将两人迎了进去,进入院子就会发现,这里面看起来却不怎么普通了,一般的百姓家里,哪里有闲功夫修整,但是这个院子里,却是两旁栽着花草,颇有几分小心思。当然现在是冬天,一般的花草都死了,不过两颗梅花却是开的不错,毅力冷幽颇有点看头,比起一般人家,显得更用心思了。 而穿过外院,便是一个中堂,里面的装饰也没有太复杂,可是也不会太简单,清亮整洁,顿时便让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再穿过这个中堂后,又转了两回,才来到后院,后院的景色,当真是能看到大宅子里的幽雅恰人了,便是在冬天,左侧一个吊起来的秋千缠着无叶的藤蔓,完全可以想象夏天坐在那里摇晃的舒爽感,旁边几株冬花开的娴静,旁边两颗冬梅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小院子支着栅栏,颇有几分园林的自由悠闲,其它简单却有心意的装饰,又颇有些江南的雅来,可不是一般百姓家有闲心,也有那个眼光弄出来的。 这时,屋门打开,站在前面两个男子,冲着云苍与冰烟行了礼,便默默分左右两边站好了,云苍与冰烟也没多说便走进去了。 刚一进去,云苍便已经自动给冰烟拿下帽子,怕她觉得闷,只不过自己脸上的面具却是没有摘下来,不过跟冰烟过来的,也没人问他是谁,更何况对于自己女主人十分熟悉的相公,他们也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了。 而这时屋子里还不止是两个男子,见云苍与冰烟进来,瞬间便跪了一群人,向云苍与冰烟问好。 冰烟笑看着他们道:“都是自己人,就别多礼了,都起来吧。” 几人听到冰烟的话,便纷纷起来了,打头的两个,云苍也不陌生,正是冰烟手下最得力的五人其二,忙着冰烟在外生意,也是最有生意头脑的刘乔楚,另外一个可以说是冰烟五大得力干将中的老大,大局观不错,生意方面不行,但是其它用人教人人才方面的,却是一把好头,名流风。 这些年来一直在外给冰烟招揽人才,帮冰烟查看组织人员的流动性以及可用性,并不常在冰烟面前。另外还有一个程风,轻功是五人中最好的一个,冰烟的一些情报统管由他来负责,也不时常跟冰烟身边,也不适合露面,让人知道。其它的两个自然是倾舞和媚霜了,两人现在跟着冰烟身边,其实当初两人最擅长的,倾舞因为身世的原因,在青楼里待过,虽然没有待很久就被救了,可是经由冰烟之后的教导,其实有着一身的魅术没有用出来,那些也不过是冰烟想她在危机时候自救的,倾舞也不会因为会这些东西,就去勾搭男人,出卖色相的事情,那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的。 至于媚霜,虽然医术比起云苍冰烟等这些还不行,但是一般的看病救人,其实她就可以出手,现在跟在冰烟身边,倾舞和媚霜觉得,倒是比以前学会了更多的东西的,更加的崇拜冰烟以及主夫云苍了。 今天出来本就是有事的,冰烟直接问道:“最近我那边一直有事情也没走开,店面那边如何了?” 之前冰烟便跟云苍说过,天南国那边的产业都已经脱手了,有一些没摆在明面上的,还在运作着,但是最赚钱的福来楼这些却没有了,虽然最后冰烟脱手时也是大赚了一比,比起原来建的,收益是几十倍以上的价格卖的,但是从长远来说,这些价钱也实在不多。 而在天旋国这边,这京城里的商家更多,面且三大商家陈胡白为首的,想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办出什么比较好的生意是十分困难的,所以必须得稳扎稳打,云苍那里可还有明雪阁,冰烟手持六成股的天香楼,钱财方面倒是不用担心,其它的买卖前期虽然投入的比较多,用冰烟脱手的天南国生意的那些钱是够的。 在天旋国再多些生意,一是让他们家底更厚一些,两人在天旋国的根基,还是不够稳,二也是让冰烟有些事做,未雨绸缪,总比措手不及要强太多了。 冰烟当初的提议是以月雪茶为引,然后弄起茶楼的生意,并且从高到低,面向所有的顾客生意都要做,女人方面先从口脂入手,东西不贵在多,只贵在精,打出市场了,再加大其它商品的推广也会更加的容易了。 只不过京城一直麻烦事不断,这事一直都没有定下来,商铺都才定没有多久,而这些店小二服务人员,更是刘乔楚好生训练一番,冰烟更是因为重视,将流风也叫回来主管训练,刘乔楚那边看铺子,装潢还有方方面面都要管是管不过来的,冰烟一直不好出府,今天却正好是个机会,两人临时决定,任谁也不会想到! 1273,偶遇意外上 刘乔楚上前一步道:“回主子,两张的店里的装潢已经接近尾生了,茶楼那边约莫还有半个月,便可以开张营业了。口脂那方面还有些麻烦,材料方面渠道已经在联系了,制作方面还需要主子再指点下,制作方面倒是已经准备就绪了,半个月后也可以投入生产了。” 在此之前店铺冰烟虽然没有直接亲眼看过,不过刘乔楚这边查好了几个店面后,因为不方便,而天旋国这里,到底是云苍的人认识的更加熟悉,了解的更深,冰烟便让云苍帮着让人查看,这事还是交给黑齐去查办的,将原先看中的几家店铺,恨不得之前做的人祖宗八代都打听出来,旁边店铺商家的也没少打听出来。 然后都拿出详细的资料,云苍也给了意见,刘乔楚还跟黑齐进行了很深入的讨论出的结果,比较好的拿来给冰烟看的,冰烟最后敲定的。 然后茶楼这边,最主要的就是装潢的问题,这个可比起胭脂那边还上心,当然了两边的装潢都是半点没马乎的。但是茶楼这个,一般招来的都是文人墨客,品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品的环境,再好的茶,若是放到给普通百姓喝,也不见得他们能喝出个一二三来,真正的品茶,能让人身临其境,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那种玄而又玄的东西,一般人也不清楚,不过这个环境运用可见一般。 好的茶也需要在好的环境才能喝出门道来。 而这个茶楼虽然是面向全部人,但是因为高低价格的问题,也是有区别对待的,一共是四层楼,第一层的大厅,摆放着桌椅很错落有致,空间也比较宽敞,但也比较大众。二楼便是小众一些了,装潢自然也更好一些。 而三楼四楼都是包间,而且这个茶楼是不分男女客的,包间冰烟想便要弄的多一些,里面的装潢更不是下面可比的,恨不得每一间房间都弄个小型的景园出来,环境是相当的不错的。 而茶楼最大的规据,在茶楼里买茶才能进里面喝茶,茶楼不时会准备文人墨宝展示等,因为月雪楼是云苍的,之前冰烟也想过,都是自家的生意,不好抢了自家的生意。两方面有些方面,还是比较抢固定的客流的,不过到底茶楼的针对性更强一些,比文做画这些,比月雪楼更有偏向性,到时候真是有影响,便两面来个合作,一起搞些活动,倒是不错的法子。 而买茶才能喝,看起来没有什么新鲜,必竟一般的商铺,不都是这样吗,吃饭的地方你不买能吃吗?但是这里却是按人头收费的,也就是所说的最低消费,这能保证主体收入的情况下,只要客流不会太差,起码能保本。 对于搞活动这方面,云苍也是十分赞成的,若是实在不好,月雪阁那边还能带动下茶楼,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坏处。 而且这茶楼,古代最好打听消息的分几大地方,一是青木娄楚馆,二是茶楼酒楼,三便是赌坊,人群流动的地方是相当广泛的地方,这茶楼一为赚钱,二也是有这方面的意思,所以别管客流方面的事情,两人也是必须要做办起来的。 当然这两个地方,刘乔楚会主管胭脂这方面的事情,茶楼那边,刘乔楚不会先出面,必竟以后准备和月雪阁合作,云苍和冰烟还没有将两人的生意直接面向外面告知的,有些人面广,知道的那不算。这也是冰烟在这个时候招程风回来的原因,茶楼这方面,要招一个面生的,程风这些年主要在外面跑,冰烟都很难见到面,更何况是其它的人了,由他出面,最起码能让冰烟短时间清静。 当然茶楼这方面,还有一点比较麻烦的,也是茶叶这些,最主要的月雪茶直接让流风来负责,也能保证货源不会外泄的那么快,其它的茶叶还好说。 胭脂坊那边主要还是加工的方面,刘乔楚虽然不是女人,但是这些年来跑前跑后,做了不少生意,其实都是会一全十的事,原料这方面他们还有其它人跟着,差不多那边开始制造,先少量弄些适用的,然后直接由冰烟这边开销量了,刘乔楚的身分在之前对付那些背信的商人的时候,就根本遮不住了,其它人都多少猜到了,冰烟自然也不会再藏着掖着,正巧能帮着打响。 两方面现在看计划,都还是往好的地方走的,只不过一些细节方面,还得冰烟自己来敲定,而且培训出来的人,冰烟也得亲自过目才放心。 有的时候,东西的好坏固然能留住客人,但是服务人员却同样十分重要,一句话,友好和不友好的效果是不一样的,恶劣的态度只会将客人推出去,这京城里做胭脂的一个街让就好几家,即便这里面的人员三番四次训练,有些坚持不了早走了,可是冰烟这最后一关,她们一样还要做。 其它方面敲定后,冰烟看看云苍,转头看向刘乔楚:“带我去看看训练的怎么样了。” 刘乔楚连忙带冰烟走,云苍则远远跟在后头看着,并没有跟着冰烟过去训练场,但是他是练武之人,眼力十分好,隔着远了一样能看到。 这胭脂坊招的大多数都是女子,还是漂亮的女子,其中少妇比重占了一半,其它的都是家庭条件很一般,不得不抛头露面工作的少女们,其它的男子也个个都很精神,最重要一点相同的地方,这些人五官可能算不是绝顶,但是组合在一起,打眼看着起码五官端正,看着比较舒服。 冰烟头带着帽纱,整个人都罩在里面,这些人本来正在训练着,冰烟突然进来,有几个愣了一下,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冰烟却是不管,里面本来有两个训练的中年妇人,一个个看着十分精明锐利,扳着脸看到冰烟眼前一亮,然而这时有人在她身后说了两句,这两人微微一愣,顿时看向冰烟脸色便不友善了,斥喝道:“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 1274,偶遇意外中 冰烟面上什么神情,因为带着帽子,倒是没人看清,只是这一刻,冰烟突然一抬头,那副骄傲的样子,却让眼前一群人看的清清楚楚的。 冰烟的有些低,甚至带着刻意的尖锐,即便看不到冰烟的样子,却也能从她高抬的下巴,看出高傲来:“本小姐是谁,你还不配知道。” “你!”负责训练的两人皆是被气的愣住了,但是脸上却是涨的通红。 冰烟眸光在这群人面上扫了扫,十分不满意的哼了两声:“就这些人?本小姐看着也不怎么样嘛,让姐姐出人出利的训练这么久,还没有得出回报来,实在是有够无用的。来,都跟我面前展示一下,你……你出来,本小姐要好好看看你的训练成果。” 那两个妇人直接奔过来,看着冰烟,微微打量一下,虽然气的不轻,却不禁放轻了声音道:“不知道这位小姐,你是?这胭脂坊还没有正式营业,若是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还请先定个章程,小人一定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忙做到,若是小姐还有什么的需要,也可以先找我们掌柜的那……” “哎,这位是老板的妹妹。”突然间,一个中年的妇人小跑的过来,过来的时候,急喘着将话说完,然后看向冰烟后,便连忙带起笑容道:“东家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过来,小的要是提前知道了,一定得隆重欢迎啊。” 此人一来,众人算是看明白冰烟身份了,东家的妹妹啊?他们都看过东家,倒真是俊美非凡一表人才,而且言之有物,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怎么这东家妹妹看着这么骄纵无礼呢。 那两个训练头头一看到这,也顿时没电了,退到一边去了。 冰烟此时轻哼一声,指指刚才点到的中间的女子:“愣着干什么,怎么,学的不到家,现在不敢被本小姐检查吗?” 前面一群人着装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男子大褂,女子则要繁锁一些,但是这女子却还是里面样貌上等之一,刚才瞧着站姿倒还有模有样的,冰烟这也是随意一指,那女子愣了一下,但看这情况,是谁也不敢得罪冰烟的,便踏着得体的步子走出来,向冰烟行了一个得体的礼,笑着道:“不知道小的能为这位小姐提供什么帮助?” 冰烟拉起帽纱,露出嘴巴的部分,只是此时这嘴巴紧抿着,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来:“将你们店里的东西拿来,本小姐要看看。” 这女子愣了一下,然后立即转过头要去拿东西,只是现在店里没摆,她以为冰烟只是让她拿出东西来演练一番,转过身子一会又回身时,手上似摆弄着东西递给冰烟,冰烟下巴一点,她将东西放在桌上。 冰烟闭着眼睛,看也不看到:“这胭脂颜色太淡,上色不好看,这就是你们店里的所谓好东西,简直是垃圾!”其它人一听,脸色也都有些不好。 这时人群里一个女子跑向管事之一,附耳说了两句什么,然后那女子便跟管事的跑开了,不一会托着个托盘过来,那女子笑着看向冰烟道:“这位小姐,这是我们这最好的口脂了,配小姐您这红润饱满的唇,真是十分搭配呢,配您这口脂显得都更高档了。” 冰烟刚才便注意到这女子跑开,这会这女子跑过来,还说了这一番话,冰烟便不禁多看了她几眼。现在虽然还没有具体上货,但是培训这事,还是准备了些东西,让她们熟悉的,刚才那女子被冰烟找茬,反应实在有些僵硬,却是不如这个灵活懂得变通。 冰烟试演的,明显是有些娇情,还过于高傲的富家小姐,这样的人,基本上多少都有些自恋,以人衬物,将东西衬的高贵,这话实在是拍马屁过重了,不过这话听在当事人耳朵里,却会很动听。 冰烟看看这女子,笑了笑,拿起那口脂看了眼,笑着嘴角都勾了起来,却是冷笑道:“我本小姐看来这同样垃圾,本小姐用过的东西,好过这些几十倍!” “啪”直接将东西扔了,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可在场的人都有些愣住了。 原本都想着,这个东家的小姐,可能是本人就是这种恶劣的性子,后来又一想,可能就是跟平时她们演练的情景差不多,只不过冰烟却更加直白一些。可是第二个女子过来的时候,这些人都感觉她说的十分得体了,没想到冰烟还是这样,他们都感觉受到污辱了,垃圾是什么,这些口脂他们都是看过的,相当不错了,这种故意找茬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可是这是东家的小姐,让她们一时也不敢乱动,必竟还给东家工作呢,能怎么说东家小姐呢。 冰烟见没有人动作,站起身来,脚直接踩在摔在地上的口脂上,直接踢了外面的盒里,里面颜色明丽动人的口脂,直接被碾碎了,众人大惊! 这……这就算是试验他们也太过了吧,而且这般的浪费,看冰烟的样子,也完全就不像是善意的,总感觉跟东家有深仇大恨一般,可人家家务事,他们能怎么样,浪费的也不是他们的钱。 只是许多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 冰烟冷笑:“呵,果然啊,你们不敢说话,连你们自己也知道吧,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垃圾,你们都无法反驳了,还好意思卖本小姐这样的垃圾,本小姐看这种垃圾的店面,就该关门大吉,省得害人害已!” 有几个人已经被冰烟气的身子都抖起来了,那第二个女子看着冰烟,杏眼圆瞪一记,但又抿唇不说,眼珠子微转不知道想到什么,到底是没有说什么。第一个被叫来的,已经吓呆了。 而这个时,冰烟更加张狂了,拉过一个管事,便怒斥:“你们这什么地方,一个个服务的跟木头桩子似的,浪费本小姐时候,该打。”说完便要打那培训管事的脸。 突然一声怒喝响起:“住手!” 到底不都是死脑筋,冰烟嘴角一勾,转头望了过去…… 1275,偶遇意外下 边上一个人急速冲过来,冰烟转身之时,竟然已经飞奔过来了,而且看那架势,冰烟要是不躲,直接能将冰烟顶一边去了。 此时黑宇蹿了出来,直接挡下那男子,那人似乎也是有点激动,但应该是没想上手,只是急速转换了下又停住了脚,微微有着气喘看着冰烟道:“东家小姐虽然你是当主子的,可是这样的诋毁铺子里的东西,也实在是有失偏颇。” 冰烟上下打量了下冲过来的人,是为数不多的男女中一个,长相倒是挺中规中矩,在这群小二中,相貌算的上是下层之中的,不过也是五官端正,看着挺私文。只是此刻眼中隐隐带着燃烧的火焰,可见对刚才冰烟行为的厌恶了。 冰烟却是哼了一声:“噢,不让本小姐诋毁也行,你倒是说说本小姐哪里说错了。” 纯是胡搅蛮缠啊这是,那男子却是紧抿着唇,然后勾出一个笑容来,然后蹲下身子,然后用手扣出地上被冰烟踩的口脂,伸出自己的衣服,然后手指将扣出的口脂两层比较脏掉的地方撇掉,贴抹在衣服上,口脂顿时便化开,一抹清丽的粉红色,顿时在衣服上,幻化出两道粉彩来,两点上,像是两朵展落在地上的花瓣,颜色十分漂亮。 男子抬起头,冲着冰烟自信非常笑道:“东家小姐请看,店里的口脂采用的是独家的炼制方法,集合了多道工序,不但让上妆后,能够长时间的保持妆容不掉,而且颜色更加剔透动人。想必刚才东家小姐将口脂踩在地上,也有感觉吧,那种顺滑的感觉,弹力十足,东家小姐脚不滑吗?而且口脂从里到外从一而终的细腻,即便是沾了些灰尘,也无损口脂本身过硬的质量,更何况是完好的呢。东家小姐你说呢?” 其它的人听着,差点给这人鼓掌啊。 在这里训练的,已经是经过层层海选,有八成已定,将来开业后留下来的有人,不说个个是人精吧,但是起码也露机灵,这样的人消息也是比较灵通的。即便有些出身差点,可是也很清楚,大宅门内,阴谋暗斗的事情很多。 就算原来他们以为冰烟来是参观,或者是试验他们,可是刚才冰烟试验的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比起平时他们的训练情形要严峻的多,他们渐渐收回了觉得冰烟是考验的可能性,怎么看就是故意找茬啊。 这些人发展思维,都觉得,难不成是这东家小姐其实跟东家的感觉十分的不好,知道东家要开店,所以心生嫉妒,来这里是故意捣乱的?那这样就不用给她客气了。再说了,这么说他们要卖的东西是垃圾,有点责任感,和荣誉感的人都受不了啊。 这男子反映很快,没有因为强硬的背影,而屈服甚至是,找了许多的理由,一个个推翻冰烟刚才指责物品的不好,也算是有心了。只不过这样还不够,冰烟觉得还要再试试。接下来的几个问题,这个男子回答的都相当不错,冰烟突然笑了起来,站起身,扫视训练的小二们的各种神情,然后拍拍手。 “唰啦”一下,从后面闪出一排人来,男的女人都有,一个个手上都拿着纸和笔记录着什么,院里的人都有些懵…… 这又是怎么了? 这时冰烟突然笑起来,而后面,刘乔楚也跟着云苍走了过来,突然出现这么多人,这些人也都惊着了,更何况刘乔楚作为这里的东家,虽然不常出现,可是大家也都看过,这个时候他出来,可就有点古怪异常了。 刘乔楚笑着道:“大家辛苦了。” 冰烟笑这时也语气中带着笑意道:“刚才正如你们心里猜想的一样,是一个考验,你们觉得不可能吗?但是这种顾客,也是会遇到的,卖东西的,自然要一是卖东西,二是卖服务,两个是缺一不可的,服务必须好,要真诚且礼貌带人,给客人宾至如归的感觉。但是不代表,在遇到无事生非,故意找茬的客人时,我们还要降低了自己的底线,一味的迎合她们,在损毁这个集体利益之时,那样的行为就是不允许的了。而之前的训练,也只是刚开始的,这个服务,必须要保证全年不变,客人在与不在,东家在与不在都一个样。以后这样不定时的抽查和检查还会有,学无止境,希望你们以后继续努力。而这个……” 冰烟随手拿起一人记录的本子,冲着一众小二们晃摇了两下道:“这里面都是对于你们训练,还有刚才表现的记录,会不定时的抽查打分,评分高的,会有奖励,若是评分很代的,你们很有可能将面临离开的结果。” “什么!”众小二一听都僵住了,便是带着训练的几个头头也惊了惊。 本来冰烟是想着,等两国商交结束了,再加大力度,这个时候是个训练的时候,不用弄的太严厉,当然,这也是观察这些人心思与素质的好方法。而现在看样子,一时半会那边也难以弄完,再者说了,苍王府又不会参与到这个商交里,谋取什么好处,反而是这个时候,其它的人都将目光对准了两国商交,富裕的好处的时候,他们这个时候若是能借助机会开张,说不定会在这个谁都不关注的,一炮打响,时机可是一错即逝的。 那么原来本来不着急的事情,便着急了,今天她与云苍出府就是个意外,这个检查更是意外,却也能真正的检查出来,谁是真正有潜质,谁是糊弄人的。长的漂亮,是有好处,可这不代表一张漂亮的脸蛋,能让人做事一帆风顺,一辈子都能靠脸解决麻烦。 那些小二听到成绩不好,会被除名,心里都惊的不行。他们已经是经过层层选择出来的人了,人也不是特别的多,并且都是贵在精,而不是多的情况下,自以为只要她们想,就能安稳待在这的,哪想到还有更绝的等着,顿时有人心生不满,太严格了吧! 1276,就是强硬又如何上 他们经历过那么多的折磨,真以为之前的训练都只是玩玩吗,虽然没有这次这么激烈的,可是培训的也会设计出许多各种各样的情景,让她们去演练,他们付出的辛苦并不比任何人少,现在说不行就不行了吗? 当然有人便问出口了:“那请问,这一次的考核,最后分数低的,就要被迫离开吗?” 冰烟笑着开口,带着帽子依然没有人能看清冰烟的脸,只是却能感觉到冰烟此时的威严,那是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说不清道不明,却让人不会错开眼光,冰烟道:“当然不是,这个考核是有一定范围的,并且考核的分数是多次累积的,一次犯错,并不等于就没有机会了,只要下一次表现的更好一些,也是可以长分数的。最后每年的前十名,都会有奖励,前三名的奖励是双倍甚至可以是更好的东西。至于奖励的东西,我想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听说是累积,这些人还松了一口气。 只是那最先被叫出来的女小二却是有些不服气,紧抿着唇,微微侧头看向冰烟,又忍不住看了眼一边的刘乔楚,刘乔楚同样是站在第一排,跟冰烟的距离并不远,倒也看不出来,两人哪个说话更算,但对于在场的许多人来说,都觉得不过是东家家的小姐,跑来这里张狂实在是有些过份,但是人家是亲戚,自己可不敢得罪。 再者说了,既然这个考核的事情,最后还是有奖励的,倒也相对公平,之前对于冰烟过于严厉,甚至是找茬的行为,她们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冰烟今天会乔装过来,最起码在开业之前,她就不会想要暴露与这间店的关系,自然也不在乎这些了。可是有些人还是对于冰烟不满的,比如有些不自信,刚才他们表现,最后可能会被开除的小二。 这胭脂坊当初招人的标准是很高的,一要长相五官端正,最起码看起来不烦人,二皮肤也不要太差的,三也是比较重要的,看起来最起码普通的对话,招待人看起来不是那么痴傻呆笨的。 但是一来,现在这个时代,这胭脂坊还是女的较多,男的想招也没有几个来,二也是因为这个环境使然,只要有些家条件好的,是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抛头露面的。有些家庭条件太困难了,养的女儿不是面黄肌瘦,也是没有什么太大长年的,这些最后的结果,大多都是被拉去卖了的。 能招到的人,家庭条件是一般的,还不是那种太虐待自己女儿的,而且相貌也不能太差的,这个就加大难度了。当初招人的时候,其实也不好招,这些人其实都不是原来他们招人时的标准,还是略微放低了些要求的,但是帮着这些人训练到现在这个地步,其实胭脂坊付出的努力以及各种因素的财力,绝对比这些还没有正式推出面向顾客的小二多多了。 比如她们身上衣服,一年四季胭脂坊的衣服是四套装,两年换一次,在此期间衣服若有破损,或者不能穿,视情况若是小二人为的话,那是要折价重新购买的。但是这一年四季订下的服装,不说比平时他们的衣服好,但是一件衣服从选料到订做,也一二两银子呢,在一般百姓家里,这银子可能都够他们一个月的生活了。 胭脂坊包吃,若是实在困难的也包住,条件各方面的也是不会比一般百姓家差太多的。 身为现代人,冰烟很是知道,留住人太过苛待是不行的,对于这些好的工作环境,便是冰烟前世所主张的,所以这一世她也按照这个一点来运行。就冰烟这里的条件,他们去外面根本就找不到,这些小二的工资,可也会比其它的同行,高出一到两层的。 看在这份上,大多数的小二都能接受,本来刚培训之前,他们便被告知过,训练是很辛苦的,谁若是觉得做不了,随时可以离开。但是正式营业后,可都是要签契约的,到时候不论是哪一方违背了,都是要进行一定的赔偿的,有这份认知,虽然觉得到了这个时候,才告诉她们有更进一步的要求,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是想想也能接受。 这里的环境还有给出的用工费都比一般店里好,要求多点也是能接受的。 但是有些人却不这么想了。 这个事冰烟说完,便带着几个人,进去看看装饰等各个地方怎么样了。其它的小二接着留下来训练着,而这个时候,刚才做了考核记录的,那边留了一下,事后整理,又给了几个训练的头头,让她们有针对性的先跟这些小二说说。 放在第一个的,很巧的,正是那被冰烟先叫出来的女子,训练头头之一拿出来看,其实考核上也没有写了太多的话,但是主要问题还是简略提出来了。临场应变能力有待提升,业力不够熟悉…… 训练的头头看了看,便将女子叫出来道:“曲烟你来说说,对于刚才的考核,你觉得哪里有问题,哪里需要改变,更完善的,又哪里觉得是做的不错的。” 第一个被叫出来,这名叫曲烟的少女表情可不太好,她就觉得今天是她真的这么倒霉,还是这些人都看她不顺眼啊。她只是有些愣住了而已,必竟这一次的考核比起以前更加严厉,她只是愣了一下,怎么可能是反应慢呢。但是这训练头头一说,她就觉得,这是有意的指责,她刚才的表情不够好。 哼,若不是年婷耍小聪明,她能有今天这样吗,分明就是年婷故意使坏好吗,现在全是她的错了?她能服才怪!这群人里样貌是都不错的,可也是分上中下等的,而她便是上等人群之中的,中下等姿色的,自然是羡慕嫉妒恨了。 但她却知道,在这个情况下,却不能这么直白说出来,只是有些尴尬道:“我昨天晚上头有些热,今天来时的头也有些疼,今天的状态不太好,当时有些走神,又被吓到了,我会努力找出问题然后改进的。” 1277,就是强硬又如何中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不过这次事件,必竟是突发的,便是几个头头也没料到,所以就是简单说了一些,现在只是提出来先说说,接下来还会具体整理审核的事情,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对于今天表现进行研究整改,所以也并没有对这个做太多纠结的说法,基本上每人都提了一两句,今天的训练的事情,也算是完成了。 人群散了之后,曲烟却没走,反而是留在院子里,做打扫的样子,眼神却是时不时往院门口那看去,正巧一个训练头头走过来,曲烟忙走过去,装作不经意问道:“组长,不知道刚才来考核那个没露正脸的是谁啊,看起来很有威严的样子呢。” 那个头头比起这些后招的人可不一样,这里面的,基本上都是组织里面出来的人,对于冰烟即便是没看过,那也是耳熟能详,这可是真正帮到她们的人。只不过他们同样知道,有些事是不能随便说的,之前冰烟也好,刘乔楚也好都没有介绍,自然是不好介绍的。她便道:“请来考核的吧,快干活吧。” 曲烟一听,眼前却是一亮:“组长的意思是,那个可能也是我们的同事了?” 能参与进考核的基本上都是要一起工作的,比如之前那些突然窜出来拿着纸笔的,有一少部分就是在胭脂坊便看过的,虽然不熟。 曲烟心中暗哼,若是一起工作,早晚有一天能对上。刚才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哟,恐怕长相也是个无颜女,不然怎么可能不愿意见人呢。从头到尾都蒙着脸,怕是跟邻居那张生覆了半面脸胎记的丑女一样吧。 地本来就不脏,曲烟也就是做做样子,组长一走,她也转身就走了,准备回住宿的地方收抬点东西就回去的,但一回房间,便看到一个忙碌的收抬房间的身影,冷笑道:“真是好勤快啊。” 忙碌的身影一顿,转头看向曲烟,不禁笑了:“曲烟你回来了,我都收抬差不多了。” “噢,我还得感谢你帮我收抬东西了啊?”曲烟似笑非笑开口,看着对面的脸色不怎么好,对面的人自然也发现了曲烟的有些不对劲:“曲烟你怎么了,脸色不好,出什么事了。” 说着便很关心走过来,曲烟突然冷笑伸手将她手啪开:“少假好心了,刚才在考核那里你故意让我出丑,现在还来装好人,年婷啊年婷,我当真是错看你了啊。” 年婷被拍开,也愣住了,有些无语看着曲烟道:“怎么可能,我当时是想给你解围的啊,我们至入被招入胭脂坊后便一直住在一起,我怎么可能害你呢。” 曲烟却是冷笑一声,撇头不看年婷,年婷也是憋屈的不行,自己好心,结果被人这样的误解,她若是能开心就怪了。只是看着曲烟这不冷不热的态度,也是不爱多说了。 冰烟和云苍既然现在窝在苍王府里,别人对于他们的观注度就低,而且为了两个铺子能早日开起来,所以冰烟与云苍之后几天,没事便偷偷过这边看看,看看进度,也借机制定开业的相关事项。因为行胭脂坊这边因为物品的原因,还要比茶楼那边慢大约半个月时间,冰烟这段时间大多都是跑茶楼的。 然而今天刚一踏入胭脂坊,往后走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的有吵杂声,冰烟也是没太听清说的什么,刘乔楚今天没在,跑出去约见客户了商谈了,就剩下一些做后期打扫装潢细节改进的,再就是后院继续加大训练了,而这显然就是从后院出来的。 云苍在后头按了下冰烟的肩膀,两人心照不宣,都没对看,便快步往后院走去。走到后院,那股乱轰轰的声音还停下来,院子里竟然有两波人在对着吵架,其它还有一些人站在另一边上,似乎在轻着架呢。 冰烟先是没动,眯着眼睛看了看,云苍低声在她耳边道:“似乎是那天你提点的其中两人。” 冰烟的经商头脑,便是云苍看着都叹为观止,必竟云苍以前可也管着不少铺子呢,所以在她看来,昨天冰烟会叫那女子出来,其实是提点,是看中的意思。这种事情,看着,远不如身临其境来体会,来的更加深入。像现代那些有名的经理总裁,哪个不是身经百战出来的。 冰烟点点头,脸色却不怎么好,这两个人正是曲烟和宁婷两人,看来这两人在这群体里的人气和朋友圈还是不错,最起码都有几个帮衬着说话的。 其中一个最为激动,伸手指着年婷冷笑不停:“年婷你家原来是什么水平,我们住的那么近,我还不清楚吗?你们一家人都恨不得你来养活呢,什么事你做不出来,你以前也不是没偷过!” “你胡说八道,含血喷人,我根本没有。曲烟,你找了吗,你找清楚了吗,我根本没有看到你的项链,我根本没偷!”说着,又怒气冲冲道:“是,我家原来是穷,因为我弟弟妹妹多,可是那是几年前,现在他们都长大了,都能赚钱了,我家不说富足有余,可也不会差口吃的,我为什么要偷!” “噢?那我可记得清楚,你之前偷过隔壁街的馒头,被人抓了个正着,你根本就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又虚荣的人,你都有前科了,现在看中曲烟的项链去偷,有什么不可能的?用不用我将当初你偷馒头的那家小贩找来啊!”曲烟身边跟着个相貌一般,冷笑望着年婷的少女。 年婷气的满面涨红,哆嗦着说不出来话,而她身边围着的几个人,看着年婷的沉默,却都微微退了步。她们帮助年婷,是因为和她交好,若是她真的错了,她们也没有底气再帮她说什么了。 曲烟上前一步,微微叹气道:“年婷,我们都是住一个屋的,你若是喜欢那链子借你带几天也行,可你这样……哎,让我好生难做啊!” “我没有,你……你冤枉我,我根本没有偷!”年婷突然崩溃的哭了。 曲烟和那女子却不依不饶叫着让年婷交东西出来,便是一旁的管事的,这时候都不好说什么了,若年婷真的偷了东西,这事他们还得重罚呢! “噢?这胭脂坊还出现偷窍之事,相关人等一律清出去,一个不留!”陷入诡静之时,一道清脆却铿锵有利的女声猛的砸过来,众人听着心都跟着揪紧了。 相关一等一律开除?这么严重? 众人吓着转头,看到的正是云苍与冰烟气势非凡走过来! 1278,就是强硬又如何下 看到是冰烟,许多人都感觉到一瞬间的冷寒,他们可没有忘记之前冰烟借着考核为名,过于严厉的考核了,虽然那只是因为工作之便,可是在他们看来,这其中也是有事的,冰烟是故意折腾他们的。 最起码大部分人是这么想的。 现在冰烟过来,还说出这么严重的话来,能不让他们禁言吗,再说了本来也跟他们没有关系,所以本来劝着的人,管事的都来了,自然没往前面凑了,都退下去一些,低垂着头不说话。 冰烟今天过来,依旧是做了乔装的,只不过今天没有戴超大的帽子,只是带了一条面纱,除了眉眼,阻了大半的面部。但是出众的眉眼,依旧能让人看出,只要冰烟下面五官没有太丑陋的地方,必然是个美女。而一身劲装的云苍,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脸,却因为他不凡的超脱气质,让这样的他更显得神秘迷人了。 只是惊艳只是一瞬间的事,等两人走过来,众人却觉得大气难出了。 冰烟冷淡的看了这一群人,刚才闹剧一般的情景,这会看起来却似同时被掐了脖子的哑剧一般,扫了一圈后,冷漠道:“你们都跟这个疑似偷窃案有关?” “没有,没有!”一众人忙不迭的摇头,开玩笑,碰到这个女煞星,谁要是这个时候承认,保不准这人就真的将你开了啊。本来他们刚才之所以参与,也是因为跟这两个人的私交的事情,还站在自以为是的角度,觉得谁的错更大,来指责对方的,真正事关到自己的利益时,他们也只会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了。 冰烟却只是看了看已经退到一边上的众人,挑着眉看了眼瞬间站在中间,显得有些突兀的曲烟与年婷二人,此时两人的表情也都不太好,年婷刚才气哭了,脸上有些红,只是却十分低沉。而曲烟看到冰烟过来,脸色就更加的不好看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上,冰烟让她下不来台,虽然说年婷那个时候,在她看来,就是想要踩着她,表现出不同来,只是给她难堪呢。但是更可恶的可不是冰烟吗,要不是她,之前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她对于冰烟才更是咬牙切齿的恨意呢! 只不过十分可惜的是,冰烟是东家的亲戚,自己虽然对她恨的死死的,却是拿她没有办法。只不过在这行胭脂坊里,因为冰烟颇为重视,对于这里面的训练等等,都是有着自己的意见和训练的,在院子里的角落里,都有着隐秘的投述箱,是对于训练还有上司若有不满的时候,可以提的。当然排除恶意举报的,这胭脂坊之前,确实有过修改的,所以对于这里面的人,他们要比一般的铺子里那些的人,胆子还要大一些。 曲烟虽然不敢直接得罪冰烟,但是却不代表,完全怕了冰烟。 冰烟却是一挥手:“胭脂坊里既然有偷窃的事情,那便便报官吧,直接要官府去处理,其它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什么!”冰烟这个决定,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听到官府,所有人都惊的僵在了原地了。 对于这些百姓来说,民不与官斗,这是从古至今都适用的,他们手中没有权利,又是处在比较低层的位置,天生对于身处高位的人,都有着一丝敬畏的,而且今天弄出来的乱子,他们本身也是有些心虚的,必竟胭脂坊之前便曾经说过,是不允许内部斗殴打架的,虽然没有真的打起来,只是吵架,但显然他们有是有些违背的,岂能不心虚啊。 曲烟虽然惊讶,但是她却是最开心的一个了,这进了官府里,不死也要脱层皮的,就年婷那小身板,哼,进去之后还能有好吗! 冰烟下一刻的话,却是将曲烟,和院中的人又都惊的僵了僵:“管事,将曲烟与年婷都带上,等官府的人来了,再将人带走,你们进行到哪里了,能不能马上恢复。” 对于管事没有管住了,冰烟心里也有些不满意,那几个管事现在也有些战战兢兢的,虽然规定这里是不能打架斗殴的,但是因为这件事,是有原因的,而且也没有真的动手。并且之前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并没有想过这样,再者最重要的一点,他们也没料到冰烟会突然过来,所以本来也是想看看,这件事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哪想到就被堵个正着了。 对于冰烟,他们是莫名敬畏的,真为刚才自己慢了一步,即心虚也有些担心,这事牵连到他们也不能留在这里的话,在其它的地方,可是找不到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了。 而曲烟想的却跟这些管事根本不一样,她是错愕,不敢置信,并且对于之前的事情,曲烟更是觉得冰烟在故意对她使坏了?不然呢?明明说了年婷偷了东西,现在却要连她也带去官府那地方,那是什么好地方,女子一辈进了那里,都十分晦气的,以后还怎么找婆家?当初就是这个人故意给她难堪的,还让年婷踩着她,在这些人面前卖了好。 一瞬间,曲烟似乎想到什么,眼睛便瞪大了。 在这胭脂坊里,教导的自然不是在自人家里那样了,而且就算是在自个家的时候,曲烟也是很机灵的人,比起一般百姓家女孩知道的要多一些,那些内宅的争斗,她可是知道很多事情和例子啊。 无一例外的,那些宅子里的阴谋暗斗,简直是让人演花缭乱的,传到她耳边的也不见得是多详细,但是最后结果,和什么因果这些她还是知道的。 便是大府里的嫡庶问题,便是一个永远不变的矛盾,不可化解的矛盾问题。 这个女贝戋人跟东家是亲戚关系,其实冰烟与刘乔楚从来没说过,管事的们也不会对他们说这些,只是人家叫冰烟小姐,冰烟又跟刘乔楚感觉年纪差不了太多,关系不是兄妹是什么? 1279,我不服上 若是刘乔楚的妻或者妾的话,自然是叫夫人姨娘之类的,不可能叫小姐,而且内宅的女人想要出来,也是比较困难的。但是未出阁的小姐,这里又是胭脂的地方,外加是东家的亲戚,属于过来巡视的,这感觉就不一样了,所以这个小姐一说出来,这些人便脑补了,冰烟与刘乔楚的关系。 依着年龄看来,冰烟就是刘乔楚的妹妹没错了。 但是刘乔楚跟冰烟,因为各自都忙,所以两人的关系也不可能在小二面前,表现的多亲近,失了威严,外加上冰烟突然出现,给他们出了那么从难题,超过他们的预想,就本能的觉得这是来给他们找麻烦的。 所以这么多的因素混和到一起,这些人自然而然就觉得这对兄妹,即便是有血缘关系,但是关系也不会太好。现在曲烟将这些都焦合到一起来思考,就更是感觉就是这么回事了,恐怕不止关系不好,这个胭脂坊到底是谁的也不好说呢,说不定是东家的家族产业呢。 但是这件事原来一直跑前跑后的一直是东家,那么说这个小姐也什么都不是,再者说了,也没有女人强占产业的,这个小姐必然是抢不过来,所以故意来这里捣乱,借而来发泄的呢。 呵呵呵,就是这样不会错了! 自以为想到真相了,曲烟心里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她抬起头看向冰烟,不服气道:“这件事是因为年婷偷了我东西,该被带去的是她,我为什么要跟去,我可是受害者啊。” “为什么你不能被带走?”冰烟看着曲烟,笑了起来:“这件事,在场的人,除了你与年婷之外,谁亲眼看到她偷东西了?” “你这是给她狡辩!”曲烟立即愤怒道。 冰烟却是淡淡开口:“错了,我绝对没有为啥辩护的想法,不过刚才的问题,我也是问你们在场人的,你们有谁看到这年婷偷了曲烟的东西吗?”在场的人都愣了愣,然后有些面面相窥,面上有些尴尬的摇头,冰烟便又道,“那么谁又能肯定,这一桩窃案,是曲烟冤枉年婷的?”在场的人又愣了愣,然后都摇摇头。 冰烟说道:“这就是了,谁也没有看到,谁也不能保证事实真相是如何的,这件事说到底就是你们两个闹出来的,这件事事实如何现在也只有你们最清楚。所以谁说的话都不可信,因为你们没有有利的证据,证明对方的错,证明自己的无辜,叫上官府,让官府的人查个清楚明白不是更好吗?到时候到底是谁的错处,二话不说,立即将人辞退,并且永不录用,你们也不需要这样没休止没有意义的争吵,自有定论的。” 曲烟一听,眼中明显闪动了一记,不禁冷笑起来道:“呵,说的好听,我看你就是故意为难于我。我丢了东西,本来就是受害者,你却偏偏说这些混淆视听的话,来欺骗更多的人。噢,莫不是你早就收买了年婷吧,想要在胭脂坊里闹出大风波来,到时候让东家不好做,这是故意的吧。”曲烟也不等别人听到她这话后是什么反应,反而阴阴笑起来,“我就知道是这样的,你少装的怎么怎么的好人,今天我是受害者,我便要得到受害者应有的尊重,以及对我的安抚,年婷这样本来就有前科偷窃的人,完全没有资格留在胭脂坊里,你这样的公然包庇她,到底是想要如何啊,实在让人怀疑你的目的性。” 曲烟这话说的已经十分清楚了,依着先入为主,觉得是刘乔楚冰烟这对兄妹两个,因为关系不好闹出这些事的人,是瞬间就明白了曲烟的意思是什么。 这个年婷本来心性就不好了,本来就有过偷窃的历史,这一回偷曲烟的东西,可能性是极大极大的。而这样人的品性,也是十分当了的,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可以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也就没有什么令人值得怀疑的。而且让她帮着做事的,还是跟东家关系不好的亲戚,这个店里是东家保不住,对于这个女煞星来说是好事,这东西这女煞星既然争的这么厉害,那就说明,东家得不到,她得到的可能性就大大的增加了。 这个时候收买胭脂坊里面的人,让这胭脂坊里面内斗起来,搅乱这一池浑水,便是个突破口了,这可真是好计啊。 冰烟看着曲烟得意洋洋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了。她又岂能看不出这曲烟对于她眼中深深的恶意呢,她倒是没觉得得罪这曲烟什么,跟她接触也就是之前的一回,难道就是那一回,让曲烟记恨上了。 别说冰烟本为就不怕这个,就是怕这个,再让她选择一回,她也是会选择的。因为怕得罪人,难道还能放任自己的产业,本来能更好的发展,以及拥有的实力,她也不去做吗,那怎么可能呢。更何况她本来是想以共同进步的想法做的那一切,现在却因此被记恨上了,这样的人,就算这次出事的真是那个年婷,她也不会要的。 冰烟眼睛一眯,却十分平静看着曲烟:“怀不怀疑我的目的性暂且不说,我从非当事的人角度上想到的这个问题,交给官府去解决。你现在说我不公正,这不是正好吗,胭脂坊里的人不论谁,你可能都觉得不公正,因为必竟跟你们共事过,那么交给一个第三方,他们跟你们又没有利害关系,又何必为了你们而做出违背良知以及操首的事情呢?再者说,这京城的京兆府尹看着也不是个会随便徇私枉法的人,还是说曲烟你有什么内部消息,说这个京兆府尹做过不公正的案子吗?若是如此,你大可以往上告呢,这里是京城,也离不太远。这有志不怕天高,这有委屈,也不怕调查和审案。” 曲烟被说的面上涨的红紫黑白的,反正颜色十分的多变。她就是再怎么大胆,也不会去污陷一个京兆府尹如何如何吧,先不说她是完全不知道这京兆府尹有没有做过贪桩枉法的事情,就算是真的做了,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去告发,那种对于她来说,完全是高高在上的人啊,她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这个女煞星,果然是可恶,竟然将她往沟里带! 曲烟脸上的恨意更加明显了,只是一时又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话,必竟要说的,刚才都已经说了。 而且冰烟说的话句句在理,真是年婷偷的,那京兆府尹还调查不出来吗?若这点事都调查不出来,那这个京兆府尹也不用做了,早点下台给人让地方就是了。 而冰烟敢将人都送到京兆府尹那,在他们看来,也确实是摆明立场了,这件事上,即然都不知道真相是如何,那他们就都是在瞎猜了,就是的掐的再厉害,也不知道是给谁当枪使呢。当然他们可也怕冰烟借这个机会,就想除了他们呢,更是谁也不敢插嘴了。 官府那种第三方,在这个时候,也确实是最好的办法。其实没有比她们更担心了,若是这事真交给眼前这个女煞星的话,到时候为了跟东家争的话,她不论站在哪边,都是在祸害人呢,没有她插手才好呢。 见无人说话,冰烟摆摆手,已经有人去拉曲烟与年婷下面待着,等官府来带人了,云苍一直保持沉默不动,这个时候头转了转,就看到刘乔楚这时候也走过来,脚步匆匆,恐怕也是听说这里的事情,过来处理了。 曲烟刚要被人拉住,突然间一个高的蹿过来了,猛的冲过来便要往冰烟身上撞,只是云苍与冰烟不论哪一个也不能让她得逞啊,但还是被曲烟这莫名的动作弄的惊了一下。 但是曲烟显然不是为了撞冰烟,而是一转身,错开要抓她的人,整个身子猛的往前扑去,而那边的刘乔楚正巧这个时候过来,脚上匆匆的,根本没反应过来,眼看着人便要扑到他怀里了。 院子里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这个情况还真是完全在他们的意料之外好吗,这算是…… 刘乔楚被惊住了,可是武功不俗的她,也不可能被个普通人给扑了,不然他之前在外面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脚上一错步,整个身子半闪半飞的,便闪了过去。 曲烟脚上却是刹不住了,整个人坐扑的动作也收不回来,直接便扑趴在地上,“噗通”一声重响,其它人都本能跟着皱眉,这一声可真够响的,也够疼的吧。 果然曲烟呜咽着痛叫了两声,却反映很快的转过头来,看着刘乔楚,她本来就长的漂亮,此时眼中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委屈的,已经挂上了梨花带雨了,人都更加柔弱怜人了几分,眼睛微微眨动着,看想来楚楚动人不说,也十分勾起男子心里的小心思。 曲烟痛斥冰烟:“东家您再不回来,这个胭脂坊就要被这个女人败坏了,她在这里滥用权利,想要害跟东家一起的小二,帮衬扶持一个惯偷当她眼线啊,东家您可管管吧。” 然而让人错愕无比的是,刘乔楚早在她叫出这些的时候,便走向冰烟,等曲烟说完时,刘乔楚正在给冰烟行礼,顿时一众小儿,脑子“轰”的都懵了! 1280,我不服中 他们都似不可置信一般,不断的眨动着眼睛,尽可能瞪大了,就怕发生什么事情,让他们看漏了,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一个个让他们都感觉到胆战心惊的厉害! “主子,您过来了。”刘乔楚听说胭脂坊出事,快速完了外面的事情便赶回来了,当时出事便有人跟他说,可是那之后的发展,他却是不知道的,所以赶回来也是一知半解的,并没有马上,也不会马上便依着他的意思办事。只不过,就他的眼力,看出冰烟在院子里,有小二对她不敬这事,他还是看的出来的。 以前没充分表现出冰烟的身份,那也是冰烟要求的,就跟个无时无刻的定时炸弹一样,若是这些人误会了什么,但是无时无刻,不怕着某人为了私愿,可能要折腾胭脂坊的话。若是能起到一个警醒的作用,那么冰烟暂时不公开她的身份,是有益非弊的,就晚点说,甚至不说也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是能时常过来的,偶尔抽查一下,让这些人防不胜防,只能做好自己,来让胭脂坊更好,这就是她原来的目的。 将错就错下去,基本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这前提是,冰烟这个身为主人的,不会因为故意隐藏身份,反而受到这些人诬陷,甚至被利用上。刘乔楚也不可能会,冰烟那是一个方法,但也不是唯一的方法,在这个时候自己主子都被人误会了,他是不能忍的,不理会那些人,先是给冰烟行礼问好,足以表明冰烟的身份了。 果然那些人表情都有些呆滞,这是怎么回事?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刘乔楚不说相貌出众,也是颇有才情与气质的,而且经商理念十分不错,有时候只是简单说出一句话,都是让人茅塞顿开,虽然刘乔楚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世,可是就他的偏偏气度,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出身,必定是出身大户人家啊。不然自己能弄出这么大一个产业? 要知道这胭脂坊,跟京城许多家还有不同,跟很多各行各业也是一样的,像是酒楼做菜,但是许多食材都是有在固定合作买来的食材,自己种一些的也是有的,但是这个要付出的成本和麻烦就多多了。但是若是有那个实力,许多菜都自己做,这个真正说起来,赚的就会更加的多,但是有这样的迫力与实的的必竟没有那么多。 真正做起来的大酒楼,基本上都会有自己的庄子,有一批人专门洪给酒楼的食材还有自己的粮食等这些。而且若是酒楼真的起来了,可能中间商原本的成交价格变动的也会很厉害,到时候影响食材来源也是一个问题。当然也不是说完全没有,不种地,但是依旧能做大的酒楼,但起码在这个时代,这种的很少,中小型酒楼客栈,买食材的比较常见。 以一见十,酒楼是这样,胭脂坊成衣铺子也都是一样的,成衣铺子的布料,有些是上的,有些也能自己织,或者自己组织绣坊秀,管理的要多,但是成本这方面确实要减一些,有这个实力金钱,倒是不妨碍多弄个绣坊或织妨甚至是染料坊都一堆弄起来的也有。 胭脂坊呢,许多中小型的都是上货,没有那么多实力,直接制造,所以就是跟个潮浪,这种能维持生济,但是要多好,甚至是扩大规模,除非是突然间发了,或者有人资助,否则情况很难说。 但是胭脂坊可不一样,胭脂坊虽然这些小二之前没听说过,也不知道刘乔楚这一号人物,但是在新开店之前,就赶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甚至连制作胭脂同时建力起来的,没有点手段和金钱,那绝对是做不成的。而且她们这些跟着训练,按月也是有工钱可以领的,当然跟谈的正月工资是不一样的,这他们也能理解,本来他们就没正式工作呢,现在训练,也是为了之后的工作服务就有工钱领,在以前他们还从来没有听过,这可是大大的好事呢。 种种情况看来,这东家肯定是个大家公子哥,虽然这古代仕农工商,商排大最未位,就连老百姓有些都瞧不起商人,但是能吃上饭,其实他们也不太真的觉得商人是多低贱的,你都在这给人干活呢,人家低贱,你不是更低贱了吗!再者说,是一个内宅斗争的结果,谁知道怎么回事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东家肯定是大家公子,绝对错不了了。 可是就在刚才,本来他们心中的认真,突然就被打破了,他们认为的东家,突然间给一个他们觉得是女煞星的叫‘主子’他们没听错,真的是叫主子啊! 东家难道不是大家公子?这里面的钱,难道不是家中的钱?而是别人的?就连他都是给人干活的,他们以为的东家,不是这里面的老大,认为的女煞星,才是真正能掌管他们生死大权的人啊?! 这些人都懵了,脑子里空白空白的,想到之前,他们还对这个女煞星怎么怎么样的不满,他们那个时候,没有表现的太恶劣吗?不会真的被开吧? 不对,女煞星,啊不,女东家之前说过,参与的都开了,原来他们还以为女东家故意跟东家闹矛盾,原来人家真有掌握生死大权的实力啊,简直是太可笑了啊,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啊! 这个胭脂坊,但凡能进来培训,现在还站在这里的,都知道未来的发展,应该会很不错。就算他们书念的少,知道的学问不够多,但是人是有眼睛能看的,底气还有那个氛围,还是能让他们明白一些的。虽然平时训练辛苦,但是以前在别地做过工的,也是明白,就算是训练苦点,也比他们以前起早贪黑,累个半死赚的也就比训练期多不了多少,训练期之后卖出东西,似乎还有提成,钱能少吗。 这里的待遇这么好,谁愿意走啊! 一个个都胆突突看着冰烟,双股战战…… 1281,我不服下 谁又能想到之前认为的女煞星,竟然是这胭脂坊的真正老板啊,简直太意料之外了,之前他们对于冰烟的态度和行为处事,不会让人这女东家记在心里,然后之后秋后算账吧,想到这里,哪个不怕啊。 而曲烟就更加可笑了,叫嚣着冰烟跟年婷阴谋勾结,为的就是想要弄下来这个铺子,但是事实上呢,人家冰烟本来就是这胭脂坊的东家,哪个有病吗?为了挤掉打下手的下属,然后故意来折腾,搞臭、搞坏自己的产业,这种让人无法理解的人,除了有病,实在让人无法用其它的话说她了吧。 这样不可能的事情,偏偏曲烟刚才信誓旦旦,说的跟真的一样,有些人甚至都觉得有可能了,就是大宅里的那些龌龊事情,结果拖连到他们了。 结果还没等从冰烟这里得到什么有利的话语权呢,这脸就被“啪啪啪”打的贼响的,曲烟感觉整张脸,都荡漾着一种热辣红肿的内在感,虽然冰烟没有真的打她。 曲烟这一刻,就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如何的反应的样子,看着还真是挺可笑的。 冰烟望向曲烟,嘴角微微勾动着道:“想要搞坏胭脂坊,原来在你,在一些人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你们都以为,之前的考核,只是在戏耍你们,给你们麻烦吗?”冰烟双手抱着胸口,语气却说的颇为平静,但是内里,却让人感觉冷沉沉的,浑身哆嗦,“若是有这样的想法,那么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胭脂坊了,因为在之后工作之中,之前的严厉不会消息,反而会越来越严格,若是到时候受不了,可能麻烦会更多。现在我们和则聚,不和则散,对于我们来说,反而是最好的选择。当然你们也可以,一直觉得,我所有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来折磨你们的,我就是这样一个喜欢折磨人的变态,你们受不了,也是应该的,因为我根本就不会改。我想你们在被训练之前,管事应该都跟你们说过,我这胭脂坊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要的就是各个出来都是精英,都是精气神,要的就是专业。若是这些管事的没有说过,你们不知道,那很好,那被开的就是管事的。” 几个管事的听了,也都吓着垂着头,不过这些事情,既然是当初都说好的,他们自然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确实是说过了。但是经过训练后,但是由于训练的强度等等方面的问题,胭脂坊还没有完全的开业之前,这些人还不能肯定是最后会用到的,有些训练,还不会真的毫无保留的教出来,就算这些都是正式员工了,有些事情,小二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更何况这些人里,因为比较谨慎,所以冰烟刘乔楚等,本来也打算过,若是最后这段没开业的时候,有人等不起的情况下,必竟这段时间的工钱,还是比同行要少的,这个小二走失的数量他们也是事先定好的。而他们本身也会比起之前更强度的练习,在这期间发生不好的,他们也会选择性的开除掉一些不适合的,这就是个相互选择的过程,就算是冰烟现在将这些人都开了,在场的人也不会有人说个不字。 本金是冰烟出的,定的方案是冰烟出的,一切一切都是冰烟的,他们能说什么,何况他们也不觉得冰烟哪里不对的。 “今天借由这件事,我也发现了,胭脂坊里的凝聚力还是不行,现在没有这个心的,我胭脂坊也不是什么人都会要的,都站出来吧。该是你们的工钱,一个子也不会少你们的,我这胭脂坊可不是养闲人的地方,想在胭脂坊里混吃等死的,趁早在两方面都没闹掰之前离开,这对谁都有好处。”冰烟丝毫不客气,虽然语气说起来平平无奇的,可是那即便带着面纱,仍旧锐利的眼神,还是让人看着心里揪紧。 在场的也确实有觉得冰烟这样子有些过于严厉了,心里也是有些动摇着要离开了,这样个女煞星,虽然之前是误会了她不假,可是看她这个样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真在她手下干活,真的能行吗?可别只是工钱多了那么一点点,到最后被折腾的更厉害,那可得好好想想哪一头合适了。 有心生动摇的,有出奇愤怒的,而曲烟便是其中之一。 她就觉得冰烟对于她有着很强烈的不满,就算这冰烟与东家不是想经争个你死我活的,可是她也觉得这冰烟就是为了想要挤走她,不然之前为什么将她叫出来让她出丑呢?这个人,第一次来的时候,便带着帽子,让人看不清她的长相,这一次来了,还是带着面纱的,肯定是个丑隔的无颜女吧!要不为什么无脸见人呢? 而她的相貌可是在这些女小二中的佼佼者啊,莫不是,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嫉妒了她的长相,所以才故意的。 不然她说东西丢了,还能指出偷的人,为什么她却一点不同情她这个受委屈的弱者呢?呵,这种丑女的自卑,她很懂得!曲婷长相就一般,她们这是丑女惺惺相惜吧,果然是一路货色,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到了这份上,曲烟也算是看明白了,之前她都得罪了这女人,现在再去讨好她也没有用了,本来这个女人就对她有偏见,再如何的,这个女人也不会原谅她的,那样她更加没有必要对这个女人客客气气了。 只是冷笑着看着冰烟,冰烟看向曲烟,嘴角隐勾着,表情有些诡异,只是带着面纱,外人是无法知道的,从那双微眯着的眼睛里,谁也不知道冰烟现在是什么样的想法:“还愣着做什么,带这两位直接去官府吧,我这胭脂坊里,可是容不得这些龌龊事的,不论是谁的问题,最后我只要结果。” 曲烟冷笑:“我知道你为什么处处与我为敌,有些事情,也是天生的,天生丽质的人,确实是容易让人心生嫉妒的,这些你可是不满也不行的。你如此偏向年婷,我又怎么知道,你这个幕后东家,会不会最后设计,让我顶罪呢。我只是个平头百姓,自然跟你们这些富人的权势力比不了了,我本来就是受害者,你们偏偏一副要拿我问罪的样子,这样先入为主的偏见,我就是不服。最后我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也绝对不会放过胭脂坊,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曲烟也算是临场发挥,比较机智的人了,这提前的言语打出来,就算最后查出来是冤枉年婷的,也能说这些都是冰烟事先设计好的事情,她还是占着个理字。 冰烟却是低声笑了笑,看着曲烟,眼中带着意味深长:“曲烟,你的名字我应该没有记错,这人啊,喜欢俊男美女,是个感观动物是不分男女的。我本来对你的第一印象十分的好,而且我从来没说过要偏向谁,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不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吗?比如我想要搞破坏,弄倒闭这个胭脂坊,我跟这个年婷勾结,想要故意害你。胭脂坊里的里里外外有多少人,你有没有算过?”在场的人都愣了愣,冰烟低笑:“总共五十二人,这里还不算,临时的还没有达成用工协议的人,这么多人,我想各个记住名字,还需要段时间,比你漂亮的人,一个巴掌也数不过来吧。你说我嫉妒你什么呢?我又为什么要为了五十几个员工中的一个人,故意设计这么一场闹剧,让我的胭脂坊的其它人而产生不安?曲烟,你觉得你有这个力度,让我为了你折腾这么久?” 曲烟被说的面红耳赤,其它本来对冰烟有些偏见的人,听着这话,也顿时恍然大悟了。是啊,这胭脂坊这么多的人,女东家若是真对谁不满意,直接开了就行了。他们这些人,在这些东家眼中,还真算不上什么呢,他们不做的话,肯定还能招到更多的人,谁会差他们一个两个啊。 因为嫉妒谁比较漂亮,所以故意使坏,就更加不可能了。不说胭脂坊这种地方,本来就是容颜要比较好的地方,曲烟漂亮但也不是绝顶漂亮到独一无二的,至于嘛。 看着原来站着曲烟这一边的人,看着曲烟的时候,眼神都有些变化了,看着曲烟像是在看小丑一样,曲烟突然间心里一哆嗦。真的要去官府那还得了,她陷害年婷,因为两人生活在一个房间,所以要趁着年婷不在的时候,才能做,而年婷又是个没事便在房间里的人,所以这个机会不多。 她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整整年婷,所以整体的计划,并不怎么完满,若是到了官府,再加上这个贱人东家的偏见,到时候打了她板子,她可不敢保证不说出来啊。 不,绝对不能去官府。 “哼!说到底这也都是你混淆视听的话,我既然不信你公正,你说什么都没用。这样一个胭脂坊,我不屑留在这里,不是本姑娘不配这里,而是这里的不公平,让本姑娘委屈,是你这个强权女煞星逼我离开的,这样一个罪恶的店铺,早晚会关门大吉的!”曲烟说完,转身便要往外走。 然而她说的话,却让胭脂坊高层集体愤怒了! 冰烟冷冷看着曲烟离开的背影,这个曲烟是个小聪明的女子,可惜她错误以为,这胭脂坊可以任由她拿捏的了! “站住!” 1282,玩就得付出代价上 “唰”突然奔出来两个,拦住要往外面跑的曲烟。 曲烟面色大变,转过头来,面上怒气非凡,义正言辞道:“怎么,你们想要做什么,你们是做贼心虚了吗!别碰我,要做什么,杀人啦,杀良民啦!”看到有人拦着自己,曲烟一副快要疯了一样的疯狂大吼大叫的,让在场的人即是意外,又感觉十分的怪异。 比如胭脂坊里的那些与她相熟的人,就觉得曲烟反应有些过度了。 说起这曲烟吧,她在胭脂坊这段时间,喜欢他的还真是比较喜欢,不喜欢她的,也当真是看不惯她。不然也不会,因为她与年婷争吵,而形成了两队人互掐的场景来。 这曲烟是长的漂亮,原本没有发生冰烟突然袭击考核之前,曲烟可是十分被管事的们看好的。说起来,当小二的,自然是要机灵的,但是这里跟一般的酒楼那种地方可不一样,小二长的一般点,只要机灵就够了。 你说做胭脂坊生意的,虽然做的都是女人的买卖,女人是天生对于美丽优秀的同性,有一部分人会心生嫉妒的。可是这在胭脂坊这样的地方,本来就是需要漂亮肤质好的,来当招牌的,你若是找个长相丑陋的,甚至是脸上坑坑洼洼的过来,你说这样的人有人来买东西,能信的着吗?你本身身为这里的员工,都不会让自己看起来更漂亮,客人自然也对于这里的信任度是大大折扣的。 所以在这胭脂坊这类地方,漂亮的男女是十分受欢迎的,是值得栽培的。而能进入胭脂坊,到这个地步的,都是综合条件不错的,最低标准就是五官端正了,长相差一点的,自然还有处事和机灵劲弥补,若是机灵劲差点的,相貌也必须是相当不错的。曲烟便是第二种,而训练是训练什么的?训练的不就是让他们机会灵,面对各种各样的客人,发生事情的时候,也让她们懂得怎么样的去应付吗。 这一种的,其实是能慢慢训练出来的,只要真不是石古不化,真不是完全不开窍的,都能训练出来,所以在这个形式下,长相出众的,更容易脱颖而出,更容易受到上头的重视。曲烟也正是这其中之一个。 若是曲烟真的做的好,到真正开业的时候,说不定还能长长曲烟的职务呢,所以真正跟曲烟也罢,或者是为了讨好她也罢,在胭脂坊里还是有一些跟她颇熟的人。 先不说当初为什么跟曲烟相交友好的,但是平时看起来,曲烟的处事为人,也不像现在这一惊一咋,这么没有个章法的啊。看着曲烟的神色,本来还帮着曲烟,甚至还有些觉得冰烟确实有些霸道的,心里的天平也有些慢慢倾斜了,他们又不是傻子,看出曲烟有些不对劲,哪里还能一如即往的认同曲烟啊。 曲烟大吼大叫着,冰烟却是看了她好一会,才笑着开口道:“我可不管曲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进了我这胭脂坊,就得守我这胭脂坊的规矩,你现在如何说我胭脂坊以公谋私,甚至是偏袒犯错的小二,我不是不讲理的。你想讲理,我就跟你讲理。这件事必须得找官府来处理,我定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这可不止能帮助你讨个公道,也显示我胭脂坊的公正,不论是谁,出了什么事,规章制度一样一样来,绝对没有偏袒任何人的可能性,犯了就是犯了事,胭脂坊对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轻饶!”冰烟又看看曲烟,“但是,我胭脂坊有这个觉悟,就绝对不能让人诋毁了。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我这胭脂有人乱了规矩,还是什么别的。若是胭脂坊内部有什么问题,我宁可这开业的日子往后延,也绝对不会放犯错的毁坏胭脂坊的名声。” 曲烟还想说什么,冰烟却是道:“现在可由不得你说不了,我胭脂坊可不是什么人想要诋毁便行的,错了,到时候我给你道歉,付你一倍的工钱放你离开。若是这其中,我发现是有人恶意搞破坏,甚至做出了诋毁胭脂坊的事情,搅乱胭脂坊人的工作热情,那我也是绝对不会轻饶的!” 冰烟说话明明,声音十分平静,抑扬顿挫的十分正常,可是听的曲烟和在场的人却是心惊肉跳的。 曲烟抖着嘴,脸上的肌肉也跟着僵硬起来了。其实她一个升斗小民的,真想要对付胭脂坊这样的慕后东家,她确实是没有那个实力的,刚才也不过是因为一个冲劲,再加上她觉得自己的反应快,早点离开这里,说不定这些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事就这么算了。 一般做生意的,还是不愿意接触这样的麻烦事情的,这种事情若是能用钱打发了,他们一般是不会再多生事端的。而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年婷,也必然是会被开除的。曲烟之前也在别处做过工,虽然没亲身经历过,在做工的地方却是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那被指证的人确实不用给什么解释,直接就给开除了。因为这样的员工,就算是无辜的,他们也会怀疑她。她一走,过段时间,平波平淡了,说不定还能拿回工钱,而年婷这个小贱人敢踩她上位,也必然要让她不得好,一举两得的事情。 哪想到,这胭脂坊的人根本就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啊,这下她可就慌了身了,这件事情上,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了,真要送到官府那里,会不会真出问题啊,她可不敢保证,甚至是害怕的啊! 看着胭脂坊的人缓步走向她,然后抓起她的胳膊,便要送往官府,曲烟害怕的浑身突然一哆嗦,突然大叫出声:“算了算了,我想了想,我跟年婷也算是一起工作过一段时间,也不是没有感情的。我之前只是气急了,也没有想那些,这种事情真闹到官府里对谁也没有好处,我就不追究了,这件事就这么办了吧。我过几天来取工钱,先走了!” 1283,玩就得付出代价中 曲烟说完转身便想跑,冰烟眼中已事实在讽笑,胭脂坊的人还能让曲烟走的了吗? 冰烟的声音越发冷淡,在曲烟背后道:“我说了,这件事已经由不得你来评价了。我这胭脂坊里出了偷窃之事,胭脂坊里不论是装潢还是摆饰,甚至是物品,可都是价值不低的。即然出了这件事,那就必须要加倍的审理,我这胭脂坊可不允许这种龌龊事出现,出现便会严查,而且都会交给第三方去查处,你们大可以放心这的公正程度。现在胭脂坊十分不安全,为了你们的安全,杜绝此事再发生,也为了我这胭脂坊的安全,你们的品性,这件事发生了,就没有不了了知的可能性!” 曲烟一听,浑身颤抖,转身愤怒看着冰烟:“我就是当事人,我是受委屈的,我不想追究,你为什么抓着不放,你有病啊!” 冰烟冷冷看着曲烟:“我有病无病,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不过这件事,没的商量,曲小姐啊,你不觉得既然你是受害者,那么我这样做,更能为你讨回公道吗?怎么你反而不愿意,不想讨回公道了?不不不,这可不行,就算是曲小姐你自己善良不予追究,但是我这胭脂坊若是出了这样的员工,我胭脂坊也是留不得的,所以必须严办!” “谁报案啊!”就在这时,有一道喝声传来,接着一个男子带了两个官差进来,官差穿的正是京兆府官差的衣服,看着院子里这么多人,其实也有些发懵。 刚才有人报案,说是发生了失窃案子了,所以让人派过来带人,然后立案调查。这种事情,一般哪个铺子就自己解决了,家丑不可外扬啊,铺丑同样也不可外扬,还有现巴巴的折腾到京兆府的,这种奇葩的事情确实是十分少见的,他们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只不过在这京城之内,有这样的事情,京兆府也不敢随便就置之不理,何况最近京城刚解决一个失窃案子,礼部那种可是闹腾的不小,京兆府尹也不敢怠慢,虽然有些不以为意,还是派了两个官差过来看看,若是能解决的,就不用带去他那了。 哪知这两人刚来,刘乔楚便快步走过去,行了一礼:“两位官差大哥,胭脂坊确实有发生失窃的事,皆是胭脂坊的女小二,两人现在就在这里,现在我们是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但是这种事情,京兆府那里的大人们,都是有经验,办案神效的,所以便想请京兆府来审理这个案子。我们这胭脂坊的小二都是不容易的,不想错放一个,也不想冤枉一个,真是劳烦你们了。” “就这事,自己审审不就行了吗,还要劳烦我等!”一听,真就是这点小事,他们也有些不耐烦了。 京兆府的官差说少不少,但是说多也不多啊。京城这么大个大地方,上到权贵下到平民,一天天发生的鸡毛蒜皮的事情,可不要太多了,也不是什么事都能上报到京兆府尹那里。下面还分几级来处理各种等级的案子的,而这种事情吗,说大不大说小不说的,就算是有人报案,有的时候也不会真的立案,都是自行解决了。 当了这么多的官差,难免有老油条的心理,所以这事他们就合计着自己调结一下,你们就自己解决了吧,省得他们还得来回跑,多麻烦不是。 黑宇这会却是走过来,看着两个官差,冷冷一笑:“怎么,京城里有人报案,京兆府就是这样办事的,拒绝?那这一年京城里得多少冤假错案,甚至是委屈被蒙蔽下来。京兆府尹身为京城中的父母官,若是没有为百姓谋福利,为百姓申张正义的,那这官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你什么人,敢这么说大人!”两个官差一听就火了,曲烟看着却冷笑,啧,真是胆大包天了,竟然还敢跟这些官差叫板,真是不知道死活呢。 黑宇却是什么也没说,双手环抱着手臂,只是冷静的回望这两个官差,本来气怒的官差,突然间就不说话了,两人打量了黑宇两眼,突然感觉相当之不对劲啊。 他们当京兆府官差的,虽然官位在这京城中,真是比蚂蚁还小,但是正因为京兆府的特殊性,所以他们也是有机会认识权贵,可以说是三教九流他们都见识过,看着这个黑宇。面上表情严肃,此时眉头微皱,一双锐利的眼睛,好似锋利宝剑看着你们,穿着的衣服质量也不错,看着就像是一般大户主人家的衣着面料了,而且那身气度,虽然明显是给主人说话呢,也不像是个普通的仆人样子。 能在这样家仆的,主人也不能是小人物啊。 其实在这京城能开的起大铺面的,总是得有些家底的,看着人家这态度,摆明了不想大事化小,必须报案的,他们也就是带人过去,真正立案也不归他们管,他们可不想得罪什么大人物。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这个看起来不像家仆也不是主子的家仆都敢说言谈他们大人的事情,一般的小老百姓可没这个胆,必然是没胆子得罪的! “啧,行了行了,知道你们这铺子里出事了,你们心急,算了我们也不多说了,就这两个是吧,带走!”两个官差十分有眼力,就要抓着。 不过必竟是两个女小二,所以胭脂坊派了两个女管事的,一个拉着一个,跟着官差准备过去,还是要注意女子的各种忌讳的。那两个官差看着,也不会强求,省得跟两个女犯人有什么纠缠不休的,他们这种吃官家饭的,也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曲烟却被这来番的转变弄的有些懵了,搞什么,不是不用过去吗,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曲烟挣扎着不想去,那官差也不跟她废话,直接让胭脂坊的人将曲烟给绑了,嘴上塞了布直接带去京兆府那里,不管曲烟是不是原告,让他们觉得麻烦的,那就是触他们眉头。 曲烟被这样的对待,顿时眼眶都红了,一双水眸水盈盈的,男人见了,哪能没几分怜香惜玉呢,可惜啊,公事在身不说,还有胭脂坊的人跟着。这两个官差,虽然觉得这曲烟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可也不是真就没见过更美的,压下心里那些小心思,双目不斜视的便直奔京兆府那里。 而在胭脂坊里,人都走了,院子里就更是诡异恐怖了,冰烟摆摆手道:“继续训练吧,案子有什么结果了,会在胭脂坊里发公告的。” 说罢,冰烟跟云苍,便带着刘乔楚等几个高层离开了,显然还是有别的事要说,也不是小二们能知道的。只是冰烟他们虽然走了,可是院子中的小二,明显今天训练的时候成了两个极端,要不就是拼了命的表现好的,好似后头有双眼睛盯着似的。要不就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没有什么精神头的。 今天对于他们的打击,可不要太多了,几个管事的,倒也没有太强求这些人如何,让他们有一个缓冲的时间也好,主人既然这样的严格,以后这样的事情,可就不是突发事件,而是当成每日正经行程来执行的,这些人不适应,那在胭脂坊可是没法生存的,因为主子的话,他们都知道,说的就是事实,若是这些人弄不明白,胭脂坊晚开几日也无妨,开的,就要完美的。 当然了,若是能借这个机会,看清楚其它的小二的应对这种事情的表现力,也能让他们暗中观察考核,所以他们对于两个极面的表现,都没有说什么,该怎么训练还是怎么训练。 冰烟与云苍和刘乔楚他们谈的,正是要马上开业的事宜,虽然比起茶楼晚一点,可是胭脂坊要准备的东西依旧不少,从古至今什么时候都不缺少做女人生意的,而且这生意是十分暴利的,所以京城的竞争也十分的激烈,也正是因为这样,冰烟才要这胭脂坊里尽善尽美。 冰烟不是不能接受今天的事件,她不是能采用一个相对柔和的解决方式,只不过若想完美,那就哪里都不能差。 “现在铺子里有的只是一些样品,口脂的数量还不够多,一定要做好数量的掌控,过段时间会有活动出来,到时候可能的问题都会发生。面对货供不应求的计划,还有若是门庭冷落的计划要采用双方法进行掌控和解决,现在我看着你们写的计划,暂时还可以,但是还需要有改进的地方……”云苍对于女人生意这些事情,倒也没有更好的建议,便在一边坐着喝茶,同时看着冰烟,满眼都是深情的凝视和骄傲。 此时的冰烟,真似闪闪发亮一样,简直完美的不行。 冰烟跟云苍刘乔楚等人谈了快一个时辰才结束,他们才刚结走出去,那边胭脂坊,以及官府两个官差就带着曲烟和年婷回来了,年婷低着头,肩膀微微抖着,而曲烟看到冰烟时,便惨白着一张,惊恐万分的向冰烟扑过来。 “你干什么,快退下!”当即有人冲过来挡着,将曲烟一掌给煽退到一边。 曲烟却顾不得这些,就着倒地的姿势,立即跪下来:“东家,东家你救救我啊,我知错了,东家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吧!” 1284,玩就得付出代价下 曲烟几乎是匍匐在地上的,脸上早已积满了泪痕,这时旁边本来低着头的年婷突然抬起头,看着曲烟这个样子,面上却是带着一种阴冷仇恨的愤怒。 再看曲烟,不难有人发现,此时她的衣服有些凌乱,而且匍匐在地上,腿脚似乎有些不对劲?腿部摆动着有些不自在,再仔细一看,她有臀那里似乎有些肿,脸上也肿了!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事十分好解释,这曲烟只是一个小姑娘,虽然对于年婷疑似踩她上位的想法十分不能理解,甚至因为此事还怨恨起年婷了,所以由怨生恨的,做出这些事情来,但是事实上来说,她也到底就是个小姑娘,生活阅历什么的不够,又不是在大门大院里出来的,见识的又挺少的。 到了京兆府那里,京兆府尹这样的官,自然是不可能直接审这样的小案子了,交到下面的人去审理,但是那个时候,旁边官差站了几个,一个个面露凶煞样,曲烟当时就不如在胭脂坊里那么放肆了,到了那种地方,普通百姓明显是要,有一种本能的惧怕的。曲烟是说的不错,她是原告,但是还没审呢,这种时候,也是要先简单检查下,相比较曲烟有些不对劲,那年婷却是冷静的多了,很淡定的,说起自己偷盗的事情也十分的愤怒。 曲烟也不知是作贼心虚啊,还是在那里明显底气不足,导致脑筋也吓的不好使了,直接跟年婷便吵起来了,死咬着就是年婷偷的。结果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礼,审案的能在京兆府那里,一年到头接触的案子也不少呢,虽然不如京兆府尹接触的案子大,但是对付一些刁民也是有一手的。 两人吵的不可开交,而且他斥责一回停一回,再继续问案的时候,只要年婷给自己辩解,曲烟便插嘴说年婷如何如何的,久而久之,那审案的对曲烟也十分没有好感的。是他审,还是曲婷审啊? 所以本来对于这原告被告都不爽的情况下,两人再次争吵的时候,那审问的便让人打她们五板子,让她们能冷静下来。曲烟一听,立即一点就着了,更加的疯狂了。然后那审案的也不是傻子,要是原来没怀疑曲烟,但是现在也觉得不对劲了。 你要是真被人偷了东西,激动是可以的,可是毫无理智,激动的每次问到案子关健的时候她就发疯,正常人真是为了报案,为了讨回公告的,不都得把事实摆明白了,让他们知道大概走向,这不才能给自己讨公道吗?其实这样的人,也更加注重办案的过程吧,这个曲烟却偏偏每到要审到关系的时候,她反而先大呼小叫的样子,实在有些不正常,就好像不希望继续审下去似的? 有了这个怀疑,到后来曲烟和年婷又吵起来后,直接让人各打五大板,然后借着打板的过程中审案,两人疼的直叫唤,那曲烟更是表现的疯狂,而且在审案的种种往重了说的吓唬之下,曲烟到底没忍住疼,又害怕,便将事情都交待清楚了。 其实就是曲烟之前回家之后,将东西藏在家里了,然后回来之后,便说是年婷偷的。因为早年的时候,年婷家里是相当困难的,当时饭都吃不上,年婷当年也确实偷过人馒头吃,只不过当时就被人逮到了,还狠狠打了一顿,年婷至那也不敢了,这事当时闹的挺大的,街坊邻居确实是都知道,这个黑历史年婷还得一直背着,但是至那之后,曲烟也确实不知道年婷再犯了什么事情。 只不过这事她却是记得清楚的,借着这个黑历史,说年婷手脚不利索,别人肯定会对这种惯犯很怀疑的,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事实证明,这样的惯犯比平常人更容易犯事。当时的情况也确实是这样,虽然支持曲烟的有,帮助年婷的也有,但是曲烟那边明显支持的人更多一些,曲烟骂年婷以前偷过东西,是惯犯,她还能找出证据的时候,年婷那边的明显是有犹豫的。 所以若非冰烟突然出现的话,这事,恐怕最后还真是年婷被逼离胭脂坊一个下场了。 可惜这事情,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曲烟本来很好的阴谋诡计,最后就是没有成功,非但如此,曲烟还在京兆府被打了板子,而且呢,因为她乱报案,更是被赏了十耳光。而且这种虚报假案,京兆府还要追究她的责任的,这贼喊捉贼的事情,闹到哪都是让人十分厌恶的,而这办案子本来就其实还有弹性的,不是一些闹的响的,同一件事,因为不同因素所判的都是不一样的,所以要罚曲烟些钱,这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曲烟和年婷闹出这事,身上也根本没带钱,她哪有钱给啊,要是没钱,可就要被关个几日,视她藐视公堂了。这个时代,对于进牢房,可是相当抵触的,就好似已经暗无天日了一般,胭脂坊的两个管事也是在的,看到这情况,本来就不想理会曲烟了。可是曲烟没钱要蹲牢,她便想起还没结工钱呢,必须得跟回去取才行呢,她绝对不想坐牢啊。 胭脂坊的管事自然是不想再管曲烟了,但是京兆府那里要钱,而且这事是冰烟执行办的,她们在半道上,也怕自己哪里处理的不对了,所以最后也没决定怎么做,正好要带年婷回来,便带着曲烟,跟着两个官差也回来了。 而这事情,被原原本本,没有丝毫加油添醋说出来后,经历过这事的胭脂坊的员工还有高层们,都是出奇的愤怒。本来案子没结的时候,有人还觉得曲烟是无辜的,就这么被毫无留情带走,也确实是有点不地道的,当然一是这件事得查个清楚明白,二也没人敢对冰烟说什么不是的。 但是跟曲烟相处,到底比冰烟相处多,对于曲烟还是有更多的感情的,心里还是偏向曲烟的,结果现在告诉他们,你们都被耍了! 1285,赶出胭脂坊上 合计着他们之前帮着曲烟,还是帮着她助纣为虐了啊,年婷的事情,他们倒是不清楚,也不知道年婷家里条件好,所以不得不偷东西。年婷偷馒头这事,会不会对他们以后对年婷有什么影响这事,他们暂且不说,也想不到。 但是这曲烟却是利用他们的同情心,做出陷害设计同事小二,还是同房的事情,就实在是令人不耻了。 其实在课程上,也就是平时的训练上,曲烟的成绩是真心不算好的,也就一般般吧,但是因为外在条件太好了,管事们比较看重她,所以对她即严格,也十分偏爱她,她也一路到了现在这程度,也确实比刚来胭脂坊进步很多,训练不是真的没效果那种的。 而既然都是一起的,他们也都不是瞎子,当初年婷是出于什么,两家住的比较近,以前就认识呢,还是觉得自身条件的问题,在训练上对于曲烟还是挺多帮助的。当然了曲烟以前对年婷,不是顶好的,以前也多少帮过她那么一两次的,两人也算不上,是一个人的付出。 但是相比较起来,年婷显然更加卖力,也更加的刻苦,平时跟着曲烟,都有点当半个丫环的感觉了。所以其它的小二们,也有些看不上年婷的,但是年婷还算是比较乐于助人的,一来二次的,还是得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关健的时候,这不也为她出手的吗。 以前他们还不觉得,这一次一看,就觉得曲烟的品性实在是有够差的了。年婷当初对她多好呢,这一次的冰烟虽然是意外出现了,可是当时曲烟完全都没反映过来,当时年婷被看中的时候,下面也有人嫉妒,觉得年婷在装的。但是现在这件事一出,又觉得年婷说不定真就是在帮助曲烟的,她要不上去,年婷当时的分只会更低,这起码还能看出来,她有帮手,交朋友有手段呢,也不是全无长处的。 而且年婷的上前,也让人转移了目标,没有几个再注意曲烟的木愣无反映了,可是在帮她啊。她不知感恩就罢了,竟然恩将仇报,这种人想想就让人背后发凉,以后不小心得罪了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样被她陷害呢啊。 不过这曲烟到底是管事们看重的,现在不会再让她留下来了,本来觉得冰烟有些霸道的,这会反而有些紧张看着冰烟,必竟同事里有这么一个坏心眼多的,他们都感觉自己很危险,自然不想曲烟留下来了,也不希望胭脂坊的高层们救曲烟的。 冰烟却是没理会这些人,听了事件的发生,看着曲烟道:“胭脂坊原来便有规矩吧,这胭脂坊鼓励并倡导公平竞争,谁有本事,谁就赚的多。但是这种搞歪门邪道的,是度绝的。一经发现,就绝不轻饶!”这一条胭脂坊,当时在招人的时候,进行进一步培训的时候,确实是说过的,众人一听,顿时都不敢开口了,曲烟一听,更觉得不好了。 冰烟又道:“而且你还闹出陷害偷窃,闹出官事的程度,这胭脂坊是绝对不留这样的员工的,非但如此,以后胭脂坊的相关产业,也永不再用这样品性恶劣的。而你这个月的工钱,因为胭脂坊因你造成的一切损失,全部扣除,现在你不是我胭脂坊的人,凭什么上我为胭脂坊要银子?” 曲烟完全愣住了,不上胭脂坊要,她哪来的钱啊! 曲烟趴着地上,抬起头,恶狠狠道:“你们这些奸商,竟然克扣我工钱,不论我做什么,我之前工作的钱就得给我,你们想耍诈,没那么容易!” 冰烟笑了起来:“噢?你想将账算清楚吗?”曲烟冷笑,冰烟声音里却明显带着浓浓笑意,“那也罢,既然你要算清楚,那么我便说说,因你而起,对胭脂坊造成的伤害的损失吧,一,你来我胭脂坊付你工钱不假,但是我这胭脂坊可是赏罚分明的,你首先便犯了忌讳中的大忌,直接能开除,并且扣除你所有工钱的。不按这个来,便说直接按惩罚,你这也足够三等以上惩罚,最少十钱。你冤枉年婷,并且在工作的期间打架,同样也是犯了懈怠扰乱,最少十个钱足够。在吵架期间,又有损了院子里的几处地方,这个维修,最少一百钱。还有……我现在还只是按照最少的档来算的,总共加起来也有一千二百钱了,这些钱,你的月钱还不够陪的,我只扣你月钱,已经是便宜你了。你若是不依不饶,倒也不错,直接让官差大哥,和胭脂坊的管事一起去你家里取钱。” 曲烟哆哆嗦嗦看着冰烟,冰烟站在那里,面上蒙着面纱,看不清长相,看起来又是纤瘦柔弱的,这个时候给她的压力,却让她浑身巨颤。简直不知道做何反映了,脑子一片空白啊! 冰烟说的这些要赔的钱数,也差不多是曲烟进胭脂坊后,所得的月钱数,简直算的分毫不差。这么一大笔,在京城这样的地方,也够一家子生活差不多一到两个月时间了。而且胭脂坊培训期间,曲烟的月钱也确实不多,当然比起一般地方是多的,可是比起正式的还是差一些的,拿回去的钱,都几乎花光了,上哪突然弄出这笔钱来啊,她爹娘能打残她了! “你……你不能这样残忍,你忍心将我逼入绝境吗,你怎么如此恶毒!”曲烟愤恨无比。 冰烟笑的更大声:“我逼你入绝境,你要知道,我一没让你陷害同事,二也没让你还所有损失,这些可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来的。怎么我如此通情达理,到了你这里便成了恶毒了呢?真是让人想不通呢?”冰烟说到这,转头看向云苍。 要云苍遇到这种恶奴的话,哪里需要费这么多事,只不过这胭脂坊要开业了,这里的人还没正式签订合同呢,还不属于胭脂坊,二冰烟也要树威,即便本来可以简化并且严厉的解决的事情,冰烟宁可多拖几个步骤,也要让这些胭脂坊的人看清楚了,触及胭脂坊的利益和规定,是绝不轻饶的。 当然这曲烟也没便宜到她,去了趟京兆府,挨了打,月钱都没了,在胭脂坊的名声也彻底臭了,而这只还是三等级的惩罚。不然冰烟真要说出曲烟的惩罚标准是一二级,现场的人都得哭,曲烟更没办法再叫嚣了,那些更是她们想也别想的了。 云苍走上前,浑身的冷气,瞬间要将人冻伤了,本来一直默默无闻跟着,人家当是女东家随从的,这会也感觉不对劲了。完全不像好吗,而那冷冷看着曲烟的眼睛,让曲烟感觉下一刻,就要被云苍的眼睛杀了一样的可怕! 冰烟却是上前,微微碰了云苍的手臂一记。在开业生意没上轨道之前,她还是不太想要揭露身份的。 不然之前就能暴露,也不容曲烟那么多废话,就冲她对王妃的大不敬和冲撞之罪,便能赐死曲烟了。但是先有势压人,也不怎么利于这胭脂坊,暴露是需要用在刀刃上的,这曲烟还远远没有让冰烟与云苍揭露真实身份的资格。若是连这么个人都解决不了,冰烟这个胭脂坊以后面对的问题更多,她还怎么解决? 曲烟哆嗦着,最后尖叫着说不要月钱往外面就跑,这会腿也不疼了,一个官差冲过去,一个管事的直接给另一个官差塞个东西,笑着道:“到底是劳烦了两位官差大哥跑这一趟,这些给两位官差大哥喝口热茶的,还请不要嫌弃啊。” 那官差本来合计,这会就是陪跑了,没想到这胭脂坊还这么会来事呢,以后没事就要往这跑跑啊,顿时眉开眼笑说了两句,便跟着也跑了,还得去曲烟家里讨罚金呢,可不能跟丢了! 这事便算这么完了,年婷也感觉这事发生的实在有些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十分的感慨,冰烟看着她,却道:“你跟我进来!” 声音里十分威严,年婷身子一僵,其它的人也跟着有些紧张,还要对年婷秋后算账吧,这女煞星,啊不……女东家还真是手段强啊,将曲烟逼成那样,年婷估计也得不了什么好啊。 但是年婷也没法拒绝,跟着冰烟云苍还有刘乔楚便进去了,屋子里只有四人,冰烟与云苍刘乔楚都坐着,看着年婷木愣愣站着,冰烟指指对面:“坐吧。” 年婷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坐了半个椅子,十分拘谨的样子。 冰烟也没有直接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年婷,年婷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了,却是端正着身子,尽力保持自己的平静,冰烟眼神微微眯了眯,说道:“本来经过这件事,我也要将你都开除了的。” 年婷猛的一抬头:“可我是受害者,我是被人陷害的!” 冰烟却是意味深长道:“因为你以前的错事,可能以后胭脂坊里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会首当其冲被人指责,你想过,你之后要承受多少误会与委屈吗?” 年婷身子一颤,眼睛猛的瞪大看向冰烟……! 1286,赶出胭脂坊中 年婷眼眶竟似肉眼可见的程度晃动了一记,眼中瞬间便红了一圈,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最终也没留下来,只是她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却是异常沙哑的道:“可是这一切就应该由我来承担吗?我也十分的无辜啊,谁又理解我的痛苦。我知道女东家你是什么意思,这件事,已经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已经过了几年了,其实若不是曲烟提起来,我都要忘记了。只不过现在胭脂坊因为这件事都知道了,呵呵,可笑啊,其实这样的结果,在曲烟冤枉我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跟我预期想的是一样的,只是我没想过,那点希望还是破灭了。” 说起来这个年婷要是再想找工作,也不是一定找不到的,只不过曲烟这么出去了,也必不会放过她的,到时候传她有什么乱流言,这件事也不好弄。再者说胭脂坊里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人多嘴杂,到时候想必就是她想要揭掩,也很难会有人相信什么的。 说来也是可笑的,可这就是现实不是吗,本来只是想着曲烟当时太难堪了,正好她有办法化解,便上前了,当初刚上前的时候,她确实是没有什么私心的。只是后来那个男小二上前的时候,年婷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里她没有再动手,才是发现了不对劲,但是事实上,她也没想到这么多的,只是抱有怀疑,那个时候的想法确实不如一开始的单纯,但她也没有踩曲烟上位的意思,被这样的曲解,然后被这样的诬陷,却让自己陷入这样的一个境地,年婷感觉她连给自己声讨的欲望都没有,因为没有必要,她说什么,谁能相信吗? 别说是别人了,就算是她自己,换位思考一下,若是有人以前有过手脚不利整的前科,她也会在事出时本能就怀疑的,这些又能怪谁呢。 “噢,希望破灭了?”冰烟看着年婷声音平静道:“你现在被冤枉了,确实是无辜的,这一次是因为官府介入了,而且曲烟已经认罪了的,事实摆在明面上,一般人都会相信比较公正的,对你的怀疑不会太多。” 年婷却是一愣,有些疑惑道:“一般人?官府都已经证实我是无辜的,难道还有人觉得我是不无辜的,女东家你就是这么想的吗?我真的没有偷啊,当时是因为饿的太厉害了,而且家里实在是没有钱,我知道是不对的,当时也被抓到,还被毒打过,至那之后,我再没有动过一丝一点不劳而获的想法,我敢对天发誓,若是说慌,我愿意遭受天打雷劈,肠穿肚烂,不得好死的下场!” 冰烟点头道:“这人的习惯性的思维,可不代表这样的事实摆在面前,你就真被想成无辜的了。有些人,认了死理,宁可打死不承认事实,也觉得原来认为的是错的,并且据理力争。所以你以前有过这样的错误前科,对于你的未来,你会比那些没有犯过硬性过错的人,更加的困难。” 年婷觉得冰烟是想要开除她的,本来她进来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因为这一次事是被曲烟冤枉的,所以月钱什么的,应该不会扣她的,应该是给她月钱的。但是说到这事上,她也确实是委屈,就想辩驳个几句。这女东家说话也十分严厉的,可是现在看着却并不像是那么回事,若真的只是想要开除她,直接给了她的月钱让她走就是了! 难道是不想她记恨吗?因为她有前科,所以这里面没法用她,所以跟她说多些,她们有是有难处的?她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多少明白,这种事情,她也改变不了什么的。 可是越听吧,越觉得似乎,还跟她想象的还有些不同,具体怎么个不同,她一时也说不好。 冰烟看着年婷道:“人犯错之后,同样的事情发生,就很容易让人有先入为主的想法,这是人通的病,绝大多数人都会有这毛病。而这样犯错的人,她要是再得到别人的认可,比如那些明明知道事实真相与她们认为的不同的,还会有依旧相信已见,恶意中伤人的人存在。这样的人很难以攻克,却也不是不可能的。年婷,我现在就问一句话,你愿意留在胭脂坊继续工作吗?” 年婷一愣,接着眼中带着喜意:“当然愿意!” 这胭脂坊是她一直没接触过的,本来以为跟其它的商铺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做生意做买卖,压榨小二的,只不过进来之后,随着深入,她却觉得这里面的规矩十分的严明,管事的有权利,但是却有明令禁止滥用职权。虽然这种事情,很难完全杜绝的,但是这样严令的事情,还写成规定贴出来的,以前年婷为了维持家计,也做过许多零活,卖过绣活等等,也是接触过一些店家的,所以她也清楚一些人的恶劣,对比起来,觉得这里真是不一样,让人特别有主心骨的。因为这里不全是为那些管事说话的,她们这些底层的小二们,也是有说话的权利,也可以保障自己的,甚至有机会能让她们发展的更好,管事不是永远高高在上的,她们只要努力做到了,将来她也可以升为管事的,若是哪个管事做的不好,也是有可能降职的,这里十分的公平,而且工钱给的也很不错。 年婷对这里是陌生新奇,现在也想在这里扎根的,若不是因为曲烟的事情,她从来没动摇过离开的想法,就是现在也有想在这里继续工作的信念,并且永远都没动摇过。 冰烟看着年婷笑了,虽然还带着面纱,只是那眉眼之前的严肃已经全然不见了,反而即便是一双眼睛,却看的年婷通体舒服,好似一道温柔的流风,在这个冬日里,吹动了她的心海,带来片片的温暖,让她的心瞬间便感觉染上来一股热气,顿时便来了精神了! “女……女东家的意思?” 1287,赶出胭脂坊下 冰烟笑容不減说道:“我再问你一句,若是以后再发生,今天曲烟中伤你的恶劣事情的时候,而你以前种种被拉出来再说一遍的时候,你要怎么办?” 年婷面上的欣喜一下子便散的差不多了,这对于她来说,怕是一辈子的痛吧:“我……我努力找证据证明自己。” “那像今天,在没去官府之前没有证据,也是曲烟她自己不受打,吓的说出来的情况下,若是换成一个老奸巨猾的人,就算是打,甚至将要打死,也不说出事实来的情况下,你要怎么办?还是没有人相信你。”冰烟说出这话,年婷皱着眉,这样的情况下,又能如何呢?要是有人费尽心机就是这么设计陷害她,又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能做什么,以死谢罪吗?想来想去,以现在的年婷阅历,还有想法来说,她没有办法给出冰烟答案,最后有些颓废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我会一直找证据,只要我能走,能找的时候,我就不放弃证明自己的清白,其它的想不到了。” 冰烟道:“这件事并没有绝对的答案,不过你为什么不能在,发生这件事前做些事情呢?” 年婷不解看着冰烟,冰烟缓缓道:“我刚才说的话,并不是无地放矢,将来在这胭脂坊里,你可能会面对更多各种各样的事情,这样的事情,胭脂坊厌恶并且严惩,但不代表他不会再发生。在那之前,你要比其它,没有被人摆在明面上犯错的人,还要加倍的努力。她们会怀疑你,这是人的通病,那么你就要付出百倍、千倍、万倍以上的努力,让她们改变对你的想法,让她们彻底认同你。在真正的时候,你的人品能值得人依赖,这样的事情,比起犯一百、一千、一万个钱更难,没有觉悟与决心的人,是没有办法做到的。而你若是要留在胭脂坊里,我就会这样的要求你。” 年婷听到留在胭脂坊里还有线,眼睛外加整张脸都亮了起来,本来相貌不算漂亮的她,也因此明亮俏丽了几分,更加耐看似的。 冰烟看着年婷,眼中的笑意更深:“你是无辜的,我愿意留你在胭脂坊里,但是我对你的要求却要比其它人更严格,今天这样的事情,若是第二次发生在你身上,到时候我会不问缘由,我会直接将你也开除。”这样是十分不平等的,被人冤枉的,反而要被牵边,也要被开除。 冰烟道:“这是不公平的,这样没错,但是今天这件事,我并没有对曲烟做到绝对的惩罚,今天还只是个下马威,只是个小惩大戒。正因为还不够严历,有些人的心思,或许还够活泛,以后可能还会发生,那么你被人拉出来挡枪,被继续污陷的可能性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了,只会让我觉得你很无能、无用的,这样的人我胭脂坊同样是不需要的。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去努力,若是不行,现在就告诉我,马上就可以离开,因为你今天在胭脂坊里受了委屈,我可以给你三倍的工钱,抚平你今日的不公平。但若你执意要坚持下来,我这里也绝对没有一点客气,你做不到我要的要求,那以前犯错的错事,可能跟你一辈子,你一辈子也跳脱不了,永远也走不出来。但你若做到就不一样了,那些管事也是从什么都不会做到的,只要你努力做到了,你有绝大机会,会比那些曾经看不起你,一有事就会本能想到你,甚至对你有恶意的人成功。但是这其中的艰辛,我要告诉你,不是你想象的辛苦,这是勇敢者的考验,你好好想想吧。” 冰烟说话的语速不快不慢,依旧保持着一种平顺的话,说起来的话有理有据,虽然仔细听起来都是讲大道理,都是讲套话,却是听的年婷满面通红,十分的激动:“女东家您放心,只要给我这个机会,我绝对会做到的,不论付出多少的努力,我一定会让你们看到的,我可以做的很好。” 冰烟笑着摇头:“不,你不是给我看的,你是做给你自己的,为了以前的屈辱,为了以前瞧不起你的人,为了别人因为你已经认识到的错误,而恶意中伤你的人。也为了将来更好,为了你的家人而做到的。若是可以,你会让许多人崇拜羡慕的。” 年婷听着更加激动:“女东家,我以前都误会你了,你是一个好人,我一定会向着这个目标努力的,请看我的表现,我绝对不会让你,让所有人失望的!” 冰烟看似平常的一翻话,却说的她心潮澎湃,简直快背上长一对翅膀飞起来一般。这样确实会更加辛苦,可是不努力又怎么不知道行不行呢。虽然苛责,但是若是她能做到,那又会是另一番光景,既然提的出,哪知道她做不到呢! 年婷现在总算是明白冰烟的意思了,女东家这是在鼓励她,并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愿意给她这个机会,她就十分的感谢了,换作别的东家,基本没有这个可能性。即便这一次是被冤枉的,但因为之前的事情,年婷也是很有可能,被各种理由给逼着开除了的。在这个时候愿意给她这个机会,就说明女东家是相信她的,不然怎么会放着不干净的人继续工作呢,第一次是无辜,以后谁知道就是无辜的呢? 肯给她改错的机会,她真是万分感激,看着冰烟激动的不行,若不是现在的人,都十分保守,冰烟相信年婷现在一定要抱着她亲吻她了,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年婷连番保证后,就回去了,马上就投入到训练中了。 年婷刚一离开,刘乔楚便笑了起来:“主子这张嘴实在是厉害,看着年婷从进来到离开的样子,我现在感觉她浑身都在冒火,有着使不完的劲。”要是刘乔楚在现代溜一圈,一定会知道一个词,现在的年婷那绝对是冰烟的脑残粉,粉的没有理智的信服了! 不过刘乔楚也感觉佩服,也就他们家主子能说出这样霸道的事情,最后还被人家感恩戴德的。 虽然在这个时代,东家不想用小二,分分钟的事情,只是上工的时候生病了,都能成为辞退的理由,不想用年婷还真是简单的很。可是胭脂坊却是不一样的,既然定了那么多的规矩,那么就会执行下去,跟着冰烟身边学了那么多东西的刘乔楚,自然也是知道的这些事的,也被冰烟潜移默化所影响的,思想也改变了不少的。 这一次胭胭坊的一些工人的福利这些,有一部分便是刘乔楚计划好,最后让冰烟看看便敲定的。 云苍这时也好奇道:“若时真好生,今天这样恶意中伤的事情,你真会不问缘由将年婷开除了吗?” 冰烟“噗哧”一笑,狡猾的笑了:“怎么可能,这你们都信?” 云苍与刘乔楚顿时无语了,果然是激励骗年婷的啊,就那小姑娘相信了,咳,他们才不会说,其实他们也相信了的…… 冰烟笑着道:“那一天我虽然是突发其想,还真没想到会出这么多的后续事情来。虽然这些都是曲烟心眼小,弄出来的事情,但也算是年婷无辜受到牵连了,也算被我害到了。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我却感觉这年婷,若是好好培养,绝对是个好苗子。首先,现在看来,当初她出头是为了帮助朋友,很有情义。其次这件事后,她整体表现的还算冷静,长期以往的培训,会是个稳健的人。而且她的头脑很灵活。再有的便是,她身体里有着拼劲,我觉得她将来身上的闪光点绝对不会少,或许会比我想象的更加成功。” 云苍笑道:“噢,那你就不怕,将来把她培养出来了,她会反叛你,培养出来一个敌人吗?” 冰烟笑了笑:“那这就是最后考验她人品与品性的时候了,若是最后考验成功,想必会是乔楚得力的左右手。” 对此,冰烟倒是不太担心。这个时代,最好的一点就是,百姓不够自由,尤其被卖的仆人更加别指望自由,但是却也能保证高层掌握人自由的权力。冰烟不会做到那个份上,但是对于这些,起码有更高的保障,将来若是重用,签的自然不是一般的东西了,卖身契这种,若是人家自愿,冰烟也是不会拒绝的。 说到底她也是个商人,利益最大化的时候,她也不会手软的,她能保证的就是在她手下,她不会让这些跟她卖命的吃亏。当然,若是这些人越养胃口越叨,做出背叛她的事情,冰烟也不是会手软的人。 在苍王府不倒的前提下,其实签不签那些东西,敢背叛的其实也不会多。不过她是感觉这个年婷,突然生了爱才之心,这人身上,也有些她年轻的时候,能帮又怎么不会帮一下呢。 年婷没有离开,在胭脂坊里也引起了讨论,不过人东家直接发话,谁也不敢说什么,而曲烟那边可就惨多了! 而冰烟他们忙完离开时,在街上又碰到了一件意外! 1288,意外之事上 先说那曲烟被官差压回到自己家里,本来她家里人这会正围着桌子吃饭呢,还没等走进去呢,便听到里面人的在笑着谈论着什么话。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道:“也不知道这回能不能治的了年婷那个臭丫头。” “那还不能吗,我们女儿是什么人,可比那年婷家的强百倍呢,还对付不了那个贱丫头。要我说这贱丫头就是心性不好啊,当初那么点就犯事偷东西,我们这离的又近,以前家里东西用用就没了,说不定就是这年婷这贱丫头偷的。”另一个中年女子也适时说话出声,声音里有些尖锐,也有些刻薄。 曲烟这一路上叫唤的很,两个官差怕她再折腾出什么事来,所以便堵了她的嘴,而这门本来就是虚掩的,外加曲烟是这本家的人,所以他们直接带进来倒也没觉得如何。 只是现在听着这家人说话,感觉也挺不爽的,必竟他们是接触了这次的事件,也是知道经过的,这件事本来也是曲烟陷害人家的,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年婷小时候吃不上饭,偷过馒头这不能说好,但是多少有点理解,再者说年婷当时也没有犯罪成,没偷成就被捉到了,而且被狠揍了,之后也没有听说年婷再犯这样的事情,所以这样被无辜陷害,还是挺让人同情的。 比起他们带着曲烟和年婷这一路上两人的表现,年婷虽然也愤怒不满,但是抱怨尖叫这种情况基本没有,倒是曲烟一直是咄咄逼人的状态,让他们两次带人途中都,增加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对于他们来说印象相当之差。 现在看着这一家人也是这种尖酸刻薄的样子,观感就更加的差了。曲烟现在也感觉有些尴尬,只不过被官差压着,这会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挣扎着要推开门,里面又有话说出来了。 “哎,也不知道最后结果能如何呢?” “还能如何,肯定是年婷那贱丫头被胭脂坊开除了,然后被官差打骂一顿离开呗。”另一对有些年轻的男女又道。 一个颇为羡慕的女声响起来:“还是二妹有能耐啊,看看这链子多漂亮,我当初嫁过来时,都没见过呢。二妹现在这么点就能有了,以后也会更加的有本事呢,可真羡慕二妹。” 另一道男声响起来:“那当然了,这东西以后肯定不会少的,你喜欢就只管带着好了,喜欢让二妹再多买两个就是了,家里将她养这么大,出落的这么漂亮,带出去都十分有面子,现在回报起来了。这才只是开始,爹娘你们说呢。” 接着又是两道声音差不多前后一起的连连称是,语气里都带着惊喜状的。 曲烟在外面听着,却是愤怒的浑身发抖! 这一回,两个官差就根本按不住她,她“砰”的一声冲了进去,在屋子里本来带着喜意的一家人,脸上的笑意都僵住了,在看到曲烟进来的时候,都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过较年轻的女子,却是有些尴尬的看看曲烟,往旁边年岁差不多那里蹭了过去,那男子身子便挺了挺,笑眯眯看着曲烟道:“是二妹回来了啊,吃饭了没,快过来吃吧,你不是刚去胭脂坊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将东西交出来,那是我的!”曲烟却是相当不客气,冷冷看着装模作样害羞的女子,正是哥哥的妻子,也就是她嫂子了。 当初她嫂子跟她哥哥成亲的时候,两家的条件其实是差不多的,不过她嫂子却因为跟曲烟的关系不好,在家里好生闹了一阵子。刚开始感情不深的时候,曲烟哥哥对曲烟和她嫂子争吵的时候,还是站在曲烟这一面的,可是时间长了,这枕边人的效果便出来了,原来疼爱她的哥哥,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了。 在那之后,她们一吵架,便肯定向着的是曲烟,不论两人是谁对还是谁错的。而这家里顶梁柱就是男人,她哥哥又是家里的长男,所以爹娘便会更加在站在哥哥的立场上,曲烟在家里的地位其实是十分尴尬的。 到后来曲烟倒是也学的聪明了,而她嫂子为了少了她这个小姑子,便开始在哥哥和爹娘的面前,开始灌输她年纪大了,应该嫁人了,而哥哥和爹娘自然也同意了,这个嫂子她还不清楚,就根本想害她,所以当时为了逃避,也正巧是胭脂坊招人,而且给出的价钱很合理,曲烟便由为家里赚钱的理由,直接去了胭脂坊了。 一个不赚钱的小姑子,和每月会往家里交钱的小姑子,聪明人自然会选择后者了,两人的关系还有所改善。 可是曲烟最讨厌的就是不经她同意动她的东西,而且这链子明明是交给娘保存,在胭脂坊里怕被人发现,设计不成年婷,放在家里也怕别人动,便交给她娘了,说了她过了事,就会立即取回来的,谁也不能告诉,谁知道这东西还是露出来了! 要知道,当初为了去胭脂坊,她也并没有说实话,只说正式之后会有工钱,训练的事只是偶尔带回来东西,说是她表现好,东家赏的。她为了买链子可是花了她攒了两个月的工钱买来的,她不知道多宝贵了,就这样让这个贱妇仇人带上了,曲烟本来就受了委屈,这会整个人都火了起来! 她嫂子尴尬笑笑道:“二妹啊,都是一家人,你现在这么有本事,嫂子看着挺好的,就带着看看,你就让嫂子带带嘛,别这么小心!” 曲烟冷冷看着她嫂子,依旧不变初衷:“拿来,我现在不需要别人保管,现在就交出来!” 这下她嫂子脸也变了,她哥哥更是沉着怒道:“都是一家人,你这才回来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做什么,你嫂子带一下还能给你带坏了吗。怎么这么没规矩呢,以前教你的都忘记了?就你这样的还能在胭脂坊怎么生存下去,你得好好跟你哥哥学学,还不快跟你嫂子道歉!” 曲烟脸都要绿了,那两官差可不愿意听她们一家人废话,上前道:“……” 1289,意外之事中 “行了别吵了,我们过来是要钱的!”曲烟刚才闯进来,两个官差没料到,反应慢了点,而屋子里的人也没注意到曲烟身后还有人,这会看到两个身着官差服饰的人,他们顿时有些发懵了,老百姓见了当官的总是有点怕的。 “要……要什么钱……”屋子里的中年女人,想必就是曲烟的娘了,有些结巴问道。 官差直接道:“因为曲烟故意虚报假案,要陪堂胭脂坊一千二百钱,而且京兆府虚报假案是要罚款的,不过念在她是初犯,这一回就少收一点,二百五十文钱,一共一千四百五十文钱。曲烟因为在京兆府那说没钱,所以回家来取,赶紧将钱给了,我们还要回去复命呢!” “什么,一千四百五十文钱,我们哪有啊!”曲烟嫂子顿时便尖叫出来了。 这一千四百五十文钱,若是省着点花,差不多都够一个多近两个月一家的开销了,若是再有人出去做工,说不定还能存点钱。他们现在虽然过的不算多好,但是最起码还是能吃能穿上的,倒也不算特别差,但是拿出这些钱来说,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有压力的了。他们这样的家庭,要不是节省到有些吝啬的程度,想存些钱,其实相当的不容易的。而且这一大家里,还不止是曲烟父母,曲烟哥嫂和曲烟,下面还有两个弟妹,而且曲烟嫂子前年也刚生了个大胖孙子,不但在曲家的地位上升了,而且家里的开销也自然就多了一些了。虽然曲烟嫂子还有奶,可是年纪大了,也要些别的精细东西附加着吃了,这可就比原来更讲究了一些。 要不原来曲烟她嫂子想要将曲烟嫁出去,也是想得到些彩礼钱,多得些好处。曲烟若不是进了胭脂坊,那她现在也就是个嫁到外面的外姓人了。 拿出这么多钱,这一家子现在可算是炸开锅了,一个个看着曲烟眼神都不对了,曲烟她娘尖声道:“老二啊,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欠了这么多钱。” 还不等曲烟说话,官差已经沉声道:“行了,少话吧,赶紧准备钱。不然这可是要坐牢的!” 曲烟她娘一听,就惊住了,猛的看着曲烟她爹,曲烟她爹恶狠狠看了曲烟一眼,到底是自己孩子,倒也是不能让曲烟去牢里。曲烟可还没嫁人呢,若是这么进了牢里,那么以后嫁人就难了。以曲烟的相貌来说,想要嫁个不错的人家,也不是不可能的,在胭脂坊不就得很重视吗。 但曲烟她嫂子却不愿意,拿出这一千四百五十钱的,这家还不得紧成什么样呢,这小姑子之前进了好地方,回来都是鼻子朝天的,她可没少讨好曲烟呢,没多长时间功夫,就让家里跟着吃这么大个亏了,她以前不更傻了吗,她能愿意才怪。 “爹娘啊,这一千四百五十多文钱呢,您和相公赚的时候多不容易啊。二妹也是的,怎么闹出这么大的乱子,然后让老爹和哥哥给收抬烂摊子呢,这一家家的,多少个嘴等着吃饭,这钱拿出去,以后这家可还怎么过啊!”曲烟嫂子顿时掐着大腿就哭了,曲烟脸色更加难看。 曲烟爹娘和哥哥,还有本来安静待在桌前吃饭不说话的弟弟妹妹,这会也是抱着碗,面色有些不善看着曲烟。 曲烟妹妹还好说,不比她小多少,她弟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的本来就多,但是由于家里多了个侄子,好东西都不能全落到他头上,现在再少了钱,他想着以后吃的会更差,哪能不怨呢。 曲烟看着家人的神情,顿时气的转身往旁边屋子里冲过去,脸上全是泪痕,进去之后,就听到曲烟嚎啕大哭的声音了。 到底是自己孩子,而且曲烟从小到大的,因为长的好,嘴也甜,十分受宠爱。也是比较给他们涨面子的,现在官差都堵家里了,要是不拿,人家也不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最后曲烟她爹深深叹了一口气,进去取钱去了,打发官差走了,全家都沉默了。 曲烟嫂子眼睛微转,也起身离开了,她哥哥看样子也跟了回去。曲烟爹娘转身去了曲烟屋里,得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啊,这钱怎么欠的啊!官差跟曲烟回来取钱,曲烟也没说什么,就说明官差取钱是曲烟也知道的,当时官差脸色也不好,他们也没敢问,可不代表花了这么多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曲烟娘看着曲烟哭的眼眶都肿了,顿时疼的不行,抱着女儿也跟着一起哭,曲烟她爹看着无奈,等了半天才等到曲烟跟她娘哭停下来,便问了起来,曲烟一说到这,便恨的不行,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恨的胸口上下起浮,简直是将年婷说成了阴险恶毒的畜生一样,将胭脂坊说成了天底下最黑暗的地方一样。 曲烟她爹听的时候还想去那里讨公道取钱的,可是你刚才这钱都给人家了,还怎么回去取。再者说了,人家能开那么大铺子,哪能是真的没有后台的,他们又能闹出什么来呢。更何况,这事曲烟也不是没有钱的,即便那年婷不是个东西,但是这事,到底是曲烟冤枉人家,她们也占不到理,找人也够呛能找出什么来,这回就只能认倒霉了,再但是他们却是将年婷一家都恨死了! 这事在曲烟一通哭下,也算是就这么解决了,但是第二天曲烟再去找她嫂子要东西的时候,她嫂子却是冷笑道:“你这说的好听出去开活,贴补家用了,可惜到头来,一点钱没到,反而让家里赔了这么多钱。这个家可就属你爹和你哥最辛苦了,天天起早贪黑的干活,养着一家子容易吗。小姑子啊,不是嫂子说你,你下回做事,能不能先想想,别这么没头没脑的。这链子不是不能给你,但是为了你好,也为了让你能有个记性,就不给你了,省得你再犯。” 这话当着一家人说的,偏偏一个都没有站在曲烟立场上,直把她气的鼻子快气歪了。 心中更加的记恨年婷和胭脂坊,尤其是最后将她赶出胭脂坊,甚至还让她赔了钱,链子也被霸占的冰烟,简直恨的天天睡前都要诅咒一番。 一天夜里,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这胭脂坊不还没开呢吗?现在可还在训练呢?而且就算她开了,这京城里可不止只有一间胭脂坊,比那破地方做大做好的,多的多了,凭她现在的本事,想找一个活,然后力压那女煞星的胭脂坊不无可能! 哼,就是这样! 冰烟并不知道曲烟现在过的如何,她对这个也不在意,倒是那官差带着胭脂坊取了钱回来,还真回胭脂坊了,不过胭脂坊的管事,早在之前便听了上面的吩咐,这钱他们看都没看,说是这件事两位官差跑前跑后的,十分受累了。他们本来也只是一时气不过,也不想闹的太大的,就不追究了,这钱都捐给京兆府那里,帮着官府多一点,百姓就少一点麻烦,剩下钱都给两位官差买点热茶,以表心意了。 两位官差走的时候,可真是眉开眼笑的不行,今天虽然多走了不少的路,可是最后得的钱,加上之前给的荷包啊,都有他们一个月的月钱了,胭脂坊这样会做人,他们自然以后会多多上心一些,必竟拿人家手短。至于给京兆府的钱,他们倒是不敢贪,必竟这事闹腾的也挺大的,给钱的时候,胭脂坊也一堆人在那呢,到时候谁嘴快说出去了,倒霉的是他们了。 而这钱不多,但是胭脂坊的一片心意,他们胭脂坊的事情,却劳烦京兆府上下跟着忙碌了,虽然是客套话,但人听的也是舒服啊。而且这些捐的钱,只要京兆府内没有贪的事,还真是能帮到百姓的。比如多请一个官差治安都能好点,又或者偶尔买点东西看望孤寡,或者施斋,对京兆府是业绩对百姓也是实惠的事,这是个小事,对于京兆府传来专去,对胭脂坊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而云苍冰烟这面忙完了事情,便选择离开了。 今天因为曲烟的事情,两人待有些晚了,所以回去的时候,也是比较赶着时间的,而这马车还没行的多远,外面突然响起了喧哗的声音。然后车子便停了下来。 云苍与冰烟待在马车上一会,本来没当一回事,但是等了一会外面喧哗声都没停,黑宇这会还打开帘子来:“王爷、王妃,前面出事了,围着的人有些多,马车现在过不去,就得转向再走了。” 云苍眉头微皱:“出什么事了?” 黑宇道:“一个书生偷了另外一个书生的盘缠,而且还盗了那个书生新做的诗拿去明雪阁得了赏钱,那据说被偷的书生,找了几个人找这书生麻烦呢,我看的时候,已经打趴在地上了。” 噢?今天碰到这偷盗的事情还真够多的啊,法这最让他们好奇的,还是这个事还跟明雪阁有点联系。 “下去看看!” 1290,意外之事下 云苍和冰烟都有面纱防备着,所以也没有什么顾虑便下了马车,也并没有急着往前走,反而是借着旁边围观的人群,在看、在听周围都在说什么。 “这书生也可恨啊,身为一个书生,罔顾圣贤之书,还做出偷盗并且虚假扬名的事情,太可恶了。” “就是啊,这样的人就应该拉去取消资格,这样的人将来入朝为官了,能是什么好官,肯定都是大奸臣、大贪官啊!现在为了名,就该偷东西了,肯定不好!” “是啊,还读书人呢,就这样,我都比他懂得这些的道理,哼!” 现场大多数,都是借此指责那个书生的,基本上是差不多一面倒的局势的,只不过也不是没有其它的声音的。 “那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自己家里有些关系,竟然在大街上打起人来,真的无辜还是假的无辜这可不好说啊!” “那怎么了,家里有人,出了事他就不一定无辜了。家里有钱有势,还不能被骗,不能被害吗,你怎么这么说话?” “他又不是没有前科的,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 冰烟听到这里,突然插了句嘴道:“噢,倒是不知道这人有什么前科呢。” 冰烟这突然插话进来,本来聊的热火朝天的人也愣了一下,看到冰烟与云苍装扮的有些怪异,但是身上穿着,倒不像是普通人,反而都有些犹豫了。 冰烟笑眯眯的又问了一句道:“到底是怎么样了,这京城还有什么天大的关系,能到了皇亲那头去啊。我们这刚进城的,人生地不熟的,还不知道这里头门道,这位大哥不如说说吧,也算是好心,让我们以后遇到也能躲着点呢。” 云苍与冰烟即是乔装来的,虽然以他们的身份,也不会穿太次的衣服出来,但也不是奢华彰显身份的华贵衣服,外加两人也算是出府就湍闲着一直在处理事情的过程中,所以还是略有些疲意的,别人一听冰烟的话,就相信了冰烟的话,外加冰烟果然是一副十分迫切想知道的样子,勾起那人谈论的话引,便也侃侃而谈起来了。 “噢,你们可是知道这京城富商都是谁?” 冰烟微微摇头:“真有的富商,那就应该是皇商吧?难道是跟白家有关系的?” “啧,不是!”那人果断一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多:“一看你们,就果真不是在京城的人,对于京城完全不了解。那皇商名头是挺响的,但是在京城这地界,真正的富商,却要属陈胡两家啊,而这群打人的书生中,就是跟胡家有关系的。” 冰烟一副特别感兴趣的样子:“咦?胡家啊,我也听说过,似乎挺有钱的吗。” “何止有钱啊,他们家可是还跟云贵妃有关系的啊,云贵妃知道吗?那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后妃之一啊,而且出身王府,有这样的后台当靠山,他们开那买卖,只要不是特别上不得台面的,那钱真是哗哗哗的往口袋里流啊。你可不知道……”这人吧吧吧说了不少,无外乎就是说胡府怎么怎么有势,而且多么多么赚钱,家底多么多么厚那一些,半天没说到点子上。 冰烟倒也不着急,只是插话道:“那这莫不是胡府的直系亲属吗?那可了不得啊,刚才听说还跟明雪阁还有什么牵连呢。” “哎,直系亲属可算不上,他也就是连着那么个亲事罢了。不过就是胡府二老爷妾家的侄儿,但是那也是亲戚啊,而且明年还要考科考,听说十分有信心呢。” 冰烟微微点头:“噢,那岂不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了,是比较有希望吧,才学估计也不会差的,看来这事也差不多跟他们说的啊,您怎么说这其中还有事呢?” 那人顿了顿,却是冷笑一记,凑过去要跟冰烟说什么话,不过一看冰烟是女的,而且云苍也凑过去了,便低声对云苍道:“我可是有好几次,都看他结朋交友的去花楼呢,一次两次是意外,多了还是意外吗?明年就科考了,都不知道多看点书,跑去……呵呵,我看也就是仗着有些背景,这才学的事情,也不过是传说的,我可是没亲眼见着有多好呢,啧。” 这人或许对于那胡府亲戚有些偏见,不过说的也不是全然没道理,这科考可是过独木桥,先不说每年学子那么多,便是只是考举人,便已经是寒窗苦读的结果,却要刷下去一多半的人,然后聚集全国的精英,再来考科举,最后能否成为天子门生,那更加是千里挑一,万一无一,没点真本事,或者不努力的,怎么可能呢。 最后能考中的,不是才学出众,满肚子学问的,便是智商情商都好的,而且为人圆滑的,两种极端都有,除其中的也同样是有的。 不是没有流连花丛、风流不羁的才子,但是要是觉得天生就是天才,不用学的,那种基本没有太大可能考中的,当然了作弊倒是有可能的。但要以为天子脚下作弊的科举,那得有倾天权势,还得有不要命的胆量才行。 不说这一下子对于这胡家亲戚就有恶感了,但是要冰烟说,在这个档头,不知道看书学习的话,几次被看到去花楼,除非是绝顶天才,所有都铭记于心,她还真不信有多厉害。还有一点,冰烟可还没有忘记,当初胡府跟海王妃算计她的事情呢。 虽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当时胡府和海王妃,也是让她陷入到僵局之中,她没有机会做什么,可不代表就这么原谅了。对于这件事,他觉得更有意思了。 而那胡府的亲戚,这会也带着他那帮,刚才打起人来,各个目露凶狠之相的朋友走了,当然了,走之前少不了骂骂咧咧一顿。 “杨昌建跟我斗,纯属找死!一个偷盗的小贼,这样品行有污的,你还想要考科举,真是做白日梦吗!怪就怪你有眼不识泰山,活该落到这个地步,走!” 1291,落迫书生上 这群胡府亲戚带头的书生,骂骂咧咧走了之后,众人便看到一个极其狼狈的身影,正趴在地上。身上还有不少的脚印,尤其是头上还有血痕子,别看刚才那一群书生,一个个都跟弱鸡子似的,这瞧着下手还不是一般的重啊。 有些人也不禁有些同情这个书生了,当然同情也都没说出来。这书生都很重名声,因为将来极有可能要入朝为官的,所以重名声,以是为修身养性,二也是为了之后的仕途打基础的。现在这书生被打的不轻,而且那些书生看样子也不会就此放过他,以后在书生群里,一传他有这样一个不好的名声,孤立他都是小事,若是借此被除了名头,以后就是想考科举也没办法了,这才是最惨的地方。 那书生这会也像死了一般,趴在地那上便没有起来,只是微弱的起浮的背部,还是让冰烟和云苍知道,这人现在还没死,还有气呢。 这书生是以双手抱头的姿势趴在地上的,要不是这样,恐怕头会被打的更惨,不过现在这样子,恐怕也是个重伤了。考不考的成科举还另说,能不能活下来就是个极大的问题,看这书生的衣着,显然也不是多有底子人家的,穿的十分的普通。 冰烟和云苍没有走过去,却是给黑宇使了眼色,黑宇挤进人群,朝着那书生胳膊上微微拍了两下,书生的身体明显僵硬起来,黑宇低声道:“这位公子,看你伤的不轻,还是先就医吧。” “喂喂喂,你不要命了,这人可是得罪了刚才那胡府的公子,他被打成这样也是活该,你要是管了,人家找你麻烦可就划不来了。”人群中有人顿时便叫起来,出发点虽然是好的。 黑宇却没理会那些人,而是直接伸手便拉扯起这人的手臂来,直接搭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快速的挤出人群走了。有些人还想跟去看个究竟,但是转个身,竟然跟丢了,无不懊恼着没有热闹可看,然后今天看到的,也变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却说另一边,因为带着个伤患,云苍与冰烟便不再耽搁了,直接便带回到云苍在京城一处院子里,院子并没有很大,就是比一般百姓家要精致一些,这也是当初原府惨遭侵蚀时,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产业,这里有一对老夫妻带着儿子看着,打扫的倒也算干净,看到云苍冰烟他们过来,显得诚惶诚恐的。 黑宇直接道:“先找个嘴严的大夫过来看看,留着一个照顾的行。” “是。” 那书生一路昏迷到这里,等着黑宇将书生放倒在床上的时候,云苍和冰烟看了一眼,还别说,虽然被打的有些狼狈,但是这书生一直抱着头,也护着脸,倒是没打破相,只是嘴角有些红肿,长的还真不吃赖,还能看出比较秀气的五官,就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 不一会大夫便过来了,认真的把了把脉,还好,那些书生都不是五大三粗学武的,虽然打的看起来挺重的,到底还没有伤到要害,大多都是平外伤。但是最严重的一点却是右胳膊有些轻微的骨折了,若是不好好养着,以后怕是长起来会是缺憾,说白了,胳膊长歪了,恐怕对于这书生以后拿笔会有伤害,当然,若他是左撇子那就另说了。 开些了药后,大夫叮嘱了些事项,便让这里守的着一家人照顾,这书生这样子还不像要醒的样子,所以云苍和冰烟便先回去了,等之后醒了再过来打听事情。 回去的路上,云苍道:“事只是跟胡家远远的亲戚搭上关系,还牵连不到胡家什么。” 冰烟点头道:“我知道,只不过你当我是一时好奇,一时心软也罢吧,反正遇到了就救救看吗。再者说,那些人说这人拿着假诗去明雪阁得了赏,真闹出去,对明雪阁也没有什么好处。” 明雪阁要说这事,也就只是被蒙在鼓里,倒也算不上他们什么的。只不过要被有心人引导,那也会让明雪阁的名声有损的,明雪阁一直做的就是挺高雅的事情,突然出现了个识人不明的事情,确实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丑闻了。 再者说,冰烟本来就是个商人,看到这个书生,并且将这个书生带到云苍的那个住所的时候,冰烟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点子来:“过段时间茶楼开了之后,我们要联合明雪阁搞次活动的,若是这个书生没有问题,说不定炒个更大的新闻出来。” “炒新闻?”云苍微挑着眉头,询问般问向冰烟。 冰烟笑了笑:“当然了,前提是这个书生真是我第六感想的那样有天份的人才行,她跟这胡府亲戚的事情,便能炒起来,天时地利和人和都能做的起来。并且,这书生本来就是个弱者,被同情的。” 听到这里,云苍若有所思想了想,然后伸长了手臂揽着冰烟,低声道:“最主要的是,也能借机打击一下胡府。” 冰烟是个瑕疵必报的人吗?按事情大小,在她看来大事的事上,她确实是这样的。当初只是让胡府名声受损了一些,损了没有多少的银子,她虽然平时不当一回事,但是遇到什么事可还能想到呢。本来他们跟胡府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这胡府却跟海王妃联合起来想坑死冰烟。 钱财那些倒是不是云苍和冰烟最看重的,而是之后那拿着冰烟清白想闹大,才是最让他们不能忍的。就算最后冰烟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在某些认为你犯事了,你已经不清白的人眼中,还是会报以怀疑态度的。 真正被抹黑的事件中,要想如最开始那样原原本本清白可能性很低,因为总有人借此机会跟着抹黑,最后也信你就是这么黑的人,继续抹黑你的。可以说任何时候,这种情况都是存在的。 所以对冰烟没造成实际的伤害,但是这样的行为,也是让冰烟十分头大的事情,对于此事,云苍和冰烟都是十分在意的。只不过当时,他们不能做的更乘胜追击,不是他们不能做,而是当时种种原因他们不能做。 现在冰烟看中这个书生,也不一定是他们亲自出手噢。 了解冰烟的浅在意思,云苍抱着冰烟进了自己的怀中,然后便亲了亲冰烟的唇角:“这事你想怎么做都依你,有什么需要只管叫人,弄的大点也无所谓。” 冰烟伸出纤白的手指,点着云苍的胸口笑道:“现在可是两国商交的关健时候,弄出什么事来,我们可交待不了呢。谁说我要闹出大事来的,才没有,你可别冤枉我。” 云苍低笑,看着冰烟要收回手,低下头便直接咬向了冰烟的指头,冰烟瑟缩了一记要抽回来,手头却被云苍不重不轻咬着,酥麻麻的怪异,脸上微微泛上起红霞来:“快到王府了,我可不想每次到王府的时候,总是要被留在马车里面,等很久才下去。府中下人还不知道怎么看我们呢。” 这种次数可不要太多了,而且刚开始两人还觉得有些不自在,可是次数一多了,冰烟还没到完全不在意呢,云苍竟然还有些乐在其中了。有的时候是冰烟睡在马车里,有些时候呢,是被云苍小小折腾了几下,弄的衣衫有些凌乱,还要等着脸上红晕下去了,才敢下车。只不过那些下人又不是傻子,还能想不到吗,想想就让人有些脸红好吗。 云苍却是舔了冰烟指尖一记,到底是松一嘴,给了冰烟自由道:“那又如何呢,苍王府整个都是我们的,如何怕她们看。” 冰烟撇了云苍一眼,有些无话可说,某种方面云苍真是霸道的无可救药,而且嫁给云苍之后,原来十分高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子,慢慢变的冰烟都有些无语了,现在的云苍,私底下某些时候,可不要太像狼了好吗,与刚相遇那会,简直是天地之差啊。 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冰烟将脑袋往后面一倒,脑袋还报复性的扭了两下,惹的云苍轻笑,胸口震动起来,颠了冰烟两下,冰烟哼哼的停下来了。伸出手,抓着云苍的双臂放在自己的腰间,问道:“咱们这几天都是王府胭脂坊、茶楼这三个地方跑的,宫里的事情倒是没怎么在意啊,倒是不知道怎么样了。” 云苍冷哼一声:“父皇已经有日子没去云贵妃那里了,都传着因为这件事,云贵妃失宠了。不过我看着这样子,事情恐怕马上就有着落了。” 冰烟微抬着头,看着云苍眼中的冷嘲:“等咱们的事处理完了,进宫看看就知道了。” 反正这事他们算是脱出来了,就看宫里怎么撕了,而天成国那边恐怕也快有消息了,天旋国的忍耐力差不多到极限了。 第二天两人再忙完去看那书生的时候,这个书生已经醒了,得知两人救了他,表情的激动的就是下跪! 冰烟眯着眼睛只问了一句:“偷盗和假诗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问清楚了,下面的事情才能运作呢~ 1292,落迫书生中 名叫杨昌建的落迫书生听到冰烟的问话,眼睛瞬间便泛出一层赤红色来,眼眶明显晃动了两记之后,咬紧了唇看向云苍与冰烟,看着云苍与冰烟虽然问出口,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很平静,他倒是慢慢回过神来,顿了顿道:“学生若是说没有,又有几个人相信。” “你不说就没有人相信,但是你说出来,若不是真的,我却会相信你。”冰烟这会嘴角微微勾起来,说道。 冰烟不敢说自己能摸透这个叫杨昌建的书生,但是多少了解些,她还是敢说的。这个杨昌建本来抱着感邀之情想感谢他们,却在自己这样毫无防备之下,被问及自己刚因此被牵连折打的事情上来,若是心虚的人,冰烟觉得,最起码有些心虚还是能看出来的吧,就算是那些穷凶恶极的,就算是做了错事也不觉得自己错了,他最先反应的,也不太会是受到屈辱的红了眼睛,而且凶戾阴狠之色吧。 这个书生身材还算修长,而且身无几两肉的样子,看着有些瘦弱,面相上也是较为平和文雅,再从其它的辅助方面看来,说真话的可能性都是很大的。而且冰烟和云苍也不止一个办法检验这个杨昌建的品性和所说的真实性,现在心里已经有点肯定,但还不是最后的定论,但是不妨碍他们多接触了。 杨昌建有些诧异看着云苍和冰烟,心里却是疑心重重。昨天他被那些人一起殴打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就要写了一般,可是他心中还有牵挂,到底是舍不得。可是现在这个天气,若是谁都冷眼旁观,以他当时被打的全身疼痛,起不来身的样子,没人管他,他最后也只剩下被冻死一途了,就算是佼幸冻不死人,可是他浑身有伤,却没钱治疗,这病要是一拖大了,性命也是危险,而且现在是关健的时候,这一病,一是没钱,二也不能继续复心了,恐怕明天对于大考就无望了。 这是一个完全无解,绝望的事情,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被救了,在这京城的地段,可不比他老家,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便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小老百姓住的房子,都比一般城户的值钱,这户看着倒不是多华贵的地方,但是不论是装饰摆设,又总感觉这屋子主人是颇有情调的人,很在细节上看出高低来。 从本来以为是主人的口中得知,他们不过是给人看家的仆人的时候,他便想着看到这家主人要道一谢,迎来的就是那之后的事情了。 他倒不是说人家问他这些,让他多不痛快,他只是不解,看这家人也是知道之前的事情了,可是知道的话,又为什么将他带来呢?若是不在意的话,也不会问了。在未知他是好是坏的情况下将他带来这里救治,事后才问起,就不怕他是坏人,救了坏人吗? 冰烟看着这个落迫书生却感觉颇为有趣,任由他小心的打量了两下,笑着道:“你可以先休息一下,再跟我讲讲之前的事情,当然,你若是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 “我以前的事情,只要两位想知道,学生必定知无不言的,只是……恐怕说出来,你们会觉得读书人很荒唐,只不过这也只是一部分人,大多数读书人都是好的。”杨昌建看着云苍冰烟,十分认真说了一句。 云苍与冰烟对视一眼,突然觉得这杨昌建其实是有些傻的可爱了,自己被折腾这么惨呢,不想着怎么为自己挽回名声,还为了广大读书人说话呢,倒是颇有风骨原则的读书人,就是有点迂腐。这读书人迂腐,说不好听就是死脑筋,但说好听的,有原则有规矩,最起码比正常人更值得依赖。 “放心,我们还不会这么短信,不论是做什么的,都是有好人有坏人的。一个整体当中,有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了,一个不好,或者一个人做错事了,不代表整个团体的人都不对,都是错的。那些因一说十的人,是以他们的偏见视人,眼界自然也窄的多。你愿意说实话,我们也愿意相信你。”冰烟安抚的说说,杨昌建又仔细盯着云苍与冰烟看了看,这一对男女,看着身姿便是那种潇洒优美,气质又十分出众,一看便是出身不低,云苍与冰烟还是做着些伪装,看不清两人的相貌,但是没有完全包盖住的脸,还能看出优秀来。 看年纪也没有多大,看问题倒是十分全面,而且这两个人,可是他的救命恩人,种种都让杨昌建对于冰烟与云苍的印象十分的好,说到这个地步,他自然就是自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起最近的事情了:“学生出生在杨镇的杨家村,祖上也有过入仕的先祖,只不过后来因为战乱等原因,又回到了杨家村那。不过因为先祖有入仕这一桩荣耀之事,杨家子弟,一直以读书考科举为已任,也想再度让杨家再辉煌起来。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在耍弄杨家人,杨家人世代都能出来读书人,但不是在科考时突发病,或者就是在考前出什么事耽误了,就算是考中了,最后能入京进行最后秋闱的,也会半路死在半道上。从那之后,便从来没成过,就像是受了诅咒一样。但是杨家祖训却是希望,从震杨家,到了学生父亲这一辈上,父亲就是一老本实的农民,就想着老老实实的做活养活全家就行了,省得再为了维持祖训,最后闹的杨家人丁单薄。哪知道父亲有一次下去干活的时候,却摔伤了腿,身子也突然就败下来了。就在临死之前,父亲抓着当时还年幼的学生的手说,先祖给他脱梦了,让我们杨家,一定要有一个能再入朝为官的,才能打破我杨家这样的诡异现象。学生当时根本不信,可是这是父亲的临终遗愿,又不得不从,当时只剩下学生母亲,和同样年幼的妹妹,又要分担家计,还要读书,学生家中十分困难,但天无绝人之路……” 1293,落迫书生下 “虽然考科举入仕是祖宗和父亲的愿望,可是在当时食不果腹的情况下,学生家里也实在无心考什么科举。但是就在有一天,学生出去捡柴火准备回来烧的时候,却碰到了一个昏倒在地上的老先生。学生当时实在于心不忍,就拿了些渣粮兑了些水,救了他。后来知道这位老先生是入山避市的,过的事情这位老先生也没有多说,只不过知道了学生家里的情况,他本来也是为了避人的,在村子里圈了块地,暂时住着,学生没事的时候,他会教学生一些字。学生想拜老先生为师,老先生却执意不收,虽然他倾囊相授,却终究不愿意弄下拜师礼,以后的整整十年间,老先生一直尽心尽力教导,终熬不过岁月……”说到这里杨昌盛眼眶有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顿了顿又说道:“那段时间因为老先生的教导,学生也学的很尽心,村子里基本没有什么念过书的,所以平日里写个书信,或者看些字什么的,也能维持家计,再加上学生一直以来还会没事便打些零工,还是存了些钱。办完了老先生的丧事,家里仅剩的老母亲与妹妹,希望学生能出来考科考,学生也有这个心,一举考下秀才,能营生的倒也多了,存了些钱,又考中了举人,家人便提议参加最后的秋闱。学生带着全家的希望进京来赶考,说来也有些惭愧……” 杨昌建有些无奈垂头:“学生一路上风尘仆仆的,银钱也很紧缩,所以并不舍得好太多在各种享乐上面,进了京后去报了道,便找地方想安心读书,若是能再找些短工,够学生在等考期间能过活,也算是不错。只不过京城这地方,形形色色人物众多,短工也是不好找的,后来学生无法,只得支个摊子帮着书写,勉强够自己口粮。” “只是那彭鹏,学生实在是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竟然有两次嘲讽学生低贱,不配为举人,学生一时气不过便与他争吵了起来。其实当时学生也有些骄傲了,老先生当初教导学生的时候,学生只觉得老先生很会讲故意、讲学问,一学便透,老先生也时常拍着学生,直道后生可谓,原本困于杨村,学生还不懂得这些。可是随着之后两次皆中,学生发现学问比起一般同学要好一些,也是有些骄傲自满起来。来到京城之后,报了道也相继认识了些,一起准备明年科考的,却发现他们并非全都一心用在书本上,甚至有些还……还尽做些寻欢做乐,有失私文之事,便有些看不上这些。当时与那彭鹏争吵,便也说话不忌讳,这下却是将其它的学子都得罪了。” 冰烟有些怪异看着杨昌建,心里也有些哭笑不得。 她算是听明白了,这个杨昌建用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个学霸啊,那老先生恐怕也不是什么普通学子,避世都避到偏僻村子去了,冰烟若是没想错,这个杨村正离十分混乱的费云鳌不远,虽然民风远远不如费云鳌那里的彪悍,但是因为相离的不远不近的,一般人也不会去那里,相当相当的偏僻的地方,都跑到那里去的,说不定是躲什么祸端的。 这个杨昌建当时只有老先生教他一人,他还没有什么感觉,这接二连三的考中之后,发现自己的学问竟然不错,或者说,学问恐怕是名列前茅的,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心性还带着几分耕地之人的耿直,还有点读书人的迂腐,当然还有点……小小的骄傲。 恐怕就是有些学霸看学渣的那种感觉,这些个学问都不会吗?多简单啊!他觉得正常,别人说不定多么心塞呢。 再加上这京城花花之地,吵杂勾心斗脚,恐怕杨昌建一辈子加起来都不如现在接触的多,本身也有些抵触心理,这事真闹起来,恐怕也不是那彭鹏和杨昌建谁单人的矛盾,而是两方面都有问题的事情。 云苍却是手支着下巴,突然说道:“去年倒是送进京里几份考卷,其中一个名字,倒是叫杨昌建。” 冰烟挑挑眉,看着杨昌建,杨昌建还愣了下,默默道:“没想到叫杨昌建的这么多啊。” 冰烟嘴角勾的高高挑起,云苍眼角也微微抖了抖,云苍提起来,是为了说叫杨昌建的人太多的事情吗? 这每年各地乡试等,答的很好的,最后都会整合着送进京里,一是为了考查各地有没有官员以权谋私,二也是为了看看各地学子的大概学平,是一举两得的事情。除非有的官员真是手眼通天,或者帮着作弊的也真是有学识的,送来的绝大多数,想做假也不容易,并且不做假,他们还得费尽心思挑选精品的,若是水平太差的话,不是说当地官员整治不利吗。 虽然这些真送过来,天旋国也没有真拿着这些试卷评定各地官员的,但多少是有些影响的,能送过来的考生的卷子,肯定都是真有些学识的。 而杨昌建若正巧是这人的话,那就说明这杨昌建时真的学问很高的,因为一个地方上选的,基本也就前三名,但像江南水乡,那种学子最多出没的地区,可能是五到十不等份。以杨昌建的说词,他那穷乡僻壤的,能不能挑出三份来都是个难题呢。这人还没有什么认知,简直了,这样的书呆,绝对是让人心塞的存在。 冰烟手放在唇上,压了压笑意,道:“接着说。” 杨昌建点点头,接下来的事情其实就挺好理解的了,因为这些种种,杨昌建在京城学子里,就跟极品一样,实在是太特别了,特别的又打击,又让那些靠着祖上蒙荫也能入仕的极为不顺眼。比如那彭鹏。 就杨昌建的解释,听说这彭鹏是胡府二老爷,也就是胡西昌最宠爱的姨娘家的亲侄子,胡府有钱,即便不是真正掌权的二老爷,手中拥有的财产,那也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这胡西昌十分宠爱这个姨娘,可惜的是暂是两人没孩子,而自己的侄子就要参加科考了,也想让胡西昌给运作一下,便没事便让这彭鹏跟胡府往来,前前后后跟着胡西昌跑着。 原彭家不是顶尖家族,虽然比起一般府中能好一些,可是在这京城这地方,也实在不够看的,冰烟估计着这彭鹏以前的眼界也不会有太高,不然前前后后跟着胡西昌跑着,还没学出什么来,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还敢在街上打人了。这就是杨昌建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碰到一个有点门路的,这彭鹏也得不了什么好,真当这京城随意发生打斗,没人管吗? 而这彭鹏看杨昌建不顺眼的,还有一件十分恶心人的事情,竟然找人故意接受杨昌建,套取杨昌建的好感之后,还偷偷的偷了杨昌建自己做的诗集,然后拿出去,当作自己的用,杨昌建不知,跟人对诗的时候,说起来自然是不如杨昌建早就设计好的,就成了偷诗贼了。 书生最重的就是名声了,有了个偷诗贼的名声,不说接下来的杨昌建在京城的书生圈是无法立足,便是明年的秋闱说不定也要受影响的。在这京城可是有专门管着这些书生举人的地方,若是被除了名,但非科举有损,说不定还要剥夺了杨昌建的科举资格。 听到冰烟的分析,杨昌建脸色瞬间就白了:“这……怎会这么严重呢。” 冰烟倒不是危言耸听,这京城里每天发生的腌臜事可不要太多了,每界科举确实能选出能人异世,可是谁又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因为种种原因,而最后没考成的人呢?比如杨昌建,若是胡西昌真是重视彭鹏的话,那么最后将一个已经坏名的杨昌建除名,实在是容易的很,就算是杨昌建的卷子曾经送到京城里,可是每界有学问的也不止杨昌建一个,最后能在朝庭混出风水来的,能有几个,时间久了根本没人注意杨昌建。 彭鹏拿着这件事炒起来,杨昌建不能考科举,反而是这彭鹏拿着杨昌建的诗集,若是能好好运作起来,对于明年他考科举会大大有帮助,就算最后不能帮他在科举上一举夺魁,可是若是能借着这期间,在京城里打出名声来。将来若是原府愿意运作的话,就算是考不上,彭鹏想要入朝为官,也不是什么难事。 最后的杨昌建是谁,是不是被陷害的谁能知道。 这就是大街上,杨昌建若是之前被堵着哪个巷子口里殴打的话,恐怕早没命了,根本没机会再跟云苍和冰烟说起他的过往来了。 杨昌建越听越是心惊肉跳,杨昌建作为一个学霸,智商绝对是没话说的,根本不笨,而且还一点就透,所以冰烟的话一经相连,他立即觉得十分有可能:“那……学生就只能这般黯然离京,让彭鹏奸计得逞吗!” 冰烟看着杨昌建,却是笑了起来,看的杨昌建浑身寒毛都起来了:“这也不一定,办法总是有的,就看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1294,出事了上 “这……两位要学生如何配合?”杨昌建虽然感觉云苍和冰烟不会害他,但是三人必竟没有什么联系,这两人对他这么好,还告诉他各中的厉害关系,他也有些闹不明白这二人的目的是什么。 冰烟倒是笑笑道:“其实说起来,我跟你算是有共同的敌人,所以这件事本来我救下你,是有自己的目的,只不过我也十分敬配您这种学术界的翘楚,如此不公的事情,我现在听着十分的义愤填膺,是真心想为你教训下,也借机给这胡府些教训的。对于你我二人来说,算是互惠互利的,就是不知道杨学子有什么想法呢。” 杨昌建定定看了看云苍与冰烟后,有些迟疑,云苍眼睛微眯,摘下了脸上的面具,杨昌建顿时瞪大眼睛,接着又看到冰烟也揭下了面纱,更是呼吸一窒。 杨昌建的相貌等等方面也是不错的,可是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相貌这么好的男女呢,本来没看到两人身份的时候,他便觉得这对男女的气质出众,带着一种华贵之气,一看出身就不凡。只是没想到两人的真实相貌,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加的出重许多。 男子风神俊美世见难见,女子更是秀美绝伦,倾艳绝世,便是杨昌建自问不是会被美色所迷之人,可是看到冰烟,那一刻,也突然感觉心脏差点没崩出来的惊艳。 杨昌建处在震惊状态,直到感觉有一道不友善的目光扫来,杨昌建回过神来看着云苍冷清的面色,才猛然惊觉自己十分失礼看一个女子,竟然到了痴迷的状态,而且还是看人家的妻子,是个男人也难忍的。 杨昌建脸上微红,羞意难平,咳嗽了两声,先不论这两位出众的相貌,便是原来做着伪装,现在愿意在他面前露出真容来说,也说明两人的诚意了。而且冰烟说的那些可能发生的事情,杨昌建以前也不是完全想不到,只是他没往那里想去,依着彭鹏这种恶人先告状,还纠结那些学子们,以他败坏他们名声为名,就敢在京城这地界里对他进行殴打,彭鹏可明知道他现在的情况,身上没多少钱,而胡府在京城如此出众的地家族,得罪了彭鹏这个亲戚的话,一般人也不是不敢再与他相交的,最后他就算没被打死,受伤折腾死,或者冻死都是极有可能的,基本存活的可能性不到一成。 这样的情况下,杨昌建就算是活着,恐怕彭鹏也不会愿意他再活着吧,这可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彭鹏也绝对算不上是什么君子,而是事实本就是如此的。熟话说有一就有二的,现在彭鹏这一回想杀了他,自然就可能有第二回。若是这一次真如冰烟预料的那般,是想要用他的诗集,在这京城里传出名声的话,那么除掉他这个原使者便很有可能。 彭鹏当初找人骗了他的信任,然后拿着他的诗集,原集极有可能是烧毁了的,面后用自己的字拓写了一遍,现在再去追究原始者还是什么的,也是没有人会相信的。而杨昌建智商不低归不低,可他到底以前只是一心读圣贤书,并没有过多接触这样的阴谋诡计,他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解脱现的困境的。 杨昌建想到这里,深吸一口气道:“学生这一条命,本来就是两位的,现在只要两位不让学生做出为违学生良心的事情,学生自然是不会拒绝的。若是能给彭鹏这些个靠祖荫,便来恶意陷害无辜学子的人一个惩罚,学生自然是愿意配合的。” 冰烟笑了笑道:“靠祖荫?你可错了,胡家可算不得是他彭鹏的祖荫。” 冰烟虽然没明说什么,杨昌建转念一想也明白了,那彭鹏靠的也不过是自己的姑姑在胡府二老爷那里做小妾,杨昌建从小出生的地方,因为比较贫困也好,但正因为困难,所以一家有个媳妇都不容易了,那小妾能有什么用?除了让家里争闹不休,能多一个活力吗?也没有那个余钱多养个女人吧。 当然杨昌建也不是不知道其它的地情况是如何的,在杨镇大户人家取小妾也是有的,除非那些实在家里过不下去的,或者出身不好的某些职业者,就是自己贪慕虚荣或者家里贪慕虚荣者了,正经人家的女子,在杨镇给人当小妾的还是少有。 但是他这一路考到京城里来,倒是见识到,有些真正在大门大户人家,也有给人上赶子当小妾的,原先他是不懂得,后来也知道,这势力就是这样,盘根错节的,你门户大,还有比你门户晚大的人家,有正妻的,自然是有小妾的,女子被当成拉拢的货物联亲的,实在是不少。 每当他换成自己妹妹设身处地想想,就对这样的人家十分的厌恶。自己若是没本事,靠着家里的女人去拉拢人,那算的上是什么本事,若是这样得来的,也不是自己的真正本事,来的轻松,离开的也同样困难的。杨昌建是十分不认同的,同时对于彭鹏他也确实是看不上的,自己的姑姑给人当小妾,他们彭家却当成是无上荣耀的事情宣传一般,就怕人家不知道,彭家的小家给胡家的二老人自贱妾一般,还引以为荣,以此来当成自己拉拢人的筹码。 再加上彭鹏不思进取,明年就科考,非但不看书,反而寻欢做乐,拉帮结伙的上青楼,当然了杨昌建不是个碎嘴的人,他看不惯,倒是没和旁人说这些,倒是没想到彭鹏这样还是对他下手了,这是让杨昌建极为不能忍的事情。 再看看云苍与冰烟说起这彭鹏的神色,不屑、还有淡淡的蔑视,根本就没有将这彭鹏放在眼中,想来身份也不会差那胡府的,那么还有什么犹豫的呢,更何况他本来就次这二人的救命之恩。 杨昌建脸上表情一整:“学生在此拜谢两位的救命之恩,若有什么吩咐,学生自当尽力而为!” 1295,出事了中 冰烟笑着点点头:“这是自然的,不过在那之前,就劳烦你住在这里,先好好休养身体了。这事还需要再合计一下,有什么后续我们会再来的,或者在其它地方安排见面的。不知道杨举人还有什么东西需要准备,我们都一同给安排过来吧,也省得在这里你太无聊了。” 杨昌建看着冰烟眼睛都亮了:“这个……若是不麻烦,学生有几件东西在之前住的客栈里,值钱倒算不上,都是些一些书本的东西,若是能无事看看,也能巩固知识也不错。” “好,那杨举人便安心在这里养伤吧,其它的事情都交给我们了,其它有需要的,便吩咐下去就行。” “那劳烦二位了,大恩不言谢。”杨昌建回以一个礼,云苍与冰烟便又带上面具与面纱离开了,杨昌建没回去,却是一直目送着二人离开,心中还是有些复杂的。 今天算是让他太意想不到了,可是遇到好人了。 在此之前冰烟救下杨昌建确实是全然都是利用心理的,不过今天见了杨昌建后,却是改变了些想法。一是,就算他们听了杨昌建的说词,其实也是要派人打听清楚杨昌建所说的真假,再来确定的。不过今天见了杨昌建,若那些都是真的,冰烟倒是觉得这个人,好好维持说不定会有更大的用。 而且能借此机会,借由彭鹏这事对付了胡府,给个教训已经算是意外收获了,没有更好的事情了,而杨昌建现在受着伤,虽然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可是在杨昌建现在已经被彭鹏广为流传着恶名,正是风口浪尖上的时候,是十分不利的,一个弄不好,反而会适得其反,所以还不如让杨昌建养好了伤,更有精力来筹谋,正巧这段时间,也足以让他们调查出来真相到底是如何的了。 调查这事,在救杨昌建后,便已经黑齐去调查了,第二天后黑齐便将调查结果告知了:“王爷、王妃,属下调查的跟杨昌建说的没有什么差别。” “噢,那他学识之方面呢?”杨昌建要的东西,当天冰烟便让人送去了,不过先拿来给她看了一眼,不过看的没有太仔细,但是看样子学问还是不俗的。 “现在彭鹏正在跟那群狐朋狗友的诋毁杨昌建,而杨昌建以前跟人交往不深,不过有过交情的,除了出于嫉妒的,倒是都说这杨昌建是真有学问的。”黑齐认同的点点头。 对于彭鹏这样靠着关系胡作非为的,他们是最看不惯的,云苍的那些暗卫,每个出身,也都是不高的,以前都是吃过苦的,还有些本身是还没懂事便带来训练的。身为暗卫的身份,那就真的是吃苦耐劳的,你吃不得苦,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山,也根本没有办法给云苍效力。那些暗卫倒不是说都除掉了,只是比一线的事情还要多,干多少活,主子可能都不知道,也是接触不到真正核心的人,这样的人在干不动之后,得到了补偿更少一些,这也是现状。 而云苍的暗卫,远不是原来的人数了,当年因为原府受到迫害与压迫,所以暗卫人数也骤减了,再加上跟云苍的那部分真正核心的,在那样的情况下,现在活下来的,非但是精英中的精英,而且也是吃过更多苦难的。对于彭鹏这种,就更加是百般的看不上了。 暗卫虽然许多都是给主子做一些不方便放在明面上的事情,但是云苍本就不是什么阴险恶毒的人,大多都是为了自保,或者为了扩张自己的势力,多阴暗的事情,还真没做什么。当然了,对付仇人那倒是不算在里面。以至于这些暗卫相对于有些府里,更正直一些。 冰烟微微敲了两下桌子:“这段时间先派人盯着点彭鹏,他每天都做什么,都记录下为,但别打草惊蛇。杨昌建也派人保护下,有什么需人的,尽快通知。” “是,王爷、王妃。”黑齐说完,便退下去了。 刚一出了门口,是那边倾舞端着茶点过来,黑齐笑眯眯的便要迎上去,倾舞看了他一眼,却是又淡淡收回来,根本不愿意多说的样子。黑齐本来到了喉咙口的打招呼顿时便给噎回去了,看着倾舞的背影,生闷气的转身就走了。 哼,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 “娘子可有想到怎么帮助杨昌建了?”黑齐一出去,云苍便问道。 冰烟看着云苍眨眨眼睛:“本来还没想到,只不过刚才黑齐来报的时候,我却有了一个主意。相公,咱们的茶楼就快要开张了,现在京城这情况也不定,我们也不好弄的太大,让人看着不好。所以茶楼得先开着,然后慢慢制定,前几个月赔钱已经是肯定的了,当初想着跟月雪阁一起弄个什么活动来促进两地都双赢的计划,也得看这个两国商交怎么再定,是前是后,我们还要打听一下。不过想来到时候,在那里的学子还有一些文人都会去不少吧……”说着,冰烟便不禁摸摸下巴。 云苍听到这里,微一转动眼睛,便知道冰烟的意思是什么了,笑着拉起冰烟的手:“还是娘子想的周到啊,我看着不错。” “那就先按这个来。” 两人才刚谈后,没多久宫里竟然传来消息了。 “真的,父皇定下人选了?!”云苍微微有些吃惊,黑宇忙点头:“是的主子,皇上正宣各个王爷、王妃进宫呢。” “那别耽误了,先换衣服进宫吧,有什么事路上再说。”冰烟听到这里,拉了拉云苍,两人便进去换衣服。 黑宇带来的消息是这样的,之前天旋帝为了逼迫天成国早些决定,这和亲公主之事便提上来了吗,但是当时因为皇后与云贵妃争的厉害,和亲最适合的是四公主云梦,因为这事还牵连到了冰烟和云苍的头上,云苍一气之下,借着这个事,便避了宫门不去。借着这段时间,云苍与冰烟乔装,倒是将之前本来要解决,一直拖着胭脂阁和茶楼的事情都解决了,没想到事刚了了,还没怎么休息呢,这人选这么快就定下来了公主人选,还真是十分出人意料啊。 本来他们还以为皇后以及云贵妃等一系,还有的互斗呢,这么快? 两人换了衣服,坐上马车便赶向皇宫,他们下车的时候,正巧看到了四皇子诚王云朗和其王妃于橙,不远处,武王云池和其王妃吴琼,耀王云辉和其王妃元瑗都相继到了,看来大家接到消息的时间都差不多。 云朗走下来,看向云苍与冰烟笑着道:“二皇兄、二皇嫂,之前一直有事在身,正想着有时间去苍王府看看二皇兄呢,最近二皇兄被勒令在府中,皇弟也十分担心呢,这宫里的传言啊,真是让你受了无妄之灾了,真是哎……”云朗摇头晃脑,十分无奈的样子。 必竟那流言之中,可还有云贵妃的事呢。也正因为这流言的事情,天旋帝至那还真就没去云贵妃那里了,甚至云贵妃主动求见,天旋帝也是避而不见。当然了最近宫里的嫔妃,天旋帝都是去的挺少的,原来时不时过去的繁眉宫里,也很少能看到天旋帝了。倒是天旋帝真有需要,倒是愿意给新人机会了,宫里的秀女就这段时间,又提拨下来了两个,不过也都只是提到了答应的位置。 天旋帝刚开始这样,还没有太引起人的注意,就是觉得天旋帝是想宠幸女人罢了,又不是天旋帝肚子里的蛔虫,喜欢新欢在皇宫这不也十分正常吗? 可是次数多了,便有人觉得不对劲了。在这个关头处,便是连繁眉宫都少去,那相当不正常了,本来就是因为和亲公主的事情,闹腾的,现在天旋帝突然连去贤妃那都少了,对外自然是头疼两国商交的事情,可是但凡愿意多想的,都觉得别是这后宫争的,现在都被迁怒了吧。 这后宫这几天确实是安静多了,一些弯弯道道的都收起来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天旋帝突然都叫过来说是和亲公主人选选好了,而云苍等都是皇子,虽非同胞,但是定哪个妹妹去和亲,告知一下这也是正常的。 云苍看看云朗这装模作样的样子,倒也没多说,只是点点头:“四皇弟有心了,都别站着了,别让父皇等急了,快进去吧。” 武王、耀王等也纷纷点头,他们这一行人集合起来,还真有些浩荡,等进了御书房的时候,三皇子也就是历王云哲已经到了,也不知道这云哲是没出皇宫,还是先得到的消息的,只不过他也是垂头看着地面,云苍等被让进来,他这才给行了个礼。 而这御书房这会,还不止是云哲,就连皇太妃、皇后、云贵妃等都来了,还有一些重臣都被叫来,三位有可能被选为和亲的公主,二公主云柳,三公主云希,四公主云梦,都站来皇太妃、皇后还有云贵妃等后面。 天旋帝见人都来了,便点头道:“这一次叫你们来,朕决定便由二公主云柳,担任和亲公主!” “什么!” 众人大惊,本来就是全无防备,现在突然这么一说,连一直运作这事的钟眉脸上都是一惊,然后一喜,竟然真被她变成了! 冰烟却是若有所思看了天旋帝一眼,又在皇后与云云贵妃、钟眉身上扫了扫,眼睛随后眯起…… 1296,出事了下 最后决定这事,不论是皇后还是云贵妃,更甚者像是冰烟和云苍之前被无辜牵连的人,都完全没想到。 但偏偏天旋帝就来这么一出,而这一出,真是大大超出所有人的想象的。 不论这事是怎么运作的吧,正常情况下,这八字和完了,再想改变,那可能的情况也不大。所以那云贵妃再继续运作,也大多只是压下流言,反而让皇后那边吃些苦头。最近冰烟和云苍倒是在外面躲起了轻闲,可是不知道在皇宫里这事闹的有多大,天旋帝不去云贵妃那里,在这个天旋国、天成国两国商交的重要时候,都不怎么去钟眉那里,那皇后就更加想看都看不到了,反而是对于宫里的秀女,倒是提拨了,这也是给皇宫这些女人敲打一下呢。 皇后那边可是全权都交给钟眉去处理的呢,钟眉这事现在难不成是处理出来了? 钟眉眼中有些喜意,不论如何这事是成了不是吗! 云柳却是愣在了原地,看着云贵妃面上表情也不好,可是却也什么都没说,当下便是慌了神,几步便冲向天旋帝,因为太突然,而成公公就站在天旋帝旁边,当即吓的往前一挡,旁边的侍卫也上前一步。 云柳这个时候却不管这些了,看着天旋帝便哭成了泪人似的:“父皇,儿臣不想去天成国,儿臣一直心中仰慕父皇,儿臣不想这么早就离开父皇啊,儿臣舍不得父皇啊,还请父皇收回成命吧。”云柳这会可不是假哭,她确实是有感而发的,这么一离开去了天成国,可能这一辈子都不能再回来天旋了,去了天成国,她的身份自然也不会低,最起码也低不过钟眉现在的身份来,可是那可不一样。 在天成国天高皇帝远的,她以后的依靠就是天成国了,就如钟眉嫁到皇后里,想尽办法要巩固自己在天旋国的势力一般,甚至为了这些,连自己的表姐都能设计陷害了一样。这就是嫁入人生地不俗之地的难处。 到时候云柳便是受了委屈,她写信来来去去说不定还得一两个月,而且这信能不能传出去还是个问题,这让从小便长在皇宫里,从小便被宠爱着长大的云柳如何能受的了呢。对于嫁到天成,她打从心里是害怕的。 云梦在后面站着,嘴上却不禁勾了起来,谁又愿意嫁过去呢。哼,不过不论是谁,那也不可能是她了,云柳不愿意,别人就愿意了吗?! 皇后听到这消息后,也十分吃惊,可是这个时候,却是十分自得看着云贵妃变白的脸色,这个时候怎么不冲她挑衅了? 云贵妃抬头看着天旋帝,本来她的第一反应也是向天旋帝求情的,可是看着现在的云柳哭着去求,天旋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一丝一豪的变化。云贵妃到底是在宫里多年,现达个情况,各个出宫建府的皇子与正妻都给叫过来了,这个时候说出来的事情,难道要让天旋帝当众打自己的脸吗? 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就收不回去了。 恐怕叫着云苍等几位王爷和王妃来御书房说起这事,天旋帝就不给自己改变的想法了,现在她便是求又能如何呢?而这事,唯一有可能出现变局的地方,也就是云柳这个当女儿的求请了,若是天旋帝还顾念着往日对于云柳的疼爱,这会说不定还会同意,若是不同意,那就是真的不行了,再想去改变,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了。 云贵妃心里有着恨意,想必正是这段时间皇后和贤妃那贱人折腾的事情,还是让天旋帝在意了,不然这才几日,本来悬而未定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云贵妃心知无力回天,可是心里头这个恨意,却是说什么也压不下去。自己养这么大的女儿,跟云柳平时的感情又十分好,现在就要嫁到天成国,甚至对于自己胞兄云哲争夺皇位又没有多大帮助的,实在是可恨,这么大的女儿还白养了吗! 天旋帝没阻止云柳冲过去,倒是云柳哭的伤心冲过去,天旋帝甚至还十分慈祥的拍拍云柳的头,身在这个地位的人,让他表现出对于子孙的多少疼爱,比起一般人家可难的多了。天旋帝不时对于儿女,其实也常常着摆着臭脸的,这会这个慈祥却有如一种讽刺一样的,狠狠刺入了云柳的心中。 “柳儿啊,你身为天旋国的公主,就要有为天旋国做出牺牲的想法,这一次若是促进了两国的商交,你要知道,天旋国的百姓甚至是天成国的百姓都会敬你念着你的好的。父皇又怎么会不为你设想呢,自然是不会将你往火坑里推去。再者能成为天旋国记入史册的壮举,柳儿说不定还能记入到史册之中,这可不是朕的公主们都能享受到的。”天旋帝难得平心静气的解释。 这个解释还真是让四公主云梦有些气闷了。正如天旋帝说的那样,云柳嫁到天成国,这件事谁都不愿意,可是若是真是办的好了,说不定还借此成为了云柳的底牌了。这天旋国和天成国两国商交的事情,可不是一朝一夕会完成的,两国又是十分重视的,说不定云柳比谁来过的都风声水起呢,这些事情这也是说不定的。 可是就因为是这样的,但是这事也只是说说,一切都还是说不定的,很大的可能云柳嫁到天成是处处受到制约的,就像是钟眉刚来天旋国的时候多么的高傲啊,现在还不得跟个狗似的,待在母后身边,给母后出谋划策,不然想在这个天旋国皇宫里生存,钟眉还不知道要受到多少的麻烦呢。 虽然是这样想着,云梦心里还是不舒服的,不论云柳过的多不好,可是也有可能借此反而成为了云贵妃一系的助力了,这一点天旋帝说出来,尤其让人值得回味着,所以皇后脸色也是变了变,云哲看了云柳一眼,眼睛微微眯着,眼底带着阴冷! 1297,皇城大乱上 也不论这样的暗潮汹涌,最后会是如何,但是天旋帝安慰了云柳两句,这事都已经宣布完了,便要让他们离开了,云柳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最后也没有办法。 其实她也不过是最后争取一下,在公主里,她可是最受宠的公主了啊,父皇怎么就舍得偏偏让她去和亲呢。就算是四公主云梦因为皇后所出不适合,那不还有三公主云希吗,怎么偏偏是她呢,云柳实在是心有不甘。 天旋帝说的那些可能她也知道,可是面对未知,人还是更多的害怕的,又不能完全保证她担心的,她如何会甘愿,最后还是云贵妃看不过眼,让宫女扶着云柳出去了。 天旋帝上了朝,又宣布了这事,接下来还会有官员,将这个决定放达下去,接下来就是跟天成国交涉的事情了,这一步逼着天成国是做出来了,而且天成国那边的传信也差不多应该到达了。若还是不行,天成国还事事的话,天旋帝到时候也不用客气了,对于没有诚意合作的人,天旋国这样的人,也是不容许老虎头上拨毛的! 云贵妃跟云朗,还有宫女扶着哭泣的云柳出去,这会皇后也带着云哲还有四公主云梦等出来了,看到这情况下,皇后却是面露温和道:“柳儿,本宫知道你是不舍得父皇与母后,可是这女儿大了,终归是要嫁人的。皇上也是为了你着想啊,这和亲的公主,哪一个不是顶顶荣耀的,你父皇平时就那么宠你了,怎么真舍得你过去吃苦呢,你看你哭的这样子,可不成体统了。” 四公主云梦也笑着走过去,挤走扶着云柳的下人,笑着道:“可不是嘛二皇姐,你看看你高兴成这样,父皇这样为二皇姐着想,才定下这个人选呢。四皇妹到底是比你年幼的,这样的大事,自然也容不得小的,还不怕坏事了吗?二皇姐向来是有主意,也是有分寸的,这哭也差不多了,不然可有些不吉利了啊。” 这可还是御书房门前呢,云柳若是真心舍不得天旋帝也罢了,可是在场谁不清楚云柳到底为什么会哭呢?天旋帝又不清楚吗?现在这哭哭个没完没了的,还是在御书房重地之前,严重影响天旋帝办公不说,这是在方谁呢?自古以为,御书房可只有皇帝才能呆着的地方,云柳再哭个没完,云梦可是会十分不客气,将云柳这哭丧的行为宣扬出去的! 云柳一愣,抬起泪眼,明明看着云梦眼中的得意,心中恨意大盛,抬出手直接“啪”的将云梦挽着她的手拍下去:“本公主自有主意,倒是劳四皇妹操心了。”云柳突然又笑了笑,只是眼角因为这脸部的牵动,正巧有泪珠滚落下来,“四皇妹说的是啊,二皇姐确实是担心这么一离开,到时候不知道何时才能看到父皇,心里无比牵挂。” 说出这话的时候,云柳愿意扬起声音说起来,纯属故意要让天旋帝听到的,然后拿着帕子抹了下泪颜,意味深长笑望着云梦道:“身为两国商交的重要和亲公主,本公主出去了,自然是不会丢了天旋国的脸面了。本公主要回去收整心情了,有劳四皇妹挂心了,到时候可等着四皇妹送更大的添妆礼了。” “母妃,我们回去吧。”说着,云柳便扶着云贵妃,高傲的仰着脖子冷撇了云梦一眼走了。 本来还以为会像以前一样跟云柳吵起来,借着云柳这个时候吵吵闹闹的,给天旋帝更大的难堪与不满的时候,说不定到时候再从其它什么地方再给云柳难堪呢,哪想到云柳就突然这么离开了,实在不是云柳原来的个性。 皇后看着这样子,脸色也不太好,让人拉着云梦便离开了,当然了云哲也跟着过去了。 剩下的苍王夫妻,武王夫妻,还有耀王夫妻,反倒是从头到尾都当了听众看着了,三对夫妻互看了一下,便都没有多说什么往宫外走。 只是怕是心里都捉摸着事呢吧,这事可是出乎任何人预料,也让人实在想不明白,天旋帝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呢。但多想的,可能也是这段时间,贤妃说不定是说了什么呢。必竟她与二公主也是有些嫌隙的,这事也未必不是她给办成的。 钟眉却是有些尴尬的,谁都走了,也不多说,本来她也算是话题的中心的,结果人都走了,剩下她一个人反倒是傻傻站那,顿时心里十分气闷,最可恨的还是皇后,她这事情也办成了,结果现在看都不看她,全都离开了,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钟眉手用力握了握,冷冷哼了一声,不论是如何,这个投城算是成功了,不论皇后想不想认下来,她们可是一条绳下的蚂蚱了,她能办成,自然也能折腾乱了的。 而德贤宫里,刚一回来皇后与云哲面色都十分不好,本来还有些得意的云梦看着这样,心里也闷闷的。 皇后捏捏手中宫女递来的茶碗,却是一点不想喝,直接又给扔到桌上:“你们看着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和亲之事,本来他们都是不愿意的,由着钟眉给折腾的改了云柳,她们本该是得意,偏偏天旋帝那翻话又不得不让他们在意。这天旋国与天成国两国商交,本来就不是那么好谈下来的,就算是谈下来,以后还要建造通商,怎么也要几年的时间,可不是谈下来,便真有无数银子马上砸过来的,而这其中的变数太多了。 若是皇后与云贵妃多几个公主的话,这样选一个到天成国和亲,两人倒也无所谓的,可偏偏就只有一个公主,又都是从小跟着她们身边长大的,哪个不疼,思来想去,这个两国商交的事情里面虽然有利可图,可是眼前见利都太慢了,而现在云贵妃与皇后根本就是水火不容的时候,轻易不好再动作什么,所以这件事思来想去,面对未知的可能带来益处的,可是还是远远的一个天成国,自然是不如真正拿捏在天旋国朝庭真正实力来有的有用的。 所以这个公主驸马,天成国那样同样后宫繁乱的地方,自然是不适合公主的。 可是成为两国的功臣,记入史册这些功绩的话都能从天旋国口中说出来,就连皇后跟天旋帝是多年的夫妻,现在她也搞不明白天旋帝这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来。若这话是真的,那说不定,还真的是为了扶持云贵妃一系呢,这样云柳作为和亲公主嫁到天成国去,作为胞兄的云哲,难道不会在接下来更受重用吗?这是很自然的一个道理。 若是天旋帝打着为云贵妃一系谋福利的想法,那么皇后她们就难办了。本来之前刘府就犯了事,现在还假装表现安定,私底下也确实有点坐不住了,现在再让云贵妃一系风头这么盛的话,那还得了吗。 云哲面上十分冷峻:“那母后的意思呢?现在阻止?” 皇后面上表情严肃却是摇摇头:“不可,这件事我们已经不方便做什么了,还好在这一次全权都是贤妃做的,便是查,也真查不到本宫身上来。这一次皇上将大家伙都叫过来,怕是对于近期的事情已经十分耐烦了,这段时间我们不方便做什么。再者说了,这也只是我担心可能发生的情况,若是这个时候就草木皆冰,反而不妙了。” 云哲点点头,只是脸上却没有什么笑模样。 云贵妃那里自然也是想到这个状况,可是云柳还是觉得难以忍受,趴着云贵妃身上又是哭了一通,最后累的睡着了,这事才暂时算了了。 接下来,天旋帝通知和亲公主人选已出后,那天成国驿馆也实在不能再继续装聋作哑了,第二次的商交洽谈果然开始了,只不过天成国那国之一次收到回信,虽然要求减低了一些,但开始还是不同意大费云鳌那里通商,只是收回让天旋国开放两个城,换成是一个城,其它的条件,却还不松口。 天旋帝见状,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只不过明显有些应付了。 有一个能借机除掉乱摊子的机会,可比天成国提议开城有意义多了,而且经过之前的事情,天旋帝难道对于天成国这么执着双开相临城的想法产生质疑,他就更加不想如了天成国的愿意了。 只不过这个商交本来就是磨嘴皮子,磨时间的事情,两边本来都是按门不动的,事情似乎就这么僵持住了?可这一僵持就又是半个月了! 云苍跟冰烟坐在家里说话,冰烟说道:“最近总感觉这京城总有些面生的人。” 云苍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眼晴眯了起来:“嗯,感觉这京城这个混水,怕是要搅起来了。” 天旋国天成国这么僵持,两方谁先坐不住,其它的国家还在观望吗? 两人聊天才说完没几天,一天早上忽然有一群百姓闹到皇门口,大叫着天旋国不为民谋福利,坏百姓的生入,大乱闹的时候早朝还没散,京城瞬间就热闹了,敢公然堵皇门口,这是在打天旋帝的脸呢! 1298,皇城大乱中 冰烟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让人去打听消息,现在这群百姓堵在皇城口那,那些上朝的大臣也不好出来,而且这些百姓突然出现的有些怪异。 想到这,冰烟想到之前跟云苍提及的事情,当时她也只是觉得怪异,难不成真跟最近京城生面孔走动有关? 所谓的生面孔,冰烟也不是说,她就知道京城里的人都是什么模样,全都记在心里,而是一种第六感觉吧,百姓和一些身份各异的,气质还是有些差别的。而这几天,京城街道上有些人,总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普通百姓的感觉,今天百姓又突然闹起来,不得不让冰烟多想了。 而皇宫大殿上,本来事情都已经批复的差不多了,就快要下朝了,突然听到有人传外面百姓将城门给堵住了,这一下可是在大殿上闹开锅了。 “怎么回去,苍王、历王你们带几个人出去看看!”天旋帝一听,脸色便下沉,威赫的眼神瞅哪,哪低下一层人头。 云苍与云哲听命出去,而京兆府尹全德,还有京城兵马总指挥,御林军统领风旭,大学士原华等,有文有武都跟了出去。这百姓突然在外面堵着叫喊,皇家不为百姓着想,总也得查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吧。 “还我公道!” “出来,说清楚啊!” “对,不说清楚我们就不走了,有能耐将我们都抓起来!” 但是众人刚走出来,却听到外面吵喊声间震天,而且分外的吵杂,打眼看去,这人数还当真是不少啊,少说也有一二百人,将这些百姓折腾到这里,没点本事还真不行啊! 云苍等人出来后,看到这情景,都不禁眯眼思绪起来,看来今天这事可不平常啊。 云苍静默没有说话,云哲却是“噌”的一下冲了过去:“停停都停下来,各位百姓,这可是皇城,你们堵在这里,有碍出入来往,若是冲撞了哪位贵人,你们可要担待责任的。” 云哲说话的态度还算是不错的,云哲原本维持的形象,便是沉稳大气的形象,必竟是皇后嫡子,出身乃是正统,最有利争夺太子的人选这一,所以在京城的形象还是不错的。可惜娶的妻子,让他的京城里的脸面失的有点大,之前这皇城便有百姓堵在这里过,那个时候,也正是因为抵制云琴提出来的垄断构思,那之后云哲的霉运就像是没完一般,最近这才渐渐又露头出来。 不过显然这波百姓跟之前那波不是同一波,这些人对于云哲都没有什么想法,反而因为云哲这不重不轻的说词,反而有些犹豫了一下,不过人群中突然有人道:“都说皇帝是为民办事的明君,可是现在有能让百姓过好日子的事情,为什么还不办啊!” 这一百多近二百号人在这里,虽然这些百姓急冲冲往皇城这里面冲,但是这皇城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本来正常情况下,都是外面一层士兵,里面还有一层,而往常上朝期间,皇宫里进进出出的,各个重臣皇亲都有,所以还会加派一队士兵,所以这些百姓冲过来的时候,当时也顾不得其它的,里外两层百姓将皇城大门团团的围住,人数虽然不如百姓人多,可是每人都手持武器,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这群百姓倒没真的疯了,跑去跟这些士兵冲撞。 在这个情况下冲撞的话,这些百姓就是都死这里,恐怕也不会如何,本来就是他们先擅闯皇宫为先,这个大不敬的罪名下来,谁都戴不住。 也正是这里面人不少,所以人这个藏在人群中的人突然说了一句话,云苍等人望过去,一时间却没有发现到底是谁说的,云苍的眉头便皱的更大了。 云哲脸色同样不好,身为他这个地位的人,平时跟百姓直接对话的机会可实在是太少了,他都开口了,这些百姓还不知轻重,甚至还顶嘴,实在是不知分寸,这也就是百姓人多,否则早就没命了。云哲调查了下自己的情绪,尽量用温和的声音道:“这话是怎么说的,皇上爱民如子,每天日以继夜的批改奏折,不断的改格创新,如何会不关心百姓呢。你们别是听信了什么谣言,到时候再查出来有什么事情,你们别被利用坑害了啊。” 云哲说这话倒是挺在理的,这些百姓胆子实在是太肥了,竟然跑皇城根来堵人,还是在上早朝的期间,要是京城百姓有样学样,没事便来这里堵着,那京城还不大乱吗,天旋帝这个皇帝也当的面上无光啊! 原华此时向前走去:“我乃大学士原华,众位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谈呢,不知下官可有这个荣幸,能与诸位谈谈此事,有一切的问题,你们都可以跟本官详说。皇上爱民如子,英明神武,有用且合理的意见,皇上都会考虑在心的,你们现在这么挡在皇城门前,却于事无补啊,还不如先静下心来说说,才更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下面百姓面上明显有了松动,原华便往前走了两步,云苍却是抬手挡了一下,现在这些百姓为何而来还没说,只是暂时缓住了他们激动的情绪,这个时候靠近,是十分有危险的。 这原华这些年来,为人处事都很刚正不阿,在百姓间的名声也是不错的,而且原华气质向来平和文气,温文尔雅很容易让人有好感,却没有太担心。原华虽知云苍是为他好,可是这个时候,只是站在远处喊话,也会让这些百姓产生距离感,他觉得还是要拉近些距离,或者找个代表谈谈都是好的。 原华笑着道:“你们看,现在你们在争吵的是什么,我们还不是很了解,是不是应该派一个人,跟我们说说你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呢。不要怕,你们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天旋国好,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听他废话,他一定是想要先笼络住一个,然后抓起来各个击破,不要过去啊!”人群中又是一道大叫声,说着一个东西便飞向原华! 1299,皇城大乱下 “保护原大人!拿下乱贼!”人群中突然又大喊一声,而云苍反应最快,本来就害怕有人伤害原华,见这个情况,直接飞奔上去,拉着原华,抬踢便将扔过来的东西踢飞。 “啪!”那东西在空中飞转了两下便掉到地上,云苍定眼一看,却是一双很破旧的布鞋。 而因为刚才不知谁喊了一声抓拿乱贼,那边守着的士兵冲出来两个,而这边百姓也因为这两个,而显得十分的激动,这皇城前面守着的士兵,都算是京城禁卫军,一直保护着皇宫里各贵人的安全,这些百姓竟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竟然还动手扔东西,简直是对他们的挑衅,这些士兵心情能好就怪了,下手自然也就重了一些。 几个快步冲上来,还好在他们没有冲动的拨了剑,而是用剑柄,直接将前面几个闹腾的最欢的百姓,直接挡住便往地上按倒! 百姓们,虽然平时家里的活不少,有些苦力气,可到底不是带刀带枪学武的,力气如何比的过他们,直接被按倒在地上,顿时疼的哇哇叫。其它的人看着这情况下,简直不能忍了,他们本来就是来声讨的,现在倒好,还没等说什么的直接动手了,简直太不讲理了! 这也是之前有人在皇城前面闹事,而且最后还引起天旋帝的重视,并且还达成了百姓的愿意,所以这一次跑来声讨,有些人觉得有一就有二,所以胆子也大了,哪想到还没真的交谈上呢,便开打了。顿时这士兵和百姓都乱上了。 士兵们也知道这些百姓人数众多,而且派出了这么多重臣出来商谈,他们是不能真的将这些百姓在定罪前如何如何的,可是对于这些刁民,倒也不能客气。 而那些百姓,也觉得这些官官相护的,刚才还谈的好好的,竟然三句话没说上,就动手动脚的,根本就没有谈的诚意,正如刚才有人说的那样,分明就是想将他们都骗走,然后各个击破,到最后指不定要怎么对付他们呢。倒不如表现的强硬一些,让这些为富不仁,当官的看看他们的厉害与团结,所谓法不责众,这么多号人,背后的家庭又有多少人,到时候真伤了他们中的,京城还不得更乱吗,如此的有恃无恐,这些百姓竟然跟御林军挣执推挤起来了。 云哲看着,简直快气的鼻孔朝天了,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些刁民简直是找死呢!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然发生了! “啊啊你还推我,你这个狗官,为富不仁,我让你嚣张!” “快来啊,一起挡着他,看谁有力气!” “快,打他啊!” 御林军这边不好拨剑对着百姓相向,而且这些百姓出招还挺刁钻的,不是往脸上打,就是往下路走,人数又不少,你两个我三个的对付一个,御林军这边也被他们折腾的挺惨的。 云苍见状不好,立即冲着后面的御林军道:“快,再去叫些人过来,这里挡不住!”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御林军突然“蹬蹬蹬”退了两步,然后眼白直翻,仰头倒在地上,“砰”的一声,让整个混乱的场面都是一震,然而看着血从那御林军的身下淌出时,现场却是出奇的安静。 而就在那御林军前没几步的位置,一个中年的汉子,手中正拿着一把还泛着血水的宝剑,血不断从剑尖流下来,那汉子本身却是吓的脸色发白。 那御林军可是皇家正正经经的护卫,可以说是皇宫保镖之一,直接是归皇帝统管的,这跟直接杀了皇帝身边的人有什么区别。而且在皇城面前剑凶逞凶,这可是死罪啊! 那人顿时吓的浑身哆嗦个不停,不断地摇着头:“不,不,不是我要杀他的,是有人拿剑塞我手里的,不是我,我没杀,我没杀!” “快拿下他,快!”其它的御林军见状,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按着这中年汉子便按在地上,手快速夺过他手的凶器,狠狠的便往他背上砸了几下。 那些百姓见状更怕了,纷纷大叫起来,更是对身边的御林军开始推挤反抗,这场面十分的凶残而且混乱,这么下去,不论是御林军还是百姓,恐怕都会加大死伤数目。刚才已死了一个御林军,已经激起这些皇家护卫的愤怒,弄个不好,就得血流成河! 云哲本来还想着天旋帝叫他出来查办此事,还能借此出出风头,哪里想到,竟然发生这么混乱的事情,现在他都有些六神无主了,这可是真的死人了,在他看来应该将这些百姓全都杀了! 云苍此时却是大喝一声:“都给本王住手,再不住手,不论是哪方,格杀勿论!” 云苍此声,声音是由内功发生的,声如洪钟,声声震耳,在他旁边的人,甚至被震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不过也真的让现场失控的场面安静下来。 “哗啦!”这时,宫里又急奔出来一队穿着整齐,而且神色萧煞,气势逼人的队伍,正是天旋帝直接任命,外庭的总管强敬所带的精英小队,现在这个情况,不来点硬的也震不住这些胆敢闹事的百姓了。 强敬一双冷锐的眼睛,扫了扫安静的现场,看着全场已经平静下来,眼神还扫了云苍一眼:“奉皇上之命,今日闹事之人,全部抓起来,待查明真相,再行定夺释放日期!” “不,我不去,堂堂天子,还说什么明君明主,竟然要草菅人命啊,不能跟他们走,跟他们走我们都活不成了啊!”百姓之间,顿时混乱起来:“快……唔!” 突然间,人群里一个扯脖子喊的人,感觉喉咙一紧,胸口气闷的他根本说不出话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望后一看,云苍冰冷的表情,那双仿似能看透一切的锐利眸子,让他浑身一颤抖。 云苍掐着这人脖子,本就是学医的,他能掌握好这个力度,能让这人说不出话来,还不会因为手劲过重而掐伤或掐死他,对着强敬道:“本王刚才观察,队伍里一直有人趁机煽风点火,煽动这些百姓闹事,这个人就是其中一个。” 强敬点头:“有劳苍王了,将这人扣下来,随后进下去审问!” 而因为强敬还有御林军人数不少,虽然也费了不少的劲,最后还是将三百名百姓都抓起来,可是其中有奋力抵抗的,死了一人,重伤三人,轻伤十余人,这皇城前头的地上,不至于血流成河,却也处处透着股腥臭味,在这样的寒冬里,吹起刺骨的冷风,更是让人觉得不寒而立! 强敬是天旋帝直接任命的,能在天旋帝下面办事,办事效率自然是没话说,而这边刚抓好人,外庭又调波来一个小队,直接将这些百姓绑住,全都带了下去,这一个个审,恐怕也得有几天的时间。 而云苍神色却有些凝重,原华看着道:“王爷可是想到什么?” 云苍抿抿唇道:“从头至尾,这些百姓闹腾的都有些过份,而且我们的问话还没有进行下去,闹出这流血事件,还不知是因何而起,这事件实在有些诡异了。” 原华也点点头,他能坐到大学士这个位置上,虽然性格上过于刚硬了,可不代表他智商有问题,这件事确实是处处都透着股诡异的,来的快,被抓着的也快,而这流血事件,恐怕也压不下去。因为这三百名闹事的百姓,现在还没查出他们的身份,若都是京城的百姓,他们身后的家人恐怕还要闹下去,那之后真是永无宁日了,若不尽快解决,甚至有可能事情闹的更大,动了国之根本了。 不管如何,事情暂时得到解决,一行人又进宫复命,云哲走在云苍身边,道:“二皇兄还有什么见解,我们兄弟好参详参详。” 云苍淡淡看了云哲一眼,云哲笑笑道:“依皇弟看,这些人怕是受什么人唆使,否则这些百姓如何会这么胆大包天,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云苍冷淡道:“三皇弟高见。” 云哲嘴角勾勾,便仰头快步向前,第一个又回到大殿之中,外面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时时刻刻都会传到大殿这里来,所以即便他们不是时事,但是在云苍云哲他们回来之前,天旋帝已经知道,外面闹事百姓被带走了,但是这其中却已有伤亡了,在皇城门口,天旋帝的家门口百姓闹事不说,还死人了,这在天旋帝的政绩上,都能记上一笔污点的! 天旋帝的脸色那是相当的难看,而云哲快步进来,便吧吧吧将外面的事情,仔仔细细又描述了一遍,不论是天旋帝还是在殿的其它大臣脸色都相当的难看。 早朝上其它的国之在事,面对这件事,似乎都不重要了,这才是当务之急需要解决的。 天旋帝冷着脸,下令道:“这件事便交由强敬,还有历王协同办理,须快速查出此事真相,将闹事的人严惩不怠!” 然而这件事的麻烦程度,还远远不止如此! 1300,牵连冰烟?上 强敬作为外庭管事,一般情况下很少办案子,但是落在他手中的案子,却往往都是明面上不好处理,而且是机要紧密的事情。 而这件事还交由历王云哲也一同皆作办理,一可见重视程度,而且这个风向也让后宫和前朝都有些蠢蠢欲动的。 芙蓉殿里,云柳脸色难看的坐在下面,而她对面正坐着她哥哥诚王云朗,上面自然是云贵妃,还有她的心腹黄嬷嬷,只是这芙蓉殿里一直弥漫着一种紧张压抑的气氛。 “母妃,您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让着二皇妹去天成国,现在出了事,还让三皇兄协助处理,那强敬可是父皇最得利的手下之一啊,就是当初因为孙长志的事情,让二皇兄带领处理,给的出只是强敬手底下的人,这意义可完全不同啊!”云朗心头大震,越想越是觉得心理不平衡的。 这云哲本身身为嫡子,就已经比起云朗更加明正言顺了,这些年来,云朗一直被这个嫡的名头压着,不论他做多少努力,最多也不过跟云哲齐名,他一直外营造的温文儒雅的气质,对于文者十分敬佩,不时的以文会友,这云朗的学问,在众皇子中也确实是最好的一个,当然表面上是这样的。 而云哲占着嫡子的身份,所以更重视的是治国之道,两人走的是不同路子,可是因为背景的关系,云朗身后这成王府,事关皇亲的种种牵连,又让他增大了筹码,这些年不断的跟云哲分庭抗衡,而且一直都是势君立敌的,可是现在自己的胞妹要云天成国和亲,按正常的想法,总要给云贵妃这些点补偿,好好安抚一下吧,总是母女相离两地的事情,现在看着种种,却依旧更加待见云哲,云朗心里也更加的不能平衡了。 说着说着,不禁看着坐在对面椅子上,神色有些不自然,还总不断在走神的云柳了,想了想,突然道:“难不成……父皇发现了皇妹的插手,所以就……” 说到这里,云贵妃也不禁扫向了云柳,云柳被看的浑身一僵,面上更是抖动了两记。这么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天旋帝那样的人,当初云贵妃为什么本来也想插手,中途就退下来,便是想到了天旋帝的性子,所以便没有想插手,怕就怕的是哪里惹了天旋帝的不快。哪里想到,后来云柳沉不住气,反而自己运作了,这其中自然是牵扯到了云贵妃的一些势力。 本来呢,要这事也不能发展出来才被云贵妃得知,当初云贵妃便想做过,一切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就是临时变卦,想着既然不做,那也不需要联系了,所以她就没有说。结果云柳沉不住气,这个时候办了,那帮人也觉得是云贵妃嘱意的,自然就给办了。等到成了的时候再传来消息,云贵妃就是想再改过来也不可能了,那之后的事情,只能是将计就计了。 既然人选已经改成是云梦了,那便要将这个事情落实下去,造成舆论压力好了,这总要给人一个倾向性,再加上许多人认同云梦已经是即定的和亲人选的时候,改变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但是这一切都是在天旋帝不准动手的情况下,像现在天旋帝想要更改,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在一切未有定数之前,就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啊! 现在不但是天旋帝推翻了前面他们所有做的事情,甚至可能还因为他们做了多余的事情有些牵怒了。 这件事天旋帝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现在可是摸不透的,但正是因为这样的摸不透,所以才更让他们担惊受怕,更想要揣摩,更多的胡思乱想。 云柳在云贵妃与云朗有些埋怨的目光下,脸色越来越难看,甩开手突然就怒的站起来:“好啊,你们现在都怪我了,是啊,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不对的,我就应该离开去天成国吗,我现在在你们眼中没有利用价值了吧,埋怨我吧,反正我马上要离开天旋国了,以后要死要活,你们也不用烦了!” 说完云柳红着眼眶就跑了,云贵妃正要站起来,黄嬷嬷已经跑出去了。 云朗沉着脸,表情不悦,云贵妃看着云朗道:“你也别生气,柳儿现在心里本来就不好受,你还这么说,也不怪她多想。”云贵妃刚才心里也是埋怨的,可是看着女儿红了眼眶,心里也是不好受的。本来牺牲女儿了,可是这下子,很可能因为之前的事情,犯了天旋帝的忌讳,所以本来要压制皇后一系,现在又有重用的迹象,他们难免有些紧张过度了。 云朗心里还是觉得云柳果然是跟着母妃,娇宠的不行,做事根本就不经考虑,不过是怀疑到那里,还没有真的怪她什么呢,看这就受不了了。这个皇妹就是太天真了,在皇宫里长大的,被宠着的,真正的凶恶她还不知道呢,而云朗在外面就轻松吗?左右逢迎那是那么好做的吗? 努力那么多,就被皇妹这么蠢的给破坏了,他心里能没怨气吗,这就受不了了? 这调查的事情没落到他头上,云朗真是一肚子火,云贵妃也清楚,但现在事已出了,多说也没有用,想办法再争得天旋帝的宠爱与支持才是啊。云哲有了跟天旋帝手下心腹大将共事的机会,这个实在太难得了,想必云哲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的,云朗自然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云贵妃想了想:“一会找你皇妹去说说,好好哄哄她,这件事还需要让她再去运作下,她都快要离开了,总要尽尽孝心才是。” 这个孝心总不会是对皇后的,自然是天旋帝:“都这份上了,皇妹还能做什么,而且现在外面这些刁民闹的这么凶,父皇真是心里烦闷的时候,皇妹这个时候去闹的话,父皇不是会更烦吗。” 云贵妃却是笑了笑:“这你就不懂了,越是这个时候,柳儿越要表示一下!” 1301,牵连冰烟?中 不知后来云贵妃又与云朗说了什么,反正离开芙蓉殿的时候,云朗脸上的表情,已经多云转晴了,反而表情很好的样子。 另一边强敬与云哲带着近二百号人,原来审问的暗室就实在不够用了,直接全都弄到了大理寺的牢房里,将之前闹事最凶的弄一起,而有些受伤的,也不可能不给治,到底都是百姓,最后弄个不好更麻烦,所以弄到大通铺上,周围一回头都是人守着,一般也出不起,第一天也并没有马上的便开始审问。 天旋帝坐在御书房里,却是安静看着奏折,因为之前早朝之时出的乱子,所以后来有些在殿上需要详谈的也都没有办法,比较重的要奏折,需要天旋帝尽快批复来定夺,所以比平时看着还得更加认真和专注。 成公公在一边给泡着茶,水气微微浮动,在屋子里升出一份飘渺之气,让御桌前的天旋帝显得更加的认真严肃,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与威严。 过了好一阵子,御书桌上的奏折已经批了大半,天旋帝突然停了下来,微微扭了扭脖子,成公公连忙轻声道:“皇上,可是累了,请容奴才为皇上按按,松开一下。” 天旋帝淡淡应了一声,成公公连忙放下手上的事情,快步过去,走到天旋帝身后,手上舒适力度适中的按着,成公公伺候天旋帝,这种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了的。首先这查言观色的本事,那就必须具备,不然看不懂主子真正意图,办坏了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挨一刀呢。而且这成公公也必须是个细心,而且得有知识涵养的人,倒不能说是跟那些大学士一样学富五车,但是什么都得知道点,不需要深入,可也不能皇上想找个人聊天,说起来的时候,一问你三不知吧,这样也没办法真得圣上的宠幸了。 这种的太监,生活下也处处都得会点,当初为了学这按摩手艺,成公公可是学了两年有余,别说这宫里这么多人伺候过天旋帝,就成公公这手艺天旋帝最是满意,每次累了让他按按,身体都能松快不少。 屋子里平静了一会,天旋帝突然说了一句,语气平淡的好似在聊天气怎么这表晴朗:“朕要做点什么事情,总是会被推波阻拦的,你说可不可笑。” 成公公自然听在耳里,笑着道:“皇上可是天旋国的一国之君,您说的话可是圣旨呢,哪有人有这个胆子,就是有这个胆子,最后也得吃尽苦头。” 天旋帝嘴角勾了勾:“可惜有人就是学不乖,前扑后继没完没了,朕真是没那耐心了。这一事未了,京城又出乱子,这一次朕倒要看看问题是出在哪里的。” 成公公听着天旋帝的话,眸子一转,想到了什么,便没有接话题,只是更加尽心的给天旋帝按肩膀,然后给递茶,天旋帝松快了一会,又喝了点茶,这才又重新批改奏折。 只是成公公心里却有些复杂,恐怕这京城要腥风血雨了…… 另一边,那些闹事百姓都被抓走,云苍等大臣自然也都顺利回府了,可是京城这会却是风声鹤唳的,这些闹事百姓堵着皇城口,最后被天旋帝下令带走了,家里的亲属知道,这些百官离朝后回府,也自然会清楚,再加上京城的消息向来传播的广,都感觉这京城的气氛有些凝重的诡异,有些甚至动了近期待在这里不出去的想法了。 云苍回来的时候,冰烟一直让人看着,云苍迈到他们的院子的时候,冰烟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到他回来,便起身迎了上去。云苍快走一步,一把将冰烟抱在怀中:“怎么出来了,大冷天的,也没披着点东西。” 冰烟摇摇头:“我没事,刚出来没一会,快进去吧。”走路时又冲着身边的人道,“快给王爷打水洗洗。” 两人便相偕着进屋了,丫环们办事很快,不一会就打了温水进来,这会云苍身上凉气已经散了,拿着帕子擦擦手也擦擦脸,在皇城那里,百姓大乱,云苍自然也是动手了,身上还带着股腥气,就又换了身衣服,再出来的时候,丫环都下去了,冰烟在那里沏茶,他一出来,便递给他一杯。 云苍闻了闻,轻轻啜了口了,含在嘴里慢慢咽下,这才舒缓了起来,放下茶杯,将冰烟的手拉在自己手中包着起来,冰烟道:“听说闹事百姓都抓起来了,情况不太好吗。” 云苍点点头:“本来派人前去调和的,结果根本调和不出来什么事,还有人在百姓中煽风点火的,恐怕这事不寻常。天成国那边刚刚松口,这事就闹起来了,可是太巧合了。” 冰烟一听,心里不禁一紧,那这事确实要闹腾的大了,而且这些百姓还是大问题,天旋帝若是惩罚的太严厉了,恐怕也不好说话。若是什么都不做,这些百姓凶悍无理,以后要怎么管制,而且冰烟总觉得这事怎么的不对,想着之前那些商贩也闹过一回,完全是因为云琴的垄断之事,可是那个时候,冰烟要打开天旋国京城的商界大门,这事也跟她有一定的关系,有一就有二,甚至可能有三,到时候这要成了习惯可就不得了了。 这事她感觉不会这么完了,甚至有可能牵连到她头上来,可是想着天旋国跟她有仇怨的,每一个都能打消这个念头,不论是皇后等人,还是海王妃等都不可能,皇后首先她敢做出这事来,最后若是真查出来与她有关,她这个皇后都做到头了。海王妃的话,现在她也不太可能有这个力度,其它的人更加是不可能了。 想来想去,她心里头突然一跳:“相公,这会不会是……” 云苍握着冰烟的手紧了紧:“这事我会派人先盯着,不论如何,捅出这事的幕后黑手才是关健,这事还不能就这么牵连到咱们头上,恐怕是有人见不得天旋和天成商交。” 理是这个理不假,而事实上,审起来是相当的不好审的。 那些百姓很快被分成了两波人,一小波有问题的,自然是进行严厉的审查,而其它被煽动的百姓,自然也是严密的看管起来,可是所问他们的事情,他们也真不知道什么。 而这些人都有一个共通之处,这其中有京城居住地的,但是老家所在地,大多曾是横匪嚣张,后不得不移居京城的,还有的甚至有亲戚是在那种地方,更是有认识的人在费云鳌的,他们来闹事的目的很简单,之前都听说两国商交在谈了,达成后,能给两国百姓,带来富足的生活。 百姓们为了什么,为的不就是日子好过,吃穿不仇吗?能不打仗受苦,还能盼着好日子,这不是太好了吗。 可是哪想到,他们心心念念的,后来听说竟然要不了了知了,前段时间两国的人还商谈不断,可是最近竟然有土崩瓦解之势,所以百姓间,就有传言说,这事怕是不成了。天成国给的条件,天旋皇帝为了一已私欲不答应,这事可能不这么断了,而天旋国这事若是谈不成,那就有可能跟别的国家去谈,这样一个大馅饼,就要落到别国的头上了,这百姓听着心里不就着急了吗。 有些费云鳌附近居住的亲戚朋友的人,也是盼着那里真能整顿一下,之前云苍带兵剿匪阴山,若是连费云鳌那里也能治理起来的话,借着这股东风,将全国的山匪都好好整顿一下,百姓的生活就不用提心掉胆的了。 又听说天成国那边最近放低要求了,只是打开一个城也是可以达成协议的,人家那么有诚意,反而是天旋帝这边咬死了不松口了,这是没有诚意商谈吧?真的为百姓好,难道不多想想吗?好好一件事,若是因为天旋帝不答应,这事办不成了,给了别国的好处,到时候别国借此,远超天旋,那怎么成。 这些人都是一腔热血,哪知道冲动过头,根本不会认真思考,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冲动的他们,当时却是认定了死理,便出来堵在皇城门口了。而这可是大罪啊,当初那些商户小贩是被逼的没有活路了,他们这群人呢?影响到他们现在的生活了吗?纯属就是吃饱了撑的没处干,自己在作死啊。 天旋帝真发怒,治他们谋逆之罪,不止他们,全家九族都要跟着遭殃,他们现在可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害怕的无以复加的。一个个再审问他们,都无比配合将他们说的都说了,当然仔细回想,也将当时煽动他们的人,都给指出来了,然而令人十分吃惊的,两个煽动最激烈的,已经在皇城的混乱中死了! 其它的虽然都在被圈出来严密监视的另一波里,但是他们知道的也并不多! 这似乎又陷入另一个僵局之中,问不出东西来? 呵,这要看是谁在审的! 强敬单独审犯人,两天之后走出来,直奔皇宫,而天旋帝早在派出强敬审办的同时,又派了另一个得力心腹内庭总管水梁出外,不知水梁查到什么,竟然同一时间回了皇宫,直奔御书房! 1302,牵连冰烟?下 水梁和强敬的脸,在皇宫基本上就是令牌了,很快的顺利进宫,直奔御书房而去。 这会天旋帝正抱着手炉,跟着自己对弈着,两人请示进入后,天旋帝却是看也没看他们,却道:“来的正好,陪朕下下棋。” 两人对看一眼,也不敢说不,水梁走过去,很自觉的执起了白子,水梁与强敬二人,能当上天旋帝的心腹,这才智以及身手方面就不会太差,倒不能说是十项全能,但是一些东西他们来说是没问题的,与天旋帝下棋,别说水梁不敢下赢,真比棋艺,这朝中也鲜少有能人赢的了天旋帝,也不过就是下个乐呵而已。 大约走了五子,天旋帝才悠闲便的问出来:“查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具体的事情还没有完全查出来,时间还有点短,而且大多数百姓就是被煽动的,其实也很被动。不过虽然很多细节没查出来,属下却发现这其中有着天南国、天雪国,甚至游牧民族和天成国的影子都有,之前死掉的两人,就是安在天旋国的探子。”水梁顿时退到一边回话。 天旋帝却是拿着棋子半天都没再走一步,过了一会,手中的棋子突然掷入了棋盒之中,天旋帝站起身来,只是脸上的神色却带着不尽的冷意:“都欺负到朕的头上来了,朕看着就这么好欺负吗?” 水梁与强敬都闭嘴不语,不敢说话,天旋帝看着他们:“继续调查,朕不要大概,要更加具体的,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 “是,皇上。” 水梁与强敬便又离开了,成公公一直当自己是透明人,天旋帝却是站在御书房中,背挺的笔直的,笑着看向不远处的屏风那里,正是两道飞龙向天的图案,两条飞龙盘旋而起,不断的展露出非凡的风姿,威风凛凛的样子,威严锐利的龙目,无不彰显着其霸倾天下的气势来。 天旋帝冷笑:“朕这些年来蹈光养晦,许久不发作,这些人倒真是以为朕成了纸老虎了!” 成公公忙道不是,只是天旋帝却根本不在乎成公公说什么,面上的笑意虽浓,却透着股令人胆寒之气。 天旋帝当初能在并不是完全第一人选的情况下,最后得到这个皇位,当初皇太后、皇太妃有着功劳,可是天旋帝的努力,更是最大的原因,努力不够,学识不说,他的手心机与手段,现在朝中因为朝代更换,虽然还有一部分老臣子,可是当年天旋帝刚登基那会,已经除掉了不少人,现在朝中这个局面,已经让人慢慢忘记了当初的天旋帝,又是怎么样一个锐干狠辣的皇子,一路披金斩刺坐到了这至高无上的位置,他不动、不说、不听,反而让人忘记了他原来的手段了?! 天旋帝一直都享受着强国的威风,可是不论再多强大的国家,一样都是受到旁边国家的忌惮和野心的,不论是强是弱,这都是避免不了的,但是当初天旋帝先皇以及天旋帝刚登基的时候,对外都十分强硬的,这些年来只是略微有缓,可不代表就真的忘记他们强国的国威了! 这一次天成国,摆明了态度,说是给你们带来商机,给你们百姓带来更好生活的合作,结果这其中竟然还带着种种的阴谋暗算,明里为合作,实则便想在这里面占上天旋国一头,讨到更多的便宜。别说当初提的要求,实在是野心的大的嘴脸难看至极,就是现在这个放松的政策,天旋帝也不会同意。 当初若是天成国真有心合作的话,那么一开始提这个要求,还能真正交心的谈谈合作,现在再拿出这个方案来谈,天旋国若是答应了,实在是落了下层了。 本来天旋帝是咬准了天旋国提出的方案不松口的,必竟这个方案跟天成国提出来的虽然是有些相差太多了,可是也不要忘记了,这个方案即便是天旋国提出来的,但是总体的想法是没错的,一样可以让两国都受益,天成国摆明了不同意这个方案,而且考虑都不考虑,实在是没有什么合作的诚意,这也让天旋帝渐渐没了兴趣。 只是为了让天旋国开放城,不是不可以,现在闹到这地方,天旋帝要是想不到天成国一开始就冲着这个来的,他也就不用坐这个位置了,他又如何能同意呢? 而外人却是不知道,就算是想到了,可是对于其它的国家来说,两国不能合作,或者跟自己国家合作,肯定比跟天旋国强的多了,自然是不会愿意成功的。所以给予破坏,这也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只不过这却是在老虎头上拨毛,沉睡的老虎依旧是老虎,若是以为成为病猫,那会死的很惨的! 只不过天旋帝生气归生气,却也是想到了另一个,现在借由这么个事,已经让天旋国处在一个十分被动的局面了,不同意可能会让其它的国家借机得利,而若是不答应,天旋国的百姓也会对于他这个皇帝会有疑异的,这样的事情,天旋帝可以不让他发生,但是在百姓长久的怨言下,对于国家治理也是全没有好处的。 更重要的是,天旋帝这些年来经营的名声,很可能会毁于一旦,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就像那种掩耳盗铃的人一般,就算知道没有一个皇帝能做到全国百姓,都认同他,信奉,将他当神明般尊敬,可是依旧有着那样的野心与欲望,坐到这个位置上,本来已经是万万人之上了,为名为利了就变成了其中一个野心了,即便明明是个昏君,许多帝王也宁可做明君的美梦,不愿意承认,对说出来的人,甚至会大下杀手,做出各种扭曲人性的事情来。 明知道天旋帝不好做选择,但是这百姓堵在皇城门口闹事,却让天旋帝的处境有些不妙。 只不过若是觉得天旋帝就这么怕了,这么妥协了,那么他们是不知道当年天旋帝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1303,调虎离山,带冰烟上 天旋帝现在在想什么,不只后宫十分感兴趣,其它国家人的依旧是如此。 天成国的驿馆里,裕王与几个大臣在进行深切的密谈之中,水梁他们查的事情确实不假,天成国确实是也借机弄了些声势出来,其中他们也运作了一下。 不过这件事开头的,还真跟天成国的人没有什么关系的,他们也是在事发之后,觉得这事若是能给天旋国,给天旋帝带来压力的话,那么对他们的事情百利而无一害,若是天旋国在这样的两面夹击下,想找一个突破口,那么答应他们的要求,显然就是其中之一的办法,所以这个时候,让这件事弄大,弄的影响更大,对于接下来的交谈只会更好。 不过天成国的人也是知道分寸的,弄的太大,那也直接会影响到两国商交的商谈的,所以也不能闹的太大,直接扯破了两国的脸面,只是跟着也小打小闹凑个热闹罢了,就算是天旋国最后查出来了,他们也有话说,这事情折腾这么久了,他们天成国都放开要求了,你们天旋国怎么还不松口呢,可不要太欺负人了。 再者说,只要闹不到,在两国的利益面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前提是最后两国友好商谈合作成功才行! 裕王对于这件事十分关注的:“查的怎么样了,那些人现在如何了?” 其中一个跟来的天成国使臣道:“王爷说来也奇怪了,这件事具体怎么查的,因为据说下的都是天旋帝的亲信,查不到什么。只不过却有几个百姓,查探完了之后,就给放了,虽然折腾的也不轻,可是到底是给放了,依照正常的情况下,这些人不死也得脱成皮啊,天旋帝就这么给放了,总有点不对劲。” “就是说啊,这么大逆不道的,天旋帝不生气吗?” “你们这可就说错了,这到底是天旋国的子民,若是通能都杀了那很容易,可是名声还要不要了。这些百姓纵使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可是牵扯这么多人,若是都死掉了,牵连多广,天旋帝的脸还要不要了。” 天成国各个大臣也在不断的争论不休,裕王沉着眉道:“这件事本王看先不要再做什么了,得先看看情况再说,而且这事我们本来就只是凑热闹的,这个时候再做什么,到时候对我们也没有好处。” 其中一个使臣,故意小声道:“裕王,天旋与天成两国商交的事情,不少国家都看着眼红的,当时下官看着,怕是这其中就应该有人借机搅乱呢,有没有可能,跟天旋帝谈崩了,与其它的国家……” 裕王眼神紧了紧,却是道:“这些事情别乱说,小心到时候掉脑袋!” 其它本来还想就这个问题说说的大臣听到这里,便也没有多说。 跟天旋国商谈合作的是裕王,若是换了其它的国家,这个人选是谁就不好说了。而且到时候,若是天成国改选人,也得想想天旋国的怒火要怎么对付,总体来说,其它国家的国力还是要比天旋国差一些的。而到时候谈不成,动了别的心思,再让人知道,恐怕他们都永远别想离开天旋国了。 众人都是知道分寸的没有乱说。 可是他们能猜到这些,天旋国查,只会查的更深,更多。 虽然现在这件事,是交由强敬和云哲来查的,但是云苍等大臣们也没闲着,一个个都不着家。云苍也是一早就离开了,上无了早朝,恐怕今天还不会太早回来才是。 茶楼和胭脂坊都要相继开业了,冰烟还真想再过去看看,不过现在城中风声鹤唳的,别说去看看了,会不会又影响开业的时候都是一回事,冰烟想想,便没有出去。 只不过她刚坐下没多久,外面竟然传许久没有动静的李嬷嬷,还有梅雪要求见她,冰烟眉头微皱,有些闹不明白两人的意思,不过还是让人将她们二人带进来了。 这李嬷嬷之前因为在苍王府里太将自己当根葱了,冰烟便让人惩治了下她,当时打了她,反正是让李嬷嬷很受伤,后来又因为犯错,直接贬为了粗使嬷嬷了,当初刚来苍王府的时候,李嬷嬷没少折腾也得罪了不少人,她现在被贬当了人人可欺的粗使嬷嬷了,想想也知道她的生活能如何的精彩了,她年纪可也不小了,平时折腾的回去倒床上去,也就没有什么心思想别的了。 而那梅雪经过冰烟对付李嬷嬷,又对付了想要勾引云苍的翠儿与欢歌后,便老实安静了下来,冰烟虽然让人盯着她,但是人家没有犯错,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可是现在这两个,已经快要让冰烟忘记的人,突然一起进来了,而且看两人的作派,似乎有些不对啊。 李嬷嬷还是一身粗使嬷嬷的衣服,衣服很粗,只是她现在背得劲的挺着,下巴高高抬起,简直是用鼻孔在看冰烟。梅雪倒是没有李嬷嬷表现的这么明显,只不过面上虽然带着一分恭敬,但是眼神中的神情,却十分孤傲不客气,嘴角微微勾着,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看着冰烟还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来。 冰烟看到这里,也眯了眯眼睛:“你二人这个时候不在府中干活,跑到本王妃这里做什么,有事就说吧。”冰烟跟她们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懒的拐弯抹角了。 李嬷嬷看着冰烟,眼中都是浓浓的恨意! 李嬷嬷当初在宫里是混的不太好,所以才给打发出来对付冰烟的,性子相当之差,就是为了拿捏冰烟用的,又在宫里那么多年,性子本来就十分的丑曲了,一路跟着冰烟下来,还真是没让人失望,将人无耻不要脸,目无尊长表现的淋漓尽致的,最后被折腾的,现在比鸡起的早,比狗睡的还晚,她这么一把老骨头,天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她每每想起来的时候,都将冰烟恨的咬牙切齿的。 她在皇宫里,就算是不受待见,但是也没干过这么多脏活累活,那些恶奴,竟然对她如此的无理,简直是不容赦! 而这一切都是冰烟这个贱种害的,若不是冰烟,她又如何能受这些苦。可是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所以她也没有办法,既然无法改变,也只能接受了,可不代表若有机会,她不会反抗! 李嬷嬷脸上的表情明晃晃的带着恶意,梅雪却比李嬷嬷会做人一些,此时还是面上带着些笑意,声音轻柔道:“王妃,您没忘记,您和奴婢们都是哪里来的人吧,您还是哪个国家的人?” 梅雪刚一说起来,冰烟眼中便闪过一抹沉色:“你要说什么。” 梅雪笑着说道:“苍王妃,您若不知道,容奴婢跟您说说,您虽然现在嫁到天旋国,当了二皇子的妻子,成了苍王妃。可是您同样还是出身在天南国丞相府庶小姐,你当初被天南皇帝陛下赐为蒙尘郡主的名号,这才有了名正言顺嫁到天旋国,当高高在上的王妃的机会不是吗?”梅雪笑意更浓,“人不能忘记了本,不然会让人心寒的。” 冰烟没有说话,梅雪与李嬷嬷既然都为了,她不说,她们也会继续往下说的,她就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等就是了。 果然,两人都没停下,看着冰烟不语,李嬷嬷还冷笑一记:“王妃,您最近没出府,可是听说了京城中出大乱子了?” 冰烟眉头紧紧一皱起来,梅雪却是接着李嬷嬷道:“王妃怎么可能不知道,王妃跟王爷感情这么的好,怎么可能没听说呢。王妃也知道,现在情况严峻,现在天旋国皇帝,正在加派人手在调查真相的事情吧,不知道这事真是追查下来,以后要牵连出多少人呢。往往每个国家发生这种大案子,死伤都是无数的,那样血流成河的情景,想想就让人胆寒。” 冰烟表情平淡,淡淡看着二人:“所以呢?” 梅雪轻飘飘的笑着:“王妃可是聪明人,其实你已经想到了吧。实话跟王妃说了吧,上头已经带下话来了,之前可以不计较王妃,来到天旋国便翻眼不认人,最后自作聪明做了这些乱事来。但是一切还是可以将功补过的,只要王妃接下来听我们的命令,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也不会牵连到王妃的身上!” 冰烟眉头一挑,李嬷嬷脸上阴冷冷道:“王妃也不要不相信,你嫁的也不过是一个天旋国不受宠的王爷,若是这件事越闹越大,最后这切的矛头都指向是王妃你起头捣乱的,你以为天旋国的皇帝,会放过本来就有二心的外国儿媳妇吗?恐怕到时候,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这个本来他就看不上,甚至有意压制的外国外嫁女!” 李嬷嬷脸上无比畅快,说的话却是冰烟心头一跳。 她明白,若是不答应,天南国会将这件事全都牵到她的头上,引出百姓闹乱,这事换到皇后头上,那也是一死,换到她头上,更是万死也不足以解恨! 到时候别说她,便是云苍,团团,整个苍王府都得跟着陪葬! 1304,调虎离山,带冰烟中 冰烟心里异动不断,只是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很镇定如初的,不过李嬷嬷和梅雪可不信冰烟心里当真是不在意。 两人也不急,只是等着看冰烟什么时候给予肯定的答覆,反而笑眯眯的,满脸都是嘲讽。 她们本来跟着冰烟来天旋国,因为是受天南帝的指派,她们即便只是以下人的身份,可是却不是真正的下人,冰烟开始还算对她们忌惮,到后来竟然真以为就可以舍到她们了,不但不怕她们了,而且想尽办法打压她们了。 李嬷嬷和梅雪,再怎么说那一开始来天旋国,在苍王府里那也是管事的嬷嬷,和管事丫环了,现在梅雪虽然还是管着些事,可是那都是什么活,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她便是没有失了所有的面子,可是心里也实在不甘心啊。 尤其曾经天南帝指派她们四个丫环过来的时候,已经明里暗里都跟她们说好了,她们将会是苍王爷的妾室,哪里想到冰烟竟然百般不愿意,这时代女子嫁人了,就得从夫,冰烟却是处处阻止云苍纳妾,实在是让人不耻,看不上。这也就罢了,最后冰烟直接害的翠儿被扔出府,受到全府下上的白眼和污辱不说,欢歌最后还惨死了,这梅雪的面色在四个丫环里,那也是好的,最后因为冰烟的手段,她是没有那个心思,可不是真的没了那个心思,她是害怕的不敢有了,若是有机会,她岂能不抓住。 虽然这苍王是个不得宠的,可是长的实在是太好了,而且处处以冰烟着想,这样的完美的男人,凭什么只能属于冰烟这个女人,这冰烟又能比她们高贵到哪里去。 只不过那之后,李嬷嬷和梅雪都不方面联系到天南国的人,因为身边总有人,所以也相当不方便,最近她们才偷偷联系上的,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通,果然皇上愿意为她们做主了。说到底不过就是个远嫁的贱人而已,真以为嫁出去,就能逃脱了天南国皇帝的掌控了吗?冰烟在想什么,怎么可能呢! 现在还不是一样要受到制约吗,简直蠢的要死! 等着冰烟答应了之后,梅雪便会让冰烟首先一点,便是给云苍纳她为妾,这不止是梅雪一直喜欢云苍的问题,也正是因为这同样也能牵制冰烟,那上头给出的命令之一,便也有一定要得到苍王爷的欢心才行。等着云苍身边有了其它的女人,冰烟还拿什么嚣张,还不得乖乖受制于天南国得到庇护,而且也得要讨好梅雪,她才愿意牵线给冰烟说好话。 到时候这个苍王府,就算是冰烟的身份还是个苍王妃,却已全权掌握在她手中了。 到时候要名有名,有利有利,要权有权,还要钱有钱,最重要的是有那么完美的男人会成为她的相公,梅雪想想那个情景,当初虽然离宫她处处不愿意,可是若是最后她能得到这一切,她还真是来对了! 李嬷嬷此时也在心里乐开了花,她现在脑子里回想的都是当初刚来苍王府时,她在府里一呼百应时的风光,可是这一切都被冰烟害了,她后来什么没有不说,还当了最苦最累的粗使嬷嬷,不论什么时候想起,李嬷嬷都是万般的不甘。凭什么呢,绝对不可以,她常常想着要反抗,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却有了这么个好机会摆在面前,真是天助我也的机会啊。 李嬷嬷想到她成了粗使嬷嬷后,在苍王府里所受到的不公平的待遇,那些原来胆敢指使她干活,那些折磨过她的人,李嬷嬷都一一记在心里,这一切的一切,在她重新拿回府中大权之后,全都要加倍在那些贱人身上讨回来了,要看到她们跪地求饶的可怜相,倒要让她们看看,她李嬷嬷还是不是任人可欺的,那些贱人,她绝对不会放过。 等着恢复了府里的大权之后,李嬷嬷首先要管起总管之职,府里里里外外都必须拿到手里,先是怎么将那些欺负她的人先折磨一番,然后要将这些人想办法弄死的弄死,卖掉的卖掉,再留一些个在府里,没事让她折磨发泄也挺好的,至于其它的,还要慢慢想想。 梅雪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上面给的消息,对她们每个人来说,都是独立开来的,李嬷嬷倒是不知道怎么跟梅雪说的,但是想也能想到。她到底是这么大年纪了,吃的盐比梅雪吃的米还多,还能不知道梅雪的想法吗,现在看着冰烟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妒意,想也知道跟苍王爷有关系了。 但李嬷嬷也不得不说,这苍王爷长的还真就是好,这一般的女人见了,能不神魂颠倒都挺难的,只是若是这苍王爷真被梅雪这小贱皮子笼络住了,这苍王府能是她的天下吗?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还得想想如何牵制梅雪才行啊。 这么想想,李嬷嬷觉得这冰烟还得留着,起码牵制梅雪的人有了,这冰烟贱人以后是归她们管制了,不过这冰烟的相貌,那还真是梅雪比不了的,梅雪想要笼络苍王爷有可能,但是想得到苍王爷的所有心,那还是不太可能,必竟冰烟各方面,还是比梅雪好的多了。 所以折磨冰烟是可以的,但是要想直接弄败了冰烟,对于在苍王府立足还是不利的,这事还得好好细想一下,要不打一棍子给人上甜枣也是不错的,想要完全掌握冰烟,这个还需要重新好好拿捏一下才是。 李嬷嬷眯着眼睛想,梅雪也没停下来,两人脸上虽然立持想要平静,可是那兴奋的样子,还是骗不了人的。 冰烟不动声色的将二人的表情看在眼中,她们心中想什么冰烟虽然不知道,但是多少也能猜出来一些,这李嬷嬷与梅雪,虽然都是有着同样要斗倒她的目的,可是这两个人根本不是一条心的,这一点冰烟看的出来了。 所以这件事,还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啊! 1305,调虎离山,带冰烟下 不过冰烟现在也不得不重视李嬷嬷和梅雪二人,对于她们二人,不论她们说多少威胁的话,冰烟还真是不害怕她们,只是因为这件事,牵连的太广了,所以冰烟不得不小心应对,而且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能堵住这两个的嘴,是很必要的。 冰烟也不是不能就这么除掉李嬷嬷和梅雪二人,只不过这二人既然找机会传出话去了,那么若这二人这时候死了,恐怕接下来的流言就会以最快速的传开,冰烟倒是不害怕自己如何,可是她怕因此让云苍受到忌惮了,这可不是冰烟愿意看到的。所以能保持平衡的时候,冰烟也不会让这种危险威胁到云苍。 现在稳住这个两人,才能有更多的时间来来找到解决的办法,这件事也得跟云苍说说才行,也得让对方有个心理准备。 冰烟突然笑了,看着李嬷嬷与梅雪,笑的异常亲切道:“李嬷嬷、梅雪啊,你们这都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可都是天南国出来的,本来就应该是一条心的,可是你看看,现在怎么这么生份呢。我们既然是一条心,哪里不同意的可能啊,只不过这件事还得从长计量,现在说的也不过是个笼统的计划,不到万不得已,那也是使不出来的啊。而且我知道你们心里有委屈,也得给个机会,让我了解这段时间你们在府中过的如何啊,哪些让你们受了委屈,我也好处置不是吗?你看我刚来开旋,没多久就生了孩子,这一颗心都在孩子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你们,让你们受了委屈,我这里心里也是心疼的很呢。” 冰烟说这话能有几份信?反正李嬷嬷和梅雪是不信的,甚至看着冰烟这明显讨好的样子,两人脸上都尽是嘲讽,不过冰烟这样的变脸,对于她们来说,却是十分受用的。 李嬷嬷自以为十分大度的看着冰烟道:“既然你这么知情趣,那行吧,你就去调查吧,若是这事办的妥当了,让我消了气了,那之后的事情自然是一切都很好说的。我甚至会在皇上那里对你美言几句的。” 梅雪也不甘示弱说道:“说听是啊‘苍王妃’您这个名头,可不是那么好来的啊,您就是为了这个名头也得好好想想呢。这东西来的容易,丢的也十分的容易,大家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也不说那拐弯抹角的话,接下来该如何,你心里有个数也就是了,我们也不是为了为难你而来的,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要你做的让我满意了,我也是不会亏待你的。” 冰烟笑着点点头,面上完全都是信赖,以及一丝担忧,但是她这副样子,却看的那两个人满心愿意。 梅雪道:“就这两天吧,你也知道外面闹腾的可挺大的,时间久了,要是上头那些人等不及了,有什么流言传出去了,到时候也只能怪你动作太慢了,这可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 冰烟笑着点点头,虽然她没有唯唯喏喏点头哈腰的让李嬷嬷和梅雪满意,只不过,今天该说的都说了,两个人也没想再留在这里,说实话,她们还是相当讨厌冰烟的,可不愿意在这里留着让自己心烦,在冰烟这里受过的委屈,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讨过来,跟她待时间长了,还真怕直接跟冰烟打起来,为了自己解气呢。 她们想要折磨冰烟,可也知道冰烟到底现在还是苍王妃,还没有完全被她们控制住了,所以现在这个时候,对冰烟太恶劣也不行,只能有些不情愿的离开了。 冰烟看着她们离开,脸上的笑容就瞬间没有了,脸色沉了下来。 果然是两个贪心不足的东西,当初冰烟也不是没想过,先保持平衡,先养着她们,再说其它的。可是李嬷嬷和这些丫环,都是些没脑子,而且没有分寸,更不懂主仆尊卑的,在这苍王府里,冰烟本来就刚刚来,本来在这里根基都不稳,若是再让天南国自己带来的陪嫁骑到她头上来,她当时的处境会更加的不妙,当时她根本就是雷霆手段,直接便让人找机会制住了这些人。 只不过看来李嬷嬷和梅雪还是一点也没有想过啊,当时那种情况下,冰烟想要弄死她们容易的很,给出的借口,便是天南国那边真惯罪下来,也没有借口。而且她也想着,若是真处置了李嬷嬷等,天南国那边别再有什么借口还想送人,虽然冰烟现在羽翼渐渐满了,可以不在乎了,也可以拒绝不要,但是能拖着,总比正对面击来的好,所以冰烟最终并没有真正对她们下黑手。 可惜她愿意放她们一马,这些人却偏偏不自知,还想往枪口上撞! 让冰烟听这二人指挥?那永远也不可能,她倒是为云苍着想,不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她们陷入到背动中,可是就算是陷入背动中,让自己的处境过的更加惊验,她也不可能让这两个人骑到她头上来。 不是她眷恋她的地位,而是她知道,若是她妥协了,天南国那边也不会让她好过,何苦让自己的过的不好,到时候依旧还要牵连云苍呢。 更何况冰烟这两世的经验,她永远没有服输这个念头,这个人和情况,不会是前世的商业对手,现在也不可能是天南帝,在她天高皇帝远嫁到外国,还想遥控掌握的,更加不可能是李嬷嬷和梅雪两个下人,就敢自以为是骑到她头上来的。 冰烟现在不过就在拖时间,想了想,对着进门的倾舞道:“那娟儿现在如何了?” 娟儿就是现在当初天南赐下的四丫环中的,现在加梅雪唯二留在府中的,这个娟儿一直都是挺聪明的,在苍王府里没有让冰烟哪里不痛快的,也是这些天南国中,冰烟最留脸面的,管着的也是绣坊那里,跟府里的人相处的还不错,所以冰烟一直也没有动过娟儿,不过也没有过多的亲近过。 倾舞道:“娟儿之前染了风寒,在床上躺了有几日了,今日还没有起来。” 冰烟眼睛眯了眯:“最近感染的风寒?”这是真巧合呢,还是故意的呢? 不管如何,这一回娟儿她是没有参与,暂且先不理会娟儿:“派人盯着点,先不要做什么,王爷回府便告诉我。” “是,王妃。” 倾舞吩咐下去,冰烟却坐着皱眉想着解决的办法来,天旋帝那边在查,天南国有意发出她参与其中的消息,而当初因为云琴的行为,商贩围堵皇城的事情一闹,这一回又是差不多的法子,流言说出是冰烟如何如何的话,那就真的有人会相信,而且很容易就想到冰烟,这是对冰烟十分不利的,这个流言压不下去,或者任由其增长到她身上,就不好了。 云苍以前上下朝,偶尔也会骑马而去,但因为京城现在的,云苍怕再暴露了,所以都是乘着马车,这会刚下早朝,云苍也感觉有些累。今天朝上又是吵的不可开交,百姓这么闹腾,自然是有两方面的争吵,一个是觉得百姓太大胆了,这些人都该杀了,以正视听,还有些觉得,若是如此都杀了,到时候会影响到百姓的士气,而且容易引发更大的爆乱,甚至还会影响皇威在百姓间的影响度,反正吵来吵去,最后也没吵出什么东西来。 而天旋帝那边到底查出来什么了,天旋帝不说,云哲那边是不知道,还是如何的,反正是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说,朝中大臣也是云里雾里,但是心里也十分紧张。 这天成国本来两国商交是好事,别因为这一次,不结交反而成了仇,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赢来大战的。 “吁!”却在这时,云苍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不一会黑宇揭帘回道:“王爷,有人来报大理寺那里又出事了,百姓现在聚集在那里,大学士原大人过去了,但是现在那里很乱,希望能有人过去主持大局。” 云哲最近就跟着强敬屁股后头跑,百姓还都在大理寺那,云哲不一定在那里,而且原大人都去了,显然不是普通的事情:“快去看看。” “是!” 到了大理寺外,果然一群吵着是被抓百姓的亲属想要进去看望,现在那里头还审着呢,谁知道这里面有有没有报信的,若是这么放他们进去怎么可能,只是这来的人确实是不少,吵吵闹闹十分让人头疼。 原华身前被两排官差围着保护着,旁边还有两个还没脱了朝服的大臣扯脖子在喊,百姓却不为所动,云苍快步走上前,直接派人将这些百姓团团围住,若是继续闹事,连着他们一起都抓了。 这些人本来想着闹一闹,或许能见到,可是若是自己也跟着进去了,外面还哪有人帮着她们脱身,自然也不敢了,但是云苍给一棒子,也得给一个甜枣,告诉她们只要查证属实,这些人只是一时糊涂的,或者没有其它的案子,早晚会送回去的,好声相劝的,也足足闹了一个时辰才结束。 云苍回绝其它大臣邀请,直接回了苍王府,这一天他也实在有些累了,只是刚一进府,倾舞便苍白着脸冲过来:“王……王爷不好了,王妃被宣进宫里了!” “什么!”云苍心头一跳:“什么时候的事?” “有快一个时辰了!” 云苍直接转身,扯开马车上的马绳,牵着马头也不回,快速往皇宫奔去,最近发生的事情,冰烟之前就有些担心,他们多少也探听些消息,自然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而且牵到冰烟身上会十分麻烦,这个时候被宣进宫里,云苍感觉心头猛跳,有着强烈不好的预感! 1306,冰烟压入皇宫上 冰烟心里有些乱,倾舞下去吩咐事后,她一边想着事情,一边拿着书还想看两页,只是还没看上两页,倾舞就回来了,道:“王妃,王爷刚才回府,只不过听说大理寺那里又有百姓闹腾了,所以就近的几个重臣家都有人通知了,过去先安抚一下。” 大理寺那里现在关压的人百姓,正是最近闹腾出来的源头,而且天旋帝的心腹强敬在那里,所以离皇城一是距离有些远,二是就近的几个相关的大臣都叫去,先安抚住了百姓,再由皇下派下什么的命令,到底是两不耽误。所以这事叫上云苍,也不算是十分奇怪的事情。 只不过冰烟心里却总有些古怪的感觉,过了没一会,苍王府外面门房通知,宫里来人了,宣冰烟进宫。冰烟这下心里顿时一跳,顿时觉得这事果然不是偶然与巧合,不过冰烟没乱,只是换了身进宫的衣服,然后派人盯紧了李嬷嬷、娟儿和梅雪,守好苍王府后,便往大厅走去。 大厅那里,还有过来传话的太监,这太监冰烟倒也有些印象,在皇宫里她见过,似乎是天旋帝身边的太监总管成公公身边的两大公公之一的王公公,见到王公公,冰烟笑了笑:“倒是劳烦王公公还特意进宫里跑这一趟,本王妃都记着了。” 说话间倾舞已经拿着个大荷包递给王公公,王公公眼睛有些闪动,不过却是微微一闪身,并没有接下来,面上虽然没表现的多么不敬,可是话里的意思,却是不容拒绝的:“苍王妃实在客气了,奴才跑前跑后的,也是给皇上办事,再辛苦也是开心的。今个是皇上下的命令,奴才也不敢耽误,还请苍王妃准备一下,这就跟奴才进宫吧。” 王公公虽然没多说什么,但是话里的意思,也让冰烟没法拒绝。天旋帝下的命令宣冰烟进宫,这其中可就有大大的问题了。天旋帝作为云苍的老子,冰烟的公公,一般情况下,都不可能做出单宣冰烟进宫的事情来,必然是有什么不得了,必须要见冰烟的原因,所以才宣她进宫的。 而这往往是没有什么好事的,不然传出去,对于天旋帝名声也不好,恐怕是这苍王妃哪里让皇上忌惮了,所以这一回进宫,怕是凶多吉少的。不过成公公对于苍王府的两位主子印象不错,王公公多少还是感觉的到的,所以本来让他这样的大公公出来宣事的,本来都是差不多半只脚进棺材的,他也没像以前办事那样掉着个阎王脸一样的对着冰烟,但是声音里的冷硬,还是听的出来的。 天旋帝宣,谁敢再磨叽?越去越晚,越对冰烟没有丝毫好处的。 冰烟吸了一口气,沉了沉心,笑着对王公公道:“那就有劳王公公了,请王公公带路吧。” 王公公看着冰烟沉着的应对,心里也不禁感慨了一下,这苍王妃其实也算是个传奇了,当初从天南国惊世骇俗,不在父母之命下,便跟苍王爷成了亲。等着天旋国这边知道消息的时候,天旋帝就是想要反对都不行了,不过依天旋帝对苍王的相处,其实也没有多在乎,不过跟冰烟这样的出身的结亲,到底也不是多体面的事情,天旋国上上下下,对于冰烟都没有什么好感。 当然了,见了冰烟的样貌,多少会有人能够理解苍王对于苍王妃的情有独钟,长相确实是没的可挑,跟着苍王爷就好似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而且本以为是姨娘出身的庶女,气质聪慧却样样不少。 天旋帝上上下下都有意打压着苍王妃,偏在这样的情况下,这苍王妃竟然还能突破重围,渐渐竟然也在天旋国有了自己的一席之位,而且在百姓间的名声还挺好的。 这些就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做到的,而以她的身份,十分尴尬之下,竟然还能周旋在皇后与云贵妃这两桩皇宫巨柱之间,也实在令人挺称奇的。 王公公跟在成公公身边,见识自然也是长了一些的,大概也是物似主人形,或者跟谁,多少气质性格方面也是有些影响的,王公公看人也不是单看一面的,当初这苍王妃能够在皇后逼迫之下,保存自己与苍王府的小世子不说,还狠狠打了皇后一嘴巴,让皇后里外不是人,最后成了一段时间的宫里笑柄,其手腕能力,就不容得旁人小窥。 而且冰烟对待宫里的太监,其实不论是成公公还是王公公,或者小太监们,就算是现在已经是天旋帝身边红人的成公公,有些老迂腐的朝中大官,和宗亲家族的人,依旧是看不起成公公的。更何况更低的王公公,和更小的太监呢,有些藏的深的,只将不屑藏在心里,有些不屑于掩藏的,直接在脸上便是看不起的轻蔑,这实在让这些本来就身体少了东西的太监很受伤。 当初若是可能,进宫当太监的几乎没有几个愿意的吧,身为男人,却不能有男性的特征,甚至因为这样而自卑,坐的再高的位置,世人也会因为他们永远不能再长回来的东西,而嘲笑,这种感觉,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再加上皇宫那样的大环境下,所以很多太监越活越心里变态与扭曲,当然宫里的宫女们,也有性子奇特,让人害怕的那种终年不离宫的邪恶宫女,其实也是因为寂莫,和常年被压抑形成的心态。 这样的人,得到的权利越多,越发想要得到人的认同。 但是有些认同却是虚的,不真实的,只是为了目的讨好你而已,时间久了,他们也感觉的到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王公公与冰烟的相处不多,但是却有点明白成公公对于苍王府一对主子友好的感觉,因为王公公感觉,冰烟对待他的眼神,跟许多人都不一样,他在宫里不止一回见过冰烟,她看自己的眼神从来没变过,没有不屑轻蔑,只有平等的对待,即便明知自己传来的不好消息,对她不利,也没有脑羞成怒。 1307,冰烟压入皇宫中 冰烟是不知道王公公的心里想法,也不知道王公公经由今天,对她的印象更好了。 她只是觉得,这王公公传话,也是奉命行事的,对于这种人家不能做主的情况下,对这种传话人大呼小叫,种种不配合根本没有一点用处,还会遭人讨厌,那样又是何苦呢。 只是两人刚要出府之时,王公公看着冰烟身后的倾舞与媚霜后,又不禁道:“苍王妃恕罪,皇上的命令是只宣苍王妃一人进宫,您看这……”说着眼神似有若无看着倾舞与媚霜。 天旋帝宣冰烟进宫说事,说的正事时,倾舞与媚霜自然是不会在旁边待着,可是这样都不允许冰烟带人进宫,那说明,可能事情比冰烟想象的还要更加的不好。 倾舞与媚霜听着脸色也是大变,倾舞笑着道:“王公公,您看,奴婢们只是在宫外等着呢,王妃最近身子骨不太好,一直在府中养着呢,奴婢这当下人的,主子若是有什么事,我们也不好交待啊,这样可以吗?” 王公公顿了顿,刚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摇摇头:“倾舞姑娘可别为难杂家了,杂家也是奉命行事啊。” 媚霜听到这里就有些急了,跨了两步便要理论,冰烟伸出一臂挡在媚霜面前道:“你们都留下吧,本王妃自己进宫便是。” “王妃!”倾舞与媚霜都是惊了,现在黑宇跟着云苍在外面办事,而黑齐这会也派在外面查事,府里头其它的地方还有人盯着,她们两个是最该跟着以防万一的,她们若都不跟去,宫里出什么事,连个传消息的都没有。 “没事,府里不能没人,你们别让这府里乱了。”说着,冰烟看向王公公:“王公公咱们走吧,别让父皇久等。” “是,苍王妃。”王公公深看了冰烟一眼,便让跟来的马车上前,倾舞还不放心的扶着冰烟上了马,在其手心上划动了两下,倾舞身子僵硬,面上也很僵硬,只是从表情里看不到担心之外的别的事情,王公公也放心的让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怎么办啊,这皇上让王妃单独进宫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媚霜急的迫切的很,拉着倾舞脸都白了,倾舞按了按她的手,直接便往府里拉,媚霜只是性子急,可不是真傻,在门口自然不是说话的时机,便立即意会出来,两人急奔冰烟的屋子里面,然后倾舞拿到冰烟的信物,直接让媚霜出去寻人。 现在京城大乱,云苍手底下的人,大多都安排出去了,不过冰烟的人却都在,刘乔楚在忙着生意的事情,程风也在外头,可还有流风呢,流风管着冰烟手底下大部分人的训练,手底下的人是最多的:“要尽快探查清楚现在京城的行势,不到万不得一,不得将踪迹露出来,但是若是没有办法,也不惜牺牲点人了。” 媚霜听着,脸上严肃的点点头。他们的人都是吃苦到今天的,若是可能,谁也不希望有事,可是跟主子的安危相比,到关健的时候,也得做好牺牲的准备才行:“得到什么消息,先不要轻举妄动,我在府里等着王爷,那宫里的到底是王爷的亲爹,这件事王爷在更好处理,所以先查清楚,一定要快!” “我知道了!”媚霜点点头。 倾舞拍拍她:“从后门走,小心不要让人发现了。” “好,你也当心,我先走了。”媚霜转身离开,换了身简易的衣服便从后门出府了。 最近京城百姓闹事,朝庭上也争论不休,冰烟突然被带到皇宫时,外面总也有点风声才是,而且之前李嬷嬷和梅雪的事情,也让她们注意。只不过冰烟现在还没有要让她们处理,必然还是要看看李嬷嬷、梅雪她们要耍什么把戏,虽然这个时候直接抓了两个人问话,知道的能更多,但是那样就会打草惊蛇,别再坏了主子的计划。 只是虽然这样想着,倾舞心里头却是急的不行,随着时间越过越快,云苍也没有回来,她也在天人交战,是直接抓了李嬷嬷和梅雪、甚至是生命的娟儿都抓来问话,还是继续等呢,王妃在宫里到底如何了,心里一刻都静不下来。 就这么焦虑等了一个时辰,总算是听到云苍回府了,她顿时飞冲出去,这就是云苍看到的情形了。 看云苍扬长而去,黑宇也立即牵连马跟上去,云苍有什么吩咐,身边也好有人去办。倾舞这才放下点心,但心里却还在不断的祈祷,王妃一定要等到王爷前去啊。 冰烟一路被王公公带到皇宫里,王公公不想多说什么,冰烟也没有多问,就在苍王府的情形看来,冰烟问什么,王公公也是不会说的,那么多说多问反而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养精蓄锐,等着接下来的战争。 但是冰烟这样的安静沉稳,却让王公公有些意外,心里也不禁有些佩服着。明知道前面是龙潭虎穴,这苍王妃却能平常待之跟去,就这个心理素质与冷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便是他在宫里这么多年,见到的世面也不少,可冰烟这样的也实在是有些少。 身为太监,对于男女的事情其实没有什么需求,有也是近乎一种发泄的状态,但是看人的眼光是有的,直白点说,还是有欣赏美女本能的,当然,久而久之,也有太监对比美女更欣赏美男的也有,王公公心里却想着是,这苍王妃长的漂亮,有才气,有智慧有手腕,这一次进宫之后,却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了,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这王公公想了一路,所以到要下车时,忍不住还是多说了一句:“大理寺那边似乎查到点事情,皇上眼中容不得沙子,苍王妃小心为上吧。” 冰烟有些意外王公公的说词,再转过头时,王公公却已经在脸上变幻出冷傲不近人情的样子,对待冰烟也是粗声粗气:“苍王妃,快下来吧,可别让主子久等了,那可是谁都耽误不起的。” 冰烟安静的下了马车,声音低不可闻:“若有机体,冰烟自会报答。” 王公公眼中闪了下,甩了甩拂尘道:“苍王妃这边请吧。” 冰烟一路跟着王公公进宫,也没有人敢拦着他们,只是看着冰烟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这段时间宫里来来往往进出的人不少,可是一般都是事关百姓闹事的,这个时候谁进宫,都可能再出不去了。朝中上下,哪一个不想着最好自己病了出不了府,躲了这灾才好。 这个时候冰烟进宫,一种预警已经在别人心里升起了,看着冰烟沉默而行,身后竟然一个下人都没带,那种想法就更强烈了。 而这个情况,也很快便传到了宫里各个宫去。 皇太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禁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半天没说一句话,过了一会看向曲嬷嬷:“这事,你有什么想法?” 曲嬷嬷道:“按奴婢的意思,这事自然是管不得了,虽然奴婢也觉得,这事倒不可能跟苍王妃有什么关系,可是这百姓闹到皇城门那里了,而且似乎这其中牵连颇深,这事也不能说的太绝对了,闹不好反而容易影响太妃跟皇上的关系。” 皇太妃却是微微叹息:“你说的本宫都明白,可就是觉得有些可惜,也不知道她这次能不能躲过去,你派人去盯着点吧,若是实在不好的话,到时候告诉本宫,那个时候本宫再做决定吧。” 曲嬷嬷微微叹息,皇太妃这不还是想管吗。 像她这样的宫里好人,平时看在宫里来来往往的,得宠的嫔妃能得一辈子宠爱的几乎没有,大起大落太多了,她们管不起,看的多了,心里也有些麻木了。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在宫里才能活的更久。 不过皇太妃决定的事情,曲嬷嬷是不会说不的。 倒是皇后在德贤宫里听到这事,忍不住乐了:“噢,还真有这事啊,那还真是有意思了,这冰烟如此聪明的人,怎么就闹到这个地步了吗?也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一回啊。”转头看向许嬷嬷道,“还不让人盯着点啊,不然好戏可看不到了,有什么消息都跟本宫快速回报,到时候说不定还能送本宫这乖儿媳一程。” 许嬷嬷忙应道,脸上也带着笑意:“是,奴婢这就去办,一定将最精彩的都回报回来。” 云贵妃那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自然也少不了兴灾乐祸,只不过她更多的是,借由这事,反而更助涨了皇后的气焰,现在这回重查之事都让云哲跟着了,冰烟这个眼中钉再死了,皇后可不更得意了吗,心里顿时复杂起来。 这里头最解气的要属钟眉了,繁眉宫中听到这消息后,钟眉脸上的笑意就没退过,甚至脸上笑的有些僵硬了,她都舍不得停下笑容,她哈哈大笑:“好好好,太好了,我看这冰烟还怎么猖狂,这一回她必有来无回,快去让人盯着,有什么消息马上传回来!” 1308,冰烟压入皇宫下 王公公直接将冰烟带入御书房门前,看着御书房前那些体壮面冷的侍卫们,就算是冰烟带来,他们也没有任何人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守着门口的人,却不得不扫了冰烟一眼,脸上的表情却似乎更冷了几分。 王公公笑道:“苍王妃带到了,还请通传。” 王公公虽然是成公公下面得力的公公,但是在这御书房,在天旋帝的眼皮子底下,他可一点威风都逞不起来,而且太监跟这些侍卫说起来是两个系统的,谁也不听谁的,都有头头直达天听,谁犯了错,那都得死一死,两系统倒也是和平相处,大多时候都是相安无事的。 那侍卫便推门进去了,没过一会又出来了,冷言冷语道:“皇上还有公务要忙,苍王妃稍等片刻吧。” 这大冷的天,等也可以在御书房,或者旁边的偏厅去等着,在外面等着,明显看的出来这其中生疏而有厌恶的态度,冰烟勾唇笑了一记,却没有特别的表示不满,只是安静的待在一边,这一次出来,因为太忙了,心里有事,连倾舞这细心的丫头都忘记给冰烟带上护手的火炉,不过好在冰烟的狐皮大氅穿了过来,今天的天气还不是特别的冷,所以穿着倒也还好,只是战了一会,脚下明显就有些凉了。 冰烟连忙暗暗使内力护体,没让凉气上窜,不然在外面这么傻站着半时辰一个时辰的,恐怕腿都要冻断了。 冰烟脑子里却没停了转动,现在看着天旋帝的作派,这件事怕是真牵连到她身上了,之前李嬷嬷与梅雪的事情,这才没发生多久,这么快就传开了?天南国那边若是真有意再跟她联系起来,总不至于这点信用和时间不给她,她想她手中的东西,天南帝不可能没有兴趣的,她不能说对天南帝十分了解,可是那东西不论落到谁手中,在这个时代,都是个烫水又稀罕的东西,天南国至于只为了除掉她吗? 若是除掉,早做什么来的?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呢?这点有些让人想不通啊。 但也不是不可能是天南国,冰烟经过这近两年的努力,一直跟天南国不远不近的,反而在天旋国已经站稳根基了,想要打击到冰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就这么一个可以打击到冰烟的机会,若是想除掉冰烟的话,这也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 但是同样,这也可能是别的关系为了要除掉冰烟所为的,只是这件事,天旋帝那里藏的特别严,现在他们都不知道到底查到什么,是从谁嘴里露出去的,怎么牵连到冰烟身上的,反而各种可能都有,又都不可能,这事只能等天旋帝开口处置她,可是这个功夫,冰烟却得让她将种种可能都想一遍,只要想到了,才能思考出解决的办法来。 冰烟微微叹气,看着眼前升出一团白色的雾气,连景色都带着几分氤氲来,只在这个冷肃的御书房前,这些却一点也不美好,还透着股冷硬来。 “吱嘎!”就在这时,御书房的房门总算是打开了,成公公的脸露了出来,冰烟这会脸上冻的都有些发红,成公公面上没有什么表情道:“苍王妃里面请。” 其实请冰烟这样的女流之辈,在御书房这样的地方接见,并不好,但是冰烟是女子,还是自己的儿媳妇,天旋帝也更加不方便在私人的地方接见冰烟,所以在御书房,忙着公事的时候,抽空见冰烟一面,倒也算是比较好的地方了。 冰烟冲着成公公笑了一记,抬起腿的瞬间,面上便有些僵硬,虽然用内功抵寒,可到底还是站的僵硬,腿上还是有些受不住寒气,腿有点麻。 成公公见状似乎想为冰烟叫人,冰烟却已迈步前进,笑话,这里可都是男人,谁适合来扶冰烟,她可不想更让天旋帝没事找她麻烦,只不过走的姿势确实有些僵硬,也比常步更慢一些,缓缓的往里面迈。 成公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退到一边将冰烟让了进来,等冰烟进去后,大门又“吱嘎”一声又关上了,御书房其实很大,旁边格出来一个午休的房间,让天旋帝能够在疲累的时候,能够休息一下,还有暂存的书房,走到御书房里,人数又不多,显得特别的空旷,以及冷森,尤其还是冰烟事情未卜之前,心里也更加的沉重了。 冰烟压下心里头的感觉,进了御书房里,暖气顿时袭来,身上渐渐有了热气,腿上也没冷的行步那么僵硬了,冰烟面是挂着淡淡的笑容走进来,天旋帝根本没有抬头看冰烟,反而是端着杯茶,自己在一张图上,十分悠闲的在作画,画上已出轮廓了,而且看着笔墨是新墨,显然刚才天旋帝根本没有办什么工,纯属就是为了让冰烟在外面冻着苦等。 冰烟面上一点不高兴都没有,脸上的笑意一点也没见,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跟天旋帝磕头行礼:“儿媳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旋帝不动如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静静垂目,继续笔走游龙的作画,冰烟余光看到此,也没有作声,也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地上还是挺凉的,好在她穿的不少,跪下的时候,故意将狐皮大氅压在了腿下,下面这会还有些软软的,不疼不痒的,心里反而慢慢什么都不想了。 反正都这会了,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吧,想要杀她,也得看她愿不愿意就这么死在皇宫里,而且天旋帝这么一通故意的折磨,若真有什么都不问,直接拿了问罪的想法,折腾的可实在有些远,恐怕天旋帝也疑惑这事怎么牵扯到她头上吧。 冰烟心头冷笑,能成为天旋国的一代帝王,不,应该说能成为皇帝的,根本就没有傻的,她就不信天旋帝心里不好奇! 她的命,还真就只由她,不由天,也不由帝! 1309,冰烟斗天旋帝上 天旋帝画了一会,似乎是累了?将笔一摞,拿起茶杯淡淡喝了一口茶,这才总算看向还恭敬以跪着姿势跪着的冰烟:“你可知朕叫你来,所为何事?”完全没有让冰烟起来的想法。 冰烟道:“儿媳不知。” “你会不知道?”天旋帝语气里满是嘲讽,天旋帝缓缓开口道:“其实你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啊,在天南国,将云苍那个不孝子迷的神魂颠倒的,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份,不顾父子之命,媒灼之言便跟你不清不楚的成亲了,朕还没听过你这样大胆,和不知道廉耻的女子,可惜那个混账就是将你当成宝贝一样。你知道,朕一直有杀你的心吗。” 冰烟没说话,天旋帝也不用她说话,道:“朕想杀你,什么时候都可以,不用老二同意,也可以不顾老二的反对,什么时候都可以。朕也从来没有满意过你这个外嫁的女子。” 冰烟缓缓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天旋帝,嘴角却勾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儿媳敢问父皇对于儿媳哪里不满意呢?” 天旋帝冷哼:“朕说的还不够,胆大,脑心大,而且不知廉耻!” 冰烟却嘴角勾起:“不知廉耻?这儿媳可不敢认,儿媳这辈子就王爷一个男子,心中也只恋慕王爷一个男子,当初王爷流落在外,儿媳心中天天勾着疼痛,心疼他有娘生,没有爹娘养。儿媳虽然为一介女子,却能跟我家王爷感同身受,父皇也知道儿媳妇在娘家的情况了,有爹等于没等的感觉,实在是身为子女一生的痛啊,我与王爷也算是同命相连,又深爱彼此。再者父子之命,师傅乃儿媳与王爷的再生父母,当初不顾麻烦将我们夫妻两下救下,也因此让我夫妻二人结下这等天命姻缘,师傅怎的当不成这父母之命呢,而且这媒灼之言,更加可笑了,儿媳可是我家王爷明媒正娶两次的,还是堂堂正正娶两次的,这件事,父皇应该也是知道的啊。” 冰烟脸上带着笑意,只是那笑容却十分的刺眼,明晃晃带着设刺的意味,天旋帝虎眸一眯,“砰”的狠拍了御书桌:“大胆,你这是在设刺朕不成!” 若非天旋帝当初有的生,没的养云苍,云苍又何苦流落在外,即便当初天旋帝生气至极,可是造成今天这局面,也让云苍与冰烟有了夫妻之缘的,还得感谢天旋帝当初的决定,要不然冰烟和云苍又怎么能这样的相遇呢,没有这个相遇,不论是云苍还是冰烟,都不可能有这样的缘份,成了彼此的最爱。 他们都不是那种,会对人一见钟情的人,没有相处感受彼此的入心,就没有之后的事情了。 冰烟脸上顿时生出惊恐错愕的表情:“绝对没有,父皇误会了,父皇您可是王爷的父亲,也是儿媳的公公,更是天旋国的皇上,儿媳妇就是一百个胆子,也不会做出对父皇不敬的事情啊,父皇真是多心了,儿媳绝对没有此意!” 看着冰烟脸上明晃晃的演戏,天旋帝却不怒反笑了:“好啊,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也就是你这样,才能蛊惑老二当一个怕妻的妻奴,先不说其它的,便是你这个妒妇,朕想贬了你,就易如反掌!” 冰烟点头道:“说的是呢,父皇乃是一国之君,您想要办谁,那不都是一句的话事吗。当皇帝的,本来就是为了个舒心,谁让自己不痛快,直接砍了了事,多简单的事。” 那只因为自己不痛快就直接砍了,不问事情对错的,哪一个不是昏君,明晃晃的讽刺,天旋帝能听不出来?! 成公公在一边听的简直是心惊肉跳的,以前冰烟也不是没在这里见过天旋帝,都也挺恭敬的,今天这明讽暗讽都来了,这苍王妃不会吓的傻了吧,这么刺激皇上,也不怕死的更快一点吗?!简子也太肥了! 天旋帝看着冰烟死猪不怕开头烫的架势,道:“朕倒不知道你还是个硬皮子,你还真是不怕死,不知道死字怎么死吧。” 冰烟摇头道:“死?不,儿媳妇其实特别怕死,儿媳妇还要亲亲相公想要疼爱,还有可爱的团团需要抚养,没有比我更贪生怕死的人了。” 天旋帝简直觉得冰烟每句话,后头都带着无数的暗语了,而且简直是没有一点规矩,天旋帝出生到登基到现在,就算在皇子期间,那见到的人,说话办事,哪有一个不是谨慎小心的,说话像冰烟这样没轻重的,当真是太少,另外一个就是冰烟她嘴里的亲亲相公,天旋帝的二皇子云苍了。 这对夫妻简直就是天生一对,那种气他的表情,都如出一辙,他恨的想直接抽鞭子,而且哪有女子这么不知重,还什么亲亲相公,他根本没说错,简直是不知廉耻! 冰烟似乎看出天旋帝内心的话一般,笑着道:“父皇可别笑话儿媳妇啊,儿媳妇实在是太爱王爷了,有时候内心的爱意太多了,忍不住就说出来了,儿媳妇倒是一点也没有秀恩爱的想法。不过啊,儿媳妇有时候也实在是想不通呢,想我们夫妻两个过的好好的,生活圆满的,都不想着有什么旁人过来打掩,这爱啊,多一个人就变了味道了,我们自己过的自在又幸福,偏偏就是有许多看不得我们好的。我不过是行使我为这段爱情,应该行使的权利,为什么成了妒妇呢?父皇您博学多才,想必一定知道吧,不知道能不能为浅薄的儿媳妇解惑呢?” 他怎么知道为什么! 天旋帝心里说了一句,突然顿住了,眯着眼睛看着冰烟,冷笑:“你想拖延时间吗?告诉你不用想了,现在你的生杀大权都在朕手里,老二根本进不来,而且你若是指望他来救你,结果可能是你们一块死,噢,还有你的可爱的儿子,朕的孙子,一同下去做幸福的一家三口。” 冰烟看着天旋帝森冷的话:“这些真是父皇的真心话吗?虎毒还不食子呢,要是让我家王爷听到,还不知道要多寒心了。生了孩子,儿媳才知道,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在他们幼小的心灵里,父亲都是高大威武的,都是能为他们顶起一片天空的。儿媳虽然跟团团相处的时间多,可是有的时候我发现他还是更愿意跟着云苍,父亲与母亲在孩子的心里感觉是不一样的,父亲像一座大山,能为他们遮风挡雨,而母亲就像是春雨,润物细无声的保护陪伴着他们,都是缺一不可的……” 天旋帝冷冷看着冰烟,突然爆喝一声:“够了,少跟朕在这里胡言乱语,朕看苍王妃你真的一点也不聪明,你越说,朕越想杀了你!” 冰烟笑着道:“今天被单独叫进宫里,儿媳妇心里就已经有准备了,恐怕不少人都知道儿媳是难逃一劫了,不论父皇想怎么样,您都是天旋国的天,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儿媳妇绝对没有任何的怨言。” 天旋帝看着冰烟,眼神十分森冷! 当初的事情,当初让天旋帝脑袋绿云罩顶的皇贵妃事件,那是天旋帝一辈子的耻辱,即便是现在这依旧都是天旋帝的禁忌,那是任何人都说不得的。 什么父亲是天,天旋帝看着云苍不想狠狠揍两下就不错了,还天什么天! 只不过天旋帝这么生气生气的,却没继续愤怒说什么,只是过了一会,他也平静下来后,眯着眼睛看着冰烟:“朕再问一遍,你可知道朕今天宣你进宫,所谓何事?” “回父皇,儿媳确实是不知。”冰烟恭敬回道。 “不知道?你最近跟着老二做的事情,当真朕一点也不清楚吗?”天旋帝冷笑。 冰烟抬头看着天旋帝,也笑着回道:“儿媳与相公手上有着些些薄产,不过是只能供苍王府的开销,苍王府穷的很,没有办法,也只能置办点点薄产,铺子还没开呢,投入了一堆的银钱了,府中最近的开销也大,无钱可接济,父皇既然也清楚,儿媳妇想着,能不能先从父皇这里小借一点,等着这铺子开起来了,儿媳妇就先做主了,双倍返还利息可好呢?” 天旋帝冷笑:“你是真傻,还是胆肥,现在是想收买朕不成?!” 冰烟摇头:“父皇说的哪里话呢,都是一家人,这儿子周转不开,眼看着就揭不开锅了,跟父皇借点钱先周转一下,哪里是收买呢,一家人哪里这么见外呢。” 天旋帝冷笑:“行了,朕不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也不跟你绕弯子,朕现在手中也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勾结外国,借着此次天旋与天成国两国商交之际,不但借此获利,还想破坏两国商交,从而达到颠覆天旋国国体的阴谋,你认是不认?!”天旋帝又不给冰烟说话的机会,“你便是不认,也没事,朕手头的证据,足够让你,跟苍王府上下死的一个不留!” “啪!”天旋帝一挥,御书桌上几个证词,直接摔在冰烟面前,冰烟看着上面的东西,瞳孔猛的一缩! 1310,冰烟斗天旋帝中 冰烟看着地上的所谓的证据,天旋帝用什么方法问出来的不说,这里面大部分都说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但是其中却有人暗指,之前一次的商贩闹事堵皇城门,这才给了他们提了一个醒,让他们有了这样的想法。 而且这其中隐晦指出的几国都借着这个机会混水摸鱼,但是其中影射天南国的是最多的,这说明什么,说明不是有人设计好了让天南国的人跳,或者就是为了设计天南国的话,那么就是在这个闹事里面,天南国的影响是最大的,说白了就是天南国带头闹事,并且出人出力,这一场闹剧里,天南国起到的作用是最大的,这就十分的至关重要了! 冰烟握着这些证词,手上有些发紧,原先她还想着,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必竟李嬷嬷和梅雪那里刚找她谈话,再如何这事也不应该给她一点准备也没有的,便闹出来了,这也不合乎常理啊。结果看这些证词上面的话,冰烟现在想不信也不行,除非天南国那边透露出来的风声,又怎么可能闹到这地步。 这是已经完全放弃李嬷嬷和梅雪她们了? 可是…… 冰烟看着这些证词,眸子闪动,脑子却不断转动想着什么。 天旋帝看着冰烟这样,冷冷笑道:“如何,朕的好儿媳妇还有什么话说。” 冰烟将手中的证词放在地上,依旧是跪着的姿势,只是慢慢抬起头来,面上却未见任何的惶恐之色,反而十分平静看着天旋帝,这让天旋帝也愣了一下,下一刻反而微微眯起虎眸,面上不怒自威。 “不知道父皇认为儿媳妇是不是很蠢。”天旋帝有些不明所以,并没有说话,冰烟继续说道:“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虽然儿媳妇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天南国的人,但是在天南国,儿媳妇所生活的环境与困苦,对于儿媳妇来说,那里不是一个好的回忆。儿媳妇的牵挂是生母,现在生母也已不在天南国,天南国的生意,儿媳妇也都盘出去了,对于天南国来说,儿媳妇可算是走的干净利落,没有多少牵挂。” 天旋帝挑眉,冰烟道:“嫁给王爷后,儿媳妇便已经是天旋国的人了,对于天旋国的安危,对于天旋国的昌盛,儿媳妇也跟许多天旋国子民想的是一样的,都是希望天旋国好的。在这样好好的日子不过的情况下,儿媳妇会勾结外国来害自己的国家,然后让自己原好的生活土崩瓦解吗?” 天旋帝冷笑:“说起来颇有几分道理,那这些证词又怎么说呢?有道理,但不代表你就不可能这么做。你同样有嫌疑,对于这种伤极天旋国国基根本的人,只有这些嫌疑就够了。” 冰烟直看看向天旋帝,后者笑了:“怎么?觉得朕冷酷无情,霸道无理吗?” 冰烟摇摇头:“不,父皇您可是天旋国的一国之君,你对所有人都有生杀大权,看哪个不顺眼,也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情,您想要杀谁,儿媳妇心里清楚,那绝对是活不成的。对于这身为帝王有的特权,这也没有什么说冷酷无情、霸道无理的,这也是应该的。” “噢?”天旋帝挑挑眉。 冰烟却沉稳应对:“父皇好奇吗?这样的事情会牵连到儿媳妇身上。” 当然是好奇了,不然天旋帝为什么独独将冰烟抓进宫里来呢,虽然抓进来,也足见是要处置冰烟了,可是若是真想不分原由,一点也不听解释的话,那么大可将冰烟直接抓到牢里,直接上刑,跟那些闹事的人一样的去审就行了。所以说天旋帝就算是在气头上,还算是给冰烟留了些体面的,起码没直接定了冰烟的罪,让冰烟还多少有个准备。 当然天旋帝终归是因为出于好奇,才愿意给冰烟这个机会呢,还是因为其它的原因,对冰烟没有赶尽杀绝呢,这些已经不是冰烟思考的问题,而是那个原因,到底能不能对天旋帝说,对于天旋帝说完后,会不会造成更多的猜忌和不必要的麻烦。 天旋帝沉声道:“你大可说与朕听听,再做定夺。” 天旋帝是挺好奇,能做到这个份上,当然也知道冰烟这样受到牵连,若不是真情如此,就是被人冤枉的,而这样的国家大事,牵扯上一个嫁作他人妇的,那就处处透着诡异与不对劲了。国家大事,那都是男人的事情,跟女人又有什么关系呢?能让人大费周张来设计冰烟,这是多大的恨,以及多大的价值啊。 而这些,也不是那些宅中之妇人能做的出来的,比如之前的海王妃,她还做不到如此。况且海王爷现在都不敢张狂,海王妃之前设计没成事,那之后海王爷对她管制的更严了一些,她也没有那个实力,还有办法去做,其它的人话,可能性也就在皇宫之中。 可是皇后跟云贵妃都不是蠢人,这件事这两个人是绝计不会挖坑给自己跳的,否则别说什么情份,到时候天旋帝真发起怒来,一个也别想逃! 那可能的就是冰烟本身身上有着让人觉得能费尽心机算计,并且得到的价值? 冰烟相貌是美貌非凡,这一点,就以天旋帝坐拥后宫,有过无数女子,阅人无数的他也是认同的,可冰烟也没美的绝无仅有,当年冠盖京城的皇贵妃,现在成熟妩媚的云贵妃,还有当初才华横溢的郡主云琴,皇宫各种美人皆有的情况下,且这般身份的冰烟,谁做这样的无用功,为了得到冰烟弄这些事? 因为到时候成功后中,冰烟可就是只有一死了,得到一个死去的尸体,那有什么意义?为美色自然也不可能。 那还能有什么呢?本来天旋帝已经要将冰烟拉下去先审一遍了,成公公一句话给他提了个醒,没想到最后的幕后黑手,竟然是苍王妃这样的弱质女流。 即便是这女人比较聪明,也不至于,那她身上的价值,远远不止想象到的那些了! 1311,冰烟斗天旋帝下 冰烟抬头看了看天旋帝,想了半晌,天旋帝也不催她,冰烟才微微叹息道:“父皇,儿媳妇确实知道一件机密要事,本来打算一辈子都藏在肚子里不说出来的,但是现在也不得不为了自己,揭穿这个秘密了。” “噢?”天旋帝并未表现的很激动。 “父皇,儿媳妇可能求得纸笔,因为这件东西,画出来给父皇,您能更清楚一些。” 天旋帝想想,摆手,成公公立即将冰烟引到旁边的小桌子那,然后放了纸笔墨,冰烟拿起笔沾了墨,来到古代这么多年了,她的毛笔写的不错,自然也能够做画了,她的画比不上云苍,但也是不错的。 拿起来,脑子里微微思考后,便在纸上缓缓描绘起来,因为怕冰烟有什么诡计,所以成公公是待在她旁边看着,以防冰烟真狗急了跳墙伤害天旋帝的,只是眼神自然是不可避免看着冰烟桌上的画了,只是看着冰烟几笔描出一物的轮廓,然后慢慢添笔细描出的东西。 从原来有些奇怪,到最后的让人心惊,便是成公公这样在宫里多年的老辣演员,脸上都闪过诧异,这也让端茶喝着静静等着的天旋帝有些等不急了。 但是他自己下去,未免太给冰烟面子,便继续等着,并且眼睛还示意成公公回去呢,可惜成公公这会根本无心其它了,连多年来察言观色,无时无刻不在注意天旋帝的种种要求的信念都给忘记了,简直不正常的可以。 天旋帝本来平淡的心,也被激起了无数波澜,好奇的很。 冰烟却是头也不抬,画的十分认真,随着最后画完,成公公紧盯着画,微微抽了一口气。 “这是何物!”另一道有些紧绷的声音响起,冰烟与成公公听到这声音,猛的抬起头,就看到天旋帝脸上带着震惊,眼中却无比凌利看着冰烟,身为一个帝王,不说自己的学问涵盖五书,但是基本需要知道的国家大事和民生之事,天旋帝都要知道,但是这画中的东西,他却是第一回见到,而且这东西奇特,但依他的眼光,也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武器,一个他身为帝王都没看过的武器,这样的发现,甚至可能影响到国体,怎能不令人震惊,而画出这些的,偏偏是他曾经有些瞧不上的外嫁给自己儿子的女人! “父皇此物名弩,比起单纯以臂力和箭矢的弓箭射程更长,速度更快,而且力度也更大,父皇还请过目。”冰烟恭敬将图纸推了推,天旋帝也不客气,直接挤开成公公,低头盯着冰烟的图纸,眼珠子都一转不动盯着看。 冰烟图上画的弩结构,因为时间有限,不是特别的细,但是大体的框架也出来了,而且依天旋帝的眼光,冰烟也在特定的部位画出来,他也知道这个弩是代表着什么的。 像是两军交战之时,一般使用的弓箭,也是训练出来的弓箭手,有些甚至能百里之外取人首级,但是这个训练的弓箭手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这个射程也很难能增进来。倒是有些江湖人士,武功高强之人,靠着内力的话,射程还能稍微远点,清楚了,稍微远一点,而不会差很多。 这是为什么呢? 虽然江湖人士武功高强之人,内力很高,本为这是助力,但是弓箭手可不是说你内功强就行的,你内功足够强,臂力如果不强,也会影响发挥。 而且大多数的江湖人士,那里可不像军队种种的规矩,江湖人士有江湖人士的活法,远远不是朝庭能控制的住他们自由高飞翅膀的,倒也不是说没有江湖人士也眷恋权势富贵这种的,但是一这种人不一定能得到信任,二也不是一直在朝庭这样的大环境生存的,许多规矩都不懂,也不适合朝庭。 而这样的人,也更加少能投入军队之中,野性难驯,而且真正的打仗,可不是逞英雄去的,你武功再好,面对几十,上百人,上千人你也一样只能得到一死。 江湖人士武功高,但是绝对不是万能的,而这个远程的攻击,在两军交战中,那是有可能决定最后战争的胜负的,若是能升级箭术,升级更高一级的弓箭,显然这对于战斗起到决定的作用,而且有这样的先进武器,天旋帝本身的安全也能起到保障的。 天旋帝十分清楚这东西代表的是什么,看了之后,面无表情看向冰烟,眼中锐利仿若无数把剑,将冰烟插成刺猬,天旋帝气势大开,便是冰烟也有点受不住。 不过冰烟却是仰着头,笑望着天旋帝,道:“父皇果然不愧是父皇,也就您这样的人能看明白。” 天旋帝眯着眼睛:“不要说这些忽悠朕的话,这东西你怎么得到的,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事跟这一次陷害你有什么关系。” 冰烟微微叹息,握了握拳头,下定了决定,这才抬眸看向天旋帝:“父皇,本来儿媳妇想将这事烂在肚子里的,因为这事发生了,对谁也没有什么好处,儿媳妇也是怕死之人,但是为了洗涮儿媳妇的清白,也为了天旋国以后能有个预警,所以儿媳妇决定将自己知道的,都原原本本跟父皇说了。” 天旋帝眯眼看着冰烟,然后转身一甩手:“给苍王妃看座。” 成公公立即应了一声,连忙给冰烟搬了椅子坐过去,这会天旋帝已经高坐在御座之上,微微垂着眸,感觉十分高高在上,冰烟坐下后,握成小拳头,锤了自己膝盖两下,天旋帝抿着唇也没说她,也没催她。 那边成公公却已经又给冰烟倒了杯热茶过来,冰烟笑着道了声谢,成公公连忙应着不敢,冰烟拿起来微微吹了吹热气,小口抿了下,她嗓子还真是干了,这点茶水都不够润喉咙的,不一会便喝了小半杯了,感觉到天旋帝有些不耐烦了,冰烟这才将茶杯放下,酝酿了下心里头的话,这才说起来:“父皇,虽然儿媳妇身为女人,对于这些打打杀杀的兵器了解的不深,不过这东西,当初在儿媳妇不得不远游他乡,无意中得到的时候,也觉得是好东西,便留了下来。当时得到了一个原物,但是这个东西,现在在天南国,应该在天南帝手中。” “什么,在天南帝手中,你给的天南帝?!”天旋帝一听顿时便有些火了,眼神十分愤怒看着冰烟。 冰烟叹息道:“父皇这事说来话长,父皇怕是不能理解。但是儿媳一个女人家,说句不好听,也比较大胆的,这东西远没有自己的嫁一个好相公来的重要,当初儿媳妇不愿意进宫,所以这东西便成了条件给了天南帝。当然给的也只是实物,这东西若是拆掉的话,再想安回去,那就得看他们的措施做的如何了,而且安回去能不能用,这也是没人知道的。” 天旋帝冷笑:“你知道吗?” 冰烟有些迟疑,最后还是点点头:“不瞒父皇,当初无意中得了这个东西,当时儿媳妇也是不知道是什么的,所以研究了下,无意中才起动了机关,射出了东西,才知道这东西竟然比箭矢用起来方便、小巧,而且杀伤力更大。当时儿媳妇被逼离开天南国的丞相府,终究也得有点保命的东西不是,觉得这东西或许有用,所以倒是研究过,虽然原理什么的还是不太了解,但是里面的构造的话,儿媳妇还能记住的。” 对于冰烟的话,天旋帝能信几分,冰烟是不知道,但是冰烟就赌天旋帝也需要这个东西。 天旋国隐隐居于大陆首位,就是因为综合国力最好,而军队实力也是排在首位的,而若这个东西能大批量的建出来的话,对于其它的国家的军队,都有稳定上升的实力,到时候天旋国就没有优势了。但是这个若是被自己国家所用的话,他们想要远远甩开其它的国家,也很可能的。 天旋帝还是十分恼怒冰烟当初将这东西给出的行为:“真是无知妇人,这种东西如何能给出天南国。” 冰烟却是连忙认错:“是是,父皇教训的是,因为这件事本来儿媳妇是打算烂在肚子里的,便是王爷儿媳妇也没有说,再加上那个时候还无意嫁人,所以……儿媳妇现在也是万般后悔不已啊。”说着,冰烟又十分认真道,“父皇,当初天南国皇帝便是狼子野心不减,儿媳妇也是知道的,送过来的陪嫁都是不安好心,儿媳妇也是个急脾气,还闹的苍王府里好一阵子不得安宁,这才压下她们,哪里想到,天南帝还是没有死心,这一回若真是天南国捅出来的,儿媳妇觉得,这必然就是天南国一石二鸟,想借父皇的刀杀人的想法,儿媳妇是真的跟百姓堵城闹事没有关系,儿媳妇冤枉啊。” 天旋帝看着冰烟,脸上表情却依旧不好。 “父皇,儿臣求见,请父皇召见!”突然间,外面响起焦急的男声。 冰烟一听这声音,心里却一跳,这刚稳住,相公就来了,天旋帝这里? 冰烟转头一看,天旋帝眼睛一眯,突然对成公公道:“将苍王妃带下去,带老二进来!” 冰烟一听,眼皮直跳,却已被成公公请下去了,想到天旋帝的想法,冰烟心头猛冒汗! 1312,来找媳妇的上 成公公将冰烟带下的,正是御书房旁边的小厅子里,门关上之后,只要仔细听,还是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的。而成公公将冰烟带下去,并没有离开,反而陪着似的跟在冰烟身侧,冰烟看了成公公一眼,后者也回以她一个微笑,冰烟没有办法。 但还是禁不住好奇,将耳朵贴着,听里面父子两个的谈话。 由着外面的侍卫推开门,云苍眼神便四下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冰烟的身影,脸色顿时便不好了,天旋帝冷哼一声:“你来做什么,进来也不行礼,哪里学的规矩!” 云苍沉着脸,顿了顿,还是走上前,向天旋帝恭敬行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突然过来有什么事。”天旋帝漠不经心看了云苍一眼问道。 云苍眼睛一眯,不过脸色既然不好,说话态度却还可以道:“父皇,听说王妃进宫来了,儿臣想着她不懂规矩,别哪里冲撞了父皇,过来看看,有哪里不对的,也好当面喝斥她。” 天旋帝乐了:“噢,朕可是听说苍王妃在苍王府里可是一把手,你不过就是个妻管严,还你喝斥她,到朕面前也来胡说八道了。” 云苍却道:“自古以为都是男主外女主内的,儿臣也不稀罕管府内的事情。” “哼!”天旋帝懒的理云苍,摆摆手:“苍王妃并未进宫,怕是你府下人乱说的,你就回去吧,别找偏了,反而耽误了见面的机会,走吧。” 天旋帝这一轰人,云苍脸上便挂不住了,这明明进宫的事情说成没进,显然天旋帝就是为了回避这个话题,那这么想想这事可就严重了,莫是真准备不声不响要处理冰烟吧。 云苍抿抿唇:“父皇,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儿臣都知道,父皇若是有什么疑惑的也可以问儿臣,王妃并未比儿臣知道的多,反而是耽误时间就不好了,请父皇成全。” “啪!”天旋帝一怒,猛的拍起桌子:“怎么,你是不相信朕的话了,朕说苍王妃没进宫,朕没见过,你自己媳妇丢了,你上朕这里找算怎么回事,老二,你可别以为朕就真不能将你如何了,朕这御书房,可是由你胡闹的地方。来人啊,将苍王爷带下去!” “父皇,不论如何请让儿臣见王妃一面,儿臣愿意一力承担任何事情,而且身为儿臣的妻子,儿臣总该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吧,这样的不声不响人没了。让儿臣如何办啊!请父皇成全!”云苍跪在地上,仰着脖子就是不肯走,外面本来准备进来的侍卫,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不进去带人出来,这是天旋帝的命令,到时候不弄,天旋帝一生气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但要是听天旋帝的命令,真将苍王给拖出来,人家是父子两个的谈话,而且天旋帝又没有说要罚苍王爷,真有什么不尊重的地方,再秋后算帐,不是也划不来吗。 这一犹豫,云苍已经开口道:“父皇,难道儿臣想跟父皇说些心理话也不行吗,一定要将儿臣拉走。”云苍难道露出有些伤感的表情来,倒是让天旋帝犹豫了,摆摆手,让侍卫退下了,并且还将门又给关上了。 顿时整个御书房又安静了下来,天旋帝看着沉默的云苍,道:“说吧,你要跟朕说什么。” 云苍长叹一口气:“父皇其实从来没信过儿臣吧。” 天旋帝垂眼看着云苍,云苍苦笑一声道:“其实儿臣也能理解,儿臣从小就在父皇身边过,跟父皇没有机会多联系感情,在父皇眼中儿臣又是十分愚笨的人,儿臣其实也没有那些个要求,也没有什么野心。” “噢,没有野心?”天旋帝看着云苍,眯着的眼睛,却是如鹰般锐利,云苍便任由着天旋帝打量着,不动如山,笑道:“父皇不信吗?不信也没有关系,其实儿臣心里想的很简单,就是想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过点正常人家的小日子就行了,这些个纷争什么的,儿臣是一点也不想要。若是可以,儿臣希望父皇恩准,将儿臣赐放到下面的地方,没有封地也无所谓,不要这个皇子的身份也无所谓,只是希望跟自己妻儿一同离开,一切的纷争就跟我们没有关系了。” 天旋帝看到云苍这样,反而气笑了:“好啊,朕的一切你都不在乎啊,好一个无所谓,没有关系了。你这个懦夫,软弱,朕这个江山还不如你眼中一个女人,你这种混帐东西,自然也不配得到朕的一切。” 云苍垂着头没有反驳,当初若非是天旋帝下旨招他们回宫,他们还真就在外面天大地大的过着简单的生活了。云苍与冰烟都是有手有脚,而且还非常有能力的人,所以他们钱足够多,天南海北游山玩水,过一辈子逍遥快活的生活,其实并不是很难。反而正是因为两人的身份背景,才不得不陷入在之前的天南国,还有现在的天旋国的矛盾争斗中。 而且陷入这个怪圈之后,接下来矛盾漩涡越来越多,其实真是让人十分厌烦的生活。 这一切云苍说的都是事实,他对于天旋国的这一切一点都没有流恋,一有点事,便风吹草动的,实在是很没意思。 只是云苍这样子的生无可求的样子,反而十分让天旋帝看不上,甚至十分的恼怒:“好啊,你这是故意来气朕的吧,滚吧,你想要,朕偏偏不会让你如愿了,你也知道朕讨厌你,那么朕为什么让你过的舒心,快滚,以后没朕要求,你不用进宫来了,就窝着你那苍王府过你的逍遥快活日子去吧,没用的东西!” 天旋帝突然就爆怒起来,冲着云苍一通的好骂,外面的侍卫听着都有些害怕天旋帝气急了晕过去的架势了,云苍却是仰着头,还是十分执着的跟天旋帝求人:“谢父皇的成全,还请父皇让王妃出来,跟儿臣回府吧,儿臣之后一定待府中不出来,省得给父皇惹麻烦!” 1313,来找媳妇的中 “没有没有没有,朕说了没有,你聋子吗,快滚!”天旋帝烦躁的冲云苍摆手,云苍皱着眉就是不起身,抿着唇看着天旋帝,大有不见媳妇,长跪不起的架势。 天旋帝冷哼:“好啊,你跟朕执拗啊?那就跪着吧,你就是这双腿跪折了,朕说没有还是没有!” “啪!”天旋帝抽出一本奏折,便低头看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云苍在的关系,天旋帝今天批奏折的速度还十分的快,而且本来已经批了不少,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竟然就批好了。 天旋帝一抬头,还看着云苍维持着以前的姿势,跪在地上,微抬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坚定看着天旋帝,简直倔犟的跟头驴一样。天旋帝顿时有点脑仁疼。 “你敢违抗朕的旨意!”天旋帝眯着眼睛,耐心已经所剩无已了。 云苍忙回道:“儿臣不敢。”只是不论是姿势还是态度都一点也没变,这哪里是不敢,这是硬磕到底的架势了啊。 天旋帝真有点被气到了,冷冷看着云苍道:“你现在威胁朕,这样一个只懂狐媚之数,让她成为连朕的命令都不听的皇子妃,朕更加不能留这种女人在世上了。省得一个个被美色所迷,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了。” 云苍倒是没继续争辩这些,道:“王妃果然在父皇这里吗。” 天旋帝冷笑:“是又怎么样,朕还不能决定一个女人的生死吗?连你朕都可以说杀就杀,何况是个狐媚女子,朕想杀她,不过一句话的事。这就是朕的权利。” 云苍皱着眉头:“父皇为何抓王妃,总得给儿臣一句话,这样不明不白的妻子离府,儿臣以后也没法做人了。” “呵,说清楚,就说她嫁为人qi之后,却帮助天南国通敌叛国,朕就能杀她一百次,而且你们苍王府上下甚至也要被她牵连,这种麻烦克父的女人,你还要,真是一点出息也没有。”天旋帝冷冷嘲讽着。 云苍却道:“儿臣一不想皇位,二没有其它不良的癖好,只想有一个小家好好过日子,王妃并没有克过儿臣,反而是跟王妃在一起,儿臣感觉很有家的归属感。儿臣是没有什么出息,生平也就这么点追求了,父皇看不管,就放了儿臣出任何地都行。” 这是云苍今天第二次对于同一件事情所求了,天旋帝大概也是气过头了,这会反而不生气了,只是眯着眼睛打量了云苍好长时间,突然道:“朕问你,冰烟那里有两家秘图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秘图?”云苍愣了一下,看向天旋帝,后者还颇为云淡风轻的样子,云苍没有说话,天旋帝道:“对,秘图,现在拿出这东西,你就可以救冰烟,朕可以对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你好好想想,愿不愿意用秘图换冰烟吧,你只有一次的机会,过了这个时间,你见到的可就只有冰烟的尸体了。” 云苍微微垂头,不禁道:“不知道父皇所说的秘图是什么?儿臣并不知晓,不如父皇再说的详细下,也好供儿臣细细回想,看能不能找到秘图。” 天旋帝哼了一声:“那家图事关弩,你们夫妻感情这么好,她不可能没告诉你这件事。其实你不说也无所谓,冰烟已被朕拉下去严加审问了,你说也只是让她少受些皮肉之苦,朕早晚会问出真相来的。而且最后你不说出这东西,弄个不好,苍王府上上下下,你的儿子,都要跟你们一起受刑,一个不留!” 云苍面容严肃,抿着唇,神色有些忧虑,却道:“父皇,儿臣确实并未听说过什么秘图,还有弩的事情,要不请父皇下令一批人,跟儿臣回府去搜吧,若是能搜到,儿臣定然带来换王妃可好。” “啪”天旋帝直接抓起桌上的奏折便甩在云苍脑袋上,云苍被砸了一下,头都被砸到一边,额头那里也被砸的头了一块,瞬间就起了一点。 冰烟在里面有些站不住了,转头要去开门,成公公却快她一步站在门边上不动,声音细不可闻般道:“苍王妃,出了这个屋子可是违坑皇命,到时候只会让你们的处境更加不好,还请苍王妃三思吧。” 冰烟沉着一张脸,拳头握了松,松了握,想着云苍在外面为了她受折难,心里跟针扎似的疼。但是她却也知道成公公说的是真的,现在天旋帝分明就是在试探云苍,若是试探不出来,这以后的试探就会没完没了的,让他们处镜更加的艰难,这个时候若是出去了,以前他们两人做的努力,可能就都会赴于流水,那才当真是得不偿失,因小失大了。 可就是理智是这样的劝自己,冰烟还是坐不住,想要在地上走来走去,却又被成公公拦着了,冰烟狠狠瞪着成公公,却也没有办法。 外面云苍捂着额头,被砸的有一阵的眩晕,不过这阵过去之后,倒是没什么了,只是额头那里火辣辣的,恐怕是起包了。身会医术就是这点好,云苍能精准的掌握现在的身体状况,并没有什么事,所以他也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天旋帝冷笑:“还妄图欺骗朕,老二啊老二,朕一直觉得你还是有点小聪明的,怎么你那点小聪明上,就只能拴在女人裤腰带上了吗,你真是个男人吗!”这话真是极尽羞辱了。 哪个男人被人说,连女人都不如会不生气,云苍看着天旋帝在气头上,只是不言不语,天旋帝冷笑:“你以为不说话这事就算完了吗?你们一天不说话,朕一天不会放过你们,朕已经派人去苍王府接你儿子进宫了,问的出来,你们一家团聚,问不出来,你们就永远待在宫里,到下面去一家团聚吧。” 天旋帝说出这话里,声音里透着森冷,完全没有一点开完笑的成份,便是云苍这一刻,都被震的背脊一僵,脸上有些僵硬:“父皇,您到底要逼儿臣到何地步,您若不信便带人去苍王府搜啊,儿臣确实不知道那弩是何物,这让儿臣怎么交待,儿臣打死也不知道的东西啊!父皇若是想儿臣死,便直说,您是父也是君,不论哪一个身份的命令,儿臣都会应的。儿臣不知道外面什么传言让父皇信以为真了。只是儿臣十分了解王妃,我们两个就是想一心一意过日子的,心里根本没有那么想法,那些说她勾结外国,意图扰乱天旋国的传言,根本就是信口开河,故意诬陷,父皇不信,儿臣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只求儿臣最后能让父皇相信,放她离开吧。” 说着,天旋帝突然伸出手掌,猛的就要往脑袋上盖去。 天旋帝顿时一愣,旁边的房门这时,却被狠狠撞开:“住手,快住手!” 冰烟尖叫着冲出来,但是却已经来不急了,天旋帝脸都气绿了,手中的奏折快一步又砸向云苍,云苍手被打偏,这一掌没有落到脑袋上,下一刻冰烟已经冲向来扑向云苍,眼眶通红:“你……你怎么这么傻,你做什么,你若真是去了,我可怎么活,团团怎么办。我们两个都不在了,团团那么小,难道你就忍心让他任人鱼肉吗,你怎么这狠心。” 冰烟抱着云苍,哭的脸都花了。 云苍却沉默不语,回抱着冰烟,手却越收越紧,垂着头将脑袋压在冰烟的肩膀上,屋子里只剩下几人的喘息声,和冰烟的抽泣声。 天旋帝看着抱在一起的冰烟与云苍直瞪着眼睛,脸上还带着之前的错愕和震诧,甚至带着一丝后怕,脸色微有些发白,只是胸口不断起浮,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给惊的,半天没有缓过劲来。 “够了!”过了一会,冰烟的抽泣声还没有停止,天旋帝顿时斥喝出声,看着眼前这一对小夫妻,简直气的不行:“少在朕面前演戏!” 云苍与冰烟都抬头看着天旋帝,云苍是面无表情,抿着唇脸上表情冷沉冷沉的,冰烟眼眶含着眼圈里,眼睛眨动了两下,眼泪便滚滚流下,哭的明显很伤心的样子。 天旋帝看着他们烦的要死:“你们已经跟朕保证过了,接下来朕还会继续查证,若是当真跟你们有关,放心,你们一个都逃不了,也不用在朕面前演什么夫妻恩爱,朕可不吃你们这一套!都起来,滚吧!” 天旋帝脸上真是明晃晃的厌烦,冰烟站起身来,拉了云苍一把,云苍却似乎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冰烟吓的惊呼一声,整个身子都靠过去要支撑云苍,云苍按着冰烟的腰,微微动了两下脚,慢慢走了两步,两人便这么扶着了出了御书房的门。 天旋帝还是坐在御书桌上,就这么看着夫妻两个缓缓离开,脸上却是阴晴不定的。 而出了宫后,黑宇已经带着马车在外面等着了,两人也没有多说,连忙先上了马车,刚一进去,冰烟整个人都扑到了云苍怀里,急道:“你吓死我了!” 1314,来找媳妇的下 云苍顺势便抱住了冰烟,手在冰烟后背慢慢摸拍着,让冰烟平静下来。 冰烟是真的吓坏了,虽然她知道云苍可能演戏过多,可是她在里面却听越是心惊肉跳的,根本就等不了,推开成公公推开门时,看到天旋帝手下狠狠拍下脑袋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慌神了。刚才在御书房里,冰烟本也是想演的,可是到了那个时候,却是真的后怕的哭了,根本就是真情流露。 天旋帝说他们在演,其实说的不对,冰烟在怕,她是真的很怕很怕的。 云苍不断的轻拍着冰烟的后背,凑到她耳边低声劝着:“烟儿,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没有事情的,别担心好吗,烟儿,我还活着,刚才都是假的。” 劝了好一会,冰烟身子才不抖了,略微平静了下来,就这么会功夫,都已经到了苍王府。 苍王府的下人,之前一直十分的担心,冰烟被皇宫叫去了,接下来王爷也跟疯了一样牵着马就跑了,这些下人身在王府里,自然也是有点见识的,这个时候也觉得,能让两位主子这么担心的,怕不是什么好事啊。所以心里也十分忐忑不安的,身在王府,虽然享受着许多其它府里下人所不能享受的,可是同时也是危险的,因为上头主子犯什么事,都有可能牵连到全府的。 所以他们同样也是跟着忐忑不安的等着云苍与冰烟,足了快两个时辰不见两位主子回来,府中人心也惶惶起来,明显干活都不在状态了,时不时的往府门口走一走。 等看到马车进府的时候,这府中的下人好悬没有跳起来欢呼啊,两位主子回来,这说明事没有那么严重,还牵连不到他们啊。 不过冰烟下马车的时候,眼眶红红的,还是让下们们有些吓到了,只是也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问怎么回事,都缩着脖子,马上去干活了。 云苍跟着跑过来的倾舞道:“给王妃打点水擦擦脸。” 看着云苍和冰烟回来了,虽然看起来情绪有点激动,可是倾舞心里还是十分开心的,最起码这是平安归来的,高兴的应了一句,跑起来比平时都快。 云苍可没注意到这些,带着冰烟便进了屋,不一会倾舞打了水回来给冰烟擦了擦脸,冰烟这会倒是平静下来了,只不过明显王爷跟王妃有话要说,倾舞便将盆什么的端下来,将门带下,便站在外面给把风,以备不时之需。 这头,云苍却是直接抱着冰烟,走到床边上,两人坐上床后,云苍抱着头烟,低着头便吻向了冰烟,这个吻不强烈,也不轻柔,只是带着不尽的缠绵,细雨无声一般,却是连绵不绝的,冰烟伸手环抱着云苍的肩膀,仰着头回应着云苍。两人只是细细吻着彼此,比唇形,到唇角,到唇内,还有舌翩翩起舞,只是简单的亲吻,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却总是不愿意放开,就怕放开了,对方会不见似的。 直到冰烟实在无法换气了,气喘吁吁的微微推开云苍的胸口,云苍借势微微向后一仰,也是直喘着气,两人面上都泛着红,只是并没有带着什么动情的样子,靠着彼此不断的喘着气,不一会好了一些后,这才靠着披此,微微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过了一会,冰烟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与鼻音,掐了云苍脸一记:“你说你演戏,怎么还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心脏快被你吓的跳出来了,真是讨厌。” 云苍哄着冰烟:“是相公不好,不该吓娘子,可若不这样,父皇也不会相信的。” 其实就是现在这样子,天旋帝都未必真的相信他们。 那弩的图纸,冰烟早就给黑玉拿下去研究了,现在都有些成果了,以他们夫妻两个亲密的情况,冰烟说云苍不知道,云苍自己了不承认,天旋帝是很难相信的。其它的都还好,这种可能影响军力的武器,哪一个帝王不会忌惮,云苍若是知道这东西了,恐怕今天冰烟和云苍都真将留在皇宫,永远也回不来了。 对于帝王忌惮的是什么,虽然冰烟有点担心云苍会说露了嘴,但是云苍心里也是清楚的,这件事她是不能透露出去的,所以得打死不承认。就算事后知道是什么东西,那也无所谓,从是现在,起码也要让天旋帝相信才是,最起码表面上也得相信的。 而且这东西本来也是冰烟提出来的,云苍又是拿自己的生命为赌注,这让天旋帝相信他们一些,其实也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当初说起的时候,冰烟便想过,身为皇子的云苍是绝对不能在天旋帝之前知道这件事的,也是云苍和冰烟比较默契,再一个云苍知道轻重,要不然,当真是不好说了。 所以在宫里,他们也确实就是在演戏,演的逼真的差点连他们自己也相信了,冰烟想想那个时候,还是各种的心跳加速的。 云苍抱着冰烟坐在他怀里,冰烟也不客气,双腿跨坐在云苍的腿上,双手环着云苍不放手,两人身体紧贴着彼此,这会的冰烟像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就要靠着云苍额厚的胸膛,感受到云苍的心跳和体温才能安心。 两人就这么抱着彼此,微微晃着身体,屋子里十分的安静温馨,冰烟将下巴放在云苍的肩膀下,过了一会,有些无奈的道:“相公,你有没有怪过我,要不是我,恐怕也不会有今天这样凶险的事情,在那之前,你也不时为了受到委屈与人背后指责,我心里很不好受。” 云苍挑起冰烟的下巴,看着冰烟眼中那一丝脆弱,凑过去温柔的吻着冰烟的唇,与冰烟唇舌交缠了一会,又吻的两人气喘吁吁之时,云苍这才放开:“傻瓜,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为什么现在还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呢?” 冰烟抿着唇:“可是我突然有些害怕了,你说我是不是变的贪心了……” 1315,查出来了上 冰烟抿着唇:“可是我突然有些害怕了,你说我是不是变的贪心了,我怕你现在对我这样好,终有一天,你会喜欢上别的人,当我慕色老迟的时候,你身边却还有美艳年轻漂亮的少女在身侧,我突然怕,若是到那个时候,你突然不爱我了,我恐怕根本承受不住那样的冷落。” 以前的冰烟从来不会考虑这样的问题,还是爱的太凶了,也爱的太深了。 冰烟再如何的美丽,可是美丽不会永存的,美丽总有一天会褪色的,那个时候,她没有跟年轻漂亮的少女争的容颜与时间,到那个时候,万一云苍突然不爱她了怎么办。未来的事情,真的只有未来才知道。 这个问题,冰烟也是突然想起来了,却发现她很害怕,原来她远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坚强,在爱情面前,人都是会患得患失的,再理智的人,都会害怕的。现在的她,也不可避免的感觉到害怕了。 云苍抱住冰烟的腰:“不会,永远不会,我可以发一百个誓言,可是都代表不了以后我的承诺,可是你不如看看百年之后的我到底会如何,我会不会背信我们的承诺,若是我做不到,一剑杀了我。” 冰烟哼了一声:“现在我这么爱你,到时候下不了手怎么办呢。” 云苍无奈叹息一声,其实也是今天冰烟被吓到了,可能因此害怕失去云苍的脆弱,突然就多愁善感起来了,其它的时间想要看到这样的冰烟,或者听到冰烟声音里的脆弱,抓着他,像是抓着落水时的救生木一样也是难的。虽然云苍想多说些安慰冰烟,可是心里却觉得特别的满足,这种被全然依赖,甚至害怕失去他的感觉,真是让他兴奋的。 冰烟以前也说过爱什么的,可是远不如现在表达的强烈。 其实云苍有的时候也会想,当初因为冰烟不想嫁给云哲,所在要拒婚,在前面还在天南帝的逼迫,不嫁给云哲,很有可能就嫁到皇宫里,而那个时候,两个人相交比较深,又是有感情基础的,所以在那样的情况下,云苍想,冰烟也想,所以他们成亲,他们结合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这其中难道就没有,当时因为冰烟想要逃脱那样的困境,所以不得不选择他的想法吗?虽然云苍对于自己平常是比较自信的,他人相貌好,两人师兄妹,有师父做主成亲,师妹也不是那种朝三幕四的人,两人是能认认真真过日子的一对。只是来到天旋国后,冰烟面对了许许多多的难题,就是在团团生天花,那种最艰难的时候,云苍都没能在她身边,他总感觉,其实他对于娘子是亏欠的。 来到天旋国后,很少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少不了就是争斗,少不了算计,也少不了谨慎生活,这样过的都不是两人想要的生活,冰烟后悔了吗?有的时候自己搂着冰烟睡觉,早上先醒来的时候,看着冰烟的安静的睡颜的时候,云苍就这么想过。 他的烟儿后悔嫁给他了吗?可是他又从来没问过,是不敢,还是不想问呢,他没问过自己,但是他知道,自己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勇敢果决的。 而他也更加不敢问冰烟,当初在那样两难的情况下,若是有更好的办法,她会不会选择嫁给他呢。 这两个问题,他从来没有说出来过,因为不知道怎么问,也不知道烟儿会怎么回答,索性就不要说出口。 未来的日子里,那是未来才知道的,现在云苍也知道,他说再多,那也不代表未来真实发生的,说的这些,在冰烟看来也不过是甜言蜜语罢了。只不过,他有点不敢告诉冰烟,对于现在害怕失去的冰烟,明明是那让惹人怜受,让你想要好好安慰的,可是他的心里却是在窃喜的。 他突然有点冲动想问了,因为他觉得,这个时候问的话,烟儿或许会说出让他开心的回答。 云苍柔柔的吻着冰烟的耳迹,让冰烟感觉到耳边痒痒的,有些本能的微微侧开,云苍却不放过她,反而凑过去继续追逐的着亲吻着她,冰烟被她闹着缩着肩膀要躲,却被云苍伸出来的手按住了,云苍轻柔,如羽毛划过的轻轻吻着,满心柔情,简直要将人溺在蜜罐里似的。 冰烟刚才心里的酸涩和不确定,这会早被云苍闹没了,哼哼了两声,只是声音轻柔带着点暧昧,让云苍反而玩弄的更加卖力了。 冰烟被云苍弄的满脸通红,不满的拿着小锤头般的小拳头锤了云苍胸口两拳:“好了好了,不要闹了,痒死了,别闹了~” “烟儿,我很开心。”云苍突然抱着冰烟中,冰烟也不动了,窝在云苍怀中,听着云苍稳健的心跳声,感觉特别的安心,声音懒懒道:“开心什么,我吃醋未来不确定的醋吗。” “是啊,有点开心。”云苍笑着道,却听来冰烟不满的哼声。 云苍抱着冰烟,像是在摇摇蓝的晃悠了两下:“当初……我想过,要是有别的选择,你可能不一定会选择我,虽然我们是两情相悦的,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有许多的不确定。当时的环境所至,虽然我对于我自己是有信心的,可是大概这就是太爱你了,变的患得患失的,有的时候自己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偶尔会想起来,然后我就想加倍的更爱你,让那些不确定因素都消失。” 冰烟捏着云苍的下巴,下巴上泛了一层胡渣,扎在手中有些痒痒麻麻的,冰烟却哼了一声捏起云苍下巴下的软弱:“所以呢,现在确定我是真心想嫁给你的,你想收回双倍对我好了,因为你目的达成了,没有挑战了吗?”然后,又忍不住嘀咕,“你个傻瓜,你当我冰烟是什么啊,若不是真的想嫁给你,我会嫁给你吗?天下之大,还没有一个我容身之地吗,我总有办法离开的,干麻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彻底绑定住了,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两个驻在我心里的男人,这让我怎么离开。你的目的可是达到了啊,真是够狡猾的。” 云苍轻笑一记,面目中仿若云层化开,露出明艳夺目的艳阳一样,炫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冰烟心里被猛的敲动了一记,心里有些不爽,明明嫁给云苍这么久了,看了这张脸这么久了,早该厌倦了的,偏偏还能看着眼红心跳,长的也真是妖孽的可以,怎么看都看不够,也真是醉了。 “不会,正是因为你终于爱上我了,我也终于知道心中的答应,期盼已久的事情达成了,所以得更加要努力。就像你说的,未来的事情,也是存在未知数的,正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我要更加的努力,让它永永远远的变成是真实的,让他永永远远不会成为让我们烦恼的事情。”云苍握着冰烟纤细的手,轻轻拿到嘴边轻吻起来。 冰烟脸上微微泛红着,云苍当真是不鸣则已,其实这些话可能说的并不是那么美好,但在她心里,却没有比这更好的、更加动听的情话了。 冰烟靠过去,轻轻嗯了一声:“好,你承诺的,我可都记在心里了。我跟一般的女人可不一样,我对自己可是很狠的,若是之后你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再心痛,就算以后会后悔,也不会放过你的,知道吗!” “知道,娘子,为了自己的小命,我也不敢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啊。”云苍低笑答应。 冰烟乐了:“真乖,这样才对,那么现在给你个奖励吧。” 云苍带笑看着冰烟:“噢,娘子说的是什么奖励呢,为夫希望要双倍可好。” 冰烟双腿盘住云苍的腰,微微眨着眼睛,眼角带媚,斜斜看着云苍:“那就看你有多少体力了,刚才又是演戏,又是动武的,我怕你没有体力呢。” 云苍低笑,胸口震动的感觉,让冰烟脸都红了,云苍抱着冰烟,凑到她耳边笑道:“娘子放心,为了娘子舒服谋福利,相公怎么敢没体力呢。” 冰烟哼了一声,随后便被云苍抱着,窝倒在了床上,床帷缓缓垂下,床里一男一女,有如鸳鸯戏水,相痴相缠,奏着世上最美丽最动心的曲调,诉说着世上最美妙的情话,情人间的柔柔爱意,仿若一张大网,将他们牢牢的网在网中,让他们记得今天这一番感人肺腑的情话,久久不息。 御书房里,从云苍与冰烟离开后,天旋帝便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坐在那里,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不知道过了多久,天旋帝眼睛眨动了一记,突然骂了一声:“这两个兔崽子!” 突然出声,便是连成公公都吓了一跳,又忙着调整好自己,拿着眼睛细细打量着天旋帝。 天旋帝倒对刚才的失态没什么表示,只是突然勾唇冷笑:“外头那帮龟孙子,都欺负到朕的头上来了,是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叫强敬水梁一会过来,朕有事让他们去做。” 成公公听着有点胆颤,同时叫水梁强敬过来,这可是要大事发生啊,这接下来的京城,由天旋帝弄出来的动静,恐怕会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1316,查出来了中 对于天旋帝的传唤,强敬和水梁没多久便过来了,进入御书房后,两人便先跪下行礼。 天旋帝看着他们,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道:“查的如何了?” “回皇上,查出的源头,最开始还是指向苍王府的,不过后来探子回报,那些人身份都很特殊,话的可信度并不高。”强敬回道。 所谓的身份特殊,那指的正是别国在天旋国的奸细,但是真正查出来,安在天旋国长久准备行事的并不多,大多都是给钱让跟着制造混乱的,所以绝大多数人目的都十分的单纯,而且这其中也不单只是指向苍王府的,还有就是故意制造混乱,想这次天旋和天成两国商交谈不成的,所以说这其中的目的也分好几波。 但是现在强敬和水梁查到的这些,也足够将云苍和冰烟的怀疑度略微放宽了,再加上之前冰烟的话,天旋帝眯眼想着。不论老二知不知道,这两个心里头也有数,其实冰烟说出这弩的事情,其实是将他们的危险提到最大,但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这一法子,因为若不打消天旋帝的怀疑,那么苍王府以后就没了好,这个怀疑的种子一但种下来,以后出小事也可以是大事,他们便是永无宁日了。 现在将这图纸都交出来,反而是将手中的筹码给了天旋帝,有什么烦恼他们也不用管了,该烦的,就让天旋帝去做吧。 “你们两个看看这东西。”天旋帝将纸放御书桌上平放,两人对看一眼,轻步过去,看到御书桌上的东西,水梁不禁道:“皇上身边能人实在是多,虽然属下现在还不能解释出这东西,但是看这个完整而且独立的架构,若能做出来,对于武力会有一个很大的提升。” 强敬虽然没说话,但却是两眼放光看着图纸,卖力的猛点头。 天旋帝不禁嗤笑了一记:“这可不是朕身边的人。”水梁与强敬有些疑惑,天旋帝道,“这是苍王妃送过来的。” “苍王妃?”水梁、强敬眼中都是不掩惊讶,这种东西竟然是个女人拿出来的,随后两人便想到,莫不是苍王那里的东西吧?那这苍王…… 天旋帝面上表情很复杂:“朕已经试探过了,反正这东西是交到朕手中了,拿下去好好研究一下,这是机密,若是传出去,你们知道后果。” “是,皇上,属下明白。”这种东西除了研究的人,加上天旋帝等,也不能超过十个人知道,谁出问题找谁,当然了,也绝对不能传出去的机密要事。 水梁道:“皇上,那这次百姓闹事这事,您看……” 天旋帝冷笑:“既然有这么多人想找朕的麻烦,那便给他们找吧,这件事既然查出来了,自然就按查出来的办了。” 天旋帝冷哼:“朕可不怕事大。” 水梁与强敬心头一紧,跟着天旋帝身边多年,立即也明白了天旋帝的意思,这些人既然在老虎头上拨毛,那没关系,给你们拨就是了,只是那个结果,是不是你们能承受的了就是了。当然了,事关牵连到苍王府的,他们肯定不会继续让事态恶化下去了,天旋帝既然能拿着苍王妃送来的图纸给他们,不论他们当初是怎么谈的,这件事天旋帝也不可能追究下去的。 其实最好的办法,那也是杀人灭口的,只不过这苍王对于苍王妃多在意,恐怕京城鲜少有人不知道的。再者,这东西既然苍王妃拿的出来,自然是比他们更了解才是,以后若是制作时遇到什么困难还得找冰烟讨教,所以不但冰烟现在没事,恐怕天旋帝多少还得护着点的。 起码性命暂时是安全的,至于天旋帝会不会恼怒,借别人之手再教训云苍与冰烟,那这事可就不好说了。 水梁与强敬下去办事了,天旋帝坐在御书房里,又是想了一会,成公公都忍不住有些担心了,天旋帝长长叹了一口气,突然感慨了一声:“朕果然是老了。” 成公公忙道:“哪的话,皇上身体强壮,正是壮年,自该长命百岁的,哪里老呢。” 天旋帝撇了成公公一眼:“只知道说好听的,朕心里有数。”天旋帝站起身来,便走了。 而冰烟被天旋帝抓到宫里转了一圈,竟然又被天旋帝给放回去了,实在是让各宫各殿的嫔妃十分的错愕不解的,虽然听说事来苍王赶忙进宫求情,在御书房里听到天旋帝破口大骂他的事情,都知道八成又是被苍王爷求情成功有关。 可是宫里的老人也都知道的,能被这么兴师动众带到皇宫里,最后竟然还会什么事都没有出了皇宫,基本上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苍王虽然是长子,但是不占嫡,而且还是多年被赶出皇宫的,天旋帝对他真是一点也不喜爱,甚至是有些厌恶的。不然换成别府王妃的话,最起码也会给个缓冲时间,不会抓的这么急的。 所以说苍王进宫后,说了什么打动天旋帝的话,最终让人将苍王妃放走了,还真是想也想不到是为什么。这是十分不合常理,又明摆在面前的事情,当真在宫里引起一阵的热议,真可谓应了那句话,几家欢喜几家烦愁! 本来听说冰烟进宫,八成要死在宫里,一直派人盯着消息,准备这边听说冰烟死了,那边就庆祝一下的钟眉,算是最最失望的一个了吧。 刚听到消息的时候,她甚至不敢至信的还拉着一个宫女的胳膊怒道:“你说什么,冰烟出宫了?她怎么可能出宫,不说皇上抓她是来问罪的吗?她怎么可能没事!” 那宫女被拉扯着的,在原地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没站稳趴那,心里有些紧张,但是看着钟眉森冷的样子,也不敢将自己心里的不满表现出来,连忙点头回应,但是声音明显小了一些,带着些小心翼翼道:“回贤妃娘娘,奴婢听的确实是这样没错,不过苍王妃肯定是受罚了,哭着走的呢。” 1317,查出来了下 “那算什么,哭算什么,本宫要的是她死!”钟眉脸上表情恶狠狠般的阴冷,那种好似毒蛇盯着你的感觉,便是在宫里的宫女都吓的一哆嗦。 看着钟眉这么生气,也不敢再多说了。 其它的宫人看到这样子,其实心里也有些无奈,虽然知道贤妃跟苍王妃的关系十分的不好,可是闹的要死要活的地步,在他们看来也不至于。当初贤妃闹矛盾,不就是因为没当成苍王的妾吗,这也至于的吗。现在在宫里,这贤妃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当一个没有实权的,还闹的跟正妻不愉快的王爷的妾,跟当名正言顺皇帝的妃子,哪一个好吗? 钟眉在宫里现在可是排的上号的,若是在苍王府里,她能有今天这份尊荣吗?苍王府可是上上下下都不怎么受皇上待见的,这在皇宫里几乎没有谁不知道的,私底下,有几个关系好的聊天,还觉得现在贤妃进宫,那还得感谢苍王妃呢,要不是当初苍王妃不同意,贤妃可还不定嫁谁呢,能这么进宫吗? 为了这么点事的,没事就闹腾,还不如想想怎么样争宠的好呢。 当然这些也只是宫女们自己合计的,万万不敢传出去的。 那边屠娥秋正好踏进门内,恭敬的给钟眉行礼:“贱妾参见贤妃娘娘,给贤妃娘娘请安了。” 钟眉看着屠娥秋,冷哼一声:“你怎么过来了,行了,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对于之前传信的宫女,钟眉打发了下去,那宫女连忙松了口气出去,屠娥秋往前走着,这时却是打眼用余光观察那宫女,顿时放松下来的表情,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屠娥秋慢慢上前,给钟眉按起肩膀来,柔声道:“这是谁让贤妃娘娘生气了,娘娘的身体多么的贵重,跟卑贱人的一般见识,实在是有些划不来。真伤了身体可怎么好呢。” 钟眉心里冷哼,卑贱,你又比谁好哪里去吗,不都是一样的卑贱吗。当然钟眉这话是没说出来,屠娥秋这人她还用的着,不会直接给得罪死了。而且屠娥秋说这话,还真说她她心坎里了,那冰烟可不就是卑贱吗,不过是个洗脚婢生出来的庶女贱种,不过是幸运跟苍王是师兄妹而已,就这么鸡犬升天了,结果还看不上别人了?这就让她目中无人了?! 其实当初冰烟拒绝钟眉的想法,现在说来,钟眉也没有多恨了,因为现在进宫里成为贤妃,这已经是不能更改的事情了。可是当初在天成国,钟眉几乎是自己有求必应,从来没从哪里受过堵,被拒绝的那样没脸的。那之后,钟眉也是多次算计冰烟,可是最后都没让冰烟怎么样,最多就是有些风波,根本没伤筋动骨什么的,反而正是因为她算计冰烟许多次都没有成功,这反而让她记在心里,越发的不满足了。 无形中,越想要算计冰烟,越是想要看到冰烟低如尘埃,心里的迫切欲望就越是强烈,大概看起来那恨也越强烈了吧。总的来说,也可以说是一种不服输,激起来的恨意,反正现在想要看冰烟倒霉,看她死,是钟眉最愿意的。 偏偏这一次本来好好的机会,最有可能的,而且天旋帝直接出面,谁也不可能再救冰烟了,冰烟竟然又没事出宫了,钟眉一想到这事,坐都坐不安生,心里便跟吃了苍蝇一样的令她十分嗝应恶心,特别的不舒服。 钟眉的脸色不好,屠娥秋看着,心里也不禁紧了紧,必须要更加小心了,这钟眉脾气可是大的很的,在这繁眉宫里,其它还住秀女宫的人,或许看着她很好,花团锦簇似的,其实在这里远没有在秀女宫住的舒心,钟眉三天两头的发脾气,她就没见过脾气这么不好的。 屠娥秋心里也挺恨的,就怪出生投胎没投好,若她是钟眉这样的身份地位,肯定不会跟苍王妃一般见识,等到它日大权在握的时候,想要弄死苍王妃,能找出无数个理由来,何必在这个时候根基还不稳的时候,便跟苍王妃这么为敌呢。屠娥秋心里其实比钟眉还不甘,她的出身不比谁差,可就因为家中人丁并不兴旺,本来她也可以走到京城顶级千金圈子里的,可是却成为别人的笑柄。 比起苍王妃的出身,她其实更好的,可是在京郊的时候,她却看到了她们天差地别。她没有一个苍王那样的人护着,她也没有现在苍王妃的身份,所以她跟个物品一样,被人算计着推来送去的,她心里不甘。她甚至感觉到,当时差点被送进苍王府时,当时那个混乱的时候,所有人看着她都是带着有色眼睛的,都觉得她是自甘下贱的,想要靠着苍王,想要借机赖上,从而进苍王府的。 以她家道中落的情况,想到苍王府当妾,其实都有点困难。 她想过,借着这个机会,若是能让家里翻身,也不一定不行。可是最后没有成功,她甚至现在还记得当时苍王妃看着她的眼神,眼中带着明显的讥讽,冰烟看不起她。可是她想吗,若不是没有办法,她又怎么会甘心被算计呢,若非她当时反应快,可能非但进不了宫,最后名声还会扫地,甚至被制罪惩罚下去。 心里不是没想过,或许冰烟做的也是情有可缘,可是却是伤了屠娥秋的自尊心。谁天生生下来就是这么贱,她不也是没有办法吗。所以她进宫选秀了,最后还设计让白娟倒地,而得到了进宫的机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争取来的,她谁也没有靠。她倒是想让曾经那些看不起她的人瞧瞧,她屠娥秋最后能走到哪里! 站在钟眉身后,屠娥秋的眼神眯了眯,现在她必须依附钟眉,所以有些委屈她自然会忍着的。 钟眉与冰烟的矛盾,已经不是宫里的秘密了,钟眉跟屠娥秋说也没什么,冷笑一声:“这苍王妃倒是幸运啊,进了宫,本来有去无回的事情,还是让她躲过了。不过这人,可不会一辈子幸运的。” 屠娥秋自然也是听说这事了,这会却好似没听过,疑惑道:“咦,还有这事呢。那这苍王妃还真是走了运了,能宣进宫里,这八成是不行的,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安全离开了。” “呵,还能是什么,苍王爷求情呗。真是个愚蠢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跟皇上顶撞,难怪皇上看不上他,这种有勇无谋的莽夫,本宫已经想在预想到最后的结果是如何了。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最大可能的靠山都得罪,这样的蠢人,本宫可是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的。”钟眉脸上全是不屑以及讥讽。 屠娥秋也面露讥讽,别人都以为,她跟钟眉同仇敌忔,却没人比她更清楚,她这是在嘲笑钟眉的。 若是真觉得苍王蠢,那拳头捏的那么紧做什么,身体突然这么僵硬做什么。到底都是女人,屠娥秋也能理解钟眉想什么。钟眉虽然是后宫现在最得宠的后妃,可是皇上的爱到底是太广了,后宫的嫔妃实在是太多了,这么切切分分的,落到自己头上,当真是少的不能再少的。 人苍王妃可是能得到苍王爷整个的爱呢,这是她们能求来的吗? 跟天旋帝那里,可是使点女人的小性子,但是你若是敢说,只要天旋帝一个人的爱,不许去其它后妃那里,那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死了,早晚都得失宠的。钟眉心里恨冰烟,算计不到冰烟,没有出那口气是一方面,其实还有更多的是不甘吧,自己这么优秀,却要跟那么多女人争夺爱,可是在她眼中,哪哪不如她的冰烟,却能得到一个优秀男人的爱,她当然是不甘心了。 屠娥秋却是道:“说的是呢,这苍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其它的皇子一个个都不断想着在皇上面前讨好,对于未来也是个帮助,他却处处与皇上顶撞,让人想不通啊。” 钟眉冷笑:“那有什么,因为他明知道,娶了冰烟这个扫把星,那么他就一辈子别想碰那个位置了,所以破武帝罐子破摔了。如此胸无大志的男人,当初本宫没选他便对了,省得本宫日后厌弃。” 是你不选,还是人家根本看不上你啊。屠娥秋跟着心里嘀咕着,嘴里却是连连透是,钟眉这里脾气也发了,气也消下去一点了。只是却又转到别的想法上面了。 而天旋帝下达的命令,当日便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知情人都觉得连京城的空气都为之一变。 同一时间,云苍与冰烟还躲中在床上腻歪着恩爱呢。 垂挂床帷那,突然伸出一只健壮的胳膊,明显是个男人的,挑开一看,外面还是晚上呢,便又躺了回去,被子里一个光洁还带着点粉红羞意的肩膀露出来,云苍立即将被往上拉一下,抱着冰烟便又附上一吻…… 1318,就乱看热闹上 冰烟呜咽了一声,刚才可是被云苍折腾的有些够呛,这会身子还乏着呢,伸出手便往云苍脸上推去,云苍借着这个手势,直接抱着冰烟手便啃了几口。 冰烟被他弄的又羞又痒的,有些沙哑的道:“看你那样子,是属狗的吗,又啃又咬的。” 云苍笑了起来,声音浑厚,连胸膛都跟着震动,冰烟这会就半躺在云苍的怀中,感觉身子半点也跟着震动起来,只听头顶男音响起:“我若是属狗更加好。” 冰烟半抬起头,挑眉道:“噢?” 云苍笑着:“那样我就天天光明正大跟着你,不论你走到哪里都跟着,这样不好吗。” 冰烟低笑:“我还养这么大个宠物呢,有团团一个都够让人操心呢,我才不养你这条大狗呢,多累心。” 云苍又笑道:“不是更累身吗。” 冰烟顿时恼羞成怒,抡起粉拳便往云苍胸口捶去:“知道你还说,这是谁害的啊,你脸皮可真够厚的,你还有脸说呢。我都腰都酸死了,你跟一辈子没开过荤似的。” 云苍抱着冰烟,两人之前有些累,跟着就躺着睡了一会,不过外面还是黑天呢,自然也不会穿衣服,手上感知着冰烟光滑如丝绸般的肌肤,简直是爱不释手,外面高冷的近乎冷血的苍王大人,这会却十分厚脸皮道:“可是我总是爱不够你,还是娘子太有魅力了,这可不能怪相公啊。” “哎哟,这还是我的错了啊,你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着抓起云苍的手便咬了一口,刚开始有一丝丝的疼,但是云苍绝对能忍住,他却还假模假样的吸吸了两口,看着他那样子,明显就是在演戏,可是冰烟还是忍不住放轻了,到最后就跟她磨石似的,反而让原本已消下去的火,又被冰烟勾起来了。 云苍看着冰烟的眼神越加的火热,冰烟看到这里,反而坏笑的放开云苍,转过身子睡觉,闭着眼睛还说呢:“我好困啊,告诉你,不许打扰我休息,明天起来若是我有黑眼圈,看我能饶过你。快点睡觉吧。” 只是肩膀却是微微抖着,明显憋着笑呢,云苍有些无奈,伸过头揽着冰烟,手跟过去,微微蹭着:“娘子真是狠心,为夫好难受啊。” 冰烟不说话,只是睫毛在微微颤抖着,肩膀还带着点头,也不知道是在怕呢,还是在笑呢。 云苍勾起冰烟额边的秀女,轻轻的嗅闻着,屋子里也只剩下云苍这做怪发出来的呼吸声,冰烟听着心里跟着颤动起来。这真是到达两情相悦的时候,也真绝不是一方,才会希望亲密,另一方同样也会有那样的索求的。她身体上虽然很累,可是之前两人的心里对话,还是让她心里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满满的,身体上是累着,心里上却是爱意浓厚着,她也是情动的。 之前被折腾的那么惨,也有冰烟热情在里面。所以两人都累的睡着了,可是两人到底还年轻,而且睡了一觉,现在醒了,又闹着说了会话,还真不怎么困了。 云苍抱着冰烟,凑过去亲了亲冰烟的脸颊,低声道:“娘子的皮肤光滑的好似丝绸,又白如雪,为夫真是好想在上面,画出一朵朵红花来。” 冰烟身体僵了僵,云苍笑了起来:“娘子,你真的累了吗。” 冰烟还是不理他,云苍依旧在笑着,冰烟睫毛在颤动,好似要睁开眼睛,但是又有什么迟疑,还没有睁开来,接着她就感觉到身体上有些重,这下她可不得不睁开眼睛了。 一睁开眼睛,便看到黑夜里,云苍的眼睛越发显得深邃黑亮了,那样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瞬间感觉整个心都被带动了一样,她从云苍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含羞带怯,又似带着些期待的样子,真感觉有些羞耻。同时又感觉心里另升起一股满足感来。 就是这样的,这个男人的眼里,现在全是她一个人,根本容不得第二个人,也容不下其它的,全全部部都是她自己,这份满足,那种心情,她突然不知道要如何表达了。 云苍此时低下头,垂眼看着冰烟,眼中的爱意,浓的根本化不开,伸手轻抚着冰烟的脸颊:“娘子,为夫觉得怎么样也看不够你呢。” 冰烟看向云苍中,也让云苍感觉到她整个眼中,同样也都是他,嘴角勾着柔媚倾丽的笑容来:“这有什么奇怪的,这样优秀完美的男人,正是我的男人,我也感觉怎么样也看不够呢。” 云苍挑眉,笑容更深:“是吗,还真是巧啊,果然我们不愧是夫妻呢。” 冰烟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云苍,要看穿他全部内心一般,云苍身子整个压在冰烟的身上,凑过去,低声在冰烟耳边言语:“娘子真是会说情话,为夫现在感觉自己像是刚刚睡醒的老虎。” “什么意思?”冰烟愣了一下。 云苍声音低哑着带着魔魅道:“刚刚清醒,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力量,等着可口的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冰烟的脸上“唰”的一下就全红了,狠狠瞪着云苍一眼,却在下一刻,都被云苍的吻含在了嘴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爱语声了。 云苍之前在御书房被天旋帝狠骂了一顿,自然为了躲避,书信一封去宫里请假,说是自己得了些小病,需要在府中静养几天。其它人的都十分清楚,这不过就是想避开天旋帝的怒火罢了,说不定这会天旋帝怒火还没消呢,这个时候凑上去,那不是没病找病吗。 同时殿中的大臣,也是叫苦连连,心里暗骂云苍不地道,这像什么样子啊,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不会收抬吗,现在让他们来承受接下来皇上没有用完的怒火,他们是何其无辜啊,他们不想受连累好吗。 苍王当真是可恶啊! 别管大殿上怎么水深火热,云苍和冰烟这会还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呢,当然这个赖的,还主要是男的那个他! 1319,就乱看热闹中 “快起来吧,时候不早了。”冰烟推着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的云苍,后者懒洋洋的抱着冰烟也不松手,甚至还撒娇一样的在冰烟身上又蹭了蹭,好悬没把火气又蹭起来,冰烟僵着也不敢动了。 昨天回来之后,两人就没有出去,到早上若是再慢腾腾的,她的脸也别要了。 有时候,这男人的精力,真是女人所没办法理解的。 冰烟没有办法,伸出手,轻轻拍着云苍的脸,然后又慢慢摸着,嘴里还带着哄:“起来了好不好,都这么晚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团团吧,省得儿子找人找不到就哭了。” 啧,团团这小孩比正常小孩可乖多了,找不到人哭?那是他儿子吗? 云苍可没反驳冰烟这明显哄骗的话,就是懒洋洋不睁开眼睛,抱着冰烟像是抱着个大抱枕,你说什么我都不起来的样子,真是让冰烟哭笑不得的。 “咕噜!”却在这时候,屋子里一道怪异的声音响起来,云苍的眼睛立即便睁开了,看着冰烟红着脸,伸头过去又就着冰烟的唇吻了一会,这才拉开被要起来了。 冰烟愣了一下,想到什么,心里暖暖的,拿过云苍的衣服亲自帮他穿:“我来吧。” 云苍也帮着冰烟穿了衣服,两人收抬的差不多了,冰烟这在自己家里,也不出屋,这会还没有弄头发,便自己简单的绑了起来,显得清爽利落,云苍已让外面开门了,婢女们端着盆,端着牙粉巾帕等的便进来了,伺候着冰烟和云苍洗漱结束后,云苍便道:“早膳准备好了吗,快点上来吧。” “是,王爷。”一圈的婢女又下去了,云苍拉着冰烟坐下去,捏捏冰烟的手,略微有点凉,他又给搓了搓。 早膳其实都做的差不多了,云苍一吩咐下去,下面厨房做的更快了,不一会便送上来了。 早膳都挺简单清淡的,清爽的白粥,还有肉丝粥,剩下的小菜也以开胃清爽为主,三素一个荤,还准备了些糕点。说起为糕点,因为冰烟本来之前就是开酒楼的,所以这府中的伙食菜单,就是每天吃,吃一个月都不带重样的,糕点的种类也很多,不过为了怕浪费,一般早上也就两种,除非第二天还想吃,否则便换着样做。 就是冰烟这样的伙食,连苍王府的下人都别地吃的要好,要知道这些吃的,在外面卖,可都是几两几十两的,就这一点,冰烟在府中的威信便很高,在吃食方面冰烟也不克扣,但是若是被她查到,你若是偷食材这些,那你也没有好。 两人吃好后,团团也醒了,两人逗了一会,外面便传话过来,齐王求见。 这段时间京城乱子不少,云谭又是个喜欢撩猫逗狗,不喜欢上朝的,所以也有一阵子没见过了,没想到刚安静下来,云谭就来了。两人总不能轰人吧,便去了大厅待客。 来的时候,云谭也刚刚踏门而入,看着云苍和冰烟这会红光满面的样子,啧啧了两声:“哎哟,我合计着你在皇伯父那里被骂的,这会正憋屈呢,我瞧着怎么气色这么好啊。” 云谭后面自然还跟着他的贴身侍卫云怀,云怀也只是看看云苍与冰烟的样子,明显也看的出来,两人这是爱的滋润,人家以为这云苍刚被骂远,就憋在府中不敢出去,这是怕皇上怪罪,他这看着恐怕可不是那么回事啊。当然云怀也不是个多嘴的,心里想什么也没表现出来,低着头跟着云谭进去,便站在云谭身后当木头上。 云苍看着云谭大摇大摆的进屋,跟进自己家似的,眉头微挑道:“你怎么过来,还这大早上的,不知道会打扰人吗。” “啧啧,打扰?你们这不是起了吗,若我知道你们还要屋里,我也是个知情趣的,哪能还巴巴往府里跑啊。再说你们也不差那一回两回不是,多的是机会呐。”云谭说话就是浑,若时真的在意,那就跟他没的聊了。 云苍不理他,直接道:“你来什么事。” 云谭哼了声:“没事就不能过来啊,我这不是以为你真受委屈了,这不是来劝劝你,让你感受下亲情的可贵吗。” 云苍直接道:“若是没事就走吧,我忙的很,没空接待你。” “哎,你别这么绝情啊,我可是听到你的事,这可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你不感谢就算了,怎么还往外轰人呢。”云谭又是怪叫起来,看着云苍脸色不好,扬手就要往外轰人了,这才正了正脸色道:“我可是听说,这京城有好戏可瞧,过来问问你呢。” 云苍端起杯茶,淡淡道:“我能知道什么,这些小道消息,你向来可比我灵通多了,你若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云谭也没揪着这个到底谁的消息更灵通的话题大聊特聊,就是笑道:“我可是听说了,最近又有热闹好瞧,这不准备跟你们一同看看热闹吗?再说你们这府中月雪茶可是随便喝的,我那府中又没有了,嘴巴现在没味的很,我回去的时候,别忘了多给我带着点啊,省得我这一回回跑的,怪累的。” 得,跟人要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还真就云谭一个人。 云苍眉头都懒的挑,直接道:“没有,三百两一两,钱拿来才有货提。” 云谭顿时哇哇叫:“哎哟,我们可是好兄弟啊,亲的兄弟啊,别算的这么多啊,我哪有什么钱啊。堂弟还能看着堂兄过的揭不开锅吗。” 云苍冷撇着头根本就不理会云谭,云谭立即瞪着眼睛,一脸委屈看向冰烟,冰烟立即垂头,大有一副全听老爷的架势,云谭立马开说起来:“我说堂弟妹啊,你可不能什么都听堂弟的,他对了行,错了你也听啊,那不是一错再错吗,你做人得有点原则,在原则方面是坚决不能妥协的。咱们两多好啊,多给我备着月雪茶啊~” 云谭呵呵笑的没脸没皮的,云怀都跟着不好意思了,他还那样子,云苍和冰烟大感无语。 云谭跟这里东扯四扯了一会,起身准备走了:“我今个得去早朝,可有热闹好瞧了,有什么好消息跟你们说啊。” 然后带着云怀便往外走,临出门的时候,送出门的倾舞,给云怀递了两个罐子,云谭笑呵呵的让云怀收下来,对此大家表扬冰烟:“还是堂弟妹好,就是会办事,得让堂弟好好学学,省得他越来越吝啬了。” 说着拍拍屁股上马车就走了,倾舞看着直摇头,这齐王也真是有意思,在天南倒也还有个齐王名头的,只不过这性格真是南辕北辙的,当然她倒是更喜欢这个没心没肺,看起来流里流气的谭王。 马车里,一进去后,云谭拉着云怀往马车上一推,接着便凑过去吻住云怀,云怀愣了一下,在马车里这样,让人看到王爷的名声不是更差吗。不过云谭可不给云怀拒绝的机会,硬是吻了一圈,这才停下来,跨坐在云怀的腿上:“你就是这么老古板,看着云苍和冰烟两个。” 云怀自然无话可说,只是沉默的的抿着唇,云谭看他这样,也懒的多说什么了,转头靠在云怀的怀中,看看旁边放着的茶叶罐,笑了笑:“哎,本来还想着最近没有什么意思呢,这就有人往枪口上撞了。不过我也好奇呢,你说这冰烟都被皇伯父压进宫里了,到底是因为什么,最后又给放回来了呢?说是云苍去宫求情求出来的,我可是一点都不相信。” 云怀顿了顿也道:“确实是有些奇怪,怕是苍王和苍王妃也付出一定的代价了。” 在这帝王之前,感情是十分薄弱的,虽然说起来有些残酷,但是显然正是因为达成了什么协议吧,不然这么大个事,查到冰烟头上又将人给放了,实在是让人不能理解。 云谭抓着云怀的手把玩了一会,冷笑着道:“是啊,谈什么条件了,我这个皇伯父可不是个吃亏的主,这天下还有几个能精明的过他的呢。” 云怀听到这里也不禁心酸起来,王爷当初也绝非男女关系混乱的,最后是不得已选择他,为的就是断子绝孙,好让天旋帝放心的。王爷心里也一定不甘心吧。 “王爷?”下巴突然被握住,云谭有些不满的表情映入眼帘,云谭紧抿着唇:“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告诉你,不许想。” 云怀好脾气的跟着点头:“属下都听王爷的。” 云谭见他这个样子,皱着眉,有些泄气的转过头去,这个木头根本说不通,真是烦死了,突然敲着车门:“不去皇宫了,回府,回府,本王累了,要睡觉!” 外面马车夫顿时调整了方向,显然不是一回伺候情绪多变的齐王了,云怀也有些无奈。 而云谭今天没去成大殿,还真是有些可惜,天旋帝这会正发火呢,甩了手中的奏折在地上,冷声道:“一个个当朕是软脚虾不成,天成国既然没诚意,那这两国商交的事情就做罢,不合作了,让他们赶紧滚!” 1320,就乱看热闹下 天旋帝大怒,下面官员们吓了一跳,同时心也跟着胆突突的,只是事关到朝政,这期中有些真心为朝庭好的,也有些是因为两国商交给自己带来的好处太多了,所以想促成两国商交的大臣们,实在没办法,就看着天旋帝毁了两国商交,当然是义正言词的劝说了。 “皇上请息怒,此事牵扯甚远,还需要从长计议啊。” “是啊皇上,微臣斗胆直言,这事关两国国体的两国商交,这之前已经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来促成了,而且这两国商交的事情,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若是我国就这么毁了两国商交,到时候不但是跟民众没法交待,怕会影响国体啊。” 还有大臣痛心疾首道:“皇上,还请容微臣斗胆说几句,最近京城中百姓闹事,本就是两国商交的洽谈裹足不前所至,若是现在这个时候,要取消两国洽谈,怕是想起的反弹会更加强烈。而且这怕更会让人看热闹,从而再生事端,让其它势力获利,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少大臣纷纷开腔,一个个满腹爱国心思,全是一副为国分忧的样子,天旋帝等着这些人吵吵嚷嚷的跟菜市场卖菜妇人,只顾着看热闹了,等众大臣说不出什么理由之后,天旋帝还是老神在在端坐在龙座之上,眼神只是轻轻的撇,淡漠无比道:“说的都没错,都很对,可惜不是朕不想两国商交得到完美的结果,而是天成国一直以来就没带着诚意来谈,逼迫朕开城,逼迫朕完成不平等的协议,这些天旋国百姓又有几个知道的。朕的百姓,朕很清楚,都不是怕事的人,他们都十分爱国,若是朕签了这样不平等的协议,到时候百姓们才真要大乱呢。至于那些闹事的百姓,一些只是受人唆使,无辜的百姓,朕已经让人罚了他们的银子,并且对他们进行了深乱的教育,已经放回去一些了,想必其它明事理的百姓,早晚会知道真相,而且同意朕的作法的。” 下面大臣还要说什么,天旋帝却冷笑道:“朕被人欺负到头上了,难道众位爱卿还觉得,朕应该当个懦夫一样,被逼着签下不平等的协议吗?我天旋国泱泱大国,是那些瓜蛋小国吗,能做懦弱小国做出的逢迎之事吗!” 本要开口的大臣,嘴巴张了张,突然说不出话了,有些惊疑不定看着天旋帝,其它的大臣也瞧出来,有些想开,或者没想开口的,这会更加不敢说话了。 天旋帝冷冷笑起来:“朕这里得到的消息,正是天成国有意唆使我天旋国百姓,与朝庭为敌,逼朕折损天旋国百年利益换得协议的。朕也知道众位大臣都是好心,不想朕背上恶名,只不过若是朕今天真就这么答应了,那么百年之后,朕会成为天下的笑话。众位爱卿还觉得朕应该答应吗?嗯?” “臣等不敢!”所有大臣“噗通,噗通”往地上跪去,之前开口劝说天旋帝,本来心里就有目的,更是吓的冷汗直冒。 他们可是知道了,天旋帝今天在早朝说这事,那就是告诉他们一声,根本就没想听他的意见。若是所有大臣都不同意,说不定还能劝住天旋帝,可是这翻话下来,天成国甚至收买天旋国百姓,过来反天旋国,这可是多大的事情,这是想要搅乱天旋国的内政啊。这个时候,还敢跟天旋帝对着干,那是想反还是怎么的。 就算天旋帝这一次不在意,但是真被他记在心里,什么时候突然想起来,在意了,那让你死,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这些人脑子混乱,心里胆突突的,不断的回忆自己的话,暗想当时天旋帝脸上的表情,皇上不会因此便记上自己了吧。 至于真心为国着想的一些大臣,虽然也是劝了天旋帝,可是一听着天旋帝查到的信息,顿时完全能理解天旋帝了,这都让人欺负到头上了。即便他们都清楚,这件事天旋国与天成国做不成,还是有其它的国家可以做的,可是你们可以商交,天旋国也同样可以搞破坏,这种事情,你们能做,我们天旋也一样能做。 而且天成国本来当初开出的条件,天旋国就不能答应,扯了这么长时间,还不都是因为天成国吗,现在还想乱天旋国国本,天旋帝会如此愤怒,实在是太正常了。没一时头脑发热,直接开战,都已经是十分冷静的事情了。 自然现在无人置疑天旋帝的决定,甚至还纷纷高喊着天旋帝英明,这早朝就这么散了。但是朝中大臣们,这个时候心情却十分各异。 而且天旋帝已经下令了,礼部那边已经派人去请天成国驿馆,请天成国的使者们“滚”出天旋国了。 而天旋帝也没乱说话,在之前确实已经放了一部分犯事的百姓出去的,其它的没有放出去的百姓,经由这批百姓问,就是知道的更多,甚至可能构成了叛国的,这可将人吓坏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打听的人都知道了,结果打听出来的消息是,当初闹事的百姓里,可不止是一些头脑发热就跟去的,还有一些根本是被收买的,替人拿钱,就是为了给天旋帝施压的,还有些就是想搞破坏,让天旋国和天成国的商交谈不成,这其中还有天成国为了逼迫天旋国签不平等的合作协议,而故意为难的百姓。 那些还被抓着的百姓亲属知道这些,都吓懵了,其它的本来只是为了声讨皇权太过蛮横的,一听到这里也火了。好啊,还想着都是百姓,被抓着肯定是弱者是无辜的,结果竟然是背国求荣的叛国贼,这些人留不得。卖国贼、汉奸这样的人种,不论是什么时代,都是十分可恶,让人十分反感的,更何况许多百姓还因为之前的事情,被人当了枪使,知道真相后,他们的愤怒完全可以想象,爆了! 1321,到底谁逼着谁了上 别说那些还被关着的闹事百姓了,就是那些本来可怜无助的闹事百姓的家属们,差点没人群情激愤的百姓们给群揍,还好天旋帝早早便派兵,加派了皇城平时巡逻的次数和密度,看到这样的事情,马上便上前调结了,要不然这些百姓家属,说不定也要被牵连受过。 而且大理寺、京兆府尹这段时间都相当的忙,他们几乎就是天天往街上跑,碰到这样愤怒的百姓们,前面有士兵在前面拦着,他们就在后头大叫着调结,讲事实、摆道理,告诉他们这些百姓的家属也很可怜,他们的家人,虽然是对朝庭做了许多罪有恶极的事情,可是他们的家人是无辜的,这样的怒火不应该浇到百姓家属的身上了,他们其实心里也很无助与愤怒,就是这些被利用的百姓,他们其实也很倒霉,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些幕后的无良之徒。 就算这些百姓犯了事,不可能随便放出来,但是皇上宅心仁厚,也不想太过怪罪这些百姓,只要他们愿意配和,说不定还能将功补过。这事那些百姓家属自然很激动了,这件事,一个弄不好,就被安上逆反大罪,说不定皇上愤怒之下,还要诛九族呢,可不是小事呢。 这些家属一个个轮着翻的进牢里去劝人,本来那些不愿意开口的人,最后也不得不被撬开了一些人的牙齿,天旋帝既然能查到,即使不是全部准备,但是跟这些百姓说的也有十分的相似。所以其它各国想要借机,搅黄了天旋国和天成国商交的事情,便更加被广为流传,天旋国从一个张狂霸道,不为民着想的霸君国家,突然间就变成了小白花,柔弱易推倒的倒霉国家。泱泱大国,天旋国的国君何其的英明与大度,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念着自己国家的百姓不易,没有治他们死罪,更是一个家属也没有牵连进去。 天旋帝的话,被各大臣广为流传,那个时候的天旋帝,十分忧伤无奈道:“百姓也是被人哄骗的,他们其实知道真相,恐怕也不会想这样的。只要是一心为天旋国的有百姓,朕又怎么忍心治他们的罪呢。只要他们知错能改,再不犯这样的错误,一心为国着想,朕还会因事因严重程度,给予一定的宽容的,哎……” 天旋帝无奈痛心的样子,被绘声绘色的宣传出去的,让一众百姓十分感动,那些害怕自己的闹事家属会害的家破人亡,九族尽失的,更是激动感恩的泪流满面,在大街上都纷纷下跪,不断向着皇城那里磕头,大喊着皇上英明。 而天旋帝的形象瞬间翻天覆地的变化,天旋国的朝庭一些官员,在这个时候也起到很大的作用,比如大理寺和京兆府尹这样的,虽然是天旋帝下令去做的,也给天旋国朝庭官员的形象,在百姓间的形象有所提升。天旋国的人去都没错,那错的是谁呢,自然是背后操纵,还害的天旋国百姓,好心办坏事的其它国人了。 这期间但凡在京城的其它国人,一个个生活的胆颤颤的,根本就不敢出门,一出门斜眼冷讽的都算好的,吐水血,甚至想动手殴打的也不要太多的,这也多亏天旋帝再次加大兵力巡逻,要不然街上时不时发生个流血事件,那就真的完蛋了。这些人有些就是来天旋国做生意的,有些是在驿馆,平时传达书信的留守外国人,这些人也真是活的水身火热的。 但是他们无辜吗?大多数是不无辜的。 天旋国与天成国的商交之事,他们看着自然也是眼热呢,他们倒是看不到达成协议,首先要付出的是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建成通商口岸之事,他们看到的只是那之后带来的巨大利益。所以他们国家眼红,国君眼红,他们也眼红,上面下令,想要这次天旋国与天成国商交,出些乱子,所以他们可是费尽心力去做的,就是为了让他这事不成,那之后自然会有其它的国家,跟天成国沟通商讨的。 天旋国是大国不假,可是天成国与其它的国家想协商,一起共同进退,到时候也不怕天旋国。比如天南国,天雪国,还有游牧民族这样彪悍的民族等等,其实都可以提供一定的帮助与合作的,到时候两国相交,还怕天旋国吗? 但是同一时间,天旋帝也传出消息来,说是天旋国也有意跟其它的国家达成友好的商交,只要是合理的合作,天旋国都十分的欢迎。 天成国是蓝慕大陆最富有的国家不假,但是天旋国国力最强,其它的国家也都有自己的优于其它国家的地方,两国商交开放,是让两国家共同进步富用的目标,跟天成国合作不成,跟其它的国家也是可以的,反正商交的是对方国家缺少,而自己富余的,这东西哪个国家没有点啊。也不是非得跟天成国不可啊。 所以反而这让其它的国家犹豫不决了,他们可以跟天成国合作,但是这个时候,天旋帝拒绝天成国的时候,这个时候愿意抛出橄榄枝的话,那么天旋国的要求,肯定也会放低一些的。肯定是有利可图的。 虽然这些人当初的目的就是破坏天旋与天成国两国的商交,可是他们也看出来天成国有些强人所难,本来也是奔着利滚利来的,这个时候会放低要求的天旋国,和那本来商交后,会高高在上死卡着条件不动的天成国,自然天旋国的合作意向更明显一些不是吗? 所以本来想要破坏,然后跟天成国合作的国家,因为天旋帝透露出来的这个消息,反而都不动声色了。 本来天旋帝发现,有其它的国家在这个过程充当了搅屎棍的角色,但是天旋帝也没有过多的追究什么,只是派天旋国的大臣,明里暗里敲打了些话,让这些人收手,若是再敢乱来,天旋国就会不客气,心里也有数了。其实他们也明白,因为这一次从中捣乱的国家确实有些多,天旋国也不可能发了火,一起报复吧,到时候不怕这些国家抱团,反过来对天旋国穷凶攻击吗,到时候天旋国才将是陷入真正的困境之中,所以天旋帝最后没有追击,这是正常人的作法。 但是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是可以合作的。天旋国虽不如天成国富用,可是综合国力是最强大的,眼天旋国合作,也是很好的。 这些人自然在这个时候,没有再继续乱来,反而是不动声色的观望起来。 而这个时候,天旋国也真的动了,派了礼部的人当天便云天成国明里暗里嘲讽了一顿,两天后,在京城混乱了,又趋于平静之后,礼部派人过来,请天成国的使者们速速回天成国吧。美其名曰,天成驿馆附近最近发现了凶徒,天旋国为了天成国使者团们的安全,还是希望他们早日回天成国,不然造成什么损失,天旋国会感觉到非常的愧疚和心理不安的。 其实不就是暗讽天成国就是那些凶徒吗,天旋国已经不欢迎你们这些没有诚意商谈,却死赖着不走的混蛋玩易了,实相的就赶紧滚出天旋国,要是到时候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到时候可怪不得天旋国了。 像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那是一般的默认的,可也不代表来使杀不得,人家就是不想谈的时候,你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百个杀一百,又能说什么呢! 裕王简直是愁的头发都快白了,其它的天成国使者们,也一个个苦逼坐着无语。这件事,其实他们还真是挺无辜的,之前天旋国和天成国使者的商谈陷入僵局之后,他们快马加鞭的送了书信回国,就是询问新计划的,天成国那边却根本不同意,而且还想出这么个又蠢又狠毒的法子。便是想让天旋国陷入内乱之中,由天旋国的百姓,导致天旋国不得不受逼迫签属,他们定下的第二个方法计划来。 裕王这些人也是奉命行事的,而且行事方法,比起书信上的计划,还要更委婉一些呢,不然真按上面闹出更大的事情,恐怕天旋国的人,也容不得他们离开,而是直接将这些人弄死在这里。 但是他们这些人就是奉命前来商谈的,新的命令才下来没多久,他们没在达成不说,而且还灰溜溜的滚回天成国,他们这些人回去之后,也得不了好啊。可是现在他们都不敢出驿馆门,那里不时有百姓蹲守,看到一个出来手中石头臭鸡蛋烂菜叶轮翻的滚,好几个都被打伤了,直接有天旋国大夫过来看诊,受伤的花销天旋国可以支付,但是那些群情激愤的百姓又太多了,天旋国根本不可能一一抓起来问罪,不过就是罚点钱,教育一下罢了。 他们就是打也白打,真要闹大了,呵呵,那他们就真别想离开天旋国,准备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礼部尚书屈乐,笑呵呵看着裕王等有些灰败的脸色,好商量道:“众位不知何时动身,本官看这几天天气不错,就这两天走吧!” 1322,到底谁逼着谁了中 屈乐说的挺好商量,只是语气一点没有商量的意思,直接就是赶人呢。 裕王等人难道是不想走吗,现在连驿馆都不敢出,都没有比这更憋屈的了好吗,可是他们怎么回去啊,裕王看向屈乐直言道:“屈大人,本王有商交的要事想见天旋皇帝一面,还请屈大人行个方便吧。” 屈乐听到,十分无奈叹息一声:“裕王啊,也不是本官不想给裕王办这个事,可是最近皇上因为政事操劳,又担忧百姓安危,所以几天都没怎么睡好了,最近身体十分烦累,我们当臣的看着都十分揪心,能不打扰皇上,我们也不想去打扰。裕王这样善解人意的,其实也能理解我们当臣子的心吧。” 裕王苦着脸,这明显就是想将他们的后路都堵死了,这么下去,什么都办不成啊,面都不见,这事还能怎么谈啊。 裕王忙好话相迎道:“屈大人见谅,天旋国皇帝身体不适,本王听着也十分担忧。但是本王已经派人送了书信,快马加鞭回天成国了,这两国商交的事情,还是能好好商量的啊,只是本王得等我国皇帝的答覆,本王也是没有办法的啊。”说着裕王,还跟天成国的使者团的使者们使眼色。 其它人看了,立即纷纷点头道:“是啊是啊,刚发生这事的时候,我们便滛书信回国了,本来天成国主动邀约两国商交,就是带着诚意来的,只不过我们到底还是身份有限,有些还得回国请示,所以这一来一往的时候拖的就慢了,可不是不想做啊。我们真是很有诚意的,屈大人您看可不可能跟天旋国皇帝谈一下,将我们的请求,和意愿再说一下,总给我们点时间,天旋天成两国向来都是十分友好的,这事我们天成国来往慢了,拖的时候长了,是有点不地道,可也要给我们一个改正的机会不是吗。” “是啊是啊,我们在催了,在催了。” 屈乐听着有些犹豫,只是还没有松口,天成国的使者团看到这,立马来了精神了,犹豫好啊,犹豫就说这事还是可行的,还能谈的。这些人瞬间就围住了屈乐,刚来时还一个个十分骄傲的天成国官员,这会反过来,围着屈乐小话好话说了不少,这才让屈乐暂时没有继续赶他们的意思。 只是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道:“皇上最近烦心不少,能不能见本官这事还不好说,众位大人想传达的消息是不是能传过去,这个本官也不能保证。众位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能见了天旋帝,天旋帝愿不愿意给个机会,那还两说呢,要是最后还是不同意的话,那么你们说再多也没用,还是得收抬包袱有多远滚出天旋国多远。 裕王等人往屈乐手中可塞了不少东西,可屈乐看都没看,当然东西他还是收了的,最后走的时候还说这些话,裕王等人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可是心里却是发苦,毫无办法。 其实裕王这些人也是有些无辜,当初天成国主动想两国商交,给他们这些使者是定了规矩的,当初也不知道是不是怕他们中途被天旋国的人收买了,定的合作是定死的,不能更改的。要不也不会当时两国交涉不下去,一直拖来拖去,其实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只不过当初他们刚来天旋国的时候,天旋国对于这次的商交,是给予十分想谈成的意图的,以至于过份的推崇他们,也让他们的性子越发有些傲慢了,那之后天旋国那边不同意,他们也不松嘴,也不能松嘴,事情越拖越长,而且处处给予天旋国这边压力,天旋国给出的其它的计划后,他们也得送回天成再定。 其实一般两国商交这事,想谈没个一年半载是真的不成的,只不过哪里知道,后头这么多乱事呢。天成国想要谈成商交的事情,后给出计划后,天旋国这边反而不放手了,他们其实也有些急了。 正巧这个时候,有人想要借机出乱子,他们本来是想观望的,后来天成国那边也传来消息了,一定要在这个商交上压天旋国一头,能借机逼迫天旋国低头,他们可以自由发挥的。所以经过众人一起商量,便借着其它国家想搞破坏的时候,他们也跟着参与了一些事情,让这件事闹的更大,那样天旋国想要不低头也难。 当然天旋国不同意也无所谓,他们是达到了,成与不成跟他们都没有关系,反而能借这个机会,再联系其它国家的,借机的话若是能达成初步的意向,带回天成国,不但不会如何,恐怕还会受赏,所以他们做的也是很心安理得的。 只不过他们却并不知道皇宫里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若是在冰烟没进宫之前,没有送弩的图之前,天旋帝的决定是什么,那是未知数,但是有了这个东西,天旋帝的火气却全都给激起来。其实天旋帝冲的完全就是天南国,只不过借机给天成国压力,那没有什么不好的。 天成国能借机给他压力逼迫他,那天旋国同样也能逼迫天成国的人,到底是谁逼迫过谁,这就看最后的博弈,谁能坚持到最后了。 只不过现在看情况下,天成国毫无诚意,而且天旋国已经放出消息要与其它国家合作,那么天成国已经失了先机,这个时候若是再继续装腔作势,那最后吃亏的可是天成国啊。这件事他们不占理是一个,二给天旋国和其它的国家壮大的机会,那是对天成国的危机,不用天成国皇帝下令,他们就很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就更加不能离开了天旋国了,这次一离开了,他们很清楚,再想回来就难了,而且再想合作,更加的难如登天。 他们现在就盼着天成国的书信可快点到吧,就礼部尚书的样子,他们真怕要撑不住了! 哪有他们这么倒霉的使臣啊! 1323,到底谁逼着谁了下 礼部尚书屈乐那边回去是怎么说的,到底用没用心找,天成国驿馆这边的人是不知道,反正暂时还没有人过来催他们快点离开天旋国,只是他们也一点不安心,天天待在天成国驿馆里,坐立难安的。 丁爽最近这段时间在天成国驿馆里都挺安静的,只不过身为天成国的人,再加上这事也根本就没掩盖过,所以她自然也是听说了,看着裕王等人一天天都愁眉苦脸的,她是一点没有感觉开心,反而也是忧心忡忡的。 其实她现在心里也有些复杂,这两国商交若是谈不成的话,那么她很可能就跟着回国了,以两国不太友好的现在的气氛,那程前一家想要再向她求亲的可能信,微乎其微,他们总不能在天旋帝都不爽的期间谈这些事情,那不是触天旋帝的眉头吗,那样的话,她跟程前的婚事,怕是就这么不了了知了,这正是她原本希望的,她一点也不想嫁到天旋国来。 但是反过来呢,她在天旋国这边事情闹的这么大,也早就传到天成国那边了,当她决定嫁给程前的时候,家里传来的书信,还有责怪她冲动行事的,但是也知道丁爽当时的选择,或许还是最好的办法了。丁府的名声,还真经不起,反复的滚在火上烤,几代人的坚持的名声,也不能毁在丁爽的手中。 天成国那边,程家已经准备在给丁爽弄嫁妆什么的了,只不过丁爽在家中很得宠,她的嫁妆也不会差。所以也得准备段时间,虽然信中还是斥责丁爽过早做准备,这事没有往家里去信,让他们出主意,可是不能毁婚的情况下,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天成国那边也有不少人知道了,到时候丁爽这么灰溜溜的回天成国,不但丁爽的婚事更不好办,未来夫君更难挑,还会让丁府的处镜更加不妙。 若是事情不成,再有其它人的推波助澜的话,一点小事,也会成为有心人攻击丁府的把柄,也会成为这次商谈失败的理由。丁爽人虽然心眼少,可是不代表她不知道,她接触的多了,其实也明白,她就这么回去,非但不会有门更好的亲事,恐怕还要连轻丁府的名声来。 而且钟眉已经入宫了,若是两国商交不成功的话,钟眉的处置恐怕更加艰难,现在钟眉在宫里就没有助力,到时候还不知道会过的怎么样。 丁爽也不知道借着这事婚事不了了知好,还是应该促成的好,她是真的万般看不上程前的。 看到裕王他们面有难色,丁爽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只是她坐在房间里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去见了裕王,裕王面无表情听完丁爽的话,有些意外道:“找苍王?” 丁爽道:“裕王想必也听说了吧,之前天旋帝叫苍王妃进宫了,本来差不多是必死无疑了,后来却突然给放出来了,然后事情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裕王看着丁爽的眼神有些冷:“丁小姐,本王知道你跟那苍王府的苍王妃有些恩怨,不过这些大事,可不是你一个女子参与的。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你本王带人去苍王府,还是嫌我们现在的麻烦少吗!” 这种关健时刻云天旋国一国王爷的府邸,不更让人怀疑他们的目的性吗。 丁爽道:“裕王,到了这个时候,我是那样不知道轻重的人吗。我的意思是,这事说不定苍王府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裕王哼笑一声:“丁小姐,你以为天旋帝的心思是那么好猜的吗?苍王妃怎么出来的,这是一个疑团,但是因为苍王妃一个女人,这个情势逆转,让天旋帝改变主意,你也未免太意想天开了。这件事,怕是一出事,天旋帝已经计划好了,之前带苍王妃进宫,也不过是个迷雾弹罢了,为的就是拖些时间,好供他安排下去。有没有苍王妃这一出,这事都是不可避免的,本王可不想好不容易安生几天,又加快天旋国人赶我们出天旋国的步骤。” 丁爽脸色不好,她只是有那些预感,其实她也不是十分确定的,只是现在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吧,她只是希望裕王能借着这个机会,好歹试试也好啊,结果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了,她心里也极不舒服。 丁爽还想进宫里去看看,还是被裕王严令的拒绝了。 而此时宫里的钟眉的处境,还当真是不好过。 天旋帝的作法,明显是说天成国参与了许多让天旋国百姓闹事的事情,这段时间天旋帝的烦事确实是多,所以基本也没去哪个宫里宠幸谁的。只不过宫里的风向,可是瞬息万变的,本来还万千宠爱的钟眉,最近这几天,却是过的如履薄冰的难过。这事虽然没明面上牵扯到钟眉,可是她向往日去德贤宫问安的时候,皇后根本就不宣她见面。 便是钟眉送什么东西,皇后那边也总是借口,根本就不收。其它的各宫,钟眉以前有些没接触少接触的,现在更是躲她远远的,原来还有些因为钟眉得宠,而十分的讨好她的,现在看到她就像看到鬼似的,连忙转身就跑。 钟眉这段时间在宫里,可是人人都躲着的存在,跟瘟疫似的。 其实也不怪宫里这些人,若是两国商交谈不成,甚至有可能因此交恶,钟眉这个原来作为两国商交福利的存在,就变的毫无价值,而且很可能因为京城百姓闹事有天成国推波助澜的事情,让天旋帝看到就烦,那样打入冷宫差不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钟眉是天成国的梁王府郡主不假,可是在天旋帝的眼中,还真是说办就办的事情。但是平常的时候,为了两国的表面平和,天旋帝也不会做的太过了,伤了两国表面的平和,但是闹掰了,不直接让钟眉死就算好的了,还能宠爱她?刚进宫的时候,钟眉那娇气劲啊,还不想给天旋帝当妃呢,这些事不出事就罢,一出事让人拿起来说,那钟眉就别想好了。 天旋帝要赶天成国的人离开,显然让人看到了钟眉即将失宠的事实,宫里的美人可不少呢,少一个钟眉,并不会给天旋帝造成多大的损失。她现在比谁过的都差。 她即已经进宫,就不可能跟天成国的使者们离开,不能离开,难道她要年纪轻轻就失宠吗?她本来在天旋国也没有什么根基,出什么事情连人给她求情都没办法,钟眉是真的心慌了。 这个时候便是繁眉宫的一些宫人们,都有些慌乱了,做事的时候有些消极怠工,也怕钟眉万一真不行了,连他们都得跟着受牵连。 钟眉越烦脾气越大,脾气越大也越容易被点燃,繁眉宫的下人不敢明面上对钟眉如何,私底下越来越不满意她了。但是这个时候,本来明显是利用钟眉的屠娥秋,这个时候却竟然不离不弃,反而天天过来开导钟眉,还给钟眉出主意,让她不如借这个机会,多去找一些嫔妃套近乎,不论如何,这也是个希望。 钟眉一开始还以为屠娥秋是故意的,让她没事去碰钉子吗,不过后来还真有人对她的态度有点转好的,钟眉倒是觉得屠娥秋这个招不错。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求人,这个时候自然是真心更多,有些人想利用这个时候的她,也是有可能的。钟眉现在可还是贤妃的身份呢,只要天旋帝还没有正式将她打入到冷宫之中,她这个妃位能行使的权利还是很多的,也并不是一无事处。 所以钟眉反而更加用于跟皇宫各嫔妃友好相处中,反百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有人忍不住好奇问她的时候,她还装作不知道,得知事情是什么之后,还会笑着说:“皇上如此英明,自然有皇上的想法,我也不过就是后妃中一个人,我能有什么想法呢,我现在可是天旋国的人了。” 借着这些人的嘴,慢慢将这个话传出去,也算是表明钟眉立场的,做了就了胜于无。虽然有人对于钟眉的作法很是嘲笑,但是不可否认的事,钟眉的做法还是有效果的。 因为屠娥秋在关健时刻竟然没有像其它人一样,离她远远的,怕她牵连,所以钟眉对于屠娥秋的态度也好了许多。虽然屠娥秋是利用她上位了,可是屠娥秋还是比较忠心的,在无人可用的时候,这屠娥秋还真是好好运作着。 而丁爽当初的设想办法,也不是没有人想过,更多人却是出于好奇心,到底这冰烟是怎么进宫,又被放出来的。他们不会跟天旋帝说了什么协议吧。 反而有着一些好奇之人,这个时候频频往苍王府送入拜帖,至于这些有真只是出于好奇,还是怕这两国商交失败,最后给他们自己造成利益损失,这些都不是冰烟与云苍在意的,因为这些人他们一律不见。 而这个时候,茶楼和胭脂坊却在这个混乱的时间,悄然开张了…… 1324,只能屈服上 云苍和冰烟对于开业的事情,也是费了一番心思思考,他们想着正因为这个时候京城大乱,所以悄无声息的开业,或者关闭的店铺都会发生,而这个时候可没人会管京城哪哪又开了家店。 当然了,开业前的盛况这两个商铺是没有,但是这茶楼也好,胭脂坊也好,也不是做一天的买卖,这跟酒楼啊粮店还不一样,因为有些东西要价都很贵,比如这茶楼,靠的不是谁的牌子,而是月雪茶这个镇店之宝,茶叶懂行的人知道珍贵,不懂得的人,再名贵的茶在他嘴里都是一个味道,虽然人多赚的钱也多,可是这不是做零售的,不是纯走客流量的。 那胭脂坊,京城虽然也有口脂的胭脂,可是品相太单一了,虽然同样也有人在推尘出新,可是不如冰烟知道的种类多,而且从远至今,都是女人的钱最好赚,所以这个胭脂坊,只要冰烟胭脂坊的东西好,以后是不缺销量的。 本来云苍和冰烟也想过,等这些乱事之后再行开业,但是那个时候盯着的人多,时机也不会太好。这个时候,反正是没人知道云苍和冰烟就是胭脂坊和茶楼的幕后老板,也方便她们行事,所以就近挑了几个日子,茶楼与胭脂坊便悄然开张了。 刚开始开张,再加上最近京城乱事不少,什么阶层都十分关注商交的事情,也没有多少人有闲心闲逛,前几天自然是门庭冷落了,两家店的小二都十分紧张,有些怀疑东家是不是真就钱多人傻的,他们都不明白,这个时间开业有什么动机,同时两三天每天都没几个人来逛,也实在是让他们心慌,本来他们来工作,都是觉得环境不错,而且给的工钱不少,现在这店里不赚钱的话,不会影响给他们的工钱吧。 只是他们也不敢有什么怠慢,反正再赔钱,也不是赔他们的,虽然担心最后可能不给工钱,可是之前培训的期间工钱都是照样发的,而且真正上工的时候,可是签了契约的,东家不给工钱,他们能去靠,但是他们若是违反规定或者撂挑不干了,上面可是成倍成倍的罚款,这个硬性的规定,还当真让不少人放宽了心了。 上头那些管事的都没着急呢,他们着什么急呢。 茶楼和胭脂坊这边依照计划顺利开业了,而天成国那边,也快马加鞭的送来了下一步的命令,这一回天成国可没有以前的强硬的,竟然答应了天旋国之前提出来的计划,只不过你之前百般推脱,现在你说同意我天旋帝就得听吗,那天旋国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吗! 现在可不是天成国答应不答应的事情了,而是天旋国根本就不想跟天成国合作的事情了! 天成国那边下了命令了,其实心里多少也想到了些麻烦,所以给裕王等使者的另一封加急信中,却给他们放了一定的权,可以多少给予天旋国一定的好处,但是底线什么的,裕王他们也清楚。 拿着新一份的天成帝给出的批示,裕王等使者也心里有数,便来求见天旋帝,天旋帝正是可以拿乔的时候,自然不可能见他们了。裕王等人也没有办法,反而是想到钟眉还在宫里,便让丁爽进宫探探消息,看看能不能通过钟眉这方面,去跟天旋帝说些小话,能让他们快些见面,好就最新的进展,好好谈一下。 丁爽知道事情有进展了,自然是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当即便往宫里送帖子,可是帖子却是石沉大海,根本没有回复的,丁爽也惊了,因为天旋国秘天成国两国现在关系有些紧张,别是钟眉在宫里出什么问题了,丁爽出于担心,自然帖子不断往里送,直到送到第三份帖子的时候,宫里这才传出消息来,贤妃愿意见她了。 丁爽立即收抬了进宫,心里本想着钟眉的不好,只是看到与以前过来没有异样的繁眉宫的时候,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了。 繁眉宫里,屠娥秋这时正给钟眉按着肩膀,丁爽压下心头不的爽,笑着道:“看表妹没事表姐就放心了。” 屠娥秋抬起头,看了丁爽一眼,脸色不太好,丁爽反倒是有些不解,钟眉抬起头来看丁爽,脸上神态确实比以前憔悴了一些,丁爽顿时将心里的种种,都化成了担忧:“怕表妹不开心,所以我进宫想与你说说话。” 丁爽说到这里,便看了眼屠娥,一般说到这话,是人都能听的出来,钟眉与丁爽得有亲密话要谈,屠娥秋却根本理都不理,多心里不爽,这个屠娥秋因为钟眉的关系,升了位份,这件事丁爽是知道的,但是这么没眼力价的,丁爽却觉得钟眉说不定是提拨错人了。 钟眉看了看丁爽,倒是没继续僵持,让屠娥秋下去了,屠娥秋离开跟丁爽错身而过时,眼神还带着似有若无的深意,只是丁爽总觉得那眼神,如何也说不上是好的。 钟眉看着丁爽,笑了起来:“表姐怎么突然进宫来了?” 丁爽看着钟眉,笑着往前走了几步,到底还是因为身份,并没有再往前走,坐在了下首的椅子那里,钟眉看着丁爽还有自知之名,没有太过份,脸上笑意倒是更多了一些,丁爽说道:“还不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吗,一是我想看看你最近过的如何,二也是裕王他们有所托,而他们不方便进宫见你,所以只能让我过来看看了。” 丁爽跟钟眉说话一向是有话就说的,也没有想过什么藏着掖着的,只是没想到她话才刚一落,钟眉的脸色立即便沉下来了,难看的脸色,便是丁爽再如何的神经大条,也感觉到不对劲了:“表妹你这是……” 钟眉面上已经没有笑意了,冷眼看着丁爽,眼神中的意味深长,竟然跟屠娥秋走时看她的眼神,特别的想象,丁爽顿时感觉特别不爽,这是什么意思! 她有这么让人讨厌? 1325,只能屈服中 钟眉看着丁爽脸色也难看下来,心中更冷笑更胜,道:“表姐为什么而来,表妹已经心理有数了,不过表姐若真是为了表妹好,那些话还是别说了,本宫也当没有听过,你回去怎么说,本宫想这些表姐还是会说的。” 钟眉本宫称呼一出来,丁爽心里头的不爽,立即更加翻滚出来了,这样的尊称,是能让人高看,尊敬你,可是那样也是别提丝毫亲切可言的,丁爽承认她以前跟钟眉表姐妹相称的十分自然,也习惯了,现在是不习惯而已,这些本来就没有什么问题,可是钟眉突然一这样,她心里不舒服,甚至还有些心寒了,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钟眉却道:“表姐能为本宫着想,本宫心里自然是十分乐意的,可是表姐应该也知道吧,现在本宫以天成国人的身份入宫,又是在这样的关头上,我的处境又多么艰难。裕王他们若是有本事见皇上,那便继续去求,我这里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丁爽也不是没想过这些,可是这件事不是完全没发商量的,便也劝道:“表妹,我知道你比较为难,可是这一次,我们整个团体都是为了两国商交来的,若是就这么离开了,到时候表妹在宫里反而更加难以立足。但若是最后促成了两国商交的话,到时候,表妹该享的尊荣,还是一样不会少,反而会成为大功臣,这也不失为一个帮助表妹巩固地位的办法之一啊。” “呵……”钟眉冷笑一记:“成功?哪那么容易就成功了,到时候最后又谈崩了,我这个作为说和的,岂不是里外不是人,表姐就算表妹求你也好,就算本宫命令你也好,这样的事情,我身为一个后宫女人,当真是帮不上忙,表姐也别做这些强人所难之事,本宫若能帮助,又为什么不会做呢。只是现在不行!” 丁爽心里也有些生气了,她是能想到钟眉生活的不好,可是她说的也是很有道理的。真要天成国这么灰溜溜的走了,钟眉这个本来以和亲来天旋国的,就是师出无名了,即便她现在还是贤妃,可是名不正言不顺,天旋国也不会在乎天成国的脸面,本来两国就是谈崩了,不拿钟眉出气都算不错的了。 钟眉本来在这里,后台就不硬,到时候生活确实会十分的艰难。 当然丁爽愿意过来,也是有些私心的,她也想看看这两国商交到底最后能走到什么地步,她也好想想她以后的路,但是她有私心,但是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为钟眉着想的。 至于裕王那些使者们所占的比例,实在是太低了。 可是钟眉心里还有气呢,丁爽说的可能是比较有道理,可是钟眉就出事这段时候,在宫里根本什么大人物都见不到,皇太妃年纪大了,平时都不怎么见后宫嫔妃,这个时候更加不会给钟眉机会去哭诉。 皇后与云贵妃,这个时候根本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便是云贵妃想要看钟眉热闹,这事都是在背地里传出来的,正面都不给钟眉见的机会,她又哪来的办法跟人说话。皇后更加不用说了,甚至因为钟眉,后来还以身体不适,直接省了其它嫔妃的请安。至于其它的嫔妃,多半是不见钟眉的,有些就是愿意跟钟眉说话,可是里里外外说的全是嘲讽,钟眉就算是想要拉人做战营,天天听着人讥讽那也够了,到后来也不愿意往前凑了。 而这只是一开始的,后期天成国回了消息,天旋帝根本不见之后,这事情就更加严重了。 而最最让钟眉在意的就是,天旋帝至那开始,根本就没来过繁眉宫,虽说近期天旋帝对那方面要求的不高,可是云贵妃那里去了,德妃那里去了,美人洪美玉那里去了,甚至又有一个秀女被提成了答应,当初三十二个秀女,已有两人提为才人,秀女提起来身份最贵重的就是洪美玉这个美人了,一人被提为常在,而答应就相对多了,分了几次提,第一波里有屠娥秋,第二波又是两名被提为答应,就在这几日里,又有一个被提了,这就已经八个人了,总共也不过三十二名,还剩下二十四人,这些人进宫才多久啊,虽然很可能天旋帝只见过一面,就再不提侍寝的事情了,可见这后宫的争宠是多么严格的。 而在她不得宠的时候,一个小小的秀女却提上来了,就连屠娥秋之前一日给钟眉去御膳房那里要求换食物时,也无意中被天旋帝看到,竟然也被招了当晚侍寝,却并不是在繁眉宫里,这不是赤果果打着钟眉的脸吗。 现在天旋帝明显就是在做给钟眉看呢,或者也是做成天成国的使者看呢,只是钟眉现在生活的如履薄冰的时候,她也不管丁爽说的话有没有道理,但她知道,若是不成功的话,她很可能以后都没有希望了,现在她的贤妃之位还坐的稳稳的,到时候哪一块惹天旋帝生气,若是连位份也给剥夺了,到时候钟眉那才是真正的悲惨了,所以一点可能性,她都不能犯,这件事她是肯定不会管的。 丁爽见钟眉语气冷了起来,心里也有气了,也不准备再说什么了,进宫没多久,便又带着气离开了,回到天成国驿馆时,她心里虽然是有气,但是自然不会当真将钟眉的种种说出去,她还要给钟眉留点面子。 看着裕王等期待的眼神,丁爽有些不自然道:“现在怕是不方便,最近天旋国皇宫里人人自危,贤妃有些时日没见到天旋国皇帝了,这事怕是从她这里走,不太可能的。” 就算是丁爽说的再委婉,可是裕王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官场混下来的,没多精但是也绝对不傻,还能听不出来吗,钟眉那里根本就不愿意帮忙。 一个大臣忍不住愤怒道:“这钟眉郡主倒真是嫁了人了,连祖宗是哪的都忘记了吧。” 另一个也嗤笑道:“贤妃倒是个谨慎小心的,只不过这事谈不成,她在天旋国皇宫又能好了吗?只会因小失大。” 裕王对于钟眉也是有些了解的,这是趋吉避凶呢,行为倒不是不能理解,可是现在事关国体大事,而且这么多天成国的使者急的团团转,有些人可能几句话,就能帮到他们,解决现在这个急事,若是不成功,回到天成国,他们还不知道要受到多大的惩罚呢。再者说,就是到时候,梁王府会不会也被质疑,这也难说呢。 钟眉自保可以理解,但是这个事情被她这样一办,却绝对不会是对钟眉,对天成国最好的。 若非天旋帝最近一次没有招钟眉,便连身边自己提拨上来的屠娥秋也被宠幸了一次,她或许还能冷静思考,但是丁爽去之前,她心中本来就心烦无比,总感觉自己的地位有些芨芨可危,再加上丁爽提的事情,在她看来就是更加危险的事情,她还能冷静思考,可惜,现在的钟眉不冷静了。 但是钟眉这里走不成,天成国驿馆这些人再怎么生气,那也没有办法,只能想尽办法再继续送请帖,礼部那里备重礼去看,其它在京城比较能说的上话的各府也走动了,甚至连苍王府,他们本来没放在心中的,这回也不得不走动,想寻求帮忙呢。 而皇宫繁眉宫,丁爽走后,钟眉更是气的不轻,屠娥秋这会却是过来了,依旧很自动自发的给钟眉按摩,却不禁叹息一声道:“贤妃娘娘,别怪贱妾心直口快,可是贤妃娘娘在宫里的处境,这丁小姐明明就知道,怎么还要在这个时候麻烦娘娘呢,实在是让贱妾感觉到心寒。” 这话可是说到钟眉的心坎里了,她本来心思烦乱,还有微微一丝,觉得自己做的是不是冲动了,但是这个念头,马上被屠娥秋的感同身受,都击散了。 是啊,她本来这个时候处境就不好,一点点影响都不能再有了,她本来都这么难了,为什么其它人不能理解呢,结果丁爽她还生气走了,谁想过她啊。 丁爽一直说自己如何的心直口快,表现的多么为她着想,多么关心她,之前为什么不进宫来呢,偏这个时候带着私愿进来,能有什么真心,能有几分真心。最后甩着脸自己走了,给谁看呢,给她看吗?她欠谁的,她谁也不欠! 哼!本来之前设计丁爽,钟眉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的,现在却觉得理所当然,丁爽都能这么自私,她有什么不行的,这是丁爽虚伪的代价! 看着钟眉脸上变幻,站在钟眉身后的屠娥秋,嘴角淡淡勾了勾,眼底中隐下丝丝阴暗来。 钟眉这样做为自己不假,可是面对自己国家的人,自己的娘家人的事情,却是一点不愿意出力,即便能让人理解,可是也实在让人心寒。对于自己人都这样,那对待宫里的嫔妃呢?对待天旋帝呢,又能有几分真心?! 这些立即便会在宫里传开的! 苍王府中…… 1326,只能屈服下 天成国驿馆的求助无门,最后费心巴拉的,再一次让丁爽出面了,冰烟与丁爽的关系是不好,可是丁爽去苍王府,可比天成国驿馆这些使者团们去的方便多了。 冰烟接待了丁爽,丁爽跟冰烟也真没有什么过多的客套可以说,直接将天成国使者们备的礼物带着了,然后又谈了谈若是云苍冰烟能够帮助他们联络这事,达成了,对于云苍有非常多的好处等等的,冰烟却是笑望着丁爽:“丁小姐觉得这事我们能帮忙吗?” “为什么不行呢,苍王府的情况,你可比我们清楚,你们需要的不也是个机会吗,之前两国商交谈不成,甚至有百姓闹事,这事既然是过去的,可是说你的,还是想要搞破坏,在这个时候你帮着做这个接洽人,不但可以洗涮自己的污名,而且事成之后,这件事对苍王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丁爽其实心里清楚的很,可是这事必须要这么做。 “呵,事成之后?怎么个事成法,你们现在连父皇都见不着面,还跟本王妃谈事成之后的好处,是你们异想天开,还是觉得你们自己国人都信不过了,平时你们瞧不上的我夫君,就一定可以办成呢。”冰烟冷冷嘲笑着道。 丁爽也被说的面上无光,她们求到宫里这事,自然是不可能透露不出来,既使谁也不知道丁爽跟钟眉都说什么了,可是谁又想不到呢,太正常的事情了,天成国梁王郡主都不帮忙,谁愿意凑这样的热闹,当人都是傻子吗。 丁爽想想还是道:“这件事确实比较为难,但是成事之后,也确实会给苍王府带来不少好处,这一点还请你们好好考虑吧,有许多的事情,都是勇于拼斗得到的,安安稳稳日子谁不想过,只是许多时候,不是你想安稳就行的。”丁爽站起身来:“请苍王跟苍王妃认真考虑一下我国的建议,我之后还会过来的。” 丁爽离开了,云苍没一会也出来了,冰烟和丁爽谈话,他一个男的是不太方便的,而且这事他本来也不好正面出面的,所以便由冰烟面对丁爽,但他在内堂都听清楚了,冰烟扭头看着云苍:“相公觉得如何?” “这事我们参与不参与,都可以,只不过这件事引荐到父皇那里,方法也多的是,就看我们想,又愿意用哪一个而已。” 冰烟点点头,这事他们出不出头,其实都能办,只是就看他们最后要达成的效果是什么样的。而冰烟之前被天旋帝带进皇宫的事情,事后天旋帝也是能帮着她澄清的,当然天旋帝若是不想要那东西,不想再进一步分析,不理会冰烟也是可能的,但若是对那在意,就没有可能不帮冰烟圆了之前的危机。 但是天旋帝也是需要一个借口和由头来办的,不然一个不爱宠的皇子,天旋帝怎么突然对他们夫妻两个这么好,弄不好反而会弄出更多的桃色新闻来,这是谁都不希望看到的,所以天成国这个忙,他们也不是不能帮,只不过这需要一个最好的机遇罢了。 他们现在等的就是这个,所以当第二天丁爽又前来游说,第三日天成国驿馆好几个使者都前来请求,云苍最终点头答应了,第二日便进皇宫,将天成国的使者们多么多么有诚意,甚至没差点跪地痛苦,说当初的怠慢如何如何不对都说出来了,这事最后传到天成国使者耳中的时候,他们当真是哭笑不得,他们虽然比较激动,但不至于跪地吧,就算是行礼,那也是正常的见礼啊,说的这么的严重,他们代表的可是天成国啊!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却没办法浧清,本来天旋国想不想见他们,才能想事情达不达的成,这个时候再闹出其它的事情来,那这事就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所以明知道这是夸张了,为了给天旋国台阶下,他们也只能认着了。 大概真是云苍这样夸张的说话,最终还是让天旋帝同意了,改天天旋帝便将天成国的使者团又招到宫里了,这一次天旋国的一些重臣也都在,明显就是当事在谈,还是挺重视的,天成国的各位更加不敢怠慢了,忙将天成国给出的条件又说了,这一次可是半点都不敢提,想让天旋国放城的事情,反而认同了共同在费云鳌,两国临近的地方修通商口岸,并且因为这是两国都互惠互利的,这事就不需要再有什么其它的补偿之类的了。 天成国的人也算是还有点脑子,天旋国的人都给惹毛了,若还抓着放城,和大量的金银财宝,那这事根本就没法可谈,不过两国修整其间,按约定每年交换多少的东西,还是需要再定一定的,而且因为之前天成国的作死行为,天成国愿意将这一年的天成国特产的贡品,往天旋国运来一部分,这可不是战败国上供,只是友好的交换。 所以天成国给了台阶下了,天旋国也得意思意思,多少也送了点贡品过去,但是一定比天成国给的少,这是肯定的了。 初的意向谈的还不错,天旋国也没有因为天成国之前的作,太过的咬着不放,反而让天成国的使者团们都松了一口气,像天旋帝这样大仁大义,心胸宽大,愿意原谅天成国的无礼行为,为的都是百姓能更加富裕,才在天成国欺人很甚的时候,最后选择原谅他们一切无视的行为,这样的君王无疑是英明的,为民着想的。 之前那些百姓闹事,还心有不满的,觉得天旋帝只贪图享乐,不顾及百姓的昏君,但那之后为了国威,不息与天成国撕破脸,现在又为了百姓,愿意给个机会,因为这件事,流言可是不攻自破了。 而这件事,因为又是苍王府牵线搭桥的,之前对于冰烟是搞破坏者,想要叛国的恶劣行为,又因为之前冰烟安全从宫里出来,同样便成了可笑的无稽之谈! 1327,冰烟出手恶惩上 天旋国与天成国使者进入正常的商谈期间,大体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了,其它各个国家,之前想要借机搞破坏的事情不攻自破,而且这些消息也不径而走,令百姓十分的厌恶。 钟眉的繁眉宫里,此时钟眉脸色阴沉不定坐着,屠娥秋就在一边安静的陪着,钟眉心里恨的咬牙切齿的,这事怎么又被冰烟那个贱人得到好处了,谁想到云苍和冰烟,怎么不怕死的,竟然在这样的一个眉头的时候去求天旋帝,还真让他们成功了。现在好了,不但冰烟之前的不利流言不攻自破了,钟眉反而更是个笑话了。 身为天成国的人,虽然这女人嫁出去,就跟泼出去的水是一样的,可是若是没有强大的母族,在夫家不受重视,那也是十分难办的。话虽然是这样的,可是一般大家族嫁出去的女儿,有哪个是真跟娘家不联系的,不但联系,还都没少联系呢。 钟眉作为天成国的人,在最关健的时候她非但没有挺身而出,反而将别人的请求拒之门外,这人对自己相当于母族的要求都能够狠心拒绝,再说现在你看苍王爷都求动天旋帝了,你一个后妃,天旋帝枕边的女人,只要给了天旋帝好处,在枕边软语细声的求着,天旋帝就真的能忍得不管吗? 历史上多少妖妃让帝王昏庸不思进取的,虽说这也怪帝王自己好色昏庸,换一个女人,他或许选择也是一样的。可这也说明,虽然后宫不能亲政,可是对于帝王是有影响的,钟眉可是个宠妃啊,怎么还不如一个不受宠儿子的请求有吗? 当然只是钟眉自己不愿意淌这个浑水了。 既便后宫的人都知道,当初钟眉根本也没什么机会见天旋帝,可是不妨碍,她们在这个时候给钟眉伤口上撒盐啊,因为她们很清楚,这两国商交正常商谈,那钟眉的宠爱的时候又来了,这可是她们都没有办法做的。这个时候,钟眉有什么黑料,自然就是抖了,更何况钟眉自己不帮自己国家人的,又不是她们逼着,而是钟眉确实是这样做的,她们可没有说慌啊。 现在钟眉走到哪里,都感觉别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皇后那边倒也是身体好了,已经又让后宫嫔妃可以去给她请安了,这其中自然也有钟眉这个贤妃了,可是这个时候去请安,钟眉更恨不得自己生病起不来,那些人明里暗讽的,她又不瞎又聋的,心里头这个气,她怎么压的下去! 屠娥秋小心翼翼道:“娘娘何需生气,说到底她们也都是在嫉妒而已,依贱妾看来,这段时间皇上不来看,也是皇上太忙了。再者皇上她也不是真的不想见娘娘,只是那个时候皇上也有为难之处啊。” 钟眉却忍不住哼了一声:“皇上有什么可为难的。” 屠娥秋走过来,给钟眉倒了杯茶,轻柔着道:“娘娘,您还不知道吧,当时贱妾怕您生气担心,所以没多说,之前贱妾给娘娘改食谱去御膳房,很巧的碰到了皇上。”说到这里,钟眉脸色就不好了,她能不记得吗,要不是因为屠娥秋都被宠幸,她却被天旋帝不闻不问,她也不会那么心慌,而完全不思考丁爽的提议,现在倒是让冰烟捡了好处了。 屠娥秋忙道:“其实当时皇上早将贱妾忘了,但是他第一句话,却是你是繁眉宫的?贱妾这才能被皇上宠幸啊。娘娘想啊,若不是皇上也记着娘娘您,又怎么会宠幸贱妾呢。本来这事,也怪不得皇上啊,贱妾这想着,当时百姓闹腾的挺大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皇上对于天成国的决定还各种不理解,这个时候若是再对娘娘好,即便心里不忍心,可是让别人说道也不好啊,皇上这才忍心不来找娘娘的。” 钟眉一听,也觉得有点道理,人百姓还对天成国的人同仇敌忔的讨厌呢,她身为天成国来的重将之女,在皇宫里又是四妃之一,这个时候宠幸,百姓或者朝中大臣看着也不是滋味啊,那样对谁都是没有好处的。 这么一想,钟眉心里倒是好受多了,也能接受的多了。 只是对于冰烟捡了本来属于她的漏子,本来能将她名怕再抬一抬的机会,被冰烟给抢了,钟眉还是耿耿于怀的难受,对于这一点,屠娥秋倒是没有多劝钟眉什么。 而当天里,天旋帝果然就来繁眉宫了,当晚自然也是睡在了钟眉那里,夜里感觉到天旋帝的生龙活虎的劲头,钟眉还有些担忧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只是这个时候不娇情怎么可能,躺在天旋帝的怀中,钟眉还娇颜如花呢,看着天旋帝却忍不住嗔怪着:“皇上这么长时间不来臣妾这里,臣妾心里不知道多难受呢,还以为皇上将臣妾给忘记了呢。” 说着,又伸出柔夷放到皇上的脸,轻轻的摸着,身为龙颜,这可不是随便人能碰,随便人敢碰的,这个时候天旋帝却任由钟眉所为,还抓着钟眉的手,狠狠亲了一口,宠溺道:“让爱妃心里难受了,最近朕也是没有办法,想来也不能来啊,影响多不好,爱妃放心,经过这事后,朕会更加宠爱你的,你有什么需要的,直管跟朕说。” 钟眉脸色当下便红了,微微抽着手,也没从天旋帝手中抽出来,娇羞道:“皇上能来看臣妾就好了,臣妾其它的什么也不求,臣妾只希望能好好伺候皇上,那就都满足了。” “哈哈,果然是爱妃,就是这么善解人意,朕喜欢!”说着,便又往钟眉身上压去,钟眉娇羞推怯,最后却是欲拒还迎的接受了。 这一个信号,瞬间传到了宫里,贤妃娘娘再次受宠爱了,接下来三天里,天旋帝都去了繁眉宫里,之前面容憔悴的钟眉,再出现的时候笑容如花,脸上春风满满,红光满面的,看的其它的嫔妃们恨不得咬碎了手中的手帕。 哼,不过就是小人得志,有什么好得意的! 对于钟眉的黑料,更是传的越来越邪乎了,但是没几天,天旋帝不知道在哪里听到了,突然愤怒的处置了一个才人,宫里对于钟眉这事才算是慢慢息了下来,只不过正因为天旋帝的重视和爱护,钟眉反而越发让人嫉妒了,这些人明面上不说,可是人嘴长在人身上,又怎么可能不继续说呢,反而越加夸张传着钟眉冷血无情之类的流言,但是这些流言传的太多了,也是抓不到谁说的,再者都让天旋帝生气了,自然不会有人傻的大声宣扬,这事也就不了了知了。 钟眉春风得意,又因为这段时间屠娥秋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并没有离开她不说,还开解过她,她虽然知道这屠娥秋在宫里也确实没有靠山,这是不得不好好维持她这个主子的,但是因为屠娥秋的忠心,钟眉还故意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让屠娥秋也承了天旋帝一日的宠爱,更是让屠娥秋感动连连,跪地句句表露真心,钟眉心里无比舒爽了。 这个时候倒是想起之前跟丁爽的不欢而散,让人宣丁爽进宫了。 丁爽在天成国驿馆里接到这个帖子的时候,心里还十分郁闷呢,可是这个时候,两国商交正在洽谈,她也不想让钟眉再在里面添乱,还真是不得不去。 而苍王府里,此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后门那里张望了一下,然后快速和往外跑去,后门街上七拐八拐的,来到一户民舍那里,又是几次查看,见没有人后,这才敲了门。 “谁啊?” “是我,快开门。”那鬼鬼祟祟之人,小声回答,但是里面的人却偏偏听到了,忙出来开门,先伸出一个脑袋,见到后面没有人跟着,连忙将人拉进去:“你怎么这会过来,别让人发现了。” “没有人跟着,我这么机警,这么多次都没被发现,你放心好了。”那人依旧不敢大声说话。 开门的是个中年男子,长相很是平凡,放人堆里都不起眼,只不过皱着眉头的样子,却显得有些阴沉:“你突然过来是什么事,有事赶紧说,然后马上离开,别给我们惹麻烦。” “上头怎么说啊,什么时候动冰烟啊,还有上一次那是怎么回事,冰烟突然被弄进宫里,可将我们吓死了,差点计划都不能进行下去啊。我们可不是要冰烟死了,不然怎么掌控她,拿下苍王府呢。”来人焦急开口,“现在冰烟没事了,她不得更有恃无恐吗,上头什么时候下头啊,我们可等不及了,冰烟那个贱人可是心狠手辣的,我怕她秋后算帐,到时候就影响咱们的计划了啊!” “你说对了,本王妃确实是心狠手辣,对于要害本王妃的人,本王妃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你很有自知之明啊!” 房中的两人皆是大惊,两人这一叫喊,还从里面奔出来几个壮汗,一个个凶神恶煞,看着云苍和冰烟等人缓缓走进来…… 1328,冰烟出手恶惩中 梅雪和那中年男人都惊住了,那中年男人第一反应是狠狠瞪向梅雪,他每次都会让梅雪进出要加倍小心,不能让人跟踪了,结果还就是被人发现了,还被正主发现了,简直太没用了。 不过接下来才是这男子与梅雪最担心的了,这都被冰烟和云苍堵在门口了,接下来要怎么办,他们本来就是安排控制拿捏住冰烟的,而这件事,本来他们就出了很大一部分的功夫,本来这事是牵连不到冰烟的,是他们故意又引导了一部分的流言,将这些引导到冰烟身上,从而达到连累冰烟,甚至是至冰烟于死地的方式,只不过他们还想拿捏个度,最后还能让冰烟受惊,但没有那么危险,到时候冰烟才能乖乖的任由他们的差遣才行。 哪想到天旋帝那边突然将冰烟抓起来,打扰了他们的计划,之后冰烟倒也放出来了,可是也将他们逼入了十分尴尬的地方了,想拿捏住冰烟的度被拿捏到了,自然是不行的。 所以梅雪与李嬷嬷也有些着急,这想找人打探些消息,他们再做定论呢,结果就被堵着了,这下可要怎么办啊。 梅雪看着云苍和冰烟出来,却害怕了,她嫉妒怨恨冰烟的幸运,当初她跟来天旋的时候,上头已经下了命令了,要他们四个都成为云苍的妾室,想办法团体笼络住云苍,从而压制冰烟,破坏这对的感情,她们虽然知道云苍的身份在天旋国有些尴尬,但是王爷的妾室,便是她们在皇宫多年,最后因为年纪大被放出宫,那也不可能有的归宿,王爷贵府还不可能要这样的女人来府里当正妻,便是妾她们也是不够格的,一般也就是小门小户当个正妻而已。 在宫里待的久了,眼光是有些高的,一般人她们也不可能看的上。虽然梅雪是个有分寸的,当初并没有做太过份,让云苍和冰烟忌惮的事情,所以她在苍王府生活的也很好,但是依着她当初想的贵妾,或者管事大丫环的身份却相去有些远,心里越想是越不平衡,但是她很聪明,她并没有多做什么,反而是在冰烟她们已经不怎么在意她的时候,上头一有事,她们便联系上了,这对于她们来说,可是一个机会。 压垮冰烟的机会啊,她怎么会放弃呢,没想到这一次又让冰烟给逃了,实在可恨啊! “上,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们!”梅雪突然阴狠开口,云苍冰烟进门时,那些冲出来的大汉,可不是云苍冰烟带来的,而是梅雪他们这些人应援的人,云苍与冰烟进门时并没有带其它的人,而这时大门也从外面打开,进来的依旧不是云苍与冰烟带来的人,而是偷偷出去查看情况的梅雪他拉的人。 这些人见状,当即便狠下心了,反正这事由云苍与冰烟知道了,对于他们得不了好,还不如直接将云苍与冰烟留在这里,那之后的事情,再行行事,他们心里也更加有数。反正现在被找到了,真放云苍与冰烟离开,他们早晚会有麻烦,将麻烦解决在萌芽状态,他们敢做,自然就想过后果,那现在只是更激烈些罢了! 那中年男子本来还有些犹豫,不过梅雪这样一说,反正被堵到退路也没有了,那就无所谓一战了! “上,将他们都给我抓到!” “是!”那些汉子应喝一声,全都向云苍与冰烟聚了过去,而且各个身上凶神恶煞的,只不过在看到冰烟的相貌时,这几个男的明显眼神不一样了。 梅雪见到这个样子,哈哈笑了起来:“你们喜欢吗?将人都抓起来,自然就由你们随意处置了。” 那些大汉立即猛的看了冰烟几眼,眼中直冒绿光,云苍与冰烟都沉下脸来,云苍看向梅雪的眼神,更加的锐利,周身的冷血直逼而出,这个空间都瞬间冷沉下去一般,梅雪被这样冷冷眼神注视着,心里也不禁咯噔的跟着一跳,只是下一刻,想到其它的,她却也笑了。 这苍王和苍王妃,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过来寻她竟然两人单独出来了,真以为她们是天旋国的那些草包吗,因为他们身的份就怕了?不,从一开始,她就没害怕过冰烟,对于云苍虽然带着几尊敬意,可也是因为这个男人,原本有可能成为她将来的靠山的原因,现在既然已经不可能了,那她又何需再怕呢,现在还想在她面前,表现出势气,那可就大错物错了,因为她不怕! “哈哈,果然是个大美人啊,来到天旋国有阵时间了,平时窝在这里,想找个缓解下都没有,若现在有这么个大美人,那在这天旋国待多久的时候也值得了啊。” “看你那点出息啊,这就知足了啊。”另外一个大汉跟着鄙视,只是眼神却也是看着冰烟一动也不动。 前面一个顿时不乐意了:“你也别说我,你难道不是这个心思啊,这个大美人咱们可都清楚啊,当初跟男人偷偷跑了,也是她本事大啊,现在竟然还是个王妃了。这辈子,我就想玩个什么妃,什么夫人玩玩,而且又是这么漂亮,细皮嫩肉的,我可跟你们说了,我必须是第一个!” “凭什么,这得凭本事决定啊!” “哈哈,那是啊,不如让这大美人自己享受完,觉得谁行,到时候让她选择吧!” 几个大汉一边向云苍与冰烟步步逼迫,一边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让人眉头直皱。 云苍与冰烟站着一动不动,两人心智都十分坚定的人,可是听着这样的人口出恶言,心里也十分厌恶。尤其是云苍,对于自己的妻子被人这样的说,简直不能忍受,当他们还待继续流里流气污辱冰烟之时,云苍突然就动了,脚下迈开,拳头有如暴雨一般,如雨点一般,一下下打出。 出拳极快,甚至快到让人眼花缭乱的地步,云苍的脚也十分有劲,一脚一个,前面三个大汉,直接被带飞! 1329,冰烟出手恶惩下 “砰砰砰”三个垂落,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大汉,这会一个接一个叠罗汉叠在一起,而且各顶各惨叫连连,别看一人只受一拳一脚,可是云苍对人身体可是十分有研究的,这一拳一脚,都踢在痛觉下,便是原来一点小劲,出来的效果都是具大的。 这三个本来生龙活虎的人这会惨叫连连,倒是让其它本来欲冲过去的的人惊的一愣,也有些忌惮了,盯着云苍与冰烟,根本就不放松的样子,好似在无比严密的审视。 这会冰烟突然笑了一记,倒是将这些人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退去,一个个一惊一咋的,还没用冰烟与云苍真的做什么,这些人已经被吓唬住了。 那些人一见冰烟纯属是故意的,顿时怒火中烧,直接围攻过来,云苍不是拳脚都不错吗,那他们就多些人,七八个直接围攻云苍,而且一同的出手,你故了一头,总顾不过三四头吧,更何况是七八个人,这样的情况下,云苍想要还成功突破,简直难比登天。 梅雪见到甩单的冰烟,顿时操起一边的木棒,抬起来都便向冰烟脑袋砸去,都是这个贱人,当初若不是她,她们这些人也不用跟着冰烟来天旋国,若不是冰烟根本就是个妒妇,梅雪她们也不会因为完成任务而被接连处理,而这个妒妇到现在还不自知,她们算没做出什么带来来,也将她们都指使到一边干活,根本就不能接按主院,这样她们又怎么完成任务呢? 这一回本来有把握,让冰烟乖乖就范,竟然还是被破坏了,现在还让她把据点找到了,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 梅雪恶狠狠的想着,抬起木棍便狠狠向冰烟砸来,这一次看冰烟还怎么的张狂啊! 梅雪就不想想,她本来就是个下人,即便是被天南帝给派出来了,她依旧还只是个下人,想要翻身成为主人,她的身份还真就不配!不论冰烟出身如何,人家都是堂堂正正封的蒙尘郡主,也是天旋帝认可的,起码明面上认可的儿媳妇,是苍王妃,同样也是一品诰命,就算是梅雪怎么努力,她这样一个下人出身,在这样的等级阶级严重的地方,她也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主人,更加不可能将主人拿捏在手中的可能性! 更何况梅雪本心就心术不正,她若是成功了,得有多少人遭殃,有些人就是觉得,本来该属于我的,那人让我嫉妒了,为什么她得到了我没有的东西,我不服气,就能因为自己的自卑,就能破坏别人的感情,觉得别人不相配,她就一定能成为与某人相配的人,这样的奇葩逻辑,偏偏还被许多人认可。 梅雪本来的恨就不合乎情理,若是梅雪能老实本份的话,在苍王府冰烟也一点都没有亏待过她,她们这些天南国跟来的,想要跟媚霜和倾舞这样冰烟带出来,忠心梗梗的比谁的地位更高,那实在是有些可笑了,她们就根本没有做到什么让冰烟觉得可靠的事情,就因为同跟冰烟是天南国来的,就认为冰烟必须要怕她们,必须要将她们当成祖宗供着,想要云苍这个男的,冰烟这个当妻子也屁都不能放一个,必须双手奉上,还要做下伏低。 冰烟其实都十分怀疑,这些人过来的时候,天南帝的人到底是怎么给她们洗脑的,能让她们觉得这么理直气壮呢? 她们难道不是天南帝的弃子吗,为什么就不停的给自己作死呢,好好的日子怎么就不过呢。冰烟可不是个小气的人,她们若是老实本份,不想一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时候看到适合的人,冰烟是会给点嫁妆,就让她们老实出嫁。 人有时候真不能太将自己当回事,日子不差吃穿,过的差不多就行了,一直想往高爬,总有踢到铁板,最后一无所有的时候。 可惜,很多人都不明白,眼前的明显就是一个。 对于其它这些人,冰烟反而没有多少想法,反正都是天南帝派出来迫害她的人,既然是受天南帝的命令,跟她又没接触,她连一点感慨都生不出来。 冰烟冷笑,看着梅雪没有章法的提棍而来,身上一侧,手上以奇异的角度,直接爬下棍子,手掌似乎软弱无力的一拍,却重如千斤,梅雪感觉拿着棍子的手,顿时发麻,令她心头一痛,直接震的手中无力,棍子“砰”的掉到地上,冰烟却是抬起一脚,狠狠向梅雪肚子踢去。 “啊。” “砰!” 梅雪被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层的尘土地来。 而就在刚才,差不多同一瞬间,就在几人向云苍围攻之时,围墙上突然冒出十几个黑衣男子,一个个身手十分俐落,转瞬间就便飞身过来,一人一记,直接向那几个壮汉击云,那些壮汉也懵了,一时没想到这些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个中年男人看到这里感觉不妙,转身便要逃,然而没跑两步,便又被逼的往后连退,因为眼前一个比他壮,比他年轻,脸比他黑的男子,身上带着煞气步步逼迫,中年男子顿时色厉任茬叫道:“你是谁,竟然擅闯民舍,好大的胆子,你不怕见官啊!” 那男人冷笑:“见官?你说的对,你现在马上就要见官了,而且是大官!” 那男人说话间,表情十分的诡异,让中年男子顿觉不好,转身飞身便要利用轻功逃脱,然而这时又有两个从外飞进来,直接便拦住中年男子的路,而且手中提着剑,也不抽出里面的宝剑,拿着剑柄便直接砸过来,中年男子上下皆有被堵的去路,顿时觉得心里发苦啊。 “砰”的被砸到地面,还不待他再做什么反应,后背便被人重重的按住了,三两下将他全身都缠起来,然后掰起他的牙检查嘴里是否有咬毒药,等能伤害自己的问题,娶出镶在牙中的毒药,然后又将中年男子的嘴堵起来,而当他被拎着起身的时候,本来还负隅抵抗的梅雪和其它的大汉,已经都被黑衣人给绑了起来。 堵着中年男人这才向云苍与冰烟走过去,恭敬的行了一礼:“让苍王和苍王妃受惊了。” “强大人客气了,你们来的很及时,若是晚点,还真不好说了。”云苍看着强敬,面无表情说话,语气听着也十分平静,可是怎么都让人感觉有点讽刺的意思,偏又因为云苍表现的太平常了,若是他们想的多了,反而是自己小气了。 但是强敬之前这些人动手时,他们就是看到了,但是一开始并没有动,反而是看着冰烟与云苍恐怕有些危险,或者他们不上的话,有些说不过去的时候,这个时候才开始动的,又多少有那么点心虚,自然就听着,心里倒有些苦笑了。 梅雪等会被绑了堵了嘴,此时看这情况都不禁瞪大眼睛,之前他们已经派人查看过了,周围根本没人,这些人是从哪里出来的。 也是这些人太有些想当然了,云苍和冰烟出现,就真的以为她们没有后手吗,当然了苍王府的确实是没有人,但是天旋帝却派人来了。 这时梅雪等人有些慌了,不说天旋帝对于苍王是十分不待见吗,怎么派这些好手过来呢。他们既然留守在天旋国,自然也是做了些功课的,这个传说中的天旋帝两大内外总管的,其中外事总管的强敬,他们还是知道的,能让强敬出面,不是这苍王其实十分受到天旋帝的厚爱,那就是有什么强敬不得不出面的事情了。 梅雪以及中年男子等人,忽然感觉到浑身发冷,因为他们都想到不好的事情了! 云苍与冰烟却没有什么留恋转身就走,走时云苍还回了头:“本王该做的可都做了,若是还有什么事,没事跑来犯本王眉头,到时候本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强敬忙回应:“是,王爷请放心,此时定会只到如此。” 然后便看着云苍拉着冰烟就走了,其实当时强敬没急着出手,就是想看看这苍王与苍王妃的身手,可惜这些天南国的人实在是不中用,打法有些杂乱无章不说,还十分蛮干,他们再不出手,真出了事,便是强敬这个天旋帝最得利的手下之一也会十分麻烦。 强敬转头看向被按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和梅雪等人,冷声道:“做好掩示,带下去。” 顿时这些黑衣人,每人掏出一个大黑袋子,将人从头到脚都装进去,然后绑起,嘴巴也被堵住,根本吃不到声音,带着装着车直接运走了,而运的方向,却是强敬在京城专属审人的大本营,在这里之前也审问过刘府的公子,也不是一般人有资格被带进来的,梅雪这些人的严重性,也不需要说开了。 而云苍与冰烟要做的还有不少,在苍王府里,可还有个现作威作福的李嬷嬷需要解决呢! 当云苍与冰烟再踏进王府时,倾舞脸有些黑道:“王爷王妃,那老婆子闹起来了!” 1330,云苍出手上 云苍眸子一冷:“她闹了?本王倒是看看她怎么闹的,走!” 说罢云苍拉着冰烟,跟着倾舞往府里走,而府中所到之处的下人看到两人,无不低头垂眸,他们可不想惹主子不快,被殃及池鱼啊。 云苍与冰烟这苍王府中有待解决的问题,而另一边,中年男子和梅雪等人,却在心中无比忐忑之下,被带到了强敬审人的老窝里,刚一放下,便又将他们都给绑了起来。 而这会,水梁也不声不响的出现在这里,强敬看向他,调侃了一句:“你来的倒是时候啊。” 水梁没因为这个问题纠结,只是看了看被绑着,嘴巴被堵着,此时面色有些慌恐不安的梅雪:“就是这些人吗?” “具体的还没审呢,不过这些人还真是大胆啊,竟然敢对苍王和苍王妃动手,即便不用审,他们也是死罪了!”强敬说着看这些人一眼,不说这些人本来就是别国派来的细作,便是什么事都没有,这些人背主并且做对主子不利的事情,云苍与冰烟便能随意对付这些人了。 只不过冰烟与云苍什么都没做,反而将人交给他们,也是有原因的。 其实当初云苍与冰烟不是之前忘记了梅雪与李嬷嬷等人的事情,而是有更好的法子,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便能解决他们。 梅雪等人到底都是天南帝当初给冰烟的陪嫁,所以要处理,还多少得考虑下,只不过这一次梅雪与李嬷嬷已经欺主欺到头上了,就算有天南帝,冰烟还是云苍,也不会要这样的奴才的。而且这些人,竟然在天旋国的境内,竟然妄图的引诱百姓犯上做乱,这话说的虽然有些严重,但是他们的做法,也确实就是犯上做乱的行为,她们身为奴才,跟着冰烟来到天旋国,那她们就已经是天旋国的子民了,跟天南国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先不说她们叛国的事情,便是她们敢做出这样的事情,胆已经快比天大了,而且她们是怎么做到这些的,天南国出力做乱,几个下人是不可能做到的,必然是还有帮手的。而这些人对于天旋国来说,才是十分有问题的。先不说这些人做的引诱百姓犯上做乱的事情,这事情若是真牵连大了,那些百姓一时糊涂被蒙蔽了,可是往严重了说,犯的却是大罪,他们一人死不要紧,可能连家人也会连累,这样造成的大规模的牵连和迫害,不止到时候百姓会受到伤害,便是天旋国的国威也会受到影响,天旋帝的声威自然也是受到损害的。 而且煽动百姓言论,影响的还是两国于国于民都有利的商交,这同样也是重罪,这些人是别国指导使坏,可是引的却是天旋国的百姓,大规模的处置,引起内乱,到时候国体受损,百姓不能安居乐业,这些人根本也不考虑到天旋国百姓的利益,想的只是自己的利益,自己的目的。 这是绝对不能姑息的。 但是对于冰烟来说,她天南国出身的身份确实是个难题,这一回她靠着献图纸得以逃脱一回,那么下一回呢,而且这些人使坏,想拉人下手,冰烟又何其无辜呢。 冰烟与云苍自然也是能处置这些人的,但是一他们私下处置了,总给人有意隐瞒什么的感觉,即便他们问心无愧,也不代表别人不怀疑什么。 二呢,他们这么私下的做,自己倒是能出口气,但是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梅雪她倒是可以,中年男了带出来这个细作怎么处理呢? 至于三吗,还是因为苍王府本来便是一些人的眼中钉,这事做倒也能做,但是不给人把柄的前提下,自然还有更要好的人选。而且这些人所犯的事情,比如中年男人带领的这些人,在天旋国境内犯诸多过错,甚至还有许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这些也应该交给天旋国相关的人处理才行。 所以云苍与冰烟不私下做什么,其实今天李嬷嬷要是跟着梅雪一起去的,这一回冰烟与云苍都不用费事了,连李嬷嬷都一起带走来的更轻松了。不过李嬷嬷年老,办事又慢还罗嗦,便没有带她,反而又让这李嬷嬷在苍王府乱来了。 而这一边,云苍将这事上报出去,天旋帝直接派人下来,他们只过也起到一个引出人的这么个效果来,其它的事情就由天旋帝去做就行了。 反正人是由云苍与冰烟引出来的,审问的事情,他们也不管,也足见两人的无辜与光明正大,天南国做任何的事情,这都跟冰烟与云苍没有关系,他们要表现的就是这个。 至于出于那一些做好事,引出这些坏蛋的行为,也不需要多宣扬了,因为没必要,他们反而希望能安安静静的就行了。 因为之前闹腾的事情确实是挺大的,其它差不多国家,甚至连天成国都跟着混乱生事,他们也确实需要做些什么警醒一下,其它的一些细作天旋帝其实还是抓了一些,可是真正的核心还真是没有什么头绪,像这样的有据点,一抓抓十几个人的,这还是第一次。 天旋帝重视,直接派水梁与强敬两个来盯着这事,必是要查出些事情来,天旋帝根本不相信,天南国那边只是想要为天旋国与天成国两国商交这事捣乱就够了。 这审问的地方,本来就戾气重,这里面的人气势都很强,而且梅雪和中年男人一群人,都被将身上能至害自己的东西全都收起来了,他们现在就是想要自残都困难,看着这些人再转看向他们的时候,那个场面,光想想都让人寒毛直竖啊。 本来他们待在天旋国挺好的,上头给拨款,偶尔派些小事让他们查查,这一次若不是他们做的太过份了,闹腾的太大了,说不定这样的生活还能继续过。 除了不能在本国生活,其实他们之前过的,还真是挺不错的。 可惜了,现在已经悔之晚矢了! 1331,云苍出手中 苍王府中,云苍和冰烟相偕回来,就看到李嬷嬷正在主院子那里,伸着手,指着一些下人,在那指指划划大声说话:“你们一个个看看都像什么样子,做起事来一个个一点精神头都没有,还有你啊,说了做事的时候要干净利索快,你说说你擦个桌子,还费两遍,都像你这么慢,这活什么时候能做完。” 有个小丫头顿时不乐意了:“李妈妈你不过一个粗使嬷嬷,我做事还不需要你来评价。再说了,这活计我都做很久了,以前一直都是勤勤恳恳本本份份的,做的事情也从来没落下谁过,主人们看到都没说什么,由得着你多嘴吗。” “哈,我这是为你好,你还不乐意了,就是年纪低啊,眉眼高低看不出来吗。再说我怎么说不得你,这府中的活计,王妃都交给我做了,我现在说你做的不行,你就得给我重新做,马上去做!”李嬷嬷冷笑:“我看你也别导水费二遍似了,赶紧的快速擦好,以后早上半个时辰必须将事情都做完,你这来回来去换水的,时间都浪费了,自己就是个丫头身子,还想当小姐的命啊,就这贱命还想什么精贵呢,就凭你也配啊!” 这小丫环被说的面色涨红,却是非常不服气,气的没说出话来,其它的丫环反而更不我意了:“李嬷嬷不说你管的多了的事吧,再说我们大冬天的,王妃体恤怕我们用冰水洗太过冻手了,所以允许膳房那里做几桶热水,让我们混和着用,最起码不冻手,这是王妃心善想的到我们。王妃王爷还没说什么呢,你便不许了,你算什么东西啊。呵呵,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你还没有鸡毛呢!” “就是啊,我们是没有生的小姐命那样的精贵,可你也不是主子身子,不一样跟我们都是下人的命吗,你跟谁来这厉害呢。再说了,你之前也是做粗使嬷嬷的,我也没见过你为了节省时间,就不用热水和水,光用冷光就是为了出效率啊。你自己都是做这活计的,连自己做的事情都不会感同身受,多为人想想,就你这样的人当了管事的,还不知道我们以后多惨呢,有你,我第一个不同意!” “就是,我也不同意,你算什么东西,还想管着我们了!” “呵呵,自不量力!”一群丫环婆子对李嬷嬷不满指责。 李嬷嬷被说的气愤异常,倒不是这些人指责怎么了,而是她觉得自己的威信被质疑了,简直不能忍受,她既然是管事的,别管她做什么了,这些人就得跟木偶一样,必须得听,一点自己的意思都不能有,那才时真正的好奴才该有的标准,这些人竟然不听她的,这事不能忍! 李嬷嬷完全没有意识到,她也是个奴才,连冰烟这个主子都知道体恤奴才,她这样的人,要不是大家仗着冰烟的面子,还留的了她吗?这府中真正傻的,可没有啊。 其实之前李嬷嬷和梅雪跟冰烟摊牌之后,两人便觉得冰烟答应是差不多的,站在她们的角度上来说,冰烟没有什么选择余地的,虽然之后冰烟又被天旋帝给放出来了,但是她们也听到消息,天旋帝对于苍王更加不待见了,苍王虽然是求到情了,可是这过程却一点也不美好,所以苍王爷虽然救回冰烟了,可是却也因为冰烟而受到更大的折难,这换一般人,若是没有怨言根本就不可能的。 当然后来天旋帝做的行为,虽然很出乎其它人的预料,可是本来天旋帝的行为就是他们料想不到的,这些日子云苍和冰烟都在府中老老实实的,也不敢做什么事情,显然是被警告过了。 若是这个时候,他们再继续将这话题重新提上来,本来被压下去的,对于冰烟的怀疑,只会更加的深信不疑。所以以此威胁,冰烟极有可能是不敢再反抗的。 而李嬷嬷有意这几日在府中重树威信,便是之前对倾舞以及媚霜言词不干不净的,那二人都忍着没搭理她,梅雪所试的也差不多是这样子,在她们看来,就是冰烟这是真的怕了,所以已经跟人说过了,在府里要顺着她们二人,就是为了让她们老实安静下来。 李嬷嬷这几天,也越发的不知道收敛了。 而李嬷嬷之前当粗使嬷嬷,因为她之前的行为处事得罪了一些人,职位降下来,自然是有人觉得心里不痛快,想要折腾她一下。只不过李嬷嬷身为粗使嬷嬷,这些下人权利也就那么点点的,大多数都是李嬷嬷这个粗使嬷嬷应该做的工作,说对她不好那是真的,但是李嬷嬷就是那个工作的,其实工作也并没有太过超过的,当然有些人借机报复,肯定也有做过的时候,她们做的也肯定是不对的,不过当初也是李嬷嬷先做事不地道的,这也是个循环解不开的事情。 可是她就是记在心里了,然后现在她要怎么对付这些人报复呢? 比如冬天这些丫环每天要对家具等物进行打扫清理,冰烟当初体恤,知道大冬天的,丫环们起的早,冬天早晚也特别的凉,再用冰水的话,很容易将手冻坏了,所以便许了膳房那边几个人轮班,可以为这些工作的丫环仆从们烧几桶水,对于冰烟来说,都是用水,而且就是烧些柴伙的事情,而且膳房这边本来就要早起准备早膳,多一项工作的事情,其实也能与他们自己方便。 只不过在一些大家族里面,这些水也是多余的开销,有些是不可能提供的。 现在李嬷嬷刚拿回权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些跟其它的府不一样,我们也得跟其它的府规定一样,所以你们就得用冰水死,反正是丫环冻着手又能怎么样,还想跟小姐一样精贵保养呢? 其它的还有,将两人工作也完全给一个丫环来处理,美其名曰节省人工,让她们做事更加利落,但是留出来的丫环,却让丫环给李嬷嬷自己收抬屋子去了。 这给主子收抬那是天经地义的,可是你李嬷嬷算什么啊,凭什么给你收抬,没长手吗?! 而且这心眼的坏的不是一点一点的了,甚至是恶毒了! 还有其它的一些事情,都是这几天李嬷嬷自己想出来的,本来这些丫环看着倾舞与媚霜这两个王妃身边的大丫环都不知声,还都躲着李嬤嬷走,一想到李嬷嬷是王妃带过来的人,这些下人们也不敢真将人得罪了,刚开始还依着李嬷嬷吩咐做了些,可是这李嬷嬷就根本不知道满足两字怎么写,接下来就越来越过份了。 而这些日子,她真是到了快要让全府人都厌恶的地步,只有几天的功夫,李嬷嬷能作到这个地步,也真是很有本事了,现在她的行为已经完全引起全府的公愤了,她现在指使谁干活,为了大家都好,这些人私底下都说好了,就是不理会李嬷嬷,让她自己在那上蹿下跳的,其实他们也是想要弄的大点,希望王爷跟王妃能引起重视。 当然了,若是到时候王爷王妃还是帮着李嬷嬷,这事她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但是现在依旧让李嬷嬷继续闹下去,她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实在是也是没办法反抗了。 李嬷嬷听着这些人反抗,气的直接冲过去,对着前面的一个直接伸手便甩出一个巴掌。 李嬷嬷当了一阵的粗使嬷嬷,还别说力气倒是练出来了,当即便将那小丫头脸打起来了,眼眶都疼的含眼眶了,其它的丫环看着更生气。 “李嬷嬷,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打人!” “凭什么!”李嬷嬷冷笑:“就凭我想打她,她也该打我就能打,你们不听我的,以后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少,我今天将话给你们放着了,你们若是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照我说的做,我也不会亏待你们的,若是你们继续跟我这闹什么小姐脾气,我是绝对不会惯你们一点毛病的,到时候真弄出什么事,最后闹的不好看,也别怪我,这都是你们自己作的!” 李嬷嬷这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的不少人咬牙切齿的痛恨,可是看着李嬷嬷这样的张狂嚣张的,这些人心里也有些胆突突的,别是王妃真的又开始重用李嬷嬷了吧,不然她哪来的底气敢做这些事情呢。 虽然这李嬷嬷的脾气,即使是做粗使嬷嬷的时候也十分不好,可是那个时候,她到后期的时候,也确实不敢嚣张了。 王妃怎么这么糊涂呢,让这个恶毒的老太婆子又掌事了,这以后她们的日子可怎么过啊,现在就已经让她们用冰水干活了,这个冬虽然是快过去了,可是这个时候那水也是刺骨的冷了,这事还只是其一呢,以后可怎么办啊。 “怎么,怕了吗,算你们聪明,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听我说的去干活,晚上不想吃饭了吗!” “谁在苍王府里大呼小叫,本王府什么时候穷到缺人饭的地步了,啊!”就在众仆人觉得即将暗无天日之时,云苍冷漠却动听的声音响起,这些人马上眉开眼笑看过去。 云苍与冰烟无尽风情走进来…… 1332,云苍出手下 李嬷嬷看到云苍和冰烟一起回来的,心里有点发怵,她是瞧不上冰烟不假,可是对于这苍王府真正的家主云苍,李嬷嬷还是有些怕的。 不论是这云苍真正的身份,即便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可也是正正经经的亲王,再一个云苍平时对旁人的态度一直都是很清冷的,这也让李嬷嬷有时候看到他还是挺怕的。 只不过看到安静的在旁边跟着走的冰烟的时候,李嬷嬷又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必要怕的,他们可是拿捏着这冰烟的短处呢,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不失了苍王爷的宠爱,冰烟也得忌惮她们。身为女人,对于冰烟的心态,她们还是能掌握一些的。 其实她们想的也没错,若是冰烟是一般的女人,这样的事情还真是让冰烟十分害怕的,可惜冰烟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李嬷嬷当下一瞬间的心虚之后,看到冰烟出现,又不害怕了,拿捏住这个人,只要这人在苍王枕边多说些软话小话,她也根本不会有什么事情,所以那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李嬷嬷笑着道:“王爷、王妃,是奴婢在训斥这些不听话的奴才们,让他们知道怎么样才能伺候好主子们,只是这些下人一个个嚣张跋扈的很,一点不受听不说,还有意对王爷和王妃不敬。” “没有,王爷王妃,奴婢没有这样的想法,也没有说啊,根本没有的事情,是李嬷嬷在冤枉我啊。” “是啊王爷王妃,奴婢绝对没有啊。” 李嬷嬷冷笑:“还说没有,之前我让你们做事,为什么推三阻四的,你们不愿意干活,自然是不敬王爷和王妃了,之前在我面前嚣张的很啊,现在王爷和王妃来了,你们怎么不猖狂了啊。”说着,李嬷嬷痛心疾首般,看着冰烟和云苍说道“王爷和王妃,您瞧瞧这些阴奉阳违的下人,应该给他们重重处罚才是啊。” 冰烟看着李嬷嬷,李嬷嬷这个时候不断的冲着冰烟使眼色,明显要冰烟跟着插话,帮她说话的意思。 冰烟心里头冷笑,面上却还真顺着李嬷嬷的话,说道:“若真是这样,李嬷嬷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云苍的脸色平缓许多了,那其它的下人听到这里,顿时脸上闪过不可思议以及憋屈,只是更多的却是担忧,原来他们就是害怕这个李嬷嬷跟王妃同一个国家来的,王妃会更待见李嬷嬷,只是后来李嬷嬷也不知怎么的得罪了王妃,所以没有那么重视李嬷嬷了。 那之后自然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事情了,哪里想到这李嬷嬷突然又得宠了?这下对于他们来说,这还真是灾难的事情了,他们怎么再如何团结,也不能对主人如何啊。 众人面如死灰,云苍却抬手道:“将这刁奴拉下去,胆敢假传本王和王妃的话,重打五十大板,再叫来牙婆直接发卖了。” 李嬷嬷得意的表情还没退下去呢,云苍突然这样一说,不止是她,便是王府的其它下人都有点没反应过来?但已经有侍卫走出来,拉着李嬷嬷便准备刑具办事了。 李嬷嬷被拉扯着,这才反应过来大叫:“苍王,奴婢可是忠心耿耿的啊,这些可都是苍王妃教奴婢做的啊,王妃奴婢可只是个下人,一切全都照着您的吩咐做的,您说是要虐待谁,您看谁不顺眼,奴婢可全都记着清楚,您再在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 李嬷嬷尖声大叫,让周围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苍王府的其它下人小心看着冰烟,心里却不禁有些怀疑起来,这李嬷嬷要真不是被人授意的,她能做这样的事情吗?还真是不太可能啊,王妃表面上和和气气,对上上下下都不错,内里却是这样的吗? 再者李嬷嬷这样叫着,可是将冰烟说成一个善于利用,对下人恶毒的女人,这些下人中还是女婢女比较多,一次两次身为男人能忍自己妻子的妒意,可是时间长了,总会烦的,这是很容易让自己男人觉得自己的妻子十分恶毒嫉妒容不得人的。若是真信了,那么云苍对于冰烟的态度一定会变差的。 而且李嬷嬷现在还认为,冰烟是会保她的,她这么说,也是给冰烟威胁,让她知道敢对自己不好,呵呵,那么她要让冰烟也跟着一起背黑锅,这一点可容不得人不信啊! 李嬷嬷到底不是个傻的,就算没精明过头,但是算计人这方面,她还是十分在行的,只要冰烟不想自己的形象再坏下去,这个时候要保下李嬷嬷的可能性就十分的大,这点自信她是有的。 冰烟却是看着李嬷嬷,轻轻笑了起来,转头看向云苍道:“一切都由王爷定夺。” 云苍看看冰烟,伸手握住冰烟的手,再看向李嬷嬷的时候,眼中带着无尽的冷意:“去将,绣坊的娟儿叫来,盯着数数,再将府中的下人全部都叫过来围观,看看背主,胆敢无视主子权威,恶意设计的下人下场!” “是,王爷。”倾舞一听,立即应了一声,快步往绣坊那里走。 最近娟儿一直卧病在床上,但是这几天病也该好了。 其它的下人一看云苍的命令,顿时脸上心里有什么表情也不敢表露了,王爷明显是相信王妃的,她们可不能有什么疑意。 冰烟看着李嬷嬷也忍不住叹息:“李嬷嬷,你是跟我从天南国来的,本王妃自问对于你们,只要你们安守本份,本王妃对你们已经是不错了,可是你们为什么总觉得本王妃是个软柿子,可以任由你们来捏呢?你们为什么觉得,本王妃身为这王府的正八经主子,会对于你们几个奴才卑躬屈膝,你们配吗?” “你!”李嬷嬷被斥的气愤无比,现在看样子也撕破脸了,她也不在乎了:“噢,王妃你真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吗,你真不怕成为天旋国人人喊打的孽畜吗?苍王妃可别以为你嫁到天旋国,你就真的野鸡变凤凰了!” 1333,李嬷嬷惨状 李嬷嬷现在其实已经有点魔障了,之前她在苍王府,虽说是自作自受得到的对待,不然她真老实本份的,正如冰烟所说的,就是因为同是天南国的人,她也不可能对这些人太差。可惜这一个个当奴才的妄图想要爬到主子头上作威作福,还觉得理所应当的,冰烟容不得她们,她们又太过嚣张,所以才有了之后,成为粗使嬷嬷后,李嬷嬷被人折磨的过程。 李嬷嬷当时其实生活的挺辛苦的,所以这心里头也憋着一股气,现在好不容易待到能拿捏冰烟的时候,她就觉得这是唯一的机会了,现在拿捏的住了就可以了,若是把握不住的话,到时候她们可能就惨了,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就跟新官上任,总希望三把火的烧点下巴威出来一个样子,李嬷嬷的想法就是借着这股劲,直接让冰烟怕了,那以后就好说,若是不能让她怕了,以后就算拿捏她,也不会像她们想的那么顺利,所以这事她们必须不会放手的。 而且之前的时候,李嬷嬷觉得太过委屈了,她现在就是想找发泄口呢,一时怒意恨意已经蒙蔽了理智,不然她也做不出这么浑的事情来。 其它的下人都感觉李嬷嬷有些不对劲了,这王爷和王妃都在,她这公然嘲讽污辱甚至是威胁王妃,这是哪来的狗胆啊,真是不知道死活了吗? 本来还对于冰烟有些怀疑的下人们,看着李嬷嬷这副可恨的样子,自然是对于之前李嬷嬷的嚣张,还有她激起的民愤,更加偏向冰烟了。更何况了,冰烟若是真想对于他们这些下人想要虐待的话,也不需要用李嬷嬷吧,而且冰烟的所作所为他们也是看在眼中的,这李嬷嬷没嚣张之时,人王妃就那样了,怎么你自己嚣张起来了,这会王妃就突然看他们不顺眼,想要往死里折磨她们了? 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冰烟看着被按在地上,却仰着脖子不断叫嚣的李嬷嬷,突然冷笑了起来:“别说我不怕,就是怕又能如何呢,本王妃问心无愧,你愿意如此宣扬便宣扬罢,公道自在人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你……”李嬷嬷顿时就愣了,她能拿捏的就是因为冰烟会怕啊,现在人冰烟根本什么都不在乎了,李嬷嬷瞬间也没有主心骨一样。 而这个时候那些侍卫已经拿着刑具,拉着李嬷嬷往刑凳上按,另一边娟儿已经被人带过来,娟儿此时脸上苍白,过来的时候正巧是看到李嬷嬷被按在刑凳上的时候,顿时心里一跳看向云苍与冰烟。 但是云苍和冰烟却是一个也没有看她,娟儿再看着面色发白的李嬷嬷,心里很是害怕。之前李嬷嬷和梅雪自然是找过娟儿的,但是娟儿也是感觉到这两个人最近都不太老实,所以也合计这事恐怕不对,她就直接抱病为由,也没有见她们,所以对于李嬷嬷和梅雪的事情,娟儿还真是不知道,但是从府里传出来的消息,娟儿也听到一些,也琢磨一些事情,虽然她知道自己想的不一定对,但是自己参与进去,就肯定不行。 所以她借这个机会还真是躲过去了,但是那之后的事情娟儿还真不知道,她倒不是说不怕天南帝了,那可是一国的皇帝,再如何想要对付她一个奴婢还是容易的。但是娟儿现在在苍王府里,冰烟对于她,还算是不错,反正没短了她什么的,而且这苍王妃渐渐在天旋帝国站稳了脚,并且她也有眼睛,她也会看,这苍王对于苍王妃一直没有变过,最起码现在还是很喜欢的,这样跟苍王妃为敌实在是没有好处。 要是一击不能真的拉下来苍王妃,那倒霉的就是她们了,所以娟儿不想也不敢参与其中,说她胆小也好,现在不是看出来了吗,当初没有参与实在是太对了,若不然,现在就跟李嬷嬷是一个意思了。 所以娟儿是在怕,她也清楚苍王为什么让人将她拉来看李嬷嬷行刑,这就是杀鸡儆猴,当初娟儿她们一同跟来天旋国,现在就娟儿老实本份,冰烟也就没有动她,可是若她真有什么别的心思嘛,到时候可就不是只是打板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苍王、苍王妃饶命啊,老婆子这么大年纪了,怎么熬的过五十板子啊,苍王、苍王妃啊,奴婢知错了,奴婢最近身体不好,根本是烧坏了脑子,奴婢现在才清醒,之前的事情奴婢是无心的啊!”这会李嬷嬷才反应过来,她之前做的事情是有些过份了,她也没想到,冰烟真是一点不顾念着自己的名声了,竟然真敢这么放任?真不怕她让人说出去吗。 可是不论如何,这板子现在到这地步,那是肯定要打的了,李嬷嬷顿时吓的大叫出声开始求饶。 只不过刚才又不是没人看到李嬷嬷有多嚣张,这会听到李嬷嬷的话,就感觉有多可笑了,真以为得罪了主子,这个时候服个软就行了吗? 其它苍王府的下人,看着李嬷嬷这样,顿时在心里头冷笑起来,而且看着王爷和王妃的表现,也不是真的宠这李嬷嬷的,说不定又是这李嬷嬷之前又怎么抽风了,或者主子那里说了句客气话,她便以为就真的又要宠幸她了,可惜这人就是作大死呢,对于主子如此不敬,哪一个主人能忍受的了,你是爹还是娘呢,真是可笑。 之前被李嬷嬷折磨了几天的下人们,各个磨拳擦掌的,心里头还想着,自己也想上前对付李嬷嬷两下呢。 “啪!” “啊啊啊!” 这时,第一板子已经狠狠打下来,李嬷嬷那鬼哭狼嚎的声音顿时凄惨响起来,但是别人看她的表情,却没有一点同情的成份在里面,这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出了一口气的兴奋,这李嬷嬷的人缘未免太差了吧。 “啪啪啪!” “啊,不,王妃救命啊,王妃啊,奴婢不敢了啊!”李嬷嬷在那声撕力竭的喊着,但是那板子可是一下下都没停下来,反而因为李嬷嬷这么喊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场的人都感觉板子越来越重了。 而就被拉着在李嬷嬷身边的娟儿,此时看着李嬷嬷被打的,身上慢慢渗出血色的时候,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李嬷嬷这时突然抓住娟儿的衣服,焦急的扬起头来道:“娟儿,娟儿你快跟王爷王妃求求情,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啊,快帮我求求情啊啊。” 娟儿被拉着一趔趄,直接往前面一扑,就趴那了,那里已经有些血色,她直接摸了一手,当即感觉那种恐惧的感觉直接就漫上来了,娟儿更是吓的浑身一哆嗦。 李嬷嬷现在痛的要死,她感觉到深深的恐惧了,她心里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感觉,若是真的再不停止,她这一回可能是真的躲不过去了。 直到这时,她突然清醒过来了,不对啊,梅雪出去了,怎么还没有回来,而且不止没回来,这个时候王爷和王妃却回来了,梅雪还是不见踪影呢,难道事情败露了吗! 想到这里,李嬷嬷浑身哆嗦,事情败露了…… 怪……怪不得现在冰烟敢这么做,只能是这样了啊,因为冰烟有恃无恐了啊,李嬷嬷感觉心中十分胆颤,也就是说,现在冰烟根本没有什么怕她们的,那她之前做的事情,可不就是在找死吗啊! 李嬷嬷越想越恐惧,甚至连打在身上的板子都没那么痛了,可是她却浑身抖的厉害,抓着娟儿不放手:“娟……娟儿你不是王妃的人吗,你求王妃啊,我以后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快求王妃啊。” 娟儿看着李嬷嬷这几近疯癫的样子,害怕的不能自已连忙去扯李嬷嬷的手,李嬷嬷现在只是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她怎么可能会放开,手上死抓着不放,甚至还放声大叫:“娟儿,你见死不救啊,你当我不知道你对王爷什么心思吗……啊,你这个贱人,我们一起过来的,本来是一条心的,你却背弃其它人。王爷、王妃啊……娟儿这个贱人其实心性才更加歹毒,她不是个好东西,她只是会装,装的比我们忠心啊……她的心思更加不自量力啊,王爷、王妃,娟儿……” “没有,没有,王爷王妃,奴婢绝对没有,奴婢不敢啊。”娟儿吓的连忙大声解决,那边却用手捂着李嬷嬷的嘴,连忙摇头,吓的已流出眼泪来。 云苍与冰烟却是根本没有言语,好像刚才根本没听到李嬷嬷的话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娟儿吓的浑身哆嗦,而这会李嬷嬷刚才大叫出声,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说话了,她身上痛死了,心中也感觉没有了什么期盼了,渐渐的直接被打的晕了过去。 但是王爷下令打的板数,不会因为昏了就算完了,整整打了五十下,院中的下人越看越心惊,心头激起深深的恐惧时,才算打完了。 云苍道:“给李嬷嬷拿点创伤药,牙婆来了没,让她过来带人!” 那边一个哆哆嗦嗦的中年妇人被带了过来…… 1334,罪有应得上 本来这古代牙婆有这行当,那就是有需要的,所以这牙婆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能来苍王府这种的牙婆也是这一行中的佼佼者了,可是就算她们在这个行当里是佼佼者了,对同行是挺风光的,可是她们常常游走在各稁门贵府之间,虽然手中的资源不少,有些做的好的,甚至能跟各大府的女眷说的上话,可到底身份比这些人差多了。 这牙婆子突然被苍王府的叫来,还以为要有什么大买卖要做,来到苍王府的时候才知道,苍王府要放出一个奴婢,对,一个!若是多放几个,可能是苍王府缺钱了,或者有其它什么原因,但是这叫她过来,还就要放出一个奴婢来说,这种的一般都是在府中犯事的。 这个牙婆能进王府这样的人家,虽然这牙婆地位颇低,但是她也算是比较官方的了,这样的牙婆带出去的人吧,其它的人家若是要买,自然也都是买些身份比较清正的,这在大府里犯了事的奴婢外放出去,别人要是知道这是苍王府放出去的,有些人怕得罪苍王府,即便那人不错,也是没人会买的。为了一个奴婢,实在没有必要跟一个王爷对着干不是。 这种人大多数最后就留在牙婆手里,这样的人最后会如何,最起码不太可能过的很好的。 牙婆心里也是有数的,怕是又一个犯事的下人吧,等进来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时面的尖叫声,还有打板子的声音,牙婆一听到这里也有些胆慌了,这竟然卖前还打板子,这是得罪多犯了啊。而且还给药,这牙婆也有些闹不准苍王爷是想留着这人,还是不想留啊。 人苍王爷在盛怒之时,这个时候来,一句说不好被牵怒也是有可能的,所以这牙婆岂能不怕呢。 “民妇见过苍王苍王妃。”一过来见了人,这牙婆也是知道规矩的,当下便规规矩矩的给行礼了,只是却在用余光注意着这场里的情形。 云苍与冰烟的表情都很平淡,只不过刚才听到那尖叫声,牙婆可不会以为这两人这会心情会多好,再看着苍王府的其它下人们,也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脸上表情都有些不对,恐怕也被刚才吓到了。 再去看后头的时候,当看到一个被打的趴在那里,若不是身体还有起浮,几乎已经死的人时,牙婆吓死了,那一块血淋淋一片的,这……这还能行了吗。 旁边还有个跪着快面无人色的,长的还挺漂亮的丫环,看身上的穿着应该是个大丫环吧,只是那个丫环现在脸色惨白如纸,手上还有几个血手印,看着样子都不对了。 其它的便是拿着刑具的苍王府沉着脸的侍卫们,正巧有一个跟牙婆对上眼,那人眼睛一瞪,牙婆吓了一哆嗦,连忙扭头不敢看了。 倾舞这会代表云苍和冰烟说话了:“牙婆啊,这苍王府下人不少,有些不大得用的,也都要放出去。听说你的信誉是比较好的,这不就叫你过来给你送个人吗,你看这位值几个钱啊。不过这苍王府倒也不差这些,你看着给吧,然后便带走吧。不过这人受了点伤,这伤药也不好让牙婆你来破费,所以这钱就不需要给了,这样吧,一个月的府中还给你那送点药,你看这样可行。” 牙婆被说的有些懵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说要真想让这个下人死吧,冲撞了贵人,这在大家族里打死也就打死了,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至于再周转一下,又给放出府外吗?这苍王府倒还真不缺一个干活的奴才,只是折腾这么大个功夫做什么呢,还不够费事的呢。 可是这贵人想的,还真不是她们这些人可以想的,可是禁不住这事出的怪啊。这牙婆往哪个大府里送下人,那府中是要给买身的银子的,自然这府中给放出奴婢的时候,牙婆那里多了人,以后运作的好又能转卖的,也是收入的,所以也是要给些银子的。但是这种人,大多都是自己过不下去了,卖儿卖女的,当然也有些人渣什么的还卖妻妾也是有的,富贵人家落迫了被逼卖人也是有的,还有的就是直接打发了卖出去了,这样的人就是犯了事的了,这些牙婆都是时常接触的,其实一点也不陌生。 可是这一不用你给钱买人,直接归你了,还是个被打的,被的也就算了,还给你药,还要月月给送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这到底是想让她怎么做啊。 云苍这会却不理会这些人了,拉着冰烟道:“娘子走吧。” 冰烟看着李嬷嬷微微叹了一口气,任由云苍拉着走,走动间碰到哪块有奴才皆是纷纷垂下头,万不敢面对冰烟和云苍这对夫妻两个。 那娟儿还坐在地上,这大冷的天的,也并不好受,这会慢慢直起身子,可是一时却没站起来,又是冻又是麻的,直接又给跪地上了,声音还挺响的,周围的下人这会却没有什么心思嘲笑什么的,反而心里各个都挺胆突突的。 那牙婆更懵了,想着刚才倾舞是管事的,忙拉着倾舞的手,笑着说道:“哎呀这位姑娘,这还不知道这个要卖的,此人这是怎么了,看样子是受了刑了,这犯了什么事啊闹的这么大。” 倾舞看看那李嬷嬷,却根本不接牙婆这话茬,只是笑道:“看牙婆你来的时候也是一个人过来的,怕是不好带回去吧,放心吧,这人由苍王府的给你送过去,你只要说个名字就行了,这就将人送去吧。” 那牙婆扭头看着一身血的李嬷嬷,这怎么带回去啊,她那地方也不会随便收留生病的啊,这生病也是需要银子看的,而且这会她也瞧清楚了,那还不是个正当年的年轻小姑娘,而是一个老太婆了,这带回去早晚也是留出个死来,要着何用啊。谁也不会买,这还得砸手里去,这不是找倒霉去了吧,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了。 1335,罪有应得中 然而那边侍卫已经看拉着李嬷嬷,还给弄了个小马车弄进去,带着牙婆便要走,那牙婆看这不行啊,直接笑呵呵的,暗地里却不得不往倾舞手中推银子了。 倾舞可不差那几两银子,根本没要,这牙婆脸也有些绿了,这莫不是要强买强卖啊,这王府什么意思啊,这牙婆可也是认些人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捏的了她的。 倾舞却是笑呵呵地道:“牙婆放宽心吧,咱们王府说送药就会送药,每月都会送去的,有什么事这不还有我们王爷王妃呢吗,您放心吧。” 牙婆想了想,更觉怪异了:“这……这怎么劳烦苍王和苍王妃呢,这人要是带我那里去,也是我那的人了。” “无妨,到底是王府出去的下人,王府也不想看的太惨了不是,牙婆可就多费心了啊。”倾舞拍拍牙婆,这牙婆也被带上了马车,一进马车,那味道哪能好啊,这会这马车上还有个小丫环,给这李嬷嬷上药呢,李嬷嬷这么大岁数,这五十板子没打死她,这李嬷嬷也实在命够硬的,当然了,当初云苍打完要送给牙婆这事,那些侍卫也是听在耳朵里的,这些侍卫可都是炼家子,不说武功多好,但是这手中可是有分寸的,若是真实打实的打话,恐怕这李嬷嬷还真不好说了。 牙婆看着这里,心里不禁有些心惊肉跳的,心想这老太婆这是怎么得罪了苍王和苍王妃,这是让这老太婆死不了,也让她活的不安生啊! 牙婆虽然心里也闹不准自己理解的是不是全对,但是按理想来,恐怕这事这个老太婆犯了让人不能轻饶的罪,但是这人死啊,在这院子里其实很容易,但是想要让她受到惩罚到底还真是不容易的。 这牙婆将这李嬷嬷给带着走,苍王府没打死李嬷嬷,还定时给送药,那么牙婆也是不能让这李嬷嬷死的,当然苍王府看样子也不会差了这婆子每个月那些饭钱的,牙婆也不敢太苛刻这李嬷嬷,这人暂时死不了的。不过被打了板子,又这么大年纪了,在牙婆那种地方,伤养的差不多了,那自然是要卖的,这种情况下怎么还卖的出去,而且药还定时供着,一时半会死不了,这不是让这老太婆被人笑话吗。 当然另一方面来想,这犯了大错,最后人都是打一顿板子,还定期来给这人送药,这家人自然也是善良人家了,反而还能得个好了,真是没有什么害处。 不过细想,也却是细思极恐的事情,拖着不让这人死,还得承着苍王府的情,而且还卖不出去,承受别人白眼,这也不是一般人能挺过来的吧。再说了身上有伤,年纪又大了,想到这里,那牙婆又忍不住看了看李嬷嬷。 这马车已经缓缓驶动,牙婆子观察了会这李嬷嬷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说你这是怎么得罪苍王爷了。” 李嬷嬷哼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听没听见,最后到了牙婆子的地方,这地方平时也是有人看着的,但是她手底下可不仅仅只是被卖来卖去身体凄惨的,有些身世也可怜,却已经认命了,来到这里反而十分讨好牙婆子,希望以后能卖些像样的好人家,所以别看这里面身份都挺低的,但是这里面也是有竞争的。 等看着牙婆子坐着看着挺漂亮的马车回来,马车上还有个血淋淋的人时,这些人吓到了。然而马车刚到没多久,便有大夫过来了,说是苍王爷特意叫过来给看病的,谁若是身子不爽利的,他也可能都给看看,苍王府那边已经付了足够多的银子了。 顿时这院子里的人都眉开眼笑的,等着给那老婆子看完排她们来。 她们这些本来就是等着被卖的,一般没有什么大事,牙婆也不会给她们请大夫的,有些头疼脑热的,多半都是她们自己挺过来的,她们也没有钱请大夫看看,现在有这个机会,她们自然是希望给自己看看的。 不过李嬷嬷身上有伤,岂能这么快,但是李嬷嬷的伤大多还是在臀部那里的,由着牙婆子指派了两个白着给上完药后,疼的李嬷嬷一抽一抽的,那边大夫给她看了看,李嬷嬷这么大的,本身就有些毛病,现在还有些体虚的,大毛病还别说没有什么,只当过看样子,她在床上躺个没半个月一个月也下不了床,便开了方子又给提点叮嘱了几句,便出去给其它人看了。 这会牙婆子又过来的,刚才上药李嬷嬷都给疼醒了,正好方便这牙婆子问话:“我说你这是在苍王府得罪什么人了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你若是不说清楚,以后你还真卖不出去了。我这里可是不养闲人的,到时候你可有更多的苦头吃啊。” 李嬷嬷此时没有什么力气,看着这牙婆子,她却不禁咧嘴笑了一记:“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当初我何等风光,现在也轮的着你来说我了,你也配啊!” 李嬷嬷一说,那牙婆子也气的瞪眼睛了:“哎哟,你还这硬气呢,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实话我可跟你说,你来的时候我可是没花一个铜板买,那药苍王府也定期给送过来,我这即然没花钱多养一个废物,你到时候有什么损失吧,我还真无所谓。你还别跟我这硬气呢,现在这里,就是我说的算,你的命都捏在我手里呢,还想跟我这硬气呢,也不怪被苍王府轰出来了,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老太婆子就是这么贱啊,走到哪里都是招人烦那种的,你就在这好好养着吧,以后我有的时候法子治你!” 李嬷嬷被骂的一个倒仰,直接就翻起了白眼,那牙婆子看着只顾着冷笑,根本就不管着这李嬷嬷。 李嬷嬷之前倒是认错了,可那也是对云苍和冰烟啊,这牙婆子是算个什么东西,她能服气才怪呢,到了这里自然又犯了毛病,就是俗话说记吃不记打那种,吃一辈子亏,也永远不知道反醒那种人。 在这里以后跟这牙婆子,可有好戏可瞧了,人家动动嘴,这院子里的人就没一个会跟李嬷嬷一条心,而李嬷嬷被拉出来,她什么东西都没拿出来,她现在身无分文,还是个身上有伤的老太婆,这还不会做小伏低做人,呵呵。 那李嬷嬷刚一被带下去,娟儿也回过神来,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就去主院了,但是这会谁能让她进,娟儿忙让人求请,通传一声,她便在外面等着。 等了一会,倒是真让她进去了。 刚一进去,娟儿直接便仆在地上了,脸上满含热泪急道:“王爷王妃,奴婢之前来苍王府之前,心里确实也是有着自己点小心思的,可是奴婢是个怕事的人,那之后发生的事情,让奴婢也收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了。奴婢现在真的是一心一意干活,绝对没有二心啊,还请王爷王妃明鉴。” 娟儿越想刚才的情景她心里越害怕,苍王苍王妃打李嬷嬷,为什么要拉她过来看着,这是想杀鸡儆猴啊,他们根本也不信她。而且李嬷嬷那个该死的,还不如被打死了呢,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那些话说下来,这苍王苍王妃还能相信她了吗。娟儿可不想就这么被李嬷嬷连累的阴沟里翻船了啊! 冰烟看着娟儿,笑了笑:“娟儿何需这么多礼呢,你说的那些啊我们是都知道的,王爷和本王妃对你是信任的,不然又怎么会让你管着绣坊的事情呢,你进府之后,谁又与你为难过呢。” 娟儿连忙应道:“是是,奴婢这都记得呢,奴婢也是对王爷王妃是忠心的,并不敢有别的心思啊。” 云苍却是看着娟儿,半晌后才挥手道:“好了,本王知道了,你都下去吧。” 娟儿还是有些惊疑不定的,可是明显云苍和冰烟不想多说了,她自然也不好再留着了,不然反而惹了烦了,只是她这离开了,心里头还是有事的,她也看不出来这苍王和苍王妃到底是信没信她啊。 娟儿离开后,冰烟看向云苍道:“相公怎么看?” 云苍拉着冰烟的手轻轻拍了拍,眯着眼睛想想道:“她说的不可信。” 是啊,不可信。 那李嬷嬷他们自然有权力打杀了,不过一是也要做给人看,二将娟儿叫过去,也是试试这人。 这娟儿完事就过来表忠心,被吓怕了是一回事,同样她也是心虚了。若是真对她们一条心,当初李嬷嬷和梅雪找娟儿的时候,娟儿只借病不见人,也是有机会告诉云苍和冰烟,最起码她若是不知道事情如何,还能给他们提个醒,也不会让她们那么背动呢,还失了设计图纸的事情,将冰烟一个大底牌也给出去了。 这个娟儿明显想要左右逢迎,到时候哪边站了上峰,她自然会站哪边队的,以前冰烟看着这个娟儿做事什么的还挺认真的,觉得是个聪明人,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人有些聪明过头了。 同一时间,外庭审问室里。 两道尖叫声同时响起来:“我说,我说!” 1336,罪有应得下 这两道声音十分之尖锐,声音还十分颤抖,而且伴随着这里阴森又带着血腥的味道,伴着这样的尖叫声,也足够令人心惊肉跳加胆寒的了。 再随声音看那两个说话之人,这血腥之味分明是从她们身上传来的,而从身形上来看,这两人分明是一男一女,但是这会两人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完好的地方,浑身上下原衣不知什么颜色,已被鲜血染红,便是两人的脸上也是泛血连连,不知哪里受了伤,竟然还有血水流下。 男子一只眼睛还有肿,另一只的眼睛也是赤红,每当抬眼看人时,眼睛不断晃动,带着不尽的恐慌。 而这两个人,若是云苍和冰烟在,他们也一定不会陌生,因为这正是前不久,在一院子里捉到的与梅雪交头的中年男子以及梅雪这二人,其它还有些当时反抗的人也都被一一抓捕了,只不过相比较这中年男子和梅雪二人,其它的人知道自然很少,在另一个囚室还有专门人审问,但是更多的人力物力,却是在这梅雪和中年男子身上。 而来到这里后,梅雪与中年男子本来心中也有惧意,可之前还是有些逞能的,他们到底也是天南国的人,就是为了两国的友好关系,也不能太过份吧。再者说了,她们能被天南帝派过来,也是有些骨气,一般情况下是问不出东西来的,当然这也只是针对那中年男子的,像梅雪这样的女子,当然是要差一些了,而一般情况下,有什么事情也是那男子向梅雪这方面下命令了,其实梅雪李嬷嬷这些人并不可能知道太多了,中年男子这里才是关健的。 能被派来天旋国,已经是有着九死一生的想法了,想要从这样的人嘴里问出什么东西来,这是相当之困难的事情,所以当初抓到这中年男子的时候,先是将他嘴中的毒药抠走了,又杜绝了一切他们想到这男的能自尽的办法,所以审训开始了。 这中年男子也确实十分硬气,刚开始审他的时候,他根本是什么都不说,然而这样的情况没有多久,这水梁和强敬能成为天旋国的内外庭总管,管的又是天旋帝有的时候不方便直接出手的事情,觉得他们是什么良善之辈吗?显然不是的,可是任谁也没想到,他们的绝非良善,比起想象的出入还大。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狠啊! 这个审案室,本来就是专门准备的,这里面的刑具可算是应有尽有,甚至比起刑部的刑具还要多还要全乎,有些宫里太监们折磨人用的东西,这里竟然也备了,甚至种类还更齐全。 这些东西都往你身上招呼会怎么样? 让你疼到极至,偏偏又不会至命,让你受尽折磨,恨不得死掉吧,然而头一个做的,就是将男子的牙拨掉,让他连咬舌自尽都不行,身上一波波的疼痛,是他从前被训练成百倍的痛苦,中年男子再如何的强硬,心里已经开始有些迟疑了。 有时候,死其实就是解脱了,现在他们这样子,想死都死不了,承受着不死却比死成百倍的痛苦,相当折磨人的意志。 其实这中年男子已经十分不错了,到现在才开口,以前叫着嘴硬的,不过被弄了两个刑罚就哭天抢地,有什么都招了,这人还算能忍的。 而那梅雪呢,但凡听着这中年男子的痛叫声,都足够叫她吓的肝肠寸断了,更何况她也没少了受刑,而她受的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女子身子弱,用了同样的受不住死了,或者梅雪也不配用那样的刑,还要比那中年男子还差一层呢,但她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承受这样的痛苦,实在是让她想死一死! 他们是实在受不住了,总希望他们说出来,起码给他们个痛快,事先他们都听说了,只要他们不说,他们有的是人天天来审问他们,一次痛挺过不怕,可是不断这样的折磨,什么人也都不行了。 两人大叫出来时,痛苦流涕十分的悲惨,然而水梁和强敬却没有让他们马上说,而是将这两人分别又带到别的密室,旁边立即有人搬张桌子拿着纸笔准备将两人说的话记下,还各有两个直接看好着中年男子和梅雪两人,用来行刑和逼问,至于水梁和强敬,这会却是坐在一边,有人专门拿了茶,在这血气十足的地方,竟然品起茶了。 “有什么要说的,说吧。” 梅雪这会已经无力再支撑什么了,但是她知道的其实也不多,就像说的那样,她最多也就算是一个下线的员工罢了,头上一些的决定什么的,大多时候她也就是跟着听风听雨的,倒是也能让她们提点意见,这一次冰烟的事情,上头有那个意思,梅雪和李嬷嬷却跟着说了不少话,提了不少法子。 但是说到底梅雪知道的很少,被打的她已经没有敢欺骗的心理了,所以将当初天南帝让她们来所说的一切,还有来到天旋国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说了,有些甚至冰烟都不知道,当然了那期间苍王府发生的事情,这些人自然也当着秘幸听了一遍,当初的四位丫环,现在也就剩一个娟儿还留在府中,一个已死,一个被赶出府恐怕也活不成了,而梅雪现在被审着,情况也不比别人好哪去。 “天南国皇帝并不信任冰……苍王妃,所以派我们来就是为了监视她的,具体是什么的我们也是不清楚的,但是依我所见,这苍王妃之前拒绝入天南国皇宫,又不愿意嫁皇子们,最后却不声不响的嫁了现在的苍王爷,天南国皇帝肯定是心中有怨的,所以这也十分正常……不过,皇上倒有一个比较怪异的密令。” “什么密令。”水梁眯眼问道。 梅雪顿了顿道:“说是密切注意苍王妃手中书信纸张的来往,但是后期我已被调离苍王妃身边,这件事就不了了知,触不到什么密处了。” 1337,连根拨起 水梁听着没说什么,让梅雪继续说,只不过接下来梅雪说的,以她的等级知道的也并不多,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只不过话里话外还是难掩对冰烟的怨毒。 竟然还有心思指摘冰烟:“……苍王妃十分霸道善妒,府中主院子能来往的下人十分之少,除了她的心腹外,基本别人别想摸到。而且苍王对苍王妃言听即从的也实在有些怪异,府中不是没有引起苍王爷欣赏的女人,可是那之后那女子总是犯了事,然或者莫名其妙被卖了,实在古怪至极。听说这苍王妃的师傅可是什么鬼面神医的,走南闯北的认识的人,见识的也不少,民间传闻有一种邪术,能让人神智不听的着迷,甚至在无意识下替人做事……” 水梁突然冷笑一声:“倒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到这功夫了还想攀赖呢,剩下交给你了。”水梁站起身来,看着即便面有血迹,但还能感觉到更加惨白的梅雪,眼底有些泛冷。 这水梁和强敬能成为天旋帝的心腹,办一些天旋帝不方便自己出头的事情,就说明这两个人那也是人精了。这些人同样也会跟官员打交待,但是他们并不会跟谁过于亲近,那些大臣也怕亲近太过,让天旋帝产生怀疑,所以也不敢。当然有些人也是没有机会,因为水梁和强敬平时也是相当忙的,他们可没有什么机会见面。 而且这样的人,有许多秘幸是需要他们审、去调查的,对于看人他们也自有学问,这梅雪被打成这样子,要是换了别人,她说的话九成九也是可信的了,但是这水梁和强敬是什么人,他二人可是不是深闺妇人养的,而是天旋帝养的,梅雪确实也比较聪明,这个时候指责冰烟的事情,即然被记入在案,自然也会往上呈去,就算最后没人相信,但是无风不起浪。 梅雪是恨毒了冰烟了,不但没有达成她们的目标,反而最后都折里面了,梅雪现在浑身都是伤,甚至脸上都有伤,她知道自己走不出去,就算最后她能被放了,她这样子还能有什么作为,肯定过的十分的凄苦了。这些她们也是知道的,可是之前被折磨的太狠了,他们也实在没办法不开口说话了,只是现在她们想求的就是死个痛快而已,在死前能摆冰烟一道那再好不过了。 儿子有妻却无妾,在天旋帝这样的男人来看,确实够窝囊的,就算是云苍再怎么不受宠,那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不论如何天旋帝对于云苍自然会比冰烟更亲近一些的,再加上若是这冰烟有什么妖法,这都是皇室十分忌惮的,并且天旋帝几个皇子都没有像云苍这老实到妻奴的地步,所以冰烟与云苍就实在过于令类了。 即便不是,这冰烟御夫之术也过于厉害,这也不是上头人愿意看到的。 梅雪感觉死前脑子异常灵光,将这些想明白,直接就要给冰烟扣一大帽子来。 只不过她可算错了水梁,这么白白被利用,梅雪又当她是谁呢! 当然梅雪说的还是原原本本都直接呈到天旋帝那里了,因为之前冰烟呈图之事,天旋帝轻易也不会动冰烟的,甚至还要慢慢从冰烟手中套东西,这些对于天旋帝来说更加重要,即便梅雪说的再是事而非的,这也得天旋帝得到东西来再说,不管是不是空血来风,或者说明知道冰烟其实就是个狐狸精,天旋帝也会当做不知道,达成自己的目的时,再做定夺了。 梅雪这个想拿一道冰烟的想法,非但没有成功,反而因为这样,她接下来又承受了非一般的折磨,让她悔恨万千,心中无比怨恨如她,竟然也后悔之前自作聪明想要陷害冰烟了。 至于另一个中年人,在他那里得到的消息确实是十分有用的,想这中年人既然能被派到天旋国来当细作,他在天南帝那也是有信任的,甚至有一定的地位的,而这中年男人在天旋国可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他已经在天旋国扎根了,在这个审问过程中,这中年人甚至还有些细节没有说,但是强敬也不会杀了他,反而天天磨着,最后一点点撬开他的嘴,直到他什么都说不出来的。 当然最关健的,这一次引起天旋国内乱的事情是最重要的,这些也是先审的。 强敬不但审出了这些年天南国在天旋国重要的几个密点,还有这一次因为各国都有参与,其实他们也多少有过些联系,顺藤摸瓜的,竟然也将其它参与国家的密点也挖出来了,人都一一带过来审问,这里面一时间惨叫声连连,无时无刻都有要审问的事情,破获了天旋国内许多的据点抓了不少人,也知道了一些各国的密令之类的事情,虽然不说能将各国在天旋国所有的据点都缴获了,但是也是十之七八,其它藏的更秘密的地方,这些人都不知道的,他们也是没有办法。 不过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那就太过天真了。 天旋帝借此得到了不少情报不说,还近由这些,直接跟各国都派了书信,里面虽然说词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一团和气的,但是却都不经意间说了各国在天旋国据点的地址之类的话,不但将你们费尽心思得到的据点都给折磨没了,现在还在警告你,可叫这些人面上无光了,偏偏他们还理亏在先,恐怕还要反过来说些小话呢,必竟这天旋国是大国,现在与天成国的商交也甚至差不多谈成了,那更是不能得罪了,他们还得送理来借故求原谅,恐怕没有比这更悲催的了吧。 其实这细作一事,哪个国家没几个外国派来探消息的,你就说每国的驿馆吧,那里常年就有各国派在那里的本国人,为的就是沟通两国的信息,但是这都是明面上的人,得到的情报也是明面上的。虽然人都心知必然会有别国派人盯着,甚至不怀好意暗中准备破坏什么的,但是这一回闹的天旋国京城百姓大乱,这确实是相当之过份的。 天旋国一不是弱国,二天旋国的国事,还容不得其它国家上蹿下跳的,真当自己是救世主呢?自己国家的那点破坏搞明白没有。 所以说这一回天旋帝非但没有因为百姓闹事而无法收场,最后还得了不少好处来,天成国那边服软了,各国吃亏了还得过来说小号,甚至还得到了一张设计图,对他当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那边说是天成国那边基本没有多少问题了,就是一些两国商谈的细节,这个无时无刻都有变化的可能性,也是因势而为的事情,所以大事也没有了。 不过这宫里倒是多了几件事情,繁眉宫的贤妃娘娘钟眉是个比较能折腾的,住在她繁眉宫的人,其它的人可也都看着笑话呢,当然了像屠娥秋这样的,不过是个小小的答应也是翻不出什么风浪来的,可是没想到,就这几日功夫,也不知道这个钟眉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在天旋帝去繁眉宫时,就手便促成了天旋帝与屠娥秋的好事。 其实钟眉这几日也是小日子来了,一般情况下但凡不方便的时候,若是皇上或者各府的老爷有那个需要的时候,也是要主母来安排能伺候的人,但是这种事情其实没人愿意做的,就算能陪着说说话,也比将自己男人推出去的要好,但是这种事情主要还得看男人,你就是绑的再严,想要偷腥的,你一样是没有办法的。 所以就这几日里,天旋帝也因为两国商谈的好,所以对钟眉也越发宠爱了,每一日还没有要求钟眉需要伺候的,还是之后钟眉主动给搭的线,屠娥秋在繁眉宫里,天旋帝过来难免会见到她,次数一多了,再者说屠娥秋相貌也是不错的,而且又是没有背景的将门之后,这宫里武将之女的还实在不怎么多,屠娥秋到底比一般女人娇态还是不同,少了点娇态,也多了几分飒爽,还真是让天旋帝颇有些兴趣。 而也就是这么几天的时间,屠娥秋就这么得了天旋帝的眼,从原来一见便忘记的答应,一连跳两级,成为了才人。 这宫里升级可是有学问的,跟宫场熬资历也差不多,但终归都是得得天子的宠爱,有了这份宠爱,一切不合理也都可以是合理的。 屠娥秋这样一个没背景,又不是天姿绝色的,现在是这批秀女里,除了天旋帝恩师洪涛之女洪美玉之外进级最快的了,本来那些等着看屠娥秋的热闹的,这会却笑不出来了。 钟眉听到这事的时候,面上也是表情阴阴的,不过转脸却跟屠娥秋亲亲热热称起姐妹,她到底是根基太浅了,屠娥秋现住在她繁眉宫里,自然也被看成是她的人,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也算是互有益处的事情。 而没过两天,又一个让钟眉欢喜的人物进京了,丁爽现在这情况不能回天成国再成亲远嫁,会直接从天旋国京城出嫁,她的同胞哥哥借送嫁妆之由带队而来,这其中还有钟眉的庶兄也同偕而来。 这些都不是最关健的,最关健的是她之前没送来的随嫁物与仆从,现在送进来了。 苍王府里,刚听到这个消息的冰烟微微一挑眉,云苍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冰烟笑了起来:“这么说可有好戏可看了啊~” 【作者题外话】:哈哈会发生啥事 1338,闹京上 冰烟为什么这么说呢,先不说那丁爽的胞兄丁羽吧,这丁羽在天成国那也是难得一见的少年英才般的人物,丁家是世代豪府般的家族,这样的家族只要想,那么引以入仕基本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这丁羽呢,偏当年不用丁府的引荐,自行科举,却一举中弟成为状元。 同身好,学问佳,相貌俊,这丁羽可是天成国少年们争相想嫁的如意郎君,这丁羽身份官身,却在这个时候以胞兄的名义前来给丁爽送嫁,也足见这个胞兄对于丁爽感情肯定是有的。 从云苍那听到有趣的事情,其实出在贤妃钟眉的送嫁妆的兄长之上,钟眉的这个兄长呢,可不是胞兄,也不是嫡系。钟眉出身很正,正是天成国外姓王爷梁王的嫡女,钟眉也有同母所生的嫡兄,但是这一次嫡兄不来,反而是庶兄钟诚过来了,那实在是有些意思了。 再说起来,梁王儿子倒是不止两个,但是最看重的却只有两个,第一个自然是跟钟眉同母兄弟嫡长子钟志了,自己的发妻外加王妃所生的,这自然是名正言顺的,又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与自己的父子感情时间也是最久的,所以梁王会看重嫡长子这也是正常的。 但是同样另外一个儿子,梁王也十分看重,说起来梁王与丁府当初也是隔着不知道多少辈的亲戚了,梁王家虽然有点底子,但是比起丁府这种稁门文重的府邸,那是差的远了,梁王能被破例封为外姓王,都是他自己拼出来的,这么大份家业也是他自己挣出来的。 当初梁王娶妻之后,因为年轻气盛,再想在报家卫国的,或者就是为了立功,外面传唱出许多个版本,但是真正因为什么,这只有梁王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但唯有一点,这梁王是个有本事,有野心的,还有能力的人,他以打仗屡立奇功,很自然的,他也要时常带兵在外,这梁王娶妻当初妻家也确实帮过他一些,梁王妃的身份说高在天成国京城那地方,她家族不算顶尖的,但也是不差的。 可是说来也奇了,梁王总带兵在外,一年到头回不了京几次,这回一次京,当时即便他还没高封王爷,可是府中也不可能就梁王妃一个女人伺候着,府中还是有妾室的,梁王妃倒也颇有本事,府中妻妾之争倒也没闹出过什么,也不知道是梁王不在府中,所以不知道阴暗的,还是真是梁王妃管束有佳。 在那样的情况下,梁王借回京述职期间竟然也能让府中妻妾怀孕,当真是不错了,而且梁王妃很会生,第一胎就生了梁王的嫡长子,其它的妾在此之后虽有生男生女,但跟这梁王嫡长子那是差的远了。当然了钟眉她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生的。 但是这其中却有件事,直到多年后,梁王妃才知道,当时听说梁王府还闹腾的颇大,后宅没有安宁。 已说这梁王常年带兵在外了,但是这梁王前期到底年纪还轻,所以多少还是过于热血,过于冲动一些,没有现在的沉稳冷静,早年也不是仗仗皆胜的,便是现在让梁王带兵,他也不敢说什么仗只要他去就能赢。 在他年轻的时候,就有几次险象环声的情况下的其中一次,这一次是最为惊险的,当时梁王所带的军队受到敌人伏基,梁王招集军师等等几次开会商谈,最后定下方案,倒是将敌人打的节节败退。这个穷寇莫追也是分情况的,有些对方施计,若是直接追去,反而会掉落陷阱,让已方损失惨重。但也有一种是乘胜追击,得到更加想不到的成就而且功劳。 当时梁王年少气胜,见对方敌人逃窜杂乱无章,自然心中更加得意了,所以令兵去追,但是哪知道这一回却是对方设的计谋,当时梁王所带的队损失惨重不说,梁王也差点被围追活捉,也是当时梁王手下忠心,所以帮着梁王逃了,可是后面敌人在追,梁王那也是担惊受怕的,一路上却没少忘记使计,就是为了逃脱追捕,但是几次差点没让人失手杀死,后来有一次他翻墙躲在一户家里,躲过了追击,但是却惊了那府的小姐。 那府小姐倒也是个善良,而且颇为聪明的女子,若没有这女子,他未必会真的逃脱,可是梁王当时受伤颇重,就算是躲过追击,他这么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那女子当时也不知是看梁王少年英俊,还是真过于善良,便在梁王的请求时给答应了,要知道这样的时代,这女子救梁王若是暴露的话,是很容易受名声所累,弄个不好投湖自尽,上吊自杀,或者长伴青灯这都是很常见的事情,而这女子要怎么说颇为聪明呢,就在府中来来往往之下,硬是照顾梁王以至于他大好离开为止。 在那期间女子也没问梁王什么事,甚至两人没有交换各自的名声,这样的情况下说来再想要相见也很难了,梁王之后回去,明知道那样的情况下是有内贼了,所以进行了一次清扫后,然后对敌方进行了反扑,这一回早有准备,所以自然是大获全胜了。 而那之后梁王收兵便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女子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且那女子是大家小姐,容貌还是才情的,因为救助他的时候也是有些耳闻,这两人还真是郎才女貌也比较般配的。 这个时代可不是一夫一妻制的,梁王对于这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女子,自然也念念无望,便转过头去提亲想要迎娶,哪想到那女子在府中生活度日却并不顺心,虽为嫡女吧,但是府中妾室猖獗竟然要将她嫁给一个纨绔子弟,女子宁死不从,闹的对方也不痛快,开始败坏女子名声,逼这女子嫁人。 女子当时已经做好了自尽准备了,然而这个时候梁王他就出现了,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且让自己念念喜爱的竟然被人如此污辱,梁王大发雷霆,也直接抢了这门亲事! 1339,闹京中 抢了这门亲事后,梁王即任性且霸道的,直接就娶了此女子,前面也说这女子颇为聪明,她在家时到底是嫡女,这府中妾室猖獗归猖獗,到底还不是那种恶毒到骨子里的,还比较注重名声,所以该学的嫡女的她们也不敢差了,这女子聪明还挺博学多才,竟然在梁王带着的时候,有几次因梁王愁眉战事,无意说起的时候,这女子顺势提了两句话,还让梁王思绪迎刃而解,甚至让战事逆转了。 如此美眷又是助力,梁王自然是更加的宠爱了。 而且梁王当时也不知道是私自娶了这女子,回去不好说话,还是打定主意想将女子当成外室所养,刚开始回京述职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说起过这人。 当时梁王身边带的可都是心腹,而且一个妇人手也伸不到那么长,梁王妃当时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女子,那之后梁王屡得战功,职位是越升越高,后来实在没得升的,被封为梁王时,边关也没有什么战事可打了,所以梁王这个时候总不能让女子待在边关吧,那种地方别说官兵了,百姓都十分的彪悍。 女子当时被逼的走投无路,梁王娶她,她也不讨厌梁王就势就跟了梁王,只不过以梁王的身份可能有妻妾,但也可能没有,反正女子当时也没有多问那些,便想着有一日没一日的过下去吧,当时梁王要回京,这怎么可能不坦白呢。 于是有妻有妾,还已有子嗣的情况那女子自然就知道了,女子的说法时不想跟梁王回去,梁王这些年在外战争,身边体已的人也就这个女子,说起来也有点可笑,家里妻妾加起来也不一定有这女子在他身边多,所以这梁王对这女子是十分有感情的,更何况这女子颇为聪明,梁王这战事自然不可能因一女子而屡屡胜战,但身边有个解语花,而且还帮着出过谋划过策的,他是真的有些舍不掉了。 所以最后这梁王半强迫半威胁下,女子就跟回京城了,因为在离开之前,这女子无意间也发现,她怀孕了! 只是这女子跟梁王在外多年,回来也就回来了,偏偏在边关那个时候婚事是一切从简的,可是却是按着娶妻的仪式办的!这下梁王府可闹腾起来了。 不止梁王妃容不得这女子,就是其它的妾室看到这个一个有战斗力的,那也是容不下啊。 可是这些人可是小看这女子在梁王心里的地位了,当时的梁王已然封王,梁王妃的家世在梁王这里已经没有能质疑梁王决定了,而这个女子能却是极尽得到梁王的宠爱。虽说梁王因为这事也对梁王妃心里的愧,也是好一顿的讨好过,可这也改变不了,梁王一定要将女子带进府中情况。 要不是梁王妃,以及于理也不合,梁王甚至想过让这女子成为平妻,虽然这比正妻还是差一些,可到底不是妾身了,这梁王妃都要以死明志了,再加上又有弹劾的,但是梁王的事情天成帝那里也是知道的,对这女人的印象还不错,所以这事最后倒是压下来了,但是平妻这事却是没法提了。 最后便将这女子定为藤妾,这事就算完了。 当年女子生了一子,是梁王的第二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颇为顽劣,但是却能处处讨梁王欢心,跟正经严谨的梁王嫡长子不同,这人就跟一般的纨绔子弟似的,只是没有闹的特别大,而且嘴巴很甜的,梁王不论是冲着藤妾还是这儿子,都很喜欢。 那之后钟眉才出生,那之后也不知道是梁王回京了,待的时间多了还是其它的原因,比如梁王妃管的略松,必竟已经有一个妾生了儿子,那之后放宽了要求吧,不过其它的妾室倒也没有什么福气,生的都是女儿,也是今年,也就是钟眉奉命和亲,梁王府又一妾室生了个儿子,按子嗣这边是排行老三,梁王孩子重多,但是儿子却并不多。 可是其中老二生母受宠啊,即便是回到京城之后,梁王没有独宠她一人,可是府中的宠爱程度,也没有一个比的上这二子钟诚的母亲的,梁王嫡长子占嫡占长将来没有意外,应该是会继承梁王府的。可是这梁王府可不是宗亲,虽然有爵位,但是每传一道要削减一级的。 便是好比云苍吧,他身为皇子,又是亲王,但若他不登基为帝的话,很多情况下团团若是接任的时候也可能要削减一级的,除非另外有什么赏赐,或者那种有圣旨袭爵五代,到第六代再削减一级的情况下。 梁王这个手握重兵的王爷,在皇上一下没有下旨可以立世子的时候,这一切就都是有可能的,虽说表面看起来嫡长子更有可能,人品方面也是老二更加不堪,一个纨绔子弟怎么说可能性都不高的。 当然这些消息,尤其比较隐晦的怎么就传出来的,这些云苍和冰烟不追究,但是云苍就查到这些了,而且此次看那丁府派丁爽胞兄前来送嫁,钟眉她是已经进宫了,自然没有那么隆重了,可是按理来说还是应该来个胞兄更好的,偏偏就就派这个庶子来了,冰烟和云苍可不管这梁王府梁王妃和藤妾怎么争,哪个有道理,但是能跟着梁王在战场多年来的人,这儿子偏偏成了个纨绔子弟,而且这一回还偏偏派他来了,这事不透着有趣吗。 要知道,这来送亲可不一般的,这个时候天旋与天成两国商交是答成了,基本上可更改的可能性也很低了,可是事事无绝对,再说了这其中各个细节的商讨,其实才是真正重要的地方,这个时候派来的人,是十分重要和有学问的。 天成国派这两位兄长给钟眉和丁爽送嫁,能没有趣吗。 冰烟歪着头看着云苍,笑道:“相公对这个钟诚查到什么啊。” 说起来梁王给自己儿子娶名也挺有意思的,大儿子叫钟志,二儿子叫忠诚,有众志成城之意吧,而这个诚又有忠诚之意,别人听起来只会笑这梁王是个武夫,这么直白的拍皇上马拍,真当他们看不出来吗,可偏偏有时候这种直白的马屁,拍的好了效果说不定意想不到的好。 苍王捏着冰烟的下巴,俊脸下沉,凑过去亲了冰烟唇,结束时还忍不住咬了一口,眼神微暗道:“娘子怎么对别的男子比对为夫还感兴趣呢。” 冰烟差点没气的翻白眼,没好气看了云苍一眼道:“不说拉倒,我还不想听了呢。” 云苍勾唇一笑,抱着冰烟又贴面,借机亲了两口,不开玩笑说道:“查的就是这些,纨绔子弟,流连花街巧言滑溜,却没坏到骨子里。” 这学问可又大了,纨绔子弟说来名声总归是不好听的,可是犯了大事的纨绔子弟,和只喝些花酒的小坏的纨绔子弟又是不一样的,这梁王二子钟诚并未成妻,直接一个孩子心性还没定性,其实就行了。再说男子三妻四妾够平常的了,又是在那样的家庭,所以只是好色这一点,想要特别拿捏传出特不好的事情,不做点大恶之事,顶多就是让女方选夫家的时候多考虑,或者让人背后说嘴的,这钟诚是绝对影响不到他入仕的。 冰烟抬起头来,一手放到云苍的颈后,微微摸着云苍脖子软肉,整个身子软棉棉被云苍抱在怀里,两人鼻间都是对方身上那种淡淡的不浓烈的清香味,冰烟挑挑眉道:“我总感觉这个钟诚可能不简单呢。” 冰烟想的是,那跟着梁王在边关那么多年,跟着还出了几个谋划了几个策的女人,回了王府后多年,将这钟诚平安养大,还一直得到梁王的宠爱,这个儿子就真是因为溺宠着养废了吗? 而且也不知道这是天成帝的主意呢,还是梁王的主意呢,这回派了老二为何不派老大来呢? 云苍下巴搁冰烟的肩膀上:“到底是天成国和亲的队伍,事关两国要事,过几日入城时,父皇会派人前往迎接。” 冰烟一听就明白了:“这人是你吗?” 这两个人一不是外国皇子,说到底就是重臣之子,虽然这个时候明知道都是为了促成两国商交而来的,可也不可能皇子王爷一块上去迎接,搞的太隆重天旋国也掉价没脸,但是为免太不重视,也会由一个身贵之人领着几个大臣去迎接,恐怕这回又是其它几个王爷推脱着,这事又落在云苍头上了。 冰烟心里冷笑,伸手摸摸云苍的手,云苍却是一转脸,将冰烟手指含住了,冰烟顿时冲他嗔怪一撇,云苍现在脸皮跟冰烟这厚的很,完全就不在乎:“到时可以让你打扮成小厮跟旁边看着,离的近。” 冰烟差点没笑出来,这事没人去做,云苍让冰烟跟过来那他也就有这个指派人的特权,既然对方不是天成国天子太子皇子王爷这样的人,云苍这个王爷出马已给足面子了,这事就算天旋帝明知道了,只要不闹大了还真没什么事。 只是几天后迎人时,还真出了他们意料之外之事! 【作者题外话】:估计对于钟眉都挺烦的了吧,这两个人对于钟眉在天旋国,是有一个转机的噢,呵呵至于是哪种,是好是坏,就敬请期待下文吧 1340,闹京下 前面云苍既然要带着冰烟跟随,今天冰烟自然也是到场了的。 天成国所派这二人,这一次其实是以私人的名义,分别是丁爽胞兄丁羽和钟眉庶兄钟诚给妹妹送嫁妆而来的,可不是之前与天旋国商谈商交一事,所以即便被人尊重,但是想以重礼相迎那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不重视吧,一现在是天旋国与天成国差不多类似密月期的时间,这两人在天成国的身份背景也是不错的,又是为了促合两国而来的,要是不接见一下,那也不好看,所以还得派人,还不能太礼重,这人便由礼部上书请示的,而后礼部自然也是出了人跟着了,所以这才有云苍让冰烟跟着,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给人看的事情。 远远便有一行队伍走近,开头的还有身着天旋国官员一路从驿馆跟着过来直接帮忙引见。 而这队伍颇长,跟的人自然也是不少的,到了天旋国这边依旧又因为重视两国友好,又派了一队兵力跟着,当然了这一路过来只是送嫁,那嫁妆自然不少,财不可露白这是很正常的道理,所以一路过来都是以旁物掩示,快到了京城后,才真正现出那些东西来。 不过却是分行车队,显然是丁爽和钟眉的,钟眉那行车队到底是多了两辆,必竟那是钟眉是进了宫,现在又是贤妃的,丁爽却只是嫁一般的官宦人家,若是超过钟眉不止天成国面上不好看,就是天旋帝这边也不好看不是吗,但是车辆却是当真不少,按多少招嫁妆来看,以冰烟的眼力折合现出来的箱盒等,估摸着一车约是十抬,再数数车辆,钟眉的补送嫁妆一百二十抬,丁爽的嫁妆不能超过钟眉,却也有一百抬之多,这在一般人家是根本拿不出来的,可见丁爽族人,最起码自己的亲友对于丁爽的嫁事是十分重视的,有这些嫁妆,便是到了婆家,那家人想要欺辱,也是难的。 这时代经过正想礼数成亲的,妻子从娘家带来的嫁妆是归于女方的,男方是没有权利使用的,妻死子女偿,若子女也没有,这东西是要遣还给妻子娘家的,这些都是入书入册的,当然按着这个做的其实并不多。 若是这些车里壮的都是实打实的嫁妆,没个几万两是不可能的。 钟眉那还是因为已经是天旋帝之妃嫔了,这个关头钟眉的嫁妆也自然是不能差的,其中还有天成帝和皇后等嫔妃御赐之物。 两个高头大马此时却是齐头并进的,上头坐着两个青年,左侧的一身天成朝官之服,头带官帽,面色俊朗、眉目方正,腰姿即便是在马上依旧笔直而立,姿容甚俊,相貌跟丁爽还有几分相似之处,自然就是丁爽的胞兄丁羽了。 而那另一边上的人,倒是让人有些诧异,那人没有身着官府,外罩狐裘大衣,但是却非但不显身体臃肿,反而有种贵重之感,只是这却跟他的脸有些不一样,这人脸上五官精致,眉目艳绝,只是眉形却颇正,又少了份女气。若说谭王妖艳中带着锐利的俊美,此人便是冷艳中带着雌雄难辨的精致,相貌同样很好,却各有特色,只不过唯一有一个共通天,身为男人不似云苍那种比较男人的俊美,他们相貌更女性的精致,可又丝毫没有女气,让人不会错辨,说来也是那种气质使然。 只是冰烟看到这人,应该就是那钟眉的庶兄了,钟眉相貌是不差的,可是冰烟却觉得比起精致,这钟眉竟然差这个庶兄一成,而这庶兄钟诚与钟眉五官也有几分相似,但是恐怕这个钟诚更相似其母一些,相貌当真是不俗。 云苍看着他们骑马走近,覆手而立,冰烟便站他侧身那里,虽说云苍是被指派过来接人了,可惜这两人单论身份没有一个比的上云苍的,若是云苍再必恭必敬,不说让某些推举他故意恶心人的看笑话,也会连累天旋国的,他的神色平静而沉稳,直等队伍走近停下,众下下马,先行行礼,云苍这才自报家门。 “本王封号‘苍’,奉父皇之命静待多时,诸位一路上风餐路素一定十分疲惫了,天成国驿馆已收抬妥当,本王这便为你们引路吧。”云苍虽然身份在那里,倒也没有太过倨傲,倒也颇为客气,让这一路跟来的人面上表情都不错。 只是那丁羽听到云苍的话,却是转头认真盯着云苍半眼,突然眯了下眼睛,笑着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苍王,在下在天成国便时常听起您大名,简直是如雷贯耳,还听闻苍王与苍王妃夫妻情深,鹣鲽之情令人好生羡慕。” 冰烟扭头看看丁羽,这分明是话里有话,想必钟眉与丁爽在天旋的时候这些人也都知道了,恐怕这回名为送亲,实则却有些来者不善吧。 哪知云苍还没说话呢,那钟诚却笑了起来,这钟诚的声音说起来还挺好听的,声音温醇大有君子之风,但光有好声音,话里的意思却是大相径庭:“说的是啊,这事在下也听说过,实在羡慕的紧,丁府族长便是丁府这一辈清贵中的各中翘楚,与族长夫人感情甚好,只有丁兄和丁小姐一对儿女,儿女双全,哪有人不羡慕啊。” 这人声音好听,话里却有那么点流气。 这丁羽分明是讽刺冰烟妒妇,当初因拒钟眉,而后又因此事跟丁爽结仇,以至于丁爽名声有损,才被逼嫁程前的,可是这丁府族长偏偏是这个后宅清静的,你们说这苍王夫妻两个感情深不对,是人嫉妒,那不是骂你娘是个妒妇,不让丁府族长开枝散叶吗。 冰烟可不觉得自己哪里欠了丁爽,本来她就很无辜,被人明夸暗讽能高兴就怪了,没想到这钟诚话来的倒是快。 云苍要脱口的话也没说出来,倒是多看了丁羽与钟眉两眼,却见两人面色不显,可是明显不和,这一路上说不定掐了几回了,此时正大眼瞪小眼呢! 1341,哟,打起来了上 丁羽想说什么,又磨牙一记到底没有多说,云苍自然也不会因此在这大马车上给两人不痛快,虽说今天接人的阵架没有多大,可是看热闹的却不少。 这便提议先去天成国驿馆先安顿下来,别人自然也就没有意见了。 冰烟此次跟来,自然也不会太过份,为了不给云苍添麻烦,自然不能露真实相貌,多少利用胭脂化妆让面上黑了几分,虽然个头不高,但是五官经过掩盖,也没有那么精致了,让人看着也不过就是个年轻颇轻,可能是谁推过来经历世面的官家公子吧,必竟气质可不是盖的。 这回去的一路上本来是相安无事的,可是不知路上那丁羽与钟诚怎的就一言不合,到后来竟然吵起来了,这也就罢了,快到天成国驿馆的时候,竟然还大打出手了! 这下连冰烟都十分意外,她今天过来本来也就是看看人,必竟这两人进京她也知道其意义,就拿这丁羽来说,她也好先见见人,恐怕这之后自己总会有点麻烦,知已知彼,先摸摸这人的脾气总比没准备要好吧。 她是万万没想到这一路上两人到底积怨有多深啊,这就能打起来。 两人还都习了些武,当然说不上多高的,但是打起架来却也颇能够看的啊。 “丁羽你装什么大掰蒜,一路上你不阴不阳说话就算了,你还没完没了了,真当我怕你了!”钟诚脾气倒是挺火爆直接开骂了。 那丁羽气的不轻,胸口不断起浮:“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这样的刁钻无耻之人,还配与我说话,你当真没有自知之明吗。” “哟怎么滴,你是有名的君子,我是纨绔子,劳得大君子跟我说话,这让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了,要不回报给天成国,说你这一路上没少受我欺压啊。呵呵,你之前不说我不男不女吗,这倒好了,你这到底是被男还是被女给玩弄,能让丁大人如此气愤异常,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啊。” 天成国的人吵起来了,看热闹的首先便是云苍带着过来的天旋国一众人,刚吵起来的时候他们是没想到,也没来的及阻止,现在却无心劝阻了,反正带来人的是苍王爷,有什么事担着的自然也是苍王爷了。 云苍与冰烟听的倒也有趣,这两人明显是积怨已久了,这个骂你不男不女,那个骂你欺文败类甚至软弱可欺,连女人欺辱都阻止不了,可不是比女人还无能吗。 这男尊女卑的时候,不论是被人当成女人骂,还是说不如女人,哪一个都很让人丢脸致极啊。 只不过这两人性子不一样,丁羽那是颇为沉稳,虽然是生气,但是说话还是有些讲究的,那个梁王庶子却是张口就来,本身就是个纨绔子弟,根本也不在乎说话得不得当的。 然后你来我往的,两人就打起来了。 两人武功还差不多呢,你揍我一拳,我打你一巴掌,本来精新打扮的衣服也已被扯乱了,头发也跟着披散着,这天成过来的,到底也算是使者吧,竟然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打起来了,简直让人看的目瞪口呆的。 云苍却一直不动,连后面的有人进言应该劝劝,云苍也不为所动。 这个时候天成国驿馆那里裕王等人怕也听到消息了,匆匆忙忙便奔过来了,看到这情者脸都绿了! 在人国土上,打架也不是不行,可是你也得分分时候吧,人家接人的还没走呢,你们便这么公然打起来,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啊,对啊,天旋国的各位就是在看笑话。 看看那旁边茶楼二楼那,还有人磕着瓜子拍手叫好呢。 冰烟也看的十分有趣,只可惜现在化着妆呢,她可什么都不能表示的,至于云苍那看的更是兴趣浓浓,之前这丁羽一上来便不阴不阳说话,他为自己妹妹出头这倒是能理解,两家有怨这其实也正常,可是云苍被批来接人,恐怕某些人就有看他笑话的嫌疑,他心里也不怎么痛快呢,但到底也代表天旋国了,而且身份那在摆着呢,有你们也该忍着点吧,这就指骂冰烟了,他本来已借机想着什么时候给这二人下马威呢,没想到这二人自己打起来,倒是少了他动手了。 裕王等人一过来,云苍这才说道:“裕王恕罪,本王近日休息不好,精神有些恍惚,刚才被吓到了,竟然没来的及阻止,实在是惭愧啊。” 冰烟好悬没笑出来,人家还没说你身为天旋国接臣,不阻止这种事情呢,他反借身体不好,被这两个天成国人又给吓到了先恶人先告状了,差点没让裕王跟着身后一众使者们鼻子气歪了。 而那裕王等人过来,丁羽和钟诚也停下来了,虽然看着有些狼狈吧,但到底停下来了,只是听到云苍这样一说,那丁羽明显气的胸口又是急速喘息了几回,瞪眼看着云苍,恨不得从他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 这时代夫妻本是一体的,妻不贤身为女子虽然更让人不耻不屑,可是身为丈夫的脸上也是无光的,身为一府家主,上上下下自然由他负责与管理了,虽说后宅常交女人之手的,可到底对名声无益处,这云苍倒好,不以自己妻子善妒泼辣恶毒为耻,反而助纣为虐实在让人轻视,果然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就这样不分事非的人,能得天旋帝宠爱的话,那天旋帝是多无能无知啊! 丁羽到底没气糊涂,这话他是在心里骂的,可是眼睛看着云苍那样了,也实在是情绪多多的,谁也知道他心里肯定没说云苍好话呢。 反倒是那钟诚反而笑了:“苍王爷何罪之有,哪知有些人有如疯病,见人就咬,这病在下倒是听过,随时随地都可以发病,实人令人唏嘘无奈啊。”说罢还拍拍衣服,拉了拉刚才差点没扯咧开的狐裘,只是刚才的拼斗,这衣服到底是有些碍事,毛掉了不少,毛也没有原来的圆滑顺溜了。 “钟诚,本官到底是天成官员,你没有功名在身,竟然对本官如此不敬,你还真是……”这丁羽与钟诚本来都出于天成国,本该是心往一处使的,可是这一路上两人却吵了不少次的架,而且钟诚的身份即便他没入仕,但因为得梁王的宠爱,一般人也不会得罪他,便是丁羽也是一样。 他虽然有着丁府这个大靠山,可是一路上他也凭着自己本事考上的,可是在官场里,他就真没靠家族势力,那还真不可能。他这些年来一路顺风顺水的升官,现在年纪轻轻已是从四品官员,虽然他是有本事,可是在这里出力最大的还是丁府,人家看着丁府的面子,一般过的去也就算了,跟人吵架的机会当真是不多的。 只不过当初丁羽本意会是梁王长子钟志一同前往天旋国,出行前听说是钟诚跟去,倒是抱怨了一句,这话不知怎么的就传到钟诚耳里了,两人刚开始还是好好的,后来有一日因为钟诚睡的晚,起身晚眼看着要耽误起程时间,丁羽便说了他,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那钟诚别看是个纨绔子弟,可是这嘴巴却是毒的很。 一路上两人吵了无数次架,丁羽才华不错,可是又不是市井之人,到底说话是要忌惮的,可是钟诚跟他恰恰相反,他就是没有功名的,所以他什么都敢说,一些浑话往往气的丁羽能气两天,晚上常常气的脑仁疼。 这一路上你想想吵了大大小小无数次架,于是乎越吵越凶,甚至是动上手了。 说白了,以丁羽的性格其实也不至于会这样,可是这一路上架实在吵的太大了,随行跟过来的人都是两边的下人,虽然也人使臣跟来,可是谁也不想得罪这二位,不然回天成国让丁府或者梁王府记在心中找麻烦,所以都假装聋子。 两人一路上吵这么多,心里积蓄太多怨气愤怒了,突然可能就脑子那些弦断了,愤怒瞬间占领了理智,所以便打起来了。 钟诚一脸心疼的摸摸自己的大衣,摸了两下知道毛回不去了,反而抱起胸来看看丁羽道:“噢,对丁大人不敬?谁看到了?倒是丁大人身为朝中大臣,反而对百姓大打出手,以大欺小,以官压一等良民,实在是有辱私文,私文败类,简直为官家所不耻的,哼!” “你恶人先告状,你这等无耻奸邪之人,竟然强词夺理,简直乃小人典犯,人人得而骂之诛之!”丁羽快气死了。 裕王等天成国人却已经脸黑如锅底了,看着云苍等人更是无比的尴尬,这事可怎么收场啊,天成国的脸可丢尽了啊! 裕王连忙过去劝人,甚至对丁羽钟眉斥喝:“丁大人,钟诚你们这是做甚,这里可是天旋国,你们在这里胡闹可有想过后果!” 丁羽一瞬间被惊醒了,看着周围笑呵呵的,尤其是云苍毫不掩示看笑话已经鄙视时,脸上更是阴沉无比。 这苍王不愧是藏在女人裙底下软弱无能之人,人品就如此低卑! 丁羽这分明有些牵怒了,云苍没劝那也是你们的事,可怪不到别人来,可是这神色却是明晃晃的,让冰烟当下便沉下来,转头看到丁爽担心之下也跟来了,嘴角勾着冷笑! 1342,哟,打起来了中 兄妹两个还真是像呢,冰烟是不知道丁羽跟那钟诚一路上吵架多次,这一次是忍无可忍,一刺激打起来的,但不论这丁羽如何被刺激多了,可是有一点却是已经能说明问题的,那就是这丁羽显然也是很冲动行事的,不然这样的身份,还是在天旋国的天成国驿馆面前跟人打起来,丢的可不是天旋国的脸面。 兄妹两个还真是像,冲动易坏事,而且不动脑子,光聪明脑子不动迟早也会饨的。 想到这里,冰烟心里也十分的不爽,想着以前她还挺想跟丁爽真心结交的,后来这事情一件一件接下来,竟然闹成这样。冰烟不是不能理解,丁爽跟钟眉到底是亲一点,丁爽怕也无辜的很,可惜这也没有让冰烟因为丁爽无辜而受连累的道理吧,这种感情很微妙,那种被信任喜欢的人伤害的感觉,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冰烟哪能没点埋怨。 丁羽与钟诚随后就被裕王给带下去了,不论下去如何说,这会在外面教训岂不是更没脸吗,丁爽倒是看了眼云苍,又有些怀疑看了眼云苍身边看着清秀俊逸,身材有些矮小的人,也没打招呼转身便走了。 人反正都被接走了,看了一通热闹云苍与冰烟他们一行人自然也不会跟着,只不过跟来的人这会都嘀咕起来了,这天成国的人还真是好玩啊,现在是故意闹点事,给他们天旋国涨脸吗?这么善解人意吗?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谁不知道意思却是嘲讽天成国的人啊,对方还没如何呢,自家的先掐起来了,可不有意思极了吗! 虽然人接到了,不过云苍还得进宫去复个命,这会冰烟就不会跟着了,直接回府换了衣服等人。 而这天成国驿馆里,刚一进去,裕王就黑沉着脸看着丁羽与钟诚:“丁大人还有钟公子,你们没忘记这里是哪里吧?就算这是天成国吧,你们这样公然斗殴打架,难道觉得很风光,很长脸吗?” 裕王身为皇上亲定的王爷,就算是这丁羽和钟诚的出身比裕王强的多了,可是就拿身份说,裕王生气说什么话,他们也得受着!而且这事他们本来还理亏,自然都沉着脸互瞪了对方一眼,所以便不说话了。 裕王看着他们这样,心里头反而更气了,他们在这里拼死拼活的,一边顶着天旋国的压力,一边还要考虑天成国那边的想法,他们容易吗。天成国现在本来就不怎么受待见呢,名声本来也没多好呢,现在不是更让人看笑话吗,还是重臣之子,天成国重臣之子都这么不是东西吗,为已私欲还在别国王爷面前打起来了,裕王都能想到下次再去谈的时候,自己少不了被人明讽暗贬呢,这都是什么事啊! 裕王冷笑:“你们也别觉得怎么滴了,现在这是天旋国,你们在这里除了占着天成国使者的身份外,你们还真就什么都不是,在你里是龙你得给本王盘着,你虎你们也得给本王爬着,坏了本王的事,再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来,到时候可别怪本王不客气!本王的大事,天成国的大事,可不是你们几个年轻气盛能影响的!” 丁羽和钟诚平日里别人奉承自然是不少的,就是在官场在外面,就是冲着他们的身份,说太重的话也不多的,被裕王这么公然开骂的,他们脸色立即就沉了。只是却也没法说,两人打起来确实是一时冲动,可是这个冲动之后冷静下来,他们也知道坏事了,在这天旋里,裕王便是代表了天成帝的,而且两国商交的事情,还真是现在重中之重,若非如此他们亲送嫁的东西也不会这么快给批下来送过来的,其实也是占了这件事的原因,只是两人现在对彼此,就更加不满了。 现在两人又被裕王给骂了,虽然不反驳,可是神色也十分不郁,裕王也说了不说,自然也不能说的太过份,甩了袖子哼道:“你们好好想想吧。”然后便走了。 几个也有点被气到的天成国使者团成员也跟着离开了,倒也有两个或是跟两府关系好,或者想爽关系的,倒是宽慰了几句,只不过也实在没什么说的,这事实在闹的太丢脸了,最后还是走了。 钟诚倒是看了丁羽一眼,冷讽甩袖带着跟着他的下人离开了,这会丁爽才走过来,看着丁羽微微叹息:“哥,你怎么这么冲动啊。” 听到说丁羽跟钟诚这个纨绔子打起来的时候,丁爽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看着裕王等人追出去,她心里也放不下便跟出去了,哪想到竟然是真的,她都当场吓在那里了。 丁羽无语,也黑着脸道:“那钟诚欺人太甚了,我一时没想多,哎……” 两人都打起来了,自然都受了点轻伤,脸上也挂了采,不过几天就能褪下去,丁爽却是看的触目惊心的,自己的哥哥何时这么狼狈过,再说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忙扶着丁羽便进房间,招呼人来打水洁面然后上药的,等一切都折腾完了,也好一会了,都打发下人下去了,兄妹两个这才坐下来面谈。 “哥,那钟诚也是,他一个梁王府庶子,不过是仗着梁王宠爱,怎么就这么无法无天呢,再说之前你与这钟诚也没有太多交集,怎么就这么不痛快呢。”丁爽对于钟诚的印象相当不好,想那梁王府正妻之下还有个受宠的儿子,还有个争风吃醋的妾室,这样的人家丁爽这种清贵人家自然是瞧不上的,再说了他们本来就是嫡出的,看庶出的多少还是有些有色眼光的,若是性子什么的好的话,丁爽也不是不可以结交的,当初知道冰烟的身份,虽说绝大部分是因为倾舞救她,所以交好的,但她性子已算是不错了,若不是太过份的庶子女的话,丁爽也非不能容忍的。 说到这里,丁羽脸又沉了沉:“还是不钟志吗,他可把我害苦了!” 说的正是梁王嫡子,钟眉她胞兄! 1343,哟,打起来了下 丁爽一愣:“关钟志什么事,你们打架难不成还是他挑拨的?” 丁羽哼了一声:“这倒不见得是他挑拨的,可是当时听说来送嫁的人,我听说是钟诚,与他又没有多少相处与联系的,自然还是喜欢跟钟志相熟些的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吗。”丁爽听着这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但是这事是梁王爷定的,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最后让钟诚去了,而我当时听到时跟钟志私底下抱怨了两句,也不知他回府怎么说的,这话就全让钟诚知道了。而且恐怕还没听到什么好话。”丁羽说到这里脸更是难看了。 丁爽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钟志与钟诚一嫡一庶,可是偏偏都很得梁王宠爱,不,应该说因为钟诚的生母更得梁王的宠爱,梁王甚至更加喜欢钟诚一些的,这在梁王妃那里中可是不能忍的,这样的影响让她的儿女钟志和钟眉眼中肯定是有些影响的,这兄妹二人从来就很讨厌钟诚的,只不过人家钟诚得宠,当初这兄妹二人还曾因为想人欺负钟诚,让忠诚还得了一场大病,所以本来刚被招到嫡母身边的钟诚,又被梁王让钟诚的娘照顾了,而且因此还越发有些愧疚对钟诚还更加疼爱了。 可想而知这三人的关系不好,还总有嗝应的事情,丁爽与钟眉走的还算挺近,所以从钟眉那里听到了不少钟诚的坏话,对于这个纨绔子心里也没有什么好印象,而丁羽跟钟志关系不说极好的,也是偶有来往的,所以多少也是听了几耳朵,本来丁羽这人就比较直,是以对这钟诚也没有什么好印象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本来第一印象就不好的,那接下来自然是会更差的。 而这些钟诚又岂会不知道呢,这一次钟诚听到这事,便心里烦恨了,本来这钟诚也没招惹过丁羽,两人谁也不喜欢谁见面也少的,丁羽先是说不想跟钟诚一起送嫁过来,这就将人得罪了,他本来也无跟钟诚交好的想法,一路上也都扳着脸的,即便平时也差不多,在人眼中你可不就厌烦对方吗。 俗话说见人三分笑,总是没有坏处的,有些人心眼倒是不坏,可是见人绷着张别人欠了你钱的脸,对这种人谁有什么好印象?人家又没跟你相处,还能是你肚子里蛔虫,知道你这不是冲着人家的,会误会也是正常的。 这积怨有了,一路上磕磕碰碰的,丁羽和钟诚互看不顺眼,吵架的次数自然就多了,其实之前也有两回两人都差点动手让人给劝住了,并不是第一回,所以这一回爆发出来的时候,也就很正常了。原先那些跟着的下人因为有接送的天旋国人,自然是离的远了点,所以两人真打起来的时候,那些人也来不及阻止了。 不过之所以怪那钟志,这事本来都是私下抱怨的事情,钟志还当成丁羽跟他一条船上,回去估计是用来嘲讽钟诚了,这不是将丁羽给卖了。要没这事,这一路上也不一定会这么不太平,最后弄的他反而丢尽脸面了。 想想关健时候丁爽进宫钟眉的作派和态度,丁爽心里也百般不悦,好不容易兄长来了,她也不禁倒起了苦水:“看着钟志钟眉兄妹二人平时倒也聪明,怎么关健的时候就扯人后腿呢。” 丁羽一听:“钟眉做什么事了,可是与你为难了?” 丁爽冷笑了一声:“这表妹可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物,一有麻烦都躲了,能与我为难什么,之前商交之事……”丁爽便将天成国这边百般纠结无路可寻,想找自己人,只是想传个话,也不是说让她怎么递枕边话呢,只是想来个桥梁能见个面,那之后的事情自然是由他们来做了,可惜钟眉这个时候却根本不帮。她反而求上苍王府了,钟眉不知道她跟冰烟的仇怨吗,这不也在让丁爽难做吗。 嫁到天旋国就是天旋国的人了,家里的事情都能忘记,连自己的出身也能忘记了吗?这样钟眉倒是保全自己了,她在皇宫里住的就能舒服了吗? 丁羽听到这里眉头也不禁皱起来,心说这对兄妹还真是成事不足啊:“你与那苍王妃到底怎么回事?”当初丁爽给丁家送信,里面倒是提了两句,可是必竟提的不多,而且这是借由驿站传送的,信件肯定是会被天成帝的人知道的,所以丁爽也不能说太多,大体便挑着不重要,避过名声大损的事情,但是天成帝那边有另外的消息,自然也是知道的,丁府知道丁爽在天旋与苍王夫妻不对付,跟苍王妃十分不合,在那里吃了亏,所以丁羽来时没有什么好言语,但也不知道太详细的。 所以当时丁爽说起要跟程前成婚的事情,丁府那边是不同意的,可是这事经过了天成帝那边,也不是丁府和丁爽说的算的事情了,本来这事还能拖拖的,丁府那边不满意,其实也想着最好的办法解决,但是经由之前的天旋国百姓闹事之事,天旋帝发怒,现在能借机拉拢关系,那么丁府原来不同意也不行,丁爽嫁人,虽说嫁的职位没多高,可是是天旋国的人对不对?这个时候就算丁爽嫁个平民百姓,恐怕天成国那边也会劝着促成的。 丁羽担心自己妹妹这就跟来了。 说到这里,丁爽就觉得万分委屈,之前该发泄的都做了,可是那身边没有什么绝对亲近的人,丁爽小时候就跟兄长好,现在被问起,顿时眼眶就红了:“那冰烟实在太可恨了,她无中生友陷害好人,与我无关的事情,却最后害我至此,实在可恨。当日我与表妹进天旋国,本是抱着想要接她婢女,然后报答她的想法……”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已经不知道是谁对谁错了,起始的时候钟眉不对,那后期冰烟也逼的钟眉进宫了,之后虽然也有争执,可是牵连到丁爽身上,那就万万不应该了。 丁羽一听,无比气愤:“岂有此理,怎么会有这么恶毒无耻的女人,简直不要脸!爽儿你放心,为兄一定会替你出这口气的!” 丁羽人都已经来送嫁了,丁爽嫁程前这事是没有商量了,可不代表他不能报仇了。 丁爽微微叹气:“哥,这事以后我能处理,你就别牵与了,到时候反而累了你的名声。”女人之间争风吃醋,有别的矛盾一起倒是可以,但若是这事有男的掺和,那可就不好看了,到底也会说是丁羽欺负女人。 “哼,我妹妹都被欺负成这样,那些名声有什么重要的。”丁羽不是不在意名声人,正是因为在意,他平时教养什么也比较注意,可为了丁爽这些都能不在乎,足见对于这个妹妹的关爱程度。 “哥,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现在是关健时候,若是有什么事节外生枝影响了,我们都赔不起啊,丁府更是会受影响的。”丁爽无奈劝着丁羽,倒也让丁羽的火气消了一些。 只是看着丁爽眼眶通红,心里也十分心疼,自己从小如珠如宝照顾长大的妹妹,被人这么欺负,现在却不能帮妹妹报仇,他是真不甘心:“妹妹让你受苦了,你是好心,可当时让钟眉带些东西转交不就好了吗,何以你亲自过来啊,不然也没这些事了。” 现在说这些能有什么用呢,一切还真跟当初她想还倾舞一恩有关,但这也只是其一,丁爽也是热闹的性子,想来看看天旋国人物风情的,三来也是担心钟眉,所以想陪她的原由。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丁爽自然是不会来的。 丁羽看着丁爽瞬间忧愁的样子,心里又是一抽疼,本来被劝下的心又升起恨意来,就这么让这冰烟欺负她妹妹吗!那钟眉也是的,她自己就是宫里人,那时候就让人给着了道,想来也没有多关心妹妹。 丁羽心头微微叹息,她妹妹就是好心,心肠又软,总为别人着想,她是关心那钟眉了,可惜钟眉对于妹妹的心恐怕也没有多真吧,再说从妹妹嘴里看来,这个钟眉更是自私自利之人,国家有难也不知道帮一把,她是有些难办,可不是不能办。 再说了,别人都能办下来的事情,她自然也是能办下来的,甚至比云苍那个不得宠的皇子更好说话。 其实当时天旋帝就是在等个台阶下了,她偏偏不愿意帮这个忙,这心性也实在让人有些不耻。 想到这里,丁羽微微皱着眉,刚才脑子里一个闪念,快速而逝有什么想法他没抓住,但他心里感觉,这件事对于钟眉和丁爽很重要…… 翌日丁羽与钟诚进宫,天旋帝也给面子,还见了他们一会,而后由丁爽引见去繁眉宫见钟眉,虽然这这后宫男子轻易不能进入的,但一是有宫人赔着,二这都是亲戚也并没有太大的不妥。 苍王府,云苍也带着冰烟进宫了! 1344,阴私揭起上 其实这次进宫随行的还不止是冰烟,连他们儿子团团也跟来了,这进宫定然是给皇太妃看的,冰烟并不喜欢次团团往宫里带,但是皇太妃年纪大了,对于孩子是很喜欢的,所以冰烟心里不愿意,也会不定时带进宫里给皇太妃看看的,当然冰烟对于不喜欢团团进宫,也完全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倒不是不想让团团跟皇太妃接触的。 再说这团团虽说现在还只会说几个单音,不过父王、母妃,皇祖父、皇祖母和皇祖奶奶还说的出来,虽然云苍和冰烟不喜欢太管制着自己儿子的,可是这些也只能教他去说,团团也颇为聪明,这话教完,那之后还真没叫错过。 也因为皇太妃是真喜欢团团,所以团团跟皇太妃的关系还是相当不错的,而今天过来的时候,诚王夫妻两个竟然早他们到了,而且云苍与冰烟经通传进来的时候,看着这一屋子还颇为和乐,尤其是诚王夫妻两个身上满面红光,感觉像是有什么好事似的。 团团被冰烟抱在怀中,刚才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的倒是睡的挺香的,进宫之后睡够还醒了,揉揉眼睛,在冰烟怀里蹭了蹭后,小脑袋左右转了转,看到皇太妃,软软便叫起来:“皇祖奶奶……” 那软糯糯的声音,简直是柔嫩的要触及心底里,便是对于云苍夫妻两个不以为意的诚王夫妻两个,听到这声音都不禁多看了两眼,更别提喜欢团团的皇太妃了。 皇太妃脸上立即笑开了,呵呵直笑:“嗯嗯,皇祖奶奶在这呢,快过这来。”说着距离还挺远就伸手拍拍。 团团倒是不怕生的,小孩子只要不怕生的,感觉的出对自己无恶意的话,还是蛮好抱的,看着皇太妃都要起身亲自过去了,冰烟忙站起身来抱着递过去,皇太妃抱过团团哎哟宝贝什么的就不吝啬说出来,逗的团团咯咯直笑,这一老一小看起来倒是颇为逗趣,殿里的宫人也跟着抿唇轻笑,气氛倒是不错。 皇太妃跟团团玩闹了一会,皇太妃到底年纪有些大,平时又在宫里娇贵的很,所以力气并不大,抱了团团一会就有些抱不动了,冰烟这连忙着又抱团团抱了回来,皇太妃笑呵呵说:“都知道本宫这喜欢孩子呢,你们都有心了,过不了多久,这宫里又有的热闹了啊。” 皇太妃没明说,但是冰烟与云苍却注意到对面的诚王妃于橙却是微微红着脸,微垂着头手不禁覆在了腹部上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橙有身孕了。 其实云苍的几位皇兄弟正式成亲的时间都不长,当初云苍与冰烟成亲的时间也没多久,但是有人故意恶心他们,所以才逼着以无子为由想让云苍纳妾,其它的人家有靠山,这种事情倒是没发生过什么。 而身在皇家,尤其是皇子间,未生嫡便先生庶子的终归是不大好听的,尤其是厉王和诚王两个,在冰烟没有怀孕之前,也控制自己的妾室生子过,因为他们跟云苍不一样,他们是极有可能争皇位的,若是有这么个不算大不算小的丑闻的话,对于他们都不算是好事,而且他们年富力强的,倒也不怕这个。 只是没想到皇长孙却让云苍和冰烟给赶上了,所以那之后厉王云哲与诚王云朗便有些急了,可是急归急,总不能王妃不生妾室先生吧,那样依旧没的什么好的。再说了厉王现在正侧王妃都没立呢,更是不好办,当然了无子不代表无女,因为男子是成家立业延续香火的,女儿是外嫁的,一般嫡子是继承家业,庶子倒也可以有点家产,可是大头永远是给嫡子的,所以嫡庶子的差别很大。 而女儿了,一般没有特殊的情况,比如招上门女婿的情况下,女儿都是外嫁的,倒是不涉及什么家业这些的,所以有无庶长女还是嫡长女这倒是无所谓的,厉王和诚王当初把脉,儿子的就不会生下来,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就这样也没有把出有男脉来,并且生下来也跟把的一样,都是女儿。 厉王那边最近已经开始要重新选妃了,皇后最近也忙着这事,对于其它的当然也没有太在意了,而诚王这头就不生不响诚王妃怀孕了,恐怕对于厉王那里是个打击呢啊。 冰烟笑着道:“皇弟妹可是有喜了,那皇嫂在这里可要说恭喜了啊,这来的匆忙也没准备什么礼物……”然后摸索着从团团脖子的带着一块贴身暖玉便递过去,笑道,“没有什么准备,还请皇弟和皇弟妹不要介意啊。” 冰烟这可是诚意十足了,团团身上带的东西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而且那暖玉通体光滑,打磨的十分细腻,入手十分柔润,一看便是好东西。 诚王和诚王妃倒是一起道了谢,忙说不敢什么的,冰烟还笑着道:“倒是不知道几个月了,皇弟妹现在怀了身子,可是要万分注意才是啊,还是问些老人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的,这个可都是要十分小心的。” 诚王妃面上羞意更重,不禁看了诚王一眼,诚王正好转头与她对高,也笑了,诚王妃顿时面上微红,倒是将其它人看的颇有趣味,让她脸上更红了道:“倒是过了三个月了,这消息其实不瞒说也是后知后觉觉得身体不舒服才查出来的,当时身子有些不爽利的,哪里也不愿意走,又怕孩子怀不住,怕是说出来最后若是……所以便没说出来。这过了三个月了,身子骨渐渐也好了些了,王爷就说皇太妃喜欢孩子,想过来告诉皇太妃,让您高兴高兴,要不弟妹哪里有这个脸过来,实在是羞。” 皇太妃摆摆手:“这有什么好羞的,女人都要经历这会,倒是老四啊,你以后可要时刻注意着诚王妃的身子啊,出了什么事,本宫也饶不了你。” 诚王立即忙忙应是,中午一起用的饭,还闹出个美谈来…… 1345,阴私揭起中 吃饭那会,诚王妃于橙的反应还不小,看什么都不舒服,捂着帕子只喝了几口清汤暖了暖肚子,团团别看人小,只不过在苍王府倒是挺自立的,拿着小一号的碗和勺子,正舀一勺子特制鸡蛋羹往嘴里吃,耳边却是听着几个大人说话。 虽说重家规矩多,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但是人多了,在这饭桌上哪能一句话都不说,于橙虽然折腾的够呛一副吃不下的样子,一是这孕吐反应确实是真的,但是远比正常要严重点,也是有故意为之的。 反正大家都不当一回事,反而都喜气洋洋的,说着这胎怕是个活泼的,冰烟还道:“这在娘的肚子里就这么能折腾,以后定是身体健康壮实的。” 团团听着歪了歪头,也不知道打哪听来的,貌似也听过,这会突然明白过来,歪着头跟冰烟道:“母妃,叔婶要有小弟弟了吗?” 他脸上还懵懵懂懂的,眼睁纯亮纯亮的,完全只是因为好奇问了一句,却让桌上的人都愣了一下,冰烟笑了一声道:“噢,团团觉得叔婶会生个弟弟,不是妹妹吗?” 诚王夫妻两个直勾勾盯着团团说,都说小孩子眼睛尖,因为小不通太多事,反而看的透彻,能看到大人看不出来的事情,有些人都觉得小孩子眼睛毒,怀孕的时候总喜欢让他们说说,许多次还都挺准的,所以大人也都乐得让他们看看。 只不过这看出男女的,童言无忌,倒也没有谁会怪罪的,团团歪着头看看诚王妃的不算太鼓的肚子,眨巴着眼睛,头微靠着冰烟的胳膊,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明白了,只看着冰烟嘟着嘴:“母妃,团团想要个小弟弟。” 这下诚王妃脸上笑意更浓了:“团团这童言童语的,若是能借这吉言,弟妹还不知道怎么感谢呢。” 其实这也就是讨个彩头的事情,真要孩子说男是男,说女是女那怎么可能,但是听着心里也是乐呵啊。 诚王本来对于团团也没有多少喜欢的,只是这会却忍不住抱着团团捏捏他的小胖脸,好一会笑着。 皇太妃看着,也笑呵呵的。 不过云苍和冰烟却听的出来,团团大概的意思是想让冰烟再生一个,云苍眼神不时看着冰烟,冰烟被他看的有些不得劲,便一直帮着团团吃饭,根本不看他,云苍也没觉如何,笑笑不语。 这一顿饭倒是吃的挺有趣味的,在宫里能吃的这么和乐倒是不多,诚王妃走的时候还忍不住拉着冰烟说了好一会话,这都是后话了。 却说丁羽、丁爽还有钟诚等一群人这会在繁眉宫里,钟诚这是给钟眉送嫁妆和送人来了,只不过虽说是跟着送嫁过来的,这要是一般人家倒好说,可是这些人将来是要入宫的,就算这都是钟眉的人,那也得有宫里专门人先审看看能不能用才行,天旋帝也是时常入繁眉宫里的,若是有什么不利的话,这里人脑袋都不够砍的。 而当听到是钟诚而非钟志来给送嫁的时候,钟眉心头也尽是烦恼,这梁王妃跟梁王滕妾刘氏斗了多年了,下面小辈也是有样学样斗的不亦乐乎的,只不过一直没有明显的谁胜谁负的,因为钟志和钟眉虽是得宠,但是多少有些娇绷,又因嫡系吧,亦是表现的骄傲不凡,钟诚虽然是庶子但是更得梁王宠爱,而且嘴巴更甜。 只不过这些闹也都是在家里闹,闹到外面的倒是不多,但是钟志钟眉有时候提到这个庶弟庶兄的那瞧不起的样子,倒也让钟诚有时候不好做人,反正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多和睦相处,针锋相对那都是轻的。 而之前的事情钟眉也是知道的,都是自家人,下人在场也都是比较心腹的,倒是不怕说些什么,钟眉看着那坐没有什么坐相的庶兄,眼中闪过无数鄙视之意,淡淡开口:“之前听说二哥跟丁表哥在外面打起来了,不是本宫说二哥,您在天成国胡闹倒也罢了,那到底还有父皇在,出了什么事也都有父皇给你兜着呢,可这里必竟是天旋国,你这样的做法,岂不是将天成国的脸都丢尽了吗。二哥虽说是刘姨娘生的,可到底代表着梁王府,你这样子让本宫在皇宫都不好做人啊。这段时间还望二哥收敛点,别再弄出什么事了。” 这事钟诚跟丁羽都有责任,可不是谁对谁错的事情,而这钟眉身为自己妹妹却是在丁羽丁爽面前这么指责自己,就是指责这事出皆是自己的错吗? 钟诚虽然平时胡闹点,但是他还是聪明有分寸的,不然这么多年跟钟志和钟眉一对兄妹斗,真闹大事的话,他能这么安全活到这么大吗?想也不可能啊。他跟丁羽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丁羽一直都跟钟志的关系更好一些,而且明显比起钟志更看不起自己,钟诚又不是受虐狂,别人不喜欢他他还往前凑,所以跟丁羽的关系也很冷淡,可是冷淡归冷淡,之前也没闹什么矛盾。 但是丁羽那句话,却是这一切的导火索,这也是不可争辩的事实,当然了钟眉这些不管知不知道,她对于自己明显偏见那也是不可避免的。 钟诚冷笑:“是啊,现在妹妹已经是天旋国的贤妃娘娘了,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只不过为兄身为兄长,虽然身份有别,也不得不越矩劝你一轻。” “本宫不需要。”钟诚说的能有什么好话,钟眉直接给机了回去。 钟诚却根本不在乎钟眉愿不愿意听,笑的十分和亲道:“贤妃娘娘你的根到底还是在天成国,可别多年后,被人一提起来,就说忘恩负义,忘本的小人,那可不好听。” “大胆,你敢如此跟本宫说话!”钟眉一听面色大变,她自然知道钟诚是在嘲讽之前钟眉在天成国使者有难不帮,反而求上苍王府的事情了,这件事让钟眉好一阵没有好脸,这也是她心里头的恨意呢。 本来她跟丁爽的关系至之那里,虽说她两次让丁爽进宫里陪她,可是丁爽又不是傻子,钟眉这样的自私的人,也不可能跟以前那样没心没肺什么都说,关系自然是稀薄了一些,她费了不少功夫,才让丁爽没有明显的排斥了,现在钟诚又旧事重题,她心中由会喜欢。 钟诚笑道:“看妹妹就是这样的冲动,为兄知你心里也懊悔,但是该说的为兄为了妹妹好,这也是应当说的。至于妹妹听后如何做呢,为兄是管不着,只不过为兄关心之意,妹妹你可不能误会啊,不让为兄伤心是小,要是让人误会妹妹你……那可不好了。” 这女人向来讲究三从四德,少时从父,嫁人从夫,老年从子,但是俗话又说长兄如父的,钟诚虽不是长兄可也是能关健时候给钟眉遮风挡雨的男人,钟眉一个做妹妹的人,对于长辈对于兄长尊敬爱护这是必须要做的,她这事要传出去,更是让钟眉雪上加霜的。 再说了,钟诚千里迢迢的过来给你送嫁妆什么的,就算你两关系不好,这到底也是份情宜,你不领情还口出恶言,不知好歹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钟诚又是奉梁王来的,钟眉真将钟诚如何了,但是她母妃和胞兄还在梁王呢,真以为他们会没事吗? 钟眉看着钟诚那没有什么诚意的笑,心里头恨的不行,嫁妆已经让心腹宫女去清点了,而人也由专人先带下去训练,过几日会送来了,繁眉宫里的下人也是够用的,本来她还想借机问问丁羽以及丁爽外面和天成国的情况,可是有钟诚在,她还说什么也赶不走,倒是不方便多问了。 这次会面,钟眉几次被钟诚气的差点没倒仰了,心中烦闷无比,只能跟丁爽又约了时间进聊了,便让他们离开了。 丁爽出去的时候,还忍不住跟忠诚说了一声:“二表哥表妹到底已是天旋国的人贤妃了,您那样到底对她不好啊。” 钟诚却不阴不阳笑笑:“噢?她原来是天旋国的贤妃娘娘吗?我以为她终归是我天成国梁王出来的女儿,永远都是我妹妹呢。再者说了,妹妹是贤妃,怎么没听到表妹改称呼呢,别人听到还以为我天成国人都是这么没规没矩的呢。” 丁爽一听也气的不轻,丁爽留天旋国这段时间,名怕也没好哪去,她总觉得钟诚是话中有话,实在令人生恨啊,果然是妾生的,就是这么上不得台面,这些庶子庶女都是一副德生,实在可恨! 几人离开时,那边又迎面一行人走过来,其中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还不禁转头,看向丁羽之时,嘴唇蠕动一记,又忙垂下头匆匆离开。 丁羽扭头看过去,丁爽此时也注意到他的目光道:“哥你看什么呢?那可是宫里新进的才人屠娥秋,住在繁眉宫里。” 丁羽眉头一挑:“住在贤妃宫里的?”那女人明显有话要说的样子啊…… 1346,阴私揭起下 丁羽可不是蠢人,他能在天成国考得状元,那都是治国之才能的人,他只因在天成国有家族做保,本身也是真有本事的,一般人也没几个敢得罪他,所以在宫场上比较一帆风顺,性子难免就有些冲动,说白了就是磨炼还是少了一些。 丁羽现在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怪异的很,那是繁眉宫,直归钟眉管的宫嫔啊,这人跟他们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能有什么要说的。 别怪丁羽这么想,他也当了几年的宫,还在刑部暂待过,虽然不能主办案子,可是也跟着办过,自觉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点的,要是看不出这屠娥秋想找他们说话可就怪了,而屠娥秋又害怕说什么的样子,总是让他觉得有些古怪,因为这外人有话跟他们说,怎么钟眉没有话说呢。 再者之前丁爽在皇宫里出事,钟眉也没有护着,这丁羽多少是有些牵怒的,到底那苍王妃陷害丁爽,起始原因还不是钟眉自甘下贱要与人共夫所致吗,丁羽其实想法比较奇葩,父亲多年跟其母感情都很不错,不说丁府其它的族人都三妻四妾弄的家庭不和,闹出一堆的事情。 要不是其它人不清白,各有问题,再加上丁羽之父为人颇有才而且颇有胸怀手段的话,族长这位置也不好坐的,再者丁爽常常都在他跟前说钟眉的庶兄如何的纨绔,而且怎么恃宠而娇的,让他反感,他也觉得后宅女人多是个麻烦,将来也只想娶一妻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了,人家都已经找好了,同样是知书达礼的,而且他母亲也暗中给相看了,那也是一家家镜颇干净的,没有什么宠妾灭妻的丑闻闹出来的嫡女,已经学了如何掌家,相貌才学都还不错,与他颇相配的。 所以说这丁羽为人迂腐些,可是也不是不知变通的,最起码这男子三妻四妾平常的时代,他有这想法也不容易。 所以对于钟眉因生这等丑闻而致丁爽受牵连,他对钟眉心里也有些怨言的,皇宫也是钟眉的地方,当时还由她的婢女陪着丁爽,最后还出这事,也是钟眉她自己不小心,当然那冰烟恶意害人,是最最饶不得的人。 总而言之丁羽对于钟眉心头有怨,根本不是丁爽当初那样一心一意的为着钟眉的,大概也是旁观者清的感觉,他就想了一些丁爽原来根本没想到的事情。 只不过这事因为钟诚还在,所以他倒是没多说,只是眯着眼睛回头望了两次,看到的是屠娥秋垂头老实的站在外面,等着钟眉通传她进去,看着老实巴交,而且生的也有点面善,心或许还有些软吗? 这事就一直在丁羽脑子里没散去,等回到天成国驿馆时,私下没人时,丁羽便找丁爽问了起来。 丁爽有些意外:“哥,你不是看上那屠娥秋了吧。” 丁羽敲了她头一记:“胡说什么呢,不说那屠娥秋是天旋国的嫔妃,便是哥已经订亲了,又怎么会一般女子有什么别的心思。” 丁爽吐吐舌头,其实她也清楚丁羽的脾气,不过就是私下开开玩笑罢了,她倒也没忘记丁羽问的事情,想了想说道:“这个屠娥秋吗?哥你没说,我倒是没注意,之前进宫的时候,她倒也跟我见过几面的,只是她这人说话太过小心翼翼了,我跟她倒也说不到一起去,说的也没有太多,只不过她似乎真有两次,看着我想说什么最后又没说出来的。” “噢。”丁羽微微垂头,再抬头又道:“那两回没说出来,是因为她不说,还是当时有什么人在场,她不好说的呢?” “啊?”丁爽反倒一愣,呐呐道:“没什么不好说的吧,都是繁眉宫的自己人啊。” 丁羽看着丁爽无奈叹息一口气:“爽儿啊,你怎么现在还这么单纯呢,你真心为别人,别人也得有那个真心才值得啊,这一次钟眉处事你还真不出来吗。钟眉她可比你聪明的多了,当初梁王在天成国虽说他立功不少,可是他一是武官,二他家族势力没有什么,梁王妃的娘家后期对于梁王府也没有什么帮助。所以她主动与你相交,这其中是出于亲情还是其它的,我不愿意多猜忌,可是这不是没有可能性。只是现在来天旋国,她的性子已经放开了,我觉得这钟眉一逼苍王妃让她入府,甚至有逼苍王妃退王位拱她入王妃一位时,心机深沉而且为人比较冷血,再说这一次,国家有难,她也不愿意帮忙看来,为人还颇为自私自利,事后雨过天晴,又想尽办法来拉拢你,你这心机跟她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你玩不过她。” 丁爽其实哪能想不到这些,因为当初钟眉的行为,她也是劝过,甚至两人也闹过不愉快,好在随后没多久就进皇宫里了,但那个时候钟眉却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当时还把丁爽都气哭过。 当时丁爽不想那些,只觉得钟眉是因为被逼嫁不想嫁的人,而且这钟眉还是自己的表妹,两人感情不浅的,所以本能会偏向跟自己好的,这都是人之常情,当时事情过了,钟眉也缓过劲来与她一如往常后,她也自然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了。之后的许多事情,丁爽自己的麻烦事还没完成呢,所以她依旧是不会多往钟眉身上想什么。 直到这一次钟眉拒绝帮助裕王他们,丁爽不是不能理解钟眉的难处,可是这事到底是丁爽觉得两国的商交是重要的,而且达成此事的话,对于钟眉又没坏处的,这一点丁爽也承认她确实是没站在钟眉的处境想太多,可是钟眉当初因为两国商交破裂时,天旋国根本不再宠幸她,而伤心落泪过,丁爽当时也是知道的,也是急在心里的,她时还想着这或许是个机会呢,若是钟眉能借此让两国有个缓和期可谈的话,对于钟眉来说事成后,天旋帝不也念着她的情吗。 但钟眉严词拒绝,还将丁爽惹了一肚子气,当时屠娥秋也是在的,丁爽现在仔细回想,当时屠娥秋对她脸色不好,嫌她多事,可她离开之前看过屠娥秋一眼,她却一副若有所思,当时嘴辱蠕动,钟眉又听不到,难道是想跟她说什么? 1347,阴私内幕上 说到底丁爽也不一定是没想到钟眉对她有什么隐瞒,甚至是其它的事情,她只是因为信任,还觉得是关系不错,根本不想往那地方想。 丁爽也不一定是没想过这问题,只是根本没往深想过,不想将钟眉想的太不好,而这些被丁羽说出来后,已经容不得丁爽不细想了,这一细想,她又觉得她与钟眉来到天旋国后,许多事情许多细节都被她忽略了,甚至有些时间她被利用过的,她都不得不想起来了。 只是这些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她也实在想不出来,这跟屠娥秋是有什么关系的。 不过钟眉利用丁爽,想到这里她心里还是不好受,不过比起钟眉,丁爽自然跟丁羽这个胞兄更加亲近了,这种远近亲疏丁爽还是分的十分清楚的,她知道丁羽不可能害她,对她的真心钟眉是远远比不上的,丁羽说的话,她不可能不往心里去。 梁王府在天成国这一王府,自然是十分风光的,可是这种是近朝宠臣功劳很大的,可是这种功劳可跟开国伯公那些还是不一样的,说白了梁王是个能臣不错,可不代表他的子孙依旧是能臣,梁王府的发展是在梁王这一代突出来的,以前的根基在天成京城根本不算什么的。 这种跟丁府这样千百年的豪门大家族的几代人传随是不一样的,梁王若是突然爆死了,这个梁王府能不能留下来可还不好说呢,所以钟眉外人叫她郡主叫的亲热,但她一没封号,二没有丁爽这个有皇后姑姑的世家女出名呢。所以想要处的好,拉扰丁爽这也是正常的,只是虽说这是人知常情,可是被人摊开来说,到底没有人会喜欢被利用的。 这个时候丁爽心里也没有什么为钟眉过多开脱的想法了:“哥我想了想,倒是没想到太多,只不过却也发现,似乎真有些怪异的地方,不过以后我便少进宫里吧,被人利用到底是不好受的。” 在丁爽看来,这钟眉到底是出于利用而已,其它的她也联想不出来什么。 丁羽却摇摇头,倒让丁爽有些不解了:“哥,你为什么摇头,这样还不行吗?” 丁羽想想道:“不,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多多进宫,最起码得闹清楚这个屠娥秋是真有什么话想跟我们说,还是她故弄玄虚。” 丁爽犹豫道:“这不好吧,好像是怀疑表妹似的。” 丁羽却道:“爽儿,今天钟诚说的对,你不该再跟钟眉表姐妹的叫着了,她到底是天旋帝的宠妃,她不介意倒没事,若是她介意了,或者被旁人听去,借机生事的话,到时候你这大不敬之罪可不好办了。” 在天成国的话,这点小事其实倒无怕谓,反正有丁府护着,可是以后丁爽要留在天旋国了,这些事情就必须要注意了。 丁爽嘴唇动了动,想说表妹不会为这点小事在意的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刚才丁羽评价钟眉的话,以前不说出来就罢,可是一说出来,丁爽也不得不认同,冷酷无情自私自利吗,可不就是这样吗。 说丁爽不怨怪钟眉吗?当初钟眉非要进苍王府,这一点丁爽本身都不同意的,只是同是亲戚,有些话她不好说罢了,就是现在她怨恨冰烟说冰烟是妒妇不容人罢了,可是也不能否认这钟眉当初想不该想的,最后闹的这么不愉快的。 大概也是丁羽评价分析钟眉,让丁爽心里难免生起嗝应了,这事一觉得是钟眉是错的话,一分板她的错处就更多了。 那苍王本来就没看上钟眉,是她死起白赖的想要委身苍王的,钟眉想法故然是为了自己不想进宫陪个老男人,可你想给人做三这总不是别人冤枉你的吧。为了做三,你不从男的那方面下手,噢倒也不是不下手,而是云苍根本就不受钟眉诱惑,她便去逼人冰烟了,想进府还好说,最后直接威胁冰烟若是不退位记贤的话,便要败坏冰烟名声,让冰烟当时的处镜也颇为艰难。 平心而论,要是有个女人这样逼迫自己,丁爽这爆脾气说不定要气过气去,如此猖狂的小妾思想,那梁王滕妾刘氏可是远远比不得的,最起码丁爽不止一次见过这刘氏,这刘氏在梁王妃面前还从来没掉过梁王妃的面子,让梁王妃想要折腾刘氏,都得费心思去算计的。 钟眉一边骂着家里有狐狸精让她母妃难做,她现在难道不是跟刘氏做一样的事情吗?甚至比刘氏看起来更加过份的很。 钟眉的身份其它皇子又不是不能嫁的,虽说站队不好,可起码说明并非苍王府一条船绑死的,方法不是不能想的。 丁爽脑子里有点乱,一时想的有些远,最后只苦笑道:“哥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想想又道,“既然哥你怀疑,那今天不欢而散,明天我借机进宫也不会有什么,表……贤妃也不会怀疑什么的,我借机看看能不能探出什么虚实吧。” 丁羽看着有些打蔫的丁爽,心头也微微叹气,这若是在天成国,他们甚至都不会让丁爽想这些,总是有他们护着呢,让自己的妹妹继续自然快乐的成长就好了。 可是这一回他们也不能待一辈,他也不能在这待一辈子护着丁爽,早晚是要离开的,在那之前就得让丁爽想明白看明白,不能再那么自我的生活了,所以有些事情,是不得不让丁爽想起来,深想起来的,这防人之心是不可无的。 丁羽或许原来也没那么想,只是一来钟志将他私下抱怨的话,当成为攻击钟诚让他里外不是人,二也是钟眉这个人,丁羽一直并没有太看好,本来就有些戒备,只是以前丁爽喜欢钟眉,愿意跟钟眉一起,他们也不好说。现在丁羽却觉得,钟眉为已什么都做的出来,这个人是必须要防的。 这件事,其实丁羽也没有想太多,觉得应该只是一些小事吧,但是知道的多,对丁爽应该没有坏处,所以才让丁爽去问个清楚。 这事谈完之后,丁爽便让人送帖进宫,就说是翌日还想进宫跟钟眉说说话,今天不欢而散钟眉自然也是不愿意的,怕丁羽和丁爽多想,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 翌日一早丁爽便进宫了,只是今天改了声呼,还让钟眉好生不习惯,还抱怨了几句,丁爽却是摇头道:“表……贤妃娘娘恕罪,现在天旋天成商交期间,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健时刻,民女平时太过不在意了,知贤妃您是关切民女,可是民女到底不能给贤妃娘娘惹麻烦,这事让人说嘴,对贤妃娘娘不好,还请容许民女这样叫吧。” 钟眉有些无奈:“好吧好吧,本宫可是说不过你的。” 丁爽垂着头,心中却不禁升起了冷笑了,是真的无奈不习惯吗,这改口多习惯,以前不也是你我的吗,马上就改叫本宫了,这又不禁让丁爽想起之前她进宫求钟眉时,钟眉那冷若冰霜满脸嘲讽自称本宫时的高高在上,恐怕就算没有哥哥的话,她们也是回不到从前了。 丁爽再抬起头来,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钟眉却十分又抱怨起钟诚来:“看看钟诚那个庶子,竟然与本宫都敢这么放肆,若非本宫怕此时不了事,能饶的了他吗!” 钟眉之前在天成国,可是没有封郡主的,虽然外头叫的好听,没有封号其实你一样都是官家子女罢了,梁王世子同样也没有封呢,她还真对钟诚不能如何,现在她好不容易是贤妃了,偏这钟眉身为兄长又是送嫁来的,她若是跟钟诚找麻烦的话,未免让人寒心,又没法动手了,她心中也有些憋屈的很。 丁爽自然是跟着劝了劝,大多还是听钟眉在说,丁爽也都耐心听着,等看着钟眉停下后,这才才想起般道:“咦,那个屠答应今天怎么没看她过来,之前怕是她还对民女有些误会呢,看着脸色都不好看。” 钟眉一听提起屠娥秋,脸上冷了冷,讥讽道:“人家现在可是屠才人了,恐怕时间久了连本宫都管束不了了。” 丁爽忙道:“怎么会呢,这繁眉宫贤妃可是正经的主子,她永远都得听贤妃的。” 钟眉听到这里舒心多了,丁爽却知道一个事情,钟眉有些不满屠娥秋升的快。 出去的时候,还真是巧了,屠娥秋后面跟着两个宫女,提着一个花蓝往这边走,看到丁爽,丁爽忙去给行了一个礼,人屠娥秋到底是有封号的,屠娥秋愣了一下忙将丁爽扶起来:“丁小姐别这么客气,我这怎么担的了。” “哪里的话,屠才人正得帝欢,想必以后还会平步青云,我这礼本来就行的不冤枉啊。” 哪知屠娥秋面上却是变了变,笑容有些僵硬:“丁小姐这话难不成是贤妃娘娘的意思吗……妾身并没有不将贤妃不看在眼中的意思啊。” 丁爽立即拉了屠娥秋一记,屠娥秋有些激动,这会才反应过来,她有些反应过度了,面上更加僵硬,让身后宫女退下了,她倒与丁爽走去隐秘之地,手中提着蓝子装作采花草。 噢,她们所在一个小花园,里面有两棵盛放的梅花。 丁爽也不浪费时间,直言道:“屠才人之前欲言又止,不知道有什么想告诉民女吗?” 屠娥秋一惊,好似没想到丁爽,脸上有着难以掩示揭破心事的的慌乱! 丁爽心里一咯噔,果然有事! 1348,阴私内幕中 屠娥秋变了脸色后,又突然意识到了丁爽就在身边,看到丁爽跟着面色一变,屠娥秋眼中更难掩一丝慌乱,可她却尽力调整着面部的表情,以至于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后,才笑道:“丁小姐误会了,我并无其它的意思。” 可是屠娥秋在丁爽眼前面色大变,丁爽可全都看在眼中,她一点也不相信屠娥秋没有什么要告诉她,而是知道什么却不说,丁爽无比肯定这一点,心中更有预感,这屠娥秋一定是知道什么,甚至可能跟她出的事情有关系。 丁爽也笑了,只是眼神直视屠娥秋,却有着不容她忽视的认真神色:“屠才人是冰雪聪明的人,不然也不会进宫不久,便荣升到才人,这一点民女看在心中,却也十分的佩服。民女将来必然是要嫁到天旋来的,现在这一点已经是无可争辩的事情了,在这天旋国民女是也没有什么依靠,若是能结交什么善缘,民女自然会倾心而对的,屠才人觉得呢?” 屠娥秋却只是笑笑,说道:“丁小姐说的是,不过丁小姐到底是天成国丁府的嫡女,即便是嫁到天旋国来,也非一般人可比,说起来也实在惭愧,我这家道中落的,当日若不是……” 不知道想到哪里,屠娥秋突然又不说话了, 屠娥秋这样,倒是显得有些做作了,但是丁爽心里却清楚,这屠娥秋也必然是知道些什么,却不告诉她的,丁爽想到这里,也不禁笑了起来,笑道:“不知道屠才人在这繁眉宫住的如何呢?” 屠娥秋闻言一听,面色立即一变,她自然是听的出来这里面的威胁之意,而她心里头也确实是害怕着钟眉的,她心里也清楚,钟眉能将她弄上来,也能将她弄下去,丁爽这样的威胁,对于她来说是十分有用的。 只是屠娥秋却不禁深看了丁爽一眼,转身便离开,丁爽这个时候岂容屠娥秋离开,伸手想要拉人,屠娥秋却是走过去时,在丁爽身边说了一句:“丁小姐,看人识人的本事,最好还是多多练练。” 这等模棱两可的话,却是听的丁爽浑身一僵,然而屠娥秋已经离开了,丁爽脑子却是乱起来了,她本意是想再去追屠娥秋,可是若这么追到了,恐怕一她未必能问出东西来,二她甚至有可能打草惊蛇,至于惊了哪的蛇,丁爽虽然暂时没想到,心里却是翻转着诸多心思,令她离宫回到天成国驿馆里,神色也有些不对劲。 明知道丁爽进宫是去做什么的,丁羽见她这个样子,心里也有数,忙抓着丁爽道:“妹妹,你可是打探出什么消息了?” 丁爽这才反应过来,本能的点点头,但是下一刻却是摇摇头,倒是把丁羽看糊涂了:“爽儿,你这点头又摇头的是什么意思。” 丁爽想想道:“哥,那个屠娥秋果然是有些怪的,我感觉她确实是有事瞒着我的,可是我问她却不说,又似不敢说的样子,最后还说了一句挺怪的话,让我看人识人的本事,再多练练就走了,我倒是没有机会接触她。” 丁羽微皱着眉头,沉思片刻道:“我们即然不知道她知道什么,瞒着我们什么,但是却要必须弄清楚,起码在我离开天旋之前也要弄清楚这些事情。不如你这样……” 丁爽侧耳去听,听到丁羽的话后不禁连连点头。 第二日开始,连着两日丁爽都相继进宫,还总在离开的时候,都巧合一般的碰到屠娥秋,这就不可避免的要聊几句,第三日的时候,丁爽还没有什么表示,屠娥秋却是有些受不了了,看着没人的时候,两人一前一后去了一僻静之地,屠娥秋一脸焦急四下看看,才有些不满道:“丁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丁爽笑了:“屠才人言重了,民女不清楚屠才人意欲为何啊?” 屠娥秋不耐烦道:“丁小姐觉得这连着三日我们都能碰到,谁会觉得这真的只是巧合这么简单呢?” 说到这里,丁爽也沉下脸来,眼神分外锐利望向屠娥秋,到底也是豪门仕族出来的嫡女,丁爽平时大大咧咧倒是不显,她真生起气来,平日里从小到大培养出来的气质,这个时候却说明问题了,慑的屠娥秋也是一愣。 丁爽低声道:“屠才人,有些话不妨直说就行了,现在你我明知道你有事瞒着我,我这个人就是个直肠子,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若是因此有什么误会,比如我天天进宫来堵屠才人,到时候屠才人与我私交甚密的事情,怕是难以保证吧。” 屠娥秋浑身一僵,看着丁爽面上带着薄怒,丁爽却直接凝视着屠娥秋,大有她不说,她就会这样做的样子。屠娥秋狠狠咬了咬牙:“丁小姐,其实我并不知道什么事。”丁爽冷笑,还想骗她?但她还没等说话,屠娥秋便又道,“只不过我之前无意间救了个小宫女,在她那里,听到了件事,或许是跟丁小姐有关系,但是多余的事情我并不知道,所以这事我一没有立场说,二也不觉问题严重到令丁小姐如此重视。” 丁爽面上微微好转,只道:“屠才人,与我有关的事情,不论大小我都想知道,以后我终要嫁入天旋国的,夫家的人品势力想必屠才人也清楚,我若想好好生活,自然也想多找几个靠山,相交些关系不错的人,于您不过是一件小事,这与民女来说,说不定是件大事呢。” 屠娥秋想了想,微一咬牙:“那好吧,丁小姐先等在这里,我去安排,我们两人不可一起出现。” 丁爽点点头,站那等着,屠娥秋匆匆离开,后来又匆匆出现,却是给丁爽拿了一身宫女的衣服,丁爽也没有娇情穿上之后,便跟着屠娥秋往内宫走去,然后停在了浣洗局?! 浣洗局的宫人看到屠娥秋还十分友好的打招呼,屠娥秋有备而来,带了些点心和善的发了下去,那些宫人们说说笑笑,屠娥秋手中拿着蓝子交给了个管事人物,丁爽这时看着屠娥秋与那管事神色微异…… 1349,阴私内幕下 丁爽一直垂着头,只用余光去看,所以也没看清楚这两人面上所有表情,不过一会,那管事的却是带着屠娥秋进入了后头的一个房间里,刚走到房门口时,里面传来了咳嗽声,声音听着就比较痛苦,那屠娥秋却是往管事手里塞了碎银子,有些尴尬道:“我这也没有什么太值钱的东西,这几日劳烦照顾,实在是有些羞愧。” 那管事倒也没流露什么表情,只是道:“屠才人说哪的话,您吩咐奴婢自然要办的,管是否有这些呢,当初若不是屠才人帮奴婢说了句话,奴婢怕是少不了折难了。” 屠娥秋与这管事又客气了几句,便带着丁爽进屋了,丁爽还有些不放心往外面看看,屠娥秋也知道她的想法般,道:“丁小姐放心,这里一般都没什么人过来,而且我在这里守着,有什么动静都知道,您有什么话,便进去问个清楚吧。但是事先有言,出了什么事,可与它人无关,必竟我不是不知情的。” 其实屠娥秋跟丁爽已经是十分客气的了,对于屠娥秋这明显有摘除自己的做法,她并没有表示什么,反而觉得屠娥秋做到这,也够了,到底是什么事,这自然由丁爽来问,能问出来,还是问不出来,或者这其中到底有没有什么阴谋,这也得丁爽自行去考虑了。 丁爽向里走去,屋子里带着淡淡的药味,显然这床上的人是病着的,听到有脚步声,床上的人也看了过来,眼神似乎还有些花,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等丁爽走过来时,那人自然是将丁爽看在眼中,只是她的反应却十分激烈,带着愤怒:“怎么是你!我不愿意见你!” 这人表现的这样激烈,丁爽脑子里以前有的两个疑惑也突然间闪现出来,这人没说话之前,她还疑惑,可是一说话,她猛的想起来是什么人了。这人病的脸色不好,比起当初在繁眉宫里,跟着钟眉贴身婢女争执面色相差太多,只是这声音丁爽现在却发现,她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她这会也才想起来,她出事之后进宫,来到繁眉宫时就感觉哪里怪怪的,现在她明白了,当时繁眉宫里偷懒的那些宫人全都消失了,丁爽一时还想不到屠娥秋让她来这里做什么,只是道:“你不是繁眉宫的人,怎么到了这里了?” “呵,怎么到了这里,自然是贤妃娘娘的恩典了。”这宫女年岁并不大,相貌也不是顶尖,但也算的是清秀佳人,此时病歪歪在床上,面色发白,倒有几分怜人之色,只是那脸上赤果果的嘲讽,怎么都让丁爽看不惯。 丁爽也没什么好气道:“你们那些不干活,还跟主子玩心眼的,最后落到这个地步,你不自知改进,反而怨上主子了。”丁爽跟这种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转身便要走,那宫女却冷笑起来,“丁小姐啊丁小姐,妄你出身大家族,心思却如此单纯易骗,怪不得被人玩弄的如此悲惨,这也怪不得别人。” “你什么意思?” 这宫女冷笑:“本来我也不过就是个卑贱身子,在这皇宫里宫女何其多,每年还都会选一些送进宫来,奴婢们这种人天生就是卑贱的命,可我们也是有心、有脑子的。丁小姐今天来这里,其实是奴婢之前被人欺负,差点被活活打死,凑巧被屠才人救了,我这卑贱身子死倒也罢了,反正也就是一条烂命,若是能揭开一些伪善人的面具,死也值得了,所以奴婢斗胆,希望屠才人能让丁小姐见见奴婢,只不过奴婢也只是死前抱着这个想法,信念太强还没死成,本没抱希望,丁小姐却真的来了。可我心里不还是恨你的,更恨贤妃!” “你恨的了谁,这不都是你咎由自取吗!”丁爽一个大族嫡小姐,对于偷奸耍滑还如此小心眼的下人,她自然是看不惯的,这种下人在丁府都是留不得的,何况是在皇宫里呢。 宫女却是哼笑一声:“是啊,奴婢是犯了错,可这也是上头吩咐的啊,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奴婢难道就想这样吗?”丁爽没说话,宫女又道,“丁小姐没好奇过吗?这繁眉宫里,贤妃娘娘是根基不深,所以当初派过去繁眉宫,哪的人都有,奴婢们不干活甚至是偷懒不尊敬主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那一天丁小姐进宫之后,繁眉宫的下人都换了一遍。” 丁爽嘴巴张张,还不是因为被她发现了这些下人偷奸耍滑吗! 但丁爽还没说出来,那宫女却一字不差将她想说的说了,丁爽微愣,宫女面上讽意更浓:“丁小姐不觉得奇怪吗?当初贤妃的贴身大宫女陪着您,您又是怎么出的事,而且都在一天里发生的。在那样一个被宫女都能欺负的情况下,您觉得换成是您,您会怀疑别人,或者被人怀疑吗。” 丁爽浑身一震,她突然明白这个宫女要说什么,立即勃然大怒:“你胡说八道,在这里危言耸听你到底是谁的人,你是何目的!” 宫女冷笑:“奴婢一个介草见,谁都能指使,没用的时候,谁也都能弄死。不过奴婢就是不服气,当初被罚后,奴婢是心有不甘,可是没想到有些人还是不放过我们这些人啊,当初在繁眉宫被罚走的宫人们,一个个都在这段时间里死的死伤伤的,那些伤的比如我,现在这情况,恐怕也没几天好活头的。反正我活不成了,有些事情我也不能让她如愿,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 丁爽哆嗦着唇,宫女嘴唇发白,似乎这样,连声音也无比冷寒:“那日丁小姐进宫,当时参宴的人可不少,偏是丁小姐出了事,贤妃与苍王妃有旧怨,您被牵连这个牵强的理由也勉强说的过去。而那一日丁小姐的是贤妃的贴身宫女,您们说什么奴婢是不清楚,只不过丁小姐为什么会抄小路?您在宫里恐怕还不如奴婢熟悉路程吧。当日又让您亲眼看见那些繁眉宫下人不做事,贤妃当时处境可一般,若是想做什么都不方便吧。” 是啊,这是一个很理所当然让人思考的过程,因为钟眉才入宫不久,连繁眉宫的宫人都不听她指挥,虽说当时钟眉的贴身丫环非月一路跟着丁爽,后主动提及抄小路,碰到了外男程前的,可是一丁爽当时信任钟眉,二是当时钟眉的情况也很自然让人觉得,她自己生活都受压制呢,自然也做不出来其它的事情来的。 再加上冰烟与钟眉有仇,一般来说人生气到极点的时候,会牵怒这是十分正常的,所以冰烟当时被钟眉逼的反击,钟眉入宫她对付不了,她怒气不消,那转而对付与钟眉关系好的丁爽这就十分正常了。 当时……丁爽现在回想,钟眉也一直在往冰烟身上牵引,当时她气急,自然想的也是这样的。 而且当时她摔的地方,对了,那个时候也是表妹在她身边。 丁爽突然浑身一哆嗦,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十分不理智,怎么就怀疑表妹呢,表妹如何能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表妹不是这种人啊! 可是脑子里另一种声音又在说,为什么不可能,想想之前天成驿馆一众人有难,冰烟与云苍这对与他们有旧怨的最后都被说动了,钟眉却怕担事而拒绝了,足见自私自利了。其它的冷血凉薄的事情还用多说吗,这一点丁羽都摆明白了,就算这一切都是假的,钟眉硬逼冰烟自降为妾,想要成为苍王妃,鸠占鸟剿也是真的,若非如此,她与冰烟又岂会反目成仇呢,若非是钟眉这个想法,中间的误会,她又怎么会发生丑闻呢。 这样的钟眉为什么做不到呢,在这个时候,以前忽略的许多事情,丁爽明明心里不相信,脑子里却有不少片段不听话的闪动着,比如钟眉明里暗里想让丁爽留在天旋国,讲过天旋国的种种好处,姐妹两相处,永远也不会寂莫之类的,当时的丁爽不以为意,这……又是不是一些苗头呢。 而且仔细回想当日宫中的事情,每一件都跟钟眉有关系。 丁爽胸口极速起浮:“你到底是谁的人!” 没想到那宫女冷笑:“谁的人,奴婢也想知道呢,原先带着我的管事,听说跟云贵妃宫里的人挺熟,就算奴婢是云贵妃的人吧,或者也是皇后的人,谁知道呢。” 丁爽突然踉跄一步,尖声道:“不,你说的我都不相信。”然后转身向外跑了,却被屠娥秋给抓住了,硬是按着她换下衣服后,丁爽如没有感情的木头人一样离开了宫门,外面有下人等着,看着丁爽神色不对也不敢说,忙着她上马车。 在马车晃晃悠悠下驶回天成国驿馆,突然丁爽不知想到什么,眼睛睁了一下,拍着车门道:“不,不回驿馆,去苍王府,我现在要见冰烟!” 对于想横冲直撞进苍王府的马车,苍王府下人差点没将马车掀翻,面色如鬼一般白的丁爽,游魂一般走下来,道:“我要见冰烟,我要见苍王妃,我马上要见苍王妃。” 苍王府下人感觉不对劲,立即进去通禀,不一会丁爽被带到花厅,冰烟正坐在主位上,丁爽眼神眨动了一记,面上却仿若疯狂,眼神赤红突然向冰烟凶神恶煞冲过去,大厅的下人都惊到了,大叫:“快,快保护王妃!” 1350,丑陋真相上 此时的丁爽真是相当的不对劲,身上的衣服因为当时在宫里,是屠娥秋帮着她脱的衣服,里面的衣服当时为了快速,所以都是直接往上套的,屠娥秋拉着丁爽将外套的宫女衣服脱了之后,也没有怎么太整理,而丁爽从那出来后就浑浑噩噩的,也根本没有注意,所以平时都周整的自己,今天衣服凌乱,头发还有一缕已经散落下来。 这会再加上她面上表情很是凶恶,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疯狂,眼神更加是诡异难明,所以花厅里的下人都吓住了,倾舞与媚霜更是直接卡在冰烟面前,已经做了攻击的准备。 冰烟却是看向神勾对的丁爽,微微眯着眼睛,随后一摆手:“你们都先下去。” 指的自然是那些还准备上花点的下人们,那些下人面色微愣,实在不能理解,王妃面对这跟好似疯婆子一样的丁爽,有什么好说的吗?只是冰烟说话,她们也不敢不从,只是面带怀疑。 倾舞与媚霜互看一眼,那些下人下去了,倒是还有她们,刚才她们也是惊着了,丁爽根本不会武功,就是真冲过来,也未必伤的了冰烟会拳脚的,更何况加她丙人,三个还对付不了丁爽吧。 下人全都走下去,而这会丁爽已经被拦下来,可是丁爽却疯狂的要冲向冰烟,喉咙里有如野兽的嘶哑叫着,却说不出来话一般,倾舞与媚霜强行将丁爽按在一边,两人一手按着丁爽一个肩膀,让丁爽想站都站不起来,只是她的眼神却十分狂烈看着冰烟,感觉神色里有些不正常了。 冰烟微眯着眼睛,端起手边的茶,转身一摆,倾舞与媚霜同时闪开,这杯茶便直接往丁爽的脸上泼去。 “啊!”丁爽吓的一惊,尖叫出声,恍了半天神,都没反应过来,只是脸上的懵懂神情,平静了一会也慢慢褪了下去,最后垂着头,过了好一会,似乎才反应过来来。 丁爽抬起头,看到的便是已经站到冰烟身后的倾舞与媚霜保护着冰烟,而冰烟却很冷静看着她,丁爽突然感觉有些悲凉,她不禁低声笑起来了,只是那笑声一点也不开心,却透着无尽的凄凉,倾舞与媚霜不知何故,只是感觉这丁爽是不是精神不好了,今天怎么这么怪异呢。 冰烟却是冷静看着丁爽,看着她面上疯狂之色已褪尽,现在这样的道凄苦之笑,只是眼神却再无疯狂木然呆愣,并不像丧失神智,便放心了。 只是心里却有些怪异的感觉,丁爽没事了,又管她什么事,她没忘记,丁爽还拿她当仇人呢。之前丁爽也不知道想着什么,三天两头会来苍王府里,每回都说些捕风捉影的事情,甚至偶尔还要提起一些膈应冰烟的话,比如冰烟容不得其它的女人,还有喜欢云苍的京城闺秀。 本来冰烟也知道丁爽可能是故意找她马脚,可是这样的人留在身边,谁会喜欢呢,不过这么个关头,冰烟也不会拒绝丁爽入府,只是要是丁爽一提起一些混帐话,冰烟便会因为有事而离开,对于这一点,倾舞和媚霜两位现在已经十分有默契了,绝对让丁爽最后灰溜溜离开。 那之后丁唯独一次的好脸色来苍王府,也就是天旋帝不见天成国人的那次,只不过当时大事为重,冰烟也不会在这种事情跟丁爽扯皮,那没有意思,其实丁爽不来,这件事云苍和冰烟恐怕也会有别的想法,她一来,反而更方便她们行事,所以他们倒也没觉得帮到什么,但丁爽从那以后,对于冰烟的态度倒是好了一些。 可没想到好没两天,这丁爽又开始发疯了,冰烟心里难免郁闷又心烦。 这会丁爽却笑够了,她抬起头,仔仔细细打量着冰烟,冰烟虽嫁为人妇了,可是年纪还不大,偶尔还是会穿些新鲜颜色的衣服,今天一身胭脂色收腰长群,外衣宽长,流苏垂落,只是坐在那里,都似话本里那种翩翩般的人物。 冰烟嫁人后非但没有因为操劳府事而劳轻苍老,或许也是因为她年轻,反正这些根本压不垮她,反而是她本身带着一种已为人qi的平和。 未嫁人的冰烟,美的有如梅花,孤傲冷沉,虽然绝色无双,但是身上是冷的,身上也是带刺的,若她不想与你结交,还是让人有些拒绝感的。而成了亲的冰烟却不一样了,她身上的菱角,收起了一些,自身的底线未变,但到底是柔和了一些,让人更易亲近她,这样的冰烟无疑又加的迷人。 所以与云苍成亲后,冰烟并未如人所想,被烦繁的人事,以及皇家多重的规矩压的直不起腰,而最后渐渐凋零,她反而很快的适应了,然后更加的美的没有倾略性,也更加令人喜欢了。 丁爽伸手按了按眼角,就眼圈里的泪借着都弄干,嘴角勾起笑容来:“知道吗,我做噩梦了,我又梦到了之前在宫里被人陷害失清白的事情了,苍王妃你一直在说你是无辜的,可是在梦里,我却看到了所有你的罪恶,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冰烟淡漠看着丁爽,那边倾舞已经快速的又添了碗温菜,冰烟端起来润润喉咙,头也不抬,语带嘲讽:“丁小姐,你是来苍王府搞笑的吗?可惜这个笑话,本王妃觉得一点不可笑。不过本王妃倒是劝丁小姐一句,心头怨念别这么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这样魔障了,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了。” 丁爽冷笑:“噢,为什么不说是有高人托梦给我,不让我糊里糊涂再受骗呢,在梦里的事情,总比现实中人心要正的多了,不是吗。” 冰烟皱眉:“丁小姐若是说这些,那本王妃就不奉陪了。” 丁爽忽然冷笑:“冰烟,你敢发毒誓吗,用云苍的爱,还有你儿子的生死来发誓你没有陷害我。” 冰烟一愣,抬头看着丁爽,也冷笑了:“……” 1351,丑陋真相中 冰烟一直以来还鲜少跟丁爽说什么太直白,或者太不给面子的话,可是事关到两个她最重要人之一,她却是根本不能忍的,冷笑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说过不是我,我自己问心无愧。你又凭什么让我用王爷和团团给你发毒誓。” 丁爽哼笑:“因为你做贼心虚,所以不敢。” 冰烟看着丁爽的样子,就像在看一个白痴:“心虚?不,我若做了,就是说出去又能如何,我做的出来,就不怕人找我头上。至于不敢起誓便是做贼心虚,你更是错了,不论是何情况下,我都不会拿我信任重要的人跟人起誓,那是对于他们的不尊重,而且对于不相干的人,也是不配让我用重要的人来起恶誓的。” 丁爽突然被冰烟看的心头一惊,喉咙中突然有什么堵住了,重要的人吗? 为什么要这么相信冰烟说的是真的,她不敢发誓,她就是在心虚啊,为什么心里头觉得这样的悲凉,为什么! 冰烟站起身来,淡漠一扫丁爽:“丁小姐,以后就不要再进我苍王府了,本王妃忙的很,你那些小把戏,本王妃看够了,也懒的再陪你玩了。你愿意如何想本王妃倒是无所谓,不过你若担敢将主意打到王爷,还有团团的身上,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心黑手黑了,到时候别将自己玩死了,才终于会哭。送客!” 说罢,冰烟一甩袖,面上带着隐怒转身离开了。 丁爽看着冰烟的背影还要再说什么,但是倾舞已经挡在了丁爽面前:“丁小姐,您请吧。” 丁爽话卡在喉咙中却是出不去,转身有些木然往外走,突然想起什么道:“倾舞,你当初没有答应我的要求,显然你的选择很正确啊,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如何跟你这个王妃主子相比呢,你还真是有高见的人,我可比不得你。否则当初我就不会来天旋国了。” 倾舞心里也有些内疚,当初云琴要害她,她倒是能对付云琴的,可是那个时候丁爽太巧了在那里,所以也连轻了她,说来倾舞也有了点利用丁爽的意思。所以倾舞心里是对丁爽有些愧疚的,冰烟也因为处处对丁爽忍让,其实这件事跟冰烟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多少因有冰烟而起,所以冰烟心里认同丁爽一方面,还有一方面也是觉得丁爽不论在哪里都十分无辜,冰烟也真的下不了手对付丁爽。 不然以冰烟的手段,有太多法子让丁爽更苦了,可是冰烟没有做什么,不是丁爽逼的狠了,冰烟要自保的话,她恐怕什么都不会做,便是这样,冰烟也没有让丁爽太如何,自保的情况下并没有乘胜追击,这在别人看来都不可思议吧,都弄到自己头上来,还能放过。当时闹的最大的时候,也一直是丁爽在闹在作吧。 倾舞虽然心里对丁爽有些复杂,可是对于这件事上,她其实也觉得冰烟有点手软了,这件事上丁爽再无辜也好,这样一个潜在不断作死的敌人,其实是留不得的。倾舞甚至愿意做那个恶人的,所以她每次看丁爽心里也复杂的很。 今天丁爽来闹,倾舞心里头也有些厌烦了,那些对于丁爽的愧疚,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丁小姐,王妃她很不容易,以后还请你就不要再来烦王妃了。有什么事,您都找奴婢头上,奴婢也绝没有一句二话,不过这件事您是无辜,我们王妃更加受到无辜波及,说到底就是有些人自以为犯贱,自己得不到求不成,结果成了别人的错,三翻四次想要坑害。这种人就是比起粪坑里的臭虫还不如,日积月累到底品性如何,早晚会人尽皆知的,有些事情并非眼见看到的就是真的,丁小姐自己不如回去好好想想,以前没发现的疑点,说不定你现在比谁看的都清楚,丁小姐请。” 丁爽猛的回过神来,发现已经被倾舞送到门口了,看着倾舞转身没有多余感情的离开,丁爽张张嘴,垂着头上了马车回天成驿馆了。 马车直接进了驿馆,丁爽默默回了房间倒头就睡下了,她现在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一股股的痛,一股股的热浪袭向大脑,她甚至感觉,若是再热一点,她的脑袋会被烧穿,直接得了急症会暴毙吧,明知道现在她的状态十分危险,可是她却感觉从头到尾冰冷的向是躺在雪里,身子不断的发抖着。 丁爽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流下来,接着她开始嚎啕大哭,脑子晕晕沉沉的,丁爽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再清醒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头痛欲裂,喉咙干涩难当,耳朵突然响起惊喜的声音:“小姐您醒了,奴婢这就叫少爷过来。” “水。”丁爽嘴巴干疼干疼的,一会之后丁爽被扶起来,一个碗凑过来,丁爽立即抱住碗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喝过水之后,丁爽顺了一口气,感觉好了一些,可是仍然觉得自己身子沉的很,而且头疼的感觉根本没轻,眼前看东西还有些模糊,丁爽吓的一哆嗦:“我这是怎么了。” “小姐,您受了风寒,已经躺了一天了,您再不醒过来,少爷就要打上苍王府了。”丫环柔声说道。 丁爽一愣,才想来这是自己的贴身丫环浅云,这次跟丁羽一起过来的,原来便是她最得用的丫环之一:“哥哥为什么去苍王府。” “小姐从苍王府出来便生了病,少爷觉得是苍王府的人又欺负小姐了。”浅云细心解释着,实在是丁爽这次发病来的颇凶猛,而且睡的迷迷糊糊怎么叫都不醒,大夫都说了,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小姐醒过来脑袋也容易烧糊涂了,这几日少爷天天想着法的给小姐降温,好在丁爽也只是烧了一天就好了,不然真要危险了。 丁爽一听到这里,脑袋也不再迷糊了,忙推了浅云一把:“去,叫我哥过来,我有话跟她说。” 浅云忙道:“是,小姐您再躺会,奴婢这就去,小姐别急。” 浅云匆匆离开,不一会丁羽便急匆匆赶过来,冲到丁爽床下,看着丁爽脸色虽然还有些发白,可是这会已经醒了,他伸手摸了一下,也没那么热了,微微松口气:“你快把我吓死了,你再不醒来,我就要去天旋皇宫要个章程了。” 丁爽忽然苦笑起来:“浅云你先出去吧,我跟少爷有话说。” “是,小姐,奴婢就在外头守着,小姐有什么吩咐只管叫奴婢。”浅云柔顺离开。 丁羽皱眉看着丁爽,不赞同道:“爽儿,那云苍冰烟又如何对待你了,你就跟哥哥说吧,这一次来天旋,我若是不能让他们收敛,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丁爽看着丁羽,眼眶忽然就红了,丁羽吓了一跳:“他们真欺负你了,岂有此理,真觉得我天成丁家无人吗!” 丁爽抓住丁羽的手,阻止丁羽转身就跑,丁爽断续哭道:“哥……别去……让我哭会……不……跟他们……” 丁爽说话语无伦次,丁羽心里跟着七上八下的,可是丁爽就是不松手,丁羽也怕丁爽伤着,倒是不敢动,丁爽又哭了约有一柱香时间,将嗓子再次哭哑之后,情绪才渐渐平静下来,丁羽也不追她,丁爽抹了把脸,却又笑起来了。 丁羽心里一咯噔,他妹妹不是受刺激大法,这怎么哭哭笑笑这么不正常呢! “哥,今天我去宫里了,你让我问屠娥秋,我逼着她问了,最后她带我见了一个宫女,这个宫女却是我那好表妹原来宫里面的人啊。说来也可笑……” 丁羽越听眼睛瞪的越大,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直到后来丁爽越说越低落,丁羽忍不住了:“别说了,不会吧,钟眉再如何也不会做出这等恶毒背弃亲人的事情吧,再说那个宫女也说她是云贵妃的人,这个云贵妃不是跟钟眉有最利害的利益冲突吗。说不定只是设套来让你跟钟眉有误会呢。” 丁爽想想道:“对,我也觉得表妹不会这么做的,我们虽不是嫡系血亲,可我们这么多年来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吗?我越是觉得她是无辜的,那个宫女说的都是假的,但是脑子里却越清醒,那一天明明离现在时间不短了,可是我却发现,那天的事情我记得一清二楚,她如何带我前去,我如何摔倒,如何跟非月去繁眉宫……一件件一桩桩哪都少不了钟眉的事。哥,你说我怎么欺骗我自己不是她,我有什么理由。” 丁羽嘴巴动动,他还是不相信,可是那宫女的话确实对他们影响很大,因为他十分认同,钟眉一个贤妃,就算是有人指使下人欺负她,她一贤妃想要处置人理由还是有的,不然当初怎么丁爽一出事,那宫里的人就打发走了。 钟眉有这个资格,她也能做到,偏偏等到丁爽看到,之后的事情……一件件太过巧合了,巧合的不得不让人怀疑钟眉。 丁羽握紧了拳头,就在这一刻,丁羽不能说对钟眉这么做百分百猜出,可也清楚的很,一来能够陷害冰烟,陷冰烟于不义之地,二也能令丁爽留在天旋国,到底是个帮手不是吗。 而且当初那对程氏兄弟吵架疑点也多,一般的外男怎么知道宫里的秘地? 可是到底亲戚一场,如此算计丁爽一个女人的清白,令丁爽只能嫁一个纨绔子弟,这用心如此之恶毒冷血,丁羽闻所未闻! 丁羽也从来没这么恨一个人,丁羽脸上带着冷冷的煞气:“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若是钟眉做的,她能当了贤妃,我也有办法让她跌落地狱!” 1352,丑陋真相下 冰烟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沉思的自己,见倾舞走过来,说道:“今天的丁爽很是不对劲。” 倾舞想想也道:“奴婢看着也是,丁小姐是有点古怪。” 冰烟想了想后道:“明天进宫。” 倾舞不明冰烟的意思,但是却是点头应是,那丁小姐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他们也是知已知彼才好啊,还是明天进宫看看,若是真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她们也不用太背动了。 翌日一早,冰烟带着倾舞、媚霜进宫,而丁爽竟也差不多的时间再进了皇宫,即便现在许多的证据人证都指明钟眉很有问题,可是丁爽还是要查探个清楚,不能出再冤枉的事情出来,丁爽也不想本以为真心对待的表妹,其实竟然不顾亲情,如此陷害她,那她会觉得自己实在太可悲了。 同一时间,天香楼包间里,一个人正有些尴尬紧张坐着,这时突然听到外面小二的声音:“客官,您说的房间到了。” “好,这些是赏你的,下去吧,没有吩咐谁也不许来这房间。” “是是是客官,天香楼做生意向来公道又让客人放心,您吩咐的小人马上就传话下去。” 那客官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好了,这里不需要伺候了,下去吧。” “是是是,小的这就离开。”小二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而这时房门却“吱嘎”一声被推开了。 屋子里的本来有些坐立不安的男子,猛的站起来,看到的便是推门而入,一身书生打扮的丁羽,丁爽本身长相也是属于中上之姿的,这丁羽与丁爽相貌有些相似,但是比起丁爽他自然更多了一份锐气,但是身为文人,身上又带着一股雅气,他不说话的时候,便如图中走出来的翩翩学子,带着一种温雅的气度。 男子立即便向丁羽行礼:“程前见过……” “行了,我要的不是这些虚礼。”说话间丁羽已将门关了上去,以十分挑剔的眼神打量着程前,说实话程前的相貌还是不错的,比不得云苍云哲这些人,但只说相貌也是上等人,只是不要配合着他的名声,那样就相貌都会因为他的烂名而大打折扣。 “便是你这无耻之徒,想要坏我妹妹名声吗!”丁羽相当不客气,只不过他的态度也情有可原,换了谁亲妹妹被人陷害名声受损,最后无奈嫁个纨绔子,只要感情不错的,会愤怒也是正常的。 程前面上也带着一分尴尬,只是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丁羽今天有事而来,当初丁爽的事情一个转折之处,其实就是在程前与丁爽同居一屋离开,最后被人看见,这件事才闹出来的。之前那些捕风捉影的,最多只是让人说说嘴,没有真实的证据,真想让丁爽就犯那也不可能。 但是这一次,人证物证都说看过丁爽跟程前一前一后从一个屋子里出来,即便丁爽与程前只是一前一后进同一个酒楼,并没有真的在一个房间待着,可在那个风口浪尖上,只是这样的巧合就能让丁爽万劫不复,这才是让丁爽百口莫辩的事情,而这个巧合的事情,就是丁羽要排除的事情,当然还有当时丁爽身边的丫环。 丁爽身边的丫环,云浅当时家中有事并没有跟过来,跟着丁爽来天旋国的是丁爽身边的二等丫环,本来在丁府的时候也都是比较勤快得力的,这些人平时都没有什么错处,后来浅云过来后,那两个丫环又成为二等丫环,最近都没有近身,不过现在那两个丫环已经被关起来由浅云浅笛还有丁羽带来的丁府侍卫在审问,现在他与丁爽要分两路进行,查探清楚。 丁爽身边再不能拥有一个魔鬼了! 丁羽坐下来,程前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其它的原因,只是站在桌边,并没有坐下,丁羽看程前这样子心里也不知道更讨厌,还是比较欣慰,这样的怕事,以后怎么撑起丁爽的生活,但是程前这样又足显得对于丁羽的尊敬,最起码他总是在心底里忌惮丁府的,这样的话丁爽的日子说不定也能好一点。 丁羽沉默一下,语气冷漠道:“我问你一事,你必须老实回答我,不然,便是拼的鱼死网破,爽儿的婚事若是不能美满,我也不会容得旁人欺辱的。” 程前应了一声,丁羽道:“当初你与爽儿前后脚进同一间酒楼,随后便传出你们同居一屋的传言,这件事你有什么话要说?你当时为什么在那酒楼,我不要听巧合这两字,我要听到满意的答覆。” 程前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身子更是僵直了,丁羽心里顿时咯噔一记,其实他纯属是吓唬程前呢,但见这样,他还不清楚吗,程前确实是知道,那件事也不可能是巧合,而是有人有意为之的。丁羽看着程前的眼神,瞬间无比冰冷,只是程前却僵直着身子,半天也不说一个字。 “啪!”丁羽怒啪桌子:“你说不说,程前我告诉你,若是这婚事成,你与爽儿才是一家人,你们夫妻说不得一心但也不该存了害对方的心思。你们反而应该共同对敌,你懂吗。” 程前神情里满是犹豫不决,丁羽倒也没人催他,过了半晌后,程前嘴巴动了动道:“那一日,我收到一个神秘的字条,说是让我去那间酒楼的,我也是抱着怀疑的想法去的,事先我也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至于后来京城传扬的流言,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丁羽一听,突然站起身来,伸手便打向程前一拳,程前吓了一跳,可到底并没有躲开这拳头。 丁羽打了一拳却不解恨,抬手又是狠狠揍了程前几拳,顿时将程前打成猪头,只是他自己却气的胸口不断起浮,恶狠狠瞪着程前:“你明知是被人设计了,你又为什么不解释,你知道这对于爽儿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你这个无耻败类,你跟他们都一样恶毒!” 1353,撬开她嘴,动刑上 程前被打的嘴角喷血,但她却只是伸手蹭嘴角,抬头看着丁羽:“您的心情我能理解,这件事里我确实存过一些私心,但是后期不管您信不信,说我良心发现也好,我确实解释过,可是没有人听。甚至……有人危险我必须错上加错才行!” 丁羽揍了程前几拳,这口气也算泄了一些,只是对程前的语气还是不好:“你坐下,跟我慢慢说。” 程前毫无保留的将这件事他事先被陷害,到后来他逃出来,却碰到了丁爽,然后那些人突然出现的事情,后期事已成真,不可以变的时候,尚氏对他的威胁原原本本都说了。 尚氏虽然没有将她跟什么人合作,被什么收买的人跟程前说,但是程前却也知道这人是宫里的人,那之后程前也不是没试探过,他心里已经确定这个人确实不是冰烟和云苍等人,只是这个人是谁,他却是说不得的,因为他也只是猜测,而且猜的不止一人,只是有一个人的可能性更高。 丁羽说的没错,现在天成国下旨让丁羽钟诚为丁爽和钟眉送嫁妆来,丁爽和程前的婚事,那就是必须会办的,这件事不论是谁都不可能终止的了,即便是天旋帝或者是天成帝。丁羽所说的拼个鱼死网破,也是吓唬人的,不然的话,丁府就真要鱼死网破了,丁羽对这种说法也认同。 在程府里,他是一个透明人,是一个人人喊打的纨绔,生母不喜,继母虐待明捧暗阴,弟弟也处处想着打压他,对那个程府里他并没有什么归属感,而丁爽虽然不是愿意跟他同坐一条船,可是她终归是要嫁给自己的,比起程前来说,对于丁爽而言程府的其它人也更加的陌生。所以都对程府其它人不喜的他们,自然得抱成团,才对他们有利。 将来丁爽是他妻,只要他们真心想过日子,没有人会比他们更亲的,更何况程前当时也是被设计的,这是加深了他跟丁爽矛盾,程前也不是提线木偶,他可也是有感情,甚至很有想法的。 丁羽听着程前的说词,心里头突然感觉有些怪异,这程前所说的话条理清楚,句句分析加暗证,有理有据的实在让人难以怀疑。而且丁府之前也查过这程府的事情,丁羽之所以成为纨绔,那尚氏以为她做的多高明,这种捧杀的手段,大家族里哪里没有,而且尚氏还没聪明到做人做事当必生职业,对于程前捧杀,甚至是虐待这些都有迹可查,而他们调查的时候,只要有那个疑点也就够了,程前在丁府的生活十分不好,这一点十分的肯定。 但是丁羽却从程前身上,不,就在刚才他并没有看出这程前如何的纨绔。 丁羽突然说道:“贫生于富,弱生于强,乱生于治,危生于安。” 程前听后愣了一下,立即便接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愚人千虑,必有一得。在下无甚治国之才,只偶会偷读几本闲书。” 丁羽眯眼道:“于何处。” 程前嘴唇抿抿,面上微沉道:“花街柳巷。” 丁羽虽觉有些不可思意,但却也从这对话中明白,程前并非是外面传言那等好色纨绔子弟,起码这人懂得思考,懂得韬光养晦。丁府丁羽父亲一生除了其母,十分克制自己的,可不代表其它的男人也都会跟他父亲一样,他虽想丁爽将来嫁这样的人男人,比如现在云苍护妻的男人,多年后不知如何,但起码有那份心也是好的。可是便是丁府族中男子都没有几个如此,他也要求不到别人。可他也绝对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嫁个好色的纨绔,那样妹妹未来的生活,他甚至是不敢想。 丁羽心头一动:“丁府若能按中助许你几分方便,你又能做到如何?” 程前眼神一晃,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更将自己的野心直白表现的丁羽面前:“我愿立誓,若此生负于丁爽,便将一切所得于浮云,站得天堂也会摔落地狱,只要丁小姐与在下真心相伴,好好过日子,我定不会亏待她。” 丁羽冷笑,在这个时候这丁羽还在玩文字游戏吗,这个婚事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对此并不甚在意。不过嘛,这个程前有野心就好,不是一个真正的纨绔,最起码有上进心,不是成天只知道风花雪月,这起码也让丁爽跟着有点奔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又更何况丁爽那样性子呢,跟一个她看不上的纨绔子成亲,倒不如一个有野心,起码能帮她报仇的人,这一点,丁羽觉得他还有几分自信。 “我便暂且信你,不过我话落在这里,爽儿可我丁府嫡女,是我爹娘与我的掌上明珠,事已至此不说高嫁低嫁,我代我爹娘之意希望你们能相亲相爱,凡事有商有量。爽儿性子是直,可正是这样,她对于信任的人付出的真情,也是最最打动人心的,希望你能珍惜,否则到时后悔的是你自己。”丁羽说罢,还鼓励的拍拍程前的肩膀,离开了。 程前手按了按丁羽拍的房间,却是垂下眼睛,丁羽这话中真心有多少,他不清楚,但是程前却没想到这一回到来,却有这样的惊喜吗。他不会觉得丁羽突然问起之前的事情只是偶然,他知无不言,这份诚意却是摆足了。 尚氏与他那个好弟弟觉得在宫里搭了关系,以后他好弟弟的前程便一片光明了吗?却不知这宫里才是真正瞬息万变的地方,靠谁也不如靠自己! 丁爽吗? 他确实欠了这个女子良多,若是可以,他自然会对她有所补偿的,脑中想起丁爽几次崩溃的样子,明明也没见了几面,形象却如此深刻,他竟然都没有忘记。 丁羽直接奔天成驿馆,推开关压丁爽房间里的丫环时,里面的丫环立即泪眼朦胧的呜呜叫着求助,丁羽现在明知道丁爽是被人设计了,可是身为丁爽身边的丫环,这几次事件她们就全然不知道吗?在宫里丁羽摔倒,这些丫环保护不利,那酒楼之事也是她们提议的,还有许多事情,这些丫环太可疑了。 丁羽看着这两个丫环,面目阴冷:“不论你们用什么法子,给我将她们嘴巴撬开,她们不是不说吧,先将牙都给我拨了,反正她们不需要!” “是,少爷!”丁羽一路到天旋国,身边怎么可能没有点得利的人,这其中还有丁府多年培养的暗中好手,他们是没有宫里那些太监们会折腾人,可是这些人凡是做的,也都是狠的! “呜呜呜,不……”只是丫环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点了哑穴,下一刻那些人已经动了,她瞬间鲜血喷流,而她疼的嘶吼,却根本叫不出声音,只感觉喉咙因此都已受抢,疼的她们浑身发抖,比死还要难受。 丁羽冷眼抱胸看着她们:“我现在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你们知道我刚才去哪了?证据已经到手了,你们说与不说都无所谓,不过你们也别忘记了,你们的家人还在我丁府的手中,便是别人掌握了什么拿捏你们的短处,不过你不想你所有家人跟着陪葬,我劝你乖乖招了,受的苦也会少点。” 丁羽面上有些残忍,眼中却难掩恨意,这些贱奴,若非她们背主,爽儿也不定落到这样的地步:“你们背主如何也难逃一命,是想被活活折磨死,还连累你们的家人,还是痛痛快快的将收买你的人如何收买,如何设计爽儿的说清楚了,我能考虑给你们留个全尸!” 丁羽在说话时,那边拨牙的行为还没停止,这两个婢女脑子疼的震颤,都快听不到声音,可是她们却抓挠着地面,不停点着头。 她们身上瞬间便被解了穴,但是那行刑几人却有经验,还将她们的嘴又捂了一会,威胁她们不许叫才收了手。 丁羽冷喝:“说!” “是……噗,是钟眉郡……不,是贤妃娘娘!” “轰”的一声,丁羽感觉一股怒气直冲脑顶,他身子跟着摇晃一记,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他早有准备,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却感觉心中无边的愤怒。 真是钟眉那个贱人,如此坑害丁爽,手段卑劣他也仅见,这等恶毒的人竟然还是丁爽引以为知已密友的表妹,丁羽气的眼前发黑。 钟眉你真当我丁府无人,你竟然敢如此欺辱! 浅云浅笛已行至丁羽身边,这两个婢女都是丁爽之母调教出来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是这内宅手段谁也不低。 丁羽咬牙切齿:“你们想想,我要让这钟眉不得好死!” “是,少爷,我们一定会保护小姐,不让她再吃亏。”两人同时应道。 皇宫里冰烟与丁爽已经一前一后进了宫里,而且巧不巧,从皇太妃那问了安,再去皇后宫的时候,却发现屠娥秋提着蓝子匆匆走过来。 另一边,丁爽直奔繁眉宫,本来阴沉的脸色,在踏入繁眉宫时却忽然变了脸,带着甜腻的笑容,与以前没心没肺的丁爽一般无二,只是那幽幽看向笑着招呼她的钟眉时,眼中闪着暗涌的阴冷! 1354,撬开她嘴,动刑中 “表姐快帮本宫看看,这是皇上新赏下来的贡绸,我还不知道要做个什么样式的好呢,表姐帮我参详下吧。”钟眉十分欣喜的抱着布比划着。 钟眉在天成国虽说是梁王之女不假,可她一没封号,二也不是多得宠的人物,宫里的贡品若不是贵人赏赐的,她也是没有资格戴的,钟眉跟丁爽不一样,在天成国有一个皇后姑姑,丁爽从小用过的贡品不少,但是钟眉这样的机会却不多。 她即便是梁王之女,可梁王府并不是真正的豪门贵族,虽然没少了钟眉的吃喝,但是让她多挥豪也真不可能,有的时候这样的贵族小姐,可能还没有富商之女用度好呢,名份好归好,可是不代表钱就多了。 看着钟眉欢喜抱着贡绸的样子,丁爽跟着扯出一抹笑来,欣慰道:“之前贤妃的事情,民女心里一直觉得不好受,现在看着贤妃娘娘脸上有了开心,倒也觉得这进宫说不定也是好事,民女也放心了。” 听丁爽一说,钟眉还愣了一下,转而才想起丁爽说的什么,当初钟眉不想进宫来,因为宫里的嫔妃争斗实在复杂,哪有在王府更自在一些,那里再如何也是自己做主的,而且云苍长相更何她的意,若是能借助自己父王的势力,再助云苍登基的话,她也早晚能当皇后,所以便想了这迂回的办法。 可是后来不得不入宫了,虽说果然与她当初想的不错,可是她在宫里那皇后之位其实跟她更近的,而且天旋帝的宠爱,有何好东西都会想着繁眉宫一份,这些珍宝就是在身为王爷女儿,也不常见的,钟眉也渐渐就忘记了她最初的想法,丁爽不说她都想不起来。 可就是这样一愣神的功夫,却让丁爽都看在眼中,丁爽心头更恨了。 看着钟眉现在抱着一匹项绸都爱不释手的样子,想着当初义正言词说不想进宫,硬逼着冰烟退位,最后闹出来的事情,丁爽就更觉得可笑。 这一切的一切,不就是因为钟眉的野心而起吗,现在的改变还是野心而起,其实钟眉一直没变,只是丁爽以前根本就没看透钟眉这个人,还以为钟眉只是做事激进一点,自己被算计了,是不是也活该啊,谁让她这么蠢的! 钟眉这会却反应过来,面上微微沉下来:“表姐我只是已经认命了,可是冰烟当初的逼迫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更加不会忘记的是你她加身在表姐你身上的痛苦,我早晚要让她血债血偿。”说着钟眉眼神微动,说道,“表哥也进京了,听说伯父那边已经给表姐派来了不少得用的婢女和侍卫,这对于我们来说何偿不是一个助力呢。” 丁爽心里一沉,身子猛的觉得冷寒了。 若是之前丁羽说的话,她只信了七成,现在却信了九成了,钟眉若是设计她,为的就是借助她的势力吗! 丁爽也不是傻的,那程前的父亲程南是兵部尚书,这尚书在京城里不是个多大的官,在这皇亲国戚伯爵贵族众多的京城,多少一二品的能压死他,可是这每国的六部尚书,官职不高,却绝对不能小看。 六部分管考核,钱,兵,科举,刑法,和维护修整建筑等,这些都是简练的说词,其中的详细分类还有很多,就拿最不受重视的工部来说,六部排在最未,可要是赶上上头披下来修哪哪的别院,哪哪宫殿这其中可都是有油水可捞的了,更何况是其它的几部了。 这兵部虽不如吏部管官员考核和一些指派任命,但是兵部管的全国军人和各种供给调配,可是真正掌兵权的,当然天旋国兵权并非全在兵部手里,像是有些在边关阵守的大将们,他们手底下的兵都是自己培养起来的,忠诚度拥护度很高,可是那也还是天旋国的兵,兵部也管的着他们。 而程南这个兵部尚书若是运作的好了,可不是一个重要的助力吗,偏偏跟丁爽有绯文的就是兵部尚书府的人。 丁爽想了想原刑部尚书刘长渠那是皇后的兄长,这是铁定皇后一系的,虽然降了官职,但现在这位也不知是谁的人,钟眉接触的机会不大。礼部尚书屈乐,虽然没有明着是皇后的人,并且一直保持着一些拒绝,可是他的族人娶了刘府的女子,也算是隐晦皇后的人。 户部尚书之女也入宫选秀,还被透入了,不可能接受钟眉的收买,反而在宫里多一个敌人吧。剩下一个工部的话,一般的工作也就是修整这建建那里,对于钟眉这种后宫的女人来说,就算有接触用处也不大,所以最后这个兵部尚书,还真是钟眉可以攻克,并为已所用的。 但是钟眉的做的事情实在是隐晦,她竟然完全不知道,丁爽想想也有些后怕,这一回是令她名声尽失,那下一回设计她死呢,她有可能躲过吗? 丁爽想到这里,脸上也冷了道:“说的没错,这冰烟已经成为我心里的魔鬼了,她竟然还入梦来吓我。” 钟眉一听惊疑道:“冰烟入梦吓表姐,这是怎么话说的。” 丁爽抿抿唇,她因为刚才思考有些害怕,脸色发白,但这在钟眉眼中却是那梦实在可怕,想着这倒是好的,借机加深丁爽与冰烟的恨意更好,若是能借着丁羽进京的时候,给苍王府一记重击,那就更好了,所以她也不催丁爽。 丁爽微垂着眉眼道:“那个梦实在是可怕的很,这冰烟入我梦里,竟然说当初根本不是她陷害我的,而是我身边的人在害我,可是我在这天旋国也没有什么亲戚,就跟表妹最是亲近了,她说这话可不是害我姐妹失和吗。我在梦里还与她争吵,可她竟然笑我单纯受骗,竟然带我将当时宫里的场景原原本本演艺了一遍,将当时宫里的各种细节都让我看清楚。” 钟眉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眼中更是难掩恐慌,色厉内荏怒骂:“这冰烟如此可恶,竟然在梦中还来害我,好狠毒的心!” 1355,撬开她嘴,动刑下 丁爽眸中阴暗一闪,却不解看着钟眉:“表妹这是怎么了,这不过是梦中的事情,民女都知道那是假的了,这事倒不是冰烟在梦中害人。” “怎么不是她,她若不是这样的恶毒用心算计表姐,表姐又怎么会做梦也做到这些,可见这冰烟如此阴暗无耻成了表姐心魔,表姐更加不能容她了,我们一定要除了这冰烟!让她再不能坑害我们啊!”钟眉此时显得有些急迫。 丁爽笑了笑道:“关健是民发当时吓的惊醒了,那梦中冰烟说的什么情景,我根本一个都没看到,倒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害我的了。” 钟眉冷笑:“还能怎么害,这些事本宫事后想想也知道了,她就是见不得我们表姐妹过的好啊,那兵部尚书府的人也不是什么好的,尤其那个纨绔子弟的程前,这种人可是很好收买的,必是冰烟收买了程前来害表姐,而让本宫伤心难过,以达到她的险恶目的的。” 丁爽微微摇头:“这不能吧,再怎么说兵部尚书府那也是手握实权的人,若真是冰烟设计的,那兵部尚书看着也不是个糊涂的,就能受了冰烟的指使了吗。不瞒表妹啊,事后想想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冰烟为何要如此陷害我啊,就算是这样,对她名声也不利,真有些得不偿失。” 钟眉立即反驳:“表姐你忘记了当初那个兵部尚书的夫人了吗?当时本宫看这女人就是个巧舌善辩的,心思也是个不正的,说不定连她也被冰烟收买了,才演出这样一场阴谋来。” 丁爽听着,面上有些恍惚,幽幽说出来:“还是贤妃娘娘思虑更深,让民女茅塞顿开,有如拨开云雾一般得见真相,冰烟啊……那果然是个‘厉害’的女人。” 钟眉此时快步下来,握住丁爽的手:“表姐为了这件事,本宫好长一段时间都夜不能寐,久久辗转落泪,无比心疼表姐的遭遇,想过若是一切能够从来要多好,本宫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会在那之前先折杀了冰烟,让她不能兴风做浪!” 丁爽点点头,只是眼神有些空洞:“贤妃说的都是,民女与您姐妹情深,你不担心自己的姐妹,难道还会害自己的姐妹,那都成什么人了。民女与贤妃娘娘不说从小长大,但是情份也不浅,别人能害民女,贤妃娘娘却是绝对不行的,冰烟如此能与我们‘姐妹相深’可比呢。” 钟眉听到这时在,头微微一侧,眼神闪了一记,咽了口口水,再回头的时候才连连点头称丁爽说的是,她们的共同敌人是冰烟,这个永远不能改变。 丁爽也跟着点头,只是那情绪却不高了,两人说了好一会话,丁爽在钟眉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 丁爽背部挺的笔直,抬起腿往外面走,迎面的风有些冷,刮的脸上刺冷刺冷的,丁爽想到这是冬天啊,这不是很正常吗,就是这样干冷干冷的,她的心都已经冷透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冷的吗。 她已经不需要再问哥哥那边查的如何了,从钟眉能说出来冰烟收买尚氏和程前开始,丁爽已经对那件事,到底谁是主使者一清二楚了。 丁爽不是傻,她只是有些诸多手段不想用而已,那些对话里,钟眉处处透着漏洞,而且几次眼神闪烁,但是丁爽质问冰烟的次数比,这样试探钟眉的次数更多,她却从来没从冰烟眼中看过一丝心虚与慌乱,她以前只觉得冰烟实在是个撒慌高手。 现在吗…… 呵呵…… 丁爽都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间她就感觉自己腿上一软,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脸冲地上栽去,当丁爽嘲讽的闭眼等待疼痛的时候,却久久未至,丁爽木然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袭漂亮的白狐披风,披风质感一流,在冬风的吹送下,雪白的毛风柔顺起舞,十分美丽。 丁爽面无表情看着狐披风的主人冰烟,然而下一刻眼睛却黑了,丁爽现在脑子发木,神情呆愣,她都感觉不到眼睛看不到的恐惧了,下一刻她感觉脸上柔柔的,手帕轻轻试着丁爽的眼角:“寒冬醋月,哭会冻坏脸的。” 她哭了吗? 丁爽呆愣的摸摸脸,即便被手帕擦了,脸上还有些湿,她果然是哭了啊,可是为什么如此狼狈的时候,却偏偏让冰烟看到了。 以前她次次在冰烟面前跳脚,在她前面痛斥她的时候,她是不是在看小丑一样看着自己,自己被亲近的人算计了,却还不自知,被亲人一次次戏耍,一次次推进火坑,她怎么就这么蠢,这么可笑呢。 “哎,你怎么又哭了。” “王妃,这……” 冰烟看着古怪的丁爽:“你们守在外面,本王妃先将丁爽带旁边让她冷静下来,有人立即通知本王妃。” “是,王妃。” 丁爽接着就觉得自己被冰烟拉到一旁,丁爽这才注意到,她本来一直是冲宫门走的,哪想到竟然来到了当初碰到程前的地方,也就是让她陷入火坑的地方,这里人烟本来就稀少,她又被冰烟拉到一个更隐蔽的几块假石后头,这里可能以前也是一个景,不过早就被舍弃了。 冰烟拉着丁爽只说了一句话:“想哭就痛快哭吧,这里没人。” 丁爽瞪大眼睛不想让自己哭,可是却感觉眼前的冰烟越来越模糊了,丁爽依旧瞪大着眼睛,嘴角不住的颤抖,她却死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越是这样,她却发现自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 丁爽突然蹲坐在地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这里是皇宫,她仅剩的理智,还是让她不能哭出来,她无声的痛哭,手很快便湿了。 冰烟看着丁爽心里微微叹息,她是不知道丁爽怎么回事,只不过她之前看到了屠娥秋,屠娥秋却是模棱两可说了两句话,前言不搭后语的,不过话里还是隐晦的说出,繁眉宫不是那么好呆的,贤妃娘娘手段层出不穷。 就是冰烟再聪明的话,屠娥秋说这话怎么看着也是给说钟眉坏话,虽说屠娥秋说的坏话很可能是真的,但是冰烟也没法将她这事联系到什么上。没想到她才拐出来,就看到丁爽没有灵魂一样的往皇宫深处走,冰烟本来不想管的,即便丁爽这样乱七八糟的走,最后遇上什么宫里什么忌惮的事情,那也跟她没有关系,可是没走两步,她又转过身来。 正巧拉住了突然腿软要倒地的丁爽,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丁爽哭了约有一柱香的时间,总算平静下来,只是她又埋头好一会,后来冰烟看她用袖子擦擦脸,再抬起头来,看着冰烟的样子有些复杂:“苍王妃,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这样的人很傻。” 冰烟愣了下,倒是没想到丁爽第一句话问的是这个,却想想道:“你对于一些事情上确实不够敏锐,但说傻倒也不至于,你只是很单纯吧。” “单纯不就是傻吗。”丁爽站起身,只是刚才蹲一会腿有些麻,身子跟着摇晃一记,冰烟看见便自然的扶了她一把,丁爽却是一甩胳膊,冰烟自然不讨没趣又松了手,丁爽脸上有一丝懊悔,看着冰烟的手却又转开了眼睛,突然闷声闷气道:“原来我以为我能跟苍王妃成为朋友的,后来却没想到更是渐行渐远了。” 冰烟张张嘴,倒没多说,有些事真不是想就行的。 丁爽突然冷笑一记:“苍王妃你有没有后悔过什么事?” 冰烟点头:“有,人这一生说没有后悔过一件事那是不可能的。” “结果呢?” 冰烟想到云琴:“有些错误或许真的是无法弥补的,但是若是你想,让自己好过点的方法还会有很多,只希望不要太晚。” 这一切,冰烟并不觉得对云琴有何亏欠,也并不觉得她的行为是错的,从一开始,她也只是自保而后不得已反击的。但是上一世呢,她确实是很少陪伴云琴,让她陷入了思考的误区,自己却不知道,若是她提前发现了,可能云琴也不会变成这样,她不是没有错的。 只是最后姐妹走到这样的地步,冰烟何偿不纠结,这大概也是冰烟对丁爽下不了死手的原因之一吧,看着钟眉与丁爽,她在事后也总会代入到自己与云琴了,两人的情况是不一样的,她也知道的。 有的时候她痛恨丁爽的单蠢,有时候又觉得她何偿不无辜,平白受了牵连,这说起来其实也是她和钟眉之间的仇怨,跟丁爽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冰烟不是更无辜吗? 她算是坐在家中,霉运天上掉的典型吧,谁让自己男人被无耻女人惦记上,还惦记上自己的王妃之位,想让她这个王妃改做小呢,说起来她们都是被无辜牵连,多少竟然还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丁爽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反正转身便离开了,媚霜对丁爽这样子很不满,但是却被冰烟制止了,离开皇后直奔苍王府,冰烟眼睛微眯,心里有个感觉,或许这个麻烦没有了? 而丁爽出宫后直奔天成驿馆,这时那两个婢女已经被折磨的彻底撬开嘴巴,从她们在天成国被钟眉收买开始,所做的一切,原原本本都交待了,丁爽一回来,丁羽便将这些倒豆子的跟丁爽说了。 丁爽却表现的十分平静,突然道:“哥……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让钟眉希望拥有的一切都成为恶梦!” 丁羽看着此时平静过份的丁爽,心里突然有些惊:“什么办法?” 同时,归府的冰烟,收到一封神秘的来信……! 1356,一家三口去游玩上 云苍这会真脱下披风,下人拿去整理好,冰烟在手中把玩着这封信却没打开,云苍洗手整理好后,身着亲王绣秘纹四爪龙的长袍走过来,自然是玉树临风的了,只是看着冰烟手中的信,微微扬眉道:“这是什么?” “相公看看,才收到的,我还没打开,只是想着这时机是不是巧了点。”冰烟将信递了过去。 只是信上其实也没写多少字,只是记着今日跟丁羽相约谈事,尾部署名程前,之前那次在皇宫的时候,程前当时不管是害怕冰烟捅出他做戏也好,还是其它的也罢,当时是给冰烟也递了一个字条,虽然时间距离也不算短了,但是想想冰烟看这两次的字迹没有太大的差别,而且其它人就是想模仿程前的笔迹而给他们,也都没有什么意义,可以说是现在的程前没有那个让人设计的意义。 云苍端着茶喝了一口,黑眸里眼神微沉:“他这是何意。” 若是一次倒也罢,之前那一次还可以说是程前怕冰烟暴露他了,可是这一次可跟冰烟没有什么关系,他又何必将自己的行踪都写信送过来呢,云苍和冰烟都不是什么傻的,转念一想就知道,这程前这是想要投城啊,可是云苍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程前这个投城递的是不是选的不对,总也该是有一争的云哲和云朗吧。 冰烟微眯着眼睛,想想道:“这信先烧了吧。”说着,便扔到了火盆里,程前不是什么大臣,所以即便跟云苍有书信来往其实也没事,可是现在程前又有一个丁爽未婚夫的身份,那感觉、意义可就不一样了,更何况这程前有意而投靠苍王府呢。 云苍想想却道:“程前在那程府里,也是举步为艰的,看着不是个无脑之人,这些年来怕也在韬光养晦呢,他这恐怕是给自己谋出路呢。” 冰烟虽然也知道这一点,不过现在这个时间,天成驿馆那么多人呢,这个时候跟他们扯上关系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再者就算是知道这些,主动权也在他们的手中,他们若是不想,也可以不做什么回应的。 云苍拉着冰烟的手摸摸:“你今天又进宫里去了。” 冰烟点头:“是啊,而且我还发现颇怪异的地方,相公要不要听。”说着,冰烟面上还有些狡黠的笑了。 云苍看着眸中也带着笑意:“噢,为夫洗目恭听。” “我发现丁爽在哭,而且……想来接下来的日子宫里宫外都难得的热闹了。”冰烟轻笑着,冰烟跟丁爽接触也有不少时间了,即便丁爽排斥她,可是丁爽当时的表情动态可是骗不了人的,与前面几次相处的针锋相对,丁爽当时的情况身上的所有菱角都已经收了起来,而且还在冰烟面前哭,冰烟不是专修心理的,但是自己却想着,若不是在自己面前放下戒心的话,敌人除非做戏,很少人会在你面前哭的,将自己的软弱呈现在对方面前,只会收来更多打击你的条件。 由此想来,丁爽对于冰烟的态度该是改变一些的。 云苍想着刚才的信:“这么看来这个丁羽来天旋国,倒也不是一无事处了。” 冰烟被冤枉这也是云苍心头的刺,他跟丁爽可是没有交情可言的,当初若非冰烟拦着,云苍能让丁爽在天旋国这么蹦哒吗?云苍对于丁爽看不上,不过在这种事情上,没有危急到冰烟的生死存亡的大事上,云苍也就让冰烟自己去处理了,他倒也对自己妻子比较放心,必竟冰烟比一般女子还聪明呢。 冰烟笑着捏捏云苍说,道:“是啊,刚来的时候,我倒是觉得这男人跟丁爽一样冲动易坏事,看起来到底是世家出身,还是有点头脑的。看他们打架倒看过热闹,倒也不好再拿此当笑谈了啊。” 云苍捏了冰烟脸一记:“娘子说的是,将来若有机会,提起来让他吃吃瘪,这个就当他黑历史。” 冰烟撇了云苍一眼:“你还真是小气,得罪你的人可真是倒霉的呢。” 云苍又忍不住掐掐冰烟的脸:“那娘子可喜欢吗?” “当然!”冰烟捧着云苍大脸,左右上下看看,然后满意点头道:“你是我选的,我自然是哪哪都满意了,我可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呢。你不论什么时候我都喜欢。” 云苍眉头一挑,眼中闪着温柔笑意:“娘子如此这般深情表白,都让为夫有些羞意了呢。” 冰烟:你会害羞吗?就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男人了,真是…… 仿似听到冰烟心里的读白,云苍手上一拉,冰烟往前一扑,这危险动作两人不止一次做了,冰烟从原来的惊吓到后来的淡定,现在都能直身调整角度,以让最舒服的姿势趴在云苍的怀中,只是靠上前,冰烟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啧,动作都没变好吗,只是她嘴角却是微微勾着的。 下巴被修长的手挑起来,云苍俊美的脸上,却出现了极其不符的,类似于纨绔子弟的好一色表情来:“娘子如此表白,可是需要什么奖励?” 冰烟想了想道:“嗯,倒还真有。” “什么?”云苍笑着等着,手上却并不怎么老实,冰烟忙伸手按住,微红着脸说:“我想去泡温泉了,这回带团团去!” “泡温泉还带团团?”云苍老大不高兴,虽然身为父亲对于团团的父爱倒是不少呢,可是对于一个存在后,就会分散妻子注意力,甚至抢夺妻子宠爱的这么个角色,在独处的时候,云苍是不会太高兴的。 看着云苍的表情,冰烟轻笑一记:“团团年纪渐渐都大了,也不能总在府中吧,偶尔也在带他出去见世一下,再说团团现在除了睡就是吃,然后就是懵懂学习的,怪累的,我们一家三口趁着京中可能乱的时候,出去玩玩散散心可好?” 冰烟说到这里,声音都不禁软了几分,捏捏云苍的下巴,不断眨着眼睛撒着娇呢~ 1357,一家三口去游玩中 面对心爱的女人撒娇请求,本来就不困难的事情,恐怕没有几个男人会不同意吧,云苍欣然答应了,只是脸上表情却又很严肃道:“不过我已经可以想到团团这淘气鬼,在之后那段时间里的折腾了,我会是心力交瘁,十分痛苦的。” 冰烟哼哼:她的团团哪里是淘气鬼了,可爱还可爱不过来呢。 嘴上却不在这里纠结,拉拉云苍的袖子:“相公~别这样嘛,团团听到了会伤心的,他多乖呢,跟你身边的时候可听话了。” “是啊,所以总缠着你,被宠的都越发娇气了。”云苍伸手点点冰烟的鼻尖,话虽然有点指责,只是语气里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反而带着宠溺。 冰烟只当听不出云苍话里话外的意思,笑眯眯拉着他的手:“好相公,你可不能小气,不然我跟团团两个去也行。” “不行!我的女人怎么能跟别的男人一起去温泉!” 冰烟满头黑线,伸手直戳云苍的脸颊,然后又撒气的往外扯扯:“什么别的男人,那是你!儿!子!跟我念,儿!子!” 云苍被扯着俊脸都变形了,被冰烟折磨的不行了,这才不得不点头,然后抱着冰烟下下其手,十分不怀好意道:“我便免为其难答应了,不过嘛,我得收利息,得收好处,我才能心无芥蒂去玩。” 冰烟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看着云苍满脸戒备:“这可是白天呢,可不行!” 云苍十分意外看着冰烟道:“咦,为夫说的可不是那个那个呢,娘子这是想哪里去了?”说罢,云苍看着冰烟两眼,这才做了重大决定一点,微微叹息,“既然娘子现在如此迫切,为夫又怎么能不满足娘子呢,那还是什么好相公了,为夫这便努力。” 冰烟脸更黑了,说的好像她脑子里总在想那些事情似的,简直了。 “别,是我想错了,是我不对好吗,我错怪相公了,相公别怪罪啊。” 云苍却已以抱着冰烟往床走了,冰烟腿上扑腾着要起来,云苍哪容得冰烟下床,直接扔在软棉棉的床上,整个身子压下冰烟乱动的四肢,微微叹息:“娘子如此着急,那为夫也不好再慢腾下去了,有事为夫多勤劳不是。” 呸啊!我哪里急了! 可惜这话非但是冰烟心里的吐糟,而且冰烟也没能说出来,又是一层的春光彩,让冰烟晚膳的饭都是在床上吃的,这晚膳的时候冰烟瞪着云苍的眼神都没消过,云苍却能无视那火辣辣的眼神,专门温柔细心的给冰烟喂饭,也是一绝了。 最后瞪的冰烟眼睛疼,这事也只能这样做罢了。 一夜无话,也好在晚上云苍没再折腾冰烟,第二天冰烟起来的时候,腰也没什么事了,又是生龙活虎的了,既然已经定好了要去温泉的事情,云苍今日上朝回来后就会告几天假,反正现在云苍上朝就是个打酱油的,前面有两个能干的皇子,还有满朝大臣,天旋帝又不是个昏庸的,还真用不上云苍这个闲散王爷,云苍这假还真是挺好娶的。 而云苍的各种请假理由都快成为朝中大臣的请假预备了,连早上少吃一晚饭,深觉体虚病弱都能编出理由不上朝,天旋帝都懒的管云苍,他上了请假的折子基本都不管了。 而这事朝中大臣,不是没有那些闲着蛋疼的没事弹劾的,只不过这些到底比那些结党营私啊之类的事情强多了,最多不过就是说身为皇家子弟,云苍没有想到表率作用,如此钻营偷懒,实非天旋幸事,可人家一不是太子,二也不是重臣宠子,天旋帝都不在意,这些弹劾都跟草似的随便扔着,到底也没拿云苍怎么办,到后连那些没事就喜欢纠人错的言官们,都不怎么在意云苍了。 除非哪天又脑子缺根弦看云苍不顺眼,现在基本采用无视状态,所以云苍这请假的折子还真没废什么事,便请了五天的假,然后带着冰烟、团团,还有孙嬷嬷等一众伺候的往他们京郊温泉的庄子玩去了。 御书房里,天旋帝黑了黑脸,还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个兔崽子倒是会享受,朕还要兢兢业业跟那满朝文武斗智斗勇呢。” 对于心生嫉妒的天旋帝,成公公也十分无奈让自己当背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不过他可没闲着,看墨少了,就默默的磨,看茶凉了就默默再换杯温的,看的天旋帝更气了,直接将几个上书要求的,或者没事扯皮的,给重重驳回去。 对于上书哭穷要钱的直言道:朕囊涩,爱卿计若狐,足可解决。 对于几个公事做不了主,牵扯各方关系的,这么批:无良计,换人为之。(潜台词,本职工作做不好,就换人) 还有那互相扯皮,互揭对方短的,天旋帝嘴角扯扯,来了兴质,批道:嘴不利,可于百姓为师。(这骂架的功夫,可比市井泼妇差的远了,还跑天旋帝这里来闹的,可不是比市井泼妇还不如吗?) 对于之后拿到奏折,脸上五彩变换的大臣,又惧又羞的无颜见江东父老的事,天旋帝是不管的,谁让他现在心情不好呢,这些人又撞枪口上呢。平时天旋帝批奏折还是相对温和的,但是他若是毒舌的时候,朝中大臣一个也胆突突,最起码能安静不闹事几天。 天成国驿馆里,两个宫女交待的话,丁羽与丁爽已经知道了,这两个人也当不得用了,尸体已经让人去解决了,至于会不会让钟眉怀疑,那就不是他们考虑的事情。一是丁爽不可能留两个被收买有前科的下人在身边,太危险不说,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二一个,丁羽现在可是来天旋国了,只一点,这两个婢女照顾期间,竟然让丁爽出这么大的事,身为丁府卖了身的婢女,丁爽与丁羽可以随便处置她们。 只不过丁羽和丁爽本以为只是得到钟眉在天旋皇宫的阴谋,竟然还得到不少钟眉的事情,而这些都是从天成国就开始的,那些利用丁爽的身份拉拢天成国贵女们的就不用说了,甚至有不少回都是在丁爽根本没注意下,利用踩丁爽,而达到捧高钟眉的目的,其中几次在天成国丁爽与人交恶,当时钟眉好言相劝,又温柔安慰,背后竟然也是钟眉挑拨离间,让丁爽与旁人疏远,而跟钟眉越发亲近,离不开钟眉的。 这些不胜其举,这些还是钟眉原来两个丫环参与的,还有其它她们没参与过的,那还有多少件啊! 丁羽与丁爽都感觉无比心寒,不止是伤心了,也是后怕的,因为这些连他们都没有发现,一个处处接触她们的人,最后竟然背地里做过这么多的事情。 就算没有两人确定钟眉的阴谋,就凭这些供词的事情,他们也会离的钟眉远远的,这个人简直是太可怕了,可怕的让人不寒而栗,丁爽与钟眉来往的时候年纪还很小,那个时候都是天真浪漫的事情,钟眉竟然已经做了这么多。 丁羽与丁爽重新一次的审视着钟志和钟眉这对兄妹两人了,虽说那钟诚的母亲只是个小,但是在这个三妻四妾正常的年代,其实那些妾们只要安守本份,不是什么不能饶恕的罪过。嫡庶有别,也有自己的身份。 嫡子女该有胸襟和气度,庶子女该谨守本份,不是没有这样嫡庶一团和气,让什么府更加繁荣的存在,只是这样的太少了,到了那个时候,嫡系的怕庶子女抢了自己的风头,又怕得宠的庶子女抢了自己的宠爱,不断迫害有之。还有那些根本认识不到自己的定位,主动迫害嫡系子女的也有之。 许多个个例各个因素都不同,同一件事因素各异,事件的本质都是不同的。 丁羽与丁爽却是同时想到,那钟志钟眉常常在他们面前说钟诚的坏话,钟诚被说成是纨绔子弟,而且名声越来越差,其中也跟钟志兄妹有着不小的功劳呢。 那梁王滕妾也被说的媚主狐贱的,这其中有没有梁王妃的功劳也不好说。 人就是这样的,跟你好的时候,你说的他们愿意相信,当发现你其实早在暗处变成敌人,发现这种被骗真相后,你以前的种种都会被各种解读,更何况钟志兄妹两个并不无辜。 若非钟志将丁羽私片得罪忠诚的吐糟话,拿来当攻击钟诚的话,而卖了丁羽的话,他也不会在天旋国众人面前丢脸跟钟诚打架了。 钟眉这女人更是从小就恶毒狡猾了,若非来天旋国,他们恐怕还傻傻的发现不了呢。 钟眉冷笑道:“哥,再过两日钟眉的嫁妆才要送进宫里吧。” “对!”虽然钟诚是来送嫁妆的,可是这些东西也要选了吉日送进宫里讨彩头的,两天后正好是那个好日子“爽儿想做什么?” 丁爽摸摸两个丫环的供词,笑容中带着抹残酷:“哥应该有办法接近那些嫁妆吧。” 丁羽见丁爽这表情微微一愣,却道:“没错,钟诚对这些嫁妆也并不怎么上心,我是有办法接触。” 丁爽笑的有些冷:“那就好办了,这些嫁妆于我们有大用!” 同时间,云苍一家人已来到温泉山庄,属于他们的欢乐假期也开始了。 团团将自己裹在厚厚的大衣服里,露出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然后拉着冰烟的手:“娘,团团今晚跟您睡。” 云苍立马黑脸:“不行!” 1358,一家三口去游玩下 团团看了云苍一眼,却是微嘟着嘴,带着委屈的目光依赖看着冰烟,团团这会将自己裹在一个毛茸茸的披风里,里面穿着上衣带裤子的棉套装,脑袋顶上还顶着冰烟画的样式,专门给团团做的兔子耳朵的帽子,整个人都缩在一团毛毛里,只露出一张玉雪可爱像是年画娃娃的小脸,再怎么丧心病狂的人见到这样的小娃娃委屈看你,心都要软了。 更何况冰烟一点都不丧心病狂,还特别爱这个儿子呢,顿时就跟着抱住团团,安慰的劝着连连答应。 云苍走到旁边,冷着一张脸道:“云翱你是一个男孩,将来还会成为男人的,你要学会怎么成为一个勇敢能担起责任的男人,就不要学小男孩一样的窝在你母妃怀里,这样永远长不大。” 冰烟却是撇了云苍一白眼,现在团团还是男孩呢,哪里需要这么快长大。 冰烟对于团团的教育上虽然也下功夫,该严格的时候,同样是跟云苍站在一条船上的,可是在平时的时候,该宠的她还是会宠团团的,两人这方面还是有差异的。 云苍按着冰烟的肩膀,绷着脸,无比严肃说:“听话,不能这么惯着团团,这么大了跟着你睡算什么。” 才多大啊,刚会说话好吗!这还大啊!还是一枚崭新的小萝卜头好吗,站直了身子还没冰烟腿长呢,冰烟无语的很,可是也不能在下人面前反驳,驳了云苍的面子,又是瞪了云苍一眼,没说话。 团团借着被抱的机会,却是一双小短手环着冰烟的脖子,还借机蹭蹭冰烟的脸,云苍的表情似乎更差了,团团却认真看着冰烟道:“父亲总会欺负母亲,团团跟着母亲,父亲就不会欺负您了。” 冰烟一听心里却有些不悦:“你父亲怎么会欺负母亲呢,不会的,团团这是听谁说的。”心里虽然不喜,但是冰烟问团团的时候声音却很温柔,并没让人听出不对来。 团团反而有些困惑:“可是……团团找母亲,下人说父亲母亲睡下了,可是团团听母亲痛痛的叫……一定是父亲欺负母亲了。” 冰烟一听,脸顿时就红了,有些恼羞成怒看着伺候团团的,那几个下人立即垂头不敢抬,还是孙嬷嬷稳重地位又不同,咳嗽一声道:“就是有一晚上小世子睡不着,还一直吵着要见王妃,当时奴婢们没法子,就想看着王妃若没睡的话,看能不能陪陪小世子,后来……我们也没想到小世子在哪听的……” 团团的耳朵未免太利了吧,这也是孙嬷嬷的想法,当时离的也挺远的了,结果哪想到闹出这玩笑来,弄的谁都尴尬了。 冰烟狠狠刮了云苍一眼,本来闹情绪不悦的云苍,这会也有些尴尬,脸色倒是好了一些,抿着唇,一张俊脸木木的不说话了。 冰烟咳嗽了一声,抱着团团就快步进主屋了,这种事情可没有在外面说的道理,一进去后,冰烟便摸摸团团的脸:“团团还小,有些事情不懂,那个父亲和母亲那是在私人演着玩的,这种事情你长大要和你心爱的女子成亲后才做的,现在团团不懂就不懂,不过父亲母亲的感情很好,你父亲也不会欺负母亲的。以后有这样的想法,你要第一时间跟父亲母亲说啊,不要自己憋在心里,也不要随意听别人的话,便认定你父亲母亲如何如何,就是对自己的亲人,也是这样的道理。” 团团脸上呆呆的,这么小的孩子,自然听不懂这么些大道理,虽然冰烟不厌其烦将这些提前告诉他,也没要他马上明白,只是希望他以后会清楚,然后不会被骗。不过团团现在不懂归不懂,但是小小的他还是貌似听懂一个意思,就是父亲并没有欺负他母亲噢…… 那样团团就不能保护母亲了吗? 晚上不能跟母亲睡了吗? ……这是重点吗? 团团鼓着个包子脸,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窝在母亲香香软软的怀中,比父亲硬梆梆怀里舒服多了,晚上也想抱着呢…… 经过这件事吧,云苍这也不好再往外赶团团了,可是要让团团晚上霸占整个冰烟,云苍也不乐意,最后商量的结果,就是让团团睡在云苍和冰烟中间,听到这个消息,又立即眉开眼笑抱着冰烟的脖子不松手,还吧唧吧唧亲了冰烟好几口,直到云苍脸又黑下来的时候,团团这小猴孩,似乎感觉到危机感了,这才就这么罢休了。 可是却把冰烟喜欢的不得了,自己孩子特别亲近自己,这是当父母的都喜欢的,当然这前提是双方都看彼此的情况下。像现代的孩子,那开口闭口很爱爸爸妈妈的,冰烟也不是不想,可是她总不能让团团显得太另类了,所以一些太前卫的事情,冰烟也不会做,反而会让团团成为众矢之地。 来到别庄了,自然要尝尝这里的地道土食,美食这东西贵有贵的美味,便宜也有便宜的吃法,云苍与冰烟都不是那种奢华的人,对于吃的搭配的好,味道不错这些就够了,并不是多么讲究必须多少件荤素搭配,多少山珍海味的吃法,只要好吃那都行。 连带着苍王府的下人们对于美食也颇为讲究,就好比这个庄子,以前没与冰烟在一起之前,云苍这样走前闯北的,生活质量不会多差,但是也绝对说不上多好了,对于食物的讲究其实并不严格,跟在冰烟在一起后,冰烟在自己生活的范围呢,倒是觉得享受下生活这是有必要的,所以这个京郊的庄子的下人有样学样的,也四处打探比较有平民特色的美食,贵族觉得吃着不干净了什么的,却能算成一味。 这个叫花鸡就是一道了,福来楼这样的大酒楼,美食是不少,可是有些吃食却并不适合摆在那里,这个叫花鸡烹调等等方面都不适合,所以冰烟虽知有这一道菜,今天还是头一回尝,味道相当棒~ 1359,这萌囧娃上 这叫花鸡又叫叫化鸡,以前冰烟认为的这叫花鸡,就真像传言的那样,是直接用鸡包裹着荷叶和泥土,而后进能烘烤入荷叶的清香味,去腥增味所用。 只不这作为苍王府主子吃的东西,即便是在别庄这里,那做的工序也不一样,而冰烟一个酒楼的东家,在得知步骤的时候也很好的接受了,必竟传言有的时候是过于夸大的,这叫花鸡的做法其实还是挺复杂的。 首先要将整只鸡,比较硬的比如鸡腿的骨头敲断了以便做盘形,然后还要将准备好的调料,比如葱、姜、蒜等调料,开鸡腹调配在肚里,然后还得给鸡按摩,对没错,得给鸡按摩,好让这些调料能够融入鸡肉内。你以为这就完了吗?远远不够。 光是这调料就得调几次,还有一批需要入锅先翻炒做二次加工的调料,需要加工后,再一次混入鸡腹内,然后再一次进行按摩以至融入鸡肉,才能达到腌制的效果。 然后便是取冷荷叶,现在正是冷冬的时候,夏荷叶本来就难得,再用冰雪化的雪浸泡备用,这个时候需要给鸡的外层抹第三批调料,比如五香粉和胡椒等,到这个步骤就跟民间有些区别了,王爷王妃吃自然不能真的吃用泥土和的,而是用面团入调味后到软硬适中,按自己口味可以取洋葱、香菇等切丝放入其它的调料混合后,塞进鸡腹中。 这个时候就用上备用的荷叶了,一切弄妥后,便将其包在鸡外层,而刚才和的面团,这个时候要抱在最外层。,并且要刷上油以供烹烤,待烤到鸡皮外焦里嫩,满院飘香味的时候,取下面团和荷叶,再开鸡腹,那味道简直是绝了! 芳香扑鼻,板酥肉嫩,而且云苍和冰烟也不小心,这叫花鸡让往大伙都吃饱了准备,反正都不在王府里,更加不需要规据了,厨房那边做了能有十鸡,最后从上到下一个个吃的嘴上泛油,当然云苍冰烟他们吃饭又不止一个叫花鸡,还有许多朴实相淳的菜,一个个吃的最后直接挺尸,站不直腰了。 冰烟握着团团的小手,团团十分不满,满眼都控述着,这会他是深刻体会到了身为一个长不大小屁孩的苦恼,看着一群人如狼似虎的吃东西,他偏偏因为人少,吃不得太油的,而只是小小吃几口鸡肉和几口鱼,然后就又是鲜汁蛋羹这些,成天伴随,他都快吃吐的东西,简直不能更悲愤,都欺负他心吗! 冰烟握着团团要拿菜的手,微微叹息道:“团团母亲也是为你好,你现在人还小,吃多了容易闹肚子,明天早上母亲亲自给你做你喜欢的奶糕吧,还有葫芦串那些?” 团团苦大仇深的想了想,大概这么点大的孩子,很少有能成熟的经受住美食的诱惑,冰烟这会也不会因为这个训他,但是也得控制着点,那个葫芦串其实是用菜和少许的肉混和一起,做成球状的,有一阵团团有些不爱吃东西,蛋羹那些实在吃的有些够了,冰烟便换着花样,给他做一些看着有趣的东西,给吃少许,引诱团团吃正餐。 想到那些吃的,团团这才不得不点头了,冰烟连夸团团懂事,将团团心里那一顶点不舒服也都忘了。 晚上吃的些撑着了,冰烟就提议女眷玩捉迷藏,当然了这个捉的人,就有女婢们来担当了,谁被捉到就该谁来,云苍则带着男仆们该干嘛干嘛去了,其实他们也并没有事啊! 不过人家女人玩捉迷藏,你站旁边,万一被捉到了,那可不好看了,这个时候自然也得避着了,团团这么点个小孩,现在还不算男人,所以允许他跟着。 团团此时两眼冒星星,扯着冰烟的裙摆,咯咯笑着跟着冰烟躲来躲去,其实在这群捉迷藏的人里,就团团这么个小不点,他的笑声多么有辨识度,他这一笑,那边的婢女更是一脸茫然了,还不断的威胁道:“小世子,奴婢听到您的声音了,也知道您在哪里了噢,我可马上要捉到您了噢,你跑不了!” 其实离着团团也没有多远,眼睛蒙着就感觉五感都没了一般,手上乱挥着,还能避开团团那里,就在团团四面乱挥着,团团又是吓的惊呼,又是暗笑婢女笨笨捉不到人,整个场上就他玩的最欢,一群人陪着他一个玩。直到团团玩的累了,一群逗着她玩的主主仆仆也快累的背过气了,他才迷迷糊糊想睡觉不想玩了,一群人都大呼总算结束了。 将团团简单洗漱了一下,团团抱着她就进了正房,云苍这会手中还批着什么,见冰烟进来,忙又加快了速度,然后整理好后交给黑宇之后,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了。 云苍放轻了声音:“睡着了。” “是啊,玩的累了,你也怪累了,快去洗洗也睡吧。” 云苍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又回来了,脱了披风穿着单衣上了床,床上有冰烟和团团两个,被窝里早就暖和了,云苍长臂一伸,将冰烟连带着儿子都抱怀里了,冰烟急呼一声,倒也安静下来,她跟着团团玩也有些累了,刚才都有些睡迷糊了。 “是我,睡吧。”云苍手在冰烟背后轻轻拍了拍,冰烟便放松下来,将团团调整好位置,自己也依偎了过去,感慨了一声:“这样的生活还真是舒服。” 云苍微顿:“对不起,我却没能让你过上这样的生活。” 冰烟轻笑:“说什么呢?要是天天这样无所事事只知道玩,我也会厌了的,我这个还真不是多能闲住的人,你要真将我当成金丝雀去养,我还不乐意呢。不过偶尔这样也挺好的,放松放松,也远离点麻烦。瞧你啊,我说什么都能扯到别的上面去呢,我要是真要怪你,还能跟你客气吗。” 摸摸冰烟的脸,看着冰烟带笑的表情,眼中的认真,他知道冰烟并不是只是劝她的:“是我想差了。” “就是!”冰烟傲骄的哼了一声,云苍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一家三口躺在一张床上,慢慢进入梦乡,真是相当的静宜温馨,然而第二天早上,他们就没有人会这么想了! 因为云苍与冰烟都是在一阵湿意下醒过来的,湿意就在他们身上,两人还迷糊的时候,还想着梦中掉下河和游泳,竟然都这么真实呢,两人必竟是武者,对于周围的环境还是挺敏锐听,但那是在对方怀有敌意的时候,没有敌意的时候,他们懒也就懒懒了,所以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 等两人不知道想到什么的时候,猛的睁开眼睛,同时先看到的就是对方,然后夫妻两个十分默契的一同坐起身来,同时看躺在他们中间的团团! 此时的团团睁着一双无辜的黑幽幽圆溜溜的眼睛,纯洁无比冲着他们眨眼睛。 云苍和冰烟面色都微微黑了,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 他们怎么就忘了呢,团团这么点个小屁孩,会尿床啊! 冰烟抖开补子,果然看到团团屁股底下一团湿润,甚至是往云苍和冰烟两边流去,团团这会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这个行为不好了,大眼睛还是眨巴眨巴个不停,可是却特别听话,一双眼睛圆滚滚看着冰烟,有点心虚又有点羞涩的,冰烟实在拿他没有办法,连忙将他抱起来,拍着他道:“团团还困吗,要不再睡了会,母亲给你换过尿步再睡好吗?” 团团抓着冰烟的衣服,微微摇头不说话。 那边云苍看着被尿的床单,微微皱着眉头,云苍以前吃过的苦可不少,可是给人换尿过的床单还是头一回,以前没孩子,他也不喜欢,而在苍王府,照顾团团的可不少,还有个有经验的孙嬷嬷,他根本也没操心。 因为是冬天,这会外面天还没有大亮呢,云苍和冰烟又不是特别会支使下人的,因为习惯两人平时早起的时间,下人来伺候起身也是有时间的,这个时候显然不是时候。 云苍抿抿唇,直接扯出床单,和但凡沾上的,都给团巴团巴扔在一边了,那边冰烟也将昨天本来就准备给团团第二天穿的衣服拿过来,换了尿布之后,又给团团都穿利整了。 这会云苍绷着张脸走过来道:“床都弄好了,你要不再陪团团睡会吧。”那看着团团的眼神,还带着几分怨念,让团团立即觉得危险,抱着冰烟的脖子,扭头不看云苍。 冰烟扑哧一声笑了,走过去看着,还真将床都扑整装的云苍,走过去鼓励的亲了云苍的嘴,云苍脸色明显好了点,冰烟笑道:“劳烦相公了,这本来要我来做的。” 云苍跟变脸似的,微微带着几分笑意:“没事,你照顾这猴头更累,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冰烟主动吻云苍可都是有数的,这跟换个被尿的床单被什么的,还真不是事了! 团团微微一扭头,抱着冰烟也主动亲了一口,眼睛满是期待,虽然他不懂,但是感觉母亲亲完父亲后,父亲高兴了,他亲了,母亲也不会生他气吧? 看着团团亮闪闪期待的眼神,云苍和冰烟都被萌笑了~ 1360,这囧萌娃下 团团尿床的床单云苍只是换下来了,冰烟跟云苍也不会跟这毁尸灭迹,床单洗洗还是能用的,再者说了团团一小孩,这种控制不了自己的情况也太正常了,这尿布不就是为了小孩子准备的吗,所以怨恨没有控制能力的小孩,那是真没必要,也太苛责人了。 只不过这么折腾一阵子,外面的婢女也起身准备伺候云苍和冰烟洗漱了,自然也看到了被扔到一边的床单,后来搞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都不禁笑了起来。 团团似乎对此比较敏感,感觉人家在笑,就将头埋在云苍或者冰烟的怀里,半天不敢抬头,还是云苍浑身放冷气,婢女才不敢表达什么。 她们其实也是觉得团团尿床很正常,只是总少不了有些逗趣的想法,可是半点没有笑话的意思,自然也不敢触主子的眉头。 所以团团闹床这事,也根本没有闹起来过,不过团团大概觉得自己做错事了,精神不太好,一直有些恹恹的,还是云苍和冰烟还有孙嬷嬷倾舞媚霜们好一顿开解,才真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并不算特别不好的事情,只不过以前团团睡觉之前孙嬷嬷也会让他先去解决下生理的,就算没有也要逼出来才睡,外加垫尿布什么的,所以以前这事很少,不过从那之后,团团把夜他也没再拒绝过,这当然是后话了。 这么件小事,大概也除了团团外,没有大人会在意的,反而因为接下来要去温泉,让没洗过的团团感觉十分的开心,当然一家三口进的是主人温泉,东西都准备好之后,连一众下人都挥退了,这个山庄不止一个温泉池子,下人们也能借主人的光用用,只不过也只是晚上的时候,不可能在伺候的当下自己去享乐,主人真用人的时候,上哪找人去。 冰烟知道的玩乐东西可不少,所以团团需要的一些特制的小玩物,也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团团要泡的时候,需要有个人专门看着,或者就让他坐在池边上,这里是温泉水,就算是不洗,也一直有热热的蒸气,所以并不会觉得冷。 有了团团,云苍和冰烟自然不可能在这里做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情,两人就时不时除上几句,然后陪着团团玩,直到团团玩的累了,他们也快精疲力竭了,大体收抬一下了,就回去用饭了,洗温泉那也是个力气活啊,洗完就饿了。 然后泡完温泉,云苍和冰烟就带着团团狂这个庄子,这个庄子里还有一个温室,里面建的花自然是没有宫里的多,但是有的种类也不少,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特别有温柔小意,里面还建了一个秋千,当初这里是云苍给冰烟特意建的,团团却挺喜欢的,因为这一次冰烟要过来,所以庄园的下人,还特意在秋千上缠了鲜花,看起来特别美丽多情,团团虽然是个小男孩,可是这个时候就是鲜艳颜色更让他们喜欢的时候。 冰烟笑道:“团团想要玩吗?” 团团忙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花秋千,云苍一听,直接挟起团团的腰将他放在秋千上,嘱咐道:“手上抓住了,我推你,你也不能松手,要不然掉下去很疼。” 团团忙点头,怕是不答应云苍就不推他一样,小脸还特别严肃,看起来跟个小老头似的。 只不过这个小老头,在下一刻,感觉到风在脸侧吹扶,身子忽上忽下,似乎要在天下飞起来,却一下子绷不住了,惊讶的叫着,但却不是吓着了,反而是哈哈笑着,嘴里絮叨着:“飞……飞,父亲和黑宇叔叔的飞……” 团团年纪还小,就算是有人专门教团团,也不会让他这么早就练马步,按冰烟的话说,年纪还太小,骨头都没定型呢,若是常时间弄,冰烟怕影响团团发育,不过会教团团一些样式比较简单的招式,耍耍他的小木剑,虽是练,可也不会让团团一下子就当武林高手,那也不现实,就算是真正武将家的子孙,要练也是有特意的规律,总不能还不会走,就先学会跑了,那是拨苗助长,但是这也是有学问的。 所以团团一直对于云苍和黑宇等,偶尔表现出来能飞天遁地,在天上飞起来,激起团团更大的学习心,要不然你以为一个小孩,总跳脱不开活泼好动的小孩,真能静下心学起来?那些家庭情况有变的,或者因为从小过于早熟,能吃的了那个苦,云苍和冰烟也不可能为了让团团早成熟,早吃苦,自己享受生活,让团团这小不白跟着吃苦吧?那不是本末倒置吗,因材施教才是真正的教育。 苍王府里其实也是有秋千的,可是团团在府里也是有些放不开,而且那个秋千也不是建在花房这里面,就算是苍王府里四季变幻,有些树木花草也会按季调谢,现在除了梅花,还有少数应季的植物,很少有长的很好的,所以团团突然看到这里还有秋千,玩心也会更大的。 冰烟在一这看着,笑眯眯道:“团团高兴吗。” “高兴!”团团乐的脸都红扑扑的。 冰烟又笑了:“那以后有机会,父亲母亲就带你来这里玩好不好。” “好!”团团这个时候,就没有什么不答应的。 冰烟笑眯眯直点头:“嗯,那团团可要乖了,以后视你表现,我们就会不定时出来玩玩,怎么样。” 团团认真想了想,觉得乖乖的,和出来玩之间平衡,团团平时也挺乖的,感觉这个条件好像不难达成,便十分乐意的猛点头,却在下一刻又被云苍在后面推了起来,整个身子都半飞空的状态,又是兴趣大叫,还没忘记以后要有这样的待遇,就得答应冰烟的事情,忙哈哈大叫:“团团很乖,团团要玩!” 云苍看着借机跟儿子讲条件的爱妻,冷俊的脸上也早已带着温和的笑意,跟角勾动,让平时冷俊出天山雪莲的气质,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1361,送嫁妆上 虽说云苍不害怕被弹劾,可是他们这请假出来玩,也实在不怎么地道的,也不好做的太过份了。 最重要有一点就是,天成国送嫁队伍,定了日子要送嫁妆进宫的,所以各府是要给添些妆的,虽说当时钟眉进宫的时候,有些典礼还是举办了,这一项活动还是有的,可是这到底算是两国联姻的事情,情况虽然少,但是若是送嫁两回的话,势必也要添两回嫁妆了,这可就让有些人不高兴了。 必竟添两加妆,他们就得送两回了,要是送的太高档吧,实在是不合适了,若是送的太低了,还怕让钟眉看不上眼不说,反而觉得瞧不起她而给记恨上,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这二次添妆,反而更让人头疼的。 苍王府本来交给专人去送就行了,不过添妆这事再让下人去就不好了,又是这种关键时候,所以在温泉这里玩了两天,他们就回去了,团团虽然有些意犹未尽的,可他也不是胡搅蛮缠的孩子,只是将自己恋恋不舍表现出来,得到冰烟的承诺以后还会再来,也就没在多做纠缠了。 添的妆都是管事选的,而且是集和几个王府王妃送妆的礼物再做的,冰烟跟钟眉又不是特别交好的,不需要送的特别好,只要不差就行了,但也不能太差,否则让人说她小气。 这个添妆还得进皇宫里去,所以至从钟眉嫁入皇宫后,今日的繁眉宫头一次这么热闹的。 其实要说添妆其实也不尽然,这次送嫁妆过来,自然不能算是再办喜宴了,在宫里甚至都不可能再办一次宫宴的,也就是繁眉宫以钟眉的名义办个宴会,来的人要不参加别府宴会什么也得送点礼物的,所以其实就是相当办宴会而已,只是借着这送嫁妆显得隆重一些,钟眉面上好看,正常这样的典礼说法是没有的。 不过今天钟眉可是主人,在皇宫里办宴会,一般人可没有这个资格的,钟眉进宫没多久,便有这样的机会,要说她只是因为有嫁妆进来高兴却不尽然,这也是在给人展示她的后台,甚至是将名头打响出去,反正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从丁羽和钟诚进天旋京城开始,繁眉宫其实就在准备了,直到前一天还在做最后的筹办,就怕搞的砸了丢面子,钟眉十分重视,今天也穿的喜气洋洋的,只不过她依旧不能穿大红色,在宫里,那是皇后才能穿的颜色,她们这个妃那个妃,说到底还是妾的,宫里的规矩比起宫外各府还要严格一些。 但是钟眉却是穿了一身桃红,显得娇嫩而喜庆,一身虽然是按宫妃的品级穿着,但是谁看了都知道钟眉是花了大心思了,因为除了那些品级衣饰外,还能发现头饰还有许多令人惊艳的细节,比如饰每一枚宫钗下面,会盘旋出几个珍珠单颗的簪子围成一个花朵图案,因为每一颗都很小,看起来就好似钗下生花,妙趣横生。 而这繁眉宫里也处处喜气洋洋,各宫女匆匆奔走,添水添糕点果子,但是做事都很干净利索,都是明显训练过后,特别中用的。 说来也巧了,这一早冰烟进宫之时,下车正巧赶上丁爽和武王府的王妃吴琼,还有几个贵妇在后面,这会下了车,自然都是各自见礼的。 至从上次见面后,冰烟和丁爽也没有再见过面了,这会再见面时,丁爽也早没了当初那种狼狈痛哭的样子,反而脸上表情十分平淡,就跟以前见冰烟也差不多,见礼也是十分恭敬,并没有哪里不同的。 大学士之妻徐氏也是众多贵妇之一,今天也带着女儿原容欣进宫,在京城里冰烟要拉拢一些贵妇的话,自然也不会每个人的关系都是一样的,对于徐氏她的印象还不错,偶尔也能从徐氏那里得到一些小道消息之类的,并且大学士原华的人品各方面都不错,又是直系天旋帝的人,他们相处还真是没有什么顾忌。 徐氏之前有段时间生了病,冰烟也让人送了重礼过去,所以一段时间没见了,徐氏就直接向冰烟问好,而且还向她客气道谢什么的,看着丁爽冷漠的样子,徐氏面色都有些不好。 除非知人知面不知心,或是拿出证据来,不然她还真是不相信冰烟会做出害丁爽的事情,徐氏看的清楚,冰烟跟丁爽他们这些人都是一样的,她也是好不容易才在天旋国站稳脚的,冰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看的出来,这种聪明人就是不会轻易得罪人的。但是冰烟又聪明在,不愿意得罪人的,往往都会显得太过软和了,但是冰烟却是该强硬的时候很强硬,该温和的时候也不会让你觉得不易亲近,这样才能真正的交人,而又不会被欺负了。 冰烟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让她轻易做出毁损名声的事情不太可能。 更何况徐氏觉得以她的阅历和相处冰烟给的人感觉,这人也不是个瑕疵必报,但是没有分寸的,用来陷害丁爽来达到报复钟眉的结果,这个过程太曲折,也太容易出问题了,徐氏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当时面对证据,徐氏都没有底气,可是后来想想,又觉得冰烟又被人坑了一把,反而更是觉得冰烟不值,因为那件事情,不论如何还是有人或出于嫉妒,或出于看不惯冰烟,或就是看不起冰烟的,还是会相信丁爽胡闹指责冰烟的话,名声到底还是受了一定的损害的。 现在丁爽还这个样子,徐氏就有些看不止。 原容欣也是个快人快语的姑娘,笑着给冰烟行了礼,还不禁捂嘴偷笑,冰烟笑着问:“原小姐这是笑什么,可是本王妃今天哪里打扮不对,那原小姐可一定要跟本王妃说说啊,可别让本王妃出了丑。” 这自然不是质问,原欣笑眯眯道:“哪里是啊,臣女是觉得一段时间不见,苍王妃怎么又美丽了几分呢,以前就漂亮的令人移不开眼睛,现在连臣女看了心跳都快了几分。苍王妃,您难道看不出来,臣女这是因为害羞所以笑的吗?” 冰烟一下子被原欣给逗笑了,这边的气氛也瞬间好了一些,丁爽看了原欣一眼,已经点了头,快步进宫,说到底她跟钟眉的关系,今天也应该早来一些的,所以着急进宫,别人倒也不好说她什么,只是那态度让人不爽罢了。 徐氏笑着敲了原欣头一下:“你怎么这么精怪,就算是实话,你也别随随便便说啊。苍王妃让您见笑了,这丫头就是没大没小的。” 人鲜少会讨厌别人夸奖,而且冰烟本身还真是有夸奖的理由,大概是刚在温泉山庄那里泡过吧,皮肤更好了一点,跟团团和云苍在那里待的时候虽然不长,但是过的很轻松自大,感觉连皮肤都更好了一些,确实看着比以前更精神了似的,倒也真配的上原欣那又美了的说法。 “原小姐这嘴巴可真是跟抹了蜜似的甜,以后还不知道便宜哪家公子呢,本王妃想着都跟着有些惆怅,这也就是本王妃不是男儿。”冰烟笑着看了原欣一眼,倒是将本来笑着的原欣看着羞红了脸了,让徐氏武王妃等都跟着笑了起来。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感觉没走一会就到了繁眉宫了。 冰烟她们一行人来的说早不早,但也绝对不晚,属于中间略前的时间段到的,她们来的时候,屋子已经做了一些人了,自然皇后云贵妃这样身份不可能过来的,倒是德妃这个代表皇后和云贵妃一同来送礼,虽说德妃也是四妃之一,但跟钟眉这贤妃名头挨着近,也没比钟眉高到哪去,来也不算是太低了身份。 其它的就是贵妇小姐们了,丁爽因为与钟眉的关系,做到右侧略上面的位置,宾客里除了德妃这样的,其它的还真就是各府的王妃最为尊贵了,按品级各个王妃恐怕也不会比钟眉身份低哪去,可是钟眉说到底算一个长辈的身份,各府王妃也是不好不来的。 冰烟她们一过来,立即有唱名响起,本来正谈笑风声的钟眉停了下来,脸上表情一瞬间不好后,又马上扬起了笑脸来,快的没注意钟眉脸的很难会发现,丁爽却是淡笑的端着茶慢悠悠喝着,然后跟着众人再一次起身,给冰烟和武王妃行礼,两人的身份,就是钟眉再不爽冰烟,也不可能将人安排到未坐,还是该做哪还是做哪的。 但是好巧不巧的,冰烟身边坐着就是许久不见的海王妃,另一边则是跟她一同过来的武王妃吴琼,这是故意还是故意呢? 而那武王妃吴琼边上就是丁爽了,冰烟怎么都有种群敌环绕的感觉,再抬头看着钟眉那不甚真诚的笑脸,觉得钟眉也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了,在这样的场和,冰烟过来,可是给钟眉面子,若是之后发生什么事,打了钟眉的面子,最后跟着丢脸的,钟眉这个繁眉宫的主人,也绝对排在前头。 冰烟把玩着手中的镯子,眼神似有若无看了眼神色平静的丁爽,丁爽此时也抬起头,却是冷眼看着笑容满面接待其它人的钟眉,嘴角笑容越来越冷。 冰烟大感有趣,不枉费她跟云苍提前回来啊~ 1362,送嫁妆中 冰烟和海王妃临近的做着,这要能舒心就怪了,之前那一回海王妃要陷冰烟名声于不义的时候,最后非但没得了好对付了冰烟,反而将跟她合谋的胡府都惹了麻烦,胡府就不用说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钱财方面是损失了不少。 而海王妃呢,钱财方面虽然没出什么大事,可是恐怕比起胡府更为严重,海王直接禁了海王妃的足,现在海王府上上下下的事物,海王妃也根本就没有插手的余地了,本来当初因为云琴的事情,海王妃在海王府就越来越没有地位,经过这几次事件之后,海王妃在府中地位越发的尴尬,现在就是妾室也敢明面张胆的在她面前明嘲暗讽了,以前再如何还要忌惮下她的身份,所以现在的海王妃生活十分艰难的。 海王爷那边也有话,海王妃最近就算依旧恨冰烟入骨,可是这个时候,没有万全的把握,她还真不敢对冰烟如何如何的,于是乎就有了海王妃各种下作的折腾手段了。 比如就在刚才,钟眉这里来来往往人不少,其实有些送完礼了也可以回去的,但是今天对于钟眉来说可算是大日子,所以如果来了送了东西就走,那也不好看,必竟今天要热热闹闹才好,在这样的日子里,恐怕没有几个人会讨厌人多热闹烦人的,人多喜庆,也是一种祝福。 可是人多了,再加上不断来来往往走动的繁眉宫的宫女们,即便是深受训练的,在这个时候看起来也是有些忙乱的。 而且这人多,繁眉宫的各种物质流动也快,比如茶水啊,瓜果糕点这些东西,虽说在场能被邀请坐进宫殿里陪着钟眉聊天的,都是有身份的,自然也不会差这些东西吃,可是聊起来这东西用的就是快,就看那些宫女们忙里忙外不断游走着添加茶水,换糕点瓜果等,不过都因为在宫里经过严格的训练,所以倒也没有什么宫女出问题的。 谁也没有注意,然而就在下一波换茶水的时候,宫女们端着走过向海王妃换茶时,海王妃却突然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站了起来,那宫女没有想到,托着托盘本来想要躲开,然而冰烟可就坐在海王妃身边,这么一躲自然就向冰烟身上泼去了。 冰烟本来也没注意宫女,可是她一直注意着海王妃,这会海王妃明显是想让这宫女将茶水泼她身上让她丢脸,冰烟若是如了她的愿,她也白混了。 冰烟抓着椅子,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后头的倾舞以及媚霜此时立即大跨步向前,两人一左一右将冰烟挡在后头,而且媚霜更是快一步,伸手扶住要摔倒的到地的宫女,另一手甚至还提起扶了她的托盘一记,在这个时候直接就翻转了,本来被连累的差点摔倒的宫女,满脸煞白想着将要受惩,竟然被媚霜扶起来了,茶水自然不可避免的洒出来一些要重上,可比起在这个日子摔杯摔人可强多了,预知的痛苦马上要来,却突然间又挺过去了,让这个小宫女都发懵了。 冰烟这个时候,拍拍衣服笑着站了起来,还扶住做势要倒,却根本不会倒的海王妃,笑道:“海王妃怎么了,这是身子哪里不舒服吗?若是不舒服,不若下去休息下吧,看着可太危险了,这小宫女续不了杯还是其次的,伤了海王妃,还不知道多少人担心呢。” 海王妃眯着眼睛,冷冷看着冰烟,她是不能对冰烟做什么,这一次出宫,若不是因为海王妃还占着个王妃的头衔的话,海王爷都想要让一个王府贱妾挑礼送贤妃了,若是那样,她的王妃地位才是真正的不保,也会成为全京城贵妇的笑柄,这种事情她是绝绝对对不能容许发生的! 所以海王妃必须要来,可是她挨着冰烟做也实在是恶心的够呛,坐在那里都感觉心胸气短,她是一直忍着想要伸手扇冰烟巴掌的想法,不过是想让冰烟被泼了水狼狈一下,也泄泄她心头的火,海王妃其实也没想真做什么的。海王妃的想法还真是挺简单的,冰烟衣服有污了,自然是得狼狈出宫的,不坐她旁边,她还能冷静一下,所以她就那么做了。 可是这冰烟话里话外的嘲意,还是让海王妃心里翻转着都是恨意,看着冰烟理智也差点被怒意全部淹没而失控,海王妃冷笑:“有劳苍王妃关心了,本王妃年纪大了,失了爱女,心情一直没有调节过来,倒是让人看笑话了,那可都是本王妃的不是了,各位见谅啊。” 海王妃的爱女,除了云琴这个亲生的还能有谁啊,当初虽没有证据证明是冰烟令云琴身死的,但是两府不可调结的矛盾,在场的人都清楚,这若有实质的指责,让众人看向冰烟的眼光都很不对。 冰烟笑着却没有说话,反而摸摸海王妃,微微叹息:“海王妃说的是啊,本王妃触您手,也感觉您憔悴了一些,还忘海王妃想开一些,当初琴郡主的事情谁也不想的,哪知……不过海王府娇女辈出,海王妃也是欣慰了。” 之前历王因为钟眉的事情,也十分的被动的,海王府要送女硬是没送进去,可是就在前段时间,历王又送了请柬,又是秘谈的,海王府最后弄了顶小轿,将行姨娘的女儿云暖便进了历王府,而这一回因为历王府正侧妃接连没有了,所以历王也不想弄的太铺张,只是递了帖子上去,交待了事情,上头同意之后,云暖还是被封了侧王妃,在历王府没有正王妃的情况下,云暖这个侧王妃也算是历王府头一号人物了。 只不过云暖的性子相较起已选秀入宫的云絮来说却是绵软了一些,在历王府中虽然是仗着侧王妃的名头,一时半会却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有气势,但是她这性子倒是颇为让历王云哲受用的。 前面的正侧王妃对历王云哲,简直是耻辱以及痛了! 1363,送嫁妆下 云琴还有冰慧等人哪一个相貌不好吗? 不,没有一个不好的。 云琴的相貌更是跟冰烟不分上下的美丽的,那云哲当初也不是单纯只是利用,对于云琴这种内外皆修的女子,也是欣赏的,可是哪知道表面上看起来如珠如玉的珍宝,敲开里面竟然全是黑的,不但自己黑,还将历王府云哲都给黑了,云琴闹出来的风波,到现在令海王府都不敢大声张什么。 要不是海王有功,当初可不是收他一半兵力,现在还要装孙子的了,海王妃又何时跟人怎么服软过。 那之后冰慧也是,反在云哲那历王府里的女人,一个个越住就越是疯狂,弄的云哲也都心力交瘁了,再加上之前本来准备迎娶钟眉,钟眉竟然还进宫了,历王也是生了很大的气,有些跟自己赌气,一时不想谈这些,但是府中的女人却是没少进,虽然都是没有什么身份的,可是皇后看着不像话,所以还是要给历王府得找个女人,这不又想起之前海王府的事情了吗。 这个时候,不论是云哲还是海王府,都是比较受打击的,两府若是再继续忌惮敌对下去,只会让他们更容易被击散,所以云哲这个提议的时候,海王本来也有些生气云哲不识好歹,拒绝云暖入历王府,这会也没再多说什么。 而且这事做了之后,天旋帝也没有说什么,明显也是默认的,所以这件事做完后,海王爷也轻松了一些,可是海王爷觉得不错,可不代表海王妃觉得不错。 本来她的女儿云琴可是历王正妃啊,府中一个行姨娘她处怎么看不顺眼就不说了,当初海王妃让行姨娘两个女儿其中之一,一定要进苍王府夺冰烟的宠爱,最后还下死命令要弄死冰烟,但是云絮不同意,最后还借着选秀的机会进了宫,当时这件事就让海王妃好一顿发作,可惜行姨娘性子海王爷还比较喜欢,再一个云絮都已经进宫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云絮若是受宠了,也能救助现在地位尴尬的海王府,海王爷严明让海王妃不许对行姨娘太过份,海王妃也无计可施。 等她现想着给云暖找一个人随便嫁了,谁让行姨娘这该死的母女三人竟然敢违背她的决定,海王爷竟然又说话,要先等着历王的决定,现在云暖都进历王府了,海王府里窝火的不少,但是最窝火的就是海王妃了,冰烟可算是直接捅刀子了吧,可是明眼人明显看出挑衅的是海王妃她,自然也都乐得看热闹,却一句话也不说。 海王妃被气的差点没翻白眼,手紧紧握着,冷冷一笑:“不用苍王妃关心,本王妃好的很,扶本王妃坐下吧。” 海王妃到底是长辈,现在想自己找台阶下,冰烟自然就随她了,这繁眉宫里可不是她的主场,还有一个钟眉在看热闹呢。 果然钟眉已经乐呵呵开口了:“海王妃和苍王妃的关系还真是好呢,那本宫就不招待你们了,说起来也算是一家人,你们就自便吧。” 冰烟笑着点点头,海王妃却是坐在椅子上背目养神,明显不想看冰烟,甚至是殿里的所有人了,她这个样子就是钟眉脸色也不太好看了。 她特意让人将海王妃跟冰烟的座位放在一起,还真就是抱着看好戏的状态的,可惜这两个人竟然没有怎么折腾起来呢,海王妃的性格竟然都能忍下来,也不过如此嘛。 钟眉微垂着眉眼,耳边听着一个贵妇说的话,其实也没注意听说的什么,只是勾唇笑笑表示听到了,但是却有些心不在焉的。 这个送嫁的宴会,因为不是第一次,也不能在宫里真正的办宴会,所以一般钟眉招待了,最多也就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的时间,钟眉选折的是上午时,因为此事,她早早就向皇后请了假,皇后也允了她今天不用去给请安。 而钟眉也也希望这个事往大了办,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样能收些礼物啊,这些礼物有些她可能看不上,可是世上谁又嫌钱和宝贝太多呢,在这宫里干什么都要钱,没钱也得准备些打赏宫人的东西,钟眉根基本来就不稳,自己的嫁妆她自然不舍得都拿出来用,说白了,今天她是故意为了敛财而用的,而繁眉宫办宴会,本来是需要繁眉宫的开销来支付的,可是钟眉又是个外国嫁过来的,这事天旋帝过问了,又走的宫里的账,所以钟眉还真是一点也不心疼办宴会的钱。 要是借机能让冰烟出些丑,她更加乐见其成了,不过海王妃太蠢做不了,钟眉也不会自己做什么,真影响到今天的宴会,所以见热闹没闹下去,钟眉也感觉有些无趣,便是兴质缺缺,就等着宴会差不多结束就拉倒了的。 而后面添妆,钟眉是特意准备了一个房间来装的,虽说每个人送的东西也不会特别多,一般都是选一或两件精美的送礼便是,有许多进入繁眉宫喝茶的资格还没有,根本就是给了礼物,让人记下,钟眉能不能看到知不知都不好说呢,但几乎在京有头有脸的各府,都送了礼,一两个箱子也是不够的,有专人去照看记录,一人管一摊,加起来七八个人,也不会出现谁敢贪了东西的。 满箱之后,这些东西还会送到钟眉特定置放嫁妆的地方,事后钟眉还会派心腹再去查点一番,到时候才会封箱存起来。 这会一个正好满了一箱,四个侍卫,两个太监和两上宫女护送着去指定地点。 那正殿里却是笑语焉然的,一个贵妇十分艳羡道:“听说皇上还特意为贤妃娘娘添了嫁妆,臣妇来时就想着,定然是非凡的宝贝,还想涨涨眼呢。” “是啊是啊,皇上送给贤妃娘娘的,自然是珍贵之物,臣妇可难见得的,不知道今天有没这个荣幸啊。” 后宫的各嫔妃都送了礼物,天旋帝自然也不会空手的,所以便送了钟眉一付用珍宝打造的全套首饰送给了钟眉,这些也只是从宫里那些嫔妃听说后,说的酸话传出去的,说是钟眉只顾着狐媚皇帝,送的东西连云贵妃都没有啊,为钟眉拉仇恨什么的也好,但是在这个时间里,这些东西却是钟眉可以炫耀的,她没有不拿出来的道理。 “诸位既然想看,本宫哪里会小气呢,千儿派人去取来。”钟眉一摆手,千儿自然不能派人去取,而是她这个钟眉贴身大宫女亲自去取来的。 东西都放在特定的屋子里,现在这些东西分不下十人宝管,而且还都是钟眉亲自挑选信的过的人,但是千儿去了繁眉宫私库取来,后头还跟着两个,因为这些嫁妆现在只是暂存,之后还要进行一个统管的分配处理,到时候会有些东西拿出来,但是一笔笔的都需要记录,所以在没有完全分配好前,哪里出了事,他们都是有责任的,便是千儿是钟眉的贴身大宫女,一等一的心腹,这个时候也是跟着两个过来的,不是怀疑,而是互相都当个证人。 不一会千儿便过来了,手中十分小心插着一个雕着暗纹的珍美红木盒子,盒子并不大,差不多横起双掌的大小,又一掌高,里面总共三层,连着发钗、簪子,项链耳环手链等等都有,刚一打开,那一刻绽放的靓丽彩色,这是一套五彩宝石镶金的首饰,每一块宝石都精美动人,而且造形十分别致小巧,只是一样都价值不菲,顿时让大殿上的女人们直倒抽口气,双眼发亮看着首饰盒子里的首饰。 这大概也是即使明知道这皇宫里女人的争斗永远不会休止,却前仆后继永远新人辈出的原因吧,不论如何,你若真能得帝宠爱,那真是集天下珍宝于一身也不是狂言。 就像现在,钟眉在这些天旋国有名望的贵妇和千金小姐的羡慕嫉妒眼光下,那种虚荣心溢满了她的心底,那一刻她真是有一种傲视群雄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即便以前她在天成国京城是出名的贵女,却依旧无法做到的,当时她靠的是梁王府的名头,但是她现在的名头是她自己天旋国的贤王妃,那是绝对不同的。 钟眉脸上虽然矜持的笑着,看着那些明明伸手想要珍惜的把玩,却因为身份根本不敢抬头触碰的,钟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却在这时,本来老神在大的德妃也看了一眼,不知道看到什么,她突然惊讶的咦了一声,这声音并没有太引所有人注意,只是有几个人觉得怪异,但是德妃脸色不好,却立即闭嘴转身喝茶什么也不说。 倒是跟德妃临近的一个贵妃仔细往首饰盒里一看,这下真是惊诧了一声,让人查觉到不对劲了。 众人心里都想着说,这是怎么了,看着首饰吗,好归好,也不用这种受到惊吓的样子吧,旁人却是看的更仔细了,有些人还十分茫然在找,但是有些反应快的,看到首饰盒角落里,一个龙叨牡丹的流苏钗的时候,面色大变,下一刻真是想转身就走。 因为那龙叨住的牡丹花,好好的竟然从中间断开了! 而这个时代龙大多象征的都是帝王,后宫有些上等级的嫔妃也有可能在品级服上有龙凤饰品,只出龙不奇怪,可是都拿牡丹比国母,也就是皇后的花朵,为何断开了,甚至出现的贤妃的首饰盒中,这是想皇后死吗! 早有人发现这个的时候,繁眉宫就有宫伯跑到德贤宫去报信了…… 而钟眉此时才明白过来,面色大变! 1264,宴会惊变上 钟眉的表情可谓极速变幻,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只是脸上最终却极尽的保持平静摆手道:“行了,看也都看了,拿下去吧。” 钟眉心里可是涛天大浪之中,虽说宫里特别受宠的贵人,正式宫级服饰,最典重的仪式上,会有可能戴有龙饰品的,但是这样的机会也是十分的少的,后妃更多会戴一些正式的场合配戴着凤凰的图案饰品的,但是这种饰口也是要依等级来定的,比如皇后所戴的九尾凤凰,只有皇后能戴,其它的人自然按等级下降的。 龙饰这种本就是极少数的了,而这龙环牡丹花的饰品,这若是皇后的饰品,那就一点毛病也没有,国花配国母,代表皇帝的龙,和隐意代表皇后的牡丹花相配的首饰,虽说正常是龙凤饰品更饰皇后,但是这种一样也是那么个意思,还不会过份炫耀的。 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这个本该皇后才能有配戴意义的手饰,却出现在的钟眉的繁眉宫里,和天旋帝赏的首饰盒子一起端起来,跟这些王妃贵妃来炫耀?那可就十分不正常了! 在这皇宫里没几个不是为争皇后之位的,可是再如何,也没有人敢将这样的心思摆在表面上,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而且最最让人觉得钟眉胆大狂妄的,却是这牡丹花从中间断开了,这是一种极为不好的寓意,不论在场是谁心里,都有着钟眉就是为了皇后之位,而恶意诅咒皇后早死的想法! 可是钟眉就算想,她也不会蠢的将东西这么让人看到,她吓的大惊,在场的其它贵妇小姐不论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也实在是不好出头,眼看着那盒子盖子就要拿走,其中一人却笑着道:“哎,贤妃娘娘请见谅,臣妇年纪到底有些大了,看着不是特别清楚,倒是没看到呢,这种皇上亲赏的首饰,臣妇等可能一辈子也就见这么一回呢,还请贤妃不要吝啬,再让宫女拿过来都让大家涨涨眼吧。” 钟眉愤怒的无以复加,怒骂的声音都快聚到嗓子眼,骂这个不识相的,但是看到是谁说话的时候,她脸上顿时又是一阵青一阵白的,这个人因为同样是一品诰命,走的等级不与后宫的走,可是在天旋国,一品诰命的身份却是不多的,必须也是王妃等级,一品重臣,并且有些美名的,而这人在场的人也没有人陌生,她的相公跟天旋帝的关系极密。 这人便是宫里同样风头正盛的洪美人洪美玉之母明氏,她的相公便是天旋帝学生时期的老师,现在的太师洪涛,天旋帝若是见了明氏都还要礼让一分呢,钟眉自然是有能与明氏抗衡的本事,可是她这个时候又怎么能轻易惹人不快,弄出更大的麻烦来呢。 钟眉脸上僵了僵:“洪夫人若是喜欢,本宫随后拿去给洪夫人赏玩几天也是可行的,只不过看都看过了,这是宴会,又不是赏看这些的,倒是没必要浪费别人的时间,还不拿下去,怎么如此蠢笨!” 千儿立即会意,根本也不敢停留着,端起盒子就往进奔,此时一道冷沉声音响起:“本宫若想看看呢!” 同时有两个人宫人快速的冲进来,便向千儿冲过去,要抢千儿手中的盒子,那千儿也知道事情大条了,根本不给他们,这几个人便争抢起来了,千儿急道:“还不过来帮忙!”繁眉宫的其它的宫人这时却有些犹豫,那可是皇后娘娘的吩咐啊,这让她们怎么敢上前面去抢啊。 今天能来繁眉宫的,就没有什么简单的人物,就刚才的时候,有几个贵妃和小姐说话,敢说话了,看那几个王妃都眼观鼻当作看不到呢,她们几个宫人,这个时候敢上前,等着找死吗? 而千儿恨的咬牙切齿,却是满头大汗,这要是些纸条什么的,她可以不管不顾的吃下去了,可是那饰品做的不但精良,而且不小,她这个时候咬牙切齿,下定决心想拿出来直接吞了,即便吞金的结果是死,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但正是因为这东西做的精良,也不小,她又是忙中出乱,这东西都没望嘴时塞出多大,就被人用两只手掰着她的嘴,硬是从她嘴中将那龙环牡丹的饰品给抢出来了。 此时那道冷沉声倒是响起来了:“贤妃真是教导严明啊,本宫来了不行礼不说,本宫要看的东西,这还藏藏掖掖的,吞了也不给本宫看看?本宫可是那贪你东西的人吗?贤妃宫里的奴才倒真是有个性啊!” 千儿自从首饰被夺后,刚才因为情急之下,不知打哪来的力气,这会全没有了,反而泄了次一样,有些颓废的跌坐下去,而这时又有两个老嬷嬷走过去,拉起千儿的衣领着就半提起来,蒲扇似的手便向千儿那如花似玉的脸上扇去,嘴中还带着狠意道:“胆敢不敬皇后娘娘,罪该万死!” “啪啪啪!” “唔!”千儿脸上几巴掌下去就肿起来,甚至就这几巴掌,竟然扇的千儿嘴角流血,看样子甚是狼狈着。 这大殿里瞬间陷入一片的寂静之中,谁也没想到皇后竟然来的这么快,皇后和德贤宫跟繁眉宫离的不算远,但也绝对不近,就这么会功夫皇后就来了? 皇后却似看穿众人心里的疑惑,道:“本宫想着这繁眉宫很是热闹,贤妃妹妹这里头一次办宴会的,本宫过来看看,若是有哪里不懂的,本宫倒也能指点一二,刚要到繁眉宫就听到了有意思的事情,本宫自然是不会错过了。” 众人这时才醒悟过来,下一刻又突然的都跪下来向皇后行礼,刚才皇后出现在的太快,而且上来就打钟眉的宫女,所以她们一时也没反映过来,这才忘记了要给皇后娘娘行礼的事情,皇后脸上表情十分淡,看不起任何的喜怒让众人都起身了,只是这些人现在心情却尴尬,她们可是看到宫里秘幸了啊。 皇后的人这时也拿着首饰过来…… 1265,宴会惊变中 那边两个嬷嬷也将千儿脸打的不成人形了,眼睛都肿起来了,这才拿着东西走过来递给皇后,本来这东西既然都劫下来了,她们倒也不怕,钟眉还敢在这么多人下拿走这东西,再说皇后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能依着她吗。 千儿直接软倒在地上,可是这会却根本没有人理会她。 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了那首饰上,这东西刚开始离的远的,还真没几个人看着了,也就德妃还有冰烟等坐在前面的看的清楚,本来这东西也是要拿着绕一圈给人看的,突然出了事情钟眉要拿走,皇后就来了,所以她们这会才看清楚那东西,更加是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是啊,这还得了了! 牡丹为国花,又以花多来形容女子,所以来形容国母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不是说别人就不能用牡丹花了,但是就算是用,也没有人敢在皇后面前将自己比做牡丹的,更何况这出现在繁眉宫的牡丹花,一朵被断开的牡丹花,根本没有人怀疑这首饰的意义是什么。 钟眉此时脸上已经急变,变的面无人色了,她是真的怕了,这个首饰她也根本就没见过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首饰盒中,她现在大脑都混乱,根本想不出来了,钟眉突然跪在地上,急的眼眶都红了:“皇后娘娘,臣妾绝对没有这首饰啊,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臣妾对皇后娘娘绝对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皇后娘娘。” 说着钟眉跪着的姿势还向皇后那爬了两下,却让人给拦住了,钟眉面上的恐惧更深,急切切看向皇后,只是皇后的脸色却根本就没有一丝变化,反而嘴角勾着嘲讽的冷意:“噢,贤妃不知道?据本宫听说的,这繁眉宫整理你这嫁妆的上上下下少说二三十人,而且你这皇上赏赐的东西,自然更是谨守还要谨守的东西了,什么人突破重围将这东西弄进去的?” 皇后旁边的一个老嬷嬷道:“皇后娘娘,依奴婢来看,这种情况倒也不是不可能。” 钟眉一听,忙道:“对对,是有可能的,真的有可能的,臣妾绝对没做过这种事情啊,臣妾有仇人,还是大仇人啊!”说罢,她便往下面会着的冰烟看去,也引来一堆人向冰烟投入疑惑的眼光,但也只是疑惑的眼光,谁也没有在这个时候给冰烟定什么性。 海王妃却更加直言了:“听说苍王妃以前跟贤妃娘娘有很大的误会啊,本王妃倒是知道,苍王妃年轻气盛的,有的时候思想想错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啊。不过苍王妃竟然有本事在繁眉宫动手动脚,也真是令人刮目盯看啊。” 既然跟钟眉有仇,所以想要陷害钟眉的要可能就是存在,但是最关健的语言陷阱却是,冰烟怎么能在宫里,在繁眉宫里动手来陷害,这才是最关健的,手要是伸到宫里来,不论是哪位皇帝,都会十分不高兴的。 冰烟却是老神在在坐在那里,听到这话,转过头看着海王妃笑了笑:“本王妃与贤妃娘娘不过是一些误会啊,不是早就化解了吗?本王妃可没有那么多心思想那些,府中只有本王妃里里外外照看着,从早忙到晚,本王妃有时候还想着要是多两个fen身就好了,这样也省得让本王妃少忙一些了。哎,瞧本王妃在说什么,这些恐怕海王妃理解不了吧。母后,儿媳妇其实蛮忙的,不若儿媳妇随后让府中的下人拟一张儿媳妇平时的时辰表给您送来吧。” 皇后冷哼一声:“不用了,苍王妃这一点,本宫也算是了解的。” 冰烟敢这么说,九成也不可能是她了,再者说了,真当这钟眉是个傻子吗,这繁眉宫里的人都是苍王府的人?就算是有一个两个,倒也说的过去,像繁眉宫这样的宠妃宫里,宫里的其它的嫔妃想办法往里面安排人这也是很正常的可能性了,可是不代表钟眉的真正心腹,她们能够收买。 之前钟眉来天旋的时候,谁也没想她最终会进宫的,所以根本也不会过早人太注意钟眉,反而是为了小辈谁会娶才下了功夫,那个时候又有哪几个人有那个闲功夫收买钟眉,那也太早了。 就算是钟眉进宫后有人收买的,能成为她们的心腹,三两天就能被你收买的吗?不怕最后被反咬一口吗? 当初繁眉宫里那些不听话的宫人,那也是在钟眉刚进宫时,根基不稳,又没有人手的时候才能安排进去的,被钟眉借机设计丁爽后,那些人都打发了,最近这段时间那些宫人都相继死了,在皇宫里下人来来往往生生死死太多了,就算是天旋帝身为,宫里头一号风光的宫人成公公,为什么每天都战战兢兢伺候皇上,因为说不定哪里让天旋帝不痛快下令,成公公这样的人也是分分钟就会身首异处的,宫里的宫人做的再大的位置,最后能安享晚年那才是真正的本事的,这些并没有引起别人的重视,而且那些本来就是弃子,虽说都能想到这是钟眉暗中出手的,可是也没有人会理会这些宫人。 但也依这些宫人的下场来看,钟眉不是没有手段的,而且现在这批繁眉宫里的下人,你真当钟眉是死的吗,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是钟眉了,就是皇后和云贵妃想插手繁眉宫的事情还要慢慢研究计划呢,更何况冰烟了,即便皇后也恨冰烟,也想什么时候让冰烟吃大亏,可是这种可能性,实在连考验智商都算不上的事情,皇后都不屑于去想。 她是恨冰烟,可是钟眉现在却是敢在背地里诅咒她,这件事,甚至远超了她对冰烟的不爽了。 皇后是个阴谋多多的地方啊,以为皇后想以算计一个嫔妃那么好算计吗?钟眉这一回也算是自己将脑袋送过来让她砍啊,诅咒皇后,大不敬等等,皇后能罗列出一堆惩治钟眉的理由来! 其它人的疑惑也是在这里,苍王妃跟贤妃有仇,那不是也说贤妃太无能了吗,这样坚守若都能让人设计着了道,这些原本还都应该是贤妃的心腹的情况下,就这样的能力与心机,就算是留在后宫里,早晚也得被人弄死啊,倒也没有几个人对此事妄想冰烟如何如何的。 钟眉不断摇着头,急急的辩驳道:“不……不,皇后娘娘,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啊!” 钟眉可是好不容易才攀上皇后这颗大树的,之前的事情她不知道费了多少的心思,最后才终于是将和亲的对象,最后定为了二公主云柳了,之前因为天旋和天成两国关系僵硬,公主和亲的事情就被人放在脑后了,可是现在这件事解决后,和亲公主的事情天旋帝竟然是放话出去了,那么还是二公主云柳不会变的,这一分功劳,如何皇后都得念着钟眉的。 钟眉自知自己现在在天旋国根基还不稳呢,她又怎么会在刚刚跟皇后建立了关系的时候,又突然做出这样自毁根基的事情呢,再说这种事情,就算她心里想,她也不敢做啊,这真被捅出来,真的是一个弄不好万劫不复的地步,她不傻,她不会做这种事情。 现在她心里即惶恐又愤恨,她甚至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她甚至怀疑繁眉宫每一个下人在背叛她。 钟眉惶恐不安,皇后却看的心里很舒爽,钟眉这种心机女人,在宫里不少的,想要靠上皇后的大树的同样不少,最后利用完想要反设计皇后的更是不少,皇后看的太多了。钟眉好不容易攀上皇后,她自然不会傻的做这些事情,可是皇后心里也同样清楚,这宫里不想争她这个位置的女人,简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就算面对她嘴上是多么的恭敬,背后里恨不得她早点死了让位置的比比皆是,钟眉想要取代她的地位,那简直是在太正常了,这种心理绝地是存在地。 皇后即便是怀疑钟眉不会这么蠢的,做这种事情,可是人私心的欲念占主的时候,那是什么都有可能的,而且这东西是在钟眉严守的盒子里的,钟眉自已私下把玩诅咒她,但是一个不注意,不小下弄混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说到底皇后自认为她这个位置是个香饽饽,所以后宫里的女人都惦记那是正常的,从一开始,皇后就没想过,钟眉没有那个心,正好相反,钟眉这么想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呢。 “哟,本宫听说这繁眉宫这会可热闹了,便过来看看,怎么这么静啊,哟,姐姐也在,妹妹给您请安了。”这会,一道娇笑声响起来,众人看过去,那满身珠翠,打扮艳丽逼人的,不是云贵妃是谁啊。 这宫里的秘密还真是瞒不住的,皇后正巧过来,但离这繁眉宫放出信,云贵妃过来的时候也不长啊,这一回钟眉想要脱身,那可难了! 冰烟侧目看向丁爽,丁爽似乎也感受到这视线,看着冰烟玩味的表情,抬眸之时又若无其事转开,只是看着此时吓的浑身发抖狼狈不堪的钟眉时,眼神更冷了! 冰烟手点了点椅背,真有趣,接下来这事会如何发展呢? 【作者题外话】:祝亲们羊年大吉,合家欢乐,健康平安,炎儿在这里给亲们拜年了~ 大过年还在码字,感觉自己萌萌哒,码完就传上来了~ 1266,宴会惊变下 见到云贵妃的到来,在场的人又各是不同的心思了,这些世家大族的人们,还有谁不清楚这宫里,现在对钟眉最是不满的就属云贵妃了,原来的专宠于前,现在却是换了一个人当。 所谓有简入奢易,奢入简难就是这个意思,若是以前没有受过天旋帝那般的宠爱,身为后宫的嫔妃,云贵妃也能自己调结一下,可是现在贤妃夺了原属于云贵妃的宠爱,本来这对云贵妃就是大仇怨了。 更何况这些人还不清楚,钟眉在这一回里,可不止一次算计了云贵妃,那二公主云柳当了和亲的对象,对云贵妃无疑又是一次打击的,就算这事云贵妃不知道钟眉是起到决定性作用,大多将怒火烧到了皇后身上,可是不妨碍,云贵妃知道那个时候钟眉向皇后靠拢,已经是皇后的人了,对钟眉可以算是恨上加恨的噢。 现在这云贵妃赶忙跑这里来看热闹,就算是皇后想经放过钟眉,恐怕也难了。 皇后想放过钟眉吗? 这个钟眉对她是有些用处的,可是若是做出这等诅咒她的事情,不论是真的假的,有了这件事,皇后就不会对钟眉轻饶,更何况她完全相信钟眉是有这个心的,若没野心,也不会主动投靠她,并且还揽下了和亲公主的事情,这样的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宫里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实在是太多了,皇后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云贵妃看着脸上苍白无血色的钟眉,心中更是畅快的很,这段时间因为天旋与天成国的事情,所以云贵妃也得避着钟眉的风头,可不代表云贵妃不想将钟眉拉下来,她是无时无刻不在这么想着呢,可惜是一直没有太大的机会,这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丑闻,云贵妃若不借机恶惩一下钟眉,她就不是云贵妃了! 此时云贵妃步子带风一步,快步往前走去,手中抽着帕子突然笑了起来:“哟,姐姐对于妹妹们可真是好呢,瞧着呢,这样漂亮的首饰都能送了贤妃,妹妹可都没有这个福气呢,是吧德妃姐姐。”云贵妃魅眼一撇,一直安静待着,好似快成透明人的德妃却被她突然叫到。 德妃在宫里,一向是不参与这些事的,也只是抬眼看了眼云贵妃,便话也不说又低下头,明显是不会参与进去的。 云贵妃冷哼了一声,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德妃这般与世无争的样子,偏就很得天旋帝的眼,德妃在宫里又总是十分低调,从来不参与你们好,你们设计谁的事情,她也拿德妃没有办法。 钟眉却听的目眦欲裂的,急辩道:“不,臣妾真的没有啊,皇后娘娘,臣妾是冤枉的,一定是有要冤枉臣妾,臣妾根本没见过这个东西啊,这绝对不是臣妾的!” 云贵妃面露惊讶:“呀,贤妃妹妹这还是给人算计了啊,也是呢,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能不被人算计呢,不是也是呢,这一点本宫也理解的,贤妃妹妹想出这个说词,也是合情合理的。皇后娘娘,妹妹之前也听说过,这贤妃也是个懂事勤快的呢,跟着皇后姐姐您关系也不错呢,或许这可能真是贤妃宫里一时疏忽,让这东西进来了也说不定呢,姐姐若是不忍心,妹妹看不如也就原谅了贤妃吧,当真有什么误会可就不发了了。” 云贵妃一脸的关切担忧的样子,好似真的为皇后和贤妃着想一般,可是这话说出来,皇后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说皇后愚蠢,引狼入室吗?贤妃归顺皇后的事情,这在皇宫里可不是什么新闻了,这个时候自己招揽的人,在背后却是这样对自己的,不说贤妃这等两面三刀的人让人不齿吧,就是皇后这种引狼入室的蠢行为,也是让人嘲笑的,因为自己识人不清啊! 而若是皇后真心等贤妃当姐妹的话,做姐妹也是要大度的,又适天旋和天成国在密月期,这种时候若是弄的太大了,自然也闹不得好,就算是这事真是贤妃做的又如何,皇后你不也没有被咒死吗,这事就是让天旋帝来看,天旋帝也是不会真对贤妃如何的,顶多一些处罚是会有,但是想要一下子弄的贤妃永无翻身之地,那还是不可能的。 可是不这么做,皇后要依旧表示大度,这事就这么算了?那怎么可能! 不说这事本来就跟刺一样扎在皇后心口,以后若是宫里还有这些事情,你要怎么做?到时候三番四次有人在皇后背后诅咒她,贤妃的事情她算了,其它的人又凭什么要治人重罪,这做法什么的,总也得有一定的定论吧,差别太大,会给皇后引来更多的抱怨和不满,而且还会有损皇后的贤明。 不做又是损皇后的威名,让宫里女人不再惧怕于她,呵呵,反正这事皇后怎么做,恐怕都得不了什么好处的。 皇后脸色沉了沉,想想竟然道:“这件事本宫看着也实有诡异之处,本宫见贤妃妹妹一直道着冤枉,不如便将这事查个彻底吧,看看这事到底是如何,若是真冤枉了贤妃妹妹,本宫心里也是不舍的。” 钟眉一听,感激万分忙向皇后磕头道:“是,皇后娘娘英明,臣妾问心无愧,愿意让皇后娘娘派人去查,以还臣妾的冤情啊,只是若是查出是旁人污陷臣妾,还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啊!”说这话的时候,钟眉的目光又再次落于冰烟的头上。 皇后也看了过来,冰烟的表情却是十分淡定自若的,但是钟眉大叫大闹不承认,还处处意指冰烟,皇后跟冰烟也合不来,若当真是冰烟设计钟眉的,借这个机会她更好的收拢钟眉,还能借机给冰烟重重一击才是更好。 钟眉现在或许不好动,可是冰烟却并非如此,以皇后之名想动冰烟就可,若她再有忤逆长辈,阴毒害母的话,那必是一死不可逃脱的! 1267,罪指钟眉上 皇后一声令下,自然是有宫人开始忙着检查和审问了,在场的人却是想走也不能走了的。 云贵妃见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也只是抱着胸,已随皇后坐下来,只是她挨着的是德妃,此时端着繁眉宫宫女颤微微送上来的茶,看着茶叶在茶杯里打着旋没下去,笑了一声,也没喝,又放了下去,反而看着德妇笑着道:“德妃姐姐觉得这件事到底为何呢?” 按四妃的排位,云贵妃在德妃之前的,可是德妃年纪更大一些,而且为人比较沉稳低调,虽不若云贵妃那么得宠,可是在天旋帝心里也有不一样的地步,德妃谁也不得罪,谁也不靠拢,在天旋国的皇宫是俨然是另一种存在,所以不论是皇后还是云贵妃,都轻易不会得罪德妃,而云贵妃称呼德妃的称呼,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得已的。 德妃手中的茶杯端了一会,也只喝了一口,现在见云贵妃说话,便将茶杯放在一边,垂目看向地步道:“贵妃一向聪洁,姐姐倒是猜不出来,不若贵妃看的清楚。” 云贵妃明知道德妃是不愿意参与,只是也不欲多纠结这些,其实她也是有些无聊,所以找人说几句话罢了,这不论是皇后还是贤妃,哪一个倒霉云贵妃都看的乐呵,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她恨不得长一对翅膀立即飞来呢,当然她来的也不晚,拼了命让抬轿的宫人飞奔过来,倒是赶上好时候了,回去她得宠那几个轿人点东西,不然这么场好戏,她可是少看不少呢。 钟眉此时却是七上八下的,不断的献殷勤的,亲自为皇后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只是皇后脸上表情却是淡淡的,让钟眉心里更加忐忑了,她觉得此事必然是别人陷害于她的,没有人比她清楚,她虽然恨不得皇后早点死了让地方,可也不是这种时候啊,她现在在宫里地位还不稳呢,就算是皇后死了,那皇后之位怕也还轮不到她呢,这个时候她不怎么会想这些呢,而且这些东西她岂会不知道是多严重的东西,以她的谨慎,她也不会做这些事情啊,可这些东西偏偏就不声不响的都出现在她的宫里,这即让她痛苦不甘,而且心里也有些惊意,因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这事,怕是非心腹所为啊,可是是谁呢? 她的人里真的出叛徒了吗?以她御下的手段,钟眉此前还从没怀疑过手底下会出现什么叛徒,只是她心中又想着,不论这人是谁,既然做的出来,也该有些线索可查吧,就算她心腹中真有叛徒,可是几十人中不可能都是,她安排看嫁妆的人,层层守护,本不该有任何问题的,就算其中一人有问题,其它人多少也会发现哪里不对的。 这样一想,钟眉略微放下点心。 皇后派人去查了,因为云贵妃跟贤妃关系不和,所以她便是想派人也没有人会答应,而且皇后还招来内务府也派人一起跟她的人查,想必是没有问题的了。 但是此时还在场的人,各人心情却是不一样,像几个宫妃和王妃等还好,其它的贵妇小姐们却是感觉不好的。 先不说这是皇家后宫争斗的事情,让她们这样的身份有些尴尬,这知道了吧,虽然难掩她们心里的小八卦之心,可是在场没有蠢人,这些事情虽然知道了满了心中的好奇心,可是好奇心多害死猫,不论是哪个宫妃倒霉了,对于她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这恼羞成怒,最后牵连无辜也不是什么怪事,太正常了。 而且事关皇后和宠妃之间,这个牵连弄起来可就大了,哪一个也不是好得罪的人,她们可不想给人当炮灰啊。可是皇后要查,并且也没想让在场的人走,而今天这事出在繁眉宫里,她们都是来添妆的,说起来这里的人也都说的上是有嫌疑的,贤妃怀疑是冰烟,可是她们也不是绝无这个机会,所以皇后不说走,在场无人敢走,不然牵连上说自己作贼心虚,她们可是冤枉死了。 只是说到底将她们留下来,也是被怀疑的对象,明明自己很无辜,这个时候被留下来,谁心里也不痛快,可是皇后还安安稳稳在坐上呢,而且心情明显不太好,谁又敢放肆,心里头的火气就更大了,偶有经意不经意看向钟眉的眼神就不怎么好。 这贤妃到底是真能折腾啊,进宫以后,看看出了多少事了,还真是皇上的宠妃啊,不然谁又敢做出这样的事呢,呵呵! 而那边皇后和内务府的人动作都很快。 繁眉宫这些宫人们,总共分管着钟眉嫁妆和出入登记等的,一共三十六个人,这还没算在本来就管着小库房的宫人,那里是不需要动的,因为嫁妆还没放里送,所以那里是没有动的,为了节省时候,也就是从嫁妆至从进宫后,每一笔都记录在案了,谁拿什么的都是在记录的,而在这繁眉宫里,又有谁能随便动钟眉的嫁妆呢? 又是在这样这么多人管着的情况下,就是动了那个心思,得多肥的胆,和多干净的手法能在同时看管的其它人眼下,将东西无声无息的拿走,严重点来说,就算是苍蝇飞进来她们都恨不得登入在案呢,这样一查,账上可真是干净的很,总共这些嫁妆也就是之前送进宫里来,而后钟眉吩咐人看管,带着人进行了一次大体的查看,那么多箱的东西,她不可能亲自一样样点,这一步的话,都是宫人在做的。 可是从记录,到检查和点数,还有摆件,一个箱子少说也要四人同时进行,在这样的情况下,是没有可能吧,不,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四个人都是共犯,这情况也不太可能,一这里是钟眉的心腹,钟眉就是做人再失败了,一下子同时背叛她有四人,可是当初指派人查看的时候,也是钟眉随便点,随便分派任务的,在此之前钟眉也从来没提过,这样得什么狗屎运能一起全点中四个,还都是叛徒?可能性未免也太低了吧。 而从账面上的几样东西收出次数并不是很多,但是几次都是因为钟眉而行,并且是由钟眉身边的几大丫环,两名以上同时前来拿东西的,进出也十分详尽,到现在还能对上东西呢,在这里又没有那个机会。 再之后便是添妆的事情了,可是钟眉拿出这东西,因为是天旋帝赏的,都是被她珍而又珍的收入的,并没有放在添妆的箱子里,也没有放在一个屋子里面,说是添妆的时候跟原来的嫁妆搞混了,这个可能性就也是在添妆满了送了那处库里面,可是这满箱的也都是封箱拿过去的,原来的东西用完也会封箱怕搞混了,就算没有封箱,每一个清点的时候,也是四名宫人以上,意思,同时开两箱,那也是八个宫人以上来做的,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可能啊。 查完这情况,皇后看着钟眉,温和一笑,只是那眼中的神情,却是十分冰冷的,看的钟眉浑身直哆嗦:“不……不……臣妾真的没有啊……这……这怎么可能……” 云贵妃轻笑起来:“不可能?本宫本来也不信呢,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呢,贤妃妹妹还是老实从了吧,不过贤妃妹妹也实在大胆,竟然如此诅咒皇后娘娘早死,实在是,哎……”只是云贵妃看着钟眉的眼神,分明是带着些可惜啊,至于是什么可惜呢,反正从皇后看来,那是在可惜钟眉这个诅咒没有起到效果吧。 皇后心里更是恨恨一哼,只是皇后看着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的钟眉,却没有马上处置她,反而笑了起来:“这件事本宫也难辩真假了,不如就由皇太妃和皇上来定夺吧。” 皇后还一副有些惋惜,又有些不愿意下手的温慈样,卖了个好,还省了麻烦,皇后这会可是真恨不得捏死钟眉。不过是得了皇上几日的宠爱,竟然自己抖起来了,当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易吗,她跟云贵妃在宫里斗了这么多年了,那云贵妃当初的宠爱,甚至更甚今日钟眉呢,现在还不得遇龙就眯着吗,她何时害怕过,会怕这个钟眉吗? 她能帮钟眉,自然也能毁钟眉,可是钟眉现在的身份和处境,皇后因此事能让钟眉生就生,让她死就死,可是天旋帝若是不同意呢,她心里也恨啊! 一个两个外来的女子都敢骑到她头上了,冰烟当初她吃了亏,可是这个钟眉皇后还真没看在眼中,此人野心大,而且没脑子! 皇后紧紧握着椅背,即便心里想着不急于一时,心里却气恨的不行,若是眼睛能射出实光,钟眉这个身子恐怕已经是被刺马刺猬,无法存活了。 却在这个时候,钟眉突然想到什么,大叫:“娘娘,皇后娘娘,臣妾……臣妾还有一事,这些嫁妆都乃臣妾母族庶兄送来的,臣妾一直与庶兄不和,这些必是庶兄坑害啊!” 冰烟突然难掩笑意,忙用袖子遮咳,眼神微垂笑意不减,钟眉这是吓糊涂了吧,挖个更大的坑自己跳啊!难道是怕在场的人都没热闹和笑话可看吗? 真是个好人呢~ 1268,罪指钟眉中 钟眉这样想是完全合乎她现在的心情,和她对于钟诚的印象的。 所谓嫡庶难容,若是家庭教育好,这还可能差一点,可是就算是身为父亲的教育不差吧,可是当生母都在,为了自己利益而争斗的时候,她们的想法以及思想也绝对会影响到自己的子女的,更何况钟志钟眉和钟诚本来就不对付,钟诚这回成为送嫁的人,钟眉这里还出事了,她想到的敌人就是钟诚,这事不是她做的是谁? 当然了若是可以,钟眉倒也想要将这事赖到冰烟身上,可是这事还真跟冰烟扯不上关系,一来这些人都是她的心腹,钟眉是自私的人,她同时也是十分自信的人,她也不相信自己做人能失败到,就算有人背叛了,但是三十多个人同时背叛她的情况,这事不论换谁来说,那都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这些人跟冰烟都是没有接触的,有接触还都是互有恶意的,那也是不可能的短时间能被冰烟收买的,但这些人中一路上跟着钟诚一起来给钟眉送嫁妆的话,却又是有时间和原因的。 今天其它人如何添嫁妆,冰烟就是如何的添嫁妆,送的东西都是查后写在单子上,跟什么龙和牡丹一点关系都没有,根本是无赖可赖的,若非如此,钟眉哪可能不将这事往冰烟身上扯呢,扯到钟诚的身上,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只不过钟眉却是忽略了一件事情吧…… 但是在场的人,此时却没有人跟钟眉这个急糊涂的人说的,反而是皇后听到这话,让人去天成国驿馆宣钟诚过来了,这天成国驿馆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的,紧赶慢赶也近两柱香,钟诚才被宫人急忙忙带过来的,钟眉面上表情有些冷,见着屋里一堆的女眷,他过来其实不太方便的,好在皇太妃和天旋帝那头知晓了,又派了太监和侍卫在边上看着,倒也不会太过唐突了,只是这种情况下,钟诚被叫来,可不会有一点的被重视感觉,甚至会有些屈辱,面对如此多的女眷被质问,脸上能有光吗? 一路上太监倒也没多说,钟诚只知道宫里出了些事,来这里问了安后,皇后下首的心腹白芍才将事情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遍,不知是因为众多人在场,还是其它的,反正并没有添油加醋,只是钟诚听完后,脸上的表情却更是冷了,撇了钟眉一眼,声音有些冷硬:“出了这种事,实在不是旁人愿意看到的,只是不知这与在下又有何关系,为何将在下叫来提说这事呢?” 钟诚其实心里也明知原因了,钟眉冷笑:“那东西根本不可能是本宫的,倒是你一个庶子,一直却对嫡子女不敬,处处与我们为难,我们百般忍让,你却还不知足呢。这一次本宫虽不知道你用什么法子迷惑父王让你来送嫁妆东西,可是这事本身就十分奇怪了,再者你一路上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宫里本就有随从过来的一批人了,并且嫁妆也是你一路护送过来的,最最有可能动手动脚来陷害本宫的,就是你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钟诚冷笑一记,却是看向了皇后道:“天旋国的皇后娘娘认为这事是在下做的吗?” 皇后没说话,其它人也是看好戏呢,从钟眉与皇后各嫔妃的事情,现在又演变成了钟眉和其原娘家的恩怨来,这场好戏可是越拉越大,越来也越有趣了啊。 钟诚大概也没想着皇后等人会回答他吧,他说完后,便似笑非笑看着钟眉:“贤妃娘娘的指控在下还真是当不起,一来,这一路上嫁妆从记录入册入箱之后,一路全是封箱运送过来的,而且东西都是跟着丁府的丁爽小姐一起送出来的,并且也有专人看管,这些东西在下自己想私自打开,也是相当困难的。二来那些下人是府上要送来的,怕是在下说什么没有收买也没有人相信,这就看贤妃娘娘怎么看了。东西送过来就存在天成国驿馆里,然后到时间就送来了皇后,一路上在下身边都不曾断了人,这些也是有人做证的,这东西是怎么进的嫁妆箱子里,在下是不知道。当然了,这东西出现在繁眉宫里,在下若没记错,嫁妆送进宫的时候,这些东西可都是再次登记比对的,当时也没听说有什么问题,事隔送嫁妆也有段时间了,在繁眉宫发生什么事情,在下确实是不知道,若是贤妃娘娘最后查明真相了,在下也十分想知道呢。” 说罢,钟诚看着钟眉的眼神还多了抹深意:“不过贤妃娘娘的指探在下依旧是不能认的,同出身一个地方,又是同一个父亲,在下事非黑白,还是懂得,在下也没有什么,在这种时候害娘娘的理由吧。” 钟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就是其它一些贵妇小姐听到这些,也都如之前冰烟想到那样,心里有些嘲笑了。 一个钟眉写不出第二笔来,到底是一家的人,这事闹到现在,就是将钟诚给扯出来,真相如何对钟眉就有好处吗?那钟诚也到底是钟眉的哥啊,即便是庶兄,那也是兄长,钟眉为保自己,将一个跟自己关系不好的庶兄揪出来,这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好说可不好听啊。 一府里闹腾出这样,这还不是在天成国的梁王府,而是天旋国的皇后! 钟眉此举,岂不是也将梁王府给卖了吗? 可不要忘记了,这些东西都是梁王府出来的,过的是梁王和梁王妃的手,钟眉的嫁妆事宜,这些事情就算再得宠,一个妾在府中有主母的情况下,也是管不着的,钟诚之母可没办法动这些嫁妆。 那么最有可能害自己钟眉的,还是直接管理这事的梁王爷,还是亲手准备这些嫁妆的钟眉生母梁王妃呢?钟诚身为庶兄,难道就没想过今日之事,身边一直没少了人,恐怕也为了这种情况吧,人家可是有不在场证据的,那这矛头竟然直指钟眉生父生母?! 1269,罪指钟眉下 如此说来,钟眉可就是大大的不孝了,这钟眉远嫁到天旋国,即便这事是天成国甚至是梁王爷的想法,可是钟眉不能父母面前尽孝,这本就是不孝的,现在出了事情,最后还能牵连到自己生父母头上,便是真这样的,也不是没有因为孝道自认其罪,为自己父母袒护的孝子女的,钟眉这实在不是个好榜样。 再者又说了,就算不将这事故意往深了引,就说这钟诚吧,依他的话,也确实是如此的,钟诚确实有动机也有机会,但是这个机会也是十分小的,而钟眉说钟诚将她的人都收买了,那这个也有点可笑,这些人既然被送过来,也是梁王妃认为的心腹了,这就能让人给收买了吗? 一路上钟诚和丁羽打了一路上,精神都用在这上面,现在这事也传开了,再者说两府的箱子都是密封的,就是存放也都是在一起存放的,哪一个人要动都困难,因为那也是两府下人来守着呢,可不是钟诚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且这即便不是胞兄,也占着一兄,在外面一府同胞不想着拧成一股绳抗敌,却将人揪出来了,就算这事是钟诚做的,其实说出去名声也不会多好的,这只会影响钟眉的名声! 当然了,钟眉刚开始是急糊涂了,指出钟诚之后,她冷静下来也有些后悔了,可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倒不如真要问出陷害之人,钟眉还能当个被值得内情的弱者,或许还能挽回一些颜面来。 现在这些却是由不得钟眉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接下来就是皇后跟着天旋帝派来的太监一起调查此事了,钟诚也到底是天成国使者,跟钟眉现的身份还真是不一样,所以他即便在天成国炈有什么才名,甚至没有入仕,但因为天成国民的身份,他没有贬低自己,皇后等人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委屈了人家。 随后皇后又将人调查天成国驿馆那里守门,一路上情调,抽查的询问,说的跟钟诚的一般无二,便是钟眉的那些宫里的下人,也都挨个关着一个个调查,可是说词都差不多,根本也没有发现到哪里不对。 于是乎事情调查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又回到钟眉这个起点了。 钟诚刚才其实有许多未尽之言,只是他是一个男的,钟眉又是自己的妹妹,他说出来了,不论他有理没理,他自己也没理了,所以钟诚没有说,坐在一边端着茶,吊儿郎当的等着调查,一副老神在在,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更让人相信了他的说词了。 这个时候云贵妃娇笑一声:“哎,这事闹腾的可真够大啊,其实这事本来就是挺好解释的啊,各个下人啊管事啊都调查了,每一个环节都不是一个人守的住的,这里面想做什么的机会可不大啊,偏偏事情就让人给做成了呢,本宫这想想也是觉得奇怪的紧。其实本宫这里倒觉得有一种可能……” 皇后嗯了一声:“云妃妹妹觉得是哪种可能?” 云贵妃似有若无一笑,眼中有着一丝不悦,当不知皇后故意少说一个贵字吗,却还是道:“皇后姐姐那般聪明,怕也想到了吧,其它的各个环节都没有问题,但是最有可能弄出问题的,还是贤妃妹妹这里啊。或许这个首饰当真不是贤妃妹妹,而是天上掉下来的也不知道呢。” 皇后面色冷沉:“云贵妃说话可要过脑子,这话是你能随便说的吗?” “咦?臣妾这是说错什么了,皇后娘娘莫急,若是哪里错了,臣妾一定改正,瞧臣妾这张嘴,就是不会说话呢,总因为如此让人误会,本来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别人就能听出别的意思来。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就是有口无心啊。”云贵妃满满的受到惊吓,急忙解释的样子。 只是皇后能怎么说,她会说云贵妃说那龙咬断牡丹的首饰,被云贵妃说成从天而降,这是预视天都不容皇后的意思吗?这传出去,可比诅咒更严重的事情。再说了,什么说者无心了,那就是皇后愿意想这些有的没有的,故意心思沉重吗? 云贵妃这哪里是不会说话啊,这可是太会说话吧,骂人不带脏字,还让人挑不出来她的毛病,必竟云贵妃可不是宫里那些随时能处置的宫人和秀女,她身居贵妃,皇后即便手持皇宫后妃生杀大权,但是到了妃位这种地位的,也是容不得皇后的一家之言的。 皇后看着依旧表现的诚惶诚恐的云贵妃,手上拳头微微握了起来,却是张口道:“事情即已查到如此,本宫倒是不知该如何做了,将此事呈禀皇上和皇太妃吧。” 立即有宫人应是离去,钟眉这个时候却是傻了,其实从发现那个东西的时候她就傻子,脑子已经不够用了,这事就算最后扯到钟诚身上,那么梁王府助自家女儿,而咒天旋皇后的名头也一样的不好听,一样的是个麻烦事。这事怎么样想圆满无事的解决,都是十分困难的。 钟眉这个时候再叫着如何的冤枉也没有用了,因为该信不该信的,人家心里都有杆秤,人家心里十分明白,她说再多也没有用了。 更重要的一点,钟眉现在是彻底得罪了皇后了,钟眉突然觉得十分的可笑,之前为了帮助皇后,她被折腾的有要多惨有多惨,为了事情能够顺力,她有多少夜里睡不好觉,一直在想着法子呢。可是现在出了这事,谁也不相信她,第一个怀疑她的还是皇后,这人明显就将自己当棋子啊,她明明知道的,可是这会心里竟然还会因此而发恨! 只恨她进了皇宫,却没有根深的势力,若非为了在宫里站稳脚根,她何必做那么多的事情呢,又怎么可能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呢? 她错了吗? 皇宫里哪个女人不是这样的想法?谁又笑话谁啊! 可是接下来她怎么办,皇上若是下重臣怎么办! 钟眉害怕的浑身发抖,诅咒皇后大不敬这这等罪过,就算是宫中妃位的,想让她死也是分分钟的事情,钟眉岂能不怕,她还有许多的心愿未了呢,她怎么就能这样的死了呢。 “皇后娘娘,臣妾真的没有啊,有人陷害,真的有人冤枉臣妾啊。”钟眉痛哭的抱着皇后的腿求着,皇后也没推开她,只是微微拍拍钟眉的脑袋道:“贤妃啊,这事即已报上去了,便是有皇上和皇太妃来决定的,本宫也是做不了主了,本宫也相信贤妃你正常情况之下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是啊,正常下是不会做,可是不正常呢? 野心太大之时,这些细节是想要遮掩都遮掩不了的,这后宫哪个人手中干净了?钟眉这事不是宫里第一例,也不太可能成为最后一例,皇后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 比起以前身份更低,却不甘寂莫,野心勃勃的人来说,钟眉论身份以及情势,已经是占了很多优势的了,钟眉为什么野心不是如此呢? 恐怕在场的人面对这些事情,也没有人相信钟眉是无辜的吧。 只是觉得这钟眉可能是无辜的人,也不可能为钟眉说出什么的! 皇上的旨意没直接过来,倒是皇太妃传了话,说是皇太妃今天身子不舒服,没有起来,这件事之后再论,而宴会也进行不下去了,其它人都纷纷识趣的离开了。 然后钟眉便被带到了皇太妃那里,跟着的还有皇后和云贵妃德妃等,便是冰烟等人都没有跟过去。 第二天,冰烟倒是得到了消息,天旋帝还是皇太妃都没有处罚钟眉,只是这繁眉宫里,现在却有另一个主人了,那便是原来的屠才人,现在的屠美人屠娥秋,以及之前的白答应,现在的白才人一同入住。 而这所谓的两个主人,说是皇太妃说贤妃近日为嫁妆之事有的忙碌,其它的繁眉宫的主事也不可能一日无主,那么便由屠娥秋暂带这繁眉宫主事之人,怕是一人不行,又让白娟白才人从旁协助,钟眉虽然还身为繁眉宫一宫之主,可是这一宫的主权却旁落她人,而且繁眉宫一分为二,另一部分由屠娥秋全权管理,这正是一宫两主人。 而这种事情,在后宫是极少出现的,每个殿都是一主,其它附随的嫔妃,鲜少有例外的情况,这一殿两主可是赤果果往钟眉脸上扇巴掌。 现在借着天旋天国商交的事情,即便上头不满,也不会真对钟眉做什么,可是这样的将钟眉完全架空,也让旁人说不出什么不满来,可是对于钟眉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这恐怕是最不能容忍的了! 她不但让上头不满,得罪皇后,甚至原本自己亲手提拨上来的屠娥秋,现在一连窜升飞快,竟然还将钟眉这个原主子给狠狠的踩在了脚底下,这般的反客为主,钟眉听到后,当场便气吐血晕倒了,她的优势都没了! 冰烟听到这里,捏花一笑,天成国驿馆里一样气氛诡谲…… 1270,有仇报仇上 钟诚跟丁爽一男一女,虽然表面上还占着个表兄妹的名份,但是必竟不是亲的,就算是亲兄妹还九岁不同席呢,两人不可能坐着一辆马车回天成国,宫里的事情后绪,肯定不太想他们知道,起码这个时候是不想让他们知道的,被打发出来后,两人并没有说什么,直接坐着马车就回天成驿馆了。 天成国驿馆那里,因为钟诚突然被带走了,自然也是惊动了这些驿馆的使者们,这会都在大厅里等着,等钟诚和丁爽回来的时候,虽然都没失态的起来叽叽喳喳查问发生什么事情,但是那眼神也大有将事情都说清楚的样子。 只是这些人都不方便问,必竟钟眉的身份摆在那里,明知道宫里出事了,他们想知道事发的事情,可是太直白了问也实在不好的。 倒是钟诚嘴角扯了扯,带着些似笑非笑道:“没什么,一场误会而已,现在没事了。” 这说词自然是没有人相信,可是钟诚和丁爽都不愿意多说,这事也只能暂且先放着了,因为钟诚和丁爽能和然回来,那也证明这事没有牵扯着更广泛,不用急于一时,事后到底还有门道能打听出一些来的。 倒是钟诚与丁爽面上都带着一丝卷色,所以裕王也不会多加纠缠,裕王只要对方不过份,大事小情上,他做事还是相当有分寸的,直接便让钟诚和丁爽先下去休息了,而一直担心妹妹的丁羽自然也在场,便领着丁爽和钟诚二人下去了,一路上依旧是没有人说话,沉默的十分诡异的。 快到门口的时候,没有什么看守的了,钟诚突然低笑了一声,似乎对着空气说的,但是他又明显向前一凑,丁羽与丁爽都听到他玩味的声音:“我倒是真不清楚,那东西是怎么放进嫁妆里的呢?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啊,本公子其实十分有兴趣呢。” 然后便转了个身子,跟丁爽与丁羽另一边走开了,房间不是同一方向的,只是丁羽与丁爽却是同时回过头去,看着钟诚离开,仿似也注意到丁羽与丁爽的注视,钟诚这个时候还回过头来,眯着眼睛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手中做着捏嘴的动作,让丁羽与丁爽的表情又是凝重了几分。 两人回了房间,丁羽又借机来到丁爽的房间,男女不同席这个到底也是对于外人的,两人感情好,所以这方面不让人看到,倒也没有什么顾忌的,所以这样子做也是有原因的,因为…… 丁爽面色不好:“哥,难道钟诚发现了吗?” 丁羽沉着脸,微皱着眉头,一时却没有说话,半晌后道:“这倒是不好说,我们虽然做的很隐晦,但是也难保有哪里错漏的地方,不能掉以轻心啊。” “可这钟诚跟哥你的关系本来就不好,他会不会从中做梗,对我们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啊?”丁爽十分紧张。 冰烟根本没想错,这件事就是丁爽报复的。 丁爽的身份已经注定了,她就算是从小生活十分单纯的,可要是她根本不知道这些阴谋诡计也难,最多不过她不玩而已,并不是她不知道。而且钟眉的行为,不说自私自利,阴险恶毒,同时她也毁了丁爽的一辈子了! 丁爽所嫁之人,本来在天成国不是世家子弟,也是真正的宗亲贵族,兵部尚书职位不高,虽说有权吧,但是在真正的豪门眼里,还是不够看的。更何况程前还是个没有前途的兵部尚书府的嫡子呢,将来能给丁爽带来什么样的生活,这一点很难说。即便已经从丁羽那里知道,程前并不是人前表现的那样纨绔子弟,可是她跟程前的接触实在是有限的很,而且就算是程前坦白了一些事情,但是丁羽和丁爽同样也知道,可能程前一样很无辜,他也差点被自己弟弟给陷害了,但是这其中程前真就是完全清白的吗? 恐怕不是吧,他并不是绝对的清白的,而且两人根本没有什么交情,即便知道是钟诚才是主谋害丁爽的,但是想到跟一个被迫必须在一起的男人,心里肯定还是有些排斥与抵触的,对程前的印象,丁爽也没有扭转太多,这个婚事到底还是不让丁爽满意,不让丁羽满意,更不让丁府的人满意。 现在的程前或许会为了要证明自己,或者为了报仇,可能会好好对丁爽,那以后呢,这些事情都很难说,又跟自己的本家天高皇帝远,分在两国的镜地,能得到一些帮助,但是助力到底是不可能同在天成京城,府与府离的不远来的有用多了。若是可以,丁爽是绝对不想留在天旋国的。 所以钟眉的做法,首先背叛了两人的姐妹之情,背叛了两府的交情,同时也要背叛一个人的良心,就算是丁爽再重感情,再重父辈的交情,对于将自己害成这样进退不得地步的人,丁爽再好的性子也是绝对不能忍的。 更何况丁爽认为她就是恩怨分明的人,最起码在这个害自己的人面前,丁爽有着一百种必须要报仇的理由,所以她做了。 钟眉的行为,最后分析一下,丁羽与丁爽也知道,就是为了助力吧。丁爽留在天旋国,到底还有个照应的人,总比钟眉孤伶伶一个人要强的多,而且兵部尚书府吗,运作的好了,不失为一个强而有利的帮手,更何况钟眉的野心也不可能只是拉拢这一个人、一个府,慢慢的形成人际圈,这是钟眉想要做的,但是钟眉在宫里肯定是不方便的,外面有一个丁爽那就不一样了,会更方便于行事。 而且钟眉拉拢投靠山,就拿和亲公事的事说事,当初钟眉的说词要对付冰烟,所以让丁爽帮助她拿到天成国皇帝的八字这件事,丁爽做的就一个,但是却也起到很关健的作用,现在想想都在后怕,当初跟丁羽说起这事的时候,甚至被丁羽严厉教训过了,丁爽简直太胡闹也太大胆了,这可是杀手的事! 1271,有仇报仇中 皇帝的八字是那么好掌握的吗,真若泄露出事,谁知道会被人弄出什么样的事情,到时候一追查,倒霉的肯定是丁爽啊。 丁爽当时恨冰烟恨的不行,想的自然不够多,这些事后丁爽其实也有点后悔了,只是做也做了,她自然也不能做什么,好在事后的事情虽然也闹腾起来了,但是最后并没有牵连到她身上,冰烟最后也没有事,可是这件事现在回想起来,却是丁爽心中一根刺。 丁爽与冰烟的矛盾,因为钟眉的设计,有些不能调节,现在明知道冰烟是无辜的,可是丁爽心里还是有些不能释怀的,必竟这其中因为种种误会,她们都针锋相对过,要是跟没发生过这些事情的时候,一起谈笑,就算是丁爽想,冰烟那里肯不肯还是个问题呢,丁爽心里十分窝火和郁闷的。 丁爽也不傻,对于当时钟眉想要天成帝的八字这事,本来要对付二公主的,现在想想之后的发展,恐怕也是钟眉想要讨好皇后的行为,但是这件事危险的却是让丁爽来做的,现在丁爽想起来,还有些担惊受怕的,真的是后怕啊。也就这事后来不了了知了,否则丁羽他们回去天成国,恐怕也有麻烦。 但是这里种种同样都在说明,钟眉就是在不断拉拢想要建立自己的势力,想法多么的简单的,但是将丁爽给彻底的卖了! 丁爽觉得自己不曾对钟眉亏待过,可是到了这种时候,为什么就能看出一个人到底心里多肮脏呢,不,也是丁爽自己太蠢了,那两个婢女的说词她同样没忘记,从这两个丁爽身边的丫环,就有好几件钟眉明捧暗贬的事情呢,这两个婢女还不是钟眉的心腹,那暗地里又有多少钟眉设计她的事情呢? 丁爽想想都觉得可笑,是不是得说,这些年来在钟眉的设计陷害下,她能够安安稳狠的长大成人,都有些不容易啊,一个人若是连良心都给狗吃了,那还剩下什么了? 丁爽突然冷笑起来:“哥,当初钟眉设计我的时候才多少,几岁吧,跟她这种心眼相比,我还真是蠢笨如猪啊!” 丁羽哼了一声:“爽儿,你不要妄自菲薄,那钟眉如何能跟你相比,她机关算尽,还不是有踢到铁板的时候,总也有她吃亏的时候,从小就如此恶毒,你以后在天旋国,我才担心啊。” 丁爽低笑:“哥,现在我在暗,她在明了,该吃亏的是谁那可不一定了啊。” 丁羽认真看着低笑的妹妹,突然有些惆怅,一直天真纯良的妹妹,现在经此一事到底是成长了,可是这种成长,并不是他想看到的。但是不想看到又能如何呢?就像他说的,这样的事情他回天成国就不能再身边帮着了,若是丁爽再继续单纯下去,以后说不定要吃更大的亏了,倒不如现在成熟起来,懂得自己保护。 而这一次,丁羽十分赞同丁爽的做法,但是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妹妹,能想到这个法子来算计钟眉,不止让她出了大丑,甚至在这样的如日中天下,狠狠的用现实扇了钟眉一巴掌,虽不至让钟眉跌落到地狱,可是她想再翻身可没那么容易了。 两人这么做,一为报仇,二也不想钟眉再出什么事牵连到丁爽,可是这事钟诚看样子也不得不妨,丁羽站起身来:“我得找钟诚说道说道。” 丁爽没拦着,丁羽又匆匆离开了。 钟诚似乎故意在等丁羽一般,房间外面的侍卫都给调走了,丁羽一敲门,还是钟诚亲自来开门的,笑眯眯的请着丁羽进去,丁羽寒着脸背着手踱步进去,故意弄出气势来,心里头却在想着要怎么样的开口。 钟诚含笑着将房门关上,然后笑眯眯走过来,看着不说话的丁羽他一点也不着急,自斟自饮,样子还十分的享受。 丁羽张张嘴,可是想说,心里却道,这要是自己先开口了,倒是失了几分先机了,并不是好时候啊,丁羽又闭上了嘴巴,也给自己倒了杯茶,也自己喝了起来。 只是等了好一会,钟诚还没有开口的打算,丁羽却有些坐不住了,面上表情倒是没变什么,放下茶杯沉声道:“这一次贤妃出了这等事情,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天旋天成的事情,再说这件事已经牵连到你头上了,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叫先下手为强吗? 钟诚微微晃着手中的茶杯,看着茶叶随着波纹微微飘动着的,嘴角慢慢勾动,看向丁羽的表情,带着一种玩味道:“丁大人在入了仕后,这官腔是越来越会打了啊,都说官字两个口,我现在算是见识到当宫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了,实在佩服佩服啊。” 明显是嘲讽的样子,本来就有心理准备的丁羽,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只是冷笑:“难道不是?” 钟诚微微耸肩:“难道丁大人今天前来,就是要说这些吗?其实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若只是这些,那请恕在下不能奉陪了啊。” 丁羽此时脸上才微微有些龟裂开,钟诚却已笑道:“丁大人也无需再继续试探我了,不妨直说吧,丁大人做事虽然十分周密,也十分的小心的,但是我这个虽然平时爱玩点,正事却从来不玩,若无我的帮助,那东西能那容易放进嫁妆里吗?” 丁羽脸上这会真正变了,只是还有些疑虑钟诚这是说慌呢,还是真的,嘴巴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钟诚再道:“丁大人,你与我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丁羽沉默好一会,微微呼出一口的敢:“并无。” 丁羽跟钟志关系更好,其实也就是两府的亲戚关系,而且钟志和丁羽都是嫡子,大概也是这样更有话题吧,再者说了,钟诚出生那会,其母滕妾刘氏对他十分保护,钟诚当初很少出梁王府,跟丁羽更是没有什么接触,而嫡子的钟志却不一样,接触多了,这亲疏自然是有别的,再加上钟志总跟钟诚斗,而且梁王妃跟刘氏也不对付,跟与自己走的近的吐糟一二,这都是人知常情,本来可能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常年累月有人在你身边,说某某人的坏话,肯定会潜移默化的影响你对某个人感觉,这样的情况下想保持平常心是十分困难的,丁羽连带着对钟诚有偏见这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其实若非是钟志义气用事,将当初丁羽吐糟的话拿出来说,丁羽也不会对钟志有意见,没有钟眉的算计丁爽被逼留在天旋国的事情,打死丁羽,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的,想感觉初印象那是十分困难的。 现在却不一样了,钟志和钟眉这对兄妹都惹怒了丁羽和丁爽了,所以他们反而能比较平常心对待钟诚了。说到底钟诚再可恶,可是他也并没有对丁羽和丁爽如何如何,最多不过就是因为钟志的关系不爽,说上一二。这一路上的事情,也是因为两人的各自偏见,最后闹到在天旋国当街打架的丑闻,有多么不可调节吗?现在想想确实并没有! 因为丁府本来就不想参和进梁王府的事情,上一辈过年过节走动,平时丁府为保中立,并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小辈的就没有阻止了。但是梁王府最后有没有接管,是嫡还是庶接管有关系吗?是嫡是庶不都是梁王的儿子吗,亲戚关系还是有的,与谁交好其实问题都不大的,而现在就更是如此了。 钟诚笑了起来:“说出来,丁兄怕是不信吧,其实至从我生下来,母亲就教育过我,梁王府的事情并不想让我沾染,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一点用处,男儿顶天立地,若是想要就自己去挣。” 丁羽有些诧异,后来钟诚的名声是如何来的,大概丁羽的表情太强烈了,钟诚的表情越来越冷:“本来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后来我在母亲加强防守之下,还是中了毒后,我就觉得母妃说的那一切实在是有些可笑了。” 丁羽能想象那种后宅的争斗。 钟诚心头却是微冷,其实当初他与母亲的想法真就是这样的,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被下了毒了,所以他们的想法就变了。只是他们并没有想过要争锋,所以钟诚在天成国的名头并不好,说起来他也跟程前有些相似,故意以恶名来掩示,可是看钟志与钟眉被梁王妃教的,对于钟诚已经他不论做什么都有仇怨了,这种的忍让退步显然是没有用的。 其实梁王妃对于刘氏有敌意这是很正常的,必竟谁也不会希望自己的男人给人分去,可是梁王府的妻妾不说无数,也绝对不少,这些年来新妾美姬陆续进来,刘氏也自然不可能独宠,可是大概是梁王在外面生了钟诚这个儿子,让她如何也不能减低恨意,这些年咬着刘氏和钟诚不放。 钟诚他们不可能一直等着挨打,所以反击是必然的,并且积怨已深,这一回丁爽报复钟眉,他发现了却是装作不知道,顺势而为狠狠坑了钟眉一次,而且这还不是结束! 【作者题外话】:是滴,算计钟眉这事是连环的,惨的还在后头呢 1272,有仇报仇下 钟诚倒知钟眉这次是被自己挖坑埋了自己,可是钟眉却不知道呢?有什么比敌人在暗处,自己傻乎乎的不断踪进敌人挖的坑里更有趣的事情呢? 钟诚对于梁王妃和钟志和钟眉的恨意是比较复杂的,虽说刘氏非自愿为妾的,到底也是有个自甘下贱的名头,不过当初滕妾刘氏,跟梁王相处的时候,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些,后期知道梁王的复杂身世,也想过离开,但最后还是因为有了身孕这一借口留在了梁王府里。 这其中是因为钟诚,还是因为刘氏对梁王还有爱意,还是其它的虚荣想法呢,身为儿子钟诚自然不想将自己的母亲想的太过复杂,只不过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若没有男人照料,在这样的时代确实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女人的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时从子便是如此,一些家中当家死后,若无子就会成为绝户之人,没有资格占男方的任何家产,若是女子有些嫁妆还好,若是没有的话,一般的平民百姓有许多也只能落得个被卖,不得不再嫁的下场。刘氏当初家庭是归不得的,身为儿子,钟诚也只会想到母亲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但是名声必竟不好,这一点刘氏和钟诚也确实是对不起梁王妃和钟志钟眉兄妹,这一点他们必须认,他们进梁王府之前,梁王府虽说也有妾室,但是生儿育女众多,也是在有钟诚之后,这个心头刺,换了一般人也不会轻易放下来的。 刘氏进府之时想的是低调,梁王妃却是难忍的,为此梁王还多次调和,但是必竟跟刘氏的感觉更深一些,所以更偏爱了刘氏,不可避免有点宠妾但是并无灭妻的意图与做法,可惜这说起来像是借口,反正之后的矛盾就是不可缓解的,最大的突破点在于梁王妃下的毒手吧,若非当年钟诚中毒,可能梁王妃和刘氏还不会像现在这样的针锋相对。 但要说谁是最错的,这其中还真是没有定论,因为谁都有错,刘氏破坏了人家的家庭,一切矛盾可说因她而起,她是首错。而梁王不止只有刘氏一妾,虽是对她颇为宠爱,可是府中在刘氏前后都没断了年轻貌美女子不断进府,庶子庶女之后也不断的出现,但是梁王妃更多的注意却在刘氏身上,想要拨除这根刺,以至于刘氏终于发飙了。 要说作也不止梁王妃一人,刘氏也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恐怕暗的里她也有过悔意,若是当时知道详情,硬气点离开梁王,说不定也没这些事,她必须给当时软弱的借口负责任。几年前刘氏便说过,他们即为庶,钟诚觉得这不是人待的府,将来就必不能再为寻欢作乐而有妾室,可是上辈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了。 但是好在钟志和钟眉虽对钟诚针锋相对,有些阴谋还是都被钟诚躲过去了,他没有真的死伤,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只是钟诚心里头是恨的,他必竟还年轻,而且他只是侥幸没着了道而已,钟志和钟眉的做法,可不是真的不想伤害他的生命。但不论出于什么,钟诚却不能轻易出手,钟志钟眉有碍,那么最先被怀疑到的就是他了,就像这一次钟眉也是如此。 不过钟诚敢顺势而为,就是心里有底的。 钟诚到底是不傻的,虽然不知道钟眉与丁爽有什么矛盾,矛盾怎么来的,可是想到丁爽丁羽现在应该最恨的一点,就是丁爽这个贵女必须留在天旋国,以后很可能受苦,心里也能猜出几分来。钟诚还是少不了有点幸灾乐祸,钟眉仗着身份以及一些小聪明,真以为走到哪里,都能任由她为所欲为吗?这下可不就踢到铁板,将自己作死进去了吗。 他还有预感,这事恐怕没完,因为丁爽跟丁羽,起码现在还没有暴露,为此让他当替罪羊,他也甘愿,即便回去天成国可能避免不了被说道,被梁王妃指责,他也无所谓,他确实是帮凶啊,若能因此离开那个让他不能喘息的大宅,他倒是乐的清静了。钟诚心里在想,这是他最后的让步了,若是再对他穷追不舍,他也不会再放任对方了。 所以说到底钟诚也承认他就是自私,他就是为自己着想了,因为他不想再待在梁王府,是出去游历,是出去穷困潦倒,他一个男人就该能撑片天。他的存在,是梁王妃的心头刺,又何偿不是刘氏心里不甘和内疚的呢,若是能借此让两相平息下来,钟诚觉得也无所谓了。 借此次错,或能分家,或者将刘氏接出来住,那是钟诚最后的希望。 钟诚虽然没说完全明白,但是丁羽听了钟诚一些大体的打算后,微微诧异道:“你可想清楚了,梁王府那样的人家,你真的不想继承吗?那可是王位,穷其你一生,你也做不到。” 钟诚嘴角勾勾:“丁大人不信?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丁羽深深看着钟诚,心中也不觉得有些叹息,果然还是像父亲这样只妻一妻,没有妾室最好了,那些有三妻四妾的,男主人倒是觉得左拥右抱很好,可惜苦的是女人,苦的是他的孩子。一切的罪恶根源,到底还是朝三暮四的男人,以前他看的不清,现在觉得钟诚,虽说行为举止有些另类,可是心性到底没坏到绝对,可惜钟志因为环境所致没有发现,而钟志和钟诚不是也很无辜吗,他们都在被动的成为敌人。 丁羽感慨归感慨,一事归一事,他对钟志还有钟眉,是不可能再有什么可原谅的了,尤其是钟眉对丁爽所做的事情,足够接受他们的报复。 只是丁羽不禁想的有些多,必竟钟志与钟眉也是家庭残留的性格偏差,只是这话听到丁爽耳朵里,丁爽却是冷笑:“哥,那事我既然已经做了,现在就不可能抱着让钟眉发现的危险终止,我认同你的说法,可是他们可怜,我更加可怜,我与钟眉有何仇怨吗?可怜、时势所逼,不代表这是她伤害无辜人的借口!我等着看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凄惨的代价!” 1273,反击后上 “噢,娘子是这么想的?”苍王府里,云苍与冰烟坐于一座,云苍轻轻品了一口茶,有些意外挑挑眉头道。 之前宫里发生的事情,云苍自然就有消息知道了,只不过并没有在现场,有些细节方面,还是不如冰烟知道的详细,面这件事云苍一回来,冰烟便有些迫不及待说出来了。 钟眉的种种行为早就惹怒冰烟了,对于这种人,冰烟是不可能觉得可怜可惜什么的,她虽然觉得自己并不是喜欢煽风点火的那种人,可是这是对没有仇怨的人,对于钟眉这种敌人,冰烟又不是圣人,心里不审有些幸灾乐祸的。 冰烟道:“这当然都是我自己的想法了,不然那首饰是怎么在钟眉首饰盒子里呢?” 这事冰烟觉得钟眉不可能傻的自己放进去,而且还是放到天旋帝赏给她的首饰里面去,钟眉即有拿出首饰进而炫耀的想法,就不可能真是无心之过,不对,即便是无心的,这也得让人小心些。这东西藏的这么不谨慎,只是巧合不小心,冰烟可不相信。 结合之前她进宫里,丁爽当时的不对劲,还有屠娥秋拦着她,说了些似事而非的话,这事跟屠娥秋关系有多大,冰烟还不能肯定什么,但是要说跟丁爽没有关系,冰烟是不信的。 云苍摸摸下巴:“也就是说,这个丁爽很有可能知道钟眉做的事情了,娘子被冤枉的事情,她应该也清楚了?” 冰烟点点头:“我看能有八成的可能性。”若没有之前冰烟进宫,看到丁爽失控的样子,冰烟还想不到这一层,因为有了这一件事情,事发的时候,她不时注意着丁爽,还能从丁爽细微的表情里发现点不对劲,也可以说丁爽还是过于恨钟眉的,所以表情中,难掩一丝扭曲,这些让冰烟看到了,更加坚信了她的想法。 而这件事,恐怕就连钟眉都想不到丁爽的头上,丁爽给人的感觉,性格太直白了。并且钟眉这一次设计丁爽,这么心黑手黑,要说第一次做这件事,恐怕也不可能,第一次做坏事的时候,人的心总有些犹豫,做事总要更有所顾忌才是,钟眉做的这么快狠准的,怕是以前对于丁爽,也做过一些小算计吧,这一次才能顺势而为,心里的纠结不多。 而丁爽突然间摸到了真相,以前的事情,也是有可能推翻的,若是仇上加仇,丁爽会这么做简直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要不是天旋天成两国现在的关系,这一次就能要了钟眉的命,就算天旋帝念着钟眉的情吧,但是直接贬了钟眉的妃位也很有可能,再严重点打入冷宫也有一分可能性。 时势如此,钟眉这一次,势必不可能被贬至谷底,但是丁爽若恨着钟眉的话,那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有什么比背后站着一个恨自己入骨的敌人,还让人防不胜防的呢,越是聪明的人,对自己越自信,越不相信自己失败是自己看走了眼。 云苍伸手摸摸冰烟的头发,这样是最好不过的事情,谁也不愿意被冤枉,而丁爽又不是那种坏到骨子的里的,冰烟又不会下狠心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这样少一个敌人,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坏处,若是可以,云苍觉得他还可以顺势帮助丁爽一些,尤其在她报复钟眉的时候。 人有亲疏之别,当是对手的时候,也要分的清楚男女,是敌人就是敌人,有时候怜香惜玉,见色起义才是坏事。 繁眉宫里,上头既然已经下令了,这重新归整繁眉宫的事情,自然就有专人来办了。一个宫里两个主宫,这以种事情反正在本朝后宫是没发生过的,这事刚得知的时候,不少人还有些懵,一宫两主宫这要怎么办?在这繁眉宫的宫人们是最头疼的,这种事情,明显是要压钟眉一头的,钟眉能高兴就怪了,到时候恐怕少不了折难和争斗了,上头斗斗嘴,下面跑断腿,最后倒霉的都是底下的人啊。 繁眉宫里的宫人哭丧着脸,还要对派下来归整的皇太妃和皇后的人笑脸相迎,一宫分为两主宫,要做的事情可是相当不少的,比如原来只属于钟眉的会客大厅,这可就要改了,若者是真要会客的时候,另外一个主宫避避才行,或者就是直接在中间来面墙,直接一分为二,那样的话,其它的繁眉宫各个房间也都要如此来弄。 这样即费工又费力又费财,有些得不偿失,后来皇后便发话了,将中间放上屏风也是一样的道理,这下什么都省了,但是真赶上两个主宫都有客人的时候,那于谁脸上也无光啊。 不过这些也就是在心里琢磨一下,谁也不敢表现出来,或者背后嘀咕,现在皇后都在气头上,想要说长道短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不然倒霉的是他们。 所以不敢说话,手上做事也快了,不过一天的功夫,繁眉宫一宫两主宫的事情就都办妥了,钟眉到底还是身份上差了一些,繁眉宫也有主侧殿,主殿还是钟眉来住,侧殿便由屠娥秋这个新升来的屠美人住了,主殿侧殿又离的并不远,钟眉推开窗户都恨不得,看到对面窗内的屠娥秋在做什么呢,想想就嗝应心塞吧。 钟眉绞着帕子,听着宫人禀报事情,脸上阴阴的,不见一丝笑模样,只是这些人都是皇太妃和皇后派来的,她再如何不高兴,也不能表现的太掉脸子,只是现在这情况,钟眉也实在笑不出来,嘴角偶尔扯一扯,好似在笑,却是比哭还要难看,那宫人反而受到不小的惊吓。 钟眉待人说后,总算是压下心里头一丝郁闷,扯出一丝笑容道:“有劳你们了,这些是本宫的小意思,繁眉宫的事情本来要本宫全权处理的,只是本宫身子不适,这些是本宫一些小小心意,你们都收下吧。” 非月拿着两个递了过去,宫人还推脱着不要,非月又是劝了几句,这才心里满意的收了荷包走了,拿人手短,报告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太说钟眉的坏话,反正也没有更糟糕的了。 只是事罢之后,钟眉却是将原她手底下的繁眉宫下人都叫了去,这些人行礼跪下之后,钟眉就彻底没有声了,下人们有一个算一个,都跪着垂头不敢抬起来,心里都十分打鼓,却也知道是为什么。那龙含断牡丹的首饰,这些人也都发懵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们还真没有放进去,可是这东西却从钟眉的首饰盒子里找出来,莫不是主子真的自己私下有了野心,还这么不谨慎出错吧,这会自己犯了事,反而遭罪的是他们,这就是下人的悲哀,无奈的很。 钟眉看着底下跪了三十几号人,眼神一直阴沉沉的,现在她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谁背叛了她,她脑子从上头命令下来,就一直没有停了转,一直在想着种种可能性,可是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根本没有办法从其中有什么能让人逮空子害她的啊,她自己都想不起来,这事从何问事还是个事。 而且最重要的应该大审一下,可是现在她对谁都不信任,因为谁都有可能,她反而没办法大查了,因为人手不够啊。 但是不审绝对不行,留着一个不知道谁的背叛者,钟眉就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后背就跟有无数的蚂蚁在爬一样的,让人不寒而栗,钟眉冷冷看着这些人,突然开口道:“非月、千儿,将人分两波,给本宫一个个问话!” 非月与千儿立即微仰头应是,然后根本不敢挑,直接按照宫人胡乱乱身的位置,分左右一人带一队下去关起来问话,钟眉却是独自坐在殿中,心中发寒的想着。 应不是非月与千儿的,这二人从小在她身边长大,即能成为她的心腹,非月与千儿老子娘兄妹姐妹就是家生子,而且都在梁王妃手中握着的,这二人一早就跟钟眉来天旋国了,一路看来也并无背叛她之意,甚至是一些小动作也没有。其它的人还有跟钟诚一起来天旋国过个过程,连这个她们都没有的,她们背叛的可能应该是没有,但是钟眉还是不放心。 等两人问过话后,钟眉拿着证词,又让非月与千儿直接带着对方刚才问话的人,再去问一下,这也就方便了两人面对同一下人作弊的可能。 结果……两人的审问的证词没有什么区别,更加无从可查起!钟眉心里无言的烦躁不停,反而对繁眉宫里的任何人都难掩怀疑! 而侧殿里,此时屠娥秋正拉着,因为跟进繁眉宫,也不得不提起位份至才人的白娟,笑着道:“我与妹妹总算又能在一起了,这真是可喜可贺,只不过贤妃娘娘最近恐有不开心,我们即便私下交好,也不能让贤妃娘娘难做人,她也不容易,就恕姐姐不能给妹妹办接风宴了。” 白娟心头冷笑,面上笑容却看不出阴暗面,握着屠娥秋的手:“姐姐说哪里的话,连妹妹能升为才人,还多亏姐姐从中周旋,这些妹妹都记在心里头呢。妹妹得姐姐的帮助,可不敢忘记,那贤妃娘娘怕也张狂不了几日了,姐姐何需怕她。” 屠娥秋眼中难掩一丝得意,但是快的闪瞬即逝,拉着白娟直摇头:“妹妹万不能这么说……” 1274,反击后中,和亲 “到底贤妃娘娘还是贤妃娘娘,便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不还是宠着贤妃娘娘吗?我们以后万事还需要注意。”屠娥秋很语重心长劝道。 白娟忙点头:“妹妹知道,这不就是跟姐姐说体已话,才说的实话吗?以姐姐的才情,若不是先前没有机会,又怎么会让这贤妃专美于前呢,宫里头谁不知道,也不过就是仗着这个好时局罢了,现在贤妃娘娘却是自己作死,捅出这样的事情来,当真是恃宠而娇,也怪不得别人。妹妹可是知道,虽说这段日子里,皇上不时往繁眉宫里跑,可是贤妃因为身份特异,但是宠幸姐姐的时候却不少呢,这才能看到皇上是真心喜欢姐姐。” 屠娥秋微微摇头:“就你嘴巴厉害,私下这些与不好多说啊,以后可得注意着了。”说着倒有些怪异白娟的意思,只是那语气里,却也难掩笑意。 白娟心里头明白,此时屠娥秋心里头的得意的想法,当初屠娥秋跟白娟是住着秀女宫里,最不好之处,她们跟洪美玉比不得,虽然屠娥秋现在被升为美人了,可是宫里升的最快的,依旧还是洪美玉,刚升了屠娥秋和白娟,洪美玉转身便被从美人飞升六级,成为了嫔位,已经名正言顺成为一宫主官,赐玉卿宫。 还不像屠娥秋,只能成为双宫其中一主,若非钟眉这个时候犯事,而且天旋帝有意拿屠娥秋这个钟眉提上来的人,来敲打钟眉,屠娥秋公美人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成为一宫之主,按规矩也不行。但是双宫之主,她为侧宫这就没有太大讲究了。 但是除了洪美玉以外,也就当属屠娥秋长的是最快的,必竟除了洪美玉,屠娥秋是当初选秀众秀女中,第二个被升为美人的,屠娥秋以前多忍辱负重,这个时候就多得意多欢喜。不过屠娥秋也没有得意过劲,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不论屠娥秋对于钟眉现在被压制,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忌惮,都可看出这屠娥秋心机不浅。 白娟笑着点头,拉着屠娥秋亲亲热热道:“还是姐姐想的明白,我呀,在白府的时候,见到最多的都是来来往往的商人,商人重利,但是这些弯弯道道的知道可就不多了。前几日了家人捎信进来,还让妹妹好好谢谢姐姐在宫里的诸多照顾呢,姐姐可不知道,妹妹觉得进宫里最大的收获,便是认识了您这样为妹妹着想的姐姐。” 屠娥秋知道这里面有白娟拍马屁的成份,但是被夸奖赞美,她心里也难掩高兴与得意。因为白娟能够升入才人,还真就是屠娥秋的功劳,确实是她说了话的。只不过当初钟眉并没有出事,屠娥秋的想法是,她那个时候因为渐渐得了几分天旋帝的眼,算不得多么得宠,可是在繁眉宫里头,钟眉时不时看着,什么时候觉得憋屈窝火的时候,那么屠娥秋可不就是靶子了吗。 白娟生在商家,不论是后宅的教育,还是心智方面,在屠娥秋看来,都略差她一些。而这个时候繁眉宫里来一个新人,肯定是要被钟眉转移目标,拿来撒气泄火的,这样屠娥秋就能稳中求进,更上一步了。 而至于特意告诉丁爽她的发现,这也确实是想要压一压钟眉,也好让她的日子好过一些。这其中当然没有一点,是因为看冰烟被冤枉而好心的,更加不是因为丁爽受了委屈,是为她自己的,她不想让钟眉继续壮大。 哪里想到,这丁爽做起事来,也是个狠角色啊。 屠娥秋倒是不知道丁爽是怎么做的,但是她就是有感觉,这事除了丁爽做的也没有什么其它的人,而之前屠娥秋已经跟天旋帝透过小话了,这个时候为了打压钟眉,提她为侧宫的时候,白娟自然也被提了上来了。也是怕屠娥秋这个侧宫根本压不住钟眉,所以再提上一个,二对一,总不会让钟眉太过得意的。 当初屠娥秋想让白娟进繁眉宫,就是想让她进来而已,这一回白娟被提了两个位份,虽说做这事的是屠娥秋,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但是白娟显然很知趣,知道这事是屠娥秋出的力,这样百般的恭维她,在进来的时候,还送了她一套珊瑚摆件,屠娥秋心里那些不痛快,这就罢了。 再说这个时候能在繁眉宫站住,才是屠娥秋最需要做的事情,这个时候她也确实是需要帮手的,拉着白娟就这么亲亲热热说话,其实两人心里却是满心算计的。 钟眉的事情暂时也就先这样了,接下来天旋帝却明显要回快和天成国商交各种细节的订立的事情,因此公主和亲的事情,也再一次提及起来,作为和亲的二公主云柳,又瞬然间成为了京城争相谈论的话题人物了。 相比起来钟眉之前的丑闻,因为根本就不能闹大了,即便当时宫里围观的人不少,但是后续的事情知道的却也不多,就算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闭口不言,而将消息压了下来。钟眉的事情自然就变的没有那么重要了。 而且大概也是因为钟眉的事情,天旋帝反而是有些急的尽快敲定商交的细节,天成驿馆那以裕王为首的人,对此非但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大加的促进,十分的配合。本来事情都差不多了,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本来还能慢慢磨一磨,然后再从小处给本国增加些好处来,反而因为钟眉的事情,天旋国和天成国都怕这事,别再因为再出什么丑闻而闹掰了,因为再出一个相应的事情,这事还真是不好说! 天旋国的皇后被诅咒,身为一国之母,天旋帝能帮着挡一次,却不可能次次帮着挡着,不然皇后如此忍辱负重,也对天旋国的形象没有丝毫的好处。 于是天旋天成这两国,有致一同的想快些解决,这事竟然比预期的起码快了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商谈的差不多,这边快马加鞭送回天成国一份,等着天成国的回信,其它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和亲之事,更加势在必行! 1275,反击后下,和亲中 若是天成国那边对于敲定的细节没有问题的话,那么接下来便是正式签定,然后云柳也该前往天成国和亲了。 公主和亲可是大事,一是促进两国友好邦交,二公主千金不躯,名门贵族家出嫁还能隆重就隆重呢,云柳这个天旋帝宠爱,又是肩负重望的公主和亲,自然就更加重视了。 其它的事情基本差不多了,云柳既然说什么都会是和亲公主的人选了,所以现在就必须开始准备云柳的婚事相关了。那些公主出嫁的礼数暂且不说,便是公主的嫁妆单子,就要经过层层的审查。 首先是内物府以及礼部共同敲定一些嫁妆单,尤其是礼部,因为是嫁到另一个国家,首先礼部那里还会准备些天成国风俗习惯的东西,当然公主同嫁是为和亲,本来不该由国库出银,但是因肩负重任,国库出一笔,内务府出一笔,皇帝和皇后和私库都要出一笔,皇后大概是最憋屈的,好不容易将云柳弄出天成国了,出嫁的时候还要狠狠搜刮她些银子,可是名义上身为国母,又是云柳的母亲,这笔钱她还是得拿。 皇后自然是想能省则省,但是因为这事事关重大,定下的单子里,她看了几遍,暗地里指了几处,最后都被人给驳了,她也没有办法,东西拿的不情不愿,但也必须要拿。 所以先是礼部内务拟单子,然后云贵妃看看需不需要给自己女儿再添些,再就是皇上和皇后、皇太妃看着和不和礼数,需加还是需减了,然后层层递进,光是拟单子少说也得五到十天,然后便是准备的东西了。 公主出嫁,代表的可是天旋国,里面的贵重东西,绝对只比钟眉成倍多,不会少。而云柳要嫁入天成国,天旋国各官宦家族没可能跟去喝喜酒,所以给公主添妆,就要在这个时候准备了。到时候会一起随嫁妆拉云天成国,每府为了礼物的事情,还要周折费心。 虽说这一回云柳被天旋帝指派和亲,似乎是有意敲打云贵妃那方,可也仅止于如此,而事都分多面性的,有人往坏了想,有人还会往好了想。到底自己的亲妹妹可是要做天成皇帝妃子的人,将来竞争皇位的时候,对于云朗来说,这也是一个竞争的因素呢。 所以这准备的东西,即不能太张狂,太有拍马屁的意思,但也绝对不能随便拿点礼物就完了,除非你想跟诚王一系毫无瓜葛,也不怕诚王一系谁小心眼,责怪你礼物又太轻了,以后找你的茬。 后宫各官妃,近段时间也时不时的聚集一下,笑笑钟眉自己作,然后谈谈要准备什么礼物等。 身为云柳的兄嫂,云苍等几位皇子,还有他们的妻子也时不时的进宫,虽说宫里面什么事都有传人来打点,也不需要这些养尊处优的贵妇们亲手做什么事情,可是自己的小姑子出嫁,就是做做样子,也得借这段时间多走动一下,必竟云柳离开,也真是可能再没有回天旋国的机会了。 就算是以前关系不好的,心里也不禁多了几分惆怅来。 云柳也似乎长大了许多,以前的她十分的嚣张娇纵,但是现在平时身边都有两个教习嬷嬷看着,云柳一有哪里做的不好,她们便立即从旁提醒,恨不得睡觉时云柳的仪态也要管。要是换成以前,云柳早就气的叫骂,让人将教习嬷嬷拉下去了,现在很安静的接受这一切。 云柳以前不怕嫁人,那是因为自己的母妃,有皇兄,还有外祖家给自己当靠山,到了天成国可全都有靠她自己了,就是再胡闹的也想到了,这些事情即便她不愿意,可是将来对她都有用处的。这些年来她看着皇后和云贵妃争来争去,有的时候只是规矩哪里不好,话哪里说的不好,还能被人挤兑一番呢。 云贵妃这方面也就嘴巴厉害,但是该给皇后的礼节,就是云贵妃她自己也不会怠慢,给人家机会对付她,云柳以前不想这些,现在却是必须学的,更何况她以前看在眼中,也明白这些忌惮。 所以当苍王妃冰烟,诚王妃于橙,武王妃吴琼,耀王妃元瑗几个嫂子来看望云柳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云柳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就像瞬间长成了大姑娘一样,稳重多了。 冰烟笑道:“本来二公主这时正是忙碌的时候,我们都不该来打扰,只不过身为过来人,都希望能说些我们的经验,让二公主以后能注意到的,也好避免些。” 于橙也忙点头:“是呢,二公主哪里若是觉得有疑问也可以问问我们,都是一家人,也不说二家话不是。” 吴琼和元瑗也皆是点头,因为历王现在还没有先正妃,而侧王妃云暖是个侧王妃,在这种时候,公主嫁人的时候,还是不太方便,所以并没有过来。这里面的人,也没有关系特别不好的,所以气氛倒还是不错的。 云柳脸上挂着笑意:“有劳几位皇嫂特意过来了,我这一时也想不到什么,不过就是这宫里人人都忙碌的很,反倒是我最闲着,倒是有些无聊了。有几位皇嫂陪着聊聊天也是好的,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现在我就开始想家了。”说到后来云柳声音也有些低沉了。 其它几人心里也有些感慨,云柳出嫁后,离娘家千远万远的,受了委屈就算是过来传个信,来来回回的事情可能都解决了,这边给撑腰的人才过去。而且能不能过去还是个问题,想想也实在是有些可怜。 这也是古代公主的悲哀,虽然出身高贵,可惜大多最后都成为权衡各方利益的棋子,能够最后生活幸福的人,实在是不多见。就算原来有什么仇有什么怨的,身为女人,都能明白那种无助感,这个时候成见自然也不大了。 只不过冰烟她们进来,为的就是来开解云柳的,所以她们心里如何想着,也不能说出来,嘴上都是一个劲的哄着云柳,并且想尽办法说说自己听来的天成国习俗,希望云柳早有准备。即便这些礼部那里、云贵妃那里肯定也都做了准备,云柳这时也会不厌其烦的多听听。 这么一聊时间就过的长了,等着冰烟等人要离开的时候,云柳忽然叫住了冰烟:“二皇嫂,皇妹还有些话想跟你说,不知道你可有时间?” 于橙、吴琼还有元瑗都是微愣,云柳跟冰烟的关系可并不好,但是她们也只是笑笑表示理解便离开了,心里却想着,可别这个时候再惹什么麻烦的好。尤其是于橙最是担忧不过的,并没有离开,而是去了云贵妃那里等着。 冰烟并未起身,看着几个王妃离开,这才回望云柳。 云柳此时的眼神有些深意看着冰烟,两人一时都静默不语,半晌后还是云柳眼神微微一动,先是打破了沉默道:“二皇嫂,其实我一直挺羡慕,也挺嫉妒你的。你说你出身不如我,嫁的人虽然不尽如人意,可是却很幸福。都是女人,我也能从你的脸上看的出来。” 都是女人陷入恋爱,皮肤和气色会很好,当然陷入幸福的恋爱这样的表现很正常,冰烟嫁入天旋国后,本来也年轻美丽,之后更有些微成熟的女人味,这种气质上的变化,更让美上加了份味道。 云柳也不是没想过自己的未来可能性,所以她对于冰烟这种人,确实是嫉妒的,当然这不排除她本来确实是跋扈,可是平心静气下来,云柳剩下的皆是叹息了。 对于此,冰烟还真没什么好说的,太谦虚显得太假了,若是这个时候接过话茬,又像在炫耀。 云柳却是深深看着冰烟,有些扭捏,最后还是说道:“不瞒二皇嫂,我想问的是,你有什么经验,如此让二皇兄痴恋于你吗?” 冰烟沉默半晌道:“二公主,云贵妃这些年深受父皇宠爱,我想她应该更合适教你。” 云柳神色微僵,只是顿了顿:“我多知道一些,自然是没有坏处的。” 说到这份上,冰烟自然不好再拒绝,她想想道:“二公主,我不能说对此十分了解,但是我事先与你二皇兄早先认识,我们对彼此比较了解,所以也有共同的话题,我知道怎么样能跟他好好谈话,这是需要时间的。至于其它的,我倒是想到一件,但是不保证多准确,这一点就必须了解你未来的良人,看他最是喜欢你哪一点,然后你要保证将那份他喜欢的部分优点不变,甚至是加深优点。至于那个拿捏的度,就得二公主自己来想了。” 还有一点冰烟没说,这是她从前看到的,讨论爱情的,其中就有人谈到,若是那个男人爱你如痴,那就嫁了吧,保持爱情的持久,就是不能为了对方而改变,在了解他爱你的哪方面后,永远保持下去,最起码这份爱情应该能保持的更久一些。 对于云柳的情况不那么适用,但也不失为一个方法。 云柳突然笑了起来:“二皇嫂,你认为你在二皇兄心里,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1276,不问情路上,和亲下 云柳这话却把冰烟问愣了,只是云柳深深探问的眼神,冰烟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她以前也想过这些问题,可是与云苍的感情,她自己也感受的到,所以到最后她也并不在意这个问题了。 所以这个时候云柳的话,反而将冰烟问住了。 但看着冰烟愣神的样子,云柳反而冷笑起来:“二皇嫂不知道,还是根本不想告诉本公主呢。” 冰烟看看云柳的样子:“二公主有才貌,有心机,拥有这些想要得到一个男子的倾心,这本来就难。若是我再加上一个患难见真情,这机会可能更大。每个人的感情,也不是能拿出来让别人来参考的,因为自己的爱人不可能一样,也因为每一件事,被不同人做出来的效果也不可能一样的,所以说本王妃说出来的,也只是让二公主有个概念,这不绝对,其它的以二公主的聪明,自然能够慢慢领汇的。” 云柳若有所思看着冰烟:“二皇嫂说这些,也是在夸奖你自己吧。” 还什么才貌有心机的…… 冰烟微微叹息:“二公主怎么想便怎么想吧,若只是问这些,我的确也就这些意见给二公主了。” 云柳却是深深看了冰烟一眼,眼看着冰烟离开了。 晚上之时,冰烟自然也将这些告诉云苍了,云苍对于自己的兄弟姐妹,感情都十分冷淡,看样子对谁也不亲近,对于云柳他倒也没有多说,只不过冰烟却是从他背后抱住她,不禁也问道了:“你说,你喜欢我哪一点呢?” 云苍抓着冰烟的手:“你哪里都好。” 冰烟却是哼唧了一声:“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你爱我的时候,我的缺点也是优点呢,我想知道你最喜欢我哪里,当初哪里最令你心动的。” 见冰烟颇为执着这件事,云苍还真是认真的思考起来,只不过借机却是抓着冰烟拉到他腿上坐好,手上却在不断轻抚着冰烟的背,动手动脚的,冰烟扭了扭,感觉云苍身子渐渐僵硬,也不敢乱动了,直接气闷的将头半靠到他肩膀上,微微出神看着云苍认真的侧脸,认真的男人真是迷人。 那立体而俊美的侧脸,眉眼鼻子到嘴的弧度,都带着一种完美的曲线,微微挑起的下巴一托,将整个五官又带出一份精雅帅气来,便只是侧脸,也能从这里看到云苍眼珠很黑,与白色的眼珠相衬,眼珠发亮,很有精神头。 这边微微发愣恍神的冰烟,看着看着,突然吓了一跳,因为这时云苍已经转过头来看冰烟了,如天山寒雪气质的男子,只因为嘴角微微一勾,竟然带着几分明亮的光彩,灼人的厉害。 抱着冰烟,云苍缓缓开口:“当初大概只是一个契机。” 冰烟意外挑眉,云苍道:“因为你是我师妹,知道师傅关门弟子,所以很好奇,这才有了之后的机会。” 冰烟伸手戳戳云苍的胸口:“是噢,那之后呢,我可是知道了,当初那块玉佩的价值,你为什么没认识多久就送我玉佩呢?” 云苍笑了笑:“当时想的也不是很复杂,就是觉得想送你便送你了,在我心里对于母妃是即敬爱怀念又带着恨意,那玉佩虽然留做留念,可是送出去时,心里却很复杂,有几分不舍,也有几分解脱,但是心里又有感觉,送给你或许是一个好归宿。” 冰烟低声笑了起来,捏捏云苍的下巴,将他微微拉下来,云苍意动想要吻向冰烟的时候,冰烟却十分调皮的伸手捂住云苍的嘴巴道:“这么说,你在认识我的时候,心里就有预感,或者第六感这么强啊,知道你能用这个玉佩套住我了?” 云苍被捂着嘴,嘴巴也不闲着,就着这个劲,轻吻冰烟的手心,将后者弄的心里都痒痒的,不得不松手了,还有些不满的瞪向云苍。 云苍用下巴蹭蹭冰烟的脸,冰烟怕自己摔了,双手抱着云苍的脖子,十分无奈了。 云苍笑了起来:“其实当时我手头也是没有什么好东西,又觉得你是师傅的关门弟子,而且十分受重视,身手也不错,自然不能太差了。当然其中的复杂,也正如我说的那样吧。”或许娘子说的也对,当时天南五皇子宁从轩送了礼物,而云苍隐约间不想输给五皇子,所以当时手头方便的就是那块玉佩,再加上看到冰烟,心里隐隐有种他说不清的感觉,这玉佩自然就送出去了,没想到后头结了这些缘份,他无比庆幸当时所做的决定。 冰烟却是一哼:“不行,我还是要听,你到底喜欢我哪里,必须要真心的说出来。”我眼睛看的出你说真话还是假话噢,冰烟认真指着自己的眼睛。 云苍抱着冰烟低笑一声:“烟儿,你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我从来没这么坚信过。首先你很美丽,你很独立,你对待自己的人很好,真心对待他们,你机智勇敢,手段也十分了得。我的出身,已经让我知道了,在这皇宫之中,或者宗亲世家的势力之中,真正想要纯净善良的女子简直难如登天。而且对于我这样的人,那样的女子留在身边,我反而要时时刻刻在意,时时刻刻保护,让我累上加累。那样跟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是无法一起生活的。” 现在这样的好,以后云苍会不会不认为这样是优点,而是缺点呢。就像爱时,缺点也是优点,那不爱时,优点可能也是缺点一个道理。 这些话,云苍以前也说过,只是没说这么全面,但是云柳问冰烟的时候,她就想到这里了。 一段感情的维系,真的没有想象中那样的简单,爱一个人的时候,你也愿意为他很多很多,没有一句怨言。 其实跟云苍成亲之后,冰烟有变的地方,她为人处理更加的柔和了,若是在成亲之后,恐怕对于天南国的事情,冰烟的做法还会有些微的改变呢…… 1277,不问情路中 而云苍明显也在变化,以前那般冷漠,万事不关心,冷漠的近似冷血的人,懂得关心人了,而且私下里的他并不是个高冷的人,跟冰烟说话的时候,也并不吝啬于自己的言语,对待团团的时候,为人父严厉,又关心一面,更是以前鲜少能被人看到的。 而且……私下里根本是个色犭良,这是第二个人都看不到的云苍另一面,夫妻生活久了,都会被对方所感染,有些地方也是需要他们互相配合与谅解的,所以在生活时间久了,会发现他们有些地方会很相似。 云苍对于冰烟的信任,这个时代的男子几乎鲜少有人能做的到,云苍的所有财产都交给冰烟打理,暗组织那方面,冰烟根本不会过多过问,当然云苍跟她说,她也不会拒绝,里面七七八八的事情,冰因也是知道一些,但是她就算是听到了,也不会往深了问,当然一般需要他们做什么的时候,多问一些,这是不可避免的。 其实云苍这样做,就能说明当时对于冰烟的感情与信任,有着这些东西,云苍有什么风吹草动,冰烟都更能知道,更何况冰烟本来就是个会察言观色,而且能力不凡的女子。 云苍说的那些优点,冰烟还会选择性的不改变,但是对于自己的男人,到底也要露出外人难以看到的柔和一面,让他很有成就感,很有面子,这一方面即便外面的人都说云苍惧内,冰烟是个母老虎,特别善妒。但除非必要,现在冰烟在云苍面前,除了平时的打情骂俏,她是很柔和的,在云苍面前也有小女人的一面,因为她必竟是女人。因为云苍这个男人,也能为她撑起一片天,目前看来,云苍还是很吃这一套的。 这些外人并不知道,以他们的臆测觉得他们两个过的不幸福,早晚会有第三个人会破坏这样的鹣鲽情深,是因为嫉妒,还是过来人想法来看,因为不是当事人,外人的猜测,是根本不足以让人取信的,和让他们放在怀中的。 冰烟想到这里,微微嘟着唇,直接环住云苍的脖子,额头轻顶着他的:“苍,我对你的喜欢,也有很多很多,你的稳重,你的担当,你的才情本事,你的理智和爱意,你的护短,还有这天下有地上无的帅气,哪哪我都喜欢。而且现在感觉越来越爱了,你说这要怎么呢?” 冰烟十分苦恼看着云苍解惑,云苍挑起眼睛,眼睛微微挑眉,眼中带着浓郁的情意,嘴角的笑意如何也是缓和不下去的,摸摸冰烟的头发,直至脸颊:“我想过我们将来白发苍苍,神态老衰的样子,烟儿觉得我们五十年后,再来回问对方五十年前的话如何呢。” 啧,云苍的心态竟然这么超前吗? 但是冰烟心里却是暖洋洋的:“我自然是不会嫌弃你的,就算是老了,你也是最帅的老头,我是最漂亮的老太太。” 云苍低笑,抿着唇点点头:“对,正是如此。” 冰烟“扑哧”一声笑了:“我感觉我们现在还有一个绰号,最厚脸皮的夫妻组合。” 云苍摸摸冰烟的脸,淡笑不语,厚脸皮也无所谓,因为是夫妻组合,这个他就很满意。 两人就这样你抱着我,我抱着你,相依相偎着,气氛温馨的让人不想要打扰,长久后冰烟微微叹了一口气:“也许很娇情,不过我也觉得身为皇家的公主一点都不幸福,说和亲就和亲了,二公主就算是想拒绝都不行,想想也挺悲哀的。” 不说皇家的公主了,就算是皇家的皇子又哪一个不是这样的呢,娶门当户动的,若是好运的,或许还会跟自己的妻子相敬如宾,若是不好点,两人离了心,养一屋子的莺莺燕燕的,也只不过是玩乐,哪里交的了心,那样真的快乐吗。不断的汲汲营营,为了那悬挂于万人之上的高位,却是高片不胜寒。 女人可能很难理解,那种拥有权利的野心与向往,是很多男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只是天天对着别人勾心斗脚,冰烟也不相信,他们的心里真的就永远觉得满足,有时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感觉到心寒,感觉到无人可聊的悲哀吧。 人的权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压力就越大,同时外人难以堪破的。 云苍神色也微微一动:“这就是她们的命。” 是骂啊,云苍若非年幼时的遭遇,恐怕他也没有机会跟冰烟相遇,相知到相爱成亲,他也会是众多皇子中的一个,最后因为利益娶了一个连面都没见过一面的女子为妃,过着对未来迷然的生活。现在他难以想象那样的自己会是如何,但是他现在却清楚的知道,那样的生活,他一点也不想过! 冰烟摸摸云苍的脑袋,安慰般的揉着:“因为回京后,事事都多,有些也顾不上,母妃的事情,我一直都没有眉目。” 云苍胳膊按在冰烟的腰上,微微收紧:“那只是我的一个执念,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的事情基本都已经烟消云散了,许多老人也都不在了,其实也查不到什么。我有的时候甚至想过放弃了。” 冰烟狠狠捏了云苍脸颊的肉,云苍的脸立即就红了,冰烟掐着腰,瞪圆了眼睛不满道:“怎么成,她是你母妃,也是我的母妃,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是我们神交已久。我十分坚信,母妃根本不会是这样的人,当年的事情真相如何,我们必须要查清楚,等着这天旋天成的事情结束,公主和亲之后,我可以选择性的多往宫里走动一些,这些事情总也要有目标,那就总有机会查证的。就算最后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却也算了了你的遗憾,你当你心疼我,我就不心疼你吗!” 云苍比起当初,心里的雪已经化开许多了,可是内心深处依旧有着阴暗和冰冷的一角,就是因为当初皇贵妃的事情,一直让他梗梗于怀,为人儿女不想自己的父母那样不堪,这是十分正常的。想要推翻那个也正常,要说冰烟百分百相信皇后妃无辜,她也不敢。 但是最后得益的皇后与云贵妃一方,又实在让人无法不怀疑,当初的皇贵妃虽然被天旋帝千娇万宠的,可是依云苍有限的记忆里,那样的光华高贵的女子,心智与才情又名动天旋国当时的京城,冰烟也不认为这种人冲动坏事,没有脑子。 而且当时皇贵妃虽然得宠,但是云苍的舅舅原文斌到底也是个外男,在这后宫里长留外男的事情,即便是皇贵妃的亲弟弟,可是这样的事情也是很难的,照当时的情况看来,如果两人早有乱事,总也有些苗头,总也不止一次吧,那些机会哪里来的? 天旋帝即宠爱皇贵妃,皇贵妃身边能没有天旋帝的人吗?为了跟私混,收买天旋帝身边的人,不让通传,这又是多危险的事情。那种种透着不合理,也或许正是云苍和冰烟不了解当时的情况,这些疑点,天旋帝和其它的人,也不可能想不到,但是当时就办了皇贵妃和原文斌,这其中怕是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没想到的。 疑点这么多,还有这些事情,都是可查的,总能慢慢找到线索的。 当初云苍会直接被踢出皇宫,其中也有怀疑云苍血脉的一点,可是越长大,云苍虽然更像皇贵妃一些,可是同样很像天旋帝,当时也做了一些检查,要不云苍都不可能只是被带出皇宫,恐怕未长大成人,性命也不保了。 这一桩桩可不就是可查的地方吗! 云苍握住冰烟的手,手指穿插过去,与其十指交握,再微微收紧,两人互看一眼,温柔缠绵的亲吻,并不激动,只有淡淡萦绕在两人身边的那种我的眼中只有你的情意,浓的化不开,能暖到对方的心中,根本不需要更多的言语。 冰烟心里也更加坚定,这事她必须要查,还要查个彻底,不论是为了谁,手摸着云苍的脖子,轻轻抚按着,她还有一点没说,这个男人总是会让她心疼,心疼到骨子里。她有时候会觉得,这个男人小时候受了那么多的苦,是等着让她一点点爱他,而后抚平那些伤的吗? 偶尔的感性,总会让冰烟想抓他入怀,抱紧了好好安慰一下。 所以当云柳与冰烟第一次不欢而散后,第二日继续叫冰烟入宫的时候,冰烟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以前她一直保持着就是中立的态度,对于皇后与云贵妃都是一视同仁,不更靠近哪一方。原来她还想着时机不成熟,等着让皇后跟云贵妃窝里斗,她再看情况再说吧,经过这一次,她却觉得,以前她不靠近,也是没有什么理由顺理成章,现在这却是一个机会。 云柳嫁人之前,十分的紧张,在宫里她却是真正没有什么朋友,对于冰烟这个她讨厌又有些羡慕的皇嫂,在这个时候她反而觉得最了解她的心理,这样将冰烟请进宫里,正是一个机会。 今天来的时候,时机却不怎么好,刚一进入,里面就响起争吵声! 1378,不问情路下 “二皇姐,皇妹可是特意过来看看您的,您就算不念在皇妹的这份心意上,该有的礼貌也该有吧,怎么这么横眉冷对的,这要传出去话可不好听啊。”这声音虽然娇娇俏俏的,只是那语气,实在让人觉得不到什么善意来,自己说着笑了两声,又怪声怪气道,“再者说了,二皇姐将来也是要进皇宫的,那天成国皇宫跟天旋国皇宫可不一样,您可是做天成帝的妃子的,可不是在天旋国当公主,上头有父皇宠着的,若是这么的没有规矩,不懂礼数的话,到时候您可代表天旋国,丢的可就是整个天旋国的脸面了。” 更加不怀好意道:“父皇那么宠您呢,这嫁到天成国和亲的好事,可不是谁都有资格的,二皇姐就是为了父皇,也不该这样吧。” 冰烟没走进去,而云柳这宫里的下人,也明显有被支走一些,这门口的宫人竟然也不多,冰烟微微挑眉,想着这个时候出声进去呢,还是继续等着里面吵完再现身呢? 尴尬是避免不了的,只是这情况…… 云柳突然冷笑起来:“说的也是呢,四皇妹这是觉得嫉妒了吗?也是啊,再如何我也是嫁到天成国当妃的,上头再如何能有几个越过我的。你当是咱们的贤妃娘娘,由着母后上头压着,处处过着不如意吗?噢,本公主倒是忘记了,贤妃虽然是天成国嫁过来的,可是她也只是个外姓王爷的女儿,和亲才被封的郡主头衔,你当本公主这个堂堂正正的和亲公主,能跟她似的,在宫里过成这样子吗?” 云柳笑声明显更加愉快了:“倒是不知道四皇妹将来会嫁到什么样的人家呢,前头本公主这个皇妹就要嫁了,你还是母亲的嫡公主呢,这婚事也该办办了吧。人选也不知道母后选的是谁,当皇姐的都替你着急呢。” “此事不需要二皇姐费心,您还是想想自己以后该怎么过活吧。”四公主此时声音有些不稳,显然这话也影响了她一些,只是冰烟听到这里,眉头却不禁微微挑动,四公主这反应可不对劲啊。 云柳却是轻喝一声,冰烟退了几步,又笑着开口:“二公主,本王妃到了。” 声音比平时大了一些,就是为了让屋子里的人听到的,果然听到里面的有些细微的声音,冰烟再进去的时候,二公主云柳、三公主云希还有四公主云梦都在里头,只是云柳和云梦两个面色不太好,三公主云希却是微微低着头,分明有些特意想让自己变成透明的感觉。 而三人一见冰烟,神色也是各异,但都起身,给冰烟行了个半礼,冰烟笑着走过去,也没完全受着。 云梦看着冰烟出现,脸色也不怎么好,又去看了云柳一眼,说话若有深意道:“噢,听说二皇嫂最近来往宫里颇为频繁啊,这几日跟着二皇姐的关系是突飞猛进呢,四皇妹都有些吃醋了呢。” 冰烟笑着走过去,伸手便往云梦脑袋上轻轻拍着,以示亲近,但是云梦跟冰烟的关系,可比跟云柳关系没有太大差别,都是她特别讨厌的人了,还容冰烟这么亲近吗,本能的头就往边上一偏。 冰烟轻笑一声:“四公主不习惯啊,瞧我啊,平时跟团团这样都习惯这样亲近了,倒是皇嫂失礼了啊。四公主别介意啊,我就是觉得四公主发质很好,想摸摸的。” 哼,本公的贵头,岂是你这等贱人可摸的,也不看看你上不上得了台面。云梦立即在心里如此斥骂起来,脸上倒是没多少表情,只是模样却是不太自然。 云柳低笑起来:“四皇妹身份贵重,不习惯别人太靠近吧,二皇嫂这般可是亲近十足了啊,四皇妹觉得不习惯,自然无法让关系更亲密了,瞧你这小心的,怎么还怪上二皇嫂不愿意配合亲近呢。” 云柳低声笑起来,语语都是别有所指,直接让云梦刚说完的话,又被自己“啪啪啪”的打了脸,她甚至都能感觉到那种疼痛的感觉,脸色阴阴看了云柳一眼,皮笑肉不笑看着冰烟:“二皇姐说的哪里的话,皇妹只是开玩笑的,这种事二皇姐怎么就给当真了,这样的轻易相信,事不过脑子,在天成国后宫得多危险啊,想到这里,四皇妹心里就为您担心呢,您以后可怎么办哟。” 云柳和云梦斗了多年,几乎是生下来,还没怎么懂事就什么都开始争,懂事后,嘴巴会说话后就开始争,这也有十多年了,若论起两人埋汰对方的话,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云柳冷哼一声,却不再理会云梦,开始赶人:“四皇妹过来也有一会了,二皇姐就不拖着你吧,你去忙你的吧。” 云梦哪能如了她的愿:“谢二皇姐关心了,皇妹不累,也没有什么忙的,现在后宫里就忙着二皇姐的婚事呢,哪有比您忙的呢,我啊,也是奉了母后的命令,过来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皇妹帮忙的,皇妹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是给人添堵来的吧。 冰烟却不管云柳和云梦争吵不休了,这二人凑到一块,怎么吵都不够,除非她们吵累了。冰烟坐下,旁边坐着云希,后者抬起头,脸上还有些无奈,冰烟拍拍她的手,那边有宫人快步过来给冰烟添茶水,混荡了几下微黄的茶面,心里若有所思。 后来云柳与云梦都吵累了,云梦直接拉着云希就跑了,也没有心情再继续看冰烟是过来干什么的了。 云柳却是冷冷笑着,转而看向冰烟的时候,竟然先致歉了:“真是让二皇嫂看热闹了,让二皇嫂干做着这么久,皇妹心里当真惭愧。” 冰烟笑道:“二公主就要离开了,又何必跟四公主再置气呢,对你也并没有什么好处。” 云柳笑了笑道:“那又如何呢,她看不得我好,我也看不得她好,她想看我热闹,过不了多久,她也有热闹可瞧了!” 1379,谁对付不了谁上 冰烟微挑眉,意有所感的看向云柳,云柳笑道:“我这个二公主出嫁了,下面的三四公主也都到婚嫁的年龄了,就算是别人不急,她们自己不急吗?别是又像是我这样,被父皇就这么弄出去和亲了。” 这倒也是,只不过云柳会这么说出来,冰烟可不认为,只是因为三公主四公主本身急了,为了防着天旋帝乱点鸳鸯谱。 事实也正是如此,皇后那里既然十分不愿意,但也忙着准备云柳的婚事,看着那些单子上珍贵的物品都要给云柳送出出嫁,心里也是窝着火,也在心疼的。 因为皇后十分清楚,就算她自己的女儿,是嫡公主,将来是要嫁给天旋国的贵亲的,可是将来出嫁的排场也赶不上云柳的,这里指的就是嫁妆。云柳可是和亲的对象,本来这事天旋帝指派的,自然也是对这个女儿亏欠了一些,所以这些外物,天旋帝也并不在意,当皇后没想过要减免一些吗,不说天旋帝那里已经开口了,是要嫁到天成国那里,自然也不能让天成国的人看笑话,非但不能让那边看笑话,还得让他们看到天旋国的财力物力。 所以云柳准备的嫁妆,可是正常两个公主出嫁的嫁妆差不多,而且都要精品,不能有次品。若是到时候嫁妆出了什么问题,云柳这个天旋国公主丢脸,同时丢的也是天旋国的脸面,到时候主办的皇后,她自然逃不过别人觉得她有意使坏了。 皇后虽然恨透了云贵妃和云朗云柳这母子三人,可是身为皇后,在这种时候就容不得她任性,非但不能任性,她还最是关心这些嫁妆不能出问题,恨不得亲历亲为的,容不得出半点差子。 所以看着一件件精美嫁妆将随云柳离开,皇后心里当真是在流血呢。 但也正是这样,皇后被牵绊住了,天天忙着这些事情,还要时不时跟皇太妃报备,也实在是累。 再者说,天旋帝当初不仅拒绝了,云贵妃听说这事,还跑到她那德贤宫去哭,哭了一个时辰不歇气,哭的她头都大了,再加上云贵妃那话里话外挤兑皇后,不但算计自己女儿嫁到天成国,现在连这些身外之物都舍不得吗,皇宫什么时候这么穷了吗,女儿出嫁可是让外人看到天旋国的精神面貌的,小家子气的话,皇后这个国母首先丢脸。 皇后至那之后,对于嫁妆上物品的事当真是不多说了。 而这个时候,因为钟眉现在被罚了,而且云贵妃的爱女就要远嫁了,出于重新想到云贵妃,还是出于怜惜等名方面情况,天旋帝是又对云贵妃宠爱起来了。 而这一天,说着说着云柳的事情,云贵妃便道:“皇上,说起来三公主四公主年纪也大了,虽说是皇家贵女的,早嫁晚嫁的也是无数少年俊杰争抢想娶的对象,可是皇上就是再不舍,这公主也早晚要嫁人的,现在再不相看着对象的话,恐怕时间上就来不及了。” 对于这点,天旋帝也是十分认同的:“这一点朕也知道,只是一时也没有什么好人选。” 云贵妃却是笑眯眯的:“皇上啊,臣妾娘家哥哥的儿子,您看如何呢?” 云贵妃娘家的哥哥倒不止一个,但是皇家的公主要嫁的,自然不可能是成王爷的庶子,也就是云贵妃的庶兄,而是嫡兄的儿子了,那成王在老一辈里年纪可不算小了,但是他一直十分健康,所以他的嫡子,成王府的世子一直没有继位,但是却是早年便娶了妻,妻子家也是书香门弟,教养倒是没话说扫,而云清与这妻子夫妻关系倒还不错,头两个都是儿子,都是正妻生的嫡子,后来也有了一庶子和一庶女。 所以云贵妃要指的婚事,自然也是云清的两嫡子中的一个了,并且云清这两个嫡子都有成亲,而且在京城的青年才俊里都小有名气,倒也不会辱没了谁的身份。 天旋帝却是若有所思看向云贵妃,云贵妃却是笑了:“皇上,您现在一定想着臣妾打什么主意吧。”云贵妃微微摇摇头道,“说起来自从臣妾进宫开始,因为种种原因,跟皇后便一直斗来斗去的,皇上,臣妾人心也是肉长的啊,哪有没累的时候。这一回柳儿就要离开臣妾身边了。当初是因为皇上念着宫里的姐妹情意,所以公主生下来的,都同意在生母身边养着,柳儿在臣妾身边十多年了,臣妾从她睁开眼睛,还皮猴一样,养的雪白可爱,俏丽活泼,手把手的照顾她长大成人,皇上臣妾心里不舍得啊。可是事后想想,女儿大了总是嫁人的了,柳儿做这些,也算是为了天旋国尽忠,臣妾都以柳儿为荣。只是柳儿这一走,臣妾心里空落落的,这些年跟姐姐斗,偶尔晚上一个人的时候,也觉得十分累心累力,若是有缓和的机会,臣妾也不是不想的。” 云柳这就要嫁走了,云贵妃身边没有什么说话的人,天旋帝听的出云贵妃的意思,这云梦是公主,但是嫁了人后也不可能总住在皇宫里,但是跟云贵妃有多一层的亲密关系了,说不定也能从云梦身上了表些思念远方云柳的感情,有个安慰。 云贵妃在皇宫里十分得宠,所以她的性子是十分骄蛮张扬的,皇宫里各色美人不少,各种性格的也不缺,而天旋帝这么些年来一直对云贵妃很宠爱,一是因为两人感情,二也是因为云贵妃这样的性格皇宫里再无第二个,云贵妃也就是这样的性格所以迷人的。 可不代表云贵妃在天旋帝身边也无时无刻都骄蛮张扬的,她也有她小女人的柔情的时候,当那双迷魅的凤眼,骄纵淡去,柔和渐生的时候,自然也是万分迷人的。而这种样子,天旋帝十分喜欢。 只不过天旋帝倒是没直接回答:“这事也还要跟皇后再说说。” 云贵妃对此一点也没有不满,反而笑着道:“就知道皇上对臣妾好,就看姐姐的了,她要是觉得跟臣妾家结交到底不好,臣妾这里还有几个好人选呢,姐姐现在这么劳心劳力忙着柳儿的事情,臣妾心里也有些感动,能帮四公主做的,臣妾心里也好受些啊。” 天旋帝伸手抱住云贵妃香软的身体,拍拍她的肩膀:“还是爱妃想的周到,朕心里有数。” 云贵妃轻笑:“皇上有数就行,不过您心里最要有数的,就是臣妾心里念着的可都是皇上您啊,您最近都不怎么来臣妾这里,臣妾晚上睡觉的时候常常吓醒,害怕皇上再也不愿意看臣妾一眼了。”说着眼泪都含眼圈里了,那双凤目中,半含清泪犹豫着要落,语带魅雾,简直是勾到人心坎里了。 云贵妃多年得宠,这些都已经演的如火纯青了。 天旋帝哈哈一笑:“朕知爱妃心意,朕心里也想着爱妃呢,只是最近太忙了,这不一得空便来看爱妃了吗,今天朕便好好疼爱爱妃可好。” 云贵妃羞涩敲了天旋帝的胳膊一记:“皇上说什么混话呢,臣妾要羞死了。” 天旋帝听到,被逗的大笑:“哈哈哈。” 这事就这么算了吗? 天旋帝平时日理万机,许多事情可能过后就忘记了,可是重要的事情,他想忘也难忘啊,更何况还是枕边女人的枕头风呢。 所以没多久,皇后就听到了天旋帝要给云梦指的相公人选,天旋帝说的还十分有道理:“二公主跟四公主的年纪也相仿,早早订了人家也好。” 皇后手中的帕子好悬没直接扯成碎布,云梦是可以订人家了,可不代表这是成王府的人家。云贵妃一直跟皇后斗个不休,那云梦嫁过去,这日子能过吗? 更重要的是,云梦就是要嫁,也是给云哲这个皇兄更大助力的人家,怎么可能是树敌的成王府呢,根本是毫无意义的。 可是这事由天旋帝说出来,他心里分明是已经有这个想法了,皇后心里岂能不惧呢,这是在帮云贵妃那个贱人,还是更属意云朗这个四皇子呢。 皇后心里翻滚着巨浪,脸上都微微一变,却是更快的反应过来,急尽的解决:“皇上,臣妾这里其实早就有人选了,只是想着二公主排在前头,一切都得该姐姐先来的,梦儿那里怎么能着急,所以一直没跟皇上说啊。” 天旋帝顿了顿道:“云贵妃说她那里还有几个人选呢,皇后不妨跟云贵妃姐妹两个好好聊聊。” 皇后脸上好悬没绿了,好在天旋帝当时有事,也没有久待,说完这事就离开了,皇后气的翻着白眼差点没晕过去,气云贵妃恨不得现在就将人给掐死。 这事自然没有完了,所以当冰烟再被云柳请进宫的时候,就看到了十分奇葩的一幕,二公主云柳与四公主云梦,此时一个个面上涨的通红,怒意不消的抱团打起来了!而三公主云希细声细气,吓的面色发白,十分无措的在一边劝着架。 冰烟心里突然乐了,这真不是演戏吗? 冰烟看着热闹,等两人都打的没有力气了,她才带人火急火燎进去劝架,云梦恨的咬牙切齿:“云贵妃什么意思,真以为这样就能算计母后与本公主吗!” 云柳冷笑:“不能你着什么急,你如此无礼,是该嫁出去收收心了,我的好皇妹,你们怎么算计本公主的,你们也一个别想跑的了!” 冰烟挑眉,哟,这是在报复呢~ 繁眉宫里这会又人来到访…… 1380,谁对付不了谁中 这繁眉宫还叫着繁眉宫不假,可是现在却已有正副主子,还有一个才人主子,这客人一来,里面的屠娥秋正好有事出来,便笑着迎了上来,看到的却是丁爽走过来,便笑意盈盈打招呼:“原来是丁小姐,快请进。” 丁爽脸上笑意也不减,道:“屠美人客气了,民女还没恭喜屠美人连升,以后若有需要民女的,屠美人可别客气,只管开口就是了。” 屠娥秋却是笑笑,面上微苦,叹息一声:“哪里,在这皇宫里,什么都有,有什么需要的呢,丁小姐也太客气了。”这屠娥秋可是明显的话里有话,可惜丁爽一点也没想深问。 屠娥秋在丁爽转头的瞬间,也在微微打量着她,她之前是将丁爽带到那宫女那里了,可是这其中真是怎么个事,她也只是靠猜的,猜的自然也不能当真事,她其实心里也有点抓心挠肝的想知道,之前那个首饰到底是不是丁爽出手做的。 那之后屠娥秋为了不让钟眉怀疑,在钟眉面前也根本不提丁爽,而丁爽也根本不想跟屠娥秋深交的样子,所以她只是知道丁爽大概是怀疑了,有没有证据不知道,但是恐怕早晚这表姐妹会闹掰了,那之后的事情,她猜是丁爽做的,可是丁爽是怎么做的,而且做的现在钟眉还没有怀疑,而且她也没想到,这丁爽看着挺直爽没心机的,这手段出来,却当真不能让人小窥了。 所以屠娥秋虽然不想接触丁爽,可是见识到丁爽的手段,她其实心里也有点害怕的,她这么做就是想暗中让钟眉的各个势力,都出现一些问题,那样钟眉也会更加信任她,从而她能从钟眉手中得到更多的好处。只是现在这个结果,她直接提为屠美人了,这宫里的晋升,她能排到第二人,现在钟眉虽然还是繁眉宫的主子,是四妃之一,屠娥秋却不需要像以前那样怕她了,钟眉失宠了。 她是不怕钟眉,但是一想到丁爽却是尴尬的,因为之前的事情,她倒是怕丁爽觉得这其中她也做了什么,虽然她确实是故意引丁爽过去的,但是钟眉算计丁爽的事情,屠娥秋还真是没做,她可不想人家不领她的情,反而恨上她了。所以她这刚升为美人,在丁爽面前不但没有拿架子,反而对她十分亲热。 丁爽也不知道想没想到,对待屠娥秋的态度不冷也不热,让人感觉不出丁爽到底是怎么想的。 钟眉一直在厅里等着,丁爽还没来呢,便听到外面谈笑的声音,那声音丁爽十分熟悉,现在她最恨的几人之一就包括这屠娥秋! 就想到这的时候,屠娥秋已经跟丁爽进厅里了,相继给钟眉行了礼,不论屠娥秋和钟眉哪个得宠,哪个失宠了,屠娥秋到底是比钟眉位份差了好几级呢,她还没到被天旋帝宠的可以不守宫规的地步。 钟眉冷哼一声,看向一起前来的丁爽,脸上还有着刚才跟屠娥秋谈笑时,带着淡淡的笑意,这在她眼中特意的扎眼,刺的她眼睛都要疼了,所以看着丁爽脸上表情也有些不悦。 丁爽看着钟眉这样子,心里头冷笑,脸上却没有什么表示,依旧带着笑意跟钟眉说话,钟眉也不好让人一直这么跪着,里面可还有她用的着的丁爽呢,自然是让人站起来了,然后冷着脸对屠娥秋道:“屠美人现在管着繁眉宫不是很忙吗,本宫这里不需要伺候的,你忙你的就是了。” 屠娥秋脸上微微变着,当初屠娥秋被钟眉带到繁眉宫的时候,这繁眉宫里的宫人对她都阳奉阴违,现在她升了起来,这繁眉宫上上下下哪个不对她奉承恭维,就是钟眉也不知道是因为看着她闹心,还是因为这个时候需要低调,对她表面上也过的去,这突然又这样的冷脸,屠娥秋还当真是不习惯,心里也不舒服了。 说到底,现在的钟眉也是个失宠的嫔妃,若不是因为天旋天成国的事情,她当初那事直接打入冷宫都可以,哪容得她在这里嚣张,说不定这个繁眉宫的宠爱,还得是屠娥秋来争呢,钟眉现在非但不拉拢她,还对她如此,屠娥秋心里升起怒意来。 屠娥秋笑了笑道:“贤妃娘娘,丁小姐好不容易进次宫里,妾身想着怕有什么怠慢的,不过妾身也实在不会招待人,就不在这里打扰贤妃娘娘了,妾身去催催膳食那边,一会派人给送过来。”屠娥秋笑的十分有诚意,行礼离开的时候,还十分温柔稳重,只是这样子看在钟眉眼中更加可恨了。 人一出去,钟眉就忍不住冷哼一声:“装模作样,恶心!” 丁爽听着,心里却是觉得十分好笑,脸带疑惑道:“贤妃娘娘怎么这样说,民女看着这屠美人为人倒是不错呢,温温柔柔的,做事也很有分寸,最主要的是以贤妃娘娘‘为尊’贤妃娘娘出了那事,看着这屠美人倒是没因此疏远了贤妃娘娘,这样的品性以算不错了。” “呵,表姐啊,你可是不了解屠娥秋这种人,她会真是这样处处为本宫着想,若是如此,她就不会以美人的姿态住在这繁眉宫,这是在戳我的心窝子啊!”钟眉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这事倒是怪不上屠娥秋,必竟这也是天旋帝为了打压钟眉而做的,天旋帝做什么,别人能阻止的了吗?难道屠娥秋一心归顺钟眉,在这种能升级的时候,还要因为照顾钟眉的心情,将唾手可得的好事而放弃吗?别说屠娥秋根本跟钟眉不是一条心,就是本有归顺之意的人,在这种时候,又有几个能受的了诱惑拒绝啊,钟眉这种想法,未免也太理所当然了吧。 不过这也正是钟眉,那自私自利的人,心里所想的,这一点丁爽现在可是深有体会。以前她在钟眉身边,也不是没看到钟眉说人坏话时的嘴脸,以前不在意,现在看着钟眉什么都特别厌恶,只不过她今天来,就是为了戳钟眉心窝子的,她自然会忍着了! 1381,谁对付不了谁下 丁爽拍拍钟眉的手,还在继续劝着呢:“贤妃娘娘,不是民女这样说啊,必竟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好在因为皇上对贤妃娘娘的宠爱,心里还是有贤妃娘娘呢,这事才不了了知了。依民女看来,皇上做这个决定,已经在是顾忌着贤妃娘娘了,这个时候贤妃娘娘再继续闹小性子,那可就不好了。” 这一点钟眉也是知道,她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她可是还记得当初屠娥秋在宫里有多狼狈呢,是怎么样费尽心机的接近她,这才有了屠娥秋之后的种种。在钟眉看来,没有她,屠娥秋就根本不会有今天,但是原来一个比自己低无数个等级的人,突然间成了她的宫,她在皇宫里的家的另一个主人,这种落差,是如何也让钟眉忍受不了的。 就算钟眉现在的位份还能压一压屠娥秋,可是谁不清楚她的位份为什么没有受到影响,就在昨天晚上,屠娥秋还被天旋帝翻了牌子,钟眉本想着,这或许是个机会,找机会再在天旋帝面前露个面,说不定天旋帝就能念着旧情,早早原谅她了。 可惜等她梳妆精美的打扮完后,才知道天旋帝是直接让人将屠娥秋带走了,伺寝后又给送过来了,她根本没有接近的机会。可是要她开口,让屠娥秋来给她制造机会,钟眉又怎么拉的下来脸,原来还是她提携屠娥秋呢,现在要反过来让她提携她?她可还是后妃,一个美人而已,她何以落迫到这地步,简直可笑! 只是她心里窝火,自然是拿屠娥秋撒气了。 钟眉无奈看向丁爽:“表姐,这些本宫都懂,本宫是伤了心了,皇上怎么能不相信我呢,那东西我根本不知道啊。” 丁爽此时也皱起眉头:“说到这里,民女也想问贤妃娘娘呢,那些嫁妆一路封箱跟着入宫,之间都没有机会让人动,你可有查出来到底是谁在算计你吗?这人若是不除了,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到时候恐怕没有这一次好运而躲过去了。” 钟眉心里也有些惊疑不定,只是看着丁爽的表情,以她对丁爽的了解,她自然也怀疑不到丁爽的头上,只是之前她让宫人挨个审查证词什么的都拿出来了,竟然都差不多,就算有些差别的,她也根本问不出来什么。查到后头,她还是一头雾水,天旋帝不见她,屠娥秋现在又正风光着,身边不家背叛者,可谓前后受敌,钟眉现在睡觉都睡的不踏实。 钟眉直拿帕子捂脸,一脸崩溃愤怒,却不知道从何所说的样子,丁爽眼中隐下暗光,伸手轻拍钟眉的肩膀:“这事恐怕也只能从长记忆了,往后注意着点身边的人。就连你身边的非月和千儿,你都得万分当心啊,在没找到幕后黑手的时候,她们也不能排除。” 是啊,正是如此,钟眉和丁爽说话的时候,钟眉一个下人也没让在身边,钟眉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身边现在有事都尽量不让人跟着。而想要做什么,都是犹豫再三,要不要让下面的人做,自然是变的束手束脚的,就算是刚来皇宫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的谨慎小心,都快不是人过的日子了。 丁爽见钟眉无声的点点头,心里头大乐,这样才好,剪断你的枝芽,看你还能怎么害人,是该自食恶果了啊! 钟眉跟丁爽见面,自然也不少是让丁爽来听钟眉抱怨的,她也是希望丁爽看能不能帮她运作一下,甚至还问上了平时,她根本信不过,觉得没大脑的丁爽的意见了。 丁爽别说不喜欢这些,就是真知道,也不会帮着钟眉重抬势力的,不破坏就不错了。 只是一脸苦笑着说自己不会,没有办法之类的,钟眉便小以在义:“表姐,丁羽表哥不能一直在天旋国,他早晚是要走的,以后在天旋国我们表姐妹可是最亲近的人了。你看表妹这样,其实当初之所以有想一争的想法,也是想护着我们表姐妹在天旋国待的能安心平乐一些,我也并非心存私心的。所以表姐你以前不接触,不愿意做这些事情,现在却不能还不想了,我们总要为以后铺路啊。” 丁爽听着,若有所思一会,看向钟眉的时候,才微微点头:“贤妃娘娘说的也是,这民女想差了。” 钟眉无奈:“表姐,你看你还总在这称呼上这么计较呢,我们表姐妹,你怎么还自称民女。”只是钟眉心里却有些安慰,再如何丁爽在她面前,还是低人一等的,这声民女她其实听的挺高兴的,在宫里她恨不得跟所有人比过,也只能拿一些小宫女了表安慰,跟丁爽一比,她心里又是平衡了一心,心情也好了一点。 丁爽心里暗笑,她都叫了这么久了,才想起来了吗?丁爽觉得现在她的耐心还真是好,若是在天成国的时候,若是谁在她面前这样的装样子,她甩手走人也是有的。现在竟然明知道钟眉虚伪,说的都是假话,竟然还有心情陪着她。 丁爽想,大概也是看着钟眉这小人嘴脸,当看小丑吧,不然她早该出手狠狠抽这种恶毒女人了! 丁爽进宫,若是以前,钟眉留她不留她都无所谓了,不想再跟丁爽闲聊,便直接用借口将人打发了。现在她却得抓住机会,得让丁爽想办法带她出困境啊,所以十分坚持的将丁爽留下来用膳。 这膳食就是屠娥秋叫人准备的,虽然钟眉也知道这屠娥秋可不敢下什么药,不然出了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屠娥秋,但是钟眉可不敢放松,还是让人试了遍毒,这才让屠娥秋也跟着一块吃了,虽然她不愿意,但是丁爽一直很热情的邀请,也正好给了钟眉台阶下,她现在还得用着屠娥秋,重新出现在天旋帝面前,所以这是必须的,当然三人都在了,也不会差刚升上才人的白娟了。 等屠娥秋四人坐下来的时候,钟眉已经面上带笑,笑的十分的亲切,那样子看的丁爽与屠娥秋都感觉牙酸,感觉虚伪的很,白娟却很安静,一直是陪着笑的。 只是四人表面上还是亲亲热热的,丁爽还给屠娥秋挟了一筷子鱼肉,这皇宫里做的膳食,味道自然是不会差的,就算是屠娥秋现在失宠了,可是繁眉宫里可还有得利的人呢,又是屠娥秋筹办的,所以御膳房那边可也不敢怠慢什么,鱼肉当真是好,滑嫩鲜美,鱼肉入味,丁爽也是吃的好了,顺便为了拉拢关系,所以给屠娥秋挟的,哪知道屠娥秋刚咬了两口,突然就捂着嘴巴,面色发白,呕呕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只是屠娥秋的脸色不好,而且这菜还是丁爽挟的,丁爽心里也有些慌了,钟眉却是阴晴不定看着屠娥秋,白娟看着屠娥秋却是带着疑惑的,丁爽已经急切道:“还不快点叫太医过来啊,没看到屠美人如此不舒服吗!” 屠娥秋身边的宫人见这样子,也不敢怠慢,吓的立即跑去找太医。 钟眉脸色却不怎么好:“可能是鱼不合口味吧,不如先扶屠美人下去休息吧,本宫看着休息一下就是了,太大惊小层的,反倒是让人瞧着不好。” 这倒也是,像屠娥秋这样的身份,虽然是个得宠的美人了,但是说是宣太医,其实来的也不是正八经的太医,太医院就跟个小衙门没两样,一般只有妃子以上级别的人,才能真正找了医术高超的太医来诊治。这急吼吼的宣太医,宫里可不少闲着看热闹,无时无刻不在抓你把柄的人。 而钟眉是关心吗?显然不是,她只是有些心慌了。 只不过人都出去叫了,屠娥秋这会看着有些虚弱,也根本没心思让人将宫人叫回来,钟眉反而不好多说了。 不一会来的不是太医,是个医官过来了,医官也就是中年男子,一看便不是几个得高望众的,不过医些小病还是没有问题的,屠娥秋已经被扶回屋子里去了,那边准备好,屠娥秋的手腕被从里面伸出来,医官认真把着脉,本来平静的脸上,微微有些变化了,屋中其它的人,此时却都不敢说话,只是有些紧张看着。 丁爽还真是紧张,别是那鱼肉有什么吧,她心里惊疑不定,觉得屠娥秋应该不会出这等卑劣而且低级的法子算计她,但是丁爽也被钟眉吓怕了,越是不相信,越是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可能就真的发生了也说不定。 以钟眉的身份,本来不用跟过来,只是她从刚才就感觉有些心慌,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心里要祈祷的,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千万不能是那样啊! 然而约有一柱香之后,医官总算把好脉了,钟眉急道:“怎么样?” 那医官却是笑望着已探出头的屠娥秋:“恭喜屠美人,您是有喜了!” “砰!” 同时一声脆声响起…… 1382,忽闻孕事上 “你说什么?!” 钟眉脸色突然煞白起来,身上一软,碰倒一边的椅子,不敢置信看着医官,便是屋中人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都是愣住了,根本没管钟眉造成的混乱场景。 屠娥秋没来的及快钟眉问出口,只是神色却是询问看向医官,那医官笑着继续报喜:“屠美人有了身孕了,已有将近一个月身孕了。” 屠娥秋也有些懵,但是心里却满是喜悦,脸上再如何的想要保持冷静,脸上的喜意却是瞒不住的,白娟在旁边听着,此时笑着走过去:“姐姐恭喜你,这可太好了。” 屠娥秋笑着点点头,但是还有些忧虑道:“这……这是真的吗,会不会出现什么误判呢?” 那医官也没有不乐意,在这皇宫里的子嗣是十分重要的,这事关生母的地位等等,所以一般有喜脉的时候,怕是误报,空欢喜一场,也怕是让人拿来说话,所以一般这个时候,都会有两到三人以上把脉。 所以医官并没有不悦,反而提议道:“屠美人所言极事,还是应该多请几人,完全诊断明白才好。” 白娟立即道:“好好,再去请位太医过来,快去。”白娟指挥着屠娥秋的婢女再去叫人,自己却是拿出一个看着便不轻的荷包,亲手给了医官,笑着道,“真是多亏您了,让您跑的这么快,这只是点小意思,还请不要嫌弃。” 这宫里的来来去去打赏的,宫人自然是少不了,可是像这些医官什么的,上头主子高兴了,自然也是会赏一些的,而且这份量他都没掂,拿到手中就知道不少,心里自然也乐呵,完全没有丝毫的不快了。 医官也没有走,只是被宫人带到外面厅里,等着屠娥秋再被其它人看过后,再一起会诊一下,不过这医官对此可是有信心,要说什么疑难杂症他不敢保证,但是这喜脉,只要不是学的太差的,都没什么问题。 果然不一会就又有两位过来,里面还有一位太医,不一会就被一脸喜意的白娟等人给送出来了,显然诊出来的都是喜脉,他们自然也是被打赏了不少银子。 而这宫里无秘密,何况繁眉宫的新升的屠美人两次连找太医来把脉喜脉,这些太医们把完脉后,回去也要将年月日,几时去哪里给谁把脉都要详细记载,这更是做不了假的。 所以没一会功夫,屠娥秋有了身孕的消息,立即传变了各个宫里,有喜就有怒,屠娥秋倒是高兴了,可是宫里的其它女人,恐怕除了这皇太妃,就没有感到高兴的。 只是这后宫里的人都是人精,听到消息就是再万般的不愿意,这会都是让人准备了礼物过来给报喜的,繁眉宫里,尤其是屠娥秋心情这会又不怎么好了,她可是刚有身孕,这事她还真是不知道,因为之前暗中知道了些钟眉的秘密,心里头装着事,后来又为此找了丁爽,其实她也是心虚呢,又怕被钟眉知道,又怕被丁爽过河拆桥。 而屠娥秋进宫之后,因为宫里的争斗,她刚进宫的时候,当时小日子就不准过,她想着可能就是最近烦心事太多,所以她也没往深里想,所以怀孕这件事,她还真是不知道。现在却又有些后怕了,多亏是她没露出马脚来,不然这个孩子可能被查出喜脉都难,可是现在突然被查出喜脉了,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她怕的是这孩子保不保的住啊。 屠娥秋怀了孩子,这孩子只要保下来,到时候位份还会往上升,这是必然的事情。进宫后,虽然都是屠娥秋步步为营,但是怀孕了,连她也感觉有些梦幻,真的没有想到啊,突然有了主心骨一般。 但是这些宫妃们要过来道贺,这是真的恭喜她,还是别有心思啊。 都知道这怀孕三个月,孩子是容易流掉的,都是要万般小心的,各种注意事项可多着了,屠娥秋这里没有准备,她是谁也不敢见啊,可是这事却不好说。 好在天旋帝那里得知消息也快,这些宫妃忙着过来探听消息,天旋帝却是快一步来到了繁眉宫里了,天旋帝进来了,那些宫妃们自然也不敢太过份,被天旋帝要求留在外面大厅里等着消息,他自己进去了。 钟眉是被人扶着才站稳脚的,脸上表情极差,看着天旋帝走进来的时候,她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是看着天旋帝握着屠娥秋的手,说着体已话时,屠娥秋那微微泛红的脸色时,钟眉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想她进宫多久了,身子也一直没有信呢,这屠娥秋就算后期得了些宠,可是天旋帝见她的次数也绝对有限啊,两人年纪其实也差不太多,钟眉可以说以前天时地利都比屠娥秋好,竟然让屠娥秋先怀上了。 钟眉微微磨着牙,而天旋帝跟屠娥秋也有些别的话要说,便让人都离开了,天旋帝进来后,还一眼都没看钟眉,钟眉感觉手脚发软,脑子嗡嗡的响,看着屠娥秋,眼睛里跟淬了毒一般,但是谁也没看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的,被扶着坐下来后,就听到下面的嫔妃笑谈声音。 钟眉渐渐冷静下来,就听人说:“哎哟,贤妃娘娘这繁眉宫还真是福地呢,贤妃娘娘也是慧眼识人啊,瞧瞧这屠美人一路可不多亏了贤妃娘娘的栽培,这才起来的吗。” 还有一个怪笑的嫔妃也接着道:“可不就是这么说的吗,这屠美人一路升的那叫一个快啊,也是贤妃娘娘大度啊,这多捧着呢。贤妃娘娘这下可以放心了,屠美人这怀着身孕,又住在繁眉宫里,这繁眉宫里往后可更是福地了啊!” “哈哈哈,就是说啊。” 钟眉气的浑身发抖,这里可不是福地吗,可是这是屠娥秋的福地,却绝不是钟眉的福地! 她这一手的将屠娥秋扶持起来,但是屠娥秋这个低于钟眉那么多级的,往日里她根本不放在眼中的小小婢妾,现在竟然先她怀孕了,实在是天大的讽刺! 1383,忽闻孕事中 钟眉脸上肌肉被不断扯动着,要说什么,可是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她要骂这些人吗,天旋帝还在里头,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天旋帝还能不知道吗,钟眉本来现在就不受宠了,再若的可争风吃醋的不好名声,她更难得宠了。 但是要说什么开心祝福的话,她也根本接不下这些人的茬,这事可是实在主戳钟眉的心窝子了,她恨不得一切可以倒流,她绝对不会允许屠娥秋那个贱人有接受她的机会! 丁爽看着钟眉脸上的挣扎之色,因为心里的矛盾,要说不说,脸上的表情也是要笑不笑,实在说不上好看的,丁爽心里也有些叹息。她是有后招等着钟眉,只是那不是一天两天能看出来的后招,她进宫是想看钟眉的笑话,可是现在看着钟眉这个样子,她心里也不好受。 钟眉虽说是自私自利害了她自己,她一点也不后悔对于钟眉做的事情,可是两人到底以前是有亲情的,要说她还是有些同情。只是这种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些到底要怪就怪钟眉她自己,因为她嫉妒的屠娥秋这件事,也可能以后她还继续嫉妒别人,永远嫉妒别人! 丁爽微微握着手,想什么呢,当钟眉算计她的时候,让她闺秀之名生生污了清白的时候,钟眉就该想到恶人自然恶人磨,总有踢到铁板的时候,她做的事情,怎么会后悔呢。这是钟眉该得的! 另一边,那云柳和云梦打架的事情,到后来冰烟看的实在有些不象话了,便上去拉架,只是这个拉架却是有些拉偏架的,冰烟自然是没有出手,只是嘴巴里说的话,却有些挤兑云梦的意思:“四公主啊,二公主到底是你姐姐啊,这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说呢,偏要动手动脚的。二公主就要嫁到天成国了,以后你们就是想见面都难了,还不趁这个机会多陪养些感情吗,你这急吼吼跑二公主这里出手打人,说出去对你也没有好处啊。” 这架可是在云柳宫里打的,四公主气冲冲过来的时候,还有人都看到了,云梦特意跑过来打架这事,怕也是瞒不住的。再怎么说云柳也是要嫁天成国的,当初和八字最好的是云梦,别管这其中有多少门道,最后二公主去了,四公主也算是捡了个便宜的,这可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再说这亲自过来打架,也实在是有些过份的,说出去都是好说不好听的事情。 云梦在气头上,也不管是谁,回手就要扇巴掌,却被冰烟直接按住了手,手中死死握着,云梦立即痛叫着,所有的怒气都化成了痛苦,被冰烟握着手腕往下压,她身子也疼的跟着弯下来了。 刚才还高高在上的四公主,这个时候却柔弱的好像一手指头就能掐死一样。 云梦疼的脸色发白,冲着冰烟大吼:“住手,你想干什么,你敢伤本公主,父皇母后饶不了你!” 冰烟脸色却是淡淡道:“四公主,身为皇嫂,在母后不在的时候,长嫂如母啊,二皇嫂可是为了你好,你刚才是太冲动了,你恐怕都没想到结果会如何吧。” “管你何事,放手!”云梦气急大叫。 冰烟也握够了中,从善如流的松开,云梦的手握上都青了,云梦见状脸都绿了,只是想伸手再报复,想到冰烟握着她手腕的疼劲,又不敢了。 云梦气的不轻,云贵妃给天旋帝吹枕头风递小话的事情,皇后怎么瞒的住四公主,四公主一听云贵妃竟然还想插手她的事,还想让她胡乱嫁人,这岂能忍的了。一想她跟云柳互斗多年了,这事还不是云柳要嫁云天成国心里有不甘,所以故意的报复吗,云梦也是个急脾气,所以过来便质问起云柳。 云柳要好好说,倒也不至于打起来,可是云柳那副阴阳怪气和样子,虽没有明说,但是一直拿话刺激云梦,大有你们算计我嫁到天成不是吗,我让你的婚事更加糟糕,倒是要看看谁在看谁笑话的样子。 两人三句不到一块去,自然就吵起来了,以前两人也常常吵架,这都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不过今天云柳更加刺激云梦,云梦一个气急,又恨云柳敢搞她的婚事,还想弄成王府的人。真要是成王府,那还得了,这都无法跟被三皇子云哲拉去他那边的大臣能人解释,那可就太可笑了。 只是两人打起来的次数实在少,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就算了,都这个年岁了,四公主跑来找皇姐打架,这可是更有损她形象的,她虽然恨冰烟说话不客气,但是她心里也清楚,冰烟说的也是事实,冷静下来看着云柳那阴阳怪气的笑容,云梦更是气的不轻,这云柳就是故意的吧,故意让她出丑的。 云梦冷哼一声:“走着瞧。” 云柳冷笑:“看看是谁笑到最后。” 云梦已经转身带人离开了,只是她刚踏出去,就看到一个急匆匆往里面奔的人,她反而停住了,又转回来,就听那小太监道:“听说繁眉宫那位新升上来的屠美人,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什么!”这下都愣住了。 这皇宫里可是好久没有哪个嫔妃生孩子了,当然不是没有怀孕的,可是数量不多,而且大多都站不住,就算后来生出来了,也有不少皇子公主都很小时就夭折了。这皇宫里最小的孩子也有八岁了,是个公主云环了,这五公主云环的生母身份很低,只是一位宫女,后来生下五公主云环后,便给她升了位份,但也只是位美人,在宫里是可有可无的角色。 而这云环身子骨也不怎么好,所以平时在宫里也不怎么露头,都不受重视,天旋帝对于这样的女儿也不怎么上心,宫里的年轻孩子这么一看,还真是断了有时间了。 屠娥秋这忽然怀孕了,恐怕宫里都不太平了。 冰烟心里却道,这宫里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云柳去天成和亲的事情才刚刚落定了,云贵妃那撺掇着四公主云梦的婚事,心里不知道多少歪主意,皇后云贵妃还没争完呢,那屠娥秋又怀孕了,这宫里的人可有的忙了。 同时冰烟又想到,这屠娥秋现在可还住在繁眉宫里啊,钟眉听到消息的时候,还不得刺激什么德性。 云柳听到这事,可是坐不住了:“走,去繁眉宫里看看。”冰烟也有此意,两人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云梦也沉着一张脸,两人对哼一声,没有说话,但是明显都要去繁眉宫里看看。 皇后和云贵妃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消息,只不过以她们的身份,这么急匆匆过去,又有些丢脸,宫里怀孕的宫妃也不少呢,她们不至于低就过来,直接派人送些东西就是了,派自己的心腹说道恭喜就不错了。 不过云柳和云梦知道这个消息,代替皇后与云贵妃去,倒也不错,足够重视也不会太屈了她们的身份,就算是为天旋帝在那里,她们去做做样子都是好的。更重要的,虽然是知道真相了,还是有些不放心去看看,希望只是误传。 繁眉宫里现在人可不少,冰烟她们过来也进不去里头,都在外头殿里候着呢,只不过身为繁眉宫的主官,钟眉此时脸色苍白做在那里,虽然不少人不断挑头跟钟眉说话,钟眉也就是嗯嗯啊啊的说几句,明显心不在焉的,可是让人好一顿看笑话了。 反观那坐在一边的丁爽,这个时候却是跟一些宫妃不断聊天,不能说看的十分开怀,可因为她的身份,这个时候帮着招呼这些宫妃,倒也勉强可以,没有失了礼数。 只不过冰烟看的却是,这是不是借机在拉拢人呢? 丁爽做事,倒是越来越出人意料了,早先认识丁爽的时候,她可是最讨厌玩这些虚情假意的事情,时势弄人吗? 冰烟进去,都相继问了好,也有低级的嫔妃给冰烟问好,然后冰烟跟两位公主便坐下来了。 云柳笑眯眯看着钟眉笑道:“贤妃娘娘领导这繁眉宫,可真是让人觉得惊喜呢,想必贤妃娘娘现在也一定十分开心吧,这屠美人有喜,繁眉宫就有喜了。” 云贵妃视钟眉为眼中钉,云柳自然跟这钟眉不对付了,前段时间云贵妃失宠的时候,这个钟眉也没少蹦哒呢,现在看着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云柳就觉得心里就是那个爽啊! 冰烟淡笑不语,静观其变,倒没在这个时候继续往钟眉伤口上撒盐。 大概钟眉一直被打击打击的,这个时候也习惯了,脸上表情虽然还十分难看,只是还是扯出个苍白的笑容来,让她脸上多少有了几分喜意:“二公主说的是,屠美人是个知恩图报,心性好的人,本宫也难得遇到这么个知冷热的,真是替她开心呢。” “说的好,贤妃即这样说了,这屠嫔就暂且继续住在繁眉宫里,其它的宫朕让人整好再说。”天旋帝的声音突兀传过来,这屋子里听到这话的嫔妃脸色皆是大变。 这么会功夫,便又急速升了五级,赶上洪美玉了啊,这屠娥秋孩子若是生下来,位份显然还会升的更多,所有的后宫嫔妃都感觉到强烈的危机感,尤其是刚升了嫔的洪美玉,以及现在恨的喉咙泛着铁锈味,气的差点吐血的钟眉! 1384,忽闻孕事下 天旋帝突然出来,众嫔妃立即先后向他行礼,但是因为天旋帝刚才的话,这些人现在的表情都相当的不好,天旋帝大概是因为屠娥秋怀孕很开心,好似没看到这些嫔妃的表现一样。 反而是直接被迎到主位上,钟眉顺势坐在天旋帝另一边另一个主位上,只是现在坐在这个主位上,钟眉一点也没觉得开心,反而心里恨意连连。 因为就是坐那么一会,天旋帝便已经跟着身边的成公公,兴致不减的讨论了一些要注意的点,当然天旋帝这样的男人知道的并不多,也只是大概提了几个差不多人尽皆知的事情,让人准备着成公公连连应是,带上笑着快跟朵菊花似的。 天旋帝这般的人物,他说什么没人敢说个不字,但是在场的几乎都是各宫的嫔妃们,看着天旋帝在她们面前对另外一个女子如此之好,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什么想法,对于屠娥秋的嫉妒那就不用说了,有些还能掩示一下,借着低着,好似在怕天旋帝的样子,表情都隐在了阴暗处,还有些来不及,甚至不会掩示的,脸上的嫉妒都快化成实质了。 钟眉感觉自己脸上木木的,嗓子痒痒疼疼的,脑子里都是想着,当初屠娥秋要多落魄有多落魄的样子,可是现在却反过来了,钟眉之前被冤枉被陷害,失了宠爱。至那以后,天旋帝就根本没再见她一面了,就是屠娥秋和繁眉宫的白娟白才人都被叫去过一次,但是都不进这繁眉宫,钟眉就是想求请都没有机会。 天旋帝至那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踏入繁眉宫,可是一来根本懒都懒的注意到钟眉了,开口闭口屠娥秋,开口闭口都是屠娥秋。 那贱人凭什么! 她分明是被自己提拨上来的,她还是四妃之一的贤妃呢,这永远都改变不了,这屠娥秋永远都不可能越过她去的,凭什么她在受宠的时候,屠娥秋就借着这个机会起来了! 钟眉根本无法平心静气,她嫉妒,她恨,她心理不平衡啊! “贤妃……贤妃在想什么?”钟眉感觉自己脑子嗡嗡的,半晌才突然感觉屋中所有人都在看她,而她耳边有人在叫她,还微愣的转过头去,就看到旋帝微皱着眉头看着她,似乎叫了她不止一声了。 钟眉立即就一慌了,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尴尬:“是,臣妾在,臣妾之前想的太专注了,一时竟然没听到,还请皇上恕罪。” 天旋帝淡淡看着钟眉:“噢,你在想什么?” 钟眉扫了眼其它看好似的嫔妃们,嘴角不禁轻轻勾起来,这笑容还十分讲究,挑起的弧度不是特别大,显得很夸张,但那轻轻的又不会显得像在讽笑,反而突出了她柔和的一样,带着那么边温婉:“在想屠嫔啊,也是屠嫔她是个有福气的人儿,这事不论换了谁,都是为皇上高兴的。臣妾虽是这繁眉宫的主子,却并没有发现屠嫔怀孕了,心里也有些惶恐,万一出什么事了,臣妾恨不得以死谢罪了,今天可怕臣妾吓坏了!” 是吓还是恨的呢,这是许多人的想法吧。 只是钟眉这话不到完美,可是话说出来,还是让天旋帝觉得很舒心的。 这屠娥秋有福气,那也是因为她怀的是天旋帝的孩子,她即便将来生了孩子,那也是母凭子贵。他这一路上倒也听了不少恭喜的话,只不过从这嫔妃耳边里听到,还是比下人听的舒服,即便知道那是假的,但是这也没有什么防碍。 天旋帝态度更好了一些,竟然还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钟眉的手:“这倒也会麻烦到你了,你就多受些累吧。” 钟眉有些苦笑:“皇上啊,这可有点为难臣妾了,臣妾这里也没有什么经验的啊,这让臣妾来照顾,臣妾可有心力不从心呢。” 云柳却是笑着接话了:“贤妃娘娘何需这么胆小呢,这宫里多少老嬷嬷了,你不经验,宫里还有少经验的吗?要是你不放心,本公主那奶嬷嬷也能借你繁眉宫段时间,等本公主离开时再带走也是可以的。有这段时间也足够繁眉宫里准备的了。” 对这件事上,云梦竟然也附和起云柳了,实在是之前的事情,就算皇后回想起来,钟眉可能是有被陷害的,可是还是难以释怀,云梦更是从头到尾都很看不上钟眉,出于挤兑她,自然也乐得配合了:“说的是啊,贤妃娘娘若是还不放心,本公主也能让自己的奶嬷嬷过来照看一二的。父皇啊,您这样可不好啊,皇儿这皇弟还是皇妹才刚怀上,要准备的可是多了,您还不上点心啊,真是的~” 那小公主年纪小,而且不常出来,许多时候甚至会被人遗忘了,她才是最小的一个,都将五公主云梦当成最小的公主,天旋帝虽然更宠爱云柳一些,但是云梦年纪还小一点,就算岁数没差多少,但是对于小的疼爱这一点,在皇家也是一样的。云梦一撕娇,天旋帝非但没生气,还呵呵笑了:“梦儿说的是,这事是父皇没想周到啊,贤妃只管说吧,这繁眉宫里缺什么,那都有人去准备,你也别怕麻烦。” 钟眉心里冷了冷,恨透了云柳与云梦在这坏事。 钟眉心里恨不得屠娥秋什么时候这孩子早点没了,可是她同时也知道,这要是在繁眉宫发生的,她都容易被人牵扯上,她现在正是多事之秋的时候,这事她万不能扯上,所以她正想尽办法往外推呢。 偏这些人根本也不想她好,天旋帝更甚者还让屠娥秋还留在繁眉宫里,想赶走屠娥秋是不行了,但是照顾屠娥秋的事情,她是根本就不能沾的。 钟眉想了想,也只能道:“皇上啊,这事还得屠嫔那边看看需要什么呢,臣妾看着,不如近日让屠老太君她们进宫一趟过来吧,臣妾到底是不如屠嫔的母亲她们更懂她,别是因为这样屠嫔不好开口,反而耽误了事情。” 1385,突破点上 天旋帝对于钟眉的拒绝心里也有些不乐意,这些钟眉未必不知道,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必竟这些事情接触就是麻烦连连,现在不插手这事,以后的事情还好办,不能因此为了给天旋帝一个好印象,就犯下这种大错来,她这会还真承受不起更多的麻烦了。 但是钟眉这个样子,便是嫉妒屠娥秋了,这屠娥秋住在繁眉宫里,也算是繁眉宫里的一份子,说起来有什么的,也是给钟眉涨脸的事情,钟眉此时本来就不得宠了,这还不会利用上来,就有点不识好歹的意思了。 但是说到这份上,天旋帝又不可能会求人,便冲着成公公道:“吩咐下去吧,让屠老太君她们进宫,你也让人准备这屠嫔需要的都是什么,都准备上,不许怠慢。” 到底是怀了龙子的,天旋帝对自己孩子上,一般情况下还不会亏待了,宫里的奉例都是照常发的,其它因为各种情况是否是被冒领了,那就是另外一种性质了。 “是,皇上,奴才这就派人去处理。”天旋帝出来,身边也跟了不少人,成公公叫来一个小太监,耳语了几下,那小太监便立即下去传话了。 而这会天旋帝也没有了什么继续谈话的想法了,只是扫向冰烟那里,却是顿了一下:“老二媳妇也进宫了。” 冰烟笑着起身,又给天旋帝恭敬的行了一礼:“是父皇。” 冰烟多了也没多说什么,天旋帝却是哼了一声,抬步甩袖就走了,好似这贤妃惹了他不快,冰烟这里也有点让自已心情不爽。 这天旋帝一走,一屋子人起身行礼的,等人走远了,屋子里反而又更加沉默了,本来这些人都是来打听消息的,现在消息也知道了,是真的不是假的。而且刚才也借机都挤兑过钟眉了,钟眉刚才有些受打击了,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是她们有些地位可不如钟眉,再多说了,也容易扯上以下犯上,多了对自己没有好处。 至于跟钟眉叙旧,那大可不必,谁也没有那么好心啊,再说就算她们说一些注意事项啥的,钟眉即不愿意听,就算是愿意听了,也怕有人害她呢。 于是便三三两两告退都走了,冰烟刚要走时,屋子里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这时钟眉竟然还快行了几步,走近了冰烟,声音阴阴的:“冰烟,你说这件事你真没有参与吗?” 冰烟回首看向钟眉,后者脸上阴晴不定,似笑非笑:“贤妃娘娘心里都不确定呢,何必问本王妃呢。本王妃还没有那手眼通天的本事,不是吗?” 说罢,转身离开了,云柳与云梦更是招呼都不打的。 不一会,这里便空荡荡的,只剩下钟眉站在中间,而旁边还有一个安静坐着的丁爽,丁爽站起身来,拉着钟眉的手,坐到一边上:“贤妃娘娘可是想好了吗?” 钟眉微微摇头:“这事太突然了,本宫一时也想不出来什么。” 丁爽迟疑一下,犹豫道:“那贤妃娘娘是想如何呢?不让这孩子生下来,还是保下这孩子?” 钟眉心头一跳:“表姐你……” 丁爽却没有说话,只是这些却是钟眉心里想的啊,钟眉心里拿不定主意,这也是其中之一。她嫉妒屠娥秋,甚至心里不平衡,可是这却是一个机会啊。 虽然是事发突然,但是钟眉心里已经转了几个个了,她现在在宫里根基不稳,其中一个也是她底下没有皇子皇女,即便这天旋袖不缺儿子也不缺女儿,可是有孩子就跟没有的嫔妃是不一样的。 那德妃这些年冷调行事,淡薄的性格很得天旋帝的心是一个,二也是她生有一子一女,这跟皇后与云贵妃都差不了哪去,她们是有付出的,这份情,天旋帝就是念在往日情份,和他们的子女面上,都不会对她们太差了。 这就是有儿有女和没的区别,这些年宫里的嫔妃来来往往的有多少个,但是真正得宠,却无儿无女,一直宠幸下来的又有几个? 钟眉想来想去也是一个没有的。 所以屠娥秋怀孕当下,虽然是一个突发的事件,炸的人有些懵,但又是一个绝对的好机会。 可是若是让屠娥秋再起来些,那可就不一样了,以屠娥秋嫔妾的身份,她已经可以独立拥有一宫了,再让这孩子升起来,到时候升到何时,那可就不是钟眉可以控制的了。屠娥秋长的太快了,钟眉觉得这屠娥秋的运气太好了,她太不放心了,而且这屠娥秋也是个聪明人,钟眉怕是将人真的放任自流,最后自己就压不住了。 但是另一方面,若是让这屠娥秋生下孩子,这天旋天成合作的事情,最起码也得几年,这几年,钟眉不犯大错,大概再冷落也不会差太多吧?所以到那个时候,她若没有怀孕的话,以没有寄托为由将屠娥秋的孩子抱过来养,这倒也是一个在宫里快速立足的办法,必竟这样的事情,在哪个皇宫都不是物例,还挺多的。 她的心里在矛盾着呢。 丁爽微微叹息:“贤妃,您现在的心情,民女倒是也能猜到一二,怕是不平静,这都是正常人的想法,这也没有什么。只是民女现在却是很担忧您啊,之前那件事,到底还是有影响的,这皇上什么时候再能重视您,这可就不好说了。这件事是个意外也好,是个惊喜也罢,大抵这宫里的皇子公主也不少了,这屠嫔生下的孩子,能在多大用,恐怕不大吧。但是若是能帮您固宠的话,这可就不一样了啊。” 钟眉还年轻呢,将来也是很有可能自己怀上的,所以她心里也是有些嗝应着,若是将屠娥秋的孩子抱过来养,心里不舒服着呢。 但是丁爽说的很有道理,天旋帝的皇子公主都长大了,其实生皇子还是公主,影响都不可能太大了,上头不舒服,恐怕不论想什么,暂时不会在这个时候动什么手脚的。甚至有可能,就这么放任自流,让这孩子顺利长成了,钟眉若是在这期间怀了到也好,不怀的话,这孩子可不就是个筹码吗。 钟眉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气:“表姐说的是,你这是旁观者清。” 丁爽微微摇头:“民女也只是提个意见,这事要妹如何做,还得看贤妃娘娘的意思。” 钟眉却是眯着眼睛,细细想这个可能性了,其实刚才她的犹豫,但是她心里的嫉恨,一手拉拨屠娥秋起来,现在却有些失控,她心里其实是想除掉屠娥秋占的更高的。但想想丁爽的说法才更好一些,这孩子先让生下来又如何,她有的时候,再处理都来的及,更何况这个孩子还能当一个挡剑牌呢,现在又怎么需要急着处理呢。 她反而要借机清除奸细,最近她又发现了两个不太对劲的,等这事处理好后,她也有更多的精力做其它的事情了。 钟眉为此还感谢着拉着丁爽的手亲亲热热说了好几句话呢,丁爽要出去的时候,钟眉还有些依依不舍,心里却想着,这就是当初她想让丁爽留在天旋帝的原因。 想想到底是一个助力,还有在这种时候的情况下,身为当事人,有些事情想的自然不够全面,丁爽旁观者这样一说,她才意思到自己可能差在哪里了。所以对于当初的选择,钟眉非但没有后悔,反而觉得当初的选择实在是太对了。 丁爽一路带着淡淡笑意,直到上了回天成国驿馆的马车时,嘴角上的笑意才突然僵住了,脸上表情越来越冷。 她刚才是为了钟眉,所以劝她让屠娥秋生下这个孩子吗? 当然不是了,钟眉恐怕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将来她必须要抱紧这个孩子的,但是丁爽现在心里也清楚的很,那屠娥秋当初会将那宫女的事情告诉她,真是出于道义吗?恐怕不是吧?最起码丁爽在今天听,听到屠娥秋怀了身孕后,完全不相信屠娥秋当时只是看不惯钟眉的做法才做这个的。 屠娥秋心机怕也不比谁的少,当初能引起她注意这些事情,最后折腾出这些,还怕她向钟眉说出来,这个屠娥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钟眉想要从这屠娥秋身边将孩子抱走? 丁爽现在都能想象到那个画面了,呵呵,真是希望时间过的太快点,或者钟眉能早点发现她的身体状况就更好了,但是哥也说不能操之过急。 丁爽闭着眼睛,靠在车壁那里闭目养神。 而另一边,本来离开就准备出宫的冰烟,却被云柳拉住了,云柳笑着跟冰烟道:“二皇嫂干嘛这么急着出宫啊,好不容易进宫一次,就多陪部我嘛。” 冰烟心道,她现在差不多天天见二公主了啊,见的少吗,只不过她心里也有事,这些话根本不会直说。 云柳拉着冰烟道:“二皇嫂陪我走走吧。” 冰烟没有什么疑异,显然云柳另有目的,当云柳带着冰烟来到云贵妃的宫时,冰烟嘴角勾起弧度,还是等到这个机会了啊,不愧她这么多天里配合云柳演戏了。 当年的事情,总要有个突破口,云贵妃这里,便是她想要渗透的开始! 1386,突破点中 屠娥秋怀了身孕,皇后和云贵妃都派人去打听消息了,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消息的,而显然云贵妃对这件事也是挺在意的,所以云柳跟冰烟过来的时候,云贵妃便慵懒的坐在主座上,看着冰烟和云柳进来,神色也淡淡的,只是看向云柳的眼神,却是闪过抹探问来。 冰烟见了,自然是先行行了个礼,云贵妃这会倒也没有多为难她,直接摆了摆手让冰烟便起身了。 云柳笑着道:“母妃,那繁眉宫可当真是热闹啊,宫妃可是去了不少呢,父皇也去了,看着挺在意屠嫔这回怀孕。” “屠嫔……”云贵妃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是微垂着眼睛,起必是没有多高兴吧,冰烟冷然听着,却根本没有什么表示,也没有说话。 云贵妃也没在这件事多纠结,多说些什么,想来恐怕也是云贵妃就算是想跟云柳说,有些话也不适合是冰烟在的时候说出来的,便只是看着冰烟,脸上笑意倒是比刚才浓了一些道:“苍王妃最近不时进宫里来陪着二公主的事情,本宫也是听说了。说起来,本宫倒也要多谢你呢,二公主这段时间心情不怎么好,你能多陪陪她,你也是有心了。” 云贵妃虽然只是个贵妃,按理来说也是小的,可是这宫里的这种小,跟各府的那些妾还是不一样的,再者深居后宫多年,算的上是云苍和冰烟的长辈,两人若非针锋相对时,冰烟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得罪她,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笑着摇头道:“云贵妃哪里的话,身为二皇子的妻子,跟二公主就是姑嫂的关系,这也也是很正常的。” 云贵妃却是微微摇头:“那你可就错了,以前本宫跟你们的关系,不好也不坏,你倒也不欠本宫和二公主什么,这个时候你就算不是什么真心,有这个做法,本宫也得念着你点好。” 冰烟倒也没客气,反而接下来了,让云贵妃眼前一亮,听着冰烟道:“到底妾身也是从天南嫁到天旋国的,现在二公主要做为和亲的对象云天成国,妾身虽然与二公主的情况有很大的不一样,到底也都是外嫁的,多少也是能说到一起去的。这种时候,妾身倒也有些感同身受,若是能帮助,妾身自然也不会拒绝的。” 云贵妃却是似有探究看了冰烟两眼,冰烟却是很自然的回视着云贵妃,云贵妃见状,笑意反而更浓了几分:“苍王妃倒是十分大度呢,本宫在这里那便就谢谢你了,其它的虚的本宫倒也不多说,只不过本宫虽然旁人都觉得恃宠而娇,可是本宫一点也不比谁傻。之前与你有些矛盾,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其实我们到底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却是有着同一个敌人,这个人都不想让我们好。” 云贵妃轻轻笑着,说话有些意有所指道:“之前倒是听说这贤妃跟皇后娘娘走的特别近,这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吧,这贤妃都做出这种事情了,皇后心里也不知道要多难受吧。还是说,这贤妃跟皇后娘娘走的近,只是外面的谣传呢。本宫最近倒是没怎么理会这些事情,苍王妃可是清楚?” 冰烟摇头有些苦笑:“云贵妃可太抬举了,妾身也是不知道详情的,之前跟贤妃有些误会,没想到一直到贤妃进了宫也没消停下来,之后发生的事情,妾身听起来还都觉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不甚明白呢,哪里敢胡乱说什么,来误导云贵妃呢。” 云贵妃却是淡笑不语,只是眼中却有着两人都懂的某种意思,不断的给冰烟暗视着什么。 云柳在一边端着茶水慢慢喝着茶,看着云贵妃和冰烟这不动声色的打着机枪,不断的小话歪话,若是一个不小心,都觉得她们在说无意义的话,只是套连起来想事情,云柳却觉得有些头疼。 她也突然意识到了,之前母妃让她近段时间跟二皇嫂多接触一下的原因了,这二皇嫂年纪轻轻的嫁到天旋国,来到天旋国遇到的麻烦,比起她可是要严重的多了。在那个时候,冰烟嫁的国家天南国,还没有天旋国和天成国现在这个商交的好时候,而且云柳还是天旋帝颇为得宠的公主,嫁妆准备更是超豪华的,可以说,怕是除了一国的皇后,云柳的嫁妆绝对不逊色第三个人的排场。 她这样的时机,身份还有背后势力钱财嫁过去,可不是当时冰烟暗中跟云苍成亲可比较的,她的优势比冰烟多的多了,可是在那样的劣势下,冰烟能在天旋国占稳脚,还有些百姓念着她的好呢,这要真是凭运气,可云苍的宠爱,就根本做不到。 冰烟头脑,就是云贵妃让云柳在这段时间,能尽量学的东西。 云柳跟冰烟的相处中,冰烟并不会过于殷勤什么,而是冰烟有些看在眼中,旁敲侧击的提出的一些意见,就算当时云柳想不出来什么,事后想想处事的法子,冰烟提出的东西,都觉得收获还是不少的。而冰烟也不比云柳大多少,她们的年龄其实是相当,微涨而已。 只是这云柳虽然在宫里,到也没少接触这些阴谋手段,可是有云贵妃护着,天旋帝也宠着,云柳真想吃特别大的亏,也并不容易。所以她可以说,也是在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接触了不少,可是在那样的环境下,让她时刻想着,时刻警戒的却是不容易的。 对于冰烟为人处理,这就是云柳应该学习的,之前她还有些不愿意承认,还有些抵触冰烟,时不时的阴阳怪气的拿话刺刺冰烟,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云柳就要离开了,不过份的时候,冰烟都很大度的不计较,所以最后云柳自己反而觉得无趣了,反而能心情气和的跟冰烟交谈了,甚至心里头……还有那么点信任的感觉。 这在以前她是绝对不能想象的,除了母妃和胞兄,云柳对于天旋帝怕都没有那份信任的…… 1387,突破点下 只不过之前云柳看的还是不太清晰,在这个时候,她才突然间明白到这个道理。 云柳心里也有些纠结,其实云柳至从接到天旋帝的旨意,由她去和亲后,她的心里就不断的发生着变化,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甚至连对她熟悉的云贵妃都不能。 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云柳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当初得到这个消息的,云贵妃确实是想求情的,也想过办法的,可是最后发现恐怕没有办法改变天旋帝的意愿之后,云贵妃便不在上面下力气了。云柳当时觉得很恐慌的,云贵妃在这个时候与云朗也在劝着她接受现实。 其实云柳也知道,这种事情她是真的没有办法拒绝的,所以心里再如何的不满,她也不得不接受现实才行,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怨愤云贵妃和四皇子云朗并没有费心的真的为她好。她心里不是没有埋怨的,她是知道,身为公主,婚事根本由不得她做主。 就算云梦是皇后的嫡公主又能怎么样呢?她还不是一样的结果,只不过云梦嫁的近,而她嫁的远罢了,想要找到合心的相公,她们都没有那个自由。因为她们对于未来的相公人选,满不满意,都是一个场利益的婚姻,根本由不得她们去做主。想不开也不行,但是心里的坎可没那么容易的过,她是怨恨的。 虽然无可奈何只能接受了,她的心里是不理解的,对于云贵妃的做法是有些寒心的。 但到底也是云贵妃看着长大的,是有感情的,她的婚事既然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她也不可能自杀而逃避婚事,一她没有死的勇气,二也没有到必须死的绝望地步吧。 云柳一直就是皇宫里的公主,她跟钟眉想法虽然有一样的地方,进皇宫争斗是少不了,她从生下来在这个天旋国皇宫就没有参与这些,可是她却也习惯了。虽然不怎么乐意,她并不像钟眉当想着的那么抵触。而且若是她真能在天成国站住脚,甚至若是有能问鼎皇后之位,也不是绝无可能性的。 因为她跟钟眉不一样,她的身份更尊贵,她的希望更大。 云柳也是有一些野心的,慢慢的在无法改变之下,她就得慢慢改变自己了,所以云贵妃让她有意接近冰烟的时候,她就做了,从不以为意,到后来在心里,即便不想承认,也有那么点的佩服。 现在想想,自己似乎还差的有些远。 云柳想的有些多,所以在冰烟要走的时候,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倒是云贵妃让人去送了冰烟,然后云贵妃看着云柳沉思的样子,等她想的差不多了,云贵妃才说话道:“二公主在想什么呢?” 云柳抬起头来:“母妃的做法,女儿现在有些明白了。” 云贵妃微微叹息一声,冲着云柳招招手,云柳起身,伸手被云贵妃握住,便在一边坐下了,两母女两个似乎也好久没这样亲近过了,云贵妃摸摸云柳的脑袋道:“你可还在怪母妃吗?” 云柳叹息一声:“这也是我的命,有何怪与不怪呢。” 这还是怪啊,云贵妃有些无奈,但是她倒也没后悔做这个事情。云贵妃当年得宠,也是因为天旋帝照顾她,所以后来后宫各个嫔妃生子女都是在各自生身边养着的,除非特殊的情况,可能会改由什么嫔妃或者皇后来养,而皇后还真没有主动参与过这事。 所以别管怎么争吧,起码云贵妃的儿女跟她的关系还是可以的,云柳以前也会时不时跟云贵妃说说知心的话的,只不过随着年纪大了,云柳也有自己的心思,云贵妃的思想也不禁更有些不同了。 说到底,云贵妃的心里,云柳也到底会是将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水的存在,将来是能给云朗带来利益的,因为会嫁给依附与云朗的势力。云朗才是云贵妃真正的靠山,自己的儿子好了,她后半辈子就会生活的更加好。但是云柳生活在她身边,又因为这一点,云贵妃对于云柳反而更溺爱了些,怕也有心虚的成份在里面。 都说皇家无真情,这恐怕也不是说着玩的,最起码在云贵妃这里,她对于云柳的感情,还是有些掺杂了其它的东西。 这一次云柳的事情,当时她怕是自己本就在被敲打的时候,若是再闹的太大的话,恐怕对于她和云朗之后都很不利,所以并没有太闹,云柳自然也知道,所以心里不悦,明显有些不满意云贵妃。但是云贵妃当进也没有什么办法,心里其实也很纠结。 云贵妃摸摸云柳的手:“你便是怪母妃,母妃也是认的,只是就像你说的,现在这也只能当成你的命了。可是你的命不代表从这里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因为那也只是开始。母妃这个时候想着,之前对你可能也过于松了,之前你又不怎么理解母妃,所以便让这冰烟入宫,希望让你明白一些。若是在那之前,你还是那个样子,母妃也不会客气,会强行为你灌输的,母妃也希望你将来能顺顺利利,身体健康。” 云柳眼眶也红了:“母妃,您不怪我吗,我之前有些不懂事。” 云贵妃拍拍云柳的手:“这皇家啊,有时候觉得什么情啊爱啊都是特别奢侈的东西,不过你可是母妃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母妃怎么可能不疼爱你呢。” 云柳看看云贵妃,突然道:“母妃,您爱父皇吗?” 云贵妃一愣,突然想到年幼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威武俊朗的男子,眉目清俊而温和,不怒自威的气势,是云贵妃见过最让人眼前一亮的男子,她顿时便十分神往。即便是年纪大了,此时的天旋帝也依旧是难得的俊帅男子,能比下他去的人,似乎还真没有过。 云贵妃捏捏云柳的手:“不管爱不爱,那也是你父皇。你只要生活的更好,就好了,只要你在天成国过的好,或许将来你还会救母妃和你四皇兄一命。” 云柳摇头:“母妃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云贵妃微微叹息,这自然也是未雨绸缪,云柳嫁到天成国不是最好的归宿,但是在这种时候,也只能想尽办法将不完美的,尽量完美,为她们所用。 云柳却又道:“母妃刚才说的那些话,二皇嫂能明白吗?” 说到这里,云贵妃刚才的表情一收,又变的有些高深了:“那苍王妃可是个人精,自然是明白的很的。” 云柳还有些担心:“可是她信的过吗?” 云贵妃冷笑:“在这宫里又有谁是信的过的人呢?本宫之前也怀疑这贤妃的事情是苍王妃做的呢,现在看着似乎不像,但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 “那丁爽的事情?” 云贵妃想了想:“本宫看着倒不像冰烟的做法,因为她没这么蠢,这事看着似乎颇为合情合理的,但是冰烟要做的话,不至于闹成那么多丑闻,感觉是不像。所以刚才我试探她,感觉这一次贤妃的事情也不像是她做的。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却是没有一点坏处的。之前那贤妃因为根基浅,所以想投靠皇后,怕也没少做乱,现在出了这事,她想跟皇后继续之前的关系,可是难上加难。这也好,不然在这种对她如此有利的时候,再加上皇后的背后帮忙,本宫在宫里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云柳深以为然点点头,云贵妃幽幽道:“本来冰烟她这种拉拢不拉拢都无所谓,二皇子不得宠,又十分任性妄为,皇上看不上,连带着苍王府都没有什么用处。只不过这冰烟倒是个聪明人,而且还颇为会做生意,再者她跟皇太妃那里也颇为开眼,以后你离了宫,我再借着她的助力,按一个棋子,倒也不是个坏处。” 云柳想想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怅然,这样的生活,以后便是她在天成国的现状,以前有云贵妃护着,她的感念还不强,现在却没离开,就有些累了。 云柳握握云贵妃的手:“这几日相处,我与二皇嫂的关系也好了一些,我倒是觉得,她似乎比我想象的好一些,若是以后有机会,母妃能护着,也就护着她点吧。就像母妃说的,最起码她也有用的,就算是利用,也该让棋子物尽其用,半坏的棋子对母妃也没有益处。” 云贵妃突然有些复杂,这个冰烟倒是改变了云柳的印象,这一点,她还真没有想到。 冰烟此刻已然坐到了回苍王府的马车里,手中微微握起,不论这云贵妃的目的是什么吗,刚才那些试探的话,她想想也只是微微一笑。以前她尽量不参与皇后与云贵妃之间的争斗,她并不想参与给自己惹来麻烦,她想清静,现在的话,这个机会在眼前,冰烟却不想放过了。 今天的收获还这么大,屠娥秋竟然怀孕了,意外中的意外啊。这个时候云贵妃抛橄榄枝,也没有那么显眼了。 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回到苍王府后,是被云苍接出来的,两人手拉着手进了屋中,冰烟转头靠过去轻声道:“相公,事情很顺利……” 1388,婚宴上 云苍握着冰烟的手,微微紧了紧,冰烟回手一握,两人便成为十指紧扣的手势了。 进门时,冰烟往后看了一眼,倾舞与媚霜立即明子,步子一顿,帮着关了门,便在外面守着了。 云苍拉着冰烟进了屋子,直接将冰烟抱在了怀里,坐在床上,从后头伸出下巴靠在冰烟的肩膀处,好一会却是静默不语,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苍声音才道:“这样还是有些冒险,我不想你这么做。” 冰烟半侧着脸,伸手摸摸云苍的脸,看着云苍紧抿着唇,冰烟眉眼弯了弯,好似月芽一样,手上却是调皮的捏起云苍的嘴唇:“可是我便是不这样做的话,其它人该找我麻烦还是找我麻烦呢,你在想什么呢。” 云苍紧抱着冰烟不语,冰烟按着云苍的手,自己放心的向后靠去,靠在云苍的胸口那里,两人的气息都交集到了一起,冰烟声音出奇的温柔:“相公,不要再犹豫了,该做的是该查清楚了,没有一个突破点却是不行,单靠外力不行。我也不是吃素的,自己能尽量着当心些的。” 云苍看着冰烟,狠狠亲了她脸颊一口,这样纠结的他当真是少见。 要说他不想查当年的情况吗?不,他是非常想的,可是一直没有那个机会,他这些年来虽然不没放松自己,但是想在完全渗透进皇宫里,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他耿耿于怀,又怕是查到当年的真相,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对这件事,一直在怀疑的地步。 这些年外面的势力他倒是没有放弃过,但在宫里到底是差一些的,他回天旋国,可是他一天旋帝并不多待见他,与云苍交好的人自然就少一些,二宫里他就算是有人,也不是轻易能暴露的,只是因为危险,他也不想冰烟去接触,那宫里的混乱。不过想要查清当年的事情,最起码也得接触几个当年有关的人吧,这些十分重要,所以冰烟说要去帮他的时候,他即是感觉有些欣慰感动,又有些纠结,怕这里面出什么事情。 但是冰烟也说的好,现在正是这个机会,必竟皇后也一直对冰烟十分看不上,近段时间倒是差了一些,少折腾了一些,可是以前和以后可是难保的。 冰烟心头微微叹息,头靠在云苍肩膀那里,想着却是往眼以后的生活:“如果这个事情解决了,我们说不定就能过上那些,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了,什么都不担心,找一个宁静安逸的地方,安安稳稳过我们的小日子,偶尔处理些公务,其它的方面怎么开心怎么来。” 云苍想到这里,眼神复杂褪去,越来越柔和:“是啊,那样的生活才是我们要过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 冰烟笑着道:“只要解决了这件事,你没有什么留念,我更是随你,自然不远了。” 绕了半天,却是冰烟在劝他吗,云苍失笑,点点冰烟的鼻子,心里却是暖暖的,有一个人时刻都挂心着他,他在以前真的是没过过的。虽然五岁之前的记忆里都是不堪的,但是他还是十分坚持的记着,当初皇贵妃的高贵美丽,与对待他的慈爱,可是皇贵妃跟冰烟还是不一样。 因为皇贵妃生活在天旋国皇宫里,所以即便她是真心对云苍这个儿子好,她的许多精力也不能全放在云苍身上,云苍对小时候记得不清楚,唯记得心里的阴暗面,可是他却也觉得,即便没有这个事情的时候,皇贵妃对他还是不如自己的妻子的。这是特意让云苍感念的,有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好的人,云苍常常在心里说,他也一定要拿出所有来对待这样的女子,若是负了烟儿,他当真是畜生不如。 云苍半晌轻轻嗯了一声,冰烟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 虽说这事主因是因为云苍吧,可是冰烟也有自己的其它的理由,之前她谁也不愿意接触,可是皇后依旧看她不顺眼,这一次钟眉的事件,也更让冰烟有些警醒了,钟眉费尽心思的想要投靠皇后,不过是利益趋势。她对待云贵妃不是真心,云贵妃对待她也不是什么真心,只不过她们需要这个方法接触,有些事情,云贵妃在皇宫肯定还是比冰烟要方便一些。 就算是她跟谁都不参与其中的,对她现阶段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现在这个情况,真想独善其身十分困难。 相比起对冰烟视为眼中钉的皇后,所以云贵妃现在是个好人选。 一是钟眉这个贤妃之前对于云贵妃有很大的警惕,现在繁眉宫里的屠娥秋又怀了身孕,云贵妃刚刚才又复起,但是这个时候云柳却要出嫁离开了,这个时候的云贵妃的心里是有些脆弱的容易接近的,而且她们都清楚,本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云贵妃也会给予她一定的帮助,至于那些可能传出来的消息,真真假假,自然是冰烟自己决定信与不信的。 但是这第一步走出来,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另一边,丁爽回到天成国驿馆,却得知丁羽出门了,她反而在后院看到了正坐着喝酒的钟诚,丁爽本是要离开的,只是走了几步后,又突然转了方向,带着心腹在身边,自然有人看着人,所以丁爽倒是没有什么顾虑走过去。 “钟二公子独饮在此,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对于钟诚,丁爽也渐渐放下些偏见,从丁羽那里听过他们的变后,后来的相处,也让丁爽对于这钟诚有了一个认知。 似乎这世上的人都在演戏,一个看起来纨绔子弟的人,其实也有他隐藏的另一面,第一印象的偏见,往往能让人忽略了许多的细节,也让自己错过许多。 钟诚抬起头,看到是丁爽,嘴角挂着抹邪邪的笑意,甩了下头发,给丁爽也倒了杯酒,什么也没说,直接就推了过来,行事倒也带出了几分道不尽的潇洒气度来。 丁爽顿了顿,端起了酒…… 1389,婚宴中 淡淡的将酒饮下去,丁爽便又问了起来。 钟诚却没直接回答这个,只是突然转了个话锋:“我与丁羽快要离开了,丁小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丁爽微微叹息,因为现在这个情况,本来丁爽回国再外嫁出来都没有办法了,嫁妆已经送过来了,而且还会要快些的成婚才行。本来定的更晚一些,丁爽想着总也要拖个半年一年才行,但是不止天成那国急,天旋国这边也急,所以丁羽他们本来打算,若是能再拖拖,他们再回天成国一趟再回来时成婚,但是现在这个婚事却要提前了。 而丁羽与钟诚他们本来准备是送完嫁妆就走的,这个提前的婚事,也会让他们继续待着一段时间,可是时间并不常,程府的人已经在准备着了,时间上有些仓促,也好在礼部尚书那边在弄二公主云柳的婚事,所以丁爽这也是顺带着的,自然不会像国亲那样繁琐,但也是有的忙的。 下个月便是丁爽出嫁的日子,然后过完三天回门之后,丁羽他们便会离开的。在此之前钟诚本来送完给钟眉的嫁妆已经完成任务了,可是他偏赖着不走,准备跟丁羽一同回天成国。 这也是当初丁爽急着要对钟眉下手的原因之一,她既然知道这兵部尚书府的人,已经有人被钟眉收买了,那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家,若是再有钟眉在背后指导着,她之后的生活会更难办。钟眉想到用尚氏来牵住丁爽,丁爽她难道想不到吗,所以这个时候剪掉钟眉这只尾巴,让钟眉连连倒霉,也多少能让尚氏那边低气低一些,丁爽希望进程府之后,起码给她个喘息的机会,不然她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了。 只是在云柳的事前,其它的事情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而且丁羽和丁爽也有意的将这件事压的越晚人知道越好,就是为了其它的不必要的麻烦,只不过现在这事也没法压下去了。成亲可不是小事,必竟丁爽一生只有这一回了,也不希望办的太糟糕,他们也需要运作起来了。 丁爽脸上带着几分讽刺的笑容:“以后怎么打算,又能如何呢?日子还不是要继续的过下去吗?有什么差别?” 钟诚又风马牛不相及说了一句:“其实我倒是对那个苍王妃十分感兴趣。” 丁爽冷笑:“噢,这倒是真适合钟二公子的性子,不过苍王妃也确实十分美丽,男人见了鲜少有对她不敢兴趣的吧。” 钟诚却是摇摇头:“我记得当初去城门口接我的,就有一个打扮成小厮模样的,之前在宫里见着,却是跟那苍王妃颇为相像。” “你是说……”丁爽一愣。 这种事情一般是不可能带女眷的,不过依苍王对于冰烟的在乎,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丁爽反而又淡定了。 钟诚开口冷笑:“我这段时间可也没有闲着呢,将当初我那好妹妹做的事情可都打听过了,这个苍王妃是个狠人,也是个能人,丁小姐何不跟她多多接触呢。反正你们的事情都是误会,这对你在天旋国站住脚有益多了,反正宫里的那个女人是指望不上的。” 不但指望不上,别继续想法子陷害丁爽就不错了。 丁爽心里却是沉了沉,本来没有钟眉的事情,她跟冰烟的关系,还真是大有可为的发展的,可是现在已经这样了。当初丁爽三翻两次找冰烟的麻烦,不说冰烟是不是真的不放在心里,她也没有那个脸了。她也不止一次从冰烟脸上看到对她的失望,还有淡淡的厌恶之情。 当初丁爽做的事情,有一阵已近疯狂,现在回想起来,她都觉得自己没有全见人。有些事情,有些人,但凡是错过了那个点的话,再想恢复友情就难了,心里总会存着一个疙瘩,不知道什么时候挖出来,也会影响对对方的感情的。 见丁爽垂着头没说话,钟诚却是摇头笑道:“丁小姐是世家小姐,为人处理有着自己的标准与底线,不过你这样的人,就是容易吃亏。这事换成是我,我一定会死皮赖脸的,要跟对方和好如初才行。” 丁爽脸色黑了黑:“听钟二公子说的这话,怎么跟追求窈窕淑女似的。” 钟诚却是不以为然,笑起来的感觉更痞了:“那苍王妃不就是窈窕淑女吗,想要接近,是男是女出手又有什么区别吗?” 丁爽想想,竟然觉得钟诚说的歪理,细想还有几分道理:“你这样不是更拆钟眉的台吗。” 钟诚冷笑,脸色也瞬间冷了许多:“她的台还用拆吗?自以为是的聪明,现在不就被人拿住了吗。”说的自然是那屠娥秋的事情,“再说,我与她的关系,你们也清楚,什么兄友妹恭那是不可能的。” 丁爽想想也是,便也没有多说,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在这个时候都说的过去。 京城某酒楼中,丁羽却在会见程前,程前这次前来,倒是比起之前还有些拘谨,丁羽冷着脸看着程前半晌,还是怎么看怎么还有些不满意,可是他也不能真就继续这样下去。自己的妹妹,将来是要嫁给这个男人的,若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弄出太多负面的情绪,丁羽也怕这程前转个身欺负自己的妹妹。 这就是远嫁的回闷啊,他们就是想帮都难,现在反而有些脾气发不得了,这人再如何,也是丁爽未来的天,想想就可气的想揍这家伙一顿。不过他还是更恨钟眉那个恶毒的贱女人。 “程府准备的如何了。” 程前听到这里,脸色猛的一变,丁羽冷哼一声。这事他也派人盯着过,那程府,由尚氏把持着,这还是因为丁爽嫁于程府的事情,上面关注着呢,尚氏不敢做多少,只不过尚氏这其中怠慢却是肯定的,若是可能,她根本就不无心想要帮着程前准备婚事。 关起门来,尚氏还不知道怎么刁难程前呢,可坏就坏在,现在的程前还不能分家,本来就算是程前能够分家,现在丁爽这个带着厚重嫁妆外嫁的女子嫁进来了,程府从上到下,也没有一个人会同意程前分家搬出去住的。 好在嫁妆还在驿馆之中,不然丁羽都怀疑,这嫁妆要是搬过去,是不是已经都留不住了。 程前唇抿了又抿:“大舅哥……” “我妹妹还没嫁呢,叫的早了。”一听到这里,丁羽心里便窝着火头,语气都不太好。 程前被说了,愣了一下,道:“大……丁公子,您大可放心,那些嫁妆我倒是有了一个转移的法子。” 丁羽冷笑,程前接着道:“明面上,他们暂时还不敢对丁小姐的嫁妆打什么主意,只不过丁小姐的嫁妆不少,自然不能就这么全都进了府中,必须要转移一部分,而这些也更好能让丁小姐的人在京城运作。” 没错,今天过来,因为婚事上他们不需要做太多的准备,反而是对于丁爽之后的事情,丁羽必须事无巨细的想到了,起码在他离开天旋国之前,能帮丁爽想到的他都要做到的。那尚氏丁羽找人调查过,就是一个恶婆婆,而且眼界低,丁爽家人不在天旋国,手伸不了这么长,时间久了肯定是要受气的。 那些嫁妆如何也得分走一些,这是丁爽的底牌,必须要神不知鬼不觉让这些人掉以轻心,最后拿出来震慑才有用。 程前又道:“当然这件事由丁公子来做,我的这个主意,便是在婚后……” 丁羽听后来,脸色变了变,看着程前有些怪异:“你为了我妹的嫁妆,需要做这么大的牺牲吗?那以后你的名声岂不是更差。” 程前苦笑:“丁公子或许不信,只不过这些都是我欠丁小姐的,现在恐怕我说什么,如何对她好,你们都不会相信的,便用时间来证明吧。不过丁公子也不用将我想的太好了,我这样做也是有目的,起码这样的话,只会让人对我这个无能的纨绔子更加没有戒心。这些年来我一直被弟弟压着,一直没有好名声,但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呢。” 丁羽想着,手指敲敲桌面:“所以等你真的成熟起来的时候,别人想要再来压制你,已经失了先机,也没有机会了。” 程前淡笑不语,脸上却分外自信,丁羽看到程前这样,反而是放下些心了。 反正现在丁爽嫁程前已经是即定的事实了,根本不能更改了,他们不相信程前又能如何呢? 接下来冰烟便时时进宫,跟云柳关系友好,跟云贵妃也比以往亲密了许多,而皇后这时候帮着弄云柳的嫁事,又要防着云贵妃时不时的跟天旋帝提云梦的婚事,还得让人盯着,还要帮着云梦想未来夫婿人选,根本没多余心思管这个。 繁眉宫很安静,钟眉跟屠娥秋的关系特别友好,根本不像一般宫里姐妹一样争风吃醋,让人十分意外。 一个月后的今天,丁爽嫁于兵部尚书府长公子程前,婚宴办的十分热闹,因为需要跨国婚事,便是云苍冰烟他们这样的王爷王妃的身份都来了,好戏也开始了…… 1390,婚宴下 身为兵部尚书的继室,尚氏今天打扮的特别的庄重,正红大衣,身上是绣着繁花和金色寿字,头上戴着繁重的珠宝,但是因为太过显摆了,显得有些喧宾夺主了,因为她今天必竟不是真正的主角。 但是兵部尚书府这个三品门槛,在京城里真是不多高的地府,以往这尚氏也不是没在自己府中办过什么宴会,最多来的也是跟兵部尚书差不多等级的家眷,再就是其它低级的想要讨好他们的人家的人来参加,这一回连一品的王爷也来了,其它人也都给了面子,为的倒不是讨好什么兵部尚书,而是做给上面看的。 只不过到底是有这个机会,所以尚氏便这么折腾起自己了。她的出身注定,她要比真正的豪门大家差了许多,弄的这么土豪风,反而有些不伦不类,只不过旁人见了,倒也没多说,最多就是暗处里捂着嘴笑笑罢了。 尚氏这一天却是上窜下跳的,想着左右逢源的跟这个王妃聊聊,跟那个一品夫人谈几句,再给低品人家端端身份,自己家的儿子,就算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可是娶了丁爽这样的大户人家,他们程府的地位也是跟着提了一提了,而且宫里还有个贤妃呢。虽然尚氏现在对于钟眉这个失了宠的贤妃也没有以前的在乎了,可是能有扯大旗的时候,她也不反对利用着扯扯不是。 云苍和冰烟是一起来的,只不过男宾和女宾参加后,都会分两个地方,正厅的地方大多是给男宾准备的,一起聊聊什么的。而女宾多是给带到后院那里,或者是暖房哪里的看看,而且现在天气虽然凉了,但是尚氏也是有想法的,还在院中搭了戏台子,周围搭了几个棚子,周边都给围起来了,放了炉子暂时供暖,虽然看的不算太多,但多少也分调了一些人。 兵部尚书府的地方在京城,跟地些豪门大宅的占地面积还是没法比的,程前这场婚事,京城的富贵人家,基本是来了一多半,唯一的感觉就是,今天来这里,真是哪哪都是人,就没见一刻是清静的地方。 冰烟这等的身份,不管别人待见不待见,但是尚氏也是半点不敢怠慢的,宗室贵亲不将冰烟放在眼中,可是在三品妇的人眼中,冰烟的地位学是她不可及的,即便她在背后没有嘲笑冰烟这个外嫁女,在天旋国无所作为,还时常传出恶闻,今天却是不敢怠慢的。 冰烟是被尚氏带到了后院,今天接待的第一屋子里,里面的自然都是自份贵重的贵妇和小姐们,比如海王妃、诚王妃还有武王妃耀王妃和齐王妃等,原大学士的家眷徐氏,户部尚书的继室等,这些都是冰烟比较熟悉的。 各们都是相继见了礼后,便分波落坐了,冰烟身边坐着的是齐王妃王语琦,和诚王妃于橙,刚一坐下,王语琦便看了冰烟几眼,然后笑的十分温柔亲切道:“好久没见苍王妃了,甚是想念呢。” 冰烟也笑笑,还出手拍了拍王语琦的手:“是有段时间没见到齐王妃了,齐王妃最近可还好?” 王语琦听到这里,面上表情却是有些怪,最后微微挑唇道:“还好,之前听闻这丁小姐与苍王妃关系也是不错来的,现在看来你们的误会怕也解开了吧。” 冰烟微微挑眉,却是没有多说。 尚氏虽然是很想在这里多陪陪各位多聊聊天,可是因为她是府里的主母,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是过问的,还没坐一会呢,便有下人前来请示了,外面还有陆续来观礼的人呢,所以尚氏也坐不住,告了罪便出去了。 于是这屋子里,刚是沉寂了一会,然后便各自分成小团体,小声的说着话。 冰烟身边这两个人,一是冰烟现在跟云贵妃关系渐渐好了,所以跟这诚王妃自然关系也会好一点,而王语琦也是安安静静一个,似乎一直在聆听别人谈话,也不是多爱发表意见的,所以她们这块倒也没有什么不和谐的事情发生。 而十分恰巧的,这个时候尚氏又接待了一波人,让府中下人给过来换茶点的时候,她岂能不借机再在这些人面前露露脸,让人看到她的忙里忙外呢,所以这会笑容满面进来,可是她还没走几步,突然间后头一个小丫环,一脸的惊慌失措跑进来,差点没将尚氏撞翻到地上去。 尚氏当下的脸色都绿了,偏偏花的妆容还挺红,真可谓红红绿绿,还挺有趣的,又引来几个贵妇掩嘴轻笑。 尚氏咬牙切齿,那小丫环却是管不了那些了,急忙爬起来凑到尚氏耳边耳语了几声,尚氏脸色大变,扯着不太有诚意的笑道:“府中的下人实在该多教导了,竟然这样的毛躁,请诸位见谅,臣妇先去处理点事。”尚氏自然是跟几个王妃解释一下了,转身离开的时候,那脚上却是迈的飞快,脸色转开的时候,也十分难看。 “咦,这兵部尚书夫人是怎么了,这变脸变的可是有点吓人啊。” 那王氏这会却是低笑了一声,王氏虽然是户部尚书的妻子,可是在这一屋子贵妇面前,她还真不敢拿大,所以坐在位置比较靠后,这个时候却故意亮了亮嗓子道:“哎呀,听说今日成亲的,可是程大人亡妻的儿子,现在的程夫人已经做的不错了。”本来身为亲近,王氏该给这个面子的,可是王氏想着,若是给尚氏些压力,或者能压压她,自己女儿也好过些。 王氏这样一说,顿时又有几个人嗤笑起来了。 王氏虽然人品也不怎么样,也爱说人长短,只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前妻的嫡长子,怎么能跟自己怀胎十月生的嫡次子相比呢,要不是那嫡长子程前太不像样子了,这兵部尚书府嫡次子也不可能压着不是。这后宅手段这么多,尚氏做了什么,其实想想也知道了。 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是要顾着些脸面的,必竟这也是给兵部尚书府抬脸面的事情,只不过这尚氏显然是功夫不到家,这就掉脸子了,果然是上不得台面。 而尚氏变脸,因为就在今天大喜之日,兵部尚书府出命案了! 1391,命案上 尚氏被小丫头带去后院。 这兵部尚书府跟许多个宅内格局是一样的,是成口字型的,前院一般是会客厅,外门给一些男下人的居所或者举办什么宴事的时候,然后有回廊和小道,后面这里还有个中院,大多做为客房,或者是府中一些女仆住的地方,再往里面便是后院了,其间自然也是隔着一段距离的。 但是兵部尚书府却喜欢将中院和后院统叫后院,因为兵部尚书府的中院的客房并不多,其中还建了一些花园,所以中院的占地并不多,大多都是后院,所以统称叫着就方便了一些。 而今天冰烟他们女着虽说是在后院呢,其实也没有真的在后院深入,只是离着中院颇近的后院会客厅那里,再往里走才是真正兵部尚书府后院的位置。 而这后院的位置,又是分了数个院落的,兵部尚书建在这里,两个儿子分别建的院子也建在这里,而兵部尚书的正妻和一些妾室的院子,与两个儿子的院子是分东西两侧的,所以相隔也是有段距离的。 现在的尚氏快步来的就是后院的东房那边。 因为程前娶的是丁爽,就算是做做样子,兵部尚书也不会在这样的日子,让人看到嫡长子住的院子当中嫡次子,所以就算是两人院子没有换一下,但是之前给程前的院子还是里里外外都收抬过,这些钱尚氏出的很心疼,可是想想丁爽带来的嫁妆,她也忍了。反正这府中的中馈是她管的,那些东西她早晚也能都弄到自己口袋里。 因为兵部尚书只有两个儿子,所以东院两位少爷的院落占地面积都不小,为了今天娶亲,还特意又在东院前往程前的院子多开了一条路,现在那条路上来来往往不少人,都是准备着婚事的。而另外一个方向却是冷清了一些,若是有意的人也会发现,今天程前这个哥哥成亲,而作为弟弟的程器却没有在场帮着忙前忙后。 说起来这程器当初本是想在钟眉指使尚氏和程器做事的时候,顺办算计黑一把自己的废物哥哥,所以算计着程前要跟女子在宫里白日渲淫,彻底的毁了程前,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他反而跟户部尚书家,也就是王氏的女儿秋池有了首尾了,当时与丁爽的事情一起爆发,当真是宫里一大丑闻了。 只是当时秋池已经毁了清白身子,户部尚书最后没法子,只能允了这个婚事。而程器因为当时的事情,做的实在是有些恶心和闹腾,所以最后皇上直接言语不许程器再言他的学生,虽然没有实质的说剥夺了程器的功名,可是就算是程器申请科考,其它的各级的官员,在这个时候也是不敢批的。 除非天旋帝什么时候想到程器这个人,他也消火了,那可能免了这个惩罚。只是那事过没有多长时间,或许天旋帝都忘记这个人了,而其它的两府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也有各人考虑,在不确定皇上真的不在意这个事之前,也并不敢借着这个事给天旋帝为难找烦,所以一直也没有提。 程器原来在学院里,不能说学问一顶一的好吧,但是尚氏是十分宠爱这个儿子的,给程器的打扮用度都是好的,程器出手也是颇为大手大脚,再加上也有几分学问,所以人缘还不错。可是宫里的事情之后,先不说上学院后,会有看不惯他的落井下石,可是就是他都没有孝科举的资格了,有多大脸继续去上课。 至那之后程器便没有上学,不过也有一个原因,因为当初他跟秋池的丑闻,两府为了掩盖那个丑闻,所以后来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只能两相讨论了下,两府便草草的让两个孩子成了亲。 程器比程前这个嫡兄成亲早,可是若论起成亲来的观礼人和规模,却是远远比不过程前的,这就是因为娶的人不同的原因。而这程器虽然外面名声是不错的,可是程器有着这个时代男子的恶习,那就是他就是取了秋池,可是也不止秋池一个女人而已。 大概也是被程前刺激到了,半个月前程器就更加的阴晴不定了,见到程前就一直没有什么好模样,程前也更加不怎么回府了,程器也越发喜欢折腾了。 只是程器嫉妒同样是兵部尚书府的嫡子,可惜婚事办的却不一样也没用,因为在这事上,尚氏就算是想敷衍点都不行,兵部尚书程南再怎么在后宅的事情上糊涂,但在大事的许多事情上,他可不糊涂,今天来的人身份都不凡,弄的太次了,丢的可就是他的脸了,几经严厉嘱咐尚氏,也让尚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尚氏非但好好的办了,还将自己打扮成个红娃娃似的,什么好的都往身上招呼着,就是想要压压程前的意思。 尚氏也跟程器解释过,但是现在正是失意中的程器可不管这些,而让尚氏在意的却是,程器屋中的一个妾室死了,被程器玩死的!可是这个妾室之前却是程器一次酒醉后,酒后乱事给强的一个平民女子,并非是程府买来的妾,身份虽然只是一般的平民,但是良民,他们府中没有卖身契,而这个妾室死了,但是她的家人知道了! 程器正在屋中砸东西,尚氏一进去,便是看到了屋中的凌乱,当即脸色就不好了。 而一边的秋池却是绷着脸坐着,这秋池当初跟程器就绝对不是自愿的,程器的名声再好,她也觉得配不上自己,所以她是百般不愿意的,可是坏了清白,她是不嫁也得嫁。但是后来想想,程器的名声应该也是可以的,可是她没想到一嫁进来,她才知道这个尚书府是多难混。 程器因那些失意了不说,户部尚书到底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嫁个窝囊废吧,也是承诺了会注意程器的事情,只是这事得等,全朝文武不说所有人看着皇帝脸色行事,但是也没有人喜欢没事揪皇帝窝火时往枪口上撞的习惯吧。但是秋池跟着解释也没用,程器根本就不听,因为他不想等。 对于自己曾经拥有过的东西,现在失去了,他十分又惧又怕,所以害怕一次只是空欢喜,所以一直的催催催。秋池因为这事回去还被户部尚书说过,后来她也不敢说了,只能这边自己拖着,后来程器就觉得她对自己不上心,两人还因此吵了架。 这架一吵可好,程器又是跟妾室胡混起来了。 就想这秋池有个王氏那样的娘子,耳濡目染的,要是没有自己娘的恶习都难,所以也是颇有几分泼辣的,将这兵部尚书府的后宅闹腾的也不轻。但是秋池往娘家诉苦一次,回来就是吵架,所以后来也慢慢不敢闹腾的太大,反倒是想尽办法重得程器的喜爱,她们也是好一段时间,可是程器失意又不是一天两天,这府中的妾室秋池还真是管不过来。 只是这个良民女子进来后秋池十分的反对,因为这女子也是烈性的,跟程器面前不听话,对于本来就不愿意当妾,最后不得已进府后,在秋池面前也没有什么规矩,秋池也借机处罚了她几次。 这一回就是秋池之前在程器那里吃了亏,然后碰巧那妾室又惹到她的眼了,便让人狠狠折磨了那妾室一番,而这程器现在正是郁闷的时候,程前越春风得意,他就越窝火,然而他泄愤的就是拿后院的女子出气,被他折腾的女子不少,秋池还能借机委婉拒绝,因为是正妻,可是其它的妾到可是没有那个可能性。 程器这个泄愤也不仅仅只是泄愤,最后竟然将那妾室弄死在了床上。 这府中的消息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到外面去了,那妾室的哥哥一听不让了,便跑兵部尚书府来讨公道,这事后来让尚氏压下来了,可是那人没放弃,又来闹了几次,后来让程器遇到了,直接让人将人腿给打折了,而后怕这些人闹事,所以程器让人看着那府人家,甚至动了要杀这家人的想法。 但是后来这家人很听话,他又郁闷暂时没理会,可就在刚才程器突然围守的下人说,那家人突然失踪了,现在不知去向! 程器这事关弄死一人,弄残一人,现在他名声本来就不好,这事可不就让他担心了吗,这还将尚氏也弄来了。 尚氏一听,脸也绿了,现在外面乱糟糟的,可是她更在乎他儿子,所以分了一波人去找人,本来今天兵部尚书府的下人不少,连一些庄子里的仆人都借调过来,是够用的,就是分了一小波出去也是没事。 可是偏偏今天就出事了,那些贵人里面有些喜欢指使人的,让你做这个,让你做那个,到后来仆人根本不够用,那伺候的人少了,自然是让人不满了。当然在这样的日子,便是不满,这些人也只是在心里。 而尚氏那边没找到人,丁爽的送亲队伍这个时候已经来了,尚氏又不得不跟前面去,然而就在丁爽被扶着刚跨了火盆之时,外面忽天抢地声音响起。 “兵部尚书宠儿杀人,泯灭天性,逼人去死,没有天良!” “什么!” 在场观礼的人可不少,顿时哗然了,尚氏看着闹事的人,脸都绿了! 倾舞偷偷在冰烟耳边道:“王妃,是那几个人……” 1392,命案中 冰烟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而在场的人看到这混乱,即是惊讶又有些发懵,刚开始的惊讶后,其实大多数人是想,会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只是当看到那尚氏面色大变怒喊之后,又觉得这兵部尚书府别是真做了什么事了吧? 尚氏急吼吼摆手道:“哪里来的恶贼,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将他们都拖下去,今日兵部尚书府有婚事,跟你们这些疯子乱已不一般见识,下一次可没这好运了。来人啊,还不将这些疯子拉下去啊!” 尚氏管着府中的中馈,里里外外的她说的都算,而且因为今天程前大婚,门前跟着的都是府中的壮实机灵的仆人迎客,顿时跑出几人便冲过去要拉那冲进来的两男一女来。 其它人心里也清楚,恐怕可不是疯不疯的事情吧,只不过在场的人大多都选择事不关心,高高挂起的态度,即便心里清楚怎么回事,但是也没有想管的意思。 那两男一女却不管了,挣扎着,其中那一女子年纪不轻了,整张脸上泛着岁月的磨练,而且眼神带着无尽悲痛,此时却是撕哑着大叫:“疯子!我们是疯子吗!你兵部尚书府的公子,强抢民女为妾,最后将人弄死,家人找你们讨公道,却将我儿的腿打折了,甚至还试图囚禁要害我们一家人的性命。你们是当大官的,可是如此的无法无天的大官,就没有人管你们这种恶贼吗!老天没眼啊,今天就是将我打死,我也要死在你兵部尚书府门口,让你们今日喜事变丧事!” 那女子疯狂大叫,只是说出来的话的意思,却是让人摸清楚了。 这程南的儿子将这一家三,噢原来的一家四口的女儿强抢了,最后还给玩弄死了,这些人身份虽然不高,但是显然是良民,要不也不敢闹大了,而且将人害死了,不好好安抚,还将人家年轻的顶梁柱腿给打折了,这换了谁家也是不能忍的了,但是最后还想一不做二不休,想要弄死人! 这妇人虽然说是将他们囚禁了,可是在场的人听来,这就是要杀人灭口了,不然囚禁做什么,只怕是这兵部尚书府刚要亲事,不好倒出手来,所以才只能先这么做着了,现在人家逃出来讨公道了。 尚氏气的面色涨紫:“简直胡说八道,这里哪来的刁民,快给我轰走,赶出去啊!” “慢着!”突然间,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来,众人往回一看,竟然看到跨了火盆的新娘子,此时却是转了身子,见众人的眼神都往那看去,显然刚才出声的就是她了,也就是丁爽了! 尚氏却是急的道:“儿媳妇,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其它的都有为娘来处理呢,这些就不用你来操心了。”尚氏直眨着眼睛,让丁爽身边的喜娘什么的赶紧将人弄进去。 然而丁羽便在一边,直接将人一推,冷着脸道:“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必须知道。我这妹妹才嫁到府中,之前又是强抢人的,又是害死人的,今天不解释清楚,我们就是占着丑闻毁婚,也不能让我妹妹跳到火坑里!” 其它人一听,顿时也觉得有理。 那程前之前就是个纨绔子弟的名声,怎么可能好呢,只是以前也大多只是听听算了,他们可是没亲眼听到的,现在人都折腾死了,还让人家人闹到府中,甚至还心狠手辣的要弄死人,这可就不是小事了。就算这丁爽经此一事嫁不出去了,那也比将来进府,可能一个闹不愉快就没命要好吧。 而此时程前同样站在火盆前,脸上却是一片茫然,待他清楚这些人是说他的时候,程前立即反映过来,急着解释:“不不,我没有啊,我虽然以前闹过些不好听的,可是那些都是误会,我根本跟这些人不认识啊,我没有啊。” 程前急着解释,可是其它人却是不相信。 而这个时候尚氏急着想将人往外推,到了这份上,突然又不知道想到什么事情了,更是急切大叫:“滚滚,都给我将人叉出去,快点!”尚氏根本不待程前多解释一样,急着让人将人带走,但是外人看着,却是她在帮着程前掩示一般。 丁羽已经拉过丁爽的手护在身边,根本就不让程前靠近,而且看着程前的眼神越来越冷了。 闹到这个份上,这个婚事怕是结不成了啊! 云谭此时却是耍着一把扇子走到云苍和冰烟的身边,冲着自己带来的侍卫之一一摆手,那两个侍卫立即护了上前,直接将兵部尚书府的仆人挡住了。 云谭却是笑眯眯看着云苍和冰烟:“看看,这是都知道本王今天想看好戏吗,白白就送一场好戏给本王看,本王哪能错过了,是不是啊?” 说的那话,却有些意味深长的样子。 云苍还是面无表情,冰烟也跟着表情淡淡的,看着那两男一女却是面露一丝担忧来。 程南见云谭出手,脸都黑了:“齐王您这是什么意思。” 云谭可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比起天旋帝的几个皇子,更加有恃无恐的存在,云谭笑眯眯道:“兵部尚书急什么,今日你府中有人来喊冤,还凑到成亲之日,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才这么做的吧,本王也是见他们可怜啊,他们可是弱势群体,本王不管,最后也不知道会死的多惨呢!” 程南脸上黑了黑,这摆明说他们兵部尚书府草菅人命了吗! 丁羽却是向云谭行了一礼:“说的是,在下敬佩齐王殿下的公正明理,既然这几人已经耽误了我妹妹成亲,若是不问清楚,影响到以后我妹妹生活安康怎么成。再者说了,我妹妹行完礼之后,就是兵部尚书府的人,这些人若是些疯子,敢来坏兵部尚书府的名声,我们也定是不能容的,所以怎么说都得查明白了!” 程南黑着脸,而其它的人见状,也纷纷开始劝着查一查,程南被逼的没有办法,不得已只能将人带进本来拜堂的大堂问事了,本来好好一个亲事,最后闹腾到这里,不论最后结果如何,兵部尚书府的脸面已经丢尽了! 而今天来参礼的还有京兆府尹,这问案一事,自然是由他来了,正式开始,他便问道:“你们说兵部尚书之子强抢你家女儿,你可认得那人。” 虽说十有八九是程前了,可这问案明知还得问一次。 那女子却是抬起头来:“民妇自然知道,就是那颇有才名的程二公子,那个畜生程器!” 尚氏一听,直接便软在一边,而其它人却是无比哗然,竟然是程二公子! 1393,命案下(一更) “程二公子?你莫不是记错人了吧。”京兆府尹愣了愣,不禁道。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反映,就像你一直认为品性十分好的人,他突然做了十分恶劣的事情的时候,大多数人第一反映就是不相信会是他。 而当一个平时品性不怎么样,让人十分鄙视的人,当他做了一件好事,你心里也会怀疑一下。 所以在场的人刚才都是觉得这事要是程前做的,那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因为程前本来就是这样花心的纨绔子啊,常闻他经常夜缩青楼中,行事十分的荒唐,所以当初丁爽和程前有什么的时候,旁人倒也不怀疑程前什么,所以这事就比较好接受了。 但是程器正因为有一个不务正业,名声不好的哥哥,所以显得程器的品性又各种的好,让人觉得这就是两个人,却是觉得程前不是个东西,越觉得程器有前途。 现在生生将他们原来的认知给扭转了,所以在场的人都是不太相信的,也不怪京兆府尹会多问这一句。 那妇人却是红着脸,竟然还发怒了:“大人,若是你女儿被人强抢,最后还被折磨至死,你会记错仇人的名记还有脸吗!” “大胆,你竟然指摘本官!”京兆府尹立即喝了一声,只不过却也没多说这妇人什么,官字两个口,这也不是说的玩的,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人家是受害者,又跟京兆府尹没有厉害关系,他对这妇人太不近人情,那就是京兆府尹妄为父母官了。 京兆府尹转过头去,看看兵部尚书程南和神色不太对的尚氏,说道:“现在即有人来告状,又是人命官司,还忘程大人先将程二公子叫出来吧,若是误会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的。” 而这个时候众人也反映过来了,自己的哥哥成亲,这个原来品性良好,很懂规矩的程二公主程器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哪怕是做做样子呢,这也未免太失礼了,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本来尚氏也是希望程器这个功夫出来见见客人,虽然程器现在是没办法考科举,可是秋池的爹秋宇可是户部尚书,程南又是兵部尚书,都是天旋帝自己的人,到时候两人旁敲侧击的,让天旋帝收回成命也是可能的。但是程器有些受不住这个打击,再加上之前将自己的妾室折腾死了,程器他本身又是郁闷,但是也有点吓到了,那妾室死前是真的很惨,他要不怕就怪了。 尚氏也怕这出什么事,最后程器不愿意出头,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先自己顶着了,根本不提程器的事情。哪想到程器那里又闹起来了,而且这婚还没结成呢,这几个刁民竟然闹到这里来了,这是尚氏万万没想到的,她一时也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本来还想着,借着人多的时候,先将这事情扯到程前的身上,到时候她自然有办法将事情压下来,这事由程前背黑锅就没事了,反正程前以前也没少做,这倒也无所谓。 但是今天这个场和,虽然大多都是来祝贺的,但也不是都希望程府好的,有祝福的,自然也有看热闹的,这事即然是闹出来了,那就肯定没有草草了结的可能。 程南对这件事却是真的不知道,程南就是很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娶了媳妇,又有如花美妾,在他对哪个女人特别喜欢的时候,他或许还能多帮着保护照看下,若是他已经不感兴趣了,他就完全不管了。而这后宅他就交给尚氏,不出大事的时候,他就是真的不管了。 当初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在程前的名声已经难以挽回之后,没有怎么太教育,一看当不得大用,就直接不管了。从头到尾,他娶了妻子,也就真的就交给尚氏管了,不管程前这个儿子是不是前妻生的,继室会不会真心的对待程前跟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当然了,这其中尚氏也是极为会做戏的,别看她这个人唯利是图,但是在程南面前,却是十分会做人的,在外人面前虽然也有人看的出,尚氏这是在捧杀,可是没有证据,外面还得念着尚氏一声,这个继母做的不错。 是以程器出了这事,尚氏也怕程南一个急极,真将这个儿子怎么样了,所以害怕之余,尚氏自己运作后,就根本没跟程南说了。而这后宅就是尚氏的地方,尚氏让人闭嘴自然有许多办法,哪个府中没死过人,程南听着可能就跟死一条动物没区别,当时听说这事,在尚氏故意诱导下,就以为是个下人没了,所以程南根本没将这事记在心里。 直到现在,程南才想起来当初似乎真有一个人死了,可以说他是被蒙在鼓里的。 尚氏这会是真的急哭了:“老爷,这……” “去,将程器带出来!” 程南是对自己的儿子十分宠爱的,对于大儿子的失望,他是对于二儿子双倍期待的,以前程器也确实做的挺好的。至于程器院子里有妾室和通房,这在程南看来根本就不是问题,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呢,这在他看来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但是他没想到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敢做这事,可是程南心里还是有些侥幸的想,或许不是他儿子呢,只是认错了人呢?是程前呢? 程前和程器兄弟两个长的还是有几分相像的,要是认错了程器也不是不可能啊。 再者说程前今日大婚,来观礼的人从王爷到富商,都是有头有脸的,在这个时候公然包庇,明天天旋帝桌面上就会有一摞他的弹劾,事情没有定论的时候,程南还能冷静处理。 只是尚氏一听到这里,却立即哭了出来,直叫着:“你们冤枉好人,根本不是器儿,你们这些恶毒的人,说,是谁在收买你们冤枉好人啊!”尚氏的眼神若有似无看着程前,一副意有所指的样子。 在场的人更信任程器人品的,对于程南的怀疑也是一样的,所以面色也有些不善盯着程前。 1394,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上 不一会程器便被京兆府带来的随从带来了,还没进屋的时候,就听到程器十分嚣张的大叫声:“谁,谁敢拉本公子,本公主是兵部尚书府二公子,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不怕死吗!” 当真是很嚣张啊,让人神色里都有些意味不明,看着这程器公子,说不定真有什么隐藏的性格呢。 当程器出来的时候,看到程南脸色立即变了,一脸委屈:“爹,这些人不知道怎么回来,一进房便将儿子带出来,简直太大胆了,爹快抓了他们。” “程二儿子,这些都是本官的人,本官现在手里有一桩命案,可是需要程二公子来配合啊。”京兆府尹这个时候嘴角勾着抹淡淡的笑意,看不出是嘲讽还是亲和。 “这三位,说是程二公主子强抢民女,甚至将民女折磨而死,后来还派人将来讨公道的男丁打残,可有此事?”京兆府尹开门见山,而且手中一指,程南扭头一看,就看到三个人对他怒目而视。 而那中年妇女看到程器,疯了一样跳起来就便要冲过来,却被侍卫拦住了,她却不断挥着手大骂:“你这个冷血的畜生啊,你还我女儿的命来,你还我儿子的腿,你仗着是官家子弟如此胡作非为,你不得好死,你全家都不得好!” 众人一看,神色十分微妙,现在可没有人还有借口说可能昨程前和程器长的像,而被误认了,看这一家子的反映,很明显这个人就是程器没有错了,这可真是扭转了人的印象了。而这样的结果是什么呢? 本来塑造的十分良好的性格,但在背地里做着下三滥的事情,当真相揭晓的时候,人们都会觉得被愚弄被欺骗了,若是原来对此印象有多好,那么这一刻的印象就有多坏,甚至比好印象更多一倍的坏印象。 “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休要胡说八道,是谁来让你冤枉我的,我没有!”只是程器却是走向尚氏,抓着尚氏的衣服,神色却有些惊意。 尚氏也立即跳起来:“对,这人根本就是被人收买的,我儿子根本不会做这种事情,请大人明查啊!” 京兆府尹摸摸胡子,神色淡然道:“这是自然,本官自然会好好查明真相的。我国根本刑法规定,若是残害杀害良民,这可是重罪,轻则处以刑期,重则以命抵命。”说话间,京兆府尹眼神似有若无看着程器,程器听到这里,腿上都是一软,还是尚氏反映快,直接拉住了程器,才没让程器丢了大脸。 但是京兆府尹办案多年,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把握:“来人,将嫌犯带走!” “慢着!”这回却是兵部尚书程南喊住的。 京兆府尹看向程南道:“程大人,本官办案,也请你配合,这案子若是跟府中公子没有关系,本官自然是秉公办理,随后就会将人送回来的。本官不说铁面无私,但自问办案还不会徇私枉法。” 京兆府尹这话里,不管说的让人相信几分,但摆明就是警告程南呢。人家告上头了,京兆府尹不可能念着与程南同朝为官,就冒险询私,更何况多位王爷在呢,京兆府尹得罪程南这案子他也得接。而程南再多做无谓的纠缠,那程南第一个就好不了。程南可是兵部尚书,这带兵打仗更加忌讳徇私,他不想自己地位动摇,就别想再管这事,即便这人是他儿子,也是一样的。 有时候在古代也就是这样,因为孩子不止一个,但是程南的官位,却是拼出来的,真因为程器影响自己的官位,那么想救程器也更加困难了。 程南看看程器到底是没有说什么,而有侍卫带着程南先关在京兆府的牢房就够了,其它的人将那两男一女也护送到了京兆府尹,因为这两男一女根本不敢回去,怕被报复,所以京兆府尹只能先带回去了。平时办案的时候,也是有这样的情况,所以京兆府那里也有给证人留的客房。 京兆府尹却没急着回去,京兆府那里不家其它的各级官,比如书案什么的,一般的也都是先问个口供,然后再大案子会升堂的。本来这样的案子不算是大案子,可是牵连的人家不一样,说不定这案子还得闹大,所以种种原因,京兆府尹反而留下来喝喜酒。 只是在场的人都没了之前的笑脸,神色都处处透着几分古怪之意。 而丁爽和程前的拜堂,自然再也没出什么妖蛾子,快速的拜了堂之后,便是喝喜酒,然后晚上闹洞房的事情了。 只不过空上喜酒,怕是在场人吃的比较郁闷无味的一次了吧,见着一个君子变人渣,而且在人家兄弟的喜堂上,家主脸色又不好看,这讨论自然也不能过份,倒是抓心挠肝的不好受,显得加更郁闷无聊了,吃的菜都尝不出味道来。 云谭跟云苍就坐一桌,云谭微微晃了晃酒楼,突然笑了起来:“所以说啊,这人渣就是人渣,早晚能露出狐狸尾巴来,只是情况太意想不到了吧。这种闹喜事的热闹,本王还是第一次看到。” 屋上都是颇有地位的,也好在这个时候程南离开了,不然听的说不定要翻桌了,其它的人也只是尴尬笑笑。 他们跟云谭可不一样,云谭敢说话不分场和,根本不给人面子,他们却不行。 云谭却没想安静下来,反而十分尴尬道:“本王觉得啊,本王与之相比,品性相当不错了,你们觉得呢。” 呵呵,齐王男女不忌,所事嚣张跋扈,能比这程南好哪去啊。只不过还真没闹出过人命的事情,倒也不好说谁更人渣了。 身后的云怀看着云谭,微微垂下眼睛,拳头却慢慢握了起来。 另外一桌冰烟,慢悠悠喝着花茶,却是看向坐在主桌陪着她们这些贵妇的尚氏,这尚氏从坐下来就没一刻平静的,脸上更是青白交错,这颜色变来变去的,都不用抹胭脂了。 品性不良,教出来的人渣比例自然就高,只是不知道尚氏现在是在后悔,还是又在想坏事了? 1395,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中 这顿喜宴吃的挺没滋没味的,后来尚氏实在是坐不住了,十分歉意的说去看看新娘,就匆匆离开了。 而这程南和尚氏不在,这席宴的地方自然就热闹多了,这会说话都不小声,直接说说笑笑,不知道的还觉得这些人多替今天的新婚夫妻高兴呢。 近了听清他们说什么,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于橙叹息起来,真是没想到,传闻品性不错的程二公子,还是这种人啊。”其实这事在内宅里,恐怕也不是什么特例,但是许多内宅妇人,有手段的,能压的可都压下去了,一般也不会将这事情闹这么大,而且还在自己兄弟的新宴上闹出这事,传出去可不好听。 海王妃也难得的开口道:“程大公子和程二公子看样子关系也没有多好吧。” 齐王妃微微叹息:“应该不会吧,那尚书夫人听说不是难得的贤惠之人吗?看着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差别才是。” “呵呵,齐王妃您可能是接触的少了,有些人可是十分会做戏的啊,外面传的是什么,也是人家想让你知道的什么,这事能当的了真吗。” 齐王妃王语琦叹息一声,脸上有些悲悯,倒是不再说什么话了,只是也没有怎么吃饭,还是后来跟着她过来的婢女实在不放心,道:“王妃您想这些了,奴婢知道王妃心里不好受,不过您也得吃些东西啊,来时就没用,身子怎么受的了呢。” “是啊,齐王妃多吃点,可别为别人的事情,反而伤了自己的身体,那可得不偿失。” “是呢,齐王妃尝尝这个,味道不错呢。” 一群人劝着,王语琦自然也不可能跟人摆什么脸子,笑了笑,然后慢慢品着,倒也吃了些东西。 倒是冰烟那里冷清了一些,于橙因为现在冰烟跟云贵妃和云柳走的近了,所以两人的关系自然也近了一些,所以还偶尔陪她说说话。 海王妃在一边看着,似乎自言自语,但是那声音却能让冰烟听见,道:“这人好人坏啊,时间长了都是能品出来的,装的再如何,也是日久见人心。心性不好的,早晚也跟这程器一样,早晚得败露,你说是不是啊苍王妃。” 冰烟咽下茶,微微歪着看着海王妃:“海王妃说的有道理,本王妃也十分认同这句话,日久见人心。听闻外族有一种水果,果皮表面长的许多刺,十分狰狞难看,而且还有臭味,但是吃到嘴里却十分甜软美味,所有许多事情不尝试着看看品品,还真容易被表面现象给蒙住双眼。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不在场,本王妃也想不到呢。” 海王妃皱着眉头,冰烟这话里话外都捧着海王妃的话说,只是听着怎么就觉得不对劲呢,似乎有点意有所指,可是指的哪里呢? 王语琦眼神微闪,看了一眼冰烟,那边冰烟却已经低头抿着茶水,享受的细细品着,王语琦放下筷子,真是虚伪啊,顿时没了食欲。 这场婚宴没进行多长时间,约莫半个时辰就结束了,本来人家被今日之事弄的就没有食欲了,又都顾着说话,撑半个时辰已经很给程南的面子了。 当程南和尚氏看着本来应该热闹的宴席上,现在空无一人时,程南眼神一眯,突然回手,狠狠抽向尚氏。 尚氏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的懵了,只是看着程南眼中的戾色,尚氏却是吓的一哆嗦:“老爷妾身真不是有意瞒着您的啊,发生这事也是妾身没想到的,当日里器儿喝了酒,他自己做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后来想着到底是坏了人女子的清白,所以这才想将人带到府中,这女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好一顿闹腾,让器儿他们夫妻好一顿争吵,器儿也是无意伤了她的。那家人就更是贪心不足了,妾身都承诺给他们各种好处,他们本来也是答应的好好的,后来又觉得少,这才闹的。妾身当时又忙着前儿的婚事,这一时没倒出手来处理这事,妾身……呜呜我的器儿可怎么办啊。” 程南被尚氏哭的头疼,不过尚氏平日里做人办事也确实不错,他倒是信了几分:“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 程前的洞房,一切都结束后,程前与丁爽坐在床边,两人一时静默无语,许久之后丁爽神色有些复杂看着程前道:“你的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程前回视丁爽:“我从小的经历,这些手段都是必要的。” 这正是当初程前跟丁羽,出的其中一个法子,其实程器弄死人这事,他也是事后知道的,就是那女子哥哥来闹被打折腿,他才打听出来的。后来他便记上心了,等得知尚氏让人囚禁之后,他就想等机会,后来丁羽找他,他便有了这个主意。 但是不论是程前还是丁羽在京城都没有根基,所以程前再次求上了苍王府,也没用云苍冰烟他们做什么,只是在今天希望他们将尚氏的人引走,让这三人前来喊冤就行了。 程器因此事名声受损,尚氏的人品自然也让人诟病,有个品性败坏的婆婆,再加上程府刚刚出事,尚氏起码能老实一阵,所以丁爽这个机会在程府站稳脚步,移出嫁妆就更容易了。 只不过冰烟的帮忙,还是在他们的意料之外的,以她们的矛盾,他们本来还怕冰烟会不会真的按计划行事,但是没想到今天这么的顺利。 程器不禁劝道:“苍王妃是个奇女子,心胸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宽大,你们以前关系那么交好,她这是向你抛回橄榄枝吗。” 丁爽陷入沉默:“是我欠她的。” 翌日京兆府升堂办案,程器强抢民女,残杀良民的事情竟然速战速决审完了,等程南得知的时候,已经定案了,而当天围观的人还相当不少,程南和尚氏,就连程前与丁爽都赶了过去,就看到被凶神恶煞的官差压着的面色灰败的程器! 程器被剥夺举人资格,永不能录用,还判三年牢狱之灾! 尚氏直接晕了,程南也傻眼了,而程前眼中闪过浓浓恨意。 街角茶楼里,听到这个消息的云苍看了眼冰烟:“你可是仁志义尽了,为夫都嫉妒丁爽了……” 1396,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下 冰烟睐了云苍一眼,道:“说什么呢,说到底啊,我与丁爽的矛盾,也是被人从中做梗弄出来的。我多她一个敌人不多,但是多一个朋友也不算坏事。现在她对钟眉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再者我们也不是真的是什么不供戴天的仇恨,恰恰相反,因为钟眉这一搅和,我们之间多了许多的矛盾,说来我们都是受害者。” 冰烟又往外看了看,街上的行人走走停停,跟往日都没有什么区别,她叹息一声:“说起来,丁爽更惨,当初她是念着一分情宜来天旋的,若非如此,说不定也没有今日的事情。” 冰烟可以对仇人不折手段,可是对于她看在眼中的人,心里到底还是有着一份柔软。这也是就算是丁爽将她当成仇敌的时候,闹的敢过份,冰烟也最多就是惹到她头上反击,而后不闻不问,心里也是对这件事有些过不去。 云苍握着冰烟的手,手指却是慢慢刮向冰烟的手心,冰烟安静了一会,脸上就慢慢红了,往常做这些小亲密的时候,云苍大多是在家里,那少不了又是这个那个的,她脸顿时就红了,有些不满撇了云苍一眼:“做什么呢!” 云苍平时笑的时候,最多的也只是在冰烟和团团面前,只不过他的笑容依旧不多,大概是从小他的经历吧,想让他变的跟开口大笑人的性格,就算是遇到至爱,这样也不可能。 此时他却笑了,眼神柔柔切切,带着迷人的缱绻:“你无需这样想,以丁爽的性子,她就算是在天成国又如何?家人能护着她一辈子吗?她总要学会成长起来的。再者说了,若没有这一次,丁爽还不知道身边的至亲,还有这样的邪恶用心,说起来像是我给自我找借口一样。不过就是这样的,有舍有得,你又怎么知道,她现在这样会不会有另外一番机遇呢?” 冰烟心里确实不好受,只不过她也不会想让这样,让云苍跟着一起不好受,便也让心情恢复过来,笑着道:“这个程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但是比起他那弟弟却是强了不少,他这般给自己铺路,将来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步,希望他也念着亏欠丁爽的,将来懂得感恩才是。” 程前的身世说起来还真是挺可怜的,当年其母身死,没多久程南就耐不住寂莫娶了继室尚氏,噢,也不说耐不住不太久的时候,最起码是拖到了丧期结束,也就是一年尚氏就进了门。随后没多久便生了程器,程前跟程器的年纪相差不大,程前那个时候年纪太小了,冰烟是不知道,那样小的年纪,程前是怎么懂得韬光养晦,而且看清楚尚氏的真正用意的,不过古代孩子心智比较成熟,程前在那样的环境下,一边隐藏自己,一边又没放松自己,甚至用纨绔之名,青楼常客这样的恶名努力到现在,狠狠打落了程器一次,心智忍耐力都不可小窥。 这事若是尚氏和程器早有准备,程前还真不太可能成功,可惜程前的坏名声也太根深地固了,所以至今还没有人怀疑过程前,不得不让人惊叹一声。 尚氏急晕过去,被程南让人送回府里了,后来他与京兆府尹私下见了面,自然又不少了一番的询问,京兆府尹也表示出一番很无奈的样子,叹息道:“程大人啊,本官也不想这么早提审的,只不过昨天在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随后本官让人记了证词,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连贵府的公子都承认了,这样的情况下,本官想不定案也不成啊。” “器儿认罪了?”程南一听,眉头狠狠挑起来,心里窝着的火当真是无处可发了:“那本官可否见见那不孝子。” 京兆府尹很好说话:“这是自然的了,程大人里面请。” 程南沉着一张脸,跟着京兆府尹来到牢房,程器的牢房并不严固,他这案子在京兆府尹这还不算什么,算不得重机要犯,所以跟其它的犯人关一起,只是里面的环境可想而知的不好了,程器这个正躺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样子。 程南心里一紧:“全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京兆府尹全德笑笑:“程大人放心,程公子应该是无碍,只不过听说程公子吃不惯这牢房的食物,已经饿了几顿了,怕是现在不大好受吧。” 程南手中拳头握了握,等完全松开时,才冲着全德扯了个不怎么好看的笑:“本官想与这不孝子说会话,不知全大人可能行个方便?” 全德一摆手:“程大人请便。”说罢,全德双手一背,转身就走了。 虽说这程南和全德都是皇上这一系的人,可是谁说同一系的人中,就没有矛盾呢,谁的心里都有些小计量的,全德是没说错,这件事在程前的婚礼上闹出来的,所以这事全德就得秉公处理,而且还在有人觉得应该加快处理的时候,也认同的加快处理,结了案子。 按全德的处理,这样的案子可不像重杀人犯那样需要上报到天旋帝那里,就算是天旋帝知道了,也只是听听啊啊不会处理,全德处理上当真是找不到错处的。 全德身为京兆府尹,与尚氏都是三品官,可是六部尚书的权力可比京兆府尹这个京城父母官大多了,六部尚书隐隐都是有些瞧不上京兆府尹的,当然表面面子上自然都是过的去的,全德这是出自己一口恶气,还是其它的暂且不说,但是除了快结了这件案子外,而京城这样的地方,连夜加快审案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全德还真没啥失德失职的。 程南此时看着倒地,面露苦样的程器,恨不得直接将人抓起来,狠狠揍一顿,他在这个引以为豪的儿子身上,狠狠丢了两次脸面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更没脸。 “给我起来!”程南突然大叫一声,程器吓了一跳,扭头看向程南时,立即就哭着爬过来…… 预告下章背黑锅的钟眉,只不过下面剧情还没太想好,今天更的不多,ORz 1397,高手过招上 “爹,你救救我啊,我不想留在这鬼地方啊,爹你救我出去吧。”别看程器现在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只不过他爬过来找程南的速度却很快,只不过有着一栏之隔,他这会也只能趴在牢房门上,伸着手往程器的衣服上抓去。 程器现的情况确实是不好,不论在家里是如何的锦衣玉食的,这个时候的他却因为已经定了案,换上了囚服,脸上只不过一夜的差别,竟然显得十分的脏,头发杂草一般的垂落着,眼神有着没有休息好的血丝,此时哎哎求着程器,那狼狈而又委屈的神色,当真是容易让人心软,更何况这是自己儿子的情况下。 本来程南见了程器,就想好好揍他一顿,可是看到现在,程南却是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但是还是心疼的。 程南冷冷看着程器,程器哭了一会,也感觉到程南的不对劲,这个时候他也哭垂着个头,慢慢感觉到程南的怒气,肩膀微微缩着,看起来真是软弱无助极了。 程南终于是忍不住了,但是想到之前京兆府尹的话,还是忍不住怒斥道:“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认罪了,现在我就是想救你也没法子了,你真是蠢死了!” 说到这里,程器便咬牙切齿:“爹,是那京兆府尹阴儿子啊。” 程南一听到这里,顿时冷哼一声:“说,他于你如何了,可是对你动刑了,还是如何算计你了。” 程器听到这里,眼中又闪过抹难堪:“那京兆府尹他吓唬儿子啊,拿各种典刑,还有从那贱人死的角度,各种指责儿臣,每一项都让儿子的罪刑加重啊,儿子一时有些怕,就……就……” “你这个蠢货孽子!”程南一听,借着牢门,狠狠甩了程器一耳光。 程器倒是在朝为官的,对于京兆府尹的法子,其实他也不陌生,比起兵部和刑部,京兆府这里的审案方式其实是相对软和一些的,那刑部更是恐怖,更不用说天旋帝为自己准备的内外庭了。 而京兆府尹的法子,其实也再普通不过了,只不过就是用各种刑例,造成嫌犯的恐惧,而京兆府尹为了让嫌犯获罪,自然也会给刑犯一些暗示,比如如果自守的话,那是跟顽抗到底所判的不一样。像这种杀害良民的行为,最严重的可是死刑啊,当初程南没法子阻止京兆府尹将程器带走,所以程器可能在这样的心理上,也是有些认同京兆府尹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再下恐吓,嫌犯很难不相信。 其实程器一个官家之子,要说之前敢强抢民女,但也是借酒劲,后来无法之后怕出事,更是一不做二不休将人弄到府里,那样的话他就不会太束手束脚的了。要说这将女人弄到府中,本来尚氏也是想要买了卖身契的,可是死掉的小妾家,虽说家境不是顶好的吧,但是几代都为良民,突然出个贱奴,虽然说女子嫁出去就不是本家姓了,但是有些人思想顽固些,是不能容忍这些的,再者人家也不是甘愿嫁女儿,给人当妾都觉得委屈自家女儿了,是大户人家,是官家又怎么样,从这些人敢来兵部尚书府闹事看来,一家几口的感情是很不错的,并不是那种卖女求荣的,所以人家硬是不改口,给女儿弄贱籍,其它人也没办法的。 当然了,这事不是不能钻空子的,比如这女儿即已到了兵部尚书府了,是兵部尚书府的人,跟娘家没关系了。那么最后让这女人,以自愿的方式卖身,也是可以的。 不过当初,一来这弄这个有些麻烦,程器只要女人而已,用不着为那女人做到如此地步,而尚氏觉得有必要,一时也没空,再加上只不过平民百姓而已,他们也没想过会闹这到大。 所以综上所见,程器是个官家子弟,可不代表官家子弟一个个都对自个老爹的朝中大事小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们可以占着自己老爹的权势结交人,而为自己造势,可也不代表他们就都很通透。 像程器这种被程南与尚氏寄予厚望的人,从小宠到大的人,其实心智也不算是特别超前,也只是比家世简单的人家复杂一些,所以被京兆府尹这种常年跟犯人打交道的接触,他被人哄着认了罪也是正常的。 偏偏程器要是被冤枉的,他就算是被哄着认了罪,也是可行的。可是程南之后已经了解到,即便尚氏说起来,也说那个女人自己犯贱,她的儿子时无辜的,只是一时的失手。但是程南心里清楚,程器没有被冤枉,现在想要再拿京兆府尹哄人认罪,那是不可能的了,所以程南看着这样的儿子,实在心塞的不行。 “爹啊,你救救儿子啊,儿子不想留在这里,儿子会死的,会死的啊!”程器见状,抓着程南连连告罪。 程南叹息一声,慢慢将袖子抽出来了:“你先老实在牢中待段时间,刚刚宣判的案子,就是爹有意救你出来,可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爹也没有办法。你待段时间后,爹自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程器吓的不行,叫着冲程南喊:“不,我不要留在这里啊,爹啊,你想看着儿子死吗!” 程南皱着眉头:“听话,爹自有主意,明天让你娘带人过来看看你,给你带些吃食,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在这里待很久的。” 说完程南就走了,完全不理会身后程器叫着让他留下来,程南心烦啊。 只是出去的时候,正巧看到了京兆府尹笑着等他:“程大人看完了。” 程南看看全德,笑的很冷:“全大人真是好手段,本官佩服。” 全德连忙摇头:“程大人哪里的话,本官不明白你说什么,本官只是照章办事。” 程南深深看了全德两眼,哼声甩袖走了,全德摸摸胡子,也冷笑一记。 程器这事,程南是有法子弄出来,但时机确实不对,而接下来京城却有诸多大事,头一件便是二公主出嫁! 上章结尾预告的就是接下来要讲的情节,题目我想想不太合适,改这个了。 1398,高手过招中 二公主出嫁,同样是天旋天成两国联姻方式的,只不过影响力却不是丁爽这个大臣之女,嫁到天旋国大臣之子可比的。 早在定下云柳后,不论是皇宫还是相关职务的人都在忙碌着,就是京城百姓们也时不时拿来谈,有说好的,有说不好的,不过身为一国公主,再说不好的,也都是令普通百姓羡慕的。 这一切主导的是皇后,而云贵妃也时不时的跟着凑和一下,皇后按规章给云柳准备嫁妆,因为东西已经不少了,不要以为皇后还会多给云柳些什么,这就得由云贵妃去争取了。而往往这事就算闹起来了,必竟一个要嫁到外国,可能以后都见不着了,若只是一些东西而已,天旋帝是不会拒绝的。 所以皇后准备婚事,虽然心里不满,可是也没有消极怠工,可是还得时不时的多准备一些,跟云贵妃等斗智斗勇,心累身也累。 好在现在这些都要解决了,就这几日,云柳这个泼出去的手,就要滚出天旋国了,只不过云柳走了,云贵妃的性子,却不会因此就与皇后罢休,反而越发的能折腾了。 云梦坐在皇后宫里,此时手扭着帕子,时不时抬头,有些着急看着冷着脸的皇后,最后忍不住了,急道:“母后啊,您倒是说句话啊。” 皇后淡淡撇了云梦一眼:“看你像什么样子,急成这样,还有没有点公主的威仪了。” 云梦却管不得这些了,此时已经急步起身,走向皇后后,抓紧皇后的胳膊道:“母后啊,儿臣这不是急的不行吗,那云贵妃现在不断的给父皇进谗言,让父皇准了儿臣的婚事。儿臣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她一个妃子操心了,这个贱人现在指不定窝着什么坏害儿臣呢,儿臣若是着了她的道,之后她还不知道怎么拿捏,借此让母后难堪呢,儿臣也是心烦躁心啊。” 说到这里,皇后的面色也冷了起来。 之前云贵妃便有意给云梦挑选成婚人选,这公主的婚事,本来就是皇上皇后操心的事情,说起来还真轮不到后宫的嫔妃管。可是也要知道,这后宫里争斗不断,皇后若是十分得宠的还罢,到底是年纪大了,而且当初也不是皇上最满意的正妃人选,两人之前不是说没感情,可是比起有些嫔妃,或许还差一点。 而这个差一些的,云贵妃正巧是排在前头的。 皇上每月留宿,皇后这里是规定,可是这也不得完全阻碍皇上的决定,而且天旋帝也不是特别的宠妃灭皇,因为每月的初一十五,本来是按规定来皇后这里。可是这个天旋帝,不是每次来吧,但也不会真的犯了规矩,因为很多时候,天旋帝会宿在自己的寝殿,即谁也不去,也让人说不出毛病来。 皇后就是满心不愿意,也没法已此来争宠。 所以这一来二次,皇后的处境还是挺不妙的。 这也就罢了,必竟天旋帝该有的尊荣还是给皇后的,可偏偏有的时候,这人心就是偏的。更何况是天旋帝主导的,让云柳出嫁,本来就是有些亏欠,在这个时候天旋帝自然是能给予的,他绝不二话。 在这个时候云贵妃,时不时的梨花带泪说着想女儿,又觉得皇宫里的公主们,早晚都要嫁了,什么喜上加喜,都定了亲啊,或者是早早订了亲,也少的这样突如其来,让人心里不好受等等的。 云贵妃惯就会争宠的,在这个时候,天旋帝也更会觉得亏欠,更加愿意听她的话。再说了云贵妃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的。 像这一回吧,天成国本也就派了个外姓王爷家的千金来和亲的,怎么说的不知道,但是给钟眉的权限似乎还不小,起码钟眉当初是无意进宫的。天旋帝现在却是要牺牲自己一位宠爱的公主,怎么看这买卖都是亏了的。 只不过因为天旋帝的诚意,倒也逼迫了天成国提早下决定了,但是天旋帝心里会没有不甘心吗?恐怕也是有的。 那么未免也会有未雨绸缪的想法,所以这样的话,早些将自己的公主们许配出去,下次再有这事的话,他也好从大臣家提了出来个贵女,这种和亲的人选,在各朝都是十分正常的。不舍得自己的女儿,会推出其它大臣或宗亲的女儿,实属正常。 这恐怕就是天旋帝心里本来有意图,是云贵妃歪打正着,还是猜到天旋帝所想,所以这个时候时不时的催促赶紧让公主订亲的事情,就真是让天旋帝上心了。可是云贵妃提议的能是什么好人选啊。 像是云贵妃提议自个娘家侄儿这事,就算天旋帝也不会同意的,但是其它没那么特别的人选呢,拒绝了云贵妃一次,能拒绝的了第二次吗?天旋帝对于其后提的对象,已经有些松动了。而之前皇后每一个都说出很多理由拒绝,久而久之就算知道皇后跟去贵妃不和,但是也会让天旋帝不喜的。 云贵妃即便是没安多少好心,可是皇后太简直粗暴的拒绝,还是有不识好人心的感觉,到时候引起天旋帝的反感,反而更能促成云贵妃的阴谋了。 而现在就是这个阶段,皇后被云柳婚事折腾的很烦,再加上之前担忧,无形中她便陷入了云贵妃制造的背动之中,下一回云贵妃再提出什么,天旋帝可能不会拒绝了。 云梦岂能不着急啊。 皇后面色很难看,只不过她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在云梦看来,却是十分的诡异的,让她心里也咯噔了一下:“母……母后?您想到什么了?” 皇后抬头看着云梦,伸手拍拍云梦的手,笑意浓厚道:“云贵妃不是想算计本宫和本宫的公主吗,那么本宫便让他们自食其果吧。” 说着,似乎还意有所指,望向某个方向:“那人最后还有点用处。” 云梦转念一想,母后看的,似乎是繁眉宫的方向? 1399,高手过招下 云柳大婚,天旋国这边主要做的就是送亲的事情,只不过事关又颇为重大,在此之前会在宫里举办一个宴会,满朝文武带家眷送婚的宴会,其间各种宗亲贵族富甲一方的富商都会带家眷过来。 必竟每一代皇帝统治下,也不一定会有这样的一种跨国的亲事,所以办起的隆重程度,就跟皇帝和皇后的寿宴隆重也差不多。 宴会之前的几天里,京城都带着一种张灯结彩的喜悦之中,连京城百姓脸上都挂着喜事,这事巨体上似乎跟他们关系不大,但是对于将来国家的实惠,这些百姓还是很喜欢看到,国家越来越富强的。而且京城百姓,不说各个精通政治吧,但是多多少少,比起那些远城深沟的人强,京城百姓富足的到底更多些,有了闲钱,自然也有其它的事情来满足自己的求知欲。 总体来说,公主出嫁,对天旋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他们都是跟着穷乐的,但是云柳的婚事大办,多少也有些与民同乐的。这一次又是事关天旋天成两国合作的事情,云柳宫是办宴会的前两天开始,到之后总共五天,会在京中施五天的斋饭,也算是一种与民同乐,自然谁看着也都是心喜的。 当然有喜欢,也有不喜的,这其中多为羡慕嫉妒吧,为了一个将出嫁的女子,搞的这么隆重正式的,除了云柳在天旋国也没几个人。即便云柳将来嫁到天成国入宫为妃,是喜是忧都未可知,可是不妨碍宫中嫔妃,和宗亲贵族官家千金们嫉妒,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平还要怀着即开心,又有些伤感云柳即将离开天旋国的心情,前去参加宴会,想想也是够精分的。 这一天,街上行人明显增多,直接进入皇城的街道上,马车来来往往,甚至在不断增多下,马车还塞车了,后来还是借调了人手,这才慢慢疏离,又恢复正常,只不过也借此,旁边一直有皇城侍卫在巡逻,防止再次塞住而不断疏导着。 苍王府的马车,应该说各王府的马车,在今天也是没有什么特权的,只要能让他们先过,也没有人会想得罪他们,只不过真让不出道来,你们也得受着。 比起往日入宫多了近半个时辰,这还是许多人看着苍王府的面子上,还有让车的情况下呢,虽说苍王也言,在今天的日子谁先过去就过去,不要让来让去,反而耽误时间,但是他是这样说,人家也不定敢这样做啊。 也好在,许多人都料想出这样的情况来,所以提前出府了,云苍冰烟在马车里,还是闭眼小息了一下,所以虽说比往日晚,但是入宫的时候却没有晚太多。 进入宫后,因为云柳虽是云贵妃之女,只不过出嫁的话,还是要从皇后这里走的,宫里办宴会,自然也得先上皇后这里来行礼才是,云苍与冰烟便直奔皇后的德贤宫,请了安了,两人自然是该怎么分就怎么分,男宾自有暂待的殿,女宾相对自由一些,只不过大多数也都集中在了暂待的殿里。 以冰烟二皇嫂的身份,自然是能去云柳那里看看的。 云柳那宫里倒是挺热闹的,只不过冰烟这回过来,厅里气氛仍旧不怎么好,而热闹归热闹,但说起来里面的人也不是很多,几个贵门小姐反而面上有些尴尬,不是其它事,因为这会二公主云柳和四公主云梦正在不阴不阳的吵嘴呢,其它人看在眼里,人两个公主吵架她们不能插嘴,但是留在这里听,你以为就是很好的活计吗? 一样不好受啊,反而十分受煎熬。 当冰烟进来的时候,云柳和云梦的争吵停顿了一下时,冰烟差点没被那群贵女当成救世祖那样,热烈盈盈看着,然后纷纷以冰烟到来,都是一家人,她们就不打扰了为由,都纷纷出去了。至于她们是去哪,没人关注,反正这群贵女们都不是傻子,不会让自己待着难受就是了。 而这官里,这会也就剩冰烟云柳、云梦和三公主云希了,冰烟显然来的还挺早的,其它几个皇嫂都没到的。至于像老牌王妃,辈份比较高的,也不会转到云柳这个晚辈面前祝贺,所以宫里还真没多少人。 云梦此时看着冰烟,冷笑道:“听说最近二皇嫂跟二皇妹走的很近啊,本公主倒是没想到,你们原来针锋相对的,现在的关系竟然还这么不错,真是让人意外的啊。” 云柳冷哼:“有什么可意外的,这世上意外的事情多了去了,都是自家人,关系好点不好吗?四皇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啊,要是让父皇听了去,还以为你这是不合群呢,多让父皇担心。我这个做皇姐的马上就要出嫁了,长姐如母,宫里本公主排辈最高了,本来以前还能管制下你,让你行事别出了差错,现在就要出嫁了,倒是看管不到你了,望你以后还是长点心吧,可别意气用事,最后劳累母后担心,那可是大大的不孝啊!” “你!”云梦给气的不轻,什么长姐如母,云柳算哪门的长姐,辈份算哪门子的最高,还想管着她了,做的春秋白日梦。 云梦扯着云希,冷冷撇着云柳:“二皇姐倒是学会说教了啊,不过皇妹可不奉陪了,去外面看看花草,也比在你这里强百倍,走。” 云希忙着告罪告辞,一路被云梦拉着回头张望,面上有些尴尬。 别看这会云柳占了上风了,只不过她心里也没多高兴,坐了一会便兴质缺缺道:“二皇嫂,我们也出去逛逛吧,我心里头闷的很。” 这宫里来来往往的,云柳这是想躲着招呼人了,虽然这次主意是给云柳办的宴会,但是还都是皇后操办的,所以云柳这里长辈不好过来,晚辈有些过来,云柳还不一定看的上,所以来往的并不多。但是来来往往也是让人心烦,冰烟便同意了。 只不过麻烦和大危机也就此来了! 【作者题外话】:明天章节很精彩 1400,钟眉的古怪上 云柳和冰烟这一路上倒是看到不少人,不论是宫人还是贵妇,见到二人少不了一顿奉承行礼,两人越走兴质也就越少了。 云柳冷讽一笑:“天旋国这个地方啊,我还真没有什么喜欢的,我虽然含着金汤匙而生,可是现在想想,给我带来真正快乐的时候,却是少之又少。可是我就快离开这片土地的时候,却又特别舍不得。” 冰烟与云柳挽着,也不禁心中叹息,就像当初她一样,到了这里也并非真心实意的,还会想起从前,就算那些对她来说并不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大概人都是念旧的原因之一。当然这也是刚开时的她的想法,现在她对于回想从前,已经非要事时,可想可不想了。 云柳转头看了冰烟一眼,又带着抹深意,最后也只是扭头看向旁边,此时冬季,显得光秃的草丛那。 两人走了一会,云柳因为刚才不好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两人便准备回去了,只不过刚才逛的时间也久了些,云柳心情不怎么好,所以两人回过神来时,已经走了挺远的路了。后面跟着冰烟的丫环,和云柳的几个宫女,人倒也不多。 云柳叹息:“行了,二皇嫂,我们回去吧?” 冰烟点点头:“也好,出来也有一会时间了。” 然而她们带人转回去的时候,正巧看到往旁边回廊走去的耀王妃元瑗和武王妃吴琼,两人各带着两个婢女走过去,碰都碰到了,自然不可能不打招呼,一打听之下,却听说她们去繁眉宫。 元瑗的家势,不算高,她娘家吏部侍郎,而吴琼却是国子司业,一个四品上,一个四品下,都不算高,两人平时也还算聊的来。当然了两人娘家父亲的官职不算多高,但是管的都是实权,或者很有影响的地方。冰烟这个别国丞相府的庶女,虽说身份也不高,不过娘家是一等一的丞相,那还是不争的事实。 平时武王妃与耀王妃并不是多高调的人,两人也算说的上话的。 云柳和冰烟也没有什么事,想想便也一路聊着天跟去了。 繁眉宫里变化却是不小,以前钟眉十分在意繁眉宫,所以上上下下打理的是十分小意精致的,便是繁眉宫里两侧,即便是东日也栽了不少的花草,都是比较耐寒的,只不过这会花草却是变了许多。大概是冰烟要知敌的关系,所以对于繁眉宫的事情,多少更上心一些,她一进来感觉就有些微妙,但也没有多想什么。 而进去之后,那感觉就更强烈了,装饰有一些都有细微的改变,看的不明显,可是明显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此时钟眉和屠娥秋就坐在上座,两人亲亲热热聊着天,白娟这个才人则坐在下面陪聊着,来繁眉宫的时候,云柳觉得麻烦,不想通报,只不过都进来了,钟眉和屠娥秋也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一罩面,自然是相护施礼的。 那屠娥秋刚要行礼,钟眉便立即急了:“哎哟,你可快当心着身体,都是自家人,还能在乎你一个礼吗?你现在的身子可是十分金贵的,真若出了什么事,谁心里都不好受啊。” 屠娥秋听着,还是嘴上陪着罪,只是脸色却不怎么好。 钟眉说的好似是对屠娥秋好似的,让她紧着自己的身子,可是屠娥秋到底只是个嫔而已,怀了身孕再怎么金贵,还比三个王妃,一个公主金贵了?再说什么一家人,这宫里嫔妃面上好听,跟别府妾们都是同等阶级的,还能跟府中正经主子可比吗?自抬身价,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更何况是云柳这样的贵女中的贵女,含着金汤匙而生的,屠娥秋就是生了孩子位份长了,除非真升到一国之母,否则跟云柳那永远还是无法比的。 果然云柳的表情不太好,只是她也要出嫁了,除了云梦外,她跟旁人也犯不上斗气,所以也只是看看屠娥秋,眼中带着讽意,却是没说什么。 那吴琼与元瑗也觉得有些尴尬,觉得钟眉和这屠娥秋啊,总是很怪异的。 冰烟却是笑着不语,只是淡定看着,今天钟眉直接无视了冰烟,连以往怒目而视都没有,她现在直接跟冰烟对着干的底气还真是不足,但是明显还是烦的很,怕自己顶不住,直接就不理会了,这样更好。 云柳和冰烟本来就是随便逛,来到这里也只是无聊而已,吴琼与元瑗因为娘家地位不高,而武王耀王在皇子中地位同样也不高,所以对于她们来说,广结些善缘是没有问题,而且比较有帮助的。所以刚才两人站在一起,听说屠娥秋这怀了身孕,当时听到这消息,也只是从府中送了些贺礼,多了也没做什么,借着这个机会,自然是要过来看看了。 所以几人这一尴尬,倒是没坐多久,就准备走了。 “啊!”然而就在她们要踏出殿门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呼痛声。 钟眉突然尖意一声:“屠嫔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妾……肚子痛,好痛啊!”众人一惊,连忙回头,果然就看到屠娥秋捂着肚子,脸上惨白惨白的,而她身边的钟眉也处于有些慌乱的表情,只是那眼中,却是莫名闪过一丝喜意,恐怕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这是一种本能的窃喜之情,只是在外人看来,实在有些怪异了。 屠娥秋身子发软,已经往地上倒去,白娟以及其它的宫女吓坏了,连忙上前扶她,并且大叫:“快,快找医官来,快啊!” 因为屠娥秋受宠,按她这个等级,后来竟然也被天旋帝指派了太医,最近她的身体状况都很好,突然间肚子作痛,实在有些怪了。 而当太医前来时,因为事出紧急,所以只在屠娥秋手腕处搭了锦帕看诊,然而却在这时,一只艳红的虫子突然从屠娥秋身下慢慢爬了出来,那太医看着诊突然惊的收了手,其它的人一见这虫子都吓的惊叫出声! 【作者题外话】:我要努力调整凌晨左右更新,白天码字各种拖延。 1401,钟眉的古怪下 “这……这是什么啊!好可怕!”屋中人看到那条慢慢蠕动,颜色艳丽非常的红色虫子,都吓的花容失色。 别说是一群胆子本来就没多大的女人了,便是那太医看到那虫子慢慢爬出来,甚至往他身边爬,他吓的连跳后两步,面色都白了白。 屠娥秋也吓的面无人色了:“这……这虫子怎么……怎么会……这是哪来的虫子!” 一宫女惊叫:“屠嫔,这只虫子是从您身下爬出来的啊!” 屠娥秋一听,眼睛都吓的要瞪出来了,不可置信看着,然后往后一倒,一副已经要吓晕过去的样子了。繁眉宫的宫人们,都是想要上去帮忙,但是又不太敢的样子,所以此时屋中比较诡异的静。 冰烟一看,猛的一皱眉:“这事必须上报,快去!” 媚霜一听,立即跟两个繁眉宫的宫人跑去禀报了,这事说大不大,说小还真不小,屠娥秋可是最近宫里怀孕的嫔妃,而且这个孩子可是得之不易的。以前也不是没有嫔妃怀过,只不过最后能生下来,养下来的可不大啊。屠娥秋虽然不说势力大到多让人在意的地步,可是这屠娥秋现在得宠啊,屠娥秋一边叫着肚子疼,又从她身上,虽然不知道哪里爬出来的,一看颜色就知道很诡异的虫子,所以说这事不得不重视的。 只是冰烟脸色却不怎么好。 而屠娥秋吓成那样,那些宫人害怕不太敢上前,可是他们到底只是奴才,这个时候,就算主子让你死,那也得上啊!屠娥秋吓的面色不好,却是眯眼瞪了她们,所以屠娥秋身边的宫女吓着了,也不得不凑上前,哆嗦着手,想翻看。 还是吴琼看不下去了:“快扶屠嫔进去换件衣服,查看清楚,别有其它的错漏了。” 那两个宫女这才反映过来,立即扶着屠娥秋下去,只是身姿却十分的僵硬,而这时天旋帝那边很快知道消息了,只不过过来的却是皇后和云贵妃,显然这个时候天旋帝怕也不太方便,所以让皇后和云贵妃来看看情况,她们却是带着德妃等,刚才在身边的不少人,当然都是特有头有脸的,一般的人皇后等人也没带来。 皇后的脸色不好,她虽为一国之母,当然宫里哪个女人都得看着她几分脸色,她想如何,她接待的那些人也不敢说什么,只不过那到底不好不是吗,那边正说笑着呢,突然有人传言繁眉宫出事了,皇上让皇后过来看看。 不过就是繁眉宫里的一个嫔而已,比起皇后根本就是不够看的,可是这事由天旋帝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她能不给屠娥秋空上嫔丝毫面子,却不能不给天旋帝的面子,所以这会她的脸色可见的难看。 本来这时候可是要请皇后入上座的,可是之前屠娥秋坐那里爬出虫子,这事可能皇后也知道了,所以她进来后,接了冰烟等人的行礼,就完全没有要坐的意思,云贵妃还心有戚戚看了下四周,而这时刚才爬出来的虫子,已经被一些无奈,还有点大胆的宫人给抓起来了。 皇后冷哼:“这繁眉宫又是闹什么妖蛾子啊,又出什么事了?听说屠嫔腹疼,太医怎么说的,可一定要上心!” 那太医才把上脉就出事了,哪里把出什么脉啊,此时也满脑门子冒汗,觉得今天真是倒霉,要是换一个人在班,可能都轮不到他来看诊的。 太医道:“回皇后娘娘,臣还未诊出,就出了意外,臣现在也是不知。” “那……真有虫子?”皇后嘴里也有些犹豫,面上有些难色,显然也不太想看,只是却不能不看,那边宫人已经将虫子拿着个碗给端来了,看着里面一条肉乎首,约小指大小的虫子,艳红色,头顶有些黑,眼睛也是两个小黑豆点的大小,整个红黑的颜色,看起来分外的诡异,带着一种近乎妖艳艳丽之色,这颜色对比,若是用在美人身上,那是美好的,可是这个虫子,怎么看怎么诡异,而且让人反胃。 冰烟看到这虫子,心头却是一跳,刚才看一眼,她就有些疑惑,这会近看这虫子,却是跟想象的一样,这虫子近乎绝迹的东西,竟然出现在的皇宫之中了,而且这虫子确实是十分邪恶的东西,冰烟抿抿唇,心中翻转的话,却不能说出来。 其它人看着,都纷纷捂着嘴,然而却在这时,异样再次出现,引起在场人不同程度的尖叫声。 因为那只红色的虫子,突然从身上开始浸出血来,然后身体开始慢慢缩减下来,好似整神头整个被抽干一些,突然间就爬在小碗里不动了,身上的艳丽颜色都黯淡了一些,不一会小碗里便飘来一些血,将这疑似已死的小虫子给飘了起来,顿时那种血腥味,以及这诡异的情景,让在场的人都感觉胃部难受。 连那些平时干惯脏活累活的宫人们都受不了,感觉寒毛直起,更何况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嫔妃和公主王妃等,繁眉宫里尖叫声此起彼浮,震耳欲聋一般。 皇后还算是比较镇定的,连忙摆着手:“太医……太医,你快看看这是什么啊!” 那太医脸色也相当不好,这虫子本就诡异,现在还死的这么出奇的,他其实心里也发毛啊,对于皇后的问话,太医也感觉十分无奈,却不得不开口:“皇后娘娘……臣……臣未见过这种虫子,臣不敢妄言。” “没用的东西,太医院的其它人,快宣过来啊,这种诡异虫子怎么能出现的宫里,快,快点去查!”本来宫里出个虫子是不需要大惊小怪闹这么大的,可是这是从屠娥秋身边,几个人眼看着爬出来的,所以这就不是小事了。加上这虫子诡异让人觉得害怕,就更要大大的查了。 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都会存生恐惧的,因为那不知道会给自己带来好运还是灾难,而这虫子带来的自然不可能是好运! 1402,诡异虫子上 皇后下令了,再加一堆人很害怕,还真没人敢怠慢的,本来一个嫔诊脉,根本不需要太劳师动众的,不一会却连着三个太医同时过来。 黄太医、洪太医、韩太医,还带着几个附手药童等,这一路上也算人数不少了,所以连带着有些好奇的人,还不太敢进繁眉宫的就在外面晃悠,若是有胆子进来的,但是一时也没有多说,没敢往主厅走过来。只不过这些人都是很有眼色的,皇后云贵妃等来了之后,还杵在那里站着,威仪这是略弱的,可是没有人提出来,这繁眉宫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啊,更是让人好奇了。 黄、洪、韩三位太医立即将那小碗拿来看看,只是三人互相打量半晌,然后又嘀咕起来,最后却是没有什么定论,根本不熟悉!而这东西显然并非善累,但是普通的检查,倒是没有发现这虫子有什么毒,可是谁也放心不下来。 皇后与云贵妃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冰烟却感觉这事有些微的怪异了。 皇后脸色不悦道:“三位大医在位多年,每年接触的病症也不少了,怎么连这么一只小虫子是什么都不知道,当初能孝进太医院的,三位太医可是真材实学的,现在本宫却要怀疑真实性了!” 三位太医同时变了脸色,即便这里的黄太医跟皇后关系还更好一些,可是皇后说的也理事实,而且连黄太医面子都不给了,显然皇后同样特别在意这件事,真出什么事,他们谁都要担着点,身为太医,皇宫里出医学方面的问题,得不到解答,他们真是不好办了! 只不过这三位太医其实也挺无辜的,他们虽然熟读许多医书,看过许多病例,都是很有内涵的太医,是真有实学的,虽然在这皇宫里,原来的傲气都要消一些,用药他们也不敢太重,这也是宫内生存的潜规则,所以无功无过,但是许多病症他们是能治的。 可是能治病,不代表所有跟医学等相关的事情,就一直要知道。因为这世界很大,许多一些比较偏门冷门的东西,人的学识都是有死角的,所以不能说百分之百都会。这个红色的虫子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啊! 那洪韩太医却是一个劲的看向黄太医,黄太医到底是皇后的关系更好一些,这件事就得他来说才行,要不就一直拖着,到时候三人都得不了好。 黄太医心里也发苦,却不得不小心开口:“回皇后娘娘,臣当初熟读师傅的手扎,这些年也有点底子,只不过师傅与臣更多学的都是对症下药,对于病因的。一些比较奇特的东西,并没有研究过,臣有罪,竟是不知此虫!” 然后黄太医就不说话了…… 洪太医和韩太医也气的咬牙,只不过也不得不如此解释,因为他们情况是差不多,真是不知道这些。 却在这时,钟眉突然咦了一声,皇后立即冷眼看过去:“贤妃这是做什么呢,有什么高兴的吗?想到什么这么开心啊?说出来让大伙听听。” 钟眉立即白了脸:“皇后娘娘恕罪,妾身并无高兴之事,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或许有人能知道这虫子的来例也说不一定。” 皇后皱眉:“你还卖什么关子,知道还不说,到底是谁!” 钟眉垂头想了想,这才慢慢抬起头来,而她正朝着重重人之后,看向了站在后面,面无表情的冰烟,眼中闪过抹阴冷来,而其它人也都注意到钟眉所看的方向,在顺着她的视线到冰烟的时候,都愣了一下,脸上似乎带着疑惑,有人却已经若有所思看向冰烟了。 钟眉缓缓开口:“皇后娘娘,妾身听说过苍王和苍王妃都曾经拜大陆都享有名声的鬼面神医为徒弟啊,这个鬼面神医,妾身以前是没有看过,但是他的大名却是如雷灌耳。听闻这鬼面神医亦正亦邪,天下间鲜少有人能了解这人的性子,但是这人对自己的徒弟却是十分护短的,而且这人走游大陆不少国家,所见所闻,知道的秘辛也十分的多。而且又是出了名的神医,这种虫子想必也知道吧。” 皇后眼中什么光泽一闪,淡淡开口:“可是现在正是紧急的时刻,上哪里去找这鬼面神医啊。” 钟眉这次,嘴角难掩,微不可查的微微挑了一点上来,好似也想了一会,这才突然道:“哎,哪用那么麻烦,苍王妃可是鬼面神医的得意门生,不是关门弟子吗?之前还给皇太妃调过几次膳食,改善了宫中的伙食呢,那些菜啊,妾身等吃过都是赞不绝口的,以苍王妃的聪明才智,想必看过,也知道呢!” 这下众人看向冰烟的眼神,都是十分的意味深长。 冰烟的拳头,在袖子底下,慢慢握了起来,面上的表情更加的清淡,而身后的倾舞和媚霜心里却给提起来了,这个时候提起王妃,这能有什么好事。 而冰烟却是十分纠结的,一鬼面神医的名头确实是挺响的,钟眉这样明捧暗逼,若是她说不出什么来,鬼面神医的名声就可能因此,受冰烟影响而毁损。 师傅如师也如父,这是最先给予冰烟温暖的人,她心里自然是根本不希望,任何诋毁言论提及鬼面神医的,为这个,她就该说真这虫子是什么。 可是她说的出这虫子,在太医等都不清楚是为何物的时候,冰烟怕是被人抓住小辫子,当然不是说谁知道就是谁,可是在场可都不是善茬,冰烟必须要万分小心应对才是。 这个时候,被扶进去检查的屠娥秋,又被宫女扶出来了,她的脸色比起之前还要更差了,两个宫女也是吓的直哆嗦,但是却是换了一身衣服了,屠娥秋一看到皇后等人时,眼泪不受控制,直接便流了下来,吓了众人一跳。 而其中一个宫女,又哆嗦着从手端出一个小碗,那小碗里,赫然还有两只艳红色的虫子,此时这虫子还好好的活着,那蠕动爬动的样子,又是掀起一番惊叫。 同时间,传话声响起:“皇上驾到!” 天旋帝不放心,跟来看情况了,冰烟心里一紧,她感觉不太好! 1403,诡异虫子中 天旋帝带的人并不多,后面条跟着成公公等内个心腹,便是一众重臣儿子都没跟来,条是天旋帝的脸色却十分不好看,冷漠扫视了一圈屋中之人,在众人跪下行礼时,就要往上座走。 而众人都是一惊,皇后急道:“皇上……这屋子里出现虫子……”皇后是有些欲言又止,其它的人虽然没明说,但是态度却也差不多,这屋坐都不能坐了,那又得多么严重呢。 天旋帝面色更加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 屠娥秋被扶着,却是默默的流着眼泪,显然是没有办法继续回答天旋帝了,皇后等人又是刚刚过来的,所以这事自然就变成了之前在的冰烟等一群人,冰烟对这事是不愿意掺和的,其它的人显然也是这想法。 天旋帝直接看向钟眉道:“贤妃,这是在你繁眉宫出的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如实报来!” 钟眉也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抬头时不时的往对面看去,那里人可不少,天旋帝皇后等,包括冰烟等都在这地方,没有往里去,所以这钟眉在看谁,也并没有谁特别在意。 条是钟眉犹豫片刻,却是扭着帕子,隐隐的还想拖延下去,天旋帝顿时没了耐心,直喝道:“说!” 钟眉吓了一跳,白着脸说道:“回皇上,这件事,妾身也不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二公主、苍王妃、武王妃还有耀王妃前来看望屠嫔,然后就在苍王妃等人离开的时候,屠嫔身上突然钻出来一条红色的虫子,那虫子艳红艳红的,看着十分诡异,后来虫子化成血死了,刚才屠娥出来后,又拿出个碗,这里面还有两条虫子……” 说话间,已有人将碗递给天旋帝,而就在这个时候,那碗中的虫子竟然突然渗出血,又死了! 显然之前那条虫子会死应该不是什么意外,而这些虫子见光一段时间后,都是会死的,条是这都从屠娥秋那里爬出来,实在是很诡异了。 “这些虫子,都是从屠嫔身上发现的?!”天旋帝看着屠娥秋的眼神,也有些不太对劲了,其实这也很正常,从一人身上爬出令人觉得十分诡异的虫子时,第一反应也是想要远离的吧。 屠娥秋被看的浑身一僵,却是哆嗦了记,她身边的宫女却是连忙道:“回……回皇上,另外两条,是从屠嫔的床上发现的。” 众人一听,心里都是各异,一条在屠娥秋身上发现,另外两条又在屠娥秋床上发现,是不是可以认为,这虫子其实是在屠娥秋的床上放着的,而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才爬到她身上的呢?只是谁想想床上有不知名的虫子,都觉得浑身发毛啊,那感觉想想就特别嗝应想吐! 也难怪这屠娥秋被扶出来,脸色煞白,一句话讲不出来,只知道哭,这怕是被吓的不轻。 天旋帝冲着几位太医急道:“你们说,这虫子是什么东西,可对屠嫔不利,对胎儿不好!” 黄、洪、韩三位太医这会也无奈了,只能依着先前说的,又再一次说了一遍。 天旋帝眉头紧皱,然而那眸中深沉的颜色,显然正是要发怒的征兆,皇上一发怒,其它人都得受着啊! 钟眉此时却是轻声道:“皇……皇上……” “贤妃还有什么要说的。”天旋帝现在心情不好,说话的态度也不怎么好,不过谁也不在意。 钟眉眼底闪过一丝恶念,道:“皇上,妾身曾听闻苍王妃乃鬼面神医的徒弟,见识广博,她怕是对这些虫子,有些了解才是。”之前还是询问呢,现在却要直接坐实了冰烟知道。 冰烟心里有种,果然来了的想法,心头冷笑,天旋帝已看过来:“苍王妃,你若是知道,就说,不得有半点隐瞒!” 冰烟深吸了口气,可以说钟眉说到这份上了,就算冰烟说不知道,连番推脱也没有人相信,甚至会有更大的恶意等着,这件事显然是让冰烟不得不往套里钻,她倒不妨先依着这些人心思,先将自己知道的说说,再做下面的定论才是。 冰烟冲着天旋帝又是礼貌行了一礼,在这种时候,冰烟只是脸色微有不好,却还记得行礼,对于礼术这一方面做的很是不错,天旋帝的脸色不尽好,只不过审视冰烟的视线,明显变了一些。 冰烟却是往前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道:“回父皇,因为之前与皇妹和两位皇弟媳路过繁眉宫外,便想看看屠嫔,当时聊后,媳妇等便都一起回了,这个时候屠嫔突然急道腹痛,因为事发突然,媳妇等也没有走的太前,媳妇还需辨辨到底是何物。” 天旋帝点头,冰烟走上前,拿着帕子捂着嘴,认真盯着两只碗中已死去的红色虫子,虫子因为渗血而死,体态已然黯淡许多,身体也扁了一些,但是就学医者来推算,还是能想出之前的形态,并且这些虫子,刚才大多人都看到了,刚才一幕虽然有些血腥,但是基本形态都看在眼中。 冰烟走上前,其实也是为了加深心里的猜测,同时也是为了做做样子的。 看过之后,冰烟却是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之中,谁也没有打扰她,过了好一会,众人都等着不耐烦,天旋帝已经开口时,冰烟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父皇,媳妇倒有一个猜测,却不能完全肯定。” “你且说来听听吧。” 冰烟眉头微皱:“以媳妇的想法,这种虫子,很可能是西域一种毒虫,此虫名昙花,名字很美,实则此虫喜欢寄于人体内,吸食人的血液以及精气为生,若是被长期寄养,人可能会被吸干身体最终死亡。而取昙花之名,便因这虫子虽然可怕,但若一离开人体内,它却会反噬而死,有如昙花一现。” 屠娥秋听到这里,腿突然一软,在宫女惊叫手忙脚乱的搀扶下,屠娥秋奔过来急道:“苍王妃,那……那若是怀有身孕之人身体中有此虫会如何?” 冰烟顿了顿:“那昙花会先吸食胎盘,最后转移到母体,也就是说因为母体内营养是最好的,这些虫第一目标会是胎儿,然后是母体,最后一胎两命!” “什么!” “啊!” 屠娥秋吓的直往后倒,天旋帝却气喝出声,这是要害他未出生的孩子,好大的胆子! 钟眉却是看着冰烟,眼中精光闪烁! 1404,诡异虫子下 现场气氛很凝重,天旋帝虎眸一竖,厉喝:“查,必须要查!” 皇后等人面色都有些紧张,这种宫内的密幸之事,谁知道最后查的时候,会不会牵连到自己,这些都是很难说清楚的。 而这个帮天旋帝调查的,自然就是成公公了,首先这事就得从发现这昙花虫开始,当时在场的人,自然一个个都不能跳脱过去,那么苍王妃冰烟,二公主云柳,武王妃吴琼还有耀王妃元瑗,自然就会被问到了。 当然,当时在屋的几人屠娥秋被宫女扶着,又特意重新找来一张检查过的椅子给屠娥秋坐着,其它相当人等,白娟和钟眉还有场的宫女婢女都一个都没放过。 问到钟眉的时候,钟眉更是意有所指开口:“成公公啊,这事你可问不着本宫,当时看到那虫子,本宫也是吓的要死啊,哪里想到当时有什么异样呢。不过这种虫子,在今日之前,本宫可是没有看到过的,也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虫子啊,倒是苍王妃颇为了解,这事你多问问她,说不定能查到意料之外的线索呢。” 钟眉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禁着声音,其它人都是听在耳朵里的,其实这其中有多少个怀疑冰烟的,谁也不清楚不是吗,但是无疑的,连太医都不了解怪虫子的特性,但是冰烟却是清楚,那么冰烟的这个嫌疑也自然是最大的了,其它人看着冰烟的时候,眼神都是带着探究的。 天旋帝更是眯着眼睛看着冰烟,半晌道:“其实朕也是十分好奇的,苍王妃想必你心里也很清楚吧,这件事你确实是很有可疑的,你对这件事有什么可辩解的。” 对于宫里头的事情,有许多的事情,不一定会查到底,也没有谁真的清楚事情结局是怎么样,往往也只是上头想查到什么,就是什么而已。 对于天旋帝问出口,明显他已经对冰烟不信任了,其实不信任这也正常,恐怕在场大多数人都会这么想吧。 更何况旁边还有个火上添油的钟眉呢,钟眉又想起一事,便道:“想来今天也是巧合啊?这宫里都在为二公主在办宴会,二公主不留在自己宫里招呼人,怎么出来游逛呢,游逛到繁眉宫,还这么巧就过来看屠嫔了,不如二公主与苍王妃,一并都解释一下吧。” 这繁眉宫就没有跟云柳和冰烟关系好的,屠娥秋这人名声原来不显,跟这些人是挨不着一块,现在屠娥秋跟着钟眉住在繁眉宫里,在这期间屠娥秋里外跟着钟眉,已经让人默认为屠娥秋就是钟眉的人了,那么跟云柳和冰烟都有仇的钟眉,连带着对繁眉宫的其它人,也会不待见的。 而且这钟眉跟云贵妃本就是竞争的关系,繁眉宫现在再添一员猛将,对于云贵妃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云柳是有这个理由害人的。 钟眉和冰烟的矛盾已经不用细说了,在场谁不清楚。 以两个跟繁眉宫关系都不怎么好的人,今天突然来繁眉宫探望屠娥秋,这个时候还发现了,只有在场只有冰烟知道的昙花虫的由来,以及危害,这事想不到是谁做的,对的起别人的智商吗? 冰烟并没有急着开口,只是面色平淡,看着人对她怀有恶意的打量。 在场的嫔妃怕是有些纠结的,她们一是见不得屠娥秋好的,二又身为女人,也是挺能理解女子的不容易的,所以她们更容易对屠娥秋产生同情,同时也对冰烟的行为,更加不能容忍的。 天旋帝撇向云柳:“你也说说吧。” 云柳听着,心里一咯噔,面色急变,只是眼神却有些伤感:“父皇,您不信皇儿吗?” 天旋帝却没说话,必竟事实在眼前,看着确实跟云柳和冰烟难以脱了关系,先不说冰烟知道那昙花吧,就是云柳这好好一个公主的,办着宴会往外跑,都不正常吧。两人还恰巧在这样宫里都忙乱的时候,来了繁眉宫里,而这屠娥秋还出了事情,不怀疑她们又怀疑谁呢! 云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嘲讽又伤心的笑容来:“父皇,儿臣就说没有,您信是不信。” 天旋帝看了云柳半晌道:“朕看着你长大,你的品性如何,朕心里也有数,不过你知道什么,也不妨说出来,这件事不查下去,闹的宫里人心惶惶,那也不好。” 天旋帝对云柳是有些父女之情的,必竟宠爱了云柳这么多年,就算是假的吧,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可能没有感情不是吗,语气也平缓了一些。 云柳道:“父皇,儿臣在宫里待着无趣,便出来逛逛,当时儿臣心中在想事情,逛来逛去的,便和二皇嫂临近繁眉宫,这时五皇嫂六皇嫂正要往繁眉宫这过来,儿臣一想,便也跟过来了。这可是巧合,这事出在繁眉宫里,到底是如何,恐怕不是表面这么简单吧。” 云柳这话,没有怪冰烟的意思,但也有拉武王妃吴琼和耀王妃元瑗的意思,当时提议来繁眉宫的,可不是云柳和冰烟,在这宫里走走停停的,本来就是巧合,二人说话的时候,就算是客气,这也不是云柳和冰烟能控制的,人一牵扯多了,云柳和冰烟也就更加安全了。 天旋帝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钟眉却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再想打击到冰烟,那可就太难了,而且这事,她还真觉得跟冰烟脱不了关系,即便冰烟装着不知道。 钟眉又凉凉开口了:“皇上,妾身之前听到一件事,说不得这就是苍王妃的动机呢。妾身一直细心照顾屠嫔,现在屠嫔在妾身眼皮子底下出事了,妾身也感同身受,这件事自然要查的清楚明白才行。表面上苍王妃与二公主,可能是巧合而来的,可是不论是谁,她们都有动机。” 云柳冷笑:“什么动机?” 钟眉眼中闪过恶毒:“听闻,当初屠嫔还差点进了苍王府,以苍王妃的善妒,有何不敢做的!” 在场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现在屠娥秋可是天旋帝的女人啊,这屠娥秋曾经差点进苍王府,那是苍王跟天旋帝抢女人?不论是谁脸上也不好看,更让人厌恶苍王府和此时的冰烟啊! 天旋帝听到这,脸上果然黑了一层! 1405,恶意丛生,云苍现身上 不说天旋帝是一国之君了,便是一般男人,听到这话也都不高兴。 不过钟眉这么提及,屠娥秋可是没有一点不高兴,心中竟然还闪烁出几分慌乱来,钟眉可能没有说错话,可是这种事情,即便这是事实,父子两个抢一个女人,对父子两个关系不好,可是这个女人就能得到好了吗? 风一骚一放一荡,很多各种各样的词都能用在上面,屠娥秋根本是经不起这样的言语中伤的。 而屠娥秋是天旋帝心里的至爱吗?或许天旋帝是真的挺宠爱她不假,可是屠娥秋却是半点也不敢保证,她就是天旋帝的致爱,天旋帝为了她倾了这天下都行的女子,这后宫里进进出出的美貌宫妃少吗? 就不说这些宫妃,这宫里的宫女们,最起码也是五官端正,有些清丽气质等都不输各府小姐,天旋帝招招手,什么样的女人又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屠娥秋有着一个被父子两个争夺的女子的名头,一点好处也没有,甚至她更怕的是天旋帝会因此反而对她心存嗝应了。 再者说了,当初屠娥秋也是身不由已的,她当时也是被齐王侧王妃刘青给逼迫的,当时的屠娥秋也正值是人心的迷茫期,再见云苍人中龙凤一般的身姿,身为女子心里自然芳心暗动了。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啊,她现在可是宫的嫔妃,已经是天旋帝的女人了,还怀着天旋帝的孩子,这个时候跟云苍扯上关系可没有一点的好处,虽说屠娥秋心里或多或少,可能还是有着点,对于可望不可及男子的一些小心思,这都很正常,这种小心思,根本不会让人失了理智。屠娥秋她从来就是聪明人,进入皇宫后,她并没有想过以前的事情,最起码为了争宠,她也没心思想这些,所以她对云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想念,之前的事情,她甚至都忘了。 可是现在被钟眉提起来,她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心慌,在场的嫔妃皇亲可不少,这些将来很有可能都会成为攻击她的把柄啊! 屠娥秋嘴唇直哆嗦着,看着冰烟,眼底甚至隐下一丝不甘,被宫女扶着,她的面上还是十分柔弱的:“这……不太可能吧,当初在皇家别院时,都是误会的,当时……当时皇上也在呢……” 屠娥秋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微微抬起眼睛,水荡的眸子带着抹委屈,倒也没有使劲解释,让人觉得越是解释越是怀疑,也但也不会借此,就将冰烟完全摘了出去,更是拿出身为女子的特有优势,这样仿似欲拒还迎的样子,反而更容易让人理解,也让人想要呵护她。 天旋帝脸色虽然不见大好,只是看着屠娥秋的眼神,倒不如刚才锐利了,天旋帝看向冰烟,声音冷冷的:“这事,怕是你必须要跟说清楚了。” 到了这份上,钟眉已算是差不多功成身退了,垂下头时,忍不住勾起嘴角,但怕人发现什么,又马上抬起头,十分担忧看着屠娥秋,看向冰烟的眼神也带着愤恨和不满,真是一副跟屠娥秋姐妹情深的样子。 云柳这个时候也沉默了,说到底吧,当时云柳跟云梦吵架心情不好,然后冰烟在,两人最近相处的也都挺好的,她们一路闲聊还真没注意路,那个时候若是冰烟有意往这边来,也是很可以的。然后正巧偶遇吴琼和元瑗的话,过来繁眉宫看屠娥秋那便很正常,算是一个环环相套的路子。 可是这前提是,冰烟得算准了云柳的心情一定会被云梦搅的不好,然后出来散心,然而冰烟也必须知道吴琼和元瑗会去繁眉宫,然后她们主动提及去看望屠娥秋,她们顺势跟去才行。这里失了每一个环节,云柳也会怀疑冰烟的。若是只是吴琼和元瑗去繁眉宫,提议她们跟去,这个还好办。 那冰烟怎么能算到云梦跟云柳吵起来呢? 但是当初冰烟也不止一次看到云梦和云柳吵架了,今天云梦若是来,也是有可能吵架的,吵架之后云柳觉得无趣闲逛这个,倒不见得每次都会,这样的算,算是完全预料在内了吧。在这期间,冰烟从未主动引导过她啊,若真是冰烟做的,那她未免太可怕了吧! 云柳心里还是翻转着,有些不敢置信,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完全没有道理。 不对! 皇后跟冰烟的关系谁不清楚,可是云柳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说,在这皇宫里,哪有永远的敌人,或者是永远的朋友呢,说不定她们表面上是敌人,背后已经在合谋什么了呢,这一次就是为了算计她,顶这个罪的啊! 云柳心里心惊肉跳,确实有些拿不定主意,不过她突然又想到。 不对,这分明是针对冰烟的啊!这昙花在场只有冰烟知道,连太医都难以说清楚,冰烟若真想下套,就不会下一个她第一个就被怀疑的套,这样以自黑方式来达成的目的,就算最后成功让自己跳脱了,也一样有人怀疑的。冰烟若真想算计她,就不会让人有怀疑她的机会,这是做此事的共识才是,所以这个人不该是冰烟。 那么从刚开始云柳想到的可能性,最开始引导这一次的,其实是云梦! 没有她过来乱说话,不会有这些事情,所以这很可能是云梦故意弄的? 对啊,原来钟眉这个贤妃就曾经向皇后投城过,现在不过是继续而已,有什么可奇怪的,看着她从刚才就在那里上蹿下跳的,而且还做出各种引人联想的话,不是她又是谁呢。 只是云柳心头冷笑,果然这皇宫的争斗,真的是没完没了,她已经要走了,这不是还没完吗,将来在天成国,也会是这样吧,她确实是逃不了这样的牢笼了。 呵呵,云柳原本心头那抹慌乱,甚至是不确定,突然间沉淀下来了一般,反正是避免不了,那么何不争上一争呢,但现在最主要过了眼前的难题! 1406,恶意丛生,云苍现身中 只不过云柳下了这决心,可是眼前的难题她却不知道怎么解开,不论她想到是如何的,可是眼前看着,似乎都是个解不开的难题,对于冰烟和她来说,都是难以跳脱的,尤其是冰烟! 云柳之前对冰烟的感观也很不好,不过近期的相处,她却发现,她这个二皇嫂倒也是个难得的妙人,若不是立场不同,她们或许早先的关系会更好也说不定。云柳本就有利用冰烟的心思,冲的就是冰烟的这份,冰烟在宫里也算是举步为艰的,皇后那里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想要合作的可能性不高,而且还时时想害她,虽然在皇太妃那里,冰烟还算得眼,可是皇太妃对于后宫的事情,并不会过多的过问,时间久了,说不定皇太妃本身就会烦了冰烟,这个靠山是要合计着用的,所以冰烟会跟其它人合作,这个时候云柳借两人将要共同的经历,将冰烟和云贵妃一系拉近关系,怕是她们都共知的常识,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所以现在云柳并不想冰烟出什么事情,一点也不想! 当所有人目光,都望向冰烟,大多是以罪魁祸首眼光看着她的时候,冰烟面上依旧没有丝毫恐惧的意思,反倒是这个时候,韩太医忽然觉得怪异的咦了一声。 天旋帝冷着脸道:“你想到什么了!” 韩太医似乎没料到自己脱口而出,脸色瞬间就白了,连忙跪下身子解释:“皇上恕罪,臣一时惊讶,君前失态了,请皇上恕罪。” “你惊讶什么!”天旋帝表情没多好。 只是皇太医却有些迟疑,微微扬着头,看了眼天旋帝,不知道要说还是不要说的样子,更是让人烦躁了:“说!” 韩太医吓的哆嗦了两记,跪的更加卑躬屈膝了:“回……回皇上……只是听……听闻苍王妃刚才话里的意思,臣觉得,这里面怕有未尽的言语才是。” 其它人皆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未尽的言语,这不就是说的冰烟并没有说实话,明显在说慌,不更加证明这东西就是冰烟拿来害屠娥秋的吗,这还有假了吗! 天旋帝冷哼,气势冷冽:“苍王妃还有何话说,没有说的,便带下去吧。” 这个下去,恐怕就永远回不来了! 韩太医垂着头,没有抬起来,冰烟似乎有些犹豫,看了眼天旋帝:“媳妇不若先跟成公公说上一说。” 天旋帝看着冰烟的眼神更加的冷了,这种故弄悬虚的样子,可不是让人觉得冰烟在心虚吗:“有话就说!” 冰烟微微叹息,顿了顿,这才语气平缓开口:“这昙花好寄人体而活,本来对此,本王妃了解也不是太多,因为没有见过实物,这些都是在师傅手扎上看来的。这个昙花的特性呢,有几个重要的点,其一这昙花寄于人体,靠吸实鲜血为生,于怀孕女子,因胎儿在母体里营养最为丰富,所以在同等条件下,会先吸实胎儿的血与精气……” “苍王妃,这些你早先就说过了,在场的人怕是没人不知道了,这昙花可是个奇物,大家都十分印象深刻,你不需要说都知道。苍王妃便不用在这里拖延时间了吧,皇上和皇后为国家皇宫操劳,有多忙,您也不知道体谅一下。”钟眉忍不住插嘴道,旁人听着还真是十分认同。 之前这段话冰烟就说过了,再说一遍还能说出花来吗。 冰烟却是意味深长看了钟眉一眼,钟眉突然感觉有些怪异,她怎么感觉冰烟看她的眼神,似乎有着一丝怜悯? 简直就是笑话! 她用的着冰烟怜悯,呵呵,这一次冰烟已经让自己走在了死胡同里了,谁会同情,也绝对不会同情的是她,她就等着看冰烟去死了! 真是天助她敢啊! 钟眉眼中闪过莫名的兴奋,冰烟扫了一眼,面上并未因钟眉的话有丝毫变化,只是手轻轻按着袖口,体态端庄而平和道:“这些刚才本王妃确实是说过了,只法这没有说完,大家不想听,正巧也说过了,下面才是关健!” 不少人都不以为然,冰烟道:“大家刚才都亲眼看到了吧,这昙花三条虫子,被发现后,没过多久便自已死了。” 皇后也不禁开口:“噢,这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是这昙花食了更毒辣的药,毒死自己了呢,此人想害屠嫔,手段真是讼人发指!” 冰烟竟然笑着点头:“母后说的是,母后乃一国之母,身系后宫各嫔妃的安全,实在是令晚辈们感动与敬佩,这敢害屠嫔的人,绝对饶不得!” “那不就是你吗!”钟眉冷笑。 冰烟不答,继续道:“昙花之所以会死,正是因为它的特性,这东西依附人体而生,离开人生后,没过多久,它们也会反噬而死,简单点说,这东西在没有鲜血供养下,是活不了多久的,此为其二的特性。” “第三种特性,昙花一经被人血供养后,除非被吸挖出体外,它们于人体内繁殖,非吸食完人体最后的血液而不死,吸爆身体算会有后代继续吸食,代代相传。”一道冷漠的男声突然响起来,众人回头一望,便是云苍站在门口,脸上的冷漠之情,能冻伤人。 云苍的眼神在所有人面前都扫了一遍,看向天旋帝的时候,眼神更加的冷,然而除了天旋帝,其它人望向云苍后,都莫名有些心虚。 天旋帝并没有带任何王爷过来,说不定正是怕云苍出现,给苍王妃解围吧。 云苍缓缓往里走,有那一瞬间,众人似乎看到,之前信步缓行的冰烟,两人气质明明不一样,走路的神韵却有一点点相似之处,让人好生错愕了一记。 冰烟看着云苍,平淡的表情,总算是和缓下来,嘴角微微勾动着,脸上笑颜如花,转头看向屠娥秋与钟眉神色有些不对的脸色道:“王爷说的专业了点,简单直白点吧,就是说这昙花一但进了身体里,宁死也不会爬出体外,直到吸干人血,最后反噬而死!” 潜台词,昙花一但吸了人血,就不会让你在外头看到它! 这虫子又怎么可能从屠娥秋身上爬出来,还被人看到了?! 1407,恶意丛生,云苍现身下 众人面色当即就诡异起来了,冰烟和云苍说起这事,而且知之甚多,其实人家敢这么明明白白说起来,在场的人细细想一下,多少也明白过来了。 若是冰烟真准备给屠娥秋下昙花的话,那为什么不让这昙花吸光屠娥秋的血,让她跟腹中的胎儿一尸两命呢?到时候看着刚才那昙花死掉的样子,当吸干屠娥秋的血时,人家死于屠娥秋的体内,恐怕其它的人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当然了,太医也不是真的没有用,他们没接触过这个昙花,所以并不清楚昙花的特性,到时候屠娥秋的身体,一天天的变的衰弱下去的时候,大概也是能察觉到哪里的不同,只不过这昙花特性这样的诡异,怕是想不到这上头的时候,到时候太医便是诊出来也无济于事,所以等发现的时候,恐怕也离死不远了。 有这样能保密,不被发现的情况下,云苍和冰烟又何必做些容易让人怀疑的事情呢,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吧。 再者说,屠娥秋以前跟云苍有那么点事,这事很大一部分人不知道,所以当时说出来的时候,她们怀疑的种子便种下了,可是那个时候天旋帝本身就在那里了,若是屠娥秋真跟这苍王爷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这秀女入宫可能性就不大,再者说天旋帝能有自己儿子用过的女人吗? 这里面八成是有什么事呢,这个屠娥秋现在谁还看不清楚呢,那可不是一般人。 俗话说,女人更容易看清哪个女人是具体特性,再如何的装,也总有装不下去的时候,屠娥秋现在表面上看还真看不出来什么,可是若是真没点本事的,能进宫没多久,便直接升至嫔位吗?直逼洪美玉,这个有着强大靠山,并且颇得天旋帝敬重的人,可以说洪美玉跟屠娥秋,根本就是两种概念,屠娥秋刚进宫时,那跟洪美玉简直天与地的差别,两人就没有放在一起比的可比性质。 可是现在呢,洪美玉她是最早升为嫔的这界秀女,可是随后屠娥秋也升为嫔了啊!虽说屠娥秋是因为怀孕,这个可有些赶巧的事情了,比起宠爱,还是比洪美玉差上一些,可是这也无法否认,屠娥秋跟洪美玉一样,现在都是嫔位啊。 这其中运气占一定比例,就是之前屠娥秋能短短时间升为美人,还在她没有什么背景的情况下,这人又岂能真是什么白莲花一样单纯善良的人呢。 女人有时候想女人,会有些比正常再偏心,偏一分恶意上想,可是对于屠娥秋这事上来说,这种猜想却绝不是没有道理的,都是宫中混出头的人,谁不知道谁呢。 是以,云苍与冰烟这一番说词之后,这昙花从屠娥秋那里发现,就十分生疑了。 屠娥秋听到这里,也是吓的不轻了,哆嗦着,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道:“那……那苍王妃……妾身这身体里,可还有这昙花啊?” 屠娥秋脸色一直白渗渗的,反正脸色一直都不好,大家也都有点习以为常了,屠娥秋若是真的装的,这装的时间也未免有点长了吧,似乎也不太可能呢,莫不是真怪错人了? 冰烟看着屠娥秋,却是道:“这一点,本王妃现在也不能肯定,这昙花处于体内,是很难发现的,只有受损严重之后,或许才会发现。” 屠娥秋一哆嗦,差点又跪下了:“那……那苍王妃,妾身就只能等着身体受损了吗,这……这昙花进入体内时,有什么感觉与征兆呢。” 冰烟看着屠娥秋微微摇头,叹息了一声,众人一见她这样,都感觉不太好了,屠娥秋那面上真是毫无人色,鬼什么脸色,恐怕没见过的,看屠娥秋现在这神色,也是差不哪去的。 冰烟道:“师傅当时也只是游走各地,听说过这昙花,师傅并没有见过,而本王妃也只是看过手扎,知道这昙花的特性,这昙花可不是好得的,这世上见过的人怕是不多,所以这怎么入人体,入人体是身体疼痛呢,麻痒呢,或者是毫无感觉呢,这都是可能的,因为没人见过。” 就在冰烟说的时候,疼痛的时候,就感觉屠娥秋手臂上哆嗦一记,说麻痒的时候,屠娥秋就感觉腿上特别痒,毫无感情时,心里就更嗝应了,若是真清楚,对症下药那还好一些,可是若是不清楚的时候,反而对未知会各种的怀疑,甚至生出心里病来,屠娥秋这会怕是就有这么点感觉。 甚至别说是她们了,说到完全没感觉的时候,在场的众人都面色凝重,甚至不少人直接往地上看去,就怕地上真爬出一个,不知不觉的爬到自己身上,吸干自己的血,自己都不清楚那可就糟糕了。 看着屠娥秋吓的花容失色,冰烟眼中的冷意深沉,却是转瞬即逝,十分安静的站到了云苍的身边。 屠娥秋面色不好,只不过却没有对刚才做过多的解释,但是这会在场的人心里都感觉不太好,所以都有些躁动,有一个宫女吓的身体晃了一下,撞到了旁边的人,而那人手中正拿着碗,听到冰烟的话,在发抖中,这一撞,她吓的妈呀一声叫,碗直接就扔飞了,然后碗往后飞了过去,直接砸向了一人的脚下。 那人看着死去的昙花和血,大惊失色,吓的失常一般大叫:“不管我的事,我没看到过,我没看到过啊!” 众人被这异动吓的心里徒然跳漏了几拍,本来满心不悦,听到这宫女惊叫,反而一惊,这话,这宫女以前见过昙花! 天旋帝身后的侍卫已快步奔去,直接踹往那宫女身上,提剑直接压在那人脖子上,微微一划,轻微见血,戾声道:“说,你什么时候见过昙花!” 那宫女吓的魂都要没了:“奴……奴婢三天前跟贤妃娘娘在小……小花园里见过啊,当时因为颜色深,奴婢多看了两眼……” 三天前? 屠娥秋这可是今天才发生的,钟眉怎么会更早看到? 1408,钟眉的黑锅上 钟眉整个人哆嗦成一块,突然间身子一抖,便急道:“皇上,妾身跟这事完全没关系啊,这个昙花妾身真的不认识。” 云柳冷眼看着钟眉,其实心里还有些疑惑,不过却是开口道:“父皇,儿臣却觉得贤妃恐怕没有说实话啊。” 那宫女被按在地上,侍卫继续审问,这之前就见过昙花,这可不就是之前悬而未有进展的线索吗,钟眉刚才的话,根本没有人回答,云柳的话,天旋帝也没接下来,只不过看这样子,天旋帝或许谁也不信呢。 但旁人看钟眉的眼神可就不对劲了,之前钟眉上蹿下跳的,句句都是往苍王妃,甚至还有二公主的身上引阴谋,若说这事她是没有参与其中,或者说她是无辜的,可是没有什么人相信了。 必竟在场的人细细想想也清楚的,那昙花苍王妃说的几种可能都能发生,但是有一点,冰烟和云柳都不方便去做的,就像钟眉所说的那样吧,屠娥秋即然以前差点进了苍王府中,那两人到底心里还是有些嗝应的,那么心里有了丁点矛盾,待人都不可能完全的真诚吧,这其中就是遇到了,对于对方多少都会有些防备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冰烟这个苍王妃或者是云柳这个二公主,若是想要接近屠娥秋,并且亲密到给屠娥秋下昙花都不被发现,机会太小不说,而且情况也不怎么合理。 但是钟眉可就不一样了,她身在繁眉宫里,当初屠娥秋又是钟眉的关系提升上来的,虽然这怀孕升嫔是关健,可是在此之前屠娥秋那是谁,天旋帝根本就不知道,没有钟眉,屠娥秋还没机会见天颜。 冲着这一点,两人又同住在繁眉宫里,就算是屠娥秋有什么防备,久而久之恐怕也会松懈下来的,所以比起来,钟眉这个贤妃可比冰烟这个苍王妃下虫的时候,更加有机会,而且更加的稳妥。 屠娥秋完全一副意料之外的样子,并不像之前有察觉的感觉,所以这样一看下来,钟眉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而那宫女也吓的哆哆嗦嗦开口了,其实就跟大家猜想的也差不多,宫女所说的小花园,就在繁眉宫里面,当初钟眉进宫那是多得宠啊,所以这繁眉宫处处建的精致小巧,这繁眉宫里还有一个小花园,虽然现在因为天气的问题,那里面花开的不多,但是葱绿的万年青等倒是有几颗,在宫里一片银装之下,那里倒也确实是颇有一番风景。 因为最近钟眉也不怎么得宠,她也不敢太往外面走,俗话说雪中送炭难,落迫踩人易,她现在也不敢太往外面走,就算别人不算计她,那冷嘲热讽钟眉可也受不了啊,所以最近没有什么心情的时候,钟眉能去小花园那走几步散散心,那一天便是在小花园里,钟眉在那里多坐了一会,然后因为宫里比较银白,所以当脚下爬出红色的虫子进土里,所以有些醒目,更何况当时还有宫女吓了一跳了,所以当时看到的人还并不少,钟眉带着的,起码四个宫女以上,这些人是都看到昙花的。 若说一个还不确定看到的是昙花,但是凭着昙花的艳丽颜色,和形态什么的,最后将当初在场的宫女挨个认了个遍,基本可以确定了,当时钟眉带着几个宫女就是看到了这个,本该在屠娥秋身体里的昙花了。 那么这个时间点就很有意思了,今天事发突然,刚开始还可以说是冰烟了解昙花的特性很可能是她做的,现在却怎么也懒不到人家身上吧,不然这之前出现的昙花又怎么说?再者说了,就算是冰烟真知道这昙花的特性,确实是可以怀疑人家,可是你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人家吧,更何况种种疑点,现在完全指向钟眉了! 皇后听到这里,微微叹息一声:“贤妃,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宫里缺捕风捉影吗?还真是不缺,更何况现在即便没有直接证据,可是谁不信这是钟眉做的,没有证据证明钟眉做,可是钟眉也没办法证明自己是无辜的吧! 钟眉直接跪在地上,面色焦急仓皇道:“不……不!皇上,皇后娘娘,妾身真是清白的,当时根本就不知道那红色的虫子就是昙花啊,当时也只是心奇了一下,甚至事后都将这事忘记了,妾身真的没有做啊。不然问……问屠嫔,妾身这段时间待她如何,这东西进入人体也不可能全无反映啊,屠嫔不一直没有事吗,妾身真的没做啊!” 屠娥秋此时却是白着脸,被宫女扶着,脸也也是明晃晃惊疑不定,甚至谁也不能相信的样子,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根本说不出口。 屠娥秋真觉得钟眉无辜她也说不出口,显然她自己都十分怀疑,只是还念着情,现在不好说出来吧。 钟眉一见,脸色刷的白了:“屠嫔你可要想清楚了,本宫待你可不薄!” 云柳低笑一声:“啧啧,父皇和母后都在呢,贤妃怎么现在就变了脸了吗?贤妃啊,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狠毒呢。” “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做啊,我是无辜的,这一定是别人的阴谋!这东西苍王妃不是说,进入人体也可能没有感觉吗,那么什么时候她进宫的时候下的,那也不一定啊!”钟眉急切无比,想尽办法想将这事这事往冰烟身上推,在人着急的时候,为求自保,钟眉这反应倒也是挺正常的,只是旁人看着却觉得有些恶心人了。 云苍与冰烟倒是表现的挺冷静的,倒是没多说话,反而是天旋帝看了三位太医,这三位太医虽然是不知道昙花,但是云苍和冰烟将特性都说出来了,这三位凭多年的医治经验,还是能自己分析出不少东西,这事让云苍还是冰烟,解释的多了,人家也不一定信,但是这三位太医却是不一样的。 那黄太医接受到天旋帝的眼神,跟洪太医、韩太医暗自交换个眼神,现在这情况,他们可是不敢藏一半露一半了,不然以后出什么事,到时候追究的可是他们了。他们这些臣子,到底跟天旋帝的枕边人还是不一样的,有个亲疏关系。 黄太医微微心口发紧的回话:“回皇上,这个昙花若是依苍王和苍王妃所言的特性,那么只喜人血的它们,相近的人都是能被这些昙花寄养的个体,昙花只选一体进行寄生,这个……” 说白了,打个比较直白的比喻,好比狼吃羊,一群的羊,在狼要捕猎吃它们的时候,是不会理会哪个羊看着更肥点哪个更瘦点,在那种紧张而险象环生的情况下,可是抓到一头羊是一头羊,因为那羊再小再瘦,总比饿肚子要强。 这昙花只要吸食人体就能活,也就是说不论是谁,是人就可以,那么在放出这昙花的时候,一个屋子里,恐怕也不应该只是屠娥秋一人可能被寄养的,简单直白只针对屠娥秋的话,必须要是要有计划,并且有人帮着办事的,这一点上,在是自己宫里的钟眉,和不特定进宫,更加少有机会来繁眉宫的冰烟机会大大增加。 没有计划的话,受寄生的人只会更多。 洪太医此时也提出疑惑:“微臣也有些疑惑想问苍王和苍王妃,不知道两位可知,如何检查被寄养的的检查呢。” 冰烟表情淡淡,云苍冷笑:“办法不是没有,放干了血,没有昙花,自然就没被寄养了!” 众人一听,脸色奇异各种诡变的,放干了血人也不能活了,那检查有没有昙花还有区别吗,可不都是死吗!其它人听着云苍这么冷淡说出这话,都感觉心头一寒,猛的抬眼看了云苍一眼,见后者眯眼冷笑的样子,更觉得心虚低下头了。 天旋帝看着云苍这样子,脸色十分的难看,一副想要发作,却不知道如何发作的样子。 云苍说这话,不好听是不好听,可这不就是办法吗?你能说人家故意捣乱,这也是你们问的好吗! 不过这检查的方法还是在其次的,现在还在是谁使坏这上面来,现在基本可以肯定是钟眉了。 皇后看向天旋帝,也是一脸无奈的询问:“皇上,您看现在这要怎么办才好。” 皇后十分为难的样子,众证据皆指向钟眉,只是还挺缺直接的证据的,可是没有人比钟眉更像了,皇后倒想牵连到冰烟,可是牵连上未免牵强了,皇后若有似无看了眼冰烟,冰烟便在云苍半步后的位置,一副被保护的样子,神色十分平静,皇后心头却是不怎么爽快的。 “不……皇上,皇后娘娘,妾真的没有做啊,妾是冤枉的,真的有人陷害妾啊!” 云柳冷笑:“噢,那你又说是谁陷害你,这一次不要说二皇嫂了,可没人相信!” 钟眉一听,却愣住了,谁在陷害她?对啊,是谁在陷害她,不是冰烟又是谁? 她虽然十分希望是冰烟,可是现在想赖人头上不行,那还能是谁,到底是谁竟然如此害她! 她恨啊! 天旋帝那边已然下令:“来人,抓起来!” 1409,钟眉的黑锅中 天旋帝话一落,对于视他命令如圣旨的侍卫们,直接弃了宫女,转身便要抓拿钟眉。 钟眉哆嗦着身子,只是她的反应却挺快,躲过侍卫的抓捕便扑向天旋帝,脸泪却已夺眶而出了:“皇上,妾身真的没有,妾身冤枉啊,皇上请明查还妾身清白啊!” 天旋帝身子一躲,钟眉扑了个空,同时也让身后的侍卫给抓起拉到一边,钟眉不断挣扎着,哭叫着,形态十分的狼狈,只是天旋帝神色却十分冷淡,摆手让人带着钟眉下去了,而他身后的成公公此时也跟着凑到侍卫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那侍卫连连点头后,不一会便都带下去了。 而这时,成公公也立即派人开始里外检查这繁眉宫里,看还有没有昙花现身了,见着统统杀死,虽说这虫子不过人体,落入外面没多久就死了,可是这人想着心里难免是挺嗝应的,所以在这屋子里的人面色都不怎么好,时不时看看周围,心里难免有些发毛的感觉。 屠娥秋面色倒是好了一些,可是依旧是十分柔弱的被扶着,而晋升的白美人,白娟这会也走过来,不过不敢上前,只是在外围等着,要是查到什么,她也是要跟上前交待些事情,这事要查,繁眉宫里里外外恐怕都会要被拉去问话的,就连屠娥秋这个受害者,她也得交待下,看看有没有其它人落掉的事项。 大概查了一圈,也没见到有什么问题,这倒是搬来了椅子坐下,天旋帝第一个坐下,其它的人心里就是再怎么不愿意,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站着了。 这个时候宫里出现这种事情,天旋帝这怕也是以身作则的,他想不作则也不行啊,要不然因为个昙花弄的宫里人心惶惶的,那样反而更容易出问题。 云苍和冰烟挨着坐着,云苍这里过来了,不一会其它几位皇子王爷们也过来了,里面都坐好了,他们也就是找着位置坐着,倒也不敢太劳师动众的,外面可还开着宴会呢。 只是被拉下去约有半个时辰,成公公带着两个侍卫过来,看到天旋帝却是摇头,钟眉那里一直吵着自己是冤枉的,被她说出来的可疑更是多,冰烟首当其冲,其它的宫里跟她不好的嫔妃她也没少说,这些被她提拉出来的,自然也是要被问话的,只不过冰烟这里可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该说的她都说了,能查到什么,就看宫里侍卫的本事了,至于没有证据想要冤枉她吗,到时候可就看看吧。 这事折腾了约有一个时辰,特别有用的信息却没查出来什么,一切差不多又在原点那里,当然一些细微的地方,还是被查出来了。就比如钟眉曾经就因为屠娥秋怀有身孕,私底下忍不住冷嘲热讽,甚至是诅咒过她生不出这个孩子,其它的宫里嫔妃也有说过,只不过其它的嫔妃挨不着屠娥秋,而钟眉有着这种嫉妒的心理,还有这样特别能接近屠娥秋的便利条件,所以一切又回到如初,这件事说来说去,钟眉的嫌疑还是最大的。 但是最直白的证据,也还是没有,钟眉那再如何也是和亲过来的郡主,到这份上,天旋帝不治她,恐怕难出心头的愤意,若是治了她,怕也不好办。 最后天旋帝冷盯着钟眉一会,道:“繁眉宫贤妃为主事,却因为自己管理不当,让繁眉宫发生这样的事情,理当受罚,现贬贤妃为昭仪。屠嫔受惊,不适应繁眉宫,即日赐宣娥宫。” 钟眉听到这里,突然嘶哑着叫起来:“不,皇上,您不能这样啊,妾身真的是被冤枉的,妾身真的什么都没做,妾……真的是冤枉的啊。”钟眉悲从中来,脸上眼泪齐刷刷落下来,这一回当真是装不出来的,她真是相当的悲愤。 这真是坐在家中,灾从天上来。 那个昙花钟眉确实想起来了,她之前是见过的,可是见过归见过,这宫里虽然时时有下人打扫,可是不代表没有虫子,还有些绿幽幽看起来很恶心的毛毛虫呢,那昙花当时钟眉也不喜欢,可是也没当一回事,根本无法跟昙花放在一起想。她看到那虫子的时候,还真没有想到一起,但是想到的却是这个事,能算计上冰烟,不失为一个临时出现的好计划。 她确实是失算了,她也没想到这虫子其中这么大的学问,而且她明显是被摆了一道了。 这件事,她想算计冰烟,可是事情到了这份上,她也不得不说,这事恐怕跟冰烟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谁在算计着她,这事她现在却是头绪都没有,或许不是没有头绪,她只是无法相信! 而钟眉仅只是被贬了职位,在宫里的其它嫔妃显然是有些不高兴的,只不过贬了就是贬了,现在能踩钟眉一脚的人,更加多了! 云柳更是怒的想要说什么,却注意到云贵妃的眼神,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云贵妃的眼神,她的表情却是有些疑惑。 外面还有宴会未散,所以天旋帝等人也不能久等就要离开了,天旋帝即然开口了,钟眉现在求也没用了,她趴在地上痛哭失声,可是却没有谁同情她。 而冰烟转身要离开时,却被屠娥秋叫住了,宫女扶着屠娥秋过来,步子都不禁快了几步,屠娥秋脸上带着焦虑,尴尬不安道:“苍王妃……不知道您还有什么法子,妾身实在是有些忧心,不知道可有法子验证妾身的身子是否还有碍。” 冰烟看着屠娥秋,脸上表情倒是挺正常的,只是眼神中闪过一抹讽意:“屠嫔,这件事本王妃确实无能为力,放血验虫这是最好的方法了,其它的嘛……宫中的太医多有学识,不妨请示下太医们可有什么良方。”冰烟凑近屠娥秋,声音特别温柔,只是语气却冷沉沉,“不过本王妃这法子确实不错,若是屠嫔怕这个,放血放成人干而死,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屠娥秋一听,眼睛立即一亮,冰烟声音透着讽意:“那么每个月放些血来检查也是个法子,只不过那样可就不好办了,血流过多,小皇子怕就活不成了呢。” 屠娥秋一听,看着冰烟,浑身僵硬,面色诡变数次,相当难看! 1410,钟眉的黑锅中下 屠娥秋最后脸色阴沉,低声道:“苍王妃这是什么意思,这到底也是皇上的亲子,也是苍王有血亲的,苍王妃这般态度,怕是让人误会你居心不良呢,必竟之前的事情,还没有确切证据呢。” 冰烟伸出手,屠娥秋当即吓的退后两步,倒是引起旁人的注意了,向这里侧目了两下,屠娥秋脸上表情更是僵硬了起来,却不得不扯出了笑容,只不过却没敢靠近冰烟半步。 冰烟笑道:“屠嫔说的证据是什么呢,现在这个证据确实是没有呢,若是当初屠嫔真出了什么事,这个证据说不定就真的有了也说不一定。所以本王妃觉得这可是好事呢。屠嫔现在位份不断上升,眼前的踏脚石也没有了,该是庆祝的吧。” 屠娥秋眼中隐下一丝隐晦,反而笑的自然了起来:“妾身不明白苍王妃在说什么,怎么都说不懂呢,苍王妃怕也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吧,别是说胡话呢,不如先回府去休息吧。” 冰烟看看屠娥秋,笑着点头,外人看着两人说话,却都觉得她们关系不错呢,冰烟声音还挺温柔道:“屠嫔也不妨听听本王妃的意见,必竟那东西若是真不声不响进了身体里,可是个麻烦事呢,您现在一个人,却是两个身子,就尸两命可不好看!” “你!”屠娥秋听着,立即气的瞪起眼睛,然而冰烟已经扶着袖子,若无其事的跟着云苍离开了,屠娥秋袖子下面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望着冰烟与云苍离开的背景,眼神有些隐晦和暗沉。 这宫里的宴会期间出了这件事,知道的必竟还不够多,所以为了不让人知道此事,接下来的宴会,还是要办的,只是宫中嫔妃各别再出现的时候,神态明显有些恍神,倒是让人有些怀疑,只是问也问不出来,倒也没有人多说什么。 而另一边,屠娥秋既然被天旋帝亲口封了宣娥宫自然不会再留在繁眉宫里继续不痛快了,所以下人们这会都忙着收抬东西好赶紧离开这里呢,钟眉没有被天旋帝特别命令,让她受大惩罚,可是这个时候她的的状态却一点不好,霜打的茄子一般,坐在一边上,默默看着宫人忙进忙出。 屠娥秋坐在一边,此时也是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钟眉站起了身子,向屠娥秋走了过来,屠娥秋愣了一下,脸上也生出了惧意,以及有些担忧来。 钟眉看着屠娥秋的样子,美人本来俏丽倩容,此时这样纠结的样子,倒更是让人觉得怜爱了,钟眉忽然就嗤笑一声:“本宫还真是看错人了,原来觉得是个柔弱可欺的,却原来是个美人蛇,本宫将自己都搅进去了,却成为了你的踏脚石啊屠娥秋!” 屠娥秋吓了一跳,有些不敢置信看着钟眉:“贤妃……昭仪,妾身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什么踏脚石,妾身是真心感念贤……昭仪的照顾与厚爱,这是真的!” 钟眉冷笑:“本宫想来想去,这件事都是你做的,不然还能有谁!本宫根本没做!” 屠娥秋被吼的微微缩了脖子,却有些小心翼翼看着钟眉,半晌才道:“真……真的不是昭仪做的吗……” “废话,本宫岂会做这种事情,自毁前程,你有脑子不会想想吗!”钟眉气急了,原来她一个指头都能捏死的人,现在却能怀疑她了,钟眉心里头厌恶的不轻,只不过看着屠娥秋这个样子,她又有些怀疑她的猜测了。 “真的不是你自导自演,或者你根本就知道是谁在陷害本宫!”钟眉冷眼看着屠娥秋,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屠娥秋的表情,屠娥秋却似被吓到了,连忙摇头,脸上有些诧异以及错愕。 “不不不,昭仪妾身真的不知道啊,妾身再如何,也不会拿自己怀孕这事逞能啊,妾身是真的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心里还怕怕的。”屠娥秋脸上的表情似乎不像做假。 其实钟眉也只是在吓吓屠娥秋,因为她现在全无线索知道这事到底是如何的,就像其它人说的一样,若是能在繁眉宫做事的话,那么钟眉屠娥秋,还有一个隐形人一般的白娟白美人都是有机会的。只不过白娟在这繁眉宫里只是顺带的,她在繁眉宫里不显眼,而且宫里正副宫是钟眉和屠娥秋,除了自己的宫人,白娟也指使不动谁,所以反而是钟眉和屠娥秋最有可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当初钟眉碰到昙花的时候,她没当一回事,刚才被提及此事,她却心里怀疑了,冰烟是难以怀疑上去,可是其它人呢。那虫子为什么偏偏在繁眉宫里被看到,而且还是在她小游小花园的时候,身边还有宫女看到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当时的情况被说出来,钟眉都觉得,要是别人不怀疑她都奇怪了。 可是没有人比钟眉自己更清楚,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做。 是,她是想过要除掉屠娥秋,可是丁爽跟她说的话,就算丁爽不说,其实钟眉事后也会慢慢想清楚的,就算真容不下屠娥秋,也不是这个时候,她还没那么傻,所以正是如此,她也不会傻的,自掘坟墓般的拿这事搅和她平静的生活,她可不是傻子啊! 可是现在这事发生了,却是处处疑点都指向她,能让这件事这么顺理成章的,最起码对这繁眉宫是了解,也好在这里面做事的,除了她,也就是屠娥秋了。 可是这屠娥秋再如何凶残,也不会拿自己身子开玩笑吧,这昙花即有冰烟说的那么严重,一但沾到身上,那可就是不死不休的,屠娥秋再如何大胆,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吧。她现在能在宫里站稳,靠的就是她的身孕,现在拿肚子里的孩子来冒险,这绝不是正常人做的出来的。 这么一看,似乎也真不像是屠娥秋会做的事情,更何况钟眉也盯着屠娥秋一段日子,屠娥秋是有些小聪明,可是心机深沉如此,她却不怎么相信! 1411,钟眉的黑锅下 钟眉神色有些不对,屠娥秋也有点怕了,神色有些惧惧的,也不敢久留了,让人收抬了东西,她先事实在几个人去宣娥宫了。 白娟站在门口看着屠娥秋匆匆离开,她的好姐妹似乎忘记她了啊,而天旋帝也没有在意她这样的小人物,她现在要何去何从呢? “啪!” 正在白娟发愣之时,突然被一个大力,头扇到了一边,白娟一愣,就看到冷着脸看着她的钟眉,冲着她冷沉沉发笑。 “昭仪。”白娟捂着脸,却是连忙给钟眉行礼。 钟眉是被贬了级别,可是凭她昭仪的身份,依旧死死压在白娟的身上,白娟依旧不能在她面前放肆。 “噢,本宫倒是差点忘记繁眉宫里还有你这一号人物啊,白娟啊白娟,白美人是吧,你在本宫这繁眉宫里,以后好好享受吧!”钟眉呵呵冷笑着,眼中仿似在看着死人一般。 白娟吓了一跳:“昭仪,那事绝对不是妾做的,妾也没有那个本事能做到这样天依无缝,让人查看不出来,妾真的没有,妾也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妾与昭仪一样无辜。” 钟眉脸上表情更冷了:“噢,你这么说,本宫就应该相信你了吗,呵呵,你觉得这换成了别人,又会相信你吗。” 白娟身子一僵,面上惨白,突然间她心里冰寒,跟自己称姐道妹的屠娥秋,一直以来都是十分细心之人,但是这一回为什么偏偏,独独忘了她呢。她连身边的宫女都没忘记啊,现在留在她在这繁眉宫里,要承受的是钟眉的怒火! 白娟眼眶有些发酸,她虽是商人之女,可是从小到大却没受过什么委屈,进了皇宫之中依旧是如此,虽然这皇宫里等级分明,可是白娟出手大气,就算是为了这点因由,而她也并不是多得宠的,嫉妒她的并没有什么人,当然看不惯的依然会有,可是真正地位高的宫妃们,是不会对小小的她看不惯的,因为她还无法入那样贵人的跟中,跟她接触的大多都是级别差不多的,所以能让她受委屈的情况也很少。 可是现在她却是实实明白,被人放弃,被人推出来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了,偏偏从她头到尾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便是想要解释,她都不知道从何解释起。因为到了这份上,钟眉愿意相信就是她害的,那么她就别想解释的清了。 这就是屠娥秋匆匆离开的原因吗,不去看自己一眼,自然就应该暂时想不起来,屠娥秋受了惊吓,自然想不到其它的了。 白娟紧紧握着拳头:“昭仪,妾真的什么都没做,您信也罢,不信也好,妾就是无辜的,您的心里是不是真的认为是妾做的,其实您心里也该清楚的,何必自欺欺人呢。” “大胆,你个贱人,现在也敢骑到本宫头上吗!本宫即便是昭仪,一样能治你的罪!”钟眉气的怒叫,只是看着白娟白着脸,脸上惨然悲讽的样子,心里莫名觉得特别的委屈。 她现在竟然连找个人发泄还不行了?! 哼,这就是她的繁眉宫,玩弄一个美人而已,她如何做不来! 白娟转身离开,让钟眉的眼神更冷了,倒是个有脾气的啊,她倒不信,就要治治了! 钟眉气的不清,其实她脑子里却乱的可以,因为一个人将她算计到被贬成昭仪,她现在却完全不确定到底是谁做的这事,何其令人心寒,细思即恐啊! 先不说这繁眉宫之事,那边宴会虽然没结束,只不过冰烟待了一会,便以身体不适为由要离开了,她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当然人跟她说话,她也会回上一二,只不过却不怎么热切。而刚才冰烟一直没在,能参加宴会的也都不是一般人,就算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也能猜到怕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了吧,冰烟也没有失礼,倒是没有人因此说冰烟什么的,只是分外好奇罢了。 所以冰烟说身体不适要离开的时候,倒也没有人说什么酸话如何如何的,她很快便带着倾舞媚霜出宫,准备乘马车离开,哪知上了马车,却看到云苍安安稳狠坐在马车里,冰烟微微诧异,随即却笑了:“相公,你也逃出来了吗。” 云苍本是闭目养神,马车上有动静,他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闻到熟悉的味道,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睛,此时听到冰烟的声音,他才睁开眼睛。眼神黑幽幽的异常深邃,伸出手,冰烟踏上马车,便伸手被他牵住了。 两人彼肩而做,云苍伸出手,按了按冰烟的肩膀:“倒是没想到,这宫里还有人弄到这昙花。” 两人自然是没有说实话的,说的只是这些人比较关心的事情,之后就是想查,那也是其它人的事情,当然了,真想清除体内的昙花放干血只是其一,还有其它的法子,比如有特定药引,可以引这些昙花出来,但是却会有后遗症的,比如身体短时间的絮乱,所以冰烟跟屠娥秋说的话,并非是假话。 不论是定时放血检查也好,还是真将这事说出来也好,在屠娥秋这刚怀身孕的情况下,她这孩子都别想要了。 当然,那是在屠娥秋身体真有昙花的情况下。 冰烟看向云苍道:“怎么样?” 云苍眸子一冷:“屠娥秋的脉象,绝非入中昙花的。” 冰烟噢了一声:“所以,她就这么幸运,昙花从她身上爬出来,却偏偏对于这样一个这么诱人的食物视而不见,并不吸食她的血液,我是昙花都不会这么傻。” 所以只有一点,屠娥秋体内根本不会有昙花,而昙花见着人身体就似有雷达一样,根本不会放过能吸食的可能性,所以在贴近屠娥秋的情况下,不可能放过她爬走而不吸食,这不附和其特性,而能让昙花近而不食还有一个情况发生,这种情况就是事先喂饱这些昙花,在它们不饥饿的情况下,能坚持一会。 而这一会,也足够让屠娥秋今天演这一场戏了,只是屠娥秋却利用这一点,想算计冰烟,便是二人不能忍的! 1412,宫中势变上 冰烟跟屠娥秋倒还真算不是有仇,当初屠娥秋也是被利用,动了想入苍王府的念头,但是当时就被云苍毫不留情的打消了念头,那之时冰烟虽也被逼迫,拿话酸她要收下屠娥秋,可是在天旋帝在场的情况下,最后那事能闹到屠娥秋入苍王府的可能性也不大。 冰烟觉得屠娥秋应该能看明白这一点的,而且屠娥秋在此之前还几次暗中,隐晦的透露想要跟冰烟合作的意图,冰烟这一次倒是真没想到,屠娥秋会算计到她头上了。 她一点也不怀疑屠娥秋算计她了,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她也不用混了! 这昙花能从屠娥秋身体中爬出来,并从她房间还发现了另外两只昙花,她若不知道,那身体九成机会会中了昙花,可是云苍事后从太医记录那里看到的屠娥秋脉象,却没有这样的迹象,冰烟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这屠娥秋分明在说慌话! 钟眉是不是真的要害屠娥秋,她不能十足肯定,但是钟眉那样子,也不像是知情的。以钟眉现在在皇宫的情况下,保下屠娥秋这个孩子,比她斗掉屠娥秋这个孩子更加有利。再如何说,屠娥秋也是钟眉提拨起来的,将来这个孩子真能生下来,若是皇子,在钟眉还没有孩子的情况下,她又是天成国来和亲的,那么她提出想要抱养屠娥秋的孩子,会比宫里其它的嫔妃说话更有说服力,远走他乡的女子,到底是更加怜人一些,天旋帝子女不少,谁来照顾还不知道能不能养活的孩子,恐怕都无所谓。 这个时候害掉屠娥秋的孩子,不论是不是钟眉做的,就像现在,钟眉就是被怀疑的对象,连冰烟都能洗脱,可是钟眉有一百张嘴,她这会都说不清楚,更何况若是屠娥秋故意为之的,钟眉就别想洗的清这个嫌疑了! 所以钟眉出手,冰烟有些不信,可是屠娥秋是为什么呢? 早就有了这个压制钟眉的打算,为了保她的孩子,还是说屠娥秋已经想到钟眉将会抱养她的孩子,而先下手为强,可是这先下手,时间未免太早了,这样难道不暴露她了。 钟眉就算没有十足的把握,心里多少也要怀疑屠娥秋的,这对屠娥秋有什么好处,得到了宣娥宫? 恐怕不止吧…… 云苍捏捏冰烟的手,说道:“我看这事,还是上对那两个女人的搏弈。” 冰烟微愣,有些不解看向云苍,云苍紧抿着唇,冰烟顺着他的思路一想,却觉得豁然开朗,或许正是这里了,就看接下来的情势发展如何了! 德贤宫里,云梦紧紧握着皇后的手:“母后,这一次可行吗!”脸上却带着兴奋以及期待的表情。 皇后拍拍四公主云梦的脸蛋笑道:“怎么还这么毛躁。” 云梦撒娇的嘟着嘴:“母后,儿臣实在是太着急了吗,这件事,完全都是按照母后的计划顺利完成的,这一次儿臣逃过一劫了吧!” 皇后还有些不满,只是却宠溺的伸手点点云梦的鼻子,却也笑道:“放心吧,你的婚事,母后这便张罗着,岂能让云贵妃那贱婢做主!” 皇后之前忙着给云柳准备嫁妆,还有礼单宴会之类的事情,真是忙的脚打后脚勺,而因为皇后心里再不愿意,表面上却很尽心尽力在忙活着云柳的婚嫁之事,天旋帝对于皇后的大度很是满意,还破例来她这里两回,皇后对这事也就更加的卖力了,所以有些事情都忽略了。 而云贵妃女儿即将远嫁,所以天旋帝就算是为了平衡后宫嫔妃的心,对于云贵妃这个时候也会哄一哄,对她好一些,所以多去云贵妃那里也很正常,皇后都没放在心上。 可是云贵妃偏偏做出嗝应人事就不是人,云贵妃之前就提过将自己侄女点给云梦,不过当时被皇后拒绝了,天旋帝也没再提及,可是这个节骨眼上,云贵妃却又提及了,表面上条件不错的人家,这一回没有云贵妃娘家的事情,皇上还真认真看了看人选。 这事本来云贵妃也是瞒着的,天旋帝也只是看看,只是后来在云贵妃几次吹枕头风之后,天旋帝也动了心了,本来这事瞒着皇后不知道也就罢了,可偏偏最后还是透出消息来了,云梦知道后便急迫找皇后要主意,皇后心里恨的牙痒痒,自然也要反击一回,要让云贵妃吃苦头,而且也能让天旋帝打消,听云贵妃指的云梦夫婿人家。 那么如何能让天旋帝烦呢,必然要知道云贵妃管的宽了,而且天旋帝又过于放纵她,让她不知道分寸了。 云贵妃那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皇后想抓她把柄可不好抓,斗了这么多年,她们都很知道对方,云贵妃不行,那皇后自然将目光转向了云柳了。 云柳是要出嫁的女儿了,这段时间心情也不怎么好,但是天旋帝对她心里有些愧意,所以便也由着她了,云柳做什么天旋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眼只的,而这个时候云柳出了些什么事情,让天旋帝心里不痛快了,那自然就反感云柳,连带着云贵妃也反感,就算是为了敲打她们,云贵妃提的事情,天旋帝都定然不会认同的。 但是云柳是要外嫁出天成国的和亲公主,在这个情况下,云柳就是犯再大的事情,天旋帝都能给压下来,但是借着她却能因此算计着皇后不爽的人。 就比如云梦今天故意跟云柳争吵,云柳心情不好,很有可能出去走走,跟冰烟一离开,而后在半道上遇到个谁要去繁眉宫,就算今天不是诚王妃和耀王妃,也会有其它的贵妇,定能引她二人去繁眉宫,那之后的事情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当然,钟眉也确实是被冤枉的,因为这正是皇后暗指屠娥秋做的,繁眉宫之前那龙咬残牡丹花的事情,一直是皇后心里头一根刺,她一直记着呢,不过是等着时机对付钟眉而已。 看,现在事情多顺利! 1413,宫中势变下 这一招棋,皇后走的妙,可以说是一石几雕,而且还泄了泄她这段时间积在心里的火。 钟眉被贬,云贵妃被天旋帝生厌,云梦的婚事能自己把握在手中,还能借机再折腾下冰烟,不是太好了吗! 皇后摸摸云梦的脑袋,笑道:“不过经此一事,你的婚事也必须要提前进行了,不然等过段时间,云贵妃说不定又要兴风作浪了。” 云梦听到这里,点点头:“嗯,儿臣都听母后的。” 云梦心想,她的婚事再如何不好,也不会比云柳嫁到天成国更差的了,或许皇后和云哲他们还会因为云柳入天成国皇宫,怕影响局势,可是云梦的心里可就简单的多了,在天旋国自己是皇后的嫡女,最有贤名的三皇子历王的嫡亲妹妹,不论嫁到什么样的大富大贵的人家,也没人胆敢欺负到她头上。 到了天成国那里可就不好说了,而且以她的身份,还真不怕谁敢欺辱了她,那么只要皇后选的适合的人家,云梦倒也无所谓嫁到哪里了,当然了,才貌家势这些自然也在考量之中,皇后又不可能真让自己的女儿嫁到火坑中,自然也会挑挑的,想到这里,云梦不禁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云贵妃与云柳坐于屋内,两人却是相继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云贵妃微微叹息:“这一次是本宫疏忽了,差点让你着了道了。” 云贵妃能想的更深一些,云柳为什么今天好好的宴会就出去了,然后还遇到这样的邪乎事情,虽然最后都没事了,可是事了一合计一串连,分明是被人算计了啊,不然哪来的巧呢。 而云贵妃能想到的背后黑手,也自然就是皇后了,就算本来想不到这些,可是想想最近的事情,云贵妃心里也有数,她最近也是因为云柳要离宫了,心里也有些发慌,心烦意乱的,做事也有些积进了,皇后这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云柳微微叹气:“算了吧母妃,柳儿终究要离宫了,以后母妃在宫里还要万分小心才是,皇后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还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呢。” 云贵妃拍拍云柳的手,眼中有着不舍,却也微微点头,又道:“你近日与苍王妃接触,觉得可还行。” 云贵妃虽然有意跟冰烟接触,甚至有想联成同盟的想法,但也不是说风就是雨的,冰烟没有反对,可不代表云贵妃就没有其它的想法,就对冰烟放心了。两人虽然没有更深一层的仇怨,可是不小心也是不行的。 云柳顿了顿:“这二皇嫂是难得的聪明人,心思也十分通透,只是柳儿觉得二皇嫂倒也是讲理之人,名辨是非还是有的,只不过柳儿却是看不透二皇嫂,目前看来一切都好,可万一触及利益,这事也不好说。母妃若是觉得二皇嫂当用,倒是多与她接触也无妨,只不过要事事防着她点,以防被她暗中偷袭。” 云贵妃点头:“这一点母妃知道,可你现在也看到了,皇后之前有意拉拢钟眉,最后这一通折腾,还不给我们带来不少麻烦。若非这钟眉自已作死,恐怕皇后还有利用她行事呢,现在本宫看着,那屠嫔啊,怕也被皇后给收买了。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情,本宫在宫里的人手,不方便太运作,总要等着风头过去才是,而且这苍王妃既然是聪明人,拉拢这样的聪明人,自然更有意义,更何况她跟皇后是仇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啊!” 云柳知道这个理,便点点头:“只是没想到,这个屠娥秋原来那样的出身,现在竟然是这批秀女里成长最快的,柳儿觉得此人也应该防防,心机很深!” 云贵妃冷笑一声,有些不以为意,不过倒也算记在心里了。 反而因为云柳的话,让云贵妃想起了宫里现在的潜在的势力变化。 屠娥秋近期怀孕,可以说在宫里,她是最风头无两的,便是洪美玉这个占尽人时地利人和的新贵人也比不了,因为她没孩子。 而屠娥秋也确实比较聪明,这一回屠娥秋拿肚子里的孩子弄了这么一出,直接踩了钟眉不说,而且她怀孕的事情也更加被天旋帝放在眼中了,以后这吃穿用度会更加的当心,在这种时候,后宫各嫔妃要是还想对付屠娥秋,就更加不容易了,屠娥秋愿意跟皇后合作,说不定也正是因为,这样将她放在风口浪尖上,也更加不容易让人得手。 现在又赐了她宣娥宫,那宫里都是她自己的人,对她是大大有利的,从这一点来说,屠娥秋愿意冒险来跟皇后合作,说不得决定十分正确呢。 而这宫里的势力些微改变了,之前皇后与云贵妃因为犯错,天旋帝已经不冷不热很久了,最近因为云柳的事情,皇后忙前忙后很尽心,天旋帝倒也不记恨什么,云贵妃也是同理的。 可是在这个时间,宫里洪美玉与屠娥秋借机立起来,成为天旋帝的新宠,洪美玉之父是天旋帝的老师,天旋帝很敬重,那洪美玉也不是个傻的,在没有表现上完全利益争锋之时,皇后与云贵妃都不会选择与她为敌,关系都是不冷不热的。 而屠娥秋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即便出身不怎么样,经过此事,她受关注程度甚至隐隐多于洪美玉,对付她现在也不是时候,这就更加助涨了两人成长起来的时间与机会。 而钟眉这个原本风光无限的贤妃,现在被贬为昭仪,接下来宫里那些嫔妃,可是容不得她舒服的,少不得折磨繁眉宫,钟眉暂时不足为惧。 云贵妃现在担心的是,过了这个风声后,从两势相争,变成四势而起,就不是她愿意看到的了。 而这个四势中,其中一势,现在还跟皇后有了亲密的接触,那洪美玉因为其父的关系,跟后宫的嫔妃都不冷不热,谁也不特别相交,但也不会特别得罪人,皇后与云贵妃想拉拢,她也不会就选了势。 那样的话,云贵妃可就吃亏了,这也是她在这个时候愿意接纳冰烟的原因之一。 这事暂且也只能这样了,宫中宴会结束,也到了云柳出嫁天成的日子,同时四公主云梦也定了人家…… 1414,皇后的邀请上 四公主云梦的夫家,乃是平南侯府的嫡次子。 这平南侯也是马上挣下功劳的大将,天旋帝当实夺位之时,这平南侯倒没有站队帮忙,但是一直保持着中立,但是暗中却是帮了不少忙,后来天旋帝登基为帝后,朝中自然还是有人做些小动作,天旋帝当时是想让平南侯交出兵权,或者是让他立功也罢,反正交了他几件要事,平南侯当时办的都十分不错。 后来朝中平稳之后,平南侯更是直接上书想要交出手中兵权,不过当时天旋帝也只是象征的收了一些,虽然已是平南侯手中近乎一半了,但是因此却是稳定了平南侯府。 平南侯府的人都十分低调,这些年来在京城中都不怎么显眼,只不过这平南侯的为人却是不错的,他的经历是挺为传奇曲折的,现在手中的兵虽然缩减不少,但是为人却是十分毫气愿意结交人,所以跟武将的关系都很好,再加上人也低调,就连天旋帝都渐渐对他越加重视了。 当然皇后选的这人,也是事先探问过天旋帝的,当初本来皇后做好准备,天旋帝不同意,她再令寻它法,必竟她手中也不是只有一个天南侯府的嫡次子人选,天旋帝的同意,皇后自然加紧脚步张罗,最起码先订了亲事,迟则生变。 现在云贵妃是没有心情理会这事,云柳要出嫁了,走的时候,红红的嫁妆十里长街,出嫁的队伍,两侧是威武严肃的侍卫,步子整齐,声声震耳的威风。 谁家的女子出嫁,能有这样的排场,许多达宫贵人家,平民百姓家,都是全家出动看着这个热闹,不知道多少人羡慕着这样的出嫁,有些女子心里羡慕嫉妒,心想着若是能如此出嫁,便是死都值得了。 不管怎么说,天旋国今年最热闹的事情,便是这件事了,因为公主出嫁,天旋帝为了她祈福,在城外施粥三天,百姓们喜气洋洋跟着祝福,天下间能有这样的排场的,确实是不多。 云柳坐在豪华无匹的马车里,听着外面喧闹的祝福声,以及羡慕的声音,坐在马车里心静却十分复杂,突然间嘲笑了自己一声,然后更加坐直了身体,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了,接下来,她要在天成国活出自己的风彩来! 某酒楼里,云苍冰烟,难得的丁爽和程前竟然也都在,只不过丁爽和程前所坐的正是背光之地,而且旁边有屏光遮挡,便是打开窗户,外面从各个角度也看不到,而且今天是云柳的大喜之日,也没有人会注意到酒楼的地方,只是丁爽和程前两人还是有些拘谨的。 云苍与冰烟倒是挺安稳自在的,两人还互相倒着茶,根本没看到丁爽和程前似的。 丁爽终归是忍不住了:“倒真是巧,竟然在这样的日子遇到苍王和苍王妃,我们又没有房间,倒是打扰了。” 冰烟扭头看过来,看着丁爽脸上的不自然:“其实本王妃,倒是一直想找程夫人聊聊。” 丁爽愣了愣:“不知苍王妃有何事?” 冰烟看看丁爽道:“只是想问程夫人,那屠嫔之事你想必听说了,这个昙花你事先可知?” 丁爽一听,脸上顿时泛现怒意:“苍王妃是何意思,是想说那昙花是民妇搞的鬼吗!” 程前见丁爽脾气上来,连忙抓着她的手压在自己腿上,丁爽也是一时忍不住,这会也只能压压脾气,没有说什么,只是皱眉不语! 冰烟微微摇头:“之前程夫人与屠嫔也有过接触,本王妃只是不清楚这昙花到底是如何来的,想必程夫人也知道吧,钟昭仪怕是被人陷害的。” 丁爽冷笑:“她被陷害于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更加不知道是谁在害她!” 冰烟凝视了丁爽一眼:“真相若是如此,那就好了。” 丁爽不满冰烟这种态度:“苍王妃不信就算了,也没什么好聊的了,民妇告退了。” 程前有些犹豫,最终没有阻止,行了礼便跟着丁爽离开了。 冰烟看着二人离开,嘴角却隐隐微勾,转头望向云苍,云苍正为冰烟倒了杯茶端过来,冰烟也懒的出手,就着云苍的手势便喝了一口,待云苍放了茶,摸摸她的头时,冰烟道:“胭脂坊与茶楼的生意已经都开起来了,我们虽然没有做太大的宣传,不过因为生意做的单一,而且渐渐有了回头客了,现在的生意渐渐好了,我看我们是时候该加大宣传力度了。 云苍点点头:“确实是时候了,之前你不是想让明雪阁带一次茶楼吗,我看时机差不多了。” 冰烟笑笑:“是啊,时机差不多了,这年后开春就办吧,我还等着打胡府的脸了!” 云苍勾勾冰烟的脸:“那么就讨好你相公我吧,那样我才能心甘情愿的出力。” 冰烟媚眼一挑,拉着云苍的手,捏捏他手心:“相公,你我夫妻二人,还分什么彼此啊。” 云苍笑笑,抱着冰烟,看着云柳的送嫁队伍渐渐出了这条街,消失在眼前,眼底却有些隐晦,当年他与烟儿的婚事,都是草草办的,云柳即便再如何不愿意,这样的婚嫁,也是许多女子一辈子都不可能感受过的,若是可以,他想为烟儿办一场更加盛大的婚礼,但是他没有做到。 来到天旋国后,还让烟儿也跟着担惊受怕。 手心上突然传来痒痒的感觉,云苍一垂头,看到冰烟眨动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柔柔笑着:“想什么呢,也看的差不多了,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府中还有许多要准备的呢,我们也回去吧,团团说不定醒着,又吵着要见父王了呢。” 想着府中那个小不点,云苍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道:“是啊,那娘子,跟为夫回府吧。” 冰烟不禁发笑,将手放置云苍伸出的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里:“就你怪觉。” 皇宫里,皇后跟着天旋帝说了点近期的事情,话锋突然一转道:“皇上,这眼看着就快过年了,宫里人手也有些不足,臣妾想着让各皇子妃进宫帮着打个下手,您看这……” 天旋帝古怪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却是淡笑道:“皇上,各让皇子妃进宫跟着学习下,也方便她们打理各府。” 各皇子封为王爷出宫建府,各王府可不就是各王妃在打理吗,不过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先例,天旋帝倒也没在意:“你觉得就好。” 皇后笑着应道,眼中却带着抹异光。 1415,皇后的邀请中 苍王府中,冰烟正对着倾舞媚霜,还有几个府中的管事挨个指派任务。 这过年节目,从古至今都是都是极为重要的,稁门贵族有豪门贵族的办法,平民百姓也有平民百姓的热闹,但是临近年关的时候各府都会忙碌起来这也是很常见的。 而云柳过年之前离家外嫁,到了天成国那边,也是快新年了,不知道是不是会格格不入,这怕也是天旋帝特别优待云柳的原因之一,因为她出嫁的事也实在不适合再拖下去了,再者云柳一个和亲公主,她带过去的人,可是经过准备的,绝非钟眉可比的,再加上别国公主的身份,即便最近溶入或许有些困难,可是想欺负她却是十分困难的。 冰烟认真听着各管事说的话:“道,过年这月的月钱长三分之一,就算是这一年来大家劳心劳力,一些小小心意。另外全府上下都另外再做一套衣服,大家也都乐呵一下,总管将这个名单整理出来,然后去联系相熟的做衣服,看时间来不来的及,不行的话,府中的绣娘们也要受受累了。” 总管一听,立即眉开眼笑道:“王妃如此关心下人,小的一定会传话下去的,小的之后就去联系人,过年这时间段,各家都要裁新衣做活,不过像王妃您这么大方全府下人人手一套的也不会太多,小的尽量找,不行的话少说府里绣娘也得多做些了。” 不过绣娘什么的也就是做这个的,其它的府中下人过年的时候也没有不忙的,哪哪都是活,倒也算给她们添太多的麻烦事。 冰烟点头又冲着管厨房的屈妈妈道:“王府年节的伙食也要改善,年三十到初五和初十五照往常多加四样菜,两荤两素。在不影响正常的工作的前提下,总管你受受累,看着调配下,看着怎么样的调班,多让休息下。” 这过年过节的,其实也是挺忙碌的,府中还真是不可能全都放假,让下人们玩去,整大个王府,不说府中主子奴才这么多人吧,还有各府送礼和拜访等往来,也不可能没人张罗,没人伺候着。 而苍王府中,大多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就是主人不放假,他们也是没有话要说的,都得听命行事的,但是冰烟这样一来,还是让人心里很喜欢的。 接下来冰烟又点了几点,几个管事的也都记在心里,人散了之后就忙着下去准备了,这个月月钱都涨,到时候谁做的好,王妃正是高兴的时候,多打赏点也是可能的,当然做什么也就更加卖力了。 人都散了之后,那边外面有丫环过来,媚霜过去询问了两句,再进来的时候就拿着宫里发出来的帖子了。 冰烟打开一眼,眉头微微皱着,皇后这又是闹什么妖呢,这眼看着快过年了,哪府里不忙活着,这个时候进宫里跟着学,学什么啊,用的着学吗,不过冰烟心里虽然不以为意,皇后下了帖子,又在过年的时候,她也不想平白折腾什么,影响心情,自然也是应下了。 因为眼看着朝庭也要放年假了,所以年前自然也少不了忙碌起来,云苍这个闲人,也不禁被拉出来忙活了,冰烟反正是要进宫的,合计着就别再另来了,直接跟着云苍一起进了宫里,然后进了云苍以前的皇子殿,先在里面休息着,到了时间过去给皇后见礼就是了。 已经在皇宫中了,冰烟倒是也没有怎么着急,她即不想做最积极的人,也不能说不在乎,所以掐着点,看着帖子上提前近两柱香的时间去了皇后的德贤宫,就是她提前这么久,里面已经有人来了。 历王府暂时还没有新的王妃,所以侧王妃云暖在管理着,所以此次进宫,皇后以着要学习管理为由,云暖自然也是收到了帖子了,云暖身为侧王妃,挂着历王府的名头,却不能太过张扬,所以穿着以淡蓝色为主,倒是显得她素雅温和。而耀王妃元瑗这会也过来了,穿的杏花底,带着几朵飘染小花的绣裙,显得很精雅有活力。 而冰烟穿着倒是中规中举的很,淡紫色的为底,只朵湿花团成简练图练的长裕,外头毛领小袄,样式也十分简单,但是立起来的领子,却是显得冰烟的脸更小了一些,面色如雪,却很剔透有光泽,眉眼动人,微微一笑都感觉带着股春风一般的迷人。人美,穿什么还是很美的。 人还没来齐呢,皇后这会也没有出来呢,云暖这个侧王妃,跟耀王妃元瑗也没什么可说的,冰烟没来之时,两人也就是坐着喝喝茶,偶尔说话你来我往接一会,容易冷场。 冰烟这一过来,双方见礼的时候,齐王妃王语琦和武王妃吴琼也正巧过来了,一下子这屋子里就热闹起来了,过了一会诚王妃于橙,三公主云希还有四公主云梦都进来了,屋子里顿时七嘴八舌的,彻底热闹起来了。 皇后送出帖子,叫的是各个王妃,只不过像海王妃,老齐王妃那种,也不需要跟着皇后来学什么,自然也不可能过来,来的都是小一辈的。 这人都来的差不多齐了,冰烟就看到有宫女进去传消息去了。 又过了一会,后头就有脚步声,显然是皇后过来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果然听到传话声:“皇后驾到。” 一众小辈皆是下跪行礼,皇后带着一群人进来,看到一个个都老实的样子,心情倒是不错:“你们来的都挺早的啊,本宫手头的事情倒是不少,差点忘记时间了,让你们久等了。” “没有,媳妇也是刚来的。”于橙忙开口,她可是云贵妃的媳妇,皇后不找她麻烦就不错了,所以在一般的时候,她都表现的很恭敬,不想皇后找她什么麻烦,其它人一听,自然也是跟着应和着说了。 皇后笑着点头,然后又道:“今天给你们介绍几位小姐,与你们也算是有个伴,一起多学些也没有坏处。” 几位小姐? 谁? 1416,皇后的邀请下 说话间,从后面便走来几个女子,仔细一看,不禁让在场的各王妃都眯眼,狐疑中带着审视着,却又不得不说,这走出来的几位女子,各有特色,都十分美丽,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女子。 女子一身浅蓝系腰上裙,腰意系着层叠缕起的一小团精致绣带,两头系起摆于腰前,走动间摇荡而起,配着一身蓝色衣装,在这样的冬日里,竟也事着一种悠扬的温柔舒爽感觉。 上衣配着狐皮短毛半袄衣,恰恰露出纤透的不盈一握的腰迹,脖劲优美而纤长,脸上脂粉淡施,却是五官精美宜人,眼睛很大,微微上扬时带着不尽的风情,眼神却并不锐利,反而透着令人亲近的暖光。 整个人往那里一站,就好似一朵明明美艳无比,却不让人觉得艳俗海棠,周身气质也很恰到好处,礼貌周到,不过分卑微,更加不会让人觉得高傲不可相交。 而她身后还跟着三位姑娘,这两位姑娘比起这女子略显逊色几分,但是却各自有着自己的美态,而且从相貌来上说,五官跟这女子还有几分相似之处,一人身着胭脂红,模样看着最稚嫩却透着艳丽的活力,一人着墨绿衣服,妆容精致,一人着深蓝,五官更深邃精致。 皇后见状笑着给众人介绍:“这三位是平南侯家的千金,这位是嫡长女乐蓉。”指的正是那们先行一步出来,美貌不凡的女子,“这位是她胞妹乐玉,另外两位则是她的庶妹乐卿和乐溪。” 皇后这样一说,在场的王妃就更加诧异了,有些不明所以,给他们介绍四位美女是什么意思呢? 而这会云梦已经十分亲热上前,跟那乐蓉聊了起来,见两人这欢欢喜喜的样子,众人不禁想到,四公主不是要嫁到平南侯府去吗,这四人也都是四公主未来的小姑子,若是说这个时候打好关系,这倒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四公主是谁啊,她需要像现在这样,似乎有意讨好谁的相交吗?实在是令人费解的很。 仿似看到众人的不解了,皇后笑着道:“说起来你们可能对这乐大小姐不相熟,乐大小姐小时候身子骨有些弱,后来经过高人路过,为其解了一褂,觉得与她有缘,便收了徒弟。那之后她便跟那高人一起学习,近两年才回的京城安顿下来。” 云暖想着,这四公主跟平南侯府是要结亲的,跟着自己那也是一家人,其它人都沉默着,她自然不能不给皇后面子,便好奇道:“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就是不知道乐大小姐跟着的是哪位高人呢?” 云暖说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说这话也没有什么反讽的意思,真的只是出于好奇。 皇后笑着道:“慈惠师太!” “慈惠师态?!”除了冰烟外,殿中不知原由的人皆是露出诧异,以及一丝忌惮中带着的敬畏之情。 乐蓉此时笑着道:“皇后娘娘太看的起民女了,让几位王妃看笑话了,民女也只是跟师傅身边,短学几年而已,师傅她博学多才,民女学艺不精,能学到的怕还没有师傅一半的学问呢,实在不敢妄自菲薄。” “乐蓉你就别客气了,那慈惠师太是什么人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物,若非是女子,又若非生性淡薄,就是入朝为官也绝不逊旁人的。”云梦身为公主,竟然也有些艳羡了。 冰烟听着却是心里有些奇怪,但是这个慈惠师太的事情,她也只是听说有这一号人,再多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多。 王语琦正巧站在冰烟身侧,便低声跟她说道:“苍王妃刚来天旋国怕是不知道,这位慈惠师太可是个传奇人物,当初降生之时,天有异象文曲星降临,那可是大喜之兆,若是男孩,将来极有可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哪想出生之后却发生这慈惠师太是名女子。这文曲星男孩名倒还好说,若是女子命,却不那么好了。可是这慈惠师太偏自小就聪明伶俐,并且十分早慧,本来这也是一桩美谈。后来随着慈惠师太慢慢长大,其绝世姿容也渐渐显露出来,美丽、气质还有聪明,都围绕在一个女子身上,是福也是祸端,这慈惠师太原本就是个性格善良的女子,是京城各家公子特别倾慕的对象,后来不知怎的,突然有一天,有传闻慈惠师太与京城一才子有染,两人有了……这时有人就提及慈惠师太的命,文曲星宜男不宜女,女子得到极有可能影响女子性情比较……开放……” 王语琦说到这里,倒是顿了顿,必竟那说是自甘堕落,水性扬花的词可不好说,看到身边的吴琼即便听到也没反应,这才继续给冰烟解疑惑道:“这事不知怎的就越传越响,未出嫁的女子,跟人有染了,这名声之于女子是多么大的伤害。更甚者,若是命相就是天性那般的女子,这事不但没有慢慢消停下来,反而最后传的慈惠师太好似跟许多男子有过来往一般,越传越是不堪了,后来慈惠师太便绝然入了佛门之中,这声音才慢慢消停了一些。” “只不过若只是这样,也就没有之后的传奇了。慈惠师太入庙剃度之后,从原来的千金小姐成为了小尼姑,尽心侍奉佛主,而且为人慈善,救过不少人。而且她颇为慧根,入了佛门后来听说竟然开了天眼一般,能算一些旁人算不出的东西,帮人解决了不少麻烦,长此以往慈慧师太的名声更响,而且以她的慈名,早先的传闻自然也不攻自破。后来那先与她传有往来的男子,至那之后过的却并不顺心。后来大概是想开了,跪求庙门相见,声声泪语讲述当初因为恋慕慈惠师太而犯下罪孽,慈惠师太最后原谅了他,那名男子心境解开,竟然也看透红尘,远游在外。而慈惠师太帮人无数,虽然低调可是名声很响,一生也只收了两名女弟子,最小最受重视的便是这乐蓉。” 冰烟听着,心里更觉古怪看过去…… 1417,喜上加喜上 却没想到,正巧此时乐蓉转过头来看到她的眼神,两人都是一顿,随后乐蓉笑笑,冰烟表情也十分柔和。 王语琦看着二人的表情,不禁语气中带着一丝艳羡来:“这个乐蓉小姐的事情,本王妃倒是听说过,当初平南侯夫人生产时难产,虽然最后母女平安,但是到底乐蓉生下来就很生弱,可是乐蓉样貌集结了平南侯夫妻的优点,小时候就长的特别好,而且也十分聪慧。大概也正是因为,这小时候都有些相似,或者就是有了眼缘,慈惠师太的固定住所,外人并无从得知,但是那一日就刚巧来到平南侯府,收了乐蓉小姐为徒弟。” “这些年来,乐蓉看这气度,怕是在慈惠师太身上没少学本事吧。皇后娘娘看起来对她十分重视。”王语琦说的意有所指。 王语虽然说的不算多详细,可是冰烟却从中听到几个有用的消息,一这个慈惠师太早年名声不好,却都因为她的行为处理,日久将这些流言都不攻自破了,不但如此慈惠师态很有贤名,这跟鬼面神医的亦正亦邪不同,慈惠师太做的都是好事,帮助人的事情,而且这个慈惠师太不说居无定所,也并不是特别高调的人,只是曾经住过的庙庵香火不错,说不定什么时候,那慈惠师太可能再去那里。 二慈惠师太似乎能算会卜,这可就不一般了,人类对于未知许多时候都是带着迷茫和不安无措的,当有人知道你的未来可能会如何,从心里上就是十分不凡,被恭敬的存在。 三乐蓉尽得这慈惠师太的真传,慈惠师太会的东西,她又会多少呢。 四这乐蓉是平南侯府的小姐,跟即将嫁入平南侯府的云梦,现在看着关系还不错,而这乐蓉回京两年,也并没有在京城世家小姐中出现,此人是低调呢,还是另外什么原因呢,而她现在,又被皇后带出来,并且在招来小辈王妃的面前带出来,这个意思实在是让人值得揣摩。 在各王妃面前,最先让乐蓉露面,所以皇后给这乐蓉的定位,也是这样的定位吗? 要说皇后叫这些人来,说是教她们,可能不止各王妃不乐意,皇后本身也不会多么乐意的。这些王妃,其了云暖这个只是云哲的侧王妃的人,其它的王妃跟她真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甚至还是她除之而后快的人,真要教,她也不会想要教这些人的。 只不过皇后将冰烟这些人叫来了,又是给她们介绍了乐家的四位小姐,便让她们坐下说话了,然后皇后身边的宫人过来说了句什么,皇后便因事出去了,反而留着她们坐着,怎么看都是有些尴尬的。 云梦跟乐蓉似乎很谈的来,一直是叽叽喳喳说着什么,云希也差不上话,坐在冰烟的身边一直安安静静的,冰烟不时也跟她说上几句话,云希也一直是安安静静,内向的样子。这倒是不是云希跟冰烟特别不熟,因为就是同胞皇兄的王妃吴琼,云希跟这个五皇嫂也没比冰烟多说什么话。 反而是冰烟端着茶,也不知道想什么出神时,突然感觉到屋子里有些静,她抬起头来,就看到所有人都看着她,她愣了下,转过头,就看到乐蓉笑的看不出情绪看着她。 云梦此时哼了哼:“二皇嫂,小蓉在跟你说话呢,二皇嫂怎么这般没礼貌,理都不理人啊。” 冰烟将茶放回去,眯眼看了云梦一眼,看的云梦更加不爽快时,冰烟却笑容满面对乐蓉道:“是本王妃的不是,本王妃在想事情,一时有些失神,没有听到乐小姐的话,实在是不应该。不知乐小姐刚才在说什么,可否劳烦再说一次?” 乐蓉顿了顿,就是云梦面上也不好看,这里除了王语琦明面上因为云谭的堂兄身份略长一些,也就是冰烟这个苍王妃在辈份上略大一些,人家一个王妃都跟你先道歉了,乐蓉是个什么?噢,是个侯府嫡女,但也仅此而已。 云梦刚才说人没礼貌,现在却要被冰烟打了脸一样疼,若是冰烟不礼貌,那云梦就是没有尊敬了,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作为天旋帝现活的年纪最大的儿子,冰烟之于云梦不说长辈,她也得敬着。两人关系不好是另说,但是真要撕破脸,就这么不敬不重的,说出去云梦是先没脸的。 乐蓉却是忙道:“是民女声音太小了,苍王妃管着一府大宅,想必忙的事情多。公主也是关心苍王妃,看您脸色有些差,想急着帮苍王妃呢。” 云梦看了乐蓉一眼,脸色好多了。 不过冰烟的脸色可并不差,白皙红润,在这屋子里将几个王妃都比下去了,脸蛋嫩的跟没出嫁的姑娘似的,不过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挑破乐蓉调和的话,都跟着笑笑。 乐蓉笑意更浓,眉眼间都是温情:“是这样的,师父她也提起过鬼面神医的大名,只是一直无缘见面,对于鬼面神医医毒无双的人十分敬佩,还一直想找机会见见,却是一直没机会,不知道苍王妃可能行个方便。” 女子邀约男子是不好的,不过这慈惠师太现在属于世外高人的,已经不是平常的世俗眼光批判的了,而且鬼面神医也是传言中的人物,这种都是让人即怕又畏的人,倒是不会让人想到其它有的没有的事情。而且乐蓉说的这么直白无畏,显然也不在乎流言,心中不虚。 冰烟笑着道:“本王妃虽然来天旋国不久,慈惠师太这样的传说人物却也一直无缘相见,若是有机会,两位师傅一起见面友好切磋一下自然是我辈乐意之事,只是不瞒乐小姐,本王妃的师傅是个待不住的人,常常各处游走,大多时候还是他老人家联系,我等晚辈却是不知他老人家固定住所,当然遇见自然不会忘记乐小姐所提之事。” 云梦听着哼道:“二皇嫂可是说好了,到时候别装着忘记了啊。” 1418,喜上加喜中 冰烟之前一直跟云柳有来往,本来云梦就不喜欢冰烟,现下是更加看到她就不爽了,现在说话也就别指望她给双方面子了。 冰烟面上笑容不减,拉着云梦的小手,亲切的拍拍:“四公主跟乐小姐关系真是不错,本王妃这个二皇嫂看着可都要嫉妒了呢,都说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瞧瞧我们梦儿啊,还没嫁出去呢,心都偏出去了。二皇嫂都跟着吃醋了呢。” 冰烟笑嘻嘻说着,明显在开玩笑,可是这话里的意思,怎么听着那么让人不舒服呢! 就算云梦是个公主,可是公主也是女人,跟男人有染什么的,好说也不好听啊! 云梦当即变了脸色,“啪”的拍开冰烟的手,力道还不小,那声音直接在屋子里一震,本来因为冰烟跟云梦不对付,大家都下意识的没有说话,所以这会更是听的一清二楚,而且冰烟白皙的手背,也直接被打的红了一块。 冰烟疼的眉头一皱,却是没有说什么,甚至连看云梦一个眼神也没有,端起茶静静撇着茶叶沫子,安安静静的喝着茶,可就是这样,却是让人心都提到一起了。 冰烟明明还是温温柔柔的,可是给人的感觉,却莫名让人紧张。 云梦脸色都不太好,她承认她刚才是冲动了,她也只是一时气不过了,觉得冰烟这是意有所指,指水性扬花,还没有成亲,就外向成这样子了。她之前跟云梦几次三番的争吵,已经让天旋帝对她很不满意了,而后皇后为了防止云贵妃那边再出什么妖蛾子,所以便早早便定了亲事,其实说实话,虽然礼数什么的都并没有差,可是对于公主来说,这个定下还是有些唐突的,天旋帝答应归答应,可是几天没理会云梦。 平时云梦见到天旋帝的时间确实也不多,可是她就是感觉,最近见天旋帝的时候,天旋帝对她的脸色就是不怎么好。 再说这平南侯府的事情,天旋帝既然是答应了,还是很痛快答应了,就说明他是真的不在意的,可是皇后想的却更多,那平南侯府总也是带兵的人,还是怕天旋帝多想的。再加上平南侯嫡子已然成亲了,所以嫡次子是好人选,这也算是试探天旋帝的底线呢,真说起来云梦其实心里也有些担忧。 所以别说平常云梦也不容旁人对她的事说三道四,这个时候她就更加不容有什么不好的言论这么说她了,一时她也是气急,就冲动了,这直接上手打人,还是打的皇嫂的手,实在是无礼至极。 可是偏偏冰烟对这些却没有多说,反而更是让人感觉不对劲。 云梦越想越坐不住,端着茶也装样子要喝,可是心烦意乱的时候,手上一抖,茶杯直接往地上摔去。 “啪”的一声,顿时惊着了众人,本来就紧张的场景,现在也更是有些混乱了。 而从容以对的,也就是冰烟和乐蓉,其它的人因为刚才心里揪紧着,甚至是跟着尖叫起来,场面真说不上好。 云梦也愣了一下,转眼就看向冰烟,她总觉得这事要怪冰烟。 冰烟却是安静放下茶杯,从容淡定的样子,将众人看的更加的尴尬了,冰烟看着地上的碎片,笑道:“都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收抬起来,都惊着四公主了,怎么做事的。四公主这是要喝茶,还不去换了新茶过来。”说着看着如梦初醒的宫人时,有些无奈叹息,好似感慨这德贤宫的人,怎么一个个都跟木头似的愣愣的,而她自己俨然成为了德贤宫的主人一样,说出这话来,比起云梦还顺溜! 云梦刚才心烦端茶,突然感觉手腕抽筋一般,手一酸疼就将茶杯给摔了,但是也只是一下子的功夫,手腕又不疼了,却是闹出了洋相了。 说到底虽说这一屋子都是女人的,女人斗嘴玩些小心思这也是正常的,只不过到底身份都是十分贵重的,弄出这事来却不好看。再如何这乐蓉四女都是平南侯出来的,云梦身为公主嫁进平南侯,自然是不用看着谁的脸色过日子,可是公主的尊贵身份,也是无时无刻要端着的,让这些人看了自己的洋相,云梦就感觉浑身各种的不痛快。 要不是这冰烟刚才那一出,她能一时不经意就闹出这事吗,现在这冰烟还将这里当她自己苍王府了,倒是指挥起德贤宫的宫人来了,她也配啊! 云梦气的咬牙切齿的,看着冰烟哪哪都不顺眼:“倒是让二皇嫂你费心了啊,不过这德贤宫的宫女都是母后调教出来的,二皇嫂也管起来了,可是有把母后放在眼中啊。” 冰烟轻笑出来,拿着帕子沾沾嘴角,笑的十分诚恳,让云梦更加不爽道:“这是自然的,而且本王妃不止将母后放在了眼中,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心中膜拜恭敬的。四公主没听说过那句话,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什么事啊,这心里记挂才是最重要的,嘴上说的天花乱坠的,谁知道真假呢。” 云梦哼了哼,乐蓉却是有些打量冰烟起来,眼神倒没有任何恶意的,只是纯属出于好奇,乐府的其它三位小姐倒不是第一次进宫,可是每次进宫也难免有些拘束,像是冰烟这跟着云梦能针锋相对的事情,她们还是真没见过,心里对于冰烟也是挺好奇的。 在这平南侯府,乐蓉绝对是一等一的,但是出了平南侯府吗,这不对声色将云梦气的面色涨红,脸带戾色的人,她们还当真是第一次得见。 这一次皇后特意请平南侯府的各小姐入宫,其实还是有一件事情,而她们进宫来,其实也有意暗中看看云梦。 传说中出生最尊贵的女子,近距离接触,以后在平南侯府接触,也知道怎么应付啊,只是她们是学不来这苍王妃的相处方法,她们又不是找死! “啪!”云梦气的直接拍桌而起,冲着冰烟便走过来! 1419,喜上加喜下 屋中人都有些紧张,吴琼见状忙要劝说:“二皇嫂和四公主说的都很有道理呢,快别说这事了,我听说京城最近又出一新戏,特别好看……” “五皇嫂愿意看,那就多看看,本公主倒是没什么兴趣。”云梦冷笑一声,一点也不给吴琼的面子。 吴琼也有些尴尬,可又不好说什么,只是拉拉冰烟的袖子,冰烟看着她笑了记,云梦这会却已经走近冰烟了,小巧的脸上,笑的特别意味深长,简知就是有点不怀好意,最后呵呵笑了起来:“二皇嫂倒是真孝顺啊,对于母后的敬爱都记在心里了啊?” 冰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回视云梦,云梦冷哼一声:“二皇嫂伶牙俐齿皇妹是没少见了,每一次都是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二皇兄就是喜欢这等庸俗之人吗?还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呢。” 说罢,转身拉起乐蓉,笑着拍拍乐蓉道:“二皇嫂又看看她如何呢?” 冰烟不明所以,却道:“自然是好的。” “是啊,当然是好的,这可是本公主未来的三皇嫂呢!能不好吗!”云梦低笑一声,看着冰烟眼中却是带着讽刺道,“人美,性格好,出身高,学的好,真是没有更好的了吧,是吧二皇嫂。” 云暖听到乐蓉将会成为成王妃,本来安静坐着,手却猛的握紧成拳,看向宜然自得站在云梦身边,云梦一直是十分张扬的,却难掩出身尊贵的那份贵气,而乐蓉这个并没有在天旋国贵女圈混出名堂的,此时跟云梦站在一块,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反而十分和谐,甚至因为她的那种淡然宜人,面貌明艳却不锋利的美貌,便是女人见了都有好感。 云梦心里头更加发紧了,云暖现在身为历王侧王妃,虽然管着历王府的大小事物,可是因为现在历王府没人管,这才会落到她头上。真实的情况,云暖也并没有多受云哲的喜欢,虽然也时不时睡在她那里,可是云哲却是不喜欢云暖有时候的放不开,云哲也不想想,那些进历王府,甘愿仅当妾的,都是什么出身,为了争宠什么都愿意做的,自然比她放的开了。 云暖现在过的虽然安心,可是她心里其实也有些不安,现在这个不安出现了,让她心顿时揪紧起来,看着这乐蓉,对她是大敌啊! 而其它人也十分诧异,她们刚听说云梦会嫁于平南侯府嫡次子,怎么现在这平南侯府的大小姐又要嫁于历王了?以乐蓉的身世,她是不可能去当妾或者侧妃吧,一来云梦嫁于平南侯府了,这亲上加亲的事情,云哲自然也要给人的面子才是,再者乐蓉若是真慈惠师太的弟子的话,名声难得,自愿为妾,也有损慈惠师太的名声,那也不可能。 再者说云暖那是庶女为侧王妃应当的,这平南侯府嫡女,自降为小可就不正常了,所以八成是冲着历王妃去的。 可是……历王、四公主联亲的对象都出自于平南侯府,这样的情况是极为少见的,普通的府还好说,这可是皇子啊,他们后院的第一个女子,甚至是丫环都有可能跟背后势利有关呢,所以选人都是慎之又慎的,不怕人觉得两府牵连太深了吗! 但反过来想,若是云梦嫁一个势力不小的人家,云哲再娶一个王妃家势颇大的,也太让人忌惮了,这样降低野心,即不会过于争锋,也不会贬低自己身份的,似乎才是比较适宜的。 冰烟看看乐蓉,嘴角微微勾动着,所以这就是皇后今天叫她们过来的目的吗?让她们见见人,这事估计是不会有什么意外就成了,而且这么急不可耐的,直接放乐蓉在众王妃面前露面了,展现出乐蓉好的一面,而且还放出慈惠师太这个师傅的事情,先是无声中给乐蓉造势吗,看来皇后对于乐蓉这个儿媳妇很是满意啊,为她做的可不少呢。 这喜上加喜,可能有人看起来无意义,但是冰烟看起来,说不定这正是皇后的高明的地方。 看到其它人面色各异,云梦笑起来更加得意了,拉着乐蓉笑着道:“本公主一听说小蓉的事情,就一直十分期待着与你见面呢,今日一见,果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瞧瞧你这气质性格,这才是真正天旋国贵女应该有的样子,真正的贵女是想装也装不出来的,就像是披了像样像样的金衣,里面依旧肮脏上不得台面的人,早晚会让人看清其本质。卑贱就是卑贱,偏还长了一张让人讨厌的嘴,说出的话,臭气能熏死人,还没点自知之明,真是恶心呢。” 云梦明摆着是指冰烟呢,只是只是暗指着,旁人就是想说什么都不好说,说了岂不是故意往上凑吗,找骂? 冰烟淡笑不语,看着云梦,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充耳不闻的好似那骂的不是她一样,让云梦又是暗恨不已。 “哟,这是说的什么这么高兴,让本宫也听听乐呵乐呵。”这时皇后已经带人出来了,正巧赶上屋子里的尴尬的气氛,从而打破了。 来的倒真是时候啊! 云梦顿时来了精神,拉着皇后的袖子道:“母后啊,说起小蓉呢,您怎么不早点让小蓉进宫来陪儿臣呢,她真是人美性子也好,儿臣喜欢的不得了呢!” 皇后顿时笑了起来:“你们处的来就好啊,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倒是让你们多见见,以后也好多照看下。乐蓉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性子本宫瞧着也不错,跟谁都能和的来,你们以后可记得有什么好事都想着她些,别处的生疏了。” 皇后都亲自说了,谁还说什么呢,心里的各种心思都收了起来,面上却是都应和着说说笑笑,对待乐蓉也更加热情了许多,别说是乐蓉了,便是其它乐家的三姐妹,乐玉、乐卿和乐溪,都明显觉得被更加热情的对待了。 只是这种热情,却是隐隐划开了冰烟,将她推在了圈外! 1420,喜气盈盈上 到底这是德贤宫,皇后的出现,直接调整了气氛,再加上云梦乐蓉四姐妹,因为要给皇后的面子,所以几位王妃心里再不乐意,也不得不捧着说说话,每个人也不能太落下了,自然然而你我说两句,也就多了,冰烟便如局外人一样,没有过多的逢迎,就变成了被排挤一般。 云梦趁着笑的空档,看了眼安静坐着喝茶的冰烟,冷笑了一声,跟人谈笑的更加愉快了。 而今天,说到底皇后也没给各个王妃讲什么,教了什么处事之类的,时间差不多,就放人出宫了。 乐蓉四人自然也不可能在宫里久待,便跟着冰烟几个王妃一同离开了,离开时乐蓉主动走向冰烟:“苍王妃。” “是乐小姐。”冰烟笑笑,乐蓉微微拉了拉自己的披风,盖着灌风的脖子处,亲切道:“今日第一次见苍王妃,觉得闻名不如见面。” 冰烟道:“那不知是印象差,还是好呢。” 乐蓉露出惊讶神情:“当然是好呢,苍王妃容貌绝丽,态度亲切,便是身为女子都要心动的存在。” 冰烟淡笑不语,出了宫门便各自回了相应的马车回府了。 今天云苍回来的时间有些晚,冰烟回府之后,又处理了几件事情,就去团团房间。 房间里,孙嬷嬷还拿着布给团团比量着呢,苍王府里过年间下人人手一套衣服,当主子又怎么可能少了呢,只不过云苍和冰烟他们都是不是很奢华追求这些的,意思一下做了两套,倒是给团团订了三套衣服。 小孩子长的快,太勤了做衣服,最后小了都穿不了,只不过冰烟一想到自己儿子,穿着红通通,可爱的样子,坐在那里像个画中娃娃一样,就根本收不住,给团团用什么,她都舍得。 别说是冰烟了,孙嬷嬷还想自己亲手再给团团做套衣服呢,只不过她年纪大了,眼神有些不够用,所以准备给做个饭兜,拿着布比来比去,但是还是觉得这个图案不好,那个布料颜色不配团团,那一个不行,中间都脱了一个丝了! 所以冰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孙嬷嬷愁眉的样子:“孙嬷嬷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孙嬷嬷忙站起身来行礼,只是手上却是挡着团团,不让她掉下来。 冰烟忙道:“孙嬷嬷快起来,看孙嬷嬷似乎有什么为难事啊?” 孙嬷嬷笑着道:“这不是临近年关了,想给小世子做个饭兜,只是这布料还没选好,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呢。” 冰烟走过去,团团本来被孙嬷嬷比划来比划去,虽然他喜欢五颜六色的东西,只不过比了一会他就无聊了,正打了哈欠,感觉到有人进来,小脑袋扭过来,看到熟悉的人,小家伙立即乐开了,露出一张没有牙,还流着小口水的嘴。 伸出两手要抱抱,冰烟喜欢的不行,直接抱起团团,顺手便轻轻摸摸团团小脑袋,团团的脑袋毛特别软,虽然还有些稀疏,不过摸起来软软的,冰烟觉得比摸小动物还舒服。 “母妃~”团团瞪大圆溜溜的眼睛,乖巧的叫了一声。 冰烟笑道:“嗯,想没想母妃。” 团团想了想,声音还有些含糊:“想……” “乖!”说着冰烟喜欢的就着团团脸交了一口,顿时让团团咯咯咯的乐起来。 将团团抱在怀里,那小身子软绵绵的,冰烟就没舍得放下来,然后看着孙嬷嬷手边上一字排开放了五块布,模样都是精致,质量都是极好的,冰烟不禁失笑:“孙嬷嬷啊,您这样可是要惯坏团团了,我看就这个墨绿色的吧,这个也耐脏,绣着小蝴蝶也挺可爱的。” 孙嬷嬷一听,立即看了看:“听王妃这样一说,墨绿色是好些啊!”旁边还有蓝色红色的,这些做衣服能衬的团团脸更白净可爱,可是这饭兜,普通人家根本就不讲究,也就是大户人家什么都要精贵些,像王府这种,给孩子用的自然是好的,可是拿着几块几两的名贵布,要给团团可能用不了几回就要扔的料子当饭兜的,那也得有底气,俗话就是不差钱。 但也禁不住胡来,墨绿色真是脏了也不会看的特别明显,可不是比那红蓝强多吗,孙嬷嬷刚才就是挑花眼了,一时就拿不定主意了。 冰烟抱着团团,坐下后,不禁问道:“孙嬷嬷,这也临近年关了,不知道你是否还有什么亲戚要探,这府里头都会安排调班的,孙嬷嬷至从来苍王府,就一直照顾着团团。我这里绝对没有赶人的意思,只是想着孙嬷嬷也借机散散心也好。” 孙嬷嬷是皇太妃的人,冰烟是没亏待了她,只不过人家对团团那是尽心尽力的照顾,比起云苍和冰烟这对父母还用心,天天这样的,冰烟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孙嬷嬷摸摸团团的小肉手,团团感觉到了,扭过头来,又扬起他那没牙的小嘴,口水又从嘴角流出来了,孙嬷嬷忙拿着随身带的帕子给团团擦,帕子是孙嬷嬷特意准备的,白色素面,并且准备了好多条,方便随时照顾团团。 给团团擦干净了,孙嬷嬷叹息道:“奴婢这老婆子没有什么亲人了,以前那些拐不知道多少的,早不知道身在何处了。我这老婆子年纪大了,反而不愿意走动,安安静静的待着反而更自在些。再说,奴婢进府之后一直照顾小世子,真要出去了,我还不放心,这抓心挠肝的,还不如待在小世子身边顺心。” 冰烟本来就是想问问孙嬷嬷意见,孙嬷嬷若是有意散散心,她们照顾团团一段时间,再怎么样也没问题,若是不的话,自然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父王~”团团突然在冰烟怀里挣扎着往外叫,冰烟这一转头,还真是云苍回来了,她立即抱着,张着胳膊要抱抱的云苍走过去,云苍伸出手抱住团团后单手抱紧,另一手顺势揽着冰烟肩膀拍了下,因为人多,倒是没做太亲密。 “亲……” 1421,喜气盈盈中 云苍这还注意着呢,团团可是不管这些,立即学着冰烟的样子,抱着云苍将口水都借着亲给糊了云苍半脸。 云苍嘴角僵扯了一下,摸摸团团毛毛的小脑袋,惹的冰烟笑着拿帕子给云苍擦脸,眼中还不禁颇带深意看了看云苍。 现在团团正是喜欢模仿的年纪,之前跟云苍还有冰烟一起睡觉,尿了床拿亲亲当讨好,现在也跟着冰烟学着以亲亲当亲近,下回团团在的时候,看云苍还敢不敢表现的太暧昧了,那可要教坏孩子了。 云苍无奈,道:“在说什么呢。” 冰烟道:“说年关准备的东西呢,孙嬷嬷要给团团做饭兜,刚挑了花色,你刚回来,累不累,要不先去洗洗躺会休息下吧,饭还要一会呢。” “没有什么事,就是跟着跑罢了,父皇没事闲折腾呢。你那呢。” 冰烟却没直接回答,又是关心了几句,云苍见状也没在这里追问,过了一会饭好了,云苍和冰烟带着团团一起过去用膳了,吃过之后又跟着玩了一会,孙嬷嬷这才将团团接回去。 塌上,云苍一手拿着本书,让冰烟靠在他怀中,他一手抱着冰烟,时不时抓摸着冰烟的小手,冰烟默默注意着时间,在云苍看的差不多的时候,帮着云苍翻页。 此时冰烟想起之前云苍问的事情:“今天母后让见了平南侯府的四位千金。” 云苍眨了下眼睛:“平南侯,云梦要嫁的平南侯。” 冰烟“嗯”了一声:“还是喜上加喜,亲上加亲的事情呢,母后还有意让历王娶这平南侯嫡长女乐蓉为正妃,那乐蓉早年被慈惠师太收为徒,今天我看了,各方面都相当不错,不比原来的云琴差哪去,甚至看起来更稳重一些。” 这时云苍才有了反应:“以后她做事可不会这么小心,看起来更难应付了。” 这些年来皇后跟云贵妃互斗,都快成每天的要务了,只法这之前两方受损,她们不得不挟起尾巴做人,只不过没有装多久,就又点失控了,闹腾的也不轻。现在这皇后倒是想要稳妥了,认识的也不算晚吗。 说句不好听的,皇后跟云贵妃年纪都大了,不论是谁想争都没年轻的争的起来,现在不再谨慎点,即便宫中有势力,对她们一样无力。更何况是在屠娥秋已然怀孕的情况下,恐怕对于皇后跟云贵妃都是个不小的打击了。 这牢牢牵制了平南侯府,还不会过份张扬,倒不失是个办法。 平南侯府手中有些兵,倒比不得原来的海王手中的,但是也不能小看,兵不算多,但是名声在兵将那里却很好,而且跟天旋帝的关系不远不近,也看不出什么野心来,想想确实是个不错的联亲对象。天旋帝若是真看不惯,怕也不会答应的。 “这是让你们去认人去了。”云苍想到这里,声音淡淡的也听不出情绪来。 冰烟捏着纸,见云苍没反应,就给翻过去了,云苍伸出下巴,支在冰烟的脑袋上,继续看着书,是一本关于前朝关于兵将的野书。 冰烟身子都赖在云苍怀中,眼睛也看着书,不说看的多仔细,但是故事大概她也都看进去了:“是啊,认人去了,母后看着很满意。” 云苍手从冰烟手边抬起来,捏捏她的软软的耳垂:“那关于慈惠师太的传闻你听说了。” 冰烟微微点头:“是个传奇女子啊,听着很让人神往,倒是这乐蓉小姐还与我说,慈惠师太有意与师傅见见多,友谊切磋切磋。” 冰烟当时还真不是推脱,之前鬼面神医帮着二人办了婚礼之后,中间又写过书信,但是之后却没见过,鬼面神医带着他们大师兄,恨不得天南海北走个遍,真是居无定所。当然了,若是二人想找,还是找的到的,可是为了个来例不明的乐蓉,他们怎么可能去打扰鬼面神医。 云苍道:“这个慈惠师太,传言倒是不少,不过对于她的事情,也都是传闻,我对这人也不太了解。乐蓉的意图不知,而且跟皇后乘一条船,你要多加小心这人。” 越是冰烟夸奖的,连她表面都看不出问题的,那才是真危险。当然若是真的就是这么随和的人还是另说,这冰烟跟云贵妃一系关系好,皇后马上又宣布云哲和云梦都有婚事,这是较着劲吗! 冰烟就是不说,云苍也能知道,今天冰烟在宫里不会多愉快,扭过头照着冰烟的脸便亲了亲,冰烟被她突然而至的唇弄的有些痒,不禁缩了缩脖子,笑道:“怎么,不看书了啊,认真点。” 冰烟不说还好,这一说云苍直接将书给扣塌子上,伸手勾着冰烟的下巴,就着这个倒转的姿势,贴着冰烟的脸便来了一段滑腻腻的吻,冰烟被吻的痒死了,捏了云苍一爪子:“你也跟儿子学啊,弄的我一脸的口水。” 云苍含糊了一声,然后顿了一声,十分认真点头:“我倒是觉得儿子这吻挺好的,我很希望将你整个都含在我的嘴里,不让落出来。” 冰烟听着心里暖暖的,今天在宫里任何不愉快,这会也根本想不到,早不知道扔哪个角落里了,捏着云苍的手就成握住,嘴里还哼哼的些傲娇道:“你这嘴巴,真是越来越甜了,真怕将人都勾来了。” 云苍垂着头,倒看着冰烟带笑的眉眼:“我不就勾了你一个,天天想着怎么勾你,脑袋都要不够用了,还怎么勾别人,你相公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冰烟忍不住又乐开了,捏着云苍大几句的爪子,一个个掰开了玩,一边笑着道:“就是要你脑袋只够想我的事情,能力大了,我可吃不消。” 云苍挠挠冰烟的下巴,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这一点为夫认为可以办到,也会继续执行下去的,不过这些也是要有些动力的不是,要让马儿跑,也得给马儿喂喂草不是,那么娘子可有奖励鞭策鼓励下为夫?” 1422,喜气盈盈下 云苍的声音很低哑暗沉,带着特别诱人的性感,听在冰烟的耳朵里,却带着一股十分特意的味意,冰烟扭过头看了眼云苍,脸上也是抑制不住的甜蜜愉悦的幸福,挑动好看的眉眼道:“噢,那相公觉得该要个怎么样的奖励好呢,说起来这种事情,也实在是颇为让人为难的,你知道的,我可不懂这些的。” 冰烟一副无比苦脑的样子,看的云苍眼神更是沉了沉,盯着冰烟被自己吻的饱满而红润的唇部,待冰烟说完,云苍摸摸冰烟的唇瓣,俊朗如尘的脸上,竟然因为嘴角勾动着,有些邪气的笑容,显得更加的妖孽无匹了。 嘴唇被人捏了捏,不重不轻的,却有些麻麻痒痒的,冰烟眼神轻睐向云苍,嘴巴被捏起,这个样子就更显得委屈诱人了,冰烟只感觉唇上一重,这会云苍手指紧紧按压在那里,就借着这个姿势,便又吻向冰烟的唇。 冰烟微微无奈,却也没有推开云苍,只是依着靠在云苍的怀里,依由云苍的亲吻,只不过这个姿势云苍不怎么舒服,吻着吻着,冰烟就感觉腰被抱起,然后身子便慢慢转了转,然后变成了她跨坐在云苍怀中的姿势,这个姿势让两人身体差不多平行,更是方便了两人亲吻。 冰烟眯垂着眼睛,渐渐迷失在这个吻里,等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冰烟手软软往在云苍温热的胸口:“本来说正事呢……你看书都不专门……” 那书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扔到了地上,云苍挑着眉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现在找到我心里头那块颜色绝世的美玉,还看什么?” 冰烟脸颊红红的,听到云苍这话,却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真是强词夺理,我以前怎么没想过,你竟然也会这样的巧舌如簧呢。” 云苍低下头琢了冰烟一记,声音比起之前越加低哑:“也只对你如此,跟你才能这样的畅所欲言。” 云苍给人的感觉,还一直都是挺高冷的,而其它的人也没有让云苍能如此直白说话的本事,也正如云苍所说的,只有冰烟和他身边的人,能让他多说点话,旁的人需要吗? 不需要! 冰烟心里头听着暖暖的,看着云苍眼中浓烈的情绪,早没有阻止的想法了。 最后冰烟起身的时候,却不是在塌上,而是在两人大床上,冰烟回过神来,脸上却还是红红的,想到之前的事情,不禁有些埋怨看了云苍一眼。 此时云苍半果着上半身,肌理均匀而结实,肩宽蜂腰,身材相当健康迷人,他手支着侧头,眯眼似乎盯着冰烟看一会了,眼中没有丝毫醒来的迷离,反而清明的很,看到冰烟的眼神,他伸过去抱着冰烟:“不再睡会了,已经错过晚膳了,得让厨房弄点小点心,不好吃的太多了。” 冰烟露出一个那怪谁的眼神,只是脸上微红看着云苍性感的身子,看着他露出来的情形,屋中虽然点着银丝炭,可是这时候还是冷的,冰烟直接拉了被子盖在两人肩头,云苍见状伸出胳膊,冰烟也凑过去枕在上头了,嘴里还不禁说的些抱怨的话:“身体好就这么不注意吗,着了凉呢。” 云苍嘴角勾着,完全不介意冰烟不太友善的态度,反而嗯嗯应着,手上环在冰烟的肩膀上,厚实的手掌顺着冰烟的肩背慢慢摸着,掌上温热细腻的体温,让他心里十分满足。 冰烟说完这些,便点了点云苍的胸口:“饿不饿,要不叫些东西吧?我不是太想吃,明早再吃就是了。” 晚膳这顿其实不饿的时候,吃不吃倒也没有什么,两人平时一般吃的话,也不会吃的很饱,七八分饱最多了,虽然是错过一顿,但是他们也不是很饿,而且躺在暖暖的被窝里,互相拥抱着,还真是会升出懒散散的感觉来,两人是谁也不想起身。 云苍手上不停道:“无事,我也不是很饿,娘子若是不想吃,就不叫了。难得临近年关了,我也懒散多了。” 冰烟低笑一声,倒是颇为认同这一点,一年到头的,云苍忙着外头的,虽说天旋帝对这个儿子并不怎么宠,有的时候还要厌烦,特意叫过去骂两句的,但是身为皇子,又是被封出府的王爷,还有个苍王府,云苍要说真正轻闲那也不可能,更何况云苍还不是真的闲着无事。 而冰烟呢,除了像暗卫这样的底牌机构,云苍手上的产业都交给冰烟打点了,暗卫这些云苍倒也想过,只不过冰烟有什么事,黑宇、黑齐这些都是十分熟悉的了,用人的时候都不用假云苍再传一回话,而且冰烟手头也有自子的人手,真正暗卫内部的事情,冰烟并不想太多接触,知道的一些,也是云苍跟冰烟说的。 云苍的产业,和冰烟的手中的产业,再加上苍王府里里外外的事情,不时要参加哪府的宴会邀请,冰烟对这些邀请一点也不热衷,但是不热衷是一回事,有些宴会还要参加什么的,逢年过节府中还要开出给相应谁送礼物这些,也实在忙不上来。 眼看年关,冰烟也是早早先吩咐出去了,大体上没有什么事,冰烟就不会怎么管,大概过年这样的日子,在人们的心里总是带着一种归家的迫切与喜望的,心也跟着放松了许多。 冰烟想到这里,也不禁道:“本来之前想接母亲进京的,哪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天南国那边,宁月和五皇子都提前送了礼过去,想想时间过的还真快,有的时候想想,还觉得之前的种种就在眼前呢。” 被子里,云苍捏捏冰烟的手,这天旋国冰烟没有什么归属感,成天的勾心斗脚,虽有亲人之名,可是却无半天亲人该有的温情,有了还不如没有,云苍和冰烟是感受不到半点的喜欢。 而冰烟的生母程雪本来计划要过来看冰烟的,可是却突然怀孕了…… 1423,苍王府的新年上 当初程雪脱离了天南国的丞相府后,跟着冰烟还去过江湖,解决程雪父亲一辈的杀父仇怨,然后程雪自然是不能再回天南国,必竟冰恒再不是东西,可是他身为丞相,即便被天南帝忌惮着,可是手握的势力还是不小的。 程雪就是敢回天南国京城生活,可是冰烟也不放心,经过后来一系列的情况,冰烟跟云苍成亲,而当时的江湖可不是铁板一块,正被人掂量着呢,并且程雪已与慕容幸都有退隐之意,后来他们开了个成威镖局,也相继开了分镖,慢慢往天旋国这边迁移着。 当时慕容幸脱离江湖办的快又隐秘,再加上慕容家的底蕴,倒是很快的消失在众人面前,做起正常的行当,也就不让人注意了。 而程雪的面容,早先便养在丞相府里,还是个特别不得宠,差点没死掉的失宠妾室,后来跟着冰烟待在福来楼里,能见到的人也并不多,也就是在江湖上的时候,不过当时他们也有意隐瞒过,程雪的前后身份能打听到的,恐怕也没几人。 当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慕容幸还是冰烟云苍的人,都有很多在暗中保护,目前看来一切都没有事情。冰烟在天旋国不稳定的时候,是不并不想跟母亲见面,到时候怕让母亲担忧受怕,进而反而对其母不利。 现在她暂且稳定了,没想到本来预计会在年前过来跟冰烟母女相聚的程雪,却送了信,信里自然少不了叮嘱以及思念冰烟的内容,但是最后却是羞哒哒的说,过年怕是不能来了,程雪刚是检查出来有了身孕,胎位不稳定,若是这个时候上路,一路上怕是伤了孩子,所以是十分遗憾的。 冰烟虽然也有点失望,但是其实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程雪这女人前半生活的肆意潇洒,中段却是各种凄苦不足以为外人道,当初要不是冰烟回来的及时,程雪指不定已经活不成了,现在却也算是走运了。 慕容幸对程雪不错,他有儿也不愁继承人,可是两人没有子女傍身,冰烟还是觉得有些担心以后的事情,现在到底是往好的方面在发展呢。 冰烟为程雪高兴,当即就回了信,让程雪好好的保养,还特意专门让人给程雪送了些补品药还有礼物什么的,跟着信一块上路了,苍王府出去的东西,自然不是什么次品。 但就是这样,冰烟心里还是难掩有些担心,和一点点失落。 云苍安慰道:“早晚还有机会能见娘的,到时候说不定带着你的弟弟妹妹过来,到时候岂不是更加圆满了。” 冰烟微微点头,许久不见母亲,她是有些失落,但是她身边还有云苍和团团,还有倾舞媚霜黑宇他们,其实还真并不孤单,想想以前,她从没想过要靠男人,或者成亲的时候,现在却有这样的改变,她有时候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个结果,她却十分的满足,并希望一直这样下去。 云苍和冰烟醒过来,一时又有点睡不着了,而这个时候还不能深夜,外面十分静逸,两人倒是难得的闲情又在那里嘀嘀咕咕你侬我侬了一番,最后竟然不知道哪句话,又让云苍冲动了,折腾了一番,冰烟最后累的直接睡着了,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云苍这会已经又出门了,冰烟坐起身来,微微揉着腰,叹了一口气。 倾舞和媚霜可早就知道王爷和王妃两人的感情,对于时不时的王妃早上起不来,王爷临走前,还故意提醒她们别打扰王妃,让王妃睡到自然醒,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而往往这个时候,冰烟和云苍都会先打理好自己,再让人进来,今天也跟以前是一样的。 倾舞和媚霜进来的时候,冰烟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头发还没有梳,净脸洗漱打理好后,这才在梳妆台前坐好,倾舞跟过去给冰烟梳头。 这说人有所长,也有所短,说的是一点没错,倾舞的手艺,冰烟再如何聪明,但是放在梳头这事上,就是差一点火伙,想学都差一些,媚霜同样是如此。 冰烟看着镜中,烟笼的眉眼,清艳动人,微微叹了一声道:“这又快过年了,你们也都又长一岁了。你们都是我的好姐妹,终身大事的事情是不是也该想想了。” 冰烟突然说到这事上,倾舞和媚霜都没想到,都微微愣住了:“之前我就问过你们,我是尊重你们的选择的,你们就是要嫁人,对方也得对你们好,而且你们也愿意的。不过怎么看你们都不上心呢,反而像是我这个当子的太好操心似的。” 倾舞与媚霜连忙道:“不是的,王妃是关系我们,奴婢都清楚的,只不过这终身大事……” 冰烟笑道:“我又不是在逼你们的,只不过觉得你们或许应该抓点紧了,若是有中意的人,也不妨跟我说说,我也好帮拿个主意什么的,我到底是过来人呢。” 倾舞与媚霜都有些尴尬,只不过冰烟倒也没多说,只听她们应的很好,听没听进去,这就是不知道了。 当天晚上,冰烟也跟云苍提到这事,然后还意有所指道:“你说啊,我这两个,名面上虽然是丫环,你也知道的,她们忠心,而且我对她们还有姐妹之情,要嫁的人可马乎不得。其实我手里早就有几个人选了,你说我要不要暗中安排人见面呢,比如上街给府里采买东西的机会,多见见总归是好的啊,反正有我暗中盯着,必也不能让她们吃了亏。” 倾舞和媚霜两个能吃了亏了? 云苍挑挑眉,这两个丫环一个比一个精,而且还有功夫护身,这一般能在这两个丫环身上讨便宜的,恐怕刚动心思就让人收抬了呢,还能让她们吃着亏了吗。 只不过低头看看自己娇妻,看着她眼神微动,一脸无辜看着他的表情,云苍心里不禁多了些好笑。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云苍状似无意叹息一声:“倾舞与媚霜都快选好人家了,府中这管事不知道要不要动一动。” “啪”黑宇一脚踩空,脸差点没砸车板上! 1424,苍王府的新年中 黑宇反应很快,手撑着车板就起来了,只是脸色却是黑了黑,他依着身份,出再大事,也不能轻易冲进去惊扰了云苍,只是紧了紧嗓子,试探性的问道:“王爷,可是王妃身边的倾舞和媚霜姑娘吗?” 云苍敲敲车壁:“进来陪本王说说话吧,这事本王刀烦恼着呢。” 黑宇立即便推开门,然后坐在临近门的边上,垂着头,却用余光看着云苍,云苍这会端着杯茶,脸上表情也有些复杂:“这倾舞和媚霜嫁人,可能就要出苍王府了,王妃好性子,不准备继续拘着她们,若是她们嫁出王府,非但不会拦着,还会送些嫁妆送她们出嫁。不过这王妃身边可就少了伺候的人,本王想着是不是要从下面提上来两个,又怕伺候不好。” 黑宇声音明显比平日紧绷许多道:“这……怎么突然说倾舞和媚霜姑娘要出嫁,以前没有什么风声啊。” 云苍道:“王妃对这两丫头,那感情可不浅,还能由着她们继续拖着啊,两人早就及茾了,只是一直没有什么好人选,王妃面上没说什么,其实早就要给她们找人选呢。这人还得对她们好,还不能辱没了她们,王妃那里也觉得不好办呢,不过王妃那里有眉目了,这眼看着又要过年了,过完年又涨一岁了,是不能拖下去了,估计明年就能办了婚事了。” “这么快……”黑宇低声说了一句,又不禁道:“却不知道倾舞、媚霜两位姑娘是什么意思……” 云苍笑道:“她们啊,王妃又不是害她们,夫家都是千挑万选的,还能亏待了她们?再说王妃说了的人,她们定然也不会拒绝的。” 黑宇拳头猛的握了起来,就不说话了。 云苍倒也没理会他,拿着茶杯慢慢喝着,到了皇宫就去办正事了,黑宇平时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今天更加沉默,云苍也只当不知道。 晚上黑宇在房间里擦剑,房门猛的被推开了,黑齐面色不太对的走进来:“你说的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快说吧。” 黑宇继续擦,先是没有理会他,黑齐却是给自己倒了杯茶,猛的灌了自己一杯,茶早就凉了,他却感觉这杯凉茶喝下去,不禁凉了肚子,连心都有些微凉。 半晌后,黑宇才舍得抬眼看了黑齐一眼:“你不是听说了吗,府中都要传遍了吧。” 是啊,府中可不是要传遍了吗,云苍和冰烟都提起这事,自然是往下透露了话的,就算是捕风捉影的,府中的下人嘀嘀咕咕的,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他们本身就是做暗卫的,还能不知道吗。 黑齐将茶杯按在桌子上:“呵,听说人选都选好了,王妃都借着府中采买年货,给她二人准备嫁妆了。我今天还看到倾舞了,平时冷冰冰的,今天冲我眼睛都带着笑呢,心里这开心劲,就怕别人不知道她要嫁人了吗!” 黑齐说到后来,咬牙切齿的。 那倾舞平时对他冷冰冰的,自己几次往前凑,还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好啊,现在要嫁人了,见谁都乐了,思春吗! 黑齐心里翻滚着各种不爽,负面情绪简直不用说,背后都能带出一面黑墙似的,黑宇抿抿唇,垂头看着手中的剑,此时也没了心思再擦了,直接将剑放到桌面上。 “不行!”黑齐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去。”黑宇一愣,忙说道。 黑齐哼笑:“呵,想成亲,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黑齐得承认,之前因为倾舞的冷淡,还有些误会什么的,两人就算他主动说什么,机会也不多,后来黑齐也来了脾气,想晾着倾舞段时间,后来因为忙一时也没顾上。 可是他没等来倾舞主动示好,反而等来这个噩耗,还晾个屁啊,再晾媳妇都没了! 黑宇的声音却传来:“你是认真的吗,我也不准备将她让了的。” 黑齐转过神来,冷冷看着黑宇:“你说的是倾舞还是媚霜,准备怎么争,来打一架吗?”虽然黑齐觉得自己清楚,不过这事还得真问清楚才是。 黑宇却还没说话呢,黑齐哼了一声,转身便往外飞去,这时黑宇却不淡定了,直接跟了出去,两人竟然还往同一个方向而去,然后同一个院子,同一个房间。 站定的时候,看着对方的眼睛都泛着红光,都有些凶。 黑齐紧咬了咬唇,这个时候眼神却是一定,愣了一下,根本不再看黑宇,便往外奔了这去,黑宇也愣神瞅了一眼,却看到夜色里,一个拎着蓝子的窈窕身影慢慢走近,女子身姿气质都很柔和,抬起头时,在夜色下让面容仿似白玉,但五官却十分艳丽动人。 看到黑齐行步间,不太稳定的气息,之前根本不可窍的木头脑子的黑宇,也不禁勾了勾唇,转身轻轻敲着房门。 “谁啊,倾舞你回来了啦,门没锁啊。”里头传来一道很清快的声音,不一会房门便被打开了,看到门外立着个木头桩子,媚霜愣了一下。然后哼了哼道,“你站在外面做什么,有什么事?” 黑宇低头紧盯着面前,肆意着青春活力,俏美动人的女子,话却似卡在喉咙间,吐不出来似的。 媚霜见黑宇半天不说话,没了耐心:“没事就走吧,本姑娘才没空看你发呆。”说着就要关门,但在要合上时,却怎么样也推不动了。 媚霜面色不好:“干什么啊,快松手!” 黑宇脸色很坚持,按着门上的手却坚定不移:“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进房不方便,其实出去也不方便,媚霜黑着脸看黑宇:“到底什么事啊,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 另一边,黑齐直接拦住倾舞,倾舞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黑齐这下可急了,急忙拉着倾舞的手臂,将人就给禁锢在怀中,收紧手臂就不松手了:“王妃给你订亲了对不对,那人该死的是谁?!” 1425,苍王府新年下 黑齐握着倾舞的手,将其固在怀中,其实也只是按在肩膀,没有太过亲密,可是倾舞对他这反应却是激烈挣执起来,眼见黑齐根本不放手,倾舞也不容她,肩膀猛的往上一顶,直接撞到黑齐的下巴,黑齐痛的眼角抽搐,倾舞借着这个机会,猛的抽出一手,抬头便往从黑齐下巴那顶上去。 黑齐之前吃了一闷亏,已经有了防备,所以这会一身,阻止了倾舞的攻击,可是同时也不得不松开抓着倾舞的手。 倾舞平时美丽柔和的脸上,此时却是一片冰霜,望着黑齐的眼神,幽黑发亮却带着迫人杀意。 黑齐一见,心里叫了声不好,刚才他太急了,竟然不由分说便动手动脚的,这不止对倾舞,对任何女子都不对,难怪倾舞会生气。黑齐忙道:“倾舞你别生气,我刚才只是太着急了,我是无心的……” 倾舞的声音却异常冰冷:“无心的?我不需要道歉,拿你命来!”说着已快步奔去,手掌便往黑齐身上拍去。 黑齐一时也有些无语,看着倾舞怒气匆匆的冲过来,本能的一躲身,然而直到倾舞击来时,他又突然停住了,笔挺的站在那里,等着倾舞的攻击。 倾舞这一掌已经雷霆之势打过来,但是却在最后拍到黑齐身上的时候,还是停下来了。倾舞眉头紧皱看了黑齐一眼,冷声说:“若非你是王爷的暗卫,我今日必与你比个输赢!” 黑齐却忽然笑了起来,看着倾舞脸上笑容阳光:“倾舞,你刚才没有真的动手,真的只是因为我是王爷的人,你不好动手吗?没有因为你心疼,所以没打下来吗?” 看着黑齐那张脸,倾舞冷笑一声:“自作多情,没有!” 倾舞转身往旁边走去,黑齐却是长腿一迈,直接挡在倾舞面前,倾舞又转了身,向另一侧走去,黑齐也转了身子跟过去,又挡在了倾舞的面前,倾舞再转身,来来往往三四次,倾舞已经寒着脸:“你到底要干什么!” 黑齐绷着脸:“我们谈谈吧。” 倾舞紧抿着唇,还是满心不悦,但看着黑齐这不依不饶的样子,冷眼道:“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黑齐见有门,连忙道:“听说王爷与王妃正想给你们说亲事呢,现在难不成已经订亲了?” 倾舞垂下眼睫:“是吧,已经在选人选了,但还没最后订下亲事。就这事吗?没事我走了。”见黑齐面色怪异,倾舞立即身手矫健的从他身边窜过去,根本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 “你别走!”黑齐急死了,倾舞这副不想跟他多聊的样子,他真要急死了,不聊怎么说后面的事啊。 “做什么,别拉拉扯扯的,让人看到算什么,快放手!”倾舞低喝一声,扭着手便要抽开。 黑齐心里跟着松松紧紧的,心情都不觉烦躁起来,见倾舞一直抵抗,突然伸出手紧紧抱住她:“人选,也要加我一个,你就算要订亲,加我一个人选不行吗。” 黑齐明显感觉到怀中倾舞的身体一僵,接着倾舞有些错锷的转过头来:“你说什么啊?” 黑齐即已说出口,当然没有什么好娇情的,按着倾舞的肩膀坚定道:“不论都订了谁,我都要将你抢过来,我才不允许你嫁给除了我以外的人!” 倾舞眼神微颤:“你?你喜欢……” “对我喜欢你,你可别不信,我知道你心里对以前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但是我不在乎。我们这种暗卫,王爷待我们不像其它人,可是我们这种性质,打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命就没了。我一向是任意妄为的,我喜欢你,你就只能是我的了!我不在乎你身份,希望你也是,而且你看我们王爷王妃多么亲密热恋,我们当属下的,也应该以此来发扬王爷和王妃这伟大的感情,这是我们的义务不是嘛。”看倾舞脸上变幻不定,黑齐继续胡扯:“你说,给你订其它的人,那有我了解你这么深吗?咱们都是跟王爷王妃手下生活工作的,平时接触的,你我性格都了解不是吗,外面的人就是给你见一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知道内心里多龌龊啊,咱们王爷与王妃还不是因为,互相有情谊,真的了解彼此,感情特别深厚才走到一块的吗,看看他们多幸福呢。” 黑齐三不烂之舌,绝非浪得虚名,吧吧还说个不停:“这种相处不能说绝对,但是定然比那些成亲前连面都没见过一回的,感情要深是不是。那些人就算是良民又如何,不见得比你在苍王府生活的顺心啊。你说你跟王妃身边这么久了,让你自己出去,跟陌生人生活,那人不说对你好不好的,你也舍不得王妃。其实我更加舍不得你。” 倾舞看着黑齐眼神还有些异样,却是没有说话,黑齐转而拉着倾舞的手:“以前我可能有些地方做的不对,让你有些误会了,可是我要跟你说,我这人就是嘴巴快,但是并没有坏心。我们两个一属王爷,一属王妃,你嫁给我,就是我想如何如何,有王妃在一天,我敢负你吗?更何况,我也并不舍得,你这么好……” 倾舞再发生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声音竟然有些沙哑:“为什么是我……你不是喜欢媚霜吗?” 黑齐愣了一下:“啊?”接着恍然大悟,眼睛滴溜一转,立即委屈无比看着倾舞,“怎么可能啊!就媚霜那大呼小叫的性子,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啊!我跟她在一起得一天打三遍,我跟她就根本不会适合的,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吓人的想法啊。” 倾舞紧抿着唇,看着黑齐似乎也有些无语,黑齐却是微微笑起来,小心翼翼握紧倾舞的手:“其实你一直在误会我,我一直喜欢的是你啊,你性子温柔又细心,风骨奇佳,我看你哪哪都特别的好,都有你了,我眼里可看不见别的。真的,答应我好不好?” 1426,苍王府的男与女上 倾舞闭上眼睛,又深吸一口气,微微抽动手臂,要拿出自己的手,黑齐一见可是急的不行:“你别啊,有话我们可以慢慢说啊,你别这么急着拒绝我,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你得给我机会啊,我们这样才能好好培养感情是不是。” 倾舞还没看过这样的黑齐,以前的黑齐都是挂着吊儿郎当的样子,什么事也不放在眼中一样的,而且人相貌不错,嘴巴也会说,还是挺受欢迎的。 黑宇和黑齐这样云苍放在身边的心腹属下,在苍王府里可不是一般的有人气,几乎绝大多数未婚的婢女都暗中幻想过跟他们在一起后的情况会如何。 但是这其中不……包括倾舞,因为她根本不想嫁人,她的过往…… 不得不说,以前的经历,让倾舞极其坚定,以后不会与人相爱,也不会期盼什么做云苍小这样不切实际,又会跟冰烟离心的想法,她只想安安静静照顾着冰烟,冰烟不仅是解救她出苦海的恩人,同时也是倾舞至那也没有什么,对未来的期待,所以在她看来,这样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更何况主子待她很好,她吃穿不愁,还能从主子那里学以至用,没有什么比这个情况还好的了吧,她实在不应该想更多的事情,也不是她应该想的。 “我们不合适的,我也没有这样的想法……”倾舞声音低沉道。 “不,什么合适不合适,总得试过才知道啊,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我们相处看看吧,好吗倾舞。”黑齐虽然嘴巴会说,可是性子其实很有底线和原则的,让他低声下气求人跟他试试,这是从来没有过经历。“我不管,我肯定不会同意你嫁给别人,若是你嫁了,我肯定会去捣乱的,到时候让你嫁不了别人,一辈子在苍王府的话,我就一辈子盯着你,反正你就是我的。” 倾舞撇了黑齐一眼:“谁说我要嫁人了。” 黑齐理直气壮道:“王府里现在都这么说,你都订好人家了,你就别骗我了,大不了我去王爷那里讨个章程来。王爷待我们也是很好的,怎么会让肥水往外流,王爷也会希望内部消化的。所以不论你看中谁了,都最好打消那个希望,到时候哭也只能来我怀里哭来!” 倾舞看着黑齐这表情,不知为何,突然想笑,嘴角微微勾动,却是看的黑齐莫名其妙的很,倾舞微微摇头:“你误会了,王爷与王妃确实有这个想法,只不过也是问过我与媚霜意见的。我们也并没有相看谁呢,订亲的事情更是没有。” 黑齐见倾舞的样子也不像说慌,有些放心,不过还是抿唇道:“就算这事是我误会吧,可是我跟你说的心意,却是真的,你好好想想然后回答我吧。” 说都说出来了,黑齐是肯定不会收回去的,现说看现的情况下来说,就算这一次是假的,王爷与王妃既然有这个意思,那倾舞嫁出去也是早晚的事情,这一回躲过了,下回呢。不将人看牢点,这可没准转个头,倾舞就属于别人了啊,黑齐理直气壮胡闹,但是否真的会在倾舞成亲的时候去搞破坏,这可是不一定的。 所以既然都说出来了,今天一定要拿下了! 倾舞看着黑齐,眼里也有些复杂:“黑齐,其实你挺好的……” “行了行了,好不好的我不要听,我就要听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只听是!”黑齐瞪着眼睛,语气十分坚定,顿时倾舞都说不出话来了。 黑齐反正都胡闹了,不在乎继续无理取闹了,握着倾舞的手:“倾舞,你觉得我哪里不好呢,为什么不能试试呢,你就算在乎我以前的经历,可是我婚事一定会改正的。不止有你看着,还有黑齐还有王妃呢,你不信我,也要信王妃呢,对吧。我其实早就洗心革面了,至从跟王爷认识王妃和你们之后,我就没有时间,也没有什么心利花天酒地的,那些都是为了任务,其实我根本没碰其它的女人,黑宇跟我平时相处最多,我乱不乱来,他也清楚。他那人并不敢说慌的,你让王妃问她,给我证实,我真的特别有诚意的。” 这诚意倾舞自然也看的出来的,只是她心里还有些心结的,但这会她却没有抽出黑齐手中的手,只是抿着唇的,眼神越渐复杂了:“我不知道,我要想想,你别逼我好吗。我……我想听听王妃的意思。” 咱们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听王妃的意思啊,王妃跟你是女人,能替我说话吗! 黑齐心里那一百个不愿意,可是现在又能怎么样呢,握着倾舞的手跟着撒娇:“倾舞~你好好想想,我是不想逼你,可是你这么好,万一我一松口,你转身被许给其它的人,我哭都没地方哭呢。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也是老男人了,身边没有个知冷知热的,我常常在窝在被子里,空虚的时候哭鼻子,不知道多可怜。黑宇还因为这事笑话过我呢,我这样的人最适你了,咱们就跟天生一对似的,若是早几年相遇,咱们说不定孩子都一大把了~” 孩子有论把的吗,简直没有正形的,只是倾舞却不禁,将思想跟着黑齐走了走,幻想了下那样的情形,嘴角微微勾动,眼睛弯下来,美丽动人无比,在月光下,更是美貌不凡,看的黑齐呼吸都有些不稳了。 黑齐呼吸一窒:“你这是答应我了吗,是吧,答应我了吧!” 倾舞一愣,转头道:“我说过答应你了吗?这件事现在不是谈的时候,你先让我走,之后再说吧,天也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黑齐却是低笑一声,还是伸出手臂挡着没让倾舞顺利离开,倾舞扭头不悦看着他,黑齐依旧笑眯眯的:“我可不管,你得给个话让我安心,你若是订婚,也只是和我,怎么样?你回答是就行了。” “啪!”倾舞的反应,是直接往黑齐背上拍了一巴掌,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闷声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黑齐哇哇道:“哎,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我可都当真了啊,我们走走慢慢聊嘛!” 倾舞转身就走,黑齐也在后面追上她,不断说着什么话,让人十分无奈。 另一边上,黑宇与媚霜静默无语了好一会,媚霜没耐心的要关门了,黑宇才说道:“听说王爷王妃要与你和倾舞选亲,可是已经有人选了。” 媚霜一扭头,眯眼看着黑宇:“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黑宇紧抿着唇道:“我会向王爷请求加入名字,我愿意跟其它的人选公平竞争。” “什么?”媚霜根本没明白黑宇说的什么,这没有头没有尾的,什么人选,什么公平竞争啊。 只是看着黑宇无比认真的表情,再听到黑宇刚才的话,突然愣道:“你不会是说,婚亲的订亲人选吧?” 冰烟虽然因为婚事这事,找倾舞和媚霜都谈过了,但是冰烟还是很尊重,她们对待亲事的慎重的,所以根本也没有逼迫她们,只是想起来会问问,有没有什么意中人啊,她会让人帮着寻思下的。到时候有人选了,她们看着满不满意,不满意再换人来挑。 冰烟可是说过,苍王府出去的丫环,不是给人挑的,而是挑人的,她们有这样的本事。 这事媚霜与倾舞虽然是知道了,但是也并没有感觉被逼迫,或者怎么样,而且这人选根本也只是嘴上说说的,王妃确实提过几人,但是倾舞与媚霜都委婉拒绝过了,王府中传出马上要订婚的消息,倾舞和媚霜听着也有些错愕,因为跟事实并不相符,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是不论管的多严的地方,也总有比较八褂的人,更何况这回云苍和冰烟也并没有对这事藏着掖着的打算,所以跟哪个看重相熟的下人说话的时候,提那么一句,在别人看来,已经差不多十拿九稳,过完年后,倾舞与媚霜说不定就要嫁人了。 黑宇认真道:“希望你认真考虑。”说完转身就要走。 媚霜愣那一下,立即明白黑宇话里的意思了,心里还不知道什么滋味呢,黑宇竟然转身就要离开了,媚霜当即就不爽了:“说什么,都说什么了啊,你这就走了啊,你给我站住,我让你站住!” 黑宇听声站定,转过头,脸上依旧清淡跟木头似的木然:“你说我考虑我就考虑啊,再说这种事情,你以为你两句话了就行了啊?啊,你追求人,就这样吗?你是耍人还是怎么样啊!” 媚霜掐着腰,脸上也不知是不是气的,微微泛红,看着黑宇神色十分愤满。 黑宇却有些不解,脸上也因为媚霜的表情,还有指责的话,有些失落,不使劲都看不出来的表情,黑宇声音很低:“公平竞争也不行吗?” 看着媚霜,眼底似乎有些委屈?手中拳头紧紧握着,紧抿着唇,微垂着头低声道:“我知道了,祝你幸福!” 转身快步要离开,媚霜都傻了,这木头这是什么意思啊,那一瞬间转身就永远不会再接近她,让媚霜一慌,快步上前,脑子里此时什么也没想,就将人从后头抱住了。 黑宇的身子明显一僵,惊讶转头,看到的是媚霜涨红了脸,俏美如花的美颜。 暗角处,有两双眼睛,秘密注视着这里…… 1427,苍王府的男与女中 云苍拉着冰烟的手,理直气壮的偷看着。 其实本来两人还真没想着要来偷看呢,也是出来溜达无意中看到的,而且这样的事情,哪可能不看呢,再者说,之前云苍和冰烟多番试探,还故意传出那样的流言,就是为了让这四个不开窍的,早点修成正果吧,明明不是对对方没有意思的,偏偏一个个比一个能拖,都看不到行动。 继续这么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感情真拖到出现意外也说不定,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是,倾舞与媚霜若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或者真的不想成亲,冰烟也自然不会多事的,弄也这么一出,反倒是像她在逼迫人似的。 经过她长时间的观察,她也是看出了些苗头了,所以想想使把劲,看看能不能促成他们的好事,对于云苍还是冰烟,都不算坏事。倾舞与媚霜,冰烟对她们的感情颇深,嫁出去,虽然说冰烟手底下的,只要她在一天,外面人想要欺负倾舞和媚霜,都要掂量下,虽说倾舞与媚霜也不是吃亏的主,但嫁出去,自然不如在眼皮子底下更放心了。 在一切的条件都允许下,云苍和冰烟对此事,这才这么的在意的。 云苍捏捏冰烟的手:“看起来不用我们担心了,还看吗?” 冰烟回握,点点头:“再看会,看他们这样子,挺有意思的。” 云苍点点冰烟的鼻子,脸上却是带着放松,拉着她一同观看着。 媚霜刚才见黑宇走了,突然有点慌,根本都没有细想呢,等回过神来,已经抱着黑宇的腰了,她顿时脸更红了,立即抽手,像是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一样,甩了两下手,看到黑宇震惊的眼神,故作镇定道:“我刚才踩到足子里,脚上疼,就撞你身上了,你可别多想。” 媚霜眼神微微有些闪烁,脸也是微微侧过,只是脸上的红晕,在盈盈的月光下,让她的脸显得更加的活灵动人。 黑宇喉咙滚动了一记,看着这样娇羞的媚霜,眼睛直勾勾看着她:“你这是……打算给我机会吗?” 媚霜抬起头:“机会,什么机会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你又想要什么机会呢,你不一次说明白,我哪里知道你根木头心里在想什么,你当别人都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吗,你想什么都知道啊。” 黑宇顿了顿,被说的活话了,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还要怎么说明白呢,黑宇对于这些,向来是少根筋的,尤其许多人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情况,也就更加看不清了。 只不过话说到这份上,黑宇也觉得,必须要说清楚了,他可能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我……其实我一直挺关注你。” 媚霜一听,眉头立即挑起来,这时候也顾不得害羞了,扬头看着黑宇,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觉得你挺……挺可爱的。”黑宇有些窘迫,只是本来木头桩子一般,脸上鲜少有太多情绪的他,此时的这种窘迫,看起来还挺可爱好笑的,“就是……我关注的多了,觉得你挺好的,我……挺喜欢你的。听说王妃已经给你订下了亲事,我觉得要争取一下,我觉得你与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很好,你即便现在不喜欢我,以后你也能看到我的诚意,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这大概是黑宇这辈子到目前为止,唯一一次说情话了,就是他这样木木冷冷的壮汉,这个时候脸也泛红了,那窘意与眼中看着媚霜的坚定神情,让人心里也不禁跟着柔软了。 黑宇与黑齐的相貌都很不错,当然两人若是比较,黑宇看起来五官更周正立体一些,男人味更足一些,而黑齐却是更精致潇洒俊美一些,各有各的优点,但是相貌不比云苍与冰烟,也是帅气不凡行列的。 长相的优势,就在这时体现了,就算不喜欢黑宇,看到他现在这表情,也生不出讨厌他的情绪。更何况媚霜并不是不喜欢……嗯,最起码对黑宇她是有好感的。 这种好感,媚霜还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以前是觉得这黑宇,木头桩子一个,云苍的死士冷硬硬的,就知道完成任务,平时没有一点爱好什么的,傻呆呆的。媚霜就有那么点欺压她的恶趣味,但是时间长了,她却发现,这人是真木呆啊,她生气也好,跟他闹也好,黑宇都十分平静包容,竟然从来没有因此,而对媚霜发过火。 媚霜的脾气是真的很冲的,有的时候倾舞那样温柔好脾气的,都会忍不住说她两句,媚霜也不是不知道,这样的性格其实有的时候并不好,因为冲动易坏事,也容易得罪人。但是媚霜就是这样的性格,性格想要改变可太难了,而且媚霜性子急,不代表她傻,她做事冲动也是有着自己的分寸的,也没出过什么大事。 但是媚霜知道自己的毛病,有的时候闹的黑宇,她自己都觉得,是不是有些过份了呢,可是黑宇从来没表现的勉强什么的,这让媚霜从刚开始对黑宇这样,木愣愣的人,从不解,到要闹他,觉得这人不错,是可以多接触的,到后来她就有一种,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暧昧感觉。 到后来,可能媚霜自己都没发觉,她的闹,有些根本就是想引起黑宇这木头注意的。 但是黑宇的表现之冷静,实在是让人抓狂的那种,媚霜每每都被他弄的十分无语的,然后她觉得要更作弄黑宇,结果就一发不可收抬了。 媚霜就是再傻,性子再冲动,她都是个女人,有着女人心里细腻的一面,对于这方面,她迟钝也迟钝不过黑宇去,再者冰烟曾经说过婚配的事情,媚霜少女怀春,但凡冒出个头来,离的最近、最有好感的人,也定然是最先出现的了。 毫无意外的,当时的黑宇就是她心中第一个人选,她是羞是恼的拒绝冰烟,但真正心里恼火的是黑宇的迟钝! 1428,苍王府的男与女下 不过媚霜知道自己的心意后,反而跟黑宇之间,并没有太大的进展。 媚霜可是个女子啊,她再大胆,她也是个女子啊,对于这种事情,她怎么会主动说出口啊,这个时代的女子,思想的束缚,即便冰烟不是那样的主子,并不要求媚霜她们,反而对于刀子们很十分照顾信任,教了她们很多知识,可是在大体这样的意识与环境中。 媚霜也不太可能成为,特别大胆开放,主动去追求男人。当然,媚霜觉得,她其实已经很主动了,还得怎么主动啊,主动说我喜欢你,你与我成亲吗? 那得将人吓跑了,尤其是黑宇这样木头的人,肯定理解不了,到时候说不定弄的更加不愉快了。再一点,两人都是给云苍和冰烟各自办事的得力心腹手下,他们也要为各自的主子考虑,不能成亲家,也不能成仇家,到时候反而让主子为难,那他们才是罪过。 所以这事,媚霜没办法特别的主动,黑宇又很迟钝,就拖到了云苍和冰烟放大招的时候,让黑宇再木头也坐不住了。 黑宇紧紧盯着媚霜的眼睛,不放过媚霜一丝一毫的表情一般,媚霜脸上惊讶,到一丝羞窘,他还是看的出来的。这让黑宇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并没有从媚霜的脸上,还有眼中,看到一丝一毫的类似于厌恶、憎恶等情绪,就说明现在媚霜,起码对他的态度与印象还是可以的,嗯,羞窘的话,算是喜欢的表现吗。 黑宇在心里慢慢合计着,却没忘记他说的话:“你……你愿意接受我吗?我可以马上与王爷提亲,这些年来王爷待手下都很不错,走南闯北的我手里也有些财产,只不过我平时并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一般都没怎么动。以后这些都交给你打理,我看你给王妃做事很有条理,交给你,我都放心。” 黑宇是个木头,可是就是用这种木头一样不知风月的认真表情说这些,才让人感觉到他特别的真诚,没有半点虚言。 媚霜微微咬着嘴角,这个时候眼神闪烁一记,脸颊红红的娇嗔道:“王妃待属下也很好,我手中也不缺钱呢,你说给我管,我就要管吗。” 黑宇唇一抿,有些受伤,可是仔细一回味这话,不对劲啊,虽然这说的像是反驳他的话,可是关于找王爷提亲什么的,媚霜根本没提,也没有拒绝啊。 黑宇眼睛明显一亮:“我明天就跟王爷提亲,定要早日将你娶进门来。” 媚霜这下是真羞的垂下脑袋了,声音却还逞强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你了?你怎么自作主张呢?” 黑宇不管媚霜是真的不想,还是假的不想,开始讲事实摆道理:“只要你不讨厌我,这个亲事就结的成。我们都是给王爷王妃做事的,都是心腹。王爷王妃这样的身份,心腹再从府外外来的人,总归是差了一层的。我娶你,你嫁我,都是从苍王府办的喜事,你要是喜欢,以后还可以继续伺候王妃,其实都没有什么变化,而且大家都放心。”对于忠心的人来说,这还真是最主要的,最开始冰烟提起的时候,媚霜心里没想这些的时候,还真就在这上面犹豫来的,虽然后来都没太过到心里去。 黑宇试探的伸出手,然后拉起媚霜的手,见媚霜没有挣扎或抽出来,微不可觉的呼出一口气,其实他挺紧张的。 媚霜感觉到黑宇手心的湿润,心里发笑,这个大木头,看刚才还冷静认真讲话,还以为他一直很平稳呢,原来也会紧张啊。 黑宇如此握紧媚霜的手,认真道:“我会对你好的,让王妃和王府的人都可以监督,我们成亲后,好好过日子,我不会负了你的。” 媚霜抬起头,勾唇一笑:“现在谁知道呢,暂且信你吧,不过你想过王妃那一关才行。” 黑宇认真点头:“这是自然的!” 媚霜没有什么亲人,冰烟待她们也很好,平时对她们很爱护,当亲人当姐妹的对待,又教她们本事,又真心相待的,让媚霜与倾舞即对冰烟当成再生父母一样的尊敬,同时心里又有那种亲人才有的深厚感情。媚霜即便对黑宇是有好感的,但是这个好感,却没有深的,非君不可的地步呢,也不是就完全不能放弃的,冰烟这一关过了,那才是真的过关了! 黑宇心思转动着,他对感觉迟钝,可是身为云苍的得力助手,聪明才智可是不缺的,握着媚霜不松手的同时,已经在想着方法了,要怎么样改变冰烟的主意,将订亲的人选只换他一人,这样才能安全,而且还要准备充足了,要做到尽快成亲,让一切可能出现的意外都扼杀了才是! 这会,那黑齐与倾舞也一前一后过来,黑齐嘴巴还吧吧个不停,倾舞倒是鲜少说话,只是脸上表情有些微妙,说不上是讨厌,但也没有欢欣鼓舞的样子,只是脸上更加的柔和了,眼睛微微弯成美丽的弧度,远远走过来,月光打下照在两人身上,带着一种暧昧的朦胧。 而当四人对上时,四人都是一愣,然后半晌是默默无言。 倾舞先是眨动了下眼睛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要休息了。”然后抬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黑齐一见,立即大叫:“倾舞我今天说的都是真的,你可要信我啊,我是认真的噢!” 倾舞听到声音,反而是加快了脚步,媚霜见状看了黑宇一眼:“我……我也回去了。”然后看着黑宇,嘴巴动动,没说诸如你回去注意安全之类的事情,转身也快步离开了。 留着黑宇、黑齐二人望着佳人渐远、开门入屋,再也看不见佳影,还在默默望着。 最后还是黑齐先打破了沉默:“你这边情况怎么样,说通了吗?” 黑宇道:“不是十分肯定,不过明日我便会跟王爷提亲,媚霜也没有反对。” “哎约,你这可是太好了,倾舞的回答……哎……”黑齐深深叹了一口气,手按着下巴:“兄弟,我可有点嫉妒你了,不过哼哼……”黑齐说罢又怪笑了下,他心里可也有主意了。 屋子里,倾舞与媚霜一同进来后,媚霜便立即抓住倾舞了:“那黑齐跟你说什么了啊,你们怎么回事啊,成了吗?” 倾舞无奈:“说什么啊,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媚霜八褂的眼睛亮亮的,完全不信倾舞的话:“你可别说慌,当我看不出来,刚才你们走出来那个气氛啊,说这其中没有暧昧我可不相信啊。黑齐这人嘴巴甜,办事也算有分寸的,就是他之前有些花心啊,你可得想好了。不过你的本事,调教他也不是不可能的啊。你到底怎么想的,同意他了?” 倾舞被问的,面上有些尴尬,却没直接回答她,反倒问道:“我来时还看到黑宇握着你的手呢,你们这是好事要近了吧,恭喜你了。” 媚霜性格大咧,可不是不懂避嫌,而且大咧和开放根本是两种意思,媚霜绝非对无心之人,却能暧昧的那种性子。 只是倾舞以前一直以为,黑齐对于倾舞是有意思的,可是之前过来的时候,黑齐根本也没有特别意味的看媚霜,似乎是真的对媚霜并不是她想的那样,是她误会了啊。 倾舞的心思有些复杂,但是到底不想谈太多,但媚霜是谁,反正她都暴露了,要是不问出倾舞的心里话,她今天都睡不着。媚霜一抱将倾舞抱住:“好倾舞,你告诉我吧,你跟黑齐怎么样啊,你答应他了吗?其实吧,黑齐以前是有些不着调,不过来到天旋后,我感觉他变了不少呢,没听说怎么花天酒地呢。或许真可以考虑看看。” 倾舞拍拍媚霜的手,心底还有一个结,是她永远无法打开的:“他的人还不错,这一点我知道,只不过我们并不是很合适。” “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啊,倾舞若是真能动情喜欢一人的话,我觉得他是不错的,你若有那个意思,还是别放弃的好。说实话在话,黑宇和黑齐在苍王府的人气可是很高的,上下的盯着他们的不少,拖久了,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俗话都有丞相府前三品官的说词了,丞相府里当得宠属下的,即便都是下人,可是下人与下人可是有区别的,手中握的权力,还有钱势也是不容小看的。 别说是苍王府这些下人了,便是全京城达官贵人家有多少,府中下人有多少,苍王不得宠,可是那也是一个王爷。若是能借由奴才们成亲联亲,虽然效用不如真正嫡系子女结合来的意义大,但是这种暗中交好,慢慢渗透的法子,也不是没人用过的,而且用的好了,是十分适用的。 若是再算上,有这些心思的,黑宇、黑齐这两人的行情还真是不低,当然媚霜与倾舞同样行情也不错,但不抓紧了,说不定真就如手握流沙,最后全部消失呢。 倾舞心中微痛,竟也乱了心,一时也没了主意了…… 1429,喜迎新年喜事多上 后来媚霜与倾舞也没有说的太多,该说的其实也都说了,两人便都各自躺下准备休息了,只是这注定是个无眠夜,两人虽然不至于辗转反侧睡吵的人睡不着,却是各自躺着,瞪着眼睛盯着床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都是变幻个不定的。 翌日两人依旧是各忙各的,起的都很早。 云苍今天倒是挺轻闲的,跟着冰烟一同用餐,两人低声说的话,依旧将身边的人当空气,媚霜与倾舞也不着急,等着这早膳撤下去的时候,就听到外面黑宇、黑齐求见,说是有重要事情要禀报。 云苍点头应了两人进来,黑宇、黑齐懂得规矩的先给云苍和冰烟二人行了礼,只是再起来的时候,却已经看向了媚霜和倾舞了,那眼神直勾勾的不行,就不用多说其中那隐瞒的暧昧了,把人看的都垂了脸。 云苍看在眼里,却若无其事道:“你们有何重要事情要禀报。” 黑宇、黑齐对看一眼,同时向云苍与冰烟又是跪下,由黑齐道:“王爷王妃,今日属下前来,其实是想向王妃于其属下提亲的。” 冰烟挑挑眉眉,略惊讶道:“提亲,是谁啊。”还不等黑齐说话,就转头跟云苍道,“看来咱们苍王府,今年春节必定十分热闹了啊,我这想着给倾舞、媚霜两个丫环安排婚事了,黑宇与黑齐也动了凡心了,这倒是不错啊。” 然后也不管,黑宇与黑齐听到冰烟的话,脸上不太好高的不自然,笑眯眯看着黑宇黑齐道:“噢,你们看本王妃手底下的谁啊,反正都是王府的,以后也都生活在这里。不是倾舞、媚霜这本王妃心中有数的,其它的你们看中了,本王妃可是什么都不说,定然同意。说不定借此机会,一起办上四队亲事,那可是喜上加喜的好事情,快说是什么人呢?” 黑宇与黑齐神色有些僵硬,就是嘴巴自认很会说话的黑齐,这会都不好说什么了,照这意思,倾舞与媚霜王妃是真有人选了,而且还并没有意思将媚霜与倾舞许配给他们两个,还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故意的提出来。这样了情况下,这让黑宇和黑齐再怎么提起啊。 屋子里沉默了一会,黑齐咬牙道:“回王爷、王妃,属下心中属意的,正是王妃的得用的倾舞姑娘。” 黑宇也连忙道:“属下想娶媚霜姑娘,还请王爷和王妃成全。” 然后黑宇和黑齐就跪着,垂头不语。 媚霜与倾舞也在观察云苍和冰烟的表情,表面上似乎看不出来什么,只是当黑宇和黑齐提出来之后,冰烟的表情就变的淡淡的,虽然看不出喜怒,可是也没有了刚才的兴质了。 冰烟不说话,云苍自然也不会在这事上插手了。 冰烟慢声道:“噢,本王妃若是不答应呢,你们当如何?” 黑宇与黑齐身姿明显一僵,竟然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了,云苍在这个时候端起茶杯来,正好挡住了黑宇黑齐两手下求助的眼神,顿时黑宇与黑齐心里沉了沉,这事难道成不了了吗?他们清楚的知道,就算是主子们不同意,他们也不能因此而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不同意,他们就只能认了,只是好不容易有了动心的姑娘,实在是不甘心啊! 黑宇稳了稳道:“属下会尽量去争取到王爷和王妃还有媚霜姑娘同意为止,以示诚意与忠心。” 冰烟哼了一声:“怎么,若是最后不同意,这忠心也没了吗?” “不,属下绝无此意,属下绝不会因此怨恨,也绝不会做出违背王爷的事情来。” 冰烟声音缓和了些,但话中的意思,却依旧不是他们想听到的事情:“那既然你们以忠心为主,这婚事不行,你们自然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还求什么呢。” 冰烟说的在理啊,不给你要的姑娘,你就不想继续忠心云苍了吗?一直拖拖拖,一想想要表示一番,是不是也是不忠心的行为呢,简直是让人陷入两难之地。 媚霜看着黑宇,心里也十分纠结,倾舞微微垂着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也不怎么好受。 于是,屋子里就如此的僵直下去,直到冰烟坐的腰有些不舒服了,云苍伸手在她后腰那里按了按,小声道:“烟儿,还不行吗?”到底是自己的属下啊,云苍也不想继续为难了。 这是昨天两人看到媚霜、黑宇还有黑齐倾舞四人的事情后,早就想好的,也估算到早上的事情,所以这会可是故意的。 冰烟睐了云苍一眼,手指轻敲着桌面:“所以你们认定,也想好了啊?这种事情可是牵扯四个人的,而且还事关本王妃身边大丫环的清白事情,传出去可是有损她们的清誉的,这可是马乎不得。不管结果如何,成与不成,你们都不能有损于对方丝毫,不然本王妃第一个不同意。” “是,王妃!”四人齐声开口道。 冰烟看向媚霜与倾舞:“你们两个的想法呢,我想听听,觉得黑宇、黑齐如何?” “啊?”媚霜愣了一下,倒是倾舞眸子很快一闪,却没有说话。 黑宇与黑齐也愣着了,这跟刚才的紧绷僵硬怎么不一样啊,似乎是成了?不对,最起码王妃这里有松口的意思了啊! 黑宇黑齐眼神都要发光的看着媚霜与倾舞了,媚霜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也上前一步缓缓跪下道:“王妃,奴婢倒是并不讨厌黑宇,一切听凭王妃做主。” 冰烟又看向倾舞,倾舞却是微蹙着眉头,虽然也相继跪下,却是并没有如黑齐所想的开口说什么,黑齐有些失望。 冰烟看到这里,心里也是低沉了一下:“倾舞留下,其它人都先出去外面等着吧。” “可是王妃……”黑齐却不想放弃,却被黑宇拉了出去,连王爷都在王妃打眼神下,都已经起身离开要回避了,这个时候黑齐说什么都没用,主要还是倾舞的意思! 1430,喜迎新年喜事多中 人都相继离开了,冰烟也没让倾舞继续跪着,主动起身,拉起倾舞的手,让她坐在了一边,坐下一会倾舞也没有起言要说什么,冰烟微微叹息一声:“倾舞,你怎么想的,不喜欢黑齐吗?那可有其它的意中人?” 倾舞微微摇头,现在的她也觉得有些彷徨:“王妃,奴婢……奴婢谁也不想嫁,只想一辈子伺候您。” 冰烟握着倾舞的手:“说什么傻话呢,你成了亲,若是想的话,一样可以继续在我身边中啊,这有什么关系呢,这也不是借口啊。倾舞我想听你最真诚的想法,跟我说好不好?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我很希望你们都能幸福。” 说到这里,倾舞的神色明显变了变,最后眼眶微红:“可是……可是,我觉得我配不上他。” 这个他自然就是黑齐了,冰烟握着倾舞的手不禁一紧,低喝:“胡说,倾舞这么好,人美性子好,而且才艺品性,就你这样的美人,比起京城各府的千金小姐也不差呢,怎么就配不上黑齐了。我可不许你这么说,我将你跟媚霜都当成妹妹来看待,你们在我心中很好,这一点也不是我自己说的,你们还不知道自己多受欢迎吗?不许妄自菲薄!” 倾舞却没有回答,只是紧抿着唇,微微摇了摇头,表达了一丝她心里的抗拒,冰烟叹息一声,伸出手环住倾舞,将她往自己怀中一拉,倾舞身子明显一僵硬,要拒绝,可是最终却什么也没做。 这样的情形,实在不适应在主仆之间,所以冰烟早就将其它人都先弄出去了,说到这份上,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好再继续纠结的了,此时的倾舞也确实需要这样一个肩膀,一个能安静说话的人。 冰烟伸手摸摸倾舞的头发,柔声道:“倾舞,人要往前看,你真的很好,你不自信,你觉得过往的经历,终是让你在别人面前矮了一分,不论你做的多么优秀,你心里也有着一种自卑。因为你以前的痛苦,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也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不过我觉得,这其中是不是也有你想多了呢?黑齐知道你的事情吗?” 倾舞愣了愣,半晌后才抿唇道:“知道……” 冰烟笑了起来,又温柔摸摸倾舞的脑袋:“是啊,他是知道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向王爷和我提亲了,证明他根本不介意。你们都是优秀的,并不是非对方不可,还是有很多个选择的,而他在种种原因下,今天还跑来说这些,勇气可佳,而且诚意十足,你也都看在眼中了。” 倾舞没说话,冰烟这个时候又道:“再说了,怎么你就配不上黑齐呢。黑齐以前也是很花心的,其实我还不怎么舍得将你许配给他呢,这人要是死性不改怎么变,到时候不是让你受委屈了吗?他就算是王爷的人,我要多想想,可也不代表这样就能让你跟媚霜吃亏,我首先考虑的是你们的意愿,你们会不会幸福。黑齐也不是顶顶好的,我还想找纯纯没开过腥的公子给你呢,你的过往经历,虽然可能难堪过、痛苦过,可是那只会让你更成熟,更懂得感恩,更懂得如何活着更有意义,那不是你的枷锁,只为了让你活不出自我,连幸福都不敢争取。你不满意黑齐,这没有什么事,黑齐闹也没用,咱们还可以找别人。但是这不能成为你不敢得到幸福的代价知道吗,你只有放开心里的枷锁,才能试着去接受其它的人。” 倾舞低声道:“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只要你想明白了,觉得对的话,成不成亲都无所谓,只要你觉得这是你想要的就行,将来不会为自己的行为而后悔,就够了!”冰烟摸摸倾舞的脑袋,声音越发的温柔。 倾舞感觉现在心里软成一团,复杂繁乱的心思,也渐渐放松下来,懂得思考了。 冰烟并没有催促倾舞,虽然她听到外面有一个走来走去,特别让人心烦的脚步声,想必是黑齐了,也只是安静陪着倾舞,让她慢慢思考。 倾舞坐正了身子,垂着头,拳头握紧又松开,气息也变化了好几回,才慢慢抬起头看冰烟:“王妃,其实黑齐他,也挺好的。” 冰烟总算是笑了:“是吗?” 倾舞有些不自在,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冰烟道:“你是真喜欢他吗,婚姻是大事,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开导你,并不单纯为黑齐说话。” 倾舞理解,看向冰烟的眼神更加崇敬和感激:“奴婢知道王妃的意思,黑齐其实以前跟我提起过这些事情,只是当时我太过于敏感了,根本就不听他的。说起来,还是奴婢更加任性妄为了一些,还误会了他,只是他却并没有因此放弃。这是奴婢选的,将来就算是出什么问题,也该由奴婢来承受,想解决办法。” 冰烟点头道:“说的就是这样的,黑齐哪里不好,你还能调教到他好为止,这也是蛮有成就感的事情。” 似乎想到那样的情形了,倾舞抿着唇乐了,眼睛弯弯的,脸颊也飘着一丝兴奋的红晕,冰烟心里想着,倾舞就是个美人,现在这美人柔柔一笑,真是尽展风情,这就要嫁给黑齐了,真是可惜了。 冰烟有种要嫁女儿的感觉,心里想想还有些不痛快了,所以冰烟不痛快,虽然两人说通了,她就故意不告诉外面,还不放人进来,继续让黑齐急急。 倾舞虽然不太明白冰烟的想法,只是想着可能王妃又在做什么攻心计呢,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打扰冰烟的,而以倾舞的性子,就算是真的知道冰烟心里什么想法,她也定然不会说什么的。比起冰烟,黑齐的地位还要低一些,想想也有些可悲呢。 不过冰烟可不会让云苍委屈,这事说开了,便让倾舞叫出云苍出来,云苍已经坐下来跟冰烟聊天了,倾舞默默陪着,外面仔细听着,还有焦急的步子来回走动,而且越走越是没有章法,显然已经快到要极限了。 倾舞微微看了冰烟一眼,冰烟不为所动,她便继续站在一边不言不动。 过了能有半个时辰,冰烟总算是大发慈悲放黑齐一甘人进来了,门一开,黑齐简直是扑进来的,脚步凌乱的向倾舞这跑来,看到倾舞垂首安静站在一边,他急了:“怎么说的,倾舞你同意的吧。” 黑齐原来还挺信心满满的,可是在外面走了这么久的时间,他越来越心焦,到后来可是一点心自都没有了,倾舞有多喜欢他吗?他还真是不知道,倾舞一直都是柔弱,待人都很平和,谁都喜欢她这样的女子,府中不知道多少男仆对倾舞有着非分之想呢。 倾舞什么时候说喜欢他吗? 并没有啊! 越想越觉得心凉,这事不会不成了吧! 他活到现在,第一个动心的女子,就这么失败了,叫他怎么甘心啊,从没以有人一个人能让他心这么的乱,想要接近,那人不接受他,他懊恼生气,可是又控制不住的靠近,连他自己都理解不了。再想遇到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了。 可最后都不成功怎么办? 这样的六神无主,黑齐还真是头一回。 黑齐紧紧盯着倾舞,眼睛都不眨一下,冰烟手拍了下:“黑齐,你干什么呢,占倾舞便宜吗,还不放手。” 黑齐却不管了,在外面他已经想过最坏的结果了,紧盯着倾舞道:“今生不娶你,我势不罢休,不论你和谁在一起,我一定会破坏的。我可不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人在一起,而能真心祝福的。我一定会破坏所以接受你的人,除了我,让你没有第二个人选,我会说到做到的。我是真的爱你!” 这么直白的表白,让一众围观群众都觉得有些害羞了,倾舞更是无法平静的闹了个大红了脸:“你快放手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不放,你不答应我就不放,嫁给我吧,我敢发誓对你一直如初,绝不会做出负你之事,你给我个机会吧倾舞,我是真心的,真真的!”黑齐急切的表白,倾舞已经脸红的快将头埋胸口下面了,黑齐这会急的竟然连这些都没有注意到,还一直在表真心呢。 云苍看不得属下忽然这么蠢的样子:“倾舞都要羞死了,黑齐你长点心,这事不能急于一时说。” 媚霜也低低笑着:“就是啊,成亲的事情,总得订下章程吧,现在倾舞就是同意你了,还能成上就成亲啊。” 黑齐被醍醐灌顶猛的惊醒过来,惊喜看向倾舞:“这是真的吗,你同意了是吗,你同意嫁给我了!” 倾舞看黑齐的傻样,不禁乐了,淡淡应了一声,黑齐欢呼直接将人抱在怀中,羞的倾舞立即挣扎。 冰烟看不下去:“行了,成亲有的是机会抱,本王妃可有言在先,成亲之前不许你们放肆,婚事就春节办了,喜上加喜!” 媚霜倾舞还有黑宇黑齐喜声齐道:“王爷、王妃英明,属下感激不尽。” 于是苍王府迎来了成立以来,最热闹非凡的春节…… 1431,喜迎新年喜事多下 黑宇、媚霜和黑齐、倾舞的新事要赶在春节办,这边即要准备春节的各项事宜,同时也要办这事,倒是十分忙碌的。 尤其是黑宇和黑齐两对的婚事,比如媚霜和倾舞的嫁妆之事,比为六要的还有嫁衣,这成亲的嫁衣,一般都要未嫁女亲手缝制的,这一点就说冰烟很有先见之名,早在她先前想着倾舞还有媚霜的婚事的时候,便找人给倾舞媚霜看过嫁衣的样式了,然后也让她们早做准备了。 一般情况下大家千金,都是在选订了人选之后,亲自缝制自己嫁衣的,在缝制的时候心中带着对未来满满的期待,也是一种美好的向往吧。但是缝嫁衣这东西,可不是谁都能做的,从选布选样式到最后缝制,绣一件相当不容易,一般闺秀就算是会女红,也不可能独立完成这样的嫁衣,大多就是在缝制的过程中,她们会象征性的缝些地方,就算做是她们做的了。 条件略一般的平民百姓会亲自绣嫁妆,而倾舞与媚霜虽然不差钱,可是身份的关系,冰烟有意多准备,她们也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铺张,所以嫁衣当初她们就准备过了,至于绣的时候心里头在想谁嘛,这也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清楚。 她们的嫁衣,媚霜在这方面比不了倾舞,做的时候还是多亏了苍王府的绣娘们多帮忙,不过因为早做准备了,所以嫁衣的事情成亲之前完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冰烟还是怕其中有什么错漏的,婚事既然定下来了,冰烟便让她们这段时间多多准备婚事,不用她们在跟前伺候了,反正来日方长。 倾舞和媚霜的意思很明确,成亲还要依旧跟着冰烟身边伺候着,这一点冰烟云苍,还是黑宇黑齐都没有意见。 不过因为春节的特定日子,再加上春节那天的意义,也不太适合成亲,所以最后定在了初三的日子成亲,本来冰烟后来想想春节期间成亲还是有点太急了,怕安排不够好,但是黑宇与黑齐都表示,还是越快越好吧。而且有什么需的,他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去寻找,不会耽误了事情,所以这婚事还是早结吧。 对此倾舞媚霜也没有意见,冰烟自然是依着他们了。 所以苍王府这春节喜上加喜的情况下,春节异常的热闹,因为是春节期间,再加上是自己丫环的成亲,虽然冰烟想要大办,可是自己的心腹,自己看中的人,到底还是婢女的关系,若是向京中的贵门发邀请,会像是故意挑衅似的,又不是自家世子郡主成亲,这各府的下人要是成亲的时候,都一个个办的跟主子一样热闹,到时候会引起众怒的。 倾舞媚霜不怕事,也不愿意惹事,而且她们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反而觉得在王府中摆几桌酒,只要将自己与黑宇、黑齐的关系过了明面,这也就是是了。 在以前,她们被逼迫到绝境的时候,别说是成亲了,就算是能不能活着,能不能有尊严的活着,她们都不敢想象,现在的生活,其实照比以前,已经是天地之差了,两人都不是娇情的,也不是忘恩负义,过的好就忘记曾经的困难的人,所以不想弄的大。 而且若是倾舞媚霜办的婚事,真的太超过了,以后苍王府的下人恐怕心里也会有埋怨的,对于冰烟的护短偏向有意见。 倾舞媚霜完全是从冰烟的出发点考虑的,冰烟倒也是知道,这事她记在心里,自然就参照了各府下人成亲的规模什么的,但是就算是参照的,也绝对是办的最盛大的其中两对,冰烟就是让倾舞和媚霜的不同,让人都看看。即便不可能像嫁自家女儿似的,但是照比一些小家族也差不了多少,各府的下人更是没法比的。 苍王府里下人就是嫉妒,那也只能心里嫉妒着,谁让人家是王妃的心腹丫环呢,而且还是从天南国就跟来的,苍王府的其它人,就是嫉妒的气死自己,也根本比不了。 临近春节前,倾舞与媚霜婚事的相关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成亲之前冰烟本来是不让黑宇、黑齐接近倾舞和媚霜两个未嫁娘的,只不过这两人也是厚脸皮钻空子了,春节当晚守岁的时候,已经拉着倾舞与媚霜跑没影了,云苍与冰烟看眼中,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吃过饭之后,冰烟抱着团团,靠在云苍怀中,闲话家常。 团团手中抱着个毛球,不断的扯弄着,脸上表情十分多变。 冰烟见状,捏捏团团小胖脸,团团转过头,眨动的纯亮的黑眼睛,不明所以,惹的冰烟又忍不住轻捏捏,再亲了一口,团团立即眼前一亮,转而又吧叽亲了冰烟一口,圆滚滚的样子,笑起来像是月芽一般的可爱,惹的冰烟又是逗弄了一会,过了会又有些叹息的吐了一口气。 云苍揽过她的肩道:“怎么了,叹什么气呢。” 冰烟看着云苍,撇撇嘴:“我叹气啊,我被你拐过来了,倾舞与媚霜又被黑齐和黑宇给拐跑了,瞧瞧啊,差这几天时间吗,都跑的没影了。” 云苍听着,也不禁笑了起来:“那可不是吗,你们这样的优秀,不早点拐过来,被别人拐跑了可怎么办,到时候哭都不知道怎么呢。我现在就特别对当初自己先下手为强,感觉特别的满意,做的可太对了。” 冰烟挑眉,看着云苍一阵好笑:“有这么夸自己的吗,你脸怎么就不红呢。” 云苍微微摇头还挺理直气壮的:“那是当然的了,因为我说的是真话啊,为什么要脸红呢,而且这些心理活,娘子,我可只对你说呢,我可对之前所做的事情一点都不后悔,还特别喜欢和肯定。” 冰烟被云苍说的无奈,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手轻轻捶了云苍一记:“嘴巴怎么越来越会说了,还花言巧语了啊。” “哒” 冰烟胸口被轻轻捶了一下,团团仰着小脑袋有样学样:“语……啊……” 1432,呆萌团团上 冰烟愣了一下,与云苍一同看向,脸上还特别认真的小团团,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抓着团团的手轻轻咬了咬,惹的团团咯咯笑个不停的,两人心里都是分外甜蜜。 冰烟握住云苍的手,也不禁软语道:“虽然吧,是你将我拐来的,可是我也没有后悔,还感觉很幸福,若说被拐,我也是甘愿被你拐来的。还拐的忘了心,深了情,这种事情谁又知道对与错呢。” 云苍眼中立即湧现热闹,看着冰烟的眼神火辣辣的,可是他却没忘记还在团团在这里,现在正是鹦鹉学舌的时候呢,他们有时候做什么,本来自己都不注意呢,但是团团就能学起来了,虽然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好玩就学了,而且今天的日子也不太适合。 云苍微微叹气,将下巴挌在冰烟的肩膀下,表现的有些没有精神的样子,冰烟看到他这样有些无语,拿手刮了刮他的鼻子,真是的,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云苍的这一面呢。 怎么说呢,虽然还是不明显的,但是明明一个很冷傲的人,心里还是那样火热的,而这样高冷的一个人,还会时不时的冲你撒娇,委屈,还甚至有些无赖,这在以前她还真是完全没有想到呢。 只是这样的云苍却更加的立体而月亲切了,更加的灵活生动了,冰烟非但没感觉到哪里不好,反而对这样的云苍,也越来越迷恋了。 就跟她说的一样,心已乱,情已深,根本是收不回来的,当然,她也根本没想过收回。 春节守岁还要吃饺子,其实说道还是挺多的,不过冰烟与云苍觉得,自己家过年,倒也不用那么多讲究,今天能不用下人们,他们都不用。就是饺子,都是自己将准备的肉馅啊,还有面粉啊,发起团来留到晚上,他们准备自己包。 冰烟以前忙着生存,所以对于生活的质量自然要忽略很多,她虽然会的不少,但是像现在这样悠闲的为自己家人准备吃的时候,情况也不是很多。刚开始是因为没有条件,到后来有条件,她也忙的时候,想做也没有太多机会。 所以当之前下人说起的时候,她便想到了这行为,而面对君子远疱厨的想法,云苍却并不强烈,甚至觉得这感觉不错,更何况现在身边还有团团呢,云苍与冰烟这前就就团团讨论过的。他们对于自己的孩子,长子这个期待的孩子,自然是打从心里喜欢并宠爱的,可是正是因为过于喜欢和宠爱,便太过娇惯,只会让团团养成纨绔的性子,这是他们都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打团团会走之后,团团愿意玩玩剑,即便他根本不懂招术,根本不知道意义何在,云苍与冰烟也都不据着他,反而给他做了许多没有棱角,不会所伤团团的小木兵器,让他当成玩具去玩。 而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云苍和冰烟也准备现在开始让团团学会做了。 包饺子这事,就算是团团再有心思,他也是有心无力的,他也只会帮倒忙,不过有心就好了。 三人里就数冰烟包的最好,一个个白嫩的饺子,包出来就跟一个个白白的元宝一样,看着就讨喜好看。 团团看着特别喜欢,他也捏着饺子皮,冰烟给他准备了个小碗,碗里是调均的馅料,总共分两种馅料,一种是虾仁三鲜馅的,一种是猪肉大葱馅的,馅料其实很普通,没有太过精贵,只是食材都是极好的。 云苍对于这些,即便想帮忙,他也是不懂这些的,还是冰烟手把手教的,这个擀皮主要是两手的协调配合,并且多少也得掌握点一心两用,不然不是擀的慢,就是皮会奇型八怪的可笑,而这件事对于云苍来说,还真不是多难的。他本来就聪明,而且本来就是练武的,不说完全掌握一心两用吧,反正左右手,即便右手是常用手,左右手也一起练过武,所以同时动作,只要是掌握了技艺,那么擀皮还真是难不倒他。 只不过让他包饺子的时候,他就完全笨手笨脚,懵在一边了,不是馅放的太多了,根本捏不起来,就是放的太少了,没有多少馅,而且他本身擀皮技术还不错,每张皮都挺薄的,捏巴两下不成功,皮就先破了。就算是勉强捏起来,那形状不告诉你这是饺子就绝对没人认识,让云苍有些受创。 团团有样学样的也跟着包,拿着个小勺子,笨呆呆的往皮里放馅,然后两只带着小坑的胖手,慢慢捏着,形状各个圆滚滚的,跟他爹简直属于是同类。 可就是这样,看着云苍泄气的将,丑的饺子外面皮上沾了不少馅,好不容易捏好的饺子放下的时候,团团竟然还拍着一手面粉的手,“啪啪啪”“咯咯咯”的笑,那样子竟然让云苍觉得,他儿子在嘲笑他? 云苍顿时黑了脸,瞪了团团一眼,云苍自然不是真的生气,团团似乎也人精的发现这一点,所以他根本一点都不害怕,继续咯咯笑,然后戳戳自己的饺子,瞪着圆滚滚水凌凌的大眼睛,脆生生道:“好……好……” 戳完自己的,还直往云苍那沾满馅的饺子上看,似乎有着一种炫耀的情绪。 小孩子都有种,自己做了好事情,想要受到表扬的想法,团团年纪还小,但是似乎现在已经有这方面的倾向了?或者他也只是单纯的认为,他包的这个东东,比起父王的好看,所以不禁比对一下。 只是却是闹的云苍红了脸了,冰烟却是忍不住趴在云苍的肩膀上笑了浑身颤抖,哈哈笑的云苍脸色更多变了。 冰烟笑了会,好多了,涨红了脸看着云苍瞪着团团,只是恐怕也觉得好笑,嘴角也是勾起的,冰烟道:“相公啊,哈哈,你看你,连咱们儿子都将你比过去了,这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吗?哈哈哈。” 云苍无奈的用着沾了面粉的手捏冰烟的脸,冰烟立即吓的躲开,却难逃云苍的魔爪,脸上到底是被抹了面粉,刚被抹上,冰烟也就不再乎是一道还是多道子,反而不躲了,云苍语气轻松,又颇带点自豪道:“这是自然,身为我的儿子,自然会比他老爹强的。” 冰烟也忍不住,将自己沾了面粉的魔爪,伸到了云苍俊美的脸上,抹了一记:“你这可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了啊。” 云苍竟然还好意思点头:“说的是,因为东西好,我儿子也好,所以我自卖自夸,说的也是事实。” 简直了,有这么明目张胆骄傲的吗,冰烟撇了他一眼,跟角的笑容,却是怎么都没有垂下来的,眼中浓浓笑意尽显。 团团坐在一边,却鼓着嘴,怎么感觉不对劲呢,他包的比父王好,为什么父王和母妃一直在说话,都不理团团呢,团团感觉心灵受到了伤害,水汪汪的眼睛望向冰烟,一脸的控制样子,鼓起来的小胖脸,看起来跟小青蛙似的。 这种怨念很快让冰烟反应过来,应该说果然不愧是父子吗,某种神情里,竟然十足的相似呢。 冰烟笑着往自家儿子脸上也抹了把面粉,团团根本没意识到这些,还呆萌无辜又委屈十足冲着冰烟眨眼睛,眼中都泪蒙蒙的,好似再不夸奖就要哭了一般,配上脸上白白的面粉,怎么看到呆萌的不行。 冰烟当即又是想笑,又怕团团真急哭了,连忙道:“团团太棒了,做的好好啊,母妃觉得团团太棒了!” 别看团团这小屁孩年纪小,但是人对他是善意还是恶意,这种小屁孩的感觉反而更加灵敏,而夸奖还是骂他,就算是听不懂的话,团团也多少能明白点。而且冰烟不止一次亏过团团,当然是在团团听话懂事,做对事情的时候,所以他现在也知道,他做的很好,母妃觉得高兴,他非常棒的心理,还是能摸到一些感觉的。 顿时他也不委屈了,泪蒙蒙的眼睛也瞬间就亮了,展颜一笑,露出没有牙的小嘴,眼泪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那个喜笑颜开尽啊,还有些得意的冲云苍看了一眼,云苍与冰烟简直无语了。 团团却不管那些了,继续乐呵呵的,笨呆呆的拿着皮,十分废劲的继续包,而且还特别认真呢,低着头包的时候,谁也不看。 云苍与冰烟忍俊不禁,看着团团却喜欢的不得了,看着团团做事的认真劲,真希望他能一直保持下去才好。 云苍的包饺子技能完全不行,都被自己儿子给鄙视了,云苍是不可能再自曝其短的,给儿子看笑话,开玩笑呢,让儿子笑,自己的父亲威严还怎么立啊,绝对不行。 所以云苍特别急智道:“我擀皮速度快,皮还薄而且圆,你包吧,这样分工合作做的快,怎么样。” 明知道云苍是因为什么,冰烟却不会挑明了,反而笑意盈盈看着云苍,充满鼓励:“相公这个提议好,就这么定了!” “嗯,开做!”云苍勾着嘴角笑的越显俊美无俦…… 1433,呆萌团团中 一家三口十分其乐融融,分工合作包着饺子,对于这样新奇的活动,对于三人来说,却是难得的一次体验,甚至都能留到以后,想起来的时候好好回忆。 不过团团到底年纪还小,根本熬不住夜,包了几个跟小球似的饺子后,坐在那里脑袋便一点一点的,冰烟看着眼睛都快跳起来了,怕团团摔下来,立即抱着团团放在一边的塌子,并且弄了水给他清洗一下,盖了被子,团团不一会就打起了小呼噜,还时不时吹个小泡泡,睡觉的时候,安然乖巧的很,就跟个胖团子似的。 冰烟看着忍不住,又在团团脸上印了一吻,这才回去继续跟云苍奋进。 其实本来就是准备一家三口吃的,本来也包不了太多,云苍手法很快,不一会擀好的皮,都能摞起来般的多,都平放在一边,冰烟做事也很利索,虽然馅是准备了两样,不过馅倒是不多,见状道:“皮应该够了,不够一会再擀吧,累吗,要不休息会吧。” 云苍走过去,伸手给冰烟肩膀按了两下:“就擀几个皮,能累到哪里呢,没事。团团睡了吗?” 冰烟笑道:“睡的可香了,我们小点声,别吵醒他了。” 云苍点点头,坐到一边,扫了块干净的地方,手支着下巴,安静看着冰烟。 此时的外面偶尔都能听到外面热闹的笑谈声,苍王府里里外外的红灯笼不少,哪里都照的很明亮,然而这屋子里,还是一如往常一样的,只不过多了一些红色的摆饰,看起来便喜气洋洋。 冰烟微微垂着头,脸上表情很温柔,包着饺子认真的样子,在温暖的灯光下,处处透着温馨,让云苍忍不住多看。 冰烟抬起头,看着云苍发愣的样子,不禁勾了勾唇,低下头继续包。 总共也没有剩多少,冰烟一会便包完了,在屋子临时弄了个简易的便煮起了水饺吃。 其实因为各国的地形地貌都不一样,春节期待的的特色也不一样,像是天旋国南方春节按地区不同,有的会吃年糕汤圆还有馄饨等,天旋国京城地处偏北,受北方影响颇重,基本过节家家户户都会吃顿饺子,即便平民百姓一年到头吃不上一顿肉,到了春节这天,饺子里也会多少放一些,一年来的忙碌,过年的时候好好享受一下,同时畅想下明年。 冰烟虽然准备的是两种馅料,三鲜馅和猪肉大葱的,不过肉也没有放太多,煮起来也更快熟。 冰烟回头看了下团团,这小家伙现在睡的很香甜,是不可能起来了,冰烟和云苍各分了两种馅料的,沾着酱料吃了起来。大约自已动手的,都会觉得比以往吃的更有成就感,云苍到后来都没吃够,冰烟又下了一些,还是冰烟怕云苍晚上吃多了消化不好,云苍这才停下来。 优雅的擦擦嘴,云苍道:“娘子包的果然美味,以后每年若没事,我们都包着点自己下着吃,反正也没费太多事。” 这倒也是,冰烟笑着点头:“这是个好主意。” “噼里啪啦!”就在这时,外面已经响起鞭炮声,云苍和冰烟沉浸在温馨之中,竟然没有发现,已经子时过半,到了第年的第一天了。 外面的鞭炮声响起,团团还沉浸在睡梦中,听着外面的响声,云苍拉着冰烟,狠狠向她的唇瓣吻去,冰烟一愣,却并没有推开云苍,反而慢慢伸出胳膊,环住了云苍的脖子。 云苍的这个吻,原是浓烈而火热的,到后来又变成了缠绵悱恻的柔情,勾勾缠缠的直把冰烟吻的发晕,整个身子都发软的倒在云苍的怀中,被吻的面颊通红,娇艳欲滴。 云苍呼吸也有些凌乱粗喘,窝在冰烟脖边,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低哑道:“又过了一年,我们再一次又多了一年,我以后会继续努力,让这样的年份越来越多,直到我们一起走过人生最后的时候。” 冰烟轻轻嗯了一声,抓住云苍的手,纤长如玉的手指慢慢缠去,十指交缠,美好优美的好似画作一般,冰烟将手放到自己胸口,因吻而心跳加快的声音,似乎似出,也因为手的相触,清晰的感觉到那里的跳动频率:“我心亦然,相公。” 云苍勾住冰烟的耳边碎发,又轻轻的吻的从冰烟的眉眼开始吻下来,冰烟被云苍吻的有些意乱,吐气如兰间,想到一个问题:“相公,我们再有一个孩子吗?” 云苍和冰烟不是养不起孩子,孩子多了自然也有好处,但是同样也有坏处。 云苍身为皇子,他是知道皇子多了,并没有多少好处。只不过两人不要孩子,倒也不是因为这一点。 云苍摸摸冰烟的脸道:“还不急,团团年纪还小,再等个半年一年再说可好。” 云苍与冰烟都会医术,鬼面神医倒是不主攻妇科这些的,但是有些情况他却是清楚的,比如女子都有危险期,而如何安全有效的防止怀孕,这些云苍和冰烟都懂。 刚开始两人不要,是因为团团还小,照顾他一个还照顾不过来呢,而且两个孩子相差年岁太短的话,他们怕忽略其中一个,所以没急着要。后来又想着要是要的话,万一对团团照顾不够,就不好了,必竟这是他们第一个期待生下来的孩子,对于他们的意见并不一样。 而且他们刚成亲,京城的局势不定,也并不适合生太多孩子,年长年幼都不好。所以这一拖,团团过了这个年长了一岁,他们还没这个打算呢。 冰烟也是一时情之所至,才突然想起这些,却也明白云苍的顾虑。 云苍身为长子,有了长孙了,可是其它的皇子还没有动静呢,冰烟再怀一个,反而更加危险了,这也是云苍保护冰烟和团团的手段,当初团团得天花的时候,皇后已经在扼杀的想法,那对于云苍和冰烟来说,都是想想就心悸的回忆。 他们还年轻,确实也不急于一时。 冰烟握着云苍的手:“我明白的,你别太在意了。” 1434,呆萌团团下 云苍抱着冰烟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心里却是微微紧了紧,沉了沉,他其实偶尔也有些怕,怕他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儿。他也以为自己无所畏惧,现在才明白,不是他现在不够无所畏惧了,只是有了他在乎的人与事了,他会更多加的考虑了。 只不过对于此,他甘之如饴,并愿意为此而不断的努力下去,保护自己的妻儿,让自己变的更加强,虽不能是急于一时的事情,但是他必须要去做! 云苍抱着冰烟,微微摇晃着身体,两人倒是没有想在春节这一天,再继续甜蜜纠缠的想法,平时亲热的机会很多,便不急于在今天,两人小声说着情话,你浓我浓,也不见得只有肌肤交缠时才是情到浓声,不愿意分开,此时也是一样的。 两人聊过了子时,本来这春节当晚要守一夜的,只不过云苍和冰烟并不是多遵归习俗的人,硬挺着困劲挺一夜,对于身体也没有好处。 冰烟到塌上抱过团团,云苍过去铺了床,两人脱了衣服,便躺下来了。 冰烟抱着团团躺在里面,云苍在外面,刚一躺下,便伸臂将冰烟抱了回来,团团吧叽咂了咂嘴,吓了冰烟一跳,低头一看,小家伙梦里也不知道梦到什么了,嘴巴还嚼了嚼,感觉很香的样子,却是睡的很死,根本就没有清醒的样子。 冰烟低笑了一声,两人也没有说太多,云苍亲了冰烟额头一记:“睡吧。” “嗯,睡了。” 床帐放下,外面偶尔还有鞭炮响起,但是此时他们的屋子里,却是温馨很温暖。 黑宇拉着媚霜,黑齐拉着倾舞也各自找地方聊一聊,联络感情去了,当然了,有言在先,而且倾舞和媚霜也不是轻浮之人,黑宇、黑齐也有分寸,四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太过的亲密行为,只是各自找了清静,而又能看到美景的,带着佳人看景呢。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时候也不早了,将媚霜和倾舞送进屋后,黑宇与黑齐还有些恋恋不舍的。 黑齐叹息了一口气:“要我说就该早成亲才是,这一等就是半个月,我想的心都快碎了。” 黑宇撇了一眼搞怪的黑齐,没有说话。 黑齐却不乐意了:“哎,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你是在鄙视我呢,还是烦我了。” 黑宇援头:“我没这意思,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啧,你看你就是这个意思,你说你个木头,想跟我学哄女子的办法,你就直说吧,还这么隐晦的,要不是跟你做了多年的兄弟,我还看不出来呢。你也别客气,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谁让我们是兄弟呢。”黑齐心情特别好,自然有了兴趣逗黑宇了,此时冲着黑宇挤眉弄眼的,弄的黑宇也有些无语的。 “我没有想问这个,快回去吧。”黑宇快步往回走,惹的黑齐在后面早喊着,也渐行渐远离开了。 翌日初一,冰烟早早便准备了红包,但凡是今天她看到的下人,都会一人给一个封,红包里面的钱是一样的多,就是讨个好采头,每个拿了红包的下人,都是喜笑颜开,不说本来对伺候主子就不会有什么怨言,就算真的有,一大早收了红包,那也什么都不会计较的了。 而府中初一喜笑颜开,初二情绪也还是有些高涨,因为初三苍王府就要嫁两女了啊,倾舞和媚霜马上要嫁人,反而是有些紧张了,就算冰烟让她们在房中休息,这两个丫环也时不时要往冰烟身边凑,脸上表现的倒是挺平常的,可是紧张劲,冰烟还能看不出来吗,更何况这两人明显比平时愣多了。 冰烟有些好笑,没给倾舞和媚霜分配什么活,就是让两人坐着陪她聊天,而冰烟则抱着团团,时不时逗两下。渐渐的倾舞和媚霜就被团团所吸引了,看着团团各种表情,每做姿态都显得憨态可爱的,两人心早就软成一团了,所以有紧张都忘到脖后了。 冰烟见她们如此,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反而跟她们谈起了一些婚事的事情,这段时间,冰烟已经偶尔就会指点一二了,两人坐在了一边,听的十分认真的。 只有一天的时间,这是过的分快的,初三便是两人嫁人的日子了,虽然不能像各府小姐办的太隆重,但是该有的还是有的,六礼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五项虽然精简,但是该有的都有,一样也不差,今天就是最关健的成亲了。 一早上倾舞和媚霜便起来了,因为两人都没有母亲,所以梳头的事情是冰烟亲自为两人梳头的,冰烟看着倾舞和媚霜,明明知道两人成亲了之后,还会在身边继续伺候着的,只是看着两人身着嫁衣,美颜如花时,心里还是有些复杂。 冰烟静了静心神,拿着梳子笑着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堂……” 可是说到后来,冰烟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那倾舞与媚霜眼眶都已经温润了,旁边的喜婆子见了,立即笑道:“两位新娘子可真是好福气,先不哭出来,不然刚上的妆要化了。”其实心里也有些惊讶的,本来这春节期间成亲的就很奇怪了,更何况还是初三呢,喜婆在这种时候,基本是没有什么活的,她们本身也是不爱接的,别人家都过年,她不也想过个好年吗。 只不过苍王府这样的人家找上来,她也是不敢回绝的,然后拿到大笔的喜钱的时候,喜婆就是更加没有什么好说的。苍王府这种权势大家,就是不给钱,喜婆其实也说不上来什么,而全人家也是讲究,给了平时大家五倍的价钱,这一笔可是不少的,喜婆对这苍王府的婚事也就格外上心。 只不过后来接的时候,心里还觉得奇怪呢,你说这苍王妃就算是心好吧,身边的丫环成亲的,弄的还这么大呢啊?原想的,别是外面传言有误吧,都说苍王和苍王妃的感情很好,实则难道都是苍王妃,有苦往肚子里咽吗?其实就是给苍王妃弄小妾吗?小妾已经踩到苍王妃头上去了? 因为她可是真没听说过,哪家给手底下下人办婚事,主人家给跑的。 后来一见,还真是自己想歪了,同时她心里也惊奇这苍王妃跟自己丫环的相处,这照顾的,简直了啊。 就拿这梳头来说吧,这都是至重亲人来做的,苍王妃这般身份的人,给下人梳其实不怎么合规据的,但是只要人家愿意,这也没有人能多说什么的,只能说明这其中的重视。 而且喜婆也是看了两个丫环的嫁妆了,自然不是多惊人,可是在仆人一列的,那绝对也是顶顶多的了,而且这喜婆以前走的都是富贵人家,给仆人办喜事的,她这还是头一回。 跟着也跑了几天,看着苍王妃绝非是假仁假义,只是做做样子的,心里无比感慨这倾舞和媚霜可是真跟对主子了,别管这苍王妃在京城里的名声怎么样,有些大家里面议论苍王妃,也看不上苍王妃。可是跟这样的主了,下人首先就是福气了。 这事也是羡慕不得的,喜婆见冰烟这么关注,对于这次的婚事,也更加的在意和注意细节了。 之后还有喜婆认识的福夫人给倾舞和媚霜两人铺床,这里面准备的差不多了,黑宇与黑齐那边已经组织好了喜队,开始接亲了。 他们接了亲,在街上转了一圈,又回了苍王府中。 冰烟没有请多少人,只不过身为爱凑热闹的云谭今天却来祝贺了,这可是给云苍冰烟,甚至是给黑宇、黑齐两夫妻的天大面子了,而另外特别赏脸的,却是程前和丁爽夫妻两个,因为黑宇黑齐两队夫妻两的身份,所以请的贵重并不多,云苍冰烟他们一桌就够了,而后就是苍王府的下人们,没有返乡的,今天都参加了婚礼。 丁爽给倾舞和媚霜都添了嫁妆,坐在主桌上,跟冰烟倒是没有多少话,神色还有些复杂,今日冰烟也不跟丁爽说太多,怕闹不愉快,最后影响婚事。 一切按礼,拜堂之后将新娘子送入洞房之后,便是下人闹着给黑宇和黑齐劝酒了,主桌这边没参与,而云谭和程前丁爽夫妻也并没有多说,观完礼就回去了。 云苍和冰烟由着苍王府今天热闹一番,也跟着看热闹了半夜,好在黑宇、黑齐的酒量不错,最后还能撑到回房间。 两对夫妻新婚燕尔,多么甜蜜,晚上多么的缠绵就不说了,反正倾舞和媚霜第二天是难得的起来晚了。 冰烟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笑,真是男人都一个德性吗,让她不禁想到当初自己的亲婚之夜了,最后到了快午时的时候,倾舞媚霜,在黑齐和黑宇的陪同下,红着脸来给云苍和冰烟问安来了。 在那冰烟打趣的目光下,倾舞和媚霜两人脸红的,差点没埋胸下面去,就是黑宇与黑齐,尤其黑齐那个油嘴滑舌的,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看的云苍与冰烟大惊奇,更忍不住逗了…… 1435,明雪阁聚会上 冰烟看样笑着道:“可算是把你们等来了,看看倾舞和媚霜啊,这人比好娇,我现在可算是知道古人诚不欺我,算是明白了。” “王妃……”倾舞媚霜脸上更加红了,微垂着头,羞的不能自己。 黑宇与黑齐脸上都有些不自然,黑宇这个木头脸,大部分表现还都是木着一张脸而已,那黑齐却是冷静了冷静,只要刚开始那种有些不好意思散去之后,这会面对云苍和冰烟的时候,那当真又放松了,果然是脸皮厚的,比较吃的开吗? 黑齐呵呵笑着:“王爷、王妃,属下等是专门来请安和感谢的,感谢你们将倾舞嫁给属下,属下一会一样会尽心为王爷、王妃办事,也会好好对倾舞,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冰烟本来还想多逗两句,看着黑齐说的这么诚恳笑道:“知道你们的心意,过来敬茶吧。” 身为手下,本来成个亲也就成个亲了,之后再回主子身边的,主子给个红包,再多说几句好话也就是了,其它的府中也都是这样的,可是这让给云苍和冰烟敬茶,那可就不一般了。 主仆之别,往远了说可以说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这样的敬茶都是孝敬长辈,或者至亲的人的,云苍与冰烟在意四人,四人心里也激荡着感激之情。 四人身份以及经历,都想过这一辈子都不成亲,一辈子只服务于主子左右,到时候永远陪着主子,甚至是为主子而死,现在竟然跟正常人一般,能成亲,还能得到这样的信任和对待,他们已经十分幸运了,他们也同样感激,对于云苍与冰烟的忠心,更是无以附加。 云苍和冰烟喝了茶,也都给了四人红包,冰烟看着倾舞与媚霜眼眶泛红,笑的微微摇头:“行了,过年这会,除了府中礼上往来,事情倒也不多,都解决了。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你们回去休息休息吧,我这缺人自然会找你们的。”说完,又忍不住逗了一句,“你们这新婚燕尔的,我可不愿意打扰,坏人好事,可是要遭雷劈的。” 媚霜当即娇嗔一句:“王妃~” 惹的屋中人都不禁笑出声来,媚霜当即脸更红了,倾舞更是没比她好在哪里,都快无地自容了,还是黑宇与黑齐有些受不了,看着娇妻这样的羞恼,直接将人带过去了,脸上笑意根本没减。 王妃说的很是,他们新婚燕尔呢,本来没有长辈需要孝敬,家里也没有什么婆媳极品亲戚,倾舞与媚霜只要管好自己的小心和伺候好王妃冰烟就行了,剩下的可都是他们自己的时间,现在回去做什么呢。 黑宇比较沉稳,眼神闪了闪,面上有些不自然。 那黑齐可猥琐多了,眼神时不时看了眼倾舞,眼睛里浓的化不开的意图,让倾舞最后忍不住怒瞪了他好几眼,只是这会倾舞这样的神态,就跟抛媚眼差不多啊,黑齐非但看的没有消停下来,反而是更加深了他的心意。等一回到房间后,他是直接抱住倾舞,按在墙上便深吻起来了。 之前就算是订了亲,黑齐对倾舞也不敢太过无礼,虽然他心里想的不行,可是也怕吓着倾舞,最后把娇妻再给气跑了那可就坏了,成了亲之后,这些事情他自然忌惮就少了。 而且倾舞人美,唇甜,黑齐简直要腻死在倾舞的吻中了,淡淡的香气泛入鼻中,怀中的身子,柔软娇美,黑齐喜欢的简直想吻遍倾舞身体的每一部分。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令他喜欢呢,有了她,再看别人,竟然能完全不放在眼中了,他甚至在心里鄙视过自己,之前那是在闹什么别扭呢,要不然说不定早早就能抱得美人归了,被自己的小娇妻误以为喜欢媚霜那女人,他简直是冤枉死了,不行,得多吻回来,以解他的委屈。 倾舞都被他吻的快虚脱了,后来无力的捶了黑齐胸口两记,黑齐这才放开,口气温热,看着倾舞的眼神是无比热烈的:“娘子,你真是美味。” 倾舞一听,简直是瞪圆了眼睛,哪有人说话这么直白还不要脸的,她快羞死了。 黑齐哈哈一笑,抱起倾舞便往里走,倾舞一惊,连忙又捶了捶他:“做什么呢,这可是白天,快停下来,我自己走,你快放我下来!” 黑齐摇摇头:“那可不行,昨天把娘子累坏了,为夫哪里还舍得让娘子继续累下去呢,这些自由相公我来服勤劳就行了,娘子好好享受就是。” 倾舞倒在床上,黑齐又压了下来时,当即便变了脸色:“你知道我都累坏了,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黑齐笑着解了外衣,一脸认真委屈看向倾舞:“娘子莫不是误会相公什么了?娘子身子累乏,为夫这是想帮你按摩啊。” 倾舞却不信他,只是当黑齐当真给她按摩起来时,倾舞也从将信将疑,到后来因为黑齐的手法很舒服,也渐渐忘记了戒备,必竟是自己的相公,有过最亲近的男人,能怎么防备起来。 所以当黑齐手越来越大胆的时候,倾舞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最后还是又被黑齐吃干抹净了,连挣扎都没挣扎起来。 另一边黑宇与媚霜的情况,也是相差不多的,只不过黑宇是更为彪悍的那种人,他这个太木纳了,不怎么会说话,但是他虽然不会甜言蜜语,但是诚实稳重,而认真的人。 所以刚一进屋,黑宇关了门,便拉住了媚霜的手。 媚霜语带小女儿的娇态,相当难得看了他一眼:“干嘛,都进屋了还握着我的手做什么。” 黑宇眼睛黑亮:“喜欢你,想握着你,不想放开。” 媚霜撇了黑宇一眼,脸上却是难掩幸福以及笑意,这大概差不多是黑宇的极限了,可是这种老实巴交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反而更让人感动,再说媚霜本来喜欢的也是黑宇这样的,若是喜欢花言巧语,反而不会嫁给黑齐了。 1436,明雪阁聚会中 黑宇见到媚霜笑颜如花,眼神闪动快速,伸出手便抱住了媚霜:“娘子……” 媚霜低低应了一声:“嗯?” 黑宇顿了顿:“娘子……” “嗯。”媚霜又认真的回了一句。 哪知黑宇还不说话,又是叫了她一声:“娘子……” 媚霜反而有些不耐烦抬头看黑宇:“我在啦,你叫我到底做什么?” 但一抬头时,竟然看到了黑宇的脸在她面前一掌之地,温热的呼吸都扫在她脸上了,脸上顿时爆红起来,羞的不行。 黑宇的眼睛特别认真明亮,既使他没有说出来,但是眼底的爱意,却如喷涌的岩浆一瞬爆发,连媚霜呼吸都不禁一窒,黑宇相貌是不错的,认真的男人更加会增加其魅力,而在他深情款款看着你的时候,魅力更是成倍成倍的增加的,媚霜呼吸都微微急促起来。 黑宇眼睛却是一眨,便贴上了媚霜的樱唇,轻轻的辗转片刻后,慢慢含住,媚霜喜欢这个男人,自然是沉醉在这个吻里,直到两人都吻的有些动情时,黑宇低声在她耳边道:“很喜欢你,很想和你在一起,我终于和你在一起了。” 媚霜头靠在黑宇的胸前,笑容根本压不住,大大方方承认:“我也很喜欢你,不然怎么会嫁给你呢。我本来没想过将来会嫁人,可是看到王爷和王妃在一起时的感觉时,我又忍不住幻想过,将来自己会嫁给什么样的人,原来觉得脑子里想的人根本不成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让你给偷偷潜进去了,你说你是不是很坏啊。” 黑宇一听,眼神更是热烈了一分,抱着媚霜的手臂更是紧了紧:“我很迟钝,而又不会说话,当初以为你与黑齐更配的时候,只能闷在心里,还好我并没有放弃。你能让我进入你的脑子里,这是我的荣幸,我真的很高兴,媚霜我真的特别喜欢你。” 媚霜笑着低头:“我知道啦,你不用一直说。” “我想说,让你知道。”然后吻着媚霜的颈部,轻轻吸了一口,媚霜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看着黑宇,黑宇眼神意图十分明显,媚霜暗叫不好,又似乎逃脱不了黑宇这样的迷情之中。 媚霜后来想着,这个黑宇看起来木愣愣的,难道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都是无师自通的吗,她以前还总暗地里笑王妃呢,现在终于是也体会了一把。 这如狼似虎的,她真有些承受不了啊! 黑宇、黑齐、媚霜和倾舞两对新人,冰烟提前跟他们说了,给他们一个月的假,让她们好好利用这段的时间,两对新人虽然是十分甜蜜的,这新婚期间的种种相处,让他们感觉更加亲密,也更对喜欢对方了,这是个好消息。 不过不论是黑宇还是黑齐,或者媚霜和倾舞,都不适应常时间不在云苍和冰烟身前伺候着,即便两对人都挺小意甜蜜的,可是过了十天就有些待不住了,夫妻这一辈子的事情,还能这一个月将甜蜜都过完了,以后就不过了吗?这也是细水常浪的事情,他们倒挺想法一致的,并不真的想过完整整一个月,十天之后,倾舞与媚霜就受不了往冰烟跟前去了,不让做什么,那是浑身都不舒服。 冰烟笑骂二人:“你们这是不是劳累命啊,让你们休息还不好,像我委屈你们似的。” 媚霜娇笑道:“王妃~您就让奴婢们做吧,奴婢也是闲不住啊,再说了其它人伺候,奴婢也不放心啊。” 倾舞也笑着接话道:“可能是真是劳累命也说不定呢,奴婢们就是觉得离不得王妃时间太久了,心里总是想着不行,闹心着呢。” 冰烟嗔怪二人:“都在苍王府里,想了就来看啊,谁不让你们看了。” 倾舞笑着走过去,给冰烟揉捏肩膀:“看是能看到,可是总感觉不对劲,这刚一见到王妃,就觉得什么不对劲都没有了,说到底是奴婢们想王妃了。” 媚霜也殷勤的凑过去,调好了茶水给冰烟倒了一杯递过去,笑着讨好道:“就是就是啊,离了王妃身边久了,奴婢感觉浑身都疼呢!” 冰烟拿两人没有办法,端着茶水喝了一口,微微摇头,倒是没有多说话。 其实不止倾舞和媚霜感觉不得劲,冰烟自己也觉得十分不习惯,之前冰烟已经调派了些人手了,那莲儿和小渝也是在跟前伺候着的,但是不如倾舞和媚霜在她身边待的久,两人察颜观色的本事,还是要差一些,到底还是感觉有些怪的。 而这个时候,还差一个元宵节,这个年就过远了,也没差几天了。 京城的元宵节很是热闹,大过年的时候,都各自待在家里团圆守夜,在外面的人到底是挺少的,而到了元宵节,有赏花灯有庙会,倒是比起春节当天更加热闹一些。 而且有些事情也得安排起来了。 晚上冰烟与云苍吃完饭,带着团团溜达一圈,将团团哄睡着之后,两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冰烟将云苍的大衣亲自拿下来挂起来,便说道:“相公,之前我们定过,入春之后明雪阁的聚会也要办一办了,你看什么时候比较好?” 之前胭脂坊和茶楼,在混乱之时开起来,根本是没激起丝毫的水花,谁也没将这两间铺子当一回事,而之前胭脂坊和茶楼基本也是赔钱赚吆喝的。可是有了回头客,这就不一样了。 那茶楼基本上已经是少赔,甚至是保本的效果了,而那胭脂坊更是已经开始赢利了,虽然每天赚的并不是很多,可是这还是在没有丝毫宣传,只是回头客光顾的情况下,若是时间久了,做的大了,胭脂坊的生意只能是步步高升。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来,赚女人的钱果然是更好赚一些的。 茶楼那里,在京城这地方,顶尖的有几大酒楼,次一些的还有各个茶楼等场所,更低一些还有,而茶楼的消费走的本来就是全面的,因为客流的不定性,所以口口相传的立度做起来的时候却大大有利,可是早期的时候却有些困难,必竟茶楼没有名声,靠着几个走累了进去喝茶的,或者尝尝新鲜的,力度是小了些。 但是这些云苍和冰烟要做茶楼的时候,两人都分析过,对于这些他们也都是想过的,以明雪阁的力度带动茶楼,就是他们一开始就想好的。只是具体要怎么个进程法,还需要再研究一下。 冰烟这个茶楼,本要是以月雪茶打出响头的,月雪茶名声在外,这个知名度也更高一些。但是让人知道,那也得消耗一些,刚开始还想着,明雪阁办的话,拿出一批给人饮用,但是那样量未免太大了一些,不如直接让明雪阁代卖,或许是个办法。 而且在此之前,他们还应该先去看看那个当初被两大富商之一的,胡府二房胡西昌外甥彭鹏闹矛盾,被彭鹏给陷害抄袭偷师的杨昌建。 杨昌建是有些才学的,他们资助这样一个人是十分容易的,但是好苗子可不好找,这段时间杨昌建十分安静,只是过年的时候囊中羞涩,还从嘴里省下来,攒了些钱给家中送了书信和年货。 而这些都由云苍和冰烟带劳了,只是送回去的东西,却是杨昌建原本准备的五六倍之多,足够一家舒服的过年的年货了,这些杨昌建还不知道,他反而更加奋进的学习,开春之后就要春闱了,虽然当初冰烟和云苍说过,会帮助杨昌建科考的,现在也没有跟他说怎么解决,而杨昌建的举人身份还没有恢复。 杨昌建也不是不首急,只是一是不敢催,二这种事情,云苍和冰帮他是情义,不帮也怪不到人,不知道是不是想到这些,杨昌建反而十分静下心来温习,倒是让云苍和冰烟更高看他了一眼。 而云苍和冰烟也觉得观察杨昌建也够了,并且若是不快点解决杨昌建举从身份这事,确实怕耽误了科考了,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一次的明雪阁聚会,不止是推出茶楼,还得解决杨昌建这事,只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还想见见杨昌建去。 杨昌建除了当初买年货之外,基本也没怎么出门,感觉时间不够用,二也怕再碰到彭鹏在这种时候多生事端,而且他觉得苍王和苍王妃也不希望他乱跑,就这点来说,杨昌建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也懂得分寸的,他并不是一个死读书的人,有才学还懂得处事的人,还要有心机的人,才能够在朝中安稳待住。 若是扶持一个颇有才学,却是一颗又臭又硬的榆木圪垯,云苍和冰烟倒宁可不管了。 冰烟让倾舞准备了些东西一起带过去,这院子里本来就有人伺候着,见到云苍和冰烟出现,连忙行礼,云苍一摆手,让他们不要声张,他与冰烟事带着黑宇与媚霜,慢慢向杨昌建的房间走去。 杨昌建房间的窗户微微开启,通空气,他们也正从窗缝看了眼里面的杨昌建…… 1437,明雪阁宴会下 杨昌建生活是颇节检的人,就算是明知道资助人有权有实力也有财力,就算杨昌建要求再略微高一些,像云苍和冰烟也会给他提供那样的帮助和生活的,只不过杨昌建对此却没有什么要求,有的时候得到一些东西,杨昌建反而会不自在,无功不受实禄,又感激,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最起码云苍和冰烟给他提供了这样的机会生存,并且有那个希望。 对此云苍和冰烟也十分满意,若是真以为云苍和冰烟看中,便贪得无厌,还没有如何,便只顾享受,那么最后他们也会放弃这样的人,因为不值得他们培养,不过好在杨昌建一直都没变,就比如现在。 杨昌建身着灰色长衫,屋子里烧着炭炉,手边还有暖手的手炉,身上还披着大披风,却是就着这丝清凉,伏案在研读什么,神色特别认真专注,不时在旁边的书册上写着什么。 云苍和冰烟看了一会,便转过身去,到了旁边的房间,倒没先去打扰杨昌建,护院的那家人倒是时不时看看杨昌建,想着若是杨昌建弄好了,就先让他见王爷和王妃。必竟王爷、王妃有言不让人打扰杨昌建,而且也不要说他们来了,虽然有些不理解王爷和王妃的做法,但是他们也算是给云苍和冰烟办了很长时间的事了,对这些还是颇有些了解的,倒也不会特别诧异,比起一般的主子,王爷和王妃更亲切多了。 但是你要以为,他们这样就好欺负,那可是千错万错了。 这时间一等,就待到杨昌建停笔,已经是差不多快是吃午饭的时候了,杨昌建扭扭有些僵硬的脖子,起身将手边的册子都收抬好后,才有人过来说:“杨公子,王爷和王妃早就来了,一直等在旁边的房间里,让您做好事后,过去相见,有事要说。” “啊!”杨昌建一愣,云苍和冰烟倒也是来过几回,只不过也是刚开始,在安排他到这个院子的时候,后期云苍和冰烟又不是没有事要忙,倒是不常来,所以就算是来,杨昌建也是没事。 哪想到赶到今天,他在研究以前的考题的时候,云苍和冰烟来了,却间等了他很长时间,杨昌建心里都不禁慌了一下,同时又觉得十分尴尬,哪能让王爷王妃等他啊。 “快,快请带我过去。”杨昌建刚要跨步,又想到什么,停下来整理下他的衣服,见还可以,这便跟着人去了旁边的房间里。 就看到云苍和冰烟坐着喝茶,而后面跟着黑宇与媚霜,都很安静,看到杨昌建进来,面上倒也没有太多负面情绪。 “草民见过苍王、苍王妃,实在是草民不是,竟然让苍王爷和苍王妃等了这么长的时间,真是万万不该!”杨昌建心里头也有些发虚。 云苍道:“无事,你起来吧。” 杨昌建抬头一看,带着一丝打量看着云苍和冰烟的神情,看着真不像要怪罪他时,杨昌建这才站起来,只是却是垂头垂手立于一边,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冰烟见状,笑了起来:“杨公子可还记得,之前的事情吗?” 杨昌建微愣,记忆中的事情,最印象深刻的,自然是让他连举人资格都被剥夺的彭鹏了,只不过云苍和冰烟贵人事忙,他也说不准,只疑惑道:“不知道苍王爷和苍王妃指的是什么事情?” 冰烟微微一笑,媚霜开口:“杨公子忘记了你是如何受到今日之辱的事情吗,虽然时间隔的不算长,但是就这么快忘记了吗?” “不!”杨昌建连忙开口,眼前却是一亮。 他根本不知道苍王和苍王妃救下他,是一时善心而为,还是别有什么目的,或者根本只是戏耍于他,这些都不肯定。当然这是刚开始,他不得不往坏了想,在京城这地方,一个小小的举人,没有权势没有人撑腰,也没有人帮着引荐,杨昌建之前不知道遭遇多少冷眼和嘲笑,刚开始他即便是感谢云苍和冰烟,心底里还是有些小小疑惑和怀疑。 只不过杨昌建无家势,无钱财,甚至若不是云苍和冰烟相救,他早就露宿街头,或许早就冻死饿死了,因为以彭鹏那人的品性,若是他出现的话,还有彭鹏有撑腰之人,就算他想做什么活赚钱,恐怕也会被彭鹏所阻拦的,这些他都想的到。当时他是无可奈何,云苍和冰烟的出现,他自然会抓住的。 反正最坏能坏到哪里去,他连举人都不是,他还能有什么利用价值,就算是有利用价值,能活着他也会愿意的。 但苍王和苍王妃对他根本没有什么要求,给他安排院子,还派人照顾他,让他安心的看书,吃喝不愁,比起当初进城的时候还要好的太多太多了,而且这院子地处不在热闹区域,是十分安静适合读书的地方,从地狱来到天堂的感觉,让他当真是意料之外,早先对于苍王和苍王妃的怀疑都没有了,只剩下感激。 可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忘记之前他所受到的冤枉与陷害,今年的春闱,他不说有十足的把握,但他觉得,自己还是能拼上一拼,或许是有机会的,可是现在被算计,连举人身份都被剥夺了,甚至还挂了个窃诗这样的恶名,他根本仕途无望啊,而这一切都是彭鹏的狼子野心害的。 彭鹏就是那种惯有的纨绔子弟,甚至比那些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更恶毒,人家最起码也只是享受玩乐,可是他将仁义廉耻扔在脚下,陷害他人前途为自己铺路,甚至还往死里殴打杨昌建。 那个时候,彭鹏根本就是怀有杀人之心的,若非苍王和苍王妃的出现救了他,杨昌建可不傻,当彭鹏露出其恶毒心思的时候,当他被殴打的时候,他已经想象的到了,那一回打不死他,彭鹏也会利用其它的方法想尽办法杀了他,以绝后患的,简直是丧尽天良! 1438,春季第一盛宴上 杨昌建恨啊,以前恨,可是他没有能力为自己报仇,所以恨也无济于事,而他也不知道苍王和苍王妃的意图到底是如何,所以也没有办法占有什么主导权,所以他只能等,只能忍。 甚至苍王和苍王妃就是忘记之前说的话,杨昌建也不能如何,只能听天由命。 大概在绝望的时候,杨昌建反而也无所谓了,该如何就如何,最后有机会,他若是没能抓住,反而会悔恨终生,所以他依旧故我,借着这个机会,就算是温读检查自己的学问也罢,他就这么安静而规律的生活着。 后来云苍还派人将历界的科举的优秀文章都拿来给他看,杨昌建看到之后,更是陷入之中无可自拨,还真是研究的不做他想了。必竟他是个读书人,虽然因为家里穷,他早当家,不是一般只顾读死书的学子,还是挺有常识的,可是真正要入仕的人才,可不止是这样,思路和学识都不是小地方的眼界可比的,他觉得这些对他是极有帮助的。 渐渐杨昌建也多少想到些,或许苍王和苍王妃就是要考验他也说不定,不过他就是这样的,所以就算是想到了,也没有改变什么,直到现在。 他心里激荡无比,彭鹏的毒计,害他至此,他岂会忘记,若有可能他必然是要报仇的。 “苍王爷、苍王妃,草民并没有忘记,受到那般不公平的待遇,甚至因此被剥夺了举人资格,不能参加科考,草民以前的努力也付之东流了,草民不甘心啊。若只是在学识上输给了更好的人,小人绝对没有二话,可是被这种恶毒手段坑害人的招式,草民是万万接受不了的。若是可以,还请苍王与苍王妃,能给草民一个机会,能帮草民一回。”杨昌建跪下,郑重的向云苍和冰烟磕了三个头,说的无比认真。 现在他说出这种话,已经是摆明了在向云苍和冰烟投城了。 冰烟看着杨昌建,微微一笑,然后看向云苍,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冰烟给媚霜使眼神,媚霜便道:“杨公子,王爷和王妃都是心善慈良的人,当初会救您,也不过是看不惯,出手相助一把。没想到你身上还有这些个事情,王爷和王妃之后也调查过你,这一点还请你不要介意,必竟全凭你一面之词,王爷和王妃也不知道谁说的是对的。调查的结果,发现杨公子果真是身份冤枉,心里对于杨公子的遭遇十分同情,也不想错失你这样一个人才为朝庭效力,只是王爷与王妃一直杂事缠身,一时也抽不出空来,只在生活上对你有所照顾。不过王爷和王妃却没有忘记你,一直在帮你打听,并且在帮你等机会,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杨昌建听的心潮澎湃,对于苍王和苍王妃调查他的事情,杨昌建没有一丝不满,这事若是换成是他来做,他也一样会这么做。不是也没有过,出于好心救人,却反被恩将仇报的事情,由其身处苍王和苍王妃这样地位的人,若是一点不谨慎,轻易就信人的草包,杨昌建反而要替他们担心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还会机会吗? 杨昌建脸上异常激:“这……这是真的吗?草民还有机会翻盘吗?” 冰烟笑着点头道:“是,杨公子可听说过明雪阁这个地方?” “明雪阁!”杨昌建眼睛明显一亮,忙点头道:“明雪阁乃是文人墨客的盛地,那里时不时会举行小型中型大型的文人宴会,汇集学识高超之人,以文会友。草民早有耳闻,只是一直还没有机会前去。” 杨昌建说的十分向往,实在是这明雪阁从不站队,也从来不参与朝政,但是势力又很大,不断有人猜测幕后之人是谁,却根本猜不出来。而想在里面惹事,更是不可能。 再者就像杨昌建说的,文人十分推崇明雪阁,就是习武之人对于明雪阁也有很大的好感,杨昌建还只是因为身份,更注重文人聚会的,里面还有一些供给习武之人的一些小游戏和比赛什么的,只要不闹的死人的话,是没有管的。有些人为了私怨,但是若是身份还颇为贵重的,在外面打架会有损情形什么的,给自己和家族惹来麻烦的话,在外面是不敢随便动手的,但是若是在明雪阁里以切磋之名来一起比试比试,一是知道的圈子小,二也是借机给自己出出气什么的,再者说就算是传出去也没有什么丢脸的,本来就是为了切磋吗,打赢打输都有以武会友的说法,总能圆过去的。 所以这明雪阁受很多人的喜欢。 明雪阁消费很高,这是肯定的,但是明雪阁又十分讲究,若是有人才华横溢,和武艺非凡,就算是没钱,只要在明雪阁这里通过考验,一样能享受,就算是其它人有钱,也不一定能享受到的待遇。 在一个群体里,都很推崇的地方,得到这个的认可,是一种很光荣的事情。 杨昌建来京城之后,一直努力准备春闱,不是没想过去试试,只是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本来他也不想太过接触那些京城的大家公子,在没有实力前,就是真的接触又有什么用呢,人家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你,还不如学好自己,真有本事,还怕没有朋友吗? 所以当时彭鹏设计认识杨昌建的时候,杨昌建虽然不主动,但他也不是不想,有人主动了,他也不是傻子,一点不想结交朋友,所以就顺理成章,哪想到彭鹏根本不怀好意呢。 杨昌建情绪有些激动,可是过了一会冷静下来,他有些疑惑道:“苍王和苍王妃的意思,难道是让草民参加明雪阁的宴会,然后在宴会上面改变别人对草民的看法吗?”杨昌建微微叹息摇头,“苍王和苍王妃想出的法子,自然是好的,可是您们不知道彭鹏,他既然敢做,怕是早有准备了,就算是没找到草民,没要了草民的命,到时候若是被他发现,草民也得不了好。到时候还不定要怎么泼草民的脏水,说不定到时候还会连累苍王和苍王爷。” 杨昌建原本想着苍王爷和苍王妃的办法,让自己可以恢复举人的身份,到时候他不是考的太差,事情自然也会慢慢消退下去,也算是还了自己的公道了。 就算明雪阁的地位不一样,可是在那里他若真的出彩又能有什么用呢?必竟那不是公家认可的地方,再厉害的人,不是举人,他一样仕途无望的。 杨昌建又道:“苍王爷和苍王妃对草民,已是千大的恩德了,可是怕是草民恐怕要让苍王爷和苍王妃失望了,科举无望,草民也不知道将来要如何报答苍王爷和苍王妃。只想请苍王爷和苍王妃给草民些时间,草民想安顿了远方的家人后,便入苍王府,愿意为苍王爷和苍王妃办事,不知道可否。” 云苍看着杨昌建,眼神柔和了一些,冰烟笑意也更浓了:“杨公子啊,你在说什么呢?这么快就心灰意冷了吗?王爷和本王妃可都很看好你,准备想看你在春闱上大放异彩呢。” “难道是,草民的举人身份已经恢复了吗?”杨昌建简直是大悲大喜不断,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反映了。 冰烟摇摇头:“现在还不行,只不过若是你在明雪阁的表现好,甚至打了那彭鹏的脸面后,再恢复举人身份却是容易多了。” 杨昌建一愣,随后慢慢想明白了冰烟话里的意思。 对啊,他之前会被剥夺了举人的资格,肯定是有彭鹏在背后捣鬼的原因之一,可是彭鹏就是再势力强大,他想要收买人,平白无故的剥夺一个举人身份是十分困难的,更何况科举在即,审核更严厉,也更加不可能的。 所以当初彭鹏费了那么大的劲,挠了一大圈,骗了杨昌建的手扎占为已用,还要冤枉他偷,败坏他的名声后,再闹出人殴打他,不明真相的人大多数都会相信人多势重的,他的解释根本是苍白无力,更何况当时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有了这样的前提下,彭鹏再去收买人,剥夺了他的举人资格,让他根本没办法科考,以他的家世,更加没有人能帮到他,所以他求助无门,最后这事只能不了了知,甚至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偷盗他人文采的举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个草包。 而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恢复了举人身份,恐怕就算是苍王爷出手也不好办,因为没有理由让人轻信,也没有理解更改。 一切源头在哪里,就得从哪里找到办法解决问题。 举人的身份的恢复,现在确实不是时候。 杨昌建一脸感激与诚恳:“多谢苍王爷和苍王妃的指点,草民铭记于心,这一次不论结果如何,苍王爷与苍王妃的恩情,杨昌建也永生不敢忘记!” 杨昌建又是砰砰砰,重重磕了三个头,再起来时,脑门都有些红。 “好,我这里还有些事情嘱咐你,而明雪阁宴会的事情也快开始了,到时候你……” 1439,春季第一盛宴中 明雪阁在天旋国是有很大号召力的,云苍和冰烟是因为跟明雪阁的特殊关系,所以回天旋国后,也并没有主动进出过明雪阁,有什么事情,也都是属下前来禀报,他们再做定夺。 而明雪阁办的宴会,比较有规则的,是一年一到三次宴会,其它的自己组织,借用明雪阁地方来举办宴会的,就很多子,这些是不分时间的,也相对来说挺受欢迎。 也正是因为明雪阁一年办的宴会并不多,而每一天准备举办几场大宴会,也会提前定下来,比如今天明雪阁就打算春夏办两场大型宴会,而春季的宴会,又是春节后没有多久的时间,开的颇早,并且开完之后,春闱也快开始了,在明雪阁这样的享富盛明的地方举办宴会,不但能结识人,说不定还能从中得利,所以春节后第一个宴会,刚一宣传出来的时候,有心前往的,已经开始争抢着要参加宴会的邀请了。 当然了,真正有身份地位的人,明雪阁是会送邀请卡去的,另个也会有一些可以给各渠道想要来参加明雪阁宴会,而争取邀请卡,身份地位差点的人。还有一部分,就是家势差点,但是真有才学,完全靠自己本事进去的,每一次宴会,明雪阁会出一些题目考验,能通过的,都可以进去,做的最好的,或者在宴会中最好的来明雪阁一定时间内,可以全免额度,那自然会受到参与宴会人的瞩目。 而在这样的临近春闱的日子里,得到这样的第一名,更加是他们争取的! 而各皇子王爷之间,此前前来明显会有许多才子前来,若是能提前找到一些好苗子,进行扶持,对于他们是再好不过的了,所以当明雪阁发邀请的时候,几位王爷即便是没有望争夺帝位的,但也都会来看热闹。 这其中自然还包括了京中各大家族之人,所以明雪阁这春节后的第一场宴会,也算是今年第一盛宴吧,基本上收到邀请的,无人一拒绝参加,其它人争相拖关系找门路,想要一张邀请帖的更是不少,一帖难求在此时是相当适用的,反而是有些赶考,或者自认有才学,却银钱紧张的人,心态多少能好点,反正通过就进,进去自然有发挥的可能性,没有话,反正他们也没办法进去,想想似乎也没啥区别呢。 京城春节刚过,没想到反而因为明雪阁这一宴会又热闹了起来。 很快便到了明雪阁的今年第一场宴会了,云苍和冰烟虽然是做做样子,但也拿着请帖,规据的很带着倾舞媚霜以及黑宇前来参加,杨昌建并不会跟他们一起过来,由黑齐挑选的专人,帮助杨昌建顺利进入明雪阁,在此之前,杨昌建不方便露头,甚至最好没有人发现他进入明雪阁,就是明雪阁中的人员,也最好不知道,所以必然要好好安排一番。 今日明雪阁也请来了京兆府尹,所以京兆府尹也就很给面子的,派了几个官差帮着整顿这条街车辆来往,不能造成大混乱,而原华等朝中大臣,有着猎才心理,自然也接受了邀请,可想而知明雪阁外面有多么热闹了。 历王云哲,此次前后,后面却是跟着两辆马车,看着那两辆马车,都是用着明艳布料搭的马车,也知道里面应该是坐着女子的,而云哲的名头多么响亮,看着他后面跟着的明显女子的马车,不禁让人想起之前,听到的传闻,皇后娘娘有意给历王再选王妃了。 各个人伸长了脖子看过去。 今日云哲一身王爷便袍,却是用着蓝色精贵锦料为底,上面绣着活灵活现的四爪龙身长袍,本来相貌似美的他,刚一站定,便让不少贵门小姐们红了脸。 天旋国皇室的皇子公主颜都是相当不错的,云哲身为嫡子,贵气自然是少不了,脸上俊美,虽说有时候的时候神色阴郁显一些,可是不掩其优秀。 而当他特别温和走向后面马车,并且主动拉开车帘,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着浅粉束腰百折裙外披狐披风的女子时,真是令在场不少公子小姐都难掩妒意。 尤其是那些贵门小姐们,之前云哲王妃侧王妃都相继离去,云哲的名声多少是有些不好的,再加上后来皇后被罚,云哲突然就低调下来了,众人对云哲的关注度也就小了不少,这感觉都有一阵没见到了,突然又感觉这三皇子还是这样的神俊非凡,令女子心动啊,自然会有人再动心思的。 必竟三皇子不论犯了什么错误,皇上没有大加处罚,这就足以说明皇上对他的宠爱了,现在皇后重新掌权了,三皇子明显这是又要起来了,自然让不少人又动了嫁入历王府的心思。 可是这心思还没捂热呼呢,突然间就听说,被人捷足先登了,谁心里能舒服。 而就在这时,从车里伸出一双白玉无瑕的柔夷,手上修长美丽,然后整个身子已经探了出来,因为到底还没成婚,云哲前去揭帘,表现出与这马车女子的关系,但也不好在成婚之前有太多的亲密,否则对二人名声都不好,云哲便也退到一边上,女子由着丫环扶了下来。 这刚一落地,看的更清楚后,男人的痴迷,女人的嫉妒就更加浓烈了! 这乐蓉的五官细看之下,可能要差一些,可是组合到她这样一张五官上,却显得十分艳丽,却不艳俗,反而让人眼前一亮,身上的气质也很平易近人,微微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感觉很容易接近,跟他流言能很轻易的说到一起去的亲和力。 与云哲站在一起,当真是男才女貌,令人羡慕的,那些本来意欲云哲的,对于乐蓉能有什么好心态就惯了,优秀的女人,不得不说,很容易让同性的女人升起戒备的,因为不说传言云哲与她必成好事就算了,就算是在旁观,只是这一眼,就心声爱慕的公子哥就不少啊。 乐蓉如此出场,当真受尽瞩目! 1440,春季第一盛宴下 在乐蓉如此受注目之下,就连跟她同车下来的其它三位平南侯府的三位千金,都显得黯然失色了,这其中有与乐蓉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乐乐玉,还有姨娘生的庶女乐卿和乐溪,这本位平南侯府的千金,也都是美的各具物色的,平时单独放开,或者就算是三人同时出事,也都会相继收获到一定比例的欣赏眼光。 可是在乐蓉身后,她们不论什么时候,都会显得黯然失色,变成了跟班的尴尬境地。 而平南侯府两辆马车,一辆坐着的是府中小姐,一辆坐着的是府中公子,因为云哲与乐蓉的关系,乐蓉的身份自然是略涨了一些,所以马车走到了前头,后面第二辆马车里坐着的是平南侯府的两位嫡公子,嫡长子乐成平,和嫡三子乐成安,庶二子乐成宁和庶四子的乐成泰。 四位平南侯府的公子,自然也是长的风神俊逸的,都颇有看头,但明显嫡长子乐成平更显贵气和沉稳,但这种贵气跟云哲一比,自然又算不了什么了,所以四位公子加三位小姐,一瞬间都被云哲和乐蓉抢去了风头,心里到底有多少开心,反正没人看出来,他们表现的都很平静。 乐蓉笑看着云哲,半行礼道:“乐蓉见过历王千岁。”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纷纷给云哲行礼问安,看到云哲似乎并没有因为,他们刚才各异心思,而行礼晚了,顿时微微松了一口气,看着乐蓉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这乐蓉是故意的呢,还是只是凑巧呢,若非她的行为,其它的人因此得罪了历王,那可就坏了,虽然不知道乐蓉真正心意,只不过经此一事,众人明显对乐蓉的感观都好了一些,其中包括有些想排斥乐蓉的京城贵门小姐们。 云哲这一行车队,站在明雪阁门前时间实在是有些久,等后面几个车队来的时候,还没散开呢,而后面的车队也都不是好惹的啊,那边云哲手下忙将马车牵离,送到指定的地点,后面的几个马车里,也相继下来了人。 赶的也巧了,临着的下一辆车,正是苍王府的马车。 今日云苍一身便装银衣,身材颈瘦挺拨,衣服上的四爪龙图没有云哲那样张扬于前面,只在衣领衣摆各地,都细细缝制着,不张扬,但是你若是认真看,却能看出低调的奢华之感。 云苍下马车之后,谁也没看,立即转身伸出手,里面一双柔美雪夷伸出轻轻搭在云苍手中,云苍作势一握,一抹紫色的苗条身影,便被他扶下马车。 紫色的衣服穿好并不容易,但是若能穿好,却会显得神秘而贵气,更突显了气质,冰烟今天这一身依旧没有多少花俏,只与云苍类似,在衣襟衣摆等处,有着细密的凤纹,腰上系着流苏带,走动间衣摆飞扬而又克制,却显出她飘逸的身姿来,外面是与苍王同款,但是大小不同的大大氅,再配上她精美贵气的气质与容貌来,好一对和谐美满的壁人啊。 云哲扭头回来看着,脸上有些皮笑肉不笑:“二皇兄、二皇嫂。” 云苍与冰烟也是回道:“三皇弟,乐小姐。” 乐蓉忙又向云苍与冰烟见礼,其它的围观群众自然,这一次没有忘记看人不行礼,只是不少人心里却琢磨起来,之前有些还只是听到风声,说是平南侯府攀上了历王,有可能府中有嫡女会嫁入历王府为妃,而平南侯府之前比较有名的,却不是乐蓉这个嫡长女,反而是其它的三朵金花,但是有消息灵通的自然也听说了乐蓉回京,外加她师傅在天旋国十分出名,被人一提及来,就算是不见其人,也听过其名的。 刚才虽然有些诧异,但是由旁人提及,他们自然也是想了起来了。 现在见到两位王爷和苍王妃互相见礼,还有主动提起乐蓉,那可就不寻常了。 平南侯虽然是重臣,可是他们与皇上儿子,被封为的王爷还是两种概念的,这样亲切的招呼,说明这些人应该是知道些内幕了?乐蓉真要嫁入历王府了吗? 顿时,刚才对乐蓉升起些好感的有些小姐们,心里又越发不平衡了。 就是一些公子哥们心里也不痛快,不说这历王早年娶了天旋国第一美人的,海王府郡主云琴郡主,那是多少青年才俊的梦中情人,但云哲身份高,嫁进历王府谁也没办法,只是在心里各种不痛快不开心。那之后云琴郡主丑闻不断,最后还对外说得了病死了,虽说有人觉得是跟苍王妃斗败了。 可是这人死在历王府里,同样也有人觉得,是这历王觉得历王妃无用,并且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说不定用什么计害死历王妃,这也是有可能的。 到底云琴曾是不少公子的梦中情人,并且是说不得的心思,就算云琴的名声不好,有些公子心里还是时不时念念的,对云哲有些不满也正常。那之后呢,天南国和亲来的冰慧,也是难得的美人,还有当初闹出丑闻的孙程程,云哲又是个向来不会亏待自己的,府中的美妾宠姬也不少,美女环绕,简直不能更享受了。 而那几位美出名的美女相继都死了,现在又要有一位气质相貌出众完全不逊于云琴郡主的,那些公子哥有些话不敢说,但是心里总有种,好白菜怎么都让猪给拱了的想法,心中真是难以平衡啊。但是地位的天差地别,再不满意,人前也得奉承云哲,这份郁闷,只能自己消化不满了。 这些公子哥小姐们的心思,对于云哲云苍他们,自然是不会多在意的,两人即已到了,让手下拿了请帖便入内。 云哲在走进去时,不禁仰头看了下古意浓厚,龙风凤舞的明雪阁招牌,眼底暗涌了丝别样的意味。 明雪阁吗?这明雪阁突然涌起时,当初许多人都没想到,那时也不是没有皇子们想要拿下来收为已用的,这样能集结文人墨客的地方,简直是太好了。 各皇子不能明目张胆的结果交朝中大臣和各学院的学生们,做的太过火,容易被人拿来当黑点弹劾,可是这样一个私人建立的,而且在文人墨客间名声颇好,立场很公立的私人势力做起什么事情来,就比各皇子们容易多了。 只是全都失败了! 这明雪阁的背后老板就是这样的神秘莫测,后来云哲与云朗,都不可避免有种,不能为已所用,这样的势力也要摧毁,不能留下来,将来有可能成为自己的绊脚石的想法,所以他们打算用强的,可是到后来竟然闹大了,引起天旋帝的重视,将他们狠狠批了一顿。 让云哲和云朗,一顿以为这明雪阁,其实就是天旋帝的,就算是现在,云哲也有些怀疑,虽然那之后经过观察,应该不是天旋帝的,可是不是天旋帝会是谁呢,不然实在是没办法理解。 可若是天旋帝的,他能将这明雪阁开到大陆各国,还在各国都有不错的名声吗?天旋帝的手能伸这么长呢?实在是有些不合理啊,无论如何他们只能暂时压下这个野心,可是云哲还是不甘心啊。 李府现在夹着尾巴做人,他也低调了这么久了,有些京城中的势力,都有些不看好他了,若是他有这样的背后势力支持,他哪有这般落魄呢,最起码这拉拢文人的手段,他当属第一人,云朗都得靠边站。 云哲眯着眼睛,心下顿时有些不痛快。 虽然春节已过,天气也有所回转,但是天气还是有些冷,不过今天前来的公子小姐们,为了看起来好看,穿着的都已经穿上春衣了,虽然都披着披风,有些抵寒的效果也不尽如人意,所以这明雪阁的人将一众参宴之人,先都迎入了宴会大厅里。 这里的大厅,自然不能跟皇宫里的恢宏大气可比,也小了不少,但是装个一二百人还是没有问题的,且都以十人一桌为规格,几个王爷王妃自然是在前面一两桌,其它的大臣们自然也是在比较贵重的位置,其它的都是按照相熟的人,开始纷纷找桌子做,这就不会什么贵贱之分了,贵公子找不到座,就各凭本事得,但若是闹大了,惹出什么麻烦,这些贵公子也一样会被扔出明雪阁的。 是听说过明雪阁规矩还是经历过,反正这些人都挺安静的,也没出什么事。 宴会还没开始,约莫又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等人差不多到齐了,明雪阁的管事笑意盈盈出来了,冰烟打眼一眼,却是愣了一愣,这人还挺熟悉的啊,她在天南国可就见过啊。 “欢迎各位莅临明雪阁这场宴会,在下代表明雪阁上下,诚意感谢在座众位赏光,让明雪阁蓬筚生辉万分荣幸。”这位管事面容俊逸,气质潇洒,笑容满面说话时,亲切友好的感觉扑面而来,让人特别有好感,就连声音都特别温厚:“在下姓丁,诸位可以叫在下丁管事,在明雪阁出现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在下。” 丁鹏,曾经天南国明雪阁管事,现在却出现在了天旋国内…… 而丁鹏的出现,再次引起一些小姐们心跳加速,直在心里叫着今日果然不虚此行。 丁鹏却是隐晦看了眼云苍和冰烟的方向,再看向众客时,笑意多了抹别样意味,这次宴会就普通不了! 1441,盛会开始上 明雪阁的宴会的行程并不是都一样的,比如因为今年春宴开的时间提前了,天气还没有真的放晴,还偏冷一些,所以一早前来,外面天气不允许,明雪阁是先准备了东西,让众位都吃饱喝足了,而外面临近午时,天气变暖之后,再开始项目,也就是说这样的话,明雪阁一般大宴三五天的话,今年就又多了一天,加上第一天熟悉环境,最后一天收抬离开就是四天,其中最主要比赛的两天是在第二和第三天。 所以这会众宾客坐着,吃着东西看着,明雪阁安排的舞。 要说真正以文会友,那自然是更受文人墨客喜欢,各大家公子小姐也要来凑热闹,其中未偿没有明雪阁大宴会上舞娘们各种类型的美丽与妖娆。 而所处不同国的明雪阁,自然也会按照当地的习俗等等,在大框架不变的前提下,也会做一些改变,更容易融入进去,这也是他们受欢迎的原因之一。 耳边音乐正酣,诚王妃于橙碰了碰冰烟的的胳膊,冰烟回头,于橙没说话,下巴却往乐蓉那边点了点。宴前方的都是按尊贵程度安排的座位,只不过这一回来的人数有些多,后来又经由与客来宾的一些意见,都又分开男与男一桌,女与女一桌。 在设定座位的时候,云哲更是力排众人,直接将乐蓉安排在了王妃这一桌上来了。本来若是云哲有意照顾乐蓉,那么要是男女同桌的时候,就算是个陪客吧,大家也不会说什么,可是男女不同桌了,一桌子王妃,乐蓉现在也不过是个侯府的嫡女罢了,还没资格跟她们同桌,云哲这样的强硬将人塞过来,就算是摆明自已人心态,带着乐蓉认人,可是也有些打各王妃的脸面。 到现在冰烟跟各王妃的关系都还是淡淡的,不会过多的深交,乐蓉又算什么呢,身份地位可差一大截呢。 冰烟自然明白于橙的意有所指,却是端起茶杯,有些无奈,并没有说话。 于橙见状,眼中闪烁了一记,又不禁凑过来说:“瞧这乐家小姐,教养倒是真的不错,这地方她也坐的住呢。这身份地位的事情,没有就是没有,不然还没如何的就急切的彰显,可是让人看不上。” 于橙的声音并没有多大,但是这明显意有指,还带着些诱导的意图,换了旁人,基本也会跟着附和个两句。必竟这乐蓉是要嫁给云哲的,以冰烟跟皇后一系难堪的敌对,她对于皇后一系的人,本身就带有一种恶意,所以怒目相对也是正常的。更何况冰烟出身,以及刚来天旋国时的难堪境地,现在有一个还没嫁人呢,就这样受尽优待,人心里自然多少有些不平衡,这一不平衡就容易闹矛盾了。 云贵妃与皇后一方敌对,冰烟现在与云贵妃方走的近,但是两方有多少真心,这一点是谁也不好说的。于橙同样看不惯这乐蓉,但是若有一个当挡箭牌的,何乐而不为呢。 冰烟扭着唇,看着舞蹈,并没有回答于橙的话,于橙看着心里越发不舒服了。 倒是那武王妃吴琼笑着道:“哎,这明雪阁新出的糕点吗,香酥清甜,味道真不错呢,二皇嫂三皇嫂有兴趣都尝尝吧。”说罢,吴琼又挟了一块,微微眯着眼睛享受着。 冰烟笑着应了一声,挟起来尝了一口,不禁点头:“果然不错,三弟妹尝尝,真是不错。” 于橙见状,顿时心的有些胸闷,只不过她诱导冰烟跟乐蓉产生矛盾,但是也不能做的太过,不然反而是她的不是,自然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太过过份,只能咬牙忍着了,只是后来看着舞蹈她兴质缺缺,而其它的王妃却都小声谈笑起来,她反而没有意思了。 不过于橙也是注意到,乐蓉虽然资容不错,规矩和礼仪也没有什么可挑的,可是不用她挑拨,在场一桌从始至终也都没有人跟乐蓉主动说过一句话,那边云哲都望过来看了好几眼了,可是身为男人,这个时候也不可能过来搭话,让气氛热闹起来,他也只能干着急,云朗看在眼中,冲着于橙扯扯嘴角,于橙顿时心花怒放,倒也不在意之前的烦闷了。 反正他没出手,就有这效果也不错了,本来是想让乐蓉再难堪一点的,现在看来这样也不错。 今天的外面几个比赛项目,前面也说第二天第三天才是关健的,而今天第一天,前面又是看过了舞蹈了,那接下来自然还是以和乐快乐为主的,主要是小姐不会排名的献艺。 因为第二还有第三天还有比赛,其中也有小姐们的项目,今天不过是开场,炒热气氛的由来,大家不会多用心,但是也不会很敷衍,最起码各位小姐身份不是舞娘可比的,而且表演的项目什么都有,自然也是个可看的表演了。 下桌之后,于橙眼神一转,顿了顿脚,便离冰烟有点远,反而跟后面跟上来的乐蓉碰到了,于橙笑的倒是挺亲切的道:“不知道乐蓉小姐一会会表演什么才艺呢?” 乐蓉闻言一愣,于橙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了,本王妃倒是忘记了,乐蓉小姐刚刚回京城,有许多的事情你不了解吧。这个明雪阁的比赛啊,一般情况下各府来参加的小姐都要参加的,乐蓉小姐第一次来,更加不能错过这个跟众位小姐们切磋的好机会了,你说是吧?” 乐蓉面上有些尴尬,倒又好奇的问道:“那不知道是否来会的所以夫人小姐都会献艺呢?” 于橙微瞪着眼睛,慢半拍轻拍了下自己的胸口:“哎呀,乐蓉小姐该不会是在问我们各位王妃会不会参加吧?那怎么可能啊!”于橙似乎吃惊于乐蓉问出这样白痴的问题,摇头道,“身为王妃的尊贵身份,怎么可能跟一般的各府小姐一起比赛呢,又不是等着献艺出采,可是乐蓉小姐跟我们可不一样呢……” 1442,盛会开始中(二更) 于橙看着乐蓉的表情带着几分怪笑甚至是恶意,明显是不怀好意呢,当乐蓉看不出来吗,她就算是再好的脾气,对于刚才从头到尾都受到冷落,心里也有些不痛快啊,而且现在还故意要表现出来对她的排斥,和她的身份低贱? 乐蓉在天旋国这地界,身份不说多高贵,但是绝对不低贱,头一次被这样恶意对待,乐蓉心里也有些不痛快,但她是个稳重的人,脸上虽然变了变,但很快的便恢复过来,若有所思看了于橙一眼:“原来还有这事呢,多谢诚王妃提前告知了。”说完快步往前走了过去。 将本来还有些得意的于橙看的一愣,心瞬间又落下来,乐蓉是什么意思?不给她面子吗?她让她走了吗! 于橙心里不痛,快行了几步追上冰烟和吴琼以及耀王妃元瑗,值得一说,听说齐王云谭的王妃王语琦又病了,这一回无缘来参加,而老一辈的,参加的也没有几个,都是一些朝中大臣,前来看看有什么青年才俊先过过眼,所以总共王妃也不过四人。 于橙说道:“历王选妃一向是个厉害的呢,这个看着也不是个善茬。” 吴琼和元瑗都有些无语,不是你主动挑事的,还不定什么样呢,她们两个只能嗯嗯哈哈的应付过去,于橙抱怨了一番,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明雪阁第一天要办的地方,在的是另外一个厅里,这个厅跟之前的厅大小也差不多,但是桌位摆放的却十分规矩讲究,而且充分的利用到了空间,椅子摆放后,看起来整齐不凌乱不说,当众人坐下时,都感觉座位比预期的要多,竟然都坐下了。而且中间还留了很大的看台,这可是不容易的。 等冰烟四位王妃落座于各自王爷身边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乐蓉没回到云哲那里坐着,反而与后面一府人坐到一块,冰烟打眼一看,竟然是兵部尚书府的程前程器两兄弟与其家眷那里,乐蓉什么时候跟丁爽这么好了? 丁爽若有所思看过来时,跟冰烟对视一眼,便又冷漠的转过了头,那边虽然心有不甘嫁于程器的户部尚书秋宇的嫡女秋池,今日也是盛妆大扮,红艳裙妆,比丁爽这个嫂子穿的还艳丽夺目,这会正拉着乐蓉谈着什么,乐蓉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秋池拿帕子捂着嘴,便咯咯笑了起来。 但乐蓉是个颇面面俱到的人,时不时也会跟丁爽说上几句,定不会让丁爽觉得她受到了冷遇,是以丁爽面色倒一直很平和的。 冰烟心里玩味的想,这丁爽可不是个容易与人交心的,这么快跟乐蓉便谈到一起去了,这乐蓉不得不说有几分本事,看丁爽和秋池与乐蓉说笑的样子,像是许久不见的挚友一般。 苍王府跟诚王府的座位是挨着的,对面历王府和武王府耀王府是挨着的,正好一左一右面,于橙便跟着冰烟坐的极近,又捅捅冰烟道:“对了,听说二皇嫂春节的时候府中还办了喜事呢。” 冰烟笑着道:“是跟着我的丫环,年纪大了也是都该出嫁了,就一起乐呵在春节都办了。” 于橙笑着道:“是啊,看着这两个丫头就是聪明伶俐的,当时弟妹见着都特别喜欢呢,都想跟你要过来了呢。弟妹这是不是出手晚了点呀,也不知道二皇嫂这还能不能割爱了呢。” 冰烟笑着捏捏于橙的手:“就你贪心啊,我看你后面的哪一个不伶俐啊,倒是抢到皇嫂头上了,该打。” 于橙被捏的咯咯笑,却也没当一回事,反而继续笑道:“也是二皇嫂你待下人好啊,这下人成亲还办的这么大呢,弟妹也是事后才知道呢,当时那么热闹的,早知道有时候也去凑凑热闹了,当天去的人不少吧。” 冰烟抿抿唇,面色略有些不好:“下人成亲,能来什么人,程夫人倒是来过。” “程夫人?”于橙一副疑惑的模样。 冰烟脸色就更加不好了:“不就是兵部尚书长子程前的妻子吗,当初程夫人跟本王妃其中一个婢女有些因缘,去参加了礼,没有用宴就走了,也算是了了前因了。” 于橙一听,眼睛明显一转。 是这么回事吗?她当时听说这丁爽前去苍王府参加婚礼,还有些疑惑呢,当初两家闹的多僵呢,这么说来这个丁爽,倒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于橙又不禁八卦道:“二皇嫂啊,您说当初您与她那事闹腾多大啊,弟妹可是信您的,只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冰烟冷哼一声:“本王妃若说,当初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便被扣一屎盆子冤枉,你能信吗?罢了,这事不提也罢!” 冰烟已经一脸烦闷了,于橙自然不好再问这个问题了,以前她是跟冰烟相处不多,关系也不好,问冰烟也不会说,现在能问出这些来,也算是有些进步了。 云贵妃想跟苍王府合作,但是却不希望苍王府强大起来,他们利用苍王府壮大自己可以,若是苍王府近着这个机会,反而造成他们的威胁,这自然是不可以的。 那齐王云谭跟苍王关系一直不错,而且又是个男女不济,整天醉生梦死的不足为惧,但与这兵部尚书府的嫡长子媳妇关系缓和,他们就得合计合计,必竟丁爽跟宫里的钟眉还有关系呢,钟眉失宠之后倒是安静许多,但是因为她的身份,注定不可能这一下子就彻底失宠了,还是有可能再得宠的,本来他们也可以利用这一点,现在看样子,是他们多虑了。 而这会时间,已有事先定好节目,由明雪阁统了调配的节目开始了。 第一场是舞蹈表演,这位小姐显然有些失算了,之前明雪阁的舞蹈众人才看完,而且明雪阁的舞娘是精心培养的,都是比较专业的,不能说是顶级,一般人却是比不上的。 这位小姐也不说跳的多么不好,只是力道却是差了一些,差强人意,开场舞并没有起到眼前一亮的效果,那小姐大概也是觉得自己没选好节目,本来第一天也就是图个乐呵的,都是没太当心的,只是这一对比到底让她自尊心有些受不了,下场的时候,脸面十分难看。 大概是因为开场舞没表现好,其后的表演者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前面的影响,竟然一个个都有些发挥失常,表演的竟然都有些鸡肋,只是在场的人多少都是有些地位的,这些小姐平时也都是千尊玉贵的,真是喝倒彩于谁面上也不好看,所以只能违心鼓励,那掌声稀稀拉拉的,让那些小姐都不禁哭丧着脸,被打击的不轻呢。 于是这第一天的宴会,最后竟然让人兴质缺缺了,明雪阁的丁管事都叫了手下研究要不要变换项目了,不然这宴会变成乏味的话,那也是打明雪阁的脸,于他们名声有碍的。 于橙见状,又不禁看了眼今日一直看不顺眼,现在正与秋池说话的乐蓉,眼神微转之间,向对面一席女眷那里扫了一眼。 于橙出身丞相府嫡女,身份自然是尊贵无比的,而于丞相权倾朝野,势力不小,府中的儿女并不是很多,且两个庶女都出嫁了,还有一个最小的于沫却是还待字闺中,因为是庶女出嫁夫家都是由丞相夫人来挑选的,于沫自小便一直待在丞相夫人跟前养活,自己姨娘见面的次数还没有丞相夫人多,所以于沫十分依附于丞相夫人和于橙。 但于沫的亲乐祖家也是官家人,只不过官位并不高,地方六品官,还要靠着于沫与其姨娘照拂着呢,今日丞相府没有过来,于沫却是跟着自己舅母过来的,她舅舅舅母一家是因为过年回京看望亲戚,过两天就要走了,听说明雪阁有宴会,以前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参加,这一回兴质很高,便也闹着要来看看。 这自然是于沫求了丞相那里要来的请帖,而若是于橙不同意的话,于沫也别想来,于是于橙眼神一扫过来,又往旁边看了看,嘴型说了两个字后,于沫身子微微一震,白着脸有些犹豫,但对面于橙已经瞪眼看过来,她只能硬着头皮,看向旁边正与丁爽秋池说话的乐蓉,扯扯嗓子道:“听说乐蓉小姐从小便是聪明才女,这一别京城这么多年,气质如此斐然,才华自然更好了,不知道乐小姐今日表演什么啊?” 于沫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她们周围座位那三三两两听到了。 冰烟拿起酒杯慢慢抿了一口,看到那边乐蓉已经变了脸色了。 乐蓉顿了顿道:“我并没有准备……” 于沫还没说话呢,旁边早有看不惯乐蓉的小姐已经开口道了:“乐蓉小姐多年不回京城,不知道参加明雪阁宴会的规矩也是情有可原的啊,不过来这里参加宴会,不表演个才艺什么的,可是说不过去的啊。必竟其它人都表演过,谁也不好特别不是嘛,乐蓉小姐你说呢。” 乐蓉握了握拳头,眯着眼睛望向冰烟与于橙的方向,面色不禁冷了几分,眯眼道:“那不知道,是不是来明雪阁的都要表演呢?比如各位王妃?” 1443,盛会开始下 现场因为乐蓉这话,陷入了诡异里,乐蓉随意笑容自然而又友好,站起来道:“乐蓉并未久居京城,倒是真的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规矩,既然来的都要表演的话,那乐蓉自然只能献丑了。” 说罢,还向着冰烟和于橙那里,看了一眼,泛着亲和,缓步下了场。 乐蓉连续两句话,并没有给我多少准备,所以当乐蓉说起这句的时候,其它人也来不及怎么解释了,因为乐蓉已经下场了。 可是乐蓉这样,却是让几个王妃陷入难堪中了,众目之下,乐蓉这么说就有点抛砖引玉的感觉,你不跳似乎就不友好了,可是各王妃是什么身份,能跟一般贵女们一样下来表演,然后赢得青年才俊的注意吗? 乐蓉还是未成亲的,可是各王妃是成亲的,这种时候表演了,就有点在别的男人面前卖弄风骚的样子了,再者说了她们什么身份,能和一般小姐一样吗,真跟人争锋表演了,岂不是太丢人了吗? 本来只是为让乐蓉出出丑,可是现在这样子,恐怕出丑的反而是各王妃了啊。 乐蓉心中冷哼,她本意也没有现在想撕破脸的意思,而她刚才可是十足的向冰烟挑衅了,乐蓉虽然心里也清楚,这件事是诚王妃引起来的,苍王府似乎并没有做什么。 只不过以皇后与冰烟本来就不好的关系,再加上冰烟再与云贵妃有意亲近的关系,乐蓉他们也都没有办法真正多么友好的相处下去,再者这诚王妃的意图,就真没有苍王妃的暗示吗? 乐蓉说不上真实如何,但撕不撕破脸,现在似乎也没差别,反正都是做不了朋友了,即便那苍王妃并没有意为难她,可是立场不同,她们也注定如此了。 于橙脸色微变,其它的几位王妃,虽然没一开始便表达出来,只是看着于橙的脸色却不怎么好,乐蓉虽然没明说,可是眼神却是看向冰烟和于橙方向的,而且提出来的人,还是于丞相府的人,这事自然是跟于橙有关系的了。 乐蓉得罪几个王妃又如何,上头也有云哲在那里保驾护航呢,真能伤到乐蓉的情况也是不多的,再者说明眼人不知道谁先挑衅吗,乐蓉这不过就是给个下马威,或者是无奈反击,反而没人讲究她,倒是让几个看热闹的王妃难做人,实在让人不舒服。 于橙面公冷了冷,哼声对冰烟说:“二皇嫂也看到了,这还没有嫁给三皇弟呢,就如此骄傲了,以后那还得了了?” 冰烟眯着眼睛,淡定道:“噢,那皇弟妹觉得如何呢?难道阻止他们成婚?皇后那里能放的过谁?” 之前皇后就快跟疯狗似的了,云柳的事情,最后闹的谁也不好看,这个时候再阻止云哲婚姻,皇后真发起火了,谁也受不了啊,于橙那也是亲眼见过的,心里也是发虚的。 本来想着借机,让冰烟听着不好受,说不定出什么主意恶整下乐蓉,她坐收鱼翁之力,显然冰烟不上当,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乐蓉走到中央,眉目温润,红唇微勾,语气平和道:“乐蓉年幼时因缘际有幸师从慈惠师太,从小耳濡耳染之下,倒是学了一些小知识。这明雪阁举办宴会,本是以以文武会友的想法,乐蓉觉得很好,也很赞佩明雪阁的东家的高远想法。但有比赛就会有争执,所以乐蓉希望大家都能多心平气和一些。” 乐蓉缓缓接口道:“乐蓉经书倒是念了些,妄以心经让此次宴会大家都能更加友好相处,并且顺利进行,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乐蓉声音温和,说起大多数人都熟悉的心经时,也是十分有认同和代入感的,有些人也不禁跟着念起来了,这是对于佛的尊敬。 只不过刚才跟乐蓉有过挣执的,可就不太好了,太打脸了。 想这乐蓉刚回京城,许多事情还不知道呢,就被人挤兑的上前,本也是想让她难堪的,哪想到人家心性却是不错,虽然有些偶有年轻贵妃和小姐深谙此道,明白乐蓉的以退为进,但有些还没来的及细想的,这会却是觉得乐蓉处事大气,却是狠狠打了冰烟等一干王妃的脸。 几个高高在上的王妃,反而比不上刚回京的贵门小姐吗? 这果然是跟得道师太身边的,心境和心胸就是跟那些不一样。 云苍看了一眼,却看到冰烟不知何时,竟然拿了串佛珠慢慢拨动,嘴里也是念念有词,认真的态度,比起乐蓉也是半点不差,吴琼等几位王妃见了,立即有样学样跟着念。 整个一个表演,到最后都变成了念经场所,倒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很是怪异啊。 乐蓉念了三遍再抬起头时,不少人看她有些怪异,但也有跟着继续念的,比如冰烟就是其中之一,乐蓉微眯着眸子,笑了笑:“乐蓉献丑了。” 乐蓉这个算是才艺吗,反正就是有人觉得不算,这会也不好说吧,不然总有点不敬的感觉,乐蓉便安安稳狠回了自己的位置,而在那里乐蓉的嫡妹乐玉就在那里,扯了扯自己姐姐的袖子。 乐蓉拍了拍乐玉的手,乐玉担忧也是无法,虽然乐蓉注定是要嫁到历王府里去了,早晚也会跟其它的王妃对上的,可是现在就这样对着做,她倒是知道自己的姐姐很聪明,可是这样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吧。 云哲这时却是端着茶,悠然喝了一口,然后眸子忽然一厉的射向了冰烟道:“二皇嫂可是出了名的才女啊,以前也没少表演各种令人眼前一亮的表演,今天大家都献了才艺,二皇嫂身为皇家贵媳,不如也为皇家献艺,让众贵们都跟着学学吧。” 云哲说的似乎十分恭维,可是这个理由再怎么样的理直气壮,有一点不能否认,身为王妃在这个场和表演,就是自甘低贱,乐蓉到底还没嫁给云哲,她们是两种概念。 冰烟连忙按住身边云苍的手,笑着抬头…… 1444,宴会中的矛盾上 “自然可以。”冰烟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此时,所有人却都有些诧异看向冰烟,就连本来就想拿此来讽刺、算计她的云哲都十分意外。 在他想来,冰烟就算会答应,也总要推脱个几句啊,然后他就更有机会借机挤兑了,这些冰烟会不知道吗? 其它人也都是满心如此疑惑,但此时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眼神都分外怪异看着冰烟。 冰烟握着云苍的手,轻轻捏了一下,云苍心里已经有数,表情上倒是没有变化,安静等着冰烟如何解决此事。 冰烟笑了笑:“慈惠师太这样的传奇人物,本王妃自然也有所耳闻的,对于慈惠师太一心向佛,心怀天下,慈爱世人,帮助困苦的无私精神,也是令慈惠师态慈名远播,被人口口称颂的原因。向乐蓉小姐身为慈惠师太的徒弟,能继承慈惠师太的衣钵,果然是了不得的,实在令人敬佩。” 乐蓉面色却微微变了变,只是冰烟说的特别的真诚,实在让乐蓉觉得,她觉得冰烟在说讽刺的话,是她的多心了。 冰烟道:“佛道两教,都是与人向善的,平日多学习,多多帮助人这是件好事。也多亏了乐蓉小姐有此才艺,本王妃想,在场有一位算一位,不如将自己知道的佛教小故事,或佛语,即让人向善,又能多多了解。每人说上一个,让大家都去想想,对在场的众位都没有坏处。众位以为如何啊?” “这主意好,二皇嫂想的真好,本王妃同意。”于橙一听,立即便附和了起来。 刚才现场已经弄的她们颇为难堪了,要是真让乐蓉专美于前,而且还重重打了她们一巴掌,那实在是太丢脸了,她们应不应,到时候都十分丢脸。但是这种不算才艺的才艺,又是总体来说是好事的,即便算不上才艺,但是表现出来,也没有人会不同意,总不好有人说,他不想向善,所以不想参与这些吧。 这同时化解了各王妃的难题,这些王妃不论表面还是暗地里和冰烟不和的,此时也都要承她点情。 冰烟如此完美化解的方法,要说只是她不想为难而已,恐怕没多少人相信,都觉得这是反击,若是这样的话,冰烟倒也由着她们去想了,别人的脑子长在别人身上,谁能控制的了呢。 于是冰烟不等其它人什么反映,便第一个开始说起一则小事:“说人之间的因缘关系,就如弥勒法所说,眼前都是有缘人,相见相亲,怎不满腔欢喜?世上尽多难缠事,自作自受,即不要算计别人,也不妨大肚包容。只要懂得因缘法,认识因缘的存在,时时结好缘,人生必能无往不利、所到亨通。如诗所云,若人识得因缘法,秋霜冬雪皆是春。” 众人听到这话,先是静下心想想,觉得深有感触,若人人都是这般想,世上又会多么美好。 只是有些人想了想,却不禁又想的更多了,乐蓉本就是个贵门小姐,她即将成为历王妃,那也是即将,是未来的,现在有传言,可是皇上没定下来时,一切都还只是个未知数。 她这个时候,跟其它的贵女又有什么区别呢?让她表演下才艺又能怎么着她了?竟然牵扯出几位王妃来,还有意针对其中一位?怎么看都有些不自量力吧。 要说人天生就是恶人的,这种人极少极少,大多人心里还是有一定底线的,在这样的封建王朝里,皇上是一言九顶,皇权是极重的。佛家讲究的普渡众生,人人平等,其实帝王家是难以做到的,所以有的时候,反而是这样的人家,更加尊重佛道二家,其中也有得势人,想化解戾气的原因,他们并不是真的对于自己犯下的错误没有毁过心的。 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在争斗,又实在是避免不了,这就像是一道未解之谜一样,永远会让人去探寻其中真谛。 这些他们虽然懂,但是帝王思想对他们也是根深地固的,真的去得罪皇上,其结果绝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皇族人跟普通人从出身上有区别,后天的区别就很大,王妃这个身份,就不是贵女能比的,也是她们都奢望的原因之一,人心的这个欲望,真不是明白其道理,她就能压下去,就能理智看待的。有些成年累月,朝着那个目标走的人,让她放下立地成佛,难,十分难,当初慈惠师太如何做到的,或许也是被逼无奈,或者就是她悟性极高,这不是当事人,谁也不清楚。 但是乐蓉的行为,在看她不顺眼的眼里,本来只是正常的说话,都能被弯着想深两层,更何况乐蓉本身也有挑衅的想法呢,就更加让人觉得她不自量力了。 慈惠师太在天旋国名声在外的,的确是很值得人尊敬的,乐蓉借此能打下一个圈子,但是若是她妄用的话,一次两次还好,多了的话,未必就是好事了。 云苍手一点桌面,冷声道:“我讲一个名叫被烧死的蛇的故事,在某处有一条蛇,一天蛇尾告诉蛇头说,‘我应该走在前面。’蛇头回答说,‘一向都是我在前面,为什么你突然要这样?’蛇头说完继续往前走,完全不理会蛇尾。蛇尾见状,便故意缠住树干,不肯继续前进。蛇头只好使劲地用力拉,拉扯了半天,弄得双方都精疲立竭。最后蛇头只好妥协,让蛇尾走在前面。蛇尾兴高采烈,一心想着,总算让我走前面了。正当蛇尾得意时,全然忘了自己没有长眼睛,根本看不到前面的路,一不留神便摔进路旁的大火坑中,蛇就这样被活活烧死了。” 冰烟的故事,表面浅浅但是内含广博含义,云苍的这个故事,显得要复杂一些。在场人不禁就着这个问题深入想了想,这本是蛇头蛇尾之争,但蛇头蛇尾本就是一体的,他们的争执是没有意义的…… 而且这算不是自作自受吗? 乐蓉听到这里,拳头却握紧了,她觉得不是自己多心,云苍和冰烟分明就在讽刺她! 1445,宴会中的矛盾中 这苍王妃冰烟,先是说什么大度,然后其中又有什么自作自受之类的,云苍立即就说了一个蛇头尾相争,然后自作自受烧死自己的故事,这是在暗讽她吗? 乐蓉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身边的妹妹乐玉不林握住乐蓉的手,垂着头,只是面上满是担忧。 其实乐蓉与乐玉都是一个父母生的,一母同胞,跟那些妾生的庶女是不一样的,只不过乐蓉与乐玉却也不见得比其它人好哪去,因为两人的相处时间确实是不多的。 在很小的时候,乐玉所知道的乐蓉,都是从父母那里听出来的,父亲虽然不能说只爱母亲一个,府中的妾并没有少的往府中带,但是对于这个姐姐,却是一直很喜欢的。 因为这个姐姐是十分优秀的,乐玉从小便是听着姐姐的故事长大的,乐蓉虽然离开家了,但是时不时的会写家信回来,从字里行间,姐姐的优秀都是无庸置疑的,乐玉也是打心理崇拜她的,内心深处也是挺盼着姐姐能快点回来。 这一次姐姐回来了,也确实给她的震动挺大的,姐姐很美,很优秀,各方面都很好,只不过她没想到,姐姐刚一回来,便要嫁人了,而且还是挺高高在上的历王府中。 对于历王的评价,乐玉看着却不尽好,只是又不得不说历王是十分优秀的,姐姐很有主见,既然认定了,她自然也无法干涉的,可是她同样也知道,这苍王妃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并且跟皇后一系的关系都很不好。真正的恩怨对错,乐玉知道的不多,但她也清楚,她其实不想姐姐接触这些,现在显然不行。 可就算是姐姐要做什么,也不是在这种时候,一个王妃,一个只是侯爷之女,天差地别。 乐蓉看了乐玉一眼,笑的挺温和的:“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丁爽与秋池都在身边,乐蓉也不可能跟乐玉说太多的事情,之后也只是跟着看,到了谁那里说个知道的佛家小故事,但是这事,越往后说其实越难,必竟有些人对于这些没有研究的,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再一个就是有些本来自己知道想说的,在后面很有可能有些故事前面的人说完了,你再说一遍,这不就露怯了吗。 到后来反而是愁云惨淡,对于乐蓉卖弄这些,就十分不满意了。 乐蓉本就是靠着自己平南侯的嫡女打进贵女圈,外加一个慈惠师太的名头,之后可能还会加一个历王妃打进去的,但说到底吧,她也是刚刚回京,认识的人却不够多。 让她随便表演个节目而已,至于弄到这个地步吗,就算是现在嫁为人妇的各位王妃,未嫁前,有些宴会该表演还不是一样的表演吗,这还没嫁给历王呢,就跟他们都摆起谱了,真成了历王妃得多难斥候呢? 必竟有些人受到波及为难时,怪罪其它人,是很多人的正常反应,本来乐蓉是想解暂时之围,可是云苍和冰烟接的漂亮,就是其它的几位王爷和王妃说的小故事都很有教育意义,乐蓉早不接触天旋国资深的皇族圈,她是聪明,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光听说就行的,没有接触,她就是会忽略掉许多的东西。 比如今天面对的这些。 越到后面也,乐蓉被敌视的眼神就越来越多,乐蓉也感觉十分有压力,刚开始她虽然有意嘲讽,给找她麻烦的于橙些麻烦,外加乐蓉因为先入为主,对于冰烟的观点本来就不怎么好,所以她也确实有意挑衅的,了解不够,所以思虑的不够恰当,非但没因此打开这条路,反而让她收到不少的怨念,这事是乐蓉万万没想到的,心里也有些后悔了,本来她可以处理的更好的。 而参加宴会的人也不少,后来明雪阁的人看着天色,便请众人去用餐了,倒也救了后头抓耳挠腮,想要怎么样想故事的人,这些人松了一口气,看着明雪阁的随从,眼神更加亲切了。 这一回用虎,倒是没再出什么事,于橙之前折腾,最后自己也差点吃苦,这回倒是安静多了,只是看乐蓉的眼神却没减,显然也记恨上乐蓉了。 倒是吴琼和元瑗没有太大的反应,冰烟就更淡定了。 这明雪阁宴会,一般情况第二第三天那才是重头戏呢,而各个国家的明雪阁的比赛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女子的比赛还是会差一些,必竟多为才艺,而这些才艺明雪阁又不是真要举行各国第一美女选拨,所以大多是以娱乐性质的,最重要的还是人才的发现,应该说这明雪阁,大多都是男人为主的,今年同样朱例外。 尤其在去年,天旋帝连惩两大势力后,两系都不太敢在明面上异动时,这种发现新人才,拉拢新人才的时候,就更加受他们瞩目的,这也是今年各王爷受到邀请,而且他们都到的原因之一。 当晚用过餐后,都各自回各自的房间了。 “杨昌建那边怎么样了。”进了房间后,冰烟便问向倾舞。 倾舞闻言立即回道:“回王妃,刚才已经派人去问过了,杨昌建那里都安排好了,以助明天顺利出现。” 冰烟点点头,媚霜听着,也不禁笑道:“倒是想明天去看看,这杨昌建出来时,那彭鹏的脸色是怎么样的。” 冰烟撇了她一眼:“行了,都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不用你们伺候了。” 倾舞和媚霜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云苍进屋时,便进入里间,这回冰烟没事,也准备简单整理下就睡了,不是在自己的苍王府里,也肖和那么讲究。 虽然是开春了,只是现在还有些凉,晚上黑的依旧早,有些各小姐相熟的,不想睡的互相蹿门聊聊,有些则早早就睡了。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却有意外的争吵出现。 “你这个沽名钓誉的东西,你也敢来明雪阁,你这种人怎么配,快快滚出明雪阁!”吵闹声十分大,就算在屋中的主人没听到,有些消息灵通的下人已经凑出去看热闹了。 一看,好家伙,还真是一场好戏! 1446,宴会中的矛盾下 这争吵的对象,还真是大大出呼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一般情况下,男人的争吵在朝堂,女人的争吵可以在所有地方,以前各种类似情况都是女人,而这一次特别奇怪就在于,是两男的。 不是说男的就不会有争吵,只不过大多他们比女子更注意些形象,所以忍耐力也会更好一些,天旋国明雪阁的宴会中,又准备了男子比赛项目,这明后两天就是机会了,有什么私人恩怨的,大多数人都选择在那样的情况下比斗,,这明天就有了,现在吵起来,实在是有些怪,也有些好笑。 今天的热闹可没少看,而喜欢看热闹的人,从来就不缺少,比如现在! 有些直接出来看的,看到有好戏,还奔走相告认识的人,那些被派出来查看的下人们,奔回各主子的住处一说,不少主子也跟出来看热闹了。 那争吵的二人,在京城里,尤其其中一人,最近风头可是很响的,不说全京城的大家都认识吧,但是家族中起码有些人听说过,口口相处之下,今天来明雪阁的,能有一半之前是看过或是听过其中一人之人。 而这人还真是有点身份的,作为京城三大富商,白家是皇商,影响虽然大,钱赚的却不见得有其它两位一直争高低的顶级富商陈胡两府,而这争吵之一的主角,跟这胡府就很有关系。 这位最近在京城名头比较响的彭鹏,乃是胡府二房老爷胡西昌宠妾的侄子,胡西昌还挺重视这个侄子的,在明路上没少为这彭鹏铺门路,不少人心里已经知道了,这一次春闱之后,不论这个彭鹏成绩如何,他入仕为官,都没有什么问题的。必竟上面还有成王府、诚王府和云贵妃三个大头在,一个小举人,安排个小官是没有问题的,但若是想要做大做强,这彭鹏还是需要时间的。 不可否认,彭鹏的名声,因为春闱越来越近,在举子中间是十分有人气的,更何况之前还发生过,有其它举子,抄袭彭鹏手册展示才华之事,这里面或许是有什么猫腻,但是不少人还是认为,有人敢冒这个险,彭鹏也是该有些真本事的。举子之间,虽说都是读书人,可是真是斗智斗勇起来,玩起嘴皮子来,不寘没几个人斗的过文人,骂人不带脏字,气的你发疯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过。 举人想入朝为官,为的就是名与利,当然也有想为国家献策献利的,但真正走上仕途,能保证一辈子清白的实在是太少了。 举人之间想要闹什么事,也是十分麻烦的。 彭鹏在问别人,大多数都知道是谁,那个站彭鹏对面,此时铁青着脸的俊秀书生样的人,不少人却是看的十分陌生,这是谁啊?难把这彭鹏气涨红脸,面色十分难看呢? 这功夫,基本上想来看热闹的,都出现了,在外面围了很大一个圈,将彭鹏与其交好的同界举人或为讨好他的随从,以及杨昌建围在了中圈。 没有错,那个与彭鹏发生矛盾的,不就是秘密进入明雪阁的杨昌建是谁啊! 云苍和冰烟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也是略微有些意外的,他们的本意是,这彭鹏当初故意接近杨昌建,是因为得知杨昌建颇有才学,后期骗了杨昌建的手册后,宣扬是自己的东西,反而恶人先告状的,败坏杨昌建是个品德败坏,偷拿他人学问张扬的败类。 这也就算了,还想让杨昌建闭嘴,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杨昌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然后彭鹏找人将杨昌建往死里打,冰烟当时救了他。 云苍和冰烟想着,这些传言,尤其是丑闻是传的十分快的,杨昌建有真才实学,但是他因为这件事,甚至被剥夺了举人资格,他一没有门路入仕,二没有势力能够帮他平凡,这事最好还得靠他自己。 那么没有比他是真才实学,从而证明自己来的更直白打脸了。 明天的明雪阁比式,这是做不了假的,是一个极好的办法,结果晚上就出事了? 云苍和冰烟倒也没怪杨昌建,对于他们来说,杨昌建早一天晚一天证明自己,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区别的。 “杨昌建,你当初偷窃彭兄的手扎,在外面胡言乱语、坑瞒拐骗为自己买名声,你根本已经是我们学子的耻辱,这是你来的地方吗,识相的赶紧滚出去!” 彭鹏一脸无奈看着杨昌建,心里头却是翻滚不断,杀意漫漫。 当初在大街上,真将杨昌建打死了,他是得不到好的,所以他想着将杨昌建打个半死,这个时候他没有什么体力,自己走到暗巷的时候,他自然就有办法,让杨昌建就此彻底消失了。 可是当他再派人去找的时候,杨昌建就在京城里彻底消失了! 当时杨昌建可是重伤在身啊,他绝对出不了城不说,就他那身伤,不看诊的话,也是一死。在彭鹏再派人前去杨昌建原所在客栈找他时,他所有的包裹都在,证明他根本没回客栈,而后彭鹏更是一直让人盯着那客栈,根本就没发现杨昌建。 以杨昌建当时的情况,应该是死了的。 彭鹏之后便慢慢放了心,更是将心思都放在了结交朋友,以及展现才华上面了。 他万万没想到,他以为已经死了的人,突然间又出现了,还出现在他准备大显身手的明雪阁里。今天来的贵客,身份各有学问,杨昌建的突然出现,以彭鹏所做的事情,他现在是作贼心虚啊,岂能想不到杨昌建准备要报复他啊。 这种人怎么能留着他,杨昌建若不死的话,那么他这段时间的努力岂不是全都白废了吗! 杨昌建绝对不能留在明雪阁,更加不能让他待在京城里! 杨昌建一脸痛心:“杨兄,你又何必如此呢?”说完又长长唉了一声,一副想要帮杨昌建,但杨昌建所做实在太过份,他已经没办法原谅的样子。 彭鹏身后的跑屁虫见状,立即恼了:“杨昌建你这不要脸的,我打你出去!”然后就真的动手,往杨昌建身上招呼去! 1447,男人的扯皮上 在场的人对于杨昌建的认识度并不高,而且先入为主更倾向彭鹏的情况下,杨昌建的下场已经是能够预料到了。 有些也不禁笑着杨昌建有些傻,你说说之前抄人手扎也就算了,反正也是受到惩罚了,在明雪阁这样的宴会里,就算是彭鹏没有来吧,还没有其它认识彭鹏,并且知道杨昌建丑事的人吗,这杨昌建是不是已经跌落到尘埃里了,所以这是冒死前来碰运气啊。 只是这运气显然是不够好的,瞧瞧,这还没正式参加呢,就被人逮到了,这彭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经今日一事,这个杨昌建就别想再在京城混下去了,真当那胡家是吃素的吗。 当商人,正经的贵门看不上,但是表面上,却没有谁会真去得罪陈胡那样两家真正的富商人家,即便只是个偏门的亲戚,但也足够拿出来炫耀了。 所以当彭鹏的狗腿子伸手打杨昌建的时候,没有人上前阻止,甚至还在旁边看着发笑,似乎这样就能与杨昌建划分为两个区域,必竟杨昌建名声不好吗。 “哎,手下留情啊!”却在这时,一道笑呵呵的声音响起。 而就在这声音响起时,那彭鹏身边下人打向杨昌建的手,被一个窜进来的人给拦住了。 众人打眼一看,并不认识,但是身上穿着的却是明雪阁的统一服饰,这明显是明雪阁的人,顿时现在便静逸了一会。 丁鹏这个时候,在小路上走过来,有人见了,立即给让出一条道来,丁鹏后面还跟着两个壮汉,看着那两名壮汉,即便穿了几层衣服,依旧隐约感觉到在衣服上鼓起的手臂肌肉和健壮的体阁,太阳穴鼓起,明显是练家子,在场的人更是不好妄动了。 丁鹏顺利的走了过来,那名拦下彭鹏身边随从的明雪阁人,也松了手,还十分礼貌客气对其道:“实在是抱歉,事出突然,刚才得罪了。” 那人脸上表情十分不好,不过是明雪阁的下人而已,也敢拦着他啊。他再如何,那也是被人叫公子的,跟这些下人能比吗!脸色黑沉沉:“哼,就凭你也拦着我,啊!” 态度蛮横的很,见彭鹏没有说什么,他就更为劲了:“这杨昌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明雪阁可别拦错人了,真该轰走打出去的,也该是这个人才是吗。我可是出于正义,才做的,你们可是拦错好人了!” 瞧瞧这还说的意正言词呢,但是说出来的话,似乎还是挺有道理的。 丁鹏走过来,笑着道:“刚才在下手下是出手没有想清楚,让这位公子受惊了啊,不过这在明雪阁发生什么事情,明雪阁也是要尽些心的不是嘛?这有什么恩怨,还不能明天解决吗?” 彭鹏看到丁鹏,脸色有些不愉,丁鹏就算是手下有多少势力,他平时接触多少的文人,说到底他还是跟人办事的,他也只是个下人而已。平时受人尊敬,而彭鹏这个有着出众亲戚的公子哥,却要费尽心机才能营造出一些势力和名声,这些现在却是这个丁鹏本来就有的,仗着明雪阁,他都不需要努力,彭鹏的心里对他,其实是相当嫉妒的。 彭鹏的面色自然也就善不起来了,说话也有些刺人了:“丁管事说的是有一定的道理,只不过之前的事情,你或许并不知道,这其中很是丑折难言,我也是出于好心,所以才想让杨昌建快些离开明雪阁的。倒是这明雪阁这般地方,怎么让这种身有恶名的人进来呢,这出什么事,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这不是打着明雪阁的脸面吗。” 彭鹏是否出于好心,在场的人多少都清楚。 丁鹏眼神闪烁了一记,面上表情却是没变,隐晦往人群那边看了一眼,又笑着回望彭鹏道:“彭公子所言极是,只不过我这明雪阁招待的人,都是颇有才学的人,最起码表面上都是这样的。都是按照顾规矩进我明雪阁的,这位公子,我事先也找人查了,他是对了明雪阁这次宴会新放出来的题,过了才被放进来的。当时他对的还颇为工整,并且很好,这一次进明雪阁宴会的招待,原本定的是全免的。” 丁鹏说到这里,笑望着其它围观各人道:“众位也知道的,我明雪阁每一次宴会都会有一到两名这样的名额,这本是出于好心的,想要鼓励真正有才学的学者们的,所以定立明雪阁之初便定下的,而且这么多年以来,这个规矩还一直没变过。今天这事,明雪阁自然也不能变了。” 在场的人也是明白的,规矩是人定的,而且当一个规矩已经成为一种共识的时候,这规矩可不是那么好变的,而且这个杨昌建不论如何,那是过了明雪阁考验的,在场的人又不是没参与过,明雪阁的考验,可能对于真才识学的人来说,不是难中之难,但是对一般人来说,却是相当不容易的,能得到明雪阁这次宴会这个名额,最起码杨昌建就算是抄的,当时抄的也是相当有水平的。 明雪阁这样的地方,又不真正朝庭科考官,又不是管天下事的神仙,他能知道这杨昌建到底是抄没抄啊? 而且,这丁管事可是说了,新出的题目,这杨昌建没点本事,就过的了了? 彭鹏神色相当不好,不禁冷哼了一声:“噢,我倒是不知道,明雪阁在明知道有问题的情况,却宁可相信一个有恶历史的寡廉鲜耻的读书人?就算明知道他的种种恶事,还要保护他,明雪阁别也早早坠了盛名,其中有什么问题了吧。” 丁鹏面上的笑容淡了淡,周围的人听到此话,心思也是各异。 云苍与冰烟站在人群里,看着彭鹏的眼神莫明,黑宇那盯着彭鹏的眼神十分黑沉,但却怕给主子惹事,极快的隐了下去了。 依彭鹏的话,若是不将杨昌建赶出去,明雪阁就好似跟这种小人同流合污,明雪阁已经从根烂了似的,这一回明雪阁宴会举办的意义重大,来参加的人身份,更是非比寻常,是不容有失的! 1448,男人的扯皮中 丁鹏伸出手,拉拉自己的袖子,然后笑望向彭鹏道:“这么说来,彭公子也是为了我明雪阁好啊。” 彭鹏点头道:“这是自然的,若非如此,本公子何以出这个头,而让人不愉快呢。我与杨昌建本也是好友,哪里想到……我一心待人,它人却未必是这样想的,一腔热血,换来的不过是被人扣了盆凉水的感觉,丁管事不能理会,无法相信也是情有可原。就算觉得我有恶意,那本公子也没有办法,必竟不是谁心好,别人就明白的。” 旁人也觉得彭鹏说的很有道理,其实说起来,杨昌建是谁,根本就不是他们关心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太过默默无闻的人了,而且听说都已经被取消了举人资格了,在围观的这群人眼里,这样的人基本上已经是没什么希望的人了, 说他们势力也好,现实也好,这就是现实如此而已,贵族有着贵族的优越感,平民也有着对于贵族的敌视,就算在朝庭中,十年寒窗苦读,一朝入仕的,和靠着祖荫入仕的,也很少能聊到一起,无形中就有两股文人势力对抗着。 杨昌建若是真能靠本事考进去也就罢了,闹出这等恶名来,首先就让人看不起了,谁会理会他的死活呢。 为了这样一个人,外加上彭鹏的说词,有些人也跟着不理解了,这明雪阁是为什么坚持啊,为一个平民百姓的,得罪人值得吗。 丁鹏轻声笑了:“彭公子说的极是,彭公子为明雪阁的心意,在下代表明雪阁表示十分的尊敬,只不过呢,明雪阁也是有明雪阁的规矩的,这个规矩也不是在下能够说打破就打破的,不然在下也不用在明雪阁做事了。彭公子不要着急,请听听在下一言,彭公子和在场的诸位,此次前来参加宴会,这就是给了明雪阁的面子,这一点明雪阁上下都念记在心,在心里十分感谢诸位的光临。同时也正是因为如此,明雪阁对待在场诸位都是有着敬意的,进了明雪阁,那就都是明雪阁的贵客,明雪阁是要为任何一个人负责任的。” 丁鹏打断彭鹏还有说的话,一长串下来,句句恭敬,态度十分亲切温和,一点没有被彭鹏激怒的样子,但是背部却是挺的笔直笔直的,没有丁点的卑躬屈膝之意,而这话也实在是令人听的舒服。 丁鹏笑着道:“彭公子认为这位杨昌建杨公子,是沽名钓誉之辈,这件事明雪阁先前是不知道的,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详情是怎么样的,这件事明雪阁也不能因为一面之词,就给谁定罪吧?在下还要再声名一次,进入明雪阁的,不是拿着我明雪阁请帖的,就是靠着明雪阁新出的题目,对答优秀进来的,不论是何种方式,明雪阁都是万分欢迎进入的,否则这也违背了明雪阁的待客宗旨不是吗?” 彭鹏冷冷笑着,丁鹏又连忙道:“就算是这位杨公子真是犯了什么事情,也需要明天明雪阁派人前去查证不是吗?现在的还缺眼见为实的证据啊。” 丁鹏向着彭鹏拱手,礼貌了两下道:“这一点,还请彭公子见谅啊。” 说到这份上,围观群众本来就是看着哪边更有理,所以就更加偏向哪一方的,现在不是说杨昌建有没有礼,但是丁鹏这样的行为做法是很让他们认同的,即便他们更相信彭鹏一点,可是明雪阁的管事说的很在理,你说的天花乱坠的,明雪阁是不知道,人家依着规矩放人进来,这本来就是守规矩的,要是每回宴会,都有人说谁谁沽名钓誉,不能进明雪阁的话,明雪阁也没有脸面不是。 再者这也是明雪阁,还真轮不到宴会的客人做主的。 好比你跟某人有仇,同时进一个店买东西,你就能因为对方的品性不好,就不让对方也进来吗?这不也是一个意思吗。 彭鹏脸色变动,心里还急着,想要怎么将杨昌建赶出去。 这明雪阁的管事,若不是能说会道的人,也没办法立足的。若是今天就彭鹏和杨昌建在也就罢了,他闹一闹,说不定真就依了他了,可是这么多客人在,明雪阁得从大局入手,彭鹏觉得现在情况很不妙。 本来一直被彭鹏一伙人骂的没有抬头的杨昌建,此时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彭鹏诡变的脸色,面上平淡无情道:“彭公子既然说在下沽名钓誉,偷窃了你的东西,那么明天在众人面前,当场考教,让在下在众人面前出丑,可不是更好吗?一夜都等不及吗?” 杨昌建说着,嘴角勾着抹讽笑,那笑容看在彭鹏脸上十分的刺眼。 当初彭鹏以为杨昌建死了,他在京城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借机宣扬的才华如何的出众,一半都是虚假的,他真能跟杨昌建经的起来吗?彭鹏再自以为是,他心里也是虚的,他哪里敢啊! 周围围观的,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跟着叫嚣着呢:“就是啊彭公子,这人如此嚣张,就在明天狠狠打他的脸,将他赶出天旋国的京城,让他永远也没脸来京城,真是作死啊!” “就是就是,本来给他面子让他走了,他还死赖在这里。他倒是想出名啊,现在也确实出名了,可是这个出名啊,呵呵呵……”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发言论,大多数都是在彭鹏的立场上骂杨昌建的,只是越说,彭鹏的脸就越黑。 杨昌建说完这句就保持沉默了,就是别人在骂他,他都不回一句,别人以为他这样是默认了,骂的就的就更加过份了,也更加让彭鹏左右为难,说不出来继续轰杨昌建离开的话了,总有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感觉,真是骑虎难下了啊! 丁鹏见状,向周围的人拱拱手道:“诸位说的很是,到底事情如何,明天就能见真章了,也不差这一晚上不是吗?若时真有人利用明雪阁,我明雪阁也是不会放过的,不论是谁,定会给大家一个公道的!” 丁鹏的做法,更是让人认同,纷纷表示同意。 彭鹏心里气死了,他是当事人吧,凭什么这群闲的没事的人做主啊,他们配吗! 可是彭鹏现在无法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众人离开,杨昌建也被明雪阁的人带走了! 明天他要怎以做呢? 这个杨昌建可留不得! 1449,男人的扯皮下 彭鹏带着一众小弟回到住处后,其它的人还三三两两叫嚷着。 “那个杨昌建简直是太无耻了,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都闹到这份上了,他竟然还不肯离开,想着明天出尽洋相吗,简直是蠢透了!” “是啊,这杨昌建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多留那一日,明天他还能从原来的草包,变成才华横溢吗?简直是可笑啊!” 又有一人,冷笑道:“你们可是不懂有些人,那虚伪可笑的想法,不论如何,借着这场宴会,他也算是出了名了。反正原来他就没有什么好名声,这样的出名,说不下能为他开辟一条别样的道路,这恐怕就是他的目的啊。” “真是太无耻了,简直是毛病啊!” 几个要叫嚷着对彭鹏的无奈,还有对杨昌建的无耻,简直是义愤填鹰,却是吵的彭鹏脑袋生疼,叫了一声:“好了!” 一众人本来就是跟随彭鹏的,所以彭鹏现在不太高兴的样子,自然是让他们瞬间闭嘴,不敢再说什么话,彭鹏见状脸色也好了一些:“我头有点疼,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今天这事也是没有办法的,我知道你们为我好,不过现在先这样吧。” 其它人见状,又纷纷劝慰了彭鹏两句,并且又借此骂了杨昌建几句,这才纷纷离开了。 只是他们刚一开始,彭鹏的脸色又瞬间变的难看起来,跟他而来的心腹手下,却是担忧道:“少爷……” 彭鹏坐下来,脸上铁青铁青,手中拳头握紧,恨恨道:“没想到这杨昌建倒是命大啊!他竟然还活着,我为了这一次的明雪阁宴会,付出了多少东西了,绝对不能让这杨昌建给毁了!” 明雪阁每年的宴会,确实是过完年才会定下来的,但是每天都会有这也是肯定的,而且春季的多半又跟,若是当年有春闱的时间,是靠前或者靠后的,挨着一般不会太远,所以不论是哪一个,若是想要出名,春天是十分好的季节。 春闱这件事,彭鹏其实没有太多的考虑,彭鹏不能说不学无术,但是学问如何,他本身心里也是清楚的,想走科举这条路子,除非他能从上到下都买通了,否则真要拨得头筹,或者从中得到什么好名声,从而打开入仕的道路,他会比别人困难的多。 彭鹏家族能为他在仕途上的帮助,因为势力并没有很大,所以帮助太小了,胡府这样的商甲别看别人看不起,彭鹏身为文人,也有点那娇情的性子,但是那也只是内心深处的一份优越感而已,他颇为现实,十分清楚,自家靠不上,这个胡府却可以。胡府本来就是商甲,虽说跟云贵妃,现在算是一条船上的,可是胡府的名声未必就多好,士农工商这个排名,没有那么容易打破的,所以若是胡府出些入仕的后辈,即便做的地位没有多高,但是这也是往胡府镀金的过程呢。 所以彭鹏若是入仕,胡府是会帮助他的,借入仕科考是一个方法,却不是唯一的方法。 比如一些士族大家族,朝庭是会给他们一定额度,让他们子承父业,当然不是父亲是丞相,儿子入仕也是丞相,只是会给士族一定的名额,这也是为什么朝中总有仕族和光凭科举考进来的官员为敌的。 士族看不起那些人泥腿子出身,有些固执的令人讨厌。而考进来的,又看不上这些士族光凭祖荫便不劳而获,成为朝庭中的蛀虫,这两种官员,但凡各国,都是存在的,也是没有办法更改的。 当然了有士族特别优秀子弟,也会选择科考入仕的,但是这样的所占的比例却不是特别多,而那些十年寒窗苦读的真正穷举人,也不是都不知变通,并不能因为他们出身,就一概否定他们的努力,以及成就,但是两方的矛盾由来以久了,哪朝皇帝都头疼解决不了,也是他们不愿意解决的。 彭鹏没把握考科举,想要入仕,就得为自己壮名,所以他的才华要得到认可,那么比如明雪阁这样的宴会,就是他发挥的余地之一。 若彭鹏真有才学也好,可是那些都是他偷来的,他偷杨昌建的! 真若明天两相比试,彭鹏心里没底啊,但这计划他想了许久,现在也慢慢实现中,他绝不容许有失。 他的随从道:“少爷的意思,可是要让杨昌建彻底消失。”随从眼神一冷,带着杀意。 彭鹏也十分想,这样死无对证了,可是之前他与杨昌建已经发生矛盾了,若是杨昌建今夜死掉了,到时候恐怕他也容易被连累,这不是最好的办法,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彭鹏眉头紧皱,突然间眼神一亮:“杨昌建确实留不得,但不是在明雪阁时,除掉他也得参加完这个宴会,只不过让杨昌建出丑,方法却不少呢。” 随从附耳过去,听了一会,立即笑着恭维道:“少爷果然聪明,这想法太好了。” 彭鹏笑了:“方法好还不快去准备。” “是,少爷,小的这就去!”随从立即下去准备,彭鹏此时嘴角一勾,冷哼一声,杨昌建你若是没来这明雪阁,我找不到你,也就算了,可是你自己撞枪口上,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啊! 云苍与冰烟的房间里,两人窝在床上,冰烟微微打了个哈欠:“看来明天,会有好戏唱了。” 杨昌建的事情,事后他们知道,也是个意外,只不过被发现了,既然闹大了,对于杨昌建也并非没有好处,一切都要看明天的结果如何了。 在此之前,云苍和冰烟能做的事情并不多,要做的也只是暗中帮他一把,却不会手把手帮助,杨昌建若是能解眼前之围,才是真正让他们欣赏的,这也算是一个考验。 云苍拍拍冰烟的背:“那就早些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冰烟“嗯”了一声,伸手抱着云苍的脑袋,轻轻的吻亲云苍的脸,又捏了捏:“好啊,都听相公的。” 云苍眼神沉了沉,伸手将冰烟抱紧,冰烟却趁这个机会,转过身背对他,云苍低笑,伸手从背后抱住她…… 1450,终有一难上 冰烟睐了云苍一眼,伸手拍拍他的手:“快别闹了,时间不早了,睡觉。” 云苍笑着凑过脑袋,靠在冰烟的颈窝那里,温热的呼吸打在那里,让冰烟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哼叽的要推开云苍:“别闹了,快睡吧。” 云苍要是上来那个意思了,冰烟想要拒绝,还真是挺难的,云苍轻轻吻着冰烟的脖子道:“反正明天我们去,也只是去看戏的,怕什么呢。” 冰烟无奈看着云苍:“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云苍挑动冰烟的发丝,眼神发冷了一刹那,作为一个男人,不是没有小肚鸡肠的,但是像云哲皇家出身,孰事孰重他该是清楚的,以前他或许没有往上面去想,但是今天他却是觉得到很不对劲。尤其是在那乐蓉出现后,更加有意针对时,云哲还故意这样。 云苍想的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想,除非是心眼比针眼还小的人,苍王府与历王府的矛盾,根本不如诚王府重,但是云哲更加针对苍王府又是为何呢,缘由细细想,也不是没有。那就是,他得到了云哲没得到的东西,而云哲这样的人,根本不愿意承认输,还有的就是,他其实很喜欢那个人。 眼前都是在天南国时,云哲想利用身份,借机要娶冰烟的一幕,冰烟嫁于他之后,云哲看向他的眼神。 即便他不能猜个十成十,但这个理由,怕也与其相关吧…… 云苍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大度的男人,对待自己看重的人,他更加是如此,更何况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呢。自己的女人,他同样很了解,冰烟根本没有这个意思,甚至是厌恶,不然比起自己尴尬的地位,她也根本不会选择自己,云哲无疑是更好的选择。在皇家,正侧妃关系众大,但在某种意义上,也未必代表一切。 天旋国皇宫之中,皇后是一国之母,可是享有的未比比的上云贵妃,这都是一个意思。 他理智上是十分清楚的,可是想想,他还是特别的不爽,冰烟就在身边,他脑子转动一下那个念头,便停不下来。 于是云苍便缠了上去,冰烟可不想在明雪阁里跟云苍做什么事情,虽然他们在一个院子里,但是终归让人听了不好,又不是真的等不及什么的。 只是今天云苍特别粘人,吻落于冰烟脸上四处,让她感觉痒痒的,心里也不禁慢慢软化起来,哼哼道:“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我看你真是这样。” 云苍却并未生气,笑着道:“说的也没错,我的脑袋告诉我,我特别爱你,想要和你在一起,所以身子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我现在是最最直白的表达我脑子里,身子里的感受呢。” 冰烟一听,微红着脸瞪云苍:“你这嘴巴啊,黑的都要给你说成白的了。” 云苍笑着吻吻冰烟的唇:“娘子,因为为夫爱你啊。” 冰烟无奈,只是说到这份上,她真是无力阻止,也不想阻止了,云苍看到冰烟软化的表情,便直接趴了过去,倒是不着急着,只是轻轻吻着冰烟的额头各处,语气平缓而温柔:“夜还很长呢,为夫一定让娘子有时间休息可好。” 冰烟没有说话,伸手环住云苍劲瘦的腰身,健壮有力,心跳也渐渐加快了起来。 第二天起身时,冰烟的腰还是有些酸酸的,只是因为今天的明雪阁宴会,他们是不能耽误的,所以忍着还想休息的想法,在云苍主动为她按摩了一会后,两人便双双起身吃东西。 另一边,杨昌建早早起身,洗漱穿了一身整洁的新衣后,又查看了下自己的周身,见没有大碍后,便有人前来给他送饭菜,因为杨昌建是明雪阁特招待进来的,他的待遇甚至比一起公子小姐还好一些,早餐的东西不说多珍美,但是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便是远远闻着就十分有食欲了。 杨昌建昨天被彭鹏他们折腾,晚上也有些烦躁,刚开始是睡不着的,自然也是有些饥饿感,拿起碗便喝粥吃菜…… 另一边,正在享用早餐的彭鹏,只是随便吃了几口,便是阴沉着脸吃不下了,随从见状不禁劝了几句:“少爷,您再吃点,离着午餐还有段时间呢,可别饿着了。” 彭鹏根本就吃不下去东西,今天可是十分关健的,他是不容许半点错失的,不然之前做的事情,就都没有用处了。 “人怎么还没回来呢。”彭鹏的语气相当不好,其随从吓的立即垂下头道:“少爷,已经派人吩咐下去了,而且做的十分隐秘呢,不会有事的,人应该就快咽来复命了。” 随从好声好气开口,彭鹏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没有阴转多云,阴沉着脸看着门口。 “当当当”却在这时,外面房门被敲响,彭鹏立即神色一震,便是他的随从也立即麻利的走过去开门,门外是个小厮打扮,随从一见这人,立即松了一口气,连忙将人放了进来。 彭鹏见门关上,急忙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可是成功了!” 那小厮忙点头应道:“回少爷的话,属下已经听命去做了,保管这杨昌建今天不止出尽洋相,他甚至也活不长了!” 彭鹏还不放心:“确定吗!” 之前杨昌建没死,这已经是他的失误了,他已经不允许,这一次再出什么毛病,离春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今天他必要在明雪阁宴会上绽放光彩,其它的所有人,都只能是给他当踏脚石的存在,而第一块踏脚石的杨昌建,他实在是不聪明。 没死,也不知道躲起来,还敢往他身前凑,那就说杨昌建是找死,那么,他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这一回,就如了杨昌建的意思吧,送他走上一层。 只不过做为,杨昌建不识好歹,还敢来寻他麻烦的代价嘛,在杨昌建死之前,他必须要好好演练今天,注定要成就他美名的一场好戏,怪只怪杨昌建还敢来招惹他! 1451,终有一难中 明雪阁今日的宴会,果然能看出来大家的重视程度,很直白的观法,只要看着今天更加盛妆打扮的男男女女,这就十分肯定了。 比起旁人三三两两相约前往今日比试的地方,杨昌建却是孤单的一个人前往,而他也没想到,他出门的时候,会看到彭鹏和他的一众狗腿子随从们,见到杨昌建出来,这些人脸上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让杨昌建心里猛的紧了紧,脸上更是带着戒备看着这些人。 彭鹏一反常态,反而笑着冲杨昌建招了招手,笑道:“杨兄,我们一同前往吧。” 杨昌建十分怀疑,冷眼看着彭鹏的表情,冷笑:“彭公子还有这等性质,跟在下一起走,不是会辱了各位吗,不用了吧,省得到时候又有别的闲话说我。” 杨昌建出了院子,转身要走,彭鹏却是早一步便跟了上去,冷眼看着杨昌建,态度却是出奇的好:“杨兄生气也是应该的,只不过今天的比赛才是最关健的。杨兄何必呢,这明雪阁你要来,恐怕也就只有今年一次机会了,以后啊,便是杨兄想进来,恐怕也是千难万难的了,不过你若是放下一切,跟随本公子,那再进来,也不是梦。” 彭鹏自然是想要杨昌建吃大苦头的,只是刚才他转念一想,本来该做的他都做了,那不妨再让这事上点保险,这个时候若是能拉拢了杨昌建,让他放低了戒心,对于今天的计划,会更加顺利,而且会更加打压的杨昌建,绝对没有反抗的可能性。而彭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杨昌建之前逃过一劫,那么这一回,便要让杨昌建没有丝毫起身的机会了。 杨昌建冷笑,对于彭鹏的突然好意,根本是不以为意。 他与彭鹏的相交时间虽然不多,但是对于彭鹏这个人的阴毒狠辣,他却是领教过的,昨天还在众人面前,意图诋毁他,让他滚出明雪阁,今天也不过一夜的时间,就突然转了性子了吗? 这彭鹏不一定又在想什么恶毒的主意了,真当他还是当初,傻傻来到京城,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考有所成,然后照顾家乡的母妹的杨昌建吗。 他现在依旧记得当初,在他被偷了手扎,没有任何人相信他,他孤立无缓的时候,他又被剥夺了举人资格,还被彭鹏往死里打的绝望境地。 他是真的快死了,若是没有苍王夫妻两个,他现在已经不在了。 经历过一次九死一生的局面,杨昌建就算原来多么的单纯善良,他在此时也单纯不起来了,更何况,真正有才学的,又有几个是傻子呢? 那只有死读书,和机灵的区别,死读书的文人,脾气又臭又硬,认准一死理,他就不会更改,一根肠子通到底,不知道变通。但这些人,又有哪一个是缺少才华的呢? 另外一种,在朝堂上会混的更好。 原来杨昌建就属于死读书的刻板里的,若是没有彭鹏这件事,杨昌建恐怕还不会有什么改变,但是彭鹏的行为,却让杨昌建在改变,从内里他都彻底变了,彭鹏若是还以为他是原来那个任人宰割的杨昌建,那就大错特错了。就算他真的想泯灭众人之间,但是被苍王和苍王妃救起,并且给予他机会之后,再想到家乡的母亲和妹妹时,杨昌建也绝对不能让自己,就此堕落沉沦下去,他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做的呢! 但现在最至关重要的,就是今天的比赛! 彭鹏一路上又似图多说话,跟杨昌建多交流一下,但是杨昌建一直冷笑,并且语带嘲讽着,而彭鹏呢,说到底他也只是仗着自己的亲戚是胡府二房而已,彭鹏现在也只是个举人而已,杨昌建嘲讽他,自然不会直白骂他,他连想治杨昌建的罪都没有,更何况一个小小的举人而已,拿污辱举人当罪的,也只有在一些不发达,比赛偏远的乡村,能拿来吓唬人。 在这京城,朝官多如狗,举人满地走的地方,这种方法只会让人耻笑。 最后彭鹏对于杨昌建也懒的再理会了,只是对杨昌建又臭又硬的脾气,更是怨恨上几分,等今天事成之后,他绝对要让杨昌建痛苦几百倍的死去! 正厅那里,已经收抬妥当,许多赏看的人都纷纷落座了,这种比赛,就是各位王府都很在乎,所以来的并不晚,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各府贵人这就相继都到齐了。 丁鹏今天一身蓝袍加身,更是将他玉树临风的气质烘托而起,本来俊美温润的相貌,墨发扎起,玉带相盘,让不少未嫁少女羞红了脸看他。 丁鹏说来身份不高,但是明雪阁这神秘的背景,便是各王府都想拉拢,宰相门前五品官,真正贵府的管事,可不简单只是下人这么简单的。 有些身份一般的小姐,觉得丁鹏这样的身份,也不输于一些家道中落的贵门公子呢,只是她们与丁鹏没有什么交流的机会,而且丁鹏的婚事,这得明雪阁背后的主子来定夺的,这神秘之人,一直被外人寻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露出真身来。 众人心思各异,丁鹏此时却已经走前几步,笑容满满说了些开场话:“首先感谢各位贵客莅临,明雪阁今年第一场宴会,真是让这里蓬筚生辉,在下仅代表主子以及明雪阁,感谢众位的捧场……” 丁鹏说了一些话,然后便扬了扬声音道:“那么,今天的比赛就要正式开始了,我来说说比赛规则,首先由在场参寒的公子小姐们出才艺,然后推选出十位来,进行最后的对决,最后这十位,将由在场众位贵客最后来决定……” 而彭鹏此时却是看向,已经满脸淌汗的,坐在他身边没多远的杨昌建。 此时的杨昌建脸色惨白,唇都没有丝毫血色,痛苦的靠在桌子上,眉头紧皱,情况相当不好,但这却是彭鹏十分乐意看到的场景,他的计划开始了! 1452,终有一难下 彭鹏关心看向杨昌建,轻声问道:“杨兄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如此的痛苦,可是身体不舒服啊?” 现在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杨昌建的面色不好,身体有异样了,只是前提却是,不是在参加明雪阁这样的宴会,而且今天还是比试的时候。 这不,彭鹏身边的随从,还有与彭鹏平时关系不错的,本来就对杨昌建有意见不喜欢的,这个时候就讽刺出声了:“哟,身体不舒服啊,那快下去休息吧。” 另一个也不禁冷笑道:“可不是不舒服吗,这样的大场面,以前是没见过吧,这是吓的不舒服了吧。” “哎哟,你们可给这所谓的杨公子留点颜面啊,可别将真相给说出来了。” “哟,你知道什么真相啊,说出来听听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几个人便在这里,夸张的表演了起来,而他们说话,又没有故意压低了,周围的人自然也都慢慢听见了。 “沽名钓誉之辈,之前还装的硬气想比个高低,可是真到这样的场和,自己先认怂了,怕输装柔弱装不舒服,这不即撑了自己的面子,又不会让人责怪吗。”一名深知真相的公子哥,此时摇动着手中的扇子,风流倜傥侃侃而谈。 只不过因为杨昌建之前的种种,选择相信彭鹏的更多一些,而此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身体早不舒服,晚不舒服,偏偏等着明雪阁已经宣布规则,马上就要比赛的时候,突然发现身体不舒服,怎么样也让人有些反感,都认为杨昌建这是被人说中了,本来就没有才华,然后被人揭穿还硬撑着,真到了关健的时候就犯怂,想着逃避,却还让人同情,真是太有心机了。 对于杨昌建的看法,自然是更加的厌恶不满了。 一些受到影响的,借机想买彭鹏,或者说他身后胡家的面子,自然也就跟着附和起来:“说的就是啊,现在装什么装,真以为别人看不穿吗,呵呵。” “哎,有些人就是这样,泥腿子出身,品性低卑,人品极差,心思阴暗,我们知道也就是了,这种人啊,一辈子也只有被人踩在脚底下的份上。” 而且不止是跟彭鹏关系好的,就是有些性格比较直冲的,都觉得杨昌建在愚弄他们,昨天晚上的争执要,可是有许多人是看到的,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昨天杨昌建还义正言辞的,让他们甚至迟疑不解,不知道到底谁说的是真话,可是现在杨昌建这么一弄,就算说杨昌建是好的,他们也不相信啊。 “心机如此深,若是真被得了利,那还得了吗,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呢。” “呵,多亏现在自暴其短了,不然还不知道骗多少人呢,恶心!” 杨昌建耳边,不时有指责谩骂的话,杨昌建即便是明知道,出了事会发生这种事情,他早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觉得十分受伤害。 这就是权重人的世界吗,他们一句话,就能带动许多人,他能煽动蒙蔽人,反而去攻击无辜者,杨昌建冷冷笑着。 他现在感觉肚子痛苦异常,好像里面有毒蛇在不断用毒牙,咬着他的身体一般,疼的手脚发软,脑子都阵阵放空发白,但是他却是轻咬了舌尖一记,他必须要保持清醒。 他的人生,已经是一团乱了,今天能不能翻盘,就看之后的表现了,所以他必须不能认输,他一定要坚持下去才行。 他疼的浑身发抖,甚至手上有些抽搐,他硬是在这种情况下,让自己保持冷静,不成功便成仁,今既然决定这一次比赛,揭穿彭鹏的面目,争得自己科考的机会,那么他就根本没有退路了,他必须迎头而上! 杨昌建手死死按着,异常疼痛的腹部,抬起发白的脸色,看着周围看向他面有不善的脸色,嘴角却不禁勾动一分。 而这时,丁鹏已经带着明雪阁的侍从走过来,问道:“杨公子看起来身体十分不舒服,可是要先休息一下再比赛吗?” 还不等旁边人嘲笑的声音出来,杨昌建已经摇头拒绝:“有劳丁管事了,在下还能坚持一些,希望不要破坏今日的比赛,我希望继续比赛。” 丁鹏看着杨昌建疼成这样还坚持,笑了笑:“既然杨公子有此意,那么就继续比赛吧。” 有不屑人道:“不过就是故弄玄虚罢了,根本是假的!” 丁鹏却是不理会这些说话的人,站回裁判的位置,而且说起来,这种比赛,明雪阁都会请比较出名的大家来做裁判,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当朝权贵的朝臣等,但多数还是比较公正的。 而这一回,本来就参加明雪阁宴会的,大学士原华,以及京兆府尹全德,还有一个书画大家,张大师正是今天的主审之一,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三人也是看在眼中的。 三人虽然没有完全被彭鹏的意图所影响,但是知道的必竟十分片面,知道的也只是彭鹏让人知道的事情,所以在他们看来,这个杨昌建也是在耍小心机呢,微微摇摇头。 所谓的比试,分男女双赛,因为不论是哪家公子小姐,在这样的宴会,都想一鸣惊人,对于这个宴会十分重视,所以都希望能够参赛。 必竟像皇宫那样的地方举行的宴会,不是各府公子小姐都有资格参加,也或许他们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参加,明雪阁这个民间组织,却声名鹤起的,反而成为他们出名的途径之一,所以甚本上来参加的,都是为了出名,也都会参加比赛。 而这个比赛,是男女交叉着进行的,然后统一由三位评审评选出来,虽然最后是十名得选,但由于刚开始参选的人不少,加起来有一百多名,一下子选出男女各十名,还是有点困难的,有些表演差不多,让他们拿不准主意的,所以之前会有一个进二十的名次,接下来再二十进十,最后决出男女各前三名。 比赛正式开始,现场都被调动到场地里,坐席上自然会被人忽略,此时冰烟却将一颗药丸,放到了倾舞手中。 倾舞会意,悄悄离开…… 1453,假的真不了上 杨昌建此时疼的浑身已近乎抽搐状态,脑子疼的空白,根本什么都想不到了,此时他心里不禁有些悲鸣,他的意志告诉他必须要坚持下去,可是事实上他的身体是真的已经在承受不住了。 他现在知道,有些身体上的疼痛,真不是你想保持冷静,你力持坚定就可以的,有些事情真的是根本不受身体的控制,可悲可叹,他同时又太过不甘心了。 若是之前,杨昌建还觉得自己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从而引起身体不舒服,可是虽然杨昌建是特别执行的,待遇会好一些,但大多数吃穿用度,也不会比其它人好太多,大多数都是一样的,比如饭菜。当然,不排除是杨昌建自己吃坏了东西,或者在明雪阁里水土不服引起的。 可是他又不是爬山步行,从别的城过来京城,他在京城也有段时间了,在京城基本上不太可能再,突然发生他水土不服的情况,但是还有一种可能性,也是可以的。 那就是他吃饭了东西,明雪阁的东西,谁吃都没事,最起码杨昌建打眼看,还是那些人,谁也没有特别难受的样子,偏偏他出了事情了。 而从刚才彭鹏随从,还有他们引导的在场人的感觉也能看出来,这其中彭鹏要是没做什么,他打死也不相信的。因为太巧合了,就像彭鹏引导的,骂着杨昌建的话,这些其实用在彭鹏身上最为适用,因为彭鹏会害怕,正是因为彭鹏心虚,这些话,就跟彭鹏身边人说的一样,到了这个时候,杨昌建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自然是没有跟彭鹏对质的可能性,那么所有人都会将杨昌建当个沽名钓誉的小人,根本不会将问题往深了想,因为杨昌建也没有那个资格让人相信他。 这个时候,彭鹏就算是表现差一点,这些人也不会多想。 所以是有人给他下药了! 杨昌建捂着翻滚的肚子,屁股忍不住蹭蹭,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扶着桌子,他便要起身离开,比赛才刚开始,还没有到杨昌建的,他走一趟如厕,应该还能回来。 然而杨昌建刚一起身,彭鹏身边便有人喝道:“杨昌建,你果然害怕要逃了吧,胆小鬼,你这种小人果然心虚了!” “哈哈你都说他是小人了,可不就这德性吗,早该想到了,哼!” 这些人不屑冷哼的声音,让杨昌建的脸色更加白似鬼一般,总算有人觉得杨昌建不对劲,要是真演戏,从刚开始一直白着脸,冷汗涮涮往下流,浑身颤抖的样子,也实在有些不在对劲吧。 “这……这人不会是真有哪里不舒服吧,看他不太好啊。” “得了,别被他骗了,根本就是在演戏呢,被他骗了,说不定他要背地里笑话你呢,信他就有鬼了。” 那本来还有些疑惑的人,更加迟疑了,只是也当了说什么了,只是看着杨昌建扶着墙壁往外走…… 彭鹏见状,给自己的随从使了一个眼神,那随从立即尾随着杨昌建便离开了,杨昌建一出厅,便立即往如厕奔去,他已经忍不住了,若是在那样的场和,若是做了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就算是这次取得什么好名声,他也得不了好,所以就算他再能忍,这个时候也不是逞强的时候! 而彭鹏的随从,尾随着杨昌建出来,见到杨昌建步履蹒跚,扶着墙壁慢慢挪,冷笑一声,这超强泻药可是他下的,可是找人试过,不拉上几天几夜,死狗一样虚弱倒床,是绝对不能好的。而且只要忍不住蹲了如厕,这杨昌建就别想再出来了,因为他根本就离不开了,这腹泻功能可是超强的。 只不过为了避免意外,现在还是要要做到万无一失,比如杨昌建跌到茅房,不薰死他,但是他那一身恶臭味,他休想接近比赛场地,绝对要让杨昌建臭名远播! 那人尾随着杨昌建来到明雪阁的置外茅房,说到到底这茅房,建的再好那也是茅房,外面显得雅致了点,可是味道还是不好闻的很。 杨昌建扶着墙边往里走,刚刚打开门,抬步上去时,就感觉后背突然多了一双手,接着整个身子都往前倾去! 杨昌建大惊失色,猛然回头,就看到了彭鹏的随从,对他露出狰狞讥讽的冷笑声,心里瞬间一沉,难道他今天就这么栽了吗! 原来他之前想的还是太简单了,若是他不死,他不彻底消失,彭鹏是根本不会放过他的。现在他十分确信,自己的肚子是彭鹏派人下药,就为毁他名声,同时彭鹏也不会允许他出现在的大厅,跟那些人去比拼才艺去,让他这样悲惨。 杨昌建觉得十分可笑,从他进京城以来,他受到的委屈,就算是从前辛苦劳累,但是也一辈子没受过的委屈,被这样的恶意诬陷,让杨昌建十分清楚,原来曾经的他,过的是这么的单纯。就算是在家乡时,邻里之间遇到任何的事情,都可能因为吵嘴而此起争吵,在那时,他们觉得彼此十分可恶。 可是真要比起耍阴私手段,却是根本无法跟京城相比的,不说争斗不断的朝庭,便是这么个还没有入仕的富家公子,就能用这样的手段,想要办法除掉一个人。还是在偷窃抢夺了,本身为属于自己的东西后,因为要毁灭真相,而做出颠倒黑白,无恶不做的事情。 而这,恐怕还只是这京城争斗的冰山一角,还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在等着,要想在京城安稳的生存下去,只泯灭于众人,只委屈求全,甚至没有理智冲上前,最后都会失败。 而他这样一个普通人,在被压到阴暗角落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杨昌建原还对自己的才华十分自信,他也知道光有才华是不行的,可是没有一刻他无比清楚,要想活着,必须要用坚强,还有心机保护自己,不受欺负。 否则他即便是进入朝堂,也只有待宰的份,然而彭鹏随从已向他狠狠推来! 1454,假的真不了中 明雪阁才艺大厅里,现在各府公子小姐正奋力表现着自己。 说起来其实所说的才艺,其实也就那些东西,而且男女是分才艺的,比如男子也有琴棋书画等才艺,但是他们也有射御等,而女子呢,则又划分为歌舞等。 就算每个人出一种才艺的话,基本上也就十数个,肯定也会有重复才艺的表演,而且有些偏门,或者自己不擅长的,重复的次数还相当的不少。 而这若是细分起来,才艺又很多,比如这书画,书的各种字体单分出来就不少,画法更是多种多样,而男子还可靠什么对诗对对联等进行比赛,女子各种茶艺啊都可比试。 真要说表演的种类少,也确实是少,要说表演的种类多,能想出花样的也当真是不少,只不过看的多了,而且比赛的才艺都是差强人意的,也实在没有特别打眼的话,确实也让人没有什么兴质。 于橙这时在冰烟身边冷哼一声,引起冰烟的注意,于橙冷笑道:“二皇嫂可看清楚了,瞧瞧那乐家小姐们,今天看起来又张狂不少啊。” 昨日乐蓉故意没有坐在历王府那里,反而跟丁爽等少妇们亲切交谈着,后来因为乐蓉大出风头,或者说乐蓉的行为,让人不爽了,人气倒是没拉拢多少,不过乐蓉,也可以说是平南侯府的小姐们,却都很有手段,看这今日,不依旧有人跟她们谈笑风声吗,弄的好似失散多年的好朋友似的。 冰烟笑着抿口茶道:“四皇弟妹,为何一直看乐家小姐不满意呢?” 于橙愣了下,疑惑不解道:“二皇嫂,弟妹这可都是为了你啊。你想想啊,皇后之前几次三番的找您麻烦呢,这之前历王府可是出了好几个丑闻,没有人与之二皇嫂做对,母后那里……”于橙在冰烟耳边压低了声音,“母后那里不还一有机会,就想着打压二皇嫂吗。想必二皇嫂心里也厌烦的很吧,弟妹这里看着可是十分为二皇嫂着急的,这不,刚听说这乐蓉被母后选中,弟妹这里就为二皇嫂打抱不平了。” 冰烟“噢”了一声:“原来之前四皇弟妹所做的,都是为了本王妃啊。” 于橙忙点头:“这是当然的了,不然弟妹与这乐蓉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这是何苦来的呢,只是心疼二皇嫂啊。” 冰烟心头冷笑,于橙是为了她吗?想想就可笑,皇后与云贵妃一直不对付,就是没有她,也不可能多友好的。只是现在却是加上一个,以冰烟的名义,然而跟乐蓉撕,撕到后来,就算是乐蓉与冰烟有意交好,那也不可能了,肯定要分两边战队的。 只不过明面上,也确实是这样的,乐蓉嫁给云哲,那是不可能跟冰烟多友好的,就算是两人多么大度,往日的仇怨已久了,都没有什么交好的可能性。 只不过现在于橙打着冰烟的名义,跟这乐蓉撕的太过的话,于谁都没有好处的。 这借机让乐蓉丢脸,同时也是扯带着冰烟在众人面前丢脸,昨天乐蓉想要反坑冰烟的时候,于橙是真的没想到吗? 乐蓉身份不凡,这于橙又平凡吗?丞相府出来的小姐,要说这于橙心里直白跟纸一样,想想就可笑不是吗。 只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想到底谁攀扯谁,已经是毫无意义的事情了,因为就是这样的局,冰烟虽然明知如此,但是昨天局面卡在那份上了,乐蓉的相激,冰烟若是不应战的话,那丢的是苍王府的脸面。而于橙那反复激怒乐蓉的想法,借而影响到冰烟,冰烟知道了,在那样的情况下,也不得不为之去战斗。 冰烟看着于橙,后者却是轻轻笑着,面上无辜又不解,还疑惑道:“二皇嫂,您这么看弟妹做什么,弟妹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了吗?” 冰烟见状,笑了笑:“没有,四皇弟妹脸上干净的很,只是见了美人,是人皆有爱美之心,自然心情愉快,我可是因为四皇弟妹美丽啊。” 于橙一听,愣了一下,随即羞涩的轻捶了冰烟一记:“哎呀二皇嫂,你在说什么呀,太羞人了。” 冰烟持帕掩嘴一笑:“哪啊,本王妃说的可是真话,四皇妹羞什么呀,难道要本王妃说你丑,说这昧心话你才高兴吗?” 于橙笑眯眯挽着冰烟的胳膊:“我们妯娌之间,哪里说那些虚话呢,二皇嫂你可真是的。” 冰烟笑笑,算是默认了,心里却是冷哼一声,本来当初胡府参与到陷害苍王府,陷害她的事,她就不会放过。与云贵妃合作,本也都是各自为利,或许在此之前,她心里还微微有些不自在,不过从于橙这段时间的表现,冰烟心里可是一点不舒服心里都没有了。 这就是当权者的明争暗斗,一不小心,便要被人算计的渣都不剩了,有时候根本不是你想放手就放手的事情。 更何况,这不正是她们欠她的吗? 当初胡府设陷的时候,云贵妃是真的不知道吗?当时,若是事成之后,冰烟手头上的产业,可就要被胡府收缴了,最终得利的不正是云贵妃和诚王府吗。 冰烟笑着抿了口茶,也是她想的多了,这皇宫,这朝堂有哪一个是简单人物啊,希望她那份好礼,今天会派上用场了。 才艺表演,彭鹏故意跟杨昌建的表情排名十分靠近,前面各公子小姐各展其长,不尽完美,但是才艺也没有太差,偶尔还有令人惊艳的表演,顿时引起全场注意,少不了满堂喝彩。 而此时彭鹏的随从,又借题发挥了:“哈,那杨昌建还说不是害怕,瞧瞧,离开这么长时间了,现在还没回来呢,吓的逃走了吧!” 正巧他们拉到一个明雪阁的随从,让这随从去打听,随从去去又快速回来道:“前后门都打听了,因为正在比赛,明雪阁是封闭状态,前后门都没有异动,没有任何人出去过。” “哎哟,没出去过,不可能啊,这杨昌建没出去,这是又吓的窝到哪里了?哎,你们没在明雪阁狗洞哪的找找啊,他说不定从那里爬出去了。” “哈哈哈,狗洞,没错,那正是杨昌建该走的地方,他就是个狗东西!” 1455,假的真不了下 “哎,你们说的太过份了吧。” “就是,在外面也都被风风光光叫什么公子的,说话却如此粗俗不堪,像什么样子。” 彭鹏的随从,这两天里没少借机骂杨昌建,按着彭鹏与人展示的杨昌建的所作所为来说,他们这样的骂,倒也是不为过的。但是旁人作为旁观者,听到也就是跟着骂两声,然而这些人逮着后,就特别借题发挥的乱骂一通,真触到有些人心烦,或者不忍的时候,也容易出再逆反心理。 就比如现在。 杨昌建到底是如何的,这些人只是听彭鹏他们说的,虽然这里面有不少不屑于杨昌建的,可是还有些理智的,不会轻易相信这事就真是杨昌建的错的。 而且从头到尾,杨昌建面对彭鹏等人的指责,并没有过多声嘶厉遏般的解释,都表现的十分平静,然后默默承受他们的怒骂,有人觉得杨昌建是在默认,而有的人见杨昌建这样,也多少会升起点同情弱者的想法。 可能想法过于圣母善良,但就是有心软的人,彭鹏他们若是真的就此打住了,恐怕这事就也就算了,外加杨昌建不出再在比赛上,自动认输之后,杨昌建以前的恶行恶状,就是根深地固无可更改了,也没有人会相信杨昌建了。 但是彭鹏的人并没有就此打住,反而骂起来人,语气越发不善了,就算是有些并不喜欢杨昌建,也觉得杨昌建行为不好的,听到他们这样的骂,也不禁跟着皱眉了。 那几个随从正骂的高兴,他们平时跟在彭鹏身边,这些人真论起身份来,也是不高的。 想彭鹏的身份,说的好听是胡府二房的亲戚,可是胡府就是个不被世家认同的铜臭商家,这样的人世家也就是面上客气,背地里不定怎么看不上眼呢。真正的世家公子,是绝不可能跟商家有太过亲密的联系的,当然不是没有例外,比如是世家几房的庶子啦,养在外面的外室子,根本连族谱都没上去的私生子,为了能够争得脸面,并入主家,这些人需要帮手,需要自己的小势力,那是什么有利,他们就会拉拢谁的。 还有些就是出身就是不算高的,在这京城中,三品四品官满地走,五品六品官多如狗的地方,其实这样的官家儿女也不是特别好混的,儿子们都想好好学习,然后风光入仕,可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脑子的,有些秀花枕头的,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比如彭鹏这样,利用计谋买名声的,这些官员子弟同样也有。 所以彭鹏这种,还不是胡府公子,只是二房一个妾的亲戚的身份,其实是被许多人瞧不上的,只不过这个妾得宠,又有二胡府二房老爷撑腰,彭鹏出名,是互惠互利的,而彭鹏身边多跟些人,这些人出于好处的目的跟他也罢,出于其它的想法也罢,也同样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但唯有一点,他们的出身都是被人诟病的,真要说彭鹏身边有什么才华横溢的,那也是笑话。 而这些人呢,多少都有点毛病,比如纨绔,比如虚荣自卑,你这样指责他们,只会让他们反弹的更厉害。 一个随从,见着说话的,并不是个身家多厉害的,顿时不乐意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那杨昌建之前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情,他就觉得自己恶心吗。自己做的出来,还怕别人说吗。你又是谁啊,跟那杨昌建是什么关系啊,竟然对于这种不要脸的人同情,为什么啊?”这随从一脸不怀好意,而那不满出口的,明显也是位明显姓子比较直爽的女子,也是一时不忍脱口而出的。 她说出话后,其实就有些后悔了,可是她也没想到,这彭鹏身边的人这么不依不饶的了,顿时气怒红了脸:“能有什么关系,你心里狭隘肮脏,自然是想什么都有了。那杨昌建也被你们逼到这份上了,他是害怕跑了,也就罢了啊,你们好好比赛就是了,用的着这么污辱人个不停吗,有这功夫多想想一会怎么出彩了。” 这位小姐说的也没有错,可是彭鹏身边的随从,没有什么才艺表演,来的就是沾了彭鹏的光,就是走个场面,想着借机能再攀富哪位贵人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他们的心思都在别处,根本不理会才艺表演,这小姐这样说,更是让他们心里不爽快了。 “那你又管什么,有这闲功夫想想你怎么表演才艺吧。啧啧啧。”那人看了眼那位小姐,这位小姐的相貌属于中等之姿吧,看衣着秀美却不华贵,也就是个中等家庭出身,外加这小姐这性子,真要是什么大家,他们早就打听到了,是以他们就放下心来了。 这些人里有纨绔,也有大家族的某房庶子,虽然身份差,但是穿着打扮却是极为讲究的,当即就看不上这位小姐了,又接着讽刺道:“啧,长的这么普通,也准备在这比赛上一演成名,看看其它各家小姐们的才艺吧,你这么在意,也是才艺羞于见人,在这里恼羞成怒,自惭行愧了吧,真是可怜啊。” 有些表演完的小姐们,顿时捂着脸笑了,说到底在场的各府小姐,都是她们出名的潜在敌人,一个下去了,对于她们都没有坏处。虽然这些人说词粗鄙了些,可是也是拐着弯的夸她们之前表演的好,她们心里也自然是高兴的了。 那位被斥的小姐,却是涨红了脸,眼眶都气红了,乐蓉皱眉走过来,扶着这位小姐肩膀轻轻拍了拍:“你们太过份了,怎么如此跟这位小姐说话,像什么样子!” 这时彭鹏几位手也倒有些无摸了,历王如此看待这位乐小姐,他们也是看在眼中的了,刚才无人理会他们争吵,他们才放心的,这乐小姐跟这女人之前没有接触啊。 那位小姐感激的看向乐蓉,抽着帕子试试眼角,抿着唇憋着没哭。 彭鹏见状不好,忙笑着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他们也只是一时为在下气愤,对于这位小姐态度不好,在下替他们道歉了,还请不要生气。” 彭鹏相貌还是不错的,此时又彬彬有礼的,那小姐见状,还不禁微微红了脸,轻应了声表示不予计较,彭鹏顿时又露出风流潇洒的笑容。 此时明雪阁管事却突兀道:“下面表演者,杨昌建!” 1456,真的假不了上 丁鹏的声音还是颇有辨识度的,即便是在这有些吵杂的地方,还是有不少人听到了丁鹏的话,顿时都有些惊讶。 然而更多的人,却是转动着头,四下里张望着丁鹏口中的人,杨昌建! 彭鹏等人此时面上更加得意了,到了这份上,杨昌建还怎么来了,彭鹏心里可是十分清楚的,就算是杨昌建排除一切困难,便是来到这里,可是他也根本没办法表演什么,根本不可能让他上场! 彭鹏的随从笑着对丁鹏道:“丁管事啊,我看不如叫下一个吧,那个杨昌建早就怕露馅吓跑了,哪里会来啊,你看看,哪有杨昌建这人,还是快点到下一位吧,省得都这种人而浪费时间,多不值啊!” “就是啊,杨昌建根本就不会出现,等什么啊,我们还想看更优秀的节目呢。” “对对,快宣布下一位!” 一堆人跟着起哄的,丁鹏神色也渐有些不满,神色有些纠结,还是走向旁边桌边的原华等人,低声讨论着什么,过了一会,丁鹏直起身来说道:“按照明雪阁的规定,不论表演者有什么问题,原定的只要在开始时,一柱香之内出现,都是具备资格的。现在这位杨昌建杨公子没有出现,明雪阁却因为规定要一视同仁,还是再等一柱香时间吧,正好给诸位贵客们换茶果等,好让诸位更加享受一些。” 丁鹏不是无地放矢,这表演也有会时间了,明雪阁并不如皇宫宴会,皇宫里宫女太监多少呢,明雪阁虽然神秘势力也不低,可是里面的仆人却也不是多不胜数的,一般都是看吃用的差不多了,统一进行调配的。 当然在比赛进行中时,都是从后头统一给服务的,现在正巧借着这个机会一起上了,而且还能更加争分夺秒了。 大多数人对于丁鹏的说法是表示赞同的,之前看着表演,许多人都是从头坐到尾的,除了内急的,大多数因为在场多人而不好动作,借着这个机会站起来活动一下,也能让自己舒服一下,自然是没有什么话要说。 再者即是明雪阁的规矩,虽然以前没适用过,但是其它人也不好说什么,外一真是有什么原因以后参加错过呢,这事虽然少见,但也算是给自己留后路的,是以反对人没几个。 彭鹏一行人却是万分不满意,为了杨昌建那个小子,竟然如此劳烦,真是让人有点怀疑明雪阁为什么对杨昌建这么照顾了,而他们这么怀疑,也就这么跟人说了。其它人对于这些表示,最多就是跟着笑笑,当一回事的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借此跟着诋毁明雪阁的也是大有人在的。 而一柱香的时间,说长真是不长,明雪阁的仆人快速更换茶点后,那柱香也快烧远了。 彭鹏坐在位置上,笑的越发得意,狠狠喝了一杯茶水后,眼睁睁看着那柱香慢慢燃尽,还有一点就要灭掉了,还只有一点就要灭掉了! 彭鹏的心情分外畅快,眼睛一眨不眨睁着那柱香,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就在这时,那柱香上最后的香灰,转眼间就掉下来。 “在下杨昌建的才艺是书法!” 彭鹏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的大叫:“燃尽了,杨昌建失去比赛资格了!”他的手直直指着香炉,引起一堆人查看。 然而远本应该已经掉落的香灰,却在众人回过头时,原华身处最近,眼睁睁看着那片香灰,在这时才慢慢飘落而下,时间刚刚好,杨昌建在规定时间回来了! 彭鹏皱眉一撇:“不,刚才这灰就该落下来了,杨昌建明明就失去资格了!” 杨昌建缓缓进入,步子稳重轻快,面上表情淡然自信,竟然有着之前所没有的神采,面上也无一丝苍白难看,虽然看着比起真正健康之人的面色还差一些,但是跟之前那种,就要晕倒的颓然,还是明显有很大区别的。 彭鹏眉头狠狠一跳,杨昌建却是走到他跟前,突然挑眉道:“在下想在场这么多眼睛看着,在下有没有比赛的资格,大家都心里有杆称,彭公子不是评审,还没有决定比赛的资格吧。” 从彭鹏算计杨昌建身败名裂开始,杨昌建就失去了,能跟彭鹏正面对话的资格,而之前杨昌建也表现的十分懦弱,可以说一两柱香之前,杨昌建还是那种随时能被彭鹏掐死的神色,现在竟然敢跟他呛声了! 彭鹏面色大变,看着杨昌建脸色阴森:“杨昌建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明雪阁如此的偏袒你,不过你阴陷狡诈,做事没有良知,你以为就凭你,凭什么有资格站在这里!” 杨昌建神色平静,跟角轻轻一勾:“可惜,有没有资格,这也不是彭公子你说了算的。” 云苍突然将手中茶杯摔搁的桌上,云苍人的气质本为就是偏冷,偏容貌又十分出众,这些集和在一起,就特有种高冷很清贵的气质,他若是再沉下脸来,那种浑然天成的贵气,便是再不屑他的朝中大臣,也得退步。 云苍冷淡看向原华:“若是不能比,就都让他们走吧,本王是来看才艺的,不是来看争吵的。三位裁判倒是好兴质。” 那坐着的原华与全德两位大臣,还有那位大师,以及明雪阁管事丁鹏,面上都不禁有些赫然。 原华顿时道:“这里不是市井菜场,若是有才艺自展示出来,若是再在那里争吵不休,参与者全部离开,视做失败!” 彭鹏本还想说什么,只是听到这里,不禁紧紧咬着牙,满心不喜,反而是似有若无,将眼神看向诚王夫妻那里。 彭鹏的身份自然是不高,来明雪阁之后,甚至诚王夫妻都没有搭理他,可他也到底是胡府的人,诚王府也总得看在胡府的面上,对他有些偏宠吧。 这个时候,原华开口了,能压的住他的,自然也是各位王爷王妃的身份才行啊。 “少爷,少爷啊!” “啊,那是什么人。” “天啊,怎么能放这种怪物进来啊!” 突然间,几声尖叫声响起,众人惊诧非常向门外看过去。 云苍与冰烟在桌上交握着手,对视一眼,面上也有些诧异以及好笑…… 这人,实在是惨! 1457,真的假不了中 却说杨昌建在规定时间赶到,在场便有人不以为然,也有人厌恶吧,但是谁也没想到,对于接下来突然出现的人,他们当真是各顶个的厌恶不满。 原因正在这里,杨昌建身后又突然奔进来一个人。 然而随着这个人进来,这大厅里,突然传出来一阵十分难闻的味道。 不,说难闻都是十分客气的表达方式,是闻到一股十分令人做呕想吐的恶臭味。那带着一股酸馊味中,又带着一种腥臭刺鼻的味道,简直让人捂鼻,想要昏厥的难受。 正因为大家鼻子灵光闻到这些,是以也都被这门口突然窜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当众人回头望过去的时候,顿时脸色都铁青,不少年青小姐,已经拿着帕子捂着嘴巴干呕起来了。 这个人大约是个男子,身上原来的衣服颜色是什么样子,实在是看不太出来了,但是他身上却是被一团团,黄浧浧的东西弄的变了颜色,头发缝里也沾着不明物,便是脸上都脏脏的,简直是让人无法直视的程度,简直是太恶心了! 这人身上一堆屎黄色,这真不是只是像啊,那一身屎臭味,一身的屎,简直让人想撞墙了。 “啊,这人是谁啊,快赶他走啊!” “呕,天啊,怎么会有这样污秽的人!” “大胆,竟然敢冒犯各位王爷王妃还有大人们,你这等恶徒想做什么!” 一堆人捂着要吐不吐,还有一堆捏着鼻子大声怒骂,可是骂完之后,又十分有心理作用的觉得,感觉嘴巴都因为喘气,而感觉到臭臭的,又立即捂着嘴巴不敢说话,只是望向那人,又十分闹眼睛,感觉更加恶心,连忙想端茶压压,可是茶水浧黄之色,顿时又让人想吐,那感觉简直了。 还有一些夫人小姐没见过这等阵仗,都想着缩到一边,想要离开了,再在这里待下去,他们感觉自己要晕倒过去了,从没见过这等恶心的场景,她们觉得要做好几天的恶梦,几天都吃不下去饭了! 云哲气怒的拍着桌子:“大胆,这是何人,竟然身着污秽进来,还不拉下去!” 那人闯进来,本来要往哪里走,下一刻却被众人七嘴八舌的骂的不敢挪步,现在听到云哲要降罪了,顿时吓的大叫出声:“少爷,少爷,是奴才啊,奴才大友啊!” 那人连连惊叫,他虽然只是跟着自家少主子,但也接触了一些贵门子弟,有些贵门子弟,可能没受多少宠爱,但是规矩却是不差的,犯了错的下人被拉下去,那能有什么好吗?而且这个时候被拉走,说不定就是遭了厌恶,之后就没有可能跟在自家主子身边了,到时候一辈子不完了吗! 而这人刚一说话,彭鹏身边的人都惊了一下。 应该说认识彭鹏的人,都瞬间扭头看向彭鹏,彭鹏也一瞬间,脸色发绿起来。 大友啊,这可是彭鹏身这的得利手下啊,跟在彭鹏身边,哪能没见过,没听过彭鹏帮着使唤呢,更有甚者,有些为了接近彭鹏的,彭鹏可能没有那么好接触,反而都先接触彭鹏的手下大友,给点好处,在没事的时候帮着说几句话,这样的关系网才慢慢铺开的。 而这些人本来是没认出来大友,是因为这人太污脏了,他们一时没敢认,认也第一反应就是恶心,自然没有多余心思,现在听这大友一说话,扭头看过去。 哎哟,可不就是大友吗,虽然那脸上还沾着疑似不明脏物呢,可是五官到底没被糊住,只是这人不在彭鹏面前好好待着伺候,怎么跑出去了呢,还闹的如此的狼狈。 而其它人知道这大友是彭鹏身边的人,顿时捂着嘴巴,一副想要离的远远躲避神色,彭鹏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他来此,为的是借明雪阁的号召力扬名的,绝对不是出丑,被人当笑话看的,气喝道:“大友,你怎么回事,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那大友顿时哭丧着脸:“少爷啊,您可要为奴才做主啊,就是杨昌建!”那大友怒狠狠指着杨昌建,“就是这恶贼,是他将奴才推进茅房的,奴才可是废尽心力才爬出来的,少爷,奴才恨啊!” 大友确实是哭了,这次没有丝毫的演戏成份,有这样的经历,恐怕是人都要恨死了。 原来就在之前,彭鹏见杨昌建离开了,他是身知杨昌建坏了肚子,以大友设计的下药成份,杨昌建拉肚子,绝对要拉到腿软虚脱的,这没有个半天一天完不了,不但借此能错过比试,而且能彻底打压住杨昌建,当真是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大友是彭鹏的心腹,可以说彭鹏做的许多坏事,他都是参与过的,甚至有的时候,彭鹏想不到的,他这个做心腹的,还会给彭鹏出主意,想许多的坏主意。想彭鹏设计陷害杨昌建,这事做的,刚开始完全没让杨昌建有所怀疑,可见彭鹏恐怕不是第一次做的,两主仆在一起,可没少做坏事。 所以大友秉持着,为彭鹏着想的心态,虽然觉得彭鹏的想法,已经是十分完美的了,但是他想着还是应该做点什么,让这件事彻底的,没有一丝一毫让杨昌建翻身的机会。 当看到杨昌建推开茅房门时,他一时恶念丛生,生出恶念推人,哪里想到,就在他碰到杨昌建,还没来的及使劲时,杨昌建突然一回身,冲着他冷笑:“果然是你们给我下药,当真是卑鄙小人!” 大友冷哼:“杨昌建你这种泥腿子,就只配当一个农夫,还妄图在京城这贵重云集之地成名,你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能成就我家少爷是你的福气,你不找地方窝着,还敢来我家少爷面前晃荡,那别怪我家少爷了。今天你认不认,也得认你的命不好!” 杨昌建看着大友的脸色越来越冷,大友却是伸出手,便将杨昌建向坑中推去! 但这时,他耳边突然响想阴森的话:“命?人确实要认命,你这种卑鄙小人养的恶犬,从心就烂透了,就让你回归你的归属地吧!” 1458,真的假不了下 “你……”大友瞪大眼睛,还待要说什么,突然从被从传来一股,十分大力的力量,这茅房本来地方就小,他又被这么一堆,整个身子都无法保持平衡。 而原本本该被他推下去的杨昌建,这会却又伸手拉过他,跟着顺手一堆,大友直接便往下栽去了! 大友疯狂大叫着,只是跌进之后,他的大叫只会让他越发狼狈。 而杨昌建根本没做多少停留,直接出去了,大友当时也忙着挣扎,说实话,也是明雪阁对于阁里里外外做的清洁十分到位,下面东西不是特别高,要不然属于高位的话,这大友想要脱身,或者想要活命都是个问题,也得亏只到了膝盖那里,但是他下去害怕大叫,还是弄的一身狼狈。 后来奋力想办法,是爬出来了,可是这一身的狼狈,让他根本无法近任何人的身前,无法直视。 彭鹏一听,眉头狠狠挑起,面上表情都是恶狠狠的:“杨昌建,你什么意思,你便是记恨我揭穿你的恶名,但是你也不能这样的害我的仆人啊,他是无辜的,你这样的恶毒手段,还做……做这么恶心的事情,你简直有辱圣贤之书,你妄为人!” 而其它人,本来就被这大友这一身弄的十分反胃,有的甚至闹的脑袋疼,心里更是烦的要命,一听到这里,看着杨昌建那眼神,都跟有仇似的恶狠狠的。 杨昌建却是面无表情看着彭鹏:“彭公子,你这是在说什么呢,在下刚才并没有见到这位,我又怎么能神通广大的跑到那地方推他啊?” 彭鹏身边的人也跟着斥喝:“没错,杨昌建你刚才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然后扶着墙离开去茅房,你还敢说你没见过,分明就是你做的不敢认!” “就是,你刚才身体不舒服,我们都看在眼中了,你刚才离开那么长时间,你有足够的时候做恶!” “对,就是你,你就不用狡辩了!” 一群人对着杨昌建急吼吼喝叫,便是原来没有发表意见的原华和全德两位大人都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些公子,许多人还是很娇气的,他们在朝为官的,只要不是脑袋不会拐弯的人,见识和处理手段,自然不是这些还没见世面的公子可比的。之前就算是这些人争吵不休,就算他们对于杨昌建印象也有些不好了,可是他们还是没有说什么,但是这一回,实在是有些无法忍下去了。 读圣贤书的,就是心好的吗? 在朝为官的人,鲜少有人还相信这一点的了,在朝庭见识见闻都多,人面兽心的事情与人,他们是知道的,对于人性谁说能了解的万分透彻吗,没人! 他们已经将人将杨昌建带出去了,杨昌建却是微微抬起下巴,有些嘲讽道:“众位讨厌在下,这也就算了,可是说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冤枉我,那我是万万不能应的。你们说我之前说身体不舒服,想要出去如厕,谁能证明?” “我们能证明。” “对,我们都听到了!你别狡辩了,就是听到了!” 杨昌建笑容更冷了:“噢?不能吧,之前在下身子确实是不舒服,胸口发闷难受,想出去外面透透气,连话都没说两句,而且也没有跟各位说话,在下是什么时候说的肚子疼,想去如厕的?难道还闹鬼了,让各位幻听了?” “你分明说了!” “就是啊,你当时那个鬼样子,面色白的跟纸一样,不断流汗,而且还桌子还顶着肚子,看起来就是肚子疼啊!” “对对,我也看到了,绝对错不了,你在说慌!” “不对吧……”突然彭鹏身边,并非彭鹏跟随着的人,小声说了一句。然后这人抬起头来,说道:“仔细回想一下,当时这位杨……杨公子他还真没说过自己肚子疼。只不过当时的脸色也确实是难看,整个身子都要弯倒在桌上了,唔,说是肚子和胸疼,这都是可能的。” “你胡说,你看到什么了,记错了!” “就是就是,你根本是记错了!” 那人本来还心存疑惑,听到彭鹏身边的人质疑,反而冷笑的坚定立场道:“不,我没错说,当时丁管事还跟这位杨公子说过两句话的,在我身边的几桌也都听到了,你们幻听我可不知道,反正我是没听到!你们听到了吗?” 那人问的几人,面色有些犹豫,他们并不想得罪人,这种事情有人是不想出头的。 但是这人说起这事的时候,他们也开始仔细思考了,之前都是听着彭鹏的随从说的,而从当时杨昌建的情况来说,彭鹏一行人说的话,确实是很符和的。所以他们认定杨昌建肚子疼,去了如厕,那么彭鹏的下人也跟去了,这杨昌建与彭鹏关系不好,所以当时心存报复,将彭鹏的随从给推下去,这是有可能的。 这样一个很自然的情理,就让在场的人自然而然,顺着彭鹏等人的说词想事情了,这个时候被人挑出来,他们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况,有些人马乎大意的记不清楚,但是也有人记性好,或者细心的。 说起来,进入这里后,就一直是彭鹏一行人故意挑事的,那杨昌建基本上都没怎么说话的,所以杨昌建这样沉默的,突然开口说话的话,即便没注意,但是回想起来还是有印象的。 更何况当时杨昌建跟丁鹏说了一句话,大意就是丁鹏见杨昌建的情况,问他能不能比赛,杨昌建说是还能坚持之类的事情,丁鹏也算是今天比赛夺人眼球的人物,关注他的也多,外加杨昌建也闹出了事,当时观注的更多了一些。 现在一想,当时除了跟丁管事说那句话,这杨昌建可根本没有再说什么啊,哪里说了他肚子疼,要去如厕啊!这些可从头到尾,都是彭鹏一行人说的。 人杨昌建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疼在哪里吗,怎么他们一行,跟人有仇的,反而比杨昌建自己还清楚? 那人冷笑:“是你们在说慌,我记的绝不会错,你们在冤枉人!” 1459,哪里跌倒,哪里爬起上 “确实是吧,这位杨公子,好像真没说肚子不舒服……”又有一人小声嘀咕着。 其它人见状,也纷纷开口答话。 而那些彭鹏的随从们却是愣了,杨昌建肚子疼这事,其实也是彭鹏和他手下说的,虽然两人只是闲聊两句,说了杨昌建借着肚子疼跑出去,一定是害怕了之类的,他们当时也真没有注意什么,就以为是杨昌建说的了,难道不是吗? 这些人仔细一想,当场面色大变,记忆里,杨昌建好像真的没有说过,那他们刚才叫嚣着别人记错了,认定了杨昌建肚子疼了,可不就是他们一意将事情冤枉在杨昌建身上了吗,这对他们任何人的影响都不好啊。 在场有大学士,有京兆府尹,这都是有些权的官,而且还有各位王爷王妃,各位王爷王妃离着他们这样没有功名的人,坐的距离是有些远的,那里的味道也略微淡了些,但是刚才他们耍闹的样子,能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像他们这些人,跟着彭鹏就是在等待机会,而彭鹏显然并不是他们最后的依靠,他们真正想要在京城立起来,最快的捷径,不就是这些皇子立王的王爷们吗。 之前他们叫嚣,虽然性质不见得没有多少好,但是也能引起人的注意力,他们的想法就是这个啊,现在怎么办! 刚才就有跟彭鹏一群人争吵的人,这下看着他们行径,顿时冷笑出声了:“之前我便说这杨公子身体不舒服,并不是想的惧赛的,看看,人家这不是调整一会就好了吗。你们还在这里故意陷害人家啊,真是好大的威啊,谁给你们的威啊!” 那大友见状,大叫:“少爷,真的是这杨昌建推我的,他还有同伙,当时他同伙在后头推我的!” 又有人意外道:“噢,这杨公子身体不舒服出去,你身为彭公子的下人,不在彭公子身边伺候着,为什么跟着杨公子出去啊?还走在他后头,你又要做什么呢?” 这明雪阁比赛吧,是有专门人伺候着茶点的,除非内急的出去,但是这些下人在边上伺候着主子,基本是少食少水的,就是为了少出去,好方便自己照顾主子。这并不是只是一个人如此,而是在场几乎当下人的,都会在参加宴会这样做,不论是什么宴会,自己的主子还在那坐着呢,身边没个人伺候着,让人看到不好看不说,主子会不会怪罪呢? 就是彭鹏的几个跟随者,身边的下人都一个纹丝不动在后头站着呢,这大友就跑了?不排除他内急的事情,可是未免太巧了,在此之前,杨昌建出去前后,彭鹏那群人都对杨昌建冷嘲热讽。杨昌建出去后,他们更是骂的过份,甚至跟人因此吵了嘴了,彭鹏的这些人的行为,不说出来,别人不当一回事,现在提起来,这些人对于杨昌建几翻辱骂,可是有些过份的,明显是十分不待见,甚至有些怨恨的。 杨昌建不舒服出去,这个彭鹏手下也跟着走了,要说他没有坏心,这还真让不怎么相信,虽然不确定,但是这大友说的这么无辜,还故意要扯上杨昌建将他推下去,就让人不相信他的话了。 另外还有一点,这个大友说白了也是个下人,杨昌建却是明雪阁正八经请来的客人,身份上也跟大友这个仆人不同。让这些当主子,去认同满身污秽让人不满的,并且主了也不怎么讨喜的下人,还是有些困难的。 这怀疑不信任的种子种下了,可就让彭鹏一行人的信誉更加有问题了。 原华听到这里冷哼一声:“丁管事,还请先将那人弄下去吧,比赛还要进行呢。” “原大人说的,是在下想的不周全了。”丁鹏歉意的看向众客人们,摆头冲着手下招呼道:“快,带这位……先下去整理下,立即派人整理二厅,换厅进行比赛!” 那大友这一路上,不说弄的地十分脏吧,但是也有脏物,而且大厅里的气味不好,马上用其它的味道压下去,味道会变的更加怪异,而且整理也得有些时间,还不如换个厅合式。也正好,明雪阁本来就是准备了两个厅,另外一个厅现在也能用,只是这些人得全部一起换一个厅,总比留在这里闻臭强。 大友一听,顿时急道:“少爷,真的是杨昌建啊!” 云哲已经气的不行了,狠狠一拍桌面:“来人,给本王将这恶奴带下去!”身为皇族贵子,云哲自己如厕都是十分讲究的,现在这样的污秽子在眼前晃当,他心里反胃,简直是不能忍受的。 而且这还是云贵妃一系的胡府亲戚的下人,云哲不找麻烦就不错了,还在这里闹他眼睛,他还用得着忍吗! 说完,还似笑非笑看向云苍和云朗:“二皇兄、四皇弟受惊了,这样的不分轻重,胡作非为的下人,本王都忍不住要发作了!” 云朗张嘴要说什么,只是已经羞愤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云哲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是就在指责,他不会管这一系的随从吗,竟然在这里丢这么大的丑,云朗已经完全被气的说不出话了,根本不想认彭鹏这不知所谓的派系手下。而彭鹏这种占着胡府二房的穷亲戚,云朗也当真是根本不放在眼中,来时彭鹏想攀关系,都没能在云朗面前多说两句话,最多就是做了下介绍,现在出了丑,却直接跟自己扯上关系,云朗心里不知道有多恨了! 云苍面无表情,只是眉头也深深皱起:“有碍观瞻,本王不想看到,王妃可难受?”云苍转头握了握冰烟的手,冰烟拿着帕子捂着嘴,只露出微垂的眉眼,却是秀美端庄,只是面色显然也不怎么好。 不要说冰烟了,便是诚王妃于橙,捂着帕子干呕了几回,帕子都换第五块了,她觉得都要昏厥了,只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不好发作。 云哲见状,斥喝:“愣着干什么,此人胆敢冲撞在场王爷王妃和大人,以及各府贵人们,胆大妄为,拉下去杖毙!” 1460,哪里跌倒,哪里爬起中 大友一听,要吓死了:“不,少爷救命啊,奴才冤枉啊!” 彭鹏想要保下大友,可间这可是历王发的话啊。 彭鹏就是再如何不通朝庭的暗潮汹涌,但是自己靠山是站哪个队的,他却是知道的。担属诚王府的人,历王爷本来就不待见,而不过是一个奴才,让自己丢了大丑的奴才,现在他要是跟着求请,这历王爷一声怒下,要杖毙了他都不是难事,那诚王爷会不会为他求情都是两说的,这情他能怎么求? 这大友虽然是个得力的,可是有权有钱,要多少忠心的奴才没有?彭鹏为了一个奴才毁了自己,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是以彭鹏垂着头,完全当没听到大友的呼救声。 大友叫喊着,一路被嫌弃的,跟随历王来的侍卫,扯下衣服包着大友的四肢往外拉,大友此时却是吓的疯了,杖毙! 他就要杖毙,就要死了啊! 他本来还想着,自己跟了个有本事,有计谋的主子,将来肯定是前途无亮的,为了彭鹏,这大友也是出谋划策,没少费心费力,然而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却是第一个被抛弃的,谁心里能甘愿啊。 “少爷救命啊,少爷奴才真是被杨昌建害的啊,少爷你救我啊!” 彭鹏不为所动,大友已经被拉扯下去,马上要看不到彭鹏了,心里已然有些绝望了,顿时吓的大喝:“少爷啊,你要救我啊,奴才都是为了你啊,少爷你不能扔下奴才不管啊!” “少爷啊……这些都是少爷你……” “啪!啪啪!” 接下来便是大友被打的声音,外加大友痛叫的声音,那浑话都要什么都往外冒了,诚王却给人使了个眼色,虽然他是完全看不上彭鹏的,可是云哲刚才拿这事挤兑他,他也不想让这彭鹏再出什么事,是以有侍卫跟出去查看,借机使了点小计,让那大友叫不出声音来,只听到板子噼里啪啦的声音。 而明雪阁安排的换厅事情,也正在开始,大家都要往外走。 只是彭鹏这会却是特别的安静,就是他身边的跟着的狐朋狗友,这个时候都特别的安静,说不出话来。而刚才大友说的那些话,虽然有些话没有说出来,可是在对彭鹏本就不满的人耳里,这里面可是话中有话的啊,彭鹏可是一直在找杨昌建麻烦,噢不,彭鹏的那些跟随者找杨昌建麻烦,但是彭鹏阻止了吗?或许说,彭鹏这是故意引导的也说不定啊。 几位王爷与王妃差不多一起身换地方,后面原华与全德还有张大师也是跟在后头,云哲这会却特别的活泼,一路上走在诚王云朗身边,都意有所指道:“这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没看看黄历,当真是让人闹眼的烦人啊,这多亏只是这什么彭鹏的底下个奴才,不然都让四皇弟不好做人了。” 云朗脸色黑了黑:“三皇弟见笑了,本王可不认识这彭鹏,三皇弟怎的如此在意这些无知之人,竟似对他分外了解似的?” 云哲撇头看了云朗一眼,面色不好,只是顺着云朗,却是看到走在一边的云苍与冰烟,顿时一眯眼睛,又道:“二皇兄可真是护着二皇嫂,刚才也是气着了吧,二皇兄放心,皇弟已经为您出气了。” 云苍淡漠抬眼,握着冰烟的手微微紧了紧,冰烟疑惑望了他一眼,云苍倒是意外客气:“三皇弟有心了。” 云哲愣了一下,就是云朗都没想到,云苍这么客气说话。 几人反倒是安静下来,云哲眯着眼睛盯着云苍与冰烟扫视了一下,而云朗心里却十分气闷,现在他们与苍王府的关系不错,这云哲还没死心,还是这云苍根本没有合作的心思?! 原华与全德跟在后头,对于几位皇子的明争暗斗,他们也只能看着,也当看不见。两人微微摇摇头,本来一个才艺比赛而已,哪里想到中间出这么多的纰漏,而且还这么让人心里不舒服的事情,他们现在只想,明雪阁这次的比赛,可早点完事吧,他们已经有些心心累了。 之前因为彭鹏与杨昌建本就耽误了一些时候了,所以大家倒是挺有默契的,换了厅后都很快找了位置坐下,一切妥当后,比赛继续。 丁鹏又站地裁判台那里,朗声道:“刚才正好是到了杨昌建公子的比赛时候,但是不巧中途中断了,在这期间发生的问题,明雪阁深表意外以及歉意,还请各位见谅,因为时间的关系,就继续从杨昌建公子开始吧。” 杨昌建在换了厅后,便在门边上站着,丁鹏这样一说,他便走向厅中央,也不知道众人是不是错觉,还是之前因为闹这么大的事,这个杨昌建心里受了委屈,心里一肚子火,走起路来,竟然也是信步款款,颇有几分气势。 众人这时明悟,之前历王认定是彭鹏的下人有罪,那杨昌建就是冤枉的了,可是竟然没几人理会他,换了旁人怕也要生气吧。 杨昌建面上却十分平静,抬步立于厅中央,再一次说道:“在下此次的才艺是书法。” 书法,之前就有公子表演过,这字体能够出彩的并不多,书法与人也是一样的,也是要经过阅历,慢慢磨合的,年轻人写着一说特别令人惊艳的书法,并不常见,而在这样别人拿出精彩表演下,书法也是十分不容易出成绩的。 彭鹏冷笑,果然是如此,杨昌建就算是参加比赛又能如何,那本手扎早被他销毁,并且自己写了完全又照上写了一本,杨昌建想要用上面的东西,彭鹏依旧能让杨昌建跌倒再也爬不起来。 规定时间两柱香,杨昌建弯身而立,沉静书写之时,竟带着几分玉竹清雅的气质,有几位小姐竟然是看的红了脸,之前没仔细看,这杨昌建面貌竟也不错呢,就是出身实在低了些,名声也不好。 两柱香罢,杨昌建安然落笔,然而当将杨昌建的书法展开之时,原华与全德都与那位张大师都不同程度惊诧,看到之人,也愣住了! 1461,哪里跌倒,哪里爬起下 其实想以字体在这种才艺比赛上出彩,这是十分不容易的,虽说不论是科考还是官员写奏折等,不说写有绝顶的好字,但是若是写的太难看,你科考第一科可能就被唰下来,考官都不会认真看你的答题如何。 是以但凡想要从科考入仕的学子们,不说写的字如何的好,但起码得中规中举,让考官能看下你的字。 也正是因为这样,书法由于十分普遍,想要出彩的也就更加困难了。 但是困难不代表就没有,真正写成一家的书法画作大家,还是相当受人欢迎的,所以只要做到每一行来的翘楚,都是被人尊敬的。但是一般这样的大家,比如书法与画作大家,他们都是因为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对于自己的作品有了更好的诠释,许多作品,都是当时的感悟所成,所以一般年轻人,想要写的一手特别好的字,能拿出堪称观赏拼鉴的,不是没有,极少极少的。 杨昌建的字呢,在两位大人一位大师的眼里,那是不应该是他这个年纪的小年轻能够写出来的。 书法的种类繁多,这种类就分五大类,有篆隶楷行草书五种书体,而这五种字体里又分了许多个小类,比如大篆就分甲骨文、钟鼎文和石鼓文。小篆又如玉箸篆、蛇头篆等。其它的隶楷行草书等分类字体分类也相当不少,并且书写的代表人物颇多。 篆体书写难以辨认,其它的四书比较常用,而前人书法家们不少,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想出彩就更少了。一般字体漂亮的,还多是中年以上的人,青少年的公子小姐们写的一手好字,也多以颇有形态,颇为动人来形容。 杨昌建的字呢,他却是将所有认知的字体都书写出来了,中间已天旋帝最爱的隶书体写着天旋繁荣昌盛六个大字,随后在隶书之外,其它五大类的书法,又各自分了各自的小类别,分别以更小的字体,却同样写着天旋繁荣昌盛六个字,围绕着中间六隶书书写的天旋繁荣昌盛六字。 为啥会说同样这种字体呢?篆文许多人可能不认识,可是其它几种字体,你要说不认识,那就太让人笑话了。 单独写出某一种字体这并不难,像许多参加过科考的考生,为了迎和考官的喜好,有些考生会事先打听出考官的一些癖好等,这倒不是说他们在作弊,只是比如这位考官喜欢行书,你考试时用行书书写,考官审卷的时候碰到了,看的认真的话,说不定成绩能高点,所以许多考生,都是会两到三门书法的,虽然不指望他们每种书法写的都很好,但是这项技能,参考的考生大多都必备的。 当然这也是比较投机的,因为考官不止一人,每个人的喜好都不一样,若是只因为写了一手好字,考卷答的却是十分糟糕,除非是被贿赂的,否则那也不可能会得什么高分。字写的更好,会的种类更多,摸透考官的喜好,只是锦上添花的事情,并不是必备的本事。 但是像杨昌建会这么多种字体的却不多,那篆体都能让他写出来,这还不让人吃惊吗? 比如了解书画的那位张大师,更是看的两眼发亮,因为杨昌建的字自然不能跟过世的那些书画大师相比,因为年纪阅历的限制,他的字体有些地方还缺少韵味以及力道,有些地方也显示的出,他明显还经验不足的样子,但是以他的年纪,所会的字体种类来看,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书画类不容易出彩,一是因为实在没有才艺的时候,这些都能硬算是才艺,大多数的人都表现平平,自然是不容易出彩了,你像有些人的才艺另辟蹊径,即便差强人意,也容易让人注目就是一个意思。 但是若是书画方面若真是写的好,画的好的,也很容易出彩,画先不说,但是这字在场的人绝大多数都会写,即便自己写的不怎么样,也不妨碍他们欣赏吗,大众审美的多,写的好认同的也会多一些,写的好自然就出彩的多了。 现在杨昌建自然就是这位出彩人了。 杨昌建露了这么一手,让在场许多人都大为惊讶,这个被说成沽名钓誉的书生,竟然也写了这样一手好字,就可惜人品太差了。 那张大师却是笑望着杨昌建:“你竟然会这么多种字体,是谁教你的?” 杨昌建握拳行礼后,不卑不亢道:“回各位王爷,大人和张大师,草民曾经在孩童时期,家乡材落来了一位先生,那位先生曾经做过这方面的生意,了解的比较多,当时他见草民能定的下心,便无意提点了几下,后来见草民喜欢练字,便都倾囊相授。这些都是那位先生教诲的。” 张大师摸摸胡子道:“噢,不知道那位先生姓什么名谁,在下倒是心有向往,想与这位先生研究切磋。” 杨昌建面色微黯:“师傅他……他几年前已离世了。” 那张大师顿时愣了下,有些不自在:“那真是可惜了,不过你写出这些字体,并且心意新意都很到位,这幅字画相当不错,我觉得你可以通过了。两位大人觉得呢?” 张大师这样的文人,有时候会过于理想化,而这张大师也不是个糊涂人,这位年轻时就颇有才名,只是一心只扑在书画上,并不接触朝庭,也十分懂得中庸之道,只除了在书画上的坚持外,朝庭之事一概不参与。一直以来游山玩水的,过的潇洒自在,对于官员客套,却不惧,不然他也没办法跟原华与全德一同当评审了。 原华与全德都是天旋帝的人,且不说是不是天旋帝的人,杨昌建那天旋繁荣昌盛六个字,这意欲就实在太好了,并且本来人字写的就不错,再加上这六个字他们更加没有说不的。 那彭鹏咬咬牙,都没敢说话,一开始说个不字,他是想反驳,不希望天旋国繁荣昌盛吗,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杨昌建眼神却隐晦的看向冰烟,心里头有些复杂…… 1462,他的救赎上 此时的云苍与冰烟靠的很近,云苍不知在冰烟耳边说了什么,冰烟嘴角一勾,美目带情淡淡撇了云苍一眼,却是明媚生动,美丽非凡。那明媚又柔情的眸子望向云苍,仿似这个男人便是她的一切,那样的深情款款,这样美丽的女子,本就让人心动,更何况她这样深情的女子,更容易让人心软。 似乎注意到杨昌建的眼神,冰烟转过头来,嘴角微勾,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在公共场和里即不会显得过分亲密,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些疏离,表情掌握的恰到好处的,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杨昌建心里微动,便已然垂下头来,拳头却微微握起。 想当初,他被彭鹏陷害失去举人资格,后来又差点被打死,就是苍王与苍王妃救下他的。 当时他的心里虽然有着浓烈的恨意,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里,也根本不知道他将会怎么样?回去如何的面对母亲与妹妹。 杨昌建生活的家乡,生活条件十分的困难,他的家庭也十分困难,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遇到了先生。他也不知道当时先生经历了什么,先生似乎是躲人,他们那个村比较落后,先生便住下了。到了他们村里后,先生总不能窝在家里不出来,他的吃穿没有,也无法生活。 后来便当起了当地的先生,村里因为很穷,给不起束脩,先生也不在意,村民一合计便供先生的平时生活食物东西,先生不收束脩免费帮村里孩子读书。当时杨昌建家里穷到,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连给杨昌建束脩的食物都没办法,他自然无缘。 但是杨昌建每当干完活后,常常偷偷去偷听,之后先生偶然发现后,便考了他几个问题,杨昌建因为机会难得,虽然常常去偷听,学习的内容不如在里面正经听的孩子听的全面,但是他却比谁都认真,并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认真的原因,了解的比那些孩子还透彻。 所以杨昌建回答了先生的问题,先生当时伸手拍拍杨昌建杂乱的头发:“明天你也过来听课吧。” 杨昌建当时说的是什么?我家没有钱,也不够吃的拿过来…… 先生却说愿意免费教他,杨昌建母亲是个挺实在的女人,以前没有钱没办法,现在杨昌建既然想学,而且有这个机会,就是紧着自己的嘴巴也得给先生送去。可是后来先生不但教了他,还时常将自己的的吃食给他拿回家来。 先生说他一个人也吃不了什么,怕坏了就让他拿回家了。 而先生真是倾尽一切教导他,包括这些字体,也确实都是先生教给他的,以前他见识少,还没有感觉,可是他走出村子之后,他才越来越发现,先生当真是五富五车,知道的也十分的多。只不过先生的事情,他…… 杨昌建被先生允许科考之后,一路上也吃尽了苦头,可是即便是吃苦,也最多就是一路上吃穿艰难和赶时间,可是他没想到,到了京城这个天旋国贵重之地时,这里的倾扎与陷害,会比先生说的更加可怖。 杨昌建以前一直抱有怀疑,但彭鹏之事之后,他清楚的知道,先生以前讲的种种,都是发生过的。人可以非常善良,可是有些人,也可以那样的阴险。 但说一千道一万,杨昌建当初还是太过单纯了,以至于他信错了人,也差点死掉。那个时候杨昌建其实是十分愧恨,又有点自我厌弃,必竟先生说过,可是当时他抱有怀疑,这一切彭鹏的恶毒十分可恨,但是他太过宽心,也同样是错识。 苍王苍王妃给予的帮助,杨昌建不会忘记,或许这其中苍王与苍王妃还有给予他考验的事情,让他也过的困难等等,可是杨昌建心里一点也没有想法,因为要不是他们,他已经死了! 而来之时,杨昌建便与云苍和冰烟讨论过在明雪阁比赛的时候,他将要表演什么,刚开始的淘汰赛,他自然是不用将自己所用全都表现出来,那样对于之后更严峻的比赛,可能造成不利。但是若是不重视前面的比赛,万一没有通过的话,那么之后的比赛也没戏了,所以冰烟的想法,还是从比试中找新意。 在了解到杨昌建会的书法种类很多下,冰烟便想到了这个比赛计划。 就那天旋繁荣昌盛这一点,只要杨昌建不是才艺特别烂到不行,基本上通无没有疑意,甚至在场的人都不会对此发表什么感想,更何况杨昌建的表现那样的出色呢。 然而杨昌建想的是,苍王妃竟然将这些都算计在内了。 并且之前他腹痛难当,真是没办法坚持留在厅里,若非王妃身边的丫环帮助,恐怕现在被杖毙,甚者被赶出去的就是他了。用过了药,腹痛虽然没有完全消,却对他已无大碍了。 在此之前,他接触的大多都是乡村妇人,再就是单纯的小女孩,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对,可是那些村妇的见识与思想,还是跟这些京城出身,才华与才智都高人一等的女子差的远了。他熟读诗收一样被人陷害差点死掉,原来的家乡的人,再坏也有限,跟京城一比,都善良的多了。 杨昌建从小家里穷,便是他们那个穷村子里,也是最穷的之一,他家没钱给他娶媳妇,而他也志不在此。他没有定过亲,也鲜少跟母亲妹妹之外的女子接触过,一路上为了考科举,不断都在研读中,也根本没有心思想这些。 直到来到京城里,被人陷害被人救起,也被人出主意,而不可否认的是,冰烟实在是一个非常美丽,并且容易让人心动的女子。杨昌建是被云苍和冰烟夫妻两个拉拨起来的,有了报复机会与欲望的,但是通过第一场比赛后,他的心里为什么又是这样的不平静呢。 杨昌建咬了咬牙,慢慢压下那种烦乱的想法。 不论他有什么心思,那都是不对的,这对不起苍王爷,也有违他的品性与信念,便是有,也当成不可能逾越的梦吧。 三位评审交头接耳说了一通,杨昌建的第一赛算是顺力通过了。 虽然在场的人对杨昌建的想法各异,有些还是觉得他品性等不行的,但也有一些人觉得,这杨昌建也是有点真本事的,尤其那些之前跟彭鹏等人吵过架的人,更是觉得这里面感觉有些不对劲。杨昌建若真是完全没有本事,又怎么能通过呢?当然了,字写的好,才学不好的也是有的,但是这些人对于杨昌建被彭鹏等人各说辱骂的说词,已经持怀疑否定的态度了。 彭鹏心情相当的差,自己的心腹生生被仗毙了,这杨昌建反而在这件事上没有什么事,最后竟然还通过了比赛,这杨昌建突然来明雪阁到底是为什么? 其它人的不相信大友,可是彭鹏却是相信的,定然是这杨昌建将大友推下去的,但是杨昌建不是吃了大友安排的药吗,当时以彭鹏的情况,他怎么可能没事? 除非一个情况。 对,杨昌建根本就没喝,之前的一切都是杨昌建在演戏,这个混帐东西竟然敢骗他,竟然还让他出了大丑失了心腹,杨昌建哪里是他想象那样单纯的书生。 不行,若是放任杨昌建,接下来的杨昌建会怎么做?他们两个有那么深的矛盾,杨昌建可能不追穷,他可能只是想来扬名的吗?恐怕扬名之下,还有什么甚至的计谋啊。 不能就此放任,绝对不行! 可是他能做什么? 彭鹏握着茶杯的手抖了抖,顿时里面茶水被抖出来,彭鹏忙放下茶杯,咬着牙阴暗的想着,必须去找杨昌建! 接下来的表演依然精彩的继续进行着,只是有些人却已经没有多少兴质,彭鹏时不时看向杨昌建,只是这一回换位置的时候,明雪阁没有将彭鹏和杨昌建安排的很靠近,却巧的是坐在对面,彭鹏时不时抬头看杨昌建。 都能看到杨昌建似笑非笑望着他,彭鹏越看越是心惊,心里的心虚与害怕,让他的心整个都揪在一起,他要怎么办! 今天的比赛,是选出比较的才艺,每界可能比赛情况都不一样,淘汰了约有一半,今天的比赛结束了。而明天的比赛,将会分成男和女的比赛,上午男子比赛,下午女子比赛,最后表演特别优秀的,会定出男女主的前十和前三名,这才是明雪阁的宴会,真正的重头戏。 才艺没有通过的,情态明显有些失落,而成功的都笑逐颜开,三三两两在一起说话,为了准备明天的优秀才艺,努力的争夺冠军! 各自回屋时,冰烟对倾舞道:“让人看看杨昌建情况怎么样了,有什么问题早点让人看看,别影响明天的比赛。” 倾舞应声退下,云苍有些泛懒,拉着冰烟坐在塌上,手指头勾玩着冰烟的头发,冰烟扭头靠过来:“相公此事结束后,我想再进宫里探探消息,看看云贵妃那里能不能打听出消息。” 云苍一愣,抬头便望向冰烟担忧的眸子里…… 1463,他的救赎中 捏捏冰烟的手,温声道:“我们之前不是谈过吗,这事还是需要慢慢来,最好润物细无声般的查出来,若是操之过急,反而会引起她们的在意,到时候反而对我们不利。” 冰烟点头:“确实是这样的,只不过我觉得事情说不定也可以有什么转机了。皇后与云贵妃这些年来的争斗一直没有中断过,可是她们再如何的斗,却也没有动摇过她们的根本,所以斗归斗,真要分析着说出来,她们也是建立在让对方堵心的小打小闹上去。” 云苍道:“那是什么改变你想法的?” 冰烟头歪过去,半趴在云苍的怀中:“因为这一次明雪阁的宴会吧,因为与乐蓉的事情,还有接下来杨昌建与彭鹏的事情,还有云哲和云朗之间的明争暗斗中。有的时候越乱,或许正是各种机会会暴露的时候。” 云苍双手下垂,拉着冰烟微微往身上拉了拉,手便顺势放在了冰烟的腰上,云苍吻了吻冰烟的头顶:“一切还是以安全为准,既然那已经是沉年旧事,现在想查清楚,本就更加的困难。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反而让你受到委屈与伤害,烟儿,你明白吗?” 冰烟抬头,伸出手指勾勾云苍的下巴:“是,相公,娘子知道,一定会量力而行的。” 云苍摸摸冰烟的脑袋,因为宴会上的有些烦闷的心情,现在好多了。 他的烟儿就是这样的善解人意,他心里烦闷,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呢,但是烟儿知道后,便在想办法,暗地里帮着他开解,还这样的曲折回转,也是费尽心思了。 对于云哲的敌意,他从来就有的,但是这个曾经想要跟他抢烟儿的男人,云苍便是表面上对待他平淡甚至是厌恶,也都压下那种感觉。而后云哲对于冰烟的敌意,三番四次的找他们夫妻两个的麻烦,云苍都以为,云哲就只是因为骄傲,而对冰烟怀有恶意去陷害的。 可是最近,从这乐蓉出来后,云苍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虽然各种征兆什么都说明不了,甚至表面上看,云哲也没有什么想法,但是约莫是情敌的感观吧,云苍觉得很不对劲。而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想,他不会告诉冰烟,让冰烟多想,甚至出现一丝一毫的,甚至能影响两人幸福的原因。二他也没办法说。 只是想的多了,不禁带坏了心情,被冰烟敏锐的察觉到了,是因为云苍对于云哲的敌意吗,让冰烟觉得云苍又想起了生母的事情了吗? 云苍不知道,也不打算问,只不过这种被冰烟全心爱护的感觉很好,他也就选择不说了。而当年的事情,他确实是有查,只是因为当时这是禁忌,而且当时发生的时候,宫里便死了一批人,就算是没死的,有些在事后犯错也死伤了一些,有些被赶出宫,有些更是成为了透明,这些年在宫里过的也相当的不如意那种。 这些还只是在边缘化的人,想查可不是说的好听的,云苍运作良久,期待最近能有所得啊。 见到云苍的心情好多了,冰烟整个人都趴在云苍的怀中,在云苍衣服上借机重重咬了一口,云苍轻嘶了一声,疑惑又意外看向冰烟,后者却是轻哼的笑了一声,然后整个人懒在他怀中不下去了,嘟囔着道:“感觉好累噢,我要睡觉。” 云苍好笑,看着冰烟顿时更灵活的表情,心里也跟着暖暖的,带着股热流在流淌在心间:“那好你休息吧,”然后在冰烟额头上温柔吻了一记。 冰烟低笑一声,往后伸手拉住云苍的一只手,手指伸进去,让两人十指交握,轻轻晃了下:“你陪我吧,你这两天也没有太休息好。” “娘子既然如此关心为夫,为夫怎能不从呢。” “就知道贫嘴。”冰烟低笑一声,见云苍心情彻底转好,便也不在意了。虽然是夫妻两个,可是,还会有一些小秘密,比如冰烟她自己穿越的身份,她就没有说,她甚至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并非是对云苍的不信任,说起来好像是借口,可是这个话题提起来,涉及的问题太多了,云苍能不能接受到最后都变成次要的了,冰烟也不想两人感情上,再有别的什么异端来影响。这种事情,善意的隐瞒也罢,反正,他并不会害云苍。若是不想告诉,或许一辈子不说,若是想说,就必须要尽早找机会,而现在她选择的是第一种。 即便是穿越者,在面对云琴的时候,也让冰烟知道,她并不是万能的,而且来到这里,同样是步步为营,所谓的穿越女一经穿越,便大杀四方的事情,在这样的国度里,在豪门大宅,在皇权贵族之间,是不可能的。 因为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傻的,一个个绞尽脑汁,为的都是争名夺利,若是太天真,早早就会被玩死了。这件事,对于她跟云苍来说,不是必须要知道的事情,铭记两辈子的所有,让他们生活更好,这也是现在他的追求。 脑子里有些乱乱的,不过冰烟还是迷迷糊糊趴在云苍胸前睡着了,云苍摸摸冰烟的额头,帮着揉顺了几缕秀发,冰烟微勾着唇,梦里不知做了什么好梦,拿脸轻蹭云苍的手心,云苍再如何冷硬的心,也被冰烟这个动作,全部都消化,心头只剩下温暖了。 烟儿是美好的,会被惦记也是正常的,只要他不给其它人,丝毫的机会,那还怕什么呢。烟儿这样的聪明,这样的善解人意,他又怎么忍心她跟着自己担心。 见冰烟睡的熟了,云苍轻手罢脚,慢慢先下了床,并且手上同时保持扶着冰烟的姿势,让冰烟并没感觉翻动而折腾醒,保持这个姿势轻轻放下后,云苍又将冰烟打横抱起。 然后在外面要了水,帮着冰烟轻擦了脸与手,自己也洗漱一番,这才上床抱着冰烟,满足的沉沉入睡…… 1464,他的救赎下 另一方面,彭鹏离开之时,还特意去找了大友,然而他看到的,就是一个被打的血淋淋,已经毫无生气的人,彭鹏吓的心脏狂跳。 云哲的侍卫,却是向他走过来,而且语气冷硬开口道:“彭公子,这是你的手下,接下来的事情,你来处理吧,我要回去给王爷复命了。” 彭鹏张着嘴“啊”的本能一叫,可是反应过来时,云哲派来的侍卫已经走了,彭鹏哆嗦着嘴唇,却是半点不敢将这群人喊过来了,这些人实在是狠啊。狠的让彭鹏心里狂跳,然而他却又转过头去看大友,只是在转头的瞬间,却发现大友本来趴在刑凳上,眼睛是大大睁着的,他是死不瞑目的,彭鹏“啊”的吓的叫出声来。 这一次他捂着心口,跳的连退两步,甚至脚上发软,直接软倒在了地上,样子有些狼狈。 跟在彭鹏身边的的还有他的随从以及手下们,他们见到这个情景,也是惊的无以复加,可是看到彭鹏吓到这个地步,他们心里也是十分复杂,还有些担忧。 因为到了关健的时候,现在显然能看出来,彭鹏根本就不会真的多维护自己的手下,虽然这种情况并不少见,甚至许多主子犯错,都会拉下人去顶罪,可是真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那感觉还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彭鹏是值得追寻的人吗? 丁鹏此时带着几个明雪阁人走过来,看到彭鹏在这,冷淡道:“彭公子,还请尽快解决您手下的事情。” 彭鹏一听,猛的抬起头:“你什么意思,人是在明雪阁出事的,你们不准备管了。” 丁鹏神色平静:“得罪了历王爷,便是明雪阁也要掂量一下的,明雪阁对外开放,但也是不容易旁人来明雪阁无事生非的,还请彭公子见谅了,此事若是不解决,再冲撞了哪些贵人的话,怕是对彭公子与各位,还有明雪阁都没有好处的。” 彭鹏一听,身子顿时一震,见那丁鹏已经离开了,他恨恨一咬牙:“去,将大友抬出去,找个地方葬了吧。” 明雪阁是不会留着大友的尸体在这里的,而且大友作为彭鹏的下人,因为彭鹏犯了错,最后受了罚落到这地步,就算是彭鹏想要扯上明雪阁要说法,他也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跟彭鹏前来当然不止大友一个心腹,他也给了几两银子让处理,可是这些下人搬着大友的尸体出去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将人给扔了,钱却是自己留下了。彭鹏手下的心腹随从等可不少人,这一次若不是因为明雪阁让彭鹏处理,而且彭鹏之前还得罪了历王,不想给人抓把柄,所以表示为自己手下下葬。 以前彭鹏手底下的奴才也不是没犯过错,他自己打杀了的都有,下人们跟着有样学样,自然也觉得彭鹏对于大友没有多重视,不过是做做表面样子的。事实上呢,也确实如此,因为此事过也就过了,彭鹏并没有将大友放在心中。 反而是一回到院落里,便有人来找,彭鹏一见,竟然是诚王身边的人,当时便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这不是云侍卫吗,没想到能迎来云侍卫,快请里面进。” 那名侍卫却是神态冷漠,淡淡看着彭鹏:“王爷要见你,你跟我走吧。” “王爷要见我,好好,这就走,请云侍卫带路。”彭鹏喜笑颜开,之前他想搭上诚王府的路子,可是根本想多跟诚王多说两句话都不行。 胡府虽然是云贵妃诚王一系的,可是真正接触这样的贵人的,也只有胡府的家主、家主夫人和二房老爷这样的人物才行,彭鹏虽然借着胡府的光,在京城也少不了风光,可是他心里也是门清的,以他的身份,在真正的贵人面前,那真是什么也不是。 所以他才这么的汲汲营营的想要建立自己的人脉,并且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接触到高层,到时候平步青去,也不在话下。 可惜之前他没有门路,这一次的明雪阁比赛,他之所以这么看中,当初不也因为如此吗,只是他原来也没想到,今年的明雪阁竟然下了重笔了,连几位王爷王妃都请来了,在这里表现的好了,那是风光无限的。 彭鹏紧张的整理下衣服,很快被带到诚王府的院落时,彭鹏看着那周边静逸优美的装饰,便是刚出冬,万物刚刚复苏的时节,有些花草还没有长出来,这里却已经是绿意冒出,环境又很清幽。 而彭鹏住的地方吗,便是他在京城小有名声,可是很可惜,他一不是贵族,二也没有什么官位,三也不是明雪阁邀请,四又没有明雪阁的特殊待遇,所以他是跟几个人住同一个小院的,虽然环境也还不错,只不过跟诚王府住的地方,那还是天差地别,这也是彭鹏一直想要得到的。 到哪里都是被推崇而爱戴优待的人。 彭鹏心思乱转,可是里面已经得了消息,让彭鹏进入了,彭鹏心跳的有些快,又是仔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怀着尴尬又期待的热切心情,跟着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带路的下人便退下去了,这接待彭鹏的地方,是这院子里的会客厅,此时诚王云朗,以及其诚王妃于橙,便高高坐于主位那里。 彭鹏脚上差点没因为激动,而踉跄倒地,好在他稳定性还不错,顿时借势跪地,头上吓出层薄汗,忙恭敬行礼:“学生参见诚王、诚王妃。” 彭鹏不敢抬头,认真跪着,只是本来带笑的脸,却因为他跪下后,诚王与诚王妃根本没有让他起身的打算,一直没有说话,而渐渐僵住了,身体也有些发凉。 这是怎么了? 诚王爷难道忘记叫他起身了,可是彭鹏给一王爷行礼,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怎么能自己提起来呢,那不是更令人厌恶吗。 彭鹏只得等啊等的,忍啊忍的,但是跪了好一会,还是没有人让他起身,彭鹏已经跪的膝盖特别疼痛了,却是心头抱怨,但万万不敢开口,只能咬牙继续忍着。 直到彭鹏以为座上的诚王夫妻两个睡着的时候,诚王的声音才缓缓传出:“你就是彭鹏啊。” “是,回王爷,正是学生。”总算是说话了,彭鹏激动的抬起头答道。 “大胆,本王让你抬头了吗,你敢直视本王。”然而刚一抬头,上面诚王云朗突然喝了一声,将彭鹏吓的立即垂下头,额头刚消去的冷汗,此时又泛起了一层。 情况不太对劲啊,诚王这是…… 云朗也懒的为一个小人物浪费他的时间,刚才暗惩彭鹏也算差不多了:“本王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不过你也得记清自己是什么身份。胡府与本王的关系,想必你十分清楚,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若是你任由你败坏胡府名声,任由你让本王丢脸,你说本王会如何?” 彭鹏听的浑身发颤,他吓到了。 “学……学生,学生……”彭鹏吓的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云朗看着彭鹏吓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的怂样,也懒的理会他了:“今天的事情,本王不想再发生,明雪阁期待,若是你再出什么妖娥子,让人拿子伐子挤兑本王,彭鹏你可给本王想清楚了。别说你的靠山是胡府二老爷,便是整个胡府,本王也绝不轻饶的了你!” “是是,学生知道,学生万万不敢让王爷丢脸。今天……今天学生也是被害的,学生也是十分无辜的,这件事学生一定杜绝,一定会杜绝的!”彭鹏吓的“砰砰”照着地主磕头,以示他的诚意。 对于彭鹏的说词,他是无辜也好,本来就是活该也罢,都不是他会考虑的问题,他只是今天被云哲气的不轻,不好随便冲其它的来客发脾气,但是这个让自己丢脸的罪魁祸首彭鹏,他却完全不需要顾虑,反正也是胡府的人,他真是想就此时处理了彭鹏,那都没人敢说个不字。 不过听说这彭鹏是胡府二老爷宠妾的侄子,这拐到不知道多少里的亲戚,云朗是不放在眼中的,不过是个妾的亲戚而已,彭鹏能有幸跟他单独说话,那都是彭鹏的福气了。不过能不将人得罪狠了,云朗也自然不会去做的,只是再让这彭鹏乱来,被云哲抓到小辫子挤兑,云朗想想就有气,便有了刚才。 看到彭鹏被吓的快魂飞魄散的样子,云朗摆手让人将彭鹏带下去了。 于橙忙走过去,给云朗扶着胸口顺气:“王爷,您何苦跟这样不入流的人生气呢,气坏了您的身体,妾身可要心疼的。” 云朗笑着握住于橙的手:“只是彭鹏太无用了。”若是真有用,能让云哲当场丢脸,云朗说不定还会有奖品呢。 而被吓的哆嗦个不停离开的彭鹏,一路上胆战心惊的回到自己的住处,心里还是有些乱的,可是当走进他的房间时,彭鹏不知道想到什么,吓的脸色惨白。 不对,明天的比赛,他就要面对杨昌建了! 想到诚王那冷醋的表情,彭鹏吓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他要怎么办?! 1465,事情败露上 彭鹏在外面百般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没有头绪,可是心里焦急不已,突然想到这一切都是因杨昌建而起,不禁快步离开,奔向了杨昌建所在的院落。 因为之前与杨昌建已经闹过一回了,所以彭鹏已经清楚杨昌建的住所,甚至还让人下过药,所以熟门熟路的奔过来。 这个时候,彭鹏也有些庆幸,好在是杨昌建是明雪阁请过来的客人,所以杨昌建并不像彭鹏他们那样,住的是好几位客人一个院子,杨昌建是自己一个院落。 当然以杨昌建的身份,他自然还是比不得几位王爷王妃的住所,虽说杨昌建是明雪阁客人,可是明雪阁也是随时在变动着安排的,比如这一界,若是没有各位王爷王妃前来,杨昌建的住所待遇还会再提上一提,可是因为王爷王妃更显尊贵,真让杨昌建待遇好过他们,不但杨昌建被知道得不了好,明雪阁也不好做事。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杨昌建被请进来的,一同被请进来有才之人的有两名,他们住的地方依旧清幽雅致,但是位置却比几位王爷王妃还差一些,也偏僻一些。 今天的热闹事虽然多,但是坐着看了一天,许多人也十分疲乏了,大多数都早早就回去休息了,杨昌建住的这地方,又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彭鹏也不怕人发现了。 来到院落后,彭鹏立即推门去拍门道:“杨昌建,杨昌建你出来,我有事找你!” 杨昌建没立即应声,彭鹏顿时脸色更沉,更加用力的拍着门,叫道:“杨昌建你出来,我真有事找你,杨昌建,杨昌建!” 就这么不断的重得下去,可是换一个人也要恼了吧,显然杨昌建的耐性也十分有限,彭鹏敲了一会,门便被从里面打开了,杨昌建看到彭鹏,脸色立即就难看下来:“彭公子这么晚过来,不知道有什么事,不过在下已经十分疲乏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情,彭鹏公子还是明天再说吧。” 杨昌建说完,便要关上门,却被杨昌建一把给按住了,面上焦急道:“杨……公子,我确实有要事,要与你说,你便耽误一会时间,不如先听听我的话如何?” 杨昌建眯眼看了彭鹏一眼道:“杨公子要说,那便说吧。” 彭鹏脸色不愉:“你想在这说?” 杨昌建不以为然:“我想彭公子应该不怎么愿意与我说话,我同样也是如此的,我们没有多少话可说,就长话短说吧。” 见杨昌建坚持,彭鹏心里虽然恨的要死,面上却是半点没显示,反而有些犹豫不决看着杨昌建,见杨昌建脸色更加不爽快,杨昌建微微叹息起来:“我知道杨公子对我有所误会,甚至是对我有些不理解,可是在下却有不得以的苦衷。” 杨昌建心里冷哼,是啊,许多犯了错的人都会说,我犯了错误,都是因为有各种不如意的苦衷,可是你有苦衷,那是你的事啊,你因为自己有苦衷,做了坏事害了人,那人家又是多么的无辜啊。你有苦衷就可以害人吗? 彭鹏刚才想了,若是可以,他真的想要杨昌建先在去暴毙而死,可是这要怎么运作是个问题,事后有没有事是个问题,而且这么短的时间,要怎么安排他都想不出来。 他脑子乱乱的,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特别好的办法,但是若是能让杨昌建改变初衷呢?这未偿不是个方法,所以彭鹏敛了心神,此时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语气都不禁带着几分可怜的样子:“杨公子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之前那件事,其实我是并不知情的。” “噢?”杨昌建低笑一声:“不知情?当时我的手扎被夺,还被人以我偷盗杨公子的才华为由,不但被学子们唾弃,甚至被人殴打差点至死,最后竟然还被剥夺了我举人的身份,彭公子现在轻飘飘一句话,你就是毫不知情了?” 彭鹏看着杨昌建,眼眶竟然都微微红了起来:“对不起,这件事都是下人们瞎想臆会的,当时我根本没这样想过,谁知道他们怎么就这么大胆的做了。我那个时候,因为有事,一直都待在胡府里,根本也没有怎么出来过,他们本来以为我会开心,所以瞒着我,想做完让我开心的。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我是多么的倾慕杨公子的才华啊,怎么可能任由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他们瞒的好好的,没想到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杨兄弟当初的遭遇的,我当时心里那个痛啊!” 彭鹏倒是真有几分演技啊,先是红了眼眶,这个时候竟然硬是挤出了几泡猫尿的珍珠泪,可当真是好笑啊。若是杨昌建不知道彭鹏,真要被他这种无辜的,甚至堪称小白莲花的演技所欺骗了,可惜杨昌建不是以前的杨昌建,而他对彭鹏还是十分了解的。 外加今天彭鹏的遭遇,杨昌建闭着眼睛想,约莫也知道彭鹏突然这样转变是为了什么。 怕是自己也到了,若是不能解决他,明天的比赛彭鹏就十分危险的事情了吧。 见杨昌建没有说话,彭鹏又继续道:“其实那之后,我有找过杨兄弟,可是根本无从找起,根本没有人知道杨兄弟的遭遇,当时为了这事,我还处罚了手下那些人,几日宿醉觉得心里难过。后来见了杨兄弟,我对杨兄弟也是没有恶意的,可是杨兄弟你也知道,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对杨兄弟又心存愧疚,说起来也怪我自己嘴笨,硬是好坏说出来,让杨兄弟误解了,其实我真的只是在关心杨兄弟啊,请杨兄弟相信我吧。” 彭鹏态度真是相当的诚恳的,而且彭鹏面对杨昌建的时候,来的时候也确实是装了些样子的,杨昌建离开的时候,彭鹏的嘴脸才忍不住的,彭鹏想到这些,自然是想到以怀柔政策来让杨昌建掉以轻心的,所以他也就这么做了。 他一次能掌握住杨昌建,这一次自然也很有希望! 1466,事情败露中 彭鹏这算盘可真是打的噼啪响的很啊,真是算计到位了,也难怪之前杨昌建对他没有防备。 这人对他有利的时候,他是真的能放低身段的,好到让你防不胜防,可是人又不是傻的,被骗了一次,还能接二连三的被骗吗?那就不是单纯,而是真的蠢,真的傻了! 杨昌建抱着胸,听了彭鹏好一会的刨析自己的内心世界,对于他当初的友好如何如何的,只是将责任都推到了自己手下身上,是手下想歪了,只想着要做些事,让他高兴,哪里想到这样的胆大包天。 他的心里真是相当的难受之类的…… 杨昌建听的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了,到后来直接伸手,阻止彭鹏再继续说下去,彭鹏还以为杨昌建被他打动了,脸上顿时一喜,笑道:“杨兄,我就知道你是理解我的,我真的是不知道啊,还请杨兄你能原谅我。” 杨昌建想了想,这才抬头看着彭鹏的脸,笑了起来,让彭鹏以为杨昌建真的被他感化,但他还没喜出望外,然而杨昌建接下来的话,又将他的笑意打到僵直在脸上:“彭公子说的这些事情,听起来,杨某也应该给你一次机会。” “对对,杨兄弟真是大人大义,可真是善解人意。” 杨昌建嘴角勾着嘲讽的弧度:“但是彭公子对于杨某所做出的伤害,这事可没办法就这么完了。当初因为这件事,我不但被隔了举人之名,甚至在京城中的名声,也快到了人人喊打的悲惨境地,就算是我能原谅彭公子,可是这些伤害也是必须要解决的。” 彭鹏一听,立即拍胸保证道:“杨兄大可以放心,只要这次明雪阁的宴会结束后,我定然会着手解决这件事,保证不会让杨兄弟你吃亏的。” “噢,那举人的身份是这么好恢复的吗?”杨昌建一听,便立即问道。 彭鹏见他的样子,却是暗喜在心,果然这杨昌建就是个小地方出来的泥腿子,想的还真是简单啊,只要将他哄住了,解决了明雪阁的难题,这个杨昌建就必须要除去了。只不过这事,是万万不能让杨昌建知道的,不然可就要坏了他的事了,必须先稳住杨昌建,他的要求,他也会一一都承诺的。 彭鹏连忙点头,脸上表情十分认真:“杨兄你放心,这件事我有办法的,我有的亲戚,可是能直接接触到皇族的人,对于你我来说举人身份被革除,或者被提任都是万分困难的事情,到了他们手中,那却是十分简单,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杨兄别担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杨昌建点头道:“噢,那么对于我名声受损一事,这也必须要跟恢复举人资格,能够参加马上的春闱一起来进行。” “是是是,这是自然的,这些都是彭某手下做的不对,彭某自然会负责帮助杨兄弟的,这没有问题!”彭鹏嘴上答的很好,心里却有些恶意的想,若是帮助杨昌建恢复名誉,那样的话,彭鹏他之前营造的事情,就会出现纰漏了,到时候他可就惨了,真当他这是圣人吗,为了别人,能放弃自己准备计划那么久的事情,甚至还有可能让自己更惨吗,作梦呢! 彭鹏笑着都答应下来,道:“杨兄弟你看还有什么事。” 杨昌建摇摇头:“倒是没什么了。” “那好,还请杨兄弟等上几日,此事必然可成。”彭鹏一听,满脸喜意给予杨昌建保证。 杨昌建却是笑道:“不用等几日了,现在明雪阁的宴会,有好几位王爷和王妃在,还有朝中重臣,各家公子小姐不少人呢,明天比赛的时候,彭公子就有机会为杨某正名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肯定一举便能挽回杨某的名声,那就劳烦彭公子了。” 彭鹏脸上的笑意,顿时淡去许多,面上僵了僵,道:“杨兄不用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呢,这明雪阁的宴会上,可是许多大人物在的。你今天也看到了,我手下下人不就因为冲撞了贵人,最后被拉下去杖毙了吗。杨公子刚来就京城不久,其实有许多事情,你是不如我知道的多的,你想当初这事的伤害已经造成了,而且这其中还涉及一些官场的事情,这些要是翻案的话,可是不上嘴唇碰下嘴唇那么容易的事情,这其中可有好几道关卡待解决呢,绝非一朝一夕能疏通过来的。但是在明天宴会上可不一样,一个弄不好,或者是碰了谁的关系的话,就算是最后杨兄弟这事办成了,可是要是得罪了哪位贵人,杨兄弟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 彭鹏这软硬兼施,实在使用的不错,先是软化杨昌建的态度,让他愿意听彭鹏说话,然后再软中讲道理,外加来威胁杨昌建,一般人都会受不住的。 当然这对于一般的世家公子不一定行,因为这些人有见识,也有自己的背景,当然这事换成世家公子,彭鹏也不敢这么做啊。 但是一些小地方来的,从小都没见的贵人,对于皇族是有天生的忌惮和尊敬的,对于皇族的惧怕是记到骨子里的,不止是这些小地方来的,便是京城中的人,有哪个胆敢当面当着贵人无礼的。没有靠山,当真是没有的。 而今天杨昌建就亲自经历了一个,因为与他有关的,彭鹏的手下被历王的人当场杖毙的事情,那杖毙的地方,其实离当时表演的大厅离的并不远。 当时结束的时候,地上还有没有完全清理干净的血,外加上大友是彭鹏的人,明雪阁也不会在二上自己解决了,所以当时出来的时候,有不少人见到趴在刑凳上,毫无生气的大友,那个视觉冲击是十分强烈的,一般人都受不了。 这对杨昌建这种人,无疑是一种冲击,让他更清楚皇族的厉害程度,是以皇族一个不高兴,就可能要了他的命,这样的信息应该是已经存在杨昌建的脑子里的。正因为这种惧怕,而彭鹏的考虑也不是不无道理,许多人在这个时候,不信任彭鹏,甚至是不想这样做,也只得妥协了。 像杨昌建这个情况,就算他失了功名,可是他还活着,若是明天在那样的场合里,真是惹了哪位贵人不痛快,那可是要人命的啊,哪头重要,一般人都会选择的。 彭鹏对于杨昌建这种人的理解其实是相当到位的,若是杨昌建没有经历过之前的事情,又没有经历过被云苍与冰烟收留,外加有意无意引导与培养,杨昌建说不定一时犹豫,还就答应他了。 只不过杨昌建本身不笨,教他的先生教了他许多东西,做人道理,甚至与人谋算这些都说过,他以前没将人想的这么坏,并不会主动触及,对人防备低会中招,现在的他,却是从彭鹏过来跟他说话,从第一个字开始,他就完全不相信! 杨昌建望向彭鹏这种声泪惧下,表演如此到位的演技,差点没为他鼓掌,表示对他的看他,但现实却是,他冷漠一笑:“我知道彭公子是为了杨某着想,不过杨某不惧怕这些。杨某视名声有如生命,若是这样的名声还要继续背负,我都恨不得死了呢。所以多背负一天,我便痛苦一天,我宁可冒着,明天得罪各位贵人的风险,我也不想多等几天了。彭公子也说,您身后的靠山是大人物,就是冲着你身后的大人物,那些贵人们,也不会太过为难你的。” 彭鹏越听脸色越难看,此时张嘴着急要说什么,杨昌建又立即接话道:“彭公子放心吧,一切的后果,都有杨某来担着,杨某有心理准备,杨某不怕!” 不怕个屁! 这是怕不怕的问题吗,真是明天当众说出来,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他的一辈子就都毁了,他傻吗! 彭鹏气的不轻,这个杨昌建简直给脸不要脸,他都如此低声下气找他商量了,他竟然还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简直是可恨至极! 彭鹏胸口急速起浮了两下:“杨兄,你不能这么想,那诚王爷是我背后的靠山,你要知道,我若是在宴会上说什么,真影响到了之前的名声,到时候诚王爷面上也不好看的。诚王爷这一不高兴,那到时候,倒霉的就是杨兄了。彭某这完全是出于为杨兄考虑的想法啊,你也要知道我的难处,我真不是不想明天说,而是真的没有办法的,我也更不想杨兄一时惹怒诚王,到时候被人无声无息的灭了,我如何忍心啊!” “哈,说的可好听的很啊,彭公子这声情并貌的说词,当真是好听,若是不知情的人听了,都要万分感动于,你对于杨公子的情深意切呢。只是我怎么听着,这完全就是个忽悠。你说的一切也不过都是借口罢了,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这道嘲讽是从杨昌建身后传出来的。 彭鹏一听,顿时面色大变,厉喝:“谁在那里,出来!” 1467,事情败露下 彭鹏目眦欲裂,想着杨昌建之前的名声,即便有些人不满意彭鹏的做法,可是大多还是觉得杨昌建本身十分有问题的,所以并没有什么人愿意与杨昌建结交。 而杨昌建不愿意与彭鹏再结交,所以将他堵在门外面,这倒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是以彭鹏十分着急要安抚杨昌建,许多事情就被他忽略了,以至于他觉得杨昌建屋子里应该没有人,他便也没有在意,若是以往,他可能还要思考一二,今天也是实在太着急了,实在是忽略了。 可是里面竟然有人,那刚才的事情,岂不是被人听到了,这下知道的越来越多,他可怎么办啊! 彭鹏又惊又惧,因为表现出来的,竟然也带着几分愤恨持杀意,那满身的戾气是根本藏不住的,就这么直白的露出来,让人十分心惊。 而此时杨昌建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立即扭过头道:“这明公子您不是在里屋坐着,怎……怎么出来了,这没有什么事,您快进去吧……” 杨昌建的脸色十分尴尬,又有些怪异,以至于彭鹏反而拿不准,这人到底是站在谁这一边的。 不对,这人之前说的话,可是对他半点不好的。 却见里面,此时走出一位身着银灰色,颇有质感的衣服,便是衣服的摆角上都绣着深浅不一的花纹,看起来有些神秘,却也突显了此人修长的身段。 男子眉目清朗,五官明朗中带着丝温润之色,踏步行走间,带着一种清爽的气势,只是此时这男子面上却带着一丝不悦,在看到彭鹏么一反应是杀意时,那脸上的表情就更加差了。 彭鹏看到这人的脸色,却是相当不好了! 刚才杨昌建喊这人为明公子,这位明公子,若是不常在京城的人怕是还不知道,因为这个也是一个怪人,他的出身很好。 每代皇帝登基之前,都是经历过许多大事发生的,比如冒着生命危险,赢得皇位,那么在得到皇位之后,大多都避免不了铲除异已的举动,只不过有些人做的更狠辣一些,有些人处理更平和一些,起码明面上让人找不出来过错的。 现在天旋国这位天旋帝呢,以前就是个狠角色,他登基之后做了许多事情,有好事,也有让人暗地里嘀咕的事情,但总体来说,天旋帝的名头很响量,是有些盛名的。天旋帝当初夺得帝位之时,是不可避免的用到些不入的手段,在这种权利圈里,其实已经是不用公开的秘密了。 而这位明公子家呢,可以说这位明公子的爷爷,当初就不可避免的搅到了天旋帝的权位争斗中,可以说当时京城的各大家,各官员,想要避开都十分困难,但还是有人,就是顶住压力,就是身在风暴圈之中,硬是片叶不沾身的,这位明公子的爷爷当时便是这样的人物。 而明明公子的爷爷,还十分了得,他辅佐了三代帝王,到了天旋帝少年的时候,明公子的爷爷已任大学士,其爷爷在时就不太愿意管朝庭上的纷争,虽然丞相与大学士在工作上,其实有权力矛盾点的,一般情况下只设一职就行,两人职位有重叠,但是天旋国却有早例,有时一代会设两位,有时就只设一位,这只看帝王的心思了。 而这一界,丞相与大学士都属于文臣中十分说的上话的人,只不过一个管里六部,另一个则主要管的是文儒院太学等等地方,可以说输送人才的地方都归大学士管,还有一些涉及拟旨以及一些重要发起的诏书他与丞相都会参与到其中,所以真要说起来,两相职责重叠的地方也不多,虽然有摩擦,但要各司其职,也是好分配的。 而当时明公子的爷爷身为大学士,在天旋帝登基之时并没有战天旋帝这一队,但是他哪位皇子的队也没站,外加他是三朝元老,天旋帝真对他有什么不满,也万万不好对付他,必竟这大学士在学子圈里地位可是相当高的。 而明公子的爷爷讲究中庸之道,做事也是极有分寸的,他虽然没有站队,但是天旋帝也并没有怪他,只是当时明公子爷爷年也有点高了,加上天旋帝刚登基朝中有些乱,他便有了辞官的打算,还是当时天旋帝挽留之下,明公子爷爷并没有马上走,反而是专心帮着天旋帝培养了现大学士原华上任,并显摆明了是天旋帝的人后,他便告老了。 明公子的爹呢,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人,只不过这人没有多少野心,在朝中虽然也挂了职的,但是位置说有权吧,也算有点,说没权吧,他也还是挺闲的,是太学院的院士。 太学又名国家,这里可是国家学校最核心地方之一,里面的人才,几乎百分这九十九以上将来都是要入仕的,所以这里面涉及的事情也不少。 而到了下一辈,这位明公子明宣,却是个另类,此人才华惊艳,从小便有天才之名,有些小时了了,长大未必的少年,他却是小时了了,长大也没长偏的,年轻的时候便在京城里闯得盛名。 若是说当初云琴是京城第一才女,那么这位明宣便是当时的第一才子,当然京城才子佳人都不少,而明宣是才华当属这第一,这不知道,因为明宣的才华有点被神话了,当初他才名猛增,被无数人追捧的时候,他十分另类的游走他乡,离开了京城,这一走就是好几年,京城时不时也能传出些他在外面的消息,后来名声渐少,慢慢也就没多少人提及了。 但他在最盛名时选择离开,所以名头算是被优化许多的,但是在京城久居的人,多少也能认识这位明公子,他偶尔一回回京,都会引起议论,名人一枚。 当初的彭鹏便有幸见过,可惜当时的彭鹏还根本无法攀到这颗被美化的才子,也只能在外围光羡慕嫉妒恨了! 这个人彭鹏没接触过,他不知道喜好,这要怎么拿下,怎么让他闭嘴?! 1468,开始收网上 彭鹏面色各种大变,最后却化成面容带笑,笑意盈盈看向明宣,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原来是明公子在此,彭某早就久闻明公子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不虚此行啊。” 彭鹏这说变脸就变脸,而且如此转变之快的表情,还真是让杨昌建和明宣,感觉是个人才,就这变脸的技术,那是说变就能变的吗,可是这彭鹏却是用的收放自如的,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同时两人心中,对于彭鹏的观感也就更低了,也更加谨慎了,这样的人明知道他人品不好,而且还如此攻于心计的人,若是真不小心相信了他,甚至是被哄骗了,那么他们,噢不,跟明宣没有关系,杨昌建可就倒大霉了。 其实说起来,明宣出现在这里,还真是有原因的,但是他之前却没有参加宴会,也可以这么说,明宣是被人带进来的,但是因为来的时候,身体有些不舒服,感染的风寒没好利索,所以之前两天都待在屋中没有出来。 至于他是跟谁来的呢,就是三位评审之一的张大师来的。 张大师是个书画大家,为了追求艺术,也算是牺牲不少了,有家有业的却跑出去写生感悟之类的,而途中张大师便也就认识了明宣,前面说明宣身为京城,曾经最享富盛明的第一天才人物,并没有人想象那样的,最后才华平平,出走京城,就是怕他的草包本质被人看出来,这些当然是许多的猜测,甚至出于嫉妒的言论。 事实明宣才华有的,为人心性又十分潇洒洒脱,说白了不据小节,甚至性格里还有那么点二吧,两人一见如故,而张大师参称为书画界的大师,那是真正有大能的,明宣便是个才子,与之相比还是差的远了,张大师又觉明宣是个苗子,便借机收下了明宣。 只是对外,并没有公布,两人都算是名人,想着还是别惹麻烦了吧。 明宣之前离家有段时间了,前段时间跟张大师一同回来的,但是却没有一同进京,师徒名份这事,两人也都没说,是以除了亲近的人都不知道。 而张大师今日在宴会上,对于杨昌建那一手字,十分的赞许,只是在明雪阁比赛之内,张大师就算再求贤若渴,可是若是亲近的话,那也怕被人说闲话,即便杨昌建有才学,张大师又不会徇私,但这事还是不能做。 而明宣一来,没怎么露面,又是张大师的徒弟没有公开,这个时候让他过来寻杨昌建说说,倒是正好了。 于是明宣就来了,本来与杨昌建谈的挺好的,只是没想到半途彭鹏就来了,杨昌建确实是想让明宣多等一会,可是明宣在里面待的有些无聊,而他师傅也对今日的事情,虽然不像女子那样当笑话一顿猛谈,但是也有提及两句,明宣心里有数。 在屋中等着,隐约听到彭鹏的名字,就好奇外加坐不住的选择了“偷听”,这一偷听下来,深觉这彭鹏简直不能叫脸皮厚了,简直是无耻了。 到后来杨昌建犹豫之时,明宣一时气愤,也就没忍住,这不就出来了吗。 明宣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有些冷淡,彭鹏自知刚才的话,这明宣是听到了,想让明宣装聋作哑有些难,随后笑着道:“明公子刚才听到的,都不是事实。” 明宣神色更加冷淡了:“噢,不是事实?那什么是事实?刚才彭公子几次三番,说要解决,还杨公子一个清白,现在就不是事实了。在彭公子眼中,这事实原来可以这样不断变化的吗,真是长见识了。” 彭鹏心中泛冷,心头大起杀意,本来只是杨昌建一人,他还有许多办法对付,可是这明宣公子,爷爷是三朝元老,培养了现大学士原华,父亲又是太学的院士,太学虽然不是直管儒院的,可是他的说话分量,那绝对不是几个举人能比的。若是明宣想将这事闹大了,到时候彭鹏就是有办法解决,他有利一面,也都不存在了。 偏偏刚才彭鹏还承认了是手下的失误,现在再改变,真跟耍人玩似的。 彭鹏咬牙切齿想要如何对自己有利的做法,可是到了这功夫,他竟然完全想不到了,这可怎么办啊! “明公子与杨公子原来私交这么好吗,明公子或许不信,但是我彭鹏问心无愧,有些事情,当事人说的未必就都是真的,我也是……哎,打扰了!”彭鹏无奈看了杨昌建一眼,那一眼含的情感极为复杂,仿似被逼无奈退离,已经无法说明什么的样子,转身就走了。 明宣疑惑的摸摸下巴,对杨昌建道:“这彭鹏到底是什么意思,话还没说完就走了?” 杨昌建心里却是微沉的,之前他与彭鹏说的话,即便是明宣听到些,可是一开始也是听不全乎的,这里虽然是房门,但是相临里屋的房门那里,还是有段距离的,明宣就算是偷听,听了个七七八八,但是还是听的很模糊,并不完全听的很清楚的。 杨昌建是不知道彭鹏算没算到这一点,但是以明宣的立场,外加两人突然亲近,明宣从他屋子里走出来的情势,以及没有第三方证人的情况下,彭鹏随时想翻供都是可能的。 再者说,彭鹏的话说的模棱两可的,他想怎么说都行,这也是给自己留有后路的想法,实有是十分高明的。虽然彭鹏这境况,明宣要与自己亲友说,影响彭鹏的声誉,可是杨昌建是谁? 一个无名小足,杨昌建被剥了举人,再想恢复的话,这里面还是要涉及朝庭上一些派系的,看是小事,但真要有人阻挠,那就未必是小事了,明家人也不见得会管的。 杨昌建想到这里,不禁突然冲着明宣一抱拳,歉意的行了一礼。 明宣一愣:“杨兄这是……” “明兄在下实在惭愧,其实在下有想到彭鹏或许会过来,虽然没想到明兄会来探望,但是刚才却有引导明兄出来作证人的打算,在下实在是无计可施了。”杨昌建歉意满满,面上更是诚恳非常。 那明显本来不以为然的脸上,也慢慢严肃起来,他虽然不在京城,可是却不傻,杨昌建的利用,他未必不知道,只是之前没想说破而已! 1469,开始收网中 明宣打眼仔细看了看杨昌建,嘴角却慢慢勾起来:“杨兄如此遭遇,这样做法十分正常,杨兄想让在下帮忙,在下自然也会尽力而为的。” 明宣这些年在外走南闯北的,接受的是各地方的文化,也碰到过各种各样的人,有朴素的,有狡诈的,甚至还有些都会算计到他的头上,明宣看起来诸事不放在心中,其实心里却是十分有主意的人,这么说吧,他其实都看在眼中。 不然以他这个年纪,还能安安稳狠,健健康康回到京城,他若是真的没有防人之心,早不知道被算计多少回,不知道掉落多少次狼窝里了。 杨昌建这事,明宣刚开始是没想到,只不过后来他出来之后的种种,明宣也想到了一些。当然明宣愿意出来,也愿意为杨昌建出头,也是出于欣赏杨昌建。 他跟杨昌建虽然相识不久,但是从刚才的交谈来看,这杨昌建也不只是仅仅一名被废的小举人而已,学识各方面的谈吐都很不错,但他偏偏不是京城世家教育出来的,反而出生于天旋国偏远之地,家里还是种地出身。 倒也不是说明宣看不起种地的,只是这种教育环境相差这么多,明宣只是从后天学习出来修身养性,到了京城这种豪门富甲汇集之地,他还是要露怯的。 这只能说明一点,或者说虽然杨昌建出身贫寒,但是他家庭的教育,或者他的父母都是那种大智若愚的人,一个粗浅的道理,是可以被所有人都明白的,但是明宣有点不信。 还有一种便是他一路上教学他的先生,能力以及学识方面相当不错,这一点倒是可行的。 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杨昌建天赋惊人,接触的多就马上能融会贯通,是有大才之人。 不论是哪一点,外加杨昌建本身的才华,明宣都是愿意交的,这一点他跟自己的师傅张先生十分相似,都惜才。 杨昌建的处境,他无处可求,而这个时候明宣正好前来,并且表明了身份,杨昌建若是不抓住了这个机会,为了自己平反,那么杨昌建才是真的傻呢。而且事后,杨昌建立即便来道歉,起码这份坦诚,还是让明宣十分欣赏的。 明宣拍拍杨昌建的肩膀,道:“你很好,不要妄自菲薄了,我十分看好你。” 杨昌建观察明宣,见后者脸上表情表现出来,是真的不在意后,微微松了一口气,其实他确实之前就想到,彭鹏事后可能找过来,但是明宣奉张大师的令过来找他,他确实是不知道的。但是这明宣过来的时候,杨昌建的心思便活了起来,所以跟明宣交谈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韬光养晦的想法,只有引起明宣的注意,让明宣肯定他的才华,之后的事情明宣才能做一个见证人。 所以杨昌建很努力,后面的事情也是顺理成章的,只不过现在看到明宣这样的磊落大气,杨昌建心里就不得劲了:“明兄,这件事,我还是希望暂且不要宣扬出去。” “噢,这是为何,之前不是苦于没有证据吗?我现在便是人证啊。”明宣挑眉,有些疑惑不解道。 杨昌建微微摇头:“我想彭鹏之后还有些后手,再者明天就是比赛了,我在赛场上真正展现自己的实力,同样能够证明自己的黑历史。不然只凭证词推翻彭鹏,还是会有人质疑的。” 就算是这样,有些人选择不相信杨昌建,还是会选择不相信的,只不过这样就能更直白了。 再者若是明宣参与到其中,彭鹏说的有道理,他背后靠山事关诚王府,今天历王与诚王便小斗了一下,到时候只会让明宣陷入麻烦之中。 杨昌建一敬重明宣这个人,二这样的朋友值得交,那就不能在前期过多麻烦,将这人推的更远。杨昌建眼光既然不在,只斗倒彭鹏,那就没有必要因为彭鹏而让明宣参与,让明家的人对他生了恶念。 再者……杨昌建还有底牌呢。 明宣眼神微晃,看了杨昌建一眼,爽朗的笑了,跟聪明人做朋友,是件愉快的事情。 晚上,倾舞带回消息来,云苍与冰烟吃过饭,在院子里走了几圈,也消了些食,这会正喝着花茶。 “明宣?”冰烟愣了愣,她来天旋国的时间短,那个时候明宣的名头,已经不是人人皆知的响了,只有一部分人知道,这些人都有自己的小圈子,也不一定会提到这些。所以冰烟对明宣这个不了解。 倾舞便将黑宇打听过来的消息,关于明宣的身份各方面的都说了。 冰烟不知道明宣这人,但是明府她确实是知道的,他们跟明府的人没有什么接触,也并不熟。 只是这明宣还是张大师的人,这一点倒是让人意外了,别人这个不知道,但是明雪阁内部还能不知道,张大师跟明宣亲密了。这还真瞒不住他们。 冰烟听到这里,笑了:“那感情好了,这事,更是用不到我们什么了。”想了想,又看向云苍,“相公,你觉得这彭鹏会怎么做呢?” 云苍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杯子,指尖轻抚杯口:“虽然不好说,不过先让人暗中守着彭鹏,以做明天之事吧。” 冰烟也认同,黑宇黑齐他们也开始动了。 翌日,明雪阁看起来更加热闹了,海选已经过了,不论是过了还是没有过的,都不能否认,接下来的比赛会精彩而又激烈,是不可能错过的。 今天的众从更是精心打扮,有些小姐们,为了今天,来的时候准备了几套衣服供换穿,一天一套,显得他们重视的程度了。 众选手纷纷往场地走去,而此时明雪阁一个随从,这个时候四下张望,进了今天的会场之后,看到正忙着指挥的丁鹏,便快步向那里走去了。 “丁管事。” 丁鹏扭头看了他一眼,丁鹏身边这会还站着原华、全德两位大人,还有张大师,站的也正是主审那里,下面就是各王爷们的座次了,此人一过来,引来的目光可不少。 “什么事?” 那下人犹豫了一下,道:“……” 1470,开始收网下 “禀告丁管事,一名今天定好的参赛选手,说是身体不舒服不能过来了。”那随从回答的表情,看着有些怪异。 丁鹏皱眉道:“是哪位选手,可有请大夫过去看看,不论如何身体更加重要,若是实在参加不了,就先养好身体吧。先让大夫把下脉,若是不好了,便亲自送其回府,再让他府中请大夫专门看看吧。” 丁鹏这样的安排是十分周到的,这明雪阁能请来的人,不是身份背景不俗的,那也是颇有才华的,可以说没有什么是简单的人,对于这些人,你若是爱搭不理的,十分容易受人埋怨。这些年来丁鹏不论身在哪个国家的明雪阁,出事手段不能说顶好,但是还是有的。 而他身边的原华、全德还有张大师听到,也微微点头,面上没说话,对于丁鹏的安排确是相当满意的。 明雪阁虽然是备有常用大夫的,可是到底不比各府的专属大夫,或者更信任的,真有什么事,明雪阁太过逞能,反而会让人说嘴的。 那随从却是有些迟疑,丁鹏顿时有些不悦了:“你怎么回事,这是大事,怎么犹犹豫豫的,像什么话,还不快说!” 那随从被吓了一跳道:“回丁管事,是那个彭鹏彭公子,之前彭公子派人传话过来时,属下也十分担忧,立即就派人前去看望了,还直言若是真身体不舒服,明雪阁这边立即派大夫前去看看,不能耽误病情。必竟这彭公子昨天还……” 这随从的未尽之言,已经让听到的人皱起眉头了,随从又接了一句话:“不过彭公子闭门不出,说是没有关系,只要休息一下就行,不需要请大夫。属下这也是没有办法啊,不知道彭公子到底如何,属下也怕真出了事后,对明雪阁不利,所以……” 丁鹏一听,脸微微沉下来,眉头也紧皱起来。 原华以及全德倒是有些疑惑不解,觉得这彭鹏的行事,当真是有些怪异了。 而张大师呢,昨天明宣回去之后,便将事情跟他说了一些,只是没有将事情说的太清楚,但是张大师看的出明宣有些未尽之言,况且这张大师即便是沉迷书画,也不是庶事不通的人。说白了,活他这么大岁数了,能够毫无心机,还活的这么潇洒,那也是太过幸运和奇葩的事了吧。 张大师不说不代表他不看不听,昨日张昌建露那么一说,都说字如其人,观看杨昌建的字,洒脱而顺畅,不说这个人内外不实吧,但是最起码张大师觉得杨昌建还是有些心胸的,字如其人不够准确,那昨天徒弟回去后,明里暗里夸奖了杨昌建又怎么说? 还记得明宣的话:“这杨昌建别看年纪不大,但却很沉稳,说话处理不够圆滑,但给人的感觉很温和亲近。就徒弟观察以及言谈,虽然时间尚短,但是与之相谈十分畅快,略通政事,下知民事,看着还不错。” 那明宣身为天旋国曾经的第一才子,可是真才实学的,这些年走南闯北,得到明宣的这番话,起码这个杨昌建胸口不是略有点墨,最起码身为举人该有的知识面,不说全部有,也不该是彭鹏当时在场上说的那样,什么只会耍手段等的草包吧。 明宣后来有点欲言又止,即便原来张大师不明白,也没打算细问,可是现在看到彭鹏突然缺席,张大师也多少明白点了。 张大师摸摸胡子,这人惜才,也看不得良才被埋没,还在昨天折腾出那么多事来,张大师实在看不惯:“这可不行,身在明雪阁出了事,明雪阁可也是要负责任的,你们怎么做事的,就算是彭公子不愿意,你也得找大夫来看看啊。你可知道,这世上多少人,都是因为这病情延误,而最后造成不可弥补的遗憾,怎能任病人胡闹,哼!” 张大师一副气愤不已的样子。 原华与全德看看张大师,再看看明雪阁的,一时间搞不太明白,但是也觉得这事有些过吧,这些跟明雪阁有什么关系? 难道张大师很看中彭鹏的才华吗?昨天貌似彭鹏的才艺也很一般吧,都是为了今天的比赛,有些人的最好才艺都会压箱底放出来,根本没表演。 他们觉得张大师这话有些过份。 果然明雪阁的各位也面上微变,但是丁鹏却是含笑陪罪:“张大师别生气,这事是在下管理疏忽,这就让人去处理,张大师爱护人才的意思,在下万分敬佩,在下这就叫人去办。”然后扭头看着通传之人道。“还愣着做什么呢,还不快去请大夫看彭公子去。彭公子是个病人,这种事情,得先保证病人安全,你怎么擅自作主,这事办不好了,我为你事问!” 那随从吓的呐呐应声,连忙退下去了。 而彭鹏不来,这比赛还得继续,怎么会因为他而停办呢。 时间也差不多了,比赛正式开始。 不过经过比赛,现在男女选手剩下各二十名,今天一天便能选定出来最后的十名,然后若是一上午可以完成,那么下午便能举办十进三的比赛了。 因为参赛的人数少了,所以每个人的比赛时间也相对的增加了一些,当然这些人都是卯足了劲,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来了。 第一位选手,正是乐蓉的嫡亲胞妹乐玉,这乐玉与乐蓉相比,姿色方面略差一些,可是单独出来,那也是丽容秀美的,而且这乐玉的身段十分之柔软,在海选赛的时候,表现还算平平,但舞姿已然不错了,这二十进十的比赛,她显然更加重视,腰姿不盈一握,每一个旋转摆腿之间,都感觉那拂风弱柳的感觉,身体韵律出众。 她这位第一名出场,却是给了后面选手非常大的压力,表现的非常好。 这乐玉以前在京城名声平平,今天这一展才华,却是将不少人都震住了,瞬间吸引了不少青年才俊注意力,乐蓉他们是不能想了,可是这乐玉出身依旧为嫡女,高贵美丽才华横溢,这可是正妻的好人选啊! 乐玉的表演众人瞩目,可是这时先前叫人的随从,这个时候竟然又出现了,虽没从人前从人后奔向丁鹏,可是他衣着凌乱,步子狼狈,早有人看到他不对劲了,刚一走近丁鹏,这人就“噗通”一声倒地了。 正巧乐玉表演结束,众人还没来有及鼓掌,全被他给吸引了目光! 1471,彻底败露上 这下可好了,自个随从成了个笑话,丁鹏再如何的好脾气,在这种时候,脸色也当真是阴沉下来了,变的异常的难看起来。 冲着其手下顿时低喝一声:“做什么,你这像什么样子,还不快起来!” 那手下也意识到现的情况不好,顿时立即爬起来,可是刚才丢脸已经丢过了,就算是现在弥补,那也没有用了,因为大家都看到了。 虽然原华、全德还有张大师那里,都不希望出什么事影响到比赛,所以又点名了下一个选手上场比赛了,只是却也是侧着耳朵看着丁鹏这两人在做什么呢,更何况是赛场上的其它人了,这第二位的选手表现的才艺一般,之前也有些是靠运气进的前二十名,外加第一名乐玉表现确实是值得人称道,所以这人各种压力一来,表演的就更差了。 这些观众自然更加没有了兴趣看她,全都注意向丁鹏这里。 丁鹏批评完,那随从也不禁苦着脸:“管事,属下实在有违命令,属下叫不动彭公子。属下听了命令之后,就立即嘱派人前去请大夫了,一同前往了彭公子的住处,可是彭公子那里却有人阻拦不让属下进。说是怕打扰彭公子的休息,但是生病这种时候,也还是看一看,诊明白了,若只是小风寒,睡一觉就好的事情,这不是也都让各人放心吗。再说属下也怕明雪阁因此担责任,好说歹说那些人也不让。这属下心里反而更加不踏实了。” 原华与全德已经听的眉头不展了,一个彭鹏他们也并没有放在心中,可是这彭鹏却是在苍王历王和诚王那都挂了号了,当然这也包括杨昌建,所以也正是因为如此,十分惹人注目。这彭鹏要是出了事,还真不是明雪阁自己担忧过度,一个弄不好,这明雪阁也是要担责任的,必竟这明雪阁在天旋国属于不一样的存在。 各个王爷以及各势力的人物百般拉拢不成,便是天旋国在这里掺没掺一手,外人也都不得而知,这样的影响力,自然无数眼睛看着呢,这彭鹏之前跟杨昌建这种小事闹腾的宴会差点没办成就算了,今天又闹妖蛾子,实在让他们怀疑,是不是有人要向明雪阁入手了。 原华与全德本来就是在朝为官的重臣,他们想事情自然要复杂一些,那么也就是说,这事不会是彭鹏等人原来就设计好的吧…… 不论如何,这事在原华与全德心里都留下了疑惑的种子,而那张大师知道的比两人多,刚才他说那话,也有那么点故意的成份在,现在一如他所料一样,彭鹏是不生病了吗? 生病了明雪阁这么服务周到的叫来大夫,彭鹏为什么不敢出来,这分明是心里有鬼啊,张大师对于彭鹏这个人的印象就更加不好了。 张大师这种人呢,为了书画的感觉和提升,他可以放弃很多,可以说有的时候,是相当一根筋的人,一根筋的许多人都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一根筋,这大概也就只能用对于梦想执着来形容,但其实在艺术之上,他这种执着并不是缺点。 为人处事上,张大师还是有的,只要他真的想。 比如看到不平的事情,他若是心情一般般,可能就也就跟着嗤笑一声也就过去了,大多时候他还是会选择直言不瞒的,当然若这个彭鹏不牵扯到历王诚王昨天的明争暗斗,张大师直白点也就过了,现在却不行。 张大师冷哼一声:“这还是明雪阁处理不对,病人生病就爱任性,像我以前,感染了风寒我就想睡觉,发着高烧迷迷糊糊的,要不是有人帮我叫大夫,我可能最后直接烧死过去了,这种事情怎么能由病人任性。明雪阁可真是不怕惹事了。” 张大师话说的不好听,可是话槽理不槽啊,可不就是这么个事吗。 丁鹏一听,面色一变:“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大夫进去给彭公子看病,白养你们了吗,这点事都做不好!” 那随从却是面有难色:“管事不是属下不愿意做,而是那彭公子院外朋友加随从可不少人呢,里面也有京中公子,都是贵重之人,而且阻拦的很厉害,属下也不敢派明雪阁的壮丁硬闯啊,真是伤了谁,这不还是惹麻烦吗。” 丁鹏闻言面色好了一些,但是这可不就陷入两难了吗。 而几位王爷本来离主审这里就近,丁鹏与随从的话,他们基本都听的差不多了。 而一直以来在各王妃之间充当透明人的耀王妃元瑗听到了,见众人都还没有说话,她想了想道:“这……还是快派人去看看吧,这么多位王爷王妃,还有大人都在呢,明雪阁办这场比赛,也是一年仅两场,春节更是事关重要的事情,真最后闹的不好了,对在场的各位面上都不好看。下面的人闹紧闹,但是身体重要。” 元瑗这话说的十分在理,在场身份尊贵的人这么多,谁生病了也不至于像彭鹏这么作的。再说了,昨天彭鹏的随从刚刚冲撞了贵人被打了,这彭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蠢,今天还闹这事。虽然今天没闹大了,可是各位王爷王妃还有大人,这会看比赛,不也都被闹的影响心情了吗,他得罪的起吗。 那随从一听,眼睛明显一亮,忙向耀王妃道:“王妃说的是,草民知道怎么做了。”回头又望了眼丁鹏,见丁鹏点点头,那人立即如释重负的离开了。 然而场上的比赛都进行到第三个了,只是有些人还是心不在焉的。 丁鹏又站了一会,不禁冲着原华三人告了声罪,退下去了。 只不过刚才的事情,就算坐在后面没看到,但多少也猜到一些,是以有些人结伴离开跟去看了。 而赛场上,男女穿插表演,前两名女子,后两名男子,然后再两名女子表演,只是这男子第一名,竟然就是昨天话题圈的杨昌建第一个上场! 1472,彻底败露中 冰烟此时正与于橙说话,看到杨昌建上场,不禁提了一句:“咦,竟然这个人,他之前的字写的可真是不错,倒是不知道他现在要表演什么才艺呢。” 于橙因为杨昌建跟彭鹏的事情,而让诚王不开心,还发了顿脾气,以至于即便是彭鹏惹事,对于参与者的杨昌建也十分不待见,顿时微微扯动了嘴角道:“啧,不过尔尔罢了,二皇嫂不会真以为,他侥幸字写的不错入了评审的眼里,在这一场比赛,再比字体,还能当新奇玩意而让他继续进级吧,不可能的。” 冰烟看了眼杨昌建,回头时看向于橙笑了笑:“四皇弟妹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谁知道呢,三位评审的水平都不低,其实本王妃最好奇的,就是这一界的男女冠军会是谁呢。” 于橙哼笑了一声:“二皇嫂还没看出来了吗?” 冰烟不解,疑惑看向于橙道:“四皇弟妹的意思是?” 于橙眸子幽幽往历王那里扫了一眼,又若有似无往下面看了一记,慢道:“以二皇嫂的聪明,就是现在没想明白,之后也必然会想到的。二皇嫂,难道没想到,这一次哪谁的风头最盛吗?” 冰烟手微微抚着袖口,眯眼抿唇了一会,也如于橙一样往下看了一记,接着眸子微垂,轻声道:“四皇弟妹难道说的是,最开始那场小风波吗……这……” 于橙点头道:“二皇嫂果然聪明,倒不是说本王妃,当真是跟那乐蓉不对付。当然了,二皇嫂你也知道,就算是本王妃愿意与人方便,可是别人却是因为身份之事,处处与我们为难,这也是有的。必竟您跟母后那边……” 冰烟面色有些不好,于橙接着道:“您想啊,这乐蓉已经是母后认定的未来历王妃的人选了,而咱们这尊贵无比的嫡亲四公主中了,过不了多久也要嫁到平南侯府了,一门两大皇亲,这平南侯府的名望可是被提起的不止一星半点吧。刚才那乐玉,又是出尽风头,给后面的选手带来不小的压力。这平南侯府三位嫡亲儿女,在这京城可是风光无限啊。” 冰烟面无表情想着,手微微敲着桌面,足见冰烟有些烦躁,于橙又凑过去,轻声道:“要说咱们这母后也是聪明的很,这平南侯府本也是保持中立的人家,现在却是一下子两门姻亲关系,平南侯府便是有旁的选择,也不得不选择搭上母后她们这条船了。母后再借着这个明雪阁的宴会,正是青年才俊云集之地,就借机的打响这乐玉的名头,如此一来,乐玉嫁的必然也差不多了。再者说,乐府还有庶女呢,这几位都相继嫁出去,这盘根错节的,历王的势力又无形中增长了啊。” 平南侯以前是个十分低调之人,所以这一次便是皇后有意如此,但由于最后还没有声张,所以知道的还只是在皇族核心圈里,只是平南侯忽改其低调行事,还是让人不禁多想出几种怪异的点来,这恐怕也是于橙之前十分不待见乐蓉的原因之一。正借着之前的故意针对,想要逼乐蓉她们露出点马脚来呢。 这事若是她们自己传出去的,那可就不一样了。但是显然乐蓉也不怎么买账,不过没关系,这一次明雪阁宴会,乐蓉没少得罪人,外加这一回乐府两位嫡女都很出风头,两位庶女即便姿色略逊乐蓉,但是要配京城的中上等家族官家,还都是很足够的。 这样的风头,终会引起人注目的。 冰烟知道于橙的担心什么,不禁道:“会不会是四皇弟妹多想了?这平南侯的嫡长子娶的,也并非是母后那边的人吧。” 于橙神色微顿了下:“话虽是这样说的,平南侯嫡长子,当初与已逝的五皇弟妹娘家长房嫡女成亲,当初正是因为吴家书乡世家,本王妃还想着怕是因为要低调,可是现在怎么看着都不像啊。” 冰烟不再就这个问题多做什么话,只是心里也不禁对于橙的猜测转了几番,可以说于橙这个想法,她心里隐约有一点,但是于橙提及起来,也是让冰烟重视的。 皇后做事向来无利不起早的,因为她与云贵妃走的近了,皇后便想打破这个沉默,冰烟不是自贱但是她在皇后心里,恐怕还没有这个力度吧。还是说,皇后有点坐不住了,亦或是皇后知道了什么,让她加快了一些想法呢? 想到这一点,更加深了冰烟灵随后进宫,该快点查出自己婆婆当初那个案子才是。 且不说冰烟与于橙的低声交谈。 评审那里,张大师已经摸着胡子开口道:“杨昌建你准备的才艺呢,怎么没有东西?” 这男子才艺骑射书笔之类的总也得有个东西吧,杨昌建却是两袖清风走上来,虽然有些潇洒吧,可是这什么准备都没有,已经有人在看他笑话了。 杨昌建立即抱拳行了一礼:“回三位主审,在下自知之前因为种种原因,闹的赛场不好看。而在下以前的事情,也让许多人有所误解,所以在下便想到一才艺。对对子。” “对对子?” “是的,任由场上所有人挑对子,在下来对,最后还看三位评审觉得在下能否有继续进级的资格。” 原华与全德虽对杨昌建字还是颇为看好,只是这任由在场所有人出对子,可是有些轻狂自大了,只不过杨昌建提的出来,他们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必竟能让气氛热烈一些。 “可以,谁先开始。” “大人,学生想一试。”一位同样进入二十强,还没有比赛的选手站起身来,似笑非笑看向杨昌建:“杨公子,请了。” 杨昌建也礼貌回以一礼:“请!” 那人立即朗声开口道:“自命不凡,淡看万千学子。该你了。”那人笑的意味深长望向杨昌建。 而这个对联,其实有不少人知道,顿时看向杨昌建的眼光,都带着几分讥笑,下联狂妄自大,不得半点好评。 杨昌建若说这个,岂不是承认他就是这种狂妄自大的人,必要成为今天的笑柄! 1473,彻底败露下 有多少人想看杨昌建的笑话呢,反正是不少人,这些人都面带似笑非笑看过去。 于橙也不禁低笑:“啧,这个姓杨的也确实够自大的,还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就敢夸下海口,任人出对子他来对呢,这是多大的脸。看他出丑去吧。” 冰烟默默看了杨昌建一眼,然后平静道:“噢,我看这杨昌建说话间很冷静坚定,现在也没有因此变了脸色,或许是真有点才学,才敢这么自信吧。” 于橙伸手半遮嘴巴,嘲笑:“二皇嫂见过的才子或许少吧,我可看不出这人半点长处来,会惹事闯祸还自大,也多亏了废了他的举人头衔,不然真让他当了朝庭命官,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那公子见杨昌建没立即回答,笑的更带讽意:“怎么杨公子刚才还说,只要谁出的了对子,你便回呢,这个对子答不出来了吗?可是这个对子啊,不少人都知道呢,可不算是难对子。” 杨昌建手轻按衣袖,表情从容出品:“恃才傲物,不得半点好评。” 那公子一愣,实在是杨昌建脸上即没有表现出对这对子,那种被羞愧的感觉,这么冷冷静静,好像被骂的不是他一样,反而有点让人觉得这是反过来羞辱那公子一样,那公子面色不好。 张大师扫视了一圈,其中不乏对杨昌建这个反应惊讶的,其它的人再就表现的很不屑了,如此这恨不得被指着鼻子骂,反而出奇平静的人,不是被骂多了,那就是真正脸皮厚不要脸的人,哪一个都不是夸人的。 张大师道:“下一个!” 又一男子站起来:“我来,我这上联是,是是非非,非非是是,是非不分。” 杨昌建答:“正正反反,反反正正,正反一样。” 那男子沉了沉脸坐下,又一个讽刺不成,憋到自己的。 “我来,饥鸡盗稻童桶打。” 杨昌建回:“暑鼠凉梁客咳惊。” “我来一个难的!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 “好,这个对子绝。”全德一听,也不禁称赞一句。 那提起上联之男子,顿时有些洋洋得意,这个对联,当初就难到他多时,最后还是花了大价钱,也没有找到特别合心意的下联,就不信这杨昌建有什么本事对的出来。 这所谓的对子,并不是只要对出来就行的,首先上下联有很多讲究,比如上下联的字数必须一致,不多也不能少。下与下对的语音节奏要一致,名词对名词,动词对动词不说,上下两句平仄还必须相反,一句之内平仄相间,两句之间,平仄相对,平对仄,仄对平。上句尾仄,下句尾平。 这讲究的多,若是一般常见的对子也就算了,若是特别难的,那也真是难对。 这其中还包括许多对生活日常必须熟识,也就是知识面不够广,也难以工整的对出来。 而这一对子里,从广白塔街一步步往细了分,街中有个铁匠,铁匠打铁时自然要用炭的,生炭后自然也会冒烟,将一个打铁的生活日常,活生生的放到了对子里。而且难还难在,前面每一个都不仅带了生活特性的词,并且还都带着一种颜色,最后来个总结。 现场听到这个对子,顿时也难住了一批人,就见不少人嘴巴动着,都念念有词在小声说着什么,便是原华全德和张大师三人也都低下头来嘀咕起来了。 于橙此时冷笑:“看吧,这个杨昌建是答不出来了,真是自大的,没想到在场能人有多少啊,现在可算是要接受教训了!” 冰烟也微皱着眉头,想了想,转头看向云苍:“相公,你想到这个下联是什么吗。” 冰烟做生意是好手,头脑转的快,可是这种纯古人的东西,她知道的还是不够全面,想要做到诗词歌赋都是顶尖,她还真不如云苍这个古人:“相公,这下相联怎么对。” 云苍伸手抓着冰烟的手:“是个难对子,不过对于杨昌建这种吃过苦的,并且对生活日常很了解的,只要用心,应该能解出来。” 杨昌建在那宅子的时候,云苍和冰烟不是什么都没干的,这杨昌建别看大多数自己在屋子里活动,可是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他每天看的书,写的字,都会有一个详述,第二天在云苍和冰烟的面前。 对于杨昌建有几斤几两,没有人比云苍更清楚的了,冰烟见状,便明白云苍对杨昌建的信心,含笑的回看。 但是其它人对于杨昌建,却并没有信心,其它人想了半天对不出来后,便也放弃了,都认定杨昌建是对不上来了。 那公子道:“杨公子可快想好吧,时间可不等人,若是真对不上来,直接说出来吧,谁也没会笑话你的。” 不笑话那才怪呢,其它人可都等着看好戏呢。 杨昌建沉眉想了想,然后回道:“淡水湾,苦家民,戴凉笠,弯酸腰,顶辣日,浪咸汗,砍甜蔗,养妻教子育儿孙。” 在几乎大多数人,都觉得杨昌建对不上来的情况下,他突然语出惊人,让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而张大师仔细研究了下这个下联,不禁拍手:“好,对的好。上面一个以铁匠为职,这一个以农民为职,上一个以能看到的颜色为对,这下一个则已能品到的酸甜苦辣为对,妙妙妙啊!” 张大师都这么说了,其它人还能说什么,自问比张大师学问研究这些更厉害吗? 更何况就算原来对此不甚了解的,经由张大师这么一解,也都看出来了,而且上联确实是难,下联咋看之下可能不是尽善尽美,可是就像张大师所说的,每一个点都对上了,让人无从苛刻。 “还有谁出对子!” 其它人面面相窥,自问没有这对子更难的,谁会自揭短处被人笑话,同时,因为这个对子,认同杨昌建的也渐渐多了,此人看着也并非自大,只是对自己有信心啊。 只是之前那杨建昌是草包,沽名钓誉的名头是怎么出来的,他被剥夺举人资格又是为什么啊? 这个疑点,种在每个人心里! 1474,彭鹏的恶果上 杨昌建对的对子,最后收尾的确实是十分精彩的,是以接下来的选手们,虽然都拿出来优秀的才艺表现,但是表现出来的却有些差强人意。 也不是表演的不好,只是这种时候,若是有新意出新意,让人眼前一亮,便容易多给点分,或者就是才艺很绝,同类型的鲜有人可以一争,分也自然是高。 有些才艺若不能做到顶尖,那么再是以前就表演过的,或者是大众的表演过的才艺,别人的欣赏多了,那么要求自然也是高了,给的分会多少严厉和谨慎些。 杨昌建那相当于,比较绝的对子,之后出彩的也是有的,可是要真是让所有人拍手称赞,或者惊叹的,又略微差了那么一点。 等众人都表演结束的时候,三位评审商量的并没有多费劲,直接将选手男女都淘汰至八人,比原来的赛则还各多淘汰了两人,让众人大呼意外。 也正因为人数都变少了,总共也就十六个人,也别淘汰到十人再比决赛,十六人直接进行比赛,今天的比赛也能快些结束。 对这一点,大多数人都表示同意,最后一轮的比赛也正式开始了。 于橙这里却是拼命喝了一口茶水,压下心头里的郁闷,她隐约觉得冰烟看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似笑非笑,她刚才如此抵毁的草包,竟然让三位评审都赞扬,这个时候还能说他是草包吗? 他是沽名钓誉偷别人的才能,这京城之大,来参加比赛的,也都小有名气的才子,更何况还有张大师这种专门研究书画诗这方面的人,要说在他面前,偷别人的作品,那就可笑了。 那个对子确实是个绝对,能对出这样的人,不说多厉害,但是也不可能是草包吗,这种对子,还真不是好运就能对出来的,好运也得有脑子啊,不然你想一二三就对的上了? 偏偏自己还信誓旦旦这么说,回头就被人重重打脸了,于橙心里有些烦,看着杨昌建就更加的不顺眼了。没想到之后的参赛选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此造成了压力,表演竟然都差强人意,虽然优秀的八人选出来了,可是于橙心里就是不舒服。 而接下来的比赛确实是激烈非常,选出的这八人,都是各有长处的,到了这八人况选冠亚季军的时候,那真是一点小聪明都不能耍,没真本事,那时刻都能被比下去。 其实来参赛的人不少,能这么选出这八人,已经是优秀中的优秀了,这八人的名头,之后也自然会被传扬出去,达到出风头的效果,只是前三名受观注的自然更多了,就跟贡士殿士后点出状元榜眼探花后,下面的进士们的受观注程度不如前三者,是一样的道理。 所有人卯足了劲要发挥更好,进入前三名,甚至是冠军。 这一回抽签排名次,杨昌建之前第一个,这一回却是最后一名表演。 而之前的各位才子们,纷纷将看家本领都亮出来,有的舞出凌利剑招骑射等,有的书画山水,尽为戳到三位评审的喜好上,而杨昌建此行上来,众人却不怎么看好了。 这有才之人,要说到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哪那么容易,许多出名才子的名声,也不过是夸大其词的,他们有本事,却没有传的那么邪乎的。真正有聪明才智,并且能研究透彻的,必竟在少数,能混下来的又都是人精,杨昌建年纪还小,并且初出茅庐,稚嫩的很。 就算他才学不错,将来的成就可能不低,但也不代表现在他就能一举成名。 杨昌建想想道:“在下这个才艺也算不得才艺,就是知道一些诗,可以创新也可以背。” “噢,你确定?”张大师一听,顿时微睁眼睛,一脸兴奋看向杨昌建。 杨昌建点头称是,其它人却是窃窃私语,都不怎么相信杨昌建。 这杨昌建一个偏远地区来的泥腿子,他看过的书,怎么可能比起一些大家族收藏的诗书还多,那些大家族收藏的有些书,甚至都是孤本,便是一天背一首诗,人家会个百十来首也是正常的。这个看的少,学的少,夸下海口,最后别聪明自大反被聪明误了啊! “那七步成诗,再加一个任何人随便即兴出个题目如何啊。”张大师摸着胡子,故意出了个难题,顿时那些心里不爽的,现在也爽了。 是啊,人的知识面总有偏露的地方,旁人即兴出题,这杨昌建若还能应对自如,那就服了他了。 杨昌建顿了顿:“在下明白了,愿意接受。” “本王妃出一题,就以人为题。” 杨昌建细想一下,道:“在下曾经有幸得一游客快意而做之诗,觉得符合诚王妃出的题目。诗中云:李杜诗篇万人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说罢,杨昌建还以儒慕的表情,看向主评审的三人,尤其在张大师那停留多了一点。 让三位都感觉颇为舒爽,原华与全德倒未觉得杨昌建更赞许张大师有什么不对,不在不谋其职,两人都是官,大多还在政事上,真论文采还是张大师研究更多,这也正常嘛。 若说之前杨昌建还有些自大毛病,现在看着,倒也像是真性情,起码也知道人外有人嘛,而这诗也对的工整,还赞美了天下才人,现场倒也谁不得罪。 于橙冷着脸,顿时不语了。 “那,现即已入春,以春为题出一首。” “竹外桃花三两枝……” “那来个生僻的……” “在下曾经想过一个,未到名山……” 在场时不时有人出难题,可是不论是杨昌建背他人之诗,还是时不时的以自己所作之诗回敬,都可以看出杨昌建诗词研究深厚,他本身也十分有才华。 对对子还勉强说巧合,连诗也做的好,说他是草包,现在现在喜欢不喜欢杨昌建的都不信了,有这样的草包,其它对不上来的还要不要活了! 这时匆匆离开的丁鹏沉着脸进入,从客人后方准备进入评审那里,还没等走进。 门外传来怒吼声:“你凭什么赶我走,我不走,明雪阁竟然敢如此欺辱本公子,你们还有没有将各位王爷们放在眼中,如此放肆,我绝对不放过明雪阁!” 1475,彭鹏的恶果中 “外面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如此吵闹!”云哲皱着眉头,又是一副怒气不满的样子,丁鹏顿时快走几步走上来。 “回历王,只不过是有人闹事,在下这就让人打发了去。”丁鹏客气回道,回手便让人处理。 云哲却是挑眉一笑:“不用,既然都闹到这里了,本王也愿意当这个主事的人,给辨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来这里的人可不少啊,要是闹大了,到时候可不是让明雪阁名声受损吗。” 丁鹏面色有些犹豫,只是看着历王,最后还是点头:“这,在下立即将人叫进来,只是这影响比赛这事……” 历王却是笑了一声:“丁管事刚才出去了,有所不知道啊,这比赛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几位评审最后如何评,心里也有数了。自然是不耽误的。” 云苍也道:“历王说的有理,便叫进来看看到底是谁在闹事吧。” 云哲笑的更加得意,只是那诚王神色却不怎么好,刚才的声音,他听着可是有点耳熟啊。 没有后顾之忧后,丁鹏果然让人将闹事之人带进来了,跟进来还有几个人,只是衣服都有些凌乱,表情都相当的不好。而这闹事之人,因为之前的事情,在场怕是没有人不知道,正是彭鹏以及他一干小弟等人。 彭鹏这刚一进来,便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诚王面前:“三位王爷两位大人请为学生做主啊,这明雪阁张狂不讲理,竟然要将学生带病赶出明雪阁。明雪阁根本就是沽名钓誉这辈,完全不顾忌名声,当初学生也是被请来的,此时却不说缘由便要赶学生走,学生如何肯应,这些人竟然就上来拉扯,简直可恶!” 诚王一听,皱紧眉:“噢,还真有这事,明雪阁这样可就不对了。明雪阁喜欢广邀文人墨客来以文会友,这本是好事,若是因此独断专行,成为了排已的手段,那可是会影响在场人对明雪阁的印象的。” 丁鹏闻言微眯着眼睛,说到底这明雪阁说到底也是私人建的,私人的地方,若是将谁拉进黑名单,不再放任进来,那是可以的。怎么说的明雪阁是天旋国公用的地方似的,让历王给掰撤掰撤,这是怕他们面上不好看,还真觉得自己能主管明雪阁一切了吗! 呵! 诚王云朗会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一是这彭鹏到底也是跟他底下的人有关,他是看不上彭鹏,可是这人闹的太难看被赶出去,这不还是让人说嘴的吗,最后会不会掰撤到他身上,那可就不知道,也不好看了。再者了以此来主导明雪阁的话,以后想要拉拢也容易不是吗。 诚王想的到,历王就想不到吗。 云哲一笑道:“四皇弟先别急着下结论,照本王来说,也得听听他们的原因吧。明雪阁在天旋国建立不少年了,这行事作风大家都有所耳闻,以前怎么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想必这么做,得有些理由的。若是明雪阁任意妄为,自然也要讨个说法的。” 得,看来云哲与云朗的想法都差不多。 丁鹏顿了顿,却有些犹豫:“这个恐怕不好说吧。” 张大师顿时道:“有什么不好说的,之前不是说给这彭公子看诊去了吗,他现在怎么生龙活虎的,看着也没病吧。” 张大师如此一开口,那丁鹏好似终于下定了决定,叹息道:“这件事嘛,之前彭公子据说是因病无法参加最后的比赛,所以在下派人前去查看一番,之前的事情在场的众位也都知道了。只是彭公子却是拒绝检查,后来明雪阁也怕因此而延误了彭公子的病情,便派人闯了进去。进去的时候……却看到彭公子坐在桌面喝茶吃瓜子,面色……之后大夫想要检查,彭公子还百般推脱。在下相信自己的眼睛,明雪阁也并非是不容有些惧怕,不想出丑的人,只不过彭公子在这过程中,却让手下殴打明雪阁的护卫。明雪阁广发邀请,是希望大家以文会友,能给天旋国带来更多的人才,本出于一番好心,只是这好心被如此践踏,还打我明雪阁的自已人,明雪阁无法欢迎这样的人……” “你胡说!分明是那杨昌建与明雪阁勾结在一起,你们故意要赶走我的。呵,别不承认,不然这杨昌建是为何被你们请进来的,他连举人的名声都剥夺了,根本没有资格受到邀请,说他只靠才学赢得入场券我却不相信。说不定他又是使了什么手段呢。你们合起伙来欺辱本公子,真当本公子是吃素的吗!”彭鹏立即反驳起来。 之前的事情,因为他被拦在外面,也并不知道这里面的比赛都已经比完了,而因为杨昌建两次出采的才艺,已经让人对他改观了。说实话,当初杨昌建的那本手扎,也只是他随性写的,并非杨昌建知道的所有精华所在,而那本手扎也只是他其中的一个,并不代表杨昌建才学仅只那么点。 当时杨昌建秉持着低调原则,彭鹏等人问起来时,他并没有明面上肯定回答,这些人便以为杨昌建是默认了。若是彭鹏也看了之前杨昌建的两场比赛,他同样也不敢这么孤注一掷闹起事来。反正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了,到底杨昌建不会善罢甘休,而明雪阁也跟他闹掰了,他必须闹大了,反咬他们一口,才能保住明声。 云苍听闻这些,眉头一皱:“太过吵闹,此事还有什么争论的,直接派人进宫请太医为这彭鹏诊断,之前不是他随从派人专话生病无法比赛吗。若是他生病有碍无法参加,明雪阁要将人赶出还有些责任,到时候自然由明雪阁道歉,要是根本无病,却欺骗在座各位王爷,该如何办就如何办!” 彭鹏一听,脸色大变,那诚王也神色一僵,他觉得这事有些不对。 历王却已经马上向身后随从摆手:“愣着干什么,还不听苍王的命令快进宫里请太医!” 彭鹏一惊:“这……不用……几位王爷愿意给学生做主,学生感激不尽,不需要这么麻烦!” 历王诡异一笑:“不,本王坚持!” 1476,彭鹏的恶果下 诚王云朗一听,也不禁道:“不过是一点小事,三皇兄何必闹的这么大呢。” 云哲却冷笑道:“这怎么叫闹大呢,此人几次三翻闹出事来,若是真有人冤枉他,那本王既然碰到了,自然是要给他讨公道的。而若是此人无中生有,几次闹腾令在场各位心烦,自然也是轻饶不了他的。几位说可是这个理吗?” 张大师连忙开口:“云哲说的是,再者这事关真才实学的,在下是赞成的。” 云苍也道:“不过是请位太医出来宫看诊,也算不了什么事。” “是啊是啊。” 几个人跟着附和了几声,那云朗的神色越发凝重难看了,彭鹏也是听的心头发虚,额头上渐生冷汗。 而也正是巧了,一位太医正巧住在附近,也正巧今日不在宫里当职,直接叫来根本没走一柱香时间,那太医快步跟了进来,听说是王爷宣的,半点不敢耽误,但是一来却是给一个没见过的小年轻把脉,心里头顿时有些不悦,只不过却没表现出来。 认真为这彭鹏把脉之时,云哲事先让在场的人,谁都不许说话,随后又将彭鹏带了下去,然后问道:“刚才那位公子是何病症,你可诊出来了。” 这太医忍不住细细思量了一番,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云哲将人叫来是因为什么,这诊的若是说的不让他们满意,自己会怎么样呢?而在场的人又要看到什么效果呢? 云哲看出这太医的迟疑,顿时沉着声道:“你但说无妨,实话实说,若是有一丝隐瞒,那么你可以承担那个后果啊!” 那太医一听,顿时跟着一哆嗦,忙道:“回三位王爷,臣刚才为那位公子把脉,发现公子身上并无大碍,只是刚才心跳有些过快,其它的暂时瞧不出什么不对。” 云哲眼睛一眯,撇了云朗一眼:“只是这样?” 诚王云朗开口道:“这心脏走跳过快,那里可是十分复杂的地方啊,看起来彭鹏身子当真不舒服,那明雪阁无故将人赶走,实在是不对。” 云哲却是冷笑:“噢,太医可是看出那人心脏不好了?心跳跟心脏有直接关系?” 这位太医顿时流下冷汗来,他现在还能看不明白吗,这分明是诚王和历王两个在斗法呢,他这说什么,都得得罪另一位王爷啊。虽然他知道的清楚,可是这真要说出来,以后会不会被找麻烦啊。 “快说!” 听到云哲这一声急喝,那太医更是吓的一哆嗦,更不敢说了。 反倒是张大师看不过眼,说道:“不若多找几位大夫看看吧,都有个定论,也防诊错不是。” 这么一说,云哲突然看向云苍:“二皇兄可是被鬼面神医收为徒弟了,这医术不是传言也很不错吗,不如诊看一二。” 一个王爷给一个小学子看病,云苍倒是敢看,那彭鹏敢让他给看吗。云哲还真是从不忘记挤兑云苍和冰烟二人啊。 那太医一见,顿时说道:“这个……心脏跳动异常,有可能是身体有碍,也有可能是受到惊吓等,暂时间的快速跳动。这个不好说的。” 这太医一看,这事已经牵扯出三位王爷了,再这么打嘴架下去,不知道牵扯多少,到时候他更惹麻烦,也就说了。只不过这说词还是留有余地的,但是暗指彭鹏是因为受到惊吓,而引发心脏跳动过快,想必明眼人都看的明白了。 云哲一听,摆手让太医站到一边,没放彭鹏出来,让明雪阁多叫了几个大夫给彭鹏看诊,说出来的结果都差不多,身体健康,除了心跳略有些过快,不耽误健康,还有些完全没检查出来的。 这要是还说彭鹏身体有什么问题,那真是太看低人智商了! 此时杨昌建突然跪在地上:“三位王爷,草民有冤,请三位王爷为草民做主!” 云哲今天主控全场,感觉相当好,也愿意管闲事了,便微微含额道:“你有何冤说出来吧。” 杨昌建抬起头,眼眶泛红:“草民要状告之人,便是彭鹏!草民出身平民之家,甚至祖辈都是刨地的农民,年少时能得以认字读书是草民的幸运。草民有研学的机遇,也从未敢想放弃,一路考到举人,准备考今年的科考。然而没想到进京之后,却遭小人故意接近设计,草民手扎被偷,反被说成是偷窃他人之物,差点被打死不说,还被剥夺了举人功名。此次前来明雪阁,是草民做的最后一次努力了,若是这一次还不能成功,不能为草民平冤昭雪,草民只有一死回报家人的期待,以及世道对草民的不公!” 云哲一听,眼前一亮,而云朗脸色已是大变! 在场所有听过那些传闻的,此时都不禁纷纷变色,都明白了杨昌建的意有所指。 之前彭鹏的人几次指责彭鹏沽名钓誉的举止,这都变成恶人先告状了! 可以说杨昌建若非遇到明雪阁这样公正,可以给平民百姓,但凡有才人皆可入内的机会,杨昌建的冤情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得以世人了。 而说的严重,可事实上杨昌建这种事也算不上大事,若不是在这样的场合上,他就算告到哪里,都未必能告的赢了,甚至没有人会受理的,他只能被冤枉了。 不说这些人如此相信杨昌建,实在是杨昌建这一路比赛下来,他的才华显露,就算是嫉妒他的人,也得承认他有点本事。这种才情是藏不住的,反而彭鹏资质平平,最后这一场重要的比赛,他竟然称病不来,甚至被人揭露还要反闹,这两种人一对比,谁比较可信,可不就是一目了然吗! 原华一听,顿时怒了:“竟然还有这等事呢,竟然在天子脚下做这等偷梁换柱,甚至还敢殴打苦主,想要消灭真相。将学子置于何地,真若再出几起这些事情,还不知道有多少真才实学的学子,会被淹没了才学,甚至丢了性命。此事必要严查,此事本学士自会奏请圣上,若杨昌建所说属实,本官必会还你公道!作恶之人,也绝不可以放过!” 刚被带出来的彭鹏听到这句,吓的腿软的倒在了地上! 1477,平反上 彭鹏最后被扯下去了,而彭鹏那个本能的害怕跌倒在地上的动作,也让更多人怀疑起他的品性来。 真若是没有做错事,到了这个时候何必这样害怕呢,这是心里有鬼吧。那脸色苍白的样子,跟活见鬼也差不多啊,不会之前彭鹏说的都是假的吧,若是杨昌建指责他的都是真的,那这彭鹏心不但够大,也够狠啊! 而杨昌建本来就是最后一个表演的,虽然最后彭鹏的出现,让这杨比赛依旧有些意外连连,但是在此之前即然已比完了,其实在场大多数人,都心里有个数了。 虽然被打断了,但是三位评审之前就已经讨论过了,现在麻烦没有了,三人又商量了一下,最后由张大师宣布:“我宣布,这一次明雪阁春季宴会比赛男方冠军,杨昌建。女方冠军乐玉!” “哇!” “啪啪啪!” 听到这个结果,在场大部分人都是跟着鼓掌,不可否认杨昌建与乐玉都是很优秀的,两人的水平不说比其它人高出多少,但要冷静分析起来,似乎也真没有人比他们更加好的。 便是出于羡慕嫉妒恨的,不爽他二人成为冠军,可是也不好直接说出来,因为其它大多数人都是认同这个结果的。 而得到冠军,并且在场人还鼓掌为杨昌建和乐玉加油,同时也说明一点,起码这里大部分人已经相信杨昌建的无辜了,不然不会这么快的接受他。也可以说,有才华的人,想要泯灭或者黑他,早晚也会有被人发现的一天,到时候他或许会更加的成功,将之前受到的屈辱,成倍的拿回来,变成是荣誉。 而这一回的明雪阁春季宴会,比赛在今天也全部完成了,比赛结束后基本也没有什么事了,有些人选择留在明雪阁那住一晚上,再在明雪阁玩一天也可以,若是现在就选择离开明雪阁的话,那现在离开也行。正常来说,明天才是这场宴会完成的时间,而这一回的比赛,比起往界来,还加的跌宕起浮啊,彭鹏和杨昌建一波三折的事情,现在大家心里头也有些定论了,这事出去,怕是还没调查结束呢,恐怕已经传出去了。 云朗至从大厅回来后,脸色就一直不好,就是连于橙都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在一边安静的坐着,并不想打扰到云朗来。说起来她也是十分丢脸的,之前因为杨昌建的事情,让云朗心情不怎么好,于橙看杨昌建不顺眼,是以她跟那说了不少杨昌建的坏话,只是后来的事情发展,却是处处在打着她的脸,事情这个翻转,完全是出乎于橙的预料之外,她甚至都没想到,怎么着的杨昌建就变成无辜了。 无辜的也就算了,合着彭鹏还是始作俑者,简直太可恨了。之前彭鹏还在他们面前好一顿保证过,合着也是耍着他们玩是怎么着! 是了,连云朗与于橙,都相信这事就是彭鹏做的事,只不过他做事不干净,竟然留了尾巴,还让人将事情来了个大翻转,现在丢脸的反而成了彭鹏,若是这事真查出来与彭鹏有关,怕是这其中还有不少后绪事呢! 云朗突然朝外面招人,进来手下后,云朗沉眉道:“去,快去传消息去,看看彭鹏这事都有谁参与,若是有我们这系的人,一定要尽快的给抹干净了!” 下人听令,立即下去安排。 于橙也坐不住了,不禁小声问道:“王爷怕这事会最后牵扯到诚王府吗?这不可能吧。” 云朗面色不好:“这点小事自然是牵扯不到诚王府来,只不过这事很有可能都是真的,那么当初剥夺杨昌建的举人资格,这件事情本来可能没什么,若是被云哲给抓到把柄了,这里面再有我们的人,到时候少不了又要被他拉出来黑本王。” 于橙急道:“那要怎么办?” 云朗冷笑:“先查过再说。” 而原华那边做完评审,这边比赛的事了了,他与全德便一同离开了,原华刚一离开,便立即派人去查这件事,将涉及当时此事的相关处事的人都调查出来,并且当时知道这件事情的一些学子们,他也让人去问问话,听听当时是个什么情况。原华虽然觉得很愤怒,但是也不可能相信杨昌建或者是彭鹏任何一个一面之词,他这样的查,才能更加公证一些。 全德那京兆府也是一堆的事情,只不过这件事,他必竟也算是当事的旁观者,所以也让人注意下去了。 至于张大师以及明宣,在事后却是留在明雪阁,反而与杨昌建交往起来。 张大师又是明里暗里考教了杨昌建一些东西,最后可以肯定,杨昌建就是有真才实学的,他这种人也不可能,为了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去搞什么歪门邪道,只要杨昌建正常发挥,落考的情况基本不可能,只是到底最后会考的什么程度,这个还是个未知数,因为最后就算是答的再好,最后殿试若是不能得到天旋帝的喜欢,那么什么名次都没有也是可能的。 而杨昌建也在此次比赛中一次成名,就算最后查出来,不能让杨昌建恢复功名,就暂时凭借明雪阁群才子比赛的头名,也足够他借此消耗许多的人气。一些还没有离开明雪阁的公子小姐们,也明里暗里投来想要结交的想法来。 杨昌建这种,给个机会,就可能攀高的人,不能够真心结交,也不好交恶不是。而且这一回,几位王爷都在,原华那种大学士还会帮着审看此事,杨昌建在权贵那里,也是小露一脸了,谁看他顺眼,若是招揽了去,那将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会如何了。 生活呢就是这样的现实,偏偏杨昌建现在也明白了,他以前不管喜欢与不喜欢,有些时候他也得向现实略低下头,心中可以保留那颗正直的心,但是做事可以在没触犯做人底线的时候,圆滑些,对谁都没有坏处。 而原华回去后,这事就开始查了,他甚至在去御书房时,给天旋帝还说了! 1478,平反中 “天子脚下,还出这等事情!”天旋帝一听,果然眉头一皱,冷声道:“也罢,这事就教给你查处了,现在春闱在即,却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其中有什么徇私暗陷的事情,绝对不能轻饶了!” 杨昌建在天旋帝眼中,即便出了这事,他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依旧是无足轻重的角色。 而解除一个举人功名之事,这也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离春闱这么近的时候,便是闹出这样的事情,若是放任这事下去,那接下来为国家挑选真正大才之人的时候,里面再有什么猫腻,那才是真正的大问题。 科考舞弊之事,天旋帝在位之后,还没有出现过,朝中也不是没有贪官。天旋帝之前也处理过,只是一直都是小打小闹的,朝庭之上,起码表面上还是颇为风平浪静的,也没有几个敢在天旋帝眼皮子底下,耍大花招的。 正是因为这样,天旋帝对此事也极为重视。 原华这里得了天旋帝的命令,那么接下来查案子,就更加能放开手脚去查了。 原华本来就是管着这一摊事情的,也要以说彭鹏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触及原华的底线了。 首先原来事情起头,是因为传言彭鹏的手扎被杨昌建偷去了,并且为已私用,借此在京城里闯出了些名堂。但其实也只是在学子之间小范围的传了传,必竟杨昌建以读书为主,与人结交的也并不多,许多人跟他也只是个点头之交而已。 但是随后彭鹏发现了杨昌建的恶行,在群情激愤下,有些人找到杨昌建,对于他的恶行恶状予以谴责,当时因为一时气愤便动了手将杨昌建给打了,打成了重伤,但是当时人不少,所以也没有找到这些当事人们,都是什么人,也没有谁说出所以然来。 那之后就是杨昌建的沽名钓誉之名在举人间盛传,上头听到这风声后,便对有这样的恶行恶状的人予以惩罚,便剥夺了他的举人名头。 但是这个剥夺也不是随便剥夺的,人家是学子,学习为本,不是犯了特别大的有规定中的错误,人品方面有问题,还真是不能剥夺的。而若是杨昌建其实有偷他人手扎,并扬言是自己的东西,他也确实犯了文人的忌讳,这样的事情也确实够剥夺的,只是证据呢? 彭鹏一系的证据,他们是当事人之一,他们的证据并不能成为处理这件事的结果吧。其中倒是有两个人就此时评论的,但是当原华再找上这些人的时候,这些人却是含糊其词了,当仔细问当时的事情,是谁说的,谁传的,他们可是亲眼或者是亲耳听到些什么,比如杨昌建以前有过这些前科之类的事情,这些人却大多都以,可能吧,听说的,好像之类,完全不够肯定的话来回答。 而这些的证词,连证人本人都不能肯定的,是根本不能当成证供,成为剥夺杨昌建举人资格的证据的。再问当事的主管人事,也就是说各种听说杨昌建的名头不好,当时有人上门找来,说是杨昌建这样文人间的败类,他们不希望,影响到他们的名声之类的。 当时的舆论影响太大了,所以他们难抵压力,于是就给剥夺了,再问的深了,调查到什么要样的深度,对于此进行的决定之类的,就全都是半桶水。 原华越是查越是生气,因为借此他还查出来一些的问题。 比如儒院里有些人,因为自己一些小官职,竟然还从中谋利,可能这个利并不大,他们的权利也确实不够多。有些举人犯了点小错,给这些人些好处,他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这件事就压下去了。 同样也有得罪他们其中的人,借而以各种各样的借口,以及方法逼压人离开儒学院,甚至剥夺了一些人的举人资格,结果一查都是被冤枉迫害的。 就只有近三年时间,这样的例子就要近十起,若是加起来,这其中又要有多少。 那些在经过寒窗苦读多年的学子们,有些是力尽千难万险来到京城,有许多是怀抱着雄心壮志,想要为国出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虽说在官场上,许多的贪官也有这样考了来的人,有富贵人家出现,也有穷困人家出身,在官场多年,可能当初的本心已经慢慢被腐蚀了,但是大部分人,当初都带有雄心壮志闯出一番天地的。 有慢慢变坏的,也有一直勤勤恳恳的官员,这些被迫离开的人,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将来,本可以成为国家东栋梁的人呢。 到后来原华都觉得这事,自己不能定夺了,送到了天旋帝的书案上。 天旋帝大为震怒,让原华带御史一同审查此案,牵扯出来的的人,最低层中低层这样的人朝中毒瘤竟然不少,再往上的在这件事上还真是不多。 一些个小学子,小举人们,朝中重臣那个位置的人,他们争斗的阶层跟这些是两个阶层,平时鲜少能接触到,所以这事云朗等人担心其实还是有些多余,最多就是底层这些小官,仗着自己有靠山,可能打着名号做了些坏事,直接是不可能对这些人有什么影响的。 而这事因为原华在处理,其中处理的人又大多是底层的,其实云哲与云朗下面都有些影响,他们可是谁也不比谁干净,朝中重臣没有太大影响,虽然也少不得被人说嘴,但到底没有引起太大的来,只是这期间各大臣相对更加老实了一些。 这个时候天旋帝是看谁不顺眼,能骂哭你那种。 而后那些曾经被逼迫的学子们,经查证若是没有问题的,都下放到各地联系,天旋帝准备在今天春闱后,再举行一次小考,若是这里面的人真有能人之事,他会直接起用,安排些差事,这对这些人来说是最后的机会了。 当天晚上,云苍与冰烟又摸黑,去了杨昌建的住所。 刚一进屋,杨昌建“噗通”一声,重重跪在了云苍与冰烟面前! 1479,平反下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冰烟一愣,忙说道。 杨昌建却并没有起身,反而是就着跪姿,冲云苍和冰烟重重磕了三个头,跪在地上抬起头:“草民想要感谢苍王和苍王妃,若没有两位,草民恐怕不但不能度过生死大劫,自己的名声不能得以恢复,甚至也不能惩罚恶彭鹏。而这一切都是苍王和苍王妃您们两位的帮助,杨昌建在此谢过苍王和苍王妃的救命之恩,绝不敢忘记,愿意为您们效犬马之劳。” 杨昌建虽是跪姿,但是他抬起头,脸上满是赤诚以及崇敬,眼神黑亮认真,让人难以拒绝的严肃。 云苍摆手:“你起来吧。” 杨昌建顿了一下,还是听话的直起身,然后便安静的立于旁边。 云苍看看他道:“这也是你有真才实学,不然我们也帮不到你。要说救你,也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冰烟也笑着道:“我们起到的作用,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说见义勇为也好,觉得你是个人才,愿意帮你一把也好。你也不需要妄自菲薄,你自有你自己的缘处。” 杨昌建沉默片刻道:“草民会尽所能在春闱考取最好的成绩的。” 冰烟笑笑:“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也不要急心于此,其它的事情有人去查,也用不着你做什么,这段时间你就专心的准备科考吧,希望你能有个好成绩,这也是对你的家人有个交待,为你多年来的努力刻苦有个交待。” 杨昌建点点头,现在原华在调查此事,这事还没有完全定论,虽然他知道自己会考科举,但是结果如何,这一切都是未知。拿一个未来有可能,也不可能的事情来当筹码说,未免太虚了。 冰烟又笑道:“还要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现在已经调查到儒院了,恢复你功名之事,也查的差不多了,约莫也就这两天,你的功名就可以恢复。那之后你就离科考也没几天了,这期间你若是需要什么,就跟他们夫妻说,他们会帮你准备的,希望你取得好成绩。” 杨昌建重重点头:“草民全力以赴。” 其实云苍与冰烟本来也就是传达这个消息,本来也是不用他们来的,只是他们都想看看杨昌建现在的状态,大仇得报许多人都会放松下来,但是他们虽然没往里屋走,但是旁边的书桌上他们却看的清楚,书本还是打开的状态,并且墨还没有干,被搭在墨台上的笔上的湿润度,显然他们来没多久之前,这杨昌建还是在用功的。 这份定力以及专心程度,以及他本身的学识,杨昌建是个人才。 云苍和冰烟帮助杨昌建虽然有自己的目的,不可否认他们同样也为杨昌建做了很多,他们想有所回报也是正常的,只不过这事他们也不是强求的,本来他们便想借机打打胡府的脸,所以最后就是杨昌建不当用,他们也不会如何。但杨昌建是个人才,他们也愿意帮持一把的。 云苍与冰烟自然不能久留,杨昌建也不能送出去,怕让人误会什么,是以他只是目送着云苍以及冰烟相偕离开,十分般配的背景,不禁笑了起来。 有如此感情深厚的夫妻,也是让人羡慕。 不论这其中有多少误会,有多少目的,云苍与冰烟并没有想要害杨昌建,杨昌建也对这对救命恩人,真的感念在心,若是将来可以,有那个机会,他愿意忠于他们。 现在也算是了了一件事,云苍与冰烟说来通知,那就是真的了。 果然第二天,原华便带人传了消息,由于之前儒院相关人等,听信他人以至于胡乱剥夺举人功名,已经被革职查办,而杨昌建作为被剥夺的无辜受牵连者,经调查给于恢复他举人资格,并且通报恢复他的名誉,同时为了弥补这段时间杨昌建所受的委屈,杨昌建在京期间的吃住,朝庭愿意承担,现在杨昌建就可以搬进儒学院里。 当然这事不能强求,杨昌建现在恢复名誉,也算是风头人物的,这个时候出去,恐怕少不了许多的应酬以及麻烦,必竟杨昌建这人天旋帝可能没见过,但这件事到底是惊动了天旋帝的,杨昌建又不是闹事者,反而是颇有才学被冤枉的学子,在天旋帝那里挂了名,春闱里他若是有好的成绩的话,那将来很可能机会更大,这个时候找杨昌建套关系,简直太正常了。 杨昌建便以马上春闱为由,安心看书,并没有同意进去,但是朝庭发下来的一些补助,杨昌建还是理所应当的收了,这本来就是他该得的。 而随着这件事的查办,那彭鹏做为偷窃杨昌建手扎,并且意图谋杀杨昌建,借其名混入仕途的举动,就太过卑鄙大胆了。借由这件事,云哲又向天旋帝上书,身为胡府一个远房的亲戚,都敢这样在京城里只手遮天,应该严办才是。 彭鹏也在京城里打着胡府的名号做了不少坏事,但是这件事,到底胡府没有明面上参与多少,天旋帝那里罚了胡府一笔银子,并且将诚王云朗叫到跟前,以审查他学业为由,挑他毛病重重骂了一顿。 虽然没明说,谁还看不到天旋帝因为此事,有点厌弃云朗呢,云朗简直恨的快碎了一口牙了,跟云哲又少不了在朝中争执一番。 后宫也没有消停下来,皇后借机又好一顿敲打,云贵妃十分的憋气郁闷。 冰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进宫来请安的。 皇太妃那里是必去的地方,之后少不了去皇后那里,被皇后明里暗里嘲讽了一番,冰烟只当苍蝇在叫,左耳进右耳出,不说的过份她甚至也不会回嘴。 而后才去了,她此行进宫的真正目的。 云贵妃最近十分流年不利,与皇后的争斗渐落下风,云柳也出嫁了,平时没有什么说体已话的人,这一回又因为胡府一个听都没听过的穷亲戚,反而受到些责难,云贵妃那性子的人,这能忍吗! 1480,同盟上 冰烟进宫,也是掐着时间的,不能太早了,影响旁人休息,皇太妃和皇后还要处理些宫务之类的事情,所以她跟着去请安说话的,一通下来,也快到午膳时间了。 而这期间,因为冰烟跟云贵妃来往增多,所以她也一点不介意别人知道,她现在来看云贵妃了,跟那皇后宫里出来,便跟倾舞道:“去云贵妃的芙蓉殿,也好久没去了。” “是,王妃。” 冰烟带着倾舞离开,那边也立即有人,将冰烟的去处也报给了皇后。 皇后冷冷一笑:“她们现在的处境,也是半斤八两,可不要互相依靠吗。不过就云贵妃的姓子,本宫还不了解,那也是个过河拆桥,放下碗骂娘的德性,本宫倒是要看看,这两个人能怎么样来往亲密互通了。” 皇后瞧不上这两人,但是她说这话,又纯属有些气话。两个她都看不顺眼,等着倒霉的人,暂时非但没有看到人家倒霉,反而人家互通联盟起来,商量着不知道什么事呢,虽然以皇后看来,云苍和冰烟无甚大用,便是被拉拢了,对于云朗争夺皇位也没有用,可是到底也是一个助力不是。 皇后慢慢想着,这个云贵妃与冰烟交好,倒是让皇后也想起来一个人,这种时候,多争取一个倒也没有坏处,只是苍王府她们不想,可是还有其它的王府呢。 另一边听到冰烟过来之前,云贵妃还刚刚与下人发了顿脾气,虽然都是小事,可是云贵妃最近这气受的憋屈,少不得发一下火。 彭鹏这事他死都不足息,这种小人物,云贵妃还真放不到眼中,只是因为这事,让云朗在天旋帝心里的情形大打折扣,可是太冤枉了。 那跟胡府恨不得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啊,一个二房的妾的外甥而已,这事能引成天旋帝对云朗生气啊!云贵妃为这事,本还想找皇后挤兑下,多亏被她忍住了。这个时候她若再生事,又被皇后拿着当借口了,到时候反而倒霉的还是他们,只是这口气,她说什么也咽不下去,恨啊! 她对冰烟也没有多喜欢,本来都打算让人打发了,但话还没开口,她便也愣住了,道:“让人请苍王妃进来。你们两个扶我去梳整一下。” 云贵妃发脾气,让她形象也有些乱,不过她倒也没有故意晾着冰烟的意思,没一会便又出来了,而宫女也才刚为冰烟上茶。 “云贵妃安好,今日冰烟进宫,想到与云贵妃也有日没见了,不知道是否有打扰到云贵妃休息。” 云贵妃笑了起来,冲着冰烟摆摆手:“坐那里做什么,过来本宫身边坐,我们是有段日子没见了,本宫可想你想的紧呢。这柳儿出嫁了,本宫这当娘的心情也一直不痛快,只是本宫这心里也挂念的紧,也没有谁陪本宫坐坐说说话,你也是有心了。” 冰烟倒也没娇情,就着云贵妃的意思,在上位两个座位,云贵妃旁边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去,云贵妃便拉着冰烟的手,轻轻拍了拍,又扭头看了看宫人,那些宫人当即会意,便纷纷离开了,只留两个得用,外加冰烟带来的倾舞,其它人都退下了。 “你可是去皇后那里了。”人一走光,云贵妃便直言道。 冰烟点头道:“是的,去给母后请了安,然后也想过来看看您。” 云贵妃冷笑一声:“少不得又被皇后挤兑了吧。”冰烟淡笑,倒是没接话。 云贵妃心情不好,也忍不住多抱怨了两声:“想必你也知道之前的事情了吧,本宫这是老实坐宫中,祸从天上来,真是受无妄之灾。” 冰烟见状,也不禁微微叹气一声:“也是误会,不过冰烟能理解贵妃的心情,不过这事早晚也会过去的,云贵妃为这事一直伤神,对你的身体也没好处啊。” 云贵妃嗤笑:“要是很快过去倒也好了,就这事,那皇后必要翻来覆去拿来损本宫,本宫还不知道她那小心眼吗。” 说到这里,冰烟也是无言以对了。 云贵妃倒也没指望,冰烟与她特别同仇敌忔说这些,冰烟以往便是气的凶了,也不会大骂皇后,对这些还是颇为谨慎的,不过她也不怕这些事,由冰烟说出去。这点准头没有,云贵妃也不敢说的。 “哎,你说说,这彭什么的也真是坏到骨子里了,当初本宫知道这事的时候,也是气的睡不着,哪有这样坏的人呢。说出这等偷梁换柱之事,他还想着杀人灭口,也亏的皇上和原大人调查的及时,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大的麻烦,会因为毁了多少的人才呢。”云贵妃忧国忧民般的道。 冰烟应了一声:“说的是,贵妃娘娘一心为父皇,父皇也会知道的。倒是五皇子此次受到了牵连,还因此被父皇指点了一番,不若借此好好表现一下。” “噢?”云贵妃挑眉看向冰烟:“苍王妃可是有什么好办法,解五皇子这急。” 冰烟微微摇头:“其实云贵妃怕是也在心里成形了,这事即然现在已经受到了牵连,再想着解释无关紧要,不认识谁谁的,旁人怕是也不会相信的。倒不如就认下了,做出勤勉体已的样子,反而更让人赞叹磊落。” 这事说到底,也不是云朗让人做的,彭鹏这事牵扯到他头上,其实也十分勉强。 只是天旋帝会怒,却是因为春闱在即,而竟有被原华、全德还有张大师都认同的学子,竟然被人陷害的差点没能科考,甚至是丢了性命。这可查天子脚下啊,这大胆行为,以及事后又查到,多名举人被各种名目报复革除,这可就是大事了。 这里面自然不全有云朗的事情,恐怕云哲那边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可是这事的引子却是彭鹏引起来的,皇上一气之下,牵怒到云朗身上发火,这也是正常的。 即便皇上心里清楚,云朗在这事上平白受牵连,他也得给朝臣看看,他自己儿子都能骂,谁敢在这个时候撞他枪眼上,那就是找死! 1481,同盟中 天旋帝此举,也不过是杀鸡儆猴的举动,实则也并没有多为难云朗。 可以说,天旋帝的儿子中,有哪个没被他骂过?没有的。 只不过这事弄的难堪,谁心里都窝着火气呢。 最近云贵妃被打压的有些厉害,即便他们想到这一层,但也不敢妄图猜测天旋帝的想法,是以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轻意决定什么的。只能静观其变了。 而冰烟这个想法就是,这梧本来跟云朗没有关系,那胡府也不过是依附他们的人,就算是胡家家主做错什么事,犯了什么罪,只要这事跟云朗本身没关系的,这事也是牵连不到云朗身上的。 更何况是胡府二爷的一个妾的外甥这种表多少里的亲戚了,天旋帝怎么可能,因为这样一个人物关系,就因此觉得这些人出事,云朗也要负责任呢。 春闱在即,这是想敲打朝庭学子甚至是后宫,云朗觉得委屈这是必然的,只是天旋帝用意即不在责骂云朗,那云朗委屈或者是抱怨,说不定还要引来天旋帝的不满了。必竟天旋帝的眼光放的更远不是。 但是云朗什么都不做,这事也就过去了,而做也分两种情况,不愤,那因此更遭天旋帝厌弃也是可能的。若是认命领罪,安安顺顺,并且想着帮助解决这个问题,说不定这种精神还会让天旋帝对他令眼相看。 这本来不是自己的错,为了让天旋帝消气,又为了让这件事能够更快的处理,堂堂王爷都愿意忍受委屈,对自己父皇做的决定,即便明知道不对,也愿意用十分的心去推崇,天旋帝又怎么还会怪他,对此与云朗更有好感也是应该的。 云贵妃很快想清楚这其中的关节,也不禁笑了:“说的是,皇上那就是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况且这事五皇子在明雪阁,却没有第一时间将这案子查出来,办的慢了,这事也该让他受些教训。” 冰烟笑着应道:“贵妃娘娘就是深明大义,眼光就是远。” 云贵妃却不禁深看冰烟几眼,她倒是不能完全信冰烟,只不过云贵妃同时也知道,这冰烟能从天南国嫁到天旋国,在那么不利的情况下,慢慢站稳了脚步,不得不承认,她必须也得有几分本事才行。这反其道而行的想法,云贵妃一但想通,以她的眼光,也知道是个好主意了。 只要这冰烟真心愿意与她同盟,她偶尔给冰烟一点小好处,让这冰烟更加依附她,也并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就看这冰烟够不够聪明啊。 冰烟又与云贵妃聊了一会,云贵妃见时间不早了,那边传膳时,特意拉着冰烟的手不让她离开,便与冰烟一同用了午膳。随后是云贵妃也有些倦了,要睡午觉,冰烟也要回府看团团,这才离开的。 云贵妃手轻轻托着脸,眯眼看着冰烟,却不知道想什么,眼神有些暗沉,坐了一会,这才起身进内殿休息。 而说来也巧了,这个时候冰烟出来,竟然还碰到了被下人扶着,走路慢悠悠的屠嫔则宣娥宫的屠娥秋溜弯。 这个午日后,用过膳了,正是泛困的时候,屠娥秋竟然还有闲心出来溜弯啊,还真是巧呢。 “嫔见过苍王妃。”那边屠娥秋也发现了冰烟,便由宫女扶着她悠悠走过来,因为怕伤了身子,便手扶着腰,慢慢行了一个不规范的礼,只不过别人也挑不出来她什么。 只不过屠娥秋肚子还没过稳定期呢,肚子还没显怀呢,这就娇气上了?若是真怕掉了,更没必要出来溜达,被人碰了哪了,更容易出事。 冰烟笑看着屠娥秋:“屠嫔有礼了,你有孕在身,这些虚礼就别做了。” “谢苍王妃。”屠娥秋虽是天旋帝的女人,按辈份上也算是比冰烟高,可惜她这种嫔级的,品级比王妃贵妃这些可差的远了,按品级她还得行礼。 屠娥秋最近倒是真受天旋帝宠爱,说到底宫中多年没有什么妃子怀孕了,她这一胎是隔久远,也算是证明天旋帝的能力呢,天旋帝也是打心里开心着呢。所以最近有什么好玩易,除了皇后云贵妃等几个他看众的,也都紧着屠娥秋了。 若非屠娥秋现在只是个嫔,天旋帝还会做的更过份,曾有人暗中说过,若非是因为怕给屠娥秋惹麻烦,有些东西天旋帝是想直接赐于她,却偏要分扯出一些,不让她一人成为众矢之地,这足见天旋帝为她顾虑周全,为她着想了。 屠娥秋这日子过的,想也知道颇为舒服了。 而有天旋帝的照顾,宫里的其它嫔妃,即便是对她多么的嫉妒,表面上也不会触她霉头,之前屠娥秋肚子差点出事,那钟眉还是个和亲郡主,堂堂贤妃还不是说降级就降级。其它人还不见得有钟眉的靠山呢,真出什么事,可不见得是降级,而是要命了。 那些人恨不得见着屠娥秋就躲着,屠娥秋过的舒心没人来烦,只不过总在宫里天天面对宫人,她是无聊着。 今天偶然听说冰烟进宫里来了,屠娥秋便也动了心思了,这一出来正好迎着了冰烟。 屠娥秋笑道:“苍王妃也是有心了,时不时进宫来问安,又知礼数又周到,本嫔也想要向苍王妃讨教呢。” 冰烟笑笑道:“屠嫔说笑了,宫里的规矩最是繁杂,能进来的,哪一个规矩不是顶顶好的,屠嫔自然也是好的。” 屠娥秋闻言不禁笑了起来,她不禁想到当初在京郊别院,当时天旋帝慰问那些死去的将士孤寡时,当时她也在,却是以卑微姿态,想为自己求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 那个时候的冰烟,还是她遥不可及的存在,她也差点进了苍王府,面对那样高高在上的冰烟。她当时的心情也十分的复杂,以云苍的身份以及才貌,她有一点点动心,可是她却也不敢,因为她斗的过这位苍王妃吗? 她曾要害怕过,只不过现在嘛…… 这冰烟看到她,也要讨好她,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屠娥秋了! 1482,同盟下 屠娥秋心思快速翻转了几番,面上却依旧笑着道:“其实之前的事情,还要多谢苍王妃呢,若非苍王妃最后得知那昙花之事,旁人还胆战心惊,不明所以呢。” 屠娥秋笑着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嫔妾这孩子,将来也是要感念您的。” 冰烟笑了笑道:“当不得谢,也是屠嫔福大命大,躲了过去了。”冰烟倒是无意跟屠娥秋过多的说什么,这屠娥秋亦敌却非友,之前的事情,屠娥秋若是无辜,打死她都不相信。 这也就是骗骗那些,不知道昙花性质的,但凡知道的,这屠娥秋的计量都难以成功。只不过屠娥秋有孕在身,天旋帝却是不愿意追究,也足见对她的宠爱程度了。 屠娥秋笑意更加浓了,望向冰烟,声音越发的柔和:“其实嫔妾与苍王妃,倒是真有缘份的,当初进宫之前,嫔妾也十分羡慕苍王妃,你很自立也很有本事,女人能做到你这样,已经是十分成功的了。只是那个时候的嫔妾,身份太过低微了,便是有那个向往之心,却也不敢表现出来。也是嫔妾过于软弱了……” 说着,微微垂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冰烟微微抿着唇,倒是眯着多看了屠娥秋两眼,研究着屠娥秋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要拉拢她的意思吗?这其中有几分是真情,有几分假意呢? 若是无心拉拢,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在示弱,还是在嘲笑以前与现在的天地之差。云苍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但是屠娥秋现在怀着的这一胎呢,看到天旋帝小心谨慎的态度,将来只要能生下来,这得宠程度,就绝非是云苍,甚至是其它几个皇子可比的。 老来得子,大多都是分外宠爱的。 搞不清楚屠娥秋到底要表达什么,冰烟反倒不想多研究这些,笑着应付了一句道:“屠嫔哪里的话,便是未进宫前,你也是春姿玉容,温柔雅静,非同一般的女子,何来自卑一说呢。在宫里有今天的地位,也是屠嫔争过来的,你也是辛苦的。” 屠娥秋面上笑容淡了淡,两人都不愿意接对方的话茬,说着还隐在嘲讽,说多了也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屠娥秋呢,现在是有向冰烟炫耀的意思,只不过她也确实有拉拢的想法,谁让她娘家底子太薄了呢。能得用的男丁,就剩下堂弟不说,其它的人也当不得大用。而这屠安的年纪还轻,就算也可以入仕了,可是要混的好还是不好,这里面区别却是大的多了。 其它的女子,即便有屠老太君,这个有诰命的老夫人在,说到底是一群孤儿寡母,撑不起多大的门楣来。所以这些都得靠她来争得才行。 说起来,其实屠娥秋与钟眉的遭遇还是有点像的,都是娘家不能帮太多忙的,但是钟眉有一点比她好,出身高,娘家背景好,就算是嫁到外国来,可是她也能利用自己的身份拉拢人。但是屠娥秋,在此之前,谁又看的起她过。以前的她,也不过是钟眉的棋子罢了。 屠娥秋只是抓住了钟眉给她的这个机会,然后利用这个机会,得到她想要的罢了。只是这些还远远不够,仅这些还比她想要的差的远了。 她与钟眉都是需要为将来铺路,而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在这皇宫里,现在是平安无事,那以后呢,谁知道会有什么人背后算计她呢。那钟眉还只是明着算计她,还有些平时不吭声,但是到真格的时候,却是坑死你不偿命的主呢。屠娥秋是不得不未雨绸缪,为自己多争取点势力,更能保护她和自己的孩子。 但是屠娥秋还不敢太过妄动,之前她是配合着皇后,借机算计了钟眉,甚至是云贵妃等人。若是做太大的动作,若是惹恼了皇后,皇后准备对屠娥秋下手,到时候她就难办了。 而若是她与冰烟结盟,这却是个好主意。 一,皇后与冰烟不对付,而屠娥秋跟冰烟也是有些矛盾的,所以一般人都不太可能想到两人有结盟的意图。二,正是因为皇后与冰烟不对付,所以若是有冰烟在前面打听阵,一出什么事,都有冰烟在前面顶着,那屠娥秋的压力就会减许多。到时候,她就有更多的时间,来筹谋自己的势力了。 还有三一个,屠娥秋想要跟其它人结盟,但是她现在风头正盛,所以一些人,其实都是抱着观望的态度,没有人愿意跟她结盟,她其实也真是找不到,所以冰烟就变成了不二人选。 可是屠娥秋的主动交谈,并没有引起冰烟的太大兴趣,这让屠娥秋心里也有些烦闷不爽,倒是淡了些交谈的想法。屠娥秋也知道,想要一次就成功,以冰烟这种狡猾的人来说,是不太可能成功的。 放长线才能掉大鱼,再等她的肚子再大大,那个筹码也会更加的足了。 屠娥秋便与冰烟又浅聊了几句,随后便以走的差不多,要回去休息为借口,带着宫女回去了。 冰烟看着屠娥秋缓缓离开的背景,转身往宫外走。 然而带着倾舞还没走几步,却突然看到几个行色匆匆的宫人,倾舞好奇之下,上前问问:“几位走的这么急,可是哪里出什么事了。” 那几个宫人本不想多说,但看到冰烟后,就连忙向冰烟行礼,其中一人道:“回苍王妃,奴婢是玉卿宫的宫人,刚才洪嫔身子不舒服,看着很难受,奴婢们这急于为洪嫔请太医过去详看呢。” “洪嫔?”冰烟一愣。 洪美玉吗,在屠娥秋之前,风头最盛的嫔妃了,只是屠娥秋现在情况不同,便是这洪美玉的风头也被盖住了,只是先前这洪美玉倒也没闹出什么事来,宫里的人也渐渐对她的兴趣淡了些,都可劲盯着屠娥秋呢。 冰烟想着,她今天进宫,倒也真是巧啊,都被她碰上了? 但人家宫人说这样了,冰烟自然不能扣着不放人,耽误了病情,到时候是她的麻烦,但这事她却记在心里了。 1483,又一喜事上 回苍王府后,冰烟还让倾舞他们盯着点,若是宫里有什么消息,也好尽快的传过来。 而不用倾舞,晚上云苍回来的时候,便给冰烟带回来了消息。 冰烟眨眨眼睛:“咦,洪嫔也怀孕了?这事可靠吗?” 云苍点头:“说是今天身子不舒服,找太医去看过了,经过两个太医详断,这才确定了确实是怀有身孕了。” 冰烟不禁笑了:“那宫里这下可热闹了,屠嫔与洪嫔一起怀孕,明年宫里可是喜事连连。” 云苍撇撇嘴,天旋帝倒是真的高兴,这一年来两个嫔妃都怀了身孕,可不代表他老当益壮,还有那个能力吗。而这屠娥秋和洪美玉同年怀孕,这事恐怕宫里少不了折腾。 之前天旋帝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选秀了,可是偏偏最新一界的选秀,其中两个新人都怀有身孕了,那屠娥秋在此之前还真不是多得宠的,最起码伺候天旋帝的次数,绝对比不上繁眉宫的钟眉,但就是在这样的捡漏一般的机会下,偏偏让屠娥秋好运的怀上了。 接着没多久,洪美玉也跟着怀上了,这说明什么,不是天旋帝不行,而是皇后不慈! 皇后若是多多为天旋帝选秀,这孩子还不知道要生多少个呢。除了最小的公主,宫女所生,现被提为林美人生的五公主云环,年仅八岁外,再之下便没有孩子。也就是说八年内,天旋帝没再让人怀一个,而偏偏这期间只有一次选秀,而天旋帝当初也没选几个合意的,之后便没有选。 天旋帝不想,皇后你在干嘛呢。人家不是不行,是因为你善妒,不愿意给办吧!后宫可一直都是皇后在把持着呢。 这事自然不是谁都会往上面想的,可是架不住,有人与皇后做对,那这可就是皇后一大污点了。因为皇后也确实有她妒的一方面,这个把柄,还就是能让人抓到。 云贵妃最近正霉运连连呢,冰烟想着,最不会放过进而打击皇后的,恐怕就是云贵妃吧。 冰烟笑望着云苍:“那我也要准备份大礼,给洪嫔庆祝一下呢。”想想又道,“你说,屠娥秋怀了身孕,便立即给她提了位份,还特意给她按一了殿,那洪美玉这怀了身孕了,父皇不会再给她封赏吧。” 云苍微微张开双臂,冰烟见状,含笑着靠过去,云苍也适时的抱住冰烟,起身便往塌上带,然后双手环住冰烟细柔的腰姿,下巴靠上冰烟的肩膀:“这一点倒是不好说,必竟以洪美玉的身份,给她提一提也是应该的,就算只是因为怀孕给的奖励,父皇也不太可厚此薄彼了。” 冰烟低笑一声:“今个宫里多乱?” 云苍下巴玩闹的蹭着冰烟的肩膀:“反正是一通闹腾,皇太妃皇后云贵妃那,没多久便惊动了,后来的两个太医会查,都是皇太妃的意思。得到后,皇太妃倒是挺高兴的,皇后与云贵妃反应也很快,立即便送去了不少的东西,说是庆贺,父皇那里也没闲着,直接从御书房去了玉卿宫,我出宫的时候,他还没出来呢。” 洪美玉是新进秀女中,本来独宠的人物,虽与云贵妃钟眉当时的宠爱还不能太比较,必竟身份还有很大的差距呢,可是洪美玉的升级速度,却是一流的快啊。屠娥秋若不是好运怀了身孕,这新秀女第二个嫔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而本来风头很盛的屠娥秋,现在恐怕也要被洪美玉抢了风头了吧。接下来屠娥秋怕是会更急着拉拢人了,她的优势又减少了。 “那这事我也得进宫看看吧。” 云苍捏捏冰烟的脸:“不急这一两天,洪美玉那头想必父皇还要忙活几天,太早去了,省得别人说嘴,礼数到了,过几天再看望,也不会失了礼数。” 洪美玉刚查出来,这宫里有没有人趁机做什么,有没有这么大胆的人,冰烟不好说。只不过趁着这最乱的时候,她还真不适合往宫里跑,省得没事惹一身腥。 冰烟扭头看着云苍,抿抿唇道:“我今天进宫可遇到屠娥秋了,还与她说了会话。” 云苍对于屠娥秋的印象不怎么好,第一次见面,就差点没给云苍惹一身腥,第一印象不好,后来屠娥秋看似软和温柔,可是没少给冰烟使绊子,云苍对这个女人,一直没好印象:“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冰烟摇摇头,跟云苍分析道:“我看着,她似乎也有些急了,虽然怀着身孕,父皇那里会多关照些,可是宫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她过的也没有多安生,怕是想要拉拢我。” 云苍嗤笑一声,盯着冰烟的乌黑的头顶。 冰烟回了府,就不会将自己装扮弄的太复杂,舒适就好,所以扎了个简单的髻,然后只用一只白玉簪子别住,云苍觉得这黑白相伴,真是奇妙的色彩,让他也不禁手痒痒了。 于是他也就这么做了,拨出白玉簪子,冰烟一头乌黑如丝绸般顺滑的头发,便瞬间散落下来,鼻间闻到属于冰烟身上那淡淡的,不浓烈,却特别吸引他的花香。 云苍将脸埋在冰烟头发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冰烟没气笑了,扭头撇了云苍一眼,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此时便是瞪着眼睛,云苍非但没看出一点不爽,反而颇为心动。摸摸冰烟的头发,笑着道:“一时没有忍住。” 冰烟捏着他手背,又瞪了他一眼。 云苍就手乌住冰烟的双手,然后说道:“这屠娥秋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初那昙花,你我心知,这里面她必然是搞了什么鬼。最后却是装的最无辜的一个,也是个会演戏的人。” 云苍想到这里,眼神也更暗沉了几分,当初冰烟就差点因为这事,被天旋帝拉下去顶罪。钟眉都只是成了替罪羔羊,这样一个深沉的女人,她的拉拢又能代表什么呢,不过也就是她,想要利用冰烟和他罢了! 1484,又一喜事中 当时那昙花,很有可能,是屠娥秋用什么法子以别人的血养的,或者这虫子便是其它人交给屠娥秋,从而对付钟眉的。 而这其中,又牵扯了太多的人,二公子云柳,还有冰烟等等。那件事,也实在不好继续追查下去,钟眉当时在宫里也颇为嚣张,所以她被折腾降品了,没有人为她求情,不然钟眉也不用现在过成这样。 这事就算过去了,屠娥秋这个时候能来找冰烟,脸也是够大的了。 不过云苍和冰烟又同时沉默了,冰烟玩着云苍的手指头:“当年母妃的事情,我现在也只能先接近,让云贵妃信任我,这种时候我还不方便慢出来。也只能从她身边的人开始留意,看看能不能有当年的线索,虽然我很想马上查出来,但是也实在有些难。而当年的事情,云贵妃或许知道,皇后同样也应该知道些内情的。” 当初皇后与云贵妃都已经进宫了,虽然说当初皇贵妃是独宠后宫的,皇后云贵妃等等后宫嫔妃,没有一个可以跟皇贵妃争锋的,但是以皇后的身份,云贵妃皇亲的背景,后宫里还是隐隐有着三足鼎立的架势的。 当时皇贵妃突然便倒台了,其娘家也立即跟着破败,云苍这个皇子都被找了借口赶出皇宫了。这事当时出的快,结果的也很快,现在宫里的新人,几乎也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宫里早换了一大批新血液,再想查出当年的真相,真是难如登天。 可是难归难,他们也必须要查下去。 后宫当时另外两大支柱,就是他们要突破的点。他们与皇后的关系很差,所以当时自然更倾向从云贵妃那里查,只是他们也清楚,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但是冰烟若是与皇后亲近,必能让皇后戒备,基本也查不出什么来,而她真觉得这条线恐怕没有什么戏的时候,屠娥秋抛来橄榄枝了。 云苍与冰烟也同样清楚,当初屠娥秋以昙花想陷害冰烟,同里弄是下钟眉,甚至要牵扯出云柳来,这一招扎死几只的做法,应该就是皇后指使的。 屠娥秋现在依附着皇后独立出来了,可是他们之间的交易,也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并不是牢不可破的。而想要从皇后那里查出什么消息,他们没有人,想来想去,反倒是屠娥秋很合适了。 冰烟道:“洪美玉怀孕,对宫里的女人都不利,但是最不利的,怕是屠娥秋吧。你说这个时候,我们要是给她点关系,她的防备有多少?” 云苍沉默了下:“她很危险。” 冰烟“嗯”了一声:“她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但是有野心的人,往往顾虑也多了。她还想等着自己生出皇子,然后一步登天呢。说实话,若是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认识屠娥秋,这个人我倒是能结交下。” 屠娥秋算是抗下屠府今后兴衰的,她也是有自己的难言之处,是个聪明有手段的女人,只可惜她们的过结,让她们不可能交心,真心相待的。 本来屠娥秋可是独享天旋帝的宠爱,偏偏不幸的,更得宠的洪美玉有了身孕,屠娥秋现在不是独一份的,这份宠爱必然要多分出一份来。甚至是分出一大多份来,屠娥秋这个时候,最是容易慌乱。因为她设想的所有计划都被打乱了。 而屠娥秋更加希望,建立她的势力了,皇后只知道控制她,甚至能不能让她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屠娥秋也不敢肯定,这种情况下,屠娥秋更需要帮手。 若是能借此,让屠娥秋摸摸皇后那边的底,这算是一个,云苍与冰烟原来就没设想的突破口。 云苍想想还是皱眉道:“我不同意……” “啵!”冰烟扭过头,照着云苍的嘴唇便重重亲了一口,笑了起来:“知道相公是在关心我,不过你放心吧,我也只是有这个打算,一切还会以安全为重的。让我试试也好啊,而且最近我也是要进宫,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好不好?” 冰烟抱着云苍的胳膊,微微嘟着嘴撒娇。 云苍表情还是有些严肃,可是看着冰烟的娇羞的样子,他又有些无奈:“我还是不放心,这事并不急于一时,你让我说多少遍。” 冰烟伸手,捏捏云苍还要说她的双唇,直接给捏出来,像是两根红肠:“我懂我懂的,这事不急于一时,但是有机会,干嘛不争取呢。让我试试好不好,我要亲你了噢~” 说着,冰烟便抱住云苍的头,软软润润的唇,便压向云苍。 云苍还瞪着冰烟,冰烟眼中却是带着笑意,捏着云苍的脸,便将这个吻加深了,冰烟少见的热情,每一回都能让云苍特别失控。 这一次也不例外,抱着冰烟回吻,没一会,这个吻就有些失控了。 等云苍将冰烟好一顿折腾之后,原来的生气,早不知道被他忘记到哪里,只微微叹气,看看躺在身边,正香香入睡的冰烟,又忍不住深情吻吻冰烟的额头。 他还能不知道,自己的烟儿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吗。 冰烟跟皇贵妃,见都没见过,甚至只是从他嘴里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冰烟便认准了相信他,并且一直想要为皇贵妃翻案,为的同样是他。 都说相处的时间长了,感情会淡。 虽然他们相识到相爱,再到成亲,也没有几年,可是云苍却觉得,为了这样美丽可爱,又处处为他着想的女子,他若是负了她,那就太不是个东西了。 母妃的遭遇,必然跟皇后,跟父皇对待女人的看法造成的悲剧。 其实云苍有时候想想,也够悲哀的,或许正因为他从小被送出皇宫,并不是在那样混乱又扭曲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他痛恨造成这个悲哀的事情,他不想也不能做跟天旋帝同样的事情。 可是皇后等嫔妃,同样也承受着这样扭曲的观念,而云哲与云朗等人,他们是真的不知道那种扭曲吗?可是他们接受的顺理成章,环境改变一个人吗。 云苍抱住冰烟,当初被赶出皇宫,他觉得庆幸的就是遇到了师傅,还有他此生的至爱,他绝对不能辜负的两个人! 1485,又一喜事下 两日后,冰烟便再一次进宫了。 而这一次进宫里,她该有的礼节还是那样,一样也没有少下去,包括去了云贵妃那里。 云贵妃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到冰烟过来,这一次也没有上一次那样的亲切,显得略有些烦恼的样子,不过冰烟在这个时候来看她,云贵妃显然心情好了一些,道:“你过来了,过来坐吧。” 冰烟温顺的走过去,在云贵妃身边坐下,云贵妃想到什么,哼笑了一声:“你也是进宫来看洪嫔的吧。噢,不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叫洪修容了。”说到这话,云贵妃的语气明显更加不愤了。 冰烟微愣:“修容,洪嫔又被升了品级了?” 云贵妃冷笑着道:“可不是吗,皇上现在可是开心级了,一听说洪美玉怀了身孕,马上便让太医去给看过了,也是这洪美玉是个有福的,还真是给怀上了。皇上的意思啊,这怀了身孕了,之前的屠娥秋都给提了位份,他自然是不能厚此薄彼了,他们两个自然是都要给提了位份才是,这不就有意再提了修容了吗!” 云贵妃手按在椅背上,语气有些阴阳怪气道:“本宫看啊,这孩子要是生下来,必要给她一个妃位做做了。” 这洪美玉跟钟眉可是有太大的差别了,这个洪美玉这明显是真的宠爱啊,这一进宫里,总共才多久,还不到半年的时间吧,这洪美玉接二连三被提了位份,这一次怀孕更是得意了。 云贵妃能说出这话来,虽然冰烟还没听到消息,说这洪美玉要提位份,可是这事云贵妃知道了,估计也差不多能定下来了。当然天旋帝的想法也很容易明白,屠娥秋本来这个没有任何靠山的,都能因为怀有身孕,而连连提拨至嫔位,还特赐了他宣娥殿,待遇已然在新进那些秀女中排的上号了。 洪美玉本来就是这群秀女的领头羊的水平,若是没有怀孕,被屠娥秋压制住,她也得认了。这好家伙,人家也怀孕了,还能差哪去呢? 洪美玉这升级速度之快,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这皇后与皇贵妃,当年都是因为进宫后被赐的封号,皇贵妃因为差一步之遥为皇后,这才被赐了皇贵妃,而云贵妃呢,她在宫里也是摸爬滚打有了这个地位的。 当初有皇贵妃的在时候,云贵妃还真是被盖了许多的光芒,她之所有有后来那个三足鼎力的局面,那也是因为娘家比较给力,但是为此云贵妃也付出了许多的努力和时间的。 而像钟眉这样直接被封为妃位的,基本都是有很重要原因的,钟眉代表着天成国的,不论喜欢不喜欢,这个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洪美玉的升级绝无仅有,这个是从选秀后的各秀女中说的。 洪美玉虽然其父是天旋帝的老师,天旋帝很敬重,但是这到底并不是天旋帝能给洪美玉升级的理由,只能说明天旋帝更宠爱洪美玉一点。在这皇宫里位份升级,那也是十分讲究的,不然这么宠爱洪美玉,直接给她封个妃当当不就行了吗?何必这么慢慢升呢? 当初洪美玉被提为美人的时候,都已经很让人诟病了,提的都蛮快的了。但是当时没有什么人说,必竟位份还是很低的,外加这是自己恩师的女儿,天旋帝的做法,也不会让人觉得他太过纵容,起码说明天旋帝很懂尊师重道不是吗。 而这宫里的嫔妃,都也是有一些贡献的,就天旋帝这些妃子位,最起码都是给他生过孩子的,当然也得看受宠程度的。若是没有对子嗣上有过贡献,那也就是钟眉这种特殊情况才行的。但有些即便是生了,像是五公主云环的母妃,因为宫女出身,娘家不能太给力,又不怎么得宠,最后也还只是个美人而已。 洪美玉当真是遭了不少嫉妒眼光了,而这一次,怕也要将她推向高处了。 云贵妃得宠多年,近年来却是屡遭打击,先有一个钟眉独宠,再来一个屠娥秋争锋,现在再来一个洪美玉,她感觉到了深深的压力了。 冰烟微微叹息:“父皇一直对洪太师很敬重的,这其中有多少这些理由,这也不清楚。” 云贵妃也知道,可是这心里就是根本平静不下来。这事她生气又能有什么用,她能做什么呢? 云贵妃抿着唇不语,两人都陷入沉静之中,过了一会云贵妃道:“你也要去看看洪美玉吧,就别在本宫这耽误了,去吧。” 冰烟按按云贵妃的手:“云贵妃咱们女人就是难做,不过现在这情况,多得罪这洪美玉没有道理,父皇也在看着呢。” 云贵妃嗯了一声,拍拍冰烟的手,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冰烟这便顺道去洪美玉的玉卿宫看看情况了,之前听到消息的时候,冰烟便已经让人派人送了些礼,但是只送礼,未免冷淡了些,这种事情,她自然还是要亲自看看,以表示诚意的。 只是冰烟这走向玉卿宫的时候,心里也不禁想着,现在这皇宫里的各势力,怕也要发生微妙的变化了吧。 洪美玉这势头,真是锐不可挡,只不过势头太好了,也容易被人当成靶子来对付的…… 冰烟慢悠悠走向玉卿宫,却在拐个弯,去玉卿宫的路上时,对面迎面又来了一行人,走在前面的,是两个宫女扶着,步行有些不方便的屠娥秋,屠嫔。 冰烟微微眯着眼睛,对面的屠娥秋也看到了冰烟,对宫女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些宫女便扶着屠娥秋,越过了玉卿宫的宫门,先往冰烟这边走。 刚走定,便矮着身子要行礼:“给苍王妃请安了。” 冰烟忙道:“屠嫔千万别多礼,紧着你的身子最是重要,快起来吧。” 屠娥秋也没真想行礼,便也从善如流起来了,看着冰烟笑着道:“苍王妃此行,是来看望洪嫔的吗?” 冰烟笑的十分真切,诚意十足道:“那可不是吗,洪嫔怀了身孕,宫里可要热闹了,这可是大喜事啊,屠嫔不觉得吗?” 1486,暗示上 屠娥秋一直对于保持表情,还颇有研究和努力的,但是这一刻,她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洪美玉怀孕了,她有什么可高兴,她愤怒还来不及呢,原本属于她的独宠,属于她的风头可都被抢去了! 屠娥秋不是不知道,名气大、风头大,容易被人当成靶子来对付的,可是这样的人,也总比默默无闻,天旋帝甚至想不起来这个人,在后宫里待到人老珠黄,了却残生的强吧。 有名头是好事,也有麻烦,可是就屠娥秋的情况来说,她宁可有更多的麻烦找上她,因为那样她才能在那个基础上,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好处啊。 可以说这皇宫里,现在最最不想让洪美玉怀孕的就是屠娥秋了,云贵妃那些人虽然不喜,但是也不喜的有限,必竟人家在皇宫里的地位,便是现在怀孕的洪美玉以及屠娥秋,一时半会也别想撼动人地位的,可是宫里二十多年的老人了,也算是熬出资历来的了。 而冰烟的这话,可不算是戳在她心窝子上的吗,屠娥秋脸色发绿,微微咬着牙齿,心里气的要死,但现在却也十分清楚,与别人寻麻烦,对此时的她是没有半点用处的,反而会让她陷入更大的背动之中。 屠娥秋笑了笑:“这是自然的,能为皇上生儿育女,这都是我们的希望发生的,洪嫔能够怀孕,我也为她开心呢。”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但是嘴上说的可是十打十的欢喜,若是一声不喜,这事真传出去,屠娥秋可就要倒霉了。 冰烟点点头笑道:“这是自然了。”便也不想多说,起身往里面走。 屠娥秋见冰烟这样,微微磨着牙,眼底还有些隐晦,微跺了下脚,有些不甘愿跟进去,还不禁快走了两步,来到冰烟身边,她今天可是有话想跟冰烟说的。 冰烟扭头看了眼屠娥秋,却不禁笑了一记,屠娥秋嘴角勾勾,轻笑道:“不知道苍王妃接下来可有时间呢,嫔妾有些事情想请教您。” 冰烟往天上看了看,约莫是看时辰呢,便也笑道:“应该是没事的。” 屠娥秋听此,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也怕冰烟不答应啊。 玉卿宫里,此时却不止洪美玉,还有另外几个宫中嫔妃,之前洪美玉刚被查出怀有身孕的时候,皇后云贵妃等人虽然都按时送了些礼物来,但是都没有第一时间过来亲自看望,因为当时天旋帝就在跟前呢,其它人来也不好看,还心塞不是。 而第二天皇后与云贵妃等人这才开始相继前来看望洪美玉,不说因为洪美玉现在正当宠,他们应该给天旋帝看看样子,就说这洪美玉的父亲洪涛吧,他的地位以及在朝中的影响力,即便她们再不喜欢,表面上的脸面还是要给洪涛的。 而其它的品级相对低的嫔妃位,第三四天才有机会前来看望,这还得看洪美玉愿意不愿意接待了。 当然对于冰烟与屠娥秋的身份,洪美玉还是不能怎么拿乔的。 冰烟进来后,各嫔妃们自然也少不了给她行礼,冰烟连忙客气的都让起身了。 洪美玉身着深粉色宫裙,因为刚得了喜事,脸上笑容十分甜美幸福,简直是面若桃花,眉目含情,便是女人见了,也要惊艳一下。从而也知道,这洪美玉这几天,过的日子简直不要太舒心了,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好吗。 冰烟与这洪美玉还真没有什么实质的矛盾,甚至也没有过什么过节,当然以洪美玉的出身,她原本是有些瞧不上冰烟的,只不过这事她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而且进了宫这么久了,洪美玉的还是摸透了些,这个苍王妃啊,并不像人们说的那样,最起码这拉拢人心的手段,她还是不错的。 再如何看不起,洪美玉轻易也不会得罪这样一个人的。 洪美玉见到冰烟,笑容明显都更浓了几分:“有劳苍王妃还来看嫔妾,嫔妾实有些愧不敢当。” 冰烟笑着道:“这是哪的话,现在怀有身孕了,最是金贵,对天旋国有贡献的。将来说不得我们王爷,又要有个皇弟了,我这不也是嫂嫂了吗,算什么劳累呢。本王妃当初听着,心里也是开心的呢。” 洪美玉听着,面颊泛红,喜悦娇羞的表情不用言表,屠娥秋等一纵嫔妃的表情都有些难看了。屠娥秋还好,总也是怀了身孕的,其它的人却是根本没信,甚至还有两个跟着蹭过来的秀女,也是打着在这里见见天旋帝的想法,必竟当初屠娥秋可是因为钟眉,所以才有机会扶摇直上的,这是个好方法不是吗。 但是事实上,她们进之中之后,还根本没被宠幸过,到现在还只是秀女,简直要急死她们了。 她们本来自认为自己相当不错了,最看不上的便是屠娥秋和白娟了,一个没有背景,一个是铜臭的商人之女,根本与她们没有什么可争的,可人屠娥秋现在却是第二个升到嫔位的,白娟虽然也不见多宠爱,可人家也不是小小的秀女了,住到屠娥秋那宣娥宫了,这里见到天旋帝的机会,可就更多了! 她们来的时候,少不得对洪美玉一顿的恭维,心里不知道多羡慕嫉妒恨了,此时此刻冰烟的到来,更是让她们看到了极大的差别。冰烟虽然对于她们,都笑着打过招呼了,表面上并没有怎么疏待,可是她也只是跟洪美玉说话,好似根本没将旁人看在眼中一样。 这是受宠与不受宠的区别,一个外嫁过来的穷酸女,却到底是个王妃之身,也能在她们面前趾高气扬的,原来进宫时的雄心壮志,与现在这样的差别待遇,让她们心里有一个天大的差距,让她们难以平抚那股嫉妒之心! 玉卿宫的人不少,而聊了一会,洪美玉精神状态也有些不好,需要休息了,是以冰烟便不等人说什么,便笑着提出离开了,洪美玉看到冰烟的识趣,表情不禁更好了一会。 而其它人的自然也不能继续待着了,跟着冰烟出来一群,但却被冰烟与屠娥秋远远甩在后头,屠娥秋心里有些急躁,出去没多久,便一把拉住冰烟…… 1487,暗示中 “苍王妃请留步。”屠娥秋急道一声,也立即发现,这样的急切并不利于接下来的谈话,面上马上开始调整自己,笑望着向头看向她的冰烟。 “屠嫔这是何意?”冰烟淡笑,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不解。 屠娥秋笑了笑:“嫔妾还有些事情想跟苍王妃说说,这不是舍不得跟苍王妃这么快分开吗。” 冰烟淡然撇了屠娥秋一眼道:“屠嫔有此心,本王妃本该不好拒绝的,可是小世子留在王府里,本王妃甚是担心,这就要回去看看他。怕是要过段时间,才有时间再来与屠嫔详谈了。” 过段时间怎么行! 现在在宫里的屠娥秋举步为艰,她可不想等了,即便她也并不觉得,冰烟是最好的拉拢对象,可是也总比没有强啊。之前她盛名在外,皇后虽然有意拉拢她,但是也仅只是表面上的功夫罢了,屠娥秋和皇后都十分清楚,她们对彼此并没有多少的情意。 本来屠娥秋的地位,以及优势是不错的,但是谁知道这洪美玉突然就有身孕了,而洪美玉怀孕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的。这就打乱了屠娥秋原本的计划了。 她本意投靠皇后,但是刚开始屠娥秋不够格直接接触皇后,然后她就聪明的与钟眉套近乎,而钟眉也苦于在宫里没有势力,即便屠娥秋这样的无用秀女,在钟眉这里是个鸡肋,但是在当时钟眉的那个情况下,她十有八九是会愿意接受屠娥秋的投靠的。 便是一些跑腿的,需要最后屠娥秋当替罪羊的事情,总也得有人做不是吗。而屠娥秋其实心里也十分清楚,但是她就借由这个机会,在天旋帝面前露了脸了,这样的机会,可是比在秀女宫的时候强百倍了。 屠娥秋成功了,而屠娥秋是幸运的,她本来要走的路会更加艰难,偏偏她肚子特别的争气,她一举怀有了身孕。那么钟眉这个前面的挡箭牌,便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了。有钟眉在,自然还是能帮屠娥秋挡挡其它人的恶意的。 只是钟眉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她本就有利用屠娥秋的想法,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帮助屠娥秋呢,所以钟眉会在屠娥秋出事的时候,不会帮助一把,甚至是会在后面推她一把,将她推入更糟糕的境地。这不是屠娥秋愿意看到的,而且有钟眉在自己面前挡着,她想要升上去,那就变的十分的困难,所以到后来钟眉反而变成了挡路石,应该除掉。 只是没想到钟眉的身份带来这样大的影响,即便出了当初的事情,天旋帝也没有因此除掉钟眉。 屠娥秋其实也没有多在意,她在意的是,她的所做计划都成功了。 她不但借由钟眉的手升级了,甚至借用钟眉与皇后联系在一起,即便皇后是为了对付钟眉,才愿意拉拢她,但是这一步进步却是足够了。 皇后即便再不得宠,她也是一国之母,在这皇宫里,她有着太多的特权了,若是后宫嫔妃,不做到云贵妃那样的地步,想要跟皇后闹矛盾,皇后会换着法的折磨你。 比如当初冰烟不也因此受过很多责难吗。甚至差点失去了团团。 但是没有几个人有冰烟的魄力,以及敢跟皇后斗,屠娥秋自然也想讨好,起码让自己过的好一点,这样的法子对她来说就是成功的。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再过不到一年,她将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她的情况就会好转许多。即便这一胎不是儿子,只是女儿,那也是会给她带来很多的便利的,但是前提是,洪美玉没有怀孕,天旋帝最受重视的是她的情况下,她才能借用在怀孕的这个特殊时期,天旋帝对于她的态度能更压制,更有忍耐力的情况下,屠娥秋会润物细无声的,为自己谋取一些利益。 本来计划好好的,被洪美玉的突然怀孕,彻底的打破了。 原来皇后隔天都会派人来问问她,即便只是公式的询问,但起码是关心的,可是至洪美玉怀孕过后,皇后那边就没有动静了。天旋帝更是,谁都想不起来一般,公事一忙完,便去往玉卿宫,屠娥秋是真有点慌神了。 而若是洪美玉成功生子的话,屠娥秋设想的一切不成功不说,恐怕再想起来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 屠娥秋思前想后,还是冰烟比较合适。只是这事还不能做在表面上,所以她不能给冰烟下帖子,也只是在宫里,就近跟她说几句话,希望冰烟能明白一些。只是这冰烟根本不想久留,屠娥秋怕错失这个机会,以后计划外的事情更多,所以她必须先跟冰烟说清楚才行。 “苍王妃,其实嫔妾一直有一中不明,不知道可问否。”屠娥秋将冰烟拉到隐秘之处,已经让宫女去守着了,这才小声开口。 冰烟微一挑眉,不明所以看向屠娥秋。 屠娥秋似乎犹豫不定,却抿了抿唇道:“苍王妃似乎对嫔妾有些误会,嫔妾自认为与苍王妃是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其实嫔妾对于苍王妃还十分的敬佩。而身为女人,多少也有些同命相连的感觉。嫔妾的娘家势弱,在这宫里便只能靠着自己,所以这生活有多艰辛,苍王妃作为远嫁到天旋国的人,其实多少也有些感慨吧。” 屠娥秋叹息一声道:“嫔妾主动依附于皇后,也是为了能生活的更好点,嫔妾不指望自己生活的多好,只想着能安安稳狠的生活,不想争,也争不起的。又有多少人,能像当初皇贵妃那样独宠后宫多年呢,便是现在的云贵妃都与之当年的皇贵妃的得宠程度,没有办法比较吧。” 说到这里,屠娥秋便认真注视着冰烟的表情,果然看到下一刻冰烟变了脸色,屠娥秋不禁又试探了一句:“当初皇贵妃的意外暴毙,实在是令不少人惋惜,天旋国的第一美女,生有苍王爷的母妃,若是她还活着,苍王妃也不会有今天的艰难吧。” 冰烟抬头,眯眼看着屠娥秋:“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知道当年的事情,这可能吗? 1488,暗示下 说出这话以后,屠娥秋便一眨不眨,便盯着看冰烟的表情。 表情再如何的擅于,将自己的表情掩盖住,可是对于她现在与云苍,正欲调配的事情,此时被屠娥秋说出来,还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脸色还是不禁微微一变。 望向屠娥秋的眼神,明显多了更热切一分的探知欲望来,屠娥秋看到这里,便不禁乐开了怀,不论如何,这苍王和冰烟还是有弱点的,当年的事情,一直是他们心里是不甘的。 这换成是谁,也会有这样的情绪,这是人知常情不是吗。 若当初皇贵妃没有暴毙的话,那么即便现在无法,令天旋帝还是独宠她一人的话,可是总归不会比云贵妃更差吧,可看云贵妃在皇宫里活的多逍遥霸道,皇贵妃还不得有过之而无不及吗。 而这个结果就是,云苍当初不用被赶出皇宫,而他现的的竞争力,也不会比三皇子历王云哲,还有四皇子诚王云朗差,这样的差距,很有可能就是跟皇位的差距啊,别说本来有这个机会的。就是现在怀有身孕的屠娥秋,她有的时候睡觉,都在想着,若是她生下是个儿子,而前面这些皇子们又通通都死掉,这将来皇位就是她儿子的,而她便成为了万中无一,高高在上的皇后。 皇太妃还不是天旋帝的生母,就因为身份贵重,而又对天旋帝有恩,她便是皇宫里独特的存在,皇后与云贵妃都不敢与之争锋,这样的殊荣,屠娥秋简直太想得了,她甚至是十分迫切的希望得到的。 而等她生下这个孩子时,她就有那个希望了。 在此之前,她必然会付出很多,但这样的心思,也能让她更多的揣摩其它人的想法,就比如现在,她看到冰烟的反应,就知道她想对了。 是啊,谁会甘心呢。 屠娥秋望向冰烟道:“苍王妃,现在嫔妾也不能多说,嫔妾只知道我现在对这事,听到些风言风语,也不十分肯定。但是我又觉得,这件事应该跟你说一声。当年风华绝代的皇贵妃,嫔妾那时还没有出声,可即便是这样,嫔妾却是从长辈那里听说过一些,风光如皇贵妃,真是无人可以比拟的。突然的暴毙,实在是太诡异了,其实不少人都猜测,当年的事情不简单,只是外人也只是猜猜,身处在这个皇宫之中。”屠娥秋叹了一口气,“嫔妾与苍王妃都十分清楚,在这皇宫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而在这里也处处都有危险。” 屠娥秋微微摇头,面上是带着一丝无奈的,这倒不是她说慌,进入皇宫中,有许多的事情,有些事情,真的是会让无奈,却不得不被卷入其中。 冰烟面色恢复如常:“这件事,王爷也说过,那只是件令人遗憾的事情,本王妃并不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可说的事情。若是屠嫔要说的只是这些的话,那本王妃就不奉陪了。” 屠娥秋心头冷笑,还在强装冷静吗,装又有什么用呢,即便你表情控制的好,但是那一瞬间的失控,她掌握住了,她便立于不败之地了! “苍王妃你真的不在意吗?没关系,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清楚,我只是想跟苍王妃你说清楚,我们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可化解的仇怨。其实我们都是不得不身在局中,我们都是无奈的,现在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能暗中联盟呢?”屠娥秋循循善诱道:“苍王妃现在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以后的事情,嫔妾会让你知道的,我是可以被信任的。嫔妾也不与你说那些虚的,嫔妾能立于宫中,不说势力什么的,嫔妾审时适度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嫔妾也不傻的,想出这个与你我都有利的事情,我希望苍王妃也能好好想清楚,这对我们只有好处,并没有坏处。” 刚走了一步的冰烟转过头来,神色有些犹豫不决:“本王妃只问你,刚才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母妃,不会真是有什么……” 屠娥秋眼睛一亮,沉思片刻道:“苍王妃,嫔妾也不想骗你,这件事我只是偶尔听到一耳朵,其实也只是有宫女闲话,当时皇贵妃的风头,这不是正巧在洪嫔与嫔妾怀孕的期间,宫女们暗中说嘴的事情。宫里这样的背地里的消息,不知道传了多少,但是这事就不知怎的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了,你猜怎么着?” 冰烟抿唇不语,眼神却是鼓励着屠娥秋继续说,屠娥秋嘴角微勾,也如了冰烟的愿道:“皇后娘娘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然而那个说嘴的宫女,没两天便惹了重病,没两天就没了。这宫女在宫里生生死死,来来往往的实在是多,这事也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只是当时我却不禁多想了下,有一回想要试探着问问,结果皇后娘娘本来说的很开心,便一副不耐烦谈论这个话题的样子,而且……” 冰烟不禁急问:“而且什么,你快说啊!” 屠娥秋微微摇头:“还有些事情,嫔妾并没有经过证实,并不敢说出来呢,苍王妃嫔妾也只能言尽于此了,至于您相不相信,这件事嫔妾就等你的消息了。” 冰烟神色一凝,冷冷看着屠娥秋,而屠娥秋却是分外大方站着任由冰烟瞪视她,面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十分自信。 冰烟见瞪了屠娥秋半晌,屠娥秋还没有丝毫怯弱,立即告诉她的想法,顿了顿,这才不情不愿道:“这件事本王妃要回府跟王爷说说,屠嫔也是好手段啊。” 屠娥秋听到这里,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事只要传到苍王的耳朵里,屠娥秋觉得苍王没有什么可能不继续查下去,所以她基本算是跟冰烟牵上线了。 冰烟真不信任她,她们不常年在宫里,许多事情不方便,这件事她们也必须要倚仗着她去查看,对此事,她非常的有自信。 明的投靠皇后,暗的拉拢冰烟,这一步棋走好了,会让她更上一层楼! 1489,两人谈话上 冰烟咽望了屠娥秋一眼,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屠娥秋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现在已经入春了,只要她安排得当,还有几个月,她就能生下这个孩子了,而这个孩子将会是她最大的筹码啊。 现在看样子,这个计划很可能继续下去,而且还是非常可行的。 屠娥秋淡淡的笑了,一切都会往好的发展的,她是这样的坚信着,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她就能掌控别人的命运,不止一个,甚至是连云苍和冰烟这种原本高高在上,可以随意踩踏她人生的人,她也能将她们牢牢掌控在手心里,也能左右着她们的人生。 在历史上,手握重权,并且帮助自己儿子登基的能人太后,其实并不少,她为何做不了另外一个呢。 屠娥秋想到那样的场面,不禁挑眉笑了,是啊,为什么不那样想呢,那个目标,对于她,并非完全遥不可及的。 冰烟很快回到苍王府中,坐到房间里,也不禁走动了几圈,这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只不过今天云苍那边传了消息,并不会太早回府,冰烟深深吸了一口气,去看团团,每当心乱之时,冰烟发现有云苍与团团陪在她身边,她就能更容易放松下来,这就是至亲的感觉吧,那种信任感、依赖感,言语都没办法一一说清楚。 抱着软软的团团,即便此时的团团喝了奶,香甜的入睡,只是脸上那甜甜的睡相,安静好似童子般可爱,让冰烟冷静了一分。冰烟就这么抱着团团约有半个时辰,手臂都有些麻了,这才在孙嬷嬷的劝说下,将团团放下去。 孙嬷嬷这种从宫里出来的人精,看冰烟这样子,也是知道她在宫里,恐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只不过有些事情,她是不能问的。是以孙嬷嬷没说这些,反而关切的安慰了冰烟几句:“苍王妃最近有些劳累,奴婢这看着,觉得苍王妃要多休息下才是,脸色不太好。” 冰烟看着孙嬷嬷笑道:“让孙嬷嬷担心了,没事,就是回来的时候走的急,现在已经好多了,我会注意休息的。本来想来看看团团,这小子睡起来,就没个完了,也罢了,那本王妃就先回去了,有劳你了孙嬷嬷。” 孙嬷嬷欠身行礼:“看王妃说的话,照顾小世子,这是老奴的职责与本份啊,再者小世子这么可爱,老奴天天看着他就开心了,哪有什么劳累一说呢。” 冰烟笑了笑,深看了孙嬷嬷一眼:“孙嬷嬷……”只是之后的话,冰烟又突然顿住了。 其实孙嬷嬷在宫里时间不短,又是跟在皇太妃身边的老人,孙嬷嬷会不会知道些以前的事情呢? 孙嬷嬷虽然是皇太妃派来照顾团团的,她很尽心,可是当年的事情是一个忌讳,先不说孙嬷嬷会不会知道,就算她知道了,会不会说呢,又会不会说实话呢。当年宫里的所有人,都处于什么样的角色,处于什么的位置,这谁也不知道。 所以孙嬷嬷入府以来,云苍与冰烟也都没想过,要从她身上打探消息,因为孙嬷嬷也不能被他们完全相信,但是今天冰烟差点没忍住问出口。 冰烟笑了笑:“那我就走了。” “恭送王妃。”孙嬷嬷行礼望着冰烟离开,只是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疑惑来,苍王妃似乎有什么想,为何没问出口,这宫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云苍是在晚膳时间才回来,刚一回来,冰烟便让人将饭茶都端上来了,然后便让下人下去了。 云苍端起碗,但是还没挟菜,饭碗又让他放下来了,他敏锐听感觉到,今天的冰烟看着神色有些呆愣,拉过冰烟的手道:“娘子怎么了,今天样子有些奇怪,脸色也不太好,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冰烟回握住云苍:“今天我进宫里,本来只是想看看形势的,但是回来的时候,却被屠娥秋给堵住了。” 云苍挑眉:“噢,她挑衅你?” 冰烟捏捏云苍的手心:“她倒是想挑衅我,她又能占到什么便宜呢。只不过,她却突然说起了母妃的事情,还说之前因为她与洪美玉怀孕这事,有宫女说嘴,提及了当初母妃时候的情形,然后没多久就死了,她的意思,应该是皇后出的手。” 无缘无故对这样的小宫女下手,总也有点心虚,和忌讳的地方,若真是如此的话,那确实是有些怪异。 云苍却是皱眉道:“屠娥秋刚刚进宫,她怎么可能知道当初的事情,宫里的宫人进出之频繁,这个宫女的事情,很可能只是个巧合而已,屠娥秋又能知道多。” 冰烟点头:“我也清楚这一点,但是屠娥秋现在想拉拢我们,却也不失为一个调查的法子。我们与皇后没有办法真的摒弃成见相交,从皇后那里得到消息的机会,就很低很低。但是屠娥秋依附于皇后,她现在又怀有身孕,这说不定是个突破点,即便是当初的隐情,屠娥秋便是挖空心思,也不一定能探到,但总比失去这条线索要强。” “屠娥秋想与我们合计,现在也正是她最急迫的时候,我想来想去,也觉得于我们还是有利的。” 云苍握着冰烟的手,却是盯着眼前,一动不动的红烧鲤鱼,眼睛都没有转动一记:“屠娥秋这个人过河拆桥,与她过多接触,并没有丝毫好处。” 是啊,屠娥秋是唯利是图的人,从她接触钟眉,然后又暗中与皇后接触,接着反利用钟眉,然后最后利用够了,还一把拉将钟眉从妃位给拉下来,这个女人就不能下看了。 冰烟从来不否认这一点,只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个突破点就这么放弃了,她们现在在云贵妃那里,几乎是没有丝毫突破点的,因为这事他们不可能冒然提出来,只能温水煮青蛙循序渐进,但其实他们内心深处,都很期望早点知道当年的真相,还母妃一个公道。 冰烟双手握住云苍的手,放在自己脸边,慢慢蹭了一下:“相公,我觉得可以一试……” 1490,两人谈话下 云苍伸手揽过冰烟的肩膀,两人额头轻抵着额头,鼻间轻碰着鼻尖,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对对方的深切情感来。 什么样的感觉,算的上是致死之爱呢,愿意为了对方去死,是一种吧,而这种将对方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这种全然的信任,和愿意为此的付出,比不得前一种壮烈,却也同样能如暖流一样,不断散出热源,慢慢在心底凝聚成火热而浓烈的心,没有哪一种更浓烈,只有如何才能将对方,更加喜爱,更加想要深爱的情感。 即便云苍不同意,不想冰烟冒那个险,冰烟也是不会真正的听从,她也会继续找一些理由,来完成这个想法和突破点。 而当年的事情,是云苍心里一个坎,他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他终究会被冰烟说动的,只是他的心里,却时不时的觉得,他这样是不是很自私,明知道烟儿心里想着什么呢,这样的感觉,好像就是在利用烟儿一样,这令他隐隐有些不能释怀。 正是因为这样,冰烟并不会做出任何冒进,让云苍感觉更有压力的想法,而是这样温和细语的与云苍交谈,一切全凭云苍来定夺,却也清楚云苍所想所愿,他最后还是会答应的。 不论如何,这个突破点,之于他们来说,确实是不该放弃的线索。 而就算是他们都清楚,屠娥秋说的并不全是真的,她甚至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屠娥秋既然想利用她们,她们也不妨让屠娥秋付出点代价,在皇后面前能说上话,屠娥秋是极好的人选,自已送上门来的,为什么不用呢? 冰烟并没有选择第二天就进宫,她隔了一天这才又进去里去看看,冰烟的行程一如以前一样,只是这一回多了洪美玉,以及屠娥秋两个怀孕的嫔妃。这事也并不突兀,洪美玉得宠是必然的,场面上的事情,冰烟自然不会错的离谱,而屠娥秋再如何,那也是正怀孕的嫔妃,现在的风头被洪美玉给盖住了,但是不落个厚此薄比的名声,冰烟去看看她,也是自然。 两人谈话中,甚至都没有让宣娥宫的宫人退下去,也是不断打着机锋,跟两个关系不怎么好的人,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一般。 “嫔妾非常感谢苍王妃能来看望,也怪嫔妾这身子渐渐有些重了,都没能给苍王妃行礼,真是太不该了。”屠娥秋一副有罪的样子,只是面上却没有多少诚意。 冰烟不以为意笑道:“屠嫔有那个心思就行了,必竟在这宫里,懂得规矩的,却不一定会用规矩,能意识到的都少呢。” 屠娥秋表情不怎么好,两人也是话不投机,说的话渐渐有针锋相对的样子,冰烟也没有了聊下去的欲望,便要离开了。 屠娥秋假意的笑道:“苍王妃好走,嫔妾身子不爽利,怕是不能相送了。” 冰烟摆手:“屠娥便休息吧,现在身子贵重,还需要宽心舒心,省得心事重,影响了孩子。” 说罢,手搭在媚霜的手上,由前面倾舞带路,冰烟步子摇曳生姿的款款离开了,屠娥秋在后面听着,却是铁青着脸色,看到宫人们小心的看着她的脸色,屠娥秋哼了一声:“行了,本嫔这里不需要你们照顾了,都该干什么活,就去干什么活吧,本嫔要回去休息!” 屠娥秋由着心腹宫女扶着回内室躺好后,将所有人都打发走了,躺在床上,看着雕梁精致的床顶,薄纱轻垂,让床里若隐若现的遮住了,她这才勾起了嘴角。 冰烟果然是同意了,是啊,她能不同意吗。 果然,她想的很对,当年的事情,换了是谁,都能以释怀啊,现在这不现巴巴前来了吗,即便冰烟昨天一天没有过来,隔了一天,屠娥秋仍然抓住了关健点来。 有这个软肋,说不定真能控制的住苍王府呢,只不过这苍王和冰烟都不是好相与的,若是不给一丝甜头,他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反了她了,到时候自己也是麻烦的事情。 而且当年的事情,真的只是简单的暴毙吗,屠娥秋提起这事,其实她的心里也是怀疑的,皇贵妃正值壮年,正是被皇上独宠的时候,年轻貌美,什么样的问题能让她突然暴毙了,外面基本听不到什么风声,这事可处处透着奇怪了啊。 当年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身在皇宫之中,什么生病暴毙这些事情,就不能以平常心来看,倒也有真正感染了重病,最后离世的。但是这些生病的,怎么也人久缠病塌吧,突然感染重症这种情况太少,又是当时尊贵的皇贵妃,那之后宫里好似忘记这个人了,只有怀旧的人,心里想着这个人,现在京城年轻的一代,有多少知道皇贵妃这个人的呢? 这里面必然有猫腻! 不为云苍和冰烟,就是当年宫里的这件密辛,屠娥秋觉得就简单不了,这说不定就真跟皇后和云贵妃等老人有牵连,她们就是没牵连,也应该知道些什么才是呢。若是她能掌握这些把柄,对于她在宫里站稳脚,也是有利的。 扳倒钟眉不是一朝一夕的,可是她做到了,其它的人,她同样可以如法炮制啊。 屠娥秋与冰烟同盟之事,算是两人秘而不宣的时候,暂时定立了。 而京城最近还有一件大事,却是一直没有消停下来,那就是举人被剥夺资格之事,经查证后,今天只有杨昌建一人,其它举人离的远,要花更长的时间去联系,所以恢复杨昌建名额后,今年加入科举的是杨昌建一人,而其它参与这件事的人,全部被革职不说,他们之前做的工作也都被一一查证,其中又涉及了几件大事,更是少不得重办重惩的。 而彭鹏这个罪魁祸首,牵连了这么多的人,不知道被多少人背后扎小人诅咒他,只是他现在的情况,并不比谁更好过,能在京城里横色霸道,他能只犯此一事? 他被关压大牢,正在严刑审问! 1491,彭鹏问罪上 阴暗的牢房里,彭鹏被绑压在刑具之上,衣着已是十分凌乱,而站在他前面的衙差看着他神色分外冷漠,抬手,手中皮鞭便狠狠甩向彭鹏的身上。 “啪!”抽在身体上,顿时多了一道血痕来。 “啊!”彭鹏痛的大叫,浑身泛起层层的汗珠,但因为之前就在考打他,身上已经有了伤痕了,汗本来就是咸的,此时流下来,可谓说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一般的,他哆嗦着着嘶叫,脸色十分灰败。 衙差却不可能就此放过他,提起鞭子狠狠又是甩来:“说,你到底你还勾结胡府做了多少事情!” 彭鹏被打的浑身不断颤抖,呜呜痛哭着道:“不,我真的没有了,该交待的我都说了,其它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 最先开始的时候,彭鹏的日子虽然难过,但不至于这样,只是突然从富家少爷的生活,变成了阶下囚,这天地的差别,一时让彭鹏反应不过来,他也因此折腾了一阵。那个时候正是原华来主查一系列的事情,原华虽然恨彭鹏恨的要死,这可算是在他手底下,放跑了不少的人才啊。 那些被剥夺了举人资格的,不说各个有优秀吧,但起码有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不遭人妒是庸才,那些被赶走,被剥夺进级机会的人才子们,或许其中是有品性不好的,但在那时样的情况下,会因为默默无闻,而被人看不痛快被赶走吗?真当其它人闲的没事做,惹不必要的麻烦? 这种事情,既然敢做也是要承担责任的,是以这些人其中会有才,比重自然是大的,不然这一回天旋帝也不至于动怒,甚至愿意给这些人一个机会,还能给他们再考一次的机会,若是被埋没的,朝庭会复用他们,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原华就此恨这批人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原华做事,还不至于不分轻重,彭鹏也看中了原华不敢怎么对付他,所以刚开始还好一阵的闹腾,但是原华能当上大学士,就真以为他只是会读书的书呆子吗? 能在朝庭站稳脚步,并且还颇受天旋帝的看重,这原华就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他并没有怎么打罚彭鹏,只是让人一直关着他,反正彭鹏的事情,从侧面一些证据,都已经足够了,彭鹏之于他们来说,还真的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原华一点也不着急,便一天天的耗着彭鹏。 彭鹏从最开始的,还有信心胡府的人一定会救下他的想法,到后来没有一个人来看他,或者说在这个关头上,没有一个人敢来看他的时候,他待在牢房里,看着那些犯人时不时发疯,吃饭的时候,争抢着自己,甚至是连馊食都抢不到的惨境,越在这牢里待着,他感觉越发的崩溃,然而原华就是铁了心的不管他,彭鹏折腾了几天,便感觉自己快没人形了,他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 于是乎彭鹏本来等着看原华的笑话,结果最后却是他自己受不住,是自己求着原华出现的。 而原来彭鹏犯的那些事,彭鹏自己本身就知道,那些事情并不好,他又怎么会说是自己做的呢,百般的推脱,可是他的那点小心思,跟原华玩还是太嫩太嫩了,原华又是拖了他几天,那几天,原华从不急言令色,也并不多说什么,只是一直淡淡看着他,平静的反复问他那些问题。 彭鹏自认掐着那些事情,一直想以此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便利来,可是几天后,原华就突然告诉他,他的罪能定了,因为他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然后将那些证据分批排列在彭鹏眼前,虽然原华没能找到百分百的证据,可是光那上面的证据都够了,而且都不是原华捏造的,都是彭鹏以前犯过的事。 那证据,恨不得他从小心尿裤子,害怕家里大人骂,最后藏在床底下,天天闻着尿骚味的镜况都说出来了,彭鹏还不懵吗,几乎再也不用原华来撬开他的嘴里了,他便跟倒豆子的,将自己犯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人家既然都知道了,这个时候他再不坦白交待,一个不痛快,只会加重他的惩罚力度,那可不是得不偿失吗,他还不想死啊! 原华审完之后,便也没有再理会彭鹏了。 彭鹏也过了两日清闲,可是没想到,后来有一天,他突然被拉出来,绑起来便开始对他严刑逼供,彭鹏当时还恨不得原华死去,他明明该说的都说了,现在还来打他什么啊,他真的说不出来啊! 而后来,他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些人竟然不问他暗地里做的那些恶事,反而开始往胡府那边给他带,彭鹏也不是傻的,这事他能说吗。 再者说了,彭鹏是什么人,那是胡府二房宠妾的侄子,这隔着多少倍的亲戚关系呢,他最多也就是打着胡府的名头,在京城里胡为而已,胡府真正核心的事情,彭鹏哪有机会接触到啊,接触那个圈子都不容易呢。 但是这些人不信,反得的折磨逼他招供,到后来甚至直接拿来,比如胡府偷藏官银啊,等等之类的事情揪出来,让彭鹏认罪。 彭鹏恨死极了,可是他没有傻透腔呢。 他是怕死,可是他可不是独身一人,彭家上有老下有小,而且这种明显准备算计胡府的事情,只有他一个远房外人的证词,这些人就能扳倒了胡府了? 胡府这些年家大业大的,还有宫里的人给撑腰,可能就这么被扳倒了吗,若是胡府不倒,他再跟着认了罪,到时候惹出来的麻烦,胡府又岂能放过他啊。 彭鹏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硬是没有被逼供成功,而本来问完之后,就等着最后判刑,朝庭还有一堆事要做呢,并且原华也并非直管这些人的,也管不到这里,原华便并没有理会彭鹏的事情。 而今天这些人出手特别的狠,几鞭子下来,彭鹏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了,彭鹏疼的痛苦嘶叫:“给我一个痛快,我想死!” 1492,彭鹏问罪中 “说,我要听真话,胡府还做了多少事,你可要想好了,只要简单的说几句,然后你就不需要再受到痛苦了,你真的打算继续这么与我们僵持,嗯?”衙差冲着彭鹏冷笑两声,手中持起鞭子,狠抽了彭鹏了两下,在彭鹏的痛叫声中,笑的带着几分邪恶来。 彭鹏现在痛苦极了,他不断的解释了,可是没有人相信他,或者说即便这些人知道什么真相,现在就是要逼问着他,一定要说出这些人想知道的事情。 彭鹏被打的多了,头脑也避免不了的多想了一些问题来,其实彭鹏也是个比较怂的人,刚被打的时候,他怕疼自然该说的也都说了,之前还想装X一下却没有成功,自然就不敢了,所以他也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只是彭鹏没想到还要继续被打,可是他真的知道的不多了,而这种情况下还严刑逼供,这些人的目的也渐渐暴露了,彭鹏觉得出奇愤怒,却也无可面奈何。 之前他被抓起来,他以前那些狐朋狗友的,竟然没有一个来看他,这些人也就不说了,甚至他的亲朋也没有一个人过来看他,彭鹏心里已经越来越寒了,他不是没有过自爆自弃的想法,就按这些人想听到的,说了呗。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得不了好了,预见自己以后可能的结果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了,他说出这些能有什么用呢?那些人一样不会放过他的,而因为自己真说了自己完全不知道的话,之后胡府以及他那些亲人们,却绝对善了不了。 对自己亲人有多好,彭鹏觉得自己都要持否定态度,可是他说了之后有什么用呢?胡府可是背靠着诚王云贵妃一系的,这分明也是宫里谁下的命令,人家互斗了这么多年,真正伤人根基的并没有多少,这件事最后,以云贵妃诚王的势力,说不定还是不了了知了,而那个结果却要彭鹏等人一力来承担。 他总的来说,哪哪都得不了好,还不如因此咬牙硬挺着,大气一些,说不定云贵妃诚王看在这样,能放他们家人一马。就算影响不到诚王那里,胡府那里能够多照顾下他家人,这也是值得了,反正想来他逃不了一死了。 想到这里,彭鹏咬着牙,却突感疼痛,是了,他怎么忘记了,这些人怕他咬牙自尽,将他的咬都给拨了,这还是轻的,其它的惩罚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这些人简直都是变态! 彭鹏觉得自己已经够坏了,可是他进了牢中,才感觉到,他以前的做法比起这些人来说,都有些小儿科了,在这里真的快没有什么人性了。 彭鹏也不自觉的后悔了,他一方面觉得,自己出身本来就没有多高,要不是自己家有亲戚搭上了胡府的路子,他们一家人还不知道在底层要生活多久,从小到大他受到的欺负少吗,他从小便想要力争上游,可惜他学习就是没有办法长进,根本不是读书的料,他才不得不走别的极端的事情,本来一切都相安无事,他都马上成功了,却偏偏遇到了杨昌建这个败数,彭鹏很恨啊! 可是同时,他就是不想承认,现在身心脆弱的时候,他又少不了对于自我的痛恨与否定,可是他若没有做那些事情,他会有现在的苦处吗,即将面对的很可能是死亡啊,若是活着,还一切都有可能,可若是死掉了,一切的可能性都没有了,那样又有什么意思呢,他后悔了,深深的后悔了。 “啪,啪,啪!” 阴森的牢房里,还不时想起衙差的抽打声,不时的怒叫:“说,给我说出来!” “不行,这混蛋就是不开口啊,还加重刑罚吗!”彭鹏隐约间听到其它人的对话,感觉自己的听力已然受到影响了。 “不行啊,这小子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体力不好,身体都快被掏空了,坚持这么多天都算奇迹了,再打下去,怕是得没命了,我们怎么交待。” 那些人还继续交谈着,其中一个想想道:“我先往上面提提,看怎么处理吧,妈的,这个小子嘴巴是鸭子吗,我他妈的这几天打的浑身都疼了,他还没事人似的。” “呸的!” 那些人抱怨着离开了,却根本没有将彭鹏从架子上放下来的想法,彭鹏昏昏欲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那之后他的神识常常迷迷糊糊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后来也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拉扯他,然后很粗鲁的将他扔在哪里了,他有两次清醒的时候,运气还不错,抢了饭吃了点,虽然牙不行,但囫囵吞咽下去,总也不至于死人,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那日子。 终于有一天,他的罪定下来了,果然是斩立决,甚至因为彭鹏的情节十分严重,所以还会进行公开处决,为了以正视听。 彭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头发乱糟糟也没有打理,浑浑噩噩的被拉到了刑场上,此时刑场上已经有了一些百姓了,看到彭鹏被拉出来,那些人立即嘀嘀咕咕起来,彭鹏耳边声音吵吵闹闹的,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看到脸上的嘲讽鄙视眼神,显然也不会说他好话。 此时的彭鹏苦中做乐的想,这样也不错,反正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当他们在夸奖,或者在惋惜他也不错啊,呵呵。 “大人,大人让我们见见儿子吧!”突然间刑场口那里传来吵闹声,彭鹏本来也没听清楚,只是后来却看到熟悉的身影,自己的老父母亲还有妹妹,他们来了,他们不是不想见他吗?他们为什么来了! 彭鹏心里说不出的复杂难明,不知道父母说了什么,最后还是被官兵放了进来,而父亲亲人们刚一扑过来,抱着彭鹏便痛哭失声,尤其他的母亲:“鹏儿啊,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扔下我与你爹还有妹妹们,我们可怎么活啊!” 彭鹏是家上嫡长子,也是家里的希望,此时心里不知多么心酸,他却突然想起什么…… 1493,彭鹏问罪下 “爹娘……你们别哭……我……还有一事跟你们说……”彭鹏没了牙,说话还是受一定的影响的,说话有些露风,但是仔细听,还是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儿,你这是怎么了,他们对你用刑了,呜呜呜!”彭鹏之母哭的生嘶力竭,却也不敢大声说话,那样痛苦的样子痛哭,却硬是憋着,比起大哭更加的难受。 彭鹏一直挺冷心冷情的,这个时候看到这些,心里也受不了,可是他作到现在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说的:“牢里,有……胡府的敌家……逼我……逼我说胡府的罪事……我没说……去,能找庇护,就去要……” “到了这份上,还说这些做什么啊!”彭父捶了彭鹏一拳,彭鹏当即软在刑台上,顿时又吓的几人不能自己,抱头痛苦。 彭鹏默默流了流泪,但是自己的结果,他也早想过了,他的接受程度也有了,而从彭父母的说话中知道,他们不是没去找过,但是彭鹏不许任何人探望,所以他们一直没有机会见,这要行刑了,他们才被法外开恩见了他一面。 不是没人来看他吗,也罢了,那还有什么想说的呢。 “彭鹏你后悔了吗。”突然间,一道意料之外的声音响起来。 彭鹏一家人都抬头望去,却是杨昌建一身灰色长袍,穿戴整齐的站在那里,神色平静望向彭鹏,等着他的回答。 “是你,是你害的我儿,我今天拼了命也不放过你!”彭母看到杨昌建,叫吼着要找杨昌建拼命。 “娘,你住手,听……子的话……别动!”彭鹏大叫着,彭母也总算是冷静下来一些,但是站在一边不断的抹着泪,却是怒视着杨昌建。 杨昌建又问了一遍:“你后悔了吗。” 彭鹏苦笑一声:“后悔了,可是现在说后……悔有用……吗。”彭鹏又转向自己的父母:“爹娘……别想为……我报仇……也算是我……咎由自取,与人无怨……” 彭父母听着更加痛哭出声,杨昌建见到现的彭鹏,心里也不禁有些复杂了。 彭鹏望着杨昌建道:“我想……跟你说说话……” 杨昌建想了想,看着杨昌建跪在刑台上,已经跪没跪向,他是真的没本力跪住,说话有气无力,也不能伤到他什么,便向前走了两步:“你要说什么。” 彭鹏看着杨昌建,呵笑了一声:“我一直……看不起你……一个外面来的……泥腿子……只有给我提鞋的份……可是我又特别嫉妒你的……才华。我……要是有你一半的学问……何苦弯门盗洞想这些招术……” 杨昌建皱紧眉:“所以我之前的努力,只是活该被你算计吗地,彭鹏你现在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吗?”什么是死不悔改,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彭鹏就是! 彭鹏咳嗽了一记,嘴角还流下丝血:“后……不后悔……这些都是后话了……反正我……活不了了。我反正这样了,就告诉你件秘密的事……” 杨昌建将信将疑的凑过脸去,彭鹏又咳嗽一声:“我当初……收留了一个人,他的身份是……当年宫里主宫……一个老嬷嬷……的侄子……” 杨昌建本不明所以,听到彭鹏这话,脑子不禁快速转动起来,主宫一个老嬷嬷的侄子……这个主宫是…… “这个老嬷嬷……据说在当年……宫里有一阵混乱……封闭时消失了……他可能知道……” 杨昌建心里突然一紧,忙道:“他人在哪里。” “他在胡中街……” “好了好了,马上行刑了,闲杂人等快快离开。”这时行刑的人突然大声叫着,然后开始轰人。 杨昌建却是急切看着彭鹏:“地址是什么!” 彭鹏此时的神色却不复刚才的精神,已经渐渐有了丧气的死气感了,他看了杨昌建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有些恶劣道:“能不能……找到,看你本事了……”当初彭鹏也是无意间碰到那人的,那人行事还是比较隐秘的,有些话根本不愿意说出来,而彭鹏借着相交,想要套更多的消息很难,最开始彭鹏只想利用那人,必竟那人也是个混子,一次酒醉他才知道这事,于是彭鹏更加故意相交。 彭鹏对于那人知道的事情一知半解,就是猜想到,宫里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很重要,可能是有着什么阴谋的。多的暂时查不出来,彭鹏本来不想理会了,后来一想,卡着这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将来他若是真立足于朝庭之中,这事没用也罢,有用的话,这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成为他进升的机会了。 就算是将这消息告诉背后之人,自己也总不算是全无建树不是,谁知道这人以后有没有大用呢。 说到底彭鹏还是有些小聪明的,只是这些小聪明都用在歪门邪道上了,若是这些放长线掉大鱼,做些正经的事情,未偿不会成功,他的有些心机,真碰上杨昌建这样的,几个杨昌建也不是他的对手,只可惜他选择走歪路。这些年来被彭鹏害过的人不少,而意图左右国家人才这种重中之重的选拨,彭鹏的这个结局说出来,没有人会奇怪。 杨昌建急着跟侩子手交谈道:“再给在下点时间吧,在下还……” “时间到了,少废话,再不离开,老子打人了!”侩子手这工作本来就是天天跟死人打交道的,本身就带着煞气,杨昌建吓了一跳,并没有敢再往前上了,因为时间也确实到了。 只是刚才的事情,真是让杨昌建待不住了,他看了一眼闭上眼睛的彭鹏,耳边还有被拉着离开的彭家亲人们痛哭撕扯着要救人,杨昌建心里也不禁紧了紧。 彭鹏十分可恨,但这人也让杨昌建成长了,让他放开了之前的天真,有天真不是不好,心地善良不是不好,但是得用对地方。将来他要入仕的话,有些天真的想法,真的不能有了。 杨昌建转过身,快步离开了这里,他本来只是想看看彭鹏的结局,没想到最后却没忍住踏进来了,只是彭鹏说的那件事,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也没有办法停止。 宫里的秘密很多,什么时候都可以来一出来,彭鹏说的这个人,可能也只是无足轻重的,因为谁知道是发生什么事呢,若是前去找,说不定自己搭上不好的事情呢。 杨昌建心里翻来覆去想想,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这事本来也是他一个小小的举人,根本管不着的事情。彭鹏临死之前,藏着这个秘密说出来,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杨昌建觉得自己更加没必要了。说到底,他还没有多信任彭鹏这话的真实度有多少,而且就算是真的,这事也不是他管的了的吗,还是多年前一个嬷嬷而已,能有什么事呢。 想到这里,杨昌建松了一口气。 然后背后便传来了惊呼声,以及彭氏夫妻等人的再也压抑不住的哭声,杨昌建还觉得心里有些沉重。 京城吗,所有学子们都向往的地方,到了这里,有些人也开始迷失了,又有多少人可以找到出路。 杨昌建握紧拳头,不论如何,他走到这地步了,没有多久就是春闱了,他必须要努力考出好的成绩,现在不是自怨自哀的时候,也不是惆怅的时候,他没有这个功夫,他要为了自己,为了家乡的亲人们,也必须要好好的考! 杨昌建回去之后每天挑灯夜读,比起之前还要更加的怒力,这期间云苍和冰烟也抽空过来,看了杨昌建一回,看他这样,也没有打扰他太长的时候,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杨昌建见云苍与冰烟走了,还不禁呆了呆,之前因为太高兴,一时间也忘记了,彭鹏说的那件事要不要说下呢。他管不着的事情,或者与他无用的,对于苍王和苍王妃,这种皇子皇子妃身份的,谁知道有没有用呢。 后来想想,彭鹏说的很模棱两可,但是有一点,那老嬷嬷年纪都十分大了,与苍王夫妻的年纪差很多,应该不可能有什么牵连的,不是要紧的事情,杨昌建便也没有放在心中。 回到苍王府后,云苍与冰烟还闲聊了几句杨昌建。 “这杨昌建经此一事,也成熟许多了,若是科考时一举夺得好名次,将来朝庭少不得也多一个人才。”云苍是很少夸人的,这么说杨昌建,也是很看好他吧。 冰烟笑着给云苍沏了杯茶,又给递过去了:“比起当初的绝望,后来忍耐着报仇的压抑,大仇得报才名远播,没有因为一时风光,忘记自己的身份,还懂得收放确实可以期待他一下。若是将来这杨昌建当得大用,相公准备扶持他吗?” 云苍摸摸茶杯,垂下眼睛,喝了一口茶,再抬眼时嘴角微勾,神色却是平静的:“那么娘子觉得如何呢?有没有什么好意见,给为夫参考参考。” 冰烟抬头睐了云苍一眼,笑着捶了他一粉拳:“你……” 1494,成不成才,拉出来溜上 “这事我可不管,全由你定了,反正你若是同意,我就支持你就够了。” 冰烟粉拳捶上来,云苍却是一把抓住,笑着深深吻了冰烟手上一记,倒是没想继续这个话题,必竟这还得考后才知道了,而且杨昌建对于他们是什么想法,这也得科考之后才定,现在他们可不着急着帮杨昌建先定下来。 冰烟被云苍握住手,她拉了拉却没有拉出,便也没有继续拉扯的想法,反而就着这个姿势,问道:“昨近花楼以及胭脂坊的生意都好多了,我最近也有些忙了,准备得空再去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重新定立的事情。” 之前明雪阁宴会的时候,参加的人可不少,而且大多都是有名有地位的,本来云苍和冰烟想把茶楼给推出去,但是其实做的事情并不多,在天旋国这地界,每天新开的店铺不少,关闭的也不少,这些人既然是有名有地位的人,你想要将店铺推广出去,其实最好的方法,也是利用名与地位,一起将这店铺推出去。 但是冰烟与云苍这个时候,还并没有想利用他们名头做这件事,所以当初他们办明雪阁宴会,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推出茶楼,一个是杨昌建的事情,但是茶楼的事情,推出去这个问题其实更加重要。 而风风火火提及起来,又因为云苍和冰烟不愿意暴露背后的老板身份,所以一个默默无闻的茶楼以及胭脂坊,是没有谁会关注的。 这些人有名有地位,有些时候反正不太可能去太普通的店里,必竟名声所累,让人看到其实也不太好,这种无名的新店铺,没有打出名之前,他们一向是不屑去做的,所以云苍与冰烟有打出茶楼名头的想法,但是却不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们采用了一种委婉的方法,那就是将明雪阁这界会客的茶水,换了一部分。 明雪阁以文会友见常,这里的人员都是训练过的,都是很有水平的,而外加开的早,名头打的响,文人都是比较认的,外加环境等各方面都做的很用心,所以一直被许多人所喜欢。 但这里必竟不是专门做吃的的,里面的茶果虽然也不是凡品,可是味道方面还没有那么精专,而换的这批茶水,冰烟却是十分注意,用的都是茶楼专门研究出来的新茶,而月雪茶这些因为产量小的问题,自然是只有三位主审,还有王爷王妃,和身份特殊的人才能喝到,但是这个消息,却并没有瞒着,在办宴的期间,已经能保证每个参加的人都知道了。 其它人的茶叶自然也不弱,以前参加过宴会的人,也能尝出味道的差异,自然是觉得好一些了,从而再打听茶叶的事情,便打听出来一个新的茶楼了。 对于这个新的茶楼,这些人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明雪阁到底是个有些特殊的存在,被明雪阁看中的茶楼,不会也有什么奇特的身份吧,或者更重要的,这不会是明雪阁同一个老板吧。 而云苍和冰烟,早早便想了一个不错的故事,丁鹏是天旋国明雪国的新管事,这个新货源是他认识的,并且力推的,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些人尝过觉得茶叶好喝,自然也会去尝尝,若是觉得确实不错,将来想起来去茶楼的机会自然也就大了,而这些人的喜好问题,不用他们说,回去之后自然会有人为了讨好他们去调查,或者他们愿意跟人推荐,反正一人知,多人知,就是这么润物细无声的做下去。 当然这还是需要一定过程的,不可能从头便火爆,生意并不是那么好做的。 至于胭脂坊那里,胭脂坊本来就比茶楼的生意更好一些,用过的人大多数都很认同胭脂坊的东西,那个各色口脂,都够叫人心喜的了,女人一聚会还都少不了谈论这些,自然也就一传十十传百了,别管最后有多少人去买,有这个名声就够了。 事实证明,还是女人的生意更好赚一些,茶楼因为这样的宣传确实是有效的,客流明显增加了,可是并没有胭脂销售高,不是客流少,是销费少。 胭脂坊本来就是做女人生意,而且还每个价位都包括,而且一水的年轻貌美,皮肤漂亮的男女,装潢摆设什么的,更是不输京城任意一家,就算是进来什么都不想买,可是看到那些男女小二,一个个能说会道的,总也要买点什么,就算真不买,一般每天会免费发几个样品,不买也可以送样品试试,不说这些人都是回头客,但是拉一少部分总可能吧。 而女人大多喜欢购物,进来之后被男女小二说的天花乱醉的,动了那个买的心思,这就压不住的,而且行胭脂坊的东西也不错,回头客还不是唰唰来吗。 茶楼的还大多是那些爱茶之人,都是从明雪阁没喝够的,或者就是走累了凑巧去喝的。 而茶楼的生意渐渐平稳,起码不赔了,这事就不着急了,那边明雪阁客人喝的好了,丁鹏那边也公事公办的订购,而这样的订购,以后显然也不会只明雪阁一家,有了固定的渠道,就更加不用着急了。 只不过生意渐渐转好的这个时候,云苍与冰烟反而要更加注意,生意刚起来的时候,确实都是十分脆弱的,他们反而要更加的注意了,冰烟现在基本隔两天要问问茶楼和胭脂坊的事情,也是挺忙的。 云苍和冰烟他们这边忙活起来,杨昌建那边又去看过两次,时间很快就到了春闱,临近的这几天,京城整个气氛都感觉变化了许多,时不时就能看到在街上拿着书本走路的举人,而京城大大小小的客栈贵贱都满圆,租不到房间。 离的远的学子们,有些提前半年一举到京城,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来的还是晚了也有,没有房间就得求人与他合租,或者是干脆住柴房对付一晚也有。 杨昌建虽然专心看书,但不是完全杜绝所有人的联系,对于这些事情也很清楚,同时对于云苍父亲两个更加感激了…… 1495,成不成才,拉出来溜中 他住的地方,不说是多么好的地方,但是闹中取静,即不会影响他看书,而且这期间还好吃好喝的,而他不过微微打听了下这个时候的市价,就吓了一跳。 有些学子家里穷,不得不选择住柴房等地,那种环境怎么可能完全不受影响,甚至还有些直接住到破庙里,白天里吵闹不说,晚上借着月光看书,休息什么的都不够好,还要防止被人偷东西,那种情况下,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其它的就算是合租一个房间,而这些大多得都提前半个月,先到京城里找儒院那边了解些事情,比如考试流程什么之类的,反正时间必须要打出富余才行,加上在京城地价吃食本来就比外面贵的情况下,学子进京这段时间,难免有些小贩会抬点价,不会太多,可是时间长了也是不少的一笔吧。 有些学子家里砸锅卖铁才凑了几两银子进京,这点盘缠一路进京就可能花没了,在京城这期间没几两银子怕也不行,真不是谁都能过特别苦的日子。 一通下来十几两差不多,这还是一般情况下,最少的。 那些要好吃好喝的,进京城之后,若是家里有点背景的,还要去京城认识的人家走动走动,送点礼什么的,没个几十两能够吗,甚至有些人几百两都打不住。 而像杨昌建这样住独门独院,有专人伺候着,除了读书,其它的都不用管的,有些家族少爷带着仆人过来,不许要令付,但是这个期间租的房子都得是一个月以上的,杂七杂八没个几十两也是不够的。 杨昌建现在只顾读书,外加云苍和冰烟不亏待,他也跟云苍和冰烟借了点银子,总不能自己的墨用完了,也现巴巴通知云苍与冰烟吧,真是从里到外特别省事了,听到其它人说的现在住的环境,杨昌建听着头都很大呢。 杨昌建对于看书也越加认真了,但是他也因此十分担心自己会不会考好,杨昌建虽然对于自己还是有些自信的,可是这可是春闱啊,全国最有才的学子都聚集在这里,他自认为是不错的,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怎么知道自己就一定是最好的呢,这种事情谁也不可能给予保证不是吗。 若是万一没考好怎么办呢? 苍王和苍王妃对他做了这么多,而且还帮他对付了彭鹏,还了他一个清白,现在更有机会在这么悠闲的环境里看书,他当初从家乡来京城,怀揣着梦想,还真是天真的很,当时觉得自己永往无前,什么都打击不到他,可是经历过这些,他突然发现,他竟然失去了一份勇气。 彭鹏这样的人不会少的,而他可能就只有这一次的机会证明自己了,之前杨昌建的名头,因为与彭鹏的事情闹的当时在场的人人尽皆知,他的才名也因此得到更多的人知道了。 得到才名可以借此击败了彭鹏,让他得到别人的真正认知,可是同时,也将他抬到了一定的高度上,让人对他比正常的学子的期待肯定要更高一些,若是没能成功的话,或者考的不好的话,之前的所做的事情就是个笑话。被笑话的事情,杨昌建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其实他觉得他也能处理,可是因为这样,他也害怕别人觉得他在欺骗人。 当时的事情,必竟已经传到天旋帝的耳朵里了,若是真的失利了,天旋帝觉得他沽名钓誉,反而没有了第二次机会可怎么办。 天旋帝那样高高在上的人,恐怕现在根本不记得杨昌建了,可是这种顾虑却也是存在的。 想的越多,杨昌建就会变的更加焦虑,而这样的情况下,本来杨昌建觉得都已经会的了书,再第二次,或者第三四次看的时候,他突然间却都不能理解了。 这样掂杨昌建变的更加的焦虑,让他更加的害怕,整个人都变的蔫蔫的没有什么精神。 而这样的事情,对于照顾杨昌建,而又有几分监视在里面,虽然从彭鹏的事情结束后,云苍与冰烟就没有再这么要求了,但是习惯的那对伺候的人,还是尽责的将这事告诉了云苍和冰烟。 云苍疑惑不解:“噢?杨昌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生了什么病了。” 黑宇报告道:“说是叫了大夫去看,并没有什么问题,身体方面都很健康,只是最近胃口不怎么好,大夫也没查出来什么,所以最后只得出,他可能是有什么心病导致的没有精神。” 云苍面上有些不好看了:“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心思打扰他。”这段时间杨昌建的家离京城远,也是没有什么消息的,就算是有,他们也不想打扰到杨昌建,不是十万火急的,他们都吩咐下去,先不要告诉杨昌建。 杨昌建虽然跟几个学子交谈过,但是也都是还算谈的来的,也没有发生什么事,突然间变成这样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而且云苍对于杨昌建这么容易受到影响,也对原来看好的杨昌建,心里产生了别样的情绪,对杨昌建原来的印象,已经开始往下降了。 冰烟想了想道:“或许这杨昌建精神压力太大了。” 云苍哼了一声:“压力大,在这京城里,有几个没有压力的,这样就受不了了,以后能成什么大事。就不要管他了,看他能如何。”成云苍还可能继续考虑考虑杨昌建,若是不成,云苍就不会理会这个人了。 他本身也觉得被杨昌建戏弄了一般,心里也免不了有些不满意。 云苍说的也是实情,在这京城这种地界生活的,哪一个没有压力,杨昌建现在才哪到哪,进了朝庭里,哪一个当官的不是提着脑袋过活的,有的时候甚至自己不做什么,也会被人涉连受了无妄之灾,在朝庭在皇宫里生活的,那才叫真正的压力大的,杨昌建若是这样都受不了,那他进了朝庭,也真的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作为,一点小事就能打垮他,以后要面对的事情,绝不会比现在的压力小就是了。 冰烟笑着握住云苍手,拿别一手轻轻摸着云苍的手背。 云苍本就是淡然的人,因为杨昌建的事情这么生气,怕也是因为期望的高了,但是结果是希望的事情,他更有些受不了吧。 云苍与冰烟确实为杨昌建做了不少事情了,先不说这些是不是他们自愿做的,就算是自愿做的,在眼看着杨昌建或许有所成的时候,这也算是他们扶持的吧,哪能不希望这人好呢。 突然间自己变得很可笑,那就一点也不好笑了。 越是在意,所以才越容易生气的。 云苍抿唇不语,冰烟柔声道:“杨昌建学识是有的,而且他是个颇有责任心的人,这一点相公最是清楚,我与这杨昌建接触也不多,了解的不若相公你透彻。不过有一点,我却也能看到,相公看中这个人才,就算这个杨昌建将来的路,走的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相公对他也有栽培的想法,现在他这么一闹,你心里不舒服这我也知道。” “只不过现在杨昌建自己走不出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烦,这个时候若是不拉一把,这一回他就真不好办了。之后还有的时间教育杨昌建呢,我可不想看相公因为他而气坏了身子。” 云苍握住冰烟的手,顿了顿道:“还是你了解我。” 冰烟笑着揪了记云苍的手背:“杨昌建可能是太过紧张了,要帮他减减压。” 云苍对于冰烟这个词有些陌生,疑惑道:“怎么个压法?” 冰烟摸着下巴想了想:“暂时我还没有全想好,我得先想想,不过相公先陪我和团团吃饭吧,我有言在先啊,吃饭的时候可不许给我生气,你若因此吃不好饭,我晚上可不许你上床。” 云苍看着冰烟眼中的关心,笑着摸摸冰烟的头,之前的不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了,面上难得的柔和:“好都听你的,有你和团团陪为夫吃饭,为夫敢生气吗。” 说着,抱着冰烟,凑到冰烟耳边道:“没有娘子睡在身边,相公可怎么睡的着呢。”说着还摸摸冰烟的腰间,那手法十分有暧昧,立即就被冰烟推了推。 冰烟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吃饭了,说什么话呢。” 云苍难得开玩笑:“可是这事,还是娘子提起来的呢。” 冰烟脸色又红了一分,哼了哼,又瞪了云苍一眼:“谁说了,我才没有说,是你听错了,你还赖到我身上,你是真的今天想书房吗,嗯?” 云苍笑着揽上冰烟的肩膀,有些讨好的对冰烟低声道:“好好,都是为夫的错,娘子说什么都是对的,是我听错了好不好,我们快去接团团过来吧,他一定想你了,我都听到团团的叫声了。” 对于云苍这一脸正经的胡言乱语,冰烟也表示很无奈,又捏了下云苍的手背,却忍不住笑道:“就是乖张!” 1496,成不成才,拉出来溜中下 团团也不愧是个开心果,刚一接过来便萌态十足的将云苍和冰烟都给逗笑了,之前有再多的烦恼这个时候也是烟消云散了。 只不过杨昌建的这个事情,他们还真不能不管的,于是第二天后,冰烟便想出一方法来,并且告诉了云苍。 云苍摸着下巴想着:“这法子可行吗?” 云苍昨天生气杨昌建,也是多少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想法,昨天冰烟便是提起来,恐怕云苍也不会开心,甚至会拒绝的,但是过了一天,云苍冷静下来许多,现在也愿意多为杨昌建想想了。 只不过冰烟的这个法子,他还真是没有想过,也没听说过,而且法子还有些诡异。 冰烟笑着看他:“我可是将法子想出来了,不过你想不想用,这个可就看你的了,我倒是不能说肯定有用,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就我看来,这杨昌建应该就是压力太大了,这个压力他必须释放出来,那之后的事情才好说。” 云苍揽过冰烟,拉着她想了想,然后还是叫来了黑宇黑齐:“黑宇你去调两个人配合黑齐,我有事吩咐他去做。” 说完便又看向黑齐:“你一向主意很多,现在我便吩咐你一件事,你也知道杨昌建吧,他快科考了,只不过现在我要让你想尽办法,让他累一累,玩一玩,当然前提是不能带他乱来,底线一些东西之下让他没有精力想其它的事情。” “杨昌建科考了,还让他累一累?”黑齐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这都要科考了,多么重要的事情,杨昌建可能这一生,就有一次机会说不定,这一次给他打击大了,下一回他还有没有勇气再参加都难说了。再者说杨昌建的家境,也未必有能力再供杨昌建第二次考试了。 杨昌建在京城住的舒心,还不是苍王府的功劳吗,没有这一层的关系的话,到底怎么样不能说吗。 这个时候不认真点,怎么还让他累一累玩一玩,主子这到底是想杨昌建好,还是不好啊,黑宇与黑齐顿时都有些错误不解,完全搞不懂了。 冰烟笑着解释道:“正是因为他科考了,最近压力太大了,现在是为了帮助他的,你们就先照着王爷的话去做吧,王爷做事总有他的理由。” 黑齐也就是意外的问一问,就算云苍和冰烟没有给他们答案,他们对此事也不会有半点的疑异的,即便他还觉得古怪,那也是不会表达出来的。 黑齐笑着道:“是王爷王妃,属下一定将这事办的妥妥当当的,属下也绝对不会带杨昌建乱来的,属下现在可是成亲了,心里只有倾舞一个人,绝对不会乱来的。” 说着冲冰烟身后瞄了一眼,倾舞正巧抬起头,也看了黑齐一眼,看到黑齐讨好的笑意,倾舞面上还是冷冷的,只是眼神却是带着淡淡的笑意,黑宇与黑齐得了令,自然都下去准备了。 冰烟倒是回头看了媚霜与倾舞一眼,两人眼神含情看着门口,还没来有及收回来呢,冰烟这一回头,正巧被看到了,那媚霜更直接一些,顿时红了脸,倾舞虽然不像媚霜表现的那么强烈,可是面颊微红,眼带羞意的垂下,作为过来了,冰烟还能看不出来吗。 冰烟也不禁含笑起来,黑宇与媚霜,黑齐与倾舞成亲之后,冰烟也问过媚霜与倾舞两个人,两人都不太好回答的,也没有想多说这方面的,冰烟虽然是她们的主子,但是对于属下的感情,她都帮着牵线搭桥了,其实管的就挺宽的了,再过私密的事情,她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了,所以便也一直没有深问什么。 但是其实她还是多少有些担心的,媚霜那性子想要吃亏也难,倒是倾舞眼光更为大局着想一些,性子也更加沉稳一些,冰烟还是对她更担心一些。她虽然嘴上不再多说,可是暗地里也没少观察倾舞和媚霜,黑宇黑齐那里自然也是少不了,还有他们的少的可怜的相处,都没逃过冰烟的眼光。 就目前看来,似乎也没有什么需要冰烟担心的了,黑宇与黑齐得到美人归,虽然因为在同一府近水楼台了,可冰烟也没有让他们多容易,总也需要些不好得到,需要珍惜。 冰烟也是个护短的,自己的人,她自然是觉得好的,倾舞和媚霜各有常处,跟黑齐和黑宇都有着各自的互补地方,若是能相交相爱的好,她是有信心的。 现在连倾舞都难得变脸,也是这番样子,还是婚后这样,想来婚内生活对她们二人都是很满意的,冰烟低笑了一声,这时云苍有些不解看过她,伸手握握她的手。 倾舞与媚霜那边已经十分自觉的退走了,云苍挑眉道:“娘子在笑什么。” 冰烟笑着回握云苍手,道:“我笑我现在很幸福,不止我跟你很好,黑宇黑齐还有媚霜倾舞他们也很幸福,我感觉很开心,也希望这份幸福能持续下去。” 云苍嗯了一声,似乎想到什么,嘴角也不禁轻轻勾起,握着冰烟的手也更紧了一分道:“是啊,这也是他们的福气,他们也得感谢我这个主子,若非跟我去天南国,我不能遇见你,和你相爱,与你成亲,他们又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近媚霜和倾舞,娘子带出来的人,比起大家小姐也是不差的,还不定能看中他们这种粗躁汉子呢。” 冰烟被云苍逗的笑起来:“哪有你这么说黑宇与黑齐的,别看我之前对他们苛刻一些,那也是想让他们看清自己的心,能够在一起,黑宇和黑齐也是很优秀的男子,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主子这么嫌弃他们是躁汉子,还不知道多心痛呢。” 云苍脸上表情丰富了一些,眉峰不禁微微挑动了一记,表情也轻松了许多:“娘子,为夫可说的都是心理话呢,这也叫做我们的天作之合,带动了他们的千里一线牵的姻缘,对吧!” 1497,成不成才,拉出来溜下 冰烟笑着窝倒在云苍的怀中,笑的不能自己,抱着云苍的腰道:“你说的是,你说的是,我可说不过你。我们的冷冷的苍王爷,竟然也会说这样的甜言蜜语啊,我的心都要被你说化了,软成一团了。” 云苍借机伸手将冰烟抱的紧紧的:“在我怀是软下,我会紧紧包裹住,不让他们受伤的。” 冰烟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去,明澈的眼中一眨不眨看着垂头与她对视的云苍。 云苍回到王府之后,头发不若上朝梳的一丝不苟,取下发冠后,有两缕散发垂下,墨发玉颜,俊逸无双,幽黑的眼底深邃无底,低沉而迷醉的声音,说着令人甜入心底的情话,让人无法不沉迷于其中。 冰烟也不禁露出痴迷的表情,她伸出手,然后抬起,轻轻覆在云苍的脸上,云苍默默蹭了蹭冰烟柔软的手心,鼻间还有着冰烟身上淡淡的不浓烈,却怡然自得的香意,这种味道让他一回到府,一见到冰烟后,心底里所有的冰冷,所有的算计都会被关起来,只想用满身的柔情,所有的关爱探入、溶入。 冰烟以前还问过他,若是以后他变心了怎么呢? 云苍却根本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因为他觉得,没有冰烟的生活,是他承受不了的,那会让他生不如死,所以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陷入死局之中呢。 现在说这些即便是还早,但是他在心里早已经起誓,他不会那样做的,誓言的诅咒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而有这样的女子,他为什么要害自己痛苦呢。 所以他不能不爱这个,已经渐渐溶入到他骨血一般的女子,有时候云苍想想,转身的时候,便是冰烟含笑看着他的样子,两人似乎已经无任何的隔阂,奇妙的让云苍都不知道该怎么样来,形容他那样的感觉,他只知道,他不会放手,永远都不会放手的! 冰烟伸手从苍的眉眼,然后滑落到鼻子,再到嘴巴上,云苍感觉到嘴那里微微发痒,便也神色一动,张嘴便含住了冰烟的纤指。 冰烟明显愣了一下,却也只是一下,随即便笑了起来:“能够做被你保护的女子,我真是幸运,感觉和你在一起,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我都怕我有时候唠叨起来,会让人觉得罗嗦,可是我忍不住怎么办呢,相公~” 冰烟的尾音微挑,带着浓浓的撕娇,声音娇甜温柔,真是柔到骨子里了。 冰烟对待敌人的时候锋利而冷酷,云苍也不是没有见着过,其实许多时候,长辈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男人再强大,或者再如何,大多数人都希望娶的是温柔贤惠,家里外面一把手的小巧依人的女子,太过强势的女子,会让男人有压力,虽然这只是借口,但是有些劣根性确实也是,不想承认也不行的事实。 云苍的母妃便是这样的女子,对于自己的母妃特别复杂的他,其实远对于将来与他在一起的女子是什么样子的,他完全没有概念。 冰烟的冷酷他见过了,觉得惊奇,因为在他面前的女子,从来没有这样的。不论云苍有多落魄,凭他的相貌气度,若是需要,还真少不了女子前扑后继,即便是在这样对女子束缚的时代,为了上位,舍弃廉耻心的女子还是大有人在的。当然男人也是一样的。 但是冰烟又是多面性的,面对亲朋好友和爱人,她却有着关心爱护以及柔情的一面,而真正那颗最柔弱的心,只有他跟团团才能触碰的到,却让云苍觉得分外的迷醉动人。 男人喜欢温柔善解人意的女人,这不是没道理的。 云苍咬咬冰烟的手指头:“我喜欢听,都跟我说好了。” 冰烟低低笑着,伸手勾勾云苍的鼻子:“你不嫌我烦,我自然少不了烦你了。” 冰烟哪里是罗嗦呢,他爱听死了,而且冰烟的观念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大约也是跟师傅面前学习,接触的面很广,没有一般女子的迂腐,对于时政之事,冰烟的些理论,会让云苍醍醐灌醒,豁然开朗的感觉,有几个女人能如冰烟呢,没有了! 另一边,黑齐接了命令,便带了两个人去找杨昌建了,因为云苍与冰烟帮助杨昌建还是秘密进行的,这一次依然是不可能让外人知道的,所以他们又是乔装打扮,还又故意多走了弯路,到了杨昌建的住所的时候,已经是快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的杨昌建,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十分烦躁的抓着头发。 之前黑齐也是跟过来看过杨昌建的,杨昌建落迫之时,也是有着一定对于自己的约束力的,除了刚救过来那会特别狼狈外,平时的时候,再如何,即便他穿的不够多么名贵的装束,但起码是周正整洁的。 然而黑齐现在看到的杨昌建,却是衣服松散,还散带都没系,头发被杨昌建自己抓的,分了好多缕披散着,要不是他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整洁的,看着起来跟乞丐也没有什么差别,而杨昌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黑齐三人都进入屋子里,开门关门的声音,他突然完全没有听见。 若非杨昌建的眼睛还是睁着的,黑齐都要以为他睡着了,嗯,听说也有人睁着眼睛睡觉的,这杨昌建不会也是这毛病,现在是睡着了吧。 黑齐心头有疑,勾着抹坏笑,便伸手往杨昌建鼻间那里探去,杨昌建这样也没有发现,直到感觉到鼻子下面,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碰了碰他,软软的还怪怪的,他才慢慢回过神来,然而打眼一看,却是不知道打哪来伸出一根指头。 “啊!”杨昌建便是再强大的神经,这个时候也吓的全醒过来了,整个身子弹起,身后的椅子“砰”的摔落到地上,发起十分有力的响声。 杨昌建觉得心脏都快不是他自己一样,吓的那个跳动速度,他一时都想不到什么词来形容,脸也吓的发红,瞪大眼睛转头看过去,看到黑齐三人的时候,他却愣住了,完全一副状况外的样子。 杨昌建停顿了好了一会,才想起他能说话一样:“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不发出声音,吓死我了。”忍不住拍拍胸口,这心还跳的半天停不下来呢。 黑齐却是十分随性的,直接找了旁边的椅子坐下,翘起脚看着杨昌建道:“我还要问你呢,我刚才敲门啊,还叫你好多声你,你竟然一句没有回我,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瞧不起我还是怎么的。” 黑齐是云苍的得力手下,之前虽然听从云苍和冰烟的命令,但也是帮了他几次,杨昌建怎么可能看不上他,那被黑齐救的自己子,岂不是更丢脸吗。 杨昌建连连摇头:“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刚才在想事情,一时入神了没有听见,我并不是故意的。” 说到这里,杨昌建也是微微叹了一口气,最近这两天,他总是会想事情想到入神了,书又看不进去,他都要疯了。晚上却又出奇的精神,却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要挑灯夜读吧,一拿起书本来,还是一样的问题,反而更加的睡不着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他感觉到各种休息不好,也没有什么胃口,身体都有些虚弱了,这样下去,听说春闱三天的科考,从里面出来,那也是要脱一层皮的艰苦,他这样的身体,还能坚持下来吗。 不会进去之后,最后因为身体不适而晕在里面吗,他之前也打听过了,每年都会有被抬出来的学子们,这些被抬出来的学子们,基本上都丧失了资格了,寒窗苦读十余年,为的就是这朝间,那是多大的打击啊…… 杨昌建越是想,就会越想的复杂,就会对各种,他原来都觉得能看淡的事情,反而害怕起来了,他都觉得自己还没考呢,都快要疯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他心里也不是不着急,只是他没有办法啊,他又不敢跟苍王与苍王妃说,苍王苍王妃对他如此之好了,杨昌建又不是傻的,一般人的值得苍王苍王妃的多加照顾吗,这显然也是对他寄予厚望,这才这么照顾他的。可是他现在却是这样的一个糟糕状态,若是被苍王苍王妃知道了,一定会对他大失所望吧。 这真是得不到的只会想,但是得到了又怕失去吧,杨昌建是真的有点害怕,被苍王和苍王妃失望,所以他不敢说,只是让自己陷入到一个死胡同里,感觉自己越来越差了,甚至渐渐有点绝望的感觉,真是要疯了! 杨昌建这受惊跟兔子的表情,黑齐是看不上的,看着杨昌建那枯黄的脸,无神的眼睛,黑齐也知道王爷和王妃的想法是对,这么看书能看出个什么来。 当即向带来的人一摆手:“去将杨昌建架子,跟我走。” 杨昌建一惊:“哎,黑齐你要带我去拿,快停,快停下来啊!” 1498,解决方法上 “别说话,跟上来就行了,哪那么多事!”黑齐回头撇了杨昌建一眼,眼里竟还满是嫌弃。 杨昌建顿时有些无语了,作为一个被强迫,不知道要被带到哪的人,杨昌建连问都不行了吗,可是杨昌建身为一个学子,骨子里还是十分注重礼节的,对于黑齐这种简单粗暴形的,他还真是没有什么变化指责啥的,不然要说啥呢。 黑齐拉着杨昌建,来的时候他进行了伪装,离开的时候,自然也是做了些乔装,然后七拐八拐的将杨昌建带了出去,一路上杨昌建就力图想要问问,他们现在的目的地在哪里。 只不过黑齐还特别的神秘对他说:“行了,别多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我跟你说,这事是为了你好,你就享受去吧,保证你之后会感激我的。” 杨昌建有些不相信,这话要是从苍王和苍王妃嘴中说出来,他还是相信的。 但是黑齐嘛…… 倒不是黑齐怎么怎么样,只是这黑齐比起黑齐明显欢脱了一些,而且有的时候十分不按牌理出牌,他这样说,杨昌建非但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安心,反而更加不安起来了,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希望这是他的错觉! ……!!! 当看到黑齐将他带到的地方,杨昌建的内心,好像有一头狂奔的鹿在不断奔跑一样,顶的他浑身僵疼,额头甚至有隐隐的冷汗滑过。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来这里是……” 无疑有他,杨昌建觉得他现在耳朵都要废了。 在一个十分吵架的大陆子里,仅在院子外面,他竟然就看到十余个小孩,而且看着这个不算的百姓普通院落里,屋子里似乎也隐约有着什么叫喊声,孩子的声音本来就十分的清脆,而且年纪小的时候,嗓音还没有定型,叫起来还特别刺耳,甚至孩子们还不怕喊哑嗓了,一个叫起来都让人心里一咯噔,两个呢,简直是刺耳二重唱,那再三四个一起叫吼,简直了,耳朵都要失声了! 杨昌建不是不喜欢孩子,可是看到这么多孩子,现在疯狂在院子里,大叫着玩乐的样子,他也有些受不了啊。 黑齐微微皱着眉,也被这些玩闹中,尖叫着的孩子震的耳朵,弄的心里也有些烦躁了。之前他还想着,之后要跟倾舞生一窝的孩子,可是看到这么多小孩子打来打去,没有什么章法,以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在玩耍的时候,他觉得内心都要崩溃了,然后想想杨昌建被带来这里的目的,他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杨昌建浑身了震,瞪着眼睛看着黑齐:“这……你到底将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黑齐没有什么诚意道:“噢,这些孩子暂时没有人照顾,所以让你照顾几天,你也知道啦,我是个大老粗,跑腿的工作我是能做的,但是对付这些孩子。你也知道我会武的吧……”黑齐伸出拳头,给杨昌建展示了一下,然后无奈道,“我这人也是没有多少耐心的,若是被这些孩子吵的太烦了,我说不定一个不高兴,送他们一顿排骨掌,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是做不了了,这个任务只能求你帮忙了。” 杨昌建脸也瞬间就绿了,杨昌建虽然从下便很懂事,而母亲也能生,下面还有妹妹什么的,他也带着照看过了,可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杨家的人都很懂事,基本没有太闹腾的,杨昌建就算是照顾人也没有多费力,可是刚进来,看到一群精力充沛,生龙活虎的孩子吗,这跟他以前照顾小孩能比吗。 而且春闱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哪有时候看这些孩子啊。 杨昌建冷着脸道:“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我还要回去看书,还有几本书我要在春闱前看一看才行。” 黑齐挑眉道:“呵,你还看书,那些书难道你还第一次看不成。” 杨昌建面色有些不好,因为最近他的状态,但他还是道:“这事若是换成没事的时候,我也能答应的,可是现在的情况比较紧急,而且我也着急着看书,虽然那些书我之前有翻看过,但是在此之前多看看,然后让我和记忆更清晰些。所以这件事,恕我不能帮忙。” 黑齐却是哼笑了一声:“杨昌建你也别跟我玩这些虚头巴脑的,你就跟我说吧,这都几天了,你看进去什么了,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这事可就交给你了。你要是不管啊,就让这些孩子自生自灭吧,我可是不管了。” 黑齐一说完,转身就要走。 杨昌建这一看可就更慌了,忙拉着黑齐道:“你不能走,不能扔下这些孩子就离开了,你太不负责任了,要不然他们怎么办,万一出了事怎么办,家里的爹娘能不着急吗,这些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还有,这得跟这些孩子待几天,不会耽误春闱吧!” 黑齐抽抽自己的胳膊,杨昌建可不放手,但是黑齐用了一个巧劲,杨昌建顿时感觉自己的手一抽,然后就不情不愿的松了手了。 “孩子的事情你放心,都不是强迫弄来的,反正这些孩子现在有些事,得留在这里。这院子里别看地方没有多大,但是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看到没,那边是厨房,你不是也会两手吗,随便弄些吃的吧。他们早就断奶了,只要不是物差的,什么都能吃了。时间其实也不久,也就三天的时间吧,到时候你可就自由了,你就放心的带着孩子吧,绝对不会耽误你春闱的。”黑齐特别安慰的,还拍了拍杨昌建的肩膀,一副我很看好你的表情,杨昌建若不是差在,身手确实不如黑齐的主要原因上,他真想回手给黑齐一拳头。 这算怎么回事啊,本来好好的,为什么他就要变成了看一群熊孩子的人身上了,简直是坐在家中,祸从天上来一样,杨昌建面色极度不好,又抓着黑齐要他给个解释,也不想放人! 1499,解决方法中 “不行,这样也不行,我得准备啊,这点时间怎么够呢,我不能耽误这段时间。我跟你好好商量好不好,若是你真没有什么帮手帮着看这些孩子,你先看几天,等我过了春闱后,你让我看几天都成,我说话算话,绝对不会骗你的!”杨昌建白着脸保证。 黑齐看着杨昌建几番变脸,其实心里也,有那么丁点的同情心的,只不过想椲这可是主子给的命令,他是必须要服从滴! 咳咳! 黑齐看着杨昌建,无比同情他的遭遇,但是任务却要坚持执行,以一种无可奈何,诡异复杂的表情,深情的拍拍杨昌建的肩膀:“杨公子啊,这事我实在没有帮我做,就只能靠你了。你可放心吧,到了时间我一定来接你,一定不会耽误了你重要考试的,你反正这几天也看不进去书,看多少忘多少,看了有什么用,还不如照顾这些孩子,让自己轻松一下。” “哈哈,我还有点事,今天就先这样吧。”黑齐不怎么有诚意的哈哈笑了两声,转身便往外走。 “不许走,我不行,你回来啊!”杨昌建在后面大叫着要去追杨昌建,而黑齐那身手,还能让杨昌建给追着了,那就真见鬼了。 几乎是几个眨眼的功夫,黑齐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而且黑齐还特别细心的,直接将门给关上了,杨昌建哪能如了他的愿,抓门就想要打开追出去,结果他发现打不开了! 杨昌建火气从来没这么大,气的狠狠砸了两下门,愤怒的扭头,然后吓的“啊”了一声。 本来身后无人的他,旁边竟然一左一右出现一对老男子老女子,相貌有那么一点相似,年纪又不轻了,有点夫妻相的感觉。而这两人却是不声不响站他身后,他突然一转头,可不就吓一跳吗。 杨昌建看到这两人,却像是看到救星一样:“两位老人家,原来这里有人啊,这些孩子是你们照顾的吗,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知道是吗?你们能不能送我回去,我之后必有重谢啊。” 两个老人家却是眯着,并不大的眼睛深深看了杨昌建两眼,然后其中的老头子,手缓缓的放到后背,步子缓面,微微弯着腰的离开了。 …… 那老妇人这个时候却是笑了起来,杨昌建见状,也不禁跟着笑了笑,那老妇人却说:“我们年纪大了,咳……照顾不了这些……孩子,就麻烦你了噢。刚才的好人怎么走的那么快,我们还打算谢谢他们呢,不过你看着也不错,不错不错,以后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他们了,我们也好休息个几天。” 杨昌建简直彻底无语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黑齐将他骗到这里来了,耽误他看书的时候,竟然被这对疑似老夫妻的当成好人了,这是无形压榨他啊,杨昌建无语问苍天,再次感慨,真是坐在家中,祸从天上来,而且这祸怎么这么无语呢! 而这边的黑齐却是兴冲冲的回苍王府复命了。 云苍和冰烟正在院子里溜弯,黑齐一回来,便眉开眼笑道:“王爷、王妃,您们是不知道啊,那杨昌建见到那阵仗,那都吓傻子似的,一个劲的跟属下说小话,让他快点回来看书。啧,我当时看他那形象,再看下去,就要读傻了,还一点用没有。” 想想杨昌建当时那形象,黑齐也跟着摇头。 冰烟道:“行,让人盯着点吧,也别真弄出火了,也得适可而止的。” 黑齐忙点头:“王爷、王妃请放心,属下都记着呢。” 云苍看看黑齐,又看了眼在后面跟着的倾舞:“行了,今天不用你们伺候着了,都下去吧。” “谢王爷王妃,属下这就走了。”黑齐立即笑开了花。 倾舞也向两人行了礼,然后便被黑齐给拉走了。 其实冰烟也是觉得是时候该给媚霜和倾舞安排些管事的伙计了,只不过媚霜和倾舞也不想离开冰烟的身边,所以这事也一直拖着,不过她们两个实在不愿意,冰烟也与她们有默契,其实也没有多想换人,但是给兼些差事也是行的。 本来两人也只是管着府中的他们主院的里里外外,其它的却是因为王府里各职不缺,所以一直没有安排过,真要因为想要让她们做什么,反而将没有什么错处的人给弄下来,恐怕对媚霜与倾舞也没有好处,还会让下人有怨言,这事冰烟也就暂时放到一边,没有做太多想法。 只不过媚霜与倾舞都成了亲了,自然不可能一直待他们身边守着,人家也得有夫妻生活呢,好在之前冰烟就已经提过莲儿和小渝上来了,这两个年纪还轻着呢,倒也可以培养起来,跟媚霜倾舞他们一起,至少也能减轻媚霜倾舞他们一些事物。 而且云苍和冰烟都是很自律的人,并不像许多大府里的主子那里,就恨不得饭来张口睡来伸的地步了,而且他们还享受为对方宽衣解带的过程,倒也没觉得这样的有什么改变,事实上就算有媚霜和倾舞的时候,云苍和冰烟也没有太多机会,让两人照顾到这个地步。 云苍接过冰烟手中的团团,两人进了房间里。 云苍逗逗团团,看着团团伸手抓云苍的手,云苍的嘴角不禁勾的越来越深,冰烟笑着打趣道:“跟团团玩的可真开心。” 云苍想想道:“我也在想杨昌建,你这个法子啊,往深了说,也真是有些黑。” 冰烟挑挑眉:“这话我就当你是夸奖我了啊。” 让人缓解压力的法子也不算少,比如玩啊,比如做运动、劳动,让自己累起来啊等等的,而玩这些个,杨昌建恐怕打死也不会做的,运动的话,比如骑马什么的倒是最好的法子,可是春闱在即了,他们也怕杨昌建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变,所以这个也不太行,最后想想也就劳动了。 劳动的种类那可就更多了,打扫房间啊,收抬院落啊等等的,多种多样,但是这些还是只是固定的,但是要照顾没有定性,并且特别跳脱的孩子,基本上比做劳动还要累人,那可真不是身体上的累,你也会感觉到心里的累。 本来冰烟就想以劳动,让杨昌建好好累累,让他好好睡一觉,缓过这阵子,他可能自己就想开了,想不开还可以再劝劝什么的。反正这么只在房间里闷着,那真是一点用都不会用的。 人有的时候紧张的,便是深入脑子里,刻在记忆里的事情,都能一瞬间空白什么都想不到,杨昌建都不是这种时期了,他是根本无法看进去书,比那个更严重,再继续下去,考场失利也是极大的可能性的,这些都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让杨昌建狠狠累一下,然后好好睡一觉,或许起来的时候,就无师自通,自己痊愈了。 但是也不得不说,冰烟这一招,也确实是够狠的,一般人可招架不了。 此时十分心里发苦的杨昌建,却是坐在屋子里,竟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而他的对面,坐的就是之前疑似的那对老夫妇,这对老夫妇也确实是夫妻两个,而这个院子也是他们的家。 这个院子其实并不大,但是从周围青葱绿柳的栽种,不够精致,却处处可见温馨的摆设,却也知道这对夫妻两个也是有着一些小情调的,可是这对夫妻两个的遭遇,却一点也不够好。 这对夫妻两个本来有三个孩子,但是有一个孩子,在小的时候,就因为体弱多病没以有保证,另外的两个孩子,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却因为他们有一次外出,而遭遇到恶人,那对孩子为了保护他们夫妻两个,跟人搏斗,最后死掉了。那些恶人虽然最后都被抓起来了,可是夫妻两的孩子,却是至此再也不能活了。 夫妻两个当时也是低落过一阵子,本来夫妻两个生活的很富裕,老爷子原来是个做生意的,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商铺,这生意养一家几口都能温饱的,至那之后两人也没有太多的奋斗想法,便将铺子给租了出去,总算是还有些钱能对付着生活着。 然后混混噩噩的过了几年,后来有一天老妇人在家巷尾捡到一个小乞丐,看着都饿的昏死过去了,一时心软便给带回来了。这年头家里孩子,有些人家穷,吃不饱会送人,有些还会直接卖给牙子,以后进大府人家当下人,那样一辈子都是低待贱籍,除非将来哪家主人心善,给他们卖身契,不然祖祖辈辈也都是伺候人的命。 基本上弃婴的情况并不多,虽然残酷,可是卖了孩子,多少还有些钱呢。 而小乞丐这种,大多是没有家人了,或者也有可能被卖了逃出来等等的,反正基本这种情况下,是没有什么人照顾的。 当时夫妻两个约莫是因为感情的转移,便救了那个小乞丐,然后当自己的孩子在照顾的,而那之后也发生了一件事情,改变了夫妻,以及许多孩子的结局…… 1500,解决方法中下 说起这事,也是件悲哀的事情。 因为国家,或者说这块大陆很大,好人和坏人都是无法彻底消灭的,没有黑就是白那样的世界,只是想象中存在的。 就像是有些养不活卖儿卖女的人家,有些直接抛弃的,有些父母双亡的,即便是在这基本能生就会不断生的背景下,依然还有着一些不能生养,或者种种原因,比如贩卖人口的事情。 在天旋国贩卖人口依着犯罪高低,最高的刑罚是死刑,而一般敢这么做的,都是胆子大,犯累累重案的人,大多最抓到后都是要判死刑的。 但就是面临这样的重刑,还依旧有人挺人走险,做那些泯灭人性、伤天害理的罪恶,贩卖人口便是其中一项,往多了说,还不止有小孩,还有一些被拐被绑架的少女妇人。 货源也无法是那些个,但大多数都要通过那些非法的人牙子,转手就是一项爆力收入,成本极低。 而天旋国这样的国家,像是苍王府啊,那些世家官家,出名的人家,一般找的人牙子都是信的过的,在官府那里挂了名,是通过正常渠道的,到底是封建社会,有主仆卖身契这种形象存在,即有官牙的。 但是还有一些为了省钱的,也会找那些经熟人介绍的牙婆,这些就不是正规的,若是被人发现,也是绝对不容的,但是这种事情,但凡有利益,就有勾结。甚至有些朝中大臣,也参与其中的,这样的利益纠葛,让这些事情总是没完没了的。 天旋国自然有这种事,以前案发也被问刑过,而当年便出了这么一起事件,那个时候便狠狠打击了一批贩卖人口的案子,当时京城和周边各地,确实是沉寂,好多年没出事走失孩童的事情,当然只限京城这地界。 而那一起案件,涉及的人物却不少,受害的女子孩子就更多了,官府随后下了全国通告,将孩子一些小特征提出一点来,然后让家人来寻的,也有当时官府走防亲自去还孩子的,有些找到失踪的孩子,抱头痛哭表示感谢的有,有的冷漠以对,不以为然的也有,还有些就是根本就不来认领的。 而这些孩子要怎么办呢? 哪里能收容这些孩子呢? 当时其中被遗留的孩子中,有一个便是那小乞丐,当时要饭时的朋友,两人还相依为命一阵,当时小乞丐病的不轻,其实他不知道,他的小伙伴就是为了给他要吃的,所以被人贩子抓住了,小乞丐当时一直没有吃的,又无法治伤,要不是老夫妻两人,也死了。 而小乞丐看到小伙伴了,心里也是担心的,后来没有办法后,便求到老夫妻那里了。 老夫妻也是心软的,照顾一个是照顾,照顾两个不也一样吗,他们曾经有三个儿女呢,于是他们便将孩子接过来了,而后有孩子不知打哪知道了小乞丐小伙伴的事情,竟然也偷偷跑过来了,看着那瘦的不行的孩子们,老夫妻一时心软自然就同意。 而至那以后,隔三差五的就会来一个孩子,官府那边暂管理这些孩子,哪能不知道孩子丢了,后来查到老夫妻之里,看到老夫妻照顾孩子还比较上心,也知道他们之前的遭遇,也明白他们的心情。而官府那边吧,要说人性冷漠,不论何时都会有好人的,要说心特别善良,可是人都是有自私的一面的。 官府能照顾这些孩子一时,也照顾不了一辈子,老夫妻还照顾的好了,当时他们一合计,便来找老夫妻了,经过商谈后老夫妻还真同意养其它的孩子了,当然官府那边将这事原原本本上报,也给老夫妻争取了一些银子,差不多也有这些孩子最低生活标准的钱吧。 只不过真要照顾这些孩子,吃穿用度许多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要考虑,花费远高过那些,但是也好在老夫妻还有铺子,两人再时不时做些零活什么的,对这些孩子不会过的多好,但总也不至于天天饿肚子。 也有心善的人会给予一些帮助,老夫妻照顾这些孩子,一晃就十年了。 但是这些事情,却没有传的太远。 老夫妻照顾的这些孩子,有人长大出息了,也会给予他们一些回报的,也有那种养不熟的白眼狼,等长大成人,拍拍屁股远走他乡,再见面相见也当不相识的也有,不过老夫妻当时本来照顾小乞丐,那是原自己失孩子的痛苦,这样一照顾这些孩子,这么多年来来来往往少说也几十号人了,他们竟然到后来也习惯了,反正都这把老骨头了,他们也没有野心,能在一天就多照顾一天呗,日子也就这么过来了。 杨昌建听到老夫妻的话,好半晌没有动静,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杨昌建倒是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的出身,他倒是对于自己的亲人是很喜欢很爱的,但是总也有时候,会想到自己为什么要过那样的生活呢,为什么倒霉的是自己呢。 在此之前,彭鹏陷害他的时候,他时不时脑子里就会想这些的事情,他不敢回家,因为怕被彭鹏逮到,又想回家,离开这冷漠的京城之地。 杨昌建有才,也是个品性不错的,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人难免会有负面的思想存在的,即便云苍和冰烟救了杨昌建,但其实在杨昌建的心里,对于彭鹏的那件事情,他心里面也一直是耿耿于怀的。 现在他考科举,已经变成了要报答苍王和苍王妃的一个重要途径了,同时也变成了一个,他能进步,将来能位极人臣,能够让自己强大起来的途径,这是他必须要经历的,他是不可以失败的,不然以前他的努力,他一切的事情,都会变成可笑。 所有人,现在给予他帮助的人,都会瞬间的离开了,杨昌建在心里明镜一样,他迫切的需要科考中,必须要拿到好名次,他才能真正的证明自己的存在。 但,他突然意识到了问题…… 1501,解决方法下 科举是为其它人才考的吗? 是的,他原来是为了家人,他想要让家人更好,一个农家儿子,在这个时代只有走仕途是最快,最好的方法。 噢,其实也不尽然,最快的方法其实是商人,哪里都一样,有钱有权有势手中的人脉,自然比别人更容易得到一些,可是仕农工商,又注定了,不管商人做的多成功,到底还是有些低贱的职业。 杨昌建若不是读书的材料,那么他也会选择去做商人,可是他能读书,还能读好书,那么仕途自然是改变他现状的机会了,而家里的生活,也让杨昌建想要走这条路,给他们更好的生活。 而苦孩子出身的,他们大多也都是抱着这样一个想法出来的,杨昌建的野心还不算是大的。 可是到了京城,被彭鹏他们故意接近,杨昌建到底眼界低了一些,所以他被骗了,还被骗的特别惨,最后差一点惨死了,这个时候他的心态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了,他开怒愤世嫉俗了,有些痛恨这个能让彭鹏呼风唤雨,自己却寸步难行,只能含恨而死的京城了。 这个时候云苍和冰烟救了他,还给予了他很多的帮助,并且还帮助他,给自己讨回了公道。 杨昌建品性是好的,所以他能在得到帮助的情况,一直记着云苍与冰烟的恩情,他想要变强,给予云苍和冰烟回报,他心里这么想着,他也是这么做的。 可是他的这个心态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的科考就完全是给别人考的了,不是为他自己了,所以他承受着是对于自己,成许多倍的压力,他根本走不出来,也怕别人对于他的失望,他的心态变化这一点,对他无丝毫帮助,反而是在害他。 可惜杨昌建还是没有意识到这些,可是听了老夫妻一席话,却让他事醍醐灌顶一般,瞬间豁然开朗起来了。 有好人就会有坏人,就像他遇到了彭鹏,同样也遇到了云苍与冰烟一样,可能他们对于帮助他,就是出于某种目的的,可是这份心意,杨昌建感受的到。一个人真正是为了他好,还是只是利用,他又不是真的看不到,就算一时被蒙蔽,他还会思考的。 若是真的只是利用,那么在这个时候,将他扔到这里,扔到老夫妻面前,那也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了,无用直接就扔了呗,这份良苦用心,杨昌建觉得自己汗颜起来。 而这对老夫妻两个,这么多年能坚持这些,虽说他们老夫妻两个人,除了照顾自己,平时也没有什么开销,无儿无女也给后代留不出什么东西,所以用钱照顾这些孩子不是正好的吗。 可是他们愿意做,却不是他们必须要去做的,他们能这么做,就没有什么私心,他们也根本没有想会得到什么,只想要照顾这些孩子了而已,尽他们的所能。 杨昌建之前想的太多了,都快压垮他自己的神经了,其实有这个必要吗?他就算是真的考不好,苍王爷苍王妃能怪他们吗?最多就是不再理他而已,他能考好确实可以回报,可是谁敢打这个狂言说自己一定能行呢。 杨昌建也不是完全没有野心的人,如果没有野心,他就会待在乡下种田,然后由家里人找个门当户对的同乡邻里家的女儿成亲,然后生子女,为了子女而继续奋斗,一生也就是这样了。 只要他勤快些,家里不会多富余,但是温饱应该也可以了,但是他没有满足于此,所以他出来了,一路考出不错的成绩,进入京城后,他心里也是有着自己的傲气的,不然当初没有一点早先接触同窗,到时候在官场上有照应的想法。那个时候,杨昌建应该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而不是同他们交谈,若不是发现杨昌建的才学,彭鹏也未必就心生恶念了。 当时杨昌建也有自己的私心,说他完全没有卖弄学问,懂得低调谦虚,未必会那么快被彭鹏发现不是吗,要说杨昌建在这件事上,没有一点问题,那也是不可能的。 那之后的事情,他一心想着报仇,然后想着报恩,然后入朝为官,其它的他到底想要什么,他突然想不到了。 老夫妻两个喜欢照顾孩子,愿意给他们一个家,只是这样,甚至就他们的话,跟善良都完全无关,只是因为他们想而已,就是这么简单。 杨昌建却感觉自己没有什么本心,他的本心到底是什么呢? 老夫妻看着杨昌建陷入到沉思中了,对看一眼,手拉着手,慢悠悠的离开了,外面的孩子叫喊声还是没停下来,吵吵闹闹的,但是孩子的脸上,却只是单纯的欢快,那么的无忧无虑,他们看着,也不禁跟着勾起了唇角,一天的所有烦恼,所以有劳累,看到这些孩子,都好像瞬间没有了。 杨昌建知道老夫妻离开了,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反应,于是他就没有反应。 而他此时也站了起来,透着门终缝,看着外面孩子天真无邪的脸,陷入更深的思虑之中。 当初他想念书是为什么? 还记得隔壁的小二从学堂学了一个字,回来向他炫耀,他问小二那是什么字,小二告诉了他,叫‘人’先生新教的,他问小二,这是什么意思。 小二摸着脑袋,想了半天说道:“就是我的意思,就指我。” 当时的小号杨昌建不明白,为什么人指小二,那又不是他的名字,后来他就偷偷听先生的课,然后他知道了那个人字,那只是一个泛指,并不是谁的名字,却也觉得很神奇。 后来先生发现了他,愿意教他了,杨昌建很聪明,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先生教给他的东西,即便当时他不知道,但是他会思考,过后他也会想出一些东西来,往往都是对的。先生说,他若是不能深入学习,那是浪费,他也受到鼓舞了,觉得他应该继续学下去,不能浪费自己的聪明。 越学,里面越是深奥,甚至里面有些做人的道理,值得他深思。 可是来到京城后,他发现,他也并没有多懂得做人的道理,他输的一败涂地,即便被救了,他为自己正了名声,可是他依旧没学出多少,他也依旧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他要的是什么呢? 让父母过的好,要报答苍王和苍王妃,这些他还是会去做。 但假如他以后入仕了,那之后的许多问题,他又能解决吗?其实他一直在忽略了,苍王和苍王妃并没有用直接手段帮到他,只是在后面,起了点推波的作用,让杨昌建的冤情得以沉雪,他想一想也懂得,苍王和苍王妃在朝中的地位不那么好说。 而当时在明雪阁里,历王与诚王那话里的机锋,恨不得无时无刻有机会都要陷一下,想要将对方踩在脚底下,不止是他们,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后宅里的贵妇们,一个个也是话里有话,话有玄机,一个不注意,都能让你出丑,甚至是万劫不复的。 朝庭上的交锋,更是不会比这少,甚至会更加的残酷,他本着那样天真的想法,恐怕第一波就要被消灭了,那些人的手段,绝对是要比彭鹏更加厉害的。 他竟然还觉得,只要考好就没有问题了,科举考试也仅仅只是个开始,考上了也只是个开始,后面的路会更加的难走。 而他若是能入仕,他要走怎么样的一条路,他之前并没有想过,一个劲的只想着自己将来要报恩、报答,其实实在空泛的没有一丝益处,没有丝毫的用处。 而这些,他现在明白,都已经要想好了。 朝中的人物关系的复杂,他现在想着报恩,但是将来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与苍王和苍王妃出现对立的情况要怎么办,而他若是站在苍王和苍王妃这一系要怎么办,在明处还是暗处呢,这里面的学问,仅仅只是简单想一想,杨昌建便觉得,浩瀚到让他显得分外的渺小。 以前的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进入仕途他是有一个本心,将家人过的更好,想要报恩,但是他能不能坚持下来呢,像是这对老夫妻这样,而他在这里又要怎么走呢?现在谁也不能告诉他,只有他自己想才知道。 当天晚上,杨昌建便很勤快的跟着老夫妻,帮着这群孩子撑饭端菜,里里外外的忙活,然后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他也会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在想,想的很多,却一直没有找到那个答案,越想反而越复杂了。 然后第二天,他继续认真的陪着老夫妻照顾这些孩子,有时候孩子天真的问他一个问题,却竟然也让他答不出里面的道理,简直将自己绕进去出不来了,杨昌建很苦恼的过了第三天,照顾完这些孩子后,当天晚上黑齐来找他了。 黑齐只问了他一句话:“你想好了吗?” 杨昌建木着脸:“说没有,我现在什么也想不到。” 黑齐笑了:“那你觉得是看书简单,还是想这些简单?” 杨昌建愣了一下:“看书!” 黑齐哈哈一笑,拍了杨昌建一巴掌:“那还不回去看书,还有时候东想西想的,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杨昌建闻言愣住,却不禁喷笑出来,对啊,想的太多了,他能不能考上,这还是个问题呢! 【作者题外话】:写完后发现,似乎这事跟高考也差不多嘛,希望高考的亲们,都能顺力考到心仪的学校。 1502,科考上 离科考没有几天了,杨昌建被黑齐带去老夫妻那教育了三天后,再回去之后,就突然发现,之前几天都看不进去的书,这个时候再看却是一点阻碍也没有了。 而这里大部分的书,他其实早就看过了,有些甚至他能做到熟读的程度,所以倒也没有太大干涩看不进去的,而再看一遍,除了加强记忆外,很多时候,你都会发现,再看一遍,可能书里的有些观点,你又会有新的看法了。 不! 杨昌建提起的笔,在纸上顿住了,为了加强记忆,杨昌建有的时候会一边看一边抄书,但是写到某一句的时候,他突然想到,或许也并不是多看一次书,就让他有了不同的想法,而是因为他最近经历的事情,让他有了不同的看法而已。 在这一刻,杨昌建微微叹了一口气,事实也是这样的吧,因为他之前实在是太天真了,少了许多经历,想法看法都是不一样的,他还是太嫩了。 杨昌建想到这里,嘴角微勾,又看了一行字,在脑子里思考着这句话的意思和想法,然后凭记忆将这行字写在纸上,这算是同时看了三遍,记了三遍吧。 这个方法是谁告诉他的呢? 冰烟某日与云苍前来看望杨昌建,然后便无意中提及这一点,然后被杨昌建记在心里,发现这样真的只比死记硬背更有效果,就算是看的慢,可是最后出来的效果却是不一样的。 云苍当时也认同的点点头:“是个好方法,原来娘子以前都是这么看书的吗?” 冰烟含笑着睐了云苍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后面的话不好说,还是有什么私密的,冰烟没当场说什么,杨昌建却感觉被云苍和冰烟的恩爱,虐了下心。 苍王和苍王妃的感觉还真是好啊,也只有那样的男子,才配苍王妃吧。也只有苍王妃那样的女子,才配苍王这样的男人吧,果然是天生一对吗。 杨昌建的手又顿了一下,墨水因为这不受控制的动作,也不受控制的掉落到纸张上,形成了一个有些难道的黑点,让杨昌建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叹息一声,继续认真的书写。 时间本来就不多了,而大多杨昌建要看的,以前他也都看过了,现在也不过多看看,加深些记忆而已,所以杨昌建一点也没有着急,就这么不紧不慢的看着,并没有想过要将书全都再看一遍,看到哪里算哪里的心态,一晃就到了科考的前一日了。 苍王府里,主人房间里,冰烟正拉着团团软绵绵的小手,正在屋子里慢慢陪着团团走路,团团早就会走路了,只是人小,身子还软,走路还是一晃一晃的,总是要跌倒的样子。 虽然云苍与冰烟,都不忘记让团团每天坚持,即便是自己扶着墙走,也要坚持他自己走一会路,但许多时候还是要人牵着走的。 所以这会屋子里,便不时响起团团踩在地上嗒嗒的声音,声音没有多大,也没有什么规律,但是团团却一张雪团般的脸,走的还异常的认真,也是苦了这孩子了。 云苍坐在一边品着茶,看着冰烟细心奈心跟着走,面上没有半点不耐烦的表情,反而慈目和善,一脸的温柔,让人感觉周边的空气都跟着泛暖了,眯着眼睛,享受般的看着。 冰烟陪着团团走了一会,抬头就看到云苍手拄着下巴,慵懒看着他们那放松的表情,连平时那高冷的不理人的状态,这会都完全看不到了,冰烟冲着云苍笑笑,又想起来便道:“对了,昨天就是春闱了,杨昌建那里这两天我听来,他似乎已经没事了,不过明天进考场,也该准备些东西,我想让他们下面就手给准备下。” 云苍听着点点头:“嗯,让倾舞他们去准备就是了,反正也就是那些东西。” 云苍这样的皇子,自然是不可能参加什么科考的,但是他不参加,却不代表他不知道。 当然了比起别的皇子来说,这些小事或许不知道,云苍因为从小的迹遇,倒也是多少清楚些,但这事到底也不如专人做的好。 那科考总共三天的时间,但是其实要准备的东西,或者准备的对口的东西,那也是十分讲究的。 你想三天吃喝拉撒都在考场之中,在场的学子们,不管你们原来名气怎么样,都时时被看管着,那个是时候也有那么点被看监的感觉,不过也只是三天的时候,如果熬过来,考的好了,却是一飞冲天的迹遇了,不知道多少人向往之。 但是只是向往,没有做准备,进去之后那就是个煎熬。 春闱故名思其意,按字面上那样,若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一般都是在开春之后举行的,这个时候不是炙夏,不会特别的热,晒的人容易中暑,让人难以考试。而在春天的话,虽然天气大多比较恰人,可是晚上一样的刺骨的冷的,在那里一人一个木头小隔间,炭火什么的只准备少许,一般不节省的,一天就会用了了,那其它两天一夜要怎么过。 春天白的时候,有的时候也是十分冷的。 这还只是其中一项难熬的,还有的便是吃食的事情,做再好的饭菜端进去,等着冷了那味道也不好吃,一般都是带着干物的饼子,碰着点公共发的热汤,热汤是多好的汤就别想了,反正能让你对付一口的。 其二便是生理所需的各种了,反正那么个小隔间里,三天两夜不但挨饿受冷,还得忍受自己的屎骚和有可能的屎臭味,这样的环境,谁都得承受住。 其三便就是自己的问题了,那就是答卷了,看你自己的本身学问怎么样了,而答卷也有时间限制的,若是规定时间收卷还没答出来,那基本这人就没啥希望了,有些临场发挥的好了,可能上场的时候超长发挥,有本些本来学问还不错的,但是到了那个时候,反而紧张的不行,最后反而答的不如预其所想,令人悔恨的也有…… 1503,科考中 两人就杨昌建的事情,也没有多说什么。 反正之前该说该做的,也都弄的差不多了,现在再想做什么临时抱佛脚的事情,那也不可能成真。 便也没就这个问题再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团团走的有些累了,转头抱着冰烟的腿,便撒娇着不想走了,团团也确实走一会了,冰烟想想也就没勉强他了,不然团团的嘴巴,都能嘟的吊酒瓶子了。 冰烟伸手抱住团团,团团立即眉开眼笑,伸出短短的小胖胳膊,便圈住冰烟的脖子,一同跟冰烟坐在桌边。 云苍一见,立即一拍手:“来父亲这来,你母亲都累坏了。” 团团也不知道明不明白,看了眼冰烟,吧叽往冰烟脸颊上亲了一口,伸出小胖手摸摸冰烟的脸:“不坏……” 冰烟顿时心软的跟什么似的,一扭头便亲亲团团的小胖手:“好好,不坏,母亲这好着呢,让团团担心了啊。” “嗯嗯,担心!”团团认真的点点自己的小脑袋,表达自己的想法。 云苍虽然对于儿子亲自己老婆有点不爽,可是到底是自己亲生的,看到团团这可爱样子,他哪能铁石心肠,也跟着笑了起来。 团团安慰了冰烟,这才伸手让云苍抱他。 团团这么大了,云苍与冰烟抱他次数也不少,虽然两人平时忙,但是因为两人都不在意疏离似的严厉管教,对这方面倒是十分精通。 团团一被抱过去,顿时乐开怀的,将小屁股直接坐在云苍的胳膊上,因为母亲看起来个头比父亲小,力气也比父亲小,所以团团对于冰烟,还是有那么点心疼,怕压坏了自己的母亲,就跟上一次被他踩坏的小木马一样。到了父亲这里却不一样了,他人虽然小,却十分喜欢坐在父亲的肩膀和胳膊上,感受着那种,他也能跟大人平视的感觉,平时大多看人大腿,一点都不好。 云苍看着团团那鬼灵静的表情,伸手轻轻拍了两下,团团现在还保持着早晨练剑的习惯,虽然练的在云苍和冰烟看来,实在是不怎么样的,但是总也是锻炼身体的,那自然也少不了磕磕碰碰的,现在身体也皮实,云苍这轻轻打了两下,对团团都无痛无痒的。 团团绷着小脸沉重思考了片刻,然后便伸出小短胳膊,同时抱着云苍的胳膊,脸上还有些挣扎般的,也亲了云苍脸上一记。 云苍一愣,别看团团跟冰烟平时粘乎的很,可是跟云苍虽然亲近,但也还是有些距离感的,这么主动亲近云苍的时候也是少,云苍自然有点意外,却看到团团黑亮清澈的眼睛,云苍咳嗽一声,摸摸团团的小脸蛋,就想这么完了。 冰烟却是挑眉一下,云苍这性子,想跟冰烟的那样动不动就亲团团还真是难,只不过看了云苍眼中一点犹豫,冰烟笑着道:“团团这是在安慰你呢,这孩子心里还是疼你,谁让你是他父亲啊,我有时候都跟着吃你们的醋呢。” 云苍顿了顿,拉近了团团,在团团额头轻轻碰了一下,便算是亲了,不过这样的亲近已经算是十分难得了,云苍这人其实也会害羞的好吗。 冰烟没对这事做太多的说词,不然云苍羞恼成怒,以后排斥可怎么办。 冰烟温柔的给云苍倒了杯茶水:“团团今天精神特别好,再陪他玩一会,就让他去睡觉吧,不然作息颠倒了可不好。” 云苍对这些事情,自然是没有什么可辨的,认同的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小欢喜。 另一边杨昌建觉得今天,他可能是睡不着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放下许多心,他竟然躺在床上,没有一会就睡着了,为什么呢,可能是有信心吧。 只是这个信心,在天还没亮起来,吃了些东西,收抬好所带的东西后,去考场的时候,看到长长两排等着进考场的人群时,还是不禁有些紧张了。 而杨昌建还算是好的,他就是再紧张,也只是在心里,表面上还是挺冷静的,安安静静的排着队,里面开门了,他们才会进去。而在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开始先检查他们有没有作弊的。 这作弊啊,不论在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考试就避免不了,虽然每一回抓到,肯定都是立即剥夺资格,甚至狠一点的,连举人资格都会被剥夺,但还是有人胆敢冒险,做这样的事情。 杨昌建这前也听黑齐说了,先是大体检查一遍,等到进了大门的时候,还会再进行一次更彻底的检查,这两遍都过才能放进去,一般情况下,只要这些检查的人员本身没啥问题,真作弊的都能检查出来,因为要脱衣服的! 当然也有人藏的太深的,可能错漏一个,这种事情就实在太少了,但是在里面还有有官兵进行巡逻,而且是三天两夜,不间断换岗的巡逻,绝大部分的作弊行为,都能杜绝了。 没有那个心思的,自然是安安静静被检查,倒是没有检查的。 倒是有两个面色有些慌乱的,虽然他们以为自己掩示的很好,可是这里面检查的人,那都是什么人,各个都是老油条了,看你一眼就感觉不对劲了,接着仔细一搜,直接让人抓下去打板,打服了他扔出去,剥夺考试资格,然后记录到名册中,怎么对这些人进行惩罚,便是上头的决定了。 那两个被抓到的,直接拉到旁边就打板子,这是一点面子没有啊,而且就是故意给其它人看的,那一声声打在肉皮上的响声,让其它的人都感觉胆战心惊,那痛叫声,更是让他们冷汗直冒,就算是没有作弊,也感觉莫名心虚,不知道是为什么,吓的不行了。 杨昌建看着那两个学子,被打的鬼哭狼嚎的,也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是何苦呢,若是今年真是查的严,这两个以后都没有机会考试了,虽然真正得到重用的,往往都是每界考在前头的,可是有些偏远地方,或者有些缺人的地方,也是可以举人当官的,都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现在可能却因为一时的侥幸,而将所有的机会都断送了,这算是因小失大吗。 逮到那两个之后,其它人都是老老实实,看着两排人待着被检查,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就怕多说一个字,就被人当成怀疑对象,更加深入的检查了,简直想想就冒冷汗。 第一处排查完后,第二处排查就更加严格了,而这些人从里面到外,从拿着的所有东西,都一个个检查个透彻,就是那些毛病,连里面的筒都要看一看。 等杨昌建总算是被安排进考场的时候,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虽然没想做什么弊,可是刚才那阵仗,也不禁让他提起心了,可真是严格。 而杨昌建的运气还是不错的,他们在进来的时候,都会在外面一个大大的箱子里抽签,抽签上面的有行列和房间号,这可也是有学问的,比如前面的房间相对采光啊什么的都不错,若是落到后面的很里面的,那里面即是阴暗,白天见不到阳光,晚上也更湿冷湿冷一些,而杨昌建抽到的,则是三排第二个房间。 离主考管也就是隔了过道,还有一个房间,这里的采光不错,白天的时候还能有点阳光,不会特别的冷,晚上自然也没有那么的湿冷了。 而考生的每一个房间,都是有个小门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关上门,也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不然晚上开门睡觉,真赶上特别冷的天,冻个半死,第二天可能提笔的力气也没有了。 杨昌建出来的时候,食盒里也放着热水的,里三层外三层都铺着锦花,稍微能防下热,但估计也就撑一天,但是之后的两天也难保证。 这么乱想着,杨昌建便拿着号放到桌上,然后坐到了三排二号房间那里,等着考生都进来的差不多了,才有一行人乌怏的走进来,走在前面的几个,威风凛凛的看起来便是在朝为官的,而在前面的一个,杨昌建也知道,就是原华大学士。 在考试当天,本来考官是谁,一般学子是不会知道的,甚至天旋帝都会在马上要到的时候才会最后定考官是谁,而在之前出考题等等的每一个环节也都要保密。 今年原华与几位大人定的题,最后由天旋帝审批,一般情况下这主考就会换另外一个,鲜少有两个都是一个人的情况下,如此的特殊,最后是今年别出什么事,不然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原华。 同一时间也可以证明,今年天旋帝十分重视今年的科考,原华为官这些年,基本没有什么丑闻,之前又出了彭鹏的事情,恐怕朝庭几分也争的厉害,天旋帝怕是一时找不到人,也不信任其它的人,所以破例让原华主审,也是一个小小的警惕问号,再出什么事情,天旋帝到时候的雷霆之怒,怕是谁也承受不起的。 随着考题的下发,杨昌建紧紧闭目一会,这才奋笔提书,一切就在这三天了! 1504,科考中下 高高的太阳悬挂于空中,为这有些冷洌的春日,带去一份温暖。 晴空万里,碧海蓝天,实在是个好天气。 天旋国科场。 “吱嘎!”一声,已有些褪色的朱红大门,被推开,然后快步走出来几个官兵守护于两侧,而后竟然从他们身后,走出一些面色黯淡无光,大圈的黑眼圈,神色萎靡的青衫男子们。 这些男子一个个都拎着个小竹蓝,或者是背个书箱。 本来神色狼狈,却在走出时,抬头看到高阳射下,不禁闭了闭眼睛,然后再睁开时,即便脸色依旧不好,却难掩脸上的光彩。 三天! 整整三天的科考啊,过着非人一样的生活,他们总算是考完了! 当然有人面色觉得考完放松是欢喜,也有人觉得面色灰败,恐怕对于自己考的没有太多的信心吧,只不过不论如何,他们也是考完了,最后放榜之前,所有人都有希望,还有机会。 而这群人里,自然就是春闱的学子们,杨昌建也正在慢慢走出来,每个人的小阁间里的光线角度都是有限的,刚出来的时候,感觉眼前都略微有些刺眼。 而他回头看了眼朱红的大门,微微松了一口气,刚出来的那一瞬间,他还真有种刚从牢里转了一圈,又出来的感觉,这三天真真是个折磨啊,只不过杨昌建也觉得,自我感觉还算可以,只不过各监考,还有之后的选批,每个考官的喜好的脾气都不一样,想要让所有考官都喜欢的,是非常困难的。 在没有出榜时,再有信心也没有用的。 不过也总算是轻松了,他现在就想回去好好洗个澡,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自然醒! 只是刚走了两步,杨昌建又顿了顿,其实应该先去拜访苍王和苍王妃的,只是现在什么都还未知,去也不合适,所以杨昌建想了想,还是选择先回去洗漱休息一下再说。 另一边苍王府书房里,云苍正在处理文件,而冰烟则拿着本野史,在津津有味的翻看着,屋子里十分安静,却有种让人难以言明的默契与温馨的感觉,只是翻书页时,轻轻的哗哗声不时响起。 看了有一会,冰烟脖子有些发硬,她放下手中的书,然后拿了一片晒干的叶子,做成的书签卡在看到的书页处,放到一边桌上,站起身来扭扭身子,让自己身子轻松一些。 也正巧了,此时的云苍也正好停下笔,将文件分门别列放在一边。 冰烟见云苍无事了,这才说话:“相公做那么久也累了,快做些运作松快一下。” 云苍与冰烟动作差不多的扭了扭,虽然这动作他总感觉有些怪异,只不过冰烟说这样对久坐有缓解动作,他便一直在试着,但是看着冰烟看他扭扭,竟然还抱着双臂,含笑看着,云苍便一挑眉:“为夫的脖子肩膀还有些累,娘子可否帮为夫按摩一下呢?” 冰烟微嘟了下嘴:“噢,给你按了,我有什么好处呢?” 云苍继续笑着调侃:“交换如何。” 冰烟一听,却点头:“好啊,成交!”冰烟快步走过来,然后就着站的姿势,帮助云苍按了几下,以她的身高,也多亏只是简单按一下,不然还真是累的,再者他们刚刚站起来,又坐起来,反而没有效果,所以也只能她来劳累下了。 按了一会,云苍便忽然转身,冰烟愣了一下,有些不解,露出询问眼神。 云苍拍拍她脑袋:“站过来,我也帮你按按。” 冰烟笑了起来:“好我便偷个闲了。” 云苍与冰烟的身材,云苍的手法才是真的好效果呢,那按着是一点不费劲,而且还力道适度,按的冰烟很舒服。 云苍倒也不是第一次给冰烟按了,有的时候云苍那方面的要求重,冰烟身子有些受不住了,总会在事后,帮助冰烟按按腰,缓解一些疼痛,那睡着再醒过来,冰烟肯定要更舒服一些的,所以云苍也算是练出来的。 冰烟跟着扭扭脖子,云苍这会却是眉头一挑,听到轻微的敲门声,道:“进来。” 黑宇垂头而入,进来的时候,云苍已经停止了按摩,只是跟冰烟并排坐着,一个研磨一个准备写书法,云苍不经意问道:“何事?” “回王爷,杨公子已经考完了,不过因为身体疲乏,所以先回去了。” 这种事情,便是云苍没有考过科举,那也是知道的,三天两夜里吃穿睡都不好,清醒的时候脑子还要一直的转动,出来一个个都有点呆傻的样子,恐怕没有谁再愿意承受的,杨昌建若是拖着那样疲倦的身体,中间有什么脑子卡壳,影响了见云苍与冰烟的过程,反而是不美了。 “知道了。” 黑宇也就起到个传信的作用,既然说完了,便也很知趣的退身离开了。 冰烟给云苍磨了会墨,见暂时应该够用,便停下手,专门的看着云苍写书法。 云苍的字一向很好的,冰烟早就知道了,他的字笔走游龙,潇洒大气,而每一个最后一笔,又都是回转带威仪的感觉,就是整体字行云流水的漂亮,但是在收字的时候,却也收的铿锵有力,堪称精点之笔。 冰烟看着看着,便跟云苍闲聊起来:“这几日要见见那杨昌建吗,他大概最多也就睡两天吧。” 云苍虽然只是个闲职的王爷,可到底也是皇子,手上也不可能真一点东西也没有,当初救杨昌建也是有几种目的,虽然大部分想法,是想让胡府跟着受点牵连,教教他们怎么做人,但是杨昌建是个好苗子,值得拉拢,他们也是会做的,不然那之后,杨昌建绝对不会像之前过的那样舒心的,这就是差别。 之前就这个问题,云苍与冰烟其实就已经聊过了,再次提起来…… 云苍没有说话,却继续认真的写下最后一笔字,然后才停下来。 冰烟挑眉一看,却见白静的宣纸上,一个“等”字意味深长,在纸上边。 1505,科考下 冰烟托着下巴想了想,却是一直没有说话,他们现在的身份尴尬,其实心里也有些尴尬的,只是要查到当年的真相,有些动作势必就要做了。 云苍即便早早便做了些准备,便是在皇宫里,也有他们的人,可是那些人轻易不能动不说,还大多不是有什么实权的,说白了就是小棋子而已,真要起多大的作用,那也不太可能。 但是当年的事情那么的隐秘,之些是必须深挖的,所以他们还必须要继续挖掘人才,还得想办法再拉拢些人。 而当年的事情,不止后宫乱了,便是当时的朝庭,也大乱了一次,所以朝中的人,他们自然也能安排下。 云苍看看那个等字,公整而没丝毫错位,却因为这个谨慎,让他等了那么的久,便道:“娘子觉得,他就这样安排上去是好的吗?” 虽然之前两人大体是谈过杨昌建的,只是那个时候到底没定,杨昌建能不能考上还不知道呢,过早的想杨昌建的事情,根本也没有什么用处,所以也只是简单说一说,现在不止是杨昌建的问题,其实他们不家其它的一些问题,总也该要说说了。 冰烟想想道:“我知道相公的顾虑是什么,杨昌建便是这一次考的好了,便是将来真的能入仕的话,那也是将来的事情了,像他这样没有背景,连资历也没有的,自然是要先混点闲差混些资历,这才能看出来未来到底会如何的,现在许多的事情,都说的为时过早了。” 云苍点头认同道:“是啊,确实有些为时过早啊……” 而且杨昌建虽然只是个小学子,其实云苍与冰烟帮助也就帮助了,当时杨昌建在明雪阁,最后赢得冠军的时候,历王和朗王都多少传了点话了,杨昌建怕是心里也是清楚的,云苍帮助了杨昌建不假,可是这种事情早晚是会变的。 而在之前,他们还需不需要继续帮助杨昌建了,就现在看来,他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给云苍和冰烟的,只是他们心里也知道,若是无所谓,他们也不会坚持到现在了,只是公然与杨昌建交好,于他们都没有什么好处,这反而对于他们来说,是个不小的难题啊。 春闱虽然结束了,可是京城中的学子们,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最近京城人流再一次进行增加了,有些不放心的赶来京城接家里的孩子,有些就是为了看看新一界的人才有谁,都谁考上了。 杨昌建一边睡了将近两天一夜,起来的时候头都是晕晕的,还是他活动了半天,这才恢复过来,而杨昌建有意想去问好吧,但是又想着放榜的时间又快到了,若是有成绩去和没有成绩去,到底也是不一样的吧,所以他又忍不住多等了几天。 而当他挤进发榜,从下往上一个个查的时候,心却是在不断慢慢的沉下去。 不会吧,不会吧,真的没有他,他是考的特别差,还是考的特别好? “杨昌建!这谁啊,你听说过吗!” “杨昌建竟然是第一名!不是吧!” 就在这时候,人群中突然传来吵闹声,杨昌建听到自己的名声,不禁一愣,然后抬头望上去,看到这张榜中,名字占用纸最多,还特别加粗的三个字‘杨昌建’的时候,他是呆愣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 他虽然对于这一次的考试,多少还是有点信心的,觉得不是考的最好的吧,也不至于太差吧,所以这也是他慢慢找自己的名字,越来越心惊的原因,总该有一个的,但是他没有想到,是第一名! 虽然这个刚考出来的前十名,最后还要进宫,然后经过天旋帝的考评,最后才会决出状元榜眼探花等,但是这也是取前十名啊,这块是第一名,那么天旋帝点出第一名的概率也会增大,再不济前三是有希望的。 “是谁啊,你们认识啊!”人群中便有人语气有些不怎么好的问道。 杨昌建听到他们的讨论,却不想现在沾染这些事非,便慢慢退出人群里,他走的时候还特意挡了下脸,再加上现在都被第一名这件事,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所以他们也没有注意杨昌建这个中途走的。 “哈,别告诉我们,你们不知道那个彭鹏啊,这么快就健忘了啊!” “啊,这是一个人啊!”人群中有人发出惊呼声。 有彭鹏那件事,杨昌建之前被冤枉,自然是会被人提及了,但做为受害者,外加杨昌建也刻意低调着,所以这些学子们见过杨昌建的却并不多。 只不过还有些,在一瞬间,没有将被彭鹏暗算,那个传说中有点才名的,和这回的第一名放在一起想。必竟这传言在外的,总也有些水份的,还有些就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现在被杨昌建好运的得到了,自然有些回避。 经过旁人这么一提及,不少人也都跟着面色各异了,要说这个杨昌建,现在说来也算是个小奇迹了,在彭鹏那样的背景下,硬是将彭鹏闹的最后问斩了,他的冤情是得以沉雪了,可是得罪了胡府,将来杨昌建的路,怕也不会走的多平顺吧,胡府吃了大亏,还能放过他不成。 而他们听听也就算了,其实也真没将杨昌建放在眼中,现在突然又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一种,以他们没想到的方式出现,在他们心里还是留下了重要的印象的。 杨昌建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云苍和冰烟不方便直白见他,杨昌建要见他们,除了云苍与冰烟亲自过来外,便是有人来接他,秘密进苍王府中,而杨昌建也早在回来的那一天,便守着他的那护人家的主人,让他往上面递消息了,他求见苍王和苍王妃。 然后他便睡了两天,然后就又是等榜了,再进入苍王府的时候,杨昌建觉得,自己心里多少有点底子了,以前许多事情,他敢想,却也不敢说出来,即便他有多大的决心,可也耐不住,别人要是不相信要怎么办。 现在自己总算,也有点拿的出手的不是。 这一回云苍和冰烟,就是在苍王府的书房里接见的杨昌建,杨昌建一进去,便是恭恭敬敬的给云苍和冰烟行了礼,然后三人便闲聊了一会,现在杨昌建很放松,虽然眼界还是注定,有些事情他想的没有云苍和冰烟全面吧,但是头脑灵活,懂得思考,还是让人对他的心喜又多了一份。 冰烟看着杨昌建,端起茶碗,轻轻吹了吹,然后眸子有些幽远,杨昌建小心的扭头看云苍的时候,也正好看到了冰烟,他愣了一下,然后便垂头,不敢随便抬起来。 云苍此时,有些清冷的声音才响起来:“你这一次,确实考的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了,噢,我也觉得以你的学问,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第一名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是却没有太往这上面考。” 能拿到第一名,说名审考的绝大多数都喜欢杨昌建写的,不然不可能这样的高的,看着杨昌建对待他们的小心,云苍又道:“你以后准备如何。” 杨昌建一听到这里,抬起头,眸子十分黑又亮,也带着紧定的神色:“杨昌建这条命,都是苍王和苍王妃救的,当杨昌建活下来的时候,学生这条命,便是您二位的,不论您们让学生做什么,学生绝对没有二话。” 云苍却是看着杨昌建,定在他脸上的时间,略微是有一点远的,然后便说道:“你觉得,你应该在我们手下吗。” 杨昌建愣了一下,难道不应该这样吗? 他有些搞不懂了,他自然也是知道的,苍王和苍王妃的拉拢他,现在不说最后的机会如何,他这样子,就算天旋帝眼光独道,最后没有批他入前三的话,他的前途也不低的,难道不应该收纳在下面,好供自己差遣吗。 云苍微微摇头:“当初帮你,倒也不瞒着你,本王也有意教训下胡府,你只能算是其中一个因素而已,当然你超乎我们的想象,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优秀,这有些出乎本王的意料。” 说到这里,云苍倒是,完全没有掩示自己欣赏杨昌建的表情,杨昌建的心跳也不禁有些加快起来。 “只不过,现在其它的王爷可以,本王却不可能这么做!” 杨昌建张嘴想问为什么,又忽然闭了嘴,紧抿着唇,微垂着头,似乎陷入到了,某种难以解开的难题之中,他左思右想着,云苍与冰烟却是看着杨昌建如此,露出几分欣赏的目光来。 杨昌建到底没有再多问出来什么,只是又回答了云苍和冰烟的几个问题,最后似乎还脑袋上顶着问号回来了,苍王和苍王妃是想等到皇上钦点再说呢,还是无意招揽他呢,还是另外一种,他有点想法,却一直没有疏理下来,甚至有些怀疑的想法呢。 不论是哪一个,却都需要他深思熟虑,这才能说给苍王和苍王妃听。 云苍和冰烟却是对视一眼。 而天旋帝点状员,这在每一界科考,才是重中之重。 那个场面,满朝文武都在,包括云苍! 1506,机会上 京城最热闹的大街上,突然一队官兵走过来,然后在告示牌上,快速的刷了一遍,然后便帖上了告示。 “哎哎,出新告示了,快来看看啊!” 在街上,永远是不缺少看热闹的,更何况还是一般很轻闲,一出就有重要事情的告示牌呢,不一会便呼啦啦围过来一群人。 “哎哎哎,上面写的什么啊!”这是一个不识字的大爷说的话。 而看热闹的,永远不只是普通老百姓,文人墨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不少,甚至心态更是如此,一个落地秀才看着着告示,摇头晃脑了一会,在其它人急的想骂他的时候,他这才说出来道:“噢,你们忘记科考刚结束了吗,这是进行完最后一关,皇上选出来名次了。” “啊啊,新科状元出来了吗,快说说快说说,都有谁啊!”其它人一听,顿时兴奋起来了。 这科考三年一次,每年的状元榜眼和探花也是个重大事件呢,他们常看热闹,自然也少不了这个了,便有些急切。 那秀才看着,有些得意开口:“噢,今年这状元爷啊名叫程前,榜单刘凌,探花是杨昌建,下面是……” 这落地秀才吧啦了一会,但是之后的名字,其它人都不怎么感兴趣了,虽然也有很大的前途,可是名声却是远远不如状元榜眼探花来的热烈。 “啊!状元竟然叫程前,不会是搞错了吧!”人群中有一人惊叫出声。 “搞什么错啊,最后一关殿试,那可是由皇上亲自来封的,没点本事,能被封,别的官还能被收买,皇上哪是那么好收买的啊。” “就是就是啊,你乱说什么呢!” 也有人跟着道:“哎,也别怪他惊讶了,你们不会忘记了吧,这个程前可是个纨绔子弟啊,不说全京城人尽皆知,但是也有不少人知道啊,成亲之前,可没少了上烟花之地啊,他那点墨水,可比他弟弟程器差的远了啊。说他弟弟考上我还相信,这程前算什么啊,会不会是重名的。” “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印象哎,确实是这样啊,大概真不是一个人吧。” 程前之前在京城的纨绔之名,还真是挺响量的,当然就算再响,他也绝对没有天旋帝出名不是,所以还是有人不知道的,但是京城的消息传播也是非常快的,有点好事坏事传的那个快啊,所以程前名声也不怎么好。 只不过呢,在程前成亲前,他确实是这样的。程前成亲之后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有个母老虎,就再鲜少出来玩了,一度已经被人淡望了,现在却突然出现一个跟他一个名字的,这人就算是再改变吧,也不会改变这么大,从不学无术的人,变成一个饱读诗书,最后凭本事夺得状元的人吧,那也太不靠谱了吧。 而像程前这样的人,也可以说有些消息的热度,都是有时效性的,刚出来的时候,还少不了,被人不断的谈论,可是一般也就一个星期就差不多远了,像程前那样根深地固的纨绔属性,虽然一时忘记了,可要是一被提起来,还是会被想起这件事情的。 而这样的结果,不止全京城的百姓意外,便是从前朝到后院,每个人提起来,那也是惊讶连连的。 因为程前的纨绔属性,简直是太让人印象深刻了,不少人都怀疑这其中有没有人作弊呢?但是一想到是皇上亲自把关的,又让人不敢往上面这么想。 当然了,有些人也怀疑,这个程前的爹程南身为兵部尚书,他可是天旋帝的人,天旋帝为了自己的人给些面子,所以让将程前提拉到状元之位,这也是正常的。 但是同时他们也清楚,天旋帝也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不然那也是给自己打脸。科考是多么重大的事情,之前天旋帝还因为儒院剥夺一些举人资格的事情,而大发雷霆过,所以在最后这个时候,他若是自已打脸,为了巩固地位,而让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当了状元,那会遭天下人耻笑的。 所以,这能说明一个位置,那就是这个程前绝对是有些本事的,否则他绝对没这个可能,有站在天旋帝面前的资格,再如何说,之前的科考,可是排在前十名,才有机会觐见皇上啊,这个可是最公正不过的了,而程前进了,在没有任何作弊的情况下,审批他的也很公正的情况下进了。 但是之前,那这程前的不良名声是怎么来的呢?这可就十分值得人思考了。 不说程前这个名头大盛的状元吧,其它的那些人,自然也少不了,被京城的人拿来议论纷纷的,比如这个探花杨昌建啊,不到家喻户晓,但是之前闹腾的事情,热度也是刚刚消下去没多久,也算是个小名人吧。 之前就说是个才子了,没想到还真有点本事啊,这个探花啊,你想想啊,那么多学子考出来,就十个能觐见皇上,最后选出前三名,说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嘛,这么说当初彭鹏陷害杨昌建,这下可是真的,让人没有丝毫的疑惑了,这可是真真的了。 而皇上既然选出了头三名之后,每界为了状元榜单探花,还有其它成绩不错的贡生们,会举办一次赏花会,是将这些优秀的学子,向其它人展示的机会。 当然了,百姓是没有什么机会进来的,主要还是朝中大臣还有名门大家的人,而这一回的宴会,是在五天之后。 消息一出来,京城各方势力,便有了异动了。 钟眉宫里,面容十分憔悴的钟眉,听到底下官人说的话后,突然愣了一下,疑惑的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宫人看着钟眉的神色,也看不出来钟眉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小心翼翼的回答钟眉的话:“回昭仪的话,奴才听说了,皇上之前钦点的状元郎,竟然是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兵部尚书府的嫡长公子程前啊!” 1507,机会中 “谁,程前!”钟眉又是吃惊的念了一句。 然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竟然出奇的明亮,眯着眼睛仿似一步步在算计着什么,眼神中涌动的神色,让人看了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然而钟眉的眼神亮的出奇之后,又突然有些阴郁了,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宫人,立即不耐烦道:“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那宫人也有些摸不透钟眉这阴晴不定的情绪,但是不敢多说,立即便退下去了。 虽然全皇宫里的人都知道,钟眉这是失了宠了,可是钟眉的吃穿用度,暂时都还没有什么人敢扣的,必竟这钟眉即便是因为犯事失宠了,可是她还是主子不是吗,真正有奴才欺负主子的,那一般都是失宠多年,真的全无复起可能性的,才会有那种可能的。 在皇宫里生活的,可一个个都是人精啊,哪是那么容易得罪人的。 而钟眉才失宠的时间并不长,她还年轻貌美,哪天天旋帝又突然觉得她得心意了,再去宠爱她,这事在皇宫里可不要太多了,当然其中这些嫔妃做了多少努力,那只有她们知道。 而另一点,钟眉她到底是和亲来的,若不然,当初只谋害皇家子嗣一条罪,她就必死无疑了,天旋帝念在两国的关系,也是生生忍着了,有这样一个关系,钟眉想要复起的可能性,也比一般的嫔妃更多。 只不过钟眉到底是被贬为了昭仪了,再叫本宫就不合适了,这一般也得妃以上才可以叫的,但钟眉住的繁眉宫,天旋帝又偏偏没有收回来,叫到也多少靠点边,宫里人背地里嘲笑,但明面上,还是不敢说钟眉失宠,还在那里拿架子等话。 而钟眉便一个人坐着,脸上的表情复杂难明,状元竟然是程前,哈哈,竟然是程前! 这个程前不是个纨绔子弟吗,他怎么突然来的文采,竟然得了状元了,这是在开玩笑吗?之前这个程前是不是在耍着玩啊? 现在的钟眉实在是倒霉,至从被贬了之后,她几乎是不怎么出宫门的,因为只要出去,不止是各嫔妃,便是宫人看着她笑,钟眉都觉得别人是在嘲笑她,她总想好脾气,偏偏此时的她,没有多少盛气凌人的资本了,她还要处处忍让下去,也别提她多郁闷了。 人倒霉的时候,总喜欢跟人比,如果有人过的比你好,你会嫉妒,其实嫉妒这事,每个人都有,必竟人不是圣人,逃脱不了七情六欲,嫉妒别人比自己好是人都应该有过。 但是嫉妒不单纯只是坏的,我嫉妒比我好的人,所以我要比她更强,这个嫉妒可以成为一个让你不断上进的动力,这种嫉妒也算是好的。 可是往往有些人的嫉妒,却将这行来付于恶意了。我嫉妒比我好的人,我恨透了她比我优秀等等原因十分的多,但是一些人选用这个嫉妒去恶意攻击人,而让自己越来越阴暗,这就是个坏的嫉妒了。 钟眉一直觉得,自己会比丁爽好,她扶持丁爽和其夫家,然后再让丁爽再反馈回来,再成为她的助力,这才是最圆满的,这样她才永远压在丁爽上头不是吗。 可是现在呢,钟眉属于失宠的后宫嫔妃,在宫里的势力基本没有什么,而原本她没看上,甚至觉得给丁爽算计一份姻缘的人,却似乎突然比她风光了,丁爽现在是状元夫人了! 不,她原本算计的不是程前,而是那个已经被剥夺科考资格的程器啊,后来发生了一堆的事情,才变成这个程前的,若是当进丁爽是和程器成亲的话,她不得也可以得到兵部尚书的势力,同时她的相公还是个窝囊废,是个废物,永远只能干吃饭的。若是那样,与现在的钟眉一对比,她还觉得好受一些。 可是现在,她开心不起来! 即便她同时想到更好的可能性,原来看中程器,也是有其发展潜力,能为已用,所以才选中他的,钟眉也是有扶持的想法的。而本来觉得被天旋帝惩罚后无望,钟眉已经不在意程器了,现在阴错阳差跟丁爽成亲的程前,他已经是状元了,虽然与原来计划不对,但是这个阴错阳差,同样还是能给钟眉带来助力的,更何况是现在在宫里,有些孤立无援的她呢,这可是个好机会不是吗。 她该开心的,可是她开心不起来! 但即便开心不起来,钟眉却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而此时,面色发红,有些难堪的杨昌建,也在云苍与冰烟的面前。 明明当初放榜的时候,杨昌建已经有信心夺冠了,没想到最后到殿试的时候,他还是差了一些,最后被天旋帝点了个探花,这必然是个令人有些失望的结果。 云苍却看着杨昌建道:“你知道为什么有个殿试这一环吗?” 杨昌建想想,认真道:“那是因为,想要让皇上去了解这界的优秀人才吧,也算是一个见面的机会。” 天旋帝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哪是说见就见的,便是有些在朝为官,被封了品级的官员们,有些人也一辈子无缘见一次龙颜,觉得很奇怪吗?这是很正常的! 天下学子很多,而三年一界的科考,又会再一次输送进来一批的学子,而这些人刚入朝的话,自然也不可能给多好多重要的职位,一般都是给些比如修书啊之类的工作,以方面考查这些人,然后再安排他们更适合的职位的。 朝庭是需要熬资历的,你说这个是虚头巴脑,只是面上功夫吗?其实也不是。 比如一个满怀抱负的学子,年纪轻轻的,有一腔的热血,想要为国家做很多实事,可是他真能做? 不,大部分他们也只是嘴上说的好听,拿到实际应用的时候,可能屁都不是。这也不是他们读书读傻了,而只是他们没有实际应用的经验而已,每一项东西再推出来的时候,都要经过反复的试验和研究的。 而这些学子们,空有抱负是不够的,他们缺少的这个实际,就是靠熬资历而学会的,当然有些天才,早已将学的与实际融会贯通了,这些人是存在的,但大多数都需要一个过程。 所以这个熬资历就是必须要的过程了,其中发现的优点啊,适合的职位啊等等的,都可以随时分配了,若是有哪里的官员短缺什么的,他们也正好可以顶上去。 而有些没有办法进入殿试,也就是那些没有被重点关注的人才呢,他们是真的不行吗?有些是,有些却也不是这样的。 有些人书本上不行,但是实际运用的却也特别的好的。 这么说吧,在天旋国,举人以上的都是可以当官的,但是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很低的,甚至有些是不入级的,比如是当个师爷啊,在衙门当个记书之类的。有些也可以靠关系,谁下来了也可以顶上去,当然有些偏远的特别穷的地方,一般人都不愿意去的,这些地方实在是找不到特别好的人选,那么举人直接顶上,当个县太爷的人也是有的。 而这些举人也不是没有上升的可能,那就得凭本事了,这个本事就是他们的政绩! 比如是当县太爷吧,你如果到任之后,将下面管里的井井有条,管理范围内的百姓,都交口称赞你,记了你的政绩,这自然是有可能还往上升的。 而这样的人,也有一路传奇做到一品大员的传奇。 所以说读书人,是天旋国最有可能出来的人,最有可能改变困境的,再穷的人家,都想要让自己的孩子能够学字,学学问,将来入仕,也是这么个原因。 说的有些远了,而那些没有考到成绩特别好的,自然也是没有机会见圣上之颜了。 这么想想,杨昌建也只能苦中作乐的想,起码比那些人强吧。 云苍看着杨昌建,却是哼了一声,不赞同道:“不,你的想法错了。” “啊?”杨昌建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看向云苍,自然也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坐在云苍旁边的冰烟。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杨昌建也有些意外,苍王爷似乎什么事都不背着苍王妃,竟然是这样的信任苍王妃,都说女人只管后宅,苍王妃显然是接触到苍王爷的核心,连大事都能参与吗? 杨昌建对这事,也只是记在心里,并不多说什么。 云苍却已经眯起眼睛说道:“你错了,或者很多人都想错了,所谓的殿试,其实不过是皇上选几个有眼缘,觉得喜欢的人而已,在殿试最后选出来的,其实也只是个人爱好罢了。前十名的真正才华相差到底有多大,各界参差不齐,或者说也根本没有多大差别,挑的也不过只是个个人喜欢罢了。” 杨昌建被云苍这段话,彻底给轰愣了,这……这话还可以这么解释吗? 只是因为皇上的各人喜好,其实前十名,到底是谁更加的好,完全不用排个高低,真的可以这么解释? 杨昌建突然觉得,一道新的大门在眼前打开,同时他又重新想了下云苍,这个苍王爷真的跟他想象,越来越不一样了! 1508,机会下 冰烟捂嘴轻笑,看着杨昌建惊讶连连,满心怀疑的样子,笑了起来:“这话也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其实你只要记得了,是有这个可能性就行了。王爷其实也是宽慰你,这事其实并不需要过多的在意。状元有状元的风光,但同时,这状元也是众矢之地一般的存在,而每界的状元榜单探花,都是值得被重点栽培的,若是想少点麻烦,其它第几名都没有关系。” 而且今年里,像是程前如此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夺得了如此的好名头,这事有利有弊,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现在的程前,说不定有很多烦恼需要解决呢。 杨昌建反倒是能轻松自在一些:“你现在,只管去准备之后的宴会就行了,其它的事情,不需要你太在意。” 杨昌建了愣,面上不禁带着几分笑意:“那苍王和苍王妃的意思是,学生可以为您们所用吗?” 冰烟看着杨昌建的眸子色更温柔了一些:“你其实一直很优秀,不是吗?” 云苍这个时候倒是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算是认同冰烟的意思了,杨昌建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晕晕的,然后就自己走了出去,等回到住处的时候,也不禁愣住了。 所以,这是成了! 原来一直被杨昌建当成目标的,现在达成了,他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想法,只是觉得,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啊,即便他没有考上状元,还是一样的。 入朝为官吗,为民谋福利,能以仅有的能力帮助苍王和苍王妃吗? 似乎也可以做做啊! 杨昌建想到这里,眸色沉凝,眼中渐渐锐利认真起来…… 苍王府里,冰烟说道:“当初我们都觉得这程前不是池中之物,却不想,他还真是一飞冲天了。” 程前经由他们的接触中,也是个很有心机的男人,不然他能骗过身边的所有人吗,成为别人眼中,毫无用处,没有丝毫威胁的纨绔子弟,可是人家转个身子,却是成为了新科状元,这个转变,不少人都得跟着吃惊。 而作为程前的父亲嘛,兵部尚书程南便是不喜欢他,恐怕为了程府的前程,对于这个儿子,他也不会尽是责备了,原来程器在天旋帝面前失言,本来是十分严重的事情,后来天旋帝剥夺他科考资格,程府没有年轻的下一辈,程南恐怕最为心烦了。 当然等着程器什么时候生下儿子,那才算是有点希望,哪想到程前直接做到了,就连程器都没有把握做到的事情。 呵呵,兵部尚书府吗,那可有的热了。 云苍眼神沉了沉,轻轻哼了一声,那程南他很是看不上的,有了新媳便将嫡子弃之一边,不然程前何以为了自保而隐藏自己的实力,其实当时在皇宫的时候,兵部尚书府的种种表现,就很能说明问题。 一个在妻子还在时,就跟其表妹眉来眼去的,男人色之本性,可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也无法管住自己的事业和权力,多少男人因为好色而误事,显然程南现在,要好好承受这个可笑的结果! 兵部尚书府 程府的家主,兵部尚书程南,以及他的填房尚氏,此刻都坐在主座下,左下方便是程南的嫡长子与其嫡媳程前和丁爽,其嫡次子以及嫡次媳程器与户部尚书府嫡女秋池,他们自然也是听说了,程前考得状元之事。 其实当初在程前刚考完时,进入前十名的时候,整个府的气氛就十分诡异了。 当时有传话到兵部尚书府讨要银子的时候,程南差点以为是骗子,竟然骗到他堂堂兵部尚书府里来了,当时还差点闹了笑话,在那人的确认下,确实是府中嫡长子程前入选,等着接下来由天旋帝的亲自殿试了。 而当时整个府中的人都要疯了! 什么,大少爷那个废物,竟然能考中?是不是作了弊了啊,就是丁爽当时也在意料之外,明知道程前有隐藏旁人,但是丁爽也没想到他考的那么好啊! 这算是给她的意外惊喜吗?原来以为自己要嫁一个纨绔废物,结果人家是深藏不露,哥哥当时试探后,丁爽还是对程前有怨言,但是多少心里好受了些。这个意外,是老天对她的补偿吗? 丁爽嫁到兵部尚书府里,因为她是天成国的人,有一些生活习惯,还是跟天旋国的人,有微微的不同,最起码这个饭菜吧,就有口味习惯的问题。丁爽还是更习惯吃天成国的食物,而身在天旋国,丁爽身边又没有娘家扶持着,菜色什么的,丁爽不能忍着又能如何呢。 刚开始吃不习惯,丁爽瘦了好几圈,也是后来饿的没法了,才慢慢不得不习惯天旋国的食物,这才慢慢又养回来了。 而这才只是个小事情,尚氏不是个好相与的,更何况当初本来相中的媳妇是丁爽,现在丁爽嫁给了她,想除之而后快的程前,这个大助力自己儿子没用到,她心里岂能痛快呢。 偏偏尚氏便是填房,名义上还算是嫡母的,丁爽性子再是个爽利的,对待长辈的孝敬各个国家都是注重的,刚开始少不得被尚氏明是暗里挑刺,即便没有敢太拿捏着丁爽,但是尚氏也没少做些嗝应丁爽的事情,丁爽的糟心日子就别想了。 而且还有一个好色的小叔子,一个当初被设计了,自己跳圈里,最后被迫嫁给,没啥前途的嫡次子程前的妻子秋池,这一老一少在后宅折腾的,丁爽有时候感觉特别的心累,她有时候感觉自己都快要承受不了了。 当然丁爽也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主,便是天高皇帝远,娘家不在这里,可是丁爽的身份,还是让尚氏很忌惮的,丁爽暗地里也没少整这两个,吃多少亏倒不至于,可是自己相公不争气,总是被拿来骂她,丁爽高傲惯了,哪里受的住。 只是没想到,程前也真是争气,状元啊状元! 尚氏看着沉默的程前和丁爽,突然抽着手帕掩嘴便哭了…… 1509,家教上 “我可怜的器儿啊,要不是当初我器儿,被那狼心狗肺的给陷害了,何以今天让人有了抢夺我器儿名额,夺了这状元的事情啊,我可怜的器儿啊!”尚氏那哭,也是很有学问的,哭的十分的婉转呢,眼睛湿润着,只是却哭的并不狼狈,红着眼眶,眼泪噼啪落下,只梨花惜玉起来。 那秋池看到尚氏这样,也立即抽着帕子捂着嘴,同时也跟着哭了起来:“可怜的相公,明明都是一个府的,都是一家人啊,为何要耍那样的毒计害人啊。若是兄弟两个都能在朝为官,这不也能帮衬着点父亲吗,相公从来也不争不抢,怎么就是有那些小气又恶毒的人呢!” 程器坐在那里,神色也有些木然,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拍拍秋池的肩膀,又看向哭着的尚氏道:“娘,还有娘子,你们都不哭了,这就是我的命啊,与人为善,却落得个如此下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程器又转头看向程前,看到对面两人面色微微变动,程器心头冷哼,面上还带着一种复杂难明的表情道:“大哥,你能得新科状元,弟弟也为你高兴,只是没想到你这些年来,却是将大家都瞒的好惨啊,我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大哥还有这样的本事呢?你就算是不信任我与娘,不将我们当成你的亲人,可是父亲呢,那是您的亲生父亲啊,父亲这些年来为您花费多大的精力,为你多少的心,若是早知道大哥有这等天赋,父亲的头发都不会愁白了!” 说到这里,果然看到程南面色大变,冷冷看向了程前。 程前与丁爽安静的坐着,眼神有些讽刺看着做戏的三个人。 这三个人脸也真是大啊,合着没有程前的隐瞒,程前考不上状元,若是程器再有机会考的话,这个状元就是程器的了?这哪来的大脸啊! 程器的学问如何的好吗? 呵呵! 先不说程前对程器以前的了解,便是丁爽嫁到程府之后,能不对这些人了解了解,嫁来之前,她哥哥就收集过一些资料,当时资料里便有程器之前流传在外面的字啊还有诗等,要说程器没有一点学问吧,那也不是,但是要跟谁去比。跟一般的学子相比,倒也可以,反正教些不懂字的孩子,倒阳能胜任的。 但更大年纪,比如那些学子,他的学平都要差一点了。 他是个举人,但是学问却不是举人里名头更好的,之前的名头,大多是花钱跟同窗,大手大脚,人家愿意跟着他蹭吃蹭喝时结下的,人家讨好他,自然捧着他说了。还别说有没有程前的问题了,程器要去考的话,榜上能不能有名,那都是个问题。 这程器还一直自怜自哀的,当初本来他就是受到钟眉的挑拨,准备害一个无辜女子的清白,到了后来计谋败露了,还想要往程前的身上推,虽然程前当时也不干净,可是这事说到底,还不是程器想要走偏门,然后被人拿着当松使了吗,最后计谋败露了,失去了价值后,钟眉自然是干净俐落的舍弃他们了。 而程器要说唯一的优点,就是他这嘴真挺能说的,这些年来程器与尚氏一个劲的在程南面前说程前的坏话,让程南对于长子的印象越来越差。程器也是个嘴甜的,没事在程南这个武将莽夫面前,吟几首酸诗,感觉他意境到那里了,程南就觉得好。也是程器自己营造着自己厉害,最后竟然真觉得自己的学问好了。 程器的私生活很混乱,之前秋池就因为程器玩弄丫环跟他吵过,这程器不玩女人的时候,就喜欢在府中拿着本书,装模作样的走来走去,偶尔说几句,好几次还将丁爽还拦住,要给她念,没把丁爽恶心死。 就这,还认为程前的状元,是抢了程器的,可真是可笑至极啊! 只是听在程南的耳朵里,程前也太不是个玩意了。 尚氏这些年来在他面前做小伏低的,很是温柔小意的,在背后里面的手段,因为程南有着极重的大男子主义,他认为他在外带兵就是主外,只要在朝中发展好,后宅的一切事情,他一概不管。 所以尚氏能因为当时勾引他,而后自己的姐姐死掉后,两个珠胎暗结的一勾搭,这事就成了。虽说这尚氏也是个肚子争气的,可她也仅只是生了程器一个儿子啊,那之后她就再没有什么消息了,程南这样的大男子主义,府中的女人自然也不会少的,只不过程南对于那些女人,真正用心的也实在是少。 所以后来女人有各种原因得罪了他,或者出了什么事情被处理了,程南也没有怎么在意,尚氏就是这样将尚府一把握在手中了。 程南被人蒙蔽了眼睛,觉得尚氏操劳府里,很是有功劳,而程前一直不学无术,尚氏还一直在他面前夸程前,程前对于尚氏却总无法特别亲近,这可是你姨母啊,有没有点亲情观念,有没有点为人子女该做的。 而最最让他痛恨的,这程前明明是有本事的,竟然在他们面前隐瞒。 当初程南也不算完全不管程前,可是程前是怎么做的,各种的作死,程南才更加不爱管他了,结果这一切都是装的!那个时候程前才多点个孩子啊,这心机都多大啊。 再想到当初程器的丑闻一事,被剥夺了科考资格,程南看着程前的眼神,也越变越冷了。 是啊,程前一直这么有心机,那是不是当初这事,就真的是程前给设计的,不然他能娶丁爽?好重的心机啊,将所有人都骗了! “啪!” 程南重重一拍桌子:“孽畜,你还不跪下请罪!” 程前神色不禁一冷,眼中神色有着一丝落莫,但是很快被他收了起来,坐在他旁边的丁爽自然也是看到了,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的对待,心里不好受吧。 只是丁爽心里担忧的同时,却不禁生出几分快意来,虽然嫁给了程前,可是她对程前还是有很大的心理障碍,不是这个人,她何苦被困于天旋国一个小小兵部尚书府呢,跟几个毫无见识,天天斗来斗去的尚书和秋池为伍,这从来都不是丁爽想过的生活,说起来多么的可悲啊。 程前却已平静看向程南道:“父亲,不知道孩儿犯了什么错!” “还敢狡辩,当初若非你陷害器儿,这个机会说不定就是你弟弟的,你兄弟两个一同入仕多好,结果你呢!这就罢了,你让我这张老脸丢尽了,你还没有罪!”程南气恨的冲程前大吼。 要说,程南平时就更宠程器,更偏听尚氏和程器的话,本来就偏心他们。可是这一回,程前突然间一举夺冠,让原本觉得程南两个儿子都没前途的一些同僚,也少不得一阵的酸。 当然也有人嘲笑程南,对于自己这么有前途的儿子,却是一个劲的打压,现在连皇上都认同了,程南以为他是谁呢。这不止显示了程南的冷血,同时也像是跟皇上做对一样。 程南喜欢喝两杯,有时候跟别人喝酒的时候,喝到郁闷也要大骂自己窝囊废的纨绔儿子,虽然他有分寸,不会说的太多了,可是跟人家炫耀自己儿子好学问的时候,程南往往会更加心塞,更加的心里不平衡。 他又是个武将,也藏不住话,虽然不会真将程前骂的一无事处,必竟是自己儿子,可是看不上自己儿子的这个心理,旁人却是知道的。 结果自己器重的儿子,却是个被废的废物,一辈子的前途都难有了。自己看不上的废物呢,却是个蒙尘的珍珠,这不说明程南有眼无珠吗,还是天旋帝的宠臣,看不惯他,借机对他冷嘲热讽的人更加多了,程南简直要气死了。 偏程前现在竟然还不以为然,觉得自己没错吗! 程前面上有些悲伤:“不,儿子确实没做过,父亲让儿子怎么承认。父亲,难道就见不得儿子好吗,考得状元儿子还成了罪不可赦了吗!” “呜!”尚氏这个时候抬起头,泪眼汪汪,只是这一招小姑娘用出来招人喜欢,可是她年纪可不轻了,但是程南就是吃这一套。 尚氏伤心欲绝:“前儿啊,你怎么这么说你父亲呢,爱之深责之切,他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不想你误入迷途,你真是错怪他了。” “不要跟这畜生多说这些,你还不快点跪下来,今天我非把你打服气了不可,跟老子硬气,老子出去打仗的时候,你还喝奶呢。竟然敢骗你老子!跪下!”程南气的铁青着脸怒喝。 丁爽不禁紧张的双手握住椅背,程前却是眉头一皱,身为状元了,不是之前名声不佳的纨绔了,朝中有人眼盯盯着呢,若是有不好的名怕传出去,也是对他的仕途无力的,甚至刚得到这个状元,他也会立即失了宠。 尚氏和程器母子三人不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吗! 程器冷冷一笑,而他的好父亲,偏偏就想也不想认为他错了,对他的期待,完全可以没有了! 1510,家教中 只不过程前也知道,程南敢这样对他,或者说尚氏和程器还有秋池,敢这么逼迫程前,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呢。 程前要是出言反驳了程南,这个忤逆不孝的帽子,他们自然有办法便扣在程前的头上来。 而程南的脾气,尚氏还不了解吗,程南虽然对于程器十分看重,对于程器也很宠爱,鲜少动手,可是也不是没有过,在程器做不到他想要的事情的时候,程南也打过他,只是比起打程前的次数更少而已,所以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因为程南足够熟悉的原因吧,打程前打的更多。 谁让程前以前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了,有的时候在同僚和政敌那里,听到了嘲讽程南不会教儿子,出了个纨绔废物的时候,程南生气之下,回来就打程前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一点都不让人感觉到意外不是吗。 只不过程前马上要参加宴会了,这个时候将程前打了,程前若是不用参加,一这个宴会出入的都是各达官贵人以及其家眷,这样的宴会,说白了,一是为了展现这一界的优秀人才,能入殿试的人都可以加入,二也是为了给青年才俊,搭一个平步青去的阶梯,甚至是为他们选一个良配。 原本这个宴会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让更多人看看这些青年才俊,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就变了层意思。 而这样的宴会是不容有失,也不容缺席的,不说天旋帝有时兴起也来看看,虽然这样的机会,真是十界都不见得有一界天旋帝会参加,可是能有这样的机会,谁又愿意不去呢。而若是不去的话,自然会给人一个自恃甚高,刚刚有点名气,就不将别人看在眼中的坏形象。 程前偏偏是今年的黑马状元,本来冲着他去的,就更加的多,程南现在在气头上,打起程前绝对不会手软的,恐怕多少天都下不来床,那么这个宴会八成去不了,这是要生生扼杀程前的前途啊。 程南不清楚吗?程前不知道,但是尚氏与程器还有秋池,却绝对知道这件事情,对于程前的影响有多大。 程前心里有些悲凉,若是母亲还在,他还会有今天难堪的时候吗,本来考入状元,本来是光耀门楣的,现在竟然成了错误。 呵呵,可笑,滑天下之大稽啊! 程前心里翻腾的几许悲凉,但更多的却是恨意,眼神黑幽幽的全是杀意,只是下一刻,这些却在他垂眼之间,全都又藏于了心底,现在还不是跟程南硬碰硬的时候。 程前微微叹息,温声道:“父亲何以这么生气呢,儿子只是有些不愤罢了,母亲何必说的儿子跟父亲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儿子对于父亲的儒慕之情,以母亲女性的角度可能不知道,但是弟弟肯定知道吧。” 程器本来等着看程前的好戏,突然被叫到,明显愣了下:“你说什么!” “难道弟弟对于父亲没有儒慕之情?是我想错了?”程前一副意料之外的样子。 程器一听,立即吓了一跳的解释:“不,父亲别听大哥胡说,儿子自然是孝敬钦佩儒幕父亲的。” 程前一听,顿时笑道:“这就对了嘛,弟弟不也常常做些事情,跟我争风吃醋的,就想在父亲面前卖乖吗。这些其实都正常,耍些小心机,为了讨好谁,更何况是自己的父亲呢,我这个当哥哥可从来没说过弟弟什么……” 尚氏一听,不禁冷笑起来。 程前果然还是这样的蠢,便是得了状元又如何了,拿什么争风吃醋来说,还说什么争宠,这般小家子气的,程南这种生气的时候,只会更加厌烦。 程南面色果然更差了,程前却是道:“不过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只是刚才儿子心里有些不舒服吧,儿子以前确实是混吝了些,可是成了亲之后,儿子也想开了。以前那根本就是不对的,不但让父亲担心,于我自己又有什么好的呢?儿子也长大了,将来也是要成为顶梁的,也要辅佐父亲的,再那样混吝,怎么对的起父亲。” 程南一愣,有些意外。 程前继续忧伤的道:“成亲的前后时间,其实儿子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只是之间有过许多的事情,一时间,这也给耽误了些。而本来想要跟父亲讨论的,也怪儿子到底是对父亲有些羞愧,想着若是这么说了,不说父亲愿不愿意,就是怕跟父亲说了,父亲不信,或者希望太多了,到时候到底不好的话,我这不也给的希望越高,失望就越大吗。说到底,儿子还是怕在父亲面前丢脸,所以当时没敢告诉父亲,然后挑灯夜读,想要拼上一拼的。” 尚氏冷笑,程器却是忍不住回嘴:“哥哥说的可真是轻巧啊,你当科考是闹着玩的事情吗?那才多长的时间,这么点的时间,你说努力努力,就让你成功了,那这状元这么好拿,这回得出多少个状元啊!” 尚氏听到这里,也惊讶一声:“啊,还有这回事,前儿啊,你这说的怎么这么邪乎呢,听着都不像真的啊,别是你在这其中里做了什么……” 尚氏倒没说全,可那一副,哎呀你作弊了,才搞出状元来,还有你竟然敢作弊,你不怕死,也不怕连累家里吗! 程南一听,那火气又被提溜上来了! 程前瞪大眼睛:“母亲您这是什么意思啊,可别胡说啊,这一次科考可是皇上重重上令,要严阵以待的啊,您可不知道中间检查多严密,谁敢说这其中有疏忽,这里面牵扯的关系可多着呢。要是这话真传出去了,不止得罪别的大臣,便是皇上也会厌恶的,这可让父亲在朝中无法做人了。” 程南一听,顿时一惊,冷冷回视了尚氏一眼。 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这种事情能随便胡说的吗,程南就是再莽夫,也懂得这种事情上,天旋帝比谁都想公平选出人才来,若是真闹出这些闲话来,天旋帝一个不高兴,少得了敲打他吗! 1511,家教下 尚氏顿时面色一变,有些尴尬笑笑道:“前儿你混说什么呢,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啊,就是你老爱多想。老爷,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啊,哪里是不信任的意思呢,妾身这些年来,不说为老爷你在朝中多有助力,可是我也是操持着后宅,想要为老爷你减轻负担呢,这种事情传出去,妾身可还怎么做人啊!” 说着便十分委屈,大有程前故意冤枉她的意思。 程前也意外的很,笑道:“是我想多了吗,那还请母亲见谅啊,我这不是多操心了些吗,未雨绸谋总是没坏处的,以后更能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程前再看向程南时,眼神更是崇拜非常:“父亲,其实儿子虽然纨绔,但是正因为父亲您英明神武,儿子心里也总是想着,有一天能有你一半强大都就满足了,自然也偶尔看上几本,只是当时没有恒心,到底是看的不够多。这一回,也算是儿子运气好吧,许多的题儿子早就想过,再加上儿子也下了决心,没想到超常发挥了。而儿子被御前亲点为状元,这还要多亏父亲了。” “噢,与我有何关系!”程南听到程前说这些话,其实心里也没有多生气了。 本来就是程前一直瞒着他,反而他成了最后知道的那批人时,那些人故意嘲讽,让他觉得丢了脸了,其它的事情吗,到底也不至于令他十分憎恶的。 就像程前说的一样,他在朝中到底交好的并不多,将来自然是想有自己的儿子辅佐的,原来特别看重程器,也是程器看着,蛮像是那么一回事的,现在有程前其实也是一样的,于他也并没有什么坏处不是吗。 虽说程南还是看不上程前,觉得这人只会让他操心生气,可他武将出身,特别不受文臣待见,总说他们脑子里没墨水,是莽夫,虽说一直让程前程器都有练武,只是两人的水平都不怎么地,他原本也想让他们文武双全的,是以武不行,就更重视文了。 现在程府好不容易出了个状元,于程南来说是好事的,即便再不喜欢,这事也是值得高兴,必竟是自己亲生儿子啊。 程前微微羞涩道:“父亲您可是皇上一手提拨上来的啊,父亲在朝中的地位,自然也是万众瞩目的,不少人都视您为眼中钉,还是因为父亲您是皇上的宠臣吗。皇上信任你,宠爱你,这一回儿子原本也没想到会是状元,八成也是因为皇上更喜欢父亲您,所以这才点了儿子当状元。儿子当这个状元,也有父亲的原因呢。” 程前叹了一口气:“之前儿子是有些不开心,也是因为这一点,再加上本想让父亲高兴,反而惹的父亲不开心,儿子也是觉得自己没做好,哪里是跟父亲生气,其实是跟自己堵气,说了些口不对手的话。哎……” 说到这里,程前坐回椅子,双手捂着脸,十分懊恼的样子。 丁爽微垂着头,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的表情,随后又抬起头来,轻拍拍程前的后背:“相公也不是有意的,就别伤心了,公公啊,相公他确实是不会说话,您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这件事啊,相公当初也跟媳妇提过几嘴,媳妇见相公一副犹豫不决,又十分小心翼翼的样子,怕是他到时候告诉了父亲,反而有什么压力,更加考不好,便想着,反正考不上了,您们反正不知道。考上了,这是好事,也是值得大家高兴的,便也十分同意他,还替着相公隐瞒了,哪里想到竟然搞出这么事情,倒是让公公这样的生气,媳妇心里感十分不安。” 程南一听,脸色顿时好转的多了,而后脸上又是十分尴尬起来。 这些事情程南必竟是不知道的,再者说了,他就是要对程前如何做的,对于丁爽一个隔一辈的儿媳妇,总也不好太过训斥了吧,这后宅必竟不归他管,丁爽又不是一般出身的人家。 像是现在,这安安静静优雅的落座在那里,即便丁爽性子跳脱,性格比较直,可是从小在那样矜持的豪门家族出来的,那气质还真不是小门小户可比的。 你看秋池相貌也不差,也是户部尚书府的嫡女,可是母亲到底是个庶女,眼皮子就是浅,而且她们之前学习的那些规矩教养之类的,那些先生与丁爽家请的自然也是差别极大的,性格别看不一样,那举头投足间的气质,秋池就还是差一层。 程南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而且他刚才本来也是有些冲动了,再者就像程前所说的,程前就算是有些本事,考出来了,但是殿试状元,这八成还是皇上看在他的面子上点的,程前也算是沾了他的光的,这么一想,被欺骗的恼怒,自己有眼无珠,没有善待程前的那些心虚,自然没有了,更能客观看待这个问题了,必竟这个荣耀是他给的不是吗! 程南见程前一副忧心的样子,竟然鲜少亲切的走过来,伸手拍拍程前的后背,程前愣了一下,抬起头来,黑黑的眸珠满是错愕,只不过看到程南的笑脸时,程前更是惊讶,嘴角又忍不住勾起笑意,就有那种被自己敬爱父亲受到肯定的那种窃喜,满满的儒慕之情,程南可是看的明明白白,心情就更加的好了。 “好了,为父刚才对你也是严厉了些,你懂得想明白这些,这都是好事,为父其实心里也是开心的。但是为父对你,也是爱之深,责之切,你也要明白啊。” 程前连连点头,一脸的欣喜:“是,儿子明白,儿子特别明白!” 是啊,特别明白你的自私自利,还有偏心偏到骨子里的冷血,外加能轻易受女子挑拨的无能! 尚氏与程器还有秋池却是气的不轻,秋池特别特别气愤不服气。 凭什么! 她可是户部尚书的千金啊,姐姐还进了宫里,本来凭着这几点,她在外面可以高攀更高的权贵之家,兵部尚书府算什么啊,最多跟父亲同级而已,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偏偏出了那样的事情,她被人当众碰见了丑闻,她是想不嫁也不行了,那岂是她愿意的。 可是她所嫁之人,简直想起来,就令人心寒。 程器得罪了皇上,到现在什么时候能够再进行科举都不知道,而本来能压一头的,无能的废物大哥,却佣有了她相公所没有的荣誉,那感觉就更是被丁爽时时压一成了,秋池怎么受的了。 秋池刚要反驳,却被尚氏给阻止了。 尚氏到底是更了解程南的,本来她们就是想要让程南狠狠打程前一顿,不论程前是反抗,被扣上忤逆不孝的帽子,让他在朝中举步为艰,还是让他被毒打,然后参加不了宴会,这对于他们都是没有坏处的。 只是以前一直嘴笨不愿意开口的程前,今天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竟然直击了程南的内心,要是不给程前说这些,打也就打了。 可是现在说了这些,程南只觉得什么事情,都是因为他得来的,所以程前得了状元就是理所应当的了,这个时候再反驳,那就是不相信这事是程南的功劳,别说他们捞不到好处,反而会让程南大怒,反而将气撒在他们头上。 尚氏又怎么想不出这一点,所以看向程前的时候,眼神还带着几分惊疑不定。 程前此时正好回过头来,笑容有些傻气,还有些讨好看着尚氏。 看到这里,尚氏又安心一些,恐怕就真的只是程前这一回运气好罢了,那些话啊,程前大约也是出于真心,就算不是也应该是丁爽教的吧。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知了,当天晚上,程南高兴,还不禁多喝两杯,而后找了两房美妾,晚上少不了一夜的快话,将尚氏气的差点没摔了杯子。 而秋池和程器都极大的不满,尚氏又少不得一阵劝:“你们就是冲动,那种情况下,再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你们也放心着吧,我后来想想,若是程前做的好了,对器儿也是有好处的,你得先得到科考的资格,之后再举夺冠,到时候什么风头抢不了程前的。你父亲还是更喜欢你的,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在家里,别出去乱来,程前出了名,就必须要为这个出名,而送出些东西。” 这么一听,程器和秋池才好受一些,这才回去。 而程前的房间里,两人坐在桌面,慢慢喝着茶,过了一会,丁爽却突然冷笑一声:“你可是越来越会演戏了,把那一圈人都唬的团团转,有意思啊。” 只是说的像是夸奖,丁爽脸上却带着几分嘲讽。 程前身子微僵,平静了一会,伸出手,去摸丁爽的手。 丁爽眉头一皱,将手收了回来,程前眼神微黯道:“你知道的,我不那么说,麻烦会不少的。” 丁爽哼道:“可是这样,你依旧少不了麻烦,那头可不会让你好过的,一定又在想什么算计你呢。” 程前看着丁爽,顿了顿,才带着几分期待道:“娘子这是在关心我吗……” 1512,恩怨情仇上 丁爽抿唇看着一脸期待的程前,嘴角轻轻一勾,面容难掩一丝嘲讽,程前看到,顿时浑身一僵。 丁爽端起茶,慢慢喝了一口:“你觉得是就是吧。” 程前愣了一下,心里几经翻转,却还不禁微带喜意看向丁爽,只是丁爽已经不想跟他说什么,那边准备了饭后,两人也是安安静静坐着吃,可真是将食不言发挥到了极致。 丁爽对程前的怨念,这一点程前十分清楚,程前一直都知道,当初他不得不那么做,他觉得自己是没办法,他也没否认自己这么做害了丁爽,可他也是自私的,为了能自保,所以他拖累了丁爽。但是他也想过,那之后,他会好好对丁爽,不会让她受委屈。 可能这么说,让人觉得很可笑,可程前就是这样想的。 母亲刚死的时候,程前也不是没有过无知的天真过,可是他后来知道,那些想要父亲爱他,想要跟姨母好好相处,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时候,他便一直在隐忍。这个期间,程前不能做什么,可是随着时间的发展,程前有的时候觉得,他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些腐坏了,因为那颗纯良的心,已经没有什么了。 他做这样的事情,是十分残忍的事情的,当时他脑子里也有些短路,在那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想法做好,必竟当时钟眉和尚氏,也是一定要促成丁爽必须留在天旋国,所以丁爽与男子有梁的这个事情,假的也必须弄成是真的。 程前错就错在,当时他没有站出来彻底的否认,他倒是也解释过,可是没人听,钟眉也不会让别人相信程前的话。 可是程前还是有错,这种助长坏人的恶行,与那些人一样的可恶,没有哪个罪更大,哪个罪更小一些的说法。 程前心里也清楚的很,可惜当时他还是私心使然,而后的结果就是,他与丁爽成亲了,可是他们现在依旧没有做过什么。对,丁爽一直不愿意与程前进一步发展,当初洞房的第二天,也是程前他用别的法子,弄了块初夜帕拿出去的,反正程南也好,尚氏也罢,对于程前都不怎么关心,也并没有彻底检查什么。 到现在为止,程前与丁爽也不过是住在一起的陌生人,甚至比起陌生人还差,因为陌生人起码还愿意相交,然后了解彼此,可是丁爽一直不愿意跟程前深交,但这一切都是程前该得,他没有什么怨言,只是有的时候也会有些累,也会有些不甘。 丁爽是个好女子,丁爽的性子爽朗善良,就比如她知恩图报,同时她的缺点也挺明显的,只要她认定一件事情,就会特别的执拗。 最后促成丁爽与程前的婚事,其实丁爽在这其中,也因为冲动坏了些事情。因为当时她被蒙蔽,以冰烟为敌的不断仇恨着,成天想着的就是如何的折腾冰烟,从而也丧失了最好后的求救,甚至是自救机会。因为不知道身边的罪魁祸首是钟眉,因此更是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而在这期间,因为与冰烟的多次交锋,当时丁爽思虑想的不够全面,从而让她的名声变差,根本也没有人想给她说话,同时也让人更多的想等着看她好戏,让这件事渐渐失去了急救的可能性。 好在的是,丁爽最后知道了真相,可是伤害依旧是造成了。她心里还是怨念着程前,这道心里的坎,哪是那么容易翻过去的。 程前也知道,只想等着慢慢来吧,至于两个人会不会有孩子,其实他现在还真不愿意想这个事,程府现在内部矛盾这么的多,丁爽若是真怀有身孕,怕是会让尚氏和秋池更加的疯狂对付丁爽,那样反而会让丁爽更加的危险,所以现在这样子,他们也不是没有好处。 只是丁爽一直不能敞开心接纳程前,程前有时候也会感觉到心累。 而丁爽现在这一句话,明明脸上还是嘲讽的表情,可是这样的仿似一点点关切的话,却比情话更动人。 程前顿时笑了:“那就当娘子在关心我!” 丁爽看着程前笑的傻乎乎的样子,心里十分的复杂,只是硬让自己压下那怪异的感觉,眉头微微皱起,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成亲有段时间了,再怎么说,她们没有洞房,没有实际的情事,可是必竟还要给外人看,他们还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虽然是同床异梦,可要真说,程前对她还是挺尊重的。 程前现在可是个正直热血的年纪,那方面的需求,有的时候早上的时候,会是个令两人都十分尴尬的时刻。丁爽嫁为人qi,该学不该学的,她自然是知道的,虽然没有实际应用过,但是那些事情,她又岂能不知道。 只不过程前一直没有强迫过她什么,两人常常会在这个时候,盖着被子,等着程前自己忍下去,偶尔也不得不聊聊天。程前话也不是特别多的人,但是他想跟你聊天的时候,倒是不会让气氛太过冷清,丁爽话少,程前便说他的过往。 从小的时候开始讲,并没有讲他的小时候有多少的艰难,只是挖空心思,讲他小时候碰到的趣事。 可是说实话,程前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他快乐的童年几乎是没有的,最多不过他自得其乐找到的乐趣罢了,却让丁爽也觉得这有些不一样,程前倒是十分坚强。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他竟然也没有长的特别愤世嫉俗的,当然对于程南和尚氏程器的怨念,程前倒是从来没有隐瞒过她。 对于这一点,丁爽还是相当清楚的。 其实当时的事情,他们成亲的之后,程前都向丁爽说明了,所以丁爽也是特别恨程前,即便原来程器就想算计丁爽,那个情况下,没有程前,她一样会陷入到泥滩之中,而程器的行为品性,进入到程府之后,也算是唯一让丁爽欣慰的吧,经过接触,她便是再不原谅程前,也得承认,起码程前比程器各方面更好一些。 1513,恩怨情仇下 程前成亲之后,尚氏不是没想过给他送人的,只不过程前一直以各种理解推脱着,而丁爽与程前在外面的感情生活,也没有特别的隐瞒着,所以尚氏也知道,他们的感情也没有多好。 若是两人浓情蜜意,尚氏反而会更着急吧。 而程器却有多少女人了,而且这个女人在增加,也在不断变换着。程前以前去花楼的事情也告诉她了,丁爽自然不可能完全相信程前说的话,但是敢将这事说出来,丁爽起码也信了三成了。 并且有一点程前也说的对,他一直在努力的充实自己,不然也不能在这件事情,一举夺冠,震瞎不少人眼睛了。 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是钟眉的自私野心无疑,她与程前,其实都算是被陷害中的无辜人,只是丁爽无法真的接受,自己的悲哀,只是被这样的算计,一直无法过那个心结。 可其实随着与程前的接触,慢慢了解程前,这个程前其实没有自己第一印象的那样不堪,他有着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优点。 他诚意,当然他说的那些话,真实程度到底有多少,还得丁爽在日后慢慢去证实。 他没有那么花心,丁爽身边的两个贴身丫环,都是丁爽特别调一教出来的,样貌各方面也都不差的,丁爽的家中他父亲这脉,虽然院子里没有那些莺莺燕燕的乱糟事,但是这身边两个丫环,将来被未来夫婿收到房里,这也是丁爽当时嫁人的时候就想过的。跟在自己身边的丫环,丁爽掌握她们的弱点,同时也有她们的把柄在手中,倒也不怕她们翻出天去,总比外人送的好吧。 丁爽早有最坏的打算了,必竟程前一直保证自己不是外面传的那种人,也得丁爽相信才行啊。 成亲之后,程前真的没有,有的时候丁爽都故意让两个丫环帮助程前梳洗,程前也十分保持距离,丁爽并没有一次发现程前看她两个丫环,有一丝别样的意味在那里。 若不是真的,那就是程前演戏,演的好到别人发现不了,程前真是这样的人,反正丁爽也是玩不过的,纠结就更加没有必要了。 程前对她也很体帖,即便两人现在的这样的尴尬的相处,程前从没在表面上表现出来任何厌烦,或者其它的不好的情绪,这也让丁爽刚嫁到程府后,没有那么的忐忑还有难以溶入的情绪。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丁爽也有些认了,反正她是嫁给程前了,不认又能如何呢?跟自己怄气,跟程前怄气吗,这有什么好处吗?对她只会让生活过的更一团糟吧。 这也是丁爽的优点之一,那就是凡事想开了,她还是会尽力往好的方面来想的,这样才能让她过的更加的舒心,其实也正是这样,她也在慢慢更深入的观察着程前,也才能发现程前不为外人知道的优缺点来。 而之前他们跟程南说的是真的,程前准备这一界拼一次,丁爽也是同意的,那个时候也是由丁爽帮助程前打掩护,不然程前的事情,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瞒到事发,才让程南一甘人知道。 程前也不至于完全无法共处,起码看着秋池天天的糟心事,她却觉得,起码这方面不用她跟着操心,倒也是不错的。 丁爽微微叹了一口气,垂着眼睛,还有些复杂,现在已经慢慢理解程前了,也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怨他,想想自己都挺可笑的。 丁爽与冰烟不一样,她从小就在金尊玉贵的生活里长大的,即便性格很好,很平易近人,但是心理上,还是对于主仆这样的行为很习惯的,不是说她多不好,必竟是习惯吗。 只是说,在早晚梳洗上面,他们并不会像云苍和冰烟一样,一般都自己动手做一些后,再让下人们进来。 晚上让下人伺候核洗完后,丁爽与程前便各自躺到床一边,中间放了一排枕头,两人便安安静静躺着,丁爽睡不着,睁着眼睛发呆看床顶。 程前却在闭目养神,发呆了一会,丁爽的精神头也不太好了,不一会便慢慢闭上眼睛,不一会陷入了沉睡之中。过了一会,程前睁开眼睛,看着丁爽已然睡熟,不禁轻笑一记,然后帮助丁爽拉拉被子,这一回也真的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因为睡的晚,觉也补的很足,丁爽可谓是神清气爽,只是刚一睁开眼睛,却感觉面前景致有些不对劲! 微微有些发硬,然后是一片白色的亵衣,然后是小麦色紧实的肌肤一般的东西?丁爽愣了一下,不禁伸手摸了一下,手下肌肤有些温热,这分明是人的身体啊。 丁爽当下脑子有些发白,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猛的坐起来,又因为坐起来太猛了,脑子有些晕,又给晃回去了,“啪”的砸在了小麦肌肤上了,明显感觉到这小麦肌肤一僵硬,微微发出一声闷哼声。 丁爽顿时浑身僵硬直起身来,瞪大眼睛,就看到程前衣着有些凌乱,是了,刚才她摸人家的正是人家的胸,将人衣服都揭开一点,她只是早起有点小迷糊而已,哪里想到,自己将人春色给揭开来了。 丁爽面色那叫一个难看,刚想要怒斥程前,就看到昨天两人中间的枕头,被推挤到一个他们头顶,一个踹到了床尾那里。丁爽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她……其实睡相很不好。 之前的一段时间,丁爽的睡相也没有多好,但是也都没有早上起来,直接趴到人怀里的情况啊…… 额,似乎也不是没有,也有踢开中间的枕头,稍稍靠的近一点点,但是没有这么近! 丁爽脸上轻一阵白一阵,也不知道是羞还是怒,程前刚才被丁爽那一折腾,怎么可能还不醒,只是他也想到丁爽现在心情不怎么好,所以并没有直接睁开眼睛,只是过了一会,看丁爽也没有反应,只能睁开眼睛看看情况了,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丁爽脸色难看,程前张张嘴,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丁爽紧抿着唇,眯着眼睛看着同时面色有些尴尬的程前,道:“让人进来吧。” 程前愣了一下,没想到丁爽第一句说的是这个,没有要责问他的意思啊,程前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禁开心的叫外面来进来端水核洗。 丁爽看着程前张罗,微微叹了一口气,她这个睡相的问题,到底要怎么解决的好呢,中间有两个枕头都能踢一边去,也实在是…… 丁爽坐在床上摇头叹息,她觉得,大概也真是因为这样,所以她跟程前的相处,最近才越来越有点…… 她可一点都不想,对,一点都不想,可是…… 丁爽唉声叹气,程前本来要转过屏风看他的身子便顿住了,停了一会,脸上再挂上笑意的时候,这才转过来:“娘子过几日便要去宴会了,我与娘子都应该做身衣服,你喜欢什么料子,还有什么款式可有主意,是让人上门来量,还是我们出去选?” 程前说到这事,丁爽倒是想起来了。 必竟两人是成了亲的,到时候程前自然也该带着家眷去的,而这些门面的东西,以后要接触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若是太过邋遢不注意的话,不好容入他们其它倒是其次,也会让人带有色眼睛看你们,所以这件事也必须解决。 其实程前与丁爽的衣服倒也不缺,不过程前想着,两人那么尴尬,要不以这开口,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而作为女人,大多数人,都不会嫌弃自己的衣服太多了,即便丁爽不缺衣服,多看看京城中最近流行的花样和款式,也是她社交所必须要会的。 两人既然已经谈好了,早上吃了些饭,便去成衣铺了。 而丁爽的贴身婢女,浅云和浅笛,看着丁爽与程前有商有量的样子,也不禁在背后暗自窃喜的松了一口气,说实话的,她们也挺瞧不起程前的,前幼的时候被继母给折腾的,他也没有能力反抗起来,反而害的她们家小姐,远嫁到天旋国来,这一直也让她们心里不满。 可是说到底丁爽是嫁到程府里了,丁爽与程前也是要过一辈子的,这事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可是一味的僵持着,不肯给对方的机会,对于程前与丁爽来说,都会十分的痛苦。来之前,她们也得丁府老爷夫人叮嘱过,暗地里多观察下姑爷的人品和各方面的处事怎么样,若是实在不行,那么等着程前死掉或是其它的,丁爽还是可以回天成国的,当然到时候嫁人是难了,可是天成丁府,还能丁爽一个容身之地。 若是这程前还算不错,那么撮合一下丁爽与程前,倒也不是不可能的,她们观察的结果就是现在看着姑爷还算不错,但是她们不能掉以轻心,但是现在看着小姐与姑爷这样,似乎也没有她们想象中那么难吧。 而这也只是个小插曲,学子宴会很快就开办了,这一天各种达官贵人云集,给足了这些学子的面子,而且听说,今年天旋帝很可能出席在列。 丁爽与程前好好打扮了一番,在宴会地点外下车时,十分碰合的,一眼就看到了被云苍扶下,雍容华贵美丽无双的冰烟! 1514,各方拉拢上 程前与丁爽看到云苍与冰烟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然后便快速反应过来,立即快步向前,然后向云苍和冰烟行礼。 “见过苍王爷和苍王妃。” “不需多礼。”云苍淡淡开口。 冰烟倒是对程前和丁爽笑着道:“恭喜程状元金榜提名,这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希望今天你们能玩的娱快。” 身为皇家人,这即便只是天旋帝办的宴会,但是各皇子皇子妃来说,说来也算是以主人身份不是,冰烟这么说倒是一点问题没有,反而让人觉得很亲切。 程前连道不敢不敢,丁爽也是浅浅笑着,即便笑意不达眼底,但是她也不会在大事上,在人多的时候,再给冰烟找不愉快。 而后门后又来了几个马车,他们也不好站在门外面闲聊挡路,便也进去了,而进去没多久,丁爽的丫环便给丁爽递了个字条,丁爽看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打开看了一眼,字条上没有署名是谁,但是那个字迹她却是不会忘记的,字也不多,只写着“有事相谈,尽快相见。” 这样没头没尾没名字的字条,就算是落到谁的手里也没有事情,丁爽也知道钟眉现在在宫里过的不怎么舒心,这张字条来的可真是时候啊,刚好在程前参加这个宴会,表现的好了,今天会在众人面前大放溢彩的时候,时间掐的很准的吗。 丁爽有些讽刺的笑了,随后将子条放进手里,然后放到荷花包里,这字条回去自然会毁灭了,钟眉不想让别人看到她们书信来往,她也十分不想的。 程前也注意到,目光投来询问的眼神,这在他们这样重要的宴会,却在这个时候传字条,其实也相当没有规矩的,让人看到会引发不好的情况,都是他们想避免的。 丁爽本不欲说,但是这种事情,跟程前隐瞒也没有必要,让两人关系更疏远,钟眉还不值得,便低着头用嘴型说出钟唇二字。程前仔细分辨了下,想到是钟眉后,脸色便有些冷了。 怎么说呢,程前虽然不是多好的人,而且丁爽与他不得不被绑在一起的婚姻,也不是他们都喜欢的,可是说到底丁爽还是程前认同的妻子,之前钟眉算计丁爽,他也是十分怨恨的。现在钟眉这倒是亲亲热热想找他们了,这自私嘴脸看着的人,也当真是不舒服。 事有亲疏之别,丁爽他心里的愧还愿意讨好,或者是迁就,但是钟眉这样的,他可是没有半点迁就的意思,甚至是讨好的想法。 钟眉现在在宫里的的情况不好吧,可惜如意算盘也别打的太响了,将其它人都当成是傻瓜吗。 丁爽低声道:“我看我事后还是进宫去瞧瞧,看看她打的什么主意,总也要知已知彼一些。” 程前想想道:“得注意些,我到时候派人保护你,她总归不是什么好心。” 丁爽点点头没有说话,而这会进园子里后,便已经有人主动朝他们打招呼了,其它的私事自然也不好再说下去了。 云苍和冰烟进去之后,先是被请到内院先稍坐休息,虽然这外面来的宾客倒是不少的,但这里面也用不着云苍和冰烟来招呼的,而他们也不愿意。 当然他们不愿意招呼,也有人愿意招呼,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云哲与云朗都很有想法的,今天穿戴的异常的精神饱满,然后站在主院子里,一副看风影的样子,可是走过路过的,若是看到了,自然也得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而这一界的殿试学子们,每一个都不能例外的看到,面对两个在以前,对于他们来说,好似庞然大物的皇子和王爷,现在却面对面相见,而且这两位王爷,都十分亲切与他们交谈,说起他们的文学的时候,这些学子更是兴奋的有些激荡的,让他们感觉到十分荣耀。 那可是皇子,可是王爷啊,若是与他们相处好了,这也是一步登天的事情,若是不把握住了,事后回想起来,都会骂自己蠢吧。这些人一个劲的往云哲和云朗面前凑,倒是状元榜眼和探花的三位,显得要更矜持一些,也在一边安静的听着,但是也没有表现的太过,倒是当即跟那些献媚的其它学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对于三位今天的风云人物,就更加的称赞,觉得更有好感了。 看样子,这三位不但沉的住气,各方面倒也真是不差的。 至于听说天旋帝今天会来,可是到了现场,这边问起来,也没有谁特别把准。本来这事也是属于谣传似的,见没有人给个准话,这些人也都当,可能皇上今天不会来了,反而让他们更自在了一些。 云哲与云朗在被享受众星捧月的崇拜之时,倒也没有闲着,到底是一路成长到现在的皇子,他们看人也是很有水平的好吗,像是身为状元的程前,以前这个人在京城里也是小有名气,但都是恶名的,云哲与云朗这样的人,是万不会注意到程前的。即便是想要拉拢兵部尚书程南,他们也不会轻易搭理程前的,那样被人发现了,也会因此影响他们的声威的,听到也都是嗤之一鼻,结果他们就因此错过了一个好苗子。 得知程前是状元之后,云哲与云朗也都不同程度的,感觉到有些可惜勾搭的晚了,只不过现在也是不晚的。 程前能够藏了这么久,甚至恐怕兵部尚书府也被他们瞒着了,以程府的情况,他们多少也能猜到点,程前会之么做的原因,程前若是与父亲关系不好,这对于云哲与云朗来说,反而是个拉拢的机会。与程南关系不好,这就说明,在仕途一路上,程南不尽心,程前也总有急迫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们伸出援助之手,呵呵,程前若是没一点表示可能吗? 以程前这样的成长,他的想法其实也很好理解,他会想要超越程南,对于程南的疏乎的一种报复,抓住这个弱点就够了! 1515,各方拉拢中 至于榜眼的刘凌吗,倒是有点家世的,但是对于云哲与云朗来说,那样的家世还不至于让他们多急切,在京城的话,也只算是一般人家。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强,还有一点刘凌比程前占优势的。 那就是刘凌还没有成亲,那么刘凌现在又是风光的新任榜眼,将来娶的妻子,只要他自己不犯病折腾,基本上娶的女人,家世不会差,甚至要远远高过刘府原来的预期的婚事。若是从这个上面动手的话,也可以好好运作一下,所以刘凌也是个好人选。 至于那探花杨昌建嘛,这个杨昌建比起前面两个人,那就差的远了点,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就是空有一番才学,这在仕途之中,还真不是无往不利的事情,反而有的时候因为太过有才学,反而恃才傲物,不将其它的大人放在眼中,最后得罪人,落的个很淒惨的下场,这样的人每界都会有。 只不过杨昌建无根,也是十分值得培养的,云苍和冰烟想到的,云哲和云朗自然也想的到。这三个人中,天旋帝会将状元点给程前,虽然是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十分正常。 其中他们三人的才学哪一个更好一点,这就是见人见智的事情了,反正都这么定下了。而每一界的状元虽然名头最盛,可是最后真的位高权重的,也没有几个状元,还有些本来挺平庸的,但是最后却混的很好的,这些人也不占少数。 杨昌建看着身上没有什么优点,但是因为杨昌建是个敢闯,也有勇有谋的人。 云哲与云朗在明雪阁的宴会中,对于杨昌建的事情,虽然当时因为云哲与云朗相斗,所以云哲会帮助杨昌建说话,但事实上他也没有多喜欢杨昌建这个人。但那也是当初,现在若是从对自己有利的角度来看,他却是可以喜欢当时的杨昌建的,当时的杨昌建可谓是手中,完全没有好牌了,他却硬是打出了完美的结局,就冲这一点,杨昌建也值得他们栽培。 想来想去,程前也好,刘凌也罢,还是杨昌建,他们二人都不想放过,只是他们显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好办。 而若是直接的拉拢程前,他们也怕给天旋帝不好的印象,所以两人便转了目光,更多的看向了刘凌和杨昌建了,日后暂且不表,但是现在倔们可以光明正大拉拢这两个人了。 当然这还只是想想的过程,云哲和云朗还不能太动神色,反而让对方钻了空子。 而在后面休息的云苍与冰烟,却是清清静静喝着茶,等着正式宴会,不一会媚霜便来回报了:“王爷王妃,听说历王和诚王还拉着一众学子在聊天呢,两位王爷今天可真是平易近的人很啊,真是让人意外呢。” 平时云哲和云朗,便是他们再想要表现的平易近人,可是多年来培养的环境,恭维惯了,高傲惯了,面对人时还总有高高在上的感觉,今天的平易近人,可是跟以往大大不同的,也无怪媚霜开启嘲讽的模式了。 冰烟微微摇头,看向云苍道:“相公觉得,他们最后会选中谁,然后又会怎么拉拢呢。” 云苍说道:“这在往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拉拢他们自然最少一人一个最看众的,但是到最后能不能真为已所用,这事可就有待商榷了。” 云哲与云朗的步调其实这些年来都差不多一致的,他们越来越掩不住自己的锋芒了,其实冰烟也有些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现在就这么争了,天旋帝可还正值壮年啊,而且现在又有两个官妃怀孕了,将来这皇位到底是谁的,当真是十分不稳定的事情。他们现在争的这么厉害,天旋帝一个不高兴,想要处置了他们,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这样子,也不怕惹恼了天旋帝吗? 她有的时候想想也觉得奇怪,可是好像这些人也没有办法。 像是云哲与云朗年纪差不多,而势力也是势均力敌的,若是谁被谁落下去,那么万一只是这一点的差距,将来就注定失败呢?他们也不见得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怕那个万一啊。 冰烟想到这里,微微叹气,这么争来争去也实在是太累了,她看着都感觉心烦呢。倒是借着这个机会,想想早上看的几个,她与云苍名下的各个铺子,想着还有哪里需要调整的,回去再说吧。 这种宴会,轻闲的时候,几个女人坐在一起闲聊,都是些没有营养的话。但是你还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这些女人其实也都不是什么善茬,谁知道哪句话里,包含的是什么样的玄机呢。 两人坐着喝了会茶,也吃了点东西,保证之后折腾也不会累着肚子,便也一同离开去了前院去了。 今个举办宴会的园子呢,是属于皇家的一座宅子,皇家的宅子的景观自然是差不多了,有着江南水乡的小意精致,更有着属于皇家的奢华大气,处处细节都有让人唯一之叹之处,若是没事来看看,倒也是件美事,只要人没有这么多,并且各怀着各种小心思的。 大学士之妻徐氏今天也带着嫡女原容欣来了,远远看到云苍和冰烟,便带过去给行礼,冰烟看到原容欣少不得夸了一句,而原来颇为灵气爽直的原容欣,今天听到冰烟夸奖的话,竟然难得的脸红了,多了份羞涩来。 冰烟微微挑眉,倒是有些意外了,若有所思看了眼徐氏,徐氏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话,便先叉开话题了,冰烟对此自然也没有过多好奇,便也没有太在意这个。 因为这样的宴会性质,而未婚女子基本都是跟着家中年长女子一同前来的,一同有着陪同的,倒可以大大方方,时不时羞涩看看来往的青年才俊,噢,这也是这个宴会一直很受推崇的原因,每回都难促成几对,别管是佳偶还是孽姻的,反正这个配对的效率还是很高的。 徐氏今天带原容欣过来,所也是怀着这个目的吧,原容欣也是到出嫁的年纪了,只是这样的形势,真能看上什么好人家吗? 不一会户部尚书府的夫人王氏也带着家中的嫡女过来了,名叫秋晴,冰烟以前见过一面,只是后来王氏十次里只有一两次带着秋晴出来,所以冰烟的印象也没有多深,记忆里秋晴倒是长的也还不错,只是性格似乎过于绵软了一些,常常跟在王氏身边,跟个透明人似的。 不过好在王氏的两个女儿,一个进了宫里,一个嫁到了兵部尚书府嫡次子程器为妻,要不然,恐怕不是王氏不带家中女儿出来,她也不好一个人过来参加,秋晴又没有什么机会来了。 只不过她们刚到,那秋池也到了,女子出了嫁之后,平时想要再回府其实挺难的,所以参加这样的宴会,能跟娘家的亲人见见面,倒也不失为联络感情的机会,这也是她们愿意出席的一个原因。 这不秋池果然拉着王氏小声说着什么话,秋晴傻愣愣站在一边,微微垂着头,也不知道听没听到王氏跟秋池的说话,还是就因为听到了,所以才更显的落莫,必竟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吗。 秋晴垂头半晌,似乎也感受到了别人的注视,便抬起了头看过去,就看到了被玉容般光华美丽的冰烟正盯着她,秋晴愣了一下,便见冰烟微微冲着她笑着点了下头,秋晴似乎有些呆住,立即忙不跌的点头,面上有些羞涩的粉红之意,恰到好处的羞涩,看着是个挺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冰烟想了想,秋晴也没有成亲呢。只不过看着王氏只顾着跟自己女儿交谈,心里也不禁微微冷笑了记,这王氏也是个眼皮子浅的,自己两个女儿一个进了宫,一个嫁了人,可是排在前面的嫡长女秋晴还没有出嫁,外人看到不知道多少笑话。而这一点,冰烟也挺佩服户部尚书的,他竟然也完全没有提及。 不是户部尚书当真厌恶秋晴这个女儿,那就是想着给秋晴找一户好人家?看王氏的样子像吗? 冰烟若有所思,但这不关自己的事情,她也没多想,只是觉得今天这些未嫁的少女们,突然感觉隐约间,似乎有什么事情呼之欲出了啊。 这个宴会呢,其实主办的意思,因为已入春,四季初开,各种树与花都争相开放,在这个园子里更加是漂亮的很,也算是个赏花宴,这个和宫里的春宴。因为状元宴不是每年都办的,一般情况下办了状元宴,宫里的春季赏花就不会开了,今年来的人尤其是多。 等到众人移部进中园赏花的时候,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却没有走前门,反而是从后门,轻车简易的进园了,而敢穿明黄袍子男人,在天旋国除了天旋帝还有谁呢。 也是在同一时间,正在赏花的众人,突然听到一道尖锐的叫声:“啊不好了,前面有人落水了,快点救人啊!” “什么谁落水了,快去看看!” 1516,落水争锋上 随着这么一声叫喊,在场的人都惊了一下,这个天虽然说是天春了,可是天气还是凉着呢。 而开春的天凉,那水更是刺骨的凉,这个时候落水了,那弄不好,也要落下病的,再加上本来人就有喜欢看热闹的心理,所以都跟着声音往那边落水的地方跑。 有些人还跑差了,又扭过头来重新追过来,等来到园子里唯一的湖边上的时候,已经围了不少人。 “哎,谁水性好,快下去救人!” “这……这怎么救啊!” “那也不能光看着啊!” 这是几个人的说话声,而这些人犹豫不决,也是十分有道理的,因为这落河的是位妙龄的女子,虽说开春这阵子天气还凉着,但是总也减掉不少厚重的衣服了,没有夏天穿的那样的单薄,可是这落水的水女不断扑腾阗,但是衣服明显都被浸湿了,都紧紧贴着身子呢。 这么谁下去救了这女子,可就说不清楚了,男子还好说,对于人女子的闺名却不怎么好。 但是有人忌惮这些,却有些男子,眼神已经在那女子身上转来转去了,虽然水中女子不断扑腾的,看不太清楚,但是不断翻腾着,身上也是起起浮浮的,还是能看出来女子身段很苗条,她的年纪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胸前却是很有肉的。看到这里,已有人想借着这个机会占些便宜的。 必竟能来这个宴会的,虽然都是有些身份的,可不代表有身份的人,品性都好吧。 这个时候,却听到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去救人!” 在这女子落水的时候,基本上大多数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湖中女子身上了,对于这个声音,倒也没有太在意。 云苍和冰烟站在人群里面,听到这个声音却是望过去了,现在不少人为看热闹,所以有点挤挤嚷嚷的想往里凑,后面的人也难以挤进去,可正是这样,那明黄色的衣服,才更加让人注意。 云苍与冰烟看了一眼,便慢慢退出人群,往天旋帝那边走过去,反正他们都看到了,再装做看不到也显得不好,再者跟那边挤,也让人心情烦躁。 两人走过来给天旋帝行礼,天旋帝看看他们,神色还是挺平淡的,摆摆手,没有让他们行礼,两人也顺水站了起来,便在天旋帝身边看着。 “噗通!”刚才说话的正是天旋帝,他话落之后,便有两个随行的侍卫直接跳了下去,而这个园子里,本来就是皇家一个别院,里面跑腿的虽不如皇宫里面的宫人教养那么严厉规范,但是也是比较机灵的,早有人听到落水,已经去取衣服了,然后奔过来。 那两个侍卫为了怕,对落水的女子不好,是一人拉着一个胳膊,尽量不碰身体,慢慢往湖边游的。 女子落水的地方,离湖边也不远,只是她本来就挺害怕的,这么扑腾的才折腾的远了,这两侍卫下水没一会便给人拉上来了,那边园子的下人也立即给那女子披上了,基本没让人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那女子应该是被吓到了,此时抓着大披风围着自己身子,身子却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浑身不断的发抖。 女子得救了,有人却不乐意的开口道:“咦,这不是户部尚书府家的千金吗,怎么不在里面看花,跑出来做什么,还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了。” 立即便有人跟着附和道:“可不是嘛,再如何也别没事跑胡边来啊,要是没被人发现,你这小命可就没有了。身边也没有个丫环跟着的吗,怎么照顾人的。” 王氏本来也想凑上来看看,只不过来的有点晚,所以没挤进来,好像听谁说说到户部尚书府了,便立即推挤着往里凑,本来是惹的人不高兴的,但一看到是王氏,便也闭嘴了。 王氏与秋池还带着两个丫环,便这么推推挤挤进来了,定眼一看,那缩着身子不断发抖的,可不是跟倔们过来的秋晴是谁啊! 秋晴浑身湿透了,便是头发也湿着,可是她一来身份没有贵重到,外人都特别注意的地步。而那些人觉得秋晴刚才掉到湖中了,也有些对她,打扰到他们看花的不满,见她又没有大碍,便忍不住说了她几句,是以谁也没有提起来,让秋晴先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再责问的话。 秋晴头发湿湿的贴着面颊,让她本来就不大的脸,显得更加的小巧,眼睛挺大的,微微垂下时,翘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水,不断的滴落的,再加上她冷的直哆嗦着,一副可怜的样子,让本来还想多骂两句的,久了也不说话了。 有些男子却是看着秋晴,有些直了眼睛了。 王氏见到原来是秋晴惹了麻烦,当即就怒了:“秋晴,你这是做什么呢,怎么好好的还落水了,我不是让你跟着我,别到处乱跑吗,这又给人惹麻烦了!” 王氏这话里,看着像是有点为秋晴担心,可是话里话外,却是告诉别人,秋晴的性格就是不好,平时没少给她惹麻烦,这事发生了,王氏也没有多奇怪。 秋晴听到王氏的话,浑身明显一僵,猛的抬头看了王氏一眼,又立即垂下头:“我……母亲……我错了……”秋晴声音细若蚊声,轻的不能再轻,可是仔细的听,还是能感觉到她难受的颤抖声。 总算是有人看不下去了:“哎,别多说了,快扶这小姐下去换身衣服吧,再这么下去,这要冻出病来了啊!” “就是啊,这园子里应该有客房啊,也能借着衣服吧,先换身衣服吧。这春天水寒着呢,再耽误下去可不成了。”开口的是两个,平时就脾气很温和的夫人。 就算是还想再多骂秋晴几句的,听了这话,也不好再说了,真想拖着让人娇俏的小姑娘染了病好吗,人小姑娘掉到水里,心里还不定多后怕呢,再不甘心,这会也得闭嘴了。 人群自然的就分开了一条道,然而当这道分开,看到头那站的人时,众人都惊呆了! 1517,落水争锋中 这……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喊了一句,在场的人也如梦初醒的,一个个纷纷跪拜起来。 天旋帝今天穿的是常服,虽然没有上朝时的朝服,那样的威武,但是五爪金龙,那奔腾的凶猛气势,外加沉默天旋帝,他们刚才竟然看着热闹,谁也没发现天旋帝的出现,所以这会他们都一阵阵后怕,跪在地上,都不敢抬头。 天旋帝看看这些人,淡淡道:“都起来吧,朕也只是过来看看,你们都不需要拘束。” 说是这样说,可是有天旋帝在,再如何不想拘束,也不敢啊,一个个都端着,站的姿势一个个笔直无比。 云哲与云朗也是才看到天旋帝过来,心里有些懊悔,再看到云苍与冰烟已老实的站在那里,两人心里有些不满,只是看着两人与天旋帝站姿距离,心里也不禁嘲笑。 就算是给他们捡了个机会,在天旋帝面前装乖卖好的,也得要人买这个账才行啊,云苍嘛,只是丑人多做怪而已。 云哲与云朗外加诚王妃于橙一块的过来行了下礼,天旋帝也是淡淡恩了一声,没有多说,只是抬眼看了眼,又被遗忘,默默跪在上的秋晴:“先让这姑娘下去换衣服吧,你们该怎么就怎么样,这么拘束的,反倒让朕不自在了。” 众人直道着不敢,但也不敢真跟天旋帝说什么的。 只是还有特别机灵的人,看着被园子里跑出来嬷嬷扶着走的秋晴,若有所思。 冰烟自然也是看了下,但是没有过多关注,反而看了眼面上笑的尴尬,只是眼神特别凶的王氏,还有手中揪着手帕,恨不得给拧出个麻花状的秋池。 秋晴是怎么掉下湖水的,现场也没有谁在天旋帝在场的时候,胡乱再波出事端了,只是还是挺奇怪的不是吗。 有天旋帝在,到底谁也玩的不痛快,而本来打算在这宴会上,多多拉拢才俊的云哲与云朗,也立即淡了心思,他们就是胆再大,也不会在天旋帝在的时候拉拢啊,他们又不是找死呢! 所以之后,便看到云哲与云朗一直都陪在天旋帝的身边,时不时争相说的什么,倒是天旋帝乐了几次,让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再看看同样默默走在后头,却一直插不上话的苍王爷和苍王妃,众人的心里,不禁再一次得到了另一种证实,看来皇上,对于苍王爷,当真是不怎么喜欢啊。 看历王和诚王将皇上逗的开怀的样子,果然还是母族有势力和得宠的不一样了,再对上云哲和云朗的时候,那态度就更加恭敬了。 王氏与秋池落到后头,秋池拉扯了下王氏:“娘,这秋晴是怎么回事,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来,有不少人看着我的眼神,都是在笑话我户部尚书府没有规矩呢!” 王氏也恨的牙痒痒的:“谁知道这小贱人在这里做什么呢,她平时就是蠢的要死。来到这宴会了,她是没认识几个人,别人说话她也说不上话,哪一次她不都找了机会躲着人吗,谁想到这一次皇上不但来了,她还闹出这事了,回府我定饶不了她!” 秋池也冷笑着:“这也不好说呢,秋晴跟没跟你提起婚事呢。” 王氏想了想,哼了一声:“噢,你的意思,她是想借机勾搭什么人,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亏她能想的出来,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果然是下贱啊!” 秋池也接话道:“谁说不是呢,我看就是这么回事,秋晴平时看看安安静静的,其实蔫坏着呢,说不准就是为了勾搭哪个公子哥呢。” 王氏拿着帕子掩着自己的扯出的嘴角,眼中满是厌恶:“就她这作派,谁能看的上她啊,就算是看的上了,那能给她的也不过就是个妾,当她能嫁的多好吗,简直在做梦。” 秋池拉着王氏,笑眯眯道:“那是啊,我们有娘疼,她有什么啊。” 秋池当初对于嫁进户部尚书府,本来心里也是有怨念不喜欢的,而且嫁过去后,程器又是那么个东西,她就更加的不满意了,只不过想到秋晴会嫁的更差,只能给人当低贱的妾室,她心里又平衡起来,自然带着几分自得了。 天旋帝来了,别人都放不开,而且天旋帝也忙的很,自然是不会从头待到尾,所以也没待一会,还不到半个时辰,便带人又走了。 只不过在走之前,却是将园长叫来问了两句话:“那是哪家的姑娘。” “回皇上,是户部尚书府的嫡长女。”这园子管事立即恭敬的回答。 天旋帝面上倒也看不出个什么表情,便点头走了,那园子管事一见这情况,立即对手下人道:“快,去给那位姑娘再弄些热茶,再给准备些热水,多派几个丫环去伺候着,别让这姑娘觉得怠慢了。” 天旋帝可是日理万机的,便连朝中的大臣们,他也未必都一个个记得全呢,那王氏之前闹出来,天旋帝自然也没有认出她来,而天旋帝谁也没问,偏单独问起这个女子。 虽说是天旋帝亲自让人救上来的吧,但也不过就是救一下而已,真没心思,天旋帝这样身份的人,自然也不会多理会的,这么提及一句,不论事实如何,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园子管事也不会让秋晴有觉得,被他怠慢的想法。 天旋帝那边离开了,院前又恢复了热闹,只不过到底因为天旋帝来了,再不若之前的热闹,不少人还都是端着些,有些收敛。 而云哲与云朗那之后也不敢公然的拉拢了,只是跟找几个聊的来的,说说话,时间差不多了,便也都回去了。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冰烟靠在云苍的肩膀上,想到什么,也不禁笑道:“我们又要准备个贺礼了。” 云苍也没有奇怪冰烟为何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点头应道:“这些都娘子拿主意吧,怕是不会等多久了。” 天旋帝的选秀之前都办了,而且这次的选秀里还特别优秀,现在已有两位嫔怀了身孕,之前天旋帝对这事,本也不是多热衷的,但是这能证明男人能力的事情,天旋帝看中了,自然也没有道理不出手吧。 天旋帝那样冷血的人,云苍却不相信,他只是一次热心而已,不说天旋帝一定不救,只不过现在这救了一个妙龄女子,他们哪能不多想呢。 只不过回家的秋晴,却过的一点都不好,那些本来今日宴会大算一展拳脚的,但是都被秋晴这个事给挡了风头,虽然明知道这事跟秋晴也没多大关系,是天旋帝来了之后,大家才热络不起来的,但是也难免有些迁怒的情绪。 而那些女子们说话,往往就是拿话噎人的厉害呢,王氏与秋池今天在宴会上,都没少受人的嘀咕,两人心里委屈的很,却都化为了满腔的怒意,刚一回来站定,王氏转身便狠狠甩了秋晴一巴掌。 “啪!” 秋晴这会本来就不舒服,直接被这巴掌甩的摔在地上,脸上瞬间就红了,只是她却不敢哭,立即爬起来,跪在地上,也不说话,也不抬头,就是这么跪着,显然这不是第一次,早就已经习惯了。 秋池也气怒的很:“你就是蠢啊,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了,户部尚书府是这么教你规矩的吗,啊!你哪里不去,还跑湖边去了啊,你到底有什么心思,真当我不知道吗,又是想勾引哪家的公子呢。”秋池讥讽,“你也别做什么白日梦了,就你这死了娘的丧门星,你还以为能嫁到什么好人家啊,现在人家听说户部尚书府的大小姐,都是一脸的晦气样呢,人家就真是可怜你,也最多让你做个妾而已,你还舔脸的想往前凑吗,身子都要被人看干净了,你还有没有点廉耻心了!” 说着,秋池还不解气的,直接拿手戳秋晴的脑门。 秋晴生的白,而且又因为之前落了水,身子本来就有些不舒服,这么一戳,不舒服,脸就更加显白,那里直接就出来个被戳的红点,难看的很。 秋晴就是这么被说,也没有反驳什么。 王氏一听,更是来气了:“怎么着,你还承认了,你还真是贱啊,这上门做去做贱妾,你说说你还没有点自尊心啊,简直是给我户部尚书府丢脸,我真恨不得不认识你啊秋晴,你可看看你吧。” 秋池抱着王氏的手:“娘,别管这丧门星了,我都好久没回来了,今天给我做点好吃的。” 王氏一听,立即心疼的拍拍秋池的手:“是有日子没见你了,娘可心疼想死你了,这就叫厨房都做你喜欢吃的东西,啊。” 这对母亲笑着离开了,而就好似故意遗忘的秋晴,此时才慢慢抬起头,脸上表情十分的平静,眸子黑幽幽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慢慢扶着旁边的椅子,一点点站起来。 然后嘴角慢慢勾着冷笑看着王氏与秋池这对母女慢慢离开,慢悠悠的回去她那间破落的房间。 而没过两日,冰烟果然得到消息了,冲倾舞道:“准备份贺礼,给户部尚书府送去,恭喜秋晴小姐入宫!” 1518,落水争锋中下 倾舞自然应下,不过这事也不用着急,她这边完事了,再去挑东西就行了。 媚霜听着,鼻子也微微皱了一下:“这个秋晴也是个有本事的啊,就那么远远隔着看了一眼,就被皇上给相中了,这一般人也想不到这些事情吧。” 这事一出,男人可能还不怎么会多想,但是女人在一起,难道会多琢磨一下了,当时秋晴掉到水下的时候,身边也没看见都有什么人,而被救上来一不吵着冤枉什么的,也不攀扯旁的什么人,安安静静的样子,又是个受害者,所以也没有在意其它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了。 但是现在天旋帝要招秋晴入宫里边了,这事可就有些不同了,秋晴这事可赶的好啊,只不过若说这秋晴故意设计在天旋帝来时这么做的,那也不合理了,因为没有人知道天旋帝什么时候来的,更何况天旋帝从后门走进来,更是让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情。 除非是天旋帝身这比如成公公这种随时知道天旋帝动向的,可是成公公在天旋帝身边,一不会这么多嘴做这些,再者了天旋帝这样的人物,想要一会换个想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成公公跟他身边,前一秒准备如何,下一秒可能就变了,就是成公公也不能提前预知,知道天旋帝要去哪吧。 所以秋晴故意做戏给天旋帝看,这个概念又可以被摒除了,可能性不大。 那么就剩下,王氏是故意让秋晴这么做的,为的就是勾搭个出众的公子哥,然后让那公子哥娶秋晴了。再一个,那就是秋晴自己想这么做的,最后一个,才是秋晴真是不故意掉下去,或者是被谁弄下水的。 显然不论出于何种目的,猜测秋晴的多是王氏指使,或者她本人故意的定两点居多。 冰烟却是端起茶来,平静的喝了一口道:“这事你们私下说说就是,别出去说。” 媚霜忙道:“是奴婢多嘴了,奴婢不会往外说的。” 冰烟垂着眉眼,也道:“王氏可不是个好相与的,秋晴的婚事,也没听说王氏给张罗着,不论她是不是被陷害的,她这一步棋,算是一招死棋,因为她没有别的法子了。说起来也是个可怜的姑娘。” 虽然议论的多,但是对秋晴有多厌恶倒也不至于,必竟秋晴在很少在人前出来,对于秋晴这个人他们并不多了解,就说被提起来,也是王氏这个继母主动说了,王氏能说秋晴怎么好呢?有些人能被王氏蒙蔽了,有些人心里却是门清的。 王氏真宠着秋晴的话,不说入宫的时候,自己的女儿被选中,这个没办法控制吧,这秋池也早早便嫁了人了,虽然也是因为一个丑闻,不得不嫁的。但在此之前,秋晴的婚事却从来没有被提及过,秋池之前也有人问过呢,王氏都有心要谈了,嫡长女未嫁,自己的两个嫡次女都嫁出去了,王氏这事做的,真正的大家里,也是十分看不上的。 因为他们对于王氏更熟悉,与其说一个不了解的未嫁小姑娘,说王氏的可不是更多吗。 冰烟垂着眼睛想了想,户部尚书府现在可是要热闹了,王氏可不是个容人的性子。 户部尚书府里,此时却是鸡飞狗跳的状态,王氏对着跪在地上的秋晴怒目而视,狠狠便甩了一巴掌下去:“你个小贱人啊,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害的我跟着出多大的丑,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等着脱光衣服,让人看吧,你说你怎么这么下贱不要脸啊!” 说着不解气,抬脚还狠狠踹在了秋晴的身上。 秋晴直接被踹原面色发白,却是垂着头,不声不语也不看王氏。 王氏见秋晴这闷中吭声的样子,就更加生气了,这秋晴平时也是个老实的,她这些年来,更多是将经历花在自己的儿女身上,所以看着秋晴老实,派人盯着她便也不理会她了,哪知道就是这么一没搭理,这秋晴竟然就捅出这么件大事来了! 秋碧可也在宫里呢,早在之前可算是在王氏各种想办法疏通下,被天旋帝招宠了两回,也给提了个答应而已,她们原来想的很好,秋宇是户部尚书,那可是朝中顶顶有油水的地方,多少人巴结着他呢。所以户部尚书府虽然只是六部之一,外加王氏性格不好,但是在多面,虽然有人私底下说道王氏,可是在明面上,却少有人直接对她如何的。 当然到了冰烟那个位份的人,自然不需要给王氏的面子了。 可是就是其它的一品诰命,不想与户部尚书府直接冲突的,见了王氏也要先露笑三分,再交谈不是,王氏混的也可谓是风声水起。想着秋宇又是皇上提拨上来的人,又十分得以重用,那么秋碧进了宫里,能少的了得宠吗,秋碧若是混的好了的话,那么王氏的两个儿子,将来的发展那还差的了吗。 这件事秋宇也是同意了的,但是谁想到呢,秋碧当时一眼被挑中了,那之后入了宫之后,天旋帝就忘记有她这么个人似的,若非秋碧实在是等不及给王氏送信,让王氏相办法,现在答应还做不成,还是个秀女呢。这秋碧入宫这么不好混了,现在秋晴却因为这个机会进了皇宫里了,王氏心里能痛快才怪。 再者说了,就算其它的都因素都不说,王氏根本就单纯的不喜欢秋隆和秋晴,这对秋宇第一个妻子生的孩子,她想自己的孩子,却万万不想秋隆跟秋晴占着他们的光,她恨不得将这秋隆和秋晴都贬到尘埃里,永远都踩在脚下才好呢。 秋隆这些年来,因为王氏的打压,就鲜少在府中,而身为儿子,王氏当然也有要养歪秋隆的打算,但是她也忌着秋宇,不想让秋宇知道呢,所以对于秋隆出手的机会就少了,那么对于秋晴这个留下来的,自然是加倍的打压了,但现在这个贱丫头,偏偏骑到她脖子上了! 1519,落水争锋下 王氏心里气啊,看着秋晴沉默的跪着,冲着身侧站着的粗使嬷嬷冷喝:“来人,给我将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拉出去打,本夫人不消气,都不许停手!” 秋晴听到这里,一直没有变化的她,身子也明显颤抖了一记,随挭又垂下头,好像已经认命了一样! 王氏冷冷看着秋晴,秋晴这些年来被她养的唯唯诺诺的,虽然为秋府的嫡长女,可是半点嫡长女的气势都没有,她这样的人,她是理解不了皇上怎么看中的。 而王氏可是从秋碧那里听说了,原家里没有个进入皇宫给皇上当嫔妃的,她的感观还只是存在,别人说的皇宫如何如何的,王氏倒也是参加过不少皇宫的宴会,但是她这个身份吗,虽然也是个重臣之妻,但在那样的地方,她真是屁都不是个一个。她看到的,也只是皇宫的富丽堂皇,看到的是各个得宠嫔妃,面对她们时的高高在上。 更有不少的嫔妃一人得宠,家里得势升天的,王氏对于两个女儿很是宠爱,也很费心的栽培,但是她对于两个儿子却是更加用心的,那两个儿子,才是王氏将来的靠山啊。所以能为儿子铺路,也能让女儿坐到人上人的位置,所以进宫这事,也是王氏提出来的,秋碧也是欣然同意进去的。 可是进去之后,秋碧那做梦的情况才渐渐醒了,在宫里是十分现实的地方,若是你没有权,没有势力,又没有皇上的宠爱,要宫里简直是寸步难行。 但是秋碧也嫉妒,想她的父亲,与洪美玉的父亲都是天旋帝的人,凭什么天旋帝就更要宠爱洪美玉呢,这才刚进宫便忙着给洪美玉升品,而她父亲在天旋帝下的户部尚书,那也是劳心劳力的,皇上竟然看在父亲的面上对她宠爱有佳,刚开始秋碧还觉得,只是时间的问题,等皇上见到她的好时,自然会宠爱她的。 可是她没有机会单独见皇上啊,一群嫔妃碰到皇上,秋碧还等不到自己讨好皇上,其它的嫔妃就早就抢在前头了,秋碧根本就没有办法上前,她真是一点优势都没有了。 所以时间久了,她算是也看清自己的身份了,所以找到了王氏,也果然有效果顺利提升了,可是为了这么个小小的答应,她们费了多大的劲啊。王氏之前趁机进宫看秋碧的时候,秋碧见了她就哭了,说着自己的在宫里如何如何的难做人等等的,王氏也算是对于宫里的争斗,有了更加全面的认识了。 那多难进,也多难提升啊。 可是现在看看宫里传出来的话,秋晴这两日就要进宫里了,而且还直接被提升为常在,小小的堂在自然也不是多大的位份,在宫里不受宠的常在,甚至还不如一个下人。可是秋晴这么简简单单的进去,却生生比起王氏跟秋碧折腾那么久,得到的答应容易的多了。 这个反差,王氏简直恨的要咬碎了秋晴了。 这个小贱人怎么敢!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拉下去打!”王氏怒喝一声,那几个粗使嬷嬷自然也不敢再耽搁了,这府里王底可是天,她们可不管不听话,再说又是个不得宠的小姐而已。 粗鲁拉着秋晴便往外面拖,而外面已经准备好了刑凳了,还有一些下人们,都听到这个事,鬼鬼崇崇的偷偷看着,王氏也看到了这些人,但是她却一点都不在乎,还是故意给这些人看的。这就是不听她话的下场,而今天,她便要打死秋晴这个小贱人! “啪!”当第一板子打下来的时候,秋晴整个人浑身僵硬,脸色惨白如纸,却是咬着唇,硬是没有叫出一声,可是额头的冷汗滴落,显然着她此时的疼痛。 王氏冷冷笑着:“继续打!” “啪!”又是一板子。 秋晴还是不说话。 王氏看着秋晴这倔犟的样子,心里那股火就更大了,这小贱人本来就是跟着那短命的娘似的,看着就是个不中用的,偏还占着府中嫡长女的身份,这些年来王氏故意不事实在秋晴出去,就真的没有闲话吗,她只是不在意而已。王氏本身也是个大家出身,只不过她并不是嫡女,她是个庶女,从小便看着高高在上的嫡女,她心里有着一种扭曲的恨意。 而秋晴的娘即便是死了,她占着的首妻的,这秋府每年祭祖的时候,秋晴的娘也是有着牌位,等着她给跪头的。从小在府中便有嫡母嫡女压在她头上,她好不容易出嫁了,还是是因为秋宇死了妻子,需要她当继室的,当时要不是府中没有适合的人,其实也轮不到王氏嫁过来。 就好比秋晴的娘即便是死了,还是正八经的嫡妻,她们这个继妻虽然也能入秋氏族谱,但是她永远要排在秋晴娘的后头,而她这个继室到底名声不好听,上头还有嫡子与嫡女的,她的儿女们还是被人压一头,即便秋隆在秋晴在她手掌心里,已经翻不出多大的风浪,她还是觉得不舒服。 所以王氏总算掌控秋府后,她就可劲的对付秋隆与秋晴,秋隆不常回府,回府后与秋晴见面,也总被王氏以各种理由阻止,让这对兄妹两个越来越离心,也更好让她来掌握着。 可是她一直得完全掌在手中的快意还没消下去,秋晴这事就给她当头一棒子,她恨死了,恨死了! “啪!” 外面已打到第五板子,而秋晴的脸上,已经疼的面无人色,而她的唇,更是被她咬的已经破裂红肿,头顶不断有冷汗冒下来,不用再多打几板子,看秋晴这样子,她能将自己折腾个半死了。 但这样还不够。 “继续打!” “住手!”突然间外头传来大吼声。 王氏一听,更怒了:“谁敢阻止本夫人罚人!”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下人呢。 然而当从院外面奔进来一行四人时,王氏的脸顿时僵了,但是下一刻,王氏便笑脸相迎出去:“老爷啊,您今天回来的可挺找的,户部没有什么事吗,可是累了吧,快进去休息去吧,您看我什么时候让下人备饭的好?” 秋宇长的就是个文儒书生的样子,看着没有多少气势,比一般人更文质彬彬一些,只是此时看着王氏的眼神,却是异常的愤怒:“谁准你对秋晴动刑的!” 这后宅的事情,秋宇向来是不怎么管的,王氏也早习惯了,秋宇现在一说,这不是公然在下人面前掉她的脸面吗,她顿时脸色就更加难看了道:“秋晴简直是太不懂事了,竟然冲撞了皇上,而且那日老爷不是也知道了吗,秋晴简直让秋府太没有全了,我不好好教训下她,让她继续败坏秋府的门风吗。必竟秋晴的身子,可是让当时在场的那些男男女女都看光了啊,皇上能是真的喜欢秋晴吗,这可是要责辱她啊,我这不也是心疼她吗,只是这秋晴也太不懂事了,不认错不说,还与我顶撞,我为秋府操劳这么多年,秋晴就一点没将我放在眼中,这个家我还怎么当啊!” 秋宇见王氏红了眼眶,满满的都是指责,冷着脸道:“你若是真的管不了府了,那就不管了,先让那几个姨娘轮流着来做,哪个好了用哪个。而且府中的管事各个都很出众,倒也不是差了谁不行。” “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王氏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瞬间明白这一回秋宇是来真的,他也是真的发怒了。 “老爷,您看您说的,我这不过是一时气法这吗,您怎么还与我一般见识呢。”王氏立即服软说小话。 秋宇却不理会她:“快扶小姐下去上药梳洗,再去让管事的去做几套衣服,准备些胭脂水粉首饰什么的,不能亏待了秋晴。” 王氏在一边听着,听着这些大约的钱数,肉疼的可以,又忍不住道:“老爷啊,我看皇上哪里是真的看上秋晴了……” “闭嘴!”秋宇一听,却是立即喝止住了王氏。 王氏自己气糊涂了,秋宇却不糊涂了,皇上亲自点着要的人,却在自家府中被打了板子,多亏他回来的早,若是回来的晚了,秋晴有个好歹,那到时候皇上真气恼了,还能轻饶的了他吗! 秋宇虽然是皇上提拨起来的,可是皇上能提拨他一个,自然还能提拨其它的人。 之前秋宇不怎么管府中,许多事情也不理会,可是至从秋碧入了宫,许多不见升了位份,而这一次秋晴进宫,却直接提了个常在的位份,看着只是巧合,但是秋宇却不得不多想。 是不是皇上终是看他不顺眼了呢? 秋宇是更宠爱秋碧一些,对于秋晴,因为秋晴平时安静话少,他又忙父母感情也挺淡的,对这个不在意,皇上却偏偏更看中秋晴一般,不会是想借此来敲打他吧。 秋宇想着,最近有人正想要走他的路子,正有意无意的拉拢他,瞬间觉得透心凉,更加不敢怠慢秋晴了,冲着王氏直喝:“给我听清楚了,必须要给秋晴收整齐了,一律都按好了来,要是敢故意……别怪我不客气!” 王氏一听,心里咯噔一记,却不敢不听,但她也是真恨上秋晴了! 【作者题外话】:必要将这些人物都弄出来,哈哈,宫里有的闹了。 1520,冰烟入宫上 今天天气很晴朗,万里无云,便连天气都温暖了许多。 而秋晴便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宫里派来的太监,乘着一顶小轿,一路带到了皇宫。秋晴后面跟着两个婢女,而后还抬着三箱子嫁妆,比不得当初王氏为秋碧准备的,但是却比起秋池的嫁妆,箱子虽然少了些,但是实迹的价值却差不了多少。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王氏心甘情愿准备的,秋原因为之前的事情,所以让人盯着王氏准备,王氏若不必,那么秋原的中馈,她也别想再抓在手中了,她越准备这些东西,心里越是恨的要死,也越是心疼,可是她却不得不照常准备的,这就跟挖了她的肉一样。 秋晴一路都是静静的,只是脑子里想到的却是,秋隆晚上偷偷见她时说的话:“妹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再等哥哥点时间,哥哥会让你过好日子的,再忍忍不好吗。” 秋隆比起秋晴的生活要好一些,可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必竟秋原对于儿子还是比女儿更照顾的,秋隆这些年,大多都不好回府,也不能回府,所以也并没受到太多王氏的虐待,但是王氏却没少捧杀秋隆,也好在秋隆这些年来,一次次躲过了王氏的算计,现在也算是长大成人了,他就想着等机会,一定要让自己和妹妹过的好一些。 秋隆这些年来,对于秋晴也十分的愧疚,因为他无法在府中久留,所以也没办法对于秋晴有太多的照顾,所以秋晴在府中受了不少虐待,秋隆又势单力薄,想要帮助秋晴,但是却并不多。 秋晴进入皇宫,真正为自家女儿好的人家,是不会希望女儿进皇宫,被天旋帝那么大岁数个男人糟蹋,还要跟那么多女人去争,可谓走一步,都是一个血脚印的艰辛。 天旋帝在各国家皇帝中,还是相貌最出众,也是更显年轻的,其实还算可以的,但是这其中的复杂程度,却是让不少人忘之怯步的,秋隆就是这个想法,但是他现在还只是秋原的其中一个儿子,他没有能力太帮助秋晴,甚至秋晴许多时候被打骂的时候,秋隆也没有办法帮助秋晴。 秋晴恨吗? 她也是恨的,不过她同时也明白,她跟秋隆至母亲死后,她与哥哥是最亲近的人了,所以她不论恨谁,也不能恨她的哥哥,即便生气,她要多为哥哥着想。这些年来秋晴在王氏身上不知道受地多少罪,她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秋隆,秋隆的想法或许是好的,他是个男人,总也能撑起一个家吧,实在不行,以后分家也好啊。 可惜秋晴等不起了,从小到大,看着继母的凶狠狠辣的样子,让她对于嫁人已经有了抵触了,对于男子她也没有什么期盼,只想着安安静静过日子,可是就是这样,她也不得安宁。先不说王氏一不顺心,总喜欢将她叫来骂她。 便是秋碧与秋池这对姐妹两个,就总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优秀,进而借此贬低她的存在,她们的父亲与母亲对她们如何如何的好,她们都会大加的称赞说道,在很小的时候,秋晴心里也嫉妒恨过,可是后来她也渐渐淡定了,可同时她对了父亲也没有什么了想法,更加也没有了跟王氏儿女相亲相爱的想法。 本来拖着成了老姑娘了,也不用嫁人,这倒也算是一种解脱,虽然在这样的社会里她会不好生活,可她也更不想过被人左右生活的人。可惜这样还不行,秋碧与秋池都出去了,王氏对秋晴更是带着一种泄愤的恶意,秋晴不明白王氏为什么这么讨厌她,可是秋晴想要过安静的生活,不是她真的不想争。 王氏不是总对秋碧能进宫感觉到骄傲,借此总来责骂她的不堪吗,那么便夺了秋碧的好不就得了吗。反正她的人生也这样了,还有什么更好更不好呢。 秋晴握着拳头,微微勾起唇来,比起皇宫中的阴谋暗陷,她能想象的到,但都觉得过这样的生活,都比留在原府里强,那才是一个真正罪恶的地方! 秋晴的入宫,虽然是皇上那边亲自提起的,但是进宫还得一切按规矩来,秋晴对此也没有一点不满的,而新进来人,自然也得先到皇后那里看看,当然皇后愿意她的情况下。 秋晴是坐着小轿到了宫门口停轿之后,被一路带到皇后的德贤宫,一路上都是走过来的,皇宫有多大啊,秋晴在家里也不是个总有机会出门的,走路的时间并不多。这一段路,走了一个多时辰,一刻也没停过,她不敢,也不能停。现在都感觉脚被磨的起了水泡,面上有些发白,秋晴却硬挺着走过来了。 而德贤宫里,此时各嫔妃却来了不少,莺莺燕燕的不少人,秋晴被带过来,便直接跪在地上请安,但是半天也没有人让她起身。 今天秋晴穿着的是自己最喜欢的一身衣服,浅粉着滚绿色绣样的衣服,显得她青葱水嫩,跟花朵一样的漂亮。秋晴在府中虽然不受王氏待见,但是王氏在私下虐待她,在外面看起来,秋晴却还不错,在饭食上菜可能不好,但是白米饭却也不缺秋晴的,她并不是那种被冷落后,枯瘦的,只是女子的那种纤纤瘦瘦,样子不如许多皇宫中嫔妃美艳,却是就是有着少女特有的鲜嫩,这种感觉只能说是气质,便是同龄人相比,也比秋晴好似差了点什么似的。 皇后淡漠看着秋晴,眼神倒没有多少厌恶,只是带着严厉的审度,表面的端庄总也要装不是吗,再说了皇宫这来来去去的女人还少吗。 看着这个秋晴,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但是要想得皇上独宠,却也没有什么潜质,皇后放下点心,云贵妃今天也来了,坐在那里打量了一会,便也没有了兴趣。 其它的嫔妃警惕心也少了一些,皇后这才想起秋晴还跪着一般:“起来吧,以后精心伺候皇上便是。” 1521,冰烟入宫中 秋晴轻声回道:“谢皇后娘娘千岁。”然后手扶着地面,慢慢站起来,起身的时候,身子还不禁摇晃了下,但她很快的回过神来,又站住了,倒也没有闹多少笑话。 皇后这个时候,却是往后排看了看。 因为今天嫔妃来了不少,皇后自然还是坐在主位之上,而下面两侧,分别是一些有品级,或者是比较受宠的坐着,其它的位份太低的只能在后面站着。 “秋答应也在,这秋晴不是你的姐姐吗,你们姐妹来进宫,以后也多有个照应,在皇宫里的事情,就由你带着秋晴去看看吧,本宫可将人交给你了,你可要照顾好啊。” 秋碧被点到名子,脸色当即就难看了,只是下一刻,却是勾唇谦卑的笑着:“皇后娘娘的嘱咐,妾都记在心里,一定会照顾好姐姐的。” “嗯,你们姐妹这么友爱,本宫看着也十分开心。”说着,又看了看其它的嫔妃,最后眼神定在了云贵妃脸上,道:“本宫也希望跟其它的姐妹,像是秋碧和秋晴姐妹这样的好,这需要咱们姐妹努力了。” 云贵妃笑着道:“皇后姐姐说的是呢,妹妹一直也想要跟姐姐多沟通,咱们都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互相都这么了解,真论起感情,说不定比她们姐妹还深呢。” 皇后笑笑:“说的是啊。” 其它的嫔妃见状也纷纷附和起来,身为今天要见的正主秋晴,这个时候却已经被带到站在一边上,完全像是个旁观者一样。 秋碧看看低头不语的秋晴,又是这么个懦弱的样子,也不知道这小贱人,哪里得了皇上喜欢了,秋碧心里不爽快,借机拧了秋晴胳膊一记道:“看到了吗,这皇宫里啊,真正说的上话的,就是在座的这些娘娘们。不论你耍再多的手段啊,你也只是个站着听的份了,你还真别想在皇宫里能混出个什么样子,你一没有势力,二没有绝世的才貌,一辈也进来,别想出去,最后也就变只能在冷宫那样的地方了却残生,秋晴你愿意过这样的生活。” 秋晴抬起头,小心看了秋碧一眼:“不愿意。” 秋碧轻哼:“是啊,谁愿意过那样的日子,你聪明点,听我的话行事,我还能照顾些你,必竟你也知道你这性子在宫里,根本不能生活了。而我却是不一样,我在皇宫里已经渐渐站稳脚了,跟着我,倒是亏待不了你。只不过你必须听话,不然的话,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也别怪我这个做姐妹的,不顾念姐妹之情的亲情了。” 秋晴低头的嘴角微微一咧,站稳了脚根,在宫里也只是个比秀女大那么一点点的答应吗,这话也亏秋碧想的出来,真以为她是个白痴吗。 秋晴却是垂头,轻轻嗯了一声,秋碧满意了,倒不与她说话了。 “苍王妃、武王妃求见皇后娘娘!”却在这时,有宫人前来禀报。 皇后本来平淡的脸上,顿了一下,便轻笑起来:“她们两个竟然也来了,宣。” “请苍王妃、武王妃!” 冰烟与吴琼也是在半道上遇到的,吴琼本意是想去首饰铺逛逛,听说冰烟想要进宫,她便也不好继续去逛了,便一同进宫了。 一进宫,好家伙,来了不少嫔妃啊,吴琼顿时有些头疼,她倒是没想到秋晴进宫,必竟来晴这样有些诡异的进之中,外加也只是个小小的常在,宫里不知道一天换多少呢。 冰烟与吴琼笑着给皇后请安,皇后在这么多嫔妃面前,也不能给没错的冰烟和吴琼太大难堪,自然不可能让两人长跪了,一会便让她二人起身,在一边坐下。 冰烟看了看这屋子这么多的莺莺燕燕,笑道:“本王妃来的也是时候,这么多嫔妃都在,枉费我这一路上不断看宫中的好朵,早知道,我就快点来,看母后这里的美色,可比那些花朵养眼多了。” “苍王妃真爱说笑。”顿时就有嫔妃收不住了,跟着低声笑起来了。 身为女子,被其它的女人称赞,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更何况冰烟本身就长的十分出众,即便冰烟说的话带着几分夸张,但是哪个女子不爱美,能进皇宫的姿色也差不到哪里去,自然是心安理得的接下这话了。 皇后也因为冰烟这话,心情好了一些,云贵妃低笑一声:“这苍王妃这张嘴啊,可真是甜的,这话说的是假的,本宫也爱听。” 吴琼也跟着笑了:“二皇嫂哪里是说假话,事实可不就是这样吗,今日跟二皇嫂一同进来,可是大大养眼了一回呢。” 皇后笑骂了一句:“就你们两个乖张。” 却也跟冰烟与吴琼道:“这不是宫里又来了位秋常在吗,皇上颇为喜欢,本宫也给掌掌眼睛,看着也确实不错。” 秋晴被当个幕板墙一会,这会又被点了名字,自然还得侧出身子,再给冰烟和吴琼行个礼,冰烟看看秋晴:“母后的安排还能有错吗,这秋常在看着倒也是挺安静温柔的一个人呢,相见也是缘份,这东西不值当什么钱,你别嫌弃就是。” 冰烟说话中顿了顿,似乎在想送什么给秋晴的好,必竟她是个王妃,再如何那也是一品,常在吗还算不上是什么品级,所以冰烟就算是给了秋晴一些首饰,但有些属于王妃的首饰秋晴也不能用。而冰烟进宫来,自然也不能穿的一般,不说将品级的东西都戴着,也是一部分,其它的头饰什么不能轻易拿下来,容易坏了发型。 便将随身的荷包送给了秋晴,秋晴顿时跪地双手捧接:“秋晴何德何能,谢过苍王妃的恩赐。” 长辈和比自己尊贵的人所赐的东西,一般是不能拒绝的,但是多少还要推拒一下,但是秋晴接的这么顺溜,也是很少见的。其它的嫔妃见状,也不禁愣了一下,接着都低头窃笑。 秋碧一边看着,也不禁暗骂一声:“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心里对于刚才秋晴得了冰烟和吴琼的眼的愤怒与嫉妒,倒是平息了许多。 吴琼见状,也笑着将自己的荷包赐给了秋晴当做见面礼了,收了一个也是收,收第二个也是收,所以秋晴也没有娇情,都给收下来了。 而秋晴这么一番作派,本来还对秋晴不放心的,这个时候也不太将她放在眼中了,眼界这么低,她也就是这样了,还能想秋晴以后如此了得吗,怎么可能啊! 这些嫔妃们在皇后这里也不能常待着,待了一会,皇后那里有事,都让冰烟他们离开了。 冰烟这都见了云贵妃了,再去单独见她问好,也不好了,便跟着吴琼拉着手,在宫里走了一会,再准备离开。 走到小花园,吴琼还对已开起一片花苞的花园轻叹一声:“哎,还是这皇宫花开的早啊,我那武王府里啊,王爷本来也不爱这些女儿家的东西,我今年想换一些花种子种种,所以这花开的就是晚了些哎。” 冰烟笑着道:“皇宫每年的花都开的比别地更早,不过苍王府今年没有换多少花,你若是喜欢啊,就去苍王府陪我说说话,我带你好好逛逛,再有几天也差不多开花了,省得我在府中怪无趣的。” 吴琼笑着调侃了冰烟一句:“二皇嫂还能无趣了,有团团在呢。” 说到这里,冰烟看了吴琼,手上也顺势搭到了吴琼的手腕上,吴琼愣了一下,本想躲着,最后却是没躲着。 过了一会,冰烟笑望着吴琼:“可是恭喜五皇弟妹了,这都有两个多月了,眼看着就要稳胎了,这段时间还是少出来走动了,等稳定了再适当的锻炼一下。” 吴琼面上有些羞涩之意:“是呢,之前也没有注意这些个,二皇嫂你也知道的,我就是个迷糊的性子,前些天还跟着府中的下人忙活着换种子,那之后也是累了睡了两天,后来又是精神了,倒也没想太多。哪知道前几日看什么都吃不下,还总想着吐,这才找人看了看,只不过这胎还不稳,也不想往外说什么。” 冰烟笑着看吴琼:“你那马车回去就得检查下,可不能任由你这么胡来,这么不当心可怎么行,马车颠簸着呢,三个月前还是少出来吧。就算是出来,也要弄的软和一些。” 冰烟到底是学过医的,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吴琼听着也认真,都是一一点头应下了。本来这事,她是准备再等等再说的,武王那边也是卡着消息没出来,就怕事多。 现在都被冰烟知道了,她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走吧,咱们都走一会了,你也该累了,叫人抬撵子过来送你出去吧。”冰烟拉着吴琼说着体已话,吴琼对此也没有娇情,她也确实有点累不想走了。 两人刚吩咐人下去准备,另一边却听到有引起尖细的声音:“你说说你木纳的样子啊,你能做什么事啊,就你这样的,在皇宫里能怎么生存,你竟给我惹麻烦!” “唔!”接着,是有一个痛呼声传来。 冰烟与吴琼对看一眼,想了想,走过去看个究竟…… 1522,冰烟进宫中下 冰烟与吴琼,身后还跟着倾舞以及吴琼的贴身婢女,顺着小道过去了。 因为冰烟与吴琼,本来就是在逛的小花园,小花园一般都是地处比较偏僻也比较幽静的地方,两人本来从德贤宫出来,到底也是在里面打了一会的机锋了,也是感觉有些闷吧,两人出来走了那么一会,本来也着想舒舒心就离开的。 哪里还想到,这里还有人争吵呢。现上加,以她们的身份,倒也不用在意有什么不能看不能说之类的,而且就那两个人的说话,也不像是多有身份的人。 她们拐过小道,转到路口,从路口拐过去,又是一个小道通往其它的地方的,这个是出口,与她们之前来小花园的不是一个路口,所以这里的人可能也没想到里面还有什么人。 冰烟与吴琼也没想打扰,走过去,也只是看一下。 没想到却是看到两个他们还算熟悉的人,之前在德贤宫里便看过,正是秋碧与秋晴,此时秋碧正伸手狠狠掐着秋晴的胳膊,因为现在已是春天了,穿的并没有太多,基本就是两三层衣服,还要算里面的亵衣的,所以这秋碧直接上手掐,也是真的很疼的。 就看那秋晴白着脸,额头已隐见汗珠,便可以看出秋碧有多用力,而秋晴除了刚才的痛呼了那么一下,之后便是安安静静的,甚至是用牙咬着唇辨,憋着脸色通红,也没有喊出声音来。 冰烟与吴琼互看一眼,发生这事,她们还真是不好出手的,必竟也是人两个姐妹的事情。 秋碧却是狠狠剜了秋晴一眼:“你看看你这怂样啊,你像什么样子,母亲怎么让你进宫的,就你这样子,在宫里怎么死都不知道,你进入宫里来,岂不是让我难做吗。你这出了什么事,还得我给你兜着,你说你是不是尽给我惹麻烦,你简直蠢死了!” 秋碧又是不忍恨,狠狠掐了秋晴一下,秋晴疼的缩了缩脖子,似乎想收回胳膊,最后又强忍着没动,垂着眼睛紧抿着唇的样子,发白的脸色让她看起来实有些可怜。 秋碧冷笑:“要说也是奇怪了,当时宴会那么多人,你说为什么偏偏你就被皇上得了眼呢,秋晴啊,这些年我们是小看你了,你这勾引人的手段,是跟谁说的。母亲这些年在秋府战战兢兢的努力,也帮助你不少吧,你简直太不孝了,发生这种事情,你甚至连与母亲都不知会一生,你这是故意害秋府啊,你说,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秋晴总算开口了,声音很小:“不,我没有目的,只是意外!” “呵,意外!秋晴,你当我是傻子?在皇宫里什么事情发生都不奇怪,这里也有许多人的手段,外人无法想象,你想跟我耍花样,你还嫩点。我给你脸你不要脸是吧,好,那你就不要脸吧!”秋碧气的抓起秋晴的脸“啪啪”的狠狠甩向秋晴。 秋晴被打的脑袋不断左右摆动,眼眶通红,脸上也跟着发红,秋碧却不解气,一边甩了秋晴十个巴掌,秋晴也一直没有反手,都默默承受着。 秋碧这个时候,总算是放了手,却是伸手戳着秋晴的脑袋:“你看看你这么蠢,还得我来给你立规矩才是,以后有事没事去我那里,我告诉你怎么做,你再怎么做。若是有皇上的消息,你必须第一时间禀告我,否则到时候你真出了什么事,我也没办法帮你不是吗?” 秋碧说着,又抱着秋晴,笑着道:“我这可全都是为了你啊,你明白吗?” 秋晴缩着身子,半点不敢靠在秋碧的身上,却是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秋碧见秋晴这么识相,到底也是放下心了,又打了秋晴几巴掌,那个秋晴一入宫,便比她高一级的烦闷心思,也总算好受多了。 冰烟与吴琼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不禁对视了一眼,这秋晴在秋府过的未免太差了点吧,但是她们刚才没有出手,也不是她们多冷血,当然了,一是她们不好参与,二一个,若是她们出手,真的帮助了秋晴,可是不能帮助秋晴解决后患的话,以后秋晴还得在秋碧的手底下,从秋碧刚才的行事看来,若是她们出手的话,秋晴以后只会更惨。 在没有伤及秋晴的生命危险,并且秋晴也不自己反抗的情况下,她们也不好出手相助。 见秋碧离开了,吴琼看了冰烟一眼,似乎也在询问,冰烟想想点头,两人便走了出去。 秋晴捂着脸,微垂着头,一时半会不想抬头的样子,但似乎感觉到有人走过来,她捂着脸立即抬起头来,只是这一刻,她的眼中却带着一丝警惕,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那刚抬头时的模样,还是让冰烟和吴琼都看在眼中,冰烟心觉得有趣,之前就觉得这秋晴被天旋帝看中,事件是有些古怪的。 但是到底也没有什么证据,或者是这秋晴真做了什么,也或者真的只是巧合之类的事情,但是看秋晴这样子,也不是真的软弱不敢还手啊,那么事情便有些意思了。 冰烟对于王氏呢,也确实是有些看不上,这下王氏总让她想到她曾经的那个嫡母,只是比起那个嫡母,这个王氏的表面功夫显然做的不够到位,可是这恶意打压的做法吧,倒是跟那位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吧。 而这个秋晴呢,是比冰烟还无辜的。冰烟到底是个庶女,她的生母在丞相府只是个妾室,都是归嫡母管的,嫡母若是个容的了人的呢,她们的日子相对好过些,不能容人的话,平时的挤兑,其实也该受着,谁让只是妾和庶女呢。但是若是手段更残忍些,那就过份了。 这个秋晴可是正正经经的嫡长女,比起秋碧和秋池更有资格的秋原的嫡长女,却是能被妹妹殴打的,她在府中的生活能好过到哪里去呢。 而这些秋晴都忍下来了,就这一点来说,冰烟都觉得她不如这个秋晴的忍功。 1523,冰烟进宫下 冰烟走过去,那秋晴已经恢复了弱弱的气势,却是立即跪在地上:“妾参加苍王妃、武王妃。” 垂着头的秋晴,只露出一截细白美丽的脖颈,真的很细,秋晴吃饭什么的倒是虽然没差她的,可是她依旧并不丰满,有种抚风弱柳的样子,而且她这种弱弱的气质,更像是任人欺辱的。 冰烟回想了下,她倒是不说在这皇宫里面的嫔妃她一个个都认得,但是大多数她还是知道的,必竟冰烟虽然进宫的时间不多,但是她来一趟,见的人却是不少的。在皇后,那里总是会遇到几次。 当然位份太差的,也没机会去皇后那请安的,见的便少了,其它得过宠的,或是位份还不错的嫔妃里,还真没有一个是秋晴这种气质的。那些人里大多都是家世还可以的,就算是家世差一些的,也是相貌十分出众,或者哪里十分有才情的。 她们也自然是各有各的美丽的,有美艳的,冷傲的,有温良的,有秀丽的。温柔的不是没有,但是像秋晴这种弱到极致,任谁见了想要欺负,也容易激起保护欲的,这种程度的却没有。 那些人温柔小意,但是却也有个度的,秋晴是没有那个度的,被人这么打还不还手的,还是自己的妹妹,更该尊重自己的妹妹,并且还是比自己位份还低的妹妹打了,竟然还不还手的,冰烟总觉得这事看着更加怪异了。 冰烟笑了,而倾舞已经走了过去,看了看秋晴,秋晴的小脸上,已是两排红肿的巴掌印,远处看还不觉得,此时看着就红肿的有些吓人了,倾舞露出担忧的神色:“秋常在这样可不行,奴婢这里有盒消肿的药膏,您若是不介意的话,不若拿去用用吧。” 像是秋晴这样身份的人,一般是请不动太医院那些人的,皇后那边虽然是见了秋晴,可是并没有给她分配伺候的人,秋晴倒是带了两个婢女进来,可是这两个婢女虽然之前也学了些规矩,可是在这宫里,她们却也不敢随便走动,必竟一对这里不熟悉。二她们虽然是跟着秋晴进宫里来的,但是也只是帮助伺候秋晴的,在这宫里她们甚至身份十分的尴尬。 这么说吧,一般进宫来的秀女或者直接有位份的,都会按照各个级别分配住处,还有伺候的宫人等,有些有关系的能一两个贴身的人进来,之前也会有专人安排他们学规矩,但他们到底是外来人,这些人若是跟着自己主的子成长起来了,那么自然也在宫里有相应的位置,若是自己的主子是个不中用的,那么这些带进来的丫环,还真不如不带了,因为在她们身边,除了能伺候点起居外,她们在宫里很难行走,对主人更别谈有多少帮助了。 皇后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记了,秋晴现在就之前带的两个丫环,想要求个大夫看也不可能,而且她第一天进宫,刚在皇后那里见了皇后,出了就去找,让别人怎么想呢的。秋晴真是叫了人看诊的话,恐怕之后没多久,她就会消失在这个宫里,不用皇后直接出手,她这样这么弱小,还这么多事的人,皇宫里也是容不得她的。 倾舞的这个药,也没有说是冰烟的,只是表达了关心,秋晴不接其实也不好,再者这对她来说,也是关健的。 秋晴接下来,向倾舞小声的道了谢,却还是不禁向冰烟与吴琼又多看了一眼。 冰烟扶着吴琼看着秋晴笑了一下,便对吴琼道:“你也不好再累着了,倾舞啊,你去看看撵子来了吗,咱们这就走吧。” 要乘撵子总也要出了这个小道的,因为路面比较窄,也不好从那里面进来,就是进来也反而会有些颠簸,还不如出去等着了。 冰烟与吴琼倒也没有与秋晴再多说什么,秋晴却是目送着冰烟与吴琼,这才缓缓的站起身,然后拿起冰烟给她的药膏,打开之后,一股淡洌的味道便传过来,这香味不同一般的胭脂香,更淡一些,也不同于一般药膏的难闻,又更浅一些,所以味道不难闻,却也是以前很少闻到的药。 秋晴沾了一点点,摸在手背上,然后便盖起了盒子。 伸手摸摸发烫热辣的脸颊,暗自想着,皇上让她进了皇宫,但是皇宫是否会立即招见她,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好,因为皇上让她进来,一时记得她,可能一转身又忘记她,这种事情也是十分常见的,她并没有什么,让皇上特别记忆犹新的,过了两三天后,皇上要来的机会就不大了。 秋晴暗暗想着,希望自己运气好吧。 若是两天内皇上没来,那么短期内怕是就没有可能过来了吧,所以她不能跟秋碧硬碰硬。 不过表面上,她又差秋碧哪里呢,都是户部尚书府的嫡女,她还是嫡长女呢,除了秋碧的是生母,而她生母已死这一项而已,她还不了解自己的父亲吗,谁得宠,谁有利,他自然会对谁好的,这一点王氏怎么就看不清呢。 既然进了这皇宫,她就没想过出去,能到什么地步,她就要做到什么地步,王氏与秋氏姐妹,一直想要打压她,将她踩到尘埃里,可惜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她是顽强的。 秋晴又不禁握紧了手,感受到药盒在手中的位置,秋晴心头划过丝别的想法,这个苍王妃曾经在天旋帝也是个十分艰难的例子,可是人家现在进宫,却也来去如常了。 人啊,真的不能瞧不起别人,谁知道以后会如何呢,对吧! 程府里,秋池跟着程器抱怨:“你说说秋晴是不是蠢死了,姐姐现在已经是答应了,她这个时候凑什么热闹,真坏了姐姐的事情,我饶不了她!” 程器对于秋池的抱怨不以为意,道:“那秋晴不也是你姐姐吗,她若是能混的好,对你也没有坏处。再说两个姐妹在宫里还有个照应!” 秋池立即叫道:“秋晴算什么我姐姐,我姐姐只有秋答应,秋晴算个什么东西,爹不疼娘不爱,你以为就凭这一点,她能在宫里过的怎么样啊。啧,你太天真了。” 对于秋池的反驳,程器也十分不爽,却也懒的跟秋池多说,只是心里鄙视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就想着争风吃醋,也不想想什么样才能做到利益最大化,简直是儿戏的可以。 还说别人蠢呢。 反正不论是秋碧与秋晴,两人一个答应一个常在,他都没有必要巴结,因为根本没用,也不知道秋池哪来的自信,觉得秋碧在宫里就过的好。 程府另一院子。 此时丁爽正在看一帖子,旁边的程前正安静的品着茶,过了一会丁爽放下帖子,面色有些冷,看了不说话的程前一眼道:“是钟眉让我进宫见她。” 之前参加宴会,钟眉便给丁爽递了字条了,只不过后来程前这边有事,丁爽也不愿意见钟眉便一直拖着呢,但显然钟眉等不得,这不又派人书信来催丁爽进宫了吗。 程前眉头也微微一皱:“那你准备见她吗。” 丁爽抿着唇:“不去,她会一直如此来纠缠的,我倒可以进宫看看她,看看她又打着什么主意呢。” 程前也没有多言,只道:“那你小心,有什么事情,便派人通知我。” 丁爽淡淡应了一声,没有继续的意思,程前心头叹气,柔声道:“我与娘子先吃饭吧。” 丁爽答应了,程前那边已经让人去摆饭了。 而在皇宫里,或者秋晴真有几分幸运吧。 当天晚上,皇上本来在夜里转过花园,突然对身边的成公公道:“之前那个女孩进宫了?” 成公公忙回道:“回皇上,那位秋晴姑娘现在是常在了,乃是户部尚书秋原大人的嫡长女,今天进宫的时候,直接去见了皇后娘娘,现在已经住进宫里了。” 天旋帝神色淡淡的“噢,是秋原的女儿啊,秋原也真是会养女儿,朕记得之前还有一个秋原的女儿入宫选秀了吧。” “是的皇上,现在是位答应了,名叫秋碧。” 天旋帝神色看不出喜怒来:“便去秋常在那里看看吧。” 皇上亲自看一个小小的常大,这在皇宫里可并不多见,成公公却不愿意多谈,立即便给天旋帝带路了,心里却是思虑了下,之前宣秋晴的,还真是皇上自己说的,现在皇后却是一副健忘的样子,他自然也不会点破,皇上的心思他也猜不得。 而当秋晴顶着一张红肿的脸面对天旋帝时,天旋帝眉头一挑,微怒道:“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秋晴也没想到天旋帝会来,面上诧言,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只是看着天旋帝皱眉不展,秋晴抿抿唇,低声道:“是妾刚入宫不懂规矩,这些都是应该的,妾以后会更加尽心伺候皇上,求皇上恕罪。” 天旋帝看看秋晴,捏起秋晴的下巴,看着秋晴红肿的眼眶,却忍着不落下泪,又看看虽然红肿,却更衬着秋晴神色柔弱的秋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深意,道:“今晚,你侍寝!” 1524,一大风波上 皇宫里什么传的最快,恐怕就要属皇上最近中意谁,宠爱谁的事情了。 秋晴第一天进宫,当晚便被天旋帝招来侍寝这事,第二天一早,便在宫里传的人尽皆知了。 秋碧知道这事后,气的瞬间没有了事理智,当时她正在梳妆,听到这消息直接顺手砸了梳妆盒,里面的玉钗直接碎了两个,还有一对特别喜欢的耳环,也被摔断了。 秋碧心疼的更加生气,饭也不准备吃了,带着丫环便气势冲冲想找秋晴的麻烦去。 然而他们才刚走到,秋晴现在住的水贤宫时,便看到了来来往往的宫人,自然是疑惑非常,便抓来人问道:“哎,这是怎么回事啊。”不知道想到什么,秋碧笑了起来,“这是在给水贤宫侧宫的秋常在搬东西呐。” 那宫人被拦住,看了眼秋碧脸上掩不去的得意,还有些奇怪,但还是回道:“是的,是给秋常在搬东西呢。” 秋碧一听,冷冷一笑。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看看吧,不过刚刚被皇上用了一回,这下便厌弃了吧,开始往外搬东西了吧! 一般进了宫里,以选秀入宫的秀女是最低等的,她们要一起住在秀女宫里,便是现在,那秀女宫里还有依旧盼着天旋帝垂青的女子呢。 而一般往上升了,又被皇上提了位份的,就可以跟随已有宫殿的嫔妃入住侧宫,只是给她们一个住处的地方而已,其实是要受到宫殿正主管制的,就像原来钟眉的繁眉宫里,便能住屠娥秋和白娟一样,屠娥秋与白娟在钟眉面前是不能放肆的,但是这样也比在秀女宫强。 因为有些秀女即便是被皇上看中过一两次的,要是激不起天旋帝的兴趣的话,也是有不会提位份的,这样的人依旧就住在秀女宫里,和那些没有机会的人一起住在一起。到了她们在宫里的时效够的时候,这些都可以被放出宫外,若是侍过寝的话,这些人将来若是不能找到门子的话,就要老死在皇宫之中了,或者将来转当老嬷嬷伺候贵人,若是能跟着出宫,也算是一条出路的。 而像是那些虽然提了位份,但又给贬回去的,那在皇宫里可也不少的,秋碧看着,这些人进进出出拿着东西,可不就是秋晴得罪了天旋帝吗,跟她比,怎么跟她比啊! 秋碧趾高气扬的走进去:“秋晴在吗。”抓到一个宫人,便问道。 语气不怎么好,那宫人眯眼看看秋碧,似乎也不熟啊,甚至面于秋碧看着还有点面生,但是秋碧这气势却不可谓不小,这宫人也不敢得罪,便回道:“秋常在还在侧院呢。” 秋碧一听,讥讽一笑:“这常在你可别叫了,省得坏了规矩了。” 那宫人对于秋碧的行为,简直是莫名其妙,而秋碧已经带着自己的一个丫环,走向秋晴所在的侧院了。 看到外面站着宫人,秋碧也没当一回事,这不就是要给秋晴搬东西的吗,这些人还能理会秋晴如何被轻慢吗,直接便让丫环推门进去,刚进去便看到秋晴站在屋中间,里屋的的门半开着,秋碧也没有太在意。 秋晴这会正微皱眉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秋碧看到这里,心里就更加得意了:“秋常在这是在难过什么事呢。”秋碧走过去,手搭在秋晴的肩膀上,手也不禁握紧了。 就算是秋晴现在已经被厌弃了,可是那之前秋晴有机会亲近天旋帝,这还是让她极为不满的事情,因为在此之前,秋碧就已经跟秋晴说过,若是见到天旋帝,一定要给她报了信。这也不过是白天的事情,到了晚上这秋晴就敢忘记,简直没将她放眼中,这下自己得了这么个麻烦,秋碧简直差点冲天大笑,这就是不信她,不听她的话的结果! “你可是笨啊,我之前跟你说什么来的,若是这事交给我,皇上又怎么会因此厌弃了你呢。你不过第一天进宫,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做事这么不知道轻重啊,现在这不是栽了吗,怎么想哭了吗?可惜啊,现在晚了,这就是给你的教训,若是之前听我的话,何来这么多麻烦。秋晴,你这个笨脑袋,什么时候能聪明点,能学乖一点,啊!”秋碧伸手戳着秋晴的脑袋,直接点的秋晴脑袋跟着偏着,让秋晴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 秋碧此时进去,为了方便,自然是背对着里屋的房门的,所以她便也没有注意到,里屋的房门,被轻轻打开了,从里面渗出一丝衣角来。 秋碧此时却是骂的高兴:“怎么,不说话了,不敢说话了吧。”秋碧冷笑一声,“我本来还想给你些机会,可是看你这么不知道管教,我真是懒的理你了,秋晴你便好自为之吧,真是丢了秋府的脸面,我看你怎么跟爹娘交待!” 这么说着,竟然又伸手狠狠戳了秋晴脑袋好几下,秋晴也只是沉默不语,一句话,甚至是一个音阶都没有发出来。 秋碧见秋晴已经败了,她又骂了秋晴一顿,心里的气消了一些,只不过她想到之前她的首饰摔坏了几个,而秋晴因为是皇上招进宫里来的,秋府不敢给她的嫁妆太差,秋晴现在那些嫁妆里,她可还没看呢,自然想弄出来都给她的首饰顶上了。本来就是秋晴害的! 秋碧道:“你的首饰盒拿来,我今早因为你的事情,打碎了几个首饰,全都拿来陪我!” 秋晴此时脸色才微微一变,秋碧却是眉头一皱,眼中更带着戾气:“怎么着,你还不愿意了,你让你拿来,你还轻慢上了,快去,不然我让你在这皇宫里待不下去!” “哟,这话说的可真是大啊,到底是谁啊,让谁在这皇宫里待不下去啊!”突然从身后传出声音,秋碧吓了一跳。 整个脸上的戾色还没有消下去,她一转头,当看到里屋走出来的人时,秋碧吓了一跳,里屋竟然有人,她怎么不知道! 1525,一大风波中 一名身着浅菊绣衫的,妆容精致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然而这个人秋碧是认识的。 秋碧愣了一记,连忙给女子请安:“妾见过冯昭仪,冯昭仪万安。” 这一位冯昭仪,在宫里也是个低调的人,可是在此之前,因为皇后和云贵妃都失误闹事的时候,当时皇上一气之下,便将皇宫中中的中馈,交给了德妃和冯昭仪联合去管。 那之后因为皇后的低调,渐渐又恢复了管理权,皇上到底也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吧。 可是在那种情况下,能被皇上选出来管理的,这个冯昭仪别看平时是个低调的,但至那之后,更让人不敢小看她了。而这冯昭仪,正是水贤宫的宫主。 即便是住在同一个宫里,这样的宫主不想见你时,你说什么也见不着,而在这水贤宫里,这冯昭仪就跟各后宅主母一样,她们是有权利对于依附住在水贤宫的下级位份的嫔妃位立规矩的,在这水贤宫里,你要多一个人听的,那就是冯昭仪。 这样的人是不会出现在秋晴的房间里的,这在秋碧来想,就是这样的,所以她哪里想到冯昭仪从那里走出来,这秋晴不是被厌弃了吗。 想到这一层面后,秋碧又回过神来,也不是不能想象吗,恐怕也是秋晴得罪了冯昭仪了,冯昭仪来教训她了,这么一想,秋碧脸上又带着淡淡笑意:“让冯昭仪费心了,我秋府的姐妹做了让冯昭仪难看的事情,妾在这里为她像冯昭仪致歉了。” 冯昭仪听到秋碧的话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看看秋碧,半天没有说什么话,秋碧见冯昭仪没有说话,更是认定了自己的猜想:“秋晴在府中的是做真,便是十分木讷不讨人喜欢的,而且为人总是慢半拍,让人不知道她总在想什么。这一点便是母亲也不知道跟着多少心,没想到这到了宫里来,她依旧不见改,这一回竟然还被皇上厌弃,也实在让妾心里替她担忧,这在皇宫里可要怎么生活啊。” 冯昭仪看了眼垂头不语的秋晴,眯着眼睛,嘴也慢慢勾起来了:“秋美人啊,这就是你那个妹妹吗,怎么看着……这么不够聪明呢。” 秋碧愣了一下,冯昭仪这辈份可排错了,要说秋晴,她可是个姐姐呢,姐姐还比妹妹更加丢脸。笑着道:“昭仪有所不知,这秋晴其实是妾的姐姐才是,再说这宫里也没有秋美人……” 冯昭仪突然笑了起来,便是跟在冯昭仪身后的宫女,此不禁掩嘴轻笑,看着秋碧的眼神,那叫一个古怪啊。 秋晴也面色大变:“妹妹,别说了。” 秋碧见她这样,更觉解气了。 只是还不待秋碧说什么,冯昭仪便意味深长看着秋碧道:“这宫里啊,往来的嫔妃,升升降降的也确实是不少的,有些人……也确实是消息慢了一些。秋答应还不知道吧。秋晴很是得皇上的喜欢,现在已位升美人之位了,外面那些宫人,都是给秋妹妹添物件的呢,必竟这才进宫里,有许多的东西需要准备不是吗。” 秋碧脑子一白,以为自己幻听了:“这……这是怎么回事,秋晴不是因为被皇上厌弃,要贬她去秀女宫的吗!” 冯昭仪看着秋碧眼神更怪了,看傻子似,声音淡淡道:“这话是从哪里说出来的,本宫在水贤宫,这里上上下下的事情,本宫都知道,怎么没听说过这事呢。谁传的这样似是而非的假消息啊,要知道,在宫里传这些无中生有的消息,若是传扬出去,可是大事啊,杖毙都是轻的!” 秋碧一听,吓的浑身一抖,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弯。 这怎么可能的,就凭秋晴那愚蠢的样子,怎么可能得到皇上的喜欢呢,明明自己比起秋晴更漂亮更加善解人意的,她现在也只才是个答应啊,秋晴怎么就能一连跳了两级,比她升的还快。 秋碧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就感觉有团火在胸口雄雄燃烧,怒目看向秋晴:“你怎么不跟我说清楚,让我闹这样的笑话,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纯属看我笑话是吧,你真可是恶毒啊!” 秋晴抬起头,声音淡淡的:“妹妹,我没来的及开口……” “这根本就是你的借口,你真以为在这皇宫里,你便能不将我放在眼中了!你……” “放肆!一个小小的答应,怎么敢对一位美人如此不敬尊卑,再者秋美人还是你姐姐,你们秋府到底是谁来教和规矩,就教出这种对长姐放肆谩骂的无礼之人吗,这种人怎么进的皇宫,简直太没有规矩了!”秋晴还什么都没说呢,冯昭仪已经怒喝开口。 秋碧吓了一跳,急忙解释:“不不……冯昭仪妾身不是有意的,这……这只是一时情急……” 冯昭仪冷笑:“一时情急,才能看出本质啊。” 秋碧虽然不住在水贤宫,但是被一宫之主的昭仪要是给记上了,还是记的坏事的话,秋碧在宫里可是更难生存了。 之前在秋府的时候,她们对于秋晴已经习惯了,要不是秋碧一时气愤,一时间忘记了这是在皇宫的话,她也不会这么没有礼术的,偏她一时接受不了,秋晴被贬变成被升,竟然完全的疏忽大意了。 冯昭仪却是神色冰冷:“将这个不懂规矩的给本宫轰出去,看着便心烦。” “是昭仪!” 秋碧一听,当即吓坏了,这被一宫之主给轰出去,传出去秋碧在宫里也难做人啊,而且她现在也才仅是个小答应,在宫里便是个有点背景的宫人,都可以不将她放在眼中。 秋碧忙解释道:“冯昭仪,妾是无意的啊,您听我解释啊,秋……姐姐啊,您给妹妹说说话啊。” 秋晴看了眼秋碧,顿了一下,扭头看向冯昭仪轻声道:“不知冯昭仪能否看在妾的薄面上,饶为妹妹这一次不敬,有何不满,妾都愿意替她承担。” 冯昭仪看了眼秋晴,顿了顿道:“也罢,本宫本来就是过来看看你这里有什么缺的,哪想到碰到这窝火的事情,也是你心宽仁善啊,秋答应啊,本宫倒也不是有意为难你。只不过在这宫里,像你刚才那样口无遮拦,还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今天只是给你一个教训。” “是是是,谢谢冯昭仪不怪之恩。”秋碧连连点头道谢。 冯昭仪看着秋晴又柔声说了两句:“你若是哪里住的不习惯,便派人告诉本宫,本宫会给你处理的,你也别与本宫客气。以后都住在水贤宫里,这抬头不见代头见的,我也真喜欢你这个妹妹。” 秋晴立即诚惶诚恐跪地道谢,冯昭仪又是笑骂了秋晴几句太是客气之类的话,也没有久留,带着宫女便离开了。 冯昭仪一走,秋碧立即站起来,指着秋晴的鼻子便要骂:“你个该死……” 秋晴却是平淡抬头望向秋碧:“妹妹,这里是皇宫,你还是消消气,别再继续吵叫了,冯昭仪也没有走远,将她再折腾回来,到时候姐姐也帮不了你了。” 秋碧顿时吓的闭嘴了,随即又恶狠狠咬牙低声道:“你被封了美人为何刚才不说,你在故意耍我吗!” 秋晴摇头叹息:“确实是姐姐来不及说,妹妹也别生气了,今天姐姐这里还有些忙,等闲上来,你再来看姐姐吧,先回去吧。” 而后秋晴身后的宫女便很有气势走出来,以不容拒绝的态度将秋碧往外带,秋碧气的涨红了脸,狠狠瞪了秋晴一眼,扭头走了,反正之后有的是机会。 只是秋碧心里越加不平衡了,秋晴就那怂包的丑女,怎么可能比她得宠呢,简直没天理了! 秋晴却看着秋碧气愤离开,嘴角轻勾,又收了回去,垂头进了里屋,继续收抬她的东西,而她带来的两个丫环,却是看了秋晴一眼,微皱着眉。 之前宫里之所以不知道秋晴容升美人,那也是因为这事还没发出来呢,等传出去的时候,一应美人的东西也发下来了,宫里的不少嫔妃,这才真正知道,宫里现以又出来个名声不响,也十分低调,却十分好运刚进宫已是美人的秋晴了。 近段时间宫里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秋晴这入宫来说,对于真正的权贵嫔妃,还真不值当一个事,而秋晴这类的事情,也更加入不了皇太妃那身份的眼里。 皇太妃近日也是觉得甚是无聊,便宣了几个王妃进来陪她说说话,还尤其的将冰烟叫进宫里来,让她带着团团给她看看,她可有一阵没看过了。 当然其中一个目的,也是想看看吴琼,之前吴琼回去之后,她怀孕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了,虽然月份还小着,但是皇太妃年纪越大,越喜欢孩子,这也是一没忍住,就想看看。 只是又怕吴琼那里真耽误了身子什么的,就是她不能进来,冰烟也能带着团团,和其它的几个王妃,倒也不会让她太过无聊了。 而冰烟与吴琼她们进宫的这天。 繁眉宫里,钟眉也正接待了丁爽。 今天天气阴郁,天气不是很好…… 1526,一大风波中下 钟眉拉着丁爽的手,笑着道:“可是有段时间没有看表姐了,你这段时间也不进宫来陪陪我,我都不知道多无聊难过呢。” 丁爽仔细看着钟眉也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少有的严肃,倒是让钟眉心里觉得不对,笑容渐渐有些尴尬了:“表姐你怎么这么看我啊,这是出了什么事了?我有哪里不对劲吗。” 丁爽这才叹了一品气:“没有,只是看着钟嫔现在却是瘦了一些,倒是让人心疼啊。” 钟眉听到丁爽的称呼,脸上有一瞬间的扭曲,随即便回过神来,微微叹了一口气,忧伤道:“表姐也知道我的情况了,之前我被那贱人屠娥秋给坑了,竟然落到现在这样的惨境,我心里有恨啊。” 丁爽垂着头,看着被钟眉握住的手,心里却在不断的冷笑。当初若非钟眉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又何以有那之后的许多事情呢,这这么多的事情,还不是因为钟眉一件件作出来的吗,那屠娥秋不是什么好人,钟眉就是了吗。 只不过丁爽还是疑惑道:“钟嫔真的确定是屠娥秋做的吗,那件事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明白。” 钟眉想到这里就生气,那之后皇上便刻意冷落了钟眉,而在这皇宫里,从来少不了见风使舵的人,风光无限的时候,多少人往你身边凑来讨好你。等到你一点失势了,那些人恨不得,当你是什么脏东西一样,就算你主动与人联系,也没有人会搭理你,这皇宫里就是这样的现实。 见皇上一直没有意,再来见钟眉,钟眉近些日子越发不好过了。本还想走皇后那边的路子,可是就算是她明知道,皇后那里正招待其它的嫔妃呢,但是钟眉每一回去,也都要被皇后挡在外面,以许多种一听就是假话的言论来骗她,简直将她当成傻子来骗,偏她还没有办法抗衡皇后。 当初钟眉为皇后做事,可也付出了不少啊,当初若非是皇后的原因,她又怎么会让屠娥秋近身的,没有屠娥秋的近身,又岂能有屠娥秋搭上别人,再来陷害她的事情发生呢。 这一次还不都是皇后害的吗,她现在倒是坐在那里,一副仁义慈善的样子,其实最黑到根的可就是这皇后,明明心里也嫉妒别的受宠嫔妃,嫉妒的要死不活的,还装的自己多大度的,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钟眉心里骂死皇后了,只是这些话,没恨到极致,她连跟丁爽都不敢说出来,心里也别提多郁闷了。 “不是屠娥秋又能是谁,这屠娥秋我当时倒是小看她了,现在被她害的这样的惨,我真是悔不当初,帮助她那么多。这屠娥秋就是个见利忘义,卑鄙无耻的背叛小人啊,表姐啊,我的心里好痛啊。”钟眉眼眶含着泪道:“我对于屠娥秋也是真心的照顾啊,可是她是怎么对我的,我这一腔真心,就换来了这些,我真是……” 钟眉坐着抹泪,旁人看着她也确实是可怜的。 屠娥秋是她一路带起来的,现在却与她是同级了,而且还比她得宠,甚至还怀有了身孕。即便还有个得宠的洪美玉,可是屠娥秋的存在,在皇宫里那也是不容忽视的,比起现在无人问津的钟眉,真是好的多了。 只不过那也是不了解钟眉的人,现在钟眉跟她在这里哭诉,怕也是在想着什么主意,想要让她帮忙吧。钟眉可不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吗。 丁爽便是安安静静的陪着,偶尔跟着说一两句,但也都是没有经营的话,一直也不往钟眉想说的话上靠,让钟眉是干着急,也是没有法子。 最后还是等不得丁爽问到了,这丁爽平时大大咧咧的跟个傻子似的,哪里有别人的聪慧与敏锐呢,钟眉无奈道:“表姐,我这段时间想让你进宫啊,这也是听说了表姐夫考了状元,这可是好事啊,我这礼都备好了。只是现在不方便送出去呢,也只能让你亲自过来了。” 说话间,钟眉已经让宫人将礼物送过来了。 有一箱子的东西,什么贵重的文房四宝,其它的玉瓶宝扇之类的,一箱子的东西不说件件精贵吧,但也没有太差的东西,这一箱子的礼物,那一般人见着也是眼花的。 丁爽从小就见多了这些东西,倒也不会因此而有什么失态的情况发生,但是这些也只是庆贺程前考中状元,却也有些太贵重了,一般人也不会要的。 丁爽笑着看看箱子,便要了那套文房四宝了,钟眉自然是不同意了,两人推脱了几番,见丁爽见识,钟眉这才有些不悦道:“看表姐就是跟我客气,我们姐妹来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这些俗物岂能与我们的情份相比,表姐若是看中什么,可别客气啊。”但还是让宫人将东西搬下去了。 钟眉的脸上表情,也更加放松了。 其实即便是程前考中了状元,但是也不用送这么多的东西,只是现在钟眉真是无人可用了,不拿些东西打动丁爽可不行,这个样子可是做到位了,至于丁爽不要,那可就是她的事情了。而且钟眉进宫也有段时间了,得宠的时候还不觉得,便是少了些什么,只要不过份的,让下人去管事那要,也能余付出来一些。 可是当她不得宠了,发现在宫里没有钱,真是寸步都不行啊。钟眉这段时间用来打通关系,已经用了一些她的嫁妆了。 可是关健是皇宫这些奴才特别的气人,你给了她东西,还得她能不能办法,愿不愿意给你办好事,有些人拿了东西,却还是三番四次的推脱,并且张嘴就要这要那的,简直把你当冤大头,这事你还得维护着,不能发火。只要你想走人那关系,你这一发火,连之前送的东西,那都白送了。 简直没有比这更窝火的事情了,钟眉气愤异常,越发对自己遭受的种种遭遇,感觉到心累,她明明可以过的非常的好,为什么在冰烟那里撞了铁板后,她就没一件顺心的事! 1527,一大风波下 想到这里,钟眉冷了冷脸,跟冰烟那真是完全结不开的仇怨,没有这个人,她哪里用过到这么惨啊,这一些跟冰烟也有关系! 丁爽看着钟眉脸上微变的表情,多少猜到她都在想什么事情,而在宫里的情况,丁爽便是不能亲眼看到,也知道钟眉不会过的多顺心,这也是她愿意看到的。 丁爽这个人,不是瑕疵必报,但是伤害了她,她也绝没有轻饶的想法。 她反算计钟眉,在钟眉敢设计陷害她开始,那就已经是注定了,她一点也不后悔,可是她也没想到,到了这份上,钟眉还是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还在明里暗里说着宫里的生活多艰难,需要帮助之类的。并且将宫里的那些嫔妃那受的委屈,都若无其事用着悲伤的言语告诉丁爽。 这是想做什么,让丁爽给她报仇吗? 呵呵,丁爽怎么嫁到天旋国的,丁爽在天旋国的名声,因为过了些时间,当时的言论风波早就过去了,没有太多人提起了,可不代表所有人都忘记了。丁爽有一阵,那也是抬不起头做人的。 现在钟眉真的当当时不存在吗,竟然想利用她,还利手的这么理所当然吗。 呵…… 丁爽看着钟眉笑了,钟眉看到丁爽的笑容,便也更加放心了,轻声道:“表姐啊,我在宫里最近过的真是颇为郁闷,我现在也是没有法子了,要不也不能劳烦表姐啊。在天旋国,可就我们姐妹两个相依为命了,表姐你就帮帮我吧。” 丁爽按按抓紧了自己手的钟眉的双手,平静道:“噢,你说要我怎么帮你呢。” 钟眉想了想,眉头微皱:“这个……当然还得是表姐夫在皇上那里得了信任才是,在这皇宫里,反正当时进宫的时候,我已经认命了。总也有那样的时候,我这多等些时候又能如何呢。” 钟眉委屈道:“在这皇宫里,便连有些宫女太监,都是有着说出来吓人的背景的,我虽然说的好听,是一王爷的郡主,可是到了天旋国,到底是根基不稳啊。想在在皇宫里安安生生的生活,没有人照拂,哪里得了呢。” 丁爽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关切问道:“郡主这就是很尊贵的了,表妹你在天成国,那可是一等一的美人,皇上不喜欢你,那阳她的损失,何必为了他而让自己这么的颓废呢。皇后那里不行,那不是还有云贵妃,还有其它的妃们,总也能有帮助你的人啊。” 钟眉一听,眼睛顿时一亮:“表姐有什么好人选,可以跟我说说吗。” 丁爽沉默了一会,才犹豫着道:“这个……其实没有了皇后,那云贵妃就是最好的人选了,接下来的德妃啊等等人,平时都更低调一些。你想想啊,你之前跟皇后的关系也是不错的,若是没有一个可以跟她抗衡的人,皇后可不就怨恨上你了吗,即便你是她看不上的人,可这种事情啊,怕是她也会不高兴的。” 钟眉听是心里一堵气,什么叫皇后看不上的人,她是有多差啊。 只是听到丁爽的话,钟眉还是摇头道:“表姐有所不知,那云贵妃跟冰烟的关系可是不错的,那云贵妃也是个记仇的,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厚待我呢。” 丁爽也确实不知道,找云贵妃这条路子,皇后那里眼看着不行,钟眉就已经想过办法了,可惜皇后不要的人,钟眉的价值也不大,云贵妃也不至于为了她这样的一个弃子,跟皇后正面交锋吧,那也不值得。云贵妃那边也是拦的严密,钟眉根本是近不了人家的身。 只是这事,她又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 丁爽本来就是个天真嘴巴说话难听的,现在听她这番话,心里都堵的不行呢,再让丁爽知道的太多还得了。 再者,钟眉一直瞧不上丁爽的无知,将自己不堪的一面全展露出来,钟眉心里也不平衡啊。 本来程前是个不学无术的,钟眉在皇宫里过的不好,想想丁爽也能好受些,可是程前偏就考了个状元回来了。别管这是不是因为皇上对于程府的重视,可是人家就是个状元啊,未来前途光明的,丁爽本来一个苦命小白菜,现在也一翻身,成了新贵状元夫人了。 再反观她现在的情势,钟眉的一颗心,恨不得咬碎了的疼啊。 丁爽无奈了,摊手道:“那钟嫔想走哪的路子啊,说实话,我对于宫里的人,可也不熟的。其实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钟眉却是摇头:“不,表姐你别这么妄自菲薄,你可优秀的很呢,这宫里的嫔妃众多,也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嫁了好人家呢。表姐你可知道,那洪嫔的父亲便是太师,皇上对他十分敬重,不然洪美玉又怎么可能一进宫,便步步稳升呢。这都与洪太师有很大的关系。现在表姐夫马上入仕了,这洪太师虽然不太管事,但是在朝中文臣方面却也有很有重量的,表姐夫便没想过,走洪太师的路子吗。” 丁爽眉头一皱,钟眉却急忙道:“洪太师也是皇上的人,而表姐夫的父亲,兵部尚书程南,也是皇上给提拨起来的。若是你们两府走的近的话,也不会让人说什么嘴,这样对于大家都是双赢的事情。” 丁爽却是微微摇头:“这不好吧,必竟洪嫔现在正是得宠的时候,总是怕被人说闲话的。而且两府关系近了,在宫里,洪美玉跟钟嫔也是有些关联的,这也会让钟嫔不好做的吧。” 我为的可不就是这一点吗! 钟眉听的双眼冒光。 虽然钟眉是万分看不上屠娥秋,但是屠娥秋的方法却是实在好用的。 当初屠娥秋借着繁眉宫,便借机勾搭上皇上了,甚至没有几次机会,就这么怀了身孕,说屠娥秋好运,可是这个好运也得有人帮她啊。 洪美玉现在这么得宠,钟眉就是不想听,她又再受冷落,都能打听到。 皇上这段时间,几乎大半时间都往洪美玉那里跑,然后屠娥秋虽然略差一些,可是皇上对于屠娥秋也是关注的,其它的有时间了,才能分给其它的各宫的嫔妃们,这争抢的情况可是更加严重了啊。 屠娥秋那边,钟眉是走不了了。 她就算是再大度,或者再能装,但是面对屠娥秋的坑害,钟眉一见到她,恨不得撕了屠娥秋那张丑陋的脸。再者原来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现在骑到她头顶上了,这个落差,钟眉是完全受不了的。钟眉觉得,若是有那样的情景,她一定会疯了的。 所以屠娥秋那里,钟眉想了想,就没办法考虑了。 但是洪美玉可就不一样了,洪美玉现在怀孕了,月份还不足,便是足了的情况下,在有子女便有底气的情况下,洪美玉怕也不敢行那事的。要不洪美玉也得给天旋帝准备两个,随时要帮助天旋帝有需求。 钟眉的出现,不可谓不是一个机会,只是洪美玉愿不愿意帮助她,这才是最大的一个问题。 钟眉以前与洪美玉,正面的交锋似乎也没有太严重什么的,在皇宫里,嫔妃们经常嘴里打机锋,但是转个身,又好的跟连体婴似的,那也不少见,所以钟眉对走洪美玉的路子,再得到天旋帝的关注与宠爱,还是有信心的。 可是现在这情况下,钟眉也同样难以接近洪美玉,自然得走其它的路子了。 丁爽听着,心里却没有什么想法,早能想到钟眉的目的了,现在又有什么好激动的。 丁爽微微点头:“钟嫔提的这事,回去还得给相公说说才是,至于他那边怎么看,我这也难以做主,实在不好直接答覆钟嫔。” 钟眉当即眼眶就湿了:“表姐,我现在可就剩下你可以帮忙了,你一定要帮我啊。” 丁爽笑着拍拍钟眉的手:“我会尽力而为的。”破坏你的计划! 丁爽进宫里来,钟眉自然是要留着她用饭的,等午膳送过来的时候,却只是两个素巴巴,连点油水都没有菜,还有一碗浑浊的很的菜汤,简直朴素到不像是皇宫里会有的菜一般。 钟眉却是小心翼翼看着丁爽一眼:“表姐你看我最近身体不舒服,这想吃些清淡的,哪知道宫人不懂事,没有眼力价,没看到表姐来换了份菜,倒是让表姐见笑了。” 钟眉脸上的忧郁神色,明显就是被发现自己的窘态,而十分愧疚不好意思的,偏偏还要强作镇定。这副样子,倒是真令人可怜,必竟不论是钟眉还是丁爽,从来也没有过过这种日子,只要稍微换位思考一下,丁爽都会可怜死钟眉了。 丁爽并没有吃,只道自己也没有胃口,却是深看了钟眉几眼,然后离开的时候,重重拍了钟眉的手好几下,那样子的郑重,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等钟眉亲自将丁爽送出繁眉宫时,钟眉刚一回来,看着桌上的菜便皱眉了:“端下去吧,上正菜。” “是,钟嫔。” 钟眉过的再不好,身份的特殊,饭食方面又岂会差了她的。 而正进宫的冰烟与吴琼,进来的时候,正巧便看到迎面离宫的丁爽了,两人为了照顾吴琼的身子,都做的撵子,这么一碰到,倒是高高在上的感觉,丁爽更加要行礼问好。 冰烟看着丁爽,笑着对她道:“状元夫人难得来趟皇宫,本王妃与武王妃要去给皇太妃那请安,你便也一同去吧,上来一同与本王妃坐吧……” 1528,真是大事上 丁爽的表情微微一变,面色将笑不笑,但是看了眼,正坐在冰烟怀中,眨动着圆滚滚大眼睛,相貌异常精致可爱的小男孩时,心里又不禁说不出重话,最后勾动唇角柔声道:“谢苍王妃搭乘,便也坐了上去。” 坐辇上的位置还是很宽松的,所以丁爽坐上去,也没有很拥挤,只容冰烟微微侧过身子,继续抱着团团,她便坐了上去。 刚一坐好,冰烟便道:“状元夫人这是刚从繁眉宫过来吗?”丁爽所走的方向,外加丁爽在宫里认识的人,也只有钟眉了。 丁爽笑着道:“臣妇确实是进宫里来看看钟嫔的,省得她太过寂莫了。” 冰烟微微挑眉,笑望着丁爽道:“那不知钟嫔现在如何了,可是被状元夫人劝好了吗。” 丁爽勾唇浅笑:“自然是了,有个人说说话,给出出主意,钟嫔自然是觉得什么都可行了。” 冰烟看看丁爽,丁爽也淡然的回视冰烟,只是眼神中却因为长久两人的关系,带着抹挑衅神色,冰烟也不以为然,只是若有些深思看看丁爽,便也没有继续接下来的话题。 丁爽乐的自在,两人之后也没有说话。 只不过坐在冰烟怀中的团团,却是很精神的,两人说话的时候,他眨动着灵动的眼睛,不时看看冰烟,再看看丁爽,样子有些呆萌。但是丁爽坐到身边,大约是因为冰烟在身边,他也没有跟陌生人坐在一起的别扭,反而一直好奇的看着丁爽。 丁爽被看的久了,有些不自在,不禁扯了扯唇角,笑了笑。 团团眨眨眼睛,也露出没有牙齿的小嘴,笑了。 丁爽顿时感觉心头一软,时不时便看看团团,一路上的心情竟然也不错。 等再过来的时候,皇太妃这里却是异常热闹了,皇后带着乐蓉,云贵妃,还有德妃等宫中重要嫔妃比如洪美玉洪嫔,屠娥秋屠嫔,再接下来便是皇太妃主要想见的几个王妃了,海王妃啦,齐王云谭的母亲老齐王妃和齐王妃王语琦,云贵妃的生母成王妃。 加上苍王妃冰烟,诚王妃于橙,武王妃吴琼,耀王妃元瑗,等等等,除了丁爽的地位略差一些,其它的女人要真是要多金贵有多金贵的。 真是一屋子,将天旋国位高权重的重要女人,都快齐聚了,冰烟与吴琼来的比较晚。 因为冰烟一要带着团团,二也要照顾下吴琼,两人来的晚了,倒也没有让人说什么,不然也太不讲究了。 皇太妃看到冰烟与吴琼过来,还不等两人行礼,便急道:“哎,快给武王妃搬椅子扶着坐下,可不许有什么散失。”同时皇太妃也略有些不满,但眼中满是关切,对吴琼道,“你身子这种时候,谁又能怪你呢,好好留在武王府修养也是,还进宫来了。” 吴琼娇羞一笑,轻声道:“这不是孙媳在这方面不了解,皇太妃身边都是得利的老嬷嬷,孙媳妇这也想多来讨教一二嘛。” 皇太妃笑笑,心里却想着,吴琼提这个,到底有没有因为她之前将孙嬷嬷给了冰烟的想法,也跟她要个人呢。看着又不太像,皇太妃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结,只是笑骂道:“就你精怪。” 接着皇太妃一扭头,立即就看到被拉着小手,正瞪着大眼睛,顺着屋子来回看人的小团团。 团团年纪还小,整天的运动量,因为云苍与冰烟的刻意培养,在小孩里的运动量已经不少的,但是他也到底难抵个头小,容易累的缺陷,所以平时运动少,吃饭却不少,让他整个小脸都圆滚滚的。却不是胖到眼睛鼻子都缩到一起的小胖墩,只是他的脸肉肉的,眼睛黑黑亮亮,充满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与纯洁,眼睛大,睫毛长且卷翘的十分逆天,显得眼睛更大一了圈,小孩子鼻子都不够挺,但是比起同龄人看着,却是高一些,五官显得很精致。 此时小小红嫩嫩的小嘴唇微微抿着,眼睛不时看看屋子里的女人,眨巴着似乎在认人似的,小脸特别来想严肃的样子,这么大个小孩如此严肃的样子,非但不会给人反感,反而特别的讨喜可爱。 皇太妃还没说话呢,团团便拉了拉冰烟的手,冰烟一低头,眉眼温和的完全是在场的人平时看不到的模样:“怎么了。” 团团又顿了顿,抿着小嘴唇,认真道:“母妃,屋子里漂亮的姨姨……多……” 众人都发愣,然后冰烟笑着点点团团道:“你个小不点,在场的可都是你的长辈,看你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像什么样子。” 众人一听都乐了,团团的话里意思,她们也听的出来,但是都没太往那上面想,当然了就算本没往上面想,被一个还完全纯真的小孩子夸漂亮,那自然是真心的,而且屋子里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夸进去了。 这女人啊,不论到了多大的年纪,夸奖自己漂亮,又有哪一个不愿意听到呢。 顿时这屋子里原先不管是什么心思吧,但是这一刻,还真都是发自内心的在笑,即便并不喜欢冰烟,连带着也不喜欢团团的人,这个时候,也不会跟他真一般见识了。 团团有些委屈的抿抿唇,皇太妃却笑着斥骂了冰烟一声:“瞧你,孩子还这么小呢,跟他说这些他也不懂,再说了,难道小团团说的不对嘛。” 冰烟立即告饶:“好好好,皇太妃您就宠着团团吧,我可是不管了,您可不知道,这小家伙平时有多淘气,但就是这嘴巴有时候,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就喜欢乱说大实话。” 皇后等人一听,顿时笑的更开怀了。 皇太妃却是睐了冰烟一眼:“我可不管你们说了,快将小团团抱过来,本宫要好好看看。” 冰烟并不常将团团带进宫里,皇太妃这年纪的还就是喜欢孩子,当然了皇太妃虽然能理解冰烟的想法,可是也挡不住想曾孙的想法啊…… 1529,真是大事中(修改等审中) 冰烟拉着团团,微微摇了摇手:“去太妃曾祖母那。” 团团看了眼冰烟,也没有很吵闹,然后松开了冰烟,便迈着小短腿,哒哒哒的往皇太妃那跑去,冰烟一边看着团团,一边也到自己的位置那里坐好了。 这会团团已经跪到皇太妃的跟前了,皇太妃立即“哎哟”的亲自下来,抱起团团到自己的位置上,小脚站在椅子上,伸手便心肝宝贝说的摸着。 团团平时在府里,也没少被冰烟逗玩过,这倒是并不陌生,而且他也不怎么认生,熟称就是胆大。冰烟其实对这也有些头疼,但是想着男孩若是真拘着,养成软绵的性格,又能挡以后长大的大人的交往,又怕他没有戒心。 冰烟当了妈妈才知道,她以前没操过多少心,所以老天又让她都用在团团身上了,这才多点,她都不知道想过多少个团团成长起来的可能性了,也真是挺无奈的。 团团乖乖的跟着皇太妃玩,皇太妃有这个雅兴,而她不放手呢,其它的嫔妃各王妃等人,自然也不好跟着跑上去,便也是无聊的很。 海王妃现在看冰烟倒是比之前冷静的多了,只不过那冷漠不屑的态度,还是隐隐表达着,冰烟也并没有当一回事。 皇后看着冰烟,笑着道:“苍王妃也有日子没进宫了啊,本宫倒是甚是想念。这团团本宫看着就分外喜欢,以后没事啊,都带着团团多来宫里,好让本宫也跟着好好看看啊,本宫可是喜欢他喜欢的紧啊。” 冰烟笑了,好似忘记了当初,皇后有意明知冰烟有身孕,却强硬的想要责打冰烟流产,后来团团得了天花,皇后更是一度的想要借机弄死团团。笑的一派温良道:“若是有机会,这自然是应该的,就是团团现在年纪小啊,天天就知道睡了吃吃了睡的,一天到头的总是在睡着,现在也不好总拉到母后面前,给母后找不痛快,儿媳妇这心里也是急的不行呢。” 皇后淡淡一笑,自然听出冰烟语气中的推脱,倒也没有太继续这些,必竟她与冰烟的不交好,若是不想真掰扯起来,也就是现在这个相处的模式了,虽然不喜欢还是会继续不喜欢的。 冰烟也笑着温婉的很,因为其它的嫔妃王妃也跟她说起话了。 冰烟今天带着团团进宫,那便是自然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但是冰烟却一直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带到怀孕的武王妃吴琼,还有洪美玉和屠娥秋的身上,这样的一个分带着,几人都有了话题,谁也没有遭到冷落。 在座的大多都是怀孕,生过孩子的,提到这个话题,她们还真不会停下来,屋子里一时间特别的热络,丁爽怕是从头安静到尾的。以她的身份,自然也就是这样的了,只不过丁爽也没有觉得,自己特别受到冷落的,在天成国里她也是这种特别受瞩目的人,可是她也明白,这样的人,活着也是十分累的。 就算她的性格是直白爽快型的,但是有时候,她也是不能将自己的性格完全展露出来的,说话藏一半的事情,她也不是没做过。只是她看着,现在在座,集结了天旋国五大部分最尊贵的女人,心里也不禁有些恍然的。 屠娥秋此时已笑着跟冰烟道:“之前还是多亏了苍王妃的出面,要不然嫔妾的身子怕还有危险呢,一直也没有时机跟苍王妃好好道声谢,实在是有些惭愧。” 这说的,自然就是上一次,繁眉宫里发现昙花的那种红虫子,从而钟眉因此受到连累,被从妃位贬为嫔的那一次了,也是因为如此,屠娥秋至那之后,更加受到天旋帝的重视了。若是没有洪美玉的事情,屠娥秋的风头,还真没有盖的住。 在宫里,什么时候哪一个嫔妃便被宠爱,特别宠爱,这种事情还真没有个定论,因为她们都是跟着天旋帝这一个男人的喜好来走的,成天围着他一个人转,也是说不出的悲凉和可悲啊。 冰烟听着,却是笑着摇头:“还是屠嫔福大命大,这也是王爷他见识广博,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屠嫔实在是太客气了。” 屠娥秋浅浅一笑,眉眼看着更是温柔了几分。 皇后看着屠娥秋,又看看冰烟,神色平淡,也是看不出喜怒来。 云贵妃倒是不以为然,屠娥秋和洪美玉,最近在宫里那可没少嚣张啊,云贵妃这些年来,靠的就是娘家的势力,还有便是自己的宠爱,被宠了那么多年,现在却被人取带了,她要是能顺其自然的接受才是怪了。 所以云贵妃每次看到屠娥秋和洪美玉,都是很不痛快的,偏洪美玉与屠娥秋便是再得宠,但是身份还是远远比不得云贵妃的,也只有远远躲着的份。 云贵妃此时笑着道:“屠嫔倒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若是真想要感谢苍王妃,那方式可不多的是吗。苍王妃还有所不知吧,这屠嫔啊,可真是个大方得体,很是懂得照顾人的人,在宫里这么久了,多少人夸屠嫔的性子好,对谁都和和气气,不与人争锋呢。难得的温软性子,将来这孩子生下来啊,也定是个好性子的人,多好的福气呢。” 这话说起来呢,本来应该是好话的,但是由云贵妃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有些怪怪的感觉,屠娥秋面色微微一变,其它的的嫔妃也顿时面色有些尴尬,不知道应该怎么个反应的样子,面色都有些不太好。 屠娥秋眼底隐下一丝暗芒,心里却也难掩得意,看吧,真正得到皇上的宠爱,便是这高高在上的云贵妃又能如何,还不一样捏酸吃醋吗! 在座的大多都是怀孕,生过孩子的,提到这个话题,她们还真不会停下来,屋子里一时间特别的热络,丁爽怕是从头安静到尾的。以她的身份,自然也就是这样的了,只不过丁爽也没有觉得,自己特别受到冷落的,在天成国里她也是这种特别受瞩目的人,可是她也明白,这样的人,活着也是十分累的。 就算她的性格是直白爽快型的,但是有时候,她也是不能将自己的性格完全展露出来的,说话藏一半的事情,她也不是没做过。只是她看着,现在在座,集结了天旋国五大部分最尊贵的女人,心里也不禁有些恍然的。 屠娥秋此时已笑着跟冰烟道:“之前还是多亏了苍王妃的出面,要不然嫔妾的身子怕还有危险呢,一直也没有时机跟苍王妃好好道声谢,实在是有些惭愧。” 这说的,自然就是上一次,繁眉宫里发现昙花的那种红虫子,从而钟眉因此受到连累,被从妃位贬为嫔的那一次了,也是因为如此,屠娥秋至那之后,更加受到天旋帝的重视了。若是没有洪美玉的事情,屠娥秋的风头,还真没有盖的住。 在宫里,什么时候哪一个嫔妃便被宠爱,特别宠爱,这种事情还真没有个定论,因为她们都是跟着天旋帝这一个男人的喜好来走的,成天围着他一个人转,也是说不出的悲凉和可悲啊。 冰烟听着,却是笑着摇头:“还是屠嫔福大命大,这也是王爷他见识广博,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屠嫔实在是太客气了。” 屠娥秋浅浅一笑,眉眼看着更是温柔了几分。 皇后看着屠娥秋,又看看冰烟,神色平淡,也是看不出喜怒来。 云贵妃倒是不以为然,屠娥秋和洪美玉,最近在宫里那可没少嚣张啊,云贵妃这些年来,靠的就是娘家的势力,还有便是自己的宠爱,被宠了那么多年,现在却被人取带了,她要是能顺其自然的接受才是怪了。 所以云贵妃每次看到屠娥秋和洪美玉,都是很不痛快的,偏洪美玉与屠娥秋便是再得宠,但是身份还是远远比不得云贵妃的,也只有远远躲着的份。 云贵妃此时笑着道:“屠嫔倒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若是真想要感谢苍王妃,那方式可不多的是吗。苍王妃还有所不知吧,这屠嫔啊,可真是个大方得体,很是懂得照顾人的人,在宫里这么久了,多少人夸屠嫔的性子好,对谁都和和气气,不与人争锋呢。难得的温软性子,将来这孩子生下来啊,也定是个好性子的人,多好的福气呢。” 这话说起来呢,本来应该是好话的,但是由云贵妃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有些怪怪的感觉,屠娥秋面色微微一变,其它的的嫔妃也顿时面色有些尴尬,不知道应该怎么个反应的样子,面色都有些不太好。 屠娥秋眼底隐下一丝暗芒,心里却也难掩得意,看吧,真正得到皇上的宠爱,便是这高高在上的云贵妃又能如何,还不一样捏酸吃醋吗! 屠娥秋眼底隐下一丝暗芒,心里却也难掩得意,看吧,真正得到皇上的宠爱,便是这高高在上的云贵妃又能如何,还不一样捏酸吃醋吗! 【作者题外话】:嗷后面重复了点,我还有点马上发上来替换。 1530,真是大事中中 钟眉去玉卿宫里了吗,那玉卿宫可是洪美玉的地方啊,钟眉现在也是等的及了吧。 冰烟带着团团进宫了一趟后,皇太妃是非但没有减掉与团团在一起的祖孙欢喜之情,反而更加喜欢团团了,团团也实在是会逗人开心了,皇太妃虽然是没好明着说什么,但是还是在云苍进宫看她的时候,隐瞒的提及了一句,若是以后没事的时候,多多进宫的话,她是更开心的,因为她太喜欢团团这个孩子了。 而这话皇太妃即便说的再隐晦,冰烟也知道皇太妃是想团团,希望冰烟多多带着团团进宫,之前冰烟以各种的借口,不方便将团团带进宫里去,就是怕团团出事。团团必竟还太小了,对于人防备的不够,她十月怀胎生了团团,现在也因为局势的问题,云苍和冰烟都暂时没有继续生的打算,对于团团更是看重了。 可是有些事情,也真不是担心就行了,她必须要更严谨的对待团团,必竟不好再拒绝皇太妃了。 而想到这里,冰烟也想到了,母亲凌雪那边现在看着也等不了几个月,也快临盆了。之前冰烟便得空,让人搜罗了一堆的东西,正好这段时间也该送去了。 “媚霜,你再去库房那里好好看看,东西准备的差不多,这几天就将东西给母亲那里送过去吧。” “是,王妃。”媚霜脆生生的答着。 媚霜与倾舞跟凌雪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凌雪温柔和善的性子,还是很得她们的喜欢的,这一别又有段时间了,倒也真是相信的。而且凌雪年纪也不小了,没想到还能再怀孕,这不论如何也是好事。 而慕容家长子年纪很大了,已经着手接管慕容府的生意,主持慕容府的大局了,凌雪生的这个孩子,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跟慕容家都不会发生太大的冲突,必竟还太小了。所以也不存在多少凌雪这孩子会抢遗产的事情,一家人倒是挺和和美美的。 冰烟其实也能到,现在母女分隔两地,她们分外想念对方。可是因为之前凌雪的身份,她是轻易不能出现在人前,也轻易不能以真正的身份示人。这不是冰烟觉得凌雪见不得人,而是这会让凌雪暴露在危险之中。 冰恒那里,恐怕也在查凌雪的事情,也未必查不到什么。只不过凌雪与慕容家所在的地方,冰恒胳膊也难以伸的那么长,慕容家的势力也是不容小看的。 当初围剿江湖人士,江湖人士被围攻的生存空间很小,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全部消灭了才是好的。朝庭恐怕也舍不下这些江湖人士,所以也没有赶尽杀绝,只是缩减了他们的生存空间,冰恒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这么做,对谁也没有好处。 再者凌雪他们的隐瞒还是很深的,现在是安全的,可是冰烟现在在天旋国,却是不少眼睛盯着,反而比凌雪更加不方便。凌雪也不想成为冰烟和云苍的弱点,外加她怀着身孕,也是真的不能轻易走动。之后生下孩子,孩子年幼,还得贴身照顾个最少一两年。 冰烟与凌雪短时间是没有什么机会再相见的,想到这里冰烟也有些伤感,为凌雪准备的东西,就越发的卖力了。 并且因为给凌雪准备,冰烟也都给吴琼那里送了一份,吴琼用不用是一回事,但是这份心意冰烟却是送到了。然后冰烟又让孙嬷嬷去了武王府,看看武王云池和吴琼需不需要,他们当然不好抢过孙嬷嬷,也就是问了一些孕期的事情,还有之后生子的过程。 孙嬷嬷虽然在苍王府段时间了,但是必竟是皇太妃的人,自然不可能故意去害谁,武王夫妻两个对她还是很信任的,但是也没有刻意留孙嬷嬷多长时间,也就在那里住了三天就回来了。 这事做完之后,皇后又在德贤宫里办了个小宴,邀请皇家贵媳和重臣媳妇进宫,陪着来个小茶话会,这种事情,皇太妃皇后还有云贵妃是有权利办的,当然也是看她们有没有那个心思,不然一个月办一回都行。但是她们也不会这么劳师动重,每一次办茶话会,那也是要花钱的好吗。 真是这么一个月办一次,再轮着有权利的各办一次,银子得怎么样往外洒,为了不造成过于奢侈的形象,皇后与云贵妃再热衷于这样的茶话会,但是一年办起来的次数也不多。 而且这样的茶话会,来往的人数并不多,比起宫里办什么宴会,三品以上携家眷参加,或者五品再或者更重大的宴会,七品以上携家眷参加的宴会,规模小了很多,金银的运用也更是少了一些。其实浪费的就是一些茶点果子之类的,现在正值春天,万物复苏的时候,水果不像秋冬两季那么难寻,怎么办这宴会都差不到哪里去,而且金银也不会花的很离谱。 所以这样的茶话会,多是在春夏两季举办。 不过来到皇宫的众人,看到一直在皇后跟前忙着服侍皇后的乐蓉,自然也明白皇后举办这茶话会的原因是什么了,要将乐蓉多带出来,介绍给众多贵妇啊。 这位乐蓉乐小姐,将来会是历王妃的事情,在说城现在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但是乐蓉虽然名气挺大的,却离开京城的贵妇圈子太久了,有些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也没有跟她交往的人,即便再见面,由着皇后打开这个圈子的话,乐蓉也不是那么容易容入进去的。 还是少不得需要开拓一遍,但是这事又不能做的太明显了,不然面上也不好看不是,所以利用这个茶话会,这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在此之前也就是云琴那个时候,皇后看着挺关心的,之后云哲历王府的女人,有哪几个皇后看在眼里,帮着这么忙前忙后的。 这刚一过来,看到这情形,还有谁不知道的,皇后这想强势让众人与乐蓉交好啊! 1531,真是大事中下 大家心里明白的很,面上却是装着糊涂,但是对于乐蓉是很友好相处的。 冰烟今日带着团团过来的,她现在每一次进宫中,都是掐着次数的,带着团团都要去皇太妃那里看看去,而皇后这边的茶话会,冰烟也不可能带着团团过来,一群的女人,团团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而且谁知道谁有没有有什么坏心。 便是都没有那个意思,团团这么小的,留在这里也不安全。 冰烟先去了皇太妃那里,留在那里与皇太妃说了一会话,逗的皇太妃十分开心,团团也很喜欢这位太妃曾祖母的,正巧冰烟得了空过来了。 刚跟皇后行了礼问了好,与其它人也都问好之后,便坐下了。 海王妃却是皮笑肉不笑道:“苍王妃也真是忙的很啊,这里您可是最后一个来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起皇后娘娘还重要的呢。” 海王妃与冰烟的敌对关系,基本贵妇圈也没有什么人不知道了,冰烟有什么事情,自然也不可能跟海王妃主动提及。皇后听到这话都愣了一下,面色没有怎么变化,冰烟回望面色不善的海王妃道:“让海王妃担心了,这不是团团想见皇太妃了,本王妃便带着他先去皇太妃那里,来的晚了,儿媳妇也向母后请罪呢。” 冰烟说话的语气软软的,温和恬静的样子,冲淡了过于美丽的容颜,显得特别玉容雍容,单纯从美的角度来看她,还真是容易第一眼便心生好感。 皇后看看冰烟笑道:“知道你是个有孝心的,皇太妃确实是念叨着云翱念叨的紧呢,也亏得你给带进宫来了。只是本宫也很想念云翱念的紧呢,之后有时间,也带进宫来多给本宫看看。” 冰烟却是突然捂唇一笑:“母后能喜欢团团,儿媳妃心里可不知道多高兴呢,不过啊,儿媳妇可是盼望着,三皇弟府中多开枝散叶,到时候对母后还是喜上更喜吗。小辈们多希望能与母后承欢膝下。” 冰烟眼神便轻飘飘撇到了,站在皇后身边,身姿也是玲珑有致,颇有几分气派的乐蓉身上了。 在场的人,哪能听不出冰烟的意思,自然多是暧昧的望向了乐蓉了,有些带着审似,有些带着莞尔的,但大体这个话题不是什么坏的。 皇后听着,脸上的笑意也更浓了几分:“你们一个个都是小滑头,滑不溜手的,不过苍王妃这话本宫爱听,本宫就是喜欢儿孙众多的,看着心里就欢喜的很呢。”说罢,也不禁多看了看乐蓉几眼。 早在乐蓉还没有回京的时候,皇后便有那个意思了,皇后身处天旋国最尊贵的女人,她对于京城各贵府贵妇千金,都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的。即便实质不了解,但是哪家世家生了几个待嫁的女儿这件事,她知道的还是更多一些的。 云哲的历王府里,前后出了不少事情。 都说先安家,再立国。先管好自己身后那些锁事,前面干大事的时候才能无后顾之忧,云哲府中现在没有一个能抗起事的女人,那些妾室暂是管着历王府,可是绝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说出去也不好听啊。堂堂一个王府,还用个小妾来把持吗?要是云哲年纪大点也就算了,他现在正值壮年,正是虎狼体壮的时候。 这些妾室管着也就罢了,若是谁生个一儿半女的,也有个说法,偏偏云哲那里就是没有信。之前也有人怀过,但是最后都没保住,皇后这边也有些坐不住了。 本来之前还没有吴琼怀孕呢,她便在想着配云哲的京中贵女了,现在吴琼都怀有身孕了,更是不得不将云哲的婚事再提上来了。 当初冰烟怀孕的时候,皇后就怕这个嫡长孙,会让天旋帝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心思,所谓隔辈亲,就怕因为团团的原因,云苍那边反倒得了势了。所以当初皇后,一是因为与冰烟结了怨了,又因为这个原因,一直想要不断掉团团,没有成功,反而惹的自己一身腥。 也好在那之后,她发现天旋帝并没有因为冰烟生了嫡长孙,所以对于云苍或者团团特别好的想法,皇后之后又要保存实力,也就没有怎么动冰烟,倒是一度相处的挺平和的。 吴琼这个孩子,即不是嫡长孙了,又不是第一个,皇后对她的怀孕这事,倒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但是云哲那边却不得不加快脚步了,看来迎娶乐蓉这件事,必须要快点去办了。 皇上那边本来对这婚事就没有什么意见,其实也就是选日子的事情了,因为乐蓉家世也不错,不能太仓促,恐怕怎么也得几个月半年的时间才来的及。 皇后心思也只是转了转,这今日来茶话会的,可都是身份贵重的贵妇们,便是身为皇后,也不能太怠慢的人物们,皇后一直维持着面带笑容,茶话会倒是进行的很顺利。 今天的云贵妃也很安静,并没有特别跟谁争锋的时候,只是坐在她身边的于橙,倒是有些如坐针崭。 于橙嫁给云朗的时间也不短啊,可是其它晚成亲的都有了,连皇上这边都相继两个嫔妃怀孕了,于橙同样年纪轻轻,云朗也是身强体壮的,她还没有动静,别人不急她都着急了。 来这茶话会之前,她就被云贵妃叫去说过话。 云贵妃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今天回去后,叫太医去给你和朗儿都看看吧,你们别念着自己年轻,所以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平时都故着点。本宫看着你们最近脸色有点差了,让太医过去给你们看看,哪里需要补补的,赶紧的调养起来,你们健康本宫才能安心。” 这话里话外都是亲切的关心,只不过没什么事,需要太医看不什么看。 于橙到底也不是笨的,吴琼那边听说怀孕后,云贵妃的心情似乎就不怎么好,平时不进宫也就罢了。 一进宫,其它人哪里哪句话说的不好了,云贵妃便要发脾气的,这哪里是闹别人啊,这纯属是在闹她呢。于橙能不着急吗,她也是着急的。 可是云朗对于这些事情,并不是特别有强烈需要的,而且诚王府里莺莺燕燕那也不少,而且手段还都不错,于橙又不能做的太过份,有的时候也得表示的大度些,多少让后宅的那些女人,多少有些发挥的机会。虽然最后得宠的机会,还是被于橙拿捏着,但是于橙在云朗心里,还是十分懂得分寸的王妃,虽然有时候做事还是有些冲动,甚至嫉妒心还是有,可是这也是于橙自己的本事不是吗。 于橙也一直担心那些妾室先怀有身孕,好在一直没省,可是她同样也没消息。 皇后那边已经带着乐蓉没少参加各种宫中宴会了,态度明显的瞎子都认的出来,她是真的不急不行了。 于橙一脸感激看着云贵妃:“还是母妃想的周到呢。” 现在看着乐蓉,于橙的危机感也更加大了。 于橙与乐蓉一个是文臣,一个是武将之女,本来天生就有些不对付了,这一次乐蓉与云哲再度结合的话,对于云朗朝中势力,必然有一定的倾斜作用。最近云朗就暗地里跑这事,打听消息呢。 于橙心里着急,看着乐蓉眼神也更加不友善了。 乐蓉看了眼于橙挑衅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浅浅一笑,风彩迷人,更让于橙气从心头来。 当然了这茶话会,各重要贵妇都在,宫中嫔妃也有几个被皇后邀请来了。 比如德妃、冯昭仪……钟眉钟嫔、洪美玉洪嫔、屠娥秋屠嫔等等。 这些嫔妃倒是没有哪一个,做出什么喧宾夺主的事情为,但是洪美玉与屠娥秋,显然也是茶话会中的重点被关照的人物,明里暗里找她们说话的人,可不要太多了。 因为三人的身份相同,所以坐着的位置十分的靠近,洪美玉开席之后,便基本没动什么东西,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倒是屠娥秋像是孕期症状,坐下后,便是小口小口不断吃着,特别贪吃的样子。 钟眉就挨着洪美玉坐着,不时的为洪美玉推荐着吃食,洪美玉都以没有什么胃口推拒了。 屠娥秋偶尔拿余光看向钟眉的时候,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长,曾的的钟眉多么高高在上啊,可是最不屑与旁人同流合乌的,做点什么事,都喜欢拿人顶抢呢。现在还不是这样的卑躬屈膝,像是个小丑一样。 旁边的人看着钟眉,眼神也难掩一丝丝轻蔑,但是钟眉现在只能抓住洪美玉这一条救命稻草,她是不会理会别人怎么看她的,等到她翻身的时候,这些人还不是献媚的讨好她吗,她算是看开了。 而这茶话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皇太妃那边便有宫人抱着团团过来了,团团今天跟着皇太妃玩了一会,便坐不住了,一直叫着母妃,皇太妃那边见哄不住了,只能给冰烟这里送来了。 冰烟看着明显有着困意的团团,这孩子睡觉的时候,只在熟悉人身边休息,这也算是云苍与冰烟故意引导的,冰烟笑着给皇太妃的宫人一个荷包,那宫人喜笑颜开的走了。 皇后见冰烟抱着团团不方便,便让冰烟带去后面,先陪团团睡觉。 冰烟想想便起身了,屠娥秋突然捂着肚子:“皇后娘娘,妾怕是有些吃多了,身子有些不适,想暂离席。” 皇后点头:“这是应该的,你跟着老二媳妇一块吧。” 冰烟回头看了屠娥秋一眼,浅淡的笑了下,心里却感觉有丝怪异…… 1532,真是大事下 因为今天没有带孙嬷嬷过来,所以照顾团团自然都是要冰烟自己来做的,只不过冰烟平时跟团团相聚的时间也不少,所以这倒也没有难倒她。 屠娥秋被宫女扶着走进来,看到的便是冰烟抱着团团,嘴里轻轻的小声哼着什么,语调十分的轻柔,本来就有些困意的团团,便在这样的曲调里,上下眼皮打架打的厉害,然后闭着眼睛,连呼吸都轻缓了几分。 屠娥秋冲着宫女摆摆手,让她们在一边看着,随意的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但是双手扶着自己的腹部,也是相当精心的。 冰烟进来了,其实就没想出去,这必竟不是自己的苍王府里,而且还是皇后的德贤宫里,跟的不过中的仇怨,提起从前,自己在她手中几次险象环生,她是不可能让团团在没有她在身边的时候,一个人待着。 只是这屠娥秋说的不舒服,进来就是一副兴味异常的看着她,冰烟抱着团团嘴角轻勾,挑着眉头看向屠娥秋:“屠嫔不是身子不舒服吗,现在看样子好多了。” 屠娥秋轻轻笑着,慢慢轻抚着肚子:“自从本嫔怀了身孕之后,就比较能吃了,有时候一个没吃好,肚子就不舒服,不过一阵之后又好了,这也都是常事呢。看着苍王妃对小世子这样的疼爱,真是令人羡慕的很呢。” 冰烟摸摸团团:“大多的母亲,对于自己的孩子,都是打从心里疼爱的。屠嫔现在还没生,等生出来大约就明白了。” “是吗。”屠娥秋只是笑笑,望着冰烟又陷入若有所思中,见冰烟见状也沉默了,过了一分屠娥秋这才又开口道:“其实本嫔还应该感谢苍王妃呢。” “噢?”冰烟只是淡淡发出一个音阶,也并没有继续追问的样子。 屠娥秋嘴角勾着抹怪笑,这冰烟对她还当真是防备呢,道:“不知苍王妃可还记得,当初在京郊别院的时候,本嫔与苍王爷,差点就被传出不好的流言来了。” 冰烟抬起头,面色很平静,只是眼神却深深望着屠娥秋,心里却是极为嗝应的。 这屠娥秋故意提起来是做什么,当初屠娥秋虽然是在别人有意引导下,差点做了错事,可是对于屠娥秋自己来说,那也未必是件错事。若是成功了,她自然是能够上位的。 但是结果没有成功,云苍和冰烟都对她不假辞色,屠娥秋是个聪明人,仅此而已。 屠娥秋的聪明,也运用到了当时的选秀上,那样醒目的突出,她终归就选上了,然后借着之后,现在竟然也成了宫中的名人,跟洪美玉都有的一拼。 但是,所以呢,屠娥秋想证明什么? 冰烟神色平淡道:“这人,个人就有个自的缘法,一条路坏了,未必没有其它的路可以走。现在屠嫔觉得要感谢本王妃,不就是因为你找到了自己的缘法吗。” 屠娥秋摸摸自己的肚子:“是啊,我找到了自己的缘法了,所以特意来感谢苍王妃的。”屠娥秋看着冰烟,神色好奇道,“其实本嫔一直都想得到一个回答,苍王爷就真的甘心吗?小世子他可是皇上的嫡长孙,这么一个有利的条件,可是应该好好利用的,为何苍王爷要甘于平凡呢。” 冰烟神色更加阴冷起来:“屠嫔你自重,有些事情说的多了,只会惹火烧身,王爷对此并无意,你自便吧。” 屠娥秋低笑起来:“这种事情,苍王妃自然是不会与本嫔说的,本嫔是知道的,既然本嫔惹了苍王妃的恶感,那本嫔也不打扰了。”屠娥秋走出去,但是又顿了下脚,“苍王妃,本嫔说的话是真心的,本嫔与您的所处环境,看着像是高枕无忧,可是事实上都是走在悬崖边上的。您与云贵妃结交,为的也不过是求个后台吗,本嫔不是不能与你相交的。在这皇宫里啊,本嫔现在算是明白了,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本嫔与苍王妃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说完,屠娥秋意味深长笑了笑。 冰烟心头冷哼,没有深仇大恨吗?当初陷害钟眉之时,借机想要往她身上污赖的人,虽然是钟眉,但是又怎么没有屠娥秋的推波助澜呢。 屠娥秋说的很是轻巧,这个人胆子也很大吗,这个时候与她抛出橄榄枝,是认定了肚子里怀的是位皇子吗? 冰烟抱着团团,并没有放下,依旧抱在怀中,看着团团酣睡的香甜模样,低垂下头,轻轻吻着团团的额头,嘴角勾了勾,以后再看吧。 皇后办的茶话会,就主要是给乐蓉办的,为了加快云哲与乐蓉的婚事,至这次茶话会以后,皇后便开始费心准备起来了,而最后挑出来的好日子,今年有五个,一个是一个月后,一个是四个月后,一个是七个月后,还有临近年关的时候最好的几个。其它的也有比较不错的,但是相比起这四个日子,可就差的远了。 后来皇后想着七月和再近年关,时候还是有些长,便将日子定在了四个月后,这也方便皇后跟平南侯府准备了,天旋国这么长时间了,又有一个权贵家结亲,看这阵势是不会弱的,又有的热闹好瞧闻。 而近段时间,冰烟出入皇宫的次数确实是多了些,不止皇太妃偶尔想看看团团,至那之后皇后也有意无意的想要看看团团这个小孙子,冰烟自然也不能推拒了。 皇后这段时间也确实是忙,对于团团一般也就是看看,并没有出什么事情,虽然冰烟一直不敢掉以轻心,但是她也确实没发现皇后想做什么。必竟皇后忙着自己儿子的婚事吗。 这一天冰烟又带着团团进宫了,本想等着云苍那边办完了事情,然后一家三口一起回苍王府的。 冰烟借机也在皇太妃这里睡了个小觉,只是还没睡醒呢,但她必竟有武功在身,就听到宫里似乎比较杂乱,甚至影响到了皇太妃这里,这可就有些怪了。 冰烟刚一起来,倾舞面色就不对道:“王妃,洪嫔怕要小产!” 1533,团团失踪上 冰烟有再多的没睡醒的迷离,听到这话也直接惊醒了:“谁,洪嫔小产?” 倾舞压低声音道:“是,奴婢之前听着外头乱,便找人打听了一下,听说是洪嫔那里,今天突然就感觉到肚子很疼,还见了些血,所以便找太医过去看看。结果情况不太妙,皇上也知道这事了,已经宣了好几个太医过去了,但是现在还没传出消息来呢。” “苍……苍王妃可醒着……”却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冰烟正在休息,这岂是能随便敲门的,倾舞与冰烟对视一眼,倾舞已经出去开门了,冰烟并没有动,但随即听到倾舞的声音有些尖锐:“那还不快去找,愣着干什么!” 接着倾舞就急忙奔过来,面上带着焦急的神色:“王妃,小世子不见了!” 冰烟“噌”的一下坐起来,立即下床穿鞋,急道:“怎么回事,快说!”说着,随便整理下脱衣服,便急忙向外奔去。 倾舞心里头虽然也是着急,立即回道:“之前王妃休息,小世子还不想睡,正巧皇太妃今天也是精神着,小世子便与皇太妃在一起。后来玩着玩着,小世子也是累了,又吵着要找王妃,皇太妃便让宫人送小世子过来。” 冰烟就住在皇太妃的宫里,离的也不远,这送来这里能出什么事情。 倾舞神色也不对:“按理来说,就这么点路程而已,也就是多走几步路的事情,原本也不会出什么事,来这也不止一回了。但是经宫人说,小世子在半路上碰到只猫,一时好奇心,吵着要去看猫,后来还自己下路,结果哪想到一跑就跑丢了!” 冰烟冷笑:“噢,团团确实是会走路了,而且走的还很稳,但是这么点一小孩,大人说跟丢就跟丢了?” 倾舞也面色发冷:“是,皇太妃那里也得了消息了,已经醒过来派人去找了,只是看样子还没找到。” 冰烟面色紧绷,这里是皇宫,冰烟的手还伸不到这么长,但她也不会干等着。 冰烟跟着倾舞快步出去,结果就看到从侧殿也被急忙扶出来的皇太妃,皇太妃看到冰烟后,面上明显带着尴尬的,直白道:“本宫是真没想到,手底下的宫人做事如此的不着调,竟然这么几步道,就将人给看丢了。本宫已经派得用的都下去找了,真是……” 皇太妃年纪大了喜欢孩子,这其实都能理解,但是她因为喜欢,却让团团在皇宫里走丢了,这倒也没事,外一出一点事,皇太妃都不好做人了。 本来神色有些冷的冰烟,听到皇太妃这话,神色平静多了,走过去扶起皇太妃道:“皇太妃哪的话,小孩子贪玩,这皇宫可不就是他的家吗,哪里算是走丢呢。爱玩是小孩子的天性,这事大人也是难预料到的,皇太妃快别这样说啊,还不是团团贪玩,惹的费大力气去找他。” 皇太妃心里确实是十分愧疚,这份愧疚可不只是因为她想团团,必竟之前那么多次没出事,她现在也希望继续没出事,可在皇宫里,最怕的也是这种失踪啊。 不过冰烟的话,却也让皇太妃略微宽了些心。 冰烟见皇太妃面色转好后,这才问道:“只是刚才得到消息,还不太准确,却是不知道团团失踪多长时间了。” 皇太妃身边的曲嬷嬷脸色一僵,轻声回道:“回苍王妃,奴婢也是才知道的消息,小世子失踪有……半个时辰了!” 冰烟闻言,眸子猛的睁大,看着曲嬷嬷时,眼神中都闪过凌利,曲嬷嬷也被看的心里紧紧一跳,她在皇宫里这么多年了,但是刚才那一瞬间,冰烟看着她的眼神,还是让她感觉到十分的危险。 可是曲嬷嬷心里也是叹了一口气,实在是疏忽了啊。 其实团团在冰烟走后,睡不着觉跟皇太妃玩,也没有玩很长的时间,没一会就没有什么精神,吵着要找母妃了。 当时曲嬷嬷因为要照顾着皇太妃休息,便找了一个也算得利的嬷嬷,还有一个宫女去送。按理来说,皇太妃住在主殿里,冰烟住在祥云殿的侧殿里,也就是出了主殿,然后穿过一个拱门这么长的距离,也就是十几米远的距离,往日里也从来没在这事上出过问题,谁也没太注意这事件。 可是偏偏就这么一个拱门的事情,因为皇太妃喜欢种些花花草草,两侧也有,偏就跳出来一个兔子,结果这孩子就跟丢了。那嬷嬷和宫女之后也要吓傻了,连忙就去找了,可是找了好一会也没有找到,两人更是吓的六神无主了,却不得不回来请罪了,但是这半个时辰的时间都过去了。 皇太妃那边,在团团被抱走后,便休息了,而那嬷嬷和宫女没回来,众人也只以为都送到了,但是怕打扰皇太妃休息,这事自然是等着皇太妃醒过来后,再禀告就行了,哪想到时间就这么错过了。 冰烟顿了顿神色:“半个时辰了吗……相关人等都叫住了吗?噢,还有宫里的兔子,哪位嫔妃这么有雅兴?”冰烟神色淡淡的,只是说到后来,嘴角轻勾,带着笑意,但是这个笑却是特别的冷。 “这……前段时间洪嫔倒是养了一只。”曲嬷嬷神也是僵的可以,皇太妃听到这里,脸也冷下来了。 这洪美玉不是小产了吗,怎么这事还有她吗? 冰烟微微握住拳头,眉头微皱,强扯出一丝笑容来:“还是要劳烦皇太妃派人找找团团了,不若我们去看看洪嫔吧。” 现在天旋帝就在洪美玉那里,洪美玉又是小产,这个时候,怕是什么事都过不到洪美玉的耳朵里,只不过现在冰烟找不到团团,也不能急的慌了神了,皇太妃派得利的人去找,大体上是没有事的。一会让倾舞传给云苍,让黑宇与黑齐再找找,若是他们找不到,那么事情就更难办了。 但是这只兔子突然出现的祥云殿这,可就不太正常了,团团就又因为这兔子失踪了,洪美玉又可能小产的危机时刻,现在她们也只能先去洪美玉那里看看了。 皇太妃点点头,一行人直奔洪美玉的玉卿宫,这会玉卿宫周围,比起平时还热闹,他们快到的时候,还碰到了皇后和云贵妃也急匆匆赶过来。 “见过皇太妃。”皇后与云贵妃行礼,皇太妃现在是什么与人交谈的兴趣都没有,只是淡淡一摆手,便让她们起来了。 皇后与云贵妃还以为皇太妃这是担心洪美玉,冰烟却是笑了:“母后、云贵妃,团团这孩子跑出来了,不知道您们和身边的人可有看到过他啊。” “团团跑出来是什么意思?”皇后眉头微皱。 冰烟深深看着她一眼,道:“就是跟着一只兔子跑出来,然后半个时辰了,也没有找到。” 皇后与云贵妃一愣,便是平时敌对的二人,也不禁对视了一眼,都是一副出乎意料的表情,样子真是特别的真,可是冰烟对她们还是心存一丝疑惑,却不敢肯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皇后道:“这小孩子就是喜欢乱跑,本宫再找人寻寻他,你先别担心。” 云贵妃面色也有些怪:“这团团失踪了半个时辰了,洪嫔这里情况又不太好,今天的宫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贵妃语气有些怨怪,而她们平时谁不能得了她的喜欢,她是没有说别人这那的,那时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种时候说这话,冰烟心情自然也不会多好,只不过她却也听出云贵妃的言外之意,怎么这两件事就合一起了呢。 要说团团失踪吧,皇太妃那里已是挺小心谨慎的,之前就没出过事的。而且这团团这么小,身后都是跟着人的,就是一眨眼睛的功夫,团团要是跑到哪里躲起来了,这些人翻来覆去的找,也该是找到了。而且团团之前都那么乖,就是有些小淘气,一般也不会故意做出,让大人担忧的事情。 不,在皇宫这个相对陌生的情况,团团没发生过,这若是在苍王府里,倒没什么了奇怪的。 而洪美玉这里吧,洪美玉刚被诊出有孕的时候,天旋帝便待她更为关照,洪美玉是被特别精心的对待的,当初皇后与云贵妃怀第一胎的时候,都没有这待遇吧。可是这洪美玉也小产了,在此之前也没有什么征兆啊。 不能怪她们想的多,在这皇宫里,你若是不想的多了,那可能出事的就是你了。这两件事单独分开,都有些不合理,而这两件不合理的事情,放到一天,差不多同一个时间发生,那也就更加不合理了! 皇后与冰烟的关系是不好,这个时候她甚至可以幸灾乐祸,只不过这件事在她意料之外,而且这团团当年就在她手中差点出事了,现在云哲与乐蓉的婚事在即,洪美玉出这个事,虽说皇宫里嫔妃留不住孩子,这事并不少见。 可是若是天旋帝因此怪罪,会不会迁怒皇后,这事也不好说,外加个冰烟的团团,别是真牵连到她头上吧! 冰烟皇太妃皇后云贵妃神色都有些凝众,快进玉卿宫看情况…… 1534,团团失踪中 玉卿宫现在里里外外人不少,尤其是洪美玉住的主宫那里,更是来来往往不少人,而那些宫女行色匆匆,脸上的表情都带着几分阴郁与小心翼翼。 因为洪美玉出这事,宫里各个嫔妃听到信,就算自己没有来,也都派人过来打探消息了。 而皇太妃皇后云贵妃都过来了,其它的嫔妃听到信,也陆续有更多的嫔妃跟过来看情况,只不过却不敢太往主宫那里走。 天旋帝听到洪美玉有小产迹象,便已经赶过来了,此时便坐在玉卿宫主宫的会客大厅那里,眉眼都沉郁着怒意和隐忍,但是任谁都能看到,现在的天旋帝十分心烦,所以来来往往的人都恨不得,将自己当成不存在的透明人一般,承受着天旋帝这不怒自威的怒意。 成公公站在一边上,一副安静似木头人的样子,只是在皇太妃她们进来时,成公公这才不得不出口行礼。 天旋帝抬头看看皇太妃等人,道:“太妃来了。”对于皇后云贵妃等人,都是直接无视,皇后那本来已经在心里酝酿着,温柔的询问的话,瞬间就说不出来了。 云贵妃也没比皇后好哪里去,但是皇后与云贵妃却不会这个时候闹脾气,什么场和她们还是看的出来的,自然是默默不知声,便与皇太妃一起坐在旁边,而这大厅里本来也就天旋帝和成公公外加几个来往的宫人,其它的嫔妃一个都没坐着,也不知道之前来过,被天旋帝吓跑了,还是都不敢过来。 冰烟见这情况,也只能坐下来,倾舞已经在来的时候,让她派出去找人寻团团了,此时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想要叫玉卿宫的宫人出来,问问有没有见过团团,必竟那兔子是洪美玉养的,可是天旋帝这么个生人勿近的模样,洪美玉又小产,她这话还真说不出来。 冰烟只能希望,倾舞快点找到云苍,然后早点派人找到团团。 皇后和云贵妃看样子,都不太可能是跟这事有关系的,洪美玉出什么事,皇后给自己儿子办婚礼这节骨眼上,她其实比谁都怕出事,必竟云哲之前正侧妃,在历王府过的都不好。有些天旋国的世家大族,其实也有些嗝应云哲宅子里女人死的太快太多了,这乐蓉是皇后好不容易选的。 所以皇后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事,可能性也真的不大,云贵妃那边吗,还不至于跟冰烟发生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现在对付团团,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除非这洪美玉小产是她做的,借而拿团团的事情掩人耳目吗?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只是太不合理了,冰烟现在也不能肯定。 其它的宫中嫔妃吗……冰烟也没有太肯定的。 至于皇太妃这里,她是真的没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只是她那两个仆人追不对团团,也很不对劲。除非……当时团团已经被人控制住了? 冰烟手握着椅子,心里七下八下没有一刻消停的。 皇太妃注意着冰烟的表情,看着她完全掩示不住的掩忧,心里也有些着急,只不过天旋帝这样子,她也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啊!” 突然后头,传来女子的尖叫声,那女子尖叫声嘶哑的特别厉害,听着就有些渗人,渗人中又透着淒楚的狼狈,一种痛到极致命的尖叫声。 天旋帝“噌”的就从椅子上站起身,转身便往后堂走去。 皇后与云贵妃看到天旋帝紧张的程度,面色也有些掩不住,这天旋帝对男女这些事,其实并没有很热衷,之前一直荣宠云贵妃,那了是因为云贵妃各方面都很和他心意,这些年来云贵妃在他身边,对于天旋帝各种习惯也了解了,自然是有自己的办法,让天旋帝习惯她。 可是时间长了,这个习惯会不会也有厌烦的时候呢。 云贵妃以前还不相信,现在却是相信了,因为新秀女的入宫,夺走了太多该属于她的宠爱,但是特别受宠的又是这洪美玉,便是那屠娥秋因为怀胎得了脸了,可是依旧比洪美玉差的多了。这些年来,后宫嫔妃来往的不多,但也并不少,也有不少是出事的,甚至也有小产的,可是哪有一个,像如此天旋帝这么重视的,都没有。 洪美玉现在可真是得宠啊,看着天旋帝这个样子,担忧的样子,是她们多少年没有看到过的? 云贵妃心里微微发紧,她还记得,当初进宫时,天旋帝便只对一个女人这样宠爱过,但凡他有闲的时候,基本都是陪着那个女人在一起的。那时,她还曾不服气的远远观望过,却见到天旋帝对于那个女人,态度出奇的温柔,也十分有耐心,那是在她身上没有出现过的。 云贵妃当初进宫,其实天旋帝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便是皇后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出于当时各种势力形势,天旋帝不得不妥协而已。连皇后这个位置,都只是太后逼迫,才给的她,要原本天旋帝也要给那个女人的。 云贵妃曾经多么的嫉妒那个女人啊,可后来那女人死了,死的很惨很惨! 云贵妃总算凭借自己的美丽风情,得到了天旋帝的宠爱,借此甚至能跟皇后做对,她以为再也不会再出现一个这样的女人,可是为什么又让他看到了,那个她以为,鲜少能有事情,让他露出这番表情的皇上,又露出这种忧心忡忡的表情呢,这不该属于她的吗! 云贵妃心里嫉恨的发狂,轻轻咬着贝齿,望着那接连内堂,再连至后院到洪美玉房间的门,眼神有些隐晦沉郁。 皇后紧抿着唇,脸色也并不怎么好,只不过却比云贵妃更能沉的住气,她轻轻呼吸几下,便压下心头的烦闷,看着皇太妃也是满眼忧心,又时不时看向天旋帝,即便天旋帝没看向她,她也依旧如此做着。 皇太妃见状,拍拍她放在椅子上的手,皇太强扯出一丝笑容,依旧没有放松下来。 冰烟脸色却越来越冷! 1535,团团失踪下 她半点在这里做戏的想法都没有,手握了握,已经准备起身自己亲自去玉卿宫盘问了。 却在这时,又有嫔妃过来了,皇上之前想冲进去看看洪美玉,只不过被宫人惊吓过度的拦在外面了,不论是生产还是小产这种事情,因为血气的原因,都认为那是不吉利的,男人是不好进去看的。 而且太医这会也没有出来,可能还有解救的可能性吧,只是天旋帝的耐心明显快用过了。 冰烟本站起,见人进来,又坐了下去。 就看到白娟扶着屠娥秋,还有德妃冯昭仪等人都过来了,几位嫔妃互看一眼,想要行礼,皇后已然威仪道:“都免子吧,里面情况如何还不知道,你们便都安静坐着吧。” 这是让她们都闭嘴,别说话惹人烦了。 皇后都这么说了,见天旋帝背着手,看都不看她们,这些人自然也是聪明的不说话了,只是神色也有些紧张。 不一会钟眉竟然也过来了。 冰烟看着对面的几人,眉头微微皱着,若说在这宫里,几个与她有怨的,皇后与钟眉是最有可能的,可是钟眉都这个样子了,她又是怎么…… 不对! 冰烟突然想到,最近一直听说,钟眉跟洪美玉走的很近,当然没说洪美玉与钟眉多好,只是这钟眉借着看望的名头,时不时要来玉卿宫看看的,本来洪美玉是能拿怀孕为借口不看她的,但是这次数多了,洪美玉若是一直不看,那也有些说不过去。 必竟她们还都是嫔而已,钟眉虽然是被从妃贬下来的,但是再怎么说,若论尊贵呢,明面上还是钟眉更好一些。洪美玉怀了身孕,本来就是宫里人的眼中钉,洪美玉若不是恃宠而娇到张狂了,有些她还真是要见见才行。 所以这一来二去,钟眉与洪美玉倒是走的近了,也听说,最近天旋帝到底是对钟眉有些松动了,虽然还没去钟眉那里休息,但是之前在花园见面,天旋帝也不像以前视而不见,反而跟着她说了一会话。别小看看这说了一会话,这同样是许多嫔妃惯有伎俩,想要引起天旋帝的注意,但是成功的次数却不多,有这么一次亲密的交谈,已经改变了钟眉彻底失宠的局面。 冰烟手指轻轻抚摸着椅子,微垂着头,眯眼细细想着。越想倒越觉得这钟眉是最有嫌疑的人,洪美玉这事是不是她做的不知道,但是钟眉跟洪美玉走的近,那么她也应该接触过那只兔子的,她与自己又有仇怨,是有可能这么做的人。 只是……钟眉本来在宫里就没有什么根基,现在做的这件事,她可不相信,没有人帮忙,钟眉自己就能做了,用一只兔子引开团团,随后迅速的消失,带出宫里不太可能。而团团那半大的孩子,也挺显眼的,还要必须要防止宫中的其它人看到,否则一样是个麻烦,就是想对团团如何不利,也需要时间吧,钟眉来的这样早,又不太像的样子。 冰烟心里可要烦死了,但是她分析来分析去,却找不到什么嫌疑人,她快要急死了! 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呢! 倾舞跑哪去了! 冰烟神色自然带着几分阴郁的焦虑与烦闷,钟眉本来紧抿着唇,静静看着,但是看到冰烟这个样子,眼前却是一亮,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又看了眼天旋帝,又抿抿唇,想想还是不说了。 屠娥秋摸着肚子,面色也有些不好,陪同她而来的是已经升为才人的白娟,因为位份过低,所以白娟也不敢落座,便一直静静站在屠娥秋身后,见屠娥秋面色不太好,她便立即使出帕子,为屠娥秋轻轻试了试。 屠娥秋呼吸有些粗重,经由白娟的擦试倒是好了一些。 皇太妃皱眉看着,倒是开口了:“屠嫔看着脸色不太好,要是不舒服,先下去休息下吧,这里到底不是你一个孕妇该来的地方。” 其它人不敢说话,这可不包括皇太妃,她现在心里虽没有冰烟着急,可是也要思考着怎么开口呢,所以屠娥秋这份样子,反而让皇太妃觉得有些厌烦了。 屠娥秋一惊,脸色更白了一分:“嫔妾就是想看看洪姐姐的情况……没……没事……” 皇太妃神色却是淡淡的,不管屠娥秋是真的只是担心洪美玉也好,还是只是因为这里来的人多,她不过来,怕有人说嘴,所以故意为之的。 但是皇太妃话虽然有些冲,可是说的也是事实,她自己就怀着孕呢,虽然已经有三个月,胎位相对来说比较稳定了,可是这里到底是因为洪美玉可能小产,有些污秽的,留着个孕妇在这里,必竟影响不好。万一受到影响,屠娥秋这一胎也出事了,那可就不好了。 屠娥秋还嗫嚅着要说什么,钟眉在一边看看着,却是十分开心,这屠娥秋真以为踩着她上位,就真是万事大吉了吗,面对皇太妃她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吗。 她转而又望了眼冰烟,冰烟神色依旧十分纠结,想到皇太妃刺激屠娥秋的话,便关切对冰烟道:“看苍王妃的面色也不太好,若是受不住,不若先下去休息下吧。”钟眉有未尽之言,但不用她说,天旋帝望向冰烟的眼神就不好了。 屠娥秋那再怎么说也是个孕妇呢,冰烟在这里摆臭脸色,又是为何,还有那脸上的厌烦,是谁让她来的,这副苦相在咒谁呢! 天旋帝冷眼看过来,冰烟也是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望向钟眉道:“听说钟眉近日没少来往玉卿宫,可有这事呢。” 钟眉一听,面色大变! 她确实是没少过来,想要讨好洪美玉。之前钟眉便是有意让丁爽帮助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丁爽那边使着劲了,她本来几次想要接近洪美玉,她这边都给推拒了,但是次数一多,洪美玉便也与她相交了,她这是好吃好喝的给洪美玉准备着,还让天旋帝也看着几回,所以那之后天旋帝对钟眉的态度也好了一些了。 但是那之前相交好的事情,可是今天洪美玉正危险着呢,这个时候冰烟提起这一点,可不让人多怀疑她吗! 之前没跟洪美玉相交的时候,洪美玉可没有什么事情,怎么她相交好后,今天就出事了。 钟眉立即冷脸看向冰烟,冷哼道:“苍王妃是什么意思,嫔妾与洪嫔相交,那也是本着友爱和睦的想法,苍王妃怎么如何看我。洪嫔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如何,苍王妃便有功夫,有心情挤兑人吗。” 现在钟眉是不怕冰烟,尤其天旋帝在,并且正担心着洪美玉的情况下,冰烟挑起矛盾,肯定会让天旋帝特别厌恶的。 天旋帝的脸色果然阴沉下来,冰烟表情淡漠:“钟嫔误会了,本王妃只是想问你一件事,听说玉卿宫洪嫔养了只兔子,钟眉可看过这只兔子,与这兔子可玩闹过。” “啊……”钟眉一愣,有些搞不明白冰烟问这件事是为何。 皇太妃却是急道:“是还是不是,你倒是说话啊!” 钟眉一惊,立即被吓的一缩脖子:“这个……那兔子确实是洪嫔养的,只不过洪嫔现在这情况,带毛的动物也不好养在身边,听说平时都让人看管着的。嫔妾也只是看过一两回,这兔子……”钟眉还是挺警惕的,冰烟和皇太妃都想知道这兔子的事,怕是这其中有什么事吧,而且这兔子别真跟洪美玉小产有关,到时候再赖到她头上,她自然是不敢应的。 皇太妃面色沉如水:“苍王府的小世子,在本宫的宫里,追着这只兔子,然后半个多时辰,还没有找到。” 天旋帝本来阴沉着脸,听到这里眉头也是一皱:“在宫里怎么会没有,怕是这会正乱着,让人错过了吧,再派人去找找吧。” 天旋帝现在是一门心思都在洪美玉这里,虽说团团是不见了,可是他也没有多少担心,在宫里哪里能真的走丢,反而因为团团在这个时候走丢了,更是乱上添乱,他脸上明晃晃带着不喜之色。 钟眉心里乐的不行,但只是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冰烟看着她的眼神阴阴沉沉的,她心里猛的一跳,这看着她是什么眼神,好像跟她有什么关系似的。 冰烟紧紧抿着唇,心里对于天旋帝却是更怨了一分,孩子丢了她是有责任,可是这个孩子同样是天旋帝的嫡长孙,就这么一句话就完了吗,也没有一丁点派人去找的意思吗。 冰烟心里冷冷笑着,站起身来,转身便要离开。 “啊!” 却听里面,又是一道女声的尖叫,但是这道尖叫声,却比起之前的还有凄厉,在大厅的人都吓了一跳,便连冰烟的的步子都顿住了,而里面隐有脚步声传出来。 一个宫人满头大汗的跑出来,天旋帝已经焦急的抓着宫人的脖领子急道:“怎么回事,洪嫔为什么痛叫不止,可是医好了!” 那宫人吓的浑身哆嗦,面色惨白惨白,嗑巴道:“回……回皇上……洪……洪嫔她……小产!” “都是群没用的东西,都该死!”天旋帝下一刻,面目骇然愤怒。 而此时大厅,又有一个身影奔进来,冰烟一见,不禁大惊! 1536,找到凶手上 这个身影个子小小的,虽然快步奔进来,但是走路还是很摇摇摆摆的,但是冰烟在看到这个小身影的时候,心里又是松一口气,又是十分愤怒的。 起身走向这个小身影,脸已经完全沉下来:“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母妃在找你。” 团团抬起肉乎乎的小胖脸,脸上也有些委屈,嘟着嘴,眼眶里也红了起来,拉着冰烟的裙摆,小声道:“母妃……”只是声音小小软软的,却已经带着要哭泣的颤间了。 团团眼中闪烁的害怕,让冰烟之前焦急的心平静下来许多,再看团团,却看到团团从头到脚,衣着都不如之前整洁,头上也沾着草,衣服也有些脏乱,冰烟眉头一皱:“你跑到哪里去了,太妃曾祖母还有母妃,听到你不见了,多担心的出来找你,你出去玩就不知道回来吗。” 团团嘟着嘴,眼中含着泪,却是没有落下来,只是伸手抱着冰烟的大腿,大眼睛里眨巴眨巴的,眼泪就落下来了,无声无息的,冰烟心里却也跟着揪紧起来。 “皇……皇上……”却在这时,里堂又走出些人。 太医还有几个宫人,此时面上表情都沉郁且小心翼翼,天旋帝立即问道:“洪嫔怎么样了,是不是没事了!” 那太医和几个宫人们,却是面色大变,脸上欲言又止的语不成句,天旋帝眉头一皱,冷喝一声:“吞吞吐吐做什么,还不快说!” “噗通”一声,两名太医和几个宫人,全都跪了下来,其中一个太医抹了巴汗,紧张的低着头不敢看天旋帝,却不得不轻声道:“回……回皇上……微臣尽尽力了……只是洪嫔小产出血过多……这……没救回来!” “没救回来!”天旋帝瞪怒大眼睛,那虎目圆睁的样子,让在场所有人心头都是一紧:“救不回来,留你们何用!” 天旋帝语气冷沉,说完这话,跪地的几个吓的直哆嗦,齐呼:“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天旋帝冰冰冷冷看着这些人,面上表情却是不动分毫,显然有拿他们定罪的想法,而比起天旋帝的愤怒,其它的几个嫔妃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洪美玉本来就得宠,怀了身孕更加是没有人比的过她的宠爱,但是因为天旋帝护着,她们就是想争都争不过啊,这心里也别提多郁闷了。 洪美玉小产可怜是可怜,但是在这后宫里的女人,早就有了趋吉避凶的思想,一切只为自己考虑的私利想法,这个时候可真分不出为对洪美玉的同情,她们脑子里已经转变了数次,最后都剩下松了一口气。这洪美玉若是真生下这个孩子,可要打破皇宫的格局了,除了自己,谁也不希望别的嫔妃打破这个格局。 云贵妃垂着头,怕别人看到她控制不住勾起的唇角,但也只是一下子,等她控制住了,便又抬起头来,面上的表情恰到好处的忧伤。 皇后那边也是不遑多让,神情完全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身为皇后的慈神温柔,她现在倒是做的很出色,但是也难掩她心里的喜意。 她是不会在自己儿子快要成亲的时候搞些有的没有的,到时候天旋帝谁的一生气,拿云哲的婚事做文章,那可有的她倒霉的了,但是不代表她就真不关心这事,她自己没动手,洪美玉这个劲敌就自动败北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高兴的吗。 等到云哲娶了乐蓉,她这边早就弄好了配送调理身体的药,乐蓉之前也找人看过了,已经在调理了,反正这么一运作,她可是希望乐蓉嫁了云哲,就快点怀疑生子。能生下天旋帝的曾孙,他们的筹码可就更大了。算不算是天助她也呢。 皇太妃心里也有些失望,见到天旋帝冷着脸,那一副要找太医和几个宫人算账的样子,便开口了:“太医可是查出洪嫔因何小产的。” 太医抬抬头,看了眼还面无表情的天旋帝,又看了眼比较好说话的皇太妃,这才扭捏着开口:“回……回皇上、皇太妃,微臣两个查看,洪嫔被人冲撞了受惊吓,外加……外加这应该是中了麝香外加红花,加速了洪嫔小产血流不止,导致洪嫔小产加重,现在无力回天。” “冲撞,谁冲撞了洪嫔,拉下去仗毙!”天旋帝听到这里,脸色都阴沉起来。 跪着的一个宫人,却是看了眼抱着冰烟的团团,此时团团脸上也有些黑脏,那人却是缩了下脖子:“这……今日洪嫔正要出去,却在玉卿宫门口,冲出来个影子,洪嫔就被吓到了。” “影子,什么影子,莫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洪嫔小产啊!”钟眉听到这里,一副怒气冲冲,特别为洪美玉担忧生气的样子。 那宫人垂着脑袋,也不知道要不要说。 “说!”天旋帝见这宫人还吞吞吐吐,已要失去所有耐心了:“交待不齐,你也陪那人一起死吧!” 那宫人哆嗦一记:“是,是苍王府的小世子突然冲出来,洪嫔吓了一跳便要摔了,好在有旁的宫女扶了一下,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洪嫔就有点落红,本来也没有多大的事情的,可是不知道为何就是流血不止,根本救不回来了!” 这宫里嫔妃众多,而这里也有全国绝大部分最为出名有本事的太医,只是落一点点红,其实调理一下,也不会就真的小产,虽然皇宫里惯来流不太住孩子的。有些嫔妃因为流了产,各种情况特殊下,甚至连以后都无法怀孕了,也是大有人在的。而嫔妃们平时都十分注意,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要不当初天旋帝也不会对洪美玉特别的照顾。 只是没有想到在天旋帝如此关照之下,洪美玉还是小产了,但是要说这也是个意外,谁又能想到洪美玉要出门,团团就突然冲出来吓到洪美玉了呢,这一惊吓竟然还引起大出血,恐怕是洪美玉身子哪里出问题。 但是这个罪魁祸首是团团无疑了! 1537,找到凶手中 天旋帝听到这个解释,整个人愣了一下,面色阴阴沉沉的,微垂眼睛面上的表情却让人十分害怕。 而在大厅里的所有人,面色也都各异起来,皇太妃猛的看了眼天旋帝,看着他此时的样子,皇太妃也闹不准他现在在想什么,而冰烟则一把将团团抱在怀中,神色有些警惕。 其它的皇后等各嫔妃,却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而与冰烟关系不好的如皇后与钟眉,此时再望向冰烟的眼神,都带着一种幸灾乐祸,还有一抹同情,只不过这个同情,仅也只对想象到冰烟的惨状后的一丝丝得意。 天旋帝有多在意洪美玉,没有比宫中嫔妃更清楚的了,皇后是经历过天旋帝对皇贵妃如珠如宝的疼爱那会的,那么长的时间了,再也难出现第二个人。当然云贵妃之前的宠爱倒也不是假的,只不过比起对洪美玉还有皇贵妃,却还是差了一点的。 天旋帝若是在意一个人,这个人再出什么事,他可是会疯狂的。 皇后心里呵呵笑着,之前冰烟与她为敌,她绝计不会给冰烟求情的,而现在这个情况下,她也不敢求请,现在可是谁一点,天旋帝就会发狂的,她可没有舍已为人的情怀,看着热闹让自己乐乐也就是了。 冰烟额头却滴落几滴冷汗,因为她发现了一件更糟糕的事情。 却在这时,那两名太医也面色微变,鼻子吸动几下,然后睁开眼睛,向冰烟和团团的方向看过来。 钟眉见到些情景,眼前明显一亮:“两位太医为何这么看着苍王妃和苍王世子,莫不是还有什么其它的发现!” 两太医又看了眼天旋帝,其中一位却是望向冰烟,眼中有些担忧,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话,神色还不禁有些紧张,正是之前因为天花与冰烟结缘的,当初冰烟将解天花的法子就是先告知韩太医的,并且韩太医的小药童还对冰烟特别推崇,有事没事便在自己师傅身边,说一些他听来,关于苍王和苍王妃的好消息,韩太医对于冰烟印象是很好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却不好了。 另一名太医是皇上特别指派给洪美玉的专属太医,这人姓米在太医院也颇有威望,但是不喜结交,在太医院里手不错,但是却没有拉帮结派的。 米太医之前被天旋帝也吓的够呛,到现在也不敢不说什么了,必竟他应该猜的不错,米太医向天旋帝又行了下礼,便向冰烟走过来,冰烟神色越加冷淡,紧紧抱着团团不松手。 米太医走过来更是深深嗅闻一下,快速拉出团团的手,冰烟已然大怒:“你做什么!” 天旋帝却猛的睁眼:“拦住苍王妃,让太医检查!” 不止几个侍卫过来,并且还有几个健壮的宫女过来拦着冰烟,甚至还有抢抱过团团的。 团团也吓住了,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看着冰烟委屈的不行,叫道:“母妃……母妃……” 而团团人这么小,根本没有什么力气,直接被人抓起来,那米太医抓过团团的手,又在他衣服里翻翻看看,最后面色一变:“这……在苍王世子身上发现了麝香和红花两种孕妇不宜接触之物。若是正巧孕妇身体不适,遇小产的话,这两味是催化,会使病情恶化。” 正直白点说,团团不止冲撞了洪美玉,使洪美玉受到惊吓导致小产了,但是小产并不意味着,洪美玉一定保不住孩子,可是当团团身上有麝香红花,麝香本是用于难产、死胎,胞衣不下,适用的是活血通经,催生下胎之效,提前又是在小产的情况下,这就没有一点好处。那红花也是活血化瘀的作用,两者在小产的情况下,用的不好会导致通血过多,加急出血导致小产更严重的情况。 可能原本洪美玉也没什么事,但是团团身上有这两样东西,才是真正让洪美玉小产的原凶之一!真正的凶手就是团团这小孩子! 皇太妃面色大变,也不禁往冰烟这里走来。 天旋帝却是眯着眼睛看着抽泣着要哭的团团,钟眉一听,瞬间惊喜过盛,强忍着才没在此时哈哈大笑,一副惊讶叫道:“啊,就是说苍王世子害的洪嫔小产了,天啊,这怎么会啊……苍王世子还这么小,他哪里懂得这些啊。再说这么小的孩子,身上怎么会有什么麝香红花这些东西啊,这小孩子本来就是活泼好动的,身体也是健健康康的,也不至于用这些东西调养身体防身所用吧。难道说……” 不知道想到什么,钟眉突然捂住嘴,眼神便怎么样也止不住的,往冰烟身上飘去。 还有谁不明白,这钟眉是怀疑冰烟啊! 团团这么小的孩子,根本也不知道什么,还是天真灿漫的时候,他都不可能知道麝香和红花是什么东西,又怎么会拿着这些东西害人呢。再者说了,团团本应该是在皇太妃的宫里,突然间就不见了,之前冰烟说是她们找了半个多时辰没找到,这会团团怎么又突然出现了呢。 说是追着洪美玉的兔子,哪里这么多的巧合啊,事事都跟洪美玉有关,可是洪美玉可是小的的了啊,所以这事必然跟洪美玉没有关系的。洪美玉一与冰烟本没有听说什么仇怨的,何苦为了报复冰烟,从而让现在自己的底牌消失,用这样的方式对付冰烟。 洪美玉的不知情,那么另一方就应该要知情才是。 那团团不知道,冰烟呢! 冰烟并不是时常进宫的,就算是皇太妃喜欢孩子,但是皇太妃年纪大了,也不是时常都有那个心力跟力团玩耍的,当然了,冰烟进宫还是会给皇太妃那里递帖子的,但一般也就是提前个一两天的事情,冰烟对此是十分清楚的不是吗。 今天洪美玉的兔子,据说被团团看到了,团团就不见了,然后团团便跑到了玉卿宫外面,就碰到了洪美玉导致她受惊差点小产,再加上团团身上的麝香与红花,才最终让洪美玉真的小产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呢,感觉都是步步算计出来的,而这个人物,除了冰烟还能有谁呢! 天旋帝冷眼看着冰烟,冰烟被挡在一侧,与团团分开站着,冰烟看了眼团团焦急要挣扎过来的样子,却被宫女死死接着,甚至有一个侍卫紧握着团团的手臂,团团手臂很小,这样再握的重了,都有可能断了。 冰烟平静与团团对视:“团团别怕,别哭。”再看向那宫女和侍卫时,已厉喝出声,“你们竟敢这么对侍世子,想以下犯上吗!” 那侍卫和宫女就是怕团团冲出去,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们也不知道,再加上知道团团害洪美玉小产了,他们心里也是有些厌意的,下手就没轻重了,冰烟这一喝,他们立即吓的松了手。 团团一放松,立即向冰烟跑过去,本来挡着冰烟的侍卫,想了想也没有阻止,反正就是一女人和幼童,又能与他们什么碍处呢。 “母妃……”团团奔过来便抱着冰烟的大腿,冰烟蹲下抱起团团,安抚的摸摸他的脑袋,然后回视了一圈大厅的人。 天旋帝还是阴冷的样子,几个嫔妃看向她,因为背着天旋帝,即便表情掩示的好,但是眼神多多少少都在出卖她们此时的情绪,这其中最为关心的,也就是皇太妃。 只是皇太妃也是眉头紧皱,并没有直接走过来,怕也想不通其中关健呢。 钟眉心头冷笑,还依旧惊疑不定道:“苍王妃你知道苍王世子跑玉卿宫的事情吗?您来的可比嫔妾们早……” 钟眉故意无视冰烟跟皇太妃一起来的事实,就算是跟皇太妃来的又怎么样,不一样很有嫌疑吗,必竟这种种可都是发生的团团身上,冰烟这个当娘的,又不是个省油的灯,是她做出来的这事,在这样的证据下,都没有什么好争辩的,甚至可以肯定就是她了。 而就算不是冰烟又怎么样呢,她之前被整的多惨,冰烟事后恐怕也没少笑她,她总算等到这个机会了,简直是心花怒放。这一次就算冰烟再巧舌如簧,就凭天旋帝对于洪美玉的宠爱,就凭天旋帝本身就厌弃苍王府这一家三口,她们也绝对好不了! 上一回,冰烟就险死于天旋帝手上,这一回嘛,她就别想活着了! 呵呵,残害皇家子嗣,并且引诱皇子血脉杀害皇家血脉,这件事追究起来,团团都没命活了,一连两个皇家子嗣都要没有了,冰烟这个罪魁祸首,只会更惨! 冰烟只是定眼看着天旋帝,冷静开口:“父皇,之前团团失踪了半个时辰还多,这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若是真要查,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才是。团团这么小,没道理给别人挡罪。” 钟眉摇头叹息:“苍王妃说的好,苍王世子这么小呢,最是粘父母的时候,他平时跟别人可不亲近。” 团团只跟云苍和冰烟亲近,换句话说,也只有冰烟和云苍能支使动团团,要说全无做案动机,还真不是,云苍和冰烟有个很大的做案动机,那就是嫉妒! 1538,找到凶手中下 即便这些人不知道当年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正是得宠的皇贵妃,突然便暴毙而亡,而那之后云苍也被天旋帝以理由送出了宫。 说送都是很含蓄的说法,其实就是天旋帝看着这个儿子顺眼,将人赶出皇宫了,当时这位苍王爷,当时也不过五岁稚龄左右,这样就离开皇宫了,这些年来云苍却安全成长起来,说起来还算是个奇迹呢,因为当初但凡知道这个事的人,都想着天旋帝是想云苍自生自灭,应该会死在外面的。 后来便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云苍竟然拜了大陆十分有名气,亦正亦邪的神医鬼面神医为徒,学了一身的本事,但是即便是这样,这对于皇位来说是全无一点好处的。 因为皇帝还真不需要学得一身的医术,这皇宫里就集结了许多医术高超的太医,即便没有鬼面神医的本事,但是那鬼面神医的本事会好,名声特别响,也是因为鬼面神医毒的名头,且这鬼面神医也不怎么给人看病,这种人也不适合生活的在朝庭之中,不然恐怕也少不了进宫为皇帝献技的。 只得到这点好处,但是云苍十余年没有在天旋帝身边,这感情自然是淡薄的,天旋帝不宠爱他那也是正常的。可是洪美玉呢,这洪美玉才刚查出怀孕,这天旋帝便恨不得天天守在她身边,看着孩子出生,以天旋帝对洪美玉的这种关心,将来这个孩子出生后,必然也会十分宠爱的。 而这个孩子呢,本来跟云苍云哲等皇子们相差十几岁,其实并没有什么竞争的优势,皇后与云贵妃等虽然嫉妒,但是不也没对洪美玉做什么吗,即便这其中天旋帝保护是一方面,可看现在洪美玉小产了,这说明真有人想害洪美玉,还是防不胜防的。 在天旋帝身边的皇子们,跟常年不在天旋帝身边的云苍,还真是极大的差别。那些皇子中,即便是出身不好,并不怎么得宠的耀王云辉,那都比云苍待在天旋帝的身这长,也比他见面的次数多,云苍本来竞争就没戏,现在又突然出现一个这么受宠爱的,云苍一时想不开了,所以嫉妒这是很正常的。 冰烟身为云苍的妻子,所以为云苍出头做些什么,这事不也是合情合理的吗。 且现在这事,洪美玉的小产,看着跟团团是脱不了干系的,而团团这么小,平时又很粘冰烟的,换一个人指使他都未必指使的动,但这事换成是冰烟的话,团团肯定会答应的啊。 如此一串连起来,还真是冰烟的嫌疑最大了,外加团团身上的证据,即便不是故意的,这害洪美玉小产的罪魁祸首也是团团啊,幕后真凶不就是冰烟吗。 冰烟自然也想到这里了,她脑子里快速运转了起来,她在想这个人会谁做的,钟眉的嫌疑显然是最大的,而这人与她仇怨如此之深,她之前又跟洪美玉有过接触,她要安排这些也是可能的。 只是冰烟虽然气恨钟眉气恨的狠了,可是钟眉还有一个不太可能的,她现在即便不是宫里人人喊打的吧,但是她在宫里的势力很少,这件事必须要对皇太妃那头的作息十分了解,对洪美玉十分了解,同时对于宫中也十分了解的人才行,这其中错一个环节都很难成功。 钟眉于冰烟的仇恨是达到了她会做的情况,但是钟眉如何做到的,除非是有人帮助她,或者根本也不是她…… 沉默的冰烟却让大厅的人面色都有些难看,那天旋帝看着冰烟,眼中的杀意已经掩示不住了,团团身为孩子,本身就是很敏感的,感觉到天旋帝阴狠的注视,顿时便吓了一跳,软软的身子便往冰烟的怀里凑过去。 皇太妃眉头皱了皱,冰烟会做出这种事情吗?她是不怎么相信的,她还是颇为信任自己的眼光的,冰烟做出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处呢,再者小孩是最不好控制的,虽然是身为其母亲,可是更因为身为母亲,便是自己手中再肮脏,也没有几个真心疼爱孩子的,知道自己的阴暗一面的。 冰烟从种种细节里,是真的疼爱团团,虽然她有时对团团也严厉,那不也是对于团团好的吗。 皇太妃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来考虑,也不觉得冰烟真想设计什么人,会让自己的儿子做这样的事情,将来团团长大了,会怎么看自己母亲利用自己去害人呢。 而这洪美玉也很奇怪啊,她到底有什么理由,她实在想不通。 想不通,那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冰烟疯魔了,她做的事情不能用常理来说,再一个就是,那根本就不是冰烟做的,但是这么多的事情都指向冰烟,显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冰烟的。 比起冰烟对于钟眉的了解,皇太妃显然更倾向这事是钟眉做的,从刚才开始这钟眉就上窜下跳的,可惜这事她们没有证据,证据都指向冰烟了。 而那洪美玉的身份也让人不好做,一这是天旋帝宠爱的嫔妃,二是洪美玉的父亲是天旋帝敬重的太师,再一个皇家子嗣被残害,若只是不小心小产,这也就算了,现在种种证据指向冰烟与团团是残害皇家子嗣的凶手的话,这事便没有草草摞下的可能性,总是要追究个事理才行。 皇后冷眼旁观,坐等看好戏,不管这一回是谁做的,她都很高兴。 云贵妃看着冰烟,倒是有些犹豫了,这些日子她与冰烟相交还不错,得了这一助力总归比没有强,可是若是因为帮助她,反而因此让人怀疑起她跟这事有关,她可是受了无妄之灾了啊。 天旋帝半天等不到冰烟的话,冷冷开口:“苍王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冰烟声音淡淡:“父皇想要听媳妇说什么呢,我说没有做,你相信吗。” “哼!”天旋帝冷冷一哼,现在证据充足,他说相信就行了吗。 冰烟抱着团团,手微微收紧,望向天旋帝却是叹息道:“父皇明察秋毫总会查出真相的,这事真不是媳妇做的!” 1539,找到凶手下 钟眉冷笑:“苍王妃这话说的可真是轻巧啊,你说不是就不是吗,那么你怎么解释苍王世子身上这些东西呢。” 冰烟不理会钟眉,摸摸团团的脖子道:“团团之前跑出去,太妃兽祖母还有母妃都很担心,你到底跑到哪去了,能想起来吗。” 团团被刚才一堆的事情,吓的有些瑟缩,抱着冰烟的脖子便不松手,他身上还有脏泥,也蹭的冰烟身上脏了好几个地方,他此时睁大眼睛,似乎还有些害怕的看了人群一圈,冰烟拍拍他的小脑袋,温柔道:“团团别怕。” 团团扁着嘴:“母妃……团团看到兔子,跑……可是兔子不见了,团团睡着了,就在这里……” 团团其实也未必明白其中的事情,就是这话也说的断断续续的,但是大部分人还是听明白了,似乎是说团团看到兔子,便跟着那兔子跑了,然后他就睡着了,接着就在这里了。 团团确实是比较聪明的,而这样的话意导向也确实挺大的,反而让团团的话不太可信。 当然若是团团说的是事实的话,那从团团话里的意思,他应该是追那只兔子后,追丢的情况下他被迷晕了之类的,再醒来应该是在玉卿宫的附近,这若时真的,倒也能打消团团的嫌疑,可是这事比起冰烟利用团团设计洪美玉还奇怪不合理。 便连皇太妃都有些不信。 “简直一派胡言!”天旋听着,气的怒喝一声,完全不相信团团意思的样子,再眯眼看着冰烟时,已经带着阴沉的怒意:“说说吧,你为何要这么对洪嫔,还有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朕念在你为皇家开枝散叶的份上,可以留你个全尸。” 冰烟低笑一记:“父皇既然都认定是儿媳做的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就是没做。” 德妃此时抬眼看了眼冰烟,想了想还轻声道:“皇上……这件事疑点重重,妾身怎么听着像是听戏曲似的,不若再好好调查一下吧,别冤枉了谁,这也是对洪嫔还没出生的孩子一个交待。” 皇上看了一眼德妃,脸色还是不怎么好,德妃却是平平静静,说完便垂头不语,也看不出来是特意为冰烟说话的,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却是为数不多开口的。 皇太妃也皱眉道:“本宫听着也是如此,皇上啊,此事可大可小,苍王妃多次进宫,也一直没有事情,本宫看着她与往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钟眉听到这里,却是有些着急了,因为看着天旋帝已经有被劝住的样子,过了这个村可能这事就不了了知了啊,钟眉又是害怕多说多错,又是怕不说反而便宜了冰烟,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可是现在这些个证据……”钟眉未说完,但是明显是觉得放冰烟,那便是放虎归山了。 屠娥秋手捂着肚子,面色也是微微苍白的,冯昭仪正巧看了她一眼,便道:“屠嫔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屠娥秋微微摇头:“没有,只是嫔妃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着急的,一会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钟眉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哎呀,这苍王世子身上可是有麝香和红花,两种影响孕妇的东西啊,屠嫔这不会也是受到影响了吧,快快快太医就在这里,快给太医瞧瞧,洪嫔这才受了无妄之灾,本来只想溜哒一下,偏差点被人撞了,还闻了不该闻的东西才出事的,您可得保重啊。” 天旋帝也是一惊,顿时冲太医急道:“还不快给屠嫔查看一下!” 然而钟眉说的那句话,更是让天旋帝觉得暴怒异常:“云翱如此顽劣不堪,苍王妃显然是不会教孩子,以后这云翱便有朕派人来教导了,你将孩子放下吧。” 不论如何,都是团团害的洪美玉有小产迹象,再加上他身上的东西导致真正小产的,就算是团团这么小还什么都不懂,但是天旋帝正在气头上,也轻饶不了他。 外加刚才团团说的那些话,聪明的很,让人十分怀疑这就是有人教过的,而这个人能是什么别人,不就是冰烟吗! 天旋帝愤怒异常,他话才刚一落下,便有侍卫拉扯着要从冰烟手中抢下团团了。 冰烟异常愤怒,这就要将团团从她这个母亲身边抢走了!这皇宫这么大,天旋帝平时公事繁忙,有些时间还要被那么多的嫔妃争夺,他哪有什么时间教导团团。而且这一回,分明有人利用团团,身为孩子的好奇心,用兔子引导团团离开,冰烟是完全相信团团的话的,团团年纪虽然小,但是云苍与冰烟并不据着他,时不时的与他说话。 这孩子连争宠都会,也是有个鬼心眼的,这些话他不是说不出来的,虽然看着像是被人教过的,可是不论是云苍还是冰烟根本没这么想过,也更加不会教他这些啊。 这幕后之人现在还不知道,她在之前就敢这么害团团了,这留在宫里岂不是更防不胜防吗,她说什么也不能同意。 冰烟死活抱着团团不松手,急的红了脸看向天旋帝:“父皇媳妇确实是没有做,您总要好好查正清楚再说其它的,团团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他离了我身边,我怎么活!” 钟眉却是扶着屠娥秋,尖叫道:“哎呀屠嫔这脸色更难看了,快将苍王世子抱走吧,再待一会,别屠嫔也受了影响,宫里可经受不住另一个不幸了!” 天旋帝一摆手,那些侍卫已经顾不得冰烟,抬头便要劈晕她。 冰烟反身一躲,但是自己被侍卫团团围住,身边又没有帮助她的,她要么杀出一条路出去,要么只能束手就擒吗。 冰烟过了一阵轻快的日子,懒理皇宫这些破烂事情,她不愿意招惹麻烦,偏就有人不愿意让她消停啊,冰烟冷冷一笑,团团感觉到这样的气氛十分凝重一般,也不哭不闹,只紧紧抱着冰烟的脖子。 他年纪虽然小,但是隐约知道,这些人要将他抱离自己的母妃的身边,他不想离开,一点也不想离开母妃,眼眶已经红了,扭过头却看到了皇太妃,顿时嘟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 皇太妃见了他这样子也真是心疼,可是这事关着天旋帝的子嗣问题,皇太妃也实在不好多说什么,再者现在也不是真的要处决什么,只是分开的话,她还能就近照顾团团。那之后天旋帝真是查出什么事来再解决也不辞,实在不用闹的这么僵硬。 可是这硬生生将孩子从身这抱走,这种感觉皇太妃也很清楚,这话她也开不了口,只是有些担忧看着冰烟和团团。 皇后在此时说话了:“苍王妃啊,你何苦拒绝呢,现在呢倒也没说这事真是你做的,现在也不过是怀疑,你现在如此反抗拒绝,反而让人怀疑你不是吗。本宫看就将云翱留在宫中了,宫中这么多人,还能照顾不过来他吗,你且放心回府等消息不好吗。” 云贵妃也适时说话:“苍王妃你先别冲动,这事到底是谁的问题,接下来再查查就是了,你这样的冲动,对你没好处啊。”云贵妃冲着冰烟眨眨眼睛,示意天旋帝已经十分不耐烦了,若是再闹下去,等天旋帝真没了耐心了,到时候就不是劝导,真强制的话,到时候连求情都不行了。 冰烟又岂会不知道这个理,可是现在明知道有人害她,并且已经打到团团的主意了,若是再放任团团在皇宫里,她就真不知道团团下一回会出什么样的事情。 这或许只是一种可能性,可能性可能也很低,但是团团出事这种可能性,冰烟不想让他发生,所以她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分离。 冰烟闭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彷徨一丝示弱,那些侍卫也不好上前了,屋中的其它人,也以为冰烟总算是被说动了。 但是突然间,冰烟睁开眼睛,猛的快走两步,一把抽出其中一侍卫的刀,转而便向自己刺过去。 “苍王妃你做什么!” “快快,保护皇上,保护皇太妃皇后啊!” 就在冰烟抽出刀的时候,这大厅里便一片混乱,几个侍卫已向天旋帝奔去保护他,其它的人却是紧紧围着冰烟,脸上警惕防备。 然而这些人却完全没有料到,冰烟突然间便向自己胸口刺过去,这事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下一刻,冰烟的嘴角便流出鲜血,在场的人全都吓住了。 这是自残啊,彻彻底底的自残啊。 团团愣住了,看到冰烟受伤,他忍了这么久,总算是决堤般“哇”的大哭出声! “母妃……母妃……哇!” 冰烟一手抱着团团,一手却拿着刀往胸口按去:“想分离我们母子,先杀了我吧!” “烟儿!”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大吼声,接着冰烟手腕一痛,手中的刀便应声倒地,自己也落到一个熟悉的怀抱中,但是胸口的伤口鲜血却直往外冒。 现场所有人都吓傻了,云苍面色发白,连忙点住冰烟的穴道,怒吼:“太医愣着干什么,还不救本王王妃!” 1540,受伤上 云苍已经点住了冰烟的穴道,让血液不会狂流不止,但是因为之前云苍在外面办事,倾舞是好容易派人找到黑宇他们传递消息,这才让云苍过来的。 他也没想过,来时看到的是自己的娘子受伤的画面,也身上今日没有还什么伤药,太医却不一样,他这个急救之后,就先是找太医来给冰烟医伤。 还是韩太医反应更快一些,连忙跑过来道:“快,快先扶苍王妃躺下来。” 云苍直接抱着冰烟,大刀迈步奔过来,而团团哭的两泪纵横,看到冰烟身上流血了,他年纪虽小,懂得不多,可也知道现在母妃可能出事情了,不断的抹着眼泪。 倾舞通知完便也回来了,但是比云苍慢了两步,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吓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连忙抱过害怕直哆嗦哭泣的团团,也顾不上哄团团了,便焦虑的奔进去。 而这一行人,现在却根本不理会屋子里的天旋帝等一甘人,但是屋中的人表情却是各异,表情都堪称有着诡异。 这刚才冰烟的表现实在是太快了,说刺自己就刺自己啊,而那直接喷出来的血,对于他们的影响也实在很大,在这后宫的虽说都不是什么寻常失,手中谁都不干净,可是这么直白自残的行为,还是让他们心里狠狠一揪,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钟眉倒吸一口气:“这……这……到底是承认还是……”钟眉一副状况外的样子,暗指着冰烟这是想以此来逃脱。 皇太妃却眼神幽幽撇向钟眉,看的钟眉脖子一缩,皇太妃坐下后,手也紧紧按着椅子,随后自言自语般道:“苍王妃最是个烈性的女子了。” 说罢,又似有若无看了眼皇后。 当初皇后在团团得了天花,借机想经夺来,然后随便处置了,冰烟就跟派来的侍卫上演了全武行,一个女人,就对着那些男人,也表现出不一般的狠戾来。这真不是一般女子阴毒的小心思,而是真正的强悍,甚至表现出来不输于男子的彪悍来,之前即便只是听听,她们还心里觉得,是那些侍卫怜香惜女,不然怎么的真抓不住一个女人。 现在她们却是能明白了,冰烟这自己是真狠,一个人能对自己比别人都狠,你再做什么,还能对她有什么影响呢。 天旋帝面色也扭曲了一记,随后便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了,而之前跪着的几个玉卿宫的宫人,此时却面面相窥,因为没有人让他们起身,现在这个情况,他们也不敢提起来,所以即便膝盖跪的快没有知觉了,所以他们也只能咬着牙忍着。 里面云苍一路紧跟着冰烟,看着韩太医他们两个太医进来,一边把脉一边皱着眉头,云苍冷静下来又让他们出去了:“行了,这里本王先看看。” 冰烟伤到胸口了,本来这要是男的,直接宽衣解袍就看看冰烟的情况了,可是两个太医是男的,他们怎么会敢呢,把了脉发现冰烟是当真是受了伤,再观那伤口他们最好也只是让女宫女先看看伤口,然后口述他们怎么用药。 云苍之前也是急着了,抱着冰烟有些不方便,现在却怕过了救治的时间,两个太医也知趣,便先离开在外面等着。反正开药还得用他们呢。 黑宇也跟着出去了,同时还抱着团团,团团虽然不想离开冰烟,便是听到黑宇低声劝道:“世子,王妃现在受伤了,我们安静的等着,不然王妃的病会重的。” 团团眼中还含着泪,白嫩的小脸看着更白了,依依不舍的看着冰烟,但还是任由黑宇将他抱出去了,眼眶通红含泪,但是他却没有让泪流下来。 房间里只剩云苍和倾舞帮忙,云苍见人都离开了,立即帮着冰烟解衣,伤口从外面还看不太出来,但是那血流的可实在吓人。这一路上淋了一路,他们鼻间闻到的都是血腥味。 刚才冰烟也是狠了,云苍抱起她的时候,她眼睛有些发黑,脑子发晕,这会一揭开衣袍,碰到伤口冰烟又痛的清醒了几分,迷迷糊糊看着云苍,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相公。” “你在做什么!你这么拿自己身体不当一回事,你想过我吗,你还当我是你相公啊!”云苍气的快发疯了,眼看着冰烟刺伤自己,他刚才感觉自己的心都不会跳动了,这样的不爱惜自己,他都快要吓死了。 冰烟惨笑了一声:“对不起,我……也是真的没法子……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是我指使团团害洪美玉小产的……我若是不……不这样……他们要分开我和团团。你想吗……团团会过什么日子……我还在呢,就有人敢这么害我儿子……我们要是不在……不在的话……” 冰烟眼角渐渐渗出泪水,云苍也急的眼眶发红,急道:“是我不对,是我对你发脾气了,你别激动,我先看伤口,你不会有事的。” 冰烟嘴唇发白,失血过多,让她现在躺着还是有些晕眩:“我……我有分寸,没刺到心口……” 是没刺到胸口,可是就离胸口两指的距离,真偏一点冰烟就没救了。 当看到被刀尖刺出一个半指窟窿的伤口时,云苍整个人都僵住了,面色更是不可抑制的发白:“外伤药呢,快取些外伤去。” 倾舞知道云苍已经急的有些失控了,她忙出去找黑宇要药,黑宇身上一般都是带着药的,这也是防备云苍不方便带药时,以备不时之需,之前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又看云苍的焦急,他自然什么都不能说。 倾舞出去,黑宇便递过来一瓶药,黑宇身上带着的药自然是不差的。 可是再好的药,也没办法让冰烟的伤口恢复如初吧,而且冰烟这个伤口,真的为了解决这次麻烦,她对自己一点不客气,真是深深刺入的,那伤口很深。即便没有伤到心脏,可是若是不好好治嚲,冰烟会十分危险! 1541,受伤中 云苍深吸一口气,拿着药瓶打开,看着面色发白,唇色发白的冰烟,细心的为冰烟擦了下额头的汗:“忍一忍,我现在上药,只疼一下。” 冰烟点头:“没事,上药吧。” 云苍咬咬牙,这才往冰烟的伤口上,慢慢倒上白色的粉沫。 刚一倒上,冰烟便痛叫一声,那种药洒在伤口上,升起一排细小的白色泡沫,也因的这些泡沫带着疼痛,滋滋的让冰烟感觉到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整个头上冷汗齐冒,这个痛叫声,令外面的天旋帝等人都面色一变。 皇太妃急了:“怎么回事,苍王妃这么叫的这么痛苦。” 皇后心里特别痛快冰烟的痛苦,只是面上却不能如此表示,不然太过幸灾乐祸了:“皇太妃,太医们在为苍王妃治疗,怕是在上药吧,苍王妃到底是受了伤的。” 皇太妃心里特别不好受,说到底这团团是在她的祥云殿走丢的,那之后才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冰烟虽然行为有些激进了,可是受了这么重的伤,谁还能对她有过多的怨了呢。 到底是不舍得跟自己的孩子分开了,而且现在到底是谁让洪美玉小产,这还不知道呢,皇太妃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人是冰烟的,也觉得这可能性可太低了。 若是是冰烟,那一切皇太妃会不会难受还是另外的与。 可是不是的话,不是这些人逼着冰烟受这个罪吗,冰烟带着团团也是进宫来陪她的,之前也没发生什么事,今天团团又是失踪的,又是引起洪美玉小产的。这宫里是个什么地方,没有冰烟的照看,皇太妃倒是能有意照看团团,真将她们母子两人分开的话,皇太妃也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今天发生这事,却似在打皇太妃脸一样。 在她眼皮子底下不一样出了事情了吗,她真能保证,这团团没了冰烟照看,在皇宫里真能过的好吗,真出了事,悔恨都不知道怎么悔恨了。 这么一想着,她又能理解冰烟就是死,也不要跟团团分开的激进方法了。 其它的嫔妃也是神色各异的,倒也真有表现的紧张的,也有不以为然的,现在反正也没人理会她们。 本来合计是来看洪美玉笑话的,这人可是受天旋帝多久的宠爱了,她一个底牌没有了,实在让她们松一口气,她们还真没想到后面看的那些戏。本来觉得还挺精彩的,可是这一见了血了,她们也不禁跟着怂了,这苍王妃可是太狠了些吧,就这么扎自己,多疼啊。 刚才冰烟那嘶叫的声音,可是痛到极致的嘶吼,光听到这声音,她们就突然觉得,之前的看热闹,让她们有些心虚了。 天旋帝沉默的坐着,眼神此时也在在坐人的脸上扫了一遍,但是也一直没说话,成公公此时也有些恍神,这样的场景真真是出乎意料,不过这苍王妃也当真是勇敢机智的很。 看看这些面色大变的人吧,现在还能做什么? 然而此时屋中的人却一点,没有因为外头的平静而轻松,反而更加的紧张。 云苍的药很好,那也是当初鬼面神医感觉出来的药方,是特别好的外伤疗伤药,比起一般的伤药痛意还小点,但是也更加有效的,可是这伤口深的,也要多洒下一些。 冰烟疼的一阵抽搐,额头的汗如雨下,只一下便湿了整个脸,像是刚洗过还没来的及擦脸的状态,面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却因为痛苦紧咬,而咬出了血珠。 冰烟双手紧紧揪着下面的床,直接将丝被都揪的脱了丝,云苍眼眶发红,眼底酝酿着什么情绪,望向冰烟的时候,那眼底更是沉沉的,但是每看到冰烟的痛苦,那眼底都有东西在颤动,仿佛从灵魂发出的呐喊与痛苦,看着并不比受伤的冰烟好到哪去。 倾舞看着云苍这样,想着要帮忙,但是云苍却是冷冷看着她,一点不让她插手。 倾舞看着云苍,明明害怕般的颤抖着手,却是强硬的不让她去碰,这一刻,云苍像是在她与冰烟身边建立了一座高墙,不论是什么人,接近便是他们的敌人一般,刚刚的眼神实在可怕的很。 那眼底黑沉沉的,让人心里紧紧揪着,倾舞半个字都不敢说出来。 倾舞也急的满头大汗,但是看着云苍急的双手颤抖,也坚持为冰烟继续上药,她微微放下点心,虽然心疼冰烟,可是药上的不急时,离着心脏那么近,伤口也比较深。没伤到心口,但是治疗不够精心,冰烟一样有生命危险。 再痛,冰烟也得忍着,他们再心疼,也得看着冰烟痛苦而给她上药。 这由关心的亲人来做,心里的痛苦又要加上一倍。 倾舞心里默默祈祷冰烟绝对不能有事,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冰烟上药。 倾舞见情况差不多了,忙亲自出去打水,她现在是谁也信不过,一切的东西都自己弄,打完水,还怕有什么问题,直接捧着盒,也不怕脏的就喝了一口,这才急忙往冰烟这里走。此时云苍已经上过药了,倾舞忙着将冰烟周边清洗了一下,然后包扎,暂时只能这样。 这才让外面的太医进来。 韩太医看着冰烟的伤口不再流水了,云苍也告诉他上过药了,便给冰烟把脉,心跳的有些慢,情况实在不怎么乐观,神色严肃道:“这种的皮外伤,最怕的就是发烧,苍王妃刚受伤,这两天要特别的精心,若是引发高烧,恐怕要引起感染。” 有时候刀伤并不可怕,但是若是因为什么引起感染高烧,一个不好命就没了。现在的医疗并不发达,有些伤本来没什么事,但是没弄好,引起了其它的症状,才是夺去生命的主因。 冰烟跟鬼面神医学习,也潜移默化将一些知识说过,云苍就算没在鬼面神医身边,但是来往书信有时候提到医术,所以他也是清楚的。只不过只是这样还是不够的,并且这一回冰烟伤口这么深,基本上肯定要发高烧的。 两个太医研究了一些,给冰烟开了药方,云苍拿过来看了一眼后,交给黑宇让他出去抓药。 另外那个太医,还搞不清楚状况:“这,应该现在就给苍王妃用药才是,到太医院抓吧。” 云苍却是淡淡撇了他一眼,他就不敢说话了,黑宇却已经转头出宫抓药了,临行前郑重将团团交给倾舞带着。 倾舞看看冰烟,虽然面色还不怎么好,刚才上药也痛晕过去了,但是所息趋于平稳,应该没有什么事了,低声道:“王爷,要带王妃回哪里照顾。” 这皇宫里简直就像是吃人的野兽,看到刚才的情况,他们都不愿意带冰烟离开,而且冰烟现在受重伤,并不适合随意搬动。 云苍皱着眉:“云准备马车,多铺几层被子,马上回苍王府。” 韩太医也惊着了:“苍王爷,这……现在苍王妃还是安静休养才好啊。” 云苍却是冷着脸,完全不理会他们,倾舞虽然心里也认同两个太医的说词,但是在这皇宫,哪里如自己的王府,那里到底更多自己人,在这皇宫里谁知道有没有借机坏事的。 倾舞应了一声,将团团交给云苍后,便立即出去吩咐马车。 马车是不能进宫的,但是现在是特殊情况,也顾不了那许多了。 前面天旋帝等人也知道了云苍的决定,皇太妃急道:“这时候怎么能出宫呢,送去皇子殿不就行了。” 云苍有段时间不在皇子殿住了,那里的人虽然还是原来的一些仆人,但是现在真的安全吗?谁说的好呢。 天旋帝面色又黑了一分,皇后也跟着附和道:“这二皇子也真是的,这个时候哪是什么置气的时候啊,这来回搬搬抬抬的,病情还不得加重吗。” 钟眉现在最着急的是,冰烟这么就出宫了,这洪美玉的事情,不会就这么高抬起就轻放下吧,这可是难得拿捏冰烟的机会,恶惩她的机会啊。 钟眉也低声道:“是啊,如此这样对苍王妃不利,对洪嫔……” 旁人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冰烟这半条命都快没了,她还纠结这事,也实在显得太过冷血了些。 皇太妃冷冷看了钟眉一眼:“救人要紧,钟嫔杨的倒是挺远的,心思都用在这上面了吧。” 皇太妃可是半点没给钟眉留面子,钟眉立即被说的涨红了脸,忙道:“皇太妃误会了,嫔姅只是觉得这样对苍王妃没有好处……” 皇太妃说完她,却已经不理会她了。 这时云苍已经打横抱着冰烟出来了,团团一只小胖手,便拽着云苍的衣服,小短腿也迈的飞快的跟着,小脸上白白的,面上也难得的严肃。 云苍抱着人,谁也不看,直接便往门外走。 天旋帝看到云苍这作派,当即就怒了:“你干什么,苍王妃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在宫里养着,你是还怕她受伤不够重是吗!” 云苍根本不理会他,天旋帝动怒的大喝:“站住!” 云苍转过头,望向天旋帝的眸子却是黑沉沉,没有丝毫感情! 1542,受伤中下 看到云苍这个表情,天旋帝愣了,在场的人也都看愣了。 云苍此时,却轻浅的勾出一道浅笑来:“父皇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臣要带着王妃回去调养了。” 皇后看着云苍这表情说词,还有天旋帝黑沉下来的脸,即便云苍现在不会对云哲造成什么危险,但是能让各个皇子,在天旋帝那里更不得脸面的话,于她是绝对有好处没坏各的,更何况她本就厌恶云苍和冰烟这对夫妻了,心里在乐,却微微摇头,不禁柔声劝道:“苍儿你这是何故呢,皇上这也是关心你夫妻二人啊,你看看苍王妃之前流了那么多的血,伤势看着多严重啊,之前太医也回话了,这受伤前几天,最是危险的时候。你这么冒然带着苍王妃离宫,如此的劳顿,怕因此将伤口扯的更大,会造成更大的危险呢,这事可不是任性的事情。就当是为了苍王妃好,现在也不宜带她出宫。” 云苍却是抱着虚弱,快要昏睡的冰烟,抬眼看了眼皇后,语气平平静静,却说不出的讽刺:“皇后说的有理,只不过却怕让烟儿留在宫里,她死的更快,在座各位好意本王知道了,心也领了,告辞。” 说罢,根本不给其它人反应的机会,直接抱着人就走了。 而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云苍讽刺在内的,不管是谁在害冰烟,宫里没有一个好人,让他们不放心将冰烟留在宫里,再被害,那是再清楚不过的讽刺了,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皇后更是直接被噎住的,脸色微涨,眸子都有瞬间的发红,却是叹息一声:“这苍儿也是关心则乱,皇上也别跟他一般见识,不若臣妾让太医过去照顾一番,苍儿虽然说会点医术,可是医者不自医,怕他到时候因为关心苍王妃,反倒手忙脚乱的不好。” 天旋帝冷哼:“他即不稀罕,你操什么心,管好自己就行了。这后宫之中,本就有你管理的,先是洪嫔小产,这苍王妃又受伤,你还有心思管别人闲事吗!” 天旋帝显然心头这火没下去,但是云苍勾起他火气,人家转身就走了,现在这火气可就烧到皇后身上了,她顿时暗骂倒霉,更是将云苍和冰烟都腹诽了几遍,之前她就担心这事牵扯到她,没想到天旋帝还没忘记呢。 皇后一脸的忧虑过甚:“皇上教训的是,臣妾之前担心洪嫔这里人手太杂乱了,反而坏了她的清静,倒是都让她挑的得心应手的,臣妾也就不再好插手说什么了。哪里想到出了这样的意外,臣妾确实是疏忽了。” 天旋帝一听,冷哼了一声,甩袖进了里面,洪美玉小产,怕也得宽慰几句的。 这玉卿宫的人都是洪美玉自己挑的,有些还是天旋帝派的,真与皇后也没有多大关系,他们这么在意,洪美玉还是小产了,即便皇后管着后宫,但是人家还能管你吃喝拉撒的事吗,真宫里每次出事,皇后都要受责难,她这皇后之位也早就坐不住了。 皇太妃这会也无比心累,由曲嬷嬷扶着,就跟着天旋帝离开了。洪美玉那小产了,这一折腾,再好的兴质也没有了。皇太妃一路都十分安静,被曲嬷嬷扶着,步子走的很慢,等回了祥云殿自己的主殿时,皇太妃突然叹了一口气:“曲嬷嬷,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曲嬷嬷沉默了下,皇太妃也没看她:“有什么话就说吧,不用与本宫还藏着掖着的。” 曲嬷嬷对冰烟印象不错,也是挺喜欢冰烟和团团的,但是她到底是皇太妃的人,一心一意对待的也是皇太妃,这件事情上,皇太妃也多少牵连一些,她自然希望自己更主观一些的想,所以还是停了停,想了想才道:“这一切一切的证据,都指向着苍王妃,小世子也是最粘着苍王妃的,若是苍王妃真有意与谁不利,怕还真是只有她与苍王能指使的动小世子。” 皇太妃被扶着坐下来,并没有说话,曲嬷嬷看看皇太妃面无表情,又接着道:“而且这事,看着是密不透风的,一切都很自然的串连在了一起,可是细心推敲的话,却也有很多的疑点。小世子是在祥云殿里失踪的,这总也该是咱们祥云殿有下人懈怠才行,这一点上,苍王妃最近来往宫里多了,接触祥云殿的宫人机会多了,能收买,或者找到她们的习惯习性,借机行事这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同样的,宫中的嫔妃比苍王妃在宫里时间更久,这个事苍王妃做的了,其它的嫔妃也同样可以。” 皇太妃淡淡嗯了一声,曲嬷嬷叹息道:“再要说,苍王妃当时找小世子的样子不似做假的,若是真做戏,那她这演的也未免太好了些了。还有小世子说的那番话,看着十分周整,不像他这么个小孩说的话,可是小世子与皇太妃在一起的时间不少,奴婢也跟着看过,小世子可不是一般的聪明啊。” 皇太妃听到这里,眉也松了几分,是啊,团团人很小,待人不如大人机警警惕,可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跟的,与皇太妃就特别投缘,而皇太妃跟着团团相处的时间多了,这小孩子这么点,根本不是大人能教的。就是大人可以教他们说话,可是在一起时间久了,孩子的天性,也必然有什么漏洞的,团团比一般孩子聪明,也很讨人喜欢,他本身说话的组织能力便很足。 之前皇太妃问过冰烟,冰烟便说过,团团每天睡觉的时候,不论是谁带着,是她也好,是云苍也罢,或者是孙嬷嬷等下人,都会找一些适合孩子的小故事给他讲,这个孩子平时听说的不少。之前皇太妃也借机考过团团,让他说一个故事,虽然一个故事不算长也不算短,团团也不能完完全全说出来,但是大半意思,他还能囫囵给说个大概意思出来的,这孩子组织语言,让他今天说的话,成为平常,团团不太可能说慌! 1543,受伤下 在此之前皇太妃自己心里,多少也有点数,但是她也不敢肯定,曲嬷嬷跟在皇太妃身边,那也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心机细心的程度,在皇太妃年轻的时候,也帮助救过她不少次。 之前团团失踪,若是还有什么疑点,那之后团团说的那番话,她们就信了大半,只是证据明晃晃指证冰烟她们,她也没有替她们反驳的词和证据。并且她虽然喜欢团团,可是到底值不值得,她跟后宫的嫔妃嗝应这些事情,皇太妃也得有自己的考虑的。 她到底是从皇宫这个虎狼窝,成功活下来,并享受尊贵的老太太,跟一般生过安稳的老太太,是不能比较的。 皇太妃眯着眼睛:“那你说,若是苍王妃和团团都是无辜的,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曲嬷嬷叹息:“奴婢也说不好,确定不了。” “钟眉吗?”皇太妃又自由自语一般的,说了一句,之前钟眉吵闹不停,确实也是有点不对劲,并且她最近还时常去玉卿宫看洪美玉,虽然不是每一回都能看到,洪美玉也在防着她,但是她的嫌疑也确实是大的。 那只兔子虽然是洪美玉养的,但是因为洪美玉怀了身孕,不好对这些带毛的太过亲近,有的时候也是远远看着,或者根本就不靠近了,这兔子自然被照顾的懈怠一些。想团团这么大个小孩,都能被看丢了,更何况一只不能说话的兔子呢,被人抓去引诱团团的话,这也是很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表面证据这么明显,不是冰烟就是钟眉,这么简单吗? 皇太妃想的更远,几不可见的呼出一口气:“先看着吧,看看洪美玉那边是什么反应再说,反正现在苍王妃在养伤,这宫里便是闹再大,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扯苍王妃进宫的。” 皇太妃也不禁苦笑一下,她在宫里,这几年过的太平稳了,有些事情只当看不到,也不理会,后宫嫔妃争执的那些事,她也不去理会。 但就是当年她年轻那会,这里阴谋阳谋不断,可是她也没碰到像冰烟这么狠的女人啊。敢这么对自己,拿自己身体和生命的人,只要能活着,绝对平凡不了的。也无怪老二对这冰烟这么好,这种女人啊,会做人,有心机,对着自己又是一门心思的好,谁又舍得伤害呢。 皇太妃倒也想想,这老二和老二媳妇,对这事要怎么做。 现在冰烟能借着养伤待在府中,可是这伤总有好的时候,到时候洪美玉小产这事,还会被提出来,而且洪太医那里也不会善罢干休的,这事可完不了。但是在此之前,谁也不可能动的了冰烟! 玉卿宫里,洪美玉面色惨白的倒在床上,天旋帝便坐在她床边,此时洪美玉面色苍白,眼泪热泪,红唇被各种折腾,反而咬的美艳欲滴,配上她不断轻泣,肩膀微缩,浑身颤抖的柔弱模样,比起平时更是惹人怜爱。洪美玉是属于那样娇艳艳丽的美,与云贵妃那种美艳还有些区别,她还多了几分妙龄女子的鲜嫩,也正是这种清纯艳丽结合在一起的特点,外加本就年轻,身份又最是不凡,也不怪天旋帝会特别宠爱她,美丽的女子,在男子面前,总会有些特权的。 天旋帝看着她这样,心里也不怎么好受:“别哭了,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洪美玉抬眼看着天旋帝,眼眸里朦朦胧胧的,看着更加无助迷茫,却硬是对天旋帝轻声道,只是她因为哭的声音有些沙哑:“皇上说的是,不管皇上还愿不愿意怜惜嫔妾,嫔妾都会拼尽全力为侍奉关心皇上的,也是嫔妾自己福薄,这也与别人无愿。嫔妾其实也不想哭,可是……可是嫔妾总忍不住,还请皇上恕罪。” 洪美玉挣扎着要起身,天旋帝立即按住她肩膀:“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管那些虚礼做什么。” 洪美玉白着脸,倒也没坚持起身,只是有些不舍对天旋帝轻声道:“嫔妾现在这身子骨也不好,也不会侍奉皇上了,反而累的皇上为嫔妾担心,这都是嫔妾的不是。皇上不若去其它姐妹那里散散心吧,嫔妾……嫔妾……”说着洪美玉又是泪如雨下,哭的好不伤心。 天旋帝立即斥喝了她一声,声音却是放轻了一些:“说的什么胡话呢,你出了这事,朕怎么放心让你自己待着,别胡思乱想了。” 洪美玉轻轻撇了天旋帝一眼,看到天旋帝严肃的样子,似乎不像说假话,洪美玉又伸出手,轻轻拉住天旋帝的手:“嫔妾……也舍不得皇上走。可是嫔妾也没法忘记自己的身份,没法忘记父亲和母亲的教育,让嫔妾做事必须要有礼数,不能惹任何让皇上不高兴的事情,嫔妾其实心里头也害怕的,呜呜呜……” 说着便哭了出来,天旋帝哪里舍得她这么哭呢,急道:“好好好,朕不走,你就安安心心养身体吧,太医说了你这时候万不能情绪太波动,也不能哭,小心哭坏了眼睛。” 洪美玉靠着天旋帝,安心了不少,便低声应着,看起来乖巧的不得了,却是根本没有再提及之前小产的事情,也没有再提要给自己报仇的事情。 天旋帝反而更是心疼她了,只不过今日因为洪美玉小产,天旋帝那边正事还没处理完,并不能跟她在一起待太久,陪了一会,看洪美玉昏昏欲睡,等她正式闭眼睛睡着了,天旋帝这才离开了,离开前自然是交待玉卿宫的宫人好生照顾洪美玉,万不可以有丝毫怠慢,宫人便应声答了。 然而等天旋帝离开,没过多久,本该睡着的洪美玉,却是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神前所未有的锐利,本来在屋中贴身伺候的几个宫人,此时却是跪在了地上,一个个脑袋都不敢抬一下。 洪美玉也是沉默了一会:“小荷和语幻留下来,其它的都下去吧。” “是,洪嫔娘娘。”其它的宫人一听,立即暗暗松了一口气离开了。 这宫里嫔妃有孩子,那就是多了一个底牌,本来风头最盛的洪美玉小产了,这事可是太严重了,真若拿下人出气,他们都别想好了。 小荷与语幻也起身,小声的凑到床边,洪美玉盯着床顶,淡淡道:“把之前的事情都给本宫说一遍。” 小荷与语幻对视一眼,心里也有些害怕,还是小荷轻声说道:“娘娘,之前娘娘因为苍王府小世子突然冲过来,所以当时显些摔倒,经由之后的调查,这苍王小世子身上含有麝香与红花,怕是导致娘娘流产的原因之一。” 洪美玉神色冷了几分:“那之后呢。” 小荷又继续道:“之前在前厅里,皇上很是震怒,不过那苍王妃……” 小荷将当时厅里各人的神色状态都说了,有些没说全的,语幻也跟着补充了些。 洪美玉冷笑着:“本宫这小产了,不知道多少人盼着呢,倒是真如了她们的愿了。” 小荷立即紧张道:“娘娘,您还年轻,皇上对您最是宠爱了,您这一次出事,只要身体修养的好了,皇上再对您愧疚,只会更加宠爱您,娘娘可要想开了啊。” “是啊娘娘,再如何,旁人也比不过娘娘得宠。”语幻也忙着劝道。 洪美玉眸子冷冷盯着床顶,手却摸到那本来就没有鼓起来,现在也更不能鼓起来的肚子,小荷低声道:“这苍王妃也真是狠啊……” “你以为这是苍王妃做的。” 小荷一愣:“这……看起来像是她因为嫉妒娘娘怀孕受宠的原因,奴婢这也只是猜测,现在还做不得准。” 洪美玉摸摸肚子:“不管如何,不是她,也得是她!” 语幻愣了一下,小声问道:“娘娘的意思是。” 洪美玉面色有一瞬间的狰狞:“我的孩子可不能这么随便就没有了,必须要找到凶手恶惩,没有旁的证据,自然就要从她身上找了,更何况正是那苍王世子害的我如此,便是被设计又如何,本宫不好受,他们也别想好受!” 小荷与语幻对视一眼,却没敢多说,却也明白了。 洪美玉并没有特别怀疑冰烟指使团团,但是到底也是让她小产的凶手之一,冰烟现在受伤回府了,一时半会不会出来,但是这事要这么算了,洪美玉也就白白小产了。只要将冰烟扯着不放,才能摸着这条线找到凶手,真正给她报仇。 而洪美玉之父在朝中没有实权,但是交好的人却也不少,总会有人给她出头的,她也绝对不会错失这个机会,现在天旋帝对她是最最愧疚的时候。 苍王府的马车,回去的路上特别慢,一路上,云苍都时刻照顾着冰烟的伤势,到苍王府时,媚霜已经带着人在那里等着,马车刚一进府,云苍抱着冰烟进府,媚霜那边已经安排人重新给冰烟清洗。 只是当打开冰烟的伤口时,媚霜还是忍不住红了脸:“竟然这么对王妃,绝对不能放过!” 云苍眼神也幽暗冷凝,唇紧紧一勾:“说的对,敢这么做,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1544,给个说法上 云苍与冰烟才是真正在一起生活的人,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他还能不清楚冰烟的为人吗。 不论如何,冰烟是不会拿团团的安慰,为达到自己的任何目的的,这一次团团一个弄不好,同样也活不成,冰烟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这一点他们都很清楚,所以才会这么的愤怒。 云苍与冰烟对于这种生活,其实也比较习惯了,可是现在这事,竟然都牵扯到自己孩子身上了,便是更加不能忍了。 之前好容易轻快些时日,现在又出事了,云苍笑了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便是正在照顾冰烟的媚霜与倾舞,看到云苍这样,心里也不禁一紧。 但看着冰烟已昏睡过去,此时面色苍白,少了往日的温和与处理的利落霸气,透着病人的盈弱,让她们也十分忧心,受伤的前几天,半点不能在意。 黑宇轻声道:“王爷,这事要怎么查?” 云苍望向冰烟,眉头微皱,之前的事情他基本了解的差不多了,这是被人套了个环了,现在这证据指向性这么明确,现在要从里面找个证据,将冰烟和团团摘出来,实在是有些难。并且这些,还得在宫里处理。 别人也未必不知道,这事恐怕冰烟也是无辜的,但是这个时候,是没有谁愿意出头的,害怕惹祸上身呢。 云苍声音冷淡:“最近与那洪美玉来往的宫中嫔妃打听下,越详细越好,玉卿宫也找人打听打听。” 现在也只能从这里入手了,而且之后怕是平静不了啊。 此时的祥云殿,曲嬷嬷对着跪着一地的奴才,冷冷一笑:“咱们这祥云殿啊,里里外外的人,可都是为皇太妃忙活的,皇太妃好,我们当奴才的自然也就好了。皇太妃不高兴了,那就是我们做的不够好。皇太妃平理待手下都不错,那是皇太妃纯善,但是当下人的,若是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觉得因此就可以松懈,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曲嬷嬷往旁边一看,祥云殿的大宫女流云,捧着个册子开口道:“三月初七小X公务时间,逃溜着与人玩牌,四月初二小XX公务时间偷懒睡觉……” 流云每说完一个人,跪在那里的,便有一个冷汗直冒的人。 皇太妃这里些来修身养性的,宫里有些大事,皇后碍着面子是会找皇太妃处理,但是大多事情皇太妃是不管的,对待下面的人也很和善,一般也不会太苛责什么。但是在祥云殿的下人,也都是人精,不论皇太妃如何,在人前他们还是绝对会装样子的,只不过这私底下,因为上头管的不严,自然还是有侥幸偷懒的。 以前皇太妃不管这事,只是他们完全没想到,他们之前偷懒玩闹的事情,竟然都一字一句都给记下来了,这哪里是皇太妃不管啊,人家是分明知道,懒的理他们呢。可是现在念出这些事情,显然是要追究了。 在皇宫里闲事最少的,怕是就是祥云殿了,这到底不是后宫那些嫔妃,还需要没完没了的争宠,不断想着办法往上攀,皇太妃足够尊贵了,天旋帝皇后等都敬重她,她又没有这个那个的性子,在这里争斗少,过的舒心,麻烦自然也就少了。这祥云殿,虽说当奴才的往上升,不是那么容易,但是真是安全的地方啊,皇太妃又不是小气,若是哪里做的好,有的时候高兴就会赏钱,但现在,他们是留不成了。 流云说了好一会,一连提起的竟然有十余人,这些人顿时面色煞白。 曲嬷嬷呵呵笑:“这祥云殿也不大,可是养不起这么多的大爷大娘,咱们皇太妃可是不是个扰人高升的人,在这祥云殿留不住,那就走吧。” “曲嬷嬷奴婢错了,求您原因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偷懒了。”一个小宫女立即就吓哭了,这宫女来祥云殿时间也不是特别久,本来还挺有干劲的,但是后来看到别的人偷懒耍滑的,她也觉得好好干没有意思,反正得的银钱都是一样多的,何苦累着自己呢。慢慢就开始,得过且过,现在能不干活就不干,要干活也是各种事情躲的远远的,生生断了自己的路。 其它被念到的宫人,也一个个哭哭啼啼的求情。 曲嬷嬷看着这些人,表情变也没变:“好了,都将他们带下去吧,以后各位好自为之吧。” 立即便有侍卫,拉着这些人往外走,那些人跪着不愿意起身,那些侍卫顿时呼喝起来斥责他们,接着便一点不温柔的拉扯着离开了。 曲嬷嬷也冷笑,在这祥云殿的老人,还真没有几个偷懒耍滑的,皇太妃是不管事,可是要真惹到她了,皇太妃每次出手也绝对不手软。 这一回出这么大的事,祥云殿的下人不够机警就是很大一个问题,若是原来真是机灵有干劲的,碰到这事也未必不能解决啊。而且这一次送出去的,基本上有九成都是新到祥云殿的宫人们。 祥云殿下人换的并不频繁,这里面也有待了好几年的,只不过现在是不是不定心为祥云殿,那可就不好说了。 下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曲嬷嬷又对其它跪在地上了宫人好一通教育,那些人都是应声答应连连称是,曲嬷嬷这才带着流云回去复命。 皇太妃几年不动,但是她想动的时候,就是动的大的。 皇太妃祥云殿直接遣出来十几个人,这在宫里可就不一般了,当天皇后便亲自过来,询问着要不要再派些人过来,皇太妃一副百无聊懒的样子回绝了,用她的话说:“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活多了,嘴闲了,事少了,祥云殿也能少些乌七八糟的事,这一回是丢了团团,不然下一回本宫不见了,都不知道呢。” 皇后面色一变:“哪能啊,皇太妃身边可都是能人巧将,哪里能让皇太妃发生这事呢,是臣妾多想了,皇太妃也要休息了,臣妾便先回了。” 说着已经快步离开了,出了祥云殿,皇后面色却是难看的很。 1545,给个说法中 祥云殿遣出去的人里,确实就有皇后安排的人,只不过皇后与皇太妃还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也就是让人多打听些皇太妃的饮食起居的,也方便她行事。 这里倒未见得是真想与皇太妃不利,只是这样打探好了,也对于她掌握皇太妃生活习惯,然后讨她有关系吗。她虽然跟皇太妃在宫里时间不短了,但是往祥云殿放人这事,是她一直的习惯。 当然皇太妃真正核心身边,便是她掌控后宫,她也做不到这一点。 之前刚听说祥云殿遣了这么多下人,本来一宫里要多少人,这都是有定数的,祥云殿这里缺了,自然该有人顶上来。皇后为了以示重视,所以便亲自前来问了,哪想到皇太妃却讽刺起她了,再送人她自然还会放一两个眼线的,其它的嫔妃恐怕也少不得弄些心思。 皇后额头滴落两滴汗珠,她倒是一时间忘记了,皇太妃平时再和善,那也是从宫里摸爬滚打,为数不多前帝活下来的宫妃啊。 皇后握了握拳头,深知最近她可得安静些,只顾着给儿子准备婚事就是,其它的事情她也不会参与了。只不过她不参与,却是希望其它人,可别忘记了这一次的热闹啊,这样一个好机会,实在是难得的很。 对于祥云殿的事情,宫里的人嫔妃自然也得到消息了,也都相继更老实了一些,但是那挑望看热闹的样子,却是一个也没少呢。 朝堂上,对于此事也更是多次提及。 御史本来就管着弹劾百官之责,冰烟虽然不是朝官,不在弹劾之内,但是云苍却不会露了,只一项不会安抚后宅,导致皇家子嗣有损,什么若是不能重重严惩以儆效尤,将来若是再有人敢学习,这等危害皇室,危害朝庭的事情,就会一发不可收抬了。 而且还不止一个人提及,虽然弹劾着云苍,但是也多次提到了冰烟,这种事情弄到朝中,那可就绝对不是什么小事了,也就根本压不下来了。 冰烟现在受着伤,本是不宜四下移动的,若是不能静养的差不多了,于她身体无益,甚至会让伤情恶化,但是事关到皇家子嗣,这些人也一点不松口,就要尽快调查处理了。 天旋帝对于这事,倒都是回答,待苍王妃的伤势转好,自会调查。但是此事影响甚大,官员们并不认同,不少也跟着上书的,一个个恨不得哭天抹泪的,对于天旋帝嫔妃小产,闹出这样大的事情,甚至引发前朝,实在大事中的大事。皇家子嗣依旧稀少,该多多益善才好之类BLABLABLA,连续说了几天之后,天旋帝便不得不派人调查了。 只是这个人选嘛,还真是不好选,最后就直接交给成公公去办了。 天旋帝这里松口了,其它人也不好说什么了,必竟是皇宫的事情,这些朝臣们为这事扯皮个不停,其实已经过头了,皇宫的事情,由成公公这个大内总管来调查,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其它大臣提及的调查人选,天旋帝一个没用,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他们的敲打,反正这边倒是消停了一点。 但是之前洪美玉小产的事情,又被提溜起来了。 这事定下第二天,成公公便带了几个人去了苍王府。 冰烟昨天晚上发了烧,好在云苍在,身边的媚霜和倾舞也是得力的,又是拿酒又是吃药的,各种法子的退烧方法都试了,没有那么热了,但是没有彻底退下烧来。 成公公来的时候,是云苍接待的。 成公公恭敬的给云苍行了礼,云苍倒也没拿大,早让成公公起身坐下了。 成公公一面关切:“不知道现在苍王妃的情况如何,奴才听说苍王妃又发烧了,这对伤口可是没有好处啊,奴才又带了韩太医出宫给苍王妃瞧瞧,不知道方不方便。” 云苍看了眼成公公,又撇了眼韩太医,外加他后头跟着的小药童和两个宫女,可有可无的点点头:“本王让下人带你们去看看吧。” 成公公还好一点,到底是个公公,韩太医便是进去看诊,也是不会亲眼见到冰烟的,只是站在外面,让两个宫女进去看看,然后一步步说状况,韩太医给分析分析。 结果自然是冰烟真的发烧了,伤口倒也没有恶化,只是伤口太深了,现在的冰烟身体虚弱,抵抗能力自然也更差了,所以这烧会烧多久,韩太医都没个准,只能先开降温的药,与之前冰烟吃的也差不多。 成公公带着他们出来,云苍还是冷着脸不说话,成公公看着也微微叹气,要说成公公这个皇上面前的红人,跟所有人接触都不打怵,反而跟云苍面前有些打怵。 云苍真不搭理你时,也能混不吝啊,他真混起来,也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啊。 混的怕不要命,就是这么个理。 成公公不禁微微抽动了两下嘴,笑着道:“苍王因为之前洪嫔小产的事情,皇上派奴才前来问问话,现在苍王妃身子不舒服,奴才便改日再来吧。皇上也十分担心苍王妃的伤势,嘱咐奴才送了些补品来,希望苍王妃的身子能快点好。” 云苍点点头:“有劳成公公了。”一摆手,黑宇便下去接了。 成公公顿了顿,这话现在可是留不下去了啊,怎么就不能好好应一句呢,你跟人兴质勃勃的说话,但是对方根本没有兴趣跟你说话,你说这事还怎么继续了,成公公无言以对,只得带着韩太医先回去了。 然后将冰烟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跟天旋帝说了一遍,天旋帝也心烦呢,最近洪美玉出事,他也没太在其它的嫔妃那里留什么,一般没事就去洪美玉那里看看,少不了安慰着,洪美玉也没有跟天旋帝撒娇,一定要找原凶什么的,天旋帝反而对这事更上心了。 只不过冰烟现这样,天旋帝自然也没办法太逼迫了。 成公公叹了一口气,这事落在他头上,可真是个麻烦。 成公公等人走了,云苍便回了屋中,媚霜和倾舞又给冰烟检查了一遍,见云苍进来了,便都默默离开了。 云苍坐在床上,摸摸冰烟还很苍白的脸,冰烟这时慢慢张开眼睛:“人都走了吗。” “嗯,走了,别担心,一切有我呢,不会让你有事的。”云苍轻声说道。 冰烟叹了口气:“现在还一点眉头都没有呢,也是我有些疏忽了,若是让人看住了团团的话,不让他丢了,也没有之后的事情了,这一回让人耍的可真够彻底的。” 在皇太妃那祥云殿里,皇太妃又对团团很是重视的,冰烟倒是每次进宫都带人去,但是带的人并不会太多,祥云殿必竟是皇太妃的地方,带的人太多了,像是不够信任皇太妃似的。 冰烟倒也没有怪罪皇太妃,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心里也有些怨气,但是就跟这苍王府里一样,就算表面上下人都做的很好,可是每个人的小心思,谁又能全都知道呢。 天旋帝道:“皇太妃一连遣走了十多个宫人。” 冰烟应了一声,这是做给她看的,这她知道,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但是做这些,现在于他们没有什么帮助啊。 云苍皱着眉:“不如先从钟眉那里入手吧。” 冰烟紧抿着唇:“我倒是不觉得应该是钟眉,只不过真与有怨的,她确实是最值得嫌疑的,实在没有法子找到什么线索,就如相公说的这样,说不定真能从钟眉身上找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了。” 其实钟眉虽然也是很有心眼,颇为聪明的,只不过钟眉也有身为自己的和亲郡主的很大一个缺点,这个人很高傲很自负,遇到比自己出身低,比自己位份低的人,她就算表面没表现出来,但是一些细节上,也能看出来钟眉很是瞧不起那些人的。 这样高傲自负的人,其实也很容易被人抓到弱点,或者说是毛病。 比如之前她与冰烟吧,两人有了矛盾了,甚至是有了极大的仇恨,钟眉对于想要将冰烟置于死地,每当冰烟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是有对她不利的事情,钟眉都少不了上窜下跳的,为了想要借机恶整冰烟,让冰烟倒霉。所以每当这个时候,甚至有可能都不是钟眉做了什么,她基本也都会是一样的,想要不断的打压冰烟的做法,恐怕早有人注意到了。 洪美玉小产这个事,冰烟不敢肯定是不是钟眉,钟眉的嫌疑大,表面证据比冰烟也少不了哪里去,但是这些因素,也不会让冰烟坚信就是她了。 钟眉做事还不会让自己暴露出这么多问题来,比如丁爽的那件事,即便是想的突然而至,她也想了许多,行事比较缜密,之前屠娥秋与昙花虫子的事情…… 冰烟突然一眯眼睛,对了,屠娥秋啊。 冰烟抿唇道:“我倒是想到一人,相公你说,若是洪美玉这小产了,那么接下来,谁会是最大的受益者呢。” 云苍眼神一冷:“你是说……我会派人多加注意的!” 1546,给个说法中下 之前成公公第一次过来,冰烟在昏迷着,他们自然是没有见到人,但是这事天旋帝既然是交给成公公来管了,那这成公公就不敢马乎大意。 所以第一天没有成功,不防碍他第二天,带着韩太医还有韩太医的药童药宣,和两个宫女过来,再次以看望的名义见冰烟。 这一次冰烟倒是没有再继续躲着成公公了,而这样的继续躲避,其实也没有丝毫的意义的,只不过还是先看了冰烟的伤后,等屋子里都收抬妥当,冰烟又换了衣服换了药后,这才被扶着坐起来见成公公。 冰烟的伤势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这两天还发烧,好在这烧并不太严重,今天也只有些低烧,除了有些头晕,也没有太大的状况,只要伤势不恶化,慢慢好转一般来说,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情了。 韩太医诊断完成,跟着成公公咬了咬耳朵:“依韩某来看,苍王妃的伤势很严重,当初在宫里情况很严重下出了宫回了苍王府,虽然看着不是明智的举动,不过依苍王妃的伤势,苍王府还是能更静一些。至于苍王妃的伤势,受伤这么重,会不会恶化如何,这实在不好说。只不过现在不宜走动,不然只会加速伤口恶化,到时候本来稳定的伤势,也极有可能因此恶化加重,若是再发起高烧,恐怕苍王妃……” 韩太医表情十分严肃,成公公听了,也不禁叹了一口气。他虽然没亲眼看到,只是两个宫女可是借着帮冰烟换药为名,都看过伤口,他听了描述确实是伤的不轻,伤口倒也不大,可是伤的深,而且离心脏位置颇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他自然对韩太医的话很信服。 所以苍王妃不宜来回走动,不然案子没调查明白,到时候苍王妃若是出了事,以苍王的性子,便是他也惨了。 成公公心里有些郁闷,这事落在他头上,不论调查个什么结果,都要惹的一身腥,但是皇上发话,他怎么也不能推脱啊。 “杂家知道了,有劳韩太医了,你去休息一下吧。”成公公对着韩太医笑的很温和,韩太医点点头,便带着药童药宣离开了,又跟苍王府定来的冰烟的药方对了对,然后讨论了下,又加了个方子备用,这便到外头喝茶等着成公公了。 成公公这样的身份呢,算是半个男人,云苍从小就出了宫了,而且他本身对太监无恶意也没有多待见,回归天旋国后,也因为不受重视,像其它云哲云朗等人出宫建府,都带着之前在宫里,培养陪伴多年的太监带出宫,但是云苍却没有。但是对待这些太监,与一般的男仆还是差一层的,最起码太监扰乱后宫后宅的问题那方面是吧。 是以成公公与冰烟在屋内对话,也没有让云苍很反感,而且媚霜和倾舞都在。 成公公看着面色发白,眼神也有些迷然,嘴唇苍白略有些干裂的冰烟,此时的冰烟比起以前的明媚绝美,却是多了分柔弱无助,真真是令人怜惜的。 成公公在宫里也是见惯了美人了,看着这样的冰烟,心里也感慨多多,只是这心里感想,可没影响到他的正常智商,成公公脸上堆满笑容,关切看向冰烟:“苍王妃还需要好好休息才是,皇上对于苍王妃受伤,也很是关心呢,这不让杂家没事过来看看苍王妃,必竟这也是在宫里受伤的,苍王那么担心,皇上心里也很惦念。” 冰烟唇轻抿了下,轻声道:“有劳父皇关爱,辛苦成公公了。” 成公公连连摆手:“哎呀,苍王妃这哪的话,奴才能为你效劳那最是开心不过的了,这里可是奴才的份内事,可不敢当苍王妃的辛苦。” 冰烟轻轻勾了下唇,以示笑了。 成公公见状,却是才开口道:“只不过奴才出宫吧,与宫里之前发现的事情,还是有些关系的。这几日朝庭上可是闹开了,苍王爷压力也十分的大啊。” 冰烟抬眼看看成公公,苍白的面色也带了几分郁色:“成公公有话直说吧,本王妃自然是知无不言。” 成公公看着冰烟面无表情,心里也是紧了紧:“还是苍王妃体恤,其实这事老奴就是想问问之前宫里的事情,之后再想与小世子问问,必竟这事确实不是寻常的事情。皇上那边的压力也是很大的,这事关到皇家血脉的事情,也不是皇上自己的事情,朝庭那边大大小小的臣子声讨,皇族这边怕是马上也有派人来要说法了。” 皇亲那边,因为成王府势大,倒是能管着一部分人皇族成员,只不过他们也管不住所有的人。至于皇族的人,会不会真的去声讨,这可就值得研究了,必竟成王可是云贵妃的父亲,洪美玉这个得宠的孩子没有了,于云贵妃可没有坏处,他们跟着声讨,落个吃力不讨好的结果吗? 冰烟于成公公那半真半假的话,也没有太深究,只是点头。 成公公见状,立即道:“小世子之前于宫里失踪了半个多时辰,这事苍王妃当时派人找了,怎么却找到了洪嫔的玉卿宫呢。” 冰烟似笑非似看了眼成公公:“在宫里,又听说洪嫔可能小产了,找团团是很关健,可洪嫔还着父皇的孩子,将来说不定能为父皇生下孩子,将来这孩子不是本王妃的弟弟,就是妹妹了,本王妃能不在意吗?去玉卿宫的,可也不止本王妃一人不是。” 成公公扯扯嘴角,只是这话他又不能不问:“那……小世子身上的麝香和红花呢。” 冰烟双手一直是置于腹部的位置,此时低头看看相交放于腹部的手,微微叹了一口气,突然说道:“成公公你说这皇宫之中,总是留不住孩子,这是为什么呢?” 成公公一听,浑身一僵,冰烟抬起头,却是淡淡望着他,声音听不出喜怒:“我也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是我若是知道的话,我想宰了她!” 1547,给个说法下 冰烟的神色虽然是平平淡淡,眼神也平平静静的,但是成公公这见惯大风浪的,听到冰烟这不启喜怒说出来的话,也不禁缩了下脖子,感觉到一股寒毛直立的感觉。 冰烟看着自己的手,下面就是她的肚子里,团团曾经就在这里,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与她和云苍骨肉相连的存在,真真是最亲近的人了。 冰烟声音继续淡淡道:“成公公想要问什么,我都可以回答,只是本王妃回答的话,可能成公公并不是那么想听呢。”冰烟轻轻拍拍自己的肚子,“说句成公公可能不高兴的话,我这肚子生出来的孩子,只能我这个当娘的欺负,谁要是敢伸一下手,越了界,我殾能断了她四肢,为我儿子报仇。” 冰烟表情平淡,只是成公公却似从她脸上,看到一个从地狱走出来,一脸血腥的恶磨一样。 什么成公公不理解之样十月怀胎的话,一般的太监都不会喜欢的,他们本来就是不完整的人,不论身居再高的位置的人,他们其实内心深处都有着一种自卑的,其它的情况下,或者其它的人说出这话,成公公必然要心生不满的。只是看着冰烟的表情,还有那个让人寒毛直立的语气,成公公可是半点生不出怨念来。 这种感觉,他也是真的不了解的,这是事实啊。 冰烟平时的时候,在外在内都是做事十分会拿捏分寸的,对待旁人,便是对待下人宫人都态度不错,虽说有些人看不上冰烟的身份,但是于她有好感的,也并不少。 成公公这位置的人,想要巴结讨好他的简直太多了,就是皇后云贵妃,甚至是已经完全高高在下不理庶物的皇太妃,也不会为难他的。他的一句话,有的时候可能比各嫔妃的话还有用,但是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能尽力对其它人都是是平常心,受宠的他就对着更好点,若是不得宠的,成公公也知道这皇宫里是花无百日红,野草烧不尽的道理,能到他这个位置,基本做人做事都不会太绝,不会轻易得罪人,所以这样的情况下,他必须保持平常心。 但对于冰烟呢,他不讨厌,甚至来说还略微有些欣赏,冰烟可是做了许多男人都没做上的事情,他自然也生不起气了。 成公公轻叹一口气:“苍王妃心里有气,这是正常的,奴才心里也懂得,奴才这也是奉命行事,也是没法子的。还望苍王妃能多说就多说些吧,奴才倒是不相信苍王妃真会做什么事情,可是现在这证据如此有偏向性,苍王妃也不是置气的时候。” 冰烟沉默了一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点头:“成公公说的也是有道理的,看样子我是该配合你一下啊。” 成公公嘴微抽动,呵笑了几声,又是看了冰烟几眼,便又问了起来,只不过冰烟看着都说了,可是说的也太过直于表面的事情了,基本上都是成公公知道的事情,真是问不出东西来啊。 没有它法,他平常要亲自去问团团。 而去问团团的过程中,冰烟也只是让倾舞带着成公公去团团住的地方,成公公进屋子里去问团团的时候,倾舞都没有进屋,屋子里只有一个团团比较喜欢的曲嬷嬷,成公公来了,给他准备了一些茶,曲嬷嬷在团团一米远的地方坐下,小心的照看着团团,也完全没有插话的样子,这是完全让成公公自由发挥来问的啊。 成公公轻咳一声,看着坐在特制的椅子上,周围都用削的光滑不扎手的小木棍围起来的的椅子,团团穿着白色的小锦袍,圆圆的眼睛黑亮黑亮的,纯澈的比洗静的天空还要净,小小年纪鼻子就很挺,小嘴巴微微抿着,小表情还挺严肃的,只不过他这正是可爱软萌的年纪,做这样的表情,反而显得更加可爱逗趣了。 成公公嘴角一勾,又给压下去了,笑呵呵跟团团说话:“小世子啊,您可还记得奴才啊。” 成公公再是身居要位,对于这些皇亲国戚,身份方面也是远远不如的,对待不同的人,他的称呼也是不一样的。 团团听懂了这话,很是费劲般的认真思考着,仔仔细细望着成公公,用那双葡萄般的大眼睛看着成公公,小嘴微嘟:“宫……” 成公公立即点头:“是啊是啊,之前还见过呢,小世子真是好记性啊。那小世子还记得在宫里的时候,小世子跟兔子玩,走丢了吗……” 团团听到这里,嘴巴已经撅起来:“母妃……呜呜呜……”大眼睛已经积蓄了一些泪水,虽然还没有落下来,只不过小样子已经十分可怜了,显然是想到之前冰烟受了伤,一副虚弱的样子,是真的吓到团团了。 成公公却是有些急,曲嬷嬷静静看着,都没有想着哄团团,成公公却是急了,闹哭团团什么都问不着,还怠慢了。成公公在皇宫里,又一直跟着天旋帝,年纪都不小了,也是跟几个小皇子玩闹过的,他带孩子还是有一手的,可那也是以前,他都好些年,再没怎么接触这么点的小孩子了。 刚才一着急,就问了这些话,可不是吓到孩子吗。 成公公无奈啊:“小世子别哭别哭,奴才不问了!” 团团还是抿着唇,一副特别委屈的样子,任成公公再是精明,他都猜不出团团这样,是大人教的还是他自己最真实的反应,可是又有些不甘心,皇上今日虽然没有问起这个案子的事情,可是真要问起来,他一点进展都没有,便是皇上得利的人,到时候皇上真是生气了,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成公公急的额头泛汗:“小世子啊,您可别哭了,快跟老奴说说啊,当时有什么嫌疑的人啊,你怎么晕的……”吧吧说了好几句话,曲嬷嬷无语看着成公公。 成公公也是急了,也不管团团能不能听懂了,看着怀柔的团团不接近,破罐子破摔般的一股脑的全说出来了,这些问题别说个孩子啊,他吧啦吧啦说这么多,大人都不一定一下子全给记住了。 团团呜呜哭了几声,却突然停下来了,小脸因为刚才的情绪,脸颊染了几分红,眼眶也有些发红,长长的睫毛上已经挂了几滴小泪珠,瞧着都让人心疼死了。 他眼睛眨巴眨巴几下:“小兔子跑了……追……绿人……我睡着了!” 成公公本来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问的这些问题恐怕团团都答不出来,但是若是答出来,那么他说假话的可能性不大,那么些问题问的顺序都不一样呢,团团哪能一一答出来。就算是真明白了,苍王府有专人教过团团怎么答,他这突然打乱了问题,团团这种孩子,记问题是十分规律了,变一下他们可能都忘记了,所以可信性比较大。 而这些团团今天答的跟那天差不多,却多了个绿人。 成公公眼睛猛的一亮:“小世子,什么绿人,那绿人长什么样子?” 按成公公的想法,这个绿人很可能是当时穿的衣服,只不过皇宫里那么大,绿衣服也是宫女装,虽然说出来了,可是这同样是大海捞针,十分不好找啊。 团团抿着团,眼睛氤氲起来:“绿人,绿人抓了兔兔……睡觉。” “哎小世子你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这个绿人抓了兔兔,为什么睡觉,是兔兔还是你在睡觉啊,你为什么睡……”成公公略有些急了。 团团却有些瑟缩,抱着脑袋反而探述看着成公公,这么点个小孩子,脑容量实在是有限,恐怕也是当时团团遇到的事情太奇异了,要不也不容易想起来。 这团团刚开始跟云苍他们练剑的时候,一个招都还好久才记住的,现在成公公再继续问什么,团团已经捂着脑袋不断摇着头,小嘴一扁,眼泪吧嗒就落下来了。 成公公简直急的一脑门子汗,问团团话,简直比问十几个大人还痛苦。 问了这么些话,有用的信息还真是不多,他都无从入手去查啊,成公公无语坐在那里,曲嬷嬷看他似乎问好了,便去轻轻拍着团团,团团仰着头看曲嬷嬷:“母妃……母妃疼……”小胖手还捂着胸口那里,脑袋一歪,哇哇就哭了。 曲嬷嬷看着心疼的不行,眼眶都红了:“宫里那些杀千刀的,还对小孩子下子,就是我老婆子不在……”曲嬷嬷轻轻拍着团团的后背,团团还一直叫着母妃母妃的。 成公公看着团团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待坐了一小会,只得起身离开了,反正现在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冰烟那里碰了壁,团团这里这么点也问不出来什么,偏偏人家身份都贵重的不行,没有证据定罪之前,他是哪个也得罪不了的。 这宫里这些娘们也实在可恨,这争来争去的,最后这事倒是让他忙起来了,本来还想着问些东西,总算交待一下,显然自己是糊弄不行了,还得从宫里调查。 而黑宇那边也没过多久便回来了:“王爷,近一个月的时间,有三个人都与洪嫔来往颇密切,最多的要属钟眉,第二个是那冯昭仪,第三个是屠娥秋!” 云苍一听,眼中黑色的漩涡翻腾了起来,冷冷抿着唇:“现在得放一个饵了!” 1548,放一个饵上 成公公的时间也是十分有限的,所以连续几次都不能从冰烟和团团这里得到消息,所以便也暂时放弃这边一个线索,更加注意宫里的线索了。 而团团口中的绿衣服,他也将宫中当天在皇太妃的祥云殿,到洪美玉的玉卿宫必经之路上走动的宫人们都有谁,先是调查了下,当然还有几个临行的小道,这些小道经过几拐几穿的话,也能达到两路相通的作用,这里面便没有人看到,有些宫人害怕惹了事,便是操近路走过,也不会承认的。 成公公自然有自己的办法,大体的调查了下,但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映。 而另一边,那只引诱团团离开的兔子,也被成公公找到了,只不过找到的这只兔子,已经被勒断了脖子,都死透了,明显是杀人灭口,啊不,杀兽灭口,而且这还是只不会说话的动物,甚至这只兔子也没有猫猫狗狗那么聪明,这不知道是兔子倒霉,还是幕后凶手,这么凶残,什么都不放过。 因为这只兔子,是跑进草丛中,被一只滕蔓缠住脖子,活活勒死的。 这有两种可能,有人故意的,或者也有这兔子被缠了脖子,但是想要挣脱,可是她就只会蹦,但非但没有争脱开,反而越缠越紧,最后活活勒死自己的。 不管是哪一个,兔子这条线索似乎也没有了。 成公公听了怒气也上涨了,皇上让他调查这件事,但凡消息比较灵通的,已经都知道了,这事若是有人故意的话,这不是故意为难他吗。 成公公坐到这个地位,智商情商都很不低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运用的可不要太好了。但是同时,他这些年来,再得宠的后宫嫔妃都不敢轻易得罪他,成公公的心态自然也有略微的变化,这分明是在耍着他玩呢,倒是激起成公公的火气,比起原来他更加用心的找线索了。 那兔子虽然死了,他却直接交给韩太医他们去检查,没想到还真有发现,这只兔子屁股和脚那里,竟然有着一些红花粉沫要说这这兔子是从团团抱它身上沾上去的,这是有可能的。必竟团团那么小,话都说不明白,身上有麝香和红花,就很难洗去嫌疑去。 而若是团团抱过这只兔子,沾到兔子身上的可能,但是团团身上可不止只有红花啊,为什么麝香没有沾到兔子的身上呢?这就奇怪了吧。 只不过,这依旧说不出来什么,因为兔子不会说话,同时他又不在了,韩太医他们想着只能解刮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了。 还别说,也是成公公非要查成这事,若是不利用这只兔子,可能还真没办法了。那只兔子肚子里也有红花粉沫,并且肚子里还有一种草药,这种草药说是草药,其实只是一种清热解毒的绿色草,若是不用来入药,当成观赏的植物来看也很行,这种药草并不是十分难得,但是身为药草,必竟会有些气味的,宫里也不可能哪哪都种植这种草药。 而这草药在皇宫里大面积的种植的地方,有五个地方,其中两个是花园伴花而种,一个是太医院前面的药田那里,一个便在一个临近宣娥宫的侧道土地上,还有一个则是在祥云殿前面不远的小花园里。 听到这线索的时候,成公公都不禁惊了惊,这个不好啊,那后花园会有这种太正常不过了,太医院那里更加合情合理了,宣娥宫那里也略微离了点距离,最是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反而是祥云殿了。 成公公都差点吓到自己了,皇太妃又不是真的变态,这么想着团团死吗,苍王府与她有什么利益冲突,成公公在宫里可也是老人了,他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除非是有什么私怨是成公公不知道的,否则这可能性没有啊。而且这事他也不能去问皇太妃啊,再者现在还只是小小的线索,拿这事去打扰皇太妃,将人要是惹恕了,成公公也吃不了兜着走啊。 成公公眉毛都急的多掉了两根,之后又想到那兔子行走的方向,团团既然是被兔子吸引走的,自然是去过祥云殿的,这草确实有可能是在祥云殿附近吃上的。而团团会去玉卿宫,这个路线不论怎么拐,总有一段是去玉卿宫的吧。 玉卿宫是天旋帝特别配给洪美玉的,在宫里的地理位置很好,并不输给皇后和云贵妃等人,只是位置离的更远一些,但是在的位置却巧的都是四通八达的,大多都是大路。 小路通过那边的,也有从后面的宣娥宫穿过去的,还有连忙大道,直通皇后云贵妃等去处的,总体来说虽然没有线索,但也是有线索的,皇太妃那里不能问,宣娥宫的屠娥秋却还是能问的。 成公公自己思索了些,想到这些问题后,当天趁着天旋帝忙着,暂时不需要他的时候,便连忙去宣娥宫了。 成公公去的时间很好,正是早朝下来,皇上在批奏折的时候,而且前期比较杂乱摆放等等成公公都解决时,这才告了一会的假出来,这个时间段离午膳还有一定时间,又不是午睡,来这里极大可能见到屠娥秋。 当然屠娥秋是个孕妇,孕妇是有嗜睡的症状的,这事也是说不准的,可是成公公是什么人,天旋帝身边的大红人,宫中第一大内总管,他来了,就算是真的睡着了,屠娥秋也得好好合计下,她能不能拒绝见成公公,而这成公公会不会因此而讨厌厌恶她,会不会给她之后在皇宫带来什么麻烦。 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纠结,成公公是不知道,他在厅了等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屠娥秋便被宫人给扶出来了。 屠娥秋现在肚子差不多有三个月了,胎位基本是差不多稳定了,还没有特别的显怀,但是孕症方面确实是开始渐渐多了,比如嗜睡是真的,现在她神色便有些疲惫,强打精神出来的样子。 1549,放一个饵中 屠娥秋是一身浅黄色裙装,头梳坠马髻,只插了两只金镶红宝石簪子,虽然脸上有些困乏的样子,但是这样简单又清亮的装扮,还是让屠娥秋看着多了几分柔媚之色。 屠娥秋被扶过来,见到成公公便是微微曲膝:“见过成公公。” 成公公立即急道:“哎哎,屠嫔娘娘这可使不得啊,这可是折煞了。” 屠娥秋也只是作作样子,必竟她现在怀着身孕,一般人都不会让她真的行什么大礼,微微曲起,成公公一说,她便笑着起身了:“真是让成公公久等了,本宫之前有困乏,便在床上倒了一会,没想到就睡过去了。要不是宫女过来说,本宫这还没起呢,少不得装扮一下。” 成公公连连笑道:“是奴才来的不是时候,没有提前请示,让屠嫔娘娘受累了,奴才心里实在不落忍。” 屠娥秋笑笑,哪里会接这个话,道:“不知道成公公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成公公道:“近几日皇上公事烦忙,少来宣娥宫,但是皇上可是实在念着屠嫔娘娘的,这不奴才只得厚脸前来看看屠娘娘最近哪里有短缺的,之后也好告诉下面的人给补上。本来这事是不用奴才亲自来办的,这不是皇上忧心娘娘,奴才特意过来的。” 这话信息量略大,一天旋帝虽然近日没来宣娥宫,但是却不是忘记了屠娥秋了,心里还是挂念着她的。二大约也是洪美玉那里出了事情了,恐怕天旋帝对宫里的一个准备什么的,也有些不放心,再怎么说,洪美玉小产就是小产了,现在宫里有孕的就只有屠娥秋,自然也会更加的关心了。第三个,今天天旋帝依旧不会来宣娥秋,至于去哪吗,现在后宫里恐怕没有人猜不到的。 屠娥秋轻轻抿着唇,脸上露出几许娇羞之色:“本宫这里哪都好,哪敢劳烦皇上挂心呢,只要皇上心里有本宫就行了,反倒是让成公公走动,本宫心里都过意不去。” 成公公忙笑呵呵道:“这是应该的,应该的。”自然还是问了一些屠娥秋所需之物,话都这样说了,屠娥秋再娇情也不好了,说了几样,也没有提的太过份,成公公忙点头,看着屠娥秋都带着几分赞赏似的。 本来这事情都差不多了,成公公起身都要走了,看着屠娥秋又有些欲言又止。 屠娥秋心里疑惑,问道:“成公公可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成公公想想,这才说道:“其实也是奴才多嘴了,这洪嫔娘娘刚刚小产了,宫里也闹的人心惶惶的,奴才现在也被皇上指派了调查这个事情,现在却是没有什么头绪呢。只不过这洪嫔娘娘小产之事,现在还没查出来什么,奴才觉得屠嫔娘娘也要多加当心才是。” 屠娥秋一愣,似乎想到什么,忙道:“这……本宫知道了,成公公调查这事倒是劳累了,必竟现在这事怕是不好办吧,成公公可有什么线索了。” 成公公摇摇头,叹息一声,忧愁道:“线索倒是有一些,只不过这些证据都指向……最后还得看皇上怎么定夺了,怎么处理都不好啊,屠嫔娘娘您多休息注意身体,奴才便先回去了。” “有劳成公公了,快送成公公出门。”屠娥秋忙让身边的宫女送成公公出去,出去时自然也少不得给成公公递了些东西,即便成公公出了是公差,但是到底身份不凡,大内总管啊给跑腿,怎么也得给些好处吧。 一个荷包鼓鼓的,成公公推拒了几次,见宣娥宫宫女不收回来,便也收下了,当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屠娥秋坐在椅子上,看着宫女回来:“收了吗。” “回娘娘,收了,成公公还笑了呢。” 屠娥秋淡淡“嗯”了一声,面色却不是特别好,其实她也拿不准这成公公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她当然是希望这成公公是真心只是为了天旋帝来看她的,关心她的话也是真的。 而成公公话里的意思,也没有查到其它的什么线索,那么最后若是真要定什么人的罪,那只可能是被指向最多证据的冰烟和团团了,但是屠娥秋还有一丝丝的想法,这成公公会不会是为了试探她呢,可是她刚才的表情,并没有哪里不对。 屠娥秋淡淡笑着,轻轻抚摸着肚子,而且她可还有后手呢,不着急。 成公公急奔回御书房,又伺候了天旋帝一会,下面调查的奴才过来了。本来成公公这身份,不是对主子之间,根本不需要他去办,想他个大内总管,手底下还没些人就可笑了。 而这些奴才们都是挨个宫里去打探去了,皇后云贵妃等妃嫔的自然轮不到他们,其它的一些得宠不得宠的嫔妃,这些奴才们奉命调查,也是够了。 因为这事现在被怀疑的是冰烟和团团,那么跟她们有仇怨的,比如钟眉那繁眉宫里,这些宫人自然也是去问过的了。 钟眉前段时间还跟洪美玉走的近,那兔子她见着可爱,洪美玉玩不了,她也抱着玩过两回,有一回还给带到繁眉宫里,陪着她两天,这才有些不舍的送回玉卿宫里了。这自然也是该问到的,当然钟眉洒中能承认的了,甚至是被问的都有些厌烦了,到底这些太监们地位还是不够大,钟眉气势一压,最后也算灰溜溜的走了。 其它的嫔妃那里,有些也差不了太多,被问到就似被怀疑似的,这些派去的人成公公可都是千叮万嘱的,虽然那些嫔妃们有些不乐意,倒也没有真如何如何。 成公公将他们问后写出来的证词拿出来,又听了他们几个汇报,着重听了听钟眉的:“钟嫔到后来被问的有些不开心了,说起苍王妃的时候,脸上那表情……”这小太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繁眉宫那受了气,反正没有说什么好话。 成公公听说,拍了他脑袋一下:“行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都拿去用了吧,别说公公我对你们不好啊。”成公公一掏,直接扔出个厚厚的荷包来,正是之前屠娥秋宫的宫女给成公公的,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原封不动的给了这些小太监们。 那些小太监们立即眉开眼笑:“为公公办事,这可是我们的大福气啊,哪里还敢拿这些个啊。” “你们一个个油嘴滑舌的,拿去吧,明天再继续去问问。噢,去繁眉宫、宣娥宫、玉卿宫……多派个人,给我盯紧着点。” “是,公公!”一群小太监们得了好处,笑的见牙不见眼。 成公公那头还有事,就没跟这些小太监继续扯皮,小太监们打开荷包看着,里面东西还不错,都是些银子,还有张二十两的银票,加起来将近三十两吧,看着不少,但在宫里这些玩易也真不算多,各主子身边一个首饰可能就不止这价钱,但是也够他们吃酒私底下小赌的了。 几个小的眉开眼笑的,之后调查自然也就更加使劲了。 但是随着调查,成公公这边还没说什么的,宫里却开始有了些传言。 被调查的宫里基本都被传过,但是传的最盛的,却是四个人,洪美玉、屠娥秋和钟眉、冰烟这四个人。 洪美玉作为受害者,被传这可有点奇怪了,只不过洪美玉的表现也挺怪异的,并没有太吵闹,与天旋帝虽然也提起来这个案子的事情,到底不像一般真小产后,伤心痛苦的样子,虽然神色哪哪都挺憔悴的,但是洪美玉这小了产后,却比之前还得宠啊。 之前天旋帝也去她那,但是最起码还能想着点别人了,现在连去看看其它的嫔妃,也都是让下人去看,这可不比以前得宠了吗。为了争宠故意流产?可能性不大,但是不防碍有人偏这么想啊。 屠娥秋这点也好说,本来嘛,她是先被诊出有喜的,哪知道没高兴多久呢,洪美玉这一有喜,直接将她打击的不轻,不是独一无二的,宠爱直接被夺走了。而洪美玉小产后,屠娥秋有孕,只会让对洪美玉有些遗憾的天旋帝,对于这个孩子更紧张更在意,她从中得利的事情,即便现在没看出来,但等天旋帝对于洪美玉那关爱尽小点,屠娥秋会起来,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钟眉嘛,之前得宠,后来犯事被贬,最近多次接受洪美玉,与天旋帝的关系都有些微的缓和,虽然暂时还没有最直接的得利,可是依钟眉当初敢暗害屠娥秋的行为看来,出于嫉妒的话,钟眉很有可能伤害洪美玉嘛,更何况这事牵扯到冰烟,一箭双雕很有道理啊。 冰烟就纯属是因为团团这个证据了,而她的理由,就像之前是因为云苍而嫉妒,但是能在宫中胡作非为的本事,不正因为苍王不得宠,所以可能性更小吗。单从作案动机,冰烟反而是最小的一个。 而其它三个皆是宫中嫔妃,其它的嫔妃即便是知道她们是无辜的,都能扯出闲话来呢,更何况现在没有结果,她们谁也不见得是无辜的。 成公公那里进展一般般,后宫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中,三位当事人也都有些不淡定了! 1550,放一个饵中下 玉卿宫里,洪美玉坐靠着垫了好几个柔软垫子的床头,前面的宫女却是低头跪着,洪美玉淡淡道:“行了,说吧,不需在跟本宫隐瞒什么。” 那宫女小心抬起头,似乎也有犹豫着洪美玉说这话到底多少真实性,她要是说完后,有可能的反应,只是她再犹豫不决,洪美玉已经发话了,她想不说也不行了。 宫女垂下头:“这个,宫里有些不好的传言,说是娘娘您……”宫女又抬头看了眼洪美玉,见后面没有反应,认命般说道,“说是娘娘为了争宠,竟然连自己的骨肉都能害了,实在是实在是……” 那宫女可半点不敢往下面说了,其实她不说,在场的人也能想到,那些人的话绝对好不了,不外乎是什么心肠歹毒,冷血无情之类的,那宫女说完都不敢抬头看洪美玉的表情了,只是感觉空中的气氛都冷了一些,自己微微缩着脖子,身子抖了几分。 洪美玉眉头狠狠一挑动,艳丽的美人,此时眉眼间却是闪过一丝阴郁的怒火来,而屋中的宫女们,也都紧紧抿着唇,一个字都不敢发出来。 洪美玉冷笑起来:“本宫小产了,这些人幸灾乐祸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的嘴脸呢,现在竟然还敢说本宫是为了争宠让自己小产,她们有脑子吗!” 那些嫔妃哪个没脑子,只是她们就是愿意这么说洪美玉,谁让现在洪美玉简直更得宠了,原来若只是还是嫉妒,现在就是羡慕嫉妒恨了!而洪美玉还远没有当初云贵妃的手段与势力,那洪太师虽然身份十分贵重,在朝中也与不少人交好,但是直接的势力却是不多的,比起成王与皇族各亲属的友好,洪美玉显然还是要差一些呢。 再说离,在这皇宫里,便是皇后云贵妃的闲话,有些嫔妃在背后也会嘀咕呢,更何况是洪美玉了呢,那就更不会话下了。 洪美玉眼中阴阴的,手紧紧握着身侧的被子,紧紧拧着,像是那些人的身体一样! 洪美玉之前小产,她心里不恨吗?她恨!她很恨!她非常的恨! 可是洪美玉却不能表现出来,不论是因为洪太师的教养,还有就是天旋帝喜欢她的地方,洪美玉美貌如花年轻身子好,同时也是因为洪太师的身份,她比同期的都得宠,这对于洪美玉是有利的,同时也是一个枷锁,让她不能做的太过份了。她倒是可以争风吃醋,但是要做的,只是将那个,当成是与天旋帝之间的情趣,这是她不能过的。你是有些嫔妃那样争风吃醋的,看着都跟疯了一样,不止会影响到洪美玉在天旋帝心中的形象,甚至会影响洪太师的影响,两相影响,只会让两关系,都跟天旋帝离的更远。 洪美玉从见血,到被诊出来小产后,她的心里就住着一只猛兽,她表面上并没有太提及小产的事情,大多都还是天旋帝说起,她才伤心的提及,但是提到没有查出什么的时候,洪美玉便是伤心难过,但最也不会过份的表现出来,这也是天旋帝一直往这边来的原因。 若是因为小产,天天跟天旋帝疯闹,天旋帝刚开始可能出于愧疚,对于洪美玉有点耐心,帮着劝劝,可是一天两天行,再多几天了,谁愿意天天看个疯子?再美的容颜,在发疯的时候,也是大打折扣的。 后宫那么多的嫔妃等着宠幸呢,天旋帝的愧惭能有多长时间? 但是洪美玉不主动提及,反而在偷偷的时候抹眼泪伤心,为了体谅天旋帝,不与他吵闹,这才是让天旋帝更加重视宠爱的。洪美玉本来入宫以来,她便注定了受宠了,她虽然有傲气,但是母亲也跟她说过,不能只想着抓紧了皇上,总也要放开一些,不然让整个后宫的女人与她为敌,那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 但是这一回不一样了,她现在没有孩子,这个孩子本来是她一个靠山了底牌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有了,若是这个时候再放开天旋帝,她可就变成人人可欺了。她也是没有办法啊,不这样的话,别的嫔妃趁机来欺压,甚至做出什么更加过份的事情,她真是虚弱的时候,这种事情真是防不胜防的。 她也是想借这个机会,查到幕后的真凶,必要给自己的孩子讨个公道,可是她这身为受害者的,还没有如何,现在竟然被人泼起脏水,说她是故意的,故意害自己的孩子,她是怎么样丧心病狂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啊! 洪美玉胸口气的不断起浮,一张因为虚弱,都有些病态白的脸上,此时却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那分明是气的。 小荷与语幻一见,当即便凑过来,轻声道:“娘娘那些人只是嫉妒您,这些事您别当真,皇上也不会相信的。” “是啊娘娘,您这样气着了,身体得不到休养,岂不是那些不怀好意人想的吗,娘娘真气坏了身子,那是让她们更加有机可趁了。” 小荷轻声道:“娘娘还年轻,那太医都是皇上亲自指派的,是没有问题的,这次娘娘小产虽然不当,但是调养的很好,不会影响到以后的,现在皇上总来看娘娘,等娘娘调养的差不多了,将来还有机会呢。千万不能因小打大啊。” “是啊娘娘。” 洪美玉被劝着,倒是听进去几分:“放心,本宫心里有数。” 洪美玉声音冷冷的,眯着眼睛看看自己的肚子方位,冷笑着:“这些长舌妇,现在还感念本宫的不是,本宫就要让这皇宫里闹腾起来,本宫倒要看看,到时候她们能得到什么好!” “还有另外传的是屠娥秋的钟眉是吗。” “回娘娘,是的。”小语也将其它的流言小声跟洪美玉提了提。 洪美玉深吸一口气,轻轻呼出去,冷笑:“她们那是传言吗,嫌疑本就很大,本宫当时便疑惑她们,其它的嫔妃虽然有嫌疑,可是她们两个却是最大的!” 洪美玉冷笑:“你们凑耳过来……” 1551,放一个饵下 繁眉宫里,钟眉重重的啪了下桌子:“像什么话,这像什么话,本宫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简直岂有此理!” 非月与千儿垂头缩脖,也没有说话。 钟眉看着她们这个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们两个像是什么样子啊,一副魂游天外似的,本宫这繁眉宫里,还让你们吃不饱饭是吗!” 非月与千儿却是吓的立即跪下身子,忙求饶道:“请娘娘息怒,奴婢不敢。” 钟眉看着她们这懦弱的样子,紧抿着唇,眼神都冷了冷:“现在这宫里啊,就看本宫好欺负啊,这有什么事情,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本宫身上赖,真当本宫是个软柿子,可是任由她们随便捏了吗!等本宫这里想着法子,到时候重新固宠,绝对饶不了那些贱人!” 非月与千儿垂着头,面上表情却有些讽刺。 当初钟眉繁眉宫里出事,被安了个想要残害皇家子嗣的罪过,钟眉被罚了,还有那个断掉的牡丹头饰的事情,彻底让皇后不愿意搭理钟眉了,屠娥秋那件事先不说,这个头饰的事,可不就是手底下出了内贼的原因吗。 钟眉那之后可没少折腾,但是就是找不来真正的幕后者,最多也就是拉出几个言语闪烁,实则平时也就是偷奸耍滑的事情,最后那件事也是个无头公案,根本找不出真正的人。可是那个时候开始,钟眉还怎么信任身边的人呢,有一切特别重要的事情,她也不会再跟手底下的人说了。 而非月与千儿,她就更多了份防备,时不时的要检查下两人管理的,比如首饰那边的,时不时让拿来她检查一下,或者是其它的,其实也不是非月和千儿这样,对于其它的下人,钟眉也是这样的疑神疑鬼的。 可是谁愿意被人怀疑呢,光是那种眼神,许多人都受不了了。 非月与千儿对于钟眉越来越不信任感,心里也是心寒的很,只不过她们的命都被钟眉捏在手里,所以心里再不满,她们也不敢表现出来。钟眉不敢用自己的人,就总出现无人可用的局面,惩办了一些人后,后来也找人亲自挑了些,自己觉得不错之类的,当然之前都派人查了查,可是也还是不敢特别的信任。 所以钟眉在皇宫里的处境十分的不妙,之前找丁爽,就是因为她现在没有什么出路,必竟从其它的地方想办法,讨好洪美玉重因固宠,便是能打破这个局面的。当然钟眉也想跟丁爽从外面要人进来。 但是一来,宫里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刚进来的贵人们,倒是可以带那么一两个人进来,要不其它的都得是宫中调教的宫人,钟眉当时带了不少人,那是因为她是和亲的身份,皇上皇后那边给她的面子,现在她自己处置了人,再想从外面弄进来人,她得宠的时候,可能还好说,派哪个贵妇送人都行,偏偏现在她这处境,想也别想了。 现在再传出这个名声,她想要给自己正名,都没有什么人手去做。 钟眉沉着脸:“你们两个哑巴了,平时不是又精又灵的,现在怎么不说话了,看到本宫被说,你们还高兴是不是!” 非月与千儿吓的浑身哆嗦,再看不惯钟眉,她们也没有资格跟钟眉斗啊,连连摇头:“不,不,奴婢不敢!” 钟眉沉着脸,突然又冷笑起来:“哼,说不定这正是云苍和冰烟使坏故意传的消息呢,就是为了他们的恶行恶状转移视线。” 非月听着,顿了顿道:“娘娘,最近成公公时不时会派人调查宫里的人,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查出什么……” 钟眉哼笑:“是啊,都是一群贪婪鬼,每回来了手中都想弄点东西,本宫都快喂不饱这些白眼狼了。不过你提到了,之后小心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了。” “是,娘娘。” 宣娥宫里,屠娥秋这会正笑着坐在主位上,有两个笑容满面的公公,正小心的与屠娥秋说着话呢。 聊着聊着,自然还得聊到洪美玉小的事情上,屠娥秋微微愣了一下:“咦,这件事,难道真跟苍王妃没关系吗,听闻现在这事,真是焦灼的时候,难道真的另人其人吗?” 那两个公公面色突然变了变,然后笑着说:“哎呀,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到底上面大总管查到哪里了,奴才们也不知道。” “是啊是啊,这事大总管在办着,到底如何,奴才们哪里知道呢,就算是真有什么眉头了,也轮不到奴才们啊。” 之前说的那个太监一听,顿同时扭头瞪了这个太监一眼,那太监顿时一抿唇,伸手捂着嘴巴,似乎说错话似的。然后想到什么,连连笑道:“让屠嫔娘娘见笑了,奴才总是嘴没个把门的,平时开玩笑开惯了,胡说八道呢。” 前面那个太监开口道:“屠嫔娘娘可真是好福气之人,现在皇上特别关心您的身体,上头都说过了,娘娘这里有什么缺的,一定不能怠慢了,要立即给送来。娘娘不妨写个单子,奴才们这就给您安排去。” 屠娥秋眸子微闪,却是笑道:“不劳烦你们了,你们这一天天也是累了,本宫也不好再留你们聊天了,本宫身子有些乏了,便先去休息了。” 两个太监听闻,连连应是,随后就走了。 而被扶回房间的屠娥秋,却是倒在塌子上,眉头微皱,嘴唇紧紧的抿着,眼神中时不时有莫名的光在闪烁着,不一会握着拳头坐起来,对着一路扶着她回来的宫女道:“绿雪,你刚才可看清那两个太监的表情了。” 绿雪是个面貌普通的少女,在皇宫这个各色鲜花般的美人皆有的地方,她的相貌当真只能是扔到人群,瞬间掩没的,只是这绿雪眉眼间表情沉静,表情一直很平淡,周身都是沉稳的气质,看着便是个稳重的,倒下分适合当屠娥秋身边的左右手。这也是她在宫里稳定之后,从家里那边要来的。 刚开始也没让绿雪太走动,就让她熟悉这皇宫,屠娥秋甚是保护,因为这人在宫里以后要帮助她,她同时也要尽力保住这人安全才是。 绿雪道:“回娘娘,奴婢看着他们二人,说到调查的事情,神色有些闪烁,那个太监明显有些说漏嘴了,怕是知道什么事。” 屠娥秋神色微凝:“你的意思,不会是查到什么线索了吧。” 绿雪脸上明显一冷:“这种情况,娘娘,也是有可能的。” 屠娥秋猛的抓了下塌边:“这不可能,也不能发生!” 绿雪立即过过去安抚:“娘娘,您先别着急,这现在也只是猜测,娘娘还是身子要紧,您现在身子可金贵的很,这些事情哪能影响到您。” 屠娥秋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在这皇宫里,好不容易争到现在这个位置,她是不容许任何闪失的,一点点也不行。她的目标,远远不是一个屠嫔便能打发的,她的才智美貌,早就注定她不会继续默默无闻下去,她有忍耐力,她能等,她也有计划,所以当钟眉那蠢货给她一个机会的时候,她能瞬间抓住。 而且,她的运气还特别的好,本来要费更多的时间才能做到的,让她的路安稳又快速的过度了最少两个阶段,现在正值她上升的阶段,谁也不能阻碍到她的前途。 屠娥秋想到这里,让刚才有些烦乱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她抿着唇细细想着:“好在我们还有后手,看现在的样子,得做了。” 绿雪更加谨慎:“娘娘,奴婢觉得还应该再试探一二,再做定夺,不然到时候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你说的倒是也有道理,只不过这现可等不得,现在都已经有这消息传出来了,就得尽快去办,这事就交给你了。” 绿雪应下,随后调查出来的结果,上面似乎真有查出了一个关健的线索,只是经手的所有调查的人,不论怎么利诱诱导,都是三缄其口,根本问不出到底查到了什么,屠娥秋觉得这事真是不能等了! “你去办吧!” “是,娘娘。” 皇宫里这两天一切都如常,天旋帝依旧没事了,便去玉卿宫里看洪美玉,洪美玉也没有因为之前的传闻,而跟天旋帝面前胡闹什么,甚至还推着让天旋帝没事多去去别的宫里,天旋帝对洪美玉却是更加的喜欢了。 然而当天晚上,繁眉宫里却发生了一件怪事,是被第二天早上收抬繁眉宫的宫人发现了,繁眉宫一侧殿那里,一夜里竟然死了好几只老鼠,而且刚扬头展喉的鸟儿,在宫人叫怪收抬的时候,直直从树枝上栽下来,也死了! 这一夜一早上死了好几个小动物,虽然不是人吧,但是这兆头可也不好啊,钟眉一听着十分生气,让人收抬了。 然而宫人还没做什么呢,成公公便带着公公冲了进来,直奔那死了动物的侧殿奔过去。 钟眉本来还不以为然,可是看到成公公带着这些人急冲冲进来,她当即面色大变,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1552,累累证据上 钟眉心里正突突着,但是还是扯出一抹笑意来,迎向成公公:“成公公今日怎么拨空来繁眉宫了,成公公来的时候,怎么不跟本宫说说,本宫好人准备接待你啊。” 成公公看着钟眉,淡淡一扯唇:“哪里敢让屠嫔劳累了,奴才哪里当得呢,今天奴才来这,可是有正事要办的。”然后冲着身后一摆手,“做事。” “是,公公。”成公公身后带着一队人,立即便从成公公身后,分成两排往后面奔去。 钟眉顿时就惊着了,立即让人挡着,一边急道:“哎,成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带着这些人来我繁眉宫,还不经本宫同意,便冲入繁眉宫,你等这是什么意思!” 钟眉秀眉挺起,神色还带着腾腾怒意,倒是十分有威慑之力,但是这对于成公公这等身份之人,也真算不上事。 成公公笑了笑道:“钟屠娘娘请恕罪,奴才也是刚刚听说了,这繁眉宫今天死了几个小畜生,这死在宫里的不论是人还是动物,这事可都不能小看啊。万一这得了什么病症了,真的给宫里造成影响了,这肯定也不是钟嫔娘娘愿意看到的吧。奴才身为宫里的大总管,这方面的事情,自然是要多为主子们多想想,以防不好的事情发生,钟嫔娘娘您说呢。” 钟眉面上紧了紧,看着成公公虽然在笑,眼睛却别有深意的样子,便是再不想的话,这个时候她也说不出来,如何阻止的了,便也不再说话了。 成公公那边的人早就奔向后面了,一路上抓了人便去往死了老鼠和鸟的地方,这些人瞬间便在那里散开了,以探看繁眉宫里有没有什么其它的危险来检查,甚至想要去往主殿那里,但是钟眉最后寒着脸,到底没有真的全进去,也是趁机摸着看了看。 大概检查了一下,成公公对着钟眉道:“钟嫔娘娘,这些小畜生奴才便带回去了,省得在繁眉宫里,真对钟嫔娘娘不利可不好。” 钟眉淡淡嗯了一声,心里却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成公公带着人离开,但是这些死老鼠和小鸟,他们随后便送到了太医院那里,让太医们检查。 一晚上死几只老鼠,早上又突然死了小鸟,感觉就你是中了毒而死的,刚开始这些太医检查,还真没有检查出来太多的东西,但是后期一个个排除,发现它们还真的是中毒而死的! 而且还有一个特别奇怪的地方,这些老鼠与小鸟其实说来,是属于二次死亡的中毒情况,它们是都误实了两种草药,所以才会死于非命的。而这其中一种草药,还正是当初在那只兔子嘴里肚子里发现的一种草药没有完全消化的碎没,这种药与一种花天生相克,若是不小心服用的话,会将本来都没有毒性的草与花,形成一种天然的毒性。 对于人来说,一般也没有人会食用什么草药和花的,就算是真有用了其中一种,但是这种同用两种的情况,基本是没有的,所以并没有引起多少注意,但是这些小动物,哪里会知道这些。它们因为这种东西而死,看着就像是一个意外似的。 可是真的是意外吗? 这兔子才刚死没多久,繁眉宫里便立即死了同样死活的老鼠以及小鸟,要不是因为繁眉宫里一起死了这么多小动物的话,其它的太医都没能发现那小兔子的真正死因是什么,当时其实是有些疏忽了,这么一看死法一样,相的时间也没隔多久,这可就不正常了。 而钟眉那边,成公公带着人走了,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本来死几个老鼠,虽然皇宫里宫人打扫什么的,都十分精心的,可是这样的地方,也难保汉有一只老鼠不是吗,而且是在侧殿那里,又不是主殿,钟眉不睡在那里,宫人们略身有些疏忽也是有可能的,即然死了,也省得钟眉看到的时候闹心了,这可是好事啊。 哪里想到,成公公突然就冲过来了呢。 本来不当一回事,可是现在却不能了。 钟眉在繁眉宫里,一直有些坐立难安,但是成公公那里也还没有动静,直到当晚也没有出什么事。 钟眉心里虽然还有些觉得不对,但是到底也没有多想什么,还是高实的睡了。 而当晚,便有两个黑衣人,悄悄的潜入了繁眉宫里。 屠娥秋依着床头,静静的待着也不说活,不一会绿雪走过来轻声道:“娘娘时候不早了,再晚睡对身体没有好处,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屠娥秋淡淡看着自己放在肚子上的手,那双手纤长,在还没有进宫之前,即便屠家还将她当成是小姐来养的,可是屠家却没有多少成本,请很多的下人,最多不过为了撑场面请那么几个。有些活下人实在是干不过来,她也不得不做了一些,那个时候她的手比起别的养的深闺的小姐们的光滑白皙,明显是差了一层的。 可是进了皇宫后,她吃穿用度都慢慢的提升了,到现在,她的许多用度,甚至不比皇后和云贵妃差,当然品级那些东西,她还是没有资格得到。可是吃食营养品方面的,因为怀孕,她甚至还要比皇后云贵妃那些人还要精贵着,当然洪美玉也与她没差,洪美玉更得宠,可是这方面,屠娥秋与洪美玉还是差不多的。 现在她的手光滑白皙剔透,一这双手便是她身份的一种象征,多么的美丽啊。 “什么时候了。”屠娥秋淡淡开口。 绿雪轻声道:“娘娘已经过亥时了。” 屠娥秋淡淡道:“是吗,听说今天成公公带人去繁眉宫里查看过啊。” 绿雪应声道:“是啊娘娘,这繁眉宫里可怪的很呢,死了几只老鼠,便是早上还死了鸟,这事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在这宫里,对这些事情可是十分忌讳的,听说成公公是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一并都给取走了。” 只是说这话时,绿雪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1553,累累证据中 屠娥秋手轻轻放置嘴边:“是吗,本宫知道了,天色也是有些不早了,本宫也累了,你也下去吧,换人在外面守着。” 绿雪可就一个人,若是天天跟着屠娥秋身边守夜,那再好再健康的人也受不了,屠娥秋身边还有一个大丫环丹晴,今天也下正是轮到丹晴来守着,等绿雪这边回去了,也就换丹晴过来守着了。 绿雪应声回去了,不一会丹晴便过来,小心看了下已经睡下的屠娥秋,便特别小心的走到外间,在外间窝着睡一觉,但是却不能睡的太死,万一屠娥秋这里有什么声音,出什么事,她要是没听到,那罪可就大了。 苍王府里,媚霜与倾舞都下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云苍和冰烟。 云苍垂着头,手上快速而准确帮助冰烟上了药,然后再细心的包扎。冰烟上的药都是上等的药,伤势在慢慢康复中了,外加他们照顾的好,冰烟除了头几天有些发低烧,后来随着伤口的康复,烧便退了下去。看着冰烟现的脸色,虽然依旧不如平常时候,但是比起刚受伤时,脸色也好看许多了。 冰烟的伤伤在胸口侧方,只要平时小心着,并不影响起坐等事,今天冰烟都被扶着在屋子里走了好几圈了。 云苍给冰烟上完药后,柔声道:“现在要睡了吗。” 冰烟微微摇头:“相公困了吗。” “还不困,现在也睡不着。” 冰烟拉过云苍的手:“那我们聊聊天可好。” “好。”云苍扶着冰烟坐起身,他自己也脱了鞋袜,与冰烟一同靠在床头那里坐着。 冰烟看着他坐好,头便微微垂过,轻轻靠在云苍的肩膀上:“我这伤慢慢转好,恐怕事情也要被提到章程上了。” 云苍一翻手,改为抓紧包住冰烟比他小了很多的嫩白小手:“今天宫里也不是全无所获啊,繁眉宫里死了几只老鼠还有小鸟。” 冰烟一挑眉,这事看着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架不住人愿意联想啊,那只引开团团的兔子可才死没多久啊,这事可不就特别怪异吗。 云苍捏捏冰烟的手,眼神便暗沉了几分,明显冰烟手上的肉都比原来少了。 这段时间冰烟受了伤,虽然各种补药补血的都没少给冰烟吃,可是冰烟却没有多少胃口,不过受了几天的伤,却是瘦了一圈了,他心疼的握住道:“太医院那边封锁了消息,倒是没有传出来什么,我也没有特意去问过,不过显然有人是受不住动手了。” 冰烟“嗯”了一声,道:“怎么心虚成这样呢,相公也没有做什么。” 云苍确实是没有做什么,只不过让人说嘴传了些流言而已,然后让人盯着各宫的情况如何,发现皇宫里各宫,还真是动静频频。但是因为云苍的身份,他自然也不能做的太过,没办法深入如何,只是大体的看看情况,只是有时候出事了,这样的观察就够了。 这一次动作最频频的,便是屠娥秋、钟眉和洪美玉了,直面证据倒还真没有,不过他们放出个饵,能有这样的效果,就比预期还要好了。 云苍嘴冷洌的一抿:“这件事,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事情也确实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钟眉宫里死的老鼠与小鸟还有兔子的死因,已经基本可以确定都是一个死因,而这只当初诱导团团离开的兔子,死无对证,也没有任何证据,本来在无从下手之下,却变成了一个不是证据的证据。在一个件事情里,本来两相不搭的事件里,若是有同样的巧合,那这个巧合基本上,就不仅仅只是巧合这么简单。 成公公第二天又派人到了繁眉宫里,只不过这一次,他是带了一队的侍卫和一队的太监直接浩浩荡荡过来的,不止钟眉惊着了,其它的各嫔妃也深感此事有眉,也都相约到繁眉宫附近,等着看戏一般,却也并没有直接来繁眉宫里,也怕惹上什么事情。 成公公的的做法,很简单粗暴,在钟眉对于他们带人前来的愤怒之下,直接派人将繁眉宫的下人都抓起来一个个审问。 钟眉气的胸口不断起浮,看着成公公的样子,恨不得在他脸上瞪出个窟窿一样:“成公公本宫敬你是皇上身边的人,之前一直对你很是客气,你难道将本宫的客气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了吗,竟然带着人上繁眉宫里的胡闹,你可有把本宫放在眼里!让你的人赶紧给本宫走,不然本宫可就不客气了!” 成公公依旧笑着:“钟嫔娘娘您息怒,您也知道的,最近宫里出了件大事,这件大事一直让皇上都很不开心,派着奴才查办这事。现在奴才刚有了些进展,这不皇上也让奴才抓紧时间办理此事吗,一切的其它的,都要为这件事让路。” 钟眉面色狠狠的一僵硬,再抬眼看着成公公的时候,眼神更是有些狠辣,只是她却也很快的调整自己,现在成公公拿着皇上来压她,钟眉还能做什么呢。反正她这繁眉宫里,她都被她之前敲打调教过了,能有什么事情。 而且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洪美玉的事情,她也确实没有做过啊,虽然洪美玉小产,她心里也是难掩兴灾乐祸的,有一阵的还觉得特别的痛快。可是她其实心里也清楚,现在洪美玉小产虽然是好事,可是这样的话,她往洪美玉面前凑,借口却是少了很多。而洪美玉小产,是对后宫嫔妃都有利的,可不止她了一个,可是洪美玉小产了,对她却是最不利的。 她可是才在洪美玉那里有了好印象的,最近她想要去看看,洪美玉那边却是百般理由,就是不见人,这么一想,钟眉还觉得洪美玉小产对于她很不利呢,她又怎么可能做这件事呢,她本来也真没想过这事。 只是这被冤枉着,就算是没有什么事了,宫里那些长舌妇们,哪一个嘴巴能闲着下来,还不定怎么说她呢,总归于她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她还是不能跟成公公计较什么,谁让现在人比她强呢,等到她将来得了宠了,看这些人还敢于她这么不尊重,早晚她是要双倍讨回来了! 钟眉坐在那里,心里翻滚着许多的心思,面上却是平平静静,冷冷淡淡的等着。 成公公也在暗自的观察着钟眉的表情,心里也是有些复杂的,平静的端着茶微微抿着,微垂着眼睛,嘴角却有些冷洌,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一沉,就等着里面的审问结果了。 差不多有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进去审问的太监和侍卫都纷纷回来了。 “回公公,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回公公,属下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回公公……” “……” 接连几个都是这么回报的,钟眉脸上也笑的有些讽刺,当然是不会查到什么了,因为这事根本与她没有关系,能查到就有鬼了! “回公公,有一个宫女,她说最近钟嫔时常去洪嫔那里,有一阵也喜欢采些新鲜的花朵送去玉卿宫那。” 成公公挑眉看向钟眉“噢”了一声:“经常采花送去,可有问清楚都是什么花了吗?” 钟眉却是面色有些冷:“怎么,本宫为了洪嫔怀孕期间心情舒畅,有的时候逛花园的时候,看到开的好的花,便剪了送给洪嫔,与洪嫔姐妹情深,成公公也觉得不对吗。” 成公公摇头:“哪里,奴才这不是多嘴问问吗,这花也有很多种花呢,那红花可也有一个花字呢。” “啪!”钟眉啪的一拍桌子,当即怒喝:“成公公你什么意思,你现在这里冷嘲热讽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本宫了,本宫绝对不会做这事!” 成公公笑着站起来:“娘娘先别生气,奴才也只是随便一说,事情怎么样,还需要继续调查,您先别急。” 钟眉看着成公公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咬牙切齿:“本宫是绝对不会做这事的,不论你们怎么查,本宫没做就是没做!” 成公公对着手下道:“带我去见见这个宫女。” “是!” 钟眉气的起身也要跟去,却被人给拦住了,钟眉气的简直要发了狂了。 成公公进去审问又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再次回来的时候,面色已然是十分严肃了,冲着手下道:“先将繁眉宫里外都围起来,这宫里的人,一个都不许放出去。” 他则是匆匆的离开去往御书房,钟眉听到他这话,却是惊住了:“回来,回来你凭什么封住本宫的繁眉宫,给本宫回来!”同时又问路之前与成公公汇报的那个大监道,“说,刚才你们审查的是哪个宫女,是谁!” 那个太监却是冲着钟眉冷笑:“到时候钟嫔娘娘自然会知道的,着什么急。” 这太监来的时候还挺恭敬的,现在语气里却有些别样的意味了。 钟眉听到耳里,心里却猛的一咯噔,再想到成公公审完便立即匆匆离开,心像是被绞紧一般,当晚上也没听到要解封繁眉宫的事情。 而第二天,后宫就炸了! 1554,累累证据中下 第二天早朝刚一下,天旋便带着成公公去往祥云殿,彼时的后宫各嫔妃,有一部分还都在皇后那里请安,要散不散的时候,这个时候便有太监前来禀告,说是皇上有请皇后等嫔妃前去祥云殿。 天旋帝请皇后这种事情并不是特例,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请着在场的人嫔妃,这可就有些不对劲了,以前并没有过,在嫔妃向皇后请安时,被一起叫去了。而这样的叫,让在场的人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心里转变着各种思想,然后沉默的去祥云殿。 而每天并没有来皇后这里请安的云贵妃,就在这些嫔妃走到一半的时候,也在另一条路上,看到了云贵妃过来,难道皇上是将嫔妃们都叫到祥云殿,这必然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啊。 不止是这些人,便是被守在繁眉宫的钟眉,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而早上才迷迷糊糊的刚睡下,便就被叫起来了,被带去祥云殿。 一路上钟眉因为担忧,又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所以急的很,恨不得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贿赂了带她去祥云殿的侍卫,可是人侍卫面色严肃,根本不为所动,钟眉所说的任何话,人家好像听都没听说,她想要询问的事情,人家更是一个字都不回答。 钟眉看这个样子,心里就别提有多担心了,一路上踉跄担忧的去了祥云殿,只是没想到到的时候,后宫嫔妃除了那些实在没有等级,低位太低的,祥云殿大殿上已经快坐满人了。 “苍王、苍王妃、苍王世子到!” “洪嫔到!” 而后又听到外面通传,众嫔妃一听,顿时心里都一咯噔,本来她们还各种猜想会是为了什么事,但是一看几个当事人都被叫来了,这是之前洪美玉小产的事情吧,钟眉这不也被带来了吗,这回是要真的处理了吧。 而冰烟和洪美玉来的时候,都是被抬进来的,冰烟伤在胸口那里,当然也是防备她走路的,只是身体还虚弱着,不能走太长时间的路。洪美玉情况也是差不多的,进了大殿后,自然还是要相继行礼。 皇太妃看着两人面色很是苍白,道:“行了,你们身体不好,先坐下吧,免了礼了。” 天旋帝和皇后听到皇太妃这么说了,自然是不会搅了皇太妃的面子,就算是没有皇太妃说话,冰烟和洪美玉的样子,他们也不好让他们行礼的。 两人便被扶着坐下了,而这一回,除了在场的太监和侍卫外,也就是天旋帝和云苍两个男人,其它全是面色各有其美的嫔妃,真是一屋子莺莺燕燕,美不盛收。 可是现在是没有谁有那个心思欣赏这些了。 钟眉被带来了,也暂时给她安排了一个座位,钟眉面色发僵,心里止不住的担忧着,为什么之前要将她关着,还是查过那几个死老鼠和小鸟的,若是原来她没将这个当一回事,可是现在她也不得不猜想这事了,越是想越是让她心寒发冷,不会牵连到她头上了吧,但是这事真跟她没有关系啊,除了当时洪美玉小产后,她有章挤兑,被那么多证据指向的冰烟和团团,她也没有做什么啊,这事能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钟眉在心里给自己安慰,慢慢的劝解自己,说不定是为了保护她呢,怎么知道这事就是针对她呢。 团团今天也十分安静,云苍和冰烟坐下后,他便被云苍抱在腿上,小手握着自己父王的手,也不知道是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还是看到这么多人怕生,或者这里的诡异气氛所震的,团团紧抿着小唇,脸上也特别认真的样子。 皇太妃看着团团,又看了在身后垫了靠枕,面色发白,正闭目养神的冰烟,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事都是天旋帝去找人办的,现在到底是查到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成公公站在天旋帝身边,平时总是和乐的表情,今天也难得的很是严肃,而众人都坐好了,谁也不说话,甚至是平时总少不了嘀咕的各嫔妃,此时一个个嘴巴闭的跟河蚌一样的紧,一个个低头顺眉,简直恨不得将自己都当成透明的一样,不要让人注意到自己。 所以大厅上,等众人都坐好后,一瞬间都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便是连呼吸,在场的人都尽量让其低声下来,真是落一根头发,都恨不得会搅乱此时人心中的波纹一般,紧张的可以。 天旋帝也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在众嫔妃身上微微扫动了一下,所有嫔妃都恨不得全都低下头,而后他便看向了云苍和冰烟,冰烟闭着眼睛,并没有睁开的意思,云苍直视对面的地上,根本不理会天旋帝的视线。 而团团呢,握着云苍的手,他倒是注意到天旋帝的注视,抬起头,圆滚滚黑亮纯净的眼神看一眼天旋帝,只是随后便抿着唇,圆滚滚的小身子,又往身后云苍的胸口那里靠去,像是在寻求安慰与保护一样。 云苍这才回神注意团团,看着团团浑身紧绷的靠在他怀中,伸手摸摸团团的小脸颊,团团扭头看着云苍,想伸胳膊抱云苍的脖子,这样的拥抱,显然让他更加有安全感,只是手只是微伸了一下,又收了回来,扭过小身子,便继续安静的坐在云苍的身前,又伸着小胖手,要去够冰烟的放在椅子上的手。 冰烟总算是睁开眼睛,伸出自己的手指头递给团团,团团面上的表情这才放松一些,跟白胖包子的小胖手,紧紧的攥住冰烟的无名指和小指头,然后安安稳稳的靠在云苍的怀里,一家三口的,在这样的紧绷的气氛下,即便是没有说话,却还是分外的温馨,像是跟在场的气氛格格不入,又自成一个空间一般。 天旋帝看到这里,眼神黑幽深沉的望不到底,只是眯眼看了他们一眼,扭头道:“成公公开始吧……” 1555,累累证据下 听到天旋帝低沉的声音响起,在场的各嫔妃们,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那里了,顿时也根本保持不了将自己缩到最小的状态,都瞪大眼睛望向从天旋帝身后走出来的成公公。 成公公从后面走出来,便站在了主座皇太妃、天旋帝,以及加了附座的皇后的下首那里,云贵妃等自然没有加座的,都是在大殿的两侧坐好,但是也坐的满满当当的,这也多亏不是炎炎夏日,不然这里根本待不了人,便是每一呼出一口气,都能热死人。 可即便现在只是初春,时不时有小凉风刮动,可是在场的人不少人,都已经紧张的流汗了。 钟眉从坐下来就一直劝着自己,现在听到要开始了,也是紧张的不行,紧紧抓着椅子,瞪大眼睛看着。 成公公神色平静,已缓缓开口:“之前洪嫔在玉卿宫发生小产,而当时速发的时候,却发现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反而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的。洪嫔怀有皇家子嗣,若是有人故意导致洪嫔小产,这是残害皇家子嗣,这可是大罪,皇上秉持着维护宫中安宁的想法,对此件事情严加调查了,力求要抓到真正的凶手!” 事先没说起,有些人便是猜到,但是也不能肯定,现在听成公公一说,不少嫔妃倒吸一口凉气,本来出这样的事情,秉持着家丑不可外扬的事情,皇上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对这件事闹大处理的,可是现在招来这么多人,这明显就没想要私下了结的意思,这就是想闹大? 有些人也想到,这事怕是不闹大也不行,后宫嫔妃虽然常年不能离开宫里,可是她们也有自己的小道消息,朝庭那边正闹着,一直有人要对云苍父亲弹劾,弹劾一个官员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这件事事关到皇家的子嗣,办的话就是大事,不办的话又难以服众,所以自然不闹大也不行了。 钟眉同样跟着倒抽一口气,心也跟着一紧,下鄂咬的紧紧的,那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关她啊! 成公公继续说道:“之前洪嫔小产之时,有人证说是苍王府世子,突然出现在玉卿宫,让洪嫔受到惊吓差点摔倒,之后又因麝香和红花两种于小产月大恶的药,导致了事件的恶化。” 这就是原来的证据,不就是这样吗? 成公公淡淡道:“随后经由皇上调查,苍王世子从祥云殿到云卿宫这个距离中,却没有人见过苍王世子,并且随后那只诱导苍王世子的兔子,却暴毙死掉了。” 从祥云殿到玉卿宫这里,虽说洪美玉很是得宠,所住的玉卿宫所处在后宫的位置很好,但是再如何的好,也没有虽然名为皇太妃,却住皇太后宫殿的祥云殿好。其间还有其它嫔妃的宫殿,两相所离的距离不长,却也绝对不短。 要说团团是追着兔子走丢的,而追着兔子总也要钻草丛什么的吧,祥云殿与玉卿宫之间,确实有小花园,也有草丛,但是却有两段路段只是正常的道,还有一个回廊的位置。 而这三个地方中,就有一道一回廊是时常有人走的,若是没有一个人看到团团的话,那就绝对不正常了。即便这苍王世子追着兔子走丢了,但是去了玉卿宫的话,也避免不了三个中最少两个地方有人吧,就真真只是巧合,当时一个人都没有的话,谁能让这么小一个孩子,就顺着这条路走到玉卿宫呢。 当然要说是在有人故意引导的,或者是早早教好这个孩子做的,可能性也跟那路上没有一个人见过团团一样的小。 这个本来是证据的证据,此时面对这个疑问,却感觉漏洞频出,越来越占不住脚了。 “兔子身上发现了红花,苍王世子身上多了一种麝香,这是疑点一。” “疑点二,随着兔子的死亡,太医院的太医们对兔子进行了彻底的解刨检查,发现了一种草药,这种草药与X花若是相合,必死无疑。这些草药在苍王世子身上并没有,这也是太医们确认的兔子死亡原因,这种草药在皇宫里一共有五处地方生长,两处是在花园伴花而生,一处生长在太医院的药田处,供太医们研究配药所用,一处在祥云殿不远的小花园那,另一处则在临近宣娥宫的过道上。” “接下来的疑点三,那便是在一直没有头绪的时候,繁眉宫里的突然死了几只老鼠和小鸟,而随后经由调查,外加对这几个老鼠和鸟的解刨,发现这些老鼠与鸟,跟那只兔子的死完全一致,都是食用药草与花达到的催命效果!” “啊!”在场的嫔妃听到这里,脑子先是一懵,接着看向已经神色僵住的钟眉的时候,已经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小心嘀咕起来了。 “这,难道是钟嫔做的?” “这些证据看来,她确实是有嫌疑啊,当初钟嫔便不时去看望洪嫔,这么多的机会,真要做什么,她是有时间准备的啊。” “说的是啊,这钟嫔确实可疑,要知道她自认为是天成国的和亲郡主,平时便总是高高在上的瞧不起其它的人,上一次她都对屠嫔做过这事了,再来一次,也不是不可能呢。” “也是洪嫔妃太不小心了,这钟嫔已经都有前科了,她怎么还能与钟嫔来往呢,这不是害了自己吗,她也真是可怜啊。”只是这个嫔妃说是说着,却用着手帕掩着嘴,语气里很是担忧疼惜,可是眼睛里却微勾,似乎是带着笑意的。 这些人嫔妃一个两个谈,但是许多个谈,瞬间便让这里面跟菜市场一样的吵杂起来。 天旋帝一皱眉,成公公咳嗽一声:“请各位娘娘先不要说话,案子还没有审完。” 顿时这些人又像被定住一样,瞪着眼睛不敢说话了。 而钟眉听到这样的指控,刚才吓的有些骨悚了,现在她却是猛的回过神来,声音还带着一种特有的紧绷感:“不,皇上,嫔妾没有做,嫔妾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嫔妾也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老鼠和鸟死在繁眉宫里啊,嫔妾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钟眉眼眶通红,脸上委屈又痛苦,声音也带着哽咽的沙哑,这一刻,她是真的后悔了。 当初她就不该来天旋国和亲,好好的留在天成国多好啊,什么样的青年才俊都是任由她挑选的,但是因为梁王府的关系,她真正想在顺心而为,又不太可能,必竟梁王手握兵权,她选的未来夫婿,又不能跟各个皇子有什么牵扯。而非皇家国戚她又看不上。 她一直都是美丽而聪明的,这样的女子更加容易有野心,她是有野心的,她的野心就是想要让她坐到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那里。但是在天成国,在梁王没能下定决定投靠哪一方的时候,那就不太可能了,再加上各个皇子该娶妻的娶妻,各娘家的实力也不差,她在天成国想要达到那个目的,确实是难的。 所以她将目光放到了天旋国,并且还选了一个,她认为也有潜力,甚至各方面调查出来,都十分让她满意的云苍。 现在的云苍没有那个野心都不要紧,只要靠着她的调教,她的帮助最后不断成长,最后成为那万万人之上的天旋国皇帝,她的位置能坐的更稳不是吗! 没想到一事不顺,就事事不顺,她进了皇宫,最后认命并且想要发展她的野心的时候,现实又重重在她头上敲了一击,一次还不够,还有第二次。 她明明没有做什么,最后却将这屎盆子都扣到了她身上,她简直委屈的恨不得吐血! 成公公看着钟眉,眼神也有些复杂,道:“此事调查至此,两大最有嫌疑的是苍王妃与苍王世子,另一个便是钟嫔,而随后经过这么久的调查,由死老鼠事件引申出来,对繁眉宫的宫人进行彻底的调查,终于是有所收获。” 成公公话音一落,侍卫便带上来两个人。 钟眉扭头看过去,却见是一男一女,都是当初钟眉经过敲打后留下来的,甚至那女子还是她的贴身宫女千儿! 钟眉心猛的一抽,成公公声音在钟眉的耳朵里,已经变成了恶魔之间,从她双耳贯穿而去,道:“并且经由侍卫的严密检查,还在钟嫔的床底下,发现了被藏的十分严密的麝香。从压箱底的衣装箱中发现了红花!” “这不可能!”钟眉一听,顿时站起来。 成公公直视钟眉,继续道:“而之所以能找到这些,便是钟嫔的贴身宫女说的,当初差点害屠嫔中的昙花一事,也是钟嫔早有所备。” “千儿!你为什么背叛我,本宫待你不薄,你竟然背叛我,皇上,嫔妾真的没有做,是这该死的宫女她被人收买诬陷嫔妾啊,嫔妾真的冤枉!”钟眉泪流满面,这种被背叛,甚至所以证据指向自己的感觉,在场所有人的眼神,冰冷无情看着她的样子,让钟眉如坠寒潭。 冰烟睁开眼睛,平静看着钟眉,垂下头,嘴角带着一分讽刺的笑,这是调查的结果吗? 1556,打入冷宫上 冰烟看着不断叫着冤枉的钟眉,心里也不禁冷了冷。 钟眉不是没有可疑的,可是当这些可疑,突然都集中在钟眉身上,便让人更加无法相信那些即定的事实了,皇宫里才刚刚露出一点消息,被怀疑被传言的人,一下子从四个变成钟眉一个人,本事这事就有些怪。 或许也可以说,这是成公公办事效率十分的高,所以他才能查出这件事情的,可是之前几天没查出多少证据,现在便成了累累证据指证钟眉了,实在是即巧合又顺理成章了,反而不像是真的。 她现在不能肯定是谁,但也却也有觉得钟眉的可能性,在今天之前降低了许多。 钟眉哭成了泪人,但是在场的人都没人同情她,冰烟垂着眉头,在大殿里只剩下钟眉哭求的声音时,缓缓开口:“钟嫔或许真是无辜的。” 冰烟这道声音传来,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看着冰烟,甚至连钟眉都意外看向了冰烟。 冰烟缓缓道:“本王妃也不差继续被当成嫌疑对象,事关到皇家子嗣的事情,越详细调查越好。” 再其它的话,冰烟也不能多说了,但是天旋帝却是意外扫了冰烟一眼。 皇太妃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事情就是这样的,事关皇家子嗣的事情,自然是越详细越好了,但是钟眉也确实是最大嫌疑者,连她自己的贴身宫女都反判了,这个还是钟眉在天成国梁王府送来的人,这个人甚至比在宫里任何人都该可靠的,这样的人说的证词,别人岂能不相信。 而若是冰烟主张继续查证的话,那么最后再查到冰烟身上,也是很有可能的,似乎没有人想到冰烟会有这样的决定,像是暴露自己的愚蠢一样的决定。 云苍却是脸上表情变也没变,他与冰烟的想法不是颇为接受的,当初既然能派人透出消息出去,那么被传言的人,都是被他们怀疑的对象,那之后才没多久,钟眉的种种证据便都不攻自破,突然齐齐的指向了钟眉。 兔子的死还能理解,那老鼠和鸟的死,却太有画蛇添石的意思了,只不过这人做事很干净,到底是没有查出来什么,就跟这个千儿跟成公公说出真相一样的,在繁眉宫内部的事情,没那么好查,更何况那个时候天旋帝对事件的在意,其它人再想做什么,都不会明面上做出什么来的。 那半夜的两个黑衣人,正是成公公派出去调查繁眉宫的。 然而冰烟这话再让人无法理解,可是有些人还是看不惯的,必竟之前为了查洪美玉小产的事情,在宫里可是闹的不轻,各个嫔妃也跟着担惊受怕的,虽然事不是她们做的,可是也担心自己被冤枉,被牵扯上去啊,冰烟主张再加大查处的力度,这种未知可能被牵连的想法,让在座各嫔妃都百般的不乐意。 皇后虽然愿意看到后宫这些嫔妃争风吃醋,自己作死自己才好呢,可是她现在可有正事在忙,在与她没有关系的前提下,她是愿意看着这些作的,但是继续闹腾她的事情,皇后一点也不乐意。 于是皇后眼神朝下面一看,一个嫔妃接受到皇后的眼神,心里一紧,有些不愿意,可也得硬着头皮开口:“苍王妃的嫌疑还没有洗清呢,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其它的嫔妃一听,也纷纷露出嘲讽的笑意。 也是,在场的人最有嫌疑的也不过就是那几个嘛,冰烟这刚将自己摘了出去,现在就想往上面凑,那还真是不作死不会死呢! 冰烟也不以为然,刚才说完话,她本也不打算说什么了,只是提出那个疑异而已。 钟眉看着那些想息事宁人的嫔妃们,心里却是急的不行,冰烟的话是给了她一丝希望的,她急急看向冰烟:“苍王妃说的对啊,还要继续查下去啊,皇上,嫔妾真的没做,这个该死的宫女她被人收买了冤枉嫔妾啊!” 天旋帝却是不动如山的安稳坐着,成公公看着天旋帝的样子,看向千儿道:“千儿,你说吧。” 在场的人其实时间都是有限的,尤其天旋帝是很忙的,所以没有用那么的多的证人,直接由成公公自己将调查的证据给说一下,这样也能直白并且简炼省些时间,但是有人继续闹,他也是有很多证据的。 那千儿面对这样的情景,也是吓的缩了缩脖子,刚要开口。 钟眉已经扑过来,抬手“啪”的打的千儿的脸,钟眉怒气泛腾:“千儿,你这个贱人,你跟着我来到天旋国,我待你那么好,对你也并不小气,你竟然敢做出背叛我的事情,你真是不知死活啊!” 钟眉实在气死了,并且她这一扑,扑到千儿身上,一巴掌打完还不算,伸手便往千儿的腰上拧去,千儿顿时疼的脸色一白,而且耳边又似带着魔鬼的声音响起:“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不为你老家的亲人着想了吗?千儿你一个人死不要紧,你想全家人跟着你陪葬吗!” 千儿面上微微一变,钟眉脸色也更冷了,抬手便又经打向千儿,却已经被赶过来的侍卫给阻止,直接压着钟眉又坐回到椅子,但是钟眉并没有挣扎什么,而是安稳的坐回到椅子上,只是眼神依旧不善的冷冷看着千儿。 然而其它人的人看着钟眉的眼神也越发不友善了,天旋帝那只是淡淡撇了一眼,却已经厌恶的转了过去。 钟眉刚才张狂疯狂的样子,实在让她显得有些面目可憎了,以前的情份,也早就快淡的没有了,钟眉的此举,只让她显得更加狂妄无礼,也更加符和那个想要害洪美玉的人。 可是钟眉也没有办法,若是不这样,千儿能背叛她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而千儿身为钟眉身边的人,跟着她历经了两个国家,就跟倾舞与媚霜之于冰烟的存在,这两个人在别人的眼中,恨不得成为钟眉的第二个身份象征,她们说的话可信度很高! 1557,打入冷宫中 成公公看着闹腾下来的钟眉,总算是安静下来,便又看向了千儿:“这是在天旋国,现在有皇上在这里,任何的魁魅魍魉都无所遁形,告诉在场主子们,你知道的真相,要说实话!” 成公公跟着天旋帝身边多年,他笑的时候很亲切,但是冷着脸的时候,脸上的威慑力,还是十分有用的。再加上此时这么多主子在座上,只是远远看到天旋帝的轮廓,便被那种威严所震,千儿面色发白,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哆嗦着趴在地上,眼眶已经发红,要哭不哭的样子。 这个样子,一副被钟眉刚才威胁,让她有话不敢说的样子,就算是之前有什么疑点,也觉得这事有些不对,但是此时看来,钟眉也必然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才是。不然她刚才为什么那么的激动呢,被怀疑的人可不止她一个啊,其它的人都能冷静泰然的处之,这钟眉还是天成国梁王府出身呢,本该是各种礼仪都好好的,但是刚才那一下,突然飞身丫过去,抬头就是打自己丫环一巴掌。 这在真正的贵族里,若非那些不得宠,没有丫环伺候的,一般人是不会亲自动手的。 就算是动手,在这么多人面前,也还是让人说道的。 钟眉现在可是天旋帝的女人,她刚才的行为,直接在打着天旋帝的脸,跟那些胡作非为的闺中小姐性质还是有区别的,就算这一回钟眉真的是无辜的,那么在天旋帝的心里,她的地主也绝对是一落千丈,再得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啊。 其它的嫔妃见着心里发喜。 天旋帝看着吓的不敢抬头的千儿,冷冷一喝:“说,给朕说实话!” 千儿吓的一哆嗦,直接便趴地下了,呜咽着哭了出来,但是抬头泪眼朦胧看着天旋帝时,又害怕的缩着肩膀,似乎真的不敢不说了,小声说道:“钟嫔娘娘她平时就总在背地里骂各位主子……” “千儿,你敢!”钟眉本以为,拿着千儿的家人来威胁她,她一定不敢再背叛她了,只是没想到,这千儿当真是要背叛她了,她顿时没有了主心骨,怒喝着大叫,便要再扑向千儿了。 千儿缩了下脖子,整个都被钟眉吓的倒在地上,钟眉还没走上一位,就被两个侍卫按住胳膊,死死按在椅子上:“坐住!” 两个侍卫本来就是冷着脸的人,此时这一声低喝,竟然也将钟眉震住一时,她惊吓的那一记,再想起身,却是怎么也起不来了,肩膀被死死按着,她竟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泰山压顶一般,力气竟然如此之小。 钟眉阴沉的咬牙切齿,看着千儿那恶狠狠的眼神,再也藏不住了,跟淬了毒一般的阴毒。 千儿歪倒在地上,身子都快倦缩成一团了,顿时便有人可怜她了:“哎呀,这嫔妃可少说一句吧,看看把这人给吓的。” “就是啊,这不还没说出什么呢吗,钟嫔这样了,可是有些作贼心虚了,怎么说还不让说了呢。” “现在也只是在调查阶段,钟嫔若是觉得哪里不对,也可以提出来嘛,何必与这宫女一般见识呢,宫女地位这么低,可是你一巴掌都能拍死的,与她一般见识,都在降低你自己的身份,可别气了。” “呵呵。” 那几个嫔妃像是为钟眉着想一般说着,只是话里话外却是不断的挤兑着钟眉,让她简直有口难言。 还有看人看着千儿,柔声道:“你也别怕,看看前面坐着的是皇上,还有皇太妃和皇后,这里的人都能为你做主呢,你还怕什么呢。这宫里可就是你的家啊,大家都会给你讨公道的,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呢,别怕啊,说吧。” “是啊,千儿,有什么话就说吧,在场这么多人给你做主呢。” “是啊,加油!” 这一道道温柔潜语的声音,像是给千儿提供了极大的帮助,千儿的表情也慢慢的恢复了一些,刚才还怯懦的表情,也渐渐变幻成了坚定的神色:“钟嫔不止一次在宫里说后宫各位娘娘的坏话,千儿微微扫了一圈,在某些嫔妃身上定了一下,有些却是很快的便扫过了,这显然就是被看过的人,都是被钟眉说过坏话的啊。” 那些本来还有没有我的事,便高高挂死看热闹的想法的嫔妃,也顿时沉下脸来。 千儿声音低沉,道:“背叛主子,奴婢不知道将来会面对什么,可是奴婢实在是受不了了。”说着,千儿便将衣服拉起来,旁人没想到千儿来这一下,有些侍卫都扭过头不去看。 但是各嫔妃身为女子,却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但是一看,却看到那千儿的胳膊上,有几道伤疤,在千儿白皙的胳膊上显得十分的碍眼,众嫔妃都不禁瞪大眼睛。 要知道女子的容貌是十分重要的,但是就不代表身上其它的地方,就能不在意,可以说女子容貌全身肌肤,都是她们十分重要的。总不能脸上光滑美丽,但是身上的肌肤却是粗糙不堪,摸起来让手不舒服吧,将自己胳膊弄出好几道疤痕,在场的嫔妃可能都要疯了。 但是那交错在胳膊上的伤痕,有新的有旧的,看着实在是骇人的很。 “这……这不是是钟嫔……”有嫔妃惊讶开口道。 钟眉的眼神也一缩间紧紧紧缩了一记,在天旋国之后,钟眉确实收敛了许多,必竟千儿她们是她的奴婢,她还是看重她们为自己做事的,而且在皇宫之中,她就算是再有脾气,也不能在梁王府那样,那里都是她的人,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便是死一个半个的,也绝对没有人敢说她半句。 但是在皇宫里,她却有许多需要忌惮的事情,所以她对待千儿她们已算不错了。 而千儿手上的疤痕,确实也与钟眉有些关系,当初千儿也不是现在这样的沉稳,在梁王府里自然是受了不少的苦,有些管事什么的会下手调教她们,只是钟眉脾气不好,她们被打后,不给上药,身上还是其次,但是胳膊上的,这些都是钟眉故意的,因为这样她才能让下人们记住。 钟眉从下就被教育的,她是梁王的群主,是天成国的高高在上的贵女,许多贵门的千金,钟眉都不放在眼中,那些卖身契都握在自己手中的下人,她能有什么尊重,她又怎么可能在意她们的死活,她要的只是对她忠心耿耿的下人就行了。 而许多人被责打成了习惯,真的就半点不敢反抗了,她的母亲也曾经这么教过人,钟眉从来没想到这有什么错处,谁又敢说她如何呢? 若是在钟眉得宠的时候,千儿使出这一招,可能也没有什么用,可是在对钟眉不利的时候,这只会将钟眉的罪名再多加一项。 在这皇宫里,宫人的命是很脆弱的,有的时候主人一句话,便死无葬身之地,但是能坐大成为主子心腹的奴才,他们心里也是有着自卑的,就比如成公公这样的,在场心里恐怕也没几个真的尊敬他,可是谁敢对他不敬无礼的? 千儿缓缓开口:“钟嫔娘娘因为当初要害屠嫔性命的事情被贬了,但是她并不甘心,她恨着宫里的每一个人,后来洪嫔娘娘也怀有身孕,皇上十分看重,钟嫔娘娘因为这事,嫉妒的几天都没有睡好,在私底下不知道骂过多少次,希望洪嫔娘娘早点死,让这胎根本生不出来。但是钟嫔娘娘受到冷落,她同时心里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便想法设法讨好洪嫔娘娘。” “你胡说……”钟眉狰狞着大叫。 天旋帝已经万般不耐烦:“将她嘴堵上!” “是!”侍卫按着钟眉,直接将钟眉的手帕便堵了她的嘴,钟眉呜呜直叫瞪大眼睛,却再说不出来一个字,这里瞬间就安静下来。 千儿还有些害怕的看了钟眉一眼,道:“刚开始钟嫔娘娘并没有想到害洪嫔娘娘,可是越是接受,越是听到皇上对于洪嫔娘娘的在意,她就越是嫉妒,最后便想出这恶计了。” “麝香与红花本来也是药材,只在小产的时候才是害人的东西,因为钟嫔娘娘时常去玉卿宫,所以跟那兔子也相熟。钟嫔娘娘与苍王妃因为一些原因,本来就不交好,又听说苍王妃最近时常进宫,便想到这个一石二鸟的主意……” “呜呜呜!”钟眉挣扎着,面上已经愤怒的狰狞起来。 千儿却还有一个大招没有放:“甚至钟嫔娘娘为了自己的一已私欲,当初还想陷害表小姐清白受损,只能留在天旋国!” “什么!” 在场众人一惊,有些人根本没明白千儿突然说这事是什么意思:“什么表小姐,什么留在天旋国。” 千儿一颗重磅炸弹砸下来:“表小姐就是现在新科状元的妻子丁爽,当初那件事情,其实是钟嫔娘娘为了让程夫人留在天旋国,有个人给她出主意,有个依靠。同时因为怨恨苍王妃,让程夫人误会,并且败坏苍王妃的名声。” 众人心里简直好似几匹马在疯狂奔跑,这是多么丧心病狂的想法吧,就为了有个人给她出主意,就能害自己的亲人一辈子吗! 皇太妃一听,怒火中烧‘砰’的一拍桌面:“岂有此理,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女人,钟眉罪不容赦!” 1558,打入冷宫下 千儿这话,可是在在场的人心中,有一个很大的颠覆,当然对于早已经知情的云苍与冰烟听着,心里倒是比较平静,只不过他们事先也并没想过,这件事会在这个场合里被捅出来。 其它的嫔妃对于钟眉的狠毒,却有了另一层的认识,在此之前,还是有不少人是羡慕钟眉和亲郡主身份的,这必竟身份在那里,一来便被封妃,这个妃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首先这妃子的各种方面都要不错,并且她必须正得宠,或者曾经十分得宠,并且对于皇上和皇室有过功劳的,还有一点,那就是她们有本事能活到当妃的时候。 在皇家子嗣是十分重要,像是屠娥秋和洪美玉一怀孕便被提升的,其实相当之常见。但是就算是这样,也有许多嫔妃,即便活的够久,她们也一辈子坐不到妃位,没有机会,随着在宫里时间的久远,自己容颜的老化,让她们再也不能提升了。这个后宫嫔妃,跟前朝的大臣也是有很大相似之处。 有的时候人这一生需要极大的努力,同时他们也要具备那个运气,若是两种都没有,那么想要成功,可能性基本没有。 钟眉这个妃位,与她和亲郡主身份有关系,可是她坐到妃位,已经是许多后宫嫔妃求都求不来的天大好事了,这些嫔妃不能理解钟眉的丧心病狂,为什么还要做出这一桩一桩的事,想当初钟眉多么得宠啊,宫里哪个嫔妃不得暂避她的锋芒,只要她忍一忍,随着当初钟眉的得宠,她怀孕的机率可是很大的,而她能生下孩子,然后让孩子健康成长起来,那钟眉今后的日子,就算是有波澜,也必定比许多人安稳的多了。 可是她竟然一桩接一桩出这些恶事,而且一件件都让人对她生不起半点的同情心来。 在场的嫔妃自然是没有几个手脚干净的,有些在族中的时候,跟同族甚至是亲生姐妹都有过龌龊,但是这个前提也是对方挡了她的道,或者是对方有意设计自己或者如何如何,这样种种的原因吧。 这钟眉只想让丁爽留在天旋国,便用了这么一招恶毒招势了,至今不少嫔妃还记得当初丁爽大闹皇宫的事情呢,当时丁爽仗着自己是天成国使者的身份,一直想找机会想要惩治苍王妃冰烟。 而且当时因为冰烟与钟眉她们的矛盾,不少人也觉得是冰烟做的,但是丁爽后期闹的实在是过份了,旁人也有些看不上她,丁爽当时简直是没分寸,甚至与泼妇无异了。 皇太妃也对丁爽相当之厌恶,还觉得丁爽无理取闹,可是那千儿说的若是真相的话,当时丁爽的疯狂程度,在场身为女人的都能理解了。被人陷害自己的清白,甚至只能憋屈的嫁给一个,原本根本看都不看不上眼的人,这种被生生扯毁了一辈子,也是丁爽够坚持了,要不直接将人逼死,也不是没发生过。 丁爽当时被冤枉,那么她那般的疯狂,也让人同情了,当时的人没有什么人相信丁爽,她最后也只能认命了。 同时被诬陷的冰烟,被人言语间嘀咕了许多,而与丁爽的交恶,虽然冰烟实质上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害,可是暗中的因此事,而造成的各种原因的损害,却也不小,原来这一切都是陷害! 天旋帝冷冷看着钟眉:“钟眉,你可知罪!” 钟眉哭的眼睛已经跟桃子似的,只是眼意朦胧间,她都能感受到旁人看着她森冷的眼神,钟眉低低笑了起来,眼泪更是顺颊流下。 在此之前她还想叫着冤枉,她现在也想叫着冤枉,可是现在能怎么办?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了,千儿的证词,还有之前就有多种证据指证她害了洪美玉,而她并没有冰烟那种狠劲,自己捅自己一刀,让她能够拖延时间想办法,她就是真的想,此时被狠狠压制,她也无计可施。 再说了,钟眉就是真能拖延住,她现在能求助谁呢? 在场这么多的嫔妃,她之前想扣留丁爽所做的事情,就算是宫里管的再严,这事多少会传出去,丁爽能救她吗? 这一次她是真的没救了吗,钟眉心中已生出丧气来,面色颓败,淒楚看着天旋帝,眼泪不断的滚落,没有一丝演戏的成份,她想哭,想将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她只是硬咽道:“现在这么多证据指证,嫔妾还能说什么,但是嫔妾没有做。嫔妾承认陷害过苍王妃,可是害洪嫔小产的,绝对不是嫔妃,而是有人设计陷害的,我诅咒那人不得好死!” 钟眉泪眼微撇,看了眼冰烟,随后又扫向了在场的嫔妃,在洪美玉与屠娥秋身上都扫视了下。 钟眉现在没有救了,她反而头脑清醒了一些,当初可是宫里传出洪美玉她和屠娥秋的事情后,那之后她宫里才死了老鼠和鸟的,要说与其它的两个人没有关系,钟眉却不相信。 天旋帝却冷眼看着钟眉:“钟眉恶意残害皇家子嗣,并且一而再的犯错,罪不容赦,先将她打入冷宫,听后再判。” 在场的嫔妃面上都有一丝不满,可是天旋帝正式开口了,她们也不敢说什么。 皇后老神在在的坐着,对于这个决定,她却没有什么意外的,必竟这钟眉可是天成来的和亲郡主,就这么处死了,可能未来的麻烦会不少,不过若是钟眉自己死在冷宫,那就是另外一番样子了,这是最好的办法之一了。而钟眉进了冷宫,这辈子她想出来,机会微乎其微。 云贵妃淡淡看着钟眉,原来她是嫉恨过钟眉,这人还敢对她出手来的,但是当时她有很大的原因,也是这钟眉讨天旋帝的欢心,现在钟眉只能是一个在冷宫度日的女人,与她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甚至不用想起的人了。 此人现在与她的距离,是永远都不可能攀起的高峰,更何况不论是不是钟眉,现在洪美玉小产了,于她是个好消息呢! 1559,意外的补偿上 犯人既然找到了,事情本应该告一段落。 只是天旋帝在众人面上扫了一圈,这才缓缓开口:“因钟眉毒计,害的洪嫔小产,对于洪嫔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朕心感她为朕怀胎不易,特封她修容,即日起封赏便会送去。”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好家秋这洪美玉若是怀孕给升也就累了,她能安全生下孩子给升也就罢了,一个小产而已,就给她又升了两级成了修容了,这升长速度,简直快的让人怒火中烧。 凭什么啊,在场也不是没有小产过的嫔妃,当初也不过就是正常的走程度,给她们送些个补身子的东西,但是因为敌人借机使坏,她们有些东西都不敢用呢,她们怀孕小产都是战战兢兢的,小产伤了身子,有些天旋帝过了那新鲜劲,甚至没了当初的喜爱了,因为她们小产,对于她们冷漠了,再也没有她们亲近的机会了,才导致她们一直只是现在这样子。 可是洪美玉她小产了,不论是什么原因,没有皇家开枝散叶,她本身就有错了,现在怎么没保护住孩子,她还能功臣了? 在场修为练的再如火纯清的嫔妃们,也不禁嫉妒的扭曲了脸色。 洪美玉面上却是不喜不悲,只是看向天旋帝的眼神,却隐隐带着泪光,明显也是被感动到了,立即跪下来要行礼,天旋帝已摆手,让宫女将她扶起来。 天旋帝一扭头,便看到了云苍冰烟和团团这一家三口,面上有些复杂,沉声开口道:“苍王世子之前进宫,不巧卷进了这桩案子里,年纪小小在这案子里受到不小的惊吓,朕……” 天旋帝说到这里,确实是有些难堪的。 团团一还不懂事,话还说不利索的小孩,之前在宫里,却是被多番的逼迫,甚至冰烟都不惜挥刀自戳,让她受了不小的重伤,现在一看人家却是无辜的,再如何说,也是这案子没办好。 天旋帝抿抿唇,想了想,才低沉道:“朕便赐苍王世子云翱一枚免死金牌,便算对他的补偿吧,另赐一些补品,便由皇太妃来批划送予苍王妃,是朕的心意。” 云苍与冰烟却是波澜不惊的抬眼看向天旋帝,却是很知礼的行礼,团团年纪小,直接抱在怀中,就算一起见礼了。 皇后与云贵妃却是不同程度的变了脸色,这免死金牌从天旋帝登基以来,就没有发送出去,便是本朝这样的免死金牌从立朝以来都鲜少颁发,之前倒是有过,但后来都被先皇以各种理由都回收回去了,所以这么一个落在团团身上的免死金牌,那可是太有用了。 这东西如皇帝亲临,能免除死罪,有了这东西,团团的身份再涨一分,甚至远超云苍这个爹,云苍这个父亲犯事,还是处死便处死呢,团团拿着这玩易,天旋帝都得考虑,能不能自打脸,处不处置他。 皇后与云贵妃心里也嫉妒的发狂,她们在宫里多年,还从来没奢想过这免死金牌的东西,现在就这么白白送出去了,这一块金牌若是落到她儿子的手上,那争皇位,简直是无往不利,可是偏偏不是给她儿子的! 皇后张张嘴,忍不住笑道:“皇上真是爱护团团,只是这团团年纪还太小了,有这东西,别再养成骄奢的性子,反倒不美了。” 有了免死金牌,更加能让团团在京城里横着走了,只要他用的得当,这一辈子简直能当半个土皇帝去做,有了这种东西,确实容易不思进取,性子狂妄。 天旋帝却是淡淡看了皇后一眼,顿时让皇后看的心跳加速,微微垂下头,天旋帝淡淡看着团团:“这一次朕对云翱之前……当作是一个考验也是,不过皇后说的也有礼,他年纪还小,这免死金牌不能妄为的用着,朕便给这免死金牌三次的机会,用过便收回。” 天旋帝话里话外,明显是对于之前对团团的事情,有些尴尬的,到底也是名义上的爷爷,虽说现在吴琼也怀有身孕了,可这孩子到底是没生下来呢,团团睡划天旋帝唯的了孙子,还是皇长孙,总也不能对团团太过份吧。 而且天旋帝又听信了皇后的话,卖了皇后一个面子,似乎也想到这样不好,但是皇上已亲开龙口说出来了,他就没有可能再收回去,以团团这么小的年纪,三次免死金牌,说不定还没长成他就全用光了。 皇后心里虽然万般不愿意,可是现在她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皇太妃眼中却有抹深意看看天旋帝,再看向团团的时候,却满脸都是满意的笑,这样她心里的愧意也少点,而忽而一抬头,便看到冰烟温柔的笑意盈盈看着她,那样温和,并没有因为这事,让她对皇太妃心里芥蒂,皇太妃面上的笑意也更深了。 而该说的都说完了,天旋帝冲着皇太妃道:“太妃,朕还有政务没有处理,今日就不能与太妃一起去祥云殿了。” 皇太妃慈爱笑道:“行了,我这老太婆谁陪都行,皇上快忙正事吧,不过也希望皇上不要太过操劳,也要适当休息。” 天旋帝笑着回应:“太妃放心。” 天旋帝说罢便起身大步离开,成公公外加几个侍卫太监,也立即跟了上去,这一走,大殿上顿时便有小声的嘀咕声音了。 这一回天旋帝主审,事件也算是一波三折啊,谁能想到这其中还事中有事呢,钟眉虽然被惩处了,却没达到嫔妃们想的那个程度,而其它的受害者,都给了很厚重的安慰奖了。 相比较起皇后与云贵妃,对于团团得到免死金牌的在意,其它的没有子嗣的嫔妃们,却是对于洪美玉小产不降反升的更感兴趣,一个个阴阳怪气的嘀咕着,脸上身上的酸意,是挡都挡不住的。 皇太妃看看顿时陷入吵闹的大殿,便没了兴质起身:“苍儿难得来祥云殿一次,跟本宫进去聊聊吧。”说着又看向皇后,“给苍王府的单子,本宫晚些给你,其它宫中的事情,皇后就看着办吧。” “是,皇太妃。”云苍应了一声,带着冰烟和团团外加随从便跟去了。 皇后也立即轻声应着:“皇太妃放心,臣妾回去就处理给洪嫔的封赏一事。”虽然对于免死金牌最在意,可是洪嫔这个修容,也跟根刺似的刺进了皇后的心里。 洪美玉真的太受宠爱了,这种安慰似的升级,看着只是天旋帝的愧疚,可是皇宫那么多嫔妃,以前怎么从来没见天旋帝愧疚过呢? 当年的皇贵妃冠宠后宫,现在的洪美玉却越来越有当年皇贵妃的影子了,不,甚至天旋帝在洪美玉身上打破的底线,似乎还更多了几项,皇后心里泛着酸楚与尖锐的痛恨。 一个一个没完没了的,先是皇贵妃,后是云贵妃,再然后是这洪美玉,甚至是那屠娥秋等等,她看着都十分的碍眼! 皇太妃这时已经带着云苍等人离开了,云贵妃一直寒着冷,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没以有什么人注意她。 云贵妃眸子冷冷的看着皇太妃她们消失,白俏的手握成了拳头,另一手紧紧握着手帕,慢慢握紧时,都能听到轻轻的拧动声。 然而她才一回头,便看了眼,脸色铁青的皇后,云贵妃嘴角又忍不住勾起浅浅的笑意。 对于团团还是洪美玉的恨,突然都消散了一些。 对了,她现在与苍王府的关系可是不错的,即便还没有完全拉拢过苍王府,但是显然苍王府的人,是不会跟皇后合作的,这一点,云贵妃就比皇后更有一些优势。 这块免死金牌虽然是团团的,但是这块免死金牌,却没有针对性的只能救团团自己的性命,有了这块东西,岂不是另外一个底牌吗。 皇后心里将苍王府恨的要死,恐怕就有很大一个原因,那就是皇后现在想在再向云苍冰烟示好,来不及了,她却不需要担心这些。 云贵妃双手缓缓轻开,看着手帕的叠痕,竟然也心情很美的叠了两下塞进了怀中,好心情自然要展示出来的,她笑眯眯看着皇后道:“姐姐怎么脸色不太好呢,可是给洪嫔的封赏之事,这么不好处理,若是姐姐身子不舒服,妹妹也愿意代劳。” 一个修容吗,虽然洪美玉尽得宠爱,但是云贵妃还有压制的办法,何必在这个时候失态呢。 皇后看着明显在幸灾乐祸的云贵妃,看着是那么的碍眼,云贵妃就恨不得将自己的得意,都明明白白表现出来了,皇后冷笑:“不劳妹妹关心了,这些小事本宫还做得,倒是妹妹今日看着脸上有些不自然呢,粉似乎多扑了一层,是昨夜没有睡好吗?” 云贵妃年华也渐渐老去了,再得宠,那也比不得青春正貌的年轻嫔妃们,皇后这一句话,成功的戳上了云贵妃的心窝子,让云贵妃脸瞬间铁青无比,冷冷看着皇后笑。 而祥云殿内殿内,相比起外面的针风相对,却是另一番景象…… 1560,意外的补偿中 进入内殿之后,皇太妃便有些眼热的看着团团,冰烟笑着看看团团,团团歪歪头不解看着皇太妃。 皇太妃笑着道:“团团到我这来可好。” 冰烟将团团放下来,就看到团团迈着小短腿,便摇摇晃晃的往皇太妃这里走过来了,皇太妃一见,顿时脸上就笑了起来,伸出手臂展开,一把便抱住了团团。 小孩子有时候比起大人,心里更加的敏锐,因为有些人会做戏,但是他们内心深处是怨与喜,有些小孩子却能感觉的出,并不喜欢这样的大人,虽然只是一少部分的孩子,但是像团团这样聪明的,外加上之前受了委屈,又是在皇宫中,他对于皇后中一切都不喜欢,也是极有可能的。 所以现在被皇太妃抱在怀中,他还一如往常一样,“吧叽”一下亲在了皇太妃已年华不在的脸上时,皇太妃眼睛也是也有些红了。 皇太妃虽然待天旋帝十分不错,甚至对他视如已出,当年才会为天旋帝出了大力,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死掉了,就是为了天旋帝的未来,没有皇太妃,天旋帝现在是如何,谁也说不好。天旋帝对于皇太妃的尊敬,便是这位姨母是真心的对他,但是皇太妃心里也是有遗憾的,年纪越大,越是喜欢孩子,对于团团她也是真正的宠爱的。 之前出事的时候,皇太妃确实有过想救冰烟的心思,可是她到底对于冰烟还心存怀疑,也并不敢信冰烟,若是冰烟真是利用了团团伤害了洪美玉的话,那么皇太妃之前对于她的好感,只会都变成怨恨。 她喜欢团团,那么冰烟利用团团,反而伤了皇家的子嗣,这只会将皇太妃的怨恨成倍的增长的,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误会,冰烟是无辜受到牵连的,而且还受了伤。 天旋帝登基之后,皇太妃就没有太管事了,成天的吃斋念佛,对于后宫这些事情,她是不愿意多想的,这人到了老了,心里也越发容易心软了,对于这件事,虽然与皇太妃没有关系,可是再看到冰烟和云苍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些尴尬的。 现在团团纯洁单纯的样子,让皇太妃的心里更是不好受了。 女人与女人的战争,似乎永远是无休止的,而许多时候,什么所谓的恨,源头都是十分可笑的。 钟眉对于冰烟当初的恨,才是接下来许多事情的源头之一,可是冰烟错了吗?她只是不愿意将自己的丈夫分给别的女人而已,她到底哪里错了呢? 可是男人三妻四妾的流行成风,许多女子却意识不到,自己奢求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不应该的,她们觉得理所当然,反而在达不成那个目标的时候,她们认为自己受到了伤害,反而要去找苦主报仇。 而钟眉也更狠,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跟冰烟共侍一夫,她想的都是以她的身份,她要狠狠将冰烟压入尘埃里,她要得到的是云苍的全部,并且成为天旋国的真正最尊贵的女人。 过大的野心,让她一事不成时,仇恨值也渐渐盖住了她的理智,而后接二连三的设计陷害,才是让她自己推入深渊的。 皇太妃拍拍冰烟:“让你受苦了,伤势怎么样了。” 冰烟笑着道:“让皇太妃担心了,这段时间府中因为孙媳妇的事情,可是忙活的可以,若是孙媳妇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不好,都对不起她们了。”说着,有些隐晦的看了云苍一眼,只是眸子微垂,脸上带着几分娇羞。 原本呢,皇太妃这样身份的人,对于皇家的开枝散叶也是十分在意的,云苍只有冰烟一个女人,虽然她挺看好冰烟的,可是皇太妃没说,其实心里对于冰烟的善妒,还是有一点不满意的。 可是谁让冰烟生了一个让她满意的曾孙子团团,再加上冰烟本身也很会讨好她,以及对于冰烟的同情,还有这一回受的伤,皇太妃也更不会将那个事情提出来的。他们一家三口也实在是不容易了,若是后院再向这皇宫一样的起火,对于云苍这一家三口,任何人来说,都是没有丝毫好处的。 今天这场面,皇太妃以前不是没见识过,只是事隔的久了,而她也不怎么管事,今天天旋帝将这么多嫔妃都叫来,也是有着敲打他们的意思。洪美玉小产了,又是天旋帝在意的女人,即是小产,这也没有办法了,可是还有一个屠娥秋呢,天旋帝年纪到底是大了,这个时候有了孩子,他是在意的。 而皇太妃今天看着一屋子的莺莺艳艳,心里也有些发堵,没有这么多的女人,当年她的孩子也不会死啊,当年她的孩子又死的多么惨呢。 皇太妃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一回皇上也算是下了些大本的,给团团了免死金牌,他现在还小,这东西的作用,不用本宫跟你们说,你们也懂得。这免死金牌,一定要慎之又慎的使用,本宫不希望你们使用它,同是也希望,它能用在该用的时候。” 云苍与冰烟顿时连连点头,云苍道:“皇太妃请放心,孙儿明白。” 皇太妃道:“你们都是懂事的好孩子,你父皇在这个位置,其实也有很多难坐的事情,他也并不是真的不在意你们。” 天旋帝与云苍的相处,有时候皇太妃看着都十分的尴尬,可是多年没有一同生活,生活在上的疏离也实在是有够大的,而这一次本来冰烟受伤,以及团团受惊,也跟洪美玉有关系。虽说冰烟与云苍并没有因此嫉妒害洪美玉,但是这事一了,反而让人心里很是不平衡了,天旋帝并没有对云苍和冰烟做过什么主。 给团团一枚免死金牌,看着似乎挺尊崇的,可是这东西,却未必是云苍和冰烟想要的。 看着他们从团团被赐免死金牌之后,便一直不动声色,面上无悲无喜,就能看出来,这东西他们其实并没想要! 1561,意外的补偿下 别人看着这免死金牌,看着是很好,可是这东西也是个麻烦的东西。 本来云苍和冰烟不得宠,加上团团这个皇孙也不得天旋帝的宠爱,其它的人对于他们的讨好,再如何的恭敬必竟是有限的,可是这枚免死金牌,又没有指定只有谁可以用,其它人讨好了苍王府,很可能就多了次保命的机会。 原来云贵妃跟冰烟虽然交好,但是有了这玩易,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那云贵妃也得下大了力气与冰烟拉近关系,其它不能接近冰烟的,怨恨厌恶的情绪自然加深,反而会给苍王府带来无尽的麻烦。 想到这的话,云苍和冰烟就根本不会认为,天旋帝给他们免死金牌,就真的是为了补偿他们,是为了与他们和好,反而会觉得是在害他们,让皇太妃也忍不住多嘴多说了几句。 必竟天旋帝是她看着长大的,便不是亲儿子,也与亲儿子无异,她可不希望子孙闹不愉快。 云苍却是面色平静,垂着眉眼,半点不接皇太妃的话,冰烟见状笑笑:“父皇能这么做,自然是好意的,当子孙的即便不能想到深处,但也能理解长辈的好意。”冰烟虽是这么说,可是这话却也说的生疏的很。 皇太妃微微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法多说了,这种事情,天旋帝跟云苍父子两个不愿意跨过那条线,其它的人也实在是帮不了。 而且云苍有些野心也就罢了,对于皇位至今没有一点要争的样子。 这有所求,才会有所惧怕,他们即不求那高位,与云哲云朗等人面对天旋帝的战战兢兢,就怕一个不愉快,在天旋帝心里的位置就低了,对于将来登基无益不同,他们不奢望,没有那份尊敬,反而让他们内心变的更加强大了。 皇太妃微微摇头,抱着团团却是逗弄了一会,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也便没有留云苍和冰烟,而往常冰烟要带团团离开,皇太妃总是有意无意的让冰烟,没事便多带团团来宫里,这一回却是没有说出口。 冰烟看在眼中,笑的越发温和了,在皇太妃的目送下,他们一家三口带着随从离开了。 曲嬷嬷看着皇太妃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轻声的劝道:“皇太妃怕苍王妃再不带小世子进宫吗?” 皇太妃先是没有说话,最后才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事若是换成是本宫,本宫也不想了。” 曲嬷嬷也深表同意,心中叹息一声:“不过这一回,苍王府也真是受无妄之灾,那钟眉也实在是胆大包天、心狠手辣的很,什么事情她都敢做出来,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事。而她又是天成国的人,要不今天皇上保准饶不了她。” 钟眉残害皇家子嗣,这可是死罪,就因为钟眉多了个和亲的身份,犯了这么大的事情,天旋帝到底放她一马,没有让她真的死,可是这样的大事,就算是她身份再怎么贵重,天旋帝也必须得管,不要身为天旋皇帝的脸面,都要被天成国踩在脚底下了。若是不重惩,那其它的嫔妃再有样学样,这皇宫哪里还能有消停下来的可能了。 皇太妃眸子却是眯了眯:“你还记得苍王妃之前说的话吗。” 曲嬷嬷一愣,有些琢磨不定皇太妃指的是在哪里说的话,再小心看看皇太妃的表情,才大胆猜测道:“皇太妃是说之前苍王妃在前殿说的话吗?那个……为钟眉开脱的。” 这么一说,曲嬷嬷却是一愣了,那钟眉若是害了冰烟,她该是十分愤恨的,恨不得钟眉死了啊,那个时候为什么还为钟眉说话呢。那只有两个可能,冰烟与钟眉是合作弄出这事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冰烟怀疑钟眉并不是真正的凶手。 第一种呢,冰烟与钟眉的种种,这样的人若是能抛弃前嫌而达成合作,这两个人的心里也未免太大了,万一合作个什么事情,事还没成呢,对方在自己背后捅一刀怎么办?这种事情是绝对可能发生的。 而且钟眉与冰烟若是合作关系,那么她们最后的目的,也会是将对方都摘出去,再揪出来一个人,最后这事钟眉受到惩罚了,冰烟无事,真是合作,钟眉也不会甘愿吃这个亏的。 而另外一种的话,那个可就更可怕了,这人还没有被抓到,却已经让宫里腥风血雨了,这一次她还成功了,之后就怕她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到时候别在再出更多的乱事来。 而且今天团团被赐免死金牌,云苍与冰烟都没有表现的多么开心,可能将免死金牌当成是一个麻烦,更有可能是他们怀疑什么人,而那个人并没有被揪出来,他们的心里反而郁闷着呢。若是这么想着,反而合理的多了。 曲嬷嬷看着皇太妃,小心问道:“皇太妃的意思是……” 皇太妃眼神微冷:“本宫不知道是谁做的,只是希望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发生,这一次借着本宫的手,宫里的这些嫔妃啊,心可是越来越大了,远没有将本宫放在眼中了。” 曲嬷嬷忙走过去,伸手轻轻按压着皇太妃的肩膀。 皇太妃本就喜欢孩子,团团又正合她的心意,现在却是借着皇太妃想见团团之手,将这件事弄的这么复杂闹腾,可不就是利用了皇太妃的心思了吗。 皇太妃这些年来是不管事,可不代表她就老眼昏花的,连心里也跟着花了。 皇太妃表面没有说什么,只是还没轮到皇太妃出手的地步,但是曲嬷嬷现在看来,这个人却已经惹火皇太妃了。 皇太妃端着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嘴角勾着抹淡淡的冷笑,但是在她多年来修身养性之下,脸上的表情依旧看着慈眉善目,很是亲和的样子。 冰烟抱着团团,与云苍一起乘马车。 云苍上车之后,便关心问着冰烟:“伤口疼不疼,累不累。”这关切的样子,跟在宫里冷淡的样子,简直像是两个人。 冰烟摇摇头:“没事,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且今天来来回回都是坐着,也没有什么让伤口伸到的,你别担心了。” 云苍摸摸冰烟的头,面色却有些冷:“这个免死金牌给的还真是好啊,不知道那老头心里在想着怎么整我们呢,恐怕他心里,也一直认为这事与你和团团有关吧。” 正如皇太妃所想的,云苍与冰烟还真一点不稀罕什么免死金牌,这对于她们来说,就是个天大的麻烦,惹了那么多人眼红,不知道她们心里有多厌弃这免死金牌。 团团还这么小,可是现在已经可以预想到,之后接近团团的人会更加的多了,有些人是为了沾团团的光,有些人也会更加视团团为眼中钉,这会加大团团的危险,这一回在皇宫里,团团已经差点被害了,他们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这一回团团被带走半个时辰还要多,而这半个时辰,背后黑手若时真要团团的命,团团根本等不到云苍和冰烟来救他,早就已经不在了。 这一次也多亏,这人是想借刀杀人,若是下一回,就是冲着团团来的呢,团团多么危险。 冰烟微微叹息:“现在这东西既然已经赐下来了,那就不能想这些了,这东西说到底也是有一定的好处的,便往好了想吧。云哲与云朗他们的争斗,越来越焦灼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将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这总也算是条退路。” 他们的身份,注定了之后的皇权争斗,他们是不能置身事外的,原来他们处于背动的境地,现在却也算是多了条好路吧,确实不全然都是坏处的。 冰烟看着云苍冷凝的脸色,紧绷的下巴,显然他心里还有些郁结,冰烟伸手摸摸云苍的下巴:“或许我们也能多想想皇太妃的话。” 云苍回视冰烟,眼底却有黑云在凝聚:“你觉得可吗?” 冰烟轻声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多一种思考的可能性,也是可以吧。” 云苍仰头看着车顶:“不,我不需要,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我有你们就够了。” 冰烟伸手握住云苍的手,并且还将团团软绵绵的小手,放到两个大手之间:“相公说的是,我们有彼此就够了,我们爱着彼此,这种爱的力量才是最最强大,让我们一直能够勇往直前的。” 云苍嘴角轻勾,看着冰烟微仰着头,眼底满是对他的依赖的眼神,简直美的令人炫目,他没有忍住,便低头去吻冰烟的唇部,团团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扭过头来,也同时仰起头来,用自己也肉嘟嘟的唇撅起。 让云苍与冰烟之间,本来旖旎的气氛,瞬间便消散的差不多了,两人没亲上,反而让团团十分不满,他乌乌嘟着嘴,又看了眼三人握在一起的手,他人本来就小,又被握着小手,又努力仰起头,配合云苍冰烟两人,不要太别扭了,瞧他多配合啊,怎么还不亲亲他呢! 1562,不会结束上 看着团团扭着身子,一副不舒服,却仰着小胖脸,嘟着嘴一个劲要亲亲的样子,再如何铁石冷淡的爸妈也受不住了。 云苍与冰烟顿时便笑了,这个捏捏团团的脸,那个狠狠亲亲团团的脸,顿时将团团弄的小脸红通通的,团团瞪大圆圆的葡萄般的大眼睛,有些生气的瞪大了眼睛。 “呜呜,不是亲……亲……”在团团小小的思想里,刚才父王母妃跟他的手握在一起了,那么亲亲的时候,也应该是三个人一起啊,怎么不亲亲了,还捏他脸蛋啊,虽然云苍和冰烟控制了力道,并不是疼的,可是团团还是觉得很委屈好吗,大人真是爱善变! 听到儿子深情的呼唤求亲亲,云苍与冰烟瞬时都低下头,对着还嘟着的团团的小嘴,便MUAMUA的亲了两口,团团满心不愿意,现在总算是好了,然后便安然靠在了云苍的怀里,舔了舔唇,也不知道是不满意呢,还是在回味着呢。 冰烟看着儿子这样,又是无奈的笑笑了,然后与云苍互看一眼,伸出手,跟云苍十指相扣的握在了一起,不管之前有多少的烦心事,可是看到团团在这卖乖可爱的模样,他们的心里,也瞬间被满足与幸福添满了,不论一切的事情,一切的困难,在这之前都不是困难,他们都能一同的面对了。 因为不止是希望他们相爱的继续幸福下去,同时团团也是他们的奋斗目标。 冰烟将头又靠在云苍的肩膀上,嘴唇轻轻勾动着,眉眼皆闪动着醉人的美丽笑容:“这一刻,我感觉好幸福。” 云苍伸出手揽过冰烟,慢慢摸着冰烟的脸:“我希望,永远都能让你感觉到,跟我在一起是种幸福。” 冰烟扭过头,在云苍下巴轻轻吻了一下:“好啊,我们一起努力吧。” 云苍回视冰烟,眼中有着浓烈到骨血中的深情,眼神也越发的坚定。 因为他们要一起努力的幸福下去,所以他们就要比别人更加的努力去做到,更加用心的去生活,也更加要认清自己的路要怎么走,而这条路,没有人能阻止,一切想要破坏的人,都是他们的敌人。 云苍与冰烟还有团团安全回来,并且还得到一个免死金牌,不管这东西对于云苍和冰烟来说,是多大个麻烦,这到底也是个好东西,而且是种荣誉。本来云苍和冰烟还有团团进宫时,苍王府担心的下人们,此时也不禁乐开了怀,有了这东西,他们的底气可更足了。 虽说苍王不如历王和诚王得宠,可是他们苍王却是相当多了三条命吗,这种东西不得不说,又是另一种神奇而强大的存在。 大概也是受到府中下人的影响,云苍和冰烟回来的时候,心情已经不错了,因为这事,今天便让厨房多做了两道菜,给下人们压惊并且给他们改善一下,因为苍王府下人们心情更是无比的愉悦了。 每次加的菜,自然是好菜了,甚至有的时候什么生猛海鲜,只要主子高兴,也都不怕费银子的做给他们吃。有些在主子身边伺候的还好说,主子赏的一些吃食,他们吃的也更好。但是一般的下人,却没有那个待遇,这些东西,若不是运气,可能一辈子都吃不着呢,因为太奢侈了。 而云苍和冰烟也算不错,有什么好事的时候,他们就会与全府的人一起乐呵,并且苍王府后院简单,要说这争风吃醋少了,府中犯错的自然比赛也就少了,还别不信,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只要认真做事,苍王和苍王妃对他们宽容,但因此而偷奸耍滑,你就别被逮到,不然那结果也绝对不是好受的。 苍王府今天是乐呵呵的,而苍王世子云翱得到了一张天旋帝物赐的,拥有三次免死机会的免死金牌的消息,果然没有多久便传到了朝中大臣,还有许多高门大户的家中了。 本来苍王府还是可有可无,不愿意接近的对象,但是得到这个消息,有些人却已经开始在思考了,之前的自己,是不是太过从了,苍王苍王妃应该不会与自己计划吧。 反正京城各大家,自己纠结自己的,却是半点没有影响到云苍和冰烟。 晚上夜深人静时,苍王府主房里,却有着几分压抑的呼吸声,冰烟不满的抿嘴:“不行了,我的手都酸死了,不弄了。” 云苍歪倒在床上,脸上还带着淡淡的薄红,一副令人垂涎欲滴的样子,看的冰烟看着他直翻白眼,伸出修长白皙的手,点着云苍的胸口道:“你如此诱惑也不行,我的伤可还没好呢,你怎么跟个急色鬼似的,再等等就不行了?” 云苍伸出手,来到冰烟的脖下,低沉的笑意传来,声音有如魔音一般,传到冰烟的耳朵里,带着一种魔魅的魅力,令冰烟身子都有些发软,被魅惑的。 云苍呼吸特别的炙热,不断打在冰烟的耳脖处,让冰烟感觉浑身都要着火了一般,脸颊此时也跟着红通通的,云苍看到,眼中笑更着一分得意:“谁让娘子太诱人了呢。” 要不是冰烟受了伤,今天肯定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今天在马车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好了,真有种岁月静花,从此时间便静止了就好了,将团团送回房间后,云苍给冰烟上药,然后坐着聊天,只是聊着聊着,大约也是之前的气氛影响,两人都有些情动了。可惜了冰烟身上有伤,云苍不能做激烈的运动伤了她,只是面对心爱的女人,他的心理和生理也是有冲动的,所以最后只能让冰烟用其它的方法解决了。 其实说起来有些奇妙,其它的男人不止一个女人,这种时候随便找个人也就是了。 可是当你与一个人真心相爱的时候,即便身上真的着了火一样,你也愿意为了他妥协,其实就是自控力的事情,这个人是不是让你爱到足够为她放弃一时的生理欲望…… 1563,不会结束中 而云苍在看到冰烟,动了情,动了欲,而似乎也只有冰烟能为他泄火,即便是另一种方式,他也感觉到十分的满足与快乐。 抱着冰烟,云苍感觉自己身体似乎都有些飘,忍不住在冰烟上过药,只穿了单衣,又因为刚才的闹腾,被他强制脱下的衣服,而光滑细腻的肩膀上轻轻吻了一记。 冰烟身子顿时一抖,呼吸都重了一分,扭头瞪着云苍:“你出了汗,要是不舒服就简单擦一下吧,要是不想弄,就赶紧睡觉吧,明天又要上朝了吧,你不困吗。” 云苍轻轻呼出一口气:“有娘子在身边,确实不困呢。”甚至还略微动了一下,而冰烟却是瞪大眼睛,怒视着云苍,“你精力倒是旺盛啊,睡不着我给你讲故事吧,就是给团团说的那些故事,你快跟你儿子一样了,胡闹胡闹的。” 只是冰烟生气的样子,语气却是软软中带着娇媚的,语气里非但没有怒斥的怒意,反而带着一种勾人的娇媚,云苍微微叹了一口气,现在似乎还真不好再继续聊天了,不然他可是真的睡不着了呢。 云苍有一下没有一个的,跟冰烟聊了几句,随后就感觉冰烟那边安静下来,低头一看,冰烟又是呼吸平稳,面上平和的睡着了。 云苍将贴在冰烟脸颊的头发揪走,又轻轻吻了下冰烟的额头,这才闭上眼睛,之前不觉得,现在闭上眼睛,又觉得大根之前闹腾的原因,他还真是困了。 此时的皇宫。 冷宫之前因为云琴的事件,走水过一次,当时冷宫这里有重建过,而冷宫本来就地处偏僻,又是给宫中的罪妃所住的地方,进了这种地方,基本上再想出去,是没有什么可能性的了。这冷宫重建,自然也不会像其它宫里的那么讲究,没多久便建好了。 此时钟眉却已被拉进去,而她身边只带着一个非月过来,那千儿因为举报有功,并没有受到牵连,虽然一个叛主的奴才,其它的主子也很难会再信任,但是千儿还是从罪妃宫女,给转到了其它的活计。各宫嫔妃说自己那满了不需要人,可是宫里这么大,各个地方都需要人,千儿还真不是不好安排的。 只不过,原来千儿是钟眉的贴身宫女,现在却是普通的宫女,要做的活可不是在繁眉宫里那么简单的。 而相比起千儿,钟眉却感觉自己更悲哀。 钟眉一败势,所有的下人都远远离着她,一点也不敢沾身,还是最后非月主动要跟着钟眉离开,否则钟眉被带到冷宫,身边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而此时的钟眉,她住在阴湿气很重,屋子里还淡淡有股霉味,并且屋子里除了张,极为简单用木板拼的床,便只有一个桌子两个椅子,还有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衣柜架子,屋子里基本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从奢华的繁眉宫,来到这个繁眉宫下人都不会住的房间,钟眉刚踏进来,情绪便崩溃了,钟眉哭着趴在床上,但却被床上的怪味给刺激的又坐起了身,此时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拿着袖子便擦手。 非月那里好歹是千求万求的,还给钟眉收抬了些东西。 本来呢,钟眉是天成国的和亲郡主,而依着这时代的规矩,外嫁女的嫁妆,母死儿女承,儿女也死,娘家可以要回的。钟眉就算嫁妆再差,她还是有些能度日的,可就因为钟眉被贬入冷宫,现在没权没势的,在这宫里她甚至想要求救都难,那些宫人便阳奉阴违贪了钟眉不少的东西。 这些事情都是宫里默认的事情了,各主子们是不会随意沾这些东西,可是谁让下面的宫人,有些就是贪念这些个东西呢。 非月那收抬的东西,还偷偷摸摸藏了些东西,可是这点东西,也远远不够她们以后的生活所需,若是省着点用的话,可能一年半年也能对付,可是看着这冷宫要什么没有什么,接下来这日子,想想就让她们觉得没有头了。 钟眉哭的眼泪一把又一把的,非月情绪也有些低落,看着钟眉这样,心里也不是没有怨钟眉的,自己作到这个份上,也实在怪不得别人。连自己的贴身婢女都能出卖,某种程度上,也说明钟眉平时为人处事,很有问题的。 千儿是有野心,并且还特别狠,她甚至为了自己,连自己在天成国的家人都不管了,但是非月与千儿比较熟,其实她却是知道。千儿确实是个有主意的,而千儿一家都是梁王府的家生子,可是这家是极度的重男轻女的。 这个有家里有男人才能立足于世的时代,对于儿子都更在意,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可是一般的家里,到底是自己亲生的,虽然有偏爱,可是也会心疼自己孩子吧。这千儿一家,却是极度的重男轻女到,千儿必须要为家里做一切事情,哥哥弟弟成亲了,她也必须有所牺牲。 当初也是千儿走运的,也是她实在受不了了,故意出现在钟眉身边,而钟眉看着千儿挺机灵的便收下千儿。当时的千儿也才几岁的年纪,但是她的家人,却要将她给一个快五十的管事,就为了自己哥哥的看中一个差事。 到了钟眉的身边,伺候钟眉的人,谁敢跟她抢人呢。当然千儿的家人见千儿当了钟眉的丫环,倒是安静了一阵子,但是随后却想着,跟了郡主那好处可多多啊,那之后可想而已,不断来闹千儿,不断要为自己家谋福利,一家人这本也无所谓的,但是后来他们竟然,又想拿千儿婚事做文章了。 这个时候钟眉离开天成,才算又救了千儿一面。 在这样的环境中,不是成了最软弱任人拿捏的包子,要不就成了冷心冷肺,为已谋私利不顾它人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上成长很正常的,实在是太少了。 显然千儿便成为了第二种人,她到了钟眉身上便开始有了不断增长的野心,这些千儿确实在钟眉这里得到不少好处与庇护,非月虽然不若千儿那样的惨,可是她也承认,在钟眉身边,对于自己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可是有些事也不能只看一面的,必竟钟眉这个主子,是十分不好伺候的。 钟眉的心很大,这样就导致,她很容易就因为某些,可能别人看着一点点小事,但是哪里让她不顺眼,那便是件大事了。这些事情大多是在跟各个贵女之间发生的,她会觉得那些人对于她不够尊敬,或者说她会觉得,有些人似乎有些瞧不起她是武将王爷之女,这个郡主不够名正言顺。 所以钟眉在外面不满意,偏又因为身份和一些规矩礼仪,有些活不能让她挤兑别人达成,那么回来就惨了,她会给下人脸色看,这倒是无所谓,有哪个主子对自己下人还特别注意仪表,还要笑脸相迎的。这样的非但不会让下人觉得好,甚至有些不懂感恩的下人,还会觉得这样的主子太过包子里,反而会反过来欺负主子了。 但是钟眉骂人,甚至是打人啊。 千儿胳膊上的伤,有些是她自己弄的,就是为了在今天能重重打击钟眉,可是其中也真有钟眉下手弄的,所以钟眉到最后也无话可说。 打骂千儿的时候,也有其它的宫人看到过,这事情根本无可辩解的事情。 千儿本来就是不服输,很有主意的,被人收买了也是有可能的,更何况她已经摆脱了自己的家人,出了外面,就跟鱼入大海一样,面对钟眉这个难搞的主人,她现在摆脱了,说不定更是好事呢。 千儿的背叛发生时,非月一开始不理解,到后来反而觉得已经想到了,只是千儿这样的行为,还是让非月很是生气的,同时她心里也不是没有对于钟眉的怨恨。可是跟着钟眉继续在这宫里折腾吗,那样的折腾,说不定会让她们的日子更难,这一次还只是让钟眉进入冷宫,下一回说不定直接要命了,到时候她能活吗? 而最重要的一点,非月当初是被钟眉救下来的,没有钟眉,她早就被虐打死了,她即便不认同钟眉,可也不会离开钟眉的。 钟眉哭的累了,非月立即拿出个竹桶子,里面放着水,给钟眉递了过去。 钟眉哭的嗓子哑了,正是渴的时候,拿起来便快速大口喝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房门却被敲响了,钟眉与非月都是一愣,这冷宫之中,还幸窜门吗? 非月忙过去打开,然而在看到外面的人时,却浑身一僵,神色也是明显大变。 钟眉感觉不对劲:“非月,是谁?” 非月脸色有些灰白,转身侧身让过门口,而外面三个人缓缓走进来。 走在前面的明显是个主子,仪态不凡,后面两个宫女仔细小心的扶着她缓缓往里迈,而三人进入后,都没用非月动作,这三人中一个宫女,已经转身关了房门。 钟眉定眼看清人是谁时,脸色大变:“你……你……你还来做什么!”似乎怒意升腾,但是嘴却已经哆嗦起来…… 1564,不会结束中下 “钟嫔看到本宫来不高兴吗?”那女子如此说道,又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微微歪着头道:“噢,现在倒是不能让你钟嫔了,对吧,钟眉。” 钟眉听着,浑身明显抖了一记,再抬头看向笑意盈盈看着她的女子时,心里却是激起了愤满的怒意:“你……你这么过来,是为什么……”想到什么,钟眉的眼神已经猛的瞪起来,不可置信般看着女子,“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做的,你陷害了本嫔!” 钟眉说到这里,神色已然有些狰狞了:“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么狠!”钟眉气急的要冲过去,却是非月给拦住了。 现在钟眉已被打入冷宫了,说起来她的情况,比起皇宫里正当的宫女可能都不如,这个时候她再冲撞了其它的贵人,那结局简直不用想的遭。 女子却是淡淡看着钟眉,上上上下的打量着钟眉的一身狼狈,之前钟眉再如何的落破,但是在这皇宫里,只要她还有那个位份,到底也是挺光鲜亮丽的,可是现在的她,看起来却跟个低贱的宫女都比不上,衣服凌乱,面上没有光泽的苍白,之前明显是哭过,眼眶红肿的像个桃子,整个人都一副憔悴苍白的样子,看着就是遇到不好的事情了。 女子微微摇着头,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么你当初又是为什么接受本宫的呢,还不就是想从本宫这里讨要好处吗,现在倒是觉得你有资格冲本宫呼叫了吗?”女子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听的钟眉怒目瞪起来,恨意腾腾。 “是又怎么样,为了自己谋福利,在这皇宫之中,所有的人都是这么做的,本嫔又有哪里错了啊。可是你呢……你狠啊,你真是狠啊,竟然为了设计本嫔,就害了自己的的孩子,你是不是有病,本嫔便是讨好你,本嫔也不会这么对你啊,你竟然只为了甩掉本嫔就用这一招,你简直愚蠢至极!”钟眉气恨恨的大叫着,看着眼前的女人,像是在看一个妖怪一样。 是的,眼前这个害了自己孩子的人,正是钟眉看到的,本应该在玉卿宫休息的洪美玉。 洪美玉的做法,简直让钟眉理解不了,这简直可以说是丧心病狂来说的,除非早知道肚子里的不是个小皇子,否则谁能做出小产,然后引诱别人上当,而害别人啊。这一招确实是有用的,可是给洪美玉带来的助力,有什么呢? 现在天旋帝对于洪美玉是疼惜愧疚的,可是这个阵早晚会过去的,到时候洪美玉又拿什么争宠呢,有了孩子这绝对要多一个利器的不是吗。 要是洪美玉觉得是因为怀孕,所以不能伺候天旋帝,便宜了别的女人了,可是现在小产了她不一样不可以吗。再者说了,就是洪美玉再最最得宠的时候,天旋帝也并非除她没人啊,这样的做法根本是没有必要的,也是蠢的让钟眉都无言以对的。 洪美玉却是平静看着钟眉:“是啊,用这么个方法甩掉了你,来达到本嫔的目的,谁也想象不到吧,这是有病的吧,所以你认为本嫔会做吗?” 钟眉一愣,不解道:“你什么意思!” 洪美玉静静看着钟眉道:“你也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啊,你都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可能,本嫔也不会为了那种可笑的理由害自己小产,自然不是本宫去害你的,你被其它人害了,却一见面就以为是本宫,你也确实是蠢的。” 这也不怪钟眉,钟眉刚被打入冷宫,最是失意的时候,一般在这种时候,能来看她的都是她的仇人,是来兴灾乐祸的吧,此时洪美玉却出现了,钟眉脑子自然而然觉得是洪美玉怕她了,虽然那个理由,钟眉都觉得蠢的不行,也不太可能的。 钟眉迟疑看着洪美玉,她现在却是谁也不敢相信了,虽然同时觉得这种情况洪美玉不会做,因为不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有一定的用处,能生下来就不错了,亲自的母亲,谁会打掉呢。 钟眉之前也十分迫切的想要怀孕的,可惜的是一直没有怀上,但是生皇子虽然好,可是钟眉若是能生出一个,即便是小公主的话,这也是一个争宠的条件啊。想想那云贵妃的二公主,当年多得天旋帝的宠爱啊,有这二公主,云贵妃也绝对是跟着沾了些光的。 所以按正常理论,这人确实不能是洪美玉,但洪美玉来找她做什么? 钟眉神色慢慢恢复平静,道:“并不是本嫔做的,本嫔没有必要害你的。现在本嫔落到这地步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你这么得宠,后宫里的嫔妃都有跟你交好的想法,当然这个交好的想法,绝大多数都怀有不一样的目的,但大多数都是借故跟你讨好处,然后能借机得到皇上的龙宠。本嫔之前本来就被害的被贬为嫔,皇上不怎么待见本嫔,本嫔没有其它的路要走,所以想到接受你,找机会与皇上相遇,重新得宠的。” 钟眉冷笑一声:“也是,本嫔是嫉妒你不行,但是本嫔在宫里一没有什么势力,二本嫔之前想着要靠你出手,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你找死,给本嫔自己找事,本嫔没有理解害你的,本嫔是被人陷害的。”说到这里,钟眉紧握成拳,面上冷面冰块一般,“本嫔没必要骗你,本嫔也是被害者,有人故意陷害本嫔的!” 洪美玉却是“噢”了一声,媚媚的眼神看着钟眉的时候,却是颇有深意的:“那么你又觉得是谁在害你呢?” 钟眉抿着唇沉默了,其实她想说听是冰烟,因为冰烟确实会恨她,恨不得她死的,有这么一个恨她的人,她出了事,冰烟自然会十分高兴的作派了。 可是冰烟拿着自己孩子设计这么一大圈,最后算计到她头上,可能性又有多高呢? 钟眉面色冷冷的看向洪美玉:“本嫔说的话你就相信吗,本嫔若说是苍王妃冰烟呢?洪嫔你会怎么对付他们呢?” 1565,不会结束下 洪美玉神色淡淡看着钟眉,嘴角勾着抹讽意的笑:“你将本宫当成傻子不成吗?” 洪美玉伸手摸摸,没有鼓起,却已经扁的肚子,摇着头道:“牺牲自己的孩子,来达成算计人的效果,一个弄不好,死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孩子,本嫔不会做,那苍王妃做的可能性也是极低的。” 钟眉却不死心道:“可是现在得到最大好处的却是冰烟啊,现在苍王世子得到一块免死金牌,说句不好听,便是将来他犯了通敌卖国之罪,这块金牌还说不定有用呢,这么大一块金牌从天而降,你觉得这只是因为她们是受害者吗?她们安排这一切,然后将宫里闹的这么大,最后得利的只有她们,这就是最大的疑点。” 洪美玉淡淡“噢”了一声:“那你的意思是,苍王妃为了演这一场戏,所以自己刺伤自己,也都是因为演戏吗?太医去看过,太医没有亲眼看过,但是带去的宫女却是瞧的特真,确实是伤势很重,这些都是苍王妃为了算计做出来的,你会对自己这么狠吗?” 钟眉哼了一声:“本嫔做不到,可不代表冰烟这贱人做不到,她就是一个疯子,为了达到算计本嫔的目的,她怎么做不到。” 洪美玉挑眉年着钟眉,那眼神停驻在钟眉身上,却颇有些意味深长,时间也很长,看的钟眉都浑身发毛时,洪美玉才冷冷笑起来:“你还真觉得本宫会与你一样的蠢吗?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借着本宫的手对付苍王妃吗,你倒是打如意算盘啊。” 钟眉心思被挑破了,她也并没有觉得难堪了,反正这里没有外人,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你不相信?但你别忘记了,就算冰烟是不是真的幕后凶手,若是没有她那儿子,你也不会因此而小产的,好们即便是被人设计陷害的,可是也是直接害的你小产的凶手啊。不要告诉本嫔,洪嫔你竟然完全不在意吗?” 是啊,理智上来说,冰烟都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可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还不是因为团团洪美玉才小产的吗。即便只是被设计的,可是洪美玉依旧能回想起之前,她被团团吓的摔倒,然后引起小产的悲伤与绝望,那种绝望令她怨恨,但是她却偏偏要表现的很柔弱中带着善解人意,在那个最脆弱的时候,她还要要天旋帝面前树立温婉的形象,其实她的心里已经在染着黑,她不知道有多痛恨。 团团再无辜,他也是凶手之一啊。 洪美玉沉默了,钟眉见状嘴角立即一咧:“虽然这苍王世子有了免死金牌,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要出事的时候,这免死金牌不在身边,依旧能办了冰烟不是吗?这个女人狠起来,简直是六亲不认,就算是为了逝去的孩子,洪嫔也不该放过她啊。” 洪美玉沉思的低头,又缓缓抬起来,眼神深深看着钟眉,面上表情竟然温和无波,看着钟眉眼底的错愕,洪美玉笑了:“本嫔恨的,确实是恨的,可是本嫔若真那么做了,才是真正的蠢呢。” 洪美玉站着有些累了,在原地轻轻走动了两步,算是调整了一下,转头意味深长看着钟眉:“其实本嫔本宫只是好奇,你被人害的这么惨了,现在是过的怎么样的生活,现在的情况如何。钟眉啊钟眉,你还真是坚持的很呢。”只是这表情却是别样的讥讽,“你到现在还记得苍王妃的仇呢,你们的仇呢,本宫倒是不愿意参与,也不愿意评价什么谁对谁错,你恨她该不该的事情了。只是本宫没想到,到了这份上,你想的还是向她报复,幕后真凶,你却半点没有想抓到的意思。” 钟眉浑身一震,她岂是不想抓,她是没办法抓啊! 但是若非是当初的冰烟,她也不用进宫,也不会有之后因为争宠的种种,让她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这一切不都是冰烟的错吗。追根求源,她也觉得冰烟该惨死,她才能消心头大恨,所以洪美玉一来,她便往冰烟身上带去,管是不是冰烟,都要变成是冰烟做的,只要冰烟被弄死了,好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而那幕后之人,钟眉之所以会选择性的不提及,因为她自己也不确定,她要怎么说。面对不知明的仇人,当然是冰烟这个眼中钉更加重要了。 可是真的不恨吗,她是恨到骨子里了,没有这个人,她能落到这份田地吗?她若是还是自由的,她自己就能向冰烟报仇,还需要借其它人的手吗,她如何甘愿啊。 洪美玉微微摇着头,淡淡说了一声:“真不知道说你是聪明,还是蠢不可及呢,走吧。”洪美玉失望的转身,两个宫女立即扶着她要离开。 钟眉眼神却是明显一晃:“等一等!” 洪美玉停下来,钟眉急道:“你今天来,到底是为什么!” 洪美玉转步,望着钟眉道:“自然是找出凶手了,本宫倒要看看,是谁敢对本宫做出这事来。只是看样子,你并不想要找这个人报仇,那本宫与你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了。” 钟眉唇抬了抬,看着洪美玉又要转身,急道:“是屠娥秋,是她!” 洪美玉一点也不意外般,只是眉头微微一挑:“你确定吗?” 钟眉脸色却是阴了阴:“以前本嫔从来不认可那屠娥秋有什么本事,她也不配与本嫔有什么牵连,可是现在到了这份上,本嫔还有什么不愿意承认的。你看看她是如何起来的,当初她舔着脸来求本嫔搭理,本嫔也不过是看她可怜,对本嫔也有些用处,这才让她来繁眉宫的。而这个屠娥秋啊,当初她可是做了不少事,小动作更是不断。” 钟眉看着洪美玉,突然多了笑容了:“就算没这事,洪嫔对于屠娥秋也很是怨恨吧,你当初那么得宠,竟然还让这屠娥秋钻了空子,先你一步怀了身孕了,这运不运气的还不说,但是最起码她接受了皇上啊。”钟眉说到这里,明显有些怨恨的成份,都磨了两下牙,“本嫔当初真是引狼入室了,让这么外恶毒的贱狼来了繁眉宫,不然这之后的事情都不可能发生!” 屠娥秋的成长,真的是细想,细思即恐。 当然这其中也有运气的成份存在,这一点想不承认都不行,可是没有之前的铺垫,光有运气都不行啊。 屠娥秋先是接受当时得宠的钟眉,钟眉也深知,要想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的道理,肯定要给屠娥秋点甜头尝尝的,可是屠娥秋就抓住这个机会,一下子就成长了。 洪美玉却是淡淡的:“可是,这些也只是你自己的说词,本宫如何信你。” 钟眉咬牙切齿:“当初屠娥秋昙花事件,想必你清楚,当时本嫔也有些搞不明白,可是为什么别人没事,偏偏是屠娥秋就碰到昙花了,而本嫔根本没做。反正都到这份上了,本嫔没必要再说慌了,想要固宠天方夜谭,你信不信都好,那件事和这件事都与我没有一点关系。最多就是本嫔想借机攀扯到冰烟的身上,所以才会出声的。一次还不肯定,这第二次,本嫔认为她绝对就是!” 第一次屠娥秋碰到昙花,偏她自己本身是没有事的,而那昙花依云苍和冰烟的说法,真遇到了非掏空了人身体不可出来,刚开始屠娥秋真是中了,她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感觉,怎么就这么巧的,好几只都让屠娥秋躲过去了?那之后屠娥秋顺理成章的去了宣娥宫,而且还借机被提升了,整个过程中,她得利实在是多。 这一回更不用说了,她本就是近期第一个怀孕的,当时她的荣宠啊,便是谁也不能与她争锋,而现在洪美玉小产了,她虽然是受天旋帝百般爱护,但是这个是有时效性的。而这些后宫嫔妃,想要天旋帝只宠爱自己一人,可能性可是太低太低了,她们早就有准备,屠娥秋怀孕的时候,根本是伺候不了的,所以她的宣娥宫里,还有一个才人白娟,以备天旋帝去宣娥宫,却不能做什么,而最后离开。 等到她的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对她就更加有利了不是吗。 这个利益很长远,远比现在洪美玉得宠要长远的多了,将来若是宫里再进来一个身势雄厚,或者更年轻漂亮的,洪美玉的优势就不大了。 而冰烟之于洪美玉,一个嫉妒就能这么做,虽有这种疯狂的人,可惜云苍和冰烟都不恋权而且为人理智,这种说词根本站不住脚。 两次都有屠娥秋即得利,虽没有丝毫证据,可是足够别人怀疑她了。 洪美玉眼底阴暗一闪,她原也只是有那么一疑,但是钟眉的说词,印证了心底的想法。而此时的钟眉确实没必要隐瞒她,即便这里面还有真真假假的,但是洪美玉认为云苍和冰烟的可能性低,皇太妃更加不可能,钟眉现如此狡辩也无用,这外屠娥秋便是她心中在魔了。 而且钟眉有一句说的对,在这皇宫里,谁不都有各自己的目的吗,屠娥秋现在就在挡在她面前的挡身石,洪美玉想要一往无前冲上去,这个屠娥秋现在就是绊脚石。 洪美玉进宫之前,她心中就从没想过,她就是个嫔,或者是个修容什么就够了,这些远远不够! 钟眉眼神有着一丝算计,道:“洪嫔若是想做什么,本嫔愿意全全配合,保准让屠娥秋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悔恨!” 1566,莫问前程上 洪美玉看着带笑,期盼着望着她的钟眉,眼中微微闪动,脑子里也是闪过几个念头,却还是笑着点头:“那当然了,那人之于你还有本宫,都是敌人。” 钟眉见洪美玉这样,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应声:“洪嫔说的是,说的是啊!” 洪美玉由着两个宫女扶着,柔声道:“那本宫就先回了。”只是回视钟眉的时候,眼神里却似乎还有话要说,但终究也只是如此。 而钟眉便眼神专注看着洪美玉出屋,然后又侧耳倾听,即便洪美玉她们走路十分小心,不发生声音,但是钟眉还是在意的仔细听着,直到脚步声没有后,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非月一直静静看着钟眉刚才的种种,心里也叹了一口气,钟嫔还是不放弃啊,只不过她多少也能理解钟眉的想法,当初钟眉救过她,随后被教导了一番,她便一直跟着钟眉身边了。说到底她们也算是一同长大的,只是身份有别,她对于钟眉也是很了解的。 比起千儿,她跟着钟眉的时候也更长一些,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钟眉调查其它的下人,虽然还有怀疑,但是在非月与千儿身上没有查到什么,即便心里还不敢全部相信,却也继续用着她们的原因。相比起其它的人,她们是真的更值得信任的人了,身边没有人,钟眉也得依赖她们。 她们对于钟眉也有一定的了解,不然千儿又怎么能算计的着钟眉的。 以钟眉的高傲,不服输的性子,被打入冷宫了,她又岂能服气呢,她依旧想着要出去的,可惜钟眉现在想着简单,非月冷眼旁观,却比她看的更清楚:“娘娘,那洪嫔怕是要利用娘娘,娘娘为何还要参与其中呢,这一回事情可不小。” 钟眉却是猛的一回头,冷冷看着非月:“本宫是被冤枉的,你不知道吗!” 钟眉的声音明显带着毫不压制的怒火,顿时让非月吓的不敢说话了,钟眉却是冷笑一记:“就算不是冤枉的,本宫也不会待在冷宫里的,待在冷宫里会将人逼疯的。而只要本宫与这洪嫔继续合作,早单名能将屠娥秋的罪证收集到,到时候办了屠娥秋,本宫自然会无罪离开,到时候说不得皇上对于冤判,还会对本宫重赏,本宫又岂能放弃呢。” 钟眉这么说也很对,必竟她是被冤枉的,自然不甘心了。 而非月的想法是,钟眉一直在宫里汲汲营营这么久了,还不是利用人和被利用吗,最后哪一次钟眉都没得什么好处,反而最后被人害成如此,是个人都该怕了,偏她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宫里的哪个女人是好相与的啊,与她们合作,恐是钟眉吃了亏了啊。 非月想着是,还不如在冷宫里住一段时间,这里的住下环境确实是不会多好,但是清静能远离事非啊,等这事过去了,再找机会重得天旋帝的喜爱,未尝不是办法。 钟眉冷笑:“不,本宫不!你记得自己的身份,这种事情,以后不需要你来告诉本宫。” 非月张嘴还想说什么,但都最后含里了嘴里,应道:“是,奴婢省得。” 钟眉却淡淡道:“洪美玉比起本宫来,这恨意也绝对不会少,生生将自己的孩子弄小产了,这屠娥秋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便是那冰烟和苍王世子,她也一定会找机会报仇的。本宫与她的目标完全一致,借着这个机会,攀上她,比起之前更加名正言顺。之前那洪美玉还对本宫冷淡的很,这一次特意来见本宫,为的还不就是多个盟友吗,本宫现在虽然被关在冷宫里,但是论起手腕等等,她确实需要一个帮手,这正是本宫的机会!” 到时候,借着洪美玉的手为自己洗去冤情,再借机该报了仇的报了仇,而她到时候出去,也能借着洪美玉,重得天旋帝的喜爱,这可是一剑双雕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有别的疑虑了。 钟眉认定的事情,其它人谁能说动她,非月不说了,心里虽然有些担忧,但是钟眉如此一说,她倒也能理解了。 突然间钟眉又咬牙切齿,恨恨的一跺地面:“还有千儿那个无耻贱人,低贱如她,竟然还敢害自己的主子,真当本宫好欺负了,我绝对会让她生不如死!” 钟眉现在没有办法,但是对于这些人的仇恨,她绝对都会收集起来,然后狠狠的报复的! 屠娥秋被绿雪扶着坐起身来:“娘娘,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屠娥秋摇摇头:“无事,帮本宫按按脚。” “是,娘娘。” 屠娥秋身后垫了两个大大软软的垫子,这才舒服的软了身子,伸出双脚,让绿雪给她按摩,手自然的摸着肚子,再看向自己的手时,屠娥秋微微眯着眼睛:“绿雪你看本宫,可是胖了?” 绿雪抬头谨慎的看着屠娥秋,眼神微晃,似乎在想如何说词,才道:“哪有,倒是娘娘怀孕初期不适,身体柔弱外,现在看着却是容光焕发,样子可比以前更美了呢。”绿雪力道适中为屠娥秋按着腿,手下按着软软的肉,心里却想着,似乎真比原来的肉松了点呢,只是这话她可不敢说。 女人的美丽,是很多的人致使武器,就算是她们让你说,你也不能说的,她们问出来,可不见得真的想听实话。 而且绿雪也没有说错,说起来屠娥秋现在还真比原来美丽了几分,可能真是因为怀了身孕,看着吧就是比原来多了分柔和,让她显得更娇柔了几分,但是因为怀孕,吃的补品之类的,屠娥秋身子骨也确实不错,反而比原来看着更加亮眼了些。 绿雪笑着道:“今日在祥云殿里,皇上可是看了娘娘您好几眼呢,这还不是证明吗。宫里的嫔妃各有美丽,可是真能得到皇上青睐的,却是少之又少,娘娘的美丽啊,可不是奴婢们看着故意哄的,可是皇上都认同的呢~” 1567,莫问前程中 “真的!”屠娥秋一听,顿时笑了起来。 绿雪忙笑着道:“可不是吗,奴婢哪敢骗娘娘呢。” 想着今日天旋帝确实是看了她好几眼,虽说有时眼中有隐瞒,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当时屠娥秋在祥云殿上,也是有些选择的,甚至不断的想要将自己当成是不存在的,不被发现的。 也怕天旋帝是在怀疑她,可是到最后,一切都很完美不是吗,怀疑却没有证据,那根本就屁都不是,而她现在却是宫里唯一有孕的,就凭这个,她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屠娥秋声音轻快道:“今日皇上去哪里歇着的。” 绿雪面上也带着笑意:“今天皇上在祥云殿那里领着主持,可是耽误了不少的政务,说是回去御书房后,根本就没出来,膳食都是在御书房里用的。皇上今日忙的晚了,还颇有疲累,自然是哪里都去不得了。” 屠娥秋嘴角翘起:“洪嫔那也没去。” 绿雪笑着点头:“是呢娘娘,洪嫔那里也没去呢,处理完公务就歇着了,谁也不例外。” 这段时间,不论天旋帝有多忙,就算是最后不在玉卿宫里休息,但是都会抽空去玉卿宫那里坐坐,然后看看洪美玉的,但今天却彻底打破了之前的习惯。以前天旋帝就不累吗,不一样去了吗,今天会不去,怕是也有些厌卷了呢。 屠娥秋这般想着,脸上的笑意就更是收不住了:“洪嫔也是的,这段时间一直霸占着皇上,皇上日理万机的,她也不知道劝着点,还蛊惑魅宠的,皇上如此做也是对了,否则宫的那些嫔妃可要嫉妒的胡作非为了,洪美玉也真是恃宠而娇,怎么也不想着点,这有多得罪人呢。” 但是真被天旋帝宠爱了,谁又愿意将这份宠爱分出去啊,这不是自找苦恼吗。 但角度不同,想法心境自然就不同了。 绿雪给屠娥秋按了一会,屠娥秋本来没有睡意,按着按着也有些乏了:“差不多了,本宫要休息了。” “是,娘娘。”绿雪忙着扶屠娥秋躺下休息,屠娥秋望着绿雪:“明天说不定,皇上会来看本宫,让外面的宫人都小心警醒些,万不能在皇上面前出了丑了。” 绿雪忙应声点头:“娘娘放心,奴婢定会好好敲打她们的。” 屠娥秋淡淡嗯了一声,她至从怀孕后,身体便比以前更乏累,这才躺下没一会,便睡着了。 绿雪看看屠娥秋,见她睡下,这才离开,到外间也躺着休息去了。 宣娥宫侧殿,白娟却倚着窗边向外张望着,今夜里的夜色却很不错,月朗星繁,不断点缀闪烁着,时不时有一颗划行而下,白娟也跟着微勾着唇角。 借由星光闪动,白娟还能从窗外,远远看到另一个一小块绿意盎然的草丛,那里是宣娥宫的小花园,侧殿也只能看到个侧角,还真是挺合适的吗。 白娟自嘲的笑了一下。 绿丝与春月两人在白娟后头站着,此时互看一眼,绿丝轻声道:“才人时候也不早了,虽说现已春日,天气转暖,可是一早一晚的温差大,也是冷的刺人,才人在那里站了好一会了,休息可好,可怕生了病了。” 白娟却依旧不为所动,想了想道:“今日我看到皇上了。” 绿丝与春月当时只有绿丝跟了去,一般有些地位的嫔妃自然能带两个,甚至两个以上的宫人,但是白娟只是个才人,在这宫里的才人地位不高,而且也不少。白娟被叫去,恐怕都是沾了宣娥宫的光,才人也只被叫去两个,其中就有一个白娟。 这一点白娟心里也清楚的很,不能奢望太多,可是以为白娟跟着屠娥秋搬到宣娥宫就真的好了吗? 一般独立成宫的嫔妃院子里,都会安排其它的嫔妃入住的,少则一两个,多则三四个也是有的,而这些嫔妃自然运气好的,或者是沾着主宫的光,也能被临幸的。 白娟当初跟过来,其实心里也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屠娥秋因怀有身孕,怕是照顾不到其它的姐妹为由,并没有再加其它的人进来,而白娟进来之后,她时不时就闭门不出,但这却并非是白娟愿意的! 这宫可是屠娥秋是主官,这官里的一切都由屠娥秋掌控着,大到住的环境,小到吃穿用度都被控制着,屠娥秋虽然没明着说什么,可是她与其下人,明里暗里点了白娟不少回。皇上来的时候,白娟不许出来,只能待在侧殿里。 白娟来了宣娥宫这么久,竟然连一面都没见着天旋帝,说来不可笑吗。她也不是没想过抵抗一下,可是刚开始,屠娥秋在侧殿外面安排了人守着,她们一出来,那些人便各种理由的,又将白娟堵回侧殿里。而白娟若是闹的大了,反而没脸,被怪罪的可是她。 她一无孕,二也不得宠,根本在屠娥秋面前争不了丝毫的宠,说不定皇上早就忘记还有白娟她这号人了。 今天之所以被叫去,也只是因为她是宣娥宫里唯一的嫔妃,其它的宫里除了皇后宫里不配嫔妃,其它的宫里都带了一到两个去,宣娥宫自然也不能少了,她这才去的。 白娟也不想她这么想,她必竟也沾着宣娥宫的光,可是事实不就是如此吗。当初若非一个宫里要有嫔妃的话,屠娥秋说不定也不会留她呢。她留在宣娥宫里,还不若在秀女宫更有出头之日,想来也真是可笑,她像只金丝雀一样的被关着,她甚至还没有金丝雀幸福,至少那金丝雀是男人养的,而她,是被女人关着的。 白娟进宫前,抱着的就是为白家谋些福利,她一个商家女出身,成长的等级实在是很有限的,她甚至可能一辈子都坐不上妃位,这一点自知之明,她是有的。 因为仕农工商,商就是最低贱的一种,人离不开钱,但在这个是做真,商人就是不够被尊重。 宫的嫔妃们,是商家出身的,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这一次选秀还就她一个,之前的四个有两个上了年纪了,还有两个也不得宠,基本上皇宫里商家女的嫔妃,是坐不高的。 白娟当初也没想自己能走多远,就是想着自己进宫里,白家总算有个保障吧。 白娟是没想过将来嫁个好人家吗,可是商家出身,是嫁不到世族大家当嫡母的,若真想进去,大多也只能当个妾。就是地位低一层的一般品级的官家子弟,她想要当正妻都很勉强,还有多放长辈看不上商家出身的,当初白娟的爹娘暗的里,当玩笑提过一嘴子,但是却都被人避开了,都不太愿意。 而更低些的人家,白娟也实在看不上,那些人看中的只是白家的钱财,想娶只金鸡回去,这样的人家故然刚开始不会让她吃苦受多少罪,可是白娟在白家的时候,那生活水平一点不比大家千金差啊,这种落差可不是嘴上说说,心里就过的去的。 更何况白家确实是做二手准备的,让白娟学习那些,让白娟嫁的好,将来为帮着白府撑撑门面,再一个就是进宫,不期望白娟走的多好,只求她平安在宫里待着,之于白府就能帮不少忙。 而白娟能在这段时间就升为了才人,对于白府都是意外之喜,比他们想象的快了许多。 所以白娟早就有了进皇宫的准备,甚至也是想要平淡安静的生活,让自己安全就行了。可她到底不是包子,被如此欺压,便是原来没想过要争,也激起了一些火气了。 再想想屠娥秋以前的种种,那不也没少利用白娟吗,若说现在白娟沾着屠娥秋的光,可是当初刚进宫的时候,屠娥秋也没少在白娟身上扒银子,她能在宫里越活越如鱼得水,跟白娟的帮助也有很大的关系,当初屠娥秋可比白娟过的惨多了。 就是现在,屠娥秋时不时手头紧,也会叫着她陪着闲扯,然后有意无意提到自己囊中羞涩之类的话,白娟还想在宣娥宫好好的,就如何也得为屠娥秋掂量下。 可以说屠娥秋现在过的这样,白娟总有一分利吧,可是屠娥秋是怎么对她的呢? 有用的时候,叫你到前面,当狗一样的安抚些,你就必须要对她忠心的摇尾乞怜。没用的时候,你就只能待在侧殿。 泥人可还有三分性呢,屠娥秋当真觉得她白娟,就只能这样了吗! 白娟伸出手,看着满空星辰,伸手狠狠一握,冷冷道:“你们听说过多行不义必自毙吗。” 绿丝与春月一愣,才反应过来白娟是跟她们说话,只是她们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白娟已经转身关上窗:“睡吧。” “是,才人。” 两人心头有些疑惑,现在看才人,感觉好神色有些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呢。 苍王府里,这一夜依旧是安静而详和的,主卧室里,云苍给冰烟上了药,又和和冰烟睡前又小声说了会话:“对了,杨昌建表现良好,被调任了。” 冰烟“咦”了一声:“调到哪去了?” 1568,莫问前程中下 “还记得在明雪阁的时候吧,当时是大学士原华是其中一个评审,当时他也是审查了杨昌建案子的所有过程,再加上杨昌建确实有才,他怕是心里记着呢。现在调了程前和杨昌建跟他身边,做些书案整理,怕是有意收徒。” 冰烟听着有些意外,程前与杨昌建他们虽然在此次科考的成绩不错,一个位列状元,一个是探花,这是能证明他们才华的一个原因。 而他们虽然考的还不错,但是在朝庭那里,许多职业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所以程前和杨昌建便是考的再好,再是有才华的,可是他们也得先熬资历,先是做些儒院那里位职,但是也基本都是什么整理文案这些。 要说整理文案说有用也有用,说没用也确实对于发展有些慢了。 那些文案里是涵盖很多方面的,当然朝中的各大机密要件,他们是看不到了,但是里面却是有一些朝中杂文论物啊,往界学子学生的一些优秀作品了啊,还有一些律法啊医学啊等等各方方面面的知识,若是真的认真整理,在其中也能学习到一些知识。 里面甚至有以前国家机要之事,但是随后都发下政策,并不是秘密的事件,在其中各大臣出的主意,这里面也有。若是将这时面的东西吃透了,最起码甚至上在官场上为人处事,总不能是个二愣,多少能有个心眼的。 但是整理文案这些,要是熬过这界的状元前三甲风头弱下来后,那么再赶到下一界有新的前三甲名人出来,那个时候其实也更加不好出头了。 除非是本界考生中,背后特别有实力,能为自己铺路的,不然便是状元,默默熬资历也是大有人在的。而程前这方面,程南确实有他的便利,可说到底程南只是个武将,他跟文臣本来就有些不对付的,交好的没有几个,程前是走的文臣路子,他手上那些资源要帮助,确实不多,暂时还在拉关系呢。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那王氏和程器都不是省油的灯,之前讨了程南的气,后来也想明白了,早就给程南哄回来了,以王氏的话说,程前这才刚被封为状元,这本来就是天旋帝看在程南的面子上给的,又不是真的看好程前这个人。若是真的将人往前送,别让天旋帝觉得程家得寸进尺啊,再加上程南手中的资源必竟有限,真要做什么,必然要付出些,可能他不愿意的事情,对于程前他本来也没有多少喜欢,这儿子得了状元他是有些高兴,可也就是这样了,突然间多亲情冷漠的父子,恢复到浓情父子也不可能,所以靠不上。 那杨昌建就更不用说了,家里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他便是想在照顾到家里,现在都做不到呢。 当然他考中了探花这事,还是在他老家发生了连环反应,原他们的生活并不好,现在村里却开始讨好他家人,家里人生活过的好了些,可是银钱这方面还真是帮不上杨昌建。 而杨昌建也就是在京城里,还一直住着云苍和冰烟他们介绍的那个院子,院子名字不是云苍冰烟的,也不是杨昌建,必竟这京城房子要价可是贵的很呢。房价平时在家的吃食杨昌建不负担,但是他一穷二白新探花,虽然已有月例了,可是那月例真是跟同僚吃顿酒都不一定够。 杨昌建不喜欢这些应酬,但是有些应酬却不是他能推掉的,比如上峰请吃饭你能不去吗? 反正杨昌建在这京城里生活的也不怎么容易,两人只能靠自己。 而他们这么熬资历下去,慢慢等机会的话,只能靠自己的人品和做事的成绩,而这个过程也确实特别慢,等还真不知道等到什么,有合适的职位。 而他们若是被原华看中的话,即便只是原华白叫两个徒弟,不是真的任职,那都对他们有着不一样的机会。更何况原华将他们调过去,也是平级调派,约莫也是最低的书记官的一类的工作范围,但只要被原华带在身边,这就不是事了。 这也算是程前与杨昌建的造化了,当然是在他们做的好的前提下。 不过云苍和冰烟看的更加远,这可不止是机会,若是在原华手底下成手,被派出去,恐怕就是连级跳了,他们真能成手的话,会比普通人的起点要高。原华自然也是知道这个情况,看来也是对程前和杨昌建比较满意的,这原华之前可是不喜欢收徒的,这一次的行为,不是特别喜欢这两人,那就是别的什么原因了。 而原华又不是趋炎附势之辈,那应该就是喜欢他们了。 冰烟听着,也不禁嗖着笑:“这倒是不错,看来这个杨昌建的的运气,慢慢倒是变好了。” 云苍也嗯了一声:“大根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就看他懂不懂得机会,在这宫场中,能不能抵挡的住诱惑了。” 冰烟知道云苍的意思,当初杨昌建本性纯良,为人过于刚正,可惜自己受了委屈,最后被他们救了,他一时感念他们,这倒是也正常的。可是在这官场里,即能磨练人,也能改变一个人。 到最后杨昌建会在这种大流中,成为不改初心的存在,还是成为另一种如鱼得水的存在,或者成为随大流的存在,这些都是未知的。正因为杨昌建以前没经历过这些,才更容易被乱象迷了眼睛,他们虽然看好杨昌建,只是杨昌建能走到哪里,刚开始他们也不会做什么,只是慢慢看着吧。 更何况到了那个时候,杨昌建会选择效忠与谁,这都是未知之数呢。 不过真到了那样的情况,他们大概会不甘心吧。 云苍摸摸冰烟的躺下散开的丝般顺滑的头发,将头发,顺手卷入了手指尖:“过几天,大概皇后又会叫几个贵妇进宫了?” 冰烟一愣:“咦,在洪美玉的事情刚了下吗?发什么了,有什么事情这么急?” 1569,莫问前程下 云苍道:“是历王的婚事。” 冰烟这就理解了,不过皇后大概还真是因为洪美玉的事情,加紧办了这事了。 这云哲与乐蓉的婚事,有着皇家操办,自然是没有乐家参与的资格了,但是有些比如一些细节,办这些重大婚事的时候,宫里的嫔妃也会找来宫外比较有身份的贵妇前去给个主意什么的。 一为了主意,二也为了彰显下皇家的奢华吧,反正基本上得宠的皇子,确实都有那么一这招。 这一回也是没牵扯到皇后,但是有些事情早些定下来,也省得到时候麻烦,或者出点什么事,反而不好协调了,本来就是走个过场的事情。不过乐蓉未来的嫂子还有弟妹什么的,这也难免都得去。 冰烟微皱着眉:“武王妃那样,怕是不方便吧。” 吴琼这刚怀孕没多久,胎位还没稳定呢,这之间又发生了几件事,前几天还听说身子有些差,有点小产的迹象,正在府中养胎呢。她这不去,皇后还不定怎么说呢。 程府 长子程前院主卧房里,今天夜色不错,月朗星繁的外面草枝不时被吹着沙沙作响,倒是在静逸中多了几分生动。 丁爽听到程前的话,眉头微挑,脸上也带着几分喜意:“这是好事,原大学士在朝地位贵重,若是有意收你为徒,这是个大机缘。”只是想想又道,“那院的人知道了吗?” 程前摇头:“现在虽然还不知道,不过也快了吧。” 丁爽轻哼一声:“致上次之后,他们吃了些亏,再见面时,对我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时不时便要说些挤兑的话,见面就没一该消停的。后来在父亲那里又进谗言,父亲本来为你走动,动作就慢下来了,若是听说你被原大学士相中,还不定得气成什么样呢。” 丁爽在这程府里过的并不愉快,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爹,虽然不全是这样的,但是大多数现实情况还真是这样的,程前与程器又不能分家,程南与王氏到底是他们名义上的长辈,丁爽倒是不怕王氏,可是也不会无故把把柄留给王氏,平时作作样子,也得对王氏尊敬些。 可是这王氏大局可能没有什么,那些馊主意却不少,丁爽先前跟王氏那也吃了一些亏,也是程南考了状元,到底不是一介白丁纨绔,王氏不好明着来了。暗中手段依旧不断,甚至可能更不堪,但到底还是比以前还要强些。 程前看着丁爽放在桌上,微握着的粉拳,知道丁爽心中不愤,眸子盯着那里,犹豫了一会,才慢慢将手挪到那里,轻轻覆上去。 丁爽扭过头,程前垂着头,也不会丁爽,便将大手握住丁爽的小手,宽慰道:“夫人大可不必王氏婆媳两个,不弄的太过份了,只管对她们做。就是真的惹急了,还要为夫呢,你做什么,为夫都会支持你的。” 丁爽却是抿着唇,也跟着垂下眼睛,入了夜,屋子只点着莹光的烛火,丁爽垂下眼睛,卷翘的睫毛搭起半扇阴影,将她的表情都似隐下了,但在烛火下,又带着几分娇柔的妩媚来,却是十分的动人,程前这刻都有些看的痴了,让程前的目光也越发的灼热起来。 被如火的眸子注视着,丁爽又不是死人,怎么会没有知觉呢,她轻咬着唇,心里也有些别扭:“我自然不会被人欺负的,你且做你的正事就是了。” 程前深深看着丁爽,手又微微握紧了一分:“我要一点一点的让娘子放下戒心,这个时间我会等的,不断多久我都会等,希望娘子对我有些信心。” 丁爽倒不是不想相信程前,跟程前成亲这么久了,她虽然为人直了些,可是也会有眼睛会看,程前的种种作为,当真不是外面传的那样不堪。 非但不堪,甚至有着许多,外人所不知道的优点。 首先程前是一个很自律的人,你想程前若是不自律,能在后母的打压捧杀下,父亲的不闻不问下,便是让自己名声臭烂大徒,也能在花街里研究学问吗。 那花街那种地方,洁身自好的总往那跑,说不定哪天也被人给迷的找不到东南西北呢,他却在这种被人骂,人人厌弃之下,背负着恶名考出了个状元郎来。 状元或许有水份,可是能进殿试的,这学问就绝对不差。 没有自律性,没有坚持性,程前根本坚持不下来。 丁爽身边带来的陪嫁丫环相貌是不错的,便是程器那院里,还有程南那院里的女人,府中的下人,当初王氏想要捧杀程前,自然是想办法的要养歪他了,他这院子里的丫环各有姿色,王氏甚至恶毒到,将曾经花楼里调教过,还没有第一次的,都花大价钱给弄来府里了。 当然这是王氏当初想给丁爽添堵弄的,程前原本名声不佳,他院子里都是不怀好意的,所以他不怎么回府里,而那些王氏弄来的人,丁爽都以各种的理由打发了。 几个资色好的,最后都给程器弄他那个院子里了。 王氏还因此大发雷霆,说来也是有错,王氏对她亲儿子那是真的好,但是却万万没想到,她的没将程前捧杀成纨绔,但是程前表面斯文,但是脱下那层皮,比起程前外面表现的更加的不堪,简直是就是照着王氏想打造的程前而去的,丁爽有时候想想都觉得可笑,这就是自食恶果吧。 解决了王氏她们,其它的都是程南也好程器也好,都是男的,跟丁爽也没有直接的接触,倒也没有怎么受那边的气,而程前在王氏这样的设计下,还没有就犯,这个忍耐力,或者美色在前不为所动,也是一个优点。 当然程前是装的,还是真的不想,这一点丁爽现在还不能明确。 而且程前对于丁爽很好,说丁爽家族的势力很大,但是那也绝对辐射不到天旋帝这么远,就算是丁爽在天旋国发生什么事,丁府的会给她讨公道,可是相隔两个国家,而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丁爽真能帮到的忙,并没有想象的多。 钟眉想利用这一点,那也是看中的是丁府和梁王府的团结,想的是他们能在天成国选中新任国家站队后,然后再给予的助力,才会更大。 到时候钟眉在天旋国这边扎住脚,同样对于天成国那边,也是有反馈的利益的。 可能程前也只是只顾眼前利益吧,也可能是他真的是真心的,她从入门开始,程前一直很关心照顾她,从最初丁爽的不愤和恨意,现在那感觉已经淡了许多。 程前当初的行为,是害了她了,这一点无庸置疑,可是她看着程前在程府过的生活,还是不能原谅他,可是多少也能理解他当初的犹豫。而她都已经嫁过来了,就算是还恨着不原谅又能如何呢?只是让自己更加的闹心,让自己生活的更加不顺。已经嫁了人,她再想改嫁,这可能性不说多大,她都不想那样做,不是迷恋了程前,这段婚姻,起码现在她还没有看到多么大的幸福,再嫁一个又能怎么样呢。 最起码程前现在待她是不错的,再嫁一个却不一定了。 丁爽多少有些认命,而这个认命之后,再看程前又发现了他一些优点,他还很细心,这些都在日常生活中,往往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比如觉得她不舒服,他知道了,比如气闷什么的,他就找来大夫给看看。明明只是早上起床,可能丁爽没有睡好,感觉不对劲,却能让程前小题大作。 刚开始饭菜方面,两国人吃食方面有很大的不同,丁爽不喜欢吃的,她发现再在桌上也看不到了,而丁爽喜欢的,也会变着花样的出现,还不会顿顿是哪几道菜,为防止丁爽吃腻了,一边换着花样,继续让看丁爽喜欢吃什么,再时不时弄她喜欢的菜,丁爽刚开始不习惯,到后来刚嫁人瘦了一圈,现在也都补回来了。 刚开始丁爽也没发现这一点,还是丫环犹豫的跟她说的,她这才注意着。 而程前喜欢吃什么,她却是不知道,因为一切都是依照她的标准来的。 还有许多小细节,要说丁爽是铁石心肠吗?她还真不是这样的,她很真性情,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心中一个执念来天旋国,她本性还是喜欢有话说话,在慢慢被程前感动中,她对他早就有些改变了。 甚至现在脑子里想的,却是之前丫环犹豫跟她说的,这男人若是憋的太狠了,就更容易犯错误了。 丁爽嫁给了程前,不是自愿的,可是也不希望程前后院一堆惹事精,妻子的义务她真要好好想想了,可是她心里又有些纠结,之前她没同意,可是现在程前刚被原华看中,她便同意了,怎么看这心情都不纯吧。 再者她们也没有一个好机会说吧,丁爽有些纠结,看着程前的眼神也莫名有些复杂。 程前却是误解了,马上抽回手,苦笑道:“时候不早了,娘子休息吧。” 丁爽却因为程前这个举动,薄怒上来,染上几分红意,立即起身哼了一声:“随你的便,你不睡才好呢!” 1570,感情进展,邀请上 丁爽到底做不来直接对程前说什么,最起码是现在还做不到,于是她转身脱了衣服便上了床,然后穿着单衣便背过身睡进去了,可不在乎丈夫应该睡里面,妻子在外面守着,丈夫有什么需求的话,妻子也好起来帮丈夫准备,这些一般妻子会做的事情。 程前走到床边,也默默的将衣服脱下,只是眼神却有些灼热,嘴角勾着笑意,看着两人身边没有往日相隔着的枕头,虽说有的时候丁爽睡睡的时候,都会靠近程前,而程前深知不能跟丁爽一直这样,所以有时候睡到半夜起来,或者是在丁爽之前醒来,都会抱丁爽抱在怀里,当作是丁爽自己往他怀里钻。 但这总也是丁爽不愿意的,现在这个枕头,丁爽无意再弄,已经有几天了,是丁爽故意忽略的呢还是故意忽略的呢,还是故意忽略的呢。 程前的心情止不住的好,轻轻的上了床,便仰头躺下了,不一会便沉沉睡去般,呼吸都平稳了下来。 丁爽却是背对着程前,根本没有睡着,扭头看了眼死猪似的睡死的程前,丁爽微微咬了下牙,也不知道主动点,哼! 丁爽扭过头,心里还是有些复杂,现在她对于自己的变化,都不知道说自己什么好了。就像是这样,原来程前对自己有什么亲密的事情,丁爽还百般不愿意,甚至是厌烦了,可是这习惯了吧,多少又有些同情起程前了。 而丁爽有时候默默暗示了些什么,但是程前似乎却因为以前丁爽的矜持,反而不敢多想,根本想不到那块去,所以两人现在还是打着都不走的状态。 丁爽心里叹了口气,只是现在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她还没完全原谅程前呢,害的她如此境况,这样就完了吗,才没这么便宜呢。 丁爽暗暗咬牙,睡睡睡,跟个死猪似的,怎么不抱个猪睡呢。 丁爽阴暗的想,之前程前跟她说过,在青楼里什么事都没做,只是看书之类的,没有那些个事情,不会还是个童子鸡,根本就没有那样吧。 丁爽虽然也向往云苍与冰烟那样的爱情,可是现实的环境,却是男子十四五岁,府里给准备通房,让其了解男女事情的便大有人在,而且是十分普遍的,从十四五岁有些就断不了女人,有些知道自律的还懂得些分寸,但是一直到成亲都没有过女人的,也是有的,但是却不多。 这种男人没有条件有女人,比如家里穷啊,哪方面有问题,或者常年身边没有女人之类的,有些公子哥一起喝酒,你要真被人知道了这情况,人家可不会称赞你多洁身自好,还会笑话你呢。 丁爽微咬着唇心里腹诽,心里却又在想,要是这程前真是那样的,她定更加不会原谅她的。 “唔!” “啪” 丁爽还皱眉想着呢,程前呜咽着一个翻身,手背便横伸过来,直接便搭到了丁爽的肩膀上,丁爽身子顿时就僵住了,因为程前一个滚,便挨她更近了,温热的呼吸都在后头吹着她的脖子,她跟男人可没有这么亲密过,她浑身都有些发烫,又有些羞愤,狠狠回头,却看着程前闭眸而睡,呼吸平缓和规律,清俊的面容,睡起来更现安详,说不出来的温雅柔和。 丁爽一愣,又扭过头了,轻轻调整了下呼吸,捏着程前的手指头,将程前的手往后轻轻一扔,呼出一口气,为什么她这么紧张呢。 “啪!” 然后过了一会,程前又是搭过来了,丁爽微怒,反了天了,就是不给他搭。 于是丁爽气冲冲一撇程前的手,给撇出去了。 不一会程前又搭过来,这一次还好死不死的,直接拍到了丁爽的软软的胸上,她浑身一颤,整个人都不好了,羞怒的差点回身骂程前,理智又制止了她。 她要怎么说,程前调戏她? 他们本就是夫妻了,就算是两人关系不好吧,可是这调戏真说出来,那羞的还不是她吗,这方面可是她们女人吃亏,她能跟男人讲什么道理啊。 丁爽双手握成小粉拳,回身真想给程前来几拳头,只是两个拳头叠放着放到脸侧,心里郁闷的很,不断在心里嘀咕着。 程前这手她撇去,程前一会又给弄回来,说到底还是今天没弄枕头的事,才给程前有机可趁了,她总不能跟程前那臭手一般见识吧,时候都不早了。 丁爽嘟着嘴,还是越想越郁粹,但是也懒的再管程前的手,而也不知道是心里想的太多了,还是刚才这折腾的,丁爽躺了一会便熟睡了。 一直趁机伸臂,以半抱姿势环着丁爽的程前,又等了一会,见丁爽是真的睡了,这才手臂微微一勾,轻轻搬过丁爽的身子,丁爽侧着头睡的,半面脸给碗的微微发红。 睡前心情没有多发了,樱红的唇还微微嘟着,像是在等着懂它的人,来采摘一般的娇嫩。 程前手又微微一揽,将丁爽又弄到他更近,手一搬,将丁爽的胳膊靠在他的胸前,手从丁爽的后肩滑至她的腰意,看着丁爽娇憨的睡颜,他可都快忍不住了。 当初他对于丁爽确实是出于愧疚的,他想过要好好补偿丁爽,一直对待丁爽很迁就,丁爽也总是对他横眉冷眼的,程前早有心理准备,倒也没觉得怎么样的。 可是丁爽这个女人啊,她反倒自己心里不时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做的过份了。 要说丁爽到底只是个女人,嫁都嫁给程前了,弄的好死不相往来的,吃亏的是她,在她慢慢接受程前的时候,自然对于自己的做法,有的时候就要分析想想,是不是做的过份了。 要是做的过份了,丁爽对于程前愧疚了,反而有时会有些不知所措,程前也是无意中发现的,然后细细观察,丁爽大大咧咧的,可是真心对她,她的心就是滚烫滚烫的。 原本程前就想着跟丁爽相敬如宾过这辈子的,心却慢慢有了贪念了…… 1571,感情进展,邀请中 要说丁爽待程前也并没有多好,有些渣的男人,追求的时候,你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恨不得多给你摘个月亮逗你开心。可是真的追到手里,却慢慢觉得够了,一切的表相就会慢慢拨开,露出里面的狰狞和真面目来。 以丁爽这样的性格,就是往死里对她好,然后得到丁爽后,再冷漠她,她自己都会受不了的。 丁爽以前那么对他,程前却没有半点怨愤,反而那才是能让他心里好受一些的。 程前从小到大接触的女人,不是王氏这种心肠歹毒,嘴里也得理不饶人,时不时要遭她凌辱的,再就是府里那些王氏安排的,要爬她床的不怀好意的女人,外加就是花楼里那些,一双玉枕千人枕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虽其中也有无可奈何的痛苦,可是在那环境下时间久了,心也早就冷漠了,很难付出真感情。 程前在这样的情境下遇到的都是这样的女人,他甚至一度是厌恶女人的,他心里也只是偶尔幻想下自己的母亲。 当时他的年纪太小了,后来王氏进门后,又刻意用各种法子,消除一切程前母亲的存在痕迹,然后阻止程前想母亲,年纪小的她自然不记得自己母亲的样子了。 只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当时小小的他,却硬是记住母亲的一个眼神,很慈爱的眼神,他现在想想都觉得,那个时候他是不是病态的,刻意的幻想着那个眼神,觉得是他母亲看他的,所以硬生生安在了母亲的眼神上,他其实根本不知音那是不是母亲的,只是一个在心灵深处的眼神,让他有个心灵寄托而已吧。 可不论如何,他厌恶着女人,心里又住着一个谁也不能碰的女人。 他亏欠丁爽的,他用来当成母亲来敬着也就是了,将那份感情转移到丁爽的身上,用那亲近中带着疏远的感情,应该也可以的。 只是丁爽到底跟程前幻想里的人是不一样的,丁爽是鲜活的,她的优点她的缺点也都是鲜活的,她每次皱眉,挺鼻,嘟嘴的样子,他都是能看到的,而且他也能完全记在心里的,有这样的机会的。 而且他越是生活,越是发现丁爽生活里的一些事情,越发的觉得这个女子当真是可爱啊,甚至他总不时在想,这样的好女子嫁给她,果然是被糟蹋了,她原本值得更好的人,却因为一个算计,他的自私,硬是将她的翅膀折断,因在了他的身边,她原本有更广阔的天地吧,最起码不该是困在程府这样一个后宅之中的。 他的心里越发的愧疚了,却发现丁爽对他的眼神也越来越纠结了,直到慢慢的他查觉出更多多可爱的一面,那种感觉,早不知不觉间变质了。 怎么可能真的放开手呢,他就是自私的,当初已经自私的将她困在身边了,不论如何,丁爽已经是他的人了,谁也改变不了了,她是更加不可能放手了。 程前轻轻碰了下丁爽的唇,丁爽抿着唇挑挑,却没醒过来,程前眼角一挑,低下头便印了上去,没敢深入,只是轻轻碰着,却值不得放开。 丁爽却是觉得不舒服,轻轻哼了一声,那哼声带着睡中的娇媚与慵懒,又叫的跟小猫般软软的,简直是抓心挠肝的,这简直是在考验男人的自制能力。 程前真恨不得将这女人狠狠揉进怀里,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丁爽刚对他有些改观,这事还不能急,可是看到美味在前,却不能吃,也实在是太过煎熬了。 程前直接和穿过丁爽的脖子,另一手固定着丁爽的腰,这一回是真真将丁爽整个人都抱在怀中了,丁爽柔软的身子便在自己怀里,呼吸中那份柔软,都甚至轻轻蹭着程前,真是让他心猿意马。 他微微苦笑,真是折磨自己呢。 他又低下头,这一次轻咬了丁爽的唇,丁爽不舒服的张开唇,程前顺势而去,便寻着丁爽安静的香舌,吻的丁爽不舒服的略微挣扎起来,程前才立即僵硬着身体停下来,闭着眼睛装睡。 见丁爽没有真醒过来,程前松了口气,这下是真不敢做什么了,但是软玉温香在怀里,程前睡的异常的香甜。 第二天一早,丁爽又是在程前的怀中醒来,现在她已经能比较坦然面对这一切了,虽说每次她似乎都有些吃人豆腐的嫌疑,好比此时她的手便钻进程前的里衣里,贴着人胸口呢。 她刚睡醒还有些懵懵的,手里下意识的抓抓划拉了两下,就听到头顶上呼吸都重了几分,她疑惑的转过头,就看到程前眼神幽深,眸底似有两团火一般的静静燃烧,默默的看着她,她疑惑的扭头,然后脸上就烧起来了。 丁爽立即收手坐起来,自认为冷静,却慌乱无比的套衣服,那脸上就一直红红的,娇俏的动人极了。 程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刚才被丁爽触碰的心悸,道:“怎么起来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再睡一会吧。” 丁爽轻咳一声,又感觉不自然,压低了声音道:“是该起来了,这几天你也得多准备下,之后要跟着原大人手底下了,原大人我打听过,为人很刚正,不喜欢那些偷奸耍滑的,喜欢的是实干人才。经由他看中提拨的就有几个,在他手上有机会,但是头次上门总也得送些见面礼吧。原大人不要那些虚礼,不过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易吃食什么的却不耽误。” 说完她又顿了一记:“再说王氏,还有那院那个,最的总是找我麻烦,早上还得去给王氏请安,这么多事呢,哪睡的着了。” 丁爽虽然有些罗嗦,可是处处是给程前着想呢。 程前能活到这么大都不容易,更何况是真心疼爱他的人了,是真心没有,他非但不觉得丁爽烦,反而看着她红红的小嘴,不断开开合合,心里暖暖的。 他也感觉到,昨晚之后,两人的关系更亲密了一点。 程前笑着道:“让娘子受累了,娘子放心,我一会定抓住这个机会,不会让娘子失望的。” 丁爽顿了下,看着程前柔和的笑容,心里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论如何,她做这些事情,程前是心领的,这也就算没白做了。 而丁爽也确实是忙的,程前虽然要调派了,可是之前在儒院的事情,他还要与接任的人交接一下叫,就算只是普通的交接,他也得认真对待。 在府中吃过了早饭后,程前便走了。 丁爽便去了王氏那里,王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那秋碧比脚前脚后,比比丁爽快了几步路,丁爽来时都看到秋碧,到了王氏这里,却成了十恶不赦的大事一样。 一直讽刺着丁爽嫁到程府不短时间了,却一点尊卑意识都没有,一点也不孝敬尊重长辈,这来请安,还跟上刑似的,让外人知道了,如何不好之类的。 话里话外的,让丁爽给她立规矩来。 丁爽微微叹气:“母亲,这怕是不行呢,您也知道的,相公不日就要调任到原大人手下了,虽然不是个什么重要的职务,可是原大人是什么人啊,那可是皇上都器重的肱骨之臣呢,相公和媳妇都很重视。媳妇这几天还准备走走,打听下原大人,再看看有什么为相公准备的。这事……”丁爽有些犹豫看了眼王氏,“这事也是爹交待的,媳妇倒是想在母亲这里伺候着,可是父亲下令了,这……” 王氏与秋碧脸色不好。 丁爽转而看向秋碧,笑道:“好在弟妹还在府中,媳妇没有机会跟母亲面前伺候,弟妹你可要连着嫂子的一块,加倍好好伺候母亲啊,让母亲开开心心的,咱们全府也都乐呵呵的了。” 丁爽扭头看看外面,便起身了:“母亲时候也不早了,媳妇得先出去了,不然来不及了。”说完便行了礼,匆匆离开了,王氏想拦都没处拦着。 王氏和秋碧哪不知道丁爽这是故意不答应,还拿出程南说事了,可这事还真是程南提醒的,王氏再嚣张,这也不敢撒泼到程南头上,婆媳两人更看不得程前得了好前程,心里那阴暗嫉妒的都有发狂了,本想好今天要狠狠折腾丁爽,又被这小贱人跑了。 “娘,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真让程前好了,这丁爽还不得在府中作威作福吗,到时候连娘都不放在眼中了。” 王氏面上阴阴的:“我自然知道,哼,就她这小计量还敢糊弄我,我有事法子对付她。” 丁爽倒也没全说慌,她确实要赶着出去呢,那明雪阁之后,冰烟茶楼的生意果然是好了,有时候茶叶都供不应求,去的晚了真怕没买的好的。 丁爽买了茶叶,又想多逛逛看看,一路却来了胭脂阁,这地方她知道,出的东西特别的好,渐渐卖的也多了,身为个女子哪有不受打扮的,便在这里下了车。 刚一出来,旁边一个素色马车上被扶下来一个女人,丁爽顺眼看了一眼,轻咬了下唇,是苍王妃冰烟…… 1572,邀请中下 见着人,总不能就当作没看见,必竟冰烟也已经下来,转眼就看到丁爽了。 丁爽也没有什么犹豫的走了过去,刚要行礼说什么,冰烟便笑道:“是程夫人啊,今天真是巧,咱们进去说吧。” 这胭脂坊与茶楼,本来走的就是回头客的路子,刚开始做肯定赚不了多少钱,但是这样的低调,一来不会让人过份关注,二来也能保持许多实力,让人摸不着脉博。 但是胭脂坊几个月的时间,生意便越发好起来,外面来往的人,来胭脂坊的虽都是贵妃千金小姐,可是真论起是什么辈份之类的,少不得要被人围观,冰烟又不需要在这里找回面子,自然不需要在胭脂坊外面办起威风来。 丁爽也明白这个道理,见冰烟如此一说,她便也顺势起身了。 两位贵客里面请,这时从胭脂坊里走出一位女小二来,女小二长的五官很端正俏丽,笑起来嘴角还带着一对小巧的酒窝,看起来很是可爱动人,这第一眼很难生起对她的恶意。 女小二笑着道:“两位贵客不知道想看看什么,一楼是胭脂坊的成品区,若是两位贵客需要一对一的美容服务,二楼三楼都有包房为两位贵客准备。” 冰烟笑着道:“我们在大厅转一圈,便去包间吧,劳烦你上去订间房了。” 冰烟语气温柔,说话也十分的客气,顿时便让那女小二心生好感了,真是又忍不住在冰烟那张见过,就难以忘记的美颜上流连了几番,看向丁爽也是明媚动人的脸上,也没少了盯看。 所以说这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这长的好的,就是更容易打动人,再加上冰烟与丁爽的态度都很好,虽为客人,但是态度亲切柔和,天天接待这样的客人,简直是跟作梦一样的美好。 女小二只是站在门前,是迎宾的角色,进去后便将冰烟与丁爽的要求,跟另外一个女小二说了下,便由那位女小二诚意为两人服务了。 丁爽进了一楼大厅后,心里也升起了几分惊奇来,这胭脂坊的装扮是很是简单精致,像是散示着胭脂水份,旁边会看着精巧的鲜花或者圆润诱人的珍珠置于旁边,本来该是喧宾夺主的,可是却与各色的胭脂形成相互联系的奇妙搭配,看起来更显精美高贵。 而这胭脂坊里的东西,搭配的并不是十分繁集,不是只让人光顾着看商品,反而错落摆放着一些小摆设,一格中摆放着三到五间小巧的胭脂,空余地方很大,打开的胭脂上颜色,更加形象鲜活的被展现出来。 这样反而比起一起摆方十个甚至更多的胭脂,反而因为挑花眼而看不轻了,敢瞬间将货物更提高一个档次了。 这种的相对来说是比较高档一些的,还有一些摆放着在长柜子上的胭脂,这些胭脂的外装饰外,略微普通一些,但也是小巧精致的,雕有鱼鸟鲜花等物,颇为让人爱不释手,虽然价钱低,可是有这样的装饰盒,都觉得买下来都值得的感觉。 而且这里的胭脂,也就是胭脂坊现在主经营的口脂,颜色种类很多,每一样都很精挑,丁爽看了一圈,却发现不但自己眼神收不回来,并且买是肯定要买的,却不知道要买哪一个更好一些。 那位女小二笑着道:“两位夫人请上二楼,包间有我们胭脂坊的专属搭配师,正在等待两位的大驾光临,到了那里,两位夫人可以根据您们的需求,让那位搭配师先帮两位夫人推荐搭配,然后由两位夫人决定选哪种,还能试搭选出您们的所需。” 丁爽之前只是听说过胭脂坊这个地方,其实她也有些好奇,她现在在京城圈子里的略深交一些的朋友都没有什么,最多不过是些碰到了,也能点头说几句话的人而已。 之前丁爽在程府不出来,外面知道的事情也并不多,这个胭脂坊还是因为秋碧之前来过一次,她是听别人提及的,说是这胭脂坊里的口脂点上后,唇部滋润细腻,而且颜色很正,抹起来还能提升脸面的明亮美丽度,反正是很好的。 女人碰到能让自己美丽的东西,向来是愿意尝试的,于是秋碧去了,这一去可不得了,一下子竟然买了一百两的东西,当时还闹的程器秋碧夫妻两个吵闹。后来秋碧很肉疼的,又送给王氏一盒偏暗红色的口脂,王氏得了东西,帮着劝劝,程器才没有因为秋碧的乱好钱,而与她继续冷战,丁爽也是因此事,知道了这胭脂坊的名号。 所以之前丁爽也问过程碧这胭脂坊的事情,秋碧回去后,天天抹着口脂,十分喜欢在人前晃悠,当时丁爽也确实觉得秋碧那款口脂抹上后,让她唇部显得更加丰满诱人,是挺不错的,秋碧也没少嘚瑟,丁爽早先就有好奇,一直想来看看,今日一来,她确实感触有些多。 因为确实不错,服务的如此到位。 顺着雕刻着盘旋而上精美藤蔓楼梯而上,二楼是一个比大厅小了二分之一的厅,然后便是两排修立的包间,每个包间的门都是用上花的红木所刻,每两个房间空下的地方,都有一个支起来的小架子,小架子上有精巧美丽的小盆鲜花点绷,刚上一来,便有一种轻浅的香气扑面而来,闻之便有些醉了,可见这胭脂坊对于各方面的用力之精巧了。 那位女小二直接带着两人来到厅排第二个房间,上面木牌写着桃花阁,原来每一房间都有自己的名字,而每一个房间,都由单独的花种来命名。 这女小二敲了三下门,然后打开门进去,便见里面一个身着与女小二同款的衣服的恬静少女,颇有几分姿色与气质,此人站起身来,向她们微行礼,笑着亲切道:“欢迎两位贵客。” 之前的女小二笑着介绍:“这两位贵客,暂时还没有选到合心意的,希望帮助挑选一下……” 1573,邀请下 女小二离开,而冰烟与丁爽又被新的服务人员请着坐下来了。 这女搭配师先是问了下两人的动向,然后按照两人的肤色,来给两人搭配,给冰烟搭配的时候,那女搭配师明显也有些迟疑了,冰烟的面色比较白皙,其实她可以试许多种种类。 说起来脸黑的女子,确实搭配上更要多上些心,有些胭脂水粉搭配在脸上,非但没有令其更出众的效果,反而会显得不伦不类,甚至是会让脸上脏脏的,反而降低了品级。 白皙的女子的搭配就相对简单一些了,而这搭配师面对这种的,反而要在思考着眼前客人,自己是喜欢哪一种的,这样的话,自然是少不得要多些询问了。 “我觉得夫人您肤色白皙清透,许多的款式都可以尝试着,而这一种抹上有增加唇部弹性,让您看起来唇色更加迷人。这一款呢……”这女搭配师也很会说话,侃侃而谈间让丁爽看着的十分专注。 冰烟早就心里有想法,这可是她的胭脂坊,她最喜欢哪一款,心里还能没有数吗,一共选了两款,一款是偏浅淡色,只增加唇部亮泽度,但是颜色却并不显眼,让她看起来十分清新自然。 另一款便是艳丽的红色,一些场和或者可以变着花样给云苍用的,唇红如樱,本身唇色漂亮,有的时候想换一种心情,再换一种颜色,略改变一下,都会变的有些不同,口脂到底是比本人的唇色颜色更浓丽一些了。 丁爽却有些范难了,丁爽的性格,那没出嫁时也是喜欢走动的,所以肤色自然而然略黑一些,倒也不是特别黑那种,但是比起冰烟以及秋碧都还略黑了一分。 这也是胭脂坊特别贵妇小姐喜欢的原因之一,她们会根据客人的需要,用最好的最适合的口脂为她们服务,程碧的口脂丁爽看到过,并不太适合丁爽,达不到秋碧抹上的效果,不是说丁爽就不如秋碧漂亮了。 只是那适合秋碧的,而女搭配师给丁爽推荐的,就是几个能提升面部肤色,也精致的口脂,一共推荐了三种,丁爽挑了好一会,这才有些爱不释手的挑了两种,没有全部都买下来。 这一款可就要二十两银子啊,两款四十两银子,丁爽到底是拿的出来,只是还是略微有些肉疼,可是买下来后,她又迫不急待,将搭配师给她上的口脂擦掉,上了自己的,感觉自己真的变漂亮了,那四十两银子的事情,她也没再纠结什么了。 这搭配已经弄好了,冰烟和丁爽还不想走,那搭配师弄好东西,便语气轻柔的陪着两人聊了会天,冰烟便让她离开了会,与丁爽谈起来了事:“程夫人可听说了之前宫里的事情?” 丁爽将口脂放到一边,心情本来不错的,听到冰烟这话,心里却不禁冷了几分,冰烟说的自然就是钟眉的事情了。钟眉设计她,陷害冰烟的事情,也在当时便被提及起来,这件事自然是不攻自破了吗。 而之前丁爽与冰烟的矛盾,两次几次升级,但是结果却是钟眉在从中作梗,这件事可是让钟眉成为人人唾弃的对象,同时也是让丁爽难堪的事情,虽然丁爽早先已经知道了,可是这事她也没办法暴露出来,必竟她也暗中反击过钟眉了。这样的暴露出来,当真对于丁爽,还没有什么危害的,反而令她不好打开的贵妇圈,已经开了一个口子。 可是面对冰烟的话,那可就难堪了,必竟之前误会冰烟,还在她那里闹过呢,显得她就幼稚而可笑了不是吗,冤枉错了人,总是让人不自在的。 丁爽心里十分不得劲,虽说她知道冰烟是无辜的,可是之前闹的实在是不怎么愉快的,她总觉得两人之间,是不太容易恢复到,原来那种有些相互友好的朋友关系,心里多了个疙瘩了,总是感觉会有些尴尬的。 丁爽面色微低沉,道:“是啊听说了,也实在是想不到,臣妇从来没想过对钟眉怎么样,她却是处处这般算计臣妇,这实是在令人太过心寒了。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臣妇都无法入睡。” 当初得知这个事情的时候,丁爽确实痛苦非常,根本无法入眠,一睡觉的时候,钟眉便在梦里,像是一只恶魔一般的,张牙舞抓的要伤害她,她甚至还会在梦中被吓醒,然后又对当时的现状,而感觉到茫然和痛哭,她痛哭一夜,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生活过的十分艰难。 也是报了仇之后,丁爽才算是又慢慢回来了,她才开始慢慢有了更好的生活的想法,必竟她心里头再多的恨意,她还想着活着,好好的活着,这样才是对于钟眉最好的报复。 在皇宫里当宠妃,丁爽从小没少出入天成国的皇宫,那里有几个是生活特别美满的嫔妃吗,成天的勾心斗脚,活着她看着都累,钟眉的性子在里面注定不会好,该得罪的都得罪了,虽然钟眉的颓败早在丁爽的意料之中,但是却比丁爽想的要快了一些。刚听说这事的时候,丁爽也很错愕,可是心里又无比的开心。 但面对冰烟时,却又是另一番感觉了,很是纠结。 这胭脂坊里,既然人家花着大价钱来买东西,这里的服务质量就很好,各种细节就不错。 这间屋子里精雕细琢的,比起外面的装饰还要用心,桌子上还放着茶点,供人细细品尝,两人现在不需要旁人照顾,那就得带来的下人帮着弄了。 两人手边上都放着茶水,冰烟端起一杯,轻轻的闻了闻茶叶的清香味道,看着茶底里轻飘飘飘起的茶叶子,茶叶在水面上盘旋着,姿态优雅和畅快,冰烟看着,突然跟丁爽道:“人呢,有的时候都会羡慕着,水里不断游动,无拘无束的鱼儿吗,觉得它们生活的实在是畅快而又自由,我们却要因因种种的原因,反而束缚着自己,总有种对于生活的无可奈何。” 丁爽不知冰烟要说什么,只是看着冰烟声音低缓,语气中带着一种柔和动人的语调,很是让人迷醉。 冰烟放下茶杯,茶杯的细微动作,让那片茶叶又轻飘飘的游荡了一片,在茶面上激起了一阵的涟漪来,冰烟看着茶面道:“可是人又岂知鱼儿的无奈呢,它们如此的弱小,有的时候水里进了些不该有的东西,便能让它们一群鱼儿,便一命呜呼。而它们又是多无可奈何呢,只要人们想,它们就要变成餐桌上的食物,成为人肚子里的食渣。我们在看着它们满眼的羡慕,或许它们也正在挑眼望向我们,露出满眼的羡慕呢。” 丁爽微挑动眉头,继续看着冰烟,她总感觉这里面很是话中有话。 冰烟笑着道:“从人的角度去看事情,有些事情,总是会因为各种外界的因素,而影响人的思考。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与事,总是会在别人难以注意到的地方,总有令人遗憾的事物存在的,太过完美,未必是件好事。” 太过完美的,未必是件好事,这也包括许多吗,比如友情吗? 丁爽看向冰烟,眼神却越发的复杂起来了:“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你不觉得我可可恶吗?” 丁爽即便是知道了真相之后,她也一直没有想要与冰烟如何的和好,心里不想吗,也是有点想的,可是她有些开不了口。不论误会冰烟也好,是真的恨她也罢,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可是结果还是注定了丁爽的,并不理想的婚姻,这道槛,她心里的不甘,即便知道别人是无辜的,她心里也是很难让自己能平衡下来。 她说不出那种感觉是什么,她感觉对世间的不公平吧,让她没有办法完美的面对冰烟。 她本来就觉得冰烟很不错,而当初的她,在冰烟的面前,却没少露出狰狞而泼妇一般的做法,在冰烟的面前不知道是多么丑陋不堪的了,冰烟根本就不想与她再度交好的吧。她如此怀疑自己原本想要真相相待的朋友,结果她做了些什么呢,她没有对冰烟多好,反而一直不断的在对冰烟形成伤害。 她自己简直是太可恶了,她又怎么能再跟冰烟重修旧好呢,谁又会在那样的情况下,愿意再与她真心相交呢。人心有时候伤了一次,便会形成一个勇远都无法弥补的伤口,再想要添补,却是比登天还难了,或者再想像从前一样,已经不可能了。 不是吗! 丁爽眼眶湿润:“你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话啊,你不觉得我十分可恶吗,你现在这样子,是想笑话我,还是有其它的意思。”丁爽的眸子颤动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冰烟,好似要从那平静的表情中,看到什么特别的答案。 冰烟看向丁爽,然后轻轻的笑了,笑容美丽而又绝世,是那样的美好啊,冰烟慢慢握紧丁爽的手:“……” 1574,重修旧好上 冰烟道:“那么我这么问一个问题吧,若是有一个人故意使坏,想要让你变的很惨,而不断的算计着你。你是会因为,对方想让你变的惨,你便如了她的愿,而那么做,让对方开心呢。还是会立誓做的更好,反而让对方不痛快,让对自己自己憋屈死自己呢。” 丁爽有些不明所意,却是直白道:“当然是让对方计谋达不成了,对方不想我好,我为什么要如了她的愿,反而让自己过的不好,这不是有病吗!” 冰烟握住丁爽的手,还在丁爽的手上揪了一下:“你说的对啊,当初钟眉的做法,不就是想让你留在天旋国吗,你即因为这件事,已经让自己没办法不留在天旋国了。难道还想让钟眉第二个愿意,让我们从好友,变成反目成仇的敌人,也如了她的愿了吗,钟眉的目的可是都达到了,她之前怕是很高兴吧。” 丁爽愣了一下,是啊,之前钟眉确实很开心的,甚至目的达成之后,对于她的态度都时冷时热,都觉得自己已经被她捏在手心里,已经完全逃脱不了,只能任由对方如何的折磨她了。 冰烟这一番话,在丁爽脑子了里,就似醍醐灌顶一般,达到了效果了。 冰烟说的这番话很有道理不是吗,越是不希望她们变的好,她们其实更应该变的好啊,她与冰烟有什么仇怨?真有仇怨,还是在钟眉算计时,两人都被蒙在鼓里的时候呢。 当时她就想着冰烟害她,而冰烟也会觉得她无礼取闹,甚至可能怀疑,她就是故意跟钟眉合作,同而败坏她的名声吧,必竟当初发生那种事情,即便冰烟明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外人怎么会那么想呢。不论什么事情发生了,人思考的角度都不是同的,本来一件正义的事情发生了,还会有人称赞,有人恶意曲解呢。 更何况当时的冰烟,并没有有利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无辜,虽然也没有证据证明冰烟做了什么,名声到底是坏了些的。 丁爽回手握住冰烟的手:“我当初有多恨你,知道真相的时候,就有多恨自己无脑,也对你多愧疚。只是我一向不会说话,而且我这个人……呵呵,我的脾气就是这样的不好,我不知道怎么要说出我的错误,我也不知道怎么样,能让你理解我原谅我。因为我不敢,所以更加没有办法跟你和好了,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其实我就是害怕,怕你不能原谅我,我可真是个胆小鬼。” 冰烟摸摸丁爽的头发,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也像是对待她的妹妹一样的温柔:“不,你并不是胆小鬼,不然你不会做出为了家族,而留在天旋国的决定。你若是胆小鬼的话,你也不会生活到现在,你是胆小鬼的话,也不会真的见我了。你一点都不胆小,我一直都很清楚。而你是胆小鬼,我也不会之前跟你成为朋友,更加不会还想要再和你和好了。” 丁爽眼眶瞬间就有些红了,看着冰烟,伸出手便死死将冰烟给搂住了。 她留在天旋国,即便程前对待她一直不错,两人的关系,最近也都得到缓解了,可是在此之前呢,她在天旋国京城过着怎么样的日子,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程府这样的人家,在京城里,不说多么大,但是官也不算小,有什么宴会活动之类的,丁爽是不想参加的,可是耐不住王氏与秋碧不停的明里暗里的要让她参加,其实她很清楚王氏和秋碧的目的是什么,就是想要让丁爽出丑。 可是丁爽能一直不去吗,说到底她要在京城里生活,她也就必须去自己开拓自己的交际圈子,自己不够努力,却想要开拓,除非你已经是高高在上了,不用你自己去开拓,人家就会像蜜蜂一样扑过来的。其它的人,哪一个不是经过自己的努力,得到好人缘的呢。 丁爽之前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虽然自己在努力着,但她到底不是做小伏低,为了开拓交际圈后,便将自尊扔到地上,随便让人踩踏的人。而王氏与秋碧不但不帮助她,反而在暗处各种败坏她,让她的处境更加的艰难。 她活的十分辛苦,成亲前后这段生活,是她人生最灰暗的时候了,但是她也慢慢的过来了,甚至在程前考了个状元回来后,她明显发现别人对待她的态度都更好了一些。当然王氏与秋碧是对她更加恶劣了,但是她们二人都无所谓,因为不论丁爽怎么努力,都不会和她们好成一家人的。 丁爽最近的情况才好转一些,但是这些虚假的好,其实真是假的可以,程前现在好,这些人接近她,若是程前不好了,这些人肯定也会立即都散开。因为利益在一起的相交的,早晚也会因为利益的关系,从而形同陌路的。 而丁爽在天旋国真正深交过的人,一个是钟眉,却是这个人彻彻底底的背叛了丁爽,让丁爽被迫的长大,让她自己也做起了,她曾要很鄙视的那种虚伪的人。她算是想明白了,对待对你有恶意的人,一味的冲动直爽,没有丝毫好处,这样反而让人容易抓到你的把柄,反而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所以必须要做戏,不想对方的恶意,在你身上实质的表现出来,那就表现的比对方还会做戏。 不想做被耍的人,自然就要做那个耍的人了。 另外一个,便是因为陷害之事,而让关系降致冰底的冰烟和倾舞了,她们在相交的时候,冰烟的身份一点都不高贵,还可以说是丁爽降低身份来主动攀交,这是难能可贵的。 在丁爽的心里,现在这份感情,或许已经跟她当初跟钟眉的不相上下了,真的失去,她也会心痛。 若是不心痛,就不会每次见到冰烟就都很复杂,不在乎的话,直接无视就好了,每每见天冰烟的时候她心里乱,正是因为在乎! 1575,重修旧好中 丁爽不禁笑了起来:“苍王妃都这么说了,臣妇还能说什么,自然是无不应下的。” 冰烟一听,便笑了,倾舞在身后也跟着向丁爽一行礼:“奴婢见过程夫人,程大人才学广搏,是个能人。那些陷害的人,万万没想到,这说不定,正是属于程夫人的姻缘呢。” 丁爽一听,不禁面上微红,明显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冰烟与倾舞都愣了一下,倾舞那么一说,明显只是劝劝的。必竟丁爽是嫁过来了,冰烟虽然也并不认同,这种逼迫的感情,能有什么真正的感情,不恨就不错了。 可是现实是这样的,若是在此之前丁爽,能追求自己真正的幸福,没有嫁人之前还简单一些,可是现在嫁了人却是千难万难。 当然丁爽想的开,便是现在自请休书,从而离开,这也是可以的。但是冰烟不说多了解丁爽吧,也是理解她一二的,当初丁爽会答应,就是为了丁府的名声,就是为了家人,她并不是为了自己。当初嫁都嫁了,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丁爽更加难以,为了自己再跳脱出去了。 所以这样的情况,冰烟和倾舞都不能做其它的,似乎也只剩下劝丁爽想开些。 程前那人冰烟接触的不多,但是也清楚这个男人不一般,很是个有心眼的人,只是行事方面呢,又不全然是个真小人,有些矛盾。丁爽跟在他一起幸福不幸福不知道,但是丁爽若是真跟程前冷漠着来,也确实是没有好处的。 人呢,不爱的话,对方做什么,都不会受到伤害,因为根本不够在乎。丁爽若能保持这种心,从而与程前好好过日子,她的日子未必过的不够舒爽,但是她们没想到,过了这才多长时间啊,丁爽对于程前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了。 只是这个好与坏的变化,现在谁也说不好。 冰烟微微摇头笑了起来,但总体来说,若是能达到两情相悦,不管从前过往如何,对于丁爽来说就没有坏处。她嫁到天旋国来,总不能一直没有归属感吧,那会让她更加容和不不进来的。 冰烟不禁打趣起来:“看样子,你与程大人相处的不错吗。当初你嫁人的时候,我不知道多担心,可是我也没法多参与,便也只能自己肻琢磨,你过的好,那可比什么都强。” 说起程前,丁爽现在与她还是那样,只是相处总是有些怪异,她也说不好那种感觉,不管怎么说吧,她也敏锐觉得两人是感情有变好一些,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现在却不好多说,只是想到王氏与秋碧后,微摇头:“只当过程府这两个女人,却实在是让我心烦的不行。程府的事情,苍王妃您也知道吧,那王氏就是个自私自利,还眼界窄的,那秋碧看样子也没有好到哪里。这程府本来人丁就不多,这本该是互相协助,让程府更有根基,也更有底气的。可是她们却喜欢私自里搞些小计量,总是挤兑我,像是挤兑下我,于她们有什么好处似的。” 丁爽就是大家族出身的,虽然她是出身在丁府族长这一嫡系一族的,丁府族群很大,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的,可是到底大家看待丁族是真心尊敬和爱戴的。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种想法的人,知道的并不多,会这么做的也真的不多。 但丁爽在丁族长大,丁族这样的大家族,却是很注重这一点的,不然当初丁爽也不会牺牲自己的幸福,最后答应留在天旋国跟程前完婚了。她也是从大局思考的,该闹的她都闹过了,改变不了,她就没有其它的法子了。她尽了全力为自己争取,最后结果还是如此,那她只能妥协。 在那个时候,她是个受害者,受到刺激的话,还会让人同情,即便名声不好,最多也就是说说她被伤害无辜,当然也有人觉得她教养不好。 但当时丁爽身边必竟没有家人,这种时候对于家人的牵连到底小一些,反而是当时身边是有钟眉的,钟眉充当了那个丁族的人的角色,注重丁族的人不多。 最后丁爽争取不到,只能无奈妥协,她对外也说,她不能让丁族受到她的牵连。当初做这决定的是她自己,跟丁族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以前人对丁族再多的不屑,这时也没办法多说了,也必竟没有人教她吗。再者为了家族,丁爽这些话,也是为了自己的当时跌到谷底的名声,起到了一定的提升作用。 丁爽再疯狂,她到底是大家族出来的,她还是有一定的大义的。 王氏与秋碧这样,丁爽就不太能理解的。 程前与程器两兄弟若是互相扶持,现在程府绝对比现在更好,可惜王氏不断想着打压程前,对于自己的儿子宠的不行,遇到不满后,颓废下来,便很难再起来了。 王氏现在依旧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反而将这些怨恨,又都落到了程前和丁爽的头上,不断来找他们麻烦,也实在是可笑极了。 那王氏冰烟也是接触过的,基本上就是个墙头草,冰烟对于她的印象也并不好,笑着道:“你这么聪明,还搞不定她吗。至于那个秋碧,她远不及她的那两个姐姐,想的时候,陪她们耍耍,不想的时候,直接无视她们就好了。” 想到这里,丁爽也是惊诧的很:“那个秋晴进了宫,秋池要气疯了吧。” 丁爽的消息,自然是没有冰烟知道的全,知道的快,冰烟笑了笑:“宫里啊,就没有傻的,那秋晴在府中的生活,跟程大人也相去不远。甚至是比程大人活的更累,程大人再怎么说也是个男子,成年之后,王氏都要忌讳几分呢。那秋晴在府中过的生活……”冰烟摇摇头,说句不好听的,真是过的猪狗不如。 跟当初冰烟娘在丞相府里也差不多,只是秋晴唯一好的是,她的身体还好,若是身体再败了些,可不就跟她娘差不多了吗。冰烟心里也挺同情这个秋晴的。 敌人的敌人,就能成为自己的朋友,丁爽对于这个秋晴印象也不错,有些八卦的道:“当初秋晴进宫的时候,可是传了不少的小道消息啊,真的只是意外吗?” 冰烟知道丁爽的意思,笑着摇头:“情况如何,我也不知道,是真的又能如何呢,是假的又能如何呢?各人各有自己的缘法啊,她若是在宫里能活下来,恐怕比起秋府可是强百倍的。” 丁爽若有所思,便也没在继续这个问题了。 两人说开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便像是打开话匣子一样,私密便说了不少。 而胭脂坊对于客人是十分尊敬的,包间虽然数量有限,但是因为这里就是执行特别尊贵的客人的,来这里面都是大量的消费才是,所以冰烟她们就是在这里待一天,胭脂坊的人都不会来催的。 当然大部分人都不会这样做,必竟这些女人也不是真的多闲的人。 像冰烟与丁爽这样的,实在是极少的,虽然有女小二也询问了这样的情况,但是一看人家的消费,再者冰烟与丁爽的气度,明显身份不差,空一间包间而已,实在与利益面前都小巫见大巫了。 还是后来看着天色不早了,冰烟与丁爽这才都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苍王府与程府的马车只同行了一段时间,便分开了,与丁爽分开后,倾舞等着丁爽走远了,才有些忍不住多看了冰烟几眼,冰烟见她这样,笑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倾舞面上微红,这才道:“王妃真的觉得丁……程夫人可靠吗?”必竟两人之前算是交恶了,今天两人聊开了之后,说了许多话,当然最秘密那些东西,冰烟根本不会跟丁爽说。 但是像是一些,丁爽现在这个身份,所无法知道的消息,冰烟却没有迟疑的都说了。若是丁爽是故意说开,实则想要接近冰烟的话,这样就十分危险了。 虽然倾舞还是不想这么想丁爽的,可是到底冰烟与丁爽并不愉快过,有些事情,真不是不想想,就不用想的。 冰烟往后靠了靠:“你现在问我,我也不能给你肯定的回答,因为人会思想,而且人是会变的。她以前后,可能现在不好,未来也不好,她可能以前好,现在好,未来也好。有很多种可能性,也不妨给她个机会,并且说实话,她是那件事的受害者,我曾经也真心与她相交。我们两个交恶,恐怕不止我一个人会觉得可惜。而且就算她恨,她也会更恨钟眉,更讨厌程府的王氏等人,我不会是那个第一。” 倾舞也跟着笑了:“还是王妃心胸够宽大。” 冰烟却是笑笑,此时她与丁爽的重修旧好,确实有些利益关系的,起码对于丁爽来说,这其实有一定的关系。不过冰烟不在乎。 晚上冰烟多吃了半碗饭,云苍疑惑看着她,晚饭后拉着她多走了两圈,然后躺在床上将她狠狠压榨了一回,这才打听出这事来,满足后性感过份的声音,低沉道:“当初你为她说话的时候,我就一定不怀疑会有这一天,那程前也是个人才,你若是想,我们可以暗中提拨下他们……” 1576,重修旧好中下 冰烟却摇摇头:“就算真的想,现在也不是时候。今天我与丁爽聊了聊,她现在在程府的处境可不怎么妙,那王氏和程二夫人秋碧,时不时便想打压她。再者那程前进境太快,于他也没什么好处。反正不论如何,总也要在原大人手下做事呢,他们做的好了,总也有出头之日。” 云苍捏捏冰烟的手:“娘子说的有理,丁爽能想开也是好的,总归比起那些心思不纯的,她还算是可以交好的。” 丁爽在闹冰烟的时候,云苍也没少厌烦这个女人,但是云苍都是从冰烟被辱,被冤枉角度来看的。现在冰烟愿意原谅了丁爽了,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也不会跟个女人一般见识。再者呢,那丁爽说到底是个受害者,自然也不会紧盯着丁爽以前的黑点,便一巴掌打死了。 只是云苍说完这些,却是静了一会道:“天成与天旋国的通商,估计着快有结果了。” “啊?这么快啊。”冰烟一愣,之前双方同意了要求,同时签属了约定之后,天成使者就差不多都回去了,必竟其中如何更细节的东西,还要加深商讨,并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 想着这事本也要个一年两年的,这差不多也就半年左右的时间吧。 云苍道:“现在还不确定,只是听闻天成国又有使者团要来京了,具体是不什么不知道,但是可能与商交的事情脱不了干系的。” 冰烟却明白了云苍暗语的话:“那么说钟眉说不定好日子又到了?” 总归这是两个国家的博弈,其中的一些细节,其实有无都行,比如钟眉这个和亲的郡主,还有来自天成国大家族的丁爽,现在嫁的人夫家也算是有些成绩了。可说到底,钟眉才是真正的依和亲嫁过来的郡主呢,这说不定就是她的出头之日。而与国家利益相比,到时候时间再去一点,洪美玉的事情,自然也就成了过去式了,钟眉会不会因此得到改善,这就不好说了。 云苍笑的却有些冷:“只不过她要真出来了,自然有倒霉的人。” 钟眉与冰烟的矛盾,其实还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方,也就是钟眉过于偏激,过于自大,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抬。只是现在钟眉两次被陷害,这一回还直接给打入冷宫了,甚至可以说在死亡那路上逛了一圈,比起与冰烟的仇恨,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再出来时,这钟眉未必就是对冰烟的麻烦了。 冰烟窝在云苍的肩膀那,柔声的说话:“相公真是处处为我着想,总是让我感动的想落泪,这可怎么行呢。”小手也伸过去,放到了云苍的胸口那里,语气带着娇语,更是带着无比的信任与依赖。 让云苍喜的不能自己,抱着冰烟好一顿揉搓,想要将人都给纳入自己的怀里一般,弄的冰烟娇羞挣扎,两人又少不得笑闹了一会,见天色确实不早了,这才拥着睡下了。 第二天厨房给云苍简单弄了些东西,让云苍吃了些,冰烟也陪着他用了点,云苍去早朝上朝时间太早了。一般云苍吃完了,冰烟若是还困,就会睡个回笼觉。 只是今天刚送走云苍没多会,府外便接了宫里送来的帖子,跟云苍说的差不多,宫里皇后下了帖子,让几个皇家贵妇进宫里,帮着照看一些,商量些历王婚事上的事情,就定在今日了。 不是生病下不来床的,便是什么事情,这会也都要收抬着进宫里了。便是之前有什么约会的,那也无法跟皇后比赛啊,自然都得进宫赴会,另外还得跟本来约好的各家通知一下,其它的人愿意继续灼着,便继续,不能约的也只能下回了,对于皇后横插一杠着,还真没法表达什么不满的。 冰烟进宫,依旧还是带着最信任的倾舞和媚霜两人,其它的都没有带,今天也不需要去逛胭脂坊,不用刻意低调,坐着属于苍王府低调奢华的主马车,便一路晃晃悠悠的进了宫。 因为是当天才收到帖子,所以冰烟事先也不知道是谁会过来,进宫的时候,已经差不快要到齐了。 老齐王妃,成王妃、海王妃,齐王妃,冰烟这个苍王妃,便是耀王妃等人了,当然那乐蓉的家人,平南侯府老夫人、侯夫人,还有二房夫人,皇后娘家的老夫人,长房二房的夫人都来了。 皇后这会还没有到,是皇后身边的许嬷嬷和白芍在招呼着人,在皇后这德贤宫里做事,而且一个坐了多年的老嬷嬷,一个是贴身丫环,年纪都不小了,哪有一个简单人。而在场的人这些人,也不会将许嬷嬷和白芍,真当成真正的下人看待,总得看着皇后的面上,所以小声说着话,气氛倒也不错。 云苍过来时,自然是给几个长辈行了礼,其它的除了齐王妃王语琦按堂嫂论,就是她大了,又是客套的礼见的事情,便都相继做下了。 “云贵妃、德妃、冯昭仪到!”这会刚坐下,那边通传声便响起来了。 随后云贵妃等三人便带着一群宫人便进来了,云贵妃按身份自然是走在前面的,德妃与冯昭仪一左一右跟着过来,像是两大护法似的。 只不过相比较起云贵妃,那德妃与冯昭仪表情便颇为温和平淡了,云贵妃今日特意穿的十分艳眼夺目,她虽是不能穿正红的衣服,却可以令僻捷径,再穿穿别的。 今日她一身高贵紫衣宫服,头戴流光溢彩的珠钗,腰被束起,流苏长挂饰随腿摆动,面容虽然不复当年的年轻了,可是云贵妃这些年在宫里,养尊处优,却自有一派气度。还不是皇后那种,时刻要维持着皇后的庄重,不得不打扮的贵重一些。她却是艳光四射的那种,外加面颜本就生的好,即便上了些年纪,但其实也并不显老,反而眉眼间风情款款,比起一般的妙龄少女,多了份自成一派的媚态,还多了成熟的风韵…… 1577,重修旧好下 德妃在皇宫里本来就是个比较透明型的人物,想她本也生了皇子的,可是多年来,也不看她争来抢夺的,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冯昭仪比起德妃更没有优势了,她没有一儿半女的傍身,虽然面色动人,可是随着宫里人比花娇的貌美女孩层出不穷,她的优势越发的低了。 只不过两人低调也有低调的好处,皇上也不是真的没她们,真心烦意乱的时候,想要避开后宫那些女人争来争去,最先想到的便是德妃与冯昭仪两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在皇后和云贵妃都犯错的时候,将后宫的管理权暂且给她们了。 而也不会在皇后慢慢重夺权利的时候,要的时候,她们也便乖巧的交了出来,后来也是得了皇上的谅解,皇后这才又掌凤印的。 就冲这一点上,皇后都没法找德妃与冯昭仪的麻烦。 今天德妃便是一身墨绿色的衣裙,打扮的很是素雅,德妃相貌确实不是宫里顶尖的,可是她自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气度,这种人你不会与她深交,起码第一眼也不容易讨厌她。 冯昭仪到底是年轻些,浅菊色的衣裙,比起德妃的打扮,她还是显得俏丽一些,没从衣服上入手,却是从一些细节入手。看她头饰没有多少,却有一只蝴蝶戏花的簪子,那朵花用红宝石雕出的花瓣,看着便生动美丽,斜插入鬓,自然就趁的肤色怡人,让她显得更生动了一些。 冰烟本身做的胭脂坊,就是做的女人的生意,弄了这个后,她便更注意这些了,看着冯昭仪这打扮,打眼看着没什么,但是小细节却是不少,这些年来冯昭仪无儿无女傍身,却依旧是宫里的一道清流,可见她自然有其本事了。 三人前来,自然又不得又是几番客套和见礼的事情,都坐下后,皇后这才姗姗来迟,众人下跪行礼,皇后这才让众人起身,看了一圈后,便看向乐蓉:“蓉儿啊,你来本宫身边待着。” 今天乐蓉也确实是主角,当然本来这种讨论婚事这些事情,是不需要乐蓉到场的,只不过皇后这样做,也是为了彰显对于乐蓉的在意。 这女子成婚,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是不需要她们的参与,只最好老老实实待在花轿那里,最后跟未来夫君拜堂成亲就够了,之前的事情便不需要她们。但是这是正常的,有些女子特别独立,或者说特别受重视的,这些事情,她们也是会参与的。 今天乐蓉未必会参与,但是皇后这个面子给到位了,那平南侯府的各位夫人,明显笑的更开怀了,眼神都比之前亮多了,甚至隐隐带着几分自得来。 当初这门婚事,平南侯府也很是犹豫的,但是他们平南侯府隐约有些不受皇上待见了,表现上似乎也没什么,都是他们的错觉。但是未来的储君的婚事,很难不让他们动心。皇后的嫡子,云哲也是有自己本事的,这种皇子正妻,将来若是能被封了太子,那地位提升可就不是一星半点的事情了。 平南侯府也是有野心的,乐蓉的优秀,也让他们本身便很是骄傲,觉得自然是配得的,所以答应了,而皇后的亲近和关切,让平南侯府越发的放心了。现在算是在各个贵妇面前给乐蓉,给平南侯府涨面子,当然是与有荣焉的了。 冰烟早先来,便没有看到武王妃吴琼,其实是松了一口气,吴琼现在正是关健时候,能不出府走动就不来。 吴琼也是有自己考虑的,之前洪美玉在宫里小产了,武王和她都很是紧张,皇后的帖子虽说能不推辞就不推辞,可现在便是本来应该没有人害他们,他们也不得不小心对待,自然就给含糊过去,今天没有过来了。 此时坐在冰烟身边的,就是齐王妃王语琦。 王语琦看着正与皇后说话的乐蓉,轻柔的开口:“乐小姐天姿国貌,看着皇后娘娘对她也很是厚爱,想必这又要成就一桩美谈啊。”说罢还回头望向冰烟。 冰烟听到她说话,自然就扭头看过去,王语琦这一回视,冰烟自然也不能当做没有看到了,笑着应了一句:“齐王妃说的是,乐小姐容貌不凡,才学也不俗,跟三皇弟可谓是朗才女貌,十分的般配。” 王语琦笑着点点头,看着冰烟眸子却不禁染了几分忧色,冰烟微微挑眉:“齐王妃这是……” 王语琦压低声音凑过来:“之前宫里的事情,本王妃因为身体不适,也并没有过来,倒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苍王妃可还好吗?” 冰烟笑笑,不甚在意的样子:“有劳齐王妃关心了,本也与本王妃无关的,只不过被莫名牵连了下,最后查出真相来了,倒也没甚大事。” 王语琦却依旧满脸忧色:“可是苍王妃不是伤的很重吗,在府中躺了许久,真的没事吗,别是硬撑着啊,宫里太医这么多,要不谈完后苍王妃再让太医看看吧。” 冰烟拍拍王语琦有些冰凉的手,王语琦的手也很怪,一年四季手都有些冰凉,这种人体质略寒,冰烟笑着安慰道:“齐王妃担心了,伤虽然还没好全,不过药一直在上着。虽然不能太劳累吧,不过来皇宫里,又无甚大事,没什么的。这皇宫这母后的地方,可就是本王妃的家呢,哪能在这里客气呢。” 然后亲亲热热拉着王语琦的手:“让齐王妃担心了,本王妃这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 冰烟的手很软,却不似王语琦那么的冰冷,不是高于常人的温度,但起码比王语琦手上有温度,借着便给王语琦暖了暖手的握住了。 王语琦笑的嘴角轻挑一记,没有抽出手,反手拍拍冰烟。 皇后跟乐蓉说了几句话,抬头便看到王语琦跟冰烟这亲亲热热的样子,笑道:“哎呀,今天齐王妃难得来一次,看着这脸色也不错吗,跟苍王妃这是在说什么呢,你们聊的倒是挺开心的。” 王语琦笑的有些腼腆:“皇后娘娘见笑了,臣妇有段时间没有出府了,看到谁都想多聊个几句,之前听说苍王妃受了伤,臣妇正巧与她挨着,便多聊了几句。” 皇后看看冰烟:“苍王妃身子骨如何了?”皇后虽是问着,但是语气却没有多少感情,表情也很是平淡着。 必竟今日是说云哲和乐蓉婚事的,虽然只是讨论一些婚事细节,可是在这种时候,讨论什么受伤不受伤的,可是没事招人烦呢。 冰烟笑笑,好似完全没感受到其它人的异样呢,笑着冲皇后道,语气娇俏:“让母后挂念了,身体已渐好了,哪敢让母后操劳。说起来,有日不见,却是觉得母后与乐小姐的面貌上,倒似多像了几分啊,瞧着我和谐呢。” 皇后跟乐蓉本家可没一毛钱关系,长的又怎么可能相象呢,再说乐蓉那么年轻,皇后却是老了,像的到哪里去。 只不过这话,皇后听着却是有些高兴的。 那德妃看了看皇后与乐蓉,也不禁笑了起来:“苍王妃不说还没觉得,这一说,还真有些像呢。” 刘府老夫人也跟着呵呵笑道:“不是人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像才是好呢,看着更像是一家人,出去了别人都不会认错的。” 刘老夫人今天很开心,平日可不见得会接着德妃和冰烟的话说,只不过这云哲马上又要再成亲,对方的身家背景都是不错的。而且之前儿子受罚,这云哲成亲之际,也是高兴,皇上那里都发话了,这两日便要免了处罚了,那之后就算是想官复原职,这都只是时间的问题了,而且再做什么职位,这事还在研究呢,但总归不是坏事吗。 皇后自然也知道,只不过这话,就跟自己会挑儿媳妇一样的,自然心里也是开心的。 倒是乐蓉听着,面上却飘着红,引得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善意的笑了起来,乐蓉到底也是未婚的姑娘家,脸皮自然该是薄的,这事她还不能插嘴说什么,这娇羞的样子,反而让人更加心喜呢。 海王妃一直坐着,便没有说话。 而其它的人,也都刻意不跟她说话,也不真的是因为她落迫了,别人不想让她沾上,有些也真的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话。 海王妃在海王府的生活不怎么太好,之前闹腾的差点没休了她,后来她也学乖了一般,不怎么闹腾了,海王爷对她多少还是放宽了些。 只是她到底面容比起之前憔悴了许多,看着没多长时间,却明显老了几岁,而且整个人闷闷的,其它人也都多少有些发怵,都不太敢跟她说什么话。 此时海王妃抬起头,看着皇后拉着乐蓉的手,笑的那个慈爱和气,她想的却是,当年皇后对待云琴,可比这乐蓉强百倍了,现在却是这样子给谁看呢。 真是人走茶凉,她的琴儿却实在是惨啊,想到这里,到底是不服气,冷笑嘀咕了声:“乐小姐倒是长了张老相!” 1578,历王婚事上 海王妃这只是嘀咕的声音,可是之前旁人都跟皇后在说话,这个时候,其它的各贵妇们,可不会随便插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私底下小声嘀咕些什么,省得惹皇后不快。 是以海王妃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但这时大家都安静的很,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乐蓉本来带笑的脸,瞬间便僵了一下,乐蓉天姿美丽,才华出众,人人夸赞的存在,别人见了她,便是出于讨好也好,真的发自内心也罢,但是夸奖乐蓉的话,其实也不是假话。 她确实是有被夸赞的资格呢,可是现在被海王妃这话,就似狠狠打了一巴掌呢。 跟皇后像,两人到底不是一个年纪的人,她可是要做皇后儿媳妇的,差了两个辈份呢,海王妃自然不能说皇后什么,可是这事到了乐蓉的身上,可就是难听的话了。平白的被人说老了十多岁,谁会高兴啊。 只是乐蓉又很快的反应过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就似刚才自己什么也没听到一样,海王妃说了,她却不能不高兴,跟皇后相貌相似,神似姐妹不好吗?是嫌弃还是怎么的。 海王妃这话,其实处处是陷阱,她不高兴本是理所当然的,可是面露不高兴,这却得罪皇后,将来自己的婆婆,那可真是找死呢。 而这话虽然没明着说皇后什么,但是说乐蓉长了老相,才能跟皇后相似,那不是说皇后本身就有个老相,所以才能跟乐蓉相似吗,一家人啊,老相也是不是一人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皇后这暗中,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来,可是她自持身份,这个时候却不好多说什么,虽说她是有很多种方式去对付海王妃,但是若是她不想真的失去海王府剩下的支持,就不好公然与海王妃如何。 更何况之前云琴死于历王府,云哲又这么快要娶正妃了,这事换了海王妃的自然是不高兴了,虽说让这男人守洁不太可能,让皇家皇子为前妻守洁,更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但总归没有那么好看,海王妃最近过的并不顺心,也可以说,还有什么让海王妃过的更不顺的吗,让她王妃也没得做?皇后能做出这些来,岂不是显得更为凉薄了吗,谁看不出来,海王妃分明就是为死去的历王妃不值,这才一直气怒的。只是旁人真如此了,她们也不敢这么做,海王妃做了,不代表她们就不赞成。 皇后面上微微一僵,却是也选择了直接的无视,根本不去接这个话。 然而因为海王妃的这一事,其它的贵妇们,瞬间兴奋劲便去掉了一些,又怕什么话题没说好,反而再引起什么麻烦来,心里也不是不怨海王妃的多嘴呢。 云贵妃端着茶碗,勾唇笑了笑,将眼底里的嘲讽,毫不留情的都放在了映入的茶水之中,那双眼睛兴奋的颤亮非常,依旧是这样的美丽呢。 接下来的场面尴尬归尴尬,但是该说的正事还是要做的。 其实叫这些贵妇来,说是帮着掌看掌看,也只是比较公开的秘密了,本来这在民间呢,便是成亲前掌看未来新娘的,乐蓉早就被皇后带出来好多回了,在场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她,但是这规矩还是要跟着走走的,省得被人说闲话。 还有就是,历王第一次取妃,是在宫里大办特办的,但是他再娶继妃的话,可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一般情况下,便是后妃升为皇后,这都是讲究的,第一位皇后那自然是举国欢庆的,第二位皇后,当然该走的礼也是要走的,但是比起第一位,还是要略微低调一些的,第二位到底是个继妻,比不得第一个的。当然了,若是哪位皇上,特别重亮新的皇后,还是可以大办特办的,但是要操持的,更胜前一位皇后,皇上真坚持呢,那旁人也不好说什么,但是面上不好。 最多也就是办同样程度的皇后大典,最多也只能如此,还颇为失礼的。 王妃这事,一是当初娶正王妃时,都是正值几位皇子出宫建府成为王爷的,他们身为皇家皇子呢,在宫里这边行了礼后,再回王妃补办就是了。可是现在历王却已也宫很久了,再回来补办,啊不是,再办第二个王妃的婚礼的话,再是大办,闹的皇宫烦闹的话,可就…… 是吧,有些太将自己当回事了。 天旋帝呢,本身并不是个多爱张扬的事情,在宫里除非规律的宴会什么的,天旋帝基本不参加旁的什么宴会,后宫嫔妃那些的宴会,也是看天旋帝的心情来办的。 他自己的大事,一般都是国事,再也就是之前的选秀了,但那之前选秀也停了好久,这么一说天旋帝可是相对节俭的了,因为不论哪一回办,那都是要花银子的。 乐蓉这个继王妃呢,又是离之前云琴死没有隔太久,这么急哄哄的再办,还想跟前一个一样,显然就是皇后想,皇上和皇太妃也未必会同意的。 云哲死个王妃要大办,其它的皇子再死一个再娶一个要大办,倒不是诅那些人死,可是那烦劳的可是皇宫大院。 为什么第一个珍贵,从这一点也看,也可见一般。 但是皇后选乐蓉当儿媳妇,那也是她十分满意的,当初她也不是没想过乐蓉,但是没见过这乐蓉不说吧,当时平南侯府也实在跟海王府的尊贵差的远了,最后没考虑在内。她现在心里确实都在想,当初若是直接让哲儿娶了这个乐蓉可就好了,那云琴就是个惹祸精,闹的云哲也损了大笔的银子,与她一起还惹了些事非,要不哪有这么多事。 为了安抚平南侯府,不能在皇宫大办,所以反而要操劳更多了。 而还有一个关健的问题是,这个云哲和乐蓉他们成亲,还需一人上主婚人呢,天旋帝身为父亲,本该到场,可他不是一般的父亲,第一场天旋帝主办了,第二场还得降尊去历王府主婚,天旋帝已道不会是主婚人,另外一个便是皇后这个亲娘了…… 1579,历王亲事中 可是皇后也不方便…… 皇后位列后宫之首,平时也不是那么容易出宫的,且皇上不出席,皇后身份尊贵,但到底也是个女流之辈吧,而且皇上不去,皇后去也是不好的。 那这个就该是皇族的亲贵们,谁来当个主婚人了,老齐王若是在的话,他是十分合适的,可惜人死了。 海王并不是皇家自己的本家人,并不合适。 其它的几个王爷可都是小辈啊,按兄长如父的规矩呢,齐王云谭和二皇子云苍倒是勉强也是合适的,可惜齐王那跳脱的性子,而且名声也不好,真让他去,再给闹腾起来,那可有的好瞧的了。 而云苍呢到底也是同父的血亲兄弟,看着也是合适的,可惜云苍的身份也不够贵重,这让云苍去给当主婚人,也到底是让人小看了两分。 云哲的外祖家去也行,但是大舅二舅那些身份不够贵重,也不合规矩,想来想去,竟然是云苍最合适了,但是刚跟云哲提了提,云哲那么便反对了,这也是来暗示着看看选谁合适呢。有些皇后不做考虑的,其它人未必就想不到。 云贵妃含笑道:“哎呀,历王这要娶亲,又是平南侯府的掌上明珠,这事咱们姐妹可都十分上心着呢,都想着帮帮忙,这事啊,妹妹觉得却有一人合适。” 皇后看着云贵妃,嘴角却几不可见的垂了一分。 今天贵妇相娶,她确实并没有请云贵妃德妃和冯昭仪,其它的后宫嫔妃没来,那也是因为皇后不想请她们来而已。但是云贵妃不请自来,还又拉了德妃和冯昭仪来了。 也是德妃和冯昭仪知道规矩,来了之后就德妃说了一句话,再就不说了,皇后正想着希望云贵妃没张口呢,她这就吧吧说上了。 看云贵妃的笑容,皇后就知道她没有什么好事,根本不想接这话茬,笑着道:“这些事现在还不急,本宫这另外还有其它的事情……” 云贵妃却是继续笑道:“姐姐啊,这哪能不急呢,看着时间似乎还长着呢,其实也不长了,在这之前这些可都要巨细无疑才行,哪一件事情都忽略不得。更何况是主婚人这样的大事呢,姐姐觉得成王如何呢,论起辈份,还是亲戚,那可都是够了的。” 成王自然就是云贵妃的父亲,可是由着成王来主婚,这算是跟云贵妃还有其子的云朗示弱吗,云哲与云朗现在暗中争斗着正凶呢,这个时候让成王爷来主婚,那云哲便矮了一头。 皇后脸上有些难看,提出成王爷,她甚至觉得再如何,云苍都比成王爷更适合了,可惜现在提出来,皇后觉得那是不行了,成王爷比云苍辈份大,舍了大的用小的主婚,那也不成体统了。 皇后笑笑:“此事再行商议吧,先说说其它的。” 皇后就是不接这个话,云贵妃也没有太执着什么,只是面容就变成了似笑非笑起来,刨除其它的问题的,成王爷就是最好的人选了。 乐蓉一直安安静静待在皇后身边,只是在谈论主婚人事,视线微微扫视了一圈,在冰烟身上,云贵妃身上都停了停,显然也知道皇后跟云贵妃在讨论什么呢。 皇后因为云贵妃的事情,心里一直是压着火的,其实其它要商讨的都是一些细节,云哲的婚事虽不能在宫里办,可是宫里的宫人们,还不是由着皇后随便使唤吗,除了成公公还有皇太妃身边的大总管和曲嬷嬷,其它的皇后为儿子办婚事,谁她都使得动。 自然手边人不少,那些细节都是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现在只不过跟这些人说说,让这些人夸赞一二的,显示下云哲的实力而已。若是没有云贵妃,皇后也不见得,会将主婚人的事情在今天敲定,但是云贵妃一来,皇后心里可是更急了的。 皇后明显有事,到后来谈事也不细致了,也就是提出来走个过场,其它人也都不傻,事情一谈妥,便都起身告辞了。 云贵妃笑着礼了礼:“姐姐这还有的忙呢,妹妹便先回了,不打扰姐姐了,若是姐姐同意的话,随时告诉妹妹,妹妹便让人通知成王了,都是姐妹,姐姐可千万别客气啊。” 皇后皮笑肉不笑:“有劳妹妹挂心了。” 德妃与冯昭仪不想受殃及池鱼,行了礼也匆匆离开了。 乐蓉现在还不是皇后的正式儿媳妇,便也跟平南侯府的家人离开了,皇后也没有多说挽留她的话,反而着坐着心烦意乱,冷冷一哼:“去,看着皇上今日忙完公务去哪里,出来便拦到德贤宫来。”对着的是皇后身边的白芍说的。 白芍还怕一个人不行,又让许嬷嬷陪着去了,皇后冷冷看了一眼,倒也没有说白芍没用。 现在宫里那一个个小妖精,可恨致极,皇后冷冷一笑,这选秀女一开,还真给她开出麻烦来了。 冰烟缓步往外走:“苍王妃慢走。”不大会,后头便有叫声。 冰烟停下脚步,转身便看到老齐王妃和齐王妃,在下的人搀扶下走过来,冰烟看着老齐王妃,半行礼道:“齐王妃安好。”老齐王妃是私下叫着方便的,以老齐王妃这辈份呢,其实多叫个太齐王妃也是行的。 但是一般公开场合,还是不这么叫的,天旋国皇宫里没有太后,唯一算的上一个太的,还是皇太妃,其它的那些老嫔妃吗,却没有什么妃位的,地位都不高,也都是在皇宫里养老的。 这要是有皇太后呢,其实这太也并不是不好叫,但是没有的话,反而不好叫了。 所以在各府中,还能叫老齐王妃,但是在皇宫这地界,为了忌讳,一般只称呼齐王妃就是了,反正没有人会真跟年轻貌美的现齐王妃王语琦弄混了。 而冰烟这一问好,两人都问上了,倒也省事了。 王语琦看到冰烟,可是亲亲热热的:“母妃说有日子没见苍王妃了,还想着出来的时候,多走走聊聊呢,苍王妃走的快,本王妃还怕追不上你呢。”王语琦身子骨柔,说起来话来,总是那么娇娇柔柔的,这话笑呵呵的说,再意有所指的,但是组合在一起,也都在打趣呢。 冰烟不以为然,也笑呵呵道:“本王妃也是不知道,要是知道,哪能走这么快呢,两位齐王妃这是要回了吗?” 老齐王妃一直都是淡淡的,便是王语琦跟冰烟说话,她神色也没有怎么变化,只是眼神还算是温和,倒也不会让人反感。她不说话,大有让两个年轻人多聊聊,自己插不上话的意思。 冰烟却不是不能冷落了她,便走到一边上,扶着老齐王妃另一边的胳膊,笑着道:“那咱们这便一起走吧。” 老齐王妃点点头:“倒是我这老婆子,反倒是要劳累你了。” 冰烟笑着道:“看您说的,这不是应该的吗。” 老齐王妃叹了一口气:“语琦平日便总待在齐王府里,出来的时候也是不多的,她与旁人深交也不多,跟你却颇为合的来,以后有时间你们便也多走动走动吧。” 冰烟眉眼微垂,眼中闪过一丝疑色,却笑着应着。 一路上多是老齐王妃与王语琦在说话,只不过两人说的,也大多都是些平常话,倒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出了宫各自上了各府的马车,这才让冰烟安静下来。 倾舞上了马车,便指尖轻勾了车帘,看着齐王府的马车刚走,才低声道:“王妃,之前在德贤宫里,那齐王妃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呢。” 也就是海王妃,现在对于历王又娶亲妻,怨念更大一些的,不然以着冰烟的由头,够皇后和海王妃挤兑的了。 冰烟随手拿了本书,翻开后,却没有马上去读,反而又合上了书:“是不是故意,又能如何呢。” 要说她与王语琦,也是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的,那王语琦没道理与她有敌意吧,老齐王妃当初倒是有意让两家少些来往,今日看着倒也热情了一些。 冰烟便想着,虽说不是故意查齐王云谭的事情,可是云谭和云苍的关系还算不错,冰烟似乎记得,这段时间云谭又有断时间没回齐王府了吧。 早朝依旧是能不上就不上的,而且也没在京城里招猫逗狗的,反而是十分安静的,或许是因为这个吧。 皇后心里也急着呢,皇上刚被她劫来,她便道:“哲儿这几日瘦了一圈,皇上哲儿这孩子最是崇拜儒慕您,臣妾看着,他还是希望您能为他正婚呢。” 皇后叹了一口气:“这不哲儿求到臣妾的头上了,臣妾也只得厚着脸皮来给哲儿寻个恩典,还请皇上您能同意。” 皇后一脸的慈母样,到底是跟在自己身边长大的皇子,云哲也是优秀的,就是去主持个婚礼,也不过最多半个时辰,行了礼皇上走就行了的事情,这一般是没有不同意的。 天旋帝把玩着手中的玉板子,道:“成王不也是个好人选吗,皇后有何不满?” 1580,历王婚事中下 听到天旋帝的话,皇后心里顿时就是一咯噔,小心的注视着天施帝,看着天旋帝只是平静的摆弄着玉板指,面上表情也看不出来是喜还是怒,反而更是让皇后心里没招没落的了。 说出这话,皇上是同意成王去当这个主婚人吗?皇上并不同意哲儿和乐蓉的婚事,或者是与平南侯府成亲吗?可是当初皇后可是亲自问过天旋帝的,当时的天旋帝并没有怎么太犹豫便答应了,那之后对于各尚云哲的婚事之类的,他也都是乐见其成的,并没有看出来有哪里不满意的啊,现在这样的表情,实在太让人拿不准了。 皇后心里发紧着,面上却还得笑出朵花来:“这不是成王年纪大了吗,之前各皇子也都没用成王来当主婚人,哲儿也不想与其它皇子太有什么区别,让成王去当主婚人,不是有点不好吗。” 天旋帝淡淡“嗯”了一声:“那依皇后所见,谁是主婚人更好?” 皇后唇紧紧抿了下,不用成王身份总不能太低了,让人笑话,她便坐到天旋帝身边,拉着天旋帝的手,轻柔道:“哲儿倾慕父皇,只是皇上您日理万机,当天政事繁忙,再者这到底是哲儿第二次娶亲了,倒也不需要事事都按第一次来。臣妾想着,当这个主婚人,不知可否。” 一般这个主婚人呢,都是各府位高权重的男子,由女子来也不是没有的,辈份自然是更高的好,以男人为先,没有的话,那也是没有什么可挑的。 而天旋帝之前给云哲当的主婚人,皇后当第二个,倒也没差太多,反而皇后提出这一点,云贵妃那边自然再不能有什么话了。在皇后看来,云贵妃会这么提出来,说不定在云哲的婚事上闹什么事呢,本来皇后也没想出宫当主婚人的,现在却有些不放心了。 天旋帝起身:“就依皇后吧。”抬步这就要走了。 但是外面时候不早了,皇后见状,心里不禁一紧,忙起身拉拉天旋帝的袖子:“皇上,时候也不早了,您不若就歇在德贤宫可好,外面这么黑,臣妾担心您呢。” 皇后年纪是算暗宫里的老人了,可是这些年来,皇后也是费心的打扮,倒并不显得老,最起码比起一般的同龄贵妇,皇后雍容的气质,保养得宜的面容还是很有风情的。 而皇后平时一直维持着就是端庄的样子,所以这难得的软语柔情的,还是叫住了天旋帝,他回头一看,看到皇后期盼的眼神,想想便也道:“也罢,朕与皇后也许久没好好聊聊了。” 皇后一听,眼睛明显一亮,面带兴奋,脸颊泛红,倒也难得生出几分小女儿娇态来,拉扯着天旋帝的袖子道:“臣妾这求之不得呢。” 第二天皇后当主婚人的消息传出去了,云贵妃在歪倒在塌子上,懒散散打着哈欠,看着宫女要旁边绣花,她笑道:“皇后姐姐风采不减当年,昨天皇上可都被她为住了。”只是那笑的颇有点意味深长,看着可不像是真的夸奖呢。 黄嬷嬷站在了边,笑着附和了一句:“可不是吗,为了历王的婚事,皇后可真是操碎了心了。” 晴儿和小雨都在绣花,只是那耳朵却都没闲着,可谓是一心两用,听到这话,也不禁跟着娇笑起来。只能用这么个法子,才能达到这个目的,皇后也够是可悲的了。 云贵妃摇摇头:“皇后姐姐也真是不知道本宫的心意啊,这不是看着历王没有个主婚人,看着多可怜啊,本宫这可是出于好心,怎么就跟本宫要做什么似的,皇后姐姐这戒心未免太深了吧。” 黄嬷嬷三人却是低笑着,对于这种畏猛如虎的样子,皇后心里可就输了一劫了,可不是什么好听好说的事情呢。 云贵妃歪躺着,身段是玲珑诱人的,只是此时她枕着胳膊,却是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桌上的花瓶,不知道想什么,眼神明显有些走神。 黄嬷嬷三人却不知云贵妃在想着什么,便安静待于一边,云贵妃不说话,她们也不敢随便插话说什么。 而这边婚事定的差不多了,各府自然要准备亲婚贺礼了,京城里大官世家的二婚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呢,更何况这还是历王办的婚事,那贺礼可不能太差。懂规矩的呢,就比第一次准备的贺礼差一点,或者不相上下,若是想经巴结新的历王妃呢,准备的更贵重的贺礼,也是有的。 冰烟这边倒是没费什么心思,当初云苍出的礼品价值,现在也按那个价值挑礼送人,至于给乐蓉的添妆,冰烟还是选的差不多名贵的首饰给添去,先都挑好了。 接下来也就是等着结婚前几日,去平南侯添妆的事情了。 “将胭脂坊等铺子的账本拿来本王妃看看。” “是王妃。”不一会倾舞拿来账本,便在退到一边小心应对着了。 胭脂坊生意上来了,而且最赚钱的,还是做的大笔生意,也就是那些在包间里成交的客人,但是冰烟也没有放弃那些小额客人的生意。女人都是爱美的,喜欢上某件东西呢,或者别人说着好的,就是有一部分人,会为了某件东西,而努力攒银子用,胭脂坊的东西也真的是好的,没有买亏了,这口碑可就起来了。 胭脂坊的顾客来往的,也不是特别的多,但却是总没断了客人。 而就在胭脂坊对面的一个拐角处,却探出一个脑袋,然后是半个身子,看身形是个女子,此时这女子双眼紧紧盯着胭脂坊的门面,看着来往身着华丽的夫人小姐们,来往接待客人,笑颜如花的女小二们,女子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狠绝的恨意! 女子略尖的指尖,刮动着墙面,眼神狠歹歹的,也不顾手指是不是会刮伤,可见她现在可是恨的透透的了。 然而女子一脸恨意看向胭脂坊的方向,却没注意她身后面,此时轻步走过来两个了…… 1581,历王婚事下 “唔!”突然多出来两只手,那女子的嘴瞬间被捂住,女主顿时吓的,根本不理会胭脂坊了,挣扎着想大叫,可嘴被捂住,她眼神惊恐的瞪大,四肢手还比划着要挣扎开,却被身后两人给按住了。 一个故意压低的声音,凑到女子耳边道:“不要吵闹,我们是帮你,不是害你的,你与胭脂坊有仇吗?” 女子身子一僵,那两个人便对视一笑道:“走吧,我们主子要见你,相信我们,对于你有绝对的好处,只要你配合。” 女子僵着身子,似乎犹豫着要不要听这两个人的话,可是再回头看了眼胭脂坊,当那里走出一个人时,她忽然瞪大眼睛,眼中恨意更盛,猛的点头同意两个人将她带走了。 正式给平南侯府乐蓉添妆之前,冰烟给武王妃吴琼,还有程夫人丁爽都送了信,问对方送什么,也是借机打探要不要一起去添妆的。 吴琼那边是不方便的,那添妆左右几日间,平南侯府基本不能断了来人,吴琼虽然身份贵重,别人万不敢没事寻她的麻烦,可是吴琼也是注意着,不想过去,只是回信希望冰烟帮着带她的添妆,然后也跟着解释下。 冰烟其实也早想到会这样,自然无不应的,丁爽自然是要跟冰烟一起去的。而添妆这种事情,云苍和程前这种男人自然是不用跟着了,又不是成亲当日,还能走走跟男人多聊些什么的。 这一日,冰烟守着团团吃过饭后,便事着倾舞一个人出门了,乘着马车出门的时候,程府丁爽所乘的马车已经在外面了。就算是冰烟不在意那些个礼节什么的,丁爽却是不能让冰烟等着,比起约定的时间,早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便待那里了,程前现在对于丁爽也是处处上心,马车里都弄的很是舒适,倒是没有冰烟马车弄的好,那也是因为有些东西,丁爽这个等级的马车不能用。 冰烟一出来,便让丁爽换剩了马车,原来程府的马车,便拉进了王府内,等着回来的时候,再换回来乘。 两人来的时间不早也不算晚,来的时候平南侯府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了,都是顺着边,按等着一些停到了平南侯府院内,院内放不下的,便靠边停在路边上。 平南侯府那也是顶顶的贵族身份,所住的街道宽阔,还有专门的下人帮着停车,倒也不会耽误到其它的人走动,而这些马车还有专门的下人,并且还有各府车夫等着守着,倒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冰烟的苍王府马车,自然是直接进平南侯府停驻的,冰烟与丁爽她们到了后,便有专门下人带着两人去乐蓉的住处。 平南侯府的府邸是当初跟赐立平南侯勋位时一同赐下的,原是先皇一公主与其附马的居所,大体上还是依着优雅精美来建的,不过平南侯接下后,也是修整了一番,大体没有弄,但是一些细节却是弄弄,比起原来显得硬气了一点,必竟这是个武将府邸。 乐蓉的居所自然是在后宅,而平南侯府的各房嫡庶女都是住在临近的院落的,但是乐蓉的这个嫡长女的院子,却是最大最漂亮,也是最好心思的。后面的嫡庶女,便按着尊卑分配的。 此时在下人一路上的介绍平南侯府,这回廊美景之下,冰烟她们倒也没走多久便到了,此时乐蓉所在的院子,来来往往不时进出着人。 冰烟却是先从外面打量了下乐蓉所在的院子,规划的很周整,进入院门左边是一个小花圃,没有多大,但是现在已入春,那小花圃那里已经有一排娇艳的花朵开放,另一侧则是种了两棵桃树。 院子里原来应该还放了别的东西,因为占地的面积倒是不小,此时外面还摆了两个桌子,以防别处待不下,或者有想看花的,便坐着看看花。 桌上都摆着一些茶点,后头还有下人伺候后,倒也是暇意的很啊。 而冰烟与丁爽走过来的时候,有人看到,立即站起来行礼了,冰烟今天一身浅紫色滚繁云边摆袖衣,本来不俗的气质,又因为神秘的紫色,显得更多了分华贵的神秘感。丁爽则一身清清爽爽的蓝色扎腰裙,她本身性格便是开朗的,穿着这身清爽的衣服,看着更加有精气神。 冰烟与丁爽是两种不同的美,却是在众人面前有些晃眼,而第一反应疑惑两人同时进来的,也马上想到了之前皇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真正害程夫人的,可是她亲亲的表妹,现在被打入冷宫的钟眉啊。 本来还只是传言,现在看来可是真的了,看看人两这不都和好了吗。 冰烟笑着让众人起身后,冰烟她们便被围住了,夸赞两人穿的美丽的有,小心的问些八卦同样大有人在,还是冰烟想着添妆的事情要进去,这才将人打发了。 而那带冰烟来的下人,看到冰烟还记得这事,脸色好多了,换了丫环带去,就退下了。 乐蓉的屋子里的人更加的不少,冰烟与丁爽踏进去的时候,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娇笑的声音,也不知道在谈论什么有趣事情呢。 而被引进去的时候,冰烟倒是诧异着,于橙和王语琦她们都在呢,面上还带着没有褪干净的笑意,乐蓉被簇拥着坐在桌前,也是笑的美丽。 冰烟笑着道:“进屋的时候便听到笑声了,这是说的什么好笑的呢,本王妃可是来的晚了啊。” 乐蓉笑着站起来:“苍王妃快请。” 于橙掩着嘴轻笑:“二皇嫂来了,还不是这几个,一个比一个机灵出主意呢,竟然还想着乐小姐这成亲前,咱们女人也办场私宴呢。” 这自然都是说说笑笑的,离乐蓉成亲也没多久了,办了私宴即折腾费钱,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必竟都在备嫁呢,办这宴会说出来去也不好听。看乐蓉面上也没有不喜,显然只是说笑话呢。 冰烟笑着道:“你们可别让乐小姐累着,要不有的你们好果子吃。” 王语琦柔柔笑着,难掩打趣道:“哎呀,这还没进皇家门呢,看看苍王妃就这么护着了,其它的人可只有看着的份喽。”那故意捏酸的语气,又是让人发笑,屋子里顿时笑闹了一圈。 冰烟添妆的东西,直接便让倾舞交给乐蓉的丫环,让她们自已去记着就是了。 王语琦此时也才注意到冰烟身边的丁爽一般,疑惑道:“咦,这位是……”眼里有些疑惑,又似认识,有些迟疑的样子。 冰烟笑着为大家介绍:“这位是新科状元夫人程夫人。” 在场知道不知道的,都噢的点头,邀请着冰烟与丁爽已经被请座。 乐蓉的房间是不小了,这添妆呢一般不是在厅里,便是在女子的闺房,并且后一个还更多一些,必竟一般来亲自添妆的,都是关系不错,起码表面上关系不错,或者身份贵重的。敞开自己私密的房间出来,也是对人一种信任与欢迎的符号。 乐蓉这房间里塌子上,桌子上,还特别拿出几个凳子都坐满了,冰烟与丁爽过来,下人立即去取凳子,还是来晚了一会,冰烟却并不在意,拉着丁爽打量着乐蓉的房间,笑着侃侃而谈的样子,倒是一点也没有尴尬的样子。 而冰烟没坐,乐蓉这个主人也不好坐的,更何况按兄弟排行,乐蓉嫁了历王,那也是排在云苍后头呢,这下反倒是乐蓉尴尬了,直到凳子送来,乐蓉给安排到自己的身边,原来的于橙和王语琦她们坐到了另一边,其它的的就往后排,反而总要倒出两个给让位置的,因为多余出来了。 被迫让位的自然也是不高兴的,但是这点不高兴,还不能表现在冰烟面前,只是笑着看看丁爽,转身退到一边坐着了。 其实添妆本来也就是坐一会就是了,关系亲密的还好,不好的久待不住,还有后绪来添妆的,冰烟与丁爽她们坐下来,也没怎么参与到谈话中,本来乐蓉那些人谈的好好的,冰烟她们来了又怎么样,乐蓉还是今天的主子,自然还是围绕着她的。 只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气氛太好了,反倒是冰烟与丁爽来了之后,没有说几句话,有点被冷落的意思? 两人却并不在意这些,在一边笑着倾听,然后故我的吃吃喝喝,人家笑闹的口干舌躁的,这两人倒是好了,吃的红光满面,不需要别人与她们说话,人两个倒是十分自得其乐,小声嘀咕着什么,乐蓉等人成了一个大圈子,人两便是小圈子,而且玩的比别人明白,还比别人看着更有趣。 乐蓉等几个渐渐也都停下来了,而这个时候,冰烟和丁爽吃的挺好的了,看着时间也过去一个时辰了,冰烟起身了,看着乐蓉笑道:“乐小姐最近凡事皆忙,本王妃也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你们慢聊吧。” 乐蓉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她这个主人,在冰烟和丁爽来后,可没有太招待呢,但人家都要走了。 于橙也笑着起身:“是啊,本王妃也先回了,乐小姐招待其它的客人吧。”说完,便追上冰烟去了。 她之所以跟乐蓉她们谈的愉快,这不是想着冰烟难堪,来她这求助,至从洪美玉那件事后,冰烟与云贵妃那边就没那么亲近了,可不是让冰烟尴尬着走了,对她意见更大呢。 乐蓉眯眼看着她们走远,轻笑了一记,扭头看了眼神色莫明的王语琦,笑意加深! 1582,糟糕的婚事上 云哲与乐蓉成亲这一天,阳光明媚,连点风都没有,却也热辣辣的。 历王就算是第二次娶王妃,那也是京城一件小算小的事情,当初皇后选了许多个好日子,怕时间太紧了,觉得怠慢或者不重视乐蓉,又怕时间太短了,最后定的四个月后。 而四个月后,却早已入夏了,并且马上要到夏至了,快到夏天最热的时候,在这种时候成亲,也是件折磨人的事情,单只是坐在屋子里,冰盆若是没有弄的上,坐着也要流汗的时候。 而今天还没有什么风,在这么一个日子里成亲,不止新郎官和亲娘等人受罪,各宾客也是十分受罪的,只不过这可是历王娶妃的大事,谁敢说半个不字呢,今天皇后娘娘还要来主婚,就算是真有什么,还能跟皇后娘娘说吗,找揍吗! 再多不满也都憋嘴里了,也好在平南侯府准备的还算是充分,几个花园附近都搭了帐篷,弄了桌椅,四周青草繁冒,繁花开放,倒也送去些清凉。 新娘院子里那,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便是放了许多的冰盆,那也是一点用都没有,进去的时候,还是跟蒸笼似的,那些非必须留在新娘房里的,都窝到各小花园附近聊天了。 男子们还在主厅和侧厅那里,院外也都搭起了高高的凉棚顶,但是论起享受程度,远比各贵妇小姐这边可是差的远了。 云哲乐蓉成亲的大日子,吴琼现在有五个多月的身子,胎位倒是稳妥了,可是肚子大了,这么多人挨挨蹭蹭的更加容易出现,今天依旧是没有过来,武王和云苍等人在一起没来迎亲,都待在历王府里等新娘过去拜堂。 冰烟作为作为二皇嫂,即便没有多想在新房里待着,而且历王二娶妻的大大小小事情都是皇后主派着办的,倒也并没有什么需要她们来操办的,但和齐王妃王语琦、诚王妃于橙、耀王妃元瑗为了给壮壮人数吧,可还得在待着陪着,一会还要跟着去历王府,那遭的罪就可想而知了。 新房的房间对于此时的天气,可太小了,在里面根本就待不住,众人正坐在正院的花厅里,花厅里摆放了两个冰盆,但是对于这个天气,似乎还是一点都不够似的。 于橙拿着帕子,轻轻试着额头敞下的汗珠,本来热的就难受,看到这个她更是烦躁的很:“得得得来参加婚礼的,倒是来受罪来了。” 花厅还是有着平南侯府的下人伺候着,只不过此进于橙可不管,这些下人跟着尴不尴尬,今天早上好不容易上好的妆,照这么热下去,妆还不得化了吗。 于橙这烦躁样,让她身后的两个丫环,更是卖力的给她扇扇子,两个丫环从于橙坐下来,那手便没闲着,那手酸麻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可是也不敢停下来。 其它的王妃们也都差不多这样,不过冰烟带着倾舞与媚霜过来,却没让两人一起,一个人扇的累了换另一个,照比起来,倾舞和媚霜倒是多少比其它下人好受一点。 可这天热,人心里再躁一些,那就别想平静下来了。 王语琦和元瑗状态也没见多好,冰烟今天没有上太浓的妆,倒也不怕妆化了,平静的喝着茶,倒也没有感觉特别的热的恼人,只不过冰烟也不禁微微叹气,皇后想要早点让云苍和乐蓉成亲,可是选这么个天气,今天还特别给面子似的,阳光明媚的炙热,平日里在府里还好,这出来走走,可就不舒服了。 这婚事啊,别说准备的多充足,怕也不会让人记得多少好。 王语琦拿着帕子微微擦了擦鼻尖的汗,感觉那汗珠落到脸上,那脸上都热热的有些咸辣感,她身子本就弱,这时候热的脸色涨红,软在椅子上,便不想起来了。 王语琦那两个丫环不断的给她扇风,就怕她真闷出什么毛病来。 屋子里要多加几块冰也还好,可是平南侯府早先备的冰块也不多了,一股气都用上了,接下来就不好办了,简直是折磨人。 王语琦没说话,只是面色也不怎么好。 这时一个穿着棕色裙的老嬷嬷走出来,笑着道:“几位王妃安好,咱们王妃想着怕几位王妃有些不适,特让人送来了冰镇的酸梅汤来,让几位王妃也好解解渴。” 于橙笑了笑:“多亏历王妃想的周到,本王妃刚才真有种要枯竭而死的感觉呢,这酸梅汤再不来啊,过会都怕看不着本王妃了。” 那老嬷嬷是乐蓉陪嫁来的文嬷嬷,相貌也是个十分周整的人,年轻的时候没有嫁人,却是个要强的精明的,原是平南侯夫人手底下的,乐蓉要嫁过来,早半年便赐给了她,对于乐蓉来也是一助力,现就管着乐蓉这个院子大大小小的事情。 于橙的暗讽,那文嬷嬷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悦,而是笑着让下人将冰镇酸梅汁都给端过去,给各位王妃都喝着,又派人拿了冰镇的水果过来。这花厅本也没有什么外人,几位王妃倒也得闲的得闲,安安静静的吃了些,倒也缓了一时的闷热。 文嬷嬷这边弄好了,便进了新娘房里。 乐蓉一大早上起来,便被折腾的着妆穿衣,不过来的一路上妆也有些散,之前又急忙给上了妆,可是这头上盖着盖头,怎么样也是闷热的很。 这新娘房里一边摆了四个冰盆,乐蓉虽然有些热,却不是受不了,可是这热的冒汗,会让妆化的更快,而她这个妆可不能总补。 文嬷嬷进来,便回复道:“东西都给几位王妃送去了,诚王妃倒是热的有些闷了,其它的几位王妃倒也还好。” 对于于橙的冷嘲热讽,乐蓉早就心里有数了,乐蓉抓着红帕子,也是有些无奈:“嬷嬷也出去看看吧,迎亲的队伍可来的吗。” 乐蓉都觉得闷的脸直发烫,脑袋都是晕晕的了。 平南侯夫人这个时候已经奔进来了:“迎亲队伍来了,快扶王妃上轿!” 1583,糟糕的婚事中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一瞬间平南侯府里便更加热闹起来,乐蓉由着喜婆等人扶着而出,而后由着兄长背着,再送往骑着扎着红绸的白马,后头的喜轿里。 平南侯府周围都是人,时不时议论纷纷,抹汗擦脸的,弄的一身汗味,让人群中的议论声就更大了,不过这些人之所以围在这里,还因为一会平南侯府还会洒铜板,反正是为了钱来的,这些人也真的没那么多抱怨了。 到这个环节现场其实也还不错,反正都差不多顺利进行了吧,只是扬铜板的时候,日头正烈,而且那么挤挤嚷嚷的一群人,本来心气就不太顺,然后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下,没两下就有人推搡起来,外加烈日如火般炙烤着,直接有人便在人群中昏倒了,现场顿时一片大乱。 “啊啊,有人昏倒了!” “哎呀,谁推我!” “滚开,谁伤了我,老子找他玩命啊!” 这吵吵闹闹的声音,甚至是都快压住喜乐声了,云哲坐于马上,高傲着头往前走,只是听到后头的吵闹声,他脸都微微扭曲了一记,转头冲着属下道:“去,别让那些人闹起来,出了什么事,赶紧的给弄医馆去,别在今天出什么事。” “是,历王。” “喜乐声音再大些!” 唢呐吹起来,铜锣打起来,可是那些跟着的汉子们,一个个汗流夹背的,简直苦不堪言,一个个却争相吹的更响。 冰烟她们比起云哲和乐蓉她们的喜队,走的更早一些,还得去历王府那边呢,几个人年纪又是差不多的,两人同乘一辆马车,一共乘了四辆马车,今天没有风,马车小窗户是开着也毫无用处,马车里放着小几号的冰盆,比起在平南侯府里,倒也舒服了一些。 于橙与冰烟同乘一辆马车,王语琦与元瑗同剩一辆马车,刚一上马车,于橙便急道:“快快,快给本王妃上妆。” 也多亏有婢女给于橙备着些胭脂水粉呢,不然到时候可经出丑了,冰烟看着于橙化了的妆,不禁道:“四皇弟妹,依我看先净下脸再上妆吧,不然不但妆不容易上去,还容易糊了妆。” 本来出汉弄的粉啊胭脂什么的,本来就不均匀了,这再往上拍一层粉,可想而知,别成了渣渣就不错了,她们偏偏还不能不上妆,必竟一会跟去历王府,还要她们跟着陪着,平南侯府还算好呢,去的贵妇啊小姐还算少的,大多都是跟乐蓉或者平南侯府关系好的,会直接跑两边的。 有些身份贵重的,或者是关系一般的,冲着历王府面子的,就直接去历王府了,到时候她们这些当嫂子堂嫂弟妹的还要帮着招呼下人,一个个弄的狼狈,丢的不止是自己的脸,还要皇家的脸,而且皇后今天还来,她们自然得重视了。 于橙看着冰烟脸上,感觉还是清清凉凉的,之前冰烟也说自己没弄太重的妆,看着确实比自己效果好多了,便让人备了些水净面再上妆了,这回于橙也没敢弄太重的妆了,不然一会再化了妆更加难看,弄完的时候,历王府也快到了。 于橙一肚子的火,都全烧到全身了,扭着帕子说道:“果然这母后生的可就是不一样啊,当初咱们姐妹们成亲,瞧瞧有这些事吗,哎哟,一个不到场都不高兴咧。” 云苍和冰烟的婚事就不说了,跟云哲一起成亲,那时候简直低调的够可以的,云朗那也是宠妃之子呢,可是那时候谁要求这些个事了,还得几个妯娌都来呢,乐蓉的脸可真是够大的。皇后三番两次带进各种宴会就算了,今天还得给她去站台去了,这可只与乐蓉有好处,这么多人招呼着人,也让人看看,这媳妇皇家有多重视了,便是以前敢质疑乐蓉的,现在也绝对不敢透露出半个不字来。 于橙本来与乐蓉,因为两府背景关系也并不对付,但是皇后开口了,她必须得来,这事云贵妃不满意都不能说什么,这面上总得好看点才是。 本来心情不悦,现在可就更别提了,那乐蓉一路美美的,却来折腾她们了。 虽然明知道皇后是乐蓉的亲婆婆,那待遇自然是不一样的,但是在此刻,心里哪能没点嫉妒心呢,于橙看着冰烟:“二皇嫂啊,你就不气嘛,简直太不将咱们当回事了。咱们这几个就算了,瞧瞧啊,之前还给五皇弟和五皇弟妹都送了帖了,五皇弟妹那身子骨,咱们这母后可是忙糊涂了吧,宫里之前那事,可是才消下去没多久呢。” 就算是吴琼不来,这帖子也必然要发出去的,于橙明知道这些,却偏要跟冰烟说这些个,冰烟也习惯了于橙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便安静的听着,端了凉茶给于橙:“喝点水润润口吧,一会去了可有的忙的,闲着喝口茶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冰烟也借机喝了一口,于橙之才端起来淡淡抿了一口,笑道:“二皇嫂这手艺,当真是差不了的,我这还想着什么时候跟二皇嫂学学这泡茶的手艺,真是绝了。” 于橙这话可是不假的,冰烟以前的那些个事,比如特别出名的几样,茶都弄出花样的事情,她自然也是知道了,而能弄出那些花样来,她这泡茶手艺却是不错的。可是冰烟在外面,一般不会显山露水,弄什么高调来,于橙喝冰烟茶的机会也不多,但是此时这茶清凉爽快,喝到嘴里带着淡淡的茶香味,回味无穷,甚至并不比冰镇酸梅汤的凉意差到哪里去。 冰烟笑着道:“四皇弟妹蕙质兰心,每个人都有人有短的,四皇弟妹可有更多让人羡慕的优点呢,何必强求自己呢。” 于橙却是笑着拉着冰烟说着笑话,四个月前,冰烟与她的关系还淡淡的呢,现在却是算谈心了,虽说是她也不能肯定冰烟如何真心接纳她,但是比之以前强多了可不就行了吗。 苍王府中那免死金牌,对于云朗来说,还真是挺重要的,只不过这东西,算是苍王府的人都不会轻易的使用,更何况是云朗的人了,但是于橙跟冰烟交好是没有坏处的。 这么会功夫,马车已经到了历王府,她们没走正门,因为还要去新婚夫妻的新房那里待着,从正门那里走人来人往的人太多了,反而是各种不方便,便从侧门进去,然后直奔新房。 两辆马车差不多一起到的,因为今天天气情况实在好的恼人,人都是懒洋洋的,路上行人懒懒的,她们的马车也没有行的太快,跟后头新人的队伍也没差多了,她们再不快点,都来不及了。 那王语琦直接是被元瑗和自己的婢女给扶着去新房的,众人到的时候,还在外面周整了一番,这才进入新房花厅那里,此时这花厅已经有一些人了,那一踏进门子里,热度比起外面,也没低几度,简直是绝了。 她们这些人就不参加之后的拜堂了,不过像是诚王妃啊海王妃等几个年长的都在外面陪着皇后呢,花厅的便是一些贵妇小姐们留着呢,所以冰烟四个王妃出现时,这些人再懒的不想动,也都纷纷起身行礼。 冰烟摆手:“这天真是热,众位快别多礼了,都坐着下凉快凉快吧。” 冰烟是客气,众人也就当这说的是真心话。 这花厅不是冰烟四妃任何一家的,主位自然要倒出来,冰烟与于橙坐着,远远看着在对面坐着的丁爽,见她与几个人低声说了两句,看着也不错,冰烟便没有多嘴说什么,丁爽此时也转头看过来,两人相视一笑,都各自扭头了。 那边拜完堂了,便是这些人送着乐蓉回新房了,然后说闹几句,新房就得空出来,然后等着云哲喝完了酒,晚上闹了洞房后,就真成两人的新房了。 这些人这么多,冰烟自然是不能带着人都去,也就去几个意思下就是了,但是四王妃是必须要去的。 花厅也多亏离着新房的距离不远,都是在一个院子里,这一路上还算是凉快,四人进去,跟乐蓉说了几句吉祥话,都是作为自家人一些客套话,明天云哲和乐蓉还要进宫见长辈,她们还要去,也就是皇后事多,这些个都给冰烟她们分配好了,想不来都不行,纯属在折腾她们呢。 走个过场出来了,就是冰烟也觉得热的有些头疼了,几个紧赶着去花厅那,想着在那里休息着,等着各家王爷完事后,一起回府就是了,她们都不去前宴去吃了,一点胃口都没有。 然而走了才没两步,元瑗和一个丫环,却突然尖叫起来:“啊,堂嫂,堂嫂你怎么了。” 冰烟与于橙两人带着丫环走的更快几步,听到这尖叫声一回头,就看到王语琦两个丫环拉着她,而她整个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似的,便要往地上倒去。 冰烟奔过去,手一摸王语琦的脑袋:“这头可太热了,不是中暑了吧,快就近扶个屋子里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带传染的,就这会时间,前面还有历王府晒凉的院子里,又相继好几个人都晕倒了! 1584,糟糕的婚事中下 整个历王府瞬间便更加热闹起来了,云哲在前院知道了这情况下,立即叫人快去请附近的大夫和太医等等,要知道能来参加历王婚事的,能得到请帖的,基本也没有太差的人家吧。 就算是靠着各种关系得到请帖的,那也真的是因为多少还跟其它人牵扯了些什么亲戚之类的关系呢,不然哪能啊,直接在婚宴上昏倒了,云哲现在想想,他也想要昏倒。 本来在前面招呼客人的,此时他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带着人便往后头走,历王府里发生这种事情,自然也带着来许多人宾客去看看,云哲再不喜欢,可是有些昏迷的人,正是后头这些跟着的家人,他能不让人看看什么情况吗? 这么一统计,昏倒的有五人,跟着身体不舒服的,却有十多个人,这刚刚拜完堂,出这么个事,就没有比这个更糟心的了。 而后没过多久,那些大夫都紧赶慢赶的都过来了,然后这些大夫一查看,还真是就是中暑了,这得赶紧想办法降温去暑啊,本来带回各自的府里也是可以的,可是这些人现在有些都昏昏沉沉的,一动都恶心哪哪都难受的,这个时候再跟着马车回去了,回去更严重,那也还是历王府的事情啊。 云哲心里多么生气,这个先不要说了,将王府里的冰块都拿出来了,但凡有用的东西,这个时候也别想着省东西了,全都弄去吧。那些大夫一个人给看一个,暂时倒也没有出什么事情。 可是没有出什么事,但是旁人是怎么想的呢,这个可就不好说了,好好一个婚礼,最后弄的这么多人倒下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想往歪了想,这事可是有许多个门道可以说的,比如不祥之类的。 乐蓉待在新房里,手紧紧揪着喜帕,在盖头下面,是她发黑的脸色,和不断往下淌的汗水,打湿了脸上的妆,也打湿了她的衣服,她此时坐着,都感觉背后起了一层汗,让衣服贴在她身上,让她各种的不舒服。 乐蓉有些咬牙切齿,她甚至是有些恨这些倒下的人,同时对于皇后也有些埋怨了,她与云哲的婚事都定下来了,其实什么时候成亲,这都行的,只要不超过一年时间,这个婚事都不算晚的。 有些定了亲事的,隔个三五年成亲的还有呢,当然乐蓉已经及茾了,随时是可以嫁人的,可是这一年都不止今天的日子最好,皇后偏是选了这样的一个闷热的日子成亲,这外面的人昏倒了,这在婚礼上是不多见的,而且今天来往的宾客又这么多,谁能真阻的了他们所有人的嘴呢。 皇后那边又并不能一直在历王府盯着,只是派了人一直看着,她主婚之后,等了一会便走了,现在这忙里忙外的是云哲,还有历王府的一些下人们,这烂摊子便是扔下来了。 外人真说乐蓉刚嫁过来便是个不祥之人,到时候谁能为她出头啊,指望皇后吗? 乐蓉微微发狂,身边的丫环已经奔过来道:“王妃王妃,齐王妃那边已经醒了,只不过身子还是有些不舒服,怕是还要再躺一会。” 乐蓉脚步微动,此时本应该她去看看的,必竟是这历王府的女主人,可是她现在新房这里,新郎在进来之前,她不能出去,甚至连盖头都不好拿下来呢,规矩是这么的严格,她深吸一口气,这口气激她脑仁有些疼,或者也是热的,她感觉自己的头壳也有些刺痛了。 “再去看看,齐王妃那里有什么要求,都马上帮着办了,必须要让齐王妃快些点好了。”乐蓉冷静下来命令道。 其它的那些昏倒和不舒服的还好,这王语琦到底是个王妃呢,真出什么事,她们都跟皇家没有办法交待了。乐蓉心里叹着气,这王语琦身子本来就不好,若是再因为这中暑出个什么事,想想那情况,乐蓉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真是越乱越来事,可烦死她了。 王语琦所在的屋子里,此时却是真的凉爽起来了,于橙元瑗还有冰烟都坐在屋子里,而王语琦的丫环真在照看着王语琦。 刚才冰烟暂时推断王语琦应该是中暑了,不论是不是中暑吧,当时王语琦脸上发烫,总得给她先降温吧,冰烟暗自的给王语琦把脉一下,发现她没有大事,便没有去真给王语琦医治,没有一会太医便来看了。王语琦这个因为冰烟她们反应快,比起别人的中暑还轻一些,只不过王语琦本身子子骨偏弱一些,看着症状倒是不怎好,其实没有什么大碍。 这会她的婢女忙着给王语琦打着扇子,而太医看着王语琦没有大事了,让暑了些绿豆汤什么,又开了些降暑的药,双管齐下的,王语琦刚喝了点绿豆汤,果然好受了一些,药还没的好。 而王语琦进来后,云哲那边不就让人准备了吗,所以这屋子里放了好几个冰盆,屋子里的温度很低,后来太医过来,又让撤了几个,刚才这屋子里可更冷,那对于中暑也没有全然的好处。 但是对于冰烟她们来说,这个温度却是太好了,凉凉爽爽的坐着,可比跟外面听那些吵闹声,看那些人可强多了,她们倒是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闲的状态,这边还准备的凉茶还有水果,就这么陪着王语琦。 而那边云哲也带人过来了,可是来过来,他们却是不方便进来的,还是派丫环说了说,云哲给了几声嘱咐,然后又看其它的人了。而齐王云谭呢,来了历王府后,实在是被热的狠了,这会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倒是没跟过来看看。 王语琦头已经没有那么晕了,便扶着丫环的手,慢慢坐起来了,看向坐着的冰烟三人,王语琦冲着冰烟笑笑:“多亏了苍王妃了,不然本王妃少不得更加难受了。” 冰烟笑着道:“齐王妃别客气了,诚王妃和耀王妃可都帮了大忙的,本王妃其实没做什么。” 1585,糟糕的婚事下 冰烟还真是没有做什么,当然在王语琦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她并没有出什么头。 扶着王语琦进来的是丫环她们,当时历王府还有其它的人昏倒了,帮着照顾王语琦的,还有诚王妃于橙和耀王妃元瑗的婢女,几人可以算是一起帮忙的,冰烟自己可担不了什么谢,必竟她没亲自为王语琦医。 王语琦又是柔柔看向冰烟三人:“我这身子骨啊,总是这样弱不经风的,倒是让你们担忧了,实在是太不该了。” 于橙摆摆手:“堂嫂何出此言啊,哎呀,若不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闷热,今天又是成亲,这历王府里人来人往最多的就是人了,不然能有这样的事情吗。跟堂嫂一起昏的可不少呢,说起来,这可都是受害者呢,你跟我们道什么歉呢。” 于橙笑的怪怪的,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她的言外之意,这真要怪,也得怪云哲和乐蓉啊,本来也是皇后安排的不到位,可是人家辈份在那里呢,她们自然是不能明着说了,可是这历王府,呵呵…… 于橙心里乐开了花,本来这云哲再娶一妻,是个好的,诚王云朗就不怎么高兴,但是这婚事是皇后主导的,他们也不能做什么。再说他们能做什么呢,再怎么样这亲事还是要成的,他们做什么事,最后都落的个自己不爽快,有什么用,反正大局已定了。 可是没想到,这算是嗑睡遇到个枕头吗,他们可是什么都没做啊,这云哲和乐蓉的婚事,就硬生生生是弄昏了好几个人。别人可不管现实情况是怎么样的,就这事传出去,那就得传开了花,反正对于云哲的名声没有什么好处,于他们就是开心的事情,呵呵。 若是能借此,让这些人怨怪历王府可就好了,当然对于这件事,于橙可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必竟这都是事实不是吗。 王语琦却是笑笑,没有接这个话来,这闹起来于她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于橙撇撇嘴,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人心里有数就行了,就算是没有人找历王府算帐,云哲和乐蓉婚事,没有一点喜,弄出这么大个糟糕婚事,也够他们心塞的了,而他们心塞,诚王府就开心了。恐怕宫里的云贵妃,此时也乐的不轻了吧。 事实上也差不多是这样的,云贵妃半靠在塌子上,那边吃着冰镇西瓜,旁边宫女双双给打扇,门口放着冰盆,她将盆子里放着切好的小块的西瓜,吃了一个,那当下凉爽舒适的感觉,顿时让她眯起了眼睛,心里简直乐开花了。 “皇后姐姐也真是可怜啊,这劳心劳办的为了办好这个婚事,哪想到却好事不成,成了糟心事,哎,明天可得好好去看看皇后姐姐,万不能让她想不开了。” 顿时便有附和着:“娘娘说的是,皇后娘娘心里必定不痛快呢,哎,这平南侯府的嫡小姐也是的,这刚嫁过去拜完堂就出事了,可实在是……” 云贵妃听着一笑:“谁知道呢,这可真是赶巧了啊。” 屋子里的人都低笑了一声,这事即便她们都清楚,跟乐蓉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这事就别让人往深了想,有些人就硬是不往好的想呢。 当初皇后给云哲选妃的时候,那竞争的人家可也不少呢,云哲不管是二婚三婚还是四婚,对于许多人家都是绝对有吸引力的,可是硬生生被当时,完全没有消息的平南侯府给抢过去了。有些嫉妒平南侯府,有人同样不满意皇后的做法,难不成不是皇后早就有人选,故意弄个烟雾弹出来,让她们白忙一场吗,谁心里能痛快啊。 这事基本八成都得和云贵妃所想的那样,起码近期可有乐子可瞧了。 皇后之前为了这婚事,折腾了那么久,这个皇宫里就没有不知道云哲成亲的事情了,今日云哲与乐蓉成亲,即便是没有什么兴奋的,也都让人打听着外面的消息了,所以历王府一出事,不止云贵妃这里知道了,其它的各宫也是知道了。 皇后一听,更是立即让人弄了些冰块给历王府送去,可是宫里的这些冰也是年年自己做的,也是有量的,现在皇后要解决历王府的难题,可是真因为这事闹的宫里短缺,到时候,呵呵…… 皇后现在却也不能管这些了,又派了两个太医去看看,她这会是不好再出宫了,却是让人盯着历王府,一有什么消息就立即要让她知道。 也好在历王府的事情,都得到了控制了,说到底中暑这也并不是什么大病,好好调整下,一般没多久都生龙活虎了,还有那么多太医和大夫照看着,能有什么事呢。 只是这云哲和婚事,却是闹了个鸡飞狗跳,再没有多少原来的欢喜感觉了。 云哲之后宴席的时候,倒也是脸上挂着笑容,只是明眼人都看到,本来该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云哲,这还没洞房呢,便面色有些憔悴,让有心人瞧着,那说词可就更多了。 因为之前要照顾几个昏迷人的人,而又怕其它的各厅各院的客人再中暑,那些冰块可是全部消耗干净了,甚至皇宫还送过来一些,这才将将都解决了。 乐蓉这个当主人的,屋中冰块都撤了些,最后只留了一盆,可是乐蓉穿着的嫁衣,可是好几层厚的,这还是因为夏日结婚,那嫁衣还特意用的薄纱制成的,更显得轻薄一些。 可是现在乐蓉就感觉自己就跟在火上烤一样,整个人都快蒸成虾子了,身上脸上那汗都流的唰唰的,脸上的妆也早就化了,中间又补了两回,可是补完后,一会流了汗,弄的妆更是狼狈不堪,简直不能看了。 可是这亲娘的规矩,还是规矩多多,喜娘刚开始各种不让动这动那的,后来也是看乐蓉太不好了,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但是乐蓉无法上妆,现在嫁衣上都被汗浸湿了,穿在身上,简直了…… 乐蓉咬着牙,却感觉眼睛有些重影,突然间她将盖头给揭下去,那喜娘还没来有及大呼小叫着说不可以呢,乐蓉身子便歪歪一倒,直接倒在床上了。 喜娘大叫一声:“哎,新娘子这是怎么了啊!” “快快,王妃昏倒了!”婢女这么一看,吓的差点没魂飞魄散了,她们照顾的,将人照顾晕了:“快叫太医过来啊。” 于是这历王府又多了一个昏倒宴例,新娘子都给弄昏倒了,这下子晚上的闹洞房倒是可以省了,却也少了不少的乐趣,云哲那脸红中发黑,快步过来看看乐蓉,得知乐蓉中了暑,那面上的肌肉抽搐着,别提多难看了。 于橙低声一笑:“历王妃也中暑了,怎么这样呢,哎,可真是愁人啊,这婚事还能办下去了吗?” 于橙这是多此一问了,都拜了堂了,这婚事还能中途作罢吗,乐蓉回去了以后也不好说人家了啊,而且也只是个中暑昏迷,又不是死了,怎么就不能了。 于橙是故意的,可是屋中的人听着却是略有些尴尬,各忙各的。 乐蓉那边两个太医去看,也好在其它人的情况都稳定了,乐蓉这纯属是喜服给捂的闷热,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就好多了。 婚事到了这份上,云哲咬牙的坚持到了晚宴,参宴的各位客人,都是很有眼力的,历王这一副谁欠了他几百两样子,这些人其实了不想多待啊,更何况有些人,本来心里就有些嗝应,吃了晚宴便都纷纷告辞了,有些跟着历王府关系近的,云哲也是没有心情招待了,那些人见状,也只好都走了。 但是其它后的礼节还要要办的,闹洞房没有了,洞房呢? 乐蓉虽然醒过来了,只是状态仍然不好,整个人都有些蔫蔫的,今天云哲一肚子火,也根本没有那个心情,于是两人的洞房,什么都没做。 第二天来收白帕的时候,乐蓉的表情那叫一个难堪,但是昨夜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不过这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乐蓉今天身子骨很不错,没有什么腰酸背疼不适的情况,跟着云哲进宫见礼,一路上都没出什么错。 天旋帝皇后皇太妃等都出席了,见过礼后,皇上说了几句,跟以前其它的皇子成亲也都差不多,神态也没有多喜悦,也没有多少厌恶,就是很平静,却也让人看不出好坏了,反而更让人担心。 皇后昨天也跟着一天的心,今天精神也不太好,扑了厚厚一层粉,才盖上脸上的疲惫,却是欢笑的看着云哲与乐蓉,说了不少好话。 云贵妃在一边笑着,今天来宫里见礼,总也要待一会,而其它的各王妃,最起码成亲的皇子全部到场,连吴琼今天也跟着进宫来了,云哲和乐蓉一坐下。 于橙便满脸担忧看着乐蓉:“三皇嫂现在身子可好了,昨天三皇嫂昏了之后,可真是让人担心,可是又怕过去打扰你,一直也没去看,现在看你气色还不错,这下才放心些。”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面色微黑的云哲与乐蓉夫妻两个…… 1586,机会来了上 一般情况下,自己的儿子娶了媳妇,昨天晚上洞房花烛夜,当婆婆的第二天要检查儿媳妇的清白的,但是因为云哲和乐蓉昨天根本就没有做什么,根本就拿不出来东西的。 而乐蓉本身又不能因为昨天没做,就弄个假的吧,皇后可是派人一直盯着呢,即便不能完全清楚昨晚上的事情,可是若是什么都没做,偏又弄出事来,到时候皇后知道被骗了,事情可不更大吗。 再说这事也得云哲同意啊,云哲没有多说什么,这事乐蓉自然不能独自做主了,所以没有那证明清白的帕子,皇后那里心情也没有多美,即便是知道昨天的事情,闹的云哲与乐蓉很是累,但是她想到的也是,昨天那场有些糟糕的婚事,可想而知她心里的窝火事情了。 云贵妃却是斥喝了于橙一句:“胡说什么呢,历王和历王妃大婚,这是件开心的事情,什么脸色不好的好的,看历王妃这脸色也知道多幸福了,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是,母妃。”于橙立即便轻声回道,便垂下头,一副说错了话的样子,只是那低头之时,却是弱弱看了一眼乐蓉,乐蓉看着心里别提多烦了。 云贵妃这看似是斥责于橙呢,实则却更是火上烧油,连皇后都暗讽了一顿,啧啧折腾了几个月,就是为了办好这婚礼,现在却弄成一个笑话,宫里那些嫔妃背地里不知道笑多少回了。 皇后面色紧绷了一记,却是什么也没说,这事都这样了,还说什么呢。 反正因为这事,天旋帝也没有久留,见了人便走了,这见上长辈的事情自然也就草草结事了,皇后感觉心累,由宫人扶着离开了,也并没有想见云哲和乐蓉,让他们单独说会话的机会都没有。 皇后其实也有些不知道怎么跟儿子说了,她本是好心来的,可是哪想到为了赶时间,当时就忽略了这天气的事情,现在……哎……多说无意。 于橙像是战胜的母鸡一样,见长辈都走了,伸手拍拍乐蓉道:“三皇嫂也别担忧烦心了,一切都往好了想吧,什么事您不能解决呢,日子都是人过的,好好过总是没有坏处的。若是因此跟三皇兄闹出什么不愉快来,这可多划不来啊,我们看着也担心呢。” 是真的担心吗,为什么于橙的样子,那微勾的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幸灾乐祸呢。 乐蓉拉下于橙的手,面上也带着浅浅的笑,只是看着于橙的眼神却是冷冰冰的:“倒是让诚王妃多想了,你放心吧,王爷是个体贴人的,本王妃心里跟明镜似的。王爷待本王妃好,本王妃自然会更好好的回报他的,倒是诚王妃,你也多长点心吧。” 说完乐蓉笑着离开了,于橙脸上却僵了僵。 不为别的,诚王最近也刚得一美妾,最近正是宠爱呢,乐蓉这是告诉她,别没事管别人闲事了,她自家后院都要跟着着火了,还有心思管别人,心可真是大啊! 冰烟扶着吴琼,慢慢在后头走着,柔声道:“也多亏了你自己心里有数,昨天多亏你没去。”吴琼现在怀着个大肚子,本来就是不舒服的,昨天那天气,弄个不好影响了胎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吴琼想想也是有些后怕的,当初接了帖子的时候,她是真的考虑要不要去的,反正胎都已经稳定了,到时候不往人多的地方去呗,像是冰烟她们待的地方,就没有多少人不是吗。这可是皇后派下来的帖子,真是不去可是不好的。 当然了吴琼不去的话,皇后心里再不满,她也不能明着挑什么毛病出来,那可显得太不大度了。 也多亏了吴琼当初听了武王的话,以武王的话:“你去做什么,一个怀了孕的大肚婆,去了又不能帮忙,再伤了他孩子,到时候他非把历王府闹翻天不可,省得去了麻烦,不许去!” 武王本来就是个爱武厌文的人,说话也是直来直往,嫁了武王这么久了,吴琼也早就习惯武王说这话,看着不好听,还像是在骂她似的,实则她自己心里却是知道,这都是出于关心她呢。 武王平时就是个武痴,对于男女之事也并不热衷,府里本来就有两个通房,只不过武王也基本不怎么去那里,这还是当初德妃在武王成年时派来照顾武王的,也就是暗指的通房吧。反正武王别看平时粗枝大叶的,但是这样的坏规矩,让正妻怀孕之前,其它的妾和通房有孕的事情,他是不会让其发生的。 再者当初德妃赐给武王,其实本也真就为了照顾他,外加他年纪大了,德妃怕他学坏,所以才派了两个老实本份的,但是德妃也怕这两个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挑的相貌可是远远比不得吴琼的,这也是德妃怕媳妇将来不满意的事情。 而吴琼嫁过去了,若是武王府再进什么人,那可就不是她这个婆婆的不是了,德妃至那也不管武王府的事情,也不会往那武王府里送人,武王府就是吴琼做主的,若是吴琼阻止不了武王府继续进人,那就是吴琼自己没本事,这德妃可是不管的。 武王对男女这事不热衷是个好事,吴琼也是个好性子的,她嫁人之前,其实还担心跟武王这个大老粗没话可聊,将来怕是不幸福的,可是没想到只要愿意为武王好,这大老粗也是愿意回馈那份好的,她倒也是没有后悔了。 府中两个姨娘都是老实的,而且武王一直没有给她们提升位份的想法,这两人就是死死捏在吴琼手里的,根本不敢乱来的,吴琼在府中的生活还真是不错的,就说昨天吧,她最近身子懒愿意睡觉,一少半时间都在床上睡过去,也是晚上回来的时候,武王参加完历王的婚事后,回到府里,才告诉她这件事。 当时武王说:“得亏你没去参加,好家伙今天昏了好几个,还有十多个也半昏不昏,你去了还能好!” 1587,机会来了中 吴琼听了,也不禁摇头:“这事也是闹的不轻的。”吴琼也不好多说什么,昨天听了,也感觉这婚事实在办的太糟了,可是她可不跟一般人说嘴。 “对了,听说齐王妃也昏了,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冰烟道:“应是没有什么大碍了,昨天离开的时候,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吴琼听着点点头:“那还好。” 可不还好吗,齐王云谭是个什么性子,真是出什么事情,那要闹起来,云哲这婚事可就更加热闹了。只是也只是这么说说而已,云谭跟王语琦那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京城大户人家,谁还打听不到消息呢。 想想王语琦也实在令人感慨,那也是个如花般的美人,可是嫁进了齐王府里,现在过的却是有丈夫跟没有丈夫的生活,她们是不知道实性到底是怎么样的,看起来就是王语琦更加让人同情可怜的。云谭就是个混不吝的,谁又不怕,又是个男女皆不惧的,这天旋国京城这些贵族子弟豪门大家里,能像他这样张扬,不怕败坏了名怕,也就这么一个人了。 这人要是特别可恶之后,时间久了,别人说起来也便成习惯或者是理所当然的了,何况云谭还不是普通人呢。 除了云谭不总回齐王府吧,老齐王妃待齐王妃就跟亲闺女一样,齐王府都交由王语琦打理,那齐王府后院虽然不少美妙妾室吧,但是到底都越不过王语琦去。 这稁门大宅的女人,有几个是不跟人共享丈夫的,其它人不但要共享丈夫,还得要忍受那些个小妾们的勾心斗脚,从这方面说,王语琦也不是全然都是坏处的。 冰烟也不想纠结这个话题,必竟云苍跟云谭的关系比较好,王语琦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她总有种感觉,王语琦有时候也不知道是真无意,还是只是巧合,有意无意的挤兑,对冰烟有着莫名的反感。她对王语琦之间总有些怪怪的,她自然是不愿意参与到齐王府那些事中。 “我扶你先出宫吧,今天天虽然比昨天能稍好一些,可也是热的很,你可别也中了暑,可有你的难受的。” 吴琼也不跟冰烟客气,便让冰烟和丫环扶着上了马车,这才两人各自分开,回了各自的王府之中。 而跟吴琼说到这些,冰烟也想起来了,对倾舞道:“齐王妃那里大概是没有什么事了,不过昨天中暑我就在身边,一会回去让人送些东西去,当作是慰问吧。” “是,王妃。” 回了王府,这一路走的,冰烟也感觉身上起了层薄汗,只不过白天还是不方便沐浴,冰烟去找团团了。 团团年纪小,倒是没有什么好忌惮的,所以冰烟便特意让府中的人赶制了小衣服,露出两个肉肉的小胳膊,裤子也是短到膝盖那里,只有薄薄的一层,所以团团这小家伙不像人穿的那么多,倒也没大人那么难受。 只不过他现在正是好动的时候了,孙嬷嬷年纪大了,这又是大夏天,也没法陪着团团一路走走跳跳的,只能看着两个小随从陪着团团玩,她眼睛都恨不得不错一下的盯着,就怕让人出了什么错。 冰烟来的时候,团团正在他的铺了凉席上爬来爬去,背上脑门上也起了一层汗,看到冰烟进来:“娘……娘……”便伸着两个短胖的小胳膊求抱抱。 冰烟快步进来,一把抱住团团:“看你玩的,这脑袋这汗,休息一会吧。”冰烟拿着帕子给团团脑袋和身子擦了擦汗,擦完之后,那手帕就差不多湿透了,冰烟哭笑不得的递给了媚霜。 媚霜笑道:“小世子还是这么活泼,看着就很健康可爱。” 孙嬷嬷也笑道:“还是活泼点好,小世子聪明着呢。” 冰烟摸摸团团的小胖脸,团团看到冰烟,便也真的不闹了,也不嫌热的窝在冰烟的怀里,还不够呢,脑袋在冰烟怀里拱了拱了,这才抱着冰烟的脖子,脸靠过去趴着。 这副依赖的感觉,冰烟不论以前有过多少回,每次都还是让心里软成一团,喜欢的不得了。 “团团累了吗,要睡觉了吗?” 团团一撇嘴:“不困,要娘陪着。” 一般在王府里,冰烟和云苍就让团团叫爹和娘,在外面的时候叫父王和母妃,团团年纪小,也没有什么太多出宫的时候,倒也没事。后来冰烟带着她去皇宫后,刚开始还不习惯,但是冰烟提醒了几回,倒也没再叫错了,所以说团团聪明也真是没错的。 冰烟柔声道:“那一会想要娘陪你玩什么。” 团团一脸深沉想着,又抬头看看外面,阳光很大,想要出去跑热执的,然后便道:“要玩黑白。” 团团口中的黑白就是围棋,叫围棋一开始他会忘记,第二天叫黑白子,习惯了冰烟也不提醒他了。反正这种事情,长大了自然就叫的准了,更何况这是跟云苍和冰烟的私下说的话,他们没必要对团团这么严格。 而团团玩的也不是围棋,那太深奥了,冰烟跟他玩五指棋,而又因为团团年纪小,记事不多,而且也想不全面,思绪还不够严谨呢,五子棋那是玩不转,于是冰烟就给改良变成三子棋了,规则跟五子棋差不多。 现在外面太热,团团虽然精力旺盛,往往不管外面多热也往外面跑,但到底不如春秋的舒服,他没事又不想睡觉的时候,就找人玩三指棋。 不过最多陪他玩的还是云苍和冰烟,其它的人不敢赢团团,即便他还这么小,但是云苍和冰烟却是陪她下三盘,会让着他一盘,倒也让团团不会特别气馁,还能激起玩的兴趣。 冰烟捏捏团团的鼻子:“好,娘今天没什么事,多陪你玩一会,不过一会你累了就要跟娘说,睡好了,下一次娘多陪你下几盘。” 团团嗯嗯嗯的猛点头,脸上兴奋的笑着,两人谈话的时候,那边随从已经颠颠的将围棋给拿过来摆上了,冰烟直接抱着团团便玩起来了,棋盘上不时响起棋子啪啪落盘的声音,母子两个时不时的说几句话,时间过的倒也飞快。 “王妃,老奴来抱吧,您抱了好一会了,手臂该麻了。”孙嬷嬷低声道。 冰烟摆摆手,声音也放柔放低:“没事,我直接抱过去吧,不然这小家伙说不定又折腾醒了。” 原来下着下着,这一上午精力旺盛的团团可不就困了吗,冰烟小心的将团团放到床上,轻声对孙嬷嬷道:“团团之前喝过奶了吗。” “回王妃,喝了一些,等小世子醒过来再喂也就行,现在该是不饿的。” 冰烟笑道:“孙嬷嬷辛苦了,那本王妃先走了,孙嬷嬷若是身子疲累也休息一会吧,让其它人守着。” 孙嬷嬷忙道:“老奴没事,王妃慢走。” 冰烟带着人走了,孙嬷嬷面上笑意也没減,当初被皇太妃分到这苍王府,算是来对了,苍王夫妻待她是真的不错,不过孙嬷嬷心里有杆秤,她在皇宫里待了大半辈子,知道的就是不论主子待你多好,若是你自己没了分寸,慢慢失掉了那个主仆的界线,早晚没了好果子吃。 她虽然与云苍夫妻关系很好,对待团团也是真心的,但是在事情上并不会因为关系好,而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这也是冰烟平时将团团全权交给她的放心原因,知情知趣的人,运气也不会太差的。 云苍和冰烟吃过晚膳,溜了一圈回来后,拉着冰烟一起泡了个澡,又难得走火的折腾了一回后,抱着冰烟说道:“之前不是跟你说天成使者要回来了吗。” 冰烟洗过澡,身子有些疲了,听到这里却精神过来了:“咦,难不成快到了?” 云苍嗯了一声:“原是保密的,只不过这事也不能保密多时,但是天成国那边为了怕麻烦,所以快到天旋国时,这才暴露出来,父皇其实也早得到消息了,秘密派人去接去了,估计没几日就到了。” 之前天旋天成要合作,便有它国的人从中作梗,想要破坏两国的关系,一度差点让合作项目失败,所以这一回天旋天成两国也都明显更谨慎了一些。 冰烟却是微微一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云苍轻哼一声:“反正也是她们狗咬狗,不伤及到苍王府,只当看戏就是了。” 天成国使者团再来,钟眉那情况,就算不能恢复她身份,总也不至于继续放到冷宫里吧。就看天旋帝多重视这次合作了,若是有意给个面子,钟眉再复起也是指日可待的,洪美玉的事情早就淡的差不多了,连屠娥秋都七个月的肚子了,现在天旋国更多的目光是集中在屠娥秋的身上了,对钟眉友好点也是极有可能的。 这事还真不禁念叨,就在天成国进京前两天,天旋帝便将钟眉放出来了,而钟眉刚一放出来,第一件事,便是将丁爽给叫到宫里来了! 那天正巧冰烟也带着团团去看皇太妃…… 1588,机会来了中下 繁眉宫里,钟眉手中拿着把团扇也没有扇,只是看着团扇上画着的蝴蝶环绕着鲜花飞舞的图案,身后的丫环正尽责的给钟眉扇扇子,一边的非月也老老实实的站着,换了一身漂亮的绿色在宫女装,看起来比宫里的其它宫人都威风。 非月也没想到,钟眉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当时因为钟眉的关系,一起被打入冷宫之后,非月就有点死心了。冷宫的生活实在是很不好,那里阴暗潮湿不说,虽然平时都没有人打扰她们,也不用早早起来去给皇后等人请安了,但是冷宫一天只吃两顿饭,饭菜吧,饭不是馊食都不错,那饭粒硬的明显都是隔夜饭,而且若是她们不早点去取饭的话,是没有人会给她们留饭吃的,那更是只能饿着肚子里。 在冷宫这近四个月的时间里,不止非月的脾气磨了,便是钟眉的脾气都给磨平了一些,因为在那里钟眉就是想耍威风都不行,冷宫里都是犯错被贬的嫔妃,甚至有些受不了那样的生活,生生疯了的,你跟那些疯子讲道理吗,不反过来被这些疯子追着跑就不错了。 平时钟眉与非月出来晒晒太阳,都得小心看着,有没有其它人出来,那样她们就得赶紧回来。 刚开始钟眉还想坐冷宫的老大,可是吃了几回亏之后,钟眉实在是不敢再想这事了。 四个月的时间,觉睡不好,饭也吃不好,再加上心理很是郁结,钟眉的性格很自然便安静了下来,平时那尖锐的戾气,都化了许多了。 天成国那边倒是传来好消息了,钟眉与非月没有这一次,这么欣慰于他们是天成国来的,不然谁会记起来她们呢。 “钟嫔娘娘,程夫人来了。”这时宫女进来轻声通报。 之前天旋帝将钟眉打入冷宫里,一般这样的情况,都没有太大可能再放出来了,所以倒也没有贬了她的位份,再放出来,天旋帝那边并没有其它的指示,所以钟眉还往在繁眉宫里,还是钟嫔的身份。只不过天旋帝将钟眉放出来,明眼人知道天旋帝只是看在天成国使者要来的面上,对于钟眉也没有生于多少的喜爱,所以宫里的其它嫔妃,也并没有主动来找钟眉,这繁眉宫除了刚出来后,调回了几个原来钟眉的宫女外,倒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比以前明显冷清了许多。 繁眉宫的各个宫人,都小心翼翼看着钟眉,这钟眉加来后更加的安静了,让这些下人心里也胆突突的,突然更抓不住钟眉的脾气了。 钟眉抬起头:“快请进来。” “是,钟嫔娘娘。” 不一会丁爽便在宫女的带领下进来了,刚一进来,丁爽的脚步便顿了顿,看着钟眉那明显瘦了好几圈,脸色依旧有些黯淡无光的脸色,发黑的眼圈,刚放回来,便是调理也没有一两天便调理回来的可能,丁爽心里有些复杂,只是面上却有些担忧。 丁爽快步走向钟眉:“钟嫔娘娘您可还好?” 钟眉看着丁爽,眼眶发红,拉着丁爽伸过来的手:“表姐,我心里苦啊!”说着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丁爽一看,立即向非月使眼神了,非月立即会意的让屋子里的宫人全都离开了,主子失态,她们怎么能看着呢。 钟眉心里是委屈的,可是在下人面前,怎么能表露出来呢,她虽然出来后一直很平静,也是在冷宫里磨的必须冷静面对了,可是心里还是特别委屈的。 依着钟眉的性格,便是做了什么害的人坏事,都不见得会觉得自己错了呢,更何况这一次,她是真真被人陷害受了这无妄之灾人,她心里的委屈就可想而知了。在冷宫刚开始那段时间里,她是天天叫骂着,可是心里的郁气还是无处可发,她是真的恨啊。 丁爽陪着钟眉哭了一会,钟眉这才慢慢恢复过来,抬头看着丁爽,凄然笑了起来:“让表姐见笑了,我现在这样子实在是狼狈的很吧。” 丁爽叹了一口气:“没事就好。”语气里分明有些怪异。 钟眉眼神一闪,眼泪又啪嗒的掉下来了:“表姐,你还怨着我吧。” 丁爽神色一僵,之前千儿的举报的事情,钟眉陷害丁爽清白,让丁爽强行留在天旋国,还借此冤枉坏冰烟的名声,这件事经过钟眉在冷宫四个月的时候,倒是已经慢慢平静下来,鲜少有人提及了,可是不代表这事不存在。 钟眉之前想着出冷宫,也想过,但是当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当她真的出冷宫之后,刚一从高兴转变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就立即想到丁爽的事情了。千儿那事经过这么久了,丁爽肯定是深信了的,现在钟眉再去否认的话,怕是怎么说丁爽也难以相信了,她再过多解决,根本是无计于事的,是以她得想个办法才行。 所以丁爽一进门,钟眉一是真的委屈,但更多的也是哭给丁爽看的,她现在也没以有太多的办法了,但是丁爽这个人心软,这一点钟眉跟她交好这么多年,还是很会掌握诀窍的。她这样的痛哭委屈的样子,以前都没有做过,就算是从同情的角度来说,这会丁爽心里起码是有些软化的了。 钟眉见状,面上更是痛苦难明:“表姐,我现在说什么,你可能都不想原谅我,可是我真的并没有害你的心。”钟眉眼神看向外面,那悠远的眼神,似乎在想着很久以前的东西,然后想到什么,脸上怀念的笑了,温温软软的,柔声道,“表姐,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却还是记忆犹新呢,从第一次见表姐时,表姐便十分的活泼开朗,我并不是表姐这样活泼的性子,所以反而喜欢这样与自己性格不同的人,当时看着表姐在花园里追着蝴蝶,心里想着,怎么会有这么有意思的人呢,看着怎么那么可爱呢,真想跟她做朋友,做一辈子都不分开的亲人!” 1589,机会来了下 钟眉的脸上满是回忆的神色:“后来的相交中,表姐你并不知道,其实我有的时候,总是在羡慕嫉妒着你的。你也不知道,我一边喜欢这样好性格的你,一边又在怨恨着我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心眼,就不能像你这样的生活吗?” 钟眉嘲讽的自笑了一声:“梁王府的事情,表姐知道吧,那后宅的混乱,远比表姐看到的还要阴暗混乱,我从小心眼就多,那也是因为我看的多了,我在里面吃了很多的亏,所以才不得不将自己的伪装起来的。我也并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我不这样做,受到伤害的就是我了。” 钟眉的眼睛又泛了红,眼眶湿润,没一会又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她拿着帕子轻轻给自己试泪,笑的越发的嘲讽了:“原来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本为争取自己的东西,不进反退,而退一步,却可能面对的就是万丈悬崖,我为了自己的活着,有什么不对的呢。从小母妃也是这样教育我的啊,我没有错啊,这样不是很好吗?” “可是偏偏,随着我的成长,我见过的人与物,不断的在挑战我的认知底线,原来世上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不止在梁王府里那些阴暗有龌龊,也有人可以活的十分的开朗阳光,真正的心与白玉一样的纯净的人。可是那个时候,我的手已经不干净了,我对付过府中的姨娘还有庶女那些人,我渐渐成长的别人不敢惹我,可是我同时也失去了一份纯真之心了。” 钟眉停顿了一下,从她朦胧的眼睛里,还能看到面色微变,似乎有些纠结的丁爽,揪着帕子,唇紧紧抿着:“表姐,我是个有野心的人,我在你面前也没有掩示过,我觉得你应该也会理解我的,后来我知道,我们可能不是同样的人,同样想法的人,其实那个时候我有些失落。你是我真心想要接近的人,你性格这样善良的人,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钟眉长长叹了一口气:“可是我为了这个喜欢,却做了不少错事。其实我并不想来天旋国的,我跟你说的有些话都是假的,为了只是安慰我自己,我难道不知道在自己熟悉的天成国里,我会过的更好吗。可是皇上见梁府势大,而我与表姐众小交好,上头那边也怕我们两府联合起来的,我们一文一武,这难保不是另一股势力,所以这个和亲郡主的事情,不是我,也会是你!” “什么!”丁爽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看着钟眉,嘴唇微动了几下,才脱口道:“难不成……难不成你是为了怕我嫁到天旋国,所以你故意……” 钟眉摇摇头:“表姐多想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跟其它的人都没有关系,表姐别这么想,虽然我也不是多想来天旋国,但是最后我还是来了,也同样是因为我心里有着野心的,跟其它的人都是没有关系的,更跟表姐没有丝毫的关系。” 只是丁爽还是震惊的样子,明显在消化这件事情。 钟眉道:“反正我是嫁来了,可是表姐你来天旋国了,我知道你为了什么,我刚开始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想着表姐跟我一起过来,在我嫁出去前,还能跟表姐多相处些,以后也能靠着这个回忆着天成国的美好生活,这也是不错的。可是后来我不知道是受了什么魔障了,我不想让表姐离开了。在天旋国我第一次计划就不成功,我变成了孤立无援,我突然意识到,我来到天旋国,可能就要变成有去无回了,这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我做再多的心理准备,我都会死在这里,我害怕啊!” 钟眉哭的十分伤心,丁爽犹豫了半晌,这才伸出手拿着手帕帮着钟眉擦了擦,钟眉却一把抓住了丁爽的手:“表姐,你懂那种感觉吗,感觉世界都抛弃了自己,但是那个时候却只有你在安慰着我,我一时间就……我一时间就……做下如此的错事。我是利用了表姐了,可我想着在天旋国,以我宠妃的身份,我也总能护着表姐的,那兵部尚书府而已,我总能拿捏的住他们,谁敢对于表姐不利,我必不会让他们好过,我真是自私,我真是坏啊,其实当初做下后,我就后悔了,可是我无路可恨了,我恨我自己啊!” 丁爽眼神有些闪烁,无奈的拍了拍钟眉的脑袋,叹了一口气。 钟眉抬起头,她没有上妆,脸上本来就憔悴,现在哭的跟个泪人似的,瞧着就让人心疼,钟眉哆嗦着唇,声音沙哑,带着小心的讨好:“表姐……我真的对不起你,我真的是罪该万死,我真的……呜呜,要不是表姐现在生活幸福,我都恨不得让自己碎尸万断,来以泄我心头的悔恨!” 说罢,钟眉一把抱过丁爽,便放声痛哭出来。 丁爽便任由钟眉哭着,一会自己的肩膀都湿了一记,钟眉也哭不出来了,还抱着丁爽抽抽泣泣的,伤心欲绝的很,丁爽看着钟眉后面椅子刻着的一个花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手上却没有停下来,轻轻的拍着钟眉的后背道:“别哭了,你刚出来,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别哭坏了身子。” 钟眉明显身子一僵,有些错愕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看着丁爽:“表……表姐,你原谅我了吗……” 那眼里的热切期盼,简直让将人醉在里面去,丁爽无奈的笑笑:“要说恨你,我刚听到消息的时候,是真的恨死你了,可是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都嫁了人了,程前虽然不是我认为最好的夫婿,可是我都嫁给他也,又怎么能变呢,现在大局已定,再想那些又有什么用呢,事情也不会倒流到过去了。” 钟眉呜咽道:“再来一次,我绝不会……我真的不会,我不想让表姐伤心的。” 丁爽拍拍钟眉的肩膀:“我都知道,你本性如何,我心里又如何不知道呢,不然我为何与你交好那么多年呢,不喜欢的人,你知道的,我懒于结交的。反正事情都已然这样了,再去想以前的事情,只会让我们过的更糟糕,不是吗。” 钟眉紧盯着丁爽看,看丁爽淡淡的笑着,有些遗憾,但又无可奈何,又带着一种释然的感觉,反正是十分复杂的,她的心里反而是放下了。 她这么做,其实也在试探丁爽对于她多年的姐妹感情有多深,丁爽自然是不可能完全不怨她了,但是正如丁爽现在说的,大局已定了。她们两个人在天旋国,只要丁爽有一点理智,她就知道,两个人抱团,总比丁爽自己要强的多了,就算是为了利益,丁爽也不会希望她们的关系变的很僵硬的。 钟眉到底是在宫里,想要对丁爽和程前做什么的话,还是有机会的,并且她是了解丁爽的,率先认错,总比丁爽兴师问罪来的更容易被理解的。而且钟眉这些刨白,有真有假的,人这感情可是十分复杂的,哪是人说想放下就能放下的。有怨即有爱的,这更能说明丁爽对两人的感情,是十分在乎的。 于是钟眉被放出来,想了很久,便决定先见丁爽,将这个心头刺先拨除了再说。 丁爽也不见得现在就完全原谅她了,只不过能理解她,不给她惹麻烦,在她遇到事情的时候,再能从中帮忙一下,这就够了。本来当初她也只是想扶持丁爽嫁的人家,并没有太将丁爽放在眼中的,这样的情况,已经是最好的打算了,现在看来,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好一些? 钟眉轻声道:“表姐还是你真的关心我啊,其实我在冷宫里也冷静许多了,想想当初也是我过于执着了,跟苍王妃争执又有什么好处呢,闹出这么多事,也实在是有些可笑。不过屠娥秋和洪美玉出事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啊,是有人害我的,我敢对天发誓!” 丁爽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那你觉得是谁呢?这宫里也确实是危险的很。” 钟眉眼神一冷:“本来若是没有这前的事情,我也不十分肯定,可是之前屠娥秋院子里发现昙花之事,本来我确实是怀疑是冰烟打击报复我,可后来调查不是她,反而落到我身上了,我心里知道不是我,若还不是冰烟,接触最直接的可不就是屠娥秋吗。还有洪美玉这事,表姐你知道我当时在宫里什么情况,我只想着讨好洪美玉,没必要做这样的事情,最后还能牵扯到我自己,我并不傻,而此事受益最多的正是屠娥秋!” 丁爽一愣:“这……屠娥秋,她看着不像……” 钟眉冷笑:“看的怎么能准呢,我原来也不知道,屠娥秋是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东西,我让她有了今天,她却几次三番的害我。而且她还想一箭双雕,同时害苍王妃,当时苍王妃受伤,小世子差点也因此与她天人相隔,想想也真是令人难过啊,这件事还忘表姐与苍王妃透露一下,我现在与她还不能友好相交,可是我也不会放过陷害我的人,过的潇洒,这些丑事我起码要让当事人知道。” 丁爽心里划过丝冷意,原来钟眉想的在这呢,主意都打到冰烟的头上了! 1590,寻求合作上 丁爽眨眨眼睛,面上皆是有些迟疑,然后这才犹豫着道:“钟嫔,这事不好跟苍王妃说吧,之前的事情才过去,现在再提起这事,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可不好啊,你才刚从冷宫里出来,现在再弄这个事,别让人觉得你故意惹事就不好了。” 钟眉一口气差点没憋回去,笑的略勉强了些:“表姐你在说什么啊,你没听懂我的话吗,这事现在可是由不得我了。当初我于屠娥秋有恩,这屠娥秋还能如此的恶意陷害于我,我若是不做些事情,我现在是出冷宫了,那屠娥秋现在却是风头正盛,她就更加不能放过我了啊。现在根本不是我不想惹事的事情,而是我不做什么,早晚这事还得扣我头上,我会被她害死的啊!” 钟眉有些着急,紧紧抓着丁爽的手:“表姐,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你不帮我吗!”说着,钟眉眼眶又红了,她是真的又急又气,这表情就更加生动形象了些了。 丁爽还是一脸的犹豫不决:“那屠嫔现在跟你又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应该不能的吧,再者说了,我现在跟苍王妃的关系,也算不得多好啊,这事让我怎么跟她说呢。” 丁爽微妙的看了钟眉一眼,钟眉明白那意思,当初钟眉做那事陷害丁爽的时候,她也是清楚丁爽的性格与脾气的,当时她就出于要破坏冰烟与丁爽的关系,就故意让将她们的关系弄僵了,而后丁爽无依无靠的,自然会对她百般的听话了。当时那事,她倒是想的很好,也真的让冰烟与丁爽关系恶劣的,可是她没想到,现在还得靠这种事情,再让她们的关系变好了,这才真是种折磨啊,想变的恶劣倒是容易,可是倒扣的水再想收回来,却是难如登天的。 钟眉心里暗恨,却还是没有放弃劝说丁爽道:“表姐的难处,我自然是知道,我现在也知道错了。我知道你与苍王妃现在的关系可能有些纠结,可是你要知道,在这天旋国,我、表姐还有苍王妃,我们都是外嫁过来的,我们本来就该拧成一股绳。之前的种种误会,只是因为我们的立场不对,我们都已然成为她人qi了,思想自然不比原来的单纯了。在这皇宫里是牵一发动全身,就算是好好在家坐,灾难都会从天而降的危险的地方。就算是没有我,这宫里的皇后啊,云贵妃等人,就真的是对苍王妃好的吗?她心里清楚的很,她现在是皇室成员,可惜她的身份和地位却是分外的尴尬,她也需要改变这个地位的,而原来我与她有矛盾,但在这个宫里,为了一点小利,反目成仇的有多少呢,这就是现实啊,谁又想过这样的生活呢。” 钟眉握着丁爽的手紧紧的,利诱道:“表姐啊,现在我们利益都是一样的,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苍王妃是个聪明人,她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的。不论如何说,当初的事情,也是我与苍王妃的斗法,害到了表姐,她对你总也有些愧疚的,以此牵线,我们三人同坐一条船,当然是一起合作的好了啊。” 钟眉说的太直白了,直白到显得特别的真诚,事实上情况确实是这样的。 之于钟眉和丁爽来说,在天旋国确实不怎么样,但是冰烟这个苍王妃,过的不怎么样,但绝对比起现在的钟眉和丁爽可强多了,钟眉这完全就是歪理,想要利用丁爽的关系,从得一个助力,帮助她在宫里再坐稳了。 而且过不了多久,天成国的使者团便要来了,说实话,钟眉到时候必然会改善现在的情况,就算是钟眉不如以往的得宠,到底在那段时间,没人明目张胆敢害她吧。 若是借由此事,对于冰烟的好处,也说不定比想象的多。 钟眉对此想的透彻,正如她所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尤其是在皇家和皇宫这样的地方,她能为自己眼前的利益,暂时放弃跟冰烟的仇怨。 这一切都要等到她东山再起再说呢。 也正因为钟眉直白的说出各种利害关系,即便其中有着算计,可是听着却也实在的很,那些她分析的,丁爽不是没有想过,她心里也多少是有数的,也正因为如此,最起码按钟眉说的那些,她答应是没有坏处的不是吗。本来她就是一个牵线搭桥的作用,三人便真是化敌为友,丁爽在三人中起到的作用也不大,可以说她就是个听风的,真正起主导作用的还是冰烟和钟眉,至于谁真正起主导作用,那就是两人的意思了。 丁爽默默无言,但是显然那沉思的表情,是要想这种可能性,钟眉放下些心,说了半天她嘴都干起了,端起来喝了杯茶,微微冷静思考更多的事情。 丁爽想想道:“这事,我现在也不能给你什么定论,试试再说吧。” 过了一会,丁爽总算是答应了,这让钟眉顿时眉开眼笑:“表姐答应就好,天成国使者团马上就要来了,而且这次来的,我估计丁府会派人来,梁王府吗我母妃担忧我,应该也会派人来的。” 钟眉眯眼想想,她倒是不能完全肯定,但是之前送亲的嫁妆,是让钟诚那个贱妾生的小贱种来送的,并且还出了事情,那之后钟眉一气之下便送了信回梁王府给梁王妃,想必梁王妃也看到了。不论那事是不是钟诚做的,嫁妆出事那就是事实,在天旋国这边可以说是钟眉自己弄的,可是梁王府到底梁王妃是正经的夫人,就算是没整成钟诚,但之前钟眉吃了大亏,梁王府也应该派人来看看,这一回也不会让钟诚再过来的,总得是个向着她的吧,所以她还真不是完全的空手套白狼来谈交易,她确实有值得谈的点。 丁爽若有所思点头:“若是这样最好了,钟嫔近段时间吃了不少苦头,也该是有个知冷知热的知道知道了。” 1591,寻求合作中 钟眉知道她说动丁爽了,便道:“表姐难得进次宫,今个便在我这里用膳吧。而且我之前听说,苍王妃今天便进宫里了,说不得这就是缘份呢,让表姐跟她和好的缘份呢。” 钟眉在此之前便打听过,冰烟要进宫见皇太妃,那可不是说来就来的,总得发个帖子什么的,钟眉费点心思打听,还真的并不难。她故意在今天将丁爽叫进宫里来,就是为了借着说通后,便趁热打铁,先将这个事情定下来,以防有变。 钟眉多信任冰烟吗,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好后,她其实也不会多信任。 可是这宫里,皇后那边当初就恼了她,而其后她没有利用价值,便马上被皇后舍弃了,屠娥秋那里更是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并且现在得宠中,她必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最起码背后势力多些,也能让屠娥秋不敢乱来,她这才有空再想其它的事情。 那云贵妃与冰烟关系不错,最起码现在是不错的,而她与洪美玉算是短时间联系合作吧,所以这些她也都是能谈谈的条件的。现在屠娥秋怀着身孕,确实是更受关注的,可是不要忘记了,洪美玉却是至从可以同房之后,也没少得宠爱呢,就凭这一点,洪美玉就有一争的资格,能帮助冰烟打通皇宫的路,有这个机会摆在面前,冰烟能不动心吗? 钟眉陪着丁爽吃了些菜,还小喝了一杯酒,借以更方便游说丁爽,而非月那边派人打听消息,这会进来后,冲着钟眉使了个眼色,钟眉与丁爽吃完后,便又坐着聊天。 钟眉看看天色:“本来还想多跟表姐你多聊聊,可是看天色也不早了,怕是程大人回去了,我实在不好留表姐了。” 完全就是为了丁爽考虑的,丁爽点头应着:“说的是啊,与钟嫔一聊便这么久了,是该回去了。” 钟眉却是不舍的拉着丁爽的胳膊:“表姐难得进一次宫,我可真舍不得表姐,我送表姐出去吧。” 丁爽连忙摇头:“这哪行啊,你需要多休息,我进宫这都是让你劳累了,哪还能让你送我出去啊。” 钟眉笑着道:“表姐不知道,我在冷宫里有多冷静和无奈,好不容易有人陪我说说话,我舍不得啊,表姐你就别推迟了,我送你出去吧。” 丁爽这样就不好坚持了,只能应了一声,钟眉笑着拉着丁爽的手便往外走,一路上两人都是柔声细语关心的说着彼此的心里话,丁爽都没注意路程,钟眉却突然定住了,丁爽疑惑道:“钟嫔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钟眉现在却是有些迟疑了:“那……那竟是苍王妃。” “啊?”丁爽抬头望去,那头可不就是冰烟和抱着团团的倾舞还有媚霜吗,她们身后还跟着一个冷着脸,气势不凡的侍卫。一般冰烟进宫的时候,她还不会如何,便是带了随行的侍卫也是跟在外头的,可是带着团团一般会带着侍卫,并且会带进宫里来,尤其上次出过事后,她再带侍卫都没人会有什么意见了,还不让冰烟出事给吓所了吗。 然而此时却是这么的巧,钟眉和丁爽后其一直围绕话题的冰烟,就跟她们没有多远的距离了。 丁爽眼神闪闪:“这……这还真是巧啊。” 钟眉仿似才回过神来:“表姐,我觉得我的运气回来了,您看,今天就是这么巧的,你们同时进宫了,而且离开的时候,还这么巧的碰到了。可能老天都在帮助我呢,希望我抓住这个机会,表姐,为了我们将来的安稳生活,这一次就靠你了。” 丁爽叹了一口气:“见了苍王妃看情况再说吧。” 而这会功夫,冰烟一行人已经走过来了,钟眉和丁爽连忙见礼,冰烟表情淡淡的:“两位都起吧。”也没有要多说什么,转身就要走了。 钟眉有些急,一步上前,冰烟挑眉看过来,脸色有些冷,钟眉却已经泪湿了双眼,反倒是让冰烟愣了愣:“钟嫔这是怎么了,快别哭了,不然旁人还以为本王妃欺负你了似的。” 钟眉摇摇头,声音因为之前演戏加真情流露,也没少哭,声音沙哑的很:“苍王妃,我是心里头难受,让您见笑了。”以前钟眉见冰烟的时候,刚开始是审视,高高在上的样子。 后来钟眉进宫了,对于冰烟是带着一种仿似深到骨子里的仇怨的,却从来没有这种悔恨,又柔弱无奈的样子,好似一朵刚被雨水打过,有些颓然的小花,那看着冰烟温和的眸子,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善意。 冰烟抿着唇,疑惑看着钟眉…… 苍王府的马车很大,坐四五个人只要不横七竖八乱撞乱倒,那是完全够用的。 冰烟与丁爽,此时都靠着马车壁而坐着,丁爽面色有些难看,眉眼间都有些郁郁的样子,叹了一品气,讽刺自嘲的笑了:“我可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但凡被叫进宫里,总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啊。” 冰烟看着丁爽郁闷的样子,没有说什么。 之前在宫里碰到钟眉和丁爽,其实她们也没有聊什么,钟眉一番梨花带雨的哭,然后情深意切道了歉后,深深看着冰烟,小声说了一句:“小心屠嫔。”便一副被鬼追着一样的快速离开了。 丁爽要出宫,自然是要跟冰烟一起出来了,而之前钟眉又那副模样,冰烟若是不好奇那才奇了怪了呢。 丁爽上了马车后,走出皇宫一段距离后,才将在皇宫里的事情,小声跟冰烟都说了,冰烟听着也很是无语。她倒是想过,天成国使者来了,钟眉会受到赦免,她恐怕还会想要再复起的,可是没想到这刚出来,主意就想的这么全面了,还想跟她化干戈为玉帛,成为合作的关系呢。 不说冰烟能从钟眉那得到什么,本身她也看不上钟眉,何必找不自在呢。 但是钟眉却缠了丁爽快一天的时间,这可是下了大决心了啊。 丁爽眼眶发红:“我看起来还是这么蠢的不行,到了这种时候,她想着的还是怎么从我这里,让我被她利用个彻底啊,被她卖了还要帮她数钱吗。” 丁爽有些气愤,其实若是丁爽真的是在今天才从钟眉嘴里知道真相的话,被钟眉这声情并貌的说了这么多,说不定是真的要动心原谅钟眉了。 可惜钟眉并不知道,丁爽早就已经知道了,甚至还对手整过钟眉,那份恨意已经积在心里很久了,而丁爽从对钟眉下手开始后,其实她们就不可能回到从前了。更何况过了这么久了,那种感觉都成为习惯了,现在钟眉哭两声,再说说自己可怜什么的,丁爽就要原谅她了,那是真的蠢不可及了! 冰烟拍拍她的手:“你也不需要为难,答应她便是。” “啊?”丁爽不解看向冰烟。 冰烟眯着眼睛想想道:“天成使者团来了,来看你与她的,我猜的话有八成机会,借着这个机会,帮助程前提升也不是不可以。就算不用帮着程前,让程前刷刷脸,也算是个靠山吧,对于未来不是没有帮助。” 丁爽却鼓着脸:“可是她打着利用你的想法呢。” 冰烟笑了:“她想利用,就得如她愿吗?再者,她有一点说的没有错,屠娥秋确实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但是我不能对屠娥秋做什么,钟眉现在却是将屠娥秋恨之入骨了,先看看她要做什么吧。我们最后不给绕进去就好。” 丁爽明白冰烟的意思,但是她也同样明白,冰烟这么做,还有一部分是为她考虑的。丁爽当初跟冰烟和好,后来想想,还是将早知道钟眉害她的事情说了,并且怎么算计钟眉的事情也跟冰烟说了,这算是将自己的弱点给了冰烟,这是求好的诚意。 而钟眉即是拿捏住丁爽的弱点,又再天成国使者团来即,天旋帝都给钟眉面子放出来了,丁爽是可以不理会钟眉,可是到时候别给钟眉气怒之下拿丁爽开刀的机会。到时候两国商交之际,真闹了,丁爽一不如钟眉是天旋帝的妃子,二也不是云苍和冰烟这种皇亲,被处置不过眨眼的事情。 再者丁爽太反感,会让钟眉怀疑,丁爽自信钟眉不会知道当初她下手,但是她能百分百肯定?被钟眉这种人知道了,丁爽能斗的过吗?最起码她们在明,防着点总没有错。 现在这个时候,没必要跟钟眉对着干,更何况丁爽跟钟眉再和好后,钟眉真想再对冰烟做什么,丁爽还能知道啊,反而那个屠娥秋几次将屎盆子往冰烟头上引,还真是个麻烦事。 丁爽望着冰烟,真诚热切的笑了:“苍王妃你真好!” 冰烟笑着点住丁爽的鼻头:“你怎么这么傻呢,对我这么信任,把你卖了,你还乐呵呵的呢。” 丁爽笑嘻嘻的抱着冰烟的胳膊:“我愿意,我开心!” 天成国的使者团很不禁念叨,十天后竟然便再次来到天旋国,而这一次丁府又派了丁爽的哥哥,并且这一回钟眉的同胞兄弟钟君也来了,摆明是给钟眉撑腰的! 1592,寻求合作中下 一般来说天成国使者团又来天旋国了,而且又是大事,应该再办次宴会吧,只不过之前都办过了,而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谈公事,所以最后经两方的商谈,办劳师动众的宴会倒是不用了,只不过以后的商务政务洽谈那是少不了的。 而这次使者团里来的大多都是熟人,包括之前带队前来的裕王王鱼,还是这一回的带队,那显然是上一次,虽然天成国使者团在天旋国发生了不少的事情,甚至结果都没有原来设想的美好,但是裕王却让自己一点事都没有,也绝非是个简单的人物。 因为不用举办宴会,天成国的使者团们休息一下,便准备几天后的正式商谈了,所以都留在天成国的驿馆里,但是见妹心切的丁羽和梁王世子钟君,却没法闲下来。 一来到天旋国后,便请求要见钟眉,本来就是亲兄妹,这不远万里为了见见亲人,天旋和皇后怎么样也不好阻止吧,便也同意了,而同时间兵部尚书府的程府里,丁羽也带着随从前来见妹妹丁爽了。 这丁羽可是名正言顺丁氏家族的下任继承人,论起身份地位,以及发展,那绝对不是丁爽一个女儿家可比的,只要丁羽好好活下来,将来天成国第一世家的丁府就是他当年了,手中握有的天成国资源,绝对是不少的。虽然两国相去不远,可是不代表程府就真的借不到一点利益。 所以听闻丁羽前来,程南王氏还有程前夫妻程器夫妻都等在府中,因为丁羽的辈份,程南再如何不能降了辈份亲自去迎接,留在大厅里等着程前将人请进来后,便爽朗笑道:“真是才俊出众啊,丁家尽出人才啊。” 丁羽看向坐在上头的程南,不管心里是个什么心思,但是面上却笑的很是温和亲近:“在天成国也久闻兵部尚书程大人的威名,天旋国是强国之一,方方面面都是人才,且程大人深受天旋国皇帝的信任,父亲也念叨过程大人的丰功伟绩呢。” 程南一听,笑的更大声了:“劳亲家挂念了,快坐快坐,别站着了。” 丁羽身为客人,自然是坐在左上位的,而因为辈份并且是亲近关系,程前与丁爽自然是挨着丁羽坐着,对面便是程器和秋池夫妻两个了,秋池却是挑眼看着丁羽,刚才一直垂头,也没有太注意,现在看着丁爽,心里却不一禁一动。 这丁羽当真是长相出众,气质非凡,原先她没奈何嫁给程器,还觉得这程器到底也是京城中的才俊吧,结果一嫁过来才知道,他或许真有些小才,但是实际上除了那点小才外,他真的屁都不是啊。好色脾气还不好,也不知道心疼人,现在看着连程前都不如,又怎么比的上世家出身,从小就涵养不凡的丁羽呢。 瞧着那丁羽坐质笔挺,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尺量过似的,规整的自成一体一般,而丁府本来就是大家族出身,从小教养着丁羽的不止是丁府的家主,还有各个博学的族人或外请的老学者,外加读书的多,一种已融入到其骨血中的贵气,与他温文儒雅的交集在一起,再配上俊朗的长相,当真是让人女子为之动心。 程器与人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能被人比到沟沟里的无能,秋池眼神微微流转着,波光流动间,似有若无的情意,她倒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只是看到出众的男子,难免有些羞意而已,也知道这里是在哪里,所以这表情十分隐晦,再加上现在都在看着丁羽,倒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但是这个人不包括丁爽,丁爽就坐在秋池对面,刚开始她也没注意,还以为秋池眼睛有什么问题呢,只是看着她那撇着眼睛,欲语还羞的样子,总不会对她发花痴吧,只微微一撇,就看到了秋池注意的方向,心里冷笑了一记。 别说秋池已经嫁人了,便是她没有嫁人,丁府这样的人家,也绝对不会让秋池入门的。到了这份上,竟然还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这秋池也真是单纯的有些蠢了。 丁爽还知道嫁人后,该如何,她倒是好,总是与程器吵架,这也就是秋池的父亲是户部尚书,若是背景但凡小一点,秋池就别想怎么好,王氏早看她不顺眼了。 从坐下来开始,程南那话里话外就没少提及亲家亲家之类的话,还时不时意的所指,问着天成国那边的情况,照理来说,两家是真的亲家了,这样也算是互惠互利了,没看为了拉拢丁府,便是平时对程前没个好脸色的王氏,最近都问长问短,知冷知热的,别提多殷勤了,都有段时间程器不与程前对着干了呢。 王氏想的很好,这一次还在磋商阶段,但是谈的是具体的建设了,这其中的相关利益,是十分重的。丁羽既然能跟着使者团来,那必是能说上些话的,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身为亲家吗,程府也不要求什么,让程器能够正常考科举就行了,考不考上两说,最起码能正常走仕途了。 这程器在程留着,天天醉生梦死的,府里长相好点的丫环,现在都不敢往程器那院走,程器那院里除非长的特别难看的,小丫环就没有一个清白之身了。但是这些丫环都是签了死契的,有些想要攀高枝的,就直接被程器收了,有些想要脱离的,不是求着恩典去了旁的院,便是让王氏坐主发卖了出去了。 下人私底下也是有怨言的,再一个程器这么下去,可是耽误前程了,他有多少个年轻时候,现在不准备下,等着向程南这样的年纪再入仕,根本没有发展的可能性了。 丁羽不动声色挡了程南和王氏好几波的试探,也没有让程南彻底的生厌,在几次不回答的时候,也略回答些可有可无的,一直吊着他们,实际上却没有说多少有用的信息。 一个时辰之后,丁羽已经和程前还有丁爽回了他们的院子…… 1593,寻求合作下 “哥,我好想你!”刚一来到私人地方,下人都给挥退了,丁爽便红着眼眶,忍不住抱紧了丁羽。 丁羽拍拍丁爽的后背,眼神锐利的看了一眼,在丁爽抱住丁羽后,神色有些紧绷的程前,眉头微挑,却笑着对丁爽道:“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丁爽微红着脸,擦了下眼睛:“哪有啊,风大迷了眼睛了。” 丁羽却没揭露丁爽心虚的慌话,便坐下了,之前丁羽走的匆忙,倒是没有好好看着程前和丁爽他们住的屋子,看着屋子里的装饰,都是以温馨柔和为主,明显不是个男人会弄出来的风格,显然是丁爽弄的,丁羽虽然没说话,但是笑意加深,还说明了他此时的好心情。 丁爽与程前也围着桌子坐下了,丁羽问着丁爽,但是眼睛看看程前问道:“你们成亲也有阵时间了,两人相处可还好?” 丁羽比起之前见程前的时候,语气各方面都温和了一些,当初为了给程前震慑,不能让他欺负自己的妹妹,就得怎么狠怎么来。但人两既然已经成亲了,再继续这样给压力,只会让两人生活上龃龉,这些还是来的时候,丁夫人千交待万交待的。依着丁羽这个哥哥对妹妹的疼爱,回来的时候,没少说程前不好,自己妹妹就这么白白嫁了,心里怎么怎么不舒服之类的。 丁羽也就是在家里那样,他身为未来丁家的继承人,就算是这方面没有女人细腻,但是多少还是明白的。 程前感觉到丁羽待他态度有转变,刚才因为丁爽与丁羽抱在一起的心情,立即便转好了许多,笑着道:“挺好的。”说着又看看丁爽。 见丁爽并没有反驳,面上也没有不开心,程前嘴角勾了勾,这一切都在丁羽的注视之下,丁羽心里得意,他的妹妹自然是好的,这个程前算是还有些眼光。 “王氏和二房的没有为难你们吧。” 丁爽笑了起来:“哥,这些事妹妹能处理好,你刚来天旋国,一路周波劳顿的,还是多休息下吧,反正这次不着急着走,总能小住段时间,不急于一时。” 丁爽笑的爽朗,眉眼间都散发着清清爽爽的笑意,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显然是发自内心的笑,丁羽心里便放心了:“我还不是关心你吗,你倒是没心没肺的,哎。” 程前看着丁羽与丁爽斗嘴,两人自然而亲切的亲情,便从这样的对话里展示出来,这一刻她们那种感情是做不了假的,也让程前有些羡慕,从小到大,他便没有感受这样亲情的机会。 丁爽注意到程前神色有异,笑着对丁羽道:“哥这回小住,就让我们带你在京城里好好逛逛吧,你哪天休息好了,然后让人通知一声。” 程前也立即道:“因为大舅哥近日过来,所以上峰已经给了我几天假,所以我这边一直都有空。” 丁羽笑笑,他之所以过来,就是想看看妹妹,也不好在这里休息,所以只是约好过两天出游,便带着人离开了,当然了他这一回过来,还是给丁爽带了不少东西,来的时候抬了两大箱子东西。 王氏和秋池见都没见着呢,便直接给搬到了丁爽和程前的院子,那王氏和秋池想打秋风都不行,这会心里也暗恨着呢。 程前丁爽将丁爽送到门口后,这才相偕着回来,他们走后,刚才喝的茶点都有下人给收抬好了。 丁爽歪着头看着程前:“你刚才心情不好吗?” 程前一愣:“没有啊,怎么这么说?” 丁爽抿着唇,却不好说刚才看到程前失落的表情吧,程前眼睛一转,也想到了刚才,坐下来后将丁爽的手包在自己的手中:“我只是想啊,以前你被大舅哥保护的很好,到了天旋国嫁给了我,保护爱护你就是我的责任了,现在我还没有做到,心里有些失落吧。” 丁爽知道程前没有完全说实话,只是这话听着还是很感动的,但是禁不住有些傲骄着道:“那你以后就好好努力吧,反正还有时间呢,只要你想,你会做的比哥哥还好的。” 程前微愣神,眼神深深望着丁爽,眸底却泛动着激动的情绪:“娘子,你……” 丁爽轻咳一声,抽回手便要起身,但是程前哪里能让她走呢:“我会做的比大舅哥还好的,以后的时间还有那么长,但是我会做给你看的,我一定会做到的。” 丁爽另一手空着,却点了下程前的鼻子:“我先看着吧,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程前同样也包住了她这只手:“那就用以后来证明吧。”说罢,便拉着丁爽的手,在那细柔的手背上,轻轻柔柔印下一吻,顿时让丁爽涨红了脸。 但下刻,已经被程前抱了个满怀,让丁爽想要羞恼的发作都没有机会,程前细密却温柔的吻,便落在丁爽的脸颊脖颈那里,让丁爽更是羞的浑身不自在。 程前低沉的声音却在她耳边响起:“娘子,我们是夫妻了。” 丁爽僵着身子,程前温热的呼吸仿佛吹在她耳边,实则却已吹入她心湖之中,荡起了丝丝的波澜:“我们是夫妻了,我想有个我们的孩子。” 丁爽满面通红,紧紧抿着唇,却不禁细声细气道:“我……一个人……生不了……” 那声音轻的比蚊子声也大不了多少,却听的程前激动的扶住丁爽的肩膀推开,两人面对面,此时脸色都红的跟番茄一样:“娘子你是同意……” 丁爽一垂眼:“我可什么都没说。” 程前却是哈哈大笑:“好娘子,你真好,我爱你。” 丁爽脸唰的一下更红了,女人本来就更是矜持的,刚才说出这句话,她都已经羞的不能自已了,更何况说这样的情话了,她简直羞的都不敢看人了。 程前现在看着丁爽,都要将丁爽脸上看出朵花来了,抱起丁爽,在丁爽的惊呼下转移了阵地…… 程前刚才那种似有若无的失落无奈感,此时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他有的时候想想,也觉得特别的不可思议,在花楼那样的地方,就算原来是个身正清白的男人,总去那里也难保不学坏。他常年蹲守在那地方,现在回想起来,他都觉得在那里研读诗书都够奇葩的了,他竟然还能坐怀不乱,天天见着那些勾人的小娘子,还能维持童子之身,这本身就是个大奇葩吧。 只不过,他现在却感觉当时简直太正确了,第一次双方都有点羞涩,而且也不熟练,但是丁爽知道原因后,看着程前那柔和如水的样子,简直比所有他见过的女人都要美,他觉得,若只是为了等这一刻,那值了! 繁眉宫里,钟君看着面容憔悴的钟眉,冷着脸,凝着眉:“你做事怎么这么不注意,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钟眉的起点,是多少人都没有的,一来便是四妃之一,只要保持着皇上记着,外加两国交往,再等个几年,这位份绝对还是要长长的。 皇后与云贵妃的位置,那也不是完全一成不变的不是吗,哪想到天成使者团再来时,钟眉被贬成嫔,还打入过冷宫,一手好牌,生生被玩烂了。 钟眉捏着手帕,红着眼眶默默擦着泪:“是我的不好,来到天旋国皇宫,我却一时大意了,没想到被人害到这个地步,哥哥说的都对,是我太不注意了。” 钟眉这诚心认错,又是这样柔弱怜惜的样子,到底是自己的妹妹,钟君叹了一口气:“你也别怪我说你,我这也是因为担心你。你与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钟眉点点头,轻声道:“嗯……” 钟君越听越是皱眉:“这苍王妃还是这么狠一个人呢,所以你现在想利用她与丁爽,帮你重新得宠,然后对付敌人?” 钟眉叹息:“这事说的容易,实际上哪那么容易呢,这也只是我的想法,具体怎么办,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呢。” 钟君手敲了敲桌面:“等我见了人再说吧,你在皇宫里注意着些,还有那千儿敢背叛你,你放心,他的家人都已经受到该有的惩罚了,这个千儿你准备怎么办。” 钟眉冷笑:“她敢背叛我,就得有背叛的觉悟,现在不急着对付她,知道我从冷宫出来,恐怕她胆都快吓没了,我现在懒的对付她,她还有点用处。” 两天后,程前丁爽带着丁羽游玩京城,但丁羽按约定来时,发现不止程前与丁爽,甚至连云苍和冰烟也在,那天只是简单说了说,丁爽也没太提及冰烟,这怎么就和好了? 他自然也知道,这冰烟当时是被钟眉陷害的跟自己妹妹疏离的,但是这一下马车,两人便亲亲热热拉着说话,反倒是将身边几个大男人晾在一起,这算什么事啊。 丁羽和程前还只是郁闷不爽,那云苍本来就冷冷的,这会直接身降冰块,生人勿近低气压了,好吗! 丁羽与程前一愣,苍王好大的醋劲啊! 1594,郊游上 云苍的醋劲还真是挺大的,那边冰烟和丁爽谈的倒是挺高兴的,必竟在深宅大院里,不能天天出来没事聊聊天什么的。 不过当云苍走过去的时候,两人还是发现了不寻常,必竟云苍不高兴,这还是能看出来的好吗,冰烟便冲丁爽笑笑,走过去问云苍:“相公,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 云苍的神色果然是好多了,让丁羽丁爽还有程前心里大感神奇,说实话,这外面说云苍多疼爱冰烟吧,这也只是外边传言的,其实这种传言,谁都知道,肯定是带着点夸张的成份在里面的,其实他们都不是很相信的。 只是现在看着,这不高兴,冰烟不过柔柔问了一句,立马便多云转晴了,没有比这个更好解决的办法了,他们现在算是有些相信外面的传言了。 而后这一路上,他们还真是没少被这对夫妻秀恩爱给闪瞎眼,而且这两人实在是太默契了,我说一句话,那人便知道他或者她的第二句要说什么一样,一个眼神来回的,啧啧。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丁爽和程前她们要带丁羽好好逛逛京城,之前虽然也做做样子,带使者团看过,但是那些都是带有目的,看也是看那些那彰显天旋国富贵强盛的地景点和人情什么的,而丁羽上前来心里也是装着事的,自然不能玩的尽兴了,所以说是之前游玩了一圈,其实他也真没玩了什么。 他此行倒也不是为了玩的,可是能在周车劳顿后好好逛逛天旋国,这种事情,他也是不会拒绝的。 丁爽之前想到带哥哥出来玩,便想到的要约冰烟,而她要是自己的相公一起来的,冰烟自然也是最好带着云苍的,只不过丁爽跟云苍是真的并不熟,她邀请也不知道云苍这个大冰愿不愿意,若是不愿意,她还真不能将冰烟带出来玩。丁爽跟程前一个是夫妻关系,一个是兄妹关系,冰烟却跟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这样出来,少不得被人说闲话的。 其实丁爽当想带丁羽逛的时候,邀请冰烟也是顺嘴一问,也没有想过冰烟会来,但是现实却是惊喜真不少,云苍还真的来了,并且还手下弄的定了个游玩的路线,反而冰烟和丁爽这两个细心的女人没做什么,等着跟着他们游玩就行了。 云苍定的其实也有些怪,美景那是真的有,就在郊外庄子那里,现在正是花季的时候,所以一路上就看到满山花海绽放,一路上的美景真是美不胜收,天成国不是不能看到,只是心情决定游玩的兴质,现在他们就是兴质大于看花的心情,看着哪哪都很不错。 “我们要去摘啊?”丁爽有些萌萌哒的问了一句。 因为他们来到的是郊外一个果园里,进来之后,云苍让大家都换上比较轻便的衣服,然后便来到了这个果园了,后面跟着两个家丁,然后便是他们了,下面的项目就是摘桃子! 在场就算是程前这个在程府特别不受重视的嫡子吧,他从小都很少做什么重活,更不用说丁羽与丁爽了,桃子他们倒是没少吃,可是从来就没自己摘过好吗! 冰烟笑着道:“这庄子的桃子今年开的特别好,甜脆爽口,王爷之前听说要出游后,便想来这里,让你们尝尝今年的桃子。”说着冰烟拎起了篮子道,“我们自己摘了自己吃,也是种享受,不过光是摘也没有意思,不如我们比赛摘如何?” 丁爽听着也觉得很有意思,正是因为没做过,她其实也有些兴趣做的。 而以往这些事情都是下人做的,主人要端着主从的架子,不许做也是不能做这些的,看着冰烟都拎起篮子了,她就没有什么心理阻碍了。再说现在身边也没有下人看着,也不需要在下人面前端着面子了,这不是挺好的吗。 “比什么赛啊,赛果是什么啊?” 冰烟想了想笑道:“不如若是谁赢了,接下来的郊游便有谁做主吧,他建议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怎么样?” 这比赛奖励呢,也真不怎么样,不过丁羽与程前听了,却来了兴质了。因为程前他们要与云苍和冰烟一起出来,所以当时就得照顾云苍和冰烟的想法,所以就这么来了果园摘桃了,原本程前还想着,要往别处看看,郊的好景致不少,而便是城里也有不少可以玩的地方呢,他也是没想到苍王思想这么怪,不然还真不会交给云苍。 “好,说定了。” 冰烟想想道:“就以一个时辰为限吧,谁摘的多就算谁赢,唔,我与王爷一队,你们三个一队如何。” 丁羽笑着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这不是显得我们人多欺负人少吗。” 云苍抬起傲气的下巴:“试试再说。” 于是这场比赛就开始了,反正就两个园丁盯着,他们就看到五位主子们,一瞬间便飞跑起来,只个树上都放着梯子都助挑高的东西,有些果树下面的是小土坡,也助于他们摘桃子,大体上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也不能马乎。 其实他们也十分意外,当初听说主子要来这个果园,他们还想着就是过来避避暑什么的,听说是来摘果子的,他们都以为自己幻听了。 但是看着几个主子跑的飞快,竟然一个比一个玩命的爬树摘桃子,便是两位女子,苍王妃和程夫人吧,两人挨着矮树,也会努力爬爬,若是不行,就直接站在下面拿着篮子接果子。 但是哪个更快这个还真是挺明显的,几人的身手都是不错的,但是他们也都没故意用轻功什么的,可是本身会武,那还是特别占便宜的。 像是云苍,手扶着一棵树,然后拉着一只枝条,脚上起步几个飞起,眨眼间便上了树。 丁羽的武功虽是不如云苍吧,但是那也是身手不凡,上树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下面的配合呢,正是让丁羽三人觉得秀恩爱的那一个方面好吗! 1595,郊游中 那云苍刚一上去,冰烟便立即拿着篮子过去了,刚一过去,下面便“啪啪啪”开始往下扔桃子,冰烟身轻如燕,拿着蓝子轻松一转,在原地转了一圈,掉下来的桃子一个没落地,都安稳的接到篮子里了。 丁爽以前没做过这种活,刚开始还有些笨手笨脚,可是没一会她也找到诀窍了,丁羽和程前摘桃子,看不到丁爽过来接,也会先拿起衣袍抱起来,等一会一起再给丁爽也行。 本来这是一项挺枯燥的事情,这是他们原来以为的,只是后来摘着摘着,感觉吧……还挺有乐趣的。 正是以为没有做过,当一把果农,穿梭在桃园之间,不时挂着大小不一,鲜红或是青脆的桃子,感觉自己变成了无忧无虑的小猴子,然后另一边上还有与自己竞争摘桃子的,又升出了那种竞争的信念。 觉得很无聊的事情,竟然也摘的喜笑颜开,没一会便都来了兴质了。 最后的比赛结果呢,以冰烟与云苍高超的默契配合,他们比丁羽丁爽和程前的队伍多摘了两个桃子成功了,接下来对于安排郊游的一切事宜,他们就是更加没有意见了。 冰烟笑着道:“看着桃子可爱红润的,我们也尝尝吧。” 让下人拿下去洗了一盘,众人检验自己的劳动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动手,最后得到的成果会让人更加喜悦吧,反正丁爽三人都觉得,这桃子怎么这么甜呢,甜的他们好悬没甜掉牙了,真是好吃呢。 剩下的桃子冰烟让拿下去,分了三部分,苍王府、给丁爽和程前的,另一部分就是给丁羽之后带走的,剩下的都给庄子里的下人都分了,倒也算是皆大欢喜。 这天气有些热,摘了桃子,坐着休息一会,散了些汗,五人又安慰洗了下澡然后去吃了午膳,下午还有游的项目。 说到这里,丁羽便说道:“其实我倒是挺想去天旋国明雪阁看看的。”丁羽明显对于明雪阁是很推崇的,天成国也有明雪阁,但是天成国的明雪阁到底是比天旋国的占地要小些。 一般的文人,都对于明雪阁有着一种执意,而明雪阁的环境优美,乌语花香的,也确实是适合游玩,将这个当成一个点来玩也不错。 云苍点头道:“娘子觉得呢。” 冰烟从善如流接话:“其实王爷也安排了明雪阁了,你们可算是想到一块去了。” 于是一行人又前往明雪阁那里,正值是夏季,明雪阁其实说白了,就是为了圆一个文人之间的雅兴,所以这里面的装扮呢,就顾着优美恰人上装扮了。 优美的景致真的不少,像是环绕于假山周围的花园景,还有此时一片鸳鸯游过的小湖,亭台回廊间树枝曼妙,美不盛手的很。 “哎,这不是丁羽吗,这么巧啊!” 丁羽半眯着眼睛,感受着风吹落面容的感觉,这明雪阁确实是比天成国的更加精致美丽了,心里真欢喜着,却听到了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丁羽等人一回头,便看到那边一个身着精美华衣的硬朗男子走过来。 冰烟倒是没见过这人,只是这个在面容,怎么看着都跟钟眉有些微的相似之处,而且衣着的装扮,在衣领袖口边上,与天旋国最近京城这两年的男式服饰花纹不一样,显然不是天旋国的人,冰烟心里有些数了。 程前也很快反应过来,丁羽与这个钟志是最熟悉的,此时看到钟志过来,笑着道:“原来是钟世子,这么巧啊。” 钟志身后跟着几个随从,只是那几个随从都是人高马大的,相比较起来云苍他们这一行人,就是为了游玩而来的,没有带太多的随从,基本就是一人带一个随从,冰烟和丁爽便一人带着一个丫环,而云苍是有功夫的,走的也都不是特别人烟稀少的地方,哪像是钟志弄的这么个威风的样子,好像故意一般。 钟志笑着走过来,眼神却在云苍他们身上转了一下,看到冰烟时,眼睛微微瞪大,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今日冰烟身着一身俏丽黄衫,冰烟相貌本为不老,若非是梳着妇人的发髻,看着就像是未出嫁的女子一般,而丁爽今天本着游玩的心情,也没打扮的多庄重,穿着一身绿色活泼的衣衫,两人往那一站,便是两道美景了。 而丁爽钟志是见过认识的,冰烟他却是第一次见,只觉眼前这人真是美丽逼人,眉目精致若画中最好美向往的仕女图,缓缓走出画卷,走入人心底一般。 云苍眉头一皱,不着痕迹的往前走了一步,丁羽也觉得钟志眼神有些异样,便立即道:“钟世子,给您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天旋国二皇子,也就是苍王和苍王妃,这位便是在家的妹夫程前,小妹丁爽您见过了。” 钟志听到这介绍,神色虽然平淡下来,只是眉头还是微挑又望了过去,但是看到云苍沉眉不语的样子,他也知道分寸,笑着道:“原来是苍王和苍王妃,在下久仰大名,一直没有时间,今日一见,果然百闻不如一见,真是难得的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钟志这话,让云苍的脸色略微转好了。 钟志又笑着道:“明雪阁这地方是真的不错,本世子也是待在驿馆里觉得有些无聊,想出来看看天旋国京城的各个景致,这明雪阁自然是必逛之一了。” 之前钟志与看望钟眉后,因为钟眉想要拓展自己的势力,又想解决她的困境,钟眉过的好,与他也没有坏处,而钟眉身处皇宫,有许多必须要守的规矩,来来往往是十分不方便的。 钟眉便将这些委托到了钟志的身上,而钟志此前来天旋国的时候,也是对于京城各个势力都看过资料,略微调查了一些,而以往钟眉往梁王府送的书信中,又有对于冰烟的一些坏话,让钟志对于苍王云苍和苍王妃冰烟都知道的不少,但是这些都是钟眉的一面之言,现在需要冰烟了,他自然还得来接触一下,先看看再说。 之前丁羽要跟丁爽他们一起游玩这事呢,钟志也是听到些风声,先也是不知道云苍和冰烟会一起过来,他只是知道,以丁羽的性子呢,若是出来的话,来明雪阁看看,应该是有很大的可能性的。所以他便来看看,反正来也不吃亏,没想到却有意外的收获呢。 丁羽对于钟志的说词,信了几分,反正从他面上的表情是看不出来什么的,但是遇到了,他们自然是要一起走走的,总不能真的将钟志扔在这里,他们自己去逛了吧,总归是都天成国来的。 “那不如梁王世子与我们一起吧。” 钟志笑着点头:“本世子也正有此意,苍王、苍王妃,请。” 云苍虽然是冷冷淡淡的,可是该有的礼节那也是不缺的:“梁王世子请。” 明雪阁里从来就不缺人,只要不是天气条件特别不好的情况下,总会有几个学子或是才子们在明雪阁里卖弄文学才华的,今天也是同样有一场的,只不过人数并不多,约莫十几个人吧。 正值夏日子,一般人都会选择在屋子里,多少能挡些酷暑吧,但是这些学子们却反其道而行,在外面的凉亭搭了桌子,开始赛诗了。 不过也好在是凉亭,上有遮阳的地方,旁边就是小河了,用着长长的廊桥搭起了对面岸和凉亭的距离,并且四周都是青忽绿柳的高大树木,河里开着荷花,有些正待绽放,有些已经开出小花,再加上鸳鸯游戏,不时有可爱活泼的鱼儿飞跳,不远小花园中不时随风飞荡,散发出的花香味,这地方选的还真颇有几分诗情画意呢。 学子才子们都是需要附庸风雅的,这也是联系彼此好友的关系之一吗,而明雪阁里也有不少像是云苍与钟志他们这种游玩的,明雪阁自然是非一般人能进来的,但是有身份或者特别受明雪阁关照的人一群人,还是可以的。 听说那边有塞诗的,他们便来了兴质的,也跟着去了。 而这个凉亭举办的,但是这里正是为了这些喜欢来这里塞诗的人,当初建的时候便是建的两凉亭的方式,中间长长的廊道相连,上头盖着顶,便是坐在长廊里也不会觉得热,小风那么一吹送,还颇有几分畅意的感觉呢。 云苍和钟志他们坐的正是观赏那边赛的另一个凉亭之中。 “今日赛诗,便以这河与莲花为题吧,诸位,咱们谁先开始啊?” 那边赛诗也是刚刚开始,钟志笑着道:“在天成国这种赛诗本世子倒也见过不少,来到明雪阁竟也碰到如此兴质,倒也想参加。不过光是本世子参加,倒是没有什么意思了,不知道苍王爷有没有意愿也来参加一个?” 云苍一挑眉,还没说话呢,钟志又道:“不过为了这个比赛的趣味性,咱们比赛自然也是要有胜负的。” “若是输了,便答应对方一件事如何啊?”钟志像是玩笑说着,只是那眼神看着云苍,却带着深深的意味! 云苍冰烟丁爽程前还有丁羽一听,心里都极为不高兴,这钟志分明意有所指吧! 1596,郊游中下 云苍与冰烟都没说话,丁羽却是笑道:“哎呀,说的这么严肃呢,怎么看赛诗还要比什么彩头。” 在场的身份,当属云苍和钟志的身份贵重,钟志还偏要跟云苍去比什么,真要让对方答应自己一件,本不该答应的事情,到时候不敢答应不答应,可都不算什么好事。 钟志却是笑着道:“不过是个玩乐的游戏吗,算不得什么大事,不如这样,答应对方的事情,得经对方同意,并且不会让对方为难的可好啊。” 钟志笑一派风流,他本身长相与钟眉有些相似,但是钟眉相貌更俊秀精致一些,而这钟志男性特征却是十分的明显,为人硬朗帅气,看着比起那些斯文的书生,显得更加的强壮,也不愧是武将之子。 钟志没有抓住这一点,便死咬着不放,如此这样一妥协,云苍他们反倒是不好拒绝了。 钟志笑着指向对面的赛诗的凉亭里:“不若就压在这些才子身上吧,凭感觉来,觉得谁最后能赢得赛诗的冠军,那就算谁赢。若是两人都没猜对,那便再猜一回。” 这样的比赛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实际上其实就是比运气的,谁知道对方谁能赢啊,这里面的才子,大多数他们都不认识好吗。 云苍却是点点头:“有意思,便这么比吧。” 而他们这边的打赌,自然也是传到对面赛诗的凉亭里了,他们谁若是赢了的话,这边也会给予他们一些奖励的,那些才子呢虽然都是清高的,但是这种白来的东西呢,有些人也是不会拒绝的。本来这种事情,也并非只有钟志和云苍这么玩,其它看赛诗的,也有这么下,都是附庸风雅,来一大乐趣,让这些人赛诗也更用心些。 而听闻是苍王、苍王妃还有别国梁王世子下的彩头,这些人自然是更加用心了,能够进入这些贵人的眼睛,那可绝非易事。 钟志看着将要赛诗的十名才子,有几位并没有参与到赛诗,今天就是跟来乐呵乐呵,没想下场,而他们这个比赛,钟志和云苍现在就要选压谁了。 这十名打扮相差不多,都是长袍子,但是衣服款式料子还有搭配却不尽相同,相貌也都可以,起码没有丑的人怨人厌的那种,看着都还颇为舒心那种。然而几人往那里一站,也跟着像选美似的,倒是颇有点趣味。 最后钟志先的是人群中个头最高,并且长相最是俊朗,衣着干净秀端的。 云苍这边就是单纯让冰烟选的,冰烟打眼看看,便选了排在最未端,穿着素净长袍的普通样貌的才子。 不止是云苍和钟志他们,其它围观的还有一部分人,这些人有些对于云苍他们有惧意,便没有在凉亭里,在旁边的长廊上,还有就坐在才子们的凉亭附近的,都纷纷下了注了。这十人个呢,倒是每个都有压的,也没让这些才子面上很难看,必竟谁还没个亲友团什么的,有人看好也挺正常的。 之前便已莲花为题进行比赛,这十个人比也是从十人赛到五人,最后再赛出最后一名的,总共也就是两场比赛,所以一上来,大家都是拿出自己以为最好的诗便上来了。 反正这注压就压下来了,钟志与云苍冰烟他们,反而就没有太关注了,反正那边真出了什么好诗的话,都会有人传过来,他们并不会错过诗词。 钟志笑着打开扇子,轻轻的扇了扇,对着丁爽道:“丁小姐与眉儿在天旋国过的可还好吗。” 丁爽别管平时如何,到了真正需要的时候,她规矩礼仪还是不会差的,笑着点头:“刚来是有些不习惯的,不过时间久了,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让梁王世子担心了。” 钟志微微叹息:“眉儿在天旋国,梁王府总是有些鞭长不及的距离感,你们平时便十分交好,若是没有什么事,多去陪陪她也好。本世子此前去宫里看她,哎……” 钟眉现在什么个情况,他们又岂能不知道呢,按钟志的的立场,会心疼钟眉才是应该的,丁爽便爽快的应下来,却不太去接钟志的话题。 云苍与冰烟便是安静的自己吃喝着,本与钟志也算不熟,现在又是偶遇的,一下子便亲切那也不可能,更何况两人本也没有多相交的意思。 钟志一直都在默默的注视着云苍与冰烟,却发现想要跟这两人交谈,却没有什么话题的引子,因为这两人根本就不接。本来他是与云苍打赌的,结果刚才云苍便让冰烟去选,本来就是个乐趣,又是赌的运气,这谁来选都是无所谓的,可是这让冰烟去选,一会不论输赢的事情,与云苍的关系也都不大,谁让这不是人家选的呢。 就还有个回转的余地,这是防着他呢。 这个防着倒是正常,只是于钟志的想法却是不利,钟志喝了口茶,微微垂眼盯着茶水看了片刻,便也不再多想了。 那边第一赛之后,选出了五人之后,便又比了一场,相比起前面,这五人明显更加努力了,而也巧了钟志与冰烟选的人,就在这五人之中。 只不过最后的结果呢,两人却都没有中,可以算谁也没赢没输,当然他们若是还想比,也可以继续再比过一次,不过这个意义现在看来却是不大的。 到了明雪阁,晚膳自然还要在明雪阁里用了,云苍他们人也不多,直接一个桌子便坐下了,由着钟志的加入,明显丁羽程前和丁爽,比之前要敛了几分,虽然一直由着丁羽在调动气氛,但是并没有之前的热络,但偏偏钟志像是没有生会到一样,饭桌上还时不时的敬酒,到最后多喝了几杯,这气氛还真是多被带动了起来。 而女子不宜饮酒,不过因为都有自家的夫君在,冰烟与丁爽也喝了点,当然没喝男人喝的烈酒,两人喝的都是微甜的果酒,度数差了许多,两人又很克制,倒是没有喝子了。 但是钟志却是喝多了…… 1597,郊游下 钟志有肤色便有偏小麦色,就是略有些偏黑的,所以他这一喝多了,脸上染着红意,原来那种硬朗之气,反而散了一些,看着反而更加平易近人了。 丁羽与钟志在天成国的时候便是交好的,所以喝的自然也是多了一些,等着其它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都喝多了,倒不至于喝的酩酊大醉,但是接下来的安排,显然两人是不能参加了。 丁爽与程前便派人送他们回驿馆,自己也要跟着去,云苍与冰烟自然不会再跟着走了,丁爽脸上微红着,有些不好意思拉着冰烟:“哥哥他们喝多了,我得送他们回去,那个,我也没想过今天会碰到那人,你们别介意。” 冰烟后拍丁爽的肩膀:“没事,你先送他们回去吧,有的你忙了,不用担心。” 程前向云苍与冰烟行了礼,本来钟志他们出来就有马车,丁爽也乘着马车来了,所以两辆马车倒也方便了,只当过为了照顾,也为了避嫌什么的,程前与丁爽跟丁羽一个马车,还是有些挤的。 钟志跟着好几个随从,还真不需要丁爽他们怎么照顾,这才刚将人扶上车,马车也走了起来,钟志扶着头,靠着马车壁却睁开了眼睛:“这是在哪?” “回世子,已在马车上了。”跟上来两个随从照顾钟志。 钟志面上还是有些红,但显然没有醉到没有理智,托着额头眯着眼睛,而后又闭上眼睛,随后却突然轻笑了一声:“这苍王和苍王妃也确实是很有意思的啊。” 钟志摸摸身前马车的小桌子,眼神有些复杂,也不知道是想了什么,随从他们却是没有接话。 两辆马车相继回了天成国驿馆,那边派人给他们弄了醒酒的汤,两边都喂着喝了醒酒汤,丁爽这边有些担心,跟程前没马上离开。 丁羽睡了一会,便醒了,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丁爽却不禁问了起来了:“哥,你说这梁王世子到底想要做什么啊,还打什么赌的,也就是今天正好赌没打成,不然看着多尴尬啊,他想做什么。” 丁爽看着,这钟志总有些针对云苍和冰烟的意思,别又是那钟眉说了什么,钟志又在故意给冰烟找不自在吧,怎么还没完没了呢。 丁羽看着丁爽一脸的不爽的样子,劝道:“我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看起来,也不像是恶意。”虽是这样说,可是平白跟天成国的人牵涉太演,对于云苍和冰烟可没有一点的好处。 虽说钟志和丁羽名义上是天成国的使者,但是其实他们此行并没有担什么职务,只是跟着过来的而已,具体就是探望亲人而已,于两国的商交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走的太过并没有多少好处。 尤其是跟梁王府,冰烟与丁爽私下有来往,两人算是闺蜜的关系,这倒是没什么。可是钟眉那边还不是呢,往一起凑,云苍再被人拿了把柄,说是跟别国权贵太深交的话,总归是不好的。 丁羽对于钟志其实心里也有些复杂,当初他跟钟诚一同来天旋国,一路上跟钟诚也是十分不对付的,他一直觉得就是钟志在背后说钟诚的坏话,以至于对于钟诚有些不满,并且不断的升级。 事实上钟志有些明说,有些却是暗说的,真要说人家是故意引导丁羽误会,这话他可说不出来。而且钟志因为钟诚当初奉旨前来送嫁之后,丁羽觉得他回去之后,这个钟眉看起来更沉稳成熟了一些。 当初那些事情到底是丁羽自己猜测的,他心里即便是防备着钟志的,可是这种事情又不能明说,突然与之疏远了,也是并不好的,还容易打草惊蛇了。 他们这样的大世家出身的人,就算是与人看不对眼,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像是丁爽那样的性格,其实并不多。 程前想想却道:“这梁王世子,怕也有什么目的吧,之前刚进宫见了钟嫔,估计是有点关系的。” 丁羽与丁爽也默言,他们想的也差不多。 而第二天一早,丁羽再乘车外出的时候,一出来便发现钟志打着马车门,坐在里面笑着冲丁羽道:“丁兄可是还要游玩去啊,我这也没有去处,与你同往可好啊。” 能说不好吗? 显然是不能。 于是丁羽与钟志再与丁爽程前会合的时候,在丁爽意外的目光也,也只是笑笑。 丁爽与程前同乘一马车,心里百般的不愿意:“这倒是让我难做了,明知道钟志是有些目的,再去叫苍王苍王妃,让人可怎么想我啊。” 程前握着丁爽的手,两人已有夫妻之实,平时这亲密劲也慢慢有些默契了,就像是现在,程前握着丁爽的手,丁爽还是有些羞涩,但是却不会像以前那么反应过度挣脱或是甩开,程前握着丁爽软绵细滑的手,心里也是微微一荡,劝道:“这事也由不得我们,这钟志想要接近苍王和苍王妃,总也是有办法。而且这样总比他真的上苍王府求见要好的多了。” 丁爽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小声对着程前道:“我知道是为了钟眉吗,不知道又要闹什么妖呢。” 程前嘴角轻笑,那苍王和苍王妃又哪里是人能给算计的了呢,这事还有的瞧呢,再说了,到底这其中和联合有没有什么好处,谁知道呢,终归他们都是跟着附和的。 云苍与冰烟仿佛是早有所料了,对于钟志的一起同行,还真是没有一点不悦的地方。 今天云苍定的游玩计划呢,就是马场。 京城的马场好几家,甚至是明雪阁后头也有些马匹,供一些客人骑马所用。 而昨天去了明雪阁,今天自然不需要再玩一天,他们去的马场依旧在郊外,京城的地价那是寸土寸金,在京城中心就算是能开了马场,有背景去开,但是那么大的地方,也是不允许的。没看有些因为承担不起,还有租房子住的小官吗。 马场所需的占地面积本来就是十分大的,郊外那是再合适不过的。 而这样的马场呢,多多少少都带着点赌的性质,虽然上头对于这方面有打击,可是不摆到明面上,查不到这里,也就那么顺其自然的了。 钟志一下马车,看着马车的招牌,不禁笑了起来:“马车,好地方,本世子从天成国过来,一路的风尘,也鲜少有机会骑马,感觉这身子骨都软了,今天可真是个好机会啊。丁兄可有意一起赛一场?” 丁羽笑着道:“我这马术钟世子还不知道呢,与你是万万比不了的。” 世族大家文武其实一般都是接触一些的,除非是特别没有练武天赋的,不然保健练武的也会练上一套,丁羽又正直年轻,有的时候还会耍一套拳法,只不过他学的并不深,其实就是练的花拳秀腿的功夫,跟一般人比比他是不错的。真跟有功夫的比,他是万万不行的。 丁羽以前对于钟志种种的冲动,也有不屑,但是对于武功这方面,他也只有看着的份。 钟志的武艺不错,而且马术箭法这方面,也更是出众的很。 钟志朗声一笑:“骑马又不光着是为了赢是吧,听闻苍王和苍王妃皆是拜了高人为师,对于骑马也有些心得,不若一起先跑一圈如何?” 鬼面神医作为江湖人士,云苍和冰烟拜人为师,还能不会骑马吗,就算是不会武功,骑马也是必然要会的。真要是不会骑,那反而是给鬼面神医丢脸了。 云苍点点头:“也好。” 冰烟站在云苍身边,随后便拉着丁爽去换衣服了,骑马她们那一身骑子可是多有不方便,丁爽小声道:“这个钟志别的不说,但是骑术却是一等一的好。” 冰烟笑着道:“身为梁王世子,自然是应该好的。” 一个外姓王,那能行吗,之前冰烟也是看过钟诚的,与之钟诚有些做事张狂相比,这个钟志做事同样也有其冲动的一方面,但是却让冰烟觉得,比起钟诚那种直来直往,这个钟志心眼更加的多。 丁爽一前与她也些微聊过这个钟志,她觉得与丁爽的说话,还是有些不一样,这人绝对不能小看。 等冰烟与丁爽换好衣服之后,钟志与云苍丁羽都已经跑了一圈了,程前武这方面还真是不怎么样,必竟他能在家里那个情况学文都很不容易了,武这方面他平时练练拳脚,也只是随便甩甩,并没有什么章法。 看着钟志与云苍那骑术,整个人犹如与马融为一体,那展展英姿,身为男人见了都不禁心生慕意,他都有些心痒痒了。 丁爽小声对着冰烟道:“苍王爷骑的可真好啊。” 冰烟笑笑,看着那似有所感望向冰烟的云苍,两人在空中相似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倒是让丁爽没少挤眉弄眼。 马场里有比赛的区,也有自玩区,现在他们就在自玩区里,云苍与钟志他们下了马,丁爽与冰烟便也要骑上一圈,牵过来的两匹马都是母马,很是温驯,然而刚骑上去,前面一个同样来骑马的小姐的马却惊了,而那马却是直奔着冰烟而去! 1598,惊马上 “啊啊,快让开,快让开!”那小姐惊叫出声。 却见那马前腿高高抬起,嘶鸣咆哮着,那小姐吓的花容失色,面色苍白,更因为马受惊的乱跑,头上的发髻都被甩散了一些,显得她十分的狼狈。 然而此时这被惊到的马,却是直直向冰烟这边奔来,冰烟也是一惊,拉着马的缰绳,便向一边撇拽而去,只是后头那只惊马疯狂奔向冰烟这边,其它的马也受了些影响,此时冰烟身下这匹,便不怎么受控制了。 脚下马蹄捣了两下地,明显脾气也有些烦躁了,冰烟见此状,感觉来不及便要跳马,然而马已经向她奔来,奔跑间方向又有些偏,直接向着本来并肩的冰烟和丁爽中间奔来。 冰烟一见,立即冲丁爽叫道:“快闪,闪不了快下马!” 丁爽以前也骑过马,马术不说多好吧,但是一般都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这会马匹受惊,根本就不听她的使唤,丁爽也吓的有些心慌了,听到冰烟的话,便立即便往马下跳去。 冰烟那边,此时却是一个闪腿,转身跳下马,但是因为观望丁爽,她这边反应自然是要慢一些的,跳落的时候,那马已经踩踏而来,冰烟心头一紧,就势一滚,却在下一刻被人伸臂直接抱在了怀中。 “烟儿,怎么样,有事吗?”声音很熟悉,冰烟呼了一口气:“我没事,跳下来的很急时。” 只是一抬头,却看到钟志和云苍两人,此时冰烟虽然被云苍搂在怀中,可是看钟志那伸手的样子,似乎也有救下冰烟的动作,便连位置也比云苍差不到哪去,但还是云苍手快抱住冰烟的。 冰烟心里有一丝怪异,但礼貌原因,她还是面钟志点头轻笑,就已经被云苍给扶起来了。 而另一边上,丁爽跳下马时,丁羽与程前已经向她冲去,也多亏这里虽然是自玩区,但是离旁边的观看席位距离不远,丁羽与云苍他们看形势不对就冲过来了,要不然还真帮不到冰烟和丁爽。 但是丁爽到底跳马的时候,有些慌张,脚直接葳了,疼的她面色苍白,满脸淌汗。 程前抱着丁爽,急声道:“娘子怎么样了,哪里疼,现在就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冰烟听到那边的动静,轻轻推了下云苍,云苍见冰烟真没有什么事情,这才松开,与她一起看丁爽,冰烟道:“先叫大夫吧,我先看看小爽的脚。” 程前一愣,这才想起来这马场大夫到底是男的不方便,再说冰烟也有两下子,他慌张的一时都没想起来:“这就劳烦苍王妃了。” “我……对不起……”这边云苍等人忙着照看冰烟和丁爽两人,根本没理会旁的,但是那个惊了马造成这么大影响的小姑娘,却是吓的不轻。 好在马场本身就有人专人负责,刚才小姑娘惊马了,便立即有人过来,只是略慢了一步,造成冰烟和丁爽落马的事情,但是随后便安抚住那小姑娘的马了,小姑娘也被人扶下来了。 她的两个丫环也跑过来了,扶着吓的有些腿软的小姑娘走过来,而她们看着云苍冰烟等人,穿着的衣服便是非富即贵的,这小姑娘心里立即便打了怵了。 云苍淡淡看着这小姑娘,虽然云苍长相实在是不错,但是在他面无表情看着你的时候,那种无形的压力下,你还能什么都不顾,光看着他俊美的脸,那心得宽成什么样的。 这小姑娘心知云苍长的好,可是此时却完全没有看的心情,她感觉被那双眼睛盯着,心脏都快不知道怎么跳动了,紧张的手心都在冒着汗。 小姑娘咽咽口水:“我……对……对不起,我也不想……”小姑娘眼眶发红,显然也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弱弱的样子,配上娇俏的小模样,倒让人也说不出太多斥责的话来。 冰烟看着那快缩成一团的小姑娘,笑着道:“不知姑娘家住哪里,看姑娘也受了惊吓,让人送你回去吧。” 那姑娘一听,却是马色吓的煞白,嘴角哆嗦着,明显害怕着什么:“我……我是来京城探亲……我……” 冰烟微微挑眉,看了眼小姑娘身边的两个小丫头,便没有执着多问什么:“你的马突然被惊着了,你也受到惊吓了,还是早回去休息吧。”说罢又扭头跟云苍轻声道,“这些马儿平都都温顺的很,今天怎么都不太对劲呢。” 云苍扶着冰烟的肩膀,几人准备先进小层,给丁爽看脚,都往那边走,云苍说道:“马受惊的原因有很多,谁知道呢,你没事就好,反正有马场的人调查,你就别操心了。” 那小姑娘微咬着唇,红着眼眶看着一行人走,云苍和冰烟她们没有怪罪她,对这小姑娘可是太好了。她没说慌,她确实是来京城认亲的,而她本身性子也有些待不住,听说这马场有不少良马名驹,便有些忍不住了。可是她才刚骑上,没怎么走呢,这马就惊喜了,还差点害了人,这要真出了事可怎么办。 小姑娘虽然不是京城的人,眼力还是有几分的,那几人一看气质打扮便是不是普通人家,她还让一个小姐……哪不夫人伤了脚了,人家要是怪罪下来,她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再说那两人说话,小姑娘红红的眼睛微转,总感觉那马惊的有些不对劲。 小姑娘身边的两个小丫头,看着云苍一行人,也不禁感慨:“小姐,看那几个男女,好强的气势啊,比老爷气势还足呢。” 另外一个小丫头,却不禁红了面颊道:“他们都长的好帅气还有气质。” 小姑娘却是冷冷看着两人:“查马的事情,让马场的人弄吧,我去看看他们。” “啊?小姐,人家都不追究了,我们这追过去不好吧,别再让人误会。” 另一小丫环也阻止道:“是啊小姐,万一他们回过味来又想找我们算账怎么办,我们还是快些回府吧。” 小姑娘突然喝斥一声:“跟上!” 1599,惊马中 冰烟给丁爽看脚,也不方便屋子里有男人,就留着冰烟和两人的丫环在小屋里,其它的男人都到了另外一个小屋里待着,反正都是挨着,叫一声他们就来了。 “嘶。” “好疼啊。” 刚为丁爽脱了鞋袜,丁爽便眼眶微红低叫了一声,还不怪丁爽怪叫,她的脚也确实给扭到了,这会都红肿有半个拳头大小了,冰烟面色微沉:“倾舞,弄些冰块包起来,一会给小爽弄一下。小爽,我现在按你的脚,哪里疼要告诉我。” 丁爽点点头,丁爽是脚碗那里肿了,冰烟便在周围的地方开按,丁爽时不时疼的直抽气,但也坚持的怕叫的太大声,影响冰烟看诊,真要伤了腿了,以后再成个瘸子,哪头轻重她还是知道的。 “这疼吗?” “……不疼。” “这疼吗?” “啊,……疼,挺疼的……” 冰烟连续给按了几个地方,然后那边倾舞已经弄来冰块,拿帕子包起来,见冰烟过去净手后,她立马给丁爽的肿的位置按上了,丁爽瑟缩了一下,这冰直接贴到身上,带是有些冷渗渗的。 “怎么样啊,我的脚不会有事吧。”丁爽却是眼巴巴看着冰烟,就怕从她嘴里说出不好来。 冰烟笑着安抚:“我按了下,没有摔断脚,就是扭了一下,休息段时间就好了,回去后若是脚还疼,时不时拿温热的毛巾敷敷脚,再开些外用的药敷敷就行了。” 丁爽松了一口气:“还好烟儿你会武术,不然我可惨了。” 冰烟看着今天跟着丁爽身边贴身伺候的浅云道:“你去跟各位爷们说下情况吧,让他们不要担心。” 浅云微一行礼,便走了出去,刚一出去,便看到刚才的罪魁祸首这会竟然就站在外面,当即脸色就是一沉,几位主子都顾着夫人的脚伤,没有功夫多说也没有多怪罪,可是她可是看着夫人那肿起来的脚的,看着这闯祸的,哪里能好心思,冷冷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快离开,我家夫人还没怪罪你呢,你还想做什么。” 那小姑娘抿抿唇:“真是对不住,我的马惊了,是我没有看好,我很对不起,不知道那位夫人怎么样了,我不是不负责任的,医药费我会出的。” 浅云冷笑一声:“我家夫人倒是没有大碍,不然你能陪的起吗,行了,我家夫人也不差你的医药费,这事就这样了,你快回去吧。不过也奉劝你,下次那马可别惊着了,碰到你惹不起,还不想善罢干休的贵人,随时能让你掉脑袋的。” 那小姑娘一听,顿时吓的一缩脖子,浅云轻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小姑娘身边的小丫环见浅云走动,“呸”了一声:“什么东西啊,不过也是伺候人的下人吗,看她狂的样子,她家的主子要真是多厉害的,就能这么算了?” 另一个倒也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多少也有些赞同,这京城里达官贵人可是很多的,有些身份贵重的绝非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在他们眼中,也都挺高高在上,不可亲近的。那几个人受了伤,都没有怪罪,也没有多大本事吧。 她们可是知道,有些京城的官家吧,光是有官,却是没有多少实权的,那些人也得装孙子看人脸色呢。 那小姑娘听着这两个小丫头说话,脸上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她的见识自然不能像两个丫头这样,有些真正有权势的人,也是能坐到礼贤下士的温润待人,待人接物比起一些张狂无能之辈还要好。 小姑娘冷冷看着那说话的小丫环,眸子却是冷了冷,那浅云却是给她提了个醒,这京城谁知道她能遇到什么贵人,真若是出了事,她脑袋立即分家了。 “都给我闭嘴,回府后自掌嘴十下,让你们长长记性。” “小姐,奴婢是为了您好啊!”那小丫头还是有些不高兴。 小姑娘却是冷笑起来:“若是不愿意留在我这里伺候,回府便将放你出府,以后你想去哪,要找什么样的主子,都由你自个决定了。” 那小丫环却是吓了一跳,立即跪地求饶:“小姐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说了。”另外一个小丫环虽然没有说话,只是却也垂着头,不敢惹现在的小姑娘生气。 小姑娘转身向马场管事那边走去,最后留了些银子当药费,便立即起身回府。马场也告诉她了,并没有发现马的异样,但偏就是她这么巧的惊了马了吗,还害人了? 因为在马场上药不方便,所以刚给丁爽冰敷完后,众人便起身去往程府,之前便已经通知人抓了药,回去便能熬了敷药。 听说苍王苍王妃,还有梁王世子过府,王氏与秋池那边都惊动了,只不过丁爽那边伤着脚,这些人也没有多少心思叙旧,不过王氏叫来程器招待人,冰烟照看丁爽去了,其它的男人还能进人家夫妻的房间内看着吗,只能转移到了待客大厅。 程前知道丁爽没有什么大事,自然也得尽地主之宜来招呼,只不过来大厅的时候,程器王氏等人都等在那里呢,程器一见众人出来,便立即道:“大哥快请众位贵客坐,那边已经安排了丰富饭菜,还请众位客人留在府中用用。” 程前非常热情迎上去,倒是将程前挤到一边上,程前也没有太在意。 而这边王氏与秋池两个女流之辈,也不好往男人面前凑,便是说了两句,便说着下去看着厨房准备怎么样,两人便离开了,留着程器招待人。 以云苍的身份,便是来程府坐客,那也是能稳居上坐的,梁王世子钟志呢,但是那边天成国皇帝到底是没有赐钟志世子之名,这么叫他,因他是嫡出,又是梁王嫡长子。一般的王爷没有立下世子的情况下,为了方便区分,或者是叫着的习惯,也会叫世子之名的。 所以叫钟志世子,只是因为他是王爷之子,一般没封赐号时,也都是世子郡主的叫,像是之前钟眉未嫁之前没有号的,但是贵门小姐们为了尊敬,或者也是为了讨好吧,也都是郡主郡主叫是一个意思的。 钟志没真的封世子之位,说到底也就是个普通的贵门公子,外加又是个外国的,延伸不到天旋国来,但是程器却依旧是将钟志给请到上位去了。 钟志推辞了两下,没推辞成,便安然的坐下去了。 下首便是坐着丁羽与程前坐陪,程器坐到另一侧,时不时说着什么好笑的话题,当然这个是他自以为有趣的。 云苍的表情一直都淡淡的,钟志却是很给面子,程器说着什么,他时不时也跟着笑笑,程器心里有些不平衡,当初本来要娶丁爽的就是他的。 结果弄出一个大乌龙来,他反而娶了秋池那个整天只知道捏酸吃醋的泼妇,看着程前跟丁爽表面上和和美美的,也没见他们吵什么架,程器越发心里不爽了。 再加上丁羽的出现,钟志的出现,这没有丁爽怎么就能进程府了,虽说钟眉现在被贬了为嫔吧,可是人家到底是宫中的嫔妃呢,你看秋池那姐姐不也进了宫里了吗,可是进去却没有积起多少浪,没见多受宠。所以说这钟眉占着两国和亲的身份,总是不差的,偏现在都被程前这个杂种给占尽便宜。 现在正有这个接近彼此的机会,程器哪能放弃呢,自然是想尽办法套关系了。 程前看着程器时不时笑着,处处说着恭维的话,心里默默笑着,与丁羽默默喝着茶。 那边丁爽上完药,因为之前冰敷的原因,丁爽的脚并没有继续肿大,估计今天上完药能好一些。 丁爽被扶着休息,道:“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 冰烟撇了她一眼:“把你脚弄成这样,你还想着她呢。” 丁爽叹了口气:“反正是没什么大事,那小姑娘吓的也不轻。” 冰烟想想道:“出来的时候,马场的人送了些银两,是那小姑娘留下来的诊金,倒还是有些规矩的。说是外面来的,在京城怕也不好过吧。” 马到底是不是真的惊着,还是别人故意的,现在她们也不想理会这些了。 总的来说,哪个后宅都不太平,谁能管的了别人那么多闲事呢。 丁爽听出话外之间,微微叹了口气,到底只是一面之缘,又害的自己受了伤了,丁爽也只是不想让那小姑娘为难而已,真要说特别关心,那也说不上。 丁爽拉着冰烟的手:“今天便在府里用饭吧,我这脚都这样了,接下来又不能陪哥哥逛了,多可惜啊。” 冰烟听了,却直接嘲笑她:“你这个可惜,是没了机会陪丁公子玩啊,还是你没有机会,借着这个机会出去玩啊。” 丁爽气的瞪了冰烟一眼:“你就别拆我的台了,平时我都多无聊呢,这不是应该的吗。” “是是是,说不过你。” 那一边,程器去催厨房上菜快点,钟志却已低声凑向云苍道:“苍王爷对于两国商交的主办权,这件事怎么看,你觉得天旋国这边,谁最合适?” 云苍一听,眼神猛的凌利射来,这事可是天旋帝才能决定的! 1600,惊马中下 面对云苍冷漠的眼神,钟志却依旧面上含笑,且笑的云淡风清,仿佛他刚才在谈论的,只是特别简单的今日天色多么好,我今天只吃了一碗饭似的。 云苍声音淡淡的:“本王不通政务,这些本王不清楚。” 钟志却是轻笑出声:“但是依本世子看来,苍王爷您才是难得的聪明之人,也是难得的正直之人,这事若是落到苍王您的手中,会对两国建此事最好的人选。” 云苍看了眼钟志,那双眼底像是静待喷发而出的岩浆,表面上不动风声,眼底却满含着无尽的危险。 钟志都被看的瞳孔瑟缩一记,但是下一刻,他却依旧含笑看着云苍,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一般,云苍声音越发的冷静,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钟世子不需要试探本王,此事,本王不会参与其中,钟世子找错人了。” 丁羽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端着茶碗慢慢的品着茶,眼神微垂,一直盯着茶叶,像是要用眼睛看出里面是不是长朵花一般,完全没听到两人的说话一般。 钟志见云苍面色不好,倒没有强求他什么,只是叹息了一声:“苍王不需要对本世子怀有这么重的戒备,其实本世子是真心想结交苍王爷,当然这事也不可能急于一时。将来苍王爷会明白,本世子的诚意的。” 云苍面色淡淡,已不管钟志说什么,完全不就此多说了。 两国商交的大事,这事决断的是天旋帝,谁能左右?但是天成国那边,若是有什么好人选,提那么一提,天旋帝即便是不选中天成国提出的那人,但是给天成国那边面子的话,选中的人与那人有些关系也是正常的。比如若是那边人选中的是三皇子历王云哲的话,天旋帝未必将这事交给云哲来办,但是云哲一系的,他觉得能当成大用的人,考虑的可能性也同时会加大。 云苍在天旋国这边,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不通政务,天旋帝也鲜少给他什么要务来,他虽不是真正的甩手掌柜的,什么事都不做。但是也都不是大事,手头上没有实权,而也不见云苍结交什么能臣武将,所以云苍的身份再尊贵,也就是面子好看而已。 钟志若是多说几句,或是能让天成国那边多提提的话,对于云苍改变现状,是大有可能的。换了一般人,能不动心吗? 钟志嘴角挂着浅浅笑意,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程器那边很快就回来了,热情非常的请着众人前去用膳,丁爽那伤了脚了,也不方便出来吃东西,冰烟便留着陪丁爽两人用餐。也正是因为冰烟和丁爽都没有出席,所以尚氏与秋池也不好出席。 剩下的男子,比如程南程器程前,再就是云苍钟志和丁羽这些客人,正好坐了一桌子。 尚氏与秋池也同样在主院那里摆了桌子吃,可是一桌子菜,就她们两个吃,两个女人的脸色很差劲。虽说男主外女主内,男宾来本来就是家中男丁去招待的,可是这种能陪着上桌吃饭的机会,对于她们来说不多,更何况这次客人身份贵重呢,这样的机会,都能成为将来她们参加宴会,或者宴客他人的谈资。 必竟她们又不是女儿家来招待,家中还有男主人招待,她们就是个陪吃的身份,但是出席这种,就是摆明她们的身份,说出去也好听啊。家中的男人在乎自己,谁不愿意展示一下呢。 偏这次因为丁爽没参加,而冰烟这个客人也没有参加,她们两个就不方便出席了,她们两个女流之辈,跟那些男客人能说什么,招待她们什么?这种事情,都是女主人招待女客人的,现在可没有她们什么事了。 秋池黑着一张脸:“娘啊,这丁爽至从嫁到程府之后,您看她消停过吗,不但没消停过,甚至还处处惹事,哪一回她好了啊。我看她就是个扫把星,专门就是给家里带衰的!” “胡说什么!”尚氏一听,顿时皱眉斥责。 秋池微抿着唇,却是满脸委屈:“娘,媳妇没说错啊,您想想当初可不就是丁爽这贱人害的相公不能科考吗,要不然还能容得了程前那个废物高中了?这可是皇上体量父亲,故意将状元点给程前的,可是皇上哪里知道,父亲真正喜欢的是相公,根本就不是程前那个废物。程前这分明是借了相公的光,可是他现在却是在人前风光无限的,媳妇这也是为相公不值啊。” 秋池说的这事,也是尚氏的一块心病,因为她就是这么想的。 当然秋池这一味的指责程前和丁爽,其实尚氏心里也有另一番思想。 今天来程府的都是些什么人,她们心里可是清楚的很,可是这些人却都是因为丁爽才往府里来的。不然以为那丁羽,还是苍王夫妻,或者是天成国梁王世子会来程府吗?还不都是冲着丁爽的面子吗,而这本来就是她和媳妇啊,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让秋池这没用的废物给沾了,还这么巧的就让旁人给逮个正着,她们是想不承认都不行了。 可是丁爽的身份呢,在天成国是好使的,必竟相距两国呢,鞭长莫及的,娶了个秋池这个户部尚书的女儿,这也是好事情啊,对于以后程器的前程却是大有帮助的。 所以当时两家人虽然,心里都有些嗝应,到底也就这么成了事了,本来还想着好好的,可是这秋池嫁过来后,尚氏对秋池就处处不满意,却不好完全都说出来,还在意着人家的背后关系。并且再怎么说,秋池的两个姐姐,也都进了宫里,成了天旋帝的嫔妃中一员了。 这后宫的女人,拼的斗的可是更加的厉害了,谁也说不好,将来谁就特别的出息了,只是这秋池却也因此,而渐渐在府中坐大,越来越让尚氏这个婆婆不满意了。 秋池说的这些话,完全就是在加深尚氏跟丁爽的矛盾,真当她听不出来吗! 1601,惊马下 尚氏心里头对于秋池敢在她面前玩这样的花样,很是看不上,而心生厌恶。 可是想虽然是这么想,但是丁爽现在可不是尚氏的儿媳妇,而是程前的媳妇,丁爽的一切都是给程前带来助力的,这样一对比,自己的儿子何其的惨啊。 当初本来设计的是程前与旁人有染,借而将自己儿子的事情影响更小一些,到底是与女子不清不楚,这不是多好的名怕的。哪想到弄出这么大一个乌龙来,尚氏就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什么事情,她早就觉得这事是程前算计的。 后来程前表现的,倒也不太像,尚氏一度还放下过心。 可是当程前去科考,还直接考到了殿试的时候,她就顿时想明白了,这个程前这个白眼狼,根本就是在扮猪吃老虎,当初八成就是程前在算计的。所以当时尚氏才会那样的愤怒,好好她的算计都被程前给算计回来,甚至自己选中的儿媳妇也被迫的换了人了,尚氏的心里对于程前的怨恨,简直比海还要深了,恨的心里时时发着疼的恨!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时她一时气的糊涂了,在程南面前都失了态,还借此让程前和丁爽反咬她们一口,还程南对她没有好气声好久的时间,那段时间程前可没少往其它小贱人那里跑,尚氏都不得不老实安份了好长的时间,这才慢慢让程南原谅她了。 可是现在想想,她心里都恨的发疼。 尚氏一直觉得这些年,可谓是将程前给牢牢抓到手里了,马上就要让程前彻底名声坏透,死都没人可怜的地步,却让程前翻身了,那种马上唾手可得,最后却赴之东流的感觉,简直想想就让她悔恨的想撞墙。 尚氏冷冷的眯着眼睛,现在丁爽有再大的能耐,那都不是对她好的了。只不过嘛…… 尚氏看了眼满眼算计的秋池,冷哼一声:“别以为你心里想的什么,我不清楚,你那些算计,趁早给我消停下来。你想的那些烂招,都是我用过的了。现在天成国的使者团就在天旋国里,而且现在两国要谈大事,就算是真的要做什么,现在也不是时候,总得等丁爽的那些助力都走了的,总会有能拿捏住她把柄的时候,到时候想要让丁爽乖乖听话,简单的很。” 秋池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还是娘聪明有办法,娘想将来怎么对付丁爽,儿媳妇也想听听,长长见识也好。” 尚氏似笑非笑看着秋池:“让她万劫不复的法子多的是,但是想要拿捏的住她,让她为我们做事的法子,却并不多。” 秋池却还有些不懂,尚氏却不想多说了,已经起筷开吃了,可是那秋池却是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是一点也吃不下去,她只要一起到丁爽倒霉了,心里就别提多畅快了,哪里吃的下啊。 秋池虽然是着急,可是到底也还知道些分寸,没有在尚氏要吃东西,明明不想搭理她的情况下开口,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尚氏,时不时亲自己自己给自己立规矩的,给尚氏去布菜,倒是让尚氏吃的颇为舒心。 等膳撤下去的时候,秋池更是殷勤无比扶着尚氏进了屋子里,就是为了打探消息。 尚氏却是莫测高深的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也别着急。” 秋池哪能不急:“哎呀,娘啊,您可就告诉儿媳妇吧,你也知道儿媳妇是个直爽的性子,这事要是不知道,儿媳妇几天都睡不好的。” 尚氏冷眼看了秋池几眼,秋池却只当没看到冷,还眼巴巴望着尚氏。 尚氏也无法,便说道:“打击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法子是什么,你可懂得?” 秋池沉默了好一会:“这……还不是男人和孩子吗。” 尚氏一听,挑眉一笑,秋池愣了半晌,一直在琢磨着尚氏的意思,过了一会,她突然眼前一亮:“娘的意思是……哎这想法可太好了,可是这要怎么做啊。” 秋池又道:“娘,您没想过吗,现在丁爽的胞兄,还有表哥都在天旋国,将来天成国使者团要是谈好离开了,这些人也早走了,到时候就算是能利用到丁爽的话,那也不好弄了啊。现在可是最好的时候。” 尚氏沉默不语,秋池急急道:“娘,您看这苍王苍王妃都与她们交好呢,那钟眉本来都被打入冷宫,现在还不是放出来了吗,这不就是借着这一回的事吗。若是天成国使者团不是这会过来,那钟眉能放出来?宫里的其它嫔妃也不能让啊,这个机会,咱们得抓住了。” 尚氏轻哼一声:“行了,这事我心里有数,容我再想想,我也累了,你先下去吧。” “娘。”秋池又低叫一声。 但是尚氏已经躺下,不再去理会秋池了,秋池无奈,也只能离开了。 只是秋池离开尚氏的院子时,嘴角却是勾着冷笑,尚氏若是真的不动心,又何必还有之后的对话呢,她显然也是动心了。 尚氏盯着床的床顶,心里也是转了好几个念头,想想秋池也确实是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这事却不是那么好做的。这想法,还是在之前程前得了入殿试资格,想要他败落,自己被反击,被打的时,后来生气想到的主意。这本来也只是个主意,还有许多事情,没有想好怎么做,但是现在看来,或许是该想想了。 秋池说的对,机会不等人了,现在是最能利用到丁爽的时候了。 而且…… 尚氏想想冰烟那张玉容般美丽的脸,冷冷一笑,这苍王夫妻两个,现在与程前他们夫妻两个走的近,即便云苍没有多少助力,但是他到底是个王爷,还是儿子手握免死金牌的王爷,若是真能借着这个机会,让程器恢复科考的资格,那金牌可是绰绰有余,绝对能办到的。 尚氏想着,面上的笑意更加加深。 冰烟与丁爽用过了饭,也不方便再久留了。 程前与丁爽留在府中,丁羽的妹妹受了伤,他也没有心情闲狂了,云苍冰烟钟志和丁羽,便起身离开程府。 临行前,钟志还不忘笑看云苍:“苍王爷,本世子的诚意十足,随时等你来给我答复,当然,这要在本世子离开天旋国之前。” 云苍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回道:“钟世子还是不要等了,本王说出的话,不会更改的。” 钟志笑眼在冰烟身上转了一圈:“苍王爷,世事难料,还是不要将话说的那么满吧。” 几人分道扬镖,而回去的一路上,云苍都很是沉默,冰烟便也没有打扰他,回到苍王府后,夫妻两个还是去看了眼团团。团团这会正四仰八叉的睡的十分香甜,那白嫩嫩的小脸,此时睡的红扑扑的,看着更想让人捏一把的了。 两人没打扰团团,便回了自己的院子,简单又擦了把脸,打发人下去,云苍和冰烟两个人便人手一本,看书! 一时屋子里就只剩下书本被翻页时的沙沙的声音,冰烟扭头看了眼,神色莫明的云苍一眼,将手上最后一页看完,走向云苍身边,准备随便再拿本书看看,只是手刚放下,又走到云苍身后。 “我给相公按按可好。” 云苍这才冒出人气般,应了一声,冰烟的力道适度,按了没两下,便让云苍的眉头开始舒展起来,冰烟柔声道:“你这是跟谁堵气呢,气坏了身子,心疼的又不是别人,是我和团团,为了别人生气值得吗。” 那钟志怀有目的接近,谁又看不出来呢。 云苍有些气,不止是钟志的试探,而且还有这钟志那明显对于冰烟的念头,即便钟志没有真做什么,可是之前在马场里,那跑的不比他慢的行为,还是让云苍心里有些不舒服。 云苍握着冰烟柔白的手:“我都知道,只是今天钟志说的那些话,怕是还有后绪的想法。” “啊?”冰烟微微一愣,一时没明白云苍的意思。 云苍顿了顿:“在程府客厅的时候,他意有所指拿程办两国商交的事情说事,我觉得这事不简单。” 冰烟听到这里,眉头也紧紧皱起来:“这应该不能吧,这事天成国那边有专人负责,而且梁王府本来就是武将出身,并且兵权在手,本来就势大。这种事情还能让梁王府来吗?兵钱若是都握在梁王府,和梁王府有关的人手里,天成国皇帝首先都敢害怕了。” 话虽这样说,但是钟志说到那话,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或者梁王府并没有那个机会与本事,可是他们若是已经暗自站队了呢,而站队后的派系若是能做到这一点呢。到时候苍王府,不止跟钟志合作,甚至还涉及到了天成国那边的皇室争斗了。 而他们连天旋国这边,还要时时警备呢,到时候非但没有帮到自己,还让自己更加麻烦。 钟志若是真让人提出来的话,那是让云苍架到火上烤呢,这不是商量,这是逼着云苍与钟志合作,不然他就会成为天旋国这边几系争斗的中的靶子! 到时候即便团团有免死金牌,也没有用了。 想到这里,冰烟心也为之一紧! 【作者题外话】:哎看大纲的时候,发现最近有几处虫子嗷。 钟眉的哥哥是钟志,之前写错成钟君了。 还有丁爽嫁到程府家的主母姓尚,不姓王,嗷…… 亲们知道下,有的地方长时间传完,后台可能改不了,我随后查看下,要是不能改的话,亲们知道下就好。 1602,如何选择上 冰烟想着心里都有些紧张了,轻声道:“现在这事,已经到这样严峻的地步了?这钟志能为钟眉这个妹妹做到这个地步?” 云苍轻笑,眼中带着不尽的嘲讽:“为了钟眉?我看可不是,恐怕这一回为了钟眉而来天旋国,都只是一个借口吧。” 冰烟抿着唇,却不得不认同云苍的话。 这事表面上看着,就是钟志在为了钟眉这个妹妹着想,所以处处为她考量,甚至不惜让云苍反感,提出了这个类似合作的暗语,就算是别人有什么疑惑,看样子也是觉得是替妹妹做事。 可真是这样的吗? 若是冰烟猜的那样,那么钟志这次来天旋国,很有可能就是来找合作对象的,钟志投靠的是天成国哪一位皇子,这现在不好说,但是这个皇子,恐怕在这次的事件中,最起码自己能得到一些好处。而这个好处,也能带给合作方一些便利,这不是白来的,只是让两方面的利益更好的联系在一起,并且让两方面合作更加的密切所用的。 这件事情,甚至梁王有没有参与其中都很难说。 冰烟对于梁王府的事情,不说知之甚细吧,但是与丁爽和好后,丁爽也跟她找了不少,外加她与钟眉的关系,知道些梁王府的事情没有坏处,所以冰烟听过不少,外加她知道的也不少。 梁王府的各方关系,也很是复杂,梁王虽说现在宠爱信任的就两个儿子,一个是上次前来送嫁妆的钟诚,另一个便是嫡长子钟志了,剩下还有庶子女不少呢。而梁王现在正值壮年,但是手握重兵的他们,在天成国看着风光无限,但是其中的艰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做事也十分小心,甚至是不做。 而梁王府的世子之位,本在成年就应该定下来,可是天成国皇帝那边一直没有动作,这明显还有些忌惮在里头,而梁王府其它的儿子,年纪长了,渐渐也都有了些别的心思了,钟志更不可能坐以待毙了。 钟志暗中相交皇子,让梁王府被迫站队的话,会十分危险,但是不可否认,若是他站对了队的话,那么将来梁王府,甚至梁王手上的兵权都会是钟志的,虽然这个可能也只是在钟志手中过一把手的兵权,可为了这个野心,钟志这么做也不难理解。 冰烟为云苍按捏皱起的眉头:“相公打算这事怎么办,我看那钟志并没有想放手的样子,就怕他突然间做了什么,到时候相公你就背动了。” 云苍拉着冰烟的手,轻轻放置在嘴上吻了一记:“若是可能,我真希望这段时间离开京城,省得这些麻烦。” 其实这是个好办法,但是显然这样的事情不可能的,皇子被封了王爷建府而出的,想要出城,那一般都得皇上批准,或者是有公干才行。他们以什么理由出去,而且现在正是大事的时候,云苍这个时候离开,言官那边又有话说了。 云苍虽然不怕,但是这个时候提出来,是真的并不理智的事情。 丁爽因为脚受了伤,之后又不能陪丁羽游玩了,丁羽不放心慢慢,第二天又去程府看望丁爽,而程前今天便已经修了假,总不能一直部着自家大舅子游山玩水吧。 程前本来就是个编修书的职位,被调去跟着原大学士,其实也差不多是平调的,在大学士下面跟杨昌建跑前跑后,相当于给大学士当秘书,大事轮不到他们,但是其实小事倒也不少。杨昌建这几天都一直顶着程前的活,若是再这么下去,杨昌建不说什么,程前也不好意思了。 丁羽即便是见自家的胞妹,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但也当了在丁爽的闺房见,必竟这里不是丁府。 便是在程前和丁爽院子里,待客用的花厅见面了,下人上了些茶果后,丁爽便让人下去了,看着丁羽轻快笑道:“哥您来了。” “这不担心你的脚吗,今天可有好点。”丁羽声音轻柔,眼中是化不开的宠爱之情,可见对待丁爽这个妹妹,他是真心的关心。 丁爽点头,脚伤完全没影响她的好心情:“好多了,之前有烟儿在,脚没有一个劲肿起来,当时又冷敷过,随后又敷的药,很有效,我都感觉脚不疼了。只是肿还要上几回药,还得有几天才能消下去。” 丁羽一听,放松了许多:“这很好,你以后也当心着点,现在脚受伤了,没有好之前,你消停点,别让脚伤上加伤。” 丁爽连忙应道,坚决不在这事跟丁羽唱反调,而丁羽看着丁爽,也有些犹豫。 丁爽虽然大大咧咧,可不是不会看人眼色:“哥,你要说什么啊,跟妹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丁羽呼出一口气:“昨天在程府里,钟志似乎在试探苍王爷,关于这次的两国商交的事情,我怕苍王府因此被牵连其中。” 丁爽一听,面色也是一变:“哥,怎么回事,梁王府难道参与其中了,这不太可能吧。” 丁羽摇头:“这事我也不好肯定,只是当时钟志的神色有些怪,若是可以,你都不要跟钟眉和苍王府太多接触了,给你惹来的不必要的麻烦。” 丁爽一听,心里一紧,但是丁羽这是出于关心她的角度,她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若真是这样,不是更应该让烟儿她们知道吗。” 丁羽撇了丁爽一眼:“你以为苍王夫妻两个傻吗,我能想到,他们也极有可能想到,我倒是怕这背后还有更多的事情,到时候牵连的广了,祸及更多的人。” 丁羽必竟是坐在对面的,钟志说话声音并不大,丁羽是仔细再仔细,才隐约将当时的几个字凑和在一起,想出了这种可能性,但是若真如他想的那样,甚至会给丁府都带来动荡,而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丁爽面色不好看:“反正哥有机会,还是提醒下苍王或者苍王妃吧,我不想他们有事!” 1603,如何选择中 天成国使者团那边来了几天,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天旋国这边也开始准备,要让他们进宫来洽谈了。 而天旋国这边,皇家贵族这边暂时做不了什么,但是给充充人气还是必要的,更何况冰烟时不时就在进宫里来看看。 这一天进宫去皇太妃的祥云殿的时候,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不少的嫔妃在在这里了,为首的便是皇后以及云贵妃等人,今天来的还挺全乎的,便是身怀六甲的屠娥秋也赦然在列。 随着屠娥秋肚子月份大了,她走路都不方便了,这没多久就要生产了,平时她都千小心万小心的,平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今天却是穿着身桃红色,把自己打扮的特别像是吉祥物似的,看着倒是挺喜气的。 当然今天各宫嫔妃来看皇太妃,便是没有精神,到了这里也得表现出十分精神欢喜的样子,有哪一个敢给皇太妃掉脸色呢。 而今天进宫的,除了吴琼外,其它的小辈王妃都过来了,这一屋子姿容各异,却都难掩好颜色的莺莺燕燕,顿时让皇太妃这里增色不少,但同时也显得吵闹了不少。 冰烟笑着进来给行了礼,皇太妃那边便让她起身了,冰烟笑着道:“今天真是赶巧了,孙媳妇这刚一进来啊,差点没晃花了自己的眼睛,瞧着这一屋子的大美人,孙媳妇的心里都忍不住惊艳呢。” 冰烟这话,可是将屋子里全都算上了,都给夸了一圈。 皇太妃呵呵笑着,指着冰烟笑骂:“就你个巧乖的,就知道哄人开心啊,不过我这老婆子可算不得美。” 冰烟笑着直摇头:“哪能啊,皇太妃您是慈悲大度,广容天下的美,那是另一种程度的美人了,母后说呢。” 皇后也柔声笑道:“苍王妃的嘴巴就是甜,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谁不知道皇太妃您心善仁义,这种美可不是一般凡夫俗女可比的。” 皇太妃都那么大年纪了,什么美不美的,她早过了那种争颜色的年纪了,但是这种话,听着心里也是舒心的,也跟着笑了几声。 皇后看向冰烟:“听说苍王妃近日,陪着天成国的使者们游玩来的,使者们玩的可还好?” 冰烟笑着解释:“回母后,只是媳妇之前认识的闺密,她的兄长来了,她想带着玩玩,但是她来天旋也并不久,有些地方不熟悉。后来偶遇了天成梁王嫡长子,但是不巧的程夫人伤了脚,便没有继续。” 冰烟这么解释了一番,该信的人自然会信,不想相信的,说什么也不相信。 皇后还有些似笑非笑的,似乎在审度冰烟有没有说慌,但也到底是没看出来什么,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有的没有的。 而今日钟眉其实也在这里面,比起以前钟眉一出席这种嫔妃的聚会,她便总是想表现自己点,总想在这里面冒一下头,让人看看她的不同,但是现在她却是安静的多子,坐在那里后,只有没有人与她说话,她便老实的坐着,就好像要将自己当成透明人一样,还真是与之前有极大的不同。 要不是看过钟眉以前的样子,都要让人以为,钟眉已经被换了一个人呢。 而今天也是乐蓉难得以历王妃身份进宫,她正是挨着冰烟坐着,冰烟进来后说了些讨喜的话,便也是没人起话题,她也不会主动说什么的,坐在那边安静的饮茶,静逸而美好。 乐蓉撇撇茶杯笑道:“还是二皇嫂好运气啊,最近还出去玩了,本王妃心里也挺羡慕的,最近都很难出府呢。” 冰烟笑着道:“三弟妹刚刚嫁到历王府,还有许多需要掌握管理的,刚开始也都是这样,等时间久了,三弟妹就不会觉得麻烦了。” 于橙笑着道:“是啊三皇嫂,二皇弟待你可不错呢,你都没听说最近京城的小道消息,不知道多少贵女对你能嫁进去有多羡慕呢。” 云哲跟乐蓉成亲了,而这又是自个的王妃,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总得给乐蓉的面子吧。至从成亲开始,云哲后院的那些妾室他就没有去过。 乐蓉本身也是个貌美有才的,比起那些家养的艳花,还是别有风味的,能与当初的云琴比美的乐蓉,云哲自然也是颇为迷恋的。 乐蓉这段时间有多熟悉历王府,她们是不知道,但是历王夜夜与她的事情,却隐而的传出来了,对于乐蓉的宠爱,让历王府一众妾室心里都很不美妙,现在历王府的中馈又交到了乐蓉的手里头了,将来历王府也有女主人了,那后院的女人恐怕就不好过了。 而这些女人呢,也并非都是没权没势的。云哲从来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他后院的就从来没断了来人,有些是下属送的,有些是自己带进府的,有些就是为了想要向历王府靠拢站队,甚至家里女儿多,就算不先站队,也送个讨好的人家都大有人在。 那后院莺莺燕燕可也不少,就算是不如乐蓉的平南侯府的,也有差不了哪去的。 这么个后院,可也不好弄啊,不然那些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还不是那些妾室不省心吗。 乐蓉眼中隐下一丝冷意,不管于橙这是在暗讽她,还是真心诚意,乐蓉都没表现出难看的脸色,面上反而还带着几分娇羞:“三弟妹在说什么呢。” 于橙看着乐蓉这样子,心里嗝应的很,乐蓉这炫耀的样子,别以为她不知道啊。 于橙嫁到城王府都是按年计算的了,对于云朗来说,新鲜感早就过去了,诚王府的后院里那也没断来人,其实她们都是半斤八两,就这方面,她们远没有冰烟过的舒心。 到现在苍王都没有个通房,甚至不少人都在背地里暗骂冰烟就是个狐狸精托世,这完全将苍王的心给勾住了,完全不给人的机会,是个十足的妒妇。 偏呢,人冰烟已经生了一个儿子,甚至儿子还被亲封为世子,她这个王妃的位置坐的十分安稳,比起其它的王妃更有发言权。说人不为皇家子嗣考虑,人家没生吗?其它的王爷还没有孩子呢,人家都超前了。 于橙虽然紧着接近冰烟,可是心里总是阴暗的想着冰烟,什么时候能打破她那张虚伪的假脸,也让她别有那份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人看了实在是恼人。 冰烟听着两人对话,对于两人隐晦望向自己的眼神,便是没看到,心里也能猜到了。 要说她就不喜欢进宫呢,一句话非得要转个弯来说,还得猜她们说什么,甚至猜的都是这人怎么骂你的话,没意思的很。 冰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们说了说,人家说什么,冰烟就一副四两拨千金,我就是不生气,我也不让你们占到便宜的样子,也让人没了趣味,反而不理会她,自己斗嘴去了。 现在这天旋天成两国商交的事情,云哲和云朗都想要一争到底,这不但能让他们从中得利,最主要的是,若是办成了,能成为利民的事情,到时候得到的民意,那绝对是对未来有着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 他们自然谁也不肯放弃,要不然今天皇后与云贵妃,为什么联袂出席,现在就是在想办法,借助所有的助力,能够帮助自己儿子争取到管制的或者从中出力的事,那就觉对不能放过。 钟眉一直颇为安静,可是暗地里,却没少打量冰烟乐蓉这边,看着这边三人时不时说说话,眼中隐下嫉妒的冷光,眼神却又变的带着诡异的期待感来,看着这屋子里,一个个面上带着笑意,心里却是转了几百道弯的女人吗,心里同样不停的转着。 皇太妃这里也待不了多久,而好几个小辈王妃呢,皇太妃也不能对冰烟太差别待遇,让人说嘴,便都放她们走了。 皇后与云贵妃同时离开,也不知道说的什么,看样子还谈的挺有兴质的,只要那眼神别那么冷就好了。 乐蓉身为历王的新王妃,自然是受到许多观照,出来便被人围住问长问短的,以示自己的关心之情。 冰烟觉得无趣便要回府了,钟眉却是错个身步,快速朝冰烟走过去,低头间一个不小心,便撞上去了:“哎呀,苍王妃您没事吧,嫔妾一时走的急了,并没有注意到,真是万死。” 冰烟看向钟眉,不以为然浅笑道:“没事,钟嫔走路看着点路就是了。” 钟眉却借着两人靠的近的片刻,轻声道:“苍王爷也不知道想的怎么样了,哥哥可是对他满含期待呢,其实嫔妾也十分看好苍王爷,苍王妃也不希望苍王爷一直被打压着抬不起头吧,男人志在四放,整天窝在女人窝里,不跟废物没两样了吗?苍王妃不想以后苍王爷因此恨你吧,恨你断了他前进的路子,让他失去了更多的机会吧。” 钟眉声音极低极低的,本来冰烟就走开一小断了,身边没有什么人,这话也只有她们两个人听到。 然而钟眉这话里已有太多的信息,以及太多的恶意的逼迫了,冰烟幽冷的眼睛回望,就见钟眉仿带挑衅又期待的眼神,眼中寒意闪烁:“你们出手了?!” 1604,如何选择中下 钟眉却是低笑一声:“苍王妃说什么,嫔妾怎么听不懂呢?嫔妾现在在宫里这日子啊……” 钟眉说的语气里尽是无奈,悠悠开口道:“苍王妃倒是不明白嫔妾这过的日子,苍王妃可是独占苍王的宠爱呢。只是这宠爱能经的起多久的时间考验,这可就不好说了。这男人啊,有的时候就是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珍惜的程度就会大大的减少,苍王妃说是不是这个理?” 钟眉声音刻意压的更加的低了:“而这男人谁心里没个野心呢,只是这个野心是分什么的,有人天生爱红颜,有人天生爱花鸟鱼书法画画,有些人天生爱诗词歌赋,也有些人天生就爱权利,甚至有人不得不拥有权利让自己过的更好,到后来这些便成为了他必须要得到的。你说若是这些机会,本来就近在自己的咫尺之间,但最后却被自己给放弃了,这样的人,最后会不怨吗。原来的情份还能剩多少呢。” 钟眉笑的别有深意,却是轻轻拍了下,双手轻握在一起的冰烟的手道:“苍王妃见谅,嫔妾身子不舒服,就先回了。” 钟眉笑的柔柔弱弱的,挺直了身子,便在非月的挽扶下慢慢的离开了,而她的面色比起当初刚被从冷宫放出来的时候,显得更有气色了。外加此时微仰着头,面上也带着自信的神彩,让她看起来倒也不差。 冰烟冷眼看着钟眉离开,抿着唇没有说什么,肩膀却被人拍了一记。 冰烟回视的一瞬间,面上还带着几分冷意,让拍她的于橙吓了一跳,但是下一刻,冰烟便已经恢复正常,笑着道:“怎么了?” 刚才那只是一瞬间,冰烟脸上的冷意,甚至能浇透了于橙的心,那一刻自己浑身僵硬,但是现在看着冰烟轻浅微笑,面上柔美大方,明媚照人,又在告诉她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于橙心里微微沉着,顺着冰烟的眼神望去,还能看到钟眉就要消失的背影,说道:“那是钟嫔吧,她倒是挺好的福气,正赶巧了这么个时间,现在可又能在宫里做威做福了。” 冰烟刚才的冷意,显然并不是对她的,于橙心里有感觉,这个时候自然是顺着冰烟将话题抛到钟眉的身上了。两人的矛盾,其实于橙当时都觉得颇为诧异,因爱生恨这事不难发生,钟眉当时非要嫁入苍王府,她的考虑,于橙不是没想过,只是却觉得钟眉简直脑袋被砸了,不说人家本身就不愿意。 她真以为若是嫁给云苍,就能凭借着两国相交,便能真的影响到天旋国朝政大事,将皇子的内斗,就变了吗? 这人是太过无知了,还是太过自信了,就觉得她嫁给云苍就能搅和的,最后就能助云苍上位? 这里不说云苍是真的聪明,还是假的不屑,是真的不想要皇位,还是自知自己没有那个机会,没给钟眉进府的机会,也断了钟眉的念想。 但是云苍是聪明的,在天旋国根深地固的,绝对不是云苍。即便是武大三粗的武王云池有那个机会,都比云苍的机会要大的多,甚至耀王云辉都占着从小生活在天旋国皇宫这个益处,比云苍的机会都还要高。 云苍这个从小离京的人,机会真的是少的可怜。 钟眉这人野心之大,甚至远超她本身能抗衡的智商,想着可真是可笑啊,那之后闹出的几桩事,简直可笑的很。 而冰烟果然面色更好,笑意都深了深:“钟嫔确实有些运气吧,她的事换了旁人,早不成了。” 于橙低笑着,跟着冰烟并肩而行,慢慢的往宫外走去。 王语琦今天也来了,只不过今天这样的事情,她倒是没有多参与,而皇太妃这宫外头这么多人在呢,她刚出来的时候,也是有点费劲,再抬头去看时,冰烟于橙都已经走远了。 王语琦眼神有些闪动,对着丫环芷儿道:“我们也回吧。” 芷儿哪有不应的道理,这便离开了。 王语琦一回到齐王府,便直接回了屋子,然后便有管事的前来说事,王语琦倒也可有可无的听着,然后便让人走了。 王语琦坐在桌前,突然便将茶碗给扫到地上,屋中的下人都吓了一跳,却没有人敢大声说话,甚至不敢抬头看王语琦一眼,还是芷儿让丫环赶紧打扫了,然后都下去待着。 那些丫环看着芷儿,面露感激,这个时候待在屋子里,哪里伺候的不好了,那她们可就惨了。 芷儿安静的陪着王语琦,王语琦紧抿着唇,突然道:“王爷又有好长时间不回王府了,他的心怎么就这么的狠呢!” 芷儿看着王语琦说到这里时,面上任何柔意都不见了,反而透着股狰狞的戾气,芷儿心里一咯噔,也丝毫不敢乱说话了。 王语琦紧紧握着拳头:“王爷啊王爷,她怎么就不能好好看看我呢,我是这么的爱他啊!”王语琦喃喃说着,眼眶渐渐发红,只是那眼神却越发的冷狠。 芷儿不敢轻易开口,但是这个时候不开口也不好,只能小心翼翼道:“王妃,可能王爷最近在忙,并不是王爷不想您。” “呵。”王语琦冷笑一声:“你不用骗我了,他到底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何宠一个男人,却也不回头看看我,那一院子的贱人也就算了,我有的是法子不耐烦的时候弄死她们给我解闷,可是他不回来有什么用!” 芷儿不敢说话,王语琦也沉默了。 芷儿跟着王语琦身边多年,对于王语琦十分了解,她并非表面上那样看着柔弱可欺,可是这门婚事中,王语琦也确实是可怜的很,爱上一个不会爱自己的人,装的如何的大度,本就是想让那个人回头。 可那人不但不回头,却反而与其更加渐行渐远的,王语琦心里痛苦啊,这种事情,旁人可怜怜惜她有什么用呢,真正想得到的关心,从来不是那些人的! 1605,如何选择下 每次想到这里,芷儿又恨不得对老齐王妃有些怨念,若非那老齐王妃自以为是,想着自己能拿捏了自己的儿子,想出那些个下作而且又霸道的法子,现在的情况又哪里会这样的糟糕。 那云谭本来就是个乖张的性子,最是厌恶的就是被人逼迫做什么了,这事可不就越来越糟了吗。 芷儿心头叹气,王语琦竟突然又说话了:“之前母亲来见我,还与我说过,这男人年纪越大就越成熟,王爷还需要成长,若是我们再有个孩子,王爷也会渐渐收心的。人老了对于孩子的耐心也在不断的成长着,可是我有什么机会,我有什么机会啊!” 芷儿看着王语琦面上的潮红,心里也是很不好受。 “王妃,是奴婢的不是,王妃你心里难受就打奴婢吧。” 王语琦伸手慢慢放到芷儿头顶,忽而手上一用力,竟然直接将芷儿提着头发给提了起来,芷儿忍着疼痛,硬是半声不敢吭。 “这齐王府里就你一个忠心的,本王妃知道,本王妃也是最信任你的,其它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蠢货,都没用的东西!”王语琦说到这里,又放了下来,轻轻摸着芷儿的头发,声音轻柔的让芷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王语琦看着芷儿,却似透过她在看其它人,面上表情越来越冷:“尤其有个老蠢妇!” 当年下药的招都想到了,王语琦当时也是一时心急了,竟然明知道这事,可能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她却也并没有阻止,反而依着老齐王妃的意思,故意装作不知跟云谭圆了房,这一圆便出了大问题。若是再来一次,王语琦绝对不会这么急切,生生坏了她大好的计划。 想到今天的冰烟,看着她艳光四射,王语琦心里就止不住的泛酸水,同样是女人,为何就这般的不同。那个云苍更是废物中的废物,偏就是个疼老婆的,但凡有点花心,她心里都不会这样的难受。 偏偏便是王爷对于这冰烟也很是赞赏,这种眼光甚至不会对于自己,就因为自己给他下了药,让他跟自己田圆了房,她就这么可恨吗! 王语椅眉目森冷,眼中带着幽幽的邪光! 出了宫门后,冰烟与于橙分道扬镖,而一路上冰烟心里都有些着急,回到苍王府后便找人问道:“王爷还没回吗?” “回王妃,之前王爷传了话过来,怕是今天要晚点回来。” 冰烟面色虽不好,但是心里再急,却也没多说:“行了,派人守着,王爷回来便通知本王妃。” “是,王妃。” 冰烟进了屋子里面,坐了一会发了会呆,拿起本书看,只是看着书,却有些看不进去,索性便也没看了,叹了口气。 自己怎么就乱了心呢,钟眉的话真对她有这样的影响吗。 其实那也正是钟眉说到了冰烟的心里了,这人啊,随着时间的发展,人心是会变的,有些甚至本身都注意不到,就那么潜移默化的改变了,等发现的时候,本人都可能才发现,那已经来不及了。 思想的改变是很可怕的,以前说的山盟海誓,当已经觉得不重要的时候,那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挽回的,因为心变了,挽回也无用。 冰烟觉得她现在是对云苍十分了解的,但是对于云苍之于皇位的想法,冰烟却一直没有过多的去想,甚至都不想去试探,那些的种种,还都是云苍主动提起的更多。可是万一一如即往下,云苍要是后悔了怎么办呢,这种事情,冰烟觉得并非完全不可能。 冰烟倒是不否认云苍对她的爱,她同样爱着云苍,正因为爱,她听到钟眉的话,有一瞬间患得患失了,她在想,自己也没有原来思想那样的坚定了吧。说走就走的自己,若是真有那一刻,她是不是还能做到呢。 冰烟捂着脸,却不禁苦笑了一记。 倾舞在边上看到,与媚霜对视一眼,今天的王妃很是不对劲,两人心里担忧的不行,这个时候却不能开口询问。王妃是很有主意的,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去打扰,反而没有什么好处,可是看着她们也跟着揪心的很。 冰烟微微抿着唇,若是钟眉想要离间她跟云苍的心呢,这无疑是个法子吧。 最起码冰烟害怕那一刻的到来,她不得不将事情告诉云苍,而其实钟眉想不想离间,冰烟听到这消息,她也会说的,因为这到底是与云苍切身相关的事情,不论如何她也不会为云苍来选择未来,一切全由他自己来选择。 不过她心里还是受了些影响,冰烟得嘲笑下自己。 今天云苍果然回来的有些晚,明明现在气温很热,但是在云苍回来的时候,踏门而入的时候,却是挟带着寒意而入,此时冰烟已经抱着团团用过了饭,团团也被带下去休息了。 冰烟关心道:“相公吃饭了吗,厨房饭菜还热着。” 云苍脸上不愉,看到冰烟时,面上表情却和缓了一些:“不用了,我还不饿。” 冰烟走过来,拉着云苍的手一同坐下:“不饿也多少吃一点吧,喝点汤也好。”说着便冲着倾舞微点了下头,倾舞已让人去准备了。 冰烟起身给云苍按揉脑袋:“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 屋子里还有下人,云苍便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握握冰烟的手,算是回应。 屋子里的人下人都是值得信任的,所以一般的小事,云苍也不会太避讳,现在却是闭口不言,冰烟也没有多问,便安心的给云苍揉脑袋,不是小事吗。 想到今天的钟眉,冰烟的眼神也冷沉下来。 下人动作很快,菜很快上来了,云苍现在不饿,也确实吃不下去,冰烟便陪着云苍喝了碗汤,汤水还算可以,云苍多喝了一碗。这才让人将菜都下去了,云苍一筷子没用,饭也没动,冰烟让厨房那边备的糕点端上来,以防云苍晚上饿了找吃的。 云苍今天没有要出去逛逛,也没有吃多少东西,少逛一天倒也没有什么,见云苍懒懒的走向床,冰烟就道:“都下去吧,王爷累了要睡,不用你们伺候了。” 一众下人都退下,冰烟缓缓走向云苍:“什么事让你这么烦恼,若是实在没力气了,就先睡吧,养足了精神,心气也能顺一些。” 云苍的反应却是一把抓过冰烟,直接便将她压在床上亲了两下,还就是咬着唇不放那种吻,但是冰烟也知道云苍现在心烦,一点也没有反抗,反而顺着他。 云苍今天并没有什么兴质,亲了两下,抱着冰烟软软的身子,便侧躺在一边:“天成国那边提了几个办事要员的名字,我就在名单里。” 冰烟眉头高高一挑:“那今天钟眉说的话,还真是成真了,钟志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云苍:“钟眉与你提起过?” 冰烟便将今天宫里的事情,涉及到钟眉说的事情,掐去一些,只讲隐晦会让他们出头的说词,可是钟眉今天里绝大部分都是以威胁威逼冰烟的话,以达到想让冰烟带话到位的,所以这样掐上去,便有些没头没尾,显然冰烟是忽略了一些。 云苍冷脸:“钟眉今日又招惹你了?!” 冰烟摸摸云苍的脸:“她也就是那样,还能是什么,倒是这事,还真与我们之前猜测的有些牵连,这下相公可难办了。” 云苍今天回来的晚,正是因为这事,天成国提起来,不代表天旋国就会一一照办,但是这事提出来的人,却是成了靶子了,足够人选未定前,让他们被设计整一整了。 而天成国那边也没有弄的很显眼,其它的皇子也提了一位,却是武王云池,而非其它的人。提云池也有其道理,必竟他们在设相连的地方,都是一群不开化的野蛮人,没些威慑力是不行的。 云苍的说词也很对,他可是带兵成功剿匪的,这事本来是功德一件,但是在这个时候提起来,并当成人选的时候,四下都是审视敌意的目光,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出来的时候,他就被人围住,或明或暗的询问这件事。 而云苍转而便要去见天旋帝,天旋帝却根本没见他,直接让人带话今日不得空,改日再说,直接给回绝了。 这事即算是帮他,也算是在害他,而这件事也能看出,天成使者团里,有钟志的人,云苍与冰烟再不做些什么,这些人提及云苍就能彻底变成坏事,让云苍成为众矢之地,被人折腾吧。 钟志都在明着逼云苍了,钟眉自然少不得在暗处逼冰烟了,只是现在这事,他们想是想到了,可是天旋帝见都不见他们,他们又怎么想招? 云苍与冰烟默默躺着,竟然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第二天云苍起的早,冰烟昨天睡的不怎么安稳,云苍叫来倾舞:“你可知道昨日钟眉与王妃都说了什么?” 倾舞微摇头:“回王爷,奴婢也不知道,当时钟嫔刻意压低声音在王妃耳边说的。只是至那之后,王妃似乎有些伤心,回府之后更是有些魂不守舍,眼眶都红了。” 云苍脸顿时便冷下来,眼睛闭了一下,再睁眼时,眼神发狠,黑幽幽的让人不寒而栗! 1606,云苍挖坑上 倾舞看着云苍,不禁被那种骇然的气势吓的低垂了头。 倾舞是冰烟的人,也是见识不少的,甚至是因为云苍对于冰烟的宠爱,倾舞并不如正常的下人那样,对于云苍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这也是因为云苍平时虽然话不多,为人也比较冷,可是他并不轻易发脾气,有事说事,他不会无理取闹。只要人讲理,实际上就好沟通,不需要过于惧怕。 可是当云苍生气的时候,却能让她有种发自心灵的恐惧感,云苍声音沉沉的,带着厚重的力量感:“最近需得更精心伺候王妃,不得疏怠。” 倾舞哪有不应之理,云苍不说她也会这么做的,立即道:“是,奴婢记得,定尽心尽力。” 此时里面已传来悉窣的声音,云苍已转过身去,果然是冰烟已的站起身,已经在套外衫了,垂着如墨般的丝发,披散在肩头,此时的她还在着刚醒的一些懵然,比平时看着迷糊了一些。只是那眼睛半眯着,却迷糊的可爱。 然而云苍走过来的时候,眼神却是一闪动,云苍并不像平时起床后精神饱满,今日她起床后,面色也比平时更苍白一些,精神状态也差了一点,云苍走过去道:“要不再睡一会吧,其它的都有倾舞她们准备,不用累着你。” 冰烟顺手握住云苍的手:“我可睡不着了,相公还没走吗,厨房那里准备吃食了吗?” 苍王府的厨房那里,其实要分两波忙活。 因为云苍再如何,只要没事,也得去参加早朝,参加早朝自然是起的十分早的,有些人家怕麻烦,甚至是不吃早膳便去了。但是云苍自然不能跟一般府里比了,他自然是更精贵了,也不差那几个厨房干活的。 厨房那里因为早上起的太早,连着一天天天这样,再弄一日三餐,可能还要加个宵夜什么的,也太让人吃不消了。所以是两班轮流着来,一个盯早班,一个盯晚班。 而厨房那边其实也就是这四餐忙碌,只要过了这几个点后,基本也没有什么事,活说忙也忙,说不忙有时也真不忙,冰烟自然是希望云苍用些东西再走,不然体力可跟不上。 云苍摇头:“你就别忙了,再睡会吧,脸色不怎么好,别再逞强病着了。” 见云苍坚持,冰烟便也只会顺着应下了,又是云苍扶着冰烟和衣躺在床上,摸摸冰烟的额头:“外面的事情有我呢,别过于担心,我若不想吃亏,谁也不能让我吃着亏,信我。” 冰烟闻言,抬眼看向云苍,云苍倒是不知道钟眉和冰烟说了什么,但是显然不是什么好话。而冰烟与他的感情,他嘴上即便不说,心里也清楚的很。 感情都是双向的,冰烟的变化,他一点点都看在眼中,即便是不知道,但是心里隐约觉得是什么,此时幽深的眼睛直直望着冰烟,眼中的坚定,好似一道厚重的大墙,定然不动。 冰烟勾动着唇角,轻轻笑着:“我当然信你了,你是我的相公,是团团的父亲,我们是最亲的人。我信你,你也要信我!” 云苍面色缓和一些,眸底的黑隐隐褪下,暖意升起来:“这是自然!” 说罢,低头轻轻吻了记冰烟的额头,冰烟拉着云苍的袖子:“相公,安全为重。” “好。” 即便冰烟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了,但是她还是听话的没有起身,不能让云苍更担心了,云苍那边也没心情吃早膳,随后便乘着马车进宫。 云苍进宫上朝,其实是按照心情骑马或者乘马车的,而一般乘马车的时候,不是心情不好,便是在想着什么事情的时候。 马车里,云苍靠在车壁上,一腿平伸,一腿半屈,一只手便搭在半屈的腿上,微垂着头,面上看不出是喜是怒来,一路上都是这个姿势,直到外头传来小声的话:“王爷,皇宫到了。” 云苍抬起头,眸子幽幽,嘴角淡勾,却透着冷讽的弧度,打开了车门,信步往里面走去。 而这一路上,因为之前天成国使者的提议的事情,不少大臣又重新审视起云苍来。 要说云苍与云池都被提及了,该也是两人都被谈论才是,可是在那之前,云苍冰烟因为与丁爽交好,带着丁羽游玩之事,后期遇到了天成国梁王府嫡子的事情,他们也是有耳闻的。虽然只是逛了两天,但是那之后没多久,便有天成国使者提议云苍参与此时决断或主办,这其中要是没有关系,旁人也不相信啊。 没有这个相处,人家会随便提及吗?怎么样也不正常吧。 对于是钟志主动接受他们呢,还是这苍王爷有心想要争权了,怎么想的都有,但到底与钟志那不熟,猜想的种种自然是落到云苍的头上了。 面对涛涛权势,云苍动了心思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到于钟眉与冰烟的关系不和,不过是女人家的事情,后宅的女人能影响朝堂上的男人吗?起码许多人都不认为可以,后院女人打的再欢,前面称兄道弟的不还有很多吗。 更何况利在眼前时,放下成见一同搏利这也是正常的。 对于云苍想争权这事,没有站队的大臣们也还好,也就是暗中打量,心里嘀咕几句也就是了,影响不大,必竟现在云苍还太不成气候了,不值得他们做什么。 但是对于云哲和云朗两人来说,那可就不一样了,这本来就是做好了很得民心的事情,岂能随便让出去。不认为云苍对于他们有影响,但是多一个竞争者,谁又愿意。 今日再见面时,那看着云苍的表情,即便还保持着故有的礼节,可是明显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以前不以为然,现在也变成了过分的盯视。只不过过多的,他们最多也只能旁敲侧击,直白的问可不行。 众人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思,便已齐聚朝殿,等着今天的早朝。 众大臣们都到齐之后,过了没多久,那边便唱道皇上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1607,云苍挖坑中 早朝其实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各官员之间的扯皮,报些朝中各种大小事情,请天旋帝定夺。 而今日早朝后,说了一段时间,在宣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后,众官无言,天旋帝却开口了:“众卿也都知道了天成国使者团已入住驿馆,昨日朕已与他们畅谈了一番,建桥之事现正属初级阶段,而主管其中各个关节的方方面面的,都是需要人力物力。天成国那边倒是推举了几人,众爱卿可有什么意见。” 那边自然是将天成国推举的人念了一遍,云苍和云池的名字赫然在列,在场的大臣们,也并不都是消息灵通的,也有现在才知道这事的,顿时便有小声议论的声音。 天旋帝也不着急,而云哲与云朗面色却不怎么好,但是因为他们垂着头,倒没人发现他们难看的脸色。 天旋帝在此时提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同意天成国那边的意见吗?天成国提出的人选呢,按照他们的人,不是没有好处的。起码这他们提出来的人,应该是更有倾向合作协作的人,沟通起来应该更好,更融洽一些的。所以天成国那边推荐,而天旋国这边会也会随后推荐的。 当然这个推荐对方不一定听之任之,这可是国家大事,真能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万一这推荐之人,是对方收买的呢,到时候还不得让对方占尽便宜吗,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 所以利弊都是有的,只是在这个时候被提出来的人,难免会被比较,甚至是被过份猜测背后的博弈,以及背后目的。 在云哲与云朗的眼中,此时他们的想法有些相似。 云苍讨好对方,得到这个掌权的话,一,云苍的身份足够了。为天旋帝的亲子,为天成国处处着想这事,就算是真的,云苍也绝对不敢放到表面上,不然在这种事情上天旋国吃了亏,云苍可不只是倒霉,那得丢脑袋的重要! 云苍不论当初如何,他都有带兵的经验,之前因为剿匪,还在百姓间有些威望,当然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人都忘记当初的事情了。但是这种事情提起来了,总会唤醒人的记忆的,他弄的好了更会顺应民意,到时候威望不断加大,即便是他势微,依旧会给他们带来不少的压力。 以已度人,他们都有想争那个位置的想法,这个野心身为皇子,谁敢说自己没有,或者没有过呢。当这个机会摆在云苍面前,他真的能一点不动心吗? 他们根本不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有,那么云苍勾结天成的人,得到个重要位置,到时候他们再阻止就晚了! 再说此事真定下建造方案开始弄的时候,又不是只有主办一个人管,下面还有不少能人巧将要跟着跑前跑后的,什么能人都有,其实也就是处于一个指挥,善以用人。弄的好了,这就是白捡的功德名声,谁愿意放弃? 然而不论想多少,此时大部分人都选择沉默了,因为现在搞不清楚天旋帝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心思,这种事情自然是得多思虑清楚再说了。 见众人不说话,天旋帝看向云苍道:“苍王有何想法?” 云苍行前行了一礼,面上没有丝毫被挑中的惊喜或者是担忧,面上表情平淡如水,声音也低沉如往昔,没有丝毫变化道:“全凭皇上做主。” 你用我呢,我就给你好好做,你不用我,那也随便,反正这事不是他提起来的,别人对他再多的意见,也只是能在背后说说他而已。 天旋帝望着云苍的脑顶:“其它卿家还有什么好的提议,大可畅所欲言,不要怕,现在也只是提案选人阶段。” 天旋帝这话太多的暗意了,而许多人都觉得,天旋帝对于云苍这个人选,怕也没有多满意啊,不然为何要让他们畅所欲言呢,想到这里。 便已经有人大胆的开始提议了,这提出来的自然是五花八门都有,有些人选能臣,或者直接选在各行都有手艺的大臣,皇家国戚自然也是有。 直接又提了十多个名单,直让在朝堂上的大臣吵的不可开交,后来天旋帝看时间差不多了,扔下一句话,让他们自己回去再做思考,明日早朝再议。 而云苍他们离开的时候,却有小太监拦住了几个人:“皇上传话,请几位王爷早朝后,去御书房。” 留下的正是天旋帝的几个儿子,云苍、云哲、云朗、云池和云辉,一个都没有撇出去。 云哲笑望着云苍道:“二皇兄若是能得此差事,还妄不要忘了皇弟才好。” 云朗也笑着道:“二皇兄怕是对此事成竹在胸了吧,真是可喜可贺。” 云哲与云朗势力的大臣们,对于直接提及两人,自然是不可能,那不是公然对着干吗,只能迂回的提及,反正比起云苍可好看多了。 云苍神色淡淡道:“事情还应由父皇来定夺,谁得此差事,都是为了天旋和父皇。” 云池听着,顿时接口:“对啊,对啊。不过本王觉和我没戏,看那些大臣吵的,我头都大了,还不如我在武场多练会拳头呢,天天吵吵吵,他们不烦我都嫌烦了!” 云池在几个皇子中,是最大大咧咧的一个,有的时候私下几个兄弟间,他也不怎么将称号那些放在眼里,我我我你你你的说着,其它人也没办法,时间长了,云池就更不太注意这些了。 云哲轻笑一声:“你不想,别人呢。” 说罢,云哲双手背于身后,大步往前走。 云苍依旧是淡淡的,好似刚才那些讽刺的话不是对他一样。 几人到了御书房,又等了一会,天旋帝这才放他们进来。 几人行了礼后,天旋帝便让他们站在一边,天旋帝此时看着奏折,没有说话,众人自然也不敢说话,就那么看着天旋帝认真的批改中。 云哲云朗看着认真的天旋帝,那种即便是坐在那里,而他们站着,竟然也远远高大于他们许多的感觉,让他们心里砰然心动,将来若是他们也坐在那里,是不是会比父皇还要威风八面呢! 云池抓抓头发,有些不耐烦,可是什么也不能说。 云辉也同时看了天旋帝几眼,又垂头继续等着。 云苍双手放于身侧,眼神盯着前面的地面,神色平静的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天旋帝唰唰写了几笔,那笔随后突然便‘啪’的拍在了桌子上,让专注看着天旋宙的云哲与云朗吓了一跳,又立即垂下头了。 天旋帝看着几个高大挺拨的儿子,要说天旋帝的众子之间,相貌其实都很不错,只是有更好的,也有相比略微逊色一些的。云苍算是长的最好的那位,但是其它几子,生于帝王家,耳濡目染之下,那份气度也绝非小门小户的人可比,往那一站看着都是不错的。 天旋帝此时却是淡淡扫了几个儿子一眼,这才说道:“天成的使者团留在天旋国的时间也很有效,此次商交之事,十分重要,但是朝中其它的政务也绝不容小看。” “是,儿臣明白。”几人恭敬的回道。 两国商交的事情,又不是一天两天便能弄完的,那可是大工程呢,要是光弄这个朝中的政事都不管了,那建好后,天成国能直接攻来拿下天旋国了。 云哲他们心里微跳,心觉得天旋帝不会因为定中就将他们叫来,必定还有什么其它的事。 果然天旋帝又道:“对于几个主推的人选,朕也没有定论,你们也不用顾忌,有什么好人选,也大可以提出来。” 云哲与云朗心里有些打鼓,因为不知道这话能不能信,他们自然是有人想要推选,可是这事弄的太直白了,好事也会变了坏事的。 天旋帝反倒眯眼看着云苍:“老二为何沉默,你可是天成国主推人选。” 云苍抬头,嘴角轻勾:“此事儿臣也知,并且儿臣其实心里也有推荐的天成国那边的主事人员。” “噢,说来听听。”天旋帝眼神隐晦看着云苍,便是其它四位也都有些错愕看向云苍。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避嫌吗,云苍不会这么胆大包天,在这个时候还敢跟云苍玩什么小心眼,直接来个互惠互利吧。 云苍认真道:“父皇礼尚往来,天成国那边推举儿臣,儿臣自然也要有所表示了,儿臣觉得天成梁王府嫡子钟志便是个能人。此人在天成国便皮颇有才名,何不也列入推举人才中呢!” “老二真这么认为!”天旋帝眯着眼睛看着云苍,那眼神明明带着阴阴的怒意。 云哲却是当即斥了一声:“二皇兄,我们都知你与那天成国的人交好,可是在两国重要的政务上,你可不能顾着这些私情私意,便将天旋国的利益抛之脑后。你有想过父皇吗,你有想过你是什么身份吗!” 云朗也叹了一口气:“二皇兄此行为,实在是过于荒唐。这两国商交,可不是二皇兄与朋友之家耍家家酒,有什么事,二皇兄你能承担那个责任吗,万死难辞其咎!” 御书房的气氛降致冰底,所有人看向云苍的眼神,都带着莫名的复杂,更多的却是恶意! 1608,云苍挖坑中下 云苍却依旧神色淡定坦然,坦然到这么多人,用一种怀疑云苍出卖天旋国的眼神看他,他神色都依旧丝毫没变。 要知道真被人以这样根深地固的怀疑,那可是十分危险的,最起码以天旋帝这个一国之君来说,不恨怨云苍就不错了,那是绝对不可能再对云苍有一丝一毫的好感了。 云苍若是打着接近天成国使者,然后达到在天旋国建力势力的打算,让天旋帝生厌的话,他就没有丝毫可以起来的可能性。 在这样的怀疑目光下,云苍却这样的淡定,这就实在不对劲了,不对劲的让云哲与云朗心里感觉更加不好了。 云哲冷冷看着云苍,眸睛急着转了几下,又劝着道:“二皇兄身为父皇的皇子,自然不会不将天旋国和父皇放在眼中和心里,但是这事十分重大,二皇兄还是多思量些才好。” 云朗在此时,自然也与云哲在一条线上,他们两人现在斗的本就很费力了,若是再突然多了一个后起之秀跟他们争,岂不是更要生出波折,也会让他们多花出一分心思来对付,他们也没有那个时间与闲心! 云朗也劝道:“二皇兄还是收回之前说的话,今日别再多说了。”说着还侧着脸,不断冲着云苍眨眼睛。 那眨动眼睛的动作,还偏能让上面的天旋帝看着,云苍虽然也能看到,只是半点没有往云朗脸上扫看一丝,反而微微仰着头,表情不变的继续道:“儿臣觉得此想法甚好,父皇若觉得也可,不如当一个人选试试。” 得,之前云哲与云朗的话,云苍直接当耳旁风,直接给忽视了,他就这么完全不在意天旋帝对他的看法吗。云哲与云朗也简直不知道说云苍什么好了,这到底是聪明还是蠢啊! 他聪明的话,虽不知他做了什么,让天成国那边很重视他,他偏又一点都不忌讳,在天旋帝都有些不高兴下,还因为暗中做的勾当,偏又敢放到明面上,一副出卖天旋国的样子,他竟然也傻的不在意,将自己往火坑里推,这是不是蠢大发了! 天旋帝却是冷冷一哼道:“行了,看来你们几个对此也没有什么好想法,回去自己反省吧,朕还有公务要忙。” 这是明显下逐客令了,云哲等人哪还敢留在这里,直接便行了礼,然后退身出去了。 出了御书房,云哲冷眼看了云苍一眼,眼中带着一丝轻蔑,淡淡道:“二皇兄今日实在是糊涂了,二皇兄好好想想吧,今日将父皇气着了,二皇兄还是回去好好想想,要如何重得父皇的原谅吧。皇弟也只能帮你到此了。”云哲说罢甩袖离开,只是扭头之时,面上却带着淡淡得意的笑容来。 云朗却是一把揽住云朗,这段时间冰烟与于橙的关系还不错,起码要是办个什么宴会之类的,冰烟与于橙在一起的机会便多了。如此说来,云苍与云朗关系自然也应该更好了。 但是云苍的性格便是很冷淡,他们变的多么好倒真没有,但是多少比以前亲近点,云朗觉得还是有的。 所以他这么一揽过云苍,往前面带带,附在云苍耳边说话,倒也没有那么突兀了。 云朗满面忧虑:“二皇兄,你今日实在是太冲动了,便是有一争的想法,这也可以迂回着来啊。现在三皇兄摆明了要看你的笑话呢,他这背后还指不定捏着什么坏呢,你现在可不是将把柄硬往他面前凑吗,这可如何是好啊。” 云苍神色淡漠:“本王什么都没做。” 云朗长叹一口气,对云苍的执迷不悟很是担心:“二皇兄,你怎么不开窍呢,皇弟真为你担心啊。只是二皇兄与这天成国谁人这样的交好,只是梁王府有这么大的力量吗。皇弟觉得,这里面怕是别有什么事,其中还有人依此来害二皇兄吧,二皇兄可是防不胜防啊。这事皇弟不说全权明白,但是之前父皇找皇弟聊过,皇弟略知一二,二皇兄若不嫌弃,说出来皇弟也好为你出出主意。” 钟志虽说此次也跟着天成国使者团来了,可是洽商的事情,钟志又不能参与到其中,但是云苍提出他的意见,若是被采纳提出来的话。天成国那边也真的采纳的话,那不止是云苍,便是这钟志都能再进一步了。 外加冰烟与丁爽的关系好,丁爽又是钟眉的表姐,钟眉一出冷宫,便与丁爽见过面,然后钟志便来了天旋国。这其中有多少关联,现在谁也说不好,但是若说没有一点关系,又显然不可能。 这套体系若是连起来,短时间看是没有什么事,但是这件事若是办成了,真让云苍做出什么成效来的话,这个体系,就会变成云哲与云朗他们的新一个竞争对手,这谁也不想成真的事。 云苍皱眉看了云朗一眼,眉眼间略微放出一分疑惑来:“什么谁谁,四皇弟想多了,与梁王府又能有什么关系。”云苍摇摇头,侧了身子,将云朗的胳膊给滑下肩膀后,便大步离开了。 云朗皱着眉,看着云苍大步离开,面色有些阴沉。 云苍不想说,这可无可厚非,谁会愿意将自己的背后势力,一本正经都说出来呢。但是云朗散发的善意信息,云苍是一点也没想接下来。 但云朗却并非一点明用信息也没有探出来,云苍不承认,反而让他心里更加有些怀疑。这梁王府在天成国那样的存在,对于他们本身,也该是利弊皆有的。 利的是他们权势极大,手握重兵,一般人不敢动他们。 但也正是这样的势大,让他们成为别人的眼中钉,总有人看他们不痛快,想除之而后快的。 可不论是哪一个,梁王府是有势力,有能力的的。这事若是真是梁王府促成的,那基本可以肯定,这些人恐怕在背后答应了云苍什么好处,或者形成这道利益体系,他们想独吞吗? 这怎么成! 1609,云苍挖坑下 云苍出了宫门,看到黑宇还说了一句:“回去让管家准备些礼物,送到天成国驿馆,给钟志送去。” 黑宇立即便应下,心里微转,暂时没明白云苍的心思,便也没有多想这些个。 却说另一边,云苍刚去上了早朝,睡不着的冰烟便坐起身子,暂时也没下床,只是靠着床边上。倾舞准备了洗漱的东西,都将人放到一边了,此时过来柔声道:“王妃怎么不多睡会,王妃脸色不大好,王爷可担心的很,走的时候还让奴婢们要好好照顾您呢。” 冰烟摇摇头:“睡不着了,躺着也只是更难受。” 倾舞一听这话,走过去亲自给冰烟浸湿了帕子拧的半干给拿过来,先给冰烟擦脸用,冰烟接过来轻柔擦了两遍,索性起身穿衣服,直接洗漱一番,不然坐着也难受。 将脸盆什么撤下去的时候,桌上还有未捡上去的饭菜,云苍刚刚走,这些饭菜都没凉呢。更何况一般早上就是吃些粥饼,都是些小菜,倒也不怕凉。 冰烟坐下却是没有什么胃口,简单用了半碗后,便不想吃了,这时才看着倾舞道:“王爷都说什么了。” 倾舞想想,便将今早的事情都说了些,也是挑简单的说,有些都忍着,看着冰烟的脸色隐了些事情。 冰烟听着,面色微复杂了下,却是轻勾着唇:“你将昨日的事情都说了?” 倾舞点头:“只是钟嫔与王妃说的话,奴婢没有听清,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冰烟双手半叉,撑在桌前,嘴角勾着抹冷意道:“钟眉说这男人啊,有的时候就是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珍惜的程度就会大大的减少……而这男人谁心里没个野心呢……还说若是错过了这些机会,若是将来这男人后了悔,当年的事情就会变成怨与恨……” 倾舞越听面色变的越是冷:“这钟嫔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才刚从冷宫出来,不知道借此机会好好巩固在宫里的形象,竟然又想搅风搅雨,她是真的没点记性。王妃,王爷他……不是这种人。” 倾舞也是看着云苍与冰烟这一路的,这一路很是辛苦,但是不是常有一句话吧,有共难的夫妻,却难有共享富贵的夫妻。经前困难的时候,能一起艰辛走过来,可是当富贵了,过的舒心了,同时诱惑也就多了。人总是会变的,有些变的不明显,只是有些思想的变化着,总体对人没有什么改变,这变化也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坏的变化,这都有可能。 可是到了那种时候说变就变的,这种事情,还真的没有定论。 更何况这是个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平常的时代,就算是真的变了,有了别的女人,当妻子能做什么?一做什么,那就变成了妒妇了。 这也就是冰烟现在只生了一个团团,若是她生了女儿呢,她不为女儿着想吗。这婚嫁之时,家中父母品性,母弟姐妹的品性,这些都是要加入考虑的,自己的娘是个妒妇,对于女儿将来嫁人,许多人家也会加入思考的。 当然冰烟若是真有女儿,她自然也不屑嫁入这种人家,可是现在只说这种情况,带来的麻烦,和别人的偏见。 钟眉说这个事的时候,多少会让人往多了想。 真正从苦日子到富贵日子,还过的一如当初的,少,实在是少,谁敢肯定,自己就是那个幸运儿。人生不是自己能肯定将来会如何的。 倾舞说完也沉默了,所以冰烟不可能替云苍在这种大事上决定什么,她倒是没有想过会是因为将来被怨什么的,只是她尊重云苍的决定而已。但是同时,冰烟这样做的做法,却是十分可取的。 但在大多时候,在云苍没想法,或者是冰烟有所担忧时,隐晦说出来,两人共同商量出来的,两人的想法也比较一致,以前这样的情况,还真没有什么。 只是钟眉说出这话,实在是让人嗝应的很。 倾舞冷着脸道:“王妃,钟嫔这分明是故意的,她本就没安好心,王妃若是这样多想伤了身子,岂不是如了她的愿了吗。” 冰烟点头道:“是啊,昨天回来的时候,我心里确实是有些烦乱了,不过后来便想好了。没想到夜里却是做了些梦,起身时,做了什么梦倒是没记起来,却是让王爷担忧了。” 冰烟摆手让倾舞叫来下人撤餐,一个人安静的坐在一边,淡淡的阳光洒进来,冰烟静宜而美好。 倾舞心里感叹,这样的王妃,王爷有什么理由不爱呢。 最起码她这总在身边伺候着,实在看不出来王爷有什么异样,这日子就是人过的,旁人说什么,若是真的当一回事,化在生活里,只会降低了生活的标准,反而不美了。 看着冰烟嘴角淡淡勾着,面容温和带着浅浅笑意,倾舞感觉王妃此时已经消化了钟眉的话,反而心智更坚硬了一些似的。 只是那样静静坐着,就感觉十分有力量一般,让她也平生生出一丝强硬的感觉。从前她就知道自己跟着的主子很不一般,救她于水火之中,救过那么多人,这些人都是甘愿为了主子而效力的。 而他们的生活也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都想为主子的幸福而努力着,更何况现在她也有自己的幸福了,而这一次都是主子带给她们的啊。 一会媚霜外面的事情忙活完了,也进来伺候冰烟,今天与往日也没有什么区别。 冰烟接下来又是处理些府中还有外面店铺的事情,整理完后也快用午膳了,又陪着团团玩了一会,便将团团抱过来,这会云苍也回府了。 一家三口坐着吃饭,什么也都没有变。 吃过午饭后,团团眼皮搭拉下来,困的不行的被孙嬷嬷抱下去睡午觉,冰烟抬眼看着云苍的神色,对方也在专注看着她。 云苍此时开口道:“今日早朝后,父皇叫几个皇子去御书房了,我向父皇提议天成国的主办人选为钟志了。” 冰烟一听,眉头狠狠一挑:“相公……你可真是大胆!” 云苍面色淡淡:“娘子也这样觉得?” 冰烟叹了一口气:“相公这是想给我出气吗,其实我没有什么事,这样的话,让你如此危险,我担心……” 云苍轻哼一声:“你别多想,昨日里你睡不安稳,我心里便不好受。与那钟眉听了些闲话,你不与我说,自己闷在心里,伤了自己,你陪我一个娘子来吗。” 冰烟望着云苍,也有些委屈,只是轻抿着唇,柔声道:“相公是我错了,当时心里只是有些郁郁的,其实我慢慢也是想开了,真的没有什么大事。” 云苍却是眉头一皱:“我要听,告诉我。” 冰烟有些无奈:“钟眉能说什么啊,不就是那些吗,你都想的到,我不想说……” 云苍却是直接起身,走到里面的软塌上,拿起一边书,随便翻开就看了。 冰烟一见,小媳妇一样的挪了过去:“相公,你生气了啊,我说还不行吗,这不是怕你生气吗。” “我现在就不生气了?”云苍头都没抬,翻了一页,面无表情的。 冰烟坐到云苍身边,手搭在云苍的手腕上,身子便靠了过去,云苍一顿,长臂一揽还是搭上,防止冰烟坐的太边上掉下去,手上还借势用力,又将冰烟往自己身边又搂紧了。 冰烟靠着:“我是真的没事了,你与我的感情,若是这么容易被人挑拨,那也不值得我们相爱了。只是因为爱你,所以听不得任何,有不好的可能性,所以我才被她气着了。我们的事情,我也不明白,这些人操着这些心是为什么。钟眉也是有意思,不过是为了重争一些势力,却是将旁人当志傻子了,还说什么男人……” 冰烟感觉到云苍身子有些僵硬,搂着冰烟的手臂越发的用力了,声音低沉冰冷:“她就是这样说的?你怕是还简化了一些吧。” 冰烟为了舒服,将手放到云苍的胸前,说道:“我可都想开了,你也别为她多想,而且你今天如此说了,之后麻烦事还少的了吗。哪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云苍握着冰烟的手,放到嘴边张口就咬了一记。 冰烟瞪着眼睛,轻呼一声:“痛!” 云苍狠狠瞪了冰烟一眼:“痛就对了,这种事情不与我说,自己生闷气,怀疑我,不痛怎么行,我还想打你屁股呢!” 冰烟不满的轻嘟着嘴:“相公,我已经向你道歉认错了,你也别生气了吧,现在想想怎么应对这次麻烦事才是,这种事情就别想了好不好。”说着轻轻推了云苍一下。 云苍又忍不住轻咬了下冰烟的指尖:“没事,给他们挖个坑,这事先就这么着吧,麻烦一时,之后的麻烦能少点。而且也该给这些人点教训,我们不愿意接触这些乱七八糟的,还想逼迫我们,真是当我们是软柿子随便踩着。” 云苍看着冰烟,心里却有一句话没说完,怎么对他都行,现在却将矛头对准他的心头肉,还用这种话挑拨! 不论冰烟再如何爱与他,她本身都是个坚持的人,那些失了爱情要死要活的事情,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会出现在烟儿身上,到那个时候,烟儿会离开他吗? 云苍心里一直有一个阴暗的角落,当初他突然失了母妃,突然被赶出皇宫,当他得到烟儿后,他就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放走她。 这份执念,一直是心底最大的执念,这是他的逆麟,谁也不可触碰! 1610,会钟眉上 因为之前冰烟心里有些郁结,虽是现在解决了,云苍还是不有些不放心她,接下来几天没事便与冰烟在一起,看起来比起平时还要粘糊,哪有点老夫老妻的样子。 倾舞与媚霜等人,却是看着心里跟着高兴,哪有主子们相亲相爱更好的事情了,这样也省得他们操心了。 而朝庭上,对于云苍的之事却多有繁乱,不少人都暗搓搓想找云苍的麻烦。 但是那推举云苍的是天成国的人,而这个结果,很可能是云苍结交天成国的人所导致的,这样算是勾结外国?算是奸细吗?有什么证据? 说到底两国洽谈的是为两国有利的事情,不论是谁,都是为国而好的,便是推举了云苍又如何,他从哪里看起来是奸细了?虽说有人以各种其它的方式有意弹劾云苍,但是想拿这点来说,却是难的。也只能没事找点鸡毛蒜皮的事,借此想要败坏打压云苍的名声,阻止这个推举了。 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用,首先天旋帝就没同意这事呢,下面弄的再如何闹腾,这都没有丝毫用处,但是很明显,云苍在朝上被孤立了。 不少人交他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很是对其有意见,不过这也就是暗搓搓的事,反而是后来天旋帝提及云苍提及的钟志一事,倒是找了几个重要朝宫询问过,这其中却是说什么的都有。 云苍提的人物,也并非是所有人都认为是坏事。这钟志是梁王嫡子,从要筹建商交而来,那周边之地需要大的人力物力兵力去解决,没有点震慑力是万万不行的。就算是没有钟志没有梁王吧,天成那边也定会要派些军队去驻守,那里可是民风彪悍之地,弄个不好再返了朝庭什么的,没有点兵震着是不行的。 而这钟志去了,自然梁王府也得跟着效力了,两方兵又能互相牵制,又能一起办事,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人选。但是梁王的军功已经很大了,能被封了外姓王爷,可见他的军功,让梁王直接去办,天成国那边又会忌惮,派个儿子去,不是正好吗。 而天成国那边稳固了,于天旋帝这边也没有坏处,现在都想着赚钱,这个才是关健,但是之后的矛盾也必然会有,事关着两国的利益,要是都拧成一股绳,那损失的可就是本国的利益了。 天成那边要都是互相忌惮的人,而钟志真与天旋国这边交好的话,对于商交方面是对他们有利处的,从这方面说,这样派云苍与钟志对接,那也是好处啊。 但是天成国那边未必派钟志,钟志的身份还远远不够格,天旋国这边也未必派云苍,虽说云苍的身份和威望现在却是不缺的,不失为一个好的人选。 而天旋帝既然询问此事,自然是已有了些这样的想法了,而这样的想法,对于云哲与云朗来说却是大大不利的。 云贵妃看着坐在身边,脸有郁色的儿子,眉头也是拧起了起来:“想要阻止此事,哪是这么容易的。” 云朗道:“以母妃与二皇嫂的交好,总是有机会多试探些。母妃,那儿臣的小皇侄,手中可是有免死金牌,若是此事再交由二皇兄来主办的话,他们因为此事而得到的好处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了。真被成长起来,到时候可就难办了!” 那免死金牌,说句不好听的,除非是云苍想要逼宫自利为帝,或才是做出出卖天旋国的卖国大事,其它的基本不论犯什么事,都能免去一死。 而这事再让云苍得了个民心,得了些威望的话,这股势力还真就会迅速的成长起来的。不能怪云哲与云朗想的太多,而是身处他们这个地位,就不得不想远一点,别人走一步看三步,他们就得走一步看十步,甚至是更多的才行,要不然到时候可能吃大亏的就是他们了。 皇后与云贵妃相争多年,云哲与云朗争皇位还说的过去,而那云苍若是在如此不便的情况下,还能成为他们的威胁,那他们真可以一头撞死得了。 云贵妃又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现在还在商讨的阶段,这个时候让她们说又能说什么呢,也只能想办法将冰烟叫进宫里来,多多套些话来说。 当年那皇贵妃死的那样惨,这云苍本以为就是个任人宰割的存在,可是谁想到,最后这云苍竟然又回来了,甚至还再一次因为他的事情,反而让云哲和云朗都动起来了,让他们有了危机感,这就跟做梦一样似的。 云贵妃轻笑了一声,当年的事情可是不简单的,关健的时候还是能以此做些文章的,但是现在自然不是这个时候了。 云哲那边也没有好哪去,而且比起云贵妃与冰烟还算亲近,那皇后看不上冰烟,这可是皇宫或京城贵妇们都心机肚明了。反而比起云贵妃这边,还是没有什么利处。 皇后对着云哲笑道:“皇儿暂且放心吧,这事哪里是那么容易。那云苍便是真有这个野心,但是这事最后交到他手中的可能性也不大。” “可是母后,儿臣还是有些担忧。” 皇后轻抚着椅子:“你父皇的手段,你还没有真正见识到呢,他可是一个狠人。云苍被厌弃还不自知凑上前,只会遭来厌烦,且等着看吧。” 云哲心里不审有些不放心,可是皇后都这样了,他也是不好多说了。 必竟跟天旋帝当了多年夫妻的可是皇后,论起对天旋帝的了解,云哲心里知道,自己是万万比不上皇后的。 皇后冷笑一声,那云贵妃一系,借此又少不得让冰烟进宫,进而拉拢的了,她们也不过是互惠互利的,但是她们却要防止一点,不能让云贵妃与云苍他们联和起来,那样他们就背动了。 但是不让他们联和吗,皇后也是有法子的,鹿死谁手呢,现在还未可知,但是皇后明显还处于壁上观,看好戏这么个心态。 云哲见状,心里便也定了一些…… 1611,会钟眉中 倒是皇后看看云哲,说道:“皇儿也不是母后说你,现在你王妃也娶了,该是快些让本宫抱孙子的时候了。当初没有阻止了云苍生下庶长孙,这已经是个失误了。那武王妃竟然也怀了身孕,你们万万不能等了,再如何,也不该晚了那边。” 这个那边自然是指着云朗了,虽说这云朗生下来的还是个庶孙,但是生了总比是没有的强,云哲前后娶了两任妻子了,府中妾室不少,却偏是没有个信的,皇后也不禁有些着急。 云哲闻言,忙道:“有劳母后担心了,儿臣省得。” 云哲不着急吗,他也是着急的。 以前的历朝历代,也不是没有那种孙儿特别得宠,所以隔辈宠后,因为孙儿而封其父为太子登基的情况下,例子虽然是不多,但是在现在天旋帝还属于年富力强的时候,壮大自己的背后势力总是没有错处的。 云哲在皇后这里平顺了心事,公事暂时没有什么可处理的,便回了历王府。 云哲一回来,各院子便都动起来了,总是希望云哲今日总也多看哪位一眼,尤其那些妾室们,更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恨不得都贴到云哲的身上去。 可是她们却是根本没近了云哲的身,云哲回了府,便直接去了乐蓉的院子。 现在夏日正是炎热之时,即便是屋中摆着冰盆,也是难掩一丝闷热,若是有了小风好还好些,不然闷热闷热的,人身子都是懒懒的。 这几日云哲天天在外面跑着,回府都是蛮晚的。 而他这才刚回来,便直奔乐蓉的院子,路途有下人遇到行礼,还有想进去通传的,却都被云哲摆手让下去了,那些下人见状,自然是不敢拂了云哲的意思。 所以云哲进来的时候,却是没人通知乐蓉这边。 乐蓉此时正穿着淡薄的纱衣,窝在塌子上,半垂着眼睛,正是要睡不睡的,身边的丫环却是不敢停扇,反而尽责一个戏给扇着。 乐蓉本就生的极美的,此时美人卧塌,一身淡红色的纱衣,衬的肌肤如玉般剔透美丽,睡颜恬静美丽,身段优美的自然舒展着,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尤物。 云哲便这么直挺挺的突然进来了,令一众下人都有些惊吓,却是连忙起身行礼,云哲一摆手,便让她们都下去了,便是连个打扇的奴婢都给赶下去了。 这几日云哲里里外外的忙着,心里有事,他倒也没多想这些,想想他还真有日没行那事了,此时本有话与乐蓉说,然而看着乐蓉此时的诱人模样,再想到皇后的话,哪里想那些其它的。 这本就是历王府,谁管是不是白日渲淫了,当乐蓉感觉身上一重,吓的睁开眼睛时,便看到云哲带笑的脸,吓的身子一哆嗦:“王爷,是您……” “不是本王,王妃以为是谁!” 乐蓉面色一红,娇嗔看着云哲:“瞧王爷,妾身这不是一时未醒,说错话了吗,王爷也值得捉妾身的话茬啊……” 云哲却是笑着:“王妃如此美丽,本王看的太过入迷,倒是有些失态了。” 乐蓉一听俏脸一红,让云哲的想法便浓了…… 事罢,乐蓉披着她那件薄纱衣,身体上还有着痕迹,云哲却是懒的躺在床上,没想动。 乐蓉却是听声道:“听王爷的意思,这苍王爷莫不是真有这么大的野心吧,可能吗。” 云哲冷笑:“可不可能,他也没有那个机会,简直是异想天开,不过这事,还真让他抓到机会了,也实在是可气!” 乐蓉听着,却是轻声道:“那钟嫔刚被放出来,这人妾身虽是没有多接触,但是也猜出一二的脾气来,是个不甘示弱的。别的不行,但这搅风搅水的方面,她倒是很好用。” 云哲睁开眼睛,想了想,道:“王妃的意思是?” 乐蓉笑着道:“妾身对于朝政这些知道的是不多的,不过这钟嫔明显想借由此势,从而再重爬妃位,而现在在宫里愿意理她的,实在也是不多的。苍王府不是最好的人选,但是说不定是最好拿捏的。” 云哲一听,笑着捏捏乐蓉的丰满道:“王妃不愧是有才之名,本王一时倒是想差了,怪不得母后说不急一时,怕是早想到这些了。” 乐蓉听着,眼中闪过一丝黑,却是笑着附和道:“自然了,母后才思广吉,这些事怕是不需要咱们出头呢。” 云哲乐的高兴,心中无事,又是与乐蓉多折腾一番,然后摸着乐蓉的肚子道:“你这肚子可要争气,快快给本王生个世子出来!” 皇后这两日心口有些闷,说是天气热,闹的身体有些疲惫,不是什么大病症,但是身为晚辈,虽不是一胞生的,但是各皇子王妃,却不能将这事当成不存在。于是纷纷进宫来看望皇后。 冰烟来的时候,皇后正是小睡之时,让冰烟等了近半个时辰,但是皇后也没醒着,也是皇后宫里的大宫女说的,皇后一时半会怕是不会醒,最近有些懒床。 这自然也是好意,不然白白让冰烟等那么久,最后也等不来人,反而惹人不快。 但是人家这么说,冰烟却是不能这么做,只是说出去走走,一会过来,便带着倾舞媚霜先离了德贤宫,往小花园那边走着。 刚到小花园,便看到钟眉正在不远处的凉亭那里喝茶,看到冰烟过来,还起身冲着冰烟点点头,冰烟轻笑,信步走过去。 这小花园周围景色自然是十分美丽的,假山环绕,亭台偏居,比起一般的屋内还因为花草树木多,反而透着股自然的凉爽的气息,只是这走一路,难免会因为天气的闷热,生出些许薄汗来,所以在这闷热的时候,一般能不出来就不出来。 这小花园附近,反而是比平时冷清了许多,竟是除了钟眉和冰烟他们就没有什么旁的人了。 “嫔妾见过苍王妃。”冰烟刚一走动,钟眉便行礼问安了,冰烟也没拿捏她什么,便让她起身了。 两人相继又坐了下去,此时一股清风吹送,倒是难得来了一股凉意,冰烟微眯着眼睛,面上带着浅笑,看着心情倒是不错。 钟眉让身边的丫环离开,又看了眼倾舞和媚霜,倾舞媚霜看了眼不为所动的冰烟,似乎有些犹豫,但是在钟眉冷冷的目光下,还是脚步略重的后退了。 这步子刚才能让冰烟听到她们的步子,而冰烟没有反应,自然是不反对她们离开了。 等这凉亭只剩下钟眉和冰烟时,钟眉竟然纤尊降贵般的给自己与冰烟添满了茶,然后手捧着茶杯喝了一口,轻笑起来:“嫔妾可是有一阵,没有在宫里过这样舒服的日子了。” 冰烟睁开眼睛,笑看了眼茶杯,轻轻嗅闻了一记,却没马上端起来,轻笑道:“是啊,之前在冷宫的日子不好过吧,钟嫔可以珍贵眼下的生活了。” 钟眉面上有一瞬间的僵硬,看着冰烟毫不留情的反讽,下一刻却是轻笑出声了。若是没受之前钟眉话的影响,冰烟何以装着温柔的她,却要口出恶言呢,明显是记恨着呢。 莫不是因为此事,她与云苍心里有了什么隔阂了? 想到这里,钟眉心里便不禁升上几许激动,但是面上却是浅笑,仿佛什么也不知一般:“是啊,冷宫的生活,实在是令人不愉快,所以嫔妾是绝对不会再回去的。而嫔妾能从那里面出来,复起,再爬到更高也不是没有机会。明人不说暗话,这次两国商交,真弄起来少说也要几年时间,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在此期间,嫔妾的安全都是得以保障的,甚至因此而得到许多数不尽的好处。” 冰烟轻哼:“所以呢。” 钟眉笑了:“苍王妃,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装糊涂吗?我们在这宫里都是受剥削的人,并且现在又是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的时候,苍王妃再守着之前的恩怨,可就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了。” 冰烟垂着眉眼,明明是陷入思考中,半晌才道:“钟嫔想要与谁合作,这不都可以吗,钟嫔突然与本王妃提及这事,怕是还有其它的事要说吧,不妨说出来。” 钟眉顿时笑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好,苍王妃一点就透,实在是令嫔妾甚感舒服。其实此事,苍王妃帮于嫔妾,于你也不是坏处。当初嫔妾被冤,被打入了冷宫,此事又怎么能这么算了呢。苍王世子也差点因此被杀,苍王妃您心里不怨吗?现在可真是时候啊。” 冰烟似笑非笑:“那事不正是钟嫔做的吗,还要做什么!” 钟眉面色明显一沉:“不是我,是屠娥秋!” 冰烟挑挑眉,一副不信的样子,钟眉见状,心中又对屠娥秋暗恨起来,低下头道:“此事洪美玉也是知晓的,并且与嫔妾已经达成同盟,嫔妾等被她害的这样的惨,如何能不反击一次,让她瞧瞧我们的厉害!” 冰烟心头暗笑,原来如此,屠娥秋可是快生了,到时候在新进秀女,那可就是头一个了,钟眉她们等不及了。 所以她们想拉她入伙,或者是找她当垫背的?! 1612,会钟眉中下 冰烟双手微环,神色淡淡,语气也淡淡,只是眉头却是微微皱起,眼神最后垂下道:“是吗……” 却是不再多说什么。 钟眉仔细盯着冰烟的脸看,身体还往前倾了倾,声音压的更加低,凑在冰烟耳边道:“苍王妃没有想过吗,这屠娥秋原本便有嫁于苍王的想法,却是生生被拒绝了,听闻当初还闹的十分不愉快呢。” 钟眉微微勾了下耳边的碎发,笑的有些自嘲:“其实屠嫔的心情,嫔妾也能有些感想,必竟这般与苍王妃的较量,我们都差不多,也都有这个事件发生。都是被拒绝,心里一时想不开,从而钻了牛角尖了,然后又先后进了宫里,又都有过宠爱的事情,还有什么比嫔妾们更相似的经历吗。” 冰烟眸子微眨,深深望向钟眉,这才淡声道:“噢,那钟嫔不防说说吧。”只是冰烟的面色,却是冷淡淡,表情明显不怎么好。 钟眉有些惭愧的看向冰烟:“咱们这女人在这世上活着是真的不容易,其实为的最初的,还不是求一个安身立命的安稳日子吗,若是可以,谁愿意争风吃醋,谁愿意做这些个事情。别看妾身出身是不错,可是在天成想要找一个如意郎君,却也没有那么容易,来天旋国当初嫔妾也并非是真心诚意的,自然是要为自己多考虑一些。实话说,当时嫔妃也确实是太过自私自利了些,在冷宫的那段时间,嫔妾愤怒过,咒骂过,同时绝望过,心灰意冷过,可是当这些都过去后,平静下来反而能冷静的想事情了。这才有了之后的种种思考,这才想到嫔妾种种的错误。” 钟媚说到这里有些激动,眼眶通红,突然伸手便握向冰烟的手,冰烟却没甚反应,就任由钟眉握住了,钟眉一愣,看向冰烟的眼神都更加的温和,也更加的亲近她了,轻轻握住,然后慢慢握紧了:“苍王妃当时,嫔妾真是错了种种,不该因为一已私利便算计了表姐,这是现在心里头最最悔恨的,也同悔恨,当初为何要执着不放,若不是这样,不会与苍王妃这般的离心,更加也不会因此,反而让人从中钻了空子,让自己被折磨。” 钟眉叹息:“不过也并非没有好处,最起码嫔妾想了这些。” 冰烟表情有些动容,看着钟眉的眼神也微微晃动,轻拍着钟眉的手:“你是真的想到这些了吗?” 钟眉轻笑:“是啊,苍王妃怕是无法相信吧。也对,若是别人对嫔妾这样说,怕是也无法相信的,这些嫔妾也是想过的。之前嫔妾之所以那样去说,其实也只是想苍王妃多多想想,嫔妾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其实也只在这样,苍王妃才愿意与嫔妾接触吧。” 冰烟眼神往石桌看去,卷翘的睫毛像是准备正展翅而飞的蝴蝶般,在其眼下遮出一道阴影,浓蜜的睫毛仿似同时遮住了冰烟眼底的神秘,但同时冰烟的表情也温和了许多。 轻吹又是吹送,却是送进了钟眉的心里,此时的风一点也不凉,甚至有时候吹的还是热风,但是她此时却觉得这温度正好,带着淡淡的清凉之意,只让她觉得浑身舒爽极了。 钟眉也不再多说了,只是平静看着冰烟,等着她的反应,因为她知道,她已经将冰烟说动了。有什么比,公然说出自己的错处,这样诚恳的解释更有说服力的呢。更何况钟眉说的话,有一部分本来就是真的,女人生活总是不易的,虽说同性相斥,但是同样设身处地的思考,同样也会更加同情,都是同性的某人。 冰烟在想这件事吗,算是也不是吧。 她盯着被打磨的十分光滑的石桌,这宫里的哪哪都是十分精致的,同样也包括这些只能被用来撑放东西的石桌同样如此,石桌的桌面上,甚至还雕刻着一些花纹,风吹日晒之后,让这个石桌显得更有生活的气息,在这个皇宫里,都也多了几分贵气与精致。 而这样的石桌,一般人家却是没有的。 冰烟伸手轻轻摸了摸,是啊,这石桌一般人家是没有人,但是在宫里却是十分常见的东西,甚至是不会引起人的注意的东西。在别人家里是稀罕的东西,但是在宫里,却太过普通人了。 正如这皇宫中的女人们,来来往往,经过时间的流逝,嫔妃们换过一波又一波,也实在是没有什么稀罕的,即是女人的悲哀,也同样是这些女人的争夺的点。 这皇宫大院里,被许多人向往着,同样又被许多人惧怕着,两种另类的人,最后活下的,却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物。 冰烟缓缓抬起头,道:“钟嫔希望本王妃做什么。” 钟眉眼中难掩一丝喜意,轻声道:“苍王妃医术了得,当初都能查出屠娥秋昙花一事,但是那屠娥秋实在是狡猾的很,还是被她逃了一劫,却是让嫔妾跟着受了冤枉,还被贬为嫔,这个仇嫔妾如何也忘不住了。不若就真的让这屠娥秋真真正正经历一回,这样岂不是如了她的心愿了吗。” 见冰烟没有什么反应,钟眉还在轻声劝道:“即便此物不行,还有其它的。屠娥秋现在正怀孕着,宫里是最得宠之事,苍王爷现在有可能得此次的好差事,不少人都盯着苍王在瞧。若是出了点别的事,高于此事,自然是没有人会再关注这些了,岂不是一箭双雕吗。” 冰烟看向期盼热切看着她的钟眉,轻轻应了一声,钟眉心里徒然一跳,简直是心花怒放一般,这是开心的。 然而冰烟却是顿了顿,又道:“但可惜了,对于那些,本王妃也只是有些空谈的本事,实则了解也并不多多少,甚至也没办法弄来这些东西,怕是做不成的。” 钟眉急道:“怎么会,以苍王妃的本事,苍王的本事,还如何弄不来区区药物,这种事情可是错过了,就难有机会,苍王妃要想清楚啊!” 1613,会钟眉下 冰烟却是神色带着挣扎,也有些难辨的复杂,最后还是摇摇头:“钟嫔此计虽好,但是其中还有许多个未知,而这些未知,本王妃还不想挑战。” 钟眉一听,说了半天,这冰烟怎么还没有开窍,多好一个机会啊! 云苍真的不想有一番作为?她看可不是,不然那之后,为何冰烟表情不好,甚至随后云苍便请示,想要让她哥哥也成为对接的人呢,这分明也是想寻了便利,促成云苍此次职务的。 这恐怕还跟冰烟那害怕将来被云苍厌弃有很直接的关系,钟眉从之后的发展,还有这一次冰烟进宫的种种行为看来,更是深觉冰烟对于之前在宫里她说的话十分在意,在意就好办了,她总有办法将冰烟拉过来的。 之于事成之后吗,那些自然不是现在想的。 钟眉在心里别有深意的笑着,眼神也更为亮了几分,但是转眼看着冰烟时,却是更加的诚恳与热切了:“苍王妃可不能再犹豫了,不然就真的没有那个机会了。之前嫔妾见过洪修容,也与洪修容解释过,便是洪修容都已经相似嫔妾,甚至也对与苍王府的恩怨,都淡望了,我们联手,还愁大事不成吗。” 冰烟顿了顿,又摇摇头,眉头紧锁不放,不言不语后,突然起身道:“此事容本王妃再想想,今日就这样吧。” 而那边倾舞也走过来道:“王妃,时间差不多了。” 钟眉看着冰烟并不打招呼就走了,行色匆匆,却是满意的笑了,一点没有着急的样子,反而很是欣赏冰烟她们主仆三人,越走越快的步子。 非月走过来,看着钟眉满意的神色,有些担忧道:“娘娘,此事能成吗。” 钟眉轻笑:“怎么不成,这苍王妃就没有弱点吗?她同样有弱点,本宫与屠娥秋那贱人相似,与这冰烟就没有相似吗?这个相似,正是让本宫能找到她们弱点的地方,就等着看吧!” 非月对此知之一些,却不是所有的全部。 非月虽是与钟眉一同进过冷宫的人,但是钟眉到底是被身边的丫环几次背叛过。 对于千儿的背叛,当初那牡丹着饰的事,钟眉自然也都放到了千儿的身上,还有上次屠娥秋陷害她,没有千儿从中搭线,哪有这么容易。不止如此,还有上一次昙花之事,钟眉后来细细想来,当时也有千儿在身边陪着,种种事件,都在告诉她,她身边出了个内贼,她便是十分信任,最后害的自己过的那般的惨,再来一次,她绝对不能再这样傻了。 但是非月与她同甘共苦过,她自然还是对非月不错的,可是却肯定不若以前的信任,这是一种吃过一次亏,就本能保护自己的自然反应,其实很正常。 至于非月怎么想,起码钟眉现在没想到这些,也不会想这些。 钟眉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又是一冷:“千儿现在怎么样了。” 说到千儿,非月身子明显一僵,看着表情冷漠的钟眉,心头微叹,还是恭敬的回答道:“回娘娘,当初娘娘被陷打入冷宫,繁眉宫的宫人都散的七七八八了,当初做证的那些,也是被调的不错的活计。千儿她绣工不错,被调到绣楼那里去了。” 绣楼正是天旋国皇宫绣娘待的地方,这里呢,可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当然绣楼故名思意,就是宫里一些改衣样,或者做绣活的地方,苍王府里有更何况是皇宫了,规模就更加大了。而这些绣娘也都是好人家的女儿,招进宫来,有些能做到老,有些做不了了之后,也会送到宫外去,而这样的人出宫了,嫁的反而都不错。并且这些绣娘们姿色都是不错的。 天旋国便出过两名绣娘出身的宫妃,最后过的可都是不错,所以这绣楼也有一个隐晦的意思,那便是那些选秀没有选中,而且又对进宫心心念念的人家,便会托关系将家里的女子送到绣楼中,若是有机会,也能借此入了皇上的眼,若是没有机会,也不过待几样的样子。 必竟这绣娘们常常低头绣活,颈腰不好,眼睛也因为常常盯着一处,视力也并不好。所以皇宫的绣娘一般做几年后,身体就不如往常,为了这一点,倒是换人比较频繁,而且也会放人出去。 到底是在宫里转过一圈的,有些人家为了面子功夫,娶这样的女子,反而是涨面子的事,所以只要自己不作,一般都嫁的还不错,过的也还可以。 千儿能被调到那里去,说明这千儿的机遇是很不错的。 钟眉冷冷一笑,非月小心道:“娘娘对千儿……” “先盯着千儿,之后本宫再做定夺。” “是,娘娘。” 钟眉轻轻按按鬓角,懒洋洋道:“行了,回吧,出来有时间了,今日本宫也没有多少胃口,弄些清爽的菜,用过本宫要好好休息。” “是,娘娘。” 非月立即贴心扶住钟眉的手,主仆便回往繁眉宫去。 而冰烟会出来走,本来就是为了要等着给皇后请安的,看时间皇后那边也差不多要醒了,她也是不能多聊了。 再回到繁眉宫的时候,正巧有宫女笑着道:“可真是巧了,苍王妃您刚过来,皇后娘娘便醒了,这正宣见苍王妃呢。” 冰烟笑着点头:“有劳你了。” “哪的话,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那宫女将冰烟带到厅里,冰烟才刚坐下,皇后便带着宫人出来了,冰烟立即行礼,皇后瞧着脸色是有些白,不过精神状态却还不错,摆摆手:“是苍王妃啊,起来吧,都是自家人,也别这么客套了。” 皇后的语气,还如以往没甚区别,两人都坐下,短时间却是有些安静过头,冰烟却是关切看着皇后,打量了几眼道:“母后的身子可还好,不知太医看过没有,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皇后样子有些懒懒的,喝了口温茶道:“就是这天气实在闷热的很,不是什么大事,有点轻微的中暑,好好调理影响不到身体。你倒也是个孝顺的,听到这事就进宫了,本宫能有什么事。” 冰烟却是笑笑:“这不是应该的吗,媳妇也是关心母后的身体。” 两人虚虚的客套说话,本来都是跟对方不对付,但是这场面还是要走的:“本宫倒是听说,之前让你等了好久,可是无聊了。” 冰烟忙笑着摇头:“哪能啊,要不是怕打扰到母后休息,便待在德贤宫了,怕是让宫里宫人忙碌,扰了母后,媳妇便出去走走,在小花园里坐了会。” “你倒是耐心好,自己坐那这么久。” 冰烟依旧笑着:“让母后挂心了,媳妇去的时候,正巧碰到钟嫔了,与她聊了好一会呢,这才分开。” “噢,钟嫔。”皇后眉明显的挑挑,然后有些意味深长道:“你与钟嫔还能说到一块去,本宫倒是十分惊讶,原想你们关系有些隔阂,本宫还想帮你们调和下呢,你们能自行解决,倒也不是坏事。” 宫里的嫔妃斗的多凶,表面上还要常常表现的一团和气,皇后这个天旋的主母,自然也得表现的大度点,能够起到掌控这些人的能力与气度了。 冰烟却是笑笑:“母后想的周到,与钟嫔谈的有些杂,不过钟嫔此次出了冷宫,倒是变了许多,还与媳妇刨析了许多,以前都不曾聊到的,她也是不容易啊。” 皇后笑了,垂眸看看冰烟,点头:“这皇宫里的女人啊,确实是不容易。” 皇后身子没有事,而两人又不是那么亲密的关系,到底是聊不了什么,也交不了心,所以也没说太多,皇后那边正有后宫的事务递上来,冰烟便借不打扰为名,这便离开了。 皇后手中拿着个册子,却是冷笑一声:“这个钟眉还当真不消停啊,刚从冷宫回来,便又想拦帮结派了。” 许嬷嬷面上也跟着露出一丝讽意来:“可不是吗,仗着天成国那边来人,眼看着又狂起来了,倒是不长教训。” 钟眉的想法虽然不难理解,只不过皇后现在心里却是烦的很,这人选未定,其实本来就算是不定几位皇子这也没什么,她们这一系还有能人呢,暗中扶持着上去也就是了。 可是现在云苍是个人选后,云哲与云朗若是不上,岂不是被人压了一头了,现在钟眉却在背后弄这些小手段,皇后心里能开心就怪了。 皇后此次也正有将几个皇子妃弄进来,好好搓磨下的想法,只不过冰烟等着便出了宫,而且又与钟眉见了面,皇后却是临时改变了主意。 皇后眯着眼睛道:“若是真有事,这钟嫔想要对付谁呢。” 许嬷嬷思索了半天,想到几个人,但是却没有说出来。 皇后呵呵一笑:“说不定是个机会!” 而冰烟出了德贤宫,又在宫里见了一些人,比如皇太妃,比如云贵妃,甚至几番见人,还遇到好些个嫔妃,而她之前与钟眉见面的事情,她却是一个人也没有瞒着。 最后回宫后,好几天没有消息,钟眉却是从愉悦的等着,到最后又暗自送了信,让冰烟见宫…… 1614,准备作死上 苍王府里,冰烟正坐在梳妆台前,身后是倾舞给她细心挽发,梳妆台前,放着几个盒子,打开里面,一排精美的各色发饰配饰一一扑开。 但是冰烟却只是在上面扫看了两眼,便无所谓的离开了,反而看向铜镜里的自己。 倾舞为冰烟梳好后,便是戴配饰的事了。 先不说现在云苍将他店铺都交给冰烟来打理,便是冰烟自己本身的产业,也不少,每年甚至每个月的收入都很可观,所以冰烟并不缺少首饰这些。但是冰烟对于这些首饰,却并没有多热衷,但是出席各种宴会啊,出外见人的话,当然是不能完全不装扮。 在苍王府中,冰烟一般是十分简单的,头发上一般两枚钗或簪就好了,至于项链耳环这些一般不带,相比较起来,冰烟更喜欢带手饰,润白的玉镯,青脆勇润的玉镯,是冰烟比较偏爱的。 冰烟今日一身蓝色长裙,外置白色纱衣,显得特别的清新明丽,倾舞见冰烟无意选手饰,挑选了两件一件红色宝石蝴蝶钗,一件通体白润的白玉簪,问冰烟意见:“王妃看这两件如何。” 红宝石钗别至耳际偏上的地方,又不是去参加宫宴什么的,放在耳边那里虽然更衬脸色,但是到底不太方便,耳边偏上即能俏着娇颜,而且又不会耽误冰烟在府中忙活。白玉簪在髻后影约的别入。 冰烟看看,道:“再别只红宝石钗,左右各一边吧。” 倾舞哪有不听之礼,一般情况下冰烟都是能少戴便少戴,这样入上加的,一般都是出门的时候,倾舞乐呵呵又寻了一枚红宝石蝴蝶钗,只不过上面的雕花与之前的虽然明显款式应该是同系列的,可是还有是些许的不同。 这边刚弄完,那媚霜便走进来,面上红润泛着健康的色泽,一身绛红色的衣衫,让她看起来亮动灵动:“奴婢给王妃请安。” 冰烟斜看了媚霜一眼,却见媚霜脸上盈盈带着笑,便嗔怪她一声:“行了,起来吧,怎么这么高兴。” 媚霜却是摆摆手中的贴子:“王妃,宫里来信了,可是繁眉宫的钟嫔娘娘的请帖,邀请您宫一叙呢,说是还有程夫人呢。” 冰烟却是看也没看一眼,只是淡淡“噢”了一声,便不做声了。 倾舞为冰烟打扮好,也跟着轻笑一声:“这钟嫔也真是沉不住气,才几日功夫,这便巴巴来送帖子来了。” 媚霜也道:“说的是啊,要说这钟嫔的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要说之前刚从冷宫出来,有些事情总该是心里有个数了吧。可是刚老实安份没多久,这又蹦哒起来了,宫里多少眼睛盯着呢。” 冰烟笑着道:“这只能说明一点,她便是受了多大的磨难,便是一时之间被打压,不得不让自己老实安份起来。可是她本身就是个喜欢张扬高调的人,有些事情因为周围的压力,让她自己老实安份,可是时间久了,本性却是打压不住的。” 媚霜笑道:“王妃说的太有道理了,这也是天成国那边给钟嫔的底气吧,只不过她未免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可不是简单吗,竟然还想要害别人,还想借她的手。 冰烟抚抚手腕的玉镯子:“去看看团团去。” “是,王妃。” 冰烟这请帖之事,并没有放在心中,出了门后,便想起来道:“本王妃近日无事进宫,程夫人若是问起来,便直接回她便是。” 倾舞与媚霜立即便会意了,让人给程府丁爽送了消息去,本来丁爽那脚伤也是刚落下的,现在将将要好了,再拖段时间不进宫也是正当的,谁也说不出她什么不是的。 皇宫里,钟眉却是因为怕热,此时正卧在软塌那里,屋子里放着冰盆,倒也不需要宫女打扇,并没有感觉热。之前钟眉待在冷宫里,那里本来就十分潮湿,可却是冬冷夏暖的地方,在那里晚上潮湿,偏偏白天还热的很。 回到繁眉宫后,她的一应用度,都是有的好的,那些冰块什么的,也是在冷宫待的久了,她受了不少罪,所以用的东西反而更加不知道节俭,一副要将之前遭的罪,现在都给弥补过的感觉。光这屋子里冰盆便四角都摆了,中间还放了一个,她这屋里摆的,可是一般嫔妃两天的用量。 非月此时快步走进来,钟眉回过神来,看着非月眼神都是一亮:“怎么样了。” 非月神色微顿,道:“回娘娘,苍王府那边并没有直接给消息进不进宫,说是还得看苍王妃回消息,苍王府的下人说苍王妃近日身子微恙,不好说。” 钟眉一听,眉头紧紧皱起来:“苍王府的下人?本宫的人竟然连正主都没见着?” 非月点头,轻声应是。 钟眉猛的坐起来,脸上却是带着奔泼而出的薄怒来:“那冰烟什么意思,本宫的人都不见,她这是想避着本宫不成!” 现在看这样子,可不就是为了躲避钟眉吗。不然一般宫里派的宫人出去,总也要给些面子,见见人吧。当然了,以冰烟的身份地位的话,说不见旁人也说不出来什么,先不论谁是谁的女人,论品级,钟眉还远远赶不上冰烟的。 钟眉冷哼一声:“还想与本宫玩这个花样,都到了这个份上,她不想玩也不行了!” 非月有些欲言又止,到底是没有多说,钟眉此时心里恼火的很,语气也不怎么好:“千儿那里还盯着吗?” 非月一听,心里也不禁咯噔一记,回道:“一直让人盯着嘴,最近千儿十分安份。皇上登基以来,并没有往绣楼那里走动过,那里其实早有些名不符实了,千儿没有机会的。” 钟眉冷笑:“她当然是没有机会的,只不过她还做着春秋大梦而已。真是不知好歹,纯属在找死啊!”钟眉心里越想越不痛快,只是她这事不能直接冲着冰烟,但是却不想再继续给千儿机会了! 1615,准备作死中 钟眉对于千儿的恨意,一点都不比对冰烟的少。 冰烟再如何,那也是立在不同的地地位上,总的来说还是各自为利的事情,而千儿是什么,千儿可是她的奴婢,一辈子的奴婢,原先的卖身契都在她手里呢。 之前钟眉犯了事情,千儿却立了功,什么卖身契不卖身契的,早就没有了。更何况在这皇宫里,便是有卖身契,起到的作用也不大。就算是主子还了卖身契,愿意放人出宫的话,也没有那么容易。 可是就这么一个,本该为自己鞠躬尽瘁的奴婢,现在却敢爬到她头上,与外人一同给自己使绊子,让她过了糟糕的生活。在冷宫的时候,钟眉不知道多少次想过,要怎么还击冰烟屠娥秋等人,还有要怎么样报仇,对于她那些下人们。 钟眉垂着头,冷笑:“千儿到底是年纪大了,思春想男人倒也是正常的,非月你说呢。” 非月的身子猛的一僵,应道:“娘娘说的是。” 钟眉笑着抚抚鬓角的发丝,笑的十分的温和慈爱一般,体贴道:“本宫再怎么说,也是千儿原来的主子,千儿也是宫好些年了,为了她的心愿,本宫也该为她做些什么才是啊。” 非月却不敢应声,只是抬头小心看看钟眉的神色:“她即然想男人想的紧,本宫便成全她吧。” 非月一惊,猛然看向钟眉,钟眉却是笑容不变:“这事难处理吗?” 非月又垂下头:“这是千儿的造化。” 钟眉笑着靠向身后的塌边,非月立即拿出一个软垫垫到了那里,钟眉轻轻一靠,柔软而不累:“是啊,这都是千儿的造化,你去办吧。” 非月应声便离开了,钟眉却是冷笑一声,眼神有些冷。 千儿的事情,只不过是报复的一环而已,她完全都不在意,当千儿敢于背叛她的时候,这个结局就注定了,可是冰烟那里却不一样。 她是真的需要冰烟的帮助,与洪美玉合作,但是钟眉能起到的帮助十分有限,洪美玉对于合作原也是模棱两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样子,钟眉不做点什么,怎么与洪美玉合作呢。 屠娥秋能用些歪门斜道对付她,她为什么不能呢? 钟眉虽然是不知道屠娥秋那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弄来的,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就是好用的很,上一次昙花不就是那样吗。若是可以,她还真想弄些昙花回来,屠娥秋既然是陷害她,她大不了就真的弄一回,让屠娥秋的话成真岂不是更好吗。孩子流掉,屠娥秋本身也活不长。 只不过这些东西,钟眉却得不到。 而云苍与冰烟知道那东西,那么他们自然更有办法弄来。就算不是利用昙花吧,冰烟能够为她们帮助的话,提供些隐瞒的药,也是很好的法子。 皇宫里也不是不能弄,只是太不容易了。那些太医不说开药了,便是看诊,哪日哪时恨不得哪分都会要登记在案的,太医们开的药方也要备份,这里面想做假,那可是相当困难的。所以只能寄希望在外头了。 洪美玉对于钟眉拉来冰烟这个人选,也是可行可不行的,当时洪美玉小产了,冰烟是被陷害的,可是这个直接凶手不不审团团吗。让洪美玉没有丝毫介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这件事,洪美玉绝对不会主动出头,为了自己,钟眉只能先自己来了。 而要说,洪美玉怕是还有一个怀疑点,那便是冰烟是和屠娥秋一起联合真情为的。可是钟眉其实对于这事,在冷宫里也想了很久,她刚开始也是怀疑的,可是后来想想却觉得没有可能。 屠娥秋想害她,可是每一次出手,总会往冰烟的身上泼冷水,便是洪美玉小产的时候,冰烟也差点死了啊,便是团团这小世子也差点难逃恶运。当时钟眉记恨冰烟,想办法想将那些同,矛头往冰烟身上赖,自然是怎么能赖上怎么说了,根本不管事情本身是如何的。 现在想想,却觉得万万不可能,冰烟没有什么理由,让自己牺牲这么大,来做这件事吧,来陷害她吗,那不是疯了吗。 然而她们联合起来那却是不一样的。 钟眉想到这里,嘴角微勾,她不相信冰烟完全不动心,这冰烟也不过就是个小肚鸡肠的小人,这几次就算不是直接的,却也间接的造成了她的痛苦境地,冰烟没有报复的心理吗? 不,她有的,正是因为如此,她也必然十分讨厌屠娥秋,她会做的,先准备了千儿,她再给冰烟两天的机会! 两天后,宫里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宫里一个宫女与侍卫偷情,被职业的巡逻侍卫给逮了个正着,逮到的情况,当时可真是活色生香啊。 这侍卫呢平时也是个有些偷懒耍滑的,而且还有些好色,但是有些小背景,但是这个背景在皇宫里却是不够看的。不过是京中小官的亲戚,在这皇宫里真是起不到什么作用,只不过侍卫队长不好对他太差劲,就这么大个作用吧。 而这一天,本来该是这侍卫守职的,可是他说是自己身体不舒服,特意请了假了,偏在巡逻的时候,在皇宫隐秘的小花园里与宫女乱来,这工作不做还敢做出淫秽皇宫的事情,能轻饶可就怪了。 本来这皇宫夜里巡逻,比较偏僻的小花园,有的时候是不查的,因为离内宫距离有些远,一般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偏是最近因为种种因素,管查的严了一些,这才巡逻的时候来走一趟也就算了。 本来这两人还不会被发现,可谁让他们早的太大声,本来巡逻没发现,偏是被他们的叫声给引去的。 皇后听到此事后,勃然大怒立即便让人重查。这宫里呢,也不是不能出现婚配的事情,你说就是太监都能与宫女对食呢,侍卫还不是太监,同样能娶妻生子的,娶宫里的宫女的情况也是有的。 但是前提是,那是主子给许配的婚事,私底下弄这些,一概都是有罪的。 那小侍卫的家里那点势力,根本都伸不到皇后这里,出了这事,皇后严令查了一番,竟然又查出好几对了,有对食的情况,还有侍卫宫女偷偷来往的,甚至与千儿她们这对一样,都暗地里偷一情的,一连抓了近十对的人,皇后也觉得面上无光了。 这可是她统领的后宫之地啊,竟然出现这种事情了。 这今天还只是侍卫和宫女,太监和宫女的,若是真的有些无法无天,做出更胆大包天,涉及到嫔妃的事情,那还得了吗。 天旋帝也得知之件事,自然也是不高兴的,他现在政务繁忙,宫里还出这种事情,没的让他心烦,便全权交给皇后了。虽是交给皇后,但这事天旋帝即已知道,皇后那就绝对不能手软,即便这些人中,竟然还有一个宫女是出自德贤宫的,一样如此。 皇后十分愤怒,调查清楚后,直接将这些人都拉起一块行刑,全部杖毙! 并且行刑之时,没有阻拦宫人观查,甚至还调来一些宫人围观,就是为了杀鸡儆猴,让这些下人都长点心,出了事了,谁也保不了他们! 敢于做这些事情的,有几个是没有点小本事的,不然能在宫里来往畅通吗?那些如花似玉的宫女,曾在各主子面前得宠的宫女,被打死了,让不少人吓个半死,却也没有一个嫔妃为这些下人说话。 但是倒也没有谁笑话谁,这其中还有皇后宫里的人呢,最丢脸的就是她了。 钟眉抚眉而笑:“死的好,可惜本宫没有看到那个场景啊。” 千儿死的很惨,也是最冤枉的一个,她算是被那侍卫连累的,被下药给糟蹋的。 这千儿确实是有野心的,当初被人收买了出卖了钟眉,其实也有着钟眉珠玉在前,她根本出不了头的情况下。这皇宫内院啊,一个皇帝多少嫔妃,每一朝一代,都有过宫女被宠幸提升的情况,更何况能进宫的,就算是宫女姿色都不错。那千儿连自己老家的家人都能不管不顾,那些家人是有待她不好之处,她能舍弃那些,野心可不小呢。 便是在绣楼里,她也没有消停下来,拉帮结派的就想给自己找机会,那绣楼里可也有她的敌人。有机会除掉千儿,自然也是有人愿意做的。 钟眉轻笑,随后想到什么,脸又沉了下来:“两天时间了,冰烟还没有消息!” “回娘娘,苍王妃确实没有消息。” 钟眉讥笑勾起唇:“她不愿意走这一步,那就怪不得本宫了,不逼不走,本宫便做这个推她走的人吧,她以后反而会感谢本宫的。” 而此时的苍王府里,冰烟此时却正拿着一个纸条,看完之后神色微有凝色。 此时倾舞与媚霜都在府中忙碌着,冰烟的身边也没有什么人,看着这字条的时候,她呆了一下,然后轻抚手腕的镯子,都行动了,很好。 那就动吧! 第二天,冰烟就与丁爽一同进宫了! 1616,准备作死中下 冰烟进宫,自然还是要去各个宫里请安了,丁爽因为与冰烟一同进宫,本来她没有帖子是不能觐见的,不过跟着冰烟,倒是在皇太妃皇后云贵妃那里都见了礼,当然虽然丁爽一路上都是当透人的存在,可是这种单独见面,其实也是十分涨脸的事情。 若是换了一般人,这也是拿出去值得炫耀的事情,当然丁爽愿意当炫耀的资本才行。 两人进宫,自然是不可避免提到了钟眉的,皇太妃倒是没有问,但是皇后和云贵妃却是都有意无意的提起来,丁爽就是来见钟眉的,她自然是要直说的。 然而冰烟的借口,却只是来见皇后的,所以她去不去繁眉宫都是可以的。 皇后也没有久留冰烟,直道自己身体已无碍了,于是冰烟便又去看了云贵妃,说词都是差不多的。 云贵妃见人的时候,笑着半靠在椅子上,听到见皇后,云贵妃还笑的别有深意,道:“姐姐也是为后宫操劳,之前这宫里出了些麻烦事,苍王妃听说了吗?” 冰烟点头道:“是有听说,这些侍卫和宫女们也太大胆了,这种事情都敢做,母后真是辛苦了,云贵妃想必也为之烦劳吧。” 云贵妃轻笑:“本宫倒是没帮上什么忙,不过说来也是巧了,程夫人要去繁眉宫吗,那些被杖毙中的一个宫女啊,之前在绣楼那里工作,之前还是钟嫔的贴身大宫女,这也真是世事无常,让人唏嘘。” 冰烟与丁爽又岂能听不出云贵妃的讽意,这事即便是没有证据,千儿就这么死了,谁能不怀疑钟眉呢。这让人弄到这个份上,也是醉的不轻啊。 这行为方式也真是简单粗暴,可又因为就是这样的关联,钟眉这样的简单粗暴的做了,又因为太过直白了,令人怀疑的地方反而少了些,又没有证据,谁又能说这就是钟眉做的呢。再者千儿又不是钟眉出宫的时候,便受了罪的,等了这段时间,钟眉敢于做,那也不只是因为生气无处发泄。 冰烟跟着应了一声:“这一次清洗,想必宫里也能清净些,这也算是这次唯一的好处吧。” 云贵妃轻笑望着冰烟:“苍王妃真这么想吗?” 冰烟疑惑的眨眨眼睛道:“不知云贵妃之意是……” 云贵妃笑的特别慵懒:“本宫没有什么意思,只是随便说说,程夫人还要去繁眉宫,本宫也不留你们了,不过没事的时候,倒是不妨多来本宫宫里坐坐。” 冰烟笑着应下:“那可要先厚脸皮的谢过了。” 随便侃了一会,冰烟与丁爽便相偕离开了,云贵妃美眸幽幽望着她们离开,却是轻哼一声,懒洋洋的撞了只葡萄,懒懒放入唇中,诱人的红唇与深紫的葡萄,绿色的果肉相衬,道不尽的诱惑,可惜现在天旋帝不在…… 出了云贵妃的宫,丁爽便挽起冰烟的胳膊,见没有什么人,她这才小声道:“私底下见两位娘娘以前倒是没有,现在看着,倒一个个都是狠角色呢。” 冰烟拍拍她的手:“不然能在宫里待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吗,不是能人,不是狠角色哪能呢。” 丁爽轻轻哼了一口气:“得,下面还有的烦呢。” 钟眉一早便在宫里等着了,之前得到帖子后,钟眉先是冲着帖子冷笑一记,心道还想与她玩什么拖延,想要跟她耍心机呢,心里还不是迫切的很吗,这不就给她等来了。 但是心里不屑,面上还要装的十分期待她们进宫,总也得给些面子才是,然而钟眉也依旧是待在繁眉宫里会客的厅里,慢慢品着茶,耐心的等着。 不一会,便有宫女前来回报:“娘娘,苍王妃和程夫人往这来了。” “本宫知道了,若是她二人来后,让外面不要拦着,直接带进来吧。” “是娘娘。” 钟眉也没有等很久,她心里也是算着时间的,冰烟与丁爽进宫也不能直接来她这,那可太显眼了些,还得去请安行礼什么的,算算也是差不多这个时间来她这的。 “臣妇见过钟嫔娘娘。” “嫔妾见过苍王妃。” 冰烟与丁爽才被宫人引进来,双方便是见礼,冰烟笑着一摆手:“钟嫔无需多礼,坐吧。” 三人相继落坐,却是一时无语,钟眉面上笑意不变,望着冰烟眼底甚至带着一丝轻蔑来,之前说的多么多么的圣洁无私呢,若是真的无私,又岂会答应她,又岂会现在坐在她繁眉宫里呢,这冰烟当真与自己想的一般,虚伪至极了! 钟眉却是先望着丁爽,笑道:“表姐之前摔伤了脚,也不知现在脚伤如何了?” 丁爽面上也有些尴尬道:“是被人不小心碰了,没有什么大事,脚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现在还是不方便多走路,所以平时还是留在府中。” 钟眉却是挑着眉:“本宫倒是没不表姐这伤如此严重,不然也不能叫表姐进宫了,若是真出了事情,本宫这心里定然是不安的。” 丁爽直率摆手:“臣妇没有那么娇气,钟嫔娘娘可千万别这么说。” 钟眉此时却是朝着宫女们一摆手:“你们快去弄些冰块进来,以防程夫人脚伤有不适的时候使用,再将果盘什么的换了。” “是,娘娘。” 不一会那些伺候的宫女就都离开了,也仅剩了一个在钟眉现在最帖心的非月了,钟眉却是看了眼冰烟带来的倾舞,还有丁爽带来的浅云,那非月当即便心领神会,找了个借口,带她们出去了。 见人都出去,钟眉看向冰烟的眼神,可是越发的笑意浓郁了:“苍王妃能进宫,能答应嫔妾的事情,真是令嫔妾心里万分欢喜。嫔妾现在也预祝接下来我们的的计划,能够顺利完成。” 冰烟挑眉不解道:“咦,本王妃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了?怎么有些不明白钟嫔你的话呢,什么计划,什么答应与否,莫不是钟嫔你记错了,想差了什么吧?” 1617,准备作死下 钟眉本来带笑的表情也不禁为之一顿,眯着眼睛看着一脸无辜表情的冰烟,心里的火气猛然间便积到嗓子眼了,但是理智尚存的她,还是默默又压了压火气,笑的没有多少温度,但是还是声音温和道:“苍王妃府中事务繁忙,若是忘记了倒也是情有可原的,只不过事关大事,苍王妃不妨多想想吧。” 钟眉叹息道:“在这宫里啊,可怜敌人,那是对自己的残忍,苍王妃不这么想吗?” 又看向丁爽:“表姐,你觉得呢。” 丁爽想想道:“说的也有道理,你伤旁人,旁人却也有可能因你而死,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钟眉一听,心里略松了一口气,还好丁爽还懂得帮她说道说道,倒也没白拉拢她。 钟眉叹息看向冰烟:“苍王妃心里有些犹豫,甚至是不知如何做,但是可别忘记别人下手时,却是从来不会手软的。人家可是不没有那份良心的,苍王妃还这样的考虑,到底是为谁着想呢。” 冰烟眨眼看向丁爽:“是有些道理吧,可是本王妃又为何要给钟嫔你做嫁衣呢,这件事说到底,于本王妃没有丝毫好处。最后本王妃若是真的出手了,反而给了把柄,事情暴露了,最先倒霉的可就是本王妃了。钟嫔是如何想到,本王妃会答应你此事呢?” 钟眉一听,脸色立即沉下来:“你不同意与本宫合作!” 之前还柔语嫔妾嫔妾的,现在一生气,直接本能就喊出本宫来了。在钟眉的心里,她一直都觉得她的地位还高于冰烟,即便她现在只是个嫔,但是这也属本能的表示,她其实在心里依旧是觉得自己比冰烟更高高在上,她是看不上冰烟的。 丁爽也能看出这些,微垂着头,微不可觉的叹了一口气,反正她与钟眉是不可能再过什么姐妹情深的日子了。之前冰烟就将钟眉找她的事情,来前就跟丁爽都说了。 丁爽本知道钟眉不可能消停下去,但是没想到她还要做如此冒险的事情,当初洪美玉那流了产,让天旋帝多么爆怒,她现在竟然还想做这些,就不能老实的安全待着吗。 丁爽倒是没有钟眉那等野心,在她看来,只要钟眉好好的,以现在两国商交的事情,短时间内这事突然地不了,所以在此期间,其实一直都是给钟眉保驾护航的,她自己不作死的话,天旋帝也好,还是皇后也罢,甚至是宫中的嫔妃们,都不会轻易对她如何。 这不是基本的吗,甚至若是后期要是合作的愉快的话,接来再为钟眉涨起位份来,都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钟眉为何要这样的激进呢。 但是这些话,在钟眉当初害丁爽的时候,丁爽心里已经将钟眉看低了,这些事情,钟眉身在局中看不清,但是她却不会告诉钟眉的。 丁爽又不是泥做的,再说泥人还有三份性呢,钟眉设计她多次,又百般含有目的地接受她,这种心怀野心,处处不断算计的人,谁会真的喜欢放在身边,又不是真的傻了。 冰烟面色平淡,神色却十分坦然:“本王妃却不明白钟嫔在说什么,今日陪程夫人来看望钟嫔,既然钟嫔不怀疑,那本王妃便不久留了。” 说罢,冰烟便起身往外走。 丁爽一愣:“哎,苍王妃……”说着又有些疑惑不解的望向钟眉,“钟嫔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然后却是拉着裙摆,便往外奔去,嘴里还喊道:“苍王妃请等等臣妇……” 也不过一会功夫,冰烟与丁爽便都走了,这才坐下多大一会啊,基本上都没说几句话就走了,那繁眉宫外面盯着的其它宫宫人,也都才守着呢,还什么都没看出来呢,人正主就走了啊。 再看那程夫人追出来的样子,似乎这苍王妃在繁眉宫里待的不愉快啊,也是,钟嫔与苍王妃本来就是嫌隙,说不到一块去,这不是正常的吗。 钟眉此时却是在繁眉宫里狠狠的推翻了身边的桌子,桌子上的茶杯哐啷落地,破碎声响起,直接粉碎,什么瓜果更是掉了一大片地上,本来干净的大厅,瞬间便狼狈起来。 钟眉面上却是阴狠的很,和着她做了这么多,这冰烟是耍着她玩呢。 若是不同意,当初为何要考虑几天,钟眉现在要看不出来,那考虑根本就是冰烟故意无视她就怪了,真是考虑的话,就算不同意,也没有必要直接面了脸面吧。 钟眉面色发冷,她是万万没想到,她提出来的那些诱惑,但是冰烟竟然一个都不接。 是云苍的真的不需要助力,不想登基吗?这可吗?哪一位皇帝上位,不是踩着尸骨登基的,兄弟相残,甚至弑父杀子在这夺帝位的时候,都不令人感觉到奇怪。 这苍王真是如此古怪,一点野心都没有,是个孬种吗! 还有那冰烟,是个聪明人,敢于做出这事,将来让云苍后悔恨她吗? 还有之前由钟志主导的,云苍的大名,可是赫然的用人名单里,这里面学问可是很大的,能够助云苍,同样也能让她万劫不复的,就算是他们不在乎王位,但是命都不要了吗? 这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冰烟这个贱人,这个蠢货,想不到这些,还敢耍她,她跟冰烟没完! 钟眉越想越气,脸涨的通红,脑仁生疼,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一钻一钻的疼似的,简直要被气死了! 钟眉气的呼呼直喘粗气,眼神也越发通红愤恨了,冰烟啊冰烟,你竟然敢如此,那也不能怪我无情了,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洪美玉软卧于塌上,手边拿着个话本,意兴阑珊的翻动着,只不过看她翻看的速度之快,明显也没有看进去。 而此时一个宫女从门外走进来,其宫女步子十分轻,但是步子却不慢,不一会便走过来,洪美玉撇了那宫女一眼,那宫女便低下头,凑到洪美玉耳边嘀咕了些话。 洪美玉闻言,眉头轻挑:“知道了。” 那宫女一听,便垂头侧立在一边,洪美玉继续翻了几面话本,却是更加看不进去,随后将话本往塌上一扔,身子往后靠,那宫女立即手快的为其拿了个垫子垫上,洪美玉轻靠着,美目向外看去,外面阳光充足,便是从窗口洒进几丝阳光,都能感觉到那种温度,只不过却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种温度的。 然而透着窗棱,顺着阳光望出去,外面都是一片暖阳的美景,洪美玉手托下尖尖的下巴,嘴角轻勾,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冰烟与丁爽在宫里也没有待多久,这便回去了,宫中嫔妃整天没有事,喜欢打听些八卦是不假,但是也不是谁人力物力都那么高,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当个大事来想的,这事也就是听一耳朵,随便便没当一回事。 钟眉那里等了一天,冰烟不动,洪美玉那里也没有消息,钟眉更是气的将屋子里的东西又砸了一圈,现在她可不是冷宫被弃的嫔妃了,在这繁眉宫里她是主子,却是没有管她砸了什么。 但是没有管是没人管,若是砸坏了宫里派下来的物件,再想去要,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钟眉虽然砸了一圈东西,却还是有眼力的,专挑着无事没用的东西砸,又是砸了东西,她心里又痛快了一些,可是这火气还是没散。 和着只有她在意吗,那洪美玉是什么意思,当初去冷宫,还是她找自己的吗,现在在那装什么大尾巴狼呢,真以为没有冰烟她们就不行吗。现在是想跟她划清界线? 呵,她身上的价值,洪美玉能放过吗?现在跟她拿起乔了,简直不知所谓! 钟眉心里气愤的不行,在宫里窝着自己骂骂咧咧了两天,这口气才消下去些,可是这事其它两人没有参与的想法,她也就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留一堆尾巴,就算是真让屠娥秋出了什么事,她也好不了啊,她又岂会做这么傻的事情。 所以钟眉生气归生气,最后她还是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等着将来有机会了,再报仇也不辞。但是却是让人给递了消息,让钟志不用再顾念她的面子,直接对苍王府出手便是。 钟志也对云苍对皇位这个诱惑无动于衷感觉十分意外,他实在是有些想不透,身份对调,钟志是绝对不会满足于这个现状的。但是对方不愿意合作,钟志自然也不会白白给云苍的机会了,那人选之事,这边却是再也没有提过了。 如此又安静过了两天,然而就在这一天,宣娥宫却突生大事。 冰烟此时正拿着账本看着,旁边是团团拿着毛乱画着,而这时倾舞竟是急布而致,冰烟见状,微挑眉头:“何事。” 倾舞走过来,低声在冰烟耳边道:“王妃,宫里来的小道消息,今早屠嫔突然小产了。” 冰烟一愣:“小产!” 难道钟眉真的动了?应该不会啊! 而此时宫里大乱! 一场风波疯狂刮动! 牵连之人甚至包括宫外! 1618,后宫倾轧上 冰烟面色也猛的变了起来,站起身来,刚想说什么,反而又坐了回去,想了想道:“先不要派人再打听消息,明日再看看。” 此事冰烟没有参与其中,现在也不清楚这其中是不是钟眉做的,这么巴巴往前凑上去,反而容易惹事,还是先静观其变为好。之前她几次里进宫,见的人都是不少,而且去哪里,对谁也没有瞒着,此事于她还是没有太大牵连才对。 只是她就是有些想不通。 按理来说,谁若都不出手,这钟眉暂时也弄不出什么风浪来,那皇宫可不是一般的地方。 之前屠娥秋出事,那本身就有自己配合的原因在里面,不然哪里那么容易被人算计进去的,便是洪美玉吧,若非有人故意拿团团这个意外因素在,洪美玉便是摔一跤,也未必就真的会小产了。 钟眉在宫里现在人头不够,冰烟实在是想不明白,若是她真的做了,她会是怎么做到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不是钟眉的,甚至是她跟别人合谋的,也或许并不是钟眉做的。 但是冰烟现在以防万一的是,若真是钟眉做的,钟眉别狗急跳墙,将这事赖在冰烟的身上,之前苍王府便因为提及云苍为人选,而被人多方注意,现在虽然没人再提及这事,冰烟还怕受牵连。 微微叹了一口气,冰烟眯着眼睛,却注意到有双眼睛看着她,一扭头,便看着团团瞪大眼睛,直勾勾看着她,面上满是疑惑,冰烟便笑了起来:“怎么了,不想画了吗?” 团团却是迈着小短腿,伸着小胳膊过来要抱,冰烟低下身子,伸手便将他抱了起来,团团却是直接伸着短短白馒头般的可爱小手,摸摸冰烟的脸:“母妃,不……气。” 冰烟刚才面色急变,团团年纪还小,许多事情都不理解,也分不明担忧生气等太多表情,看冰烟表情不好,都归类为生气里头了。 冰烟就着团团的手,亲了两口:“好,母妃不生气,看到团团这么懂事,母妃就不生气了,还是团团好啊。” 团团“嗯嗯”两声,猛点头,仰着白嫩的小胖脸道:“团团好,母妃亲亲。” 然后撇着脸,急着让冰烟多亲他两口,冰烟以及倾舞等人一年,都笑喷了,家里有这么个活宝,可不就是个开心果吗,冰烟就着团团的脸左右两边互相亲了好几口。 团团还为方便冰烟亲,两条胖莲藕的胳膊就环冰烟的脖子上了,冰烟亲完,还有些逗团团的意思,轻咬团团的脸颊,团团嘟着嘴,但是想要哄冰烟高兴吧,平时的时候,肯定要躲过去了,今天却是老实的让冰烟亲亲,竟然完全不躲不藏了。 冰烟的心里都要化成一滩水了,抱着团团便走到团团铺开的画纸上,对团团道:“母亲交团团画好不好,团团要画什么?” 团团歪着头想了想,道:“父亲……母亲……团团……噢,孙嬷嬷,倾舞……”团团竟然一连交了好多人的名字,听的倾舞几个人也笑的眉眼笑的。 团团还这么小,可是完全不会讨好人的,他说这些人,就是真心将这些人放在心里的,是他感觉很重要,也很熟悉亲近的人。 冰烟笑着道:“团团要画这么多人啊,那咱们再换张纸画吧,这张画不下了。” 画画现在画的那张已经杂乱的画了不少的东西,只是东一块西一块的,中间还有一团黑漆漆,也不知道团团画的什么,或者本来就是笔误弄出来的。 团团自然是点头,现在他还这么点个,能拿稳笔都不错了,其实只是兴趣爱好而已,冰烟也没据着,但是这时候的画纸到底是很贵的,所以冰烟一天也只给团团三张画纸,当然是在团团想画的情况下的。团团现在年纪小,兴趣爱好还挺广泛的,有的时候年人蝴蝶就能看半天,画这事也不定什么时候能想起来,所以总体来说也糟蹋不多纸张。 其实就算是多糟蹋点冰烟也买的起,只不过养成这过于奢侈的习惯,却是十分不好的,但又不能据着团团的兴趣,所以有了限量无疑是个好法子。 冰烟暂时忘记了宫里的事情,专心陪着团团画画,虽然团团一笔下去,歪到了一边上,也根本看不出是个人,但他高兴就好。 宫里此时却是风声鹤戾的很,天旋帝那边跟几个大臣刚谈完,刚放人离开,午膳还没来的及吃呢,结果就听到屠娥秋小产这个噩耗,简直气怒无比,怒气匆匆赶往宣娥宫。 皇太妃、皇后云贵妃等人赶过来了,只不过即便是皇后都没敢多说,都安静等着太医诊断。 之前洪美玉小产,天旋帝都是没少发脾气,虽说洪美玉是特别得宠的,天旋帝自然也更加生气一些。可是屠娥秋却是即那之后第二次小产啊,再者说了,这还是即将降临的新生儿又没有了。 一次也就罢了,两个都没有了,天旋帝得多么愤怒。 天旋帝一脸风雨欲来脸走进来,等候的大厅里,坐着都是听闻而来的嫔妃,其实这些嫔妃也并不想来,来承担天旋帝的怒火吗,可是不来的话,又怕让人误会,或者让人觉得自己不关心,到时候又有话要说了。一个个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个鹌鹑,就怕别人注意到自己。 天旋帝这么沉着脸,就更加没有人敢说话了。 众人前来,宣娥宫的宫女还犹豫着要不要上茶点什么的,茶才上来,天旋帝已经将人给骂跑了,那些宫女吓的面色发的,就怕天旋帝一个发怒,直接将她们处置了。 好在天旋帝看她来来往往碍眼,可是还没丧失理智,也没有与她们一般见识,她们出了大厅,却是再也不赶往里走了,进去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而没有这些下人,天旋帝也将视线望向了皇后。 天旋帝那边还有公事,所以来的晚,但是皇后等人一早听了消息可就来了! 1619,后宫倾轧中 天旋帝声音有些冷:“怎么回事,好好的屠嫔怎么会小产了!” 这事直接冲着皇后来了,皇后听的心里都一咯噔了,这洪美玉之前出事,现在屠娥秋也出事,天旋帝第一反应可不就是找皇后吗。 皇后面上有些委屈看着天旋帝,倒没敢喊什么冤,只是道:“回皇上,臣妾也没来多久,来的时候屠嫔宫里已经叫了太医来诊断,其它的宫人都吓的一个个面色发白的,还没来的及问什么。只是臣妾已经派人将宣娥宫里里外外都守住了,一个人也不许出去。” 皇后说的也是事实,屠娥秋这边小产了,立即吓的叫太医了,宣娥宫里的宫人自己都快吓傻了,现在都恨不得围着屠娥秋转呢,希望只是虚惊一场的事情,皇后这听说这事后,就直接将人守着了,倒还真没有人在那之后出宣娥宫的。这不就等着诊断完后,看情况再说吗。 天旋帝冷着脸,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垂着头坐在那里,周身那有些阴郁的气势,便让人大气不敢出一下,简直吓的人很。 皇太妃其实都不需要来,不过一听说,也就过来了,最近正是多事之秋,她过来瞅瞅也好更了解些事情。但是在这些事情上,她是根本不发言的。 过了一会,走出两位抹着汗,脸色也不好的太医,这两个太医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弓着身子,头都不想抬起来,只有眼角余光小心观察着天旋帝的表情,见天旋帝表情阴沉,就更加小心谨慎了。 今天在职的是黄太医和韩太医两人,当时被叫来的时候,两人心里也是十分突突的,结果还真是…… 天旋帝沉声道:“如何了。” 黄太医望向韩太医,韩太医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盯着地面不说话,黄太医暗恨的看了眼韩太医,无法,便小心道:“回……回皇上,屠嫔受……重物撞击,导致失血过多……孩子留不住了……” “砰!” “啪!” “哗啦!” 天旋帝直接推了一边的桌子,瞪着眼睛,虎目张开,面色冷沉的不论是谁见了都要吓的双腿发软:“保不住!保不住!那朕留你们干什么!” 两个太医一听,立即跪地直呼恕罪。 天旋帝却是怒气未消,其它的嫔妃等更是吓的折着脸,垂着头这下连小心观察天旋帝都不敢了。 皇太妃本不予管此事,可不过看天旋帝看两个太医的眼神,正是大怒之时,别是做了后悔的事情,便沉声道:“刚才黄太医道屠嫔受重物撞击?屠嫔这宣娥宫里,怎么能受重物撞击,这又是因缘为何!” 这宣娥宫里就是屠娥秋的地方,屠娥秋就是这里的主人,上下都是听屠娥秋任之,要说这宣娥宫里其实还是挺安全的,屠娥秋怀了身孕,不说这些宫人当眼珠子的照顾着,屠娥秋本身主是很小心的。屠娥秋又是有些心机的,还能怎么受了重物撞击了。 两位太医却是互看一眼,韩太医低声道:“这,微臣却是不知,来的是做真屠嫔已经被扶进去,已经失水过多,但是微臣与黄太医分别把脉,确实是如此。” 天旋帝重重一哼,皇后面色也沉下来了:“这岂有此理,这宣娥宫的宫人到底是怎么伺候的,来人,将今天近身伺候屠嫔的宫人全都给叫来,皇上要审!” 之前皇后派人都守住了,有些心慌意乱乱走乱跑的,都已经让人看守起来了,刚才皇后也没有多问,这个时候多做少做都不行,一个弄不好,天旋帝就会开罪。 所以她也只是让人关起来了,不一会,便有侍卫拉着一群被缠绑着的宫人走过来,竟然有十几人,而这些人脸上表情都难看异常,并且不止如此,有些宫人的脸上还有刮痕?的痕迹,而且衣衫都有些凌乱,但看她们这些人,都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必是十分混乱的了。 皇后看了看,眉头微皱,又道:“屠嫔身边贴身伺候的呢,叫出一个来。” 不一会,一个身着绿衣,浑身脏乱,面上也带着抓痕的宫女被带出来,这宫女正是屠娥秋身边的贴身宫女绿雪,这可算是屠娥秋的心腹,却也是弄这个样子,刚被带出来,便让人心里翻了几个个,光看这样子,实在是不知道之前到底出什么事了。 天旋帝却是冷冷看了一眼:“皇后先审吧。” 到底是后宫之主,这些事情还是皇后来处理的好,再一个让天旋帝去审一个小丫环,也是于本身威严无异之事。 皇后低头应是,看着绿雪两眼,声音越见低沉道:“绿雪抬起头来,你可认得本宫。” 绿雪面上闪过丝惧意,轻声答道:“回……回皇后娘娘,奴婢认得皇后娘娘。” 皇后“嗯”了一声:“认识本宫就好,本宫可要告诉你,今天这事可是大事,你必须不得隐瞒,将知道的都说清楚知道吗。” 绿雪连连点头应是。 皇后道:“屠嫔这宣娥宫里一直都好好的,你们伺候的也不错,之前都没出什么事,屠嫔又为何突然就小产了,可是你们照顾不周所致,嗯!” 绿雪连连摇头:“不不,回皇上、皇太妃、皇后娘娘,奴婢对于钟嫔娘娘的照顾尽心尽力,不敢有半点的不周,屠嫔娘娘月分也大了,胎儿之前太医诊断也十分健康,基本上都不该出事。但是今天,屠嫔娘娘……屠嫔娘娘……” 说到这里,绿雪竟然抽泣起来,而之后被压进来的宣娥宫的宫人们,看到绿雪这样,也小声哭起来了。看样子都又委屈又害怕的。 绿雪抽了抽鼻子继续道:“今日,就在不久前屠嫔娘娘想出来走走,现在屠嫔娘娘身子重了,也是没法走太长的路,只是在宣娥宫的附近走走而已。然而刚开始还好好的,正走的累了要回来休息呢,突然有一个宫女发疯了……” 天旋帝等人听到这里都皱起眉了,有些不知道这绿雪到底要说什么。 这绿雪也是有些吓到了,说说便哭一小会,都看的天旋袖十分不耐烦了:“好好说,再哭先拉下去打几十板子再说!” 绿雪一听,吓的倒抽一口气,抹了把脸,这下可是半点不敢哭出来,但也只是憋着,声音更加沙哑哽咽着:“屠娥秋娘娘肯定是被人算计的,那个宫女突然间便向屠娥秋娘娘冲过来,即便是有几个宫女看到,拦着,却是拦她不住,她就跟疯了一样的。竟然挣况了奴婢们的拉扯,直接便狠狠推了屠嫔娘娘一把,倒下的时候,钟嫔娘娘还被有些尖锐的石子给顶撞了,当时……当时血就流一地……大家……大家都吓傻了……” 也不怪绿雪还是忍不住哆嗦,这她们在身边伺候着,最后让屠娥秋小产了,即便这是有人故意的,她们也不是疏忽导致的,可是身为奴婢,没能替主子挡住灾,要是上面怪罪下来,她们真的是分分钟小命就没了,她们哪能不害怕啊。 而这一消息,是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一个宫女故意去推屠娥秋,害的可是皇家的子嗣啊,这宫女就算不要她的命,家里人的命也不想要了吗?这甚至可能牵连到她的家族啊,谋害皇子那可是大罪啊! 甚至听到绿雪说出这话的时候,在场的人都不相信,什么人蠢成这样,光天化日故意去害屠娥秋啊,可是绿雪说完,众宣娥宫的宫人都又是惊又是吓的又低泣出来了,看样子也不像假的啊。 再说这么多下人在,还能都看差了吗。 皇太妃皱着眉,皇后却已怒道:“岂有此理,那个宫女呢,可是在你们之中。” “没有……没有,不是奴婢……” “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没有啊……” 那十几个人顿时吓的求饶哭嚎起来。 “行了,本宫说那宫女在哪里,立即带上来。” 绿雪也愣了一下,之前屠娥秋被浑身是血,她们都快吓傻了,马上就扶着屠娥秋进去,然后又慌张的叫人请太医过来给屠娥秋治疗,根本就注意不到其它的人了。 这宣娥宫一阵大乱的,宣娥宫附近虽然也有侍卫,但是还是跑出去几个喊人的,他们同时愣住了,一时竟然不知道那人到底在不在。 就在这时,却有一侍卫走过来附在一个太监的耳边,那太监走过来询问道:“禀告皇上、皇太妃、皇后娘娘,宣娥宫的侍卫关压了一个宫女,听说应该就是这些人宣娥宫的人说起来的那个做恶的宫女。” “那还不带进来!”皇后一摆手,立即便让人去提来了。 宣娥宫既然外头也有侍卫,当时宣娥宫闹的实在是太大了,即便站的距离有些远,这些侍卫还是听到声过来了,应该便是那会便将那些闯祸的宫女给抓起来了。 然而这令才刚一发下去,众人还没有等到侍卫将人给带上来,便听到外面喧闹的声音来,竟然在天旋帝等人在的时候还如此喧闹,这又是一个找死的吗! 然而等看到人时,众人却皆是一惊! 1620,后宫倾轧中下 “啊唔!” “唔唔!” 却见四个侍卫,正拖拉着一名宫女走进来,然而男人的体格以及力气,天生便比女人更有优势,力气也是更大的,然而拉扯这个宫女,却是用了四个侍卫,并且这四个侍卫,现在看情况却并不怎么好。 当然比起这个宫女,四个侍卫虽然衣服因为拉扯的时候,有些乱,有些不庄重,却也好多了。 这宫女呢,一身凌乱的衣服就别提了,衣领被拉被咧开一些,现在本来就值夏日,宫女穿的衣服本来就不厚,这一拉扯都露出大半个脖子了。而她的头发早就散乱下来,只有只缕还要掉不掉挂在头上,别着的银钗胡乱插在头发里,其它的都半散下来,全身上下衣服都脏兮兮的,就像是在地主滚了一圈一样。 这些还先不说,这宫女嘴巴被塞进一块布帕,然而眼睛圆瞪着,眼睛特别泛着红色,五官现在因为说不出来,却一直呜咽个不停,身上即便是被绑了起来,竟然也不断的挣扎着,那样子扭曲的样子,简直跟疯了似的。 而现在在坐的,天旋帝皇太妃皇后云贵妃等人不说,便是其它的嫔妃,按理来说都是这宫女的半个主子啊,在这皇宫里若是公然的不敬的话,那也轻饶不了她啊。 可是这宫女被扯进来,按着跪下后,竟然还伸长了脖子,挣扎着要出来,完全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在场人的表情都沉下来。 天旋帝隐而不发,只是虎眸带着冷凝的威严,让人压力很大,撇着这宫女道:“便是此人?” 绿雪看着这宫女,那瞪着眼睛,面上也带着扭曲的恨意,屠娥秋好好的怀了八个月的身孕了,最多再两个月就能生产了,而且屠娥秋之前暗地里问过胎,似乎应该是个男胎,而就在刚才,两位太医帮助屠娥秋治疗之后,因为胎死腹中了,必须要拿出来,费了好大的劲,事实证明之前的诊断是准确的,那确实是个死掉的男胎,好好的小皇子啊,这就没有了! 屠娥秋看了那死婴,直接一翻白眼就昏了过去。 绿雪和丹晴这两个屠娥秋身边贴心的宫女,更是吓的面色惨白照顾着,屠娥秋好,她们这些下人才能更好啊,自己主子尊贵了,便是当奴才的也跟着借光,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绿雪平时也算是稳重的,此时看着这宫女,却气恨的胸腔都冒出股邪气来,走过去抬腿就要往这宫女身上踹啊,其它的侍卫谁也没阻止,明显这宫女把他们折腾的不轻呢。 然而绿雪狠狠踹了两脚,在场的人也没有阻止,虽说是十分不和规矩的,但是那些嫔妃是怕的不敢说,还有人是想着屠娥秋孩子都没了,不给发泄下也不好,便直接当没看到了。 而那宫女呢,被绿雪踹了两脚,她却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一般,面上竟然还笑起来了,那眼神望着绿雪十分的诡异,踹了两脚,绿雪便吓的往后跌了一跤,竟再不敢对这宫女做什么了。 绿雪吓到了,心里更是气怒无比,转过头来便哭天抹泪冲天旋帝等人道:“皇上,就是她,就是她啊,本来屠嫔娘娘便是摔了,也未必小产,却是她推到屠嫔娘娘撞了石头,甚至还故意往屠嫔娘娘脚子上打了两拳啊,她简直太可恨了,谋害皇子,呜呜呜!” 绿雪悲从中来,她之前到现在都吓坏了,屠娥秋当时见了血,这些下人又惊又怕又找太医,心里都慌的很,天旋帝若是怪罪下来,可能这些宣娥宫的奴婢都活不成了。 一直担战心惊的,反而看到这宫女后,她竟然还不知悔改的样子,绿雪更别提恨了。 天旋帝却是看着那宫女:“她为何塞住嘴巴。” 一侍卫跪地道:“回皇上,此宫女大吼大叫,怕她冲撞了贵人。” “看她说什么!”天旋帝冷着脸道。 总要问出这宫女这么大胆子,是不是受人指使的啊。 然而那侍卫刚一将塞宫妇的布拿开时,那宫女眼睛猛的一瞪,竟然一回嘴,直接“吭哧”一口便咬住了那侍卫的手,那侍卫顿时疼的叫了一声。 身为男人,还是学过武的男人,被咬一口一般也没啥事,可是这侍卫突然这么大叫一声,却是让在场人都心惊了一记。 “啊,松嘴啊,松嘴!”那侍卫疼的本能伸出另一手,狠狠的往宫女身上拍去。 然而那宫女却是瞪大眼睛,就是不松嘴,任由这侍卫拍的她身子跟着一颤一颤,明显也是疼的,却就是不松嘴。 那侍卫疼的满面冒汗,手上拍的更大力,同时被咬的手也往外拽,却是越拽越疼,面色简直白的吓人。 而在座的众位也不禁跟着都吓了一跳,这宫女简直是太凶残了,这么多人在场,她一点了不害怕,竟然还敢继续害人,这简直胆大包天的,让人无话可说了。 天旋帝更是深觉自己的威严被冒犯了,面上冷的吓人。 “啊啊!” “啪!” 这侍卫兄弟也在帮着此侍卫,不断殴打那宫女,终于还是让那宫女松了口了,但是那侍卫将手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却被咬的血肉模糊了,好在肉没掉,却是让那侍卫疼的也不禁抽抽两下。 而此时松了口,口也自由了那宫女却哈哈大笑起来,之前这宫女估计没少折腾,所以正绑着她,可是此时便是这情况,这宫女竟然也疯的不行,哈哈大笑,嘴中的直喷着血,虽不是她的,可是看着也十分可怖。 “哈哈哈,哈哈哈!” 宫女笑的越来越大声,但是声音却带着一种沙哑感,看起来十分的违和,然而这宫女脸上疯狂的样子,随后笑了两声,竟然突然站起身来,要往前冲! “啊,快护驾,快将这贱婢抓住!” 前面就是天旋帝与皇太妃坐的地方,这宫女跑起来往前冲,吓的在场的人一跳,成公公与曲嬷嬷更是分别挡在了天旋帝和皇太妃面前! 1621,后宫倾轧下 “啊,她疯了!” “快救本宫啊!” 而在场的人也乱了起来,那些嫔妃之前一下个吓的鹌鹑一样,可是看到这个宫女发着疯的样子,她们也害怕的,更何况这宫女刚咬伤一个侍卫,那侍卫可不比那些嫔妃反抗的能力更大吗。 这些嫔妃吓的尖叫着起身往后躲,面色发白。 然而那个宫女却根本没冲着她们,直直往前冲去。 “啪!” 后头一个侍卫,拿出刀柄,直接狠狠往宫女后背一拍,宫女直接被拍在了地上,更有人抽出刀来,就要当场解决了这宫女。 天旋帝却是沉声道:“不,留活口!” 那些侍卫也不敢真杀了这宫女,但是因为刚才大乱,所以这屋了里里外外冲来不少侍卫,之前宣娥宫的四个侍卫不算,又奔进来差不多十个人,这些是跟着天旋帝的,身手明显更好一些,拍落宫女的正是这些侍卫做的。 其中一个直接踩住宫女后背,那宫女还打算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人拖着脚,往后拉开,与天旋帝他们保持安全的距离后,伸出好几脚或手按着这宫女。 这宫女再大的劲,能比近十个大汉还厉害吗? 现在也根本没有人在意什么男女设防不设防的,现在宫女在他们眼中都不是女人,还是个妖孽了! “到底是派你来伤害屠嫔,甚至还想要冲朕动手的,说!”天旋帝开口质问。 宫女瞪大眼睛,似乎不知道,又似乎在想什么,眼神有些呆滞,只是面上表情特别诡异带着笑,嘴巴不时乱叫着啊啊啊哈哈哈,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旋帝的威慑吓坏了她,她终于说出另外的字,却是:“杀,呵呵,杀,哈哈哈!” 就这样重复着,嘴角抽搐着抖动,面却带诡异的笑容,简直让人恶寒。 皇太妃一直安静看着,此时疑惑道:“皇上,本宫看这宫女……似乎是神智有些不清醒啊!” 天旋帝望向韩太医、黄太医:“两位太医去看看。” 韩太医黄太医顿时领命走过去,刚一走过去,那宫女突然“哇哇汪汪”叫起来,将两人和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而之前被吓的没有想到,现在听到皇太妃的话,其它人的也感觉出来了,这宫女确实是有些不对劲啊,她的表情动作,根本跟正常人就不一样,一眼就很不正常。 黄太医和韩太医心里也觉得今天有些倒霉,偏是碰上宫里这么个大事来,但是他们想要逃跑都不行,也只能认命的过来诊断了。 也好在那些侍卫将宫女压的死死的,这宫女虽然对于黄太医韩太医接近明显有抵触,嘴里不断呜咽的,发出类似野兽的吼叫声,但是到底没挣脱出来。 手被死死按着,也方便了两位太医诊断,虽然现在这个情况,比起安静的时候诊的能略有些差异,可是却也能诊的差不多。 而两位太医诊了没一会,面上便微微一变,又过了一会,应该是反复确诊后,两人太医收手了。 “呜呜汪!”那宫女对两位起身的太医,还是呜咽叫着。 两人背过身去,那一刻差点以为宫女挣脱了侍卫,向他们扑下来,两人吓的往身侧一躲,发现宫女没过来,松了品气,额头却有冷汗流下来。 皇后也有些焦急:“这到底怎么回事,两位太医快说吧。” 其实大家都挺急的。 黄太医小心道:“回皇上,依微臣诊断看来,这……这宫女神智已然有些不清。” 韩太医也道:“回皇上,微臣诊断也是如此。” “啊!” 虽然有那么点感觉,可是听说这宫女发疯了,他们还是有些震惊的,偏就配上这么个疯子宫女,这外一再有什么疯的,以后伤到她们怎么办啊。 天旋帝眸光威慑而来,黄太医与韩太医全身紧张,但是也只能硬挺着低着头,天旋帝心里头也有口气,这了疯了的人,你要怎么跟人讲道理,怎么去惩罚,人家甚至都不知道这些。 感觉一口混气被憋在心口,完全就吐不出来。 皇后却是皱眉道:“这……两位太医可知因何发疯,绿雪,之前这宫女可有什么异样!” 绿雪看着那宫女发疯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之前推屠娥秋,直接给弄小产的事情,身子还不断哆嗦着,皇后一说话,她吓的身子哆嗦的更厉害,却是不敢不回:“回……回皇后娘娘,这个宫女叫泉儿,之前在宣娥宫里一直都很勤恳认真的,而且也很机灵,在宣娥宫里的人缘也不错的,今天她突然……突然就发疯了……之前奴婢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 黄太医却抱拳道:“回皇上太妃皇后娘娘,若是突然发病,总有病缘才是。” 韩太医却是走向那宫女,那宫女又是冲他汪汪叫着,而韩太医不知道看到什么,眼神突然一利,直接伸手往泉儿的领口抓去,那里因为泉儿的衣服凌乱,脖子那里光滑一片,根本没有遮挡,韩太医这样一抓,那就是在摸人啊。 不少嫔妃看到这一幕都惊着了,这公然调戏还是怎么的。 但是下一刻,韩太医便三指微捏,在鼻间嗅闻了一下,快步走到黄太医身边:“黄太医你闻闻。” 黄太医不知道韩太医搞什么鬼,伸出鼻子,韩太医三指微微拧捏着,那黄太医也从疑惑到微变。 “可是发现什么了!” 黄太医与韩太医对视一眼,黄太医小心回道:“回皇上太妃皇后娘娘……微臣两人发现这宫女身上有石黛。” “这又有何关系?”在场的人都有些不解,石黛就是眉笔的一个称呼,能有什么关系。 韩太医接话道:“因为石黛有好多种的炼治方法,成份也并不一样,而这个石黛中微臣等发现,里面有五石散的成份!” “五石散!”天旋帝脸色猛的沉下来。 黄太医与韩太医也顿时低头不再言语了,在场的人自然都听明白这事了,这石黛中含有五石散,这一次发病,很可能是这宫女一直服用,也很有可能是她这一次服用过量,直接导致自己的神智不清醒了。 五石散这东西短效用,还是帮助身体健康的,可是却是容易成瘾的,长时间使用最后易变的爆躁易怒,甚至最后会死亡,要是这样说,宣娥宫里没人发现这宫女有问题,她突然就这样了,那还真除了用错了东西这样,也说不出来其它的可能性了。 天旋帝沉默了半晌道:“两位太医可确定这宫女发疯形成原因,只是长时间用五石散吗?” 两人顿时跪下,直言道:“回皇上,依微臣所诊,便是五石散的过错,且这一次的用量怕是不少。” 那宫女嘴边还有些碎沫刚才没有注意到,韩太医却在刮药粉的时候发现,宫女嘴边还有一些粉,恐怕不止长时间用药,这一回也是用药过量了,才导致这宫女突然间发疯了。 而查到这里,在场的人心里却都咯噔了一下。 五石散本来就是禁药,当然有些东西也是禁也不可能完全禁了的,这种东西有些京城中的纨绔子手中也有,但是都不敢弄到明面上,就看这宫女发起疯来的样子就知道了,然而就因为这宫女偷食禁药,竟然害的屠娥秋小产了。 现在要发泄都感觉无处可发泄啊,一个宫女而已,便是处置了她,就能消屠娥秋小产,失去个皇子的罪过了吗? 而就在这时,某个嫔妃突然咦了一声,看着那宫女有些错愕,旁边的嫔妃小心拽了一下,防止她出乱子最后被惹火烧身。 那嫔妃却是看着这宫女愣了下:“这个宫女怎么看着有些面熟啊!” 众人都忘过来,皇后也不禁问向绿雪:“这泉儿以前是哪的,你还知道她多少消息。” 绿雪心里也是愤怒至极,却万不敢不接皇后的话,她此时倒是没有想太多,只是怨恨着这泉儿,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回后娘娘,据说泉儿入宫有几年了,以前做的也是不错的啊,之前屠嫔娘娘见她眼中有活又机灵,所以入住宣娥宫的时候,便带着她过来了,哪里想到……想到……” “带来宣娥宫?这泉儿原来的是繁眉宫的人?”皇后轻声喃喃了几句,说话的声音不大,后头坐着的人都没听清楚,只有前面坐着的身份贵重的嫔妃们听到,心里也不禁一紧,本能的便往后面坐着的钟眉看过去了。 屠娥秋搬入宣娥宫之前,可是住在繁眉宫的,这泉儿也是早在繁眉宫效命的,之前这钟眉与屠娥秋的不论到底是谁在害谁,两人梁子可结下了。 这泉儿长时间服用五石散慢慢变化还不奇怪,但是绿雪的话来说,绿雪之前一直没有异样,长期食用脾气一定要变化一些的,今天却是突然发病,其中的门道只要一想便是一发不可收抬了。 而这个嫌疑,可不就是钟眉的嫌疑最大吗! 皇后看了眼天旋帝,见后者已面黑如墨,气怒的直斥钟眉:“钟嫔这泉儿原是你宫里的奴婢,她突然发病,你又与屠嫔积怨已深,此事与你的关系实在微妙啊,你有何话说!” 钟眉一听,吓的肝胆俱裂,急切的站起来:“皇上嫔妾冤枉啊!” 然而在场人看着钟眉的眼神,却是大大的变了。 钟眉心里发沉,然而脑子里却忽然划过冰烟的脸! 1622,罪不容赦上 钟眉此前找过冰烟,而众所周知,即便冰烟嫁人之后,并没有再对于自己的医术太过高调宣扬,甚至成为王妃后,也基本没有谁有资格让冰烟诊治吧。 她也就是在团团遇难之时,为了自己的儿子,才弄出治天花的钟痘之法,并且治疗见效后,还将这个方法传了出去,并没有私留下来。其它的情况,便再无出手过了。 就是这样的情况,对于冰烟以前不了解的人,就不知道了,甚至就是有人以前知道过,但是因为并没有亲眼见过,只是耳听为虚,甚至也并没有相信冰烟的医术多么的了得,必竟人家身份在那里,被人吹捧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其实钟眉也并不多相信冰烟,但是这冰烟知道昙花之事,知道些奇怪的药也是正常的,而且钟眉本身对冰烟便有厌恶,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与冰烟合作,但是她也并没有真的想跟人一起合作之心,她想的其实就是抓个替罪羊出来而已。但是冰烟并没有接下这个合作,甚至装糊涂,也根本不提这事。 钟眉一时没有好法子,再想屠娥秋还有两个月才生产,这事还不是无计可行。 在这皇宫之中,一个孩子实在是太脆弱了,君不见天旋帝长大成人的皇子公主并不少,但是怀孕到生下来的皇子却不仅止是这些,一般都要活到五岁以上才会按辈排下来的。之前不知道多少个公子皇子死于非命。 其实想要机会还很多,钟眉没有法子,洪美玉那边见计划不能进行,便也不再接钟眉的招了,所以她只能暂缓此事,她虽然没有忘记,但是却也没再想着这事了。 可是这才多久啊,屠娥秋突然就小产了,宫女还是原来繁眉宫里的,那东西什么石黛的,其实就是画眉所用,同时也是五十散的原料之一,但是深宫深闺的女子们,用虽然用着,但是却未必都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用的。虽是原料之一,但是旁人也用,不也没事吗,只是这量大量小的事情,还有其它的原料能否掺杂在一起的事情。 黄太医还在那里解释石黛的用处,但是在场的人听着,都感觉这事隐晦的让人毛骨悚然,有些嫔妃听到这些,甚至现在就想回宫里,将这些东西都给销毁不用了,即便太医说了正常石黛做成的画眉之物并不会出事,但是禁不住现在就有因此出事的啊,在这宫里生活本就不容易,能防一时便一时啊。 黄太医的解释是算公正的,可是之前被皇后询问的钟眉,依旧是让人并不相信的。 屠娥秋几次出事都是钟眉的手笔,这一回没有直接的证据,可是狼来的人次数多了,只会让人不再轻信了。 钟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里喊着冤,可是天旋帝等人看着她的眼神,却没有半丝相信。之前都做过了,甚至钟眉从妃贬致嫔,又打入到冷宫之中了,即便有些人不能理解钟眉,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蠢,可是现在看样子就是她做的,让人怎么不认准她呢。 钟眉急道:“不,皇上,嫔妾真的没有做啊。嫔妾承蒙皇上厚待,刚复住繁眉宫里,正是清修低调的时候,怎么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那泉儿什么的,嫔妾都没有什么印象了,繁眉宫里的宫人很多,当初遣散的也不少,嫔妾出来的时候更没与他们接触,泉儿为何会发疯,嫔妾真是不知道啊!” 皇后望向天旋帝,却见后者半闭着眼睛,身子向后倾靠,对于钟眉的喊冤,不说话不做反应,皇后便知这是让她处理的打算,便冲着侍卫道:“来人,现在立即去这泉儿房间,还有繁眉宫搜查,有可疑人或者物品皆送过来。” “是!” 一众侍卫都下去搜查了,随后这大厅里便安静下来,却是谁也没有看钟眉,钟眉跪在地上,此时正值夏日,这又是宣娥宫的大厅,地上硬邦邦的,刚才她下跪的太急,还重重磕了一下,当时也没多想,现在却是感觉腿很是疼。 这季节她又穿的很少,这才跪没一会,就感觉膝盖疼的厉害,没一会便有冷汗从她额头滴落,疼的。 钟眉轻咬着唇,手中揪着帕子,保养得宜的葱白玉指,此时竟也泛着没有血色的苍白,心里简直乱成了一团。 屠娥秋这到底是谁出的手,或者说真是这泉儿自己的过错吗,而钟眉之前早就想放放这事,也根本没再做准备了,不然的话,说不定她还有些后手,在她最掉以轻心的时候,突然出了这事,连她都觉得巧合的实在不合理了。 若是真有人出手,那会是谁,洪美玉还是冰烟呢,这件事她就跟这两人提及过,但是因为没有达成正式的合作,所以她也没有具体说,她们二人应该知之不多啊。 而这个泉儿,还真不是钟眉计划里的任意一环节,她是对泉儿真的没有多少印象了,所以她真要做什么,怎么会选这么个不是心腹的人来弄呢。 然而屠娥秋小产,祸害之人已经疯了,那些似是而非的事情,却偏都有意无意的向指她,钟眉现在想着,这事就算换成自己,都要以为真是与自己有关了呢,她都这么想,更何况是其它人呢。 也正因为这惨状,所以她才会更加担忧害怕,现在要怎么解决她现在的难题! 大约过了近半个时辰后,便陆续有侍卫回来了,而就在搜到泉儿房间的侍卫回来后,却是呈上来两样东西,皇后让人送下来,却是一枚繁眉宫的腰牌,还有一小包金元宝加起来竟然有近千两,小包里还有一个小红木盒,打开里面竟然有两枚十分精美贵气的金钗,金钗上镶着宝石,宝石圆润而美丽,一看便价值不扉。 而这皇宫里的宫人虽然做好了,上面的主子会打赏些东西,但大多都是些碎银子之类的,也有吃食,送贵重的饰品是极为出手大方的嫔妃才会送,但是因为嫔妃有些饰品有等级限定,就算是赏下宫人也用不了。 可再得宠的宫人,手头有一千两那也绝对是大数了。 皇后看到这,怒喝:“钟嫔你还有何话说!” 1623,罪不容赦中 “禀皇上太妃皇后娘娘,奴才有发现。” 就在皇后质问的功夫,那搜查繁眉宫的侍卫也出再了,手中同样捧着东西,钟眉面色更是大变,其它的嫔妃也是紧紧盯着。 却见侍卫同样呈上来两物,其中一物明显就是胭脂水粉,很是小巧的小盒子,打开却是墨黑一样发亮,皇后直接拿给黄太医与韩太医,两人研究了一下。 另外的一个,便是两锭金子,还有两枚金钗,与那泉儿的款式倒有些相似,却是不同的,不过钟眉手中的是含有品级象征的,泉儿的却只是普通的,款式便是相似,但是两个对比,也明显能看高低贵贱来。可是比起一般的千金小姐的首饰也不差的,却同样奇怪的很。 黄太医道:“回皇上太妃皇后娘娘,这胭脂物里确有五石散的一些原料。” 皇后面色大变对侍卫道:“你们可将繁眉宫里里外外都搜遍了。” “回娘娘,繁眉宫只有落锁的库房还没有搜查。” 皇后抚着因为震怒而颤中动的珠钗,厉色道:“查,毁锁搜!” 天旋帝已沉默安坐,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了解他之人,却是知道他此时才是最危险的,其它的嫔妃也不敢说话,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话。 而那胭脂里有什么钟眉哪里知道啊,她又不是学这个的,这胭脂可是她花大价钱来的,哪里知道竟然成了她的罪证之一了。 现在钟眉心里慌乱的很,总觉得前路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她急声道:“皇后娘娘,嫔妾……嫔妾觉得此事,与苍王妃必然有联系。” 皇后眯眼看着她“噢”了一声。 钟眉可管不了皇后这行为是为何意了,已急不可耐道:“之前苍王世子差点因为洪嫔小产而受冤,但是她与洪嫔没有什么仇怨,反而怨恨嫔妾,同时她怀疑是屠嫔也参与其中,屠嫔进宫之前差点被许于苍王,这一直是苍王妃心头的刺,她在报复,并且想一石二鸟坑害嫔妾啊!” 钟眉此话一落,便是天旋帝也猛的睁开眼睛。 屠娥秋可是已然进宫了,之前那事其实知道的也并没有多少,到底是不怎么光彩,而那之后屠娥秋还真的入宫选秀成了天旋帝的女人,不知道的人,听到这样的说法,难道不会说是父子两人争一女吗。 这不论是对天旋帝还是云苍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躲还来不及呢。 而钟眉这一话,却是将屠娥秋还有云苍冰烟都给带沟里了。屠娥秋现在不仅小产了,而且还可能因为与云苍有染,让冰烟嫉恨下手,天旋帝对她真没有什么嗝应? 钟眉说这话本来没有多少可信度,而且关联也并不大,必竟洪美玉小产,这事可是钟眉被罚了,表面上与屠娥秋又有什么关系。 但人总会对于些似事而非的事情,反而越想越可疑,也会越深信不疑,在这宫里的人本来都倾向多疑的,不完全承认钟眉的话,心里却不禁思考起来。 钟眉却是再接再力:“之前苍王妃借入宫为由,便私下找过嫔妾,想嫔妾因为之前之事被打入冷宫,苍王妃深觉嫔妾会因此有些不甘和怨愤,所以想让嫔妾相助,助她行此事。嫔妾当时已严厉拒绝了,没想到……没想到……” 钟眉眼泪“唰唰”而落,她多少有些真情流露,却不是伤心,而是吓的。 冰烟之前进宫之事,却有不少人知道,但是见什么人,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也没有人看出来有什么,可是钟眉这反咬一口,将所有都推给冰烟的说词,又直接将这水给搅乱了。 钟眉现在也没有其它的法子了,只要能先保住自己,又正值在谈时期,再让钟志求求情,钟眉这事或许能大事化小的,不然她之前打入冷宫,怎么就将她放出来了呢。现在有了替罪羊,她的罪过少了,甚至还能当一回受害者,之前洪美玉小产后天旋帝反而升了她的位份,所以钟眉想着,就算不升,因为后悔愧疚重新宠爱于她,这也是好事啊。 越是这么想,钟眉反而越觉得事情好办,心里也越是期待起来了。 钟眉低低泣声:“苍王妃医术了得,这些胭脂里面有这什么五石散的事情,又有几人知道呢,要是换了她来做,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嫔妾当真是冤枉啊。” 钟眉哭着半趴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着,看起来盈弱而又无助。 天旋袖眯眼看着钟眉,眼神不断闪动,面上表情依旧不动如风。 皇后有些隐晦看着钟眉这番唱念做打,演起来比戏子还生动,她倒是在想了,这事与冰烟能牵连的可能性有多大。 皇后犹豫着看向天旋帝:“皇上,您看这事……要不要宣苍王妃进宫来问问。” 天旋帝回望皇后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这眼神里什么表情都没有,皇后也拿不准天旋帝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期待望向皇太妃,皇太妃却已经拿着佛珠手套,早不知何时慢慢碾动着,微垂着眉眼,像是已然入定一般,皇后要说的话,也顿时被卡住了。 云贵妃一直安静瞅着,看着钟眉的样子,此时却是冷笑一声:“苍王妃进宫这事,宫里的姐妹没几个不知道的吧。” 暗语的话,冰烟都没背着人见面,而私下见面也就之前见皇后那一回,之后即便进宫也没有跟钟眉私下相处过,并且也没进繁眉宫里,冰烟又怎么将东西塞进繁眉宫里的呢。 皇后扫了下泉儿和钟眉那里搜来的证物,沉声道:“繁眉宫里的腰牌谁在管制的,可有记录,拿来与本宫看看。” 一般这种管制的都是太监管事,分配的宫中物品分配都是归一处管制的。 像云苍和众大臣每日上朝入宫,也是需要特制的腰牌才行,只是有些直接像云苍这种刷脸就行,守卫的侍卫都不多做管理而已。而宫中各宫也会给定制的腰牌,因为晚上会定时上锁,所以宫人的腰牌都是跟各个宫挂勾的,腰牌的数量是有限的,人手一个。 不一会腰牌册子便送上来,皇后直接查的是繁眉宫的腰牌记录,这宫里人多嘴杂的,到底也少不了丢失或是损坏,腰牌自然也不可能给你一个,便再也不给了,腰牌是统一发放的,若是没有了无法再重来一枚,就无法在宫中行走。实在丢失寻不着的情况下,自然也不得不弄一个,但是前一枚会记入丢失。 而繁眉宫里这么久,一共有三人丢过腰牌,偏偏特别巧的是,泉儿就曾经丢失过一枚,后来补令了一枚,当时繁眉宫因为钟眉被打入冷宫,宫人被分派其它的活计,所以原来的腰牌要尽数上交,泉儿的回收了,可是她手中却又有一枚了。 这泉儿丢失的腰牌,管理的那里会有记录,而她丢了腰牌这事,因为正是怕其中有什么腌臜,繁眉宫里也必须知道的,就算是这种小事钟眉不理会,但是她下面的大宫女或者管事的也肯定要知道这事,要与丢失腰牌之人一同挂失和补领的。所以繁眉宫的人应该是确定了泉儿确实是丢失过了,帮助她领的。 可是现在不是自打脸吗,早不是繁眉宫的宫女,现在效力于宣娥宫里,却偏有这枚繁眉宫的腰牌。泉儿在宫里并不是多出名的人物,因为皇宫里的宫人实在是太多了,谁也没有那个记性,所有的宫人都能记住。 一般记着的也是各宫的主子身边的红人,泉儿在宣娥宫里还算机灵,但是屠娥秋对她也没有什么印象,也只是大宫女为了方便管理必须记着而已,为了算计泉儿谁故意弄个腰牌的事? 更何况这都多长时间的事了,有了这腰牌,泉儿却能乔装出入繁眉宫里,那做了什么事,可不就只有他们最清楚了吗。 “皇后娘娘,奴才有物呈。”而搜查繁眉宫的侍卫此时又回来了,跪地双手上举,道:“奴才在库房里仔细翻看,在一个箱子的暗格里发现了几包粉沫。” 皇后一听,直接摆手让黄太医韩太医看过去,两人查了查,顿时面色大变。 黄太医面色严肃禀报:“回皇上太妃皇后娘娘,微臣查这些物,有配制五石散之物,并且还有红花和保存十分良好的麝香!” 大厅的人顿时一惊,本就查五石散之物,查出来似乎也没什么奇怪了,可是还有红花和麝香,可不是跟当初害洪美玉联系上了吗,钟眉还有什么可说的。 钟眉面落死灰:“不,嫔妾没有,嫔妾敢对天发誓,嫔妾确实没做啊,若有违此誓愿领任何残酷的惩罚,嫔妾冤枉!”钟眉嚎啕大哭,刚从冷宫被放出来,怎么就碰到此事了。 而且这一环环证据被送上来,之前她说冰烟之事,都不攻自破了。 库房箱子的暗格里,藏的多隐秘啊,钟眉身边最亲近的丫环都不能没事进去,冰烟怎么将东西藏在里吗。 而此时天旋帝却一把握住手边的茶碗,喷火的怒气直接让他抓着直接朝钟眉狠狠掷来! 1624,罪不容赦中下 “砰!” “啊!” 钟眉突然痛叫出声,天旋帝那一下子砸的竟然十分准,虽然钟眉因为本能,对于外物投掷过来有过躲闪,但是速度却是没有那茶碗砸过来的速度快,只来的及躲闪,然而一边额角却因为没有完全躲闪,直接被砸中。 一瞬间茶杯击中额头的饨痛感,便让钟眉失声痛叫出来。 人的头是很硬的,这一刻也说不上是碗还是头更硬一些,反正也不知道是不是寸劲,那茶杯却是砸裂了,甚至因为钟眉的惊吓,有碎片划伤了她的额头,额头顿时有血流下来。 那片湿凉感,让钟眉心猛的抽动起来,伸手一摸,看到血冒下来,她此时看不到自己的情况,其它人却能看到,只见那额头被砸伤,有两道血流下来,撞击的表面面积并不大,可是出血量却是不轻,不过一会的功夫,竟然血弄了钟眉小半张脸来,看起来反而有些触目惊心的。 有几个嫔妃吓的直接拿帕子捂住眼睛,或者鼻嘴,防止那血腥味刺入鼻中,同时也吓的心里直发抖,直接撇开了眼睛不敢再去看了。 钟眉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当这血流下来,又看到这些人的表现,她只感觉血液直接逆流而上,却是吓的! “啊啊,我的脸,我的脸!”钟眉吓的惊叫连连,害怕因此而让自己毁了容了。 天旋帝气怒的砸了茶碗,看到钟眉此时的狼狈,和疯狂的大叫声,面上表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的阴郁了。 刚才天帝并没有说话,让皇后派人去查,一直都是安安静静听着,甚至是闭上眼睛,这可不代表他左耳进右耳出,他实则都听在眼里。刚才他忍着没有发火,要知道疯狂之前大都是诡异的平静,现在这正是天旋帝心情的写照,刚才的平静,令他此时更加的愤怒。 天旋帝同行有两嫔妃怀孕,这两人却又先后都小产了,并且都被同一个女人害了,两个皇家子嗣的命,谁能付的起! 天旋帝看着钟眉的眼神,简直就是在看一个死人:“拉下去先重责五十大板,再赐酒!” 屋中之人都是沉默的,可是却有不少人轻抽了口冷气,宫里的板子可不一般,而且这重责两字,已经很说明个问题了,绝不许宫人徇私,那就是要多重,要多惨便怎么打钟眉。 便这五十大板,一般人不死也去半条命了,一般女人根本受不了,更何况钟眉这种天之娇女的人物,从小便是金尊玉贵的养到现在,除了在冷宫受点苦,她还受过什么苦呢,这玩易足可将钟眉弄的半死不活。 然而五十大板若是钟眉侥幸不死,那便是毒酒一杯,天旋帝现在杀钟眉的绝心,已经表明的十分清楚明白了! 在场的人别说根本没有人愿意为钟眉求情了,便是真有求情的,此时也不会在有可能被天旋帝同时厌弃的情况下,反而为钟眉求情了。 钟眉也吓在当场,就连担忧自己破相,额头上不断传来的刺痛都不管不顾了,都要死了,还怕破相了吗。 钟眉吓的浑身发抖,眼泪鼻涕吓的全往外冒,再混和着血,一整张本来白净美丽的小脸,简直都没发看了,钟眉身子抖成筛子一般,不断尖叫着求饶:“皇上,嫔妾真是冤枉啊,嫔妾冲天发誓,嫔妾真的没做,否则不得好死啊!” 旁边有两个嫔妃拿着手帕直接将脸给捂住了,这钟眉现在是吓的语无轮次了吧,不用她发誓应验了,马上她也会被打的不得好死了,这说话根本没有丝毫用处,反而将钟眉此时的慌乱,以及愚蠢显示的明明白白的,看着她这惨样,有些嫔妃心里也有些不好受,有些害怕,还有些就是纯属的兴灾乐祸了。 而这种兴灾乐祸,在宫里是最不缺的。 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是在这皇宫里,这词却一点都没有适用。 当初钟眉得宠的时候,她又是怎么待人的。 这钟眉本来就是个高傲的人,除了那皇后云贵妃吧,当时刚入天旋皇宫,便给封了妃位,便是对于德妃这个虽然位份略在恏有,但是在宫里没有多少存在感的老人,也只是面上好看,仔细品也能品出来她对于德妃都没有什么尊敬。 之所以对于皇后和云贵妃更谨慎些,也不能说明她多尊敬人家,瞧瞧之前那坏掉的牡丹首饰就是个例子,钟眉确实是有自傲的本事,可是却也因此招到一些嫉妒和被她差别待遇带来的怨言,那些人都会在她落迫的时候,不但不会帮助,反而会落井下石踩一脚的。 即便钟眉没做什么,世上不缺好人,也从来不缺坏人。更何况钟眉的做人确实是有些问题呢,就像对于丁爽一样,用的着的时候,过来安慰讨好拉拢你,没有什么用处的时候,便有些爱搭不理,以前用的着钟眉,不敢得罪钟眉,现在看着钟眉的惨样,某些人便有种大仇得报,爽的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看着钟眉哭的凄惨,反而是眨着眼睛,看好戏的样子可不要太浓厚了,不过却没人注意这群人。 侍卫上前来拉钟眉,钟眉却已吓的狠狠推开,此时她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侍卫的拉扯,飞奔几步大叫:“皇上,您信嫔妾啊,嫔妾真的没有做啊,两位嫔的小产嫔妾真的是冤枉的啊!” “砰”两个侍卫因为钟眉的挣脱,却是吓的差点没撅过去,这是冲着天旋帝冲过去啊,真出了什么事,他们脑袋不要了,家人都会受影响。 其中一个人直接一脚踢向钟眉后背,钟眉被踹飞趴在地上,还向前滑动了两下,另一个却直接按住她肩膀,双手直接一拉扯,“咔咔”两声,钟眉只感觉巨痛从胳膊传染至全身,痛的她歇欺里底的大叫出声,听的在场的人都皱紧了眉头,有些更是吓的面色白了白。 因为钟眉的乱折腾,侍卫将她手缷了,同时按着她身体便往外拖去…… 1625,罪不容赦下、钟眉亡 钟眉被拖下去,满身的痛不没消下去,可是她同样知道被拖下去的结果会是如何,更是疯狂大叫着冤枉,可是没有人理会她。 而这样的疯狂大叫,天旋帝还是皇后都没有堵住钟眉的嘴,明显就是让钟眉大叫着,却也是给在场的人一个教训,杀鸡儆猴的作用。 而钟眉直接被拉下去,就在宣娥宫里摆了刑具开始对她动型了,一板子一板子的“啪啪”落下,那拍击钟眉身体发出的声音,以及钟眉杀猪般的嘶叫声,那种震撼感,让在场的许多嫔妃都吓的心有戚戚,宫中嫔妃被如此动刑的其实并不多,有什么事情,还是大多是玩阴的。 这种刑罚大多都是针对宫人来的,到底是主仆有别呢,若是皇上皇后真想赐谁一死,第二种赐酒白棱等才是这些嫔妃主子的死法,到底也给她们留了点全面不是吗。 而天旋帝用了这个方法,足以说明他此时到底有多痛恨,这事换了谁都难以接受吧,若是天旋帝对于两个孩子不期待呢,那还好点,越是期待,越会在失去的时候越痛恨越难过,钟眉今天已是未途了,没有其它的可能性。 应该说,在天成国使者团,就住在京城驿馆之时,天旋帝却赐死了钟眉,半点不在乎此时的特别时期,那实在是气的狠了,同时说不定这也有对于天成国的不满,甚至是威慑,至于给两国带来的麻烦,或者因此而闹的不愉快,天旋帝敢做,怕是已经想好结果了吧,反正不是一群后宫嫔妃能猜出来的。 钟眉的痛叫声还不时响起,但比起刚开始凄厉痛苦的嘶叫,到后来她喊的累了,没有力气了,甚至是嗓子喊哑了,声音小下去,到后来竟然直接趴在刑凳上,没什么生气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没有人喊停,不打够五十个,外面的人也不会停下来的。 终于五十板子结束之后,侍卫前去试鼻息,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多了,但是天旋帝下令,该喝的酒依旧要喝。 宣娥宫里屠娥秋因为之前小产,还是受了重击而小产,比起洪美玉当时更是虚弱,她到现在还在昏迷呢,天旋帝这边处理完了,也不准备留在这里,让自己心里难受。走到外面,远远看着被拉下来趴在地上的钟眉,眼睛冷眯,最后还是冲着跟出来的皇后道:“处理下,收抬打扮干净换身衣服,先留宫两日,朕自有用处。” 皇后连连就是,这个时候谁敢对天旋帝说一声不字啊,但是皇后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钟眉确实是该死的,害了天旋帝两名嫔妃小产,两条人命,钟眉甚至都不够陪的。可是万一真让天成国那边接受不了,到时候这合作还谈的成吗,这一次,她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更进一步的。 必竟到现在,天旋帝也没有对外要宣布太子的人选,不论是三皇子云哲还是四皇子云朗,其实都有点名不正的,但是云哲占着个嫡,更正统一些而已。 但不论如何,谁也越不过太子之位,而在历史上确实是有不立太子,最后直接奉帝的,但是这种情况还是不多,时间允许的情况下,都会事先将帝王相中的人选先册立为太子,然后正式登基的,这也是为怕皇帝接任时出现的纰漏,当然真有人想要找纰漏,这样依旧没有什么用,但总是个办法。 而若是能借此让云哲更得民心,到时候朝臣在上书表一表,再提议一下,是有可能成功的。 皇后面色不变,眼中却是变幻了数次,最后平静下来,让人处理了钟眉,然后先将钟眉给送到繁眉宫,给洗漱打扮,身边放大量的冰,这可是大夏天啊。而天旋帝没有其它的吩咐,皇后现在是不是给钟眉准备棺材这事,都不敢擅自定论。 皇太妃也随后跟着天旋帝身后走了,其它的嫔妃却不怎么想挪地方,还想看看之后的发展,只是她们也到底不敢在这个时候添乱,都先离开了,只是派人打听消息,却并没有停下来。 钟眉在宫里被打的事情,天旋帝都没让避着人,这事又怎么可能没点消息呢,而天旋帝也并没有阻断这个消息外传的意思,皇后等人不敢乱传,有些人不说,但是不代表这事就传不出去。 苍王府里,冰烟听到消息,虽然并没有在当场,可是大体传过来的消息,也并不离谱,当听到钟眉还想攀赖她时,冰烟脸上冷沉沉的,只是听到后来的时候,表情还有些狐疑。 倾舞疑道:“王妃为何这般表情。” 冰烟轻点桌面,眉头还是没有松开:“钟眉还不至于傻到这般地步,这些证据看着环环相扣,让人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甚至可以断定钟眉便是凶手,可是又感觉太过简单直白了。还有一点,这钟眉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她没有冒大险做这事的可能性,钟眉即便聪明反被聪明误,可是还不想眼界只有如此。” 倾舞轻吸一口气:“王妃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设了局让钟眉陷进去,这人就是想要除掉她吗。” 冰烟嘴角轻冷勾动:“最主要的目的,恐怕还是那屠娥秋吧。” 倾舞也是一点就透的灵性子,一想也明白了,那屠娥秋身怀有孕,自然是宫里的其它嫔妃的眼中钉肉中刺,即便有人嫉妒她,可是不代表那些嫔妃都有人有能力做这事,许多嫔妃还不敢呢。 钟眉都从冷宫出来了,这一个弄不好,东窗事发了,有天成国给钟眉当后盾,那就是自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这人不但做了,还做的这么的让人找不出来错处。若非钟眉找过冰烟,求她一起合作,冰烟认为在没有助力的时候,钟眉出手的可能性不高,或者说现在出手的可能性不高,她听到此事,第一反应也是钟眉做的。 那些证据直指钟眉,甚至连疑问都没有什么,你有疑问,疑问又在哪里,都很合理啊。 钟眉因为靠山在,又觉得这个时候,就算她怎么作,天旋帝也会看在两国合作的事情上原谅她,这份自信是可以有的。同时呢,钟眉也确实是个高调,并且嫉妒心很强的人。 之前昙花之事,洪美玉小产之事,都已经珠玉在前了,没有证据时,别人都要先怀疑是钟眉了,更何况这么多证据呢,你敢做第一次,就敢做第二第三次。 她嫉恨所有人敢于在她前面怀孕的嫔妃,她手断残辣,在前面两次被定罪,并受惩罚的情况下,已经让人根深地固的认为钟眉就是这样的人,她就是会这么害别人的了。 冰烟微微揉着眉头,这一回钟眉攀赖她的事情没有成功,反而在证据纷纷呈上时,她的怀疑就被不攻自破,可是冰烟却一点也不觉得高兴,这些手段很可怕,不论是对谁。 甚至在钟眉的心里,她可能是真的认为就是冰烟暗地里下药害她的。 冰烟不肯定这个猜想对不对,但是这一回,她更倾向认为是借刀杀人,而这刀用的实在太漂亮了,一下子处理了两个人。钟眉还好,屠娥秋小产了,整个后宫的嫔妃都有益处,所以谁的嫌疑都大。即证明天旋帝那方面没有问题,其它的人身体没问题,也能怀,这反而是一个信号,一个争斗开始的信号,恐怕之后还会更加厉害的争宠。 对于屠娥秋是好是坏呢,这就看屠娥秋接下来会如何做了。 云苍处理完事,也回了府中,他可能在路上听说了这事,但是知道也不详细,回来又听冰烟说了一句,面上表情也十分严肃,对冰烟道:“最近最好先别进宫。” 冰烟想道:“不去看看屠嫔也不好,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恐怕也真没有人敢进去,我让人准备些补品送进去吧,表达下心意。” 以冰烟的身份,反过去慰问屠娥秋不好,但是之前给她扯出来了,她再懒于做面子,更让人说嘴了。不过现在钟眉被处死,皇宫里其它的嫔妃都小心翼翼,其它的皇室贵妇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进宫,给自己讨不自在,天旋天成两国间的事情没解决,或者钟眉的后事没解决之前,都不会有人上前触眉头的。 云苍道:“如此便好,你挑完东西,我直接让人送到监管处,别去沾手。” 这是以防再有什么生变的事情,冰烟也明白云苍的担忧,虽然觉得此时不会有人再生事端,可是小心总是没有坏处的,便立即让人去办了。 而皇宫宣娥宫里,此时正幽幽转醒的屠娥秋,面色依旧十分惨白,嘴唇也龟裂的厉害,伸手本想起身,却发现她没有一点力气,又摔倒回床上,被震的身体发痛之时,她脑子才回想起什么,面色瞬间更白。 而她这一摔,却是惊到了宣娥宫的宫女,绿雪立即跑过来,看到屠娥秋醒了,惊道:“娘娘,您现在还不能起来。” 而屠娥秋眼神平视,在此之前,这个姿势她必要看到腹部隆起,此时那里却一片平坦,屠娥秋突然尖叫起来:“啊!不可能,不可能!” 1626,一报还一报上 屠娥秋突然大叫一声,将绿雪都吓了一跳,就连还在外面的丹晴也听到声音,跟了进来。 不止是丹晴,还有几个宫女也都神色慌乱的奔过来。 然而此时的屠娥秋却已在那里疯狂大叫了:“不可能,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皇子,这是皇子!” 屠娥秋不断将手伸向腹部那里要去摸,并且不断的想要起身去看看,绿雪和后面赶过来的丹晴和宫女们也吓的奔过来,过来按着屠娥秋。 此时的屠娥秋正是虚弱的时候,虽然之前太医已经给屠娥秋看过了,现在血也止住了,可是这样乱扯,也容易再二次出血也有可能,再者说屠娥秋虚弱更是需要调养的时候,这个时候她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休息,最忌的就是情绪激动,以至于令身体出现更大的麻烦。 这之前都是太医嘱咐过宣娥宫宫女的,此时她们就算是以下犯上,也不能让屠娥秋再乱来啊,之前的事情,因为屠娥秋是受害者,宣娥宫的下人那个泉儿又是吃了五石散而发疯的,也实在怪不得其它的人了。 所以宣娥宫里暂时没有事情,但是若是她们照顾不好屠娥秋,那就不见得她们没事了。 “娘娘,娘娘您冷静下啊,你现在需要调养,您不能动怒啊。”绿雪苦求着。 但是屠娥秋却置若罔闻,既便是被宫女按着肩膀在床上,四肢也费力的动着,可是她依旧挣扎着要起来:“滚,你们胆敢对本宫如此,你们找死啊,你们该死,你们都给本宫滚!” “来人啊,将这些个敢以下犯下的贱婢都拖出去杖毙!”屠娥秋气疯了的大叫着,可是叫着叫着,她却不断的流着眼泪:“本宫的皇儿,本宫的皇儿啊,不会的,八个月了,八个月了,他不会有事的,他那么健康,他很健康啊!” 屠娥秋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她现在甚至连事情的结果什么都不去想,脑子里一直在拒绝承认她的孩子没了,她小产了,一个皇子,一个生下来就能母凭子贵,再上一层楼的皇子就这么没了。 屠娥秋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绿雪大叫着冲丹晴道:“快,快去请皇上来劝劝啊。” 屠娥秋那跟天旋帝面前,柔和的比兔子还弱的样子,现在她们也实在管不住了。这按着屠娥秋就已经是极限了,她们可是一点也不敢伤害屠娥秋。 可是愤怒生气的人,力气就会比平时要大一些,现在加起来七八个宫女,竟然按着屠娥秋都晃来晃去,看起来竟然都弄不住一个屠娥秋。这也是她们这些人不敢真的伤害屠娥秋,但是可见屠娥秋疯起来多可怕。 屠娥秋甩着头发,满面都是泪,不断叫着不可能,叫着皇儿,样子也实在是很可怜的。 丹晴急奔着去找天旋帝,天旋帝这会已经处理完公务,已经到了晚膳的时候,听说屠娥秋醒了,却是大哭大闹的,他也没有用饭,便跟着过来了。一路进到屠娥秋的房间的时候,房间里还是有股难闻的味道,虽然已经很淡了,但是从外面清香的空气一进来,味道再淡,还是让天旋帝皱了皱眉头。 却是大步进来。 “不,我的皇儿在,我的皇儿在,你们这些贱婢,你们竟然骗我,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该死!”屠娥秋吼叫着,声音已经十分沙哑难听了,可是她却完全不大乎,愤怒大叫着样子,让绿雪等一众宫女们被弄的灰头土脸,人仰马翻的难看。 天旋帝见这样子,都有些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还是成公公见状尖声道:“皇上驾到!” 刚才因为天旋帝记挂屠娥秋的身体,便没有让人通传,屠娥秋这身子也没有办法下来迎接了。 而在床上本来疯狂的屠娥秋,却突然像是被点住一般,身体就真的僵住了,手上也不再使力气了,然后便是响起了抽泣声。 其它的宫女还有些茫然,这是不会再闹了吧,又不敢松手,又有些无力的样子。 天旋帝却已经走过来了,看着床上头发散乱,衣服也凌乱,脸上全是泪,十分狼狈的屠娥秋,轻叹一口气:“屠嫔,朕来看你了。” 屠娥秋抬眼看向天旋帝,高大男人站在床上,微垂着头看着她,屠娥秋哭的更凶了,但是嘴里却又叫起来,只不过这一次她没疯力再挣扎,哭的声嘶立竭:“皇上,皇上,嫔妾的孩子没了,皇子没有了,嫔妾不信上天如此对待嫔妾,那是皇上的孩子啊,他怎么会没有呢。嫔妾心好痛,嫔妾不甘心。” 天旋帝难得柔声道:“朕知道屠嫔你心里难受,朕这不来看你了吗,但是一切还要向前看,屠嫔你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现在不要想这些,你先将身体养好了,一切比什么都强。” 成公公听到天旋帝的话,眼神却是微微闪了记,但见屠娥秋没有刚才的疯狂,便退立在一侧,完全没有上前的意思。 屠娥秋也不知道听没听到,还是低声哭个不停:“嫔妾心里好恨,嫔妾要让那些害小皇子的人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屠娥秋虽然在天旋帝面前,不能太过疯狂了,可是这一刻她的眼中还是疯狂的扭动着恨意。 但是这也是正常的,小产了失了一个皇子,屠娥秋恨,天旋帝也是怒的,所以点头道:“屠嫔放心,朕已让皇后处理,该罚的一个也逃不了!” 然而听到这里,屠娥秋面上却是愣了一下,又大叫起来:“皇后……皇后怎么会秉公处理,皇后娘娘不会……” 屠娥秋这话一落,却是让天旋帝面色瞬间有些不好了,但屠娥秋也只是断断续续说了一句,天旋帝顿了下又劝道:“朕当时就在现场看着,你放心,朕必会为你讨公道的,你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健康起来,比什么都强。” “屠嫔好好休息,朕还会来看你的。”落下这个承诺,天旋帝便站起身…… 1627,一报还一报中 天旋帝没有立即走,却是命令宣娥宫的宫女要认真照顾屠娥秋,而屠娥秋本来身体就十分的虚弱,刚才闹腾了那么久,此时她也早没有力气,身体乏的很,刚才之所以说话断续,也是她困的睁不开眼睛了。 天旋帝吩咐的这宣娥宫里的人哪个敢不从啊,别说是他了,就是一个屠娥秋她们也不敢怠慢呢。 天旋帝却是冷着离开了,走出宣娥宫里,成公公看着天旋帝面色不见好转,低声道:“皇上,屠嫔娘娘刚刚小产,心里承受的压力很大,怕是一时思绪想不开,并无心冒犯。” 不论如何,屠娥秋指责皇后做事不公这事,当时在场那么多人在呢,皇后敢处事不公吗?那不是给人把柄吗,而且这事是天旋帝让皇后去做的,他盯着的,这置疑皇后还是置疑他的处理呢。 当然屠娥秋现在身心受创,天旋帝也是不会跟屠娥秋一般见识的,他还是关心屠娥秋身体占大面的,听了成公公的话也没有多说,只是温柔劝说的心思,却不如来时的强了。 天旋帝回去用过晚膳之后,今晚也没有宣人侍寝,反而来了宣娥宫,不过屠娥秋可能是之前折腾的太厉害了,睡到晚上也没有醒过来,而屠娥秋现在昏睡着,天旋帝也不好同她一起睡,到时候碰了伤口或是哪里,反而不好。 所以天旋帝看看屠娥秋便走了。 第二天屠娥秋醒来的时候,早朝也快下了,屠娥秋睁开眼睛,绿雪丹晴那边已经忙活开了,为屠娥秋净面收抬,屠娥秋却是直视着床顶那里,心里还是有着无边的恨意不断往外冒出来,她咬牙切齿着,却是没有昨天那样的疯狂了。 现在清醒了,她比昨天冷静多了,她小产了,这个她痛恨的事情,她现在却必竟要接受了,而现在这个情况下,她必须要让自己得到更多益处才行,她必然做些什么才行。 想到当初天旋帝因为洪美玉小产,反而因为心疼,给洪美玉提了位份的事情,屠娥秋也不禁心动了。而且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屠娥秋扭头看向绿雪:“昨日皇上说一切都交给皇后去做了,查清楚事情是如何的。” 绿雪与丹晴对视一眼,都犹豫着要不要说,现在是不适宜给屠娥秋更大刺激,还是应该静养才行。 屠娥秋却是冷冷看着她们:“说!”那双眼睛,射出来的冷光,像是最锋利的剑器含带着杀意。 两人再不敢瞒着了,便一五一十的将之前的事情跟屠娥秋说了,当时屠娥秋被撞就抬进来就诊了,之后因为身体虚弱,一直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事情自然是没有人跟她说。 而当屠娥秋得知是泉儿中了五石散发后,脸上就一片铁青,虽然泉儿已死,而真正的主使者钟眉也已经被处决了,可是屠娥秋的脸色却气的黑紫黑紫的,面色反而更加的狰狞起来。 “钟眉!怎么会是钟眉,她有什么本身害本宫,那个蠢货能害的了本宫吗!怎么会是钟眉!” 这些事情种种证据都摆在表面上了,屠娥秋却是不相信,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十分痛恨的。 她不相信,那个被她玩弄到鼓掌里的蠢货钟眉,就真的是幕后黑手吗?钟眉不是没脑子的人,可是钟眉有一个缺点,这是屠娥秋了解后,能掌控暗害她多次的原因之一,那就是钟眉这人高傲的有些自大了,这样就容易让屠娥秋钻空子。 结果,钟眉因为屠娥秋没有威胁力,而她又缺少一个助力,在屠娥秋主动讨好她,为她做事的时候,钟眉果然是接受了,并且因此给予了一点点回报。虽然屠娥秋认为,这一切本来就是她的,因为这些都是她努力自己争取来的,钟眉的那一点点好处,根本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无疑,就能夹恩求报了吗?想的美! 而后屠娥秋更是利用这一次机会上来的,并且还有设计钟眉,踩着她直接上位,这样多么方便啊,并且都成功了不是吗。第一次钟收被贬成了嫔,还让她彻底脱离了钟眉,并且第二次,就让钟眉打入冷宫,为她当替罪羊,还让洪美玉这个眼中钉小产,她一步步都是仔细算计的,一切也成功了。 但是她们从来没想到,她也会被害了! 这人是钟眉吗? 是的,很有可能。 钟眉恨她啊,她既然知道钟眉是个高傲又自大的人,那么一时钻牛角尖报仇,这个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可是钟眉能将这事做的这么天衣无缝吗? 噢,也并不是天衣无缝,她出事不是就找到种种证据,让她抵赖不成吗,可是这事又太恰巧了。 而且屠娥秋自认对皇后也有一定的了解,她也不认为皇后是真的帮助她,或者皇后心里还偷笑呢。而天旋帝本身就在当场,皇后也不会偏袒什么,皇后也是不敢的,可是屠娥秋心里就是窝着火,她还是有些不信,这事真就是钟眉干的吗。 她被查出来可太容易了。 而现在钟眉死了,更是死无对证了,屠娥秋小产了,她的未来之路,就被断了半截,她根本不认为钟眉死了泉儿死了,就消了她的心头大恨,可是现在她却无处可发,这算什么事! 屠娥秋心气难消,在天旋帝下了朝来看她的时候,屠娥秋淒淒哀哀的一直哭一直哭,让天旋帝害怕她哭伤了眼睛,不断的劝着都没有用。 屠娥秋还一副查到钟眉太容易了,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人没有被查到的意思,虽然没有明着说,可是那暗里的意思,天旋帝还能听不出来吗。 屠娥秋其实要是换成平时,可能还能想的明白点,可是现在她小产了,这可是一个十足的打击,至从她进宫以来,她真的开始运作之后,一切都是顺着她的想法而成的。这算是真正意义上,头一次的摔了个大跟头。她实在是难以平顺,这种时候她自然会发泄出来,她自然是疑神疑鬼的,也希望天旋帝继续查下去,最好能查出更多的人来泄她的心头之恨来。 可是她就不想想,天旋帝主办此事,钟眉的事情说起来还是个麻烦呢,天旋帝为了自己已经没了的孩子,做到此已经是差不多了,再继续牵扯后宫的人,在完全没有证据指明其它人的情况下,天旋帝会这么做吗? 后宫的嫔妃们身份比屠娥秋高的,那不是一个两个,人家即便是天旋帝的女人,那就真的没点怨言吗?而且这事闹腾的很大,天旋帝都没让人封锁消息,再折腾下去,那事情扩大的影响程度,就不是天旋帝愿意看到的了。 屠娥秋此时的处境,她会这样是可以理解,但是天旋帝可不是唯女子命令的男人,他可是一国之君,借他之手要搅乱后宫之事,自己后院起火,他能乐意吗? 最好的状态,不该是后院风平流静,自己女人和平相处吗,最起码也该表面和平。 但是天旋帝还是安抚了屠娥秋几句,他下朝就过来了,还在政务要处理,自然不能久留,又离开了。 屠娥秋却是咬着牙,眯着眼睛想着法子为自己讨利,丹晴有些担忧道:“娘娘,皇上是不是有些不开心,这个时候娘娘不如……” “行了,你去弄盆水来,给本宫擦身子,本宫心里有数。”这分明是不愿意听丹晴说,丹晴这也没有办法,立即应了一声去准备。 晚上天旋帝又过来了,这回屠娥秋拉着天旋帝不想让他离开,天旋帝也应了,只是这屠娥秋说说就哭,还总指槡骂槐说有人不公正啦,这事还有门道之类的。 屠娥秋也算是费尽心思说这事了,可是大体上都是一个主题,她觉得这事还有人没抓到,皇后可能还有证据没查到,皇后是真的尽力了吗之类的。 当然屠娥秋还想借机让天旋帝依照洪美玉当时的情况,给她也提提位份,一直总给天旋帝告罪,说她有罪,没有保住皇家的学脉,是她的没用,她无脸见天旋帝,实在是愧对她之类的。 天旋帝刚开始还劝着,到后来直接就装睡,屠娥秋也没法,只能再想着改日再说了。 然而屠娥秋想的多,身体还没调养后,起的本就晚,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天旋帝早就上朝都吃过午膳了,但是今天却没来看屠娥秋。 屠娥秋本来也没当一回事,晚上天旋帝也确实是来了,陪屠娥秋说了一小会话,成公公便有什么急事附在天旋帝耳边,天旋帝便又匆匆离开了。 当然了这段时间,天旋帝都没有挑牌子的兴质。 屠娥秋小产了,但是盛宠没有断,这自然是她以为的! 玉卿宫里,洪美玉低头看着自己美丽的指甲,冷笑一声。 德贤宫里,皇后坐在卧室里,那边有宫女轻轻打她打着扇子,她困盹的要睡不睡的样子,嘴角却勾着笑。 同时芙蓉宫里,云贵妃听到什么笑话,掩嘴一笑,对一个宫女道:“赏!” 五天后,钟眉的尸体应天旋帝的话送至天成国驿馆处理…… 1628,一报还一报中下 因为之前钟眉的事情并没有瞒着,钟眉在宫里死的事情,天成国使者团这边也是听到风声了,只是这里并不是天成国京城,而是天旋国京城,就算他们真想闹,也得先掂量一下,他们奉命来的可是为两国共富大计,哪能罢举妄动。 钟志刚开始听到这消息,直接脑门冒火,大有想去皇宫一问究竟的想法,但是天成的使者团,却有一多半的人并不赞成钟志的作法。 即便钟志也只是来天旋国看看妹妹的,并不是参与到真正洽谈中的人物,可是他依旧代表的是天成国的使者,这些使者的态度,对于这种洽谈,是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到了这个份上了,其实不论是天旋还是天成国,都是希望谈成的。 钟眉此前被打入冷宫,然后又给放出来复宠,这已经是给足了天成国这些便者,给天成国的面子了。要知道一国之君的子嗣,那可是尊贵的皇子公主那种人物链顶层的尊贵人物,别说皇家了,便是普通各府各宅,出了这事就能轻饶的了罪人吗? 这个时候闹事,对谁都是没有好处的,所以大家的意思,都是先等等,这事既然都传出来了,天旋帝那边必然是有所表示的,不然这就是天旋帝的不是了。 钟眉死掉了归死掉了,传出来了一些消息是不假,但是这传出的消息范围其实也很广泛,你一个后宫的嫔妃死活,是百姓关心的吗?这个传出来,其实指的只是一些豪门世家,官家府宅呢,天旋帝再怎么不拦着,传话的人也得考虑自己的后路,闹的满城风雨,让人捉到由头了,那可是件麻烦事。 所以天成国的使者团们,在有限的消息里,也只知道钟眉是死了,在这种情况下莫名其妙的死了,他们想到的自然就是后宫的倾轧,而钟眉是一个被牺牲的可怜人。但是这同样对于他们的洽谈有十足的帮助,若是天旋国这边的错误,那不论等多久,天旋国这边都是要负出一定代价,起码得哄好这里大多数人才行。 所以当钟眉的尸体突然被送过来的时候,他们原以为还要等更久的时间,被送过来,他们反而有些反应不过来。 天旋帝如此下令了,还派了得利的侍卫和太监随行,天成国这些人自然要先检查钟眉的身体,当然是由跟随而来胆大的嬷嬷,当这些人得知钟眉有被杖打的伤势,大片背与臀都有大量瘀青和被打破的地方,这些人便怒了。 然而那随同而来,嘴特别利害的太监,便跟他们讲话本一样的,将之前的事情讲出来了。 却是没提钟眉的名字,只是将有人胆敢多次害天旋帝的子嗣,还被查到证据给摆出来了,可是没有说是钟眉,可是钟眉之前被打入冷宫,不就是害洪美玉小产的原因吗,现在说两次,那即便没说名字,谁不宵清楚这是说的钟眉啊。 原还有使者不认钟眉会这样做,然而当太监将事先准备好的证据拿出来的时候,他们想不信也不行。 为什么相信,因为他们相信天旋帝不是蠢人。 他们不信的点是哪里,钟眉是被人拉着背黑锅吗?是的,是有这个可能的,可是在两国关系现在正亲密洽谈的时候,天旋会轻易的便处置钟眉吗,甚至因此影响了两国的洽谈公务,显然是不会的。哪边有利哪边有弊,天旋帝清楚的很,一般人都不会如此的选择。 正是因为天旋帝没有冲动的可能性,钟眉若不是做到人神共愤的事情,事情绝计不能到此。 而天旋帝不顾脸面敢这么做,那也是因为天成国没脸追究,你害人两个子嗣啊子嗣,这一个还是已成型的八月男婴啊,再等两个月一个小皇子就降生了。各个朝庭其实都差不多,朝臣们其实都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心,皇帝子嗣少便纷纷上书请求皇帝选秀填充后宫,充赢子嗣,皇室从来不缺皇子和公主。 虽然皇子多必然会弄的朝庭乌烟瘴气,可是这些人却都为着各个的利益,都特别乐此不疲,都成一种形式和习惯了。 那洪美玉可是天旋帝师傅的女儿啊,生出来的不论男女都是非比寻常尊贵的,将来都甚至不止步于此的,若是生了皇子,那后宫的人都将特别小心的存在。现在这又是个成型男婴,不说站在天成国的立场,便是站在一个男人,一个父亲的立场,大部分人都接受不了吧。 而钟眉的个性,就拿钟志来说,他还真信他妹妹做的出来。 钟眉与钟志到底是男女有别,两人身为同胞兄妹的关系虽然是不错的,可是到底还是差了一层的,对于钟眉当初在梁王府的后宅里,混的风声水起,甚至求助钟志出手对付后宅女人的手段,别人不知道,钟志这个哥哥,甚至参与过的人来说,钟眉的手段他知道一些,钟眉的小心眼记仇,他也十分了解。 而钟眉的高傲也让她不甘于在人下,钟眉在妃位的时候,想着的便是贵妃,便是皇后的野心,现在被贬了,那种不甘心就更加不断滋长,觉得为自己不甘,自己能更好了。 一时想差了,会做什么事,钟志都没法确定呢。 往后想想,竟然觉得这样的事情,都很自然而然。 天成国这边本来就不占理,现在人家不生张,只说钟眉死了,但是具体怎么死的,有门道的都清楚,可是还给天成国的人面子,天旋帝堂堂一国之君,还要为失了自己的皇子而忍气吞生,你们还敢闹? 给脸不要脸了吧! 就是接下来再洽谈,他们都没有脸见人,总感觉要被人压一头了! 这正是天旋帝等了五天,即让消息传出来,又过了消息刚传出来被重要议论的时效的原因之一,五天的时间,舆论没有那么热衷了,这可是处处为天成国的人着想啊。 在场的天成国使者们,却苦笑起来…… 1629,一报还一报下 人家侍卫太监们做完事,便也没有久留便走了。 钟眉的尸体其实不好处理,这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钟眉进了天旋国的皇宫,成了天旋帝的女人,那就一辈子都出不了那个皇宫,只能算半个天成国的人了。 而钟眉又犯了这样的大事,天旋帝怎么处理,别人都不好说什么。但是念着天成国使者的面子,尸体还让你们自行处理,这算是还钟眉一个死得其所呢。 多么为你们着想呢,是吧…… 呵呵! 最后钟眉这事,自然是交到钟志手中办了,只是钟志现在也有些懵呢。 之前钟眉想拉拢苍王府,他也是出了大力气了,后来闹的不愉快,钟志这边又让人给弄了一下,之前觉得云苍很好的,反过来将云苍批评的一无事处,那件事云苍自然也别想了。 若是云苍和冰烟在意的话,早晚是要找到钟志来谈和的,但是人家还没来呢,钟眉便将自己作死了,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预料,甚至还搅乱了钟志的计划,他现在心里也是有些怨愤自己的妹妹了,为什么这么冲动呢。 真做也就做了,还偏让人拿到了证据,平时看着又精又灵的,在天成国那时候,更是混的风声水起,那些人根本不是钟眉的对手。看来也只能说梁王府后宅那些女人,那些大臣之女们,跟天旋国皇宫这些贵女们的段数,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钟眉这不是自己玩死了吗。 钟志又是愤愤,又是心痛,复杂的沉默下来。 钟眉的尸体送出宫来,他又能做什么呢,难道还给钟眉弄个冰棺给带到天成国去下葬吗,那梁王府嫡系一脉会成为天成贵族圈的笑话的,这只会给了钟诚那对贱人母子更多构陷他们的机会。再者天成国也丢不起这个人,所以钟眉的事情必须早些解决,起码或下葬或火化都必须尽快行动。 钟志自然是找到了丁羽,两人都是代表两府来看妹妹的,钟志这样,丁羽哪能袖手旁观,听到钟志的事情,丁羽面色也没太好,必竟跟钟眉,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长大的,钟眉的事情不说多可怜,但是就这么死了,谁心里也不会多好受。 丁羽道:“在天旋国下葬是有些不妥的,以后便是来扫墓拜祭也不方便,依我看,还是火化,带着钟眉的骨灰回去吧,那之后是否要下葬,或立牌还可以回去商量一下。” 也只能是这样了,接下来的事情,其实有钱就好办事,不过一天的时间就办完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小罐子,钟志一般都没说上五句话,然后在房间里待了一天,再出来的时候脸色才好了一些。 天成国的那些使者们,看着钟志为钟眉如此伤心,也是心里有些伤感劝慰的,对于钟志的态度,甚至都好了不少。 这些人怨愤钟眉是一回事,可是钟志这个哥哥为妹妹的伤心难过,还是颇为让人动容和感动的,对于钟志的好印象,自然又是另外一个事了。 丁羽一直跟着忙前忙后,收获的视线却是不多,丁羽反而并没有在意,只是看着钟志消沉了几天,生活继续了。 这几天天旋帝也没有见天成国这些使者们,当然了,本来商谈一回,回来也要再讨论,如何攻陷对方,达到自己这方的想法,本来都是正常的,可是在天成国使者团这面,因为钟眉的事情,他们本身就心虚,觉得天旋帝并不想看到他们,心里还是有怨愤的…… 苍王府,今日丁爽送了帖子前来拜见,冰烟便在花厅接见了丁爽。两人现在可是闺蜜,在说俏俏话的时候,是不需要一般下人在身边的。 留了心腹,其它人都下去了。 冰烟与丁爽此时也不讲究,都坐在主位上,丁爽此时还握着冰烟的手,只是握着的手有些紧。 冰烟也注意到丁爽今天来时的脸色有些不好,亲自给丁爽泡了茶,然后递了过来:“喝口茶吧润润喉吧。” 丁爽是真的很渴,可是她就是有种感觉,即便是口渴,也并不想喝点东西的感觉,所以今天都没喝一点东西,嘴唇看着都有些干巴巴的。 丁爽手明显僵了一下,还是拿过茶杯,沉默的垂头黑了一口,却也真的只是喝了一口润润喉与唇,端着茶杯垂着头,只让冰烟看到她乌黑的秀发,半天没有抬起头。 冰烟也不急着,只是静静等着丁爽,过了好一会,丁爽才晃若初梦刚醒一般,将茶杯有些重的放到了旁边的角桌上,看着冰烟的眼神却有些悲伤:“苍王妃……知道了吧,钟眉的事情。” 冰烟点头,微微叹了一口气:“是知道了,现在天成驿馆那边后续事情都处理完了。” 丁爽自然也是从丁羽那传话知道了,但是之前的事情,她也不方便出面,心里却是感觉很压抑:“我……我与钟眉多年的感情了,我恨她。之前她算计我时,我恨不得她死的干净一样的恨她,可是她现在真不在了,我的心里好难受。” 冰烟同情又感动看着丁爽:“你是个善良的人,这一点我十分清楚,这也是我很喜欢你的原因之一,你现在心里的难受我能理解,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跟我说,甚至你想哭,我也能陪着你。” 丁爽一听,眼眶更红,瞬间眼里便有一层水气凝聚,然后“吧嗒吧嗒”开始掉眼泪了,看那样子想停都停不下来,丁爽紧紧握住冰烟的手,似乎想借此给自己力量,让自己不再难受一般。 冰烟心中叹气,也真的是挺同情,也挺心疼丁爽的。 有的时候人不能太重情,那样伤害的可能是自己,但是人就是这样,有情有义有血有热,这才是人啊,即便之前有再多的矛盾,人死如灯灭,再大的仇,此时还能怎么样呢。 钟眉的设计陷害,毁了丁爽一辈子的幸福,可是在丁爽痛苦的时候,这些都是无可原谅的。但是她嫁了程前,现在与程前慢慢解开了心结,两人也有意识,并且有共识一起好好过日子,程家里后宅本来就挺糟心的,钟眉之前到底还有些不消停,还想要利用丁爽,可是丁爽听了,却左耳进右耳出,也并没有帮到钟眉。 过的好了,心头的恨意自然也消了一些,不能说丁爽现在不恨钟眉了,只是现在钟眉不在了,她又想起了一些与钟眉以前在一起的事情。即便钟眉可能是还有目的性的,但是两人小的时候,应该也有过欢笑的。 “苍……苍王妃,你现在还恨钟眉吗?”过了一会,丁爽抬起头,泪眼蒙蒙的看着冰烟。 “恨吗?应该没有了吧,就像你的心理一样,她的恨随着她的死也消失了,我们不能因为敌人而放弃自己的生活,也不能因为一些困难,而随波逐流。而且钟眉此事,我也不知道怀疑对不对,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丁爽眼睛瞪大了一点,眼底本来要落不落的泪,又瞬间滚出好几滴来:“你的意思是,有人害的钟眉吗?” 冰烟摇摇头:“这事我也不清楚,我是觉得钟眉应该还没到这个时候,但是我当时没在宫里,最近这情况,我也没法过多打探消息,那些证据又是明白的,一环扣一环的,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唯一让我觉得不好的,是那个中了五石散的泉儿。” 丁爽紧抿着唇,对这些方面,她还是差一些。 冰烟看着丁爽:“一般情况下,长期服用五石散会慢慢让人脾气暴躁等,性格是会有所变化的,因为这东西会让人产生依赖,甚至因为长期服用会耗损人体,最后的长期结果都必然逃不了一死。这五石散戒又挺难的,而且这东西在各国都属于禁药,想弄到这东西可不容易,价钱自然也是贵的。皇宫里当然是能有门路的,而这东西若是不长期服用,对于特定病人,有一定的帮助。泉儿她按宫人证词来说,并没有人发现她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那么她突然发病,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大量的服用五石散致疯狂,泉儿若是真有这东西,应该知道这东西如何服用,或者有没有坏处,她可能也会知道的。这样大量服用的可能性不高,虽然也有可能性。但身在皇宫这样的地方,那泉儿又是个又精又灵的宫女,大白天的不干活,服用大量的五石散,极有可能出事的,也不知道她想没想过。” 丁爽一听,倒抽一口气:“那……那就是有人故意引诱泉儿服用,或者有人逼迫的!” 若是如此,那屠娥秋小产就是人算计的,当然这个算计的人同样钟眉是有可能的,冰烟和丁爽也并不知道,这泉儿是不是钟眉的心腹,必竟钟眉一直防着她们。 但是泉儿死无对证,钟眉又火速被处死了,这事便是再大的疑问,也得石沉大海了! 丁爽却是再一次领略了后宫扫倾轧是多么危险和恐怖。 “钟眉死前还想推你当替罪羊,这幕后之人莫不是也想到这一点吗?” 冰烟听到丁爽感慨的嘀咕一声,脑子里忽然有一道灵光一闪而过,让她抓到了什么,又似乎没有…… 1630,谋利上 钟眉指摘她没有成功吗,但是她有这个意思,并且还不是第一回便是如此,两人矛盾如此深厚,钟眉出事必要牵扯她,这似乎已经快成为默认的本能了。 这事钟眉若是被冤枉的,可是这么想,有人想害屠娥秋,同时利用了钟眉当替罪羊,但是过程中,极有可能会牵连到冰烟这事,当时出事的时候,冰烟不让苍王府的人去打探,都老实在府中待着。她不在现场都能想到的事情,其它的人会不清楚吗? 这人是不是也想借机对付她呢,只可惜钟眉的证据实在太全面,也让钟眉太无话可说了,想牵连到冰烟身上实在是难,所以这事不能进行。 或者这人就想着,能让她也落马是再好不过的人。 冰烟心里有人选,但是又觉得还有些不对劲,她总觉得,即便是这样,她猜到的还不是全部的答案,敌人在暗处的感觉十分不好,冰烟的心情也有些受到了影响。 丁爽觉得冰烟的心情也不太好,而刚才对于钟眉的事情,说出来了,她心里也好受多了。本来在皇宫这样的地方,有些事情就不是人能预料的到的,那种争斗,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别说那里了,便是一般的后宅女人多了,那争斗都十分吓人了。 想到这里,丁爽跟冰烟道:“王妃还记得当初去马场,在那里害我摔跤的那个人吗?” 冰烟眨眨眼睛,疑惑道:“难道你又见到那少女了。” 丁爽笑着点头:“没错,你恐怕想象不到,她是哪的人。” 冰烟笑着点头:“原闻其详!” 丁爽卖着乖子,微微摇摇头:“说起来,她呀,还与我那弟媳有关系呢。”冰烟一挑眉,看着丁爽面上那笑容,感受丁爽的笑意,恐怕与秋池还关系特别匪浅吧! 丁爽笑着说起来:“昨天秋池回了娘家,只是回来的时候,却是黑着一张脸,而且好巧不巧的昨日里尚氏,也不知道哪里不满意,心情也不爽快。看到秋池黑着个脸回来,自然是以为是对她了,让尚氏好一顿大发雷霆的将秋池给骂了,那秋池昨天也是受了些委屈,这一骂,往常说不得有时候还回两次嘴的秋池,竟然直接被说的委屈的哭起来。尚氏也有点懵,自然就又放低了身份劝她,并且问清楚了。” “对于天旋国的朝庭里的官员,我是不太清楚的,只不过由皇上提拨起来的那些官员,家里底蕴特别高,或者世家特别大的并不多。很多一部分都是靠皇上起来的,这秋宇秋尚书,原来家境是不错的,家里原也有入仁为官的,但是做的都不太高。而后因为家道慢慢败落下来,事世的子弟反而经了商,这让秋家的地位又低了一些。并且秋家并非是京城本土的世家,他们的祖籍在外,当初在秋家最困难的时候,就是秋家父母相继亡故,剩下兄弟二人,哥哥毅然决然的放弃了科考经商,将当时还年幼的秋宇给供出来了,这也是当时秋宇之哥会经商的重要原因之一。” 冰烟认真听着,对于秋宇的事情,她知道的还真是并不多。 听的看的最多的,也就是王氏与其女儿的事情了,当然还有秋宇嫡女秋晴的事情了。 丁爽想了想思考下言论,又接着道:“而秋宇也是争气,再加上本来就很十聪慧,慢慢靠着科考外加皇上的赏识,慢慢坐到了尚书之位。昨日里秋池说起来的,都不是什么好话,我又派人去秋府打听了下。秋宇是不错,可是他的哥哥原也只是个书生,秋府虽然曾经也不错过,但是到这两代的时候,家里条件本来就不太理想,当时若是两人都继续求学,根本是供不起,当时便是供一个也十分困难。那秋宇的哥哥也真是个爱护弟弟的好哥哥,为了养一个书生的高费用,当时不管再怎么难的事,只要能赚钱都做,一个书生又不是从小做这些粗活的,反正是十分的辛苦。等后来秋宇中了,生活渐渐好了,他哥哥的生意也在多次的研磨下上了轨道,家里渐渐也颇有资产了。只不过可能是当初太累熬坏了身体,后来娶了妻子却是多年无子,晚年的时候才生了一个女儿,名叫秋宣,就是上次我们见到的那个少女了。” 冰烟点点头,消化了下冰烟的话,当时那个少女进京,似乎说过是投靠亲戚吧,这其中怕是有什么变故了:“秋大人家出事了?” 丁爽点头:“他那个哥哥大秋大人近十岁,当时又熬坏了身体,近年来身体是越来越差了,半年前人也撒手人寰了,要说秋大人这哥哥也实在是个好哥哥,因为怕影响到秋大人,硬是没有告诉他。其妻子办为秋大人哥哥的丧事,便带着唯一的女儿,还有几个丫环和一些变卖的钱银薄产来了。在老家也待不下去了。” 在这个时代,家里没有男子就没有顶梁柱,只有女人的家里是十分受到抨击以及一些歧视的,两个女人外加一些家产,冰烟能能想到她们遇到的不好事情。 而秋宇能有今天,与他哥哥的无私奉献有着很大的关系,更何况人母女来个无依无靠前来投靠,可是带着家产过来的,只要不是特别难相处的,其实应该没有什么吧。 只不过依王氏那墙头草,还自私的性子,对于秋宇原配留下来的,将来必要嫁出去的嫡女都容不了,对于这嫂子和侄女过来,怕是会不高兴的。但是又不是没有好处,能让秋池委屈到哭,冰烟还是觉得有些古怪的很。 丁爽也不卖关子了:“还有一件事啊,那秋宇的嫂子杨氏,年纪比秋宇的哥哥,据说是当初救了秋宇的哥哥,秋宇的哥哥对人动了情给追求来的。大了好几岁呢,在秋家最困难的时候,带着嫁妆嫁给秋宇他哥,也对当时做生意屡遭困难的秋宇他哥伸出援手,当时带来的嫁妆都变卖了给他哥做生意,并且因为年纪比秋宇大了十几岁,可是将秋宇当儿子养的!” 冰烟一听,就明白丁爽隐晦的意思了! 1631,谋利中 这古代都有长嫂如母的想法,更何况是将秋宇当儿子养的,真心对他好的了。 当时秋宇的哥放弃科考供弟弟上学,这换一个有一点小心眼的女人都受不了,自己的相公天天在外面卖苦力干活,为的就是供弟弟上学,自己嫁过来,嫁妆还要添补进去,基至于可能还不知道嫁妆的本能不能回过来,对于秋宇可是说,当时在秋家应该是个无底洞。 但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么大气,或者为爱惨了秋宇的哥,愿意为他如此的付出,也或者是这杨氏眼光独道,当时已经预料之后的结果,这个可能性很低。 但是秋宇他嫂做到了,也可以说秋宇的成长起来是兄嫂关爱疼惜下出来的,这个嫂子虽然只是个嫂子,但是秋宇有点良心的,都得当娘一样的尊敬的。 秋府中原来可是王氏一家独大,她这个当家主母,连嫡女秋晴都能虐待了,那些妾室又能闹出什么风浪来,但是这个杨氏来了,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冰烟看着丁爽偷笑的样子,微微摇头:“你坏噢。” 丁爽耸耸肩:“坏就坏吧,我是真的忍不住偷着乐啊,秋池这在府中见面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天天跟别人欠了她多少钱了。而且这人被宠的,还没有什么自知之明,程器那样,还处处拿程器炫耀,想打压我相公,想想我就来气。那王氏也借着来看女儿来过程府几次,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我对她们的印象可太差了。” “秋池之前听说这杨氏和秋宣过来,听了信便回去了。具体怎么闹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当时听着是,尚氏还与秋池十分气愤,说是那边什么一毛不拨之类的,我想着,这怕是盯上杨氏寡母女的家产了,怕是没少闹吧。” 这事王氏还真的做的出来,再如何说,杨氏母女来投靠,确实是寄人篱下的,总是要矮人一头的。但是这秋府做主的可是秋宇了,能将秋池气哭,显然那秋宇最后还是站在杨氏母女的立场上了。这事从,秋宇给嫡子安排便能看出一二,虽然对于秋晴这个后宅女儿有些不公平,但是秋宇到底是因为不知道,还是因为疏乎便不得而知了,必竟这时代的男人,一般的想法都是志在外面,家中的事情交给女人打理就行了。 丁爽道:“其实我当时对于秋宣吧,确实有些不喜欢,但是那秋宣倒也不是特别招人讨厌。” 冰烟也微微点头,人家这遭遇确实是值得人可怜。 具体的冰烟是不知道,但是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王氏显然是办了件蠢事,先不说秋宇欠了哥嫂多少,现在哥亡了,为了他的前程匆匆办理了丧失,没有让他回去,否则休值个一年半载的,依着现在朝庭的风云变幻,等秋宇再回来的时候,说不定他的位置早就被顶了,手中权利没了,最可怕的是,常年不在帝身边不得帝心,那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为何云苍回天旋国,即便身份是尊贵的,但是他也不被认同,那就是因为他常失帝心,与天旋帝离开太久了。人不是冷血动物,再怎么说,生活在一起十几年的人自然是更有感情的。 秋宇其哥这件事因为是自己隐瞒着,京城根本没得到消息,便是有御史说嘴,也是有迹可查的,并非秋宇真的不顾兄弟情谊,可是他不知情。这帮助秋宇的做法令人动容。 再换句话说,教养他长大的哥哥没了,剩下寡嫂与侄女两个前来投靠,秋宇要是不照顾,那同样会给人薄情冷血的一面,对于秋宇同样是没有好处的,甚至会影响他的名声与政绩。 种种事加下来,秋宇有点良心,正是对杨氏母女心怀愧疚想弥补的,只要他一天感激着哥哥,杨氏母女不做啥过份的事情,秋宇都不能将人轰出秋府去,还得好生伺候着。说句不好听的,人家可是带着家产来的,说不定秋府还能从中得利呢。 人家刚来京城也没有多久,王氏就等不及想从中谋利了,事情没办好,恐怕是搞砸了吧。 冰烟喝了口茶,微微摇头:“这秋府可有的乱了,那秋宣咱们也只有一面之缘,看着不是多聪明,但是也绝对不是个蠢的。” 丁爽也点头道:“说的是呢,那秋池可不回去吃亏了吗。” 而且这事尚氏还跟着参和,还给人出主意,秋池娘家这后院都失火了,最近在程府里估计也闹不起来,丁爽也能清静下。 冰烟笑着道:“你心里有数就行了,不过若是这秋池实在太烦人了,也别忘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跟这秋宣接触下也可以。” 到时候能交就交,不能交再说不能交的事情。 丁爽点头,认同道。 说完秋池的事,丁爽的心情已经大好了,与冰烟又是聊了会天,正巧团团也被带过来了,丁爽看着团团那是哪哪看着都喜欢的不得了。 这团团现在还小着呢,长的就跟个雪团似的,五官又集了父母的优点,长的那叫一个精致可爱。且这团团现在已经能认人了,丁爽还是与冰烟见面的次数虽然也有限,但是却也是冰烟朋友里见面次数最多的了,不止一次来过苍王府,团团也见过几次面,倒是将她记得了。 丁爽摸摸团团脑袋,笑着逗道:“小世子还记得臣妇吗?” 团团眨巴着黑亮清澈的大眼睛,眨着头想了想,竟然脆声声叫道:“爽姨!” “哎!”那一刻,丁爽就觉得自己好似在三伏天,被浇了一盆水便凉爽舒服,抱着团团就不舍得松手了,又摸着团团感慨:“我要是也能生个这么可爱懂事听话的就好了。” 冰烟笑着道:“那是这小子还没长到淘气的时候呢,现在就活泼好动。不过你也别着急,你跟程前身体都不错,这是早晚的事。” 程前与丁爽与冰烟云苍关系这么好,这点便利还能没有吗,之前丁爽与冰烟关系转好后,冰烟便给她诊过脉,身体没大事,程前那身体也是壮实的很,两人又年轻,孩子可不是早晚的事吗。 说到这里,丁爽便不禁羞红了脸:“哎呀,你可别打趣我了,我可不跟你说了。” 看着丁爽害羞了,冰烟眨眨眼睛,有些戏逗看着她,却并没有继续再说话羞她。 丁爽之后也没有坐多常时间,这晚饭可得回程府吃呢,看样子程前也该回去了。 冰烟抱着团团,团团歪头靠在冰烟的臂弯那里,小肚子也咕噜咕噜响了起来,冰烟一愣,笑着点点团团的小胖脸:“怎么,你饿了吗。” 团团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抱着冰烟的手:“想吃母妃做的菜!”再然后眨巴着眼睛,期盼的看着冰烟。 冰烟现在在王府并不常做菜,只有云苍特想吃或者团团想吃的时候,冰烟才会再展露厨艺,不过做菜也是在主院的小厨房里做,不会去苍王府的大厨房那里。 冰烟摸摸团团的脸:“好,今天团团这么乖,还陪爽娘说话,母妃给你做,想吃什么。” 团团伸着手要往嘴里送,冰烟却是笑着给包在手中,捏着他小胖爪玩,顿时让团团忘记要含手的想法,开始费尽心思想点菜,他年纪小,记忆力有待加强,再者吃过的东西,适合他吃的东西也不多,点了两样菜,便抱着冰烟撒娇。 冰烟笑着同意了,又做了四道菜,都是她和云苍喜欢的,又做了一个汤,等云苍回来的时候,正巧便开饭了。 云苍抱着团团,两父子两个坐在那里,连表情动作都一样,在菜端过来的时候,两人同时扭头看过去,眼前都是一亮,云苍还道:“娘子辛苦了。” 冰烟笑着睐了他一眼:“给你们做饭,我也很开心呢,那咱们就开饭吧。” “开饭!” 丁爽回府的时候,回了院子,便有丫环凑到浅云那里说什么,丁爽道:“府里又出什么事了?” 浅云摇头:“二少夫人心里不痛快吧,今天跟二房那边一个妾室闹起来了,那妾室受了些罪,二少爷回来的时候,因此跟二少夫人吵架了。” 这之前回娘家的火还没消吧,丁爽听了也没当一回事。 却说皇宫中,过了几天的时间,那天旋帝去宣娥宫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比起当初洪美玉小产的时候,天旋帝恨不得天天扎在玉卿宫的时候,可是有极大的差别的。 屠娥秋心头本就恨意不消,现在更是嫉妒的,让她心火都烧了起来,小产本就需要修养,她天天生气闹脾气,甚至对于开旋帝昨日里交了伺寝的白娟也恨上了! 对没错,天旋帝昨天还真是,如屠娥秋所愿,睡在宣娥宫里了。 可是天旋帝还是以屠娥秋身体不适为由,而没有与她休息在一起。 天旋帝不能跟屠娥秋如何,而住在附殿的白娟,却是捡了这么个便宜,让屠娥秋恨死了! 1632,谋算中下 第二天一醒过来,屠娥秋便直接让绿雪叫人:“本宫今日身子爽利了一些,叫白娟过来吧。” 之前屠娥秋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又是小产之迹,就怕这个时候再出什么事,所以即便是白娟住在宣娥宫里的侧殿里,几次前来想要看望屠娥秋,她都让人给挡了,根本就不见白娟。 绿雪与丹晴却是互看一眼,都有些担忧。 绿雪更是轻声开口道:“娘娘,您还需要休息,这之后总有办法处理白才人的,现在还是您的身体最重要啊。” 丹晴也是劝道:“是啊娘娘。” 屠娥秋却是不耐烦的直摆手:“行了,本宫心里有数,让你们叫就叫!” 屠娥秋休息也有一些天了,身体现在虽然还是有些虚的,但其实也确实是好些了。其实她也可以在之前就接见白娟了的,但是借由身体虚弱为由,她却是谁也没有见,别人来慰问呢,她只是收了东西,便让宫人打发了。 依屠娥秋胎儿成型,却不性流产来说,她的身体确实比小月流产更易落下病根,这样倒也无可厚非。 可惜因为白娟昨天得了个机会,而屠娥秋昨天留天旋帝却没成功,她心里这火攻的,她若是发不出来,就别提会多难受了,昨天睡都没有睡太好,早早一起来她便迫不及待的叫白娟了。 因为屠娥秋小产身子虚,白娟也自然不能穿什么艳丽的衣服,好在屠娥秋这里招眼,那不纯属给屠娥秋找不痛快吗,等白娟过来的时候,她只是穿着简单的薄纱浅黄色长衫,袖口衣领出绣着浅花花边,头上只别了一对浅色玉钗,面上的妆容也很淡,可是便是这样静雅宜人的样子,却在走进来的时候,有如一股清风拂面而来,赏心悦目又宜人。 可惜屠娥秋她并不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女人,同时更是天旋帝的众多女人之一,是她的情敌,还是昨天抢了陪伴天旋帝机会的情敌。即便屠娥秋的身体不能与天旋帝如何,可是陪着她也好啊。这白娟算个什么东西,有为皇上怀过孕吗,有为皇上小产耗损身体吗。 再看到白娟这份打扮,那份清纯的模样,顿时便让屠娥秋心火直冒,绝对不能轻饶的了! 屠娥秋并没有完全起身,只是侧着脑袋,看着白娟进来。 白娟进行便立即跪下行礼:“妾见过屠嫔娘娘。” 然后屋子里便再无人说话,白娟愣了一下,便也抬起头看向屠娥秋。 因为屠娥秋身体并没有完全大好,所以还在床上躺着呢,白娟自然要跪在床上问安了,这会一抬头,正好看到屠娥秋闭着眼睛,呼吸很平稳,似乎是睡着了的样子。 可惜白娟前来请安,这跪下来,正主若是没让她起身,她是不能起身的。 白娟有些尴尬,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样子,犹豫的看向了绿雪和丹晴,两个婢女心里有数,却是低垂着头,完全不看白娟,一副不敢出口的样子。 白娟只得转过头去看屠娥秋,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屠娥秋看,一般情况下,被这样的注视,一般不是特别在在条的人,都会有点感觉的,可是屠娥秋就似真的睡着了一般,竟然完全没有睁开眼睛。 白娟隐下笑容,嘴角微微下垂,面容有些冷。真当她刚才没注意到床这脑袋动了一下吗。 宣娥宫正殿与侧殿虽然是隔着一条路的,晚上上锁之后,两殿也算是皆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但是从侧殿来正殿这里,时间绝对不久。之前还想见她,这么一会就真的睡着了吗?按这时间来看,就算是真的困的要睡了,也是要睡不睡的情况下,更何况先有白娟出声,再月白娟灼灼盯着,又不是睡死了,哪能没一点感觉呢,这分明是用来拿持、折磨她的啊! 白娟回想着当初刚进宫的那会,屠娥秋主动与她相交,她害的自己伤了腿时,又是么多殷勤的往自己那里跑。从她这里得到的银钱相助时,又是多么将姐妹情深当成口头禅,不过这一切现在看来,不过就是个屁话! 也是,她自己不也因为进宫之后看的多了,心里的天真都收回不少吗,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更何况本来就有目的接按她的屠娥秋了,更加会大变特别变的,本来早就知道了,为什么现在还会觉得被愚弄的愤怒呢,谁人势比人弱呢,这些就得担着。 而屠娥秋就是为了拿捏白娟的,刚开始就是为了给白娟个教训,只不过为了让白娟多跪一会,她眼睛是不能睁开的,所以这一闭眼,困意袭上来,她心里冷笑。无所谓,睡上一觉,假的弄真的,白娟更加无话可说。 屠娥秋这一放心睡了个回笼觉,就差不多大半个时辰,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床前有一个人,当即吓的一哆嗦大叫:“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竟然敢在本宫床上吓人,快将人拉下去重打!” 屠娥秋刚开始还有些迷茫,但是那迷茫在认出白娟的时候,脑子里瞬间一转,便有了主意,她是真的想打白娟了。 绿雪与丹晴立即奔过来,走路时不小心,还碰到了白娟。 本来碰就碰到也没事,可是跪了大半个时辰快一个时辰的时间,白娟膝盖又没放软垫,早就从刚开始的麻木、疼痛,到后来疼到极致而没有了知觉。 可以说是因为跪地的麻木姿势,这才让她还跪着,被这一碰,她的身体一侧,便立即挺不住了,直接硬挺挺的便倒在一边,声音还挺响的。 屠娥秋冷笑一记,便又惊了下:“怎么回事,到底是谁,这故意吓本宫呢吗,啊本宫肚子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婢女故意的,碰到白娟的时候,正好是从左后方碰的,借由这个姿势与冲力,白娟便直接脸着地趴在地了上。 白娟瞬间便觉得鼻子一痛,便有湿冷的血腥味出来,白娟僵倒在地上,此时腿上那波疼痛再次袭来! 1633,谋算下 白娟疼的直抽抽,但是腿发麻,甚至在微微抽动着,又流了鼻血,她此时也没有力气,竟然一时无法起身。 而之前白娟刚刚起身洗漱完,她那里伺候的人本来就不能跟屠娥秋的比,都是各自有各自的活的,本来身边是有贴身伺候的,可是一个是为了给她去准备饭了,还有一个将洗漱的东西都收下去,屠娥秋又正好这个时候叫人。 白娟若是不过来,便有些不尊重,所以她都没法等就过来了,身边也没有带人。 这里都是屠娥秋的人,见白娟摔倒在地上,竟然没人敢来扶着。 白娟倒在有些凉的地面,在夏日里,这样的清凉本来是舒服的事,她现在却感觉透体的凉,她的心里也更加的冷寒。 为什么! 真的只是因为昨天皇上去了她那里了吗!屠娥秋小产了,她本来就没有办法的,而在此之前,皇上也已经招过别的嫔妃了,她昨晚并不是屠娥秋小产后第一个。之前为何屠娥秋不怒,或者说为何不去发作,却偏要使在她身上。 不过还是自己的身份不够吗,不是她还住在这宣娥宫里吗,她还是要依话听命屠娥秋吗,就这么大的差别,被这么虐待,她都得忍着吗! 白娟手握成拳,身上渐渐恢复了力气,她慢慢用手撑起自己,而此时屠娥秋也被绿雪丹晴而扶起来了,脸上本来还有震怒,但在看到白娟起身后,先是吓了一跳:“啊,血!”然后又似才发现白娟一样,“哎,怎么是白妹妹你啊,你怎么过来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白妹妹,还有快点叫太医过来,万不能耽误了!” 屠娥秋见到白娟撞的鼻血都流着,面色也惨白的吓人,整个脸色哪里还有刚才的半点清新,甚至是有些吓人的鬼样,额头更是浸满了冷汗,心里倒是舒爽了,面上却十分关心。 绿雪与丹晴已经将屠娥秋扶着靠在床头那里了,所以两人这会不用管屠娥秋,便奔过去扶着白娟起身:“才人才人,您怎么样?” “哎,才人的宫女怎么没跟着,太不像话了!”丹晴也关切的说,只不过还抱怨了一句。 白娟白着脸被扶起来,现在屠娥秋让人过来扶她,那自然是不用继续跪着了,只是绿雪和丹晴扶着身体有些重的白娟,也费了点事,但是扶起来,白娟却一时站不稳。 一人要松的时候,白娟直接便往那边歪,那也吓的绿雪冒出一身冷汗来,隐晦的折腾白娟可以,让人说不出道道来就行,但是自己没弄好,让人摔出个好歹来,她可就惨了。 白娟直接便将身体的力量靠在绿雪的身上,她倒是没装,跪了那么久,她都感觉自己腿要废了,现在真是站不稳,急道:“娘娘请恕罪,妾身来请身,刚才一直跪着,现在腿不听使唤,实在无意冲撞。”这说的自然是刚才屠娥秋被吓到的事。 屠娥秋一听就怒了,伸手怒指绿雪和丹晴:“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白妹妹过来,你们怎么不叫醒本宫。本宫与白妹妹是什么交情,便是再累,也不能因为睡觉让白妹妹受苦啊,你们简直是废物!” 说了半天,却也并没有因此惩罚绿雪和丹晴,白娟心中冷笑,面上却是诚惶诚恐状:“娘娘可千万别这么说,妾来此正是因为关切娘娘的身体,娘娘能好好休息,这也是妾愿意看到的。” 屠娥秋叹了一口气,又才想到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点白妹妹准备椅子,让她坐下来休息。” 平时又精又灵的绿雪与丹晴,一下子还真将这事给忘记了,立即便打发另外的小宫女给搬来的凳子,这才扶着白娟坐下来。 白娟坐下时,眉头一皱,又忍不住疼的闷哼一声。 屠娥秋心疼的不行,伸手放在床边,一副要下床的样子。 绿雪顿时大叫:“娘娘不可啊,您现在可还不能下床,您快躺一会吧。” 白娟看着这主仆三人做戏,面上同样满是担忧:“是啊娘娘,妾万担不得娘娘如此,你现在还是多多休息吧,只要休息好,娘娘身体转好后,以后叙就的机会不会少的。” 屠娥秋也不过是做做样了,便坐好了:“几日没见妹妹了,之前实在是身子不爽利,都是躺在床上,也没法见妹妹,还怕过了病气给妹妹,这便没招见妹妹,是本宫的不是啊。” 白娟脸上表情淡淡的,顿时便笑的如释重负道:“娘娘说的哪里话,妾都懂的。” 屠娥秋看着白娟,伸手招招:“过来,坐过来吧。” 白娟心里火气又上来了,若是真有心与她亲近亲近,刚才还拿什么凳子,她现在腿还疼着呢,偏还要再让她再走过去坐一次吗,但不论她心里如何想,还是让人扶着坐过去了。 刚一坐下,屠娥秋便伸手拉过白娟的手,很是感慨的拍拍她的手:“还是妹妹你是知心人,本宫现在在这宫里,最信任的人也只有你了。”屠娥秋叹了一口气,又有些痛苦的摸摸自己的肚子,身上那忧郁的气质,让她显得特别令人值得同情。 白娟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心中冷笑着,原来她还没有多少感觉,可是这屠娥秋身子还没好利索呢,便拿她开刀耍弄折磨她了,她现在心里更是难掩什么兴灾乐祸,也是她活该! 她虽然不知道天旋帝跟屠娥秋这怎么相处的,可是前面却有一个前车之鉴,那洪美玉怎么就得帝心,小产后让天旋帝特别爱护,甚至还给人又提了位份。 到了屠娥秋这里非但没有同等的待遇,反而越来越不爱来了。 白娟可还记得,天旋帝昨天去她那时,刚进来时的脸色可有点不好,虽然看不出来什么,白娟也不敢问,可是必也是屠娥秋哪里让天旋帝不爽快了。 最起码,那洪修容在小产时,便没听说人家乱折磨乱闹过,老实本份特别的低调,这或许就是差别吧。屠娥秋这种生生将自己的罪,最后作到让人厌恶的,也是个本事。 天旋帝若只是她一个人的男人,她便是再娇情些也没事,可惜了,这个时代,这个皇宫里,娇情过头了遭反感了,那就真没人可怜了。 屠娥秋也是之前被天旋帝特别宠爱,一时有些高兴过头了,又逢小产这个刺无法从心里拨除,行事便有些过激了。若是在更早之前,她小心谨慎的性格,恐怕也不会如此,可是现在就是此一时彼一时的事。 白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回握屠娥秋的手,眼中闪动着激动。 屠娥秋也没有与她说多话,两人随后又随便聊了聊,白娟便回去了。 出了正殿时,自己的婢女绿雪与春月已经等在外面了,两人看到白娟的走路姿势有些怪异,立即便冲过来扶住白娟:“主子这是怎么了?” 白娟摇摇头,面上平淡,没有委屈愤怒道:“没事,回去吧。” 这还没出去宣娥宫呢,三人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而两人直接将白娟扶回屋内,让白娟躺在床上,将裙子给揭开,再将裤子腿弄起来,两人顿时倒抽一口气。 白娟的两个膝盖,外加腿的地位置已经是青紫色了。 绿丝怒道:“太过份了!” 春月忙上手道:“主子您忍着点,奴婢给您按按!”这块青紫,分明刚才跪的久了,都不活血了,再按散那必然是疼的。 绿丝与春月一人弄一条腿,才按刚下,白娟便疼的倒抽一口气,却没阻止二人,两人见不行,又去拿了活血的外药抹上一边给按着。 白娟明明疼的面色发白,却也没有叫痛,倒是让绿丝与春月两婢女看着更是眼眶发红,抽抽鼻子,绿丝道:“这屠嫔未免太过份了,现在还只是个嫔呢,鼻子都给翘到天上去了。还不是昨天皇上没睡那吗,当谁不知道吗!” 春月也沉声道:“这皇宫里的白眼狼永远都少不了,早看清了,总比身边养头恶狼,不知何时被狠咬一口要强。” 她们就跟在白娟身边,自然是对于屠娥秋变化看在眼中。 那屠娥秋刚进宫那会,屠家那么个破败的家里,可是差点散尽家产给弄进来的,但是屠娥秋手头的流动钱银还是特别有限,又得拿银子在宫里打点,又得打扮的光鲜亮丽,屠娥秋哪来的钱。 但是钱白娟是不缺的,当时两人又都是秀女,衣服又没有限制,屠娥秋甚至还转摸摸的在白娟这里借过东西穿着,不然天旋帝何等眼光,就是钟眉给屠娥秋机会,但是穿的不好,打扮的不美,天旋帝就能看上她吗?! 为何姿色不好,却被宠幸的都是在男人醉酒后,喝醉酒了母猪也可能赛貂蝉呢! 当然绿丝与春月是白娟的宫女,她们想屠娥秋自然是夸大一些,但是不论如何那是确有其事的! 春丝看着白娟疼的厉害,忍不住道:“主子,您得想些法子了,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啊,那屠嫔以前还顾着脸面,不会明面来的太过份,最近被这事闹的也压不住心气了,有一就有二,您再忍着,到时候她越发对您下狠手了!” 白娟仰着头,冷汗慢慢滑落,脑中闪过一个明艳绝美的女子,她不是没有法子,轻笑:“那是自然的!” 1634,成算上 屠娥秋宣娥宫的事情,必竟只发生的屠娥秋的寝屋之内的,传出什么事,那必然就是当时在场的几个人说的。 就算是白娟现在恨屠娥秋,也不会为了出一口气,便将这事传出去,人屠娥秋刚刚小产完事,白娟又是刚有了机会与天旋帝,折腾出这事,最后只会变成白娟刚有一次机会,便以为自己已经麻雀变凤凰飞上枝头,谁也不放在眼中了。 而天旋帝也是不会喜欢这样的白娟的,必竟当时天旋帝,也确实是有着退而求次的想法,才睡在白娟那里的。 这也正是屠娥秋想到的吧,所以这屠娥秋虽然气恨,但是也将白娟说出去的退路堵死了,不然多让一些宫人看着白娟出丑,那不是更让白娟面上无光吗。 这事之后,白娟便称病,两天没出屋,不过昨天天旋帝回去后,却也没再来宣娥宫,更没有见屠娥秋。屠娥秋成算着,白娟不会再敢抢人,却没想到天旋帝不来,根本就不用抢这事! 屠娥秋这股郁气是从小产之后,便如何也发不出来了,刚拿白娟出了口气,没想到还有别的烦心事,在后面等着她呢。她也有心闹一下,让绿雪去打听,这几日天旋帝却是与重臣要招待天成国的使者团们,屠娥秋便是再任性没脑子,她也得消停下来了。 这事若是闹起来,真影响了天旋帝,到时候不止后宫皇后等人会借机,来找她发难,便是前朝的人都会将她打入妖女的行列,到时候天旋帝一怒之下,她就完了! 屠娥秋知道没法闹,白娟那里也不出来,其它的嫔妃这段时间,在她不见人后,那些人便顺水推舟,以不好打扰她消息为由,根本就不来让她找不痛快,屠娥秋想要找人麻烦,呵呵,当别人都傻吗,给她当出气筒。 而屠娥秋一股火,没休息好,反而还染了伤寒,在夏天的热伤寒更不好治,而且屠娥秋现在这么个情况,一般的药太医们便十分小心谨慎的用着,不敢给屠娥秋开太大量的药,只是用一些温和的药,这治疗效果就别想多好了。 屠娥秋头疼,浑身发热,浑身软软无力,还冒冷汗,鼻塞呼吸困难,身体再一虚,得,屠娥秋本来都修养的差不多了,现在这床她别想下了,继续再疗养吧! 钟眉的事情,可算是给天成国那边一个重头痛击,即便是想好如何对付天旋国这边,可是一来,他们也总有无形矮了人一头的感觉。裕王这两天感觉自己头发都掉了不少,嘴里都起了泡。 天旋帝这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个一个好处,自然是少不得在合作中为自己谋几个福力,而这些自然都是双方都要争取的事情了,这个扯皮的事情,天成国这边自然不能同意,但是也不能一口咬定不行。让人损了两个儿子这种事情,不给人一个合理的交待,那以后的合作,就算是谈成了,在以后的相处过程中,你就等着其中的不愉快吧。 这事回去之后裕王与几个使者,也为这事争吵的不行,但是这就是不方便的地方,这事正是天成国那边提议的,而这两次又都是为了要看钟眉和丁爽过来的,自然是他们过来,不是天旋国的去天成国那边去谈。现在人家皇帝在,众文武朝臣都带,这个使者团里,虽然也有一部分天成国那边的能人,有裕王这个出头的,可惜他们可不是天成国皇帝,重大事情上做不得主,让他们显得特别的背动。 而天成国那边裕王等人,也早就料到了一些不好的结果,所以早就跟天成帝那边要了个底线之类的章程,天旋帝这边虽然有些打压,但是也是因为在受害者角度,并且合情合理的打压,没有触及天成国那边给出的底线,只是压的颇低,让他们觉得十分心塞的很。 最后众人研究来研究去,似乎也只有答应一途了,谁让钟眉这个沉不住气的,在这个时候给他们弄这一出。 若是这事谈成了,钟眉便是作大死,再弄死几个,可能都影响不到合作的问题,偏就让他们赶上了。 裕王等人,不禁在心里有些埋怨钟志钟眉兄妹两个,这就是钟志来了,给钟眉底气了,要不她怎么会这么作呢。看人丁府的人,在天成国,虽然梁王手握重兵,但是威望却不一定要丁族这样老家族有威望,人丁爽嫁什么样了。之前的事情,他们也让人打听了,虽然不能十分确定,拐弯抹角的问钟志与丁羽,两人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覆,但是钟眉设计陷害丁爽与男子有接触,这才导致丁爽嫁了个纨绔子弟的事情,他们还是听到些风声的。 丁爽嫁了人,人家就考出了名头,人家也并没有因此大闹特闹吧,人的差距怎么就是这么大呢。 这或许就是个莽夫出身,只知道带兵打仗,府里没有底蕴,和人世族大家的教育的不同吧。 说白了,这就是暴发户和有底蕴世家的区别,真是没法相比的。 天成国使者愿意放底下要求,天旋国这边自然十分乐意了,随后便更进一步商议了,还商议的很是开心。之前什么推举的人先啊,钟眉的事情,天旋国皇家子嗣的事情,谁谁吃亏的事情,双方都尽量没说了,商议的竟然还挺和谐的。 因为之前是人选之一,云苍反而有些被排挤了,不过云苍并没有因此而慌乱什么,还是平时该干什么就该什么,没有活我就窝在苍王府里,当个懒散的王爷。 有事必须要他跑,他才会动一动。 见云苍这样子,本来觉得他要争权的,看着又不是那么回事了。 可能那事只是个巧合呢,要说这苍王爷韬光养晦,他没有那个实力,怎么韬光养晦啊,这事要是换成是历王和诚王那才叫韬当养晦,他这不过最多是个随波逐流,碰到好处就捞一捞的想法,根本就是个没用的! 1635,成算中 武王妃吴琼现在差不多有七个月的身孕了,身子发重,这会更是不会轻易出府了。 那武王云池就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对于这些事情不是特别细心,好在梅妃是个温和会照顾人的,外加吴家娘家那边的关切,这武王府里也并没有太多杂七杂八的人。 吴琼这段时间在府中,倒也没有碰到什么闹心的事,自然宫里的事情,她也是有些耳闻的,但是她刻意不问,而武王云池也不让下人跟她说,就怕吓到她。 但是京城各家族各官眷,还是会时不时的来送帖子的,就算是吴琼不能去,但是这个邀请的过程,却是不可以省下的。 下人们接了帖子,即便是吴琼不去,也会跟她说一嘴子,总也不能让吴琼怀了身孕,就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吧,这在京城的贵族圈子里可是个大忌讳。她不能去,也得知道谁办宴会,什么目的,去的人能有多少,知之不够详细,但是也不能完全不知道。 吴琼此时疑了一声:“噢,历王妃过段时间要弄个赏花啊,邀请的都是谁?” 吴琼身边的大丫环悦儿回道:“回王妃,因为现在朝庭有大事要忙,历王妃也不能办的太大的宴会,所以只是邀请了几个身份贵重的,还得是年龄比较相仿的,奴婢估算着,人数不能多。” 可不是吗,她们这个身份阶层的人,混的差不多的也最起码得三品官家眷以上吧,而能当三品官家眷的,除了几个王妃外,你见有几个年纪轻轻做到三品以上的,那得多精彩绝艳的有那么一两个可能的。而那些三品家眷的,家里老的来不了,也最多就是来个小的,这些人面对几个王妃,那又实在是太不够看了,来了也只是在外头唯唯诺诺的跟着,除非特别虚荣享受这些的,不然也是很没意思的。 吴琼这样自然是不可能去的,那些有些自知之名的大臣家眷,有些估计也会推的。可是这样情况下,那宴会也不会有多少人,能有什么意思,最后估计着也就是个茶话会那么个形势,十几个人差不多了。 吴琼想想道:“也不知道二皇嫂会不会去。” 最近因为之前钟眉的事情,冰烟可是连皇宫都不去了,去了也不会多痛快。 吴琼有了孕之后,也是颇为多愁善感的,对着悦儿和另外一个丫环菱丝道:“这女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怎么难了,谁惹王妃不痛快了,老子削了他!”吴琼不过感慨了一声,就听到一声粗喝声响起,吴琼愣了一下,随后便看到高头身壮的云池大步走进来,手上拿着的马鞭子,随后便往后头一扔,跟着的随从立即拿了便退下了。 他们虽然是武王身边伺候的,但是在这内院之中,没事他们也不能过来。 吴琼看到云池回来,笑着道:“王爷今日回来的早啊。” “没什么事就回来了,王妃身子如何了。” 吴琼摇头:“没事,就是跟丫环闲聊了几句,这不三皇嫂过几日想办个小宴会,帖子送过来了,跟她们说说呢。” 云池一听,便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你便好好调养着身体吧,太医说了,这段时间也不能光躺着,也要时不时的走走才好。” 吴琼“哎”了一声:“王爷放心,妾身都记得着呢,之前刚走完呢,累了这才躺了一会。” 云池嗯了一声,他这人本来就粗声粗气的,也不若一般男人细心,说话又很大嗓门,当初吴琼刚嫁给他的时候,他有时候叫两声,都能将吴琼吓一身汗,也是后来习惯了。 但是云池话却是不多,悦儿已经下去给端吃食过来了,云池爱武,从小力气又大,胃口很好,时不时回府就得吃些东西,但是身为王爷,还怕在外面吃了加了料的东西,一般都要回府弄。武王府那真是时刻都准备着。 吴琼拉着武王的手:“王爷,妾身这还是有些想知道,宫里之后如何了?” 云池本是不愿意让吴琼听这些,不过吴琼那心里有了好奇劲,可也影响她情绪,云池粗声粗气道:“能如何,就那样,宫里何里消停过。母妃就根本没往前凑,那些女人,哼!” 云池皱着脸,对于宫里那些嫔妃,一个个都很是厌恶,当然了除了梅妃之外。 “那屠嫔呢?” “她?能如何,养身子呗!” 吴琼见云池不以为意道,眨眨眼睛,这还真没有封赏啊,跟洪修容的待遇可真是差太多了。这真的只是家世的原因,导致的差别吗? “也是二皇嫂躲过一节,听说当时她也被提及了。” 云池道:“提及又能如何,他们手头还有个免死金牌,就算是真有事,也恐触及不到生命。不过父皇这一次,却是得了一些好处。” 云池说的平淡,他知道的也不详细,这事本来他就没有参与其中,不过这个换利益的方式,云池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就是了。 吴琼心头叹气,也没有多问,再让云池心里不痛快。 云池用了些东西,休息了一会,又到院子里练剑了,门房那里又收到冰烟的帖子,说是冰烟想过来看看吴琼,吴琼自然是应下了。 几个王妃之间,偶尔也会窜窜门子,不止冰烟,历王妃诚王妃耀王妃齐王妃等,在吴琼怀孕后,都不止一次登门了。 冰烟再登门时是与丁爽一同前来的,冰烟毫不掩示,她与丁爽相交的想法,虽然不至于次次同往,但明显比起与别的贵妇们相交的次数能多一些的,这谁还没一两个闺蜜呢。 吴琼与丁爽也是颇对脾气的,倒也是不在意这一点。 冰烟看着吴琼那明显鼓起来的肚子,便笑了:“看你的神色健康红润,看来是不需要我们担心了。” 吴琼坐着,伸手要起来,冰烟立即走过去握住她手,还嗔怪看她:“你干什么呢,现在身子重,这些规矩什么的,你怎么看的还这样重呢,快给我老实点吧。” 吴琼也是笑呵呵的:“哪有二皇嫂说的那样娇贵呢,平时在府里,其实也无聊的很,可是现在这身子重了,走哪哪都不方便,却也是没有去处,你们能来看我啊,我不知道多开心呢。” 冰烟看着吴琼这样也是没有办法,也不再纠结这个事,便是随便聊起来。 这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无聊,没事走走,其实也就是个联系感情,其实就是说说话而已。有些贵妇的话题,你跟身边的丫环说,其实想的也不是一个层面的事情,这种走动是避免不了了。 这说说,便说到宫里去了。 “这一回屠嫔没升,也猜不想父皇是如何想的。”那可是八月的胎呢,就这么没了,之前有个洪美玉珠玉在前的,这不是打脸,又刺激人吗。 冰烟面色却是淡淡:“父皇的心里,那自然是最难猜的,不过现在政务繁忙,或者是给忘记了吧。” 忘? 是啊,天旋帝确实是可能给忘了,但是这种事情,刚出事的时候就可以想到,没做嘛,自然就是不想的忘了,或者说是故意遗忘了。最可怕的是,哪里让天旋帝不痛快,偏还不知道的给遗忘。 宫里最可怕的就是没有日夜的等待。 冰烟不会多说,吴琼也不会问的太过,只是她心里有数了,这屠娥秋之前再如何得宠,也就是那么回事吧,一个普通的嫔妃而已,其实她也想问屠娥秋流产这事与钟眉的,吴琼会这么关心,自然也是觉得这事不简单了。 但见冰烟不愿意多提,吴琼虽然心里有些思虑,她反而更肯定这事不简单,那是避了她生产前进宫见人的心思了。 冰烟与丁爽也没有打扰多久便离开了,走的时候丁爽与冰烟是同乘一匹马车,丁爽与冰烟靠的很近,马车里放着冰盆,倒也不热。 丁爽说道:“之前看武王妃,也没有太接触,现在看着却也是个聪明人。” 冰烟笑笑并没言语,反道:“过几天历王妃设宴,你去吗?” 丁爽挑眉:“历王妃,臣妇这也没接到帖子,自然是不好去的。” 那乐蓉丁爽接触也不多,不过历王府跟苍王妃隐隐对立的情况,她是不会跟历王府走的近的,冰烟却是转着手中,进车后拿起的团扇。 这个时候邀宴,还是奔着商议的权利而来的吧,冰烟觉得有些百无聊懒,没什么兴趣。不过一直在府中待着也不是个事,总不能皇宫不去,各王府之间都不走动了。 回府后,冰烟跟媚霜道:“给历王府回帖吧,就说本王妃当天会去的。” “是,王妃。” 三天后,历王府宴会,只是今天天公却不作美,天刚亮天空便飘着小雨,雨并不太大,并不影响出行,只是这天气郁郁的,让人心情就不好。 冰烟穿了身浅蓝色衣衫,就是为了提亮心情,然后带着倾舞与媚霜便坐着马车来到历王府,她不是第一个来,自然也不是最后一个来的。 下马车便被快速引入到回廊步行且避雨,今天宴会的地方,本是在院子里,后来便移到了大厅里,只是本来定好的戏台子,今天恐怕是没的看了。 而冰烟走了几步正左转向乐蓉等贵妇所在的正厅,余光却扫到一边,有一个翻飞的衣角,在另一侧边消失了…… 1636,成算中下 冰烟脚步一顿,挑眉看过去,却见那里并没有什么人,眼中闪过丝玩味。 这时历王府的下人也回过头来,疑惑看向冰烟道:“苍王妃请往这边走。” 冰烟笑笑便又抬步跟着过去了,只是却意有所指道:“今日小雨,不过历王府的下人们却还能各司其职,完全不见慌乱,看来历王妃的能力真是不俗。” 那带人的丫环,也不禁与有荣焉的笑道:“是苍王妃夸奖了,不过自从历王妃嫁入历王府后,这历王府确实井井有条,上下一心呢。” 这话里有多少是实情,恐怕只有历王府的人知道,只不过但只是这丫环的话,以及对于乐蓉的推崇,显然这乐蓉也是十分会做人,很是让人信服的。 看这府中的下人们,不论是守卫的家丁,还是走动的下人们,还都挺平静自然的,刚才要不就是她看错了,要不就是历王府也暗流涌动。只不过一般人,没做什么心虚的事,至于见人就跑? 冰烟心里知道一回事,但是她也不会多嘴。 没多一会,已经跟站丫环来到乐蓉招待她们的地方了,但就算是这一路上都是走在能遮雨的回廊,也有下人打的伞,可是冰烟的裙摆下面,还是沾了些雨水,不过好在没有弄什么土,不然可就难看了。这样的天气,旁人倒也不会在意什么衣摆不佳这些,坐一会就能干了。 冰烟过来的时候,这群贵妇们纷纷起身行礼,冰烟笑着都让免了,坐下不禁感慨了一句:“好在这雨下的不大,不然真要阻了行动了。” “可不是嘛,苍王妃这还算是好的,臣妇来的时候衣摆都湿了,倒是烦劳历王妃照顾了。”这说话的人,冲着冰烟笑的十分友好,只不过冰烟微微挑眉,王氏竟然来了。 这群贵妇里,恐怕就这王氏年纪最大吧,其它的都只能算是少妇。 不过其它人也附和着冰烟说了见句话,这屋子里的气氛,倒是没有因为的外面的雨,而特别冷清,这些人费劲的炒热气氛,在场的人也都心里有数,心里再怎么郁郁着下雨还要出来的厌烦,面上却是十分开心的。 还有人甚至兴质一来,还咏诗一首,倒也别人一番景致,到底让那心里本来的郁郁减淡了。 乐蓉今天身为主人,又是主办宴会的人,却是并没有特别引领话题的想法,特别的平易近人,谁说话,她也都参与几句,却并不会将话题围绕着自己深说什么,让那些久在府中的贵妇小姐们,倒也畅所欲言,聊的特别起劲。而乐蓉这种方式,也让对方都很有好感。 冰烟也是来的时候说了几句,看这些人说的兴起,她也就是在她们问起时回一两句,便一直安静优雅的坐在一边饮茶,倒与乐蓉是另一番情景。 乐蓉到底是身为女主人,其它人虽然说的开心,可还是以她马首事瞻,不可能事事忽略到她,冰烟的身份也让她受不了冷落,可是她们说起来的话,也是打扰人的兴质。另外一个便是耀王妃元瑗了,她们三个位份是最高的,她选择的却是与其它的贵妃小姐充分在一起聊天,直接打入到她们的内部。 三个王妃都是这么自然而然的加入这个团体里,让本来还有些担忧的人,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乐蓉嫁给云哲之后第一次下帖子,又是这种小聚的形式,她们便是心里不愿意,但是不来也不给面子,这历王府可不是她们想得罪的,所以不得不来,可是也怕弄的尴尬下不来台,或者乐蓉太张扬之类的。 能这么拖到今天宴会结束,可是她们最希望看的了。 两人这么一轻闲,乐蓉倒是与冰烟话多了一起来,两人坐着的也挺近的:“二皇嫂这一路来可还顺力吧。” 冰烟笑着道:“劳皇弟媳忧心了,倒是没什么,挺顺力的。”冰烟想想又道,“这一次来历王府啊,本王妃倒是觉得,历王府变化很是大,下人们精气神很不错,便是景致都比以往看着更优美了。” 乐蓉确实在嫁进来之前,将历王府又收抬了一番,只是先前就是成亲的时候,那个时候到处都是红绸之类的,倒也看不太出什么。而冰烟这话,也是在夸奖乐蓉来了之后,历王府变的比以前气氛更好了,这可是之前的都没做到的。 而这也是事实,说是夸奖倒也不尽然,所以乐蓉听着也很是开心,笑着道:“让二皇嫂见笑了,本王妃倒也没有做什么,还是王爷管理有方,我这也只是了解的阶段呢。”说话间,却是笑带着几分羞意,眼中闪过丝丝的笑意,却也不是假的。 冰烟看着也不禁跟着笑起来,现在看来乐蓉嫁人这段时间,倒也过的不错,云哲对她也不错。 不过冰烟这来了之后,不插话,说的也不多,她本身又是个爱茶之人,这历王府用的茶自然也不是俗物,口感也相当爽口,让她喝的有些多了。 两杯下来后,她冲着乐蓉道:“这茶喝有一些多,看来我要暂时退席一会了,三皇弟妹见谅啊。” 乐蓉笑着道:“我让丫环带二皇嫂过去吧。” “有劳了。” 冰烟带着倾舞,媚霜留在原地等着,却也是安静仿若入定一般,完全不抬头不插话,别人自然也没在意她。 带着冰烟出来的是厅里随便一个下人,在这历王府,还能不知如厕的地方吗,当然最好的地方自然是历王和历王妃的住所的如意桶了,但是身为客人,那是不能过去的。 只能去客人所在如厕之地,不过像历王府这样的大府里,男宾和女宾的是分开,离的距离还挺长的。 历王府的丫环在外面守着,倾舞跟着进来了,冰烟解缓了之后,整理整齐之后,倾舞提着她的裙摆后,两人便要离开。 只是冰烟眼睛余角,却又看到一个影子,她心里顿时一疑,猛的回过头去,却又只是看到一个衣角闪过…… 1637,成算下 冰烟顿了顿脚,只是停顿了一下,并没有真的停下来,便快步出去。 那个丫环还老实的待在外面守着,撑着伞,站在墙角下面,眼神正好能看到这里,看到冰烟出来后,立即走过来,跟倾舞一起将伞叠起来给冰烟撑着。 冰烟笑望着她:“有劳你了。” 这丫环长着个圆脸,一笑起来眉眼都带笑,看着十分的可笑:“能给王妃撑伞那是奴婢的福气啊。” 冰烟笑道:“噢,你在历王府是几等丫环?看着你倒是挺机灵的,好好干,历王妃是个知人善用的,总有你出头之日。” 那丫环一听,笑的更开心了:“哎,谢过苍王妃的吉言,奴婢一定好好做,早日混出个模样来。” 混的再好将来也是个下人,除非主子给了卖身契,还会给放出府,而她也有营生的手段能过的好,不然说不定在历王府还是外面生活的的更好呢。最起码在王府里会做人,不出啥事,这吃穿是不愁的。 宰相门前五品官,仗势之事,哪里都存在。 冰烟又道:“对了,原本听说今天还要搭台子听曲呢,原来是请的哪家的戏班子。” 小丫环这个知道,立马回道:“是喜春戏班子,听说今天来的都是名角呢,最近喜春里来了个花旦,还是个女子,唱的那叫一个好。就是可惜了今天这天气,没得听了。” 天旋国京城里的戏班子倒也不少,但是出名,最受追捧的也就那几个,这喜春戏班子的就是其中之一,手底下唱的好的身段手下功夫好的不少。但是这花旦一般都是男角反串的,能用女角来上,这就说名此女必然是唱的特别好,甚至不俱男子,才能被推上去。 冰烟笑道:“是啊,那可是奇了,那这喜春戏班的都回去了吗。” 小丫环想想道:“这奴婢也不清楚,不过之前是来了王府的,这个情况回不回却是不知道。” 本来都定好了,这喜春戏班子别管再如何受追捧,也是得罪不起京城中的权贵的,更何况是一王之府呢,便是明知道是下雨天,可能摆不了台子,那也得准备充足了过来,到时候这历王府主人有啥想法,他们也得照办,即便是来场雨中戏,他们也不能说半句的不是,这才能看出诚意来,这口饭可不好吃。 乐蓉原先定了这个戏班子的戏,结果啥也没有,就是一群人过来吃吃喝喝,那也是没有什么意思的,所以也得等其它人来了,商量着,这不大家这天气都不想看了,再在屋子里搭费时费力,还有些施展不开,这才没想看。但是这雨天,喜春戏班子一群人过来,还弄着车队拿着家伙食,估计此时还在府中。 冰烟微眯着眼睛,却也没有再问这喜春戏班的事,只是聊了些小丫环的事,这小丫环也是个活泼的,说的都是平时的锁碎事,便是跟她一起住的小姐妹,有的时候都懒的听她说这些杂七杂八,比如今天洒水的时候多洒了一些,还喷到了哪个丫环脚上,差点没吵起来的事。 但是冰烟却很耐心的听着,竟然面上眼中都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样子,让这丫环心里欢喜的不行,平时也被憋的不轻吧,越说越起劲。 “哎,当心!”冰烟突然伸手一拉,只不过还是出手晚了。 这丫环光顾着说话呢,直接一脚踩偏来了,来时有条小路,虽然也铺着石板,但是旁边也有草丛,里面有泥,这小丫环一脚踩里面,虽然冰烟拉了一把,没直接趴进去。 可是这样子还怎么回去了,冲撞了各位贵人了,小丫环顿时便哭丧着一张脸,更是吓的差点没哭出来。 冰烟笑着拍拍她头:“没事,你先去换身衣服吧,或者出去前,再交个姐妹过来接本王妃也成,本王妃身边还跟着人呢,就这条小路,没事。” 那小丫环也有些犹豫,但想想还是点头道:“真是对不起,苍王妃奴婢去去就来,叫人来接您啊!”说着又行了一礼,反正现在身上了也脏了,这小丫环也完全不在意这些,直接就冲进雨幕里跑起来了。 倾舞“扑哧”一声笑了:“真是个慌张的小丫头。” 这一看就是个还存天真的小丫环,看着倒是挺可爱的,冰烟点点头,倾舞将伞往冰烟身边又推了推,她出来的时候肩上披了件东西,倒也还好。 冰烟眼角又是闪过一个影子,她心里也升起几分烦躁,却是半点也没理会,继续往前走,倾舞也有所觉,一手拿着伞还在专门打着,另一手却已经手握成拳,面色紧绷,大有有人冲撞,立即便回击的样子。 而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知道了,冰烟和倾舞查觉了,竟然就没有动静了,也没再忽闪忽闪的出现,只是在冰烟终于走出这小路,转了个身躲过时,从被雨水打湿的拨高草丛时,看到一个艳丽的戏服,却是转向又往冰烟她们刚来的那条小道的路反向奔过去了。 冰烟与倾舞对视一眼,倒是不知道这人是个什么意思,几次在远处躲闪着,似乎想要接近又不想被发现,若是要接近,这一路的时间,为何不出现呢。而若不想接近,这躲的身边是个什么意思? 冰烟不得其解,但是在历王府里,她也没有什么好奇心,转身便要走。 “啊!” 然而她突然耳尖,听到一声轻呼声,这在雨天里的繁杂情况下,其实不太容易听见,可见这声音也不小,只是被雨水冲唰下,声音被消弱了。 倾舞也同时看向冰烟,明显她也听到了。 倾舞低声道:“王妃要过去看看吗?” 冰烟眯着眼睛又从草丛往那边看,影影约约的看不清,只隐约似乎多了几个人,摇摇头道:“不,回去吧,那小丫环或者是来接应的要来了,别生事。” “是,王妃。” 两人转过身子,顺着来时路往回走,果然没走了几步路,又有一个身着青绿色衣服,跟那小丫环同色衣服的丫环走过来,看到冰烟与倾舞慢悠悠的步子,走路时还低声说话的样子,松了一口气,笑着打伞迎了上来:“奴婢该死,来的太慢了,奴婢为苍王妃领路。” 冰烟笑着看这模样清秀的丫环,比刚才的小丫环应该年长点,看着也稳重一些道:“你们有心了,这雨天还让你们走动,也是本王妃不是。” 倾舞立即会意,在荷包里掏掏往这丫环手里塞了个东西,那丫环摸着应该是碎银子,笑意就更深了,也没有推拒,便顺手塞到荷包里,更是专心为冰烟她们带路。 而就在刚才所在的小路上,两行人在雨天里,有些匆忙的相撞了。 “啊,对……对不起……”一个身着白底红色飘绕戏服的女子,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头发垂的很低,也不知道是受惊过度,还是淋了雨凉的,身体微微发着抖。 雨水从女子的头发滑下,淋湿了头发,让她看起来更加有盈弱。 “无事,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开口的男子声音很是低沉,听着声音年龄并不大,正是青壮年的年纪,说罢又加重了语气道:“抬起头来看本王回话!” 那女子受惊,猛的抬起头来,快速的看了眼,被一群男子拥立在中间的男子,男子穿着剪裁贴身的官服,上头飞龙的四爪龙,特别的霸气狂傲。 女子瞪大眼睛,倒抽了一口凉气,竟然呆若目击,好半晌才突然反应过来,立即垂下头去,连连告饶:“民女……民女只是喜春戏班的人,出来……出来如如……无意冒犯贵人,请……请贵人恕罪!” 女子吓的要哭了,声音都带着颤间。 在哗哗流下,敲击着地面的雨声中,显得更加脆弱不堪,仿似只需伸出一个指尖,就立即能让这女子吓的魂不覆体了。 而其面前的男子看到女子时,也不禁愣住了,刚才女子抬头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足够让男子看清女子的相貌,飞挑仿似带勾的魅眼,小巧挺翘的莹白琼鼻,轻颤而带着浓浓诱惑的红艳唇辨,再加上女子被雨水浇湿的身体,让这身衣服紧贴着女子。 即便女子跪着,并没有将整体的身形露出来,可是那丰满的胸部,不盈一握的纤腰,整个就是个充满诱惑力的尤物,随着女子受惊,不断颤动的身体,让男子站高可以清楚的看出那上下起浮的弧度。 女子的相貌并不是绝美,可是却恰到好处,带着一种纯天然的魅惑感,妖娆诱人。 男子只能看到女子的后脑勺,却在脑子里回忆起之前看到的那张脸,才声音更加低沉道:“春喜戏班子,这天气没唱成吧,你是那个最近新出女花旦吗?本王倒是好福气啊!”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这历王府的主子,下雨天没有出去办公的历王云哲。 女子受惊的抬起头,又飞快的看了云哲一眼:“是……是……民女……” 云哲道:“不用怕本王,看你也无恶意,又这般狼狈,先去换身衣服吧。” 女子感激涕零连连感激,被云哲的随从带走,而云哲却是看着这女子,冷脸道:“查清楚了,没有问题,将她带来见本王!” 1638,惦念上 先不说后头云哲与那戏子的事情,冰烟此行出来,到底也是来回走了一段路呢,本来已经因为聊天干了的衣服,这会又是被浸湿了。 刚一被丫环带回来,冰烟进来时,乐蓉这个主人都迎了过来,而那乐蓉却是隐晦的看了,最后来接冰烟与倾舞的那个丫环,却见那个丫环退于冰烟身后,微微点了下头,乐蓉笑着拉过冰烟道:“二皇嫂可是让大家好等,快过来坐坐,看这雨也越来越小了,说不得过一会就停了呢,大家还都提议呢,这戏班请来了,若是不演也实在扫兴,若是一会雨停了,咱们就再听一场如何?” 冰烟听着点点头:“那是不错啊,对了,还不知道请的是哪一个戏班子呢。” 元瑗道:“说是喜春戏班子呢。” 冰烟笑着道:“那感情好啊,这喜春戏子本王妃也有耳闻,据说里面各个唱功都很不错。本王妃这自个在王府吧,也热闹不起来,不喜欢一个人听,听曲的机会倒是不多。” 看着冰烟也是兴趣十足,屋子里顿时打开了话匣子,乐蓉便坐在冰烟身边,冰烟道:“还听说这喜春戏班子最近来了个台柱子,十分令人追捧,皇弟妹不会也是听闻如此,才选中喜春的吧。” 乐蓉笑道:“也只是一时好奇,还是个女花旦呢。” 冰烟笑笑:“这花旦女子能唱出来,倒也不容易啊,想必是个多才多艺相貌也好的才女吧。” 乐蓉轻笑一声,却有些不置可否,然而冰烟之前看到的,也只是看个影子,其实也没看的很清楚,倒也不能随便说出来,便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而下了快半天的雨,快到午膳的时候,竟然真的停下来了。而雨刚停的时候,空气还正是湿润清爽,并没有热起来的时候,众贵妇们都觉得机会难得,乐蓉让人摆了桌椅子,台子原来就搭了再让人铺整了一下,倒也没等多久,这一群人便都去看戏了。 这喜春戏班子的戏也确实是好听,冰烟中的时候,却在那身着红衣的花旦身上打量了好久,但因为没有看清人,却也并不确定,这是不是之前跟着她的人。 冰烟只是有些好奇,之前那人跟她是何意,但即便有这个好奇心,在历王府中,冰烟也是绝对不会去采取行动,去找那份好奇。 看戏的时候,乐蓉也让人送来了各种小巧的糕点和茶水等,都是些贵妇,平时的胃口也不是多好,吃这些倒也不饿,倒是省了一顿午膳,连着听了一个多时辰,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众人这才都纷纷告辞离开。 这一场虽然还有说小坏的人,但是总体来说气氛还是不错的,倒也是宾主尽欢,乐蓉用心的让人一一送出去,有些疲累的窝到了塌子上,帖身丫环以巧,立即伸出手为乐蓉双肩按摩,一边还道:“还是王妃想的周到,这些个贵妇啊,平时最是喜欢挑三挑四的了,今天看着一个个乐呵呵的,这换了旁人可没有将宴会办的这么好的本事呢。” 乐蓉睐了她一眼:“行了,知道你嘴巴甜,快别夸本王妃了。” 以巧立即又道:“哪啊,奴婢说的可是句句实言啊,看那些人眉开眼笑离开就知道了呢,她们对于今天有多满意呢,这可不是奴婢巧言讨好王妃,这可是实情。” 另一个很得利的丫环文青,端着水盆也走进来,正是听到以巧后面的话,也跟着道:“以巧平时嘴巴甜会哄人,可是这一回,奴婢可是最认同她了。王妃您德才兼备,能力出众,将这些贵妇小姐都招呼的宾客尽归,那可绝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以巧顿时不满道:“王妃,您看看文青啊,她又挤兑奴婢了,奴婢平时也不是光会说甜言蜜语的话,要真是这样的话,怎么就没将文青这小丫头勾来,还让她编排奴婢呢。” 乐蓉听着也不禁乐了:“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就是爱拌嘴,都好都好。” 文青放下盆浸了半湿的帖子给乐蓉轻试脸,即便今天下了雨,可是天气温度依旧不低,这走动这么会时间,乐蓉脸上便有汗珠,这擦了擦才舒服了一些,想起什么道:“王爷回来了吗。” “回王妃,王爷雨没听之前就回来了,不过回来之后,说是有公务要办,直接去了书房,让人不要打扰。午膳厨房那边已经送了王爷喜欢的菜过去。” 乐蓉点头听着,对于云哲这样认真的男人,乐蓉反而是十分欣赏的,无所事事那有什么出息。所以对于云哲在书房忙公务,乐蓉向来是不会过问什么,反正云哲要真想说,那也是不会瞒着她的。 乐蓉道:“再让厨房那边熬些汤,弄些小点心送过去,给王爷换换。” 以巧道:“咱们王妃这么关心王爷,王爷心里不定多喜欢呢。” 文青应了一声:“是王妃。王爷自然是关心王妃的,待王妃那如珠如宝的劲,奴婢们见了都要脸红呢。” 乐蓉哼了一下:“行了行了,别打趣了,快去做事。” 以巧文青都去忙活了,乐蓉今天待客这么久,身体也有些乏了,转身便躺去休息。 而此时云哲的书桌上,关于喜春戏往子台柱子的第一手资料,已经送到了云哲的书桌上。看着身世倒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是一个家道中落的小家族家的女儿,只是家道中落后,想要侨居,但是在半道上家人都梁上了病,将家底都耗尽了,但是最后也没有救回来,反而是因为钱都拿去看病,最后连下葬的钱都没有。 此女原名叫宜笙,便打算卖身葬亲人,哪知却被个春楼的老bao给相中了,不过后来好在喜春戏班的班主看中女子,便给买了这去,取了个艺名叫小小。这戏班老板不愧是阅人无数,在大街上相中小小,没想到这小小还真是十分有天赋,教了没多久,便以她天生的好嗓子,而成了台柱子…… 1639,惦念中 云哲合上小小的资料,对着桌前的手下道:“就是这些?” 其手下道:“回王爷,这是属下手上的初步资料,若是王爷有意,属下会再继续深入调查。” 云哲手边的人,他最忌讳的便是手底下人不可信,对于女人呢,一般有正归出身的,他倒也不至于这么认真。只是今天这小小,便是分开后,云哲也觉得脑子里对于这小小的身影也一直没忘记。可是这却不是什么云哲知根知底的女人,所以他必须特别小心谨慎。 有些别人送的女人,更是会谨慎,最后他或许会收那些女人,可不代表他会真的宠爱那姕女人,只法这达到个平衡的想法。对于这类女人,云哲可谓拿出十分的精神去调查。 “也罢,再派人查查,不过可以先将这小小买下来送进府了。” 那手下一听,却微愣了下:“王爷,现在便要接人进来吗?” 对于质疑,云哲很显然不是很高兴,眉一皱道:“怎么,你有意思!” 手下连连称不是,只是小心道:“只是王妃那里……” 云哲也猛的想起乐蓉来,说起来,若不是今天乐蓉办个茶话会,他也见不着这小小,他这么带个女人进来,却不跟乐蓉说,似乎真不好。 到底是跟乐蓉成亲时间不长,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弄出什么事,道:“罢了,先将她买了,然后秘密找个房子让她先住着,本王没事的时候再过去。” “是,王爷。” 手下出去了,云哲却是坐着椅子好一会没动作,眯着眼睛想想今日那雨里曼妙的身体。 “王爷,王妃让人给您送吃的过来了。”下人突然打断了云哲的思绪,云哲心里一阵烦闷:“行了,本王知道了,先拿东西放一边吧,你们都下去吧。” 见云哲心情突然不好了,下人也不敢打扰他,将东西给送上来后,便火速都退下去了,就怕摅了虎须。 另一边,喜春戏班子一大波人刚回戏班子,前脚刚进,后脚便有人找上门了。 因为乐蓉今天是定了他们的戏的,因为要看的就是最好的戏,最好的戏子自然也都得跟去,所以今天戏班子并没有对外有戏,这会这里倒是很冷清。 而来的人,虽然还没表明身份,但是那威风赦赦的气势,便知其身份绝对不简单,而这人只跟班主谈话,班主一见更是不敢怠慢,便带人上了贵宾房,刚给人送上茶,都将人打发走了。 这人却给他带来个,属于晴天霹雳的消息:“这……有人要买小小啊……这位大爷,您是不知道,这小小啊,当初便是小的亲自相中的,并且对她十分用心的栽培,这花费的心血就不说了,便是在她身上砸下的大把银子那就更多了。小小现在可是喜春戏班子的台柱子,不少客人就是冲着她来看戏的,这她突然被买走了,之前也没有消息传出去。这小的都没法交待啊。” 这男子神态却是越发倨傲:“放心,这人我们主子买了,就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就开个价吧。也别跟我说什么不容易,没有小小你们喜春戏班子就开不成了。早前没有这小小的时候,这喜春戏班子,可就是京城里有名的戏班子了,当时开的还不挺好的吗。班主这么慧眼识人,没了这小小,自然还会有别的人呢。当然班子也可以就是不卖,不过吗,我想你可得想想那个后果。”这男子没有多说,但是手却是往上指了指。 班主微抽了口气,敢这么用手指指天的暗示,便是京城中那些豪门贵族,重臣官家都是不敢的,这种手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天家的人! 可是这班主也不是吓大的,来个说是天家的就是天家的吗? 这人恐怕也想到班主的心思,摆摆手,班主便凑了过去,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看到上头的字,班主一惊:“这……” 那人道:“人你卖还是不卖!” 班主有些后悔,这历王府出手大方,他们去唱个曲,却是将自己的台柱子给唱丢了。之前这小小,还真是在没唱曲之前出去了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说是肚子不舒服,班主还怕她不能坚持怕出事呢,好在她是坚持下来了,可是这小小什么时候碰到历王了啊! 班主无奈,他可不敢得罪历王,这人是不想卖也得卖了,只是这价钱方面吗。 那人看着班主纠结的样子:“你放心,咱们历王并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这小小即是你培养出来的,班主自然是费心了,只管要出合理的价就是。只不过我在这也奉劝你一句,给出价,咱们货银两讫之后,小小这个人你就给老子忘掉,而且也绝对不可以对外提起任何事情。若是事情泄露了吗,到时候,我想你会懂的。” 班主吓的冒出冷汗:“是是是,小的明白,这……三千两您看这可合适?” 那人眉头一挑,班主吓了一跳,也深知自己要的有些高了。这青楼买卖可是相当大利的,当初那老bao相中小小的时候,刻薄的给一两银子,就想图这个便宜。班主当时也是一时心软,便跟着抬了价,最后也是小小也觉得戏班,总归不是做皮肉生意的,再加上班主给了三两银子,这才答应的。 不过班主人是不错的,后来帮着小小将人都葬了,前后也花了些,却也不多,几两银子的事。 但是小小进戏班子,班主便是将她当成台柱子来培养的,小小原来的家族应该也不俗,举头投足之间,即有她本身自带的风情,又颇有修养,班主为她置办衣服等等用的都是好的,加起来也不过一百两。 可是要知道小小出名之后,冲着她来看戏的却有多少,这个自然也是算上小小若是再做几年能给赚的钱,当然还是要多了。但是在商言商,有这机会,班主自然不想放过。 这男人冷哼一声,却还是拿出了三千两银票递给班主,班主立即便亲自带人见小小去了。 小小这会已经换下一身戏装,穿着素净撒花的裙装,即便是没有穿什么艳丽的衣服,但是她本身曼妙和身材,和她那妖娆的相貌,还是让她自带风情。 那男人见了小小,满意的点点头,给班主和小小说话的时间,两人自然也没有机会多说。 小小却是听说此事后,眼眶微红,但是在这戏班子里,也少不了有些纨绔子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占了便宜,之前小小好好的,那也是班主帮着罩看的结果,有这个机会脱离苦海,小小自然是没有拒绝的可能。 但是小小看看班主“噗通”一声就给班主跪下了:“班主对小小的恩情,小小心里会一直记得。” 班主叹了口气:“小小见了这个门,你就不是小小,跟喜春戏班子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是个好孩子,以后好好过日子。今日的主子是个大人物,你以后要尽心尽力的伺候,班主不能再帮你了,小桃是你来戏班之后,我买新买伺候你的丫环,照顾你倒也挺好的,你此去也不认识谁,你若是想的话,带着小桃去照顾你吧,这是小桃的卖身契,你收好。” 小小终于没忍住,眼泪流了下来。 后来还是那男人没耐心了,班主说完便走了,留着小小收抬东西。 屋子里此时没有人,红着眼眶的小小,却是跪在地上,冲着天又磕了三个头:“爹娘,哥哥嫂子,笙儿终于有机会了,笙儿一定会为你的洗冤昭雪的,你们等笙儿!” 说罢,小小拿了几件衣服,还有小桃的卖身契,便什么也没带,带着小桃便跟着那男子离开了。 这男子正是云哲手下派的人,将小小给安排到了个院落里,便要回去复命:“还不知道恩人是何人,正想谢过恩人买下笙儿,不知道可有这个机会。” 那男子见宜笙还挺懂规矩的,心里微微满意,却冷声冷气道:“主子想见你,自然会见你,在这里老实待着,吃穿用的缺不了你们,只不过别动什么歪心思,若是惹恼了主子,你一定会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宜笙并没有被吓到,只是笑着道:“是,我会在这里等着恩人的,有劳大哥你费心了。” 美丽的女子,总是比较受到青睐和照顾的,而且这本来就是上头吩咐要好好照顾的人,这男子让人好好照顾,便回去复命去了! 云哲那边听到宜笙弄出来得到照顾了,也不可能马上就来,硬挺了三日,这才找了机会过来见宜笙。 宜笙这会正穿着一身浅色裙衫,坐在窗前的桌面,似乎在为什么烦恼着,手中还拿着一枝毛笔,云哲顿时来了兴质,小心的进了屋,丫环小桃还要叫人,直接被人捂着嘴巴带出去了。 云哲轻声转到宜笙的身后面,本就是在这院子里,平时又没有什么外人来,就一个照顾他们吃食的老婆子厨娘,男人都没有一个,所以宜笙穿的很是清薄,云哲自然从后面妖娆的身形,还有遮不住的风光,再看到宜笙桌上铺着的画卷,云哲眼前一亮,伸手一把将宜笙给抱住了! 同里京城另一个院子里,一个优雅的妇人,看着面前相貌美丽的少女道:“你说你原来是胭脂坊的人,那你对于胭脂坊的运作和秘密一定很了解吧……” 1640,惦念中下 少女相貌确实是不俗,模样很是俏美,只是穿着的衣服却是简朴的有些破旧,一看此时生活便是很困难的那种人。 而对面的妇人呢,穿着精美的罩纱衣,里面光滑亮人的绸衣,一看便是十分光滑而清凉的,腰间别着珍珠玉腰带,光只是那一条腰带若是卖了,都够自己买多少衣服,若是再换成家里的粮食,够她们吃多少年了。 再看妇人美丽的妆容,头上那盘绕的玉钗金饰,配带着的首饰,叫上一件便是价值不菲,少女在这妇人面前坐着,明明对方并没有做什么,她却感觉特别的坐立难安。面色也带着几分忐忑和不安。 看到少女的表现,对面的妇人却是十分满意的,而妇人并不是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个少女,身边还站着两个表情很是严肃的老妈妈,看着少女便不时带着审度的样子,更是给这少女带了更大的压力。更不用说这两个老妈妈打量着少女,最后还露出有些轻蔑的笑容,少女心里十分不爽,但是表面上,却是一点也不敢展露出来什么。 妇人看着少女的这般忌惮,却很是满意,笑的便加的和蔼了:“不用紧张,有什么要说的,你说便是是了,本夫人不会亏待了你的。” 少女垂下头,看到的便是自己穿着粗布衣衫,而之前曾在远远的地方,看过胭脂坊的来来往往,身穿着绫罗绸缎的打扮精致的女子们。便是跟在这些女子身边的丫环,那些只是招待的女小二们,穿着也都十分讲究,最起码她们的身上,也不会穿着带着补丁的最粗躁布料的衣服,弄不好还会划身体的布呢。 曾经的她,也是那里面的其中之一啊,现在看看自己如此的狼狈,与对面的妇人一对比,少女的心里更是像喝了一坛醋一样,酸的五官扭曲,心里更是泛起了醋泡。 少女抬起头,看着妇人,眼睛微微转动:“那……那民女能知道,好处是……” 妇人还没说话呢,她身边两个严肃的老妈子面上却已讥讽看向少女,甚至眼中还有些轻蔑的厌倦,下一刻似乎就要说出,特别有辱自尊的话来。 那妇人却是轻笑道,看起来性格很好的道:“噢,那你要什么好处呢,本夫人也要看你能提供的东西,是不是能构的起,你得到的好处,这可是就看你自己的了。” 妇人说话语速不快,且少女提出疑异,她也没有生气,这让少女对于这好脾气的妇人,有了一个新的认知,胆子也不禁更大了起来:“我……民女想要漂亮的衣服,特别漂亮的,京城里最近流行的首饰配饰都想要三套!” 妇人一时没有说话,那两个妇人看着少女,已不是讥讽,而是面色眼神都有些冷了! 少女此时说的,是她内心最渴望的东西,她是虚荣这一点足可证明了。可惜,她说这几点,她说的倒是不费事,真论起价值来,还真是不低。 要知道京城是个什么地方,那是天旋国的首都,在这里人杰地灵,有最高皇权统令的皇室,有底蕴深厚的世族豪门,跺一脚能让京城抖三抖的重臣,有最富贵的豪绅,也有精明伶俐的百姓们。 即是天旋国最高统治所在地,这里的生活物价,本来就比天旋国其它的地方要贵。而女人的钱好赚,这是放下天才皆准,也是放之任何时候都准的道理。 在这里想有件衣服穿,价钱从低到高,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 而这里的衣服款式首饰也是变化最快的地方,有的时候可能一年会时兴出两种款式甚至更多的,而这最好的衣服,也包括做工衣料等等。 只是三套衣服还罢,少女还夸下活口要配套的饰。 有些珍贵的首饰几百几千两,这够普通百姓几代人生活的。 真正要最好的,一套下来可能是几千几万两的价值,这银两一般人能拿的出来吗? 妇人眼中也隐下一丝隐晦,反问道:“噢,你知道最好的衣服和首饰是什么吗?” 少女顿了下,那妇人却突然怒指少女:“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在这京城之中,还敢要最好的衣服和首饰,便是本夫人也不敢开这种狂妄的口。你可知道,这京城里最尊贵的女人是什么人!” 少女被吓了一跳,哆嗦着开口:“最……最尊贵的……皇后……” 妇人冷哼一声:“你还算没糊涂秀顶啊,真正最好的东西,那都是被皇宫的各位后宫嫔妃贵人们所垄断的,在这京城里便是再尊贵的女人,难道还敢要最好的东西,从皇宫的各位主子手中抢东西吗,那岂不是找死吗!别说这事传出去,你自己命不久矣,便是你的亲人,你周边的领居,都可能受到你的牵连。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可是在诛九族的!” 少女一吓,听的脸色煞白,急道:“不不不……民女不想要最好的衣服,没有最好的衣服,民女……民女……”少女吓的语无伦次,快魂不附体了。 妇人叹了口气:“曲烟啊本夫人,也是看你挺伶俐的,对你自然很是喜欢,刚才这话不是随便吓你的,其实只是想你好,你可在明白本夫人的心意啊。” “是是是……是民女说错话了,多谢胡夫人提点,胡夫人您是民女的大恩人啊!”曲烟连连白着脸认错。 而这个名字,若是在胭脂坊里,怕是并不陌生。 当初在胭脂坊开业前培训中,这位曲烟还是里面一个挺被看好的女小二,只是随着之后与年婷的现场测验,却是露了怯,非但没有想办法改进自己,反而冤枉陷害年婷偷东西。而且之后因为这曲烟胡搅蛮缠,打算欺下冰烟。哪想冰烟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当初进了官府,胭脂坊的人都知道曲烟品性如何,污陷年婷不成,反而被打了板子,随后还陪了冰烟一千多钱银子,让曲家的生活都瞬间困难起来。 她恨冰烟,但没有办法,直到这妇人的人找到她…… 1641,惦念下 这人呢,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而当得到后,又失去了,会更容易让人患得患失,更加容易钻了牛角尖,做出错误的决定。 曲烟当时就觉得,当时若非冰烟突然搞什么考核,若非年婷故意将她当踏脚石,在冰烟面前表现的话,她又怎么会在众人面前丢脸,并且最后失了工作还陪了钱。 而且曲烟之前的名声不错,由其进胭脂坊的时候,赚的比普通的女工多,并且也比较体面的,外加她本身相貌就很好,很是好找婆家的。不说那高门大户的人她能嫁进去,可是没有点家底的平民,那也绝对娶不着她的。可是进了官府,还被打了板子赔了钱,她的名声就彻底坏了。 之前还要媒婆上门说亲,那之后她再无人问津,而且她之下还有妹妹,有她这么个姐姐,也会让人质疑的。再国上一家子,突然拿出一千多钱银子,这些钱在大户人家,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于她们来说,那直接影响了她们的生活品质,钱还是找人借了一些呢。 再看那些还在胭脂坊的工作,穿的是统一,布料不错的衣服,每天打扮的精美的,迎接的都是一些京城中的贵妇小姐,而她出了事,却是找不到工作。外加在胭脂坊里轻松的工作,赚的又多,再去找别的工作,曲烟是哪哪都瞧不上,最后更是没有人愿意用她了,到最后她找不到工作,家里还得还外债,因为有心结,还一直没有得到解放,曲烟脾气也见坏,曲家可谓连连打压,连连倒霉,日子越过越差。 曲烟恨啊,可是她的阶层与胭脂坊差太多了,现在她想见年婷都无比困难,更何况是冰烟了,她想报仇吗,想! 但是她不敢,也没办法! 当这些人找她问起胭脂坊的事情,她便知道,终于有人要对胭脂坊出手了,所以乐的高兴的同意,只是之前人将她找到后,她同意了,这些人放了她离开,反而有阵子没找她,都让她怀疑这些人是故意耍她的了。今天之前那些人主子终于出身了,便是她面前的妇人。 而这位胡夫人,若是冰烟在场的话,她一样也不会陌生,她们甚至还打过交道,正是富商胡家大房夫人贺芳。 贺芳轻拍拍曲烟的手,曲烟一见,顿时松了一口气,却也没有注意到,贺芳拍着她手时,脸上的厌烦,以及眼中的轻蔑道:“不过你也放心,最好的本夫人即便是想弄,也没办法帮你弄。但是呢,你想在三套精美的衣服,那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且放心吧,帮本夫人做好事,不止只是几套衣服的事情。本夫人甚至会想办法,帮助你改变生活。只要你有本事让本夫人愿意帮你。” 曲烟一听,眼睛顿时一亮,忙道,甚至还急的拉住贺芳的衣袖,就怕贺芳反悔一般:“是是是,民女一定都帮胡夫人的,这胭脂坊民女很清楚。当初民女可是里面的骨干,管事的十分喜欢民女,对于民女还开过小灶的教导,民女比是一般的女小二都熟多了。” 贺芳一挑眉:“原来只是个女小二……” 曲烟急道:“不不不,胡夫人您听我解释。当初民女被赶出胭脂坊,实在太委屈,这胭脂坊有考核,本来民女都能过了。但是我却有一个处处嫉妒民女的朋友,那人叫年婷,她家里生活从来都不好,小时候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做。但是她却是个能说会道的,将那里面一个管事的女煞星给哄的很好,那人又是个相貌普通的女人,所以她嫉妒民女的美貌,外加美女已考上管事,她看民女不顺眼,便想扒下民女。那年婷明明是偷了民女的东西,却与这人联和起来污陷民女,当时抓着民女这个受害者,拿着她们污陷的证据来骗京兆府,民女也是没有办法的,怎么能斗过她们呢。民女当时已经是管事身的身份了,早就开始了解胭脂坊的一些内务了,知道很多的。但是年婷和那女煞星就是如此的恶毒,污陷民女不说,竟然还借此打压民女,让民女生活越来越困难,她们简直是罪该万死!” 曲烟恨的咬牙切齿,面上更是阴冷发黑的,大有要想找人拼命的恨意。 贺芳拍拍曲烟的肩膀:“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前缘,也真是苦了你了,你且放心吧,你要你好好做事,本夫人不会亏待你的。” “是是是,胡夫人如此慈眉善目,美丽和气,哪是那胭脂坊那些垃圾可比的,您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先跟本夫人说说胭脂坊内部的事情吧。” 曲烟一听,立即便开始侃侃道。 但是曲烟也留了一个心眼,她没有全部说清楚,等她说了一些,贺芳承诺之后会送一套衣服首饰到她府中,算是定金之后,下一次再全部交待。 曲烟心头一喜,忙问了下衣服送达的时间,听闻是今天,喜笑颜开的走了。 好好打扮一下,她再光鲜的出现,因为之前过的并不顺畅,曲烟的高傲心到底是压了一压,原来她看不上的婆家,现在也可以委屈自己了,可惜人家现在看不上她了。所以她必须得促进门好婚事,先改了运再说。 而曲烟一走,贺芳便拿出手帕擦着自己的手。 她身边一个老妈妈冷笑:“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太小家子气了。” 这曲烟虽然长相还可以,但是就这见识阅历,真是被贺芳卖了还要帮贺芳数钱呢。最贵的衣服,还真不代表除了皇宫中的女人外,都不能穿。皇宫中的嫔妃的服饰,一般不在外面做,而外面的人不敢穿的原因,不是因为贵,而是因为一些正装的阶层特定的款式,跟贵不贵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让人回去府找套仙儿穿过,但是衣服还亲的,随便找几个过时的首饰配一套给送去。” 另外一个下人说道:“哪用的着小姐的名贵衣服和首饰啊,奴婢看着拿下人的对付就行了。” 贺芳摇头:“也好,给混着搭配上吧,省得让她看出什么来。”衣服可以用贺芳女儿不穿的,但是自己女儿的首饰可不便宜,拿下人的配一配,再挑一个看着还可以的。便是胡府里混的很好的人,都能穿的衣服,在贺芳与两个老妈妈眼中,给曲烟还有些浪费。 不过也无所谓,这曲烟真能给她们带来好消息,那么再好点银子也是值得的。 贺芳想着那胭脂坊的赢利,冷冷一笑。背后之人虽然还没查出来,不过胡府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当年的原家多么庞大的地方,而身为云贵妃一系的人,对于这胭脂坊的事情,不是云贵妃这系投资,那也不是皇后那一系,她们一直盯着投的。在这京城里,真正不能得罪的人,她们心里都有数。 胭脂坊的生意很好、很赚,她们早就知道了,一直没动,那就是因为一直在查,将那些不能得罪的一一秘查排查,不在这些人行列里,其它的她们就不需要惧怕,真出事还有上面的人顶着呢。 只是胭脂坊因为给的福力很好,却是不容易找漏洞的,而且休假少,这些人很难回家,从家里人出手都难。她们正愁着的时候,便看到曲烟这个时不时偷偷摸摸,愤恨盯着胭脂坊的人,抓到后调查了一下。 曲烟说的那些话,贺芳自然不相信,曲烟也是半真半假的说,刚才说的那些事情,有些方面确实是十分新奇的。贺芳先从她这里入手,再找几个,就可以着手准备了。 而她现在听了曲烟的话,已经心里有了一个计划,只要回去和胡西冠说说,同意的话,已经可以继续运行了。原来贺芳也在胭脂坊买过东西,那其中的是利益让她心动,同时能掌控京城贵妇小姐日常用品,对于胡府能更进一步,同时也能在云贵妃那里更升一级。 自己儿子也要走仕途了,她也不想自己的儿子,将来也是个让人瞧不起的商人。 苍王府里,冰烟正翻看着账册,看到胭指坊的时候,冰烟重点看了看,现在的生意虽然是已经好了,但是还不能松懈,必竟才开时间并不久,还没有达到让人根深地固的信任程度,现在更多的还是出于新奇感。 不过看着货品比上一个月有所增长,冰烟心里依旧很开心,对着刘乔楚问道:“乔楚你做的很好,这个月货物量销售见涨,制作那边跟的上吗?” 刘乔楚道:“回王妃,制作那边暂时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属下觉得这个月的销售已稳定见涨,原料可以再增加一些了,以备不时之需。” 冰烟想想道:“嗯,这事就交给你做了。” 刘乔楚应道,又接着说了几句胭脂坊的事情,现在胭脂坊各方面都很稳定,基本没有什么事,一切都步入正轨。 冰烟也就着几个问题跟着刘乔楚讨论了一些,媚霜与倾舞也旁边听着,若是自己有主意,也能提上一两句,都很顺利…… 他们还不知道,一场阴谋,已经展开了,甚至牵扯到了两国大事! 1642,谋而后动上 却说同一时间,云哲给宜笙安排的院子里。 云哲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让宜笙发现,而宜笙是在专注的画着一幅画,那画相上,竟然已经成了大半了,一些细节的方面还待完成,但是那人的五官却早就被画了出来。 宜笙的画功有多么好吗,倒也不是,但是画的也不会让人觉得画完之后,让人觉得面目可憎,惨不忍睹,起码画出来,能让人看出来画的是什么。而宜笙的这个画相,却画着一个人,画中虽然细节有待完善,但是整体却以宜笙并不顶级的笔力,将画中的人贵气与俊朗画出来了。 尤其宜笙将此人的相貌特别精琢的表现了出来,云哲却在看到画相中的人,一时激动便抱住了宜笙。 宜笙突觉有人做此事,最先反应便是失声大叫,然后手上却是立即捂住画相,然后不断的挣扎:“登……登徒子……放手……求你放手!” 宜笙吓的浑身发抖,而云哲见她猛的伸手捂住画相,心里反而升起烦躁感来:“为何要挡住画相!” 宜笙却在是听到云哲的声音时,身子明显一僵,刚才的挣扎都似乎忘记了,反而猛的回过头来。她之前一直背对着云哲,也根本不知道身后的人是谁,而当宜笙转过头来时,眼眶泛红,眼中含着热泪便要滚滚而落,瘦弱的身子被自己紧紧的抱着,云哲感觉怀中的宜笙,就像是水中的浮萍一样的无助柔弱的需要人保护。 “你……您……历……历王爷……”宜笙本来该停止的哭泣,反而在这一刻,又猛然哭的更厉害了,反倒是将云哲哭的一愣。 只是看到宜笙先是挡他的画相,又见到他就哭的样子,莫不是这女人还有什么别的心思,或者心里还想着什么别的人,看到是他,心里还委屈了怎么的!云哲面色便立即沉了下来,也自然是松开了抱住宜笙的手了。 宜笙得到自由后,非但没有逃离开,反而是一伸手便捂住了嘴,努力的睁大眼睛,认真盯着云哲,就像眼前的人再眨一下,可能就会消失一样的专注。 而即便是用手捂着嘴,宜笙的唇也在不停的哆嗦着,在云哲脸色越来越差,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宜笙这才声音细若蚊声,不敢置信的轻声道:“难……难道买宜笙的人……是……是王爷您吗?” 宜笙转身之前,脸色还是煞白的难看,但是想到这个可能性,面上竟然已经染上了些许的嫣红色,看起来真是有如夏花般绚烂美丽。 云哲一听,也不禁愣了一下,这宜笙不知道买的是他吗? 再看向桌前的画,云哲突然明白了宜笙之前的行为是为何了。 自己的属下为自己办事,本来就是偷偷去办的,买家是谁,自然是不方便在宜笙在出来的时候说,否则她说漏了嘴,再传出去。便是那班主,其实也只是自己猜的,可没有给他什么直接的肯定回答,所以现在应该是保密阶段的。 宜笙被班主挑中,这个喜春班班主为人还可以,是不愿意自己班里的人被人恶意玩弄的,所以一直拖着,并没有让宜笙受尽委屈,对她保护的还算是不错。但是其中想买宜笙的恐怕也不少,这一次会被买走,其它人也能想到,必是连班主也不敢推的人了。 宜笙心里再难过,但是也没有吵闹不休的。 可是买她的是谁呢?她没听说过,也没见过,甚至若是遇到些,在房事上有特别癖好,能生生折磨死人的也是有可能的,宜笙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担惊受怕。好在那人并没有出现。 而宜笙也不是没有心宜之人,在没有见到这人时,还能睹物思人一下,所以便有了这画像。显然不止是那个雨天里,云哲一眼便记住了宜笙,这宜笙也对云哲有了情愫,在买家没来之前,她想偷偷画起来怀念一下。 刚才抱住他的不论是谁,她都没想到会是画中的人,所以她立即遮起来,不想被人发现,是害怕也好,是其它的也罢。 在自己完全没料到之下,竟然有女子,对自己有了情愫,并且在自己最无奈的时候拿出来看看,给自己安慰,这种心灵的寄托与无助的委屈和奢望,云哲还从来没在别人女人身上感受过。 当然若今天来的不是云哲,谁看了这情况都会生气,但偏偏就是他,画中的人也是他,这就更加令他兴奋了! 云哲阴沉脸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看着宜笙笑道:“是啊,正是本王,当日见你在雨天里柔弱,一时好奇便派人查了你。本王本是出于好意,想让你脱离那样任人戏弄的尴尬环境,倒是没有问过你的意见,你可是怨本王了。” 宜笙捂着唇,听到云哲的承认,这才轻声的低泣出来,没有说出来话,却不断的摇头否认怪云哲。 一个人在那里默默哭的,纤弱的肩膀微微抖动着,简直令人怜惜到了心坎中了。 之前的误会,只让云哲对宜笙的印象更好了,此时哪里还有什么矜持了,直接一把抱过了宜笙,宜笙虽然身体猛的僵硬起来,可是很快又软了下来,将自己完全交托到了云哲一般,柔弱的趴在云哲怀中,轻轻低滴:“民……民女不怪王爷……民女只是……” 宜笙微微抬头,小心翼翼看了云哲一眼,发现云哲正低头望着她,又立即吓的缩回了头,看的云哲十分的好笑,伸手拍拍宜笙的背部:“怕什么呢,本王有这么吓人吗?” 宜笙纤弱的身材,让云哲也有些心猿意马。 想想吧,一个心里只有自己的女人,在背后偷偷画着自己的画相,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对于未来痛无奈,只有这么一个寄托之物,此人得多么喜欢,并且爱自己啊。 他本来就对宜笙很有兴趣,现在这个兴趣更是飞速的增长。 宜笙还是缩着头,就是不愿意抬起头,却也不从云哲怀中出来,云哲哈哈一笑,将人一抱,就转了一个圈…… 1643,谋而后动中 宜笙下了一跳,自己晕头转向的,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面对面看向云哲了。 云哲直接一把揽着宜竹的腰步入床边! 宜笙轻呼一声,却是柔弱的没有反抗…… 云哲很满意看着床上星星点点的鲜红痕迹,抱着昏昏欲睡的宜笙,当真是十分满意。 宜笙虽然对此事不精,但是果然她有着与其相貌十分相配妖娆的身子,让云哲是十分满意的。 这历王府中呢,可以说是各色美人都不缺了,像是他的两个王妃,那相貌都是相当不俗的,叫出一个都是大美女。但不论是云琴还是乐蓉,都是比较高傲的,某些事情上面吗,她们还真是没有什么经验。 后院的那些女人吗,有人送的,自己接下来,却并不会真的放下心。还有些是自己看中的,相貌也都是不俗的,有解语花般的,有也是在这方面放的比较开的。 但是宜笙呢,首先这是在云哲知道她是特别喜欢自己的,这个心里上的满足感,便是那些后宅的女人,他难以放下心可比的。更何况宜笙的身子…… 真的有那种天生的尤物,让人食之难忘,即便宜笙并不是美的惊天动地的,但是却美的正合乎云哲心里的那一款。 这个宜笙云哲是不打算放手的,只不过一直留在外面,云哲也有些不放心,可是现在给弄进历王府里,云哲还有些犹豫。 好在宜笙完全不在乎,要不要回王府。醒过来后,忍着身体不适,便是着手伺候云哲穿衣服,与她相貌特别不符的乖巧,让云哲看的更满意了,虽没有跟宜笙承认什么,但是他心里已经早早在想,早晚得找机会将宜笙给弄府里去。 只不过…… 云哲心里也清楚,这跟乐蓉刚成亲也不久,就再弄一个进府里,乐蓉看着各方面倒是不错的,可是他也要做给平南侯府看吧。总不能让人说出什么话头才是啊…… 云哲回到历王府后,对于乐蓉的索求便更加强烈了,让乐蓉都有些受不了,忍不了时拐弯抹角问云哲时,云哲说道:“好王妃,二皇兄已有孩子,四皇弟都将有孩子,咱们历王府可还缺热闹呢。” 乐蓉一听,就立马没话了。 云苍那里已经有了一个皇长孙了,好在天旋帝并不喜欢,不然这可能会动摇到现在朝庭的局势。而能更快的掌握先机,云哲有一个嫡皇孙是十分重要的。乐蓉虽然嫁云哲没有多久,可是这个时候却更加需要有一个孩子,来稳固她的地位。必竟在此之前,她比其它的少妇们缺一个,早有在京城混熟的前提。 历王府的后院也不平静,乐蓉虽然有法子,让那些女人别蹦哒,可是她却也管不了云哲到底会宠幸谁。云哲这明显是想先让她生出嫡来,这也是给她脸面呢,她岂能掉了云哲的脸呢。 不但如此,乐蓉也想办法收集了一些药方,有助于怀孕的。 因为如此,云哲去宜笙那里自然是不方便了,只能是抽空过去,但是宜笙却是一次也没有吵着云哲怎么去的那么少,反而更加尽心伺候看着云哲。 还有一回,宜笙看着云哲都瘦了一圈,心疼的直落泪,可把云哲心疼的不行。 这些都是后话了。 却说贺芳回了胡府之后,便将自己打听的事情跟胡西冠说了,胡西冠沉吟后道:“如此,那还真是个好机会。” 贺芳问道:“老爷之前对于此事,心里已经有了些计划了,妾身觉得此事可行。这胭脂坊,妾身可是也买过东西的,胭脂水粉确实是十分不错的,成本是多少咱们暂且不知道,但是对于京城中那些贵妇小姐,妾身可是了解的十分清楚。只要东西好,就不愁卖。甚至越是稀奇的,卖的反而更加火。这胭脂坊的运行,妾身看着就十分的小家子气,要价还是太过便宜了。我们随后可以弄些天价的胭脂,甚至送进宫里一些,让贵妃给帮着宣传宣传,到时候东西后了,这价钱还可以再提上一提,十倍,甚至百倍!” 贺芳跟着胡西冠身边,当年的时候她也是吃过不少主意的,给胡西冠一些意见和帮助,反正这事只要能赚钱就行。这些也是应客户需求的,京城中这些贵妇小姐,也是十分喜欢攀比的,有这种东西,她们将其当成珍贵的宝贝,就是买回来供着,那也是面上有光的事情。 什么时候邀请人办个大宴小宴的,还能拿来当炫耀的谈资,而卖这一件,可能是胭脂坊几个月的利,甚至是一年的或者更高的利,利生利的事情,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胡西冠道:“此事甚好,再派人盯紧着点那胭脂坊,再查的严谨一些,后面的事情,我这里可以先开始了,等最后资料送过来后,一起运作!” 贺芳笑着道:“还是老爷想的周到。” 正事说完,贺芳走过去,拉着胡西冠道:“老爷有日子没来妾身这里了,今日过来妾身这里用膳吧,妾身已经让人准备了,都是老爷爱吃的东西,今天你不过去,妾身可不依你!” 胡西冠正因为贺芳的事,特别高兴呢,此事哪能不应呢。 那之后,也少不了好好恩宠了贺芳几日,将后院几个妾室也气的不轻。 不过这些妾室也没有办法,到底贺芳能接触到胡西冠一些生意中,当然不是全部,但是有一少部分的生意,贺芳不见得有权利运作,但是她能参与,这便是后院绝大多数妾室都做不到的事情。 贺芳也很聪明,对于胡西冠手中的生意,她并没有过多的参与,那必竟都是掌握在胡西冠手中的了。但是对于胡西冠,对于之后的扩展的生意,她却故意为胡西冠去奔波,愿意为他筹谋。 好比之前,胡家引诱与冰烟签了合同,让冰烟投资办起来的商铺,也好比这一次想拿下冰烟胭指坊此事。说白了,就是贺芳参与的扩张生意中,大部分都是这些吞办的铺子。其后胡西冠高兴,自然会给贺芳好处,对她宠爱的就不说了,若是结果是好的,还会给她一到几分利不等,大多还是一分利左右。 可是对于后宅的女人来说,胡家这种大家大业的,一个赚钱的铺子的分红,那已经不得了了。最起码在胡府里,贺芳是绝对不缺银子的,那些妾室即想要留住胡西冠,装扮打扮保养样样都少不了钱,又得上下打点,同样少不了钱。还有些若是娘家有困难,给塞些钱的话,就更缺了。 这胡西冠妾室里,也不乏那些富商家的女儿抬了妾的,达成共同发展,共同合作,共同得利的原因结合,但是即便府中有商家女,可是这府大房这里,正房却不像一些豪门大家正房最缺钱,她很富裕。 当初刚做的时候,贺芳种种的心思也不说了,后来也是习惯了,当然也是因为如此,胡西冠就永远不会忘记,她才是他的正房,她才是对胡西冠永远最重要的女人。这是这些年来,贺芳一直都得胡西冠宠爱的原因之一。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再得到消息时,有件事却让他们十分意外。 “这个胭脂坊的管事的是那个刘乔楚?” 这刘乔楚胡西冠与胡芳会认识,并且记挂在心里,就是因为当初刘乔楚中途,将那些被冰烟投资商人中转手买了,并且去官府那里告状,最后让她们的计划落空。正恨着这个人呢,只是后来胡府有一堆的事情,也一时没有机会朝刘乔楚下手呢。二也是因为当时事也闹的有点大,他们不好直接冲刘乔楚下手,否则给人把柄了,这才想让刘乔楚先蹦哒下,他们再找机会下手。 没想到这刘乔楚,就又撞到他们枪口上了。 胡西冠皱眉道:“当时,这刘乔楚可是从苍王妃手中转买的,我们还因此想以其名声做引,逼她就犯,结果反被咬了一口。你说这刘乔楚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真的只是转手买卖的事?” 贺芳抿唇也一时无言,两人是不可能有奸情的,当时苍王爷都从头看到尾,真有什么事,还能饶的了这个刘乔楚吗。不是两人没有什么奸情,真的只是凑巧而已,那就是这人根本就是这两人的人,显然胡西冠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当时两人排查了许多人,将不能得罪的都排除了,他们放胆做这事。 但是这个苍王府,却是让她们有些犹豫的。 要是真拿下这个收入丰厚的,状大了胡府的生意,云贵妃那里只会高兴,这里再送些东西,云贵妃那里给兜着都是有可能的,必竟云苍和冰烟都不得宠。 可是到底也是皇家人,这事若时是真的做下去的话,会不会有别的什么麻烦呢。 贺芳突然想到什么,看着胡西冠眼前一亮:“老爷,现在正值两国大事商谈之时,已经有很大把握会成功,成功之后对于各种建设缺的可就是银子。” 胡西冠眼睛一亮:“夫人果然聪明,此计可行,有此大义的说词,拿下这胭脂坊更是绝对可行了!” 1644,谋而后动中下 苍王府里,主院主人房中,因为是夏日,重重的垂幔,早就换上了轻薄的纱帘,即能防虫,还能透空气,让床里的人不至于过热。 所以此时床中熟睡的两人的脸上,也被升起的太阳的阳光,照着玉面生光,带出今天的生机来。 大概是因为被阳光照的久了,其中一人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只有一瞬间的迷茫后,再眨动一下,便恢复了清冷,显得其主人平时就是机警之人。 而此人转头看了眼睡在他身边,模样看起来依旧很香甜的女子,眸中闪过一丝柔情,还是停顿了一下,便停着没动。 这会女子卷翘的睫毛已缓缓颤动睁开,身上带着一种慵懒之感,却是本能的向着旁边的人蹭了过来,男子自然而然的,一把伸手揽过女子,俯身在女子额头脸上印下三个吻,将女子的醒意也都吻醒的差不多了。 女子也自然而然伸出手,放在男子的脖子间:“相公今日要上朝,时间来的及,再用些东西吧。” 云苍捏捏冰烟的手:“你再睡一会吧,下人都能准备。” 冰烟道:“今天我想去胭脂坊那看看,最近生意越来越好了,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改进的地方。相公要去看看吗?” 云苍想想道:“若是回来的时间尚早,你没回来,我可以去那接接你。” 云苍虽然也知道做这些胭脂水粉的生意,只要有门路,并且东西好的话,确实是不愁卖的,只不过他之前的那些生意,还真是鲜少有涉及这些的。说到底,他手底下都是些大老爷们的,对于这些个还真是没有多懂的,倒也能找管事的,但是也就是做做成衣买卖而已。 云苍自然是信冰烟能力的,可是他当初也没想到,冰烟将这胭脂坊和茶楼都给弄起来了,而现在看来,这茶楼还是需要时间和口碑的,虽然也是卖大户,并且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舍得好钱。可是当有些人,习惯了自己常去的店里饮茶,人都有一种惯性,时间长了就不愿意换了。 所以茶楼现在的生意倒是不会亏,但是说要赚,还真不如胭脂坊。 胭脂坊生意更是好到,他完全没想到,这也真是术业有专攻,像是这做生意这方面,云苍也有自己的手段,但是机灵转变钱生钱的手段,他不如冰烟。就好比,他的武功冰烟再练多少年也不如他一般。 冰烟点头:“也好,那咱们就起吧。” 两人又是简单穿了衣服,这才让下人过来。身为两人的下人,还真是挺轻松的,主子的脾气不错,只要不是犯了不该犯的错误,他们不难相处。并且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们正因为之前的经历,习惯于自己来做。当下人也就是做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端水啊,帮着冰烟梳妆打扮啊。 云苍的衣服,很多时候他自己穿,或者是冰烟。 当然了,这样的想要接近云苍的机会也就不多…… 云苍上朝的时间很早,冰烟现在去胭脂坊那里,那边还没有开门。因为今天要去胭脂坊那里,所以今天府里的事情,或者这几天堆积的事情,冰烟也就将事情都提前办了。 冰烟翻看了一会,倾舞见冰烟看起来并没有难度,便开口道:“禀王妃,昨天绣房那边有几个下人吵闹起来,损了几样绣品。” 冰烟也正差不多看完了,便放手下手的账册,眉一挑道:“噢,怎么回事?” 倾舞道:“是绣房两个新去的绣娘,两人也是争功,越吵越凶,最后还动了手。” 冰烟一听,道:“绣房我记得没错,那地方是绢儿再管着吧。” “是的王妃,娟儿一直做的不错,在此之前也都没有什么事,当时她也没有绣房,后来她回来才将人拉开的,只不过还是损失了一些东西。”倾舞并没有偏颇娟儿,也没有真的为娟儿说话,她只是在说事实。 冰烟点头道:“就直接按府中规矩办吧,若是再犯,就发卖出去。” 像是这种自己的事没做好,那是直接罚一个月的月钱,这算是给个机会,若是再有第二次,那就直接来狠的,不愿意做,咱们苍王府就不需要这种人了,直接发卖出去了。至于将来能不能上个更好的人家做工,那就全凭运气的事了。但是正常情况下,若非是特别有心机会做人的,或者运气特别好的,这种被发卖出去的,总归名声是不好的,便是人家想买下人,一般也是不愿意要这种的。 而且在苍王府里,没有太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要各司其职,上头给穿小鞋的情况也很少,王府的月钱本来就比别地多一点点,上哪找这样的好工作啊,一般人都是比较珍惜的。 可是不论在什么样的公司,这搅屎棍的人都是必然存在的,很难幸免的。 云苍与冰烟的想法差不多,人难免会做错事,只要犯的错误不是特别严重的,犯一次错误给相应的惩罚,是可以给个机会,原谅一次的。可是犯了一次错误,下次还再犯同样的错误,那就是真的不知悔改了,这种人就没有必要留了。 说到这绣房,冰烟便想到里面的人,道:“娟儿最近如何?” 倾舞道:“娟儿的作息一直挺规律的,盯着的人也没有以前那么专心了。”因为实在是没看出来啥。 冰烟想想道:“那就在无事的时候,多仔细着她点吧,别浪费人盯着她了。” 这娟儿和梅雪,一个管着绣房,一个管着浣洗院那里,若是花房那边忙不过来,梅雪也会帮着看看,可惜后来梅雪跟李嬷嬷与天南国那边还有联系,借着两国商交之时,在那搅风搅雨的。甚至还借此而威胁冰烟,李嬷嬷被打了板子发卖出去,梅雪是天旋帝直接当天南国的奸细审问的,再没回来。再加上想勾引云苍的翠儿,以及同样因勾作作死的欢歌,都是当初天南帝安排来监视冰烟的人…… 1645,谋而后动下 现在这些人里也就剩下个娟儿,只不过冰烟还是一直无法信任娟儿,可是这娟儿也确实从头到尾也没有做什么。一直浪费人力盯着她,这事冰烟现在看着,也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 想想她离开天南国,到天旋国也没几年,可是在天旋国这地方的归属感,却远远超过了天南国。这恐怕正是因为在天南国,原身和其母都是被虐待,心里没有恨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喜欢。 而现在在天旋国,她有相着相公和孩子,自然是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她又不禁多想了下梅雪,这梅雪是被天旋帝的人给抓出审问的,那一直没回来,冰烟觉得她八成是回不来了,现在甚至已经没命了。 对于这些事,冰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再处理了些事,府中无事之后,看着天色这才带着媚霜一人去了胭脂坊。 倾舞则留下来,这王府里,别看管的还挺井井有条的,可是哪都不缺喜欢惹事的人,府中不留人看着那是不行的。一般情况下,就是进宫的时候,身边需要多留些人应急,所以会带倾舞和媚霜一起去。 冰烟并不从正门进胭脂坊,依旧是带着面纱,直接便进入后院,刘乔楚随后便带着几个管事,给冰烟报告胭脂坊的近况,这种时候,冰烟一般是不会多说什么。这些管事们,能够被提上来,他们也是各有各的能力,除非与冰烟和刘乔楚觉得大事上,倒也不会过于拘束他们,这个拘束,只包括在正常的日常工作情况下。 而在这些管事里,年婷就正是其中之一。 当初冰烟跟年婷私下的谈话,倒真是让年婷感触,以及危机感十分强烈,做事比起原来还要积极。她原先还有几分想要低调的想法,可惜因为曲烟,她是完全不会再这么想了。 她本意是想帮曲烟解围的,但是在曲烟的想法里,那便是她踩着曲烟上位,被管事的看好的。不领情也就罢了,因为曲烟说的这种可能性,在工作中确实也是有存在的,就有那种不顾手段,就是想往上爬的人。被误解也是有可能的,可是曲烟错就错在,她没有在这种误解时,用自己的工作能力,改观别人对她的印象,她反而因为嫉妒心,做出诬陷年婷偷窃的行为。 良性竞争,不论在何时都是值得推荐的,因为这样可以让人共同进步,但是这个度很不好拿捏,曲烟这明显超出这个度很大了。至那件事后,胭脂坊的凝聚力倒是有所提升,竞争自然还是存在的,但是明显谁都有些收敛。 年婷更是被冰烟的话所激,将来真犯错,对她十分不利。所以她便更加用心的工作,让人在工作中找不到她的麻烦,那还怎么对她不利了。她本意是想完善自己,没想到因为种种的表现很好,便给升了管事的。 她现在月钱涨了,能力更是有所增长,对于冰烟以前的话,她也能更理解了一些,对于冰烟也是打从心里感激而又崇拜的。女东家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一个女子却能带领这么大,这么优秀一个胭脂坊,这绝非一般女子能做到的。 年婷听着别的管事报告,眼神还时不时有些灼热看着冰烟,冰烟又哪里不知道呢,只不过每次来,年婷都是这样一副样子,她也是习惯了。前世那些特别崇拜她的员工也有,而且比起年婷更疯狂的都有。 年婷特别感谢冰烟还有一个原因,正如当初曲烟敢于诬陷年婷的原因之一,那便是她的家庭条件十分不好。家里父亲之前做工伤了身体,医药费是家里的大难题,母亲那个时候恨不得不分昼夜的绣活做工添补家用,最后生生熬的眼力不好,很是影响做法。 最多就是在白天最光充足的时候,给做做饭什么的。而家里倒也有哥哥和弟弟妹妹们,哥哥当时年纪也不大,正是要娶人的时候,好在当初相的嫂子家跟母亲年轻的时候是闺密,虽然对于年家的情况,那家也有些反对,不过她嫂子倒也是个念旧情仁义的,并没有因此嫌弃年家,还是嫁给了年家了。只不过年家没有什么嫁妆生活的还挺辛苦的,年家最困难的时候,年婷她大哥也是出去做工,摔伤了腿,倒没严重到断腿的程度,可是年家多了一个伤员又需要抓药,下面还一堆嗷嗷待补的弟妹们,年家大嫂跟年婷恨不得一天能变成八天来用,恨不得自己能长三头六臂,可还是无法。 年家哥哥的腿是拖不得的,现在是小伤,若是拖的久了,说不定这腿就真的要断了。 当时正好曲烟被胭脂坊入取了,也是曲烟觉得胭脂坊做工给的钱多,有心炫耀,年婷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过来,她也被录取了。也是至那开始,年婷像是走运了一般。年婷嫂子娘家见年家这也太苦了,便接济了一些,年婷和其嫂子都尽心工作,她哥哥也是命好,腿没有因此恶化,后来服了药腿慢慢好了,也没有瘸或者坡腿。 最困难的时候,年婷的嫂子其实是怀有身孕的,生生累的小产了一回。但是年轻人底子好,她哥哥腿好了之后,没多久她嫂子便又怀了,家里劳力力起来了,父亲的药持续抓着,年婷的收入也不错,现在其父亲的病情也有所缓解了。下面的弟弟妹妹也都挺懂事的,都不需要怎么担心了。 而年婷将冰烟的事情跟家人说了,并且特别强调,她觉得正是因为女东家的相信,并且没让曲烟诬陷成她,所以她转运了,家里也转运了。起先年家还只觉得,只是巧合,但是架不住年婷深信不疑,现在年家对于年婷口中那个还没看过相貌,却已经被她说的神乎其神的女东家,也觉得是他们全家的福神一般。 一群崇拜的人混在一起,这种力量就越来越大了。 年婷反而因此做事也更加的卖力了,她的业绩在胭脂坊里那是数一数二的,现在是个算是胭脂坊里的重点提拨之人。 将自己这个月,她们组的业绩给递上去交给冰烟的时候,年婷的小心脏还“噗通,噗通”直跳,脸颊微微泛红,若非对象有些不对,冰烟是个女人,在场的人都要以为,年婷已经深深爱上冰烟了似的。 冰烟笑看着年婷:“不错,年管事很努力,希望你也能继续努力,冲年底评选的最佳组和最佳员工将。大家别忘记了,年底可是有评选赛呢,只要良性竞争,最后得到第一名的队伍和个人,都是有奖励的。” 能鼓励员工的事情,冰烟不会吝啬。 果然一群管事的听说这事,眼睛都亮了,一个个面上跃跃欲视,还审视的看着其它人,好像是在思考着自己组和自己冲第一的可能性,斗志特别高。 做完鼓励,冰烟跟刘乔楚就要带人去原料那里看看,其它的管事也要回去了,年婷硬是拖到最后一名,然后在离开前,冲着冰烟道:“东家,我一定会拿第一的。” 然后便斗志昂扬的离开了,瞧着那挺直的背,纤细的女子,却干劲十足。 冰烟笑了起来:“乔楚做的好啊,瞧这年婷多有斗志。” 刘乔楚苦笑:“属下还真没做什么,您不知道年婷特别崇拜您吗。” 冰烟看着刘乔楚,却有些若有所思,笑了笑道:“有斗志那是不错的,不过也不要时时都这样,那得多累啊。乔楚啊,你是辛苦管着不少店,不过对待重点关注的员工,你也再细心些。注意点年婷啊,这可是个好苗子。” 刘乔楚不疑有它的点点头:“主子放心,属下一直很关注她,她确实是个好苗子。” 冰烟意味深长笑看着刘乔楚,刘乔楚有些不解,但再望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冰烟的眼神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啊,便也没功夫多想了。 胭脂坊的作坊跟主要卖胭脂的店铺是分开的,这也是怕其中出什么事,冰烟故意分开的。而除了刘乔楚和他们的心腹,制作坊的事情,没有告诉这边主卖的胭指坊的人。 口脂大多还是采用的天然的物品,经过加工来提取的,所以当初准备直接一条龙的时候,冰烟也早就用自己的地种了相应的东西。只不过胭脂水粉这方面,你说利大,那确实是,但是要说成本低,也得分什么。像是冰烟本来就是想走高精路线的,她做的东西还真的很麻烦。十几斤甚至几十斤提炼出几滴胭脂成分。 冰烟这里到底还没有达成真正一条龙自给自足,所以原料那方面,他们还需要购进一批。采购这方面,刘乔楚会盯着,但并非是他本人,不然得累死人。 而采购这方面本来就是十分重要的一个环节,冰烟也不会用自己不信任的人。当初从天南国将势力转移到天旋国,冰烟的几个得力手下都过来了。 采购这方面是交给了五人中的老大流风来管理的,只是他们一过来的时候,却感觉院子里气氛十分不对…… 1646,遇难题上 冰烟与刘乔楚对视一步,往里走进去。但其实进这院门,可是需要很多道程度确认的,光是暗号便有两次,还要查看信物,暗号每不定时不定律会频繁的更换,并且还不是一道暗号,想要混进来,这情况可以说十分困难。 刘乔楚与冰烟和媚霜,他们只有三个人进来,带不带来随从,都会在院子里等着,并不会被带到后面去。 而本来院子里,他们本来也只是在心里感觉有些怪异,但是进了屋子之后,那种气氛便更浓烈了。 流风此时正坐在翻看一本册子,等听到脚步声,立即起身,在外面冰烟他们对暗号的时候,便已经有人听知冰烟来了,流风立即起身行礼。 冰烟摆手:“起来吧,不需多礼。我进来的时候,看见外面的气氛就有些凝重,怎么到了你这,气氛更加严峻,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流风恭敬将冰烟请到上座,其下他们都站着,流风将手中的册子送交到冰烟的手上:“回主子,确实是出了一些问题。” 冰烟翻看了下册子,流风同时说道:“回主子,因为建立胭脂坊这边的加工场,还有原先我们手上的一些地,本来就要种植一些茶叶,当初虽然又重新购买了一批土地用于种植各种胭脂坊制作这边的原料,可是量还是不够,我们又联系了几家供应原料的,可是现在却有一半的原料出现了问题。” 冰烟盖上册子,沉声道:“怎么回事?” “现在有四种香料,三种花供应将来断开,属下已经让程风去调查了,希望尽快能有回复。” 冰烟眉微皱:“我们原有的原料还能供应多长时间。” 流云道:“按现在的生产力度和用量算,时间在一个月左右,若是在这期间不能解决原料的问题,制作这方面会断最少十种口脂的货。” 胭脂坊里的口脂种类虽然不少,并且还在陆续弄其它胭脂的研究制作,可是最主要能让其它的研究顺力进行的,那也是需要有足够的流动资金。 冰烟这胭脂坊虽然是赢利可观,但是原料各方面用料以及制作,冰烟同样要求十分的严格,赚钱确实是赚钱的,但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赚钱。必竟现在有些人认同了胭脂坊卖的口脂,这个数量也在慢慢增加中,可这东西,注定不能成为一手一件的畅销品,还不能成为大规模的购买物品,并且就是在京城这个地方,胭脂坊的名声,也还没到人尽皆知的程度。 现在胭脂坊制作坊还有购买这个循环过程,还是很顺的,可是若是中间一环出错,即便是打了一定的提前量,但是也是个极大的麻烦。而胭脂坊现在还刚刚起步,这样的麻烦事和错误,若是发生的话,给客人带来不好的影响,那是致命的。 冰烟想想道:“这事不能拖,先派人再行收购,质量一定要把关。另外那些中途不能供应的原料商,供应不上来必须要付出赔偿的,这一点他们传来消息的时候,有没有给什么解释。” 流云听到这里,脸色更加不好看:“主人,这正是属下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四种香料三种花总共三个供货商,两个供应商相继说货出现了问题,也说愿意付赔款,还十分抱歉。另一个说是再给一个月的时间,货一定会送到。” 这确实有些不对劲,正常的合作关系,一方定了没有达成要付赔偿金,都说在商言商,不管情况如此,你这也是影响对方的,或者拿货或者拿赔偿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能好好合作,谁愿意付一大笔赔偿呢,一般人都是能拖就拖的,像第三个这个就很正常,可是一拖拖一个月,这明显在耍人玩,一般人也不会这样说的。 而且三家同时发生,程风那边还没回来,冰烟现在也拿不准,这其中是出了什么事。 但是…… 冰烟猛的拿起刚才的册子翻看了一遍,喃喃道:“上色沉香,麝香,藿香,丁香,还有桂花和桃花、荷花……”冰烟眯眼看向刘乔楚等人,“你们说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刘乔楚面色徒然一变,眼神分外锐利:“这四种香料,还有三种花香,这些都是我们做口脂里最基本的香料和花!” 冰烟点头:“说的没错,这其中有最基本的,也有很难得的,但是缺了其中某些香料,或者是一种口有脂里的其中一种香料或花,或者是缺两个以上的,接下来基本没有可能再来制作了。若这事不是什么巧合的话,现在再从其它地方收购的东西,不是质量不合格,就是都没有货。” 说到这里,刘乔楚流风和媚霜都是一惊,媚霜更是道:“这……难道是有人故意的吗!这对其能有什么好处,真的不是巧合吗?” 自然也可能是巧合,可是在这种危机处理中,必竟要将事情尽量往最坏的地方去考虑,考虑的的要更全面,遇到更危险的情况会如何。 若是能从旁收购出来自然是好,若是收购不出来,要怎么办,这个必须要提前便设想出来。 而若是真有人恶意收购的话,这一个月的时间,他们要怎么样的解决原料的问题,这才是关健。 其实当初冰烟也不是没想自己做大,自己种植多些,但是也确实是问题太多,首先一般成规模的比如各种花之方面,首先就要建大型的花房,不然四季的花朵无法保证供应,这本来就是烧钱的事,而且当初虽然有设想建大,地方都选好了,但是大规模的建花房,钱先不说了,胭脂坊这边能不能销的出去,也是个极大的问题。 花房虽然能种植四季花,可是花的寿命是有限的,提前大规模种植,胭脂坊若是销不出去,那就全部砸手里了。现在花房那边是属于第一期建造,本来胭脂坊这边差不多起来了,第二期已经在筹备中了,可是现在就出了这么大个问题了! 1647,遇难题中 若是当初一起建二期的画,现在花这里还真不会有问题了。 香料这方面就更为复杂了,香料的获取种类更加繁多,比起花房那个可就更加艰难,价钱同样不容小看。冰烟就算有再大的野心,想一起就有一两年的时间,建立起一个大规模一条龙的从原料采摘,到制作,再到销售的过程,那都是不可能的,即便冰烟再强、再有能力,那都不可能。 不论任何一种产业链名气打出去,但是完善成熟稳定的链条,都是需要时间慢慢磨合的。 冰烟并没有后悔,当初没有打大难度建更大的规模,真让她再选一次,她还会这样的选择。冰烟手头上与云苍的商铺,有不少赢利的,可是这些赢利的不是为了给胭脂坊和茶楼堵窟窿的,若是有这样的想法,反而会更艰难。 而冰烟当初为建立茶楼与胭脂坊,另准备了一批储备的财力,就是为了遇到特殊时候用的,但是现在要再扩建也来不及了,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而已了。 冰烟对刘乔楚:“派人去打听,最近市场上花和香料的情况,遇到好品种就让人买下来,先不要多买,别打草惊蛇。” 显然冰烟怀疑有人暗中作坏了,刘乔楚流云还有媚霜并不确定,但是现在有缺的原料,反正买下来储备冲不会出错,即便单独购买,跟合作方那里的价格肯定会有浮动,增加成本,现在也不能考虑那些了。 程风那里消息还没有传过来,现在他们也是背动的,刘乔楚派人去打探了,而冰烟与流风还是继续检查制作坊这边的情况,这种重大核心的问题,下面的人自然是不会让他们知道的。 制作坊这里的还是依旧按程序运行中,现在看来,一切都还是风平浪静。 外出打探的人,过了两个时辰的打探后回来传话了。 刘乔楚神色严峻:“这几日市场上的名贵花种都很紧俏,不过像是桂花桃花的种子都很热销,荷花莲藕都卖的比不日还要好。香料那方面更加紧俏。” 像是桂花桃花这些树其实不说烂大街吧,反正一般在各府中,但凡有爱花之人,总会种个一两株最少了,若是有条件的豪门大家,就会自己在府中建个桃花林竹林各梅林,这三种花林在京城挺受欢迎的。而荷花莲藕也是很不值钱的东西,家里住在河边上,都会拿莲藕当菜来吃,虽是花,有的时候却会出现在菜市场的摊贩上,这种东西不说多泛滥吧,基本上去菜市场都会出现。 若是之前还只是怀疑,现在这事就更是处处透着不对劲了,一个紧俏,这么多都紧俏吗。 冰烟手指轻敲着椅子,沉吟半晌道:“先能购买收购的都先办起来,尽量低调些。” 若真是有人故意针对胭脂坊,或者是她的话,那这人是谁,这是现在最要注意的问题:“胭脂坊、制作坊,还有原料那里打派人手看管,若是人手不够,我会另外再安排,必须及时通知。还有你们出入也要加外小心,尤其是乔楚,派人盯紧了,若真有这个人,总归要露出马脚的。” “是,主子!” 现在如此也没有什么头绪,冰烟一直留在这里无用,只能先回去。 只是回去的车程,冰烟却是故意让马车多绕几个弯,多跑了几家店乱逛,这才回王府。 一路上媚霜都小心的注视着窗外,刚一回到王府后,媚霜便凑到冰烟耳边道:“王妃,可否让王爷派人盯着点,奴婢心里总感觉府外走动的人多了。” 不止是府外,她甚至觉得街外都是。 冰烟一点没觉得媚霜反应过度,反而点头应下。 而今天本来只是去制作坊那里看看的,结果硬是多拖两个多时辰才回来,这会云苍早就到家了,晚膳厨房都准备好了。 听说冰烟回来,云苍迎回来,看着冰烟面上有些疲惫,伸手牵过冰烟的手问道:“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久。” 冰烟:“只是今天逛的有些多,进去说吧,相公吃了吗?” “还没有。” 冰烟立即冲媚霜道:“让人准备饭菜吧,今天在外面逛的又累又饿的,简练些就好。” “是,王妃。”媚霜立即应着,脚步生风的快速去厨房那边通知。 云苍也感觉到冰烟有些未尽之言,但显然在外面这不是说话的时候,便也没有多问什么,他们刚坐下没多久,媚霜那边叫的人就过来了,冰烟虽然说着简单些,但是菜也不可能多简单,又摆了一桌子。 冰烟就让倾舞在身边伺候着,媚霜将下人都带出去了。 “怎么回事?”人撤走之后,云苍才问道。 冰烟轻叹了口气:“胭脂坊那里出问题了。” 随后冰烟便将今天的事情,跟云苍说了一遍,按着种种迹象,云苍了觉得这里面有事,可是同样还不确定:“嗯,我先让人在府外盯着些陌生人,胭脂坊那里也派人盯着些,但是若是真有人找胭脂坊的麻烦,那恐怕还有后头。” 这若是从原料这方面出手,确实是十分让人烦恼。 可是这些原料绝对不是只有京城这地界才有的,像是云苍手底下便有许多个地还有院子,这其中有云苍自己置办的,有跟冰烟成亲的时候,天旋帝给的,还有一些旁人送的。总共加起来倒也不少,其中占地大的院子,修缮好的院子里同样栽有各种的花,即便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是解一时颜眉之急,还是能尽些力的。 再者了这几种花都这么普遍,就是有些林子里都会有成排的桃树,就看冰烟她们用什么法子。 再不济,他们还能从别城购买呢。 这人知道冰烟具体所需情况,原料供应的断层的时间,也不太可能知道,只是断原料这方面,若是万一人家真的有大量的库存呢,但只是这一招,冰烟还是有办法解决的。 但是现在有人想要控制这个市场,那么冰烟解决的时候,阻力必然会大,不将人找到,从中作梗的情况继续发生,还会有别的意外。 冰烟道:“我现在是在想,这个人可能是谁呢?” 胭脂坊这地方虽然很是赚钱,可是真赚到让人眼红的地步,这还不至于才是,因为胭脂坊的销售量,还远没达到冰烟心里的设想。 这个话问的好,可能的人太多了。 京城这地方要身份有权有财在势的简直不用更多了,要从利益赚钱来说,打击面可是太大了。只要有利可图,还真是不缺使坏耍狠的事情。 云苍拍拍冰烟的手:“这事先急不得,先派人盯着点,咱们再静看。至于那些原料的事情,我先找人从外城买些如何?” 冰烟倒是很希望,这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了,因为这样从外城送原料过来,运输等等费用会大加增多,而且她这边原料还能供应一个月的时间,也不是真的急不可耐的。 但是这个时候小心使得万年船,这也不是食物,口脂的储存时间比食物长多了,就算东西真的多了,制作的量加大。若真是没事,冰烟也可以搞一个促销的活动,到时候再开个销量也行。 想想冰烟道:“如此也好。” 冰烟虽然没钻牛角尖想这事,可是到底也是心里不怎么好,影响了她的食欲,晚上吃的不多。云苍又跟她聊了几会,看了会书,两人便各自睡下。 接下来的几日,云苍与冰烟的人都充分调动,越是调查越是感觉这事不对劲,因为苍王府外面确实有人来来往往,行色有些不对。 而冰烟为了试验,还亲自己乘马车出府去丁爽那看了看,后来又让倾舞换了她的衣服,并且戴着面纱出去一趟,发现这两次都有人跟着,跟踪的明显还是十分有经验的,因为不会一个人从头跟到尾,若非云苍和冰烟的人同样加倍小心盯着,显险要被他们给甩掉了。 这苍王府是有人盯着,可是别府人盯着,也最多就是时不时在府外走走动动,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跟后院的女人盯着别房差不多那种。可是谁也没有那么大的精力,时时派人跟踪吧,真被抓到追究起来,那事也可大可小啊。 出现什么重大事件,这也就罢了,之前云苍因为两国商交被推到前头时可能,可是现在早没他什么事了,这就突全没必要了。 云苍与冰烟的法子,也只能暂时反跟踪,可是这些人也分的狡猾,他们就真的没有接头人一样,或者是发现了云苍的人,所以故意的? 云苍紧抿着唇:“这些人的机敏程度,可绝非一般人家养的随从侍卫这么简单。” 云苍手下反跟踪这些人,手段自然是不错的,一般府中的普通侍卫,绝对不会是如此。而且这些人完全没有接头人,不是已经得了上头的指示,那就是还没有查到什么重要的事情,还不需要上报。 冰烟眉目冷厉:“相公猜想,这些莫不是皇家人!” “能有本事设暗卫的,绝非一般官宦富商之家能养的起的!” 实情如此,可事情却麻烦了,这个或者这个势力,分明来者不善! 1648,遇难题中下 云苍伸手揽过冰烟的肩膀,轻拍下道:“你暂且放心,我再加派人手跟着,若是他们还有后手,那必然不会仅此便罢休的。” 冰烟点点头,现在除了这样,也没有别的法子。 再如何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防也防不住,人家现在还没有动手,他们还没有查出门道来,现在除了加紧防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不过冰烟心里却不见放松,因为她心里的感觉并不好,这个眼红胭脂坊的,要么就是个背景实力不大的,所以也只能断他们的原料为主,接下来没有太多更好的办法。另外一种,就要可怕的多了,这才只是个开始,而原料资源供应不上,很可能是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情,那这背后之人不简单,这才是最难办的。 但是接下来的两天里,胭脂坊那里很是风平浪静,而云苍也确实多加派了人手,可就在马上要追踪出线索的时候,胭脂坊那边出事了。 那天就快用午膳了,媚霜却突然急步进屋,看到冰烟便立即道:“王妃,胭脂坊那边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有人闹着用胭脂坊的东西毁容了!”媚霜声音有些尖锐急切。 冰烟面色还算平静,之前便有感觉,这事没有完,所以真出了事,也算有几分预料之中的想法,只是这用了胭脂坊的东西毁容这事,却还是不是原冰烟想的第一前提的可能。 “换马车立即去胭脂坊那里瞧瞧!” “是,王妃。” “你跟倾舞跟我一起去,黑宇和黑齐谁在府中,也一起过来。” “是,王妃,奴婢这就去说。” 黑齐今天跟着云苍出去了,黑宇也是办完事回了王府,一听说出事了,立即便跟着倾舞一同急步出来。冰烟为了不引人注意,换了朴素的马车出来,也顾不得有没有人发现了,马车绕着拐了两圈,便直奔胭脂坊那里。 此时胭脂坊门前已经围了一圈人了,不过冰烟并没有先去前面了解情况,反而从后门进去,直接去了胭脂坊三楼。胭脂坊当初就是为了做女人的生意,而这女人出门在外受到的限制,也让她们必须特别注意隐私性,胭脂坊的楼窗便是特意做了规划调整的,采用的是特定的角度,让在下面不容易发现上观窗户的情况,但是上面对于下面的事情,却能很直白的看到。 而冰烟来到房间后,刘乔楚还有两个管事也来了。 冰烟找了间最隐秘的房间落坐,窗户虽然是打开了,但是并没有伸出头往下看,而是让刘乔楚和管事面找来几面镜子,放在窗户的几侧,几个摆设后,对于胭脂坊门前的画面,却是清清楚楚的给折射出来。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看着冰烟的表情更是多了几分崇拜。 而冰烟今天因为着急着出门,细节方面是有些疏露了,她忘记带面纱了。所以当两个管事看到冰烟那张绝美的脸的时候,不可思议的表情还在,却面容僵硬的倒抽一口气。 这是女东家吧! 这真的是女东家吧,看刘头对于此女的尊敬模样,他们只在刘头对于女东家的时候看到过,他们以前也看过冰烟戴着面纱的样子,只是露出眉眼便感觉清风浮面般舒服,想着面纱下的脸也会很出众吧。但这也只是一种可能,还就是有些人,一些单独的五官之一看起来特别的好,但是全都组合在一起,就是特别的怪,或者是丑的可能性。 冰烟也很可能长的不尽如人意,所以才戴着面纱不想见人的。 然而真看到冰烟这精美的五官,无与伦比的美貌,他们还是被惊住了。有种见此一颜,少活两年也愿意的感觉,可见对于他们的震惊如何了。 再者想到之前冰烟的种种命令和作风能力,又是让他们感觉受了些打惊。 女东家的年龄并没有多大,生的如此之美,头脑却是如此之好,身为男人的自尊心都被狠狠打击了,却是一点不想去收抬怎么回事。 而冰烟置好镜子看到下面的混乱后,皱眉问向刘乔楚,对于两个管事见到她的相貌的震惊,这时也根本懒的关注,沉声道:“怎么回事?” 刘乔楚深吸了一口气道:“刚才一位女子突然冲到胭脂坊外面,手里拿着疑似胭脂坊的口脂在外面大乎小叫,说胭脂坊的胭脂,她用过后就让她毁容了,要向胭脂坊要说法。” 冰烟一边听刘乔楚说着,眼神却是从几个不规则摆放的镜子,投射出的下面的情影,嘴角冷勾:“噢,向胭脂坊讨说法,却一直在外面大呼小叫个不停吗。” 是的,这女子来胭脂坊讨要说法,却根本不进来,胭脂坊的人怕她大吵大闹影响人,想请她进去,她却是大呼小叫着胭脂坊的人要害她,想要灭她口毁坏证据之类的话,一时让人也无法上前。 而且周围迅速的围过来一群人,这女人还大呼小叫个不停呢,这些人也开始对胭脂坊指指点点了,这女人明显是有问题的,可是周围很有可能这女人带来的托在起哄,而其它的百姓或者围观者,也不会在乎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被冤枉的,看那女了红肿的嘴与脸,样子实在很是怪异。就像整张脸都是一层猴子屁股一样的难看。 这么下去自然是不行的,冰烟声音冰冷:“报官了吗?” 两个管事还犹豫,刘乔楚已道:“这女子出现的时候,属下已经派人去报官了。” 两个管事倒抽一口气,这女的过来时,两人都急忙想去安抚,心焦的不行,谁也没注意刘乔楚做什么,更何况刘乔楚本来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也管不着啊。 谁知道刘乔楚这就报了官了,这事要是闹的更大了,这胭脂坊的名声可就坏了。 冰烟却微微松了一口气:“这就好,再给我继续讲讲事情经过。”这些细节要反复听,说不定就能找到解决办法。 刘乔楚立即说道:“……” 1649,遇难题下 刘乔楚虽然说了,但是问题显然更加麻烦。 因为那个女人来闹事,就是故意不进来的,胭脂坊的从几个女小二还有几个管事,本来好声好气请她进去商谈,一靠近此女,此女便失声尖叫,说胭脂坊要草菅人命之类的话,让人不敢上前不说。 这女的拿着胭脂坊对外销售的一款盒子,胭脂坊的现在还没有做的十分大,因为卖价有几个定位,但是普遍来说,要价还是走中高路线的。所以也不是没有人想要混水摸鱼,想要弄个仿品的。但是胭脂坊的盒子做的十分的精致,外人想做也可以,首先这些人混水摸鱼,就是想走个差价,卖的便宜,对于一些想买,又有些舍不得的客人,正好能被拉拢过来。 但是正因为冰烟对于这些细节是十分在意的,所以不论是里外都做的十分精致,那些人想做,可是不投入同样的成本,根本做不出来相似的东西。而若是真的花大价钱弄的话,那么销售价格肯定是不会降很多,若是只降不多,一看就不如胭脂坊精致,一看就是个假的,一般还是会选择胭脂坊的。 而且真用过胭脂坊的东西,真是贪便宜的买了别人的东西,两个物品一比较,真是的天差地别,用过就不会差那几个钱,用那些假的东西。 这个盒子虽然这女人没有被请进去,胭脂坊的人没进行仔细的查看,但是看着成应是胭脂坊的东西,这女人拿着这个盒子在外面叫唤着,在胭脂坊买过东西,或者就是看热闹的,定会打听的。 而就算是冰烟真的解决了这件事,胭脂坊的招牌,被这女人一破坏,再想要重新树起来,那可是太难了。并且这还是胭脂坊开业没多久,客人对于胭脂坊感情还不够深,出事的信任程度也十分的有限,这女人再大闹下去,不用再做什么东西,胭脂坊就很可能办不下去了。 别以为这种胡闹行为,你不屑一顾,品牌的形象虽然不是实际物品,但是这个价值,往往比真正的物品价值更加的高,这东西即虚幻又实在。 现在这么难办的情况,而这个女人硬是不进来,就得高来高走了,必须得让官府介入了,虽然之后的问题还会有,但是现在防止这女人继续胡说八道这是必须的。 “她有说买哪个型号的口脂?” “没有什么都不说,就是不断败坏胭脂坊的名声。” 冰烟冷笑:“派两个牙尖嘴利的,给我跟她对质,注意言词和礼貌,别让胭脂坊的人跟她一样像个泼妇。” “是。” 刘乔楚立即派人去说,派的正是两个管事,而其中一个,就有年婷。 那女人的声音十分尖锐,冰烟离着下面也并不远,所以这女人说的什么,她能也能听清九成左右。 不一会年婷两个走过来,年婷的声音也故意放大:“客人,你说在我胭脂坊购买了此款口脂,对你造成了影响,我们请你进去详谈此事,你不进去,却不断大叫大闹这会影响到街上行人的。客人不愿意进去与我们详谈,那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的。” “是啊客人,您先冷静下来,有事好好说啊,您这样说话自己也累吧,结果不论是我们还是旁人都没听清你说的什么。” “哈!你们什么意思,现在不想让我说,想要让我闭嘴,那是你们胭脂坊本来就心里有鬼,你们做的什么胭脂啊,说的好听,会让客人焕然一新,就是这么焕然一新的吗,我的脸毁了,我的脸毁了。我的一生都被你们胭脂坊毁了,你们还想让我怎么冷静啊,你们这群魔魅,你们这些奸商不得好死!”女子放声大叫,说了这么长时间,她也是说的口干舌燥,却半点不停下来,这又是大叫一会,嗓子立即就有些沙哑。 只是这女子情绪十分激动,看那样子也像是受尽了委屈一般。 年婷道:“那么不知道客人买的这款口脂,是什么型号,什么类型的口脂呢。” 年婷与另外一个管事都是女子,年婷的相貌是那种清丽邻家姑娘的长相,而那个女管事的相貌也并不是美的具有攻击性的,反而带着几分小女的清纯柔和,只是她认真起来,眼神却是十分锐利的,胭脂坊里的人知道这两个女管事,可不像表现的那样平和,真管起人来,下手可不轻。 但是刘乔楚让她们两个出头,也正是看这两个人的相貌最没有攻击性,说话又是柔柔和和的,有助于良性沟通。两人并没有因为这女人疯狂大叫大闹就生气,年婷反而声音更温和问道。 那女人道:“你管我用的是什么类型,你们这就是不想付责任,叫你们东家出来,出这么大事,还想在背后窝着,分明就是想推卸责任!” 冰烟在三楼听着,听到此处,眸子微微一闪动。刘乔楚此时也回来了,从镜子里同样能看到下面的情况,同时面色更沉了几分。 媚霜轻声道:“真的不对劲,这看着不太像巧合。” 是啊,一般有客人闹事的时候,也是愿意找些管事的出来解决问题的,信任不到下面的人这也是有的。但是这人什么都不说,偏偏要见冰烟,事情就不对劲了。 冰烟眸子盯着镜子,红唇紧抿。 “客人,咱们都是想解决问题的。假如您从胭脂坊里买走了我们的东西,回府里之后用的,这期间也是会发生一些事情吧。您如此不配合,什么也不说,我们都不能确定你这东西是不是从胭脂坊买来的,这要让我们怎么帮您解决问题呢。”年婷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旁边那个女管事,眼眶也有些红,微微轻咬着唇,扫视了下周围旁观的人,面上也有些委屈。 这女子一直大叫大闹着,再加上红如猴屁股,有些肿的唇,叫闹着凌乱的衣服和头发,看起来十分狼狈,再看到年婷和这女管事这样委屈又不得不心平气和的样子,哪一个更让他们感觉心疼呢? 人两可是清清丽丽柔柔弱弱的,这个在这里叫了半天,中气十足的,看着一点都不柔弱好吗。 说到底这里围观的大多数都是看热闹的,还有些是听说胭脂坊出事的人家,派家丁前来看看什么情况的,这里面真正是胭脂坊客人的,这个比例还真是挺小的。 而这些人中虽然男女皆有,可是当然因为女子出门限制问题,还是男人居多,就算是女的,也多以上了年纪的为多,或者年纪小到还没到男女设防的。便也有看热闹的年轻女子,却不是围在人群,男女拥挤你碰我的,而是远远站在或高,或其它的地方,是远离人群的。 所以这群围观人中,对于女子的同情心,在这女子叫闹了那么的时候,先可能还因为女子的惨样心里跟着愤怒不平的,可是这翻来复去的说来说去,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你真当人都是傻瓜,随你随便忽悠吗。 这世上,就算是好话,不断的重复那会令人厌烦,更何况这女子尖叫怒骂呢。 “就是啊,你有什么问题就好好说啊,事情还没解决呢,叫什么叫啊。”一个老人摸了下胡子劝道,看着女子也不禁摇摇头。 看这女子穿着也算可以的,可是看着这大吵大闹的教养,还不如人家铺子里的女小二,心里本能的就有些不认同感。 “是啊是啊,啧,就像在粮店里买东西,回家里有人不安好心给里面下药,或者自己没保存好,自己吃出毛病,回来还要怪粮店的米啊,买的时候怎么不看清楚了呢。”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也开口道。 旁边一个大妈顿时怒道:“哎,你干嘛替这奸商说话呢,这做生意的就没几个好东西,商可是排在未尾,这些商人为了赚钱什么做不出来。你看这小姑娘气的,我看这事肯定有问题!” “那就拿出证据来呀,光说不练假把式。” “你说谁呢……” 这群围观群众也是精神头都特别高呢,人家事还没解决呢,他们先是吵起来了。 不过那女子却是愣住了,她这样的吵闹,不是会打击影响这个胭脂坊吗,这些看热闹的人最会跟着起哄了,怎么还有给胭脂坊说的话,跟想的不一样啊! 女子不禁往人群中望了望,其中有个穿着粗布麻衣的汉子,露出半截粗壮的小手臂,脖子上还搭着个大布巾,不时拿着布巾擦擦汗,此时抹汗的时候,那男子明显往旁边看了看,又回过神来,从布巾的隐暗角落往女子那边看去。 年婷眯眼看过去,却因为那男子脸被布给挡住了,她什么也没看到,但是看这女人和壮汉的表情,肯定是有事,而且人群里怕是还不止一个人吧。 “哈,好好的女子脸都成这样了,这胭脂坊还在故意拖着不认错,这女人真是太可怜了!” “太可怜了,太可怜了,一定要为她讨公道,我不信闯进去后面,找他们的东家出来对质,她们还敢这样,冲进去啊!” “冲,抓胭脂坊的东家!” 1650,谁在闹事上 “谁敢乱闯!”刘乔楚在出事的时候,第一时间便一大部分人都集中在胭脂坊门前,尤其是大部分的胭脂坊男小二或管事之类的,往那一站那也是十好几号人呢。 但是这围观百姓却也不少,被好事者给挑起激愤的冲过来的,打眼一看也有二十几人,这冲撞起来,若是真出事了,胭脂坊也是个麻烦事,即便最后可能跟胭脂坊并没有关系,那也是如此啊。 “哈,看吧看吧,胭脂坊的人心虚了,不然真的愿意好好解决,怎么弄这么多人堵在门口啊。说什么可以好好谈,弄这些人守着,进去了分明就出不来了,胭脂坊果然没安好心,这是打算草菅人命,绝对不能放任此等不公的事情,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发生啊。冲啊,冲击去抓住他们管事的,一定要给大家一个交待!”人群中,一个看起来壮实的小伙子,激动的满面通红。此人长相看着挺憨直的,感觉应该是挺正直老实的人,而这样的人,在第一眼的时候,也很容易让人选择相信,因为看着十分无害。 此时他如此的激动,果然是激起不少人群众的愤怒情绪。 群众不论在哪里,因为不了解前因后果,遇到人挑拨,他们都是最容易被煽动的,本来事情如何,有人硬是颠倒黑白,说出他们愿意相信的黑暗时,他们也愿意相信。当真相出来的时候,不如他们设想的那样,他们反而很难相信。因为这群人,并不会在事发的时候,第一时间去仔细分析,认真查探事情真相,被按着头听之认之,这才是他们容易跟风的原因,被人卖了,还要为人数钱。 “谁在闹事,给给本衙住手!”此时闹腾不休的人群中,从后头突然传出来大喝声。 后面也有心里气愤,但是没有出手的人,看到这叫喊的人是谁时,顿时向后一退,人群立即散出一条通道,就看到几个穿着差服的衙差走了进来,看到这两方对质的情况,眉头都皱着打成结了:“怎么回事,你们闹事!” 那些本来就冲进胭脂坊的人,此时却停下来,面色微变了一记,带头的人隐晦的看了女子一样。 那女子突然“噗通”跪在地上:“差爷,你们要为小女做主啊,这胭脂坊赚着黑心钱,买的胭脂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将小女的脸都毁了,现在小女的未来都毁了,小女来胭脂坊要求他们给个说法,他们非但不解决,现在还想伤人,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差爷,你们一定要帮小女做主啊!” 那些衙差一听,看着拦在胭脂坊前面的胭脂坊人,脸都黑青了一层:“这女子说的可是真的,你们胆敢如此大胆,卖毁人之物!” 年婷走过去,柔声细语道:“差爷,这里面必然是有误会啊,民女等一直都是在劝说让这位小姐好好与我们谈谈事情如何,可是这小姐到了这里,胭脂坊里面也不进,也不跟民们们谈,就是一个劲的说脸毁了毁了,便是胭脂坊的人想给她请个大夫看看,这都没法子呢。差爷您们平时总是处理案子,您们更是见多识广,您们也是知道,这事情还不知道情况,怎么处理解决是吧。” 年婷旁边的女管事,此时都气红了眼眶,拿着手帕试试泪,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 那官差见这样子,看着那脸肿的女子,也闪过抹不奈,好话谁都愿意听的,他们可都是凡夫俗子,自然也是免不了俗的。不过他们就是做这事,倒也不会因为年婷和另外女管事的形象更好,便立即会偏向她们。 只是将视线落到了那些之前要冲进胭脂坊的人:“这些是什么人。” 年婷等人还没来的及说话,那个冲在最前面的人便道:“官差大人,小的就是看不惯这胭脂坊以大欺小,所以想帮着这位可怜的小姐讨个公道。” 那官差“噢”了一声:“帮这位小姐讨公道,她的家人呢。对了,你出了这等事,怎么没人陪你来吗?将你家人叫出来!” 那小姐愣了一下,却是不说话了,拿着帕子就捂着脸哭。 官差也给弄愣了,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更悲伤的事情吗。 冰烟在楼上看着,眉头皱起来,这么下去怎么成,这女人在外面闹的越来越大,生意没法做了,事情也根本不能解决。 刘乔楚也知冰烟心意,让下面的人劝着先去京兆府那里,先立了案再说,万不能在这胭脂坊面前耗。 那女子一听,立即不干了,哭叫着:“不,不,我不走,这胭脂坊明显是想指使开民女啊,民女走了,这冤情就没法解决了!” 年婷心里冷笑:“这位小姐您可错了,咱们这京城里,可都归京兆府尹管的,咱们这京兆府尹可是个明臣,只要你有冤情自然是能查出来。这位小姐你什么都不说,就是乱喊乱叫的,咱们事情解决不了,现在换了官府来办。真有什么事,也由胭脂坊来担着,您还怕什么呢。” 那官差一听,也不满道:“正是,咱们京兆府尹大人十分公正,在这胭脂坊前面闹腾,堵了街,真出了什么事,你担待的起吗,真有冤就去京兆府!” 那女子这下心里可有些惊了,便看向那男子,这女子也是吓到了,这看的一下,神态也有些慌乱,而且扫向人群的眼神,也让官差注意到了。 那官差哼了一声:“这些人刚才要冲进胭脂坊里,都先一起带到京兆府里,别是借故闹事,回去好好查查有没有在案的!” “大人,小人只是出于好心啊,别抓小人啊。” “大人冤枉啊!”有几个被煽动的围观百姓,瞬间就傻眼了,刚才也没有想太多,一时头脑发热便跟着冲过去了,现在要被抓,他们瞬间就怕了。 那些官差却不管这些,直接叫着都要带走,谁要是敢不听话,直接拿刀柄就拍一下,敢挣扎那可是罪加一等! 1651,谁在闹事中 这些人十分不愤,那女子见同伴没有看向她,还想往后看看,可是那同伴一直低着头,而要被官差带走,几个百姓也是急的不行的叫着冤枉,人群也有些混乱。 女子可急死了,却是一把被拉住往外带,顿时大叫:“不,你们是不是被胭脂坊收买了,为什么要抓我,我是冤枉的我是受害你,你们不抓胭脂坊的,竟然抓我,你们这明显要弄出冤假错案啊。这没有天理了,天啊,在京城皇子脚下,却出这样的冤事,我不活了!” 这女子说罢,竟然就真的往人群里冲去,看样子就想撞个人寻死呢。 她要撞的正是没有冲下来的其它围观群众,这些围观群众也要疯了,这要是撞他们身上撞个个好歹来,他们怎么办啊。也不是没有碰瓷的事情,只是在京城这地界呢,是相对来说少一些的,因为治安更好一些。而且京中的贵人多,想要碰瓷,也得想想会不会撞枪口上。 当然了,不是少就没有的。 这些也吓着了,纷纷叫吼着:“哎,你乱叫乱撞什么,谁欺负你找谁,往哪撞呢!” 人群顿时吓的四散开。 那女子钻进人群便想逃走,见这些人被吓的四散走,正要抬腿就走,手腕却被拉住了,她大惊着要挣脱,却听到有人劝道:“这位小姐你冷静一下,可别做傻事呢。” 年婷死死握着这女子的手腕,还不忘跟官差道:“差大人您快过来,民女可拉不住这位小姐了,这怎么跟失心疯一般,快来啊。” 这次来了三个官差,本来要带回去人就不少,其实他们人手还真不够用,若是在抓人的时候还出事了,他们岂不是更丢脸,更没法交待了吗。 其中一个过来,直接往女子肩膀用刀柄一拍:“给我老实点,若是再敢乱跑,我直接让你趴那!”这些官差谁手上还没见过水的,没抓过人的,就算不像军中那在战场杀敌的戾气大,可是那故意拿出来的威慑,吓吓老百姓还是够的。 那女子肩头被按打了一下,就感觉自己骨头要被打错位一样,疼的叫了一声,哭了出来,还真不敢跑了。 这些官差可不会怜香惜玉,这闹下来看来是对她没有好处了,只得先跟去看看。那官差也冲着她冷哼:“人这胭脂坊的人不乖乖跟着走呢吗,你不会看啊,闹什么闹!一个个都给我站好了,若是谁敢跑,都当是逃犯处理,到时候抓到,可不是打几板子就完事了。” 一群百姓都吓的缩着脖子,还真不敢跑了。 反正他们最终都没冲进胭脂坊,调查清楚他们只是一时气愤,也不会对他们有什么事。可是若是当逃犯被抓住,那真不是打板子的事,弄个不好流放,或者关个几年,他们何苦来的。家中可还有老母妻儿呢,谁傻啊继续闹。 那女子扭头一看,果然看到几个胭脂坊的人跟着队伍,哪有说的只抓他们这群人。 女子咬咬唇,终于是跟着走了。 这种案子,本来一般也不会直接交到京兆府尹的手中,要先过了主薄府尉,人家解决不了的才会送到京府尹那里。 到了地方,就在人群中的年婷便将今天的事情说了,那女子当即便怒道:“你们什么意思,本来就是你们胭脂坊里卖的东西毁了我的容貌了,你们现在却说的像是本小姐无理取闹一样,你们这群恶毒的奸商,你们都不得好死,都不得好死!” 这会主薄正跟府尉报案子,所以他们进来的时候,也就直接听听,所以两人都在呢,听这女人这大吵大闹,还口出污言。在这京城里,这两人的职位可以说真是低的可以的,但是到底也是文科考出来,说到底也是仗着点自己文人的傲骨的,听到人破口大骂,虽说在京兆府里还真是不止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可是到底难讨人喜欢。 “行了,有事说事。胭脂坊的人说完了,就你说吧。你说胭脂坊卖的东西让你毁容了,东西拿上来吧,你可是找大夫看过了,这脸到底能不能治。”府尉开口说了一句。 那女子便又哭出来:“大人啊,您看看民女的脸,这样子还不能够说明吗。” “胭脂坊的东西呢,拿出来看看。” 女子此时不得不将那盒胭脂坊的口脂拿出来,那府尉便立即找人拿去查查,而胭脂坊的人比如年婷几个却是紧盯着刚才打开看的那几眼,几人互看一眼,眼中对视,但是也有些不确定。 胭脂坊的口脂自然是十分好的,可是离的距离有点远,看着也不是十分清楚,但是那盒口脂的颜色好像有些不对啊,如果他们没有看错的话。 “府尉大人,外面有个人说是知道胭脂坊的一些丑事,听说有人买了东西毁了容,她可以做证。”就在这时,有一个官差上来报告。 那府尉听了“噢”了一声,立即道:“将人带上来。” 在场加起来二十多号人,而府尉也并不是京兆府尹,他在办案子,也只是在他按案的地方,屋子里的面积有限,此时又是夏天,就显得有些闷热。 这个时候再来一个人,就又感觉这屋子里的热气又多了一些似的。 而这来的却是个女子,穿着淡粉色抛彩蝶的裙装,面容长的俏美动人,花样的年纪,便是不好这一口的,看到女子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那女子声音也挺好听的,来了便跪下来问礼,府尉面色和缓道:“起来吧,你说你知道胭脂坊的一些事情?” “是,大人,民女之前在胭脂坊做过,这胭脂坊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当初胭脂坊的人有些人见不得民女的好,便污陷民女于不义之地,民女受尽了委屈,可是到底民女人单力薄,根本不是那胭脂坊家大业大的对手,民女一直忍受着委屈。今天正巧听到有人告胭脂坊,民女忍不住了。”女子说的不禁戏了眼眶,看起来真是有天大的委屈一般。 年婷看到这个人进来之后,拳头却不禁握起来,在场来的都不是店里的小二,都是管事的,记忆力也不错。而且此人当初在胭脂坊里闹腾的那么大,就是不想知道的也难啊。更何况此人的所作所为,还被胭脂坊当成是惩罚和前车之鉴警醒后人,谁会不认识这个曲烟啊! 年婷看着曲烟过来,听着曲烟倒打一耙恨的牙痒,然而跟过来的一个管事,却是戳了她一记,看了她一眼,分明是告诉她不要冲动。 年婷点点头,心里虽是恨这个曲烟,但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义气用事。有这么个曲烟出现,胭脂坊的人更是知道,这几个人恐怕真是故意闹事了。 “噢?”那府尉也是愣了愣的,看看这曲烟说的义愤填膺的,便道:“你将你的事情说上一说。” 曲烟立即瞪着眼睛,将当初她污陷年婷偷窃之事,直接抹黑的颠倒黑白,说成是胭脂坊的管事,得了年婷的好,所以包庇她,并且反污她,她做的好好硬是被罚了钱赶出了胭脂坊,如何如何委屈之类的。 年婷忍不住道:“是啊,最后还闹到了京兆府这里,生生罚了你的钱。而且胭脂坊那么多人,当时的情况如何,曲烟你还想冤枉谁,难道上上下下都不喜欢你,就要冤枉你一个人吗。” 府尉已经让人查当时曲烟报官的案子了,这一般报官都是要写状子或者有一个记录的,就算是没有什么状纸的话,一般的小事记录也是有起因结果什么的。过了一会找出曲烟的案子的时候,府尉眉头都快拧出麻花了,审这个案子的竟然还是他呢,虽然她之前没有什么印象,但是拿到这个的时候,他脑子里隐约有个印象,但是也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了。 只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你要说的胭脂坊的事情,都是什么,都说清楚,你为何能证明此女的胭脂确实是胭脂坊的过错,或者是故意的。” 曲烟冷笑一声:“大人有所不知,这胭脂坊本就是个为敛财而办起来的恶毒玩意,里面一个个口脂要价十分昂贵,但是其成本却是低的不能再低了。那些原料都是烂品之中的烂品,这位小姐不是第一个用坏了脸,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只是若是再任由胭脂坊的人害人,到时候真有哪个贵人着了道,事情会闹的更大的!” 年婷回道:“大人,绝无此事,胭脂坊的制作工序绝对差不子,我们的口脂都是经过把关的,许多用过的客人都说好。此事还有待细细调查啊。” 曲烟愤然道:“大人您看,她们就是在心虚了,若是真的不怕,若是胭脂坊的东西真的好,她这么急着回答干什么,绝对是有问题的。民女觉得应该先去那胭脂坊的制作工坊去看看,到时候便是一目了然,到底有什么问题,也得以知道了。” 曲烟说的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有没有问题,还真是一查就知道的。 而年婷几人却是面色大变,那制作工坊连她们都不是说能看就能看的,现在她们猛然觉得,这事有曲烟,还有这些故意闹事的,又闹着去看制作工坊,这事他们好像误会了,难道并不是冲着败坏胭脂坊的名声,后面还有更大的阴谋吗! 想想那个可能,她们都惊在当场,慌的心跳急速跳动起来,这……现在怎么办! 1652,谁在闹事中下 那府尉却是看了看曲烟,像是在思考这个想法,年婷等几个管事,心里猛的一跳。 这会跟过来四个管事,正好两个男的两个女的,就算是之前他们中有人没想到更深的一方面,可是现在却也琢磨出,这事情感觉不太对劲了。他们都进不了的地方,就能被曲烟说的,她好像看过无数回了,深知里面有什么的了吗? 除非是胭脂坊里有内贼,被曲烟知道了,再不就是曲烟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可是曲烟胡说八道,还故意说到制作坊那里,她们就感觉不对劲了。最近刘乔楚看着感觉与以往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刘乔楚来胭脂坊的次数少了,而且都有些来去匆匆的感觉,他们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感觉可能,最起码刘管事是遇到什么难题了,现在再有闹事的,曲烟这般发难,他们没办法不发散思维的想,而且怎么感觉都不太好。 曲烟也看到这府尉一副考虑可能性的样子,便立即便再次诱导道:“大人,胭脂坊现在都害了人毁容了,长此以往引来更大的麻烦,对谁都不好啊。” 那个脸肿女子也道:“是啊大人,您可要为民女做主啊。” 府尉确实是在想这个案子,同时他也在回想曲烟这个人,登记的册子上,只写着之前办案的一些经过,和结果,但是成天接触的案子不少,想让他记住每一个人,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能在京兆府这定案子了,府尉对于曲烟的印象自然不能多好了,但是他不动声色,却是在看着众人的反应。 而此时已经有京兆府请来的大夫过来了,胭脂坊有事,那制作坊自然也是要查查的,只不过现在这案子公说公有理,婆说波有理的时候,自然是什么进展都不会有的,这些人再舌灿如花,那都是没有用的。 而这大夫一来,府尉便让那大夫给女子把脉,查看下毁容的情况。 那女子看到大夫后,瞬间便吓的尖叫一声后退:“不,不要过来,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过来。”那大夫也是好几十,胡子发白的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真生病了还不让大夫看诊,自己等死吗?再说看诊都是放着脉枕的,再不济,有些讲究的大家闺秀,也能放个帘子,不让看帘后的相貌。 其实一般的平民人家女子,也是没有那么多讲究的。 而这女人反应这么过度,那大夫都愣了下,看着这样子,就好像这大夫把她给污辱了似的,那大夫顿时尴尬起来。 曲烟眼睛已经开始滴溜的转动了,她的目可还没达到呢,应该先要去制作坊那里让官差查看才行,之后的事情,她再带着这女人闹大点也就是了。 后面一个管事,却是碰碰年婷和另一个女管事,下巴微抬,两人立即会意的对着那个女子道:“这位小姐,若是您不放心,便由我们二人为您置帘吧,您的脸肿成这样,不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还是先看看才好啊。这样拖下去,别再将事情弄的更糟就不好了!” “呸,你们就是想推卸责任,我脸都这样了,你们还想怪罪我啊,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得,还没如何呢,这女人便骂起来了。 年婷等人面色沉了沉,便是那府尉表情也有些奈人寻味了,他接案子不是没见过张口闭口便是这样污言秽语的,可是那些一般也是年纪很大泼辣的中年女子,这么年轻个,还没有嫁人梳着少女髻的少女,却张口闭口就是这些个话,教养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但府尉表情也只是那一下子,然后便正常起来,劝道:“这位小姐,就先由这两个胭脂坊的人给你接帘吧,若是你还不放心,京兆府后面还有厨娘等女子,也可以帮你打着脸,让大夫给你诊脉。小姐生的花容月貌,自当对自己的容颜上心,还是先检查一下更安心,这案子后面也好办。” 这京兆府办案的时候,普通百姓自然是有义务配合他们办案的,但是这案子还没个头绪,就是真的要查胭脂坊,也没有更好的理由吧。就说查查你胭脂坊的胭脂制作有没有问题,你人伤的如何这还不知道呢。 再者在京城里当官,这府尉本不是多入流的官,一板砖砸下来,砸出十个人,能砸出八个五品以上,其它两个还是皇亲国戚这么样个地界,京兆府也不敢乱来啊。这胭脂坊背后有没有什么重要人物,真是一个弄不好了,他官别做了,再让人盯上才是痛苦。 曲烟看这样,眼中却是闪过丝慌乱了,这不先去查看胭脂坊的制作坊的话,没有按那人要求来,不会有事吧。只是她扭头一看那女人红肿的脸,她看着都有些惨不忍睹的,应该也没有问题。就这么样已经看不出好模样的脸,哪能有什么问题,这查出来这女人有问题,接下来可是更加好办,更加有理由查办胭脂坊的制作坊了。 曲烟松了一口气,就静等着。 而那年婷两人正要去扶那小姐的时候,这女人竟然一个反手,直接狠狠推向年婷:“你们不要过来,你们胭脂坊就是些个不要脸的草菅人命的恶贼,不要用你们的臭手碰我,你们害的我还不够,你们还想做什么,想杀人灭口吗!” 年婷笑容有些僵:“这位小姐,有话好好说,这么多的大人在这呢,我们怎么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啊,这些个大人办案多起,各个都是经验老道的,哪能给别人破坏案子的机会,你可是误会了。” “不,我不看,谁知道这大夫是不是被她们收买的,我不看,不能给胭脂坊陷害我的机会,我不看!”这女人却是表现的十分激动,双手不断挥舞着,看起来表情特别的激动,看着还有些疯癫的样子。 而她这般不听劝,也让府尉等人的耐心告急了,那位被请来的大夫,更是吹的胡子都翘起来! 1653,谁在闹事下 “老夫行医多年,不说各个都是药到病除,但还从来没拿这身医术,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这位小姐,你现在脸上有碍,心里难道这老夫可以理解,但是你这般怀疑老夫,老夫万万不能答应!”老大夫气的面色涨红,还有官差去安慰这老大夫的。 京兆府里是有仵作,但是那些仟作也是术业有专攻的,他们检查尸体啊等等更有经验,而一般仵作也都是大夫这是不假的,确实是能看病,但是多精这就是个问题了。再者人家也忙啊,像是这女子这情况,仵作来还真不见得有这大夫查的更好。这大夫也是跟京兆府合作多年了,医术很是不错的了,小病小痛什么的,找他还真没有什么问题。 府尉却是摆摆手:“去后面找看哪个闲着,给这位小姐看看。” 那女人反应很大,强硬着让人给她看,可能还真得不了什么好。 然而再来一个,这女人还是这么个反应,直叫着都是被胭脂坊收买的,为什么不先查胭脂坊,却要来查她,找她这个苦主的麻烦,这女人就恨不得整个京兆府的人都被胭脂坊收买了一样。 将在场的京兆府的人都气的够呛的。 你这查案子,不就是先从受害者这里查看伤情如何,冤情如何吗,这女人叫着冤,你冤从哪里来,总得先查查吧。她就说自己用了胭脂坊的东西毁容了,所以先查她的脸这也是可以的啊。当然了,先带人去胭脂坊那里走一遭也是行的,可是这府尉到底是对曲烟有些不待见,而且这曲烟刚才说的特别起劲,胭脂坊的人都不知声,让曲烟犯了一个更大的错误,这案子可是府尉在查呢,她劝诱着去查胭脂坊的制作坊这事,让府尉心里升起几分别扭来,更有点不信任。 还有一点,这是他查案子,用的着一个看着没有什么教养的少女来指挥他办案吗? 本来查案子,是可以双管齐下的,可是曲烟如此更是犯人嗝应的,再加上没有明确的证据,直接就去找胭脂坊的麻烦,若是真是误会或者其它的什么事,府尉怎么办。 也是胭脂坊确实十分低调,一时间没让这府尉查到是谁开的店,他就更不会轻易动了,最起码了有证明,事情严重了,逞到京兆府尹案桌上再做定夺啊,现在胭脂坊管事的带过来四人,这也是抓了人的,还没查清楚就去闯人地方,也有些说不过去吧。 那胭脂坊门前也留了官差在那里了,还想要怎么样? 而这女人的反应就更加奇怪了,跑来京兆府这里来报案,人家现在给你检查帮你办案呢,她却是谁也不给看。你不给看,这下面怎么查,还就你指谁有罪,京兆府里就给你抓谁吗,天下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办案需要证据,光有张嘴就想让人定案,那可是太可笑了。更何况这女人还是原告,她只有自己的说词,可信度真是…… 那大夫虎着一张脸,冲着府尉道:“大人,不若让老夫先看看那胭脂坊的口脂也可。” 那女子还要阻拦别人接受她,而年婷四人此时也从身上各拿出三盒的与那女子差不多的口脂盒来,她们跟过来办案,那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准备的。 “大人,这几盒都是胭脂坊出品的口脂,可让这位大夫一起查看真违。” 盒子都是一样的,可是查看里面的东西,那学问很可能就大了。 那女子却是一惊,又叫闹起来:“大人,您看这胭脂坊的人多么的狡猾,他们都是算计好的害民女啊。”女子直接坐在地上抹眼泪了。 府尉耐心彻底是宣告丧失了:“来人,带原告下去查伤,口脂拿过来给大夫检查。” “大人,你……”那女人还要尖叫,直接被人拉着捂着嘴下去了。 这女人尖叫着实在是难听,这里的人都听着够够的了,曲烟看着这女人的闹腾劲,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之前那人跟她说的,这个女人只是配合她的,但是没有跟这女人说好吗,怎么感觉这女人有些不对劲呢,演的是不是有点过啊。 但是曲烟也没有多想,那人可是跟她说好了,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让官府的人带人去胭脂坊的制作坊就行,这案子就算是没立起来,真是受点什么惩罚,那人也会帮着她们担着的。若是真能告倒胭脂坊那更行了,就算是一次不行,那人也有办法,最后让胭脂坊关门大吉。 那人想要去仗着京兆府官差带人前去搜查胭脂坊的制作坊,不知道要做什么事,甚至还跟曲烟说过,在被问案的时候,可能会出现的什么问题。虽然她刚才一时激动,并没有完全按照那人说的做,而是有些夸张,可是看这府尉不是一直认真听着吗,而且也没有认出自己,能有什么事呢。 曲烟老实的等着。 而那老大夫对于这些胭脂水粉的感觉必竟是十分有限的,他检查的也只是检查这口脂里,有没有什么脏东西,或者有毒之类的。 但是打开之后,这老大夫眉头就微挑了一下,这老大夫年纪是大了,但是你要知道大夫这职业,眼力要求其实还挺重要的。这大千世界药材千千万万,有些药材还长的极为相似,但是药效却是南辕北辙,一个弄不好,没治病反而成害人了。这能识不同药材,就是要求眼力的,就算是老眼昏花的,还能凑到鼻间闻药味,这老大夫眼力还不错,将那女人的口脂,和胭脂坊的口脂放在一起一看。 打眼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一个色泽却是更饱满晶莹一些,一个却是有些浑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是胭脂坊的口脂一连打开好几个,不论颜色有什么变化,但是饱满磁色泽晶莹度几乎没有什么差别,与这女人的却是不太一样的了。 府尉也下来看了看,也是发现了这一点。 那老大夫拿着女人的口脂抠了点鼻了鼻,想想道:“这是桂花的香味。” 年婷道:“是的大夫说的没错,胭脂坊的胭脂适时加了花香味,这是胭脂坊桂花口脂。”随后便递过跟那女人口脂的同型号。 但是一闻上,便立即查觉不同来。胭脂坊的口脂有香料有花朵渗入调试而成,但是这口脂的香味却并不浓烈,而是有一种淡淡却有些回味忧长的味道。女子上妆时,口脂只是其它中一种,还有其它的胭脂水粉,这样各个混和在一起,各有各的味道,而各个味道都很浓烈,这和在一起会是个什么味道吧。 一个弄不好,会十分令鼻子难受的。 胭脂中可以有一种味道略浓一些,但是不能几种浓烈的和在一起各自争夺着别人的香味,那会是场灾难。虽然胭脂水粉里面的香味都会慢慢挥发出去。 而冰烟本意也是先从口脂做起,慢慢增加品种的多样化,先把口碑打出来,一系列的胭脂水粉的味道都是要相互融合的,她根本不追求香味。胭脂水粉本来就是为上妆更好看,香料或花香加多了,那会影响到效果的。再者真喜欢香料的小姐,人身上都会带香包等物,真不需要多样花的香味。 两种香味奇异的东西,立即便让大夫一皱眉。胭脂坊拿出一系列,都是差不多的,就出一个奇葩不对劲的,还让这女人给买走了? 那府尉一看,也是眼睛一眯,冲着身后的官差嘀咕了几句,那官差立即出去了,然后去找了两个胭脂水粉店的老师傅过来。就在这老师傅过来的时候,那后头却是闹腾起来,那女子一直拒绝别人给她看,后来折腾的厉害了,几个京兆府里彪悍的老婆了,直接上手按着,便让人给查看了一下。 然而一摸到这女人的脸上,顿时就觉得不对劲了。那女人却是瞪大眼睛,更是失声大叫起来,直接被有塞了嘴巴,几个人好顿一看,看着女人面色一变。 而这时京城胭脂坊的老师傅过来看看,也给出府尉确切的回答,就现在拿出来的证物来看,那女子拿出来的应该跟胭脂坊的不是一个东西。 胭脂坊拿出的这些胭脂真的差不少,府尉又让官差带这老师傅去胭脂坊门店那里检查一下,因为之前胭脂坊外面有人闹事,官差来了之后,闹这事不想影响更大,是没让胭脂坊再做生意的,屋子里的东西也不让动,不然哪需要官差在那里守着,就是看摊呢。 而这两个老师傅没回来呢,里面检查的人出来:“大人,那女人面上是抹了胭脂故意化出来了,脸没毁。” “什么!”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随后那女人被拉扯出来,她身上有些狼狈,可是那脸却被洗了个干净,根本没有什么红肿啊。 府尉接案子多年了,自然也是知道一些江湖骗子,有办法化一些伪装,这其实也是门手艺,确实能做到掩人耳门,但是没想到人这么弄,故意来京兆府报假案。 那女人被拉出来的瞬间都蔫了,曲烟也瞬间傻了,怎么回事,这女人不是毁容了吗!这跟计划不对啊!曲烟瞬间有了极为不好的预感,心整个揪起来了,背后徒然冒出一层冷汗! 1654,真是猪队友上 曲烟看着那女人,吓的先是流汗,然后自己先哆嗦起来了。 现在看到这无事的女人,谁还不知道她们是故意去讹诈胭脂坊吗,之前就算是有人怀疑胭脂坊的胭脂不对,本来都要去看了,现在也定然完全不需要理会,两个故意诬陷的人了。 曲烟其实是个蛮聪明的女子,但是这个聪明,若是不用在算计人身上,她这份聪明还将保留更久吧,现在她也就得用这份聪明,去来运转着看着她到底要怎么解决眼前这个天大的难题。 现在再抓着之前的事情不放? 就算是曲烟恨胭脂坊恨的要死,但显然这情况现在也是不行了,你有什么证据和说词说啊。那怎么为自己解决难题,那人会帮她吧,还会帮助她们的吧,这事原也是那人来找的她,这个时候怎么可以不管她。 曲烟恶狠狠看向地女人,突然间,脑子什么一晃动,她突然有了主意,冲着已面色不善望着她的府尉急道:“大人,民女冤枉啊,之前胭脂坊的总总恶习让民女遭了大罪,听闻有人来告胭脂坊的罪,民女也想借此将胭脂坊做的不人道的恶事说出来。至于这位小姐说的事情,民女是完全不知道,请大人明查啊!” 那女人本来就颓下去了,听到曲烟的说词,那女人也一惊,呼吸一窒,面色涨红着明显是想想说什么,曲烟却是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道:“大人,民女说的是真的啊。” 那小姐哆嗦着唇,眼眶发红,抿着唇也不说话了,她也是没有法子说什么。 年婷等人却是注意着这两个,事件一暴露,便闹内讧的人,而年婷他们几人想着的却是,这事难道刘管事事先知道了吗,这事的这个大反转,难道是刘管事弄的吗,刘管事什么时候知道的,并且解决的啊?不然怎么在完全于他们不利的情况下,来这么个大反转呢。 其实当初贺芳找到曲烟和这位小姐,都是私下做的,别人是不知道的,刘乔楚与冰烟他们,之前对于原料的事情,他们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对手想要用着法子做,他们也不知道,而且是不是真的只是巧合,他们也没法肯定呢。只能加派人盯紧点而已,但是对手在暗,他们在明,有些事情,还真是有些防不胜防的,就比如这一回。 刘乔楚其实心里也急着不行,他先想着先摸清楚这身后的想做什么再说,哪里有什么先见之明,还能将这事情发展到这情况下还反转了。 而事实上,其实贺芳找到曲烟和这女人,并且与胡西冠想出的计划,真说起来,还真是挺完美的。因为这一回,就连冰烟和刘乔楚流风他们,见到原料那边有事了,他们第一反应也是觉得,可能这人想要断他们的原料,来进行阻碍他们发展的可能性更大。至于其它的,不是没想过,但是他们必竟不是先知者,哪能将对手的想法想的一清二楚。 原料之里,自然是会给冰烟他们带来一些麻烦,而且缺的不是一种两种,这事闹大了,冰烟这胭脂坊本来就是个件麻烦事。而这女人用了胭脂坊的胭脂毁了容,这才是这个环节中,最重中之重,并且对于接下来给胭脂坊毁灭性打击的事情。胭脂坊的东西是不错的,可是这名声若是败坏了,你再付出几十倍的努力,流失的那些客人也不一定会回来,有些客人流失了就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这种损失其实是十分毁灭性的。 而这胭脂水粉呢,跟那些日常生活必须品来说,比如柴米油盐还是两个性质的,有些粮食就是明显成色有些沉了,但是价钱低些,这都是能吃的,饱肚的东西在没有条件计较的情况下,人面对于食物的要求其实并不是那么强。 但是胭脂水粉呢,像是冰烟他们这个胭脂坊,这都是有钱人家,不愁吃穿想要让自己更美更招人才来研究的,在意的那就更多了,有的时候只是一个感觉不对,可能就不会再光临了。这种高消费品,要讲究的太多了。在再加京城这地方,就算是胭脂坊做大了,依旧有其它的胭脂坊与其竞争,胭脂坊倒了,会有更多的胭脂坊再建起来,真的是完全不耽误,这种丑闻就相当的致命了。 但凡有人觉得这胭脂坊的东西不对,胭脂坊就很难做下去了,就算是解决了原料的问题,到时候胭脂坊也没有救了。而这还不仅仅是贺芳和胡西冠他们的最终想法。因为就是这样,以云苍和冰烟的身份,这胭脂坊也很可能依旧做下去的,到时候冰烟的身份若是暴露了,京兆府这边就算是按章办事,也不会判的多过份,这对于吞并胭脂坊来说,于他们达不到十足的效果。 那么就有接下来的事情了,曲烟的出现,就是为了推动这件事,对,就是要去胭脂坊的制作坊那里。胡西冠之前派人紧盯着苍王府的人,冰烟也不止一次出府了,可是胭脂坊那边出了事,冰烟这方面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视。而且她便是上街去逛,也并没有去过制作坊。 刘乔楚那边在胭脂坊那里也是来来去去的,但是他们派人盯着,竟然也没有找到制作坊的所在地。 在说冰烟这胭脂坊里生意好,一个就是给人的感觉,每个人进来后,都被人当成坐上宾一样特别的尊敬,这一点来说,身为有身份的贵人,这种尊敬她们平时就没少感受,没有什么稀奇的。可是依着你的适应对来为你挑选,并且挑选的极为精细的程度,好像每买的胭脂,就是为自己量身定作的这种,才是真正让这些贵人动心的。 而冰烟这口脂的做工,贺芳既然是用过的,她自然也是清楚的很,确实是很好。若不是很好,她看到了广阔的是利益,他们也不用为了利益,就冒着得罪苍王府的风险做这事。 商人逐利,这是永远不变的道理…… 1655,真是猪队友中 所以就算是真的损了胭脂坊,可是这个制作的学问和窍门,他们要是没能掌握。冰烟她大不了不要这个胭脂坊,之后再开一个罢了,反正人家苍王府并不会在乎一个店铺,这个店铺不做了,还能租出去,到底也不会损伤有多大,只是费些时间和精力而已。 这些配方才是关健的关健,所以他们一边让这女人以毁容为由闹,一边让曲烟以过来人身份再诋毁一下,当审问的人对于胭脂坊的印象不好的时候,那去查看胭脂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他们安排的人跟去那制作坊,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胡西冠那已经准备好了人手,必要的时候,直接就去抢也是可以。正是因为这件事太过冒险了,所以胡西冠和贺芳还找了靠山出来,一谈起利益,果然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当然这还是最坏的打算,能掌握到制作坊的地址,他们便有把握了,都可以先不动制作坊,只要这边再使把劲,生生让胭脂坊的生意一落千仗,胭脂坊开不下去,到时候胡西冠也可以进行强收购。其实不论如何,胡府真想接下胭脂坊这个生意,都是要花些钱的。必竟只有配方的话,他们也得弄个跟胭脂坊差不多的店铺才能卖吧,就是用他们现在手头就有的店铺,不赚钱的给改改也行,这也同样要花钱的,还要请人工之类的种种。 而收购胭脂坊同样需要钱,也可能花的比自己再弄一个更费钱,可是真能吞下来,到时候从胭脂坊制作坊那都是要拿下来的,这可是省了大事了。自己再运作一下,用不了多久就直接能出售了,到时候就开始进钱了,从这方面看,哪个利益能先出,自然是第二个了。 当然胡西冠和贺芳还是觉得,应该双管齐下才好,但是前题时,他们得先知道胭脂坊的制作坊的地址。 一切都好好的,偏偏就出在这女人的身上了! 这个女人呢,她其实是胡家和一个有合作来往的富商的庶女。商人本就重利,而且商人走南闯北,有的时候在外面做生意,很多久不回家。再加上这本来就是三妻四妾是常态的时候,有些人在外面跑一回回来,就带个女人,甚至带回孩子的事情,都是不多么稀奇的事情。 这何富商府中子女众多,而这何菲正是里面并不太出众的一个。 何菲的相貌也是不错的,是很小家碧玉的那种,但是在京城这地界,还真是不缺德才貌兼具的贵女,何家又只是个商户出身,何菲还是没有多得宠的庶女。这样的女儿将来要嫁人,也就是当一个能给何府得利的棋子罢了,而这何菲却并不是认命的人,她一直想要抗争。 胡府跟何府有合作来往,贺芳自然也是对何家有那么点了解。 当初要找这个人选的时候,贺芳甚至想从胡西冠的女儿里找一个出来,但是想着她到底是嫡母,真做这样的事情,弄个不好,反而让胡西冠赞叹她的,也便成了心里的疙瘩。而且府里的那些个不要脸的,若是真的知道了,又哪里会真的为她好,说不定中途就坏了她的事了,到时候反而不妙。 后来贺芳也想过不少人,可是身家太好了,谁会陪她做这事。太差的吧,能不能买到胭脂坊的东西,这就是个问题了,找个普通老百姓,都买不起还去闹,这就太显眼了些。 而商人再如何的不讨喜,可是人有钱啊,胭脂坊也并不会因为身份,便将人拒之门外,有钱谁都能买,这反而很方便贺芳做事。 于是想来想去,便找到了何菲了。 贺芳找到何菲的时候,自然是许了她不少的好处,比如她的婚事之方面,贺芳就承诺会帮她好好介绍,还有钱银方面的事情。若是真能拿下胭脂坊,给这何菲和曲烟的好处,他们就根本不放在眼中。 但是何菲还是犹豫的,贺芳为了事情做到尽量完美,就是想让何菲这里真的出问题。何菲身体有个毛病,那就是她对于桂花过敏,这一点胭脂坊做的时候,有各种工序,做的十分小心,真到最后可以用在皮肤上的时候,其实含量并没有太多。就算是真的用的话,何菲的皮肤真有些过繁的话,一般都是没事的,但是最不小心的,这也是微微泛红的。 更何况就是为了让这些麻烦不会发生,凡是购买的时候,胭脂坊的小二都会仔细询问有无过敏碰不得的东西,若是相冲的,都是不建议购买的。当然若是有顾客明知道还想买的,这事也怪不上胭脂坊吧。人家做这东西,是面向大众的,要做到一个东西所有人都能用,都不出问题,恐怕还真没有人能保证。 当初何菲买的时候,自然也是详细过问过的。 所以胭脂坊的人想帮她处理,她不能处理,胭脂坊有记录,这一点胡西冠和贺芳在调查的时候,也知道了这一点,直接调查的话,他们就怕胭脂坊发现什么,或者做出什么对应的策略,所以什么情况也不能说。本来他们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查清此事,就是为了制作坊,所以越是这样模棱两可越好,等审案的被弄烦了,直接派人去制作坊查真相这就够了。 要是何菲真查出问题了,府尉还真的是会不管对曲烟有没有意见,该做的他一定要做,该查的都查一下的。 而何菲当时犹豫不决,就是怕真用了他们二次加工,在胭脂坊的口脂中又多加了大量桂花汁和桂花小碎揉成的口脂涂抹,之女人的脸对于女人有多重要啊。在这个女人无才便是德的时代,脸更加重要,男人就看脸看身材,甚至不在意你有没有内涵,只要能伺候的他舒服了,他一样可以宠爱你的情况下。 这脸是随便能动吗,还是可能毁容的事情。 但是何菲最后为了未来,她还是答应了,准备挑战一下。 而贺芳也怕她半道变卦,那个时候还悄悄派人,亲自看到何菲抹在唇上脸上才罢休。 可是也怕这中间出问题,贺芳派人看到这里就走了,但是她们却完全不知道之后的事情! 何菲当时弄完,看着镜子,心里跟猫抓过似的,就感觉脸已经开始热热的,这要是真的毁了容,将来贺芳真的给她介绍好人家,她嫁过去人家能瞧的上她吗。 何菲是真的怕了,于是想的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又立即将涂沫的都给洗了,而现在夏日的燃热还没有离开,她随后又用冰给自己冰敷,所以脸和唇并没有因为过繁钟起来。 但是何菲又很害怕,后来想想,便想到拿胭脂给伪下装。 前面说何菲并不是个安份守已的,要也不会答应贺芳冒这个险,之前在何府里她也没少耍心计。她的母亲嫁给何富商之前,家里虽然只是个平民,但是却有个亲戚,在江湖上混过,对于伪装术这一手有些精通。那时何菲的生母,学后进何府后,也没拿伪装虚弱争宠过,这是个法子,何菲自然也有样学样学过来了。 这个时候却正好派上用场了,她脸上直接画的有些惨不忍睹的,让别人一看就皱眉,因为画的真是有些丑,又能让人感觉是肿起来的,对于一家丑脸,自然是不愿意多看的。 于是何菲弄好去闹事到之前,竟然都没有人发现,怎耐之后这府尉先让人检查了,何菲怕被发现了,一直在挣扎,可是她们实在太小看这京兆府了。真要能让两个女人耍的团团转,那也太丢脸了。 当然事实上何菲脸是真肿了,这些事都成了,但是贺芳虽然算准了贺芳的野心,可是她却忘记了一张脸对于女人的重要性了。 其实像何菲这情况,就算是真肿,事后休养段时间,然后不接触过敏源,自己就会慢慢好转。当然有些过敏特别严重,甚至肿到呼吸困难这种的,是万万不可以尝试的。 何菲当时桂花过敏也是贺芳巧合下知道的,这也是贺芳觉得会让事件天衣无缝的原因,简直是太巧了,也就是这一个笃定,最后让这事变成了个笑话。 本来贺芳随后让胡西冠再找人疏通一下,甚至不会追究曲烟和何菲的事,可是现在嘛! 何菲与曲烟这摆明了就是诬陷,两人原告瞬间就变成了被告了。 直接便上了板子打上三十板子,先关到牢房里,之后再定夺。不过一般这诬陷罪,还真是可大可小的,胭脂坊既然是受害者,这会对胭脂坊带来重大的影响,这事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自然是能多重就判多重了,府尉还十分担心胭脂坊身后的人,所以没敢自己定案,直接又给呈到京兆府尹那里。 曲烟和何菲被关在一起,两人被打的狼狈不堪,心里还念着,她们总算是为胡西冠和何菲做事,总也要救她们出去。不然这两个女人能老实等着,她们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而冰烟那里得到消息后,已经开始反向查证了。 同时云苍还在朝庭中做出一个惊人之举,这才是让胡西冠贺芳,还有她们背后人吐血的事! 1656,真是猪队友中下 今天的早朝也一如往常一般,开朝后便是各大臣对于手中奏折之事上报,天旋帝并不一定当场便给个答覆,但是少不了大臣明争暗斗的斗斗嘴这事。 早朝的上报差不多了,也差不多该退朝了。 在太监一声尖锐却带回音的声音中:“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下。” 众臣做好了退朝的准备,却在这时,本来一直老实当一个木头的人的云苍,却是上前一步,从袖子里抽出奏折,道:“儿臣有事启奏!” 本来做好下朝准备的众人,也只能将心拉回来了,在这早朝中云苍向来是个没有多少存在感的人,当然了除非有人想要弹劾他除外,那个时候,他必然是主角无疑了。 云哲和云朗等皇子王爷也都有上朝听政的年纪,只不过现在天旋帝并没有选出太子人选,所以他们并不具备听政储君的代理天旋帝处理一些事情的权力,也就是跟朝臣们的差不多。 云哲对于云苍的行为心头冷笑了一记,倒是云朗多看了云苍一眼,然后默不做声,也只是看一眼便回过头来,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不远处的地面,但是耳朵却是伸长了听着。 天旋帝挑眉看着突然出声的云苍:“噢,你有何事,奏上来吧。” 云苍双手捧着奏折,由着相关的太监拿走送上天旋帝的御座之后,这才缓缓开口:“回父皇,儿臣所奏之事有些说复杂也复杂,说不复杂也并不复杂。” 天旋帝看看奏折,眉头却猛的一抬,只是面上的表情,却没有太大的变化,让一直关注天旋帝的人,都有些摸不着脉了。这苍王爷到底说的什么啊,怎么还卖起关子了。 天旋帝合上奏折:“你具体说说吧。” 云苍视线微微扫了几人后道:“回父皇,近日天旋国与天成国的洽谈,谈的还算顺力,但是儿臣却觉得,有些事情却要早做准备了,比如之后建设的钱银方面。” 天旋帝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户部那里准备的如何了?” 事关到自己职权范围呢,户部尚书秋宇自然不可能当没听到,立即上前行了半礼回道:“回皇上,两国洽谈现在还在初级阶段,关于之后建设所需物资和钱财这方面,虽然户部已经暂定了一个方案,但是还不够完美。并且之前刚刚拨了些款修缮皇宫以及园林各部,钱财这边却是不宽裕。” 秋宇微微皱着眉,然后侃侃说了一会,大体的意思就是现在户部能抽出来的银子真的不多啊,现在这都不够花的呢,之后还有两国合作后的基础建设的所需,虽然都知道,这事做好了,真的是挺利国利民,也会让国库丰裕的大事。可是现在还没开口呢,钱就在往外流了,这前期完全不见利的往外送银子,这感觉也实在是不好。 这户部管的事不少,而每当说起用银子,基本上每一任户部尚书都会面临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被人叫抠,他们其实也没有办法。钱就那些么,税收这方面,赶上大灾之类的,还会免了,但是全国建设所需都得从户部走。每年光是皇宫正常的开销,军队的,各部变着花样想从户部套钱的,其它的朝中大臣,也是看着这户部尚书的位置十分眼热,哪里有所需,那也是张张嘴就要银子。 其实每年的国库能够收付能平衡,这都是很好的了,有时候国库空虚,甚至会反欠各部的银子的事情都是出现过的。而这洽谈的事情,这才刚刚谈呢,便谈银子,可就说不过去了。再者户部都已经有了初部的方案了,这也用不着云苍关心吧。 在场的朝臣们,基本上都是跟秋宇一个想法的,这苍王爷是不是管的太宽了。还是他真的老实太久了,这一回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套好处了。还没怎么样的就想要搜刮银子,这事亏他做的出来。 而且这事做的也实在不漂亮吧,这事一提出来,在场基本上绝大多数的人都这么想,这苍王爷不会以为皇上糊涂了吧,不明白他的小算盘,他以为能通过? 云哲与云朗安静的待着,这会两人十分聪明,根本什么都不说,云苍要自己作死,他们自然没有挡着的道理。 天旋帝看向云苍,淡淡道:“你也听到了,户部现在也不宽裕。” 云苍继续道:“虽是如此,可是儿臣还觉此时应该更早做准备才是,天旋在财的基础上还是略逊于天成国的,所以更要从早期准备入手,不然再之后,天旋帝怕要受制天成。” 云苍提出这意见,转念一想也就清楚了,其实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别管天成国提起两国洽商的原本意思是什么,但是能给天旋国带来益处,这事确实是肯定的。但是天旋国整体国力是不逊于别国的,但是这财的方面,却还是不如天成国。而各种施展的时候,却都是需要钱的,国库本就紧巴巴的,洽谈的事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户部那里自然是做了预留的,可是这个预留显然也没有多富裕,万一有点什么事怎么办。 到时候求天成国吗?求到人头上,又不想耽误了建设,自然会受制于人一些。而天旋国本来的立场,可能也会发生改变,甚至是因为求助于天成国,那边到时候弄到一半,再给你提个什么不合理需求,你前期的钱都投入进去了,不弄了吗? 反正想想,这样的大事,多少的前期准备工作都是不够的,而云苍提起的这事吧,就是想要增加两国洽谈的预算的,多做预算自然是好的,这谁不知道呢。可是哪有那么多钱啊,或者你想要贪钱,也得等真能弄到手才行吧,现在哪有你说话的份,竟然完全不将自己的野心遮一遮。 这苍王爷的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些吧,简直是,什么正事不见他出头,这些歪门邪道的却有他,真是无可救药了,低级! 1657,真是猪队友下 当即便有人嘲讽起云苍来:“苍王爷为国为民的心情,臣也十分能理解,可是现在朝庭也有自己的难题,可是有心无力的时候。” “苍王爷的想法是不错,可是现在就是缺银子的时候,提起来也是无计可施,反而烦恼。” 还有些更难听,直接明嘲暗讽云苍心思不正的,反正云苍一边被几个朝庭说了,便顿了顿,众人都觉得他被说听的时候,云苍却又朗声道:“若只是如此,儿臣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可行否。” 天旋帝老神在大坐着,语气里也吃不出想听还是不想听,反正就是淡淡的听你说,却是半点没有兴趣的样子:“讲。” 众人见云苍还要说什么,本还有人想要阻止的,不过又闭了嘴,反正依这苍王爷提出来的,也定是十分可笑的说词,等着他出丑,再予以反驳就好了。 当然这一群里,自然就有早看不惯云苍,而弹劾过他的,也有其它派系的,盯着云苍看着他提出可笑的言论,借机打压,更是能让天旋帝看出其它皇子的优秀,借由打压一个来捧一个的行为达到他们的目的,这些朝臣做的可不要太熟练了。 然而云苍不论是被天旋帝不冷不漠提出来,还是被朝臣们集体朝讽,神色都一直很是平静,就是平静到一切都不在意的样子。 云苍开口了:“父皇,儿臣手上有个新铺子。”众人还想着,这苍王爷是不是有病啊,在这朝堂之上,竟然说开铺子这等低级的事情,谁府中手头上都有铺子,可是你见有几个当家主子事事亲问那些商铺的事情,这可是让人很瞧不上的行为。就听着云苍道,“那个铺子的名字就叫胭脂坊。” 众朝臣听到这里,不禁顿了一下。 不是胭脂坊多有名,只是有几个却是听家里后宅女人说过,那胭脂坊卖的东西可是很贵的,谁家里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有些撒娇想买的,他们本来有意给买个,听到价钱却是打消了主意的也有人在,没想到这苍王爷不但没有丝毫身为皇家贵子的骄傲,亲自碰这些个铜臭的东西,竟然还是那砸死人不要命的胭脂坊的主子,顿时便有几个朝官已经瞪着眼睛,准备要向云苍开炮了。 云苍平静的抛下一雷:“胭脂坊的生意并不是很好,不过身为天旋国的子民,身为皇子,自然也想要为父皇排忧解难。儿臣也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别的忙也帮不上。儿臣便想着儿臣手上还有几个铺子,没有多赚钱,但是拿出一笔来,作为前提的建设也是能拿出来一些的。” 云苍这一说完,大殿都静了。 这之前还在骂着云苍的,还有些马要开口要指责批评他的,这话是真心说不出来啊,这觉悟也太高了。 虽说皇子都是皇家人吧,可是这天旋国国与家还是两个概念,便说天旋帝是天旋国皇帝吧,但是天旋国和皇室还是有区别不是吗。就像天旋国有国库,里面的国库都是为了国家建设等的,但是天旋帝这个皇帝中,他也是有自己的小金库的,这两个就是两种概念,完全不会放到一起去说的。 就算是国库再空虚,皇帝没有那个觉悟,一样能动用小金库寻欢作乐不管朝庭的,跟国库一点点关系都牵扯不到一块去。 人家苍王爷现在就有这个觉悟,人家拿着自己家的钱,愿意为了国家的建设出钱啊,这真是为了大家,都愿意舍小家了! 天旋帝眼睛也不禁一亮:“噢,你能出多少。” 说到这里,云苍却是有些为难了:“不瞒父皇,儿臣最多也只能拿个几万两出来,儿臣愧对父皇。”说罢,云苍便垂着脑袋,一副很是无用的样子。 虽然云苍的性子偏冷淡的,可是便是这垂着头,精神一瞬间消了大半的样子,还是让人觉得苍王爷哪有想的那么不好啊。再怎么说,这苍王爷在国家有难的时候,那就是愿意出手帮助的。 当然现在还说不上算是国难的事情吧,但是两国洽商这事,可是重中之重,能够万无一失,那之后就能省下不少麻烦,这绝对是做了件大好事。 只不过对于两国洽商来说,这几万两银子本来看着是挺多的,但是真用到建设下,可能水漂都打不出来,那可是烧钱的玩易! 天旋帝眯着眼睛看看云苍:“你倒是有心了,除此之外,你对于之后的建设还有什么意见,大可说出来于朕和众爱卿听听,若是可能,自然会采纳的。” 云苍点头,想想道:“儿臣一人之力实在是十分有限的,此事乃是国之大事,重中之重的大事。儿臣觉得仕农工商,商一直排在未位,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商人重利,只要为利,能犯九死一险的大罪也要去争去抢。但是商人却也有其好的一面,商人的脑子灵活,并且为天旋国带来的经济利益也不能小看。若是能发动这些商人一起来为国效力,即可解国之燃眉之急,于他们又是有益处,何乐而不为。” “苍王的意思是想要让这些商人献银献策?”秋宇本来就是管着钱的,对于这方面的敏锐度很高,不禁疑声道。 “是的,他们自然可是献银,只是这献策吗,用不用的着,那还要看父皇的意思。”云苍说话不急不徐的,有些急着想听后续的,这会却是恨不得云苍多长两个口,或者自己帮他说似的。 而云朗在云苍说出胭脂坊是苍王府开的时候,面色便是一变,只是很快的隐下去,而满朝文武现在都被云苍给吸引过去了,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云朗的不对劲。 “当然要想马儿跑,却不给马儿吃草,这也实在有些……儿臣觉得,不若发动这些商人自主捐款,然而给立个长生碑,将来两国大事能够顺利建成。到时候这等利国利民的大事,这些商人出钱帮建的,这长生碑也可以流传百年甚至更久的传下去,对于他们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云苍终于慢悠悠说完了,众大臣也不禁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想这个法子了。 越想却越觉得这事十分可行,你想哪,那些商的地位那么低,虽然赚大笔的钱,生活有些也根本不比一起大家差,可是就是因为身份低,甚至还不如普通老百姓。商人在天旋国,是需要建立起自信和身份地位的,但是就是个仕一个,商就怎么样也越不过去。 而就像这商人逐利一样,为了赚钱,甚至可以泯灭妨心,就算是犯杀头之罪的事情,也有人会冒险去做的。这自然也并不是全面的,也可以说,哪一个情面的人,都有冒险逐利的事情,可是商人就是给人这个感觉。想要摆脱,那可是太难了。 而对于朝庭来说,能得商人自助损款这事,真多提高商的地位吗,或许是有一些的,可是对于改变大局来说,其实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的。那长生碑别说一个了,真能解决资金的问题,多立几个都没问题,这还真是不算是什么事的。但若只是这样的话,就能给两国洽商带来更多便利,给天旋国带来更多的话语权,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而且这事完全就是自愿的,又不是强迫性质的,别人还能说什么,想想还真是一举多得的,可行啊! 而这事是不是真没有人想过,就算是没有像云苍说的这么全面的吧,这个念头,恐怕也不是没有人想过吧,只是觉得不可行,或者想的计划并不周全。自己刚想出来的时候,自己都否决了,也就没有再想这事。 还有一点,没有人提及的事情,那便是自己先捐钱这事。一拿几万两出来,有些人家还真不是拿不出来,可是这也怕开了一个口子,若是以后缺钱就想这招的时候,到时候让自己再拿钱,自己拿不出来怎么办啊。 几万两可不少啊,就是豪门大家几万两也是一笔不算小的数目了。 而现在云苍提出来了,就算有人想在阻拦,也在脑子里搜刮着词汇反驳着。 天旋帝却是摸摸龙椅,突然一拍,笑道:“好,此法甚好,老二这想法不错,朕觉可行,众位家卿以为如何?” 天旋帝都这么说了,其它的大臣还能说什么,纯心找天旋帝不痛快吗。而且就是有心人想反对,也是出于种种私心,这个时候还真是开不了这个口说出来的。 天旋帝看着众人都不说话,很是满意,笑着道:“不错,户部尚书将此事记下,随后润色一下,事情就这么办吧,向全国招收,朕到时会派督查下去,必须要做到没有问题才行。” 这种收钱的东西,都是少不了什么贪污之事的,别商人想捐,但是交上来的时候,就已经少了一半了,那这捐款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而此事显然天旋帝十分在意,已经在想万全之策了。 云哲与云朗两系的人面色却变的十分难看,这事云苍倒是开了一个头,可是他们下面却是要大大出血了,看着是好事,但是落实下来的时候,那是生生在刮他们的利益。 云朗心里更是暗恨,难道云苍发现此事还有他参与了吗? 他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接下来的事情,还不仅仅只是如此! 1658,大吐血上 云苍提出了此事之后,便不再多说了,反而是就着这个可行性,天旋帝倒是叫了几个大臣说了说感想。 那自然是有赞也,也有不赞成的,但是不赞成的,对于不赞成也是得想好怎么样说才行。不然只让商人捐款你为什么不同意?其中还有什么门道,你是不是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或者就是你参与了之类的。 这些不赞同的不高兴,但是那话也是得拐弯抹角的说,看天旋帝兴质颇高讨论,提起一句,人家接这话茬,那自然也是不敢再往下说了。 今天的早朝拖的时间比以往晚了一些,临着下朝时,天旋帝还说了一句:“此乃举国大事,不止是商人愿意出这份力的,其它人也想,朕自然是欢迎的,长生碑的意义很重大。”便走了。 而朝中大臣却有些面面相窥,感觉不太好了,难道皇上也想让他们也出出力,都捐点钱吗?不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吧,如此想来,他们看着云苍的眼中,就不得不带着点怨念了。 可惜云苍表情淡淡,刚才奏请的时候都能泰然处之,还会在乎他们吗?就算是能触及一些人的利益,但是云苍但凡敢提出来这事,他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有人打苍王府,打冰烟胭脂坊的主意,自然就得付出代价来。而且还是得让他们悔不当初的决定! 且天旋帝也只是那么一说说,这事还没有组建起来,还只是一个初步的设想,要到朝臣需要捐款那步骤,说起来还有些早。当然有些活络的大臣,却是根本不会在乎,这事会不会让自家放血。若是能捐点钱,便能在天旋帝面前留个好印象,干嘛不捐呢。 而真正清贵正值的人,也并不会为这事,就觉得埋怨什么的。必竟这是为国出力的事情,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真正的能臣,不论何时都是被朝庭所需要的。心有埋怨的,正是中间这批人,而等着事件之后的发展,他们真要怨谁,还得仔细着清楚点。 下了朝,云苍身边便围了一群大臣,有人想问此事缘起为何,也有人想问问云苍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主意,自然还有觉得云苍此法即可解朝中燃眉之急,又可以真正办实事,值得推崇。 云苍为人虽然冷了些,但是并不是不会交际的,与朝臣你来我往的,就算是之前不会,这跟着上朝这么久,见惯了大臣为一见鸡毛蒜皮小事吵的不可开交的,还学不会吗。 而这几个大臣在询问的过程中,就又听到了云苍提起了胭脂坊,只不过他脸上表情却是蛮怪的,很是值得人回味的。 京兆府尹回去的时候,府尉便交了胭脂坊案子的事情,京兆府尹愣了一下,他现在不好断定,是不是苍王爷真知道要出这事,所以才在朝中提起这事了,怎么这么巧呢。 京兆府尹随后摇摇头,这基本不可能的,在上朝时,除了守于大殿的侍卫和太监们,朝中大臣的手下根本无权靠近,外面的什么消息,也自然是不会传进去的。在朝上知道什么,也都是从各大臣弹劾的奏折和天旋帝看重的政务。 所以苍王爷确实是因为早有打算这么做了,但是胭脂坊出事却是巧合了? 京兆府尹有些牙疼,他倒是完全不在乎胭脂坊,只是这事明显有人想要恶整胭脂坊,但是到底是知不知道后头是苍王府的,这背后的人又是不是个大人物,这才是让他头疼的。 而且还有一件事,就算不是苍王府的事情,这恶意污告已经饶不得的,再在一是苍王府是后台,二是这胭脂坊可是今天提起来要捐款的发起人啊。这都有人敢打主意,居心到底是什么,再扯出公然对抗朝庭,那乐子可就大了。 京兆府尹头大如斗。 好在这事,现在表面很清楚了,就是有人想要诋毁胭脂坊,也好在胭脂坊其中并没有什么问题,不然这胭脂坊真是黑心作坊,提议捐款再被天旋帝给认同的话,无形中形成的保护伞,才是真正让案子难以进行的,因为那必然要给案子一些特别优待的。 正因为胭脂坊本身无事,所以京兆府尹完全可以按照正常的规章去处理,到时候不管谁身后有谁吧,可都怨不着他头上。他做好不夸大,但也不会优待恶人就行了。 何菲和曲烟诬陷胭脂坊,并全告假案,京兆府尹最后定了要关压两人一年的罪罚。因为虽然对于胭脂坊有一定的名声影响,但是京兆府这边给予澄清,也是在将影响降低的。除了这一点,也并没有特别恶劣的事情,比如出人命之类的,那自然是不可能一年就了结的。 对于何菲与曲烟来说,这一年却是当头棒喝,让两人瞬间就懵了。 当然了,京兆府尹定下来还得上报审核后方做定夺,只不过京兆府尹处理那么多案子,基本上合情合理的,上报的改判的可能性也不太大,所以基本是定下来了。 何菲与曲烟当时被打了板子,然后便关在牢里了,对于外界的事情,也都是通过女牢头她们知道的。刚开始两人进来的时候,可是各种的不适应,牢房里那哪有什么好环境,曲烟在家里的环境已经够差的了,她万万没想到这牢房里,竟然比她想象的恶劣还有无数倍。 简直再多待一刻,她就感觉自己要窒息一样。 而这里的女牢头们的态度却是相当的恶劣的,两人原先还只是不适应呢,但是看到这些女牢头对于别的囚犯骂骂咧咧的,甚至有人不听话,还会踢一脚之类的,两人便更怕了。 曲烟原以为,在官府被打了板子,已经是相当丢脸甚至是痛苦的事情了。现在却觉得,还有比打板子还痛苦的事情,而现在她就要承受这一个。 何菲与曲烟被关着各种的难受,最后塞了些东西,那些人对于二人才好一些。不过相比何菲这个到底是富商家出来的,曲烟那东西简直穷酸的可以,但事情远不止如此…… 1659,大吐血中 这刚关系处理的好一些,她们就从牢头那得到消息了,她们可能被判一年监禁,于是两人都傻了! 何菲之前还念着,若是她真说出来个什么的话,胡府那边不会再帮助她,反而可能会对于她之后成亲的对象,多有龌龊。其实也是被打了板子关进来,何菲才想到这一层。 从她答应贺芳开始,她便陷入了这个局之中,想要抽身,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也只能等着贺芳派人来救她们了。 但是事情就是发生的这么快,直接送上去,若是没有照拂着,没人给疏通,今天还只是暂定,明天真送上去了,真定下来就要再疏通都难,都来不及了! 何菲与曲烟都傻了,现在也管不了事情闹大后,贺芳还管不管她们的事情了,现在主要是她们得见着人啊。之前本来不论是何菲身边还是曲烟身边,都是安排了帮助她们的人的。 可是两人被定了罪后,那些人却都消失了。本来她们还觉得,可能是去找人了,现在看来,这怎么可能是找什么人啊,不然怎么这会还没有消息呢,不是准备放弃她们了吧。 于是她们是越想越害怕,便找着牢头说要见胡府的家主夫人,就说她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并且还将两人身上所有贵重的东西都给她们了,不给也不行了。 那女牢头得知这事后,便上报了,京兆府尹听着的时候,脸上是面无表情的。后头果然有事啊,这胡府与皇后娘家扶持的陈府,都是京城中算得上头号的大富商。 这样的富商手里,不可能是清清白白,没做一件亏心事,而且正因为是双方扶持,给自己提供金钱的,所以反而更是希望他们能够壮大。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陈胡两家想要收购店铺的事情,只不过绝大多数便是吃了亏了,也只能咬牙认了。再者这胡陈两府,真要对哪个出手,也是会事先调查一下的,真正不好动的,他们也不会随便动。 再加上上头有人照看着,两府这些年来如鱼得水,而且财富不断的壮大起来。 京兆府尹得到这一次身后有胡府参与,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只是他十分怀疑,这胡府到底知不知道胭脂坊是苍王爷的,若是知道,这胆子可真够大的啊。 而京兆府尹刚刚好的头疼,现在又疼了,胡府那可不是随便能动的啊。 京兆府尹想想道:“去给找去,其它的话不需要说,本官就当不知道此事。” 那牢头虽然不解京兆府尹的想法,却也不敢多说,便照着京兆府尹的话去做,对于她收的传话好处,京兆府尹也没有提的意思,总归对她是没有什么坏处的。 京兆府尹默默想着,明天照样送上去,先不不变应万变,看看后绪发展吧。今天苍王爷提起的这事,也只是有这么一个想法,能不能成这还是一个问题的。 因为天旋帝想要将收上来真实的银子,接下来会派专人监管此事,但是不是说监管的人就没有问题,这也可能从中作秽,中途贪污的,真要弄的完全透明,还真是挺难的。所以天旋帝真想做,那也中件挺麻烦的事,想要完善的话,就要有一个万全的计策和方法才行,现在他就当自己完全不知道罢了。 而女牢头直奔胡府,提了京兆府牢里有两个犯人何菲曲烟想见族长夫人,但是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她们并不认识这两个人,便打发这女牢头了。 女牢头自然也想到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反正她要带话已经带到了,人家不愿意见,可就不管她的事了。 何菲与曲烟知道这事后,只感觉脑袋被五雷轰顶,瞬间便炸的她们不能言语了,脑子瞬间的空白,让她们完全吓懵了。 这……这胡府现在这是不想管她们,要任由她们自生自灭了吗,这本来就是他们引诱她们犯的错啊,现在就想这么算了吗! 在这牢里一年的时间,说长也算长,说短也真是挺挺就过去了。可是真的蹲这一年,她们后半辈子可就毁了,找不到婆家不说,再出去的时候,便是在自己家可能都无法立足了。她们可是如花似玉的姑娘啊,在这里才待不到一天都待不住,这一年要怎么过。 真的待满一年,她们觉得自己肯定会疯的,会崩溃的。 “不,求您了,求您再去带个话吧,我们是无辜的,我们是被指使的啊。” “是啊是啊,我们与胭脂坊无冤无仇的,干什么会陷害胭脂坊,是有人故意诱导我们做恶的,我们是无辜的!” 何菲曲烟哭叫着,还让女牢头帮她们去传话去,女牢头这次没收到好处,本是不愿意去。不过最后想想还是去了,不过胡府的反应依旧十分冷淡,甚至还扬言说,这是有人故意败坏胡府的名声,十分意有所指,当然这个指是指胭脂坊呢,还是老对头陈府,这就是见仁见智的事情了。 何菲与曲烟得知后,当真是快要崩溃了,这个时候还不相信胡府根本就放弃她们,她们就是真的蠢的无药可救了。可是想想后,她们又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来。 因为她们想到一件事,之前她们被胡府许了多放的好处,甚至在没有做事前,便给了她们相应的一些前期的报酬,让她们看到了胡府的诚意。可是真正做此事的时候,胡府可是根本就没有出手,出手的是她们两个啊。而且在之前审案的时候,两人怕胡府不救人,甚至都没有提出来跟胡府有关,便是之前那些跟着她们出主意的人,她们也都没有提及,就让人当成一般看热闹,却热血过了头帮她们的人。 所以现在她们就是想推翻供词,也只是两个人的话,但是与胡府的交往往来,她们没有证据。她们说胡府参与了,她们依旧没有证据。 两人此时痛哭失声,这分明是胡府早就想好了,其中完全没有胡府的证据,到时候真出了问题,她是直接推出她们来就行了。而她们说与胡府有关,可是没有证据,那自然胡府不会承认,甚至反咬一口,说她们是别人派来诋毁胡府的,将她们推到仇家身上都行。 她们就像两只浮萍一样,漂泊而无助。 从一开始,她们就只是棋子而已,可恨她们当时一时被眼前的微薄利意,给蒙蔽了眼睛,竟然都没有多加考虑之后的事情,现在陷在这样被动的地步,谁都帮不了她们了! 何菲与曲烟哭闹着不公,大骂胡府见利忘义,还利用她们将她们当替罪羔羊,她们如何的无辜之类的,反而惹来其它的女囚的不满,冲着她们吐口血,觉得她们太吵。便是女牢头们也喝斥她们,但是两人伤心难过,完全没有未来,如何能让她们安静下来,她们痛哭,恨不得流出血泪印证自己的冤枉,可惜没用。 但是牢房这些事,却依旧都报到了京兆府尹的桌上。 京兆府尹头疼归头疼,没有证据的事情,他可是不会乱报的。 只不过这京兆府里面的事情,不是必须要秘密隐瞒的,有些事还真是藏不住的。何菲与曲烟在牢里痛骂的事情,很快就传出去了。 而胡府的反应也很绝,他们直接打喊冤枉,为此事胡西冠甚至想要告官府,说是有人恶意污蔑胡府,还是都冲到官府最后被人拦下来了,倒是让不少百姓看到胡西冠愤怒的样子,却最后只能罢休的样子。看那被冤枉?而愤愤的样子,看着还真不像是他们做的一样。 只不过陈府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同样是派人散播谣言。 而另一个风口浪尖上的胭脂坊,却是无事一般的高高挂起,因为胡府这一闹,之前便是真有听到错误传言的,也都因为这样盖住了前面的传言。本来影响胭脂坊名誉的流言,反而因为胡府闹的更大,胭脂坊无辜以及一系列之后的事,就都一起相继传开了,都根本不用她们自己澄清流言的。 当然胡府那意有所指,说是有人污蔑他们,这一意有所指,他们又没特意指谁,可以说是指陈府,可以说是胭脂坊见不得胡家家大业大,想要诬陷,也可以是其它的富商的行为。一下子可不止得罪一家啊。 而又因为也算是商圈的事情吧,再加上之前云苍提起的商人捐款一事,天旋帝对于这些商人,比以往更加关注一些,自然也就不可避免知道这件事了。 这事就是云苍提出来的,他是发起者,若能事成自然算他大功一件。再者胭脂坊的胭脂也真的是没有问题,至于说故意诬陷胡府,从何而来? 胡府那也是家大业大,背后还有云贵妃和云朗呢,云苍造这个谣就能吃的下胡府吗,可就可笑了噢。 但是到底这只是流言,何菲与曲烟那里的说词,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根本不足以采纳。 但是此事可需要解决,天旋帝听到此时,笑着道:“陈胡等府想要给自己证明,眼下正有一个好机会,该是他们为国效力的时候了!” 1660,大吐血中下 天旋帝此时正在跟大学士原华,和户部尚书秋宇,和诚王妃之父丞相于政等重臣,而听着大臣提及最近京城中商户闹腾事时,天旋帝还正好放下一个奏折,便说了这么一句话。 几位大臣听着,心里瞬间便有几番变化,变化十分快,但是大都是选择沉默着,其实心里多少都有些计量了。 还是官职最高的丞相,最后开口了:“皇上可是想陈胡两府也对此事,做些贡献吗?” 于橙是诚王妃,说到底于政虽然没有明显的站位,可是自己的嫡女嫁给云朗,还是正经的王妃,有这门心思,他便是不想站队,但是别人看来,也在无形的站队了。于政平时没有什么表现,只不过这一回弄出这事,有些人反对是为什么,就怕开了个大口子,将来一出事,就要银子,那谁也受不了的。 且事情还在计划之中,便是两国商谈的事情,也都在进行中,还没有到实际上动工这个过程上,所以其实还是有时间的,这些大臣也想等等再看,但是显然天旋帝对于此事的在意程度,远超他们的想象,竟然是说风就是雨,一有点风吹草动,京城商圈有点动静,他便想到这个了。 天旋帝笑着双手随意放于椅子上,挺直了背部坐着,笑的十分随和:“这本就是自愿之事,有人愿意,朕自然是欢迎,众卿觉得不是。” 原华也点头道:“皇上所言甚是,此事主在自愿,愿意为国效力自然是欢迎的,但是若能力有限,自然也是强求不得的。但是这份爱国之心,却是可以大书特书,也是为国凝聚起团结的力量,不论如何,还是利大于弊的。” 天旋帝看着原华,满意的点头。 历史上每朝官位都是有些许变化的,说起来其实丞相与大学士,本来职权方面是差不多的。就跟选朝就很推先双丞相的官职,而到了天旋国,事后发展便是丞相与大学士同命名。 当然相比较起来,还是丞相不论官职和权力都更大一些,大学士略逊一些。丞相职权虽大,但是比之前朝还是权力有所回收,现六部统归丞相所管。再除却兵力军事,以及监察朝政的御史台,大学士下一众官员,主管的用白话一说,便是各种求文与文打交道的,大多都归他管,主指各重要的学校儒院,还有帮皇帝整理要务这些,比如下个旨抄写啊之类的。 当然事关到什么重要的政令之类的,丞相与大学士等重臣都是要一起商量着来的。 而在这朝堂上,各部可司位都是息息相关的,完全分开各不相干的虽是有,但是绝对不是指丞相和大学士这两个职位,两人多有争执这都是十分常见的事了,比如这一回。 丞相不论出于何种心思,其实对于这次云苍的提议,他是持中立甚至偏否定的态度的。原华本就是天旋帝提起来的人,而他本人也觉得此计十分可行,自然是大力的推动了。 于政看了眼原华,一肚子话,却在游走到喉咙那里,转了一圈反而没有说出来。 只不过天旋帝与原华等人也都没有再提及这个问题,就像是天旋帝说起这事,不过是一句随口之言,或者只是一句笑谈一样。 结束后,于政与原华一起离开,于政转头望了眼原华道:“原大人觉得此事可以发展吗?” 原华疑惑望向于政:“丞相大人似乎并无意于此,可是有什么顾虑。” 于政想想,叹了口气:“终归也是劳民伤财的事情,好事,最后的结果却是未知的。” 于政的这说法,也不是完全的无地放矢,各地捐款的商人,可以给立长生碑这事,这对于商人确实是很长面子和身份的事情,真正的地位虽然不见得会涨多高,但是总归不是给老百姓,就是那般为富不仁的形象了,还是有可取之处的。看看吧,现在国家需要,他们也是能挺身而出,有钱出钱的。 只不过就像天旋帝想要派遣官员下去监查,这些大臣下去,也不见得就一定真正能让这个捐款完全透明化,甚至可能这些监查的大臣,最后也会被同化贪污,这种情况可是很有可能出现的。 再者,这些大臣一路前行,办的是公务,这其中也得朝庭拨款,一路上驿站等处也要给放行和优先,这难道不是劳民伤财吗。到最后真正得到的钱到底是多少,现在还只是有了人上思路,若是收上来的钱,并不如想的那样尽如人意,最后还可能其实反而赔本的情况,这也是可能的。 若是最后没收上来多少这种,那弄这事,还真是完全没必要的。 于政对于此事,显然是很持保守态度的。 原华却是笑着摸摸胡子道:“丞相的思考确实有理,不过皇上显然认为,对于此事大有可为,而且现在还只是初步的预想,若有这么多的问题,再一一想对策也是有的。” 丞相提出来的这些,确实是令人头疼的一方面,可是却并不是不能解决的事情,若是真想促进商人或者百姓多捐些钱,长生碑这一些恐怕还不够,或者还会有其它的一些奖励问题。 于政并不多说,只是看着原华摸着胡子,笑的一派闲适的样子,心里哼了一声,两人便一前一后的离开皇宫了。 而天旋帝与众大臣之间说过的话,却是没多久便传出去了,之后天旋帝虽然没有多做什么表示,但是那句,陈胡两府要想给自己证明,眼下正有一个好机会。那句该是他们为国效力的时候,的后半句没有,但是只要对于最近京城的风向比较敏锐听人,自然也是听说了商人捐款,就给立长生碑的事情,天旋帝这句眼下正有一个好机会,基本上都想到了立长生碑的这件事上了。 而且这话传的还特别快呢,只不过半天的功夫,陈胡两府的人,便都听到了这本不该传出来的,仿似天旋帝戏言的话! 1661,大吐血下 陈胡两府想要捐款吗,真是不想捐。 他们之前还愁着想,如何能在这件大事中,能应接下一些事情,好让自己大赚一笔呢,这事不好做,他们还在想呢,他们想要赚,现在却要往里搭钱。 虽说若是应天旋帝号招捐了钱,天旋帝那边一高兴,将来真有活计,那么交给他们的面更大,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是关健问题是,还没赚到先搭钱,而且之后建设,怎么都有种自己拿钱建的感觉吧。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想要分一杯羹,但是饼就那么多,多少眼睛看着呢,他们能分到的十分有限,到底最后能不得能到好处,这个现在谁也不好,弄了半天最后没剩下,没赚到什么,这对于商人来说,那真是十公难堪难受的事。 但是偏是原先胡陈两府,因为胭脂坊的事情,两府又开始掐起来了,都意有所脂指责埋汰对方,这种暗战,其实两府时不时就来一场,本来这种事情都已经成习惯了。 一般情况下,过段时间也就不了了知了,这一回也不意外。再者还真是胡府派人暗算胭脂坊,这还是苍王府的买卖,就算胡府是不是故意的,出事了,他们都不可能承认,欺负一个王爷,即名声不好,而且摆在明面上,那也实在令皇家难堪的事情吧,天旋帝一个不高兴,那可就人拿捏的了。 陈府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抬掇下胡府,自然是你来我往,又斗的不亦乐乎的,但是这事就是这么凑巧,事情也发展的这么快。云苍这个提议,当真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的。 陈府让人放风声,说胡府以大商家,便蛮横的想要侵占王府的产业,那何菲与曲烟的事情,虽是没有实据,但是人家就是这么说道,还是让人十分怀疑的。再者胡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敢对于冰烟的胭脂坊动手,以前还少做这事了吗,这事即便没有什么实证吧,有些暗恨胡府的,自然也没少骂胡府,流言这种东西,就看往哪面吹,胡府名声有损。 胡府胡西冠贺芳想到这个事,当初就想过了万全之策,自然是不会让何菲与曲焑将事扯到他们身上,但是更好的办法,却是将这浑身给搅的更浑了。比如这事,因为何菲这个猪队友,一切的计划全都白废了,胭脂坊很有可能反扑,所以这事必须得给往胭脂坊身上推,还有陈府这个老对手,反正以前两家也没少打嘴仗,现打一次也无所谓。 本来浑水是真的被搅浑了,可是哪想到,云苍提出长生碑的事情,两家还在观望的状态中呢,胭脂坊直接就被表态愿意出手了。而他们还没想好如何应对呢,天旋帝便戏言这个了。 这真的是戏言吗? 都说君无戏言,这恐怕是天旋帝心里有这个想法了啊! 本来还是能拖一拖的,可是现在看这状况,若是不来些表示,可就太说不过去了。陈胡两府这个血,那是必须要出的! 而且之前两家流言闹腾的不显,都要证明自己无辜什么的,自己不是什么吞占商铺的奸商无良商,那就在国家需要的时候,拿出你点诚意吧,这个诚意若是少了,可就相当不好看了,他们是天旋国两大富商! 陈胡两府很是肉疼,但是这事已经进入商讨的阶段了。 胡西冠这会看着贺芳脸色十分不好:“当时不是说一切都计划好了,怎么出这么大纰漏,现在皇上还放出这话来,这回可要大出血了!” 贺芳脸色也不好,是啊,之前是计划的好了,她都派人去盯着了,谁知道最后还是这样了。贺芳一开始都想不明白,这何菲是怎么做的,这死贱人怎么就胆这么肥,竟然还敢欺骗她! 这事一有纰漏后,贺芳就立即将当初安排的人都审过了,她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这些人跟何菲串通的了,何菲给了他们些好处,于是让他们得过且过,却是坏了她的好事。 查是没查出什么,一个她派去的下人,都激动的发毒誓,说着自己绝对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之类的,连贺芳也看不出是谁在说慌。而何菲与曲烟被关在牢里,贺芳本也可以打通下去问清楚,或者对两人再进行一番惩治,可是现在却是不方便如此做,本来胡府便不承认,只对外说是何菲与曲烟被人收买,是来冤枉败坏胡府的,这会去找人,自然会被人拿了把柄的,她还不能去问。 何菲是怎么瞒天过海的,这事贺芳还不知道呢,接下来胡府就上头直接点名了。你能不做点表示吗,还想不想混了!胡府后头是有人,但是这人还能大过皇上了? 这事皇上没有想法还好,现在皇上正念叨呢,胡府若是没点表示,之后在京城的生活,必然不会多好过,便是有后台,也少不了被抬掇,不表示不行啊! 贺芳这事没办成,那也是少不了心虚的:“老爷,妾身现在也不能派人见那何菲和曲烟的,这其中到底哪里出的问题,现在妾身也是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何菲可是将我们害苦了。老爷,前段时间这老爷与何府老爷,也闹了点小矛盾,您说这事,不会是何府的人,借机耍我们吧。” 胡西冠一听,脸顿时沉了沉。 胡西冠本来做这事就不地道,本来就是不走正常的路,他能算计别人,别人自然也是能算计他的。而他与何府之前确实是有个合作,但是后来分账的时候,他拿的多了些,闹的何府的老爷是挺不满意的。若是真因为这事,而借机坑胡府一次,也不是不可能的。 贺芳见胡西冠沉思下来,微微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也不是很肯定,必竟这事是贺芳暗中找的何菲,而何菲与贺芳秘密商谈,就是想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才更能守住口风,最后才能一举拿下胭脂坊,得到她的目的。何菲若是没有跟旁人说,这事也不太可能跟何府有关,但是若是何菲真是打着别的主意,这事何府知道了,也并非不可能。 必竟事出在何菲,如此绝妙一个计划,怎么就失败了呢。 再者好好一事没做成,她还信誓旦旦跟胡西冠保证着,因为此事惹胡西冠不满,对她才是麻烦呢。反正这何菲也是害胡府损失的罪魁祸首,那何府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管是不是,总归与她无碍就好了。 这事胡西冠也并非没想过,只不过现在已然如此了,想办举将自己的损失减至更少才是,拉何府下水,是个法子。 而同时此流言一出,京城中一些富商也都动起来了,虽然皇上只点了东胡两府的名吧,之前他们没有什么表现,也是因为时间还短,还需要观望一下。 现在天旋帝即点名胡陈两府,这其中的意味可是很大的。当年胡陈两府也不是一下子,就做的这么成功,成为了两大富商的,这不是也都发展起来的吗,他们可以,代表其它的人也可以呢。 而动作最快的一个,可就要数皇商白家了,白家也是富商,虽然势力财力还不如胡陈两府,但是在天旋国商人圈,那也是相当有名的了。 白府随后便往宫里递消息,想要为国出国,钱数这方面,倒暂时没提,但敢于这么说,也不会太少就是了。 白娟份位还是有些低,想要直接见到天旋帝,那可不容易,但是这宫里同时乱归乱,传消息倒是快的。当晚,天旋帝临至宣娥宫里,却又是去了偏殿临幸了白娟。 而屠娥秋早早得了消息去守着,本想将天旋帝给诱入自己那。之前屠娥秋流产身体虚弱,后又想着利用这个虚弱,多招天旋帝过来看看她,借着机会加深下感情。可惜后来天旋帝并没有如她的愿,刚开始还好,后来甚至都不将她当一回事了。 屠娥秋好一阵的郁闷不轻,脾气都变的更暴躁了一些,将白娟也折腾的不轻,后来白娟借口有错闭门思过,屠娥秋也不能做的太过份。 而至那,天旋帝也就没来了,这一次好不容易又来了,屠娥秋借着虚弱拉不来天旋帝,自然得想必法伺寝了,打扮的艳丽妩媚,可惜天旋帝这会就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硬是看不到屠娥秋的潜台词一般:“屠嫔的身子还需要调理一阵,太医开的药屠嫔要继续吃,时候不早了,屠嫔好好休息吧。” 屠娥秋那媚眼就跟抛给瞎子似的,天旋帝拒绝的不容反驳,屠娥秋面上僵的又红又白,硬是看着天旋帝头也不回的去见白娟,一口银牙差点没咬成渣渣。 “商人生的低贱女人,身上一股子铜臭味,皇上也不过就是安慰她一下而已。”屠娥秋冷笑,同时也在安慰自己一般愤满骂了一句。 苍王府里,冰烟此时已懒懒靠在云苍的怀中,最近两人都休息的不太好,不过此时两人面上仿似带光,笑带着几分缠绵…… 1662,破而后立上 云苍环着冰烟的肩膀,两人互相依偎着,这样的氛围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现在更甚于是一种习惯使然,只是那份属于两个人之间的甜蜜温馨,却是依然存在。 且此时两人面容微微泛光,一个俊逸非凡,一个丽容绝世,怕是这个时候再没有比他们在一起,更加赏心悦目合适的一对了。 冰烟拉着云苍的手,然后握着一只云苍的手指,慢悠悠的轻晃了晃:“你说,接下来陈胡两府会如何呢?” 云苍随手捏捏冰烟的耳软肉的耳垂,两人这会都很放松,并且都已要宽衣,穿的很简单随意,冰烟更是将首饰全都摘下,此时只将墨黑如绸锻的头发都搂于胸前:“如何做,那做法可是多着了,不过对于他们无利不起早的性子,这事可还有的磨呢。” 冰烟眸子冷了冷,这商人许多时候为了逐利,所以会想出许多个方法给自己赢来好处,甚至有些的方法,是十分下作的行为。冰烟两世以来,都做过生意,不能说她生意之中,完全都是与人为善的,但是起码她还有个做人底线的。古为何有儒商之称,那就是有些商人,还真不仅仅只为自己逐利,有些人也会回报自己的族人自己的家乡,广做善事。 当然这其中是真心还是假意,还是为了名声暂且不论,这种事情还是值得推崇的。 陈胡两府做事行为,却是让冰烟十分无法认同的。只要是为了自己,什么下作的法子都想的到,而且胭脂坊这事,将何菲曲烟都利用到了,且这事行事十分周密,刚开始便是云苍和冰烟都发现不对劲,却一时无法应对。 刚开始胡府为了胭脂坊的制作坊,圈子可是绕的很大的。先是那原料进货困难了,冰烟这边必要十分紧张的,但是好在制作坊的地方很严密,并且管理的也十分周紧,便是冰烟她们每次去,都要转悠很久,确实没有什么可疑人才会进去。便是打探到了地方,想要摸进去,便是那不定时的换暗号这一点,便是不是轻易能糊弄进去的。 可也不是全无办法,当最后拿下这胭脂坊的时候,这个制作坊的事情,还真就要简单了许多。 而那原料缺货一事,引起冰烟的注意,她必然要短时间内多去制作坊里看看,一容易暴露目标,二也是因为都关注在原料方面,胡府那边再跑去胭脂坊闹事。这个发生的速度,容易让人先掉以轻心,再者两事一出,就是心乱如麻了,这不可谓不是一个好招,算是一招声东击西吧。 而这一回,那些事发之后,冰烟也仔细跟刘乔楚他们感觉过,若是真的不是何菲这次自己内部出了问题,他们这次还真的会有些麻烦。最起码制作坊那里,到时候胡府便是最后没得到胭脂坊,他们的制作机密,也有可能最后被搞到。地方都知道在哪里了,胡府用什么法子给夺过来,这事还真不好说。 当然了,胡府此计,依旧会在云苍以胭脂坊名义提议捐款的前提下,而宣告失败。只要天旋帝对此事满意,而胭脂坊又没闹出大问题来,天旋帝是没有理由,就借此搞烂一个商铺的,有了天旋帝的关注,其它人还想找胭脂坊麻烦,那才是真的拄松口上撞呢。 可事后一想,这事还真是紧要,云苍这边反应慢点,可能事情都没法这么不了了知,轻易解决了:“不过我们现在,可算是他们的眼中钉了啊。”冰烟轻呵了一声。 云苍勾勾冰烟的头发,把玩了两下,低下头,下巴搁在冰烟的脑袋上,调侃道:“那娘子会介意,会在乎吗。” 冰烟叹了口气:“我倒是不希望惹麻烦,可是麻烦来了,咱们也不能怕事吧,相公这次做的好,反应也快,真是帮了我大忙了,有你可真好。” 冰烟扭了个头,然后凑过去,在云苍的下巴吻了一记,刚要退开时,云苍却是不满意,直接勾着冰烟的脑袋,往上微拉了下,与冰烟交换了一个吻后,这才放开冰烟。 冰烟直接侧过身子,半趴在云苍的胸前,头丝一半垂落胸口,另一些半散在肩膀那里,墨发娇躯,苗条动人。 云苍一手环过冰烟的肩膀,将人给拉到自己怀里,两人靠的更近了,又捏捏冰烟的耳垂道:“能解决就好。” 云苍提出此事的时候,其实之前跟冰烟并没有确切的商量,只是有那个想法,随便提了一句,因为当时胭脂坊这事还没有闹出来,自然也没有特别迫切的危机感。 这事还是云苍在上朝的时候,突然想到的,胡府即是动了,虽然没有给他们更多的麻烦,但是后续的事情,却是不好处理的。就比如,胭脂坊的名声,到底是之前因为何菲和曲烟的事情,可是闹起来了,有些人得到风声,觉得胭脂坊无辜,是被人陷害的,可是有些人不知道呢,名声坏了,再想捡起来,付出十倍也未必能做到,原来那些客人对于胭脂坊的信任,甚至是胭脂坊损失一些钱银,也没有名声坏掉,损失长远利益更重要。 当时冰烟忙着让人盯紧制作坊和胭脂坊,因为他们还怕胡府还有下一部的动作,必竟他们不是胡府的人,所以也不清楚整个计划。 所以名声的问题,与这些钱,当然钱不少,几万两对于苍王府也是笔不小的开销,比起来却还是利大于弊的。于是最后云苍想了想,就提了出来,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这件事上朝时,云苍又在心里反复推敲过,觉得可行之后,并且会给他们后续带来帮助的,而现在看来这个效果,确实是不错的。其次,云苍也是抓准了天旋帝,现在一个迫切的心情。 天旋与天成两国为何反复商议,商议过程中,还在不断想压榨对方国家达成协议,那就是这个项目真的很大,牵一发,动用的钱就是把把的,没钱万万不行,包括天旋帝这一国之君也是如此…… 1663,破而后立中 只要天旋帝同意,那之后的事情,就都不需要他们来关心了,现在看来,正是如此。 冰烟点点云苍的鼻子:“不过陈胡两府可不是省油的灯,现在这事虽然逼到这份上了,他们必然还是能拖就拖的,但是我们要的不是这样吧。” 陈胡两府能在京城,在天旋国成为两大富商,却屹立之么久,不说背后有人给当靠山,本身狡猾程度也是不容小窥的。他们便是多拖拖,都可以想到脱身的办法。或者从中谋得更多的利益,但是为了吞掉胭脂坊,胡府想出这么个缺德的毒计,结果拍拍屁股,就轻松给躲地去了? 云苍和冰烟不愿意招惹麻烦,可是也从来就不怕麻烦。 再者这胡府明知道他们的身份,还敢这样做,也远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 在这京城之中,讲权势,讲人脉,讲出身,讲涵养,讲能力,讲等等等,皇亲贵族之所以被人惧怕敬畏,就是因为出身的地位高,权势的实力象征了,说白了就是他们权贵而位高产生的强大,规矩的限定,必须让这些人低他们一等,他们也得保持这颗敬畏的心。 不然说什么皇权至上,不然跟普通百姓又有何区别呢。 而身为一个皇族,本身的出身够高了,可是不代表所有的皇族,都能享受到这种地位带来的优势和权贵,比如一些不受宠的。比如那些腌臜的贵族后宅中,一些不得宠的嫡女或者庶女,都可能被从身上进行虐待,甚至活的还不如府中下人自在的情况。 云苍的出身情况,外加已成年出宫建府的情况,就算是天旋帝再不宠他,总不会让外人看笑话,该有的尊荣,即便是表面上的也有。 可是有多少人真心敬畏他,从这次胡府敢打胭脂坊主意就能看到,并不多,而这也只是胡府做出来了,其它还有许多人没有做出来的,说不定真行事时,做出的缺德事,比胡府的还要过份。 这种情况下,苍王府云苍和冰烟都跟胭脂坊绑在一起,胭脂坊被搓磨了,即便那些流言,有信有不信的,有知道或者猜到的,也有猜不到的。可是面对此事,云苍与冰烟要是没有点表示,白白吃了这个亏,即便是没成功,这也会成为一个笑话。他们就算是为了这个,也肯定不能轻易就算了。 冰烟仰头道:“相公可有好主意了?” 云苍眼中带着丝笑意:“娘子不是已经有了吗。” 冰烟轻哼了一声:“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呢,我的心可都被你猜透了。” 云苍笑容更大:“那不好吗?我也将心都给你看透可好。” 冰烟轻笑了一记,窝在云苍的怀中,两人相视一望,便都躺好,准备入睡了。这几日里忙着胭脂坊的事情,两人即使没有真正说熬日子,忙的什么都不想干,还是十分影响休息的,还真是挺累的。 冰烟躺下没一会,呼吸便渐趋于平稳,云苍摸摸冰烟的脑袋,落了一个吻后,平躺于床上,一时却没有睡着。只是眼神平静中带着几分冷意的盯着床顶,俊逸的脸在黑夜里,只隐约露出小半张脸,嘴唇轻轻抿着,冷冽而锋利。 云苍和冰烟两人虽然是晚上说了会话,但是其实并没有耽误太多的时间,睡眠的质量上来了,虽然是累了几天,但是第二天起来,两人还是很精神百倍的。 云苍吃完了早膳,冰烟拿了个红木小盒子,便交给了云苍,云苍握了下冰烟的手,便带着黑宇黑齐上朝去了。 早膳被端下去,倾舞下去看看府中下人忙活的情况,再回来的时候,冰烟已经拿是拿着账册在看了,面色却是平淡中带着丝冷意。 这账册正是胭脂坊的账册,因为之前何菲的闹事,本来每月来报一次账,这几天冰烟天天要看一眼,果然即便是之后由云苍提出捐款一事,可是之前胭脂坊的事情,还是让生意降了两成,之后又一降再降,但是好在时间并不多,也不过几天的时间,外加云苍和冰烟反应快,现在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所以昨天并没有继续降下去。 要知道,现在胭脂坊的生意,还没做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主要还是走中高端的客人,更倾向于各贵门官宦富商级别的夫人小姐的生意,这些女人呢,也都是比较八卦的,且女人有时候,若是不喜欢了,你再想扭转她的想法,那可能性是极高极高的。没有继续降虽然是好事,可是这已经降的这些,能不能回升回来,这还是个问题。 现在虽然有了解决办法,并且已经为自己正名了,可是在这些降的客人中,有些愿意相处,有些持中立的态度,还有些人会持怀疑的态度,这些个人就会难以再回来了。 胭脂坊现在客流量即是不多,那么再降下去与流失客流,这对于胭脂坊来说便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了。只不过现在这事也是急不得的,胭脂坊现在倒是可以弄个促销之类的事情,可是冰烟却觉得,并不是什么时候,弄个促销就都能解决了。人心很复杂,这个时候都不信任你们呢,你们突然弄促销,别让人反而觉得你心里有鬼之类的。 就算是真想弄个活动,也不是在这几天,现在先维持住客人不降下来,最起码再过个几天,才要继续有所行动才是。 冰烟手指轻轻点了几下,她也在思考接下来的策略,想来想去,也只能从响应天旋帝的号召入手了,而且这还能逼迫下胡府。 而今日朝庭之上,在大臣们都解决完所有事之后,云苍又有事上报了。 云苍这一说话,有一些大臣,都不禁心头一跳,恨不得立即去捂心脏。这苍王爷怎么回事啊,要不上朝的时候就不动不响的,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那立个木头人似的。但是要是一开口,总会是闹起妖出来,简直就像是在胡闹一般。 可是今天对于云苍的有话要说,天旋帝却很是高兴:“噢,你有何事报。” 于是云苍便众目之下,将冰烟递给他的红木小盒子给拿了出来,捧出来交给了一边来接的传换太监,不一会这小盒子便交给天旋帝了,同时云苍道:“回父皇,儿臣筹集了几日,最多只能凑出十两银子,捐立长生碑即是儿臣所提,儿臣自然也要起个表率。” 盒子打开,确实是整整齐齐的一摞银票,因为所需要的镖额很多,所以没办法都弄来一万两的银票,里面一千两王千两的都有,天旋帝打开的时候,离的稍微近一些,都能看起来,盒子上突然鼓起来的几层纸张。 天旋帝随便翻挑看了几眼,笑着合上了盒子,让旁边人拿下后,对云苍和颜悦色道:“好,老二此事做的好,你愿为国出力,朕甚是欣慰。” 其它在场的大臣,许多都是心里哥登了一下,十万两啊,那可是十万两啊,有些家底厚的且不说,有些没啥家底的,可能都没有这些钱。 而冰烟给云苍凑这钱的时候,还真手上一个不赚钱的铺子给顶出去了,这事不难查,要说人家凑这钱,还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卖铺捐款这事,必然会会让人十分有好感的,更何况天旋帝最近正关注京城的商人,卖铺子的事情,他也刚刚知道,现在看到这些银票,自然是高兴的。 有云苍做出这等表率,其它人不捐吗,自然是可以不捐的,只不过面上好看吗?天旋帝会不会因此,而就厌弃了呢。天旋帝根本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表现出,因此事对于云苍的好感来,那些脑补过头的大臣们,都会跟着一个个捐了,即便拿不出来多少,可是多少也得捐点意思一下。 而那些商人呢,呵呵。 白娟当天也从白府送来的银子里,拿出八万两,但是白府给的不全是银票,还拿出了几箱子真银,这银票多少会因为各种原因,票值会有浮动,但是金银这些物件,就算是降也不会降太多,实用价值是十分高的。再不济,还能化银子打首饰什么的不是吗,即便表面价格没有云苍的高,也得给云苍这个发起者一个面子,不好高于十万两,但是另一些的银子,与银票的价值加起来,却也不会比十万两少太多,最起码占地方啊。 天旋帝十分满意,且白府因为行事很快,响应了天旋帝的号召,天旋帝一高兴,直接又给白娟提了位份,从才人提升两级,直接升为了贵人。这事自然是惹来后宫里的一些闲话,不少有人暗骂白娟一个商户出身,一身的铜臭味,真是上不得台面之类的。 可是人家偏是因为这身铜臭,便被天旋帝喜欢,且提了位份,这是天旋帝的认可,这些后嫔妃嫉妒有用吗?也不过就是个酸话,但是她们却也开始发动家里,要多多捐钱了。 而白府如此一做,那陈胡两府却是瞬间被打了脸,两位首富家大业大,为国效力的时候就怂了? 且皇上当天下朝时,便找了几个皇子,对于云哲和云朗,偏说了些意味深长的话,简直戳两人的心窝! 1664,破而后立中下 天旋帝先是让几个皇子都说说近期朝政上的一些见解,有些能说的,平时在朝堂上也就说了,不能说的,那自然是什么时候也不能说的。 虽然每人都选择性的说了一些,但是有多大的良好意见,那还真是没有什么。 天旋帝一听,表情倒也没有变的多难看,只是不好看就是了,无奈的摇摇头道:“你们最近明显过于懈怠,这就是你们的努力吗?”天旋帝说话虽然是很平淡,但是云哲云苍等人,却是一个都不说话,只是认错态度却是十分明显的低垂着头,态度那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天旋帝摆摆手:“都出去吧,朕本还有意将大事交给你们去办,你们便是这么给朕看到你们能力的吗?嗯……罢了,不甚大用,将来天旋国又岂是能容懒惰之人,出去吧。” 说罢,天旋帝已经不理会众位皇子了,而云哲云朗的反应最是明显,立即抬头去看天旋帝,但是天旋帝却也只是给他们留了一个脑顶,已经批看起奏折,完全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云哲与云朗张张嘴,面色涨红,却又不敢在这个时候再说什么,更加不能之前刚应会完天旋帝,这会又表现自己对于朝庭有多真知灼见,那比不说话还要严重,不纯属糊弄天旋帝吗。 云苍转身离开,却是撞到前面耀王云辉身上,云辉猛的回过头来,一脸的歉意看着云苍,却是快速的退到一边,让云苍离开,却是不敢出声打扰到天旋帝。 云池摸摸脑袋,一副懵懂的样子,随后跟着云苍离开了。 云哲与云朗再踏出来的时候,云苍他们都走远了,两人却是看了眼对方,冷笑着往前走,但是却十分有默契的,竟然走到一块。 云哲神色平静,只是眼神却一直闪动着,跟着云朗一起离开,表情也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而那云朗也没比云哲好多少,同样一脸的若有所思,但是两人表情唯一有些相似的,那就是两人的脸上表情都显得十分的郁郁。 两人此时也多少想到了一些事情,便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也足够让他们将思想延伸下去了。 这后宫的事,他们这些出宫已经建府的皇子,自然不可能知道的面面俱到,可是这宫里两人的生母,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有什么重要的消息,那必然会传到他们的耳里。更何况最近白娟被天旋帝看重的消息,天旋帝也根本就没有想要隐瞒的想法,而且还特别的高调,宫里的各嫔妃现在都在筹银子,想要弄这些捐款的事情,他们还能不知道吗。 白娟以一个商人之女的身份,才人的位份在云哲云朗的眼中,还真是一点都不高,但是只不过捐了点钱,天旋帝便高兴的给白娟提了两级到了美人,美人位份不高,但是天旋帝的态度摆出来了,下面的人想要讨好,若是不从这里入手,那可就是傻了。 白娟他们是不在放在眼中的,可是天旋帝那话,不论是真话还是假话吧,即说到国家大事的事情上,甚至意有所指与皇位上,即便是想人促成拢钱的想法,可是天旋帝就是明着来,云哲云朗对于那一丝丝的机会,不会把握住吗? 不,想要把握住,甚至还很是迫切。 弄好了,这事就交给自己统管了,到时候事情做好了,不论是名望还是钱,那都不会少的,这事他们谁也不会愿意交给别人处理的,尤其是自己的对手。对方弄好了,自己的地位就会受到严重的影响,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两人心里七上八下的,云朗却是笑问着云哲道:“三皇兄,皇弟却是不太懂刚才父皇之意,不知道三皇兄可是明白?”云朗这明显是明知故问了。 云哲笑笑,笑的十分温驯:“四皇弟聪慧捷达,一时想不明白,之后也会懂的。为兄愚钝,还需要多想想,暂时是没有办法帮助四皇弟了。” 云朗摇头:“哪的话,三皇兄实在是过谦了,谁不知道三皇兄慧冠京城,皇弟哪有三皇弟想的通达。” 两人谦虚了几句,面上都是笑意盈盈的,却是不断的试探着对方。可是两人此时都跟绵花似的,打过来就随意的再给推回去,两人反正什么重要的信息都没有问出来,但是却是扯皮了半天。 最后云哲才犹豫着道:“倒是最近这商人们表现的很是不错,大家都是为国献力献策,实在是令人欣喜鼓舞,四皇弟的爱国之心,那必然是不比旁人少的,不知四皇弟可有什么章程了,对此事的支持。” 云朗点头道:“三皇兄说的是,此事事关国事,皇弟自然是要配合的,只不过此事也事关重大,皇弟还需要再多想想,必竟还是能力有限啊。” 两人笑看了眼对方,皆从对方眼中看出虚伪又及冷漠,却又笑了记,这才分道扬镳,虽是两人都没得到什么有用的话,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势在必行的,谁也不敢耽误。 当天便秘密的见了陈胡两府的家主们,连白府都能抢到他们头上,现在却是让天旋帝对两人失望了,多少钱也比不上天旋帝看中的一眼啊! 陈胡两府本来想着拖拖时间,再看看情况再做决定的,这事云哲与云朗也心中有数,本来陈胡两府都是两人身后的钱袋子,钱从陈胡两府那出,也有从两人手中扒银子的意味啊,那乐意就怪了。 天旋帝现在说出这话,虽然没有明确的说什么,但是两人最起码可以肯定,不捐会惹天旋帝不高兴,但是捐的话,虽然不敢完完全全保证,可是将两国大事最后交谁去办的情况,却会大大增强可能性的。 而这种事情,但凡只是有一丝丝的可能性,他们都是不可能放弃的。这种涨脸,提威望,给天旋帝刷好感,甚至从中得钱利都极有可能,必须拿下来,而且钱越多越好! 与陈胡两府的人说,更是强硬! 1665,破而后立下 陈胡两府的人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云哲坐着翘起腿,对于陈府的家主陈远道,态度温和,只是眼神却是不容拒绝道:“陈家主可知这一次的捐款,会带来怎么样的结果吗?” 陈远道迟疑的摇头,道:“草民愚钝,还望厉王指点一二。” 云哲叹了一口气:“陈家主做了这些年的生意,你总也明白,这做生意从来就没有稳赚不赔的买卖,而这做生意,都也必须是先付出,再才会有回报的。天旋天成两国这商交之路若是建立起来,带动的商业会越来越多,陈家在天旋国很多处都有生意,这一点陈家主清楚吧。” 陈远道连连点头:“是是是,历王说的是,历王的博学,眼界之开阔,实在是令草民钦佩。” 陈远道没有明着说什么,但是这温逊的样子,云哲也说不来其它的什么,而这捐款本就是自愿的,陈府虽然每年都会孝敬一些给云哲,但是这钱万没有云哲出的道理,可是陈府可以捐,但是这个捐款的事情,云哲是不可能让云苍美名在前的。所以要捐,这就是要陈府一下子捐两份的。 你说身为天旋帝的两大富商之一,陈府最后就是再拖,这个钱他们也是得捐的,只是这个捐的就是多少的问题了。但是若是这再加一个,要给云哲再拿出一部分,给云哲做脸面这个问题,本来有历王府撑腰,平时给些回报,还是钱的事情,那还真不是问题。 必竟有钱买不来地位,有这样的靠山,那是省了老了事了,要是这什么事,都想从陈府头上扒银子,这事可就太说不过去了吧。 还有一个问题,虽说拿钱能解决的事情,往往都不是事。可也得看看是多少钱啊,一下子两府都不能拿的太少,不然会很难看,可是这成倍的钱数,那哪是说拿就拿的。最起码也得十几万多吧! 云苍与冰烟虽然也有做做样子的意思,所以卖了不赚钱的铺子给凑出来的,但是事实上拿出这些银子,还留了一部分各铺子应急的,苍王府最近还真得紧衣缩水一些。当然不是说虐待自己,只是开销肯定不能像之前那样了,十万两那绝不是个小数目。 陈府要家大钱多,但是置办的生意也大啊,流动的银钱,其实还真没有想象的那么多,这再一下子拿出两笔来,陈府会过的相当艰难的。虽然陈远道明知道云哲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事,他不能随便便给答应了。 云哲见状,面色也沉下来了:“陈远道不要跟本王装糊涂,实话跟你说了,这件事便是父皇属意的,那是不做也得做的,这钱必须要捐。你回去看着准备去吧。” 话都说开了,再装傻自然是不行了,陈远道却是犹豫着道:“历王爷有所不知,草民最近正进了一批货,钱这方面还真是没有太多的流通,满打满算能拿出几万来。” 云哲冲着陈远道冷笑:“你在跟本王说笑!” 陈远道苦笑:“王爷,草民哪里敢,草民是真的有难处啊。”陈远道还真不是随便胡说,之前他还真是进了一批货,这批货没有那么容易,立即就换成银子。 而陈府虽然家大业大,又是富商,赚的多,但是也多少因为地位受限,身份上遭人多少有些歧视,所以更喜欢摆排场,更喜欢拿钱给自己挣面子,所以开销一向是很大的。他手头的流动资金不多,而且这些流动资金也不可能全都拿出来捐款吧。那没钱上货运转,还吃什么饭啊。 自己的生意,本份的事都做不好,全都将钱捐去了,最后让自己产链受损,这真的对吗。最起码挺些日子,用这笔钱能钱生钱,想捐还能捐的更多一些,现在这个情况,挤挤凑出来,捉襟见肘又有什么意思呢。 但是云哲到底不是做生意的,这些皇子们从小学的那是治国大事,虽然各种事务都会涉及,比如宏观的细节的,商户调配管理啊,农户土地发展了之类的,这些都是会提及的。但是讲的必竟不如治国之道更受重视,再者便是讲了,云哲到底不是做生意的,有些事情。 所谓术业有专攻,他这个皇子身份是高,但是让他当这个商人,他还真是做不了。 陈府即便是有些难度,这一点云哲是知道的,但是在他看来,那些都是次要的东西,他现在要得天旋帝的欢心,这才是最最重要的,其它的一切都要排在后面。 陈远道无语,云哲更是直言道:“这些不够,你得再想办法多弄些银子,最起码本王的捐款,不能少于苍王的。” 陈远道嘴一抽,人家苍王府可是捐了十万两啊,他上哪拿一下子拿出二十两银子,有这些钱户部都不用抠抠搜搜了,真当那些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陈远道心里急的抽了一记:“王爷,草民现在真是拿不出这些钱啊,刨开一些必须做流动的商业资金外,其它的银钱其实所剩并没有太多,草民可以让府中紧衣缩食凑出一些。可是二十万两的数目实在是大,现在这钱还用的急,便是时间再长些,凑出这么多也很有难度。求王爷明查。” 云哲眯眼冷冷看着陈远道,陈远道吓的缩着肩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云哲,但是也没有收回此话的意思。 云哲心里冷意更深,这些满身铜臭味的商人,果然就是奸诈贪婪的,此事虽不绝对,但是对于若真能事成,回报的银子还会少吗。如此的目光短浅,若非是现在他还用的着陈家,现在就想让人端了陈府,低贱的商户,还敢拒绝他! 云哲身上气势十分冰冷,陈远道额头滴出冷汗,哆嗦哆嗦着的,完全是胆惊受怕,又无计可施的孬种样。 都这样了,云哲还能如何,还能找人抄了陈府,抢过来银子吗:“罢了,本王也知道你的难处,本王需要五万两,其它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远道面上微僵,但最后还是谢恩,如释重负的离开了。 云哲面色发冷,乐蓉看到云哲这边忙完了,本是亲自来请他去用膳的,看着云哲面色阴郁不展的样子,乐蓉便柔声问道:“王爷脸色不好,可是那陈府家主惹王爷生气了,那等人哪值得王爷为他费心。” 云哲面色不见好:“本王正是因为最近捐款的事情闹的,现在是力不从心,但是父皇对此事特别关心,而且今天还将几位皇子都叫进去详谈了,这可是事关接手两国商桥的大事,本王如何能不上心。” 乐蓉一听,愣了一下,面上也不禁带着喜色:“竟有此事,以王爷的雄才智慧,父皇也该是属意你的。” 云哲哼了一声:“不过父皇现在一时被云苍的话给哄骗了,就想揽银子,本王想拿下可不容易。” 乐蓉走过来,伸手握住云哲的手,云哲平时在外面,不喜欢这样的腻乎,但是现在心情不好,倒也没有推开乐蓉。乐蓉便柔声道:“妾身嫁到历王府来,虽然一直勤勤恳恳,想要帮助王爷打理好后院。可是妾身更关心的却是王爷您啊,王爷为此事如此的忧心,妾身听着这心里也十分不好受,若是王爷不嫌弃,妾身愿意凑些,多少能解解燃眉之急也是好的。” 云哲一听就乐了,立即握住乐蓉的手:“王妃待本王自然是好,本王也知王妃是个好的,只是王妃一女子,却能凑出多少来。” 看着云哲眼前一亮,乐蓉便知这话有些口事心非,必竟跟女人要钱,以云哲的思想怕是也没有那么好开口的。乐蓉笑着安抚道:“看王爷说的,妾身嫁给了您,那就是您的人了,您可是妾身的夫君,也是妾身的天。您若是好了,妾身自然也会好的,夫妻两人,怎么能计较这些呢。” 云哲握着乐蓉的手,满脸动容:“王妃说的是,竟是本王一时愚昧了。现在正是国家需要帮助的时候,本王身为天旋国的皇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此事必是要办的漂亮的。只是本王要凑的钱却确实不少,最起码还缺六七万两银子,想想也实在难办。” 乐蓉听到这个数字,眉头也紧紧的皱起来了。 云哲却是想到,乐蓉当初嫁人的时候,那嫁妆队伍摆了多长,而云哲对于乐蓉的嫁妆也没有兴趣,本来娶她一是为了美丽,二也是为了她背后的势力。但是这些嫁妆能套取的银钱,最后能凑出一个惊人数字,却是不错的选择。 本来依云苍拿出的十万就差不多是顶天的了,但是在天旋帝找他们之后,不压云苍或是云朗一头,那就是大失算了。乐蓉那里能拿出多少现在还不知道,加上陈府的五万两,自己再凑一些,拨得头筹,还真不件难办的事情,所以看向乐蓉的眼神,也越发的灼热起来了。 乐蓉本想大度的帮助云哲度过难关,可是这一出口六七万两,哪是这么容易拿的,乐蓉面上有些僵,但是说出口,这忙她不帮也得帮了! 只不过想让她自己大出血那可不行,她还得再扯出几条吐血的肉才行! 1666,坐看热闹上 乐蓉想想,再开口时,声音更加温柔,表眼也越发的温柔贤淑道:“王爷如此关心父皇,如此爱戴天旋,父皇若是知道,必然会十分开心的。妾身身为王爷的妻子,王爷现在一时手中银钱周转不开,妾身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只是说来惭愧,妾身手头的能周转的数量十分有限。” 云哲一听到这里,眼中便闪过一丝不悦,好在表情没有表现出来。只不过对于乐蓉刚才的喜,现在却散的差不多子。 乐蓉话却没说完,又提议道:“妾身这里能凑出来的虽然不多,便也想到了府中的姐妹们。姐妹们能入历王府伺候王爷,那都是姐妹们的福气,平时姐妹们没少在妾身面前表现出对王爷的喜爱与崇拜之情,妾身深知王府或想好,自然都得一条心才行。妾身也是一直努力这样做的,妾身这里一是拿不出来这些,二也是怕姐妹们听说这事,若是不让她们帮忙,反而让她们觉得王爷与妾身,没有将她们当成一家人。” 乐蓉拉着云哲的手,有些为难的劝道:“王爷,现在您有事需要,姐妹们必是十分在意放在心中的,要是知道这事,也必然都想尽办法想要帮王爷的忙。王爷就看在妾身这点薄面上,给众位姐妹们一个机会,让她们帮你吧,让她们也帮着凑上一份心意吧。” 乐蓉这般说的,可是让云哲心情瞬间又转好了,是啊,云哲历王府中可不止一个王妃,有些还有别的大臣送来的,这都是有点小背景的,还能都拿不出钱来吗。 想那陈府也只能拿出十几万来,乐蓉这个王妃,虽然是嫁妆不少,但是能换成现银却肯定十分有限,而且让她一下子拿出这些,还是不太可能的。 再者这本来是云哲自己的麻烦,现在却被乐蓉说成,是那些云哲的女人想在帮忙,一直却是没找到机会,现在正是时候,是这些人求着云哲,让她们帮助云哲的。这个反受助的,却是被乐蓉说成一个,站在施舍的角度,给予肯定,这些人才能做某某事,那是完全没有丝毫低声下气,完全保全了云哲的脸面。 云哲哪有不同意的可能,不但如此,他反而抓住乐蓉的手,高兴的抱着乐蓉便不规矩起来,母后选的人果然是好,将后宅打理的好,出身好,到了这时候,还能帮自己出主意,能为自己解决难题,而且相貌也不错,自己还真是不亏。 云哲这么想着,不禁有些意动。可是这是厅堂啊,根本不是私密的地方,在这里真是做了什么,那乐蓉也不能做人了。乐蓉没有办法,被云哲弄的脸特红,低声道:“王爷……这……现在不太方便啊。” 云哲看着乐蓉娇颜如花,却是笑了,伸手捏了乐蓉重点部分一下,看着乐蓉娇软倒于他怀中,笑了:“好,那就依王妃的意思。” 此时乐蓉反而有些不满,却是很快的反应过来,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最近这后院那些女人,已经越发有些不安份了。本来她之前还想着,要怎么收抬这些女人,没想到机会就这么来了。 对于这件事,是云哲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所以听了乐蓉的提议后,便立即将后院的女人都给叫过来了。都召集过来一看,人数还真是不少。 云哲身为王爷,但是正妃也得是依规矩只能一个,那是乐蓉。侧王妃一人,是当初云哲想要联系与海王府关系,又从海王府接来的庶女云暖。接下来便是五妾和十位通房,这五个妾中,有云哲自己相中的,还有两个是别人送来的,姿色都是不错的。而那十个通房,有原来从宫里出来带出来的宫女,有了恩宠改为通房的,还有的也是送来的,也有自己相中带进府中的。 这些人能弄来多少暂且不说,这个时候,云哲突然觉得女人多也是有好处的,像现在可不就能解决一些难题了吗。 而这一屋子莺莺燕燕的女子,听说云哲召她们过来,各个都打扮的花姿招展的,现在气温本就高,她们穿的自然也不多,一个个都是身段迷人,还不忘给自己加香,香味自然也不是一个味道,所以这一屋子进来,屋中的气味还是有些怪的。 云哲看着自己的极漂亮女人们吗,这一刻心里还是挺有满足感的,便笑着开口:“本王最近很是忙碌,你们在府中住的可还好啊。” “能得王爷关心,可是贱妾心里最暖帖的了,有您这一句话,贱妾便是什么都不求了。” “是啊王爷,贱妾昨日还在梦中梦到了王爷,今日王爷竟然真的宣贱妾前来,这真是日有所思~” “王爷~” 顿时这屋子里便娇语连连,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要跟云哲说话。 乐蓉坐在一边,眼中却是隐下一丝暗芒,面上的表情却是淡淡带着笑容,即不疏离,又不会显得过于亲切的反而失了王妃的气度。 云哲看着不时冲着自己抛媚眼的众女人,心里大大满意,现在心情好,而且还有事说,所以耐心也很高,竟然还有心情跟几人说了笑话,甚至还意有暗指的,进行大规模的挑逗,直让那些女人听的面红耳赤,娇声叫着王爷,一副即娇羞又有些娇嗔的样子,明显就一副十分受用的样子。 话说的差不多了,云哲又不禁看了眼乐蓉,见乐蓉安静面带笑容看着,觉得也差不多是时候了,便开口道:“你们在历王府时在,可知道最近京城最热的话题。” 众妾通房们愣了一下,这是要说知道还是不知道呢,在这后宅里本来就得安份守已,不该知道的是不该知道的,向外打听事情,若是云哲一个心情不好,可是很可能怪罪她们的。但是若是说不知道吧,她们其实还真清楚,想来云哲说的正是提倡商人捐未的事情吧,这么大的事情,别说府外了,历王府内就有下人说过。 众人面面相窥没说话,云哲已笑道:…… 1667,坐看热闹中 云哲缓缓开口道:“近日为保证两国商桥能安稳的建起来,父皇想到让商人捐款,为其立长生碑的想法。而这个人数,原是提倡商人,但是其后却发展到,谁人都可以进行捐款,这捐款自然也是多多益善的。” 是啊是啊,这事她们都知道,反正钱也不是她们花的,自己就听着看个热闹就是了,现在王爷提起这事又是为什么啊? 见妾和通房们有些疑惑,云哲便道:本王身为皇族皇子,自然也是不能落于人后的,自然也是要响应你皇的号召,但是本王现在手头能准备的钱必竟有限,比起预期还差了不少。王妃也说,你们之前还与她提起过,想要为本王解决烦心事,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可是真的?” 云哲语气很平和,看着众女人的眼神,也带着脉脉的温情,看的人心都要跟着化了似的,只是云苍说的这事,却是让人心里不禁跟着一抖。她们又不是傻,还听不出来,这云哲就是想要她们凑钱吗。 而乐蓉听着云哲直言她的提议,面色也是僵了一记,但是随后又立即缓和了自己的脸色,但是却再不覆刚才的面带微笑,只是表情平静坐于那里,安静的好像入定一样。 各个妾与通房心里却是将乐蓉恨的要死,乐蓉挺有手段的,再者云哲现在与乐蓉成亲时间有限,正是该亲密的时间段,不是这些妾和通房不想办法得到云哲的关注。而是这段时间,云哲还没有对于乐蓉失了兴趣,她们也觉得很奇怪,之前有几天,云哲已有意要雨露多沾沾了,可是还没实际运用几回呢,又突然像是被乐蓉迷的五迷三道似的,日日宠幸乐蓉,并且有时白在府中来了兴质,竟然也能来一次。 这真是让这些妾和通房嫉妒也是无计可旋的,人家乐蓉可是堂堂王妃,可是上了皇族族谱的,她们算什么,妾和通房说句不中听的,那就是云哲的玩物。乐蓉这个王妃,真是想要搓磨她们,还真是容易的很了。她们一时又摸不透乐蓉的脾性,一时也不敢多做什么。 但是这不防碍,她们没事说句不中听的去嗝应乐蓉这个王妃。 比如暗语自己也想伺候云哲啊,云哲有什么事,她们也是担心啦之类的。所以乐蓉虽然是故意说这些话,借机敲打这些妾和通房们,而这话也确实是被乐蓉抓到语病,转到这次捐款上面去了,但是要真较真,乐蓉还真没有说错,因为这些她们还真说过了。 现在云哲都提及了,虽然只是询问,但是她们敢说没有吗。云哲即是对此事很在意,并且因为将她们都找来了,也不会想听到否定的答案了。再者,难道说不对,我们并没想帮王爷解决麻烦,我们也没有意思,在王爷遇到困难的时候帮忙,她们难道想被冷落了吗。 众人心里发苦,面上却得笑着点头,一副欲语还羞的爱意看着云哲,让云哲心里更是畅快了。 云哲哈哈一笑:“好好,不愧都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果然没疼错你们,你们都是知冷知热,也知大体的人。本王能得此,心中当真满足。本来此事,自然不需要你们出面,只不过本王想想,你们即有这份心意,本王若是不接受,你们怕是难以安稳,本王便满足于你们了。都回去好好准备吧,本王这里还缺六七万两银子,你们先回去好好合计下。” 听到六七万两银子,在场除了早先得知的,其它的妾和通房们,不禁吓的浑身一颤,差点没软倒下去。这不是想让她们凑六七万两吧,就算是把她们卖了,也凑不出来这些吧。 乐蓉简直太可恨了,竟然将她们拉下水,这必然是她自己也没办法,想要让她们也跟着倒霉啊。 听到这里,她们才不相信云哲想到她们,这必然是乐蓉故意在害她们呢。可是即便是知道这些,她们现在能说什么呢?不论原因为何,不论难处为何,提出疑异,云哲多想了她们便吃不了兜着走,唯一还可取的就是,好在这不是单让一个人来拿,到底这么多人呢,多少凑点,那王爷又岂能不在意她们呢。 云哲见没有疑异,便让人都先回去了,然后便拉着乐蓉,好一顿的互诉衷肠,之后自然是少不得一阵缠绵了,他可没有忘记让乐蓉先怀了孩子的事情。 只不过他心里在想到宜笙的时候,心头的欢喜也不禁消了一些,在这种时候,宜笙即便再得他的心,可是身份背景太差了,却是完全帮不到他。 现在一比较,他心倒是倾向乐蓉一些,但到底宜笙在各方面配合他都很契合,虽然有些失望,倒没有因此便不喜欢宜笙了。 而后历王府里,各个院的就开始各种折腾的筹银子了。 诚王府那边呢,与云哲这边也很有相似之处。而相对于云哲这边的情况,那陈府到底还算是跟刘府有点亲戚关系,虽然只是远房的,到底还亲近一层。 但是胡府之于云朗呢,就真正只是主仆的关系了。而且说到底,弄出这事是云苍提出来不假,可是云苍也是为了解胭脂坊的燃眉之急,才想出这么个恶招来,这也是胡府自己做事没做好弄出来的麻烦,所以这事胡府必须得给云朗这么大的麻烦,一个说法。 当然最好的解决办法,那就是直接拿钱吧。 胡西冠被气的险些没撅过去,但是当初役靠云贵妃,他也是自然想到,即上了贼船,便别想下去了。而这些年来,因为云朗,胡府也真得了不少的好处。钱是多,胡府也一时拿不出来那些,但是却承认给出七万两,再多也是拿不出来了。 比起云哲的无耻,都想着让陈府和后院的女人凑出钱来,云朗自己也准备拿一点,但是到底钱数不少,云朗也不可能手边不留银子,于是于橙这个当王妃的也不能看着了。再者这都是最后以云朗的身份上捐的,到底是多少个人凑出来的,谁又在乎呢。于是最后的结果呢,要不说跟云哲有些像呢,也是发动全府的。 云哲与云朗想出的这法子,还真不是只此他们二人这么做了。 这事虽说本是提议商户捐款的,但是这个长生碑的事情,可是会一直流传下去的。这美名流传后世,想想也觉得很不错吧,人活在世上,有几个想要恶名,不想要好名声的。 朝中一些臣子们,也想借机捐款,即便没有提及他们,但是他们主动做,天旋帝必然更加开心。有些准备凑些是个意思,不强求多少,有些却想借此机会,多捐些,在天旋帝面前表现好了,对于以后升官有帮助。还有些也是随着大流的。反正各种情况都有,而有些后宅的女人,自己手头有余钱的,为了在自家老爷面前卖个好,对于能捐款的事情,还特别兴高彩烈呢,这可是一个露脸的好机会不是吗。 所以此事,并非只让人烦恼,也有借机更上一步的,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最后竟然有不少人都动员起来了,而计划还没完全定好呢,有些人都已经开始运作了,也不得不说,京城这些人就是心思活络,这是提前打出准备量来了。 当然这些人凑钱,手头上有些东西就要便卖套现,所以京城中各种商货往来,虽然正常的所需还没断,但是一时间各商铺生意都有一定的回落,但是像是金银手饰啊,各种二手转卖的地方却是很好的。而真正有钱的,并不差那些钱的,反而活的更加恣意,心里有底气了。 本来各生意应该回落的厉害,但是实际上的影响,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大。 像是胭脂坊,因为之前种种生意有过跌落,有过平稳,这两日竟然还又在缓缓回升了。 冰烟听到的时候,也有些惊讶,但是又不是特别的意外。这在自家老爷面前露脸了,自然要打扮的更漂亮,最后借此事后,真的笼络了自家老爷的心,那哪能不费心收抬啊。胭脂坊的胭脂,买过的用,又没有用出毛病来,东西也确实是好,再者之前又给胭脂坊间接正名了,天旋帝都赞赏了云苍了,胭脂坊的名声可以说是更好更大了。 冰烟笑眯眯的当天又是亲自下厨,好好的犒劳了云苍,连带着团团都借着沾光,多吃了小半碗的饭。 冰烟笑着夸赞:“相公实在是太棒了,这一次可是因你,才扭转乾坤的。” 云苍摸摸冰烟的头:“这可是让不少人大出血的事,恐怕会有不少人视咱们为眼中钉呢。” 冰烟却是笑了,拉着云苍道:“总也不能让人欺负了不是,再说了现在恐怕人都早把相公给忘记了,暗斗的厉害呢,谁会追根溯源。就算真有又如何,我们也不是怕事的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啊!” 团团一听,也跟着一拍手,突然道:“兵挡,水淹!” 云苍与冰烟都笑着看过去…… 1668,坐看热闹中下 冰烟捏捏团团雪白嫩滑滑的小胖脸:“还兵挡水淹呢,话还没说全呢,你懂什么意思吗?” 团团嘟着红唇,小嘴撅的快要挂油瓶了,大眼睛里却特别不满扫了冰烟一眼,大有控诉的看向云苍,在看到云苍表情淡淡,面上还有点笑意忘过来,团团的小嘴撅的更高了。 团团年纪虽然是小,但是趋吉避凶的本能,他还是有些的。别看他年纪小,他隐约知道一件事,就是他找父王哭提没有用的,父王平时都是冷冰冰的,虽然也是关心他似的,可是总是扳着脸,感觉好可怕的样子,找父王不好说话呢。 而且父王感觉更听母妃的?所以遇到跟母妃有关的事情,找父王不对吗? 而经过多次的认证?团团更有这个感觉了,反正团团不满意,张嘴要哭的时候,找孙嬷嬷几个行,这些人都疼他跟什么似的,自己委屈了,她们都能跟着红眼眶。但素这话了父王和母妃就不行了。 母妃有的时候也能依着他哄哄他,就是有的时候孙嬷嬷等人,因为自己要如何,她们想满足自己的时候,要是母妃在,觉得不对,那他再哭也是没有用的。真是想不通,但是有的时候,团团跟孙嬷嬷和冰烟面前还是两个面的。 现在年纪还小,其实也看不出来,就是跟着孙嬷嬷感觉更娇气一些,云苍与冰烟自然不会太惯着他,这可是他们儿子,将来要顶天立地的,跟后宅里跟女人玩心机,能成什么大事。当然这前提是,团团不会被女人给糊弄的事,也并不能因此就让女人给养的娇气了。 那京城出名的几个纨绔子弟,有几个不是宠坏的。 冰烟喜欢捏团团的脸,她只是每次看到团团小胖脸,都觉得太可受了,雪白雪白还透着健康的红晕,光滑的跟奶似的。但是冰烟其实也在慢慢克制了。 而这时看着团团不满的撅着嘴,并成了红色的小猪唇,冰烟给逗笑了,伸手还捏捏团团的唇:“这是怎么了,不高兴了啊,看这嘴撅的多高呢。” 团团立即将嘴收回去,伸手对着冰烟要抱抱,冰烟立即接过手来,团团便立即往冰烟脸上糊口水:“爱,亲娘……” 团团一副讨好的伸手抱住冰烟的脖子,亲的这一口还响响的,这一个个字往外崩,却也逗的屋中的人都笑了。明明就是被捏了不怎么高兴,还不承认呢,这团团的花言巧语啊,说是撅嘴就是想亲冰烟吗? 云苍看着团团抱着冰烟卖乖的样子,也有些无语,只不过看着团团咧嘴笑的讨好傻样,眼神笑意更浓。 冰烟不捅破团团的小心思,这么点个小屁孩,哪来的这小心思的,笑着道:“好好,知道你爱娘,娘也爱你,亲你!” 团团顿时咯咯笑着,抱着冰烟又是糊了一大口口水,冰烟无耐,却是不擦儿子这爱的口水,陪着团团又一阵好闹,团团体力消耗的厉害,已经开始打哈欠了,只得抱着回去睡觉。 只是团团离开前,还要抱抱冰烟亲一口,对于云苍团团仗着人小,有时候也霸道着呢,父王爹冷就冷,反正就是要抱着也糊一口口水~ 好不容易给团团弄走了,冰烟笑眯眯回头看着云苍,那一番意味深长的打量啊,倒是让云苍十分奇怪:“怎么这么看我?” 冰烟依旧笑着,不停的看着云苍,一副装模作样点头的样子:“我是在看啊,我得认真看清楚了。” 云苍见冰烟笑的乖张,拉着道:“好,让你看清楚。” 云苍话不多,任由冰烟打量,本也会让冰烟一会就没了趣味,但是冰烟却是伸出手,戳了云苍下巴一下:“我就是看啊,瞧瞧你平时冷的跟块冰似的,你说说,咱们儿子怎么就从小一副,小嘴总跟抹了蜜似的甜呢。跟你可是一点都不像啊。” 云苍一听,嘴角也是一勾,认真盯着冰烟看起来。 冰烟挑眉任由他打量,只是这云苍可是沉稳的很,看好一会也没无趣,或者不自在,冰烟轻推了他肩膀一把:“看什么呢。” 云苍一本正经道:“我在看呢,团团是我们生的,长的集我们的优点,还集了娘子这张讨人喜欢的嘴。” 是啊,云苍话少,脾气也是偏了冷硬几分的。 冰烟呢,她也是个有火气的人,而且认定的事情,也是基本很难让她改变的,还是特别有主意的人,脾气也有硬的一面。可是跟性别有关吧,但是冰烟也有她柔软的一方面,这攻心的方法,冰烟确实用的好。自然的,她的口才也是不得了的,团团要遗传,自然是遗传她的。 冰烟撇了云苍一眼,云苍还是无比认真道:“我也爱这张小嘴。”说着,眼神都不禁凝望了过去。 冰烟哼了一声:“收回你的心思,我不知道。” 云苍一勾手,将冰烟抱在怀中:“娘子在想什么呢,我刚才什么可都没想呢,娘子又想到哪里了,说说吧,若是我觉得好与对的话,就成全了你怎么样。” “呸,谁有你脸皮厚,我什么都没想。”冰烟直接瞪了云苍一眼。 云苍却是勾唇轻笑:“那你岂不是冤枉为夫了,为夫什么都没想,你却觉得我在想坏事,这是不是不应该?”云苍深思了一下,正八经道,“为夫觉得,如此冤枉为夫,应该罚你一下。” 冰烟简直要翻白眼了,这家伙私底下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厚脸皮啊,简直了。 冰烟挣扎着跳到地上,云苍反应多快,一伸手又将冰烟给抱自己怀里了:“怎么了,为夫说的话,娘子你不喜欢听吗,不听也行,那说别的也可以。虽然你冤枉为夫了,为夫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是娘子既然不喜欢的话,那这个话题咱们就改改吧,都听娘子的。” 冰烟忍无可忍扭过头,伸手捏住云苍的嘴巴,低叫道:“不不不,我得收回我刚才的话,团团真是跟你像足了……” 1669,坐看热闹下 冰烟哼道:“我刚才还说你冰块不爱说话,这立即就把自己的脸打了,这哪是不会说话啊,瞧瞧这话多的,瞧瞧这甜言蜜语说的。” 被捏了唇,云苍也不见怒意,反而欣然任由冰烟捏着他的唇,还借机又蹭冰烟的手,让冰烟大感无语,又松了手。 云苍拥着冰烟道:“但这些也只对你说。” 冰烟傲骄一撇头:“最好是这样,你要是敢对别人说,到时候你可就倒霉了。现在我可是多了一个翻板的小云苍了,到时候我就只要小云苍,不要你这个大云苍了,管你跟谁说呢。” 云苍忙道:“是是是,保证一辈子只对你说!” 两人又笑闹了一会,然后准备洗漱,脱了衣服又回到床上,相拥着的说着之前的话。 云苍道:“反正现在有这事顶着,胭脂坊就算再如何,也没有人敢动了,之前的一切危机也解除了。” 说到这里,冰烟心里哼了一声:“是啊,今天乔楚还给我个消息,说是之前说是货无法送到的那些原料商,现在又找过来了,好一顿的说小话啊。大体意思就是,之前确实是遇到了种种问题,但是为了不想让胭脂坊失望,他们那边可是想了无数个办法,所以最后解决了问题,这不马上就给送原料了吗。” 云苍“噢”了一声:“那乔楚收了原料了?” 冰烟顿了顿:“乔楚这事也跟流云程风他们讨论过了,按照在合同期限里的收了,其它超过合同期限的,胭脂坊没要他们违约金就不错了,这种给点钱,就能违背合同,背后捅胭脂坊一刀的,胭脂坊不需要。那些运气好,在合同期限里交了货的,胭脂坊没有理由不要,只不过之后却不会再找他们要了。” 之前胭脂坊觉得难办,就是因为这些人提出来的时间太短了,他们临时去找货源,怕来不及。也不是说一定找不到,只是未知数,就得承受更多的风险。而且若是这些人的原料出问题,是天灾之类的事情也就算了,这些人却是生生弄出人祸,故意想要拿持,暗中对付胭脂坊。 胡府那边现在自己都闹的焦头烂额,自然是管不了这些人了,就之前对于何菲与曲烟的事情,胡府都不承认呢,这些人必也没有太大的约束性,必竟做法挺下作的,胡府也不会给人把柄。这些人故意拖着货不给胭脂坊,本来是胡府答应之后要的,现在胡府不要,胭脂坊再不要,一时他们也找不到销货的渠道,那东西可就得烂在自己手里了。 香料还好,保存期限长,那些销花的那简直都要急哭了。 但冰烟这边就是按合同来,超过期限没送来的,销售就直接取消,没有什么二话。 冰烟不认为自己多坏,但是也不觉得自己是多好的人,但是在商场上,她就算是玩心机,也不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再者说了,这一次成功了又能如何,这事传出去对自己名声又不好。你做生意就只做一家吗,其它的人不合作吗,所以这种用这种损招的,要你就别祈祷别传出去。不然损了名声,再遇到合作关系的,别的人也得好好掂量一下,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合作。这能做一回,谁能保证不做第二回,自己这边急需出货,那边再来一次,再用各种损招为自己谋福力,那可真是恶心死了。 冰烟也是不惯这些人,错了就是错了,谁说错了就得要求别人给你改正的机会,有些错误是不能饶恕的。 在商场上,这种错误就属于不可饶恕的,当然前提是知道对家,故意使下作手段,故意害她的情况下,其它的各种生产运输自然不算在内了。 云苍“嗯”了一声,又道:“这事,我还是觉得太便宜胡府了。”并且有些人不理会云苍的提议,有些人还是会记恨他的。这人在世上,自然不可能做到完美,人见人爱的地步,可是谁又喜欢平白树敌呢,这一回就是属于安稳坐家中,祸从天降来。 不怕归不怕麻烦,但是谁又喜欢麻烦呢。 冰烟想想道:“确实是便宜胡府的,他们可真是不消停啊,接二连三的找我们麻烦。再者这一回,他们敢这么做,也是云贵妃诚王指使的吧。” 即便不是,那些人也本着从中谋利的想法,不然胡府这么没忌惮吗。之前胡府挑拨冰烟投资的几个商家的时候,那个时候冰烟刚嫁到天旋国,根基还没有很稳呢,胡府的人瞧不上,觉得能惹也是正常的。 那之后胡府狠跌了一跟头呢,那再做事自然会加倍小心了,敢做这事,自然也是跟云朗那边通过气的。 冰烟与云贵妃的关系,其实就是这样的,不过是云贵妃看着云苍和冰烟有可用,所以过来拉拢。当然了冰烟也得承认,为了查多年前的事情,冰烟也是明知道这样,故意凑上前想要查的,这事要说来,都是各有心思,谁也说不上谁的错。 可是这个关系就是这样的薄弱,一个利益就能让这关系瞬间瓦解,变得一文不值,好在她也从来没期待过什么,倒也没因此心里不舒服。 冰烟叹口气道:“依我看,现在就这样吧,现在京城里不知道多少眼睛看着呢。胡府就是自己收抬烂摊子就够了,他们也好不了,云朗嘛,自然有人收抬。” 云苍道:“也好,别多想了,睡吧。” 冰烟抬头,跟云苍交换了一个平静的唇碰唇的吻,便要睡了。 两人说到这里,也确实不用多想了。 这云哲与云朗为了在此时一争头锋,那自然是有的闹了。 冰烟觉得天旋帝这一招也确实是……就那么一句意有所指,可以用许多个角度解释的话,就让能让云哲和云朗掐起来,还能借此增加捐款的钱数。别看云哲与云朗折腾的欢,但是天旋帝来这么一招,给他们其实也是个小打击呢,不是吗。 苍王府的捐款都已经送上去了,再之后有多少捐的,比云苍捐的多多少的,苍王府都不可能再多加捐款的。 云苍一天天都是老神在在的上下朝,跟以前的日子也没有什么变化。当然还是有的,以前云苍也有些许应酬,但是现在但凡有人提起,云苍都拒绝,然后隐晦的说,现在手头紧啊,手头的钱都凑着捐款了,为了捐款我可是将自己的产业都卖了呢,哪有钱去应酬喝酒? 什么,别人请客,那更不行了,请一两可就算了,哪能总让人请啊,最好的方法那就是不聚了吧。 其实也不是那么多人想聚,在这个时候,谁手头其实也不宽松呢,就是有人不惧捐款吧。但是云苍如此一说,那些人回去一仔细想,再不高兴都松了一口气。这一个个都想法设法给天旋帝一个好印象,多捐点钱呢,你这个时候还高天酒地的,让人知道了能行吗。 云哲与云朗这边急着筹钱,而在那京兆府关着的何菲与曲烟,是彻底没指望在刑满后出去了。 其间何菲的姨娘还来见过她,见到她就大哭,甚至还愤怒的埋怨打骂何菲,是,何菲在府中过的不顺心,但是何菲母女两个也不是没手段的。过的不顺心,可是也没有怎么短了她们什么,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何菲的婚事捏在嫡母的手时在,就怕给随便许个人家。 但何菲这商人庶女的身份,还真真是有的时候,名声都不如一般平民百姓家的女儿好。但是好好寻摸着,也未必找不到良配,显然何菲眼光高,这不就被贺芳给说动了,最后犯下这错了。何菲要被关个一年,时间说长不长,眨眼间一年就过了。可是这被关了一年的女儿,这还怎么嫁人啊,一般要点名声的人家,都不会要这样的媳妇,何菲就算是陪了嫁妆基本也只有当妾的份了。 更何况这一回,何菲瞒着何府做的,事出之事何老爷对何菲姨娘都冷了脸怒骂了一顿,胡府那边还损的又来找何府的麻烦,何老爷又不是只有何菲一个女儿。嫡庶皆有,哪还会管何菲这个给何府惹了大麻烦的庶女啊! 胡府那先不说,这可是赤果果打苍王府的脸,那苍王苍王妃会不会怪还是个问题呢,何菲简直就是在作死。 当真一年后出来,姨娘还有没有可能保持宠爱不说,何老爷气不顺估计都不会拿嫁妆,那何菲还想找什么婆家。两母女一说到这里,简直是悲从中来,抱头痛哭,到最后都齐齐骂上胡府的无耻不要脸恶毒阴损过河拆桥。 何菲更是发誓,若是能出去后,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至于曲烟,比起何菲更惨! 曲家本来条件就很不好,当初曲烟在胭脂坊工作,月钱还不错,家里过的还行,后来曲烟犯事罚了银子,可是将曲家家底都差不多都折腾走了,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之前贺芳给了那么点好处,但也是有限的。 曲烟犯了事,她家人本来也想过来看看,可惜人都没见着,但这还没完…… 1670,遭弃上 家人刚开始来找曲烟吧,这里的人没让见,也是怕出事的。再者到底曲烟跟何菲不一样,人何菲姨娘来,也是给塞了些好处的。 后来何菲姨娘都来了,等曲烟家人第二次来的时候,那些人反而不好不让见了,必竟都有另一个见了。再者之前何菲与曲烟凑银子的事情,也在这时起到效果了。 说一千道一万,曲烟是跟她的家人见面了,只是不过双方见面的情形,说起来还真没有很美好。 曲烟的爹娘那就是一般的普通百姓模样,穿着麻衣料子,看着挺质朴的,但是其母亲头上却是插着一只金色梅花钗子,将曲母那本来经由岁月的时光,有些被摧残,却也从那与曲烟有几分相似看出来,曲母年轻的时候,想必相貌也是很不错的脸亮了几分。 “爹娘,你们救我出去啊,我是被冤枉!”到了这个时候,曲烟内心还是不甘心的,还是认为被冤枉的,只要自己叫着冤枉,或许还有机会出去的。 曲父母两个看着曲烟,此时因为宣判了,已经换上了囚衣,大白色宽大的衣服中间,印着个大大的囚字,曲烟一头黑亮的头发,也因为在牢里住了几天,明显乱糟,即狼狈又落迫,便是让她那俏丽的面容,也失色了几分。 曲父看着这样的曲烟,却是不禁怒火中烧:“你个孽女,你怎敢做出这事来,现在你可是要害苦我们一家老小了!” 曲母看着曲烟,没有说话,但是也完全没有反驳曲父的意思,只是在那里直接抹眼泪,抿着唇,看着这样子,她哭的有些可怜。 曲烟却没有理会这些,还抓着牢栏急道:“爹娘啊,我可是你们的女儿啊,你们救救女儿吧,别让那些人将女儿关心来,女儿求求你们了,女儿能出去,一定会更加倍尽心孝敬你们的,爹娘你们救救女儿吧,女儿在这里已经快要死了,女儿待不上去了。” 曲烟的家庭水平十分有限,就是说白了,她们家在这京城这地界,还真只能算一般小平民百姓,日子好好过倒是饿不着,但是也真不算富百姓那列里。再者之前家里还被罚了银子,家里条件可就更差了。 然而比起牢里的条件,那家里的条件,可以说是好百倍的。 何菲是个富家小姐,虽然商户出身社会地位不高,但是从小出身商户,吃穿用度还是不错的。怎么着也是那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类吧。而那曲烟呢,再不咋的,她家的条件,还要比年婷家原来还要好一些的。 可是两人住在这牢房里,吃喝拦撒全要在这里解决,第一天看着那馊水一般的饭,两人差点没吐了,根本就吃不进去东西。然而在这里,谁管你娇气毛病,你不想吃那就没饭吃,爱吃不吃。 第一天饿的手脚有些发软,本来两人都被打了板子,再饿下来,感觉浑身更是没有力气,那感觉就快要死掉的样子,两人也实在是不敢再讲究了。然而你想吃,还得抢饭呢,然后吃着那些难以下咽的饭,两人强忍着要吐的冲动吃了。 那是为了生存下去,才不得不妥协的,能出去,两人绝对是立马往外冲的。也真是这样子,曲烟一直都盼着她爹娘能来。 可是曲烟爹娘不过就是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了,他们有什么能力为曲烟翻案,更何况曲烟她们本来就是罪有应得,这故意污告,还是告的可是堂堂苍王苍王妃啊!这时候还想翻案,这不纯属找死吗。 还想把曲烟给放出去,这哪那么容易。其实也就是云苍和冰烟还算厚道了,换一个被她们污告的,一时生气不愤的,直接让人给她们找麻烦,何菲与曲烟在牢里,就会比现在还惨一百倍。 曲母继续哭着,曲父看着曲烟,恨不得从来没生过这个败家女儿一般的恨铁不成钢:“没用的东西,你简直丢尽我曲家的脸了。你从小便是要尖,什么都要好的,劝你你也不听,现在好了,惹出这么大麻烦来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有家人呢,你弟弟有你这么个不要脸姐姐,以后会不会影响他考科举!” 曲烟本来哭着,听到这里便突然停住了,有些愤满,但面上还一副担心的样子:“家里现在这情况了,弟弟哪还有钱再考了,不若做点小生意,先将家里的因境度过去吧……” “你给我闭嘴!”曲父一听到这里就气死了,指着曲烟鼻子怒骂她:“家里怎么会没有钱啊,之前被罚了银子,多长时间缓不过来,好不容易好点。你就又买这买那的,现在更是连累的有人要找我家麻烦了,现在连你弟弟科举的希望,改变我们家里,你还反对。你凭什么反对,就你这么个不着四六,天天穷打扮上男人面前犯贱的,你现在还想害你弟弟了!” 曲父一听更加没有好话了。 曲家之前被罚了钱了吧,为了这事,曲家就没消停过,曲父还因此打的曲烟两天没下床,后来曲烟这不是得到贺芳的拉拢,想要借此得些好处吗。拿了一些漂亮的衣服回去,自然是贺芳也给了些银子了,曲家因此有些好转了。 而曲家这样的普通人家,想要翻身,还真的就得在入仕才有可能。这读书本来就是个挺烧钱的事,没钱的人想要入仕,光入学就是个很大的问题,要不说穷秀才穷秀才呢,为了供一个孩子读书,一般人家往往是要砸锅卖铁,最后还不一定能够有什么好回报。 有些若是能考个秀才,再怎么说给人代个书什么的,也算是个收入不是。有些甚至连读了一圈,连个秀才都得不到,结果家里越法败落的也有,曲烟的弟弟还算强以,已经考取秀才了,来年若是能考上举人,下界就能参加春闱了,若是一举中地,那曲家的情况立即便能换一个样子。 然而文人重名节,同时也重名声,有曲烟这么个姐姐那是一大污点! 1671,遭弃中 因为何菲和曲烟这事还闹的挺大的,这事要是偷偷摸摸的做呢,可能事情没有闹大,可能影响也就没有那么大了。但偏偏当时贺芳胡西冠,就是想让这事给闹大了,最后才能影响胭脂坊的生意,近而达到他们能吞并胭脂坊的目的。 所以事情闹的大,何菲与曲烟这个污告的人,知道的自然也就多了。外加胡府的人在外面煽风点火的,本来不个大个事,他们也想让这事弄的人尽皆知,何菲与曲烟的名字,自然也就很响了。 曲烟呢,是个漂亮的女子,漂亮的的姐姐,本来有这个姐姐,没事的时候给自己上学堂回不来,中午给送饭的时候,是十分受到同窗欢迎的,曲烟的弟弟也觉得挺有面子的。 哪想到本来是个值得炫耀的事,结果曲烟做了污告胭脂坊后,这事自然就是急转直下,从好变成恶了。 再者又知这胭脂坊的本来就是苍王府的,那些人都觉得这曲烟是不是蠢啊,一个平民百姓,竟然敢污告苍王府啊。要说,也不是没有人觉得,这是不是因为是苍王府皇族出身,所以故意弄成这样的,其实曲烟提无辜的呢。 但是有人经历了整个过程,可是知道何菲与曲烟一点都不无辜的,再者云苍以提倡捐款,并且自己就捐了十万打头阵,这完全是为了天旋国的国民。就算是再无知的百姓,也是知道的,这个商交会给百姓带来便利,让他们变的更富裕,苍王爷都支持捐那么多钱,别人用都没有问题,苍王爷自然是很好的了。 再者,一般人都有趋吉避凶的想法,这曲烟还现巴巴往上凑呢。 再有人听说曲烟找胭脂坊麻烦,也将当初曲烟怎么在胭脂坊做错事,当时就被京兆府给罚了银子的事给爆出来了,那还有谁不明白,这分明就是曲烟,自己犯了事,然而对胭脂坊怀恨在心,所以现在这是故意来报复的啊。 再有些人,跟着曲烟弟弟交好,怕到时候万一有人怪罪下来,自己不也跟着倒霉吗,不但远离曲烟弟弟,甚至还指责他。 曲烟弟弟被同窗排挤,简直都无脸见人了,回到家里就关起来,谁也不见,也不去上学堂。而曲烟弟弟可是曲烟家里的希望,但是曲烟爹娘劝是没有用,这罪过可不都过到曲烟的头上了吗。 曲烟关在牢里,本来也是担惊受怕的,哪想到自己的爹娘来这里,非但不是来帮她的,甚至在这个时候还骂她。曲烟心里委屈的很,本来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错,她就是着了年婷的道。 那年婷在女东家考核的时候,故意给自己难堪,然后还假惺惺的,然后踩着她上位的,她想要回敬年婷有什么错的。只不过最后没有成功罢了,不然就凭年婷那丑样子,什么时候轮到她成为胭脂坊的管事了。本来这些都该是她的啊。 再说那女东家,噢,就是苍王妃,不过就是个恶毒的贱人。不过就是看不惯她而已嘛,传说还说那苍王妃长的多漂亮,见到她们不还是蒙着面吗,真长的好的还怕露面,必是丑的吓人,这才不敢让人看她的长相,到胭脂坊里这么年轻貌美的,她那是心虚吧。 看不惯自己,也只是面对自己会自卑,说的多么义正言词,不还是因为小气吗。 再说胭脂卖那么多胭脂,要那么高的价,谁知道里面放了什么,现在没有人用出问题,以后谁知道呢。谁能保证胭脂坊的东西好啊,凭什么卖一件胭脂就那么赚钱,而她却要过的这么惨,连想买件像样的衣服都不行,她明明这么漂亮,本来她可以嫁的很好,只要凭自己的相貌和手段,只要有那个机会,为什么自己就不能高嫁呢。 历史上不也有野史说过吗,连花魁都能当贵妃,她凭什么不能高高在上啊!她的想法哪里错了! 被骂的曲烟不服气,又看向自己娘头上戴的金钗,顿时怒气冲冲道:“到了这个份上,你们现在怪我有什么用啊。我还不是被害的,我也很无辜啊,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关我一年。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找我麻烦,你们看不出来吗,你们有本事就将我弄出去啊!” 曲父曲母听到曲烟还回骂过来,也意外的愣了下。 曲烟最近活着实在不痛快,更是怒骂出声道:“你们还好意思说我,我之前给家里带来多少贡献,你们当没看见吗。我好的时候,你们谁没跟着我吃好的啊。呵,娘手上这金钗,不也是我得来的吗,你现在戴着倒是好看啊,还有脸说我了。怎么,我富贵的时候,你们跟着我借光的时候觉得理所当然,到我倒霉的时候,你们不但不帮我,还来骂我,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啊!天天只是弟弟弟的,就他那点墨水吧,真正有本事的,十几岁就考中状元的都有。弟弟呢,考了三年中了个穷毒的秀才,还想着考举人,他是那块料吗。” “他光念书花了多少钱,你们怎么从来不说他啊……” “啪!” “你这个死丫头,竟然还敢咒你弟弟考不上,你这个没大没小的,敢骂老子,还敢说这些混帐话,我找死你!”曲爹气的脸红脖子粗,抬头便伸进去打了曲烟一巴掌。 然而回收的太快,手还撞到木头上,曲爹也疼的脸扭曲了一记。于是便更加气怒曲烟,伸手抓着曲烟“啪啪啪”一边抽了曲烟好几巴掌,直将曲烟抽的头晕眼花,直接就倒地上了。 在这重男轻女,并且不生男就是女人罪过的地方,曲烟这番偏心理论倒也不算说错,但是在这里便是很不能原谅的错误。 曲娘都震惊看着曲烟,她头上戴的确实是曲烟的钗子,自己戴女儿的,现在竟然惹来女儿的指责了,她感觉也完全无法理解。他们教养曲烟长大,难道这些也都当没做过吗。 说实话,曲烟虽然也是帮家里做工得了些银子,但是曲烟本身也是个好大喜功的,平时在家里也很要尖的。曲烟又是个能做活的,在此之前她在家里还是挺有说话份量的,也并不是说,她在家里就像个受苦的小白菜一样的可怜。 曲爹曲娘确实会偏心,曲烟弟弟那必竟是他们眼里,以后到老的指望,自然是更关心一些。但是对曲烟也是不错的,曲烟吃穿的其实也不是错的,当然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因为曲烟长的好,从小倒挺会说话哄人的,要说曲爹曲娘不喜欢她,那也不可能。 本来曲爹曲娘被曲烟折腾成这样,也就是冲她发火,两人虽然没办法将曲烟弄出来,但是要说两人只是兴师问罪,不是出于关心来,那也是假话。 可是曲烟现在这样一说,却也是伤了他们的心。 曲爹本来也是个急脾气,就上手打了。曲娘看着曲爹气还没消,便立即哭着去拉曲爹,让他停手。 曲烟晕了一下,回过神来,却是立即退到牢房里面,然而抬起头来,望着曲爹曲娘的眼神,却已经带着怨恨了,冷笑道:“哈,反正我现在已经这样了,现在不能给你们赚钱了,你们当我是没用的是吧。想打死我吗,这里是牢房,你们再打就来人把你们抓起来了,你们还怎么去照顾我那好弟弟啊。” 曲爹曲娘被曲烟那嘲讽的笑和话,简直气的七窍生烟,曲爹看着曲烟便怒骂:“你这个小畜生,不愿意认我们,好啊,我们从今天也不是你爹娘了,再进我曲家,我打断你的腿!” 曲爹气的不轻,拉着还要说什么的曲娘就走了。 曲烟冷冷看着离开的曲爹曲娘,心里一片冰冷,果然是被她说着了,当她没有利用了,这对爹娘不就这么不管她了吗,呸! 而何菲就在一边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看着气的快丧失理智的曲烟,也不禁为曲烟的感觉有些可笑。 何菲幽幽一叹:“这一切,都是胡府的人过河拆桥,将来我一定会报仇的。” 曲烟一听,也立即怒道:“对,就是胡府这群不要脸的狗东西,还有冰烟那个该死的贱人,她就是嫉妒我,竟然如此的害我,如此恶毒的毒妇,她凭什么还是个王妃,她最该死!” 何菲听着曲烟信口开河的咒骂,简直无语了,压下对于曲烟这个蠢货的斥责,还是说道:“你若是真想报仇,也不是没有法子的。但是我们现在的最主要的目标,却是要对付胡府,你不是喜欢漂亮的衣服吗,能向胡府报仇,胡家背后的钱不说全部,就是拿出一点,都够你一辈子荣华富贵的。” 曲烟一听到这里,眼睛不禁一亮:“可……可现在我们哪里能出去啊。” 何菲笑了:“我们自然可能等,依你的美丽,你得懂得运用啊。你说的对,你的美丽让很多女子嫉妒,但是你得学会如何将这份美丽,达到你的目的……” 1672,遭弃中下 曲烟立即被何菲给她描绘的美好未来所征服了,不断的幻想着未来中,便连刚才与自己父母的争吵,发恨的胡府与冰烟都忘到了脑后。 何菲挂着淡笑看着曲烟,眼神微微转动,敛起了眼中的光芒。 何菲靠在斑驳脏污的墙上,看了眼并没有住几日,但是头发已十分杂乱随意披散在胸前,便是头发的未端那里,还沾了牢房的灰尘。鼻间闻着的是牢房的污臭味道,然而住了几天,从原来的不堪忍受,恶心反胃呕吐,到后来待着,鼻子习惯的鼻着这些味道,这牢房里的味道,竟然也变的没有那么难闻了。 何菲轻靠着,面上却带着一丝阴冷来。何菲倒是不若曲烟那么不理智,她也是恨的,恨冰烟吗,是有一点的,必竟若是此计可行,她不但不会有事,还会得到不少的好处。而这一切,都因为胭脂坊是云苍和冰烟的,此计没有可行,反而让她们受苦了。何菲就是个自私的人,出了事,会想别的的错处这也是正常的。 但是同时何菲却也比曲烟理智一些,看着现在她们被关起来,胡府直接推的一干二净,竟然还反咬一口,说是她们就是被别人收买,故意诬陷胡府的。她想着,就算最后她们都照胡府的去做,帮着胡府做到了什么,最后胡府做到答应她们条件的事情,依旧可能性不大,胡府就是这样过河拆桥的人啊。 当初她也是与胡府联系的,这事其实与胭脂坊与冰烟没有关系,她倒霉了,心里难得有些埋怨,可是她也清楚,这事她本来也并不地道,这事不怪别人。只怪她选错了信任的对象,选错了合作对象罢了。 难道她做错了吗,女人的脸对她们有多重要,为了一个不知道可行不可行的,就要毁了自己吗?她对于桂花过敏,在她很小的时候,刚开始她也并不知道,后来差点因为过敏的事情死掉,这才找到过繁的源头是桂花。这件事姨娘怕被有心人利用,都没将此事告诉府中的人,只是让何菲身边的丫环注意着点,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告诉丫环注意三四种花,名头就是何菲讨厌这几种花,不想触主子霉头,就不要提这些。 何菲这么多年也都好好的,但是她可没有忘记,当初贺芳就直接提出她过繁桂花的事情,她身边必然有内奸。甚至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何府里的哪一房的。 何菲冷冷的想着,贺芳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准确的必须要能查出来毛病,这才能给胭脂坊重重打击。她当时也不是没想过,可是小的时候发病让何菲受到的惊吓不小。当时将脸上抹上掺了桂花的胭脂抹到脸上的时候,她就感觉脸瞬间就肿了,那种感觉让她呼吸有些不畅,她心里特别的害怕,所以她洗了,外加正好姨娘有那个伪装的技巧,所以她用了,以为以假乱真,最后是失败了。 可是若是何府的人故意找的贺芳呢,那这人是想毁了她的脸,还是想要她的命呢? 何府的人倒不一定知道,胡府的人到底要对付的是谁,但是能让胡府如此小心对待的人,那显然也必不是什么普通的人不是吗。 她也是一时被蒙蔽了,她是心急也贪心了,她不是没有问题,可是不代表胡府耍了她,现在将她舍弃,这事她就能这么算了。 何菲握着拳头冷笑起来,她现在名声是臭了,而且到了这一步,她也回不了头了。敢于如此的戏弄她,胡府真以为她就只能任人拿捏打压吗? 呵,可笑! 此时曲烟也从何菲为她设想的美好生活中回过神来,小声的凑过来对何菲道:“那你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呢,要被牢里关一年,到时候外面的天都可能变了,我们拖那么久再出去,还不知道变的怎么样呢。到时候他们的权势更大,我们到时候报仇不是更难了吗。” 想想胡府答应给她的好处,而就算是曲烟再傻,她也知道,那些东西不过是胡府财富九牛一毛还要少,胡府的人害她窝在这脏臭的牢房里,她们还在外面好吃好喝的,曲烟心里的嫉妒心现次翻腾,这怎么公平呢。 胡府跟苍王府那些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不知道压榨了多少的百姓才能得到那些钱,他们凭什么享用,她却要过的这么惨,她明明不比谁差。只不过就是没生在一个好人家而已,她凭什么只能任由那些人搓磨! 何菲看着曲烟,一副赞赏的样子:“你说的很有道理,只不过现在刚刚判下,我们要出去可没那么容易。就算再有办法,也得等等这事过去后,再想出去的法子。在此之前,我们倒不妨多想想别的出去后的对策。” 曲烟一听,立即点头道:“你说的将来胡府的财产,你难不成有办法了吗?其实我都不需要多,只要最后能得到胡府其中一家赚钱的铺子就够了,其它的都可以给你啊。” 何菲笑着道:“没想到你这么大方,不,若是此事能行,那也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怎么可能分你这么少呢,自然是一人一半的。” 曲烟眼睛明显一亮:“呵呵,若是你坚持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何菲看着似乎已经到手,又开始做梦的曲烟,第一反应是十分怀疑,这曲烟能做什么。只不过眼睛在曲烟的脸上扫了一圈,笑意却更深了。 不管对付胡府,最后能不能真的得到胡府的财产,必竟那么大的财产,到时候不知道多少人看着,何菲其实对此想法倒是不多。但是何家现在有意放弃她,胡府还做出这等过河拆桥的事,何菲就算是最后出去,将来的路也是难上加难,还不自己自己想出路,其间还能为自己报仇,何乐而为不呢。 而这曲烟蠢归蠢,但是曲异想天开,脸蛋却是不错的,而这样没有脑子的人,不是才更好控制吗! 1673,遭弃下 另一边被曲烟气的回家的曲爹曲妈,刚一回来,便听到了屋子里的哭闹声,两人立即奔进去。就看到曲烟的二弟三妹抹着眼睛哭嚎,曲家老三老四年纪差不多,看着都是十岁左右的小孩。 而看到两人回来,老三老四立即奔过来抱着两人便开始哭:“爹,哥哥打我们,呜呜呜。” 曲娘道:“是不是你们不乖。” 曲家小妹抽抽嗒嗒道:“没有,是我想问哥哥饿不饿,饿就给他做吃的,可是他还嫌我烦,我……我吓哭了,他就打我,呜呜呜……” 曲家老三也哭道:“哥哥也打我,呜呜呜。” “吵死了,都给我闭嘴!”此时屋子里传来一道怒吼声,曲家老三老四吓了一跳,然后哭的更厉害了。 曲娘也有些无言,只能安抚了两句:“好了,你们懂事,最近你二哥心情不好,你们没事就不要去烦他了。” 曲老四心里不高兴,但是在家里,她向来是最没有地位的。曲家老四长的随曲家爹,曲家老爹虽然长相不丑,但是也就是个周正的长相,曲家娘当初才是附近有名的大美人,曲家长姐曲烟随了她娘,所以从小长的就漂亮,再加上嘴巴会说,在这里还是颇有话语权的。 但是相比较起来,将来被曲爹曲妈当成撑起家的男人,曲家老二才是家里最金贵的。曲家老三是个男的,虽然才将近十岁,但是也能干一些活了,再大一点甚至都能出去打零活了,而曲老四呢,年纪小胆子也最小,相貌也并不出众,又不像曲烟会说话,在家里是最不受重视的一个。 现在想到哥哥打的她背现在还隐隐作痛,但是爹娘却没有一点帮她出头的打算,还骂她是捣乱,她心里一阵难受,明明她只是叫哥哥出来吃饭,怎么会是捣乱呢。哥哥打了她,还将饭菜都端屋子里自己吃,怎么全都是她的错呢。明明爹娘对姐姐都很好,曲老四紧抿着唇,眼中也带着怨念。 曲老三到底是男孩,哭一阵也就好了,看着两人身后,十分天真道:“爹娘,姐姐怎么还没回来,你们没将姐姐带回来吗。” “以后不许提那个吃里扒外的臭丫头,以后她也不是你们姐,她就算是死在外面,那也是她活该。”曲爹一听提到曲烟,一下又炸了。骂完人,便快步进屋里了,显然这一次,曲烟是真正的惹到曲爹了。 曲老三曲老四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了。曲老四眼中还隐隐带着一分喜意,若是姐姐真的不回家了,那是不是对于姐姐的疼爱,也能分她一点点呢…… 曲老四看着自己鞋上的补了又补的补丁,她从小到大一直穿着姐姐穿剩下的,她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意见,别人家也是大的穿不了留着小的穿。可是姐姐的衣服是坏的啊!她们家其实也没有那么穷,为什么能给姐姐买衣服,她却从来没穿过新的呢。现在将近十岁的曲老四,已经懂得一些事情了。 她还记得她偷偷看过,以前姐姐还曾经在旧衣服上故意剪几个洞,有的时候是为了买新衣服,有的时候却是那衣服她不能穿了,将要给她了。她还曾经告诉娘,但是娘最后去问姐姐的时候,最后姐姐都会狠狠打她一顿,娘也会觉得是她故意骗人,从那之后,曲老四就不敢说这些,只是越胆小沉默。 京城百姓不是没有穷的,但是大多条件还是不错的,跟自己家里条件差不多的,穿的衣服一样不好,可是也不至于补丁来补丁去的衣服还要穿个没完。她的小伙伴们,也时不时会得到一件新衣服,为什么她从来就不能用呢…… 曲老四动动脚指头,脚指头轻轻蹭着内里的鞋面,还能感觉到鞋面与补丁间,不够平整的布面,慢慢的磨着不平的面布,曲老四默默的想,姐姐不回来,真的太好了! 若是能永远不回来,是不是更好? 而正如云苍与冰烟想的那样,现在京城里不少人,都要集整着手里头的钱,尤其以陈胡两府为最。便是宫里的各府的娘娘们,也都想尽办法再筹钱。 本来以云哲这个皇子,到时候交出一定钱就可以了,其实后宫的女人筹不筹都是无所谓的。 可是皇后这个一国之母,若是不起到表率作用,这虽然不是她必须的责任,可是却是相当不好看的。这也是为什么,云哲需要陈府必须给出一定的钱的关系,这种情况下,皇后也要筹钱,非但帮不到云哲,说不定还需要云哲资助她一些呢。 不过比较好的是,皇宫这些嫔妃们,其实不需要筹多少,意思意思就够了。 意思意思就够了,其实是这个理,但就跟那些大臣,想着多捐点,想给天旋帝好印象,说不定对于以后升迁有帮助的,后宫里的各个嫔妃,想的也是同样的意思。 宣娥宫里,屠娥秋皱眉看着门外:“怎么,人还没到?” “回娘娘,已经派人去请白美人了。”绿雪忙回道。 而屠娥秋听到白美人这三个的时候,脸色便立即沉了下来,但是也只是一瞬间的表情,想到自己的目的,只能暂时压下这股火气。 不一会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也正有宫女前来通禀,说是白娟来了。 屠娥秋唇紧紧抿着,想着要不要给个下马威考虑了片刻道:“将人请进来吧。”其实她还真想,只是却怕将人真惹的火了,对于她接下来的目的,会起到反作用,也只能压下想要收抬白娟的暂时想法。 就这么会功夫,白娟已经带着她的两个丫环绿丝和春月走了进来,白娟今天一身幼粉着的纱裙,纤腰若柳,身姿袅袅,头顶梅型金布摇,随着白娟的走动,微微晃动,轻轻碰出的脆响,让白娟的进来,带着一种清新的气息和悦耳的声音。 然而屠娥秋看到这样的白娟,心里却是“腾”的升出一股深深的恶念来! 1674,强取上 屠娥秋面上僵了僵,见白娟走进来向她行礼之时,还是又硬是扯出丝笑意来:“白妹妹与自家姐妹还客气这些做什么,快快起来吧。”说着,还瞪了眼身边的丫环绿雪,“愣着干什么,没看到白妹妹过来吗,你们真是傻愣愣的,还不快给白妹妹上茶点去。” 绿雪一脸的窘色,立即回道:“奴婢有罪,奴婢马上去!”说着,绿雪便匆匆离开去准备。 白娟面上带着笑意,心里却止不住带着嘲讽,屠娥秋可是早就派人去请她了,这事不该在请人的时候,就让人给准备吗,她一来就可以端上来了吗。至于现在还没准备,现叫人去弄的吗。 但面上,白娟却是笑的十分受用的样子道:“是姐姐太客气了,绿雪是个好的,平时都十分得利做事也勤快,昨天可能是没睡好,这才反应慢的吧。还望姐姐看在妹妹的面上,不要与绿雪一般见识了吧。” 屠娥秋眼中冷了一下,笑着道:“还是妹妹你心善,不与这些下人一般见识。”心里却有些窝火,她不过就是给白娟做个样子,这白娟还想登鼻子上脸是怎么的。绿雪那可是她身边的人,绿雪是这么个不中用的,她这个当主子的,面上能有什么光吗。 这会绿雪已经端着茶点给送过来了,白娟笑看了一眼绿雪,眼中有点意味深长,绿雪反而被看的有些怪怪的,但是回头间,却看到屠娥秋看着她眼神有些不好,绿雪心头一惊,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的主子不高兴了。 绿雪不敢多说,送完东西便缩到一边,安静的待着。 屠娥秋却是又仔细打量了白娟一下,这皇宫里平时虽然是有一些月奉可领,还会定时发一些物什,比如布料之类的东西,都是按着品级各自领的。屠娥秋进了宫里后,确实是比屠府好多了,她完全不缺吃穿的,可是也仅仅只是不缺吃穿而已。 在这个皇宫里争奇斗艳的有多少,那些嫔妃们变着花样的打扮,就希望能得到天旋帝更多的关注,甚至恨不得天天能换身漂亮衣服。 屠娥秋手头不宽松,做新衣服的条件十分有限,然而比她品级低的白娟,却能时不时做套新衣上身,这种反差如何能让屠娥秋服气,明明白娟是被她踩在脚下的,看着却比她还风光。 屠娥秋手握着椅子,却是笑着道:“咦,妹妹的这身衣服,本宫以前却是没见过,是妹妹新做的吗?” 白娟垂着头:“让娘娘笑话了,这身衣服是家父之前送物进来,带着给的料子,难入娘娘您的眼。” 屠娥秋就感觉白娟这话是故意寒碜她的,她进了这宫里,就算是条件差了点,但是眼光却不差,这身料子可不是少银能买下来的。贱商就是贱商,真是低级,也就只能用着铜臭堆在身上穿了,屠娥秋在暗地里磨牙,面上笑容却维持不变道:“是妹妹好福气啊,只不过最近这宫里宫外的,一直都被为国捐款忙碌着,妹妹这个时候却是穿着这身新衣出来,怕是让人见着了,会让人说嘴吧。” 白娟听的出屠娥秋话里话外的话,不就是想说,其它的嫔妃恐怕会指责她,有这钱怎么不捐点呢,反而还打扮起来了? 可是真要是她现在这个情况,恐怕所有人都会这样的选择,因为白父反应快,天旋帝很是开心。再加上白父本来就是天旋帝扶起来的皇商,如此响应号召,那也是给天旋帝涨脸呢。 不论是因为白父会做人,还是天旋帝自己眼光独道,他现在多来看看白娟,那都是正常的。不趁着这个时候打扮,让天旋帝喜欢,难道天天苦着一张脸,穿着破坏的衣服迎接天旋帝吗?别说这有什么效果,仪容不整,首先就犯了冲撞。 白娟心头冷笑,却是软软道:“娘娘担忧的是,不过娘娘也无需多虑,现在宫中的各宫主子,恐怕都没空搭理贱妾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屠娥秋看着白娟摇摇头:“你啊,就是太单纯,反正本宫也就是给你提个醒,你记得这事就好。本宫今日叫你来,其实还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商量。” 白娟看向屠娥秋,面带着疑惑,却是没有说话。 屠娥秋感觉被噎了一记,却还是说道:“这宣娥宫里之前因为收整过,本宫这银钱用的有些过,倒是没想到会出这事,现在手头一时有些周转不过来,白妹妹手头一向宽松,可否……”屠娥秋看着白娟,一副无奈的样子,可是这借字却根本没说出来。 白娟静坐在一边,手里揪了揪手帕,面上却有难色:“娘娘可是想从贱妾这里周转一下。” 屠娥秋淡淡一笑,笑容带着一分矜持,点了点头。 白娟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不瞒姐姐,贱妾这身衣服,是父亲送钱入宫时捎进来的,也是想着贱妾现在应该是需要。但是关于钱银这方面,却是没有送进来。”白娟很是困窘道,“贱妾这平时也是大手大脚惯了,父亲这一回捐款想着应皇上的号召,但是捐的钱数也实在是不多,也无法再理会贱妾手头宽不宽松了,贱妾之后也得依个人的名义再捐一些,家里好些日子没有送钱进来了,贱妾其实手头也不宽裕。” 屠娥秋一听,脸立即便沉下来了,这是不想借了! 看着白娟那副为难的样子,屠娥秋面上却冷笑起来,白娟还在她这宣娥宫里呢,一点钱银的事情,竟然还敢拒绝她,当真是不知道死活了吗! 白娟却是根本没看屠娥秋,为难着为难,但是也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最后无奈开口道:“但是娘娘难得开一次口,妹妹哪能不施以援手呢,只是贱妾这手头是真没有多少,恐怕满打满算只能借娘娘十两银子!” “啪!” 屠娥秋一听,猛的站起来,手猛的击拍旁边的桌子,怒斥白娟:“你什么意思,在戏弄本宫!” 1675,强取中 白娟被吓了一跳,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看到屠娥秋怒意腾腾的脸,面上还有些不知所措:“娘娘息怒,不知道贱妾哪里说错话,让娘娘您误会了,贱妾绝对没有敢戏弄娘娘的意思啊。” 屠娥秋冷笑看着白娟:“以妹妹家族的财势,本宫现在有些困难求上你,你便拿十两银子嘲弄本宫吗!” 十两银子在平民百姓家,那还真是不少,可是在这宫里,这十两银子算什么! 白娟面色一白:“娘娘息怒啊,贱妾确实没有嘲弄您的意思,绝对没有。贱妾确实是现在手头不方便,贱妾随后也要意思意思,本是想捐个十五二十两银子便是,宫中各姐妹都不是寻常人家,加在一起也是不少的一笔数字,贱妾想着尽些心力就行,也是贱妾手头真的没有钱了。父亲那边拿出这笔款后,家里面的生意周转也有些困难,最近是不可能有时间理会贱妾了,贱妾手头是真的有些紧,请娘娘明查。”白娟胆战心惊道,“贱妾手头现只有几十两银子,本来还要顶一阵的开销,若是娘娘您不嫌弃,贱妾能借您三十两。” 白娟说着,已垂下头,垂着眼睛,睫毛还在不断轻颤着,以明示她现在紧张的情绪。 但是什么手头没有钱,只有几十两的这些话,屠娥秋是一句话都不相信。白府能拿出八万两的捐款,到了她这里就只能借她三十两银子吗,开什么玩笑!白娟这分明是故意不借啊! 屠娥秋胸口气起浮不断,可是她难道能到白娟屋子里搜她到底有多少银子吗,白娟虽然是住在宣娥宫里,但是搜东西哪能没个由头。屠娥秋也不是没想过,用个什么自己失了什么物件为由,想办法搜搜宣娥宫,但是现在宫里正闹腾着呢,天旋帝现在每天也忙乎的很,再加是屠娥秋她也不是没点自知之明,白娟手中的钱财很多,屠娥秋手头的东西,除了宫中赏的东西,有什么赶的上白捐的东西吗? 而那些宫中赏的,按着品级的一些东西,白娟拿了都没法用,人家哪用偷这些东西。 屠娥秋是真的无法运作,可是现在借点银子,她都好声好气的,白娟却故意如此污辱她,这是让屠娥秋万万不能忍的!然而白娟只是有些受惊的缩在一边,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手头没有多少钱了,屠娥秋怎么办?怎么强硬让她拿钱呢! 屠娥秋生了半会的闷气,见白娟还是弱不经风,一副快要被吓晕过去的样子,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她甚至有些恶意的想,直接给白娟安个什么罪名,反正这宣娥宫里她最大,可是这事却不好做! 屠娥秋紧紧闭了眼睛,却因为银子的事情不能再等,紧抿着唇,话从唇缝中挤出来道:“那白妹妹都借于本宫,你莫不是不捐了吗?” 白娟小心看了屠娥秋一眼,松了一口气,轻声道:“不瞒娘娘,说来有些不好意思,贱妾最多真的只能捐十五两了。”呵,人家只捐十五两,却是借了你三十两银子,这可是够大方的了。哪能本来人家能捐四十五两,却偏要借大多半给别人买好的,这可是多仁义的事啊,旁人听说了,绝对要夸夸白娟的慷慨的。 这事可不管是多少银子,可是将手头所有银钱拿出来,分给别人更多的问题。 屠娥秋冷冷看着白娟,咬牙道:“那就有劳白妹妹了。” 白娟一听,立即抬眼看着屠娥秋,面上带着一丝喜意:“娘娘相信贱妾,这比什么都令贱妾开心,贱妾这就让人取银子去。”白娟回头看了自己宫女一眼,绿丝立即便回去了,不一会捧着个小木盒过来,三十两的银子整齐的摆放着,看起来倒也挺漂亮的,白花花的,可是也真的少。 屠娥秋脸上有些僵,皮笑肉不笑道:“妹妹好意本宫心领了,这一次真要谢谢白美人了!” 白娟轻笑道:“哪里哪里,能解娘娘一时的危急,这是贱妾的福气呢,贱妾高兴还来不及呢。” 屠娥秋看着白娟那家脸就感觉眼睛疼脑袋也疼,而且胸口还十分的闷痛,简直一眼都不想看,可是刚借到银子便撵人,也实在太不像话,便有一句没一句跟白娟说了几句。在屠娥秋耐心快用尽时,白娟一副关心看着屠娥秋道:“看娘娘面色不好,怕是为了这事最近没有怎么好休息吧,现在这事即已解决了,贱妾便先回去了,还望娘娘您多多休息,好好休养身体。” 屠娥秋呵了一声:“白美人还真是关心本宫,本宫记着了。” 白娟这才告辞离开。 “砰!”然而白娟刚一走远,屠娥秋直接扫向一边桌上,那里放着的茶杯,立即被扫到地上,顿时摔了个四分五裂:“这个贱人,她是故意的!” 屠娥秋气的面色红紫,若非当初她给白娟的机会,白娟现在还在秀女楼里住着呢,就算是白家送再多的银子进来,皇上想的起她是谁吗。现在不过是借些银子,拿着三十两是打发叫花子吗! 屠娥秋气的额头隐隐有青筋冒气,让绿雪等下人吓的噤若寒蝉,不敢说也不敢动! 白娟回到侧殿进了屋子后,却忍不住笑了两声。屠娥秋从前到现在,还少盘剥她了吗,还真以为她有钱,屠娥秋想怎么想借口跟她要钱,她就得给面吗。白府是有钱,白府是不差那几十两,可那些钱是白的府的,她手中握着的钱,屠娥秋想就得给她吗! 屠娥秋当她是什么东西! 从进宫以来,白娟在屠娥秋身上至少花上百两银子了,屠娥秋哪一回还过吗,屠娥秋又什么时候念着她的这份情义吗。 之前天旋帝宠幸她后,屠娥秋搓磨她的事情,转眼就能忘记,然后这么不要脸跟她明借暗抢了吗,哪来的大脸! 白娟也气的胸口起浮不断,屠娥秋的无耻程度,还真是让白娟十分大开眼界。她头一次知道,原来屠娥秋穷,她没有钱,她就认为别人理所当然的得照顾得借她吗,她穷她还有理吗! 一边看不上她商户出身,一边还嫉妒她背后有家人钱财的支持。 也是啊,屠娥秋那家迫落的家里,可是供应不起她在宫里的生活,屠娥秋偏还是个不愿意认输的,处处都想与人争上一争,可是这些若是她自己的,再怎么争都无所谓。一边想拿捏着她,给她提供钱银支持,一边还折磨她,当她真是傻吗。 白娟冷笑,她是住在宣娥宫里,可是不代表她的灵魂卖给屠娥秋了,她可不是屠娥秋的奴隶! 白娟只会捐十两银子,她确实不会多捐的,白府那八万两已经足够了,她不需要再逞什么能。但是可惜的屠府嘛,不用屠娥秋搭把手就不错了,还指望给屠娥秋支持吗? 屠娥秋那堂弟学堂的钱,就是屠府头疼的事情,白娟冷冷笑着,看着屠娥秋急的冒火,感觉真的不错。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样的好风景呢,以前真是错过不少啊。 白娟一摆手,对绿丝道:“打水,本美人要沐浴。” 白娟心情好,准备洗个澡。 屠娥秋这边从白娟这里没扒来多少银子,又想从其它嫔妃那里弄出点,可惜其它的嫔妃更不惯她毛病,人家还嫌钱少呢还借你,有毛病吧! 屠娥秋没借到不说,还听了不少人挤兑,最后闹的特别没脸,好一顿发脾气却是无计可施。将自己赚的一些钱也用上了一些,弄个一百两。只是她手头就更加紧了,屠娥秋犹豫着是要捐五十两,让自己不至于太困手困脚,还是捐个一百两,面子上好看。 最后没有办法捐了一百两银子,这一百两银子在嫔妃里都算不得多,但也并不是最少的,最起码还有个白娟呢。 而因为宫里宫外忙活的欢,近几日通过各方捐款的人不少,天旋帝也直接让礼部接收银子,并且派了御史台和宫外管事太监,还有学士那边派的人,几方监督着收款,倒是谁也不敢在这情况下贪墨。 而云哲与云朗,那真是令不少人都惊了。 两人竟然最后都捐了十三万两,捐的还一模一样,倒是谁也没争过谁,而且这个银子,也一举成为当下捐款之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在暗中打赌,再猜云哲与云朗会不会在再后再追加捐款呢。 天旋帝却不管这些,看着陆续送上来的捐款明册,笑容特别亲和,直接提名表扬了云哲和云朗,一副朕的儿子,果然是为国为民,他十分骄傲的样子。当然了,对于云苍这个发起者,虽然是被超过去了,但是天旋帝也一起给予了些表扬,他是发起者吗。 经由这一番表扬,云哲与云朗还真就再考虑,这回真要不要追加捐未的事情了。 天成国的驿馆里,众使者们,对于近期京城里这个捐款热的事情,也早几天便写了书信送回天成国,然而这些大臣却是面面相窥面有苦色,这事传回去,若是天成国也要效仿的话,他们这些送信的,怕是少不了要被骂了,可是这种消息他们也不能不做啊。 裕王摸着下巴,有种天成被苍王夫妻两个坑了的错觉! 钟志此时却在房中拆开一封信,然后诡异的笑了…… 1676,强取中下 钟志低笑了一声:“呵,这天旋皇室不也是这样吗!” 钟志看过信之后,拿出来,便就着油灯将信在眼中烧个一干二净,然而看着跳动的火苗,一下子烧到纸后窜起来的大火苗,再慢慢因为纸越烧越少,火苗又慢慢的越来越小时,钟志凝着那火焰,侧脸在火焰下显得忽明忽暗,却是陷入到深思之中。 这一趟他来到天旋国,本来是带着极大的野心的,甚至还有着一些计划,可是没想到钟眉便先死了。钟志跟眉这对兄妹,要说感情多么好,那倒也不至于。 必竟钟志是男儿身,梁王和梁王妃对于男儿与女子的教育也是不一样的,钟志与妹妹的见面时间并不是很多,但是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可以说是利益共同体,他们的关系也差不到哪里去。 依着梁王妃的意思,虽然原想着钟眉与天旋国人和亲,其实是有几种可行性的,但是不论是和亲的人选有多少人,这些人选必然将来都要接触到天旋帝皇室的核心的人物,也就是说钟眉要和亲的人,早晚也会将她带入到皇室最核心的地位那里,她将来身份自然是绝对低不了。 天旋帝自然不是第一人选,可是进入皇宫却是钟眉必然会经历的事情,当时钟眉虽然是一气之下进了宫,但是这却并不是她完全无可奈何,也是权衡了利弊之后的决定。本来钟眉的起步很好,但是没想到,往后的却是走了这么多步棋。 钟志当时气恨钟眉是没错,甚至不想理会钟眉也确实,那也是他当时避祸的办法,然而事发之后,钟眉的尸体被送回来时,钟志看着钟眉惨白的脸色,没有任何呼吸迹象的时候,他的心也是揪的紧紧的。到底是自己的亲人啊,就这么死了,他心里如何不恨呢! 钟志不想报仇吗?当然不是,但是这前提却是,他必须要保证他与梁王府的利益在前,钟眉做的那些事,不被发现,那是钟眉的手段与厉害,可是被发现了,钟志想救其实也根本救不下来,钟眉多无辜不至于,但心里想要报复的念头,却时不时的冲入他的脑里。 信上的人说,他可以助他报仇…… 呵,报仇吗?倒是不防碍先接触看看。 对于相继送上来的捐款数,让天旋帝几天不论是上朝还是下朝办公,或者是生活都心情不错。而由于有人相继送来捐款的数,天旋帝看着,也不禁有些感触,思考了两日。 便找到皇太妃皇后等人商量起来。 皇后听完天旋帝的话,面色僵了一下,然后才笑道:“皇上的意思是想,让宫里历苦思甜,这……怕是各位姐妹那里……” 皇太妃对于天旋帝的话却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的听着,然后沉眉,一副在认真思考的样子,皇后看着皇太妃不做答覆,也不禁对刚才自己出声有些后悔。 果然看到天旋帝面色有些不好,道:“噢,各嫔妃会有问题吗?之前可是跟你提过什么?” 皇后娘娘只是有些尴尬笑笑:“这倒是没有,各位姐妹还是很支持妾身管事的,只是妾身怕是太突然了,她们没有个心理准备,再者这天气虽然没有之前的灼热了,可是到底天气还没真的凉下来,怕是太辛苦有人身体受不住吧。” 皇后一副担忧那些嫔妃的样子,而看着天旋帝的眼神,却是十分倾慕认同的:“皇上此举当真是极好的,皇上感念百姓之心,妾身真是万分敬佩。” 天旋帝只是淡淡点头道:“皇后有心了,不过这事你便吩咐下去吧,别众大臣百姓响应号召,宫里却是大肆的铺张浪费,让人如何想朕。定律便先减半吧,看看效果再说。” 皇后面上虽然带着笑,心里却更是阴沉了一份,言笑焉焉笑应着:“是,妾身一定照实去做。” 天旋帝冲皇后笑笑:“有劳皇后了,朕知道你的辛苦。” 皇后一听,面上不禁羞笑了下:“有皇上这句话,妾身便是再如何也不觉得辛苦了。” 皇太妃只是待在一边,好似入定一般,对于天旋帝与皇后这边一点反应也没有,天旋帝再问向皇太妃时,皇太妃也是点头道:“皇上有心了,此举本宫也认为不错,皇上能想以以身作责,这是百姓之福啊。本宫心里也甚是安慰,本宫这里皇上且放心吧,我老太婆子一个,平时本来也不需要太多的东西,没有问题。” 不论如何,天旋帝有此意思,也是提前找皇太妃商量的,有这个过程,便是皇太妃心里再不痛快,那也是不会说什么的。更何况皇太妃说的也确实是事实,她年纪大了,自然不是宫里那些爱美爱玩的嫔妃似的,一天天想着都是怎么打扮自己。 皇太妃虽然每年都有奉例,上项的布料作衫,但事实上有些衣服皇太妃妃也穿不了几次,真正有什么大事的时候,皇太妃向来不会弄得多张扬,穿着正装就行了。平时穿着的,年纪大了也真不讲究这些,只要干净整洁,她也更喜欢简单的,头上戴一堆的头饰,当她不觉得头沉吗。 而且膳食那边,一顿十几十几个菜,她有时候也只吃几口就够了,这样减了菜品都能削减一批收入。其实最大的问题就是冰盆的事情,不过皇上提起这事的时间,天气已经没有那么热了,再有段时间就入秋了,其实也真没有什么差别。再者真是热的话,便是多在殿里待待,少在外边走走,平时多带两个宫女在旁边给自己打扇,那能热到哪里去。 天旋帝见两人这边都没有什么问题,便也放下心了,而后跟两人吃了一顿膳,便出去做事去了,皇后一直遥遥相望着天旋帝走远,便也从皇太妃这里告辞离开了,只是出了皇太妃的祥云殿后,那脸便立即的沉了下来。 皇后心里有点冒火,手中紧紧捏着手帕,嘴抿唇一条线,足见气闷! 1677,强取下 皇后气的就是这有好事就不想着她,这样得罪的人事情,总是跑不了她的。 虽说皇上想在让这些嫔妃历苦思甜,皇后也明白天旋帝的出发点,你看着那些大臣富商,甚至有些百姓也因为这事,凑钱出来,皇后再过着锦衣玉食纸醉金迷的生活,很难不让一些人多想。而皇宫里先是来场历苦思甜,就是告诉别人,你们你们捐款为国,朕和后宫这群人,一样可以削减开支,同样不会奢侈享乐,皇宫里的一样在一起的努力着,大家都是有功之臣。 天旋帝这想法其实还真是不错的,此举一出来,在官员中树立了好榜样,让那些凑钱的官员,心里再不满意,但是也说不出来什么了。并且百姓也会更加喜欢天旋帝,必竟能跟着自己一起吃苦的皇上,总是十分有凝聚力,很容易便让人有好感的。 可是这事让皇后传下去,宫里这些嫔妃,没事也能扯出毛病呢,再如何大义的事,到了她们那里都消停不了,这事现在由皇后要传达下去,皇后已经头疼接下来有的闹腾了! 用了膳,曲嬷嬷扶着皇太妃走了一会,便扶着皇太妃进内殿休息去了,曲嬷嬷此时还笑着道:“皇上仁德。” 皇太妃笑了:“皇上心眼多的是,这是为了安稳朝中一些反对的声音,皇上怕是也想到,之前闹捐款闹腾的有些太大了,那些大臣嘴上不说,心里不定多埋怨呢。” 自古即有忠臣也有奸臣,但是其实绝对是忠或奸的大臣,其实并没有很多。有些大臣是基于这两个中间的,有些大臣的心性倒也不至于说多坏,只是在这官场待的久了,心性都给磨平了,年轻的时候特别热血敢说的,到了这个时候,也喜欢和稀泥了。要说他们多好吗,有些事情让他们就想着稳定,不愿意争取。要说多坏吗,遇到有些事情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思考良久而不去做。至于有些做出出格事情的事,自然也是有的,却也要分事情的。 而这这样的人大臣,才是朝堂上占很大比重的,天旋帝安抚的正是这群人。 特别刚正不阿的忠臣呢,那些大臣在这件事上,基本是非常的赞成天旋帝此举的。至于那些奸臣,既然是奸臣了,做事全凭自己的利益,不将国家皇帝当成第一准则,手中的钱也不少,捐就捐了,天旋帝都不放在眼中。 现在天旋帝带头跟着吃苦,下面还有哪个敢叫着苦的?你是多金贵个身子,连皇上都能吃,你算什么啊! 皇太妃笑着摇摇头,心情却很不错。 而天旋帝的想法,皇宫里自然由皇宫去传达,但是朝堂那边,天旋帝想到此举的时候,已经有专门的人负责传下去了。 苍王府里,云苍陪着团团耍了会剑,冰烟已经让人请他们过来吃饭了,桌上摆着也比平时少了几样菜。 其实苍王府里过的真算不上奢侈,最起码比起其它的几个王府来说,他们真算不上。但是就像是宫中有些膳,都是按定律来的,除非主子说,否着少了菜饭那可是宫人责任了,王府自然也是有定律的。但是在王府里,别人不知道,他们相对减少,自然也是没有人说什么的。 而听到皇宫要削减开支,冰烟也立即让苍王府跟着削减,本来之前云苍捐了十万两后,冰烟已经相对削减了一些,必竟这么大笔开销,肯定要对日常生活带来影响啊,起码外人看来是一定的。 而天旋帝这么一下令后,冰烟还是响应号召,又做了一定的削减。 现在一家三口吃饭,是四菜一汤的规格,当然了一些小点这类的,却是没有定量。云苍和冰烟也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难的,其实也是回了天旋国后,生活的品质是必须不能太差的。 不论是云苍从小被赶出皇宫,还是冰烟刚穿来拜鬼面神医为师之事,其间他们饿不着,但是品质要说多好呢,还真是不可能比的上在王府的生活。 两人也不是没过过苦日子的,削减一下也没有什么适应不良的。 倒是现在团团早能吃饭了,平时再配着点奶水,对于团团的伙食才讲究,四菜里两个团团喜欢的,剩下两个一个云苍特别中意,一个是冰烟很喜欢吃的。 而团团这个时候还没到挑食的时候,只要味道他喜欢了,一般喂他吃什么就没问题。 团团之后饿了还能喝奶,饭倒是不能吃多少,吃完之后,冰烟这里也吃的差不多了,便由冰烟抱着逗了一会,云苍见完之后,一家三品笑闹了一会,团团让孙嬷嬷给抱出去了。 冰烟歪着头看着云苍道:“父皇想到这个历苦思甜倒也有趣,只怕是不是那么好弄的。” 云苍点了点头:“这事由母后去办,想必以母后的手段,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要说这话的时候,云苍不要是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就好了。 冰烟笑笑,又戳了云苍一记:“咱们这历王和诚王比着捐了这么多,不会继续追加吧。”必竟连天旋帝都开始要弄什么历苦思甜的事了,当儿子不表现表现吗,只不过这追加恐怕更不好弄吧。 云苍与冰烟原来捐那十万,就已经是到顶了,天旋帝这边再做什么,两人都不会再做什么了,人家可是将铺子都卖了,这捐款可是抄了家底的,哪还有钱啊! 云苍闻言,嘴角勾了个冷笑:“有可能吧。” 冰烟笑着抱着云苍的胳膊:“我觉得也有可能。” 云哲与云朗还真是这么想的,只是那也得有人资助才行啊,陈胡两府都被迫多拿了云哲与云朗的那一份,而他们身为天旋帝有名的富商,排的上前列的,他们也不可能拿少啊。 就连皇商白府都拿了八万两了,他们少于这个,那简直就打自己脸似的,最后他们分析来分析去的,捐的数与苍王府相同,十万两。 于是再加上资助云哲和云朗,两府都至少拿出二十几万两,生意的流动资金都要出问题了,还想要,上哪给你偷去啊! 1678,逞能上 陈胡两府这回真的不是哭穷,他们是真的穷了! 云哲与云朗再将人叫来,意有所指再让他们周转点钱的时候,陈远道和胡西冠差点没气的喷云哲和云朗一人一脸口水,气的差点没撅过去。 这一回不论云哲与云朗再如何的威逼利诱,那就是不好使了。 陈远道愁眉苦脸道:“王爷啊,不是草民不愿意拿,只是这一次出手太多钱了,再这样下去就得卖铺卖宅子了,草民手头实在是没有什么余钱了。” 陈远道没少在云哲面前哭穷,云哲原先自然是不信的,只不过再如何弯转着说,陈远道那边就跟蚌似的翘不开,陈远道都恨不得将账本拿来给云哲看了,云哲见陈远道也实在不像是说假话,也没办法再逼迫了。 云哲不是没想过要不卖铺子卖宅子了,只不过铺子这些都是钱生钱的,若是卖了对于以后可没有益处,而且他这边从陈府抠不出来,云朗那边估计也没有什么戏。而且现在他们已经是最多捐款者了,继续追加下去有没有必要,这事十分值得思量。 陈远道简直是像屁股后面有狼追一样,在云哲示意他可以离开时,陈远道剑步如飞的离开了。云哲看着他这样,哼了一声:“小家子气!” 那陈远道出了历王府,上了马车,脸才是真正阴沉下来了,端起马车上的凉茶便狠狠灌了几口,眸子却是眯了起来。 自古依附这些权贵,就是商人的潜规则,他们从中吃多少亏这些不说,有的时候还会因为依附,最后连命都丧了。陈府当初也算是半被迫依附于皇后一系的,并不是特别的心甘情愿,但是皇后和云哲确实是给陈府带来极大的益处,这一点陈远道也是承认的,所以只要他做事小心点,讨好着些,陈府的日子过的是不错的。 可是陈远道一个男人,哪能没有一点脾气。当年陈远道儿子成亲,也恰巧云哲迎取云琴,当时就闹出麻烦了,甚至弄错了新娘,让陈家弄了个大长篇大笑话,这本来与历王府也是半对半的错,结果也是被云哲好一顿的批,大喜之事闹到最后也有些不怎么痛快。 再说云哲要银子的事情,那真是不赚钱不知道赚钱的难,像是这回,简直是要生吞了他的血肉了,还想要,拿他们陈府当什么! 陈远道眼睛冷冷的,心里压着火,但是脑子却很冷静,身上却感觉有些冷,陈府真遇难的时候,云哲和皇后真的会帮他们吗?这个问题没有发生,他现在不知道,只是心里却不禁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过想想胡府与他的情况估计也是差不了多少,陈远道自嘲笑笑,什么富商,什么首富之一,在云哲和云朗这样的皇子眼中,不过就是一个能取钱的钱篓子而已,他们一样是被人看不起的,满身铜臭的低下商人而已。 正如陈远道想的一样,胡府那边自然也无法给云朗拿出来,胡府比起陈府最近更是焦头烂额的,之前因为胭脂坊的事情,他们让京中百姓很是反感,再加上又遇到天旋帝这么个召集的事情,客人购买力本就不如之前,上哪偷钱再拿出来啊。 云朗与胡西冠也闹的有些不开心,只是胡西冠也就差没跪下抱着云朗的大腿哭了,云朗被他闹的头疼,最后也将人打发了。至于两王府后宅的女人,那是真的拿不出来了,两人也只能暂时作罢了。 必竟这事还只是在京城这地界召集,还没有完全定立收款监督的计划,不下放下去召集,时间还有很多。 然而皇宫里那当真是热闹啊,皇后随后便下口旨,让后宫嫔妃算的上级别的,第二天都得前来给她问安,并且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再如何不愿意,这些嫔妃也得来啊,带着病?带病也得来。 请完安后,皇后便将天旋帝的意思传达了:“皇上感念朝中大臣百姓商人们对于天旋帝国的爱戴与信任,皇上便想着历苦思甜,从今天起宫中各宫的份例都减半,咱们可都是皇上最亲近的人,皇上如此心怀天才,咱们自然也得响应不是吗?所以这事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吧。份例那方面,本宫已经吩咐下去了,今天叫你们过来,也是跟你们商量一下,别到时候不知道,再闹出什么麻烦来。” 皇后直接扯着天旋帝的虎旗说事,在场的嫔妃也不能说什么,不然不就是跟天旋帝对着干吗,只是这皇后通知归通知,却是立即就要办了,这事让他们连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而且这命令的口吻,谁心里能乐意。 但是众人瞧着,平时最喜欢跟皇后抬杠的云贵妃,也都只是表情特别沉静,却没有提出什么疑异来,其它的嫔妃心里再如何心生不满,却也不敢多说。但是在这不说,可是出了皇宫这德贤宫里,那嘴巴可就消停不下来了。 “哎,还是皇后宫里清凉,这出来就感觉进到火炉里似的,这天怎么还这么热呢。” 另一个也说:“可不是吗,这宫女不断打着扇子,本宫也不见任何清凉,身子感觉真是难过。” 还有嫔妃没说,却跟着笑了,之前皇后宫里可是四角各摆了一个冰盆呢,份例削了她们这些自然也得削了,皇后这宫里不见削减,反而还涨起来了,这不是天大的讽刺吗。 然而皇宫也没办法,召集一屋子的嫔妃,那么多人,空气都不流通,若是不多加两个冰盆,那就没法呆了。等这些嫔妃出去之后,那冰盆她就叫人撤下去了,只不过人家才不管你这一套,反正你这嘴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却压榨嫔妃,自己享福这事可算是传出去了。 第二天冰烟和于橙等几个王妃进宫的时候,事情非但没有丝毫压下去,反而更多人口口相传的,传到后来更是越来越夸张了,简直将皇后说的十恶不赦,连最近根本不在意后宫的天旋帝,还有皇太妃都给惊动了! 几人来皇太妃这里请安时,天旋帝与皇太妃正把皇后和几个嫔妃叫进来,气氛有些不对头! 1579,闹剧上 天旋帝坐于高位,面上看不喜怒,看着很是平静,只是眼神却特别的沉静。而另一边的皇太妃,手中持有一串佛珠,正在慢慢碾着一颗颗的佛珠,面上平静祥和,同样看不出来什么门道。 然而皇后与几个嫔妃的脸上,却是透着尴尬。 冰烟几人是按例过来进宫请个安的,被人进来的时候,也没想到是这么个场景,而且看着这场景,谁不知道怕是有些什么麻烦事呢,她们的第一反应是想走,可是人来都来了,能现在走吗。只是希望他们一会行完礼后,找个机会先走吧。 冰烟等人来的不算齐,但大多数都来了,苍王妃冰烟,历王府乐蓉,诚王妃于橙,武王妃吴琼待孕不方便进宫,耀王妃元瑗,便连齐王妃王语琦,这属于冰烟他们同辈的都一起进宫请安了。像是海王妃等那些跟皇后她们都是一辈的,现巴巴进来,就是过来请个安,那实在是不怎么样。 冰烟等几个王妃,这也是皇太妃当初提及的,再者他们都是皇室子孙的,别管想的如何,但是没事进宫里来,也算是促进下感情不是吗,有了两回,后来便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习惯吧。 行完礼几人互看几眼,想着也是离开。 只不过今日皇后就在,并且现在这情况好像不太对劲,乐蓉这个历王妃自然而然的也得留着看看是怎么回事,乐蓉这一不走,其它人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走了。 不过都坐下,却一个比一个安静。 冰烟看着皇后等人,加一起也十几号后宫嫔妃了,而这一回云贵妃却没有在里面,冰烟也大感有趣,往往有什么皇后参与的,云贵妃基本都会看着,这回倒是有些稀奇了。 而那些嫔妃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间,竟然是谁也不说话,屋子里静的吓人。 这平静有一会了,谁也没有开口,天绝抬眼看过来,才缓缓道:“听说你们对于朕历苦思甜的想法,并不是很赞成啊。” 天旋帝话一落,那些嫔妃瞬间面色大变,“噗通,噗通”全都跪下去了,而且一个个委屈无比的看向天旋帝:“皇上,妾是冤枉的,妾绝对没有说这事啊,不知道怎么这事就绕到妾头上了,妾哪里会质疑皇上的决定,妾那真是追捧还来不及呢。” “皇上,贱妾没有说话。” “皇上冤枉啊……” 几个嫔妃跪下去,一个个声音娇翠妩媚的,眼眶发红,看着委屈又惹人怜爱,再加上身瘦弱的身姿,让人看着都无法责备呢。 天旋帝听着几个嫔妃在那里叫着冤枉,这才转头看向皇后,语气更是平淡了:“看来朕的提议,认同的很多啊皇后。” 天旋帝虽然碍着在场这么多人,话没有说到明处,但是冰烟等几个晚辈却也听出些门道来,这是皇后跟这些嫔妃有了什么矛盾了吗?矛盾的关健还是因为天旋帝提出的,在皇宫里来场历苦思甜,给别人一个榜样,但是在行使的过程中,这似乎是有些问题啊。 事实上,还真是冰烟她们猜到的有关。 本来天旋帝想要历苦思甜,这个提议一说出来,愿意不愿意的自然都得跟着历苦思甜了,不然天旋帝心情好不好,记不记得你不配合这事,到时候可是大有学问的。 本来这事经历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偏就坏在皇后是传答人,而且传答的那天,众人都心里有些火。对,也就是那天,加了冰盆这事引出来的。 有些人对于皇后不满,让她们历苦思甜,你身为皇宫统领后宫,没有以身作责,反而这边还加份例了,这可不像话吧。但是要只是这一件事,那还真是闹不出来,最多也就是嫔妃们在背后议论一下,对于皇后不少人对她早有意见,但是说归说,谁也不会自寻麻烦闹到皇后的面前。 但是偏偏这事没完,也是皇后有些倒霉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过惯了好日子了,一时间份例这么削减一半,她偏偏就闷出些问题,感染了热伤。这热感就不能继续热着了,不说屋中冰盆加了吧,但是最起码也不能撤太多吧,再让她热上加热,那就更不爱好了。 而热感身体不舒服,浑身还感觉没有什么力气,就更得从吃饭上面来了,是以膳食这方面自然也是要讲究的,皇上要历苦思甜该削减的自然是要削减的,但是要是不好好吃东西,那病可就更加不爱好了。太医那边也是说饮食这方面要注意了,皇后便想着先将病弄好再说吧,削减了一些,但是吃的没有差很多。 但是这可就是惹人眼了啊,你要求我们这个我们那个的,结果你躲在宫里还好吃好喝的,你是皇后不假,可是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而且这话还是皇后传达的,她们可是不知道,谁知道皇上说没说呢。 这话可是有些无理取闹了,皇后就算是统领后宫,她权力再如何的大,她也不会随意的假传皇上的圣旨吧,这事自然是天旋帝说的假不了。但是这些嫔妃哪个是省油的灯啊,那嘴巴一个比一个厉害,声讨埋怨皇后的话,那是一日比一日多,这话自然也是传到了皇后耳朵里。 皇后自然也是极为不服气的,但是这些嫔妃就是这些贱嘴,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让人去敲打敲打,反正这事上头还有个皇上呢,这些嫔妃再是不满意,还能揭开皇上继续闹吗,她们自己能得到什么好了。 本来事情也应该是这样的,可惜一切的发展,都跟皇后突然感染热感这样的出人意料,这事非但没因皇后的敲打压下去,反而因为皇后的此举,更是引来大批的不满,反而引来更多的埋怨,到后来皇太妃都让人给皇后送了话,让她好好料理这事,反正暗言就是皇上本是仁义之举,别在皇后手里,变成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那可有违一国之母的教养! 1580,闹剧中 于是皇后便更生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热感弄的她犯糊涂了,直接将这事报给天旋帝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有些嫔妃根本对于他的这个历苦思甜的好想法成否定的态度,甚至还闹到她这里来了,让她十分不好做,跟天旋帝要法子了。 自己出的主意竟然被后宫这些嫔妃否定,天旋帝这事能忍吗,并且这事还是被不少人赞叹的,一群女人竟然还对他做的事指手划脚了,还指手划脚的没有丝毫道理,故意闹事。 于是天旋帝便派人去查了,查出了议论的这些源头,但是还没等天旋帝做什么呢,这些嫔妃便一个个哭叫着冤枉,而且还有理的很,最后扯把扯把的,还把皇后给扯出来了。 于是便有今天这一出,只不过冰烟她们是凑巧赶上这个情况了。 皇后面色一变,紧抿了下唇,心里有些发狠,这些个贱人,不过消停一阵子,现在竟然还敢闹起来了。竟然还敢闹到她的头上了,真是不知道死活了!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笑着道:“还是皇上有办法,这只要不是对历苦思甜有什么埋怨的,现在闹出来,也省得之后再有什么问题了,倒也是好事。也是妾身之前问题解决的慢了一些,反而倒是烦累到了皇上了皇太妃,是妾身的不是。” 皇后的认错态度当真是不错,她这样的一力承担的样子,反衬的那几个嫔妃哭哭啼啼的更是上不得台面了,一个宽容大度,另一些却是闹腾无理的样了了,谁会更得人心呢,这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了。 那些嫔妃本还想要再说说,只是看到这情况,反倒是不好说什么了。再如何皇后都是皇后,天旋帝一般还得看着她点面子才是,她们要不是被皇后牵扯出来,她们也不想这么公然的直接跟皇后为敌似的,对于她们能有什么好处,但不是也没办法吗,谁想让天旋帝厌了呢。 即便怕麻烦,但是哪个麻烦,才是更让她们无力挣扎的,自然心里都有个分寸吗。 天旋帝看看皇后,那眼神有些深,看的皇后心里也是猛的一跳,垂着头不敢再迎视天旋帝了,天旋帝一挥手:“即没有什么事了,就先这样吧。皇后身子不舒服,就让太医再给瞧瞧,不能耽误了病情。” 皇后听到这里,面色大变,立即低头道:“是,妾身谢过皇上关心,太医院太医们医术精湛,妾身身子已无大碍,再看看也就无事了。” 天旋帝回头看了皇后一眼,冲着皇太妃已是面容温和道:“太妃,朕还些要事要处理,今日不能陪您了。” 皇太妃慈爱道:“皇上您国事操劳,就不用总挂念我这老太婆了,我这没有什么事,你去忙你的吧。” 天旋帝点头离开了,屋子里又是静了好一会,皇太妃冲着冰烟等几人道:“今天本宫也有些累了,你们几个是有心了,今日本宫也不久留你们了,你们的心意本宫都知道,心里很开心。” 冰烟等人立即会意起身,纷纷向皇太妃辞行,便纷纷离开了。 皇太妃随后面色却是沉了一分,看看皇后与这一行嫔妃们,声音沉沉道:“本宫也不管这事到底是谁是谁非,但是现在这事都闹着皇上出来了,那你们都有错。皇上为国事操劳,你们一个个不知道体恤,没事就闹腾,也是平时都闲得慌了吧。即如此,本宫这祥云殿的佛堂那里倒是难得清静之地,你们没事便都去念念佛吧,也好静静你们的心。” 说着,皇太妃也笑了:“佛堂里清凉宜人,在这天气里,倒是难得的好去处。” 众嫔妃们一个个面有难色,嗫嚅着唇瓣,但是想说什么,到底是不敢说出来,只是心里却对皇后更是怨愤上几分。 皇太妃也看向了皇后,语气没有喜怒道:“皇后的身子不愉,还是多加休息吧,若是真是身子不舒服,自然也不能硬挺着,实在难受的话,本宫还是云贵妃德妃都能帮你分担些事务,一切可要以你的身体为重,你可是一国之母。” 皇后面色越发的难看了,她心里也是憋着火,她难道是想这样吗,皇太妃与皇上都不理解她,现在还觉得她是拿身子不舒服为由,故意因此不愿意历苦思甜吗,她简直冤枉死了。 可惜现在说再多都没有用了,不论是她还是这些个闹腾的嫔妃,在天旋帝和皇太妃眼中都是不堪厌恶的,而且以皇后由为如此。 皇后管不住这些嫔妃,首先就是你这个皇后的问题,你身为一国之母,在这天旋国最尊贵的女人了,后宫这些女人都管不了,这皇后还当个什么劲,还配为这处皇后吗! 再者跟天旋帝,皇后才是更明正言顺的夫妻两个了,天旋帝有此提议,你不能为天旋帝着想,多帮衬着,多帮着完全,反而自己带头造反阴奉阳违,拿皇上当什么了。人家贤妻这个时候,那必然是第一个以身作责的,她呢,她只管着享福了。 而事实上,不论是天旋帝也好,还是皇太妃也好,早就开始历苦思甜了。皇后比皇太妃年纪大吗?比人家更应该被尊敬吗,说句不中听的,皇太妃没了不能有,可是这天旋国的皇后,只要附和国策,只在天旋帝愿意,要多少个皇后都可能,她这个皇后可不是什么非她不可的,现在还跟皇太妃比尊贵,跟天旋帝闹腾,皇后这皇后当的,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冰烟几个来请安,不能直接给赶走,那样皇后等人更没脸。但是也不能当着她们的面说什么,皇后她们同样没有脸,可是这个没脸,也都是她们自己作的,皇太妃可不会在这个时候还给她们留面子。 这面子还真是自己给自己的,你自己不想,谁又会给你! 皇后心里郁气不得以消,感觉胸口更闷了,喉鼻也开始不舒服了,但是压下所以负面情绪,还是特别温顺对皇太妃道:“太妃关心妾身,妾身定会遵从,再不会犯。” 那些嫔妃见状,也都纷纷跪地磕头,说着自己错了之类的话。 皇太妃看着一个个的嫔妃,心里也是烦的很,挥手便让人都退了。 皇后等人出了祥云殿,走出殿外后,皇后看了几眼这些个嫔妃,脸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转身便带人回德贤宫了,她现在感觉头疼还有些晕,鼻子也闷闷的不通气,实在难受的很,感觉阳光照在身上,让她浑身泛出一层汗,明明天气应该降下来了,她却感觉特别热。 而那些嫔妃心里也都是七上八下的,现在可是被皇后记恨上了,她们本来也就是嘴巴上过过瘾,说说而已,本来之前宫里也不是没有人说闲话的,哪有像皇后这次这么上钢上线的,还闹到皇上和皇太妃这里来了,她们说错了吗,这算怎么回事。 屠娥秋便在这人群之中,她紧紧咬着唇,面上特别的阴郁,她现在脑子里回想着的,还是皇后临走时,看着她们的眼神,那种阴阴的感觉,让屠娥秋心里十分郁粹担忧。 这一切都怪白娟那个贱人! 屠娥秋想到这里,更是气的胸口剧烈起浮起来,额头隐隐有青筋浮动着。她手头钱财不富裕,那白娟也不愿意支持她一下,屠娥秋捐了钱后,手边可用的实在不多了,这手头没有钱,生活自然是要更小心翼翼一些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还弄什么历苦思甜,搞什么名堂,生活吃住方面都要削减,屠娥秋在宫里都已经过惯好日子了,突然间一切都削减,而且屠娥秋还有个问题是。之前她流产了,宫里对于她生活方面自然更加照顾一些,比起她本该有的份例,还要更好一些。 那之后屠娥秋一直想以虚弱拢络天旋帝,好一阵子装病,是以装的时候长了点,这些份例还没有撤回来。这一回削减,不但是将原来的份例减了一半,之前给她的特殊照顾自然也撤走了,这个削减一下子降的太大,她完全就适应不了了。 屠娥秋在屠府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处处用钱紧张,方方面面都要自己解决难题,就是后来进宫后,当秀女各方方面面,生活也都很不尽如人意。 然而好日子才过多久,现在一下子降回去,即便降了后,也比当秀女时的日子还好过,但是屠娥秋已经不习惯那样的日子了,冰盆撤下去,水果也送的不及时,坐着便是宫女打扇,她也感觉从心里就往外的热,根本就坐不住。 于是心情也特别的烦躁,这个时候,心里的负面情绪自然就多了,于是屠娥秋便忍不住抱怨了几句,还有些嫔妃对此时也大为不满,于是这一来二去,说的就多了,哪想到传到皇后耳里,然后最后就闹到这个地步。 现在天旋帝对她们不满,皇后也记着她了,她现在要怎么办! 1681,闹剧中下 屠娥秋心里七上八下的回到了宣娥宫里,刚一回去,便见到白娟的宫女转向侧殿方向,她一下子就火了:“去,去将白娟给本宫叫来!” 绿雪与丹晴看着屠娥秋这铁青的脸色,顿时心里有些无奈,她们也不知道这屠嫔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以前她处事也不会这么直白冲动啊,怎么怀孕之后,行事反而不谨慎了呢。 其实也是屠娥秋从怀孕时被多方照顾,都将她当成易碎物般爱护着,她也是养的有些娇气了。要不怎么说呢,这学好不容易,但是学坏却是特别容易呢。 习惯了优越的生活环境,屠娥秋自然是更懂得享受了呢,再加上她本来就是个自尊心特别强的,之前屠府的糟心生活,她一直是觉得是上天的不公平,她不断的努力要过的更好,一直不服气以她的美貌和手段,为何会不成功。 现在成功了,她更是要肆意的享受,那才对的她自己。 可是她却被害的小产了,屠娥秋本来都想好这个孩子若是生下来,她将来的生活和计划是如何的了,那个未来的比想是十分的美好的,可惜一下子就将她打回到原地了,可想而知美梦突然破碎,如何的让人伤心无法接受了。 而且天旋帝对于她和洪美玉的差别待遇,让屠娥秋的心里郁结无法消去,反而更加的愤恨不平,再加上白娟还在她眼皮子底下得了恩宠。那就像是你本来觉得,不过是一个弱小无能,她轻轻一按就死的蚂蚁,竟然还敢反抗,还敢从她手中溜出去得利,这个不平衡岂不是更加严重吗。 要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反正她罚过白娟了,可是偏偏之后还有什么捐款的事情,她哪来的钱啊,筹不到,现在还因为这些事情,反而让皇后不待见了,甚至天旋帝可能也会因此不待见她了。这些事情都是一直不间断发生的,屠娥秋就感觉,自己的生活怎么突然变的糟糕了,所以她都来不及静下心来细细反思自己的问题,这一件件的发生下来,越是觉得不妙,她就越心慌,越是心慌她就越是心急,越是心急,她就越难冷静下来想事情,自然就看着突然间智商下降,脑子出问题似的。 但是绿雪和丹晴可是她的丫环,屠娥秋要是好不了,她们又能活的多好吗,再者屠娥秋这么犯糊涂下去,那还不知道要惹多少事呢。其实现在这事,真要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与屠娥秋一起的有十几个嫔妃,皇后就是真想动的话,还能一下子都对这些人下手吗? 并且皇后此事也是让天旋帝十分不满意,她若是弄出什么事来,到时候可就不是被天旋帝和皇太妃敲打几句就完事的了,皇后心里再不满,她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做什么事。而这之间的时间,也有机会让屠娥秋等人,重新赢得皇后的理解和原谅,反正面上过的去的事情,宫里的嫔妃想要做,哪个做不出来,这个时候再闹出什么事来,可是没有丝毫意思啊。 最近天旋帝对于白娟白美人的感觉还不错,这个时候找白娟的麻烦,屠娥秋是真不怕作死吗。 绿雪忙柔声劝着屠娥秋:“娘娘,请您先冷静,现在皇上和皇后她们都在气头上,皇上倒是大度并不会再想这些,可是皇后那……”绿雪说到这,即便没有什么外人,她还不禁又瞧了瞧,这才代声在屠娥秋耳边道,“皇后现在怕是心里正是不好的时候,娘娘要是对白美人做些什么,即便是娘娘您占理的事情,恐怕到时候皇后也有借口拿捏娘娘您啊。” 丹晴也劝道:“是啊娘娘,白美人就在这宣娥宫里,生死都是娘娘你拿捏在手中的,真要要对她如何,那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吗,娘娘这急于一时,反而让娘娘有了麻烦,那可就太划不来了。” 屠娥秋本来带怒的脸上,听到两人的劝说,也总算恢复过来了,她仔细想想,也猛的的惊觉了刚才愤怒的时候想法的冲动了。 是啊,她即是怕皇后找她麻烦,现在这个把柄,她自然不能自己给皇后送去,那岂不是太傻了吗。屠娥秋看着绿雪与丹晴的眼神都更好了:“你们说的有理,是本宫一时气糊涂了,多亏有你们提醒。” 绿雪忙道:“娘娘说的哪的话,奴婢是娘娘的人,自然事事都为娘娘着想了。” 丹晴也道:“娘娘这几日休息都不太好,不如好好休息下,养足了精神,也好再想之后的事情。” 屠娥秋深吸了一口气,皇后那一关,那是必竟要过的。 屠娥秋有些烦躁,但也深觉丹晴的说的有理,转身便还有些气闷的往里面走,绿雪与丹晴立即便快步跟了上去。 却说另一边,冰烟她们出了祥云殿后,便开始各自分开了,乐蓉说是要去德贤宫,不跟她们一路。 冰烟是要出宫的,于橙也要去看云贵妃,自然就剩下元瑗和王语琦了,三人在一起其实也没有什么话要说,一路上都很安静。 王语琦转头看了眼冰烟,今日冰烟穿了间底线白色,但是散碎花绣银边的纱裙,丝带别于腰间,显得那腰不盈于握,身段很是窈窕优美,背部笔挺,目视前方,阳光洒在冰烟的侧脸上,让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光泽,让那份恬静的优雅更是多一分明媚感。 王语琦笑笑道:“听说之前苍王府上出了些问题,现在不知道事情可解决了。” 元瑗有些疑惑,想了想道:“咦,齐王妃说的可是胭脂坊的事情吗?” 必竟除了云苍那大胆的提议外,最近跟苍王府有关的,不正是胭脂坊的事情吗。 王语琦愣了一下,“啊”了一声道:“咦原来不是苍王府的事吗?哎,本王妃在王府里安静惯了,只是听了下面人传的,以为苍王府出了什么事,竟然闹了这个笑话,不是苍王府出事就好,本王妃还一直担心苍王妃出什么事呢!” 1682,闹剧下 冰烟转头看向王语琦,笑的却是很明朗自然:“谢过齐王妃关心了,看来齐王妃确实听的不够全面,胭脂坊是苍王府的产业,之前有人闹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早已经解决了,您别担心。” 王语琦松了一口气道:“如此就好,没想到胭脂坊是苍王府的产业,胭脂坊本王妃也有所听闻,只是一直都没有什么机会外出,倒是一直还没有去看看。不过本王妃却也听过胭脂坊的不少夸奖之方,苍王妃好本事。” 冰烟摇摇头:“齐王妃见笑了,胭脂坊其实也哪有人说的那么好呢,都是大家给面子罢了。”冰烟说的很谦虚,但是元瑗却不这样想。 王语琦知不知道胭脂坊的事,她是不知道,但是她却是亲自去过的,在此之间竟然不知道胭脂坊是苍王府的产业。说实话,看着那胭脂坊里来往客人虽然不多,但是一个个都是很有修养,并且那些胭脂便是看着都十分的好,那些个要价,元瑗当初看着眼睛都有些热。 不过也好在她什么都没做,不然真惹出麻烦来…… 耀王夫妻本就一直以来力求低调,不参与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只不过看着与王语琦笑颜大方的冰烟,元瑗心里却也是十分复杂的。 冰烟即没有被王语琦的夸奖弄的心花怒放,特别的得意,却也没以有过于谦虚自贬,然而这话说到这里,反而不好继续下去了。 王语琦心里冷笑一记,却没有了继续这个话题的想法了,只是心里更是多了分不甘! “母后可是没见着当时皇后的表情,可真是好看极了。”于橙拿着帕子遮着嘴,笑的眼睛都红了。 云贵妃坐在一边,手中拿着团扇缓缓摇着,红唇一勾,艳丽的脸上四溢着风情:“行了,别笑了,笑的这样的夸张,像是什么样子。” 于橙收敛了几分,但是脸上笑意还没褪下去:“媳妇只是想想那场景可太有趣了。” 于橙没跟冰烟她们走,就是为了跟云贵妃提提当时的事,这回这事以云贵妃的身份,还真不屑于跟人家说嘴去,再者这宫里历苦思甜,份例削减了一半,但是那只是份例,你那有银子自然还能打点,只要有钱生活质量还真是没有什么大影响。云贵妃宠冠后宫这么多年,天旋帝对她那般的宠爱,那些赏赐啊还能少吗,更何况那些讨好她的嫔妃啊臣妇送的礼呢。 宫中有些赏赐是登账入册的不能动,但是云贵妃手头上,还真是从来都没少了什么短缺的,所以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并不大,即便她也捐了一在笔钱之后,依旧是如此。 这事发生的时候,云贵妃自然就是坐壁上观了,甚至到后来她看着,这埋怨没有消下去的样子,还让人挑拨了几下,看出这么个热闹,也确实是有意思极了。 只是云贵妃表情突然却又变的有些难看:“苍王妃她们没想跟你过来?” 于橙道:“历王妃要去皇后宫里,其它的三位就都走了,母后您……” 云贵妃面上有些烦闷,这皇宫里的关系就是这样,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为了利益谁也说不准将来会如何。所以当初深觉对自己有利后,云朗就动了对付苍王府的想法,那胭脂坊现在还没有真正火起来,但是未来的前景却是不错的,这事云贵妃也知道,而于橙还是事后知道的。 当然过程中,连胡府都做好了事后脱身的准备,云贵妃与云朗自然更不可能被人抓到什么把柄了,只不过之前刚与苍王府的关系有些缓和,若是吞并胭脂坊的事成功还好,现在没成功,苍王府再是疏远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橙也是想到云贵妃的想法,心里也是紧了紧,这事她可是没有什么好主意可以拿。她知道的时候,可是觉得这事有些缺德,但是到底是跟自己有利益有关,她自然也没感觉有什么内疚的。 于橙反倒是看着云贵妃,心里想着:“母妃觉得苍王府那枚免死金牌,真有那么多好处吗。” 云贵妃冷眼看了于橙一眼:“你想说什么?” 于橙面色紧了紧,有些小心道:“媳妇只是觉得,那苍王小世子现在才多大一点,能不能活到长大成人还是个事呢,免死金牌能不能免死还是两回事。我们需要不断抛橄榄枝给苍王府呢,苍王妃那不冷不热的样子,媳妇也觉得看着烦了。” 这想拉拢人,自然也得拿出点诚意不是,于橙对于冰烟她都感觉更热情的了。想她可是天旋国文臣之首丞相府的嫡女,未出嫁的时候,那是多金尊玉贵的,连天旋帝最少年有为的皇子之一,都是她正经的夫婿,她本来想着成亲之后,虽然会有些问题,但是一切都该是好的。 现在却要去讨好一个弃子皇子妃,于橙心里一直是挺不服气的,偏偏云贵妃和云朗都是这个意思,相比较起冰烟,那云苍更难以接近,再加上云苍对于冰烟这个妻子十分看重,便是被人说成是妻管严,云苍都无所谓,所以才需要于橙这方面从冰烟那里入手了。 本来关系有所好转,可是现在恐怕想的话,还得从头再来。 云贵妃哼笑一声:“有没有用,需要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于橙第一反应是不解,然而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间瞪大了眼睛,有些惊疑不定看着云贵妃,云贵妃扇子微微摇动着:“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去吧,本宫也要休息了。” 于橙压下心中的种种想法,恭敬的起身跟云贵妃告辞,云贵妃看着于橙有些急匆的步子,面上笑意更深。 而于橙出去后,鼻子里吸收着新鲜的空气的时候,还觉得心里跳的有些厉害,母妃那话里的意思,难道真是她想的那样吗?不会的,最起码并不是说现在的事。 于橙微微握着秀拳,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了这口气,其实她心里早已经清楚了不是吗,有哪个皇子不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她的父亲就是丞相,说是重臣中的重臣也是不为过的。接触的种种事情还少吗,当初嫁过来,她不是也有对于未来那些锦绣前程的向往吗。 是啊,并不值得奇怪什么。 免死金牌吗?在他们没能拿到这个免死金牌的时候,拥有的苍王府,自然是要好好笼络了,母妃要说的是这个意思吧,她自然是懂得的。 于橙想到这里,面上带着自信的笑,挺着背带着丫环离开。早在之前云贵妃与云朗想让于橙多拉拢冰烟的时候,于橙虽然知道是两个人要她这么做的,没有反驳,但是心里却是挺不以为然的。 说到底其实还是她根本就没瞧上冰烟,所以要说做呢,她确实是做了,但是做的有多大个程度,那她还真没有。只不过云贵妃今天这几句意有所指的话,让于橙知道,不论这其中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多一个盟友都很重要,更何况这个盟友若是有免死金牌呢! 而京兆府的牢房之中,何菲的姨娘再一次来到了牢房里,跟何菲说了几句话,又是匆匆离开了。 何菲静坐了一会,曲烟凑到她身边,小声问道:“你娘跟你说什么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何菲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转头拍拍曲烟的手:“你别着急,反正这么久我们都待了,也不差这几天了,我自然会有办法的,你且放心吧。你现在最主要的,不是想着怎么出去,而是想想我跟你说的事,你能接受的程度。” 曲烟愣了一下,面上有些茫然,但是随后这些的情绪,都被她眼中的野心给取代了,曲烟看着何菲:“你若真能说到的东西,我愿意跟你合作。” 何菲点头,面带自信:“你不会后悔这个选择的,最起码,你绝对会比现在过的好一百倍。” 曲烟想到那个情景,认真的点头笑了! 冰烟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回到苍王府的时候,却听说丁爽已经在府中等她了,她有些意外,便急忙去寻丁爽,丁爽看到冰烟,笑的很是灿烂。 两人手拉着手说了几句,还挑侃了对方两句,下人都下去之后,冰烟问道:“今天什么风的把你吹来了啊。” 至从丁爽与程前关系解冰之后,两人亲密程度与日俱增,都让人怀疑之前相敬如宾到底是不是他们两个了,丁爽听着冰烟话里话外的意思,被取笑的红了脸:“好了好了,你就别笑了,我是有事跟你说呢。” 丁爽难得这么严肃,冰烟便也收起了玩笑,丁爽凑过去道:“这事是哥哥昨日来跟我提及的,我寻思着跟你说说也好,哥哥说钟志最近似乎跟城里一些公子哥走的很近。” 冰烟看着丁爽眨眨眼睛,顿了顿问道:“你能告诉我,钟志和丁羽此行来天旋国的真正目的吗?不仅仅只是看你们吧!” 1683,原由上 丁爽一听,吓了一跳,而她脸色也明显一变,不停眨看了冰烟几眼后,心里怕是有什么犹豫,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确实有你说的这个原因。哥哥虽然因为当初走的有些匆忙,想要再看看我过的怎么样,但是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 冰烟只是静静看着丁爽,倒是没说话,但是脸上也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 丁爽苦笑一记:“王妃您对于天成国的皇室成员了解吗?” 冰烟摇摇头:“只是有些耳闻,算不上有什么了解,你想告诉我的,事出在这里?”其实冰烟心里也是有些猜测的,若是丁羽此行并不止是来看丁爽的话,还有其它的原因,这事还是跟天成国有关的话,那么跟天成国皇室,必然有着极大的关系。 丁爽想了想,沉声道:“别的不知道,不过王妃应该知道吧,现任天成国的皇后,便是出至于丁府的。” 冰烟点点头,听着丁爽继续说。 丁府这些年能在天成国屹立不倒,其实走的最正确的一条路,那就是“稳”这一个字,因为稳,丁府的人做事都很小心谨慎,因为稳丁府的人做事办事也都很低调,也因为是稳,所以他们轻易不会站队,投靠到哪一方去。 这方法真的是十分正常的,若是轻易站了队,站对了队伍那是很好的,若是登基的皇帝讲究旧情,给你加官进爵,这都是极有可能的。但是若是站错了队,到时候可就惨了,若是更严重的,站错了队还有大把柄给人握住了,那很可能牵连整个府的族人死于非命,新皇登基,往往都跟着造反等事。 这样的情况下,那将来会面对什么,可真是不好说。 而站中间的队呢,虽然不论是新皇登前还是登基后,虽然都不见得多待见你,可是到不至于恨你吧,这样才是安稳之道。丁家一直以来贯彻的都是这个家训,并且也在一代代相传下去。 而从丁府女荣任天成国某任皇后后,丁府的名望自然是更高了,而十分幸运的,最后登基的新皇正是丁府皇后所生,丁府自然是水涨船高。但是丁府的先人也是聪明,一直不担什么重职的权位,不会给人外戚势大的情况,这样下去,丁府非但没有落默,反而一直以来都在天成国,是第一家族。 而之后的丁府子孙,都很谨守祖训,轻易不碰皇权。但是千算万算,再不愿意,当今太后当年却是一眼就相中了丁府的嫡女,按辈份来说也就是丁爽的姑姑。 每一代的皇权,肯定都是有争斗的,除非皇上仅有一个健全的皇子,那恐怕才能少了争斗,但是那更要担心,将这一位皇子宠溺坏了。各有各的问题,天成皇帝年轻的时候,自然也没少算计谋算。 而这位天成皇帝当时的处境却不怎么样,因为他不占嫡也不占长,但是他的母妃,也就是当今的太后,当时却很得老天成皇帝的喜爱。当时更是为了得到文臣的支持,就看中了丁府这第一世家的名头,千百年的大世家,不处那个位置上,你是不能想象中,文人间对于丁府的推崇程度。 那个时候,丁府本来为了防止这些,一般都是早早便给府中子女订亲的。 虽说丁爽并不能确定,必竟是当年的事情了,丁爽也自己偷偷问过母亲啊哥哥等人,依丁爽的自己考虑的,当时姑姑本来订亲的那家,却是犯了事,最后被贬走了,这亲事自然是没办法继续了。而当时得宠的太后,便借机提了这门亲事,有着老天成皇帝过问,帮着促成,再加上当时丁爽姑姑没有婚约在身,不能抗旨,这便让丁府有了第二任皇后这个情况。 丁府跟皇后之后的接触就渐渐少了,作为丁府的主训,他们轻易不能碰这些,但是皇后到底是出自于丁府的,就算是丁府不想认,可是在别人看来,丁府就是皇后一系的,这个是更改不了的。 丁府想躲都躲不了,虽然现在还不会做什么,但是丁府又岂能真正的舍弃皇后呢,真有皇后败的一天,丁府到时候也麻烦。 而天成国的几位皇子的争斗,也十分激烈,首先大皇子乃是皇后所生,即占了嫡又占了长,是最该名正言顺继续皇位的。二皇子则是天成帝的刘妃所生。这个刘妃武将世家出身,她的父亲,便是天成国三大手握重兵之一的,威武大将军之女,威武大将儿子重多,但是嫡女却只有刘妃一个,所以从小就对她特别宠爱,有这样的兵权外戚关系,二皇子在武将里威望同样很高。 至于同样有竞争可能的四皇子的身世,那就有些复杂了。这位四皇子的母妃越妃,乃是天成国丞相之女,是个大美人,但是却是个红颜多薄命的典型,进宫升下四皇子后,在四皇子四岁的时候就病死了。而在天成国皇宫里,只是这样的稚龄皇子生存是十分危险的,后来这位四皇子被天成帝的另一位妃子收养了,这人便是贤妃。 而贤妃呢是个清贵出身,她的父亲乃是出了名的铁面判宫的御史大夫之女。 四皇子虽然看着挺可怜的,可是现在这却相当于多了两个外戚帮助,而且一个是丞相外公,一个是御史大夫的外公,四皇子在文臣这边,也很是被敬待。 至于五皇子六皇子,母家出身都很一般,娘家不强势,竞争的机会微乎其微。 所以天成国现在三位皇子的竞争很是厉害,不论是二皇子还是四皇子,即便是没有占了嫡也没有占了长,却偏偏有一系占有极大的优势,便是大皇子是名正言顺继承人,他也不敢说自己有万全的把握,将来这天成皇帝,最后会由他来做。 也正是因为如此,皇后万万不会对丁府放手,而与丁府有牵连的梁王府,对于皇后与大皇子来说,那也是势在必得的,我方的势力! 但问题就在梁王府…… 1684,神秘人上 丁爽有些忧郁道:“皇后据说发现钟志跟四皇子一系的人,有些接触,十分不放心,便想要让哥哥就手也盯着钟志点。” 冰烟挑眉,可是她并没有看出来,丁羽多紧盯着那钟志。 丁爽似乎看出冰烟的潜台词,道:“爹爹和哥哥,真的不想参与到其中,但是这事还真是没办法不出手,钟志平时十分警醒,再说即便他跟别人接触,哥哥难道还能时时刻刻盯着他吗。” 说到底,丁羽是有些排斥做这事的,这种争斗丁府本来就是能避就想避的,皇后虽然也是自己的亲人,可是说到底,丁府可不止皇后一个族人,还有那么多嫡系旁系的族人呢,真是一招落败了,这些族人可都要受到牵连。丁府现在自己本身就很纠结这事,所以丁羽自然也没有多紧张这事。 但是事也会办,他还是想办法让人盯着钟志,所以这才注意到钟志的一些怪异的地方。 梁王现在虽然没有正式定立谁是世子,将来接任梁王的王位,但是钟志身为嫡子却早在天成国京城占了一号了,谁见了他不是一句梁王世子的叫。钟志若是代表了梁王府,若是投靠了其它的皇子的话,那就得让人紧张了。 丁府的纠结,虽然丁爽没有说的很详尽,但是冰烟却也是能理解的。哪一头都是自己的亲人,一头是丁府那么多的族人,另一方面又是丁府嫡系出嫁的女儿,其实都很重要。 冰烟看着快将脸皱成一个团的丁爽,拍拍她道:“我虽然对于其中的事情了解的还不够深,可能我今天的话也不该说……” 丁爽眨眨眼睛道:“王妃要说什么,您就说吧,我们之间却不需要那么多的疙瘩。” 冰烟抿抿唇道:“丁府的纠结很是合情合理的,丁府想要一直留有一个余地,可是当初从丁府的女儿,出嫁进宫成为皇后开始,丁府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不知道那大皇子的品性如何?” 丁爽仔细想想冰烟的话,心里也是一咯噔,其实这事实他们也清楚,但是还想做些挣扎而已,丁爽道:“大皇子一直都是接受着最正统的教育,虽然相较其它的皇子,少了点灵动性,但是心性最是稳重,大局观该是最好的一个。” 冰烟摸摸丁爽的手,叹了一口气道:“你觉得天旋国的各位皇子如何?” 丁爽一愣,却是突然抿唇不说话了,云苍还算其中一位皇子呢,而且相比较起三皇子云哲和四皇子云朗,丁爽对于天成国大皇子的感情自然是更深一些的,必竟是自己的表哥吗。 而若只拿天旋国的三皇子和四皇子比,她还是觉得表哥看起来更正直一些。 不过正直归正直,面对皇位的争夺,这大皇子也一样不甘示弱,之前有段时间便因为二皇子得宠,受到天成帝大加赞扬,还交了二皇子两件好差事,而有些着急冒进,天成帝便将梁王之女钟眉,特意点给天旋国来和亲。 大皇子也只是有些着急,但是没做出太过份的事情,这件事也只是隐晦的敲打了一下,以丁府的名望,梁王府的兵权,再加上皇后与大皇子这个正统,若是真的联和在一起,那个势力非同小可。而天成帝还没死呢,最是厌烦的就是皇子盯着他的位子不放,虽然这事大家心知度明,但你别管当皇子的时候争的多厉害,等当了皇帝,却是希望自己的各个儿子都是兄友弟恭,或许只是出于父亲的角度看,自然不希望儿子互相残杀设计,但是却太过自欺欺人了。 这些年来,也就之前大皇子有些冒进而已,但是经由天成帝指派钟眉来天旋国和亲后,皇后与大皇子也回过味来,自然都是老实低调起来了。 丁爽身为闺阁中女子,对于这些朝中争权的事情,自然不会太感兴趣,她只是身处那个位置,想不知道也不行,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了一些。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原来身在局中,丁爽一直纠结的只是丁府摆明了站位,将来若是不能脱身怎么办。可是竟然很少会想,即已站在一条船上了,他们就得全力以赴,不然到时候船翻了,他们都得玩完的事。 可能丁府也不是不知道,人都有弱点,而许多人都会对弱点,选择自欺欺人的态度。 丁爽深吸一口气,看着冰烟笑笑:“我知道了。”对于这个话题,却也仅止在这里。 等又跟丁爽坐了一会,将丁爽送出府后,冰烟也微微叹了一口气,丁爽会突然说这些,丁羽告诉她的事情,恐怕也并不是什么意外吧。 丁羽是想提醒她们,钟志在天旋国这边有什么阴谋,还是想要借机拉拢呢?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冰烟自然是将今天这事跟云苍说了。 云苍想想道:“那边既然没有明着的什么意思,就先这样吧。” 天旋国现在这边还是一堆的烂摊子呢,更何况是天成国那边的事情呢,他们现在可没办法分出那么多的心思想那些,而且这种事情,那是那么轻易能答应的吗。 天旋国这边,他们还能避就避呢。 冰烟叹了一口气道:“哪都不太平啊。” 哪个国家都是这样,为了皇位皇子争权夺利,可是这种事情,也真的是不可能避免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步就有争斗,有人的地方就有阴谋,有的时候并不是你想参与其中,而是时局造就,让你陷入局中,就根本无法抽身。 至于丁羽的那些小心机,两人倒也没有多在意,必竟人家还只是试探,且人为自己的利益着想,这也是很正常的。 云苍转头吻吻冰烟的脸颊:“我还想着,最近都没有带你出去玩玩,还想找个机会带你去逛逛。” 冰烟眼前一亮:“嗯你有心了,不过现在的事也不少,怕是不好抽出时间吧。” 云苍不以为意道:“能有什么事,基本上也就是那些个,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冰烟笑眯眯道:“也是的,本来与我们无事,相公却是跟着折腾了这么久,我们也该休息休息了,团团一直据在王府里,这回要是出去,也带着团团出去转转,这小子一定会很开心的。” 云苍想想,也笑了,搂着冰烟点点她的唇:“行,这事我记下了,找时间咱们便出去玩玩。” 对这事上,冰烟自然不会持反对意见了,窝在云苍的肩膀头那里,笑着“嗯”了一声,让云苍揽着她的手臂更是紧紧,直接将冰烟给抱在怀里,这才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冰烟的后背,两人又低声聊了会,聊累了,这才相拥着睡下。 丁羽得到丁爽的信后,坐在屋子里好半晌,最后揉了把脸,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心里想的是,冰烟说出这番话,是跟云苍通好口径的吗?还是她就是这样想的呢? 丁府确实是有些自欺欺人,但是这个自欺欺人,其实也是给外人看的。大皇子本来就占着嫡与长,其实他并不需要,跟二皇子和四皇子斗的跟斗鸡眼似的,那样反而是落了下成。 二皇子与四皇子背后势力确实让人警惕,但是他们有异动,也是会很惊人的。天成国皇帝更宠爱二皇子一些,可是这二皇子可是被无数人盯着呢,大皇子不用做什么,其实就有眼线。 丁府就更不需要表现的太过亲密,让人视为眼中钉了。丁府低调这么些年了,继续低调下去也挺好的,但是这却要把持一个度来。 起码不能让皇后和大皇子都觉得,这个低调是丁府故意保留后路的做法,也不能让人觉得丁府和大皇子好欺负。 冰烟正是提醒了他们这一点,丁羽在想,冰烟对此到底是不是误打误撞的想法呢,他又何必自欺欺人呢,那钟眉从算计到最后,多少次对冰烟动手,动了人家一根指头了吗,这个女人啊…… 还得给妹妹提个醒,这个冰烟只能交好,不能得罪。 至于天旋国现在这个局势,不该对于云苍和冰烟过于在意,丁羽仰头微微一笑,沉睡的老虎,往往比起那些张牙舞爪吓人的老虎,更加可怕,更加深不可测的危险! 而随着捐款的讨论热度慢慢降下来,皇宫里开始削减开销此举,也让不少一直观望天子动向的人家也纷纷开始学了起来。 但是相比起别人学,那些大额捐款的人家,却是必须削减开销,他们绝对不是学,而是不得不这么做了,手头紧了啊! 京城一再普通不过的民宅里,坐在后堂屋里一个戴着纱帽的男人,看着地上跪着的人道:“什么事?” 那随从穿着也是再普通不过的百姓粗布衣衫,此时人跪在地上,头低下,只能从不多的阳光中隐约看到男子的侧脸,男子听此抬起头:“回主子,陈胡两府经捐款一事,手中流动的资金短缺,已经在想着如何脱一些铺子周转了。” 男子冷冷一笑,语气阴森冷酷:“我等的就是现在!” 【作者题外话】:这是个重要人物~ 1685,神秘人中 男子的脸都隐在带着的纱帽里,看不清他的容貌,然而他的阴森冷酷的声音,却在此时隐隐透着狠戾。 “京城最近往外要盘的商铺都有哪些。” 跪地男子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恭敬的交予纱帽男子:“是,主子,这是属下整理的,这里应该占有七八成左右,还有一些秘而不宣的,属下还需要继续调查。” 男子翻着手中的书册,看不清样貌,也看不出男子此时表情的喜怒,只是过了一会,男子却是嗤笑一声,手在书册上划了几下:“继续调查吧,其余着手在这几个铺子上。” “是,主子。”男子恭敬应道,也缓缓站起来,翻发着书册,却是看到本来光滑无痕的书册上,竟然已经被指尖划出几道痕迹,而连接了几个商铺的名字后面。 而男子想了想这几个商铺的由来,却大都是将从陈胡两府流出来的商铺,这几个商铺所在的地段,在京城还是很不错的,然而对于陈胡两府来说,这几个商铺不说赔本,但也没有那么赚钱,真正赚钱的商铺,打死陈胡两府也不会想要盘出去。 而这些也只是暂时,他们用来周转资金的想法,还有一些是只是放出来,却只是租,并不想卖,到时候他们还会收回去,这些才是占大头的。再加上几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只要度过这段时间,以陈胡两府主导的商甲们,怕是更要搅风搅雨了,更何况这一回,弄的好了,他们更可以借由长生牌的名头,得到更多的助力。 说是这事,只为响应天旋帝的号召,但事实上,商人有几个不重名利的,有了名利才会更加多,但只要是符和正常行为的,这倒也没有什么。仕有仕法,商有商道,百姓有百姓的活法,谁也没比谁更高尚,谁也左右不了主要群体的人生,这是各职人带来的属性特征。 同时,借由这种种的弊益端,他们便有许多能做的地方。 男子手好册子,退身离开,房间里一时只剩下纱帽男子一人,男子安静的坐于堂中,双手轻放于椅子两边,就这样沉静了好一会,突然间,男子双手紧紧握住椅子,身体开始微微抽动抖动起来,而就在此时,他紧握着椅子的手背上,却有条条青筋紧绷着,像是一条条丑陋的蜈蚣一样的难看。 也在同时,屋子里“嗖”的一下,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来,人影给纱帽男子喂了一颗药丸,男子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只是相比起之前的冷静,此时他的呼吸急促而有些凌乱,一时间这个屋子里,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声,好一会,男子的呼吸才渐渐平稳,然而却陷入更大的诡静之中。 “呵……”男子轻笑一声,声音带着诡谲莫测之感,如此这一声轻笑,更是让屋子里的空气,都被带着凝沉了几分。 看着沉默的站在一边,就像是个木头一样,快了无声息的黑衣人,纱帽男突然笑着自嘲道:“看我像不像鬼?” 黑衣男子面上表情不变,甚至不去看男子,只是语气却出奇的认真:“主子只是病了,主子在属下的心里,永远都是神一样的存在。” 纱帽男却是看着黑衣男子冷着眼道:“你也是这样口蜜腹剑的人吗,我从来不知道,你也会逢迎拍马这一套!” 黑衣男子依旧面色不变,认真道:“属下说的都是心理话,不止是属于,主子在属下们的心中,永远都是神。” 纱帽男没再说话,反而是按按自己的肩膀:“是吗,对于我这个阴晴不定的主子?我现在就很想杀了你!” 黑衣男子总算抬起头,望向纱帽男,却是带着真诚的崇敬,但却并没有再说话。 纱帽男似乎被看烦了,直接摆摆手,黑衣男子又定眼看了眼纱帽男,然后冲着纱帽男一跪,接着便闪身,不知道躲里去了。 纱帽男叹出一口气,握着椅子的手紧了紧,又松开了,声音像是喃喃自语般的低哑:“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胡府,胡西昌面有难色看着坐在上位的胡西冠:“大哥,将铺子都盘出去,这实在有损胡府之势。”说着,胡西昌又看了眼,一直坐在旁边,却像是透明人一样,坐着就不动的庶弟胡西同,“西同是什么想法,也跟大哥说说。” 胡西同面色白了白,却是动动嘴唇,想说什么,但又是犹豫不定的样子,硬是动了半天的嘴,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发出来。 胡西昌看着如此软弱无能的胡西同,眼中满是厌恶,反而扭头看向胡西冠,一脸的不认同。 胡西冠看着弟弟胡西昌愤愤的表情,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不盘一些出去,你当胡府的难题怎么解决,再者盘出去,也只是解胡府的一时之急,这事并没有什么好担忧的,胡府的铺子,到时候若还想要,自然还会拿回来的。” 胡西昌面上还是带着极大的不满:“大哥,胡府身为天旋第一首富,家势那是一个权威的证明,如此行为会让人背地里笑话,甚至是动摇胡府在大家心里的地位的,这一步棋走的实在是不英明。” 商人重名利,有一百分的利,他们可能会拼了命不要也要争来,但同时在这个仕农工商,商为贱时,名声得来实在不益,胡府的强势,也是一种他们费心经营出来的。 这些名声的东西,还真的是舍出去容易,建立的时候难,再者身为第一首富多年,噢,陈府与胡府都属于首富之一,一直争这个第一的位置,但是也一直被默认相同。 不在其位,根本无法理解,只是一个称号有什么争的意义,但是这事在胡西昌等一些人心里眼里,却是丢之,便是丢脸至极的事情,有些东西跟面子一比,那就是分文不值。 显然对于现在对于这一点,胡西昌就是这么认为的,胡西昌急道:“大哥,你不是曾夸下豪言,要拿下京城二分之一的商铺吗……” 1686,神秘人下 “现在怎么不增反减了,那实在有违你的计划啊!”胡西昌不断劝着胡西冠。 而说到这一点上,胡西冠表情果然一动,变的有些难看起来。 “大哥……”胡西昌还要说什么,胡西冠却突然一摆手,沉声道:“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也放心,这事我心理有数。现在不是困难时候吗,这事只是周转一下,再说又不是都盘卖出去,还要租一部分,房契还拿捏在我们手中,到时候想拿回房子,也容易的很。” 胡西昌还是十分郁闷不散,这胡府里上下打理,都要经过胡西冠的手,便是胡府内宅的事情,也因为贺芳是胡府长房媳妇,而由着贺芳来管理。胡西昌同样都是嫡子,偏偏里外只能给胡西冠打下手,他媳妇也处处都要看贺芳的脸色行事,私底下,不知道多少回跟他抱怨过,贺芳做事太过霸道,自己认定的事情,谁的面子也不给,她便被贺芳撂了不少次面子,府中不少下人,都看了她的笑话之类的。 本来胡西昌就对于胡西冠把持胡府生意,不给他机会很是不满了,媳妇还处处总跟她嚼这些舌头,他从一开始的不耐烦斥喝自己媳妇,到后来也是越来越觉得,大哥夫妻两个里外把持,根本不给他机会,心里十分不满与怨愤。 而胡西昌的为人呢,他是有点自大的,至于聪明才智这方面,他确实是有些小聪明,但是若说多大智若愚,那是绝对找不上他的。但是谁愿意没事往自身身上想缺点和毛病呢,就算是真的有,本人也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在胡西昌看来,就是自己大哥对自己的打压,就是怕的胡府最后易主呗,越是这样的想,胡西昌心里反而更加的自信,在他看来,那也让他想要受瞩目,想要让自己的想法得到认同。 可是偏偏有些事情在别人眼里看来,胡西昌那就是真正在胡闹。 胡西冠年轻的时候,确实是说过,他不但要成为天旋国的首富,还要将胡家的产业遍布天旋国,更要占领京城中二分之一以上的商铺,到时候全国的经济有他们的带动,同时也能让天旋国忌惮的。 年轻的时候自然是热血而又冲动的,这话说出来,那是胡西冠内心深处的野心,他也一直在朝着这方面奋起努力着,但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看事情自然想的更多,分析事情也要方方面面都想到才行。 而且京城中做大做强的富商,不止是胡府一个,还有着与他们势均立敌的陈府,可以说两府都在找对方的茬,有些事情,真的只能拼个第一,那第二谁也不愿意做,比如天旋国第一富商这个位置。 别人看的起陈胡两府,便以第一双富商尊敬他们,但是事实上,他们根本不想在第一后面还加个双来代表他们,这才是他们的心头之恨! 但是这种事情哪能说不满意,就什么都不顾的乱来。 陈府有着皇后在背后支撑,有着这个钱路,胡府真想动陈府,就必须的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办法躲过皇后背后的攻击,即便他们同样也有云贵妃这个靠山,但是皇子之间博弈争位,其实在其它的方方面面,都是在不断的博弈的。比如后宫的争斗,比如朝堂上的争斗,比如皇子背后投靠者的争斗,也比如财力女人等的争斗。 胡府一边二十多万的钱都拿出去了,云朗那方面还想从他这里再要些追加,胡西冠差点没气撅过去,他又恨又不甘,他想将胡府的店铺盘出去吗,他比胡西昌感觉还想吐血好吗! 这种时候他哪能不想办法,到底胡西冠这么多年身为富商,他的眼光等方面,那还真不是胡西昌等人能比的。只要根基还在,到时候还想赚回钱,这还是十分可行的。 但是就守着旧业,就为了那点面子,最后反而将生活弄的很破败,这种的失败,再想东山再起的话,那简直是十分不容易的。 但是人就是这样子,当你拥有了某样东西后,再让你失去这件东西,你会非常不舍、不甘心,甚至会因为拥有后,再一次失去了,甚至会产生歇欺底理,不可理喻的一面。因为那本来就是自己的,在你的认知上,那已经是你的东西了,这个时候的失去,就像是从身上生生刮了一块肉出去似的。 甚至原来这东西,你本来就不以为意,甚至是毫不在乎,但当失去后,你依旧会十分的不甘心,人就是有这样的贪欲,拥有的时候往往不知道珍惜,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后悔,但是往往那些东西都回不来了。 胡西昌在胡府里,本来就不够受重视,说白了,就是虽然身为胡府的二老爷,天天还要仰着自己大哥和鼻息生存,常年累月下来,心里要是没生出点别的心思,那可太难了。但是大体上呢,就是最后这种不甘心,会不会发作出来。 而胡府准备要盘,或准备要租出去的铺子,其中也有他的,甚至也有庶弟胡西同的,现在因为胡府资金有了些问题,要利用这些铺子的话,也可以算是从他们手中剥利,即便原来这铺子,本来只是他们守着,他们想拿大头也是不可能,但是小来小去的小利,那自然也是会有的。 现在直接影响到胡西昌胡西同两人的利益,两人可是坐不住了。 哪知道一过来,胡西同便掉链子,什么也不敢说出来,胡西昌便更生气了。 可惜这府中大权握在胡西冠的手中,胡西冠不同意,他们说再多都没用,别人根本就不会理会他们,可是凭什么呢,明明他也是胡府的嫡子,但是这些年来一直活在胡西冠这个大哥的阴影之中,他不甘心,他真的是太不甘心了! 然而现在胡西昌却辨无可辨,一是胡西冠说的算,二他也不知道拿什么理解去反驳胡西冠,胡府也是真的再不周转不行的地步,胡西昌咬咬牙,只能恨恨的甩袖转身离开,大步往外而去,行走如风的样子,气势十足。 胡西同一惊,有些小心翼翼看了眼胡西冠,便低声道:“那……那没事,弟弟……先回回去了……”胡西同有些害怕的小声道,胡西冠看着胡西同这个样子,就感觉自己脑仁很疼。 这两个弟弟真是有一个算一个,都这么上不得台面,对于胡西同这种卑微到骨子里,软弱到无能的弟弟还算好,到底胡西同也只是个姨娘生的,他给口饭吃,胡西同领着,那就护着他点,若是不知道感恩,那就让他感受下不知道感恩的结果吧。 当年胡西同姨娘得宠之时,将胡西冠与胡西昌的母亲排挤的不轻,当时胡西冠的母亲过的日子,就没有一天安生的。也是胡西冠也确实挺出息的,便是胡父再怎么偏心也好,但是胡西冠的优秀程度,外加胡府族人盯着,最后这胡府还是由胡西冠接手了。 当初年少的时候,胡西同可不是现在闷半天也放不出一个屁的样子,那个时候胡西同也曾经很嚣张的,看着现在的胡西同,胡西冠都差点忘记当年胡西同是什么样子了。 胡西昌又是个好大喜功的,胡西冠对于这个弟弟,往往冲动又不顾后果,甚至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也实在是心累。 胡西冠摆摆手:“嗯,你先下去吧。” 胡西同低着头,转身离开,步子比起匆忙而去的胡西昌,却是不紧不慢的样子。 不论如何,陈胡两府,甚至是京城一些富商们,都已经开始转手几个铺子缓缓手中的钱,但是这个时候转卖手中的铺子,因为这个意向的人有不少,这个时候在求不应供的时候,也是要不上什么价钱的。 除非是像几位富商能拿出好铺子的,一般都是不太能要出价格来的。 陈胡两府同样碰到这个难题,这个时候转出铺子,虽然也能周转些资金,但是太不值了,所以才有租出去的想法,但是这个租出去周转的钱实在是有限了。 京城中几大富商想着应对的策略,而京兆府的大牢里,何菲再一次见了她的姨娘,这一次她的姨娘与何菲在牢门口,低低的嘟囔了几句,曲烟本想上前听听,但是都被何菲躲过去了。 等两人说完时,何菲一直都冷静的面上,都难掩激动之情:“母亲说的时真的吗?” 何菲的姨娘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我在运作,应该会有些可能性,只不过我却是担心你……” 何菲拉着姨娘的手,眼中却是闪动着坚定的锋芒:“我知道母亲你要说什么,可是我不想你一直那样受制于人的生活,这一次因为我,你恐怕也会借机被打压,这些我心里都清楚。所以这一次我必须要争一争,努力一把了。害我的人,我不会放过,放弃我的人,我同样也不会轻饶了,所以我必须出去!” 她姨娘拉着何菲叹了一口气:“好,你且等着吧,我会尽全力的,定要尽快将你们放出来。” 而何菲的姨娘,她不知道做了什么,但是她真的做到了! 1687,卷土重来上 “我们出来了,我们出来……唔!”曲烟面上还带着兴奋的表情,但下一刻,她却是瞪大了眼睛,伸手即愤怒又着急的拍着,捂在她嘴上的手。 然而她耳边却传来温热的气息,但是却不见半点暧昧,因为耳边的声音,只是对着她冷冷道:“闭嘴,你想叫到别人注意到我们吗,别忘记我们是为什么进去的,又是怎么出来的。你还想进去,过那种猪狗不如的生活,你大可以继续挣扎吵闹下去,我不会拦着你的。” 曲烟一听这话,立即吓的浑身僵硬的不动弹,并且还连连点头,她身后的何菲这才收回手,只是看着曲烟的眼神却有些冷淡和警告。 曲烟刚才只是一直觉得,被判了一年,她就要真的待一年时间了。自己的爹娘过来,都没有办法救她出去,还甚至还跟她吵了起来,都不管她了,谁还能帮她。 而何菲说想出去,但是事实上,曲烟对于她的做法和行为,也并不是很相信和认同。何菲的身份,即便是她之前不知道,在之后一起被关起来,经历了这么多,她也清楚了。 何菲也不过是京城中一个商人府中的庶女罢了。何府可是能于一般人来说,还是富有的,但是在京城这个非富即贵的地方,何府这样的人家,还当真是不值钱的,身份也是极低的。而这样商人的庶女,那就更是低贱的不行了,除了有点小钱外,何菲的身份,说不定还不如曲烟,这个正常百姓的女儿来的名正言顺。 曲烟虽然依附着何菲的一些话,但也仅是因为,自己家人没办法救她了,何菲说不定有门路,有办法呢。到底何菲家里起码是有钱的不是吗,而她的姨娘只是个商人的妾,可是曾经是受宠的,总不可能毫无办法吧。 这只是人在困境的时候,希望的这么个事,也算是为了让自己不绝望的原因吧,是以曲烟便是这样想的,但其实心里对于这个期盼是有,但是却不认为何菲能做到。就比如,她觉得何菲这个商人的庶女,连她这样平民百姓都赶不上的想法,只是她没有说出来而已。 在已经慢慢接受,接下来她要在这牢里待一年的时候,现在还没到时间能出来,那实在是个意外的惊喜。一时兴奋之下,她声音自然大了,自然是想叫出来,让自己这个心情得在发泄,她完全没有想结果,但被吓着可能要被抓回牢房的可能性,你现在就是想让曲烟当哑巴,她也一定会配合你的。 曲烟面色紧张的四下看看,也多亏刚才何菲反应快,不然真有可能引起别人的注意,现在没有人看她,曲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小声附在何菲耳边道:“我……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各自回府吗。”但是说到这里,曲烟又想到自己的爹妈和家里的弟弟妹妹了。 想到那个有些憋屈狭小的屋子里,再想到之前与爹妈争吵的话,她又有些郁闷,但她知道现在她是没地方可去的。 何菲却是拉着曲烟便顺着街边快速离开,曲烟还想问什么,但是怕再引起什么不必要麻烦,所以便低着头,被何菲拉的有些踉跄,她也没将头抬起来。 何菲带着曲烟七拐八拐进入一个普通百姓居住区,一户再普通不过的红漆大门那里,然后敲门,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是谁啊……” “我姓何,前来给您传个信。”何菲压低了声音道,那里面似乎停顿了一下,接着大门便被打开一道缝,里面人盯着外面看了一眼,这门才真正被打开。 然而听着刚才的声音应该是个老人,但是曲烟看到的,却发现这里面,不过是一个中年的汉子,这汉子应该是个卖苦力的,因为他长的很黑,而且面向看着也挺憨厚的。 何菲与曲烟却不敢在外面多停留,门一打开便立即进来,大门随后被快速关下。 也是何菲跟曲烟自己作贼心虚,到底是她们刑未满,但是你在为在京城这地界,就没有猫腻可言了吗?有些恶霸还甚至敢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呢,京城治安不好吗,那是绝对是天旋国最好的一个地方了。这相对于其它地方,可能还更少呢。 还有那些权富之家,仗着家里胡作非为当纨绔子弟的,那也是有的。 京兆府尹的牢房,也并不是铁筒一快,再者之前何菲曲烟闹胭脂坊,那也是因为后期云苍他提出这事,天旋帝十分在意而已。若是换一种方式,胡府真得了他们的胭脂坊后,何菲与曲烟也很有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说到底是云苍来了招釜底抽薪,让胡府等人根本没有思想准备,反而是十分背动的。本来就是,他们本来都能能力保何菲和曲烟的,这上刑罚的事情吗,其实真的只是看情况的,各种罪名惩罚治席,不是重罪轻罪都是一个刑罚的。 何菲与曲烟属于是诬告罪,这个诬告也是个极为复杂的刑罚,人家说这个诬告成立了,那就是成立了,不成立了的话也有很多法子逃脱的。更何况还可以直接罚钱等解决办法呢,胡府虽然早有过河拆桥的设想,但是同样也有保住何菲曲烟,然后让这件事情,顺理成章的想法。 只是那个时候,别人正怀疑胡府,陈府苍王府等都眼着他们,他们自然是绝对不可以,跟何菲与曲烟扯上任何的关系的,那不是不打自招吗。不然以为这二十几万两,胡西冠明明拿的吐血,也不得不拿的原因吗,那不也有云贵妃和云朗在给他顶着吗。 他也是用这二十几两,在买他一个安全而已。 胡府考量这么多,自然是舍弃最没有什么影响的。但这事风头最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甚至别人在意的,也只是其它的当事人,何菲与曲烟这个当事人是谁?那些人吵的最凶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到底是谁! 1688,卷土重来中 不过一招被蛇咬,十年怕锦绳,这份小心谨慎,怕是短时间内,还是没办法改的。 那中年男人打量了何菲与曲烟两人,最后看向何菲,由于有曲烟在,这中年男子想说什么,但最后却只是冲何菲点点头。 何菲心里也会意,长长呼出一口气,对曲烟道:“好了,我们暂时有了落脚的地方,我们先洗漱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硬了。” 曲烟连忙点头,在牢房那个屎臭同窝的地方,后来她都感觉自己的味觉失灵了,当出了牢房那一刻,她恨不得多吸两口,怕以后没机会闻到的清新味道。此时她穿着的这身衣服是原来她们穿的,已经很破旧了,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衣服上各种馊味,真的是十分的难闻的。 现在她就想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好好吃顿好吃的,然后再睡一觉。那牢房里到了晚上可是有老鼠蟑螂的,甚至还有些人会在晚上鬼哭狼嚎,被关的疯疯巅巅的人,在里面即便是待了不短时间了,可是她依旧感觉自己无法习惯。 听到何菲的提议,曲烟更是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变的臭不可闻,必须要马上脱下来才行。 中年男子也道:“洗澡水都准备好了,房间在最里面,可以放心的洗,衣服也准备好了。饭菜已经在做了,你们洗后就可以吃了。” 曲烟一听,就更加迫不及待的往里走了。 何菲也顿了顿,但是感觉自己身上已经有难闻的味道了,便也没有选择现在说什么,也跟去了里面,先关起房间好好的洗一番。在牢房里还想洗澡,水有的时候都喝不上,当一进入涌里的时候,何菲感觉水里立即就飘出一层黑沫子,她连身体都根本碰都没碰过呢。 看着污黑的水面,何菲脸上黑了黑,也更加是后悔了之前跟胡府合作的事情。若是没有胡府,她现在即便在何府里,还是跟嫡庶女有争斗,但是在吃穿用度上面,她又何时缺过。她现在看着从身上飘出这些东西,她都有些无法想象,她是怎么在里面待这么久的,久到她一回想,都感觉是场噩梦一样。 何菲一般忍着看这洗澡水飘黑的恶心感,不断的往自己身上泼水沐浴,里现还算想的周到,虽然没有那条件洒什么花瓣,但是何菲闻到洗澡水里,是洒了一些香精的,她加快清洗的动作,但是脑子里却一直没有停止思考。 在牢房里她心有怨恨,她一直想着报仇,但是那个时候还没有确切的计划,但是出来之后,现在忍受着自己对自己的恶心,她却觉得那事必须要进行下去。 何府想要掻望,暂时却是指望不上的,但是何菲却也知道,她爹对于胡府也只是表面上尊敬,其实暗地里,对于胡府的霸道行为,十分的深恶痛觉,十分的厌恶不满。而这些事情,胡府能对一个做,自然也会对其它人去做。 不止是胡府,陈府也是如此的。 不然正常情况下的发展,怎么可能跟陈胡两府一样,有那么一个机会,便迅速的吞并了原府还有京城的许多生意呢,有友有势能助他们做事更方便,但这也只是其中之一,陈胡两府必然也是没少做什么缺德事。 但是想要报仇又谈何容易呢,她利用诱导,让曲烟对于报仇后的成果十分期待,可是胡府那样的巨富之家,哪是那么好做的。何菲其实想要暗中跟苍王府接触下,必竟对于她们两方来说,胡府都是她们的仇人。 可是一是她本来就是诬陷苍王府胭脂坊的主凶之人,人家会信任她吗,再者苍王府那是什么地方,苍王和王妃那哪是她能随便就见着的,当初若非胭脂坊出事,谁又能知道胭脂坊背后是什么人呢。另外,对于苍王苍王妃那些人,她说的合作,实在是太空泛了,她有什么资格与本事和条件跟人家谈合作呢,一个弄不好,就会变成胡府对于她们的,只是利用,然后随便便将她们舍弃了。 何菲对于这件事,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她在真正权贵的手中,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了。手中没有筹码,那就别想谈什么公平公正之类的,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有一点,曲烟这个人别看有些蠢,但是十分认死理,比如她怨恨冰烟在先,即便曲烟明白胡府也是她们的仇人,但是事实摆在面前,即便她们不对,她同样认为冰烟是她们的仇人。所以曲烟恨的要死呢,怎么可能真心合作呢,最起码这曲烟被何菲带在身这的时候,她是不可以接触的,否则她还怕曲烟给她坏事呢。 何菲虽说生于商人家,但到底不是曲烟那家是没有庶女可比的,何府别看地位不怎么高,但是内里的争斗却一直不消停。而何菲能以庶女的身份,在何府有一争之地,她的优点就在有自知之明,而且比较理智。 这件事上,她不是完全不怨冰烟,但是她知道,想这些怨不怨的完全没用,反而抓紧这个不放,反而会让她自己过的更惨,所以她能理智的看这事。 不论以后会不会有与苍王妃合作的情况,现在这都不是她们能走的路,必须再另辟捷径才行。 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将自己自认为洗干净的何菲,穿着准备的普通百姓款式布料的衣服,跟扯着衣服有些不满的曲烟,坐在摆了十个菜的,有荤有素的桌子上,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女子的矜持,甩开膀子便开吃。 曲烟挟着菜,重重往嘴里塞进去,明明她的嘴里已经有还没有咽下去的菜,可是她宁可鼓着嘴,也不想继续等着。这些菜,她觉得是她从小到大吃的最好的菜。 她也知道,这可能是有些夸张,但是便是在家里,她们家也从来没有过一顿吃十个菜的时候,逢年过节也都是六八这些道,胭脂坊是她去过最高级的地方,但是员工餐吗,胭脂坊还算是厚道的,菜色还会变一变。 一般别的铺子的小工吃饭,就是一碗饭,配些过了油,甚至不过油的菜或者汤就算一顿了。 胡府找她的时候,她只想到穿漂亮的衣服,好看的首饰,和一些钱,倒是没想到吃的这方面,所以说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还真不是夸张。 比起曲烟在的毫无形象,何菲虽然吃的也有些难看,但是却还知道慢慢吃,只是看着曲烟,将各个菜盘弄的凌乱的样子,也慢慢没有什么胃口了,吃了一碗饭又喝了两碗鸡汤后,就放下了碗。 曲烟见何菲不吃了,还特别开心,又来了碗饭,就往肉上盯着。 而何菲已经趁着这个机会,去找那中年男子了。 “舅舅。” 男子坐着端着杯茶喝了一口,茶不是什么好茶,也不过是解渴的事,男子看了眼梳洗好后的何菲,又是恢复了她那秀丽容貌,男子道:“坐吧。” 何菲坐下去,却是有些尴尬的:“多谢舅舅相助,不然这一回菲儿,不知道最后还能不能从里面出来。” 男子看着何菲哼了一声:“但是你瞒着你娘来这么一手,你娘在府中的地位都受到动摇了,你真是走了步错棋!” 何菲面带难堪,却是听着男子的指责干受吧,必竟男子也没有说错,她也在后悔。 而这个男子呢,便是当初教何菲的娘一些伪装技巧,那个曾经在江湖上混过的人,名字叫做黄大为,这是何菲母亲黄小花远房的亲戚,按辈算何菲该叫声舅舅。 以何菲她娘当时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要背景没背景,要不是有这个舅舅黄大为给出谋划策,甚至是帮助的话,她们能不能活到现在还是个难事。 这事也是黄小花找到黄大为做的。 何菲听着黄大为数落了几句,她一发不言,心里虽然也被说的不开心,但是却也是受用的,也没有生气。 见黄大为停下来,何菲便道:“舅舅,您现在可有什么办法,菲儿不想继续下去了,就算是留在何府里,我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出路,更何况现在给何府丢脸了。舅舅,我不甘心,我同时也恨胡府的不仁不义,过河拆桥,菲儿想要报仇!” 对于这种异想天天,她这个舅舅,脸上反倒是没有太多的感想,想了想道:“你可想好了?” 何菲点头:“是,若是将来注定要嫁的不如心意,还不如菲儿将这事操控在自己的手中。” 黄大为看着何菲,却不禁笑了起来:“好,我就喜欢你这个性格,你想向胡府报仇吗,那也不是不行的。你可知道千日之堤毁于蚁穴这句话。” 何菲微愣,黄大为笑了:“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只要做的好,什么胡府陈府都不在话下。” 何菲面上一喜:“菲儿单凭舅舅指点!” 同时间苍王府里,冰烟猛的起身,便连身后的椅子都因为这猛然而至的东西,“砰”的摔倒在地上,她只急着望向黑宇:“你说真的?那边有消息了!” 1689,卷土重来中下 此时激动的冰烟,实在是有点不像她自己了,冰烟上一次情绪如此激动的时候,她一时都回想不起来。 可是她却完全不在乎,只是眼神微微泛红看着黑宇,紧盯着对方,就是想要从对方嘴里听到明确的话。 黑宇神色如常,对着冰烟认真道:“是的王妃,那边是传过来一些消息,现在就等着您与王爷的指示。” 冰烟深吸一口气,面上表情却是变了变:“今天是黑齐跟着王爷,现在得尽快让王爷回府才行。” 黑宇应道:“是王妃,属下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给王爷那边传了口信了,若是无事,王爷应该很快会回来。”这件事很重要,传的口信,自然也是回府有事商量的,那些消息,他们根本就不会提及什么。 所以云苍那边会不会重视这事,现在也不好说,所以他们还需要等,这事冰烟现在并不能决定什么。 冰烟也从刚听到时的激动,现在慢慢恢复了一些,倾舞已经快步过来,冰烟的凳子给扶好了,冰烟缓缓坐下来,并没用倾舞,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的抿了一口后,脸上平静的看着桌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大约过了能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云苍便回苍王府了,冰烟立即派人前去请云苍过来。 黑宇加上冰烟派人请的这个事,云苍也感觉到这其中,怕是事中有事吧,所以很快便进了主屋里,屋子里只有冰烟倾舞黑宇,外加云苍和跟他进来的黑齐这五个人。 媚霜在府中有事要做,黑宇之前说到这事时,媚霜没在,而自然也不用叫她。 云苍看向冰烟:“出什么事了?” 冰烟看着云苍,眼神却是带着一种复杂:“王爷,那边据说有消息了。” 云苍一时间,还没明白冰烟说听是什么,但是只微微一想,看着冰烟复杂的表情,云苍猛然间想到一事,面对平常事情,心里从来都是平淡如水的他,心却突然猛的跳起来,便连走向冰烟的步子,都立即定在了那里。 云苍还有些疑惑的看向冰烟,却在看到冰烟表情也有些激动时,迟疑却又期待的问道:“是指孙长志的事?” 而冰烟对着他点点头,云苍也不禁深吸了一口气,面上表情都是瞬间大变:“怎么回事?” 黑宇此时恭敬道:“回王爷,那边只说那人查到些消息了,语焉也有些不详,属下暂时也只知道这些。” 只是如此的话,云苍心里还不禁有些失望,但是却也能够理解,只是脸上表情却不禁更冷了几分,而黑宇暂时只提供了这些消息,冰烟与云苍想问也问不出来什么,那头语焉不详,自然是需要继续询问,再来回报了。只是有些事情,对于云苍来说,实在是种执念,第一次得到消息,却是这样一个消息,在本来觉得有戏的时候,现在却知道,只是这么个情况,怎么能不失望呢。 冰烟对倾舞他们道:“王爷有些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黑宇黑齐和倾舞退了出去,冰烟却是直接走过去,站在云苍的后面,直接从后面环住了云苍的肩膀,云苍的身体有些僵硬,但是当冰烟软柔的身体靠过来,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给予云苍温暖的那一刻,他的身体总算没有那么僵硬。 云苍伸手握住冰烟的手,手劲却有些大,握的冰烟也有些不好受,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头往云苍侧脸和脖子那里蹭了蹭,用这样的亲密动作,来试图调结云苍的心。 云苍面色好了一些,捏捏冰烟的手心:“我没事,现在好多了。” 冰烟用着鼻子,往云苍脖子那里蹭蹭,蹭的云苍都感觉有些痒,冰烟温热的呼吸缓缓扫来,随后冰烟将头直接靠到云苍的肩膀上,劝道:“我们果然是夫妻两,你跟我之前的反映一样,特别的激动,过后却又有些失望。不过现在总算是有一个进步,即便那边到底得到什么消息,最起码是有消息了,那就代表我们没有做无用功,这就很好了。” 云苍声音有些飘:“是啊,这本来就不是个,能马上找出来的问题,我们做好了长期准备了。” 冰烟点头:“是啊,当初我还觉得,这说不定就是孙长志,为了活命,而故弄玄虚做出的这件事,恐怕都不是什么真的。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一个惊喜了,我们的方向,现在来看是没错的。” 云苍没说话,但是明显认同冰烟的话,两人都冷静下来,也没有刚才惊喜后失落的表情,能更冷静想事情。 这个孙长志,原先是云洲总兵,在当地那是个土皇帝一般人的物,当初云苍被算计着,带着少量的兵前去阴山剿匪,最近的地方便是向孙长志去借兵。 但是孙长志借用地理条件,不但多方的想戏耍云苍,还各种想算计带坏云苍中,后来在剿匪的过程中,云苍在极为艰难的逆镜,竟然利用匪窝等人的内乱和孙长志的勾结,不但借由我方队伍里的几贼,反算计让他们内乱剿了匪,并且也拿到了孙长志的种种罪名。 后来孙长志被带进京城后,自然是不肯配合的,但是随着后期各方势力的博弈,孙长志最后妥协了。 孙长志原本就是云苍母妃娘家原府的人,但是后来因为背叛原府,在原府困难的时候背叛,并且还给皇后等人送信当奸细,最后原府破败下来,皇后一系云贵妃一系借机吞并了原府,而孙长志也因为自己背主投靠皇后,最后被扶上了云洲总兵,享受这么多年土皇帝的荣华富贵。 最后自然也是被生生诈出来,孙长志说当年的事情是个阴谋。 并且告诉他们一个信息,当初孙长志为了自保,他也自己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在最后的时候,这个后路他就告诉了云苍,想要自救。 而这个消息,实际上孙长志只告诉他们一个地方,一个人…… 1690,卷土重来下 孙长志自然也是借用了云苍在意当年事情的一个心理了,其实说到这事上,孙长志不论说的真话假话,就算是明知道是假话,云苍也会查下去。 不查当年的事情,就真的被掩盖了,到后来谁都不清楚。若是查,起码还有一线生机。 也是在那个时候,云苍突然觉得,他或许是真的在一直欺骗着自己。 云苍不是没有心理的软肋,冰烟能理解他,他心灵得到了安慰,但是这是自己的亲人,而作为孙长志一个外人,并且是一个背叛,并且参与了当年那事的一个敌方的人。他说当时是一场阴谋,这同样能让他,对当年的事情更坚定一些。 在没有冰烟的劝说下,他心里的话,心底最想隐藏的秘密,他是没有跟任何人说的。冰烟是唯一一个,不论是当初收云苍的师傅鬼面神医,还是跟他同生共死的一群人,他谁都没有说,因为他也在害怕着。 当年那场混乱,他现在自然是想的明白,他的母妃如何先不提,他必然是被人故意引到那里的,即便他躲着。而他的母妃,便是在不远处的床上颠鸾倒凤,冲击着他的认知与心里的底线。 因为当时他觉得,这样的事情,他完全都接受不了,其实他一边不相信,不想相信,一边又在怨恨着,那种复杂的心情,他不想那么去想,但是脑子里偏偏故意一般,让他在想。他的母妃背叛了父皇,背叛了他。 这算是一个心理的暗示吧,在这样的暗示下,就像你讨厌一个人,或者说有一个人,天天无时无刻在你身边,说着某一个人的坏话。就算那个人,你并不认识,或者原来你感觉他并不是被人说的那样,但是日积月累,你也极有可能被洗脑,认为那个人就是那样的。 云苍也是一样,当时他还那么小,同时随后又被赶出了皇宫,他幼龄的内心根本无法接受,甚至是不断要崩溃的。也是云苍当时有人保护他,也是他从小便是个稳重冷静的孩子吧,他表面上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冷静,慢慢的很小就特别早熟,可是内心的那个,其实只是他怕,真的被人看出来,那会成为挤垮他的稻草,他其实也没有人想象的那样的坚强。 而在那样一个幼龄孩子的内心和种种困境之下,云苍觉得他看到的,是没有解释的母妃,没有解释的母妃,在那场颠鸾倒凤时,她是没有异样的。其实母妃是自愿的,母妃是真的背叛了父皇和他的。 云苍曾经多么喜欢,爱他的母妃,到了那个时候,他就有有恨。在这种恨的前提下,他在自我厌恶否定的同时,想象的画面,其实也是带着扭曲的,即便是亲眼看到的,可能留在他脑子里的,都不见得是事实真相。 而真正改变他的,一是冰烟的开解与信任,和不断温暖他的心,但是他只是持怀疑态度,他是爱着自己母妃的,但是其实还是害怕,最后发现的真相,比起他想的更加龌龊与可悲。 而一个外人在这个时候这么跟他说,云苍心理就十分的微妙了。 云苍随后发现,当年是有隐情吧,他诧异的发现,他觉得当年看到的真相,他觉得他母妃并不觉得羞愧,或者解释什么的,理所当然。 事隔了那么多年,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还记得清清楚楚,他猛然觉得,当时他的母妃面色潮红的很诡异,而被人抓奸在床的时候,母妃的表情也十分的复杂,但是这个复杂,却绝对不是当初云苍认为的坦然,绝对不是! 舅舅面带嘲笑,但是却脸色异常难看,面色同样不正常的潮红,这十分不对劲,所以孙长志不论说真的假的,云苍都必须要查清楚,即便是为了扶平他心里那份执念也好,那份心伤也罢。 只是去查,即便是没有结果,这都是一个心理安慰,但是现在这可能真的,当年真的只是被算计的,他还有可能找到真相,云苍除了高兴,除了迫切也没有其它的想法了。 冰烟就用这个姿势,一直抱着云苍,在她感觉云苍身体已经完全不僵硬的时候,探头在云苍脸上亲了一口,转身来到云苍身边。 云苍也立即伸手将冰烟带到自己的身前,然后搂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拥着冰烟的纤腰,便温柔的来了一个吻,然后冰烟侧靠着云苍的胸口,一手环着云苍的肩膀,头也靠在肩膀上。 云苍道:“即有此事,不若我们亲自去看看吧。” 冰烟点头:“我也觉得这样不错,之前我们还提起过,想要去游逛一下,不如就借这个机会,去查看一下了,也好掩人耳目。” 云苍没有马上答应,这本来是想一家三口,好好玩一玩,是该幸福快乐的,但是若是因为此事,那他们心里藏着事,哪里能真正玩的开心呢。 可是云苍又不想拒绝,沉默的抿着唇,冰烟却是一把上去,捏捏云苍的嘴:“我发现你跟你儿子真是像,就这个动作,你们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云苍一挑眉,想想团团不开心时的表情,想他冷漠清淡的气质,不开心的时候会做撅着嘴,这样搞笑的事情吗? 云苍自己是没感觉,他也做不到像团团那么夸张,但是还真是有些像的。 冰烟不禁笑了起来,松开了手道:“这事就听我的,就这样决定吧。而且也只是去探探,又不见得真会如何,若是只是误传什么的,也不耽误陪团团玩啊。还有团团这小子,你以为我们还会影响到他吗?他心可大着呢。” 明知道冰烟这是劝他的话,可是云苍却觉得特别的慰贴,搂着冰烟的腰,他脸直接闷到冰烟的胸前,声音闷闷道:“谢谢你烟儿。” 冰烟拍拍云苍的脑袋,就跟有时候对团团一样,也不知道云苍注意到这的时候,会是个什么心情。 只是他现在埋着自己的脸,却觉得自己刚才心里纠结的千千万,都比不得与冰烟说的这些话,心里瞬间开朗了一些,还不知道到底如何呢,现在想的确实是多了。 或许一遇到这事,他的冷静就会失了几分分寸。 而这样差不多有半刻钟,冰烟脸都越来越红了,看着云苍还是没有反应,她甚至都怀疑云苍是不是睡着了,但是拥着自己的力道也不像啊,再者此时云苍头还动了动。 换一个方向,想让自己埋的更舒服,冰烟脸立即就爆红了。 手直接往下伸,捏着云苍的下巴,直接以调戏的姿势,给云苍的脸抬起来:“我说……差不多得了。” 云苍看着脸色发红的冰烟,微微勾动着唇角:“太舒服了,让我都忘记身边所有事情了。” 冰烟直接给云苍一个白眼,但是却对云苍此时的无赖行为,很是无言以对。 云苍抱着冰烟,侧脸亲了冰烟一口:“窝在那里,我感觉一辈子都不想出来了。” 冰烟白了他一眼:“噢,那些醉生梦死在温柔乡里的男人,一个个可都纨绔中的纨绔子弟,你想做这样的人吗?” 云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道:“若是换成是娘子你,为夫一定欣然接受,醉卧温柔乡,不得不说,实在是一个诱人至极的事情,我深以为然。” 冰烟实在无语了,就要去捏云苍的脸,但是见云苍一副,我就是这样,你要是不开心,我任你蹂躏,说不定会更开心的无赖样子,冰烟手痒痒的很,却非常不想去弄了,她感觉云苍接下来一定会更让她无语的。 冰烟十分高贵冷艳的重重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但是已经充分的表示了,她对于云苍的行为想法的不以为意。 云苍伸手在冰烟腰上一按,刚抬起的身子,就又被云苍按回到自己的怀中了,冰烟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却是没推开云苍,又象征性的哼了哼。 云苍笑着冲冰烟耳边猛吹气:“娘子怎么生气了,谁竟然还敢惹你不开心,你说出来,我定是不饶他。” 冰烟呵呵道:“噢,你怎么个不饶了他,我倒是要听听,若是有趣的话,我倒不妨真的去做做了。” 云苍认真思考状道:“不若就罚这个人给你按摩吧,娘子这一天里里外外的,多么的辛苦,他竟然还敢惹你不高兴,所以就罚他做这个劳心劳力的事情吧,我觉得他一定会认真做好这件事的。” 冰烟直接呵呵了:“这算是惩罚?我可是头回听说。” 云苍认真点头,一本正经道:“是的,我认为这个惩罚,对于他来说,那确实是一个十分折磨人的惩罚。要不然,娘子现在就来试试吧。” 冰烟想到什么,不禁眯着眼睛道,狡黠笑道:“是吗,我突然也这么觉得了呢,既然只是按摩,那就只能是正常的按摩,其它的事情都不许做,这个惩罚我就满意,原谅他好了!你说怎么样呢?” 1691,心结后的疯狂上 云苍无奈看着冰烟道:“就是正常的按摩啊,不然娘子以为是什么呢?” 云苍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冰烟心里冷笑,面上却是笑眯眯道:“好啊,那可就要劳烦那人了。” 然后冰烟便乖乖听话的样子,走到床边,本来就是两人私密的事情,两人又都不是喜欢,在私密的时候旁边有人看着盯着的人,根本也不需要叫外面伺候的人。 冰烟便直接将自己外衣给脱下来,然后随手便往床边一放,接着看向云苍的时候,却是笑了笑,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笑容,但是在云苍的眼里,却是柔媚生波。 更甚者,现在还没脱夏呢,天气到底还是有些热,穿的并不多,将外纱的衣服脱下来,里面就剩下中衣和里内,再里面自然是最私密的衣服了。 现在冰烟穿着一身收腰的中裙装,转身侧歪在床上,看着云苍道:“也不知道这个按摩,是需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呢。” 云苍顿了一记道:“这事由为夫来做就行,娘子还是躺好就行。” 冰烟笑着点头:“如此甚好。” 云苍眼神却一直在看着冰烟曼妙的身体,然后走过去,便一下子扑到冰烟的身上,冰烟惊呼一声:“怎么回事啊,这个打算按摩的小工,你是按摩,不是来压人的,快下去。” 云苍不以为然,只让自己半抬着身子,伸出手从冰烟的脖子开始按道:“这样的姿势,更方便我按摩,看到你哪里不舒服。” 冰烟一听趴了过去,心里却在发笑,倒是看你还要搞出什么来。 云苍平时一般都还是挺严肃的,虽然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也越来越放的开一些的,但是到底还是有些矜持的,也不知道是刚才那一会,让云苍感触良多,心里哪里触动,让自己更放开一些,现在看起来可是更放的开了。 冰烟默默想着,在这条道上,云苍似乎越走越远了,让她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的好了。 而冰烟也很快就感觉不对劲了,说云苍一直在兢兢业业的给她按摩,只是这按摩的手势,别告诉她,在云苍的以为中,按摩只是摸就好了吧! 而且这按摩的地方也十分不对劲吧。 终于是过了一会,见云苍还没有收敛,冰烟立即一扭头,冲着云苍便是冷笑一声:“夫君大人,在你的印象里,按摩就是这样吗?就是往人身体上……” 冰烟没有说话,但是看着云苍那不安份的手,说的话简直更明白不过了。 云苍竟然还敢一脸严肃,眼中还带着些许委屈看着冰烟道:“这个……我也没有给别人按摩过,这方面的业务不熟练,我自已真就认为应该是这样按摩的,是哪里错了吗?我要不要找别人试试。” 一副真是不好意思,我实在是个生手,现在给你带来了不开心,我真是万分抱歉的样子。 冰烟却是眉头一皱,冲着云苍便是一瞪媚眼:“你敢找别人试看看!” 云苍大为为难:“那就请娘子委屈一下了,我总需要时间才能学的会的。” 冰烟哼哼:“我不信师傅没教过你这些。” 云苍叹了一口气:“真是惭愧,是我学艺不精。” 得,直接将冰烟堵的没话可说了,当初她还想向云苍挑战医术呢,这人被师傅和大师兄是怎么夸奖的,现在竟然还敢自黑说自己学艺不精,也真是够拼的了。 冰烟无语,直接抓回去,催眠自己快睡了,身后那个披着羊皮的狼,她才不管呢,等自己睡着了就行了,让他使坏。 还别说,云苍其实手艺其实不错的,力道很适中,只不过他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有的时候手放的很不是地方,但是手劲却是不错的。 这么按按按的,冰烟还真是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反正对于云苍,两人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回了,早就不是刚认识时的防备了,在对方身边,他们都同样能放松下来。 所以冰烟心里翻转了许多,慢慢脑子里的纷乱,却是越飘越远,她的意识也不断的被剥离,渐渐就要往梦中飘去了。 然而在这个时候,她却感觉有些不戏劲,或者是不舒服,怎么有人在吃她的嘴? 冰烟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人越发不老实了,冰烟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云苍那放大的脸,黑黝黝的眼神直直盯着她的睡颜,看到冰烟睁开眼睛,他也并没有很意外,那眼神反而更加的深沉了。 冰烟想要说话,发出的却是呜呜声,她怎么忘记了,刚才就是感觉自己呼吸受到限制,她才醒过来的。 这云苍可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打算,捉着她的唇便是不放,此时还拥着她,用唇堵住她的,用两个的唇缠绵而暧昧的,慢慢勾动着冰烟全部的心神,冰烟呼吸微窒,眉眼间却早没有了推开对方的想法。 冰烟的不作为,最后会发展成什么,简直是太好猜了。 原本一场,本来是再简单,再单纯不过的按摩,最后却是让冰烟没有下了床,晚上的晚饭,都是让人送到房间里,云苍直接抱着冰烟,也不嫌热的,两人就着手就吃过了。 而本来应该有的饭后消食的活动,也直接都被云苍全部占用了,两人又是好顿的折腾了一番,冰烟本来也没有吃太多的饭,早就消化的差不多了。 冰烟最后软倒在床上的时候,愤愤不满的直哼哼:“你真是抽了什么疯了,我的腰好酸,和着你给我按摩,是在做提前准备是吗。按摩再来折腾一番,你倒是完全不吃亏啊。” 冰烟说着,还愤愤的捏了云苍胳膊一记,当然不是掐,只是捏,看着冰烟霞红满脸,云苍直接搂过去,冰烟却是嗔怪道:“你别过来,热死了。” 云苍根本不理会冰烟,伸手搂过来,并且抱的更紧了,冰烟哼哼:“我身上都是汗,你不觉得臭啊,鼻子难不成失灵了不成。” 云苍直接凑到冰烟的颈边,深深吸了一口气道:“……” 1692,心结后的疯狂中 “吸” 云苍抱着冰烟,深吸了一口气,还回味一般道:“哪里臭了,为何我闻着香甜无比呢,感觉用不够啊!” 冰烟直接伸手推开云苍的脸:“说什么呢你,我累了,我要睡觉,你躲开!” 云苍不放手,拍拍,但是健壮的胸口:“靠在这里吧。” 冰烟嫌弃道:“才不要,一身的臭汗味。” 云苍挑眉:“你不喜欢吗?真的?那没事,多闻闻就喜欢了。” 冰烟这话非但没有引起云苍的离开,反而直接抱的更紧,非闹着让冰烟闻闻他身上的味道,冰烟被闹的没办法:“哎呀,好大的男人味啊,相公你可真有男人味,实在是太帅气了,我都要被晃花眼,迷晕的没知觉了。” 冰烟这话说的十分夸张,看的云苍伸手捏着冰烟下巴:“噢,你说的是真的?”捏着下巴,微微左右摇了下,疑惑道,“怎么我仔细看着,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呢?娘子可要给相公我说说看。” 云苍今天实在粘人的紧,冰烟却有些累乏,但是现在不搞定了云苍,他之后肯定还有的闹了,冰烟笑着安抚云苍:“哎呀,你还不信我吗,我说的可都是真的。相公怎么会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呢,你的好,我可是最知道的,不然团团怎么来的。” 云苍一愣,似乎需要时间消化下冰烟的话,然后竟然在调戏的时候,反被调戏了。 冰烟实在少说这样的话,但是现在说,云苍却是感觉自己心里猛的一跳,心头一片火热,看着冰烟的眼神更深:“娘子如此肯定为夫,这是为夫的服气与骄傲。” 冰烟一看,直接抱住云苍的蜂腰:“是是是,你说的都是,我说的也都是,现在时候也不早了,相公我们休息吧。” 云苍看着冰烟娇俏的样子,虽然还有心再做些什么,可是也不想冰烟太累,倒也没有多强求什么,只是回头亲了冰烟一口:“好,都听你的,不过娘子太会说话了,为夫现在心里十分高兴,为夫准备对你奖励,不过现在看样子是不成了。这个奖励就暂且记着吧,我以后再兑现,可好。” 冰烟差点没翻白眼,只不过心里正要说,谁想要啊,但是最后却是没有说出口,别别扭扭又缩了回去,看着云苍给两人身上盖了薄被,两人平躺在床上,盯着床顶的垂下的流苏看了一会。 虽说是要睡,但是冰烟这会又不是那么困了。 平静下来,她觉得云苍有些不对劲啊,便是他心结打开了一些,特别兴奋的想表达什么,可是他今天又有点那什么。 要说云苍和冰烟吗,两人都是轻年轻壮,身体健康的时候,晚上有的时候,有点想的话,那自然是少不了的。但是两人同样都是学过医的,自然也明白,这种事情太过频繁,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两人还是挺克制的,再说他们的身份,平时要忙的事情很多,也能转移一些注意力,不是真的相爱,只是做那事才是相爱的。 相爱的人还是有许多事情可以做的,每天只想着做那事,那是好吗。 冰烟也对于云苍的一些举动很是了解,两人在相知相识到相爱的过程中,虽说有为对方改变一些事,但是本身的性格,却并没有因为爱对方,便完全的改变过。但是这个过程中,他们是在为了与对方更幸福,而在潜移默化的进行过一些生活上的改变,也就是说是一种妥协的。 一段感情中,真正相爱的两个人,都是在用自己的爱与责任包容对方,一味中知道付出,和只知道接受,那不是真正的相爱。 而两人在这种事情,冰烟也是能有些感知的,云苍今天明显是想多做点的感觉,有点迫切的那种。 冰烟突然眯着眼睛道:“相公,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云苍沉默了一下道:“这两天我得请个假,将沐休的假放了,争取多争取几天,等这事能解决后,我们就准备走了。” 冰烟笑着道:“我们能一家三口出去,如此说来,还是第一回吧,我真是挺期待的。” 云苍“嗯”了一声,然后才慢吞吞道:“我也挺期待的。” 冰烟扭头看着表情没有什么异样的云苍,但是还是从那眼中,看到了对于她的一丝弱弱的控述,冰烟故意疑惑的眨眨眼睛道:“这是怎么了?” 云苍看着冰烟,摇头叹息了一口,却是没有回答冰烟的意思,扭过头去,用无语问苍天的侧脸,冰烟被子里的手握着云苍的手。 虽然她也并不能肯定云苍的想法,但是总不会是,因为一家三口,有了团团后,云苍觉得会分去她的关注度的事情,或者是游玩的时候,他没有机会使坏的原因,所以才这样的吧。 再加上得知了那消息,让云苍即放松又有些不满,于是就来这一套。 冰烟不可能完全肯定,她对云苍百分百的了解,两个人作为两个个体,永远不要觉得你对对方百分百的了解,那会是十分危险自大。 不过她默默觉得,可能是自己真相了,于是握住云苍的手,笑眯眯的侧着脸,将头靠在云苍的肩膀头那里:“能与相公一起出去,我可是期待很久了。” 云苍勾勾冰烟的手心,扭头亲了冰烟额头一记:“我也期待。” 于是再没继续在之前的话题,两人粘粘乎乎的低声说着话,而说的那些话呢,还都不是什么特别严肃的问题,反而都是些生活的锁碎事情。如他们两个,却一点没有觉得,说这事有多么的无聊,反而说起来,还有那么点兴质勃勃的感觉,也是有趣的紧。 说着说着,两人便有了困意,外面天色也不早了,这才相继睡着了。 第二天云苍如所说的那样,继续得上早朝,今天可还有重要事情要做呢。而冰烟起身后,到底是年轻身体好,而且还会些强身健体的武功,打了一套掌法后,一切如常的尖注着苍王府里的要务,以及外面产业的事情。 因为之前就看过账本,再加上外面铺子的事情,天天向冰烟报一次,那折腾的实在麻烦,而且也不见得有什么效率。一般真是外面铺子哪里有些问题了,也是那些掌柜的啊,管事的啊,先看看能不能解决,或者向冰烟要法子。一般上了轨道的铺子,平时发生的麻烦事情,铺子里的人基本都能解决,不然养这些群人干什么啊。 而最近也是因为胭脂坊的事情吧,京城里本来都忙着掂量钱的事情,这些阴谋啊阳谋的事情,反而没什么人做,当然有些店铺的生意是影响一些的。 但是没有关系,冰烟和云苍看的都很开,现在不是特殊的时期吗,只要没一下子弄到赔本了,那都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王府里的事情,对于冰烟来说,其实更加简单,也是王府里后宅的女人少,这真的就少了绝大多数的麻烦。不过王府里的这些下人们,也正是因为后院里除了王妃,没有其它的女人,虽然做事没有耽误,但是也会影响这些人的机警度。 这却是一个王府的下人不允许的,冰烟是个商人,商人是什么,商人不说能跟政要人物相提并论,但是最起码的,他们有一个共通之处,他们的思想必须是走在很多人前面的。 政要人物,他们想的不是当下如何如何,若是只注意自己的一家一块,那将来什么时候被人赶上了,你只会茫然无措。 商人的共通点也是这个,商人主要卖的是手里面的商品,而你的商品必须要好,并且必须要很惊奇的东西,最起码有些东西,人家都不断在翻新改良,做出更便利的物品的时候,你还活在老历史里,那么这个商品,早晚是会被淘汰的。 正因是这一点吧,所以冰烟是很有忧患意识的,最近她就发现,王府里的下人,多少有些懈怠的心里。最近倾舞与媚霜都被她调动起来,开始暗中盯着点。 多少男人本来有才学能力的,但是往往一个不注意,就坏在后宅的拖后腿上,要一直跟云苍有共同语言,冰烟也一直在强化自己。而她最要做的,一是苍王府的各产业,二自然是苍王府的里里外外,她在这里的身份,这些都是必须的。其它跟各贵妇的接触,对于外面各政商百姓等等的动向,她也尽可能的掌握住。 不然跟云苍没有共同语言,这就十分可怕了。 也并非是她不信任云苍,而是这个男人很优秀,即便在皇室里,云苍的身份很尴尬,但是光凭云苍的容貌气度,还有仅仅只是一个空壳王爷的身份,他就十分招人喜欢的。 对于这个男人,她同样要有优患意识,人懈怠真的是十分害人的东西,不论任何事情上,都是这样的。 冰烟听到管事的报她的事,都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等这些管事走了,冰烟才问向倾舞:“跟我说说吧,这里也有人没说实话吧!” 1693,心结后的疯狂中下 倾舞道:“回王妃,是奴婢的不是,最近发现采买的刘管事贪墨,还有厨房那边的妈妈,上工不积极,接连请了几回假了。” 冰烟微挑眉头:“噢,为何?” 人贪墨啊,偷懒啊,其实都是有原因,和一些环境造成的因素的,为什么原来他们做事的时候,一直都是很努力工作的呢,时间久了就会变的。 一是觉得自己混的熟了,里面有些事情都玩的转了,自己能解决别人的检查了。 二是本身的原因,本身就是那样的性格,时间长了,自己的真性格就慢慢露出来了,所以渐渐展露出自己的性格,有些可能是好的,但是有些却是坏毛病。 三便是有一些诱因了,这个诱因就很多了,什么原因让你自己堕落了,总不可能自己睡一觉,什么原因都没有,突然就变了吧。 倾舞面色有些严肃:“奴婢已经叫人去查了,虽然还没有查出来,但是已经查出点苗头了,刘管事和厨房管事的妈妈,最近应该都在热衷赌。” 冰烟听到这里,冷笑一记,没有说话,继续听倾舞说:“奴婢这里还只是查到个苗头,也是这两天发现的,所以奴婢惭愧,还需要几天时间。” 冰烟用手点点桌子,微眯着眼睛想想道:“也罢,你再继续调查调查,不论调出来什么,先不要轻举妄动。之后我与王爷会带着世子出去,在外面会过几天。若是他们真有问题,此时更易暴露出,也方便你们调查了。” 倾舞微愣了一下,道:“那王妃不知道要带哪些东西,要带什么人随身伺候着。” 这一点冰烟也在想,本来若是府中无事,她便将倾舞和媚霜都带出去也无事,但是现在这样,却是不能这样做了。她们两个是自己的心腹,比起王府其它的各管事,要更得她的心一些。而这一回是要带着团团离府的,那孙嬷嬷自然也会跟去,若是她不在府的时候,哪个下人遇到什么事,还能问问孙嬷嬷,现在孙嬷嬷也走了,没人拿主意,倾舞媚霜必然是要留一个的,而这一回不止是她们两个,照现在这情况,黑宇黑齐也必然要留一个在王府才是。 最后冰烟想想道:“此次离府,还有一件要事,倾舞还是你留下吧,我会带媚霜走。并且我还会再留下黑齐,以及拨给他一些手下,对付此事应该可以。若是真有什么事,你们还可以送信。” 冰烟虽然没说明,但是倾舞也多少明白一些,冰烟这次出外办事,事情严重明显大于王府的这些事,至于留她还是媚霜,王妃自然是有考虑的,但是现在冰烟不多说,这事显然很重要。她也不多问。 而媚霜一直听着,此时便与倾舞一起应了一声。 而这事既然已经定下来了,而且就在近期,所以有些东西自然也要准备下的。东西准备不齐的游玩,那必然不会多开心,反而会处处麻烦。 再者就算有钱买的话,反正他们有马车,有装的地方,各种东西还是自己用过的,习惯了的东西用着舒服心,所以即然冰烟如此吩咐,倾舞与媚霜也往下发令,开始给冰烟准备东西了。 下面的人一听说要准备这些东西,便已经有人开始打听了:“媚霜姐姐,要准备这些东西,难不成是王爷和王妃要远游啊?” 媚霜直接瞪了一眼:“主子的事,是你能过问的吗,让你准备就准备,哪来的那么多话。不过王爷和王妃,确实有这个意思,成不成这还不知道呢,让你准备就给我麻溜着点,到时候真耽误了,你可别找我来哭啊。” 倾舞和媚霜这对姐妹花,是冰烟身边的贴身婢女,而两人脾气各有不一,却是一样的强悍。 平时倾舞说话温声细语的,你犯了错,她不见得立即便找你麻烦,而是站在你背后看着,你若是继续还犯,到哪里她觉得忍够了,那就直接拉你落罚了。 媚霜呢脾气不怎么好,那是府里出了名的辣椒性格,想要在她面前玩心计、搞破坏,还没等成功呢,便少不得被她一顿的搓磨,两人一柔一刚,让人从她们这里弄不到什么好处。 也不是没有人想办法,想要从倾舞和媚霜的关系入手,必竟两人在冰烟面前都是红人,管事方面的事情,两人一般不会有什么矛盾,但是总有重和的地方,这种时候可是很容易滋生矛盾与问题的。而且不论是什么地位,总有想要争上游,争第一的情况,倾舞和媚霜不会吗,别人也得信呢。 将两人的关系搞个破坏,自然也会在冰烟那里形象受损,早晚能将这块铁板撬开,说不定到时候,她们便有机会了。但是事实证明,她们没将人撬开,反而将自己撬飞了。 那之后府里的人也消停多了,对于两人,暗地里不说都服吧,但是最起码明面上,很少人会再触她们眉头了。 倾舞和媚霜两个又不傻,只要心里一心想着为王爷为王妃,谁能亏待的了她们。人最怕的是什么,就是什么事情,一觉得理所当然了,那就完了。不但要常怀感恩之心,还要时时告诫自己的责任与义务是什么。 冰烟当初对于倾舞和媚霜的恩情,这个是两人最先,决定一生效忠冰烟的想法,而后冰烟真心待她们,更是将她们这个想法,更加的根深地固。再者也因为冰烟,她们还找到自己的归宿。 倾舞曾经想着自己一生献给冰烟,自己的遭遇,也让她永远不想再成亲,最后却嫁给了黑齐。 说起来也是有趣,黑宇和黑齐是势死效忠云苍的,倾舞和媚霜是誓死效忠冰烟的,云苍与冰烟的感情好,两对人自然更是拧成一股绳,目标和努力都是一样的,并没有出现什么,你对别人比对自己的相公妻子好的事情,因为他们都在做对方在做的事情,也跟谁生不了气。 当然,假如将来云苍和冰烟出什么矛盾,他们也会比较纠结。 1694,心结后的疯狂下 下人们开始准备出行的东西,各种吃穿用度的找出来,还得反复的对一下,才敢上报。 云苍这一边呢,前面早朝的时候,还是一如往常一样,都是打嘴架,你吵不赢你,你也吵不赢我,然后乐此不疲的继续,还有御史拿着鸡毛蒜皮的事情弹劾,某大臣却是老神在在的,低头看眼尖,头都不抬一下。等人弹完了,他再跪地一哭委屈,不是大事,便由大臣劝劝,大事,无关权利利益等的,也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天旋帝再调和下,或者压后之后再给章程,往往就是一拖,这事就不了了知了。 然后也如往日下朝,今天这下了朝,云苍就不急着离宫了,反而去御书房那里求见了。 云苍那真是没事,都不愿意往前凑的类型,几个皇子里,数他的存在感是最弱的了,天旋帝这会还没办公,正端着茶喝,听到上秉的这事,哼了一声:“他倒是会掐时间。” 他这才坐下,还没歇上一会呢,就这么来了,这真是有种连气都不给你喘一下的感觉。 云苍身着朝袍,缓缓走来,如玉般挺拨俊郎,天旋帝从云苍进来,便盯着云苍看,直到云苍跪地行礼,天旋帝声音不咸不淡道:“起身吧,朕这里,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又有何事了。” 云苍此时便从袖口里抽出一个折子,交给旁边的小太监,再转给成公公到天旋帝手头边上,天旋帝一看,竟然是休沐的折子,脸当下便沉了下来。 一般大臣想求休沐啊,返乡祭祖,家有人亡回乡守孝,或者其余生病请假这类的,都是经过丞相那边给递上来的,当然也不并不是芝麻绿豆小官的休沐,也得要天旋帝亲自来批示,他得累死了。而是一起要要职重臣等,这些人的请折,天旋帝会考虑过后,才给答复的,但是这样就麻烦了,这些大臣也会提起上折,一般都要提前些时日,这才不能耽误事。 当然病的起不来床的,这些不用,情况特殊吗。总不能拖着病继续上朝,然后一边请折,然后等上头批完后,人家病都好了,那还休个什么劲。再者这样不也影响病情吗,其它的情况,基本都是以上的法子。 其中也有个原因是,这些人除了上朝,一般没有皇上招见,自己想求见,除了一些重臣,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招见。像云苍这样的皇子想进宫,说点理由,侍卫都不会拦着,即便是来御书房外面求见,只要天旋帝答应,也是马上能见着的。这个时候不利用特权,找老子批假,还留到什么时候。 天旋帝看着云苍,气的“啪”的将折便拍桌上了:“你怎么总要休沐,满朝文武有几个像你这样闲闲无事的!” 云苍本来也没有什么实权,办的最好,掌权的时候,也都是天旋帝特派的,比如是当初去阴山剿匪,比如当初审孙长志大案时,特批的外庭的人,这些办完事回来,什么权都得上交的。 在朝中各大臣都有自己的职权,不说云苍了,其它的皇子现在也没有特定的实权的,其实说到底都是无事闲人,谁也没比谁好多少。 只不过云哲和云朗,支持者众多,更有话语权罢了,他们动了什么心思,都不用自己说什么,自然有大臣会提出来的,他们只需要接受结果就行。 但是即便是如此,云哲和云朗也恨不得天天上朝,天天观察朝中大事,各种变化之力,知已知彼,百战不怠。这么一对比,云苍简直就是玩物丧志的类型,我今天不舒服了,请个假,我明天府中有事了,再请个假。这一回也是要出去几天,又不能装病请假,躺在家里,直接送个请折就请了,自然得亲自来请了。 云苍不言不语,只是沉默的垂着眼睛,不去看动怒的天旋帝,但是态度的表达倒是挺清楚的,就是想请个假。 天旋帝看着云苍这副德性,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不给不给,滚出去!” 云苍默默抬起头道:“父皇,近日儿臣身子偶感不适,反复研究病情,觉得是心病所恼,夜里难眠,精神恍惚。实无有多余精力参与朝政,儿臣甚感愧疚。” “呵,你会愧疚吗?你这些个毛病,待哪不是这样,趁早给朕收了这心思。” 云苍抿着唇,满脸认真道:“回父皇,此为心病,需得远离紧张环境,到处走走方能有所效果,儿臣实感此事难以启齿,但是儿臣无法。” 天旋帝瞪着云苍:“呵,老二啊老二,你现在也会说这些话,来哄骗朕了,朕岂能容你得逞!朕不许,这个假,你休想!” 云苍一脸沉郁色,看着天旋帝:“父皇,儿臣怎敢哄骗您。”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最后紧抿着唇,皱着眉头站在那里,盯着地上看。 天旋帝哼:“滚,朕不想看到你!” 云苍还想说什么,成公公见天旋帝这样子,已经走过来拉着云苍劝道:“苍王爷哟,皇上刚下朝,这会身子也乏的很,您现在想说什么,皇上哪有心思听啊。” 云苍想说也不行了,就回去了。 不过第一天不行,第二天他还来,天旋帝都不想见他了,云苍竟然还敢传话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上请,天旋帝见了后。别看云苍话不多,但是弯转着,就是用简练的话,再将昨天的意思表达了下,并且听着,还真有些情真意切的想法,但是还不就是不想干活吗,天旋帝盯着云苍,简直就差没将他轰出去了。 云苍却是将自己的病情又说了几句,他心情越来越郁结之类的,说的还都跟医学有关,天旋帝对于国家大事了解甚多,但是对于这些事,听着还难掩有些迷糊,差点没被云苍绕进去。 云苍又隐晦说着,最的府中开销大,还不如出去外面待着,找个花销小的宅子,或者是找个清静的小山屋住着,省事省钱省心。 云苍可是前不久,等于帮助天旋帝解决了一个难题,人家就请几天假吗,你至于不同意吗,可别太小心气了。 天旋帝看着云苍,冷着脸,用简单的话舌灿如花,直接气的撵人了。 而云苍连着两天求见云苍,本来就是挺醒目的,皇宫时没啥秘密,关在御书房里,有些事可能传出来还困难,但是云苍求见这种事情,那绝对不是什么秘密。 而云苍请假的事,他本身也没有瞒着,所以不少人都知道了这事,对于云苍的行为,不少人简直无语凝住。简直是不务正业,简直是纨绔行为,朝中大臣多少个兢兢业业的,恨不得全年都要扑在政务上,做出一番成纯的,云苍这行为,简直太招人恨了。 当然云哲云朗等皇子,看着挺乐呵的,他们也不会借机做什么事,用这事扯皮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就是静静盯着云苍作死。 天旋帝本来就不同意,你还没脸没皮继续去求,还想不想好了。 云苍大概是真的不想好了,于是第三天他就又来了,这一回天旋帝根本就不见他,云苍也不着急,在外面等着。等的累了,还找地方休息一会,再过来请着。 这哪里像是身体不舒服啊,看他体格好的很吧,偏偏云苍就是一张清冷的高人脸,做什么事,特别令人无语的,看着他的样子,又觉得似乎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感觉。那表情太理直气壮的,差点没让人觉得,那是自己的问题了。 云苍在外面等了半个多时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旋帝处理了一些公务,听说他还在,实在被缠的烦了,或者是实在赖的理他这个,没有志向的人,直接让成公公给出来说明,准假了。 云苍朝天旋帝方向行了个礼,然后冲着成公公点点头,这就走了。 成公公回去向天旋帝回报的时候,天旋帝正批完一个奏折,头都没抬道:“朕怎么觉得老二,这几日似乎变了点?” 成公公道:“哎,皇上这么一说,奴才也感觉是有点。” 天旋帝重重冷哼一声:“不学无术,成天风花风月,像什么样子,没救了!” 听着天旋帝如此贬低云苍,成公公却是紧抿着唇,没敢言论皇子如何。 天旋帝也没要他回答,继续批奏折,重新拿起一个,仔细看了两眼,奏折上不知道写了什么,他面容舒展在奏折上打了个红勾,以示通过。 成公公微微抬头看了眼,便又垂下头去,一切的心思,面上都没敢露出来。 云苍那一边,已经大步流星的迈出御书房的范围内,准备快步离开皇宫,一路上也都挺顺利的,便回了苍王府。 云苍这边连续两天上请都没批下休沐来,冰烟原本也没以为这么快,没想到第三天就行了,也好在其它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随时准备出发,所以倒也没手忙脚乱,当天好好休整了一天。 第二天,云苍冰烟带着团团和一些随从,便离开苍王府游玩去了…… 1695,看不得好上 苍王苍王妃带着小世子远游此事,在苍王府绝非是秘密,而在朝中,只要想要仔细去打听,那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有些人不以为意,有些人却是暗恨不以,更有些对于云苍他们,简直是太看不惯了。 云苍提出捐款此事,本来是件好事,但是有些还是觉得,从自己手中抠出东西去捐,即便天旋帝从来没明着逼迫过他们,天旋帝要的也从来都是从大头那捐来的。其它有些大臣愿不愿意捐,其实真没有什么事,但是为了怕惹天旋帝不高兴,他们自愿捐的,但是有些结果,却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比如自己花钱这事。 更比如云哲和云朗二人,因为他们发现,这个口子一口,似乎就真难以再结上了,两人争相对比着,偏对于钱财方面,他们想经筹集的条件都没有,陈胡两府是真的拿不出来了。 他们虽然想将陈胡两府的钱都抠出来,但在陈胡两府要卖或者租铺子周转的时候,他们也无法再去找着要了,两人府中开始紧衣缩食,也为了响应天旋帝的历苦思甜的策略。 并且还因为皇宫里,刚开始皇后没有弄好,引起后宫的争吵,本来只是想走个过场,背地里该干什么还干什么的,也彻底打消了糊弄皇帝的想法。你要是不愿意历苦思甜,这没事,朝中不是没有这样的,但是你不想弄,还糊弄天旋帝,这真传出去,那才是真的麻烦。 于是云哲与云朗的生活,瞬间便有了很大的改变,因为销减的原因,感觉生活质量下降了。历苦思甜主子都历,不可能下人不历吧,所以云哲与云朗他们做的更绝,月银也跟着减一半,本来收入就不多的那些下人,现在就更加不满意了。 皇宫中的历苦思甜呢,销的是主子的开销和生活,对于其它的宫人侍卫的月银,却是并没有销的。 云哲与云朗直接一刀切,当然了,并不是只有他们这么做的,还有不少朝臣都是这样做的,如此下人的月钱减半后,这个省下来的钱,也能多维持他们的开销。本来活没少干,更是因为历苦思甜,那些主子本来心气就不顺,像是就拿冰盆这事说起吧,这个必然要减的,那热怎么办,自然得有人时不时给自己打扇了,打扇那些奴婢不累吗? 她们只是累,但是不能说而已,而原来冰盆供应充足的话,她们还能偷偷懒,不用一天天天这么给扇风,有的时候一扇就是一上午和下午,主子午睡的时候,有些不需要,有些嫌热还是要给扇,你要是中途扇扇不扇了,主子给热醒了,那你就等着被处罚吧。 这一天下来,手基本都抬不起来了,若是没有人换,第二天还得强忍着手疼继续来,手肿也得继续来。 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下,下人们肯定在没有事的时候,尽可能的偷懒休息。本来该自己干的,看着没人管,也尽可能的躲远远的去了。 反而因此,让这些府中各职的工作,比起原来更加怠慢,主子没发现还好,发现了还能饶了这些下人吗?自然是重重处罚,给其它的下人杀鸡儆猴用了,杀鸡儆猴固然是有用的,可是这种强压政策下,一时人屈服了,但是那个不甘与怨恨积压在心里,这可不是见好事,不过时间还短,这事的弊端,并没有发出来。 也并不是所有府都这样做,就有像皇宫里,苍王府、武王府、齐王府等府里,就是按照皇上历苦思甜的所有策略做的,主子历苦,下人该如何还是如何,就是削减,也并不是差太多,还在下人能忍受的地步。再者京城里也没啥秘密,有些府中的下人也有共通,有机会碰面闲聊一下,你家做的更过份,我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心里一平衡,反而不会想这些事。 云苍这一离开,本来云哲与云朗也不在意,让云苍在天旋帝面前更不得脸,但凡是皇子,不论有没有与他们竞争实力,他们都是乐见其成的,自然是想尽办法给云苍找麻烦了。 所以言官御史们纷纷出动弹劾云苍。 “在国家都在奉行皇上历苦思甜的优秀指示下,都在努力献出自己的一份力,可是苍王爷却在此时,劳师动众出外游玩,实在是贪图享乐,不思进取,身为皇子,身为天旋国的王爷,没有起到表率的作用,反而起到如此负面的形象,实在是大大的不该啊!” “身为天旋国子民为国着想,这才是该做的,在这个艰难的时候,苍王爷如此行事,实在是太过荒唐了。” 更有人开始犯酸了,只是这个酸,用言语给包装了一下,比如:“此事若能游山玩水,不若拿出银钱做更有意义的事……” 再比如痛斥苍王糊弄天旋帝,明明说是自己府中紧张,这个时候怎么又有钱出去游山玩水了呢,诸如此类的,不胜其举了,反正是将云苍批的,简直快不是人,快不配生为天旋国的子民,更不配成为英明神武的天旋帝的儿子。 到后来还讨论起来,云苍能出去游玩,钱多啊,为什么不捐了呢,在这个时候做此事,应该让苍王爷再多捐之类的,最后隐隐的又延伸到,苍王爷如此不会过日子,手中的产业落在他的手中,简直就是在浪费,这样的只知道吃喝享乐,最后能守住这些产业吗,只会在他的手中落败,特别隐晦的提议,这些产业若是能落到,更加能将这些产业发挥作用的人手中,那对于天旋国的贡献,对于百姓的帮助会更加的大。 结合这些弹劾的意思,大体就是云苍夫妻两身为皇室之人,竟然不为天旋国为着,贪图享乐不配为皇室成员的责任。当初捐给天旋帝的钱,说的再拿不出来,其实其中水份很大,这可是欺君之罪啊,应该收缴苍王的资产,看他还有心出去玩吗,反正这苍王府有这些钱就是不好! 1696,看不得好中 这些言官御史们,一个个说的天花乱坠的,简直说到最后,就差没指着云苍脑门说你不配为人,你的钱都是搜刮民脂来的,你的钱应该被没收,你们应该以死谢罪。 自古言论这嘴巴,向来是犀利,甚至有时还有些恶毒的,若为好事他们起到的作用很大,但若是无中生有,若是故意想要害谁的话,这些人同样没少毁了一批人。 天旋帝一直面上没有多少表情,听着这些大臣侃侃而谈,甚至到最后越说,越邪乎了,拿着云苍做反面例子,将其它的皇子,比如云哲云朗都给表扬了一番,有些还怕做的太明显,什么武王耀王都说说,只拿云苍一个人当靶子,往怎么恶毒怎么贬低怎么说。 等这群人都说累了,天旋帝抬抬眼皮道:“噢,诸位爱卿说的也有理,苍王对这事怎么看?” 大殿上:…… 突然间就安静下来了,连那些吵的脸红脖子粗的大臣们都愣住了。 天旋帝一皱眉,往云苍平时所站的地方看去,见那里没有人,天旋帝猛的一拍:“大胆,苍王为何没见现在朝上,果然是不学无术!” 大殿上众大臣们:…… 他们突然感觉冷汗慢慢滑下来,天旋帝一句句看似在说着云苍,可惜他们怎么就忘记了,这件事可是天旋帝允许的,他们想的这些事情,天旋帝之前就没想到吗? 可是天旋帝都已经允许了,这些人一个个骂着云苍各种不学无术,贪图享乐,这个不该那个不该的,可是前提是这事天旋帝不知道啊! 云苍再怎么不是个东西吧,那也是天旋帝的皇子啊,说到底这事,往大了说跟朝庭没一毛关系,往小了说,那也是人皇室自己家的事,云苍早就出宫建府了,花的钱都跟朝庭天旋帝没有一毛钱关系了,天旋帝想管,都不可能简单粗暴,直接说你乱花你自己的钱,这不对之类的吧,还有没有将云苍当一个成年的男人看?! 而天旋帝同意,也认同了云苍离开,这些人一个吵的就差没跳起来了,明面上对于云苍的指责,难道不会让人觉得,这些大臣是在暗中指责天旋帝吗。都这种时候了,为什么要放云苍远游去呢。那样那些话,就不是骂云苍了,是在骂天旋帝了吧。 再者这些人一味的打击指责某人,人都是会有一定和逆反心理的,越说什么什么,那人越是那样做。天旋帝这么大个人了,当皇帝这么多年了,这种幼稚的逆反心理他自然不可能有多大,那怎么治理国家,但是有时候有那么点,都够受的好了吗! 就像现在就是这样,刚才吵到后来,有些人都恨不得冲到苍王府中,将苍王府各种宝贝产业都搜刮来的样子,打着为国效力的名号,这些东西真能拿出来吗?老子回去抢儿子的产业,虽说子女对父母长辈要孝顺,可是前提有个成语叫父慈子孝好吗,这个是相对而言的。 当然了当晚辈的对于长辈的尊敬爱待,往往高于长辈的慈这一点,但是天旋帝一国之君,能做到只是因为云苍一家出去游玩,就将人给抄家了,那他得成为全天下的笑话。 你一个大国之君,穷酸的需要抢夺儿子的家产,你这个国家才能安稳吗? 那天帝把所有儿女的家都抄了,这些财产也不足以多到令国家安稳,国家的安稳是单纯用钱能做到安稳的吗? 还有一点,再怎么说云苍也是天旋帝儿子啊,被你们这么多人弹劾也就算了,有理也就听了,还一群抓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断扩大化批评的。这些他们说的异常严重的事情,可能在天旋帝眼中并不严重,再者天旋帝但凡护点短,越听都会越烦好吗,最最重要的一点,还是那一个,云苍可以一家远游,是天旋帝批准的! 天旋帝又幽幽道:“朕一时糊涂了,苍王远游去了,这会怎么会在大殿上。众位爱卿对此事的想法,朕明了了,将奏折都交上来吧,然后派人送到苍王府中,让苍王好好看看他犯下这些糊涂事。” 天旋帝看都懒的看你们的奏折啊,说白了,刚才一个个争的面红耳赤,天旋帝就在当你们是放屁。 若是让天旋帝觉得,这些大臣在隐晦的骂他,没发怒找你麻烦就不错了,现在直接当你们是放屁,就已经是十分宽宏大量了。 不少大臣见事情不对劲,涨红了脸想要谢罪,可是已有专属人前来收奏折了,而手中就是有奏折,这个时候也不敢拿出来啊,而那人也是可恨啊,见人都不拿,直接走到几个刚才弹劾的最言词犀利的人面前,真是你想不给都不行。 不给? 合着你骂了半天,弹劾了半天,一点依据没有,你就是个动嘴说瞎话呢啊,没有折子你对着天旋帝骂苍王爷那么久,你没在欺君辱君,辱王爷吗? 这些人涨红了脸,交了奏折,还有些根本就是凑热闹上前骂两声,最后交不出来的。 天旋帝看向丞相道:“丞相最近气色不好,身体可是乏累了?不若朕许你几天假,好好休息下。” 丞相于政一张老脸,此时却僵住了,面上带着几分难堪:“臣有罪。” 天旋帝淡淡撇了于政一眼,并没有多说,也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但是截止到现在,谁会觉得天旋帝这样没有什么表示,是真的没有什么呢。 对于这种性质的弹劾,于政也是不屑于弹劾的,因为也真的不需要他来,身为一国丞相,在朝中的一言一行,都会有很大影响力的。对于这种弹劾了,也只是对云苍进行批判,只是让他名声更不好,实质真想做什么都难的情况下,于政是不会这么做的。 可是那些言官们吗,御史是由御史台管着,人家干的就是弹劾的事,这件事上天旋帝虽然也不待见他们,可是这个时候说他们什么,可不是否定御史的存在价值了吗。御史没事就弹劾,已经是朝中一景了,不想理会的时候,就真的不理就拉倒了。 再者天旋帝不高兴了,对于有些过份的御史,自然还有御史大夫去敲打。 那些言官这个时候没事凑热闹,你这个丞相是做什么的。 其实说到底,平时这种事情也不少,但是那个时候没惹到天旋帝心烦,人家不理会,这事不了了知也就拉倒了,今天惹的天旋帝不快了。这种事情平时没事,哪里真捅了马蜂窝,那就是个事了,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运气躲过了。 丞相管理朝臣,这方面出事了,人天旋帝都不屑说别的大臣了,只是暗讽你丞相没做好丞相就够了,连着朝中的人都给说进去了。丞相被天旋帝骂了,那些闹事的,事后还能没事吗?那才是异想天开吧! 众朝臣纷纷抹汗,今天他们也没想到,怎么就突然惹了天旋帝的霉头,到最后也只得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越说越过份,到后来竟然越了界。 天旋帝这是觉得,这些朝臣认为,他给云苍在这个时候放假,是过于鲁莽胡闹了,自己给儿子放几天假,一国之君给某个大臣多休几天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这种事情不放在心里,一点事没有,若是不爽去想,那就会越想越严重,越想越会郁闷的。 众人直冒冷汗,天旋帝却是根本不说话了,朝中一瞬间冷静下来,冷静人让众人胆突突的。 而静了好一会后,便有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现在谁还也没事找麻烦啊,不是特别严重的,明天再奏请也来的及吗,一个个垂着脑袋,跟个鹌鹑似的,跟刚才像一只只斗鸡似的,简直是两个样子。 等了一会无人上奏,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退朝!” 然后天旋帝站起身,宽宽的龙袍衣袖,直接往旁边一甩,拍在龙椅上,在这个落叶可闻的大殿上,“啪”的一声,还带着回音,更是让人觉得胆突突的。 看着天旋帝慢慢离开的背景,有些大臣却僵着腿,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今天闯祸了,不但是没有达到自己本来弹劾的本来目的,最后还惹出这麻烦,真是得不偿失啊。 事实上,就算是这些人弹劾,没有引起天旋帝生气又能如何呢?最有可能的,也只是将云苍骂一遍,这件出游的事总也不可能闹到生命忧关的地步。 更何况云苍根本现在就没在朝中,他们骂了这么多,人家根本就没听到,还在外面玩呢。 就算是事后看到这些奏折,事情都过去了,对云苍有什么作用,没作用还把人给得罪了,现在更让天旋帝生气了,他们简直觉得自己傻透了,现在想死的心都有。 突然间觉得,他们都是堂堂国之大臣,刚刚在朝中那一出,在皇上眼中,不会就是在看一堆不开化的猴子在耍闹吧! 待天旋帝与随从都离开后,丞相深深看了云哲与云朗各一眼,然后再看向刚才几个上蹿下跳最厉害的大臣,脸都黑了! 那些大臣,突然浑身一僵! 1697,看不得好下 丞相于政看着几人两眼,嘴角淡淡一勾,隐晦的让人怀疑那到底是上扬还是撇下的唇,看不出喜怒的样子,丞相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听闻X大人府中新纳了一房美妾,本官还没来的及恭喜呢,好福气啊。” 那大臣却是吓的浑身一哆嗦:“丞……丞相大人,下官并不是,下官并无其它的意思啊。” 其它几个也吓的不轻,但是于政却是双手背后,没再说什么就走了,心里却以感叹,三皇子四皇子做事还是冲动,当初自己女儿虽然嫁给了四皇子,成为了诚王妃,但是他其实并没有多满意。 可是这女儿嫁了,也算是被迫站一条船上了,虽是冲动,但是还有其可取之处,不能一概而论,且这事其实也不严重,也算是给他们一点教训了。 将天旋帝惹火了,这事就算了吗,即便天旋帝第二天上朝时,表情一如往常,并未有一点为之前的事情生气的样子,可是你总不能当不知道吧。 事后想想,有多少人也吓的一身冷汗,觉得当时自己纯属就在作死的。这种事情,说到天旋帝心头里,就是没有证据,天旋帝也会吩咐下去。 要是你说了半天,天花乱坠的,但是没有一点证据,还说的天旋帝非常不高兴,那不就是胡诌诬陷吗! 这些人倒是想这事就这么算了,其实也算是当时朝中大臣不少发言,这事还有得转圜,要是其中一两个上蹿下跳,将天旋帝惹毛了,你等着完蛋吗,只是现在好到哪去吗? 比如上朝后,该谈的大事谈好后,便有御史弹劾了,某某大臣新收了美妾美姬,但是却不守祖归,竟然宠妾灭妻,待嫡子女苛待无情,冷血残忍。如此之人,怎么能做大事,府中后宅都不得安宁,那就是你身为男人没本事啊。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做不到平天下,那是皇上该做的,其它三个你身为天旋国的大臣,都该做到吧,治家不言,就说明你其身不正,还谈什么修身。就这样的人,还配谈什么入朝为官,帮治国呢。 还有那某某大臣,府中嫡妻如虎,待庶子女不慈,对比府中下人都不如。任由府中下人责难,主母不管,还要添一把火,如此毒妇造成的影响更加的大,某某大臣视而不见,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如此无情,更何谈待百姓,更何况为百姓谋福利吧。同样其身不正不配为官。 还有逛楼子啊,任由家中弟子行凶闹事啊,族中某某又闹出什么波折啊,反正只要有点关连的,人家都能一大通的弹劾你噢。 让他们深切体会到,昨天骂别人有多痛快,今天被别人弹劾又多苦逼了,更何况人家说的,起码有七八成是真的,这种事情,你就是哭述,也得人信呢。 从事性严重性,罚些月钱啊,或者降级的都有。 天旋帝还特别有意思,明明平淡的说着,却是听着让人吐血:“这些被罚的月银,正可以转入捐款拨入国库,众位爱卿的贡献,朕心里有数。” 那个一副,你们都是好的,简直讽刺的他们都要撞墙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这样的弹劾都时有发生,之前骂的凶的,都没少受搓磨,深深让他们后悔,之前一时头脑发热没想后果。而这些人是有,但是更有冷静旁观的好吗,人家心里说不定,跟这些叫骂的一个心思呢,但是人聪明的没说出来,非但没有被厌烦,有些事态严重,特别烦人或犯事的,直接贬了职,就有这些懂得审时度适的给接任了,你郁闷都没用。 因为天旋帝的搓磨,之后的一小段时间早朝,都是有事说事,便是连那些向来铁口直言不怕死的御史们,弹劾谁都得好好考虑上,这里面可能确实有真的不怕死的,可是死也得看有没有意义啊。 你直谏昏君种种不是,可能还有史书,提你一笔忧国忧民,国之良臣。 但鸡毛蒜毛弄到没命,那不是铁口直言不怕死,那是脑子有病。当然这种不怕死的莽人,在朝中也难以善始善终,自己还没觉得呢,都将人给得罪遍了,你还待着人家等着你继续弹劾,继续倒霉吗,早想法子搓磨你了。 但是御史这个职业也是矛盾的很,他们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想要名垂千古,所以他们就想要弹出一个千古骂名的,就成就了他们的千古美名的,有些人弹劾,说白了也是为了名与利的,只是他不在于自身,而在于百年之后美名流传。这些人就是没事就弹,谁知道弹出一个牵出大案子的呢,他们可就错有错着了。 御史其实都是一群热血的人,往往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但是哪个团体都不可能是一种人,御史中也是一样的。真正犯傻的,还真不如想象的多。 天旋帝不出手则已,这一出手,弄的大多数臣朝人心惶惶,天天上朝跟做牢似的难受,就怕又哪里惹到天旋帝,旧怨没消,心厌又起,那他们可有的被整了。 好在天旋帝没就此事过多的做什么,而对于云苍的事情,因此都引起天旋帝这么搓磨了,那真是作大死的人才会再提及。同时因为这事,这些人对于云苍的行事,诡异的觉得,这也没什么事啊,自己是有多脑抽,之前才会觉得是不可饶恕的。 更有些,已经发现,当初提出之人,在开始提起后,便就没参与到讨论了。人家反而没啥事,倒是后面跟风的一些人都倒了霉了,这个时候他们要是还没发现,自己被人当枪使,当了个替罪羔羊,那他们就真的蠢死了。 于是矛盾转嫁,怨恨转移,即便当时不能做什么,有些人却是将这件事狠狠记在心时里,早晚得讨回来。 京城里大家族,往往根系都是盘根错节,不定跟谁家就是亲戚,朝中大臣也正是如此,真正的清流哪有那么多。 而事件主因的云苍呢…… 1698,一家三口出游上 弹劾的时候,云苍不在,你骂跟人有啥关系?反正人家又听不到。 好比你骂人,人就站你面前,被你骂的口血喷头,还是背后偷偷骂,或者跟人说坏话骂的过瘾? 显然是第一种啊,可惜他们没过着瘾,自己反而更倒霉了,等到云苍放假,在外面玩的特别开心回来的时候,这件事早就成为散去的风,无所谓了。 不耽误到人家玩,你们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想想也真是倒霉催的! 这些人想的也没错,事件正主的云苍冰烟和团团一家三口,对于他们,也真的是没在意。 京城里这事,云苍与冰烟事后也听说了,而那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云苍和冰烟只用去嘲笑这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大臣就行了。 冰烟划了下下面送上来的其中一个名字:“我怎么记得你说过,这个大臣跟历王走的有点近呢。” 云苍无所谓的掀掀眼皮看了一眼:“自食其果,不需要理会。” 其实不需要理会,闹腾起来,自然是有云哲云朗的一些意思,但是他们并非是主导的,只不过想着借着机会,败坏点云苍名声没有什么不好的。 但事情上,他们就只动了这个心思,那些跟着参与的大臣,受到了搓磨,对于他们也是有极大影响的,反自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冰烟嘴角一勾,拉着云苍挑眉笑笑。 当然这都是后话。 却说云苍冰烟和团团一家三口出府游玩,苍王府里的下人们,也不禁松了一口气,还有些小兴奋呢。 府中没主子了,不说这些下人便一个个就撒欢没人管了,但是必然在心理上,主子在和不在,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有些人懒散的性子就冒出来了。 府中里下人们说闲话,也比云苍和冰烟的时候严重,人数也多了一些。但是大多还都是谈论着京城中一些事情,都是从别府的下人,或者从别的苍王府下人中传出来的。 这种事情,其实是不可避免的,是人大多数都有谈论八卦的行为,只是地位不同,谈论的方式和话题会不同而已。 而在主子不在,府里的下人的弊端,自然而然就暴露出来了。 比如大厨房那里,不需要给主子做饭菜了,其实平时的时候,冰烟用大厨房那里做的饭也并不多,但是偶尔会来那么一回,也是防不胜防,在检测厨房那里有没有偷懒。大多情况下,云苍冰烟和团团,用的都是小厨房的饭菜。 大厨房从云苍冰烟他们走后,做的饭菜味道就没有那么好吃了,油调味料就少放了啊。 这些本来就是给下人做的,有些时候,其实也不那么讲究食物的好坏。 而倾舞去领的时候,却是直接提拎来一个饭篮子,她一打开盖,里面的饭菜便散发出扑鼻的香味,府中的大丫环或者管事,特别受主子重视的,他们可以不跟其它的下人,一起吃饭,可以自己吃。 菜呢他们会多一道,然而今天倾舞的菜却多了三道,竟然有四道菜,香酥鸡,鱼香肉丝,爆炒牛柳,虾仁鲜笋,而且做的色香都不错,看着都挺有食欲的。并且还有一个鸡汤,仔细看着,还有碎参在里面。 倾舞眉头微挑,看着厨房管事妈妈刘妈妈道:“刘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着,还往那篮子里看了看,明显就是问这饭菜的问题呢。 那厨房管事刘妈妈身材是微胖型,脸上虽然有岁月的洗礼后的沧桑感,但是皮肤瞧着还不错,有那么点富态的感觉,所以她笑起来,也很容易让人亲近。 此时刘妈妈笑着道:“哎呀我这不是看倾舞姑娘这么累心疼吗?不过倾舞姑娘您放心吧,这些食材都是主子用过后的剩下的食材做的,刘妈妈我可不做坏规矩的事情。只是这些菜刘妈妈保存的好,看着有食欲没有?倾舞姑娘要是吃的好吃的话,用好了就跟刘妈妈说,刘妈妈再给你做啊。” 倾舞听到刘妈妈这么一说,有些犹豫,又往食篮子里看了一眼,又不禁问了一句:“这些真的没事?” 刘妈妈忙摆手:“真的没事啊,不是主子赏下来,或者食材剩余的,刘妈妈怎么敢随便乱用啦。刘妈妈最是胆小的啦,哪里敢呢,倾舞姑娘你就放心着吧。” 倾舞这才轻吸了口气,拎起了食篮子道:“那就有劳刘妈妈了,刘妈妈的手艺向来是不错的,这一点倾舞早就知道了。” 刘妈妈笑着道:“哎呀,倾舞姑娘吃的好就好啊。” 倾舞吃过饭后,还有活要做,自然不能跟这个刘妈妈多说了,所以便在刘妈妈的注意下,倾舞拎着食篮子离开了,那刘妈妈呵呵笑着,一脸满足的样子。 而倾舞拿过东西,便回了房间,房间里,黑齐已经回来,正给自己倒菜,见倾舞进来起身去接食篮子,感觉到篮子的重量,黑齐顺手打开蓝盖子,挑挑眉:“哟,这是给咱们改善吗。” 倾舞坐下端着黑齐的茶杯,嘴巴渴的很,倒也没讲究再自己倒一杯,便喝了一口,黑齐非但没觉得不舒服,反而笑眯眯看着倾舞喝了茶后,唇被润的更水润红艳的,眼神深了深。 倾舞没管黑齐,轻笑一声:“是啊,说是都是主子赏,或者剩余食材做的,这些食材存储的时间也挺久的吗。” 黑齐递给倾舞一筷子,挟了一口,有些痞痞道:“管那些呢,今日有酒今日醉,她说是,那就是呗。”尝了一口,品了品,不置可否的道,“味道嘛,倒也可以。” 刘妈妈是真没瞧的起倾舞媚霜,和黑宇黑齐他们这些主子身边的贴身人代表着什么吧。 倾舞和媚霜那当初,都是冰烟亲自培养的五大手下之一,能建出酒楼的人,手底下的手下们,能没被拉来尝味道给意见吗。黑宇和黑齐跟着云苍出生入死,云苍被鬼面神医收为徒弟,自身总是带着几分江湖的洒脱之气,可不是那些在京城里被大家族,各个条条框框,各个规矩给禁锢的人。 总也会有跟主子同桌吃饭的时候,云苍和冰烟待他们都是不错,有的时候厨房做的多了,也会给他们撑出一些不动的,留给他们,他们差一口吃的吗? 只不过有些事情,他们没必要往外说而已,被人误会也有被人误会的好处不是吗? 黑齐给倾舞挟了筷子香酥鸡:“尝尝,这个做的还不错,挺入味的,吃完我会出府,晚上能回来,若是有什么别的事情,我再给你传消息。” 倾舞给黑齐同样挟了一筷子,柔声道:“嗯,你也注意安全,府里的事情我都能应付,不用担心这边。” 黑齐一高兴,拉着倾舞的嘴便亲了一口,嘴上还带着油呢,倾舞直接瞪人了,黑齐没脸没皮的嘿嘿笑,还多吃了一碗饭。见他这样子,倾舞的气也瞬间发不出来了。 吃完饭,倾舞还亲自的将食篮子亲自送到刘妈妈那里,刘妈妈见着菜吃了大半,顿时眉天眼笑:“倾舞姑娘用的可还好啊。” 倾舞笑的有些腼腆:“刘妈妈的手艺真是不错,给你添麻烦了啊,以后不需要这么做的,我不挑食。” 刘妈妈呵呵笑,拉着倾舞的手拍拍:“哎呀倾舞姑娘这还年轻呢,吃的跟不上可不行啊,再说您可是刚成亲了,将来可是要生孩子的,这嘴上的可不能亏待了。反而刘妈妈这里方便着呢,什么也不耽误,就是多用些时候,刘妈妈平时也没事,就在厨房这里,哪有什么问题呢。” 倾舞还是摇摇头:“这样不好,这次谢刘妈妈,以后还是不要了。我还有些事,今天就先不陪刘妈妈了,我先走了。” “哎,倾舞姑娘以后聊。”刘妈妈又是目送着倾舞离开,笑的更为满足,见人走了后,便摸了摸腰那里,然后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而当倾舞再来娶食篮子的时候,刘妈妈依旧没听她的,又弄的很是风盛的四菜一汤,菜色与之前的有办,但是菜品上,却没有差到哪里去。 当时再送篮子回来的时候,倾舞便没有再提起,不要再多准备的事了,刘妈妈笑呵呵的将倾舞送回去的时候,自己倒是松了一口气,眉开眼笑的冲着身后的厨娘道:“今天的大菜需要什么,我都跟你说了,一会就你做吧。” 那厨娘一愣,搓着手,有些犹豫问道:“哎,刘妈妈不掌勺吗?我这……我这怕弄不好啊。” 刘妈妈瞪了这厨娘一眼:“我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还需要经你同意吗,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是不是不想在大厨房做了,你要有这个意思,明个我跟倾舞姑娘说说,成全了你。” 厨娘立即吓的解释:“哎哎刘妈妈别呀,我这不是怕做不好,才多问一句吗,哪敢质疑刘妈妈呢。” 刘妈妈哼了一声,微晃着身子走了,那厨娘见刘妈妈走远,冲她背后“呸”了一声,只得干活去了。 外面不远处树钗上,被树掩在身后的,有个抱着胳膊打哈欠的人,将这情景都看在了眼里,见刘妈妈离开,也跟了上去。 云苍和冰烟一行车队早出了城门,一路上看着风景,行路自然会慢,便郊外的别院,准备歇个脚。 团团特别亢奋,下地就咯咯笑跑开了…… 1699,一家三口出游中 “哎,小世子跑慢点啊,奴婢跟不上了。”后面面容带笑的婢女,一边叫着一边追团团。 团团听到这话,跑的却更快了,虽然他个头还小,现在小腿还特别短,根本就跑的不快,但是却是咯咯笑着加快了速度,看着身后的婢女,一副很累的样子在追着自己。 团团一扭回头,跑的更起劲了,哈哈笑的声音不绝于耳,看着兴奋的不行。 这一路上从苍王府出来后,云苍对于团团管的就没有那么严了,虽然也依旧得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活动,但是没有那么拘着团团,即便这个时间还不够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团团这小孩,心里特别的敏感的原因,似乎也感受到了,出来后就特别的兴奋,一路上除了中间晃悠到出城后,有一段路风景一般,他了无兴趣的没有看,又加上马车晃晃悠悠的,将他给悠睡着了外,剩下的时候,都是精神半倍的。 云苍扶着冰烟下了马车,冰烟看着团团咯咯笑的在院子里转着圈跑,还以为自己跑的多快,让后面的婢女追的特别累,特别自豪呢,也是挺无语的。只是她的嘴角,却是不禁跟着带笑的团团,一起勾了起来,看着团团的眼神,特别的柔和。 云苍一手搭在冰烟的肩膀上,道:“看来带这团团出来是对了。” 冰烟也点头道:“是啊,看把这小东西高兴的。” 两人虽然是有其它的原因出来的,但是同样希望团团借机能好好玩玩,看到团团现在这样的开心,心里自然是再满意不过的。 看着团团打闹了一会,就看到立在一边,特别恭敬的别院的管事道,冰烟道:“路上耽搁了些时间,突然留宿在别院,怕是让你们麻烦了吧。” 管事立即回道:“没有没有,王爷和王妃能来别院,那是奴才们千盼万盼的,正院奴才一直让人天天打扫,房间很干净,王爷和王妃随时都可以入住。” 媚霜已经带人去看了,回来的时候,冲着云苍和冰烟道:“王爷王妃,院落都准备好了,东西也都齐全了,现在也到吃晚膳的时候了,不知道王爷王妃可要用膳?” 冰烟看看云苍,云苍道:“先去准备,要些开胃的,过会再用。” 媚霜应道:“是,王爷。” 这便带着云苍和冰烟另带的厨娘去做忽,别院的饭菜虽然准备的差不多了,但到底还是差了一些,也不适合云苍和冰烟的口味。 而云苍和冰烟也都挺满意别院这些下人的工作效率,所以那边没有什么问题,便先去了主院子看着,这里自然不可能跟王府主子院子里要求一样。但是却胜在干净整洁,反而透着股清新舒爽的感觉。 冰烟赏了管事个荷包:“做的很好,你们这通忙也是辛苦,给下面多弄些好菜,或者买茶喝也好。” 管事拿着荷包,感觉重量还不轻,要知道在他们这个别院里,平时主子不来,也就是这些个下人在一起。虽然争权夺利,不可能跟王府那样,为了一个小管事,能争的头破血流的,但是平时也挺无聊,活也不算少,但能得到主子的认可,将来自己还是有指望的不是吗! 管事眉开眼笑的下去,同时心理对于苍王妃的平易近人,也十分的有好感。 当主子对于下人的关心其实并不多,但是人又不是动物,哪能没有点感情呢,你遇到点什么事情,但是对方能够知冷知热的对待你,换了谁心里也是高兴的。 当然这个度也要拿捏的好了,若是太过平和好相处,人家以为你特别好欺负,在你面前阴奉阳违的事,这种情况也是有人。真正拿捏好这个度的,自然都是需要有些人生经验,并且善以用之的人,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还不会让你产生反感,故意是拿慈事买你忠心的。 媚霜那边很快让人准备好了东西,云苍和冰烟简单的洗手清洁之后,叫过玩的冒着汗的团团,硬是让团团休息,喘过这口气后,他们才开始吃饭。 外院这里的饭食不如王府的精致,不过却也是香醇适宜,最主要团团都不介意,云苍和冰烟两个,适应力就更好了。 然后云苍拉着冰烟在外院这里逛了逛,云苍不止一个产业,这个外院冰烟是知道,只是以前没有机会来看过。倒是曾经,云苍搞浪漫,却过另一个外院去洗过温泉,这个外院呢从外面和里面看着都挺普通的,但是却是云苍几个手下,每年收成最好的一个宅子。 那个他们进来之前,便一直恭敬伺候左右的管事姓齐,名齐展,对于这外院里里外外都是知之甚多,是个能力很强的管事。 云苍冰烟他们对于这个齐展的印象都还不错,而这个齐展也是很有能力的,这倒是个很典型,勇于钻研,而后得到成功的人。 原来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种地的老百姓,从他给自家种地,每年都比别家多产量,到后来从为数不多的粮食中,进而更大限度的得到回报的钱财。当初也是看中齐展的这个能力,所以云苍便用他当了外院的管事,这个外院原来的水平,真的是十分有限,十分有限的。 但是后来,在这个齐展的几次说动外院,那些原本不愿意改良的下人,最后都投入到这里,结果收成很好,这些人反而信心百倍,特别有激情之下做的更好,同时让这个外院的收成,高于其它的院子,齐展就不是个普通的人物。 这个外院的管事,其实也是云苍和冰烟的重点观察的对象,以前冰烟多还是只说,现在见过,也得赞同云苍选人的能力,那是相当不错的。 再看这个外院,树木的修剪很是整洁美观,外院这地方本来也不是享花游玩的地方,一般不是用于避暑之类打算的外院,主家大多都不会花太多心思去弄,自然也不会给出多少钱,在有限的条件下,弄到这里,很是不错。 走到后面,竟然还看到一架支好的秋千…… 1700,一家三口出游下 团团正被云苍和冰烟一人一手牵着走路,看到那被粗藤缠起,紧紧绑好架起来的秋千,秋千上固定好了很厚的大木板子,边缘都被打磨的很是平滑。 团团一见这秋千便一直指指指:“秋秋秋……” 苍王府其实也有秋千,只不过冰烟并不常坐,而刚开始团团年纪小,对于这个又特别喜欢,就暂时给拆了,时间长了团团也不要了,只不过现在看着,他却是一脸的兴奋。 团团现在依旧不大,不过慢慢悠着,倒是没事。 而且这秋千上,还弄了以细藤条编出来的粗藤条,是可以缠在胳膊上的,而且还挺适合小孩子用的,将团团的胳膊缠上点,后头再有人推着,也不用害怕团团掉下去了。 冰烟看着这藤条,第一反应是这齐展,总不会是想到,将来团团会来这里游玩,所以故意弄这么个秋千吧。或者就是齐展给自己的孩子,或者是外院哪个下人家的孩子弄的?据她所知,这个齐展并没有成过亲,也没有孩子。 冰烟看了一眼,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多,她站在团团秋千所在地不远处,慢慢的悠着团团,然后跟一边的云苍说着话。 “相公,我们在这里住一夜,明天就赶路吗?” “哈哈哈,好好玩,再高……高……”团团哈哈笑一直传入耳边。 云苍眼神时不时看着团团,点头道:“本来多住两天倒也没事的,不过在路上能看的多一些,咱们反正不急着走路,之前也有住宿的地方,我看用在路上的时候多为好。” 冰烟笑着道:“说起来,当初从天成来天旋的一路上,我们也是急着赶路,其实也没有太看看。这一路上我可得好好看看,只是啊,就这小家伙,怕是在外面玩的野了,回去还不定怎么闹呢。” 说着团团的秋千已经荡回来,冰烟轻推的时候,就手摸了一把团团的脑袋。 团团现在玩的开心,他在享受着在空中的感觉,也没理会,自己娘摸他脑袋的事情,就是耳朵,也是对云苍和冰烟的话,左耳边进,右耳朵出的,完全没听到心里,自然他也听不懂。 团团玩了一会,又跟着云苍和冰烟在外院比较重要的地方看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手中还抱着一只玉米,因为他在府中没见过这东西,看着很好玩。 云苍与冰烟虽然无语,却也都依着团团,到后来这只生玉米,是被他拿来当扫帚用的这些后话的事情,也就先不说了。 云苍与冰烟只打算在外院住一天,不过齐展招呼的很周到,晚上冰烟还洗了个花瓣澡,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精神倍好,在一众外宅的下人的排队恭送下,云苍和冰烟他们的马车又出发了。 同时在外院不远处隐秘的角落,看到云苍冰烟他们离开后,便是一个飞闪着离开了。 “齐管事,咱们王爷长的真是好,王妃可真是漂亮啊,小世子也真是可爱。”见人都走远了,有个胖乎乎的妇人感慨了一声,其它的下人也纷纷跟着附和。 人都走远了,也不需要他们献媚了,人家长的也真是好啊,一家三口,就跟从画里走出来似的漂亮。尤其是王妃还挺温和的,她出来的时候,要是碰到下人,还能停下来跟人说两句话,那一刻,他们好像完全没有距离感,等王妃笑着离开的时候,他们才感觉,好像刚才一股气吧吧吧说了不少话,那个时候,自己就知无不言了似的,什么都敢说了。 齐展笑看着马车远远离开,越行越小,转头道:“是啊,咱们主子人好,所以我们就更要努力的干活,跟着这样的主子,做好了自然有咱们好处,这个才是我们的本份。” “是是是,齐管事说的是,正是这个理呢。” 齐展给他们安排了今天的话,男男女女开始拿着工具干活去了。 齐展将手背于身后,想到什么感慨的笑了一声,然后摇着头离开了,嘴里含糊念了几个字,最后也隐到了他淡淡的表情中…… 马车里,团团一直由云苍抱着,父子两个揭开窗帘,看着外面延途的风景,若是在京城里,在大马路上,这么长久的撩开帘子往外看是很失礼的。男子还好,女子的话,这样的行为,是相当不检点的事,不过现在又没有什么外人,倒是不讲究这些个。 “爹……那个树……的像鸡!”团团突然大为惊讶的,伸出小胖手往外指。 云苍和冰烟都望过去,还真有个长的形状有些怪异的树,树枝长的有些杂乱,尤其最上面有几次长的最有个性,变经歪七扭八的,但是却有点像鸡的冠子。 冰烟看着团团笑道:“噢,团团在外院那里看到大公鸡就记住了啊?” 团团忙点头,冰烟摸摸:“团团记住了,真不错。” 团团嘴一咧,立即傻笑起来,只是这一咧嘴,没有挡着,立即便有一长条的银丝掉下来,云苍立即手眼飞快的,拿着手帖上前给接住,又接机给团团擦擦嘴角。 团团依旧还是傻乐的样子,云苍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对于这样杂碎的活,却并没有反感的样子。 这个时代的父子关系,故意很有闻言,晚辈很重孝道,但是有些时候,父子两个太有距离感,冰烟总觉得亲情未免太疏忽了些。 所以当她慢慢探得,云苍并不排斥这些事情的时候,有的时候便默默放手,让云苍自己来。 这个马车里,其实再多做两个都够用了,但是云苍和冰烟让媚霜孙嬷嬷她们都坐后面了,由着他们两个来带,本来开始的时候,孙嬷嬷还是有点担心呢。冰烟在府中,虽然也没少陪着团团,但是在府中什么都不缺,而且外面守着人,有什么事随时都能进来,还怕她照顾不了,不过天天见团团咧嘴傻乐,明显特别快乐的样子,孙嬷嬷现在也懂得享受,不给自己找麻烦穷担心了,现在正跟着媚霜聊的高兴着呢。 云苍和冰烟此行借由游玩的一路,本来是想去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离京城的距离说远也不远,在京城与下一个城,两城之间,有几座特别陡峭嶙峋的群山,之前云苍让人打听,在这些群山里,却住着一个村落,他们要找的人,有可能就在这个村落里。 但是想要直接进这个村落,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两来之前,便已经费心考虑过,想了几个重要的点,对于周边的住户都查了查,她们或许能从山角下的另一个村落,和周边的几个猎户那里,得到一此消息。 当天车队没有停歇,晚上驻扎着,因为马车够大,有些留于马车上,有些搭帐篷,想着凑和一夜。 晚上,冰烟推开车窗,挑头看着星光稀少的夜空,冰烟对着身边已经半躺下,正被团团扯拉衣摆的云苍道:“相公,我看着这天气不太好,明天说不定有雨。” 云苍抬头看了一眼,他之前也发现了,想想道:“这说不定是个机会。” 本来他们准备在这个周围徘徊个几天,先进村子里待几天,再慢慢想办法打探消息,但是他们身份外加上车队这么多人,很明显若是出行的话,一般都是要走官道的,而过这个村子的道,与官道是两条路。 官道宽大较平坦,谁没事游玩赶路,在不好往小路上走。 此时他们扎营的地点,就远离了官道些,云苍没看已经改到抓他头发的团团,道:“先让黑宇带两人去探探,从这里到那村子的距离如何,明天看情况行动。” 下雨天赶山路也是相当不安全的,他们不能为了能进入到村子,放任这个车队遇险,必须得万全一起进去才行。 夜晚果然是下起了雨,好在车队做好了准备,并没有因为这场雨,而对他们有什么影响,第二天依旧是下着小雨,没有放晴的样子。 于是他们从小道一路行到山脚下,一路虽然有些泥泞,但也好在不是走在山上,倒是没有特别危险的地方,只是车队难免有些狼狈,团团这小屁孩却是一点没受到影响,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他却睡的分外香甜。 山角下的村庄叫王家庄,因为这个村子里大多都姓王,不少人世代都生活在这里。 这里虽然临近京城,但是前后皆有城镇,这里反而有点三不管,但是因为这个村子的人不算多,也只是偏居一角生活,这个村子的村民们,反倒不属于任何一个城。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这样的村子,在哪个国家都是有的。 云苍冰烟他们这个车队冒着雨赶到村子前面时,一个不到二百多号人的村子,竟然有差不多一半的人,都出来围观云苍和冰烟他们这个车队。 前面带路的黑宇面色紧绷,看着这些村民,手不禁按在腰迹,因为探查的关系,他是知道这村子怕是不简单,突然“轰”的冒出来这么多人,车队全部进入警备的状态! 1701,入王家村上 这些村民们穿着倒是都很朴实,基本上都是粗布麻衣,现在雨下的并不大,所以这些人倒也没准备什么雨具,一个人眼中带着好奇的神色,可是架不住这么多人,这么一窝锋的出来,那也真的是十分吓人的。 当随行的随从们,用一副戒备,严峻的神态时,这些村民大部分一愣,而此时人群也慢慢分开了。 后面走过来两个人,一个十多岁的年纪,明显还稚气未脱的少年,正扶着一个偏黑皮肤,五十左右岁的老人,老人手上拄着只普通树磨出来的拐杖,看着精神倒还挺健朗的。 云苍与冰烟也已经下车,而周围的随从都围在两人身边,看到这情况,云苍推开人走出来,冰烟同样也跟了出来。 黑宇紧随两人其后,后面跟着两个随从,其它的随从们在后头跟着,起码这个架势一出来,这些人就算真想如何,这会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云苍只是直言道:“众位对不起,在下车队在不远处扎营,然而从昨夜开始便雨下未停,早上起来还没有雨停,于是便想来看看,有没有借住的地方。” 冰烟也歉意道:“是的,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留个地方安顿下,派人找了找,发现这里有个村子,便想来打扰一番,不知道可否。” 那些村民听到这话,眼底的好奇倒是略散去一些,而向云苍冰烟他们,虽然已经在尽可能低调了,但是穿着打扮方面却是不差的,还能差借住的费用吗。 这个村子呢,虽然临近京城,但是想要四下进城的话,又都有点麻烦,这里的生活质量不如偏远地区差,但是相比起富裕地方的百姓来说,这王家村的生活水平,又实在算不得好的。来往的人,也不是没有误入山中出不去,在王家庄待段时间离开的,也不是什么都不给就走的,反正也没怎么样。 但看着云苍他们穿着,还拉着车队,别又来个吃白食的就好,他们可也是要生活的。正因为入城不方便,所以他们的日常所需,一般需要的时候,都会攒到一天一起去买,物质还是有些差异的。 村长点头道:“如此,众位若是不嫌弃,那便住下吧,只是王家村生活较朴素,就怕众位会住不习惯。” 冰烟笑着道:“您是王家村的村长吗?”王家村的村长,本是打量云苍和冰烟的,倒是忘记自我介绍了,于是点点头,冰烟接着道,“是我们太打扰了,村民们能接纳我们,我们实在很幸运了,大家都很好相处,不会给村民带来麻烦的。而我们带了一些用品使用,不会让大家难做的。” 即如此,那也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村民们都相继散去,老村长由男孩扶着,将云苍和冰烟他们带到了靠近村子中央的一个空院子。 冰烟看了看这个院子,四处栽种着一些青菜,院子还挺大的,院外面打扫的很干净,一个院子总共别出三个厢房,中厢房,和东西厢房,约莫能住十几号人没问题,再住不下的,村长也答应再帮着给他们找找地方住,有些也会被安排到村长那里去住。 三个厢房打扫的也挺干净的,格局布置的也挺好的,中厢房里就划出一个屋子当膳房,外面搭了一个棚子当厨房,所以屋子里并不会显得很脏,有什么油烟的味道。 而冰烟打量了一下,跟云苍对视一眼,微微挑眉。 屋子里还是有住人的痕迹的,但是并不多。 村长也打消了他们的怀疑:“你们住的这户人家,现在就一户人,叫王山,他经常要去打猎采果子,一年到头在家里待的时间不长,再加上院子很适用。所以早先有客人来留宿,也跟王山商量过,一般都会在这里,那孩子也是个苦命人,一个人生活,靠着村民的救济长大,他同样对于村民也有感激之情。” 说到这里,村长面带骄傲:“王家村的人,都比较会照顾人。” 冰烟笑着应是,也真诚夸了几句,还有意想要见见那个王山,并且让媚霜给村长了一锭银子,对此了表谢意,村长并没有拒绝,只是继续给冰烟他们准备安排了下,折腾了这么久,也是到了中午了。 各家各户都忙着做饭了,云苍和冰烟直接邀请村长,还有刚才介绍的,那位十几岁男孩,是村长孙子的少年王宝一起吃顿饭。 冰烟她们带着的厨娘手艺,那真的不错,菜下了锅,各种料都很足足的,一会香味飘出来了,没一会,冰烟他们所在王山的院子外面,便有不少小孩子探头探脑的看着,本来就在棚子里面炒,就算是还飘着雨花呢,但是也完全不耽误事,走近了香味更是扑鼻。 那鲜香的肉味,正是希望这些小孩子的。 团团这会还困倦着,由孙嬷嬷抱着在里面睡着,冰烟看看这些小孩子们,穿的虽然很朴素,有些衣服上还有补丁,一张张小脸却是特别纯净可爱,闻着香味过来,眼睛眨巴着盯着瞧,又有点无辜的样子,非但没让人觉得失礼,反而有种特有的纯真。 这些孩子肯定也是想吃的,可是却是乖乖在院子外面,并没有想所谓熊孩子去抢,起码还是知道克制的。 冰烟看看媚霜,媚霜笑着走出去,那些孩子还以为媚霜是要赶人,立即要做鸟兽散状,媚霜已经拿出个小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个白色三分之一脂头大小的方块东西出来,媚霜轻轻闻了一下:“唔~好香甜啊,真是好吃!” 那些孩子顿时顿住了,冲着这些孩子道:“孩子们,我们刚来村子里,对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不熟悉,你们能不能帮助我们啊。” 这些孩子一听,顿时就点头,媚霜笑着给这些小孩子支使事,其实就是帮着拿菜摘菜这些,在他们平时生活,早就熟练的工作。刚开始虽是被媚霜糖果吸引住了,但是希望他们帮忙时,却都很活泼开朗没求回报帮忙…… 1702,入王家村中 菜做完后,那满院子,甚至这香味恨不得十里八村的人都吸引过来,那些小孩子吸吸鼻子,有些舍不得,又手拉着手要离开了。 媚霜却是拿着个小袋子,摇了摇:“孩子们,今天太感谢你们帮忙了,这些糖块是我们的谢礼,希望你们喜欢。” 那些孩子一听,顿时眼睛一亮,然后瞬间迈出小短腿围着媚霜,举着手激动的叫着“我我我”的,媚霜发了一圈,袋子里的糖少了一大半。 冰烟笑看着这些孩子有些珍而重之的含在嘴里,有些咬了一半,另一半转着圈找东西给包好,不知道是想留以后吃,还是留给其它家人,还有人收了并没有吃的,不过大部分都还知道,跟媚霜说谢谢。 冰烟笑着道:“为了感谢你们,今天你们就在我这里吃饭好不好?” 那些小孩却是犹豫,有些点头应下,有些叫着要回家说了声,便风一阵的跑开了。 冰烟也不会强求这些,回过头进屋子里,看着坐在桌前,还是有些拘谨的村长道:“王家村的村民都好纯朴啊,那些孩子太可爱了,我们刚来村里还不熟悉,他们帮忙,我们不过给些糖果表示感谢,他们还那么懂礼貌,这些都是村长的功劳啊。” 村长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面对这样的夸奖,还是面上带着喜意。这村子里,你也不可能保证人人都是好的,没有个坏人,但是大体上整个村子的状态好坏,跟村长是个什么样的人,有着很大的关系,当然其它的因素,比如是大体环境那些也有关系等。 而村长明显对于云苍他们的队伍,从原来的平淡,到后来有些亲切,这个转变,足够让云苍他们在这个村子里住的更舒心些了。 这顿饭云苍与冰烟他们用掉了差不多,整体准备三分之一的食材,不过却让他们跟这些村民拉近了不少,最后不少小孩子抚着肚子晃晃悠悠的走远,村长都吃的眉开眼笑的。 云苍冰烟他们顺立入住了王家村,因为中厢房还要做膳房用,地方小,而且人来人往也不方便,所以云苍冰烟还有团团就睡在了东厢房,孙嬷嬷和媚霜几个女婢,则都住在东霜房旁边的侧房,西厢房那边自然是住着其它的随从了,另外住不下的,都被村长带去休息了。 而都住在一起,其实也好防守,所以人员调配方面也没有什么问题。 晚上,冰烟抱着团团睡在侧面,云苍就睡在她旁边,低声在冰烟耳边道:“娘子觉得这村村民如何?” 冰烟道:“看不出太多的问题,但是我总觉得那村长不寻常。” 再怎么说,一个普通的村民,面对云苍这种人,云苍他们打扮虽然普通,但是身上的气质,看着就不是寻常人。当然别人没问,他们也不会主动说,可是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天生的气场,真的会有很大影响。 云苍这身气派,便是不挑明身份,一般人见了还是会不自然,这个村长的拘谨却浮夸于表面,冰烟说不好那种感觉,她就是觉得,这个村长,其实也不见得真的会在意云苍的身份那种。 也或许只是她的疑心病,但是就觉得不正常。 云苍摸摸冰烟的侧耳迹头发道:“想要留在这个地方居住,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王家村于两城中间,两城中间的村子自然不止王家村一个,但是这种的村子有益有弊,益处是,离着城里有段距离,所以官府那边管制,很难彻底的落到实处,这些村民相对来说过的自由一些。若是再遇到有盘剥贪污的官员,这些村民可算是逃过一劫的。 但同样的弊呢,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村民受到官府庇护的程度,也会大大的削减起来,而这样的情况造成,这些的村民,相较起来能强悍一些。所以他们进村的时候,那些村民都跑出来,也是一种防护的本能吧,见没有什么危险,这些村民才会放松警惕。 但是,这家村所在的地理环境却不怎么好,山角下耕田面积不大,而且四下有不少大山,他们还要靠各种危险的采摘野菜、打措为生。离着京城又不是很远,最后能躲过官府的控制,这其中也是十分令人值得深思的。但是不止是周边的人,便是朝中也对此事忽略了,到底是有意的,还是真的给忘记了呢? 冰烟却微微叹了一口气:“只不过咱们要查,恐怕要大海捞针了。” 云苍抱着冰烟,又看了眼,早就沉沉入睡,完全没被他们谈话影响的团团,亲了冰烟一口道:“顺势而为,顺其自然吧,查故意重要,但是带你平出来开心一下,同样也是我的主要目的。” 冰烟握着云苍的手微微摇了下,柔声道:“相公,你真好。” 云苍眼神却是黑了黑,但是一想到团团就在身边,所有的心思也都息下了:“我们早点睡吧。” 两人相依偎着休息,而村长的屋子里,大宝在坑上翻了个身子,手拄着下巴,看着旁边铺好被子,已准备躺下的王家村村长道:“爷爷,今天来的人不错呢,待村民都很好。” 村长拉着王宝过来:“行了别多想了,他们再好,也不会一直留在这里,没事别想这些,我让你念的书今天看了多少,过来给我背。” 王宝顿时苦着脸,村里来新客人,都没让爷爷忘记叫他背书的事啊。 哎,真是的。 心里这样想着,却不得不背起书来:“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帮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胃危。天者……” 王宝声音还透着少年特有的清脆和稚声,但是看着王宝,坐于坑上,摇头晃脑,却一脸认真的稚气小脸,心里却莫名有种,未来不可限量之感…… 京城,云哲看着手下传来的消息,冷笑一声:“这一路上云苍就只是带着一家三品游山玩水,只是这样?” 跪地的手下恭敬回道:“回王爷,就属下多番打探看来,此行苍王确实有游玩之心,本来今日已该起程,可惜天公不做美,便留在一个村子里整顿。而且下午的时候,还带着人在山角下四处逛了逛,还颇有兴味的样子。后来苍王世子玩的高兴,他们似乎有暂住几日的打算。” “呵,真是不思进取。”云哲冷笑一声,端起茶杯道:“再盯着看看,若一切如常,就不用派人盯着了,省得浪费了你的人手。其它的人,给我主要盯着诚王府,听说本王那四皇弟,府中进了两位美人?” 手下回道:“是的王爷,属下无能,此事会跟进的。” 云哲嗯了一声,摆手让人下去了,自己玩味的品着茶水喝,盯着不远处的书桌,却不知道想什么,竟然有些出神。 云哲手中慢慢揉捏了几下,突然笑着,然后站起身来,只带了几个随从,便连夜出了历王府,往外院那里奔去。守院的人见是云哲,当即便恭敬的给请进去,一路上还有男男女女仆人行礼,都给云哲挥手打发了,看着屋子里掌着微弱的灯光,面上笑容更是带着几分别样的意味了。 大步走进去,便看到屋子梳妆镜上,坐着一个曼妙动人的女子,此时女子有些犹豫的表情,在铜镜中出现,等云哲走过去,在铜镜下露出半张脸时。 那女子,却不禁苦笑出声:“呵,我现在竟然思念成虑,出现幻觉了吗。这么晚了,王爷又怎么会来看我呢。” 想到伤心的地方,女子眼中闪动盈盈水光,却有些倔犟的,不让眼泪流下来。 云哲却被女子有些哀怨,但是被更多思念之情的话给吸引着,突然伸出手,便将女子纤弱的身体给抱在怀中,怀中女子受到惊吓,低声的叫了一声,瞪大眼睛从铜镜看向云哲。 却也因此,那眼泪终于经受不住这个折磨,缓缓落下一滴。 “怎么真的哭了,本王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女子正是被云哲养在外面的宜笙,宜笙激动的身体微微抖动着,却是不敢置信回头看向云哲:“王爷,真的是您吗,宜笙……宜笙真是太相信王爷了,好怕这一切都是梦。” “当然不是梦,你还感受本王吗,本王正抱着你呢。” 宜笙一听,眼泪更多,却是伸出手,轻轻捶了云哲一拳:“呜呜呜,王爷,宜笙还以为您不要宜笙了,宜笙为了您吃不下睡不着,都感觉自己已如凌落在地的秋叶。” 云哲不但没因为这一拳而生气,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反而更是挑动他的心神,云哲抱着宜笙心已经完全醉了:“好好,本王的错,本王这不是来给你赔罪了吗?” 几句将宜笙哄的差不多,云哲心痒难耐的,又少不得来场云雨,真正给宜笙赔罪。 翌日,王家村里一早上,便十分吵闹。 派人打听消息的回来:“王爷王妃,村外面来了一群人,感觉来者不善!” 1703,闹事者上 云苍和冰烟一听,便坐不住了,事着人便出去了。 在屋子里听,声音还是收敛了一些,等一出来,那才是真的乱。 只见王家村里村民们几乎全到了,壮年男女在前面,后面还有老人,小孩在后头,云苍和冰烟找了个高的地方,高了一个头看着外面,就见到村长站在王家村村民的最前面,对面上还有一群拿着各种农具当武器的壮汉们,加起来人数也不少,看样子比之王家村的年轻壮汉们还要多一些。 那些壮汉前面也有一个年纪有些大的人,应该也是村长一类的带头人,因为对面明显也是一些村民,只是云苍和冰烟有些疑惑了,这些莫不是山上的人? 当初打探这个消息的时候,因为消息实在是少,便是这山上住着另外的人,其实也只是一个没有得到证实的消息而已,他们查的方向,其实他们都不敢肯定是对的。 “客人,你们怎么出来了,这里危险,你们快回去吧。”这时正有个老大娘看到他们了,立即走过来劝道,老大娘年纪都大了,走路都有些费劲,只是手里竟然也拿着个棍子,大有一会需要,她也可以冲上前的样子。而看向他们的眼神,却是带着关心的。 冰烟便借机问道:“婆婆,这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是谁,怎么看起来气氛有些不对。” 那婆婆一听到这里,便有些气愤道:“哎,这是前面村子的李家村啊,别看我们群山环绕的,可是生活不容易啊,水源看溪流多,农田也不多,但是因为共用一条河,所以常常因为水源的原因会有矛盾。” 经由婆婆的讲述,王家村所在地区其实是不错,但是所在的地理环境,其实对于生存,还是有一定的局限性的。这个李家村,离天家村有些距离,走山路的话,也差不多要一天的时间。 而且走大道官道的话,也不容易找到李家村。说白了,这李家村跟王家村的种种情况都差不多,而群山里,确实有不少条河道,但是大多流出来的都不大,也直接挨不到王李两村,后来两村就共同开了一条河道,专门供王李两村农田家畜所用,但是实际情况就是,有的时候各种原因。 比如像是今年夏天就相当热,而且雨水少,对于农田没有益处,有些缺少水,两村都缺少,有的时候就会方便自己村子农田,或者是怕太干旱,而让粮食减产,他们可能就会截流。 今年自然也遇到了这个问题,之前李家村就弄了一回截流,王家村自然是不能任人挨打的,所以发现后,也给反截流了。李王两村因为这事闹了几回了,越是闹,关系越是僵,在此之前,他们就因为水流的事情,已经打过一回了。 当时云苍和冰烟他们来借宿的时候,其实王村的人那么紧张都出来,也是以为是李村带人来闹事了。 云苍与冰烟若有所思,而现场的情况已经有些不可控了。 “你们欺人太甚,马上给我开了水流,否则今天咱们就想完了。” “怎么样,就不开,你截流的时候怎么不想我们村呢,你们才是欺人太甚,妈了个巴子的,今天这事我们还不想完呢,有本事你上啊!” 两位村长还能说说放在,后面那些壮年汉子们,却一个个激动的面红耳赤,在后面也跟着吵起来了,现场就越见失控了。 冰烟见这样,就问那个婆婆:“若是这个问题,不能找周边的官员帮着解决吗。” 婆婆一听,却是冷呵了一下:“这种事情,那些宫大人可忙着呢,哪有功夫来管这个啊。派些狗腿子下来,不搜刮我们就不错了,还指望他们帮着解决实事吗?” 云苍听着问道:“听婆婆的意思,你们可是有其它的解决办法。” 婆婆听着却是摇摇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但是很显然,似乎两村也不想弄僵,这其中怕还有什么隐情呢。 “上啊,打!” 就在这时,场面已经彻底失控了,云苍回身立即将冰烟抱住,快步向后退了两步,眉头微皱起,紧抿着唇护着冰烟,但是看着两边的农民们,拿着农具你来我往对打,一副发狠的样子。 当即便有一个挨了一棒子,直接滚倒在了地上,旁边还人被敲了后背,吐了口血的,这些人现在都在气头上,这么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并且不止一条! 冰烟拉着云苍道:“我没事,不用担心,先让这场面静下来再说吧。” 两人的身份在那里,自然不可能看着这些村民一言不合打起来,甚至是做出伤及性命的事情。若是这事真有什么隐情,有解决的办法,何需要拿性命博一个道理呢。 云苍望向黑宇,黑宇会意,立即招集着兄弟们,几个快步便加入两村的人群中,此时两村村民情绪很激动,黑宇带来的那些好手武功都不错,可是这些村民打的没章法,反而让他们不知该怎么判定招式,刚进去便挨了几棍子。 王家村村民有人认出黑宇等人,想要收手,那边李家村拿着武器正等着,顿时又打了起来。 黑宇脸都黑了,在这种激动的都失理智的情况,什么劝都没用了,顿时大喝一声:“先让这些人都给我安静下来,注意安全!” 反正是没招了,黑宇他们几个游走在两边村民人群里,不时同招踢这个腿一脚,令其半跪在地上,然后手往背上点按几下,同一时间,便有几个当即停下来的。 两边的村民皆是一愣,刚开始还没反应,本来打的好好的,对方怎么不动了?自己有这么厉害吗? 还没等高兴呢,他们马上又承受了一遍,直接各种动作怪异的站在原地,除了面部神经,其它的地方都不能动了,有些村民当即就惊住了。 他们碰到什么人了,怎么身体僵在空中了,这些人难道不是人吗? 众村民一副遇到鬼的惊悚脸,那表情简直了…… 1704,闹事者中 村民们脸是能动的,所以各个眼珠子突变似的,瞪大眼睛又惊又怕又好奇的看着黑宇等几个出手的人。 王家村中,突然有个憨厚的汉子瞪了几眼,大叫一声:“村长,完蛋了,我们碰到传说中的鬼怪了啊,完了,他们是不要将我们都吃了!” 李家村那些人,对于云苍冰烟这一行人完全没见过,再加上黑宇他们行路方便,穿的都很朴素,而且面上表情很是严肃,再看着从王家村里出来的,还鬼神鬼神的不知道做了什么,他们就不能动了,难道是真遇到鬼了。 李家村顿时有人叫道:“好啊,王家村你们这些傻的,什么鬼都敢往村里招吗,你们遇到麻烦了,都怪你们跟我们抢水,这些说不定就是看不惯你们的水鬼出来报仇的。” “我呸,是水鬼也是冲你们,这些鬼平时好着咧,就是冲你们。” “冲你们,冲李家村。” “村王家村!” “对对,冲王家村!” 这王李两村的人,自己身体动不了,不妨碍他们动嘴啊!本来还挺害怕的,没两句吵起来,反倒是将,他们以为是鬼的可怕的黑宇他们又给忘到脑后了。 黑宇表情向来是很严肃的,但是看着这王李两村的村民们,脸也不禁更黑了。 王李两村的村长还算是冷静,刚才也没上前干架,打的时候都被护到后头了,此时上前了,看向两村各种做登攀姿势,举着棍子,拎着耙子,还有倒在地上,正做撅屁股爬起的动作等等奇葩动作的,此时还有心情对对方叫嚣,两边的村长也都觉得挺无语的。 王家村村长看着黑宇,轻咳嗽了声:“谢谢黑壮士出手。” 其实两村村民因为种种周边资源,那是没少打架的,两个村长都有些习惯了,必竟人多了,你一言我一语的,便是他们想要调结,跟对方讲理,往往最后也都以干架结束了,事情还没有办成。 对方再截了水流,他们反截回来,对方发现再弄,他们再反弄,哪方被激怒火中烧了,便带人去对方那里算账,他们都快要觉得这么解决是理所当然的了,突然就有人给阻止了,一时间他们也有点适应不了。 不过每次这么武力解决,不但事情没有得以解决,反而还因为打架难以避免受伤,两方往往都会有所损伤,这些可都是壮汉啊,真伤了可能就影响平时在家的做活了,其实真是得不偿失。 那李家村村长见王家村村长能跟黑宇说上话,这人还是从王家村里出来的,顿时脸上一黑:“你你……你什么人,还不快将我们村民给放开了,好啊老王头,你们竟然找来这些不知道什么人来帮助你们,我们也能找,这事没完!”李家村的村长是个黑瘦的小老头,但是精神头状态却很好,这个时候顿时跳脚,指着黑宇就开骂:“我告诉你,你可别帮这个王老头,他可是奸诈的很,你可别被他给骗了,他坏着咧!” 王家村村长被说的脸黑了:“呸,李李老头,你最不要脸,你还说我……” 本来还算理智的两村长,竟然也开始对骂起来。 两边吵的正凶的村民,停了下来,但是非但没有担心,反而都是一脸兴奋,也就是此时不能动了,他们不能挥臂给助威,但是嘴巴却没闲着。 “好啊好啊,村长上去挠那瘦黑子!” “村长骂的好,村长你最厉害!” “村长骂王老头,你最棒!” “呸我们王家村村长才叫棒!” “李家村村长棒!” “我们棒!” “明明我们棒!” “我们!” “是我们!” 好家伙,两家村长骂起来,后头村民一个个不闲着,现场又是一顿混乱,一个个争的面红耳赤的,就是王家村那些其它没有上场的村民们,看着这情况,也纷纷兴致勃勃看热闹,更有甚者还拿着瓜子津津有味磕起来了。 云苍与冰烟看到这情况,顿时有些无语了。 这种情况,两人之前还真是没遇到过,看样子,这两军村民争吵,似乎还成了其它村民平时的兴味了,也实在是无语至极了好吗! 两人一时没想好怎么做,也就由着两村村民吵架,要知道吵架也是很累的啊,吵的时候也会发动脑袋骂对方的好吗,说话就不累吗?累的! 这两村村民总会吵累的。 过了一会,这些村民果然是战斗力明显减小了,再吵了一会,声音都降低或者根本不说了,一个个呼哧带喘着,连瞪对方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以前没觉得啊,因为吵的一言不合就能大打出手了,从来没想过光动嘴也能这么累,但是骂了一遍后,还真别说,心里没那么气了…… 王李两村的村长却是互相对看一眼,然后都很嫌弃对方一样,撇头不看对方。 两边的村长年纪都不小了,但是这么个动作,却是尽显幼稚。 云苍和冰烟走过来时,媚霜也跟在后头,顿时忍不住笑出声了,立即引来了双方村长的怒视,噢,还有不能动的,也没力气继续骂,但是还有那么点力气瞪眼的两村村民们。 媚霜立即抿唇一笑,心想着,你们这样子,她更想笑好吗。 云苍那身气度,还真不是一般人有的,往那一站,便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低调中事实在几分奢华的贵气,外加黑宇等人,一见云苍和冰烟他们走过来,便走到他们身边保护,明显是他们的人,啊鬼? 两村的人都默了,尤其还搞不清楚的李家村的人,更是瞪圆了眼睛,却闭紧嘴巴不说话,趋吉避凶你们以为这些庄家汉子就不懂们,人家成天与田地在一起,对大自然更亲密,人家其实也挺敏锐的好吗! “都冷静下来了吧,有事坐下说吧。我现在就让人给你们解穴,要是再开打,你们以后……哼!”云苍语气很平淡,但是说出这威胁的话,就是让人感觉心里一突突。 两边村民都沉默了,于是黑宇等人开始给这些人解穴,有一个李村的汉子,被解了穴,感觉自己有些发酸的手臂能动,眼神随着给自己解穴的侍卫一动:“哎,地上有影子,他不是鬼啊?!” 在场人:…… 同样有这想法,但是没敢说的,两王李两村村民:…… 媚霜又忍不住抿唇笑着,这些人可真逗~ 冰烟也忍不住嘴角勾了勾:“自然不是鬼了,要是鬼的话,可就不会点解穴道,你们现在也不会好好的站在那里了。” 那村民立即闭嘴不说话,眼神在云苍和冰烟身上转了转,之前没注意哎,这两人为啥长的这么好看,像是戏本是说的,特别好看的那种人哎。 不是鬼,也像是神仙似的,不过应该是人吧…… 冰烟这嫣然一笑,虽然也在说他们,只是语气却好多了,又是个美人,两边村民都忍不住往她那瞟,又莫名的被看着有些心虚呢。 云苍眉头一挑,往冰烟面前挡了下,阻止一些人的眼神,那些人顿时低下头不敢看了,啧,这个男的虽然好看,但是感觉好凶…… 云苍可没功夫理会这些人,对着王村两村村长:“两位村长,在下觉得,有什么事情还是坐下来谈才好,吵架打斗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李家村村长哼了一声:“要是能说着解决,谁动手啊!” 王家村村长也叹了一口气:“要不就进去坐坐吧,这一次也好在没有受什么重伤的,也不全然是坏事。” 李家村村长也沉默了,于是跟着王家村村长进了村子,其它李家村的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决定先跟着进去,虽然很讨厌王家村的人,但是他们村长要是被欺负了要怎么办,他们必须要保护去! 而虽说两村发出斗殴,这一回伤情不算严重,但是还有受伤的人,媚霜便已经会意,带着几个到他们院子那里,帮着上点药,让本来对于云苍和冰烟有些复杂的两村村民,收获了不少的好感。 要知道,两村其实真要说起来,还是难处更多一些。 生活水平其实很有限,媚霜他们拿出来的那些药,一看就是好东西,平时他们根本用不上,有些村民觉得自己身体皮实,哪里痛哪里难受的,只要不是躺在坑上起不来,明天该起来干活,一样要坚持忍着,哪里舍得买药呢。 另外李家村村长和选出来的三个李家村村民,便在王家村村长和几个同村村民的带领下,与云苍冰烟他们一同进了王家村村长的家里,因为人多,便在院子里支了个桌子,然后能坐的围着坐下,不能坐的站在后面,抱着胸当护卫一样站着。 只不过比起黑宇这个专业的,两村村民气势差的可太多了,只是这两村村民看着黑宇样子,感觉特别威风,不断往黑宇那里瞄着,然后也有样学样学着,抬着下巴,一副傲骄的模样。 桌前就坐着云苍冰烟,王李两村的村长四人,都平静下来,云苍道:“两村水源这问题,我之前向一个村民打听了一下,可有什么别的解决之道,两位村长不妨告之……” 1705,闹事者中下 云苍话落,王李两村村长却是面面相窥了一下,没有明确的说出什么来,反而有些犹豫起来了。 云苍与冰烟此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等着他们,但是便是两村围靠过来,听着他们谈话的两村村民呢,情绪都有些激动起来,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面上表情却渐渐丰富起来。 王李两村村的村长看着,最后李家村村长撇了王家村村长一眼,王家村村长可是跟云苍和冰烟更熟悉一些的,即便只是借宿的人,反正今天都闹到这地方了,再想为了之前的话题争议,也是没有意义的。 王家村村长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当初修建水源的时候,因为王李两村的村民所居之地,都是紧挨着环山道的,其中竟然是有一些水源,但是却没有直接流下来,供两村村民共用的……” 两村现在所争的水源之地,原本修建的时候,是想要修为两条,但是最后因为没有钱,也没有人帮助修建水源,这事便拖下来了,两村也不得不共享同一条水源。 要说钱这个问题,你就想了,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让村子里各个汉子们帮着去挖吗,需要什么钱啊。 修建的时候,工具的磨损不需要钱买新的吗,就算是他们做,时间呢?这些修建的人,他们是人,他们是需要吃饭的,这些饭不需要钱吗。 更何况,这些能修建的人,大多数都必须是身强体壮的壮汉们,而女人和孩子力气小,家中各种需要大力气的活计,那是需要男人去做的。这些男人都去修建水道了,家里其它本该是男人的话,不做的话,自己的活不耽误了,这些涉及到的可就是一个家,能不能生存下去的事了,有没有饭吃的事了。 就算是有女人或孩子来做,达不成一个壮汉完成的效果,那也是相当耽误事的好吗,所以两村不是不能一起修建,可是钱啊人力啊种种都是问题,当初在修建这事上,他们达成了共识之后,也是向上头反应过的。 必竟两个村的村民呢,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他们所在地方地理环境不是特别好,但是挨着京城的百姓们,却一个个给饿死这种事,多打脸呢,是不会发生的。 当时两村村民做的时候,上头是答应给钱的,但是后来两方面修建到半途的时候,这钱也没有到位过,到后来两村的村民实在是无力支撑了,所以将本来修成两条,一条流向李村的,一条流向王村的水道,从一条分流成为了两条,从而多年来,王李两村因为这个事,闹腾的就没消停过,隔断时间,可能就来这么一次,有争执就难免有些伤害,损失的更是一时难以估计。 而上头说好要打下来的钱,到现在还一直没有事,刚开始的时候,两村村长还会说说,但是最后都是你推我我推你。 两村所在地方,是相当尴尬的,前不着京城,后不着别的城,处于中间,说是归哪个城都行,这无形拨出来的款子,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别的用处呢。 也不见得都是贪墨了银子的事,你就像京城周边还有其它的村子呢,另外一个城也是同样的事情,解决自己被完全划分,白纸黑字写着,某某村子属于某某城,那个村子的事情,那就是某某城的义务啊。这笔钱某某城,可以用来改建某某村子,让这些村民生活的更好,现在要拿出来,给一个权利划分处于很模糊状态这么样的一个村子,为何不拿来对自己城村子更好的事情呢? 不说这些,说点严重的,现在这算是王李两村子,出什么大案子,这属于两城中的哪一个城,需要哪一个城派人前去追拿犯人,这事都得很扯会皮再说。谁权力范围内的事情,都不喜欢被别人左右,而这种事情,对于两个城来,都不算是好事,同样也不愿意沾这种麻烦的好吗。 所以王李两村,都同样处于这样十分尴尬的地位上,不能引起两城的注意,甚至推诿这事,是让水源这个问题引起两村矛盾的一个原因,这属于王李两村历史出现的问题,不是谁出来调结一下就行的事。当然也不是不行,想办法解决这个事,或者给拿钱办了这事就行了。 云苍与冰烟倒是能拿的出这笔钱,但是随便拿出来这笔钱弄这个事,却也想想才行。 首先这是属于天旋国公务的事情,他们直接从二上,便给解决了,不经由上报,到时候有人抓到这事,说些有的没有的,好事最后也变成了坏事了。 而且云苍和冰烟就是以躲事的态度出来的,刚提起建那个捐未的事,现在又拿出这笔钱吗。出来旅游,可都是在朝中,被可劲的抨击和弹劾的了,自己再不知道隐蔽些,再不知道收敛些,再拿出一笔钱,即便是做好事,但是想要指责你的人,只会将这事颠倒黑白来说。 再其它的问题吧,云苍本身就是个王爷,同时还是天旋帝的皇子之一,他直接对这些村民做什么事情,那是可以被人解释为是收买这些村民的。什么事情,若是天旋帝指派做的,那么做的好了,可以褒奖,但是中途没经人同意,做了事关朝政的一些事情,那你眼中还有天旋帝吗? 不是云苍和冰烟想的太复杂,想的太远了,而事情上,就是这样的。 然而看着两村村长以及各村民们,一副愤怒又无耐的表情,也实在令他们心里不舒服。都是天旋国子民,又离京城这么远的地方,本来应该生活的更好一些的,但是他们的难堪,却成为了生活的阻碍,这事天旋帝知道了,那也是件挺丢脸的事情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有两村村民,竟然为了一条水源的事情,时不时的大打出手,本来都是纯朴的百姓,竟然动起武器拼斗,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有人管,他脸不红吗! 1706,闹事者下 只是这件事,怕是天旋帝自己都不太清楚吧。 现场的人都沉默了,王家村村长说完这话,两村村民其实心里也有点发虚,两村都属于同病相连的,但是却闹到这地份上,时不时的打一下。 但是他们都没静下心来想这事,同时也没功夫想这事,不管是不是同病相连,事关到自己村里人的利益,他们也得争一争啊! 今天被云苍和冰烟他们给阻止了,但是想让两村握手言合,只要涉及了两村的利益的时候,以后的那些言合,也都成为了笑话了。 云苍紧抿着唇,面色有些冷沉道:“所以此事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两村都像是无要的浮萍,想靠都靠不到一方去,有些本该属于你们该得的惠益,都得不到。” 两位村长叹了一口气,其它的村民面上也带着颓然,他们现在是没人管了啊,可不就这么可怜吗,想想也真是心酸的很。 云苍与冰烟互看了一眼,此时却不好,给两村村民一个什么肯定的答覆,即便这事,他们能办都不行,所以今天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要是最后不能成功,反而给这些人没有必要的希望了。 但是王李两村村民,今天是打不成了,王家村村民这一回,也是因为之前跟李家村村民有争执,所以才堵了对方的水源,现在回去,这回这事两村村长最后都心平气和谈了谈。 真正两村村民的打斗,对于他们真的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反而因为这样的打斗,最后造成损害,反而影响自己村里的利益,就先求和吧。 而两村村民谈和此事,虽然不知道这事能保持多久,起码现在是好事。 而同时间,云苍已经回房写好了折子,直接派人拿着他的牌子送往皇宫中。 云苍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是这事他遇到了,他也真难放任自己对此事不理睬。当然了,他也不是没有私心的,本来就在调查事情,很有可能跟王家村,甚至是李王两个村子都有关系的事情,若是能帮到他们,也好打入到内部之中不是吗,对于他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对于王李两村村民们,却是事关生计的大事,不论出于自己的良心,自己的私心,还是身为天旋国子民,这事都该做。 本来这种折子,是该按照程序来的,但是现在看王李两村村民,也不是没有去找的,可是上头拖拖拖,事情很可能都没到朝堂之上,就早就被截住了,这事一直没有定什么章程,为了一口水源,两方村民时不时的打斗受伤,恐怕甚至会有生命之险之事,这样根本不值得好吗。 云苍身为皇子,即便是不受宠的皇子,好处就在这里体现了,拿着苍王府云苍的腰牌,就能直接进宫了,往上递的奏折,可以不用经过几道程序,才会送到天旋袖的桌子上。 那些大臣,恐怕也没有几个敢截皇子的折子,当然折子也分事的,这种事恐怕不会太敢,有些自己职权内,都能处理了。不过费时费力,对于王李两村村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益惠之处。 而当这折子送到天旋帝的御书桌上的时候,也就是用了一天的时间,这还要包括在行路途中浪费的时间,当然时间之所以这么短,也是用快马送进城的原因。 而当天旋帝看到云苍的折子的时候,还颇为意义,因为云苍上折子说的事情,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事,天旋帝面色不是多好翻开折子的,看到后来却是沉默了,看完后放下折子后思考片刻,对成公公道:“叫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过来。” 此时虽是下了朝了,六部的人还在六部之中忙着公事,所以也没用了多久的时间,两位完全不知道何事,突然被召见的两位尚书大人,心里都有些忐忑来了,齐呼万岁行礼之后,便跪在地上等天旋帝的指示。 天旋帝正巧批着一本奏折,这两天,因为之前天旋帝被那些言官弄的很烦了,上朝时除了正事,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些人可不敢添油加醋,都给弄到天旋帝面前,没事找什么不自在。 朝上的气氛最近难得很好,两位尚书心里却是忐忑着,这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两人默默想着最近自己应该是没出什么事,心里才略微的没那么紧张。 而此时天旋帝停了笔了,两人心顿时又紧张起来了,天旋帝却是神色平静看着他们道:“都起来吧。” 两位尚书心虽然还忐忑着,但是能被让起来,担心又少了点,但是下一刻,就看到成公公拿着一个折子下来交给他们看,两人本以为出了天大的事情,但是看到折子后,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天旋帝放下笔道:“这王李两村之事,你二部之前可知道此事。” 户部尚书秋宇先是冷汗一冒,而工部尚书公孙浩看了这折子,却是微松了一口气,他并不知道这事。 这出钱的事情,全国文武百姓哪里需要钱,但凡是国家大事上的钱财,都是户部在管这个银子的,所以在用银子的时候,皇上说想拿银子就行吗? 皇上是可以想拿银子就行,他能拿,不需要百官同意的时候,那是用皇帝私有的私库才行,皇帝的私库和国库是两个概念,当初天旋帝想要历苦思甜,这个就属于省出来的银子,从私库拨到户部,最后到时候用来为商桥建设的钱。这个属于是天旋帝,与其后宫的嫔妃以私人名义捐的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户部的银子,大事小事,事关国家的,这些都该户部来拿。 户部管银子,主要是国家税收之类的事情,收的多,每年要花在国家建设上的同样不少,这种事情的话,有的时候到了户部这里,他们也未必要受理的,必竟两村用一个水道,完全是可行的。至于之后因为这个打闹的事情,本来一条就可以方便他们了,为何多花钱浪费钱呢? 秋宇想想道:“回皇上,此事臣确有几分耳闻,但是臣听到的情况是,王李两村因为生活所在地的问题,本来水源便不多,开凿出一条已经不容易了,若是再去开凿出一条来,不但是费时费力还费钱,臣下当时也与户部的人商讨过这事,认为并没有这个必要。。”钱可是要花在刀刃上,这种问题的时候,不止是秋宇,很多朝臣做到秋宇这个位置上,也很容易这么选择的。 王李两村不是不能解决这事,其实说起来,两村村民也是互相争斗吗,若是不争,也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还是这些村民太过冲动容易坏事的。 天旋帝微微点头:“所言有礼,但是两村村民因此,已经造成长久的矛盾,伤情严重这事,朕又该如何解决?” 天旋帝直接把球又踢给秋宇了。 这事天旋帝即知道了,要他放着不管,那也说不过去。这必竟离京城不远的地方,即便是因为地形问题,王李两村并不受到重视,可是真是闹大了,人家现在两村人打斗,不管下去,以后冲到京城,直接闹出什么事来,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了。 而且天子脚下,离的又不远,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却不给想办法解决。不说百姓怎么看,那些御史们知道了,能放过天旋帝吗? 之前天旋帝闹了回脾气,他还有说词,现在他能拿出什么借口来,两村村民人数不多,那也是几百号人呢,就这么不管了?说的过去吗! 秋宇小心看看天旋帝,问道:“不知皇上是何意思?” 天旋帝只是撇向工部尚书公孙浩:“工部尚书对此事有何看法。” 若是最后可行,那也是户部批钱,然后由工部去帮忙查看建造的,当然让村民来就行,工部也得去看看地形啊什么的,也好做了解。户部的拨出的银子,可不能打水漂的。 公孙浩却是道:“回皇上,臣认为,只是多开一水道花不了多少钱。而就目前臣看到的信息看,王李两村村民分属左右,水源从中分拨两条,本来就十分影响水量。平时年岁好时还好,遇到旱时,这种分流的水源起到作用会有限……” 王李两村是将本来拨给一村的水道,分流了两村用,原先弄的时候,也是算好一村所需才弄的,最后不耐并为两村用,出麻烦不用看数据都能想象的到。 至于公孙浩吗,户部铁公鸡是出了名的,工部难得有机会也能抠出点钱,又是为民做事,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公孙浩完全无视了秋宇不爽的脸色。 在天旋帝拍板之下,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折子中,云苍还提到两村完全独立这事,天旋帝眯着眼睛想了想,就以王李两村的地点为例,又叫了礼部马上定下来,给两村划户籍,王家村直接划分到京城,李家村划分到下一城原城里去,以后两村再有什么问题,都能各自找到主来解决了。 这个决定,因云苍而让两村得到了改变,未来,给了他极大的回报! 同时天旋帝下了指示,工部尚书公孙浩,直接带人前往王家村去见云苍与冰烟…… 1707,得人心上 当然天旋帝下了这个旨意,都走了六部中的其中三部了,在朝上,自然不可能没有人知道。 有人得知这事,还是云苍上折子办成了,那各种心思你就想吧。 历王府里,云哲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先是相当不屑的冷笑:“倒是让本王这二皇兄,捡了这么个便宜了。”这种事情遇上了,一般人也懒的理会,但是这事要是换成是云哲云朗这样得宠的皇子的话,这事换谁来做,那都是做的成的。 不过也只是两个莽化粗鄙的村民,现在对于云哲来说,还没有看在眼中。真是多重要的村子,你以为不论是京城还是原城,都不愿意收吗,那些官员也不是傻子,若是有好处的村子,怎么会不会尽快的收入到自己的划区范围内的,只能说明这王李两村,没啥太大作用,反而对于两城弊大于利,所以才有这个结果。 所以云哲对于此事,完全没在意,只不过借由此事,云苍在外面游玩,还能得到一点差事,不让他心里那么美就是了。 只不过这么点事,还影响到不云哲,最近他过的还可以。之前想要找机会挤兑一下云苍,最后没成功,但是对于云哲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反而是近期哪哪都还算舒心,过的还很不错。 云哲这边能得到消息,云朗那边自然也是听说了,但是跟云哲的态度,却也相去不远。对于自己本来就没放在眼中的人,又是这些个,没有不是什么大事的事,何必那么在意呢。跟自己都不是一个段位的,为这点小事,值得他夜不能寐吗,不至于。更何况最近云哲得了两个美人,他现在正是新鲜劲还没过的时候,下头也没有什么事禀报,云朗更多的更是醉于美色之中,很是享受。 云哲云朗没当一回事,宫里的后宫嫔妃们,听到这些大多也只是听了一耳朵,倒是皇后若有所思,但是思虑片刻后,便轻讽的勾起嘴角,摆摆手端着茶杯,悠闲喝茶,一边道:“其它宫里可有什么事?” 文嬷嬷道:“回皇后娘娘,奴婢看着,最近各宫里都安静的很。” 皇后轻抚茶杯边缘,笑着道:“是吗,那怎么可以,本宫的这些姐妹在宫里岂能少了乐子呢,没有乐子,本宫也得尽了职责,帮助她们找了才是呢。” 文嬷嬷一听,便立即会意道:“娘娘说的是,各位宫里的主子们,听说最近都说,借着历苦思甜,也正好修整身形呢。”说白了,借着这个历苦思甜的机会,有些不爱吃饭的,借着机会减减肥,没事闲的发慌呢,现在皇后帮着她们,岂不是好事吗? 当初皇后得天旋帝的旨意,这边准备弄个历苦思甜什么的,那边各嫔妃们就给她出妖蛾子,有一个算一,都还想拿持着皇后上了,还敢将这事闹到天旋帝那里了。 皇后当时那是不好马上做什么,本情上,皇后也是让人拿捏到错处了,她便是处处为皇上养想,这个证据也不好说什么。最后没有闹大,但是皇后却是弄的个里外不是人了,不论是天旋帝还是皇太妃,都明里暗里找她谈过,皇后简直恼火死了,偏偏当时,她还不能发作什么。 本来都是为皇上做事的,那些嫔妃故然有不对,但是为什么那些只是嫔妃,你却是皇后呢。那些嫔妃级别低于皇后那么多,这个皇后让你做了,那些嫔妃确实是本不如你的,眼光等方方面面因素皆有的。你皇后在这件事上,没有什么错处,也是不会发生这事的。 说到底还是皇后这事办的不漂亮,这个憋屈,她也只能自己吞着了,当时若是做了什么,找了哪个嫔妃的麻烦,那不是摆明了公报私仇了吗。瞧着不是太没有皇后的大度了吗,而那些嫔妃,事后也是有后怕,也是不想惹事的,当时是被吓怕了,不为自己说道,有可能就被皇上彻底厌弃了,那个时候,她们是真的没指望了的,所以也不得不反抗不是吗。人家现在认错,都不敢折腾了,最近来皇后这里还挺勤的,明显就是想要得到皇后的原谅,皇后表面上没做什么,依旧与往常不同,但是其实皇后,从头到尾都没咽下这口气。 皇后进宫这么多年了,除非当初皇贵妃的事,弄的她特别无脸外,就是云贵妃这些年来宠冠后宫,仗着天旋帝的喜欢,有跟皇后一决胜负的资格了,但是要说云贵妃哪里越的过皇后,那也是想太多了。 再说那云贵妃身份底气在那里了,皇后跟云贵妃斗这么多年了,对于云贵妃,还是有几分能忍的,但是换了别人,那纯属是做梦,还想让她忍。 呵,她不做,不代表忘记了,事过境迁,找些理由,想折腾那些嫔妃,招式可多的是呢。 皇后听到文嬷嬷的话,笑着道:“噢,各姐妹还有这些兴质吗,去,问个清楚了,本宫也支持她们保持年轻态,才能更好的伺候皇上呢,要是打听清楚众姐妹的意思啊,那本宫就支持她们。” 文嬷嬷听着,立即点头应下,随后便找人拐着弯的去问话了。 有些嫔妃开即是还有些不解,自己是想要修身一些,不知道皇后却是什么意思,虽然自己心里拐了几下,也想防着皇后对她们下手呢,但是到底大多人一时没明白过来,有几个想的多些的,皇后来问话的,打死也不能承认的。 这些人最后也算是逃过一截,而其它那些承认的,好家伙,你们不是要减肥吗,自然是要支持你们的,饭食这可是第一步啊,饭食这边便要先入手才行。于是菜都给准备是蔬菜,甚至油都很少放。 而这些方法,也是有理可寻的,人家没做错啊,你不是要减肥吗,少食肉,多食菜,少油盐之类的,最后弄出来那些菜,简直都没法吃,而且菜量也大大又一次缩减了,最后弄出来的菜,简直是在喂猪的食一样难以下咽! 1708,得人心中 然而你想要找个说法吗? 呵呵,历苦思甜本来就是好事,再缩减下开支,皇上那里本就是支持的想法,哪能不支持呢。 再者说了,是你们没事闲着说的修身的,去询问的时候,这些嫔妃还回答了,人家只不过照顾你们,帮助你们而已吗,怎么到后来,又是一副人家欠了你似的。 人家可是皇后呢,一切还都是顺着你们的意思办的,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还只知道找麻烦,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这些嫔妃们,到后来只能有苦说不出来,哑巴亏都吃上来了,硬捏着鼻子也得往下咽才行。 有些服了软了,几近的说小话,去奉承讨好皇后,刚开始也没有多少效果,但是架不住,这些嫔妃真做起这些事情来,那也当真是不要脸的,皇后也不能弄的太怨声哀道了,折腾了近十天,一个个嫔妃面上没有都快只是青白之色,看到肉能跟狗见到肉狗头,眼睛发亮的时候,在皇上也快觉得不对时,皇后便收手了。 白白折腾了这些嫔妃近十天,最后皇后还是一副遗憾的样子,说的冠冕堂皇的话,大概的意思说什么:“哎,本宫本也是出于关爱姐妹们,本宫整日里操劳后宫大小事物,本还想着,等闲着一些,也学学姐妹们修身养性,本宫看着你们的效果可不是很好吗。瞧瞧,这不越见苗条修美了吗,怎么不坚持下去呢,本宫瞧着都有些可惜。若是最后有了效果,皇上说不定会更加喜欢呢。” 这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天天只是吃着白水煮青菜,嘴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再加上又气又怒又烦又担心,皇后会一直不停手,再加上晚上总是会饿,晚上再睡不好的,这吃和睡都不好,脸上都快没有人色了,能有什么效果。 再者说了,有些嫔妃是因为这一折腾瘦了,可是脸也快给弄垮了啊。 而有些呢,晚上一饿坚持不了的,想要吃东西的,甚至她们吃的,还不见得有宫人吃的好,白天有人看着,还不见得能吃到,到了晚上却胡吃海塞起来,反而胖了点。不但是胖了,因为这样混乱的种种作息,甚至是种种不好的习惯,白天一顿清水煮菜煮蛋配白饭,到了晚上却能大鱼大肉的吃,有的时候一个不好,还要吃饭了肚子,那结果你就可想而知吧。 脸色反而更不见好,简直哪一种都是折磨。 这些嫔妃到后来还能不知道,这纯属就是皇后故意在折磨她们,她们就是真蠢了。这个时候硬碰硬,那是绝对没有好处的。 一,历苦思甜,她们能做到这份上,皇上是高兴,到后来你喊苦喊累,你给皇上做样子呢吗?你这是故意欺上瞒下,故意骗人?还骗的是当今皇上?!想不想好了! 二,这是她们祸从口出,人家不过是依你们心行事呢,你们最后能怪上人家吗?自己作妖怪人,还怪的是当今皇后,你又想不想好了! 三,皇后已然在报仇了,这个时候,你热血上前去撕,你是不是不想在宫里混了呢?这个报复还看不出来吗,她们不是不能对皇后做什么,想使计都行,但是摆在明面上,她们就只有被撕的份。你们的身份差的远呢,没抓到皇后的错处,这不是等着被搓磨呢吗。 所以这口恶心,她们也得受着,即便是对皇后恨的牙痒痒,到最后也必须得服软,还得说到让皇后愿意原谅她们才行。 这其间,她们自然也没少送东西,本来因为捐款,因为历苦思甜,有的时候自己过的太不舒心了,想自己花钱弄些好东西改善一下,几番下来,这些嫔妃手头也越发紧张了。 屠娥秋坐在宣娥宫里生闷气,当初那些说嘴皇后人群里的,就有她一个,她自然也没少得到皇后的搓磨。她从流产之后心气就一直没顺,而且这没顺,还一直不间断的时不时的就闹一回。屠娥秋这段时间,简单差点没气疯了。 刚开始她这边膳食又减的时候,她生了好一顿的脾气,但是下面宫人一说,上头的命令,这事找不着人家。屠娥秋又不敢跟皇后直接对着干,只能先忍着,这几天她感觉吃菜吃的脸都越来越绿了,火气也越来越大了。而白娟那边却是没受影响,后来没办法,她甚至上白娟那里蹭了几顿饭,但是她总不能顿顿去蹭,主宫主子,去侧宫那里用膳,已经是给白娟的面子了,但是顿顿去,那自己的威望就丧失了,便是亲和平易近人,也没有这样的做法。 而白娟那也不是傻的,屠娥秋出这事,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后来屠娥秋去蹭了顿饭后,到了晚膳的时候,白娟便让人多做好吃的,什么香做什么,肉啊鱼的,白娟虽然也是需历苦思甜,但是到底是有白家做后盾,她的银钱方面,可没到那么短缺的地步。平时的衣食,尤其是食物方面,她从来不亏待自己,御膳房做的不满意,白娟是能花银子要求做别的的。 白娟为了屠娥秋,那可是硬多舍钱,多让御膳房做了一些,屠娥秋吃青菜吃的脸发绿,看到这些鱼肉之类的,那真是饿狼见了肉一样的亲。 虽然第一天的时候,肚子不舒服折腾了好几回,但是再想天天吃青菜,屠娥秋也是受不子,好在可能肚子折腾了几回也是习惯了,再去吃这些大鱼大肉吗,屠娥秋的肚子也是没事了。白娟见屠娥秋这样,心疼的不行,更是让多做,看着屠娥秋还微微摇头叹心,为她担心的不行。 白娟握着屠娥秋的手道:“屠嫔这般有甚必要呢,看着您这样修身,妾身看着都心疼的很呢,还是不要这么弄了吧,这样吃些素食,再晚上吃这一顿,怕也没有什么效果吧。” 屠娥秋一直自认为自己处处踩白娟呢,又是宣娥宫主宫的宫主,岂能让白娟当成可怜催的同情,她还有何面子了。于是屠娥秋咬牙硬挺着,死活不能让白娟知道,或者说不能从屠娥秋嘴中,说出那近乎求饶委屈的话,说是自己自作自受,最后被皇后收抬了。 白娟劝不住,倒是更心疼的给屠娥秋准备饭。 然而没过两天,屠娥秋那脸上就没法看了,大鱼大肉不是不行,但是没有节制,还都在晚上这么吃,没过多久就躺床上睡了。屠娥秋一个后宫嫔妃,平时没有什么事,宣娥宫可能都不会怎么出,都没有什么训练,不过几日她就感觉自己涨了几斤,而且脸上油光光的,还长了痘了,顶着一脑门的痘痘,突然一夜就冒出来了。 第二天照镜子的时候,屠娥秋吓的直尖叫,立即叫人来看,结论就是太没节制动作少,一下吃太多油腻的东西,虚不受补,反而各种原因吧,这痘能下去,一切从简吧。 人家其它的嫔妃,那边终于让皇后消气了,屠娥秋这边为了这张脸,她还必须要继续过的比兔子还可怜。 屠娥秋简直恨的要死,差点没抓白娟来问。 而还没等屠娥秋质问呢,那白娟比她更加惊讶:“娘娘这脸是怎么了……” 屠娥秋那本来要怪谁的话,硬生生说不出来,堵在喉咙里简直差点没憋死她。 还好屠娥秋没失了理智,她没忘记,当初是她自己吃不惯御膳房送来的菜,自己厚脸皮过去蹭饭的,白娟多叫了菜,那也是她默认的。现在怪人家对你太好吗,即便屠娥秋深深觉得,白娟就是故意害她呢,可是恶人先告状这事,说出来只会叫人凭添笑料。 屠娥秋没找白娟质问成功,却只得留在宫里喝粥吃青菜,天天没点油水,嘴里继续淡出个鸟来。有仇不怕晚,不论是皇后,还是现在越来越让她碍眼的白娟,她都记在心里了! 而白娟此时,却是坐在房间里,手梳着头发,想着屠娥秋那张脸,在看着镜中光滑细腻的脸色,冷冷笑着。屠娥秋真当她是可怜的小白菜了吗? 用她的时候,她就必须颠颠上前,将自己脸给她踩在脚底下,还得笑脸相迎吗。没用的时候,想舍弃就舍弃,将自己当成一个棋子,自己还不能有怨言吗? 她对屠娥秋好,她愿意做,那是她愿意的,但是她也不是傻子。 一边占着便宜,一边还得战战兢兢想着,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舍弃,她可没有那么贱!她的便宜,也没有那么好占! 这些都是后话了,却说工部尚书公孙浩,带了几个工部有些本事得用的手下和工人,随行户部那边的人没直接派人过户,从但是派了个小吏过来查看,先看看情况,所以一同来到了王家村。 王家村这边也早听到了消息,当带着公孙浩一行人到达王家村的时候,王家村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全都聚集在村口那里等人,看到公孙浩的车队时,一个个兴奋之情无以言表,得知云苍他们说的不是假的,当下便兴奋的欢呼起来! 1709,得人心中下 王家村这边百姓兴奋的欢呼声,还将公孙浩一行人先吓了一跳,顿时进入戒备中,但是看到这些百姓们欢呼,却并没有恶意,才发现自己是误会人家要攻击呢。 而看着王家村村民,只是单纯愉悦的笑脸时,他们心情也渐好了。 说到底被百姓欢呼着欢迎,总比那种打心底里不相信,想要赶跑更好一些吧,他们今天可是来做好事的。 王家村村长很是激动,被人扶着过来,见着公孙浩等人便跪下,而那些王家村村民,本来被告知了一些规矩的,但是在公孙浩他们来时,因为太过兴奋了,反而一时给忘记了。 在看到村长跪下时,才想起之明被叮嘱的话,这些来的可都是朝中的大臣,见面是要行礼的,于是一群人,呼啦啦都跟跪下了,瞬间在公孙浩面前,便多了一片黑的灰的黑白相间,或全白的脑壳。 “草民见过大人!” 公孙浩心里有些感慨,却立即上前扶起王家村村长:“老人家,您快快请起,本官是奉皇命前来,这些都是本官该做的,能为你们多做一些实事,这也是本官之福气啊。” 公孙浩长的并不是英俊型的,但是相貌端正,笑起来便很亲善的样子。本六部之中,工部也确实算是属于最未等的,虽然同身在六部之中,但是并不是掌实权型的,所以并没有太过盛气凌人的感觉。在朝中工部自然是有一席之地,但是没有多少话语权,也决定工部的人,没有自大的资格。 公孙浩平时就挺平易近人的,在工部多年,他也是需于实干型的。可以这么说吧,在工部的话,有一部分就是其它五部淘汰下来的,这些淘汰下来的人,也不见得都是没有实干的,有些就是耿直得罪人,被发落到工部的。还有一些,就是做研究物种的,工部就是捣腾物件的,他们也需要实干的人才,相对来说的话,工部还算是比较平和的地方。 工部不是没有可动手的地方,真正的贪官,在哪都能琢磨出哪里出银子,每年工部对于一些皇家建筑林园啊的修缮,那也都是需要银子的,当然这批银子相对比较稳定。 户部就那些银子,每年朝中各部,各势力都紧盯着不放呢,外加工部真是相对单纯一些,研究升级各工具之类的,也没多少闲功夫想那些事。也正是因为,工部的人都是被排挤的,愿意干实事的,所以工部的环境才不错吧。 而这次前来的人,也都是公孙浩选出来的,对于开凿这方面很有经验,修建水道也有建树的人,看到这些村民喜出望外的表情,虽然他们还什么都没做呢,但是被这么拥肪,心里还是热呼呼的。 王家村民见公孙浩一行人也没有什么架子,看着还很好说话,有些胆大的孩子,甚至仰着头,看着公孙浩身上的官府眨巴着眼睛,拉着自己的娘亲道:“娘,那个人的衣服好漂亮。” 孩子的娘立即捂住孩子的嘴:“快别说话,那可是大人,不可这么无礼。” 孩子眨巴着眼睛,还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感觉到自己娘亲的慎重的样子,觉得公孙浩一行人更加牛逼呢,反而更是灼灼看着,见公孙浩他们被王村长等人给热情的迎了进去,孩子还道:“娘,我长大也想像那人那样。” “那你得多读书,可是咱们……”孩子娘摸摸孩子的头,说的也不禁有些感伤。 而王家村长给公孙浩他们迎进去,公孙浩第一件事情问的是:“听说村里最近住了一户人家,本官可否见见?” 王家村村长愣了下,有些犹豫,公孙浩看到这里,似乎也回味过来:“村长放心,本官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见见那位大人。”公孙浩心里叹了口气,苍王夫妻两个百姓间有些人缘,他是知道的,不过一个在云洲那边,一个是因为当初王妃贡献出天花治方,在大夫那里名声相当好,百姓那边倒也赢得一些人心,只不过事情过去了,百姓有几个记得,这事可就不好说了,不过在一部分百姓那里有人缘,这是一定的了。 听到公孙浩说大人二字,王家村村长反而没有什么意外了,那行人看着就不像普通人家,带的人都能快速轻松,在没伤及村民的情况下,阻止了斗殴,而且随后便能让皇上下旨,带人前来办实事,身份那自然差不啊。 公孙浩都说到这里,村长自然是没话说了,便立即点头道:“各位大人这边请,之前大人还在村里做客,往前走……” 公孙浩看着后面跟着乌泱泱一群人,笑着道:“各位王家村的村民们,你们先回去吧,本官既然来王家村了,你们村里用水难的困难,本官定会尽心解决的。不过后面还需要实地调查看看,今天可能不会真的动工。本官也不妨碍你们的事了,你们都先去忙吧。” 那些村民还是不愿意散开,好不容易盼到人能来解决问题了,万一只是说的好听,说完就跑了呢,那还得了吗。这一次便是压着,也不能放这些人跑了啊。 久难得到希望,都已经绝望到,明知道采用的方式不对,还要坚持的程度了,突然又有希望了,哪可能放过一丝逃脱的可能呢。 看着众村民眼神,村长也感觉有些头疼道:“行了,都回去干活吧,家里的地不管了吗,大人由我陪着呢,你们跟着能有什么用,快回去干活!” 村民还想多说什么,不过看着村长冷下来的脸,顿时又停下脚步。 在这种村子里,当官的,很多时候,还真不如村长的一句话。 所以村民虽然还有些担心,但还是听话的离开,各回各家,各干各的活去了,反正有村长盯着人呢,村长那么厉害,还能让这几个人跑了吗,自己家的田挨着村口也近,多注意点,看到有人要逃,叫人也来的及的。 这么想着,村民才依依不舍,暂时离开…… 1710,得人心下 公孙浩等人,被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也感觉浑身都很不对劲。 王村长有些尴尬笑着道:“大人请见谅,都是乡下人,没有什么见识,哪里做的不好,希望大人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都这么说了,公孙浩能一般见识吗,你可是见多识广当官的,跟百姓一般见识,自己看低了自己,再者公孙浩也真没有怪罪的意思。 想这事的时候,王家村村长已经带着两个上了年纪的村民,请公孙浩一行人去云苍和冰烟他们所在的院子,进入院子后,公孙浩往身后看了一眼,身后的一堆随从都停了下来,然后就公孙浩和一个工部的副手,还有户部派过来的官吏跟了进去。 王村长看看身后老实待院子里的其它几人,眨了下眼睛,便笑呵呵的跟进去,只不过却是比前面的公孙浩他们晚了几步。 而就在这之前,公孙浩等人一进屋,见着云苍和冰烟,跪地便要行礼:“下官参见苍……” “几位大人不需多礼,都起来吧,在外面一随从简,叫我大人就行。”云苍一摆手,让公孙浩等人都站起来了。 本来公孙浩等人还有些疑惑,看样子云苍和冰烟他们并不想暴露身份,而随着王家村长和两个村民进来时,云苍面上却是带着丝笑意,让公孙浩等人心里反而一疑。 说起来苍王爷在朝中朝下,都不是多好亲近的人,气势威势太强了,反而让人觉得很有距离感,而且云苍也是真的不愿意太过结交朝臣,朝中大臣不论是不是对苍王爷有偏见的,跟他也都不熟。 说起来比较近距离接触,公孙浩现在也是第一次了,看到云苍对一个小村长这么和气,心思微转动,却是不动声色继续观察着。 在王家村村长进来的时候,云苍已经让他们起来了,之前说的话,王家村长不知道,想也只以为云苍的官位比他们大吧,但可能是因为之前的相处,确实不错。云苍对待他们的态度也并没有变,所以王家村长虽然,心里确实有些怪怪的,但是接受程度却挺高的,竟然也高兴的“哎”了一声:“都听大人的。” 其它的两个年长的村民对视一眼,虽然不明所以,但是选择相信自个村长。 云苍对王村长道:“王村长别客气,坐下说话吧,公孙大人,您也请坐。”公孙浩的副手,以及那户部派来调查的却是面色微变,他们可还没有资格跟王爷一起坐呢,人家一小村长都能跟着一起坐啦! 公孙浩面上却是未变,从善如流的坐下来,云苍给王村长介绍:“王村长,这位是六部大员,我朝工部的掌事尚书,公孙大人,公孙大人这就是王村的村长了,对村里大事小情,他都很了解。此事是上的折子,劳烦各位走一趟了。” 云苍是个不爱说话的,但是该说的话,他也不是哑巴,那还是能说的好吗。 那王村长也不是真的不开化的,听这么一介绍,又是跟着两个年老村民要跪地问好,之前有村口公孙浩都没让王村长跪呢,现在苍王对这个王村长很亲切,他更不能让王村长跪了。 “哎,王村长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也是我们知情的太晚,不然王村的事情,本官早该帮助解决了。你这样,倒是让本官无地自容了。”公孙浩忙道,这话里的意思,到底是多少真假王村长是不知道,但是这话说的,他心里也是暖暖的。 王李两村矛盾已久,其间发生斗殴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不是没出现过受重伤,最后熬不过去的事情,两村的矛盾自然是更加严重了。 朝中派人前来管制,他们心里该有怨恨还是有怨恨的,只不过管是一回事,不管又是一回事,真有来管的人,他们心里的怨气也是消了一些。 王村长多少也明白点的,朝中有好官,也有坏官,有做实事的,也有混吃等死,贪赃枉法的,到底是比村民见识多些。人家竟然给弄了,是来解决问题的,这个时候一个劲的想着,自己心里的多少的委屈,对人不配合的话,到时候人家一生气,不管你了。 回去万一一回报,这些村民不开化,完全理会不到皇上的良苦用心之类的,皇上一气之下,再也不管这些人,到时候他们才是真的完蛋了。 王村长激动的面上微红:“公孙大人爱民如子,如此亲切,草民实在……实在是激动!” 公孙浩笑着安抚了几句,便说起了正事。 云苍只是将大根情况说了一下,事关两村的生计问题,再者时间长了,越发激化两村的矛盾,到时候拼个你死我活的,也真影响京城和原城周边的治安,这些事没明着说,公孙浩几个却也听的明白。 至于水道的事情,其实两村共用一条也不是不行,扩宽下水道的宽度也是可以,但是有前车之鉴,还继续共用,对于两村村民可不是什么好事。 并且那开的水道一条分左右而行,也确实有不方便之处,若是能将水道改改,或者怎么样就近再建一条,也很可行。不过还得实地的检测一下,新开凿一条,也得看看周边有没有适合的地方,有没有危险之类的。 公孙浩准备等下便上山去看看,只不过云苍和冰烟他们本来就为游玩而来,现在这事找到人办了,公孙浩便委婉的问了下云苍的行程。 云苍顿了顿,道:“即是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能帮公孙大人什么别的事,也是好的,我会继续留在村里些日子。” 当初云苍和冰烟都属于在不太恰当的时间出京的,但说到底什么捐未的事啊,京城中什么大事,也用不着云苍来,走也就走了。 但是他现在遇到这事,事可还没解决呢,他就跟自己妻儿出去游玩,那也太说不过去了,虽说他都帮着搭好桥了。更何况云苍现在还不想走。 公孙浩笑着应下,而公孙浩带来的副手和户部的人,听到云苍的意思,心里却是打了打鼓,这有一个王爷做阵,做事总是束手束脚,只不过他们可不能左右人王爷的想法,不想活了吗。 公孙浩他们早上已在路上简单用了些早饭,现在也没到午饭的点,正巧该介绍的都介绍了,便想着先上去看看,下面水道的事情先要勘察下地形状态,才能定之后的方案的,不看那什么也做不了。 云苍也无事,便也要跟去看看。 刚才他们谈正事,冰烟便与孙嬷嬷媚霜在里面陪团团玩,此时他们准备上山,冰烟便让黑宇准备了些东西,带着几个人跟着上去。 还别说,也多亏了冰烟让黑宇准备了东西上山,中午他们是没赶回来,村长也是有经验的,带着吃的上去的,而又怕这些当官的不办实事,来的随便看看就走,所以他们想上去勘察,他们自然是不会说看一会就能下来,只是多带了些食物。只是他们的食物,公孙浩等人还真吃的不太习惯,也多亏了黑宇和随从带了不少东西,跟村长他们合一起,将东西分了分,加一起近二十号人,才多少添了些肚子。 王村长本来就是老人,当初建水道的时候,他就跟着过,所以当时最先定的分两水道的方案,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只不过那个方案,在公孙浩看来却不尽太好。 依公孙浩看来,可以从侧另开一条,直接通李村,反而能节省些时间。王村这边,他们那条水道,因为后期全是村民上的,当时各种工具啊什么的还是挺稀缺的,开凿山,只是用些农具什么的,可是不好弄,所以开的略窄,他们既然来了,自然要弄好了,在原且的基础上,也需要再扩扩。 王村长等几个村民听着可是心花怒放,但是他们却发现,一路上,这个公孙大人说的头头是道的,时不时跟副手讨论,但是不论讨论什么样,都要先向云苍询问下意见。 云苍不是不说,不打扰公孙浩他们商谈,要说的话非但不是添乱,反而让公孙浩他们惊讶,接着信任,到最后更是什么都跟云苍询问。 但是公孙浩他们说的对时,云苍并不为说而说,给没用的意见,反令公孙浩等人对云苍的印象在慢慢好转中。 而王村长他们也算看明白了,从这些人恭敬的态度上看,这位大人恐怕远比他们想象的还大吧,官职差不多的,至于恭敬成这样吗? 而他们同样清楚,若不是这位大人,他们村里的事情还解决不了呢。水道只是其一,能被划入京城,给登记入户,以后享受天旋国百姓的优待的话,其它的生活所需也会得到一些改善的,虽然对这个结果,王村长也犹豫过要不要答应。 但是看着村民们,一副大喜过望,终于有盼头的样子,王村长心里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他知道就行,村民们总不能一直过苦日子,事情未必有他担忧的那样糟糕。 而对于云苍,村长的心思更是复杂,虽一直不明此人是谁,印象却越发的友好。 公孙浩等人都住下,研究了方案,就准备动工了。 云苍与冰烟他们一行人,同时快速与村民更加亲近起来…… 1711,探询山路上 有了亲近的机会,而且云苍他们这一行人,都没有什么架子。 刚开始,王家村村民还觉得,村里来了大人物,要对他们小心点,别小心将人得罪了,怎么得罪的都不知道。只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云苍他们这一行人,刚来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并没有因为工部尚书公孙浩,他们带着一群官吏来办事,他们又更尊贵,而有什么特别骄傲,还是一如往常一样的,看到人也会跟他们打招呼。 对他们印象更好的同时,本来有些谨慎的心理,也慢慢就放下了,而因为这个放下,跟他们的关系,反而显得更加亲厚了。 当然了,云苍他们带来的人,比如一些家丁什么的,哪家里有活,忙活不开了,他们若是看到了,也会顺手的帮帮忙。让那些王家村的村民们,即是感觉特别不好意思,但是又十分的感动。 这些村民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是有时候做饭的时候,觉得做的挺好的饭菜,也会端过来给他们。刚开始还觉得,自己的东西不是太寒酸了吧,人家应该不会喜欢的,但是看着那些人,一样端着碗,便大口吃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越发觉得这些人没有架子。 当然了再与公孙浩带过来的那些人一比。 说起来,公孙浩这个工部尚书,反而也没有什么娇气的,吃穿用度方面,他都不是特别在意,倒是对于动工的事情特别在意,比起公孙浩和云苍他们一行人,公孙浩带来的工部某几个,还有户部的就实在显得娇贵的多了,与之一相比,云苍和公孙浩他们就更加难能可贵,让他们觉得欣慰和喜欢的官了。 反正因为要修水源道,云苍他们的出游计划终止了,而且正好赶上这事,云苍自然离开不好,自然也是留着先帮着盯着些。而团团本来以为是出来玩的,在村里待了几天,不是在屋子里,就在村子外面望望风,团团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心灵上受到了打击,整个人都蔫起来了,就像个被霜雪打过的蔫茄子一样,也不你平时的活泼了,逗他他也不怎么笑了。 冰烟也有些头疼,云苍见状便抱起团团:“带你去山上玩玩?” 团团本来伸着小胖胳膊,了无生趣的趴在云苍的怀中,蔫巴巴的,但是一听到这话,顿时就直起身,圆溜溜黑汪汪的眼睛就盯着云苍,似乎在用自己还不够成熟的小脑袋,思想着他爹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话呢。 盯着云苍一会,团团猛眨巴了两下眼睛,伸出胳膊,凑过去便往云苍脸上蹭:“爹好~” 冰烟看着一阵无语,轻拍团团小肉团般的胖臀:“好了,这下高兴了吧,去爬山吧,不过你去的时候,必须得听爹娘的话,不然下回就得考虑带不带你了。” 团团眼睛一亮,伸着小胖手,又向冰烟求抱:“娘好,抱~” 冰烟十分不给面子:“你可是越来越胖了,都快圆了,娘可抱不动你。” 团团扁着嘴,虽然不是特别明白,但大约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好话,委屈的又趴回云苍的怀中,竟然还叹了一口气,一副对冰烟无理取闹,我人小心大,不跟你一般见识的样子。 顿时将一屋子人都逗笑了。 屋子里还有其它的村妇,之前来跟随行的丫环问花样的,那几个妇人,看着团团这样,各个都是稀罕的不行,觉得团团太可爱,那小表情,简直活灵活现的,这么个小孩,看着特别的聪明。 云苍和冰烟都答应团团了,自然就给做了,反正他们现在也没有事,而公孙浩他们在定动工计划,云苍之前就已经听过,大概是知道什么了,而其它的具体的,云苍也并不会去参加。即使他身为苍王,虽然公孙浩是工部的尚书,但是云苍要是真要参与其中,公孙浩也得听他的,不过云苍还是不希望,在这个情况下参与其中,对他们工作上指使什么。 这也是让公孙浩他们松一口气,有的时候他们就是不愿意跟皇亲国戚打交道,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懂,还总喜欢指点江山,说一些驴唇不对马嘴的事情,还洋洋得意的很,你要是提起些疑异,人家还不听,说的过份了,人家还觉得你不够尊重等等,反正要多愁人就有多愁人。 之前来的时候,公孙浩就有些思虑,不过见云苍人还不错,便放下心,等云苍是真的没有想对他们的工作指点江山,乱出主意,那才是真的放下心来。 然后便安心与随从定计划,身为工部尚书,公孙浩所在的工部,虽然算在六部之未的位置,但是平时部里的工作也不是特别轻闲,他并不能一直留在王家村这里。定好了施工的计划后,他还得赶回京城处理事情,当然,他也不是完事就放手不管了,京城的事情再处理些,他还会过来督查一下。 本来呢,这事也不需要是这么在意,一是让云苍和冰烟人家赶上了,这事天旋帝都知道了。天旋帝整天想的事情多,这事转个头可能就忘记了,但是再想起来,问你进程,或者做的好坏的时候,你若是拿不出解释,那你是没事找抽。 公孙浩他们这边忙着正事,云苍又不跟着去掺和着,自然也就轻闲下来,只是他们不方便继续去游玩,但是对于头回出门玩,还是头回出京的团团来说,他看到哪里都很惊奇。 而这王家村所在的地方,别的不多,就是山林不少,还有山也很多。 王家村住在脚下,山上他们并不时常上,而云苍和冰烟他们要过来,村长便叫了两个壮汉给带路,并且一路给讲解下。 团团一路上趴在云苍的怀里东张西望,谁要抱都不跟,冰烟乐的轻闲,这一行人便一同往山上走,团团时不时欢呼的拍拍手,村长看着云苍他们一行人渐行渐远,表情却有些微妙…… 1712,探询山路中 “村长,那几位大人那的茶水没有了,上哪给准备些。”王村长陷入沉思之中,这时一个老妇人跑过来,找他说话。 王村长回过神来:“我那还有些,先给大人拿过去,之后再跟村里的问问,看看还能不能凑出些。” 公孙浩那些人,平时都是喝惯了茶的,在这王家村里的茶,那是相当差的了,但是有好过于没有,这些工部的人,也时不时要跟着去纠察,观进度什么的,也是吃过苦的。 所以村里的茶难喝,有的话,他们也是觉得比没有的好,只不过就是他们喝的量大了一些。 王家村里两边城都有些距离,平时买些东西也挺困难的,而且农村家里,本来就对这些不讲究,也就王村长家还备了这些东西,有时候自己没事喝点,品品,有时也做待客之用,比起别的村民家里的茶叶要好一些,之前公孙浩他们喝的,也都是王村长准备的。 那妇人一听,连忙点头:“哎那好,村长,我这就跟你去取吧。” 村长又往山上那段路看了一眼,便带着老妇人去他家里了。 据村民介绍,王家村上山的路就一条。 王家村本身住在山角下边,背靠大山,四周前面再往前走走,便是之前云苍冰烟他们扎营之地,那穿过来借宿时的那条路。 左右两边离的远的地方,都是林间,都有些杂草丛生。也好在王李两家村民,因为他们所在地方,就是临近京城的,京郊狩猎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不近,那地方里圈着许多野兽,一般的其它的野兽,并不敢往这边来。所以平时王李两村村民若是进山里采药采菜,还都挺方便的,当然这不绝对,相对来说不错。 而也是因为这样,王李两村环境其实不错,夏天的时候,这里很是清凉,夏天的时候背靠大山,太大的寒风吹不进来,周围还有树挡着,也不会太过冷寒。 而云苍冰烟他们上山的路,就是从一侧林间小道穿出去的,不是王李两村的村民,刚进林间还容易迷路,还未必能找到上山的路。 现在夏快走了,天气也没有那么热了,但是走在林间,四周不时吹出淡淡的清凉的风,那是相当惬意的。 冰烟笑着道:“这里的环境是真的不错,你们能在这里生活,也是种享受。” 带人的一个大汉一乐:“哎,这算什么享受啊,就是过日子呗。” 这大汉心里还嘀咕呢,他们看着这些大人物,平时没事,生活却这般的悠闲,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还一副羡慕他们这田原生活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理解不了。 冰烟也明白这大汉真正的意思是什么,但是也没想解释,这些人理解不了他们也正常,在其位谋其政,不在其位思其好,就是这么个道理吗。 云苍仰头望望,便是在林间,也隐约能看到远处的群山环绕的景致,道:“那边的山翻过去,是哪里了。” 那大汉摸摸头:“哎,那些山啊,不瞒您们说,咱们这后面这群山,攀爬是十分险峻的,以前都出过事,后期也没有村人愿意冒险去爬了。我们这地方吧,不说生活的多好,但是好好干活,也能吃着饭,何苦去冒那么大风险呢。以前的人啥也没探着,还吃了大苦头,有些人都回不来,哎。” 冰烟叹息一声:“您请节哀,所以那之后,就没人再爬过这些山了吗,看着险峻陡峭,颇有些神骏。” 冰烟分明是一副向往的样子,黑宇在边上道:“夫人,不若让兄弟们试试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玩物。” “哎,可千万别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们是没在我们这生活过,有些事情不相信。但是我们这可都是过来人呢,真有好东西,能让我们村子里过的好,还能不用嘛。你从这里瞧瞧那边,看到没,那里多陡,你们可都是金贵人,这样多冒险。”那汉子完全理解不了,他们这种为了玩,想要冒险的想法,简直是在胡闹。 但是人家为了村里解决了大事,村民们都很感激,汉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劝着很危险之类的。 云苍冰烟也慢慢消了些兴趣,两个汉子,一个在前面探路,观察周围有没有蛇啊毒虫或者野兽之类的,另一个陪着他们说话。 团团看哪都挺新鲜的,平时苍王府里也种了不少花,他却对几珠野花挺感兴趣的,冰烟看了看没有毒,便采过来给团团拿着,看着好玩,还弄了一朵别在团团的耳边,那花正巧是个红色的,衬的团团更是玉雪可爱,唇红齿白的。 团团却没这么些感受,还在那呵呵傻笑,一副美美的样子,后来见冰烟手中没拿花,还特别大度的,从小胖手里握着五六朵花,费劲的拿出一朵送给冰烟了。 冰烟笑着收下了,团团还不满意,伸着小胖指头,拍他的脸:“这……这……”团团胳膊不长,又被云苍抱着,没伸到地方,冰烟却知道他指的是,想让冰烟也带头上。 冰烟笑着给带上了,然后凑到团团面前:“好看吗?” 团团猛点头:“娘……漂……漂漂。”顿时看到冰烟眉开眼笑,他也跟着咧嘴傻笑。 那汉子见云苍和冰烟他们不再提山上的事,也暗中松了一口气,这些贵人就是贵人啊,有些这种好奇心还真是要不得。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贵人真想往山里跑的,他们劝过没用,自然也是没有办法。 只是汉子不方便说,有些好奇心的,真就害死了自己的。 那汉子看着云苍抱着团团,一路上面不改色,任由团团时不时在他怀里扭来扭去,那汉子也是叶的够呛,就真哪里一个不注意,再摔那里。 这林子里往上面走,左右两边也会变成陡坡了,一不小心要是滑下去,那是很危险的,想要上来很有困难。 这汉子一路上跟着提心掉胆,对于云苍冰烟他们一行人,偶尔提出些新奇的问题,都是全程挺紧绷的,但是那个想爬群山之后,云苍与冰烟他们的问题,也并没有太吓人的。大多也就是问问,平时这里能不能狩猎之类的,能狩猎到什么之类的。 林子里有村民们设有的陷阱,不过好在有记号,自家村的村民的暗号,他们都知道,这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危险。 只不过这山还挺长的,他们爬了一半的时候,发现前面的林子越发的茂密,四边的树林密到,快将天全部都遮住了,前面的村民也不往前走了。 汉子道:“不能再往前走了,虽说村里最些年来,没碰到什么凶猛的野兽,但是据说之前这里有过老虎,是十分危险的。到了这里,村民都不敢再往里走了,里面很危险。而且里面的树木太过茂密了,再往里面进,观察不了时间,容易迷失在林里。” 云苍抱着团团,别看团团个头小,但是也是有斤两的,他抱着也是有些累的。后来黑宇主动要求,团团就交到他怀里去了。 团团不认生,但是云苍与冰烟还有孙嬷嬷也教育他,不能随便跟人走。尤其是上回在皇宫里,追兔子跑后,最后差点没让这小不点,永远留在皇宫出不来后。他们便是对这方面反复的跟他说。 现在除了平时照顾他的孙嬷嬷,还有就是云苍和冰烟身边的心腹,像是黑宇黑齐倾舞媚霜等人,一般人也别想抱着他走。 团团跟着看了一路的林景,感觉挺新奇的,觉得爹娘对他说到了,带他出来玩了,一路上光顾着新奇,也没有闹。 这个时候他们要离开,团团这小不点还有些不舍呢,看着众人扭头往回走,立即就不高兴了,扭着小腰,伸着手往后指着,嘟着嘴生气。 冰烟捏捏团团的脸,惹来的是团团怒瞪,冰烟一见,挑眉,又捏了一把。 团团哼了一声扭过头,趴在黑宇怀中,整个脸都埋下去了生闷气。 黑宇这么个木头性子的人,嘴角也不禁,因为团团这种种,微勾着嘴角,要笑又没笑出来的样子。 冰烟摸摸团团小脑袋:“好了,别闹脾气了,今天时候不早了,改明有时间了,你还想出来,再出来看。你被抱着不饿,其它的叔叔走路都饿坏了,你也得为叔叔们考虑下。” 团团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听没听进去,埋着头微微抬起来一分,看了眼冰烟,冰烟认真的对他道:“今天先回去,团团要是还想来,找机会再来,今天太晚了噢,大家还要吃饭睡觉。” 还来团团应该是听懂了,既然还有机会出来,团团也就没执着着生气了,十分大度的抬起头来,抱着黑宇的脖子,冲着冰烟露出一个笑。 冰烟点点团团的鼻尖:“你啊,鬼灵精。” 团团呵呵傻笑,也不知道是听没听懂。 那两个汉子看着团团这淘气又可爱的样子,也跟着呵呵笑,忙称赞团团可爱。 下山速度并不慢,等出山的时候,外面已经天色渐暗,云苍走在后头,扭头望了眼林间,眼神幽暗深邃,这里面可不简单! 1713,探询山路中下 逛了圈山回来后,已经是傍晚时分,公孙浩那边也计划策略已经定好了,本来定好后,他就可以走了。但是现在时间有些晚了,晚上走夜路,到底是不安全,所以明天公孙浩便准备离开了,在那之前,对于商定出来的事情,公孙浩还得跟云苍说说。 公孙浩他们是专人,对于这些事情,即制定下来的,都已经是很周密的了,云苍也只是听听他们的意见,所以并没有太多参与这些,听过后,觉得没有问题就行了。 而这些今天制定的时候,因为时间的原因,并没有找李村的人,不过李村已经知道这个事了,明天李家村的村长应该会带几个人过来听听。大体上,基本会按照公孙浩他们定的这个来。 云苍这边也没有问题的话,公孙浩明天就得赶回京城里处理其它的公务了。 之后大家一起用了晚膳,因为这是办实事的,王家村的人心里特别高兴,公孙浩这之后要回去,王家村村长让村民给做了一大桌子菜,虽然味道不了京城大酒楼的精致,但是贵在实惠,一群人坐在一起笑谈,很有温馨的感觉,反而很是开胃,公孙浩等人吃的都有些多。 用过晚膳后,简单的留了几句,便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冰烟抱着团团解决了小家伙的生理需求后,轻声哄着团团入睡着后,与云苍相依着低声交谈:“相公在山上,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对劲了。” 冰烟一路上都在对着,黑宇抱着的团团逗弄,但是实际上,时不时会看着云苍一下,只是做的很隐晦,再有黑宇与团团转移视线,其它的人都没有发现什么。只不过冰烟却注意到,最后离开的时候,云苍望着山里面,停留的时间略多一点,想到有点不对劲。 当然之前他们得到的消息,她不相信云苍手底下的人,会无地放矢说些有的没有的,既然有了这个猜测,总是有一些原因的吧。只不过他们来王家村后,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同,就跟一般村子差不多,村民习惯也差不多,除了地理位置环境等,他们实在是眼拙,没有看出太大的不同。 就算是王家村村长,他们也只是有一个略小的猜测,但是这只是猜测,多的根本无法多说,只能放到心里的猜测。 而今天那两个大汉,讲的虽然看着挺平常的,但是对于山里有些讳莫如深的感觉,这个讳莫如深,可能是他们故意的,也有可能是他们真的是惧怕的,两种可能都有,但是他们刚得到这个消息,让他们就此就放弃,那也不可能。 云苍拉过冰烟,顿了顿道:“我觉得那个山里有些不对劲,但是我一时没想明白。” 冰烟也沉默着,能让云苍重视的,恐怕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她轻抚云苍的手背道:“正好我们现在也不会离开,以后还会有办法的。”现在一切的一切,还都只是猜测,甚至还不能轻举妄动,这么想想,他们也确实是显得有些背动了。 云苍点头:“嗯,不急于一时。” 第二天公孙浩早早便乘马车离开,随行还带着几个护卫走,王家村的村民恨不得十里相向,表现也他们的诚意,不希望公孙浩一去就不回来了。当然他们怕的是后续的事情,公孙浩的人还留在王家村里,看着不像是走个过场的,但没真正干活呢,他们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 李家村的人昨天听到消息,今天赶到王家村,一看到工部的人,还穿着朝庭的官府呢,李家村从村家村村长到村民们,顿时喜形于色,但还是有些担忧,拉着王家村的村民便问了不下三五回,每次都得到肯定的回答,最后才是放下心来。真的啊,朝庭愿意接收他们,最主要的是,能帮助村里解决实事了啊,这盼了多久了! 李家村村长,也不禁拉着王家村村长,两个老人家了,竟然眼眶也有些发红。 跟云苍和冰烟他们有些话,他们其实并没有说的很严重。但是两村发生过那么多次的矛盾,就是那些斗殴又哪能没有事情呢,重伤死人的情况下,带累的可能就是一户人家的生计问题了。这些年来,王李两村的伤亡人数,在他们两村来看,已经是难忍的数字了,可是因为利益的相争,这种争斗也是没有办法的,两村因此也结下了怨恨来。 只不过他们同时又矛盾的知道,这一切也不能怪对方村子的人,都是为了生计,最后弄成这样,他们都是受害者吗。 现在有解决办法了,以后再不需要为了水源,而发生各种不好的事情了,最起码他们不用看着两村斗殴,而产生没有必要的损失啊。 王李两村这么多村民都盼着这事呢,便是工部的人想要拖着工程,那也不可能啊,再说还有云苍和冰烟住这呢,就是做做样子吗,也得立马动工了,该怎么做都定好了呢。 而两村水源之事,李村需要重新开凿,王村则需要扩散就行,若是先不弄,对于王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所以王李两村现在还继续之前水源共用,先对于李村新水源进行开凿,这个若是能做完,引出水来,其它的事情就好办了。 而工部的人计划是订立了,但是人手一时却叫不来这么多,一部工部本身是有一些能工巧匠的,但是需要大量人工的活计,他们也是需要另聘工人来做的,现在李王两村这么多人盼着呢,多少村民只要最后这事能办成,都可以免费的帮着去做工,所以工部这块都省下不少的事。 王李两村这个时候所表现出的团结,也挺让他们觉得感慨的,挑的人工自然都是壮汉,这些壮汉无法给家里做工,其它没出去做工的,自然少不得帮助其它家人忙活一些农活之类的。 别看这些村民平时不显,这分工合作,外加做工的麻利程度,比起工部请的那些小工还好,工部甚至有了之后与这两村村民继续合作的想法…… 1714,探询山路下 却说这一边,李王两村村民被带动起来,跟工部那边都忙活的热火朝天的。而户部这边得到了大概的情况,也得回去回禀一下,然后再过来的,就得开始弄户籍了。 这个就要两城一起来办了,也正好刚开始弄李村这边有些忙,而户部那边还得走个程序,时间正好是能错开的。 以云苍的身份,刚开始陪着走去看看状况也就是了,根本是不需要天天跟着跑,风吹日晒的,他又不是工部的人,真要上前,也未必说的对什么的。 他们本来就是要游山玩水的,这一点本来工部的那些人,跟村民闲聊的时候也是说过了,除了没说云苍和冰烟他们的身份外,只是隐晦的说了,身份不低,但是本来只是为了游山玩水出来的,现在却算是窝在这里不能走了。这是让王村的村民,对于云苍和冰烟他们一行人,更是感激又热情了。 云苍冰烟他们跟村民的关系,更加是火热的加进中,而团团这种小孩本来就是精力旺盛的,云苍和冰烟反正没事,便带着几个人,团团指哪玩哪,几天的时间,将王家村周边近的地方都探玩了玩。 团团玩的兴起,刚开始,还有些村民要陪着,但是各家都是有各家的活的,云苍和冰烟他们这会不事生产,人家总不能放了家中的活,一直陪着他们吧。 村长那边没事要跟去看看动工的那头,想要天天跟着云苍和冰烟他们,也实在没法再变出一个自己来。本来安排了两个人,但是陪着走走,见云苍冰烟他们将附近都走了一遍,两人在陪同的时候,将哪哪的有问题的事,都跟云苍和冰烟他们说了,几人都记下来了,后期没有什么事了,再者云苍和冰烟每回出去,都要带几个护卫随旁保护安全,其实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之后这两个人也就不想跟着了。 今天云苍和冰烟又带着团团聘为玩,一路上由着团团一通乱点,简直是指哪走哪,也是巧了,团团就指了头天上山的那条路。 云苍与冰烟虽然心里是记着事呢,但是总归这一次是做两手准备出来的,能查到的是故然好,但是能带着团团玩玩,他们也不能让团团失望。反正时机也并不是十分成熟,所以由着团团玩,现在团团想进山里,却同样是个不错的机会。 “团团上次进山里没玩高兴吗?还想去玩?”这会还没进山,由着冰烟抱着团团,团团本来趴在冰烟的肩头上,这会抬起头,冲着冰烟猛点两下头。 冰烟摸摸团团小脑袋,看了眼云苍。 云苍道:“那就进去看看吧,不过进去后,你必须要听话,否则没有以后了。”云苍的神色很严肃,团团听没听懂,记没记上在心上不知道,但是却认真的猛点头。 云苍搭着冰烟的肩膀道:“那就进去逛逛吧。” 云苍和冰烟达成了共识,这事自然是成了,有村民看着还要劝劝,只不过看着团团兴致冲冲的,这个时候正手舞足蹈,还一通拍云苍和冰烟的马屁,说什么爹好娘好之类的。这样活泼可爱的孩子,实在让人不好说出拒绝的话,再者云苍他们又不是第一次进来了,也是有经验的,村民看到了,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询问了需不需要人带进去,得到了挽拒的说词,他们也乐的轻松,还有其它的活要做呢,他们可真没有这些贵人们的轻闲。 一路上就跟上次进山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团团再进来,还是特别兴奋,在看到上次摘花的地方,更是兴奋拍手:“花!花!” 将花采下来,团团小胖手握了几只,给自己和冰烟一人戴了一朵,竟然还呵呵笑的送了云苍一朵,云苍那是眉头一挑,面色有些发黑。一个男人头上戴花?那像什么样子,他又不是油头粉面,那些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内心是接受不了的。 团团可不管云苍心里想什么,反而手中多出来的一朵,还送向了黑宇。黑宇一见团团的意图,便立即腿脚往后,特别隐晦的往后退去,然而难逃云苍的魔爪,硬是没躲开,团团也坚持呢,由着冰烟抱着,硬是急着要亲手亲到黑宇的手中。 其它的跟着过来的护卫,内心却是难掩一丝窃喜,有的时候没那么讨小世子欢心,也是有好处的,比如这种事…… 团团不敢将花往云苍脑袋上戴,可是他敢给黑宇戴啊,黑宇再黑脸不想,可是看着团团那软萌可爱,特别期待圆溜溜的表情时,僵着身子扳着脸,没有再退下去,已经被团团给按到脑袋上了。 要说团团手那么胖乎乎的,这插花的动作还真是准的很,花都戴上去了,黑宇再说拒绝,那算不算是违反主子的命令呢。虽说也的主子只有云苍一人,可是现在小世子,可是主子唯一的儿子,很喜欢的孩子,那将来也是自己的主子,这个时候拒绝主子,又跟他内心深处认定的,产生了强烈的违和感。 黑宇扳着脸,内心却是崩溃的…… 云苍看着这样,差点被玩坏的黑宇,瞧着那扳着的一张脸,明明是生人勿近气质的人,跟随来的护卫,都趋吉避凶的向后退了几步,远离了此时要抓狂的黑宇。 那乌黑的头发上,一朵花艳艳的野花,绚烂而艳丽,配上黑宇这张脸,怎么看怎么违和,却特别有趣。 云苍轻笑一声,手听花却没有放到头上,不过别到了衣襟那里,没有丢掉,团团对于自己爹的要求,明显是差别待遇的,看到这样,他已经很开心了,拍着手笑呵呵的,手指头往里面一指,得,大家得一起往里面走。 越走越远,团团的兴质还一直挺高的,当初进山里时,一直听着村民对于山上各种讲解的,又要躲避村民们设下捕猎野味的陷阱。 黑宇走上前道:“主子夫人,属下已将陷阱记下来了,请由属于带路。” “好。”云苍点头。 黑宇手中持剑,有些陷阱他是知道的,但是依旧小心谨慎的。怕就怕在,那些有些没有想到的陷阱,好在一路上都有惊无险,越走越往深入,渐渐周围的树林越来越密,就连原本一直还有乐趣的团团,到后来都很是紧张的抓着,由冰烟换到云苍抱着的,云苍的衣服。 云苍抱着团团,微压着团团的头,时不时的摸摸拍拍团团的背,团团抱着云苍的脖子,有着自己爹抱着,团团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圆溜溜的眼睛,还是充满着好奇的注视着周围的景致,那个树在以前没有看到过,长的好有趣噢~ 还有那堆草,为什么看起来像是一只小马呢,脑袋伸的好长…… 团团渐渐被这些吸引,倒是没注意其它的。 而云苍与冰烟还有黑宇等人,却感觉特别不对劲,走着走着,他们便停下来了。 云苍四下望望,四周的山林密集非常,但是总归该是有迹可寻的,但是越是往里走,越是感觉四周好像是一样的一般,让他们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再往里面走,怕是很容易会迷路吧。 冰烟紧抿着唇,眯眼四下看看,轻声道:“不对劲啊,看着明明路程是有不同的,但是我怎么感觉,继续往里走的路,都是在走同样的路。” 就是这里不对劲,明明感觉路程是不一样的,但是他们就是感觉,他们根本没有继续深入进去。说起来有些可笑,但是他们的感觉都挺敏锐的,总觉得这情况是有些诡异的。 而且他们还有一个难题就是,他们不好在附近树木上弄什么记号,他们是秘密来的,不能被发现,起码现在是不能被发现的。 而后冰烟想到,将几个树或者草摆弄些造型,弄出细微不同的差别,再继续往里走走看看,大约又走了两柱香的时候,当云苍和冰烟看到两个绑在一起的长叶草时,心里沉了沉,果然刚才不是他们的错觉,他们真的没有走进去,而是一直在重复着走一个地方,这山里竟然有这样给人迷惑的地方? 云苍冷眼扫视着周围,渐渐感觉到不对劲,黑宇此时也低声道:“主子,这些树的生长地方,似乎有迹可寻。” 冰烟也点头:“说的没错,仔细看着,都是有一定的规律,但是却不是全部都按照一个规律来的,这是一个阵法?” 云苍点头,抿唇盯着阵法半晌不语。 同一时间,动工的人回来了一批,王家村村长便在其中,刚一回来喝了口水坐下歇脚的他,便问人:“两位贵客呢,现在可是在休息?” “哎,贵客家的小少爷吵着要再去山里,他们进山里去了。” 王村长面上明显一变:“你们就放任贵客进去,万一出事怎么办!我不是让你们跟着吗!” “村长没事的,他们带着护卫的,而且也不会走远的。” 王村长却已经坐不住了,气道:“叫几个人跟上来,马上进山里寻人!” 1715,破坏气氛高手上 王村长带着几个村民,便要往院外奔,但是快要出院门口时,王村长突然停了下道:“拿着点家伙上去,别出什么事。” “哎,快拿家伙。”看到王村长如此的在意,其它的村民们也有些惊着了,他们都知道冰烟云苍他们是大人物,真是出事了,他们可是担待不起的。 纷纷回去拿家伙,便跟着王村长立即往山上奔去。 而村长越往山上走,面上表情也越来越难明喜怒,那些村民就以为是村长担忧贵客,但是王村长却是,眼睛都恨不得不眨一下,盯着山头便不住,就不想要放过任何一个,看到上面动静的情况。 而越往山上走,发现还没有碰到云苍和冰烟他们的时候,村长的脸色也越发有些不对劲了,说不上发怒生气,就是有些怪异和复杂感的。 “沙啦!” “哗哗!” “有动静!” “蛇?还是野兽?” 村民们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便惊在当场,然后特别小心谨慎的往后退开,手中持着的农具,也纷纷的举到了身前,眼睛死死盯着前面。 在上山上的时候,是希望有猎物,是希望有收获的,但是可不希望遇到大型的野兽,那可不是一两个人能对付的了的。运气不好,可是都要折在这里面的。便是遇到毒蛇,那也是十分危险的啊。 只见前面的枝丛微微晃动,明显从那里要有什么东西出来了,几个壮实汉子,这个时候也不禁吞咽了两下口水,紧张无比。 突然间,异变就发生了,猛的从那里面伸出个东西! “啊!” 几个汉子当场没吓倒下,那是强装镇定往后退了几步,同时不禁跟着惊叫一声“啊”,吓的正转身要走的时候,从里面传出来说话声。 “咦,前面有人啊?” 几个汉子吓一脑门子汗,因为一些小动物什么的,和野兽们行走的声音是不一样的,对于野兽那些,他们是必须要特别谨慎小心的,所以他们也记得十分的清楚,那可是事关性命的事情,自然是十分小心了。 而人的体积因为很大,所以相对来说,某种时候,跟遇到野兽的声音是有些相近的,又是在这样紧张的时候,让这些总往山上跑的村民,反而被吓到了,他们觉得很丢脸,但是没有遇到野兽,他们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而这个时候,前面终于是现出原型了,还真是人咧,并且还是王村长带着村民要找的人,正是云苍冰烟黑宇等人,几个面上的表情都挺轻松的,云苍抱着团团,冰烟还时不时看一眼团团,而他们这一行舒适悠闲的样子,看着王家村人人拿着农具,一副严镇以待的样子,反而有些受惊和疑惑。 冰烟道:“咦,那边的活做完了,王村长那边还顺利吗?你们这是要上山打猎吗?天色不早了,现在进去怕是不安全吧?”冰烟有些担心,微眨着眼睛,也带着点不明所以。 王村长看着几人的表情,面上在他们出来的时候,所以的复杂都收回去了,只是松了一口气:“那边的活都很顺利,这是听说几位贵人进山里了,草民瞧着时候不早了,担心山里有野兽出来,别让贵人们受了惊,带人前来看看。”王村长顿了顿,笑道,“贵人们进山有一阵了,他们也都挺担心的,山里面还有许多村民不敢进入的地区,里面陷阱村民也没有做记号。” 冰烟点点头道:“王村长说的有理,越往里面走,感觉越幽深,也确实是有些吓人。本来还想往里面走走,不过天色也不早了,团团也玩够了,我们就回来了。倒是劳累你们还过来接,这真是过意不去。” “哎呀,哪的话,只要您们没事就行。”王村长后头一个汉子摸摸头,不好意思的样子。 冰烟的相貌,那是真心太好看了,好看到,他们明知道完全没有可能性,这种女子就像是仙女一样,只能让自己远远看着,只是看着人家歉意的话,就不忍心呢。 这汉子说着,自己反倒是脸红了,引来其它的村民打趣的挤眉弄眼,好在他们也知道规矩,那是远不敢在人前打趣什么,人家丈夫可都在呢,说多了,对人夫人名声都不好,最多也就是在心里梦梦想想而已,却是不切实际的。 王村长嘴角微僵了一下,本来到嘴边的话,现在什么也不能说了,便笑着道:“没事就好,晚饭应该做好了,两位可是要现在回去吗?若是还没有逛够,不如再带几个人再走走,等那边准备好了,再叫您们?” 云苍摇摇头:“不用了,那样太麻烦了,现在就回去吧。” 王村长对这个决定,自然是没有不同意之理。 所以这一行人又接连下山,只是王村长心里却有些打鼓,这是进去了呢?还是没进去呢? 应该是没有才是,若是真进去了,不会这么快就出来了。 其实他也知道,不该怀疑这些人的,但是到底云苍和冰烟的身份,他们还不知道,心里多少有些在意。但是王村长,心里又隐隐的知道,云苍和冰烟,起码对于村子是没有恶意的,没有谁有恶意,还专门帮他们建村子,还帮他们落户,有人管制保护。 真有恶意,在他们还是黑户的时候,想要做什么才方便呢,便是官府真追究起来,村里的人官府的人都不见得知道的全,能管的了多少呢,敢这么做,起码心里应该是挺坦然才是。 只不过,有些事情,他必须要谨慎,不论是有无恶意,对于山里面的秘密,他也必须要保护好才是。 王村长沉默着,团团今天在里面玩的挺开心的,这会已经转趴在黑宇的怀中,开始昏昏欲睡了,也好在他们出来有准备,冰烟那早就准备了薄被,被裹在团团怀中,团团已经闭着眼睛,开始有点香甜的砸巴起嘴巴来了。 他们一行下山的时候,饭菜还没有准备好,但是村长带村民一起来找人,冰烟出于谢意,留他们一起用饭,同时一路上默默暗中观察着村长言行举止…… 1716,破坏气氛高手中 饭桌上,大家用的很开心,这自然是指那些村民了,他们吃的挺乐呵的,云苍这里还备了些酒,他们这酒足饭饱的,简直是人间一大幸事,自然没功夫理会别的,自然也没注意到,云苍冰烟和村长间,那暗打的机锋。 饭后,村长抚着肚子,道谢带着众村民离开了。 云苍和冰烟依旧带着,刚刚被折腾醒了,勉强吃了些饭,又被拉出来,有些不满溜哒的团团,好在今天云苍和冰烟答应带他去玩了,团团也是玩的很开心,所以团团也就大度的原谅了,云苍和冰烟在他香香睡觉的时候,竟然要叫醒他,这样残酷且无理取闹的行为。 团团扁着小嘴,随云苍和冰烟逛了一会,被冰烟逗了逗,之前不开心的事情,已经被他忘记的差不多了。 消过食后,团团由着孙嬷嬷带去睡觉,云苍和冰烟又手拉着手多走了一会,不过也只是在他们院子附近走动,并没有走远。 在王家村里,这村里为了节省,一般吃过饭,早早就睡下了,因为晚上点油什么的很费油钱,所以他们晚上都不点灯,天黑下来的时候,各家基本上都黑成一片,睡不着也躺着。 相比起来,云苍和冰烟比他们睡的就晚些,虽然他们不在意灯油钱的事情,但是整村都吹灯睡觉了,就他们一家亮着灯,也是蛮怪异的,便也回去休息了。 村长的家里,村长孙子王宝端着油灯,手挡着油灯,注意着没因为走路,风声吹熄了油灯慢慢进了屋里。要不是早有准备,在床坑边看到,靠着的王村长的时候,王宝定是要吓一跳,还以为是看到鬼了呢。 王宝道:“爷爷,客人那院都熄灯了睡觉了,爷爷您这是?” 王村长听到了,便点点头:“没事了,咱们也睡吧,这几日因为忙着外头的事情,倒是没考你的功课,你自己没偷懒吧。” 王宝笑嘻嘻道:“爷爷你就放心吧,白天跟去看看,长了见识,但是回来我也有看书,绝对没有偷懒,爷爷你随时能考我。” 王村长满意的点头道:“行了,睡吧。” 王宝放下油灯,脱了衣服吹熄了盖被睡觉,没一会便传来绵长的呼吸声,显然是睡着了。 王村长却在黑暗中,看着同样有些发黑的房顶,不知道想什么,过了一会,缓缓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可能只是我多想了。”便也闭眼睡觉。 而另一边,云苍与冰烟此时却是挨着躺着,两人看着从窗缝渗进来的月色,一时间也是挺安静沉默的。 冰烟翻了个身,冲着云苍道:“还是今天相公当机立断,若是出来晚一些,王村长都能带人过来了。” 今天发现那山森深处里竟然有阵法,云苍冰烟他们就觉得事情不对了,之前云苍觉得不对劲,也只是猜测和感觉而已,今天可是真真看到了。 你说说,一个普通的山森里,便是再怎么样的没被开采过,有野兽踏足的地方,那是大自然的危险,可是这阵法,总不可能是野兽成精设的阵法,防止人进入吧。 这些阵法还很玄妙,反正就他们试图走了几次,都没有踏进去,也是他们比较敏锐,并且对阵法还有些研究,不然普通人遇到了,也只因为这个山里面,那就是深处很深很深,再怎么走都像走不到尽头一样,最后基本都会无功而返的。但你若是真因为好奇,所以你想探寻尽头的话,那么现实会很残酷,你若是没有解开这个阵法,那么你就只能迷失在阵法里,最后因为生命资源的短缺,而死亡,或是还有理智的,会当机立断的结束,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想探的好奇心,那能保住一命。 在这山里面弄这么样一个阵法,这就明显很不对劲了。 这王家村村民,云苍和冰烟都接触过,在他们看来,都是挺纯朴的,跟一般村民根本没有什么不同,实在是看不出来有哪里不正常的。 这村子里看起来,比较管事,知道的更多的也就是村长了,但是在此之前,他们还只是觉得,村长对他们应该有些忌惮,或许还不够信任,有些事情有些隐瞒,但是今天他们在甩掉王家村的人上山后,那村长得到消息,便立即带人上山来找人,那就绝对是不对劲中的不对劲了。 好在因为时间有限,云苍决定,今天并不要倾向于找出阵眼破阵,先回去再找机会再说,所以他们就早出来了,不然村长来的时候,他们会在阵法周围,到时候那村长不怀疑才有鬼呢。 原来他们对村长有几分怀疑,现在他们却有七八分的把握,最起码这山里有阵法这事,村长应该是知道的。但是这王家村,也真真不需要这样一个精密的阵法吧,王家村能藏什么秘密呢? 冰烟去摸云苍的手,云苍也知道了,便将手伸过去,由着冰烟握住,冰烟有些激动,握着云苍的手也挺用力的,冰烟低声凑过去道:“相公,之前查到的那个消息,应该有五成是真的,这山上或许真有人居住呢。若是能早点解开阵法,那么我们可能就能找到当年线索的人了。” 云苍“嗯”了一声,不过回握住冰烟的手道:“不过现在也不能开心太早,这个山上,我们是不能再上了,而且阵法解开还需要时间,不是那么容易进的。解开后,里面会有什么,这也还是个问题,我们还不能轻举妄动,若是这其中真有什么秘密,村长若是怀疑了,就不会放任不管了。必竟我们只是怀疑,也该在不打扰这村民的正常生活前提下,再去找答案。” 冰烟“嗯”了一声,以云苍的身份,当时公孙浩来的时候,便是他露出身份,那在王家村就是说的算的,他即没有那个想法,之后定然也是不会的。 当年的事情,已经是沉年旧案了,他们自己心里都清楚,他们都未必能查出来什么真相。而与当年真相有关系的人与事,若是真暴露出来,怕是也会有很大的麻烦。皇贵妃是冤枉的,那么那背后必然是场腥风血雨,不是冤枉的,那也是皇家丑闻,哪一块都讨不了好。 而他们大张旗鼓的做,这山上可能住着的背后人会发现,到时候提前离开了,他们计划就白费了,也很可能影响到王家村村民的生活,这些都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今天山上一行,让王村长有这么大的反映,他们明天再上,那必然会让王村长更加疑惑,更加紧张他们,不利于之后的行事。 也好在,他们今天上山,也并不是全无收获,起码知道这山里神秘之所在,以后要查,也有迹可查了。 皇贵妃的事情,那么多年都等了,原来还没有一点消息,现在有一个消息了,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个惊喜了,他们是不能贪心的,一蹴而成的事,往往只是浮于表面的。 冰烟轻呼一口气:“是我着急了,最近我性子也急了起来,要不是有你,说不定就要做错事了。” 云苍侧过身子,伸手置于冰烟有腰迹,将冰烟微拉至他面前,拥着冰烟道:“娘子何出此言,我知道你这都是为了我,紧张我,才会为我的事情而焦虑,我心里都清楚,很感动。” 冰烟靠过去:“我希望你一直开心,一直觉得幸福,将你放在心中的时候,我就会考虑你的心情,所以也会因为思考你的心情,而左右我的心思。不过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这样更加心奇,让我有种奇妙的幸福感。” 黑夜里,云苍的唇角依旧抑制不住的向上挑起,拥着冰烟更加用力,低头就往冰烟脸上蹭去,冰烟却由着他亲了两口,然后用手挡住他的嘴:“团团还在旁边呢,万一醒了怎么办。” 小孩子睡觉虽然睡的实,但是有的时候醒的时候也很诡异,再加上今天团团晚上没吃多少饭,半夜真起来喊饿也难说。要是看到云苍和冰烟腻歪,再在他幼小心灵,再来一个阴影,对将来教育有什么不良影响,冰烟也饶不了云苍。 云苍深深叹了一口气,平时在府里,团团不跟他们一起睡,还真没这么多担忧的,但是云苍也没执着,只是吃不到,手上占占便宜,冰烟总没话说吧。 冰烟刚才一席话,听的云苍心如吃了蜜一样的甜,爱意是不需要用那种行为来表达,但是这一刻云苍心里的喜悦,却让他拥着冰烟,凑近冰烟的脸,小声说着话来回应冰烟的爱语。 冰烟面颊微红,听着云苍低沉的声音,心里也微微泛着甜呢。 而就在这时,本来睡的香甜的团团,突然睁开了眼睛,在夜里那双黑溜溜的眼睛显得特别大,但是眼睛却是迷蒙的,然后一张嘴“哇”就哭了。 瞬间云苍与冰烟周围的粉红泡泡,“啪啪啪”全都碎了! 1717,破坏气氛高手中下 团团那小胖手,瞬间伸出来在头上不断挥动着,张嘴“哇哇哇”的大哭声,瞬间就惊动了云苍冰烟他们这个院的人了。 而云苍和冰烟本来周身的粉红泡泡,既然都已经散开了,自然也就没有心思再腻歪了,冰烟立马翻身到团团身边,抱起团团哄着道:“噢噢,娘在呢,团团不哭。” 团团又是哭了几声,听到冰烟与云苍都先后陷入哄他的氛围里,这才哼哼叽叽的不哭了,手抓着冰烟散开的头发,还困的直打吹欠呢,但就是哼叽着不睡觉。 而这时,外面的房门也被敲响了,孙嬷嬷的声音响起来道:“老爷夫人,可要奴婢看看?” 必竟是在外面,云苍和冰烟让手下们都叫他们老爷夫人就行,王爷王妃什么的,都不让他们叫,即便是在他们自己的院子里,对此他们也是很小心的。 云苍披着衣服起身去开门,孙嬷嬷看到云苍便要行礼,云苍无所谓道:“无需多礼,进来吧,现在正闹腾呢。” 团团这会抓着冰烟的头发扭来扭去,明明看着他那样子就是困了,偏偏就是哼叽着不愿意睡觉,孙嬷嬷进来时,手中还端着个小篮子,里面便放着事先挤好的奶,想从冰烟手中接过团团,冰烟道:“就这么喂吧,好不容易安静一会,再换了手,怕是又得闹一会了。” 孙嬷嬷便应了一声,给团团喂了点奶,又把着团团去小解,然后送回来的时候,团团哈欠连连,转手换着的时候,团团都什么反应都没有,给放一边躺了没一会,便吐起泡泡,睡着了。 即无事了,冰烟便让孙嬷嬷去休息,也是孙嬷嬷照顾团团最好,要不然也能让孙嬷嬷借这个机会多休息些,不过即不能,云苍和冰烟和计着反正这村民家里,坑本来就是很大的,一个大坑上躺五六个人还挺宽敞,这才让团团跟他们一起休息,借机让其它的人也能好好休息下。 团团即已经睡着了,便让孙嬷嬷回去了,好在孙嬷嬷本来也没有睡着,一听到哭声就起来,现在将团团弄明白了,晚上反而更好睡了,孙嬷嬷便也谢过,然后便回去休息去了。 而云苍看着睡的特别香甜的团团,却是叹了一口气,这小东西,将他跟娘子谈情说爱给破坏了,却能睡的这么香,也实在是让人有些无语。不过看着团团睡的很好,云苍眼神也泛着丝柔和。 冰烟躺回坑上,拉拉云苍:“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睡吧。” “好。”云苍拉过冰烟,摸摸她,两人躺下后,这才相继的睡着了。 第二天,王李两村依旧是要忙着水渠那边的事,村里壮男都起的很早,村里的人有的忙活着农活,有些还要为出去干活做准备,家里的家人都开始给他们准备吃的。 昨天那是第一天去,有些事情还没有很习惯,而王李两村来往虽然路程不算远,但是要是天天早起去,晚下再回来,走在半道上的时间就不少,干活的劳累和来往路上的行程,也不定哪个更累更麻烦呢。所以昨天回来之时,便有决定,干活这期间里,王村去帮忙的,基本就没有办法天天回来了,若是有活的话,就先在那里住着了。 王村这边呢,也是准备了几个村妇过去帮忙,给打个下手做个后勤什么的,但是到底去的人也不少,其它不能跟去照顾的,自然是希望多带些吃的,万一住的不习惯,吃的再跟不上,身体什么的怕受不住之类的。 反正这早上一起来,王家村各家各户都忙活着,不去的人家也得准备起来吃饭干活呢,早起来,便看到不少人家的烟筒,冒出袅袅炊烟。 临近山林的王家村,一早上起来的空气是很清新,并且有些微凉的,各家忙活着欢,冰烟与云苍他们起身洗漱出来后,看到这派情景,心里也是难免升出几分感慨来。 这样自然而淳朴的风景,住在京城里是没有的,在京城里,许多人一睁开眼睛,第一件想的事情,可能就是在如何的算计人,而这里的人为了生计,却已在忙碌着,哪那么多功夫动那么多不该动的脑筋。 就像这些村民还要羡慕云苍和冰烟他们,吃的好穿的好长的好身份也高,同样人家还能驾着自家的马车出游,但是他们要一早忙到晚上,却是只能维持生计。 但是他们也不知道,有的时候像云苍他们,却同样在羡慕他们这种,为了生计一直忙碌着,其实也很是充实,并且很自在。 而已是那个身份,再想跳脱出来,先不说他们能不能受的住,就是因为这个身份,他们便是想要任性都很难呢。便是他们之前请了折了出来玩几天,云苍不是还被多番的指责他不务正业,即便云苍只是占了个王爷的名头,其实没有实权也是一样的,人家看不惯你指责你,就能想出无数个话来。 云苍与冰烟看着这派田园的风光,心情也不禁带着舒爽与愉悦感的,这时抱着已经梳洗好的团团的孙嬷嬷也出来了,团团揉揉眼睛,看到冰烟后,伸手就啊啊的往冰烟身上扑,孙嬷嬷吓了一跳,也好在她抱的稳,这才没有让团团掉下去,然而团团却感觉特别有趣,反而咯咯笑。 云苍黑着脸:“娘不就在身边,急什么,掉下去怎么办!” 团团顿时不笑了,停顿了下,看了看云苍,见云苍没有继续骂他,这才伸手要冰烟抱抱。 冰烟无奈抱过团团,便轻声跟团团说话,团团抱着冰烟的头,直接先亲一口再说。 云苍眉头狠狠一挑,昨天就被这小东西给破坏他们的气氛,现在又来吗?亲的那么大声,亲完还看看他,这真的不是在向他挑衅吗? 云苍抿唇看向团团,结果团团这小屁孩,冲着云苍甜甜一笑,手又伸过去要云苍抱,发射甜美可爱的笑脸一枚,直击云苍的心…… 1718,破坏气氛高手下 冰烟交给云苍抱后,叹息了一口气:“这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怎么一天天不想正事呢?” 云苍装作没有听懂,认命抱着团团,团团笑呵呵的,却并没有献给云苍香吻一枚的想法,云苍抿抿唇,嘴角微低了一分,团团还在他怀中扭来扭去,还真是没意识到这个事情。 冰烟看着,不禁偷着乐,看向同样早起忙活,忙活着让云苍冰烟他们洗漱完,便去盯着厨房,这会出来的媚霜。 媚霜本来就是个活泼的性质,看到这里气氛这么好,眉开眼笑道:“老爷夫人饭菜都准备好了,可是要现在用?” 云苍点头,一行人便一起去吃饭了,刚吃上的时候,村长便带着孙子王宝过来了,冰烟忙招呼村长爷孙两个一起吃饭,村长也没有客气,便跟着一桌吃了,本来他们一桌吃就不止一次了,也不差这么一回吗。 然后村长就说明来意的了,村民要跟着去做工,他自然也要跟去看看,虽然过几天就会回来,但是这期间怕是不能亲自招呼了,这是先来表示一下歉意。 云苍和冰烟自然是不可能因此觉得村长如何,又聊了一会,一起吃过饭后,村长那边还要准备下,跟王宝便离开了,然后等等其它的村民吃完饭,都拿好自己最近要用的家伙食等,王家村的人便起程了。 云苍和冰烟他们也远远站在院子里,目送着村长他们离开来的,然后便回屋子里去了,一头午也没有什么动静,中午吃过了午饭,团团睡了个午觉,便吵着要出来,于是云苍冰烟和黑宇媚霜都一起出来逛逛,只不过这一次没有逛太远,也就是在周边看看,看到有几个小孩在玩,团团要一起去,冰烟也放他去玩,虽然团团这么点,最多也就是跟着那帮孩子屁股后面跑,但是看着团团玩的咯咯笑个不停,两人也就没有阻止他,只是派人盯着更紧了一些,他们两个也远远站在一边说话,偶尔看到来往的村民们,也能一起聊个几句,倒也轻闲的紧。 王宝出来倒灰看到他们,也走过来聊了几句,然后又回去忙活去了,心里却想着爷爷走时跟他密谈的话。 “你最近小心盯着点那个院。”当时没明说,但是看的方向,王宝也知道村长说的正是云苍和冰烟他们。 “不用吧,让人发现可不好。”王宝却是有些犹豫,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王宝也是挺成熟的,村长年纪大了,他们这家里里外外许多都是他忙活的,闲下来的时候,村长还要教他些知识,王宝平时还真不得什么闲。与村里的人情往来的,因为如此,自然也是接触了不少,比同龄人,他可成熟了不少。 村长看看王宝道:“咱们这里周边有许多危险的地方,贵人们本着游玩的心态,便是明知道有危险,可能也要因为好奇过去。现在他们可是村里的恩人,咱们自然是不能让他们出事,所以你没事就盯着点。” 王宝听到这里,自然是不能再反驳了,便是应下来了。他跟着爷爷生活这么久,还能感觉到不对爷爷对于这对贵人,特别在意的情况吗,自然要多多关注着。 然而接下来几天,王宝明里暗里注意着,也发现了人家过的很平常不过好吗,虽然也在周边游玩着,王宝想着村里的壮汉走了一部分,万一有什么有心人,这个时候来做坏事,那也是防不胜防的,所以便也让人陪着云苍和冰烟他们。 云苍冰烟他们没有半点奇怪的地方,也没有提出什么奇怪的要求,也就是在周边看看而已,后来觉得在这周边逛的差不多了,也没有什么太好逛的了,便总是陪着自己儿子玩,特别平常的每一天。 等五天后,村长回来王村的时候,得到的就是这么个情况。 村长眉头微皱,本来苍老的眼神,此时也显得有些锐利:“你真是盯住了,他们没有要去哪里,山上没有要去?” 王宝听到这里,愣了一下道:“原来爷爷担心的是这个吗?这个我可以保证,他们出来,身边总会带几个随从,要上哪目标都很大,我想不掌握他们的行踪都难。除了有一回他们儿子要去山上,但是那都已经是下午了,闲来无事的二婶正好要进山里采些野菜,便和几个婶娘们一起上去的,也没有可能深入进去,再那之后便没有进山了,爷爷这点你放心吧。” 村长听到,点点头,却是缓缓松了一口气,真希望只是他多想了,若是之前那一次上山,只是意外就好了。村长还是没有放松叮嘱王宝盯着点云苍和冰烟,而后又是五日,那边的活基本上都快完工了,就要转到扩散王家村这边了。 其实本来活也不能干的这么快,现在王李两村村民的热情实在是太高了,天天不睡觉都行,就想快点将事给做完了,工部那边也是再请了一些有经验的小工做着,旁边还一直有工部的人盯着,云苍和冰烟都在住阵中,中间公孙浩还来了一次,查看这么边的进度。 本来对于工部来说,这都是很小的一件事,但是最后这么受重视,他们也是不敢耽误,进度出奇的快,而王家村这边的活更容易,李家村村民那边也同样会过来帮忙,估摸着得是之前四分之一时间,王家村这边也能弄好了。 云苍和冰烟却是待的时间有些久了,从请假出来,都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再不回去也不好交待了。 本来云苍和冰烟想要偷偷的离开村民,省得折腾大家,只不过他们的目标也太明显了点,所以这么打算的,就给报靠到王村长那里了,王村长带人过来劝说,他们又硬是多待了两天,等王家村这边活也都做完了,工部那边都能收工,第二天跟云苍他们一起走,他们这行程才定下来。 云苍和冰烟他们这一行人,不像是王李两村以前遇到的那些贵人们,他们都是挺随和的,很是好说话的。而且团团最近这段时间,跟王家村的小伙伴们就玩的很好,听说团团要走了,王家村那些小孩们,一个个哭的跟泪人似的,哄都哄不好,团团也是红着眼眶,抱着冰烟窝在那里,性绪就挺低落的。 云苍他们虽然跟李家村的村民们接触的要少一些,但是他们做出的好事实事,李家村的村民们也是认的。 多年来王李两村的矛盾,也是因为他们算是化解了。 其实要说,王李两村之前因为斗殴最后死掉的人,这些人并不一定原谅对方,心里还都揣着恨呢,这是有的,但是大多数人也都清楚,双方都不容易。再者若是不解决这个实事,他们两村继续斗下去,损伤的只会更多,有些恨可能一辈子都化解不了,但是人还是要往前看的,总体来说,从哪里来说云苍与冰烟都帮到他们了,人家又没参与到两村的争斗中,这事跟人家是没有关系的,只有恩情,让李家村村民知道这事后,也派了代表一起来给云苍和冰烟他们送行。 两村子人送了不少东西,王家村这边又是杀鸡宰羊的忙活的挺欢的,整个村子都洋溢着非凡的热闹之中,云苍和冰烟都受到了感染,席上也都喝的有些多,第二天的时候起的晚了一些,只不过这一天,不得不说他们都是很开心的。 第二天他们是在两村的人欢送下离开的,那种被人心时真正尊敬的感觉,是谁都是喜欢的。 王村长远远看着车队越来越远,他回来后便一直找人打听,那段时间云苍和冰烟他们的动向,发现还真是他太多疑了,因为那一次上山,怕真的只是团团要闹着玩上去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故意之类的事情。 而在最后,他们也总算在昨夜喝的有些多的工部人口中,知道了云苍和冰烟的真正身份,竟然是一个王爷,苍王和苍王妃,当今皇上的皇子啊,只是可能不是那么受宠而已,可是能真正打从心里,愿意为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着想的皇子,那可是太少了。这样的贵人也太少了,两村的人非但没因知道云苍和冰烟的身份,而感觉到有哪里的不对劲,反而对于他们更加的喜欢了。 那可是真正跟他们能一起笑谈的人了,要是所有的贵人都能这样的平易近人可就好了,他们接触的贵人不多,但是也绝不是几例那么低,还真就没有这样好说话的。 不要觉得这些村民就见识少,感觉人有没有恶意,这可还是能做到的吧。 就算一个人被骗了,那么多人都觉得云苍和冰烟他们是真正的平易近人,这再说人有问题,那可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了。 云苍与冰烟和工部一行人一同回京,这一次出京游玩就是半个月的时间,他们总算又回到京城了,并且得到了很重的信息,这一次绝对值得。 他们放弃了调查吗,不,他们突然中断,绝对没有放弃的意思,反而正是为了继续调查做准备! 坐在马车里,云苍和冰烟相视一笑,觉得看到了希望…… 1719,回京的反击1 云苍和冰烟回京后,有些事情自然也是要处理的,比如那些之前弹劾云苍的奏折。 别人要是看到这些批评的奏折,还不得气个好歹的,但是云苍却是挨个的,一封封的将这些弹劾他的奏折都看了,若是言词还算正当的,他还没有在意,那些恶意弹劾的,他们出去一回,好你能动摇国之根本,他这种不务正业,就活该处置贬为庶民,有违皇子的,云苍看着嘴角一直有着淡淡的笑意。 只不过他的这个笑,若是能被当成是高兴,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云苍还在这些奏折里面,发现许多熟悉的人名,之所以会熟悉,那是根据他的得到的资料得知,那些人都跟云哲云朗有些关系,甚至是耀王还有那么点苗头,倒是有趣的很。 云苍也能想象的出,当时在早朝时,当时的场面必定是十分有趣吧,能开口的开口的绝大多数都是在指责他的,这么成为一个千夫所指的情况,也确实很少能出现,他若是不给点表示,岂不是太对不住这些人了。 云苍与冰烟虽然早知道这事,但是看着云苍书房里那成摞被拿过来的奏折,冰烟心里还是冷了冷,对于公事这些,云苍其实也并不背着冰烟。但是不该看的,冰烟并不会看,比如这些奏折什么的,云苍不主意跟她说,冰烟是绝对不会出于任何目的看一下。 内里的内容她没看到,但是之前已经有报信的简单说一些,而且云苍的表情,冰烟也能想象那里面说的话是什么样的,冰烟冷笑,真是当他们这么好欺负的吗。 这事换成云哲还是云朗任何一个,这些人敢这么一窝锋,不分敌我的一起攻击吗?他们不主动挑事,这些人就当他们是怕了吗?真是可笑了! 冰烟依着云苍的后背靠上去,伸手搂着云苍的肩膀,还摸摸云苍的脸,以示安慰云苍。 云苍也借机蹭了两下,足见两人互相依赖的习惯,冰烟问道:“相公准备怎么做?” 云苍盯着奏折只是扳着脸,一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道:“娘子可有什么好办法?”然后扭过身,将冰烟抱到自己的腿上,亲了一口。 冰烟依靠在云苍的身侧,想想道:“这些人即是如此弹劾相公,相公岂能没有丝毫的表示呢,不若便来个负荆请罪吧。” 云苍一挑眉,然后细想了会,笑着捏捏冰烟的鼻子:“鬼灵精。” 冰烟顿时不满:“哪里有,人家说的是真的吗,再说鬼灵精那是你儿子,才不是我。” 云苍忙认错:“好好好,我就是在说团团呢,娘子怎么会是鬼灵精。” 冰烟哼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 而后两人好吃好喝,晚上又陪着团团好一顿的溜达,在王家村里团团跟云苍和冰烟住的习惯了,这晚上就不想自己睡呢,只不过云苍他们这床还真是挺有限的,再者两人半个月可算是没有点私人空间了,今天算是不行了。 团团吵的厉害,云苍便陪着团团一顿胡玩,团团最后累的呼呼大睡的时候,也不管身边有没有人陪着他了。 而晚饭消耗的差不多了,云苍一身力气无处可发,倒霉的可就成了冰烟了。 第二天冰烟没有成功起床,云苍简单用了些东西,然后让黑宇拿出昨天晚上现做的荆条,然后云苍拿到马车里,一路便往皇宫方向走,一路上都是畅通无阻的,差不多到地方的时候,黑宇低声对马车里的云苍道:“王爷,快到了。” 云苍回敲了书门表示知道了,然后便将之前准备好的荆条,这便给背到背上了,咱们就来个负荆请罪好了,到了地方云苍一下马车,本来就有来往的官员们,看到云苍穿着朝袍,却背着荆条这负荆请罪的造型,弄的都有些懵,简直不知道云苍这是在搞什么。 就是本来就上前打招呼,想探些话的人,这会也不敢随便凑上前了,谁知道云苍犯什么事了,要弄这么一出啊。 就这么会功夫,云苍已经大步往前迈,离开众人远远的了,其它的官员看到的,纷纷能避则避的,有些不怕死的还有上前问的,云苍却是一副不想多谈的摇摇头,那些人也不好多问了。 但是正因为云苍这古怪的样子,所以都纷纷议论起来,云苍这个皇子当的时候,就不得宠,当了王爷后吗,风评也是有好有坏的,好的吗那围剿了阴山的那些贼匪们,然后还因此牵扯出孙长志的大案子来,这可都是特别涨声望的。还有带头捐款这事,在官员和富商那里,可能有些我对他会有怨念,但是还有理智的人,是支持的,这些就是比较爱国了,最起码这些人比那些一味的怨云苍提起这事,没有那么自私,没有钱不损,也不强出手。 而这事在百姓间,却实在是好名声。 而想到不好的名声,本来还觉得挺多的,但是仔细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两点了,一点就是云苍有些惧内吧,成亲至今还只有冰烟一个王妃而已,府里连个通房都没有。天旋国内不是没有后宅女人少的,但是这种绝对是不多的,而在京城这样的地方,后宅的那些女人,往往都是跟自己的利益链相连接的,想要杜绝那些女人,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当然少并不等于没有,京城中除了百姓,也绝不是只有云苍这样的一个人,但是云苍身为皇族子弟这样的情况,还真是挺凤毛麟角的,这个倒是让云苍有了一个惧内的名头,还有冰烟一个妒妇的名头,只是人两谁都不介意这个名头,其它人说嘴能有什么用? 第二个嘛,就是云苍对于朝政并不上心,本来就只是占着王爷,却是领着闲差,看着就是有点纨绔倾向,但是人家还真没有作什么啊。 人家要真的对于朝政上心了,那皇子争斗又得腥风血雨,以云苍的根基,他若是争,那最后骨头渣子都不能剩,所以除了这些根本无伤大雅的事情,云苍有哪里不好的? 1720,回京的反击2 想到这里,有些人想着,难道这苍王爷真出了什么事了,这一回要遭了吗? 只不过以苍王爷平时的作为吗,他们在朝上,需不需要再来个落井下石呢,以前他们可是抓不到云苍什么大把柄的啊,像是弹劾云苍惧内或者是不务政业这些。 像是惧内这一个,但是惧内你也好意思弹劾,脑子没被门挟了吧。弹劾这是需要有由头的好吗,比如惧内引起的,像是有些后宅那些宠妾灭妻啊,有些放任主母虐待家中妾室和庶子女,显得特别没有人性冷血之类的,这些才叫由头呢。 单只是人家惧内,你弹劾什么,因为怕女人,所以有失皇族的威严吗?勉强说的过去,但是人家皇族内部的事情,这事一回两回天旋帝说说云苍,人家照样那样,天旋帝都不管或者管不了了,人家一不为皇位,便是天旋帝想拿捏,总不能因为儿子睡的女人少,而对儿子做什么事啊,这不是有病吗! 大臣弹劾的多了,天旋帝也烦的好吗,还有这点屁事翻来复去弹劾,也会让人觉得你没正事可干好吗。 而第二种不务正业吗,就像之前说的,苍王爷云苍完全没有表现出,对于皇位的丁点兴趣人,那人家做个闲散的王爷不也是正常吗?跟其它的皇子斗的各个成斗鸡眼一样,将朝正后宫弄的乌烟瘴气,他们就愿意吗? 不务正业是可以弹弹,但是说句不好听的,这些都不是伤人品和根本的事,你就是天天弹劾,最后也只能当屁放了,于云苍根本没有什么本质的影响。人家的其它的做的实事,就完全抵了这些,而这些倔们所谓的弹劾,在老百姓间,反而都是好事,更值得表扬的事。 老百姓自己生活还有问题呢,当然好色的男女哪个阶层都有,但是还有一大部分,人家是奔着好好过日子去的,云苍这样的人才值得敬佩,像其它的人表面上刚正纯洁,背地里男盗女女昌,不做一点好事吗? 但是之前天旋帝可是因为一些大臣弹劾,反而好一顿折腾朝臣呢,这些人现在心里也是胆突突的,可不敢随意乱来。 再者跟云苍没有特别大的仇怨的,在此之前,上头也没有给他们提示,要做什么的,还是少开口为好。 当然也有人,怀疑云苍要做的是什么,只是也只是怀疑。 早朝,当那边尖声传出皇上驾到时,满殿所有人全部跪地,大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旋帝一身明黄龙袍,走出来虎虎生风,带着威武的霸气,往龙椅上一坐,双目一扫,正要说平身的时候,便看到了跪在前面,有个背后背着东西的人,看着那位置正是云苍时,天旋帝眉头狠狠一挑:“平身!” 大臣们纷纷起身,然而却有一个人,却依旧是跪在那里,后面的大臣因为前面站的人多,可能还没看到,但是中前部的,有些都从缝隙上看到前面了。 应该说,至从云苍背着荆条来上早朝,就不少人一直盯着他瞧,起身时就故意往他这瞧,看着云苍还没有起身,这会就更加的好奇了。 天旋帝道:“苍王这是何意?” 云苍依旧跪地,神色严肃,微微抬头道:“禀皇上,因臣之前离京,昨日回来收到不少弹劾的折子,臣心感忐忑不安,未曾想到因为一次离京,此起如此大的,至大臣们群情激愤,至国家动荡不安,至百姓于不顾,臣有罪啊!”说罢,云苍便跪地,并且头又低下,抵在平铺于地面的双手上。 而云苍这话一落,大殿瞬间就特别诡异的静住了。 云苍和冰烟他们都离京差不多半个月了,这半个月回来都入秋了,其间发生的事,零零碎碎的那也不少啊。 天旋国与天成国就是两边一些细节方面,都差不多敲定大多数了,就剩些收尾的事情了。 而你要知道,天天开早朝做什么,那就是解决各地的种种政务啊,同时也就是说,御史啊文官武官们,天天争吵的都极有可能不一样,或许天天弹劾的人都不一样,天天花样的弹劾。 之前云苍被众口铄金弹劾,就差没批评云苍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人了,但是这事引来了天旋帝的不满,因为当时是天旋帝直接批准云苍假的,那之后有些朝臣被整了,甚至后悔都来不及呢,谁还会再管再想这事。 就算是弹劾,他们也是很忙的,半个月过去了,云苍的事情早就忘记都脖后了,现在云苍突然说起来,有些人还愣了下,一开始没想起来云苍这是哪一出。后来细细一想,便想到半个月前早朝的事情,顿时面色表情都相当好看,红白绿黑都有,还真是个奇景呢。 同时这些大臣也是没想到,苍王这是做什么,当时弹劾他的人可不少呢,按理来说,这事都不了了知了,谁还会再提起来,再提起来,这就是同时得罪那么多朝臣呢,这不是自己作死吗,怎么就是有这么蠢的人呢! 但是云苍就是提起了,还用这副就是来恕罪的样子来的,看看人家负荆请罪呢,人家可是皇子呢,人家可是王爷呢,比起在朝中除了皇帝之外的人,人家那当属第一号人物,人家这诚意多足啊!你们竟然还不满意,不如去死得了! 有些人真的想要去死了,便是当初弹劾的人,也是分派系的,而且这朝堂之上,还真绝对不可能出现完全一面倒的局势,便是有一两个不认同的,那也叫有不同意见好吗。 当时虽然一面倒的批评的多,可还是有一部分大臣冷眼旁观,或者是争不过其它的弹劾大臣,而选择沉默以对,当时弹劾骂的凶,但是天旋帝要因此定云苍大罪,那天旋帝才真是脑抽。最多就是越来越不喜欢云苍的。 在这朝中,能安稳当大臣的,审时适度做的都还不错,让他们还保留满腔热血,做事直来直去,还不用他们保人,他们早就被折腾死了。 而这些人没有落井下石,此时对于当时那些针对云苍的人,多是嘲讽状。 当时弹劾没成功,反而被敲打了,人家现在来打你们脸了! 就是天旋帝对于云苍这一出,也很是无语。 天旋帝当初不就没有追究吗,再者你听听云苍说的什么话,先是不叫天旋帝父皇,直接称皇上,这是想公事公办呢。又说因为离京而此起群情激愤,导至国家动荡不安,至百姓于不顾,这纯属就是扯淡。 哪个官员出个京,就能导致国家动荡不安,至百姓于不顾,就是天旋帝出京都造成不了这么大影响,一个闲散王爷岂能做到这样。 这纯属就是在打这些无中生有朝臣的脸面啊。 更何况,云苍和冰烟他们出京,也不是没有做实事,王李两村村民不论是户籍,还是民生水渠这事,水渠和户籍这些看着是小事,但是要真正要扯,也有的好年的。总归都是办实事的,就算是原来他们行为不地道吧,这也将功赎罪了,哪用的着就负荆请罪了。 这真真是打那些大臣的脸,不务正业,人家务了正业回来了,还愿意认错,放下脸面,在这么多大臣面前负荆请罪,就这么担当你就说不出来什么话来。 再者人家可是堂堂皇子啊,当着这么多人,以负荆请罪这种本该是窝囊的方式,给足了你们面子,人家的高风亮洁也出来了,人家就是这么有责任感的皇子。 刷了不少大臣的好感度,同样也打了不少大臣的脸。 男儿膝下有皇金,但是用到该用的时候,那效果绝对是一针见血的! 天旋帝一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想了想道:“你知错就好,念在你出游期间,还想着帮助两地村民办实事,论功朕该赏你。” 云苍垂头:“臣受之有愧。”这一垂头,背后的荆条就更显眼了。 反正今天跪都是要跪的,也就跪了天旋帝而已,背着个荆条而已吗,云苍在外游走那么多年,不可能事事顺心,难道脸能当饭吃吗? 就算是真要脸,当初被这些大臣明里暗里骂的他连当人都不配了,还会比现在更有脸吗? 天旋帝也有些瞪眼,显然云苍心里憋着一口气,那些弹劾他的,想就那么完了可不行,他得要个说法。只不过不是一句,法不责众吗,当初朝臣那么多,有些地位还不低的,这让天旋帝当庭治罪,那也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云苍来这么一出,要是不给个说法,天旋帝自己都没脸。 云苍就差没说,爹,身为儿子在爹面前要个特权,玩了几天,却被一群闲吃萝卜淡操心的外人给批评了,儿子在外面为朝想着,帮了那也是几百号百姓呢,回来就知道自己被这些脏水,简直冤枉死了。 有爹却被欺负成这样,他这人这儿子都当的太失败了,你这个当爹的,同样当的很失败! 1721,回京的反击3 大殿上一直都很沉默,本来这些大臣还有话可说,但是看到后来发现,根本就没有他们插话的地方。 这个时候上前说什么,苍王你可别装了,我知道你就是在故意挤兑大臣呢,这话人家负荆请罪上来的,你能说?那也未免太不要脸了呢,再者人云苍你叫一生苍王,那就是个王爷,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就能针对人家吗? 呵呵,那是笑话! 而不上前说,感觉现在也不太妙啊,不少大臣已经底下挤眉弄眼对嘴型呢,但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所以也只能这边暗自沟通着,那边看着云苍那里到底是要做什么。 云哲云朗云池还有云耀等站的比较前面的,却是看到天旋帝脸色已经不太好了,只不过天旋帝望向云苍的眼神,云苍完全是一副没看到,还是低头跪着,十分的诚心诚意的样子,却是将大家都晾在那里一般,实在是让天旋帝有点掉面子啊。 云哲心里不禁讽笑起来,这云苍还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本来就不得宠了,不想着如何讨好父皇,还总是没事惹父皇生气呢。 要知道这事,说到底当初不还是云苍自己作出来的吗,非是要离京出去游玩,没有这事,能引起一些朝臣的不满吗,他自然也不会借机,顺便送云苍一程了,结果这事办的有点左,没有达到他原定的想法,后来还引起父皇的不满了,反倒是就手敲打了敲打,那之后近半个月的时间里,弄的云哲也挺背动的,根本没敢再做什么小动作。 本来这事过去也就过去了,都没有人提及,自然就是不了了知了,谁知道云苍偏偏喜欢来作死啊,没人提起来,他偏要提起来。 虽说当时中,天旋帝为了自己的颜面发火,不是为了云苍吧,但是到底也算是为云苍出了口气吧。虽然没有做什么事,但是云苍现在再来闹这一出,可是也让天旋帝面上没有什么光吧,弄到这份上,天旋帝是不做也不是,做也不是,反正都不好看了。 再者云苍便是讨了公道又能如何,天旋帝生厌了他,他就得到他想要的了,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想事情怎么如此的顺性而为,简直是蠢死了。 云哲微垂着头,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表情却是带着一丝窃喜和惬意的。 云苍会如此,那是跟他从小便被赶出皇宫,有着致关重要的关系的,若是一直生活在京城,住在皇宫,就生活在天旋帝的眼皮子底下,云苍要是不怕天旋帝那就见了鬼了。反正云苍活到现在,也是没有太领会真正掌权,有多么美妙的资味,当初就算是被天旋帝生厌了,在京城中云苍也一样过的不好,但是最起码活在这个政治圈最顶端的地方,便是没吃过猪肉,也能见过猪跑了。 能安安稳稳的活到这么大,不说多么聪明,起码审时度适的水平也该有了,绝不会将自己逼到这个地步,令人更加生恶,尤其是让天旋帝越发生恶的地步,云苍真是在自己作死呢。 云朗面上的表情也有些莫明,看着云苍的眼神,还带着几分怜悯来,之前他虽然也出手,想要让云苍落井下石的,但是他也没想到,云苍的智商竟然是如此之低。本来无事的事,偏要再次提及,弄到这地步,看他还怎么收手吧。 有人对于云苍幸灾乐祸的,当然也有大臣,对于云苍此行为摇头叹息,觉得他太鲁莽冲动的,也有人觉得云苍有些可惜了的。 而一些本来还担心的大臣,经过暗自的沟通,这会却都放下心了,看这样子他们不会有什么事了,正所谓寡不敌众,法不责众呢,当时弹劾云苍的大臣可不少,要不然当时天旋帝也不会只是生气敲打人就完事了,他真能因为不高兴,一下子便定那么多大臣的罪吗? 那不用等第二天,天旋帝是个暴君昏君的流言就会传出去,不想自己名声臭大街,或者铁血冷酷,不在乎名声的,就不会有那么冲动的掌权者。 当时即拿他们没办法,现在换一个没有实权,又不得宠的苍王爷,就能对他们如何了?再说御史文臣,在朝中大多就是靠着一张嘴,不让他们说话,还不如不设立他们了,可没有因此就对他们下狠手的。 越想越觉得无事,这些大臣反而更加对于云苍在心里嘲笑,这个苍王爷真是无知啊,无法探知皇上的真正心意,竟然便敢想要左右皇上的决定,这可是作自己的死,让大家开心呢。 天旋帝却是冷了一会脸,终于是开口了:“之前你虽然是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不过你即已知悔改,此事朕自然不会再追究了。且你此行,也确实为朝为百姓谋福利,这是值得嘉奖之事,你可有何想要的。” 天旋帝声音淡淡的,其它人却是淡笑,云苍若是有自知之明,这事就能这么揭过去了,他若是要些不该要的,到时候说不定就万劫不复了。 然而云苍却只是跪地伏身道:“臣无所求,皇上即不怪罪,臣已万分感念。” 天旋帝眉毛一挑,云哲等几人,已经为云苍叹息了,这也是太不上道了些。 天旋帝沉默片刻,终是开口道:“朕观你为民生还颇有天赋,身为皇子行事又太过散漫,便赐于殿中御史可好。” …… 大殿所有朝臣顿时惊讶住了,全部都一副有话说不出来的样子。 这怎么还封云苍为殿中御史了,这是在搞什么啊! 这些大臣脑子先是一乱,然后才细细分析这个事情,然后想想,似乎事情这么分配,还真是挺对的啊…… 这个殿中御史官职可不大,而云苍王爷之身,却屈就做一个殿中御史,只有从四品这么个官职,这可属于降职了吧,这还不是敲打,什么是敲打。 只不过有些人听到殿中御史这个名头的时候,面色瞬间大变! 1722,回京的反击4 殿中御史是什么呢? 现在先这么说吧,天旋国官职方面分权的情况,其实挺严重的。 丞相御史大夫还有大学士,本来真按一般职权上来说,职业上的职务是有一定的重合的,但是分权却分的还算是挺细的。 丞相主管文官,大学士主要集中在选能教人之上,而御史之方面故名思意,还是主管监察百官上面,并且在政务上还能充当皇帝的秘书,御史大夫下面分级,其实还能分很多级别。 但是到了天旋国呢,御史大夫其下,便是两个副手左右御史,再下面玉是殿中御史,和御史级别中最低一级的监察御史了,职为正七品,官职不大,但是监察百官,职位却是不低。 而监察御史也是分很多种,有些直接任命在京城的,还有分管于各地的,甚至还有时不时游走随机监察各地的巡查,而这巡查御史,一般也都是在殿中御史和监察御史中选出。 御史是个十分得罪人的角色,御史们也不是都是,没事捡着些鸡毛蒜皮就弹劾的人,有些也是真正做实事的,那真是捅出一个案子,涉案的朝臣甚至的各方势力,那就是一场大的博弈。御史得罪了这些人,其实都很难善忠的,但是朝庭就是需要这些人。 没有一个在后头拿着鞭子警戒的,那些朝臣更是无法无天了。 天旋帝身为皇帝,他的帝王之威,这一点还是无庸置疑的,起码在他面前,还没有人敢无理冲撞的。可是许多大臣也总有欺上瞒下,阳奉阴为的行为,天旋帝就一个,并且常年久居宫中,甚至鲜少机会出宫,体察民情这方面,哪一国皇帝,都很难做到位。 他即不能下去,不能亲眼看到,那自然大多只能从朝臣那里得知了,但是朝臣在他面前,有没有加工过,对于说出来的,离事实真相有多远,那真就是个未知数了。 而到这个份上,这就得看皇帝知人善用能力了,对于监察百官的范围有多广了,这就是御史们的作用。职来不高,但是真有胆子不怕死的,连丞相都敢弹劾,你丞相也得受着! 别说你丞相了,便是隐晦的骂你皇帝,有的时候你也得受着啊,人家就是这职权啊,有那么点心胸的人,你也不能因为一点闲话,就真将人贬了,或要人命吧,那朝堂不定得乱成什么样呢。 天旋帝将云苍给安一个殿中御史这么个名头,没有剥夺王爷之尊,细想想也不算是彻底降职,他就是兼任了个殿中御史而已。 有些大臣往好了想,觉得天旋帝此行做的很好,为什么呢? 云苍负荆请罪,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人家的态度在这里了,但是同时他这样子,说白了不就是来要个说法吗,人家出也不是光玩没干正事了,之前被冤枉了,现在要说法,于情于理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到了这会弄出来这事,是不是有点太钻牛角尖了呢。 放云苍到殿中御史了,云苍本来也不是哪一系的,倒也真的不防碍什么,而云苍的不理解御史的工作,现在放你进去,你也得为这个职务发光发热,你也必须得好好做呢,让你好好体验下人御史的不容易,看你还拿着这事揪着不放吗。 只不过,有些大臣却害怕了,当时在大殿上弹劾云苍,偏向性简直太强了,不少大臣都参与了,甚至有些奏折还给收走了,他们猛然想起来,当初天旋帝是将奏折给送到苍王府去了,苍王必然是看到了。现在人家成为了殿中御史了,到时候没事找自己毛病可怎么办啊!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这些人简直吓的心“砰砰,砰砰”的乱跳啊,想想云苍准备公报私仇,他们到时候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啊,想想就头疼的要死啊! 云哲与云朗等人,也万万没想到天旋商有这么一个指派。 不过是一个殿中御史,有些任命虽然也需要特别程序的,不过就是这样的一职位,又不是丞相大学士等等权重之重的重臣,殿中御史真的还好,天旋帝自然能任命了,但这对他们不是好事啊! 云哲眉头紧皱了皱,准备想给人使眼色,提出此任命不和规矩。 云苍可是一国皇子啊,皇子或者王爷的,有兼任各种重职的,六部尚书啊侍郎啊带兵啊等等的,但天旋国除了开国后第二位皇帝在位时,自己的一位有名的铁面王爷任职赤御史,再就没有第二个人有任职过任何一个御史职位的。 这身为皇子,若是公报私仇,借机给其它的皇子或者别人系的人乱扣帽子,那还能有的好了吗。 就算是云苍不敢,或者没有这个想法,但是以防万一,这个殿中御史也不能由云苍来做。即便明面上,云苍也是被天旋帝敲打,降职任命殿中御史,但是他们却是不能放任此事下去的。 然而云哲云朗等人使眼色,却没有大臣走出来,这些大臣恨不得直接头砸地晕过去,也想当自己不存在,看不到面前两位王爷的眼色。 这可是天旋帝直接任命的啊,现在抬一步说什么不合规矩,那是纯找死啊!便连御史台那边都没有人说话呢,其它人说话更没有立场了啊。之前天旋帝才火了一回,大臣们近半个月,没事不敢闲的慌去做死,现在要否定天旋帝的任命,皇帝金口一出,谁敢违抗啊,弄个不好劝说也变成了违抗皇命,小命就不保了。 朝庭之上忌讳冲动,有的时候激到那份上,甚至吵的理智消减,但是这会大臣们基本智商都在线,有些冲动易坏事的,见没有人站出来,也不会找死的上前说什么,真心没傻到这地步。 于是朝堂之上很是平静,有些大臣犹豫要不要说,有些则是看着其它人的动静,有些则是保持无所谓的态度,反正都保持沉默,天旋帝一拍板,这任命就这么下来了。 天旋帝冲着云苍冷哼一声道:“行了,你的诚意朕看到了,将东西摘下来吧,今后身为殿中御史,你也要尽到你的责任,否则朕绝不轻饶了你。” 天旋帝的语气不太好,有点被云苍逼到这份上,只能折中这么做的办法。 云苍受了委屈,虽然没哭,但是求个说法,他不能没有表示。其它的大臣弹劾了云苍,天旋帝面上也不是很有,但又不能因此怪罪定什么罪,于是云苍你去吧,你能体会那些御史的不容易,那自然是好,皆大欢喜,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若是其中闹什么矛盾,真是弄到天旋帝这里来,云苍也别觉得自己的身份,就能左右御史台,到时候天旋帝绝饶不了你。 而那些先前为了些屁大点事,将云苍说的人不人鬼不鬼,甚至不该为人那些重话的,你们自己惦量着吧,为了自己的私欲,在朝庭上倾札暗算,不定什么时候天旋帝就反将一回,弄这么个人当御史了,到时候你们自己害不害怕。 天旋帝此法到底是什么原因想出来的,谁也不能真正当他肚子里的蛔虫完全猜对,但是就是感觉自己细思即恐啊,真若是如此,那可是一剑几雕的事,将朝臣都给涮了,连自己儿子也没放过! 今天的早朝,除了一些必须过殿讨论的,其它的时候都是相当的安静,大臣们明显比以往还安静着,一个个早不到人,都垂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是因此,今天的早朝事少,退朝的也早。 天旋帝在一众的跪礼声中,带着一群宫人离开了,大殿上各大臣们纷纷起身,许多人面上表情还是十分微妙的,不少人都是望向了云苍的方向。 云苍所站的方向,天旋帝一走,离的近的云哲和云朗等人便走过来,纷纷的给予了云苍恭喜。 云哲道:“恭喜二皇兄任命殿中御史,今日难得有空,不若一起出喝一杯吧,算是皇弟的一片心意。” 云朗也有此意,也笑着应和着,云苍微皱眉头:“本王刚被任命殿中御史,书面认命还没下来,便与众朝臣一同饮酒怕是不好吧。” 云哲笑道:“这不是还没任命吗,再者都是自家的兄弟,谁会没事说这些闲话。自家的兄弟,还不能一起喝杯酒,多聊聊吗。” 云朗笑着道:“是啊,二皇兄多虑了。” 还有几个朝臣也跟着应和着,便是云池和云耀另外两个皇子,也在这些人群之中。 天旋帝的几个皇子,一同饮酒吃宴的机会,除了宫中宴会,还真的是不多的。而且要是一个皇子宴请云苍,那还说不过去,让人怀疑其目的,但是这么多皇子一同,那就没有那么多好怀疑的。 云苍木着脸,微皱着眉头,深深思考这个可行性呢,但是云哲云朗这个时候却是难得一条心,一个个舌灿如花的劝着,再不答应,就是不顾念兄弟感情了,云苍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一行人便往京城天香楼驶去…… 1723,回京的反击5 由着云哲云朗他们带头,云池云耀云苍几个皇子都一起,还有一些见机凑上来的大臣,这一行人人数还真是不少。 至于云哲他们,一听说云苍这里得到了天旋帝指派为殿中御史后,便邀请云苍吃饭,虽说是以兄弟身份相邀的,是不是有拉拢关系的想法,人家这个名头可是够响的了。兄弟还不一样一堆吃个饭吗? 要是住在皇宫时,那皇子的身份也就罢了,都已经出宫建府了,兄弟在皇宫里见面机会都少了,出去见见面,吃顿饭这不也是正常的吗。当时有人在场,顺手便一起邀请了一下,所以就是现在这么个情况呗,谁还能说个不行不好的,阻碍人家兄弟相聚,那是十分残忍的好吗。 更何况皇家,本来都说没有亲情,人家想聚聚你还有问题了? 至于其它人觉得,云苍刚被任命,任命书还没下来,便被邀请一起吃饭,是不是有贪的苗头吗,一顿饭也真不至于,就算是有人觉得云苍当不好,要抓他小辫子,又跟其它人,比如云哲云朗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就这么会功夫,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天香楼,天香楼也是天旋国京城著名的大酒楼之一了,这里的装饰自然是不错,各种摆色和菜品,也是十分上档次的。 天香楼本是需要事先预约才能用餐的地方,但是天香楼其实内里还是有准备几间预留房的,就是有考量,万一有身份贵重的人突然来吃饭,又实在不好拒绝的情况下。 有些店家立下了规矩,那是真的要照办的,但是真是对云哲云朗一国之王爷,还是皇帝的儿子这种人也拒之门外,那还真是不想在京城里混了。没有真的底气,没有谁真敢这么做的。 所以云哲他们来吃饭,并且还有一群大臣跟随,店家当即就给迎了过来,半点都不敢怠慢的。 一路上天香楼的上上下下,都表现出了十足的恭敬感来,便是平时有些大臣来天香楼吃饭,天香楼上下自然也是乐呵呵,特别的和气生财,也很会奉承之类的,但是还是有一定的矜持的。但像今天这样,似乎突然一下,身子就猛的弯下来了,有些大臣看到这里,心里也不禁跟着感慨,这就是差别啊,还真是想不服气都不行。 “不知道贵客们想吃些什么?”天香楼的掌柜的亲自前来招待,笑容亲切的,看不出半点差错。 云哲却是看向一路上很沉默的云苍:“这天香楼菜品确实不错,二皇兄想吃些什么,便叫他们上吧。” 云苍正拿起茶壶想给自己倒杯茶,立即有会看眼色的拿起茶壶:“臣来。”快速的摆好茶杯给云苍便倒了一杯茶,云苍挑眉看了一眼,点点头,端起茶杯待饮,听到云哲的话道,“三皇弟点吧,我不挑。” 云哲点头,跟云朗各自点了几个,因为在场的大臣多,他们也都挑了两个问过,但是正主都点完了,其它人还点什么点啊,就算是叫,云哲云朗叫了主菜,他们就算是看不上,这个时候也是不能改的,点了些配菜,就让人下去准备了。 有些大臣看到这里,眼珠子一转,正想着光吃饭都没意思啊,得叫点人过来,后来又猛的想,不行啊,这几个王爷在这,大臣也不少,其中一个王爷还是御史,叫合适吗?就算是真有这个心思,也得等事后呢,这不明摆着将自己的把柄,交到别人手里吗,便淡下这个心思。 跟这个大臣同同样心理的应该也有,反正就是因为云哲等几位皇子在,便是跟来准确热闹,还想借机讨好攀附的大臣们,却一个比一个安静。 席上基本也就是云哲云朗等几个皇子还算自在,能说说笑笑,但是作为被邀请的正主云苍,本来就不是个爱说话的性子,反而都只是着别人说,然后他再时不时的应和两句,这顿饭倒也不知道是谁请谁了。 要说那些大臣的,云哲云朗心里也想过,但是最后都压下了这个心思。 现在云苍意外被封为殿中御史,官不大,还属于降低身份兼任的,但是这个殿中御史,又让他们心里有些嗝应,两人都跟云苍有些过结。虽是这个身份,皇子之间的龌龊,还真是难以避免。 或者说,只要你想当这个皇帝,那么明里暗里的龌龊都很难避免,对对方自然都是动过手的。他们两个以前要对付云苍的时候,可是从来都没手软过的,只不过许多的时候,他们并不是直接出手,总不会弄的那么简直直白的,那还用跟别人斗吗,早被折腾死了。 可是谁还不清楚这个吗,他们以前没料到这些,但是云苍即任了殿中御史,他便比别人更有弹劾的资格,更加有说服力。有些弹劾,还真的是无中生有的,但这就是御史的职责呢,就像这一回,本来也是御史弹劾,文官附和,然后将云苍批的一文不值的,但是最后御史这方面,天旋帝即便是不满,也只是让人敲打几下,也就算了。 反倒是那些跟着的文官,到后期反而吵的更凶,人家御史就是为了弹劾,他们在其中却有不少的私利,争执起来,反而没有些御史什么事了。后来天旋帝不满,被折腾的也是这些文官,与人御史反而没啥关系了。 云苍身为御史,便也有这个权利了,他弹劾的许多东西,虽然最后极有可能是不被受理的,但是要是他逮到谁,总是想着给人穿小鞋,那可就完了。到时候非得把你烦死不可,天天被弹劾,日积月累,对于声望,那绝对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说的多了,甚至不信的,也有可能信了呢。 再者说了,云哲与云朗身后势力盘根错节的,他们也不会随便打那个赌,认为云苍就不敢对付他们如何如何,云苍这个人,简直就不能用常理去想他,谁想到他今天突然来负荆请罪这一出! 1724,示弱上 再者云苍本来就没有什么竞争皇位的可能性,他自己应该也早就有这个自知之明了,在众多皇子里,就他活的最天不怕地不怕。 你便想想便,连最冲动善武的武王云池,都不敢顶状天旋帝,但是云苍就是敢啊。 说句不好听的,云苍就是在用生命作死,不知道什么就将自己作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惹怒了天旋帝,天旋帝一怒之下,他就别想得了好,但是人家就是不在乎啊。 冲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不过云苍也不仅是这样,他有妻有儿呢,也并不是全无弱点,只不过天旋帝即还没有到厌烦到他消失的地步。 身为一个父亲,天旋帝最起码,还希望云哲和云朗两兄弟间能平衡下,这么多年不立太子,其中就有这个原因之一。平时争也就争争了,真要拼死,到时候天旋帝第一个就不让了。 云苍这种不怕死的,没将自己作死之前,现在还成了个就该铁口直言的御史,谁知道他会上朝说什么啊,这种人最难以预料了。 云哲与云朗其实也是无奈的很,他们本是看不上云苍的,其实也完全不想跟云苍有什么过多的接触,但是不接触现在却是不行的,多少让云苍有种吃人家嘴短的想法也好。 最起码这顿饭上,他们还能明里暗里的敲打敲打,劝劝什么的,别冲动坏事啊。 云哲与云朗没少有隐晦吓唬的方式,比如就拿今天为例。 “皇兄今日此举,实是有些冲动,父皇的脸色都很不好,皇弟当时心里也甚是担忧。”酒席饭饱之后,有不少大臣都很有眼力价的,抢着去结账,屋子里也没留什么人,就算是有,也都是各自的心腹,倒也不怕被听去的。 云哲凑到云苍身边,手直接揽到云苍的肩膀上,还怕人听到般,低声的说着。 云苍微抿着唇,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那边云朗也凑过来低声的劝道:“是啊二皇兄,父皇总归是一国之君,此举……以后若有这些事情,还望二皇兄多想想才好,总归有些……” 云哲与云朗语气十分轻柔,语调更是担忧极了,不论是谁听了,都能感觉到出他们的关心之意一般。本来这些话,正常人觉得,云苍都得了御史一职了,现在还说这些,弄的云苍再不愉快,岂不是更加不好收抬了吗。他们偏在这样的情况下劝着,反而更让人觉得,他们真心实意为人着想似的。 云哲感叹一声:“说到底,咱们都是亲兄弟,兄弟之间到底是血脉相连的,又怎么会真有什么坏心思呢。” 云朗在那边也是附和着,后期云池和云耀也跟着说了几句。 云苍过程中虽然少有开口,但是面色却还不错,起码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太负面的情绪。 至于那些大臣们,人家几个皇子兄弟在一起聊天,能有他们什么事,找死的才往前凑呢。 这顿饭呢,反正看起来还是挺不错的,众人酒足饭饱的,便各回回府了。云苍出来带的人不多,就是一个跟着的黑宇,云哲云朗他们不放心,见云苍喝的有些多,自然是席上被敬的,便拨了人一起给护送苍王府。 等云苍走了,云哲与云朗也让人都散了,两人反而坐在包间里一时没出去。 云朗眯眼看看云哲,突然笑道:“还以为三皇兄,借机更多关照下咱们这位二皇兄呢,就只是这样吗?” 云哲撇头看向云朗:“是吗,那样做,给你机会踩本王?” 云朗笑着摇头:“三皇兄说的这是什么话,您之前可是说了的,咱们都是兄弟,兄弟没有隔夜仇,兄弟亲如手足,本王又怎么会这么想呢。” 云哲轻呵一声,起身准备离开了。 云苍现在正是半醉不醉的时候,真想对付他,办法还真是不少,比如趁机给他设计一场艳遇,简直容易不过的事了。只不过真要做,那他们也是蠢死了,在这样的时候,做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坏了云苍的名声,谁还不知道是他们做的。 云苍若是真不知好歹,到时候要对付他们两人的话,到时候出手都来的及,现在云苍还没出招,过早的出招反而让自己很背动的。而且艳遇什么时候都行,何必急于一时呢。 两人相继离开了包间,各自回了王府。 那边云苍被送回王府,云哲云朗的人便回去了,云苍由着黑宇扶着进了主院,然后又给扶到了床上,云苍此时摆摆手让黑宇下去了。 此时冰烟正在团团那里,听到云苍回来了,便又逗了团团几句,这就过来看云苍了。 进入到屋子里,她便闻到了酒味,立即让人去熬解酒汤,她拿着湿帕子过来,给云苍擦脸:“喝了很多酒吗?身体难不难受?” 云苍双手往后一别,放在脑后,仰躺着方便冰烟帮他擦脸:“下了朝之后,便被云哲云朗他们请去天香楼了,然后就给送回来了。我没事,只是味道比较大。” 一听云苍这话,冰烟也会意了,云苍要负荆请罪的事,她之前就知道了,倒也能想到之后有些事情,只不过下了朝跟云哲云朗他们去喝酒,这事她却万万没想到。 云苍接着道:“父皇任命我为殿中御史。” “啊?”冰烟一愣,看着云苍不像是说梦话,想了想,突然就抿唇一笑:“这个,所是有不少人作贼心虚了。” 云苍这个皇子,有的时候当还不如没当,这个王爷当的,也就是个闲差,也真是挺可有可无的。其间给他下马威,或者是想给下个绊子的,倒不是特别多,但是也不算少。 有些人只因为嫉妒你的身份,或者只是因为你在皇子中最弱,都能升起他们欺负的想法。 就跟那后宅里,要是没个有权有势的人护着,便是府中的嫡子女庶子女,身为主子的他们,都可能被府中下人给欺负,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不得宠,不得宠到便是下人也能欺负,却没有人去理会他们,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而你以为朝中大臣们,就真一个个又精又灵,完全不会做错事吗? 那你可就错了,人千千万万,可以说这世界上,就没有完全一样的人,就算是模仿再像,你也是模仿谁谁,而不是谁谁。朝中大臣也是一样,有些精明的,懂得做事圆滑,懂得看人眼色行事的。但同样有冲动易坏事的,也有同样一心为事,而显得过于直白的。 而朝中大臣,或者说是后宫里,算是见风使舵最多的地方,这些人都懂得趋吉避凶,同样的,也懂得玩阴谋耍手段,你要是没办法让这些人忌惮,那么被欺负,也是很难避免的。即便你是个皇子,同样也会如此。 而且朝臣这些人呢,人家还就有光明正大欺负你的理由。 弹劾不算吗? 毫无理由,鸡蛋里挑骨头的弹劾,那不是没事找事,就是欺负人吗? 其实你说做坏人,真的问心无愧吗? 并不是,只是有些人可能做坏事做的太多了,已经无法无天,甚至明知道自己罪不容赦了,所以看起来不怕死了。但是被抓起来,也是一样的,鲜少有真正毫无畏惧的。 而做了坏事,也是容易露出马脚的。 云哲等人事后请云苍,不也是有些作贼心虚吗,即便他们可能明知道,只不过一顿饭的事情。就算是云苍再怎么不得宠,也不会缺天香楼一顿饭,但是还是借这个机会拉拢拉拢,暗自有些示弱的意思吗。 云苍却是冷笑一记,冰烟给云苍擦完脸,那边解酒汤也送来了,冰烟轻推云苍肩膀:“起来把解酒汤喝了吧,不然明天要关疼了。” 云苍听话的起身将汤给喝了,又擦了擦手,又窝回床上躺着,冰烟在旁边坐着,也有些好奇道:“那相公接下来要怎么做?” 云苍伸手将掌在床上的冰烟的手给握起来,又摸了摸道:“先这么样吧,我起码还要熟悉下御史的工作性质呢,总也需要先学习学习。” 冰烟一听,却是眯眼笑笑。 云苍可是很大度,但是对于故意算计他的,他却是从来都不吃亏的。那些都快天天无所事事,等天等着发霉,闲来无事,必须找事弹劾一下的御史们,看来之后也有的忙了呢。 云苍看看轻笑的冰烟:“娘子这是在想什么,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冰烟撇了云苍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说呢?” 云苍挑眉:“娘子不说,为夫可猜不到。” 冰烟不理他,道:“要不你先睡一会,还是找点事做?” 云苍嘴角轻勾,带着意味深长的弧度:“娘子指什么?” 冰烟一见云苍此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平时在外面冰块一样的人,在家里,有的时候却是有些不上道的样子,冰烟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从床边上拿出一本书拍过来:“找事做就看书吧,我陪你!” 1725,示弱中 云苍却是一挑眉,直接伸手抱住冰烟的腰,然后往里抱。 冰烟惊呼一声,下一刻已经被云苍给抱进去了,冰烟娇瞪一眼,要推云苍,结果人家已经靠在床边,翻书看书了,冰烟这一下子反而像是自作多情的出手了。 云苍这个时候,竟然还转过头来,疑惑看着冰烟道:“怎么了?娘子不是要陪我看书吗?”瞧着那无辜的样子,冰烟就差翻白眼,自己也拿了本书,“唰唰”给翻开了,心里却不怎么高兴。 云苍见状,笑着伸过手来,揽住冰烟肩膀,冰烟挣扎了两下,但是架不住云苍力气大,直接将冰烟给拉到这一边,将冰烟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左手臂一抬,书放到两人面前。 “娘子不是要陪我们,那就一起看一本吧。” 冰烟挑眉“噢”了一声,倒是也没有拒绝,看完一页的时候,冰烟抬头一挑眉,云苍没动手,揽着冰烟的那一手,却是借机刮了冰烟两下脸,什么也没说,只不过却是别有意味。 冰烟呵呵了,扭过头来,伸手去翻书。 两人就这么靠着,一个拿书,一个翻,一时间倒也没有出现,我没有看完,你怎么翻,或者说我都看完了,你怎么还没翻的情况,反正两人看书这事,弄的还挺和谐的。 第二天云苍的任命就下来了,本来天旋帝都亲口承认的了,下面办事自然也会加快了速度去弄,所以一天的功夫,云苍便从天旋帝口述,变成了有书面任命的。当天就能去御史台那里报道了。 御史台有一人领导,便是御史大夫蒋长风,蒋长风在朝中,除了与自己的属下多有联系外,对于一般的大臣接触都不多,也是故意避讳着这一点的。 而云苍他身为殿中御史,本来他是由上面的左右都御史其中一个管的,但两人都是他的顶头上司,偏云苍身份又不同,他是一个皇子,还是有名讳的王爷。便是在御史台这里,他也算是一个空降的大佛,往那一座,对于一群铁口直言,谁都敢弹劾的御史们,那也是有压力的好吗,这也不都是一群不怕死的,天天跑去作死的御史好吗。 所以不论是为了尊重云苍的身份呢,还是因为看重云苍这个新同僚也好,云苍任命下来来报道的时候,是由蒋长风直接往下面任命,让下面的人给云苍跑的。 云苍来的时候,但凡是在京城,前且在任的都放下手头的工作,来迎接云苍。 其实这些人中,有不少人都在想着云苍能在御史台待多少天,大体都对于云苍留下来,持有否定的态度。 原因吗,就像现在。 蒋长风身为御史大夫,统管大小御史,其下便是左右两位都御史,可以说是蒋长风的副手,下面许多时候的大大小小的任命,也是由两位教御史商讨,然后一起交由蒋长风来定夺的。 你以为御史们成天就想想,没事弹劾弹劾谁就行了吗?那想的太简单了点。 御史们其实平时也有不少事要忙活的,御史的真正用处,有一点,他们同样也属于皇帝的秘书课,帮着处理整理一些文件之类的,因为御史还算是比较公正公平,起码当初定立御史的,为的就是朝中起码得有一股清流,还可以有弹劾百官,警醒百官的作用吗。 但是因为在蓝慕大陆的各国,都是有着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权力其实挺分散的。大体可能也是因为皇帝的种种考量吧,以前的先皇们,觉得太过放任某一特权,从而落的大权外落的结果并不好,所以喜欢将权力分散一些。 像是大学士丞相御史大夫,有的时候可以三为一体都可以,或者分成两类,而分成三类之后,便比较分散,但也确实是有挺有效果的。 丞相你就管着朝中文官吧,武官还有武官的分类,文官里出什么问题了,有的时候直指某官的,有各类证据啊等等,那直指处理某官就事了。 但是有些含糊不清的指责时,没查出具体的人,丞相也是要担累骂名,甚至也得受累去帮寻责任人,不然最后这责任很有可能就是他来抗了。 丞相大学士还有御史大夫,都相当于皇上统管全国的副手之一,丞相主要管官,下面六部就主由丞相来管理,而大学士掌管全国各学士府啊,培养疏送人才啊,科举方面皇上若是哪界想要抽查,那基本上也是大学士直接委派或者指派抽查的。 至于御史大夫那就简单了,最主要的还真就是纠察百官,有没有违法乱纪,徇私枉法的事情等,这可不止是京城这些没事上朝弹弹谁的御史们,还有委派到各地的某某地的御史们,全国加在一起,那也是几百号人呢,这可都是归御史大夫管。 丞相大学士还有御史大夫,这个都是独立的,品级上虽然看上去还有大小之分,但事实上谁也不需要服谁,服皇帝就行了。 另外御史们还要整理些有些文件之类的,比如是帮助朝庭保管一些档案之类的,在朝中记录殿中动向,还有一点总说史官史官,记录前朝本朝的种种历史的,其实就是出至于御史之手。便是接待外宾,常常也是需要御史同席,接待各种国书之类的事情,便像是天成国现正与天旋国和谈商交之事,最开始接受这些类文件之类的事情,也是过了御史的手的。 说说林林种种说下来,御史的事情,也未见得比谁的少哪里去呢。 而殿中御史呢,本朝的御史划分的其实并不是十分细质,御史的官职就那几个,但是当然分下来每个需要的职权,那就都得划分到。 殿中御史管纠察朝仪啊,比如早朝上的好好的,你不合时宜打了个喷嚏,要是影响了朝堂的话,那被人给你记上一笔,罚俸禄还是小事,真给你记上一笔影响以后的官职,那就真是天大的冤枉了! 除了这,还有呢…… 1726,示弱中下 殿中御史有纠察朝仪的权利,还有兼之库藏出纳,这个嘛,好比国库自然有相关系统管理,总体来说国库应于国军民各种应需之钱物,是由户部来管理的。 但是如此重大,关于国计之事,单由户部掌管,显然也是过于危险的,倒是不希望官员们中饱私囊,但是一权独大的情况下,就是容易滋长官员的野心。户部来管理,但事实上御史也有出纳库藏之职,属于双向负责的制度,当然御史还多是从监察上头来进行分职的,但是同样也说明,御史掌管此权,权力之重大。 且还有一点,御史能弹劾大臣,其实他们也有监察宫门内事的权利,说起来很玄吧,合着御史还什么都能管了啊! 对,御史官职不大,但还真就是什么都管,什么大臣,什么后宫宠妃嫔妃啊,就连皇帝老儿哪里不对了,御史都能弹劾了,屈屈几个后宫嫔妃他们还弹劾不了了?你就是别让他们抓到把柄,不然分分钟都给弹了,弹了,弹了! 当然一般御史们,对于宫门内事,其实还是颇为忌惮的,就像是御史中是有刚正不阿的,但也不是完全不是,都是些脑子不会转弯的。皇帝枕边的人,说不定吹吹枕头风,你本来出于好意,最后也变成恶意了。这跟弹劾官员,有时候还不一样。 有的时候啊,这弹劾后宫嫔妃的风险,可比弹劾大臣还要大呢。弹劾大臣,可能对付你还在明着来,弹劾后宫的嫔妃,那可不知道人家要报仇的话,是怎么对付你了。 当然忌惮,不代表没有。 皇后凤仪有损啊,皇上没有雨露均沾啊,哪个闲的蛋疼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捅出来了,到时候就看皇上心情好坏了,愿不愿意理就又是一回事了。 反正林林种种说这么多,御史的活还当真是不少,而且还都是些谁都能管的事呢,这要是当了御史,天不怕地不怕,开始做坏事胡乱弹劾,那其实也是相当危险的。他们可能说出来的,那可都是大事呢。 蒋长风对于云苍很是重视,最起码蒋长风心里,对于天旋帝突然来这么一手怎么想的不知道,表面上各规矩礼仪,是让你挑不出来毛病的。 对于御史职权说了事,也就是带云苍去工作的地方了,平时办公的地方,平时要处理的事情,都得一一交待下来。这个就不需要蒋长风亲自带了,由左都御史李大人带着熟悉就行了。 以前云苍挂着个王爷的名头,却是没有个职务的人,平时随着大流上了早朝,下朝没事回府,偶有人请客招待也跟着过去聚聚,其实平时也真没有什么事。 左右御史有两位,一位姓李,一位姓王,由左右都御史李与王御史分别管理殿中御史和监察御史,外加各地区分派的地区监察御史们。云苍本来要分派给其中一个御史下属,只不过让左右都御史去管理一个王爷,他们压力也是很大的好吗。 不过没有办法,本来御史工作就是需要分开做的,左右都御史一人带一个,两人最后无法,直接抽签碰运气了,最后李御史运气差,直接抽到了云苍,所以云苍最后被他带着去办公地方。 然后李御史十分详细又负责的给云苍,再对工作细秘的划分了一些,讲了一天,差不多让云苍了解自己平的工作了,李御史都觉得从来没带人这么累过,即要保持上司的严肃,又不敢对于云苍使脸色,那脸上的表情简直微妙的可以,不断的变幻着,一通下来,他都感觉脸上僵了,可能需要几天时间,脸才能再恢复过来。 然后碰到右都御史王大人的时候,李大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反正这是后话了。 云苍即被认职了,身份在那里也没办法,你就得好好工作。 第一天是认识各工作性质,各具体工作是什么,第二天基本上还是这些,只不过有些东西已经需要他经手实地看看了,第三天的时候差不我了解清楚了,也该是正经工作了吧。 云苍得了这职位吧,各皇子盯着他,朝中大臣盯着他看,便是后宫的嫔妃也盯着他看呢。 这些后宫嫔妃想的,有些比各大臣还远着呢。她们在后宫里,靠的可就是圣宠,有的时候比朝中大臣还要背动许多,一但失了圣宠,那可能一辈子就这么完了。 听说了云苍竟然即任殿中御史,对于宫门内事也能监察了,不少嫔妃纷纷惊恐开始自省,之前没有得罪过苍王吧,没有得罪过苍王妃吧,这苍五不会找她们麻烦吧! 屠娥秋听到这事的时候,当即将茶杯给摔了:“你说什么!” 大宫女绿雪道:“娘娘,奴婢听说,皇上任命苍王爷为殿中御史,即日就要上任了。” 屠娥秋先是不信:“怎么可能,堂堂一个皇子,还是有名号的王爷,怎么自降身份去当什么御史了。” 绿雪顿了顿,小心道:“娘娘奴婢听着就是这样的,因为之前弹劾苍王爷之事,苍王爷之前负荆请罪,后来皇上不知如何想的,便任命苍王爷为殿中御史了。” 屠娥秋听到这里,面上几度变化,简直是阴晴不定的代表。 屠娥秋猛的站起身来,往前一走,正好踩到了刚才掉落,还没来的及收抬的茶杯碎片上,踩压了一下,屠娥秋都没理会。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暗恨不已,然后又忍不住冷笑:“呵,这可真是个笑话啊,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被贬至当一个人见人骂的御史,可真是心大!” 是,御史基本上极少有皇室正统成员担任,什么外戚这些就差一些了。 本来吗,御史就是从皇室到朝臣到百姓挨个监察的,由皇室宗亲来担任,甚至是担任要职的话,那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这已经算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与默契了,偏偏这云苍不走寻常路,天旋帝偶尔抽了这么一下风,竟然也弄出这么一手来了,简直都有些可笑了。 云苍担了这么个御史,以为是什么好事吗,这不是跟皇位争夺越来越远吗。你本来就是个监察之人,最后却想着不该想的,在其中再做什么有违职责之事,那罪责可更大了。 御史若是与罪臣同流合污,罪过可是更大的。御史们许多最后不能善终,一是得罪人,二也是自己犯事,那就是更加严重的事情。人一生很难做到没做坏事,小事小情还就罢了,万一跟什么大事牵连在一起,那完了,哪个官员出事了,你也别想跑的了。 云苍身处这个位置,你再争皇位,那像样子吗。这样反而会让人更加带有色的眼睛看,会让人更加忌惮,或者是更加没事找你毛病,甚至上云苍与皇位无缘了。 以前云苍就没戏,又不得宠,但是却没有现在这么边缘化。 你要知道,云苍是众皇子中最先碰权的,御史权大,名头响,但是实际能管的并不多。其它的皇子,最后分职权的时候,基本上按惯例,会往重点部门去分,比如六部啊之类的。 人家进入六部,熟悉朝堂种种运作,你就是个没事记记错的,跟人能一样吗。人家做的是将来与国运作的部门,你做的是就是个检查的事,不接触的话,你将来管的了? 所以云苍当了御史,虽然还挺让人忌惮的,但是云哲与云朗愿意与他交好,却也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要是御史真这么重要,并且他们怕云苍胡来,早该对付云苍了好吗。 但话虽然是这样说,屠娥秋心里还是咯噔的,她嘴上嘲笑云苍皇位无望,但是心里却是害怕的。她与冰烟一直处在十分模糊的相处上的。 她一直想要拉拢冰烟,但是往往有什么事出之后,她想的是先推冰烟出去,她本就是想利用冰烟的关系,所以这关系一直很疏离。 而作为其它的嫔妃们,同样也有担忧的,可是她呢,她可是没有背景的嫔妃啊。之前流了产之后,天旋帝基本上已经不怎么来了,就算是来,也是去白娟那里,她偶尔能给截胡一次,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 屠娥秋最近想方设法,能再得天旋帝的心。慢慢的,她也思考出,之前她确实是有些急切了,现在这不是正要改吗,正要想别的法子吗,就又来一个令她担忧的。 屠娥秋以已度人,若是别人得罪了她,现在她正好有这个便利,她能不好好回击一下吗。这云苍刚出游回来,便负荆请罪上朝,这不就是一种无声的抗议吗。 天旋帝没处罚他,还表扬了他,但是给他这么个殿中御史之职,也不知道是真奖,还是用来敲打云苍的。 那冰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本来就有手段,现在自己相公正有监察宫内之职,她岂会不跟云苍吹耳边风,找她们的麻烦呢。 屠娥秋心里七上八下的,绿雪见状轻声劝道:“娘娘,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糟吧?” 1727,示弱下 屠娥秋却是冷眼看了绿雪一眼,反而把绿雪吓了一跳,顿时闭紧嘴巴,不敢乱说,只是小心看着屠娥秋。 事情没有她想的这么严重吗,屠娥秋倒真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她想多了,可是她却就是无法放下这个心。最近几回,她跟冰烟的几次接触,屠娥秋细细回想,都不是很愉快的,就算是她作贼心虚也好,她就是很担心。 偏偏现在她并不是那么受宠,便是在天旋帝身边吹些枕头风都不行,而且就算是吹了枕头风又有什么用呢?任命都已经下来了,哪是那么容易收回来的。 就算是天旋帝真实的意思,并不是给云苍弹劾别人的机会,只是让他多了解下御史们,也有自己无奈的一方面,但是这事现在到这地步了,以前得罪过云苍冰烟的人,有哪个不担心的。 云苍是出了名的怕妻的,若是冰烟在云苍面前哭诉哭诉,谁知道云苍不能公报私仇呢,这是十分有可能发生的。 屠娥秋是越想心里越七上八下的,半天后对绿雪道:“最近让人盯着点,但凡苍王妃进宫,一定要立即告诉本宫,绝对不能耽误了本宫的大事!” 绿雪立即应道:“是,娘娘请放心,奴婢让人盯着,绝不会因此坏了娘娘大事。” 屠娥秋摆摆手,面上还是有些阴郁之色,绿雪见屠娥秋此时心情不好,便也不敢久留,立即离开,不然真哪里做的不好,屠娥秋借机责骂几声都是小的,发狠了才是可怕。 侧殿的白娟,也听说了云苍即任殿中御史之事,同样与屠娥秋的第一反应也是吃惊,有些不相信,但是见贴身宫女认真的样子,她也知道她们不敢拿这种事情跟她开玩笑。 白娟沉默了,随后便一撇眼睛道:“噢,那咱们主宫的娘娘那,你可知道是什么反应?” 白娟的两个贴身宫女绿丝和春月此时都在,两人对视一眼,绿丝道:“这奴婢却不知道,不过奴婢暗中观察,那绿雪进去待了没一会便出来,出来的时候,脸上表情还不算好,想来那边的那位心情定是不好了。” 便是连他们都知道,当初屠娥秋便故意找过苍王妃的麻烦,人家苍王刚即任殿中御史,还什么都没做呢,这屠娥秋怕是已经担忧害怕了,这对于她们来说,可不是件好事吗。 白娟微微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也慢慢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 她也不说她以前是个好人,谁心里没个小心思,有几个人凡事不为自己考虑呢。只是有些人的自私,不会害人害已而已。白娟没有进宫之前,她还真的不会想太多这些类型的事情,可是进了皇宫这么久了,该经历的,也经历了一些,就从被人利用,再到最后将她当成棋子拨弄出去。 在这皇宫里,不为自己考虑,那真的可能最后死无葬身之地。因为前一刻的姐妹,等下一刻,很有可能,你的姐妹就是将你推向地狱的人。 或者也正是屠娥秋的几手设计,终于是将白娟内心,住着另个一个自己给勾出来了吧,白娟以前不认为自己是个爱看人笑话的人,但是现在看到屠娥秋倒霉,她却是觉得,这不挺有意思的吗。 白娟想想道:“注意着点那头吧,想必现在那头的,正盼着苍王妃能进宫呢,咱们到时候,自然也要凑凑这个热闹。” 绿丝和春月听闻抿唇一笑,笑着应着“是”。 两人都是白娟从白府带进宫里的,对于白娟自然是十分忠心的,白娟以前在京城里,因为皇商之女的身份,便已经被一群贵女们看不上了。即便这些人表面上还要拉拢白娟,暗地里却没少嘲笑白娟,一个商甲之女,还妄想与她们交好,真是太将自己当一回事了。 刚开始,白娟得到这些话的时候,她也常常会哭,到后期她也懂得自我调整了,这样的事情倒是很少出现了。那只是因为白娟懂得自己我调控,她懂得对自己好了,可不代表那些贵女们,从此以后就嘴上积德了。反而在背后有的时候说的更过份,白娟也就更加用心的学习更种礼仪。 白娟可绝对不是因为进宫,所以礼仪才说的特别好,在此之前她就下大功夫学习过。 每一个人的成功,都绝对不是偶然的,他们肯定都是需要付出一些东西的。聪明的人才智高,你怎么不知道,在此之前,他们又是被人算计过多少回,所以他们才长了心思,才懂得怎么运用自己的头脑呢。 学问好的,那是看了多少书,向多少人求过学问呢。 她们有的时候看看自己的小姐都觉得心疼,进了宫里,她们也早就有心理准备的,在这宫里生活只会更加艰难。但是真被欺负到头上,还能坦然自若的人,那也实在是少。 而最让好们心里不爽的就是,那屠娥秋算个什么,不过是落迫户罢了,家里顶天立地的男人都没有一个,就是屠娥秋那个,据说还不错的堂弟,在没有任何成就功名之前,又能算的了什么。屠娥秋的家里,对于屠娥秋的帮助,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屠娥秋这样的人,竟然也会瞧不起白娟。 但是瞧不起,她却哄骗白娟帮助她,不论是钱财还是其它的。 一边瞧不起人,一边却利用别人帮助自己,而这个帮助,到最后被她当成了理所当然,甚至认为你必须得帮助,这个帮助到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帮助,而是命令,你必须依从的命令了。 然后那边表面上,还是一副,我让你帮助我,那是我看的起你,这是你的福气的样子。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了,当了裱子还想立贞治牌坊,不知道别人心里已经将你归类为贱人了吗! 别说白娟与屠娥秋反目了,绿丝和春月两个婢女,见识再少,但是也做不出屠娥秋这么无耻的事啊。也就是她们现在还住在宣娥宫里,不然啊,呵…… 1728,进入状态上 白娟这边主仆都没少在心里嘀咕屠娥秋,屠娥秋那边上,因为心里没底,所以更加的想要得圣宠,一边也想方设法,若是冰烟进宫的话,她要怎么再与冰烟和好,当然她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好过。 相比起屠娥秋等嫔妃的不淡定担心,皇后与云贵妃那样的,却反而没当一回事。 也不是没当一回事,最起码的,没将云苍看在眼中,同时也多松了一口气。 其实皇后和云贵妃,心里虽然瞧不上云苍和冰烟这对夫妻两个,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担心的。皇上到底是不是真的厌恶云苍到底了,将来这云苍是不是真的有机会,就算这个机会只是微乎其微的,但是在皇权争斗这条路上,任何一个意外,都是不可以出现的。 所以她们一边看不上云苍夫妻两个,还想拉拢他们,当拉拢不成了,便想要毁灭了云苍和冰烟两个。 所以皇后与云贵妃便走了两条路,但是只是在之前看,都不算太成功。不过她们还没做什么呢,云苍便自己将自己做死了。 皇后剪掉面上盆载的几个叶子,笑着道:“叶子少了,看着整洁简单的多了。” 许嬷嬷站在后面,也笑着道:“皇后娘娘说的是,奴婢看着,经您妙手这样一剪,果然是比之前看着顺眼多了。” 皇后将剪子放在一边,笑的很淡然坐到一边,许嬷嬷一见,立即便提起茶壶给皇后倒茶,低声道:“娘娘高兴,不若让那边多炒两道菜。” 宫里自然那历苦思甜还在继续进行着呢,但是能保持多久吗,这就是个问题。而且在宫里,只要有钱就行了。反正历苦思甜,减的是宫里各人的奉例,只要不增加奉例就行,其它的你自己花钱,想花多少钱,怎么花也没有人管你。 皇后淡淡道:“这些本宫也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依着本宫心里所想罢了,倒也不需要有什么大惊小怪。” 许嬷嬷面露崇拜神色:“娘娘果然料事如神。” 之前皇后或许对于天旋帝有些怀疑,但是到现在来止,她心里有些在意的东西,确实是淡化了不少了。 屠娥秋都能想到的事情,她又岂会想不到呢,云苍的皇位果然是不望了,皇后看着茶杯中淡淡的茶水,那茶水中却不禁一荡,突然出现一张面若桃李,美丽绝俗的女子。 女子不知道看到什么,突然抬起头,然后笑了起来,面容美丽至极,果然是魅力非凡啊。 皇后看到这个女子时,眼神却是猛的一冷,闪着冷凝的光,手猛的一推,那茶杯的水便泼洒出来一些,许嬷嬷不知道皇后突然推茶杯是为何,不过立即拿出手帕擦试,小心道:“娘娘,可是要换身衣服。” 其实茶杯也没有洒在皇后衣服上,都洒在桌和地上了,只不过许嬷嬷不知道皇后这是怎么了,她心里也有些没底,便小心的问道。 皇后突然一瞪眼睛,然后看到许嬷嬷担忧的样子,摆摆手:“无事,本宫也有些乏累了,扶本宫进去休息。” “是,娘娘。” 皇后被扶着躺在床上,嘴角却是勾着冷笑。 那个女人的出现,头一次让皇后感觉自己有了压力,不断的努力,但是却发现头顶上有一个人无法超越的时候,那种感觉实在是太令人难受了。不过那就是个短命的人,再如何受宠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不得好死吗! 皇后冷笑,她不仅人死了,还留下了一堆的烂摊子,现在却要她儿子来承受,她若是知道,也不知道会如何发疯呢。皇后心里冷冷的想,没有机会看到她发疯,也实在是一种遗憾啊。 云贵妃那边听到此事后,表情也很平静,该吃的吃,该睡的就睡,完全就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本来就与她的儿子没有什么可比性,现在只是更加没有可比性而已,有什么值得她观注的吗? 宫里的各宫里嫔妃表现各异,但是皇后与云贵妃都表现的十分冷静,倒也压的下面心思浮动的人,慢慢平静下来了,但是对于冰烟进宫的事情,她们还是十分关注的。 而不论是朝臣们,还是后宫嫔妃们,想着的云苍这才即任殿中御史,这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吗,可真不是说着玩的。刚下任的,便是一副软弱无能的表现,那么下属不会在意,其它人也不会尊敬,以后做起事了,那就一点威信都没有,做起事来自然也不会多顺利。 谁新上任什么职位,起码都是要做些事情的,但是云苍的表情却是十分平静的,他并没有想要做些什么,反而十分平静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如此的平静,倒是让人不禁想到,难不成苍王爷也被这个调令给打击到了吗?若是这样的话,那对于其它人来说,还真是没有坏处呢,只不过,这却需要多点时间观察一下。 而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云苍都是该如何就该如,云苍本来就是个冷静寡言的人,平时就是跟他一起共事的,就这么几天,还不一定能摸清楚云苍的性格,还有他做事的底线呢,其它人也只是暗中让人观察着,所以云苍这个调任的结果,目前看来,一切都还是挺风平浪静的。 然后云苍刚熟悉了工作后,那接下来依旧是对天旋和天国两国的商交的具体事宜,之前已经说过了,这个事现在只剩下一些细节了,大体的走向都已经定了,现在便是讨论一些细节的时候,但是其实也谈的差不多了,还只剩一小部分的事情,还在互相扯皮,争取为自己的国家带来更多的利益,但是最后很有可能,都是各退一步,不然一直这么僵持不下,两国都不退步的话,这事最后还是会不了了知的。 而现在,这也正是进行到了最关健的时候,而御史嘛,本来就有接待从旁协助的责任,这两国的商谈的事情,从一开始就得需要重臣各部要臣还有御史等进行书记等,两国商谈的时候,你以为人很少吗。 光是天成国那就来了一队的使臣呢,现在在天旋国京城内,天旋国这边派的商讨官员,只会比天成国只多不会少的。 而新上任的云苍,因为正好陷入最后商讨的细节,中间商讨这可就是靠抄灵啊,人书写能比人说话还快吗?书记的要求自然也是更高的,谈起话来的时候,有的时候争执说话十分的快速,一个人书记那肯定是不够的。 而这本来不是云苍的事,他来这里根本就是大才小用了,当然,这只是从身份上来说的。现在正好是御史这边人不够的时候,你官职高,不是做这事的?真需要的时候,让你顶一下怎么了? 于是云苍最后也跟过来了,不跟也不行啊,左都御史都一起来了,自己顶头上司必要的时候,也跟着一起书记呢,他难道不同意嘛? 不过左都御史更多的是旁听加入到商讨,真正动笔的还是几各书记御史,云苍都轻易可以不记录,只要真的忙不过来,他们才会再加入的。整体书写的另外有人,其实书记的,也都是记关健的,就怕另外的人没有记清楚,算是有一个备案,也好之后商讨,如何对付天成国的细节,所以这个时候书记,有的时候同样是很重要的。 云苍便坐在一边上,天成国的一些使者在进来落坐的时候,看到云苍沉默稳坐在一边,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来喜怒,知道云苍身份的天成国使者们,其实心里也是觉得很诡异的。此前他们不清楚,现在却也知道云苍的一些事情了,他们内心都觉得,这天旋国的天旋帝,其实也是挺任性的,这御史之职还让自己儿子当,也实在是让人意料之外。 不过都坐到皇位了,哪个皇帝能是没一点任性呢,不然的话,大臣们也不用怕皇帝直掌自己的生死大权了。 裕王看着云苍,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对于云苍的印象还挺好的,但是现在却只觉得可惜。可惜只可惜在这苍王爷没有势力,不然在朝堂上天旋帝提出来,起码还有个大臣提些意见,调任就不一定能成功。 那些皇子们拼了命的拉拢大臣,绝对不只是为了将来登基铺路,在这个时候就完全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没有人帮,那真的是在开始就输在了起跑线上了。 不过这苍王爷,本来也不是多圆滑之人,他看着最顺眼,而这个殿中御史,说不定也是最适合他的了,他即不用与谁交好,只做一个中立,而且还时不时手中握着弹劾之权。 云苍虽只是个殿中御史,跟其它御史是一样的,但是他的身份地位,就注定他说的话比其它的人更有份量。他提出来的,比别人更受重视,那几个皇子,最起码再看不起他,也绝对不会再继续无视他了。 苍王爷若想报复,报复起来会是十分可怕的! 云苍此时抬头,正好看到对面的裕王看过来,嘴角淡淡一勾,然后点头示意…… 1729,进入状态中 商谈最先开始,云苍是有参与过几次,但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比如钟诚和钟眉的拉拢没成,反而弄了许多谣言,没有继续参与其中。 因为今天也也在列席,所以云苍用了两天的时间,将最近的商谈的一些记录看了看,这自然不止是他一个,还有其它加入书记的御史们,都一起查看了下。不然有些说起来专用词什么的,他们未必知道,反而容易遗漏,他们也是下了功夫在做的。 人都到齐了,商谈会就正式开始了,具体商谈细节的,不需要书记御史们说话插嘴,事实上也就是天旋国和天成国,两国的代表之间互相扯皮,为的表面上只是一点点蝇头小利,实际过程中,那事关重要,两国商谈两次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其实两国的代表们,都已经有些疲泛了,但是在这件事上,却是绝对不能大意的。 所以本来一个个都谈笑焉焉的,你再看正式开始起会来,猛的一下,一个个又跟打了鸡血一样,之前还笑的十分和气的裕王,也不愧是商人出手,那嘴巴就是一个利索。 天旋国这边也不遑多让啊,你嘴巴厉害,我引经古典等等,给你来一个,只要按照我们说的,将来我们才能盛世名典似的,反正现场那叫一个激烈。 几个才来的御史见这镇仗都有些惊住了,不过也只是呆愣了一会,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云苍在奋笔急书了,这个时候可不是发愣的时候,甩开袖子,甩开膀子写啊! 这个时候,他们恨不得自己多长几个耳朵,多长几只手,让自己全都能给记住,怪不得书记御史不够用呢,他们也感觉确实不够用啊…… 就这么吧吧吧吧的过了两个时辰,不论是谁,都感觉有些疲惫不堪,好在皇上提议皇宫历苦思甜,但是对于两国商谈的代表们,却不会有此提议。因为中午这顿吃不好、休息不好就完了,下午还有一场呢! 只不过吃的人多,也都是大锅饭了,别想着跟皇帝吃饭一样的精致,还是略微差一点,但是对于他们又累又饿又渴的人来说,这个时候给点粥都能吃出无上美味来。 然后又给他们准备房间,给半个时辰的各自活动的时间,然后下午一到两个时辰的商谈,就算今天能商讨到何地步吧。为啥下午会有这个时间幅度呢,就是因为之前往往定了时间,总是要往后拖一拖,有的时候吵架争执还上瘾呢。 众人吃过饭了,有的留在屋子里睡觉,有的人看看书喝喝茶打发时间,也时不时的闭目养神之类的,还有些在范围内溜达消食,也同样有闲来无事聊聊天的。 云苍饭罢,然后如厕回来,准备睡一会。 其实云苍即是出宫建府了,但是在皇宫里还有他以前住过的宫殿,这可都是依旧留着呢。皇子宫殿,一般都是代代相继承的吗,云苍去他那里,自然是更舒服一些,那里就算是没人住,天天还有专人要去打扫一下。 不过现在即是御史的身份,云苍也不想搞特殊,直接随大流,该干什么干什么。因为云苍不计较这些,身为王爷之尊,还能一切从简,也是让御史台的不少御史,对他的印象有所改变。必竟这么不娇情,能吃苦的,在王孙贵族子弟中,真的是不多。 而云苍从茅房回来时,拐弯正要往房间走呢,便见到从那里同样拐出来一个人,定眼一看,还是个熟人,那人也有些意外看到云苍,笑着道:“苍王爷,好巧。” 云苍点点头:“钟世子,不打扰你了。”说罢就要侧步离开。 钟诚看着不远处茅房方向,脸上却是黑了黑,不打扰他方便吗。 钟诚伸出手,挡在了云苍面前,见云苍停下来,又笑着道:“本世子还没恭喜苍王爷荣位殿中御史。”钟诚越说声音越低,最后还凑到云苍耳边道,“苍王爷任此职位,表面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事在人为,谁知道这会不会给苍王爷,另开始一条光明的大路呢。苍王爷您说是吗?” 云苍侧过身子,没让钟诚靠他太近,只是淡敛眉眼道:“本王不懂钟世子的意思,钟世子你请吧。”云苍一挑眉,大有一副,你不是要方便,怎么废话还这么多,你憋着不难受吗的意思。 钟诚脸上又是阴了阴,这云苍是越来越无理过份了,他身为天成国的使者,这人竟然说话越来越不给他留有余地了,钟诚轻笑一声,只是这回表情明显是个冷笑了:“苍王怕是之前对本世子有些误会,本世子不认为这样的交恶,对于你我有什么好处。本世子一心想与苍王爷友好相处,只是一颗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钟诚正感慨着,云苍只是抿唇看他:“钟世子今日,到底是想说什么?” 钟诚看着云苍摇头叹息一声:“苍王爷,其实本世子有与你一样的感慨而已,本世子也只是为你不值得而已。本世子虽然出身梁王府,一生下来便被小世子小世子的叫到这么大,可是现在这个世子到底属于谁,父王一点没定下来,那就一定都是个未知。苍王爷,我以为,我们应该都很理解彼此的处境。” 云苍只是挑眉,面色却更是淡了几分的沉默。 钟诚轻呼出一口气:“之前我那个庶弟来过天旋国,给钟眉送嫁,当时苍王爷应该也见过吧,你觉得我那弟弟如何?” 钟诚也没有让云苍回答的意思,又低声道:“看着就是个纨绔子弟吧?是啊,我感觉他也是,但是他真的只是个纨绔子弟吗?他是我最有力的竞争者,别人我可是不防,可是他我又如何能不妨呢?” “呵,说来十分可笑,我身为天成国,手握重兵的梁王嫡子,却要忌惮一个纨绔的庶弟,为的是什么呢?因为将来若有一天让他做到,那我的结果,必是死无葬身之地,苍王爷,您可明白?” 1730,进入状态下 云苍抿唇不语,钟诚见云苍的沉默,只是叹了一口气,似乎一下子没有什么力气了:“苍王爷之前是在下失礼了,刚才在下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你就是有些冲动想激怒你,是我太过幼稚了,希望你不要在意。” 云苍看着他,反而眉头微紧,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表情也绝对不是之前的云淡风轻,总有些想说,却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的话。 钟诚轻拍云苍的房间,叹息道:“在下与苍王爷的处境相去不远,便是躲的再远,也有许多的无可奈何,苍王爷无心争斗,可是有些时候,却由不得你不斗啊。” 钟诚又深深看了云苍一眼,未尽之言似乎还有很多,却一时间无从再说起来了,只化作了长长的叹息,转身飘然而远去…… 嗯……去的茅房的方向…… 云苍看着钟诚那颇有些失落的背景,嘴角微微一扯,眼神却带着几分嘲意与冷意,然后转身便离开了,不远处有两个过来要上茅房的,正好从前面过来。 两人见了云苍,立即问了个好:“苍王爷。” 云苍点头:“两位大人好。”便走了。 那两个人却是相即有些无言,刚才他们过来,看到苍王爷似乎在跟天成国的梁王世子说话吗?之前不是传说,那梁王世子的胞妹,以前的钟嫔犯事,就是设计陷害苍王妃吗?最后反而自己作死了自己,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钟嫔竟然敢打皇室子嗣的主意,关于苍王妃的只是传言罢了。 但是两方的矛盾肯定是有的吧,这两人说话,还只是淡淡言论,没有什么针锋相对的,他们都差点怀疑谣言不可信了。 云苍回去,躺了一会闭目养神,倒是没有睡着,快要开会前半个时辰,已经有人来叫醒,两国代表又是好好的整顿收抬了一番,这才一起去议事地点。 也不知道钟诚是不是之前跟云苍说的那番话,还是他没有休息好,反正下午的时候,他是颇没有精神和。在这议事上,钟诚别看他是梁王世子,但是他不是天成帝直接指派的议事代表,这里可没有他说话的份,也就只有他听的份。 到于害怕钟诚说出去吗?这天成国的代表们也不是傻的,因为之后行使这事,梁王府必然也会出些利,他算是代表的了,二也是因为这种事关国家的大事,钟诚除非蠢到无可救药了,才会没事乱说出去。到时候别说什么耽误国事了,弄你个判国都轻而异举点事,那可是事关全门安危了。 在场的人,有谁敢随便传出这事,都恨不得烂在肚子里。 云苍只是淡撇了钟诚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专心做他的工作。那边钟诚几次看向云苍,对方都没给他什么表示,钟诚憋着一口气,冷哼一声,再试了几次,云苍当真是不理会他,他心里冷笑,便没在做多余的事情,专心的听着。 往后的几天里,钟诚都有意无意跟云苍说些话,然后感慨人生的多变啊,人世的喜怒无常,世间无常之类的,大有跟云苍同时天涯沦落人的样子。 更甚者这一天,云苍离开时,乘马车回苍王府时,马车竟然半道上出问题了。黑宇下去查看了两眼,面色有些冷,却是回道:“王爷,马车需要找人修一下,可是要属于先找马,或者王爷先找个地文休息?” “咦,这不是苍王府的马车,过去看看出什么事了。”后面便有马车驶了过来。 苍王府的马车本来就是大的,云苍虽说是做着御史,但是人家到底身份没变呢,该干的活人家还是做的,但是身为王爷有些品级定例却是改不了的。便是去御史台工作,云苍穿的也是王爷朝服,可不是什么御史服,这也是惯例,身兼数职,多身份各定例取以高等为主。 所以这王府马车,远远就能看出来,像这样身分贵重的人乘的马车,并且有标治的,走在路上旁人都是要躲着的。王府马车停到路中间,也是相当耽误别人行路的。 而这后来紧接着过来的马车,正是钟诚的所乘的马车,就显得普通一些,这必竟不是天成国,给他们这些代表,一个个弄来代表相应身份的马车,都容易弄混乱了,直接就是以使者身份弄的,本来天成国代表们要一起回去的,所以呢钟志他们乘的这个马车挺大的,里面便坐了五个天成国代表。 听说是云苍的马车出问题了,这些代表们便纷纷表示,让他们送云苍回去吧。 现在马车在路中间这么耽误事,这前后的街行人车量,明显已经受到影响,时间要是长了,这街必堵,造成影响自然是不好的。 云苍便带着黑宇转坐了天成国代表的马车,原来苍王府的马车,便先给弄到街边上,是找人修,还是弄回苍王府再修,这就是下面人的事了。 代表团的马车大,再坐两个人都成,黑宇坐在外面帮着赶车,云苍便被请进了马车里面。 马车里准备了些茶果,云苍刚坐下,便有代表招待云苍:“苍王爷喝些茶水可好。” 云苍点头:“有劳各位,给你们添麻烦了。” “哎,苍王爷您这是哪的话,我们在天旋国也受到不少优待,能帮上苍王爷,这也是我们的福气。”那名代表笑呵呵明着恭维,反倒显得有些率直。 不论在天旋国还是天成国,一个王爷足以让他们尊敬的。 马车里的气氛还不错,几人侃侃聊了一会,钟诚便将话题转移了:“不过王爷这马车突然坏在半道上,以后出行可要注意些了,好在这来往的行人多,马车走的慢,不然多危险。” 钟诚说着无心,却是听者有意,几个天成国的代表们,顿时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云苍抬头看看钟诚,点头道:“多谢梁王世子关心。” 沉默如云苍,也说不了什么多感激感谢的话,这样连天成国的代表们都熟悉了。 钟诚只是笑笑,也没有再言语。 将云苍给送回苍王府,在云苍挽留之下,最后还是先回天成驿馆去了,云苍带着黑宇,背着手往府里走。 黑宇走至云苍身边,低声道:“王爷,属下之前检查过马车。” 黑宇检查马车,要说仔细,还真检查不到每一个细小不能再细小的细节,但是大体都差不了,这么久了也从来没出过事。黑宇这倒不是给自己推脱,这马车反正不是真的自己坏了,那就是其中有人做了手脚。 云苍只是道:“找人检查了?” 黑宇道:“是,属下派人去查了。” 反正不确定马车怎么坏的,也无所谓给拉回府中了,只要找对人去查就行了,若是之前就有什么问题,苍王府里的下人,他们也要查查了。 云苍点头“嗯”了一声,中途看到主院的下人,问了冰烟的去处,也没急着回去,先去书房那里处理些事情,这才去团团那里。 冰烟这会正陪着团团练字呢,说是练字,其实就是让团团拿着个木笔,在地上乱画乱写。苍王府倒是不缺纸,而且纸质都很不错,他们不缺,可是不代表现在还啥都写不出来的团团用,那就不是浪费。 反正团团对于还挺喜欢在地上乱画,纸什么的,他可没功夫想那些。 团团正咯咯笑拿着笔,画了一团团看不出形状的东西,然后笔往前一划,迈着小短腿,笔就一深一浅划在地上,然后“啪”的撞了人,身子便猛的往后倒。 后面的婢女看到吓了一跳,就见团团瞪大眼睛,仰头往后倒时,已经被人一脚从他背后伸出,准确无比用脚北接住了团团。 团团大眼睛眨巴两下,然后咯咯笑,伸着握着笔,有些脏的小胖手,要抱抱:“父王!” 云苍弯腰,一把抱起团团,团团伸手便要往云苍脖子上绕过去,立即便有婢女吓的奔过来给团团擦手,想着王爷那春风霁月一般人的,身上脖子上却有沾了土的脏手印,简直不忍直视。 冰烟在远处坐着看团团玩,见云苍过来起身迎过来,刚才团团撞到云苍身上,她也没有很担心。就算没有云苍接着,团团倒地上也不会有什么事,最多就是疼的哭一下。男孩她可不想给养的特别娇气,本来男孩在女人身边长大,若不用心教导引导,心思容易敏感多疑,不是说不好,但是孩子,不论多忙,最好还是在父母共同陪伴下长大,特殊情况自然除外。 当然这些也是因人而异,优秀且教育出优秀男人的女人同样不少。 在有这个条件的情况下,冰烟是十分坚持,让云苍没事时多陪陪团团的。 冰烟笑着走过来:“王爷饿了吗?要不让厨房那边先准备吧。” 云苍想想点头:“也好。” 看人去厨房催了,云苍对孙嬷嬷道:“先给团团换身衣服吧。”同时将团团交给孙嬷嬷抱。 冰烟微眨眼睛,眉尾微挑,对云苍笑笑:“相公才回来,也该梳洗一下,让妾身伺候您可好。” 云苍趁人不注意,捏了下冰烟手背:“正有此意。” 1731,埋下隐患?上 孙嬷嬷抱着团团回去换洗,云苍与冰烟也一起回主院,那边早就有准备好的换洗的用具,冰烟帮着云苍弄好后,厨房那边已经开始准备吃的,估计也没多久就能好了。 这会,黑宇已经进来,云苍道:“查清楚了?说吧。” 黑宇低声道:“回王爷、王妃,是车轮上的问题,走走上面的拧头会慢慢松掉,这些是属下等的失职。” 冰烟一挑眉,云苍回来到现在,她倒是觉得云苍是有事要跟她说,但是她可猜不到具体发什么事。听到这里,认真打量了云苍好一会,见云苍身上没有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面色不善道:“你的马车被人动了马脚了?” 云苍拍拍冰烟的肩膀:“没事,我这不是挺好的吗,马车留在半道上让人检查修理,我是坐着天成国使者的车回来的。” “噢,天成国使者的车子?”冰烟轻笑一声:“那也倒是巧了,不过人家拉着你回来,总也得表示下谢意吧。” 云苍只是淡声对黑宇道:“看看书子是谁的问题,再来回报。” “是,王爷。”黑宇这便退了出去。 冰烟却是拉着云苍:“这是怎么了,相公不过才位任殿中御史而已,也不过就是个适应职位的时候,现在就出这事了,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头呢。” 只是马车坏也就坏了,还是乘着天成国驿馆的马车回来的,就真的只是巧合而已吗,他们是有些多疑了,但是前提是,钟诚要是没跟云苍说那些话,这可能还真的就只是一些巧合而已。 冰烟听着云苍,对于他跟钟诚之前在宫里的事,也是冷笑一声,但随后又很疑惑:“你说他是这怎么了,到底是为什么,按理说,没了那钟眉,其后也没有什么可有联系的。他又一直表现的这么的若即若离的,感觉实在是有些不对劲。” 你说钟诚本来是为钟眉而来的,钟眉是死于坑害皇家子嗣之事,这些钟诚都说不出来什么,天旋帝谱摆在那里了,钟诚还能怎么样,就算是梁王爷今天在场,他也没有什么立场说,更何况是一个还没有封世子号的梁王府嫡子了。 钟诚胳膊扭不过朋腿,所以选择沉默,这也是正常的。可是那之后,到底也会埋怨云苍和冰烟的,现在又一副委屈难熬,这跟云苍述苦,两方面的关系,他们恐怕只冷眼旁观,或者看钟诚笑话吧,他说这些有必要吗。而且钟诚如此,明显就有示弱的想法,这不是告诉云苍冰烟他们,他认输了,愿意和他们交好吗,但如此对于钟眉来说,钟诚这个当哥哥,未免就太冷漠薄情了吧。 即便本来就不怪云苍和冰烟的,但是自己的亲人最后没了,心里有些怨气,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而且他们可不认为,钟诚这么真心与他们交好,这个时候他突然来这一出,而且还这么巧合的,在云苍马车后头出现,搭了这不算人情的人情,也方便以后结交,这其实就是为了结交的一个引子而已。这钟诚还想做什么,身为天成国梁王府的嫡子,与国外的势力有所相交,这个可不是什么好处。 你说若是天成国的皇子吧,这还是情有可缘的,将来若是要争夺皇位,到时候有别国势力的帮助,可能有会带来意想不到的转机。可是这种很容易就担上事的事,钟诚脑子真是一点不算计吗,还是他就这么坦然自信,或者其实本来就有什么不知明的目的吗? 这一点,现在云苍也无法给冰烟什么答案,不过就马车之事,他们却是可以多查查,最主要的是,云苍和冰烟谁都不会允许,苍王府里有什么内奸。 不过最后查到的结果,也算是让他们放心,与苍王府的人没有什么关系,这马车怕是在皇宫里,被人松了拧头,黑宇他们虽然在云苍临上车前,会检查检查。但是一般来回来去都要检查,也无法太过仔细,也没有太仔细的检查,但是一般情况下,都能查出问题,像这么细节的东西,确实是很容易忽略的。 查到这里,其实也没有法子查下去,只能以后多注意,在平时多盯着点,由其以后进宫的时候。 不过黑宇觉得自己失职了,自愿请罚,云苍想想扣了他两个月的月俸,暂时算作惩罚了,这只是第一次,当然有第二次,惩罚自然会加倍的,也就不是只是罚月俸的事情了,黑宇觉得罚的轻,甚至想要让云苍再去处罚,最后被冰烟骂走了。 冰烟回头看着云苍道:“看你这傻手下,怎么不会为自己着想呢。” 云苍也不禁轻笑道:“他若是那样,我也不会如此信任他了。” 冰烟本来就是打趣一下,对云苍的回答也没在意反驳,这会团协和已经被换洗打扮,又成了一个胖胖的喜庆小娃给带过来了,团团迈着小短腿进来,云苍离的最近,正巧他一把给抱住了大腿,仰头与低头的云苍对视。 然后伸腿便要往云苍大腿上盘去,双手一副要往云苍身上爬去的意思,眼神里带着赤果果,求抱抱的强烈愿望。 不过云苍却只是淡淡看着团团,即没有要伸手去抱他的样子,也没有斥责转团团胡闹的意思。 团团急的不行,纠结了又纠结,便开始伸手拽着云苍的衣服,开始像个爬虫似的往上一点点的蹭,蹭了半天,也就……还有原来的位置,根本没有什么变化。 不过团团却是爬的十分起劲,吭哧吭哧的还给自己配音呢。 云苍见团团呼哧带喘,总算是良心发现了,腿往上一抬,伸手抓起团团的后衣领子,直接给提溜到自己面前,另一手长臂一身就给抱自己怀里了。 孙嬷嬷在一边,看着云苍这高难度,甚至折腾折磨的方式将人抱起来,本来因为苍老,皮肤显得松弛,眼睛变小的她,顿时瞪圆了眼睛,有些控述看向冰烟…… 1732,埋下隐患?中 结果真是让孙嬷嬷大失所望了,冰烟非但没有丝毫不快,还乐呵呵看着,那叫一个没心没肺,她真的不担心,云苍那么一拎,直接把团团细小柔嫩的脖子拎个好歹吗,这心是有多大! 以前怎么就没有感觉呢! 而团团更是让孙嬷嬷无语,非但不觉得,被自己亲生父亲,近乎折腾的方式提起来不开心,反而笑呵呵抱着云苍,脆生生叫:“好玩,还要来一次……再来一次~” 抱着云苍就开始撒娇,孙嬷嬷跟着干瞪眼,最后只能无奈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她纯属是穷担心了。 菜都相继上来了,团团现在的精力是越来越好了,他要是吃饱睡足了,非得折腾晕几个人不可。 而因为团团,身为孩子吗,性格活泼本来就是天性,这个时候真是发现自我的过程中。 冰烟本身对于孩子的教育就有异于别人,而云苍呢,因为很小的时候就离宫了,他本身是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束缚住自己的,反而当初因为离京后,还有人追杀他,他在逃命的过程,和拜师学艺,然后四海游走的过程中,学到了不少的知识与本事。 这么说吧,云苍是没有在天旋国京城,接受什么学宣五车大学士大家啊的传授知识,但是比起动手能力,却比京城中的各个皇子都要好。 因为这样,云苍与冰烟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只是禁锢住团团,走哪都跟着一群下人,然后做什么都被人阻止,那团团成长起来,该学的都学不到。再者,他们为人父亲,还是少不了那种,希望儿子怎么样都十分优秀的想法,两人现在是没有想要逼着团团都学什么,但是看团团有什么兴趣,他们还都想办法,让团团学习的更多,接触的更多。 而团团的兴趣也挺广泛的,比如喜欢耍剑啊,平时写写画画啊之类的,现在还真看不出来,哪一个是他最喜欢的。 而他们放任团团玩耍,也不是真正的放心,云苍就特意派了一些暗卫,暗中保护着团团,即是监视这些下人待团团是不是真心的,也看他们照顾的好不好,团团要是真正遇到什么危险,他们也会出现的。当然这些暗卫,在进宫的时候,是受到阻碍的,而当初在宫里团团出事后,云苍又多调去了一些暗卫给团团。 这些暗卫,照顾团团的下人,还并不知道,这里面也同样包括了孙嬷嬷,但至于孙嬷嬷有没有猜到,这就是她自己的事了,人前她是从来没表现过什么的。 云苍没有满足让团团再爬一次的想法,因为已经马上吃饭了,就给团团扔了两次高高,便被冰烟喊过来吃饭了,玩的太高兴,饭都不想吃了。 团团本来还不想,但是在有些规矩上,云苍和冰烟从来不惯着他,所以他虽然还没被扔够,可是这会也抿着小嘴,不甘不愿的又坐下来吃饭,这样,吃完饭才有可能有其它的福利,然后云苍和冰烟他们吃了一顿饭,果然陪着团团玩了一会。 一时间,房间里不断传来团团咯咯笑的声音,走过路过的人,也不禁受到感染,跟着嘴角微勾,笑的自己都不知道。 折腾到团团小魔头玩累了,被孙嬷嬷带下去了,云苍和冰烟去了书房看书,等云苍那边忙完了,冰烟也看了半本书了,两人这晚上提着夜晚,慢慢走向房间睡觉。 第二天云苍依旧如常上朝,然后陪着商谈书记,今天钟诚倒是没有多少表现,两人也没有什么偶遇,而其实两国这商谈的事情,已经进行到最后的地方了,若是情况乐观的话,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差不多了。 若是能谈成的话,那之后便是真正动工的事情了,此事这样的事关重大,所以现在不少人都盯着他看呢,能最后得到办事此事的权利,那就是无形中,为自己谋福利呢。 云哲与云朗都找着方法,能出现在席上,便是天旋帝都偶尔没有工事,中间过来听听两方的讨论,当然天旋帝是不说话的,只是听着,心里也不知道在转着什么心思。 这一天会完,钟诚出来就直奔云苍,云苍这边待上马车要离宫了,钟诚笑道:“苍王爷可否行个方便,搭本世子一成?” 云苍回头,眼神无声在问,为何不乘天成驿馆准备的马车,钟诚笑道:“在下中途要下马车办点事,天成国驿馆的马车不顺路,若是回驿馆再出来,那也耽误事,所以要麻烦苍王爷了。” 只不过带段路,不带都很不地道似的。 云苍点点头,钟诚便顺势上马,与云苍同乘一马车。 上了马车后,钟诚四下打量了云苍的马车几眼,然后便是对马车的种种夸奖,总结道:“这马车不论里外,都很精致美丽,而且处处可见一些小心思,看着就十分舒服。” 云苍点头,缓缓道:“是本王王妃设计的,确实比一般马车更加舒服。” 这无形的被云苍夸奖冰烟,给秀了一把恩爱,钟诚差点脑袋里,本来要接的话都给忘记了,顿了一下说道:“苍王妃也真是心灵手巧,便连马车都亲自为苍王爷设计,可见对苍王爷十分在意,苍王爷也是好福气。” 云苍特别不要脸的,在钟诚客气夸夸的情况下,点头表示赞同。 钟诚盯着云苍,十分想从这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怎么就能让他这么心塞呢,这苍王爷还真有点不要脸啊,他真的只是客气客气而已。设不设计马车之类的,又不是特别重要的事,至于吗。 钟诚也就是在心里想想,他可绝对不会说出来,反而笑着感慨了两声,然后道:“只不过听说苍王妃当初刚嫁过来时,似乎受了不少委屈?” 云苍淡淡撇了他一眼:“钟世子有什么话,就只管直说吧,不需要拐弯抹角的。” 钟诚却是笑笑,没有立即开口,只是盯着云苍又瞧了一会道:“苍王爷是个爱护妻儿,顶天立地的男子,这一点钟某是十分敬佩的,因为有许多人有许多个情非得已,反而做了许多自己后悔的事情。苍王能一直护妻儿的安全,这是难能可贵的。” 云苍面无表情的脸上,那双冷漠的眼睛,更加的明显,云苍坐在里头,冷然看着钟诚,眼神有些渗的慌,钟诚虽然吓了一跳,但是对于云苍的这个反应,心里却乐的高兴,反而笑着道:“难道苍王爷不是这样想的吗?能一家和乐,护住妻儿,开开心心的,这不知道是多少人期盼的,但是最后能做到的,恐怕都不太多啊。” “你只是想说这些吗?”云苍淡淡道,然后问到外面:“到哪了,钟世子要中途下车。” 钟诚脸僵了僵了,听到外面报的地方,钟诚只好道:“苍王爷这么不想听,其实您心里也有担心吧。本世子承认,之前因为妹妹的事情,与苍王府有些矛盾,可是那都不是什么不可解的矛盾。若有利可图,苍王爷,真的不愿意为了自己的妻儿多着想着想吗?今日在下的话,言尽于此,还望苍王爷您多想想吧。” 说罢,钟诚便靠辞下了马车,而他才刚一下马车,那车夫便立即甩了一鞭子,没有很重,却是让马立抬马蹄,“嗒嗒嗒”人马车就走了。 钟诚一看,他此时却正在闹事区,正巧那边一个推着菜篮子的百姓推车而来,他下的很不是地方“砰”的就撞到一起了,人家百姓的菜篮子,顿时便摔到地上。 那百姓一愣,立即去捡菜,钟诚看着无趣,要回天成驿馆,可还没走两步,便给人抓到了,一回头正是刚才那个百姓愤怒道:“哎,你这人走路不看道,撞了人你就想走了啊。告诉你,不行!你必须给我陪了菜,我这刚上来的菜,都被你毁了你知道吗,你必须陪我的菜钱,要不你别想走!” 钟诚很是无语,他还真没被一个百姓这么无礼对待过,脸色瞬间就黑了。 那百姓看他这样子却更气了:“怎么着,你还不想承认啊,我告诉你,老子在这京城里也是有人的,你不想讲理,咱就来不讲理的法子。要不你不想陪,咱们就见官,我倒看看你这撞人,给我造成损失的,还能让你嚣张了啊!” 这百姓也是个壮汉,大嗓门一吼出来,当即就招呼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钟诚一听,脸更是僵的吓人,真是给脸不要脸! 不过,他没忘记这里可是天旋国,他来往都是乘着马车之类的交通工具,谁认识你一个天成国使者团的人都长什么样,钟诚一个生面孔,又是自己走在街上,又本来就是他的错,这京城治安不错,不是碰到那种混世魔王,百姓胆子也别其它地方要大一些,还真不怕一些好面子的世家贵族们。 见这人要纠缠不清,钟诚直接扔了一个荷包,挤开人就往外面逃,他丢不起这个人啊。 “哎,哎那撞菜的人,你别走啊!”哪知后面那汉子还不依不饶追上来了! 1733,埋下隐患?中下 钟志简直要羞愤欲死,急快速的往前跑,也有些愤满云苍,怎么就让他在这个闹事区下马车了,结果惹来这种丢脸的事情。 然而钟志还没跑几步,却被人给拉住了,人家那平时买卖菜的汉子,自然是有大把力气的,速度可比钟志这种文弱书生样的人快多了,力气自然也比钟志足多了,跑过来一把拉住钟志。 钟志面色那叫一个难看,愤怒道:“你还想干什么,我已经给你钱了,那些钱足够付你菜钱了,你不要得寸进尺。”钟志咬牙,带着威胁看向那汉子,“本世子不与你一般见识,但不代表本世子怕了你!” 那汉子听到,却是“嗤”了一声,面上也带着几分嘲讽道:“得得得,少威胁我,我是告诉你钱给多了,看到没,这块碎银子就够了,别看我这样,我也是个好人,不随便占人便宜。掉到地上的菜,被踩烂的也就差不多这样吧,这荷包你自己留着,别到底反而说我碰瓷啊。” 那汉子说完,便往钟志的怀里扔了一个东西,钟志本能的双手给接住了,睁眼一看,正是他刚才扔给汉子的荷包,他也愣了一下。 这时那汉子,已经哼哼开口了:“我说你穿倒是不错,看着也挺人模人样的,是不是你们这种人,都喜欢把人往坏了里头想啊。还我要跟你碰瓷,啧,你是不是被人害了很多次,或者害人了很多次,就不能想的健康点吗,啧!” 那大汉看着钟志摇摇头,一副钟志有些不可理解的样子,然后转身就走了,那样子看的钟志大有一股喷人的冲动,那是什么眼神,看不起他?可怜他? 他再怎么不好,也比这几个平民百姓强吧,他们也配可怜他,简直是有病! 钟志气的胸口起浮不停,但是这里到底是天旋国的京城,钟志还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只不过因为云苍中途将他赶下力,所以他遇到这些不开心的,让钟志对云苍的怨气更加深了。 这云苍也就是这样了,自己怎么会被贬为殿中御史不知道吗,竟然对人做事,还是这样想什么就做什么,他再怎么说也是天成国的使者,却是这样一点脸不给他了,云苍是真不怕他往外说吗,简直没有一点智商,实在是愚蠢不可及! 钟志一路上气哼哼的回到了天成国驿馆之中,有人跟他找招呼,钟志的表情依旧不太好,让人心里对钟志不太满意,而去了后院,正好看到丁羽走出来,见着钟志面色不好,便关心问道:“钟世子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太舒爽,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钟志张嘴,这一路上他是越想越生气,刚想找人说说云苍的德性,但是张嘴话还没出口,他又紧紧闭上了嘴。这种抱怨,哪能找旁的人说,跟自己心腹抱怨几句也就是了,但是这个人绝对不是丁羽。 钟志笑着摇摇头:“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路上遇到个碰瓷的,想想心里还挺寒的。” 丁羽一听便道:“噢,钟世子竟然遇到这事,你没出事吧,那人没对你不利吧。” 钟志笑着摇头:“不过就是些迂腐的刁民,反正也就是要钱了事,在天旋国我们最忌讳的,便是引起什么矛盾,本世子给些钱,此事也就了了。” 丁羽点头道:“是的,钟世子的做法很恰当,天旋国对于我们来说,到底是人生地不熟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很可能是我们吃亏。此次没有事,也是钟世子吉人自有天向,钟世子以后还是要多当心些。”而丁羽不知道想到什么,然后往后头看看,“咦”了一声。 “怎么钟世子没跟其它的大臣一起回来吗?怎么能让钟世子一人犯险。” 钟志摆手笑笑:“没事,本世子在半途上下马车想买些东西,就先下来了,这种意外,谁也不想遇到的。” 丁羽点点头道:“说的是,此事无事那是大幸。” 两人又聊聊,钟志心里有火,现在却要扬起笑脸示人,面上都快僵住了,也不想跟丁羽再多磨叽些有的没有的,便回房间准备躺床上平缓下自己的心气。 丁羽这出去,却正好遇到了裕王,便说起此事:“裕王可不知道有多可恶,钟世子说在外面遇到碰瓷的了,要说咱们都是天成国来的,总体都叫个天成国使者团,钟世子下马车买东西,合着也用不了多少时间,这也不需要急于一时。这将钟世子扔下来,今天只是个要钱了事的碰瓷还好,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那梁王能饶的了谁呢。” 裕王一听,还愣住了:“怎么回事,今天钟世子遇险了,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咱们可是天成国的使者啊,这天旋国京城竟然如此之差,还让钟世子遇到这事,不行,这事明天必须要提出来,岂容这些愚民猖狂,还有没有点王法了!” 裕王听着也很愤怒,他虽然对于某些使者团的人瞧不上,但是到底都是天成国出来的,谁若是受了委屈了,他们若是不团结的话,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他们啊。在大事大非上面,看不清眉眼高低,分不清轻重的,在这些使者团里的人,还真是不太多。 所以裕王听到这事,便将今天本跟钟志一辆马车的天成国使者都给叫来了,裕王可是天成国的带队,不论来的心里服不服气,那在大事情上,他们可以商量,但是裕王的话才更加有力道。听说了他们不等钟志,最后让钟志差点遇到惊险之事,把他们给明里暗里敲打了一下,让他们要团结,不能搞什么小团队,天成国任何一个人受了欺负了,他们面上不是都不好看吗。 那些大臣,能来这里的,又有哪一个是笨的呢,但是当时不是钟志自己要求下车,他们不还劝过,或者要等钟志的吗,是钟志自己百般劝他们走的好吗! 现在出事了,就要怪他们了,这叫什么道理! 1734,埋下隐患?下 有些人当即便点头应下:“是是是,裕王说的对,都是天成国的人,现在又是两国商交的重大事情,一切都得以天成国要务为重,私心什么的,那必须都得收起来才是。裕王说的话,下官知道,之前想着天旋国京城的治安,咱们来这么久了,看着也是不错的。钟世子之前怕耽误下官等的行程,便劝着下官等先离开,下官等也怕钟世子哪里不放便,虽是不放心,但还是走了。但不论如何,最后让钟世子一人犯险,险些没了命,这就是下官等的不是。” 旁边一个推着这开口的天成使者:“哎,你听什么呢,哪有什么险要命的事情,就是遇到个碰瓷的,损了点钱。” “哎哟,不是事关生命的大事啊,我说呢,真要这样,得找天旋国的要说法啊。好事好事,让我白担心一场,不过也是好事,到底没有什么大事。” “裕王您放心,下官等知道此事了,以后定当十分注意。下回钟世子再想上哪去逛,下官等也会尽心尽力陪着的。” 几个大臣那来这里的,有几个嘴巴不会说的,他们甚至不用拐什么弯了,明明说出来的话看着都还挺关心的,只是配上那语气,便显然不是那么回事了。 此次能来充当谈判使者的,就没有几个是年纪轻的,说句不好听的,那都是丁羽和钟志父亲辈的大臣,为了钟志,却把这些父亲辈的大臣给说了,钟志跟他们有多大个关系吗? 为了钟志这么个不听话的,结果他们好好的被说一顿,谁心里能高兴。而且钟志这小年轻的,不说对他们多尊敬如对父亲一样吧,但是该有的礼数也该有,出这事本来就是钟志自己半道下车,人家给钟志面子,没有过多过问就不错了,钟志自己不当心了,为了这不是大事的,就将他们叫来了。 他们跟天旋国的人为了一个小小的细节争执不下,嘴累心累脑袋也累,不得休息还被说,谁心里没有火啊,那钟志是谁啊,叫的好听是什么钟世子,他是个屁世子,天成皇帝一天没下旨,钟志就一天别想当世子,叫他世子还喘上了,真拿这没有名头压他们吗,毛都没长齐呢,还想跟他们叫板,不知天高地厚! 裕王对于众大臣发怒也是愣了一下,立即道:“哎哎诸位别生气,本王只是提醒诸位几句,绝对没有说教的意思。只是出门在外的,大家最好还是都结伴为好,本王可绝对没有怪罪各位的意思啊。各位大人见谅。” 裕王给几人台阶下,这些大臣们也就顺势下来了,笑着道:“王爷您多心了,下官也是跟着愤怒呢,王爷的关怀,下官知道,哪有什么怪罪啊,都是误会。” “是啊王爷,这都是误会,下官只是太生气了,说话让王爷误会了哈。” 几人打着哈哈,刚才那一页,便也就揭过去了。 只是眼下这一页揭过去了,但是有几个大臣,依旧对于钟志不省事不说,还没事给他们惹麻烦,表示的很是不满。不过还是出于长辈的关怀,随后送去了一些问侯。 本来待在屋子里,就很心累的钟志,晚饭都不想吃就想休息,可是刚躺在床上,刚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那边门便被敲醒了,下人得知是几个大臣派人过来问侯的,便只好来叫钟志。 钟志脑袋正迷糊呢,还听说人家是来问侯他的,此时他气还没消什么来的,而且来的又不是几位大臣本人,他也不至于起身接见什么,就没有什么好气对下人说:“你去看看吧。”打发人去跟人谈了一会就回来了。 等下人回来报告的时候,钟志又倒床上迷糊的睡着了。 而那些派人前来的,最后连钟志面都没见着的大臣们,听到这么个情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可是有功名的,他们可是有品级的,那钟志仗着有个王爷爹,他还是个什么!竟然连点尊敬都不给他们,真当他们惧那梁王如虎吗,简直可笑。 还说这梁王世子是个知书达理博华的才子,看着也不过尔尔,这梁王也真是可笑,最出名的两个儿子,一个是沽名钓誉不知尊敬的伪君子,另一个却是个花名在外的纨绔子弟,梁王学兵权在握,就这梁王府啊! 几个天成国使者心里头冷笑,他们倒要看看,这梁王府还能张狂到什么地步,到底能风光到几时! 钟志这会还真是没想到这些,等着第二天起来之后,越想越觉得昨天的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对。便在见到人时,认真的至了歉意,那些使者们,表面都对于钟志遇到碰瓷的,表现也十分的愤怒,借机说了天旋国京城治安不好几句。然后对于钟志这样客气,表示太见外了,都是一国的人,团结是最重要的,这些都没必要说了。 钟志便又赞美了几位天成国的使者,两方看着都挺好的,气氛都很平和,钟志便也放心了。 不过那几个天成国使者们,心里却是冷笑,现在才想起来问题,这钟志啊,也就这样了! 这些插曲暂且不说,钟志对于之前在马车里,半威胁云苍的话,让云苍心里也十分嗝应。冰烟是他的弱点,现在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人就没有是完美的,表现的再如何的完美,事实上都会有各自不同的弱点,那是能直戳其心的点,也不要试图去做什么完美无缺的人,更加也不要在发现自己有弱点的时候,想要的是如何撇除,而不是强化弱点,那更是一种幼稚的表现。 云苍作为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保护不了,自己身上有弱点,就想着要怎么样的隐藏,那他也不需要做什么了,天天想着怎么隐瞒自己的弱点就好了,别做其它的正事了。 而他也最讨厌,有人拿冰烟跟他说事,更甚者拿冰烟来威胁他。 云苍回去之后,便直接窝到书房里,他心里也有火气,此时谁也不想见,在哪里说的不好,反而伤到谁,还影响他此时理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冰烟听说此事,也没有做什么,只是由着云苍在书房里待了一个时辰,这边都让菜往后延了延,先给团团那送去些,今天不一起吃饭了。 看差不多了,直接让人将菜给送到书房去了。 一个时辰,云苍已经冷静下来许多,让人开了书房门要吃饭,只不过抬眼一看,那拎着篮子的,其中一个不正是他娇美如花的娘子吗。 云苍面上僵了僵,没有动作,让人给他摆好了饭后,冰烟也没用人给他们布菜,便让人下去了。 冰烟又细细摆弄了下菜,看向云苍道:“相公今天没有胃口吗,现在不饿吗?不饿也多少吃些吧,就算不吃饭菜,也喝点汤,空着肚子晚上要难受的。” 云苍其实有些不好意思,抿抿唇:“娘子可是用了。” 冰烟笑着看他:“今天我也是没有什么胃口,还不饿,不过时候也不早了,相公不若陪我多少用一点如何?” 云苍一听,点头,端起碗,便给冰烟挟了几筷子:“我一男人没胃口饿几顿没事,看你瘦的风一吹就要倒了,怎么能不吃饭呢。” 冰烟冲着云苍眨眼睛:“相公不知道吗,拂风弱柳才让人怜惜美人呢,再瘦些才好呢。” 云苍眼神在冰烟身上扫扫,表情极为严肃认真道:“你现在就正好,哪里需要再瘦些,瘦的都剩骨头了,我抱着都不舒服,不许饿着瘦了。” 冰烟有些为难的样子,看着云苍盯着她不放,才微微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会酌情想想的。” “想什么想,不可以饿着自己!”顿了顿,云苍又道:“我苍王的娘子,瘦的却跟个猴子似的,别人还以为我亏待你呢,别自己想些乱七八糟的,你漂亮也是漂亮给我看的,我看着好看就行。” 冰烟抿唇:“你啊,可真是霸道,好吧,就听你的了。相公,我现在确实有点饿了,既然你不让饿着,那我就吃些吧,相公陪我可好?” 云苍端着碗,点头道:“吃吧。”说罢,又给冰烟挟了几筷子的菜,道,“都吃了,不许剩了。” 好在冰烟那碗饭还真不够多,冰烟都给吃了,然后有些饱腹,两人在屋子里练了会推手,推来推去的,又差点弄个擦松走火,不过那多吃的饭,肯定是都消化就是了。 晚上躺到床上,冰烟半起身子,拨拨云苍颊面的发:“今日相公心情好像不好,所谓何事,什么事最好别憋在心里,我看着心疼。” 云苍一手揽过冰烟,压着冰烟的后脑勺,便给冰烟来了一个长长缠绵,最后又有些火热的吻,吻的冰烟气息错乱,直接趴在云苍胸口呼哧带喘,却是面颊泛着桃花的艳色,当真是美不胜收。 云苍一手向上一托,正是托住冰烟一缕墨黑丝绸般的秀发,闻了闻:“无事,有个不知趣的,又来挑拨我。” 冰烟眨眨眼睛:“难道又是钟志吗?他到底要干什么啊?” 1735,动机不纯上 云苍嘴角微勾道:“他要做什么,我是不知道,但是他有意挑拨,时不时还吓吓我,倒是十分有意思的。” 冰烟一听“噢”了一声:“挑拨吓你?什么意思?” 云苍便将今天钟志在马车上,说的那些话跟冰烟说了几句,冰烟听着也是秀眉一皱,轻笑一声:“他这话什么意思,你不争那个位置,我与团团你就护不得周全。还是说,有人要对付我了,而他听到什么风声了?” 冰烟对于钟志,也实在是腻歪的不行。 当初与钟眉,冰烟不说完全无辜吧,但是挑事的那个绝对不是她。不然怎么的,钟眉想要她的男人,过来跟她摊牌,她就得同意吗?不但要同意,还得主动退位,让钟眉当那个名正言顺的王妃,她就得屈居当妾。 钟眉是天成国使者身为外嫁的,她就不是吗?这事也别提身份差在哪里,哪个更尊贵些。别人看不起你,就会用无数个理由,说一些你不被看的起的话来。 可事实上呢,不论怎么说,冰烟到底也算是天南国丞相府出来的,她是庶女又怎么样,她是被天南帝特封郡主远嫁的,与钟眉这个天成国的郡主,请问又有哪里不一样? 一来就想要她男人,以钟眉这种得寸进尺的性子,冰烟若只有一点的妥协让位,那以后别说好日子,生命都绝对会受到强烈的冲击。冰烟傻吗!她一点不傻,为什么要做这事。 更何况这也只是钟眉的一厢情愿而已,她甚至都没有与云苍说。这要是换一对男女,或许钟眉这各个击破的招术,还真就挺好使的。 这事钟眉先是找的冰烟,冰烟被人如此污辱逼迫,她能没有一点脾气吗,她生气之前,总是会有些控制不住的。到时候要是跟云苍说起来,再借此或者说什么重一点之类的,不但没有让云苍跟她同仇敌忔,反而更加让人觉得冰烟醋劲太大,说些有的没有的,甚至云苍本来对于钟眉没有什么印象,因为冰烟的主动提起来,反而会对钟眉特别在意,从而加大这个事件的可能性。 钟眉怕是真将冰烟当成软柿子在捏呢,可惜冰烟还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她不同意,钟眉随后出手,她也不过跟着反击一下,最后害的钟眉行事败露,只得进宫。两人因此结下仇怨,要说冰烟不对,她还真就是不服气了。之后的事情,她面对挑衅,难道还忍气吞生吗,更何况很多次的挑衅,她若是忍气吞生,可不止是得过且过,要的是命的事,她能不反击吗。 那之后的事情,是不是钟眉做的不重要了,反正不是冰烟出的手。 而在此之前,钟志没算计云苍和和她吗,他们不惹人,人若来惹他们,他们也从来都不手软。 而这钟志妹妹都不在了,却还是不消停,冰烟觉得他跟他妹妹倒是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撞了南墙,他们想在脑袋上戴能承重的东西,再继续去撞,想将墙撞碎为止,还真是不知死活的很啊。 只是这几次三番的,让人看着也实在烦人很,简直是没完没了了。 云苍拍拍冰烟的手背:“娘子别生气,先看看他再说吧,现在这么个情况,他是甩弄不了什么风浪的,只不过他暗自想做什么,这个还值得深讨。” 冰烟叹了一口气:“这对兄妹倒也真是像,不愧是同胞兄妹,思维逻辑方面,我也是没什么好说的,简直是绝了。” 云苍看着冰烟无奈又生气的样子,反而笑起来了:“是相公的不是,说起这些让娘子不开心了。” 冰烟却是横了他一眼:“你要是不跟我说这些,我才要生气呢。我们可是夫妻,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就算是你有别的心思,都可以跟我说。我们可以一起度过,这些算什么啊。” 云苍却是哼了一声:“什么外心啊?娘子可否跟相公我说说。”说着,云苍眼神有些危险看着冰烟。 冰烟笑眯眯的倒下去:“相公别生气啊,我这不就是顺口一说吗,什么事都好商量。人家的意思,你就算是真看中哪个女子长的漂亮,也可以跟我说说,我跟你一起去欣赏。然后将你那点还有萌芽,准备做坏事的心给掐断了,这样我们谁也不犯错,不是挺好的嘛。” 云苍看着冰烟,手中摩擦着冰烟丝滑的秀发,调笑道:“怎么,娘子对于自己的魅力,这么的没有自信吗,还怕什么其它的女子。” 冰烟趴在云苍身上,点云苍的鼻子:“谁让我相公这样的优秀,各家女子看着你,都要为之着迷。这男人啊,是越老越有魅力,女人却是越老,魅力消失的越快。再过十年二十年,你依旧是完美的,我可能就年老珠黄了哟,所以我得未雨绸谋一下。” 云苍无奈看着冰烟,对于未来的事情,之前云苍承诺过,会一直受护冰烟。 但是这人呢,说话真的不能说什么绝对,时间和人都是在改变的,你永远不会知道十年后的你,还是什么样子。有些人成长起来,明明之前讨厌某种人,但是很可能多年后,他就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并且还是他根本不会愿意回忆以前的记忆。 而冰烟也是眼界的原因,并不忌讳于这些方面的谈论,她也在让自己变的更好,但是她从来不会说以后如何如何,给自己定一个,可能永远走不出,成为自己枷锁的那个牢笼。她的身上,总是有些神秘的感觉,在云苍以为了解她时,却又发现,似乎了解的还不够,总让他有点,若是真的放了手,他会后悔,甚至永远会追悔莫及,再也握不住的感觉,一直想要找根绳子,将冰烟就牢牢栓在自己的手中的想法。 云苍没跟冰烟说过,这只是他心里的警惕。 以后的事情她不敢说,但是冰烟即便嫁了人,还有着让男人着迷的魅力,这一点他比任何男人都清楚,因为他时刻警惕着! 1726,动机不纯中 只不过这样的话,云苍没说而已。 然而听着冰烟这些话,又似在意他万一有别的人,她很紧张。又似只是先心里有个准备,将来可能随时放手的感觉,复杂的要命。 云苍眼神暗了暗道:“人老珠黄,娘子这么想自己吗?这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可完全不像你。” 冰烟歪着脑袋看着云苍,灿然一笑:“相公没说过一句话吗,爱情中的女人,就是一个疯子,可以为爱疯狂,也可以因为爱情不断的欺骗自己,只接受自己认可的事情。” “噢,那我有这个荣幸,让娘子为爱疯狂吗?” 冰烟笑呵呵,凑过去捏云苍的唇:“相公如此英伟男子,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可完全不像你。” “你这只是在重复我的话。”云苍挑眉,手放到冰烟的肩膀上,慢慢挑动冰烟散落的秀发:“娘子,你大可不必如此,我甚至想挖了心,给你看看……” 冰烟伸手,轻点在云苍的唇上:“相公,我觉得在爱情上,有时候的患得患失,反而是种乐趣。我对你外面不存在的莺莺燕燕有警惕心,才会更加的在乎关心你,我觉得这是我爱你的一个动力,并且我为之着迷。你自然是值得更好的,对不对。” 云苍听到这里,心里顿时跟被抹一蜜一样甜,在看到冰烟这深情表示,有些羞意的红了脸,面上的笑意便更浓了:“娘子说的是,为夫心里也欢喜着呢。” 冰烟却是轻哼了一声,娇声道:“自然啊,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呢,害我说出这样羞人的话,说,你是不是早先就算计好的。” 云苍握着冰烟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那为夫便给娘子惩罚,怎么惩罚都行,可好?” 冰烟“噢”了一声,有些意味深长看着云苍,云苍却是哈哈笑着道:“娘子附耳过来,为夫突然想到一个好想法,说与你听听。” 冰烟虽有些疑惑,却还是附耳过去,然后就感觉到云苍温热的呼吸都洒在她耳边,痒痒的,而在听到云苍的话后,她慢慢瞪大眼睛,随手就要往云苍胸上拍,娇斥道:“你……耍流氓啊!” 云苍却是眼急手快,一把将冰烟的手给握住了:“咱们可是夫妻啊,这些话都不能说吗,闺房之乐这四个字,娘子难不成以前没听过。” 冰烟被云苍的话激的面颊泛红,很是不满的瞪云苍,却是被云苍抓着手,连亲了好几口,顿时一肚子火也都散去了,扭过身子躺下就要休息,准备不理云苍了。 云苍却是愉快的笑着,凑到冰烟身后,长臂一伸过去,搭在冰烟的肩上,由后面拥着冰烟,慢慢平静下来才睡着。 云苍睡前还想着,也不管冰烟说的话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是纯属就是想逗他开心,但是他的娘子啊,就是有这样的魅力,早先那郁结在心里的火气,便这样瞬间便散开了,甚至他再想起,都要怀疑当时为什么要生气了。 如此的女子,他又怎么舍得放手,又怎么可能放手呢。 闺房之乐,警惕的感情,说起来也挺有趣味的。 第二天云苍神清气爽的起床,与昨天回府后,面色不怎么愉快,一身的低气压,已经是天壤之别了。府里的下人,都感觉脚下步子轻快了几分。 两人还是各忙各的,云苍进宫办公事,冰烟忙活着府里府外大大小小的事情,尤其对于胭脂坊的事情,还是更加上心几分。 先前胭脂坊被人陷害,后来虽然是没有事情,但是因为全民捐款一事,对于一些产业还是有影响的。不过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对于产业有所下降,起码表面上没有什么好说的。其实到底也是因为,此时商家身份处于较低的位置,说话的权力本来就不大,再一个这到底是为民为已的好事,你看着现在利益似乎是受了影响,但是你将来可是能记入长生牌的,这种荣誉,你花多少钱,在其它的时候也买不到的,宁可少赚点,也有不少人因为身份地位有所增长,而满心欢喜。 再者这生意的事情,也只是一时的,有些捐了钱,但是没动摇根本的,该吃该玩该买的,那也真是不耽误,其实也就是中间那层,等过了风声,自然而然都要恢复的。反而因为之前被阻碍了,说不定到时候东西的购买,反而会有一个爆涨的可能性。 但是即便这只是平常的,可是胭脂坊之前的事情,到底是有些纷扰的,最后是还了胭脂坊的清白,但是还有人对胭脂坊是怀有疑问的,生意在原有设想的基础上,还是要再低一些,这些也是冰烟想的到的。但是这个低,就不能再继续降低了,不然真到回流的时候,那就未必长的上来了,对于未来的生意都是有很大一部分影响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可以根据经营的情况,最好是多制定几个计划,到时候也好能一一应对,所以这个就得时时关注胭脂坊才行。 好在胭脂坊那边的生意,照比他们预期的没有更坏,反而还算平稳,冰烟看了看,想着找机会,是不是再去胭脂坊那里看看,这天成国使者团走后的前后,恐怕也要不了多少,估计基本也就差不多,快要恢复了的。 而另一边,钟志看到云苍昨天被他气的,甚至不顾礼数和面子,便将他赶下车,今天过来表情倒与平常无异,他一时也搞不清楚,现在云苍到底是个什么个状况。 两国的商家一事,基本上已经差不到多尾声了,有些该做的事情,必须要加快进度才是。 于是今天中途休息的时候,钟志看着云苍离开,便注意着看到后,也跟着过去了,又来了一声偶遇。 云苍表情淡淡道:“钟世子挡了本王路了。” 钟志淡淡一笑:“在下就是在这里等苍王爷的。” 云苍挑眉一记,算是回答了,钟志对于云苍这种话少,表情也少的人,其实相交也觉得是个麻烦,不过他即与人合作,该帮忙的事情,自然能做最是好了,这与他又没有什么坏处。 钟志想想道:“实在对不住,昨日本世子说了一些话,怕是让苍王爷生气了。本世子回去后也想过,也觉得昨天一时情急,反而说了太多不该说的,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还望苍王爷您不要在意,就当昨天的事情不存在,可好?” 云苍抿唇看着钟志,面上表情终于是带了点表情,但是表情可不怎么好,明显有些嘲意:“噢,钟世子的意思,是让本王忘记昨天见过你的事情?这得需要些时间,不过钟世子也请放心,本王会尽力的。” 钟志心里有些无语,却是点点头:“如此最好,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即好,苍王爷不怪本世子说话太直,那就好了。”说罢钟志又冲云苍示意一下,然后去茅房。 再转过头时,云苍已经走远了,他转了一圈,根本没有想上的意思,也跟着回去了。 而两人说话的功夫,本来就是中途休息的时候,不可能没有被人发现。 你说一次两人赶上说话,这没有什么可说的,在这里本来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还偶遇不到的。但是若是不止偶遇一次,甚至是两次三次,还停下来,总一副有许多话要说,还时间太短说不完的样子,这可就不太正常了吧。 钟志的妹妹,本来与苍王夫妻两个的关系就不好,天旋国大臣们都是听到些风声的,那些天成国的使者们,即是来商讨的,但是有些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的,否则别在碰了什么忌讳,反而影响谈判就不好了,即便这人很可能影响不到,但是跟天旋国百百姓和皇室有关的,还是能知道越多越好的。 而这样的关系,钟志要说跟这苍王夫妻两个关系好,那还真是不太可能,但是看着两人说话,又没有什么剑拔弩张,那就有些奇怪了。真正关系不好的,见面了就是看都懒的看一眼的,这不论在哪朝大臣中都有啊,有的时候就是为了反驳而反驳的情况,他们都是见过的。 这两人的情况,实在是有些诡异。 而且仔细一看,还真不是他们的错觉,因为每天都能来一次偶遇,甚至有的时候散会各自离去的时候,那钟志还搭过苍王府的车,看着倒像是钟世子主动的,但是谁知道其中内里是什么情况呢。 但是御史,最主要的就是要公正的,若是有什么偏帮的话,那是很容易公器私用、以权谋私的,其它的还好,但是这种本来就管着纠察的,若是还犯这样的错误,那影响和结果只会更加遭。 云苍本来在朝中没有什么根基,也没有太偏向哪一系,所以他身为殿中御史,也是挺合适的,但是若是跟别国使臣来往过密,那就有问题了! 且云苍又是参与此次商谈,虽没有多少发言权,可能知道的内情也不能少啊,这不会牵扯到国家机密吧! 那苍王是不是在找死啊! 1737,动机不纯中下 御史本就是起到监察大臣所职的,接触的有些公文,也都是机密的,当然倒不是所有的御史,都能接触到颇机密的事情,也是分职位和职权的。 但是也可见这御史的重要性,你本来就要中立,并且监督旁人的,若是参杂进太多的私愿进去,那可就真的有违御史这个职位的本来了。 这本来还只是几个大臣们,闲来无事闲磕牙的说,并也没有太当一回事,但是架不住被有心人宣扬啊。而本来别人看看,也只是说上一两句,并没有放在心上的,但是看着那钟志接二连三的靠近,看到一次只是意外,再看到第二次,也可能只是个巧合,但是再碰到第三第四次了,这还能只说是巧合吗,这就是故意的,甚至本意就是如此吧。 所以这次数一多,便不禁让人多想了,让人盯着的时候,不但没发现之前只是自己胡乱猜测,反而看起来更加鲜明了,看起来虽说是那天成国梁王世子,每次都主动找苍王爷说话,但是两人每次哪有那么多可聊的吗?晚上离去的时候,还有那么一两次,钟志是乘坐苍王府的马车离开的,并且往往都是半道上,这梁王世子便下车,为什么苍王爷不能,就直接给人家送到天成国驿馆呢? 来者是客,这个规矩和客套也该有的,本来也不差那点路,就算是多费些功夫,来往也花不了多大的时间才对啊,但是为什么这苍王爷,就是这作贼心虚的样子呢,这可太不正常了吧。 种种巧合一多了,本来没往深了想的,此时也不得不深想了,这苍王爷与天成国使者来往过密,这可就不是小事了。两国本来就商讨到关健的阶段了,真出了什么事,那还了得了吗。 于是本来只是平静无波的日子,却是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一天下朝之后,展长风更是另外又指派了一人,换了云苍的工作,话上说的是,因为有其它的重要事情公务要交给云苍来处理。 中途得到这个工作的转交,云苍也只是奇怪的挑挑眉,却是什么都没说,便接下来了这个公务,然后认认真真的去办,身后跟着他的其它指派人员,特别隐晦的盯着云苍不少下,却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可能无功而返的去照实禀报。 而钟志在中间休息的时候,也还没有消停下来,他却是直接找了那个,顶替了云苍的御史道:“咦,今天怎么不见苍王爷到场,可是身体不舒服,有事没来吗?” 那位御史暗自打量钟志,看着钟志那一副真诚无比,用心担忧云苍的表情,心里却在腹诽着,面上却没看出来什么,只是回道:“因为苍王爷还有其它的公务要处理,所以在这边的事务,便暂时有本官来处理。钟世子若是有什么要事,可以私下找苍王爷。” 钟志听着一愣,看了眼这御史,面上有那一瞬间的游移,然后顿了顿道:“没事,本世子也只是出于关心而已,没有什么事要说。X大人这是要去哪,本世子也正好无事,不如一起如何?” 那御史点头道:“在下正好要去看看书,钟世子若是有意,不若一起去。” 这两方商谈的,都是颇有些才学的,所以天旋帝先前也弄了一些,经过检查没有什么问题的书本,让他们闲来无事去看看,也算是打发时间吗,或者看看书,还能让思路更开阔呢。当然也有些人,不需要天旋帝准备的,自己也会带上几本书看看,所以天旋帝那里也是备了一个比较大的看书间,为了不给两国太大的疏离感,让他们可以,最起码表面上上友好一些,所以没有分开,将两国的人看书的都安排到了一间房子里面。 只不过为了避嫌,或者在之前的争论中说了太多,刚开始几天时,他们在上头没吵完,来到这个书阁里,还是依旧会继续争论,总是想要争出一个你死我活来。只不过时间久了,他们那个争论的欲望都小了,在上面说的累个半死,中场休息,他们只想老实安静的待会,喝点水润润喉咙,嗓子干的快要烧裂了! 这个书阁的作用,这才慢慢出来了,因为到后期,才有人真正的老实看书,两相对视一眼,然后相视无言的低头看书,这里面倒是十分安静恬然的。 钟志做这个提议,那位御史却是笑道:“咦,钟世子还有此等雅兴,那自然是本官之荣幸,自然该是一起。” 钟志笑着道:“本世子可不像你们一样博学多才,也只是多看看书而已,说来也惭愧,刚来天旋国的时候,本世子有些水土不服,身子倒有段时间不怎么爽利,那时多是回去休息。然而公务快要结束了,本世子反而觉得来此,倒是有不少遗憾的地方。” “噢,若是如此,那钟世子不如趁着还有时间,一一去试试,也没有多少遗憾离开。”那位御史明明笑着说话呢,只是这措辞,却是让钟志听着十分不痛快。 什么叫趁着有时间,一一去试试,再没有多少遗憾的离开,听着怎么就那么不像话呢。 只不过看着这年纪不轻的御史,钟志也是知道这些御史的,肚子里或许是有些墨水的,但是大多数御史的嘴巴,就像天生长着钢牙似的,别人越是不爱听什么,他们越要说什么。有的时候听着他们说话,恨不得直接先甩他们几巴掌,然后再好好说话,看他们还长不长记性。 钟志眼神眯了眯,看看那说完,已经没事人一样扭头的御史,心头冷哼了一声,本来就是这么块木头吗,能从这人身上打听出什么消息呢。 不过他之所以主动接近,本来也就是有自己目的的,现在既然目的是达到了,所以他也无需,跟这样的铁嘴钢牙,不讨人喜欢的人多说什么废话了。 这个御史的用处已经达到了,其它的事情依计划进行即好! 1738,动机不纯下 而实际上留在书阁里看书,没有一会钟志便有些坐不住了。 钟志从小在天成国,那也是被家里请了各种名师大家教育的,上的也是最好的学堂,在京城那地界跟他一起同读的,那都是各族大家,和真正勤学苦读的学子们,钟志还真是有点学问的。 但是让他安安静静看书,也不是不行,但是在他心里有着事的情况下,这书他还真是无法安心的看下去,所以看了一会,便已困乏为由,便又离开去休息了。但是在他回去的路程中,却还是碰到两个大臣,又将之前,对于那个顶替云苍的御史说的话,又重复的问了一记,以至于,他对于云苍的关心,可以很好的让更多的人知道。 所以钟志这才满意足,好好的去休息了,他不见得多想参与到这个商谈里,但是他却得保持精力充沛,其间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即能参与其中,他必然要记下,谁知道此后会不会对他有利呢。 云苍那边却是忙的很,分给他的工作还真不少,有些关于大臣奏折之事,还有一些整理文档之事,其实这些都是小事,本来都用不着云苍来做的。但是由于现在人手都不够,还有些文档啊之类的事情,有些构不上等级的人,是没有资格触碰翻阅,甚至是摘抄等工作的。 展长风那边别看是统领大局的,但是他要处理的大事那也不少,费脑子的很,左右都御史天天忙活的事情,比上下的都多,也是不得什么轻闲的。所以御史之间的工作,有的时候来回调动,这是十分正常的,不说是他们,朝中各大臣的工作来回调动,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云苍一时没有异动,这是正常的,但是随后几天,都没有让云苍再去参与到商谈之中,而云苍还是那样的云淡风清。只有两种可能,那就是云苍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心思,让他干哪个工作,自然就是干哪个工作了,所以他没有什么疑异的地方。而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即便他没去,但是有人却给他送了消息,将之前会上的事情都告诉他了,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担心。 而不参与其中的大臣,那是没有资格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些的,因为也怕走露消息,这本来都得藏着掖着的,能进去的人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但若是有消息走露了,那很有可能,原来商谈了那么久的方案,就因为走露消息,因为其中的种种牵连,他们就必须要放弃,反而还得重新再商量其它的方案,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为了以防万一,云苍身边一直有同事盯着他,但是他没有异样,钟志那边到此,也没有做的太过份,让人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证据。 但是呢,滋事体大,容不得一点马乎大意,天旋帝招见了云苍,先是晾了云苍一柱香,然后才将人召出来。 云苍进来,恭恭敬敬的给天旋帝行了一礼,天旋帝摆手,语气还算温和道:“你任御史有段时间了吧,适应的如何。” 云苍老实回答:“回父皇,儿臣任殿中御史,一切都适应良好,劳父皇担心了。” 天旋帝却是盯着云苍看了一会,这才缓缓开口,话也更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但是朕最近却是听到一个话,你与那天成国的梁王之子钟志,来往的很是密切。你可知道身为御史一职,该做什么,又该怎么避讳吧。” 云苍点头道:“传言之事,儿臣却并不知情,但是身为御史之职,父皇即将让儿臣任此职务,儿臣自然尽心而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儿臣知道轻重。” 天旋帝“噢”了一声,道:“你真知轻重,那这些流言是怎么来的?” 云苍却是眉头微微挑动,似有些困惑般,冷言冷语道:“父皇,若是走在街上,突然有条狗冲出来,看到你便在后头跟着,甩都甩不掉,若是父皇会如何做?” 天旋帝哼了一声,对于这种问题,他根本懒的回道:“你要说什么,直说罢,别跟朕拐弯抹脚的。” 云苍道:“儿臣只是任由这狗跟着,不作不响而已,打骂着狗离开,怕是他再反咬一口,伤了我怎么办,我的身份金贵的很,划不来。碰上赖皮狗,光说也是不可能将其赶走的,那便任其跟着好了。” 天旋帝唇一抿:“所以呢,你跟朕讲这个事,是想影射谁,你又将谁指成狗了!” 云苍微抬眼,没什么诚意道:“不,儿臣只是想说,儿臣对这些流言,不想做什么解释。信的人,自然会信儿臣,不信的人,儿臣说什么,都能将字给拆分开来,觉得儿臣的话别有用心,根本就是在说慌。儿臣这殿中御史,是父皇亲口赐下的,若是不适合,自然可以拿去,这些全由父皇决定。” 天旋帝看着云苍,却是轻呵一声:“你的嘴巴倒是越厉害了,跟你那王妃学的吗?” 云苍面瘫着脸:“父皇,这只是儿臣心中所想,与旁人有何关系?” 天旋帝哼了一声,摆手:“行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朕给你指派这个职务,到底想如何,你心里多少猜到一些,朕也不多说了。你的性子,也实在不适合这朝堂,这殿中御史,你若是做的不好,也不用说了,以后你就当你的闲散王爷,少在朕面前晃。” 云苍行礼道:“谢父皇厚爱,殿中御史一职确实是事关重大,若是哪里做的不好,请父皇直言指证,儿臣若是当不得大用,自当请辞。” 说罢,便退着离开了。 天旋帝拿起笔,然后翻开一个奏折,这笔却是半天没落下,反而又一扭头,放在一边的笔架上,眸子盯着那笔架,心气却有些不爽,扭头对成公公道:“刚才这不孝子,你当是什么意思,不想干了?” 成公公也是摸不准,即摸不准云苍的话,到底是想让天旋帝给个机会呢,还是说自己就是做的不好,你就直接让我做个闲散王爷得了。这朝堂里,天天这个破事,那个破事的,简直都烦死了,谁愿意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又没疯了。 且这云苍就是那么个冷热不浸的性子,他还真是个待人事物都冷淡,不愿意多招惹的那么个性格。 而天旋帝跜,一是嫌弃着云苍没点本事,不堪大用,一边又对云苍万事不上心,就算是给个职务,也一副无所谓,你想要摘了我的官,摘了呗,是个什么事,反正我懒的解释了,别人猜忌的狠了,怀疑我什么的,那我就不干了。这种做事的态度,又是天旋帝指派的,他心里要不多想就怪了。 同时,天旋帝心里也嗝应的不行。 之前云苍离京,他给批假,就有些大臣蹦高的不同意,那一个个狠批的云苍,这些大臣当时可能没有多想,可不就是打着天旋帝的脸面吗。云苍回来,心里有气,故意来个负荆请罪,虽说是让很多人没脸,可是人家本来也是无辜的,还不让给自己讨个公道吗。 天旋帝那也是看在朝臣的面子上,所以给弄去当了个殿中御史,这都断了云苍的皇位之路了,这之后糟心事还没完了。天旋帝刚给云苍指派殿中御史没多久,云苍就出了乱子了,云苍自己不珍惜是一回事,这不也是在骂天旋帝有眼无珠,不会知人善用吗,这不同样是在打天旋帝的脸吗! 再说,你这事要有什么证据也就罢了,偏偏没有什么证据,人家说几次话,这事便给慢慢传开了,还能传到天旋帝的耳朵里,这事可不是有趣的很吗。 成公公只得小声道:“苍王爷性子直,奴婢觉得苍王爷听是有口无心。” “你的意思,那就是朕多想了。”天旋帝语气淡淡的,成公公立即应道不敢不敢。 天旋帝本也没有要怪罪的意思,也不过多说一句,又提起笔“唰唰”在奏折上批阅,在两个奏折之间,又抽空说了一句:“那梁王之子钟志,可是钟嫔之兄?” 成公公一直全神观注着天旋帝,就怕有哪里自己疏露的,自然是听到此话,忙道:“回皇上,皇上记性真好,钟志与钟嫔两人是同胞的亲兄妹。” 天旋帝“噢”了一声,然后沉默了一会,批示另外一个奏折时,笑道:“倒是个有勇有谋的。” 成公公却不知道天旋帝这声感慨,到底是出于什么,他也只是想了想,对于天旋帝突然来这么一句,这个时候又露出这颇具深意的笑容来,还真是让成公公心里莫名觉得一紧,皇上这是想什么呢? 云苍身为御史,不但不尽责,反而有意拉拢别国使臣这事,并没有因此而不了了知,因为天旋帝这里见了云苍后,便没有什么动静了,反而因为天旋帝没有插手,这话反而越来越有闹腾更大的样子。 云苍在朝中也越发有些难做了,不论别的大臣是不是真心为国为民,但是挂上勾结别国的帽子,闹个不好,那可是满门抄斩的下场! 展长风更是将云苍叫来,隐晦的提及,以这种名声罩顶的情况下,云苍再继续公务,怕是会对他影响更大! 云苍面色平淡无波:“展大人的意思,让本王请辞?” 【作者题外话】:钟志反正没安好心,接下来该怎么反击呢,反正是个爽点吧,哈哈。 1739,钟志被揍上 展长风仔细看着云苍,却没从那冰冷淡漠的脸上,看出来什么表情,心里其实也是有些道不明的。 然而面对云苍这副,本来也没有多在意,却还是要听你一个答案的样子,展长风一时还真不好说什么,轻咳了一声道:“苍王爷见谅,此事事关名声问题,本官自然要多听听人意见,同时也要再多多思虑一下。现在也只是想问问苍王爷的意见而已,苍王不需多想。” 是啊,苍王,到底是有个王字呢。 展长风这个人呢,还真不是个怕事的人,但是没事给自己惹麻烦,这种人也不是什么聪明人吧。能当上御史大夫,位列朝庭重臣之列,也是天旋帝信任的人之一,这展长风可不是什么短视,并且冲动的人。 云苍与天成国梁王之子来往过密之事,这事是传开了,但是他也是派人去盯着了,还真是没有发现太多的问题。只不过这钟志要找云苍这事,倒也值得多思量一些,虽然看着这钟志才是那主动之人,但是事关天成天旋两国,事关民计的要务,那真是半点马虎都不行。 天成国那边,其实一直都想着法子呢,这一点换成是天旋国也是一样的。两国之间有什么合作的事情,若是能双赢,那是再好不过的,但若是没有办法马上双赢的话,那首先也是要让他们自已国家利益更大才是。天成国憋着什么坏还不知道呢,万一还有其它的想法,借着这个机会闹出来,就是为了争夺利益,或者说是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有一个巨大的阴谋的话,他们若是能早知道,自然也早做准备了。 云苍现在只是被怀疑而已,却是没有什么十足的证据,展长风也不会就这样的怀疑云苍什么,但是在不少大臣,甚至是御史里也有人对云苍怀疑之时,展长风自然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只是给云苍调任工作,现在依然有人对此心存质疑的话,展长风也得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行。 云苍之前见了天旋帝,这些事情天旋帝都知道了,不论天旋帝对于叫去云苍,并且对云苍说了多少斥责不满的话也好,但是天彷帝最后并没有否决了云苍的职务,那现在这事就还没完,最起码展长风想要免了云苍的职,那首先就明不正言不顺。 而云苍是什么身份啊,除非他自己乐意,不然你以为你能在工务上欺压他,让他像一般大臣那样,实在被欺负的狠了,人家实是受不住了,不是被算计的犯了事,便是自请了职位,或者调职,或者直接就没到数岁就告老还乡吗。 这苍王爷可是不做则已,一做起来,那就真让你吃不消啊。 敢于负荆请罪于殿前的,这可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展长风对于天旋帝设云苍是殿中御史,本来也只没有太多的想法,现在是觉得,这还真的是一个麻烦啊。 云苍望向展长风,面上眼里什么都没有变,只是直白问道:“所以,展大人想问什么,直言说便是。” 到了这份上了,展长风觉得自己也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了,即便云苍不一定会对他说实话,还是问道:“本官想问,不知道苍王爷对于外面传言,您与天成国梁王之子钟志,来往很密切,你们甚至私下有什么,不能为外人道的商量之事,不知道苍王爷怎么想。” 云苍嘴角微抿,唇瓣形成两条直线,只道:“不能为外人道的事情,是什么?他不满府中庶弟,很是得天成梁王的宠爱,他若是不对付其庶弟,那将来若是他庶弟得势了,头一个死的就是他,这件事吗?” 展长风顿住了,云苍道:“是,钟志说过,并且不止一次。噢,还有什么,容本王想想。” 因为云苍的身份,展长风便是找云苍问话,也不可能令云苍站着,或者是跪着说的。只是依着在御史台的官职,他坐在主位置上,而云苍坐在侧首的地方。 此时云苍脚翘了起来,轻轻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姿态却是尽显恣意风流。这一副样子,完全就不像是在被人问话,而应该十分忐忑不安的样子,瞧瞧那一派气势啊,险些没晃花了人眼睛。 展长风在心里感慨了一声,这苍王爷容貌当真是难有敌手,同时开口:“不急,苍王爷请慢慢想。” 云苍淡淡点头,然后端着茶碗,慢慢抿了一口,说道:“噢,还有那些,展大人且听听:听说苍王妃当初刚嫁过来时,似乎受了不少委屈?苍王爷是个爱护妻儿,顶天立地的男子,这一点钟某是十分敬佩的,因为有许多人有许多个情非得已,反而做了许多自己后悔的事情。苍王能一直护妻儿的安全,这是难能可贵的。难道苍王爷不是这样想的吗?能一家和乐,护住妻儿,开开心心的,这不知道是多少人期盼的,但是最后能做到的,恐怕都不太多啊。” 云苍看也不看展长风的表情,只是回想当初钟志跟他说的话,然后又略微变了变声音,虽然没将钟志的声音学的十成十的象,但是当时说话的语气,却是学的差不多的,将当时那几句,尤其让云苍心里不痛快的话,都给学了出来。 展长风本来等着云苍解释,结果云苍突然变了声音说这些,他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听着听着,便听的出来,这是别人跟云苍说话,而云苍只是将当时的话给说出来了,展长风面色微微变了。 只要是在贴近权利核心位置的人,都很容易从这些话中解读出来什么,即便只是他们多心也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有十足的挑拨离间的意味。 明面上像是为了云苍在考虑,像是在为冰烟鸣不平,可是云苍真若是因此受到什么影响,他最先表示不满的,难道不是因为天旋帝对于几个皇子宠爱程度的差别吗! 这直接会引起皇子们更大的争斗! 1740,钟志被揍中 为什么会觉得委屈,那是你觉得世道的不公,或者也是某些事情,对你的不公平。 而事实上呢,天旋帝对于各个皇子之间,确实是有不公正的地方。 若是从头来算,云苍年幼的时候便离宫了,他也是近几年才回了天旋国,从小不在天旋帝身边,这远近亲疏都很难避免。在自己身边照看着长大的,和远在外面,常年连句话,连封书信都没有的儿子,哪一个会更让天旋帝在意吗?别说是天旋帝了,便是一般人家,不也正是这样吗。 为何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那便是长年累月处出来的感情,绝对不只是一夜风流的产下的孩子,却长久没有相处来的重要。人就是这样的,感情是处出来的。 冰烟之所以委屈,一是她是外嫁的,二也是因为云苍本来就不受宠,冰烟当年刚嫁过来的时候,京城贵门妇还有贵门小姐,不说看不上吧,有许多时候,要不是因为身份和环境问题,她们甚至都能在聚会中埋汰暗讽冰烟。因为有那么一点点忌惮,这些人也都是在私下里闲聊的时候,时不时讽讽冰烟,然后别人提起什么丑事,什么笑话的时候,也将冰烟当成个反面例子。 当初他们的情况确实是十分不好的,现在渐渐在京城中站稳脚,也只是有了一些成绩罢了。便是医治开花的法子,就这一点,就给冰烟赢来了许多的好感和改变。 但是即便是这样,冰烟在正宗的皇室成员里,还是颇被人瞧不上的,就是因为有个不得宠皇子相公。 人这嫉妒心,有的时候是很难说的。 可能原来根本也没有什么嫉妒心,多少有那么点羡慕,但是绝对谈不上什么嫉妒,根本也不会因此,而动什么不好的念头。但是当你说的多了,而有人在你痛苦的事情上,大加的反复强调,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即便是圣贤也并非是完人呢,长久以来哪能没点不平心思。 若是这个心思滋长起来,那可不就是皇子争斗,自相残杀的局面吗。 现在云哲云朗的争斗,已经渐渐明朗化了,朝中的大臣们,都已经有明里暗里分派划分的,有些谨慎观望的,对于任何变数,那都是十分在意的。 云苍又是没有什么竞争力的,真若是被挑拨的,因为不服气想要争一争的话,那到时候场面会更难看,云苍也会死的更难看。 展长风对于云苍学钟志的话,因为一面之词,他自然不是信个十分,但是对于这些话,他心里听着都是十分嗝应的。 御史大多都该是保护中立的人,他们并不会也不该投靠哪个皇子,他们要为皇上负责,他们要为广大的百姓负责,所以跟皇子争斗,他们本来就不该是参与其中的人。也可以说,这些御史们,出发点都该是为了天旋帝好的,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皇帝的秘书,做那个敲砖提醒之人。 即不能参与争斗之中,那么他们自然也希望皇子之间和和乐乐的,即便这种想法,是十分幼稚的,也是不太可能的,这个向往总是好的吧。 展长风对于钟志,也就仅止于知道,却远谈不上认识,听了云苍这些话,展长风觉得他心里的天平在倾斜,都快没法摆正自己的心态了。总归钟志是天成国的人,他站天旋国朝臣的角度,对于钟志简直呵呵了。 “苍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云苍面色冷淡:“一面之词,展大人可以不信。至于职位之事,本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调令下来,本王也不会懒在御史台不走。” 展长风面色有些不好,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他即便没有赶人的意思,但是这找人来问话,总不会是多好的吧。 展长风道:“苍王爷见谅,此事事关重大,本官只得多听听意见,若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苍王爷不要怪罪。” 云苍点头:“展大人的品性,本王心里清楚,展大人只管去做,结果如何,本王都会认可的。”说罢起身道,“时候已经不早了,本王那里还有些公务要做,还剩些收尾,便不久留了。” “苍王请自便。”展长风看着云苍高挑的身姿渐渐走远,端着茶本想喝一口,但是只碰了下唇角,却又给放下来了。 他是不知道这苍王爷到底是真豁达,还是只能假不在乎,不过这般的春光霁月,倒似像极了某个人。 展长风微微摇着头,然后招来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边云苍还真没说慌,他是还有些公务要忙,但是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就是一些资料的,他手头上的事情,换个谁都能处理的。云苍也真不清楚,这活以后还用不用他做了,他还能不能来御史台工作了,在一天,就做好一天的工作,总是没有坏处的,反正最坏的,他也已经想好了。 更何况吗…… 云苍和上书,工作进行也结束了,他却是看着书页,眼神黑幽幽的有些暗沉。 他就真的看起来这么好欺负吗,人人都想欺一下,便是是钟志这么个天成国来的使者,来这天旋国,不是自己主家的地方,不会挟着尾巴做人。是他们是天成国的贵客,天旋国应该礼待他们,可是这么自视甚高的,当真也不多见啊,钟志哪来的自信呢? 只是因为,这钟志只想拉拢他? 云苍不是看不起自己,而是现在看情况,他还真是没有多少利用价值,未来的路,在被天旋帝指派了展中御史,不是已经给拦住了吗。那钟志钟眉兄妹两个有一点十分象,就是他们都野心十足,便且还是胆子很大的人。 对于云苍这样一个没有多少助力的未来,钟志拉拢他,就拉拢了云苍,对于他现在的生活和地位,能有什么变化吗?仔细想想,也实在是没有,反而因为两个关系来往较密切,更是让人对于他们更谨慎和小心了,这能达到钟志什么目的。 显然不是这些了,而钟志先前来京的时候,似乎跟某些人走的还算近,后期便没有什么联系了。 云苍盯着书封面,眸子越发的幽暗了,不论如何,这么惹到他,就想如此算了吗? 云苍站起身,工作结束,交了工作啊,现在反正也没有什么事,也到了回府的时间,便让黑宇去准备马车,他要回府了。而那两国商谈的大臣们,也是差不多同个时间结束的。 云苍乘着马车缓缓驶向苍王府,钟志竟然又十分凑巧的,在半道上马车坏了,所以他要找人帮忙,还就正巧又碰上苍王府的马车了。 云苍听到,完全不懂得避讳,直接便请钟志上了马车,这一回倒不止是钟志一人,还有其它的天成国的使者团,本来他们就是乘一马车吗。 这么天成的使者们,也是听说了之前的消息,其实坐在一起,他们也显得很尴尬,所以刚开始上马车时各自问好见礼,又表示了感谢之后,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一路上无话可说,马车里十分的安静。 云苍直接让马车先去了天成国驿馆,然后回苍王府,之间表情平静,无喜无怒,完全没有因为之前的传言有丝毫的不对劲,让人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听到的真实性。 钟志时不时盯着云苍看看,心里也在暗自思忖,云苍这到底是真的不在意呢,还是装的不在意呢。他也是多少听到些消息,这天旋帝都已经找他谈过话了,显然不是什么好话吗,这云苍是真的一点不在乎吗。被天旋帝讨厌,与皇位无缘,这到底是不是男人,怎么就没有这个野心呢,简直不合常理啊。 钟志不信,回了驿馆之后,换衣服沐浴,窝着浴桶里,仔细想想明天该如何做! 所以第二天,云苍便又是碰到了钟志,只不过这一天苍王府的马车也是出了些问题,所以云苍也只好改骑马,钟志正好巧遇,以两人的身份,再多弄出一匹马,那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又是一起结伴而行,一路上更多人注意到两人一同回去,这苍王爷简直就叫一个肆无忌惮,与外国使臣亲密无间成这样,这真是觉得自己死的慢,自己先作作死,让自己死的痛快点吗? 不少人简直觉得云苍脑袋坏掉了,这脑子到底是想的什么,装的不会都是粪吧,怎么会蠢笨如此呢! 而就在他们骑马来到街道上的时候,云苍黑宇刚骑过,从旁边侧街道里,突然就冲出来火急火燎的两个壮汉,那人的速度之快啊,脚上简直像是安了马蹄子一样。 只感觉“嗖嗖”两下,便直接向紧随其后,骑着马的钟志的马上撞去! 街上马车和马匹,这些都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所以在街上一般人家怕惹麻烦,都是绕道而行的,他骑着马也是畅通无阻的,然而谁知道他骑的好好的,突然就窜出两个人,直接往他马上撞。 他身下的马被撞的疼了,直接愤怒鸣叫,马蹄高高撩起来,出事速度太快,钟志还没反应过来,便吓的像女人一样吓叫着给摔滚下去! 1741,钟志被揍中下 “啊!”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钟志已经在尖叫声中,重重“砰”的摔在地上。 而钟志所骑的那匹马,也顿时受惊的,前蹄猛的在地上连续的几下猛刨地,然后再次长长嘶鸣,抬起马蹄子便要往人群中奔去。 街上的行人也顿时受了惊吓,开始四下的尖叫散开。 这马受了惊那是十分吓人的,马的力量也基本上都比人更大一起,人在地上拖那是十分危险的,但是你若是被马蹄子给踹一脚,那同样也是十分危险的,更何况横冲直撞受了惊的疯马呢,那简直就是放了一个未知的恐怖庞然大物,突然冲过来一样的可怕。 可是面对人群的慌乱,本来就受惊的马匹,非但不会因此而平静下来,它反而会更加因为受惊而愤怒乱撞,根本就是个越作影响越大的样子。 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地方躲起来,但是不要大吵大叫着,让马儿更加惊慌失措。 但显然现在的现场,正好遇到这样的波难,这匹马受惊不小,飞快往前奔去,前面一个本来推着车的小贩嗷嗷乱叫一声,立即逃似的跳着逃开了。也是这小贩反应灵敏,下一刻那马蹄便急踏而来,一脚踩在那小车上,这马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劲,直接一脚给踩塌了。 然而这一下,却更加不好了。 马蹄踩进去,因为那小本,本来就是手推的平板车,地方不是很大,一般都是小贩平时推着买卖菜用的,一般都是刚好装菜和卖菜时的所需之物,还不像驴子拉的那种车大,上面也铺的都是木头,这马蹄子一脚下去可好,踩塌了同时那木板也因此瞬间四五五裂的碎裂开来,裂开的木头碎片,还有碎开崩到别处的有些木碎片,便扎到了马腿和蹄子上,顿时疼的马四脚乱蹦的要脱离开这个痛苦。 然而马的蹄子正卡在中间,旁人都能看到那马腿上流着血,它越是在这个时候马腿乱动,非但不能脱离,反而让腿伤的更严重,血流的更多,它也更疼了。马儿到底不是人,思考方式实在有限,此时让马也更加痛的疯狂,三个马腿都不断乱蹬着,受伤的那个也时不时往上提想起来,随着越弄流的血越多,那马安静了一会,但是下一刻却是更疯了,这马儿甚至不管不顾,直接要用头去撞木板车。 那场景简直惊显,云苍几个飞跳过来,伸手猛的往木板车上一劈,那碎裂的木板车顿时碎的更多,也终于让马儿的腿得到了安全,虽然依旧流着血,但是马儿似乎也没有那么疯狂了。 原地踩了两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马儿在疑惑,为什么腿突然间没事了,但是下一刻,它本来受惊的心就没有恢复过来,所以得以轻松了,它便立即拨腿便要跑开。 而这在闹事街啊,刚才是这马儿倒霉,一脚踩在小贩的车板上,阻止了它乱跑,但是就是刚才挣扎的过程中,已经让碎木片乱飞,都划伤了不少人的衣服,甚至是手,好在周围的人都知道躲着,最多也就是这样,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但这是在这马行为受控的时候,现在这马恢复自由后,那得可劲撒疯才行。 云苍见状不好,脚一跺地面,便骑到马上,那马同时再次愤怒的嘶鸣起来,前腿高高抬起来,狠狠要往下落了云苍。 云苍却是死抓着马的缰绳不放,同时双腿紧紧夹着马的腹部位置,整个身体紧绷的很,甚至夹的那马都有些疼。 这马却是不甘心,再抬了几次前蹄,都没能将云苍给甩下来,鼻子重重喷着气,双眼仿似冒火一样,马蹄一落地,便飞速的向前跑去。 “啊啊啊,这马疯了,天啊天啊,快跑!” 刚才若是还有些有恃无恐的,看到这马疯了的往前跑,也吓的立即四散开来,有许多人直接往旁边贴去,而那里本来就有人躲着,这些人靠过去也想避祸,将前面的人撞的不轻,顿时便有人骂道:“谁啊,撞死人啦!” “那你出去啊,撞不着你,撞死你啊!” “你他妈的说什么呢!” “我他妈的就是在说你呢,你不怕死你出来啊,在里面憋着干什么,滚出来啊!” 那马瞬间冲出去了,所以这群人也算是安全了,于是这些人这时候,刚才的紧张也好,被撞和撞人的心情不爽,还要撞痛了身体也好,瞬间便都火了。 你骂我来我骂你,这现场瞬间便陷入吵杂之中,而百姓们向来都是喜欢看热闹呢,马都走了,街上是很乱,但是本来就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自己也没有损失什么东西的百姓们,便都围过来盯着这些人看。有几个吵的面红耳赤的,甚至骂骂咧咧,撸胳膊往袖的,一副要干架的样子,那些百姓竟然还能看热不嫌事大,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跟着吆喝。 “哎哟打起来了啊!” “好啊好啊,打啊打啊,快打啊!” 瞧瞧这些人都是说的什么话,那几个吵嘴的人,也被这群百姓激的火气越来越大,也不是没有劝架的,可是那劝架的还没等说什么,还没等拉住人呢,气头上的人就将他甩一边上去了,这劝架的也害怕的很呢,反而不敢上前了。还有被这群气头上,但是别人好心给当成驴肝肺的想法很是生气,反而也被激的生气了,也骂着你说什么说,说能解决什么问题,你倒是上手打啊,你不打还是不是男人了。 这边被吆喝的明显已经失控了,叫嚣着你敢打我试试。 “我他妈的就打你了,怎么样!” 现场瞬间便混乱起来,而在另一边,马突然失控飞奔出去的钟志,被突然甩下马,本来就摔的不轻的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还没等他扶着腰起来呢,就看到身边停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四下看看,扭头就想跑。 钟志见到这里,还能轻饶的了他们,简直是作梦,竟然敢害的他落马,别想跑! 1742,钟志被揍下 “站住,你好胆子啊,竟然敢撞了本世子的马,你是不想活了吗,给我站住。”钟志身上被摔的十分疼,也不知道是害怕这些人跑了,生生忍着呢,还是一时冲劲,竟然让他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竟然一个高的飞扑着,直接将在后头的一壮汉给扑倒了。 “砰”的一声,这声响听着可重着呢,别看那汉子体格还挺高大俊猛的,但是就是这样猛摔一下,再被钟志在后头飞扑倒地,那也是疼的叫了一声,只不过没有刚才钟志叫的尖,痛叫一声。 前面本来跑走的汉子,听到声音扭头一看,钟志将他伙伴给扑倒在地上,上去二话不说拎起钟志的领子,便往地上一摔。 “噢!”钟志痛的眼泪都直奔眼眶而来,眼见那两个大汉要走,钟志这是恶从胆边生,怒从心中来,就着倒地之势,直接一个飞腿便使过去,直接便绊了前面汉子的腿。 那两个汉子本来就离的近,前面的汉子被绊倒了,后面那个直接就跟着叠罗汉似的,齐齐摔倒了,倒地又是两道闷重声。 钟志此时腿上却是抖了一记,那汉子的腿可真有劲啊,钟志情急之下使了这么一招,可是他却感觉腿被撞的差点断了,那该死的男人腿是铁做的吗。 钟志疼的面色发白,头顶大滴的汗滴落,他抚着腿,但是腿却是发麻的震痛着,让他根本起不来身。 而那两个大汉疼的哎哟了两声,随后也起来了,到底是没有钟志娇气,也没有那一撞的寸尽的疼,摔倒时受重的面积大的话,也是会分担些疼痛的。所以他们恢复可比钟志快多了,两人先后疼过最疼的劲后,虽然身上还是疼的,但是两人已经相继站起来了,而这钟志却还是捂着腿,痛的已经无法分辨这里什么场所,直接疼的生理性开始流眼泪,面色惨白,唇色疼的发紫,同时也不断的哆嗦着,整个人还缩在地上,疼的简直就叫一个惨啊。 那两个大汉却是眯眼盯着这钟志看了两眼,其中一个,再一次将从钟志后脖领子那里一提溜,钟志便立即被提起来了。也是在这个时候,钟志与这两个大汉的身高才形成鲜明的对比! 要说这钟志那也是俊秀的风流人物,一般这种人呢,起码身高不会太低的,但是现在这么被提溜起来,也是跟这两个大汉差不多高,但是他脚下却是悬空的啊,他差不多比这两个大汉矮半个头以上。而且那领子可以说是拎着钟志整个人的,勒的他脖子十分难受,钟志本来刷白的脸又涨红起来,一双眼睛喷火般的愤怒:“你们是谁,快放下本世子,你们好大的胆子,冲撞本世子竟然还敢袭击本世子,你们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钟志愤怒大叫,虽然因为脖子不舒服,这喊话声音并没有完全发出来,声音是受到一些截至的,但是在周边的人,还是能听清楚钟志在说什么。 钟志说他是世子啊! 周围的人一听,顿时本来挤着想看热闹,都本能害怕的往后缩了缩,不想受到殃及池鱼的风险,场地顿时都空了一大片。 便是这两个大汉,听到钟志的称呼,不禁也面色大变,钟志不舒服的咳嗽一声,怒道:“干什么,还不快点放了本世子,你们真的不想好了吗!” 那提溜着钟志的大汉,手上顿时吓的一松,钟志没有反应过来,却是直接又摔倒在了地上,顿时又是摔个马趴。钟志痛叫一声,眉头紧紧皱起,这一回痛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而那两个大汉却是对视一眼,眼神有些不善的看向摔倒地上的钟志,钟志摔倒后,却是痛的骂骂咧咧个不停,这也是有的时候人痛苦时候的,一部分人的本能反应。然而两个汉子已经将钟志给得罪了,此时看向钟志的表情却很是不善,其中有一个,还沉沉的问了一声:“不知道这位公子是哪个王爷的世子?” “吾乃梁王府世子!”钟志一听,本能的便回了一句。 而在场的人听到,却是一琢磨,不对劲啊。这天旋国哪有一个梁王啊,老一辈的有像是海王爷啊成王爷啊等,新一辈的王爷也有几个有名的,比如出了名的纨绔混世魔王的齐王爷云谭,几个皇子成年被赐王位,能够出宫建府的几个王爷,比如是二皇子云苍苍王爷,三皇子云哲历王爷,四皇子云朗诚王爷,五皇子云池武王爷,六皇子云辉耀王,还有另外一些个占着王爷名份,但却没有什么实权,只是闲散王爷的,在朝中也没有多少份量,所以并不时常出来的王爷们。 但是算来想去,却当真没有一个梁王府,那更何况还是一个自称梁王府的世子了。 那两个汉子看着钟志,面色顿时十分难看,其中一个甚至还冷笑一声道:“好啊,你现在这是在耍我们呢!” 另外一个也跟着冷笑一声:“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还不上手,直接让他瞧瞧,戏耍我们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两个汉子看着钟志,面上带着有些诡异的笑容,而钟志抚着腰本来是慢慢站起来的,感觉到有人向他逼近,他第一个反应抬头,然后看到两个汉子面有不善,心里却是顿时一咯噔:“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敢对本世子以上犯上吗,你们真不想活了吗!” 钟志也是几下子的,但是刚才连摔了好几下,他感觉自己身上都要摔的散架子了,疼的抬胳膊,胳膊都会对他发出抗议的疼痛,钟志再看到两个比他个头大多了的汉子,顿时扭身就要跑。 “啊!”那两汉子早就准备了,其中一个直接上手按着钟志的脖子。 另外一个,还十分懂得为自己找场子呢。既然他们不知道有个什么梁王世子的,这个钟志刚才说的那些,那就是不存在的事情了,不是吗。 那汉子大喝一声:“好啊,竟然口出狂言,敢自承是皇亲国戚,你这可是犯了大忌讳。当老子是从小被骗大的吗,你小子好啊,还想吓唬我们,让你瞧瞧厉害!” 钟志一听,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张嘴就要说话。 “砰”的一下,肩膀就被人给砸了一圈,钟志顿时要说的话,全都变成了痛叫,眼泪“唰唰唰”的痛的往下流,他心里简直恨的要死啊! 今天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不过是去堵云苍而已吗,哪知道云苍改换骑马了,他自然为了目的,即便是如此,他还是要跟上去的。而且钟志不说武艺多么高强,但是身为天成国京城的才子,自然也是文武皆要接触些的,武不敢说多强,但是这些骑马射箭这些,他还是有所涉猎的,骑个马不就是小事吗。 哪想到这马刚到这里,竟然被这两个可恶的汉子给惊了马,马跑了将他甩下马不说,他吃了亏,这两个蠢人竟然还敢再对他下手,这些人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吗! “蠢货,愚蠢不可及……啊,你们胆敢对本世子出手,你们不想活了,啊!京兆府尹呢,九城兵马司的人呢,啊!都在哪里啊。竟然有人敢殴打本世子,拿下他们问死罪啊!”钟志痛叫着,嘴巴却不得一会的轻闲,吧吧大叫着,这一副完全不知道示弱的他,反而更是让这两个大汉,手上更加用力的往钟志身上招呼着。 钟志痛的哇哇叫,嘴巴还更加不老实的,大骂出声。 而周围的百姓看着钟志这样,有些人怀疑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都被人打了,这会还不消停下来,真不怕被打,他不痛啊? 有些人也觉得,钟志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这样愤怒的叫嚣着,别是他说的都是真的吧,要是那样的话,这打人的岂不是惨了吗。之前还有人跟着凑热闹叫着打啊打的那些人,也吓的面色发白,怕到时候被人也以为他们都是一伙的,顿时嘴巴闭的死紧,紧紧盯着这边看。 也有些不以为意,就是单纯看热闹呢。 而那两个汉子听到钟志这一声声叫,心里的火气那叫冒出来的一个大啊。被人责骂谁心里会好受啊,更何况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忍气吐生的人,不然以他们刚才的行为,也真是他们先撞了钟志的马,才有之后的这些矛盾吗,他们本该是应该小心陪不是的。 可是偏偏坏就坏在,钟志当时也是在火头上,而且先是拉人,拉人不成吧,反而伸腿将人给绊倒了。本来可能也只是一两句话的事情,但是因为对方撞人,而钟志这动手了,两方面便不是只是矛盾这么简单了,甚至要上升的互相斗殴闹事了。 偏呢,钟志一直身份摆在那里,就不是个认输的人,碰到这么两个也是两个挺浑不吝的,这对骂一开始,钟志还还不是天旋国的人,他在气头上偏偏又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叫嚣着本世子本世子,还时不时要对方的命的骂咧着,简直能将圣人也骂起火了。 那汉子直接一个铁拳,冲着钟志脸便砸过来。 钟志吓的哇哇大叫:“啊,你敢!!!” 1743,云苍反击上 “砰”的一声,那个汉子却根本没理会钟志的叫嚣,抬起手便狠狠砸了钟志一拳。 “啊嗷!”钟志只感觉鼻子一痛,带着他的脑仁也剧烈的疼痛,而且那一瞬间,钟志的面前瞬间喷出一股血来,让他眼前都给染红了一遍。 周围的人也正看到这些,没有见血还行,像是那些围观打起来的,多也只是吵吵嘴而已,真正要开动手,早被人拉开了。动手的也最多就是打疼了你肩膀一两下啊之类的,还真没有怎么样。 可是钟志这里不同啊,这一拳打出血了,瞬间便吓到不少人,现场叫惊声尖叫,场面是十分混乱的。 “啊啊打人了,见血了啊!”有人吓的大叫,因为本来这种钟志跟两个大汉矛盾的地方,本来就是在路中间的,所以别人要看热闹,也是从他们身边围过来,还有一些因为前面聚集着人,没有看清楚的,就在后面伸长了脖子想要看。 这些人是没有看到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听到前面大叫着,心里也跟着一提紧,叫:“见血了见血了,天啊,出了好多血!”那人传过来,后面有人听到,也跟着面色大变的大叫。 “什么出了好多血,简直太惨了,被打的流了一地血,惨不忍那什么了……”然后后面听到了,也跟着叫起来,场面就越加的混乱了,有些人概本没听到他说什么,但有人听到血什么血的,还有惨什么惨的。 “啊啊啊,天啊太可怕了,我看到了,前面要打死人啊!”后面一个大婶,大叫着直拍自己有些下垂的胸口,其它人纷纷凑过来。 “什么情况啊,你在这里能知道啊?” “那有什么稀奇的,在面前看热的有我的人,一个个传过来的,这还能有错吗。假不了,那场面实在是太可怕了,一打一地的血啊,前面的地都被血给铺满了,你说那场景有多可怕吧,你还不信我,要不你就挤进去看看去啊。”这大婶挺着脖子,脸上还一脸愤愤的样子,看的不少人都信了这大婶的话。 而后再传下去的话就变成了:“天啊,前面打的人血热模糊,打的在地上起不来啊!” “马上就要打死人了,前面都乱死了,一会肯定有人来逮人,别凑前面省得被逮到了。” “你不知道啊,打死人了,血流了一啊,简直太可怕了!” “什么打死人了,竟然有人敢在街上做恶,简直无法无天了!” “太可恨了,这是哪来的恶贼,朗朗乾坤,京城重地,竟然有人目无王法,当街将人打死了,快叫人来逮捕啊。这不定是哪来的凶徒呢,若是让他们走了,下一个倒霉的要能就是其它的人了,绝对不能放过了啊!” “简直太凶残没有人性了,无冤无仇的,怎么就出现这样丧心病狂的人,竟然当街打死人,抓起来处死!” “对抓起来处以极刑!” “抓人啊,那些巡逻的人,这会怎么不见踪影啊,跟哪里快活去了,正事都不干啊!” “太可恶了,简直太可恶了!” 就这么人云亦云之下,真相都被掩盖了,基本出现了千奇百怪的结论,引起不少人的愤怒议论,结果人群中间呢? 钟志被大汉一拳给打懵了,当即便捂着鼻子,感觉到血流下来,钟志都吓的愣住了。因为他现在感觉,鼻子十分的痛,感觉脸上都被打的震碎了一样,他尖叫愤怒不已,可是他现在手头边上没人啊! 云苍自己准备回府,自己和随行的侍卫骑马离开,钟志这个半道上遇到的,都是十分厚脸皮的,这才想办法让云苍弄来匹马的,难道钟志随行的小厮,还要劳烦堂堂一王爷给他借马吗?这哪来的大脸。 所以钟志的随行小厮,便一路跟着跑过来的,但是因为骑马到底是很快的,钟志那小厮也就是跟着后面跑跑,后来追不上,钟志便让他慢慢回天成驿馆,那小厮没跟上来,所以现在钟志别说有人相帮了,连救都成问题啊,竟然只能被打了! 再者就算是钟志的小厮在,其实也没多大用处,也就是多一个被打的,因为他的小厮是个,只能帮着他打理日常生活的那么个人。 一般跟着使者团的保护的侍卫,因为人数必竟也有限,再者在天旋国京城里,其实治安是真的不错的,像是钟志碰到这么个惨状的事情,那真是机率十分小的,所以那些人随着大队的使者回天成驿馆。 钟志在堵云苍,再加上那些天成国的使者们,本来就因为,之前钟志自己作,结果被裕王叫去说,而十分的不满意了,现在钟志还不长记性,他们自然是更加不待见钟志了。本来对钟志就有意见,谁会出于什么好心,特意为钟志做什么啊,那些人倒不见得都是什么小气的人,但是不给你使绊子就不错了,你本来对人有恶意,还指望人家肯定不计前嫌,还依旧待你一片真心吗。 所以现在钟志面对的情况就是,他身边也没有个帮助的人,还偏偏遇到两个不讲理的,他现在可谓是求路无门。偏他从小到大的环境所至,让他没有办法低声下气,本能的就吆喝的要将人问罪。这一套在天成国也确实是可行,人家是认识他的,来到天旋国,不说谨小甚微,别给自己国家的人丢了脸,多注意下自己的言行,但是起码分寸要掌握一下。 钟志习惯性使然,他一时间忘记了这事,于是被人狠狠的拾搓了一顿,打的到后来,本来傲气非凡的钟志,也被打的哭叫连连,开始不断的向人求饶,请求恕罪之类的话,这会像是不要钱似的,一说一大把一大把的。 而就在这时,人群突然从后面分开了,一人穿着朝服,明显就是天旋国官员的人走进人群,这些本来看热闹的,看到穿着朝服的人,顿时心里一紧,连忙便让开本来的地方,将这个人给迎向了事发地点…… 1744,云苍反击中 却见那人,长身玉立,穿着气势不凡的朝袍,更是将其气质向更高层次上提去,这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啊,何怪那些百姓那么识相,纷纷都避让开来了。 而那两个汉子将钟志打的嗷嗷痛叫,另外一个汉子明显是精神头挺不错的,不时注意着人群的动向,听到不对劲就看过去了,见到有人来了,立即拉着另一个还往钟志身上踹的汉子,急道:“别打了,快点走,来人了。” 那汉子也是一愣,都没功夫去看是谁来了,立即便转身跟着那汉子往外走。 而这两个汉子挤进人群中,有些百姓本来对于他们就没有好印象,还想着挡着,其中一个汉子凶神恶煞道:“谁挡着,找死啊!” 本来汉子个头就高,而且刚才也看到这汉子对钟志下手不轻的,现在这怒吼着,顿时吓的人一跳,连忙本能的让开,让这汉子迅速的挤进人群中,没一会便挤出去,不知道跑哪去了。 而钟志眼前有些模糊,眼看着这两人逃了,急着大叫:“快……快挡……嘶挡住……嘶……” 这个时候谁能听他的话啊,他叫着呢,又因为身上的疼,声音本来就疼的降低了一些,疼的再抽抽点,等他将话说完的时候,人家早就跑了。 钟志气的干瞪眼睛,愤恨的大叫着,而后愤怒的看向走进来的人,因为他这会趴在地上,抬头看人的时候,一开始还没有看清楚是谁。等仰着脖子努力看清楚后,钟志顿时气的想骂人,眼前的不是之前去拉住疯马,不见了踪影的云苍是谁啊! 就见云苍还是一身整洁的朝服,除了衣服上有些,可能是拉马时弄的褶皱外,再就没有什么了,看起来还是风光霁月般,气质非凡,与现在倒在地上,衣服上是被踹的脚印,脸上还糊了一片血的,狼狈趴在地上的钟志,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区别。 而云苍身后的黑宇也远远的跟着,时不时打量着,有没有敢再接近云苍,一副防备保护安全的样子。 钟志趴在地上,看云苍还挺费劲的,但是看着后面的黑宇,却看的更清楚,钟志只感觉自己一口老血,要喷出来,而事实上钟志还真是喷了一口血出来。 “啊!” “天啊,他吐血了!” “哎哟,看的好吓人啊,这人不是不行了吧!” “我看悬啊,你说这人也真是的,被打了说说小话的,先让人别打了,你明明就比较弱呢,偏在嘴巴上跟人家叫嚣,这不是找死吗。本来没多大的事,你瞧瞧这人之前说的什么话,你是不是找死啊,什么大胆之类的,我听着都不爽呢,更何况那两个明显不好惹的大汉呢。” “谁说不是呢,将人记下来,或者拖延时间也好啊,找人过来帮忙呢,至于他被打成这样吗。哎,真的是没有一点应变的能力。” 那边百姓还有说风凉话的,说着钟志是自己作成这样的。 虽说吧,这些百姓还真的是在说风凉话,人家钟志被打这样了,他们看着还指责钟志不是呢。但是不是说打人这事是对的,但是也正是向他们说的,明显在自己本来就处理弱势的情况下,他一个人,对方两个人,人家个头还明显比钟志,身材明显比钟志更壮实的情况下。你去故意叫嚣,类似挑衅一样的行为,你倒是嘴巴上一时高兴了,但是结果呢。你真被人打个好歹的,这也太得不偿失了吧,趋吉避凶的本事,还是多少应该掌握一些的,有些无妄之灾,真的开学是能避就避。 但是钟志趴在那里,被打的他本来就十分委屈愤怒,现在还听到有人指责他,钟志那火简直“噌”的一下就冒到头顶上:“闭嘴,你们这帮刁民,噢,你们刚才不帮忙……啊,你们还敢指责本世子,你们该……” “呸,你个不要脸的,叫什么世子世子的,嘴巴长在老娘嘴上,老娘愿意说就说。你又怎么知道老娘在说你啊,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就你这丑样子,老娘有什么闲功夫看你!”钟志气急大骂,人群中同样也有脾气急的人,觉得钟志就是在骂她,心里顿时便怒斥回来。 而也确实有不少百姓看着热闹,没有一点上前帮忙的想法,看着钟志现在这惨样子,他们其实心里也是有点心虚的。不说他们有没有对抗那汉子的本事吧,最起码你们不能上前帮助,让人去叫捕快啊,巡逻的士兵都行啊,这些人为了看热闹,脚都恨不得长在地上,根本就没有去帮忙。 他们其实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对,被钟志这样一说,他们自然心虚的有些恼羞成怒了,开始反过来群起攻击钟志来。 “说的对啊,就瞧瞧他那丑样子,谁愿意看他啊,真是自以为是。” “呵呵,这人这么蠢呢,我刚才才没看他呢,哪来的自信,还要不要脸了。” “就是说啊,我看他被打的还挺高兴的吧,不然干嘛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还往前凑过去呢。他有本事跟那两个汉子撒泼啊,刚才你们没听到吗他说什么吗,噢,不要打了,两位大侠饶命,是我的错,不要打了……”这人十分可恨,说话也十分尖酸的样子,捏着嗓子,还学着钟志之前被打时的求饶声,听的围观的人,不少人跟着捂嘴嘲笑起来。 钟志简直差点气撅过去,好啊,他被打了,这些人不帮忙不说,现在竟然还骂他指责他,他简直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就能被这些刁民当成了嘲笑的对象,简直可恨至极。 而这时候,钟志还发现云苍站在他面前不远处,竟然不动不说话,钟志愤怒抬头怒道:“苍王爷,你什么意思,本世子在天旋国京城的街上,被两个人给打了,你身为天旋国王爷竟然不管,还看着本世子的热闹,你这是故意的!” 云苍却是抿唇看着钟志,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沉默的等着什么,对于钟志的话,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钟志气的又吐了口血,气的直翻白眼,简直要气晕过去了,这个云苍是什么意思,想要见死不救还是怎么的,看到他伤成这个样子,不上前帮忙扶起来不说,直立在那里当木头,这好玩吗啊! 还有那些刁民在骂他,云苍明显可以利用王爷的身份呵斥那些刁民,他却依旧是站在那里不言不语,继续当他那该死的木头。合着这云苍来这里,不是来帮他的,是来当木头的,还是来看他笑话的。 钟志气的呼吸都有些不顺,趴在地上,压着自己心口,感觉心口也气的发闷发疼。 钟志恨的咬牙切齿的,真是真真将之前打他的两个大汉记恨在心里了,将刚才胆敢骂他的天旋国刁民记在心里了,更是对走过来,却不动如山,木着一张脸当蠢货的云苍也记恨在心里了。 这些人他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放过。 钟志气的咬牙切齿,忍不住手握面拳,还往地上砸了一下,顿时“啊”的痛叫一声,手那个疼啊! 百姓看到这里,顿时又小声议论起来:“哎,你看到没,看他那样子,感觉有点可怕啊,你说他这是不是疯了啊。” “这可不好说啊,被打傻了也是有可能的。” “说起来也是可怜,虽然这个看着就很讨人厌,不过被打成这疯疯颠颠的样子,也确实挺倒霉的。” “是啊,脾气不好,还丑,这下还疯了,确实有点可怜了!” 钟志简直要被气死了,他哪里丑了,他在天成国那也是一代青年才俊,贵门女子争相想嫁的良婿啊,他只是被打的脸上有点难看而已,他怎么可能丑。还有他哪里疯了,他脑袋清楚的很,这些愚蠢不可及的刁民,这要是在天成国,他已经分分钟让人将这些人拿下,竟然敢冲撞他,必是要让这些不知死活的刁民,一个个跪地急呼求饶! 该死,该死,该死! 钟志气的真要快抓狂了,不过这一次他也算是聪明了,这些话都只是在心里说的,没有真的说出来。只是他在心里骂的,可是脸上的表情,在这个愤怒的当头,也难以控制住。 所以他本来一脸血,眼睛再圆瞪,一股子戾气散发出来,那样子看着还真有些惊悚的,又是惹来几个百姓的不满声,钟志这一回真要气个半死,要晕过去了。 而人群中这时传来一阵响声:“让开让开,快让开,官差办案,都给我让开,不然都抓起来了!” “让开,快让开,官差办案,让道!” “哎,官差来了,快快快,快给躲开了。”那群百姓一听到有官差来了,纷纷便给让出道了,一个个这会嘴巴也闭严实了,现场人别看不少,这会竟然还挺安静的。 就见人群散开,从里面走出来几个身着差服的官差,在这京城这地界,能被称这官差的,也就是京兆府尹府的手底下人。 钟志看到这些人来,顿时看到救星一般:“我乃天成国梁王府世子,快救本世子!” 1745,云苍反击中下 钟志这时还真是有点惨,本来他被打的都有些气虚了,但是这个时候为了自救,他也顾不得那些。很是用力的喊出来,甚至喊的脑袋都有些缺痒发晕了,那副表情看着,就更有点狰狞的感觉了。 不过钟志被糊了一脸血,他的相貌到底长什么样子,这些赶过来的官差,还真是无法肯定,也不太敢认。不过现在钟志伤这样了,他们总得先将钟志扶起来,先给找个大夫看看,至于钟志什么天成国梁王府的世子,到底是真的,还是瞎胡说的,这一点就是事后该去查的了。 而这些官差呢,平时都是看压啊,审问犯人的,他们的动作,自然不可能像是钟志随从那样温柔了,两人一人架着一个胳膊,并且扶着腰就要给扶起来。 钟志顿时疼的面容一扭曲,那表情看着更惊悚了,好似爬上来的恶鬼似的,瞧着不少百姓都纷纷扭头避了避,就是官差看着都皱了皱眉。 钟志疼的直流眼泪,气的更是愤怒了:“小心些着,你们弄痛本世子了!” 语气实在不怎么好,这些官差们人言轻贱,平时其实在京城里,也不是多受人待见的。但是这也只是面对那些达官贵人们,对于普通老百姓,那见了官,还多是比较敬畏的。官差职权虽然不大,但是你跟人家关系处理好了,那也没有什么好处的吗。 再者在这个一个砖头砸下来十个人,能砸八个当官的,两个普通百姓,这两个普通百姓还很有可能,跟个什么达官贵人,有着绕的解不开的亲戚关系,那为人需要相当注意的。就是那些当官的,平时也都多注意言行举止的,人没有逼到那个份上,你想看那些人失态,还真是不容易的。 所以这些官差呢,过的其实还不错,有些大臣别看位高权重,碰到为人亲和的,那可比有几个臭钱的商甲还和蔼可亲。这一界的京兆府尹,对于下面的人就不错。 这两个官差一时被钟志给骂了,心里当时就一嗝应。不过心里合计着,天成国的使者确实在京呢,而且他们也不是没碰到过,那种特别混吝不堪的混世魔王,真碰到了,他们也得忍着。 所以即便是对钟志印象不好,这两个官差也只是面色变了变,最后忍下来,让人叫了辆,并没有多华丽,只是普通百姓拉货的木板床车,便将钟志给放上去,准备先给找个医馆,让人看看钟志,然后再让余下的官差去回报京兆府尹。 这真是天成国使者在京被打了,这事可是可大可小的,京兆府尹管办案断案,这些也多少参与些。便是巡逻他们分片管,这块不归他们,但是要是调查是谁乱打人,最后还得交到他们手中。一般这事京兆府尹管了,其它的人就不会插手,这些官差也不是一天两天跟着办案,所以对此还是挺有经验,安排的也算合理。 但那木板车,车上都是木头,躺在上面可是一点都不舒服,钟志浑身都疼,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里十分烦躁。之前被两个大汉打,他一人不敌两人,便是本能感觉到危险,那个时候他也不宜多说什么,所以不得不忍着,还得求饶。但是他一想到之前他狼狈的样子,这脾气就更是收不住了。 却在这时,钟志还看到在一边上的云苍,那钟志就感觉,自己身上的怒火,“噌”的一下被云苍点燃了一般,直指云苍便怒道:“苍王爷,你刚才什么意思,见到本世子倒地,你为何不救,这就是你天旋国的待客之道,本世子可要好好跟你讨教讨教。” 钟志这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了,云苍看着直皱眉,倒是那两个官差,本来因为钟志,他们反而没注意到,站在一边十分安静的云苍。这会看到云苍,心里也紧了紧,这不会是苍王爷将这天成国梁王什么世子给打成这样的吧? 那他们现在管这事,弄不好可是惹火烧身啊,这事他们能管吗! 两个官差心里打着鼓,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张口跟云苍说。 反而云苍似乎看出两个官差的难处,道:“本王跟你们走一趟,本王后到现场,也没从头到尾看到。若是想彻查此事,怕是你们还得再找几个看完整个现场的百姓才行。” 这次来的官差只有五个,两个要带钟志去看伤,一个要回去禀报京兆府尹,好在还有两个,多少能问出不少事来。而到了这个时候,官差办案的时候,有些百姓就想离开,不想掺和这事。 “都不要走,刚才谁看到现场什么情况,就配合配合我们的工作,官差办案,你们可都要配合的啊!”其中一个官差,看着这人群眼看着就要散开,立即高声喝止了一句。 虽然不能阻止人群全部人,但还是让临近的一些人停了脚步了,因为看热闹的人不算少,后面人想走,他们人带的也不多的,想走他们还真是挡不了。 但是被官差盯上的,这个时候想走,那肯定是不行的了。 在这京城里当官差的,对于当地的百姓,那都要很了解的。不说知之甚详,但是起码什么常所居住的啦,一些比较有特色的,他们还是知道不少人。现在不配合,到时候找你家里,更容易摊上事,不是这些人不想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过在这个现场,这还是不好审案的,只好简单问问,当时在现场比较近,看的比较清楚,知道事情经过的几个带走了。有些从头看到屋的,但是看着挺精神的,说话比较利索的,也都带走了几个。反正这种事情,多带几个证人,多问几个证词,他们虽然会更累一些,但是效率却会加大不少。 这么多人,就算是一人问出一样,也基本上会有些相似之处,遇到审案能力很高的人,就很容易串连当时的案发现场,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了! 京兆府尹听说这事,脸立即就苦了! 1746,云苍反击下 这叫什么事啊,这别国使者在京城里出事了,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而那钟志听着官差传过来的话,也明显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再者最近在官员间传出来的事情,这钟志被提及的次数,那是真的不低,明显是个颇有些心眼的人,现在被打了,京兆府尹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京兆府尹也没在这会焦虑不安,只是派人又去现场调查清楚,一边又派人去其它两个官差送钟志看伤的医馆,得准确知道钟志的伤情。同时还得向天旋国以及天成国驿馆,相关人员禀告这件事情,这事他是绝对不能隐瞒,以防止越闹越大的。这种事情,那么多百姓都在场呢,钟志怕也是个闹腾的性子,只得先往上报,能有好的解决办法才好。 天成国驿馆接到通知的时候,裕王正在跟几个使臣商讨着,听到这事的时候,裕王还是一愣:“梁王世子?钟志吗,他不是应该回驿馆了吗?怎么在外面被打了?” 裕王立即派人去找钟志,结果只得到消息,是钟志的小厮回来了,钟志还真的没有回驿馆,裕王和几个大臣的脸色立即就不好了。 钟志可实在算不上讨喜,先是一个钟眉,让天成国的使者们心里都很不痛快,想想本来好好的,钟眉在宫里若是个好的,说不定还能给他们传些话呢。结果呢,钟眉自己作大死,竟然让天旋帝将尸体,给他们送到天成国驿馆来了,这对于古人来说,是十分晦气的事。 再者钟眉出了这事,他们本来还可以借题发挥,哪成想钟眉的行为,简直让他们听了无地自容,更别提什么给钟眉讨公道了,不夹着尾巴做人就不错了。 至那钟志倒是老实了一阵子,可是这才多久呢,就又开始做妖了吗! 这个时候,商交的事情都谈的差不多了,其实两方都十分疲累,这个时候最是关健的时候,他们其实也想早早结束,真是身体累心也累。钟志之前连累他们被说嘴,这也就罢了,现在那些流言,对于一成国商谈要是没有坏处,他们也就睁一只眼睛闭一眼睛了。 可是现在又在外面惹事了,实在是让人不能忍了。这钟志跟他那妹妹也都是一个德性,不作死自己不舒服吗。那梁王也真是可悲,这个嫡子看着又精又灵的,办起事来,往往怎么就很糊涂呢。而那梁王另一个受宠的世子呢,也是个混世魔王的性子,在天成国京城里,就没有他什么好坏。 想那梁王也算是一代英雄人物,生的这些儿女一个比一个差,这梁王府的将来,那还有将来吗! 不论这些人怎么在心里指责钟志,到底都是天成国的使者,在这种时候,他们绝对是要站在一起的,对钟志再有意见,也是关上门自己解决的。这个时候,他们要想办法为钟志争取利益,甚至是为了他们的商谈,看看能不能争取什么利益来。 而京兆府尹这个时候,也知道了钟志的伤情了,然后狠狠松了一口气。 京兆府尹亲自去看了,并且亲自找大夫询问的,别看钟志那脸上看着有点惨,但是其实也就只是些皮外伤,看着流了不少血吧,其实还真没什么大伤。钟志四肢都很健康,身体内部也没什么问题,身上疼也只是被打的寸了,修养个几天,身上就能好很多,给敷些外伤伤药那好的会更快。 真要说呢,也就是钟志脸上惨了点。 也是钟志还算幸运,虽然脸被打的,看着血糊了一脸,看着似乎挺严重的吧,其实也只是打破了鼻子,鼻子流血,外加脸上被打的有点肿,嘴被打的被牙磕破了,加一起看着有点严重了。 脸上倒是不可避免被打肿了,看着就挺严重的,但是只要配合治疗,瘀青也会很快下去的。 没有重伤,只是些皮外伤,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钟志听说这些,他本身也是松了一口气。你要知道,入朝为官,若是身上有什么残疾,你的仕途基本上就是毁了。你说你多有才华,这世上有才华的人,还真的不少,只是谁更适合官场的区别而已。钟志若是真被打的残疾了,那他就真的完了,整个梁王府,他就得拱手相让给钟诚了。对于他来说,只是受些轻伤,那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不过拿着铜镜看着自己脸的时候,看到铜镜里钟成猪头的人,钟志还是吓的一惊,直接将手中的铜镜都给甩了出去。大夫说轻伤,他也只以为是轻伤,比如嘴角青一块,但是他没想到脸上肿了老高,他一双眼睛给挤的特别小,嘴巴也看着也很厚,鼻子上还蒙着纱布,整个人简直没发看了。 钟志怒道:“这叫轻伤,你看不会医!” 能被官差信任,并且在那种情况下给送来的地方,这个医馆的老大夫,那也是做了一辈子大夫,在他手中救了不少人命的人。跟这带京兆府尹关系不错,京兆府尹很是信任,案子里有些出了什么事,或者什么疑难杂症的,都会找他看看,甚至有些案子里的死者伤情之类的,也会找这老大夫问问。 这老大夫胡子一大把了,成天跟药打交道,几几跟焦灼的病人打交道,脾性也早就练出来了。钟志只是因为伤情什么的,这老大夫可能不会如何,但是质疑老大夫的医术,这老大夫心里多少还有些不舒服的。不过看着钟志这肿成一个猪头,也明白钟志此时的心情,倒是好脾气道:“这位公子且放心,脸上皮肤细嫩,看起来是严重,看着肿的厉害,内服和外用药,用不了多久伤就会下去的。您别担心。” 钟志却是眼睛冒火,只不过他现在眼睛被肿起来的脸,挤的有些小,他便是瞪圆了,看起来也就那么回事,一点点威慑力都没有,只是平添笑话。从而引起脸上的伤口,伤虽然不大,但那也叫伤,乱来还是一样痛的好吗。 钟志气的胸口不断起浮不停,却是突然看向云苍,冷笑着对京兆府尹道:“你即是天旋国的京兆府尹,那本世子现在就要让你处理一事。苍王爷当时便在本世子左右,然而他任那个大汉殴打本世子,并且事后见本世子受伤,甚至还坐视不理,本世子严重怀疑,那些人就是苍王爷派的。就算不是,苍王爷见死不救,实在有违天旋天成两国和平友好的关系,两方的友好往来,恐怕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什么友好往来,那不就是现在最重要的商谈之事吗,真是影响到这一个,那还得了吗。云苍刚刚建立的,还不错的名声,那可就要毁于一旦了,这可是事关到百姓福利之事,那是绝对不能马乎的! 京兆府尹面色大变,惊疑不定的看向云苍,心里咯噔一下。 同时间,天旋帝也知道了此事,脸却顿时黑了:“怎么又是这个钟志!”“啪”的一下,将手中扫奏折给拍在御书桌上,面上明显带着薄怒的。 这钟志之前与云苍传言,交往有些亲密,已经很是不正常了。这已经引起了不少大臣的议论了。因为此事很重要,所以云苍都被叫来问话了,虽然没有问出什么事,但是云苍就别想再接触商谈了,起码是天成国离开之前,他都不可能了。 这种事情,其实是涨面子,也是抬高身份的好机会。云苍现在在皇子间已没有什么竞争可能性了,他总得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吧。为何说这皇子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想要全身而退很难呢。就是在这争斗的期间,谁都想分一杯羹,就算真有完全对皇位没有期待的,即便这种比例可能性极低,但是真的有的话,很有可能也在争斗中,被其它的皇子给炮灰掉了。 云苍将来也就是有这么个优势,不说争,只说他保命自己的优势了。云苍刚进御史台没多外,其它的御史对他这个空降的,本来也不会多亲近。且云苍还有个皇亲国戚的身份,在御史这个多是清贵大臣群中,什么达官贵人,皇亲国戚,反而是更容易被孤立的人。 你不服?你还能跟整个御史台的人为为敌吗,那不可能,被这么多人排挤,不是你的问题,也是你的问题了。 但是云苍不也没办法吗,而且这还只是传闻而已,你能做什么呢,多做了反而是你做贼心虚了,这个流言反正也只是流言而已,还不能真弄出来太实质的事情,所以天旋帝听说了,也只是放任而已。早晚这事也会过去,他要想更全面的事情,这些事也没有太放在心中。 好啊,这才多久啊,钟志就给人在天旋国京城给人打了! 钟志本来是个受害者,可让他之前就是不消停呢,天旋帝第一反应,对此人心生更为不满。但身为皇帝,自然不能感情用事,派人去查看,得出结果,钟志指责云苍指使人谋害他,想要袭杀天成国使者,这就绝对不是小事,这是事关国家大事了! 弄不好,买卖不成,都有可能开战的恶劣局面! 天旋帝怒道:“将那不孝子给朕找来!” 1747,云苍的应对之策上 天旋帝这是真的动怒了,谁还敢在这个时候有什么疑异呢,所以这个时候成公公连忙让人去叫云苍过来。 天旋帝却是站在御书桌前,脸上的怒气还是没有任何消下去的样子,反而想着这个消息,面上的怒火越来越胜。成公公这一直在天旋帝身边照顾的,这个时候也不能离开,便在一边盯着。 看着天旋帝这样,成公公小声道:“皇上已经让人去叫人了,皇上可是口渴了,要不要喝点茶……” 天旋帝却是双手覆于身后,面上表情还是有些阴晴不定,对于成公公的话是充耳不闻,但是成公公别说这时了,便是平时也绝对不敢对于天旋帝有哪里不满,只是心里却是一紧。皇上对此事十分关注,这个时候他万不能再多说什么了,多说多错啊,一个弄不好,自己也要倒霉了。 成公公心里也是有些不明白的,这事怎么又跟苍王爷牵扯到一块去了。难道是之前的传闻吗?之前钟志与云苍传言背地里交好,甚至是暗地里勾搭成奸,不知道要做什么对天旋国不利的事情。成公公是不怎么相信的,因为这个可能性,真做出来,能造成什么影响,这是很有限的。 钟志那说是天成国梁王府世子,那其实就是给他面子,实际上钟志算什么啊。即便他出身是皇亲王爷之子,在没有皇命立世子之时,他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官家子弟而已,也仅此而已,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也只有一个出身,看起来不错而已。 但是一个外姓,并且手握重兵的王爷之子,这个世子最后花落谁家暂且不说,这个世子最后能否,真的落到钟志的头上,真的天成国皇帝下旨,这还是个问题呢。成公公做到宫内第一大太监总管,他虽然一直都在皇宫里做事,接触的最多是天旋,和后宫的各宫娘娘们,但是你别以为,就他一个太监,便只会些女人家捏酸吃醋那一套。 可以这么说,不论各行各业,若是能做到这个行业的顶尖位置,那么这个人就绝对不是什么普通角色。成公就是如此,他的政治眼光,察言观色,恐怕不比朝中那有些自以为是大臣好多少,即便那些大臣,并看不起这些身上有残疾的太监们,可是关健时候,往往还要求到他们头上来。 成公公更非常人,刚才他在天旋帝气头上,其实说出那话,他心里也有点胆突突的,这也是天旋帝懒的理会他,不然刚才借火气骂成公公,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只是成公公跟在天旋帝身边久了,所以对成公公也是有些感情的,对成公公这么多年的陪伴,甚至比宫里任何一个嫔妃,陪着他的时间还要长,还是颇给成公公些面子的。 但是成公公这些年来,他心里记得最清楚的,并且时不时拿出来警戒自己的就是,千万要记得自己的身份是什么。不论什么情况下,你都不要恃宠而娇,不然头一个倒霉的,就会是你! 而云苍已经多次惹天旋帝生气了,这一次更是事关到两国商交,这等国家的头顶大事,成公公实在想不明白,若是苍王爷做的,这苍王爷脑子里,就真的没想后果吗?还是他对于这个苍王爷,以前都只是看错了,他以前还觉得,这个苍王爷虽然不显眼,而且看起来也不得宠,但是心里是个有计量的,最起码想要自保,这云苍只要好好运作,那还是应该没有问题的。 但是这次没事找事,成公公就实在想不明白了,看着天旋帝少有的震怒,就见此时天旋帝在御书房里,时不时的来回走动着,脸上的怒火,怎么也消不下去。双手背在身后,身上本来这么多年,身为帝王的威慑里,便十分惊人,不怒自威的气势一发,成公公跟着天旋帝身边多年,这个时候,心里也是跟着发紧,尽可能降低自己存在感的。 成公公心里微微叹息,若今天之事是真的,这一回这苍王爷,怕是难能全身而退了…… 天旋帝震怒之时下的命令,成公公嘱咐外面,用了几次要快要快的话,外面也知道急事。再者之前的事情闹的很大,云苍就正在京兆府尹那里,想要找人还真是有目标可寻,而当皇城侍卫出来请人的时候,云苍他们这时,正在那之前给钟志看诊的那个医馆里。 也好就是,钟志话落下,在场都陷入莫明的诡静之时,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好了,因为事情闹大了,便是京兆府尹都不知道从何入手的好。 所以当听到皇城里的侍卫,奉了天旋帝的命令来请云苍进宫的时候,京兆府尹是暗自松了一口气的。这事他处理不了,所以还是上头能处理就处理,不然两头不落好。 钟志一听天旋帝带人,面上微微一变,有些犹豫让云苍去好,还是现在这里将云苍的事给定了罪的好。 钟志最后痛叫一声,引起众人的注意后,道:“苍王爷的事,还没有说完,可……” 那两个皇城侍卫,看向钟志的眼神,却有点看SB的样子。天旋帝要见云苍啊,在场哪个蠢货感拒绝? 就算是明知道进宫里,就不能得什么好的当事的人云苍,这个时候也得乖乖跟他们走。钟志算个什么啊,这个时候还想阻止天旋帝要见人,他是不是被打傻了,他以为他是天皇老子,还是天旋帝他死去的父皇,这人简直就是蠢!怪不得被打了,这就脑子,打死了都有可能,这一回不打他,以后这顿揍,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在场的人表情有些微妙,钟志虽然现在眼睛小,看不太清楚,但是说完这句话后,他也是有点后悔的,因为他也意识到刚才的话很不应该说的。所以本来应该看的略模糊的,但是他就感觉到周围人,看着他那各个人眼里明晃晃的,各种的嘲讽的眼神! 1748,云苍的应对之策中 钟志刚才那么说,其实只是想着,这里到底是天旋国,他之前说云苍的话,到底能不能给他个公道,这事可就不好说了。若是在此之前,先由谁给云苍定了罪,或者逼的云苍自己先承认了,那么之后为自己谋到的福利,就绝对不少了。 钟志不是真的傻,他其实脑子里没少想事情。从他吵架开始,虽然当时他十分气愤,但是吵了几嘴之后,他已经能冷静几分了,已经在分析事情了。这件事,他必然是要牵扯到云苍的,不论如何都得牵扯上云苍,只有这样,他能跟天旋国讲条件,他必竟是天成国的使者。 本来来天旋国,天旋国就有义务好好照顾他们,并且天成国是带着诚意,要跟天旋帝友好合作的,天旋国让他们住露雨的房子,吃难以下咽的菜,并且被人辱骂污辱,这种情况那是绝对不可以出现的。 而钟志现在更严重,他在天旋国京城,被人给打了,就在天旋国这天子脚下,而这还不够,若是这个人是云苍,这个天旋帝的儿子呢。你们天旋国这可就有亏于天成国了,到时候借此逼迫一些好处,这好好运做是绝对可行的。 钟志此行前来,其实所做的事情,就目前来看还是没多少建树的,钟志又不是个傻子,之前没发现,但是最近在天成国驿馆里,有些人对于钟志的有些排斥的感觉,他又不傻,岂能感觉不出来呢。只不过钟志仗着身份,又不好太过服软,主动交谈什么的,那些天成国使者,还对他总是阴阳怪气的,钟志也懒的多说了。 而这事若是成了,这些天成国使者谈不成的事情,他钟志就很可能谈的成。这不但是给天成国涨脸,还涨利,这其中的利益,那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回到天成国,别说什么梁王府世子的名头了,便是钟志有意想要梁王,天成帝都要想想的可能性。 钟志浑身发痛,却感觉脑子突然特别清醒,越想此事越是可行啊。 但是显然,刚才他还是有些激进了,他阻止天旋帝带人走,那就是太不合适了。钟志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现在这事摆在这里,他不若在这个时候,多想想要怎么样的,将云苍给牵扯进来,也不需要急于一时。 于是钟志不说话了,那皇城的侍卫见状,直接请云苍离开。虽说以天旋帝的震怒,云苍这一回进宫,就算不死恐怕也得脱一层皮下来,只不过在此之前,云苍还是那个王爷,这些人虽然觉得云苍这些要倒霉了,但是表面功夫,起码请王爷跟我们走一趟,这话还是要说的。 钟志从出生以来,最小一次的眼睛中,看着云苍被带走,一撇嘴就想冷笑,可惜牵到了嘴角的伤口,顿时又疼的开始流眼泪,这可是生理的反应,刚才那一下,他甚至有点想跳脚的疼。钟志心里将那两个打他的人恨的咬牙切齿的。 而云苍被带走了,京兆府尹现在也轻松了许多,便问起钟志对于之前打他汉子的样子描述,他好找人啊。虽然从百姓那里,已经问了一些,但是有些百姓,怎么问的都感觉有些夸张。让人带着下去画头像,画出来的相似的地方也不太多,所以还得从钟志这个当事人下手。 京兆府尹已经派人去抓人,但是有特定的容貌,那自然是更容易一些。 钟志这个时候,自然是没有必要跟京兆府尹藏着掖着的必要了,正要说的时候,天成国使者们,以裕王为首的连几个大臣使者,以及丁羽都跟过来看情况了。 裕王丁羽等看到钟志的样子时,都惊了一下,他们是听说钟志被打了,但是没想到打的这么重啊。要不是有人指着钟志是钟志中,他们真的无法从这猪头看出来是谁,钟志被打了嘴,便是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声音都有点难辨认呢,所以这模样,恐怕就是怀钟志胎十月,将他生下来的亲娘,梁王妃都未必能认出来,这脸打的真叫一个惨啊,是不是面目全非了? 裕王他们连忙将疑惑问出来,得到医馆大夫的保证,说脸上没有伤的厉害,就是鼻子那里重了些,已经上药给包扎了,得顶着包扎一段时间,鼻子略有那么点开裂,得让鼻子慢慢恢复才行。要不然之前也不会弄的满脸血,其实就是这鼻子闹的。便说裂,你听着可能挺严重,其实还真的只是个专业术语而已,就算只包扎几天,只要你以后不碰他,慢慢也能恢复。 听到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在场的人都微微松了一口气。 而裕王他们来了,正好看着京兆府尹问案子,钟志的底气也更足了,将知道的全说了。就是后来画歹人头象的时候,他还特别精益求精的,将他记忆里那两个大汉的容貌全都给记住了。可能当时钟志恨得要死,那画象跟他认的人,还真是挺像挺象的,只是这个时候画,多少是有些失真的,但是一些特征,却是变不了的,这可就更方便京兆府尹去办案子了。 京兆府尹派了些人在医馆里,这个时候钟志也不方便再动了,虽然他身上并没有太多伤,可是钟志不时喊痛,看着倒是挺严重的,所以在医馆待着,有大夫时时看着,还是更有助于他的恢复的。 裕王等人看到这情况,自然也是对此事没有什么疑议,直言这些都听钟志的。而京兆府尹还得回去办案子,所以这个时候就得先走了,此事可不是一般的案子呢,他必须小心再小心,认真再认真才行。 随后医馆的大夫也给请出去了,屋子里就只剩下天成国的人,但凡不相干的人,都被天成国的人客气的给请出去了。而在屋子里,却一瞬间沉默了好一会,裕王才看向钟志:“钟世子,这一回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你跟本王等说实话,这样本王等才好对接下来的事情,做一些决定。”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的,而天成国的使者们来干什么的,来就是为了两国商交争取一些更大的益处的。其实现在接近尾声了,之前定力的方案,也是在天成国都有所设想的。原先的方案有不少,比如特别有利,完全压着利用天旋国,为强健自己国家的方案,这种可能性的方案,那得面对实力弱小的小国家才行,天旋国国力并不逊色,所以这种可能性的方案,只要不是天旋国的人全体脑抽,那就不可能通过的。 最多的方案,其实是属于中等档次的,两国都有利可图,但是都要对本国有利的,其中的细节藏着许多陷阱,一个不注意,失守一个细节,可能带来的损失就不少。他们抠的就是这些细节,这些方案就不下十个,另外还有一些,就是天成国那边设想的,最后天旋国的底线在哪里,什么样的情况下,天旋国能够答应,便是这种方案都不少,这都是慢慢碰的。 因为不止天成国这边弄了这么多方案,便是天旋国这面方案也不少。只不过这些事情,跟云哲云苍他们没有什么关系,而是真正的重臣皇权的核心大臣讨论的。 两边慢慢碰着自己的方案,都是得有舍有得,不然根本是进行不下去的。 但是现在就是个千载难缝的机会,钟志在天旋国受伤了,天旋国便要负全责,在这个亏欠天成国的情况下,他们能争议的细节,这个就可以再商讨商讨了。之前那些对于钟志有意见的,有些天成国的大臣们,此时看着钟志,却少了几分讨厌感。 虽然这个钟世子啊,也真没有什么用,瞧着现在被打的也很丑,但是若是这回方案能够翻转的话,他们都得多多感谢钟志了,谈好了,回到天成国他们被重沉,被加官进爵,真的是有可能的。此时看向钟志的眼神,都带着关切。 钟志心里有底气,靠在床头上,接过来慢慢抿了口水,虽然疼的嘴里又是丝丝叫的厉害,又难受的可以,但是这个疼痛,却完全无法抵消他心里的痛快。之前想算计云苍,只不过效果其实并不是那么大,他跟那人合作,算计云苍只是计划其一,算计云苍其实并不是计划的目的,只是一个由头,也是一个法子,因为需要云苍为其做事,所以他们会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而若是他直接就能得到,那人答应他的条件还好的结果,他根本也不需要跟那人继续虚以委蛇了,直接自己单干就行。 此时正是他的机会,钟志便将当时在街上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些,这个时候,他已经一口咬定,就是云苍派人来打击报复他的了。而这些也正是天成国使者们,绝大多数的想法,钟志若是两次的话有所出入,那对他们是不利的。现在咬定就是云苍害的钟志,他们才更有资本谈条件。 天成国使者们,心里已经开始噼里啪啦拨算盘拨的奇响奇快了,越想他们心里越是乐开了花,可行,太可行了。 当然,这个天旋国的苍王爷,万死难辞其咎了,不过在其位谋其政,这必竟是天旋国的人,他们为了天成之利,该牺牲时,就得对云苍狠一点! 1749,云苍的应对之策中下 天成国使者这面,已经暂时定好了对策,只不过这事,还得仔细去研究。而现在钟志也顾不得他身上的伤,身上说实话,也确实没有伤的厉害,因为缓过些劲后,身上某些地方还时不时隐隐作痛,还真没有刚开始疼的厉害了,上药的时候也疼的厉害,但是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性见效了,并且钟志怕疼,那大夫给调配的药效,能多少比正常药量减轻些疼痛,或者是钟志心里有喜事,冲淡了一些身上的疼痛,所以他感觉没有之前疼了。 现在又是讨论天成国商交的大计,而且此事又是钟志,以牺牲自我完成大我得来的机会,所以他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了。即便身上有伤,他也很坚持的,要这些天成国使者们商量的时候,也要带上他。 大夫那边说,希望钟志先在医馆修养几天,到时候再送回天成国驿馆去,还是最好不要在此时动比较好。虽是没伤到骨头,有些伤处,还是不宜多走动运动的,怕是加伤伤情。 但是天成国使者们要谈论的事情,也实在不适宜在这医馆里商量,即便他们带了人把守着,但是总归给人的感觉不安全,总感觉这医馆里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总有种被人拖了衣服看的感觉,此等机密,在此商讨不宜。 钟志又坚持跟去商讨,以他的话说,他是当事人,其中要抠哪里的问题,他更清楚,即便他现在受着伤,但是为了天成国的大事,他还是愿意忍着伤痛的。虽说不少大臣,对于他的这话,都感觉牙酸的可以,但是还不得不接受,无法他们就得将受伤的钟志带回天成国驿馆去。 并且他们也不是太相信这个医馆的大夫,当时是因为京兆府尹的人赶过来处理,就近给钟志看伤,找了这个大夫。天成国使者这么多,也是跋山涉水才来到天旋国的,这一路上可经历要经历不少事情。半道上哪个发烧生病的了,要是没有个大夫在旁边守着,这群天成国使者们,到了天旋国怕是不死也去半条命了。 同行带了一个太医,并还有四个太医副手,还带了一些药材,那才是他们自己人。而钟志这个情况,最后是平躺给搬走,但是他们手头上,却没有特别稁华的大马车,可以让钟志平躺着运走,所以只得还得找个平板的车给拉走,只不过钟志觉得丢脸,让人简单给弄个棚子,万不能让人看到他被拉走的样子。 折腾了一会一行人回到天成国驿馆的时候,立即便聚到议事厅里,钟志则是在铺着厚被的单架,下面垫着桌子躺着的情况下,跟着裕王等人商讨的。 而之前丁羽是跟去看望钟志的,但是丁羽此行只是来看望自己的胞妹,他并没有参与讨论天成国商交巨体细节的资格,所以回来后,便自己回了房间中。 丁羽心情有些复杂,之前裕王他们并没有详谈,但是在此前钟志与他们描述当时情景之事时,他是在现场的,自然也知道了钟志是怎么说云苍的。而丁羽所在的丁家,那是天成国的很有底蕴的大世家,对于朝中动向,那也是有所掌握的。 裕王钟志和一众天成国的使者们,此时所想的事情,丁羽自然也想到了。 而他的心情复杂之处在于,他是天成国的使者之一,虽然不是为了商交之事来的,他也没有参与到其中。但是他是天成国的人,他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国家更好更强大的。但是同时,他也是丁爽的哥哥,他同时也要考虑到。钟眉现在都没了,是,钟眉有愧于丁爽在前,丁羽对于钟眉此人,心里也暗恨的。 但是不得不说,两人若是在天旋国的话,总也是有个照应的。虽说钟眉不算计丁爽就不错了。过段时间丁羽就要离开天旋国的,到时候丁爽在天旋国,不还是孤立无援吗。在这里受了委屈,她也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吞,其它的世家小姐出嫁了,起码有个娘家在,娘家底气足,婆家的人也不敢太欺负她了。 而天成国丁家的实力是不俗,可是离的太远了,总会让人有些有恃无恐,那程府从上到下,丁羽看着哪都不甚满意,自然也是放心不下的。这事若是强行,逼迫天旋国给予天成国更多的宽待条件的话,因为丁羽想着,这也是可行的,所以他才会紧张。若是最后达成了,他们这些人拍拍屁股走了,天旋国的人,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那会不会对丁爽不利呢! 再者,那云苍和冰烟,丁羽对他们的感观其实还不错,当然远远达不到对于丁爽十分之一的担心,可是这事与云苍有着直接的牵扯,弄不好,苍王府上下都遭殃了。任你没出事前,是再如何尊贵不可一世,但是若是出事,被定罪了,那你便什么都不是了。达官贵人春风得意时嚣张,落迫被贬的时候,那就会悲惨无数倍的。 丁羽想着,叹息了一口气。 然而他想的再多,这一切,他都不可能改变什么。现在他连参与到商交都不行,他担心都是多余的。 只不过他明白归明白,心里多少还是无法释怀,到后来坐着冷静了一些,对着随从道:“这钟志猖狂的厉害。”这事也办的很缺德,丁羽认识云苍,那云苍也不是个做事冲动的人,对于钟志的说词,他能信一半就不错了,这其中钟志夸大了多少,丁羽都能想象。 可惜天成国的使者们,却根本不会管这是真还是假的。 而钟志现在要对付的到底也是天旋国皇帝的亲生儿子啊,这皇帝对自己儿子再差,那也是自己儿子,岂是能任一般人践踏的。此事弄的好了还好,弄的不好了,他们岂不是都要跟着吃剐酪吗! 丁羽的随从低声道:“刚才梁王世子,小的看着,眼睛一直带着笑,脸上时不时疼的抽抽,他都顾不上了……” 1750,云苍的应对之策下 丁羽冷笑一声,却是没在对这事发表意见了,小人得志吗,他岂能不明白他随从话外的意思。 那丁羽的随从跟着丁羽过来,其中也接触了云苍冰烟他们,觉得这苍王爷夫妻两个,虽然是天旋国的皇室,但是却远没有他见过皇室的高高在上,待人亲切,很有亲和力。 人都不是傻子,其实也都有自尊心,谁不希望被友好的对待,那些不将你当人看的,你会真心尊敬吗,那除非本来就号被这种虐,这种怪异爱好的人,不然没有这样愿意自虐的。 只不过他是人言轻卑的人,却也不敢对此事发表意见,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了。小姐在天旋国,总归是有这么对还聊的来,还能给小姐照顾的人,若是真出了什么事,那才真的是孤立无援呢。 另一边,裕王他们那边,却是聊的热火朝天的。此计越深究,竟然越觉得可行,简直就像是要为天成国量身定做的一样子,对他们有利啊,对他们真是大大的有利啊! “可行,可行,太可行了。好啊,这一回我们,都将是天成国的大功臣,诸位被名流青史,这些都有可能啊!”说到关健处,甚至有人激动的红着脸说道,其它的人也跟着笑呵呵的,满心满脸的高兴。 苍王府里,冰烟也早知道了此事,看着满头大汗跑进来的媚霜,媚霜也不等冰烟让她说话,已经倒豆子似的连忙将话都给说出水来了:“王妃,现在可怎么办好,王爷也被皇上给叫进宫里了,情况对王爷很不利啊。” 媚霜现在心里焦灼的很,这可不是小事啊,弄个不好,给云苍安个卖国的名头,到时候可就惨了。别说云苍了,全府上下都逃不了。媚霜跟着冰烟身边,当初一心为跟着冰烟报恩,其实已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而黑宇因为身份的原因,那也是必须要跟云苍共同进退的,两人的命是跟云苍和冰烟紧紧绑在一起的,可以说,他们就应该随时做最坏的打算保护云苍和冰烟他们这些主子的。 但是能活着,谁愿意死呢,这个时候事情刚出,或许还有什么可以转机的地方,所以这事必须得让冰烟先知道,看看她会不会有什么办法。 然而冰烟却发呆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后道:“你先派人探探情况,有什么消息立即传过来,先静待消息为好。” 媚霜喘着粗气道:“可是奴婢听消息说,那天成国使者们,已经将钟志从医馆给带走了,回去的时候瞧着有些不对劲,这不知道在憋着什么坏呢。恐怕已经在密谋什么了。” 冰烟抬起头,掏出手帖,站起来给媚霜擦擦额头上的汗,道:“此事还没到最绝望的时候,一切都还有可以扭转的机会,我们先不要乱了马脚,听我的。” 媚霜听着冰烟安抚,心里的焦灼多少好一些,她不光担心云苍,黑宇也跟着云苍,所以一起被叫到宫里了,她的担心是双份的,倒是失了冰烟身边大丫环的冷静了。 冰烟拍拍媚霜的手:“知道你是关心,没事,该怎么样先怎么样。” 媚霜有些疑惑看向冰烟:“王妃,你心里是有什么主意吗?这事……这事您不会事先就知道吧?” 冰烟微微眨眼睛,反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看着冰烟的表情,媚霜都有点搞不明白,冰烟这个回答,是觉得她说的对呢,还是疑惑不解呢。但是不论如何,此时媚霜却是定下些心。 这京城里,别看挺大的,但是还真是藏不了什么秘密。王府里其它的下人,消息还没有那么灵通,现在绝大多数肯定还不知道,但是以防之后事情一发不可收抬,她得先管制,给这些下人些警告。事发时,外面还没如何,内部却先乱了的情况,反而更加麻烦。 见媚霜脸上的斗志,又起来些,叫着倾舞一起去管府中下人,冰烟端起桌上的茶杯,看着里面飘浮在茶水表面的茶叶,就好像无根的浮萍,没有什么方向的,随着冰烟微微摇晃,而让茶水起的波纹摆动着。 冰烟的脸上,却慢慢露出了丝冷意来。 此时的皇宫里,侍卫们不敢有任何怠慢,将云苍请进宫里,便直接奔往御书房里。而这一回,天旋帝根本没需要什么通传,云苍刚到御书房外面,还没用通传,成公公已经打开了门,看到云苍一身官府,玉身而立,姿态平静,完全没有预料到之后,自己将会多惨似的。不论事情如何,成公公对于云苍这份遇事的淡定,还是十分欣赏的。 成公公道:“苍王爷请。” 云苍冲着成公公点点头道:“有劳成公公了。” 成公公只是笑笑,此时却不宜多说什么话,便一前一后,将云苍带进了御书房里,随后御书房门被便关了起来,任谁也别想窥探里面。 云苍进来的时候,天旋帝怒气已没有之前那么吓人,此时已经坐回到御书桌上,看到云苍走进来,立即虎目一瞪,这换一个人,都要被瞪的吓尿裤子了。 云苍神态平静,平静到跟以前见面天旋帝,都没有什么差别,没用天旋帝说什么,便跪身问安:“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福。” 天旋帝看着跪下来,露出一个后脑勺的云苍,出了这种事情,云苍还这样的淡定,反而让他这口气,更是有些郁结不出,直接不费话,语气不善道:“朕将你叫来,你可知道是什么事。” 天旋帝也没叫云苍起身,云苍便就地跪着,微抬头,却没看向天旋帝,跪着的地位置,正好看的是御书桌前,铺着锈有五爪金龙明黄御布的布,他抬头的位置,看到的正是两龙戏珠,里面龙活灵活现,便连那双即有威慑力,又很灵活的眸子,都很生动形象。 皇帝用的东西,一应俱全,哪有是普通的货色呢。 只不过那龙,似乎也与天旋帝心灵相通似的,望过来的龙眼,竟然也带着几分怒意一般,云苍平静的眼神看着,语气平缓道:“不知父皇所指为何?” “你现在还想跟朕打马虎眼吗?你现在想装傻,那天成国的人能让你装傻吗!之前那天成国梁王之子说你找人殴打他,可有此事。” 云苍微挑动眉头,疑惑看向天旋帝,似乎在说这是什么天方夜谭,没有的事啊:“父皇,这怎么可能,儿臣绝对没有。” 天旋帝“噢”了一声:“那那钟志这就是诬陷你了?你当时在场,又为何在他遇险之时,没拉他一把?” 云苍想想道:“此事儿臣也觉得奇怪,今日出了宫门,又巧遇钟志,钟志又被天成国那些对他有意见的使者们,给抛弃的宫门外面,所以要不他自己走回天成国驿馆外面,要不就要儿子助其一次。儿臣后为其找来一匹马,只不过到了街市的时候,他的马却突然受了惊。当时儿臣,也没有注意到其它的,便起身追马。在闹事街中,惊马一事可大可小,当时儿臣一心想着救人安抚马,倒是疏忽了钟志了。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伤的不轻,儿臣没有认出他。” 天旋帝瞪着眼睛看向云苍,差点没气笑了:“好啊,你给朕找这个借口,你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你安抚马,那马呢,还认不出钟志,你当朕能信你!” 云苍面色认真,目光坦诚:“父皇明鉴,马被儿臣拉着飞跑出去,为了避免伤害行人,一时半会的它又无法平静下来,只能牺牲掉它了。儿臣当时心里也有些难受,回去的时候,那钟志确实伤的太重了,脸上糊了一脸的血,嘴都肿了老高,伤的有点重,说话声音都变了,儿臣确实一时没认出他来。” 想想,云苍有些难言道:“再者,后来钟志一直吵着自己是梁王世子之类的,儿臣也是信他的。只不过儿臣还有顾虑……” “顾虑,好一个顾虑啊,你的顾虑就是将这个由头,交给天成国使者们,将来用来拿捏威胁朕,让朕给他们让步吗!”天旋帝看着云苍,气的直拍御桌。 云苍摇头:“并非如此,只是之前传言钟志与儿臣交往甚密,当时儿臣想着,该是交给京兆府尹来处理,儿臣追出去的时候,已经让手下去通知了。当时儿臣作为一个先前与钟志交往甚密的,天旋国官员,此时更有助于摆脱留言。且钟志当时样子确实是惨,更应该等专人带他去医馆,冒然的扶动他,更不利于他的伤情。” 天旋帝听到云苍这些话,非但没有理解云苍的用意,反而已经无语了。 就是成公公听着,都不禁瞪大了眼睛。如果他听的没错,苍王爷的意思是,他不去扶钟志,那是因为之前朝中传言他与钟志交往过密,有不臣之心了。而此时钟志被打的这么惨,若是真有合作之意,云苍必然是要紧张的,正是因为云苍此时的不过份担心,反而被钟志指责,才说明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 这……这种以证自己清白的事,成公公觉得自己难道老糊涂了吗,为什么无法明白苍王爷这吃力不讨好,还带来如此大难题的做法。 天旋帝更是暴怒,拿起墨台直接恨恨向云苍砸来! 1751,后招来了上 天旋帝心里那叫一个爆怒,只见那墨台飞速的飞在空中,然后便猛的往云苍的头上砸去。 这过程真叫一个快狠准,并没有给云苍准备的空间,而这墨台里的墨,在砸过来时,已经飞扬在空中,云苍脸上不幸被泼了几个点,他本能反应般的抬手一抹,脑袋微抖,这墨台就着云苍的脑袋滑出去了。 “砰”的摔在地上! 瞧这墨台有多厚多硬吧,砸在地上也正巧是空槽放墨的反面贴在地上,露出后面的墨台底部,却并没有被砸碎,也只是被磕出了一点碎渣渣。但是这东西这么厚这么重这么硬,要不是云苍躲的及时,这要是砸到脑袋上,这脑袋顿时开瓢,那是跑不了的。 云苍用手擦掉脸上的墨,却是看的天旋帝气的,快要喷火了:“不孝子,你还敢躲!你已经是个不知道死活的,你还怕朕砸死你吗!” 天旋帝实在气的不轻,他多年来最生气的一回,当属于这一回吧。以前再生气,可是理智还在,这一回,他感觉气的只想砍了云苍。 再怎么任性,不关大局,天旋帝懒的理会云苍,让他自生自灭就好了。这一回若是跟国家利益挂勾,别说天旋帝是不是有意惩罚云苍了,便是朝中那些大臣,有哪一个能饶的了云苍啊。这一次若是被天成国那边的人得了机会,借机生事的话,到时候天旋帝先不说,朝中那些大臣,都能将云苍生吞活剥了! 而云苍要不是蠢透腔了,他应该懂得这个道理的,可是偏偏他还是这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简直让天旋帝这气无处可发,眼看着都要气撅过去。 成公公看到这里,立即吓的上前,忙着给天旋帝递茶,给天旋帝轻抚后背,帮着他顺气,一边小声道请皇上息怒、小心身体之类的话。 云苍看着坐着,却呼哧带喘面色涨红,明显就气的不轻的天旋帝却是神色微顿:“父皇请息怒。” 天旋帝已经懒的看云苍了,这会气也气过了,到底还是好一些,脑子里就开始转着这事,得先将最坏的想法打算出来:“人抓到了吗?” 成公公低声道:“说是去抓了,还没有信。” 天旋帝眯着眼睛:“让强敬带人去查,必须尽快找到,不能超过今天。” 强敬是外庭总管,这京城兵力分布其实也很微妙,但是最主要京城区内最精锐的兵,其实是在强敬手中,而皇城内最精锐的兵,在内庭总管水梁手中。而这两个都是,只听命于天旋帝号令的。 而这些人平时并不太参与京城大事,但是只要他们出动,这就说明天旋帝对什么事情特别在意了,可见他的重视了。 云苍却是老实跪在地上,天旋帝此时冷眼看着云苍:“你果真是活腻味了,朕之前对你多有宽容,看来你并没有放在心中。”天旋帝看着云苍,面公发冷,眸子十分危险,“你当真是想死了!” 云苍微微抬起头,看向天旋帝的表情,却是总是变了变,变的很是微妙,但却并不是什么害怕惊恐的表情:“那以父皇之见,当时儿臣该如何帮助钟志,即能解决朝中大臣对儿臣的污蔑,甩掉钟志这个狗皮膏药。又能帮助到他。” 云苍笑的有点发冷:“若是能好好活着,谁想死?不过让这么个狗东西给算计了,想必父皇您更看不上儿臣吧。” 天旋帝听着,眼神更加冷了:“你这是在怪朕?” 云苍道:“不敢,只不过钟志受伤,儿臣愿意交底,儿臣就是见死不救又如何?他反正没死成,当时若知道这钟志最后反咬一口,儿臣本该落实了他的话,让他没处开口才对。”云苍说着这话,语气却说的很是凉薄,眼中的杀意,半点没因在天旋帝面前,而有所收敛。 成公公心里惊了一记,这苍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这样子哪想求饶来了,弄个不好,岂不是让皇上怒上加怒吗,他是真的不怕死吗? 天旋帝冷笑:“到一边站着去,朕看了你碍眼,事情没查明白,你就别走了。若是最后解决不了问题,你该知道你的后果。” 云苍站起身来,低声道:“父皇,儿臣医术略通,当时救钟志,只会让他更受伤,京兆府尹的做法就很对。” 直到此时,云苍这才算是给自己辩解了一句,但是也不像人求饶时说的那么可怜兮兮的,成公公都不禁跟云苍捏了把汗。天旋帝却扳着脸,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云苍已经在御书房一角面壁思过了。 而之前砸的墨台已经被成公公拿起来,里面的墨肯定是要重新磨了,而且墨台再结实,之前也是受损了,所以掉了几个角。虽然还是能用的,但是天旋帝的东西,有了瑕疵后,这可是没法拿上来用了。连忙让宫女进来打扫。 而数名宫女行事很利索,也一路低垂着头,当自己不存在般,然而在转过去时,却发现云苍背动着她们站着,心里大感有些诡异。但是不敢多言,便急匆匆的走了。 而成公公让人来收抬,脑子里却想着云苍的话。说实话云苍此事,确实是太欠考虑了,云苍自然也是委屈的,当时没对钟志救助,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让别人看看他与钟志关系到底如何。在这种时候,钟志受伤他不去救,你若真说这两人关系很好,那这两人演技得多好,那钟志可不是假受伤啊,事后再指责云苍是主使者,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再相信,云苍真跟钟志有什么不清不楚,有可能做到天旋国不利的勾搭了。 可是结果有什么不同吗,事实上这事不还会让天旋国不利吗,这不是有点多此一举吗,脱了裤子放屁的意思吗。且现在的情况更加严重啊,这个解决云苍委屈,将来要付出的代价,可能是现在都无法想象的。 即便云苍的意思,钟志伤情不知,当时乱动会伤上加伤,可是谁会在乎他的话呢?等于白说! 1752,后招来了中 成公公心里叹气,这苍王爷看着不像这么糊涂的,但是性格实在是太冲动易坏事了。这事事先能用脑子想想,也不会出这样僵局的情况。 他跟在天旋帝身边,快一辈子了,见到天旋帝如此怒火的,不超过五次。这一次若是事情很坏,真的是谁也救不了云苍了。 云苍却是老老实实的面壁,实则闭着眼睛,脑子里微微转动着,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轻抿起来,只是嘴角却是轻勾着的。 而云苍出了此事,传播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天旋帝这边虽是先知道的,但是没过多久,基本有点门道的,都听说了此事,而其它人的反应就是。 这苍王爷是不是傻!他脑子是不是糊了屎,他是不是还嫌自己活的太久,现在纯属想找死啊! 云哲此时正巧在皇后宫里,所以也是一同听说此事,先竟然也有些不信的眨眨眼睛,后惊讶道:“竟有此事!” 皇后却是冷笑一声:“这云苍果然不足为惧,做出此等蠢事,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云哲摇摇头,难得的感慨了一声:“蠢是真蠢,怕是之前流言为其所困,难不成借着这个机会,打这钟志一顿,想要让那些人闭嘴。可是这事造成的影响,可比之前影响大多了。” 之前就是被流言中伤,人家也只是说说,必竟没有查到云苍什么逆反的消息,所以这只是猜测和流言而已。虽说三人成虎吧,但是明眼人还是知道事情实情的。只要天旋帝还不想云苍怎么样,那么云苍在御史台的职务,都可能不会有什么变化,只是会更受排挤,平时做事是束手束脚,身边都有人看着他,找他毛病而已。 虽然也是很让人受不了,但是总归是大体上影响不大的。但是现在云苍却是拿着证据,直接送到钟志面前了,以前也只是个流言而已,现在他是真的有叛国大罪了。弄不好,苍王府一群人都得跟着陪葬。果然不是生活在京城,只顾着义气用事,根本不考虑后果,就会造成这样的困境,看来云苍这回,是真再劫难逃了啊。 皇后眼神眯了眯,只嘱咐云哲见机行事,此事一出,这京城又要刮出一阵风浪了。 而云贵妃那里云朗等人也得到了这些消息,反应倒是各异,但是却有不少兴灾乐祸,也有人感慨出声,云苍的结局似乎已经预示会出现了。 而屠娥秋算是最幸灾乐祸的了,她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她之前就害怕云苍到时候会找她的麻烦,而她的身家背景,若是真被人抓到把柄了,她很可能不能翻身,实在很是担心。不过结果就是,这云苍还没对付她呢,却将自己作死了,实在是好啊! 屠娥秋扭了扭手帕,笑的有些扭曲。要她说啊,就是这冰烟会方人,跟她做对就几个落了好的,这下将自己男人方死,她也离死不远了,倒是真让她心里感觉舒服的多了。想当初,她还想过,不如就进了苍王府,也好有一个发展的舞台,再怎么说,这苍王爷也是个皇子,不得宠,但是能从中得利的,对于她当时来说,已经是能想象的最大程度了。 最后得了机会进宫选秀,她却明白,当初自己实在是天真了。那云苍算个什么东西呢,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皇子罢了,若是能得皇上宠爱,将来身怀龙子,并且能顺立的出生,安全的长大,将来可是能跟其它的竞争皇位。到时候若真有机会登上皇位,她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后,她娘家借此可以提升,而她更是万万人之上的第一贵妇了,到时候她还需要看谁的眼色,那些人都得任由她拿捏! 进入皇宫里,若说各个都是清心寡欲的,那就是在放屁。不说各个都朝着那个第一贵妇的位置争夺吧,但是绝大多数都是有这么个想法的。就算进来之前没有太多想,但是进来,经历了争斗,那必然也会想要那个位置。在这皇宫里,立身根本有几点。 皇帝的宠爱,宫里的位份,以及娘家的势力。第一个皇帝的宠爱就不用说了,云贵妃宠冠后宫这么多年,跟皇后平起平作这么久,虽还是个妃,但是在不少人眼中,她就好比是个平妻的身份,皇后都拿她没有办法,有的时候支于云贵妃,还得拿对待皇后的待遇去对待。 宫里的位份,自然就是品级这些,虽说这宫里没了皇帝的宠爱,渐渐也会冷落下来。这宫里是两面三刀落井下石的不少,但是你一宫之妃的身份,就是单凭本身的月俸,即便不得宠,你想老实安份的生活,生活条件那也是很不错的。除非是那些,简直软的没边的主子,竟然能让一众奴才给欺压住了,不然你看看就算是再低调的妃子,不说其它的宫的,就是她自己那个宫里的,有哪个敢忤逆她吗?最起码表面是绝对不敢的,一个妃子,想在宫里管制自己的奴才,打死打伤谁都不会插句嘴的。 最后一个,娘家的势力,这个顾名思意了,你娘家真是有本事的,让皇上都忌惮的,朝中给运作运作,建些什么功的,天旋帝都会主动来看望宫里的妃子。 屠娥秋一个都不具备,只得靠自己了。因为她曾经一度得宠,得失心自然更重了,越来越不平衡之下,对于之前看不惯,并且她觉得欺负她的人,心里都有种嫉妒,甚至到后来有些扭曲了。尤其是她流产之后的。 现在想到冰烟在苍王府里哭,她心里就一阵痛快。当初没选云苍,简直是太对了,就这么对蠢人夫妻,早死晚死都是一样的,该! 且不说各个势力的种种表现吧,那强敬也不愧是天旋帝手下的一号人物。在这京城里,某些地方都是些自己的暗哨的,不说整个京城的事情,他们肯定件件都知道。但是有什么大事,他们绝对不会错过,只不过到天旋帝那里,有些消息却不需要特别细质,有些哪个大臣家里妻妾相争这种事情,天旋帝是没兴趣知道的,除非他主动问。 而之前钟志被两个壮汉打,这些暗哨也是得知了消息了,当时赶到的时候,钟志正被殴打。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暗处的人,所以他们在这种时候,也是不可能出现的。本来就有传人会负责京城治安的,他们根本不需要出头。 而当那钟志大吵大闹,那些暗哨自然也对此事很关注,至于云苍当时的行为,他们也是看在眼中的。而两个壮汉跑了,他们就追上去了,也是以防有什么问题。 所以当强敬下命令的时候,这暗哨正好下手去抓,直接将人送到强敬那里。 然后强敬一审,竟然感觉极为不对劲,连忙便进宫来了。 此时云苍还在御书房里,强敬急求,天旋帝便招见了,见云苍面壁快成为透明人了,天旋帝还是摆手,让他先出去站着去。 然后强敬这才放心说出来,只是提到几个点后,天旋帝眸子微瞪,沉声道:“当真!” “属下暂时只问到这些,却觉得很不对劲,准备加大力度去查查。只不过现在也并不是十分的确定,但若是真的,必可解此事之围。”强敬只是查了个大概,因为此事同样非同小可,所以他得先进宫来找天旋帝拿个主意才行。因为若是他猜想的是真的,那么那就不是两国之间的事情了,牵扯可更大了。 之前本来就是个不解之局,现在却是出现转机了,天旋帝想想道:“不论真实与否,朕都不想再听到第二种说词。” 强敬听到,立即明白天旋帝的意思,当即应是,又连忙出宫审问那两个汉子,而这一回这两个汉子,总算是尝到了比死还痛苦的滋味! 御书房中的天旋帝,却是在强敬走后,还一度沉默。今天出了这事,天旋帝批示奏折的速度也下来了,实在没有多少心情,而听闻强敬带来的消息,他松了一口气,一时却还不想再批奏折。 天旋帝沉默了一会道:“你说这老二,是自己走运?还是……” 这屋子里,这会就成公公服伺天旋帝,所以这个你,自然是对成公公说的。 成公公先是还在脑子里转了一下,在想天旋帝问的意思,和他想得到什么回答,想想道:“这……奴才不敢妄下断言,只不过那两个人,要是苍王爷指使的,这可是有点……”假。 那两个可不是什么普通天旋国的百姓,来历可是大有学问呢,云苍王爷的身份,对那两个人未必有用。而且当时云苍又岂会知道钟志堵着他,又岂会肯定骑马呢,又怎么肯定那两个人在闹事区,肯定会撞钟志的马车。钟志会不依不饶,结果那两个人,竟然不息事宁人,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还敢打钟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最后反而让他们暴露了,这巧合太多了,多到完全不合理了,反而不可信。 所以想来想去,这应该只是苍王爷幸运吧,若是查出实情,真如强敬所猜测。不止天成国的野心没法达成,反而还能让天旋国反将一军,拭目以待吧! 1753,后招来了中下 随后天旋帝又将云苍给叫进来,云苍低垂着脑袋,神色虽然如常,只是神态样子却总有种无力感。 天旋帝瞧着他这样子,顿时没有什么好气摆摆手:“继续去站着,朕不说可以,你就一直在那站到死。” “是,父皇。”云苍很听话,又走到一角那站着,然后盯着墙角,默默的开始背药名,结果他发现,竟然有几个药名一时没有想到,就更加认真的背了。果然回了天旋国后,因为久不接触,还是有些会忘记,果然是不行啊。 然而云苍这听话的样子,还是让天旋帝心情有转好,算云苍没有继续犯浑,故意惹他生气,不然天旋帝会怎么对付云苍,那可就不知道了。即便那件事最后是真的,天旋帝就手拾掇云苍,也没有人说半句不是的。 而匆匆赶出皇宫的强敬,便到了审讯室,这个审讯室,云苍之前便用过,而在里面也问出了不少的重要事情,这样的审讯室不常用,但是能被弄进来的,就绝对别想好好出去。这审讯室里的各种刑具一应惧全,就是那刑部大理寺和京兆府那里没有的刑具,在这里依旧能找到。 刑具是五花八门,瞧看着有着些还挺趣味性的,那叫一个好的。只不过前提是,你只是看看,却不是被这些看着挺好玩,其实是被用在自己身上的刑具。 之前被抓来的两个大汉,之前已经审了审,只不过没陷入大审之中,此时强敬回来,只需要给手下一个眼神,那些五花八门,瞧着不知道什么用处的刑具,便用在这两个大汉手里头了。 这两个大汉本也是硬气之人,刚开始咬紧了牙关不说话,然而他们觉得自己硬气能顶过去,可不代表加大刑惩的时候,他们还能硬气的挺不过去。还偏偏,这两行刑之人,手段极为诡异,不将你身上弄出什么伤痕,却有法子弄的你感觉生不如死,偏他们本来会武之人,咬舌自尽还不容易吗,可惜啊可惜,他们此时浑身无力,便是连咬自己舌头都难,简直就是被这些人在单方面的虐待。 刚开始他们嘴硬不说,这些人不断用刑之下,慢慢松动了。他们本来不是怕死之人,可是当你被生不如死的折磨的时候,你突然觉得,自己不怕死,似乎是一件特别可笑的事情。 终于两个大汉顶不住了:“说,我说!” 其中一个正拿着上面带着倒刺,刺十分细密,不细看看不出来,打在身上只出血点子,却根本看不出重伤的鞭子的使刑者,停了手,面上却有些遗憾。 而另外一个,手中同样拿着诡秘刑具的人,却是咧嘴一笑,面上表情很邪恶:“现在想说了?老子还没玩够呢,你以为你想说,现在老子就想听了?啊!” 说罢,那人手中的刑具,便照眼前个汉子给打去,那汉子顿时痛叫的,声音都哑了,到后来都发不出声音,只看到他嘴唇在动。面上惊恐而又痛苦,脸上那汗简直在给他洗脸,就没有停下来的流。 此时另外一个停手的,也笑眯眯看着眼前,刚才大叫着要说的汉子,那汉子被看的,浑身发僵发紧,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一死的好,这简直是天大的折磨人。为什么之前给他们行刑,就是为了撬开他们的嘴,现在他们想说了,竟然还不让他们说,要好好再刑耍他们一阵。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人,这些人根本就是疯子啊! 不是应该撬开他们的嘴,然后让他们的话,当成机密吗,现在竟然完全不想听了,那抓他们要做什么啊,这些人脑子有病,绝对的脑子有病啊。只不过现在他们心里骂着别人有病,却感觉特别的痛苦,现在这些有病的人,对付的是他们啊,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们简直,若是再有一次机会,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想他们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甚至有些刑罚,他们也是见识过的,并且在此前经历过的,本以为这些刑罚弄到自己的身上,也会没有事情。可是哪里知道,真的是不行,这天旋国的人都是疯子吧。这外什么外庭的,以前也只闻其名,不见其实,他们还甚至拐弯抹角的想要查外庭的事情,但是也只是查到些皮毛,知道的也就是这个外庭和皇宫里的内庭,是专属于天旋帝所属的,只为天旋帝处理事情,朝庭中不论多大的官,多尊贵的皇亲国戚,都别做梦能管的了这内外庭的人,简直就是霸王一样的存在,有什么事,那是天旋帝与别人周旋的事情了。 而外庭听闻是查一些情报的,或者帮着治理京城治安的,但是他们做事也还很有分寸,并不会做起超过不该是他们底线的事情,所以一直以来在京城中各势力中,也都是相安无事的。开玩笑,就真是有事,那些人也不敢跟外庭对着干啊,那是直接给天旋帝上眼药,真是不知道死活了。 刑审此事,旁人也是知道一些的,只知道不论多嘴硬的人,进了外庭之后,就没有撬不开的嘴。这种越传越邪乎的传闻,本来是让人不屑一顾的,现在他们才知道,他们果然是太天真了。这何止是撬不开嘴,脑子好悬没给你撬下来,什么问不出来的,两个硬气的很的汉子,此时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别提多可怜了。 强敬便坐在一边冷眼看着,他看的这些事简直太多了,对于手下故意耍弄这两个人,他却没有一丝不满。刚才还没有到时候,这两个人虽然如此说,其实是为了更好的让这两个汉子开口,即便两个汉子可能也知道,这是那两个人的刑审手段,看似不为审案,只为了折磨被审之人,但实际上就是为了让他们怕,故意为之的。 实情也正是如此,跟疯子较劲,那是自讨苦吃! 没一会,这两个汉子被折腾的叫都叫不出来,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开了,强敬使了个眼神,可以开始了! 1754,后招来了下 强敬依旧是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且他面色冷漠,看着两个汉子,就在看两个蝼蚁一般,更是让人心生发寒,不敢造次。 那两个汉子本来就已经没有什么抵抗的想法了,此时更加觉得身心受到强烈的折磨,已经没有坚持下去的想法了。人都是有着自私的一面的,当然也不是没有,忠君爱国,可以抛下所有,死硬着就是不开口的,这种人是有的,但是事实上却是极少的。人类本身里,都是有着各种对于未知的恐惧的。 只不过有些人,会因为这些未知,恐惧的兴奋,他们的想法和做法时,战胜这种恐惧,变成让自己就强的东西。还有些人却是无法战胜心里的恐惧,那么这个时候,他们就会被的予取予求,比如现在这两个汉子的情况。 他们本身不是心灵强大的人吗,不,他们是,只不过面对更加令他们恐惧的事,他们还是不得不妥协。死不可怕,可是生不如死,往往才是最令人恐惧的未知,并且还是原来这个,他们觉得沽名钓誉,让他们觉得根本没有那么可怕,结果进来后,才明白其可怕之所的外庭时,这种强烈的想法,已经完全占据了他们的心。 强敬坐在一边,拿出一块布,开始擦示配剑,那看着剑的眼神分外的专注,那像那剑是他的情人一般,对待贴身之物,比对待人都温柔的多了,只是这样的强敬,却让两个汉子更加的浑身发冷! “说吧,有什么说的,就先说说,若是说的我满意了,说不定能答应你们一个请求。”强敬声音,在这个密室里,因为屋子里都是静静的,强敬即让他的人停止审问了,其它的人便站到那两个周围,时刻盯着这两个汉子,不让他们有任何可能逃脱的可能性。所以秘室里,一时间诡异的可以。 而强敬说的这个话,声音并不大,却带着淡淡的回音,听的两个汉子,身子也跟着不时的颤抖着,简直是吓到极致了! 那两个汉子哆嗦着,其中一个硬着头皮道:“不……不知道大人您,想要问什么?” 强敬淡淡的“嗯?”了一声。 顿时那汉子的脑袋,被人按偏了:“小子,到现在还不老实啊,不见棺材不落泪,正好老子没玩够呢。”那人按按手中的拳头,笑的特别邪恶。 那汉子立即摇头急道:“不不不,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小的不知道从何说起啊!不知道诸位大人想听什么,小的真没有不老实。”大汉都要急哭了。 那人却是冷笑着,显然还不信这大汉,或者说这人根本就不想放过这汉子,这汉子能闭嘴不说,他反而更高手对这汉子用刑。 强敬擦剑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看着那汉子道:“无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看看你们说的价值,有没有令我满意。当然,你们还可以继续胡说八道,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若不好好珍惜的话……”强敬看着他的手下,“人不老实,按老规矩交给你们,你们愿意怎么做,都依你们。” “太好了老大,最近也不知道那些混蛋们都在想什么,竟然都不犯事,让我们几个手痒的可以,就是没理由随便抓人,我们早就快按奈不住了。”看着那两个面容失色的大汉道:“我看你们就随便说说吧,其实我很是敬佩你们的骨气,继续保持啊!” 保持个屁啊,保持嘴硬,就是为了让你们玩吗,他们怎么就碰到这么些个变态呢,简直是不能忍。 两个大汉吓的屁滚尿流,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倒豆子的说。因为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甚至有人想从小时候的遭遇说起来,被看管他们的强敬手下,轻笑的给唬了一下,立即不敢说了,忙说出正题来。 两个汉子心里也跟明镜似的,被抓到,还被弄到这里来,必然是有几件事的,而他们之所以会被天旋帝强敬重视,那就是他们其实是天南国的人! “小的在天旋国已经有近十年了,一直做的都是给天南国传递消息的事情,只不过以小的混的程度,其实也真算不得好,传递的消息可用其实不多……”那汉子心里胆突突的,说起他们是天南国的后,就发现秘室里的人更加安静了。 便是那强敬,也停止了擦剑的动作,将剑交给手下,随后端起茶杯,慢慢的撇着茶杯中的茶叶,显然两个汉子可以就此多说说。两人心里不是没想过,要不再说些胡话?可是想到刚才,两人被折磨的样子,心里又实在不敢冒这个险了,他们感觉自己的胆子都快要被弄的吓破了,此时还有什么,是他们可以拿来当底牌的,在没有的时候,又死不了,只能被折磨的情况下,他们只得认了! 据这两个汉子说,他们是天南国皇室派遣过来的密探,这个密探呢,其实在每个国家,都有其它国家派来的密探。这种人,他们是根本就控制不了的。这两个汉子还好,并没有办法进入高层,他们多集中在一些九流场所,靠着控制一些青楼妓来打探消息,或者是隐于市井之间打探消息,他们当然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而天南国那边派来的探子,还并不止是一批。 之前便查出了几个,只不过那些后来都被天旋帝秘密处置了,结果如何,就外庭强敬这些人知道。然而之前处理过一批,但是根本就没有处理干净,比如这两个汉子,就是那其中的漏网之鱼,而就他们所说,漏网之鱼还不止是他们,因为他们虽然都是天南帝直接指派的密探,一切也只给天南帝负责,但是天南帝指派的密探却好几批,他们并不知道彼此的底细,就算是互通消息,方法也总是在变,并没有很明确的规则可查。 且若是几批密探必须消息互通的时候,他们也很少会直接接触,一般都是通过秘密的传送消息的方式,让对方知道消息。而至于通知对方,一般有两种,固定的某天某个时间,到某个地点收集消息,或者是突发情况,他们会有密语来通知,这些都是突发事件,更加没有什么规律可言了。 而最近几年,凡是经手这两个汉子手的事件,也都逼着这两个汉子一一仔细想说了,有些天旋国这边有对策的,强敬听到后来眉头紧皱,还有一些他们竟然是完全没有意识到的,这可就非同寻常,不得不重视的了。有些事情,早先知道,早做对策,自然更有防备,有些等事发时,再想对策,自然是会晚一步了。 而具体这两个汉子说的,近期的便有几个,比如散波传闻之类的,有过关于冰烟的传闻,有过在百姓间制造恐慌的传言,如比天旋天成国的此次商交,很可能是两国皇室要联合起来,其实会进行进一步剥削百姓之类的。最近的传闻,那就是钟志跟云苍交往甚密,云苍这个天旋国的皇子,其实已经将天旋国给卖了,跟天成国秘密达成了什么计划,将来云苍必然会成为天旋国的历史罪人之类的。 而此次钟志之事,真要说起来,其实还是个意外。 据这两个汉子说,他们平时行事是十分秘密,并且很是谨慎的,但是今日所住的地方,邻居因为小事吵了起来,后来吵的不可开交,无法调和,周围围了一圈人。然后他们就感觉,有人在盯着他们。 他们本来就是干密探的,所以对于这种感觉,他们比平常人更加敏感,并且比平常人也更加的谨慎小心,只要察觉不对,硬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但是绝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在久,给人不必要的信息。当时查觉不对,他们就跑啊,本来可能还只是他们过于敏感,但是在他们想撤的时候,先避避风头的时候,却发现后面真的有人跟着他们! 于是两个汉子也有些急了,后面的人更加是紧追不放,他们可是拐了两大圈,那人还在外面跟着很紧,两人心想不行,必须得到闹事区去,才有可能甩掉这些人。所以这便出现之前的一幕,两人急匆匆出来,直接就撞到了钟志的马上,那马受了惊吓,便将钟志给甩飞到地上,然后两人想跑,那钟志却不依不饶拉着两人,语气还极为不好。 而两人发现,那些人追到这里,好像是在看到钟志的时候,就打退堂鼓的打算,一副要撤退的样子。两人当时也想不了那些了,这些人既然对钟志有所忌惮,那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后来虽然听说这钟志的身份,两人却不打算就此收手,并且同时,他们能被选中密探,自然也不是傻的,脑子都是又精又灵,转的很快的。 当时他们便想到一个计,就此痛揍这钟志,让天旋国和天成国反目成仇,天南国就能坐收渔翁之力了! 1755,剧情反转1 能在那样的情况下,猛的想到此计,说起来他们也实在是不容易,脑子转的十分快的了。而这个计划若是达成了,这对于他们来说,也确实是十分给力的。 天旋国和天成国的商交此事,对于其它国家来说,这都不是什么好事,当时其它国家几近败坏,故意借机煽风点火的时候,那个时候不就是因为,不想要让这件事真的达成吗。只不过最后,非但没有搞成功,反而是还让这两个国家,更加坚定合作关系,本来从互不相让的情况下,最后还能愿意坐下来洽谈,做出最对他们都最有利的事情,这实有点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计划没达成,同时就拿天南国来说,当时还损了几个密探。 要知道这些密探的培养,那是十分不容易的。 这密探这一事吧,有些人想控制这些密探,他们想的是,就是要控制这些密探的家人,这样这些密探才会知道他们没有退路,若是不给他们办事,那么他们的家人,最后都会出现危险的。但是若是这人跟家人离开的时间久了,自己有了别的心思,跟自己亲人的关系转淡了些,同样是容易逆反的。 而若是都训练那些从小就是孤儿的,这样的人无牵无挂的,你若是从小就开始为他们各种教育,各种洗脑,洗成完全听你命行事,为了你的计划和什么任务,便完全没有自己思想的,这个看似是安全的,但是也同样是有隐患的。因为这个,你只能控制洗脑后,他的忠心,若是这个忠心也不存在的时候,这些密探同样是容易逆反的。 当然每国都有这些密探,也都是做足了准备,怎么样这些一心一意为国效力,并且绝对不会背叛的事情,而这其中搭入的人力物力财力,那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不,很难想象的到的。 这样每一个密探,都是各国皇帝手中某一个底牌的一环节,所以能够保存实力,并且能达成他们的目的,这才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事情,但是往往这样的情况,却是并不太多的。密探在其它国家做密探,你想想若是刚派去,比如天南国的密探吧,刚被派到天旋国一年的时间,对于天旋国他们也只能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比如这京城各摆在明面上的势力划分啦,朝中的局势变化啦,哪个派系之类的,这些本来就不是很容易打探的,但是你若是能打探的出来的话。那么你们打探出来的,也只是比较浮于表面上的事情,更何况这些还远远不够,有些还要打探天旋国各地方的事情呢。一年的时间,只能探个表面来,而这些,可能不需要密探,天南帝都能查到,那能有什么意义呢。 这些密探,都是在洗脑或者已经控制,能够出师的时候,早早就派到天旋国来了,往往一待都得是五年,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行。这样这些密探,能够在这个国家常年生活,风土人情必然都十分了解了,并且能够让人熟悉,让人认同此人是天旋国的人,这个认同感是十分重要的。 还有一点,时间隔的这么久,有的时候他们来回换几个住所,有了更多的生存痕迹的时候,他们即便不是天旋国的人,有这么多的痕迹后,他们也更能被接受成天旋国的人,这样才能更好的让他们融入其中,骗过调查之人。这就是他们生存的一种保护色,其实效果还是不错的,若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牵扯,天旋国对于他们,明知道有,查到的可能性却不是很高。 而之前的任务失败了,天南国折损了一些人,上面下达的命令,是让他们见机行事,最好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再弄出些波折来。之前虽然没有折腾的天旋国和天成国反目,但是多少能给个疙瘩吧。不论如何,这个商交天南国那边,是绝对不希望达成的。 他们最近处事小心翼翼的,本来就是没有什么机会,上面虽然说让他们以保全自己为先,但是既然有这个任务,虽然不是短期可做的,但是还是有一定的压力的。他们本来小心的藏着自己,但是好像还是被人发现了,本来他们一心为了逃命,哪想到钟志就是直接撞上来了,他们要是不利用如此,借机达到上头传达的任务,那他们就是真的傻了! 结果,其实他们做的很不错,现在外面恐怕已经闹起来了,不然直属于天旋帝的外庭,为什么会立即对他们进行抓捕呢。其实他们是成功了,只是才仅仅是成功了一半而已,但是这些人既然已经知道他们是天南国的人,这两个密探心里也知道,这事想要继续进行下去,还真是难如登天了。 天旋帝即便是再蠢的昏君,碰到这事上,恐怕都不会无动于衷,更何况是现在天旋帝这么重视,并且立即出动,这么快将他们抓住审问的情况下。他们的任务显然是失败了,本来还可以再撑撑的,哪想到这外庭实在是太过变态了,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没有撑住。 若是有机会,他们倒是想向天南国那边传个消息,外庭之前他们调查过,但是也只是查到有这么个组织,太内部的他们实在是无能为力。他们现在倒是知道了一些,可是却无法出去,空有想传达的消息,却没有办法传达出去,简直是个非人的折磨啊。 两人终于是忍受不了,这话茬子一打开,就好像打开了一个特别奇特的按钮一样,竟然停不下来了。强敬这边让人将该问的都问了,对于天南国那边还有什么密探这事,之前损了的密探,之后天南国那边已经特别小心谨慎了,本来他们就是单方面通知其它的人,现在更加是如此了,神秘的连他们有没有同国的密探,这都很是个问题了,到于什么具体的细节之类的,这些问他们,他们是真的不知道! 1756,剧情反转2 但是强敬他们既然是审了,那自然就是要审到底,别看这些天南国的密探说了,但是他们并没有真的相信他们,必须再审一遍,他们还觉得远远不够。 而那两个天南国的密探,还别说,在强敬下令,又对他们进行了一顿刑罚时,牙硬着不说话的他们,又憋着吐出来一些消息。这些消息呢,其实都是挺模棱两可的,有一些关于天旋国天南国的,他们都不甚确定真实性,但是不论是好是坏,是什么的,到了这外庭,你都得说出来。 甚至就算是你自己脑补的想法,你都得给说出来,不然生不如死的感觉,真的会让人发疯的。 两个天南国密探交待远,这边还有些不满意,再对两个天南国的密探,又进行了特别深入,爱的刑罚后,两个大汉早已经无力的趴在地上。哭求着:“没……没有了……小的真……真的不知道了……呜呜呜。” 这么个强悍坚持的大汉,最后还是没承受住,痛哭流涕,狼狈的简直都没法看了。 而强敬的手下却没因此收手,又给这两人往身上用了两个,发现是真的问不出来了,这两个应该是真的没有什么知道的了。便给他们上了药,先吊着他们的命,给收压起来。 现在他们人可绝对不能死,虽然这些人用的一些刑罚,身体上看不太出来什么,但是内里却是痛苦百倍的。但是他们依旧给这两个汉子,各换了一身衣服。这身衣服,若是之前接触过,还没被用刑的大汉之前的着装,就会发现,两个大汉现在换的衣服,正是他们之前穿过的衣服,先前的衣服早就无法穿了,现在这两套是新的,但是这些人是故意给他们穿这样的衣服呢,还只是巧合呢,这现在可就不好说了。 只不过在这两套衣服上,还是弄出了一引起褶皱之类的小细节。 先前这两个大汉与钟志的矛盾是发生在早上,而后经过各种发展,强敬他们用刑审问还是用了不少时间,但是因为他们办案的技巧,并且对于这两个大汉,也是下了死手在弄的。花了几个时辰的问题,结束的时候也是在该用晚膳的时候,这个时间段已经十分难得了。 而强敬根本想都不想吃饭的事情,得了一些证词,还有一些情况,现在立马往皇宫里奔。 别说强敬没吃饭了,便是天旋帝此时都没心情用膳,那御膳房早就准备好了,成公公也劝过两次了,但是天旋帝就是没有太大的胃口吃。而一直站在墙角面壁思过的云苍就更不用说了,从被叫进来后,除了中途强敬来禀告一次,天旋帝让他出去了一会,云苍站在那里,就鲜少动作一下。 若不是强敬进宫里来,暗指云苍在御书房,有些话没办法让他听,天旋帝和成公公都差点忘记云苍的存在了。 成公公心里也很是惊讶,这苍王爷也真是能挺啊。之前那么久时间,不吵饭不吵渴,也没有方便,或者走动的要求,一直就是那么安安静静的站着。若不是这样,成公公又怎么会因为时间之长,而差点忘记云苍还在御书房的呢。 天旋帝摆手:“出去!” 云苍听到了,扭过头,便一迈步,然后下一刻,却差点是大头栽下的摔在地上。 成公公惊了一下,本来就担心云苍能不能挺的住,好在因为时间长,御书房里他先后又叫进来两个宫女和小太监来伺候着,两个小太监就待云苍不远处,也是一直老实的站着,不敢乱动的。但是他们可是常年受这样的训练,虽然也是难受的很,但是他们可都是习惯了,他们这样的地位,往往一站就是一天,中间也就是三急和换饭换班才能休息,所以他们可跟云苍比不了。 云苍以前再苦,但是却从来没站过这么久。而且还不能太走动,云苍虽然是有内力,腿上难受的时候,他还能用内力冲击下身体的各种,让身体的血液循环一下。但是即便是这样,站到后来,他的腿也是慢慢开始发木,就感觉快要不是他的一样,木涨涨的,到后来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云苍很是难受,但是精神头还算可以,到底最后没有因此而萎靡下来,所以天旋帝让他离开的命令,他是听的见的。这么一抬腿,他就感觉自己的腿好像不在一样,他竟然感觉不到腿是怎么迈步的,云苍心里都禁不住跟着一惊,实在是痛苦的很啊。其结果就是现在这情况,毫无形象要栽倒在地上。 也是那两个太监离的近,也是天旋帝挥退云苍,他们自然也得跟着下去,往这走过来的时候,看到了云苍,所以正巧就冲过来扶住了云苍。 可就是这样,云苍这么大个男人,身体完全使不上力气的时候,那身子是特别重的,两个太监接住云苍虽然是接住了,却是因为云苍倒下来,直接栽到他们身上,两个小太监被撞的一趔趄,肩膀死疼死疼的,他们却咬着牙不敢叫出声来。 这里可是御书房,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可是要掉脑袋的。两个小太监疼的面色发白,但是却死出吃奶的尽,紧咬着牙将云苍给扶起来,这一看,云苍那脸也是白的很,看着有些虚弱,两个小太监心里也算是平衡了一些。随后又不禁苦笑,他们跟这计划什么呢,就算人家苍王爷是不是面色苍白,是不是无意撞到他们的,就是真的故意戏耍他们,他们在这个场合,又能表现出什么来呢,身份差距那么明显呢,他们根本就不能不敢计较的。 两个小太监立即去扶着云苍,但是云苍的腿还没有恢复知觉,两人扶着十分费劲,成公公自然也看到这边的情况,立即又叫了两个侍卫进来扶着。多了两个身强体壮的侍卫,还真是有效果的,真将云苍给顶住了,但是云苍这腿上没力气,半天恢复不过来,一副腿瘸的模样,实在让人为难。 1757,剧情反转3 天旋帝哪能看不到云苍这边的情况,看到云苍那脸色确实是十分难看。天旋帝对于云苍有总总不满之处,但是在他御书房站到瘸腿这事,在云苍没有定罪之下,他这个当父皇的这么做,也没有什么好名声好处吧。 天旋帝皱眉又道:“给扶出去,找个地方休息,让太医过来看看。” 成公公一听,便“哎”了一声,便也跟着扶着云苍的侍卫和太监出去了,强敬要报禀的事情,有些成公公也不能知道的。天旋帝没让他离开,成公公本来不用离开,只不过这回两国,外加多了个天南国的事,也实在是个罗圈架,若能是能躲,成公公认为还是躲出去为好,更何况云苍这情况看着确实是挺严重的,别真出问题吧。 在这皇宫里,刚开始练习站姿和时长的事情,每个宫女太监侍卫等都是练过的,侍卫还好些,有武功傍身多少还比太监和宫女们适应些,那太监宫女们刚开始可是惨多了。站姿只是他们其中要学的,还有一些规矩啦,怎么干活啦等等的,反正是十分的辛苦就是了,这些苦熬过来,他们还没算完,还要在皇宫里或者慢慢熬资历,或者自己有眼光有心机,能跟着好主子,自己也能跟着在皇宫提升价值。 但是有熬的过来了,也有熬不过来的。就像有些太监和宫女,这站姿一练练一天,到时候到晚上结束的时候,那腿真是走不动道的。有些到了后期腿上总有毛病,有些也是跟这些常常站着有关系。因为这种站着跟干活还不一样,你说十活累也是累的,但是忙忙走走的,可能有时候走走停停,在哪里干活,还能偷偷懒。 但是你在主子面前站着,那真是一下都不能动的,这才是最熬人的,腿往往都要出问题。有些严重的,真会影响走路的。 但是对于太监和宫女来说,就算是这样折磨很痛苦,甚至可能让自己腿有毛病,他们也是不得不做的。但是云苍可不一样,人家到底是主子啊,而且成公公知道之前的事情,若是这云苍真的因此影响了天旋和天成两国的商交之事,那云苍小命可能不保,这腿治不治都不用太考虑了,但是现在这情况,恐怕是不行的。 成公公自然也得让云苍的腿没事了,所以立即便派人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给云苍来看腿。 这太医在太医院那里,说到底也是在皇宫的范围呢,想要知道些事情,那还是挺容易的,先前知道苍王爷惹了不小的事情,还过了一耳朵,心里想着恐怕这性命危也了。哪想到,这就派人去给苍王爷看了吗。怕是这其中,还有许多门道的,这被叫来看腿的太医,也不敢耽误,特意多带了些药和药童就直奔御书房方向来了。 云苍的腿脚行动不便这会,所以就给就近安排了,太医来的时候,看着成公公还在,心里顿时就更加清楚明白。这皇上身边的大红人都在,恐怕这苍王爷之事,绝对不是外面传的那样,命不保了。当即便立即收紧心神,冲着成公公问了声好:“苍王爷安好,成公公好,不知下官现在……。” 成公公点点头:“有劳了,快给苍王爷看看,看苍王这腿这是怎么了。” 那太医立即便点头走向云苍,开始往云苍腿上按压着,刚才云苍腿上没有知觉,那种感觉就像腿上空了一样,自己是踩在半空中似的,所以腿上脚上都使不了力气,一动就往地上栽。但是被扶过来后,成公公也让小太监给他按了按腿,但是小太监又怕出什么事,也不敢大按,就怕再给按坏了。 但是按就是有些效果的,云苍的腿恢复了些知觉,就是站的时间久了,所以腿上的血液无法流动,导致下面像是坏死的感觉的。这还是云苍用内力疏导过的,要不然就是这么按,恐怕还没这么快就有知觉了。 那太医小心翼翼道:“苍王爷现在身子哪里不舒服。” 云苍在御书房面色比较苍白,但是被扶出来坐好,并且还有人给他按摩过腿之后,他脸色也恢复过来一些。而不论是在御书房里,自己腿上没知觉要栽倒,还是现在腿恢复知觉了,并不吓人感觉腿要瘸了这么久的时间里,他面上表情,都没有什么太大变化,都是很平淡冷静的,这也是让成公公看着有些意动的,成公公没说什么。 只不过太医看着云苍这表情,心里却还是有些发怵的,云苍道:“有劳了,之前腿站的久,没有知觉了一般,现在多少有些知觉,只是疼麻的厉害。” 那太医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太医院那里在皇宫之中,虽然也能知道些消息,但到底消息没有那么灵通,出了什么事,他们就立马就会知道的。所以他也只是知道,云苍是被叫进宫里来了,天旋帝对于他大发雷霆,这一回苍王爷要惨,这么些个消息而已,再其它的,他还知道的真不多。 本来被急招过来,他还觉得云苍这不会是出了什么别的大事吧,心里有些胆突突的。别管这些皇亲国戚是做的什么死,若是招入看诊的时候,若是没能给看好,有些太医就得跟着倒霉了。云苍又是个刚波及了大事的人,这个诊其实他根本就不想过来,但是没招,被推出来了。 若只是站的久了,腿脚上没有什么知觉这个,这可比他想象中的情况轻松的多了。 太医立即便给看了看,问了几个问题后,得知真只是云苍站的腿脚不便,心里便有数了。那些小太监按的,也只是帮着云苍腿上活活血而已,这太医的按摩手法,那才是专业的。从穴道上入手,帮助云苍快速恢复腿上的血液流通的活度,才能更快的让腿恢复知觉。 然而这个过程是痛苦的,有这种腿麻的经历的人都知道,只要想象现在云苍的难受程度,是那的十几倍叠加! 1758,剧情反转4 因为云苍这腿时间太长了些,有腿麻经历的都知道,那一瞬间腿麻没知觉,再到慢慢恢复的时候,腿不但麻还会疼,此时太医上手给按摩,可是按了一会才更加有知觉的。但是其反应就是,云苍感觉腿特别疼。 “啪” 太医给按的时候,云苍的腿反射性的一抬,直接撞到了那太医的胳膊上,那太医当即疼的一哎呦。 云苍面色微动了一下,道:“失礼了,本王这腿直接就……” 那太医虽然疼的面了下脸色,但是却笑着摇摇头道:“苍王爷这样就是腿恢复的好了,疼是疼了点,但是请苍王爷再忍一会,就快好了。” 总算没有做无用功,这太医越按越用力,但是也按的他脑门大汗淋漓,他的药童不时给拿着帕子擦汗,手上都快按的没知觉了,云苍这腿才真有了效果了。 太医松了一口气,云苍给他了个重重的打赏。 对的,在皇宫里行走的,可不止有太监宫女侍卫,这些太医也是人呢,给各主子看诊的时候,各主子心情好了自然会赏赐些东西。只要运气好,不会真碰到什么阴谋啊,或者过于尊贵的人看病,却医不好被牵怒的,他们其实活的还挺好的。太医自然是推脱着不要的,但是云苍坚持着给,他自然也是收下了。 真的给按的他都感觉自己胳膊快要断了,收点赏钱,也真对的起他这顿按。不过云苍给的却是不少,这太医脸上也带着笑模样的带着书童先行离开了。云苍这腿本来就是长时间站造成的,只要恢复过来,可是什么事都没有了,什么药啊之类的都不用吃,自然也是省事的很。 而云苍给了这太医赏钱,这一路来照顾他的一众人,云苍都给了赏钱。虽然便是赏钱的时候,云苍的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多的,但是跟着忙前忙后的宫女太监们,还都是乐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了。有赏钱谁不愿意要呢。 别说他们了,那成公公自然是更加要给的,比太医给的更多,成公公笑着道:“苍王爷没事就好,刚才的情况可真是吓人,杂家真以为出大事了,这心跟着一路紧紧揪着,现在这才算是跟着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是万幸。” 云苍冲着成公公面色相对好一些,虽然看着表情还是没有的:“让成公公挂心了,本王没事了。”说着便站起了身,像是要向在场的人证实他没事一样。 成公公笑mimi看着,一众宫女太监也跟着笑。 而此时的御书房里,天旋帝却是黑着脸听着强敬的回报,面上冷的发沉:“可还有其它能查出来的。” 强敬恭敬回道:“回皇上,属下会尽力再去调查下,不过看样子再能问出来的情况应该不多了,那两个人大多数的事情都抖落出来了。” 天旋帝看着纸上的证实,眼神黑沉沉的,本来久居要位的威严,他扳着脸的时候就十分的严肃可怕,此时这个可怕就更加升了一个档次。 便是强敬在非答话的时候,都不敢抬头去看天旋帝。而就是答话的时候,他能不抬头,他也不想抬头的。 天旋帝翻看证词,越是看脸上的笑容越是冷沉的,然后冲着强敬道:“即是如此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天成国那边,明天该是要做事了。” 强敬立即直了身体道:“是,属下立即就去办。” 今天强敬那真叫一个忙,到现在连饭都没吃,饿的早就没了知觉了,但是他却一点也不在意这一点。做他这个职务的,在外面奔跑做任务的时候,饿个几顿,实在是常事,有的时候办什么任务的时候,甚至隐蔽的功夫,他能几天不吃饭都有过,这些都是他们做这个必须克服的。 今天这事十分严重,必须快行解决,不能给天成国那边反过来攻击天旋国的机会,所以现在是争分夺秒之时,强敬的私人事情,那就根本顾不上了。 强敬一出宫,就立即奔往外室密室的地方,现在这个密室里关压着天南国的密探,所以比平时的看守的人还要更多一些。强敬一进来,就去看那两个密探,那两个密探看到强敬再次折返回来,脸色还是挺黑的,反正看着特别严肃,看着他们的表情也特别冷,顿时又跟着一哆嗦,他们基本能交待的真的都交待了啊。 一个实在受不了折磨的汉子,急道:“大人啊,小的真的没有知道了,小的真的都说了,真的啊!” 另一个见这汉子挺不住了,自己也无需再挺着了,也立即跟着叫嚎着求饶起来:“大人大人,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了啊,不要再用刑了,给我们个痛快吧,给我们个痛快吧!” 这两个人呢,正巧都是没有亲人,不知道天南帝当初派人在哪里找来的孤儿,都是挺有天赋的,后来训练的差不多给扔到天旋国这边来了。虽然不定时的,还是会有人过来训练,和过来查看他们的忠心程度。 天南帝那边也怕这些人背叛啊,所以不可能将他们放过来后,就完全不接后,完全成一个放手的姿态了。这若是真里面有人背叛了,到时候那可是就要出大事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密探反水的事情,还真是极少极少的。但是前提是他们,没经过地狱般的对待的情况下,反正他们都是孤儿了,死活就是自己一条命。在这种情况下,反水了也就是陪上一条命,也算是还了天南帝多年的栽培了。 这些年了,这两个给天南帝送的消息,那也当真是不少的,给天南帝的回报他们自认为还是有的。虽然多年来忠于天南帝,让他们此刻觉得自己的背叛,是十恶不赦的,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了。他们本来也想要保持他们的忠贞,可是他们偏偏没承受住,即然已经背叛了,他们还是想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强敬看着他们,突然诡异一笑,让他们看的寒毛直立! 1759,剧情反转5 “大大……大人……您您……”两个汉子吓的都嗑巴起来了。 强敬却是笑的摆摆手道:“你们不需要紧张。” 怎么不紧张啊,他们简直紧张死了,这强敬之前冷着脸,他们还没感觉很紧张,反正这种地方,想来都是一副棺材脸,这已经是能够想象的了。虽然这个人,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更加的能折磨人,更加的令他们觉得可怕,但是总归那种情况,他们被抓来的时候,不审多少有些心理准备的。 可是现在强敬这样突然一笑,笑的他们心里直发毛,原来真的有人不笑的时候还好,笑的时候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啊。强敬也不丑,笑起来也没有多可怕,但是在两个汉子眼中,就吓的差点没跳起来。 强敬道:“只要你们好好配合就行,之后的事情都好商量。” 两个汉子顿时有些疑惑不解,然后强敬一摆手,这两个汉子便被人拉出来,强敬安静的打量了两人一眼,看的两个汉子挺直了背。但是不知道伤到哪里的伤口,顿时疼的撕心裂肺的,豆大的汗珠都滚下来了。 强敬却是冷哼一声,对着手下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两位擦汗啊。” 强敬手下顿时应了一声,连忙拿布给两个汉子擦汗,两个汗子吓的心胆都快停了。对他们刑讯逼供,他们都能忍了,突然这么诡异的对他们好,他们倒觉得心不断紧张的要停了,实在是太可怕了!两个汉子心里也崩溃的想,他们原来还如此的变态,竟然觉得就算打他们,也比现在对他们这样好,更加让他们舒服,他们不会是被打出毛病来了吧,但是他们的内心,却是无比认同的。 这强敬,这个外庭的人,对他们坏真的比对他们好,更让他们能舒服一些,简直是变态啊! 两人心里哆嗦着,强敬走过来冲着两个笑笑道:“两位,听到我刚才的话了吗,到时候配合就好,而这个配合呢,也简单的很……”两人被压着出来,本来离的就近,而强敬过来的时候,便是低声在两人耳边说话。 热气都能吹到两个耳朵边上,两人更是吓的脸都白了,而听到强敬的话,立即点头如捣蒜一样,忙不跌的道:“是是是,大人请放心,小的一定会照办的。” 另一个汉子也忙道:“对对对,小的都记得了,一定会照办的。” 强敬看着两人这么听话,笑的十分满意:“你们是识实务的人,我很欣赏,放心,亏待不了你们。” 两人连连点头,强敬便一摆手,将二人给弄到个马车上,但是前提下,将两个人穴道点了,并且四肢上都用了各种刑具,不能让两个人逃了的情况下,还跟了四个他手上看着。而后强敬换乘另一辆马车,便上路了。 而强敬他所来的地点,也正是今天十分热闹的地点之一,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天成国的驿馆之中。 此时天成国驿馆的各个使者们,刚刚是用了晚膳,钟志身上带伤,嘴上脸上还肿着,他虽然饿的不行,想要吃好吃的。但是现在他这情况,忌口的地方还真是不少,再加上嘴上需要咀嚼,那就是自找麻烦,所以他想吃的东西根本不能吃,只能喝点粥。 这粥这东西吧,你差这个口的时候,也就是吃个趣味,也真是添不饱肚子。偏偏喝水现在他嘴上都疼着呢,能吃什么,饿了就喝粥,粥喝多了,那如厕就跑吧! 钟志心里十分烦躁,就在突然有使者前来通知,说是天旋国的人来了。 钟志当即冷笑一记,牵到自己的嘴角,又是疼的他一咝叫,面上却是带着得意之情的。这天旋国的人来了吗,只是他伤了这么久了,才来看他,是不是晚了点,哼,想要得到他原谅,那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早在来人之前,裕王等人便与钟志深谈了几次,其中说的自然都是最后要从天旋国这里得到的什么好处了,之前都说好了,等的就是天旋国的人来赔罪的。所以他们现在可以说,已经养精蓄锐,就等着天旋国的代表,前来给他们一个说法了! 钟志做为受伤人士,根本不需要出门去迎接,但是天旋国的人前来低声低气的来拜访他才行。 等了一会,果然强敬还有京兆府尹以及礼部不御史台的人,一起在裕王等天成国使者的陪同下,来到了钟志的房门前。 虽然明知道钟志这会没有睡着,刚听说钟志喝完粥,哪这么快就睡下了,还装模作样的敲敲门,低声低气的问着钟志醒着没。 钟志打发下人前去开门,下人得了钟志的嘱咐,平时出身在梁王府,虽然只是个下人,但是也作威作福过,所以让他拿出气派来,这随从还真有点模样。 抬头面色不好的扫了天旋国一行人,然后看向裕王等人面色才好一些:“不知道裕王有何要事,世子他现在身子还虚着,大夫说应该卧床休息,世子现在也正是疲乏之时。” 裕王一脸的担忧:“钟世子这一次真是无妄之灾啊,本王也是深有愧疚,本是不该来打扰的,只是天旋国的诸位代表,一番诚意前来,想要来看望钟世子,本王这便问问钟世子是个什么意思。若是实在还是难受,倒也不急于一时。” 人家天旋国的代表前来看望,要问的也是钟志本人,裕王还能给做主了吗,但是这话天旋国的各代表却是没有什么表示,面上依旧是笑呵呵的,诚意还真的是挺足的。 那随从一看,这又点头说道:“容奴才再问问世子。”进去一后,这才请诸位都进屋子里去。 钟志被扶起来,那猪头一样的脸,看着伤还真是不轻滴。 几个天旋国的代表看着,面上还真是有些微妙,看这脸伤的还真是不轻的样子,只不过有些忍笑忍的也有些困难,但是样子也真是丑死了! 而就在这时,众人听到有链子在地上拖动的声音,接着从门外又进入几个人,钟志抬眼一看,顿时爆怒:“该死的刁民,你们还敢来!” 1760,剧情反转6 面对两个发出异声来源的两个人,钟志真是他们化成灰他都会记得的。 因为从小到大,他绝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污辱,钟志不是没挨过打,梁王那是武将出身,做事还更倾向于动手先于动脑的,当然不是说梁王心机不够,但是对于武将来说,这种能动手就不的,还是他们的一些特性的。 梁王在钟志小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做到什么父亲的责任,因为常年不在家吗,后来回家的时候,又因为梁王带来的人,让梁王府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当时梁王府的气氛是十分差的。钟志很小的时候,就要学会如何的让自己更好的生存,这一门课了。但是人无完人,不代表钟志早熟,他就不会犯错误,他也是会犯错误的,也曾经被梁王教训过,当然钟诚那个天成国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同样也没少被梁王打。 但是梁王可是钟志的亲生父亲,虽然梁王有偏心的一面,但是钟志身为嫡子,并且在天成国京城的名声不错,而且也是德才兼备的,即便是表面上的,梁王也不能恨自己儿子吧。即便是打,总不可能对自己的骨肉往死里打,所以下手都是有分寸,让他们记住教训,疼归疼,但是绝对不会伤筋动骨的。 钟志不是完全没受过苦,可是那也只是被梁王打啊,梁王是他爹,他不受也得受着,其它的时候,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他跟钟诚不和,但是他们还远不到动手的程度,都是动动嘴,你给我设计设计,我设计设计你这样的。 现在竟然被普通百姓?给打了,这对钟志是奇耻大辱,将人抓到,他绝对让人碎尸万断啊!简直太可恨了,他如此尊贵的身份,竟然敢对他这样的不敬。在天成国京城,自己地界的时候,这些对他不敬的人,还真是分分钟寻死的节奏,因为他们的结果已经是十分明显的,绝对好不了的! 但这事是发生了,钟志借着此机会,当然是能为天成国谋福利,与他有着极大的好处,有了这一个动力,他没有想别的。可是当看到罪魁祸首被带到面前时,钟志这火气立即就蹿上来,那瞪着两个天南国探子的眼神,简直要将其生吞活拨了似的,虽然钟志被打的眼睛,此时看起来小的很,但是那要喷火的愤怒,还是让他此时看起来十分的骇人的。 那两个天南国的探子,看到钟志这样,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心里也更是有些嘲讽。他们之前都被大刑伺候了,反正该说的都说了,心里反而倒是坦然了,并且之前受到了惩罚,就算是之后落到钟志的手里,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比留在外庭强百倍了,即便这个可能性并不高,两人也根本不需要怕钟志。 反而看着钟志那肿成的猪头样,眼睛被肿起来的脸挤的变小,鼻子发青中间还被上药缠了些布带,嘴唇同样肿的跟吃了成吨辣椒一样的夸张,就这样还想对他们怎么样的威胁吗。真的,若是在外庭审他们之前,这两个天南国的密探,为了保守自己的身份,或者是因为其它的因素,还可能怕一怕,现在却是无所畏惧了。 而就是他们脸上这样无所谓的表情,看起来才时真正令人觉得可恨的,到现在他们竟然还觉得,他们自己有道理吗?他们还觉得,自己不需要怕他吗! 钟志冷冷笑着,愚蠢的天旋国的人,简直蠢死了。 钟志怒气没消,靠在床头,只冷眼看着天旋国的大臣代表进来,冷冷道:“诸位将这两恶贼带来此处,难不成还觉得本世子受伤不严重,来本世子这里耀武扬威的吗?” 礼部尚书屈乐立即含着歉意笑道:“不不,哪里是,听闻钟世子您受了伤,皇上十分担心,已经下令令本官等立即去查,势必要将敢袭伤钟世子的恶徒给抓来。京兆府尹等相关人,立即加大力度去查办,终于是找来几个可疑的人选,这不是抓过来让钟世子您认人吗。” 还别说,因为这钟志的房间,必竟也只是在天旋国境内的,天成国的这么一个驿馆而已,占地面积不可能太大。并且这驿馆也不能像一般京城中的大宅子一样,景花什么的都特别准备充分,自然还是有的,但是没有那么精美,其实更加重视的是实用性而已。驿馆里的房间很多,钟志他住的这件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但是地方仍然不算是特别在在的。 钟志房间里即有天成国的使者们,比如裕王等,还有天旋国来查办此事的各个大臣,还有些侍卫按着犯人的,所以这屋子里就显得很拥挤,进来的也就是三个犯人而已,但实际上外面还有被压着。 随着礼部尚书屈乐的话,外面又被带进来几个,手脚上都带着重刑具,令他们完全丧失自由,只能被按压着走的犯人,当然各个都露出了头部来了。加起来不细数,打眼看着十个八个的差不多。 钟志看着这些犯人,也只是扫了一眼而已,便看到先给拉进来的天南国的那两个探子,因为这两个汉子在里面各头算是最高的,所以看着也是比其它人更醒目的。 钟志冷眼看着,指道:“就是他们二人,当时本世子正在正常骑马行驶,此二人也不知道为何,像是疯了一样的冲出来撞了本世子的马。马惊了摔下本世子,这二人不但不解释陪礼,竟然还十分凶恶的直接便对本世子拳脚相加。本世子在天旋国境内,本是以友好的态度,本不想将事情闹大,可惜天旋国如此恶民,竟然光天化日下,竟然公然对天成国的使者,下此狠手。实在是令人心寒心伤和心痛啊。本世子本也不愿意做其它设想,只是在这京城治安如此之好之地,却出现此等罪不可赦的事,实是不得不让人多想啊!” 裕王等人也沉着脸,皱眉冷眼看着天旋国一干人等! 1761,剧情反转7 众前来的天旋国大臣们,面色也是有些不好。 裕王等人却是没给他们机会说什么,反而先声夺人道:“诸位天旋国的大臣们,本王倒不是找麻烦之人,只不过我国使者在天旋国,竟然受到如此恶意痛打,身体与心理都受到强烈的打击。我们都是出身于天成国的,本来就是同根生,更加也是代表着天成国而来的人,本来本着的是与天旋国友好合作的想法,但是天旋国就是这样回报,我等真心前来的天成国人吗,实在是太令人寒心了。” 裕王一说开,其它的大臣自然也是嘴巴不闲着:“哎,钟世子被抬回来之时,那满身之伤,简直令人深恶痛觉。堂堂天旋国京城,平时治安也算不错,为何突然发生此事,还就是冲着钟世子呢。而当时的苍王爷呢,便正在钟世子身侧,不但不帮忙,反面有能力和机会,只是冷眼旁观看着。” “苍王爷可是天旋国皇帝陛下的皇子,敢于做出此等事,怕这就是受到天旋帝授意的吧。” “苍王爷也实在是过份,本官倒是刚刚听闻,之前有传言苍王爷与钟世子来往过密,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这事,我们钟世子那也是受害者啊,他也是被这捕风捉影的消息,弄的吃不好睡不好。苍王爷做出这等报复的行为,实在是令人无言以对。” 几个天成国的官员,立即发挥他们嘴皮子功夫。 现在天旋国的人虽然是将殴打钟志的人给抓来了,可是只是两个普通百姓,就算是有点小身份的,还能有的云苍重要吗。这件事,不论是不是云苍做的,授意的,那也必须是他授意的,甚至是天旋帝背后授意的,谁让他们是父子的关系呢,那必须是要抓着这个把柄不放。必竟要将云苍拉下去,必须要让他淌这浑水。 这些官员也不愧是能跟天旋国商讨两国商交的,那嘴皮子那就一个利索。完全都不给,天旋国这边人的说话机会,前面一个话一说话,后面一个话立马就接上。真的是一点不落,中间恨不得一点空隙都没有,天旋国这边的人想说,天成国这边的人也立即提高声音,势必要让你们无话可说,先得听我们把话说完才行。 而他们说的话,基本上就是数落的,数落着云苍的,甚至隐晦的暗指天旋帝的。对于云苍,他们还能大胆点,但是对于天旋帝这个天旋国的一国之君,他们说话还是很小心的。但是这一个对比,就更加能看出他们的尖酸和险恶用心了。 因为他们将云苍说的,先是从这件事开始说,刚开始还只是说云苍见死不救,后来直接开始给扣帽子,说是云苍愤恨之前跟钟志传的绯闻,让他自己处境有些难堪。但是云苍自己没本事解释,他若是真的没有异心,他能这样的反应过度吗?这只说明云苍用心险恶,他是真的有异心了,并且借这个机会,给天旋国抹了黑。而身为天旋帝的皇子,儿子有事自然得找老子讨要说法了,这件事天旋国必须是得给他们一个说法才行。 而后将云苍从人品道德孝道等各方面,开始狠狠的批评。比起之前在天旋国早朝之地,因为重臣面对天旋国,又是以弹劾的行为弹劾云苍的。所以有些弹劾,在遣词造句方面,还是要有一些修辞的,但是换了天成国这些人,恨不得就让云苍背着这个黑锅呢,自然是能怎么样的批判云苍就怎么说了,那可真是半句好话都没有。直接便让云苍成为一个千古罪人一样的恶魔一般,就是为了让在场天旋国的人,被说的面上无光,根本无脸见人,什么其它的解释也不用说,直接想办法怎么讨好他们,让这件事情消散下去,那才是正道呢。 天旋国的人,被人指着鼻子骂。骂的虽然不是他们,骂的是云苍,但是他们现在不是帮着云苍在受着呢吗,他们的心情若是好,那就怪了。 天旋国的代表面上表情很是不好,便是那些被压着的嫌疑犯们,听到这些天成国的使者们,一口一口的之乎者也的,竟然能骂人骂的这么凶,也是跟着听愣了。貌似他们平时骂人,比起这些人,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啊,瞧瞧人家骂着,瞧瞧着那唾沫星子,屋子里透着淡淡看光亮,都能看到飞喷出来的弧度与轨迹,这也是个技术吧。 天成国这边人骂人骂的凶,骂人也骂的过瘾,钟志便是坐在床边,一副伤心身体又十分虚弱的样子。其实顶着他那张大猪脸,还真是不需要别人说什么,已经是个伤患了。偏他这个伤患,还时不时愤怒的跟着插嘴,跟着数落云苍的种种罪行。 “呵,苍王爷也真是好本事啊,当时追马回来之后,眼看着我被打呢,竟然冷眼旁观,便是本世子受伤,他竟然扶也不扶,等着京兆府的官差到了,他甚至还一脸遗憾望着本世子。苍王爷实在太小看本世子了,本世子从来就不是个怕事之人,被人欺辱到头上了,此事绝对已经不能忍了,天旋国必须给本世子一个说法,不然此事不能完!”钟志这算是做结语吧,而作为当事人,受伤患者,顶着他这张脸,也更加有说服力。 裕王也是痛心疾首道:“钟世子受伤了,说话是有些冲动,诸位也请见谅。当然钟世子说的话,也是十分有道理的。想我天成国十分有诚意,为天旋国带来这样一个得利非凡的合作前来,几次前来商讨,其间历时这么久,双方都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以及时间精力财力物力等,若是可以的话,大家都希望这个对两国都很有利的合作,能够真正顺利的进行下去。但是天旋国的堂堂皇亲王爷,为已私利,且完全错不在我天成国使者身上,却能叫人前来殴打钟世子,事后不管不问,放之任之,如此之不负责任,完全没有丝毫的大局观,简直令人匪夷所思,这实在也是令本王,十分怀疑天旋国的诚意,以及天旋国能否合作的能力。若是天旋国都是抱着,天成国是为你天旋国找便宜的,那么这个事,怕是根本没法谈下去。” 裕王叹了一口气:“苍王爷此事,实在是令人无法认同,无法原谅。天旋国若是不给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天成国的使者团逼迫不了,也只能离开了。” 说到这里,天成国的目的说的明白了。 云苍是你们天旋国的王爷,并且是天旋帝的皇子,不论这事天旋帝知不知道,但是儿子犯错了,你老子就给全权解决吧。而且云苍生死他们是不关心的,你们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是不给个合理的补偿,补偿与云苍的命无关,他们要的是你们天旋国的诚意,你们能否给我们天成国更好的宽松的诚意。 简直不能说的更直白些了。 天旋国的代表们一直听着,之前想插话插不上,也早从激动要解释辩解,到最后慢慢平静下来,当然只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却是真的不怎么好。一直都有些阴郁的可以,而天成国慢慢将这事,推到一个死胡同里,也让他们无法可辨,最后若是不行,那好啊,那是你们天旋国没有诚意。那么这个两国的商交he作的事情,不好意思,谈不成了。 而两国商交之事,之前弄的那是有多高调啊,天旋国其它城的百姓都可能知道这些消息了,反正是利国利民的大事,突然间没有谈成,这些天成国的人都走了。本来宣扬的对百姓多么好多么好的事情,最后竟然不了了知了,百姓心里能高兴?再者,若是天成国的人会走,那必然是会宣扬的事情的经过,到时候百姓得知,天旋帝为了保自己的儿子,竟然置天下百姓于不顾的时候,那天旋国这个皇帝,就会成为昏君,会成为这些百姓愤怒攻击的对象的,到时候天旋帝都自身难保了,他能保的住云苍吗? 现在处理云苍只是其中一个办法,向天成国这边的人低头,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反正不论是强硬还是妥协,天旋国都会受到极为大的冲击。 因为真向天成国这些人示弱,他们提出的方案,绝对是会让天旋国大吃亏的,到时候百姓同样会十分不理解,甚至骂天旋帝卖国的,这些都不用天成国现在的人提出方案,用屁股想都想的到。 而天成国这些人吧吧说了这么一套,将天旋国的众人给直接挤到死胡同里了。 御史台的左都御史李大人李御史,见天成国这边人总算是停下来了,眉头微挑,十分疑惑的看着这些人道:“本官只是有些不明白,此事与苍王爷有何关系呢?” 天成国的人一愣,没想到这李大人竟然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给云苍说话。便是礼部尚书屈乐等人似乎也十分吃惊,天成国的人乐了,钟志更是心里舒爽无比。 然而天成国的人还没说什么,左都御史李大人缓缓扔下一个重磅炸弹:“天成国的各位使者们,你们被狠狠耍弄了!那些人实在可恨!” 1762,剧情反转8 “什么?”在屋的天成国的人,都因为左都御史李大人的话听的愣了下。 便是天旋国跟来的几个大人们,比如礼部的尚书屈乐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样子,只是京兆府尹全德面上有些微妙而已。 裕王先是愣一下,然后反而是有些生气怒视左都御史李大人:“李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苍王爷戏耍我们天成国钟世子之事,我们已然知道了,你并不需要再说一遍。” 裕王心想着,什么戏耍不戏耍的,弄的他们很蠢似的。但是偏偏这个蠢,他们还得接下来,不然没有这个蠢,没有被云苍戏耍这件事,怎么栽到云苍的身上呢,是不是他们都势必要如此的了。 左都御史李大人却是愣了一下:“咦,本官并不是这个意思,此事实则与苍王爷并无关系。” “没有关系!”钟志冷笑:“作为当事人,谁的话,都不若本世子的话来的真实,天旋国的人想在推卸责任,是真没将本世子放在眼里,根本一点都看不起天成国是吗!” 裕王等人也纷纷表态不满:“若是诸位前来,只是为推脱而来,那大可不必,本王也没有这个心力再管此事了。看来天旋国,并无意与我天成国合作,此事本王等还需商讨一下,接下来的商交是否继续,就看天成国使者们共同的意思了,多有不便,诸位请吧。” 裕王这已经是在下逐客令了,礼部尚书屈乐脸色不太好,但是他心里,同样是对于左都御史李大人的话很是疑惑不解。这左都御史,本来就是御史台里比较大的官了,展长风不在的时候,左右都御史那就是直接掌权的,也是能直接接触到皇帝本人的人,他们官职即便不是特别高,但是也并不像御史一样特别低,最主要的是左右都御史,同样是深受皇恩,同样深受天旋帝重视和信任的,左右都御史可能政见不一见都很合,但是起码还是心往一块使劲的。 而此事天旋帝是十分重视的,叫了这么多人前来天成国驿馆前来探望,屈乐心里本来是十分担心的,此事弄不好,天旋两成两国的商交往来谈不成,甚至会因为让天旋国和天成国两国都交恶,这到时候才是真正麻烦的事情。他一路想这些,一路上更是将云苍骂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这个苍王爷本身对于政事没有多少建树,任意妄为不说,瞧瞧这都办的什么蠢事,怎么如此蠢啊! 这李大人在朝多年了,屈乐对其也是有些了解的,他这人的嘴巴还是挺谨慎的,一般的事情也不会多说什么,突然说这些,难道这事还有其它的什么问题吗? 屈乐精神全部集中,盯着在场人看。 京兆府尹全德,此时也往前一步,看着钟志满脸的歉意,同时又有些无奈道:“不知钟世子您,对于这两个人可是确定了,他们就是当时袭击你的人。” 裕王一听,感觉这话问的有些不对,但是哪里不对,他一时也没有想好。 钟志听到这里就有火:“是,他们化成灰,本世子也能知道,就是他们没错,该死的刁民!” 全德一听,脸色也立即一沉:“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可恨!” 全德这没头没脑说了一句,也没说到底是谁岂有此事可恨的,自然的其它人想的不是那云苍,便是这两个胆敢袭击钟志的人了,都跟着连连点头。 全德微微叹了一口气,对裕王等天成国的使者们道:“不知道诸位天成国的使者,可曾记得在此前,当时天成国与天旋国想要达成两国合作的协议时,那时便出现了些问题。” 裕王等人闻点,想了想,立即便想到当初也确实有一出的,两国的人合作,便有人散播谣言。当然了,当时天成国态度位置将自己摆的很高,一直有着想要逼迫天旋国就犯,让他们从中得立的想法。那个时候,他们甚至也跟着这谣言推波助澜过,但是最后没有成功,因为天旋帝发了狠了,反正行不行,天旋国也不可能忘记本国的利益,就这么听之任之听从天成国的话,所以最后差点这事没弄成。 但是这个谣言起先,到后来中间的过程中,不止是天成国有意推波,还有其它国家的人想从中搅乱这个浑水,让这件事不行。而当时天成国付出很多,此事若是不成功,他们同样是里外不是人,所以最后没有办法了,暴露出来了,他们想不答应都不成了。到时候天下百姓,也会对天成国的人产生极为恶劣的想法。 也正是因为当时这事,所以才有了后来这些事情,并且当时同样也是裕王全程跟从进行的,所以他也同样是十分清楚的,只是现在说起这事是为了什么呢? 裕王等人露出疑惑表情,却是跟着点点头,表示想到了此前的事情了。 全德一听闻如此,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怒气喷涌而出一般怒道:“这真是岂有此理,诸位,在此前本官一接到此事,便惊觉此事很是不对劲。当时钟世子受伤被带走下去诊治,本官这边让官差记录的当时在场百姓的证词,却有很多个令人十分疑虑的事情。当时在场的百姓,不少人都听说了,钟世子是向那两个袭击他的大汉,坦然自己的身份是什么的,而这个天成国梁王府世子的身份,一般的百姓听到,不说唯唯诺诺,但是听到还敢动手的话,那就绝对不正常了。当时本官借由这个线索,便向下搜查,好在事件离的没有太久,而这两个袭击的恶徒,当时也是走头无路,本官行事快速,将人快速的围攻围剿,并将他们两人给抓获了,然而本官得到的消息,却是令本官大为震怒与惊讶的,这两个人的身份,实在是令人齿寒!” 在场的人一听,顿觉此事还真的是事中有事啊,立即打起精神听全德继续说话! 1763,剧情反转9 全德叹了一口气:“不瞒诸位,实在是令人想到,我天旋与天成两国友好的商交往来,却是这么多人想要从中破坏,这两个人竟然是多年来被派在天旋国的天南国的密探,实在可恨。他们分明就是故意的,他们就是找准机会,想要袭击天成国的各个使者中的一个和多人,为的就是借此机会,在天旋国京城闹事,从而让两国的人从中生了嫌隙,到时候咱们这个合作,根本就无法进行下去。实在是可恨,实在是大大的可恨啊!” 全德说到这里,礼部尚书屈乐瞪了下眼睛,也愣了愣,然后抿了抿唇,听到京兆府尹这么说起来,那八成是有这个事了。就算是没有这个事,但是现在能将这个事情说出来,不是也得变是了!看来这件事,可能真的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严重,最好是这样的! 而左都御史李大人,此时也跟着重重叹息:“此事本来就十分蹊跷,本来本官等也不敢认可,经过多方查证,却有其次。而这也能说明,为什么这两个恶徒,竟然在天成国的使者,钟世子的扬言身份之时,还敢打他。” 两人将这个事情说的十分合理,而事实上,这个结果也确实是比较合理的。正常人的百姓,就算是比较有匪气的百姓吧,就算是真正穷凶极恶的百姓吗,手上染了血的百姓吧。可是真有那不怕死的吗?有是有,只是绝对不会多,他们就这么巧的碰到两个不怕死的,就是想狠狠打你一顿的吗?不太对劲吧。 而就像是那些逃窜的穷凶恶极的歹徒们,除非必要,他们是绝对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呢,他们躲藏逃窜,为的不就是安全逃离吗。他们要做到的,就是尽可能的隐藏自己行踪,让旁人不能查到他们,让他们换地方逃离不是吗。也正是因为如此,基本上不论是多恶劣的凶手、犯人,或才是比较有脾气的百姓,平时作威作福惯了的百姓,家里是有一些得势亲戚的。 这种人在百姓间作威作福可能是可以的,但是想要跳脱到这个圈子外面,对于什么达官贵人,这些人不放聪明点,别人可也是保不了他们的。所以他们平时做事,也得看人的,碰上钟志个这么凶的,基本上大多是选择不惹事的。 那百姓就更是如此了,平时生活就很不容易了,平时生活中,可能就没少被剥削了,他们虽然可能对于环境和生活有所不满。但是真正敢反逆的却不多,最起码他们还有自己的家人,做什么事情,还不得先想想家人之类的吗。所以他们若是有什么忌惮的地方,那么他们一般就不会有没事找事的想法。 至于什么真正有皇亲国戚的达官贵人等,这些人平时就是混世魔王的存在,但是却没有什么人能管的了他们。这些人其实也是聪明的很呢,对于惹不起的人,他们从来是不敢得罪的,所以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也是知道天成国使者来天旋国京城是做什么的,他们根本也不会做出这等蠢事来。 宗上所述,基本上作为正常的人,不论是什么阶层的人来说,都不太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正常人碰到钟志就会自己很蔫下来了,根本不可能打他。 若是还有打他的情况,那一是两个人根本就是有病的,根本就是已经疯了的状态。再一个,那就是这两个人,其实明知道钟志的真正身份,所以他们明知道这是钟志,才会玩了命的打钟志,为的就是让钟志出事,为了就是之后的事情。而现在各国都不愿意让天旋和天成两个合作。 而最主要破坏的可能性呢,一是让两国之间有什么矛盾,这个矛盾可不是那么容易弄出来的。现在若是天成国的使者,在天旋国京城里受伤了,那么天成国的人肯定是不会相让的。即便他们心里明知道,这其中是有什么问题,他们为了天成国的利益,也肯定会昩着良心认定此事的。 而作为天旋国来说,钟志在他们的国土上被打了,他们就肯定是有些推卸不了的责任的。但是天成国提出的条件,基本上可以肯定,会狮子大开口的,天旋国那也是一大国。即便这事天旋国不怎么占理,但是也绝对不可能,就这么听之任之,让天成国不断提条件压制自己天旋国吧。 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博弈,不论是合作还是为敌,其实都是在想要壮大自己的国家。每一个动作,那都是隐含了许多引子的,一般人是不能从表面,看到本质的一些东西的。天成国此时,却有机会来一个倾吞的第一个动作。天旋国若是妥协了,前面那些的努力白废不说,后面的事情,很可能更要照着他们无法预料的情况发展。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天旋国担着骂名,他们都不太可能达成天成国提的许多要求。而即然天旋国不同意,天成国这边的选择却十分的多了。他们可以换其它的合作国,并且同样他们合作的一些条件,即便这个合作国换了人,不见得比与天旋国合作更加有利,但是只要愿意达到他们提到的一些要求,还是有利可图的。 天旋国不同意,天成国即能当一个受害者来谴责天旋国,又能将所有的底牌都握在手中,反正这件事他们必然是占在道德至高点上发难的。怎么做都绝对不吃亏的,那可是好事中的好事! 所以综上所述,此事天成国大大有利,他们抓住这个点,就能处于一个不败的地位。天成国的心思,都已经很好理解与掌握了。所以当两国谈的不妥,那么谈崩了,两国最后达不成这个协议。两国其实在此前的大量人力物力,那就白白废掉了,这对于天成国来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坏处的,他们也是有损失的。 而这一点想法,除了天旋国和天成国的其它国家,都是很希望如此做的。之前都能挑拨,现在同样也能如此。 而综上这些情况看来,这有别国人参与,意图就是想破坏天旋和天成两国的合作动向,进而破坏两国的关系,那是十分有可能的! 裕王心思这么一转,顿时也明白这一点。其它的天成国的使者们,脑子自然也是够用的,其实一想也想到了这里。 但是现在他们知道归知道,但是他们却不能认头此事。就算是别人挑拨又如何,先前天成国能与天旋国达成合作意向,那么就是天旋国是他们最满意的合作国了,想要换一个,所以费的功夫可就更多了。就像有些两国商谈的一些协商的各条各项,这是专门为天旋国天成两国商交,经过两国国情而商量想的策略,再换一个国家的话,那就得从头再来了,真的不是随便说找什么国家合作就合作的。 而这些国家就算是想要破坏两国合作关系,他们也不能认。这到底是个机会,不论是什么人吧,他们就得认定是云苍做的。 钟志作为当事人,看到裕王等天成国使者面露难色,他自然也想到这里了,冷笑一声:“天旋国当真是没有诚意,本世子在天旋国京城被打,天之脚下。之前本世子在这京城里也不是第一次走,为何哪一次都没有事,偏偏是有些与苍王爷的流言传出去的,这个当下发生了这件事吗?而且当时苍王爷就在现场,其间,本世子的马惊了一下,本世子从马上被甩下来时,苍王爷却不是先照顾本世子,而是去追了那匹马了,这难道不很奇怪吗?本世子难道还不如一匹马的命贵重?” 钟志冷沉着脸,眸子阴阴的:“而且那苍王爷离开后,那两个汉子便向本世子发难了,本世子说什么,他们就是打本世子。而等苍王爷回来的时候,那两个汉子已经走了。苍王爷见到本世子倒地不起,竟然也没有要上前扶本世子查看的意思。这其间种种的古怪巧合,若是说苍王爷没有做什么,本世子万万不信。” 钟志冷看着看天旋国几个面色不好的代表道:“依本世子来看,这正是苍王爷因为之前的流言,却因为无力反驳,想要借此机会,向本世子下手。一来可以因为不救本世子,脱离那个流言的风浪圈中,二正是因为这苍王爷,本身就是有二心,或者嘛……苍王爷本身就是故意如此做,因为他不满于本世子这个无辜人,最后拖累了他。” “说白了,这正是苍王爷在向本世子报复!苍王爷即是天旋帝的皇子,竟然胆敢做这样目无王法之事,本世子今日定要有个说法。若是不能让本世子满意,哼!” 裕王也沉着脸道:“依本王之见,这也正是苍王爷报复之行为,诸位多加的狡辩,是不想与天成国继续合作找借口吗?若是天旋国如此不欢迎我天成国,本王明天便可以带这些人离开,再不跳入天旋国半步!” 这话说的当真是严重。 左都御史李大人面色微变,却是与京兆府尹对视一眼,京兆府尹道:“各天成国的诸位贵客先别急,本官敢于说这两个是天南国的密探,派来破坏两国的友好,自然是有证据的。上证据!” 1764,死皮懒脸上 不说天南国派密探到其它国家了,就是其它国家的人,同样也是派人到别的国家进行密探活动的。按理来说,这本来就是要派出去的,若是身上有什么东西,或者是重要的记号,那不是很危险吗。 这其实是如此的,本来应该是什么都不往身上弄的。但是别国的密探,却是发生过,先辈有人派出的密探,在别国生活的久了,他们在当地认识了别女子,自己结婚生子的这样的情况。这有的时候,娶了老婆,自己的思想是在被慢慢潜移默化的给同化的,所以那密探,从此之后就对自己的国家,很是讳莫若深,同时自己本来按任务要弄的一些探密的事情,他也开始变的没有那么认真专注了,甚至还会因此弄一些假消息。 虽说本国不定时,会派一些人前去监督的,但是说实话,这也只是吓吓的人。就是为了不定时的去监督,让你一直觉得后面,一直有个人真拿着皮鞭在监视你,让你不敢乱来的。实际上,这个人不时定来,同样的也不是那么容易便来的。最起码这个人,总也得有一个身份吧,并且是十分值得信任的人吧。 想这朝庭之中,有些被派下去的各地的御史们,本来应该是刚正不阿的,监视着当地的政策各方面的事情的,但是在当地时候久了,那也是很可能被收买了的。所以御史就真的都是刚正不阿,没有私心的吗?真正破了那道坎之后,为了自己的利益,有一部分人是根本没有底线的,御史同样是如此的。 所以这些御史不行,那些派下去的人监督的人就一定行吗?那也是不一定的。 但是想弄一个合理的身份,能去别国即去办事,还能监督这些密探们,一得很得本国信任,二是这个人身份不会让别国的人怀疑,三一个就是起码能力也不错,也管的了人才行。便是第二个就不容易弄呢。而若是接触的太多了,也怕出什么问题,这些个监督的人,派出来是十分谨慎小心的,其实也就是说这个时间可能很长,也可能很短,事实上这个时间往往都很长。 于是那个别国的密探,就安稳的生活着,到后来等监督人来的时候,那人还提前收到风声,带着家眷跑了。而这人派人去抓拿之后,那个密探也真是绝了。他不止背叛了本国,并且对于别人想抓他,他竟然还报了官,说是有人想追杀他。而那监督之人,最后被逮着了,面对那密探的举报,简直是无言了。 人家问他们的恩怨,他们最多也只能说一些邻里的纠纷问题,难道他要对别人说,我是别国派来监督密探,有没有打探到你们一些机密,他做事没做好,甚至还有了二心了,我这是必须要杀了他,以儆效犹的吗,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到时候不止是他们都活不了,甚至还会引起两国的争斗和矛盾,到时候他可就是成了本国的千古罪人了。 所以这个监督,不但没有办法解释这些,只能认头了那密探的说词,其间引起的伤亡,最后这个监督的不但没管着人,还被问斩了。 此事之后自然是引起那密探本国国君的愤怒,后来那密探估计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但从中却是突出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密探派出去,是件很危险的事情,这个密探想好好生活,若是从中将本国的一些机密透露出去呢,到时候不是得不偿失了吗。而此次这密探的背叛,最后监督人员不但没有处理了人,竟然还自己白白丢了性命,也正是因为这个人他并没有什么特征,让人都无法指证他的不是,所以他反而没事,当了一个老实的百姓,还能得到别国的庇护。 这些密探能老实生存下去,自己身份就没有问题了,所以遇到这事,就算是再不甘心,你也得认栽了。 因为这个事件,所以各国再派人去别国的时候,都会在身上特别隐秘的角落里,弄一些记号,只有本国人知道的记号。但是这些记号,经过多年来的发展,还是有些变化的,因为其它国家的人真抓到这些密探,那是往死里折磨,势要逼问出一些事情来的。 几国其实还是有一些互通的。 而天南国呢,还真是挺擅于往别的投入密探的,天成国的人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一般阶级的人并不能知道,密探身上的一些痕迹之类的东西有什么用,他们也看不到。 而其它的犯人既然不是钟志说的犯人,直接便给带出去了,此时天旋国的几个代表,以及压制那两个天南国密探的,其它的就都是天成国的人了。 两个官差直接将两个汉子给按跪在地上,两人身上放着几十斤的刑具,本来就负重痛苦,这么被按在地上,立即疼的抽了一口气。但是下一刻,那两个官差,直接便将这两个汉子按在地上,然后扒开他们的裤子,这两个人下半身立即就光了。 其它人面对看这两个男人的下半身,还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然而当他们看到这两个男人腿侧的细密痕迹的时候,众人心里都是一紧,尤其是天成国的人,顿时面色大变了。 裕王更是让两个天成国的使者上前去看,那在两个汉子腿内侧,应该是用着极为细小的针,细密的刺了些东西。之前若不是他们仔细盯着这两个汉子,正常扫视都不会看见,此时却在那里看到一个天南国简单的图案,在一个圆勾内侧,刻了一个更小的南字。 而这就是天南国密探的痕迹,每个密探被派来的时候,都会在他们身上刻上这个痕迹。有了这个痕迹,他们就不可能真正的容入别国之中,若是敢放松警惕,或者敢于背叛天南国,那必然是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的。那之后这些密探反叛的情况,果然是减少了许多。 而裕王爷派来的两人中,其中一个便是天成国御史台的人,他曾经亲眼看过天南国密使的密迹,所以他清楚,真的是! 1765,死皮赖脸中 而当这个大人面色难看回去的时候,裕王等人也自然是看到了,面上的表情都是变的十分的微妙。他们可是刚刚得到这个大好的机会,难道现在就要这样的放弃了吗?绝对不行啊! 天旋国这样一块大大的馅饼就放在他们眼前,难道闻着这香味,就在饼送到嘴巴前的那一刻,突然就放弃了吗,怎么可能! 裕王心思飞转片刻,面色特别冷沉道:“天旋国的各位代表的意思,想必就是天旋国皇帝陛下的意思吧,我天成国的都清楚了。竟然为了自己的儿子,现在费这么大的力气,用这样的小计量还欺骗我等,我天成国也不是可以被哄骗的。天旋国既然没有这个诚意,那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了。今天本王便会让人连夜收抬东西,明天便会离开天旋国京城!” 裕王的意思很简单,你们送来的人,说是天南国派来的密探就是密探吗?显然不是吧,恐怕这就是你们想要推卸责任,为云苍脱罪的的手段之一,根本就不可信。怎么就会这么巧呢,让钟志出事的,正巧就是天南国的人呢,看来这其中肯定有猫腻,猫腻就出至于天旋帝的授意。 左都御史李大人神色间也十分严肃道:“诸位天成国的使者为,因为钟王世子受伤,你们爱护心切关心为重,所以你们的心理,本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些说词,我等却是万万不能应的。诸位天成国的使者们,在天成国每一位都是位高权重之人,许多事情您们比旁人知道的更加清楚,真正能哄骗你们的,恐怕还不能出生吧。天南国密迹,那都是采用特殊的手法弄上去的,这一点其它国家的人也是无法知道的。我天旋国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这密迹,还能再弄出来密迹呢。而且这才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这么短的时间内,最多也就是将犯人抓到,然后简单的审问一下,但是为了防止其中有什么疏漏的地方,特意将这两天犯事的人都抓到了,这么多人天成国的梁王世子选中了这两个汉子,他们身上的痕迹,只要明眼人都可以看到,绝对不是一天能印上去,还看不出毛病的,明显就是老印了,试问如此,我天旋国的人,又怎么给他们身上弄上天南国的密迹呢,天旋国对天南国的了解,还远不到如此,天成国的众位使者,实在是将我天旋国想的太有预知能力了。” 李大人这嘴吧吧说的,简直都不带喘一口气的。 刚才天成国的使者们,一个个占领了道德的至高点上,简直要将天旋国贬至尘埃里了,将天旋国说的特别的不分事非黑白,那云苍更是黑的都不能再黑了,绝对看不到一点白的了。 他们不让天旋国的人插上嘴,此时李大人说起这段话来,也是不让任何人能插上他的嘴。 将事情都说了这么一遍,而这也确实是事实。这些密迹,可绝不是一天两天能弄上去的,这些密迹各国痕迹也是不一样的,用的方法也都是有所不同的。绝对不是想要模仿就模仿的了的,就算是你想模仿,但是只要见过的人,还是能从细节上看到不同的。 而且时间确实是很短,并且坏就坏在,刚才钟志对这两个汉子恨之入骨,一进来便扬言这两个人的罪行,后来问钟志的时候,他也承认了这两个汉子就是打他的人。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算是这两个人,有什么双胞胎的兄弟吧,天旋国的人也没有那么快就能给找来,还给他们灌输思想,让他们反叛天南国吧。更何况这两个本来就是真正打钟志的人,刚才钟志一给这两个人定了罪过了,那这事就扯不开了。 这两个即是罪犯,现在也可以肯定他们起码有九成,是天南国派来的密探。钟志正面指证,却侧面的推翻了他自己的说词。这人即是天南国的人,就不可能合谋害钟志,人家天南国的合谋想弄你们天旋国和天成国还有可能性! 钟志咬牙切齿,突然明白过来,刚才为什么将人带来了,这天旋国的人还问他那些问题是为什么了。为的就是想要断了他话里的其它可性,现在这些证据有送到面前,他再咬着云苍,那就没有占理的依据了。 钟志却怎么可肯,就这么放过他为天成国立下大功的机会呢。 他冷眉一挑道:“呵,那这一点,你们可就要好好问问苍王爷了。苍王妃可是天南国出身的,谁知道这天南国神通广大的,跟这苍王爷有什么其它的沟通呢。真是可悲啊,堂堂天旋大国,却出了这么个……” 钟志这话可实在是诛心了,他又拿冰烟的出身说事。暗指就算冰烟嫁过来了,但是她还是天南国的人,云苍在天旋国的身份又十分的尴尬,所以他便与冰烟合谋,又暗中与天南国互通情报,根本没将自己当成天旋国的人。而就算是这事,是有天南国参与其中,但是有云苍在里面,天成国的人还是能赖到天旋国身上。 就冲天旋帝和云苍这父子关系,天旋帝就逃不了什么责任,他们天成国依旧是有利可图! 钟志这话说的是不怎么要脸,至于逻辑问题,也很值得人推敲,但是架不住这对于他们天成国的人来说,只要死咬着这个借口不放就够了!一定要将天旋国的人扒成皮出来! 而至于云苍吗,怎么样都攀扯到云苍,即便这一次云苍没有事,他也一定会让天旋帝真正失望的,失了圣恩,云苍担这么大的责任,必死无疑! 天旋国的代表们,也对天成国的无耻行径,气的不轻。 李大人叹息的摇摇头:“钟世子被打的这么惨,这两个可恨之人,当真是一点没有留下手啊,瞧着这多惨,看着本官都心疼。这天南国的人用心也实在是歹毒至极,明知道此事一出,我天旋天成两国必然从中生了嫌隙了,他们就是揪准了这个理由,就将我两国推到这样尴尬的位置,实在是可恨可恶啊!” 屈乐此时也不禁道:“说的正是啊,天南国此前早有前科,本就不希望我天旋和天成两国的友好相交。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作为,实在是太令人寒心了。天成国的各位,万不能被天南国给挑拨了,这样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到时候最受伤的是两国啊!” 这一个道理,在场的人都明白,可是天成国哪里能就这么放弃呢。 裕王也道:“此事,也仅是你们天旋国的推脱之词,若是你们当真有诚意,那这两个天南国的所谓密探,便由我们天成国来审吧。若是能审出问题,我们自然就不会追究了。” 李大人坚定摇头:“请恕本官不能答应裕王的要求,这两个天南国的密探,在我天旋国留有多年。皇上那里也急着再抓回去审问,在此之前都不可能交于别人手中。” 简直是笑话,天成国的人,想审在天旋国京城是抓到的天南国的密探,还是在天旋国多年的密探。他们知道的天旋秘密当然是不少的,就算是天成国最后审出这两人是天南国了,但是他们同样也能审出一些,事关天旋国的秘密啊。这种事情,岂能让天成国知道,即便两国是合作的关系,那也不可能给天成国这个机会。 而这人随后天旋帝要审,这人自然也不可能留给天成国的人,到时候天成国要人的时候,这两个人恐怕已经不在了。现在反正就是这些证据了,就看天成国信不信了。 裕王等人不依不饶:“天旋国即如此没有诚意,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李大人浓表遗憾:“诸位的心情,本官能理解,但是还请诸位好好想想吧。天南国几次三番破坏两国的关系,心场之歹毒无耻先不说了,若是两国遗憾宣告商谈失败,天南国怕是笑的最开心的一个了。但是我天旋国一向尊重天成国的决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实在是令人觉得遗憾,还请诸位多三思。” 裕王即已下逐客令,左都御史李大人说了几句官话,便带人离开了。虽然一脸的遗憾,却也并没有因此,面露出多少特别害怕的表情。 这也是他们这些大官,玩的心理战术,即便是怕的要死,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这不是让对方抓他们把柄呢。可是那李大人,也确实有底气啊。 现在天南国的密探抓到了,在他们面前揭露身份,钟志也指认了,他们想否认,可不是他们能否认的事。你们不同意,那是你们天成国的事情,再想死皮赖脸赖天旋国没诚意,破坏两国的商交,那是你们天成国娇情了啊! 裕王等人忙活半天,计谋了半天,最后很可能无用,最糟糕的是,他们现在险入了两难的窘镜! 几人胸口气愤,险些没吐血! 而皇宫中,冰烟听到消息,便立即进宫来接云苍,一来看到面色比往日发白的云苍,冰烟眼眶瞬间就红了! 1766,死皮赖脸中下 冰烟之前得知了点消息,其实也能想象些云苍在皇宫里的事情,但是想归想,在听到传回府中的消息,说是云苍在宫里请了太医给她看,她还是坐不住了。 借着这个由头,她便赶忙往宫里跑。本来男人的事情,冰烟是不好直接参与什么的,以前真是找谁找她什么事,她做些什么事,对付的明面上起码是女人。而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情,还得男人们来解决。必竟在这里,女主内,男主外这个,是这个时代的特定情况。 云苍发生了什么事,回府里怎么说都行,但是冰烟直接冲过去如何如何,那并不是在帮助云苍,反而是在给云苍惹更大的麻烦。所以冰烟之前都不能做什么,得知云苍身体不适,这也才能让她进宫里面来。 不是没想过一些情况,看着云苍也不是像特别有事的样子,但见云苍神色不太对,面上明显有些疲惫,她心里还是特别难受的。 云苍看到冰烟红了眼眶,却忍着没落泪的样子,心里也十分不自在。也好在,在场的人都是些知情知趣的人,看到冰烟过来后,便相继都离开了,便将这房间留给了云苍与冰烟这对夫妻两个。 当人一走,冰烟便快步走向云苍身边,仰头摸摸云苍还有些白的脸色:“快坐下吧,你脸色不好看。” 云苍回握冰烟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我没有什么事,只是站的腿血液流通的有些不顺,其实没什么事。”说着,低声附在冰烟耳边道,“不这样的话,又怎么给人看呢。” 云苍不是不能一直运用内力,让自己的腿更好受些,当然了一直一直不动的站着,便是用内力弄个循环什么的,那还是一样的会让人有不适感。必竟一动不动的,这对身体本来就是不好的。但是云苍也没有多做什么,天旋帝既然罚他,他最后弄个没事人一样,那不是上眼药吗。 云苍表现的无所谓,并不稀罕天旋帝对他多另眼相看,但是你也要知道,云苍又不是真的喜欢作死的人,之前做的事情,那也是被逼到那份上,他需要做一些反击而已。恰巧,那些反击,又是能让他跳脱出来一些机会的,他就算是真的喜欢作死,冰烟也不会让他的好吗,所以之前他之所以敢做,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底气的。 天旋帝到底是一国之君,即便是并不怕他,对于他并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因为需要而生的畏惧,但是没事就惹怒天旋帝,这个天旋国的一国之君,能掌生杀大权的一国之君。那不是真的勇敢无惧,那是没脑子,真的在纯作死呢。云苍心里清楚,所以自己心里有杆秤,此次自然也是如此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冰烟看着云苍这样,还是惹不住往云苍脸上捏了一把,将云苍的脸弄的红了一些,她才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云苍了。 云苍立即长臂一揽,抱着冰烟的肩膀,凑过去低声哄道:“娘子别生气,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吗,终归是要走这一步的,只是比想象中多受了些磨难,不过一切应该都朝好的地方走呢,别担心了。” 冰烟冷笑一声:“是啊,你真是好算计啊,都往好的想呢,一点没算计,万一真出了什么问题,对你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果。你可真是胆大无畏的很呢,之前没想过我跟团团吧,我们两个是可有可无的吧。你且自已拿主义吧,反正我们也是不重要的,你愿意如何,我们可是管不了的,也无法管,您就可自己高兴就好了。” 云苍知道冰烟现在心里不痛快,也不在这个方面跟她吵,吵也是没有意义的:“是,都是我的不是,让娘子这样担心,刚才见娘子你红了眼眶,我的心里也跟着揪出来一样的疼。刚才就想这样紧紧的拥着你,给你温柔的安慰,这次是我做的不对,娘子,是我的不是。” 冰烟到底有点没忍住,眼眶又是红了,却是没有回过头来。感觉到冰烟吸了下鼻子,云苍心疼的很,凑过去在冰烟脸颊边上轻轻吻了吻:“娘子别生气,我都知道了,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先前云苍进宫负荆请罪,那也是冰烟帮着弄的,冰烟手上有分寸,明知道云苍受不了多少罪,但是其实她也是不愿意弄的。到底是让自己男人多受罪的,但是到了那个份上了,他们也没有太多的办法。即便这一次,她心里同样是清楚,但是看到云苍面色不好,即便是之前被太医给按了很长时间,腿脚已经恢复知觉,也能好好走路了,可是冰烟的眼睛多尖啊,一看云苍走路,便与平时还是大有不同的,就是知道之前的磨难,还是挺厉害的。 不然能这么长的时间了,这腿脚看着还有点不对劲吗,当然了,倒是不会对今后有什么太大影响。就跟正常人,平时不怎么做运动的,突然之间,有一天一下子走了很多路,那当天晚上,或者睡一觉起来,那腿也都跟两个木桩子似的发疼,肌肉也会跟着别扭个一两天,那才能好的。 这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云苍以前哪有过这种事情啊,或许以前冰烟对云苍的感情,也没有那么深,而云苍以前在冰烟面前,也一直都是很本事,冰烟不行的事情,云苍能为她做。而云苍却总跟,什么都不怕,又什么都解决的样子,正是感觉那样的云苍,已经深入到了冰烟的心里。 一看到他这难受的样子,冰烟心里就有些受不住。 云苍这一哄,她心里就更加难受了,云苍明明也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这些人就没完没了的找他麻烦,还有完没完了,简直太可恨了! 云苍抱着冰烟,借着这个机会,往冰烟脸上亲了好几口,就是想要让冰烟知道他的存在,在这样的不断吃豆腐下,总算是吸引了一些冰烟的注意力…… 1767,死皮赖脸下 被云苍这么亲的,到后来都有些烦了,冰烟一扭头,嗔道:“好了,你这是占我便宜吗,我让你碰我了吗?” 云苍却是丝毫不放手,还将冰烟抱的紧紧的:“是,是我的不是,但是娘子就在我身边,我之前站的又累又乏的,又是孤伶伶一个人,心里也是孤单难受的很。看到娘子,自然更是忍不住了,娘子就容我放肆一会可好。” 冰烟被云苍这么示弱的一说,心里更是不是滋味,叹了一口气回身回抱云苍:“我是不敢生你的气,可是又忍不住,看着你心疼,我也感觉伤在我身上似的,你不怪我吧?” 云苍用指尖按按冰烟眼角的湿润,当即就给按出一滴眼泪来,那心里顿时就跟拧了劲了一样的疼,伸头过去亲到冰烟眼角那里,冰烟也本能的闭了眼睛,就感觉那柔软的唇瓣贴在她的脸侧,心里又是微微发酸的,又是感觉很甜蜜,心里很是五味杂尘的感觉,最后只化成更多的叹息,只是紧紧回拥着云苍。 他们也只是太在乎彼此了,所以才会因为这点事,就有点脾气,说到底也就是心疼彼此吗。 冰烟明知道不这样做不行,之前都已经设想过了,可是看着云苍受了些怨怪,心里还是特别不舒服,也算是关心则乱吧。人很难当一个冷血动物,总会有什么东西,成为心中的软肋,这是很难避免的。 云苍柔柔的吻了两口,要不是现在身处的地方不对,现然应该拥着冰烟躺在床上,轻声细语的哄着,那样的气氛应该会更加的好才对:“娘子别这么说,你这样的担心,我是更心疼你才对。我知道你的心意,正是明白,我才更感同身受,是我让你担心了。” 冰烟抬头,哼了云苍一声:“你知道就好。”说着又摸摸云苍的脸,道,“你躺下吧,我再给你揉揉。” 对于太医的按摩手法,太医自然也是不错的,但是冰烟还是有些不放心,再说了冰烟也是会这些的,自然更想自己动手来了。云苍也没有娇情,转而又躺下了。 云苍和冰烟他们现在待的地方,就是御书房外面侧殿的一个房间里,这里是给换班的侍卫,一个很短暂休息换班的地方,里面的设备自然是简陋的,起码比起苍王府来说是很简陋的。这里也没有什么床,就是一个塌子,下面也没有垫什么特别厚的被,特别硬,躺上去不是特别舒服,但是云苍躺下去的时候,嘴角却是挂着淡淡笑容。 冰烟见着云苍这样子,撇了她一眼,便不去理他了。然后将云苍的裤子往上拉,腿上是没有什么事,之前刚被扶过来的时候,因为腿站的时间太长了,其实是有点发青的,反正是不怎么好。其实要说这些侍卫什么的都是不容易,这些人站的久了,到了老的时候,腿上都是有些毛病的。 云苍之前再怎么不得宠,就算是被追杀,受的苦跟这种苦还是不一样的。各有各的苦,但是这种,他还是第一次承受,自然还是习惯不了,受不起这个罪。这会云苍腿上被太医按摩过了,所以看着没什么大事了,若不是这样,云苍也不敢让冰烟看啊。刚被扶下来的时候,冰烟绝对忍不住,非哭了不可。 冰烟可是太少哭了,除了新婚那一夜,当时冰烟因为不适,其余的时候,冰烟的哭那都是情趣,其它的时候,云苍还真是看不到冰烟太示弱的样子。当然了,一些女儿家冲他撒娇这些的,小女儿家的娇态,让他心痒的那些,那也是他们之间的情绪,可不是冰烟当着他面前示弱的这种。 今天可真是将云苍弄的心里一个劲的抽疼着,心想着,好在现在腿看着没什么大事了,不然真将冰烟惹哭了,他可真的没办法收场,那场景他都不能想象。 冰烟给云苍按了一会,问了问他的情况,看样子是真的没有事了,冰烟松了一口气,开始特别认真的给冰烟按摩。冰烟的力道也差不太医哪里去,反而因为太医,到底是忌惮着云苍的身份,还真不敢太过给云苍按,就怕给云苍按发怒了。当然了虽然刚才是真的能受,云苍是一直在忍着,还是让那太医有点不自在。 到底是差着身份呢,太医有忌惮,但是冰烟就是为了云苍,所以下手的力道,就是为了更好的让云苍的腿舒服,按压的力道可是不轻的。不过好在刚才腿做个引导,现在冰烟就算是回大力道了,对于云苍来说,也并没有很令他受不了。倒真是按到后来,弄的云苍舒服的真想睡一觉,还是他娘子了解他啊,比刚才那太医可强多了。 按了一会,冰烟也累出一身汗了。现在的天气虽然是渐渐凉了,但是到底穿的还是比较薄的,出一层薄汗,冰烟可不能这个时候出去。所以两人又在这个屋子里腻歪了一会,云苍这腿上也没有什么事了,两人这才出了房间。然后冰烟便扬言要换身衣服,要去皇太妃那里。 天旋帝既然是让云苍出来弄腿了,而且他那边还有事呢,云苍便就送冰烟过去了。 皇太妃这里的衣服,是没有几个适合冰烟的,她也不过就是那么一说,顺势给皇太妃再问问安。然后问起来的时候,冰烟再红红眼睛,借机说个几句。 要说这事,云苍也真是倒霉催的,你说那钟志死皮赖脸缠着他呢,这事闹后来对云苍的影响有多大啊。那些想看着云苍倒霉的,可是不会管这事到底合不合理了。你说要是云苍真有意跟谁合作,那也是跟天成国,很有希望成为皇帝的皇子吧,钟志现在算个什么?他到底算个啥! 以云苍现的身份,虽然跟天成国梁王差着辈份呢,但是按身份来,能跟云苍直接对话的,那也要是天成国梁王那个级别的吧。钟志在云苍眼里,可真算不了什么。若是原来那钟眉在呢,或许还有那么点关系,现在钟眉都不在了,他跟钟志又能有什么交情呢。 那些人想要看云苍倒霉,自然不会管这些了,可是这事闹的也太是让人无语了的,简直将智商喂狗了似的。 云苍先不说对于皇位,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要争的样子,就算他真的要争,他没必要在这个档头,跟钟志弄这些有的没有的吧。就算是有人想拉拢云苍,那也是别人来吗。他自降身份,还能跟钟志说上话,还想让钟志帮助,让钟志给他引见什么人,或者搭这个桥,那云苍就是直接将脸扔地上让人踩呢! 为什么!因为他再怎么样,那是天旋国堂堂一个王爷,钟志只是一个外姓王的嫡子出身,现在在天成国皇室朝庭,根本没有人认同钟志什么世子的身份。而一般情况下,这种世袭爵位这种,是不需要考科举的,一般需要自己继承就行了。而这种情况下呢,一般情况下,就是像是钟诚,他就可以考科举了,到时候一门两个入朝的,也算是一桩美谈。 当然确实是有先考科举,然后入仕,接着受封爵位这些的。但是一般情况下,你们家有爵位的,你还是个嫡子,还不是钟诚这种庶子的,只能靠科举出人投地的。其它的穷苦人家出身,人家可不能靠祖荫,人家得靠真本事入朝。 你本来能继承爵位,还要去考科举的,一个两个还好,要都是这样的,不是挤掉其它人了吗,所以这种情况下,基本上家中有爵位,能世袭的这些,家中嫡长子都是不会考科举的,但是他们也有很尴尬的一面,那就是在没有上头让你世袭下去的时候,或者你爹不让位的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出身很高的白丁而已,真正场合说话,是没有太多份量的。 而钟志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别人忌惮梁王,或者对梁王有所尊敬,更甚者为了面上好看,叫他一声世子,可他还真不是世子。 就这一界白丁的身份,此次也不过是仗着来看远嫁的妹妹,不然这个来天旋国的名额都不会有他,因为身份不够!当然了丁羽的情况也是差不多的,但是丁羽不作啊! 总归一句话,钟志远没有让云苍自降身价,与他有什么秘谋的身份来,再是有一个密谋的,起码也得是天成国那些派来的使者,人家起码是天成国当朝的大臣,有个官职加身,这也是诚意吗。 但这话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传出去了,云苍先是在御史台的工作,都受到了影响。到后来这钟志还弄出这一出来,到后来还怪到冰烟头上了。 冰烟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就是有哭的权利:“不是孙媳妇爱说嘴,王爷就是这么个不爱说话的性子,人家凑上来了,他都不好往外推,必竟还要为大局为重呢。现在这算什么,出点什么事,什么屎盆子都往王爷身上扣,那……那人皇太妃是不知道,性子可真是不怎么样,孙媳妇心里真是委屈的很,这事实在不行,孙媳妇亲自到他天成驿馆去对质去,他们也欺人太甚了!” 1768,白忙一场上 皇太妃看着冰烟在她面前抹眼泪,她也是很无奈的。 不说这前朝的事情了,便是这后宫的事情,她即便是有说话的权利,但是她都是不得已,绝对不会轻易参与的。必竟天旋帝再敬重她,但是天旋帝依旧不是她十月怀胎生的,这还差着一层呢,所以皇太妃很能看的清自己的位置,这些年来,她也一直是很守着这个分寸的。 虽然也才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但是因为之前闹的挺大的,所以皇太妃这里也是听到了这件事了,对于那个钟志,皇太妃也很是看不上。 这么说吧,是人就难得会偏心,也难得会有些偏见的。那钟志是钟眉的哥哥,至于那钟眉吧,之前皇太妃便有些看不上的。这钟眉说着身份是挺高的,但是为人做事这方面,钟眉到底不是真正的天成国的皇亲贵女,那接受的有些教育,还是会差上一些。进入这皇宫里,钟眉弄些小算计小聪明还行,但是若是只有些小算计小聪明,就以为能称霸这天旋国皇宫,钟眉显然是太天真了。 最后这钟眉不就是这么将自己算计进去了吗,最后一点好没落下,而同一母同胞的,性子也是有些相似的,这钟志又是个什么个东西,惹事还惹皇亲身上来了,皇太妃心里也有点火的。 但是皇太妃对于这事她还真是管不了的,这到底涉及朝庭的大事,她一个女人,不能插嘴也不该插什么嘴的,所以她也只能是看着冰烟哭诉,然后道:“这事也不是什么小事,还有皇上呢,这不是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吗,你先别着急,等等消息再说。” 冰烟试试眼角的泪,看着皇太妃,又瞧瞧面无表情坐在一边的云苍,只是道:“让皇太妃见笑了,孙媳妇今天只是太难受了,王爷又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有什么委屈的,他这也习惯了往心里憋,越是关心谁,他越是不会表现出自己难过痛苦的一面,就是怕人担心他。孙媳妇这跟他后面干着急,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心里疼啊。” 冰烟说到这里,拿着帕子敲了自己两下,云苍立即便去阻止,冰烟却并不看他,只是用泪湿的眼睛看了皇太妃一眼。 皇太妃这在宫里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把戏没看过,冰烟也根本不跟皇太妃假,摆明了就是来皇太妃这里来诉苦的,你听不听无所谓,我就是要说说。 冰烟苦笑了一记:“要说啊,孙媳妇这嫁天旋国,其实也是挺机缘巧合的。说句不要脸的话,说不定也是天作之合,我跟我家王爷还有层师兄妹关心。在先前认识的时候,王爷什么都不愿意多说,可是这女人就是犯贱吧,越是神秘的,越是觉得王爷实在忍隐又大度,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真的太稳重了。可是哪知道真正了解他之后,才知道远不是那么一回事呢。这什么话都不说,就让人干着急,有时候想想,孙媳妇也只有无奈的份。我们这个王爷王妃当的,还不如些平头百姓过的自在,鸡毛蒜皮的事,都能与我们有关系,我们家王爷还真是招事的体质,说不定是哪里招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没事看样子还得去庙里头拜拜才行。” 冰烟倒也没有往深了多说什么,但是这句句都像是在暗指着什么,皇太妃听着冰烟的抱怨,心里也只是叹息。她自然明白冰烟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什么,但是这事,她这个当长辈的管不了人家家私的事情。 不过细想想云苍和冰烟的日子,过的也确实是不舒心,哪有当皇子当王爷当成他们这样的,两人也确实是不容易的很啊。 皇太妃不好多说什么,拉着冰烟的手拍拍:“我知道你心里头苦,不过女人都是这样慢慢过来的,不然能怎么办呢。你也就是跟我这说说,回去还得好好过日子。苍儿就是这么个性子,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不爱说却也对你好,你也别不知足,对他不好了,本宫也饶不了你!” 冰烟叹了一口气:“要说不是呢,到底是一家人,就欺负孙媳妇这一个外人了,皇太妃你可真是偏心啊。孙媳妇来您这,这不说王爷的吗,您不帮着我说说他,还跟着说我呢,哎哟我的这个心啊,都碎成渣了!”冰烟表情有点夸张,却是逗的皇太妃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就你嘴贫,苍儿也是的,有什么话,你们是夫妻怎么不能说说,看着苍王妃这么着急上火的样子,你看着就高兴了?以后做事也警醒着些,别什么阿猫阿狗的往你跟前凑,你抹不开面子就不管了,竟没事自找麻烦!”皇太妃借机骂了云苍几句,但是骂归骂,语气里还是透着亲近的。 云苍抿着唇,看看头也不回,一点不看他的冰烟,向皇太妃点头:“皇太妃说的是,孙儿以后会改的。” 冰烟又借机跟皇太妃说说,但是数落云苍,也就到了这里了。到底人家是正经的亲戚关系,她一个外嫁的媳妇,哪能说的太多了呢,再者云苍就在她身边,她哪能一点不给云苍面子。更何况,她根本没心说云苍什么,所以到此为止,又跟苍王妃说了会话,看着天色不早了,冰烟道:“也是不打扰皇太妃您休息了,孙媳妇这进宫,还没去母后那里问安。” “去吧,若是留的晚,今天便在宫里留宿吧。”皇太妃点点头,留人。 冰烟想想点头道:“还是皇太妃关心,孙媳妇省得了。” 然后便跟着云苍去皇后的德贤宫里,皇太妃看着云苍和冰烟相继离去,虽然冰烟一副不理会云苍的样子,但是云苍快步走到冰烟身边,冰烟倒也没有什么反应。 皇太妃看着,不禁感慨了一声,曲嬷嬷看着皇太妃这样,小声道:“皇太妃在为苍王担心吗?” 皇太妃抿抿唇,冷笑了一声:“天成国的人想什么,本宫心里也清楚,都不是个好东西!” 1769,白忙一场中 那钟志之前上蹿下跳的厉害,现在还要攀赖上云苍了,胆子倒也不小。 若是以往,冰烟这哭诉之类的,换一个人,恐怕皇太妃也都是烦了,但是这回云苍那到底是苦主呢,皇太妃甚至也没有拦着冰烟再往皇后那里跑。为冰烟好,自然这种哭诉是要不得的,但是这会,未尝不是个法子。 不过皇太妃也是跟着感慨了几句:“不过这苍王妃,倒真是一心为了苍儿,这份心意倒是难得的很。” 曲嬷嬷也跟着点头,她跟着皇太妃身边多年,那也是风里来雨里去,跟着皇太妃一路淌过来的,自然也是看的明白的。冰烟此举自然不仅只是哭诉了。但是曲嬷嬷心里却是有些担心道:“可这事关国事,这么闹下去,别是让皇上更生气吧。” 皇太妃却只是道:“一个个又精又灵的,你们他们是上眼药的人?” 曲嬷嬷想想突然回过味来了,这苍王爷真有事,能跟着苍王妃满宫里乱走? 而天色本来就不早了,宫里也是传膳的时候了,皇后这德贤宫里膳食刚摆上,皇后刚坐着拿筷没吃两口,便听到云苍和冰烟前来给她请安了,皇后眉头一皱:“他们来做什么!”显然是不怎么高兴的,但是想想,还是将人把云苍和冰烟叫出来了。 皇后也是听说外面的事情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因为就是今天发生的,而且还是大事,天旋帝那边让人运作的很快,旁人想要打听情况,一怕参与了其中,真是惹怒了天旋帝,或者再让自己搅和进去出不来,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根本没人敢乱探消息。最多也就是打听些表面的了,比如云苍今天惹怒了天旋帝,天旋帝让云苍在御书房里站了一天,然后云苍的腿差点没站废了,后来太医花了好大的劲,才让云苍的腿恢复了知觉,皇后当时还觉得有些可惜呢。 所以别的消息得不到,这当事人总能知道些消息吧。 然而人刚进来,就看到冰烟瞬间红了眼眶,然后便哭了起来。皇后顿时一愣,她倒是见过冰烟在她面前,敢与她针锋相对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恨不得撕了冰烟的脸,觉得冰烟这小贱人当真是烦人。也看过冰烟示弱的样子,但是内里却黑的跟什么似的时候,但是这直接在她面前哭,这还真是第一次! 在这皇宫里,女人的眼泪永远不会缺,从来不会少一个谁,但是这个人换成是冰烟,皇后就感觉特别别扭呢。 而皇后本来提着的筷子,也不得不放下了,皱着眉一脸严肃道:“苍王妃这是怎么了,来本宫这宫里,话还没说上半句,怎么先哭上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去主人家求见,一见面就是哭,这看起来多不好。 冰烟却不管皇后说什么,直接便冲过去,让这皇宫吓了一跳不说,差点没伸手就推冰烟。但是冰烟有分寸,只是在皇后前面的桌前旁边的椅子那里坐下了,后头跟着人高马大的云苍,沉默的跟着,此时顿了下脚步,也在冰烟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皇后可是扫了云苍一眼,腿脚似乎走路还不若平明便利,皇后脑子里瞬间便是转了几番思想,有点庆幸还有些遗憾。 冰烟此时却已经开口哭起来,那帕子不过碰了一下,便湿了一块地方,看起来就知道冰烟哭的有伤心了。 皇后无奈,她总归是天旋国的皇后,一国之母呢,表面的功夫那是必须要做的。她虽然是身为皇后,这后宫里皇亲国戚那些,尤其冰烟这些个小辈都得尊敬上,最起码表面上是。她同样身为一个长辈,也得有身为长辈的慈,不然也是让人说嘴的。 便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哭了呢,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别一直哭啊,你这不说是发生了什么,本宫怎么帮你呢。” 冰烟哭的抽了一下,抽抽噎噎道:“母后啊,媳妇这日子可是要过不成了,媳妇这即害怕又心疼,感觉没活路了啊。” 皇后一听,心里却是一拐,难道是这事已经发展成了,苍王府马上要败落的地步了吗?那想想倒是不错,但是若是云苍这里先是败落了,这云苍本来对于云哲的威胁就不大,有他在的时候,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当个顶缸的,这若真是就这么没了,那能行吗? 若是真跟天成国那边有关,那边肯定不能轻易放手,到时候事情恐怕就严重了。若是涉及的广了,这天旋国吃了大亏了,到时候谁若是沾手了商交的事情,便不是好事,反而成了坏事吧。 这么一想,云苍真出事,反而弊大于利了! “你先别哭,好好跟本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能到了过不成日子的地步,你们小两口吵架,何至于还闹到本宫这里来。”皇后心里知道什么事,此时却是装着不知道,反而一脸长辈的严肃表情教训起云苍和冰烟。 云苍依旧是沉默不语,冰烟却是继续哭诉:“母后可是有所不知,这也是不知道为什么,那钟世子就与王爷有什么牵连不牵连的,媳妇这一妇道人家,也不懂得这么许多。可是今天媳妇这眼皮一直跳啊,王爷进宫这么久不回府,媳妇也是不放心就跟过了,结果王爷这腿差点没断了。问王爷什么,他也不说,就知道跟那钟世子有什么关系的,哪有这么欺负人的,还能弄到我家王爷差点断了腿了,这还是在天旋国京城,在这天子脚下呢。可是这结果,谁也不为我家王爷出头,这日子还怎么过了!” 冰烟哭的很是伤心的样子,那眼泪还真不像是装的,气愤的胸口起浮不平道:“这一个个都是别国使者,一个个在天旋国都横行霸道了。媳妇也是天南国远嫁来的,说起来媳妇也算半个天南国的友好使者呢,怎么着就没受到什么尊敬了呢。他们天成国能骑到天旋国头上,媳妇也不要求别的,就给媳妇些面子,不这么折腾我家王爷,这要求过份吗。我家王爷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了,或者是哪里碍到那天成国了,若是能在自家地上,还让人给欺负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媳妇不行回天南国得了!” 云苍直接拉住冰烟,自然是不让的。 皇后一听也怒斥一声:“胡说什么呢,你都嫁到天旋国来了,怎么可能回的去。你这嫁到天旋国,就是天旋国的人了,在一天就是一天苍王爷的媳妇,怎么能说这么任性的话!” 冰烟听着,却只是哭,哭湿了帕子,直接趴在云苍肩头哭,呜呜呜的长时间听着真是让人心烦的。云苍却只是面色阴沉的,一直拍着冰烟的肩膀,而这冰烟哭的皇后的脑袋,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她本来还以为云苍和冰烟过来,她还能问出个什么消息来呢,结果什么都没问出来,说的一句有用的消息也没有。冰烟说的这些,皇后自己也能打听出来,还用的着他们说吗,但是冰烟就是这一个劲的哭,哭的她心都烦了。可是这事,她还真不能怪上冰烟了。 也是这会,冰烟突然说到一个事了,冰烟这到底也是天南国和亲过来的,再怎么样也得给人些面子吧。现在冰烟吵着要回天南国,那岂是能应下的,即便冰烟是胡说的,这事也不能传出去啊。在天旋国的媳妇受了委屈了,这事传出去,合着天旋国皇亲欺负天南国嫁过来的媳妇呢,不说外人听着不好,天南国那边听了再借机生事,那才是麻烦事呢。 皇后也只能是跟着劝着冰烟了,冰烟哭哭泣泣的,反正是一哭扯的时间还不短,等着冰烟哭的累了,云苍看天色有点晚,跟皇后报务,说要留宿的宫里的时候,皇后才精神有些疲惫的点头同意了。 然而这个时候,那皇后本来只举着筷子,还没等吃两口的,一桌子精美的菜肴,早就凉透了。 许嬷嬷瞧着立即道:“这苍王妃也真是的,折腾这么久,菜都凉了,娘娘奴婢让人再给您做一桌吧。” 皇后摆手道:“这么晚了,吃什么吃,撤下去吧。” 许嬷嬷还是忧心道:“就算不重做,也让御膳房给热一下吧,娘娘不吃东西,身子怎么受的住。” 皇后被冰烟哭了这么长时候,早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心情跟着烦躁的很,根本吃不下去了。摆手皱眉道:“行了,撤下去吧!” 许嬷嬷见皇后面色不好,也不敢再劝着了,立即让人将菜都撤下去,扶着皇后往后头休息去了。 皇后此时当真觉得心烦意乱,甚至没有多少个心思想别的,刚才就想要赶苍王夫妻两个走了,也算这两人还有点眼力价,自己走了,不然皇后真要怒了。 只不过皇后皱眉想想,冰烟今天这事,该不该这个时候跟天旋帝说说呢,冰烟这只是女人家的哭诉,真往天旋帝那里一递,不是她没有能力了吗。只不过这真闹起来,也是个麻烦事啊! 而天旋帝那边,这会也已经听到成公公传来,先前云苍和冰烟在宫里的一举一动! 1770,白忙一场中下 天旋帝有些头疼,冲着成公公语气也有些不善:“她又跟着凑什么热闹,还嫌现在不够麻烦吗!” 天旋帝有些生气怒道一声,成公公却是低着头,等传了下面给的消息后,便没多说一个字,垂着头只当天旋帝的出气筒就好了。 而天旋帝倒也没有真的生气,起码不像是之前,得知云苍与钟志的时候,那样的生气。经过先前的事情,他差不多将怒气都撒的差不多了,骂了两声倒也好多了。 此时说道:“现在他们住在哪里?二皇子宫?” 成公公忙道:“回皇上,苍王爷苍王妃从德贤宫出来,便回了二皇子宫了,回去听说便熄灯睡下了。”这一天云苍和冰烟,那也是担惊受怕的,这会没有太大的事情了,回去就累的睡着也是正常的。 天旋帝哼了一声:“不孝子,竟让朕操心!” 然而说到这时在,天旋帝的面色也很是冷沉,先前左都御史李大人,京兆府尹全德,还有礼部尚书屈乐等人从天成国驿馆出来后,那就是直奔皇后来求见天旋帝的。所以先前的事情,天旋帝心里也是清楚了。对于天成国的那些使者的想法,天旋帝倒是能想到,其实说起来,天成国的人为自己国家考虑,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理解归理解,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理解归理解,但是国家的使命感,却是绝对不能忘记的。天成国当初提议来商交,打的什么主意,天旋帝清楚的很。便是想以此开通两国商交,借机便想从天旋这边谋利,也是天旋国这边寸步不让,而先前种种原因弄的,最后天成国也有点骑虎难下。 其实天成国此事,按照表面来看,也没有争得多少好处,倒是像是给天旋国做嫁衣了。但事实上,天成国自然是不可能没得点好处的了,若是单纯的为了让天旋国跟着富起来,那天成国是真的有病,想要打压别国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想看着本来就实力不弱的国家,让他帮着更加强呢。 这其中的弯弯道道是很多的,不在那个位置,很难看的清楚。便是坐在那个位置,有些问题他也不见得能想的全面,所以这种事情,都得许多个各个职务级别的人共同商议才行,才能选出最合理的法子。 百姓就只知道,若是这事能成,他们的生活能更加的好,其实中的危险,其实是瞬息万变的。而这一回,就差点让天旋国这边吃了大亏! 天旋袖想想,不禁喃语一声:“难道是这不孝子运气好?”天旋帝这话也不像是对成公公说的,更像是自言自语,不过成公公跟着天旋帝身边,能混他这地位,那精神头就别说了,足足的,这话他也听的清楚。 成公公转念一想,这话虽是说的不上不下,别人光听这一句,怕不知道天旋帝在说什么。他猜测,怕是跟今天这两个天南国密探有关吧。若非这两个汉子是天南国的人,这一回苍王爷,不论是什么身份,对天旋国有多大的贡献,怕是都难逃困境了。偏这有第三方国家参与其中,才能将这个本来无解,任由天成国狮子大开口的局面解脱出来。 若真的只是巧合,那苍王爷的运气是真的不错。当然了,恐怕也只能是巧合! 天旋帝不知道想到什么,“哼”了一声,然后抬笔连夜批改奏折,但是今天他就是冷面帝王,对于奏折上那些请奏的种种,要求十分的严格,几乎九成的都给打回去了。 成公公小心翼翼跟在身边,决定这两天都得更加小心才是,皇上这心里明明还是十分生气呢。天成国那边的人,即便是明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会怎么想,可是身为一国之帝,差点没让几个别国使者给威胁了,心里能痛快就怪了。 再者呢,还有一个问题。 苍王爷确实是不得宠,但是再不得宠,那也是天旋帝的亲骨肉呢。那钟志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别人不怀好意的一臣子的儿子,岂能跟苍王爷比呢。这却是在天旋国,在天旋帝的地盘上,骑到他儿子头上拉屎撒尿呢,就算不为了云苍吧,为了他自己的面子,他心里能痛快就怪了。 成公公心中想着,这也就是钟嫔现在也没了,要不就算是现在还在着,恐怕就此也彻底失宠了。就看这天成国的使者们,是不是有那个自知之明了。 天旋帝派去的那些代表一离开,天成国驿馆钟志的房间里,就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不沉默不行行啊,他们这会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本来什么都胜券在握呢,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他们都已经差不多全面想好了,突然间人家来告诉你。你们别想了,做什么美梦呢,你们根本是想差了,你们根本没有那个机会借机生利。 现在即是有天南国密探参与到其中了,即便他们抓着云苍不放,说是他见死不救的,那也是他们在说慌一样,像是他们故意为之似的。本来他们的目的就很明确了,现在有别人来破坏天旋和天成国的关系,就是为了让你们的商交达不成,你们还硬逼着天旋国,在他们被陷害的情况下,故意为难,最后要是导致此事最后做罢了。 那天旋国可是站在道德至高点上了,他们一是受害者,被天成国使者团威胁,拿一些根本是霸王条款的条件,逼着天旋国根本无法承受的条例达成。人家没有办法,只能放弃了。但是人家之所以放弃,那是被别国挑拨的。 这事天成国不好好弄着,那就变成了天南国阴损小人从中搞破坏,而天成国的一众人,便是霸道不讲理,甚至脑子特别愚蠢,竟然明知道中了天南国的诡计,也要放弃这样一个两国能友好商谈的机会。绝计是要被人骂的! 钟志气的差点没撅过去:“那这事就能这么算了?本世子这顿打白挨了?!” 1771,白忙一场下 钟志身上本来就有伤,这会却是气的脑仁疼了。合着他被打了一顿,伤的他说话都得忍着痛,从镜子里看自己,都能吓到自己的惨样子,就因为对方是天南国的密探,这事就这么算了,天旋国那边甚至不需要做什么! 因为他们都是受害者,他们都是被挑拨的,你这个时候若是追究起来,就中了天南国的计了。那就是你天成国没有诚意谈事,出了什么问题,你们即便是被打了,那也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了。 钟志气的差点没扯破被子,怒道:“那两个到底是不是天南国的密探,天旋国的人也只是拉来让我们看看,怎么就能做数。密探若是不交给我们,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得要个说法,本世子这顿打不能白挨了。就算是那两个是天南国的密探吧,本世子被打倒在地的时候,那云苍还不是站在边上看着,他一样是见死不救,必须追究他的责任!” 裕王等几个大臣,却是对看一眼,裕王没理会钟志道:“几位大人,看来我们还得再商讨一下,下面要如何做。”说着便要将人往外引。 钟志一愣,他还在这里呢,他可是这事的当事人,怎么还有什么事要背着他说话,忙道:“裕王等几位大人别忙着走,本世子也要听听,本世子可是当事人!” 其中一个大人看着钟志道:“钟世子伤的也不轻了,您这会还是应该多多休息,争取伤早些好,本官等就先不打扰了。” 钟志一听,顿时怒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先前本世子被打伤,你们如何,现在本世子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们就撇开本世子?你们可有将本世子放在眼中,你们又知道本世子为了此事,这段时间受了多大的苦难吗,若非为了天成国,本世子能总找云苍,又能今天被打吗!这段日子,你们谁在意过本世子了,若非如此,本世子今天能挨打?” 钟志心里头这个火大啊,虽说先前他也并没有想的这么远,必竟那天南国的密探会打他这事,他又不是神仙,能够未卜先知。他都已经多机智了,当时便想到诬陷上云苍这一招了,不然能让裕王他们这么兴奋吗。就算是没有成功,但是他为此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都已经这样了,遇要事竟然要将他撇下,这些人简直太过份了! 然而钟志气的这样,那裕王已经带着几个天成国的使者离开了,根本没理会钟志在后头的叫吼声。 而钟志被打的,虽然是看了诊,但是本来伤就没好,身子本来就是各种疼。之前是因为想到之后的,很可能力大功,他实在是太兴奋了,精神上十分亢奋,所以身体上的疼痛都感觉轻了一些。现在他被裕王等人的过拆桥行为气的,简直要一佛出窍,二佛升天的感觉,坐在床上直气的胸口起浮不停,还跟着翻白眼。 而就在这时,他还听到裕王等人还嘱咐钟志的随从道:“好好照看着你家世子,让他好好休息,钟世子身子骨现在不爽利,好好躺着疗伤最重要。” 他那随从还没等回答呢,裕王等人都已经离开了,这下子钟志是真的气的不轻,直接倒抽一口气,直接翻白眼,头往后一倒,这一回是真的气晕过去了。 钟志的随从一惊,连忙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世子晕过去了,快来人啊!” 他在这里鬼哭狼叫的,好在天成国一路随从来的太医,为了方便照顾钟志,就在不远处的房间,听到这叫声,立即拿着药箱便奔过来看钟志了。然后得知,钟志只是一时郁气没散出来,气晕过去了,开了疏心通气的药方,也就是了。反正还没断气呢,能有什么事。 等太医离开的时候,正好碰到裕王他们得信,派来问医情的随从,便将诊情跟这人说了,这随从回去也连忙禀报了。 而裕王和天成国的几个使者们,虽然是撇开了钟志在商讨,但是其实回去一说,想了半天他们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了。最多就是争取一下,看看能不能将天南国那两个密探弄到手上来审审,但是这个可能性基本上很低。 必竟他们同样清楚,这样的密探,就算是两国真的以此决裂,天旋国都不可能同意将人交给他们的。不止天旋国少了一个对天南的国把抦,谁知道那两个天南国的密探,本来都能在这种情况下,打钟志让两加发生矛盾了,到时候再乱说一通,到时候不定会有什么矛盾的,这个可能性也是没有的。 至于钟志说的,依旧要揪着云苍见死不救来说词,这事也实在是有些牵强了。当时云苍之所以离开,他们就是再不想承认,也得知道,当时那情况,人天南国两个密探还没打钟志,当时只是撞了下人,本来这都是小事。而受了惊的疯马,若是在闹事区乱跑,谁都知道,这是极有可能死人的,要真是闹起来,死伤的还不会少。 所以当时云苍直接去追马,是最好的应变能力,这是能够将危险和损失降到最低的。当时街上的行人不少,还有不少百姓能够帮着云苍做证,他们真有意攀赖,这天旋国百姓都说不定不会同意呢。他们若是真想处置什么,最多就是将那马找来,来个处死,但是这有什么意义吗? 京兆府尹那里,今天后来虽然走了,但是给他们留了些百姓们的证词。那些百姓能一个两个说慌,还能都说慌吗。再者这些又不是天成国的使者们审的,京兆府尹派人审的笔录,可信度是十分高的。钟志当时那情况,本来也打不起来,他自己嘴巴不闲着,最后将人给惹怒了。 虽然按裕王他们几个说,这个天南国的密探,或许一早就知道了钟志的身份,但是开始想逃就是故意,让钟志惹怒他们,从而借机打他。这样看起来,还能摆脱天南国密探的身份,但是这是大事,外加天旋帝那边反应的很快,他们没能逃,他们若是逃了,这事也能成了。 再一种可能性,这两个天南国密探,原来的计划可能并不是打钟志,但是在钟志不依不饶之下,他们得知了钟志自报身份的情况下,改了这个主意。 但是不论是哪一个,怎么看着都有点像钟志活该呢! 而且天成国使者们现在还有一个两难的点是什么呢,那就是这事,该不该再借机争一争利,虽然可能性是不大,但是未必不行。但是若是继续争下去,可能没争回来,还惹了天旋国这边的怨愤,到时候商交同样会出现未知数。 你说要是没有这事,现在也不有这么麻烦了。钟志这脑子也不知道想什么,之前跟云苍走的近,弄出那些个风声来。现在他们天成国这些人,怕也快惹恼天旋帝了,本来是商政事的,现在生了这么多事,对人的印象自然是更加不好了。钟志要是聪明点,成了这事也就罢了,没成了这事,名声彻底臭了,反而让天成国陷入了两难的镜地,简直是蠢啊蠢! 同时他们其实也有些不屑钟志如此,即便他们同样是站在天成国这边的,但是钟志的种种行为,他们也同样很看不上。那苍王爷其实也就是个闲散王爷,你说你真要是能折腾,折腾像是那皇子嫡子的历王,宠妃云贵妃的的儿子诚王也罢,真闹出来什么,情况可能还不一样。 弄一个不得宠的苍王爷,什么好处没弄到,反惹了自己一身腥,这种人能成什么大事啊。再者钟志还怪他们没有照顾到他,按理来说,钟志虽还不是世子,但是看着梁王的面子上,他们又都是长辈,照顾照顾钟志这个晚辈,那也不是不行的。但是钟志也不是那么懂和的。 先前他故意接近云苍,根本不同他们一起走,这现在反而能怪到他们不关心了,简直是有病! 也是钟志先前气糊涂了,逮到什么就说什么,现在可真真是让天成国这些人反感他了。 而天成国他们的还有场硬仗要打,就是明天面对天旋国的一干人等。 此时云苍皇宫里的皇子宫里,云苍与冰烟回来之后,折腾半天也感觉不到饿了,就喝了碗汤,便要躺下休息了。 而云苍刚一坐下,冰烟便特别殷勤的过来帮着云苍宽衣,面上带着丝讨好的笑意,反而让云苍觉得有些奇怪。不过面对冰烟这种殷勤的态度,云苍还是很享受的,往后一倒,便容冰烟给他按摩。 冰烟还时不时柔声问道:“相公,我按的这里舒不舒服,力道还可以吗?” 云苍“嗯嗯啊啊”的说话,就当是回答冰烟了,当冰烟按摩了一会,云苍也感觉差不多了,冰烟先前还给他按过腿,后来又哭了两阵子,身子也是累着,云苍就想看冰烟做什么,可没想冰烟真的累着。 直接拉住冰烟的手,手上一使劲,直接将冰烟拉到他怀中,低醇的声音顿时在冰烟耳边响起:“娘子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你怪怪的?” 1772,闹别扭的冰烟上 冰烟直接被拉到了云苍的胸前,她也没有很是惊讶,便顺势安稳的趴在了云苍的胸前,听到云苍的话后,她微微一挑眉,微垂眼睑道:“嗯?我有哪里怪吗?没有吧?为什么这么说?” 云苍轻笑一声,只是声音很淡,淡到也就是两人这样的距离,才能听的到。他伸出手,直接搭在了冰烟的腰迹,慢慢抚着冰烟的腰迹,本来冰烟还没有如何,后来却是微红着脸,就听云苍声音越加低沉道:“没有?真的没有吗?娘子这般殷勤的样子,可不太对劲。” 平时冰烟跟云苍的相处,其实也真的比较自然,两人相处,并没有太过的男尊女卑的感觉在,相处很融洽舒服,那种舒服不仅是女人觉得自己被尊重了,便是让男人也同样的觉得,这样有一个可以跟自己说话,能有共同语言的女人,也是一种令人心里愉悦的事情。 谁喜欢自己去交谈的时候,对方总跟你牛头不对马嘴,说不到一块呢。一次两次还好,若是时间久了,总是会有一些问题存在的,所以这个共同语言,真的还是挺有必要有的。而云苍与冰烟,从来都不是完美无缺的人,他们在相处过程中,也同样在相互学习的。 以前云苍在追求冰烟的时候,他能想象,冰烟会担心他夜归,或者回来的时候,会有时为他亲自准备好手帕净脸吗?当时在追求时,云苍恨不得能给冰烟将星星月亮摘下来,那个时候,就想着为冰烟高兴就行了,谁会想到之后冰烟怎么对他呢。他甚至只想着,他去哄,去娇宠就好了。 而冰烟的改变,这些也并不是云苍提出过的,而是冰烟自愿做的一些改变,或者自愿为云苍做的。只不过云苍发现了,并且觉得,这样的做法只会让他更高兴的。 而云苍没有改变吗,他从前还没想过,将来他真的会成亲呢。当初离开天旋国之时,之后被追杀,自己能不能活都是一个问题,后来得鬼面神医收徒,他随后四海为家。甚至除了鬼面神医与大师兄,以及自己的暗卫外,他觉得生命中不会有其它的人,更何况他会想到有一天,他会拥有自己的家呢,没有想过。 这一切都是遇到冰烟改变的想法,两人在一起后,他学会了更多的改变,因为冰烟的改变,做法的改变等等。他们都是在变的,也正是因为两人为了彼此的改变,让他们相处更加亲密,更加相爱,同时他们对于对方也更加的了解了。 冰烟今天很是刻意为之,云苍指的是来到他皇子殿之后的事情。 冰烟看着云苍,却是微微叹了一口气:“我这不也是有些心虚吗。” “心虚?”云苍有些不解:“为何?”他确实是不知道冰烟所谓的心虚为何而来。 冰烟伸手,摸摸云苍下巴泛起的小胡渣,不长,略微有些扎手,她却用着她白嫩的手指轻轻抚摸两下,手上就有点红了。云苍当即将她手给握住了,不明所以看着冰烟。 冰烟又伸出另一手,去轻抚云苍的面容:“相公没觉得今天我说的有些过份了吗?” 云苍愣了一下,先是有些莫明其妙,因为他真没跟上冰烟的想法。但是想想今天的事情,他跟冰烟在一起,也只是冰烟进宫之后的事情了,先前的事情都解决了,那就是之后进宫后去皇太妃和德贤宫了吧,但是从中的事情,云苍想了想,还是没想到有什么是令冰烟心虚的。 所以云苍也自然而然的看向冰烟,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 冰烟看到云苍这样,面容表情柔和一些,语气里看着云苍,却是满是心疼:“今天在皇太妃和皇后那里,我是去哭诉的,可是那些说的又不是真的。我的相公啊,在我的心里那是顶天立地的男人,那是能保护我与团团的伟大男人,可是今天却暗里,说的你好像没用似的,我心里都感觉很别扭很难过。” 听到这里,云苍总算明白过来冰烟别扭的原因了,原来这是在心疼他吗! 云苍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感觉心里暖暖的。总是这样的,云苍觉得,自己已经很受冰烟的感动了,但是很多的时候,冰烟又能刷新,他心里对于冰烟的认知。 而冰烟看着云苍的眼神,真的没有一点做假,此时她虽然是趴在云苍的胸口上,这个姿势是冰烟居高临下看着云苍的,但是冰烟半趴着,头微微向后仰,在这个有些暗的屋子里,微垂下的睫毛半垂着,却让云苍看的更清楚。 冰烟的眼神特别的明亮,明亮的没有丝毫杂志,那样直直看着云苍,他的眼里也只有云苍一个人,专注而深情,向往而崇拜,骄傲的像一只孔雀,又委屈的好像张牙五爪的可爱猫儿。 云苍在冰烟的心里,其它的男人跟他都无法比。然而今天她进了宫里,自然是要给云苍讨个公道的,即便是这事不能立竿见影的,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的。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云苍只能以受害者出现。而受害者表现的骄傲无畏的,看起来会像受害者吗。受害者想要博取同情,不都往往将自己立于一个弱小的地步吗,所以今天冰烟提及云苍的时候,自然是不可避免的,有那么些让云苍置于受害者的地位。 虽然其实说一部分事情,比如在钟志这件事上,云苍就是被无辜牵连的,就是被钟志这个狗皮膏药给缠上,这才惹来这个大麻烦的。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钟志,现在却要云苍来承受这个件事的余波,这对于云苍真的公平吗? 不,一点也不公平,但是云苍身为一个男人,让他哭诉这些,就算是他有理,就算是他委屈,那场景也实在是不怎么好看的。男人有泪不轻弹,这可不是玩笑话,像个女人哭哭啼啼,只会越发让人看不上的! 所以这事,必须是冰烟出头! 1773,闹别扭的冰烟中 然而冰烟心里其实也一直不痛快,虽是她为了帮助云苍吧,虽是他们在表态吧。可是此事与他们无关,哭诉的话不能就直接的说明问题,还得这样的拐弯抹角的,还能拉云苍下手,有意的因为云苍的无能,所以令她哭诉之事。 冰烟心里想想也十分不开心,因为她这是在做伪心话,云苍很聪明,很睿智,绝对不是今天她哭诉的那个当事人。 云苍摸摸冰烟的头发:“娘子如此担心,如此为了我好,我心里有数,根本从来没怪过你啊娘子。这明明就是你被带无奈做的,说这些话,也是为了我,我岂会觉得你有哪里不对呢,不要多想。” 冰烟却是哼了一声:“可是我过不了我的心坎,我多想告诉她们,你在我心里是最有魅力的男人,你比任何男人都强。无形中给你招惹这些,我想想就是不舒服。明明你是我的骄傲!” 云苍却是被冰烟这些有孩子的样子,给逗的笑了,拉着冰烟就冲着冰烟深吻了一记,吻的冰烟脑子有些乱了,到底是没想刚才的话了,这才让云苍好一些。他摸摸冰烟有些发红的脸颊,心中就像是徜徉在温泉水之中,温暖从心底而起。被自己看中的女人,像是对待神明一样的崇拜,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会觉得这是丢脸的事情。 正好相反,这样的感觉,令云苍也有些飘飘然:“娘子,这不是我们之前定好的吗,别多想了好吗。” 冰烟红着脸,下巴枕在云苍的胸口,抿抿唇道:“是啊,我们是定好的,可是说出来的时候,我才觉得有多么难以启齿,即便是为了你好,可是我还是觉得像是做错了事似的。你现在这么想,将来我们吵架的时候,你拿出我今天的事情,当做我的错误数落我怎么办。你是我心里最完美的男人,我也想做你心里最完美的女人呢,这种事情,我可不想存在在你心里!” 说着,冰烟好似想到那样的场景一般,眼神瞪着云苍,好似他有一点认同了,都能咬他一口似的。 只是冰烟那眼睛一瞪,面上还留有霞红,红唇微嘟的样子,云苍现在脑子里哪有时候想这些啊,无奈失笑道:“娘子想太多了,我心里明白那是为了我好,我怎会反过来觉得你在污辱我呢。” 冰烟哼了一声,人不能没有忧患意识,否则很容易被时间的浪涛所淹没。现在的甜言蜜语,可能成为以后的口蜜腹剑,也可能现在你的好,因为在喜欢人眼中就是优点,到了不喜欢的时候,那就变成了缺点了。 倒不是说冰烟不信任云苍,只是你不能因为现在的信任,现在云苍的爱,就真的无地放矢,就真的认为这是永远的防护牌。都说相爱容易相处难,其实就是这个道理。有爱的时候,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没有的时候,那不是问题也是问题了。当然了,到了那个时候,没有爱了你想要争取,其实也是徒劳的。 对于冰烟来说,不是想不爱的问题,而是她做的其实是在让这份爱一直存在,她觉得,这恐怕是人生最大的难题之一了,是她能一辈子需要去研究,并且不断改进进步的事情。 对于今天的事情,其实云苍早就有一个想法了。云苍的所谓爱害者,其实才是这件事的主导者! 对,就是这么腹黑! 本来云苍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钟志做的太过份了。你要说钟志想要接近云苍吧,也罢你接近就接近吧,其它的天成国的使者们,也不是没有找其它天旋国代表们交谈的,其实这个交谈里,大家都知道,他们就是为了想要为自己国家得利的。钟志的做法本来也是无可厚非的,甚至是别人也都能想象的到的。 但是钟志接近云苍的不怀好意,未必表现的太过份了,人家还能从国家利益出发呢,他这像个狗皮膏药的一样缠上云苍,并且不时放些对云苍不利的消息,弄的云苍最近没有安宁。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呢,更何况云苍和冰烟,从来都不是打不还口,骂不还口那些人。 他们倒轻易不惹事,但是事来了,他们也从来不会怕事。 钟志不是觉得自己作的不够吗,那他们就帮他一把吧。 至于天南国那两个密探吗,这件事还真的是有点巧合吧。这也事也归功于先前的黑齐,黑宇黑齐这两人,是云苍最信任的左右手,平时大多数时候,更多的是黑宇留在他身边,帮着云苍处理一些事情。而黑齐有时会在,有的时候出去,那也是有其它的事情去做。 黑齐的事情,更多的还真是各方游走的一些工作,先前黑齐就无意中发现了那两个天南国的密探,刚开始也没有想到那上面去,只是觉得这两个天南国密探,平时看起来有哪里怪怪的。第一次也仅只是这样,后来第二次又很巧合的碰到这二人,当时这两个人就不仅仅只是怪怪的感觉了,黑齐也是一时好奇心起,便跟着这二人。 但是后来黑齐把人给跟丢了!这就让黑齐特别在意天南国这两个密探了。 黑齐给云苍去处理一些事情,其中就有许多关于情报的事情,所以黑齐的跟踪人的手法,那是相当不错的。而他现在年纪轻,也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自己功力退步了,所以才将人跟丢了。那就是说,这两个人身手不错,同样的他们也有一些这样的训练,不然不说一些普通人,就是一些有身手的人,也不可能察觉黑齐的。 黑齐可是专门做这些训练的,即便是有身手的人,他们也是有在训练中,想过如何避开被这些人发现的方法的。这两个人明显是练过这种反令人跟踪的技巧的。而这样的想法,反而让黑齐本来出于好奇心,从而产生的追查,反而真专心看这两个人了。在这个京城里,有这样的人,总归查一查不是什么坏事。 而其中中途有什么问题的话,黑齐还可以及时收手。因为黑齐之所以跟丢,还真不是那两个人发现他了,而是黑齐一时掉以轻心,所以才被跟丢了。本来就是做这种搜集情报的事情,所以黑齐也知道什么样的情况能查,什么样的情况不能查,他心里有杆秤,若是碰到什么事,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冲上前,黑齐也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黑齐随后连着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盯着这两个人,不只是他自己,他没有时间,还派两个人跟着。因为这两个天南国密探,行事其实是很谨慎的,这种人知道他们身后的主子,起码没有什么坏处。即便是没有查到什么,这也能方便黑齐训练自己的手下,所以并没有什么坏处。他手上并没有黑齐技术,或者说比起黑齐还得练练,所以他们跟踪的时候,自然跟的也不能太近,以防被人发现。 可能也是因此用的时间久了些,然而半个月后,还是让他们摸到点问题,因为这两个天南国密探,也是他们倒霉,正巧在其中赶上了他们接天南那边消息的时候。这两人使出浑身解术,想尽办法绕大圈,不让人发现,反而因为这样更令人怀疑。黑齐一直跟着他们,虽然对于天南国传送的秘密,他自然是不知道,但是还是查出一点消息。 而后推论出,这两个人可能是别国的密探之事。再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有了七成的把握这人会是天南国的密探,不是天南国的,也会是别国的密探。 然后黑齐就不能紧跟此事了,这种事情就算要做,也绝对不是他们能做的,也得是天旋帝的人亲自跟着。而这事黑齐虽然后来禀报了云苍,云苍也只是听听而已。 当钟志烦着他,并且没完没了,甚至手段越发有些下作的时候,云苍便想到这两个人了。正巧可以暗中利用一下,云苍对于天旋帝这些亲戚,倒是没有什么归属感,但是这里必竟是他自己的国家。对于别国密探这种事情,不论换成谁,都是深恶痛觉的,所以帮着捅出这两个密探,并且给钟志一个教训,也算是一箭双雕的事情。 此前云苍也是做了几天计,他可不是就今天突然骑马了。而钟志缠云苍缠的紧,但是也不是这天天如此,还是会隔一天或两天的,所以先前几天云苍都骑着马,今天钟志又缠上来,要让云苍护送他回天成驿馆,正巧便是同样得跟着云苍骑马。不然若非如此,今天这事还真不见得成的了。 然后吗,云苍下令,让黑齐命手下做了伪装,跟那两个天南国密探争执,那两个密探心思也是很慎密的,在黑齐手下露出一点破绽之时,他们就会觉得不对劲,所以就得跑。这边派人追着他们,赶至的地方正是云苍与钟志要路过的街道。 但这件事能顺利接下去,其实全在云苍能谋算出这些人的心理活动,和遇事的正常反应才行! 1774,闹别扭的冰烟中下 这真的是差一环这事都没有办法进行下去的,而事情也进展的颇为顺利。 当然在街上那些冲动吵骂的人,其实当时云苍也已经让人看着了,势必不能因为这事,反而闹大了。要说云苍当时追那疯马,虽说也有不在现场的意思,但是同时他也确实是,不想让这疯马伤了街上的行人。 云苍做这事,自然不是什么好事,能做出这事,自然也算不上顶顶的好人。不过在他这个身份地位的情况下,再被钟志这样恶意中伤下,云苍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的。也只是将钟志这段时间,加注在他身上的事情,重新还给钟志。再者说了,钟志忽然那样,云苍与冰烟心里也琢磨过,感觉这事也颇为不对劲,这钟志先前还与天旋国的宫员有过接触,怕是别联系上谁,或者已经和谁达到什么协议了吧。 放长线吊钟志这条大鱼也是可以的,但是那样的麻烦必然也不会少了的,而当时云苍的情况,已然是有些不好了,再被这么长久的诬陷下去,本来是假的,到最后怕也三人成虎,说的多了变成真的了。没有有利的还击,让人信服的话,这种长久的沉默,是容易让人信以为真的。 云苍即便是还没有那个野心做什么,但是这种担负卖国之名声的,也绝对不是云苍愿意认下来的。 这种事情不做,那云苍便会被当成架在火上烤的存在,这一次他可能因为流言,没有什么事。但是若是这事,被人当成一个心里的疙瘩的存在,以后再出什么事,云苍都可能被拉来说说,到时候再过多的解决也没有用了。 且,云苍是并不畏惧天旋帝,在他的内心深处,甚至是对天旋帝还有些未解的怨意,可又不代表云苍真的不怕死。先前即便他再性格,他也是知道的,在天旋帝面前,稍微做一些自己真性情的性格,这对于天旋帝来说,或许一时气愤,但是对于整体的感观来说,也不会更差了。反正云苍都那样了,云苍的做法,反而让他的真性情展露,让人看到他的真,少找他麻烦总是有的。 但是他也是人,而且是有牵挂的人,他又怎么会不怕死呢。死有重于泰山,死有轻于鸿毛,而他若是因为莫须有的流言而死,他敢痛恨死。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历朝都曾经出过冤假错案的事情,有些人甚至是被诬陷至死的,这些至死的人还不是什么平民百姓,甚至有些是位高权重之人,而这些人的死亡,或死于上位者的忌惮,或死于同僚的权利相争,或死于其它的原因,这样的死往往是牵一发动全身,他死倒没事,一牵就是一大批人啊。 对于这种死,云苍不愿意,自然也不可能任由钟志诬陷他了。 云苍虽是计算了这些,但是也未必事情,就真的照他的想法去进行下去。这一次的事件,还真的就没全按云苍的想法来的,那两上天南国的密探,比他想象的松口时间要短一些,他本来想着,这事得让天成国的人大做文章,起码他要走一回大牢待上几天的。可能进了大牢里,还得受些苦头吃,这些他都做好准备了。所以只换成在御书房里站一天,比起原先设想的,还要更好一些。 而这期间,他设想的是,天成国借由这个机会,一定会找天旋国讨要说法,估计得有个两三天的时间,那天南国密探的嘴也能橇开了,到时候他才有安全的可能性。 比他预想的快,另外那两个天南国的密探,打钟志下手也比他想的更重,时间更长。他算的时间,来的时候,京兆府尹那边人也是该过来了,他去追马之后,就让黑宇去京兆府那里报案了,因为是云苍府中的人报的案子,就算只是小案子,京兆府那边也会十分重视的,所以京兆府尹不来,派过来的人也肯定是能说的上话的。 但是即便是有些还是有些没安上,但是总体来说,这事还是进行的蛮顺利的,云苍还是觉得挺满意的。 说实在话的,云苍早就想揍钟志一顿了,但是他这个身份,还真是没有办法。这若是在外头,没在天旋国的时候,钟志那身打绝对少不了。真当他是什么软柿子,光能打他,他还不能还手了吗! 这其有些,之前云苍也没有跟冰烟说,就是怕冰烟担心。现在两人晚上聊天,云苍这些话,也被冰烟给问出来了,冰烟一听,立即就瞪眼睛,直接从云苍胸前便滚到了一旁。 云苍一见不好,立即伸臂便放置云苍的腰意,冰烟的反应却是拍开云苍的手,云苍却顾不上冰烟拍动的微痛,反而更施了几分力量,直接抱住冰烟的腰,强行让冰烟转过身子与他相对。冰烟哪里能如了他的愿,扭着身子就是不想转过来,人对着里面的墙,一副看墙也比看你好的样子,让云苍也有些失笑。 云苍见此计不行,凑过去,在冰烟肩膀边上,将下巴靠过去,低声道:“娘子生气了,别生气,我也是怕说了,反而令你担心,所以才忍着没说。” 冰烟哼哼,总算是给了些反应,总比生闷气不知声要好。冰烟声音闷闷道:“这样的事情都不跟我说,也是没有将我当成推心置腹的人了。现在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埋怨我的种种不是呢,妾身可是不敢生王爷的气,妾身可没有这本事生气,王爷多金贵的人呢,金贵的自己受了伤,随后转个身子就能重新换一个人似的,所以这算什么呢。您一定都不担心,我们这啊,根本就是穷担心,我们这是自作多情呢。” 听着这冰烟酸溜溜的声音,冰烟可是极少这么跟云苍说话的,便是之前开玩笑说几句,可也不像是这现在这语气,云苍还是分的清楚的,知道这会冰烟可是真正生他的气了。 他顿时也有点慌神…… 1775,闹别扭的冰烟下 “娘子别生气,真是我的错,这一次我是多想了,没有与你一起商量,反而让你担心了,都是我的不是,娘子别生气了可好。”云苍直接一翻身,手一撑着床面,然后便转身翻到了冰烟的对面。 冰烟一见这样,直接瞪眼又要扭身,这会云苍哪里能如了她的愿,直接扣着冰烟的肩膀,便让两人只能面对着面。当然云苍手上有力道的,并不会让冰烟感觉到疼。笑话,这个时候再伤了冰烟,云苍就别想着冰烟能原谅他了! “娘子,我是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瞒着你了可好,你原谅我这一回吧。”云苍平时那样一俱,此时竟然在冰烟面前,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再配上他那玉面容颜,实在是让人难以生他的气。 而冰烟之所以生气,是想着云苍竟然要为了那钟志犯这样的险,还要进牢里面去。虽说以云苍的身份,一般情况下,若是他进了牢房里,不论是哪里的话,总要给他几分面子。必竟是天旋帝的儿子呢,若是早早用了刑什么的,到时候天旋帝想起这个儿子,到时候一看到云苍一身的伤。 即便那是天旋帝先前下令行刑的,到时候天旋帝还能骂自己不是吗,还不得是下面这些人受罪。一般这些达官贵人被关起来,待遇其实也不会太差了。当然了,像是一些罪证确凿的,根本就不太可能放出去的,这种人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进去不扒成皮,那就别想出来。 得先松松你一身的硬骨头,然后让你不敢放肆摆谱了,到时候想问什么,才能更加容易说出来呢。而像云苍这种情况,若真是进去了,那还真不好说什么。到时候会不会有人对他不利,这可是个未知数呢,所以云苍也是做了,进去受点小罪,在这事没定论的时候,还真没有人敢对他真的做什么的。 他心里其实也是有数的,不然谁有病吗,宁愿自己设一个计,让自己以身犯险,弄个受伤的情况。不过到底是有些危险的,你哪知道,里面哪个心里看云苍不顺眼的,借机不管其它的就弄他呢。要知道,这世界上不论是哪里,都是不缺仇富仇权的人,当然权富之中的人,肯定有品性不良的,但是盖棺定论,就说权富里面的没有好人,这又有点太武断了。 而牢房那种地方,说实话因为他们职务的原因,其实里面有些人,时间长了,心里真的是有些扭曲了的。对于有点不正常的人,你还能要求人家什么啊。 冰烟自然是想到那样,心里就不痛快了。这将自己当成什么了,自己这么不在意自己,那还有想她和团团吗,这样的以身犯险,说出去都没有人信。虽然这样能一劳永逸了,这事之后也没有什么人会怀疑云苍了。必竟没有人会这样作贱自己不是吗,想想也不太可能,计虽然是好计,但是让自己以身犯险,对于冰烟来说,心里还是心疼的吗。 如此的心疼,加上云苍这样不爱护自己,就变成了生气了。 冰烟撇着云苍,抿着唇也不说话,云苍抱着冰烟,直接紧紧给抱在怀中,眼神直直盯着冰烟,诚恳道:“娘子,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定不会如此,再有这样犯险之事,我定会与你商量可好。”云苍也是知道冰烟生气的原因,就是担心他吗,这样的闹小脾气,非但没有让云苍生气,反而心里暖暖的,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劲了一般。 有一个人这样的关心自己,连自己不在乎的自己,人家都能当成自身的肉一般,碰一下,就像是割了自身的肉一样的疼,这样的感同身受担心与害怕。没有人会讨厌被关心,即便表面上再冷酷的人,只要有人触碰到他内心的那个点那里。这个点也可以说是人心里的软弱面,这个软弱一面,每个人都有。 可以说不是圣人,不是神人,人都是有弱点的。只是每个人的点不一样,可能对于你来说,是触之即死的弱点,对于旁人来说却是可有可无的。人人不一样,人人都有,只看谁能发现罢了。 云苍自认不是那种冷酷到没有心的人,最起码遇到冰烟后,他不是了。面对这样的冰烟,他心头发热,热到浓烈的有些心疼的感觉。云苍抱着冰烟,只是低声在冰烟耳边说着对不起,声音低低的,带着浓浓的依赖,和一些求饶的态度。云苍此时的认错态度实在是太好了,好到冰烟也跟着,心头发热,渐渐的心口也有些疼。 云苍不告诉她,她又岂不知道是为她好呢。人心里都是有些秘密的,即便是最亲密的人,他心里想什么,你也未必知道,你可以猜但是未必是真的。而有些无伤大感的秘密,或许还是夫妻间的乐趣,未必全是坏事。人必竟都是个体,完全成为另外一个人,那其实也是挺可怕一件事。 冰烟在心里确实也能理解云苍的,可是她即是心疼,又是对云苍不在意自己而生气。可是不这样做,他们能好的了吗。此事因为事关到朝政,冰烟其它的事情,就算是跟皇宫较量都可以上,但是事关朝政的事情却是不可以的。即便云苍许多事情不瞒着她,甚至朝中的事情,还会回来跟她说说。 但是女人不得涉政,这是立朝立代都要有的规矩,各高门大户也是这样,外面的事情家里男人能回家跟夫人说的,可谓少之又少。 冰烟身为皇家人,自然是不可以拿着这事跑到出去闹什么,所以这事只能看云苍他自己的。为此没有办法,做一做苦肉计,若是能成功,也是解决眼前麻烦的事情,其实是可行的。 但这事若是换了旁人,冰烟一定点头,不会多想,换了自己的男人,这自然自家人自家疼了,冰烟的反应那才是真真将云苍放在心中的反应! 1776,另类误会上 但是为了云苍好归好,到底是不能无理取闹,因为这事一直跟云苍冷战下去的。看到云苍这不断的认着错,态度也是不错的,冰烟总不能一直不给个反应。 云苍低低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徘徊,那声声“对不起”都带着云苍很浓烈的感觉,温热的呼吸呼在冰烟的脖子间,没一会冰烟脖子那里便红了。 终于是顶不住云苍这番态度,冰烟伸手推推云苍的胸口:“好了,别说了。” 云苍一挑眉,嘴角微勾,眼中也带着几分喜意:“娘子这是原谅我了吗,不生我的气了?” 冰烟冲着云苍重重哼了一声:“你可知我为什么生你气?” 云苍在冰烟的唇的轻轻印了一下,然后离开时,看着冰烟面颊微红,还事着几分薄怒的样子,但是这样娇怒之下,却带着几分媚态,也当真是媚到他心里去了:“我知娘子是担心心疼我,这事是我办的错了。” 冰烟叹了一口气,回手揽着云苍的腰道:“也不能说你办错了,但是一想着万一这事里有什么差错的,你真的在牢里受什么苦,我这心里就揪的跟什么似的,平静不下来。你看看你在御书房站一天,连你的身手,都要缓好长一段时间,万一有什么别的意外呢,这种事情,哪里能出什么意外呢。” 冰烟靠在云苍献殷勤伸出来的胳膊上,又忍不住瞪了云苍一眼,云苍点点头:“是是是,娘子说的是,也是我想的不够周到,让娘子担心,都是我的不是!” 冰烟摸摸云苍的脑袋:“我也知道你心里不好过,瞧这些都是闹的什么事呢,不过不论如何,在我的心里还是你能平安无事最好。此事行不通,还有其它的法子呢,并非只此一个法子吗,让你以身犯险,我总归心里不舒坦,倒是我刚才有点乱发脾气了。” 是啊,并非只有一个法子,但是这个却是最好的法子。其它的都有各自的问题,不如就这个一刀切,钟志不用再缠着云苍,以后说不定见着云苍还得躲着他。云苍此后,也不需要听天旋国那些大臣,时不时的来几句酸话,或者意有所指的怀疑,的确是省了不少的麻烦的啊。 总归都是关心彼此的问题,说开了也真的没有什么事。反而让他们借着这个闹小脾气,更加贴进了彼此一些。而这个最直观的反应就是,两人聊着聊着,云苍那手可就不老实了。 在冰烟拍开他手一回后,云苍手上还是没有收回来,冰烟便知道云苍的想法了,低声道:“别,在你的皇子宫里呢,本来是就借休息的,让人听到了,不定怎么说呢。” 他们本来就是苦主的,可是这苦主晚上不但没有失眠,反而还行夫妻之乐,怎么看也不像是苦主此时该担忧的样子吗。 云苍却是眼神亮晶晶看着冰烟:“那将灯吹熄了,我们摸黑来吧。” 冰烟差点没翻白眼,她可一点不想呢,云苍压低声音在冰烟耳畔道:“为夫现在想娘子想的紧,我们小点声,不让人听到就是。” 冰烟实在沉得此进不好,但是云苍真论起缠人劲,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还真是让人有点难以招架的了,所以没过一会冰烟就沦陷了。云苍立即将灯弄熄了,两人摸着黑,倒是有了以前没有的体验,但是冰烟心里有事,并不敢出声,硬挺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隐秘的原因,反而让两人那事,更有了几分乐趣,冰烟反而是被云苍给缠的更狠了。 第二日的时候,冰烟觉得浑身都软的很,根本就不想起床。可是她们在王府的时候还好,总归是离的皇宫有距离,不是在一个府里,日日请安也不方便。但是来了皇宫里住,早起了总归要给皇太妃,还有皇后这个名义上的母后请安吧,不然那岂不是太没有规矩了吗。 云苍看着冰烟还睡不够的样子,也是知道昨天将冰烟折磨的太狠了些,后来冰烟基本都是哭着求饶,他这回也没有听话。像是将之前跟冰烟求饶都用回来似的,到后来冰烟时不时娇嗔的瞪云苍,发现没有用,反而让自己更遭罪,也只得顺从着了。 冰烟算是对云苍彻底无语了,云苍这会倒是心疼了:“不如就别去请按了吧,一次不请也没有什么事。” 冰烟懒洋洋的,云苍也还算有眼力价,这会用着手给冰烟按摩着,冰烟感觉也没有那么难受,抓着云苍的手起了身,声音有些沙哑道:“不行,进了宫里不能没了这个规矩,这个时候可不能再给你招什么不自在,我还是收抬下去给请安吧。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身子有些乏累。” 云苍还给冰烟按着腰,冰烟推着他要下床,他也没有让冰烟下床,自己给冰烟拿了衣服过来,并且还亲手帮着冰烟换衣服。冰烟要自己弄,云苍即不让,她也没有娇情着必须自己换,便也由着云苍伺候自己,昨天她付出的辛劳,可比现在多的多了,让云苍做这么点小事,那都是便宜他了呢。 冰烟打了个哈欠,靠在云苍身上懒洋洋的,此时这两个恩恩爱爱的样子,哪里有昨天先前吵闹的那样子,昨天的事情简直像是一阵烟雾,早就已经散开了一般。两人然后洗漱,然后简单的吃了些东西,云苍在宫里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上朝可方便多了,比在府中起的更晚一些都没有事,冰烟看着云苍去上朝,又等了一会,看差不多皇太妃皇后她们都起来了,这才准备去给两个去请安去了。 冰烟今天的精神状态,明显是有些差的,昨天折腾的挺晚的,虽然都是年轻,这熬熬夜什么的也没有事,一次两次补几次觉也就回来了。不过这猛然瞧着,看着冰烟还是比昨天看着憔悴了一些,明显是为事所困,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样子吗! 看的皇太妃很是心疼…… 1777,另类误会中 皇太妃也是知道冰烟心里有事,怕是昨天晚上没有好好睡着。而这会皇后等嫔妃也过来请安了,所以也省得冰烟再跑一趟,在这里也都见过人了。 冰烟也不会在宫里久留,这请完安没事,要是不等云苍的话,她也该回苍王府了。 不过其它的嫔妃瞧着冰烟的这样子,看着还挺好奇的。在场的人即便是不知道事情细节的,但是事件多少都是知道些的,这会可是知道了,苍王爷惹了些事情了,或许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但是怕是这事不好弄呢,最后苍王爷会不会因为此事受到什么牵连,现在可是不好说的。 只不过有些人想问,却不知道从何开口,而且这事还颇为重大,她们开口又怕反招惹了麻烦,所以也就只能心里好奇好奇,最后依旧是没有问出口。但是各人心里想着什么,那可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总归担心云苍和冰烟安危的,那是极少极少的。 皇后瞧着冰烟有些憔悴的样子,容貌倒是没有给冰烟打多少折扣,她这些有累的样子,反而让她身上多了几分柔弱的气质,美貌没打什么折扣。只是眼里似有些雾蒙蒙的,让人看也她的状态不甚好,昨天因为云苍和冰烟他们来打扰,跟她哭了一晚上,皇后没有吃下饭,到半夜又饿的睡不着觉,又折腾人给端了些汤喝,结果半夜起了几次夜,可把皇后折腾的不轻。 皇后这也是没有睡好的,所以那心情就别提多好了,能不烦就不错了。这个时候,她若是看到冰烟的心情很好,呵呵,非炸了不可呢。 看到冰烟也是这个模样,皇后心里的烦闷,倒也好了一些,有了点平衡。这苍王苍王妃的烦恼事,还在后头呢,想着他们的情况,皇后也觉得这个时候再多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云贵妃倒是多看了冰烟几眼,心里犹豫了几下,也是什么都没有说。说起来,之前她有意给冰烟抛个橄榄枝,也来个结盟之类的。若是云朗将来登基了,帮助云朗的人,最起码表面的风光那是不会缺的,而云苍既然没有那个资格与机会,若是把握住,对于他们将来也是不错的选择呢。 但是因为中间的种种事情,他们之间本来有些缓和的关系,现在又有些问题了。这个时候本来伸出援手,是个特别能得好感的时候,但是这个事云贵妃可咬不准结局会如何。若是之后一发不可收抬,那可是往自己身上揽麻烦了,所以这个时候,宁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也不要表现的什么太亲近为好。 皇后等人请过安了,时候差不多也就走了。因为冰烟之后就要出宫了,皇太妃留着她还想再说几句话,冰烟便留下来了,那些嫔妃自然也是没有话说的。 皇太妃可是跟天旋帝的其它嫔妃不一样,她总归不是哪个势力的,反而能清者自清。 人都走了之后,皇太妃握着冰烟的手,轻轻拍了两下:“你也是跟着受苦了,不过你也得坚强着点,这不是没到那最不好的时候吗,你们也虽太悲观了。” 其实冰烟今天一来,看到皇太妃皇后看她的眼神,还略微有些愣了一下,那种同情的眼神,若是知道她昨天其实是跟云苍疯着呢,不知道会做何感想。不过冰烟这会可不会傻傻的去告诉她们,你们误会了,其实我跟相公昨天在做羞羞的事情,所以熬的有点久,并不是真的担心的睡不着觉,熬的自己有些憔悴呢。 其实冰烟也算不是憔悴,只是因为昨天熬了夜,眼睛没有平时亮,眼中也有些血丝,看着就特别疲累似的。 冰烟冲着皇太妃感激一下:“孙媳妇谢过皇太妃的关心,孙媳妇心里也是知道的,让皇太妃担心了真是罪过。” 皇太妃又拍了拍冰烟的手,皇太妃年纪大了,就是她保养的再好,手上也不再如少女时期那样光滑白皙,摸摸冰烟柔软滑嫩的手,心里感慨着。还是这样的年轻呢,就总是有这么些个波澜,这种时候,皇太妃也常常想着,这皇家高宫大门的,在外面看着金壁辉煌,穿金戴银的,看着多么的羡慕,什么吃穿都不愁,哪像外面的人,还得为吃喝奔波,那么的累。 可是进了这高宫大门后,有的时候你才会羡慕外面的人,家里人口可能很单调,就是你们这一家几口子人,就算是有些极品的亲戚,也并非是不能解决的。天天为了生计奔波着,虽然累是累了点,但是生活的起码有个奔头。这里呢,那个位置就那一个,天天宫里这些女人,为了争那个位子,挤破了头想尽阴谋诡计,她们不累吗? 累,累的很。可是许多时候,她们不止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的孩子,为了自己的家族。 像是皇太妃混天这个份上,也是她的命好啊。可是回想起来,大半辈子都是活在算计里,老了老了依旧要看这些,感觉更加的累。所以她也慢慢的开始礼佛,倒是难得能清心些的事,总归也是有件事能做做,不然她都感觉待在这宫里,真的是了无生趣了。 然而她也依旧是有些情不得已的,看着冰烟的样子,皇太妃对于冰烟还是有点欣赏的,即便她到了这份上,已经不想那些个争不争的,但是对于冰烟这年轻孩子,倒是难得的看到几分当年她与太后的影子。只可惜这云苍和冰烟的处境,可比当初她们两个还要背动。 人老了都容易心软吗,皇太妃心里笑笑,看着冰烟道:“你且先回去吧,这事不还没最后定下来吗,总归是自己的孩子,皇上有分寸的。你昨夜也没有睡好,要不别回府里,先留在宫里好好睡一觉吧,这样熬下去可是不行的。” 冰烟一脸感激道:“让皇太妃挂心了,孙媳妇得回王府里,王府里还有些事要处理呢,皇太妃说的是,总归没到最后的地步,孙媳妇不能自己先垮了,我家王爷即是无辜的,父皇总归会给他一个公道的!” 1778,另类误会中下 皇太妃看着冰烟离开,又好气又好笑的跟着摇头,曲嬷嬷看到这里,也跟着心里感叹了一记。敢给皇上上眼药的,怕也真就苍王和苍王妃这对夫妻两个了。这夫妻两个是真的不怕皇上吗? 最后曲嬷嬷想想,还真是想不出来个什么,最后也只得出一个结论,没有所求自然是不怕的,所以人家能活的更加自在一些。那些在皇上面前唯唯诺诺的,处处小心的皇子们,皇上还真未必看的上呢,这样反而成为独树一帜了,也是个趣事。 冰烟出了皇太妃这里,就直接要往宫外走了,今天想必云苍那里不是那么快完事,她可等不起。然而拐个弯,却看到正坐在一边上歇脚的德妃,冰烟有些意外,挑眉过去两相问好。 德妃说是走的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会再回宫,两人自然碰到要聊一聊了,但是离开的时候,德妃却是深看了冰烟一眼道:“苍王妃脸色不愉,还望多休息。” 冰烟笑笑:“有劳德妃挂心,自当注意。” 德妃也没有多聊的意思,便带着宫女离开了,冰烟却是看着德妃远走,眼神微有些悠远,然后转身离开,面上的表情却还算轻松。 德妃在宫里,是难得不争不抢的,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冰烟跟这德妃平时接触也并不多,真论起来,还没有跟皇后针锋相对这样的交锋次数多,德妃一直在宫里都是挺安安静静的,却是生出特别地喜武厌文的武王云池,说起来也是世事难料吧? 今日的早朝果然是十分的热闹,对于昨天的事情,闹的京兆府尹后来都当街抓人了,然后京兆府尹左都御史还有礼部尚书,都去天成国驿馆那里商谈,这样的事情就算是真的想压,那也是压不下来的。所以在朝堂上,已经开始吵起来了。 有些呢,就吵着说这天成国的人借机要闹事了,这必须得掐在萌芽的阶段,绝对是不可以让此事发展起来的,不然两国商交此事,必然是对于他们天旋国不利的。还有些人觉得,天成国也未免太嚣张了些,在天旋国的地界上,还能什么事都按着他们做主了吗?不行! 别看后面的人,好像是在给云苍说话呢,但是若是按表面上来看,这事也是云苍的不是,这个你做错事了,还打死都不认,反而还想反咬苦主一口的态度,非但不会将人天成国的人吓跑,反而会让两国的关系更恶化的。到时候真发展到那个地步,到时候云苍可就是千古罪人了,根本就没有云苍的好。 至于那些明里暗里指责云苍的,那就更加不用说了,仗着自己是皇子就能做出这样的事吗,若是天旋国多几个这样的皇子,天旋帝再怎么英明神武,这天旋国都有可能被拖垮了,这还得了吗,必须严惩! 这两种言论并不少,当然了,其中还有些宫员想着和稀泥,这必竟不是小事。若是真的定了云苍的罪,那岂不是给了天成国那边一个借口了吗,这事最后是死不承认,有些官员直接将种种借口都想法了。还有些根本就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对于此事根本就不参与,只留出一双耳光,光听就好了,必竟不是什么小事。 天旋帝对于众臣的讨论,很是虚心听着的样子,但是这早朝却是吵了一早朝,也没有什么定论。等下了朝,还有些大臣在议论纷纷呢。 反倒是下了朝了,云苍大步往外走,不少大臣别看之前在朝中说他说的厉害,这会却是没有几个人敢往云苍身前凑。 而想要凑过去,想问云苍一些事的人,这会也同样没有什么机会了。 因为一下朝,云苍又被天旋帝给叫走了。 云哲与云朗几个皇子站在一块,云池摸摸脑袋,叹了一口气:“二皇兄这次真是麻烦。” 云哲只是看着看云苍的背景,眼中有什么光闪动,那云朗也是一副有什么心思的样子,云池看看这个看看那边,便连平时尚以有什么存在感的耀王云辉,现在脸上表情也是有些凝重,他也顿时无话可说了。 御书房里,天旋帝这会正冷眼看着云苍,云苍垂着脑袋不看天旋帝只露出一个黑色的脑袋,天旋帝看了一会就没趣了,哼了一声:“你倒是好运气!” 云苍不明所以的样子,抬头疑惑看了眼天旋帝,但是自知多说多错,这会闭紧了嘴巴不说话。 天旋帝看了看成公公,成公公立即会意,对云苍道:“先前那事,天成国的梁王府嫡子被打了,后来皇上快速发动指令,逮到了两个天南国的密探……” 说到这里,云苍抬起头,眼睛都一亮:“莫不是那两个密探就是……” 成公公笑道:“苍王爷猜的没错,正是那两个。”云苍明显松了一口气,成公公却是看着云苍叹了口气,“苍王爷昨天在御书房站了一天,今天早朝又累着了,这身子骨再年轻也受不住啊。” 云苍一听,立即明白道:“父皇,儿臣想请几日的假。” 天旋帝哼了一声:“就你事多。”却是没说不准。 而后云苍离开,但是离开之前,却是成公公惊呼一声,等侍卫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云苍有些痛苦的捂着腿,一副走不动的样子。天旋帝面色也不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苍王爷回王府,立即派韩太医进苍王府给苍王医腿!” 那进来的侍卫还搞不不禁状况,立即叫人弄来个单架,将人就给抬出去了,另外有人连忙叫来韩太医。韩太医先是给云苍看了看,立马道不好弄,得找个地方安心修养,这腿是有些伤了什么的,反正听着就很严重的样子,这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几乎是冲出皇宫去苍王府看诊的。 这个时候早朝的大臣们,还没有走完呢,看到这都有些目瞪口呆,连忙向人打听,听说云苍是倒在御书房的,腿上作毛病了,心里都觉怪异的很。 而这事同样传到了天成国驿馆…… 1779,另类误会下 “云苍腿坏了,哈,笑话。不是听说今天还上朝了吗,他们是故意的,这是故意弄事呢!”钟志听到这话,一脸的嘲讽不信。 心里恨的不行:“天旋国这些人简直无耻,本世子在京城被打了,他们竟然还想不承认,这事就想这么过去吗?不,绝对不可能!” 他们即明知道天旋国的人,也明白天成国的人,一定不会想借此事闹大了,所以他们也同样明白天旋国那边会想尽办法来阻挠这事。但是没想到,却想出这么卑鄙的装病啊! 钟志这可是实实在在,在天旋国京城被人给打了,这个可是做不了假的,钟志是真的有委屈的。好好的就被突然闯出来的两个疯子给打了,按照钟志的想法,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怎么就不能借此机会,给自己争得些好处呢。这不是他应该得的吗,难道他受伤就白受了吗,天下哪里也没有这个道理吗,他的想法根本就没有错不是吗。 天旋国的人说那两个人是天南国的密探,那就是天南国的密探吗,怎么就不能是天旋国的人故意弄出来骗人的呢。就算是天南国的密探又如何,钟志就是要天旋国京城,天子脚下被打了,就这样的白白算了,怎么可以! 天成国的几个使者们,以裕王为首的几人,连续两天,昨天都没有睡好,就着这个问题几度的商讨过。后来钟志在床上,越是想越是不甘心,这事他是受害者,凭什么他不能听呢。所以钟志带着一身的伤,还是跟去旁听了。裕王等人是不想带着钟志的,但是钟志都硬带着伤来旁听,也不好再将他赶出去不是吗,所以便让钟志在旁边听着。 但是钟志也不是个很好的服从者,人家讨论的过程中,本来因为这事就是事关天南国的密探,不论你们承不承认也好,那就是两个天南国的密探。这是必须的事,因为就算不是,天旋国的人也会让这两个成为天南国的密探的,更何况天成国的使者们,当场也看到了,那两个应该是天南国密探,你们想不承认也不行。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天成国若是还揪着这个不放,那就会让人觉得天成国的人脑子方面,实在是太单纯,太傻了些,明知道这是天南国下的套,你们若还是要往上面钻。若你们并不傻的话,那就是说明,你就故意拿乔,来天旋国这么多回,你以为不浪费天旋国这边的人力物力吗?不,天天弄商讨会这些,茶水不要钱吗,天天伺候你们的下人,那也是要给月俸的。还有那些陪着他们商讨的天旋国的大臣,人家可是都有要职在身的,放下手头一些事情,跟你们商讨这事,那诚意也是十足的,你们这个时候说这个那个的,很差劲的吧。 人家浪费人力物力,并且为了这事,还发动全国人民捐款鼓励,这事真就这么不了了知了,到时候那觉对会引起民愤的。若这只是涉及天旋国的百性,那么其实对于天成国的使者们还是好办的,到时候他们只需要担心,他们怎么能从天旋国的国土范围,安全的离开天旋回天天成,而中间没有人会找他们麻烦就是。 但是因为天旋国这边发动全国百姓捐款,引起历苦思甜的风潮,这事他们自然也是传到了天成国那边,那边也觉得这事挺好的,所以已经筹备着也弄弄历苦思甜的了。老百姓想以后自己生活好,现在自己出钱,他们的希望就是借此机会,以后得到更大的回报,当然也是有为国家好的想法。 而要说一大国,他们国库中是有银子的,但是这国库的银子那绝对不是那么好用的,而且遇到什么天灾什么的,国库银子往往也很短缺,看着数大,真要分摊下去,其实银子很紧缺。以国引导筹集些钱,而办的事情也算是为民所办的,其实挺好的。 若是这事办不成,他们回去也没法跟天成国百姓交待啊,所以这事不能轻易就不了了知了。本来他们的想法,是想借机多给自己国家赢得些利益,但是现在看这情况,不好弄啊。 这得找什么借口呢,只是不承认那两个密探是天南国的,这个说法太站不住脚了,胡搅蛮缠可不好办。 但是钟志却不认同这一点,竟然跟这些人吵起来了,到最后没有商量出什么好法子,各个天成国的使者却气的不轻。早上这还没有什么好计策呢,又听说云苍那边腿受了伤了,钟志就更加不服气了。 这时一个天成国的使者,看着钟志冷笑一声:“钟世子不服气,那您倒是想个好办法出来啊。要我说,当初钟世子想与那苍王爷交好,本来也是个法子,可惜这法子没用上,反而弄出这事。现在咱们两国能不能继续接洽都是个问题,到时候可不见得是咱们天成国松不松口,惹急了,天旋国直接撂挑子,那也未可知!” “什么意思,你这是不想借此为天成国争得利益了?你就是这样的天成国使者吗?”钟志一听,立即瞪着眼睛看过去。 那使者明显也是在挤兑钟志呢,其实本来没有这事,偏是钟志不知道抽哪的风,偏要往云苍身边靠。要不是他议会之后不跟其它使者走,能发现昨天的事情吗。说来说去,还不是钟志自己作成这样的吗。昨天出了事,钟志竟然还好意思,反而说别人不等他了,合着怎么的都是钟志的好了,其它的人都是有错的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大臣倒也不是真不为天成国想,只是这事即没有法子,还不如没有生事,早早定好了协议他们好回天成国,待这天旋国他们其实也相当不自在,真以为都跟钟志这样的,就是喜欢生事给自己找麻烦吗! 那使者哼了一声:“钟志你也别想诬赖本官,别说这是在天旋国,便是在天成国,本官也不会怕你个小辈,就是你老子在本官也不怕!” 1780,云苍反成受害者上 说这话的使者呢,本来就是御史出身,性子还本来就是他们那里面,很是火爆的性子。而他说这话,还真不是无地放矢的,他是真的不怕梁王的。 你说说人家一个御史,本来靠的就是一张嘴,就是点捕风捉影的事情,人家都能把你给弹劾了,你就得胆突突的,人家能怕谁呢! 钟志被人反问一句,也是愣了一下,脑子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看到这位天成御史带着怒意的脸,心里也是咯噔了一记。钟志回来之后就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药是上过药了,可是昨天夜里本来该上药的,他偏是气不过要去旁听,听完之后跟人吵的厉害,回来天色都很晚了,他浑身是又疲又累的,倒那就要睡觉了。 随从本来是想给钟志上药的,钟志又有火气,又累根本就没同意,所以这一觉起来,才上的药。但是经过昨天又气又怒,身上又累伤口又上药的,所以他那一身伤,即便没有多严重,身上不是被刀砍的多少个大口子之类的,但是还依旧很疼的。人在疼痛受到惊吓愤怒的时候,脾气是很难克制的。 平时在天成国梁王府的时候,能让钟志生气的人,其实很是少数。所以别看钟志有一个强敌的庶弟,但是事实上他平时并没有多受气,来到天旋国,他就感觉怎么事事都不顺心呢。再加上他身体的疼痛,所以他一时气的狠了,竟然有些口不择言起来,竟然忘记了在场人的身份了。 真的以为他是梁王之子,在场的人就真的能将他当成皇子般爱戴吗?别说是一个外姓王的儿子了,人家这御史连皇子都敢弹劾,他算的了什么啊! 钟志意识到不对劲,背后猛的吓出一身冷汗来,抬头看着一屋子人,看着他的表情都不对劲,顿时就心里暗叫不好。那冷汗一出,他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伤口更疼了。但是钟志却是连忙站了起来道:“诸位请见谅,是在下的不是,是在下口不择言了。” 钟志微微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忧伤道:“在下对于诸位并没有恶意,只是一时想到,这样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一路上,诸位从天成到天旋国,也是历经万险克服了许多的困难,为的就是为了天成国发展的已任而来的。现在摆在面前这样的大好机会,在下只是想着也能尽些绵薄之力。现在在下正是后悔呢,若是此次我再伤的更重一些,说不定就不会让诸位大人这样的难办了,在下也是心有愧疚,一时间竟然这般不理智,实在是罪过。” 钟志的认错太度很良好,并且说的这话,虽然人家也不认为他说的都是真话,但是这冠冕堂皇的话,到底还是挺动听的。再者钟志说的这些话,也算是说到他们心里头去了。从天成国一路过来天旋国,这可是两个国家啊,距离那绝对是不近的,他们一路上也真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为的自己的已任,他们说到底,即便是有私心,其实不也是为了让天成国更好吗,谁不喜欢被人夸奖呢。再者看着钟志现在脸上还肿的看不出表情的样子,这昨天刚打的,那个劲过去了,那钟非但没好,反而因为上了药后,那淤血化开,看起来情况更加严重。整张脸都没法看了,刚才那位御史大人,其实发这么大活,钟志口不择言是一个,但是钟志这猪头脸,看着闹心也是一个原因。 所以现在看着钟志顶着这张脸,再想想钟志的遭遇,虽说是钟志自己作出来的,但还是挺让人同情他的,便也就不在意之钟志的失礼了。 钟志看到此,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再说起来话,语气都比平时还温柔道:“可是现在就真的没法子了吗,在下实在是不服气啊!” 裕王微微摇头道:“这事可不好弄,今天先去探探情况吧,最好还得上苍王府看看苍王的情况再说。” 钟志心里不痛快,但是也只能如此了。他们现在最好的法子,是想办法否认那天南国的密探,但是天旋国是一定不会将这两人交给他们的,所以他们能入手的也只是这里了。 裕王随后便带着几个使者进宫面见天旋帝,听听这事后的一些情况。而钟志受伤了,自然是不能随便走了,所以只得在天成国驿馆有些抓心挠肝的等人,他也是想着能不能有什么好办法,但是最后也只能恨恨一砸桌子,却“嗷”的痛叫一声,那拳头正是受伤的手,这一撞,他感觉手都要断了,刚才甚至听到一些不好的声音。 钟志的随从一听到,立即吓了一跳,看到钟志抱着手疼的脸上扭曲,连忙让人叫天成国太医给看看。那太医看完之后,特别语重心长道:“钟世子还是好好休息为好,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因为身子不适所以使力有限。这一次好在世子劲不大,不然这胳膊怕是……” 钟志刚才手疼的要死,心里其实也很是怕的,再看好到太医未尽之言,自然是又有些庆幸,若是再重点他的手可能就断了,他能不怕才有鬼呢。 太医给他开了药,让赶紧给他上了,钟志心中气闷,但是却丝毫对眼前没有办法,也只能躺在床上睡觉。被打了,却只能睡觉的这种憋屈,实在是太恨人了! 裕王这边呢,进宫之后自然也是对于天南国探子定中,产生了极大的怀疑的。天旋帝也没废话,直接便亲自带他们去看这两个天南国的密探。因为钟志当时就认定了这两个人,所以没有其它第三个人,再能被怀疑了。天旋帝带着裕王他们过来,就是让他们现场,听听审问的情况。 那两个天南国密探样子还是要做做的,之前已经被审问的事情,裕王等人又不知道。不过被带回来,这边也做了做戏,所以这两个人现在看着还是有点惨的,但是那脸上可是没有动,跟带去给钟志看的时候什么,现在还是什么样。天旋帝也是很有诚意的,你们自然可以不信这两人是天南的密探了,所以给你们机会问些问题,当然了,若是问了事关天旋国一些密要之事,那是绝对不行的。而他们若是想问一些天南国的机密之事,这两个密探要不是不说,要不天旋帝这边也不让他们说。 即是天旋国抓到的天南国密探,又怎么可能让天成国占了这个便宜,不论是天旋国和天南国的一些机密要事,这些消息可都是十分值钱的。要是天成国真的想听,也不是完全不可以,还是可以用些东西交换的。 裕王等人对此抗议,对不起,这就是天旋国,就得听他一国之帝的。人天旋帝这个身份,今天愿意陪你们来审犯人,这明显都是给了你们天大的面子了,平时商交天旋帝都极少极少参加呢,要不是此事事关重大,你们以为见天旋帝这么容易吗? 而当问起这些人为什么打钟志时,那两个天南国密探,先还没有说实话,只是冷笑道:“就是看他不算眼怎么了,那尖嘴猴腮的样子,看着就很烦。还要是他拉着我们不放手,还骂我们是刁民,我们才一时气不过出手的,这可不怪我们啊!”那两个密探说起钟志,也是一副明显看不起的样子,听的这裕王几个人十分不自在。 钟志当时什么情况,他们想都能想象的了。 只不过这两个人也不老实,顿时被斥喝一声:“好好说话,皮痒了!”本来审问两人的外庭的人一出声,手上立即甩了这两人几鞭子,这两个立即肩膀一瑟缩,疼的浑身发抖,这才老实了。 其中一个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看周围坐了一圈身份贵重的人,似乎觉得自己不交待也没有办法了,最后搭拉着个脑袋道:“本来我们也没想弄出这事来,只是听到京城的传闻,听闻这天旋苍王爷跟天成国一个什么世子走的很近,我们便上了心了。本来也是不信的,后来暗中打听,还观察了下,发现这天成国的世子还真跟天旋苍王走的有些近。总是有理由跟天旋苍王一起走,后来细细一思量,这可是个好机会啊。所以事先算计好了,借这个机会引起天旋苍王跟天成世子的矛盾,甚至是引起两国的矛盾。本来还想打天旋苍王主意,这样让他们造成互殴,那场景应该更能收抬,但是天旋苍王立即去追疯马了,所以没办法我们只能对付天成世子一人。” 此两人说到这些,顿时让裕王等人更是觉得面上无光了。 这两人就差没说,他们就是看这钟志挺蠢的,弄出这事后,他们正好想借这个机会闹一出事来。而且这钟志还真蠢的往他们圈套里面钻,这能说谁呢,钟志活该啊。 只是这苍王却成了一个,完全是被钟志牵连的无辜炮灰,想想也实在是可怜啊! 而被打的钟志,呵呵,自作自受! 裕王等人面色尴尬,审了几个问题,又加深了对天南国密探的确定,最后什么想要攀赖的没找到,现在还不得不作为牵连一方,去被牵连的无辜人士,云苍那里探病! 1781,云苍反成受害者中 裕王等人此时心里是十分尴尬的,还要去看望云苍,即便在他们看来,这云苍就是装病的,但是为了面上好看,这个场面他们还是必须要走的。 而此行他们去苍王府,还是由成公公指派的外事太监带他们去的,像是钟志这种,以私人名义与云苍关系特别秘切的,这个还好私下联系的,一般人也不会管什么。而天成国使者这么多人,就总有种以公事去看的,这没有个人引见去苍王府,这可又是给云苍惹麻烦的,公然会外国的使者,这传出去,绝对又会成为攻击云苍话题的。 而这位外事太监,说话那也是很有讲究的,他就像是不知道天成国的各位,此时心里都不好一般,一事特别热情好客的样子,带着众人一路从皇宫出来,竟然还为裕王等人讲着天旋国的种种一些有趣的传闻啊,到了街上也时不时指着什么给众人讲。裕王等人根本就不想听,但是看着那外事太监,好像完全意识不到一样,也不好让人家闭嘴,只好心里不厌烦的听着,心想着苍王府怎么还不到。 而他们想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外事太监,还一副十分八卦的样子跟他们提及:“听说昨日啊,苍王爷站的腿后来差点废了,是太医院的太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苍王爷的腿稍微恢复了一下。今日上朝都十分勉强呢……”这外事太监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那样子还特别做贼心虚的四下看看,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根本不怎么想听的裕王等人道,“本来皇上今日还想好好审一审呢,但是苍王爷站了一会,便面色发白,头顶豆大汗珠都滚下来了,直接便倒在地上了,腿上还咔叭做响,不知道腿断没断啊,抬出去的时候,看样子特别痛苦,太医惊动好几个呢!” 这外事太监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的,要不是裕王等几个人,心里认定了云苍根本就是做戏的,差一点也要相信他了。但是他们也知道,昨天云苍站了一天,腿上定然会有所不适的,但是说什么断腿,那可是太严重了吧,骗谁呢,当他们是三岁小孩吗! 哪有那么严重。 裕王几个不予多说,只是跟着点头,也并不回话,这一路上都是这个外事太监吧吧吧的说个没完,反正是将云苍的情况说的要多严重就有多严重。裕王几人之后听着越发的不耐烦了,今天他们是没讨到一点好处,当然了,说这个其实也有些不尽然,必竟从天南国密探那里,他们还是知道了几件事,这些事情是天旋帝允许范围内问的事情,事关天南国一些机密,不过这些机密,都是属于那种众所传言的秘密的这种。 这些事情早先已经有人觉得是了,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今天由天南国的密探嘴里说出来,这事却是更明确了几分,所以此次并非没有丝毫好处。他们还是从天南国密探那里,得到些有用的信息。而这也是天旋帝给他们的诚意,本来这些在天旋国的镜内,天旋帝想怎么处理都行,而对于这些消息,就算是要卖给天成国,天成国也是肯花钱买来的,天旋帝既然让他们听了,这种白送的消息,其实可见其诚意有多大了。 这也是为何,之后天成国的使者们,也不好太过强求,太过得寸进尺的原因之一。他们心里十分清楚,他们就是想强求,那个可能性也基本没有,反而到时候真的让关系弄到恶劣了,反而是对双方都不好的。现在各让一步,也算是能够继续互惠互利下去的。 所以基于此,他们就算是知道云苍极可能是装病的,但是于情于理他们也要去苍王府看看云苍去。 这外事太监说了一路上,也没得几个天成使者回话,但是也没有影响到他。 到了苍王府的时候,因为是宫里送人来探望的,所以苍王府早早知道了消息,早就派人在外头守着,看到天成国使者过来,裕王等人就觉得,虽然这苍王府的下人,看着都是挺面面俱到的,也没有哪里失礼的地方。但是每每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却总感觉,这些人带着愤怒的表情的,眼神有点不善啊。 只是裕王等人苦笑,却根本没法子说什么,简直没有更难受的。而且他们承受的异样眼光,还是从进入苍王府后,经历了一路的怪眼神,简直是让人苦闷的很啊! 想到这里,他们又不禁怪钟志了,对于天南国的密探那两个人的话,或许这两个人嘴中有那么点夸大,但是他们清楚,恐怕说的八成都是真的。钟志自己想贴上云苍,不怀好意的想法,他们心里都清楚的很。结果自己就被人盯上了,真要仔细想想,不以天成国使者的身份,他们也觉得这苍王爷真是遭了无妄之灾了,本来好好的,怎么就碰到钟志这种小人了呢。 但是同时他们心里也跟着感慨,这没权没势,并不得宠的皇子就是这样,即便是被算计了,有的时候也只能是吃些哑巴亏。他们以国家为利益,并不觉得之前想要暗算云苍,特别不好。因为他们不能因小失利,竟然知道是诬陷他们也得做,但是其实谁也不是甘愿做小人的,现在明显没戏了,反而对于云苍,心里多少更有些心虚不好意思的。 众人被带到苍王府的主院里,这里因为是云苍的住所,而这个时候云苍的腿,是不宜到处走动搬动的,所以在哪里能安稳休养最好,自然是搬到了主院之中。 此时主院之中也是来来往往的人不少,都是端着各种药啊水啊之类的,下人们特别的忙碌,但是忙碌中,做事却也可见有条理,并没有因为急切而且得慌乱杂吵,反而都是依事而行,看着特别有效率。 进入主院,这里的守卫明显也更多一些,众人要走进的时候,立即有侍卫拿着长枪“啪”的一搭,吓了走在前面的裕王和那外事太监一跳! 1782,云苍反成受害者中下 那两个侍卫面上的表情十分冷,而裕王和外事太监,被两柄长枪给挡在外面,那擦拭的特别光滑,也特别锐利,在阳光的照射下,明显带着锐利的冷芒的枪尖,差一点没碰伤人。 裕王和外事太监都吓了一跳,还是那外事太监,先裕王他们开口道:“干什么,你们大胆,这是天成国的使者前来探望苍王爷,还不速速放行。” 那两个侍卫却是冷眼看看天成国使者们,而天成国的使者们在外走动,自然也得需要人保护的,前面这里出了乱子,立即便有天成国的使者提武器前来。天成国的使者们进皇宫,还真的是需要收武器的,本来进各个府的话,按照身份贵重的情况下,若是品级低啊等等的情况,也是需要将随身携带的武器,交于要探望人家的门房,或者是特别管事武器的人,等到时候离开的时候,再归还这些武器的。 若是特别尊贵的人,降临比如官更低这类的人类,也要看你比人家高多少,只是一级左右这种的,你也真没比人高到哪里去。而为了面上好看,不打主人的脸面,一般也是会交武器的。差太多的,比如一品大员到五级官员家里这种情况下,恐怕五品官员,没有底气的也不敢说这事的。 而天成国的使者们,过来的话其实也该交武器,但是由于是外事的太监带领而来的,带着天旋帝的几分面子,所以自然是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多说。但是这些人带着侍卫,带着武器,这两个侍卫挡着不也正常吗。 而当天成国保护使者的侍卫冲上前时,苍王府的侍卫立即喝了一声:“保护王爷,有刺客!” 顿时裕王等几个天成国的使者脚下差点没歪倒了,这怎么就有刺客了,这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那本要冲上来的天成国侍卫,也僵在了原地,能跟过来的身手首先不会太差,总也得有点脑子的,这事闹下去,还真是对双方都是没有好处的。 而此时外面闹出这些来,主院的屋子里也走出来一个人,那人身着一袭红底绣缠枝金梅长裙的女子,头上带着一对王妃品级的含宝石凤钗,凤钗底端有着一层流苏,正巧垂至半面脸颊的位置。这身红金的搭配,即让此女子有着一份属于女人的妩媚,但是这周身,以繁秘金线绣纹,从而衬托的气势,也是令人无法忽视的。 冰烟走至门口,美玉无暇的脸上,此时却是一派冷漠,在看到外面闹事的是谁时,冰烟眼神明显更冷了一分:“原来是天成国的各位贵客……” 裕王等人见冰烟出来,并且主动说话,自然也是和和气气的点头,然而下一句,冰烟便有些语带嘲讽道:“天成国的各位贵客登门,真是令苍王府蓬筚生辉。众位也是知道我家王爷卧病在床,苍王府的气氛很是紧张,所以来给苍王府带些趣味的吗?还真是有劳各位了!” 顿时裕王等人面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本来是来探病的,还没探成病的,竟然跟人主人家的侍卫差点动起头来,这怎么样也不像是友好来看病的吧,看着故意来闹事还差不多。这根本就没有什么诚意好吗,简直不知道礼数。 裕王等天成国的使者,心里其实也抱怨呢,这苍王府的人明知道宫里传来的消息,不然府外面能放他们进来吗。到了这里,便一副不知道的样子,挡着他们进入,一个个看着还凶神恶煞的,能不让人误会吗。他们也很无辜好吗,这分明是苍王府的人故意的。 但是真为探病而来,早先也想到,来苍王府怕是不会那么愉快,不论如何苍王爷之前确实是遭了些罪的,这事要能这么轻飘飘的揭开这一页,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是现在没办法了,裕王笑着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苍王妃不要生气,本王等天成国使者,今日是为来探望苍王爷。之前进宫,听闻苍王爷受了些伤,本王等使者都甚是担心,特意来探望。” 冰烟听到此处,手放置腰边,微微拂了下礼。冰烟可是天旋国的王妃,真论起来比起裕王等人,谁的身份也不差啊,自然不可能跟他们行全礼了,这也就是意思意思。 冰烟神色虽然还是淡淡的,但是也没就此打裕王等人的脸,只是说道:“多谢诸位天成国的使者担心,本王妃之前看着王爷受伤回来,一时心里有些慌乱,所以刚才有些失礼了,还请诸位原谅。”裕王等几个男人,冰烟都这么说了,他们能跟女人一般见识吗,那可太掉价了。 自然是连连应着不敢,直说能够理解之类的。 冰烟微微叹了一口气:“王爷其实伤的……诸位即是来探望的,便请进吧。” 裕王等人松了一口气,有的时候男人不愿意跟女人打交道,那就是有的时候你若是做的太过份了,实在是有违男子的顶天立地。柔弱如女子,在真正有身份的人面前,你欺负人家,那是十分无耻的行为。而有时候,也真有些无理取闹的女人,让男人觉得很麻烦。 刚才冰烟来那么一下,这裕王等人心里便咯噔一下,觉得今天怕是不好弄了,好在冰烟懂得适可而已,没有继续攀扯什么,让他们略微松了一口气。 然而进和大门,再穿过中堂,然后来到主屋的时候,便远远支起的大屏风里面,不时有人影在晃动,然而就有一个声音有些苍老的人道:“快,拿药来。” 有一个个头有点矮的人,这就扑上去了,而屋子里还有端着水的,拿着剪刀,还有药壶啊,各种药之类的人,反正很是忙乱的下人们。这些下人们,这个时候,就算是见到冰烟这个苍王妃,都甚至能够忽视她,匆忙的奔走,更何况是裕王这些外人了。 裕王等人就觉得自己被晾住了一样,特别的不自在。 而冰烟这个时候,也并没有往前领的意思,裕王等人看着这个架势,瞧着也明白,里面在看诊上药呢,这个时候他们也确实是不好进去。好在主层的地方还是很大的,外面还有个侧间,在那里就能坐些人,主屋里因为来来往往的人多,就算是主屋里有桌子,那桌子都是为了方便行走,给挪了地方,自然是不太方便坐人的。 所以一行人都到了侧屋里坐着,裕王等人是明知道,这会云苍可能是在做戏,但是他们还偏偏就是得看看才行,你说人家做戏就真的做戏了吗,证据呢?人家今天还上朝了?是啊,上朝了,这不是上完朝伤的更重了吗,这算什么证据呢。 裕王等人心里也觉得有些烦,他们的使者钟志伤的可是更重呢,这至于吗。 约莫有半个时辰之久,那些下人才忙碌的停下来些,而里面的太医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出来的时候抹抹头上的汗,接过小药童递过来的汗巾擦了擦,这才微微叹了一口气。 冰烟立即便走上前:“韩太医,王爷现在怎么样?” 韩太医看样子还真是挺累的样子,额头上的汗也不像是做假的,在冰烟面前也不好试汗,看着很是无礼的,所以便拿下汗巾道:“王爷的腿需要调理调理,昨日好在发现的还算及时,若是在晚点,王爷这腿……但是王爷没有好好休息,也没有好好恢复,今天又久站,这对腿恢复可是没有好处的。希望苍王妃要注意一下。” 冰烟连连点头:“有劳韩太医了,韩太医你也累了,先在王府休息一下,之后王爷的病情,本王妃还有一些事情要问。” 韩太医想了想,便也点头应下了。 而这个时候,屋中下人都退去不少,只有几个还在侧屋里照顾几个天成国使者人婢女,以有主冰烟身边的媚霜,还有在里面给递东西的倾舞。 冰烟这会走进去,低声在云苍耳边道:“王爷,天成国的裕王等使者前来看你了,现在……” “请人过来。”云苍的声音听着,还真是有些发虚的样子。 “这……”冰烟似乎有些犹豫,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起身走出来,然后冲着倾舞一摆手,倾舞便着手推开屏风。因为屏风必竟很大,并且隔着床与外面的距离也有些近,裕王等这么多人挤过去,也是十分不合适的,所以这民间风自然是要推开的。 裕王等人颇有些不以为意,这苍王夫妻两个也太能整事了,这事天旋帝都没有什么追究的想法,天成国这边也不想再说钟志受伤的事情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受那么点小伤,还想讹上天成国了不成! 简直不知所谓!在他们面前,还装什么样子,做给谁看! 这心里正是跟着嘀咕腹诽着呢,当这屏风一点点打开之时,本来裕王等天成国的使者们,有些不以为意的脸色,在看到床上的云苍时,都不禁惊愣当场了! 1783,云苍反成受害者下 却见此时正躺在床上的,他们本来认为,一切不过是装装样子的病号云苍,那怕是因为刚上药或者养伤的原因,正露在外面的半只小腿。 在场的女眷呢,像是下人都低下头不敢抬,而冰烟是云苍的妻子,却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其它的都是些男人,也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所以此时云苍的半个裸在外面的小腿露出来了,那腿上却是微微泛着青色,明显就是不正常人腿的颜色,看着特别令人心惊。 当然了这个青色呢,也并非是整条腿都是那样,只是像是有两道青紫色的小蛇一般的细条纹,却爬在云苍的腿上。那画面实在是令人有点毛骨悚然的,看起来感觉这腿很是严重,这不是中了什么毒吧,看着这腿不正常啊。 而那上药的腿上,可能是太医本来也怕影响恢复吧,必竟现在天气虽然是渐凉,已是春进秋季的情况了,但是若是热到令伤口腐烂也是有可能的。上的药也是比较透明的样子,还有些地方贴着药膏,反正这打眼一看,真的不像是云苍在装病的样子。裕王等人看到云苍的腿,感觉是有些头发皮发麻的,但是他们也是没有办法,总是忍着心里的不适感,还是往前走了走,然后便凑近一看。 刚才还真不是他们离的远,所以看的不清楚,而是这云苍的腿,他真的很有问题啊。那刚才离的远,略微看不清一些,现在这他们看起来青紫的像小蛇爬在云苍腿上的东西,仔细看着似乎是腿上血管的样子,那骨起的样子,看起好像要崩出腿来。而有个跟来的天成国的武官,此时看到云苍的腿,不禁略微一愣,随后又想到一个可能,这是腿部的毛病,将来会引起腿部伤重,甚至是威胁到生命的,这在军队里的士兵,也算是一部分致死原因之一呢。 难道这苍王爷真的没有装病吗,看到这病症,想到先前知道的士兵死后的样子,心里也是一咯噔了,突然间没有话了。 而这位天成国武官的反应,也是让裕王等人看到了,看他这个样子,面上那一闪而逝的心虚,明显是感觉现在状况不好啊,这苍王爷因此真的称病的话,那反而是个麻烦了啊。这明显是被钟志给无辜拖下水的啊!先前他们还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为天成国谋划一下,现在非但没有谋划成,反而是他们因为天南国的挑拨,差点正事没办成,现在又让人无辜被牵连,他们简直快恨不得当即挖个洞,就这么钻地洞里得了! 简直太可怕了! 裕王等人面色不怎么好,冰烟的面色更加不好了,她快步往前,微皱着眉:“这位晾着,腿受凉了怎么办!” 云苍声音有点虚,看着冰烟道:“腿上抹了药,放下裤腿也会沾了药,还会影响到药效的吸引,韩太医让晾的药差不多干了才放下来。” 冰烟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盯着这腿看了看,再抬头时才面色有些不愉道:“天成国的几位使者前来看望王爷。” 云苍自然是看到裕王等人了,刚才本来一照面就要相互问侯的,倒是因为云苍的这腿,令其它人很是惊讶,一时间也忘记了。经由冰烟这一提醒,裕王带着几个使者,这才纷纷问好。 像裕王跟云苍这属于同级的,即便不是一个国家的,那也没有互相行礼的,最多问问好就行了。其它的几个天成国的使者呢,因为尊重天成国的使者们,所以并不需要跪拜礼,必竟两个国家,天成国的使者不属于天旋国的官员,也并不需要接受天旋国的品级大臣,除非见天旋帝需要行礼外,一般见其它的人最多也就是行半礼或抱拳等就行了。 而今天天成国的使者们问侯云苍,那语气和态度,却似乎比平时见着时,更加真诚了几分。然而虽说是来看望云苍的病情的,然而这些天成国的使者们,却有意无意的,想避着云苍的伤情说,一个劲的说着钟志现在伤的也很是重,到现在脸上也没有消肿啊,身上哪里哪里青的见不了人啊,腿甚至也下不了地之类的事情,将钟志的病情,说的比正常情况还要严重十倍以上的那样方式。 云苍与冰烟也只是平静听着,基本上也不回答,只是云苍没反应过来,或者也是他不好意思也好,没有什么表示。但是那冰烟看着裕王等的眼神,却越来越带着意味深长,后来那嘲讽的表情,简直能糊他们一脸,心里越发的心虚了。 钟志是受伤了,但是那受伤,也得有一半是因为他的原因吧,起码在他们听来,要不是钟志有别的心思,故意缠着云苍。那两个天南国的密探,还不会如此呢,但是现在这样子,虽然也算是可怜吧。但是听到那京兆府尹的话,还有一些百姓的证词,那钟志当场的态度也实在是十分嚣张的样子,别说那两个本来就心怀不轨的天南国密探了,换成他们在半路上遇到这种人,说不定也会让人教训教训呢。 云苍这腿看着十分的严重,也就越发让他们觉得难堪了。更何况,他们之前还想着让云苍当替死鬼,即便明知道云苍的结果,可能是最后见阎王,但是身处他们那个位置,他们本来是觉得,这没有什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然而现在看看,却又深觉得特别尴尬,总归他们的想法很是不地道的。 这种情况下,他们在苍王府里待着也更加的别扭了,外加上冰烟那副隐隐的敌意,让他们越待,越觉得自己脖子发沉,脑袋都快要沉下去了。 没有法子,裕王等人以从宫里过来的,还有一些重要大事还要商谈为由,这便就早早告退了。 冰烟听到,也只是淡淡一笑,笑容虽然依旧很美,但是裕王等人却一点也不想看到,虽然美则美亦,但却是带刺的! 1784,悲催钟志上 裕王他们虽然很是尴尬,但是冰烟作为苍王府的王妃,现在云苍卧病在床,她可就是苍王府的主人了,自然要送裕王他们出门了。 路上冰烟的语气,照比刚才初见裕王他们可好多了,语气平淡只是带着淡淡的温度,有着疏离感,却不会令人特别不舒服的那种,道:“真是有劳各位天成国的使者了,王爷今日身子不爽利,倒是没办法与诸位多谈谈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实在有些可惜了。” 裕王等人笑笑,裕王本来是生意人出身,要说有一点呢,商人的脸皮往往还真是挺厚的,这个厚呢,还真不见得是什么贬低词。你像是商家卖东西,若是遇到些难缠的客人,你若是脸皮不厚点,碰到那些特别嗝应人,没事找事的人,你掉脸子不高兴,那更是给那些客人找机会攻击你呢,所以面对什么人都笑脸迎人,起码表面上挑不到你什么错处,这还真是商人都该有的素质。 裕王当初生意做的那么大,又能下的了狠心,将自己大部分家当都拿出来,最后等于捐出来这个官做的,谋略脸皮等方面,那还真是不错的。 所以心里即便是有些尴尬,但是面上的笑容,却是让人根本找不出什么毛病来:“苍王妃哪的话,苍王的身体要紧,来日方长吗。苍王爷的伤若是需要什么药材,也可以去天成国驿馆那里配用。终归昨天的事情,大家都不愿意看到,也实在是有些……哎……”裕王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明显一副有什么未尽之言的感觉。 冰烟露出好奇的表情,问道:“裕王要说什么?” 裕王似乎觉得自己失言了,连忙摆摆手道:“哎哎,没有什么,没有什么。”这便带着天成国的使者离开了,留着冰烟还在原地张望的看了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裕王等天成国的使者快步上了马车,进了马车后,这天成国驿馆的马车是很大的,并且不同于钟志以前跟附的乘的,这匹是属于裕王的,本来里面的面积就不小,外加他本身还是有家底的,自己用的东西还是舒服为主,所以里面很是舒服,这些使者们坐下也没有很挤。 而本来这个舒适的马车,此时他们坐着却是有些不自在。 有个文官凝着眉头道:“先还以为这苍王爷在装病呢,这看着,似乎是真的?”这位天成国使者不太确定的说。 其实他们心里还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不想相信云苍是真的受伤了的,但是看到人家那腿的样子,瞧着都很麻人的样子,真去否认也实在太不地道了点。 裕王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马车里顿时又陷入到凝静之中,各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本来想着,今天去见那天南国的密探吧,最差的也就是问不出来什么事情,但是最后他们还是得到了几个有用的信息,并不算是没有收获,但是最后却感觉自己被糊了一脸的东西,那在苍王府都抬不起头来的感觉。他们可都是天成国的使者啊,在天成国的身份地位,那也都是不错的,若真是特别低身份地位的,便是有些事情他们也不敢定啊,天成国派个九品芝麻官来谈两国商交的事情,就算是天成帝脑子哪里不清楚,真的派人来了,但是那九品芝麻官怕是也不敢决定什么的。 而这些天成国的使者,平时在天成国,除了面对天成帝外,他们也是极少有种无脸见人,想要垂头的样子,平时他们不在人前威严就不错了。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啊,谁也没有心情说什么话。 回到天成国驿馆的时候,钟志那边还因为很是担心,所以特意让人守着,若是裕王等人回来,还给他递消息,他好出来问问。所以这裕王等人一回来,钟志便巴巴的跑出来,心里还有些期待的想着,或许裕王等人以巧舌,再舌灿如莲的说说,多少还能争取些好处呢。 钟志也就这么问了,然后裕王等人看着他的眼神,却是十分的奇怪的,看的钟志心里感觉特别不好,但是心里却十分疑惑,因为他是真的不解啊。 裕王等人真想呵呵了钟志一脸了,先前钟志无理取闹,也惹的某使者对他不满意,钟志也没有真糊涂,当场就给人认错了。秉承着大人不计小人过,长辈善待晚辈的想法,那位大臣自然也没有对钟志如何,最后还是原谅了他吗。只不过那是之前,现在看着钟志又是哪哪都不顺眼了。 这位天成国的御史,心里跟着不满的哼了一声,果然就是武将的儿子,都是些平时只会武刀弄剑的人,哪有什么良好的休养啊。这脑子里成天也不想正事,想着这些拐弯抹角的,偏偏你真有拐出门道来也好,结果呢,呵呵,简直是去丢人现眼的,没救了! 那御史一甩袖,连理都懒的理钟志了,转身便走了。便是让钟志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其它的大臣也都是隐晦的看了看钟志,然后也走了,钟志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一样,这一个一个都是怎么了,就算是在宫里得到什么好消息了,也用不着这么保密的,真有什么好消息,那也是他的功劳啊,为什么这些人看他的眼神,竟然还特别的不怀好意呢。 这些人是打算过河拆桥还是怎么的,简直太过份了! 而后见裕王还在,钟志面色也略难,又问了一句,裕王倒是没有想瞒着钟志。其它刚才几个大臣,也还真不是出于瞒着钟志的想法,而是人家根本是懒的跟钟志说了。 裕王叹了一口气:“本王去了苍王府看望苍王。” 钟志一皱眉,那云苍有什么好看的。 “苍王腿上受了伤,看着挺严重的,先前在宫里摔了……”裕王便将今天的事情说了说,当然了对于天南国密探的事情,就算是这事由钟志而起,有裕王算在内的所有天成国的使者,也是之前都在现场的仅几个使者们,此时都是闭口不言的。不论这是不是钟志的功劳,这事都是不可能让钟志知道的。 必竟梁王手握重兵,有些事关国家机密的事情,那梁王是法面要知道的。且这天成国皇子争斗不断,梁王现在依旧看着是谁也不沾的,但是这种消息,却不该是各皇子知道的,最起码暂时不该是皇子知道的。而就算是当时在场的哪一位大人,其实暗地里,已经投靠了哪个皇子了,但是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事不能泄密。 总共知道的没几个人,到时候真泄露出去了,要查都是很好查的。 只是将去见天旋帝啊,听到的消息啊,去苍王府这类的经过说了。 钟志听了却是一撇嘴,只是这嘴撇的有点大,又是扯到了点嘴上的伤口,今天钟志有好好上药,伤口其实真的有见好,但到底没好利索呢,所以钟志现在有的时候,若是哪里牵到了嘴角,那依旧还是会发疼的。 “那还真是巧了,苍王爷身手也是不错的,腿上还能受这些伤,也真是难为他了。”钟志还是不相信的,本能的他就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但是裕王也没有多说,对于钟志这有些自视甚高的人,说多了他不信还是不信,说也是没有意义。要说裕王先前对梁王的关系不好,对于钟志自然没有多少喜爱的,并且也不喜欢钟志等,一些天成国京城贵门子弟的一些习性。裕王到底出身不算太高了,对于那些明明府中可能入不敷出,还要在外面装阔气的人所谓世家很是看不上。 但是钟志有些世家毛病,但是先前还是挺有几分气度的,可是接触的久了却知道,那是因为你没碰到钟志软肋。或者可以这么说,以前钟志还是过的太顺了,到了天旋国这边,从中受过几次气,反而越发让他看不轻形势了。聪明故然是有的,但也不过是一些小聪明罢了,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恐怕之后倒霉的是他自己。 但是裕王与钟志却没有什么情份,对于钟志的好感也十分特别有限,自然是不会跟他说这些的。 钟志还没多说几句,人竟然都走了,心头更是气愤的很。他越是想着越不服气,打算着亲自去苍王府那里看看,这云苍不一向是云淡风情,天天装着冷漠不问世事的和尚模样吗,现在也学会装病了吗,他能有他伤的重吗! 简直不知所谓! 钟志气不过,之前身上也上过药了,这一说要去苍王府,随从还劝着别动,怎么着现在也是受伤了,还是好好调养才是,怎么能没事乱走呢。但是有些话当下人怎么说呢。 钟志眉头一皱,甚至要发怒了:“怎么,你是主子,还是本世子是主子,你现在也想管本世子的事了!” 随从连忙跪地大叫不敢,然后立即给钟志弄马车,钟志心里憋着火,直冲苍王府而来! 1785,悲催的钟志中 此时的苍王府里,天成国的使者们都离开了,冰烟便走到床边上,云苍往里面凑凑,伸手揽着冰烟便在床边坐着。冰烟却是看着云苍露在外面的腿,虽说现在天气是有些凉了的,冰烟在还是怕这光着腿有什么问题,便要给云苍扯被子先盖上腿。 云苍挡着冰烟的手道:“不用,我现在有些热,凉凉的。”这从皇宫里出来,便一直跟韩太医忙活着折腾现在这个样子,云苍虽然是作为被忙碌的人,一直是被折腾的,可是也弄的一脑门的汗。 云苍这腿还真的是装的,昨天他的腿早没有什么事了,要是真有什么事,冰烟哪能有心情跟他这个那个呢。只不过天旋帝要求云苍这么做,云苍难道不这么做吗?这事即能堵住天成国那些人的嘴,同样也能让别人不再找云苍的麻烦,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就行了。 真要说的话,除了钟志被打了一顿,脸肿了一些。但是对于天成国的那些使者来说,他们可是一点没有什么危险或者什么的,总之就是对于他们来说,除了面子上有点不好之外,对于他们来说是丝毫没有什么坏处的。不但没有坏处,若是没有这件事,天旋国抓不到天南的密探的话,也不可能因为给天成国一些面子,就让他们问天南国密探一些问题。 这些问题,这些密探可能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但是他们都是什么人啊,本来就是天成国的要臣。就算是只知道一个很微乎其微的问题,他们都能发挥他们的联想,从而想到一些机要的密事。 比如天南国最近哪里收集粮食,而没过多久,天南国跟边镜哪个国家有摩擦,这粮食自然是为了这些准备的啊。在这种事情上,往往十分微小的事情,被掌握了,都对他们来说是具大的利益。而天成国问出了不止一个问题呢,所以总体来说,这事事关天南国的密探,是天南国故意来扰乱挑拨天旋和天成国的,他们自然是不可能掰了关系,反而让天南国钻了空子。 他们不介意,非但也没有让人觉得软弱,反而让人觉得他们很大气。 这下面子和好处都得到了,于他们本身而言,更是没有什么不好的,自然是没有理由再抓着不放了。当然,钟志被打了,自然也没有人再理会他了。钟志自己被打了,上蹿下跳的要找这个要说法,要找那个报仇的,结果却是现在这么一个,什么都没得到的情况,说起来也是蛮吃亏的。 可惜,钟志与天成国的使者们对质,他必是输的那个了。 这事要说,云苍也确实有不地道的地方。不过钟志先前做的那些事就地道吗?先是故意接近他,然后给云苍散播各种流言。那些流言虽只是流言,没有什么证据的。但是自古以来,皇位其实都是一个不可碰的禁区,许多想要碰的人都死在这里,而且一死一片片的惨烈。 而正当年的皇帝,他们在位的时候,心里最不喜欢的,那就是各个皇子为了他的皇位,一个个争的跟斗鸡眼似的。他可是还正壮年呢,这些皇子这么争着,岂不是盼着他死吗?基本上有九成以上的皇帝继位,都不是从小只顾着玩,然后皇位就顺势属于自己的,哪一个不是费尽心机,耍尽手段,玩弄权术得到的。 对于皇位,他们同样也是带有一种强烈独占欲的,基本上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几乎很少人会喜欢拱手相让。坐拥天下,拥尽美女这种愿望,起码有一部分男人是无法拒绝的。 钟志散播这种流言,没有证据证明,但是若是让天旋帝记在心里,起了疑心之后。云苍在天旋国的处境,本来就不比其它几个皇子好,在天旋帝那里很是不得宠,这种不得宠的,天旋帝想要弄死,真的是分分钟找无数个理由就能处死了。若是再加一条,对于他的皇位觊觎窥探的话,那就更加不用说了,几乎天旋帝只要一烦了,云苍就会有很大的麻烦的。 一个流言别人可能以为没什么,但是古朝这么多个,先前不是没有个那些捕风捉影,最后造成文字狱,从而害死了许多无辜的大事。事关到皇权,人命是很不职钱的。 这样的事情,久而久之被传的开了,就算不是真的,三人成虎五人成真怎么办?谁又想过到时候云苍会如何的惨呢,没有人去想云苍的,钟志即便是想到了,他也根本就是不怀好意的。 钟志有别的想法,但是他未偿没有借着这个机会,给钟眉也报报仇,从而也能达到他目的的想法。 云苍这事是故意的,是故意挖个坑给钟志跳的又怎么样。被逼到这份上了,天旋帝已经有那么点动向了,御史台那里也改了他职权了,他现在还不做点什么,等着以后真要抓他把柄弄他的时候再反击吗?到时候可就晚了! 所以云苍此事办的,他没有什么觉得对不起钟志的。人总要知道,想设计陷害别人,你即便是算计成功了,但是你早晚也会被同样的手断被别人陷害。你到时候的结果,可能比当初你对人做的,还要更加惨无数倍呢。 但是当人欺辱到你头上,你就硬生生挺着吗? 最起码云苍和冰烟都不是这样的人,他们不想惹事,但是事惹到头上了,他们也不是一捏就烂的柿子,该上就得上,不能示弱! 而这一次,即是天旋帝让云苍演的,他们为什么不配合呢。做好了,这一回他们就真的没有什么事了,先前的事也就一笔勾销,这才是真正能消停下来的办法。 嗯,感觉还是不错的。 冰烟给云苍用手扇了两下,然后又禁不住乐的,用手指戳了戳云苍那腿上,青紫微鼓起的地方。 碰到的时候,云苍还本能的腿部跳了一下,惹的冰烟又不禁轻笑出声,脸上的笑意终于是带着一丝放松…… 1786,悲催的钟志中下 然而就在他们这个气氛这样好的情况下,竟然传说外面钟志前来看望云苍了。 冰烟脸色顿时沉下来:“他来干什么,呵,他来看望你,可能吗?” 云苍唇也抿了抿,那钟志先前一计不成,现在于他就没有什么机会了,现在再来攀赖什么,也是不可能成功的。这个时候他还来这里干什么,纯属是来找不自在的吗?云苍是有些想不明白钟志的想法,但是握握冰烟的手,一摆手还是道:“带他进来吧。” 冰烟这会已经将云苍的裤腿放下来,再拿被子将云苍的腿盖起来,云苍也没在拒绝了。汗也消的差不多了,腿也晾的差不多了。 而虽说是让钟志来吧,但是苍王府的下人,对于钟志这人,可是比对先前天成国的各个使者,脸色还要更差劲呢。他们可是给云苍冰烟干活的,对于自己的主子,总归是有点偏爱的。再说先不说也们犯错误,冰烟一样会特别严厉,也不说府中下人,都对于冰烟感观很好的吧。 但是起码自己做好活,王爷王妃对于他们下人,也是挺好的。他们家的主子,那正经的王爷呢,这天成国来的外姓王爷的儿子呢,半个世子都不是呢,比起他们的小世子身份还要差半截呢,这还敢找他们家主子的麻烦呢,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先前这钟志的妹妹还什么嫔的钟眉,那也没少找他们家王妃的麻烦,这对兄妹怎么就是这么讨人厌呢,他们就没有点能让人觉得可爱的地方吗! 苍王府的下人那消息也是蛮灵通的,先前的事情经过时间的发展,外加根本就是在大街上,在百姓们的众目睽睽下,钟志被人打了这事。根本是遮都遮不住的,所以耍性就不遮着了。先前查出天南国密探后,天成国这边也得了消息,并且一起审后,那天南国的奸细,故意藏在天旋国伺机而动,破坏天旋国和天成国,即将达成的共则协议。并且还不止是这些,天旋国一些机密,也被天南国的密探给传回天南国一些,很有可能影响到天旋国之类的。 这样一说,百姓听了那还得了吗!自然是气愤无比的指责天南国的无耻了。政治方面,百姓那是没有多少兴趣的,别看他们说的挺欢的,有的时候说的十句能有九句没有说到点子上。因为他们根本无法从一些传言中,看到一些事情的本质。他们本以为看到的事情,听到的事情,其实背后可能根本就是另外一层意思,另外一种可能性。 而且古代这种皇权至上的大背景下,百姓对于皇帝的谈论,其实还是挺避讳的,虽不是说这就不说了,但是多少还是懂得点忌惮。而他们对于此事看到的就是,本来天旋天成两国,都是下了大力气要推动的事情,这对于百姓来说,百国家来说都是有利的。事实上,确实是有利的,若是自己生活条件好点,谁不希望呢。 现在竟然有人想从中破坏,那还能饶的了他们吗。现在在大街上,但凡知道这个消息的,若是有人谈论起来,那必是高谈阔论,气愤怒骂天南国从中作梗。 外面百姓都传开了,苍王府自然也是有消息通道的。外面的百姓,还只是对于,自身可能受到影响的生活而气愤,他们可是身边的人,自己服侍的人因此被牵连了,那气愤可想而知更加怒了。 一路上苍王府的带路下人,也只是在钟志进来之后,便说了一句:“请这边走。”然后便不多说了。 那钟志身上伤还没好透呢,虽然大多都是皮外伤,但是先前都是在天成国就驿馆休养,他便是再折腾,必竟咱没有多少吗。他若是不舒服,还有人抬着单架带着他,所以钟志先前再折腾,对于伤口有碍,但是也不会多严重。 而他现在对于伤口有没有影响是不知道,他只是知道他一路要走进去,而他现在身体就开始反抗了,因为身体疼啊! 钟志忍了又忍,终是道:“本世子受了些伤,你们苍王府没有软轿吗。”钟志眉眼神色间有些傲意,那下人本来就是黑宇手底下的人指派的,在前门那里的工作,其实就是个过度的。将来肯定不可能是苍王府一个守大门的,他现在只是在那里熟悉些,多看看人而已,将来是有大用的。 也就是说,这个看大门的年轻男子,他是黑宇手下的人派过去,可以说是将来云苍直系办事的小兵,对于云苍的信念,可是比府中做各个杂事的下人都还要更忠诚些。先前得知消息,他心里就特别不痛快,现在这惹事的还亲自送上门来了。自己来也就来了,必竟说是过府看望苍王爷吗,若是真心的,倒也还算钟志会做人。可惜这来看人的,表现的却一副纡尊降贵,我来看云苍,是给云苍面子,为什么你府中的人这么不会做事,不知道迎接尊贵如我,要给我搬轿子,抬我进去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想煽他啊! 这年轻随从说道:“真是对不起客人,府中的轿子先前正是坏了,还得过两天才拿过来,这府里只剩下女眷用的轿子了,小的先前想,怕是客人用女眷的轿子不太合适,所以便没有。要不小的现在就让人给取来吧,就是劳烦客人再等一会了。” 钟志一听,面色便沉了沉,但是这到底不是他自个的府里。他看着这个苍王府的下人也很不顺眼,但是人家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错,而且话里外话还挺尊敬的感觉,他再在这苍王府里闹起来,这合适吗?本来他就是以看望云苍为借口的,即便他其实心里是另有目的,但是在这苍王府里闹起来,怕也是不好吧。 钟志想了想,总算是压了下火气。而那女眷的轿子,让他去坐,岂不是将他跟女人同等比较了,他岂能自降身份,有失他世子之尊! 1787,悲催的钟志下 钟志在心里暗讽这苍王府里的穷酸,不会是府中轿子各准备一顶吧。一个坏了拿去修了,就能没有备用的吗。 也是,谁让云苍不得宠呢,便是沾着个王爷的名头,实际上也就是那样罢了,可能连一个世家子弟的生活都不如呢。想到这里,钟志心里的火气倒是小了一些,施恩一般道:“行了,也不用麻烦了,直接带路吧。” 那年轻小厮眸子暗了暗,本来呢他也只是气不过钟志,不想优待他而已。只不过看着钟志这趾高气扬的样子,他心里就越发不痛快了,还容得这蠢人在苍王府里耀武扬威吗,他算个什么! 年轻小厮心里哼了哼,便加快了脚步,领着钟志和他带来的两个随从往苍王府里面走,只不过这走的啊,那可就一个字“绕”,本来一条道能走到的,他非但多绕个几圈。本来比如十米的距离,他偏要走个二十米,甚至三十米更多的路才行。钟志本来浑身都难受呢,这走来走走,绕着苍王府来回来去的走,走的钟志和他的两个随从脑子发晕,可是还没见走到地方,钟志心里便烦了:“还没到吗?” 前面的小厮转过头来,笑着道:“客人前面请,就快到了。” 好吧,必竟是一个王府吗,总归是比一般地方要大的。只是再转了一圈还没到时,钟志又问了到没打。那年轻小厮还是笑眯眯的,态度特别好的说就快到了,请跟着他走之类的。而路上遇到的下人们,也都是耳观鼻鼻观心的,只不过看向钟志的眼神,都是有那么点怪怪的。 钟志走着走着也迷茫了,他先前来过苍王府呢?怎么感觉,好像走的不是这条路吧,这怎么越走越不到呢。 钟志坚持两下,但是觉得腿麻麻的厉害,甚至感觉后背湿润,不知道伤口怎么样的时候,钟志的烦躁那是真的压不下来了,低吼道:“怎么还没到,苍王府有这么大吗,你这是故意在绕圈子戏弄本世子吗!” 那小厮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小心翼翼看着钟志,但是眼神却带着别样的意思,好像是不想与钟志,这种无理取闹的客人一般见识,更加放柔了声音道:“客人马上就到了,苍王府是大了点,让您受累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钟志怎么就觉得这小厮话里有话呢。钟志是什么出身的人,这小厮的话他能听不明白,难道这是在讽刺他没住过大院子吗? 钟志气的不行,感觉前胸的伤口又隐隐作痛了,简直气的他脑仁疼,额头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云苍算什么,一个不得宠的皇子而已,任谁不能欺辱。便是他再想对付云苍又如何,要是没有那个机会,真有人护着他,他说能对付就对付了吗。不过一个小小的流言,不是还影响到云苍了吗。若是真有人对他好,真有人给他撑腰,能到这个地步吗。说不定,他也不需要被那两个天南国的该死的奸细打了。 这样的人,还不如他父亲一个外姓,却手握重兵的王爷,与梁王来说,便是天成帝对梁王,那也是礼让三分的。钟志还真是半点不将云苍放在眼中。 便是他有一个竞争对手弟弟,但是对比起云苍这种,有娘生没娘养,有爹在无爹爱的人来说,他依旧有傲视云苍的权利。但是现在苍王府的下人,竟然还敢戏弄他,将他当成什么了! 然而钟志还没来的及发火,因为主院已经到了,那小厮已经将人交给主院的领路的下人了,那下人态度也很是不错,笑容不说如沐春风般美好,但是也是绝对的亲切友好:“客人,里面请,王爷和王妃恭候多时了。” 瞧瞧这话说的,多尊敬人啊,钟志一口气还在胸口那里,看着这接引的下人,也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多说。却是没有看到,那转了身的下人,嘴角却是撇了撇,面上同样很不爽。这可是天旋国的苍王府,当是你天成国的梁王府吗,容得你这么不尊不重的,真是找不准自己的位置,可笑! 但是能在主院的下人,起码外场都是不错的,那一路态度很是友好,将人送到倾舞那里,便是双手放于腹部那里,在后便退后。 都说人美就是有特权的,这话不绝对,但是也不假。倾舞的相貌,即不是与钟志同性,本来就令他排斥的,也不是先前清秀之姿的丫环,相貌很是出众。 倾舞面容带笑,成了亲之后,更是将她女性的魅力展示出来,柔中带魅温柔宜人,虽是梳着妇人的头,看的钟志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是在倾舞邀请钟志入内之时,钟志面上的表情怎么说还是缓了缓,就算是面对美人的装装样子吧,钟志起码还是本能的想友好相待的。 钟志以前不是没见过倾舞的,只当过到底男女有别,钟志没见过冰烟多少回,见倾舞的时间自然就更短了,以前或许是有什么心思吧,倒是没太过注意冰烟身边的人。今天离的近了仔细一看,这冰烟身边的丫环,倒真是相当不错。钟志微转了翻心思,然而还没等他想好什么呢,已经来到主院里,然后被带到了主屋里。 云苍现在受着伤吗,自然是不方便下床见人的,将他们带到屋子里来看望云苍,其实这也说明云苍并没有将他们当外人的。再怎么说,若是一般般的关系,你可能连云苍的面都见不着,只能由着苍王府里的人,给你传达下云苍的情况而已。 所以即便之前钟志,严重怀疑那个小厮在耍他,但是看到之后的安排,心里的火气还是消了一些的。 一踏入屋子里,钟志便闻到有些重的药味,钟志皱了皱眉。钟志这几日也在上药,但是论直药味,却并没有云苍这屋子里大,这总得比他更严重,所以才能有这么大的药味吧。想到这时在,钟志的心情还别说,也平衡一些了。 先前天成国使者来,之后这屋子里也没有怎么收抬,连屏风都没拉回去。钟志这一进来,便看到半坐在床头的云苍,云苍此时的脸色还是略发白,看着气色就不是很好,有些气虚的感觉。见到钟志来,云苍点点头:“有劳钟世子前来看望了,坐。” 云苍本来就不是特别擅说话的人,所以这样简短的开场,倒是也很符和云苍的性格。钟志被引入桌前坐下,与云苍的床有点距离,但是也能看到床那边的情况。看着云苍这个样子,好像是真的不舒服呢,便是他心里还是很怀疑的,要知道他此行前来,本就是想揭穿云苍的,带着一种目的性来的,扯了下嘴角,刚扯完就想到嘴角上有伤,这一扯又疼的他一呲牙,本来就肿的脸上,更是丑的扭曲了。 冰烟便是坐在床边照顾云苍吗,看到钟志这类似于做鬼脸,但是真正挺像鬼脸的样子,也有点没忍住,立即低下头,看着盖着被子的云苍的腿,咧咧嘴没忍住笑了一下。不过笑过也就好了,调整了下又抬起头了。 钟志却没注意到冰烟这里,他缓过疼劲,便关心状道:“听闻苍王爷腿受伤了,本世子心里也很是担心,便忍着伤过来看望看望,不知道现在这腿伤如何了?” 钟志伸着脖子想看看,不过冰烟还是云苍,都没有想要给他看伤口的打算。 云苍神色平静,道:“没有什么大碍,劳钟世子担心了。不过这伤,太医说需要在床上休养些时间,然后视情况而定,再配药治疗。” 冰烟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听到这里面色变的很是难看。这一回钟志可是看到冰烟的表情了,忙问道:“苍王妃的表情不甚好,这事难道如此严重吗。若是需要什么帮助,天成国此次也带来了太医,天成国的太医医术十分了得,不论什么情况,多个人看看,也总多个法子。” 钟志的眼神在云苍的腿上扫了又扫,他现在是对于云苍的腿作,好奇心达到了极点了。是真的影响到之后,难道腿瘸了?真的假的啊!这能这么严重吗? 钟志到底对于医术这方面知之甚浅,现在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但是这绝对不是因为担心云苍的腿伤,他纯属是因为高兴啊。真的,他被打了这么一顿,云苍当时跑了,后来回来的时候,又不管他。这些钟志一直是记得的,就算是没有人相信,钟志也觉得,云苍在他危难的时候不救他,完全就是在打击报复他,所以他心里能不恨吗。 想要借机赢得天旋天成两国商交的最大功臣是其一,其二他也是要为,云苍竟然在关健时候,竟然不选择帮他而报仇。结果他被打了一顿,云苍若是好好无病无灾的,钟志非气的睡不着不可。 那不是说他算计了半天,结果什么都没成功,反而将自己搭进去,白白挨了一顿打,白白让自己痛苦难受了吗! 1788,不受欢迎之人上 钟志面上一阵担心,也同时站起来往云苍那里走。本来他还觉得浑身走的又累又乏又痛又烦,这会想要看云苍的伤,反而浑身都是劲了,便向床边走来。 “可否让本世子看看苍王爷的腿伤,这回去与天成国太医说,也好说的更清楚明白些。” 得,钟志都不会医术,他就算真描述还能说的特别清楚吗?真要是有诚意,直接来苍王府看了,还用的着他口述吗。 冰烟神色淡淡道:“王爷刚上完药,久见风不好,太医的意思也是该遮着点。”冰烟这一副不想给看的样子,反而更让钟志好奇了。 云苍这伤说来就来,来的也太奇怪了吧。他要是真被打一顿,钟志也就认了。站一天还站的腿出毛病了,钟志反而很少看到,云苍可以倒霉,但是他想亲眼看到云苍是真的倒霉了,那才放心呢。钟志也说不上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但是他就是心里觉得,他平时在天成国,那平时小烦心的事情虽然是有,但是大事却也不多,所以对他来说,还是挺顺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从天成国不远万里来天旋国之后,作为天成国的使者,他却做事总是处处碰壁。先前设计算计之事也就算了,结果还被打了。不论这事云苍是不是无辜的,但是因为云苍而让他们这么倒霉。不对,是因为云苍和冰烟这对夫妻两个,令他们这么倒霉的。 他妹妹的死跟这两个没关系吗?若非这两个人与他妹妹有龃龉,钟眉能死的那样惨吗。说是因为宫中争斗而死的,但是钟眉此前还一直在争取这云苍和冰烟两个人呢。事情虽然一直在变化着,钟眉对于宫中嫔妃子嗣下手之事,钟志也并不是不信的。以钟眉的手段和心机,不是做不出来的,但是能将钟眉逼到这份上的始作俑者,不还是云苍和冰烟吗。 尤其是云苍,这冰烟一个女人,看不开事情,没有大局观善妒也就罢了。云苍一个男人,还能被一个女人降住了吗,男人三妻四妾简直太正常不过的了,他为什么当初不能接受钟眉呢。若是能接受钟眉,说不定现在云苍的身份背景就不一样了,而他此次前来,就不仅只是帮云苍,再与那人合作,说不定到时候能掌控天旋国的,真有可能是他们钟家呢! 这男人简直愚笨的不行,而这一切始端不正是从这里来的吗,这对夫妻两个简直蠢的令人无言以对。 当然了钟眉进宫,若紧有站稳了脚,再生一个皇子,那也可能是另外一个结局。按事情回报的时效来说,钟眉进宫的回报时效会更短。可惜钟眉也是个急性子,做事还是欠考虑的,现在落的这么个结果。钟志觉得他来天旋帝,除了联系了某人,有达成合作的意向外,竟然没有一件事是按照他的方式来的。 尤其是这一回,明明就到眼前的最大功臣,结果就跟他擦身而过了。这云苍简直是于他没有任何益处,反而处处克制,是他的霉神一样。 这样的霉神,若是真的腿废了才好呢,不然他这一身伤,岂不是白白受了吗! 钟志眼神有一瞬间的扭曲,这冰烟不想让他看云苍的腿伤,别是这里面还有什么内情吧。这腿伤的事情天旋帝知道不知道呢,又或者这事他们想瞒着谁呢。 越不让他看,钟志越是要看,伸手便要去拉,冰烟立即阻止,然而钟志那叫一个无耻,作势回手就要摸冰烟的手。冰烟立即一收手,钟志便将云苍的被子给拉起来,然后便去拉扯云苍的腿。 “钟世子,你做什么!”冰烟瞬间便怒道。 钟志却没理会冰烟,直接拉云苍的裤子呢,往上这么一拉,瞬间便露出半个小腿。只不过这小腿却是纵横难看的,钟志原先也没有心理准备,也愣了一下,手快速的便收了手。 那一瞬间,钟志以为看到两条蛇爬在云苍腿上呢,所以吓的他一下子,便将手给收了。等他再想看清楚那腿上是什么的时候,已经被冰烟快速的拿着被子给盖上了。 而后冰烟便转头怒视钟志:“钟世子,你这是做什么,你什么意思,来我苍王府便是来辱王爷的吗!”冰烟气的眼眶泛红,瞪视着钟志。 生起气来的冰烟,面颊泛红,配上她那精美的脸,更是平添了几分艳色。然而在这份艳色上,却是带了刺的,扎一下都腿。冰烟那亮澄澄的眼睛时在,竟然好似带着刀子一般,冷冷看向钟志,竟然让钟志从来没在女人身上感受过的怒意,令他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钟志不想承认,那一刻,他竟然被一个女人吓的猛咽了口口气,道:“苍王妃别误会,本世子实在是关心苍王爷腿伤,刚才失礼这处,还请见谅。” 冰烟冷哼一声:“是吗,钟世子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王爷的腿本王妃说了不能见风,你还这样做是为何。故意让王爷的腿见了风好的更慢吗!钟世子这是想看我们柔弱女人幼小稚童,如何在这苍王府立足吗。偏就不想我们王爷好起来是吗!” 钟志摆摆手:“哎,苍王妃万万别误会,本世子当真只是好意。只是想看的更清楚,这不也是想让天成国的太医,对于病情更清楚吗,哪里是有什么坏心啊。苍王妃这样误会本世子,也实在是太令人心寒了。” 钟志还盯着云苍的腿看,刚才那一瞬间,看着云苍的腿,看着还是挺严重的。那是什么毛病吗,钟志这会脑子里还真是胡乱的想着了。这世上怪病倒是不少的,因为中些毒啊,中了雇啊,手断脚断丧命的也不少,刚才那青黑青黑的,不会也是中了毒吧? 钟志还有意想再看看,只不过看着冰烟气的,都快要打人了,终归是没有再说这话。只是看着云苍的脸,表情却难得的更真诚了几分:“苍王爷也无需担心,这腿好好休养,说不定还有康复的机会。本世子回去便会与天成国的太医多加商量,定要助苍王爷尽快恢复的。” 瞧这说的多好,不知道的还当他真多关心云苍的腿呢。 云苍只是冷冷看着钟志,面上表情依旧有些苍白,只是此刻看着钟志的眼神却是有些吓人。这也就是钟志刚才没有真的摸到冰烟的手,要不云苍说不定一时冲动,当场就扭断他脖子了。 钟志看云苍不说话,但是眼神却是这样吓人,心里也是一紧。 而冰烟心头冷笑,将钟志的作派都看在眼中了,却是不给钟志再上前的机会。 这屋子里的气氛是有些尴尬的,但是之前钟志的行为,也确实是有些失礼。钟志就这么走了,那是要多灰溜溜就有多灰溜溜,所以钟志不能走,甚至还得坐下来,硬是扯出一些话题,将这尴尬的气氛给压一压。 然后接下来说话,钟志说几句,她最多可能也就回个一句半句的。甚至说话嘴里还带着刺呢,要说冰烟对他有所埋怨,这也是很正常的。不说刚才钟志那失礼的动作,再者要不是钟志,能有这几日的这些事吗,会怨愤钟志很合乎情理。而云苍本来就不是多话的,此时的表情更是冷沉的吓人,就算是钟志提起多么好的话题,云苍最多也就是点点头,或者是嗯嗯啊啊之类的气语,能多简短就能多简短的话,说到后来,钟志坐在那里都是十分别扭不自在了。 他简直觉得,连空气都在凝沉似的,连空气都令他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不自在一般。 只不过对于云苍和冰烟的态度,钟志又不好多说什么,冰烟到底人家是女流之辈,太过于跟女人计划,最起码表面上计较争吵,那也是很没有面子的。虽然钟志在心里上,对于冰烟也有些咬牙切齿。这个女人实在是烦人,不过是机会不允许罢了,若是在天成国,遇到这样不通事的女人,压在床上狠狠折腾一下,看她还敢在他面前没大没小吗! 至于云苍,那腿上的伤,钟志心里还有些疑惑。但是他也是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看着刚才那腿的样子,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看着还是蛮严重的样子,应该也是假不了的吧。 钟志坐在那里,虽然还是想检查下云苍的腿伤,再确认确认,不过当他发现这个事基本没戏了,便也觉得坐着很无趣尴尬,坐着没意思了。本来今天此行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所以钟志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待着了。 便又是虚伪无比的说了些话,搭着他那可怖的脸,看着令人觉得作呕。 云苍这个主人不好送人,冰烟作为女主人,带着几个随从与婢女,将钟志送往主院外头,刚走到外头,冰烟便幽幽道:“钟世子一路小心,早上起了雾,地上滑,你别摔了。” “啊!” 这才刚说完话,前面就传来一道砰的闷声! 1789,不受欢迎之人中 只见钟志本来走的好好的,突然间脚上一撇,直接便往地上趴过去了。他这摔的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征兆,所以摔趴下的时候,真是即快又狠重,钟志只来的及在摔倒时,那本能的叫了一声,然后重重趴到地上后,直接就摔出一个闷声,他的痛像是都卡到喉咙里面一样,反正是没有发出来,并且还不止如此,他直接趴在地上半天都没起来。 而跟在钟志身边的随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都吓的连忙冲过去叫道:“世子,世子您没事吧。” “世子,您怎么了,世子!”两个随从吓的脸都白了,奔过去去扶起钟志。 而苍王府的下人,却是抿着唇直憋着笑,让肩膀看起来抖来抖去的。 冰烟也只是挑挑眉看着钟志,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吓一跳啊。刚才钟志是直接趴到地上的,所以这脸也就跟着着地了,直接撞到了鼻子,钟志的鼻子其实也真是挺结实的,摔的倒没有大事,但是直接摔的鼻子往外喷血,本来鼻子上就有些伤,这会也跟着又渗出血了,所以他这情况看着,就是脸被血给糊了,看起来相当之严重,顿时吓的几个丫环轻叫了一声,又心觉自己的失礼,于是立马捂着嘴,但是看着钟志这样子,即觉得有些可怕,心里又觉得有些解气,那小表情看着别提多复杂了。 两个随从却是面色发白,他们可是跟着钟志身边的,最近这钟志因为被打受伤,还有之后的事情,那可别少折腾啊。他们跟着钟志身边,都感觉心无比的烦累的很,可是他们身为钟志的下人,做的这些事也是没有办法的,必须要他们去做的。而且因为钟志受伤,最后倒霉的可是他们啊,别提多紧张了。 再者看着钟志这一脸的血,两人吓的一哆嗦,这脸不会毁了容吧! 冰烟走过来道:“哎,早上下了雾,地上就是滑,钟世子摔成这样,依本王妃看,给王爷看诊的韩太医还在苍王府里,便让韩太医给钟世子看看吧。也省得有什么事情,再拖延了病情可就不好了。” 钟志感觉鼻子很是疼,心里又是惊又是痛的,而听到冰烟这清淡的声音,就感觉突然寒毛一竖起来。他可是没有忘记,刚才就是冰烟突然说了,什么今天早上起雾了,地上滑,小心别摔来了之类的话他才摔了的。虽然今天早上是真的起了雾了的,但是现在钟志就感觉,这冰烟说话难不成有什么诅咒不成,她说别摔了,他就真的摔了啊! 钟志这身伤呢,真是没有什么大碍,皮外伤居多,但是有些地方被打中了,感觉骨头也跟着疼。而刚才他就是走着,感觉受伤的地方,腿那里好像有些抽筋,所以腿上走路瞬间就感觉一僵,然后身体习惯了走的规律了,突然这顿了一下,身上的自然往应还是往前,但是腿没跟上趟,这就直接趴在那里了。 钟志现在对于苍王府,简直是恶心的不行,他因为云苍被打了,现在又因为冰烟一句话,自己又摔了。他虽然没看到脸上的情况,但是鼻间的血腥味,还是让他知道这脸上是出血了。但是他却是不敢用天旋国的太医,那个韩太医,即便医术再高,他现在也不敢用。 这韩太医现在都在苍王府里呢,怕是要就近治疗云苍的。而云苍心里现在肯定还是怪他的,这会云苍别还记恨在心里,若是收买了这韩太医,他再让这韩太医给他看伤。本来没有什么大事,再让这韩太医看的更严重,那岂不是自找苦吃吗。 钟志摔的眼冒金星,脑袋却没停下思考,被两个随从扶起来,他还没来的及,对于两个没有及时上前扶住他的随从发怒,扭头看看面色冷静,看不出喜怒,看不出幸灾乐祸的冰烟,钟志哼了一声:“就不劳那位太医了,怕是苍王妃嫌得麻烦,本世子便不在这苍王府碍脸了。” 冰烟不置可否,却是挑眉淡淡回道:“钟世子说哪里的话,本王妃心里可绝对没有嫌弃的意思,世子能来看王爷,王爷心里也高兴着呢。若是钟世子无事,以后天天过府来,省得王爷也没个说话的人无聊,苍王府的大门可是给你开着呢。”冰烟说到这里,看看地面,一脸的遗憾道,“只是今日太不凑巧了,偏地滑让钟世子给摔着了,实在是罪过罪过,钟世子改日再来,定要让下人仔细的打扫些,绝不会今天这事的。” 钟志脸都绿了,那当然了他此时的快面目全非的飞,是看不出来他脸到底是什么颜色,心里对于冰烟故意往他伤口上撒盐的行为,钟志心里是十分鄙视的。然而最后他却只是甩了甩衣袖,哼了一声道:“再说吧。”然后便由着两个随从扶着他离开。 冰烟瞧着这样子也不是个事啊,便跟倾舞道:“哎,你们怎么做事的,没看到刚才钟世子都摔了吗,哪里还能让钟世子再走路出府,还不快点抬了软轿子抬钟世子出府,一个个怎么这么没眼力价。” 倾舞立即应了声是,然后火速派人前去取轿子,钟志他们本来想走走,但是听说有轿子,脚上就跟突然没多少力气似乎,磨了一会也没走多少路,最后还真是等来了软轿。 可是看着那颇为花俏的软轿颜色,还有上面的一些珠花图案之类,明显更像是给女人用的轿子啊,钟世子坐着这,他顿时就感觉自己脂粉气了。 “苍王妃这是什么意思,这软轿是适用女人吧。” 冰烟在一脸歉意:“钟世子别误会,实在是不凑巧,府中男轿出了些问题,拿去修了。就剩这一顶当用的,钟世子请将就下吧,您现在的伤事才是最重要的,这些小事就让旁人处理吧。” 关健你们处理的这些事情,根本不合钟志的心意啊。钟志相当不满,最后还是无奈的坐了上去了,只是看向冰烟的眼神,十分的不友好! 1790,不受欢迎之人中下 要说各个府中的软轿子,其实也不是轻易能做的。首先你府中的院子必须要够到,要是那种几步能从主屋走到院子的,没事抬个轿子,那不是有病吗。 还有一点,坐着这轿子一般都得是自己府中主子,下人什么时候看做过,那就是主仆不分了。而还有一种可能,客人进府乘轿子的,一般都是贵客才能用的。位份或者地位不比家里主人高的,直接就被下人引进进去了,哪里轮的到他们坐轿子呢。而以苍王府的地位在这里,真正能进府乘软轿的人,当真是少之又少,便是一些王爷王妃进府,也不会给备软轿呢,云苍和冰烟又不是特别娇气的人,走到哪里都得有人抬有人扶着的,而且云苍后院的女人除了冰烟也没别的,所以这软轿平时还真用不太上。 男女在这苍王府还真就各一顶就够了,所以男轿真拿去修了,钟志要坐就得将就,要不就得被扶着,有些疼痛不舒服的离开。所以最后钟志妥协了,但是来时带着气,走的时候也没见好,反而带着伤回去了。来到苍王府知道的是,是他来看望云苍的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云苍看他呢,瞧着他这样子,看起来可比云苍重多了。 当然钟志坐到轿子上,自然还是拿手帕擦了擦脸了,但是在外面必竟是不方便的,所以等钟志从苍王府被抬回来的时候,先是有人意外这轿子还挺花花的,再看着钟志花了一张脸回来,都有些惊讶。然后天成国的太医便给叫过去了,给钟志看看,鼻子里面被撞了,撞的钟志现在脖子还刺痛不断呢,鼻子差点没撞歪了,不过他鼻子确实挺结实的,这鼻子比原先预计还要十天左右才能好,但怎么的没撞歪鼻子,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至于听说钟志去看云苍,所以在苍王府里摔倒受伤的,其它的天成国的使者,对于钟志这回是彻底无语了。要说这个钟志吧,他确实是不怎么招人喜欢的,但是现在看看钟志也确实是挺惨的。必竟其它的天成国使者,选择了对整体有利的,至于钟志受伤的事情,也只能干认着,他们没有给钟志做主,换位想想钟志心里不痛快,这自然也是挺能理解的。但是就是看着没有大体,不为大局着想呢。 心里对钟志是不怎么满意,但是看他接二连三受伤,还是觉得这钟志就是个倒霉蛋的体质吧,偏偏每次总受伤的总是他,想想也是挺可怜的。但是他又偏偏喜欢往前凑,这不这次不去苍王府,他能二次受伤吧,顶着那张脸,本来就有碍开观瞻了,这样子可真别往外面跑了,钟志可是代表着天成国的,顶着现在又肿又丑的脸,岂不是给天成国丢脸吗! 真要说呢,天成国这行使者里面呢,不说各个相貌都很出众吧,但是起码是不丑的,再如何也是五官端正的。突然出现一个钟志这样,像是被人打残了这样,简直是没办法说了。于是这些人隐晦的提出,钟志最近就在天成国驿馆好好休息吧,最好别再出去了,还是养伤为重,现在这脸不宜见风啊之类的话。 钟志是被摔了,脸被摔了,他脑子又没被摔傻,第一反应就是没明白,想想也清楚这些人怕他乱走,给他们丢脸。更是直接气的仰倒在床上,半天都觉得胸闷气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脸色伤看着都像是更重了。随从小心翼翼给他上药,疼痛之时,被钟志也愤怒的连捶带打折腾了几下,等他们上好药时已浑身狼狈,看起来他们都更像是受伤似的。 丁羽自然也是从手下那里听到这事了,之前出事的时候,丁羽必竟不是真正商讨大事的使者,所以自然也没有人跟他说这些事情。还是自己随从听来的,只不过当时听到消息的时候,事件已经过了好挺长时间,而且他随从听来的消息,还不见得就是准的,所以丁羽先是不动风声,只是听着消息,见天成国各使者都明显是思虑过重的样子,丁羽心里也是蛮复杂的。 不过很快,丁羽就不用复杂了,事情早就已经不在他想象之中了。他倒是觉得,真是天南国密探闹事最好了,于情于理云苍和冰烟出事,他心里都是挺不好过的。即没有什么大事,丁羽也没有故意往前凑着,人家商谈什么,本来他还没够他格听,自然也就不听了,所以最近几天,他一直都挺安份守已的。 当然了,与钟志相比,丁羽还一直都挺安份守已的。 这会在房间里正看书呢,他的随从出去一趟,回来就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丁羽挑眉一看,道:“看你这个表情,外面是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 那随从顿时一笑,忙点头应下:“是啊公子,您猜对了,还真是发生事了。那钟世子出去一趟,回来又糊了一脸血回来,瞧那样子可吓人了。” 丁羽一愣:“钟志这会不是该养伤吗,怎么还出去了。” 那随从道:“说的是啊,听说是去了苍王府,摔了个狗趴回来,就又伤到了。啧,那张脸钟世子再这么作下去,怕是真不能要了。” 这也就是钟志还是个男人还好一些,这要是个女子摔成这样,真的要没法活着了。天天顶着肿成猪头一样的脸,瞧着有点面目全非,当然了只是暂时的,那也是受不了的。对于爱美的女子来说,这样的样子,恨不得天天窝在床上不下床呢,还能有脸出去吗。 钟志其实心也够大的了,顶着这样的脸出去,也不怕吓着人。 丁羽听着,也不禁乐了一下,但又觉得这幸灾乐祸不太好,又将笑给收回去了。放下书道:“去看看吧。” 随从也嘀咕了一声:“那钟世成天瞎折腾,跟公子你半点比不了,公子这样关心他,他可是根本不领情的。” 丁羽听到了,却也没停下来,还冲着随从斥了一声:“多嘴。”那随从听道,也只是垂头再没说话。跟在丁羽身边,也是知道丁羽是什么性子的,这话虽然是斥着他的,但是却是为着他好的。在外面话多,也更加容易犯事,当然了这随从也就是跟丁羽身边说说,去外面自然不会说这些有的没有的。 钟志正在床上生闷气呢,听到丁羽要来看他,他心里烦闷的不行,本来不想见的。但是这会心里实在生气,又想找人说说,只好将丁羽给请进来了。 饶是做好准备的丁羽,看到钟志又肿了一圈的脸时,也不禁愣了一下,犹豫着道:“世子的伤没事吧。” 钟志摆摆手,有些有气无力,随从将钟志给扶着,半坐起靠在床头上,等着丁羽再问起时,钟志缓过些劲来,便有些怒的道:“那苍王府真是丝毫没有待客之道,太小家子气了……” 人在生气的时候,是容易口不择言的,而在生闷气的时候,也是很需要有一个人在身边,听他的倾吐心事的。即便不是什么心事,只是将自己生气的事情讲出来,气也能消一些。 所以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丁羽面上有些僵硬的,听着钟志将云苍和冰烟数落个遍,说完又说了一遍。丁羽本来只是处于礼貌过来看望下,绝对没想过会听钟志在这里抱怨骂人半个时辰,饶是性格挺好的他,此时心里也郁闷的不行,深深觉得刚才他来看望钟志的想法是个错误,此刻只是抽着嘴角,听着钟志说。 然而心里将钟志也腹诽了好些话,这不是你自找的吗,说句不好听的,没事招惹人家干嘛,也不想想这是在天旋国,真以为你在这里可以任意妄为吗。还妄图想以此要胁天旋帝,给自己得些好处,简直是自大的没边了。折腾到自己满身伤,那也是活该啊! 而送走钟志的苍王府里,冰烟带着人回主院后,扭头便看过去:“出来吧。” 然后便有个人蹿了进来,看到冰烟一行礼:“王妃。”面上的表情还挺笑嘻嘻的,不正是黑齐是谁。 倾舞看了黑齐一眼,没说话,冰烟倒是看着黑齐笑笑,沉默了下道:“干的好!” 黑齐顿时一乐中,便是倾舞眼中也带着笑意,黑齐笑意更浓了:“这是属下该做的。” 是的啦,平地摔这种白痴的事情,一般人是做不来的,钟志能练到这地位,那身体得娇弱成什么样,还是黑齐气不过,在暗处用东西点了钟志腿一下,正巧钟志腿上有伤,就以为是伤口引起的。 只不过只让钟志摔一跤,也实在太便宜他了,但是总归是在苍王府里,弄太过分也是麻烦,所在黑齐就给他小惩大戒一下。 冰烟却是看了黑齐一眼进内屋里了,倾舞黑齐识趣的没跟进去,冰烟进屋看到云苍坐在床边,一挑眉道:“你让黑齐做的?” 云苍面无表情,却难掩不爽道:“他刚才想摸你!” 1791,不受欢迎之人下 冰烟愣了下,然后便有些好笑的看着云苍那一脸的不痛快。先前冰烟还真的,只是有些不爽的提醒钟志而已,她还真的没想别的那些个事。必竟钟志就是个惹事精,冰烟倒是不怕他,但是现在这个事情,都已经算时半落幕的时候,冰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事吗,虽然她先前也想过法子,要不再整钟志一下,但是后来她还是没有做什么,就是想到了这里。 没想到钟志还真的是摔了,先前冰烟还以为,这也真的是钟志自己不小心摔了,心里也挺是解气的。不过后来想想也觉得不太对劲啊,而且她还感觉到了黑齐的存在,所以便想到了这事恐怕,还真不仅仅只是意外的事情。后面的事情,冰烟便是想到了一些,但是他做这些的时候,却是故意配合的。 后面的事情,可都是冰烟安排的,反正让钟志怒气匆匆而来,再怒气匆匆而走,冰烟心情比之刚才好多了。 这会再听到云苍,这带着些醋意的样子,心里更加乐呵了:“别生气,我不是没让他碰到我吗,不至于跟他那种人生气,犯不上,也没有必要。” 钟志先前不就是故意激怒云苍吗,就想着要让云苍生气,再做些不理智的事情出来,结果云苍根本就没上当,根本就将钟志当成可有可无的存在,所以钟志这个法子没行,在被打之后,想出更毒的吗。对于钟志这种人,该出手时就出手,而其它的时候,看着他蹦哒就够了,在无损自己利益,保护自己的情况下,看着钟志上蹿下跳的,就当个猴他们在看表演就是了。 而刚才钟志也并不是真的想摸冰烟,这在云苍面前呢,他真是摸上了,那他别想好了。他就是故意的,让冰烟躲避的时候,他好能看到云苍的腿伤,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他这做法有些太下作了,即便只是做做样子,也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反感厌恶的。 云苍本来对冰烟就很是在意的,钟志那行为,其实就跟流氓无赖一样,云苍没回手扁钟志一顿,那都太是理智了。这就是打钟志一顿,恐怕别人也说不来什么。只不过当时就他们三个在场,反正这事也不好说。而且云苍也知道冰烟,所以冰烟当时躲开了,没有真让钟志占了便宜,不然云苍今天,能只是让钟志摔个满脸开花就算了吗,简直是作梦! 云苍的脸色不好,冰烟坐过去握着他的手:“好了,别生气了,我下次会更加小心的,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已经没那么气了,你别担心。”云苍拍拍冰烟的手,拉着她又坐了会聊天。而云苍那腿上的伤呢,自然是画上去的,只不过弄了点东西,看起来特别真而已,而且上面抹了层药,摸到那里感觉还有些异样,钟志刚才也只是看了一眼,所以根本辨不清真假,现在自己又那样了,能有心情再来看的机率是很小的。 不过天旋帝让云苍配合,那云苍就得配合,便是府中的下人,也只能跟心腹说,其它的人是不知道的。王府的下人,是真的以为云苍腿受伤了,而韩太医最近就住在苍王府里,各个方面的表现,自然是不能让人看出来哪里不对劲才行。所以云苍这腿上的东西,现在还不能洗下去,等晚上睡觉再说,但是那样还得重新画,反正会是挺麻烦的。 现在云苍就得卧床当个病号,其实心里也是挺没滋没味的,本来还想嗖冰烟好好说说话呢,这钟志又来了,本来的好心情都被他影响了。好在冰烟也是个会安慰人的,刚坐下来便靠在云苍的怀中,摸摸云苍的脸,笑眯眯的道:“我看啊,最近我得多做几次饭,借着这个机会,把你再养胖一些。至从这天成国的使者来了,你看着就没有什么消停的时候,前段时间把你折腾的也不轻,眼看着都瘦了几斤了。” 这倒是真的,云苍先是被冤枉,他虽然心里有数,但是这种被流言所击伤的感觉,换了谁心里也不好受啊。先前他又是新任的殿中御史,比起原来的闲散王爷,领着俸禄办闲差这些事,这殿中御史一下子就变的很忙碌了。他是有正职的人呢,而且与天成国那些使者谈判,也是很费脑子的。他虽然只是个记录的,可不代表他不动脑子好吗。 其它的一些工作云苍虽然能力还不错,但是他必竟是个新手,在御史台里,云苍还属于要被枪打的出头鸟的存在,一个突然之下走后门来御史台的,他是十分被排挤的。有些事情,比如大体的工务之类的,上面的几个比如御名大夫展长风啊,或者是左右都御史,对他还是不错的,但是也仅只是他们比较好。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就是这个道理,下面的或者同级的看云苍不顺眼,即便仗着云苍的身份,他们不能明着说什么,但是憋着的坏,暗中来的或者说他的却也是不少。 并且他虽然只是个新人,但是身份也在那里,职务久久不能上手,连一点芝麻大点的小事,若是都找上司去问,那这活他是没法做了。所以没有同级或下级的人帮助云苍的情况下,这些都是云苍自己去摸索的,这个过程才是最累人的,真正上了手后,反而没有那么多麻烦事了。 这可算是好多个事都赶到一起了,云苍饭量没见增多少,事倒是多了不少,晚上有的时候还要在书房公务,冰烟陪了几次,云苍便不让她陪了。这晚上睡的晚,早上起的早,白天事还各种的多,云苍这脸明显就瘦了一大圈,看的冰烟可是心疼坏了。 云苍听到冰烟亲自下厨,眼前却是一亮:“好啊,娘子要慰劳相公我,相公我是一定会捧场的,说起来娘子也好久没为我做菜了,那味道还真是期待的很……” 1792,幸福的一对上 而冰烟说到做到,又陪着云苍说了一会话,她看天色也是差不多该去弄吃的了。便起身要去做,云苍却反而觉得无趣了,也要跟着冰烟去看看。 冰烟拒绝道:“那里烟味重,你现在这样,还往那里跑什么啊。” 云苍说的很理所当然:“娘子亲自给我下厨,我想看看那画面。我这腿不能跑,让人搬过去也行,远远看着也好。反正现在天没彻底凉下来,腿上盖个被子也行。” 冰烟对于云苍的执着,略有些不解。不过云苍现在是病号,当然虽然是个假的,但是冰烟想着就照顾下他的心情吧。必竟云苍这要在床上待不少天呢,自己待着也是无聊的。让倾舞给云苍准备了两本书带着,然后拿过一个比较舒适的椅子,便由着黑宇黑齐亲自把云苍搬到小厨房外面。 这小厨房是建在主院子里的,很多时候云苍冰烟他们吃的东西都是小厨房出来的,大厨房主要还是给府中的其它人做饭。而团团那里,因为也是主人,并且云苍和冰烟就他一个孩子,他还是个世子,他住的院子就没在册立之前就准备了小厨房了。不过团团现在还小,能吃的也不多,再者冰烟对于团团的吃用方面很是在意,所以现阶段,团团吃的东西也是冰烟他们这个主院朱上厨房准备的,团团那个小厨房也没有设什么厨娘之类的。 而至于冰烟下厨呢,她这个苍王妃身份,在王府里就有不少人看着。平时她的事情也不少,又有铺子那里时不时的事情,王府的开销和她跟云苍手下的产业要管,府中的杂事也要听听汇报什么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做饭,所以冰烟做的也不多。而且冰烟也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些习惯,多了便就成理所当然了。 冰烟的厨艺那真的是不错,必竟能帮着福来建的那么好,各种食物都很受欢迎,那冰烟本身若是没厨艺,没品尝能力,怎么样也不可以。冰烟做的精美程度,倒还是比不上真正的厨师,差就差在刀工上,人家一练十几年几十年的,冰烟的刀工也是不错的,外加有点功夫,也真没比人差到哪里去,只是比起顶尖的还差点,但是她做的味道却很好吃。 或许有些菜也是不如御厨吧,但是冰烟做的菜,总让云苍觉得有一种味道,这不是在味蕾上的味道,而是那种感觉,家人、关心你的人给你用心做的东西,总是比陌生人做的更让他觉得好吃。而平时冰烟也忙,所以云苍也不希望冰烟太累了,做饭这事,云苍也极少说,但是偶尔为之,这却是他们之间的乐趣,也不失为一件值得回味的事情。 主院来往的人并不多,而当听说王爷被搬出来,王妃要亲自下厨了。有些下人都一股心照不宣的样子,必竟王爷和王妃感情好,恐怕王府里没有人不知道了。当然了有些看不惯的,或者心里嫉妒的,暗地里说什么酸话的这些,他们是不管的。看着云苍被搬出来,离着小厨房不远处,腿上盖着薄补,手中拿着书,然而翻都没翻,便靠在椅子上,时不时盯着开着门的小厨房里,那忙碌的王妃的眼神,真的是特别的专注。 有些下人还想看看,但是被倾舞她们吩咐活给指使走了,心里还觉得有些可惜呢。要说他们有的时候看看,那种感觉啊,便是旁观都感觉,王爷和王妃在一起的时候,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跟着咧开呢,这是怎么搞的呢。说不明白,但是却觉得这还挺好的,那种人两个身边的氛围,她们说不清,却连自己也感觉到他们的幸福,也实在是令人羡慕的很啊。 这些下人的想法,云苍和冰烟是不知道。冰烟进去之后,便往衣服上围了个围布,然后看看厨房的食材。平时小厨房的食材,因为云苍和冰烟也不是特别奢侈的人,不希望买太多的东西,结果吃不了都放着发霉扔掉了,所以就便的余付一些就够了,不会准备的特别的多,但是其实品种也是不少的。 前两天又刚刚采购回来,所以厨房里的菜品种还真是不少,冰烟掂量了一下,她跟云苍吃怎么样也得四到六个菜的,这还是他们不挑的情况下,按照惯例什么的要更多的。他们这都是借着历苦思甜减了一些了,因为平时他们真的吃不了那些。而这历苦思甜这事,之前京城节俭成了些风气,只不过这种事情,想要当成习惯一直持续下去可能性却不大。现在很多人已经恢复如常了,不过皇宫里天旋帝没下令,一切还是照掉,而云苍和冰烟这里也是如此。但是冰烟做还要给团团掂量些东西,团团牙口还不怎么好,有些东西可是他不能吃的。 思虑一会,冰烟便开始做了。洗菜切菜的这些不用冰烟,她就管着炒和掂量着饭菜,然后最后摆盘这些的。就着现有的食材,冰烟便掂量了几个家常小菜。醋溜土豆丝,糖醋排骨,松鼠桂鱼,烤虾,凉扮青菜,还有一个乌鸡汤,然后还有团团的蛋羹,不过这个是加了其它佐料的,必不会让团团吃着蛋羹,总是一个味道吃吐了。 云苍拄着下巴看了好一会,越是看面上的表情越是柔和,便是黑宇黑齐这两个云苍的左右手,看着都感觉牙有些酸呢。哎说实话,王爷王妃都算老夫妻了,瞧着这恩爱的样子,一步都走不了吗。 不过黑齐歪着头想想,嗯,他大概就是随了自家的王爷了,就是个护妻的好典范。黑齐可是一点不觉得,爱护妻子有什么不好,说什么家里妻子是妒妇的,很是丢人之类的。黑齐先前或许还理解不了,现在却觉得很好,若是倾舞对他看着更在意一些,他才高兴呢,他还希望倾舞表现的更妒妇一些呢,这说明倾舞在乎他啊。虽然倾舞对他是不错了,他为什么总觉得不够呢。 黑齐有些惆怅的想,倾舞有时候还是更开朗些好,尤其夫妻配合的时候更加好,虽然倾舞已经是十分好了,他觉得两人十分契合,有的时候倾舞娇红的脸,更加魅惑他呢。不过多面下岂不是更好,想到这里,黑齐就感觉自己心里有些澎湃,忍不住撇了眼小厨房里,跟着忙来忙去的倾舞,想想自己娇妻的小纤腰,黑齐觉得自己差点没把持住。 黑宇看着黑齐脸色有些红,眼神还有点色眯眯的,嘴角跟着抽了抽,让他这木板板的脸上,多了一丝怪异的表情。只不过心里也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可是没有忘记,今早上媚霜还双手插腰,冲着他怒道,偏要他笑一个才放他出去。黑宇笑了一会,媚霜觉得他不真诚,还故意闹他,虽然还是挺好的,而且媚霜也注意着时间,并没有真耽误他出来的是做真,黑宇还是对媚霜有些招架不住。 黑宇也是没有想到,原来他会娶媚霜这样,这么能折腾的妻子。非但没觉得不耐烦,还能耐下心里,依着媚霜胡闹,简直不像他了。对于黑齐看自己妻子色眯眯的样子,黑宇有些无语,但是想到自己,也只能长长一叹气。自己心里有没有病不知道,反正他是一点也不想改变就是了。 三个男人,就这么目光灼热看着小厨房里忙活的女人们,连带着一个打下手的切菜的厨娘,都感觉浑身不对劲。但是冰烟和两个王妃身边的管事大丫环在身边,她也是不敢偷懒,看都没敢往外面看,想想也是心累啊。 等这些菜都放到桌上的时候,首先卖相就很不错,颜色特别新鲜,香味扑鼻,被抱过来的团团,盯着桌上的菜便留口水。额,真的是留口水,团团这个时候,还不会控制流鼻涕流口水这种丢脸的事情,虽然是长大的黑历史,但是他现在可是一点也不知道。 “吃……吃……”团团被抱着,小手却往前抓的样子。孙嬷嬷赶忙抱着他去洗手,抱回来的时候,云苍和冰烟他们都已经坐下了。 团团很喜欢吃鱼和海鲜,但是有些鱼的刺多,所以他不能给他吃很多,先前团团尝过一回,便总像是忘不了这种味道一般。团团因此还闹过两回,不过被冰烟斥责,还来了个小处罚,团团也不敢乱闹了。但是现在闻到类似鱼的味道,那可是等不了了啊。 只不过喂到他嘴里的,竟然还是蛋羹,团团本欲吞,但又吃到点似乎是鱼的鲜香味,嚼了两下,又吃的有滋有味的了,这下不用人哄,自动就张嘴开吃了。 冰烟看着团团笑道:“咱们团团还是属猫的。” 云苍看着团团吃的小脸鼓鼓的,笑容也满满的,轻笑的看着团团两眼,便给冰烟挟菜道:“你也吃些吧,忙了那么久了,累了吧,今天多吃点。” 但是你能不能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还眨起暧昧的意味啊,冰烟一看,瞬间觉得脸上有些烫! 1793,幸福的一对中 要说还是团团这么大点的孩子好啊,现在就他这脑容量,成天还大多想着吃了睡睡了吃的问题呢,几乎要当小猪养养了。云苍和冰烟也算是比较关心的,可不希望将团团养的,直接成个小胖墩了,外加两人都习医,对于养生这方面自然也是分外在意的,几种原因吧,他们挺习惯吃完饭后好好逛逛的。 当然了这个逛也是分地方的,有的时候在苍王府后花园逛逛,有的时候带着团团做些小运动,或才是在书房里看看书也是有的,当然看书可不仅仅只是坐着看书这么简单,比如有的时候云苍看一套拳法,便就借打一套,团团小胳膊小腿的,看着有兴趣也跟着耍耍,反正都是不能闲着的。 这一套即是好习惯,云苍和冰烟都是挺好的延习的,今天自然也是不例外的。并且吃完饭后,还让人去天成驿馆,让人去问了问钟志的情况怎么样。伤事也确实怪不到云苍和冰烟的头上,但是到底是在苍王府里摔倒的吗,所以派人去看看情况,这倒也是合乎情理的吗。 钟志那边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多养些时间吗,没摔断鼻子没摔断腿的,便是这样想闹腾也实在有些牵强和娇情,所以钟志那边心里百般不愿意。但是接待的人却不是他,天旋天成两国现在达成共识了,裕王那些人,自然是不希望钟志在这里面生什么事的,所以便笑呵呵的将人打发走了,自然是一切安好的,劳云苍和冰烟费心了之类的话了。 而人回来的时候,云苍和冰烟也已经带着团团溜达完,云苍还陪着团团玩了好一会,玩的团团满头大汗,不停的咯咯笑着,也是玩的很累,然后赶紧让孙嬷嬷给带回去洗洗,还没给抱床上呢,团团都睡着了。当然了这个前提是,云苍现在腿不方便,所以他们自然是不能,特别坦然的在苍王府里溜达,云苍的活动范围在主屋这里,不当用的下人都别人吩咐下去干活了,留下来的都是信的过的,该做的还是要做。 而云苍和冰烟也没有想得到钟志什么回答,也不过就是走个场面上的事情,得知这事便也不甚在意了。云苍现在受了伤了,公事上的事情,自然是不需要他太过担心了。而这其中既然是牵扯到了天南国的密探,并且并非是天旋帝为了当前之事杜撰的,所以先前那些诋毁云苍的话,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云苍在御史台的职务,自然也是分毫没有影响,不过呢因为云苍身体不适,所以最近再有什么商讨之事,云苍还是不用出现的。 不过因为云苍之伤之事,天旋帝可不止派来了韩太医在府中照看云苍,并且还给云苍赏了不少的东西,吃穿用的,天旋帝可能也是觉得,现在云苍受了伤,并且在这种情况下,被迫待在苍王府里无聊,还特意让人搜集了些各种杂史、各种范围的书,也一并都给送来了,这可是天旋帝最近难得大方的赏赐了。 在皇宫里,天旋帝一直还没有放弃历苦思甜,他不说,其它的人也没法提及这些话题。各个宫里过的也不怎么好,必竟想要改善的话,就得自己拿钱去疏通买食材,有多少钱这么挥霍也不好吧。当然了,事实上所谓的历苦思甜,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像是一些保养品,比如燕窝这类的东西,并不是直接就给否了,所谓的减一半,那就是吃的天间隔大吗,真要说呢,这宫里嫔妃的生活,其实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平时过惯了好日子,突然就将自己的奉例给减了一半,怎么都感觉一下子生活条件,就改变了许多呢,过的真是挺没滋没味的。 而天旋帝推崇这历苦思甜,自然也是要起到带头作用的,其中一个就是,他现在轻易不会打赏什么东西。宫里历苦思甜,但是送来的贡品啊之类的东西,这些却并不会直接砍半,平时该送的还是送的,只是消耗的时间,却是比先前要长多了。而因为历苦思甜,便是有些后宫嫔妃想要跟天旋帝要东西,现在天旋帝也有话说,历苦思甜呢,省得后宫前朝反弹,就不要了之类的话。 反正后宫里的嫔妃过的不尽如人意,虽说其实真去比较,她们依旧是活的很滋润的,但是他们不这样想。而天旋帝最近,因为此事,看着也变的抠了一些。 从历苦思甜后,天旋帝还是第一次再赏人什么东西,而这个人就是,看起来特别不受宠的云苍。 只不过现在却没有人去说嘴什么,云苍也确实是挺冤枉的。当然了,不是没有人怀疑,这就是天旋帝为了堵住天成国的人,所以故意弄出这些来堵嘴的,可是不可否认的是,不论是哪个天旋帝样子也得做出来,这个时候谁感觉不满了,那也得忍着。所以也正因为如此,云苍这个本来像是个可怜虫、倒霉蛋,啥好事没有他,坏事总与他有关的,现在却突然被人羡慕嫉妒了一把,还真有点风水轮流转的意思? 冰烟推着轮椅,将云苍送到主屋里,然后让两黑宇黑齐留下来,帮着将云苍搬到床上,当然了还是做做样子的。然后让黑宇黑齐离开了,两人简单的洗漱了下便上床了。现在必竟不是炙热的酷夏了,今天也难得的不想洗澡,便直接上床休息了。 刚一躺下,云苍便自动搂过冰烟,而冰烟也自动的靠到了云苍的怀中。 “父皇拿来的书很是不错。” 云苍“嗯”了一声,有些孤本绝本这类的,便是朝庭皇宫里存的都极少,世族大家为什么有底蕴,有的时候从这些珍藏的孤本就能看出来,这些书有些天旋帝都未必看的到。但是天旋帝送来的东西,那也比苍王府里的存书要全面,起码送过来的那些书,就有一部分是珍品,这一点来说,天旋帝算是补偿的做法,倒也多少能让人接受点。 1794,幸福的一对中下 冰烟说道:“我决定了,明天就窝在书房里了,今天我看的那本杂史很是有趣。” 云苍顿时捏捏冰烟的侧脸:“噢,娘子迷上了那边野史,只为了看野史,在书房里不是为了留下来看相公我的吗?”冰烟一听,顿时撇了云苍一眼,云苍却是微叹了口气,“倒是我的自作多情了,还以为娘子觉得相公在里面比较寂莫,所以特意是陪着我的,我还没有一本野史在娘子眼里迷人,真是……哎……” 冰烟看着云苍这样子,也有些好笑,想要逗逗他道:“那野史我第一次看,当然是惊奇更多了。你现在,到底是卧床的人,什么都不能做,我陪着你都不错了,你还想怎么的。”说着,伸手捏云苍的嘴,给捏的云苍的嘴都嘟起来,完全有损高冷矜贵的气质,惹的冰烟笑了几声。 然后冰烟就觉得不对劲了,云苍挑着眉道:“噢,娘子这是抱怨为夫最近不够努力吗?”云苍有些无奈道,“没想到给娘子这样的错觉,那真是为夫的不是了,身为娘子的相公,自然要配合和满足你了。让娘子发出这样的感慨,那实在是为夫的不是,好吧,娘子既然如此期待的话……” “谁……谁期待了!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这么说!”冰烟顿时被说的红了眼睛,瞪大眼睛否定。 云苍摸摸冰烟散开,顺滑如丝绸的头发道:“好好,我知道娘子心里这么想的,但是嘴上没这么说,娘子别激动,我心里都明白。” 冰烟差就没给云苍翻个白眼,这家伙可真是,怪臭不要脸的。但是冰烟虽然有些不服气,面上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撇了云苍一眼,她决定还是不理会云苍,让他自己去幻想去吧,才不理他。 冰烟背着云苍躺下,云苍凑过来,从后面抱住冰烟。云苍呼吸就吹在冰烟的耳后,让冰烟有些不自在,云苍却没有做什么,只是轻轻抚摸着冰烟的腹部,反而让冰烟心里也慢慢沉默下来了。过了一会,冰烟开口了:“你想让我再生吗?” 云苍抱冰烟的身子搬过来,两人便在黑夜里,眼神柔亮的注视着彼此。云苍抱着冰烟,感受到冰烟温柔的身体,因为这个拥抱,像是被他整个拥入到身体里一样,这个女人完全就是属于他的,心里很是满足。 看着冰烟柔柔看向他的眸子道:“最近还不方便。”因为两人有那么几手,所以他们对于避孕的事情,还是有些门道的。当然了,冰烟可不喝那些避子汤之类的,那可是伤身子,这种类似避子绝子药和汤之类的,吃多了对身体都不好的。甚至到你想生的时候,身子败完了,想生也生不出来了。其它防护方面的办法也是有的,当然这个遗漏的机率是有的,不过也算是云苍和冰烟的准备工作比较到位吧,冰烟现在没有怀第二胎的迹象。 之前对于这个想法,也是两个人都达成共识的。先前怀团团的时候,其实都不见得是多好的时候,当时两人其实特想生的想法,并不是太强烈。但是那个时候时局对他们不利,冰烟本来在嫁到天旋国,便很是让人说嘴,本来就不好溶入。在那个时候,肚子再没有点消息,甚至皇后等人,还想往云苍府中塞人,拿的就是无子嗣的名头,所以不见得是最好的时候,但是怀着团团的时候,却给云苍和冰烟挡了不少的麻烦。 现在皇后那些人,这种心思也未必就没有,但是到底团团是名正言顺的世子。虽然在这时代,子嗣是没有人嫌少的,但是冰烟第一胎即生的不是女儿,是个儿子被天旋帝正式册封了世子的,这个面子就得卖。再想拿这些说事,理由不够充分,那是纯属打自己的脸。 第二一是团团年纪还小,若是再怀一个,这分担出的父母的爱,并且还没有给团团正确灌输,将来会有弟弟或者妹妹的想法,等孩子生出来的时候,小孩子有的时候心眼很小,但是有的时候心也挺宽的,就算这事的过程是怎么样的。他们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容不得人。同时太过紧密的怀孕生子,对于女子来说也不是多好的事情。 再有一个,就是之前情况也确实是不允许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这孩子真出生了,恐怕更是麻烦上的麻烦,反正各种时机都不对,所以他们一直有所防御这事。冰烟的肚子也算是合了他们的心意,并没有怀上。 不过现在看着云苍抚摸自己的腹部位置,冰烟心里也不禁福灵一动,便说了。 云苍道:“娘子觉得现在适合吗?”显然云苍是没有拒绝,团团也快两岁了,再等一两年也行,不等的话也可以。真是怀上了,有十个月的时间,让团团慢慢了解到将来有弟弟妹妹这个事实,对于团团来说,也有时间接受了。 冰烟深思片刻到:“我也不好说,最起码不是现在吧。” 云苍伸手按住冰烟的后背,嘴角轻勾:“嗯,不是现在,顺其自然就好。”有这个计划了,再顺其自然下,什么时候倒是无所谓了。 冰烟其实还想着让团团再大个一两岁,时间比较好。不过云苍即有这个心思,她倒也没有多说这个问题。当时怀着团团的时候,冰烟身体是不舒服的,但是等到团团呱呱落地之后,冰烟觉得她先前那些负面情绪,就都烟消云散了。所以怀一个也是怀,怀两个也是怀,生一个两人,对于冰烟来说,当真没有那么大的抵触。 然后她就感觉云苍呼吸有些不稳了,冰烟直接伸手捂住,云苍正要凑过来亲吻的嘴,撒娇道:“今天好累,不要了。”说着,又忍不住戳戳云苍的胸口,“好啊,你说,刚才那些说,不会就是为了这事才引起来的吧。” 云苍不置可否,没承认却也没否认,不过冰烟今天又是招待钟志,跟着生气闹心的,后来又是下厨给云苍和团团做饭,后来陪着云苍跟团团玩了一会,又看了会书,也确实有些疲了。云苍虽然心里有那么点意思,不过看着冰烟微嘟着嘴,趴在他胸口,睁着大眼睛,水润润委屈看着他的样子,自然也是有些心疼的,便歇了那心思。 冰烟一乐,伸手同样也环到云苍的腰上,然后窝在云苍的怀中,好奇的道:“相公有想过要跟我生几个吗?” 云苍顿了顿道:“先时只想着与你在一起,至于骨肉这些,反倒是没有想太多。后来慢慢动了心思,有了团团之后,偶尔想过。最起码得一男一女,女的最好像你,我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以云苍小时候的经历,先前都想过可能会孤独一生呢,哪里想着还成亲有自己的亲生骨肉呢。但是人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很多事情随着时间的变化,经历的改变,都会让他们的思想也跟着改变。原来认为一定不会的事情,最后就是真的发生了。这种感觉很奇妙,并且对于云苍来说,也并不是负面的,反而是他特别甘愿改变的,有了这个期待,反而让他觉得更加满足了。 云苍现在已经不常想起小时候了,对于皇贵妃的印象,已经没有那么深了。随着时间的增长,思念一个人,真的会慢慢转为平淡,到最后甚至会忘记的。但是这依旧是云苍心里的一个创作,生命中最重的的女人,本来应该有一个皇贵妃的,但是云苍现在心情却是颇为复杂,故意没有说起皇贵妃。 冰烟却道:“王李两个村子那边的活已经都完工了,这个引子我们都打下了,虽然不能操之过及,但是总归是有个线索了。你别多想了,这种事情急不来,我一定会陪着你的。” 云苍“嗯”了一声:“我知道,我也没有多想,烟儿,你真的太好了。”云苍抬头亲了冰烟额头一记,语气诚恳,眼神真挚。 冰烟俏皮的抽抽鼻子,伸出莹白的手捏捏云苍的鼻子:“我不是你娘子吗,难道不该对你好吗?” 云苍笑了,一瞬间想到过去的阴霾都没有了,重重“嗯”了一声:“对,我身为你相公,同样也该对你好。”心里脆弱的一面,总是会在他不经意想起时,影响到云苍的情绪。他自认为自己已经能坦然处理一切,但是他后来发现,其实他只是有些懦弱的不去想而已。 真正的坦然面对,那就是可以坦然想去,并且坦然的接受。而若是没有冰烟,没有他的烟儿,恐怕这个可能性,一辈子都不可能发生。 他的烟儿,为什么就是这么好呢,有的时候好到,他恨不得将冰烟含口入口,挂于腰间,天天放在自己眼皮子低下保护着。也不想令任何人看见的占有欲,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浓烈了,浓烈到,他想象不到,分给别人一丝的可能。因为只此一回,就该用尽他必生了! 冰烟仰头跟云苍交换了一个吻,两人这才相拥而睡,静待第二天的要事…… 1795,幸福的一对下 钟志受伤一事,本来对天旋国极为不利,云苍生命之忧的情况下,却因为抓到了天南国作乱的密探奸细下,就这么不了了知了。然而不了了知的,也仅只是这个事件而已。 为了这件事,天旋国甚至要在本国京城,抓到的奸细问出来的秘密,还跟天成国使者们透露了几条,当然他们知道的还是有限,可是就此也足见了天旋国的诚意了。天旋国拿出了诚意,那天成国就没有诚意了吗? 当然不可以,合作都是互相的,一方面吃了大亏,那不叫合作,那叫丧权辱人。而天旋天成两国,不说哪个更强一些,但是起码他们来看,强的也不会特别吓人,综合的实力还是差不多的。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哪个国家会想着吃亏成全对方的。天旋国拿出诚意了,天成国那边自然也得有的,必竟真论起来,这件事情天旋国也是受害者,人王爷都伤了一个,且这事发生在京城里,影响也十分不好,百姓那边当成议论谈资的事情,真以为天旋帝一点不介意吗。 本来就是别国人从中作梗搞破坏,合作闹掰了,那只能说明两国的人实在太蠢了。真要说憋屈,两国的人都感觉很憋屈,但是合作得谈,这事也得让他云淡风清下去,其实心里也都憋着火呢。 而在合作之时,天成国先前坚持的最后几点,此时可也得松一松了。天旋帝愿意给他们透露扫一些天南国的秘事,真以为是白透露给你们的,那必竟不可以,你们听了,在其它的方面那就得给补偿了。在谈的时候,他们本身就有些露怯了,原先打着的那些有些恶毒的主意,人家不明说,只是哭哭穷,即便裕王等人,都算是身经百战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不说为了利益老婆孩子都能卖,但是跟他们讲什么道德底线这些个事,那你还真是找错人了。 然而天旋帝退了两步,他们不跟着退一步不说,你还想得寸进尺吗?不好意思,那这事就没有谈了! 裕王等人不是没想到这个情况,但是现在能怎么办呢,放着天南国的秘密不听吗?现在坚持的这几个点,原先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的,只是他们还是觉得利少了些,还想再争取一下,现在那些消息,于他们没多大益处,对于天成国益处却也有不小,这些都是他们必须要考虑在内的。 所以很显然的,今天再合谈之时,天成国的使者们,明显咬着的没有那么紧了,一切更加有商谈的尺度了。 天旋帝拿着之前合谈的当堂记录,翻了翻微微点头,面上表情虽然不说是么多和颜悦色,但是表情比起先前两天,那真是好太多了。眼神更显柔和了一些,翻看完后,点头说道:“不错。”这是对于合谈的效率,以及现在的情况很是满意的了。 成公公也是跟着松了一口气,这几日天旋帝心情不好,他日子那过的也是不怎么的啊。别以为他是天旋帝身边的红人了,那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那是异想天开呢,越是得天旋帝信任,其实成公公越是要如履薄冰,更加要战战兢兢的生活和照顾着,这才是他能成为天旋帝红人,而不是X公公,XX公公的原因,永远的不懈怠,永远有着危机感,这是成功的原因与条件之一。 将记录放下后,天旋帝端着茶杯,心情挺敞亮的喝了一口,这会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道:“噢,苍王如何了?” 成公公忙道:“先前皇上让送的东西都送去了,苍王妃带为接下来的,看着很是满意。苍王爷近日要好好好调理,韩太医还留在苍王府照顾着,苍王爷的气色倒是比先前好了不少。” 天旋帝点点头:“这一回倒也是为难他了,有什么需要的,不过份的倒是可以满足他,这事就交给你办了。” “是皇上。”两人虽是心知肚名事情原尾,只不过该做的戏,那就得做全套。比起云苍窝在王府不能随意走动,就能让合谈进度加快,那天旋帝是没可能让他下床的。 天旋帝又想想道:“你且再派人去问问,若是苍王实在待着无聊,御史台那边朕叫人给安排,给他送些简单的公务也可以。” 成公公一听,立即哎了一声,记下来一会让人去办。天旋帝这就是告诉云苍,也告诉其它的人,云苍的殿中御史,现在自动就恢复了,以前的事情就当成风,一吹就没有了,不要再让人提起来了。不说别的,这一次没有云苍的话,这两国合谈还真没可能这么顺利,不管之前多少事,云苍差点自己命没保住,现在这个情况,云苍还真是有一定的功营,于情于理于身份,天旋帝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这事传到苍王府的时候,云苍正把着团团和手,教他习字,团团手小,手软没有多少力气,现在还不怎么能握的住笔,不过团团见云苍习字很感兴趣,云苍便顺手教他几个,也没指望这会团团都能记住。 冰烟带着倾舞媚霜给他们爷两送吃的,看到这一幕,也是难得温馨暖心,正巧这会黑宇便将消息带来了。冰烟倒是没对这事有什么评价,云苍想了想道:“本王生着病呢,朝中那么多大臣,还没个办公的吗,轮的到本王一个病号?本王身子不愉,应付不了。” 黑宇听了,也不管云苍说的这事好与不好,都直接去回话去了。 那听到云苍回复的,宫里派来的太监听到,手中抱着的几个册子,顿时便成了烫手的芋头,这还得给拿回宫里啊?成公公交待下来的时候,可没说要拿回去啊,而且依旧正常情况看来,苍王爷总算拿回职务了,这会不紧着点表现,还等到什么时候啊。可是人家还真就有脾气,人家就是不接,原因是什么,身体不适,无法办公。 这苍王爷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1796,皇室添喜上 在宫里派出来的外宫太监,面上表情有点哭笑不得,心里头将云苍直接定为了傻的情况下,茫然的一会,还有些不信的又多问了几句。 黑宇面无表情着脸道:“王爷不时卧床,这几日都不太方便。” 那外宫太监嘴角抽了抽,就算是真的不方便,你哪派露出个有些遗憾的表情也好啊,怎么还派了个这木头脸的男人出来。他半点没从这人脸上看出一点点可惜来,这是真的没有可惜,还是只是这人面无表情惯了呢。外宫太监抽了抽嘴角,实在感觉太无语了,当了这么多年的差事了,还是第一次往外送活计,还是好活的情况下,人家正主不接呢,就是传答的人,也是这么一种油盐不进的样子。 值得一说,这外宫太监还真不是第一次见云苍的,而先前有什么事的时候,他还真见过云苍几回。但是这一回云苍受伤了吗,不宜起床吗,所以不论是先前送东西,还是这回派送职务,他都没有见着云苍这个正主。想想也真是呵呵了。 外宫太监有点为难,这差事到底怎么算,然而人家云苍不接,身为苍王爷他还能强迫了吗?现在皇上都紧着给苍王府送赏赐呢,这个时候在苍王府里想当大爷,那真是纯属有病,于是这外宫太监也只能作罢,一路上尽想着如何回报呢。然后进宫后,他本身还挺紧张的,跟成公公提及的时候,脸色都有些发白。 成公公显然也是愣了愣,问道:“苍王爷当真这样说的吗?” 那外宫太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将先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现在可是不敢加油添醋,成公公若有所思,不知道想什么的点点头:“也罢,东西再送回御史台那里吧,杂家去回禀皇上。” 外官太监立即恭送:“哎,成公公慢走。” 看着成公公的身影渐渐没了,这外宫太监才直起腰,擦了把汗,心里却是在嘀咕着。想来这一回,这苍王爷真是受了委屈了,这皇上赐的活,说不接就不接的,也不见有什么不好的。要说这苍王爷也是该得的,还真是挺倒霉的。当然了,这一回同情云苍是一回事,平时说不说道云苍,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无事一身轻,这外宫太监心里也乐呵了。 天旋帝听到成公公回报,面上也是僵了一记,然后哼了一声:“随他!”颇有些云苍不知好歹,天旋帝也有些腻烦的样子。 不过不论如何,现在云苍即便是不接这些公务,但是殿中御史这职务,显然现在是没有谁敢动云苍的了。不说其它的朝臣,对于云苍发生的事情有些唏嘘,便是以前跟云苍不对付的,暗地里笑云苍又蠢又笨看不开事的,也不禁跟着骂了两句天成国欺人太甚之类的,反正大体上来说,云苍现在就是个苦主,连天旋帝都认同的苦主,他们不认同行吗! 御史台里呢,云苍本来进去,就是一个箭靶子的存在。御史台这里面呢,因为他们职力的原因,大多数出身都是清贵贫寒的,当然也是有一些世族大家,有世族大家的,也多是那些比较中立了,或才是作风等还不错的。御史们盯着别人错处,自己身上要都是一堆烂事,那还得了了吗。 而仇富仇权的心理,不止是一些平民百姓,便是这些当官的,便是在御史台里面同样是存在的。御史里清贫出身的不算少,本来就不是个讨好的职务,虽然掌了一部分人的生杀,但是不掌大权。他们能弹劾,但是能不能弹倒,这个得看上面的意思。有些时候,你便是拿了十足的证据,若是天旋帝有意放人的话,这事能不能成还是个问题,天旋帝若是想放,总归赐什么样的罪,赐什么的罚,都是有很多可以琢磨的地方的。 他们纠察百官,说好听了那是监察的,说不好听的就是没事找茬,鸡蛋里挑骨头的活计。不说满朝文武有些对他们恨之入骨,便是天旋帝有的时候都挺烦他们的。但是这御史们,就算再烦,那都是必须要设的,但是真能掌握那个量的,却不见得多。御史能善始善终,最后能到年纪辞官返乡的,其实比例并没有很多。 你能纠错察人家,挡了谁的道得罪了谁,还都是满朝的文武,真要想弄你,你就真以为这些御史都可以以身作责,就都无法让人抓到把柄吗。都是人,能规避危险,虽然是本能,但是身为人就有七情六欲,谁能敢打保票呢。 所以这御史们官职不大,权利不小,还是个高危险的职务,御史里面就各个都特别爱岗敬业吗,这里面就真的都是爱这职务的吗,可不尽的。但是按排了,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一个个战战兢兢的,那也是过的很不容易呢。在这个时候,云苍就这么空降下来了,本来云苍身为皇子,身为一个五岁离天旋出京,然后近两年才回天旋,在外面一直当野人游荡这么种人,就十分不受这些御史的待见了。 而云苍一进来便是殿中御史,比起一些人寒窗苦读的,最后经过重重考试,最后得了个得罪人活的人,云苍这简直是太轻松得到了。但是谁让云苍是皇子呢,人家就是有个好爹,人家就是比你能赶前一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心里不平衡啊。 为什么朝庭中,世族和清贫出身的大臣,往往都是有些互相看不顺眼的呢。朝庭即要拉拢世族子弟,所以往往有些世族子弟,是不需要科考,就能安排一些官职在身的,即便有些有权无实的,或者干脆就直接领了月俸领个闲差,也或者能力不错,有实权的,但是他们入仕,都比寒窗苦读的贫学子要容易的多了。这样的走捷径,在一些寒门学子眼中,根本就是没有真才实学,靠着祖辈余荫的,就是不如自己有本事的。 而世族的子弟呢,又觉得这些寒门学子假清高,有些上不得台面,不会应酬之类的。反正这就是历史问题,从他们当学生那会便存在了,到了朝庭上依旧是存在的,所以这两方互看不顺眼。当然了,也有相处不错,有容人之量的,但是这些人必竟还是少数,有些偏见是从小便被生活环境造成,加下了根深地固的影响,想要改变是十分困难的。 云苍对于这些御史来说,比这些世族子弟还不如,先前总是惹事,他们其中还有弹劾过他的,云苍来他们御史台,这不是胡闹吗,他能做什么啊! 虽说来了之后,云苍的工作表现还不错,但是就是有人当看不见的。后来出事了,还有人借机弹劾云苍,想要将云苍赶出御史台的。然而事情峰回路转之后,有些御史还真是觉得心里有些虚。 虽说御史台里有好有坏人,但是相对来说,御史台的这些御史们,有的时候脾气倔的像头牛,相对来说却是简单一些。云苍此次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最主要的是,云苍是天旋国的人,比起天成国那些外人来说,自然是更亲近一些的了。竟然被天成国的人欺负成这样,最后还弄伤留在苍王府里养伤,皇上都疑似心虚给赏赐了不少的东西。当你心里有一点对某人的改变后,就能冷静下来慢慢分析了。 想到之前云苍的工作表现,好像并不是想象中的纨绔子弟吗,工作好你做的不错呢,之前云苍被排挤,也没有利用身份地位如何如何对他们呢。想来想去,有些人不禁恍然大悟,额,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啊,苍王爷其实也挺不容易的嘛,真是误他了吧。 有了这种认知后,再接受云苍倒是不困难了。 对于这些情况,云苍现在在苍王府里还不清楚,等他再回到御史台后,会是个什么情况下。但是不论如何,这一次也算是一箭多雕了吧,最起码身边的麻烦事,现在是差不多都解决了,不能解决的,他也不需要太多费心的了。 于是云苍留在王府里过的更加的幽闲了,前段时间云苍还真是忙来忙去挺累的,现在也借机多休息休息。但是冰烟这段时间反而忙起来了,先不说府中的一些内务之类的事情,团团慢慢长大,也得陪着他吗。 而先前不论是胡府恶意想收购胭脂坊,闹的胭脂坊形象受损,生意有所跌落,还是之后的捐款之类的事情,胭脂坊生意都有受到影响。虽然都是在可以想象的情况下,但是冰烟还是一直盯着的,而最近生意更是已经回落了,虽然还是不落先前的生意额,但是近段时间,生意都不好做,各家情况都略有些下滑,胭脂坊的生意慢慢平缓增长,往最好的时间迈进,那自然就是喜事了吗。 为了保持,冰烟最近也一直都在跑这事,云苍没事便带着团团,冰烟也注意着忙完就回府,一家三口近况不错。 就在种情况下,传来一件对一些人来说并非喜事的喜事,冰烟和云苍听到也都愣了下…… 1797,皇室添喜中 “王爷王妃,刚有了消息,武王妃那里再有几日,便应该生产了。”黑齐带来这个消息的时候,云苍和冰烟听了还真真是有点意外。 最近他们自个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多,先前那些乱糟事就不多说了,反正基本是不见消停,而且还特别危险,事关三国的大事,自然是没功夫想别的事情,自家那些事情还弄不明白呢,哪里有时间,也没有心力想别的事情。而最近说的是,云苍休闲在府中,可是事实上,云苍也不是真的轻闲,没事看看书,陪陪团团玩或者教他写书啊看书,看着团团胡乱耍个剑之类的事情。 冰烟那边胭脂坊的生意慢慢重新上轨道,但是先前的打击也不可谓不小,所以胭脂坊的上上下下,对于现在胭脂坊那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所以最近也都更多的关心那里面了。胭脂坊当初,好就好在对于生产地的秘密保护,要不然也早就被胡府给倾吞了。 而之前的曲烟,因为不遵守胭脂坊的规矩,被辞退了,当时便引起了极为不好的事件,曲烟非但没有引以为鉴,这一次她反而又参与其中了。虽说是将她给关起来,但是以云苍和冰烟的身份地位,自然也是发现了这曲烟,之后又给放出来了。云苍和冰烟,本来是可以借此机会,好好再恶整一下曲烟,只不过发现这曲烟所在之地是哪里后,两人暂时没有理会曲烟。 但是胭脂坊那里,因为曲烟这个辞退之人,接连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冰烟对于胭脂坊的用人也更加的严格。冰烟不怕有人对胭脂坊不满,但是她不容对胭脂坊不满,却还留在胭脂坊这样的毒瘤的存在,这胭脂坊先前生意本来就在调整中,这个时候对于胭脂坊的人进行教育,那自然也是时候。真有问题的,胭脂坊也是不留。 但是只要在胭脂坊干过,在别的地方也工作过的,不论是长工还是短工,那都能知道,胭脂坊里跟其它地方的区别。对于下面的人员好这只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这胭脂坊的运作模式,他们可能说不出来,但是就是钉是钉铆是铆的,立了规矩,便是那些想要从中得利的掌柜的,机会都不多呢。 因为胭脂坊的员工,他们是有提成的,卖出多少胭脂,一年终后会给抱大红包不说,平时这些提成,也是他们这些努力进取的动力之一。这一年算下来,竟然不比一些包地的小地主差,他们哪里会不愿意待在胭脂坊啊。 要说胭脂坊唯一不好的就是两点,一点就是这里的要求十分的严格,真的是说一不二,立下的规矩,你若是犯了,那你就走吧,这里绝对不会留你的。第二点吗,那就是来胭脂坊里的,大多都是达门贵府的夫人和小姐,有些夫人小姐规矩特别好,礼节各方面也不错的,待人也是很亲善的。但是同样的,也有一些根本就看不起他们这些服务人员的,自然面对他们的时候,并不给个好脸色之类的。 但是这些在一个前提上,这些人就是给他们送钱来的,你若是能想通这一点,人家就是当口骂你蠢,你还得笑脸相迎呢。不适应的自己走,胭脂坊也不留,而至于适应的,有那个心理准备,面对胭脂坊他们自然是很信服,也特别对胭脂坊有荣誉感的。胭脂坊不好,他们心里也不好受,甚至容不得别人骂胭脂坊。 这些人对于曲烟是十分的厌恶反感的,不敢说以后,起码暂时胭脂坊应该没有什么二心的人,当然了谁也不能保证,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真正别人派来的奸细之类的,现在起码看着都是不错的。 冰烟之前也一直在忙这些,忙胭脂坊的运转赢利这些事情,而她回了王府,有着云苍和冰烟,还要时不时的应付一些,前来看望云苍的人。这里面倒是也有真心来看望的,但是大多数都是来看云苍热闹,来看云苍是不是真的伤了腿的。光是天成国那没事就过来看看呢。 这时间一晃就过去了那么久,久到他们竟然也忘记了,吴琼可了很长时间身子了,由黑齐说完之事后,云苍与冰烟算算,这时间可不快生了吗。 云苍和冰烟在外游玩回来,那时间都差不多八个月了,最近这两个月出这么多事,他们没想到,但是一算,可不快十个月了吗。 这天早就入秋,也早就冷下来了。 这不知道就拉倒了,现在知道了,云苍和冰烟哪能不做点表示呢,冰烟与云苍商量了两句,然后列一个单子,立即倾舞和媚霜去库房挑礼去了。而现在天色也不算早了,都是下午了,这个时候去武王府,也不是太方便,云苍和冰烟想着明天便去武王府看看吧。 云苍这腿也到好的时候了,其实前段时间,已经对外说好的差不多了,怕留什么病根,所以又多养了段时间的伤。两人心里也有些汗颜了,云苍这边没去上朝,但是御史台那边的公务,有些都送到苍王府里了,这一忙真的就容易忽略了。好在现在没赶上,吴琼马上要生,现在去看看倒也还好,必竟云苍先前出那些事,他们也是自保都困难,还有自己的事情,那边要怪也没有什么好理由去说。 给自家弟妹生产备的礼,那吴琼又是头一抬,冰烟备的礼品是当真不少。再者先前吴琼刚怀的时候,冰烟都已经送过礼了,这个时候再送一回,备的都是马上要当用的,到圩吴琼用不用,那是她的事情了。但是事实上,吴琼真的生了的话,然后满月之后,还是礼物。 但是都是同宗的兄弟,即使不是一母同胞的,送记也不能跟一般人家,只赶上办喜事送份礼就够了,那样的话,可显得太疏离了。即便两府没有多好,这些礼那也是少不了的。 云苍和冰烟晚上睡的早,第二天早起用过饭后,带着团团和礼便去了武王府…… 1798,皇室添喜中下 团团被孙嬷嬷给抱着,出来的时候还打了个哈欠,以示他还困意呢。不过他人小,窝在孙嬷嬷怀里继续睡,这也没有人说他什么,团团刚被叫起来,哼唧了那么两声,就被冰烟给哄着又窝了回去。 去时孙嬷嬷抱着团团跟云苍和冰烟一个马车,因为还给吴琼备了些礼物,所以后面还有一个位着礼品的马车,由倾舞给守着。 这几日武王府里来往人还真是不少,听说这消息,也有人过来探望一下。但是能见到吴琼的也不算太多,吴琼现在肚子大了,本来走路就不方便,虽然冰烟先前还是跟她提起来,肚子大了也不好一步不走,偶尔也该略微运动下,要不不好生。随后武王云池和吴琼,便找太医也问过,太医那边倒也认同这一点,所以吴琼身子倒没有胖到,显得特别的臃肿的地步。 然而这人多嘴杂的,这几日不少人来看她,云池和吴琼都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这里面有多么是真来祝贺他们的,他们心里也是清楚,所以根本就不敢掉以轻心下来。 但是云苍和冰烟前来过府相看,两人心里不管愿不愿意,那也是一定要让人见面的。云苍和冰烟来的时候,云池这府里本身就有客人,当然了,这个点本来也是应该早朝还没散呢,所以来武王府里的,总归也不是应该在早的大臣们。云池之所以也在家里,也是昨天吴琼那里给影了一下,昨天吴琼便闹着有些肚子疼,云池也没有什么心思办公,他本身差事比云苍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他能管几个小兵,下面又不是没有管着,所以他那里几天不去也没事,这不就留在府中了吗。 云苍和冰烟进来,云池便笑着跟两人问好了,屋中其它的人连忙跟着行礼,云苍和冰烟都好脾气的免了。 云池看看云苍,笑道:“看二皇兄这样,看来腿可是大好了。” 云苍点点头,面上比起平时的冷淡,现在表情也柔和了一些:“确实是好多了,没有大碍了,听说武王妃的事情,过来看看。” 冰烟也笑着道:“是啊,之前也不好总来打扰,想着让五皇弟妹好好养胎,现在可是坐不住了。” 云池哪能不知道苍王府的事情,苍王府先前惹的事,还真是谁也不敢招惹的,实在是有些大了。后来事情给摆脱离,有些人也不好这个时候再巴巴贴上去,显得那也太虚伪了,反而还不如就当作是不知道得了。云池先前听说云苍的腿受了伤,所以派人给送过些礼,也没特意过来,必竟两府自个的事情都忙活的闹心呢,所以谁也不挑谁的。云苍与冰烟真正的,没有时间来往的原因是什么,在场的人都没想提起来。 冰烟却是笑看着云池道:“五皇弟不若跟王爷先聊着,我这可是坐不住了,想去看看皇弟妹去。” 云池“哎”了一声:“我这派人送皇嫂过去。”至于屋子里的其它的人,看到云苍来了,多少还是有些压力的,本来还想着再多坐会,但是这个时候却是一个个称还有事在身,便都走了,他们有些还带着府中的家眷来的,吴琼那边没见着人,这些人也没有说什么,将时间都留给云苍和云池这两兄弟了。 云池对于他们的知趣,却也没有客气的多留着了,他现在保护吴琼还来不及呢,哪能谁人都见,不然真沾了什么晦气,或是防不胜防出了事,谁能负的了责任。所以一般人想来见吴琼,那还真没戏。除了皇室这边的,或者是吴琼娘家那边来人,亦或者吴琼特别交好的,其它的人都别想。 云池此刻看看云苍的腿,云苍见状,微微摆着腿:“没有大碍,让五皇弟担心了。” 云池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也是为难二皇兄了,怎么就碰那么个狗皮膏药呢。”云池也未必没怀疑过云苍装病的,但是有些事情,说开了就没有意思了。反正现在看来,云苍那就是腿受伤了,没有其它的可能性,所以云池也就真的是觉得云苍的腿是受了伤的,现在刚刚养好,为了怕留病根,还不能劳累着呢。 然而两人都是皇子,其实有时候待着还是有些尴尬的,必竟许多时候要谈,都不可避免的谈到朝庭上的事情。太过机密什么的,两人不会多说,倒是互通了下最近朝中的动向。 而冰烟那边,被武王府的下人带到主院那里,武王府中的后宅也十分干净,武王本来就是从小就是个武痴,而且他的饭量也有些大。所以比起女人来说,像是武王这样的大老粗,他若是真好女色的话,那么他的表现,自然也就是特别简单粗暴的,看上的就想办法给弄来,甚至有些法子是上不了台面的。 但是若是武王云池,对于女色那方面,并不是见色起意的那种吗,对于他来说,府中自然是不会太乱了。吴琼这段时间一直在府中养胎,也一直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传出来,跟武王这后宅里干净,那可是有很大的关系的。 主院那里的把守的人,明显比别的地方要多一些,但是来往的下人,却没有见到特别的多,都是按着规矩置的。此时也都是各司其职做事,一切看起来都挺井井有条的,冰烟被请过来主院的时候,有些下人见过冰烟,当即便行礼,那些没有看到过的,但是也绝对听说过冰烟,见到别人行礼了,当即也记下了冰烟是哪号人,连忙也跟着行礼。 冰烟笑着都免了他们的礼,面上笑意更浓的往屋子里面走。 吴琼早就听人通传过,知道冰烟要来了,所以便没有弄传个一两次的麻烦事,直接让下人就给冰烟带进屋子里了。屋子里吴琼这会正坐在床头那里,腿上盖着个被子,应该也起来没多久,面上还有些倦意呢。 看到冰烟进来,面上立即便扬起了笑容…… 1799,皇室添喜下 “二皇嫂来了,快请坐。”吴琼很是客气,还一副想要下床来接冰烟的样子。 冰烟连忙快行了几步迎上去,急道:“哎哎哎,你可警醒着点吧,怎么回事啊,你现在身子可重着呢,咱们都是一家人,又不是什么外人,你在这里假客气什么呢。”冰烟面上还似带了几分娇怒,但是满眼都是关心,那可是做不得假。 吴琼笑了笑:“这不是看到二皇嫂开心吗,一时间倒也没想那些呢,二皇嫂快坐吧。”然后吴琼抬头一看,还要说什么,眼前却是一亮,“哎,这是将小云翱给带来了吗!” 前面云苍和云池聊天,没用什么下人伺候着,只有黑宇在旁边跟着,而孙嬷嬷抱着团团,倾舞都是跟着冰烟过来的。看到吴琼看着被抱着,还有些迷迷糊糊,刚转醒过来的团团,也是会心一笑。 这会团团在马车里悠悠的睡了一会,先前抱着他进出,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说话,团团本身也没有睡实,这不又要醒过来了吗。不过团团睡了一夜,其实睡的也差不多够了,这会醒过来,倒是没有怎么哼唧,就是脸上看起来还有些迷茫的呆萌样呢。团团大眼睛微微发愣的,却是依旧显得圆滚滚黑亮亮的,本来他这个年纪,都是胖呼呼的,而且云苍还生的白,窝着迷迷糊糊的睡,睡的脸颊那里还飘着两团小红云,小红唇还自然的轻抿着,看起来这个样子,简直可笑的不行。 吴琼看到团团这样子,就有些心痒的想抱抱。但是想想现在她这个情况,倒是有些歇了心思,只是还是挺遗憾的。吴琼这怀胎这么多月,之间可是遭了不少的罪,为的就是即将出生的这下孩子吗,虽然还是没有出生,但是对于孩子的感觉,早就跟当初在待嫁,或者已嫁人,却没有怀孕的时候不一样了,现在特别喜欢孩子。 但是因为孩子没个轻重的,真有人来看吴琼,也没有人敢带着孩子过来看她,所以吴琼现在看到团团,还真是感觉喜欢的不得了。孙嬷嬷也是会识人眼色的,这个时候立即便将团团给抱近了,但是也怕团团哪里碰到吴琼的身体,所以抱着团团,将团团两手都给控制了,就给吴琼露了个白团软绵的包子脸出来。 吴琼笑呵呵的摸摸团团特别细滑的小姐,又摸摸团团还没有多少毛的小脑袋,心里更是感觉母性光辉多了几分。先前团团弄的洪美玉流产之后,冰烟再次团团带进宫里,许多人敢不敢靠近团团呢,冰烟虽然是不以为然,甚至还能借此保护自己儿子呢,不过看着吴琼这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看起来还挺喜欢团团的,冰烟心里在也是挺高兴的。 吴琼笑呵呵道:“真没想到二皇嫂将小云翱给带来了,我这也快生了,将来他们可有个伴了。” 冰烟也笑道:“可不是吗,年纪也没差多少,以后团团总算也不是没有个同龄玩伴了。”团团在他们出游时,碰到小伙伴玩耍时,那种开心快乐的样子,冰烟可是一直没忘记的。但是身为他们这样的身份,虽然不想据着团团,也很尽力的让团团生活的快乐一些,但是也是不敢放着团团这么小,便满哪的走,实在是不安全。 在吴琼没怀孕之前,天旋帝唯一的孙子,可就是团团呢。 吴琼看看冰烟,似乎在思考冰烟这话的真实性有多少,但见冰烟笑意焉焉,面上带着柔和温暖的笑意,反正这话说的吴琼心里挺暖的,又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呢,反正这事还早的很。正到吴琼肚子里这个出来,能跟团团玩耍,总还得有个两年左右,才有可能呢,是不是客套话都没有太大的所谓。 “你身子最近如何,可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吗?” 吴琼笑笑道:“哎,就是这月份多了,肚子大了,做什么都感觉挺着个球似的,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吴琼说到这个,还皱了皱鼻子,倒是难得的可爱俏皮了,她这样子倒是显得,比起先前没有怀孕的时候,更显得小了一些似的。不过这吴琼怀孕之后,在王府里,那是能躲就躲的,王府的占地面积虽然是挺大的,但是也仗不住几个月都在里面,所以这吴琼也是憋的狠了,难得露出这样的样子,反而让冰烟挺好笑的。 吴琼似乎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好意思,冰烟笑着道:“哎,都得经历的,熬过去也就好了,物什之类的可都准备好了吗?哪天能生,太医那边说了吗?” 吴琼道:“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奶娘都是王爷给挑出来的,太医那边也就是说这几日光景的事了,哪一天都有可能。” 冰烟点点头:“也别紧张,你现在这个状态就挺好的,紧不紧张这事也得过了,太紧张了反而对于生子不利,多想些开心的事。” 吴琼“哎”了一声,还没等说话呢,下人这边又过来,小声道:“王妃,苍王妃安,王妃王爷那边传话过来了,历王和历王妃前来府上探望。” 吴琼微一挑眉,随后便道:“快派人去迎苍王妃。” 今天这还真是赶巧了啊,云苍和冰烟他们过来看,这云哲和乐蓉竟然也赶到这会了,而且还是个脚前脚后的功夫呢,到底是来看谁的,这可不一定吧。吴琼心里想着这些,嘴上却是没有说什么,过了会时间,还是先前给冰烟带路的下人,将历王妃乐蓉也给引进来了。 乐蓉今天一身红底碎花长裙,梳了一个望仙髻,本身就是顶好的相貌,再由头上那延下来的凤钗流苏,跟着摇曳生姿的一带,当真是美色醉人。 吴琼眼神却是眯了一下,但是下一刻面上的笑容,已经带着笑意了。乐蓉进来看到冰烟也在这里,便是笑道:“二皇嫂也在这里,可是赶巧了,我这个当皇嫂的也来看看五皇弟妹,不会不欢迎吧。”乐蓉说的满脸打趣的样子,任谁也不会觉得她这是故意找事呢。 吴琼这会回没起身,笑着道:“三皇嫂又在打趣我了,你们能来陪我说说话,皇弟妹还有什么说的啊。三皇嫂这说的,好像我这个皇弟妹多会挑事呢,我这身子不便,这礼今天可就不见了啊。”吴琼笑的眉眼皆弯,语气也嗖着带着打趣呢,然后看着乐蓉道,“哎,三皇嫂还不坐着,可是挑我礼了啊。” 乐蓉忙笑着走过来,吴琼本来就是坐在床上,为了就近看望,在床前放了两张椅子,并且还贴心的放着,十分软和易坐的软垫,其中一个椅子自然是坐着冰烟,另一个自然也就是给乐蓉准备的。 乐蓉笑着走过来道:“好了好了,瞧啊我这才说一句,你就挑理啦,好好好当我之前什么都没说,可是怕了你了。”乐蓉笑呵呵的笑了下来,看着吴琼的肚子,笑眯眯道,“瞧着就挺大的,听说可是快到日子了?” 吴琼也没厌烦刚跟冰烟说完,现在又要给乐蓉再说一遍,笑着点头:“太医说是近日了,只不过哪天,这还不好说。” 乐蓉笑笑劝慰了几句,然而眼睛却明显在吴琼的肚子那里扫了好几眼。乐蓉比吴琼晚进历王府是能有一年时间,然而前面冰烟怀了身孕,还生了个天旋帝的长孙出来,现在吴琼又怀了身孕,并且这马上就要生了,至于是男是女这事,乐蓉倒是让人打听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云池和吴琼,怕是生出事来,根本也就没让人看男女这事,管他男女的,反正生出来再看。倒也挡了些麻烦否。 然而乐蓉这嫁了历王云哲也有段时间了,肚子里却是半点消息也没有,不过历王府的后宅那些人……乐蓉心里紧了紧,笑着看向冰烟道:“二皇嫂今天也得空,也实在是巧了,还没问二皇兄的腿可是大好了?” 冰烟拍拍乐蓉的手:“劳三皇弟妹劳心了,现在好多了,再修养些时间,想来是没有什么事了。”云苍这腿不用装的起不来身后,韩太医带着药童又待了一阵子,便也回皇宫里了,基本上现在也就是他们如何说,别人一听着就是了。 乐蓉笑笑:“先前听了,很是为二皇兄担心,现在听说没事了,弟妹这心里就安心的多了,也是二皇兄福大命大。” 冰烟听听笑笑,眼神闪了闪,也不知道乐蓉说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不过冰烟倒是没想揪着这话说什么。 三个女人谈笑焉焉的,即便是表面上的,看起来也是挺其乐融融的,这时由着孙嬷嬷抱着,乐蓉进来后便站在一边,都有些无聊想要趴着睡觉的团团,也不知道突然间就想起什么来,抬起头跟冰烟道:“母妃,皇婶是要给团团生小弟弟了吗?” 团团这话一落,本来笑着说话的冰烟吴琼和乐蓉,都不禁停顿了一下,然后都向团团看过来,吴琼更是双眼放光道:“……” 1800,掉落一宝宝上 吴琼听到团团这一说,心里别提多开心了。都说童言无忌,而且孩子年纪小,心思是最纯净的,有些人都说这孩子总是能看到一些,大人看不到的东西,现在团团说吴琼这肚子里的是个小弟弟。 对于一些人家来说,怀着的时候,让哪个小孩子掌眼看看,说是怀的什么,生的就很有可能是什么。这种事情当然是比较没有规律的,而且听着也很糊弄人,但是只有有那么几例,对于一些怀胎急着想要儿子的人家来说,到底心里也是个着落不是吗,至于最后生下来,是不是真的男孩,那可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吴琼笑容明显更浓了几分道:“小云翱翔啊,你说皇婶这肚子里的小弟弟吗,为什么不是小妹妹啊。” 团团听到吴琼这么一问,反而是有些愣住了,也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冰烟道:“母妃,那不是小弟弟吗?” 冰烟笑着抱过团团团道:“团团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你喜欢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呢?” 团团好似认真的想了想道:“团团想要小弟弟,小弟弟可以陪团团玩。”得,这小屁孩们,大约面对这种问题,想的都是玩的事情了。 不过即便只是一句幼童的戏言,现在吴琼的心里还是特别开心的,即便她都知道,这团团嘴里说的也不见得准,可是听着还是挺开心的。她又何尝不想要个儿子呢,武王云池虽然不是天旋帝最得意的皇子,也是算是不怎么得宠的,但是皇宫里面不还是有德妃吗,吴琼在此之前心里也是有压力的,年轻归年轻,冰烟这一胎就是个儿子,虽然不值当太争什么的,但是若她生个女儿,那压力只会更大。 吴琼怀这一个可是难受死了,有些话又不能跟云池去说,这罪都是自己遭着,这时代生男孩才是将来的依傍。虽然明知道可是能性也没有多大,但是多少在马上要生的这几天,让好心里多少有个安慰不是,省得她更加紧张了。 而从团团说话开始,乐蓉听后面色便沉了沉,虽然她很快的就恢复了面色,只是却是一直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冰烟团团和吴琼她们三个说话,心里却是搅起了一层巨浪一般。 云苍不得宠,冰烟当时生了团团后,天旋帝那边也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表示,但是这到底是天旋帝的第一个孙子啊。这若是自己生的,那对于云哲争皇位,都是大大有利的。眼看着她过府也有段时间了,不说云哲天天夜宿她那里吧,但是留在她这里的,也远远超过历王府后院那些女人加一起的多,但是偏偏这乐蓉肚子就是没有信。 现在别说是男孩还是女孩子,就算是能怀个孕都是好的啊。 乐蓉心里十分的着急,当初皇后让云哲快些娶亲,其中一个原因,不也正是因为想云哲快先留延下子嗣吗,先前吴琼怀了身孕之后,皇后再让乐蓉进宫,或者乐蓉进宫见皇后的时候,皇后都有意无意的提起这事,乐蓉心里也是急的不行。云哲与乐蓉对于来武王府看望吴琼这事,其实都是提不起多少兴趣,又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们更有点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 今天这也是拖的久了,再不来看也不好了,而且听说云苍这个病号都带着王妃过来了,她们再不来看也不好呢。云哲先前还嘲笑过,云苍这怕是装病呢,可不论如何,他们这不也得跟着过来看看吗,面上起码也要过的去吗。 云哲与乐蓉同乘一辆马车之时,云哲看看乐蓉,面上有些不喜道:“太医给配的药可还喝着呢?” 乐蓉一听,心里顿时一咯噔,吴琼那边传来有孕之后,云哲便问起过乐蓉。然后便想着让太医给看看,即便那个时候,乐蓉也是嫁云哲的时间不长,但是云哲着急啊,这能有什么办法呢。太医那边能说出个什么,乐蓉身体本来是挺健康的,所以也就是看一些温补的方子罢了,乐蓉怕是这药方有问题,找人反复看了看,先前为了让云哲放宽心,所以便喝了几副,然后她便没有太多喝了,必竟找了家里更信的过大夫看了,也不需要这些个温补之类的,只是就是没怀上而已。 乐蓉也不想病急了乱投医,云哲问起这事,乐蓉还以为云哲是知道了,小心的陪着说说话,才知道云哲就是因为来武王府看吴琼不开心,便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但是却是更加影响了乐蓉的心情,来看吴琼,看着吴琼乐,总感觉像是在冲她耀武扬威似的,反正是令她心情不怎么好就似了。 现在这死团子竟然还说,吴琼这肚子里怀的是个男孩,乐蓉这心里啊,就别提多酸了。要不提这茬还好,冰烟那里都生了个天旋帝的长孙了,这武王再来个次孙,虽然都不占着嫡,可是云哲这正经嫡子,干脆一个都没有。先后还娶了两个正妻,其它的府中的女人也不少,怎么就没有一个有信呢,那可不是令人笑话吗! 乐蓉也是急啊,面色虽然是立持的温和,然而她那脸上即便是笑着,却也显得有些僵硬,自然是也没有接吴琼和冰烟的话了。 吴琼和冰烟也发现了乐蓉这样,两人说话就更谨慎了些,冰烟更是将团团抱给孙嬷嬷,让孙嬷嬷站着离的远点,跟倾舞看着点。虽然冰烟做的挺隐晦的,乐蓉还是觉得心里特别发堵,事后更是没说几句话了。 冰烟她们也没有坐很久,吴琼身子现在也是易困体质,所以也不好总留着这里打扰到吴琼的休息,所以云苍冰烟还有云哲乐蓉他们也很识趣的,坐了没有半个时辰便走了。 出武王府的时候,云哲云苍他们也没有说太多话,只是各自道了个别,别各自坐马车回各自的王府里了。 历王府的马车里,云哲的脸色比起来的时候更加难看,乐蓉这会也实在不敢多说什么,云哲这心里明显是窝着火呢。走到半路的时候,云哲突然道:“本王还有事,先不回王府了,王妃带人先回去吧。” 乐蓉一愣:“王爷这时候要去哪?”云哲今日没有去早朝,这不得空来看云池了吗,应该也是没有什么公务要忙的。 云哲却是淡淡看了乐蓉一眼:“本王的行踪,王妃就这么关心吗?” 乐蓉面色一僵,然后笑道:“妾身只是关心王爷,王爷出行哪里能独自呢,多不安全,不如坐这个马车吧,妾身坐后面那辆。”云哲和乐蓉前来,也是一辆是他们主子坐的马车,后面的那辆是装着礼品和下人坐的,两个马车自然豪华程度也是有区别的。 乐蓉这样一说,可是给足云哲面子了。 云哲的脸色好了一些:“王妃也累了,回府先好好休息吧,本王是去见同僚,随便哪个都好。王妃放宽心。” 乐蓉见着云哲的脸色见好,心里也是略微松了一口气,便恭送着云哲换了马车,让车夫给拉回到历王府里。然而坐在马车里,乐蓉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这心里总是没有个着落,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被武王府的吴琼,还是那死团子给刺激的。 乐蓉到底也是个颇有见度的女子,心里虽是再如何的闹心,面上的表情也在回府后,又恢复了往日那里美丽又矜贵的模样,这王府后院里都是群不是省油灯的女人,乐蓉哪里示了弱了,那些人只会笑话她,她是绝对不会示弱的! 而云哲心里也是厌烦的不行,跟着乐蓉在一起,看着乐蓉再想想冰烟和吴琼,就有些坐不住。别说先前皇后总是找乐蓉问孩子的事,便是皇后也问云哲啊,不说云哲自己心里也挺着急的,先前天旋帝问他们朝庭之事时,那会云哲和云朗都在,天旋帝还问了他们以及同样没有信的云辉,这孩子的问题,虽然当时天旋帝,恐怕也只是忽然想起来问了那么一句,可能说完他自己都忘记了。 但是对于云哲和云朗来说,这可是就像是给他们当头棒喝一般,这是催他们呢,天旋帝怎么不催别人呢,人家那是有了!天旋帝并不是并不在乎孙子,只是因为云哲和云池,都不是他最喜欢的皇子,当年冰烟生团团的时候,天旋帝也并看不上冰烟,对于云哲和云朗他们来说,这个孩子谁先生出来,那可能就会对他们的争夺皇位,有着极大的可操作性了,所以他们岂能不着急呢。 云哲心烦的很,便是想起来了他那金屋藏娇的人,这会实在是不愿意再看到乐蓉,便想要去看看。 云哲来这里,自然都是非常小心的,现在必竟还没想让乐蓉知道这个人的存在,然而他今天来这里,却发现有些不对劲。院子里的气氛有点不寻常啊,云哲眉头狠狠一皱,带着两个随从小心的进入之后,就听到屋子里隐约有说话的声音,甚至是个男人,云哲的脸色瞬间一沉,然后气愤飞常冲进来时,却听到一声:“恭喜夫人,您这是喜脉!” 1801,掉落一宝宝中 云哲听到这话的时候,先是一愣,接着心里便一阵狂喜,然后冲进屋中:“你说的是真的!” 刚才云哲在听到屋子里有男人的声音,还以为这宜笙是给他戴绿帽子了,在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已经因为愤怒,瞬间转了一圈,想了几种令胆敢背叛他的的宜笙,生不如死的死法了。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在他异常愤怒的情况下,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件事。 本来听到那句话时,云哲心里的怒火已经消的差不多了,而当进来之后,看着是一个头发花白,明显年纪已经很大,身着灰色长褂子,一些大夫比较常穿的衣服类型的老头,并且这老头相貌也是不特别好看的那种老头,心里瞬间没有丝毫疑惑了。心里反而因为巨大的惊喜,便脱口而出。 而屋子里现在有三个人,床上那里的床帷放了下来,只从里面伸出一只盈白如玉的手,明显里面躺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被那大夫认为有喜脉的人。而另外一个吗,就是站在一边上,身着绿色简单装束的少女,少女年龄并不大,长相却也是挺机灵清秀的,正是之前云哲给的,这个由云哲金屋藏娇的院子里,现在的主人宜笙带来的婢女小桃。 而屋子里的人,本来在说着事情,并没有注意到云哲带人进入,所以听到云哲突然出声,屋子里的人都是愣了一下。而那床帷也猛的被打开,从里面现出一张,娇艳美丽,即是看到云哲惊喜,又有些娇羞,同时对于云哲的到来又有些敬仰的宜笙。 宜笙的第一个反应,那便是立即下床去给云哲请安。 而云哲也看出宜笙要做什么,他个头也不矮,几个大步便奔走过来,连忙扶起宜笙,语气早就从愤怒,到惊喜,此时的声音十分的柔和,远没有之前跟乐蓉在一起时,那有些冷硬不喜的声音:“别下来了,你现在身子特殊,跟本王在什么虚礼,躺好。” 宜笙还是有些不自在,但是在云哲强制的将她按下之后,面上虽然又惊又喜的羞红,还用着水润润的眼神望着云哲,顿时便让云哲心里一派的心生神驰,但是他也没有忘记正事。看到听到他说本王后,面上明显有些发呆的灰衣大夫,面色威严道:“刚才你说宜笙有孕了,可是诊好了。” 这地方本来就不是多繁华的地方,想来云哲要给宜笙金屋藏娇,在没想过这事捅破之前,他也是没想将这事暴露出来,自然是不能安排在人来人往,特别繁华的地方了。而宜笙先前也是个唱曲的,也怕被人发现,所以近期她基本就是留在这院子里没出去过,当然了其实这房子所在的地方,那也是挺有讲究的,即不能太过繁华,但是也不能是都是下九流,什么样的恶人都有的地方,那样宜笙这样漂亮的妙龄女子所住,即便有云哲安排的人保护,那也是不安全的。 这街其实地界也不算太差,这大夫是宜笙让人就近找的,眼力价还是有的,但是眼力价有归有,但是天旋帝可是有好几个皇子呢,并且还有一些外姓王爷之类的,这大夫可没见过云哲本人,突然有人一叫本王,他心里即是一慌,又搜肠刮肚的想着,这个人到底是哪一位皇子,可别在这个时候得罪了人了,不然他的小命难保啊,这些贵人是他们平民百姓可招惹不得的。 大夫心思有些乱,看着云哲更是有些战战兢兢的,云哲这么一问话,那大夫直接便又给跪了下去:“草民见过王爷。”至于是哪个王爷,他是真的不知道,希望这位什么王爷的别在意才好。 这大夫心里也是一凉啊,这王爷过来这里,而这里还有个千娇百媚的漂亮女子,他来的时候,看着这宜笙梳的是个夫人头。他虽然没风过宜笙,但是也想着是哪家夫人,但是家里主人没在呢,也是没有多想,哪里想到这是某个王爷金屋藏娇的人啊。这大夫在京城里头,就算是没自己见识过,也是听说过一些后宅的阴私手段,种种思绪这么一转,自己吓了一身冷汗出来,这可是弄不好就掉脑袋的事啊! 云哲却没理会这大夫的战战兢兢:“回话,可是真的有孕了。” 这大夫心里有些怕,忙抬头看着云哲的反应,见云哲并不像是有生气的样子,又怕真的诊错了,到时候倒霉的是自己,便小心道:“草民……草民还需要再诊诊确认一下。” 云哲有些不高兴,但是还是点点头。 那大夫立即上前,将宜笙手中放着帕子,面上特别严肃的认真诊断着,想着喜脉的种种脉像,一个个挨个往上对,就算是有一个不一样的,他现在也不敢说什么定论。所以他诊的是特别的小心,那云哲却是等了好一会,这大夫还没有诊完,有些不耐烦,但是透着床帷,虽然里面是什么看不清楚,心里却还是有些欢喜的,这个时候他就算是没有耐心,那也得弄出耐心来。 又诊了一会,这大夫才收了手,然后又向云哲跪下来,云哲摆手不耐烦道:“行了,不需要这些虚礼,到底是不是喜脉。” 大夫抬头小心翼翼道:“回王爷,这位夫人确实是喜脉。”然后这大夫就看到云哲面上,瞬间散发出喜意,真诚的笑了起来,这大夫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可是发誓了,绝对以后都不想接这样的人家了,太吓人了。 这大夫虽然不是没给过官家女眷看诊过,但是不得不说,皇家养出来的人,到底不是一般官家人可比的,就是这养尊处优养出来的贵气,以及那种气势,还真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有的。这大夫也不觉得,自己害怕有什么丢人,他现在只是盼着自己能安安稳稳的离开就成了,只是云哲不发话,他现在想走也办法开这个口啊。 而此时云哲的心里,那真是无比欢迎去扶宜笙…… 1802,掉落一宝宝中下 云哲扶起此时也是又激动,面色羞红更显漂亮的宜笙,云哲还要说什么,却见宜笙看了眼大夫所在的地方。云哲一扭头,看着那大夫还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顿时面色一冷:“大夫辛苦了。”那边跟着云哲来的随从,给了这大夫两个大大的荷包,都不用打开里面,都能知道这里面肯定价值不菲了,这大夫心喜的还没来的及感谢,云哲又道,“这位大夫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今日本王没有见过你,也希望你以后医馆的生意越来越红火。” 那大夫明显一愣,然后茫然道:“草民……草民今天出来义诊,诊的人多,不……不记得都有谁……” 云哲看着这大夫,面上表情还是没有放松,看的这大夫浑身僵硬异常,腿差点没软了。此时云哲才发善心一盘的摆摆手,云哲身边的随从,便有一个送这大夫出了门。而这大夫出门之时,这随从并没有跟着出去让人看到,反而是从后面跳到墙头上,远远跟着这大夫。 看到这大夫果真如他所说,背着个药箱子,然后在街上走走,看到有人哪里受伤之类的,便上前帮着看看,收获了不少的感谢的话,这大夫都摆摆手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那随从直接跟着这大夫一天,直到这大夫累的回医馆,然后就累的倒头就睡,根本睡的昏天黑地,根本不知今夕是何夕后,这才回去给云哲禀报。 这个大夫还算是颇知情趣的,不然恐怕他的命,今天就交待到这里了。 云哲这将宜笙安排在外面的院子里,本来就是对乐蓉来说,有点不好交待的。现在这宜笙更是怀了身孕,他更加要照看的更好了,最起码他还不想这事传出去时,这事就不能传出去。 当然了这随从盯着大夫的都是后话了,大夫刚被送走,云哲便抱着宜笙,面上表情很是激动:“宜笙你真是本王的福喜,好好好。” 云哲今天刚从武王府出来,看着云池那脸上掩示不住的得意,或者只是单纯的开心,却是让云哲觉得十分刺眼。偏偏今天,云苍这个令他同样也觉得不怎么顺眼的人也在那,所以云哲的那心里就别提了,而且之云池跟云苍谈起的一些事,因为云池这也快当父亲了,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这到底是要有个孩子了,云苍有个团团,再如何也有点经验吧? 云池一激动,也不管身为男人,基本是不管后宅的女人家这些事情,孩子的相处,也一般都是能读书识字后的教导,便问了些问题。还别说本来云苍该不会的,还真答上了一些,云池也问的开心,想到什么问题就问。云池崇武,本来心眼就直,想什么说什么,这会本来就开心,哪里注意的到云哲开不开心呢,逮到云苍问就问个不停。 有些事情,问别人未必不知道的,但是云池总不能问一些大臣吧,那些人还真不见得知道,而他去问还有些自降身份,反正是不怎么好的。 人家谈的挺投机的,云哲就像是被遗忘一样的坐着,同时这两个人,就像是在同时的嘲笑他一样,谁让你现在连一个蛋还没生下来呢,就算是生个女儿,也得怀上才行啊!云哲越坐心里真是越憋屈,要按以往,乐蓉嫁过来,待云哲也是不错的,而且乐蓉也是挺会哄人的中,云哲对乐蓉生气的次数真的是屈指可数的,以前便是想跟乐蓉生个嫡子出来,其实也只是期待想要,并没有因为没事就生气了。 其实云哲现在年轻,乐蓉嫁进来的时间也不长,这要真是三五年没怀上,那才是真有的问题。可是现在云哲就感觉,前面就像是有个人在拉他,他不走就在后面抽他一样,反正他坐在那里,心里越来越烦躁,看着乐蓉也是没办法保持好脾气了。 云哲本来还真没想到宜笙这里来,想着去哪里喝喝酒,不过走着走着心里反而更烦了,见离宜笙这里也没有多远,便想过来看看,没想到宜笙就给他带来这样的惊喜了。本来先前还令他觉得难堪,令他觉得没面子的事情,却是让宜笙给解决了,云哲岂能不开心啊,抱着宜笙便死亲了几口,甚至还揉了几下,宜笙顿归羞红着脸,便是她丫环小桃,这个被云哲遗忘的,这个时候也吓的连忙出去了。 云哲也不是傻的,这个时候他可不敢跟宜笙发生什么,只是看着宜笙的种种作态,实在是心里痒痒的,也只有在嘴上手上占些便宜罢了。这刚怀上,本来就容易流产呢,他万不能好不容易怀孕的宜笙出什么问题。 云哲道:“你且放心在这里好好休养,其它的事情都有本王来处理,不需要担心。”云哲此时难得的温柔的跟宜笙道。 宜笙拉着云哲的手,却是微微摇头:“王爷,您待宜笙已经这般的好了,宜笙也没什么别的所求了,只要王爷心中有着宜笙,宜笙就满足了,其它的都不重要。” 云哲笑道:“哪能不重要,本王自然要将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好好生下这个孩子呢。” 宜笙却是娇媚睐了云哲一眼:“宜笙真是白白胖胖的了,王爷还能喜欢了吗。” 这一眼真是勾的云哲心痒痒的,可是现在却是什么都不能做,简直也是个折磨,不过若是以往有看得到吃不到的,云哲早怒了,现在却是好心的逗了宜笙几句,然后温声的跟宜笙的说了几句话,便要让人给宜笙准备一切怀孕的事宜,宜笙在床上躺着休息,他便出去了。 而他刚一出去,便看到站在门边上的小桃,云哲的面色却是沉的,小桃心里一惊,头垂的更低了:“夫人有孕这么大的事情,本王怎么没听到禀告。” 小桃立即吓的跪地:“王爷恕罪,先前夫人和奴婢都没想到,只是这两天夫人胃口不太好,今天更是待吃饭时,吐了出来脸色也有些发白,奴婢怕夫人身子不适,找了大夫过来给夫人看。先前……先前并不知道……” 小桃吓的不轻,还没用云哲说什么,立即将近几日的事情都说了。本来小桃也以为宜笙只是哪里身体不适,并没有往有喜上面想,这诊出喜脉来,她也是又惊又喜的。宜夫人这若是能生个儿子,在历王府里的地位,岂能低的了。现在历王可是还没有个自己的孩子呢。 云哲也只是吓吓这小桃而已,并且他这里还有保护宜笙的人,随后又问了留下来的侍卫,说法跟小桃说的符合,必竟那些侍卫是男的,可不敢跟宜笙走的太近,便是保护也只能在暗中保护,平时不敢出来,有些细节他们可能注意不到,但是大体是差不离的。 而云哲这样问,也只是想看看这其中的真实性有多少,只要确定这孩子是他的,那自然是件特别值得喜悦的事情了。 问清楚了,云哲的心里自然是好的,只不过这个好,也没有好多长时间。以云哲的想法,自己的第一个儿子,还是希望是乐蓉生下来了,到底是占了嫡长子的名份,而且以乐蓉的身份来说,那也是宜笙远远比不上的。但是偏偏乐蓉没有怀上,宜笙却是怀上了,并且宜笙跟着云哲的时间还短,先前云哲为了快些让乐蓉怀上身孕,留在王府的时间,远远不是宜笙这边能比的。 但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宜笙怀上了,而乐蓉还是没戏,宜笙又是个分外善解人意,处处为他着想的,云哲这心里的天平瞬间便倾斜到了宜笙这里来了。但是问题是,现在宜笙还养在外面呢,宜笙现在没个名份,将来就算是真给他生了个长子,这都没办法认祖归宗呢,想到这里,云哲又对乐蓉多了丝厌恶了。 但是历王府那后院里…… 云哲哼了一声,那后院的情况,云哲是当真不知道吗,只是有他愿不愿意理会的事。乐蓉愿意管着,那些后院里得了几天宠,就找不到北的目光短浅的女人,云哲也是看不上的,所以倒也不在意让乐蓉管理管理,反正对他利益没有冲突就行了。但是这宜笙如此软和善解人意的,这要是接回到历王府里,那乐蓉真容的了吗? 没有嫡先有长,这其实不是见多光彩的事情,可是就让云哲放弃宜笙可能怀男胎的可能性,将宜笙肚子里这个打掉,在今天去了武王府,生了一肚子气的现在,这又怎么可能呢。宜笙的事情,云哲得慢慢合计合计,不过现在他势必要保护宜笙无碍,顺立生下这个孩子才行,他是绝对不能等了的! 这件事云哲秘密进行着,将宜笙怀孕生产过程中,可能需要的物什和人,都让心腹暗中寻找和收集。 而几天后,武王府里又传来消息,吴琼要生了! 云苍冰烟,还有其它的几个王爷王妃云哲乐蓉等,听到消息也赶去了武王府,云苍和冰烟有团团了并不在意,但云哲和云朗等人心里想着,这吴琼这一胎可千万不要是个男孩啊! 1803,掉落一宝宝下 先不说这些人心里到底是想的是什么,反正都急忙往武王府跑了。按理来说,这吴琼现在准备生产了,这么多人去武王府里,还得让人招待呢,这不是给人添乱吗,一般情况下,若是听到哪家里谁生产的话,除非是住在一个府里的,其它的人现巴巴来某府去等的事情并不多。 像是冰烟当初生产的时候,便是有人知道,可也没有巴巴跑来看呢,倒也不是说差点对待的事情,这些人对于吴琼生产之事,殷勤的有些过份了。云苍和冰烟也是早先知道了,其它的几府生产的时候,若是王府中有人,基本都会去的,所以到时候他们反而不见踪影,反而像是不关心似的,么正那么多人都要去,也别差他们。 这各个王府的,都是天旋帝皇子的王府,苍王府的苍王爷云苍和苍王妃冰烟,历王府的历王爷云哲和历王妃乐蓉,诚王府的诚王爷云朗和诚王妃于橙,耀王府的耀王爷云辉和耀王妃元瑗,这跟武王云池和武王妃吴琼,这都是一个辈的,所以都来看看,别人也说不来什么。 这会武王府里的气氛果然是十分紧张的,即便是吴琼生产,那都是事先挑好了人的,其它的下人都是该干什么,就该什么的各司其职,但是在今天这个情况下,便是这些武王府的下人们,做起事来,面上也总感觉带着点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些做活的,还感觉是有些不在状态。 反正这些武王云池是没在意的,只要现在武王妃吴琼能够顺利生产,什么事都不出,这些在主院忙活的人,做事麻利不耽误事就行,其它的府中下人谁管啊。这些下人有些是单纯担心出什么事,吴琼到时候若是有什么麻烦,以后在武王府的日子不好过,有些也是真心的担心吴琼生产之事。 平时吴琼对于府中的下人还是不错的,所以在这个时候,府中下人也是出于真心的对待吴琼的,这也可以看出平时人缘待人如何了。 就如想象的那样,听到几个王爷王妃过来看望,武王云池却不如以往那样的热闹,吴琼现在生产呢,但是男人是不能进去的,云池本来也是在主院的花厅那里等着呢。所以云苍他们这些人过来看望,云池便让人直接将人带到这里来了,只不过很明显的,今天进入主院子,都特别困难。 因为云池让人在主院外面检查了,但凡是手上带兵器的,有可能发生危险的,都绝对不可以出现在主院附近的地方,直接让心腹将人带下去休息。云哲等人即便是再不满意,在这个时候也不好多说什么。来到花厅的时候,就看到云池坐在主座那里,面上绷的紧紧的,特别的严肃。 云池起身见过几个兄长,这个时候也不是讲这些礼节的时候,谁想挑也不能挑云池的毛病,寒暄了几句,便相继的坐了下来。刚开始,他们还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倒是女人之间比较好说话,冰烟便问了几句:“五弟妹那里东西都准备好了吧,可是还有什么需要的,现在缺我们还来的及去准备。” 云池这才放出些精神对冰烟说话:“有劳二皇嫂了,事先都准备好了。” 冰烟点头道:“那就好,吴琼先前身子很健康,不会有事的。” 云池冲着冰烟笑笑,这屋子里的气氛,又瞬间有些凝重了的感觉。 而云哲与云朗等人,这个时候也不好多说什么,他们之所以会过来,其实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其实即便是来了这里,该是生男孩还是女孩的,他们也是改变不了什么的啊,但是他们就是放不下心来,所以便这么巴巴的过来了,但是事实上,其实挺尴尬的。 这个时候,像是云苍这样本来平时就少说话的,反而是特别的自在了。而冰烟刚才跟云池说了几句话,便也不需要多说了,其它的几个还没有生过孩子,所以说的再多的经验,即便是她们知道了,反而也感觉怪怪的。她们先不说没有生孩子的经验了,就算是她们知道些,还能由云池请来的,专门帮着吴琼生孩子忙活的那些稳婆之类的有经验吗,所以她们说多了,让本来就挺紧张的云池不舒服了,不说虽然也是尴尬,但是谁都不说,反而也还好了。 也好在武王府里,虽然现在府中的气氛有些紧张,但是该是下人的工作还是要做的,他们坐下后,便有府中下人给端来的茶点之物,听到这事的时候,正好是快午膳的时候,她们还真是有点饿了,这个时候不好多说什么,那就吃吧。 他们一行人,坐的是主院子里的花厅,这种花厅其实就是就相当于整个府里的会客大厅,而这个花厅只限在主院里,一般是接待不那么郑重的客人,或者是比较亲密的客人或者亲戚的时候,会用到的地方。这里就在主院子里,所以离的近,对于外面的事情,他们多少也知道点,更何况还时不时的有下来过来,跟云池说些那边的情况。 比如武王妃吴琼那里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是只是还是肚子阵痛呢,还是有什么什么症状了,稳婆这个时候说吴琼现在的情况如何,她现在这进行到什么步骤了。本意也是想让云池没有那么紧张的,但是看样子似乎是有点适得其反了,怎么感觉云池看起来更加的紧张了呢。 暂先不论这些,云哲只是来到武王府后,跟云池和几个兄弟说了几句话,接下来便安静了,跟着坐在他身边的王妃乐蓉都没有多少话聊的,而他的心里其实,早就已经记挂在另一个地方了,自然就是为他怀了身孕的宜笙了。 为了种种的原因,云哲先前知道宜笙有了身孕,并且为她准备了一些该用的东西后,云哲便没怎么去。虽然说云哲现在对于宜笙的在意,远超所有历王府的女人,但是他还是在做着努力,希望乐蓉这边也能怀上…… 1804,意料之外的上 所以近段时间云哲一是想,若是让宜笙那边没有后顾之忧,还是让乐蓉也怀上嫡子最为好的,所以他也在努力。同时他这么做,也是出于保护宜笙的想法,自然也是不能让乐蓉发现什么不对劲吗,在这些方面云哲怒怒力,乐蓉也没心力想其它的事情不是吗。 然而云哲现在心里,到底是因为宜笙那边也怀了,多少是有些有恃无恐的,实在不行,到时候给宜笙弄个其它的身份,或者是这孩子让乐蓉来养,不也是一样的吗? 云哲比起之前来武王府的时候,明显是要更淡定了一些,反观云朗和于橙这对诚王和诚王妃,进来到坐下,虽然力持镇定等表现,可是看他们的样子,心里头还是必然不开心的,脸上表情那叫一个淡漠啊。 耀王和耀王妃云辉元瑗,现在就显得特别的没有存在感,云辉在众皇子中,其实也是挺上不上,下不下这样一个尴尬的地位。他的母妃位份没有很高,虽然说是个黄妃,但是也是死后,因为生下元辉,以于皇室是有功的,所以追封个妃位的。而在众皇子中,能文的云哲云朗都不错,能武的还有一个云池呢,便是云苍这个早年就离京的,不管是天旋帝特别喜欢还是讨会,总归也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吧,但是云辉至于他们来说,都像是一个透明人一类的存在,在众皇子中,说话是没有什么重量的,在这种时候,他们也是能不多说,不惹麻烦就不惹麻烦。 但是云辉那到底也是个皇子吗,你说前后有两个皇兄,一个有了子嗣,现在这个还在生着,而他成亲时间也没见得比其它人晚哪去,同样是没有消息。云辉心里也特别的着急,元瑗在这个事上,自然是更加没有什么发言权,又怕说多了,惹的云辉不高兴,索性便默默喝着茶,默默吃着点头,当作自己是木头人得了。 而吴琼那边经过镇痛,同时云池的人也传来消息,武王妃吴琼那里开始生了,众人都打听精神来,然后便听到一个女人的痛叫声,听着都有些吓人。云苍瞬间便将冰烟的手给握住了,冰烟愣了一下,云苍大约是想到当初她生产的事情吧,她拍拍云苍的手以示安慰,云苍神色平静,不过握着冰烟的手却是没有松开。 而云哲云朗那边同样也有些紧张,但是显然跟云池这个即将要当父亲的紧张是不同的,端着茶碗抿唇喝喝,低垂着眉头,静静等着。他们这些担心可都在心里,哪能表现出来,不想让云池生儿子,这要是被人发现,被人说出来,那纯属是想打架呢。 而他们这些人,便在这样一个漫长的,吴琼痛叫的过程中,便一直在等着。而这生产中女人的叫声,那实在是不怎么好听,有几道叫声,听的云哲云朗这样的人都惊了惊,云池都吓了一跳。他们这年纪,还真的没有经过,陪着什么生产的过程,即便是像这样远远的看着都没有过,所以还真不知道,这生产还能叫的这么大声,感觉好像是很疼的样子,真的不是女子比较娇气的原因吗? 先别管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这样的紧张气氛,痛叫声却是一直没有停下来,接连的叫了近半个时辰,他们听的脸上都有些发木,这个时候他们倒是不会觉得,这叫声是女人娇气怕痛的原因了。因为真能叫这么长时间,气都不足了,只是娇气的,能叫到嗓子沙哑难听吗,真正的娇气,便是娇起来,还让你觉得赏心悦目,绝对不会有什么反感的想法的。 然而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云池这身为吴琼的相公,紧张关心还多少有些真情实感,云哲云郎云辉这样都没经历过的,起初来这里,心里还是带着某种目的的,又岂能还有什么耐心啊。 那云哲已经微微皱眉,心里想着自己来这里,就纯属是让他自己不痛快的,这真的要等这么久吗,他都烦死了。 接近一个时辰之后,云哲等人的耐心都要宣告破灭之时,那边突然传来一道响亮的啼哭声,云池当即便站了起来,脸上满是喜色,大步的便入外面奔出去。云苍云哲等人,自然也都是跟了出去,只不过云池现在还是不能进吴琼生产的房间,据说男人主,是挺晦气的。 云池在外面被拦住了,也好在现在虽然冷了起来,但是并不若冬日那般,只见稳婆拿着一个柔软顺滑的绸被抱着个什么奔出来,看到云池之后,立即眉开眼笑道:“恭喜武王爷,贺喜武王爷,武王妃为您生了为小世子。”说这的时候,还将那绸被略微提起来一个角,正好让云池看到这皮肤皱成一团,看起来特别丑的小猴子下面那多出来的一块肉。 云池一见,当即哈哈一笑:“好好好,有赏,今天都有赏!” 那稳婆一听,顿时也乐了。这豪门贵府请人来接产的稳婆,虽然也是认识些人,但是对于她们来说,也是个比较危险的活计。有的时候这其中,可是事关着哪个后宅的阴私呢,弄个不好就将自己搭进去了,那些人她可是得罪不起的,更何况是一个王妃了呢。这稳婆先前可不想接的,但是这活找上你,你不想接也是不行的。 云池先前定好这个稳婆后,吴琼怀胎五个月的时候,便将人给接到府里来了,跟外面家人的联系都断了。这稳婆要是不好好做,呵呵,她别想出去了不说,外面的家人……想想就很可怕。她本来也不想着,最后能得多少钱,只求着这一回,一切都是顺顺利利的。 也好在都没有什么事,而成功之后稳婆累这么久了,多得些钱,她自然是开心的了,谁还嫌钱多吗? 云池抱着那红皮猴子姿势有些僵硬,又怕被摔了,立即叫着稳婆给接过去,但是看着这么丑的一个娃,云池却是眉开眼笑的。 云苍和冰烟也凑上前看了看,不过都没有接手,只是在远远看了一眼,一般生出来的孩子,可是看不出将来多美的,一个比一个丑。两人看看也就做罢了。 而本来心思各异的云哲云朗两人,面色在听到吴琼生了个小世子时,脸色一瞬间便难看下来,虽然两人力持恢复表情,只是那表情还是显得很严肃,一点不像自个兄弟有子嗣,跟着同喜的那种开心的样子。 两人现在心里实在是嗝应的不行,你说云苍生了个长孙就罢了,这云池平时傻了吧叽的,王妃比他们的先怀上,竟然还一举也生了个儿子了。这让云哲和云朗的心里,压力十分的大。这个时代,家里有男丁,那才能继承家业,女儿家长大了,那都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虽然也有疼爱家中女子的人家,但是总体来说,都是家里有男,将来才能撑起一个家的想法。 但是事实上,生男生女这事,有的时候也是命啊,你能想要男的就生男的,想要女的就生女的吗?求神拜佛都没有这么快的。前面两个生男的,他们若是将来第一个是女儿,对于他们来说,面上也无光啊! 云哲那还知道宜笙秘密怀孕了,心里多少是有点安慰的,那云朗府里可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呢,听到云池这傻大个,头一抬也生了个小世子,眼睛都瞬间红了一层,这个怎么不是他儿子!想到这里,看着于橙一眼,那于橙顿时被看的一缩脖子,心里也是又惊又惧又厌的,她的压力难道就不大吗,可是没怀上能有什么办法呢! 而且现在这样子,于橙接下来最大的压力,还不是自己能不能怀上的问题,云朗先前对于她管束后宅那些惹事精,就有些不怎么高兴。现在云朗再去后院其它小妖精那,于橙甚至不好说阻止的话了,难道她能防碍云朗为他自己开枝散叶吗,那她就得第一个被妒压的喘不过气来。 云贵妃首先就不是个好相与的,现在吴琼第一胎便是个儿子,接下来于橙都能想象的到她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水深火热。 唯一好的是,云池那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将,而云苍是个不得宠的,这若是云哲谁给他生个儿子,那对于云朗来说,才是比较毁灭性的打击。 而武王府吴琼这边生下男孩的消息,自然是立即便送往宫中,天旋帝那边反应也很快,赏赐在云苍云哲他们没走的时候,已经被赐过来了。这可是近期天旋帝第二次这么大方了,比起先前给云苍赐的还要好,可以说这些赏赐的宝贝,比起云苍先前的,起码要多上一倍,可见天旋帝有多么的在意了。 这些还只是其中一类,真正让云哲云朗眼红的,天旋帝直接便在这孩子落地后,便赐了他世子名份,赐名云翔,寓意也十分的好。 云哲与云朗心里却是狠狠一咯噔,天旋帝这一回如此关爱,摆明在跟他们传递,天旋帝喜欢想要多些孙辈的人。 云哲想到这里,再想到宜笙,心中的想法,慢慢定型了…… 1805,意料之外的中 云哲的心思暂且不说,云池这会却是乐呵的,连脸上笑的都有些僵硬了,他依旧觉得心情很好,脸上的笑意依旧是消不下去。 吴琼那边生完后,便又累又疼又人倦的晕了过去,云池本来还想过去看看吴琼,不过听说稳婆说那边的情况,便也没有过去打扰吴琼的休息。只是加派人手守着,吴琼这个时候身子最是虚弱疲累的,云池是个粗人,不懂许多事情,但是这件事他还是懂的。 云池忙活着的,给吴琼安排,便是云苍云哲他们也只能撂那边了,可没功夫理会他们。倒是他们也能理解,心里高不高兴的,反正现在武王府这情况,他们也不好久留了,都各自告辞回去了,云池自然也是不会留他们的,至于天旋帝都送了礼,不过他们这会,却没有巴巴的给送礼,反正这孩子周岁的时候要大办的,到时候多给些大礼也就是了。 云苍和冰烟的苍王府马车里,冰烟松了一口气:“武王妃这孩子生下来,我也觉得松了一口气。” 云苍点点头,之前云哲云朗他们想找云苍麻烦,一是看不惯他们,二也是觉得团团这个长孙,很是一个眼中钉肉中刺,即便没有什么实质的可能性,说明这团团会给云苍争位带来多大的动力。你要知道,在这些皇位争斗中,有的时候,真的只是棋差一招,不但争不到那个命,自己的命,至亲的人的命,也都会跟着一起葬送了的,所以即便云苍没有什么希望,但是不防备,这些人看他不顺眼,给他穿穿小鞋。 就筧是不弄的,非要云苍惨死吧,便是贬低了云苍,不也更能抬高他们,让他们的名声更好吗。这踩一个,便能让自己得到更多的人支持,更多的民心,这不也是好事吗。这种事情,都是很多个因素存在的,可以说,不论多不受宠的人,只要是存活的,成年的皇子,对于其它的皇子来说,恐怕都不太可能,真心的与之相交,真的为他好的。 当然了,这有一个前提,就是这些人都想争那个皇位的情况下,若是没有这个野心,那没有那个汲汲营营,倒是能放出些真心。有野心后,这份感情能有几份真,那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而现在武王也有了嫡子了,这就让云苍不显得那样独特了,又不是他自己有了子嗣了。什么东西一个,特让人注目,你是一多吧,比如两个三个之后,那也就没有什么稀奇醒目的了,说起来就是这么个意思。 看着云苍和冰烟,像是有点不厚道一样,人家武王生了个儿子,倒像是给了他们挡箭牌了一般。没办法,他们也不想麻烦事再这么多了,而武王能有了嫡子,将原来的注目一分为二,其实对于他们来都是有好处的。而且武王一个武王,云苍这个苍王,就是一个不得宠,并且早早被封了官职,还不是什么实权的,甚至是跟皇位,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殿中御史。 这倒是不能保证,那些人还视他们为眼中钉,但是最起码,麻烦肯定会少一些的。 冰烟头靠在云苍的身上,云苍揽着冰烟的肩膀,然后扭头,亲了亲冰烟的侧额头:“是啊,挺好的。”云池那个傻大个,从得知自己有了个儿子,便在那里傻个个没完,估计有这事,得乐个几天停不下来。 云哲与乐蓉回府,一路上乐蓉都闭口不敢多言,她也实在不能说什么,心里也觉得即羞愧,又怕云哲再借机责骂她。不过云哲这一路上都很沉默,面上表情虽然也没有多好,但是明显也没有上一回那样,跟她发了一顿的火。乐蓉微微松了一口气,刚一回府后,云哲便对乐蓉道:“早些给老五准备些贺周岁的礼物。” 乐蓉忙“哎”的应了一声,便见云哲大步往前走,便急忙问了一声:“王爷也累了,可是要回去休息下,或者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云哲摇头:“不了,本王去书房,没事便不要来打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这几天乐蓉过的都不怎么好,云哲明显那方面的需求挺多的,她本身的休息也不够,再者吴琼越是要到生产的时候,她这心里也莫名的跟着揪紧在一起。不过她也是清楚,她这种还真不是什么担心吴琼的身体,她的担心另有原因。 看着云哲头也不回的去了书房,手中握了握拳头,对婢女道:“去请大夫过来。” “是,王妃。” 乐蓉最近也是像是做了病一样,隔三差五的让大夫过来给她把把脉,即便大夫说了,前一个月的时候不好显,并且也不好诊,她依旧是故我的让大夫来给她看,就希望是有什么奇迹才好。 乐蓉请的大夫,那是个花白头发的老大夫,不是宫中的御医,但是在京城的口碑以及医术都是不错的,由着这位大夫认真的把脉一会后,乐蓉眼睛发亮的看着这大夫,这大夫看着乐蓉这期待的样子,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历王妃的身体很健康,身体没有什么大碍。” 若真是有孕了,自然是要恭喜的,根本是不需要说这样的废话,乐蓉一听,脸色立即沉了沉,随后强扯出一丝笑容:“有劳了。” 大夫起身告退:“不敢不敢,这是草民应该做的。”然后便快速离开,便是下人想给他的银子都不想要,这老大夫既然能在说城里,混出不错的人脉和口碑来,那自然也是有自己独道的地方,活了这大半辈子,看人还是挺准的。 他现在看着这个历王妃,明显心情就十分不好,继续留在这里,可与他没有丝毫的好处,还是别留了吧。心里对于乐蓉,倒是有些叹息,这才刚嫁入历王府多长时间啊,他行医多年,便是嫁了人,四五年才生第一胎的也是有的,这么着急,怕是更加难怀上的,但有些话他不好说…… 1806,意料之外的中下 有些的事情就是那么怪的,你越是想要,就越是得不到。有些时候,反而是顺其自然,或者是该你的,就那么意料之外的就来了。这样的情况下,也会给乐蓉在心里上有压力,种种的原因,反而更加影响怀上了。 只不过乐蓉可是历王妃,便是一般的豪门官宦之家,这些话大夫也是不会说的,更何况是乐蓉了。 乐蓉手中紧紧捏着手帕,指尖透着手帕,往手心里握过去,便是隔着一块手帕,乐蓉都能感觉到手的疼痛,甚至她的指甲用力到,将手中的丝帕,直接给刮的抽了丝,但是现在的乐蓉,哪里有什么心思管这些。 乐蓉带来的陪嫁妈妈,文妈妈小心翼翼走过来,看到乐蓉这个样子,眼中闪了下,想了想还是道:“王妃,大夫送走了。” 乐蓉紧紧抿着红唇,俏兮的美目,此时也是微微眯着,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表情,也猜不透她此时的心情,文妈妈也不敢说话,便跟乐蓉的其它的两个丫环,以巧和文青,就站在一边,也不敢打扰到乐蓉。 乐蓉沉默了好一会,道:“我若是能给王爷生个孩子,那可是嫡嫡的嫡孙,想必父皇会更加开心的。” 是的,乐蓉一方面是来至于云哲那里的压力,一方面也是来至于天旋帝的压力。今天天旋帝听到吴琼生了个儿子,便立即让人给武王府送了重礼来,不论如何,这都说明天旋帝对于这个孩子是挺重视的,万不像是云苍和冰烟的儿子,要不是冰烟受了委屈,那团团的世子之位,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能争来的。 但是这些孙子辈的,远不是云哲这个皇后所生,正经的嫡皇子可比的。真论起来,云苍他们的儿子,是庶嫡的身份,而她若是生了的话,那是嫡子嫡孙,意义远不一样。当然了,在皇家里虽然也是讲究嫡庶的,但是最后登上皇位的,并且英明的皇帝,也是嫡庶出身都有,真论起来,皇后注重传统的,但是有些许多时候,反而不如一些豪门官宦人家在乎。 天旋帝的喜欢,就是给了他们一个信号,有这么个好讨好天旋帝的办法,谁不想去争取一下呢。偏偏这却是乐蓉短时间,无法去争取的,她岂能不心焦呢!乐蓉从来没觉得,她比冰烟和吴琼差在哪里,甚至……所以被人赶到自己前头,乐蓉不论出于压力,出于心结还是种种,此时的心情有多么七上八下,这就可想而知了。 而比起历王府,诚王府里,此时也很是热闹。 云朗一回来,便往后院跑,于橙一见,立即道:“王爷,您才回来,不若先休息休息,您也累了一天了。” 云朗却是冲于橙,回以了一个有些嘲讽的笑意:“累,本王怎么累了,不过是陪着看五皇弟妹生孩子吗,本王吃吃喝喝的,累到哪里了!” 于橙还要说什么,却看着云朗的脸色更加不好了,嗫嚅着没有说出口,然而她这个样子,却是让云朗更加生气了:“怎么不说了,你说啊!” 这种时候说多错多,于橙心里也烦躁的很,她自然是知道什么惹的云朗不高兴了,但是那生孩子的事情,这是她一个人能办的吗。这诚王府呢,云朗确实也不止王妃于橙一个女人,但是他往府里收人,还是挺有分寸的,虽然也是会弄些人进来,人数真论起来,并没有历王云哲的多。 但是那也是因为云朗的正妃于橙,她的出身很高啊,于橙可是丞相府的嫡女啊,云朗想要做什么,那也得想想会不会惹丞相那边不高兴。不论如何,他在朝中,有些事情,还是要劳丞相给他安排张罗呢,不然他当初,为什么要娶于橙为正妃呢。 于橙相貌出身倒是不错的,但是也因为于橙从小很得宠,所以她的性格,还是略有些尖锐的。最起码在现在众年青王妃里面,于橙的性格还是挺突出的,对于后院的那些女人,于橙也会时不时的给敲打些,或者对付一些她看不顺眼的,先前云朗也没有放在心里。那些女人也不过都是他的玩物,对于玩物吗,他还是愿意给于橙这个王妃面子的,不是他还没有过新鲜尽的,他倒是不理会于橙怎么对付那些女人。 但是现在他心里的不服气就在于,本来他们这回便落于人后了,于橙还跟他作什么,还管他宠爱什么人,这即打着他的脸,于橙又没有资格管。云朗这也有些牵怒了,但是这种时候,谁管他是牵不牵怒。 “哼,今天不要找本王,本王忙的很。”云朗见于橙说不出来话,明显是有些心虚的样子,直接一甩袖子便走了。 于橙站在原地,此时却没有办法叫住云朗,就眼睁睁的,看着云朗是往着后院那些狐狸精那里走了。于橙握了握拳头,恨的不行。 哼!现在倒是怪我了,你心里记挂着那些不要脸的时候,怎么就不想着我点呢。那云哲想要生个嫡子,多少还有个诚意,总是往乐蓉院子里走,云朗急归急,但是他对于这事的喜好,还是他自己说的算的。于橙与他同房的次数,虽然明显有所增长,但是跟整个后院那些加起来多吗,多留在她院子里,说不定她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 于橙心中冷笑,自己是个色胚,找什么借口! 心里骂归骂,于橙也是不敢骂出来,然而心里却还是有些悲凉的,她难道不着急吗,怎么就不能关心关心她呢。就说不像苍王对苍王妃那样,便是武王对于武王妃也可以啊,先前没嫁给云朗时,那个时候云朗对于她有多殷勤,嫁进来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即便她从小在丞相府,还是挺受宠的,但是这样的状况,她自己也改变不了。 有些话,她也没法回家里去说,便是说了又能说什么呢,母亲还会劝她说:“那到底是皇子,金尊玉贵,你不能像在丞相府没嫁人时那样任性了,要多多想想夫君,有的时候女人就是要忍。” 于橙不是没有准备,但是她没想到,真正自己经历后,她心里会这么难受。 云朗在外面,那就是一个翩翩君子的形象,在朝中的别人对他品评的评价都不低。相比较起来,几个皇子,云哲因为是皇后出身,占着一个嫡子的身份,比起其它的皇子,更另有几分名正言顺,云哲在外即便还算平和,但是到底多少还带着几分骄傲的。而云朗的性子,那真的是谦谦温和书生的形象,治国之才云朗与云哲有的一拼,两人在政事上有所偏重,但是都是有优缺点的,是各有好处的。 其它的几个皇子们,那是缺点大于优点的,暂且就不说了。 当时云朗想要拉拢丞相,想求娶于橙,所以他们并不是在婚前第一次见面,最起码于橙在暗处就见过云朗好几面,云朗本身相貌就不错,性格好,并且才学气质,又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这样的人,是很容易让未嫁女子动心的,是的,于橙也真的动心了,对于嫁人后她满怀期待。 而云朗有些时候,待她还是不错的,但是这比起于橙想象的还是有很大的差别。就像是宫里的云贵妃一样,天旋帝即梗是不会,独宠她多年,就真的一个女人也不碰,但是起码对于云贵妃的宠爱,在皇宫的其它嫔妃中难有可比性。但是云朗吗,她的爱却明显在她面前,在分出好多个份去,甚至许多女人,根本是连她脚趾头都比不上的低贱出身的人,让她跟这些人争,她都觉得丢人,偏云朗就是不知道她的厌恶在哪吗! 于橙先前,还能在云朗要去后院,想办法再拦拦。大多数的时候,云朗还是要想想的,但是刚从武王府出来,于橙在这一瞬间,竟然没有了拦着云朗的资格了。 于橙气的咬牙切齿,转身便回了房间,然后将一对白玉茶碗全都摔了个粉碎,令下人们吓的噤若寒蝉,连呼吸都不敢加重,就怕惹了于橙不高兴。 而天旋帝的赏赐,就仅仅只是这样吗,不,还远远不止这样。 德妃是武王的母妃,在宫里也向来是个安静不争的,天旋帝待她还是不错。而此次武王得子,天旋帝高兴,德妃也有些心痒痒的,天旋帝直接破了例,让德妃出宫去武王府,陪着武王妃段时间,就手也能看看武王小世子云翔。 这样一个举动,更是让人觉得眼红,这对云池可太好了,起码告诉朝中大臣,武王的这个儿子,是天旋帝期待出生的孙子。 苍王府里,云苍和冰烟听到这消息,两人面上的表情却是有些微妙,许久后,冰烟叹了一口气:“这京城怕是又得热闹起来了。” 云哲这会握着宜笙的手,看着宜笙见他前来,面上带着娇羞的红润,更是让她此时秀色可餐,云哲咽了口口水道:“你且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足够的名份。” 云哲眸子微暗,到时候做这事,他还需要借一个手,是云朗云苍还是云池呢? 1807,意料之外的下 德妃被天旋帝特准,可以出宫留在武王府半个月的时间,虽然还是无法等到,到时候云翔这个武王世子满月的时候,但是便是当初皇后和云贵妃生皇子的时候,要知道那可也有有娘家人,可以进宫来陪着她们的,但是那个时间,也差不多就是半个月左右吧。 皇宫里即便是皇亲国戚,你想没有名目的无限制待下去,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了,德妃这一出宫,并且德妃还带了不少自己的亲信,天旋帝还特意借调了些侍卫保护着,看看这重视的程度,真是让人挺眼红的。然而眼红也是没有办法的,你能将人怎么的,真眼红啊,云哲几个,你们也给天旋帝生个皇孙吧,到时候说不定,天旋帝对他们会更加的重视呢。 武王妃生了个小世子,天成国驿馆的人知道了,也跟去庆贺了一番,天成国使者这些人,也差不多都要走了,现在可劲的刷好感呢。谁让先前,他们明显是有些得罪人的意思,云池现在心情很好,见谁都是春风拂面的样子,天旋帝也给他了三天的假,在武王府里呢,他倒是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在吴琼生产后,昏睡醒过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云池,不可否认的,她的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吴琼生产后,便是睡了一天一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儿子云翔还睡着呢,因为吴琼生完后,只是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团团巴巴红色的肉团子,吴琼当时身体累,心也累,但是恐怕还有那么点,被自己儿子这一出,给吓到点的原因在,所以她晕了。 本来心里还给自己做了建设的呢,自己生的孩子,都是自己的,不论多差,大多数人自己当然是不会嫌弃自己孩子的。不过这回抱地来,同样在沉沉熟睡的小云翔的时候,吴琼现在也说不明白了,是昨天没看仔细呢,还是明知道这是自己的儿子,所以怎么看着都好的原因,瞧着可比昨天耐看些了。 小云翔沉沉睡着,一张本来就挺红的脸,现在依旧挺红的,一个秃瓢脑袋,眉头什么的都没有,瞧着还是有些怪怪的,但是吴琼也知道这孩子会越长越开,瞧着心也放下些。但是就这么个丑儿子,云池却是看得稀罕的不行,在旁边猛瞧了好几眼,这才让奶娘和婢女们给抱走。 云池走到床边,直接握着吴琼的手,给吴琼握的当即就红了脸了,云池也憋的面色有些红:“王妃,辛苦你了。” 云池本来就不是个,多么能言擅道的人,对于吴琼吧,平时说实话,也不是个多么细心的人,自然也谈不上多甜蜜了。现在突然将吴琼的手握住了,还红着脸,眼神特别深看着吴琼,吴琼的脸也是有些挂不住了:“王爷,这不辛苦,我也很期待孩子降生。” 云池点点头:“本王瞧着,那孩子一看就像本王,生下来的时候,哭声那叫一个大,那么多孩子出声的叫声,都没有本王儿子哭声大。” 吴琼听着有些哭笑不得,这谁家生孩子,云池还现巴巴跑去听过降生时的哭声呢,但是看着云池这即高兴又有些激动,还没完全缓过劲来的样子,吴琼自然是不会说这些了,反而认同的点点头:“是呢,小云翔是个嗓门大的,将来说不定还随了王爷的好。” 云池听着,十分认同的点点头:“那是当然,本王儿子当然是像本王了。” 不一会,德妃听到吴琼醒过来,便也带人过来瞧瞧,吴琼还在床上休养,现在已经进入坐月子的时间了,看到德妃进来,吴琼便是有意想起身见礼,那德妃和云池也是不会容许她讲究这个。 “母妃,您来了。”吴琼此时面色有些发白,声音也不是中气十足那种,瞧着就有发虚,但是在德妃的眼里,现在看着她却是怎么看的怎么舒心。要说吴琼当时嫁于云池吧,这个婚事,德妃自然也是没少出力的,吴琼的娘家的地位,不高也不算低,反正嫁皇室略有些差,但是低嫁也是丢脸的那种情况下,德妃做主让吴琼嫁给了云池了。 吴琼是很文静的人,与云池这有些莽夫的组合,当初别人瞧着还挺不认同的。这云池虽然是出身皇室吧,还是天旋帝的孩子吧,但是只要懂得里面点弯弯道道的都明白,云池是没什么可能将来称帝的,当然没什么可能不是没有,若是其它的皇子都死光光了,就剩他一个,到时候天旋帝不想皇位留于没有血缘的嫡亲之人,也是可能的。 但是云池在京城中的名声吧,还真是挺微妙的。不像是云苍,一开始便全是一堆,否认的目光和流言,也不像是耀王云辉,基本上是一个透明皇子,别人都不怎么提及他,同样更加没有云哲云朗的那种好名声。云池的出名,就在于他武痴到,根本懒于理会那些儿女情长之事,甚至有人一度怀疑云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呢,必竟京城里可是有个混世魔王,是生冷不忌,男女皆可的了吗。 德妃当时也是有些急了,但是急归急,若是随便给云池找一个不满意的,那儿子后院里不平静,云池这种对于细节比较不在意,对于女人争斗,更是完全不上心的,到时候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德妃必竟不像是云贵妃那样高调,也不像皇后的权利大,从早到晚好在天旋帝对她还是不错的,后来她相中了吴琼之后,借着天旋帝等着几个皇子成亲的时候,便给天旋帝提了这么个人。 也正是因为吴琼的家世背景,不特别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这个亲事,从定下到后来,一切都是挺顺利的,便是吴琼怀孕生子这个过程,也比德妃想象中的更加顺利。 看着吴琼苍白的脸色,德妃走过去,云池立即让开床位,德妃坐下拉着吴琼的手摸摸:“……” 1808,欺男霸女上 “辛苦了,你脸色不是很好,这一个月的月子时候好好养身体,外面的事情你都不要想,身体好了才是正经事。”德妃冲着吴琼笑笑。 德妃待人,第一印象,她不是能给人那种,见着就很热络的人,但是她给人的感觉是很舒服的,即不是满身带刺,又不会过于冷漠。更何况对于自己的亲人,武王府的大功臣呢。 吴琼点头,应了声是。 这女人做月子,自然是十分重要的,这月子要是做不好,非但不会对身体好,反而会招来一堆的病,甚至会影响到正常的生埋情况下。先前吴琼也是问过不少人,娘家那边也是派了长辈跟她说过,德妃现在这半个月都要在武王府里,说实在话,吴琼是有些紧张的。 媳妇面对婆婆,在这个时代,很大一部分都是很忌惮的,最起码心里到底想什么不知道,但是表面上没有一个不尊敬的,要不然一个孝道,就能压的你喘不过气来。面对德妃的入住武王府,虽是知道天旋帝对于这个孙子很在意,但是对于吴琼来说,她是有些紧张的。 德妃在宫里那么多年,是个淡泊名利的,但是她可是不傻啊,在宫里就算再淡泊名利,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波及到你呢,你只是淡泊名利,没有点手段,你就真以为可以在宫里安稳的生活吗?德妃这些年来,一直算是天旋国里一道清流吧,能活到她这份上,那脑袋绝对也是差不了滴。 现在自然也是看出吴琼的不自在,不过德妃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宽慰了吴琼两句,然后便出去了。云池见德妃要离开,而且时间也不早了,吴琼这里因为要坐月子,吃食都是特殊另弄的,甚至现在也吃不了什么,德妃那里可不能马乎,这会也正好是晚膳的时间,云池自然是跟着德妃一起用了。 武王府因为云池,本来就是个大老粗,性子比较直爽,并且他本身就是个武痴,这不是有句话吗,穷文富武,好武的这些人家,你要是在穷苦老百姓家,那也是没办法的。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云池从小饭量就很惊人,所以这么个原因,所以一些珍稀佳肴,到了他的嘴里,可能还不如一盘大馒头吃的赶劲,在武王府里自然也不会显得奢华,天旋帝那历苦思甜,云池没当回事,因为也不需要删减些什么,吴琼那怀着孕呢,更加不可能历苦思什么甜,他儿子没有营养怎么办。 总的来说,武王府的生活细节上,你可以看到,自然还是有贵族的生活质量,但是生活的调调自然就差了一些,这晚膳的菜都是挺实惠的,德妃也不是很饿,便看着自己儿子端着个碗,便埋头,用着贵族的姿势,却能飞快吞下一碗饭的法子,飞快的吃了一碗饭。 吃了这一碗饭,然后云池这才有空闲多挟几口菜,肚子里不空了,做什么都不着急了。 德妃看着他的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云池疑惑道:“母妃何来叹息,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德妃没直接回云池,只是对他道:“琼儿这才生产,你这几日反正也没事,多在府中陪陪她,便是没话说话,陪着她总归也不是什么错处。反正对她你警醒着些。” 云池摸摸脑袋:“母妃放心,皇儿知道。” 然后母子两个也没有就这个话题,进行多深入的讨论,云池也借机又吃了两碗饭,吃了两盘子菜后,这才放缓了吃饭的速度。 德妃本来不饿吃的也不多,看着云池吃的都快顾不上挟菜了,还时不时的给他挟了几筷子,只不过德妃挟的菜,可赶不上云池吃的速度,到最后也只是静静看着云池埋头大吃特吃。 云池放下碗,看看德妃,擦了擦嘴,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云池问道:“皇儿其实先前,也并没有想到,父皇这么喜欢翔儿。”翔儿自然是说的云翔了,天旋帝的第二个皇孙。 德妃听到这里,眼神却是闪了一记,才道:“年纪大了,都是喜欢孩子的,你父皇再如何,那对于云翔来说,也是个爷爷吗。” 云池听着跟着点点头道:“是啊是啊。” 可是比起当初对于云苍的儿子云翱的对比,那差别可是有点大啊。 德妃本来握着茶杯的手,却是僵了僵,但是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德妃本来留在武王府里,就是为了照顾吴琼这个儿媳妇,即便吴琼先前还有些不习惯婆婆照顾自己,当然了德妃这样的身份,那也不可能给换尿步这样的零碎活,也就是在吴琼醒着,一个人在床上待的都要烦死了的时候,陪着吴琼聊聊天啊,说说话啊。 德妃不是个很多话的人,但是她却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所以只要她想,她能跟你快速的交好。吴琼嫁到云池之后,当然是没少见德妃的,但是总感觉婆媳两个之间,是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的,所以吴琼一开始有些不习惯德妃在,但是相处的久了,吴琼也慢慢放下了防备。 现在每天睁开眼睛,不是要见相公云池,也不是要看儿子云翔,而是先问问下人,她婆婆德妃在哪呢,现在怎么样了,昨天睡的好不好啊之类的事情。 德妃和吴琼这婆媳两个之间的关系快速的升温,最开心的还当属云池了,不说吴琼跟德妃不习惯,云池跟德妃身边,有的时候也不太习惯呢,因为这次事件,云池竟然也跟德妃,在成年后有了一种新的亲近,不可谓不是一件好事。 而这几天,朝庭上很正常,云池上不上朝其实都没有太大的事,最近朝上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动荡,很是风平浪静的。 京城里也没有什么大事…… 额,或许先前是没有什么大事吧。 此时京城一街中的户所里,却是传来了争吵的声音:“本公子不听你在那里胡编乱造,赶紧的将小小给本公子叫出来,本公子今天就要听小小唱曲,换谁来也不好使!” 喜春戏班的班主,此时却急的脸上隐有汗珠,有些尴尬的陪着笑:“哎,吴公子那小小被贵人买走了,她现在已经不是喜春戏班子的人了啊,小的……小的现在也给您找不来人啊。” 那名叫吴公子的,是个年轻男子,很是有一派风流的架势,穿着一身的银白装束,头发给高高的冠起,脸上倒也算是俊俏的,只是此时却是吊着眼睛,斜斜看着陪着笑的喜春戏班的班主,那脸上的表情,却一点对不起那还算俊俏的脸:“少给本公子费话,不论那小小去哪了,今天你非得给本公子叫来不可,要不然……你这戏班子不想开了吧!” 那喜春戏班的班主,此时脸色也难免有的有些难看,只蝗睦着这个给他找麻烦的贵少爷,心里即使是将他骂了个顶朝天,这个时候也不敢真的说出来。在这京城中啊,豪门贵府的,不说有很多,但是也绝对不少,没准哪里就碰到个,你完全都不能得罪的人。 眼前的这一个,对于别人来说不知道,但是对于喜春戏班子来说,却是不能得罪的。 但是这吴公子说的小小,本名正是宜笙,还记得当初历王府宴课,冰烟等人都前去了,冰烟甚至还碰到过那个小小,现在的宜笙。小小便是从这喜春戏班子里出来的,先前还是个喜春戏班子的台柱子,小小的名声在外,所以每天来看她的人还当真是不少,这个喜春戏班子,因为小小也赚足了客人。 但是当初云哲买下了小小,并且不让人声张,这喜春戏班的班主,虽然是心里多少有些谱,可是他也是不敢乱猜的好吗,心里明白那人是他绝对得罪不起的,所以也根本就不敢声张。之后便对外说了,小小因为被人赎身了,所以不在春春戏往子了,这喜春子戏班子,至那之后,客流明显就比以往少了一些,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班主手中握了不少的银钱呢。 而且这喜春戏往子,也真不是少了谁就不行的,总归还能发展其它的人呢。 而许多人,虽然是为了看小小而来的,听说小小不在了,他们就算是心里不满意,但是也没办法多吵闹什么,反正人都没在了,就是吵能吵到什么样呢。有些人不留在喜春戏班子听戏,有些人对喜春戏班子里,并不是只喜欢小小这么一个,所以也愿意再多听听,其它的人也是有功底的,自然也是能留住一些人的。 最近这喜春戏往子,也算是经过了前期最艰难的时候了,这个时候他们都使着劲,想要让喜春戏班子更好呢,然而先前想的倒是挺好的,但是碰到了这个吴公子后,就像是碰到了混世魔王了,这个吴公子先前也是喜欢小小的,后来有段时间没来了,近期来了就找小小,现在竟然更加过份的,让被赎了身的小小,再回来给他唱戏。 班子简直要吓死了,然而这个吴公子,他也不好得罪啊,直接急一脑门子汗,急着想法子解决这个吴公子…… 【作者题外话】:这个吴公子是干啥滴,大家能想到不?前面有个引子~ 1809,欺男霸女中 喜春戏班的班主苦着一张脸,又是小心的解释道:“哎,吴公子啊,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吗,那小小都嫁了人了,小的现在也没办法进别人府要人吧。再说,那小小姑娘怕是被……”喜戏戏班的班主眼神略微往上瞄了眼,低声道,“当时那给小小赎身的公子,身着十分的好,气度和气势,绝对不是一般人的家啊。” 这喜戏戏班的班主这一眼往一瞄的话,一般人若是看到了,可能还会多想想。偏偏这吴公子,一直觉得这喜戏戏班的班主说的这些话,完全就是在搪塞他的,根本就是不想让他见小小。 说起这个吴公子呢,名字还不错,叫做吴风,而吴这个姓氏,最近在京城里被传说的还挺多的,为什么呢,只要多想想,便能想到最近京城最大的事情是什么了,那自然就是吴王妃吴琼,给武王爷云池生了个小世子。天旋帝十分高兴,直接便将小世子取名云翔,并且直接下旨赐了世子之位。 要知道,就算是一般的王爷的儿子,将来要继承王位的儿子,都被人叫做是世子,但是这个世子大多数都只是个虚名。像是王爷和各个侯爷这样的爵位称号,前面的王爷或者是侯爷等人,因为各种原因死掉了,那么下面的儿子,或者是亲属想要继承名号,并且继承这个名号下,带来的一切属于这个名号的便利,都是需要皇上下旨任命的。根本不是王爷死了,你个世子就直接继位了,那根本是不可能。 而且一般的王爷和侯府名号的,除非那王爷是像云哲云苍这种,直接便是天旋帝的皇子这种,他们若是意料死亡的话,王爷的位份不会直接下降,不然一般情况下,没有特殊的贡献的话,你以为皇室和当朝皇帝傻吗,一个皇位让这个家族一辈子安享吗?都是随着不断的继任,而一点点降职的。 像是云苍这种情况下,天旋帝现在是皇帝,若是他们没有了,他们儿子继位的话,自然不可能降一级,若是他们儿子又不在了,孙子再上位的话,那个时候不定天旋帝还活不活着呢,但是大体的话因为这个关系,可能也不会降级的。但是当不是你这直系一脉的当了皇帝,你以为人家还能特别好心的,一直让你当这个王爷吗。 要是好实本份点的也就罢了,要是不老实的话……呵呵。 天旋国的规矩是,这些关系的五代血亲呢,可以王位不降,但是第四五低都是没有什么贡献的话,到第六代肯定是要降的。而且你曾祖你,可以是跟当今皇上跟曾祖父是兄弟,但是隔了这么多辈了,这些王爷子孙能不能不犯错活这么久都是个问题呢,你还指望,隔着几倍的人,还待你个堂或者表兄弟,跟亲兄弟一样吗? 皇家的争斗,向来是血腥无比的,能活这么多代的王爷,其实还确实是挺光见的。 而对于这种世子啊,赐了这个名号后,那是天旋帝承认的存在,你府中就算是有再多的儿子,有这个世子在,等你老子没了那一天,你家里那些儿子再想要那个爵位,有这个世子在,其它人也别想。因为在天旋帝那里挂了号的,只有这个世子一个人。这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但是吧,这后宅的斗争之激烈的,就像前面说的,有这世子在,其它的儿子很难有出头之日。这后宅女人多了,自然没可能是一颗心的,各自为营各自算计,这都不是什么稀罕事。外加有些病症,得了就很难医治,并且在外出各种意外之类的,或者说身体有什么缺陷之后,按照一般的规定,这些人是无法入值的。 要说一个孩子,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的话,其实是挺不容易的。而一般这个世子之位,是需要在成年之后,由当父亲的向皇上请求,皇上考虑同意后才会赐下,若是皇上对哪个继承人不满意,呵呵,那也没戏。而至于要是家中长辈,根本就不去求的话,你想等皇上主动的给你赐下身份,那基本没有可能有。 你想啊,这些贵族子弟,真正能给皇家制造好处的,真的很多吗,许多都是朝庭养闲人的。对于这些人,直接老子死了,儿子没法继任,说不定还更开心呢,谁能巴巴的给赐世子之位呢。 所以刚生下来很小年纪,能被赐为世子,这其实就是一种无形中的荣誉,这种荣誉团团之前有,但是他得到这个荣誉的时候,其实也不算什么好事,起码不是团团本身,而是这背后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先前云翔的这个世子身份,那可不是他们谁求来的,这回可真是天旋帝巴巴自己给赐了的,可见他对于这个孙子多么在意和喜欢。而这样的小孩,还没有成长起来,他便已经是许多人心里不可攀登的高峰了。而能生下云翔的武王妃吴琼,那自然也是得到了天旋帝的龙颜大悦,直接将不可轻易出宫的嫔妃一一德妃都允许出宫,照顾吴琼这个儿媳妇,作为皇家的大功臣,吴琼的真身,即便老百姓没有几个能有幸见着,但是这个名声,却在这几天,瞬间传至大街小巷。 吴琼这个皇家的大功臣,天旋帝还能不卖几分面子吗? 而这外吴风吗,他就是吴琼的堂弟,还不是亲的堂弟。吴琼的父亲吴涛那一辈,最后活下来的有兄弟四个,两个嫡两个庶的,这个吴风的父亲吴全安,其实上是吴涛的庶弟,也就不是一个妈生的。吴全安的生母是吴涛父亲的一个妾,听说当年还挺得宠的,但是到底只是一个庶子,面对家业,面对学业上明显比自己强的吴涛,这个吴涛还是深受其父的信任和喜欢的。 吴全安呢,性子却是个颇为圆滑八面玲珑的存在,早先知道自己继承家业无望,反而去讨好吴涛,这些年来兄弟感情还挺好的。而吴全安最宠爱的一个儿子,也正是这个来喜戏戏班的班主闹事的吴风! 1810,欺男霸女中下 这些年来吴全安一直攀着吴涛,吴全安还算会办事,对于自己的庶弟,吴涛要说多深厚的感情,那也不可能,必竟自己还有一个嫡弟呢,人家才是一母同胞的,但是念在吴全会来事,对他倒也还算可以。当初分家之后,对于吴全安也比较宽厚。 而这吴风呢,却没得多少自己父亲的圆滑,反而从小对于书本就十分不喜欢,小时候开始平时招猫逗狗的事情没少做,但是嘴巴却是特别甜的,在吴全安面前挺能说会道的,恐怕也就这一点跟吴全安挺像的,让吴全安对于这个儿子很是喜欢。而喜欢的结果,自然是少不得有些溺爱了。 吴风也是个不太能静的下来的人,平时没少吃喝玩乐,也是一次意料的机会,他在这个喜戏戏班子被叫来听戏,一下子就被小小给吸引住了。但是那小小也是个聪明的,而且喜戏戏班的班主对于戏班子里的人,还是挺保护的,所以一直是帮着给挡着的。小小当时也是个当家花旦,所以盯着的眼睛也不少,吴风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是比起京城里许多背景更深厚的纨绔子弟来说,他还真是不够看。 人家都没有闹的太过份呢,而他们家里大伯是个四品的国子司业,这官虽然说在朝中也算是重要的,但是在京城这个贵族聚集之地,还真是不够看。而他二伯呢,当初因为学业方面,不如吴涛好,而且对于经商还挺有兴趣的,所以后来走了商道,不能说多赚钱吧,但是对于吴府来说,那生活能提高一档次,还是有的。吴涛这当官的,即便他那是个清贵的职务,那也少不得跟同僚吃饭,总不能总是同僚请吧,总归还是烧钱的,并且吴涛是个文人,特爱书本的那种银子,在这古代笔墨纸砚很烧钱,若是用一些特别名贵的,那更是烧钱的东西,反正吴涛二弟对于他也有很大的帮助。 至于两个庶弟吗,本来就是庶子,就没有继承家业的权利,就算是被分了家后,得到的东西同样也是比嫡子要少的,更不要论比起继承家业的嫡子了。而吴涛的这两个庶弟,两个都没有什么学习的天赋,都先后跟着老二打下手。 这样的情况下,吴风这个吴家的庶嫡子,应该是没有什么嚣张的资本吗,本来也是这样的。 当初吴风不就没敢做什么吗,说也是闲不住的,先前他被几个狐朋狗友说着出去游玩,便也跟着加入了,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再回来之后,他第一次来喜戏戏班的时候,就知道小小被人给赎走了,吴风当时确实也挺生气的,但是同样生气的公子也有,他还真不是最不能得罪的人,那些人都被班子连哄带骗的,暂时是压下了不悦了,吴风也只能作罢了。 当时吴风的想法就是,难得碰到个尤物,没想到自己还没下手,就被别人给得到了,他心里那可是非常的不甘心的。但是没有办法吴风只能暂时作罢了。 而之前吴琼生了云翔,大大的出了口风头,吴风觉得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友人请他出去喝酒,那明显捧着他呢,将他简直夸的赞美的快找不到北了。这喝酒有美人相陪,本来就是挺好的,过了几天,都是友人出钱,他就只管享受去了,本来他心情还真是挺不错的。 但是随后有一天正与友人吃酒,并且调戏美人之时,这话题就不知不觉转到了小小的身上了。他那友人跟吴风既然是狐朋狗友,之前去喜戏戏班自然也是没有安多少好心的,所以也是知道小小这个人的,当时也表示了遗憾了。 那美人这个时候,竟然还咯咯笑的来戳吴风的伤口:“哎呀,吴公子堂姐堂堂武王妃,现在又是京城里的大红人,刚生了个小皇子,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呢。说不得,现在皇上最喜欢都变成了武王爷了呢,一个小小的戏班子的角,倒是把各位公子给难住了呀。要说那角也是个没福气的,这事若是换了奴家啊,此时都不知道多高兴的跟了吴公子呢,怕是吴公子现在倒是瞧不起奴家了呢。” 那位美人说完便娇笑的趴在吴风的身上,一副崇拜的不行,一脸讨好的样子。 这美人即便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吧,也让吴风听的即受用,又觉得十分愤怒。因为他觉得这美人……不,跟那小小比起来,这女人还真算不上顶顶美人,那小小才是真正的尤物啊。先前那给小小赎了身的能是个什么人呢,再如何了得的话,还能比的过他的堂姐夫呢,堂姐夫可是给当今皇上生了个嫡嫡亲的孙子呢,谁比的了他。 当然了,在这个时候,吴风选择性的忘记了,这个嫡嫡亲的孙子,不止武王有了,人家苍王也有了。 他这些天被狐朋狗友给捧的,简直是找不着北了,现在一想到这事,自然是直觉的认为,他堂姐现在可是天旋帝面前的红人,便是他们亲戚也是跟着水涨船高了,其它的人便是再大的官,那能大的过真正的皇亲吗?那可是自家的亲戚啊,天旋帝是皇帝,那也是人,儿子不亲大臣亲吗?那怎么可能。 是以,被捧了这么多天,吴风早就有优越感了,而且这些狐朋狗友,这些天伺候着他玩,还不时给他灌输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有了这个亲戚,吴风以后可以在京城里横着走,他们都很怕吴风,现在吴风说东他们都不敢说西。而事实上,这些跟吴风在一起玩的狐朋狗友,先前吴风在小群体里,也只是个听喝的存在,必竟他的父亲没本事入仕,即便家里也有官家亲戚,但是比起人家老子自己当官的,那能比吗。 吴风跟在这群人后头,心里能没有一点不平衡吗,不,他很是不平衡,有的时候暗暗想着的时候都十分不服气的。所以当这些人,本来是能命令他,他跟着人后头听哈的人,现在实然被这次原来对他吆五喝六的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自然是自己的虚荣心暴涨了,一边觉得这些人虚伪,一边又十分享受这些人的畏惧。 吴风享受着这些特权,并且看惯了这些狐朋狗友使用特权之类的事情,所以别看时间短,在他的心里,已经形成了一种想法,那就是他现在身价不同了,这些人都是怕他的,他的身份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这些人能变,其它人也可以变,反正他堂姐现在是天旋帝面前的红人,出什么事也有他堂姐兜着的。 这个心理转变,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而这个女人说出来后,他的狐朋狗友也跟着附和着道:“说的是啊,那小小也是个眼皮子浅的,我们吴公子那是什么人物,能够看上她,她还拿着乔了。当时我就看不上她,竟然跟我们吴公子装清高,真当她是什么人了,只要我们吴公子想想,她现在得立即跪地哭求着,希望我们吴公子宠幸她呢。” “就是啊,那敢赎小小的也是个不怕死的,不知道我们吴公子是什么身份呢,竟然敢跟我们吴公子抢女人,简直是不知死活!我看应该给抢小小的给个教训。” “哎,我们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将这小小弄出来吗。吴公子啊,那小小可是难得个尤物啊,您什么时候若是玩腻了,可跟兄弟们说一声啊。就是跟吴公子同用一个女人,兄弟也觉得特别有面子啊。”几个狐朋狗友各种夸张说词,后来这个更是将吴风给捧的高高的。 吴风听着心花怒放了,原本心里还有些犹豫,现在听到这话,便下定了决心:“你们说的有理,本公子这就找喜戏戏班的班主要人去!” “哎,那兄弟们就等着听吴公子的好事了啊!” “哈哈哈……” 所以吴风今天就出现了在喜春的戏班子里,让这喜戏戏班的班主给他叫人。 吴风现在心里是打定了主意了,所以喜戏戏班的班主这话,非但没有让吴风打消这个念头,他心里更狠了,直接抓着喜戏戏班的班主的脑袋狠狠的往桌子上一砸,那喜戏戏班的班主吓了一跳,跟着痛叫了一声,脑袋上却是见了血了。 吴风这个时候面上有些阴狠,冷冷看着这喜戏戏班的班主威胁道:“你不同意?那么你觉得,你的命重要,还是让小小见本公子一面重要。不怕告诉你,你这条狗命,在这京城里本公子只要轻轻一捏,你就是下地狱之中,你信是不信,嗯?” 那喜戏戏班的班主也是吓了一跳,他也没想到这吴风竟然这么狠,他记性好,以前还觉得这个吴风挺怂的,所以他虽然知道这吴风家里亲戚厉害了,心里还想着吓吓他,哪想到人家现在根本不怕他。 喜戏戏班的班主想着自己的小命,最后只能咬牙派人去找了! 然而他们都没注意,他们这里闹的事情,早被人看到了眼中。 对面正巧是京城大酒楼之一的明月楼里,冰烟正与丁爽出来见面,逛累了就近吃点饭喝茶,冰烟可是见过那喜戏戏班的班主的,而那吴风很巧的,跟吴琼还真有几分相似! 1811,欺男霸女下 而冰烟之所以能发现,这个吴风跟吴琼相貌有些相似,还要从她跟丁爽逛逛街,逛的累了说起。 这段时间冰烟可算是又忙心又累,基本上也没有跟别人有什么联系,丁爽也不好去苍王府,亲自写了信给冰烟一封,以示安慰,冰烟回了信,大概的意思就是,现在的事情还都能应付,让丁爽担心了,她没有什么事,这事过去后,会跟丁爽见面的。这倒不是冰烟不稀罕与丁爽相见,丁爽也明白,在当时那个情况下,跟苍王府牵连上,真的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钟志最关健的时候,那可是诬陷云苍叛国的,这事若是真的做实了,这种类似谋反叛国的事件事,被定了罪的,甚至上都会牵连无辜,一弄就是死伤一大片一大片的。那个时候丁爽即帮不上忙,牵连上也会影响到他们,所以冰烟话里说的也有些冷漠,但是丁爽也不傻,便是刚开始心里微郁,可是随后就想的明白了,更何况她还有个在朝的相公程前呢。 冰烟可能想法也十分简单,这种事情上,反正他们都被牵连了,可能即便冰烟对自己对云苍有信心,但是在那个时候,她不想牵连太多,给人没有必要的麻烦,仅此而已。不过丁爽与程前就此事说了说后,对于云苍和冰烟,打心里更佩服了几分。因为当时,他们也并没有感受到,云苍和冰烟因为这些事情,就做出什么样的错事,或者是有多么的混乱,他们还是依旧该干什么该干什么,反而比谁过的都清静,甚至最后还能一鸣惊人,将对他们最不利的情况下,转成了有利的情况了,不管是不是巧合,对于这样的大喜大悲,都是很令人称叹的。 而这事后绪云苍又在苍王府里养伤了段时间,丁爽便有书信了一下,询问了下情况下,没有事情了,丁爽也没有来打扰他们。本来云苍就养伤了,他们即也没有想知道,云苍的伤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个时候云苍不论如何,也该是更需要清静的,反正丁爽与程前都没有去看望,有封书信已示自己的态度就是了。 云苍先前伤好,后来吴琼要临产了,云苍即已经出府了,没过两天便恢复职务,所以便正常办公了。而这个时候,冰烟的事情,也暂时忙完了一些,所以便想要与丁爽见见面,她们姐妹也好好聊聊。所以两人逛街吗,当然去的不能是差的地方,但是路也没少走,两人本来也想着在外面一天的,所以就近找个地方吃饭吗。 两人自然是要的包厢,清静也没有人打扰,这包厢还是临窗的,打开窗户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行人,在闹中她们取静,不失为一件妙事。 而两人坐下来后,丁爽自然也聊着聊着提到了吴琼了:“武王妃也是个有福气的,我已经准备好东西了,等着武王小世子满月的时候,再去武王府庆祝呢。” 冰烟是先前去过武王府的,点头道:“现在武王妃忙着坐月子,确实也是不方便去看的,到时候一起去给庆祝。” 丁爽也是笑着说了一嘴,然后便提起了别的事情,两人聊了会,要的东西也都相应送上来了,包厢门一关上,这屋子里就听着她们笑闹的声音了。 丁爽这个时候,也是一个扭头往下一看,接着禁不住好笑着道:“哎,你说刚才说到武王妃,我这脑子里都是了吗,看着旁人都挺像武王妃的。” 冰烟本来也没在意,便顺着丁爽的视线往下一看,在你不注意一个人的时候,你可能也不见得记得住那人相貌,但是在你特别认真去看的时候,自然印象也深了。更何况冰烟是干什么的,做生意的,做生意的记忆一般都要好,而且记人这个本事也得有,别你的新搭挡,你却没有记住人,再见面时竟然不知道,那得多尴尬,甚至会影响两人的合作了,所以冰烟记人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看到的是一个年轻男子,这男子一副怒气的样子,急匆匆的进了对方的楼里,那个过程中,这男子还跟后面的人说过后,所以转头的瞬间,冰烟也看到这人的相貌了,确实与丁爽说的有礼,跟吴琼长相是有些相像的。本来这也没有引起她什么注意,只是她一抬头,发现对面正好是喜春戏班子。 对于这个喜春戏班子,冰烟自然是知道并且听说的,也听说是在这条街,但是先前不怎么太往这里走,所以也没太注意,没想到这喜春戏往子,正好在明月酒楼斜对面那里,这个地价那是挺不错的。而且这边吃完饭,吃饱喝足了,顺脚去了斜对面,再听了个曲子,这未偿不是一种享受。 而喜春戏往子,也只提供听戏,若是在里面听够了戏,不想回府的,或者想就近休息的,所以在也会到喜春戏班附近的酒楼等地,所以跟明月酒楼,这两个地方也算是共赢的。而且这个喜春戏往子,冰烟可是先前看过的啊,这个喜春戏班的班主,冰烟先前被请到历王府的时候,也是见过一面的,再看这牌扁,就算原来没有多少印象,现在也想起来了,当时她可是还看到一些历王府的隐私,想忘记也是挺难的。 而这个像了吴琼的男子,若只是进入了喜春戏班子,本来也不会引起他们多大的关注,而是感觉到那时面有事,下面的气氛有些凝重,令喜春戏班来往的人,面色都有些怪。 这一回,大约真的只是女人的好奇心使然吧,丁爽见状派人去打听一下,看看下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打听打听,其实也不犯什么吗,所以她们也不需要有什么负担的,下人出去待了一会,再回来的时候,便跟冰烟和丁爽道:“说是因为一个被赎了身的花旦引起的,刚才那位吴公子,想要人,但是喜春戏班的班主有些为难,都要打起来了。” 冰烟一听,眉头顿时一挑…… 1812,惹事生非上 “你说这个男子姓吴?可有打听到他是什么背景来历吗?”冰烟问的是丁爽派去问的人,但是对于冰烟发问,人家也半点没说什么,连丁爽都觉得理所当然,也疑惑看着他。 下人道:“具体的小的没敢深了问,不过听说家里亲戚很得眼,那喜春戏班班主很是害怕,现在想着怎么将人给弄过来,看看能不能解决这个事呢。” 丁爽听着冰烟多问了一句,护送他们出来的,程前给安排的一个侍卫说完,冰烟面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她也感觉事情可能不对劲了,便问道:“这……可是出了什么事了?这个吴公子,或者是那个喜春戏班子,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冰烟没有马上说,沉默了一下,才道:“你之前不还说这人挺像某人的吗。” 丁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她便想到了什么,顿时惊讶一愣道:“啊,你是说这人跟武王妃……”刚才说起来的人,虽然也只是随口说了一嘴,没想到人家真跟吴琼有什么关系啊,这反而让丁爽愣了愣。因为她的第一反应也是,这个吴公子的影响,可很是不好的啊! 而丁爽不知道内情,冰烟却是知道一些的。这个吴公子吴风,冰烟是并没有见过,见过了也不会太放在心中,必竟男女眷之差别,身份等等的差异。但是这喜春戏班子是的班主她见过,她也更加知道,这个吴公子口中的小小,就是当初要给她们唱曲的喜春戏班子的台柱子,并且冰烟在一天内,还不止一次见着过,因为这小小的一些举动,让她又疑又有些奇怪,所以更加放在了心上,之后又没有多少事,冰烟还真有点忘记了。 刚才本来她也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这喜春戏班子,以及小小,现在再多一个吴公子,这个吴公子又很可能是吴琼的什么亲戚,这事怎么感觉就不太对劲了。但是即便是不太对劲,那么本来也只是一个奇怪的事,而冰烟还知道,当初那小小可是跟某人,在雨里有一个很是暧昧的相遇呢。 那之后冰烟没关注这事,从刚才的侍卫的话里也听到了,这小小是已经被赎了身的,冰烟再回想了下小小的相貌,当真是个尤物。那么这个小小跟那个人之后会有联系吗,跟这个吴公子又有什么联系呢?本来八杆子打不着的一件事,看着这个吴公子与吴琼有些相似的脸,以及小小之后,可能就被赎身的事,冰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冰烟让苍王府的侍卫再去查查,比如那个小小什么时候被赎了身了,这个吴公子跟小小有什么过往,还有赎了小小的人是谁,这喜春戏班子的班子准备怎么应付,都派人去查一下。 冰烟对此事这么郑重其事,丁爽也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若是这个吴公子,跟那吴琼真是什么亲戚关系,现在武王府可是挺风光高调一个地方,真跟他们有关的事情,总感觉事情简单不了呢。 却说这一边上,喜春戏班的班主,实在是有些受不住吴风的逼迫,而且也是巧了,他先前出去的时候,在街上碰到过买菜的小桃,这个小桃正是当初小小带着走的丫环,两人总算是旧识,见面了总是说了几句话的。当时喜春班主关心小小,不禁多问了几句,小桃也挑着能回答的都回答了。 后来喜春戏班的班主,又想碰碰运气,还真先后又碰到过两回小桃。喜春戏班班主,当然也是爱钱的,但是对自己的人,还是挺护短挺好的,要不然以小小的相貌,还有小小的优秀,她能等到云哲给她破身吗?所以喜春戏班的班主也是真正的关心小小,那小桃便忍不住说的多了些,后来更是说了住处,喜春戏班的班主知道了,甚至还想近期过去看看,结果就碰到吴风这个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简直恨的要死。 喜春戏班的班主,他也得罪不了给小小赎身的那人,但是这吴风直接拍出自己堂姐是谁,这喜春戏班的班主,那也是跟着发怵的啊,在这京城里过日子,哪里能不在意那些权贵呢,那些权贵真是动动手指都能捏死他。说他自私也好,可是喜春戏往子加起来也不少号人呢,真让这吴风借机找了麻烦,这些人可都有可能出事了。 喜春戏班的班主,又没见过吴琼是什么人,他只知道这个武王妃的相公武王,那就是个喜武的王爷,性子本来就直,做事也容易冲动。现在武王府风头正盛,若是想弄他,弄他们这个喜春的戏班子,真是时时刻刻都行,这喜春戏班的班主,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当然了,他倒不是真的想让小小过来。 现在小小都被赎了身子了,现在只需要对赎了她的人负责就行,小小现在跟喜春戏班的班主,真可谓没有一点的关系,你想威胁也威胁不到人家。但是这喜春戏班的班主,他可是知道那赎了小小的男人,也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物,所以这喜春戏班的班主嘴上说的是去给找,先是安抚了这个吴风,但是其实是去给递话,想让小小那边给个主意。 当然了,这传话的学问,喜春戏班的班主还是有的,将事情说的严重的多了,就是这个恋慕小小的,现在明知道小小不在了,现在却是找喜春戏班的麻烦,现在可怎么办啊。 小小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这个时候这喜春戏班的班主,其实心里也是有点心眼的,希望小小多少能帮助他一下,不然这喜春戏班子真能不能再开下去了,这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这边喜春戏班的班主忙着安抚吴风,那边找人去问小小要主意了,噢不,现在叫宜笙了,只是他也不知道,这人派出去后,有人便跟着他的人,也来到了宜笙的住处。 喜春戏班的班主让去说的,是一男一女,都是喜春戏班子里唱曲的,那个女的还是之前跟小小的关系不错的,那个男的呢自然是出于保护之类的关系,当然了也不是小小先前讨厌的人。 宜笙现在正在养着胎中,对于他们的出现,到底是曾经自己了熟悉的人,她被云哲给赎出来后,便一直被安排在这个院子里,她也怕出事,所以根本不敢出院子,有什么需要的云哲会送来,平时一些零碎的东西,也有小桃去给她办,所以宜笙虽然在这里,吃穿都不愁,但是说实话,她还是挺寂莫的。 这一会见到自己熟悉的人,自然是大喜过望,忙招呼着人坐下来,开开心心的问了几个问题,这两人也回答了,只是宜笙随后也发现了,这两人跟她说话,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先前小桃也跟她提起过,之前遇到了喜春班的班主这件事了,说是喜春戏班的班主有意过来看看她,宜笙本来是觉得不太好的,但是正巧云哲当时也在,虽然云哲没有多开心,但是也没阻止她。 并且还有一套说词呢,宜笙现在是养胎吗,最主要的是心情要舒畅,宜笙现在只能在院子里,也不敢出去怕身体有问题,自然也是无聊的。云哲很是体贴的说,可是信的过的人,过来看看她也是可以的,所以宜笙便也没有再多想这事。但是宜笙出来这事,按她现在住的地方,明显也是要保密的,以她对喜春戏班的班主的了解,班主很是会做人,做事也是有分寸的,哪能谁都告诉她的住处呢。 宜笙有些紧张了:“你们过来,班主知道吗?” 两人听到宜笙问,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小小啊,我们本来也不想过来打扰你的,你现在可是良家女子了,跟我们是不一样的,跟我们见面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只是现在班主那遇到麻烦了,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想问问你的意见。” “是这么回事……”然后便将吴风来喜春戏班子闹事的事情说出来了。 宜笙听到这里,面色也是变了变,那两个也连忙解释:“宜笙你别误会,你现在都是自由之身了,班主绝对不是想给你惹麻烦的。要不然就直接将人带过来了,那样不是更好行事吗,他之所以这么做,还是想问问你章程,看你有没有办法,先帮着解决这个燃眉之急。”到了这份上,这两个前来的男女,也就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将目的都说了。 宜笙跟着的人,可是有能量帮着将这吴风给治治呢,但是即便是宜笙不帮忙,喜春戏班子也是没有办法的,所以这两个人,看着宜笙不禁带着几分恳求来。 宜笙有些为难,她知道云哲的身份,可是这事牵扯的也不少啊,若是这样做,云哲那边也不会多高兴吧。 “哼,有人敢动本王的女人,向天借了胆子,找死!”却在这时,一道隐含怒火的男声响起,宜笙等人都惊的扭头看去,看到的正是夹带怒火走进来的云哲! 1813,惹事生非中 那喜春戏班的男与女两人,虽然有些意外于,这突然进来的带着怒意的男人,但是却没有漏听到之个男人之前说的话,这个男人自称本王?在这天旋国京城里,敢自称本王的人,看着这人的装扮,并且应该是天旋国的人,那基本也没几个敢啊! 这些喜春戏班的人,虽然别看他们的生存地位,可能是没有多高,但是你也别小看了他们,他们生存环境低,不代表他们接触不到高阶层的人,就算接触不到最高顶层的那一拨人,但是从认识的达官贵人中,总也有机会听到一些事情,比如人的等级身份之类的,你看他们身份是挺低的,但是比起一些普通的人来说,他们接触的人面却是很广的。 而从进来这个男子的年纪来看,还能自称本王的,这个也真的没有几个啊,明显就是天旋帝的那几个皇子啊。而不论是哪一个皇子,那都是他们万万不可能得罪的起的大人物,所以这喜春戏班的两个人,当即便吓的跪在地上,直呼王爷千岁之类的,虽然没有什么前缀名字可以说。 云哲却是没理会他们什么,而是直接快步走进来,然后拉起宜笙的手,面上表情不怎么好看,还是宜笙回握着云哲的手道:“王爷请消气。” 云哲却是冷哼一声:“竟然有人要欺负到你头上,这事又怎么可能让本王消气,你们具体说说怎么回事吧。” 宜笙当时是作为喜春戏班的台柱子的,先前也说了,喜春戏班的班主还是对于戏班子里的人很关心的,但是你说这唱曲的,在这个时代,其实都算是下九流行业中的,很是不得宠。你看有些老百姓,过的没有他们好吧,但是人家名声好啊。就跟你是什么首富,过的日子,只要你想花钱,可能都赶的上皇帝的日子,可是你以为你真能皇帝比吗,就一个穷酸秀才都敢骂这首富,你是一个满身铜臭,为富不仁的奸商,同时也可以看到,这个时代对于商人来说,有色眼光是怎么样的。 跟着这些唱曲的都是一个样子的,有些事情自然也是避免不了的,比如青楼是直接接客的,在这戏班子里,却是多了一层委婉的。当然了喜春戏班的班主,还是倾向听喜春戏班里各人的感想的,你若是不愿意做,他真的会为你想尽办法拒绝人,所以一般真的会被人叫出去,唱不唱曲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服务,那就看你们自行的商议了。 也就是说,真想不被出卖身体,或许很难,但不是绝对不可以,因为喜春戏班的人,他们都赶上一个好班主。而宜笙好就好在这里,喜春戏班的班主对于她很在意,而宜笙也是个好女孩,当初进入喜春戏班子有自己的难处,所以宜笙根本过不了那一关,她根本不会陪人,这让喜春戏班的班主其实挺为难的,但是最后所有的困难,喜春戏班的班主也都自己抗下去了,所以宜笙对于他也很感激。 也就是说宜笙跟云哲之前,是没有过男人的。 而喜春戏班这一男一女,便是将之前吴风前来闹云哲的事说了,并且也将先前喜春戏班的班主叮嘱的事说了下。原来这个吴风,早先便看上过宜笙,但是那个时候,他说到底还算是个小跟班,真有什么好处,那也是轮不到他的。还有比他关系硬的纨绔子弟呢,而别说他了,那些纨绔子弟都没有成功的事情,他怎么能成呢。 不过吴风先前却没有放弃,他暗搓搓的做过一件错事,那就是曾经偷偷溜到过喜春戏班子里来,想的就是强了宜笙。可能他当时就想着,本来就是个戏子,他便是真的强了又能如何呢,给点钱也就是了,或者直接就接到府里来了,这反而是他最想看到的。至于他那些狐朋狗友的,若是哪个不满意了,说不定还能先让那些人也尝尝鲜,最后再要回来就是了。 但是那一次,吴风却是被人给发现了,当时便给人叉出去了。那喜春戏班的班主,能在京城里开个戏班子,哪能一点人也没有呢,这些都是烧钱的地方,但是喜春戏班还有一个风雅的名头在,青楼就是放在明面上的寻欢作乐的场所,而这戏班子里,也并不都是那些不怀好意,为了哪一个人捧场,为的就是那春宵一刻的人,是有真正喜欢听戏的人的,这怎么也算是件风雅的事情吗,所以比起青楼的名声,这喜春戏班那名声自然是不错的了吗。 而吴风当时的行为,简直是有点太差劲了,人家将他扔出去,他倒是挺想闹的,但是他做的事情,他自己都知道挺丢人的。还有那喜春戏班,喜欢来这里听戏的人也有不少,有些人甚至对于吴风也有些厌烦等等的,当时吴风也怕出事,所以正巧赶上,听他的狐朋狗友说着,某城有个花魁最近十分出名,并且马上要办一个游湖夜话,反正说白了,就是挺风流的事件,吴风一是想着要躲躲风头,家里他也不好交待呢,正好也能去见识见识,再看看有没有自己心宜的美女。 所以吴风再回来的时候,他还真是不知道宜笙被人赎出来了,刚开始听到这事的时候,他倒是挺想闹的,可是他闹的起来吗,先前他就弄了一个没脸了。所以吴风也忍了几天的时间,而就是这么凑巧,吴琼最近生了皇孙,这下可算是给吴家长脸了,吴风就不止一次,听他父亲说:“这下我们吴家真的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这下他们老吴家,有个这么出息的人,以后想在京城横着走,也不是不可能啊!” 这吴风的爹,可能也只是一时高兴,便这么夸张吹起牛了,虽然吴风的爹说的这事吧,还真是挺有可能性的。 吴风本来就记在心里了,然后又因为狐朋狗友,特别的吹捧他,让他完全感受到了高人一等,也不问赎宜笙的人是谁,直接就要人。 那喜春戏班的一男一女,心里有些恶狠狠的想,这吴风知道他得罪的是谁时,不知道还笑不笑的出来! 1814,惹事生非中下 提起吴风的胡闹,自然得提起吴风跟宜笙的过往呢,所以这一男一女将事情说的很详细,大体上自然就是吴风先前的下作事,还有就是为了争宜笙的事吗。 云哲越听脸色越是阴沉,两人说完,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云哲,云哲冷冷一笑:“噢,这位吴风公子,本王倒是没有什么印象,武王妃的兄长,本王倒是头回听说啊。” 那一男一女对望一眼,有一瞬间,都有些怀疑,吴风是打着武王府的名号做坏事了。不过那男的想想,还是小心翼翼的给云哲说明了下情况,云哲一听,慢悠悠的笑着道:“即如此,就让本王去见识下这位大人物吧,你们带路!” “哎?!”这一男一女,顿时愣了一下,他们先前并不知道赎宜笙的人是谁,但是喜春戏班的班主,对于这个背后之人,看样子是挺慎重的,所以他们想着,总归是个大人物吗,来求个法子也是好的。再如何说,到底也是宜笙惹来的麻烦吗,现在闹的喜春戏班不安生,你说这恐怕还要影响到整个喜春戏班,他们确实是自私的,可是并非就想让宜笙去陪人。 而云哲的身份,那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现在云哲愿意跟他们去,那还能解决不了吴风吗?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清楚一点的,先前武王可是没有历王诚王两位王爷得宠呢,现在虽然他们还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一个,但是一不可能是那,听说很宠妻子的苍王,也不太可能是,比较透明的耀王,不然听说是武王妃的亲戚,哪能底气还这么足呢,显然是历王和诚王其中一个啊。 武王现在是得宠,但是到底哪个更得帝心,那谁知道呢。反正有这位王爷出手,喜春戏班也算是保住了吗? 这一男一女心里还是挺忐忑的,但是心里多少放下了心了。 云哲让人弄了两辆马车带他们去喜春戏班子,两辆马车都是挺朴素的颜色,打眼看上去没有多少稀奇的,这一男一女也算是有些眼光的,必竟也接触过些大人物呢,看面料这一点他们总归是有眼色的,所以他们先是心里奇怪马车没有多好,但是看着朴素的面料一看,却是特别舒服的丝绸,这可不是一般人家想用就能用的,得有钱有地位才行,两人顿时连坐着都更小心了一些。 而他们上了马车之后,便立即有人飞奔回明月酒楼回禀。 冰烟与丁爽一听,面上都有一瞬间变化,冰烟道:“确定是历王爷?” 云哲跟那喜春戏班一男一女去了喜春戏班,但是宜笙因为有孕在身,并且她即已被赎身,可不是原来的小小了,哪里是吴风说见就见的,这对一个嫁了人的女人名声可不好,即便是做小的,依旧是如此的。所以宜笙是并没有去的,然而历王府的下人,那不说各个精明,但是认人的眼力,对于一些皇室成员,他们还是知道的,看到云哲出府,上马车只是两眼,却是立即看出来是谁了,这其中具体的事情,他可能还不能完全想清楚,但是有些他却也能想到,肯定要出事了! 这不就火速回来给冰烟丁爽他们送信了吗! 丁爽微咽了口口水道:“历王去喜春戏班,要见那疑似武王妃亲戚的吴风吗?这……”这是怎么个事啊,所以说那个喜春戏班的台柱子,就是历王云哲给赎走的吗,这历王是要给小小出头吗。 哎,不对啊,那不是…… 冰烟面色却是有些严肃,丁爽已经扭过头来看她了:“这……武王府和历王府……” 冰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是她跟丁爽一时间却都没有说话,必竟她们可不是什么当事人啊,这事原根本不需要她们去管的,必竟也没有跟哪一个特别好的。但是人都是有倾向性的,再怎么说,冰烟跟历王府的关系更差一些,而且那吴琼和云池……她们现在遇到这事,明显有一个阴谋,该管还是不管,倒真是个难题了。 两人有些踌躇,最后还是冰烟道:“你去武王府,这样说……”便让那侍卫再跑了一趟武王府。 而云哲带着喜春戏班的人走了,宜笙这会又回到了床上休息,然后看着小桃忙着给端水,为宜笙洗漱,便不经意的道:“也是巧了,若不是你之前遇到了喜春戏班的班主,今天这事,怕是得让班主他们很是为难,说不定喜春戏班就开不成了。” 小桃递过帕子,宜笙正在试脸,小桃回道:“说的是呢,那天正巧是知道王爷要来,想去买点吃的,并且再置办些奴婢的东西,要不还真遇不上班主呢。想来班主也是挺不容易的,当初对于奴婢都挺照顾的,也算是个好人。” 就是这一些人家里,自己孩子生的多,又养活不起,甚至是卖到大户人家当奴才,以后就入了奴籍换钱,这样的风气,也让这种变的被一些人接受。所以反而是喜春戏班的班这样的人,待自己人比较优待比较好的,很是让他们感激的,不然她们只会过的更悲催,不说别的,就是小桃这年纪,在别的戏班子,怕是早不是黄花姑娘了。 所以当时小桃见到喜春戏班的班主还是挺兴奋的,一时高兴就说漏嘴了,回来之后也觉得不好,便战战兢兢的问过宜笙这事,宜笙当时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也挺高兴的。小桃这时候说起来,也只是对于那吴风胡闹的愤怒而已。 宜笙道:“你说的有道理,噢,我想起来了,你先前说最近胭脂用的费,要去买吗。” 小桃点头道:“是啊小姐,先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入了秋,脸上特别的干,感觉平时也没用那么费,胭脂都见底了。” 宜笙眸子里微微闪动一记:“是吧。” 两人没继续这个话题,宜笙随后躺在床上,盯着床帷看了一眼,脑子里却想到先前与云哲相处的一个细节,王爷可是说过,一定会给她一个名份的。先前王爷来她这里,她很敏锐的感觉,很多时候王爷都是带着气来的,并且有的时候,对于她还有些粗鲁,甚至是带着目的性的,当然怀了身孕后自然是没有,但是先前的事情。 而最近城里的事情,宜笙这关在院子里的自然是不知道,但是小桃偶尔会出去,她倒是会传回来一些趣闻说,所以最近京城里出什么事,一般的事情她是不知道,但是比较重大的事情,宜笙还是听说过的。 宜笙微微叹了一口气,不论如何,也是走到这一步了,她还身怀血海深仇无处可报,其它的人会如何,现在可不是她能管的。不论如何,真有名份,于她没有一点坏处不是吗,至于真实情况如何,现在也不是她多想的了。 武王府里云池这会没在府里,而听说有人求见武王妃,来人还不愿意报名字,本来是应该被轰走的,但是那人说听话却是言之凿凿,看着像是十万火急的事,武王府的侍卫又不敢真的拦住了,便将这事给报上去了。 德妃这会正陪着吴琼,便让人进来了,能进了武王府做恶的人,也没有那个机会。来人是个男子,但是进入的时候,屋子里还有武王云池的心腹侍卫,倒是并不怕一个男子如何,本来这事该云池去按见的,但是现在云池没在府里,并且此人很急的样子,也是让他们只好先见见了。 这人进来后,还四下看看,德妃与吴琼互看一眼,便让婢女都下去了,只留两个保护的侍卫,这才看向那个侍卫。 这个侍卫也不废话:“见过德妃见过武王妃,小的是苍王府的侍卫……”德妃和吴琼微微挑眉,弄的这么神秘,这是要做什么。 这侍卫顿了顿道:“不知道武王妃有没有个亲戚叫吴风。” 吴琼一愣,猛的看向这个侍卫,她这个堂弟是个纨绔子弟,这事吴琼也是知道,但是这人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事情,但是现在能劳累了苍王府的侍卫来给她送信,还一开始就提了吴风,吴琼这一下子心便提起来了,不会是吴风又惹事生非了吧! 苍王府的侍卫继续道:“是这样,今日王爷与手帕交出外,正巧在明月酒楼外见到一幕,后来那边闹的凶,出于安全的考虑王妃让人去问问,没想到问出……就在刚刚,还看到了历王爷进了喜春戏班子。” 这人虽然只说了点比较表面的事情,具体的细节没有多少,但是这吴风闹闹事,这云哲却来到了喜春戏班子,就算只是误会,这都够让人提心掉胆的了。 吴琼当下有点慌神:“母妃,这事要怎么办?”现在武王府正是风口浪尖上。 那苍王府的侍卫,却在这时告退了,并无意听德妃和吴琼商量法子。 德妃看着那苍王府的侍卫,亲自递给他一个大荷包,笑着道:“替本宫给苍王妃带个好。”不论如何,冰烟不方便出面,但是能先来递这个话,也不会让他们全无防备。 但是现在这事可不是件简单的事,而且德妃脑子里一转,心里有着不好的感觉! 1815,惹事生非下 吴琼急的不行,恨不得立即下床去看看情况,而她也是这么做的,在婢女惊呼声中,德妃扭过头来,看着的吴琼,正是一副挣扎着要下来的样子。 德妃道:“别冲动,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女人最主要的就是生完后做月子,弄不好了对于你以后身体会有很大毛病的。” 吴琼面色却是有些慌乱:“母妃教训的是,可是现下,这若是真的,媳妇就得去看看情况啊。现在武王府正是风头最盛的时候,出现这种事情,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 这一点德妃同样很清楚,吴琼给云池生了个小世子,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总体自然都是件好事了。可惜这件好事,却也是有利弊两面的。好处就是,他们自已也挺高兴,必竟云池再怎么说也是有了子嗣了吗,而对于吴琼自己本身来说,她能为云池生养了嫡长子,因为她自己也不可能肯定,以后这云池会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所以有嫡长子,最起码对于以后在武王府里,她一直能处于不败的地位。 而云池因为此事,得到天旋帝的喜欢,同样是有利有弊的,云池本来就是个武痴,这样的人在朝堂那些笔杆子硬,嘴巴厉害的文官里,却是常常被他们拿来说事的。多得一分喜欢,起码也是一份自保吧。至于弊处吗,自然就是,正因为天旋帝的喜欢,所以让云池反而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了,这可不就是个靶子吗。 突然出现这个问题,德妃和吴琼也不能肯定什么,但是这心里涌上的不好的预感,却是让他们觉得,恐怕这事不简单。 德妃面有说严肃道:“你先不要管这事,先派人去探查下再说。再向吴府里送个信。” 吴琼其实心里挺忐忑的,跟德妃的媳妇关系吧,其实一直以来还是挺不错的。吴琼虽然不是个,多么能言善辩的人,但是与云池成亲,这也是德妃自己选的,所以德妃对于吴琼还是挺满意的,显然当初选吴琼,也并不是冲着吴琼能言善辩选的。其实双方都是对对方挺有好感的,而德妃来武王府的时间没有多久,婆媳两个的亲密关系,那是只增不减的。 先前云池看着两人好好的,还不禁笑着酸了一句道:“看着母亲和她娘子这般的好,反而晾着他一个人了,怎么感觉那么怪呢。”云池本来也不是个多会花言巧语的,当时就是那么自然的一说,却也是说的三人当时笑意连连,这总归亲戚之间,真诚相待,关系友好不是件坏事不是吗。 然而这关系渐好,吴琼也舒心的坐月子中,家里就突然出了事,这不是打着她的脸,让母妃怎么看她啊! 吴琼十分头疼,更也是气的胸口起浮着,坐月子还不能做激烈的运动,虽然她现在心里是急的不行,但是也真的不敢轻易下床乱走。这会气成她这样,婢女立即帮着顺气小声的哄着吴琼。 德妃看了,也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对于吴家的情况,当时德妃给自己儿子选王妃,岂能不去打听一下呢。但是你要真的说吧,这京城里不是没有家世亲戚都特别好的,但是适不适合她儿子,这个却要打一个问号了。为什么呢? 这选媳妇吗,要看好几点呢,首先就得看这女子的家庭背景,家里直系长辈的品姓如何,其次看这女子相貌品性性格为人处事之类的,还有才艺这些也是不能忽略的。其次还有那就是各家的亲戚里,有没有那些特别能作的。要说世家大族里,当初不是没有,德妃就选不出来与儿子成亲的,那自然也是有的,但是世族大家说的好听,内里面的肮脏事,也不见得比宫里少多少,而且又很复杂。 当初在云哲和云朗先后娶了海王之郡主云琴,而云朗又娶了丞相之女于橙后,这一文一武可算是撇开两个势力来。武王云池若是娶个女子,弄不好跟这两势力有牵连,他们都得跟着站队,先不问云池该不该争皇位这事,反正没必要的麻烦,何必呢。德妃当时给云池选人家,首先得是跟云池能过到一块的,也亏得德妃对于自己儿子还是十分了解的,然后看的便是这女子身家背景这些类的。在这个挑选的过程中,身家背景特别好的,反而不是德妃重点的考量了,这其中自然也就淘汰了一批了。 再者了,便是德妃看好了,有些豪门世家的,也未必看的上云池呢。人家可能有更高的追求呢,德妃也不招那个烦。而要说,家族越是盘根错节的,其实家里的亲戚越多,这亲戚越多,也真的是什么样的都可能让你给碰上了,所以真的不好说,娶了谁家的就得这家清清白白,一个极品亲戚都不能有的,有些八杆子打不着的,总也不能将人家算在里面吧。 而吴琼的这个堂弟吴风,先前德妃也真并没有放在眼中。必竟他们当不得什么大用,而且也都是那有贼心没贼胆的,并且也没有什么主要能牵连到的。虽然是一家子人,但是吴琼父亲吴涛,和吴风的父亲吴风吴全安,到底也是有着嫡庶之别的。成年后分家之后,那根本就是两家人了,虽说可能能被人说嘴个几句,但是问题并不怎么大。 就算是吴涛弟弟带着两个庶弟接触了些生意,但是事实上,也不会让他们接触到生意的核心,只是让他们接触一些,对于生活无忧也就是了,吴家的家产是不可能被庶子给掌握的。德妃现在想想,当时还真的是自己失误了,她竟然也没有将吴全安吴风这对父子给算在里面,现在没想到还就是他们给惹了麻烦了,德妃心里又岂能真的好呢。 吴琼气的不行,看着德妃表情也不是很好,心里还是挺紧张的,可只求着,若是同名同姓就好了,虽然她知道这个想法有点渺茫……, 1816,无辜被牵连上 武王府派人去吴府传消息的时候,吴涛本身也在府中,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差点没将旁边的矮桌给敲碎了,怒道:“这只知道惹事的东西!!” 却也正是巧了,吴涛的二弟,那个正经商的嫡亲同胞弟弟正巧在吴府里,听到这里也皱了眉头,然后又道:“大哥,但是这吴风出事的时间也太……” 吴涛心里愤怒的很,但是他总归是跟官场上打交道的,你看他管着那些带着精忠报国心思的举人们,就真的都是些单单纯纯的吗,那些心里想的,就真的是单纯的精忠报国吗?有的时候真入了仕,最后却会成为当初发誓中,最讨厌的那一种人,早就忘记了自己的初心是什么了。 吴涛是国子司业,官职当真是不高,不如真正天天谋划的官员们脑子玩的转,想的更深,但是他也绝对是不傻。自己女儿刚生了个儿子,而自己的女婿最近风头也实在是太盛了,他先前也不是没有什么担心的。而这个时候吴风又出问题了,要说他一点不怀疑其中有事,那谁说了也不能信的。 吴涛也是一时的气愤,但是那火一发出来,再由弟弟在旁边给分析的,他自己也想的到:“快叫老三把人给弄回府啊。”这事若是吴成全去找自己的倒霉儿子那还好,吴涛这刚得信,反而自己去找人的话,反而是有事了。 本来这还是自己的堂侄,有什么事虽然说着不好听,但是总归自己也当不了人爹娘,总归也有的解释。但是真自己去找人了,到时候出什么事,本来没有吴府什么事,没有武王府什么事,到时候也变了有事了。派什么人去,这事还是挺有学问的。 吴成安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他先前也是跟几个京中好友在外面吃吃喝喝了些,当然了,吴全安可不是他那傻儿子,被人忽悠了几句,便是真的找不着北了。虽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必竟谁不爱听夸奖呢,天天听批评,谁心里高兴的起来呢。他虽然听着很是受用,但是别人要是隐晦的提起些,若是想要让他办事的,吴成安基本上都是打着哈哈的给忽略这事了,让不少人请他吃了饭,最后却没得到想要的人,背地里还骂过他呢。 不论如何说,吴全安最近也没少得好处,但是一件事也没答应,反而天天有酒喝,他生活的也别说多享受了。正因为如此,他最近也真没功夫管自己儿子了。且吴风先前偷溜出了京城,吴全安也没少生气,回来就勒令让吴风在家里待着,哪都不能去。当然了自己的儿子,哪能真的对吴风特别的严厉呢,所以大多也只是口号喊出来,至于吴风执不执行,就看吴全安心情好不好了。最近他都出外,所以吴风竟然没怎么回家这事,他自然也不知道了。 现在突然说吴风在喜春戏班那里惹事了,本家让他将人赶紧带回来,并且不许说本家知道了之类的,吴全安立即知道这事不对劲了。吴全安也顾不上那么些个许多,连忙带着几个家丁便往喜春戏班子那边冲,心里已经骂死吴风了,这个小兔崽子,刚回京城没几天,跟他保证的好好,现在竟然又来给他惹事了,这一次最好他没惹什么大麻烦,不然吴全安恨恨的想,得打断这兔崽子的腿! 然而吴全安生气归生气,其实之所以着急,其实也是给吴府那边看着的,心里也并没有多着急。他心里想着呢,自己侄女现在可是给武王生了个小世子呢,皇上都对武王府不同了,便是对自己侄女,那自然也是刮目相看的,碰到一般人,谁还不给他们些面子呢。 吴全安这么想,本也是没有错的,心里有了底气,做事总是不会怕这怕那的。 马车很快到了喜春戏班子那里,因为里面有热闹吗,喜春戏班外面也很是热闹的,外面也聚了一些人,但是因为里面叫就做了准备,所以没有让外面的人进入。吴全安这么一到,立即带人跳下马车,本来也有拦着他们的,他直接一嗓子,老子是吴风的爹! 瞧瞧这说的多霸气,那挡着的高壮男子,看了看吴全安后,便给放行了。吴全安带着自己的家丁便挺胸往里面走了。 冰烟和丁爽因为这件事,本来早应该结帐走人的,也一直坐在里面,这茶都又添了两回了,更是因为坐的累了,又叫了软垫坐着。心里多少有略有些焦急,但是也都是尽量不错眼的看着,当然她们若是累了,还有丫环看着呢,倒还真是没有错过什么来。先前两人虽然也没有多少兴质聊天,但是到底也没有多无聊就是了。 这会看着又有马车急匆匆往这边来,还隐约叫着吴什么的,怕是吴家来人了。 丁爽却是有些诧异:“武王妃的父亲,听说是国子司业,刚才这位……”丁爽对于京中各官员的了解,还并不是很深。程前虽然从小便很聪明,也尽力在让自己不会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然也等不到,瞒着父亲和继母,等考上状员才暴露出来。程前和丁爽互素了心意,有了沟通之后,程前也会跟丁爽说一些京中的事情,当然特别机密的事情,程前还是会尽量的避着丁爽的,或者是没有结果的事情,容易中途生变的,程前有时候会避着些丁爽。 因为有些事情,丁爽心眼虽然直,但是她出身的环境,就必然让她不是一般人眼中的傻姑娘,有些权谋之术,丁爽不尽知道,但是也自然不会是一介白丁什么都不知道。偶尔聊聊,但是像是有些官员名字之类的,丁爽大多也只是听过名字,跟各家的家眷接触,自然也比那些官员的多了,有些人名和人她不一定对的上号。 吴风这个吴琼的堂弟,能来接人的,怎么样也得是吴琼的父亲才行吧。不是丁爽想不到吴涛和吴年两兄弟的想法上,因为她现在已经知道里面有云哲这个历王了,本能的想着就是得两个起码有些份量的,不然这事怕是不好弄了。 冰烟道:“那位可能是吴府的三老爷吴全安。” 丁爽一听:“那个吴风的爹?”刚才没想到,听到这里,她也立即明白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了。吴全安来时,可能有些情况还不甚清楚呢,中间传话可能也有什么问题,但是这吴全安面对云哲,丁爽想想这个画面,也是…… 武王府里,吴琼还要焦心的等着,德妃却是面色已恢复平静的坐在一边,这会突然叹了一口气。 吴琼紧张问道:“母妃在叹气,莫非……” 德妃看看吴琼,慢慢摸着她的手:“你显放宽心吧,事情总归不会特别躁的,最多只是会传些风言风语了。我们的反应已经很快了,其它的随它去吧。” 德妃这样说,吴琼心里却是惊涛骇浪,更加的不能平静了。上下嘴唇动了动,眼眶却是泛着红:“是媳妇连累了母妃和王爷,这……现在真的不能……” 德妃只是轻轻抚摸着吴琼的手,安慰道:“都是一家人,别说这些外道话,事情还不算坏,先瞧着吧。”只是德妃眼睛,却是微微沉了几分,那边反应倒是快啊,只是为什么弄出这事呢,德妃想的更远一些,这会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云哲便是看她儿子有了孩子,并且还得皇上看重,即便是生气,绕这么大一圈弄出这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自己养个女人,这是多好的事情吗,闹大了,云哲的名声受损的更加厉害,武王这边没有出人做什么,吴府也没有出人做什么,都是吴琼一个亲戚做的,跟直接对质的历王云哲,这是两个概念吗。 德妃现在心里没着急,也是没想明白这暗地里,云哲要做的是什么,她可不觉得云哲的目的只是这么简单。总归……德妃嘴角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很浅很淡,吴琼小心看了一眼,对于德妃的这个笑容,她并不明白其真意是什么,但是莫名觉得,这个笑容不是对她与家人,而是另外的人。 吴琼其实在这事上,最怕的就是连累了云池,本来就不见得多好的名声,母妃现在都能这般从容,她的心里自然也就放心点了。坐月子的时候,情绪也需要很好调理的,做不好的,有些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最后性格越变越古怪的,吴琼也是听说过的,她可不想变成那样,这会尽量让自己平和下来。 却是说到那喜春戏班子,至从吴府来人之后,冰烟与丁爽盯着那边,便十分的认真。而就在人进去没多久后,那对面的喜春戏班子,叫闹声明显更加响了起来,丁爽与冰烟还有些疑惑,突然便有人从喜春戏班子里面冲出来。 不,不仅仅是冲出来,是有人被打出来了! 场面瞬间便爆发了! 1817,无辜被牵连中 却说这要从吴全安乘坐马车,赶到喜春戏班这事说起来,当时吴全安下了马车,报了自己的身份后,虽然外面守着的人,有些微妙的看了吴全安两眼,但是很快的,吴全安以及他带来的家丁,便被喜春戏班的人给带进了喜春戏班里面去了。 这喜春戏班跟一般的戏班子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一楼大厅里,本来就是唱曲的地方,进去便是一排排摆好的桌椅,上面摆放着茶碗等,有戏唱的时候,还会挨桌会上些爪子之类的零食,当然了不论是各种瓜果灵食,还是茶点的这些都是要钱的。 桌椅前面便是一个高且大的台子,周边还有一层护拦,都是用布围起来的,此时现在这台上自然是没有唱戏的。 而后便是直进门所对着的攀爬而上二楼的楼梯,都是以木质为主,二楼的都是一些个包间,这里是留给一些预定,或者花更好的钱,并且又希望在这个热闹中,还有几分清静的贵人们用的,价值自然是跟下面的不同了,甚至是一些基本上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价钱也是不同的。 而吴全安这会正被往二楼带去,对于这个喜春戏班嘛,吴全安也不是第一次来,但是先前他也并没有来几次,先前来也是跟几个关系还算可以的,过来听听曲什么的,至于之后发展什么的,反正吴全安也是有分寸的,最起码吴全安这个爹吧,虽然比吴风是更有脑子的,能不能惹上的麻烦,他总会有些考量,虽然事没少做,但是最后却没出过大事,这些年来也算是挺相安无事的。 想到这里,吴全安对于自己这个儿子,更是恨铁不成钢,还想着这要是被他带回去,看他怎么收抬这个小子。 而想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已经被带进了二楼中间的一个包厢里,吴全安一进去,看到的就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吴全安虽然说在京中混的也不好也不算坏,但是他的阶级层面也算不上高的。但是跟着混几场宴会是没事的,京城中比较权贵家的,或者官职比较重的,就算是他没办法表面见面认识,并且说几句话,但是远远的看着,那也是没有问题的。 而吴全安有一个优点就是,他这个记性很好,人他只要认真记一面,不说记的十分熟悉,过目不忘吧,但是看一遍他就不太可能忘记了,下一次看到熟悉的面孔,不管是因为什么错误认为,但是他都当得罪不起的对待,到时候问出人身份,总归先前没失礼,能惹事惹不起的,反正对于吴全安这样,总归也厌恶不到哪里去吗。 而他被带入到这个屋子里呢,正对门桌子那里坐着的,是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那男子面色有些冷,或者说有些面无表情的严肃,但是吴全安仔细从脑子里的信息里想想这个人,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这基本可以肯定,这人的身份,不会高到哪里去,但是这个人气势却不凡,吴全安开始也不敢放肆,便笑道:“这位……不知道怎么称呼。” 那黑衣人却只是冷冷看着吴全安道:“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儿子无故来喜春戏班闹事这事,你可是知道?” 吴全安对于这人心里还是挺打鼓的,看着这人确实是挺骄傲的样子吗,难道是自己忽略的那些大人物吗,但是吴风在外面闯祸了,他可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便小声道:“哎,这位公子见谅,在下这不就是急匆匆过来,想要解决问题吗。不知道在下的儿子现在在哪里。” “呜呜……呜呜……”却在这时,吴全安听到了几声呜咽声,本来吴全安也没有太在意,但是后来这道呜咽声就是更大声了,吴全安仔细一听,似乎是从后面传过来的。 吴全安有些疑惑的一扭头,接着自己倒抽一口气,将自己吓了一跳,刚才他进来的急,也没想着关门,本来外面就有人守着,他也是在家里当老爷的,这关门的事情哪里用的着他出手吗,所以他也没有带上门。而此时门口那里,有着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站在那里,眼眶都有些青,但是硬是从那已经不算大的眼睛里,看到了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痛的湿润小眼睛。 所以这刚一回身,看到这么个人,还真是容易将人吓一跳。本来吴全安还心里想着呢,这人这也是倒霉啊,怎么让人打的这么重呢,本来没当一回事,然后他眼神往下微瞄,然后便定住了。因为这被打的很惨的人腰上,却是挂着一块玉佩,那玉佩吴全安认得啊,这不是他送给自己儿子的吗,先前吴全安要叫人,这挂着他儿子玉佩的人就出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清楚,这个被打的人就是他儿子啊! 本来还挺没事人的吴全安,此时脸色瞬间便铁青起来,冲着自己带来的家丁怒道:“还不快扶少爷!” 然后吴全安猛的扭回头,怒看着那坐着的黑衣人,面上的表情夹带着怒意,看起来还真略有些吓人的样子呢,吴全安冷冷的抽抽嘴角:“就算是在下儿子之前有些胡闹,但是也不至于将在下儿子打成这样吧,公子是哪条道上的,总归给摞一个底,咱们有事说事。” 那黑衣人却是看着吴全安道:“你何不问问你儿子呢。” 喜春戏班的班主这会已经过来了,然后将吴风的先后闹事的事情,都跟吴全安说了一下,但是背后之人的身份吗,喜春戏班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没看到那坐着的黑衣人都没有说话吗,至于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都不是喜春戏班能左右的事情了,他现在也是被架到火上了,之前到现在许多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能控制的。 喜春戏班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京城啊,真的是没有背景,真的寸步难行。 吴全安此时的火气,已经被黑衣人给激起来了! 1818,无辜被牵连中下 “公子不报个名号,在下以后也不好上门赔罪不是吗?”吴全安心里虽然火的要死,但是这会脑子还没缺,还没扔到家里没带出来,所以还硬是要先问了这个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总归是自己能否惹起的再说。 当然了吴全安,现在也只是比较小心谨慎而已,想着自己侄女现在是什么情况,一般人他还真是不需要忌惮呢,反而吴全安已经在想着,等他一会摞下话后,倒要看看这兔崽子怎么给他认错。 那黑衣人却是哼了一声:“学了些防身功夫,普通的武夫。怎么,你们这是错了不想认错吗,我是什么身份,你家公子在喜春戏班的事情都该接受惩罚!” 黑衣人这个所谓的武夫让吴全安和吴风一听,顿时就让两人火了。这个所谓的武夫,肯定是没有什么官职在身的吗,不会总归有个名号可以说呢,而一般的武夫吗,不是那些给各个里当侍卫的,要不就是些江湖上混的。眼前这个黑衣人,在京城这地界,却这么不懂规矩,吴风的爹吴全安还没来呢,便将人给打了,这么一点不谨慎做事,显然是没有什么见识的,这看着就像是江湖上人,冲动的遇事直接先上手的状况啊。 吴全安略微松了一口气,若是江湖中人,那他就没有什么好怕的。江湖上的人,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在江湖那里自成一个规矩,有些人杀了人,最后都能不了了知了,但是这里可是京城,江湖那套风气,在这里完全行不通。 而吴风就更加生气了,先前喜春戏班去找赎小小身的人来,吴风看着喜春戏班的班主都妥协了,明显是更加怕他的样子,他自然是心里更加不怕事了。而后进来一个人,就是这个黑衣人,见着面吴风还准备在这人面前耍耍威风呢,但是这人一冲进来,直接便按着他就是一顿狠揍,吴风当时又叫又骂,又是摆身份一点用都没有。 吴风身心都被打的很伤,但是后来吴风也被打的蔫了,心里想着,自己或许是碰到硬茬了,自己骂了那么多,这个人还敢这么打他,这要是没点底气敢得罪武王府吗。吴风这人也是个欺软怕硬的,所以被打完看着,他也是一句话都没敢说,就想着自己爹早点来接自己,对于回府后被他爹打骂的。 吴风在吴府里那是没遭吴全安打过的吗,打骂那可都没少啊,但是是自个的儿子,吴全安那也是疼的啊,打说实话一般也就是意识,拿着个惩条打那么一两下,然后就能被人劝下来,疼虽然也是疼的,但是可跟今天被打的两个概念,这会还不如被自己爹带回来去惩罚了呢。 然而他听到什么了,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他惹不起的,就是个没有脑子的莽夫,也不想想老子是谁啊,竟然还敢打他,简直要找死啊! 吴全安和吴风两个火气上来,吴全安更是指着这黑衣男子鼻子叫骂:“大胆恶贼,竟然在京城这朗朗乾坤,皇子脚下行凶,竟然无故殴打我儿子,今天你别想安稳走出京城,老子让你来得去不得!” 吴风抽着嘴角,脸被打了嘴角也疼着呢,但是他还是忍着疼怒骂道:“咝,你知道老子是谁,你知道老子堂姐是谁,咝,你敢打老子,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死啊!” 那黑衣人却是略有些惊讶的样子道:“噢,那你的堂姐是谁?” 吴风哼了一声:“你坐稳了,别一会吓倒了,听说过武王府吗,我堂姐就是堂堂的武王妃,刚生了皇孙,被皇上重赏之人。你竟然将我打成这样,小子,你怕了吗!” 那黑衣人却是沉默了片刻,倒是没有就这事多说什么。 而这在吴全安和吴风眼中,这人却是听到武王妃的名号,顿时吓的心里七上八下,这会不知道该说什么呢,心里正怕的要死不敢说话,或者在想怎么跟他们陪罪呢。 黑衣人片刻后站起来,果然道:“噢,那两位想如何解决呢?” 吴风顿时得意了:“好说,立即将小小送到老子面前来,你给老子跪地磕头。” 吴全安看着吴风这样子,倒也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因为刚才赶路过来,后来又是紧张的跟这黑衣人对话,又是被气着了,这会感觉有些累,便坐了下来。 那黑衣人看着吴全安和吴风的表情却是很微妙的:“那小小可是被真金白银赎走的,没有这个道理……” “老子不敢,老子今天就站这了,不管是谁敢赎了小小,都给过来给老子磕头认错,带着小小立即出现在老子面前!”吴风仰着有些重的头,那傲气的样子,看着都令人想要抽他。 “噢,本王倒是想看看,谁敢让本王跪啊!”吴全安和吴风,正等着那黑衣人吓的屁滚尿流的,在他们面前跪下呢,结果便听到这样一个声音。 两人本来还有些愣,似乎以为听错了,然后便听到身后的走路声,因为后面明显有什么异动,还有猛的跪地的“咚”声,吴全安吴风想要当成幻听都不行啊。 然后两人一回头,便看到一个玉树华贵,气质很是高贵的男子,尤其这男子头顶着紫金冠,这玩意哪是一般人能戴的,真正的贵人才能戴的东西啊。 而且这人刚才口出什么…… 吴全安和吴风正瞪大眼睛,有些想要将刚才听到的声音忘记时,云哲却挑挑眉,看起来脾气特别好,竟然还笑着道:“是你们两人,要让本王跪地求你们?” 听听,又叫本王了,这肯定错不了了,当着这么多人敢称本王,乱说这些闹大了可是要出事的,这人敢说那就是了啊。 吴风当场就懵在原地了,而吴全安在看到云哲出现后,整个人都吓僵在了原地,直到云哲说出这话后,吴全安整个人更僵了,偏偏腿却突然更软了,直接便“噗通”给跪地了,看着云哲,那一脸苍白诚惶诚恐的样子,简直是像是活见了鬼一样:“草……草民见……见过历王……爷……” 吴全安吓的语调发颤,他现在只感觉脑袋被人重重砸了一下子,差点没吓的裂开了。 吴全安因为自己侄女现在风头正盛,自己的侄女婿也是武王爷,不说这次这么得利吧,就算是原来吗,吴全安打着武王府的名号,也一般人没人敢惹他,现在就更加不要说了。吴全安本来就是挺春风得意的,这可就忘记了管束自己的儿子,然而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捅了这么大一个马蜂窝,吴全安这一刻觉得,他恨不得当初生吴风就直接砸地上摔死,怎么就能惹到历王爷头上啊! 现在武王倒确实是得宠的,可是人家历王可是正经的嫡皇子啊,更加的名正言顺,并且一直都挺受天旋帝的喜欢的。武王现在就算是再怎么得宠,甚至是宠过了历王爷了,可是他们可是直接得罪了历王,这可不是武王跟历王直接发生矛盾,人家皇上不知道怎么决定呢,你一个外人,一个自己皇子媳妇家的亲戚,这差多少呢。 吴全安不是很笨,这个时候立即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然而云哲看着他们,却只是冷冷道:“当初本王无意间,救了一位显险被欺辱迫害的弱女子,本来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想到你们占着武王为非作歹,在外面做尽坏事,现在竟然连本王都不放在眼中了。你们真真是好啊,来人,给本王打出去!” 云哲一摆手,吴全安和吴风还要说什么,直接被冲上前的云哲后面的侍卫给挰住了嘴,直接便往楼下拖。 而吴全安带来的那些的家丁,他们的社会等级更加的低,更加没可能看过云哲了,听说是个王爷,吓的当即就腿软了。自己老爷和府中公子,被拖着往楼下带,他们哪里敢上前阻拦啊,能想着跟着下去,都是有多大的勇气了,一个个吓的脸色发白地,走起路来微微颤颤的,一副马上要倒的样子。 而云哲让人给打出去,那这一路上还能清静的了吗。 这喜春戏班里,这会虽然还没排上戏呢,但是有些常年在这里订包厢的,或者是已经早早过来,跟几个交好的聊聊天的也有,所以这一路上,立即引起来这些人的注意力。看到这情况,自然也是好奇心使然,然后便问起来事情的情况。 喜春戏班的人便摇头叹息的说了,众人一听说还跟王爷有关,眼睛更是瞪的大大的,好奇心驱使,想问的更清楚了。 冰烟和丁爽看到的就是这个情况,而后侍卫给她们讲了一个吴风和小小的故事起源,给云哲再次洗白经过,两人听了半天,竟然有些无语凝住。 冰烟眉头狠狠的一挑:“噢,历王这是想树立起,他是见义勇为,英雄救美于水火之中,而这吴风就是个逼良为娼的恶人吗。” 丁爽听到这个传闻,也当即觉得这云哲也够无耻的了,他算个什么英雄,这话真亏他说的出来! 而且这事,还牵扯了武王府,简直是给武王府重头一击,这一招真是狠啊! 1819,英雄救美上 而因为此事,冰烟先前让人去打听出来的吴风的事迹,也在这个时候汇报了。 却说这个传言是这样的,冰烟和丁爽是不知道,先前吴风与这喜春戏班子的过往是如何的,现在知道的,也都是现在喜春戏班子传出来的情况。 吴风本来就是个二世祖、纨绔子弟这一点,找京城一些人家打听一些,还是能打听出来一些的。吴风的名声,也真的没有多好呢,而且这吴风父亲吴全安还算比较有头脑的,再怎么外面养人吧,也不会闹到府里,府中正妻妾室都是有的,但是外面养的,到底也没弄个孩子出来,所以这上门闹事弄什么闹子。 但是都说吴风是个二世祖了,他这个二世祖,比他爹吴全安当的,还要更窝囊些。府中吴风的娘呢,倒是个宠爱他的,但是也不是事事顺着他的吧,府中的女人倒不是不能有,但是当母亲的,还是更倾向吴风多读点书,将来若是能入仕了,也不会让吴全安这一房,在京城里过的这么的不上不下的。 所以也可想而知了,这个吴风能多愿意留在吴府里呢,自己爹也不是个多着调的,母亲是一个即对他很宠溺,但是偏偏在他的学习方面,却是要求很严格,一没事就让他念书的。而事实上,吴风这一点真的随他爹,这书上各个字拿出来,他可能都知道,但是放到一起,他却是一点也看不懂,人家上课的时候,前面先生念书,下面学习们跟着摇头晃脑,一个个背起书来,精气神那叫一个好。 而他呢,在这样的吵的声音里,偏偏能上的昏昏欲睡的,气的好几个先生都不愿意交他,他爹娘这边,就是求爷爷告奶奶的给找人。到于自己的大伯,本来就是有些门道的,但是给吴风找人教了一次,结果人家老师后来反而找吴涛好一顿抱怨,吴涛也是觉得吴风这样的不懂得珍惜,心里也很是生气,之后这事人家就不管了。 那自然也就只剩下吴风他娘逼着他学了吗,他爹有的时候回府后,不知道在外面喝多少,便要来考校吴风的书,那吴风说的不好,吴成安直接就开打,虽然呢其实打的也并不重,但是吴风可不这么想,所以越发愿意跟那些孤朋狗友一起玩乐了。 这样性子的吴风欺软怕硬不说了,而且色心还一直不减,当初听到小小唱的曲,一下子便被给迷住了。先前这也说了,然后吴风求欢不成,便想着来场生米煮成熟饭吗。而现在这个过程,却是直接变成了,当时小小被逼的差点没自杀而死,来以证她的清白,小小如此,闹的喜春戏班子也十分的不好。 而那吴风经这一事还不见消停,还大有要强取豪夺之意,小小当时便慌了,她想着不能给喜春戏班子找麻烦,便跑了出去,至于跑出去要干什么,那自然是要寻短见吗。而小小这寻短见跑的也挺远的,都跑出郊外了,那一日云哲正巧与随从有事要办,便是经过一大树下,远远便看到一个孤苦伶仃的身影,那道身影特别的单薄,单薄到风一吹就要倒下去。 远远的,便见那女子往树上扔了一条白绫上去,这是要寻短见啊,云哲当时本着“以仁为本,善心为使”,便带着手下冲过去了,当时真的只差一点点啊,他们这是来的早了,那时那姑娘便已经一切准备就绪,就差伸个脖子了。 当时云哲心里便是一痛,直接便救下了之女子,救下来一看,这女子样貌十分憔悴,当真是我见犹怜的很,而被救下来后,她反而显得更加的绝望了,此时也顾不得脏乱了,直接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脑袋,便开始默默的流泪。等云哲将人劝抬起疛时,看到的已经是这姑娘,那已泪流满面的凄苦样子。 云哲好歹是皇子吧,而且还是个名声不差的皇子,看到这样一个无助凄苦的女子,自然是少不得寻问女子为何如此伤心绝望。 而后云哲便听到了这个女子的寻死的原因,原因就是她被一恶霸看中,这个恶霸在京中却是有些背景的,她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女现在,也是由喜春戏班子的班子相救,才能保护自身的。然而现在却是令喜春戏班子因为她受到牵连了,这女子也不是没想过,要不就从了那个恶霸算了,然而她终归是过不了心中那个坎,最后便想着便是死,也想留住自己的清白,这也算是了了喜春戏班子的麻烦。 这女子简直是大仁大义啊,不想给收留自己的喜春戏班子麻烦,但是又不想被那等恶霸威胁,最后还成功了,令她成为了自己觉得脏的人,这种只想留清明在人间的气概,便是男子也不一定做的到啊。 这位女子,正是这次事情的女主人公,喜春戏班子的前台柱子,现在被赎走了的小小是也。 你觉得事情就这么完了,当然远远不止是这样。小小孤苦无依,云哲虽然是将人救下来了,但是总不能将人再给送去火坑吧,再者云哲也觉得这个恶霸行事,实在是太张狂无度了,他再找人去查查再说吧。但是小小这个弱女子若是不管,她定要受到更严重的威胁,最后无奈之下,云哲出于好心,便给这小小找了个栖身之所。 然后云哲便去查消息了,得到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因为什么,云哲没有立即就对那恶霸做什么,大概是有自己的考量吧,反正回去后云哲想想,这小小是不能再回喜春戏班子了,那是重新被推入火坑之中。他想想,最后便将小小给赎出来了,但是他到底是一王爷,怎么能让人知道这些事情呢,做好事还不留名呢,能救一个如此凄苦的女子,谁碰上不帮把手,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做也就做了,又不是为了担什么好心人的名声,所以这事根本没有声张。 凄美的爱情总是醉人的,他们也不例外…… 1820,英雄救美中 你说云哲将人都给救回来了,难道就能将人给扔那就算了吗,先前这小小可是要寻死的啊,到时候一个想不开,再寻死了可怎么整,云哲这好不容易救出来的,又出于“善心”,所以便无事来看看这小小,但是这云哲却发现这小小,绝对不只是孤女这么简单,这女子竟然也是能读诗书,而且还颇有几分才学的。 这有才的才女,又像小小这样风华艳丽,天生便带着一种诱人的尤物,且这还不是个只有相貌的草包尤物,还是个颇有才学涵养的尤物,这样的女人,两人又是私下见面的,有几个男人能受的了诱惑呢,就算是这小小并没有想要诱惑这云哲,但是孤男寡女的,两人相处的久了,哪能没有一点感情的波动呢。 郎有情妹有意的,两人又是相貌都同众,而且都不是无脑草包那种,还总能沟通说上话的,这还有什么好想的,自然这好事可不就成了吗! 至于这个小小的身份呢,也确实是可怜的很,她家里原本也是个书香世家,从小家里对于她的期待也是挺大的,该学的没有比男人差到哪里,但是她的家庭到底不是富豪之家,虽然对于她这个女人很看重,该学的还是都学着呢,但是对于家道中落的他们,日子也过的算不上好。后来打算出去看看,哪里适合他们搬走,或许换个地方能好过些,本来是打着先出去看看,合适就直接侨居了的想法,哪知道家人半路上都染了病,最后将家底都给用光了,家人依旧没的治好,却是撒手人寰了。 当时小小可是身无分文啊,没有办法的,她只好卖身葬家人。她这种情况,哪能得什么好人家,不是被那些好色的老爷公子带回去做小,就是被不是正经人家,正经差事的人给弄走。而这小小,正是被一青楼老bao给相中了,你想想若是真被带走,那还能好了吗。 这个时候,喜春戏班子的班子,就跟天神一样降临了,感觉到小小的身段不错,应该是个唱戏的料子,所以又从那青楼老bao的手里,将小小又给转买了过来。而这个喜春戏班子的班主,也确实是个好人,并没有真的让小小做什么她不愿意的事情,只是想培养她成为喜春戏班子的台柱子。 这小小也真的没有辜负喜春戏班子班主的期望,出师的很快,后来便出台唱戏了,那之后的事情基本就差不多都能打听的到了,小小一唱而红,喜欢她想捧她的人有不少。 当初小小走投无路,不是没想过就浑浑噩噩生活得了的想法,但是因为喜春戏班子的班子相救,并且还愿意教她如何做好台柱,教她唱戏,她有一个正经的差事,虽然也是抛头露面,可是这种比原来可能过的一双玉臂万人枕要强多了。小小能过这样的生活,自然不会想象在青楼的日子吗,当然也是排斥的,对于其它陪客的事情,她自然也是拒绝的了。 所以小小这样反而十分出名了,那些看的到却吃不到的,反而对于她,更加的魂牵梦萦的,反而更加的迷恋小小了。其中做的最过份的一个就是吴风了,然后就是之后的种种事情了。 再说回来小小的坚韧勇敢以及才华与美丽,都慢慢深入了云哲的心里,小小被云哲买回来,那自然也是云哲的人。只要云哲想的话,两人自然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了,而两人都对彼此有意,这还不是一拍即合的事情吗。这事本来到这地方,就应该是成了的,哪知道,这吴风当时没得手,却是一直没有放弃。 刚在外面寻花一翻回了,听说小小被赎出去了,立即就来闹事了。 而且你闹事归闹事,这吴风也是可恨至极,他打着武王府的名头,硬是要让已经被赎身,已算良家女子的人回来伺候他,这种侮辱人之事,有点血性的男人都不能容忍,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云哲呢,在这京城里,皇帝老大,他能算老二那一波的,一个吴风现在想要他的女人,那简直是老虎头上拨毛,找死呢! 所以后面的事情,就是冰烟看到的了,吴全安和吴风,被十分狼狈的给打出来了,然而两人至从看到云哲出现后,知道了云哲的身后后,那先前的一丁点的嚣张都不敢有了,一个个吓的比鹌鹑还老实,屁都不敢放一个。 丁爽嗤笑出声:“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不会就是这历王爷见色起义,纳了人,又没法带进府中,弄出这事的吧,也真是可笑!” 冰烟眉头一挑,丁爽见冰烟这样子,不禁惊讶道:“哎,不会真是被猜中了吧,我原来也只是随口一说啊。”对于这件事,说的这么多,丁爽也是有点半信了,而且看吴风先前那样子,也未必是做不出来的,但是这其中还有什么渊源吗? 冰烟顿顿道:“这位小小姑娘呢,我先前倒是在历王府里见过……” 丁爽的嘴巴能塞进个蛋,惊讶道:“啊,他们先前就勾搭上了,那历王妃能让?”那乐蓉别看着表面上温温和和的,其实也不是个善茬呢,还能容得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出这些有的没有吗。 也不听听,最近这历王爷,可是对于历王妃十分的宠爱呢,后院的那些女人早就是失宠了,也足以说这乐蓉的魅力不小,这把握男人的心思的手段是有的。 冰烟缓缓道:“那是一个雨天……”冰烟说的还十分的缓慢和雅静,听着冰烟这话,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涉及的人,这些事情中的人身份的话,还会以为这是一个浪费悱恻的爱情故事呢。 合着喜春戏班子去历王府唱戏的时候,这云哲跟这小小就勾搭在一起了。若是先前丁爽还觉得,那吴风也是挺活该的,谁让他竟然做出,竟然敢半夜私闯女子闺房,如此的下作之事呢,本来他就是罪魁祸首,在这件事上,他本来就是最错的人。 但是现在听了这件事,丁爽心里难免就有些嗝应人了,你只是换位的当成乐蓉思考一下,就恶心的不行。你想想,你为了相公,在府中想联系亲朋好友,想要联系下亲戚间的感情,结果给叫来的戏班子的台柱,却是跟她家程前搞在一块了,而在这个过程中瞒着她不说,并且还特别宠爱她,做出一副所有的宠爱都给她一个人了,谁都容不了她的眼中,结果在外面早就跟人苟且了,这得是多恶心人呢。 再怎么大肚容人的,被这么个耍了,那也得气死了吧。 丁爽讥讽出声:“听听啊,现在这成了英雄救美的爱情故事了,恐怕这京城这两天里,就能传出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不知道感动多少傻子呢。” 瞧瞧丁爽和冰烟刚才听的版本呢,那云哲简直给塑造成一个情圣了,而这小小也不是勾引人,而是不畏强权,想要保留清白在人间的坚韧女子,云哲更是善心善举,一切都是出于善意而为的。到至之后的两情相悦,这男人本来三妻四妾就很正常,多一个也真算不上就多了,而且云哲这样的皇子身份,他府中的正妃一个就够,侧妃一个,其它的妾室等的,或者是一些连个名头都没有,那真是要多少有多少。 所以这个小小进了历王府里,也没有人说什么,现在再在这男女头上披一层,相知相爱共患难的爱情影子,非但没有人会质疑这些,甚至还会赞成,并且期待这个爱情故事能有一个好结果。 从古至今那些至死不渝的爱情故事还少吗,哪一个凄美的爱情不令人向往,尤其是那些男未娶女未嫁的公子小姐们,最是喜欢这些风花雪月的幻想了。 从一个相互勾塔不良于室的奸夫X妇,这就变成了美丽的爱情姑娘,丁爽想想也气的笑了:“不过这历王对于这个小小倒是真心实意的,不然何必闹出这些事来。” 当然了这事是吴风搞起来了,云哲这么顺水一推舟,好家伙跟吴风这种恶霸形成鲜明的对比,反而更加显得高洁一些了,许多肮脏用爱情以及一些伪善的道理伪装起来,就能令其高大起来,呵呵。 冰烟眉头微皱,丁爽说起这事,冰烟也觉得十分奇怪。从她与云哲接触来看,云哲可不是这样冲动的人啊,那乐蓉和云琴不说,便是他府中的其它女人,也都是各有其特色的美,那个小小冰烟是见过了,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尤物,但是到了为了这个女人,闹的满城皆知,历王府后院将乱,弄出这么大一个笑话,也不是云哲会做的事情吧。 若不是他迷这个小小迷魔柾了,就是这事里远不止表面上这么简单。 “武王府这回,当真是无辜受牵连。”丁爽又是感慨了一声。 而云哲与小小的爱情故事,也瞬间引爆京城中的流言,而随着爱情故事传开,与其对立的,正是武王府仗着皇恩浩荡,便在京中无法无天,没少欺负良善,那弹劾武王云池的帖子,如雪花便在御书桌上摞起来,同弹劾的还有武王妃纵亲为恶,仗着刚为皇室生一子,便如此嚣张,该取消武王之子云翔的世子身份,永不得再为世子! 武王被弹劾的当场,被逼的怒了,爆怒向朝臣出手…… 1821,英雄救美下 武王云池那个怒啊,是的,他先前也是听说了这件事情的,但是这件事德妃和吴琼,都在私下里跟他商量了几番,本来他们商量的也是,你要说云哲想要借此,牵扯到武王府,让现在如日天的武王云池,也跟着沾上些污名,这不是不行,但是这未免太有些小打小闹了吧,怎么看都不像是云哲该做的事情啊。 云哲可能想的还没有太深,那德妃却是觉得,这里面肯定是事中有事,所以他们现在也不方便做什么。而事实上,他们也不该去做什么的,必竟这犯事的是吴琼的亲戚,虽是同族,但是是庶叔那辈的,也是差着层关系呢。当然了身为一家人,这吴全安吴风出了事,吴琼的面上肯定也是不好的,但是这必竟也是有限吗。 而这就是古代所谓亲戚,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一家子有人得了些不好的名声,别人提起来你不也面上无光吗,甚至有些还会影响到家里其它儿女的名声。就比如吴琼父辈吧,吴琼之父吴涛,算是家里入仕混的最好的一个了,其它的弟弟,真正同胞的是做生意的二弟,其它的两个庶弟,小的时候能没有一点争斗吗,可能性也不大吧。 但是吴涛的两个庶弟,都是不太上了墙的那种,就拿吴全安来说吧,你让他玩嘴,他可能不错,但是你让他办实事,他恐怕是真的没有办法做什么的。另一个庶弟便是好一些,也不会强上太多的,再者嫡庶有别,在这个正妻生的,就是比小娘养的尊贵的古代,当然了现代小三生的,一样让人诟病。而这里的妾生,却是比较言顺的,必竟整体社会风气都是如此的,谁也笑话不到谁。 然而在这古代,依旧是更看重真正婚生子的,所谓的只有嫡子,甚至是直接嫡长子继承家业的,这可绝对不是一句空谈。而吴家呢,正是有嫡庶子的,吴涛即做为家里主家老爷,同时又是入仕为官里,在他们那一辈里,算是最能说的上话的。在这样的家族里,庶弟犯了事,整个家族都被人说道,就是这么个道理。 也正是因为如此,吴涛入仕了,嫡亲二弟为官了,却是带着两个庶弟,给了些活干,也无疑是为了堵人嘴的。当然了,像是有些后宅里,嫡庶不分啊,或者是是嫡兄弟姐妹容不得人,逼害庶子女的,或者是庶子女不被特别娇宠,家里家主宠妾灭妻这种情况下,造成的种种凄惨的事情,人家自然也得反击吧,不然自己就是被迫害,甚至是迫害至死的人了,这种情况下,弄出些事情,自然也顾忌不到家族名声好不好了,家族名声再好,却在别人眼中伪善的弄死府中孩子,让孩子承受囵圄之苦的,还不许人家反抗,只能被折腾死吗! 但是显然的,吴家不是第二种情况,再如何也算是第一种情况吧,所以到时候出事了,吴琼被人说嘴,这也是难以避免的。更加避免不了的,又是在这么个情况下,而且这外面的流言是什么,武王因为受宠,任由外亲胡作非为、欺凌弱小、欺男霸女,甚至还草菅人命。 这人的话传来传去,到了后面,总是会慢慢将话变了几分的,比如这件事,本来就是云哲英雄救美的,很是歌颂了云哲和小小的爱情故事,更是闻着伤心见着流泪,引得不少公子小姐,为了两人的爱情大受触动呢。然后呢,这个爱情故事便有了其它的牵涉,比如一个小小的一介白丁,怎么就敢跟堂堂皇子历王爷抢人呢,这也挺不合常理的吧。 然后便有理由了啊,因为有武王府啊,人家武王府是什么人,现在可是皇上的面前的红人呢。再者说了,那武王本来就是个武夫,本来就是个大老粗,这种人啊,本来就是喜欢能动手,就不愿意张嘴的,你以为有什么可奇怪的,还不是平时霸道无理成习惯了吗,所以这亲戚也是有样学样了呗,人家才不管,这个外亲,其实跟云池面前,也根本说不上话,根本没可能平起平坐,怎么影响? 还有些更过份的,已经在暗中指摘着:“哎,说不定啊,这就是武王嫉妒历王爷名声好,故意弄这些来还激怒历王爷呢……” 还有些是,这武王也是看中那个小小姑娘了,那小小姑娘可很是貌美如花呢,一般男人见着,都走不动路,武王这种一见就不是什么好鸟的,这吴风会做这些事,后来还有吴全安给擦屁股,还借着武王的名头,试图想要吓怕那些要说法的人,这不就是给武王当狗腿子呢吗。 大家说不定可都误会了,这小小是被武王看中的,真正要跟历王云哲抢人的,根本就是武王啊。 这话越来越像是真的,到后来已经一发不可收抬,从吴风和吴全安,到后来就将矛头全都指向了武王云池了,说他仗着皇上的宠爱,越发没大没大,越发的不知道庄重分寸,竟然做出这等有辱斯文之类的事情,简直是皇室的耻辱,绝对不能再如此下去,那事情只会更加的难以控制。 不若就此给武王些惩罚,让武王也能意识到错误,而最近什么最让武王得意的呢,那自然就是吴琼刚生的儿子吗,本来这事也是因为武王世子云翔而起的,所以现在想要解决,也该从这里入手。让云池知道,能给的荣誉,那是看的起你,但是你若是借此,便不知道轻重,甚至做出各种坏事来,那么这个荣誉,也是随时都可以收走了。 当然这些后话都是在早朝上,围绕京中此事提及的,当然也是由御史先提起来的了,最后这些人外加一起,准备借机打击武王云池的大臣们,借机将这事越是攀扯越深,到最后就咬准了,现在就应该收回赐于云翔的,这一个世子的称谓,为了再无这种恶劣事件,该永久剥夺,方可长记性! 1822,气到抓狂上 云池本来性子,他是个武痴吗,这种人心中记挂,或者是特别喜欢一样东西,其它的在他眼中,都是其次的东西。他这一路上,也算是被大臣们嫌弃着长大的,所以对于这种些弹劾的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经历到,这事要真的只是说他自己,可能历王也就是哼几声,在心里将那几个老不死的骂骂也就完了。 然而这事牵扯到他儿子了,云哲刚得了一个儿子,自己还没稀罕够呢,你现在特么的要让,这么一个跟武王府莫须有的事情,就想要否定他儿子的存在。是了,云池不见得多稀罕皇位,当皇帝得擅谋略,得有容人之量,同时懂得用人,文才治略本事等等那都得有。 云池可不是个读书的料子,这件事早年的时候,天旋帝早就操过心了,现在根本就不期望云池,突然间读的进去,自己开窍能做学问这种事情了。而当皇帝的几个特性,云池也欠缺的挺多的,你就像是对于朝上那些,没事就喜欢耍耍嘴皮子,其实让办正事,可能人家早早就躲了这种懦夫,但是当皇帝有些还都得忍着。 你说御史弹劾,就得做到刚正不阿、六亲不认,便是当今皇上,真正做了什么事,他们看不顺眼,有些御史都敢弹劾呢,还有什么是他们这些御史不敢做的呢。有些还真的是因为爱国的热血,什么看不惯都想说说,有些那些私心的,自然是不必说了。 当皇帝的面对众大臣,还要忍爱御史说些自己不爱听的,这份忍耐力,首先就不是一般人能忍的,但是这些御史,又必须是朝庭上要存在的。你总不能因为你自己对这些御史不满,你就将御史都开了吧,那朝中大臣各种贪污等罪大恶极的,更加没有人监督呢,便是在这样的制度下,收买御史同流合污的事情,在全国不知道哪个地方,可能就在进行之中呢。 所以被说了,当皇帝的都得忍着,云池这样的就更别想了,他也不太是那块料。早炼就半个金钢不坏之身,有人在弹劾骂他们的,直接当是在放屁就是了,不是大事,也不过就是被说说嘴的事吗,还能怎么的呢。 当然了,云池不在意,但是像是要拉拢朝臣的皇子们,这些御史也是要小心应付的存在,必竟嘴长在人家身上,你若不能让人家闭嘴,就得让人家不想开口啊,不然影响自己的名声,对于争帝位,这也是一个麻烦事咧。 想当然而,云池炼就的左耳进右耳出的本事很惊人了,但是现在他已经被气的,都升到脑门上了。 这会还听人在那**:“皇上,微臣所见此事确该引起警醒,皇室……所以过早给武王世子封此称号,本是好事,但是若是不得善用,最后却会坏了皇上真正的用心,所以武王世子该剥夺!” 云池顿时爆怒出声:“剥夺你奶奶个爪,我去你……”然后云池已经一个高跳,向那刚才还面色严肃,有些阴阳怪气开口的大臣扑去。 这一个变故,在场所有人,上到天旋帝,下到各个大臣,那都是万万没想到的。在堂堂早朝里,竟然动手,这……这传出去都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啊。 所以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面露惊恐的,要承受云池的拳头了,那大神简直是抱头鼠跳,竟然吓的尖叫起来:“啊啊啊,反了……在早朝……”就是这样,夹带着尖叫,竟然还在激怒着云池。 “好啊,你们这帮正事靠边站,没事就喜欢挑拨离间,弄鸡毛蒜皮栽赃的,本王今天就打了你了,本王这王爷不要了,本王今天要弄你!”云池几个大步冲过去,还不用上拳呢,直接大掌抓过来,扯着那大臣,嗯……好像是挺眼熟吏部的侍郎,哎哟,这不就是耀王妃元瑗的父亲元功吗! 云池也不知道是不是没认出来这吏部侍朗元功,扯着人衣领子,便愤怒的摇晃起来。 那元功本来就是个文弱出书,更何况也是上了些年纪的,哪里是云池这常年练武的人的对手啊,就晃了几下子,那元功就头眼昏花,都快要翻白眼了。 然而云池还没打算放过他,而这元功被这么来回扯着,其它人也反应过来了。 龙椅上的天旋帝,已经怒吼着云池放手了,然而旁边的一些大臣们,此时更是对待云池,像是对待阶级敌人一样,开始对于云池此等恶劣行为进行声讨,这可是一点没有压下云池的火,反而更是激起云池的火气了:“狗屁,什么武王府借名霸凌,你们哪个被本王霸凌了,你们这些老头,本王哪个看的上。那什么小小,那是个什么东西啊,一个青楼出来的妓,本王还差那个女人,本王想要多少个弄不到,还能为这种下贱女人作贱自己名头,本王就算是不懂那些歪门邪道,本王也没傻透腔,你们这些老糊涂,给个妓子声讨这个声讨那个,你们怎么的,老树开新芽,也想尝尝鲜了啊,这个你们可找不上本王,什么大大小小的,本王见都没见过,找女人,去青楼啊!” “简直朽木必可雕也,简直是冥顽不灵,简直是石古不化,简直是给皇室,给天旋国丢脸,你如何配得起一个王爷,更如何配的起……” “简直岂有此理……” 那些大臣们吧吧的,竟然也冲着云池怒吼起来,双方开始对骂,竟然没人理会,那被云池抓着衣领子,还随着争吵晃悠的元功,这元功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上,此时已经白一牌了,开始翻白眼,简直要被折腾死了。 云池跟这些大臣吵吵的,眼看着要动手,云苍一把给拦下来:“五皇弟别再闹了。” 这哪里还是早朝这么严肃的地方啊,现在就跟菜市场似的,本来这文人能说会道,死的能给说成活的,黑的能给说成白的,有些屁大点的小事,到了他们的嘴里,都简直是毁天灭地的大事了。但是今天,还是头一次吵成如此混乱这样的,虽然以前早朝也有过争执不休的,云苍也不是没吓过这些人,但是直接跟这些大臣对骂的,这还是太少了吧,云池简直是开了先河了。 云池却是冷哼了声,手倒是收回来了,云苍却是一敲云池另一支,这会还抓着元功衣服领子的手,云池手痛了一下,直接就松开手了。 “啪”元功这会都没多少力气了,这云池一松手,他整个人都软在地上了,整个人还处于一种,很是茫然而又真空的状态,似乎在怀疑,这本来要夺他性命的事情,现在这是解决了吗,他真的没有事情了吗,半天他没有回过神来。 而其它的大臣,却是纷纷叫着开始痛斥云池了,但是这些人看到元功这个样子,那些争着讨公道的大臣们,都很有远见的离的云池的距离有些远,嘴上不耽误骂人,但是身体上一定得远离危险才行。 而云苍阻止了云池打人之后,便也站在一边不说话,扭头回来的时候,却是看到云哲面色有些不好。 云池跟着走回来,看到云哲,却是咧嘴一笑,面带着嘲讽,云哲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朝堂上乱成一锅粥,天旋帝的眉头可以眼见的越皱越紧,突然虎喝一声:“都给朕闭嘴!” 瞬间,所有人像是被点了哑穴一样,顿时惊的不敢开口了,有些人张着嘴,从嘴型上,都能猜到要说什么字呢,也都僵在脸上了。 天旋帝哼道:“当这是什么地方,菜市场,这天旋的国家栋梁,一个个跟市井村妇一样破口大骂,要你们做什么!” 大臣们心里不爽,尤其之前跟云池对骂,对云池不满的,心里就更加不舒服了,这皇上是想要护短还是怎么的。都闹到这份上了,就想这样结束吗,这像是什么样子,这朝庭还如此支撑的下去,若是任人为亲,这天下还怎么管,做了坏事竟然还受庇护,这京城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再出这等事情,那其它地区,还有天日可见了吗! 天旋帝也还没给这些大臣指责的机会,又看向云池:“好大的胆子,在朝上你就敢动手了啊,你可有将朕放在眼中!” 云池此时心里也憋着火呢,所以也虎着一张脸:“父皇,儿臣自然是将你放在眼中的,还放在心中了。可是儿臣不服,谁家没个坏亲戚,王妃现在在府中坐月子,哪来的时间跟这些几百年不见回面的亲戚保驾护航啊。哼,父皇你也听听,这些人像什么话,就是不想让父皇你高兴吗,谁家没个孩子,刚生下来的喜欢给点好的,长辈子心里也乐呵都不行了啊,这跟云翔话都不会说的孩子有什么关系。还有说儿臣看中那大大小小的,那谁啊,京中豪门贵女教养一流的,儿臣都没瞧上呢,一个妓院出来的,儿子还能当个宝了啊。” 云池回头望望还怒意不消的一些大臣,哼道:“刚才这些个跟儿臣吵闹的,又有几个将皇室威严放在心里,又有几个尊于父皇,儿子做错事,老子不是该第一个管吗!”这些大臣算老几! 得,这话说的,又将大臣们火气给激上来了! 然而天旋帝的眼神却是变了! 1823,气到抓狂中 天旋帝眼神微变,但是大多数大臣被云池气的不轻,在那里胸口喘息的不行,还想着怎么回骂的事呢,虽然这会是因为在天旋帝的斥喝下没有开口,但是给了他们时间想,说不定一会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想了多少个话,来变着花样斥责云池的种种不是呢。 云池面上同样也是愤愤的很,双手握着拳头握,微仰着脑袋,似乎随时准备跟人干架的样子,看着也是挺让人无语的。 而云哲,从云池说话开始,他在那里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听听刚才云池那都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妓女出身的,云池看不上,那他看上这等出身的女子,那算怎么回事。然而云哲还不能就这个事情吵闹,必竟在此之前,他都是在营造一个,英雄救美,怜惜弱小这么一个比较正面的角色。 所以在这个时候,即便在这个故事里,他是一个受害者的角色,到了朝堂之上,都有这些大臣声讨云池了,这一回嘛,云哲还真没吩咐多少人弹劾云池的,但是必竟这件事影响挺大的,还涉及到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本来这样的事情,就很容易吸引人的目光,所以基本上不需要说,有些好事的,都会将这些事情传扬开来的。 而这种欺男霸女,仗着身份做坏事的,基本上到了这些大臣眼里嘴里,那都不是什么好事。而这本来也确实不是好事吗,而现在浮于表面上的这些事情,看起来现在不就是这样子吗。 那吴风先前就已经对于小小不尊一次了,吴风当时便起过歹心的,当时小小都被逼的上吊自杀了,这还要让人家弱女子怎么办呢。就算是那些,其实并看不上小小身份的人,但是要是有基本的,觉得自己的道德品德方面,都是挺正直的人,大部分还是要同情这样的人了。都将人要逼死了,这个时候,你还说人小小因为出身的原因,故意引诱谁谁谁的,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吧。 所以这事,小小是带着很大的优势的,她往那里远远一站,她就是受害者,不用她自己说什么,已经会有许多人为她出头了。这种时候,你还巴巴凑上前去指责人,一个弄的不好了,就会变成你得理不饶人,有些咄咄逼人了,所以这件事,现在既然已经运作到这个地方了,云哲已经可以什么都不插手,任由这件事情发展下去,不论是好是坏,他都可以站到一个道德至高的点上了,必竟嘛,他是出于好心,是出于善意当时救了小小的。 然而谁又能肯定的知道未来呢,云哲同样也无法知道,他之后会跟小小情投意合呢,但是云哲当初并没有选择将小小接回去,就是对于府中妻子的在乎。要不然,他府中那么多的莺莺燕燕,他又是一位王爷,多一个两个女人,谁能拦着他呢,便是天旋帝对于成家立业的儿子,对于房中这些事情,他都不会插嘴,皇后身为女人,可能偶尔说一说,但是也基本上是点到即止,再有想说的,那基本也是对于历王妃乐蓉,这个同为女人,又是自己儿媳妇的教育呢,这也就说明了,云哲想把小小接进府中,那真是一点问题没有的,但是他并没有,也能说明,他原先并不是出于享受,才真跟这小小互相有意的,真的只是因为后来的接触,他们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之类的情况的。 反正这么一弄啊,云哲在外面有了个外室,反而是出于好心,这是帮着小小这样的可怜姑娘脱离苦海呢,像是其它人想呢,他们也不见得有云哲这样的能力呢。所以云哲能力身份恰到好处,又对于小小来说,做了一件好事,这形象还不能给树立起来吗?必竟这时候三妻四妾纯属当世价值观,与现代一夫一妻,有法律约束那是两个概念。 别说古代了,就是现代有法律约束的婚姻,有些都不能避免外遇出轨,更何况这个男权的社会呢。 云哲收人这事呢,本来对于他的名声也不好听的,必竟在外面养个个室,那是对于府中主母的挑衅,人家外人只会说,你这个当家主母怎么当了,怎么就不会照顾自己男人呢,还能让男人上外面找那些野花野草的,这就是你没本事啊。在一些人这么想,包括一些女人也这么想的情况下,云哲这样照顾到历王府乐蓉的想法,当初本来没有声张这事,已经是对乐蓉的爱护和宠爱了,这一回若不是吴风闹事,这事不也不会发生吗。 然而吴风第一次没成功,一直在捏着坏呢,当时吴风敢做这个,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当王妃的堂姐吗,不然吴风敢吗?纨绔子弟,有的时候混起来,你就别想他们有多少智商,但是这也得别人信呢,他们想着可算是个由头了,吴风若不是因为堂姐,肯定是要做事更加谨慎的,所以这事就是武王和武王妃放纵的,竟然让自己外戚如此胡来,这还得了吗,简直是胡闹,这简直是有损皇室的尊严。 好啊,现在不过生个儿子,就真的以为这天下都快易主了吗,在这京城中就敢要抢人了,而且抢的不是别人的人,而是当朝皇帝的又一个儿子,同样也是一个王爷,并且这个王爷还是比武王名怕更好的王爷,一出了这事,这简直让云哲和云池对比的,云池简直快成了土底下的脏乱的泥土,简直从上到下都是差到了极点了。 生了个儿子,你就真的以为这天下是你的了,简直是岂有此理啊,这在京城中都快纵容亲眷强抢人了,若是再让他们得意了,这是不是都敢杀人了啊,绝对不能忍! 再者云池就是个蠢的,被这些大臣一激怒,这手都敢动了,与一直是受害者,却只是安静待着的云哲一比,云池就更加是差到尘埃里了。 真是我什么都不做,你也在自寻死路! 1824,气到抓狂下 云哲如此想法,从头到尾都是安静的,然而云池别看说话不怎么经大脑,正是因为他这样直白的话,反而是让云哲觉得有些难堪。历王府里,不是没有别人送的花娘,然而那意义并不一样,小小第一个男人是不是他,云哲当然是清楚的,但是别人不知道啊,云哲现在这样的关心,能没有人说嘴吗。 所以当初云哲喜欢归喜欢小小,但是他也并没有将人往府中带的想法,不过也是自己现在比较喜欢的女人,将来如此那还不知道呢。他也甚至是,根本没有想过要将小小带进历王府中。然而时不待我,连云池这个傻大个,整个只知道武刀弄棍的,都能生出个儿子来,还让天旋帝很是开心,他再不想想办法,如何能行。 小小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再名不正言不顺,这起码也能证明云哲不是不行啊。小小能怀上孩子,接下来自然还是有希望的,即便这个生下来是个庶子,但是到时候看吧,情况若是不好的话,那让乐蓉带在身边,或者收进乐蓉的房里当嫡子来养,也是可以的。云哲将来,可能不止小小肚子里这一个孩子,但是现在这个孩子,却如何都不能留在外面。 在外面小小真生出来的时候,那才是真的不好安排呢,到时候那也真是个丑闻了,云哲便想到这个快刀斩乱麻,就着现在云池正春风得意的,正好压压他的锐气,也好借机给自己营造一个有利的境况。 而有了这个想法后,云哲便想了好几种法子,借由一件事,反而把一件本来不算好的事情,营造洗白成一个标杆,一个正面的事情,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而云哲的想法,还想借机打压武王府,这个更加是难上加难的,不过好在吴琼有个不成事的叔叔,还有一个不成事,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堂弟,这真的是给了云哲帮了一个大忙了。 当时天哲想到吴风的时候,自然是让人好好调查了下吴风的事情,还没想到,这个吴风也真的是作死啊,先前吴风要夜袭小小的事情,这个可不是云哲安排,或者说他给无中生有弄出来的,而是真有其事。只不过自然没有说的那么夸张,只是吴风晚上来闹喜春戏班子,他可是并没有见到小小的面呢,但这就是吴风的黑历史啊,有了这个前科,那么之后吴风做起什么事情,也都符和他这种,为了美色,就完全无脑的行为了。 只不过当时遇到点问题,吴风竟然没在京城里,云哲当时一度还想放弃这个计划,然后吴风也是真的往坑里跳,他跟他那群狐朋狗友,这个时候还就是巧的回京了,而这个时候吴琼生了云翔,大大的给武王府,给吴府涨了脸了。京城的一些人,这个时候闻风而动,都上赶着去讨好呢,吴风这种人吗,云哲只要动动手,动他简直太容易了。 所以后面的事情,自然就是那样了,云哲没有自己出面,只需要让人去收买吴风的狐朋狗友。吴风那个圈子里的,别看一群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的,平时看起来都挺聊的来的,而且还都挺有共同的话题的,但是他们还偏偏还挺傲气的,甚至这个圈子里,他们都对其它的狐朋狗友看不上眼,即便自己就是狐朋狗友圈里的一员,他也觉得自己经别人高人一等。 这刚一回来,本来在圈子里挺一般一般的吴风,瞬间因为有个有出息的亲戚,在他们圈子里就高人一等了?这还跟他们面前傲上了,平时自己都不放在眼中的,现在跟他们面前人五人六的,自然是更加看不上吴风了。都不需要给钱,这些人都愿意做呢,更何况给他们的好处不少,自然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愿意帮忙了。 将吴风简直捧的,都成了天老大,他老二了,这么时间长了,再进行洗脑,说不定这吴风连当今天子都不放在眼中了。别觉得这事不可能,事实上云哲这不就让,吴风的这些狐朋狗友给捧高到他找不着北,都不知道姓什么了吗。深觉得自己在京城是行啊,只要有武王府当靠山,他怕谁啊。 那些狐朋狗友给吴风一个错误的认知,隐晦的让吴风感觉到,武王给天旋帝生了个孙子,天旋帝对他的喜爱,远超出一切。前朝可不是没有,那些因为喜欢皇子的儿子,最后便将皇位传给自己,本来并不怎么看好的皇子的皇帝,都不需要吴风深想什么,让他心里有这样一个念头,那一切的事情都成了。 到时候就算是让吴风砍人,他也毫无畏惧。 吴风也确实是蠢,当时那些狐朋狗友也并不给吴风思考的时间,到了晚上便风花雪月莺莺燕燕,白天睡的云里雾里,醒过来又是吃吃喝喝洗脑又洗脑,吴风要是有时间仔细想,那就怪了。 事情就是这么顺利,不论云池现在说什么,他的名声都臭了,这个纵外戚做恶出来了,先前一切的优势都没有了,并且更加不可能,有大臣会想奉云池当储君。现在还只是个皇子,还只是因为生了个儿子,让天旋帝觉得喜欢,就敢这么无法无天了,若是这样的人当了皇帝,那天下的百姓就没活路了,还不得烽火戏诸侯,天天醉卧美人塌吗,真真是一丁点的可能性,都因为这件事给击碎了。 云池本来胜算就不大,但是云哲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给其它皇子重抢的机会。 事情远比他想象的更顺利,然而这云池这个大嘴巴,真是让云哲恨的想抽他! 大臣们都在想着天旋帝的想法,但是天旋帝半天没做什么,也引起这些大臣的怀疑,或者是蠢蠢欲动想再欲批判云池。 天旋帝开口冲云池道:“那吴风如何了?” 云池一脸的不情愿道:“回父皇,儿臣至今也没见着那吴家父子呢,这事儿臣都没告诉王妃,她那情况,这个时候再吓个好歹的。” 有些大臣已经撇嘴了,你可不是不想告诉吗,外面有个风花雪月的,你告诉这不是要闹起来吗。 然而武王府在吴风出事前后,不论是之前要夜袭小小的,还是后来的这事,他们都根本没有参与过什么。你要说他们纵容什么的,总归得有个证据吧。在是在街上胡乱来个人认天旋帝当爹,然后打着天旋帝的名号,出去搜刮民脂民膏的,这事还得天旋帝来受惩罚吗,这不是助涨恶人做恶,善人被欺压吗。 当然区别在于,那个人是个陌生人,吴风是真的跟云池有外戚关系,然而这个外戚也真跟武王妃没有多亲近,平时吴琼都不会提及的人。而云池本来就是个武人,本身就瞧不上吴家两个庶子,接触也是不多的,这要死往倔们头上扣,说因为他们的关系,这些人做恶了,你们必须得受牵连,人家杀人了,你也得跟着受死,这简直就是没天理了,更何况云池是个皇子,就算是受点罚了,天旋帝真能将他怎么样了吗?最多也就是没那么讨喜罢了。 天旋帝道:“行了,这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过武王以后做事警醒着些,长长记性。” 云池心里还是不痛快,这都是些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屁事啊,现在还要罚他了,云池简直没气过去,刚才气的抓狂了,然而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再做什么了,他能跟那些大臣打,还能跟天旋帝打了,那是真找死。云池脑子直,可不代表傻啊! 然而就这样的惩罚,怎么能掩朝中重口,有人立即道:“皇上,武王当朝向朝臣动手,简直目无目法。” “皇上,武王如此张狂嚣张,不能就此做罢啊。” 后头一水的大臣说话,这其中有些,还真不是就想逼天旋帝罢了云翔世子的大臣,还有一些是当真觉得云池刚才的行为,简直是太有失体统看不下去的。 天旋帝点头道:“众位爱卿说的是,武王实在冲动坏事,便罚他半个月俸禄,并且则令一个月在府上,并且给元爱卿补偿,一切的药物开销,尽皆负责到底。” 还有大臣对于这个法子不满意,然而这云功要是在朝上被云池,真给打死了,那天旋帝绝对不能这么轻描淡写,然而元功只是被吓到了,现在人还好好的,这你让天旋帝还能弄死自己儿子啊,还能怎么惩。就是对于有些大臣的失礼,天旋帝没气到头上,也就是罚罚俸禄了事吗,你还想人对自己儿子怎么往死里整? 云哲对于这个处罚也是有些不满意,但是想想也罢了,必竟再大点的惩罚,也不会真涉及武王府根本,现在武王府的名声彻底在京城里臭了,而云池本人也令满朝大臣,大部分人厌弃。而他却是坐收渔翁之力,这个结果还算不错。 早朝就这么散了,出去时,云池冲着云苍抱了一拳:“谢二皇兄当时的劝阻,不然不知道皇弟当时会做出什么鲁莽的事来。” 云苍深看了云池一眼:“你心里有数就行。” 云池却是哼了一声:“都当皇弟傻,我只是不愿意想。” 云苍拍拍云池的肩膀,冲着云池嘴巴动了动,云池一挑眉,呵道:“有得瞧了。” 而就在当天,云哲便带着一个女人回历王府了,整个历王府的后院都炸了! 1825,登堂入室上 云池和云苍等其它人相继回府,云池现在被责令一个月不得出府,这会也懒得应会什么了,且之前在朝中的种种,云池心里能没气吗。 云苍这边也是先回了府中,将早朝的事情跟冰烟提了提,冰烟道:“所以相公的意思是,历王会如此做,总归是有着什么目的的。” 这是自然的,不然云哲折腾这么大,然后绕这么大个弯做什么呢。虽说呢,纳了这个小小,不过是个妾的身份,或许是都不需要给什么名份,这对于云哲来说,真的是顺手捏来的小事,然而为了这么个小小吧。怎么说呢,虽说人不该因为出身,而对别人有所偏见,但是事实上,这种偏见从古至今都存在。能在父母出身特别卑劣的情况下,成长成一个如何如何的伟人,这种概率不大。 而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的身份,基本上注定她能走到哪一步。从一个宫里的小丫环,最后成为贵妃皇后这种概率,可能就那一两例,但能让人记住一辈子,所以一切有野心不知道分寸,不知道身份,心气过高的人,就猛着劲也想往上爬的。这种概率是需要这个女子很多才能的,心机才貌以及运气都是一方面。 然而更多数的人,能进入历王府里,有名份的都不错了,真正能活下来的,那才是真正有本事的。历王府那样的地方,一个小小孤女,一个唱曲的戏子,你能争过一群有背景,有地位,娘家给力能帮忙的人吗?历王府后院一个女人,若是有背景的,赶着娘家势头好,便间历王云哲也得给几分颜面,这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好处呢,最起码就算是为了大局,他也得时不时想想,我后院还有个某某大臣家的女儿呢,想要拉拢人,对人家女儿,起码面上得过的去吧。 然而小小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有的还是享满京城的风花雪月,即便在这个风花雪月中,小小是一个受害者,被不少人所疼惜着。然而这也只是针对不是当事人而已,那些同情可怜小小的,哪哪个名门的小姐,但是换个身份地位,这个小小再怎么可怜,可是这是你相公带回来的妾,你还能出于同情,对于这个人充满怜惜吗? 云哲是个多怜香惜玉的人,他们并不清楚,但是起码云哲在一些正事上,他起码大多数时候,没逼到那份上,他还是以理智见常的。然而这事透着不寻常的地方在于,云哲即便是打压武王府,合至于将自己当成事件的主角呢,他其实心里必然清楚,但凡是事件的主角,怎么可能一点不被人说道呢,即便是一水的说好,但是过犹不及,也会出别的问题。打压武王府可以由别的故事,以吴风查出来的情况来看,以前吴风胡闹的事情,肯定不止这一起,总可以找到一个,甚至比这个事件还要恶劣的,用自己当鱼饵,是个相当不明智的做法。 那么唯一的可能,云哲在背地里,有着一个更大的目的,这个目的让他承受这样的风险,而这件事成的话,所得之利绝对是远远高于这些所受的风险的。然而这个逻辑行的通,可是云哲的做法,依旧让人觉得无法明白理解。 当初事出这样的事,云苍和冰烟便就此讨论过,到现在依旧没有一个答案。 云苍缓缓道:“事情总该有个说道了。” 冰烟点点头,便又张罗起来,反正这事吗,真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就会有人故意着他们,先将这事传到耳朵里了,京城可是最不缺少热闹的。 而这个热闹呢,当变成了历王府的人,却是一个恶梦! 要知道,云哲与那什么小小的,在京城里现在都传出什么了啊,什么郎才女貌,什么天作之合,又什么朗情妾意,再者还有什么英雄救美,两情相悦,只耐现实多苦难之类的,简单是将他们说成了一对苦命鸳鸯了。现在京城里提起历王府,最多说起来的,便是云哲和这个叫小小的,是有怎么样的唯美爱情的经历之类的。 这将云哲和小小说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将历王府其它的女人置于何地啊,她们就成了棒打鸳鸯的不成,虽然这个故事里,并没有提及历王府后院的这些女人们。但是架不住这些女人胡思乱想啊,等她们见着云哲将小小给接进历王府后,当即那心里更是扭了好几下,简直没把肚子里的酸液都吐出来,简直心里嗝应的不行。 这小小的相貌,怎么说呢,就是太勾人了,小小自然是漂亮的,历王府里的美人那也是不少的,最起码得过宠的女子,那都是有着过人之处的,相貌不说各种类型都有,但也都是各有千秋的。你说冷艳的有,你说端庄大气的有,你说娇俏可人的有,还有那些娇艳的同样都有,但是小小就是那种,一出现后,就会让女人产生警惕心的女人,她确实很美,美成尤物的,便是女子有些瞧着,也是挺有好感的。然而这个女人,现在是被自己男人带到府中了,这就是自己的敌人,这种的美女,就算是双方没有什么敌对关系,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刚见面的事情,都容易给人一种锋利诱人的美的话,那是一种类似女人本能的东西。 当然了小小若不是美人,能让那么多男人为她着迷吗?吴风本来就是个纨绔子弟,以前他的女人少吗,没有一个能将他心给勾住的,借着机会能得到,他就绝不放手的,他哪里敢这么做呢。所以,这就是小小的魅力,当小小被带到历王府后,这种形象的魅力更是直接展现在乐蓉等历王府后院的女人当中,这个冲击力,不可谓不小。 当听说小小的事情的时候,她们也只是听听就算了,没见到真人,什么想象都是空谈,然后小小来了,她们心中的警铃现在疯狂的响了起来! 1826,登堂入室中 有了这样一个转变的过程,所以历王府后院的这些女人,现在看着小小的眼神,那打量的眼神,都带着一种锋利到,似乎能刮伤人心的锐利。 而小小美则美,身则好则好,偏偏这些都加在一起的时候,让她成为了一个男人见着,便很想拥有的尤物。不见得每个男人,见了她都为之着迷的忘乎所以,但是这种迷人的风姿,鲜少有男人能够抗拒,但是看着也不像是个能安份守已的女人。对于你讨厌的人,你的评价可能要比事实上,更贬低那人几分或者几倍,而你喜欢一个人,那人在你心里的形象上,也比其它那人实际水平要优待几分或几倍的。 这些人看着小小,就是以评批的眼光在看着,咬牙切齿着,然而此时却都没有说什么,反而更多将目光转向了乐蓉。呵呵,她们心里恨的要死,但是王妃心里更加恨的要死吧,外面说这历王妃如何如何宽大,如何如何友爱,那些都是放屁,只要在历王府后院的这些女人才知道,真实的历王妃乐蓉是怎么样的。 乐蓉之心高气傲,能瞧上,连历王府一些妾室都瞧不上的女人吗? 呵呵。 从京城里传出那些风言风语之后,历王府基本上就是谢客的状态。本来这事乐蓉还能跟云哲好好聊聊,偏偏云哲最近那叫一个忙,这几天基本就没回过历王府,而乐蓉身为历王妃,她倒是能动用一些事情,可是这些都是后宅的这些,与一些相熟的贵妇小姐而已,或者是历王府的一些侍卫,但是更深一层,你想动到历王爷的谋士,或者直接管起历王云哲的正事,那倒霉的就成乐蓉了。 而先前对于外面的传闻,开始不也没有多大吗,先开始传的是吴风和小小的,后来加入进爱情故事的时候,乐蓉觉得不对劲了,可是那个时候她找不到人啊。所以干着急也没有用,并且乐蓉也清楚一件事,她不觉得云哲是这种,怎么就被美色迷的,连名声都不顾的地步了。 这件事里,虽然武王和吴风承受的流言指责更多,但是将自己投入到风暴圈里,这也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这事瞧着就事中有事,乐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云哲总归是要给她一个说法的。乐蓉对于这个有点自信,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她等着的说法,是云哲说都没说,就这么将人给带到历王府里,这哪有将她这个历王妃放在眼中,这府中进来的人,都得过她这个正妻的同意才行啊,这赤果果的打她脸的行为。 令在里外,心里再愤怒,都能笑脸相迎的乐蓉,此时的表情已经十分的难看了,虽然此时看着乐蓉也是个冰雪美人,然而与平时的温婉却有极大的差别,瞧着可有些不习惯呢。 云哲本来不是不可以先跟乐蓉说一下的,然而现在时势所迫,小小的住处已经被发现了,小小不能再在那里住了。而且对于于云哲要的浪言风波,现在效果也差不多了,这会将小小在被逼的最厉害的时候,将她带进历王府里,还正是被人同情的档口,比较容易进,若是再晚点时间,怕是不行了。 然而现我在小小,不,是他的宜笙,却是必须进历王府,必须有个名正言顺名声的。这个风流韵事,要是弄的好了,这就是一个桩美谈,要是弄的不好,那才叫做丑闻。而现在第一步的效果已经达成的差不多了,后面的若是再顺利,基本上他原本的计划,也是成功的了。 云哲装作没看到脸色差劲的乐蓉,而是拉着宜笙,然后冲着坐了满屋子莺莺燕燕的女人,这是他在回府之前,特意让人去通知的,让后院有一个算一个女人,都要出来迎接,为的就是给她们介绍下宜笙。最起码宜笙在刚进来的时候,必须要让这些女人知道,这人是她们不能招惹的。 那云贵妃在皇宫里多年,真没有人招惹她吗,自然是有的,但是那些人最后反而倒霉了。一是云贵妃惹不起,有些人也不敢惹,那些想惹的,你自己掂量下,这个给宜笙的尊重,在这个历王府里的地位,必须要地进来的时候就立下,等到发现的时候就晚了,因为现在宜笙可经不起,那种种的折腾。 “这是宜笙,滕妾,该怎么做,你们警醒些就行了。”云哲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表情还挺严肃的,但是这样子,却是更让一些女人心中暗恨。 凭什么啊,她们进来的时候,云哲根本就没关心过,她们在府中过的好不好,能够留下来的,那靠的可绝对不是云哲,那喜新厌旧,可能喜欢个两天,再想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宠爱啊。她们费了这么大劲,才在历王府里扎根下来,现在来一个,不但出身低贱于她们,一来还在她们头顶上了。 是的,这后宅女人自然也是有贵贱之分的,像是这王府里,头一个大的女人当然是王妃,这可是记入皇家族册上,有自己的月俸的,这是真正的历王府主母,能管她之下女人的生杀大权。其下的是侧妃,这个比正妃矮一头,虽然差了一些,但是比起其它妾身份的,那当管还是管的了的,因为侧妃是最好往上爬的,只差一步,便是堂堂王妃了,若是真有那天,那就直接是皇后人选了,这个侧王妃一样是后宅争的矛头之一。 而因为王爷的特性,所以一般府里,正妻以下滕妾最高,到了历王府里,那就只能排在侧妃之下,但是就像侧妃扒着王妃的地位眼红,这滕妾再上一层就是侧妃。你看宫里那些娘娘,会因为品级低,而不愿意往上升吗,升总是更有希望的不是吗。这个滕妾在历王府里,那可不一样了,最起码其它的妾室通房那些女人,见了她该有的礼是必须有的。 历王侧王妃,那是海王府的庶女云暖,云暖是个很温和的人,进府这么久后,还没见跟谁红过脸呢。侧妃身份虽然贵重,但是因为性格太好了,有些妾室在她们面,也跟耍些小脾气。也就是说除了乐蓉,在这府中,刚来的一个,据说是云哲真爱的宜笙,就这么霸占了历王府了,其它的女人谁心里能甘愿啊,这个贱人哪里来的。 不过就是个戏子,前身更是个妓,凭什么就压着她们啊! 这历王府里的妾,都是有些身份,一部分都是有背景的,一些官家庶女,不若海王府名头高权力大,庶女进来当妾,虽然也不见得多好听,但是也还算得宜的。这些女人,就算是庶女出身,总比个在青楼里被买出来说的好听吧,她们竟然还不如一个妓,这让她们心里如何能平衡,王爷这是什么眼光,自己的名声不要了吗! 然而云哲根本不理会这些女人心里想什么,说完这些,便已经让人给宜笙安排房间了,没有安排到一众女眷后院那里,又给另分一个比较幽静的院子。王府里,也并不是只有宜笙一个先例,可以有自己的一个院子,但是人家就是得宠的,分了别的院子,自己当家做主的,可也不是一进来就给封了滕妾啊。 对于这个宜笙,云哲得直太好了,好到让这些女人,心里已经升起了将宜笙狠狠撕碎,令宜笙不得好死的想法! 然而宜笙被安排下去,云哲只是冷眼看看,刚才还各种扭捏着压下心里恨意,这会已经做小伏低,一个个看着特别听话的女人道:“多了的话,本王不愿意说。你们都是聪明人,做好自己,若是谁敢做一下多余的事,本王想那个结果,你们一定不会想看到。” 云哲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没有一点的温度,还真将那些压不下恶毒想法的妾们吓了个正着,顿时着白着脸低头,显然云哲也知道这些女人的心里,最起码这些女人,恐怕要对宜笙动手,这个可能性他还是能感觉的到的。 说到这些,云哲也不能多说,让他们都下去了,除了乐蓉留了下来。 今天的云哲特别的强势,当然了平时云哲身为历王,在历王府里也是说不一二的,但是今天的他特别的不容拒绝,乐蓉现在气的心口疼,强忍着没有说出什么失礼的话,然而只剩下云哲和她之后,乐蓉也懒的理云哲。这还是嫁到历王府后,乐蓉头一次,如此冷淡的对待云哲。 云哲并不以为意,只是坐到主位上,还喝了口茶,这才淡淡道:“王妃就不奇怪,本王为何大张旗鼓弄出这事吗?” 乐蓉面色虽然不好,但是显然云哲愿意跟她说,她还是愿意听的,看来这其中事情果然不简单,她心里多少没那么气的发狂。 然后对于云哲下面说出的话,却是让乐蓉觉得浑身发麻,头脑一片空白:“宜笙她怀孕了,这会是本王的第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必须名正言顺,生在历王府!王妃你明白吗?” 乐蓉眼前发黑,差点没急晕过去,在此之前她想过种种可能,但是绝对没想过这种,云哲早早在外面有了人,结果带进府里肚子里还有一个!快她先前有的! 这一刻,乐蓉的心里,似乎有着一团黑气的攀腾着,宜笙一个卑贱的妓,怎么配! 1827,登堂入室中下 乐蓉的表情实在是难看的很,难看到云哲想要当成是看不见也不行,看着乐蓉这样的表情,云哲有些话却必须要说清楚:“王妃不需要太过在意,此事与你,也是大有好处。” 乐蓉没有说话,因为她自己心里很清楚,以她这么些年的教养,以她的性格,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了,那必然也不会是多么好听的话了。乐蓉简直想要放声大笑,然而她气的却是手紧握成拳,在衣袖之中,气的微微抖动着,这可能算是一个信号,或者她没发现的,其实她的身体,早因为怒气而全身颤抖的,只是她握紧了拳头,尖锐的指甲抵着手掌心那里,特别软和软嫩的细肉,让那里的痛楚,让她此时的情绪显得更加的突出而已。 真是好啊,云哲这真是好啊,为她好,在外面养了人,将她堂堂历王妃的尊严不顾,这是为了她好了?这世道,是人都明白,先不说因为种种外因,种种概况,嫡子女也不见得比庶子女过的多顺心如意。但是整体的环境还是,更加认同嫡子女,更尊贵于庶子女的,虽然同是主人家的亲生孩子,但是按理来说,待遇该是差一层的。 嫡庶那是能区分吗?云哲不正是因为皇后所生,所以占着嫡子的身份,在朝中呼声会那么的高吗,嫡系出身不重要吗,当然重要了。 然而现在云哲告诉她,在外面养的女人,先她怀了身孕了,将来若是出生了,这府中会是庶子女先出生,你一个堂堂历王妃,出身也不低,之前在京城还好一阵的风光过。结果却是根本留不住男人的,甚至让男人对她多一点的尊重都没有的,这是多么大的一个笑话,这简直是置她的脸面于不顾啊。 乐蓉现在都能想象,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了,她不知道会被多少人嘲笑着。乐蓉本身便不是在天旋国京城贵女圈成长起来的,本来的交友面就有些窄,之后还是皇后,以及她成为名正言顺历王妃后,这个交际圈才打开一些。便是现在,乐蓉也不敢保证,她在这个圈子里,会是一个什么风尚标的存在。 云哲不论私下里如此,但是他这个人,却不得不说,他若是想要对一个女人好,那么那个女人想要不被他的魅力所吸引,那个可能性并不大。云哲被许多京城贵女,当成是良婿看待,虽然因为云哲跟云琴,当初成亲后,让不少名正望族家的女儿家,只能断了念想。因为这些人,基本上是她们再怎么愿意,这些女子的家族里,也不会允许,她们给云哲去当一个妾,便是一个侧王妃,对于有些家族来说,那也是不够的。其它地位低点的,那也得看云哲要不要啊。 而后发生了种种,云哲又变成了让人又爱又恨的存在,即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有那么一段缘情,但是又怕进入这复杂的历王府里,最后自己过的比云琴等人还要惨。有些人在犹豫着呢,哪里想到,皇后已经给云哲又找了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的出身,不能说顶好,但是也绝对不错,并且才貌双绝。 皇后当时,虽然也是被情势所迫,但是作为一国之皇后,作为云哲的生母,皇后也绝对不会找一个显得很低级,瞧着就配小云哲的。在皇后眼中,可能全天才的女人都配不上云哲,她找的这些,也只是相对来说,没有差的太多的。所以对于这个女人的挑选,皇后也是很挑剔的,那是经过长时间的思考才定下来的。 当然他们是需要借助乐蓉娘家的势力,但是娘家有势力的,也不止是乐蓉家一个,选中她,还是看着乐蓉为人处事不错,相貌不错,并且对于云哲先前的印象不错的。 皇后自然是为了自己儿子着想呢,然而乐蓉这一嫁,虽然是继室继王妃,但是这位置同样让人眼红。必竟云琴这个先王妃,她并没有生下一儿半女,虽然说着是继室,然而这种不用进去,就给人当母亲,将来还有自己孩子,跟头亲有什么区别呢。就算原本有人在张望着,但是从这个婚事定下来之后,乐蓉也成为了,京城不少贵门小姐的眼中钉,肉中刺。 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得不到的,永远都是好的。 这些人原来可能对于云哲的,先前的一些传闻,还觉得云哲也不过如此吗,心都淡了一些了。现在她们没有机会了,再看问题,就又觉得自己怎么早先没抓住呢,若是她们早先达成双方成亲的事,现在这风光的,现在成为历王名媒正娶妻子的就是我了。历王正统出身,本来将来争夺皇位,他就比其它的皇子,更加的有优势,若是一切顺利,自己未来的皇后之位,可能就这样的拱手相让了,这事能忍吗!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本来就不是自己的,这会想着竟然是别的抢了自己的东西,虽然是莫名其妙,但是架不住这样想的人还不少。所以刚开始,乐蓉不好进入京城贵妇贵女圈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现在乐蓉已经以,一种很超然,一种能被人接受的状态,最起码是比当初冰烟的情况好多了,冰烟打开这个圈子苍了多久的时间,乐蓉需要的时间却是缩短了太多了,然而乐蓉没有付出努力吗,在私下的努力,她付出的有多少,这些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但是这些说出来没有意思,她也不会拿这些事来打扰云哲,到时候会让云哲觉得,她连这些事都处理不好,而且总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她觉得云哲这样将来要成大事的人,也不会喜欢听。 然而她所做的这些努力,现在都要成为笑话了。她以前做出的那些高姿态,竟然瞬间就被云哲的行为与话,瞬间打落到地上,而摔的粉身碎骨的痛! 这是在嘲笑她没能怀上吗,乐蓉紧紧咬着牙,眼神泛红看向云哲! 1828,登堂入室下 现在这屋子里没有什么其它的人,而云哲本意是想通知乐蓉一声也就是了,这事做的不地道,云哲他心里也是清楚的,所以特意将人都下去了,他跟乐蓉私下说,要是当着刚才那么一群人,乐蓉怕是脸上也不好看。 然而突然被乐蓉这么幽幽的眼神注视着,云哲也是吓了一跳。因为乐蓉这眼神里,也不全然是愤怒,还似乎带着些幽怨?反正这眼神很深,黑沉沉的,竟然让人觉得有些渗的慌,那一刻,云哲就感觉心,猛的跳动失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吓的不轻。 然而云哲张嘴要说什么,就看到乐蓉已泪湿了眼眶,然而她却要忍着不掉落的样子,又感觉心里有些虚的很。这事他确实是,打算着直接爆出来,到时候乐蓉就是不想接受也不行了。依着云哲对于乐蓉的了解,乐蓉大面上做事,还是没有问题的,分寸的拿捏还是很不错的,事情被逼到这份上了,不想接受也得接受,那乐蓉自然也就这么过来了。 但是大体他是有错处的,还想借此再做些什么补偿给乐蓉,只是这会看到乐蓉这隐忍着,都不想落泪,但是委屈的泪却怎么样也收不住的样子,心里更加觉得虚的不行。 “王妃别哭,这事是本王做的不对,本王之前也是情不自禁,当时也没有想太多。哎,当初本王真的是出于好心救下了宜笙,哪里想到后面的事情,已经不是可以控制的了。本来本王没想过接她进府的,宜笙也算懂事,从来也不提及这事,这现在不是她被诊出怀有身孕,这再在外面养着,怕是……”云哲脸上也有些为难,又道:“而且武王府最近小人得志,本王想着许多,若是她这肚子里的是个男的,也算是解解燃眉之急,本王与你的嫡子,一定会有的,你不要着急。” 乐蓉看着云哲,心里真是五味杂尘,最后却只是变成一个,有些凄离的笑,看着倒是更令人心疼的:“妾身不是不明白王爷的苦衷,可是王爷你可有想过我呢。你突然将人带出来,肚子里还有一个,别人会如何看我,我生不出来吗,王爷就急的不能多等等吗。” 乐蓉本来还想着说,她才嫁进来多久,比武王妃吴琼起码晚多了吧,比诚王妃也晚呢,诚王妃不是还没有呢。但是宜笙跟着云哲的时间更短,然而她也有了,乐蓉想到这里,手中的拳头握的更紧了,这口气她实在咽不下去。 云哲轻拍乐蓉的手:“放心,这孩子生下来,本王便打算由你来抚养,养在你名下,就跟你的没有什么区别。” 呵,说的倒是轻巧,不是自己的,能跟自己的一样?她又不是不能生! 然而云哲这样百般的劝着,人都带进来了,乐蓉心里很清楚,她如何的反对都不可能。先前云哲与她那么努力,为的还不是因为吴琼那有消息,而她没有吗,云哲现在恐怕思想也是一时进入误区之中了。其实不过是个小世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吗?天旋帝再喜欢,那也得两三岁,才能往宫里带,太小了很是容易出事,而到时候天旋帝的喜爱还有多少,谁能肯定吗? 而这两三年间,她们说不定就有了,这样的急于一时,真的并没有必要。这事一个弄不好,反而会弄的十分的尴尬。只是云哲与云朗都是如此,他们对于皇位的执念,远远比一般人想象的还要深,一点点对于自己不利的,他们都不想存在着,想将一切自己认为优秀的展现在天旋帝面前,让天旋帝明白,他们更加适合当,未来天旋帝的接班人。 乐蓉面色发白,还不死心的道:“可是这事,母后那面怕是……” 云哲见乐蓉有所松口,心里松了一口气,冲着乐蓉更加安抚微笑:“王妃别担心,母后那里,本王会去说的。另外宜笙刚到府里,怕是会有些不开眼的,王妃便多照顾吧,她好王妃会更好的。” 乐蓉扯扯嘴,本是想要笑出来的,然后这个笑容却有些淡,配上有些苍白的面色,乐蓉此时显得特别的柔弱。让云哲心中保护欲大涨,伸手揽过乐蓉:“王妃且放心着吧,本王是希望子孙满堂的,孩子自然是越多越好。” 云哲一副,别怕宜笙有了孩子,将来他们的,他会不喜欢,他一定会更喜欢的架势。 乐蓉身体是有些僵硬,但是却强忍着这一刻的恶心感,没的推开云哲的靠近。最后云哲竟然在这样的情况,跟乐蓉黏黏乎乎的乱来了一通。乐蓉眼神慢慢幽暗下去,嘴角勾着一记冷笑。 有一点云哲说的对,这个孩子将来只会是她的,在云哲的心里,这个孩子是为他加筹码的,谁来生都是无所谓的。从小在她身边养着,甚至可能可以比起生母还亲。再说,云哲的目的,既然是为他加大筹码,那他心里也十分清楚,生嫡更胜庶的道理,只要她生养一个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那一个庶的,即便占着个长的,也没有用处,活生生的例子,不就是苍王云苍吗。 宜笙吗? 真当她忘记了吗,当初喜春戏班子,还是她请进府中的呢。云哲跟宜笙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去的,乐蓉现在倒是不知道,但是不妨碍她记得宜笙这个人。算算时间,宜笙跟云哲就算在王府时没勾搭在一起,那随后没多久,也必然是在一起的。至于云哲说的,跟宜笙那什么淒美的爱情故事,乐蓉只觉得讽刺的可笑。 一个低贱耍魅的无耻女子,也配成为别人称颂可怜的对象,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至极! 事罢,云哲去书房处理公务,随后没多久,便去了宜笙的新院落。 乐蓉也起身重新穿戴了一套简装,听到婢女以巧的消息,却是坐着不动,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反而是让以巧和以青特别小心翼翼,然后用眼神看向文嬷嬷。跟在乐蓉身边更久的,还是这文嬷嬷,对乐蓉的了解也更加的深。文嬷嬷摆手让以巧和以青下去了,然后又给乐蓉披了个披风,乐蓉也没有动。 文嬷嬷心疼道:“王妃您想开些,那个小狐狸精,便是再会勾人又能如何,不过也是个下九流出身的妓子,这天她可顶不破。而王妃您才是这历王府真正的主子,谁也越不过您去。” 乐蓉此时突然笑了起来:“文嬷嬷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信吗?” 文嬷嬷吓了一跳:“王妃……” “好了,你不需要多说了,本王妃心里有数。本王妃自然是不会被这等低级的女人打败了,本王妃只是在想,她这个肚子里的孩子,本王妃倒是期待的很。不论是男还是女,本王妃都会视若已出的,一定待那孩子不错的。” 文嬷嬷却是有些不解:“王妃若是不想见着这些碍眼的,不如奴婢……” “不!”乐蓉却是摇头,面上的笑容,特别的诡谲:“生,既然怀了,那就应该生出来,本王妃期待着呢。” 文嬷嬷非但没有因为乐蓉的笑容,而放松心情,反而心里狠狠的揪紧,瞬间赶紧汗都吓的冒出来了。王妃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文嬷嬷却没敢往深了想,只是垂头垂手站在一边,再没有说什么。 乐蓉也没有再就此说什么,反而过一会后,面上的笑容已经出来了,变的有如以往一样的温和,冲着文嬷嬷道:“让人去看看,那头缺什么,回头都让人补上。今个历王府里进来新人了,咱们也庆祝一下,让大厨房那里多加两个菜,王爷若是今日不想来本王妃这里,便让那边多加两道王爷喜欢吃的菜。” 文嬷嬷心有戚戚,面上却是应下,而后立即去办了。 宜笙敢进了这个历王府里,或许她会毁恨终生! 而云哲都将人带回府里了,这事却是很快被传开了。云哲本来就是近期的红人,不少人等着听这个结尾呢。 冰烟道:“这倒是意料之中。”必竟云哲若是没有后续的做法,那之前就没有必要,将他加到情圣的这个名头上,若是最后将小小也就是宜笙随意处置,那就是自打脸了。本来他那样做,这样的结果就可以预料。 只是他们还是没有查到,云哲突然这么高调是为了什么。 云苍道:“这件事的真相,我们早晚会知道。” 武王府里,同样是知道了这事,云池直接冷哼了一声,面上还是难掩怒火,德妃安抚他道:“你不需要生气,这事且等着吧,后面才会热闹非凡。” 德妃虽是在宫里不喜争,可不代表她会任人欺凌,自己儿子被迫闭府一个月,扣了月俸,这虽不是什么大事,却是触及到了德妃的逆麟。她久不出手,都真的以为,她是不敢了吗! 德妃看着旁边小床还睡的香呼呼的云翔,轻抚了抚并没有乱的发鬓,眼神似乎遥想到了当初的自己,伪装成猫的老虎,才是最可怕的! 1829,该罚的罚上 云池现在是被责令在王府之中,但是显然的,云池也并没有因为如此,反而过的如何的不舒心,必竟以他的性格来说,没事练练武,吃吃饭,再没事看看自己的儿子,过的还算可以。当然了,心里郁气还是有的,只不过有德妃在,还有个坐月子的妻子在,云池自然也没有往这方面过多的想些什么了。 德妃有一句说的特别好,现在不需要过多的想这些,因为没有必要,该来的总归是会来,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说不定还是见好事。其实先前天旋帝,对于武王府那么多的宽爱夸奖,有时候这些,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呢。反正都到这份上了,不往开了怎么想呢,当时天旋帝想要给什么奖励,你会因为说,哎呀,这样太关注了,反而怕别人对自己不利,还是不要了吗?那你还想不想好了? 该得的奖励,不想要也得要,有的时候事情的双面性就在这里,承受着天旋帝的喜爱,便要承受这个背后可能的种种风险。而至于云哲就看不出这些吗,他现在弄出这么个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于他现在来说,看起来还是可以吧,必竟他占着一个善心而为的名头来说的,但是这些也只是骗骗那些,本来就是深居闺阁,其实没有多少见识的大家闺秀们,和一些思想还过于单纯,空有一腔报复,却没有办法真正施展的人。 说白了,就是这些人,根本就是些接解不到,真正算谋计那行列里的人。而女人更多是感性的,虽然可能知道这些里面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出于感性的考虑,她们有的时候,就会忽略掉很多问题。但是当她们,真正意识到什么问题时,想出来的东西,有时候也同样显得有些可怕的深呢。 表面看起来是好事,但是这样的好事,在一起大臣眼里,可也有些上不得台面吧。历朝历代呢,确实也是有一些比较风流的帝王的野史,这些野史也就是在私底下传传而已,真正敢于摆到台面上说的,这个可就麻烦大了。云哲这事,要是关起府门来,你们府内去解决,可能也没有这些个事情,然而这事闹的这么大,有一些大臣或许不说,但是对于此,能对云哲没有一点想法吗? 这个想法若是根深地固了,那对于云哲来说,也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但是云哲就偏偏敢做了,其中一个是背后有这个动力,能让他这么做,恐怕还有一点,那就是正因为这件事,太过直白了。就是说,一件事你做的太像真的了,看着却是挺假的。这件事太像是云哲可以做的,所以种种事情,加上这么个边贯的故事,故事之中,还是有迹可寻的,所以这事假的,像是云哲为了故意设计武王府的,看是瞧着又不太可能了,就是这么个意思。 因为谁能指使了吴风呢,这件事败就败在吴风的好色之上,而这个吴风,以及他爹吴全安,这却是要仰仗武王妃吴琼,以及其父亲鼻息过活的人,所以只要他们没傻透腔,所以他们是不可能背叛吴府的,反正种种情况下,云哲现在可是十足十的受害者。 做这事云哲既然是想好的,自然是不会留下太多的把柄的。 德妃不是没有办法,但是这个时候不论做什么,都对武王府不利,所以还不如什么都不做的了。当然了,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也仅只是坏点武王府的名声,名声这个东西,有的时候可能事关你的前途和生命,有的时候你却可以当他是放屁的。对于云池来说,关一个月的禁闭,这事算不得什么,若是真涉及刑罚和事关生死,德妃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了。 皇后宫里,云哲前来问安,皇后已经将人都挥退了,但是看着云哲还是面色不好。皇后对于这事,也是属于后来知道的,这也是因为云哲,怕是中途再出现些什么问题,皇后若是知道了,总归是能帮着圆一圆的,然而这事瞒着皇后,她心里自然也觉得不爽快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云哲垂头跪地行礼,皇后却是看着他的脑顶,哼了一声。 云哲抬起头,看着皇后面色虽然恢复了一些,但是未见太好,便道:“让母后为儿臣担忧了,都是儿臣的不是。” 皇后轻笑:“噢,皇儿是真心这么想的吗,孩子大了啊,都有自己的想法了,也不愿意听本宫这个老人讲古了。” 云哲忙摇头:“母后哪里的话,母后吃过的盐,比儿臣吃过的米还多,只是先前这事,事发的太突然了,儿臣当时也是有些慌了神,时间又有些紧,儿臣做出来的时候,已经知道通知母后晚了。儿臣也是一时有些怕了,所以……”云哲面上很有悔意的样子,只是面色却是难掩复杂之色。 皇后摆手:“罢了,具体是什么事情,你且老实说与本宫听听。” 云哲先前跟乐蓉那隐晦的提起皇后,便是想让乐蓉觉得,这事皇后已经是知道了,乐蓉就是想闹,那也是闹不起来的。到时候反而会让乐蓉惹的一身腥,事实上,云哲虽然是跟皇后提起过,但是具体的事情,皇后知道的却并不多,那个时候云哲忙着计划外面的事情,许多事情他也是真的照顾不到。 然而对于皇后的想法和可能的表现,云哲也是心里有数的,所以他这不那边一安抚好,他便来给安抚皇后了吗。 云哲这个时候,倒是真的没有什么好瞒着了,便将事情说了:“……所以儿臣当时也觉得有些懵,儿臣也并不是不想更名正言顺,可是儿臣先前……但是王妃肚子不争气,这边却又猛听闻了宜笙怀了,这样好的机会,母后,儿臣可不想放弃。” 皇后听着面色转好,只是还是问了一句:“这个宜笙那么出身,你可要调查清楚了,万不能做出混淆皇室血脉之事!” 1830,该罚的罚中 云哲听了却是笑道:“母后您放心,先前养着宜笙的院子,原是两波人,后来又给派了一波人,三波人先前都没有怎么见面,儿臣心里有数。若非是真的,儿臣又怎么会花这么大的力气折腾呢。” 这孩子若真是乐蓉生的,哪来这么多的麻烦啊。先前云哲没有将宜笙直接带入历王府中,恐怕这辈子,宜笙都没有那个可能,别看云哲说的好,早晚会给她名份,但是若是没有这个孩子,若是乐蓉先宜笙怀了,那宜笙就是给云哲生几个,可能一辈子她跟孩子都是见不得人的。 这也就是宜笙这个孩子怀的是时候,就算是宜笙再早点,或者再晚点,可能跟现在这个情况也还是不一样的。有些事情,只要一犹豫,变数就多了,这也就是赶到这个时候了,而事情就是这么顺理成章了。 皇后虽然也觉得,先乐蓉这个王妃有妾怀了不好,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了。对于皇后来说,不论是乐蓉这个,云哲名媒正娶的儿媳妇,还是其它的出身可以或出身低贱的妾们、通房们,在她眼中只有一个,那就都是伺候云哲的女人。对于乐蓉的关心和爱护,那个前提上,也是她是云哲的王妃,而这个王妃是她能带的出手的,她能够好好培养的。 而当这些女子跟自己儿子,也就是云哲在某些方面有冲突的时候,不用怀疑,肯定第一个向着是云哲,这其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婆婆和媳妇相处的跟母女两个的,这种例子占的比例不多,当然了这些学问,也是可以学的,谁生下来也不是给人当媳妇的,在这种婆媳相处的学问中,真正愿意学和努力的,倒是鲜少有特别不成功的。 现在宜笙怀了身孕,本来对于这么个,勾引自己儿子的狐狸精,现在的地位却是有所提升了。云哲对于子嗣的看中,这一点皇后难道不是吗,但是皇后相比起云哲,显然是更理智一些,到底是个庶子,她又不禁想到了云苍和皇贵妃,不过换到自己儿子身上,接受的程度,显然是要高上一些了。 皇后心里不知道做了什么思想建设,再跟云哲说话的时候,已经问道:“历王妃回去没闹你吗?” 云哲笑着道:“王妃还是很有分寸,有大局观的,虽然是有些不高兴,但是人知常情,儿臣也是能理解的。” 皇后却是笑看着云哲:“你不了解女人,等过个几日,你让她进宫里来,陪本宫说说话吧。” 云哲却是有些不解了:“为何不是明日就让王妃进宫?” 皇后哼道:“说你不懂女人,不就是照着本宫的话上走吗,她心里现在还只不定过不去呢,现在让她进宫里来,除了发发牢骚,还能做什么,本宫劝什么,那心里还指不定怎么想呢。” 云哲立即点头道:“还是母后想的周到,儿臣算是服了。” 皇后看着云哲这嘻皮笑脸的样子,终于也是绷不住了,跟着哼了一声,却是笑了出来。 相比起皇后这边,那云贵妃那边,云朗的表情可真是阴云密布的很了:“这又是怎么了,这会不在诚王府里,往宫里跑什么。”云贵妃看着没好脸的儿子道。 云朗哼了一声:“还能有什么,还不是于橙,最近闹的凶,儿臣不想回府。” 云贵妃对云朗也没有多少好脸色:“你们就总是这样,就不能好好的,总是吵个没完,你也是的,她那脾气就是那样,你就不能让着点了!”云贵妃话里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听到云朗这么说,想到于橙跟自己儿子闹脾气,那心里还是挺不爽的。她儿子要什么没有,嫁了这么样个人,那于橙从小娇养的脾子,还不知道收敛些,人家都知道安抚好自己的相公,她倒好,还总吵了,这不是将男人往外推呢吗,真是蠢啊! 当初云贵妃更看重的是于橙的家世,虽然也是听说于橙有些小脾气,但是云贵妃这些年来,她在宫里的脾气敢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所以在云贵妃看来,于橙的有些小娇气,倒是没当一回事。但是这跟着云朗成了亲了,虽然吵架次数也没有说的那么多,但是偶尔来一回,不是云朗出去不回府,于橙进宫里来哭诉,那就是云朗不愿意在府里待着,一个成了亲的王爷,还总往宫里跑了,云贵妃被他们这对折腾的,也跟着没多少好气。 云朗道:“儿臣不过是想再纳一个进府里,她便闹开了,简直是个妒妇。” 听到这里,云贵妃也忍不住额角微跳:“你好的不学,学那个这些东西,怎么,看人家现在风光,你还想在这事上风光风光吗,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云朗见云贵妃要动怒,忙道:“母妃,儿臣哪是这个想法,这不也想早些让母妃您抱孙子,但是王妃王妃怀不上,府中的其它人也不行,儿臣心里不也急着吗。这个儿臣让人瞧过,面色不错不说,家里都是挺能生养的。” 云贵妃一拍椅背:“这事先别提,这是什么时候,这换了本宫,本宫也是容不得你啊。” 云哲一听,却是听出门道来了,先不提,还是有的说的吗。云朗也确实是被云哲和宜笙的事情刺激到了,传的什么唯美到不行的爱情故事,云朗是一个字都不信,不过又是云哲故弄玄虚的事情,竟然还弄的人人跟着称相可怜了。对于云朗认识的云哲,每每听到里面,云哲跟宜笙怎么怎么苦命鸳鸯的,他恶心的昨天的隔夜饭好悬没吐了,简直是不要点脸了。 而先前武王府的事情,也是给云朗有些刺激,外加正如云朗是个天之骄之,而于橙从小也是天之骄女,两人心里都是有份自傲的。于橙也是挺有底气的,但是在女人方面,云朗却是玩的很快的,甚至两人有时候乱不投机,云朗跟其它的那些,在于橙看来,根本上不得台面的妾,都比对她的共同话语还多,这导致两人总有时候闹的挺不愉快的。 有的时候,甚至两人还会做出故意气对方的事情。 云朗之前也是气的不轻,这个事他心里有点门道,但是未必可行的,就想跟于橙提提,可还没说几句呢,于橙那边便怒了,说云朗本来对她关心就不够,总去后院陪那些不安好心的小妖精,现在还想往府里弄。这也是看着云哲闹出的风花雪月眼馋不行,云朗本来心里就不服气呢,这一听还不火了吗,两人吵了几句,云朗在府里也待的烦了,这不进宫了吗。 云贵妃叹息道:“行了,这事你也有错,回去也别闹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人家都紧着让自己低调,你还想弄事,真是不知死活了。” 云朗疑惑道:“母妃,依您看,三皇兄此事做的如此没道理,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呢?” “缘由?”云贵妃却是淡淡一笑,本来就艳丽的脸上,更多出一份冷艳来:“这里面能有缘由门道可是多了,而且瞧着那边,好像还要给兜着的样子,这么胡闹竟然被当成理所当然。可能性无外乎那几个。” 说着说道,云贵妃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哎,这事武王吃了个哑巴亏,他们就真能忍了?” 云哲想了想,笑道:“是这么个道理。” 京城某条街的医馆,此时正有两个来看病的百姓,等走过来时,看到紧闭的药馆却是略住了:“哎,怎么回事啊,医馆今天怎么没开?” 旁边有个百姓正好路过道:“噢,X大夫啊,听说是家乡那边出什么事了,早几天就收抬东西走了,走的很是匆忙啊,还劳别人给盘医馆呢。” “哎,我竟然不知道,这不白跑一趟吗,得,我再找找,我家那口子染了风寒,可耽误不得。” 这个插曲,倒是没有什么人在意。 等有人询问云哲处理意见的时候,云哲道:“也罢,算他知分寸,也便算了吧。”这说的,自然就是当初给宜笙诊脉的那位大夫,那之后又给宜笙把过几次,看的还算不错。 而云哲本来是想着,来到历王府里,为了宜笙的安全,这怀孕之事先不好生张,但是宜笙这时不时要给检查下,这事也不能瞒着一辈子,之后自然是要找信得过的太医了。在消息不想走露之前,那大夫就是个问题了,然而这必竟不能是一辈子的秘密,所以这大夫自己吓的跑了,也省得他麻烦了。 苍王府里,因为冰烟算是旁观的当事人之一,先是派人盯着这件事过,所以对于这件事的内情,知道的反而多了一些。从种种迹象上来看,冰烟心里有一个疑惑,虽然不能肯定。 云苍道:“若真是猜的这样,三皇弟的做法,倒是可以理解了。” 是啊,但是云哲以为这事,一辈子都走露不出消息吗。不说历王府里他能不能拦的住,便是外面那些魁魅魍魉,有的时候把事情弄的太满了,那绝对是自挖坑! 真是值得期待了…… 1831,该罚的罚下 冰烟对于云哲闹出这么大的风波,为的是这件事,虽然若是换成云哲的想法,这么去做,那是对于他最有利的,但是即便是有种种理由,这样的行为也远不是值得提倡的。 而当初若是冰烟再多做点的话……当时冰烟因为身份的关系,必竟因为都是皇子的身份,云哲与云朗争半的很厉害,若是她跟哪一王府走的特别近的话,确实是不好。而这事,若是有他们多做些什么,到时候反而会让人觉得,是她们挑起了武王府和历王府的矛盾了,到时候会里外不是人的,所以当时冰烟能出道义,看到了,最多也只是做一个传话的这么个角色,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不过现在闹腾成这样子,冰烟多少在想,若是当时她真的多说点什么,或许结果也会有什么不一样? 云苍抓过冰烟的手道:“此事对于五皇帝来说,未必不是好事,别多想。” 冰烟微微点头,叹息了一口气:“话是这么个理,不过心里多少有些不落忍吧。”其实冰烟,也只是想到先前云苍被折难的事情,所以从当时,作为当事人,她多少更同情于此次的武王和武王妃了。也只是一时进入自己的情绪里,倒不是特别的自责什么,反正事情冰烟,可都是提前说了,但是武王府,并没有做太多的什么准备,显然人家也并不是对这件事十分在意的,更甚者,人家就是故意的,或者之后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她们反而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噢,对了,那吴全安吴风怎么处理了?情况如何?”这个才是当事人啊,后来因为牵扯出武王和武王妃的事情,这两个罪魁祸首的当事人,反而是被人给遗忘了一般,想想真是令人无言以对。 当初吴全安看到云哲的时候,他的脑袋子,就立即空白了一大片,因为他知道完了!在京城这地界,先前吴全安也是说了,该知道的人,就算是别人不认识他,但是他作为一种技能,他得知道谁对谁啊,要不走在街上,不经意碰到哪个人,闹个什么矛盾,他再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而先前问吴全安和吴风话的人,却是云哲手底下的人,不是常露面的那种,当时吴全安自然就是有所误会了。而且那喜春戏班子,还给吴全安一个态度,那就是若是吴风惹的是不能惹的人物的话,那么喜春戏班子的表现,应该是很强硬才对,对于吴风一闹起来,那喜春戏班的班主,就立即去找人这么看来,这赎了小小的人,应该就是当时,正赶上了好时候,正巧小小被逼到那个份上,所以不得不离开喜春戏班子,当时又正巧有个不怕事的赶上了,所以便将人给赎走了而已。 有的时候,一个女人太美太好了,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娶了这样的女人的男人,那也得足够强大才行。不然像是这件事吧,换了一个不是云哲的话,真是一般的百姓的话,到时候吴风起能搅出来的风声,那真的就是个未知数了。弄个不好,男人再怂点,最后经受不了威协,小小就被交出去了,到时候小小要承受的,会是什么样的生活,想想也知道了。 男人要是硬气点的,说不定也会惹来杀身之祸。 当然这件事也只是猜测,那个对于吴全安、吴风他们有利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而是出来一个他们惹不起的人,被人直接从喜春戏班子里给打出来了,他们吓的屁滚尿流的滚回家里了。然后坐下后,吴全安又想想这事,他怒从胆边生,吴府现在才好了一点,吴风竟然就敢给他惹这么大的麻烦事,他这是坑爹啊,简直忍无可忍! 吴风捂着脸,吴全安来之前,吴风就被人收抬过,但是还是打在身上的,等着吴全安一来,他又没少受伤,然而这一回,甚至还是打到他脸上了。吴风现在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碰嘴角都疼,他痛嘶了一声,然后抱怨道:“哼,什么历王爷,也不过就是个下九流的货色,那小小之前在我面前,还装的什么个贞洁烈女的,现在还不是发sao到历王那里了吗。早就不是个什么干净货色了,还装什么装,我连碰都不让碰一下。历王爷也真是个好的,专捡这破鞋穿呢……”在吴风看来,那种场合里的,哪有什么干净的货色。 便是有些青楼里,虽然打着的是清官的名声,但是私下说不定,便早早破了身子的呢。这青楼里这么些个玩意,吴风混的多了,也是知道些明道。当然青倌是真的有的,那种一夜千金的,自然也是真的动人并且存在的。但是差一点的地方吗,有些也打着青倌的名头,但是实际里面,那却是藏污纳垢的,像是比较黑心的,碰到几个愿意花钱的冤大头,还能给你设计一场仙人跳呢,比如买下某某清倌的初夜,颠鸾倒凤倒是有的,但是有些没有经验,不总来青楼的,给你弄点药吃吃,到时候一样让你很有不一样的感觉,然而早不是清倌的,却是能在第二天的血帕上做文章。 当然了这种事情,也不可能是常用的,必竟打出清倌的名声,到时候一女几嫁的,都是以清倌的名义,那还得了吗,早晚得穿帮了。也不过偶尔骗那么一次两次而已。 这个都能做假,更何况是喜春戏班子这种,自愿也可以陪客人出去的了,还能有什么干净的人吗。就算是自认为干净的,也不过是恃价而估,想着卖高价而已。吴风的想法,不可能说完全错误,在那样混乱的场合里,要是能出现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人,那基本可能性低微的不能再低了。 你就先想想吧,最起码里面,能最后活下来,还过的不错的,就比如那些清倌们,最起码都得有一项,特别好的能让人心痒痒却得不到的技能吧。 或者是相貌,或者是气质,或者是才艺…… 1832,吴风诡亡上 不是有常言说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天下这么大,但凡是有人的地方,那就是有竞争的,这种情况是不分特殊的,即便是淳朴之地,同样也是有的,只是那里竞争意识可能低一些而已。 能被培养成清倌的,起码有一项出众的,而一个青楼能有几个清倌,被当成头牌,同样都是做这个的,有的人能陪的就是差劲的,而真正的清倌,她陪的是可以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贵子贵人,而且有的时候只是陪着说说话,还不用更进一步的,赚的银子,就比别的姐妹多。 这些人要一个个都是傻白甜的,恐怕早也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吴风以前地位不高,但是架不住他爹的遗传,外加他跟着人混,进出的次数多啊。看的多了,在他眼中只有两种女人,能被自己征服的,这个可以是用钱,也可以是用身份,更可以是其它一些类。还有一些是不可以被他征服的,那自然就是,因为这种女人,是能服侍更高一层的人。 当然这只是吴风的偏见,因为他接触的环境,接触到的女人实在是十分有限的,他的眼界其实也高不到哪里去,所以存在这种偏见。但是在某种意义上,他的想法也不是错的。皇宫里的女人高不高贵,在他看来也是高贵,那不也是他无法征服人的里吗。 而在青楼里不能被他征服的,那只是钱的事情。 小小生存所在的地方,就注定不可能得到别人的尊重,这是现实,必竟那身份也真不是尊贵的。便是平民良家女子,生活在困苦,但是说出去,也比你一个戏班子里唱戏的,听着更尊贵一些呢。 吴风这一回,自然也是用着他自己的经验做这事的,没想到,他就狠狠的踢了铁板,脚好悬没断了。然而那本来都是他女人,现在却被人截了胡了,在这个情况下,吴风心里能痛快就怪了。 然而吴全安一听,当即狠狠一拍桌子:“你个孽子,你还敢说,那是你能说的吗,你要害死你老子,你个混帐东西,反正你也要被自己折腾死了,老子今天就打死你个孽子!”吴全安抬起一边的椅子,便往吴风的身上砸去。 吴风一见,立即吓的大叫一声跳开:“爹啊,您别生气啊,这事也真不怪我啊,那……” “你还敢说!”吴全安又操起椅子往吴风身上砸去,吴风这一回跑的慢了点,胳膊被砸到了,直接哎哟一声差点没栽倒,但是这会被打了,吴风也发挥了他的机灵劲,这会奔跑着,竟然也除了胳膊被打了,然后便又给逃开了。 吴全安这会是气大发了,他一想到自己惹到了云哲,他就感觉眼前发黑,感觉这天都要踏下来了,先前是吴府给他传的消息,他此时也能想象的到,那边指不定都怨愤他们呢。这往后还有什么活路可走了吗,吴全安一想到这里,对于吴风简直是恨从胆边生,就想将人给揍死得了,也省得之后那些烦心事了。 吴风也知道这回将吴成安气大发了,所以也不敢靠近吴全安,两人便在厅里来回的跑。 吴全安到底是上了些年纪了,虽然吴风被打了两次,但是人到底是年轻力壮的,跑的快过吴全安,一边还劝着道:“爹,您消消气啊,这次是儿子不对,儿子哪里知道,那小小早就跟历王珠节暗投了,要知道儿子不也不能真往上凑啊,儿子又不是真的不知死活,自己凑上前送死的。” 吴全安气的不行,又跟着跑了一会,此时累的呼哧带喘的,手撑在椅子背上,狠狠的喘着粗气,看着吴风还说这借口,吴全安又是怒瞪着吴风,吴风也是缩着脖子,一副怕怕的样子。 而吴全安跑了这么长一会,心中的气也算是消了一些,听到这里,道:“你过来……” 吴风却是吓的不敢走,吴全安当即就瞪眼睛:“你过来,跟我说说这事是怎么起的。” 吴风慢慢的挪过来,看着吴全安坐了下来,便开始说:“爹,咱先说好了,您先别激动,慢慢听我说啊。其实这个小小啊,当初跟我们那里边,就有个相好的……”小小当初在喜春戏班子里,本来就是个台柱子,喜欢她的当然是挺多的,小小也是有些本事的,左右逢迎,外加喜春戏班班主也确实不会逼她,所以小小还真没有被人占了什么便宜的。 但是肯定有人对此不满意的,反而在外面传了小小早就不是清白身的,或者自己早晚要拿下小小的豪言壮语的。吴风当初因为吴琼表弟的身份,但是因为他是庶嫡子,在吴府根本说不上什么话,所以那些人知道实情的,虽然也带着他,总归也算是个人脉吗,但是对于他也并不重视。 当时吴风也根本占不到小小的便宜,有一次就色心起了,便想着要先拿下小小,这便是跟他们那群狐朋狗友交谈的时候,这也是件谈资不是吗。然而刚进去,就给人发现了,根本啥都没沾着便宜,至那之后,吴风一来,还总被人以各种理由给请出云,吴风心里也憋着气呢,但是他这事本来也不光采,这事就算是闹到吴成安和他娘那里,也绝对是要被骂的,所以他也不好意思说。 而跟他那群狐朋狗友见面时,为了不难看,他自然是借机吹虚了,将自己吹虚的很高大,最后没成功,也是因为小小装模作样,根本就是个四处勾人的,这个时候倒装上纯了,他是被勾的才去的,结果这女人到真格时就变卦了。 吴风这话信的不信的人,就各自体会吧,这事本来都算了。然后便是之后的事情了,跟冰烟他们查到的情况差不了多少。 吴全安听着,却感觉不对劲:“等等,你刚回京里,家里还没坐热乎呢,你突然跑去找那贱女人做什么!” “那贱女人跟别人就行,为什么我不行,表姐那可是刚给皇上生了个外孙子,皇上不知道多高兴呢,现在我让她给我当妾,那也是她天大的福气,她凭什么不愿意!” 吴全安听到这里,却是琢磨出点不对劲了:“这是你自己想的,你刚回京都发生什么事,给我仔细说清楚!” 吴风愣了下,他脑子虽然有些浑,但是在吴全安这般细问之下,他突然一哆嗦,嘴巴张了张,然后磕磕巴巴将当初的事情都跟吴全安给说了。 吴全安听完,脸色那叫一个黑沉,指着吴风大骂:“你个蠢货,你被人下套了,你还乐呵呵的往套里钻,你简直蠢死了,我怎么生出你这么笨的儿子啊!” 吴风心里还不满呢,那我也是你儿子啊,再说了,我先前蠢,你不也得罪了那云哲,什么狗屁历王吗! 然而吴全安想到这个可能性,却是感觉双腿有些发软,他倒是不笨,事情不比那些看的远的想的快,也想的透彻。可是事情过去了,他也慢慢想出不对劲的地方了,尤其是得知吴风是被人下套的,他往上一想,就又想到,这事直接还会影响到武王府,虽然他先前是打着武王府名号做事,但是都是小打小闹的,大了事,他也是不敢啊。现在岂能不明白,怕是给惹麻烦了。 这将武王武王妃给得罪了,以后他们这一家子还能得了吗。 吴全安面色不好,感觉心跳的厉害,吴风见状不好,立即大夫来给吴全安看诊,大病没有什么,但是却一直没起来床。 然而第二天,一道五雷轰顶的事情发生了,令吴全是真的倒床上了。 第二天一早,吴全安还睡着呢,就感觉外面特别吵杂,将他给吵醒了,他心里本来就有烦心事,怒道:“外面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都干什么吃去了。” 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从外面奔进来吴全安的随从,然而这个随从此时脸色灰白,简直是面无人色。看到吴全安起身坐在床上,直接“噗通”一声就给跪下来了。 随从这么个表现,吴全安顿时心里一咯噔:“怎么回事!” “老……老爷……大……大少爷……爷……去了……” 吴全安有一瞬间,没有明白随从在说什么:“胡说什么,什么去不去,大少爷不在家里好好待着,又跑哪去了,还不派人给我抓回来!” 那随从一听到这,还不禁一哆嗦,那是能抓的回来吗,去抓的还回的来吗,随从惨白着脸道:“老爷……大少爷……他……他死了!” “轰!”吴全安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整个人都僵到了当场,脑子里空白一片,眼睛只看到随从张着的嘴,和惨白着眼眶发红的脸,像是听到一场笑话,完全无法相信。 吴全安摸着床要下床,但是却一个踩空,直接摔坐到了脚踏上:“快……快带我去,不可能,这不可能!”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就没了。 冰烟听到这里也疑惑道:“真的死了?” 1833,吴风诡亡中 云苍面色也有些怪异…… 那吴府里,听说了下人的话,吴全安直接就吓的摔倒了,然后那一刻的大脑空白后,他却是勃然大怒起来,冲着吓的过来扶他的随从,便是一顿怒骂,外加狠抽:“你个不知道死活的,跟在老子身边这么多年,还敢跟老子开这种玩笑,你是想死吗你!” 吴全安气的胸口不断起浮不停,瞪着眼睛看着随从,手上更是气的,猛往这随从身上拍去,那随从也很是无可奈何的,但是现在又能怎么办呢。当他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他也是完全不敢置信的样子,昨天看着大少爷,那还是活蹦乱跳的,虽然看着外面上有点伤,但是那些伤,身为下人的,谁身上还没点伤什么的,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们做这些个的,对于这些伤势,看着还是挺有经验的。 不说别的,除了少爷那脸上看着重了点,就是想再做点什么事情,那都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一天晚上的功夫,怎么可能就没有了。他先是不信,还想着竟然有人敢传这些事情,别又是府中后院,哪一个不省心的,给乱传的消息啊,到时候让老爷听到了,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自己先去看看究竟,然后也好从中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处可拿。 然而他实在是后悔,先前去看了。大少爷……大少爷…… 吴全安怒骂不停,但是随从即便是打不还手,怀不还口,然而对于先前禀报的事情,却并没有吓的屁滚尿流,说他什么错了,以后不敢了的事情。 吴全安手抬起来,这时候却是怎么样都落不下来了。这……这到底是……难道这是真的,不可能啊,这绝对不可能啊! 吴全安哆嗦着,由随从将他随起来,又一次颤抖着道:“快……快带我去看看……” 刚才吴全安这状态的时候,他随后就突然爆怒,觉得是有人开玩笑,其实他心里也不想相信的,并不想因此便去看个究竟,然而这一回,他却是浑身颤抖着不休,被随从又招呼了两个人,三个人才将吴全安给慢慢扶向大少爷,也就是吴风的房间去。 而到了吴风的院子那边,这里早就是一片愁云惨淡了,来来往往的人还不少,甚至有些听到消息的下人,也都难掩好奇心的从旁走过,然而在看到吴全安被扶着过来后,这些下人立即便能躲的就找机会躲着了。听说是听说,好奇是好奇,虽然是想来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但是万一是真的,到时候被老爷看到了,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吴全安被扶进去,但是刚进了院子,便听到里面有哭声,此时吴全安的心里,更是咯噔了一下,脚下反而更快的往里走奔进去:“怎么回事,都怎么回事!” 一进去,吴全安便立即叫了一声,然而吴全安的话,让一个女子迅速转身,尖叫道:“老爷……老爷……风儿他,风儿他……” 这个女子身形略有些丰满,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颇有几分美丽的,然而此时哭的十分闯苦惨烈,已经看不到什么美丽了,然而此时的吴全安,他就是再好色,也根本没有丝毫欣赏美的想法了。因为他脑子轰轰作响,直接被扶着这去,完全不看这屋子里聚满了女人,有他后院的,也有吴风之前收在房中的,莺莺燕燕的那么多,此时却是完全无一人,能入的了吴全安的眼中。 床上,吴风便躺在那里,他的脸色已经白的能吓死人了,就算是再没有常识的人,见了这人的脸色,也明显知道他绝对不健康,而这种不健康,再加上一种死色,那简直是给人最直面的攻击。 吴全安抖着手去看吴全安的鼻息,平静无波,一点点的呼吸都感觉不到,而就是他这么一碰,那一瞬间就像是碰到什么冰块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里作用,他感觉这么一刻,他感觉全身上下,毫毛泛起,他有着一种诡异的感觉,同时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不,这不可能,大夫呢,叫大夫看了吗,快叫大夫啊!” 吴全安的夫人,也就是吴风的娘,就是之前哭的看不到美色的中年女子,早已经哭的眼泪都快干了。 这事出的也是奇了,昨天吴风跟吴全安说完后,便就回房间里了,昨天发生那样的事情,吴风也不是真的没心没肺,私底下想想,其实他心里也挺后怕的。你说被那群狐朋狗友的,给劝的给安慰的,就给他壮了胆子了,然而这样的胆子的,当时可能他觉得没什么,冲着那个虎劲,他可能什么都没想,但是私下想想,那也确实是吓人的啊。 吴风嘴上说的好,没有什么好怕的。但是实际小,碰到了云哲,他这心里也是怕的不行的,谁能想到啊,那个完全不被他看在眼中的,觉得根本就,被他喜欢上,就应该巴巴凑上来为他所用的,能被他喜欢上,还有什么不乐意的,给他脸色,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然而等他面对的是云哲的时候,他心里还能不知道吗,等死的就他了,他再如何,还能跟那历王有什么可比性吗。吴风也是没怎么睡好觉的,心也烦,更加不可能找什么人伺候着了。 早上本来,吴风起的晚,下人也可以晚点找的,像吴风这样的,有的时候晚上胡闹,早上也是起不来的,然而今天偏偏就是这么的巧。吴风屋子里进来只野猫,下人怕惊着吴风,便小心翼翼进来,本意想着是将猛给赶出去,然而他们进来之后,就看到那猫,正对着床呲牙咧嘴的,身上的毛都炸起来了,然后又转身又从窗户那里跳出去了。 这行为实在是诡异的很,下人们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便去揭床帷那,想看看出什么事了,必竟吴风昨天也是受了伤,别是这伤口有什么问题。 然而一声尖叫响起…… 1834,吴风诡亡下 在床上看到一个,已经早就僵住了的身体,面色惨白的样子,足够令人毛骨悚然,而吴风死前的表情,也十分的难看,面上扭曲痛苦的样子,只一眼,就能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吓的你浑身不知道如何动作。 这道尖叫声,自然是引来不少人过来查看,而因为这道尖叫,也早派大夫过府来看了。吴风的娘赶过来的时候,大夫都给请进来了,然而大夫一把脉,直接吓的一收手:“这……这都死的僵掉了,你们这是在戏耍老夫了吗,死了的人让老夫看什么!” 吴全安的这个吴府,跟吴涛的那个吴府,那可是两回事,吴全安便是再如何觉得自己了得,但是在京城里,他远远算不上号。京城中有些大夫,那真比起社会地位来,远远高过他们不知道多少倍呢,所以人家大夫会发怒,直接甩手走了,当时也不知道是因为习惯使然,还是被吓着了,当时也没闹起来。 大夫已经十分晦气的,拿着帕子反复擦着走,直奔出府外面了。你想想吧,一个大夫给一个重病的人看病,那没办法看好了,最后只能撕手人寰的,和直接给看死人的,那样子能一样吗。更何况吴风这个,还是已经僵死住的,讲究的人,自然都觉得这实在是晦气的很的事了。 那吴风的娘听到这个,直接变一翻白眼晕了,这屋子里的人本来就是六神无主的,吴风娘这一昏迷了,又是弄的人仰马翻的。而吴全安的那后院里,也确实是不怎么平静的,听说吴风竟然没了,一个个也是惊讶不已,想过来看个究竟,但是吴全安进来时,一个个都哭的挺伤心的,但是真正为吴风的死伤心的,又有几个,这恐怕就不好说了。 而在这个时候,吴风娘却又突然窜过来,抬头就往吴全安身上砸:“你……你赔我儿子,陪我的风儿啊,要不是你昨天回来还打他,他怎么死会啊,我的风儿啊,娘将你养这么大,你怎么就舍得娘这么去了啊!” 不管吴风娘,之前有多么宠溺吴风,也没有教吴风多少做人该如何做,或者给他灌输什么好的理念,将儿子养歪了。出于好心,可能办的事情,没有办成。然而对于吴风的娘来说,她却是真心的疼爱吴风的。吴全安不止她一个女人,吴全安还可以有其它的儿子女儿,但是对于吴风的娘来说,她的儿子只有吴风一个啊,本来将吴风,当成自己后半辈子的依靠,所以吴风想做什么,只要能做到,她都没有拦着,付出了二十多年的疼爱和关爱以及照顾,好好一个儿子,就这么死了,吴风的娘简直要疯了,这种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没有经历过的,远远没有人能够想到那种感觉。 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世界了无希望了,这人生也没法过下去了。 然而昨天吴全安和吴风,很是狼狈的回来了,然后吴全安还打了吴风,大厅里的椅子都坏了两个,这件事却是在吴府中都知道的。然而昨天打完之后吴风就没有了,这不就是将人打坏了吗。 吴风的娘现在也管不了这些了,那手就狠狠的砸打吴全安,整个人哭哭闹闹的,已经伤心欲绝,甚至可能疯了一般。其它的后院女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的,这会看着吴风娘打了好几下了,也都纷纷上前劝着,真打坏了吴全安,她们又怎么办。只是心里也不禁想着,这吴风也真是个短命的,就这么死了,嫡子死了,她儿子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倒也真的有为吴风感慨了,不论先前吴风如何,人就这么死了,也实在是令人觉得很是无奈,世事无常啊。 而吴全安却是惊住的,她妻子以往若是敢这么对他,他早就爆怒将人给轰走,甚至是给休了。现在他却是被打的,感觉身体上也承受不住痛一般,这……这真的是因为他,儿子就这么没了吗! 吴全安这一刻,心里别提多内疚,只能就这么任妻子打他了。然而他的那些妾们,哪里舍得吴全安被打啊,这会竟然还不忘了给吴风娘上眼药,说什么知道夫人现在心里难受,但是老爷同样难受,夫人这样不是让老爷难受吗。甚至直接就有人说吴风娘不懂事之类的。 这些故意挑拨的话,吴全安却是根本没听到,他只是陷入到了自责的漩涡之中,然而之前摔下床,屁股着地,现在屁股这疼劲也慢慢起来了,吴全安经过这一疼,他又突然想到什么。 不对啊,他之前在大厅里,因为生气想要揍吴风,可是当时他没有怎么揍成功啊,那个情况下,吴全安也只是打着了吴风的胳膊而已啊,没有打到身体上,你说将胳膊打了一下,这直接就死掉了,这怎么可能呢! 吴全安心里咯噔一下,先前的挨揍,那可就不是他了!然而当时都没什么事,这回家就出事了吗? 吴全安心里竟然升出几许害怕来,一抹脸:“去,花重金,找个有经验的大夫来,验尸!” 吴风娘这会已经又哭晕过去了,吴全安这会也没功夫管她,便让人将她扶出去,至于其它的想要借过过来,劝劝他的那些后院里的莺莺燕燕,也是被吴全安给赶出去了。 吴全安站在院子外头,心里却一片寒凉。吴风不是没有错处的,想经强抢民女,好那小小被赎出去了,就算她出身不好,但是这会也算是个良家女子吧。这总归是没有成功的,这种情况下,判定的标准就实在是太广了,真是怎么判都行的。而这事关到两个府里的,武王府那边,又就吸引了大量的视线,所以吴全安吴风看着反而没有大事了,但是官府那边,肯定也是教育他们训斥他们,并且也是罚了银子给了喜春戏班子那边的。 是,吴风这事,是犯错了,就算是受了罚,也该是相应的惩罚吧,这事就能至于有一死吗! 别人可能不理解,噢,事没成功,那就不算犯罪吗,也得罚!然而没有成功,犯罪事实不够严重,就是如此啊。吴风暂时被带到家中,真有需要的时候,那也是要带走问话的,现在这会,这事还能真饶的了吴风吗。但是你希望因为这事,便要至吴风于死地,那根本不可能,除了在喜春戏班子闹了一场,损了些桌椅之类的东西,就是小小吧,真的有碰到小小吗! 然而他们得罪的是历王爷! 吴全安站在院子里,却感觉浑身发凉。 只要出的起钱,还是有人愿意来的,当给吴风验尸之后,那大夫却是皱着眉,一副不太愿意多说的样子。吴全安加了重金,那人才说,大意便是,因为吴风可能受了重击,以至内脏受损。 吴全安昨天也打了吴风,当时没有多少人,父子两个还有谈话,吴府的人都知道,回府后吴风被吴全安打的很惨。当时吴风为了躲避他爹的责打,没打到也叫的很惨,外面人听了,就像是他被他的有多惨一样。这样的说词,说是吴全安打重了,伤了儿子的根本,所以最后没活成,也是说的过去的。 但是只有吴全安心里清楚,他根本没有打重儿子,真正的凶手,那是他根本得罪不起的! 好狠啊,历王真是狠啊,他们是错了,错到必死的程度吗! 吴全安也做了半辈子混混,头一次,却觉得自己完全就是在以卵击石,碰到这样的,明明知道自己儿儿被活活打死了,然而他竟然什么都不能说。他这一家这么多口人,难道要再一次陪着儿子去死吗,他得罪的起吗。 吴全安直接倒地,然后几天没起来床,这件事他也没有声张。反倒是他的四弟,也就是吴府兄弟的老四过来看看他,其它吴府的那边人,也就是派人送来些东西。吴全安一下子好像老了十来岁,窝在家里这段时间,吴风的丧事也变的很简单,草草便给下葬了。 吴全安躺在床上,眼中却是恨的! 吴涛满面严肃,也是闭目不言,这事能怎么办,有什么证据?在朝为官的他,不说跟这吴风叔侄关系好不好到,能够为了吴风,冒全府生死去讨公道,就算是愿意,这个公道他也心知肚名,讨不成!历王的手断也真是狠啊,这就成了父打死儿子,谁都无法追究了,真是好啊! 吴涛再看不惯自己的庶弟和他的儿子,那是他的亲戚,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给弄死了,谁心里能过了这道坎! 此事无声无息,得知的人,也只是说京城里出个间惨事,吴风个混子,最后被父亲抓回家里,哪里没掌握好分寸人没了,实在是令人叹息无奈,但也仅此而已。 传过来的就是这些话了,冰烟听闻深吸一口气,对于权贵玩弄人权,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残酷。 只不过这件事,若原来只是一个矛盾,现在恐怕已然是一个导火索了! 冰烟甚至觉得,她已经能预见了,这京城将要刮起的大风! 1835,该走得走了上 京城的事情呢,很多时候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因为京城这地方,是全国各地重要之都,全国各地方各种问题,最后汇种解决的地方。就算是京中百姓,比起一般地方的更喜欢热闹,但是这个热闹的时限性,也是很有限的。所以当前面的事件,人家听起来是个笑话。 那吴全安也是真是的,吴风虽然是个纨绔子弟,这纨绔子弟,平时他们说起来,一个比一个嘲讽,以前还跟着义愤填膺的一起骂呢,但是人现在死了,人死如灯来,许多的感观与想法都会因此改变了。可能先前,他们还骂的这吴风怎么就不死死呢,连历王的女人,他们都敢招惹,那还有什么是他不敢招惹的呢,这一回是踢到铁板了,先前还不知道,祸害过多少的良家姑娘呢。 吴风呢,真要说他这个人,确实不是个玩易。但是呢,吴风这个人也有一个算是优点或缺点的地方,那就是这个人,别看着虚张生势的,但是其实这个人挺怂的。在这个怂的情况下,他其实也真不敢招惹不敢惹的人,比如一些良家女子,比如一些世族家的小姐,他倒是敢背后幻想下,但是他可不敢真的动,那不是着死吗,这也是吴全安给他的观念,得罪不起的,你别犯贱去惹,老子到时候死也无法给你收摊烂摊了。 至于有些良家女子,呵呵,谁说良家女子一个个都安份守已的?不说这些女子吧,就是碰到贪钱的爹娘,为了几个子的,便将自己闺女嫁到哪个府中上丫环,一辈子子孙后代只能当贱籍的,不一样还有挺多的吗。拿钱那边给人,这种事情吴风做过,他房中也有这样的女子。倒不能说,那些女人跟了他都甘愿,必竟吴风也确实,对于这方面,过于喜亲厌旧了,他本身就不是个好人,所以当这个好人的标准,在被降低的时候,反而看着都麻木了。 吴风再混,大多都是花钱能玩着的人,游走在青楼戏馆这样的地方比较多。这说句不好听的叫纨绔,好点的词还能叫风流呢。现在人家死了,反而先前的种种冤孽的,反而被人淡化了。反而是吴全安,作为爹吧,这个时代将儿女当成货物都大有人在,有些人家重情的看不上,有些人也都无所谓,必竟这不是一小波人,而是许多人都会这么做的,在这样的前提下,反而是吴全安本身也不是个什么好人,这个时候倒是因为屁大点的事,便将自己的儿子给活活打死了,反而承受了更多的指责了。 吴全安至那倒床上了,他先前也被打了,只不过打的并不重,然而身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儿子的死打击的,竟然也倒床不起。后来因为吴风的突然死亡,吴全安也花了重金让大夫看了,吴全安身体也有些损的厉害,这绝不仅是损在女人身上,虚耗厉害的那种,他的骨脏也有问题了,只是问题不算严重,只是到底有损,损他精气,好好养着还能活活,若是再胡来,怕是也离死不远了。 坦白点说,就是现在吴全安的身体亏了,以后好好养生,可能还能多活些年岁,若是胡闹下去,不定哪一个寸劲就死了。而且因为身体有些亏,怕是身体素质也不如以往了,身体瞧着不如以前的健康了。 要说之前,对于吴风的死,还只是猜测的话,那么现在吴全安都倒床上了,他心里又比别人更清楚他的身体,更加确定这就是历王爷的报复。从外面看不出来什么毛病,历王手底下都是什么人啊,那打起来人特别有技巧,表面上你找人看,都会觉得你身子只是亏的厉害,但是吴全安怂又怕死的人,以前可没少不定期把脉,他虚就虚在某些方面用多了,但是绝不是这种身子亏。 虽然不知道历王当时打是怎么打的,他就记得,当时被打的特别的疼,但是表面看起来,却没有什么大伤,只是吴风脸上瞧着厉害了点,然而这就是他们的催命符了。 吴全安恨意难平,然而现在他能怎么办,只是这件事已传到吴涛耳里了。可惜吴涛派人嘱咐他,现在不宜有所行动,那一个人,现然他们确实是得罪不起。吴全安恨,恨到骨子里了,然而他也确实不能再做什么。当然他没有嫡子了,庶子女还是有,吴全安恨意难平,但是到底丧子之痛再大打击,他还没有断子绝孙,并不是那么难以承受。 而经过这件事,吴全安反而平静下来了,他先前不是意识不到,自己就是个底层人物,但是现在更快一些的意识到了这些。因为吴风的死,他反而能沉下来了。 吴全安在床上琢磨了两三天后,又借机去了一趟吴涛的府里,吴涛还以为吴全安,要对于吴风的事情闹下去,然而吴全安直接就说:“大哥,不知道你有没有查那个小小的身世。” 吴涛愣了一下:“你是想……” 吴全安眼中阴沉一闪道:“不瞒大哥哥,三弟这几日实在食难下咽,风儿再如何不经事,那是三弟的儿子,三弟的骨血,三弟最疼的人,就这么死了,便是那人是更高一层的,三弟这心里的恨也无法消下去。三弟人威言轻,什么都做不了,但是这个小小就是一切的根源,三弟却觉得,她或许是个突破口。” 吴涛想想道:“想查她,自然是可以,但是现在好书已经被接到历王府里,看来历王对她十分重视,有些消息便是想查,怕是也会断到历王爷那边了。” 吴全安却又露出个阴森的笑来:“大哥三弟书读的不少,却是知道一件事,成也女人,败也女人。”吴全安是没有什么学问,这本来是用经典引据的,竟然让他用在这么低俗的事上面。 然而话糙里不糙,这一点方面,还真不是完全不可行的。 吴涛想想,最后这个消息,便神不知鬼不觉的递到了武王府里…… 1836,该走得走了中 德妃得知此事后,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人给吴全安送了些东西慰问。其实再怎么说,吴全安惹了事了,最后还让武王云池还跟着受折难了,但是他到底也算是吴琼的娘家人吧,就算这人惹了麻烦,他们都不需要理会了,面上还是要表现些大度来的。 而这边吴府连带着武王府历王府,都成了京城许多人流言的主体,但是时效过了,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而随之而来了,在同一时间,天旋国和天成两国的商交往来,也很快的达成了。最后两国都是各自让步,达成的也算是令他们觉得都还算满意的结果吧,所以既然有所结果了,天成国的一行人,自然也要尽快离开了。有些事情,还需要回天成国那边,还有后续的事情要处理呢,再接下来,若是进展顺利的话,很有可能,今年就可以由两国商讨具体建商交的细节了,这个细节基本上可以在一边修练一边来了,到时候,起码两国最大的一致想法,那都是先怎么先建起来的事情了,起码也有个盼头了。 当然了,对于这种事,天旋国表现出来的,在天成国使者要离京的时候,也给他们又办了一场欢送的宴会。这个宴会要看出这边的诚意,所以建的宴会,自然也是不小的。先前天旋帝想着历苦思甜,但是在欢送天成国使者的时候,这个显然是行不通的,但是照比起以前的一些规模,这个欢送的仪式,还不是最大的。 但是天成国这边的使者们,到这个时候,倒是也没有再挑这些事情,真正谈好了,其实他们也是放松了心情的。也算是了了一桩事情了,真在别的国家,他们其实住的也不是特别舒心,到底也是不如在自己家里待着舒服。 这个宴会上,不论谁心里如何想的,但是大家都是举杯谈笑,晏笑焉焉,看着倒也是挺愉快的。 京城里的大事准备了一件,瞧着应该是没有什么事了,起码表面上应该是这样的。 然而这个时候,却有一个消息,在一些核心圈里传开消息了,就是先前给历王带回去那女人啊,她怀孕了啊!这消息一出来,最坐不住的就要属云贵妃和诚王云朗了! 有的时候,这个攀比的心,对于人来说,是无处不在的。 可以这么说吧,云哲和云朗这对皇兄弟,从他们出生来说,他们的年纪差不多少,从小长大后,基本上都是被拿来一起比较的。你看前面大皇子没了,二皇子就是云苍,早早就离开京城了,没有什么说的,后面就这两个最大的,再下面的云池呢,从小看到大,那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子,更加也别说,这样的人能当什么皇帝了。 必竟现在这个天旋朝,总体来说,带是挺稳定的。这不是需要开国皇帝,想要打江山的人,开国皇帝那种的,基本上都是武将出身,还得是不能太蠢的武将出身的,云池若是在乱世之中,他这种想要习武的皇子,说不定还有点用,但是现在这个稳定的天旋朝里,并不需要,起码是皇子武将来打江山,最多的还是在一个守江山的地方上。那显然武将是不合适的,武将能为自己所用就够了,若是将来云池够聪明的话,或者说里能握点兵权,做一个给天旋国打江山的,过的恐怕也差不到哪里去。 后面的云辉呢,这个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不见得云辉没有一点想法,离的皇位那么近,真正不想的,其实也挺难的。但是他可能性实在是低的不能再低了。首先没有个有雄厚背景的外祖家,这一点是建立皇子在朝中一些关系网的法则之一,其中其母妃早死,早死也就是说明了,这女人在天旋帝那里给云辉争好处、争宠爱的机会没有了。 但是若是像云辉的母妃,先前若是个得宠的也好,若是早死了,让天旋帝有个怀念,说不定这样还能让天旋帝,待云辉更好一些。然而这个都没有,云辉母妃本来也不是个得宠的,死前位份都不高,这死后才给追封了个妃,可想而知以前在宫里也就是不上不下的地位吧。 再说云辉多么惊才绝艳也好,让朝中大臣注意了,说不定也能争取到一部分的人知道,但是这云辉却是平庸的很。或者说,他也不得不平庸,在什么助力都没有的情况下,太过优秀,这不是将自己当成一个靶子,怕自己命太大吗。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条,娶个能让他翻身的妻子,也就外戚,可惜云辉这一点也没有掌握到,妻子家里在这个京城里,也实在是只能算的上是普通的。种种原因下,云辉不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只能继续的平庸下去。 所以最优力争夺者,也就是云哲和云朗两人了,他们从小比到大。云哲比他的出身,皇后所生,正经的嫡子,云朗就比待人接物,虽然皇子其实并不多在乎嫡庶,必竟能当皇帝的,皇后生的也真的不多。但是到底有一些人,就是很崇那套就该嫡长继任家族事件想法的大臣,这一点上云朗,从头就输了,再多的想从这里入手,除非云贵妃将皇后干掉,他成为嫡子,不然没有什么其它的法子。 云朗待人接物上,别看云贵妃在宫里,有那么些恃宠而娇,但是这也是她的一种生存方式,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还有成王府那些人帮忙,对于学业的方面,云贵妃反而将云朗抓的很紧。云哲与云朗都是骄傲的,但是在某些方面,云朗比云哲更能放的下脸面,这也是他的优势所在,所谓的平易近人,更能跟朝中大臣沟通,将来若是个能够听的进大臣言论的开明君主的话,作为大臣们,谁不希望这样的明君存在呢。 而两方面的家世,两方面娶的妻子,种种方面,他们都是势均立敌的,这些年来他们基本上,也都在争争争的这个情况里,然而这样的情况,现在却有一个极为不好的状况发生。 云哲也要打破了,这生孩子这种事情,本来也并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但是在这种时候,反而成为了一个导火索。云辉那个透明皇子不用说,其它的皇子除了云朗外,其它人不论是妻还是妾,人家都有消息了,然而就他没有啊。冲着老人越老,越喜欢这一点看来,云朗有力的竞争,岂不是要被比下去了吗。 这个消息慢慢传开了,有些人也跟先前,那件事关联起来了。 当初历王将这个女人带回府里,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吗?不但如此,还就手阴了武王爷一把,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是却是有一些人已经这样想了。然而这事办的,实在是有些不厚道啊。 云朗听说之后,却是在诚王府里发了一顿脾气,然后进了宫里找云贵妃商量。 云贵妃面色冷淡道:“此事还能有什么法子,你且先不去管,那生的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云朗却眉紧微皱:“怕是早想好了,这个生下来,就得被历王妃抱去养着,本来也就是生给父皇看的,这下真是被摆了一道啊!”这若是早得了消息,云朗还能做做,现在这些皇子中,他反而成了被扔到后头的。 云朗文人处事不错,但是在女人方面,他却是比云哲那边更爱玩一些的。这么看着,云朗也实在是太没有面子了,必竟他同样十分努力,然而偏偏就没有一个给怀上的,还真的是没有一个啊。 云贵妃也叫了太医给云朗看看,然而看后,云朗身上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应该不是出在他身上的。于橙那边也在看太医,同样也是没有什么消息,然而云朗这一心不想输给云哲,之后回去又是纳了几房妾进来,甚至有人传言说,私底下不知道哪传来的小道消息,诚王爷跟后院那些女人说了,只要谁先给他怀上孩子,他就立即提谁成侧王妃。 这也算是一步登天的好机会,而且这个没有限制,就算是你是青楼出身的,只要怀的上,你一样成为有品级的侧王妃。这对于那些女人,简直是个天上掉下来的陷饼了。诚王府里那些女人,简直没疯了,于橙也要气疯了,然而却是没有一点办法,到了这时候,她甚至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了。 云哲现在与云朗一见面,甚至是一见面就掐的地步,总是弄个斗鸡眼的,竞争越发见白热化的地步。 两个皇子掐的厉害,下面的人自然也平静不了,一个个也斗物很凶,但是都在一种十分微妙的平衡之中,争个你死我活的。 而在这个时候,苍王府里云苍和冰烟,却是接到了王家庄那边的消息了。 黑宇带来的消息是:“王爷、王妃,阵法破开了。” 云苍也不禁面露紧张:“进去了,里面什么情况?!” 1837,该走得走了中下 黑宇的面色有些紧张:“回王爷、王妃,我们的人虽然是进去了,但是里面的情况,却是有些一言难尽。” 云苍与冰烟互看一眼,面上都有些凝重,云苍道:“你便直说吧。” 黑宇顿顿道:“那山里面的人,想要见见王爷。”然后黑宇又道,“本来破开了阵法,进去深山里面,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然而进去后才发现,远不是这么回事。里面还有阵中阵,所以花的时间有些长,而在破解的时候,山里面的人也发现了,我们当时的人,若不是反应还算不错,都要栽到里面了,而山里面的消息,竟然还很灵通,他们根本没问我们的人是谁,直接要求见王爷您。” 云苍与冰烟的表情,那瞬间就更加凝重了。这里面的人,明显是知道他们情况的,若非是如此,不然怎么会就要求见他们呢。难道他们在王家村的时候,这些人便都知道,或者说,是在监视他们?想到这里,他们心里不禁紧了紧,因为他们先前根本没有查觉啊,若是这山里面的人,有这样的本事,那想想也实在是有些可怕的很啊。 而不论这里面的人有恶意还是善意,他们都必须要进去冒险一试了!只是现在他们要怎么出去,并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这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云苍道:“你先去准备,争取这两日出城一趟。” 然而需不需要由头,或者需要个什么由头出去,这又是一个问题了。最近京中的各种热闹刚消下去,他们实在不应该再弄出什么事来才是。 然而说来也是巧了,第二天云苍和冰烟,便听到了皇太妃身体不适的消息,两人进宫里看看,皇太妃并没有太大碍,但是人年纪大了,身体就是不如年轻人,所以现在这个情况,也是因为身体方面有点不中用了,一个风寒但是皇太妃却很是难受。宫里面都有太医,在看病的这方面,也根本用不着云苍和冰烟,所以两人借着这个由头,想出去外面庙里上香,也好为皇太妃皇室祈福。 皇太妃倒是挺欣慰的,但是也说着没有什么必要,不过看着晚辈这么想,她自然心里也是偎贴,也不会强制不让出去。而对于这种事情,天旋帝也更加不会反对,这事他便应了。而有皇太妃生病这事在先,云苍和冰烟这一回想要离京上香,倒是没有大臣再说三道四了,这必竟出是出于孝意吗。 当然了,临去的时候,冰烟倒也隐晦的问问其它王妃有没有想去的。但是历王府里,现在那宜笙入住了,正是得云哲看重的时候,乐蓉便是再怎么有信心,这会也得在府里盯着点呢。而因为历王云哲这边受了刺激,诚王府云朗也没少闹腾,那于橙作为诚王妃,那还能消停下来吗,于橙自然也是去不得的。 至于武王妃吴琼吗,这个更不用说,还没从月子下来呢,怎么可能去。本来耀王妃倒是可以去去,但是最近她身骨也不是很好,倒是抄了经书,让冰烟给带去,在菩萨下面供上,也算是了表心意了。 如此一来,云苍和冰烟便顺理成章的出去了,便是有人觉得他们是借机往脸上贴金,但是这种事情,云哲和云朗还没有放在眼中,也并不去阻他什么。现在人家正斗的跟半鸡眼似的呢,哪里会管这么些个事。 一路上云苍和冰烟,却是有些急迫,云苍从坐进马车后,整个体身都是有些紧绷的,这让本来也有些紧张的冰烟,反而关心的拉起他的说道:“王爷,别想太多了,这总归是有个突破点了,不论结果是不是我们想到的,对于我们来说,这都不是坏事啊。” 云苍可有可无般的点点头:“我知道你说的,我心里也清楚,别担心。”说着拍拍冰烟的手,然后微微松了一口气。云苍其实心里也清楚,这里面可能得到的消息,远不是他希望看到听到的,甚至是他想听到的,最后会成为答非所问的,但是他却也不想因此放弃什么,若是真能……若是真有那个机会知道当年的事情的话…… 而云苍和冰烟本来是有由头的,那就是去庙里上香,他们也不可能就么大摇大摆的就去了王家村,这事说出去了,那就必须要做才行。可以说今天这一天,他们是必须在庙里的,颂经念佛不说,还要跟着做做法式之类的,这才是真正看着像点样子的。在京郊正就有一个香火很旺盛的庙,这个庙里据说是挺灵验的,京城里面的贵妇小姐们,若是想要出去上香,也不可能走多远,这里常年香火就不错。 而且正因为香火旺盛很是灵验,便是周国边的一些城镇,也会不远万里坐马车几天上这个庙里来上香。 今天不是初一十分,但是你看着庙里的人依旧不少。 这次出门,云苍和冰烟并没有弄的很隆重,没有用王府标识的马车,只是用了看起来是富贵人家的马车,然后一路上都是轻车衣简,所以明眼人能看的出来,他们看起来是不是一般人,但是也没敢往多了猜测,这样即不会让人来找麻烦,也会让人犹豫着要不要来搭讪,这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烦。 云苍他们在庙里跟着主持指派的和尚,听着这个和尚的话,很是认真的完成了所有该做的礼佛之事,然后在庙里住了一晚,一早上便乘着马车离开了。然后直接去了王家村,这庙离王家村并不是很远,正好可以说是顺路去看看,他们必竟是跟那王家庆云,有些渊源,所以出于担心,再过去看看,这也是说的过去的。 要知道,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他们当时在王家村就住那几天,是完全没有必要管水源这件事,这事做了,就说明云苍和冰烟是挺管闲事的人,所以这个时候去看看,倒也挺符合他们的作风的…… 1838,该走得走了下 而云苍和冰烟,来到王家村的时候,也真的是让王家村的村民们很热情的欢迎他们。 “苍王爷、苍王妃,您们可真是我们王家村的大恩人啊,本来还想着可能再也见不着面了,今天见着您们,草民……草民实在是太开心了……”一个晒的面上黑炭般,但是笑起来特别憨厚的汉子,挠挠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啪!”这汉子才说完,就被身后伸出来的一个巴掌给拍了一下:“瞧你说的什么话啊,什么见不着了,这不就见着面了吗。苍王爷、苍王妃,您们别介意民女这男人不会说话,他就是嘴笨,心里是真的高兴能再见到您们呢。” “是啊是啊,苍王爷、苍王妃还能来,这真是太好了。”不少村民也跟着附和着,一个个脸上都挺喜气洋洋的。 要知道以云苍和冰烟的身份,当时会来他们王家村,那也是要出游,半道上被雨给挡着,这才无意中来到他们王家村的。然而这就是缘份啊,这就是苍王和苍王妃给他们带来的改变,以前为了口水,甚至可能自家的男人,不定什么时候跟李家村打个你死我活的,这人就可能没有了。 她们这些女人,也不是想自己男人跟那李家村的人打,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若是不争,他们就没有水喝,更加没办法给庄嫁喂水,到时候等到收成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他们吃什么。明知道这事不好,他们也得让人去争一争,就算是最后因为那些群殴,弄出来什么悲剧,却也是没有办法的。 但是他们内心深处,自己能好好过日子,谁希望弄这些乱子来啊,他们又不是多么好战的份子。然而他们便是再愁,但是先前能有什么办法呢,谁管他们啊。只是云苍和冰烟的到来,这才给了他们王李两村的改变,说云苍和冰烟是他们再世父母,这都不算夸张。 而即便,这只是云苍和冰烟顺手而为的,不是真心为了传门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才帮他们解决,他们心里也是感激的。那么多人知道,但是碰到有人帮助改变了,其它人为什么就能袖手旁观呢,这就是人和人的差别啊,不能记得理所应当的。 而王家村的村民都是很朴实的,欢迎云苍和冰烟他们,也是真心的。 而王家村长的孙子王宝,还四下看看,看到没有云翱在,那脸上明显是有些失望的。冰烟笑道:“这一回我们是有事去上香,然后有些想你们了,便过来看看这里情况如何,先前离开后,便没有过来看看,也不知道水源那里修的怎么样了。带着他不方便。” 王宝也有些不好意思,红了红脸便缩着头,挠挠脑袋没有说话。 而王家村的村民对于云苍和冰烟很热闹,听说他们过来了,便立即准备了一些东西,想要晚上烧给他们吃,不过谁都想将他们请回家里去,人家就一个,还能分成几分去吗,最后村长一拍板,行了,大家的心意都收到了,但是这么闹哄哄的,苍王和苍王妃也没有办法休息,所以让他们先回去,他这菜什么都有呢,要是缺了再找他们那拿。 这是强哄着,让这些不家些依依不舍的村民们都给打发回去了。 当初云苍和冰烟住的地方,便是离村长院子不远的一个农户家里,现在还有村长安排,这些村民自然也是觉得挺应该的,然而云苍和冰烟和冰烟被带到那个农户家里的时候,这一回这农户家里却是有人的。 这是一个穿着打着补丁,看起来跟其它村民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年轻壮汉。但是这壮汉个头却不低,而且虽然穿着衣服,但是只要有眼力的,就能看出来,这个汉子浑身有劲,肌内扎实的,从衣服就能看出来。这汉子看着挺憨厚的,但是那眼神却是特别黑亮,看到云苍和冰烟被村长给带过来,笑的更是有些傻乎乎的。 王村长笑着道:“不知道王爷和王妃会今天过来,所以先前也没有太收抬这院子,这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他叫王山一一家村的人,但是从小就是个孤儿,不过从小力气就很大,也是个要强的,平时就靠着进山打些野味,家里也有点田,倒是够他吃用的。” 这一介绍,王山顿时有些磕巴,脸上紧张的更红了:“草……草民见过苍王爷、苍王妃。” 冰烟笑笑道:“哎,别客气,倒是我们来打扰了,本来只是想看看,给你带来不方便了。” 王山立即涨红了脸猛摇头:“没有没有,我乐意!” 瞧着王山这紧张的样子,好像还怕云苍和冰烟不相信,还跟着又猛点头,表示肯定自己的话,倒是让王村长也跟着骂了他一句穷紧张的,然后对王山道:“得,我那还有茶叶,你去给拿来给苍王爷和苍王妃将茶给泡上。” 王山立即笑道:“好咧,我这就去。”然后便撒丫子便跑了,还让王村长在后头猛喊:“哎,你跑慢点,带着王宝回去啊,他知道在哪。” 王山又笑呵呵的跑回来,拉着王宝又跑开了。 然后王村长便笑着带云苍和冰烟进了房间内,进房间内只有黑宇跟着,这一回云苍和冰烟没有带很多人,便是倾舞和媚霜冰烟都没有带,黑宇带了几个手下就出来了。所以手下都在外面守着,这屋子里瞬间就变成云苍冰烟黑宇还有王村长了。 王村长请着云苍和冰烟坐下,在两人坚持下,他也坐下来了,然而一瞬间他们都有些沉默。 随后王村长抬起头来,叹息一声道:“王爷王妃当时,还是发现了吧。” 云苍和冰烟都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吧,大约也只有他们知道,王村长指的,正是那一次云苍冰烟他们带着云翱进山上,然后迷路发现阵法的那次。后来王村长便立即让村里的人去找他们,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发现点不对劲,然后立即便下来了,当时王村长本来就是有些疑惑,甚至还暗中探问过,但是没有问出什么来,这王村长就以为,是他自己多想了,而事实上云苍和冰烟是真的发现了阵法了。 不但发现了,那之后还派人在那里破阵,先前刚破了阵,进了山里头,他们又过来了,显然是知道事了。 而那破了阵法进了山里头,王村长也得到了消息,王村长现在面上的表情有些一些不好。 然而云苍和冰烟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好,这事必竟是他们有些不厚道,然而有些事情,他们又不能多说,之前得到的消息,他们不能确定是真假。而当初的事情,他们说出来,那也是一桩不能说的秘密,是十分危险的。 王村长却道:“王爷和王妃一路也是舟车劳顿,草民看着一会吃些东西,便休息休息,也好养养精神才好。” 云苍和冰烟眼中都有一瞬间的疑惑,但是却是没有多说,冰烟更是笑道:“还是王村长想的周到,其实我们还真是累了,明早还想去水源那里看看,今天还真要多休息休息才行。” 王村长也跟着依和着说说,这会王山和王宝拿着茶叶,还拎着一只鸡过来了,给把茶泡上了,便立即去做饭了。那茶自然算不上多好喝的,但是在这村里是最好的了,云苍和冰烟也不是第一次喝,更加没有嫌弃的可能性。再之后云苍和冰烟倒是没有多说,便是跟王村长,只是提及王李两村最近的情况,倒是相谈甚欢。 随后饭做好后,村长坐陪陪着他们吃着,然后云苍和冰烟便以一路赶路累了,便休息了。这院子虽然是王山的,若是租给一般的住户,王山自然不用走,但是村长临走的时候,将王山也给叫走了。必竟云苍和冰烟他们不是一般人,也不能跟一般的租客一般的对待,王山很是顺从的跟过去了,身为王家村的孤儿,当初若不是村长帮着照看,王山早不知道什么就饿死了,哪还能长这么大的个子,在王村长家住也不止一回了。 而后云苍和冰烟也真的躺下休息,而就在天气渐暗,王家村挨家挨户都躺下休息,吹来了点亮的灯时,云苍和冰烟反而相继起身了。两人又是整理了下衣服,就在整理好后,没过多久,房门便被轻轻敲动。 “进。”云苍的声音很轻,然后房门被缓缓打开,黑宇慢慢走进来低声道:“王爷,外面准备好了,可以进山了。” 原来今天王村长的话里,却是话里有话,那个时候让他们休息,就是为了晚上他们进山里准备,白天不养好精神,到了晚上他们要怎么行动呢。但是有些话,却是不能明说的,王村长也没有多做解释什么,但是云苍和冰烟,却是听明白了王村长的话里有话,白天睡了一觉,到了晚上这会,就在村民都睡熟的时候,他们却是要进山,到那里去会人! 1839,山里的人上 这一回,由着王村长带着云苍和冰烟他们进入山里,并不需要云苍他们的人,费尽心力去解阵法了。而看着王村长,脚步飞快,并且对于阵法了解以及解阵时的纯熟,云苍和冰烟的心里,其实是有另一番的感慨的。 谁能想到,在这个并不出众,连京城周边,没有他们出头,都不愿意接纳的村子,却是有着这样的秘密呢。若是被人知道,那些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样的吃惊和后悔。而同时意,云苍和冰烟心里还有另外的感觉,必竟这王家村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云苍和冰烟他们观察可能不准确,但是王家村大部分的村民,怕是并不知道这山里需的秘密,然而王村长带头这么多年,却是没有人发现,甚至没有人怀疑,这一点也是令他们不得不惊奇的一点。 也只能是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而人更是人外有人,便是谁也不可以小看的。 夜里上山,对于脚下那就要更加小心了,而且若是山里突然出现些什么猛兽之类的,这也会是十分危险的。不过王村长在上山之前,给他们一人一个,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就是山上踩的那种驱蚊虫的药草荷包,这个药草荷包,他们是不知道起了多大的作用,反正一路上往山上走,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蚁虫出现,便是上回来,都碰到蛇,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黑的关系,真的是万簌俱静,若是一两个人走在这里,再胆小点,随着晚风的吹送,不时的发出枝叶摆动想碰的沙沙声,得吓出个好歹来。 而王村长带云苍和冰烟他们走的这一条路,正是先前他们探山里走的那一条,但是这回走的更深,在王村长解开阵法之后,他们四下观注着周围的环境,还是与外面没有多大不同的丛林,又是走了一段时间,渐渐的前面再不是在夜里,显得有些黑暗深沉的丛林,慢慢的透出来一些亮光,然后便是又两个叉道。 王村长带着他们走入右另的叉道那里,然后又是破了一个阵法,走进的是一个石洞样的地方,这个石洞只能容一个地人进去。当初黑宇手下,能来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而后又走了约有十米左右,便是一道巨大,看起来像是石洞底部的大石块。一般人看到这里,绝对不会往多了想,只会以为这只是尽头,然而王村长却是在石头底下揉按了几下,然后又起身在侧面按动几下,接着这大石头,竟然缓缓向外展开,里面却是一道门。 要说在这个山野之中,能弄出来这样的机关,那是相当不容易了,而能在这里设了机关,后面山里住着的人,也绝对普通不了。 看到这时在,云苍和冰烟的心里都有些紧张起来了。 王村长这一路上,却没有主动跟他们说。而云苍和冰烟呢,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虚的当初他们确实是帮过王家村,但是他们来这里,也确实是抱有目的的。当然了以身份相压,这自然不需要他们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的,但必竟不是那种,从小在皇权皇室成长起来的,那种从心内的高傲,到底不如一般的皇子。 而石洞后的那道门,又走了几步后,竟然是连着一个木桥,此时已经很晚了,两边木桥,一左一右都是悬着一个灯,在这样浑暗的夜里,只有这两个烦点亮着,再配上些小风,悠悠的吹动着,怎么看怎么会让你觉得特别的诡异吓人。而当踩在那有些摇晃的木桥上时,手中扶着相连的铁链子,若是重心不稳的,在这样悬于空中,没有一点防务的感觉,一定会让人胆战心惊。 云苍与冰烟,刚开始也有些不适应,随后便打量起四周,天色虽然是暗的,但是他们还能从听闻味觉等,来感受这个周围的不同之处。这四周很空旷,因为这四周的风力很大,隐隐都会让人有种,若是不抓紧了,下一次来一股大风,都能将人甩下去的可怖感。 木桥按他们行走的步子推断,大约也不会超过十米,这在王家村山里弄出这么大手笔的,到底会是谁呢,又是谁住在那山里呢。当年的事情,有一个漏网之鱼在外面,这个是当初云苍抓到孙长志,威逼利诱问出来的,便是孙长志也不肯定。然而这样的人,又会是谁呢,若是身份十分贵重的,突然间消失无踪,总会让人很奇怪才是,对于当初,云苍年纪小,记住的事情有限,但是当时的人还在啊,当时那几年突然暴毙的,云苍之后查过,都可以一一排除,这个人是宫里的下人的话,他能知道什么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们也成功的走下木桥,然后又穿过一个山洞,再从山洞里出来,眼前却有些豁然开朗,因为他们竟然看到在这深山里,这是一个又山为基本和靠山凹进去的地方,此时在周边的山壁上,却是挂了一圈的灯笼,灯笼数并没有很多,但是比起先前比较黑暗的视线,这里却显得更为明亮。 在这片地方里,打眼一看,却有近二十几个竹屋,四周周边还有一些花草果树,规划的竟然还十分的规整,站在上面看着,隐约觉得底下从房子和周边的树,都隐隐有着一种玄妙的感觉,这里也是个阵法吗?连同房子一起成为了一个阵法? 云苍和冰烟心里头的震惊,便不需要多说了。 现在不得不说,这种种从进入山木里开始,这一切的一切,就真是圣手高手才能做到啊。除非有些是自然形成的,若这一切都是人力而为,那会是怎么样的存在啊,利用大自然,竟然成为了这样一个避难,没有人带着,难以确定相信的住所。 他们一路下来,很显然的,王村长避开了一些特定的机关,黑宇的人发现了那山洞后面有山,所以想再来看看,其实再里面的事情,他们也没敢进去,此时却给他们无比的震惊! 1840,山里的人中 王村长此时却是笑笑:“苍王爷、苍王妃请……” 云苍和冰烟心回有些惊讶的眼神跟着进去,其实他们知道,他们之前的行为,是有些莽撞的,在这样人在暗处,他们闯进来的,这是十分危险的事情。然而当时他们也不好多想了。 首先对于王家村来说,他们的印象不错,他们不是不可以,借由势力将王家村的人都抓起来挨个审问,但是那跟土匪有什么区别?再者说他们艺高人胆大,或者说他们不怕死也好,想要探明虚实,他们若不亲自来,那也未免太没有诚意了。当年的事情,知之甚少,宫里对于当年人,基本上都死的差不多了,或许还有一些知道的,然而这些,都是她们难以攻破的人,所以他们只能从别的地方再努力了,好不容易有一个突破口,再去拿乔,只会连这个机会也失去,他们自然是不希望如此的。 随后王村长便带着他们,走到了这下面这边竹屋里,最中间,也是最大的一个竹楼里面。而当他们进入的时候,黑宇以及他的手下,都立即戒备起来,这个竹楼里有不少的人,听到声音后,都转过誊清为看着他们,然而在看到这些人的时候,云苍和冰烟都愣了一下。 这屋子里现在大体有近三十个人,老的老小的小,只有两个青壮年,然而这两个青壮年的人,面色却很是惨白,其中一个还坐在轮椅之中。另外一个,只是观其面色,云苍和冰烟都是学过医的,就知道这人身体不会太好。至于其它的老人和孩子们,老年人都是白发苍苍的,穿着都是十分简朴带着补丁,小孩子也不是很多,还有特别朴素纯真的眼神,在这个时候睁着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外面进来的人,对于王村长,这些人不陌生,在看到云苍和冰烟他们的时候,眼中明显带着很多的好奇心。 然而屋子里先是没有人说话,云苍和冰烟只好先开口道:“见过各位。” 坐在上位的,是一个头发胡子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这老人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此时张开眼睛,这个年纪的老人眼里大多已经浑浊了,然而他的眼神却很是深远,这是个老爷爷,此老爷爷抬眼看看云苍和冰烟,道:“就是你们,先前闯了阵法的?” 云苍道:“实感抱歉,在下惊扰到诸位了。只是在下先前得到一个消息,事关着在下生母当年的祸事,想要问个清楚。” “噢?”那老人的声音轻飘飘的,不仔细听,仿佛都听不清楚:“听说你是再任天旋帝的二子苍王爷。” “正是在下。”云苍从进来之后,并没有表现的很咄咄逼人,反而是很谦和。 但是云苍和冰烟不会以为,能在这里生活的人,对于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会有什么好印象。甚至他们可能会有想要置他们于死地的想法吧。其实来之前,他们也是有这个心理准备的,带了些自保的东西,但是从这一路进来后,他们还是觉得,自己想的太有些理所当然了,他们还是因为想要知道当年的事情,反而失了些冷静。 不说他们机智,跟鬼面神医学了那些本事,能不能全都用在这里吧。就是那些阵法,也不是那么好破的,若是再有一些死阵之类的,还有一些暗器,他们想全须全尾的回去,怕是会很困难。这一路上,都是相安无事,一是有王村长领着他们过来,二也是这些人想跟他们聊聊。 而云苍与冰烟互看一眼,应了一声,承认了他的身貂。而提到云苍的身份,看这个深山里的样子,根本是有些与事隔绝的,按理来说便是当今皇上是哪一个,这里人的都不该知道的。就算是王村长,不定时的来传递些消息,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王村长手中握着的朝中消息,又能有多新呢。这些人听到云苍的身份后,也并没有太激动,显然是先前就是知道的,但是就算是都知道了,但是对于这些人来说,或者对于平民来说,见到皇族的人,多少都有些异样的。 不……仔细看看,这些人也不是没有异样,他们的表情十分怪异,甚至有人看着他们是面露愤怒的! 云苍和冰烟当即绷紧了身体,他们此时心里不禁开始自责了,确实是冲动了些,没有探听清楚,他们便急着过来了,真出了事,他们可能一辈子就留在这里了。即便到时候事发,根本他们来王家村,恐怕到时候也会翻山,但是他们若是出了事,家里还有团团呢,还有那些手下和朋友呢,想的还是不够全面啊。 有的时候,面对自己关心的人和事,果然是会比以往更无法冷静吗。 当然了,他们现在虽然心里自责,先前却不是毫无准备的。其实他们当初敢于来,也是全面思考过的,他们从庙里来到王家村这里,虽然说这里比较偏,知道的人不知道,但是不费心打听,都知道他们来王家村里了,真有什么事,这王家村的人都得跟着受连累,这些人若是真敢动他们,能看着王家村的人无辜受牵连吗,虽然残酷了点,但是他们这个时候,只能自私一把,拼一拼了。 “你们来探山,就是为了这事,那老夫要告诉你,很是不巧,当年宫中秘事死了太多的人,后来确实有人跑到王家村,后来被王村长救了,然后送到这山里躲祸,只不过那人却身上有暗伤,最后还是死了。”老人抚了抚胡子,说起话来也是慢悠悠的,也根本无法从他面上,看出他此时的神情,真的是一片平静。 云苍和冰烟不敢肯定这老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这老人透露的消息,却是令他们心中一紧,来晚了吗? 云苍却“碰”的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冰烟愣了一下,随后便也矮身跪了下去,黑宇等随人也是一惊,以云苍和冰烟的身份,现在这一跪,简直是有辱他们的身份。然而主子都跪下了,他们心里很是不舒服,但是也没有说话,同样跟着跪下去了。 而这一跪,便是那一直语气平淡缓慢,脸上像是老的,没有表情的老人,眼睛都睁开了一分。其它屋子里,除了那些还有些天真的孩子们,其它的成年人都是面露惊讶。 云苍缓缓道:“是,我是当朝二皇子,现在的苍王爷。不过我当年五岁便离开了京城,近几年才被接回天旋国,而当年对于母妃的死,我一直心存疑惑,那或许是一个阴谋。这一直是我心里的心病,以前没有办法,后来得闻还有一个幸存之人,所以我们便冒险前来探探。” 屋子却是没有人说话,便是那些孩子,别看眼中十分的天真,但是也并没有一般孩子的过份活泼,看着也比一般的孩子更加早慧一些。 那老人却是突然站起了身,王村长立即去扶着他,然后便在云苍和冰烟有些不解的目光下,被人扶走了。其它的人也都相继离开了,看着云苍和冰烟的眼神还是很复杂的,更多的还是对于他们的一些愤恨,那眼中有些浓郁的杀意,虽然是一闪而过,但是还是被云苍和冰烟发现了。 然而这些人对他们有恨意,为什么却要走呢?难道是想将他们困在这个屋子里,然后一起杀掉? 黑宇等随从立即紧绷着,皆是做着保护者的架势。 云苍和冰烟此时也是云里雾里的,真是要杀他们,那就是这个屋子里有暗器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此时,却并没有那种即将要面临死亡威胁的感觉。刚才那位老人家没有说什么,但是从他身上,也没有感觉到恶意。可以说是这老人家修练的有所成,不像其它人那样眼神中,还带着一些浓烈的情绪,可是一点也没有动态,这就有些不对劲了。而若是有这样的深藏不漏之人,他们进入之里,就等于是瓮中之鳖了,便是挣扎也是没有用的,他们两个心态反而慢慢平静下来。 总归到底要做什么,不可能只是让他们待在这个层子里的。 云苍与冰烟相互扶着站起来,黑宇等人围在云苍和冰烟的外面,眼神警惕,刚才老人家坐的后面的,应该是接入内堂的帘子那里,此时却忽然揭开,伸出一只苍老的,似乎只剩下皮的手。慢慢的,从里面走出一人,身着深褐色,前排缝了大大小小近十个补丁,但是衣服却很干净整洁,花白的头发,被盘起,有一只木头簪子别起的老妇人。 这老妇人走出来,远远看着云苍和冰烟,眼神中带着打量,然而她的眼神里,又似乎看到他们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悠远,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而当这个老妇人出来之后,云苍和冰烟心里却猛的紧绷起来:“敢问老人家,您是……” 那老妇人扭头看向云苍:“您与当年的皇贵妃很像……” 1841,山里的人中下 这老妇人第一句话,便是事关到皇贵妃的,这让云苍和冰烟,还不知道如何开口的,突然间便令他们惊愣住的望向老妇人,而云苍的眼神中,更是带着一种炙热的目光。前辈的过往,这件事他们都不清楚,当时云苍本来就特别年幼,能记得的事情,实在是非常的少。 而他心中最软弱的地方,即是他对于生母最怀念的,也同样是令他觉得难堪的。这种复杂的感情,他曾经还想过,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跟别人提起。冰烟的出现,让他觉得温暖,让他觉得想要倾述,不然以云苍的性格,这件事可能就压在他心里一辈子了,因为那触碰之地,同样是他的痛,所以他不想再提及,那样的话,即便云苍会查,他也只是暗查,到时候没有这么当事去办,可能这些消息都不会有。 而现在得知了这样的消息,可以说,本来没有报多大希望,而进往这个深山里,两人之前都做好了坏的打算,现在这个老妇人明显是知道以前的事情,这算是意外之喜吧,两人神色难掩激动。 冰烟更是道:“老人家,不知道您当年……” 老妇人看着冰烟,却是淡淡一笑,叹息了一口气:“坐下说吧。”老妇人没有直接回答,请云苍和冰烟坐下后,也没有说话,只是先静静的看着云苍。 云苍和冰烟心里虽然是有些着急的,但是想想,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并且这个老妇人,明显也是知道过去事情的,那还有什么好着急的呢。先看看这老妇人要说什么再说吧。 而这老妇人年纪也是有些大了,花白着头发,但是没有刚才的老人全白,还是有一少年灰色的头发,也是上了年纪的样子。眼神怕也有些不好了,看着云苍都是眯着眼睛,只有这样才瞧的更仔细些。老妇人看着云苍,眼神半眯着,里面的神态,他们倒是看不甚清楚,然而她那仔细望着云苍的眼神,又似有许多的未尽之言,有话要说的样子,令云苍和冰烟的心里放下少许,总归是知道的。 云苍与冰烟没有多说,只是让这老妇人看着他们,这老妇人看了好一会,这才抬眼看着他们,叹息一声道:“你们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云苍道:“不知道老人家,您可知道云洲总兵孙长志,当初他因数罪被问刑,正是由在下审查的。而不瞒老人家,我正是当年皇贵妃原梦蝶的儿子云苍。” 老妇人微微点头道:“是了,你与皇贵妃面容上倒是有几分相似,也有几分神似皇上的。”说到皇上,指的自然是天旋帝,只是这个老妇人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微妙的。 老妇人道:“你们即已找到这里来,想问些什么。” 云苍与冰烟互看一眼,这事虽然男的不好开口,但是作为皇贵妃的生子,这事还是由云苍去问比较好,云苍道:“当年发生那事时,我只有五岁光景,记得的事情并不多。而后这件事被迅速的封口,然后我又被送出皇宫,多年后才被接回来。然而当年之事,我认为里面绝对不简单,更甚者里面是有着阴谋的。我也并不信母妃会做出那等事情,若是有人陷害,我定然……” 老妇人听到这里,却笑子,笑容里多了几分苦涩以及丝丝讽意道:“定然如何?当年的事情,既然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便是现在想翻案,当初那件秘辛之事,基本上都已经被秘密处决了。现在知情当年事情的人还活着,那也定然是位高权重,能扭转真相秘密的权势之人。而这些人过了十几年,不是死了,现在活着的人,恐怕也决非你们能动的了的。” 云苍与冰烟面色微僵了下,因为事实上,这老妇人说的也是实情。他们不是没有怀疑的人,但是就算是怀疑又如何,他们现在也只是尽心的去查,可能有疑的人,但是要真的说,他们就算是查到了什么,现在想要扳倒那些人,那也是难于登天的。而他们心中的怀疑,在这个老妇人的说词下,反而越发的让他们,将怀疑的视线慢慢肯定了。 冰烟道:“当年的事情,就是出于皇宫吧?” 老妇人慢悠悠的看看云苍和冰烟,突然便面无表情:“两位又知道,这山里面住着的是什么人吗?” 云苍和冰烟对看一眼,便都是摇摇头,能住在这样的机关紧密的深山里的人,想来身份也不会太普通吧。而住在这里面,除非是真的想隐世之人,那就是躲避之人。这深山里虽然是自成一体的,但是显然这山里面难以自给自足,虽然刚才扫了扫空地,天色虽然是暗,但是两人也心里有数,这山里的人也会自已栽种,粮食方面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可是这生活之类的用品,比如一些调味料方面,便是他们能自己种,自己做出来,那必竟还是有限的吧,还是需要王村长这样的人,暗中帮着给送到山里面来。 无法做到真正的隐世,而他们的行为,就像是避祸的了。 老妇人感慨道:“不论是前朝还是后宫,总是会有许多的冤情,可是谁又管的过来呢。那么多年的事情了,谁还记得住了。” 云苍面露恳色:“老人家,当年之事事关重要,必然是会让您为难的。这些年来,这一直是我的心病,我本不想给人为难,不过我的心里过不去这条坎,晚辈只想求问您一句,当年……当年我母妃,是不是被人陷害的!” 老妇人本来半眯着眼睛,陷入回忆里一般的想着什么,而云苍这话一落,那老妇人眼神忽然便扫过来,看向云苍后,神态却是颇为复杂难明,最后唇轻轻抿着道:“你们这么想知道,知道后又能如何,报不了仇知道的越多,对于你们越没有好处。”然而云苍与冰烟神色坚持,这老妇人突然笑了,“是啊,被陷害的,真是一场大戏!” 1842,山里的人下 云苍和冰烟心中早有怀疑,然而当老妇人这么说后,他们的心里还是狠狠的一紧:“那,背后之人……” 老妇人没有回答他们,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本以为,这辈子就躲在这里,能安身立命,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了。偏偏你们还是找来了……”老妇人眼神此时闪过异芒,手紧紧握着椅背,突然冷冷看着云苍与冰烟,“我不但知道,当年的事情,我还是其中的参与者,皇贵妃荣耀了半生,前半生里,任谁也无法与之比,后半生里却是活在人们刻意的避讳中,甚至成为了一个污秽之物,而这一切我都是参与者,陷害皇贵妃之人!” 云苍与冰烟眼神微微瞪大,两人没发表意见,因为此时这个老妇人,甚至比他们还要激动。 只见老妇人手紧紧握着椅背,身子轻靠着椅背后面,但是微微颤抖的身体,让这屋子里本来就以简练装饰,但是家具却已陈旧的椅子,不断的微微摇晃起来。这老妇人非常的激动,说完,一双有些混浊的眼睛,便紧紧盯着云苍,似乎想要看他的反应。然而云苍神色,反而比起之前知道老妇人知道皇贵妃还要平静了,并不急切的想听老妇人说。 老妇人在看到这样的云苍,自己也慢慢平静下来了:“你不想知道过去了吗?” 云苍老实的点头道:“当然是想知道,但是我其实最想知道的,是我的母妃当初是不是被陷害的,她是不是无辜的,知道这些就足够了。”是啊,在云苍的心里,或者说,在许多孩子的心里,父亲和母亲是有着一块净土的,真正关心关爱孩子的父母,在孩子的心中,是有着不一样位置的。 就好比当自己本来认定的,心目中的英雄,然而在某一个时刻,你突然发现,这个所谓的英雄,其实是一直在欺骗着你的,他非但远没有英雄那样伟大,其实还十分龌蹉恶劣,那种冲击力会让人因爱生恨。心坦克的净土被污染了,这对于心灵的冲击,是十分致命的,甚至有人一时糊涂,还会因此而做出什么本不该做的事情。 心目中的信仰的坍塌,十分的可怕。而当知道,自己当初的信仰没有错,是其它人恶意设计陷害的,信仰再次建起来,若是能知道真相是什么,那故然是好的,但是便是只知道这些,对于云苍来说,已经足够了。而看老妇人,并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云苍和冰烟,若是不想来硬的,知道这些也就差不多了,总归是一个突破口,他们并不需要,这一次来,便是将所有的事情都了解清楚了。 到底他们与这个深山里面的人,都是两个世界的,能让人信任他们,将当初的事情都说了,这是极为困难的。要知道,那既然是被陷害的,能陷害的了皇贵妃,同时直接影响到当时第一世家的原府落败,这其中的纠葛,其实想想也绝对不仅只是后宫的争斗。 都能让孙长志,当时的原府势力的人,最后有了后来的云洲总兵这般的职务,其中能运作的太多太多了,利益的纠葛也太多太多了。这个老妇人现在,可以说是他们找到的唯一知情者,知道他们最想知道的就够了,其它的,他们若是可以,还可以从旁再去问问。 而云苍与冰烟没有急着发问,反而是让这个老妇人多看了几眼,但是老妇人也并没有想多说的意思。话题到这里,三人坐着一会,都没有想说话的意思,那老妇人便站起身,然后又进了内堂之中,直接便将云苍和冰烟给晾在那里了。云苍与冰烟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心里反而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起身便往外走。 此时这山里面的人,大约是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吧,等云苍冰烟出来和黑宇他们汇合时,那些人都不见了。而后没过多久,王村长便回来了,带着云苍和冰烟他们往村里面走。 走到路上,冰烟倒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王村长:“我们就这么出来,山里面的人不介意?” 王村长反而笑了:“那么苍王爷和苍王妃,会将他们的消息外传吗?” 云苍和冰烟笑了下,并没有说话。是啊,他们是不会外传的,先不说他们与这些人,并没有什么渊源,也就是没有什么仇怨,云苍和冰烟现在在朝中的情况,本来就不算好呢。就算是他们说起这王家村后,还藏着一些人,他们知道这些人事关着什么吗?这里面的人,可能他们说出去,那更是给自己招惹麻烦呢,聪明人,都不会想做这等给自己自寻烦恼的事情。 更何况,那老妇人知道当年的事情,那老妇人没有说起来。是的,云苍和冰烟,现在即知道当年的事情,很有可能是诬陷。对,他们现在并不肯定,必竟这老妇人到底是谁,他们现在也不知道,也不能单凭老妇人一句话,他们便认为,当初就只是被人陷害了,这老妇人同样可以用,他们现在非常想知道的结果,告诉他们,吊了他们的胃口,但是其实都是在骗也们的。 在没有什么证据,或者没有足够的逻辑支持这件事前,他们首先不能完全尽信。而就算是这老妇人说的是真的,这也是他们希望的,但是老妇人还有许多话没说,单凭这个,若是当年皇贵妃是被陷害的,那么只有有关当年的人和事,单凡是泄露出一点点的消息,自然是会引起当年幕后之人的注意。 到时候还没有掌握到什么,反而就打草惊蛇,若是那人再从中破坏,他们之前做的一切都会是无用功,这显然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不论从哪里看来,现在他们被老妇人抛出的一个线索给吸引了,他们必然是想知道的真相,对于当年的事情,在明知道自己的母妃是被陷害的,但是承受了这么多年的污名,便凡是孝顺点的,都会想着为自己的母妃平反的。 所以不论是出于哪一点,对于云苍和冰烟来说,便是现在让也们知道深山里面住着人,这里面的人可能都不简单,但是他们也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反而,他们要为这深山里的人死守住秘密,那又何需要害怕呢。 云苍和冰烟随着王村长回去,这回去自然也是小心万分的,一路上都有黑宇与其手下警戒着,整个村子里万簌俱静,便是风刮动着树叶,都能成为这个夜里,最震耳的响声。 回到房间熄灯睡觉,之前虽然是睡下了,但是其实他们都睡的不踏实,而之后又进入到深山里,他们的心里也是一直提着的。可以说身体与心里都是过分紧绷的,所以一倒下,他们反而是感觉很疲累的,而黑宇他们,也是换班休息,值班的在暗处盯着保护云苍和冰烟。 即是知道他们最想知道的事了,他们心里确实是放松了许多,一路上冰烟握着云苍的手,没有多说,却是给了云苍鼓励,两人都不需要明说什么,此时却是无声胜有声。两人也都累了,倒下休息后,没过多久呼吸便渐渐平缓。 “唰!”突然间,本应该要睡下的云苍,却突然坐了起来。 这让已经有些迷糊着要入睡的冰烟,也跟着一惊,也坐了起来:“相公,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冰烟直接便去抱云苍,睡觉的体温该是温热温软的,而此时云苍的身体,却是十分僵硬的! 云苍僵着身体,也是恢复了一会:“烟儿,我……那个老人,我突然觉得他十分眼熟?” 冰烟一愣,因为刚才已经入睡,声音还有些沙哑,疑惑道:“眼熟?难道你小的时候见过他?” 这老人住在深山里,显然年岁不少了,除非这老人出外碰到了当初在外游走的云苍,不然他们应该是没有可能见过面的吧? 等等! 这个深山里的人,他们都觉得不是简单的人物,这个不简单可以是分很多种人,可以是朝庭的,可以是江湖的,甚至是一些富甲世家的人,那老人家曾经是朝庭的人? 但是若是见过他们的话,那也是云苍五岁之前的事了吧,又怎么会让他记住呢,便是皇贵妃在他脑海里,形象都不是特别强烈了。 云苍抱着脑袋:“不……我觉得他眼熟……我一定是在哪见过……” 冰烟轻轻抚着云苍的背:“相公不着急,想不到,我们还可以再进山里去询问,这种事情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出,不若先顺其自然吧。” 云苍眼神却突然一亮,扭头抱住冰烟,手中有些紧,冰烟此时却没有在意这事,因为云苍随后说道:“我记得,我记得朝中先丞相就是姓真的,真姓很少见。” 前丞相?这有什么关联吗?据冰烟所知,当初前丞相通敌叛国,被举报后满门操斩了! 那位老人…… 想到这里,冰烟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与黑暗中和云苍互相对望,都从两人眼中看到了彼此的震惊! 1843,死而复生上 冰烟想到这里,不禁问道:“相公……这是怎么回事?” 在冰烟知道本朝前丞相,是被通敌叛国的罪名落实,然后满门操斩的。而冰烟之所以知道这些,也并不是她先前就知道的,也并不是天旋国的前丞相,多么有名,有名到大陆各国都知道的大案子里。真要说起来,各大国都是有各大国的纷乱之事,有些大事,可能其它国家的人会知道,但是你真要说,什么事其它国家,比如天旋国的所有事情,天南国那边都会打听到,这也是不可能的。 并且原身的身份地位,也不可能知道这样的大事,冰烟是后来嫁给云苍,并且来到天旋国后,对于天旋国前朝和本朝的一些大事要事,从正史野史中找资料看过的。不要以为,一些后宅的女人,就只要知道如何跟后宅女人争权夺利讨宠就够了的。那么这些女人,也只是恃靓行凶而已,真正也要接触到丈夫的事业内心,最起码总归知道一些要事,人家不跟你谈正事就罢,若是谈了正事,你却是不知道怎么接话,那夫妻两个没有话题,这不也是会让矛盾升级的原因之一吗。 再者冰烟也不是一般的内宅女子,本身前世就是个从无到有的成功企业家,来到天旋国,她还要开店铺,所以知已知彼那是必不可少的。而从正史野史上能看到什么,比如看看看朝代更替,比如看看其中的一些大事,或者是一些大案要案,其实若是理解能力够,都是能想象的到,当时背后的各方如何的博弈。 就像是当年前丞相死了,也并不是现在于橙父亲于丞相即任的,丞相一职也是悬空过的。像是本来大学士和丞相,是两种朝代更替之物,本不该是一个朝代同时存在的。但是在那个时候,前丞相的通敌叛国的罪证一出,顿时惹来朝野的轰动,丞相之下的文官,那基本上大多都是听丞相号令的,在这个时候,丞相倒了,不但朝中一些大臣受到连累,便是朝庭众臣的名声,也是受到影响的啊。 这种大事发生,基本上都是牵一发动全身,所以每朝出类似案子的时候,一抓抓一片,一死死一排来计算。对于古代,毕竟是皇权至上的,当皇权受到威胁和影响时,这些皇帝基本上,再是怎么勤政爱民的明君,然而他们从小被教育的,依旧是皇室至上的信息,皇上即便是当朝之后,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一言九鼎,可以任意做主的,还有朝中大臣必须权衡的,但是对于皇帝来说,谁又不想当呢。 便是有再多的阻挠,他都是万万人之上的存在啊,有机会,有几个人会放弃这样的权利呢,难吧! 也正是种种历史原因,教育背景,出生环境等等,当了皇帝的,有谁愿意被人拉下来。不说那些出了名的昏君吧,那些明君,有的时候不也是因为想要名流千史,做一位人人称颂的帝王,有责任是一方面,也因为有这些鞭策,这也是原因之一吧。而事关到自己皇权的事情,有人想推翻自己,很多时候,当权者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的心态,事关到这类事件,必都是血流成河的,没有什么意外。 当年丞相的案子,冰烟还只是从一些正野史上看到的,但是看上面,不见得没有疑点的地方,但是当时也确实是证据确凿的情况下。 而丞相通敌叛国之事,就是发生在后宫倾札,皇贵妃于宫中暴毙没有多久以后,这件事就更加令人值得玩味了。只不过,这些个事情,也只是云苍和冰烟这种相关人等,才会不禁多想想,对于其它人来说,还是没有想的必要的,他们也不会多往上面想,或者是根本就不敢想。 而当时云苍的年纪很小,按当时的情况来说,云苍也不该记得前丞相的样子才是。然而你要知道啊,丞相那也是权倾朝野的,当时通报全国的时候,这种大事,为了震慑下面的,是通报全国的。云苍当时虽然是年纪小,那个时候他也是在被追杀之时,但是画像贴的全国到处都是,便是真的想要当做不知道都很难。 而这丞相当初似乎是与原府交好?这些是云苍后来得知,当初逃跑之时,他带着的人揭过画像,当时他们顾着逃跑,加上云苍年纪又小,所以也无法记挂在心太多。然而这件事云苍却是有印象的,后来被鬼面神医救了之后,他不是真的不想查,只是当时能力有限,没有查出太多来。 后期云苍还对着当初,主要被判暂首的几个头像,他自己临摹过,至于当初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反正当初他就是这么做的。当然了,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云苍也记不得那么清楚了,所以正是因为如此,云苍之前并没有多想,虽然当时扫了屋子里的人,能记住的尽量记住了,当时他却是没有什么感觉,也什么都没想起来。 直到老妇人肯定了云苍的猜测,而就在刚刚就要睡着之前,他的脑了也不知道怎么转的,就闪过了那一个画面,将他给惊着了。猛的坐起身仔细想想,云苍还是不太肯定,但是心里却是惊涛骇浪的,若真的是前丞相呢?或者是前丞相的亲戚呢?当初可能有关母妃的老妇人在,疑似前丞相,或者和前丞相特别相像的人在,还有好么一群,也在深山里的人,有一种他都不敢肯定的可能性,就冲击到了他的脑子里。 冰烟抱着云苍的胳膊,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抱了一会,云苍的声音特别低沉沙哑:“烟儿,我不确定,但是……我有印象,或许真的是那样的,真的是!” 云苍紧紧握着冰烟的手,若这些猜想都是真的话,那么这个深山里,会不会都知道当初那场风波,他们或许真的有机会都查出来! 1844,死而复生中 冰烟心里也挺激动的,这个时候就是紧紧抱着云苍,给予他肯定道:“若真是如此,或许这里面真有更深一层的秘密,那对于我们来说,是好事。反正等这么久了,也不差更多的时候,只要我们能找到办法查的更多,过去的事情,我们早晚会知道真相的。” 冰烟现在话不能说的很满,当然了,在她的立场和认为里,当年皇贵妃是冤枉的,但是到底是怎么样的,这现在都不止是皇宫是一些嫔妃争斗的事情了。还极有可能,涉及到当时的朝庭大换血,其中的事情就变的更加复杂了,这种时候,真的是什么情况都有可能,所以将话说满了也不好。 不过云苍也没想这事,只是回抱着冰烟,两人过了那个最激动的劲,躺回到床上后,但是脑子里也没有停,还是依旧是睡不着觉的。冰烟便陪着云苍,偶尔有一搭无一搭的聊上几句,最后还是冰烟有些累的先睡了,云苍平缓了自己,抱着冰烟也睡了一会。但是本来他们就是趁着夜深出去探山的,本来回来就睡不了多少觉,刚要睡下,他们又想到其它的事情了,虽然躺下来又睡了一会,但是事实上真的睡下的时间也不久,也不过就眯了一觉,没过多久天就亮了。 先前云苍和冰烟,跟王家村的村民说过,他们是想过来看看水源如何的,倒不是监督检查工部那边的事情,必竟这事因为他们建的,现在他们想看看,也是很合乎情理之中的吗。而因为那水源的地方,到底是有些距离的,外加即来到王家村了,那边李家村自然也是要看看的,合起来他们今天会很忙碌,最起码的少半天在路上,晚上回来估计也不会太早了。 当然了,因为这样,今天云苍和冰烟肯定也是不会走的,按路程来说,再在这里住个一两天也行,然后再去庙里待个一两天,然后他们准备回城就行了。 所以别管他们睡的多不多,想要去看水源,一早就得起来。不过或许是因为,知道事情有迹可寻,所以云苍和冰烟,并没有因为睡眠不够,而神色有些疲乏,看着样子还是挺精神的。不说云苍,冰烟带点胭脂,往脸上弄弄,也是能遮一遮的,所以除非当事人,还真没有人会想到,云苍和冰烟昨天几乎是大半夜没怎么睡。 云苍和冰烟他们跟着王村长去拜访李家村,然后还要看看水源,去的路倒是不止一条,但是另一条要走的就是官道了,那样子云苍和冰烟倒是能舒服一点,在路上还能睡些觉,但是这个时间却会很长。而正常过去水源和李家村的小道呢,那自然就是崎岖的多了,但是却能节省一些时间。 云苍和冰烟也没想,因为他们的到来,便让这次行程多花费时间,所以便都由着王家村人的习惯,一起走小路了。这也好在云苍和冰烟都有些身手,当然了在这种山里,便是武林高手,那也不如山上爬上爬下的村民,他们武功高墙,但是比爬山,还不如这些熟悉这道的王家村村民。 不过按理来说,走这样的小路,冰烟这样娇滴滴的大美人,基本没有人走的了。便是他们村里面的妇人,有些常年在家,不老往这边跑的,偶尔来这条路也会不习惯呢,但是冰烟一路上却是走在云苍左右,一路上就算是走的哪里落后了,那也是云苍在照顾着,根本不需要随从或者是王家村的村民,而冰烟一路上,也没叫一声累,没喊过一声要休息。 还是村长看不过眼,中途叫停了一回,冰烟来的时候准备了一个包袱,这一回倾舞和媚霜虽然是没有来,但是冰烟该做的也没闲着。早上起来后,也烙了一些饼带在路上。他们先前去庙里,虽然带的东西有限,但是本来就有一些准备,所以车里还是带了一些东西,没有上一次带的多,但是做些饼啊,弄些好菜改善下伙食,这个还是能做到的。 冰烟烙的这个饼外脆内软,里面还洒了葱花和肉沫,还有一些其它的碎菜沫,烙后就像是这饼上点缀了不少的五彩果子一样的好看,吃起来油脆而有香嫩,都不需要再配什么菜,光吃这个饼,就能让人感觉要将舌头咬下来。王村长他们的生活,条件必竟是有限的,有的时候家里下来猪肉什么的,都不舍得吃,还要腌好留着过年,或者有什么节日的时候再做。 而冰烟这饼不论是食材还是调料,都用的十分充足,而且一个个圆圆的饼,也就两掌大小吧,大小都差不多,瞧着就挺圆溜溜可爱的,卖相好,品相好,味道更是棒。也多亏了冰烟早上烙了不少,大家分分一人两块,就再也没有了。 那王山今天也跟着王村长,还有另外两个壮汉村民跟着,王村长年纪大,咬的没有年轻的用力,吃的慢一些,其它王山三人,一个个吃的吃相,一看这饼就特别香。而这东西,可是冰烟这个苍王妃亲自烙的啊。先前冰烟身边跟着婢女,虽然她也是挺平易近人的,但是多少还是有些距离感,但是今天冰烟亲自烙饼,让他们一路跟着吃。 可能冰烟的第一想法是,她烙这饼是不想云苍在中途饿着,但是他们都得了实惠了,对于冰烟的好感,那是进一步再次提升起来的。 王村长坐在一边的石头上,他没有都吃了,留了一块吃了一块,这会喝了一口水,然后摸摸胡子,看着云苍和冰烟跟王山三人谈笑甚欢,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啊。 这对夫妻两个,就这样的聪明劲,对村里的这些人啊,三两句就能被人哄的找不到北了,也真是会收买人心。 王村长明明知道这些,却也是无力管,同时,他也并不想管。他本以为,或能这辈子,许多事情最后都会尘归尘,土归土,最后都跟着时间而埋葬,但是若有机会,谁又想真相埋葬呢! 或许是个机会,只是不知道那边怎么想…… 1845,死而复生中下 休息的差不多,云苍冰烟他们就继续在村长的带领下往前走,其实两人也并不是第一次过这边来,之前当初查看水源的问题,也是跟人过来看过的。不过当时因为事情比较急吧,所以当时急着赶路,想比较而言,现在反而没有那么急,一路上行走速度,要比平时略慢了一些的。 不过他们一路上,休息了两次之外,便是马不停蹄往前走,等到的时候李家村的人都已经到了。李家村的人这回也来了十余个人,男女老的都有。老的两名一位是李家村的村长,还有一位是李家村比较德高望众的一位,还有两位女子,看起来也是办事利索,挺能说会道的那种,另外的都是壮年。 看到云苍和冰烟出现后,李家村的人都很兴奋,直接便要跪下行礼,云苍和冰烟忙让他们起身,但是李家村的人却是坚持,硬是给行了全礼之后才肯起来。而后一个个看着云苍和冰烟他们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瞧着十分期待的样子。 在李家村的人看来,这是他们的恩人啊,可能对人只是动动嘴的事情,但是对于他们的生计,却是解决了大大的难题。与王家村多少年的恩怨,甚至有村民因此而丧命过,要说跟王家村的人,完全没有了宿怨,其实也不太可能。也好在两家村的村长,都还算是比较明事理的人。 以前是生活所迫,要不然谁愿意为了口水,便闹的要死要活的呢,大家都不容易,哪村子都是受到很大影响的,谁也不想发生这事的。事即已如此了,现在大家都往前看,真要追究起来,那就是永远的仇恨了。一时半会这些村民可能接受不了,但是不论如何,对于他们来说,云苍和冰烟的做法,都是帮到他们了,这一点他们还是分的清的。 但是当初云苍和冰烟他们一行人,是住在王家村里的,而两村子离的有点远,走小路山路不好走,走大路吧,就是走官道了,若是不往那边走,也没有愿意花一天的时候在路上去李家村。云苍和冰烟本来就是时间很珍贵的,李家村的村民,虽然是想将人请来,但是李家村的环境,其实也真算不好,还要走那么长的路,这就不是请人答谢,这是劳累人了。 所以当初李家村也只是派了代表来表达感谢了,后来听说人苍王苍王妃,对于他们的事情可是十分关心呢,这不又过来看看吗,这下他们可坐不住了,听到消息后立即派了些李家村里比较有身份的过来。能去李家村那住住也好,不能住住的,就算是礼轻情义重,该表示的还要表示一下啊。 当初云苍和冰烟后来走的也挺急的,所以李家村那边准备的东西都没来的及送上,这一回可是全带上了。来这么多壮汉,不只是过来凑人数的,那可都身肩着东西呢。 李家村村长也有些感激,若是说以前只是感谢有人相帮,但是这水源真正修好,完全让他们放下心后,那感激又是另外一层的了。以前只是有那个期望,现在是落到实处了,这实实在在的帮助,对于李家村来说,这一些用语言一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李家村长眼眶有些发红:“苍王苍王妃是好人,就容草民们行礼吧,若是不行,我们这心里都过意不去。您们不知道,这些年来为了这些民源,还有村民落户的问题,愁死了多少人,你们觉得没做什么,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个恩情我们是一定要记下的。” 云苍平时气质是有些清冷的,但是面对这些村民们,面上倒更平和了一些:“不需如此,你们的心意本王都清楚了,只要好好过日子,一切都会过去的,日子也会更好的。这些东西你们也拿回去吧,你们日子过的也紧巴巴的,不用推拒,你们现在正是要努力过好日子的时候,这些东西拿去卖钱换些有用的东西也好,本王不缺这些个东西。将来你们日子过的好了,有了富余的,到时候送给本王,本王一定会收。” 冰烟也劝道:“是啊李村长,你们的心意王爷都清楚,这些野味都是好东西,王爷自然也不是嫌弃。你们还要过日子,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可能只是解解馋的,我们可不能受了你们这些礼。真是收了,反倒是让我们坐立难安了。现在这些东西对你们特别要紧,也别推拒了,心意到了就好,或者你们真是过意不去,那就拿这些东西坐一桌子,我们好好吃一顿,其它的都拿回去吧。” 李村长一听,忙点头:“哎哎,应该的应该的,那苍王苍王妃可是要去李家村?” 云苍和冰烟本来是要回王家村的,不过李家村的村民这么热情,回了王家村好像是掘了面子似的。这上哪个村也是住,人家又不知道云苍和冰烟还有其它的事情,这个时候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事,真的就回绝了人的热情,再说他们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还真不能急于一时,必竟这是保密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反而容易走漏了风声。 于是看过了水源,云苍和冰烟便在李家村热情招呼上,去李家村了。 王村长没想跟去,说是那村里还有事,不过让王山和另一个村里青年跟着云苍和冰烟,以及他们的手上去李家村了。王村长带着其它的村民就回去了。 到了李家村云苍和冰烟,自然是受到了特别热烈的欢迎了,当晚给弄了特别丰富的一桌子,吃的云苍和冰烟比较节制的人,也在李家村特别热情的村民的招呼下,吃的后来撑的走不动道,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今天晚上两人倒是睡的十分沉。 而另一边上,王村长却是在万簌俱静之下,又进了山里,此时正与先前云苍和冰烟见到的那名老者说话,听了王村长的话,那名老人家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作者题外话】:另外一更,还差点,一会更全 1846,死而复生下 那老人沉默了许久,抬头看向村长:“你的意思,想将这事告诉他们?” 王村长道:“他们即已找来了,怕也不会善罢干休的,事即已到了这个地步,或许让他们知道也好。” 老人却是静了静道:“我再想想吧。” 王村长看看老人,也只是叹了一口气:“今夜又来打扰您老休息,我也该回去了,您老还是休息吧。” 老人点点头,由着王村长扶到住所躺下去,老人看着王村长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老了啊。” 王村长却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眶有些红:“大人……” “哎,我没什么事,只是有些感慨罢了,你回去吧。”老人摆摆手,王村长听话的出去了,一路上回到村长的居所后,倒在坑上村长却是有些睡不着,脑子里不禁想到了种种过往,然而对于那些过往,却都是不甚美好的。人就是这样的吧,美好而甜蜜的事情,往往反而不如那些痛苦的记的远,更何况那些又怎么只是痛苦可以比的。 王村长已苍老的手,紧紧握住被子,呼吸也有些急促,孙子王宝这会凑过来:“爷爷,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王村长回过神来,在黑暗里摸到王宝身边,然后摸摸孙子的小脑袋:“爷爷没事,就是觉轻,还没有睡着,你快睡吧,不然明早就起不来了。” 王宝“噢”了一声,便也乖乖的躺下去了。 云苍和冰烟并没有在李家村里待很久,第二天吃了早饭,便跟着王山和另一个王家村村民加来了,他们必竟不能久留,一是还要回寺庙里,二还有事,就以在王家村还有东西要收抬,然后再待个一两天就要走了,所以无法久留。李家村的人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也学是依依不舍的望着云苍和冰烟他们离开了。 李家村的人,先前没有跟云苍和冰烟他们一起真正生活过,许多人对于云苍和冰烟,都只是他们听来的,这一次虽然只有一晚上,但是对于李家村民的认知,却有了新的变化。他们也没想到,那在他们心中,高高在上能主宰他们生杀大权的王爷和王妃,竟然也能这样的温和慈爱,只是一天夜里,冰烟便顺力虏获了李家村不少妇女和小孩子,她平易近人,便是一些村妇琐碎的事情,某一个妇人说漏了嘴了,没想到冰烟都能接上。 本来人家还怕冰烟觉得她们太粗俗,说话都特别有小心翼翼,但是万万没想到,提起做面条放什么好吃的时候,冰烟也能跟他们谈的津津有味。便是哪家脏丫头,冰烟也能不怕脏的,拿着帕子浸了水给小丫头擦脸,并且冰烟身上还带了些糖果,数量虽然有限,但是给这些平时鲜少能碰到,不,根本碰不到的珍贵的糖果的孩子们,一瞬间就被虏获了。 要知道冰烟身上带的糖果,大多都是给团团吃的。就算是冰烟和云苍,不会让团团日子过的特别奢华,但是必竟也们的身份地位在那里,还能吃太差的吗,这些事面上都是没有的,味道当然也是一级的好的。 反正说一千道一万,她们都没想到,冰烟竟然也是个这样平易近人,平易近人到她们跟人聊着聊着,就越聊越开了,等意识到时间不早了,她们一个个都有些‘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我们跟苍王妃这也没聊几句啊,还有好大一堆话要讲的呢。’因为这些妇人都觉得冰烟这样的人,都是有本事的,聊着聊着将自己理由到的问题,也都问了冰烟。 冰烟又瞬间成了知心姐姐,倒没有手把手的教她们,给她们提点了几句,就看她们能领会多少了,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这都是很受益匪浅的,对于冰烟的认知,那就更加的好了。 什么是交流,首先能交,也能流才行,说话就能拉近人的关系,从这里就能看出来。等云苍和冰烟一走,这李家村的人,尤其是妇女出嫁未出嫁的少女女孩,都是一副将冰烟当成偶象的样子。 从李家村来到王家村,等回来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快要晚饭的时候了,今天云苍和冰烟也没少走路,晚上的饭量比平时也大了一些,然后又溜达溜达,这才回去睡觉。而这一天晚上,云苍和冰烟又在王村长的带领下,再一次进了山。 这一次进山之后,云苍和冰烟他们,并没有受到山里所有人的注目,接待他们的统公也就五个人,那名明显是主事的老人,之前云苍和冰烟见过的老妇人,还有一个相对来说,看着年轻点的老人,然后便是一对应该是夫妻关系的男女跟着。 云苍与冰烟问了好,半点没有身为王爷王妃,而就比他们高人一等的样子,而对于山里的人来说,也并没有因为云苍和冰烟的礼遇,而有多少的动容之情。 只是随后坐下后,这一次老人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听说你们是想查当年,皇宫中的一段秘辛之事?” 云苍点头道:“是老人家,曾经的皇贵妃原皇贵妃,正是晚辈的生母。” 老人有些浑浊的眼神定定看看云苍道:“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就算是当年还能查的,现在却是查不了了。” 云苍道:“但是有总是一个希望,我不会放弃的,母妃绝不能随不白之冤。” 而那老人此时,却是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不白之冤,这天下哪那么多黑与白,冤枉之事何其多,我等又为何要帮你,然后面临那些未知的危险。” 云苍沉默了,与冰烟眼神交流了一记,云苍微握起拳头:“那李丞相就对自己的冤情听之任之了吗?” 云苍说着这话,就很明显感觉到除了他与冰烟和黑宇在内的自已人外,屋里其它的人都望了过来,而那眼神里,都透着一种可怕的光芒来。 这老人看了云苍半晌,反而是笑了起来:“好,苍王爷即如此说,老夫便告诉你又何妨。”接着这老人笑有些别样的意味,“不知道苍王和苍王妃相不相信死而复生呢?” 云苍和冰烟心里都是一紧,死而复生,这指谁,难道……皇贵妃没死吗? 1847,不虚此行上 对于死而复生这事,虽然说是比较古怪而惊奇之事,但是冰烟本来就是穿越而来的,她没有道理不相信。而在那一瞬间,云苍想的是他的母妃可能没有死,因为当初云苍,随后就被牵怒赶出皇宫了,除了当时看到那个混乱的场面后,他便没有见过天旋帝和母妃原皇贵妃。 那之后的种种辛秘,也都是后来查到,或者是传说的,原皇贵妃到底是生是死,虽然都是暴毙而亡的,但是云苍必竟没有亲眼看到。所以当说到这个人时,云苍心里是带着几分侥幸的,若是母妃没有死就好了! 老人没有直接回答他们,只是道:“苍王爷和苍王妃若是想知道这是何人,不妨去问问齐管事。”然后这个老人,便明显对这事不愿意再多谈的样子,只不过在他们离开之时,老人又似乎呢喃了一句,“两位没想过,当年原家是不是都亡了吗?” 这声音虽然小,但是云苍和冰烟却都听到了,都惊愕的回头看了老人一眼,但是老人的神色已经十分淡淡,并不予多说的样子。%09 云苍和冰烟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而他们也不能久留,便要告辞离开,显然这些人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们。云苍和冰烟是有些急着想知道,但是仔细想想,换成他们恐怕也不会一股脑的,便将事情都跟他们说。他们想知道过去的事情,但是想知道过去的事情,是真的想要报仇,还是被人收买了,这一点谁又知道呢。 其实当时云苍和冰烟找来这个地方,心里就有做坏的打算,那就是怕这些人知道被人发现,然后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云苍和冰烟想要找到当年的事情,并不想伤害这些人,但是对于这些人来说,这却只是你说的,人家可不一定相信呢。这么一点一点憋着让他们找,即便是他们心里再如何的着急,这个过程也得走的,不然就算是真问到的情况,也并不一定就是真的。 他们对于这些人,到底是敌是友,其实也并不知道,其实也并不完全信任他们。 而得知此事后,这些人既然并无意再与他们多说,那云苍和冰烟还有其它的事情要查,所以就准备早点动身。先去庙里再待上一日,然后路过之前,再到外院看看,他们当初借故出游来查事情,便是在一个云苍名下的外院待过,而云苍手底下的齐管事,就是这么巧,只有这个齐展。 云苍和冰烟既然准备要走了,虽然此次来带的东西并不多,但是王李两村的人,却是给他们送了一些礼物,礼物都不是多贵重的,但是这都是人家的心意,他们即都收下了,走的时候要是不带走,多伤人家的心。所以这一收抬,走的时候还是多了一辆木板车绑着东西,再多的东西因为他们不是直接回府,便是谢绝了,要不这一木板车也不够拉的。 离去时,冰烟对王村长道:“大家的心意,我们夫妻二人都知道,只是此次来去匆匆,大家备了这么多厚礼,我夫妻二人心里也实在过意不去。若是有机会再带团团过来,他可想着村里的小伙伴呢,这一次又劳烦王村长招待,辛苦你了。” 王村长却是连笑着应该的应该的,只是眼神却是深了深,自然明白冰烟隐晦的话,虽说王村长这么多年都照顾着山里面的人,但是现在云苍和冰烟知道了,同样十分担心,怕那里面的人有事。不论是出于真的关心,还是因为他们要调查的事情,事关到这些人,他们都是不希望山里面,还有王家村的人有事情的。 王村长与一众村民们望着云苍和冰烟他们车队缓缓离开,王宝被王村长握着手,此时歪着头道:“爷爷,过不了多久就能看到小世子了吗,好想他。” 王村长看着王宝的眼神,笑着摸摸他的头道:“不知道呢,苍王苍王妃都是有要事要忙的,早晚都会再见面的,就算是小世子不能来,你也可以快点长大,到时候去找小世子。” 王宝觉得有道理,重重点点头。 王村长心里微叹了一口气,希望一切真的是往好了进行的。 回了庙里,云苍与冰烟没有忘记再上香念上几遍经,没忘记当初是因为什么来的,心里的烦乱,似乎也因为经文,以及平静下来的认真念经,而沉静了许多。 冰烟安慰云苍的话就是:“相公,现在既然已经查到一些消息了,那必竟是十几年天的秘辛了,有一些线索怕是也不好调查,我们只能慢慢来,还要特别小心谨慎。” 冰烟说的这些事,云苍都知道,只不过事关着皇贵妃的事情,他多少没有那么冷静。冰烟直接坐在云苍的腿上,靠着云苍的肩膀,抱着云苍轻轻侧吻了下云苍的脸颊:“不论何时,我都在相公身边支持你,即使我没有见过母妃,但是不妨碍我想到母妃生出相公你,这样能干又俊美的男人。我这个人,就是护短,对于相公和身边的人不好的,那就是我的敌人,我们早晚要为母妃,为原家报仇!” 当初若是皇贵妃死了,但是若是原家还枝繁叶茂,自然还能保护云苍这个皇子,可惜当时各方面都以席卷之势,不但在皇贵妃暴毙后,早将云苍赶出皇宫,后更是快速的抢占原府的产业。甚至是原府有些关系,关系不错的人,当时也受到了连累了,云苍在被赶出皇宫后,还受到追杀,只是那个时候追杀他的是谁,现在却是不好调查了,当时被派出来的人,也都是死士。 而那个时候,云苍他们为了逃命,也没有更多的机会审查,反而也让现在想调查的他们陷入了比较背动的情况下。 不过现在有线索可查,这就有了希望,一切都在向着好的地方前进,他们更加不能在这个时候,反而让自己泄气了! 1848,不虚此行中 在庙里待了一天,然后第二天云苍和冰烟他们又起程回来,路经外院的时候,天公竟然做美,淋淋的小雨下起来,敲打在马车壁上,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云苍和冰烟的心情更是放松了许多。 这借口都不需要他们找了,下了雨,还不得去外院待着避雨吗。 马车里云苍揽着,靠在他胸前的冰烟,面上也难得带着笑意,亲了冰烟一口,引得冰烟轻笑出声。 云苍一挑眉:“嗯,娘子何事如此开心。” 冰烟捏捏云苍的下巴:“怎么,人家喜欢雨天不行吗,这雨水过后,草木清新,空气清朗,心情也会更好呢。总会有些污秽,会因为这雨,而打消散去。” 云苍的反应便是垂着头,吻了吻冰烟青葱般纤长白皙的手指,带着爱怜与柔情,冰烟被他亲的缩了缩脖子,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将手给收了回去。 最近这段时间里,云苍和冰烟几乎,谁的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怎么调查方向,他们的心里又哪能放松呢,虽说两人都互相努力安慰对方,但是心里都是紧绷的。现在也不是说,以后就真能查到什么,最起码心里多少能放松些,更何况或许真是天意使然吧,在他们如此烦恼忧心之时,这一场雨下来,让他们心中那根弦,真的松了不少。 其实也只是他们多想,老天爷也不可能,因为是真的要帮助他们,所以便下了这场雨。没有他们的事,今天依旧会有这场雨,但是这样的及时雨,却像是给了他们未知的能量一样,心里放松了,信心却是更足了! 云苍和冰烟他们的人并不多,其实下了雨,麻烦的只是那车被村民送的东西,不过事先因为赶路,怕是有什么沾了脏的东西,所以先是用东西盖上了,下雨时再覆了一层子,里面的东西却是没有什么大碍。因为车队不多,外加雨后路上的人本来就少,所以到了外院的时候,他们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而即便是今天天气的问题,但是云苍和冰烟遇雨,要过来在外院落脚,也早早便派人通知了外院的人,所以他们到的时候,外院的管事齐展,已经带着几人打着伞在外面等着,看到云苍和冰烟要下马车,立即便有外院的老妇人上前给打伞迎接。 云苍和冰烟下来,齐展打伞迎过去:“王爷王妃里面已经备了热水衣物,方便王爷王妃沐浴,饭菜已经在做,这会也应该好了。不知王爷王妃可是要先沐浴再用膳?” 云苍和冰烟不是第一回来外院了,齐展迎过来后,他们便直接打伞进去,听着齐展的话,云苍道:“嗯,先沐浴,辛苦你了。” 齐展忙道:“能为王爷王妃做事,这是小的福气。”齐展笑呵呵的说话,云苍的话还是让他,感觉很愉悦的,做了事情,被该看到的人看在眼里,这自然是值得高兴的。 前来通告的人,其实来也没多久,现在都能准备好,也算是齐展反应快,办事很利索的。 云苍与冰烟也没有多说什么,虽然两人并没有淋到雨,不过在这个雨天洗好澡,然后吃过饭,往床上一窝着,这也绝对是件很享受的事情。若是耳边,再有着外面淋淋的雨声,清雨淋淋,自是别有一番境意的。 因为必竟时间有限,齐展那边下命令,虽然要凑齐一桌子好吃的,但是最终这菜色,还是以易熟易做的为主,不过不论如何,到底是凑了一桌子的菜,云苍和冰烟对于这些也并不是挑的人,所以吃的也挺好的。 冰烟对着齐展道:“这路上突然下了雨,王府的车队只能就近找地方住了,倒是劳累齐管事了。” 齐展忙摇头:“小的本就是苍王妃外院的管事,就是为了给王爷王妃效力的,这些都是小的应该做的。” 冰烟笑着道:“齐管事是个忠心的,这一点王爷是十分清楚的,王爷心里也有数。” 齐展笑着应下,只是心里却是划过一丝疑惑来,只是微抬起头,就看到云苍此时将筷子一放,扭头看过来,齐展这一抬头,正巧就看到云苍黑幽幽的,仿似无底一般深沉的黑眸,冷锐逼人,竟然让他吓的心头一跳,忙就低下了头去。 云苍声音却是一如往常一样道:“王妃说的对,有劳齐管事了。齐管事在这外院也有不少时间了,可是有想过换个环境?” 齐展听到这里,心里顿时更有些没数了,做的好好的突然这么说,是觉得他做的好,想给他提一提,弄到哪里更容易发挥的,还是说哪里不满意,这是想要拿捏他了。他换个地方倒不是不行,只不过这里…… 齐展想想,笑的更加的小心翼翼:“王爷王妃看得起小的,这是小的一辈子修来的福份,王爷与王妃怎么安排,小的就怎么作。”说着,眼神是更是有些仰慕的看向云苍,却是没有过多看冰烟,倒不是瞧不起,而是这样的看女主子,本来就因为性别是大忌讳。 云苍点点头,似乎有些满意道:“本王手下还有一间成衣铺子,就是万记那家,齐管事若是有兴趣,这几日本王就给你安排。” 齐展听到这里,脖子绷了绷,今天苍王爷与苍王妃至从吃饭后,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原来还以为只是错觉,但是现在要给他管理的这家铺子,他若是没记错,这原是……这些难道只是巧合吗?据他所知,这铺子是刚做起来的,现在正是赚的盆满钵满的时候,就是王爷王妃有意给他,原来铺子里的掌柜的,就能这么容易给他吗,而盈利且掌柜的没有多大问题的,换管事的这也是大忌讳。 冰烟笑着道:“齐管事可以回去想想,这事倒也不急于一时。对了那些带过来的东西,都是先前去王家村,王李两家村的热情村民送的,王府拿回去一些,其它的都留给外院吧,齐管事看看怎么分配吧。” 齐展眼神一闪,道:“王爷和王妃所说的王家村是……” 冰烟道:“不就是先前刚记入京城户籍的散户村民吗,齐管事不知道吗?”齐展心里紧了紧,接着又听到冰烟意有所指的话,“噢,那山里景物也很不错,外面可是看不到的。” 齐展的眼神紧紧一缩,看到云苍和冰烟的表情,顿时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1849,不虚此行中下 齐展随后看向云苍和冰烟,眼神中一如之前的,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但是怎么看着,都是带着几分试探的眼光。 而此时的云苍和冰烟,却只是闲淡坐在那里,仿佛那说出来的话,就是不经意提起那么一下的样子。让齐展也说不出来,这苍王和苍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然而他虽然摸不透,但是却不会以为,苍王爷和苍王妃之前说的话,就只是凑巧这么简单,便是那语气说词,都与往日的苍王爷和苍王妃有些不同,这一点他还是看的出来的。 而苍王爷和苍王妃会让他看出来,显然也是故意让他知道的,想到这里,齐展也觉得怕之前想的并不是他的错觉啊,只是……只是他要怎么表达呢?这苍王爷与苍王妃现在即找他提及这事,必定是知道一些消息了吧,只是他们知道的这个消息,到底是谁来说的呢,这却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了。 一时间齐展不知道如何回答,而云苍和冰烟也没有着急,只是静静看着他,过了好一会,齐展这才缓缓开口道:“王爷和王妃说的,小的都十分好奇了,若是有机会,也想去看看奇特的风景呢。” 冰烟似笑非笑:“齐管事真的没有去看过?您这地方离那近,不过那山里的野趣,确实不是一般地方能见着的。”云苍和冰烟的表情,这下子总算是让齐展心里回过味来了。 而云苍已然冷眼看着他:“齐展,本王现在问你,你到底是谁的人!” 齐展一听,立即跪于地上回道:“当然是王爷的人,小的是这外院的管事,而这外院的一切都是王爷的,小的哪里敢有其它什么旁的心思呢。” 但是显然的,云苍和冰烟都不相信他,云苍只是淡淡道:“齐展到了这份上,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本王不希望拐弯抹角,本王与王妃已经从山里出来了。要从你这寻线索,正是山里的老人家提及的。” 听到这里,齐展的顾虑又是消除了许多,虽然是跪在地上,但是抬起头时,看着云苍和冰烟后,面上的怯懦明显比起旁时要轻了许多,心里似乎还有那一些顾虑道:“那不知道王爷对于那位老人家,可是觉得眼熟?” 这话问的,齐展其实也没有太多想法,只是想进一步试探一下而已。因为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真是让王爷知道了全部,但是谁能保证,王爷的心里想法到底是什么呢。若是为了当年的冤情而查还好,万一苍王爷背后支撑不够强,但是他对于那个位置虎视眈眈,现在知道了当年的事情,若是为了得到谁的信任,反而将大秘密给泄露出去,到时候他们多年来的准备,那就一切都失败了。 而齐展也没有想到,云苍听后会道:“你说的是前丞相,李丞相吗?” 这下齐展就更加吃惊了,当年云苍被逼赶出皇宫的时候,他的年纪还是挺小的,虽说当时他带了一队暗卫走了,一路护送云苍,但是也死伤不少。最后留下来的,要不就是精英中的精英,要不就是后期云苍训练的,而当初那些暗卫里,其实留下来的并不多,有些中途死伤了,还有些年纪大了,已经不适合留在云苍身边了。 现在这一批暗卫,当年不论是派给云苍的,但是对于现在的云苍来说,那里面绝大部分,已经只认云苍为主了。 而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是怎么知道那位老人,就是当年被诬陷叛国,而后经受满门操斩的前丞相李丞相呢?李丞相即是让云苍来找他,就说明没有说很多,让他这里再想办法试探下,看看能不能透漏消息了。这样难道不能说明,是有人发现了他们,然后诱导云苍来,想让他们放松警备,然后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齐展面色变幻了一下,快的让人难以捕捉,而后齐展又笑眯眯道:“王爷这是……” 冰烟直接摆手道:“好了齐展,也不用跟王爷兜圈子了,你信与不信都罢,王爷与本王妃先后两次去那王家村,为的就是查明当年皇贵妃暴毙的真相,当初孙长志被王爷审问时,报出来一个关健人物,当年没有死,但是现在他能掌握的自保证据之一。王爷顺着这条线索查到的,当然了,你不说王爷也不会逼你,但是你要清楚,你现在只有这一次机会说。若是不说,王爷自然也有其它的办法去查清楚,只不过嘛……” 冰烟笑笑,眼睛里没有多少温度,但是齐展却是浑身僵了僵。 齐展心里有些忌惮之处,现在冰烟如此坦白,就是为了让他清楚的明白现的情况,他们只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得到更多的线索。齐展心里有疑虑归疑虑,但是他同时也清楚一件事,云苍的身份是什么,当年皇贵妃的事情。而他先前担心的就是,若是云苍为了利益,打探出的这些消息,为的就是想要攀高枝,最后将他们这些人都拉下来怎么办,但是他跟京城的这些人,其实都没有什么感情,不论如何,那皇贵妃是他的生母,若是没有其它人的构陷,云苍也不会如现在这样,论起仇恨来,云苍对于旁人的仇恨,在多深他心里是清楚的。 而且很明显的,苍王爷一起想要调查这事,不然当初那孙长志的事情,已经隔的也有些远了,他却是硬从那里问到了消息,并且借着这个消息,想办法去找原由,除非心里一直记挂这事,不然能这么快的将这事调查出来,绝对是一直心心念念的。云苍再如何,最后为了私欲想要行什么别计的话,他调查了这么多,到时候也有办法拉他下水,所以现在他们调查这个,只是为了攀高枝,这个可能性却不够大。 若是他们将事情透露给那些人的话,不论如何,对他们都是将被灭口这唯一结果! 1850,不虚此行下 想到这里,齐展松开握成拳头,但已经沾满汗水的手打开。因为离那事够远了,这些年来齐展他们,都是想尽办法让自己低调下来,所以反而过于谨慎了,一瞬间竟然想的太多太远,反而有点自己吓自己。 齐展此时抬起头,面上带着淡淡笑意道:“王爷王妃既然查到小人这里,小人自然不会隐瞒,但请王爷王妃发问。” 云苍的眼中,一瞬间闪过热烈的光芒:“李丞相之前问过本王,相不相信这世上有死而复生,他……他指的是可是我母妃!” 云苍平时是个多清冷淡定的人啊,甚至有的时候让人感觉,都没有多少人气。他的气质可能是很好的,有些高冷的超脱俗,但是真正让人想要多接触靠近的话,但是碰上他那样的,多少让人有些打怵,很怕他会直接将你给掘过来呢。 正因为如此,便是最贴心的手下,都没见或者是甚少见过苍王爷表情如此热烈的表情吧,更何况是齐展了,这会齐展也被云苍这表情弄的一愣,随后又反应过来了,面上表情却是有些复杂,看着云苍期待的表情,接下来的话,他还真有点不好说出口。只不过这个时候,也不该去哄骗云苍,所以最后齐展还是说道:“王爷……其实那个人,说的并不是皇贵妃……” 下一刻,齐展便看到,云苍眼中明显的热烈,瞬间便褪了下去,眼神中的失落以及痛苦,虽然只是闪了那么几下,却是像是敲到了齐展的心里。此刻齐展突然明白,他先前的想法,看来是真真多余的,皇贵妃是怎么样风华绝代,美丽无双的人物,便是苍王爷小的时候见过的,即便是隔了这么久,在内心深处里,还是死死亡得当初的人吧,即便可能只是一个印象了,但是那种无法用言语描绘的感觉还在。 而且这个人,还是十月怀胎,生下云苍的生母,他对于生母,怎么会存了那么多算计的心思呢,他是真的只是想为自己的生母找寻真相,然后报仇啊! 冰烟伸出手,覆于云苍放于膝盖上,握起的拳头。云苍此刻没有动作,感受到冰烟覆上来的温柔的手掌心,只是让他的心里,略微的缓解了一些。回头看了一眼冰烟,慢慢缓了一口气。 云苍此时没有太多的心思继续问,冰烟便接起了这个重担道:“那李丞相说的那人是……” 齐展深呼吸一口气:“原家的家主。”说罢,齐展便紧紧注视着云苍的神色,而云苍的表情,却是特别的复杂晦涩,即惊又喜,而后不知道想到什么,还带着几分厌恶的表情。 齐展心里也跟着堵了起来,冰烟此时比云苍更冷静一些,听到这个名字,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惊讶,只是握着云苍的手又紧了紧:“那……当年的事情,你们都清楚吗?” 齐展点头道:“是,当年的事情,呵,皇上待皇贵妃,那可以说是前朝难寻,今朝难觅的,宫里哪一个不在暗地里羡慕嫉妒恨过。但是以皇贵妃的本事和手腕,要能被人算计,那也是很难的。那些宫里的娘娘们,就是想对付皇贵妃,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最后反而弄个自食恶果的结果。”只是说到这里,“更多的内幕,小的也不是十分清楚,小的现在也不能对王爷王妃隐瞒,这个庄子本来是原府的产业之一,小的当年被原家主救过,所以一直守着这个宅子,便于保护一些人。” 而这些人,说的自然是深山里的那群人了。 冰烟眉头微微皱起:“那我们可以见见……原家主吗?” 齐展顿了顿:“王爷王妃,请恕小的无礼,这事还得小的再联系看看。” 云苍和冰烟来的本来就急,所以齐展的准备不多。先前云苍和冰烟去王家村,齐展有些怀疑,但是必竟没有办法猜到真正意图,而且云苍和冰烟每次想的借口,都很好,并且前后没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先前来外院的时候,也正是赶路借宿,完全没有发现云苍和冰烟的异样,所以齐展根本没有过多的联系,现在他们来了,可不是说能见就见的,必竟原家主本该是死去的人,现在却是活了,真被人发现,不止原家主会出事,便是云苍和冰烟,也会受到无妄之灾,甚至是杀身之祸。 云苍和冰烟问到这里,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也没借由多问问。这齐展即是原家主的人,当然了这些年来,给外院管理的很好,并没有看出什么二心,但是必竟心里第一位的不是他们,更多的是为原家主着想,就是他们再逼迫也没有用,还不如先看看情况,再看如何解决吧。 而后云苍和冰烟便回屋子,外面有黑宇等人守着,也不怕有人偷听什么的。 两人之前听说李丞相的话,本来想着的是跟皇贵妃有关,这个所谓的原家主,虽然也是云苍的亲人吧,但是这其中的矛盾太复杂了,当时云苍能忍着一夜再回来,已是十分不容易了。听到不是皇贵妃还在世上,心里多少有些颓废的感觉,冰烟回到屋子里,直接将人一抱,两人也没有多说话,只是静静抱了一会,云苍这才轻轻拍着冰烟的肩膀:“烟儿,我没事,只是难免有些失望罢了,其实想也知道不可能,只是我心里还存着几分侥幸,是我想的太理所当然了。” “相公别这么说,我明白的,因为我现在心里,跟你也有同感。”云苍回抱冰烟,叹了一口气。 两人随后静卧了片刻之后,冰烟扭头看向云苍,沉默了好一会,云苍看向她道:“怎么了,还有什么话与我说吗?” 冰烟靠过去,小声道:“我只是感觉这事有哪里不对劲,一时也想不到要怎么跟你说好。” 云苍“嗯”了一声,拍拍冰烟,那山中的人,他们心里有些猜测,但是这个幕后之人,到底是不是原家主,这事现在不好说。必竟,这都是这些人的一面之词而已。就像是齐展觉得,云苍知道这事有杀身之祸一样,其它这些人也是如此,因为这一层的牵绊,他们的话才有值得相信的一面,但是这却并不是绝对的,万一有人故意设陷阱呢,当然这种可能性,也不会太高。 若是皇后与云贵妃,或者是其它的嫔妃以及什么派系的人,想要引云苍和冰烟犯事,但是利用皇贵妃的消息这一招,并不是一步好棋。不论天旋帝爱皇贵妃也好,还是恨皇贵妃也好,这事闹出来,必竟谁都得不了好。就算是真想算计云苍和冰烟,想到这招的,就是一步臭棋,因为一个弄不好,就是两败俱伤的下场,但凡是有别的法子,都不可能用这招的。 冰烟心里觉得奇怪,但是目前对于他们来说,危险系数还真不高,甚至比面对皇贵那些人,还要安全一些,他们也并没有放在心里,想不明白就先不想。 而云苍和冰烟,也并没有留在外院里,等着齐展传消息过来。第二天便收抬东西走了,齐展都弄的一愣,然后毕恭毕敬的将人给送走,看着远去的马车,齐展想到什么,不禁摇摇头,这一点来说,王爷真像是原家人,想要拿捏他们,也得他们愿意配合啊。 不过齐展当天夜里,便见了一人。 那人隐于黑暗之中,便是在夜里,也戴着一只黑色的纱帽,让人看不清他的脸,甚至还带着几分渗人的冷意,听了齐展的话,那人过了一会才慢悠悠道:“噢,他们去找你了,并且问起来了。” 男人声音有些暗哑,语气里还有些似笑非笑,反而听的人心里怪古怪的:“见,自然是要见的,你去安排吧。” 齐展微愣,抬头看看,却是根本不见主子有什么异样,便应声退了下去。 那男子却是静静坐着,好像是一座雕像一样,久久没动作半分,便是连头戴着纱帽都静止不动,好像连呼吸都停了一样,竟然没有丝毫波动。 这时,纱微微浮动,男子自言自语般道:“呵……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男子慢慢抚摸着椅子把手,这话里的感慨却透着浓浓的怪异的感觉,那手轻轻滑摸着椅把手,过了一会,也不知道这男人想到了什么,竟然再次轻笑出声,笑声依旧透着一份古怪:“该来的,终归要来了,真是令人值得期待啊。” 诚王府中,后院的一个房间里,一个柔腰纤瘦的女子,被扶着躺于床上:“姨娘累着了,王爷走的时候,特别叮嘱让您好好休息,他得空就来看你。” 被扶着躺下的女子,面颊听到这话却是红透了,回头看着床边的人:“你的法子可真是好,王爷现在正着迷于我,等再多些时候,我的地位在王府里稳固了,我一定找那贱人报仇!” 床边也是位女子,那女子此时眼中却难掩一丝厌恶,看着自信满满躺于床上的女人,心里不禁冷笑,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报仇呢,那苍王妃哪是了么好对付的。 不过女人有这样的欲望,她才好操控,当初敢背弃于她的人,她都要一一报复回来! 1851,女祸上 这时床上的女人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咯咯笑了起来,面上带着几分志得意满,倒是让旁边的女子有些疑惑看过来:“姨娘这般高兴,可是想到什么好事了?” “菲儿啊,我以前就想过,以我的相貌才情,这辈子就是富贵命,以前那都是本不该是我承担,我啊,就是活该到了进来运转的时候,以后我这富贵命啊……”说着,女人还扭头,有些隐晦的看了,身边疑似丫环的人道,“你跟着我,我自然也是不会亏待了你的,这段时间你的作为,我也是看在眼里的,你往后只需要继续处处为我着想,将来我爬的越来越高,你可是大功臣一件。” 床边的名叫菲儿的丫环,其实并不陌生,那早先被胡府收买,因为陷害胭脂坊,最后被抓起来,而后要判刑的两人中,可不就是一个是,胡府下面富商姓何家的女儿吗。只不过后来被救出来后,这两个人便逃走了,据说是吓的连夜逃出了京城,几方人虽然有意打探两下,但是这样两个软弱女子,也真不值当的,让人大张旗鼓的找,后来她们便来到了这诚王府。 而至于那床上的人是谁吗,这其中一个何菲成了诚王府里一个丫环,那个躺着的人,自然也是当初逃走的其中之一,原来的胭脂坊的员工,后来犯了错事被辞的曲烟是也。 要说起来,不论是何菲还是曲烟,都是本身有高傲的,只不过呢,相比起何菲,曲烟的高傲更是让她显得,她的想法异想天天一些。两人当时逃离,倒是一起逃的,而一路上,曲烟不过是个平民百姓出身,就是长的好点,小的时候没少受人追捧,但是她必竟出身和眼界,导致她眼界窄,说白了头发长见识短,什么事情她看到的,也只是那些浮于表面上的事情。而这一路上,又都是何菲在安排事情,曲烟对于何菲的依赖,其实是十分强烈的。 她们一路逃离出京城,中间吃了一些苦头,有一次何菲说出去打探些消息,离开了一天一夜,在曲烟害怕的要跑路的情况下,何菲出现了,然后何菲跟她说:“现在有一个机会,你想不想争取。” 当时她们状况差到,差点收抬脏点去街上要饭,有机会干什么不试,然后曲烟就听到了一个,她如何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我有办法让你进入高门大府中当姨娘,她们现在这情况,却是当不了那家的正妻的,但是只要曲烟愿意,而她也会帮助曲烟,最后成为千千人之上的真正贵人!” 曲烟一直觉得,自己是非同寻常的女人,她绝对不是过穷日子的人,又在当时那个,她已经被逼的走头无路的情况下,立即抓着何菲问:“什么真正的贵人,到哪里当姨娘,是哪家富商的姨娘吗?难道……难道是胡府?” 何菲当时摸摸曲烟的头,眼中隐入讥讽,这就是曲烟的眼界问题,在她的心里,那胡府这样的人家,在京城里就是泼天富贵的人家了。但是她却不知道,胡府再有钱,在京城那也是比贵从低三等的存在,皇权在上,一个富人而已,找点借口也会从泼天巨富,变成阶下囚。 何菲生于富商之家,以前日子过的也不错,她吃穿用度,只要是在暗地里的,不拿到表面上的,她的花费比起一般的贵人家主母还有小姐还要好。但是再富贵,到了真正的贵族女眷圈子里,她都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不然她最后,又怎么会被放弃呢。胡府的过河拆桥,打乱了何菲所以对于人生的计划,更是让她陷入了困境之中,这个仇,现在一直是她心里头的坎。 何菲笑道:“不,要做,就要做高人一等的姨娘,胡府算的了什么。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这胡府是依附什么人而存在的,他那泼天的富贵,也不过是贵人的恩德罢了。” 曲烟一愣,她也不完全是个傻的,当初胡府的人找上她后,她也下了本钱去打听过。胡府据说是与云贵妃还有诚王爷关系很好,是人家扶植。 曲烟有些不敢相信,她觉得可能是那诚王手下的左右手,但是那真正的贵人,又让曲烟想不妄想些都难啊,难道是……难道是:“好菲儿,你……你指诚……” “嘘!”何菲立即伸出手指,轻轻点于曲烟的唇上,冲着他眨眨眼睛:“知道就好,但是不要说出来。” 那一刻,曲烟的心跳已经不正常了,她完全不敢相信的猛着看何菲,而何菲面上笑得自信,还冲着曲烟点点头。曲烟心跳飞快,诚……诚王爷! 那可是王爷啊!那可是当今皇上的儿子,而且还是特别特别得宠的皇子啊! 曲烟本就是个心气高的人,市面上偶有一些野史小说,这些野史小说,有些就是胡编乱造的,为的就是给那些没什么见识的小姑娘做梦用的,但是销量偏偏不错,所以这样的小说越来越多的。有些是因为相爱私奔的,有些是平民之女,与贵门公子巧遇,经历过种困难,最后成为令人只羡鸳鸯不羡仙生活的男女,一生富贵又恩爱的。 那些贵人即便有些说的隐晦,也有些偷偷卖的,前嘲某某皇帝微服私访,与某某少女一夜恩情,最后种种误会,少女成为宠冠后宫的女人。 要知道,越是神秘的人,越是让人想要挖掘其秘密,皇权这在百姓心中,是一种无法触及的权利,但是他们不敢碰,却又有一种奇妙想知道里面秘辛的事情。而这种小说,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出来的。写出来的书,肯定会踩着皇族的底线,不会指名道姓说谁,一般是指前朝的,这样的人被写成书,其实是一种埋汰前朝人,不事正务只想风花雪月的情况,是一种诋毁前朝的作法,再加上书写后都很隐晦,这种小说便成形了。 曲烟正是这种小说的忠实拥户者,她就曾经做过,成为人上人的美梦,现在这个梦就要实现了! 1852,女祸中 曲烟当初怨恨冰烟,还是因为冰烟让她失了工作。对于她这种人呢,心气特别好,却是眼高手底没本事的人,她被人责骂了,从来不会想着,自己怎么怎么样,哪里需要改进的。她只会认为,她本身哪哪都好,是别人嫉妒她,所以才会这样的找她麻烦。 所以她一直记恨冰烟,后来更是将胭脂坊也恨上了,胡府在这个时候找上她,一来给了她好处,二来也能报仇,她自然特别高兴就去了。 再然后呢,她自食恶果了,更是知道了胭脂坊背后的女东家冰烟,竟然就是苍王妃,刚开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可能还有些害怕。但是随着时间长了,她心里是更多的怨恨。那冰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而且出身又能高到哪里去,什么丞相之女,又是什么和亲的郡主,说白了也不过就是贵人家里,贱人生的贱种罢了。一个庶女而已,真论起来,还不见得有她出身清白呢,这冰烟踩了狗屎运,若不是在外面碰到了,微服私访的苍王爷,就凭她那出身,她凭什么嫁给苍王爷,当她的苍王妃,这就是运气好点,这事换成是她,她一样能让苍王爷对她死心踏地的,她根本对于冰烟就是不以为然的态度。 反而因为想到这方面,心里对于冰烟,更加是嫉妒恨的不行。凭什么这冰烟好运点,就能如此欺辱她了,若是有机会,她也一定要让冰烟为她所犯的事情付出代价。 越是这样想,她越是觉得憋屈,为什么这样的好事,偏偏让冰烟摊上了呢,若是自己碰到个贵人多好,她身围怎么就是一群上不了台面,一个个傻穷酸的穷小子呢,为什么老天对她这样的不公平! 曲烟这样的想法,久而久之,何菲又岂能不知道呢。 这也是为什么,曲烟越来越恨冰烟,越来越将冰烟当成仇敌的原因,即便在所有人看来,曲烟连冰烟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她也根本没资格成为冰烟的对手,但是她自己却对这件事,十分的信心满满,她认为,她就是只岂了这样一个机会罢了。 现在这个机会摆在她面前了,曲烟只觉得,浑身特别的震奋,那一刻,她的脑子里,已经在想着,将来她如何得诚王的宠爱,将来更是会如何将冰烟踩在脚底下。那自以为是的冰烟,跪在地上舔她鞋底,向她求饶的惨样,想想心里就爽快无比。 “菲儿,这件事要怎么做?我去做诚……的姨娘,那……那你……”曲烟本来十分的开心,只是转而又想到什么,看着何菲的脸,眼中难掩防备,虽然她很快意识到这样不行,又低下头一副又惊又喜害怕的样子,以掩示她此时的失态。 但是她这些行为,都是被何菲看在眼中的,看到曲烟这番作派,嘴角轻勾,眼中更冷了几分,不过转而又笑的温和对她道:“烟儿你跟我不一样,我虽然出身不好,但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我到底是在上流圈子里走动过的,我是无法成为那人的姨娘的。” 曲烟刚开始没明白何菲的话,后来想想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因为她们是被救出牢房的,还没蹲够,要是被人发现,说不定又要将她们抓起来了。而且她们之前这事,实在影响她们的名声,何菲就算是真有机会进入诚王府里,到时候被人说起来,她也是不好过的。 而曲烟她是良民出身,并非满身铜臭的商人之女,还是家里的嫡女,虽然现在她与家人闹掰了,她也不准备回去管曲府了。但是她到底也是比何菲听着好听的。所以在这方面,她反而比何菲更有利,知道何菲不可能跟她抢了,曲烟看着何菲,有些同情道:“那可怎么办,我们一路相依为命的一路扶持过来的,我并不想离开你啊菲儿。” 何菲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离开你,不过……”何菲微微摇头,曲烟还是依依不舍的样子,何菲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过烟儿你要进诚王府里,那里面的女人可都不简单,你现在去还是不行。我母亲当年为了培养我,还有一些人脉,我觉得你应该去学习一番,起码有些礼仪得学一下。我现在也没有其它的出路,再者我们姐妹情深,我不想你跳入火坑之中,不如我先陪你入那府里,先帮你在那里站稳了脚,我再想自己的出路。” 曲烟眨眨眼睛,似乎在想这个可能性,必竟何菲长相不如曲烟,但是曲烟再不想承认,何菲知道的东西也比她多啊。到时候她得了诚王爷的宠爱,真让何菲给截了胡怎么办? 下一刻,何菲便开口道:“到时候我人前就当你的丫环,将来我肯定是要离开诚王府的。我现在也想明白了,我没有你的富贵命,将来只希望,自己能找个老实本份的人,嫁个安稳也就是了。只是一时不放心你,帮帮你去,到时候我再将自己画的丑点,有我这么一对方啊,烟儿你定是更加漂亮的。” 听何菲这样一说,曲烟立即猛点头,这样好啊。 俗话说红花也需要绿叶来配,当初曲烟在她们那地,恨不得十里八村的男人,都爱看她,不就因为她身边有个无盐的年婷陪衬着吗。而单比来说,其实何菲也是不如曲烟的,但是要是扮的更穷点,不显得她更加美丽吗。 曲烟笑着合不拢嘴问道:“那菲儿,你真有办法将我弄到那府里吗?” 何菲叹道:“哪有那么容易……”曲烟闻言,面上立即就僵了,刚才还说可以,这又说不行难道是在耍她吗,只听何菲有些为难道,“我只是现在知道一个门路,觉得这事可行,而烟儿你又很聪明,想让你去试试。你知道我离开那天是为什么,就是去打听这事了。我现在手上也没有银子了,最后这一些拿出来,能帮助你受专业人世的教导,只是……只是有些教导方面……连女人那些事,也是要……” 何菲说到后面,反而有些羞涩。 曲烟想想,便知道何菲的意思,反而笑着安慰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没有什么,我是要进那府的人,怎么能不知道伺候男人的事情呢,这事你只管安排就行。” 曲烟当先,也偷偷看过个本子,上面的事情,她虽然也是看的羞红了脸。但是真的是因为,从小接触的人地位比较低,所以接触的都是有点那种的。有些不上道的老婆子,喜欢说人家的八卦,所以偶尔就会提到一些个那样的词语,女人还不得学着怎么伺候男人的事啊,你瞧着那谁谁家那婆娘,一天天母老虎一样的,就拘着自家男人,不让纳个小的,我看她那副样子,她男人早晚得休了她。 可不是吗,我看她男人,可是进入青楼的,就她还以为自己管的多严呢。啧,那楼时面的姑娘,我男人可是说了,有一回便想几回。 听听,这叫什么话。 曲烟年纪小,这些女人竟然也能当着小丫头面前,说这些不着调的事情。 而曲烟当纪小,本来就容易被人用语言给哄骗,她也根本想不到更深去。 她是不知道,当时那两个妇人,一个是见那对夫妻做小生意的,生活挺富足的,想给自己侄女做媒,给那家男人纳过去做小,到时候自家也能跟着借点光,多得些好处。但是人家夫妻两个,又不是大富大贵的,人两感情也挺好的,根本不需要纳小的,女人也给男人生儿育女了,根本就不同意。 她这见自己的幻想没成了,便故意诋毁人家。另外跟她说话那个妇人,将自家男人去青楼还当好事,实际上,心里不知道恨的多死,天天为了她男人花钱玩女人,家里都快揭不开锅而吵架,偏又是个要脸面的,拿着这事彰显她家里多有钱。 而只是曲烟小时候一个插曲,而她听过见过的,还不止一回,所以她对这些事情,认为都是理所当然的。只要能让诚王妃离不开她,她什么得不到。将来宠爱于她,将她封了侧妃,甚至是王妃,到最后若是能够登基的话,她可就是万万人之上的皇后了,到时候什么狗屁苍王妃啊,她想捏死,那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何菲根本不需要劝,曲烟便听她的话,被安排进一个院子里,在里面学了各种伺候男人的技巧,而后她们便回京了,然后隐姓埋名,最后进了诚王府里。而曲烟学的那些,真的不是白学的,诚王爷果然对于她很是痴迷,这不是曲烟刚伺候完诚王爷,诚王爷有事离开了,还细心的安抚了曲烟几句,让曲烟对于自身的自信,有了更新一层的认知,她觉得没有比未来的路,更加光明的了! 她将来,一定能成为天旋国,最富盛名的尊贵女人! 何菲捧了曲烟几句,曲烟便累的睡下了,何菲见曲烟睡熟,就在曲烟的侧房里,偷偷拿着曲烟摆弄斯文弄的笔墨上,用纸条写了见个字揣了起来。 1853,女祸中下 云苍和冰烟去庙里上香,回来后便进宫来给皇太妃请安,皇太妃本来病的就不重,其实休养几天就好了。不过年纪大了,看到晚辈们孝顺,心里本来就高兴,再者她本来对于云苍和冰烟也挺喜欢的,见他们回来,便拉着说话,当天也没让他们离宫。 云苍和冰烟虽然是借着此事,然后去查消息的,但是也不代表,他们心里就真的只存在借口,而毫不关心皇太妃。不论其它的吧,皇太妃对于云苍和冰烟不错,当然这个真心到底有多少不好说。在皇宫这地方,想要全心全意的心,简直太难了。但是皇太妃也是真的,对于他们的是很好的,这在天旋国皇族里,对于天旋帝和云苍和为说即少又是难得的。 两人其实心里也多少有些愧疚,为了这个借口,说到底还是利用了皇太妃生病这事。但是再让他们选择,他们还是会这样做,必竟查事情,有的时候真是不等人的。现在他们起码查到个原头了,接下来只等着那边,看看那边什么时候有消息就是了。 而也正是这样,他们去庙里,心里更加的真诚几分。 冰烟刚到天旋国的时候,最艰难被皇后云贵妃云琴等人,挨个挤兑,甚至是陷害的时候,她虽然一一还击了,但是当时,若是没有皇太妃这个靠山,冰烟哪能真的无身而退呢。冰烟穿越而来,在这个世界上的亲情缘很浅,她对于原身生母凌雪,是有感情的,可是因为冰烟的特殊身份,又要远嫁别国,本国又有人视她为眼中钉。 她确实是可以将凌雪在天旋国生活,必竟她现在如何算是一个王妃,该有的权利还是有的,一般人也不敢惹凌雪。但也是一般人,到时候真有人拿凌雪的安危威胁凌雪,或是因为冰烟,而致凌雪死地的话,要怎么办。 冰烟不是不想凌雪的,要不当初凌雪要不是赶上怀孕,早就来看冰烟。可是后来想想继父凌雪和自己未见过面的弟弟的安全,反而不见面为好。正是因为这样,没有什么亲情缘的,对于皇太妃这个比较和善的老人,冰烟很是尊敬,也算是在她身上找寻一些亲情吧。 所以皇太妃拉着他们说话,两人笑呵呵的陪着,一时间倒也是齐乐融融,瞧着那气氛就是很温馨的。 皇太妃握着冰烟的手,拍拍,还有些嗔怪道:“你们是有心了,不过我这老太婆子,身子骨大不如前了,我心里有数,瞧把你们吓的,像什么样子。” 冰烟笑着道:“皇太妃这说的哪的话,皇太妃身子骨可健壮着呢,团团在府里,还时不时会念叨您呢。你还要带团团长大成人,将来还要给他带儿子呢,我瞧着这身子骨,再带三代子孙都可以。孙媳妇这不是想偷个懒,想着皇太妃活的长长久久的,将来孩子可就不用管了,您可不知道带团团有多累啊。” 冰烟说听有些夸张,让皇太妃听的拍了她一下,却是笑骂道:“好啊,你这指望我这老太婆活久点,原来是想着让我这老太婆给你带孩子呢,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小心思。” 冰烟吓了一跳,伸手捂着嘴:“皇太妃您知道,也别说出来啊,多不好意思。” 皇太妃瞪了冰烟一眼,但是明显这没有什么力度,笑骂道:“就你精乖。” 云苍在旁边喝着茶,听着皇太妃和冰烟笑着说话,也不如以往一般清冷,嘴角微微勾着笑,他倒是没冰烟能说话会哄人,静静在旁边瞧着,却也能感觉到心里,随着他们说笑,而放松了一些。当年,皇太妃对于母妃也是很照顾的。 云苍脑子转了转,虽然前辈的人不该多想,但是这事关母妃,被人陷害的事情,也由不得她不去多想了。当年本来最有皇后相的原皇贵妃,最后就是差了太后那一道,而太后也跟一般的婆婆一样,对于这个儿媳妇之一,特别不满意。云苍之所以知道这些,跟后期暗卫跟他的描述有关,更包括,那个云苍没有完全记事,但是对于自己总看自己不顺眼的皇祖母,还是多少有些印象的,随着年龄越来越长,他忘记的差不多了,但是等到回天旋,看到与太后身为亲姐妹,相貌也有些相似的皇太妃时,云苍还是想起来一些。 而这些他本来也没有多想,但是这一次,因为他们查到一些事情,云苍想的不禁更多了一些。他的母妃当年,因为是宠冠后宫的皇贵妃,那个时候云贵妃得靠边站,但是因为云贵妃的出身,在皇宫里,自然也没有人敢拿云贵妃不当一回事。可是在那样的皇宫里,他记忆里,那位皇祖母,似乎是一个很是强权的女人,在这样的女人手下,当年事出的那件事,跟她又有没有关系呢? 云苍想到这里,眯着眼睛看看茶杯中的澄黄色的茶水,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皇太妃这次拉着云苍和冰烟说了很久的话,午膳过后,晚膳又是一起吃的,吃过晚膳之后,冰烟又陪着皇太妃逛了逛,消了消食,皇太妃也是有些累着了,便由曲嬷嬷等人扶着回去休息了。 云苍在宫里还有个宫殿,两人自从成婚之后,也并不是第一次留在宫里了。不过那里,因为各个皇子都成年,并且出宫建府了,一个个都成了响当当的新一代王爷了,就算是地方还给他们留着呢,但是也远不是平常生活时,那么多丫环专门服侍,不过云苍和冰烟还好,她们又自已带人进宫了,平时殿里收抬规整也就好了,对于他们是没有什么大影响的。 两人回来之后,听到黑宇禀告,冰烟有些意外:“噢,今天诚王爷也进宫了?” “回王爷王妃,诚王爷今天被云贵妃招进宫里来的,并没有待多久便离开了。不过看样子,似乎有点不愉快。” 却说今天云贵妃的芙蓉殿里,诚王下了朝,便被云贵妃叫来了,诚王刚一进来,云贵妃便冷着脸道:“你最近太胡闹了!” 1854,女祸下 云贵妃这一来便批评的时候,确实是少见,诚王云朗也是愣了下,笑着道:“母妃什么事让您这么生气,快坐下来,来人啊还不去端些茶去。” 云朗走上前,坐势就要给云贵妃顺气。 云贵妃却是直接一摆手,根本不理云朗:“行了,别跟本宫嘻皮笑脸的,你那府里的女人还少吗,最近你那府中的事,用本宫说吗,闹到本宫面前多少回了!” 云朗眉头紧紧一皱:“于橙又事非不分跑到母妃这来闹了,惯着她了!” 云朗与于橙最近闹的很是不愉快,云哲那边至从接了一个怀孕的滕妾进历王府后,云哲并没有因为这事高调起来,反而越发的低调了。平时没事,便是回府里,他倒也没有因为宜笙怀了孩子,便对她独宠,反而很是懂得什么叫雨露均沾的法子,倒不是说历王府后院那群女人,反而因此,又再次受历王宠爱了。 但是云哲对于以前得宠的女人,显然是没有忘记,而他也并没有因为宜笙怀着身孕,对其它人更加疏远,反而对于历王妃乐蓉,更加敬重爱护有佳。当然了,这也不是说,他不宠爱宜笙了,在历王府里,现在除了历王云哲自已,现在最金贵的可就是宜笙,哪能不理会宜笙呢。 只是呢,他并没有宜笙怀上,便对其它的人疏忽,反而是将宜笙接进府后,云哲可以说是对于乐蓉越加的满意了,有的时候谁提及什么,还会在人前夸赞乐蓉几句,乐蓉良好的名望,便在云哲这样的称赞下,越来越被人所熟智。而在前朝上呢,云哲更是低调的不行,现在只要没有人指到他那,那在朝上,云哲基本是不说话的,都快赶上完全没有存在感的耀王云辉了。 所以这相比较而言,云哲这样的做法,本来因为宜笙而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慢慢就淡化下去了。而相比较,云哲的低调,云朗却不够低调了,最近他可没少往府里弄人进来。 而于橙是什么人,那再怎么样,也是丞相府的女儿,哪能没有点骄傲呢。再如何说,于橙那是堂堂的诚王妃,云朗想往府里弄人,于橙不高兴,可是有的时候碍于颜面和名声,她心里再不愿意,也只好咬牙同意了。可是这次数多了,于橙能没怨言吗,有那么两回,于橙想拖着云朗,想办法压下他那个想法,云朗在那之后,就根本不经于橙的同意,直接将人领到府里来了。这人都到诚王府里了,你说不同意,人就不能留了吗,内宅是于橙管的,可是府里老大可是诚王云朗啊。 有那么一两次,于橙忍也就忍忍了,但是这次数多了,于橙也不禁跑到宫里来跟云贵妃哭诉了。 云贵妃对于于橙这个媳妇,还是有许多的不满意的,比起自己儿子,她总不会跟媳妇比较亲,儿子可才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呢。只不过有些事,云贵妃也不能昧着良心吧,而且于橙也不是她昧着良心,便能哄骗的人。人家可是有娘家在呢,闹的太僵了,于双方可都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而云朗最近也确实是很过份,就是从云哲那边接宜笙回府之后,云朗这边能将近十个女人给折腾回府里了,这才多点时间了,弄这么多女人在诚王府。云贵妃也是女人,还能不明白那些女人的弯弯道道吗,她自然也跟云朗一样着急,快让谁怀上孩子。现在他们也不想那么多了,本来云朗对于这事,就没有很在意。 虽说正王妃能怀上更好,云朗虽然对于自己不是嫡出很在意,但是到底是云贵妃生的,算的是上庶皇子,他在意这个身份,不代表儿子必竟生嫡还是庶的。他跟云哲的想法不一样,总有点广泛撒网,重点捞鱼的想法,这本来已经是让于橙不满的了。现在就更是这样了,觉得于橙生不出来,云朗直接半个来月没进过于橙的房间,直接将正妻的脸面就给扔地上了。 那云朗后宅那些女人,还都是借着鸡毛当令箭的,于橙在诚王府里的地位,都隐约有些受影响了。因为云朗可是说过一句话的,只要谁能先给他怀上孩子,不论是什么人,都直接能被他封为侧王妃。好在这诚王府里,云朗至今还没有立侧王妃呢,这倒是没有要踩哪个女人的意思。 但是这侧王妃啊,那可是能够记入皇册之中的,哪是能够儿戏的呢,便是可以为皇家开枝散叶,你也不瞧瞧这皇宫中,有些能生下孩子的,比如像是云辉的母妃,那也是死后被封为黄妃的。原先生下云辉,但是因为出身的问题,又不是那么得宠,位份也很是有些不上不下的。 当初云朗没有设立侧王妃,那是因为云贵妃也没有什么好人选,这王府的正侧王妃,那可都是必须出身才情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同时还要在政事上要对云朗有所帮助的人才行的。 出了这话的时候,云贵妃就也不太高兴了,还找云朗说过话,云朗当时还哄着人呢,就直接一句儿臣哄着玩呢,到时候再说吧。只不过现在越闹越大了,云贵妃都坐不住了。 云哲那边正低调行事呢,云朗现在却是陷入后宅那些女人堆里出不来了,能生个儿子固然很重要,但是,若是因为生儿子,就直接将名声不要了,那也是得不偿失的啊。 云贵妃也确实是听于橙哭诉有些不耐烦,但是想的多了,再这么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 云贵妃“啪”的一拍旁边的矮桌,手中的镯子,直接撞到矮桌上,发出“嗒”的声音,听那声音之响,差点没直接撞碎了。云贵妃妩眉的脸上,此时却全都是愤怒的火焰:“你这像是什么话,你难道忘记自己的身份是什么了吗?你是诚王爷,你是皇子,不是那些纨绔子弟,天天窝在女人窝里,你就能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被御史多弹劾几次,你是想不要名声了?” 云贵妃明显气急了:“也罢,你即是这么想,本宫也不管你了,你走吧,以后别进宫里来了。” 云朗一见云贵妃是真的生气了,立即便走上前,轻拍着云贵妃的后背,低柔着哄道:“母妃您别生气,儿臣知道错了,这不是也一时着急吗,怎么能看云哲处处赶到儿臣的前头,儿臣又与他差在哪里。儿臣一时想的歪了,有些意气用事,多亏母妃将儿臣骂醒了,儿臣以后一定注意。” 云贵妃狠狠喘了几口气,看到云朗一副做小伏低的哄着她,心头那口气,也到底没有那么闷了。 云贵妃这才缓过来说道:“我知道你是要强,但是这事,现在也是急不得的。而且这事,你也怪不得诚王妃,你连她房里都不去,孩子就凭空能有了?你那一院子的莺莺燕燕,你喜欢,母妃也不多说什么了,但是你得有个分寸。这三天两头往府里带人,还有什么生下孩子,直接给弄个侧王妃的号。若是那些地方出来的女人,你给提了成侧王妃,就算是怀了孩子,那也是个笑话。” 云贵妃说到这里,云朗心里也点不高兴,到底那些都是他女人,哪个生了也是他的孩子。但是云朗没有说话,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他也知道云贵妃说的是事情,青楼出来的妓,就算是怀了生了,这孩子说出去,也实在让云朗没有什么脸面。只是即便是如此,于橙进宫里给他上眼药,还是令云朗特别生气。 好容易将云贵妃给哄好了,云贵妃拍着他手道:“你心里有数,母妃也不是个爱说教的,你年纪也大了,早就能独挡一面,母妃也是因你而骄傲的。不过你王妃,那也是千挑万选的,便是不冲着她,她背后可还有个丞相府呢,万一闹个不愉快,再有人弹劾你宠妾灭妻,你多年来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说到这里,云朗才真正的严肃,点头道:“母妃一切为儿臣,儿臣心里都知道,之前就是一时心急,好悬走叉了道,儿臣多谢母妃的提点。” 云贵妃拍拍他手道:“你心里明白就好,母妃也是为你好,就是你怨母妃管的宽,母妃也不能不管。” 云朗忙道:“母妃哪的话,母妃说出这番话,对儿臣来说就是醍醐灌顶,儿臣感谢母妃还来不及呢。” 云贵妃点点头,这看着云朗才满意了。 云朗之后出了宫里,对于让手下继续去收罗出名好生养家族的美女的事,立即便让他们停下来了,近段时间诚王府里都不会再弄人进来了。 于橙跟一众的诚王府后院的女人,为此都松了一口气。 这些女人便是对自己再有自信,但是没完没了进新人,她们可总有老的时候,现在不管到时候怎么办。 而曲烟听到这消息,捏着手帕,笑的尤其得意:“菲儿,我就说我是大富大贵的命吧,瞧着咱们才进诚王府,诚王便不再收人了,这就是上天的厚待,我总终称霸诚王府!” 何菲笑的附和,眼中却带着深沉的笑意…… 1855,死而复生之人上 曲烟十分满足的躺于床上,又不禁打量了下屋子里的装饰了。她现在躺着的这个床上,上面放着十分柔软顺滑的被褥,床上是垂挂而下,能将整个床给包围在一起的珍贵纱帷。 看着这里的装饰,她先是跟自己曾经住的地方,进行了一系列的对比。她还记得,她的家里,她虽然因为性别,能自己住一个屋子里,但是那木床是用废木板拼接的,虽然因为是废木板,但是怕不结实,已经将那些废木板加固了。但是铺完之后,上面只放了两床被子,这些被子还是用了挺长的年岁了,盖起来不保暖了,然后洗干净铺在床上。虽然是铺了两层,但是那睡下去,在曲烟看来,跟直接睡在木板床上,也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很硬很硬,常常睡的腰背酸疼,怎么能跟这样软褥的床相比呢。 而就在床角旁边,现在是叠起来,并没有展的放到后面的海棠花的大屏风,床斜对角是一个衣柜子,里面一年四季各放了两套衣服,这是刚进入诚王府后,府里按规矩给做的,谁都有。但是比起以前一年,若没有赚多余的钱,可能就只能过年做一套衣服的曲烟来说,还是好太多了。 其它屋子里拼放的瘦口长肚瓶,看起来便光滑盈润,特别美丽。这样的花瓶,她也只是在胭脂坊那样的地方见过,但是她之前被带到王府之后,因为诚王妃要见她们,所以曲烟也战战兢兢去看过,当时她便是看着诚王妃,一个接见她们的花厅的摆设,便已经移不开眼睛了。 她心里自然是知道,王府里是怎么样的泼天富贵,但是比不起她亲眼看到的冲击力。有些东西,曲烟以前见都没见过,但是不防碍,她去肯定那些价值,真真是皇权的富贵人家啊。而现在,她就住在这样的诚王府里,她将来也是有可能争到那样的泼天财富,曲烟一想想现在,一想想未来,再一想想以前过的穷酸日子,心里就捏着一股劲。 她一定要闯出来,什么侧王妃,什么诚王妃,将来她一定能做到。 想到这里,曲烟又变靠着床头坐起来,何菲也扭头看过来,曲烟望向何菲道:“小菲,诚王爷一直想要个孩子,现在这正是我们的机会,我身子骨本来是很健康的,你有没有什么门道,看看有什么药方,能更快的让我怀着孩子呢?”曲烟刚刚进府,而且对她十分有利的是,诚王爷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现在是不会再接人进府了,之后不会有人,那就剩诚王府后院原来那些女人了。 在曲烟看来,那些女人,若是真的能让诚王爷满意的话,诚王爷又何需这样急迫的在外面寻人呢,这些女人大多已经失宠了,其实没有那么可拒的。后面进来的那一批人,她才要更多的在意一些,而她现在正是王爷心里觉得新鲜的时候,一定要把握这个机会了才行。 但是曲烟虽然才只入府没多久,可是她就已经知道王爷急着找女人是为什么了,这也足以说明,诚王云朗想要孩子有多迫切了。曲烟大局观可能没有,但是小聪明还是有的,所以她也清楚,真想要在这么多女人中脱颖而出,那必竟有过硬的条件才行,很显然,能生孩子就是这个条件了。 何菲想想道:“这件事我得先去打听打听才行,现在不好给姨娘你建议,不过以姨娘现在得宠的程度,想来也不需要太担心那些。不过姨娘您的本事,小菲是知道的,而姨娘刚进入诚王府里,到底是人生地不熟的,怕是那些人视姨娘为眼中钉,姨娘最近还是低调些为好。” 曲烟哼了一声撇撇嘴,但是没反驳何菲的话。她是觉得,自己得宠了,只需要要王爷身上吹吹枕头风,还有什么拿不下的,那些人便是嫉妒,最后还不是要被自己修理。但是就一个人生地不熟这一点,还真是戳了曲烟的心,她进入诚王府后,除了她这个院子,还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到哪哪都有人看着,走到哪个地方,就有人拦着,不阴不阳的说,这是哪哪姨娘的院子,姨娘现在休息了,不方便接待客人之类的。 更何况是一些主院子,或者是诚王府禁忌的地方,曲烟走到哪里都受到限制的。 说起来,她虽然是诚王府里的一个姨娘了,但是事实上,说句不好听的,她们就是被关在笼子的鸟,什么时候主人想逗一下,他才能过来看看她,她也在那个时候能运动运动。她便是再如此的不满意,可是那头不家还有诚王妃呢,比起她这个无数姨娘中的一个,在没有确定自己的地方,没有人可以动摇之前,她还真是不敢直接触诚王妃的眉头。 曲烟不禁摸摸自己的肚子,然后看向何菲:“小菲啊,我现在可都靠你了,咱们姐妹一条心同,等我好了,自然也少不得你的好处呢。你不是一直想报仇吗,这事就交给我了,不过咱们现在,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先拿到这个侧王妃的身份才行呢。” 何菲笑着点头:“还是姨娘想的周到。” 曲烟点点头道:“而且小菲,我也是才注意到一件事,你既然跟我进王府里,我现在也是诚王的姨娘了,你先前说是的我的丫环,人前人后你我的,也是失了规矩的,你也该知道现在诚王府里面,多少眼睛盯着,想要找我的错处呢。你这称呼……” 何菲眼中隐下一层冷意,下一刻面上却露出恍然大悟来:“烟……姨娘说的是,都怪奴婢,奴婢接下来一定会注意的,定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让姨娘被人抓到错处来。” 曲烟立马握着何菲的手,笑的亲切道:“哎,还是小菲你好啊。” 何菲虽然带曲烟来诚王府,就想过有这一天,但是她到底曾经也是富家千金,若不是那人给她的承诺,让她给曲烟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当丫环,她岂能做。就先哄着曲烟吧,达到她的目的再说! 1856,死而复生之人中 云苍和冰烟也以有在宫里住多久时间,第二天云苍去上朝,冰烟去给皇太妃和皇后先请了安。 德贤宫里,皇后看着冰烟,笑的很温和:“老二媳妇是个有心的,皇太妃身子不爽利,本宫心里也记挂的很,你们这份心意本宫瞧着,心里也暖贴的很。” 冰烟却是笑着道:“母后说哪的话,这事换哪位皇弟媳,那都是会做的,只是其它几位皇弟媳正巧这几日不凑巧罢了。” 皇后笑着与冰烟谈了几句,两人心里别管拐了几个弯,但是大面上还都是挺和乐的,冰烟也借着时间差不多,要与云苍一起出宫,便离开了。 许嬷嬷随后跟皇后说话:“奴婢怎么瞧着这苍王妃,现在的戾气也消了一些。” 当初这冰烟可是都敢跟皇后针锋相对的,不说她作为一个王妃对皇后,便是作为一个儿媳妇,敢跟婆婆这样的也是少见的。当时闹了不少事出来,后来瞧着这苍王妃,每回来的时候,倒是温和了不少。 皇后笑了一声:“都嫁过来这么久了,还能如当初那样不懂事吗?”但是冰烟这样,就是皇后想没事找事,那也不好找的很。再者现在,两人之间倒是没有那么迫切要争什么的,以前也不过是皇后看冰烟不顺眼,还加上冰烟十分不服管教,皇后想要拿捏她,几种因素和在一起,让皇后不得不教训她吗。 现在可不适宜多做些什么的,不过皇后捏起一块做成花朵状的桂花膏:“不提他们也罢,若是他们能一直这么乖,本宫倒是不妨碍他们继续当挡箭牌。” 许嬷嬷跟着应是,别看这苍王、苍王妃不得宠吧,但是若是哪个皇子出个什么事,到时候能在这苍王夫妻身上,做很多文章的,最起码弄点事,到时候转移目标这点小事,那还是没有问题的。 云苍和冰烟汇合之后便出宫了,出宫之后也没急着回府,先是去武王府里看看去。吴琼的恢复,在德妃的照料下,是恢复的十分好的,不过云苍和冰烟却是不方便去看吴琼的,总归是有些忌讳的。所以也就在由得武王云池,还有德妃招待着,倒是聊了一些。 “二皇兄刚刚回来,便能来看望王妃,实在不用这样麻烦劳累。” 云苍摇摇头:“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德妃却是笑着道:“京郊那庙里香火,确实一直都很鼎盛,本宫其实也一直想去,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德妃一个宫里的妃子,哪里那么容易出宫的,便是云贵妃这样的宠妃,那也不是随便吹个枕头风,那就能离宫的。 冰烟笑着道:“王爷现在多了个小侄子,心里也是记挂着,也求着菩萨保佑。” 德妃笑着道:“让你们费心了。” 冰烟笑着道:“其实有德妃娘娘照顾着,五弟媳也不用太担心,就是我们这腿到了武王府,就迈不开路,倒是劳累您们又给招待忙碌的很。” 德妃笑了笑:“你不同样在说见外的话吗。”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便由德妃聊起了吴琼,以及冰烟这段时间的事情,当然了,在期间德妃和武王也没忘记道谢,之前冰烟与丁爽提前报信的事。 德妃问道:“当时跟苍王妃一起的,可是程府丁氏。” “是啊,丁爽是本王妃的手帕交,往为没事,也喜欢逛一逛,那一天也只是巧了,瞧着那位……跟弟媳有些像,所以记在心里了。”当时冰烟也算是无心之事,不过他们这样的人,难免让人多想,这样做的原因之类的,所以德妃问起来,冰烟也没有什么隐瞒都说了。本来没有太多其它的想法,还不如直白说出来,至于人家信不信,就看人家的了。 “只是听说,吴家……” 德妃叹了一口气:“吴家也有一堆的糟心事,也是他们倒霉,偏是……” 要说吴风有多无辜,那还真不是,他这样的人,基本上就是那种人说起来,人憎狗厌的那种人。可到底也是一条命,就这么死了,要说真没有点不甘愿那也不可能。那再怎么说,也是吴琼的亲人,先不说吴风是被人给设计陷害的,就算是没有设计陷害的吧,真要处制他,也有别的法子吧,吴风做的那些事,真的到必须罪该万死的地步吗? 而他们明知道是谁做的,这事也办法多说,没有证据吗,这口冤枉气,反而只能自己给咽下了。 这件事武王府吴府,都没直接参与其中,而偏因为这事也闹腾的不轻,被人都欺到家门口了,谁心里没口恶气。 德妃也快要回宫里了,这会还感慨了一声:“哎本宫马上要回宫了,这宫里啊,别说半个月不回了,便是两天不闻不问,都要赶不上变化快了。” 冰烟跟着笑笑,心里却是抿唇笑笑,是啊,现在这宫里,可谓又是风云变动了。屠娥秋自从流产之后,那便没有那么得宠了,反而是她下面的白娟,最近渐渐有起来之势。还有海王府所出的云絮,户部尚书府的嫡女来晴,也渐渐有起势的样子,虽然这些人的地位,远不不是德妃和冰烟能看在眼中的,但是却是给她们一种特别的提示。 云苍和冰烟离开后,冰烟想了想,面上表情也有些微妙起来。 随后冰烟又找丁爽又见了一面,之后武王府小世子满月酒的时候,可是邀请了丁爽的,到时候会送帖子的,不过两个闺蜜即是现在要见面,自然也跟丁爽提了提。 丁爽现在每天,都春风得意的,跟程前小两口过的不错,什么事情两人都是有商有量的,也是难得的甜蜜恩爱。 不过今天丁爽过来,面上明显是带着几分怒意的,两人在胭脂坊见的面,冰烟先来一会,已经在胭脂坊等着了,而丁爽一般遇到冰烟的约,即便不是早到,但是也绝对不会迟到的。冰烟倒是没有多想,就是怕丁爽别在遇到什么意外,让人去寻的时候,丁爽这会已经过来了。 这一进门,冰烟便挑挑眉:“这是谁给你气受了,瞧着你这小脸绷的。” 丁爽给冰烟行了个半礼,两人之间本是不讲究这些,不过丁爽到底不想让人揪了错处,两人又是平辈,见面就那么意思一下,然后丁爽便坐下去了,拿起本来沏好的茶,便狠狠灌了一口,冰烟在那里笑道:“就你这牛饮,再好的茶也品不出味道来了,行了行了,别气了,先顺顺气,气着你身体多得不偿失。” 丁爽放下茶杯,眉眼间还有些怒意,冲冰烟道:“烟儿,你是不知道啊,那二房的又不知道发什么疯,最近又在府里穷折腾,简直可恨!” 那二房的,自然就是娶了户部尚书府填房所生二女儿,嫁给兵部尚书继室尚氏的儿子程器的秋池,听到这里,冰烟便想到之前跟德妃的聊天,才道:“噢,该不会又跟宫里有关吧?” 要说起来,这二房媳妇秋池的生母是个填房,但是户部尚书前面还有个妻子,那妻子虽然死的早,但是也是给户部尚书秋宇生了一儿一女。不过就冰烟看来,这对嫡子女过的却很不好过,但是没想到的是,之前宫里选秀,这户部尚书和填房生的儿子秋碧被选入宫中了,而本来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秋晴,却后来因为一场意外,偶尔被天旋帝入眼,随后也给招入宫里,还直接便给封了个美人。 秋碧进宫许多,也不过还在个答应上不上不下的,虽然是户部尚书是天旋帝自己的人吧,但是他家女儿,要真没有什么特色,天旋帝总不能完全不顾自己意愿吧。秋碧进宫里也没有什么贡献,自然就是这么不上不下的了。 而秋晴呢,当初进宫里后便给封了美人,之后倒是低调了一段时间,不过最后皇上又对秋晴喜欢上了,并且再一次给提升了位份,成为了秋嫔,这可比那秋碧不上不上不知道好哪里去了。就算是秋晴不得户部尚书宠爱吧,你户部尚书也是皇上的人,可是皇上这不也宠了你一个女儿吗,只是不是你想的那一个,你还敢跟皇上说,皇上你宠错了,其实秋碧更好吗? 就这事上,户部尚书绝对是没胆子说什么,也不会说什么的。 但是这户部尚书填房王氏,还有女儿秋池可不这样想啊,自己的女儿秋碧多优秀,怎么能让秋晴那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给踩一脚呢。王氏先前往宫里递牌子,本来秋晴不愿意见她,但是递的多了,为了怕被说嘴,秋晴也是见了。 王氏当时进宫之后,丈着母亲的身份拉着秋碧,就先将秋晴好一顿责骂,却就是这么好巧不巧的,当时天旋帝去秋晴宫里。然后就看了这么个情景,再怎么说秋晴那是皇帝的女人,真论起来还不上户部尚书一个填房? 天旋帝大怒,将王氏给赶出宫里,当时秋晴和秋碧求情都没用,而且秋碧还被冠上了不尊嫡姐的名头,这是遭了皇上的厌弃了。 还指望秋碧得宠为户部尚书带利,可拉倒吧,别因此让户部尚书受牵连就不错了,王氏也被户部尚书给说了一顿。 王氏有气没出撒,跟女儿报怨,秋池心里也烦,反而在兵部尚书府里做起了妖。 只不过能将丁爽气成这样…… 丁爽冷笑:“那程器是个不着调的,院子里女人多,现在她姐姐在宫里被厌了,程器越发不将她放在眼中,她为了管着后院,竟然要给程前往房里送人!” 冰烟听到这里,面色也冷了! 1857,死而复生之人中下 冰烟也是跟王氏接触过的人,不过人家家事的事,冰烟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是那秋晴看着可怜,可是那大多还是表现出来的,内情如何不是当事人,还真不能铁口直断人家如何如何。 人啊,有的时候就是太相信眼前看到的事情了。 王氏的性格,冰烟看来是自私的,秋晴在那户部尚书府里过的也不好,但是不代表这秋晴就是个没心眼的。不然人家就能被天旋帝相中,然后进宫直接美人、嫔这么升上去吗?所以,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也不要太过于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冰烟作为旁观者,对于许多事情,即便看在眼中,也不好多说什么,必竟真正的内情她不一定了解,有时候看到什么事,遇到什么事,立即就爆发出来,那是很容易被人利用的。她不认同王氏的做法,但是秋晴有自己的做法与路子,可不是冰烟这种局外人能管的。 只不过王氏以及其女儿,因为在秋晴那里受了气,反过来便来找丁爽的麻烦,这可是她的朋友,那可就不是别人的事了。 那秋池与程器的夫妻生活,本来就存在问题。因为他们当初,就不是因为心心相吸而成亲的,他们当初,就是有意算计别人,但是自食其果,最后才不得不拴在一起的,而当初算计的人,正是丁爽和她相公程前这对夫妻两个。这也该叫做,坏人自有恶人磨吧。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本来都是那种心比天高,但是命比纸薄的人,明明水平也就那样,偏偏就是不喜欢服输。两人心里都是有些不甘的,但是相比较起来。秋池必竟是个女人,所以她再不甘心,可是一些女人的妇道,便是因为各种名声之类的,她也是要顾虑的。秋池性格不好,但是也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 而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在这古代里,这样嫁出去的女儿,有些时候,甚至不能说是完全是娘家的女儿了,她更是婆家的媳妇。在婆家受了什么委屈,很多时候,她们也只能是打落牙往肚子里吐,在这个时代里,到底女人是更不容易的。 程器不管这些,没有功名之后,简直是破罐子破摔了,一头便扎进了女人堆里面了。不止院子里的女人越来越多,还常去外头喝花酒,那花的钱就不用提了。后期甚至还将目光,放到了秋池的嫁妆上,秋池虽然性格差吧,但也有些小聪明,看着程器越来越不靠谱,而且他要钱做什么,还不是拿出去给别的女人花,还花的她的嫁妆,秋池哪里能忍,肯定是不会给的。 这事后来还闹到王氏那里了,尚氏对于秋池这小家子性子很是不满意。用尚氏的话说,秋池即都嫁给程器了,她连人都是秋器的,为什么还在意那些身外之物,这是拿着兵部尚书府的人还当外人啊,那段时间闹的也很不愉快。而秋池不给程器钱,程器便上尚氏那里去要,尚氏在那段时间,还百般话里话外跟程前和丁爽要钱,两人不是装傻,就是没钱,程前刚入官场,哪哪都需要打点,实在是帮不上忙,而且程器用来做什么,喝花酒耽误不得,程前的仕途就能耽误了? 就算是再不喜欢程前的兵部尚书,这个时候,都不为曾经喜欢的小儿子说话了。程器现在这样子,也让兵部尚书程南很失望,所以这钱没要成,府里气氛还挺剑拔弩张的。 后来秋晴在宫里被宠了,虽说王氏对于这个嫡女不好,但是在尚氏看来,总是一府的人,这若是混好了,便是打着亲戚的名头,都能好混的,这又跟秋池关系好了一些。 只不过事情并没有持续很久,那程器也真是不着调的,出去喝花酒,还玩出真感情了。最近要死要活的,要将花楼里最近投了大笔钱,弄的尚氏都要疯了的,一对双胞胎姐妹赎回家。秋池不允许这是肯定的,就是尚氏也挺不乐意的,虽说她宠着孩子吧,但是现在程器,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一样,三天两头不回家,就是对那两个双胞胎特别着迷不已,连她这个当妈的,都能顶撞了,儿子喜欢,尚氏也可以选择喜欢,但是儿子为了这样的女人,跟自己这个当妈的顶撞,那对于尚氏来说,她肯定也不会喜欢这两个双胞胎的。 所以这一回,婆媳两个是站在同一线上的,然而也不知道是程器想明白了,还是那双胞胎的枕头风吹的好,程器回来做小伏低跟尚氏道歉,尚氏哪受的住,当即便倒戈了,还帮着程器劝秋池。而那边最最火爆的就是,程器跟秋池没怀上吧,谁让两人总妙,夫妻生活不和谐,想怀上其实也受影响的。结果人双胞胎却是怀上了,这下就算是秋池再不乐意,尚氏也得将人给接过来了,还指着秋池不大肚,要毁他们程家的骨血,自己不能生,还阻止别人生,这就是十恶不赦,犯了七出的妒,那简直一副要休了秋池的样子。 秋池平时倒是硬气的很,但是碰上这事,心里再如何的愤怒,这回也得消着。因为孤立无缘啊,娘家那边,还因为宫里的事情烦恼呢,秋池只得答应了。 不过秋池答应归答应,但是她是绝对容不得这双胞胎姐妹的,并且人肚子里还着,秋池更加不能让这双胞胎姐妹好过了。而后她又看着程前和丁爽,这对小夫妻她原本看不上,又特别嫉妒丁爽御夫手段,便想到一招毒计。 说到这里,冰烟看着丁爽都气的手部哆嗦,拿着茶碗将茶,都给溅出来了。 冰烟忙安抚了她几句,劝道:“别气别气,跟我做吸气,呼气,慢慢放松,放松……” 丁爽缓过劲来后,还是冷着脸说道,原来秋池想到的毒计,竟然是,设计让程前跟这对双胞胎姐妹有染! 1858,死而复生之人下 要说之所以是毒计呢,秋池这是要一剑三雕的想法,一是这程前跟丁爽现在感情好,房中也没有第三人,小两口过的挺和和美美的。反而秋池跟程器,两人争吵不断,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看到别人好的,就特别心里不平衡,想要让人也拉下地狱。 跟丁爽认识也有时间了,秋池也是清楚丁爽的性子的,对于一些原则性的问题,谁来说也不好使,宁可得罪人,丁爽也是绝对不会妥协的。而对于程前,丁爽正是这个原则的底线,有人跟程前好了,即便是明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丁爽心里也必定嗝应的不行,到时候看丁爽还在她面前,总是那副高傲甜蜜的样子,到时候她倒要好好看看丁爽怎么哭。 但其实,依冰烟来看,并不是秋池的主要目的。依冰烟分析的这一箭三雕,前两雕才是秋池的最主要目的,那一便是这两个,被程器迷的不行的双胞胎,现在可是跟别人有染了。对于程器的了解,冰烟并不深,但是就丁爽的一些描述,冰烟以前见过的,程器即是心比天高,那性子自然也高傲的。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碰了,依着他的性子,怕是容不下的了。 而这双胞胎里即有怀孕的,借着这个机会,秋池也可以顺便,便让她生不出来,以挡她的危机,这可不是一箭三雕是什么。 并且,即便秋晴跟王氏母女三人关系不好,但是那到底是户部尚书府的人,便是王氏被天旋帝赶出宫了,那也是一家人。没有完全确定的情况下,在秋晴得宠的时候,兵部尚书府也不会希望得罪人的,所以秋池敢做,肯定也是有计划,痕迹擦的干净的,即便是被发现了,以秋池的身份,程器等人也没有办法。 为了两个青楼的妓,便对正妻百般刁难,这也是宠妾灭妻,说出去程器就更加不用在京城里混了。而他不要脸,程南这个兵部尚书,总要上朝面对百官,再给人扯个教子不言,家里不顾论常等言论,他直接一头撞死得了。说一千道一万,这事秋池办好了,一剑三雕,办不好也足够恶心这些人,最起码她做出这事来,程器以后还想搓磨她,心里肯定要打个堵,总之是没有坏处的。 丁爽咬牙切齿道:“也亏这蠢妇想的出来,竟然想要给相公下药,相公本对她便有提防,本想着将计就计看看,她要做什么。哪知道,后来将那双胞胎弄出来,相公也吓了一跳,再不敢陪着演戏,直接抽身出来了。这秋池大概也没料到,后来情况我不太清楚,相公也不知道详情,就知道这双胞肥发现跟户院扯到一起了,程器知道也是勃然大怒,而且因为怀着身孕,又经了这事,那女子也流了。” “程器和尚氏也在怀疑秋池做的,尚氏还是个利益主意,立即就站在秋池这边上了。程器再如何不满,到底那对双胞胎那样了,最后也不声不响……”说到这里,丁爽皱皱眉头,显然对于他们这行为十分看不惯,然后又怒了:“之后这秋池简直是贱!估计是这事一次不行,现在转摸摸的劝着我,她自己比我进府还早呢,自己没生出来,竟然管起大房子嗣的事了。就想给我往府里塞人,这……这……” 本来气性都消下去一些了,但是一提到这事,丁爽就特别愤怒。想到这里还是愤怒的不行。 再说丁爽和程前本来,人家也是有实际情况的。当初两人刚成亲那会,两人之间隔阂还没有消除,躺在床上那也是同床异梦呢,哪里能生出孩子来。这后来两人说开了,夫妻之间在的感情,那也不是“唰”的一下,便成为情深似海了,这种也需要培养感情的过程吧。 程前与丁爽性格还有些互补,其实还挺合适的,慢慢相处后,感情也在慢慢的加深,可感情还没深到那地步,两人其实都是在小心谨慎的维系这段感情。怀孕这事,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想水道渠成的事情,再者程前刚入仕不久,现在有孩子,对于他而言,也并没有那么迫不急待,反而现在这样二人世界,对于他们这种情况的夫妻两个来说,反而是十分合适的。 在冰烟看来,感情到了那份上,再有孩子便是喜上加喜。若是感情没到,生了孩子,本来有希望的夫妻两个,可能因为孩子生活中的种种磨和,最后反而感情越来越远也有可能。一切是建立在双方责任心和感情上的,有一方退怯,或者是不想维系,那都不能成功。 对于程前和丁爽的相处模式,冰烟倒是很认同的。 现在拿着丁爽没生孩子说事,硬要给她往府中塞人,冰烟便想到当初,她刚嫁过来,皇后等人故意弄事的时候。 丁爽此时愤愤道:“烟儿,你说这女儿成了亲,就是为了生孩子吗,这日子我真过的不舒服!” 冰烟也认同丁爽的想法,可是在这时代,就是这样的,大环境将生儿子当成必生目标。 冰烟忙劝丁爽:“你这是怎么了,秋池这么弄,就是为了破坏你们的感情,你因为她这样,便跟程前感情生份了,这不正好中了她的计了吗。为她值得吗?这事主要看程前的,他若是能接受,你管旁人说什么呢?” 丁爽听到这,面色和缓了一些:“他倒是没有给我压力,可这不还有名面上的父母辈份在吗。我那个公公啊,现在见程器不成气候,瞧不上相公。我估摸着趁着他年纪还没老的动不了,看不上我相公,想让我们生个嫡孙,然后给他带,带出个他满意的孩子来。所以也逼着我们生呢!” 这将来若是给程南带,不就差不多等于跟二房亲近了吗? 冰烟握着茶杯,慢慢抿了一口,眉头微皱。 丁爽说完这事,又狠狠灌了自己一口茶水,找个人将这些抱怨的话说完之后,丁爽的心里也好受了不少,这会反倒更平静下来了。 看着冰烟在那里沉默不语,丁爽眼睛一亮:“烟儿,你有什么法子吗?” 冰烟摸摸杯子:“你们现在完全不惧方氏,问题不是出在程前爹那吗?” 丁爽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尚氏虽然仗着是婆婆的关系,但是丁爽入府的脾气就定了。后期自己的事情,也被平凡了,丁爽嫁过来是受了委屈的,尚氏就算是去外面说丁爽如何如何,现在丁爽也是不俱了。必竟尚氏真如何好,自己儿子成了个废的。也别以为别人都是傻的,程前现在好了,以为是尚氏教的,当初尚氏可没少,在京城贵妇小姐圈里,将程前树造成个纨绔,她教不好的架式。谁心里都有杆秤,有些事情只是不好明说罢了。 而程南到底是天旋帝提拔上来的,又是个武将出身,在官场里走的比程前稳,所以丁爽便是为了程前,也不可能太忤逆程南,对他们长远不利。 丁爽点头,忙道:“烟儿想到什么了。” 冰烟轻笑:“你这么聪明,现在只是气着了,一时想不到。不过平静下来,也会想到办法。我这个可是个蠢法子啊。” 丁爽听了,却睐了冰烟一眼:“别打马乎眼,快跟我说说吧。” 冰烟勾勾手指,丁爽侧耳过去,冰烟轻声道:“其实法子,倒也简单,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对象得换换,就拿……” 丁爽是越听,眼睛越高,眼睛睁的越大。 听完后,看着冰烟笑的满面红光:“哈哈哈,这法子好,这法子若能成,我倒要看看这对公婆,还怎么拿礼数伦常来说我。他们自己还一脑门子官司呢。” 冰烟看着丁爽笑笑:“你开心就好。” 丁爽直接腻凑过去,抱着冰烟的胳膊就撒娇:“烟儿,你说你怎么这么好呢。我要是个男人啊,早就要追你了,还有你家那个什么事啊。” 冰烟点点丁爽的鼻子:“这可是我荣幸啊,可爱的爽儿。” 两人一顿腻歪,离开的时候,还都挺依依不舍的。 媚霜倾舞跟着,看到两人相处,也情不自禁跟着勾着唇角,能知到心里去的至友,有时候感情,也真不见得比爱人少到哪里去呢。 回了苍王府,冰烟本意想先看看帐册,只是没想到今天云苍回来挺早的,而且进门便时步子还有些急匆匆的。冰烟心里当时一怪异,忙起身迎了过去,不过云苍给冰烟使了一个眼色,冰烟多余的话没说,只是让下人按往常那样打水,弄些茶点过来,看看云苍要不要用一些。 等人都下去之后,冰烟询问看向云苍,云苍握着冰烟的手,微微有些紧,冰烟眉头挑的更大。 云苍深吸一口气:“烟儿,那边的人要见我们了,这两天就安排,我们要秘密见那个人了。” 冰烟一听,立即反应过来,之前他们就在等那个据说死而复生的神秘原家家主,冰烟都跟着激动起来! 1859,舅舅现身?上 “已经有消息了吗,那在哪里见面,已经定好了吗,要不要准备些什么?”冰烟忙询问道。 其实现在云苍和冰烟的情况,他们都挺背动的。查到这里了,而这个人,据说是原来的原家家主,本身对于这个人,云苍的心里就比较复杂的。且,人家愿意不愿意见他们,见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况,现在都不可控制的,一切都可以说,这完全是靠着他们的臆想来的。 云苍恐怕是,刚在外面得到消息,便这么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了,坐下后也有些渴了,看了眼茶壶,还没等动呢。冰烟已经给他倒好了茶杯端过去了,然后起身给云苍按按肩膀。 就感觉到云苍的浑身都有些僵硬,顿时力道适度的开始给云苍按肩膀,云苍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顺了口气说道:“明天夜里的事情,我刚得知消息就回来了。” 其实云苍心里还是有些懵的,在让那齐展去联系的时候,他心里是有些急迫的,希望马上就能见到面的想法,一直萦绕在他脑子里。但是等到,现在已经定下来时间,可以明天见面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却是有些发懵的,或许这是一种近乡情怯吗? 不尽然,因为云苍对于这个人的感情,却是有着十足的矛盾感觉的,所以到最后,他明明知道约了地点了,现在却是对明天的约会,反而是有些抗拒的感觉。 冰烟给云苍按了一会,云苍身体上的僵硬,虽然是好了一些,但明显效果不够理想,冰烟倒是没有放弃给云苍按的想法。不过慢慢按着,力图让云苍感觉到,后面有人在为他按摩,希望他放松下来。再按了一会,冰烟从身后伸出胳膊来,环在云苍的肩膀上,再绕到了前胸。 将喝完了水,并不想着给自己再倒一杯,反而是拿着空茶杯,盯着那已经没有茶水,便是两片茶叶落到茶底的发呆的云苍的茶杯拿起来。就利用现在这个姿势,然后给云苍又倒了杯茶水,接着又给,把茶杯拿走,情绪还有些木愣愣的云苍,将其放到了手他手上。 云苍这会才反应过来时,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回来拉着冰烟的手握了握,还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冰烟心里猜想着云苍现在的心情,想着是来安慰安慰,还是沉默不说话,只是陪着他呢。 想了想,冰烟给云苍侧脸一个吻,然后便就着这个姿势,不按后背了,给云苍按另一个没端茶杯的胳膊按摩。云苍发了会呆,扭过脸的时候,冰烟的脸几乎快要贴到他脸上了。云苍愣了愣,看到近在眼前,那美丽到令人心声神驰的脸,忍不住掘嘴亲了口。 冰烟也似有事要说一般,在这个档口扭过脸,四片唇自然便贴到一起了。今天的云苍有些呆,要不在往常啊,这个时候云苍,早就将一切背动转为主动,先得吻个够本才行呢。 不过现在冰烟倒也不借意云苍这样的呆,转而轻轻的舔吻着云苍的唇,细细的描绘着,好似在品尝什么新开发出的食物一般。即是兴奋期待,又带着几分欣奇的感觉。 到了这个份上,若是还能忍住,那云苍这个男人也不用当了。之前他呆归呆,可不是傻了,在美丽的妻子,露出恋慕而又满心依赖,并且还很主动吻上来的情况下,云苍真心没忍住。刚才脑子里,他先是脑子有些白,然后有些乱,正不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呢,冰烟便这样主动亲吻他,他顿时便将之前,一些不怎么开心的事情,都先扔到边上去,先别错过,眼前最美好的风景才是啊! 云苍这么化背动为主动的老手,起码在面对和冰烟这种事情上,与冰烟相对比,他还真是老头的情况下,他很快便掌握了现场的情况。这还没几下呢,冰烟就撑不住了,也亏得冰烟,这疑似诱惑的样子,结果也只是诱惑个开头,直接她就歇菜了。冰烟这挂在云苍的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让云苍给将身子一扭,便是坐到了云苍的腿上,然后整个人趴在云苍的胸口,呼哧带喘的,憋的脸通红。 云苍这会也平缓了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慢慢平缓的抚摸着冰烟的背部,像是在帮助她平缓呼吸,又像是自然而然的亲切做法。 冰烟缓过气来,便伸手摸摸云苍的下巴,好玩般的慢慢轻柔的摸着,弄的云苍反而痒痒的,过一会将冰烟的手摘下来,握在手中亲了两口,也没有放开。 冰烟抬起头,挑眉看着云苍道:“你就想这么抱着?腿不酸?” 云苍跟着挑眉:“看起来娘子对于为夫,并不够信任啊,你觉得我的腿,会因为纤弱美丽的娘子而腿酸吗?” 冰烟伸手挂着云苍的脖子:“噢,这我可不知道呢,那就先试试吧。” 云苍嘴角笑笑道:“好啊,娘子想怎么试,往后几天,便以这个姿势相处。” 冰烟轻呵:“你想的美!”接下来几天都这样,他们还用不用做别的事了吗,当她傻啊! 云苍也不甚在意,捏着冰烟的手,又啄了两下,然后抱着冰烟的腰,头靠着冰烟的肩膀道:“烟儿,明天你跟我一起去。” 虽说是夫妻两个,只不过这事吧,冰烟要不要去,还真是能想想。之前,那不是借着一些原因,为了查事情一起去的吗,这事关到以前的深度秘密,就算是云苍不在意,那位据说是死而复生的原家家主,也不见得不介意冰烟呢。 男女一向是男管外,女管内的,事关到这样的事情,并且男人也不见得,会将所有的秘密摊开说的大事上,情绪化的女人,有的时候也确实会在知道些问题后,情绪化的坏了一些事情的关健地方。 冰烟倒是对去不去,没有太大的想法,云苍回来后,也很可能跟她说。不过看云苍这样子,冰烟侧脸吻向云苍的额头:“都听相公的……” 1860,舅舅现身?中 云苍这倒是满意了,再没刚才那种魂不守舍的样子了。 冰烟会这样,自然也是不希望云苍多想那些。必竟人还没见呢,他们还是必须要见见再说,眼下这些,调到就中断在这里了,不论如何人都是要见见不是吗,不然以云苍这样子,到时候过去了,两人再一言不合,其中出什么事。 对于那所谓的原家家主,冰烟倒是真没有什么太在意,前提是这也不会影响到云苍。显然现在不是这样,冰烟抱着云苍,两人随后又找了些书看了看,那事就像是没发生似的。 大厨房那边去准备做晚饭了,冰烟也让人将团团给带过来,有了团团在,云苍心里再想什么,这会也没时间想了。云苍这会正抱着个小册子过来,一进来后,看到父母都在看书,然后便颠颠走到冰烟身边,“啪”的拿着小胖手,将小册子拍在塌子上。 但是这是团团想的情况,因为他的个子矮,没拍上去,直接拍侧边角了,册子往下滑,还是冰烟看到后给拿过来,笑看着团团。 团团微红着脸,软软道:“母亲,团团不懂。” 冰烟笑道:“噢,我们团团哪里不懂。”就捡起来,帮团团翻页,旁边的云苍已经抱起团团,坐到他腿上,然后看着冰烟手里的册子。 团团看冰烟翻了几页,也有些糊涂了,冰烟这又将册子给翻到第一页那里,那里画着个活灵活现的小鸭子,而且看那样子,似乎跟当初去王家村,团团跟小伙伴们赶的鸭子还有些像,冰烟指到页上问道:“团团是指这个不认识?” 团团看了一眼,眨着黑亮亮的眼睛道:“这个素……鸭纸。” 云苍接着道:“是鸭子!” 团团眨巴着眼睛,跟着念了一遍:“鸭纸!” 云苍道:“再给父亲说一遍,鸭子。” 团团软软道:“鸭纸!” 得,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云苍也不再纠结这个,那边冰烟又再翻页,帮助团团认图去了。这些图呢,都是平时团团能看到的东西,有些还有团团没办法看到的。而这个册子呢,也是当初冰烟跟云苍聊天时提起的,就说团团现在开始对于周遭事物都很好奇,虽然记不一定记的准,记得全,现在开始让他加深了解,反正是没有坏处的。 然后云苍就记在心里了,冰烟本意呢,是想着要是没事,就带团团多认识认识这些事物,不过过后没几日,云苍便拿过来一个画册子来。团团这么点,让他认字,那真是有些过于急迫了,他也记不住。就算是记住了,若是不能理解,没两天也是要忘记的。 这个画册子上,冰烟一看却是十分细心的,不但是画了画,画上色彩还很鲜艳,这也是冰烟提及的,小孩子注意力容易分散,色彩鲜艳点,容易引起他们的好奇心和观注度。而现在团团只能看画,旁边的字认不了几个字,但是旁边却是写了一些备解的,将一些物品的名称啊、特性啊、或者是主要用途啊、一些有关的传说和趣事后,在这张纸后给写了一备注,并且前面纸页也有标明。 拿到这册子的时候,冰烟都感觉挺感动的。当时她心里还想着呢,云苍有几天,一直关在书房里,有的时候她去,还一副有些作贼心虚的样子,不知道在做什么事情。云苍这人,说句不好听的,那是有点闷骚的,先看看他之后要做什么再说吧。然后就把冰烟给感动了。 云苍还真是挺喜欢动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留给他的阴影太多了,五岁之后完全感受不到父母亲情,一路上奔波不说,还不时被追杀。后来鬼面神医教人,虽然是很有手段的,而这古代,长兄如父,从师如父,也是有源由的。那就是倾囊相授,鬼面神医对云苍那是好的,但是到底也是差了一层吧。 云苍后来那么高冷,还是因为心里在意许多事情。 而冰烟从他对于团团的需要,比如现在团团时不时的耍剑的木剑,他亲手给打磨雕刻的,还有打磨一些木头玩具之类的,以及这画册之类的。真说起来,冰烟想想还不少东西呢。 冰烟已经让团团指向画册上第三个物品了,团团小软音萌萌的,简直能软到人心里,云苍抱着团团软的没有骨头般的身体,闻着儿子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味。摸摸儿子的脑袋,团团也完全靠在云苍的怀里,手还时不时揪揪云苍的袖子,到后来碰到不认识的,还直向云苍眨眼睛,一副“求告诉”的样子,要多萌有多萌。 云苍的回答就是,摸摸儿子的脑袋,给予一个鼓励的眼神,但是绝对不帮着作弊。 团团鼓着腮帮子,继续萌萌哒,又有些小苦逼的,跟着冰烟认图。 团团还有些单纯的小脑袋里,隐约有点困惑的想,嗯……不是他带来给母亲看滴吗?为什么感觉,现在好委屈,不想母亲问啦?好怪噢…… 陪着团团认了几个图,后面的有些是团团平常不常见的,所以团团认的也有些吃力,冰烟和云苍也不强迫他现在认出来。而且晚膳都准备好了,这也不是现在用功的时候,一家三口坐下来吃了饭,在屋子里又说了会话,出去走走聊聊,一天的时间又差不多了。 在团团打着哈欠,一副犯困的情况下,云苍让人将团团给带下去了。 第二天云苍白天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可不能让人有什么怀疑的可能性。晚上还有事要办,今天晚上可不得养好了精神才行吗。 床上,冰烟靠着云苍,小手轻搭在云苍的胳膊上,两人也没就明晚的事情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将明天的时间计划说了说,两人要怎么配合说了下,便相继入睡了。 第二天照计划进行,直到晚膳散步,都跟今天差不了多少,等到晚上,万簌俱静之时,本是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的时辰里,该睡下的云苍和冰烟,反而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黑宇等人的掩护下,悄悄的离开了苍王府里。 这时的京城街道上,也是没有什么人的,没人归没人,但是也会时不时有巡城侍兵巡视,又有更夫等人,所以这一路上,他们也要十分的小心谨慎才行。而出了王府所在的街道,再拐过去时,碰到了打了暗号的,所谓原府家主的人,那些人却是要,直接给云苍和冰烟一行人戴上头套,要不然是不会带他们见人的。 黑宇等人哪里能容,直接就要掏家伙了。 将人都戴上头套了,这些人若是想做什么,到时候他们岂不是防不胜防? 来人戴着面罩,声音似笑非笑般:“几位若是想将时间用在这里,在下倒是没有什么所谓,寻城的人也快到了。” “你!”黑宇直接伸手往前一抓,就要出手了。 但是半道上,却是伸来一只手臂,将他给挡下了。黑宇看向云苍,后者只道:“戴吧!” 黑宇是担心的,与黑齐对视一眼,但是两人也不能反对云苍的话,担心归担心,但是显然这些人是不会妥协的。 戴着面罩的人,一摆手,便有两个人拿出面罩,然后让他们要进入的都带上。必竟黑宇黑齐等人,他们也要留人在这里接应,别到时候回来时,再撞上什么人,一路上都要有人接应,跟来的这些,并不是都要跟进去的。 当然了,他们若是想在后面跟过去,人家对方也不是没有准备的。 总共跟去的是四个人,云苍、冰烟、黑宇和黑玉这四个人,被戴上面罩后,他们就感觉被带着飞了一段时间,然后又拐来拐去的,本来计划着时间,想琢磨地方的。但是这些人也十分会混淆他们的思想,所以到后来,他们反而觉得,他们是在原地转圈,又像是拐了好几条街,在几个府中转了好几圈的样子。 但是到最后,被带着的一个地方,他们心里却是有数,这是一个地道一样的地方。地道里有些冷,但是空气流通性是不错的,地道约莫有十余米,周边应该有几个石室才行,他们进入的是左右,但是是不是地道尽头的石室里不好说,具体位置还是不好猜出来的。 这些猜不出来,但是最起码一点,这所谓的原府原家主,藏的可是够深的。 在京城里挖较长的地道,这本身就是不被允许的,虽说一般大家府里,都有一些地道,有些是保命的,有些是做地窖的,但是人家都是藏着掖着的,但是这样的规模,显然也不常见。 进入石室后,他们的头罩便被摘下来了,即便是这石室里的光,是温暖的橙光,一瞬间还是让他们觉得刺眼的闭了闭眼睛才睁开的。 而三人睁再睁开眼睛后,都是本能的,看向坐在对面的那个人。 那个好像是隐藏的黑暗之中,若是不仔细看,就似与阴影融为一体的人! 1861,舅舅现身?中下 而看到屋中的人,云苍冰烟和黑宇的反应,各有不同。云苍和冰烟沉默下来,只不过看向黑暗中的人,眼神中明显是带着打量意味的,相比较起来,倒是黑宇全身进入戒备之中,一副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马上去向黑暗中的人发动攻击一样。 “呵呵。”却在这时,黑暗中的人却笑了起来,然而其声音沙哑,带着一种难明的违和感,“警惕性不错,不过这些伎俩对我没用,这都是我玩剩下的。” 黑宇看看云苍,云苍一点头,黑宇这才站到后面,但是眼神依旧警惕看向,隐于黑暗中的男人。 随后这屋子里,竟然陷入了沉默之中,不止是陷入到沉默,而且冰烟发现,云苍和黑影中的人,气氛还有一些怪异,就像是在故意较劲,都等着对方先开口一样,等了一会,还是这么个状态,冰烟便先坐不住了,问道:“你好,听说您要见我们,不知道您准备谈些什么。” 不论如何,冰烟也算是反客为主,总得让这让人说出话来吗,不然就这么僵持不下,这算什么事啊。 而那阴影中的人,这个时候,也明显更注意到了陪着云苍来的冰烟,冰烟他们为了今晚,都刻意的换了身衣服,穿着打扮的很朴素,冰烟从头到晚就没戴一个首饰,身上更是一个有亮光闪动的都没有。然而她只是坐在那里,便有一种在月夜里,越发显得沉静优雅的姿态。 那阴影中的人,似乎才注意到冰烟,扭头看向她后,片刻后身体突然往前一挺,总归脑袋没有再隐于黑暗之中,而云苍和冰烟黑宇也看清这个人了,这人头上竟然还带着个纱帽子,令人看不清他的相貌。只不过那人身子猛往前一探,即便是看不清这人人脸,都似乎是从纱帽里,看到他紧紧盯着冰烟的眼神。 云苍浑身顿时一僵,起身便挡在冰烟的面前。 那人这才回过来一般,又将目光转向了,冷着脸的云苍的脸上。 阴影里的男人,此时坐正了身子,幽幽说了一句:“她……跟你母亲倒是有些像。” 倒不是容貌的想像,而是一种气质上的相似,即便长的并不像,但是看到冰烟的第一眼的时候,也让阴影中的人,似乎看到了当年的皇贵妃一样。 说到这里,明显能感觉到云苍浑身的僵硬,随后坐了下来,紧抿着唇看着纱帽男子:“所以你……真的是……” “呵呵,我是原文斌,你不相信?”男子声音带着几分淡淡的讽意,然而说出的话,也并没有因为云苍相不相似,而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声音平平淡淡的,跟刚才也没有太大哪里的不同感来。 然而这男子,却完全没有揭开纱帽的意思,让人的信任度也是大大的缩减,见云苍和冰烟坚持的样子,男子却是低声一笑,然后突然一揭纱帽,然后在云苍和冰烟的些错愕的表情中,有些恶劣的笑了。 这个男子揭开面纱的时候,云苍和冰烟只看到一个,半面脸都被火烧的毁容的人,面上的肌肉早就变得狰狞而可怖,那是一瞬间,给人带来的心灵攻击,他们都是跟鬼面神医学过医的,并不是没有见到过,因为生各种病,伤口各种丑陋恶心的样子,他们是不害怕的,只是猛然见着,任谁也要吓一跳。 而随着男子突然笑起来,那半面狰狞脸,半面好脸的样子,更是让人觉得有些惊悚,但是冰烟仔细一看,却见这半面脸,肌肤并不好,但是隐约也可以看出,原来这人相貌应该是相当俊逸的,眼睛明亮锋利如刀,看着人带着一种阴狠的毒光,那是经历过生死痛苦洗礼后,带着对于世界阴影面的形象。 当年的事情,隐约在冰烟的脑子是成了一些片面的画面来。 然而看到原文斌那半张脸后,云苍整个人都僵住了,面上的表情复杂难明,但是冰烟看出来,云苍认识原文斌的脸。原文斌与皇贵妃,相貌还是有一定的相似度的,看到这张脸,明显是受苦,一般人难以想象痛苦经历的,现在也容不得他们不相信了。 原文斌,笑的却是带着几分诡异,伸手摸摸自己毁容的那半面脸,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子,直接戳在脸上,笑的越发的阴森:“怎么样,看到这张脸,还满意吗?” 冰烟看着原文斌,觉得这人心里,恐怕已经不正常了吧。 想想也是,原文斌当年那可是京中最值得家的夫婿人选啊,他们这对兄妹吗,妹妹就不说了,以着第一美女的身份进了皇宫中,天旋帝宠尽所有,谁在皇宫里,在皇贵妃原梦蝶面前,那都是尘埃里的沙土一样的毫不起眼。能让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宠幸到这般的地步,原贵妃的相貌不用说,更是有别的过人之处。 而她的这个兄长,原家的家主原文斌呢,妹妹是第一美女,只要因音不跑偏,长的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偏人原文斌没长差,还特别风神俊逸,当属当时天旋国的第一美男子。且原文斌从小便是才名在外,绝对不是靠着家族祖荫出来的那种,而是实实在在的,在京中第一才子被人所熟识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三岁能文,五岁能武,可能说的有些夸张,但是同时可以看出,原文斌就是那种小的时候就特别联聪明,然后长大了又没有了了,慢慢沉寂下去的那种人。他的才情人品,更是被人广为流传,古时有香果掷车,他那个时候,就完全是这种状态。 你要说吧,大家族的小姐都是矜持的,但是在那个时候,面对原文斌后,这种种矜持,都被她们忘记到脑后了,其欢迎程度,让京中的各大家族公子,想要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出身名家,容貌迷人,才华横溢,人品出众,气质儒雅,这样的人男人,简直就是神话出来的人,谁会不着迷,然而此时这个精神明显有些问题,容貌半毁的人,就是当时风光无限的原文斌吗! 1862,舅舅现身?下 然而只要细细想想,又似乎可以理解原文斌,现在这个样子。正是因为之前,原文斌的身上,有着太多个美名标签了,从那样的他,变成现在这样的,连脸都无法露的人,这种心理落差岂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要说原文斌只是脸毁了还好,家族被灭,自己的派系的人死的死抄家的抄家,并且他还是一个,不能在人前出现的人。当年那件秘辛,天旋帝根本容不得他啊! 云苍的嘴动了动,看着原文斌他心里是复杂的,当年的事情,他还小,但是那个画面,他却记得特别的清楚,他恨这个人,恨这个人毁了他的母妃,毁了他的童年,毁了父皇在他心中的高大形象。 然而看着此时面容半毁的原文斌,就像冰烟能想象片面的画面,而云苍的感受更加的鲜明。 云苍的记忆对于五岁前,可能记得不全面,但是他同样知道,他是特别受宠的孩子,不论皇宫中的谁,就是当时高人一等,后宫里的皇后,面对他的时候,都必须要假着笑,不说讨好他,但是绝对不会在他面前说重话。其实孩子懂什么呢,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皇后都怕这事,从别人口中说出去,然而天旋帝那边责难。 当时那个时候,云苍有多受宠,后来出事后,他就有多凄凉悲催,当时的云苍许多事情都不懂,他还只是个嗷嗷待捕的稚童,出宫的变数简直太多了,天旋帝心里能一点不清楚吗。然而云苍还是被赶出宫里了,当时云苍是最最接近,天旋帝心中继承人位置的皇子,因为云苍随了原文斌,小的时候就特别的聪明,其实那么点的年纪能看出什么来呢,他便有人中龙凤的潜质了。 原文斌这个罪人,谁能留的下他,他本来应该是必死之人,然而他现在毁了容,就坐在他们面前,手中拿着匕首,特别渗人扎着自己的脸。 云苍嘴动动:“你……先把匕首拿下来。” 原文斌的手一僵,抖了抖,脸上被划下来的血更多,然而随后原文斌,又怪笑看着云苍和冰烟的表情,似乎要从他们表情上看出什么,只是这两个人,给出他的只是平静的表情,再多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 原文斌僵着脸,云苍已经开口了:“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原文斌听到,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一般,怪笑:“我可是死而复生之人,迈过地狱又爬出来的,当然是地狱之火给烤的!” 云苍和冰烟心里有数,看这伤也是火烧的,当时的原文斌,可能是被下令烧死,但是他是怎么逃出来的呢。在当时盛怒之时,宫里忙着血洗相关人等之时,看着应该是十分严的,当时的原文斌是用什么方法出来的呢?还是说,当时原文斌的势力,已经能触及到皇宫之中了吗。 冰烟听着一咯噔,因为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当时真的只是因为,宫里出现了丑闻,原府才被绞灭的,还是已经容不下原府了呢?若是后者…… 云苍看着原文斌脸上的疯狂,心里对他的恨意,反而没有想象中那样的浓烈了:“那我母妃,是真的是……真的……” “死了,她死了!”原文斌一瞬间异常的激动,宫里的人都是疯子,里面都是一群疯子! 原文斌狠狠一捏椅,然而这椅子在他手里,简直就比馒头还软,“啪”的一下,就被捏碎了数半,碎木飞溅过来,还有两个尖细的,往冰烟的脸上飞,云苍伸手便是一挡,那刺竟然直接刺到了云苍的手里,当即便滴落了几滴血,冰烟连忙拉过云苍的手,小心的将刺给挑出来,手中随身带了点创伤药,给抹上了,还拿手帕给包上了。 “哈哈哈!” 原文斌看在眼里,笑的更加讽刺:“噢,你这丫头,对这男人倒是进心,你不知道男人心海底针,他狠起来,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原文斌看着云苍,眼中闪着疯狂的恨意,“他早晚会弄死你的,他早晚会抛弃你,一定会!” 原文斌此时,就像是不认识云苍了一样,一般的亲戚,再如何能对自己的侄儿说出这种话的,那都是极少见的。 云苍手猛的握住拳头,冷冷看着原文斌,即便他现在也清楚原文斌的不对劲,可是如此说他,还是让云苍不能忍,当初冰烟是他怎么努力追过来的,对他们感情这样的诋毁,令云苍心里有气。 冰烟却是握住云苍的手,给予他信任,轻声对原文斌说:“舅舅你好,我是相公的妻子,我叫冰烟。”她不是原梦蝶,云苍也不是天旋帝,不是给原文斌发泄的人。 “嗤。”原文斌坐回到椅子,对于不断流着血的手,完全不理会,只是冷冷看着云苍和冰烟,对于他们身后的黑宇,从黑宇退到后面后,就再没看一眼。 然而他此时看着两人的眼中,还是带着讽意的:“丫头,你不信,呵呵,将来,你会死的很惨。” 云苍已经忍不住了,冰烟心里也很不悦,他们会来,也是为了调查当初的事情,做为晚辈的,冰烟不是不能忍受无礼长辈的人,可是这样又咒他们的感情,又咒她死的,如何也让人高兴不起来吧。 冰烟声音淡淡:“听闻当初京城第一美男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不是对占卜也有研究,难道是卜人不能自卜吗,舅舅也没想过有今天吧。” 说的如何的信誓旦旦,不也没料到自己弄到今天这个有些疯疯颠颠的地步,竟然咒他们,不知道云苍和团团都是她的逆鳞吗! 本来面上笑意诡谲的原文斌,好似没听清楚一般,表情竟然僵了僵,然后看向冰烟,眯着眼睛看过去,突然一闪身,眨眼间便向冰烟脖子掐来,下一刻云苍一个爆起攻去。 冰烟此时拦着,要加入进攻的黑宇,场中两人已陷入激斗之中! 1863,隐而又隐的过去上 原文斌果然是不愧有,当年天旋国京城,第一文武兼备的名人。在冰烟看来,云苍的武功,已然是十分不错的了,最起码就目前来说,除了没有真正比出输赢赢的师傅和师兄外,她不知道谁能赢的了云苍。 而这原文斌出招极为狠辣,招招都是快狠准的直攻,根本是不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的攻击,令他的攻击,更加是成倍的锋利狠绝。而这也十分符合,刚才冰烟看到的,原文斌近乎疯狂的自虐自己的一种行为方式吧。云苍武功倒不是多么逊色于原文斌,只是云苍心里到底是有些退路要守的,比起原文斌这种往死里打,打死你,我死了也没关系的打法,看着就要落于下锋一些。 冰烟眉头微皱,越看越觉得这原文斌心里极有问题,这人名义上虽是云苍的舅舅,但是两人多年没有联系过了,也没有亲人的相处。人就是有感情的,不论什么原因吧,养在身边的,往往大多数都是比不在身边的亲人,更加亲近一些的。而这原文斌当初经受过什么,他们暂时不知道,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文斌心里想什么,他们不知道,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原文斌疯的有些过份了,冰烟一时间,都在想,他们跟这原文斌相认,到底是好不好。 必竟云苍和冰烟的牵挂多了,有的时候,确实要束手一些。只不过冰烟清楚的知道,云苍心里的心结,就是关于其母妃的,若是不真的打开,对云苍总归是遗憾。 看着两人陷入激战,云苍渐渐的落了下成,冰烟突然抓起身边的椅子,直接便砸了过去。而就是在前一个瞬间,云苍正是一个扭身过来,原文斌手掌成爪,向云苍脸抓来的,被冰烟这个椅子砸过去,原文斌直接力量大到,抓碎了椅子表面。但是眼前,却被这个物件给挡了这一下,云苍借机伸脚一踢,原文斌当即被踢的退后了一步。 然而他扭头看向冰烟的眼神,却是带着冷凝的森寒杀意,接着勾唇讽笑:“噢,男人不行,女人顶上?” 冰烟也半点不客气:“我相公武功不见得不如您,不过他在这世上还有许多留恋,为什么拼死跟您打呢?” 原文斌的帽子,早就在打斗的时候,便彻底给摘掉了,比起之前揭开纱帽那一刻,看的久了,倒也不觉得他这脸,让人无法直视了。只不过此时原文斌的眼睛,却比起被淬染的巨毒,还要直刺人心里,眼神已经化作实质的杀意,便是冰烟自问胆还算大,被这么看了一眼,心里还是有些胆突突的。 可越是这样,在面上的笑意却是分毫没减。原先没查到的时候,她和云苍,多少还是抱着一些侥幸的,但是既然是查到这里了,原文斌都已经出来了。而这原文斌愿意见他们,总不会只是为了跟云苍比斗吧,他起码是有一定目的,当初想见原文斌,正是因为等的这两天,反而心里没有了那些急迫,心态反而更加好了不少。 此时此刻,他们反而不怕原文斌什么都不说了。 原文斌的眼神微微一缩,看着冰烟的眼神,依旧是十分锐利的,但是转而却多了抹更深沉的东西,冰烟没有看的太明白,却也是知道一件事,原文斌或许内心远没有表现的这样不管不顾。 原文斌冷冷看着冰烟,又看了一眼,已经退到冰烟身边保护的云苍,哼了一声:“不堪重用。” 显然说的就是,云苍过于在意冰烟,过于儿女情长,难成大事。 云苍却是冷着脸接话道:“若是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好,谈什么民国大业,也不过是个笑话。也只证明了这男人,是个无能之辈。” 原文斌嘴角诡异勾着,没答这话,反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这石室里不止有木椅子,也有石凳子,刚才冰烟砸坏一个,黑宇便又搬来一个石凳子给冰烟做,云苍坐下后,闻言此话:“当初母妃是被冤枉的,那冤枉之人是谁,谁又设的计,还有当时都是谁参与的。” 原文斌低笑,摸摸椅子边道:“噢,你这么想知道?” 看着云苍和冰烟,眼珠子都不错一下,一眨不眨盯着他看,原文斌幽幽道:“只怕是你们,根本就动不了的人。”看着云苍严肃的脸,“可不就是当今的尊贵的皇帝陛下吗。” 冰烟注意到,此时原文斌说到天旋帝的时候,面上表情甚是讽刺,还透着几分阴森诡谲:“这个人,你们能办的了,到时候再来问我,那些其它的小人物,对于我来说没有问题,你行吗?” 不说只听命于天旋帝的内外庭,那天旋帝当了这么年的皇帝,身边的人都是什么寻常之辈。想一下子绊倒天旋帝,除非他直接得什么绝症暴毙,不然短时间想杀天旋帝,基本上前路都被堵死了。 云苍瞳孔明显一缩,刚要起身,冰烟一把按住云苍的手道:“舅舅不妨先把其它的人说说罢,想必舅舅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不论是谁,作为母妃唯一的儿子,我想王爷都有这个资格知道真相。当年皇贵妃的风采,便只是听闻王爷提及,妾身便心升向往,谁害了母妃,我们都不会算了的。” 对于云苍没爆起来,原文斌似乎有些遗憾,看着冰烟更加的不顺眼:“这事不能与你个妇道人家说。” 冰烟不但没有对原文斌的话有什么反应,反而叹了一口气:“听闻当初舅舅,对于母妃这个妹妹,亲深情谊是令人人称讼的好兄妹,舅舅能来京城,为的也是报仇吧。现在即已经坐到这里了,为何还要为难王爷呢。你们的心,我做为旁观者看着,那是一样一样的。” 原文斌嘴角冷洌,幽幽看着冰烟,突然感慨了一声:“你的牙尖嘴利,倒是跟蝶儿很像。”只不过这话从原文斌口里说出来,却令人头皮发麻。 然而在冰烟也无计可施,觉得原文斌不会说时,他又忽然道:“你们即想知道,告诉你们又何妨……” 1864,隐而又隐的过去中 原文斌和原梦蝶,都是很机警的人。真要说呢,就算是原来傻白甜的人,但是在皇宫这样的环境上,即便是原梦蝶是得宠的,你就真的以为,天旋帝当时独宠原梦蝶,仅仅只是这个女人漂亮就够了吗? 对,不论男人还是女人,人面在看一个人的时候,第一眼的印象,都肯定也是看相貌和气质更多的。长的凶神恶煞的,大多数人已经没有第二眼,再愿意跟这个人接触了。人交再如何蛇蝎心扬,刚认识的,谁能容易就发现的了了。而再漂亮的女人,若是漂亮,长时间看一张脸,其实也有腻的时候。往往年岁长了,更是那份责任心,再去陪伴那样的坚守和感情,虽说也有十年如一日爱的人,必竟也是少的。 而原梦蝶,在当年能得到天旋帝的独宠多年,原梦蝶虽说是当时天旋国第一美人,可是宫里的美人可也不少啊。那云贵妃后来也得宠了,相貌差吗,很好啊。最主要的是,宫里各色气质的美人都有,应有尽有,能在这么多美人环绕之下,还能让天旋帝独宠,这没有点心机心智,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而都是这样的机警的人,当时还是着了道了。 原文斌与原梦蝶这对兄妹,本身就是一母同胞的,并且他们还都是嫡子女出身,父母亲吧还是相当恩爱的,这样成长起来的家庭,亲情凝聚的关系自然也是更深的。两人从小兄妹感情都很好,但是原梦蝶进宫后,两人的关系自然就是少了吗,即便是兄妹,但是总见面,也是不太好的。 两兄妹倒是很守这事,可是当时原梦蝶承受多少宠爱,就得承受多少女人羡慕嫉妒恨啊,千日捉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谁能十年如一日,一根弦都绷着呢,这也不太容易。 但是不论如何说,若不是因为原府里出了内贼和奸细,他们还是有办法解决的。偏偏原府盛名多年,多少人盯着,原文斌自认为自己难力出众,但是他如何有御人的手段,其它的手下都是忠心耿耿,有的时候只是那么一个颗屎,也会坏了一锅的粥。 比如前朝丞相李丞相,多少人盯着他的丞相位置是回事,当时事情,可以说一起突发的,根本没有给他们准备的机会。先是原文斌那边听到宫里得了癔症,有位娘娘活活病死在宫中,当时染了不少人,全部都病倒了,而且其中就有皇贵妃宫里的人。原文斌能力是十分出众的,带着自己信的过的人想进宫里探探情况,当时宫里的病情确实有点严重,刚开始认为是鼠疫,这可是感染后,能被屠城的绝症,感染率是相当高的。 而那位娘娘呢,平时也不是很得宠,听说是吃坏了东西,后来查说是这娘娘吃的东西里,被老鼠光临过,老鼠是带病的,这就给得到了。而后娘娘病倒,刚开始也没往那上面想,必竟那可是皇宫啊,最尊贵的一批贵人住的地方,在皇宫里锦衣玉石的,这种鼠疫轻易也得不了,一般都是哪个地方遭灾了,然后因为种种环境和病症混合得出的。 皇宫里就算是一些不得宠妃子的屋子里,那也有宫女打扫呢,再如何一天打扫一回也是有的,当然了那些宫女见主子失宠了,不尽心的是另外一回事。就说以宫里这么讲究的生活,老鼠都是很难生存的。所以当时也没当一回事,就当一般的风寒治了,不但没治好,那娘娘危在旦息,她的下人也都跟着一个个病倒了,其它职务的太监宫女也有一批人,得了这个病。 这个时候这才引起人的注意。你想啊,一般的宫女太监生病了,人家堂堂带有品级的太医院的大臣们,能给你们一群奴才看病吗?那也是特别有人脉的,像是天旋帝皇太妃身边成公公曲嬷嬷这种,那还得主子发话的,不然你大咧咧找太医看病,那是越权了。 太医院的也不是都真才实学的,找几个还不入流,不能给主子看病的,给塞些钱看看奴才的,买些药的也是有的。这第一档口,就都给耽误了。 等着事件发现起来后,就有点不好收抬了,当时皇宫里也是人心惶惶的,那基本上有什么偏方,就猛着想灌药预访。原文斌在这样的情况下进宫了,不说是他了,便是云苍和冰烟这种学医的,便是对药理十分了解的人,在皇宫里上空,都时不时飘着,各种难闻药材的药味的时候,鼻子也得跟着失灵一下吧,肯定没平时那么敏锐。 皇贵妃自然是没中药的,原文斌进宫也是带着了一批药给皇贵妃的。然而他们莫名其妙中招了。 说到这里,原文斌沉默了,眼神里面黑幽幽的,云苍与冰烟听到这话,心里也紧了紧。他们脑子里也已经在开始想了,若只是现在说到这些,当时肯定是被下药了,而在这样的环境下,那么多人得病,恐怕也死了不少人的情况下,保命第一重要,必然对于其它的也有疏忽。 可以这么说,当时原梦蝶在宫里为了预防,对于各种吃食是更加在意的,会派更多人去调查的。但是在宫里那样的情况下,而且在云苍和冰烟都跟鬼面神医学医后,他们是知道的,有些药,并不是单从嘴里入的,还有从嗅觉上来的,更何况还有两三种药性相互融合抵触成为解药毒药的情况下呢。 正是因为皇贵妃对于吃食在意,对于其它方面,比如消毒之类的在意,换衣服频率也快,但是正是因为这样,看起来面面俱到,什么都算计到了,不让自己和自己宫里的人得病。然而这个时候,仅仅只是频繁换衣服,不说别人,冰烟就有法子,让皇贵妃衣物和小饰品上做手脚。 在这样的情况下,各种事情都变的巨细无疑,皇贵妃更加不会怀疑什么了,反而更加容易中招了! 1865,隐而又隐的过去中下 这就叫物极必反,若真是如此,这人可是下了一大盘棋啊! 后来的事情,最起码当时混乱的情况,原文斌不愿意多说,但是其它的他却知无不言,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 “当时梦蝶立即被天旋帝带走了,我们分开关的,后来我的事情你们知道了,我肯定是要被处死刑的。但是也得有证据可说吗,拿皇家丑闻说事,这不是让人笑话吗?原家谋反啊这些,说词可以有很多。” 被人戴了绿帽子这事,天旋帝能让人知道吗。即便当时,那状况肯定不对劲。在那种宫内人人自危的情况下,明明宫里有鼠疫在扩张的情况下,明明都死一堆人的情况下,这个时候有人想那些风花雪月,这人心得多大,这是自找死吧。当然了,冰烟也能想象,当时恐怕也会有人说,正是因为这样的情况,才没有人理会这些,更是偷情的时候的话,但是这话,不论是听着还是仔细想着,那都是站不住脚的。 但是当时,原府接连被朝庭弹劾,接连有丑闻发出,谋反的事情证据却是不足的。原文斌手底下,即便是有奸细,但是原文斌也不是个蠢人,真正重要的东西,他岂是能轻易弄出的。而更何况在那个时候,天旋帝极为宠爱皇贵妃,云苍又从小就聪明,就是笨理想着吧,原文斌当时想着的是原府要低调,他本身都没有入朝为官,原府也只占了个天旋帝第一世家的名头,这就是为了打消皇帝的猜忌呢。 皇贵妃和云苍当时虽然是得宠吧,虽然是被不少人当成眼中钉盯着看呢,时不时的就找麻烦事。但是在宫里,有的时候就是不进则退,而这一退,可能就是万丈深渊,总不可能天旋帝喜欢,皇贵妃死乞白赖的将人往外推,那是纯有病。 证据没有什么,甚至想要动摇原家的根本,都不太重要。但是这若是跟原文斌成了天旋帝心中,头一号要除掉的人,所有事情齐发。前丞相李丞相谋反,暗指原府在背后推动,原府府下的各个生意,都传出比如酒楼吃死人,胭脂令人毁容了,衣服偷工减料,滥竽充数,就算是有人不信,但是这一时间这么多的消息,也能将人砸懵了。 且那个时候陈胡两家,开始借着这个机会大量的打压原府,先让原府天天外面有人闹事,根本做不成生意。原文斌这个主人,又因为种种弹劾有问题被关起来,群龙无首,下面再有奸细做怪,没有后继英明的人能力挽狂澜。 堂堂天旋帝第一世家,说起来挺威风八面的,但是在这种时候,真的落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原文斌被责令烧死,但是原文斌手下有死士冒险替换了他,但是当时宫里的人恨不得看着原文斌死,能没有准备吗,原文斌当时即便是掉包,也掉的十分惊险,即便有人为他而死,可是他也必须要做戏的逼真,他身上就是这么被烧的。后来皇贵妃就传出暴毙的消息了。 而宫里的鼠疫发病快,虽然一开始没及时发现,但是后期,这可是皇宫啊,那些太医自己没命了,也得将事情给控制住。再加上这事病本来就不好弄,当时死了一批的宫人,救活的只是少数。当然了真正的贵人,因为保守的措施很好,被控制住了,倒也没有受太大的影响,死的大多都是宫人。 并且,当年那宫里的丑闻,也肯定会责损一批的,后来皇宫里大换血,基本上当年的老人,也就是各主子身边伺候多年的心腹,当年知之其深的,都死在了这个病里。 多么巧啊,那么多人都因病死了。 这简直就是个笑话,反正云苍对于之前宫里得过鼠疫这事,他当时确实是小,根本就不记得了。或者说,在他的印象里,皇宫里就是一张张丑陋的脸,即便是当时宫里气氛不对,他也以为就是这样的,年纪太小记不了太多的事情,他完全没印象。而这消息,也是根本没有传到外面去。 皇宫里得了鼠疫,死了一批人,简直就个笑话。 古代人迷信,有真龙天子所在之地,本来应该是真龙气息最纯净的地方,却是生了这种恶症,这真传出去,天旋帝的威信也会大大的被打动摇呢。这事即便大臣们知道,为了活病,这事也得烂到肚子里,将来带进棺材,外人根本不知道当初的事情。 但是云苍和冰烟,只是听原文斌的话,都能想象当时宫里的紧张气氛。 而原府的落败实在是太快了,等宫里这事过去后,所有已经尘埃落定了,当时原文斌逃出去的时候,云苍还没有离京,宫里的事情都结束后,云苍才被天旋帝两看生厌的送走了。 冰烟听的面色有些发白:“那……幕后之人……” 冰烟倒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这一路过来,不论是主动出击,还是背动还击,她本身手里也不干净,这一点她心里清楚的很。可是,这若只是阴谋,想要覆灭原府,想要将皇贵妃弄下神坛的法子,那宫里死的人,知情的必竟只能是少数吧,总不可能都知道,其它的人就这么无辜惨死了吗? 这事冰烟自问,她还是做不出来的,想到这若是手段,她心里也不禁发寒,这种手段才时真正狠绝毒辣。 原文斌笑了:“能活的下来的,有谁手上是干净的。” 云苍和冰烟面上僵了僵,这话说的,当时后宫的人,可全都算上了。 云苍绷着脸:“证据您有吗?” 原文斌腿翘起来,手摸着烧的凹凸不平的那半边脸:“山里不就有人知道吗?至于其它的,呵,宫里没死的老人,都可以拉来审审,一定都会有不错的收获。” 但是这界限太大了,原文斌脸上笑的深沉而又诡魅:“你们说,若是将天旋帝、皇后和云贵妃的人头,平平摆在一起,画面是不是特别美呀~” 1866,隐而又隐的过去下 云苍寒着你:“您的意思是……” 原文斌笑着拍拍腿,站了起来,手背在身后:“我什么也没说。” 然后“啪”的一拍旁边的矮桌,他连着脚下的整块地,都跟着突然旋转起来,也只是眨眼的功夫,原文斌就在原地消失了。而原来那地方上,不论是从石墙,桌椅还有茶杯等摆设,都是一模一样的,除了少了一个原文斌。 云苍忙去拍桌子,正是刚才原文斌拍的地方,那块地同时动起来,眼看着云苍要追过去,冰烟和黑宇立即冲过去拉住云苍。打眼的功夫,对面是一道很黑的地道,根本看不清外面有没有人,但是这样追出去,他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谁知道那边又有什么危险呢。 云苍面上有些懊悔,冰烟死死拉着云苍急道:“相公您别急,还有机会的,你先别冲动追出去!” 他们在这里,若是人家不想他们出去,他们跟囚禁也差不多。然而他们是偷偷出来的,云苍虽然不得宠,但是轻易不能不出现在明天的早朝里,本来盯着的眼睛就多。最近云苍才刚从京城出来,太多次数的缺席朝庭,当然可以说云苍是个不学无术的,比如那齐王云谭,纨绔子弟的名头一说,人家破罐子破摔,反而不在乎了。 云苍也不在乎,但是冰烟在呢,两人对于不必要的绯闻,是不需要容忍的。而且这事既然牵连了这么广,他们现在还有些消化不了这个故事。事关太广了,原府多么大的家业,第一世家这可不是叫着玩的。 皇后的娘家也叫第一世家,但也是因为皇后的身份而已,真要比起来,那远远不能跟当初原家的庞然大物可比。当时的毁于一旦,宫里出力筹谋,宫外庭中有人理应外合,原府出了奸细,几大富商从中夺利,这可都是利益共同体。碰触到哪一个,都可能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力的。 这些人都已经拴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有的时候亲人朋友爱人,都不见得是最亲密无间不会背叛的,反而是存在利益共同得利者,反而不会轻易的背叛。 原文斌说的这些,他们必须要思考,这事关到皇贵妃,云苍难以平静下来,而查到这里了,他们还有许多的事情要说要问,但是原文斌消失了,云苍这个时候,简直想将原文斌绑起来,然后按在椅子上逼他说出来。 被挡了下来,冰烟和黑宇死死拉着云苍,都显险被云苍给甩出去,到后来冰烟死死抱着云苍的腰,云苍额头脖子青筋爆出,面色有些狰狞。按着冰烟的肩膀,已经让冰烟觉得,半个身子都痛麻了。 这么拉扯了一会,云苍这才慢慢平静下来,但是却不说话。 此时他的心里简直太过复杂愤怒了,这里有多少人命,这里有多少他至亲的人命。而他与原文斌的相处,可以看出来,他们似乎在互相憎恶着。 冰烟咬着唇道:“相公,我们先回去,我们先回去说,你必须听我的。” 冰烟眼眶含泪,带着不容拒绝,与黑宇拉扯着云苍离开。 而在这个时候,石门也慢悠悠打开了,外面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健壮男子,一人手掌一摆,明显要送客的意思。云苍没有说话,但是却也没有拒绝,冰烟和黑宇紧紧盯着云苍,但是出去之后,又是被蒙了布带出去,冰烟咬牙忍着此时心里翻腾的种种情绪,力图记住走过来的步子数有多少。 然而她发现,也许走的跟来时的路不一样,她发现步数跟来时的对不上! 反正不由分说,他们一路被带回来,云苍已经很沉默不语了,更也没有反抗的样子,与苍王府的人汇合之后,就立即悄然回苍王府里。此时看着天色,再晚一点,天色都快亮了,他们回去基本也就是洗漱下,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休息时间了。而云苍不能以现在的状态上朝,冰烟想着要不要再请假,或者说再伪装一些,给补补妆什么的。 回来之后,她也没让倾舞媚霜忙活,倒也不是信不过她们,若是他们一对子子半夜消失了,两个王妃平时最信任的人,也同时消失了,那才是真给人怀疑呢。 于是回来之后,冰烟就想着自己忙活。 对于刚才云苍发疯,冰烟心里不好受,也不是完全不怪云苍,估计她肩膀这会都青了,然而冰烟却更理解云苍。本来僵坐在床上的云苍,看着回来后就忙里忙外的冰烟,眼神动了动。 冰烟正调着粉,准备给云苍之后遮黑眼圈用的,突然被人抱在怀里,抱的紧紧的,勒的有些疼,却本能知道这人是谁。也没动,继续低头调粉,过了一会,她才感觉到,有个东西蹭到她的肩膀处,呼吸十分的炙热,可就是不说话。冰烟这会也不理他,让他一个人在那里闷不吭声去吧。 弄完东西后,扭过外身子要甩开云苍,这人却不放手。 冰烟直接就拍他手,“啪”还挺响的,云苍也不松手,冰烟有些不满道:“快松开,先回床上躺着去,凑过来干嘛!” 云苍蹭蹭冰烟的脖子,嘴就跟着吻了几下,冰烟这会可不想理他,还推推,云苍伸手就给冰烟脱衣服,冰烟急道:“哎,你干嘛呢,不是让你躺好吗,动什么手脚。” 云苍呼吸明显粗了粗:“……刚才……我看看你肩膀,疼吗……” 冰烟没好气看了看云苍,伸手捏他下巴:“你说呢,行了,别撒娇,快去睡一会,起来了给你补补,上朝的时候气色总得过的去。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吧。” 云苍紧抿着唇,看着冰烟,声音分外沙哑:“烟儿,对不起,我之前差点没控制度,甚至要对你动手……我……” 冰烟叹了口气:“我懂你,夫妻之间哪有没个争吵的,这回就当你无理取闹欠我一回,下一次我要是无理取闹啊,你也必须原谅我。知道吗……” 云苍抿抿唇,眼眶有点红,都要哭了似的,冰烟踮起脚亲了他一口:“你要是不想睡,那我们就聊聊今天这事,你信舅舅吗?” 1867,琐事中的暗流上 云苍抬头看了冰烟一眼,冰烟此刻,只是静静凝着云苍,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如往常一样的美丽柔和,眼中不见一丝不满意等神色,果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云苍似乎放下些心,握住冰烟的手,主动凑过去,跟冰烟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十指相连,便像是与心也连在一起一般的亲密,这个交握的方法,还是冰烟教会给云苍的,云苍也十分受用。有的时候,两人不愿意说话的时候,这样子,他便也能感觉到两个人的心,也在这个时候在一起一样子。 握住后,云苍这才有心思回答冰烟的问题,沉默的想了下道:“不尽信。” 这一点,云苍和冰烟的想法都一样,冰烟也跟着点头道:“我确实也有这个感觉。” 那原文斌怎么说呢,现在他们的接触时间不长,而且看起来原文斌还是挺疯狂的样子,原文斌经历过那些,会改变这也是挺正常的。而且现在性子变的极端了,其实都是可以理解的,经历大变,若是一点没有变化,那可能性真的不大,即便有人看起来依旧文质彬彬,可能内里的心都改变了呢。 只不过话虽是这样说,但是在对于云苍和冰烟来说,这事却实在是不好办。原文斌说的以前的故事,他们最多能信八成,而这里面绝对有原文斌私人的加加减减,谁都是有感情se彩的吗。最主要的是,这样的下来,就让他们不能确定,原文斌这一杆子打死那么多人里面,有没有当初,确实是没有给皇贵妃使计陷害的人,而原文斌也没有多说。 而若是原文斌说的那个情况,他们都觉得无处开头。 更何况当初找到原文斌,是孙长志给了那么一个消息,而后他们慢慢摸索着,最后找到了原文斌,这其中有多少,是原文斌故意放出来的线索呢。他们总有种,被原文斌牵着走的感觉,在这样的情况下,接下来的事情,会更让他们束手束脚,现在达不成一个共识,会很影响以后要做的事情,情况就是这样。 你想啊,你做一个生意,你是想跟一个正常人合作,能够出什么问题沟通的合作伙伴。还是一个,看着利益挺大的,但是为人太过未知了,阴晴不定、说风就是雨的那种合作更好。 原文斌比这个还要严重,他们没法特别理想的沟通下来。 冰烟问道:“那相公觉得,我们现在开始应该铺了吗?” 不论如何,宫里的人,最起码皇后、云贵妃、还有德妃等都很值得怀疑,之所以先将天旋帝排除在外,那也是因为,他们现在只是在排察而已。事情还没定下来呢,过多的将目标无限伸展,这是不利的。而冰烟本身就与皇后不合,这事都是显而易见的了,云贵妃那边同样也是不温不火的,最近谁都没有动。 但是若是想做的话,将后宫搅出个风水出来,那么接下来宫里先自乱镇脚,对于他们要做的事情,自然是极为有利的了。 这是冰烟的想法,只不过先从哪里走呢,这就是个问题了。 云苍想想道:“你不是说过,先前那屠娥秋找过你吗?还有另外两个最近在宫里,都很有风头。” 冰烟一想,立即就明白过味了:“还不止她们。” 当初团团跟洪美玉发生过直接的冲突,冰烟虽然并不知道,洪美玉直接利用屠娥秋,也想对冰烟报复过。但是冰烟心里也清楚,这个人绝对成为不了朋友,或者是亲密伙伴,但是互相利用是可以的。 而这么几后宫嫔妃,却是十分好运作的。 皇后和云贵妃正是故作低调的时候,而且冰烟也没有忘记过,屠娥秋之前还曾经试探过她,能从皇后那里得到一些信息。冰烟倒不认为屠娥秋知道什么,只不过放出几个模棱两可的消息,甚至让屠娥秋知道,有什么能借机打败皇后和云贵妃等人,她必会搅个浑水过来。 而且本来这件事里,这些后宫嫔妃,本身就是有存在着不可调结的矛盾的。他们现在虽然还不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谁,但是先试探一下总没错。这个试穿不止是对于以前宫里的老人,甚至还能借机试探原文斌,能不能试探出来,总也知道这原文斌疯到什么地步,深沉到什么地步。 总归现在他们就是抛一个引子出去,后续都是未知数,有人不上勾,他们自然做的就不了了知了,再从其它方面着手就好了。 云苍想想,觉得冰烟这法子可行:“我找人试试。” 冰烟突然又皱眉:“相公,现在舅舅回来了,你那些人手……” 那些人,当年必竟是原梦蝶手里掌握的暗卫,但是面对原家的家主,和一个害死他们原来主子的男人的儿子,这些人即便跟了云苍多年,是忠心的,可是这个时候又出来原文斌,这必竟也是个大问题。云苍对于黑宇黑齐等几个心腹可以信任,但是他手底下,可不止这些心腹,还有下面听喝的人呢。 曾经冰烟就隐隐担心过,而这原文斌来了之后,她担心的是,万一到时候原文斌的想法和云苍想法矛盾了,这些人由两个主子的矛盾左右,真正办事的时候,反而会坏了他们的事。 要知道,有些事情,错一环,那就是步步错。现在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弄个不好,全军覆没,连团团都是! 云苍紧抿着唇,半晌也没有说话,道:“这事我心理有数,娘子先行动吧,我们必须要先见那人一面,只不过,这一回要让他主动来见我们。” 有了云苍的话,冰烟心里也有数了,没有那么担心,两人便低声讨论了一会,第二天一早,两一大早起来,冰烟给云苍也上了些妆,云苍本身练武的,一天不睡影响不大,但是多少还是能看出来点问题,上了妆后倒没多大问题。 冰烟妆也浓了点,然后跟着云苍一起进宫,云苍上朝,而她则按以往去给皇太妃皇后请安,然后在花园里小坐,等人自动上勾! 【作者题外话】:哎,最近一直在吃药,这两天又感冒了,更新不太稳定。明天争取多更,我要努力。 并且告诉亲们个事,文呢写的约莫还差四分之一了?反正有点往后缩结局了,不过剧情我想了想,要写还是挺多的,而且越到这个时候,其实越难写,时间上不能保证,一个月也有可能,两三个月或更多也有可能。不过总算有盼头了,哈哈~ 1868,琐事中的暗流中 宣娥宫里,屠娥秋窝于软榻上面,面色有着些郁郁之色,一边揪着手帕,很是无聊的样子。 此时绿雪走进来,给屠娥秋送了一些茶果点,屠娥秋却是扫了一眼,十分嫌弃道:“又是这些,不能换个花样!” 绿雪面色有些白,小看看着屠娥秋,低声道:“娘娘,御膳房那边,虽然渐渐有些放宽了历苦思甜,但是到底皇上没亲自发话,所以也不敢太过份。还不能按照以往的份例下放,而且最近御膳房那边……有点……恩,人手有些不够。” 屠娥秋一听,眼里立即冒出狠光,瞪了绿雪一眼,顿时让绿雪大气不敢喘,垂着头不敢说话。屠娥秋心里生气,咬牙切齿,却是冲绿雪发现多的脾气也没用,她心里也知道,屠娥秋现在是不行了,就是那白娟,现在也隐隐冒起头来,住在他这个宣娥宫里,现在屠娥秋却是不敢拿白娟太不当一回事了。 先前秋晴秋嫔,还有秋碧秋答应这对有了矛盾,最后秋晴还非但没让皇上厌弃,反而越来越有提起来的意思,那个什么秋答应,别管再如何瞧不上秋晴,但是谁人不知道,这人想要再提起来,那是比登天还难。由其是在秋晴得宠的时候,除非有什么大机会,不然这人,也就老死的废在这宫里了。 当初听说这姐妹两的事情的时候,屠娥秋还跟着笑话了一阵子。那秋碧吗,屠娥秋自然也是接触过的,为人总有一股子世家千金的高傲劲,又因为自己的父亲是皇上提起来的人,说话言谈间,总有着一股子,我将来早晚要得了大宠的劲头。可惜,被个她明里暗里,多次讽刺上不得台面的嫡姐给踩下去了,现在在皇上心里,还是个不敬长姐,为人尖酸刻薄的样子。 当然了,屠娥秋笑话人家,自己行事却是跟着谨慎了许多。不止是她,其它的嫔妃也都因为这事,做起事来,近期都有些小心谨慎了起来。没有其它的原因,那就是因为,谁知道,有没有人借着这个机会,再给天旋帝那闹一回呢。 然而屠娥秋嘲笑人家归嘲笑人家,她现在想见天旋帝一回都难啊,心里不知道多么着急。先前,她无计可施之后,还跑去白娟那里,想要求个软,让白娟也给她引见的机会,当初若非白娟住她这宣娥宫里,不也没有这个机会吗。可能屠娥秋自己没意识到,她这个求,到底在别人眼中,是不是求的样子。 没多久,下回天旋帝再来看白娟的时候,白娟也算是够给面子的了,真的给天旋帝引到屠娥秋这里来了。然而那天旋商跟着屠娥秋说了几句话,就直接一甩袖子,指责屠娥秋为人实在不够大肚,根本没有点姐妹情深,仗着人家脾气好,便去欺压,岂有此理这些。 屠娥秋才知道,这是着了白娟的道了。 天旋帝那边,甚至已经在琢磨着给白娟再找地方了。而屠娥秋现在想见天旋帝一回可是难死了,早就无法再用先前她流产,再去绑着天旋帝的步子了,宫里这些年来能生下孩子的不多,能怀上的不多,但是也绝对不少。屠娥秋一时作没了,天旋帝对她又有意见,若是白娟真是离了这宣娥宫里,屠娥秋可就更加见不着人面了,屠娥秋咬牙切齿,在心里不住的骂白娟个没脸没皮的肮脏货,面上却得诞着笑脸,这回得“求”着白娟留在这宣娥宫里。 屠娥秋本来进宫前后,那都是满心算计,便是进来这里后,也凭着自己的一身本事,最后成为了一宫之主,甚至怀了龙种。还将那钟眉,堂堂一个外邦来的天之娇女,堂堂四妃之一,最后算计到身首异处了,她一直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什么时候,事情竟然开始脱离她的掌控了呢,现在事件竟然完全不听指挥了啊。而再这么下去,她所有一切的优势,都将荡然不存了,这不行,她必须得想办法才行。 然而此时,天旋帝见她面,就面露不悦,屠娥秋再想如何的去做小伏低也没用啊。她甚至觉得,此时还没有刚进入宫时,那么有希望。 屠娥秋心里头烦闷的很:“今日宫里可有什么事?” 绿雪见屠娥秋,没有因为刚才茶点的事情再多做纠缠折骂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忙道:“回娘娘,今日也无什么大事,不过先前出去取物什时,听说苍王妃进宫里来请安了。” 屠娥秋一听,猛的坐了起来:“谁?苍王妃!” 绿雪愣了一下,忙道:“回娘娘,奴婢是这么听说的。” 屠娥秋眼睛来回转动了几下,忙对绿雪道:“去打听下,看看苍王妃走没走呢,立即来回禀本宫!” 绿雪这下也不敢耽误,忙转身去打听消息去了。 屠娥秋坐起来也不想躺回去了,手捏了块糕点,吃了一口,却是皱眉又扔下了,脑子里立即闪过无数道念头。刚才她也只是一时兴起,但是让绿雪去查的时候,她心里却已经不禁想到了。 那皇后就是个无耻下作的,利用完了一脚踢,不论做什么事情,绝对不插手,偏偏利的她要接,旁的危险都给别人。屠娥秋打过交道后,现在失势了,赶到特定时候去皇后宫里请安,她连迟到一会都不行,不然绝对进不去,除非跟着一众嫔妃进去,那倒是不好赶她的,到底也是曾经给皇上怀过孕的,不能做的太明显。 但是显然皇后,现在觉得她成了狗皮膏药似的,完全不想理她。而当初帮着皇后做事,云贵妃那边就别想了,根本不可能给她什么机会接受。那也是害公主远嫁的祸源之一。而白娟现在也学聪明了,想上人家讨好处,难。其它的人更不要说了,娘家又不能给她多大的助力,所以她天天这么窝着,越是如此,越觉得未来没有希望。 而苍王妃吗,她立即有了主意了! 1869,琐事中的暗流中下 不一会绿雪便回来禀报,苍王妃正好往皇后那德贤宫去呢,请完安后可能就要走了。屠娥秋立即简单收抬了一下,去往从皇后那回来的必经之路。 而看到冰烟走的累了,在花园坐下来,屠娥秋心里也不禁一喜。她正想着找机会来次偶遇呢,这机会可是更好了。 屠娥秋跟绿雪还有丹晴两个丫环使眼色:“一会都给本宫警醒着些,坏了本宫的事,哼!” 两人顿时呐呐应是,便是扶着屠娥秋往小花园里走,那边倾舞给冰烟擦擦脸,已经坐势要走了,屠娥秋当即不敢轻慢了,立即快步走上前,笑着道:“妾身待着实在是无聊的紧,没想到出来逛逛还能遇见苍王妃,真是巧了。” 冰烟看到屠娥秋过来,微微点头道:“原来是屠嫔,有日没见,屠娥别来无恙啊。” 然而今天屠娥秋,却远不是先前冰烟看到她得宠的时候了,那个时候穿着华丽,比起现在青衣素发可是两个样子。那个时候瞧着更贵气一些,这会瞧着她,倒是多了几分柔弱之势,然而总不能说见日不见,屠嫔落莫了,变化好大吧。 屠娥秋听到这话,并没有生气,而且面上有些郁郁寡欢,看着冰烟露出难堪的笑道:“倒是让苍王妃见笑了,整日在宫里,也没有什么人聊聊,也没有什么心思打扮了,瞧着人都憔悴了许多。”屠娥秋这样自嘲的笑笑,一副无数话却有口难言的样子。 冰烟微微挑眉,似也在思考要不要问问,必竟她人在宫外,宫里头的事情,最多也只知道个大概吗。但是身为皇子的媳妇,别管搬出去多远,那些皇子们以及亲属,还是难有人不打听打听后宫这些事的,更何况冰烟是个女人呢。 屠娥秋却是一低头,突然看向手:“哎,戒指呢,戒指不见了!”屠娥秋面露一些慌乱,绿雪和丹晴也是大惊失色,立即弯腰满地去找,把冰烟和媚霜倾舞看有些疑惑,也忙跟着找起来。 屠娥秋面上有些焦急:“这可是皇上赐的东西,万万不可能丢了,绿雪、丹晴你们快去寻寻。” 冰烟见状也道:“倾舞啊,你也帮着屠嫔去找找。” 三个丫环都出去了,冰烟进宫里,自然不好带太多人进来,而屠娥秋在宫里耀武扬威的时候,倒是可以多带些人,瞧着就声势浩大些,也有威势,不过今天事出有因,自然带的人也少了。见人都给指派走了,屠娥秋又不禁看了眼媚霜,又看了眼冰烟。这暗示还能不清楚吗,冰烟抿抿唇,跟媚霜道:“你先去外面守着,东西找来了,第一时间回来告知,让屠嫔早些放心。” “是,王妃。”说罢媚霜便也出去了,到小花园口那里守着,有什么人来时,会提前告知。 人都走了,这小花园里也只剩下冰烟和屠娥秋两人,屠娥秋反倒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冰烟也没有要询问的意思。屠娥秋见在这么淡定,暗自咬牙心中骂了两句,但是她现在是着急,冰烟可是不急的,她必须要说了:“苍王妃,妾身向您请罪!” “砰” 屠娥秋说这话的时候,扭身子便给冰烟跪下了,这惊变,都让冰烟愣了一下,连忙去扶屠娥秋:“屠嫔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快起来!” 屠娥秋却是眼眶微红道:“苍王妃若是不原谅,让妾身跪死在这里,也算是赎罪了!” 冰烟眉头皱起来:“屠嫔这是做什么,这是想逼本王妃就犯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屠娥秋眼眶更是红起来:“妾身只是看到苍王妃心里难安啊,本来想着出来逛逛,看到苍王妃,更是觉得以前自己实在是糊涂啊。被人利用,陷些害了王妃啊。” 屠娥秋见冰烟沉默下来,忙去抓上冰烟的手,也借势起了身,坐在冰烟的一边上:“至从妾身孩子流了,妾身深感愧疚。不敢瞒王妃,当初那事是洪嫔流产之事,是她逼迫妾身做的。” 冰烟一听,眉头紧皱起来,似笑非笑看向屠娥秋:“屠嫔这话可是不中听了,那件纯属是意外,更何况即便是事实,洪嫔让做,屠娥秋就能做吗?” 冰烟面色很不好,这说的自然是当时,团团失踪,而后突然冲出来,洪美玉小产的事情了,屠娥秋却是急道:“王妃这是真事啊……”屠娥秋便将当初此计,挑挑捡捡的,将事前事后都说了出来,小心看着冰烟道,“那洪嫔的孩子,呵……钟嫔当时与她走的近,但是其实我们都是被利用了的。妾身与钟嫔关系之后虽然有些生疏,但也不是没有交流的,有一回妾身听钟嫔说漏嘴,那洪嫔的孩子,怕是不好保住,便想借着这个机会,在皇上那里卖个毕竟,而后再拉下来一个皇子。” 冰烟冷笑:“这与洪嫔没有一点好处。” 屠娥秋点头:“是啊,妾身原先想着,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没道理啊。不过……这位洪嫔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跟贵妃娘娘瞧着远的很,实则还有些关联呢。这不,最近又跟皇后娘娘走的近了,您说以前的难道不是征兆吗?” 冰烟沉默不语,屠娥秋低声道:“还有啊,妾身觉得,这宫里却是十分邪门的很呢。早前听闻宫里十多年前,曾经清理了一批宫人,这可得犯了大事情况下才会发生呢。而妾身后来打听,那段时间皇贵妃暴毙,原家火速衰败,这其中的事,瞧着不对啊。” 冰烟看着屠娥秋:“屠嫔到底是何意,便直说吧。” 屠娥秋淡淡一笑:“妾身想跟苍王妃合作,原先妾身刚进中的时候,皇后娘娘也看重过,当时妾身想着讨好娘娘身边的许嬷嬷,无意中谈到过去,那许嬷嬷的表现却是十分奇怪。再问许嬷嬷不说了,宫里老人不多,有的都是各主子身边得利的人。王妃您就对过去不好奇吗?” 冰烟眉头一皱,面色大变:“屠嫔在说什么,本王妃不知,过去的事情既然无人知道,谁能查到什么。” 屠娥秋凑过来,笑看着冰烟:“王妃,妾身现在情况虽然不见得多好,但是到底是在宫里的,打听些消息,还真比您方便呢。而妾身还知道往哪个方向去查,王爷当初多么得宠,五岁被赶出皇宫,不管不问十多年,这其中的事情,想想就令人心惊,您们一定想知道。只要能帮助妾身固宠,这事与我们双方都没坏处吧,而妾身现在已有线索了!” 【作者题外话】:咳,昨天本来想码字的,不过吃完饭就困的不行睡觉了,然后早上八点多起来的,昨天就没办法更新。 1870,琐事中的暗流下 比起在宫里,得知冰烟来时的火急火燎,现在的屠娥秋却是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那脸上是本来的郁郁神色,此时都带着几分气定神闲。 屠娥秋心里清楚的很,别管这苍王爷到底是不是真的无心争位,可是身为皇子,该有的尊荣没有,这换个人怕都是受不了的。而且现在还有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原来的事情。 屠娥秋还真不是无地放矢,她说的这事吧,还真的是当初皇后身边的嬷嬷说过那么一嘴子。当时呢,也正是曾经屠娥秋想要跟冰烟合作,所以有意去打听的。但是屠娥秋心里本来就好几个心眼,自然也不可能,真的是为了冰烟,便几番打听了去,只不过没有什么效果。而当时,屠娥秋又觉得,对付冰烟对自己更有利,这不也转了番心思,没有继续吗。 但是这事她却是记在心里了,从而更加断定了,十几年前怕真是有什么事。想想也是呢,当时皇贵妃宠冠后宫,说句不好听的,当时皇贵妃得宠的时候,云贵妃还不知道在哪里窝着呢,有人皇贵妃喝汤的,那云贵妃连点汤渣都吃不着。现在在她们这些人面前,倒是威风八面的,在十几年前,那云贵妃又算个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屠娥秋便心头有恨。而且她也想的明白,她现在处处受困,而这皇贵妃可是远远不会成为她阻力的,本来就是个死人吗。都说最难超越的那就是死掉的人,因为你们已经没有可比性了。这宫里多年不提皇贵妃,可能是皇贵妃出了什么事,那也极有可能,就是皇贵妃当年太得宠了,被人算计着没了。死了这么多年了,男人心里真不想着。当年最宠的可就是这位皇贵妃了,仇恨慢慢淡去了,留下的会不会是思念呢? 本来这事,只是屠娥秋一时兴起,但是越是想想,越是觉得这事可行啊。若是真的能合作了,这对她绝对没有坏处啊,说不定因此,她反而还能固宠了呢。而且,虽然难归难,若是真有办法,将当年始作俑者给捅出来,她是大功一件,同时又能折损后宫一些嫔妃,只要事成,这事对她来说,就绝对没有坏处的啊。 屠娥秋抚掌而笑,面上的笑意越发的浓烈了,淡淡看着冰烟,让她给自己个答覆,心里却十分有信心。 只不过看着冰烟,却见后者,眉头紧皱,似乎有些难以决断,又似乎对于屠娥秋的说词无法赞同。冰烟道:“屠嫔的信誉,真的很难让本王妃信服。而且你说的事情,真假难辩,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与把握,让人难以相信。” 屠娥秋看着冰烟的神色,也不似做假。其实当年的事情,再多的疑问,也都差不多尘归尘土归土了,靠着屠娥秋这么一句话,便觉得当年的事情有异。而云苍和冰烟的生活,是好不容易才平静些,换了谁都不想要打破的,不相信屠娥秋,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屠娥秋可是不信他们那份不甘。而就算原来没有,现在由屠娥秋提起来,他们就没有一点,觉得这事若是能够平反,或者给他们带来助力后,改变现状的希望吗。 当觉得无望的时候,人们可以不想,但是有那么个更好的机会,有几个人会不抓住了。 屠娥秋笑着劝道:“话虽是如此,但是不查下去,谁又能知道真正是如何呢,苍王妃说是不是这个理呢。” 冰烟犹豫看着屠娥秋:“此事,本王妃还需要回府与王爷说说,况且以屠嫔现在的状况,您能查到的事情……” 屠娥秋笑了笑:“苍王妃,想必您还记得当初两位公主远嫁之争的事情吧。” 冰烟有些愣住,不可置信看着屠娥秋:“难道说,那事是你做的,可是你……”屠娥秋娘家早就落败了,她哪里来的本事,最后竟然还能将八字还有那些小动作都给换了,虽然是几方合作的关系,但是当时屠娥秋也才入宫啊。 屠娥秋笑了:“苍王妃妾身能进入皇宫,哪能没有一点准备呢,妾身总归是有些法子的。当然了,这是十几年的老事了,能查出来,我们互惠互利,大有可以合作的时候。” 冰烟难得懵了那么一下,随即便又恢复稳重略带着清冷的样子,微微点头:“此事本王妃知道了,随后会联系屠嫔的。” 屠娥秋笑笑,却也并没有在意冰烟的这副样子。明显就是已经动心,但是自己又不能做主吗,她等着了。 屠娥秋笑着告辞了,出去的时候正巧她的婢女绿雪和丹晴也回来了,便扬言在小花园找到东西了,就不久留了。 冰烟却是坐在那里,静静的,随着风声吹拂起她的衣摆,显得那么静逸优美,倾舞回来了,媚霜还留在外面守着,倾舞低声道:“王妃。” 冰烟声音淡淡:“拿到了?” “是,王妃。”说罢,便递给冰烟一个纸条,看着上面的字体,冰烟嘴角微勾收入了怀中。她此次进宫里,等的可绝对不只是屠娥秋这个人。屠娥秋对她两面三刀太多回了,她不是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现在屠娥秋无法,只能拿这事吊着她,好能达成合作。 即便冰烟作为一个皇子妃,能让屠娥秋在皇宫里固宠,这个能量并不大,远没有投靠哪一个后宫嫔妃来的力量大,屠娥秋也选择她。屠娥秋不信别人,不信任何人,但是这个时候她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到时候,冰烟作为一个跳板,所以才更加的危险。 合作不是不可以,但是冰烟和云苍要的却是双重保险。 收了这个字条后,冰烟又是坐了一会,那么听说要下朝了,便去与云苍汇合,然后一起回了苍王府,刚一回府后,冰烟便将手中的字条交给了云苍。曾经冰烟便在宫里收到过一张字条,是好意让她避麻烦的,这个时候收到的这张,与先前收到的,冰烟没有扔掉,一对比,字迹相同! 1871,回信上 “她也在抛橄榄枝。”冰烟拿着字条跟云苍说。 云苍点点头,这时代提倡男子主外,女主内,但是有些事情,还真是利用内部更容易达成。这方面,云苍一般都是给冰烟付责,也好在两人做事都是有商有量的,在这方面,倒是并没有出现什么,有哪里分歧太大,不能让对方知道的事情。 而冰烟进宫里,想要等的,可绝对不仅是屠娥秋一人呢。 云苍道:“信的过吗?” 冰烟微微摇头:“不能十分肯定,现在走一步算一步了。” 云苍默然,而他们现在的境况,还真的就是这样走一步算一步。这些事情他们能自已铺还好,若是不能自己铺,只等着别人给路引,他们会更加的背动。条件再少,他们也不能如此,并且条件少,他们还可以制造条件呢。 而即有人主动送橄榄枝出来,他们哪有不接的可能性,总归对他们有利。冰烟暗中回了信,而也可能是,当人陷入难题之时,总归有那么点苦尽甘来的意味,总会有点好消息出来的。 本来有几日没与他们联系的原文斌那里,竟然也给他们回信了。 云苍与冰烟当晚便收抬了下,然后又如上回一样,带着几人秘密去见原文斌,还是一样的地方,一样的蒙着他们的双眼,被带入到那个石室之中。 原文斌这一回,直接也没有戴纱帽了,在有些晕暗的石室里,那张脸看着还是十分的触目惊心的。不过云苍与冰烟,倒是并没有对他这长相有什么别扭,必竟不是第一次相见了。 原文斌此时坐在靠墙的椅子那里,看着面无表情的云苍和冰烟,勾勾嘴角,他还特别用毁容的那边对着云苍和冰烟,十分有恶趣味似的,所以当他这个面容对过来,十分的狰狞:“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云苍抬头不语,冰烟有些好笑:“据说是舅舅这边派人前来通知的,舅舅竟然不知道吗?”冰烟顿时紧张了,看向云苍焦急道,“若不是舅舅通知的,那我们岂不是被人算计了,有人知道我们要相见的事情吗,这其中有关节出问题了吗?哎,这可如何是好啊!” 瞧着冰烟这副大惊失色的样子,云苍唇抿的紧紧的,还十分配合道:“怕有内奸。”说罢,还将眼神看向原文斌,那意思十分简单,他们那边没有,内奸出在原文斌这样,必竟才通知的,苍王府那边是背动的,那可不原文斌这边应该更有问题吗。 原文斌本来阴笑的脸上,那半侧面完好的面容的眼角,却不可抑制的抽动了一下。这两人纯属是来挤兑他的,原文斌冷了冷脸,但是看着云苍以及冰烟,严肃担忧的样子,哼了一声:“好了,谈正事。” 云苍眼神有点讽刺,现在知道谈正事了,刚才在干什么,闹着玩呢吗。 原文斌感觉自己眼角又抽了抽,不与这些无用的小辈一般见识,只是看着冰烟和云苍道:“现在我们是合作关系,应该坦诚布公。” 云苍挑眉看向原文斌,冰烟笑着附和着点头:“舅舅说的对,本来就是一家人,是不该耍什么心眼的,那多寒人心啊。舅舅您又是神出鬼没的,我们想找您也不容易,不知道舅舅计划着咱们要怎么做,我们都是晚辈,有道理的话自然都听舅舅的。”但若是没有什么道理,胡搅蛮缠的话,他们也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原文斌面色有点冷,哼了哼道:“宫里的事,你们已经在做了,我便不管了。不过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别的不说,皇后和云贵妃在当年肯定不干净。而这两个人不论从哪方面,我都是一定要出手的。” 不用原文斌说,云苍和冰烟也知道,就算当年不是这两人其中设计,或者是合作设计也好,当年原府的落败也都是跟她们有必然的关系。 冰烟眉头微挑,疑惑道:“舅舅的意思是……先从哪里入手。” 宫里的即是不行,那便从旁的地方吧,原文斌幽幽道:“身为天旋国的皇子,真正没有野心,甘愿当个闲散王爷的不多。而这些人想要争,那手里头必然要有些能展示他们优势的东西,你们说是什么?” 云苍与冰烟微转着眸子,互看一眼,随后看向原文斌,云苍道:“钱权兵。” 原文斌道:“哪个更好下手?” “钱!”其实钱权兵中,哪一个都不好下手,而这三点顾名思意,其实也挺好猜的,钱自然就是金钱了,而权呢自然指的就是一些朝中大臣了,兵显然就是手中的兵权。而这三个,其实都是秘不可分的,最起码想要争一争那个至高无尚地位的人皇子,手中都是必不可缺少的。 你说你手中没权,或者是没有手握重权的大臣为你说话,你在朝庭上说的话就没有力道,没人听你的,你何以率领朝臣,何以让他们服重呢。而你手中若是没的兵权的话,看似兵不如权,但是在很多时候,手中有兵权。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文人造反三年不成,但是这若是换成手握重兵的,说不定这就成了。哪国开国国军,不是手握兵权,直接用兵打下来的呢。 而这钱看起来就最不重要了,必竟士农工商,商是排在最未位的,往往都令人看不起,背地里骂那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地位确实是不高,但是在这种时候,他们却同样重要。你说是拉拢朝中权贵,光嘴巴说说就行吗,完全不用东西打点能行吗?就算是人高风亮洁,有的时候送一件可心的东西,即便不值钱,但是你送到人心坎里了,这也是接近关系的方法之一啊。更何况哪有那么多高风亮洁的大臣,这些是需要打点的。 而那些兵,先不说有些大胆养私兵的,就是那些手底下有兵的,依旧也是需要钱打点拉拢的,这些带兵的比起文人更直率,同时有些人也更加务实! 1872,回信中 钱权兵一样不能缺,但是后面的权和兵两个,他们若是想入手,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这些权兵的官员调职问题,往往都要经过朝庭和皇上才行。 所以退而求其次,最容易从中做梗的,也就真剩下钱这一条了。 皇后扶持的乃是京中富商之一的陈家,而云贵妃那系扶持的,同样是京中富商之一的胡府。陈胡两府这些年来,一直在斗个不停,然而这些年来,却也一直没有争个高低出来,因为皇后云贵妃他们也要保持这个平衡才行。再加上两富商的财力物力都很不相上下,争归争,但是一直没有争出个高下来。 冰烟想想道:“舅舅的意思是,是想助他们争个高下之分?” 原文斌没说话,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有些深,显然也是默认了,这却是令云苍和冰烟心头微动,有了些深思,看来原文斌早就有这方面的打算了。这倒是可喜可贺。 而现在头一条,那就是必须不能让原陈两府,再继续这么欢喜冤家般,再怎么争都不能让他们伤筋动骨,必须得从他们那里找一个突破口出来,起码让皇后云贵妃那些人多烦心些,有了弱点再打听事,那都会更方便一些。 云苍和冰烟以及原文斌,很快达成共识,至于原文斌说的法子,云苍和冰烟听到后,也不禁有些错愕,他们还真没想到,这事绕这么大一圈,竟然又回到了那个地方。原文斌早在暗处筹谋了吧,即便他们先前没找到原文斌,他也很快就会动了,而他们则要尽快在宫里找到那个突破口才行。 而最近就有那么个机会…… 却说在冰烟那得了一个主意的丁爽,现在这兵部尚书府里,那可真叫一个闹腾。程器和秋池这对夫妻两个不和,你说不和就不和吧,你们夫妻两个的事,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吗。再者说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偏偏他们一个比一个能生事,夫妻两个失和,他们就闹的别人也跟他们同样的不痛快,这不兵部尚书府最近就别消停了。 你说要这样就算了,那程器现在醉卧美人塌,早就不通俗物了,秋池因为姐姐宫里不得宠,母亲还被皇上给斥喝,以后都别想进宫里了。那王氏回府之后,还被户部尚书一顿斥喝,找不到发泄的渠道,这不就来找女儿诉苦吗。母女两个现在日子都不好过,一见面那就是抱头痛哭啊。 然后呢秋池本来心气就不顺,这么一哭,就感觉心里更加郁闷了,那程器自己不争气吧,现在还越来越胡来了。本来秋池说话还算有点力道,这下好了,王氏被皇上斥责,尚氏都因此而明里暗里嘲弄过秋池,必竟这个儿媳妇如此胡闹,尚氏这个做婆婆的,不少时候也是头疼。 虽然是仗着自己是长辈,秋池有的时候会谨慎点,但是尚氏这个婆婆,可是希望自己的媳妇对自己毕恭毕敬。那丁爽和程前夫妻就不说了,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儿子,丁爽那脾气一般人都受不了,想在丁爽那里找优越,还真是比较难。现在秋池娘家没太大用了,尚氏底气反而更足了几分。 对于秋池跟自己儿子胡闹,那自然是百般不乐意,借机没少用话挤兑指责秋池,为妻者一点不知道贤惠之类的。秋池就越发郁闷了,而那程器见秋池现在没个主心骨的,行事也越发的荒唐了,府里进了不少人来。秋池借机要往丁爽屋子里面塞人,程前那边回绝了,但是秋池还没有死心,还憋着坏呢。 必竟有些人就是这样,在自己失败或者痛苦的时候,不想着如何能让自己转危为安,不去想办法,她就想着为什么上天对她这么不公平,憋着坏的看不得别人好,转摸摸的也想将人拉下苦海。 程前现在可比程器出息,就算是再看不上程前的兵部尚书程南,在看到二儿子废了后,也慢慢将目光转到程前的身上了。当然了,尚氏可是不同意,不断的给程南吹枕头风,程南对程前还是老大不满意的,倒没迫切做出提拨程前的事情,而程前走的是文,程南想帮助也不大。 这天秋池闲着没事找不痛快,便又来丁爽她们院子里,丁爽这会刚写完一篇大字,秋池坐在那里磕着瓜子,眼神直往丁爽肚子上瞧:“哎,大嫂进程府也有段时间了吧,这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呢,这不可是让爹娘跟着担心吗。大嫂,也不是弟媳说您呢,这女人啊,还是得大度着点。大嫂从天成国来,这本来就是远嫁,天高皇帝远,娘家都不在身边,真是哪里做的不周到的,哭都没有人哄着呢。别看现在大哥好像不在意,但是夜长梦多啊。哎,最近府里的乱事这么多,弟妹看着,大嫂不如给大哥院子里多抬个几人进来,也算是加个喜庆,冲冲那些晦气。” 丁爽本来对秋池早有准备的,但是也受不住秋池这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的不怀好意啊:“噢,原来弟妹觉得这后院女人多了,这是喜事啊。” 秋池面色沉了沉,却昧着良心道:“可不就是吗。” 丁爽听着,竟然十分认同的点头道:“弟妹这么说,也不无道理,这样吧,要不弟妹便先帮着嫂子相看看人,若是真不错的,我瞧着也可以,就先来院子当个伺候的丫环。” 秋池心里还憋着山路十八弯的话,即挤兑又劝说,要是往常,丁爽早就翻脸了,她面上带着着丝丝冷笑准备接下来的话,没想到今天丁爽不知道吃了什么药,竟然就同意了。 秋池一愣:“哎,大嫂你可知道我说么,你真让弟媳找。” 丁爽笑眯眯道:“弟媳既然是好意,大嫂岂能不给面子呢。” 秋池左右看着丁爽,都看不出丁爽是什么意思,顿时感觉没了继续说的兴质,便匆匆离开了,一路上也没想明白丁爽这反映是为何。不过秋池呵呵冷笑,管他什么呢,丁爽自然愿意给自己找不自在,她何乐不为呢。故意在后院子里挑了两个平时最爱闹腾的小狐媚子:“你们可想想,比起二少爷,现在大少爷可是在朝为官,前途无量,本夫人也不为难你们,到底在哪里更有前途,你们心里也清楚。” 那两个程器的通房想想,顿时也就同意了,秋池还让人对这两个通房又进行了一番调教,务必将人送过去,便能将程前迷的七荤八素,将丁爽厌弃在一边。调教个几日,就会送到程前与丁爽的院子里。 而这边,丁爽已经从婢女浅云那里知道秋池选的是谁,笑道:“这两人确实不错,准备下,这秋池和尚氏既然闹腾个没完,我就陪她们好好闹闹!” 浅云浅笛两个平时都挺安静老实的,知道丁爽的计划,竟然也难得的兴奋起来:“是,夫人,奴婢马上就去安排!” 1873 ,回信下 那两个通房没两天便给送来了,而那两个通房,本来是得宠的,突然被分派出去,倒也没少得跟秋池闹腾。只不过人都送出去了,程器满身不乐意,但是他这个男人,本身就是花心的,这两个通房没有了,不是还有别的吗。虽说是得宠的,但是只要还有别的亲人,又很得他的心思,那两个通房他又能念多久呢。 程器闹就闹,反正院子里那一群女人都不得安宁,秋池这么坚持,程器也难先暂缓了这个想法,只不过也没少跟秋池要好处,起码又从秋池那嫁妆里又扣来些东西换钱。但是因为先前程器在青楼里接来的双胞胎,虽说原来喜欢的不行,后来双胞胎与人有染,他也是很怀疑是秋池做的。程器又是个自己喜欢,管什么宠妾灭妻的货,但是秋池必竟是他的妻子,一些的吃穿用度,秋池还是着的。而那两个女人,以前再如何的喜欢,看到与人有染后,程器原先的那些喜欢的感情,也都跟着淡化了不少,所以得到了好处,对于这两个通房,程器也就可有可无了,反正手中得了些钱,最近因为双胞胎的事,倒让程器对进青楼有些倒胃口,但是难保之后不会啊。 对于程器变的老实了,秋池还想着,果然是将程器身边的小妖精都弄出去,是有用处的。现在已经在转摸摸的想着,怎么能将这些女人都给处理了,还能不引起程器的反弹。秋池恨程器恨的要死,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不是吗。 秋池不服气在于,丁爽那种人,现在都能因为程前总算知道长进了,现在两人小日子过的不错。而原来那程器,可不止程前强多了吗,程器也只是因为当初,被天旋帝厌了,最后才一时想不开,打算破罐子破摔了,程器原来能比程前强,现在依旧能比程前强。 丁爽既然能帮助程前取得功名,那程器也是可以的,这一点她是深信不疑的!所以能解决了这些女人才是正事。而秋池打着这个主意,丁爽现在是不知道,那两个通房来的时候,一身粉嫩艳丽的颜色,身为府中的通房,也不过就是半个奴才罢了,被人叫主子,那也只是下人不得不尊守,但是其实她们也是没有什么特权的。 因为通房通房,连个名份都没有。你看妾都是半个奴才吧,通房便连妾都不如,比身边日常伺候的丫环也强不到哪里去,其实说到底,还都是伺候主子的,不过正常的丫环是伺候主子日常生活,这个通房丫环吗,就是主要伺候床上那点事的。 这两个人来到丁爽这里,先前因为在秋池那里受过一些调教,那秋池自然是不会给他们,怎么说丁爽的好了。所以这两个丫环现在是知道了,府中这个大少奶奶,别看现在大爷还是有点能力的,但是这个大少奶奶也就是嘴巴硬的,本身可没有点本事。要不然,这平白让弟媳妇塞了两个女人给自己相公,这换一般人能同意吗,然而这丁爽就是这么同意了,而且接受度还挺高。 丁爽看着这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通房,然后让浅云带下去学院里的规矩,以及她们平时要做的活。 这两个通房当时有些愣,还不禁有些假的问道:“大少奶奶,二少爷爷之前已经让人教了奴婢们的规矩,奴婢们都记得呢。而且奴婢们的职责就是伺候大少爷,这有什么其它的活,反而疏怠了大少爷,奴婢们岂不是罪该万死吗。” 另外一个也连忙点头:“是的啊大少奶奶,奴婢们都是勤快的,既然工作是伺候大少爷,奴婢们可不敢偷懒。” 丁爽看着这两个人故作娇嗔,这样子明显就是有故意恶心她的一样,丁爽却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看着他们,那浅云却是哼了一声,抬头便甩了先说话那女子一巴掌:“大胆,你们两个丫环,竟然敢违抗大少爷爷的命令,不想在这院子里待着,立即滚!咱们这院子里,可是招不起奴大欺主的奴才!” 那女子被打的一愣,捂着脸不可置信看着丁爽一般,然而得见丁爽面无表情,根本都不理会她们,还想说什么,然而又想起什么,最后咬咬牙,有些暗恨看了眼丁爽,却只能扭着头沉默不语。 两人便被带了下去,浅笛呵笑:“也不知道这二少妈妈是怎么说的,这两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瞧瞧刚才,对主子不敬,主要不满了,这还不能说呢。这连程前的面都还没见着呢,就跟着得了独宠,程前帮着她宠通房灭妻一样,不将正妻放在眼中了。但凡有点脑子的,也不能在还没立住脚的时候,就这么开罪丁爽吧。 丁爽冷笑:“她还能说才能,无外乎就是我没有能力,根本管不住自己相公的心,她们过来用不了多久,那便能当长房的女主人了,但看谁有本事吗。再者又有秋池在背后撺掇着帮忙,有底气了。” 只不过她们也不想想,秋池在丁爽这里,有什么样的底气,到底能不能说上话! 而这两个女人,也真的是心野的,在丁爽这里碰了钉子,两人回去之后,心里恨丁爽这些倒先不说离。两人憋着去拦程前呢,这不程前今天忙完公事回府,还没到长房院子里,这两个女人便争先恐后冲出来,看到程前后,那脸上的泪意矇矇,看上去倒也颇有几分可怜。 并且还不止这样呢,看到程前后,便委屈的柔声叫道:“大少爷,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说话意,身子便往程前的怀中贴去。 程前却是吓了一大跳,他这刚忙完公事,正是烦累的时候,这会就想回院喝口水休息一会吃饭呢,突然冒出两个打扮很暴露的往身上撞,当初程前就是跟丁爽这么纠缠在一起的,虽说两人现在情投意合,但是这是不代表他还愿意被人算计! 1874,冰烟支的招上 “大胆,你们是谁,来人啊,将她们两个拿下!”程前一见这两个女人贴过来,身体本能一紧,脑子里第六感叮叮作响。他才算刚熬出点头来,从小他的委屈求全,让他防了多少阴谋算计。 好不容易熬到这份上,他岂能再着了什么道。 这是尚氏和程器还是他那个偏心的爹想的恶招,那一瞬间,程前简直将这两个女人,当成毒蛇来看,眼神就别提能好到哪里去了,戒备阴冷看着,让这两个女人莫名觉得发冷。 而这本来就是临近长房的院子里,程前让人将这两个女人给捉住,这两个女人可是刚被送来啊,就这么被抓住了,可别提她们是有多丢脸了。 两人顿时哭道:“大少爷啊,您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必竟是您的人,可是夫人却百般折难,这分明是没将大少爷放在眼中啊。” “大少爷,大少奶奶……她实在是……实在是太善妒了,做女人岂能这样,完全不知道大少爷在外面的辛苦,对于这些事情还不能可着大少爷的心思来,简直太不知道心疼大少爷了。” 两个女人直白的开始指责丁爽,程前一听,慢慢也回过味来了:“我什么时候收过你们,胡说八道!” 程前脸色不好,他跟丁爽的关系才悄见好了一些,再者程前也是刚刚入仕,都说先立业再成家,也就是说得有点成绩,再来娶妻怎么看也能更好听一些吗。而他现在虽说是入仕了,可是那也得一步步来啊,这还没有什么成绩呢,院子里弄这么些个女人,而且看这两个女人,就算是被是他院子里的,有什么事情不能进了院子慢慢说,能将他拦在院外面,那还时不时有别的院子的下人,来回做事走动,这是给他脸面了吗。 事业不成,后院一团乱,别说程前本就没这心思呢,真是有,这也是他成功的绊脚石吧。这分明就是有人又给他设套了,这是想毁他,根本不想让他好过啊! 那两个女人一听,心里顿时一慌了。她们确实是在秋池那里,得到不少诋毁丁爽的话,也心知这丁爽成不了什么气侯,再者这丁爽在天旋国又没娘家,就算是出身好点又如何呢,但是在这个兵部尚书府里,这个外嫁过来的大少奶奶,可能还没有一个家生子的老嬷嬷更有地位。 秋池又百般跟他们说,现在大少爷是多么多么的有出息,只要她们抓紧机会了,将来说不定也能争个诰命回来,那是多么威风的事。 这两个女子,若是没有野心,若没有点攀高枝的想法,当初也不可能跟了程器呢。那程器本来院子里就不干净了,跟那么多人争,她们心里又甘愿吗,不过就是为了那一点点,她们心里都没有谱的出人头地的可能性,有个机会可能攀更高的枝,她们岂能不珍惜呢,这不就信心满满的来了吗。 但是现在看到程前,似乎跟二少奶奶说的不一样啊,但是她们想想,却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了。那二少奶奶既然是将她们赐过来,她们就回不去二房了,再不能留在长房里,她们已经是被开过脸的了,那只有被发卖出去一条了,而像她们这样的情况,正常人家的丫环都要身家清白点的,两个被开过脸的本身就不爱要,所来说去,她们当初即答应来长房了,这里留不上,她们只有被卖入青楼一条路了。 当初既然是选了,就说死也不能离了长房! 两人顿时急道:“大少爷,我们是大少奶奶要过来,特意来伺候大少爷的啊。当初说的好好的,大少奶奶却是在奴婢们一来,转而就变了个脸色,奴婢们命好苦啊!” 这两个现在哭诉着,直接将一切问题都扔到丁爽的身上了。 程前本来以为这两个人是算过来的算计,没想到丁爽还同意了,程前非但没觉得好,心里反而更嗝应,同时心里生出一股怒火来。根本不理会这两个还在跪地哭诉的,直接大步往院子里走,进了主房直奔两人的房间,这会丁爽正在喝茶,看到程前进来,抬起头笑着要说什么,就看到程前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 程前沉着脸,冲浅云等下人道:“都出去。” 浅云愣了一下,看到程前生气的样子,这万一要打少奶奶怎么办,有些犹豫着,但是丁爽看着程前的样子,她们再留下只会更生气,便让她们先离开。 浅云有些纠结,最后还是离开了,但是却不敢离的远了,想着听到什么动静,也好进去救人。 见人都走了,程前冷着脸冲丁爽发火:“你就这么不信我吗,你到现在也不信我!” 丁爽道:“你在说什么,这是在外面哪里受了气了,回来就这么大的火气,快坐下来喝杯茶。” “少拐弯抹脚,外面那两个女人,是你要过来的,你还在试探我吗?我对你的感情,在你看来就这么不能信任?”程前心里生气,他跟丁爽也算是苦尽甘来,慢慢转好的,两人的感情还在继续磨合呢,不说时间久了,两人的感情会不会变质,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两人努力的更相爱一些。这个时候,别说是女人,其实男人也不愿意身边多出个人来的。而这样的结果,就是让程前感觉,这段时候两人的感情,就像是个假相,在丁爽的眼中,程前还是那个害了她的人,他还是一点点没走到他心里,她也像旁的女人一样,在质疑着他。 丁爽一听他这么一说,眼眶顿时就红了:“程前,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什么叫我要过来的,我就这么傻的给自己相公找女人吗?我在这府中过的有多糟心,你真的一点不知道吗。那上房和二房有事没事来我面前说嘴,这一回更是拿着我不能怀孩子,硬逼着我收人,你想过我心里多痛吗。你回来还冲我发火,我冲谁发火去,我不信任你,你就信任我了吗。好啊,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看上外面那两个女人了吧,觉得不错吧,好啊,你看上了就收了吧,我没有话说。我来天旋国受尽了委屈,我想要跟你好好过,但是你即然这么不信任我,还跟着外人一起欺负我,我与你不能和离,我一个人过总行吧,你走吧,你快去跟那两人上美丽的小娘子过去吧!” 丁爽眼泪涮就流下来了,程前一看顿时傻眼了,听着丁爽的指责,心里更是心疼,连忙过去抱丁爽…… 1875,冰烟支的招中 丁爽现在心里还有气呢,这程前过来要抱丁爽,那丁爽却是一摆手,扭着身子不搭理,嘴里还直道:“你可别过来了,我可是担不起妒妇的罪名,你们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左拥右抱,我们女人啊,就是吃个醋都被人说成是妒妇。我这肚子可真是不争气,但是我也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便担一个不给程家开枝散叶的妒名。相公既然也有这个意思,那便依相公的吧。浅云,送大少爷出门!” 丁爽一边躲着一边说,眼眶都气红了,眼中还有着热泪,要落不落的很是令人纠心。然而丁爽的声音却是十分的冷淡,而且眼睛看也不看程前,说完就像是浑身的力气,都瞬间用尽了一般,坐在了椅子上,根本不抬头去看程前。 那浅云忙走进来,看到两人僵持,大少爷还瞪了她一眼,她心里也是跟着一紧,明显不知道要不要进来的样子。还是后来浅笛也进来了,两人互看一眼,又都出去了。她们心里可是清楚的,这个时候她们若是将大少爷给请走了,两人在关系,那才时真正的不好了呢,有什么事情,还是少爷少奶奶解决才好。 丁爽坐在那里却是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下来了,程前这会可是真忍不住了,过去便将丁爽抱在怀中:“娘子,是我错了,娘子别哭了,刚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问青红皂白的说你,是我的不对。” 但是丁爽却下意识的挣扎一样,就是想从程前的怀中挣扎出来,程前这看着丁爽默默流泪的样子,心里特别的难受,嗓子像是有气堵着了一样,嘴里道歉的话,便顺口不断的吐出来。 丁爽却还是气的不轻的样子,不过挣扎了一会,也没有从程前的怀里挣扎出来,最后便被程前抱着,哭湿了程前的衣服,更是让程前急着直道歉。 丁爽这会也没有那么气了,伸出粉拳便往程前胸前砸:“你还怪我,还说我破坏,我跟你好不容易感情有了进步,我不想着你多喜欢、多爱我一点,我是有什么毛病想要给你塞女人。有几个女人会这样做,真愿意往自家男人院里塞女人的,那只能说明这个女人不爱自家男人,不然谁受的了别人跟自己争宠。我要她们来干什么,我让自己心里嗝应吗!” 程前忙道:“是是是,是我想岔了,都是我的不是,娘子你不要生气了,你生气打我也好,别哭坏了身子。” 丁爽紧抿着唇,却是拿着泪眼瞪了程前一眼,此时丁爽哭的眼红颊红又鼻红,只是泪眼矇矇的样子,也实在是令人觉得心猿意马,实在是即我见犹怜,而且还颇有几分娇嗔之色,不像是瞪人,反而像是在无形的散发着诱惑一般。 丁爽本来就是自己的女人,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个时候程前可是有点没忍住,抱着人手上也有些不老实,丁爽本来还抽搭呢,然后就感觉不对劲了,伸手便拍了程前胳膊一下:“你干什么!” 程前脸上憋的有点红,被人抓包的有些羞窘,不过还是道:“娘子实在是太过迷人了,我刚才一时有些没忍住。” 丁爽哼了一声:“哟,可不是吗,外面两个千娇百媚的女子等着呢,吃不着摸不着的,只能拿我这个备胎用用了。” 程前立即苦了一张脸:“娘子我真的错了,你可别这么说,我对那两个女人真没有别的心思啊,我现在一颗心都在你身上呢,哪有功夫管别的女人如何如何。” 丁爽斜眼嗔看了程前一眼,程前立即张大眼睛,以图让丁爽看清他脸上的真诚,丁爽却是微微叹了一口气,歪脑袋靠在程前的胸前,却是不想说话。 程前看着丁爽很是低落的样子:“二房又闹你了。” 丁爽淡淡应了一声:“她们哪里有什么又闹之说,这不是没事就要闹一回吗。先前我猜着,怕是二房娘家那边在宫里吃了亏了,最近心情可是一直不好呢。先前不又算计你……”说到这里,丁爽心里压下一口恶气一般,握着程前胳膊的手都紧了紧,程前听到这里,心里也跟吞了苍蝇一般的恶心。 他们对兵部尚书府的人都没有太多的感情,即便程前以前有,有对父亲的崇拜,想要从父亲那里得到父爱吧,这些年来也都快被磨光了。程前入仕之后,那尚氏和程器秋池两口子,更是有事没事就来闹闹他们。而程前与程器到底是不一样的,最起码他们的追求都不一样。 你说程器也想风光无限吧,你便是被天旋帝责令以后不能考科举,但是身为官宦之家,那还真不是只有考科举一条路可走。时间久了天旋帝忘记了,找人找找关系,从仕族名额入仕也是一样的,这是朝中惯例,都算不上走后门。每界科举会有一部分人入仕,这其中寒门学子更多一些,因为贵族有贵族入仕的法子,比如仕族每界也会给出一些名额,供名门子弟入仕,这个名额当然也是有人争的,但是其实势力够,要进去也真没有多么难,必竟刚入仕的,也不可能给什么朝中重臣,争夺的人数确实是比较有限的。 程器不是没有机会的,而程南俱于天旋帝,感觉考科举这线不成了,其它的线也怕走着,程器反而会惹恼了天旋帝,所以这事就暂时压着了,但是事实上程南还记着呢,找机会还要运作运作的。程器却至那开始就花天酒地,反而让本来有的机会,现在也比较渺茫了。这若是借着机会多看些书,多做些学问,真正有实力的人,真的不怕被埋没的。 但是程器自己不争气,还容不得别人比他好吗。 那秋池一说起来,更是让程前火大,自己院子里管不住,程器不是个东西,秋池也根本没有什么能力。一个个的让那些女人骑到她头上了,不想着法压制下去,想的是怎么也祸害一样比她还惨的,这是什么恶毒的心理! 1876,冰烟支的招中下 秋池当时要让双胞胎跟程前有染,这事若是成了,跟自己的弟弟争女人,程前不说在尚书府里,就是出去那话能好听吗。他现在可是在上升的阶段,之前得了个状元,别人可能看的他风光无限的,将来前途无量,但是其实他走的也很小心谨慎,这种时候有什么丑闻,都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对于一些重臣之臣,得了皇上眼的,可能也就是斥责一番也就罢了,但是像他这种的,都不用过了天旋帝的眼,上头哪一个听了这事看他不顺眼,他仕途也终结了。他跟丁爽这日子才刚好过点,就有人看他们这般不顺眼了,简直是太让人窝火了。而且给他下药做这事,想想就让程前觉得恶心。 说实话,没有几个男人,对于被下药会欢欣鼓舞觉得是好事吧。 当时是程前机繁躲过了,再有几回呢,这事才结束,现在又没完没了了,这些人简直欺人太甚了! “她们又做什么妖!”程前的语气不好。 丁爽听闻却是僵了僵身子,冷冷笑道:“我这肚子这么久没怀上了,自己不急,人家都替我们急呢。你又是程府长子,这不想着多给你弄几个人过来,让你多为程府开枝散叶吗!” 说这话的人简直就憋着坏恶心人,真正有点名望的人,那正妻没怀上生下嫡子,就算是房中有人,也是绝不许庶的先生出来的,这是坏了规矩的。丁爽这里没信,那边就急赤白脸的给弄女人,还让生孩子,这哪里是为程前的子嗣考虑,这是憋着坏想给程前脸上抹黑呢。 真有点脑子的男人,有点大局观的,在这种时候被送女人过来,首先想的可不是有什么艳福,而是这事真成了的苦果。再者了,那两个女人可是程器院子里的女人,不说程前愿不愿意多些女人。他现在可也比程器出息那些一些吧,真要找怎么就不能找个身家清白的,要这么两个弟弟睡过的女人给自己当通房当妾的,他也不怕晚上睡觉的时候,说不定被这两个女人宰了吗。 “我们才成亲没多久,这种事情着什么急!”程前铁青着脸,这可不止是说丁爽,同样不也在质疑程前的能力吗。再者外人也不知道丁爽和程前的真实情况,两人现在这么好,需要别人操心吗,还明显跟他们不对付的人想法子,他们又不是蠢的无可救药。 程前都不需要继续问下去了,那秋池能说什么好话,肯定是不断的挤兑丁爽没孩子,而且程前还偏就是长房的,丁爽别看性子挺直爽的,但是那也不是个脸皮厚的,面皮很薄受不住,被激的收了人,基本上都是可以想象的。 程前叹了一口气:“是我让娘子受委屈了,你放心吧,这人我不会要的,一会便让人给送回去。” 丁爽皱眉:“怕是那边也不会要的。” 程前皱眉:“不要也得要,我不要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丁爽伸手去握程前的手:“我刚才也是气急了,瞧着那两人上女人,我心里就静不下来,倒也不是真心说你,只是……” 程前摸摸丁爽的头:“娘子,我都懂,你不用解释了,这事我心里有数。以后再有这事,你便支到我面前就是了。” 丁爽想想,也不禁点头:“不过这人都送了,要不再考虑两日,看看怎么样的解决更好些?” 程前摸摸丁爽的脑袋,眯着眼睛想想道:“这事娘子就别担心了,我心里有数,即是没有人愿意看我们好过,那就谁都不好过吧。” 丁爽眨眨眼睛,疑惑道:“相公的意思是?” 程前看着丁爽眼睛亮晶晶的,刚才压下的感情又起来了,挑着丁爽的下巴,就来了一个长长的热吻,吻的丁爽面颊泛红,眸带秋波,气喘吁吁扒着程前不让自己软掉下去。程前心情渐好,抱着人便往床上走。 第二天丁爽就起的晚了,丁爽与尚氏那边关系不好,府中人尽皆知的事情,先前还争吵过,反正经过不少事,尚氏要让丁爽立规矩也没成。所以丁爽只需要初一十五过去请个安就行,第二天起晚的丁爽,一起来便发现程前已经上朝去了。浅云浅笛还垂着头,在一边笑着呢。 看到丁爽起身了,立即跑过来,看着他们抿嘴笑的样子,丁爽脸上也有些红,瞪了她们一眼就起身梳洗。 浅云却对丁爽道:“今个大少爷让那两个二房来的云采花,说是今晚茶水要换个花样,看她们哪个做的好了,有赏呢。那两个便急匆匆都出去采花去了。” 浅云浅笛知道丁爽昨天与程前后来是和好了,不然丁爽也不能这会才起来,可是这院子里到底是多了两个,现在大少爷不关心这个,万一哪一天的真有了那些心思,再去防可就来不及了。今天还特意吩咐那两人采花,她们心里也有些闹心。 丁爽想想却道:“不用担心,让人盯着她们些就行,不近大少爷的身就好。” 浅云浅笛想想便应道。 丁爽心里却是有些疑惑,不知道烟儿说的事,是不是真能成了。冰烟之前给丁爽出了一个招,这女人别人给了,倒是可以收过来,只不过收过来,不代表可以让程前真用上了。而且还能借此,让程前与她感情再促进下,不然这事推一两回还好,真是多了,反而很有问题。 不如也就将计就计的好,再者也好看看程前的心思。 丁爽跟程前好了没多久,两人虽然也都努力,但是丁爽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这不失为一个办法。而且丁爽这样一哭闹,跟程前摆明了意思,程前自己合计着,他也得想想今后这事能不能过了丁爽的关。而冰烟给了丁爽处理这事两个法子,一个是她来做,一个程前愿意接手做,她自然什么都不用管,直接看好戏就行了。 然而程前会怎么做,丁爽心里还是有点没谱的,但没多久丁爽就知道程前的法子了…… 1877,冰烟支的招下 当天那个二房送过来的女人,争着采花中途还吵了起来,最后竟然还一言不和伸了手,采的花根本就不顶用,反而让程前很是生气,最后直斥着让这两人走。 只不过现在大房若是不收产,二房那边肯定也是不会收她们的,真让她们回去,那就是真的没有地方的。一说让她们走,这两个女人便哭天抢地叫着自己多么多么的惨,一堆其它院的下人都过来凑热闹看,程前气的不轻,便斥责让她们几日采花,采到他满意为止,谁让她们不好好的做事,这是没尊重他,让他看出这两个女人的诚意,程前再考虑收不收进房的事。 这两个女人可算是抓到救命稻草了一样,哪里有不听的道理。 程前那边可是没有给期限的,而这两个女人采花,一边怕着给程前赶出长房,一边心里又不满,还觉得委屈,难免有些消极怠工的,必竟程前那边只是让她们采花,却没有规定采的数量,她们还真是能钻这个空子。 而所谓的采花之地,这兵部尚书府里有一处大花园,两处小花园,因为就近的关系,长房不远就是一个小花园。因为程前必竟是长房嫡子,现在又入仕了,原本尚氏把持程府,又有意捧杀程前,不管背地里做多少事,表面上程前还是吃穿用度还是不错的,比不上程器吧,但也不至于饿肚子吗。 更何况入仕之后,程前更加没有必要,住的院子还经比二房的弟弟压一头,哪家也没有这个规矩的。 程器的院子又因为女人多,离着正院是有点远的。而这个正院,正是兵部尚书以及尚氏住的地方,同样的,程前离正院比程器的院子要近一些,中间隔的就是这个小花园和回廊。 这两个女人在程前没有同意的时候,那就得天天去采花,这巧了今天兵部尚书程南回府的早,在外面累心累身的,面上表情没有多好。本来长院到正院,也并不是只有一条路,还有一个直来直往的正路,相隔着的小花园,应该说是小道。 今天程南在外面心情有些不好,进府之后随从便多嘴说了一句,不如去小花园里坐坐,或者出去听听戏。程南觉得烦闷摆手,直接便往小花园走去了。 而今天那两个女人又依程前的命令去摘花,只是象征性的往蓝子里摘了几朵,便坐在一边无聊的坐着了。两人到底也是被派来长房的,身份是很可能将来伺候程前的,虽然还没有什么名份,但是多少也算是小半个主子吧,两人自然是没办法一人配一个下人,不过来了长房后,为了熟悉情况,丁爽给她们派了个粗使丫环跟着,算不是随身伺候着,就是能帮着解决个些小问题。 这两个女人坐下来一说话,那又是你刺我一句,我刺你一句的状况,自然是又提到,哪一个更配程前的话了。 那小丫环也不知道憋了多久,两人正吵到兴头上的时候,小丫头嘀咕了一句:“这府里,明明不论身份地位最大的都是老爷啊……” 原来两个之前说着,程前多么多么有前途之类的,还十分隐晦的说道了,之前被程器给收了,是程器误了她们的意思。而听到这小丫头一说话,两人本来是要发怒的,可是仔细一想想这小丫头也是说的实话啊。 而就这么会功夫,程南已经带着随从路过小花园了,看到这小花园里还有人,程南也没有多少心思,扫了眼小花园便走了。 小丫头这个时候,有些呆呆看着程南道:“老爷看着真是威风帅气……”说着说着,脸上还有点红呢。 那两个女人一听,顿时心里也有了别样的心思了。 要说程前和程器的相貌,都算可以。两人的相貌虽然都正巧随了生母,更偏向柔和的公子样,但是少了几分菱角分明。而那程南呢,他是兵部尚书,常年手底下带的都是兵,即便他自己没有感觉,但是他本身身子上也带着一种区别于,那些没受过什么创伤,翩翩公子的气质,更直白点说,这样的男人瞧着更加的有男人味。 程南不是个多帅气的人,但是常年手底下带兵,他再是个嘴吧不会说的武官吧,在朝中却也总要上朝,他接触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就算耳濡目染的,身上也是无形带着一种气质的。人这气质若是对了,往往是给整个人加分的,即便是丑的人,看着都能让人舒服。 而且程南呢,手上有功夫,身体可比一般这个年纪的文官瞧着更硬朗,走起路来都是腰背挺直。两个女人在小丫头一脸倾慕之下,那心里立即开始花花了。 她们原来是程器的人,府是夫人做主,大少奶奶二少奶奶根本不够看的,若是真能让程器收了她们,真能宠爱上也好。但是她们跟了程器就发现,这个男人可真不是个东西,今天还能对你十分喜爱,明天有了新的,就能将她们弃之不管,甚至可以看都不看上一眼的。 她们之所以愿意来长房,一也是程前现在确实比程器看着有出息,二也是程前至今还就是大少奶奶一个,院子里干净,她们若是能争的好了,说不定这身份上来了,以后就算是不能扶正,真能让大少爷给抬个滕妾也是不错的啊。反正在长房的机会可不是更大吗。 但是说到底,大少爷现在一是对她们不满意,不满意就算了,竟然还折磨她们,让她们天天受累来采花,她们心里也有气呢。 然而大少爷再如何厉害,还能厉害的过老爷吗。老爷多大的官,大少爷跟老爷有什么可比性吗!再者老爷看着也是龙精虎壮的,若是能抓到这个机会,什么二少奶奶大少奶奶,她们都能不放在眼中呢! 两人眼中顿时燃烧起来雄雄野心! 那小丫头偷偷瞧着,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后两个女人变的十分的安静,然后这两个人便白天晚上没事便往小花园跑,两天后睡不着的程南出来逛逛,正巧就发现了! 1878,不成体统上 夜有点深,两个女人之前争的不亦乐乎,但是随后却是达成了什么共识一般,从那天之后,两人便没有再吵过,还成天的粘在一起,做什么都两人一起。 两人白天夜里就找着机会,想要堵程南,只法这程南至从那天之后,便也一直没有路过小花园。但是两人却是不能去正堂正路那边堵人吧,这些都得是偷偷摸摸的,不然让夫人发现了,她们事还没成,那边就饶不了她们的。 而那小丫环便成了给她们放哨的,这会小丫头吃喘吁吁奔过来,急道:“老爷来了,往这边走呢。” 两个女人一听,立即拉了拉,本来就穿的不多的衣服,她们为了营造气氛,不能穿太多的东西,只不过这夜里也是凉啊,但是没有办法为了目的,就要有所牺牲。现在听到人来了,两人立即将外面的披风给摘了扔到一边,里面只穿着很单薄的纱衣,现在天气可是入秋,刚一摘了披风,风就往肉上刮似的,两人哆嗦了一记,一咬牙却是低声哭起来。 因为被冻着了,这哭声跟着也颤抖起来,听起来还真是分外可怜。 “莲姐姐,你说我们现在这可怎么办啊。” “杏儿妹妹,我……我也不知道啊,这兵部尚书府里这么大,却是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我这心里也是忧心啊。”两个女人穿着单薄,此时六神无主的互相拥抱依畏着,倒是没有什么暧昧,只是互诉痛苦,远远听着便让人觉得怜惜了。 “哎,我们都是苦命的人,一心想着将来有个夫君,能够一心服侍,他也不要嫌弃就好。可是为什么就这么难呢,难道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两位可千万别这么说啊,您们即年轻又貌美,总归有人会看出你们的好的,你们怎么能认了呢。府里府里还有老爷呢,您们有什么委屈,不行也能找老爷,可千万不要寻死啊!” 那边程南也过来了,只不过听到这里有人,本来都打算要走了,可是在听到两个女人低声轻泣,没忍住便站定倾听起来。听到又寻死腻活的,眉头紧紧皱起来。 “老爷那样成大事的人物,哪里注意的到,我们这样的弱质女流啊。也是我们命不好,老爷那样的伟岸人物,远远能看看也就好了,可惜那样的人物,又岂是我们姐妹二人能够高攀的。” “莲姐姐你别说了,我们姐妹二人当初……当初……现在我们怕也不能再在府里留下来了,呵,将来成了那千人枕的人……” “杏儿妹妹你别说了……” “呜呜,莲儿姐姐妹妹不甘心啊,我们如此倾慕老爷,可是终归是只能远远看看,连想近处看看都是一种奢望。将来我们落到那样的地方,老爷更是我们高攀不上的了,可是妹妹不甘心啊。哪怕……哪怕只能有那么一次机会,让老爷能垂青着看我们一眼,将来再如何的痛苦,我心里总有个念想,总归也不至于绝望啊。” “可儿妹妹你别说了……呜呜……我又何偿不是这样想的。” 两人说到痛心处的时候,竟然抱在一起低声哭了起来。 小丫环看到两人这样伤心难过,忍不住跟着抽噎:“老爷……老爷是特别好的人,不如找机会跟老爷说说吧,两位就这么被送出府,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嘎!” 却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声响,应该是树枝之类的东西被踩到发出的声音。 莲儿立即抬头看过去,看没有人,三人便提心吊胆过去,看着果然没有人。 但是杏儿的脸色却很不好:“这……莲儿姐姐,不会是有人听到我们的话……” 莲儿的脸色也不好看,若是被人听到这样的话,她们的情况肯定不会多好,莲儿幽幽叹了一口气:“被人听到又能如何呢,总归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杏儿没有说话,倒是那个小丫环闻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而在不无额上的程南,心里却不禁跳的有些快。他本来是晚上睡不着,出来走走的,没想到却是听到府两个对他如此倾慕女子的谈话,听着这两人还将要面临极大的困境,但是对于他的爱,却令她们辗转痛苦。 程南是个男人,这样的被人暗中示爱,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而且就着月光看去,那两个小女子身段颇为苗条,两人抱在一起,痛苦的颤抖着,更是柔弱的令人想要拥在怀里安慰着。 程南心里一动,没想到就踩到了落地的树枝,被人发现后,竟然有点做贼的惊慌,这便躲起来了。等躲完后,程南面上表情也有些难看,只不过还没等他甩袖离开,那三个人便走过来,近距离看着这两个小女子,年纪都不大,一个媚眼妩媚,另一个柔弱可怜,两个娇俏俏的少女就在不远处,在不知道他在的情况下,真实将心里的爱意与夜里诉说。 这个经历程南以前是真的没有过,心里顿时便有了些激情。 不过程南也不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随后那两个女子又说了一会便叹息着离开了,程南回去却是睡不着了,第二天一起来,便让人打听这两个人的名字。然而一听说这人现在住在长房里,眉头便皱起来了。 程南可不怎么待见自己的大儿子,甚至还有些排斥,这两人该不会是程前强迫的?然而心里想着那两个小女子对他表露的尊敬爱意,他又有些坐不住了。 琢磨了两天后,程南故意在外面喝了酒回来,然后摆手让随从离开,一个人往小花园那里走。今天那两女子果然是在这里,等到程南一身酒气来到她们面前的时候,这两人是即惊又喜,程南一副醉酒的模样,自然也是来者不拒的,事情就是这样的顺理成章了! 而第二天莲儿和杏儿一起来就是请罪,吓的立即收抬东西要离府,程南哪里同意,直接带着随从直奔程前的院子…… 1879,不成体统中 程前和丁爽这会刚吃了饭,一听到程南过来,两人都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便立即赶到长房的小花厅里。 来的时候,程南已经大刀金马往那里一坐,面上很是沉默,两人来了也不知道什么状况,问完安后便在一边待着。程南看着两个沉默的样子,一点不会说话,心里也是厌烦的很,但是他开口要说的话,也确实是有点难以岂启。 程南想想道:“前儿与公事可还熟悉。” 程前忙回道:“回父亲的话,一切都好。” 就这么拉拉杂杂说了一会话,也没说到关健的地方,程南也不禁有些急了,直接就不再绕弯子了:“我有些口渴,不过这个茶水喝的不习惯,老大家的你去给我换个茶来。”这是明显要支开丁爽的意思,丁爽虽然疑惑,但还是下去了。 不止是丁爽,其它的人都被程南给支走了,屋子里这会只有程南和程前两人,程南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昨天与朝中同僚相聚,喝了不少酒,回来的时候碰到两个人,听说你是院子里的。” 程前一愣:“不知道父亲说的是……” “莲儿和杏儿。” 程前愣了一下,想了一会才恍然大悟道:“父亲,这两个人要说起来,也不算是长房的人。这原来是弟弟那边的人,是弟弟那边有心帮衬着,只不过这两人一来便惹了儿子不快,儿子便一直没叫到跟前,一直罚她们……”程前本来想一五一十都跟程南听着,但是说到后来,却见程南面色猛的沉下来,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你一个男儿,该是志在四方的,竟然如此没有容人之量,与女子这般斤斤计较,你能成什么大器,简直不像话!” 程前有些委屈,想要反驳又不敢的样子,更是让程南觉得恨铁不成钢:“行了,那两个人我已收进房中,你也别再想了。你真是不成器,你弟弟都愿意如此帮衬了,竟然还不知道把握住,以后别想!” 程南一甩袖转身就走了,留着程前站在原地,看着程南走远,面上的表情却是有些嘲讽。 昨天那程南得了莲儿和杏儿,那莲儿和杏儿先前受了程前的责罚,心里也是极为不满的,所以也说了几句程前的不是。当然了,为了表达忠心,对于先前跟了程器的事,她们也都说是被强迫的。而程器是个什么德性,程南不管归不管,他其实心里也是清楚的。程器的院院子里,的确有他硬抢的良家女子,这两个人当初也是攀高枝,都是出于自愿的,但是借由这个借口,程南反正是信了的。 但是这人原本就是程前院子里的,老爹看上儿子院子里的人,这话说出来也不好听啊。现在程前这边即是解决了,自然也得去程器那里看看。 而程器昨夜又是一顿胡闹,这会还没醒呢,程南一去更是大发了一顿脾气,而程器院子里一堆的莺莺燕燕,程南也借题发挥狠狠的斥了程器一顿不知道长进。秋池还以为程南来给她做主了呢,还没高兴一会,又被程南指着鼻子斥责,为妻者不贤惠,将这府里弄的乌烟瘴气的,让她以后好好管束着后院,也别让程器再出去胡闹之类的。 然后甩袖子出门了,等晚上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些礼物,都是送给尚氏的,昨天夜里的事情程南捂的很严实。尚氏虽然管着府里,但是有些地方她也碰不得,比如书房啊等地方,长时间瞒是不行的,但是瞒个一两日是没有问题的。 尚氏本来收了程南的东西还乐呵的呢,随后便被程南一道晴天霹雳打下来,他本来收两个人进房也不是不行,但是这从儿子手里抢人,说出去怎么听啊。还顾不顾着伦常了。但也就是这么一说,府里管的好了,外人又上哪里知道兵部尚书府里怎么回事。 程南有心要收了那两个,尚氏这百般阻挠,也成了不好好教导儿子,竟然放着儿子强抢逼迫样样都来,这事要是闹大了,整个府里都吃不了兜着走。而昨夜他喝多了,他也控制不了,但是既然已经有了实际情况,他也可不可能将两个小姑娘给赶出府,这是要活逼出人命来,尚氏不答应就是铁石心肠狠辣,再加上程南指责她不会教导儿子,要不这两个女人也不会有,直接将尚氏给气的撅了过去。 然而这在程南看来,却是尚氏不给他面子,好商好量他都不愿意了,直接甩了袖子气哼哼的走了,但是那莲儿和杏儿的事情,这府里算是谁也管不到他了。 等到这事传到二房的时候,秋池程器也傻了。 丁爽眨巴着眼睛看着程前:“相公,这些……都是你做的?” 程前摸摸丁爽耳朵:“我哪有这样的本事,只是让人多说了两句话,若是他们没这个心思,这事肯定是成不了的。” 丁爽心里却是另一番心态,这相公跟烟儿可是想到一块去了,烟儿另一个计划里,让她自己做的结果跟这个也差不多啊。但是这事程前好做,她这个做儿媳妇的要是这么做,可是实在不好听,所以便有了先前的事情。不过事实上,丁爽也不是完全故意的,她当时哭也是真的委屈,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程前就真的接手了,而且还一石三鸟! 这下程府可有的乱子好瞧了,尚氏平时在府里做威做福惯了,又没少跟二房的秋池程器折磨折腾他们,现在自己儿子的女儿,成了自己相公的女人,还要跟她去争宠,而且一来还是两个,尚氏那心情可想而知。 而这个罪魁祸首又是二房媳妇秋池,这对本来一致没事来恶心丁爽的,也该尝尝互相恶心的滋味了! 当然了这事成了,冰烟那里很快也得到消息了,但是在此之前,冰烟却已经在宫里,身边坐着的个温婉静雅的女子,女子道:“在这宫里要好好活着不容易,妾也有不甘心,现在想请苍王妃帮助,若能合作自然是更好,而妾自然也会不遗余力帮助苍王妃的。” 冰烟表情不变道:“不知道白美人想让本王妃怎么帮助你?” 1880,不成体统中下 白娟平静了一会,接着开口说道:“这个问题,妾身先前是想过的。当初妾身进宫之时,心里也不是没有野心,妾身家里说好听是皇商,有着这一个皇字,那地位什么的也能跟着提升一位。可是事实上呢,这后面若是再加一个商字,那如何也跳脱不了,被人诟病的身份。” 白娟淡淡一笑,笑容却带着几分苦涩着:“因为妾身的出身,就导致妾身如何也逃脱不了商人之女的命运,生养父母是没的选择的。但是即便,妾身娘家自己都明白,这皇商也不过就是个商人而已,可是但凡有着这个皇商的名头在前面,多少人盯着看着呢。说到这里,妾身也就实话实说,这些年来陈胡两府,也没少盯着白府,白府这些年来,表面上看着十分的风光无限,实际上呢,却是十分的如履薄冰,日子过的十分战战兢兢的,即便这皇宫里,每天一番变化,生死都不是自己控制的了的,但是这却是白府的一个强而有利的靠山,所以妾身便入宫了。” 白娟的声音更加的有些遥远而茫然:“进入皇宫以后,更是让妾身更深切的体会到了一种,生命无常,人性无常的情况。在这里妾已不能奢求太多,现在只想要在宫里站稳脚,只有站稳脚才能活命。妾身想着,我若是能怀上孩子,这是在宫里最大的底牌。” 冰烟听着白娟说了这么多,此时听她这般说,眉头微微一挑道:“噢,白美人是这么想的吗,莫不是白美人没有想过,先前宫里的两位嫔,孩子是如何流掉的?” 先是洪修容洪美玉,这个人流产,甚至是冰烟和其子团团背动参与其中的,而后又是那屠娥秋,这两个在怀孕当中,哪一个不是千娇贵重的,可是最后不一样都流掉了吗。在这宫里,有的时候怀了孕的女人,就是皇宫里的原罪,瞧着各个皇子公主之间的年龄差,这些年来也没有什么皇子公主生下来,也足以可以看出,这个皇宫之中有多么可怕了。 在这皇宫里没有出路的人,再没有什么出路,但是低调的活着总也可以,只要管住了下人,每个月的份例在皇宫中也能过的不错。可是若是真有什么将要出头的机会,到时候可就不仅仅只是麻烦能成的了。 白娟想怀孕,但是怀上之后要面对的问题,可就十分紧要了,在这皇宫里一般人都不敢随便怀的,除非是有靠山才行。 白娟却是笑了笑:“苍王妃的担忧,妾身心里明白,可是正因为如此,这也是妾身难得的能够出头的机会了。” 现在天旋帝对于白娟还是有些兴趣的,但是要说白娟借此便风声水起,那还真没有。屠娥秋觉得白娟多么得宠,那也是因为在屠娥秋失宠的对比下的,事实上白娟也就是让天旋帝记住这个人,真说多宠多宠,那还差的远了呢。而在皇宫里,要不就充满了野心,要不就是低调做人,连做中间派都很困难,而白娟现在就要做这个有野心的人。 冰烟沉默看看白娟,然后笑了:“白美人的意思,是希望本王妃告诉你一些,能有效更好怀孕的法子?” 白娟点头,看向冰烟的眼神也颇带期盼。 冰烟笑了:“白美人先前也帮过本王妃,这个忙本王妃倒是帮得。”在白娟瞬间更晶亮的眼神下,冰烟道,“这法子倒不是无迹可寻的,白美人每月来有事的时间可准。” 白娟愣了一下,脸上微红,这必竟是挺私秘的事情,即便是跟女人说,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白娟还是一一说了,然后冰烟便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白娟一愣,有些疑惑不解:“这……这事可行吗?” 冰烟道:“自然不可能完全可行,但这绝对比你平常时候受孕的机率更大。只是白美人想过,真若怀上之后的事情吗?” 白娟面色沉了沉道:“妾身有一些准备,但是也希望能和苍王妃您合作。” 冰烟看着白娟若有所思:“当然,比起屠娥秋等人,白美人相对来说更可信一些。” 白娟一愣,猛的看向冰烟,而此时冰烟已经站起身,冲着白娟微微一点头,转身走了。冰烟想要合作,还是有许多人愿意的,即便那里面的利益相连,可能那人不可信,但是白娟绝对不是最好的合作对象。而要跟冰烟合作,那就必须要拿出诚意来,是在中途想要在冰烟和云苍身上耍什么好样,就想想那个后果,是自己能不能承受的。 屠娥秋虽然现在的处境,都是跟她自己作有很大的关系,但是同时屠娥秋以前的行为,却是从来没在冰烟身上讨到什么好处的。 白娟道:“苍王妃请放心,妾身敢这么说,诚意绝对十足。” 冰烟笑着回望了白娟一眼,转身离开了。 白娟心里微微呼出一口气,这一步她即已经踏出来了,那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她现在每走一步,都是在万丈悬崖上行走,她没有回头路可走,也不想有回头路可走。 在这皇宫里,她见识的还少吗,既然别人都不可信,那便让自己成为谁也不能欺辱的人。但是其它的后宫嫔妃不是屠娥秋,许多要权势有权势,要强而有力背景娘家的,就有强而有力娘家的,同样也有不缺钱的,她想在这皇宫里有一席之地,就必竟有一个合作对象。 然而谁愿意跟她合作,而谁又能跟自己合作,自己又有一定把握的,这个人却不好找。 白娟进宫这么久,自然也不是混日子的,她无形中在不断观察着别人,而显然现在的苍王妃,就是这样一个好人选。 冰烟出了皇宫后,刚一回王府,便接到丁爽的帖子,便让人将冰烟带了进来。 相比起上一次在胭脂坊里,丁爽那气愤恨恨又有些郁闷忧心的样子,今天丁爽没施多少妆,看着却容光焕发,丁爽一进来,冲着冰烟就笑道:“烟儿你的主意真是好!” 1881,不成体统下 见丁爽说这话,冰烟便立即想到她在说么,笑着道:“噢,事情解决了?” 丁爽坐下来,喝了一口茶,笑眯眯道:“可不是解决了吗,而且比想象中解决的更好呢。” 那日程南要从程前那里要两个人,那两个人本来就是秋池故意给程南,为了恶心丁爽,破坏人夫妻关系的。但是程前一直也没有说要留过,程南要就要吗,但是这人程前没说要,丁爽当时也只说先适用,所以两主人没说是自己人,这人便得去二房去要人。 程南找程器要人,可比程前要人要更尴尬的。再怎么说,程前跟那两个女人可是很清白的,但是这两个却是程器早有首尾了,只不过那两女子一直在哭诉当初自己的总总不如意,一切都不是自愿的。又用特有女子的优势,早就跟程南滚过。程南这种武将呢,而且还是身体也败坏的武将,身上虽然是有暗伤,但是体力却是不错的,比起程器那个不学无术的文弱书生,在床上竟然比程器更生猛一些。 这两个女人本来对程南,是抱有要攀高枝的想法,但是必竟也是经历人事了,当然以前只有程器一人,现在换了程南,本来心里还想着忍忍就好,倒不了当被狗咬一口呢,哪想到这两人还真被程南的大发神威给震到了。本来她们跟了程南,说是当初跟程器本不是自愿,可是也得有些分寸,那必竟也是父子两个,真的说的过份了,别自己的目的没达成,反而真的遭了怨就坏了。 但是经了这事,两人还觉得也算是有意外的惊喜,伺候的越发的用心,更加为了得到程南的欢心,故意明里暗里将他跟儿子比较。程南处处都比程器强不知道多少,当初两人便是更倾慕程南的,谁知道就让程器劫了胡呢,两人心里反而因为先前的事情,百般不甘落泪,总觉得自己身子不干不净的,让她们甚至想寻死之类的。 刚开始程南可以还不以为意,但是听的多了,心里哪能没有一点不受影响呢。 找程器要人的时候,将程器骂了不说,秋池那边自然也受了牵连,多少也有些池愤的意思。必竟本来清清白白的姑娘可以跟自己,到底也是捡了儿子的破鞋穿了,本来不在意,可是听的多了,心里哪能没点嗝就呢。那两个女人也是各有各的小心思,祸水东引的事还是会做的,一边让程南觉得她们痴情难寻,一边又心疼她们,心疼她们自然就对程器不满意了。 而程器还是自己儿子呢,这还好些,可是那秋池呢。 这两人明明都说了,当初她们不愿意,但是跟了程器她们身子不清白了,她们也就只能咬牙忍着了。可是这秋池却如此的折辱她们,本来她们都认命了,这还让让她们去伺候别人,简直岂有此理了。当然了,她们也不是不想说程前和丁爽的坏话,但是这种事情,只要跟了程南以后还有机会呢,现在要想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那她们就算跟程前有过什么,也绝对不有有什么了,更何况是真的没有什么。 程前又没碰过她们,甚至还因为秋池的行为,让夫妻二人吵架,她们受了无妄之灾。这事程南也愤程前夫妻两个,但是那不是秋池没事惹出来的麻烦吗。当公公的,是不好对儿媳妇说太多这个那个的话的,但是程南也没忍住指摘了秋池几句。 这还没完,顾不得秋池不高兴,程南院子里要进新人了,尚氏这个当家主母,也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程南回去后也跟尚氏说了几句。而其中有比较关健的还有两个点就是,程南将自己塑造成是解救两个可怜女人的正义男子,这人他现在也收到房中了,尚氏便是不同意也不行。 前段时间那历王不也做过这样一场英雄救美吗,在程南看来,他便同样做了一场。 那尚氏一听这两个女人,先是程器院里的,又去了程前的院里,现在程南竟然又给要回来了,走了两个儿子手的人,亏他也能要的出来,这事做出来都让人恶心。 尚氏平时的脾气就不小,平时在院子里的事情,程南大多也不管,所以尚氏这会哪里能忍住,当即拍桌子:“这像什么话,这像什么话。老爷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两个狐狸精是什么身份,老子跟儿子手里要女人,这事传出去了,你让我怎么在圈子里露面,老爷在朝上也不怕被人弹劾!” 程南冷哼一声:“那些老不死的御史,有几个没事扒人家墙头听私密事的,这事你管好府里的人,谁能传的出去。” 尚氏一听,心头火更大了:“合着你做了上不得台面的下作事,还得让我给你擦屁股,呸,这么恶心的事,还能瞒的了一世。这事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允许那两个小sao货。” “啪!”程南心里也是有些不平静,尚氏竟然还嘴巴特别不干净,话里话外更是挨个人都骂了。不止威胁他,还对现在他心里头即疼又爱的人莲儿杏儿,用这些污言秽语,程南那手当下痒的便扇出去。 尚氏被打愣了,捂着脸,眼中全是不敢置信,接着眼眶立即冒出泪,面容一下子凶狠起来,抓起茶杯往地上一砸,转身就冲出去。程南还愣了一下,再然后便火速冲了出去。 等到程南追到书房外面的时候,已经听到那里的吵闹声,而那莲儿杏儿却已经被尚氏特别凶狠的抓着头发给拽出来,尚氏身边的几个粗使嬷嬷,粗壮的大手直接往莲儿杏儿脸上抽,两人那声声痛呼程南的声音,简直要将程南的心都给勾走了。 程南冲进去,便将伸脚要踢的尚氏,一挥手便给推一边去,好在尚氏身边的下人机灵,看到给扶了一下,却是跟着一起重重摔倒,尚氏疼的面容更加扭曲,然而抬眼看到的,却是程南那分外心疼扶冴莲儿杏儿强烈对比,那一刻尚氏觉得她就要疯了! 1882,内宅大乱上 “程南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我这些年来为你做牛做马,将你从里到外照顾的妥妥当当的,在你眼里,竟然比不上这两个勾人的贱货啊!程南,我可是这兵部尚书府的嫡妻,你竟然为敢两个贱人,现在连我嫡妻的脸面也不顾了,你别以为我真不敢将你做的下作事说出去!” 尚氏也是气疯了,以前程南不是没有宠过后院的女人,也有特别受宠的,可是到底还是对她有尊敬的。但是现在呢,竟然为了这么两个,明显就是狐媚子,都敢对她上手了,尚氏简直要气疯了! 尚氏脾气是不好,但是这些年来对于程南,还真是挺一心一意的。当然了,她不是没有什么私心,因为除了程南和程器,在她眼中其它的人都分能不能利用这一个点,为人确实也有凉薄的地方,这些她自己个都是认的。可是这不代表,程南这样做的时候她不伤心,这也是她付出真心的人啊! “尚氏这些年来我也没亏待过你,可是你自己又做过什么,这府里被你弄的乌烟瘴气的,两个儿子你一个也没能教好。程器那个先不说,程前你又怎么说,他是没有能力吗,这些年来你也敢说将府里打理的妥妥当当的!”程南看着莲儿杏儿被打,再加上尚氏这撒泼,敢不顾脸面怒斥尚氏。 程南是傻的吗,不,他可以一点也不傻。 程南身为武将,心眼可能没有文官多,脑子没有文官转的快,但是不代表他是傻的。哪一个坐上六部尚书的是个傻的,便是那工部尚氏最最没有前途的,那也是三品大员,多少人眼红盯着呢,能坐稳的哪一个没有点本事的。程南以前只是不想多想而已,若是程前一直都是个纨绔子弟,程南可能还不会多想。 可是有些事情,只是不愿意计较罢了,程前当初科考让程南很是没有面子,必竟只要有些脑子的,原来的纨绔子弟突然考了个状元回来,谁还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问题呢。程南当初也是被同僚挤兑的实在是没脸,并且对于程前这么多年来,父子间都没有什么机会培养感情,而程器却是没事就凑到跟前,并且很嘴甜。 这人的心都是偏的,在自己身前很是会哄人,和看起来没有前途,还总给自己惹事的,这是很容易就会喜欢讨厌的。可是程前出息了,那状元绝对不可能只是天旋帝给程南这个手下面子的,前面那么多场能考下来,程前是没水平的吗?然而这些年来,尚氏程器没少在程南面前给程前上眼药,以前不愿意想,甚至就是出事的时候,程南对于程前也是更多的怨。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程南没有一点考虑吗。 若是没有考虑,怎么会对程前的态度,明显比以前好了一些了呢。只不过父子两个间的问题太大了,一时半会是没可能和缓的。 而尚氏以前在程南面前卖了多少好,在这个时候都是个笑话。什么贤妻良妇,自己儿子有大才学,却生生被扼杀了那么久,若不是有尚氏在挡着,程前可能更早入仕,现在也不一定只是这样呢。 当然了,这其中更多的是程南的难堪,都被尚氏给说出来了。以前程南即想过,但是没说出来,就是还想给尚氏留些颜面的,但是尚氏i没完没了拿着这些当优点在他面前卖好,现在竟然还敢骂他,程南这个时候心里的不满也都爆发了。 尚氏顿时给说的愣了,接着痛哭流涕:“程南你个不要脸的,这么多年来了,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那程前明明就是个心思歹毒的,我这些年来花在他身上多少钱,这个家他败了多少,你现在怪上我了。我对他她也是不对了,他是前妻的孩子,我这个后娘能怎么做,你现在这是戳我的心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尚氏气的感觉肠肚绞动,心中所以有的不满,都让她奔起来冲向程南。 程南冷着脸:“过不了就别过,你想离府,我这就给你写休书!” 本来抡起拳头要讨公道的尚氏,听到这话,生生顿住飞奔过来的脚步,身子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上,脸上都可见的灰败。 休书两字一出,尚氏所有的勇气都没了,立即看向程南求饶:“老爷你别生气啊,妾身这不是一时冲动吗,妾身这不是太爱你了吗,你身边突然出现两个人,妾身心里哪能不吃味,老爷……” 程南却是看着尚氏冷冷哼了一声:“你回去吧……”说完带着莲儿杏儿便离开了,半点不愿意再听尚氏说话。 尚氏脸色百常阴沉,那莲儿杏儿离开前,竟然还冲着她耀武扬威的在笑,尚氏气的浑身直抽抽,将身边的下人吓的不轻,连忙劝道:“夫人,夫人您别生气啊,别气坏了身子,夫人……” 有一个下人还在那里嘀咕:“这二少奶奶也真是的,这两个小贱蹄子不能留,直接送出府不就行了吗,非要留在府中,要不能出这事吗。” 这下人嘀咕声,却突然就窜进了尚氏那浑浑噩噩的尚氏的耳朵里,是啊,若不是秋池无中生有,能有这个事吗。 尚氏一抹脸,带着一群人便去找秋池了。 尚氏现在心里恨啊,恨的简直想要将人生撕了,可是现在即对程南没办法,也对跟在程南身边的莲儿杏儿没办法,更对程前和丁爽这个让程南现在心里愤愤的存在没办法,所以秋池这个罪魁祸首,便成为了尚氏第一个要去找的目标。 那边秋池还对于程南临走时说她的话心里气闷,看到尚氏来,她顿时眼睛一亮:“娘您来了,刚才爹来过,要……要了两个人……” 秋池看着尚氏阴沉的脸,还想着能借机让尚氏给她讨讨好处,暗想着程南也应该跟尚氏说了,以前对于后院里那些女人,婆媳两个想法还挺一致的,这会也该为她出头了。 然而秋池才这么一抬头,一个呼啸来的巴掌,就狠狠甩向她脸上! 1883,内宅大乱下 “啪!” “砰!” 秋池没有丝毫的防备,就这么直接被甩飞,撞到后头的椅子,撞到腰下顿时疼的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都滚落了。 秋池痛呼大叫,在地上滚了一圈这才停下来,再抬头时眼中已不知道是气的委屈的还是痛苦的全是泪水了,然而她抬起头后,那尚氏后头的粗使嬷嬷便奔过来,拉着秋池的脖领子,照着秋池的脸便“啪啪啪啪啪”的开始狂扇巴掌。 那秋池痛苦的呜呜叫,不断的痛叫求饶,连句像样的话都说不齐全,被打了能有十多下,痛的秋池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样,只留下呜呜的叫声,那粗使嬷嬷皮糙肉厚的手都打的通红,尚氏这才让人停下来。 秋池被打的满眼冒金花,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更是委屈的痛苦出声,但是尚氏看着她这个样子,气却还没有发泄完,她是越想心里越憋屈。 当初跟钟眉达成一致,那丁爽本来是要配给他儿子的。就算是尚氏心里再不愿意承认,但是在她看来,那丁爽还是身上颇有几分福气的。不过这程前原先是不是装样子,但是在她的打压下,程前都没有机会考科举的,往后了尚氏还没有什么法子弄程前,可是在先前种种考核下来,尚氏就是没办法在试卷上下手,但是她有其它的法子,让程前根本没机会踏入考场之中,那些法子叫出一个来,都能永远毁了程前。 然而就因为这秋池这个蠢货,当初没设计成程前名声,没设计成丁爽必须嫁给她儿子,反而成全了程前。那之后成亲,丁爽的身份即便是嫁到天旋国来,也不是没有人不给她面子的,她认识苍王妃,家里的靠山离的远,可是有用啊。就这么在尚氏眼皮子底下,程前考了科举了,最后还成为了当界的状元了。这其中又怎么可能没有丁爽的功劳呢,而当初丁爽若是嫁给她儿子,程器能是现在这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吗,现在程南能对程器失望,竟然还想要重用程前那个该死的贱种吗! 秋池这个媳妇不但没有给程器丝毫的帮助,反而进了程府之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就没有她歇着的时候。程器也越来越胡闹了,她当人qi子的,不懂得如何服侍自己的男人,却天天跟自己的相公斗鸡眼的吵。尚氏越是不满秋池,也就越怨恨丁爽不是自己的媳妇,同样越怨恨程前和丁爽。 而秋池家里在的嫡姐现在的宫里也正是受宠的时候,秋池的娘被天旋帝责骂赶出皇宫,永远都不能再进皇宫,那户部尚书不知道被多少同僚笑话呢,在府中的日子也绝对不好受。秋池在某种意义上,那娘家也是跟着没用了的。 以前尚氏还忌讳些户部尚书府,可是现在根本不需要了,更何况她现在多么恨秋池呢! “你身为器儿的妻子,上做不到孝敬公婆,下做不到为器儿开枝散叶,广生程家的子嗣。而身为妻子的掌家本事,你更是一样也学不会,不会也就罢了,竟然连器儿屋子里都管不住。你身为一个妻子,样样不中用,器儿娶了你这个蠢货,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尚氏毫不客气,指着秋池便骂。 那秋池先前被程南骂就不爽,还没怎么样呢,尚氏带人就来打她,她这刚缓过些劲来,尚氏竟然还如此折骂她。这些事情都是她的责任吗,那程器不是个东西,她还能忍气吞生吗,秋池从小就没学过什么叫忍气吞声。 秋池抬起头来怒瞪着尚氏,然而一说出话来,嘴巴却痛的不行,说话都感觉露风,但是明显也能听出她是在狡辩呢。而秋池的脸被打的肿了很高,眼睛看着都小了一点,但是那凶狠的眼神,尚氏一众人却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尚氏见了,那心里头的火气别提多高了:“好啊,我当婆婆的骂你几句,你还敢这么看我,简直是没将我放在眼中。来人啊,将她给我拉到佛堂去,好好的念经祈福认错!” 这程南是个武将,手上可是沾过血的,对于这些神而又神的东西,其实心里的敬畏有限。而尚氏呢,本身也不是个慈祥的心肠,那佛堂在兵部尚书府里,其实就相当一个摆设罢了。平时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就一个固定的老妈子打扫,小佛堂地方不大,因为当初对这佛堂也没有人在意,所以建造的也可以想象的敷衍,是个冬冷夏热的地方。 佛堂里光溜溜的,除了供着佛象,初一十五象征性的给摆些供果外,香那老妈妈都是想起来才会上一上的,那佛堂里秋池被压过去的时候,带个垫子都没有。 尚氏冷酷的看着又惊又吓又恨的秋池:“在这程府里,我是当家主母,我就是这的规矩,你若反抗,也行,明天拿着休书就滚出程府!” 秋池吓的一惊,果然哆嗦着身子,再恨也没敢反抗了。 冰烟听到这些情况,微微挑眉:“不论如何,这事也算是过去了。” 丁爽却是有些嘲讽的笑了:“哪这么容易就过去了,我这个公公现在可算是老树开新花,有那个那么千娇百媚年少又懂得照顾人的妾室呢,现在可算是乐不思蜀着呢。他这边乐不思蜀,那尚氏便更加窝火,然后便冲着秋池发脾气,我昨天去见过了,啧,瘦了好几圈。” 丁爽心里也挺不好受的,秋池找她麻烦,这也算是秋池心数不正,又配上恶婆婆导致的,不过看着秋池那样子,丁爽心里也多少有些同病相怜。丁爽在府里曾经不也是这样吗,倒是没有身体上受太多的虐待,但是精神上的摧残,尚氏和秋池哪一个没少做。在这个府里,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个都为自己考虑,然后又一个个冷血薄情的可以,明面上还装作慈祥大肚,其实却是一肚子男盗女娼。 丁爽回去都做过恶梦,梦到将来程前也会对她这么残忍! 1884,抓周宴上 当时丁爽吓的惊醒,被程前哄了好久,两人躺在床上又坦诚布公的谈了好久,丁爽的心才多少放下些。 冰烟抱抱丁爽:“别自己吓自己了,这日子就是自己过的,外人看的再好再坏,那也是外人看的。谁也不能保证未来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做好自己的事情,努力做好该做的事情,起码将来不让自己后悔呢。再说你也不能对程前就这么没信心了吧,那可太伤他的心了。” 丁爽叹了一口气:“是啊,所以我这不是将噩梦都跟他说了吗,若不然一直保持怀疑,我又怎么会跟他说呢。只是一时有些吓怕了而已。” 尚氏跟秋池现在府中水火不容,但是尚氏必竟是婆婆是长辈,还是很能拿捏着秋池的,偏偏秋池现在娘家也不给力,尚氏现在可劲的要折磨秋池,只是让丁爽想想就很后怕。总归,当初若是她被设计的是程器,那现在被折打的很可能就是秋池了。因为这一点,丁爽还想着给秋池求个情,可惜秋池根本就不领情,还说丁爽是假好心,故意在这个时候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让丁爽觉得特别没意思,现在也懒的理会尚氏和秋池了。 冰烟倒是又道:“不过你得提防着点那两个。” 丁爽倒是明白,这说的是被程南要去的莲儿和杏儿两个,现在程前对于她们很是宠爱,几乎是有求必应,那两个女人从做事上也可以看出来,并不是什么好心性的人。黑了尚氏和秋池一把后,以后也少不得黑丁爽和程前,必竟当初丁爽程前不同意,还搓磨了几天她们,少不得要有些怨意的。即便本来就是她们的错,这在她们看来也是别人的罪过。 丁爽点点头:“这事我也知道,不过她们现在可没这个空。” 那两个现在还想着,怎么样要尽力的讨了程南的,枕头风吹的多了,会让人讨厌的,聪明的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让府里闹的不可开交。 “哎,对了,武王府小世子马上要办抓周宴了,到时候你要跟我一起过去吗?” 武王妃吴琼生下小世子也有段日子,而小孩子的抓周,这在这个时代是十分受人在意的,就算是没有条件的普通百姓家,也都想办法弄个抓周,没有好的,总归该有的形式也得有呢。而皇家之人,这抓周宴就更加要大办了。 皇家子孙的抓周宴,真算起来,也就是之前团团的,其它的贵族人家再办,规模也是不好大过的。而这一回的武王府小世子,很是得天旋帝的喜爱,所以这个抓周宴,自然也是受四方的瞩目的,早早便开始准备了。这一回京城各大家,但凡是挨上点关系的,那就是不邀请,也得想办法能参加呢。 而冰烟说的这个意思,丁爽自然是懂的,程前先前考了个状元倒是风光了一时,但是这可是天旋国的京城啊,每界科考都会出那么一位状元。虽然是几年一界的,但是在这京城里,也真的不缺状元,而程前现在才起步,以他那个身份,想要进武王府的门是不容易的,但是跟着苍王府一起过来,那可就不一样了,这是冰烟想要拉拉程前和丁爽,必竟丁爽在京城贵妇圈子里,也根本还融不进来。 丁爽看着冰烟,眼中满是感动:“烟儿,你真的帮了我太多了。”更甚者,在她怨恨敢疯狂之后,还愿意原谅她。即便她和烟儿都是无辜的,但是那个时候闹的那么僵的,谁心里没有疙瘩呢,就凭这一点,丁爽就自愧不如。 冰烟笑着摸摸丁爽的头:“你要是感动了啊,没事就多来陪陪我,别总在家里,都快种出蘑菇来了。” 丁爽眼眶微红,她在京城中没有什么朋友,就是想在暗处帮程前,但是融不进贵妇贵女的圈子,从旁协助都难。她并不是有的是留在府中,而是没有多少机会出府,这还是在帮她呢。 丁爽心里感动,拉着冰烟的手微微用力,没有多说,但是眼中的神情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冰烟笑笑,抬头捏捏丁爽的脸。顿时让丁爽一腔的感动都散了,也伸出手去摸冰烟,两人笑闹了一会,这才又聊了聊,约好了时间,这才相继都各回各府。 丁爽回去的时候,那秋池已经被放出佛堂了,但是却是因为秋池病倒了,才被放出来。程器这段时间又不着府,不知道跑到哪里胡混去了,府里尚氏和秋池斗法,也没有人管他。 冰烟这边回府之后,各个管事的将账本送来让她查看,忙的差不多时,云苍也回来了,两人带着团团吃了饭,然后溜哒散步,陪团团玩闹,然后倒在床上聊了一会睡觉,一天就是这样过去了。 武王府抓周宴当天,冰烟起了个大早,早先冰烟便让人备好了礼,这会起身跟云苍好好的梳洗打扮了一番,然后出府的时候,程府的程前和丁爽乘的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两相一汇合,便去往武王府。 本来程前应该是跟着程器一起代表程府出席,不过能跟苍王府搭上,即便是程南看不上云苍,觉得他是皇子中最没出息的一个,却也不会拒绝,这必竟是个好机会。再者,正如丁爽和冰烟想的那样,那莲儿杏儿对程前和丁爽有些记忆,虽是没有露骨之恨,到底也少不了多几句嘴。 程南最近在程府里,除了看几个得宠的妾室,还有自己的心腹,是看哪哪都不满意,有这个机会程前和丁爽也不愿意跟着他,程南自然也是眼不见心不烦的,正好。 马车驶入到武王府街口附近的时候,这里的马车和行走数量,就明显多了起来。一路上来来往往的马车,各种奢华精致的马车,基本都是去往武王府的。 因为是自己儿子的抓周宴,即便是武王身份尊贵,远不用站在门口招待客人,但是也在二门那里带着手下招待,足见他的诚意热情以及对儿子的喜爱了。 然而这个抓周宴,注定不会平静。 冰烟下马车时,不经意看向天空,阴云聚拢于头顶的天空,莫名让人心里也跟着阴郁起来…… 1885,抓周宴中 天旋帝对于武王世子这个孙子很是喜欢,就算是之前因为吴琼娘家的事情,生出了一些事端,但是事后也没见天旋帝就此便厌了武王世子,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来,天旋帝对于这个武王世子,是真的颇为喜欢,宽容度是很够的。 今天云苍和冰烟代表苍王府前去武王府祝贺,并没有带着团团,将团团留在了府里,而跟云苍和冰烟他们的想法,显然今天的宾客里,有许多人都是这个想法的。并没有带着太小的孩子,武王府门里门外,来来往往的客人不少,从花白头发的,到十岁左右岁的少男少女都有。 只不过必竟是武王府办宴会,来往的人里能比的过这个身份的,实在是少之又少,所以明显可以看出来,来往的宾客们行为做事都是十分小心谨慎的,就怕一个过了的,闹出事端来。 而身为苍王和苍王妃的云苍和冰烟,身后跟着的程前和丁爽,自然也是被不少人看在眼中了。云苍和冰烟就算是身份再如何的不得宠,但是他们的身份就在那里,便是心里再是看不上,表面上该有的尊重,一般人还是会做做样子的。而跟在他们身边的丁爽和程前,自然也是受到了这样的待遇,不少人看到他们,都还笑的很和气的点点头。 两人倒也没有因此过份畏首畏尾,跟在云苍和冰烟身后,该怎么走就怎么走,若是有人冲他们打招呼点头之类的,他们也照样如此,当然像是一些大臣之类的,他们自然也不能如此,显得太过高傲无礼,多少看起来更谦逊些。两人这般的行为做法,倒是让人生出一些好感来。 不卑不亢的人,总是会给人一种很自信的样子,并且两人相貌都很出众,在第一眼的印象里,同样是十分重要,也容易引起别人好感的。 云苍和程前因为是男子,所以并不方便继续和冰烟、丁爽往里走,武王爷看到云苍后,也放下继续招待客人,跟云苍问了好后,便直接在前面带路跟云苍一起进去,先去待客的客厅待着,然后参加武王世子的抓周。而冰烟和丁爽,则是被下人带去内院,武王妃吴琼等人,现在便在那里。 路上,云苍看着武王云池一直笑呵呵的样子,道:“皇弟人逢喜事,瞧着精神都更好了。” 云池哈哈一笑:“是吗,这都被皇兄看出来了,是高兴是高兴。” 云池跟吴琼的感情还挺好的,两人之间又没有什么不满意的,现在自己又有大儿子了,能不高兴吗。平时云池虽然也是那种喝喝哈哈,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真正高兴起来,那是连眉眼尾梢,都透着几分春风得意的。云池现在那副,嘴角一咧,便嘻嘻嘻的感觉,令云苍也忍不住微微笑着。 云池看着云苍道:“今天二皇兄是第一个来的,其它几位皇兄皇弟的怕是也快来了。” 程前在后头微挑着眉头,即是如此,但是武王爷还是借着这个机会,先去送云苍,后面的人可能就接不到了。这是在表达喜怒吗?因为丁爽跟冰烟走的近,当初吴琼娘家堂弟出事的时候,丁爽便也在场,程前不说知道所有全部的细节吧,但是却也是知道,那历王的行径,故意有搓磨武王府的意思,如此说来,武王爷明面上不好表达太大的愤怒,必竟表面上来看,历王还算是小半个受害者呢,自己的女人差点被人抢走吗,只不过武王爷心里也不痛快啊。 程前若有所思,但是却老老实实跟在后面,低垂着头没有说话,云池撇眼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云苍默言不语,随后道:“正好我带的有些月雪茶,量不多,我们先去品品。” 云池哈哈笑道:“哎,好好,不过二皇兄也知道我是个粗人了,对于这些东西也是牛嚼牡丹,二皇兄不介意皇弟是个大老粗就好。” 云苍扯扯唇角:“你的嘴不是很刁吗。” 云池哈哈笑不语,身为武将对于吃的这些东西,因为总在外面自然是不能讲究,而云池所谓的嘴里刁,正是在外面不讲究,但是吃好的时候,不吃就不吃,但是吃了就要吃十分美味的,有什么毛病,他反而不愿意入口。武王府的厨子手艺,那也是万里挑一的,还是御膳房大厨的千挑万选出来的徒弟,当初武王要人的时候,御膳房大厨半个月脸色都相当难看。 而云苍和程前进的却并不是会客的外厅,他们来的地方,明显是云池自己会客的小厅,几人刚坐上,那边月雪茶已经端上来了,盖子刚一打开,便有一股清新的香味扑鼻而来,只是闻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都有一种令人提神醒脑的作用,云池瞧着也挺稀奇,这月雪茶他还真不是没喝过,到底是个皇子呢,而且德妃在宫里不是最得宠的,但是也绝对是宫里人不愿意得罪的,这月雪茶每年产量有限,可是他们却是能得到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产量有限,云池以前喝的也不多,此时端着茶碗轻轻闻了闻,便开始品起来。 云苍对这个倒是常喝,便是程前也是喝过的,以前他就别想了,后来娶了丁爽,冰烟和丁爽关系和缓后,冰烟也会时不时跟丁爽互换些东西,月雪茶便是其中之一,但是丁爽也明白这茶叶的价值,自然不会收这种价值非凡的茶叶,而在兵部尚书府里,他们吃穿用度不需要别人过问,但是这东西也不能太多,上头还有长辈呢。 然而喝的不多,程前却是爱上这个茶叶的味道。 云池感慨:“二皇嫂真是难得的奇女子,这茶叶的味道真是令人回味。” 程前听着,心里却是一紧,咦,这月雪茶是苍王妃弄出来的吗?那还真是……心里有些惊讶,然后想想却又有些理所当然,是啊以苍王妃的本事,做出什么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1886,抓周宴中下 而另一边,冰烟和丁爽跟着下人去往吴琼待客的小花厅,这个小花厅里都是女眷,但是也并不是哪个女眷来了,都能待的地方,到底今天来参加宴会的不少,这一个个过来请礼问安的,吴琼也忙不过来啊。所以这里待着的,都是一些比较身份贵重的女子们。 冰烟来的时候,海王妃以及几个要员的妻子都在里面,冰烟进来这些人纷纷行礼,而面对海王妃,云苍算是亲王,而海王是正常的王爷,要比亲王略小点,冰烟不需要向海王妃行礼,但是身为长辈,即便是仇人一样的长辈,冰烟还是不能在礼节上让人说道,冲着海王妃点头:“海王妃安好。” 海王妃怕是生活的十分不如意,面上明显比起先前憔悴的多了,即便是扑了厚厚的妆,容易能看到有些下搭的眼袋,以及血红眼丝的眼睛,离的近了更是能看到脸上的妆,似乎都能僵住表情的重。 而海王妃淡淡看向冰烟,下巴都比刚才微抬一记,阴阳怪气道:“苍王妃有礼了。”就是硬接下这个问侯了,这倒是也无所谓,不过却是显得有些礼了。要不冰烟就是不问礼,那也说的过去的。 然而在场都是什么人,自然也是清楚两人,或者说两个王府间的矛盾,所以都眼观鼻鼻观心,并没有人敢说活。而冰烟也不在意这些,吴琼适时笑道:“二皇嫂来了,快过来坐,哎今天怎么没将团团带来啊,跟我们家小云翔也好多玩玩。” 云翔现在还基本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状态,其实也玩不了什么。 冰烟笑道:“倒是想,不过今天人太多了,他那小子现在正是淘气的时候,别再捣乱,等哪天有空,再让他们兄弟一起玩。” 吴琼笑道:“那好啊,弟媳可就等着了。” 而在这时,外面已经通传,历王妃、诚王妃还有齐王妃、耀王妃都到了。 吴琼笑了笑,眼神却是闪了一记道:“哎,这下可是来齐全了。” 没一会,便有一行人走过来,走在前面的是齐王妃和历王妃,按着长幼的顺序,冰烟都得往后面排呢,所以这屋子里的人便都起身了,其它人行礼,冰烟和吴琼问好。 齐王妃王语琦今日气色不错,但是身边的却是难得的一等一的美人历王妃乐蓉,即便乐蓉的神态有一丝倦容,却依旧比王语琦更加吸引人眼球,后面的诚王妃于橙,还有耀王妃元瑗,也都是盛妆打扮,却隐隐都有被比下去的样子。 吴琼打趣道:“我这还在想着嫂子和弟媳们什么时候来呢,你们倒是好啊,都约好了是吧,害的我等了这么久,茶都喝了几杯。” 王语琦声音柔柔的:“这可是冤枉了,我们可是在外面遇到的呢,不过也确实是巧着呢,也是想给武王妃个惊喜啊。” 吴琼嗔怪道:“就堂嫂会哄人,快来坐着说话。” 众人相继落座,冰烟身边是乐蓉和于橙,两人坐下话都不多,冰烟瞧着看看,乐蓉眼神的精气神,也照比以往差了些。 似乎是注意到冰烟的打量,乐蓉的表情更是难看了一会,不过随后她便恢复过来,道:“二皇嫂今日来的早。” “来了也没有多久。”冰烟笑笑。 乐蓉和于橙的表情都不太好,她们何止不好啊。历王现在还没孩子,但是有人肚子里却是怀着一个呢,就等着生下来呢。而这个女人至从进入到历王府后,各方面还表情的很低调,从来不与乐蓉这个历王妃争执,整个为人都是柔柔弱弱的,跟人说话声音大点,都似乎会良心不安。 比起王语琦的这种温柔,那宜笙更是多了一些柔情似水,便是女人看了都会感觉舒心的那种,即便这宜笙明明是个身段妖娆,相貌也很偏向艳丽的人,偏偏这两种气质能让她很好的融合在一起。乐蓉是历王妃,管着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但是她却是管不着宜笙的事,不是她没法子管,而是宜笙的大事小情,现在历王根本不让经过乐蓉的手。 历王可能也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保护宜笙,可是乐蓉的心里却是吞了无数苍蝇一样的恶心,这明晃晃的不信任,让乐蓉心里头想起就膈应的不行。偏偏乐蓉还不能表现出来,不然那个样子,会更加让云哲防备的,可是乐蓉却一天比一天的更恨宜笙,同时对云哲也多是埋怨。 这孩子就像是悬在乐蓉心头的一根刺,没事想想就在刺的她心口疼一下,她可是堂堂的历王妃啊,当初嫁人的时候,多少人羡慕她,她也有信心,能够让云哲喜欢爱上她。本来她也是这样的觉得的,没想到,她这边还笑着呢,人家那边孩子都弄出来了,这是在打她的脸啊,打的啪啪作响。 诚王妃于橙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女人这方面,云朗本来就跟云哲不相上下,甚至还更喜女色一些。不管云哲那是用什么法子,到底有人怀孕了啊,云朗便更加坐不住了。跟于橙他不是没有努力过,但是既然没有用,那就不在于橙身上浪费时间了,天天混迹于后院那些女人,于橙再如何吵闹,但是云朗就是不理他。 更是因为他们之间没有消息,云贵妃那边还暗里给他们检查下,看看是谁有什么毛病,但是结果怎么检查都是那样,他们没有毛病,但是就是还没生出来。 本来于橙进宫还能找云贵妃讨个说法,但是这情况,云贵妃都不愿意管了。于橙生不出来,也不能让别人不生啊,这几个皇子王爷间的都有信了,云朗又总是跟云哲比较,也不能输不是吗。或许只是他们的孩子还没到时机,在此之前就别强求什么了。 而最令于橙愤怒的是,云贵妃当时的话,说的那叫一个好:“你也别忧心,诚王世子的位置,那肯定是你这个王妃生下来的。就是其它的女人生那又如何,到底是庶的,生多少个都没事。” 云朗可就是庶的,而云贵妃当初可是一点都不介意,云朗能在云哲和云苍前面生出来,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媳妇呢,现在只要先生个男丁出来,哪一个不是她儿子的。在这方面可能皇后考虑的还更多一些,必竟那是正经嫡亲,一国之母的皇后,看待嫡庶也会更重视一些。 可是那宜笙都给接历王府里,皇后又说什么了,所以现在乐蓉跟于橙也算是同命相怜吧,这一回在外头遇上了,两人身上的刺都少了一些。 可是进入这武王府,看着里里外外这喜气洋洋的样子,同样也在戳她们心窝子一样,更何况还有冰烟在场,两人心里更是难掩嫉妒的。 “听闻前段时间,二皇嫂去庙里了,随后又去那两个什么村子?” 于橙听到乐蓉的话,也惊讶一般道:“咦,什么村子,二皇兄和二皇嫂去那里做什么。” 乐蓉笑道:“二皇兄和二皇嫂似乎颇有为喜欢那里啊,近期去了两回了呢。” 冰烟笑笑:“确实是去了,先前我们去远游,在那村子躲雨,然后发现那里水源困难,有的时候争水源,甚至会打起来,便将事情报给父皇了,父皇解决的就是及时啊。这回去庙里,顺便也想看看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不过那个地方,团团倒是挺喜欢的,三皇弟妹、四皇弟妹要是感兴趣,之后得了空,一起去那里玩玩如何?” 这话一说,乐蓉与于橙心里都很是嫌弃,那乡下地方有什么好去的,便是乐蓉在外面拜师那期间,过的已算清苦的了,但是都远远好于在村子里生活。她们是什么身份,自降身份去那里玩,可得让人笑掉大牙的,谁像云苍和冰烟从身便在肮脏地方长大的,那村子说不定更适合他们呢。 但是这话她们不好说出来,这会有贵妇想看看小世子云翔,吴琼便让人去给抱过来,她们便都在这里聊着天,虽然也时不时会有人阴阳怪气的,比如是海王妃和明显有些心不顺的历王妃诚王妃,但是其它人可不敢说什么。 算算时间,小云翔就在过来的时候,她们却猛然间,听到了外面失声的尖叫声,接着外面便响起吵杂声音。 吴琼心里一紧,急道:“怎么回事,快派人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 今天可是云翔的抓周,和和美美的办完才好,中间若是出了什么事,那是颇为不吉利的。吴琼身边的贴身丫环立即便出去了,然而就在这时,又响起到几声尖叫声来,叫的人心里即紧张又有些恐慌。 过了一会,吴琼的贴身丫环,步子有些凌乱的奔回来,吴琼急道:“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冰烟眉头微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而那丫环面色煞白,嘴唇竟然哆嗦了几下,然后脖子像是被人陷着般,急促呼吸了两声:“王……王妃,后院有人……死了!” 1887,抓周宴下 听到这丫环的话,在场的人表情全都是一变,而身为武王府主人的武王妃吴琼,眉头却是瞬间一竖,脸上表情十分的凝重难看。 低喝一声:“胡说什么!”话中虽然是斥喝着丫环,但是说话间,她却已经站起身来,带着丫环便往外走,笑的有些勉强又跟屋里人说了一句,“府中丫环年轻不经事,本王妃去看看,各位还请稍等片刻。” 这就是想让众人别打扰,就留在这里等着,然后吴琼便脚步飞快的往外面走,半点不给人追上的快速。不过武王府今天是办喜事,那可是自己儿子的抓周宴,武王府的当家主母,今天穿着自然也是偏隆重的,这穿着想要快速奔跑起来,还是挺难的。 而屋子里原本的各王妃贵妇们,却是互相看看,冰烟对于武王府里死了人这事,心里也是感觉略有些怪异的,不过看吴琼那样子,她也没有跟上去看看的好奇心,不论如何这是武王府的丑闻呢。 跟冰烟这想法不谋而和的有之,必竟吴琼的意思,那明显是不想让人跟上去,看武王府的笑话,不想得罪武王府的,自然还是选择安静待着就是,并且若真是死人了,那场面怕是也会挺惊悚的,跟去了再看到什么不好的,也确实是没必要。 但是有不想去,不想得罪的人,就有想去,有不怕得罪人的。 就比如说是海王妃、历王妃乐蓉以及诚王妃于橙这几个为首的,本来吴琼怀孕生子,这是件喜事,而即便这并不是吴琼本身给予人的压力。可是现在变成了,乐蓉与于橙都没怀上,反而因为有了对比,这就变成她们压力的事情,令她们心里分外的窝火难受,今天她们心里就是憋着火的,现在告诉她们武王府有笑话看,她们自然是第一个就冲上去看的。 于是那乐蓉和于橙,根本就当没听天吴琼的话外音,见人走了之后,立即起身也寻着吴琼她们离开的地方,连脚步都轻快的快速跟去瞧热闹。 她们自然也带走了一部分人,其它的人这个时候又是互看一眼,心里明显也是难掩几分好奇心的,只不过一边忌惮着武王妃先前说的话,一边又见有人去了,本来压下的好奇心,又有点抓心挠肝的,瞧着她们便有些怪异。 而冰烟这个苍王妃便好神在在坐在那里,另外一个还老实坐着的王妃,那便是齐王妃王语琦了,王语琦本来就是经常生病,看起来便是挺弱不经风的样子。所以说,那后头真出了什么事,王语琦看了,说不定还给个什么冲撞,坏了自己的身体,她不去倒是挺正常的。但是冰烟不去,就让她们心有忌惮的,没办法挪动脚步了。 这不便有人低声问道:“齐王妃、苍王妃不过去看看吗?外面的吵杂声真猛烈。” “哎是啊,也不知道这事给解决没有,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猪葛亮吗,咱们要不也去看看,就算是给出出主意也好啊。”另一边上坐着的一位夫人如是说道,话说的倒是挺冠冕堂皇的。 冰烟淡淡看了她们几眼,道:“这是武王府,武王妃自是能处理的。”再说真出事了,这事吴琼都不需要出面,那边还有武王云池在呢,没必要。 冰烟好奇心不是没有,但是这会她却不认为意动有什么好的,过去恐怕会更让人头疼。 其实冰烟的考虑也是有原因的,就比如乐蓉于橙她们都去了,没事恐怕也要弄出事来的。想到这里,冰烟又有点迟疑了。 倒是齐王妃王语琦想想道:“要不都一起去看看吧,说不定真能帮上忙。” 冰烟看了王语琦一眼,便也点点头,她倒是明白其它的意思了,乐蓉那几个若真是在这个时候捣乱,府里出事了,吴琼这边又着急上火的,再有人故意捣乱的,她们过去也好给帮个忙,就算是帮着说个好话也是好的。 于是她们一行人,也都起身出厅,叫来下人便往出事的地点带去。 而冰烟她们一路过去,心里都有些诧异,因为看丫环带的地方,竟然离她们刚才待的院子挺远的,但是那尖叫声吵杂声都传过来了,是这人嗓门奇大无比,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呢。 武王武王妃所在的院落,那自然是武王府中最好的地方了,而其它被邀请的客人,本身也是没有办法进入武王妃待客的主院厅里的。而她们这时要去的地方,却是在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这个小花园离主院位置,还是略有些偏的,倒是离后院的门更近一些,所以其实这个地方,在武王府里是有点偏的。 而也显然这个小花园,并没有多受注视,这里面倒是载了几株绿叶常青的树,但是花草很少,在现在这个季节里,一般情况下洒了种子,一两年后花都起来了。而各个王府里都有自己的花奴,便是用来栽花的,武王虽然是个粗人,不像文人那么喜欢附庸风雅,但是就算是按着王爷的身份,府中的这些花草树木自然也是不能少的,只不过比起一般更爱花草的少了一些。 但是这个小花园,明显就是平时不怎么来的,小花园倒也还是有人打理的,就是青葱景致倒还是有的,但是明显不茂盛。 而就在临近花园入口处,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显然这些人都听到声,跑过来看热闹的。不过武王府里的人反应也是很快的,一是怕小花园里的人已经不少了,还有一些则是被武王府的侍卫都给挡外面不让进。 这些人心里难免有些埋怨,嘴巴自然也开始嘚吧着,嘀嘀咕咕的样子,明显正在表达着他们对于武王府这些侍卫的不满意,语气里甚至都能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只不过那是语气,但是话里的意思,他们也不可能当着武王府侍卫说,比如哎呀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听着快渗人了,可别出什么事啊。 听着关心,实则阴阳怪气,武王府侍卫表情黑沉! 1888,出凶杀案上 武王府侍卫再怎么不高兴,但是能来参加宴会的,那一个个也是挺身份贵重的,所以他们也是不敢说什么。 而冰烟她们过来,倒是让那些人眼睛一亮,冰烟等人身份可不同,这其中有些听到风声过来的前院的客人,还有一些内院的女人们,若是这会冰烟她们进去了,还能不将她们就手给放进去吗,到时候她们也不能轻饶的了啊。 而冰烟看到这情况,便不准备进去了,准备在这外面等着,也算是近距离看看情况了。这是将那些准备随大流进去的人,看着有些傻眼了,得,这是白期待了吗?那一双双看着冰烟王语琦他们的眼神,瞧着都比平常更亮了几分。 “啊啊!” 而在这时,里面又传出来了尖叫声,更是让这些人心中好奇的抓心挠肝的,更是有已经去跟武王府侍卫语缠不休的,而有人借着这个机会,已经冲进去要看个究竟了,那几个守着的武王府侍卫,那脸上的表情,当真叫一个难看。但是就这么双方抗衡的功夫,已经有人跟着冲进去了,这些人似乎也带着那么点破罐子破摔了吧,反正后面还有身份比较贵重的,这些武王府侍卫,也不能真的敢动刀动枪,伤了谁,他们一样也是要掉命的。 倒是这些不知死活的,冲进去吓出个什么毛病来,可怪不得别人了,想想那个场面,当时他们看着,现在回想还觉得后怕呢。 这群人冲进来,因为这是个小花园,跟一般府宅的花园都是挺类似的,有个入口和出口,进去先是一条小道,而小花园里的人此刻左面聚了一群人。他们奔过来的时候,里面又传来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人声音颤抖,似哭非哭,听着就有点让人心里发慌。 而他们奔过来,也似乎是挺是时候,本来应该围住现场的人群,这时候中间竟然散开了,像是等着人过来看似的。但是当他们奔过来看到前面的状况时,他们明显,根本不是等人来看,而是里面的画面太过惊悚血腥了! 却见小花园拐左的一片矮灌丛,以及旁边的一棵杆上,此刻都是血迹斑斑,矮丛上一个明显是人的半只腿搭拉下来,身子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倒着,不远处树杆子,一只全身血淋淋,像被剥了皮的,体积略小,应该是猫一类的动物,便被一只匕首,从脖子那里直接扎入枝杆上,让那血淋淋的小动物,全身无力垂着,更是有一种无法挣扎,却极度血腥绝望的感觉扑面而来。 那一个画面的强烈震撼,简直让这些奔过来,本身只是单纯好奇的人,吓的定在原地,而尖叫声也随后传来。 王语琦更是身子微晃,直接要吓晕倒了,冰烟快速出手拉着她,另一边丁爽拉着冰烟的袖子,但是由于受惊过度,抓着袖子反而变成了抓胳膊,那一刻的用力,冰烟觉得她胳膊肯定是青了。然而此时,她可没有时间多想,这个画面,便是她觉得自己见识算多的,也一样很有冲击力,面色也瞬间就苍白了。 怪不得刚才中间散开那么大的距离,就这个画面,一个直视被吓着了,其它的人哪还有什么想法再紧盯着看,还不是被吓的关头侧身躲过去吗。 而就在不远处,乐蓉于橙等先波奔过来的人,都被挤到一角去了,她们缩在一起,明显也是受惊过度的样子。 照比较起来,吴琼这个武王妃,侧着身子不想去看那边的画面,表情也不太好,但是看起来倒还算是镇定的,只不过那面色的不好,更多不是被吓的,而是一种被气的铁青的颜色。 今天可是武王世子的抓周宴,要知道古代孩子第一个要过的生日,还有最大的节日,正是这个抓周宴了,虽说是有些迷信意味在里头,但是却有更多的象征性意义在里头。在这抓周的一天,要是孩子抓到好东西的话,那么对于未来,起码更有期待不是吗?总归也是个庆祝出生所带来的节日,很多人在孩子抓周宴,抓出东西后按照这个来给孩子定立未来的发展的,这可以说是人生里,一个未知的选择,不可谓不重要。 抓的好了,说明这孩子是有福气的,但是这抓周还没开始,武王府里便出了命案子,而且这个命案现场,还是这样的血淋淋,直刺人眼的场面,这对于今天要抓周的武王世子云翔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听着就十分的晦气啊。 而几个王爷也都在现场,武王此时面色铁青:“这是什么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死在武王府!” 武王府的管家,还有几个侍卫随从都随侍在武王身边,此时一个个吓的面色惨白,总管哆哆嗦嗦的小心回话:“回……回王爷,这人应该是王府一个婢女!” 云池冷着脸:“今天这样的日子,她不去做事,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有是谁发现的!” 今天这样的大日子,武王世子抓周啊,先前府中的下人都按时调好班,基本上都好好休息了,而在今天全府的下人基本上绝大多数都出动了,因为来往的宾客很多,所以人少是周转不开的。这府中的下人本来该各司其职的做自己的工作,这有个没有工作的不说,竟然跑到小花园里了,最让人愤怒的是,还在这里出了事。 云池都觉得他现在脑子上就有些乌云罩顶。 总管小心道:“这……这人前几天便感染了风寒,病的有些病,抓了不少药吃,身体虚弱又怕过了病气给客人,所以就准了她几天假。” 这倒是很符和情理的,武王府就是再缺人手,但是也不缺一个染病的婢女,到时候真给别的客人过了病气,反而武王府更不好交待。但是这本来应该在房间里休息的,怎么就跑出来了,还被杀死了呢。 这时有侍卫将人给抬起来,本来刚才都是被那只被钉在树上,疑似死猫的血淋淋场景吓到了,这婢女倒在旁边的灌丛里,在外头看只看到躺下的身子有些扭曲,而被抬起来后,众人不禁抬头一眼,在场的女子看了都不禁倒抽一口气,这个婢女脸上都被划花了,脸上甚至还有干或未干的血迹,而那脸上被划伤的,很像是利器,或者是……对猫爪子挠出来的! 单是现在从这个场面上来看,很像是这个女人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在虐待一只猫,而那只猫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过程中,将这个人挠了个满脸开花的。必竟看起来,那猫伤的更重,若是这个猫先挠的女子的话,女子应该是来不及再对这个猫做什么的。 当然这也只是从表面上看起来这样的,可是道理就说不通了吧,这个婢女又不是失心疯,在这天这么多客人的时候,干什么来做这种事情呢,这不是公然给武王府抹黑吗。就算是她没出事,事没闹大,但是在这天里,只是对待猫这事,被人瞧见也不好吧。 而这时一对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神色有些恍惚的三个女人被推出来了,冰烟一看,眼睛一眯,竟然是兵部尚书夫人尚氏,户部尚书夫人王氏,以及她已经嫁入兵部尚书二子程器为妻的女儿秋池,此时三人明显吓的有些魂不守舍,颤颤微微的被推出来,腿上发软,要不是由同样脸色死白死白的丫环扶着,估计这会已经软倒在地上了。 而男宾这边的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两人,看到她们走出来,脸色那一瞬间,比刚才看到命案现场还要恐怖。在武王府出这事,还是她们先发生的,一个弄不好,这可就脱不了关系了,武王现在不说风头正盛吧,但是正是得圣上欢心的时候,不说一个弄不好他们官位受影响,便是她们被当成替罪羔羊,说不定这命都没了啊,这事可绝对不是小事! 云池冷冷看着她们三个:“人是你们杀的?” 那猫还没有什么力道杀那婢女吗,起码从表面上来看,抓几下绝对伤不了那婢女的性命的,看这场面绝对不是婢女虐猫被抓死这么简单,而且就在今天这样的大日子出这个事,而本来这会也差不多该到吉时抓周了,但是现在这个抓周已经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下去了,这明显就是冲着武王府来的。 不论如何,云池现在都需要抓出一个犯人泄他的心头之怒火。 三人也意识到这件事,尚氏已急切道:“不不不,武王,臣妇们绝对跟这事没有关系,臣妇等只是有些私事要说,所以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说话,刚一来就闻到血腥味了,走过来的时候看到这场景,当时都吓傻了,不是臣妇啊!” “臣妇们真的什么都没做,臣妇没有!” 三人此刻跪成一片,一个个吓的浑身发抖。 云哲此刻皱眉道:“此事非同小可,今天京兆府尹和大理寺卿、刑部尚氏等都在,敢在武王府犯此事,此人胆子太大,非同小可,不如交给他们立案!” 云池面色明显又黑了一沉,怒视向云哲,正经交给官府去办,这是想要将事情闹大! 1889,出凶杀案中 本来这事发生在不说是王府里,便是其它的名人家里,那都是挺不好的一件事的。一般出这等命案,也确实是有需要官府那里来探问的。 不过像是一般府里面的小厮以及婢女仆人等,大多数在贵族家里,这些都是需要签卖身契的,也就是说到这个时候,这些人生命不归父母也不归她们自己管,而是归主人家里管的。所以这些人的生死,若是死在什么府里,一般也就是感慨一句没有福气,因为他们不算良民,都不需要闹到官府里面去,这种事情王府里自己调查也就是了。 而真是闹的大了,于谁脸面上那也是没有光的啊,在场的大家虽然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的,但是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当然了,同样的,这人死在王府里,而且死的这么蹊跷和血腥的,事关到王府的贵人们,这事也不能小看吧,所以上上下下都得万分重视才是。 不说其它的,若是这次事件,并不简简单单只是这个婢女身死的事情,若是这后头有幕后黑手的话,到时候你可以想想,王府里的人都有危险啊,而且这不是冲着主子们来的吗,所以这事就得万分小心谨慎了啊。要是因为这么个原因,所以交由哪个专属的官员去查办,这也确实是说的过去。 但是云池可不认为,自己的三皇兄云哲是为了他好。这事交到官府里了,这就不是武王府里自己的事了,而是变成了一件彻头彻尾的凶杀案了,这个引起的关注度,首先就不容小窥,而这里面当真有什么事情,到时候甚至影响到王府的安危呢,现在事情没进行到那里,所以谁也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所以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让人心里没底。 若是他调查之后,发现有幕后黑手必须交到别人手中去查,自己心里也有数啊,现在还情况不定,交给人查那变数岂不是更大吗。更何况现在云池的心里,还全部都是一些比较阴影的愤怒面,在他儿子的抓周会上出这事,云池现在恨的牙痒痒。 云池怒哼:“不需要,我武王府的事情,本王自会调配清楚!” 云哲笑眯眯道:“五皇弟的心情,三皇兄也能理解,五皇弟现在心情愤怒,这样调查怕会丢失一些线索,到时候反而真的放过了幕后黑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三皇兄认为,这事还是交给相当的大人来办才好。都愣着干什么,人还没请到吗!” 云池面已气的发青:“这里是武王府,三皇兄真是好大的威风啊,逞威风逞到武王府来了,这京城都快装不下您了吧?本王的主你也做得,还有什么主你做不得啊!” 云池这会心头怒气不消,说话自然也没有什么顾忌了,而他这话虽然说的大直白,但是想想也是那么回事。这云哲最多也就是占着个云池兄长的名头,平时兄友弟恭也都是做给人看的。而这各个都是成了家的王爷了,你多大个脸还能管上成家不在一起住的弟弟的家事。便是天旋帝这个皇帝老爹吧,自己儿子府中的事情,一般不到他看不过眼,他轻易也不会说什么呢。 这云哲皇兄当得威风到,连天旋帝这个当爹都不管的事,他也管的了了啊,越过天旋帝,这心里是将他当成京城老大了啊?说的再隐晦,云池的意识同样在骂云哲傲慢的连天旋帝都不放在眼中了,这事传到天旋帝耳中,天旋帝若是但凡觉得心里不痛快,都有云哲的老果子吃。 云哲面色微变,笑道:“五皇弟这是说的什么话,今天竟然有人敢在武王府里行凶,我们这些客人看到这场面,也实在是太过吓人了,这分明是有人公然挑衅你,甚至是在场的宾客们。三皇兄这也是出于一时的关心,才会这样的想吗,必竟不论是哪个府,调查取证总能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凶杀,若不是那也能让人放下点心呢。怎么到了五皇弟这里,倒是三皇兄不该关心弟弟了呢。再者说了,京城这么多的德高望众的大臣,别的事不该皇兄管的,皇兄哪会插手,这不是自家人,所以紧张过度吗。”瞧这话说的,多么关心弟弟的好哥哥形象,还把那些大臣给暗暗夸了一下,更是讽刺云池遇事不经大脑胡乱说话,而且半点不领自家兄弟的情,多么不像话啊。 云哲微微叹气:“这武王府出这事,五皇弟的心情可以理解,这事三皇兄也是多嘴,当然五皇弟愿意怎么处理,还是该你做主的。” 说到这里,又将主动权转回云池的手里了,可是说了前面那段话了,便是云池做主了又如何,那边人都过来了,他不同意吗?府里出了这事,他半点不想要查清楚,反而让人怀疑,其实这里面是不是有别人,所不知道的什么阴影肮脏的事情呢。便是这死的是一个妙龄的婢女,就很是让人能脑补出,不少个版本可能的故事。 便是武王府后院大乱,武王妃吴琼妒火攻心的事情都想的到,偏偏武王妃吴琼再想处置个丫环,怎么会在儿子抓周宴的当天做,其它的什么时候,府中一个小丫环她怎么就对付不了,用的着给自己在今天找麻烦的事情,他们都可以选择性的忽略,就想着自己脑补的各种狗血的事情,一个劲的在那里想着各种隐晦的秘密。 而那打量的眼神,简直让云池吴琼他们气的要死,这个时候他们却是不好直接发怒。 云池冷眼看着云哲:“三皇兄当真是关心皇弟啊,说出去,您这么疼爱弟弟的好哥哥都世间难寻,皇弟这府里但凡有点事,最后都是三皇兄帮着办妥的,五皇弟心里特别感激!” 云池身为武将脑子直,但是不代表他生在皇家,那就是个傻子的,这些话他就算是耳濡目染也能学会几句呢,妥协也得让云哲心里膈应! 1890,出凶杀案中下 当初发吴琼怀孕生了个世子出来,云哲那里立即就弄出个英雄救美,还事关到吴琼娘家的事,这事也多亏云池和吴琼还算沟通良好,并且有个德妃从中协调,不然就这事,换成一般人家里,都有可能因为本来是喜事,最后因为岳母家或者婆婆家的亲戚影响,而坏了夫妻感情和家庭的和睦。 今天小世子要抓周,这云哲又出现了,云池话一说出来,别人也得想想,云哲那边多着急啊。他一个皇后所生,嫡嫡亲最名正言顺的皇子,还不明白妾生庶长子的问题多么严重吗。以前叫着嫡子更名正言顺,你现在接个外面养的,不知道哪来的野女人。还别说,这个宜笙再怎么被云哲包装,那不还是个戏班子出身的下贱出身吗,戏子在古代那是下九流的行当,比起商人可还不如呢。 你本身都不在意嫡庶的问题了,又如何能要求别人,必竟要在意你嫡生名正言顺的身份呢。为的也不过就是武王府的世子,特别得皇上的宠爱吗,今天武王世子的抓周宴,云哲又是这么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还能不让人怀疑他的出发点,更甚者这事,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云哲面色大变,却在这时,大理寺卿和京兆府尹等人都来了。 要说京兆府尹一般管的都是京城和周边各划分到京兆府下的城镇百姓的大事小情,事关真正大案要案命案等,还得是要由大理寺和刑部等接收的。但是因为京兆府尹便是京城的父母官,真要说起来,京城发生的大事小情,他也是能参办一二的,当然最后定夺京兆府尹权利不大。 一般一些有名望办的案子,不方便让老百姓知道内幕的,甚至是大理寺和刑部接手的。而今天他们既然都在,说起这事自然也都是被招过来了的。 而人这会正巧来了,反而云哲要说什么,云池已经迎过去,根本不听了。云哲冷着一张脸,顿时有种话被噎在喉咙里的恼火样子。 冰烟盯着在场各人的表情,一时半会这时也发现不了什么。只不过从目前来看,这云哲的嫌弃还真的是挺大的。有一就有二,云哲若是特别在意武王府这个,特别得天旋帝喜欢的小世子,从中做什么手脚,打断这个抓周宴,从而让今天的喜事蒙上晦气,打击下武王府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但是若是云哲要做,事情也不用这么简单粗暴吧,这么一说谁也都怀疑云哲啊。云哲再生气,这样也显得他太蠢了吧? 几位大人上前,即都说到这份上了,云池心里虽然又愤又不满,但是在这会也不会说什么,这事要自己处理的话了,大不了就都交到这些人去查吧,他倒是要看看,这些人能查出来什么。他们心里知道,吴琼不需要为跟个婢女争宠便弄人,这人云池根本不记得。而至于武王府的其它肮脏面,云池还真问心无愧,当然若是府中他不知道的恶事,真查出来,他也下的手处置人。 所以气归气,但是气过去,想到这里,云池反而无所谓了。 本来今天是来参加宴会的,众人也都是挺乐呵的,在这个场面上,被叫来查案,几位大人心里也肯定不痛快的。而且要查的,还是武王府的案子,这其中每一个人,都得小心应对着,不然一个不好,他们就要跟着得罪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啊。所以对于这个案子,他们都是挺小心应对的。 而本来只不过死一个婢女,这事不用大理寺出头,但是因为事出在武王里,这事最后由大理寺卿接手,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大理寺卿脑子里便已经想了一圈,快速让人回去招了仵作和差人,便来对于死者和现场进行查探。这京城是个什么地界,说是人杰地灵,那也是因为聚集在这里的人,有最权贵的人,有最有财势的人,同样也有各个精英,让这里变的人杰地灵。 大理寺里的仵作水平自然也是挺高的,而他在验尸的时候,场面自然也不会多好,一些女眷们自然是不能留在这里的,必竟让一直看那面,也是闹阴影的。都让人给请走了,便是一些男宾们,若是想看验尸,也都让站的远一点。当然了这个验尸,也只是初部的勘验,仵作那边在检查,每说一个字,那边的专属的书记都要记录在册,这也是办案的重要证据之一。 冰烟那些女眷暂时被请走,不过她们也没有走多远,必竟心头虽然是害怕,还是有些记着那头的事情。吴琼的脸色不好,冰烟拿着帕子帮她擦了擦,手帕上竟然有些湿,吴琼的额上还有未干的汗。吴琼被丫环扶着,胸口却是气的上下起浮个不停。眼神还有些发狠的看着乐蓉和于橙,便是看着冰烟的眼神,也难免有些不满。 本来她不想让这些人过来的,可是到底人还是过来了,这是看她府中笑话的。不过吴琼事后也知道了,冰烟她们是后来的,心理多少也清楚,冰烟王语琦她们,并不是真有意如何。只是现在府中发生这事,她心情能好才怪。 冰烟也能理解,低声道:“要不先回屋休息下吧,这事怕一时半会完不了,下面不是我们女人该管的。” 吴琼听着,便也明白了,那边历王武王之前还有争执,现在这事闹到官府里了,真想知道也只能从自家男人那得消息。身为个女眷,这个时候巴巴跑出去打探消息,人们可不会夸你一句有勇有谋。而且吴琼看到刚才那场景,吓的腿也有些软,现在还真是休息,能让她更好。 于橙也道:“是啊五皇弟妹,这时候咱们可别跟着捣乱了,先回去吧。” 于橙之前是真本着看武王府笑话的想法去看的,可是回想之前看到的场景,她至今还是觉得头皮发麻,颇有点自已吓自己的样子。 吴琼笑着道:“是啊,三皇嫂四皇嫂说的有理啊,先前皇弟妹不就是怕让你们看到这现场,将你们吓个好歹的吗,这不然在武王府里出什么事,我这可担待不起呢。也是三皇嫂四皇嫂见识多啊,瞧着遇这事,不怕让大伙笑话的,腿到现在还软软的呢,瞧着两位皇嫂却是没事人一样的,这也是个熟练工?” 乐蓉于橙一听当即沉了脸:“我们这是关心皇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好心当成驴肝肺!” 吴琼也不听她们说,让婢女扶着便往回走,任是乐蓉和于橙脸色再如何难看,人正主都走了,跳脚也是没有用的,反而更让人觉得她们是恼羞成怒。本来吗,现在历王府和诚王府里,哪一个府里也闹腾的很,哪一个府中后院是让她们省心的,一天天她们不知道跟后院那些妾们,斗鸡眼闹的多凶呢,谁府中热闹能有她们多啊,亏得她们这会憋着坏,来看别人笑话,五十里笑百里,当真不要脸! 两人气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而其它一行的贵妇小姐们,却是低垂着头,都立持让人看不到她们,快步的往前走,当作根本没听到这事一般。 一时间,她们身边竟然就剩下海王妃以及她们的下人跟着了,场面怎么看都有些萧条,反正一瞬间从众星捧月,变成无人问津,两人心头的愤怒就别提了。再者吴琼说的话,可谓是直戳她们的软肋,顿时觉得心肝脾胃肾都气的阵疼不断,好玄没气抽过去。 吴琼气了两人,心情倒是好了一些,冰烟丁爽跟着吴琼回来了,刚一坐下吴琼便拉着冰烟的手,眼眶却是有些红了。你说说这皇家,都说生在皇家好,从出生开始就富贵荣华,一般人想盼都盼不来。可是现在呢,吴琼便是生个孩子,都能让无数眼睛盯着,各种方面的使坏。就连正常妇人家怀孕生子,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在有些人眼中,这都是她们的罪恶。 世上从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吴琼从怀孕到现在,也有不少日子过的十分不顺心的。今天自己儿子的抓周宴啊,她跟云池张罗了那么久,不知道多么期待的日子,生生被这事给毁了。 在后面发生命案,而现场还一片血淋淋的时候,继续给云翔办抓周宴不是不行,但是这实在是晦气的很。若是沾了脏东西,对于小云翔不好,甚至有碍健康怎么办。孩子本来就小,最是容易夭折的。 然而这抓周不办,在古人来说也是极为不吉利的,尤其是对于大家来说更是讲究,同样对于未来没有方向,也很有咒小云翔不好的暗意。 对于自己的宝贝孩子,硬生生被那些人给存坏了,吴琼身份所累,她便是想像个市井泼妇,放纵的大闹一场都不行,这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吴琼咬牙切齿:“二皇嫂,我心里恨啊。当初或许还不能理解,为了小云翱跟母后拼命,现在我却是懂了,若是可以,抓到这幕后之人,我真想手撕了也不解恨啊!” 其实从看到现场到现在,一个念头却闪在冰烟的脑子里,让对于之前一直没有头绪的事情,却又另开出一个可行性…… 1891,出凶杀案下 冰烟心里头有了一个想法,只是还处在微妙的阶段,应该说也就是灵光乍现,有了一个灵感。 正待冰烟准备继续深入思考呢,那吴琼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冰烟的思路,冰烟也并没有太在意,反而抬头看着眼眶发红的吴琼,又看到对面坐着,同样也有些感慨的齐王妃王语琦,心头也微微叹了一口气。而丁爽本来是不能过来的,但是她跟着冰烟,两人关系好,给冰烟面子,也没人拦着丁爽。 就冰烟和丁爽还有吴琼的状况,她们还真都有些同命相连的感觉。就是对面的王语琦,虽是没有人催着她,而她本身或许是因为身子骨弱,也并没有人催她什么,可是正因为王语琦这身子骨,出去后人家给她一个面子,但是实际上王语琦交际圈子也十分有限,在场的人都多少有这样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在今天这状况下出这事,而且冰烟看样子,当场的情况,也确实不像是什么自杀的行为,但是说再多都没用,还得看检尸后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吴琼现在神色不对,冰烟看着她神态柔和道:“五皇弟妹的心情皇嫂很能理解,你现在的心理,我也能想到。不过这个时候,更加不能乱了阵脚了,事情还没查明白,你若是因此气坏了身子,不论对武王府的谁来说,岂不是让仇者快亲者痛吗。” 这个时候其实说太多的安慰也没啥用,而这话吴琼不是不知道,但是这种时候,她还是需要这些话来安慰,说是点醒她也好。 吴琼能坐为武王妃,再如何心智正常,大场面也是见过的。不用冰烟说,她随后也能平静下来,但是有人安慰,在这个时候总归心里慰贴。 王语琦也道:“是啊,苍王妃说的有理,今天这事出的奇,里面还不定出什么事呢。说不定那后头的人,等的就是看武王府内乱呢。” 吴琼点点头,丁爽倒是想劝什么的,但是这会她能听,她却不好插嘴说什么。而且能劝的,冰烟和王语琦也都说了。 但是吴琼想的明白归想的明白,可是她心里头的愤怒,依旧令她愤满。 待了一会,那历王妃和诚王妃耀王妃等人又来求见,说是来见见劝劝吴琼,呵劝她?刚才不是这些人去看她笑话吗,现在说的这些话,换了旁人也不信啊。这是巴巴来看她笑话的了! 吴琼沉着一张脸,还是让人进来了。 乐蓉几人从那场面回来,吓的面色也有些不好,不过在外面待了一阵,这面色也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听说吴琼他们都回来了,而且还不让人去找,几人心里也有点不怀好意。当然了表面上自然不能表现成这样。 所以当乐蓉几人进来的时候,还是一脸的担心,只不过刚坐下来,几人便开始嘀咕上了:“哎,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瞧着可太吓人了。” “可不是吗,哪个府里出了这事啊,这下回去几夜都睡不好了,哎,想想就特别后怕呢。” 海王妃此时眉头挑高,还特别犯贱道:“武王妃知道这事吗?” 冰烟笑了:“瞧海王妃说的,谁知道这事还能不阻止吗,当然了哪个府里总出这些腌臜的,习惯了可就不以为然的觉得,这种不符和逻辑的事情能成。” 海王妃顿时被一堵,眯着眼睛冷看看向冰烟,两人有仇到根本不需要再弄什么表面和气都不需的地步,海王妃笑笑道:“照苍王妃这话说的,在场就你一个人最聪明,看出这事不符合逻辑了啊,像是对这事十分了解的样子吗。” 冰烟不在意她这故意挑衅的话,淡淡掀掀眼皮道,还没说话呢,乐蓉一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疑惑道:“这么说,先前发生这等大事,二皇嫂好像一点也不好奇,特别的平静等着呢。难道说,真的是……” 冰烟也觉得这些人有些好笑,到了这份上了,还想将屎盆子扣她头上呢。只不过这其中背后,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这事可不好说。必竟到了这时候,越愿意攀扯的,也很有可能是有问题的。 冰烟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遗憾的看了她们几眼,然后才幽幽道:“我呢,只是懂得一个客人,该给主人家足够的尊重。这尊重往往都是双向的,你不尊重别人,还想别人尊重你吗?这人啊心里就是面镜子,能照出一些真善美来。”当然了,未尽的话,能照的出一切真善美,自然也能照的出一切的假恶丑喽。 之前这些人甩吴琼的面子,现在没事了,上这里来嗝应人,嗝应一个不够,还冲着冰烟如此做,也真是闲的难受。 几人面色难看,吴琼此时也懒的再跟她们唇舌交战道:“几位倒真是好胆色,你们即然对这事这么满意,且放心吧,一会官府那边检完尸后,定要让你们多观摩下尸体,看够了为止。”见乐蓉几个面色难看要说什么,吴琼直接打断她们道,“几位也不用感谢,我这个人向来是个好说话的,先前的事情大家也是出于好奇,我这个当主人家的,哪能计较太多呢。好奇心谁没有呢,据说那猫不就因为有好奇心,所以有了猫有九条命一说吗。哎,你们说说,今天这现场便有一只死猫,一会你们过去看的时候,能不能看到死而复生的猫,然后变成猫妖告诉凶案的全部详情呢,这么说起来,一会问案啊,就靠几位了。尤其是二皇嫂和三皇嫂,你们一向胆大心细而且聪明有才智,皇弟妹我这人胆小又怕事,别的欺到头上都不敢开口,所以这事可就得有劳两位皇嫂去帮忙了。” “来人啊,去前院跟王爷说,历王妃、诚王妃、耀王妃和海王妃她们对案件有不同的看法,让人放行,现在她们就过去勘验现场,闲杂人等验完了就都别留了,别耽误了几位检查的效果,快去!” 1892,验尸结果上 这可是武王府,屋子里的下人可都是听命吴琼的,吴琼一下令,立即有下人听声便要出去禀报,而在场的以乐蓉她们为首的,却是面色大变。 海王妃更是立即叫道:“站住,你给本王妃站住!” 那武王府的下人,还容的你个客人大呼小叫,说如何就如何吗,那下人就当没听见,反正海王妃又不认识人武王府下人的名字,便是生气都生不到点子上,谁让你没说名字,我后脑勺又没长眼睛,还知道你叫谁吗。 海王妃越叫,人家走的越快,海王妃当下怒道:“贱婢站住,给本王妃将人拦下!” “啪!” 吴琼却是一拍桌子,顿时也不再客气:“海王妃本王妃念在您是长辈,今日已经对您多有忍让了,可是这里可是武王府,可不是你那海王府。武王府的下人自有我武王府管着,你带着这些下人,呼喝着管我武王府的下人,这分明没将武王府放在眼中啊。怎么,海王妃这面子可真是大啊,还有什么人能被你们放在眼中,嗯!” 吴琼既然是动怒了,那武王府得了命令要送信的下人,这会倒是不知道要不要去了。见到吴琼身边丫环便的眼色,倒是默默又退回来了。真是让乐蓉这些人去验尸现场,验尸再交由她们来做,非得吓出几条命来,吴琼也不过是还还击,哪能真让人去。 但是这海王妃可是将错处自己给暴露出来了,便是乐蓉和于橙她们,刚才也吓的叫了一声,让人停下来。此刻吴琼这番话一说,她们顿时脸色青红交错。 海王妃咬咬牙:“武王妃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对这里是武王府,本王妃一个长辈,本着好心帮着照看下,武王妃既然不领情,那本王妃自然是不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吴琼笑笑:“噢,那可真是太好了,本王妃可怕将海王妃您给累着呢。这人老了啊,一个弄不好,累的得了小病,然后就是大病,再倒霉点病拖大了,呵呵……” 对于吴琼咒她死的话,那海王妃是听的气的肝疼,涨红着脸要回骂,但是刚才到底是她不占理,冷哼一声:“不可理喻,本王妃懒的与你这不知道轻重的晚辈一般见识。” 吴琼冷冷的扯了扯嘴:“这皇家媳妇就是长辈多啊。” 海王那个外姓王,人家认你们是长辈那就是长辈,这皇权至上的皇朝里,皇族那就是最尊贵的一群人,再高的官见了面也得理让皇族三分。武王妃的男人那是皇弟的儿子,你海王妃的男人是什么,那是皇弟的臣子,真不要那个大脸了,跟皇子自称长辈,皇家有哪号这样的长辈! 吴琼心里本来就有气,本来气的想回来冷静下,而乐蓉等人偏这个时候,还想在她头上撒野,吴琼现在根本不需要留什么脸面。她敢说这个话,今天就有跟人彻底撕破脸的想法。 海王妃被噎的直翻白眼,这是在众小辈面前打她的脸啊,偏偏人家说的就是实情,你想反驳?怎么着,当天旋国的臣子你们不服气吗?给你们一个外姓王爷,这么大一个尊荣,你们还不满意,偏要人皇家儿媳妇,对你们感恩戴德,当成自己老祖宗供着才行,你们算什么东西啊,真敢说这话,纯是找死! 所以海王妃一个反驳的字都不能说,然而吴琼这话字字诛心,可是一点脸面没给她留,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可是那心里不知道在不在偷笑呢。 海王妃先前因为云琴一系列的事情,虽还有个海王妃的名份,但是早就失宠了。但是海王爷还没糊涂到底,所以这海王妃还让她做着,而海王妃到底也不是真的傻,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海王爷对她还是有所好转的。这个时候若是海王爷惹了麻烦,海王妃恐怕这一回,谁也帮不了她了。 她再如何想要回骂,可是她不敢,看着吴琼似笑非笑嘲讽的表情,海王妃咬牙切齿,闭着眼睛气的胸口起浮不停,那快速起浮的样子,旁人看了,还真怕一激动出什么事。 至于乐蓉和于橙元缓她们等人,她们就是来看笑话的,刚才乐蓉她们更是没少想挤兑的,可是现在看到吴琼嘴上不留情面,一个个也不好多开口了。更何况,那些话不止对于海王妃说,对于她们同样十分适用的,这个时候再往枪口撞,那是真蠢了! 吴琼看到她们突然抿唇不说话了,低笑了下:“哎呀,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了,本王妃都不习惯了。” 然后端起茶杯,淡淡抿了一口,更是让人尴尬的不行。 冰烟看看吴琼,见她还是气的面色泛红,不过眼睛倒是没有刚才红,心里倒觉得有趣了。吴琼这火发出来,没将火压在心里,起码顺心些了。有些时候该忍着,可是忍的时间长了,却也会憋坏自己的身体的,而且刚才还击的实在是太妙了。冰烟以前都没发现,这五皇弟妹的嘴巴,也能这样伶牙俐齿,简直是个惊喜。 丁爽紧抿着唇,心里也在笑着,这就叫人不可貌相吧,瞧着可真是爽呢。 乐蓉几人不说话了,而吴琼冰烟她们,便慢慢聊了些茶水啊衣服之类的东西,当然其实外面事还没有眉目,她们自然也不可能多有兴趣,只是不想让这屋子里彻底诡异的静下来,没事闲扯个几句罢了。 她们在这里有些心不在焉的等着,而小花园那里现场勘验,这会也差不多结束了。 仵作拿着记录在册的验尸记录,然后跟大理寺卿耳语了几句,在场的人都清理的差不多了,现在都是一些身份贵重,人家不想走没法撵的了,不过案子没定,大理寺卿自然不能全部都说了。只是说了下大体的情况:“按现在初部勘验的结果,那只猫死前确实被人虐待过,而身上的皮毛,就是被利器所剥,至于这名婢女吗……” 大理寺卿说到这里,难免是有些犹豫的,武王直言道:“有什么就直说吧。” 大理寺卿点头道:“回各位王爷,依初部勘验的结果,这名婢女身上被猫抓伤的地方没有毒素,但是身上也没有其它的致命伤口,所以现在一时间,也无法确定这婢女的真正死因,还需要将尸体带回去,进行更进一步的验尸。” 武王表情一皱,而现场的其它人一听,心里也顿时觉得异常古怪。没有其它的致命伤口,这人就这么死了?这事怎么看着都更加诡异了吧,这没查到什么情况,连死因都不知道,武王府里会不会再出来,谁心里也没底啊。 只不过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还得让大理寺卿更深入调查才行。 而大理寺卿这会就不能留在武王府里,跟武王告了罪,便带人回府了。这顿抓周宴,饭还没吃,有些人都觉得饱了,实在是现在要在武王府里用饭,谁吃的下去啊。尤其是看过现场的人,恐怕一时半会也缓不过来吧。 大理寺卿的离开,也让其它的人跃跃欲试想走,但是武王府这办的宴,武王爷不发话,谁好意思走,身上又没有公务,走了更得罪人了。 云池现在心里烦躁的很,知道这些人心理,他也没有想留人的想法,便说今天的宴取消,众人听着心里高兴,便都相继带人回去了。 而这只是一些外人,像是几个皇子王爷们,却还是等着人都走了后,带各自的王妃回去,多少拖了一会,等他们走的时候,其它的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往日里哪个府里散宴的时候,也没见走的这么快,今日一个个怕是都怕沾了晦气,一刻都不想等,得了散宴一个个后面跟有人追似的走的快。 云哲离开前,还特别友好劝慰般的拍拍云池的肩膀,见云池脸更黑了,云哲叹了一口气,大有无奈的样子。多么一副为弟弟着想,弟弟不领情,他无奈宠溺好哥哥的样子啊。 而更可气的是,他如此一做,那诚王云朗也来了一下,云苍倒是没多表现什么,而那耀王云辉,他说不定可能也有点这个想法,只不过在云池那虎眼一瞪,云辉根本没上来,只是说了几句放宽心之类,完全没有什么用的话,便走了。 待人走后,云池终于忍不住,怒喝一声:“狗屁!” 云苍倒是顿了顿,却没有多说什么,然后接人也离开武王府了。 武王府之前还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这才多久的时间,府里安静的可以,便是下人们一个个也尽量不开口说话,在这个档头,真惹了哪位主子,他们肯定要倒霉了。 云池回去的时候,自然是没少受到吴琼追问案子的事情,当说到那婢女身上没有伤痕,她顿时大感意外:“怎么会呢,难道还有什么暗伤,或者……她真的不是正常死亡?” 一般头验大概的事情都能验出来什么了,二验什么的若是没弄到好仵作,甚至也验不出什么来,不过现在也只好等案情进展了。 而武王府出这么大事,这事自然兜不住,宴还没散,宫里便得到消息了。 1893,验尸结果中 成公公得到消息的时候,天旋帝正在那里坐着品茶,他身为皇帝,一般也是不好轻易出宫的。之前武王府出了些事,天旋帝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弄什么波折了。 只是本来批完一些折子,坐着品茶休息,那边等着武王府世子云翔抓周结果,等来的却是一个不好的消息,成公公在想,这会不会影响到天旋帝的心情呢。 但是成公公对天旋帝了解,对于自己身边照顾自己多年的成公公,天旋帝也是了解的,成公公得了信后,犹豫着还没说呢,天旋帝便知道了,掀掀眼皮道:“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说吧。” 成公公想想,这才小心道:“这……刚得了消息,小世子抓周宴没办成,说是……说是武王府出了命案……” 天旋帝抓着茶杯的手一顿,随后手中的茶杯便往桌上一扔,面色也沉了下来:“发生命案,在今个抓周的时候!” 成公公忙道:“是这么说的,大理寺卿已经命人去验尸了。” 天旋帝面色微沉:“传大理寺卿,查验完进宫见朕。” “是,皇上。” 成公公立即派人去传话,一时半会也不敢出声打扰到天旋帝。最近呢,天旋帝心里,还真是因为云翔的出生,心情是不错的。今天他能等着那边抓到什么,这心里头的期待可想而知,但是偏偏最后什么都没抓到,还出命案了,这怎么想心里不憋火的。 大理寺卿那边还没回衙门的,就被人拦着了,也不用回去了,直接被带进宫里了。大理寺卿被拦住的时候,心里也是发苦的,这事关皇家的事情,可就是处处都要思量到位,不然得罪谁都不好办啊,更何况是宫里面的老大啊。现在想想待会进宫,心里就苦啊。 等人被带来时,天旋帝直接就问:“武王府出命案了,怎么回事,凶手查到了?” 大理寺卿小心回着:“回皇上,初步勘验的结果,并没有致命的伤,现在正带回去进行深一步的验尸,臣现在也不敢定论。” 天旋帝盯着大理寺卿的眼神,实在是让他太有压力了,然而这会他却只是垂着头,正努力的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天旋帝哼了一声:“行了,下去吧。” 天旋帝说是没多说,但是这事都被他过问了,试问这个时候谁敢不认真做这事啊。 大理寺卿一走,天旋帝也没有什么心情等了,抓起奏折看起来,但是那皱着的眉头,让成公公心里感慨,今天这些折子,怕是也要受点雷霆之火了。 而天旋帝这边知道了,宫里那些娘娘没多会也是知道了,皇后听闻此时,不禁嗤笑一声:“果然就是那没福气的,抓周宴当天都能出这事,武王府上下也都是不中用的,平白让人看笑话了。” 宫女嬷嬷们听了,也跟着附和了两声,但是都没少了对于武王府的嘲讽来。 说句不好听,有时候这宫里的娘娘们,不只得有心机手段,这肚子也得争气,而下面皇子的子嗣,同样也是这样的道理。那云翔还小着呢,其实现在看来,也真看不出,能给云池带来多少便利,但是她们这些人,平时一个个神经都绷的很紧,一出个风吹草动,都得先想想前因后果要怎么样。 这容易多了个筹码,天旋帝那里一喜欢,这事可就不是没有什么益处了,那是很有问题了,即便是孩子还小呢,但是能避免的,她们自然也是要避免的。不然宫里为什么,近些年来,很少有子嗣降临了。孩子生的太多,皇位竞争就更激烈,即便是差着十几岁年纪的皇子,看着没有什么竞争力,可是历史上,也不是没出现过,最后皇位由最小,本来曾经看着丝毫没有什么竞争力的小皇子夺得的。 而且皇后、云贵妃斗了多年,两人还一直旗鼓相当,这个时候反而怕,其中有什么未知因素,反而破坏了她们的平衡了,本不她们都是能争的,若是谁得了好处,对方赢面更大了,多年来的努力可就全白废了,她们不知道多防备呢。所以云翔的出生,让她们心里很是烦恨,不然当初皇后,至于那么为难云苍和冰烟吗,虽有皇后厌恶的原因,但未偿没有这个想法。 云贵妃那里自然也没少了兴灾乐祸了,反而德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面色虽然猛的变了变,但是很快她就恢复如常了,只是盯着不远处盆栽的眼睛,黑幽幽的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你若是看到她眼睛里面,会让人觉得黑沉的有些可怕的。 大官女菱丝看着十分的心疼,这个时候却也不敢多说,只是跟同为大宫女的悦儿对视一眼,心里都透着恨意,娘娘已经是不争不抢了,可是还是有人觉得不够。这样的事情,硬生生就给坏了,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过了一会,德妃道:“给武王府送些补品过去,别让武王、武王妃跟着上火,身体要紧。”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悦儿忙出去吩咐。 菱丝有些忍不住低声道:“娘娘,这事分明是有人算计着王爷王妃呢,小世子这样的大日子,却被做出这等缺德的事情来,简直太恨了,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德妃表情平静,淡淡勾着唇角:“不然呢,现在能做什么。”看着菱丝不愤的样子,德妃却反而笑容如花,手中拨弄了下盆栽中的绿叶,唇彩飞扬,语气有些怪异道,“这人啊,总是不知道满足的,而有些本来就不稳定的东西,得到手里,久而久之,便会让人产生错觉,觉得那些是被紧紧握在手中,再也不会打去的。”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自大!” 菱丝一时间没想明白德妃话里的意思,但是她心里却无比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德妃娘娘生气了,德妃娘娘性子本来就不错,这些年来越发的温和了,但是她若是真发怒的话。 哼,且等着吧! 1894,验尸结果中下 “尸体上没有什么致命伤,这是有什么暗伤?”冰烟自然也从云苍那里得知这个消息,心里也有些疑惑。 云苍点点头:“先等等看吧。” 冰烟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但是不管是谁做的这事,这也不太明智啊,这不是会给自己惹一身腥吗,有这个必要吗。” 云苍道:“谁知道,有些人可能已经疯魔了。” 而等进行深入验尸后,得到的结果,竟然给初验尸情况一样,那名婢女身上并没有什么致命的伤痕,最主要的伤痕就是在这婢女的脸上和手上,有着一些猫爪子的抓痕,比较可疑的点,就是抓痕什么的倒是挺规律的,而那猫更是被虐待过的,是只野猫。 而经过对于武王府一些下人的审问发现,这个野猫,说不定是月余前来武王府的。当时武王府的几个下人还看到过,野猫的个头不小,但是身上却是挺瘦巴巴的,走动间偶尔都能看到身体瘦的凸出来的排骨,瞧着也挺可怜的。府里还有几个好心的下人,得了些吃食还喂过这野猫。 这野猫也通点灵性,倒也没听说伤人的事情,而且很多时候都找不到,后来喂了几次,这猫就不见了,他们都以为是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所以也都没当一回事。 这一次出这事,先前这些下人还没往上面想,但是一听说有猫被剥了皮,再想想之前喂过失踪的,便怀疑可能就是先前的那一只。 而那名婢女呢,平时也不是个多能说会道的,不过也并不是讨人嫌的那种,她做事还是挺认真负责的,有的时候别人忙不过来,她还能帮助帮助,或者偶尔帮人窜个班。所以她虽然不是个爱说话的,但是人缘关系方面,也算是不好不差吧。当然了她因为过于孤僻,平时能说的来的也没几个人。 之前她生病卧床休息,也只是有两个平时还算常来往的婢女过去看过她,必竟她们平时在武王府里的活也不少,也没有多少时间去看她。而她生病的期间,整个要都有些病恹恹的,也实在看不出来有哪里不对了。 这事基本就没有什么线索,而若是平常日子里吗,府里的下人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抓周宴那天府里的客人太多了,这些下人们忙的脚不沾地,哪有功夫注意别的人呢。而且小花园,在抓周宴那天,下人们基本上都没过去,就连当天花奴都没去,是两天前去修整了一下,剩下的时间都在武王府的大花园工作了。 这边暂时没有线索,便将希望都寄托在了当时发现尸体的尚氏、王氏还和秋池的身上了,不过很显然的,将希望寄托在她们身上更加没用了。 当时她们就是为了寻个避静的地方,要好好掰扯下两府的事情,一路上见人越来越少,她们便已经开始争执起来了,所以她们基本上,在那个争吵的状况下,对于三人当时的表情倒是记得清楚,但是对于其它的环境,都忙着吵架了,谁还会注意到路面是不是多个野花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个时候她们三个最奇怪了! 而到了小花园后,她们转进去,刚开始也没发现,但是闻着气味不对,又往里走走这才看到出事的婢女,后来她们一尖叫。虽说当时她们是为了避静躲远了点,但是你想啊,武王府大日子,到处都是人,那里也是相对来说比较避静的地方,这扯嗓子一喊,就让人听到了,所以后来这里便被人发现了,于是这事就这么闹大了。 后面的事情也基本就是大家知道的了,所以后来查到这里,竟然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这个婢女的死,变的特别的离奇。 而这可是事关武王府的事情,大理寺卿办这个案子,现在可就是希望这里有个什么真凶,最起码就是个背黑锅的都行啊,这若是定性为了离奇的事件,事情越闹越大,可不止是武王饶不了他,皇上那边也没办法交待啊。 而这事若是给认定为离奇事件,最最不好的是,外一这并不是一起事件怎么办,之后还有其它的案子可怎么办啊。大理寺卿觉得这两日吃不下睡不着,头发都掉的更多了。没有办法,只得派更多的人,进一步的调查,即便是一个案子问一个人不止一遍,在没有头绪的时候,那还得继续问。 而这也就是发生在武王府的事,大理寺卿找人上来之前来宾府上询问案情的,别管哪个心里舒坦不舒坦,心里有多少的抱怨,在这个天旋帝都过问了的案子里,他们肯定是没办法拒绝的。案情没有什么进展,仵作那里,也一直反复的勘验着,最后逼到没法子,直接解刨再验一遍,然而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随着这事的发展,反而慢慢有一种流言传开,这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干净东西做的吧,不然怎么能没有点头绪呢,别人都没发现异样。而那婢女怎么死的,死前没发生挣扎吗?几个猫爪子能抓死人,这猫如此厉害,又怎么会被如此虐待呢,婢女又怎么能死在没有擦毒的猫抓下呢,婢女身体里没有毒素,也都是一些皮外伤,这都能不声不息的死了,先前不论是婢女和猫的死,死的如此惨烈下,一点异样都没发现,这可能性几乎是没有的啊。 如此的传言,慢慢就被人信服了。 因为事情很大,而且大理寺卿让那么多人都询问,这事想要堵谁谁的嘴,其实也是挺难的,因为办案的人员多啊,有没有什么头绪,知道的人自然也是多了的。不少人关注着这个案了,但是更多开始关注,这个案子可能背后不能说的一些古怪的事情。 冰烟从云苍那里听到这些,道:“相公,你觉得这事,是人为的还是真有古怪?” “人为!”云苍微敛着眉眼道。 冰烟挑眉:“相公为何这么说。” 必竟冰烟得知的消息来源,还是多是从云苍这里来的,有些事情她还是没有云苍知道的多。 云苍想想道:“这案子也并不是没有疑点,比如事情很是巧合的,那花匠两天前给照看过小花园,但是因为小花园地处比较偏,所以之后为了修整大花园,那里便不注意。而正因为那里偏,武王府为了筹办宴会,小花园那几日基本没有什么人会去。这中间便有时间差,并且如果有人在这时间内,在小花园做什么,很难被发现。而那猫之前武王府的仆人提及,应该不是只哑的,但是在身上承受这么大的痛苦的时候,没有人听到猫叫声,其体内也不像是喂了什么药的。而那猫的看起来血淋淋的,但是我当时发现,血有干枯的现象。” “婢女生病期待,又赶上武王府办宴,照看她的不多,而她房中之前有同房的,但是后来嫁了人搬出去了,她等于是一个人住。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什么人来看她,这些也都是未知的。其它的疑点就不用说了,这婢女若是真的疯子,或者其它的原因做出这种事,虽然当时各人都忙,可是她若是在这情况下去小花园,总不可能没有一个人看到,那她是怎么去的小花园呢?还有几处值得怀疑的地方。” 冰烟听着,也不禁跟着点头,云苍跟着鬼面神医的时间比冰烟久,而且他走南闯北,见识也很多。而身为医者,虽然不能说全能吧,但是在这个时代里,一些医馆的大夫,往往都跟衙门有合作,也能给人验尸的。所以多少是流传了一些法子的。而鬼面神医对这方面也有一定的研究,不说多精通吧,对于这些事情,他们多少也是知道些的。 云苍提出的这些疑点,若只是其中一个疑点,那或许还只是个巧合,但是现在这么多的疑点都串连在一起,看着还有些丰马牛不相及,必竟没有一个疑点,能给出什么答案,再令人生疑也没有什么用。可是这么多疑点,不更让人怀疑吗,他们本来就不信这里面有什么离奇鬼怪的,这件事情发现的微妙的地方,就算是他们多疑吧,他们也更倾向,这是人为做的。 冰烟道:“可是现在根本没有进展。”而这些疑点,大理寺卿不是不知道,让那么多衙差去问,再没有疑点也能问出来了。但是大理寺卿拿着这些疑点却没有处,他们疑惑也没有用。 而冰烟和云苍这么想知道这个案子的情况,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跟当初冰烟在武王府里,脑子那一瞬间的灵光一闪有很大的关系,不然他们没必要如此纠结。 云苍想了想:“我争取让人再去验下尸看看。” “这……”冰烟有些担忧,这若是被人发现了,本来与他们无关,到时候他们也是满身嘴都说不清楚了。 云苍安慰道:“娘子放心,我自然不会偷偷去,只不过是得想个法子,再进行一次更细微的验尸才行!” 而机会很快就来了! 1895,验尸结果下 大理寺卿手底下的仵作并没有验出什么问题,本来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事了。但是由于这案子,上头都关注了,所以以防万一,或者说也是给上头的人看看,我们并没有怠慢案子,不断派人进行大面积的询案,而就是验尸的工作,反复进行都没有很大的帮助,那也得继续想案子,想情况,所以前面的人查不出来,没事啊,再叫人来查吗。 京兆府的仵作,刑部的仵作,都听说三司会审,他们这算是三仵作会检了吧。 大理寺府的仵作的水平相当不错的,旁人也是相信他们的,虽然他们不认为还能再检查出来什么,但是上头有令,他们也只有听着的份。所以三个人也很是认真的看了,而先前已经对于尸体进行解刨验尸,还有一些检查次数不多的地方,再进行检查,三个仵作一人负责一个地方。一人负责脖子脑袋的地方,一人负责解刨的内脏排查,另一位则负责四肢等外伤。 检查脑袋的仵作检查的面积是最小的,但是这人却是一反常态反复的检查,便是其它的两位仵作都检查完了,见他还在那里仔细扒拉着,原来大理寺府的仵作有些不高兴道:“怎么,查出什么问题了。” 哪知那人还真是点头道:“我是发现有点不对劲。” “啊?”其它的两位都没检查出问题,正想着回去上报就回去,哪想到还有什么突破吗,他们便立即聚过去,因为尸体早死,经过这么多天早就已经僵硬,身上已有尸斑,还有一些腐尸的味道,反正味道肯定是不好闻的。三人这会,却半点不嫌弃,都聚在婢女的脑袋前头,那个发现疑点的,拿出一个小剪刀,将女子脑袋尖那里的头发剪下一小缕。 另外两个仵作凑近一看,眼睛顿时瞪大了:“这……这里有个血点?” 而且这个血点,有着一丝往外渗出的血迹,不是仔细看清楚,并且因为各种检查到一点疑点不放过,很容易便会错过这个问题。而现在令他们比较惊奇的事情就在这里了,先前发现问题的仵作,转身去工作箱子里拿出一个磁石,接着往脑袋上一放,不一会慢慢往后拉,三人便都看到,一道晶亮的东西被吸出来了。 慢慢扩开之后,他们看清楚了,那竟然是一根约有中指长短的银针,脑子里是多神秘的地方啊,他们这些大夫最怕的也是谁的脑袋子里有什么问题。而且像是这脑袋生病,基本上是没有什么药可医的,而解刨这些事情,他们医病救人的时候也是不敢的,也只有死人之后检尸可以,他们就算是真有本事开胸做手术,也得有人信才行。 这个世界上大夫多变跟一些外科手术没有啥关系,最多就是治疗一些外伤。也正是如此,他们之前虽然检查了脑袋,但是并没有查出大问题,一般出什么凶杀案,死于脑袋的凶情,一般都是重物敲击所致。但是这么长一根银针,直接插入脑袋里,这种情况下,不死这人也好不了啊。 而这样的手法,他们先前竟然是从未见过的,这行凶之人手断之毒辣,同时这手断之隐秘之法,也是令他们感觉有些头皮发麻,让人有些背后发凉的。 三个仵作也不敢耽搁,立即将这边整理完成,然后一起写了验尸册分别给各个大人送去了。这个案子,看来果然非比寻常,用这种办法杀人的,绝对不可能是那些没有什么学问的百姓们,当然了事无绝对,但是在武王府这个地方,这就便成了绝对了。至于武王府里的谁做的,在各个大人十分密集的询查下,有问题的已经进行秘密深入审问了。看着倒像是一些会一些暗杀功夫的人做的。 而发现了这个致死原因后,这就变成了一场谋杀案,并且这是发生在武王府里的谋杀案,现在这个真凶还没有发现。所以说这案子,被定性成了灵异案件,会让人人心惶惶,而现在定为谋杀案子,更让加人胆战心惊。这若是这个真凶接下来再犯案,到时候那就麻烦了。 而那可是武王府啊,皇弟的儿子啊,真在这府里再出事,这些涉案的相关官员,那都要跟着吃瓜落,不然第一个拿他们查案不利问罪了。 所以别看这案子死的只是个婢女吧,但是办起事来,还真就将这个案子当成大案要案来处理了,也可谓说是三司会审的情况了。因为涉及命案,这会没有御史台的人参与,不过加入了京兆府形成的三方共查。所以可想而知,这个查案的力度有多大。 但是接下来更是让人眉头皱起的是,现在唯的一线索,便是那银针,猫随后继续调查,发现那猫很有可能最后被饿死,但是饿死的时间没有很长,当场将皮皮毛给剥下来。而那婢女脸上的伤痕,可能是猫临死前弄的,可能是之前弄的,也有可能还有一只猫。 因为从婢女头顶拿出银针,她被定性为凶杀,那么那只猫的死就不可能定为灵异事件,也必然是被人虐待剥皮而死的。但因为没有线索,一时半会也只能将这事先给这样定性了。随后开始排查那根银针的情况,而这银针若是有图纸的话,一般的铁匠铺就可以打,只不过因为针很小,并且很是费事的,一般给的钱不多,那些铁匠们也不接这活。而这种银针,比起一般的府中试图的针大小差不多,便是有些绣活的大针,也是差不离的。 所以这个查看的范围也不小,进行全方面的调查后,最后定了五个可疑人物。 其中有两个江湖人物,两个府邸的下人,还有一个做工的秀娘。而官府调查的时间是近五年内的要做针的人,最后排查出有些疑问的这五个人,其中就有事隔一两年的,还有期半年和两个月的。最最难查的,还数那两个江湖人物! 1896,案情结果 那个绣娘很快被排除了,之前她跟几个姐妹接了一个大绣活,这个针做的是正常的做活的针,而她便是在两个月内要做这个针的客人。但是这个绣娘却是有不在场证明的。 “大人,民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个针因为先前接了几个活,我自己做不了,跟几个姐妹一起接的。最近这几天,我们都是在一起做绣红,基本上这段时间,我们都差不多是同吃同住的。就是为了早些赶齐了这活,到时候也能早点分了钱,我们那几个相熟的姐妹绣的期间,甚至很少回家,绣的实在太累受不了了,我们也是找个地方休息,能有点精神后便再起来绣。大人说的时间,民妇还在那里绣活呢,当时在场的绣娘们都能给民妇做证啊!”那绣娘样貌倒是不错的,只不过此时面上明显很是疲惫,眼中布满血丝,唇色偏暗干燥,果然看起来便很是劳累的样子。 而后又去询问了那些绣娘还有这些绣娘们的家人,这人果然有不在场证明,并且发生命案的那段时间,她基本也很少外出,并且她的背后没有什么关系,亲朋好友并没有太有背景的,她很难接触到武王府这样的地方。 另外那两个府邸的下人,也都是知无不言的,这些采购的东西,随后都是给府中验菜的下人用的,订了多少根现在还有多少根,并没有缺换的。 所以最后没办法,只能将目光定在,行踪最飘忽的江湖中的人身上,这个调查可就难了,但是再难也得办。 而这个案子疑点串连不起来,随后各种审问调查,也十分扰民,但是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头绪,反而引起不少百姓和贵府的不满,大理寺卿等人也觉得压力十分的大。所以随后该调查的都调查了,也没再让人下去调查,当然了京城先前出命案,多派的巡逻并没有撤下去。 现在他们就等着捉到那两个江湖人,审问之后再说了。 天旋帝虽是过问了这事,但是之后武王府并没有什么事再发生了,而现在就是疑点这么少,并没有什么头绪,他关注这个案子,下面一有什么线索,都会禀报,他自然也清楚这案子不好查,也并没有强迫大理寺卿等人,这事就得等着了。 然而云苍和冰烟他们知道消息的时候,两人的想法却不怎么认同这事。 冰烟听闻了始未到:“怕是最后查出来,那些人也依旧是没有问题的。”这个案子疑点这么少,刚出这个案子的时候,他们心里便知道,这事绝对不简单了。那弄出这个凶杀案的,行事十分周密,最起码做这件事,恐怕不是第一次。而能有这样的身手,武功非同一般,那两个江湖之人最起码在江湖上名声不算太大。 就算他们真有问题,这两个江湖中人,也不可能跟远在京城,堂堂皇子武王有什么瓜葛,最起码这个恩怨有的可能性不太高。而且有这个必要吗? 果然虽然那两个江湖中人的行踪不好查,可是费这么大的周折,倾大部分的能量去调,还是很快的知道了这两个人了。这两个人,一个一年前,便跟仇人决斗而死了。另外一个之前得了腿疾,已经卧床大半年了,而且年纪很大了,他若是伪装的,不是不可能。但是他武功必竟高到,在武王府这人来人往的地方,能丝毫不被发现才行。 且这个江湖中人吧,就调查他的生平,别说跟武王府没有丝毫关系了,便是跟皇族跟京城的那些大家族都没有啥关系,人家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江湖人士。 案子查到这里,所有的线索又断了,这明显就变成一个悬案了,到这个时候,除非马上跳出一个直指凶头的线索,不然这个案子没法往下查了。 云苍冰烟他们心里却有了另一个想法,而在他们私下分析案情的时候,黑宇道:“在武王府这样的地方,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将人杀了再带到小花园,必须得是熟人作案。” 这是肯定的,出事的那天,不说武王府大部分区域都有来往的人,没办法谁也没发现什么疑情。而且正因为来武王府的,有一部分身份本就是贵重的,云池手里也是有一些得力手下,这些人都是在暗处保护武王府的人以及客人的。必竟云池对于儿子的抓周宴十分重视。 这些人的武功也是不弱的,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做这事,这武功自然要高上几成才行。 冰烟抬眼:“你的意思,暗卫?” 云苍黑齐面色皆是有些严肃,现在也不做其它的想法了。暗卫是一群活在暗处的人,像是黑宇和黑齐挑明后站在人前的,必竟是不多的。而他们之前的身份,给挑明到眼前,也不会叫也们暗卫,只是将他们当成心腹随从。因为暗卫虽说在一些贵族大府,这是明面上的秘密,但是能够培养暗卫的人家却不多。 真正的暗卫培养一个,那都是烧大把银子的,能培养的起也不多。这些暗卫从小进行严酷的训练,他们的武功路数跟江湖中人不一样。这些暗卫们,往往就是为了给主子们,进行一些主子们明里不能做的事情,或者调查一些隐私,这是一支藏在暗处的队伍。 皇家自然也是有的,天旋帝就是将暗卫抬到明面上的,内庭和外庭的人,都是属于暗卫的。但是天旋帝手头下可能还有暗卫,这且不说。 暗卫培养困难,而为了不让上头忌惮厌恶,这些暗卫轻易不能现在人前,每家需要他们,但是却都是小心谨慎保护着。而像这个婢女之死的手法,却真的很像暗卫的手法。 江湖中的人,也不能说各个光明磊落,为了权势一样有阴险狡诈的人,但是江湖人士的武功路数,却大多还是大开大合的路数。但是这些暗卫正好相反,他们的训练,就是为了取人性命的,所以他们更重怎么样致死,这样的手法,更像是他们的手法。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在武王府弄出这个凶杀案的人,身份必然是不凡的。一般人家,绝对是不趁暗卫的。 如此一来,这个嫌弃的幕后黑手,便聚焦到了与武王府有利益纠葛的那群人里了,也就是说各个皇子成了嫌疑人。当然了这些还都只是他们引伸的猜测,但是这却是最合理的,但是却没有丝毫用处,因为没有证据。而这个案子,嫌疑指向各个皇子,或者是皇族贵族后,那么这个案子,必然就会不了了知,除非那人还不放手,继续犯案,不然这只能算是一个悬案。 而这个婢女身份再低微了,那只野猫更是没多少人在乎它生死,之前之所以在意,那是因为武王府死人,害伤及武王府的主子们。之后的半个月的时间,武王府平风浪静,再大的案子,这个时候也鲜少有人提及了。 而一直没有破的案子,像是那些没有办法接触到案子,知道案子详情的人们,因为不知道,他们的想象力反而越发的开扩了。他们更是大多数的人都认为,这就是一起鬼怪作案。将这件事情,蒙上了一些灵异的面纱。 而云苍和冰烟,他们不管这事幕后黑手到底是谁,这件事却是实实在在帮助到了他们,久久没有头绪的,他们要查的多年前的案子,反而因为这事,让他们有了灵感,能借机用用! 是夜,皇宫里却依然是灯火通明,皇宫里的许多主子不差钱,宫里的灯点的很亮,甚至故意点的很亮,若是哪一夜皇上闲来无事闲逛,真逛到自己的宫外,里面黑漆漆的,本来想进去坐坐的想法也会消失的。所以从很久之前,宫里便有这样的规矩了,便是到了晚上,这里依旧亮如白日一般。 但是宫里却是有宫禁的,过了时间各宫门口落锁,到第二天特定的时间再开锁,今天依旧是老规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一处偏僻的假山里。 “哎呀,你好坏啊。” “我的小心肝,你不知道我这几多想你啊,你也忍心让我受这么久的相思之苦啊。” “讨厌啊你,你往哪摸呢,你还敢说,我听说你对御膳房新来的宫女眉来眼去,真当我不知道吗,还想我,你哪想了!” “心肝啊,我哪都想你,心里想你,你喜欢的那地方更想你啊!” “听你混说……哎呀……讨厌……” 接下来便是一阵男女自然规律该有的一些声音了,这显然是宫里一对偷情的男女。宫里对于宫女管制是很严格的,能够进后宫的太监,都要断了子孙根,同样可想而知,对于男子更加的严厉了。只不过即便是再严厉,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依然是有一些年轻的男女受不住寂寞与诱惑,所以偷偷的来往。 这不是宫里的第一对,也不会是最后一对。 两人颠鸾倒凤了一阵,便快速收抬好衣服,各自准备离开,然而就在两人绕出假山,从一条基本没有会走的小路,经过某一个宫殿时,不经意抬头,下一刻却吓的失声尖叫起来! 1897,闹鬼上 只见本来紧紧关着,宫殿门口的门上上的锁,已经锈迹斑斑,这明显是一个废弃的宫殿,正因为没有什么人来,所以他们才敢在这里偷偷见面欢好。所以这宫殿理所当然的,也不可能点什么灯,然而就在这时,那宫殿外门上,突兀的升起了两只盈蓝的光球。 本来光吗,也没有什么事,有亮不还挺好的吗。 但是在这样幽暗的地方,升起两道诡异的类似于光,实际上是火球的东西,简直让人背后发麻,吓的腿直打哆嗦,那分明是鬼火啊! 就在两人瞪大眼睛,吓的哆嗦的要跑开时,那两道鬼火却突然燃烧更旺,接着类似一个球体的东西,同时也立即燃起。 两人吓的哇的一声大叫:“鬼啊,有鬼啊!” 那燃起来的东西,不是人脸吗?是吧! 那男的同样吓的浑身直哆嗦,面色煞白,但是他还比这女的更经吓一些,现在虽然吓的快魂不守体了,可是他没有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急忙去伸手捂住这个宫女的嘴,然而那女子的已经吓的,神知有些不清醒一般,他这一手伸过来,她更是吓的大喊大叫:“啊啊啊,鬼来了,不要过来了,不要靠过来,啊啊啊啊,不要抓我啊!鬼啊啊啊啊!!!!!” 他们要找的地方是挺偏僻的,但是这宫里到了夜里可是有侍卫巡逻的,并且是换班巡逻,而这个巡逻的范围是几乎是大半个皇宫,这个地方再偏僻,临近的也会有侍卫的巡逻地点,挨着这里很近的。就是不往这边走,也会在周边的。 而在这样特别寂静的夜里,突然有人,那叫出来的话,都不像是好人的话的嘶哑叫声,还是引起了巡逻的侍卫发现了。这些侍卫发现后,立即寻着声音奔过来。 那男人本来要拉着女人赶紧走,但是那宫女已经吓的腿软走不动道了,而那男人也吓的心砰砰的,非正常的乱跳着。好不容易拉着人往外跑,却在这时巡逻的侍卫已经追过来了。 那宫女还哆嗦着捂着脸:“鬼……鬼啊……鬼……” 那手不断颤抖着,嘴巴不自知的,已经将手指给咬的血淋淋的,那些打着灯笼的巡逻侍卫一过来,先是看到这宫女手上嘴上都是血,看到她更像是鬼的吓了一跳。然后发现不对劲,因为这个宫女,眼睛是一直往后面的方向看的。 而后他们一抬头,这些在宫里的侍卫,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宫里有些主子那治人的法子,想想就让人寒毛坚起,然而此时看到那还未燃烧待尽,泛着诡异的盈盈鬼火,和一团正在烧着的什么东西,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这……这怎么回事。”有一个应该是新来的,看起来就面色比较嫩的侍卫,吓的脸也不禁发白,他大意是这要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吗,还是就当做是看不到? 而那个巡逻队长,此时看着这对偷偷相会的男女,却是喝了一声:“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了为什么在这里,说!” 那对男女顿时吓的又是一哆嗦,而那女子连翻被吓,直接一翻白眼就晕过去了,那男人还想抓住,只是刚才急着跑,也没回头,这么一扭头看,竟然看到女子嘴巴上还沾着血,再想到刚才看到的情景,顿时吓的腿一软,直接就跪地上了。 这两人吓成这样,现在肯定是问不出来什么问题了,那队长让手下将这两个人压下去,然而对于要不要看这宫殿,却是十分犹豫。因为就在刚才,他突然想到这是什么地方了! 他的副手此时小心的凑过来:“队长,这个宫殿……这个宫殿不是当初……” “副队长,你知道这个宫殿啊,这有什么来头啊,看着这个宫殿挺大的,而且这里的方位很好啊,怎么会空出来。难道是因为这里一直闹鬼吗?” 要不说呢,有的时候为什么说初生牛犊不畏虎,本来前头飘着鬼火,更是令人胆寒的事情,但是这小侍卫此时好奇眨巴着眼睛询问的样子,虽然他也吓的不行,但是明显好奇心更胜恐惧心理。 而他这么一问,却发现这队里的老人,面色都不太好。但是这小年轻问的也十分正常。 这个宫殿之前虽然不常过来,但是真要说起来,这个宫殿在后宫位置十分好,比起皇宫的贤德宫的位置也不差,而这样好的地方,之前巡逻的时候,却基本很少往这边走。这里也一直是静悄悄的,这个新来的小侍卫来的时间不久,但是巡逻的任务平时做的很好,对于走的哪个宫殿哪个路,他记的也很快,所以很清楚这里之前没走过,所以这就十分奇怪了。 “行了,不该你好奇的,就别问。”旁边一个老侍卫,连忙拉着这个新来的小侍卫,并且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不要继续问下来。 小侍卫明显还是挺好奇的,但是也聪明的了没有再提起这事,只是看着那鬼火,心里虽然还是咯噔了一下,但是同时那份好奇心,也越燃越烈了。 队里的老人此时面色都有些凝重,仔细看,还会发现他们的面色有些白,那副队长更是问了队长道:“队……队长咱们现在怎么办?” 他现在都觉得,就算是遇到闯后宫行刺的,但是都没有现在这个场面吓人。前一种,再如何那是真刀真枪的打啊,现在这可是未知的东西,谁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易啊。冷宫那里便是听说过闹鬼的事情,但是皇上乃真命天子,其它的各个宫里,这些事情就算是发生也是会被压下去的,所以这种事情,还真的是很少会被碰见。 而今天就晕么倒霉碰到了,他瞬间感觉头皮发麻。 队长面色很不自然:“先……先将人带走,再叫一队人过来看看,然后我们进去看看……” “什么!队长,真要进去?” “别管了,再叫队人过来再说!”就他们这几个人,就算待这里也怕啊! 这怎么会闹鬼呢! 1898,闹鬼中 很快又有一个巡逻小队过来了,叫人的队员也没有说清楚,只是行色有些匆忙慌乱,说是这面有急事,便带着人过来瞧瞧看。这些人还以为哪里有刺客呢,一个个手中握着刀,急匆匆跟过来,还大叫:“在哪呢,刺客在哪呢!” “别说话,往那瞧!” 后来的一队,随着手往头上一瞧,喝,那是什么东西! 一个个吓的后退了数步,面色都十分的不自然:“我靠,你们队让我们过来,就是过来瞧这个的,安的什么心!” 第一小队的队长很是无奈:“我有什么办法,我要这么上报了,头不得削了我吗!” 第二小队的队长,踢了第一小队队长一脚:“妈的,这是什么玩易,现在怎么办?” “进去瞧瞧?” “瞧个毛,你要瞧你去瞧,老子可不去!” 看着便怪吓人的,这还怎么去瞧,这不没事故意闯祸吗,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他们这些侍卫,平时夜里一直在宫里来来回回的巡逻,胆子已经算是大的了,但是碰到这事,心里也是发紧啊。刚发现这事,既然还没报上头呢,那就等上头的人来,他们可不趟这个浑水啊。 “我说……请……请没请示头呢……” “我这不也是一时忘记了吗!” “妈了个巴子的,我看不是你忘记了,你是怕头怪罪,拉一个当替罪羊吧,我跟你没完。” “哎哎,我完事请你喝酒,你说这事现在怎么办啊!” “先报告给头吧,其它的事再说!” 两人又往上头一看,然后又都缩回来,然后立即让人去请御林军统领,不一会御林军统领风旭便带着人风风火火赶过来了,这一回侍卫面对这个顶头上司的上司,可不敢什么都不说,自然是先被风旭问了问,得知宫里竟然闹鬼,这风旭先是沉着脸奔过来。本来还想训训人,然而来了之后,看着宫门夜空上挂的高高的鬼火,顿时脸色黑如锅底。 随后风旭仔细看了下这里是哪里后,更是心里一咯噔:“这是……这是雨蝶宫!”那一瞬间,担了不少年御林军统领,什么场面没见过的风旭,面色变的十分的凝重。他到底是掌管着皇宫中所有侍卫的统领,所以在大场面上,即便他此刻心里有些发虚,但是他也不可能表现出来。 而看到的第一刻,他得承认,他也受到了点惊吓,但是随后他便冷静下来:“来人,派人去开锁去看看!” “大人……这个雨蝶宫……咱们没有钥匙。” 风旭突然想到什么,面色又是一大变,怎么一着急便忘记了,这里可是皇上下令,任谁也不许踏入半步的雨蝶宫啊,现在也不能再进查探清楚吗?这…… 风旭敛目沉思,先派人盯着点,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大人……派人守着,这万一要是出什么事……”先来的第一队队长有些犹豫。 “能出什么事,别自己吓自己!”其它人快去巡逻,别误了正事。 只不过谁愿意在这里守着啊,两队队员都争吵不愿意留下来,最后没有办法,只能猜拳,输的人也不论都是哪个队的,留下来几个,剩下的继续去别的宫里巡逻。这里虽然有异样,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巡逻的地方,有哪个主子出了事了,他们也别想好了。 而划拳输了的侍卫,那脸上简直那叫一个绝望,缩在一起,胆突突看着这锁住的宫殿。之前被鬼火吓到了,他们这个时候四处打量了下这个宫殿。 这个宫殿很是大的,也就比皇后的德贤宫略小那么点,其实应该是差不多大的,而这名叫雨蝶宫的宫殿四周,墙壁明显受了多年的风霜雨打,墙面已经脱落,随着风起后,有些要落不落的墙皮,随着风被刮走,那颤微微的样子。外加这周边杂草丛生,偏偏本该生长良好的小枝都枯了,那一副萧条的样子,在这样一个上有鬼火,下有刮起后,簌簌作响的风声缠绕在耳边,简直更加加大了此时场景的恐怖。 “啊……倒,太倒霉了啊!怎么可以留下来,呜呜好吓人啊!” 几个侍卫感觉此刻,本来不冷的他们,感觉一阵阵小凉风猛往衣服里面钻,冻的他们直哆嗦:“那帮没良心的,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们说……这……这到底……喂你们怎么了!” 话最多的一个侍卫,缩着脖子扭头去跟人说话,却在这时突然看到对面的人,整个身子软倒在地上。而他同时也感觉到,脑子里突然昏昏沉沉的,身体没有力气,身子猛的一颤,这是在他昏迷前,因为本能的害怕,让身体哆嗦的颤抖了一下,随后他便人事不知的软倒在了地上。 他最后晕倒之前,脑子里还想着的是,妈的简直太吓人了,这……真的有鬼啊! 宫里闹鬼了,在第二天早上,便瞬间传开了。 本来闹鬼就是让人说道说道,瞎传传罢了,有的时候这些就是为了骗人吓人用的,就算是宫里传的那些话,有许多也是真真假假的。然而这一次之所以,一下子闹的这么大,那就是一群巡逻侍卫,竟然被发现昏倒在了雨蝶宫前,本来是想守着,看到底是人是鬼搞事的,然而当人发现的时候,那里已经倒了一片,而原来据说不少人看到的鬼火,那个时候却是消失了,这更是让这件事,蒙上了些鬼怪的阴影来。 而偏偏这闹鬼的地方是雨蝶宫,得知这件事的皇后云贵妃德妃等宫里的老人,听闻都是面色大变。 这个雨蝶宫是什么地方,首先就从这宫殿大小能跟皇后的德贤宫媲美,距离皇上的寝殿也差不多,只不过两个宫殿的路径是从两天路,并非是一条路,但是距离都是差不多便可知道,以前这里住着的人身份绝对尊贵异常。 要知道,便是已经被天旋帝荣宠多年的云贵妃,那也是因为身份,在各种份例规格下,跟皇后有着很大的区别了。当然在别人看起来不大,但是在云贵妃看起来,很大的区别。但是区别是有的,这个雨蝶宫里却明显有跟皇后一比的架式,宫里的老人知道这里是哪里,就算是那些新进宫里的,只要是对于皇宫调查的清楚,或者自己打听过的,就会知道,在十几年前宫里有一位,那真是独宠绝代的美人,名皇贵妃! 皇贵妃闺名叫梦蝶,这个雨蝶宫原本有名字,但是皇帝物赐这个宫殿给皇贵妃后,便将宫殿名字跟皇贵妃的名字靠拢,这便有了这个雨蝶宫的由来。也正是因为当年有这样一个特例,所以后来天旋帝赏的时候,偶尔也会有得宠嫔妃名字命宫名的情况发生。 而这名皇贵妃,曾经可是宫里的传奇啊,便是新人吧,多少也听家里的长辈说起来。这皇贵妃当年,可是天旋国第一美人,跟天旋帝的感情十分的好,天旋帝更是对她宠的千无古人,后无来者,比起现在说起来,令人感慨的云贵妃,但是其实比起当年盛宠在前的皇贵妃,还是有些不够看的。 而后来听说这名皇贵妃突然暴毙而死了,死的时候正是年轻貌美的时候,只是问起家里的老人,当时死有什么原因,要不是家里老人不知道,要不就是绝口不再提。反正就是嘱咐他们,进宫里后这皇贵妃的事情,是不许问的,因为当年天旋帝特下令,不许令人提起皇贵妃的事情。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许多人是不知道,但是当年肯定是发生过什么大事,甚至是一些外人不可以知道,甚至知道了,很可能掉脑袋的皇室秘辛,因为当年据闻宫里,在皇贵妃死后,处理了很大一批宫人,当时皇宫风声鹤唳,而这也是皇宫里谁都绝口不能提的事情。 然而就是这个令人好奇,但是又不能问出口的皇贵妃的事情,本来都渐渐淡望,不敢再提起来了,现在突然告诉她们,皇贵妃的宫里闹鬼了,这……为什么偏偏是皇贵妃的宫殿呢,是最近才闹的,还是一直在闹,只是不许人来这里,所以之前没有人发现呢。 这个雨蝶宫至从皇贵妃出事后,天旋帝便禁了,谁都不许踏入,而可能也是因为怕这里晦气,还是有什么地方,雨蝶宫这个地方,别看地点很好,但是其它的各个宫里的人,都避免走在这里。并且当年还特意封过这边的路,在雨蝶宫另一侧的小路来往,久而久之,新来的都不知道这边还有路,老人更是从不踏入。 所以这真的很有可能,雨蝶宫一直都闹鬼的啊,只是昨天晚上意外被发现而已了。 而往往闹鬼的地方,依老人说的话,都是那鬼魂有冤,或者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思,所以一直执念不消,就一直不想去投抬。 那现在雨蝶宫闹鬼,是谁有冤情,谁的冤情,皇贵妃吗?! 1899,闹鬼中下 而这雨蝶宫闹鬼事件,即能引起宫里议论,令当年并没有在宫里的新人们觉得诡异中,又隐隐有着一些探入到,曾经的宫内的隐私的兴奋,而对于那些老人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德贤宫里,皇后听到许嬷嬷将宫里昨夜闹鬼的事件一告知后,面色便不怎么好,皇后冷笑一声:“闹鬼?又是谁在那里捣鬼,可有人进去查看了,到底是什么情况知道吗?” 许嬷嬷道:“那里皇上不许任何人踏入,所以当时虽然不少人看到鬼……但是没有人敢开门进去,不过现在这事皇上必然知道了,接下来皇上会怎么做,这可就不好说了。” 皇后紧抿着唇,眉目间却泛着锋锐的冷意:“什么鬼不鬼的,不过是有人在招摇撞骗的把戏罢了,你找人具体盯着点,本宫倒要看看,有哪个鬼这么厉害,能在有如此真龙之气的皇宫里,还能闹出妖来!” 许嬷嬷其实心里是有些犹豫的,看着皇后是有些欲言又止的,可是看着皇后这个样子,她到底是没敢将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不管如何,皇后这命令下发了,她便得找人去盯着。只不过,不管她们认为那里到底有没有鬼,人心里都是有些排斥嗝应的,这活不论让谁去做,谁都不愿意去做的。 而且吧,这种事情,还真不好让一般没有什么见识,并且新进宫的那些小宫女去打探,什么都没打听明白,再让人套了话,或者是泛了别人的忌讳。 最后许嬷嬷找了一圈人,最后这事就交给了皇后身边的贴身丫环之一白芍来完成了。白芍和白衫跟着皇后身边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久到她们当年从年轻活泼的妙龄少女,到现在也已经是人到中年,但是她们却因为照顾皇后,一直都没有成亲,更加不可能有什么意中人。 在这宫里,便是真有想发展的,便是为了自己的主子,没有利益,或者会带来麻烦的事情,她们也是不能参与到其中的。所以时间一拖,就已经到了现在了。而身为中年女子的白芍和白衫二人,这些年来在皇后身边,为她办了不少的事情,那自然是万分值得皇后信任的了。 按说她们跟着皇后身边,能在皇宫里安稳生存下来的人,即便是个小宫女,那也是有其生存之道,也是有其手段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再怎么说,胆子也练出来了吧。 但是那可不包括,胆子大,那就完全对于鬼神之说,完全免疫了,碰到这事,她们也是想不接触就不接触的,但是最后这事还得有人去做,其它的人不放心,白芍、白衫之间得有一个人才行,而这个人最后成为了白芍。 白芍并没有多推拒,只是心里十分不高兴,而许嬷嬷也是怕她有别的心思,还更多的说了几句:“白芍啊,你平时办事最稳重,这事思来想去,还是你合适。娘娘根本不信那有什么鬼神之说,咱们主要是看看,这里面到底有谁在装神弄鬼。” 白芍道:“许嬷嬷且放心吧,白芍定会盯着的。” 许嬷嬷满意的走了,然而白芍此时看着许嬷嬷的背景,心里却是冷冷一哼。确实,白芍也不是多相信那里有什么鬼神之说,但是这不代表,这事最后交给她,也无所谓啊。当她不知道吗,许嬷嬷近来,对于白衫越发的好了。 许嬷嬷和白芍白衫,当年都是跟着皇后一起出嫁的,可以说,她们就是皇后嫁妆里的东西,是皇后的所有物。而她们也必竟是忠心耿耿的,不然许多事情都不能放心的去做着。而当年白芍和白衫,年纪还是小了一些,她们倒是忠心,而且家的人命,都被刘府把持在手中,她们也不可能做出什么背主的事情。 但是因为她们的年纪轻,当时本来就是陪嫁跟过来,为皇后出谋划策的许嬷嬷,同样也是管着皇后手底下所有人的,也就是说白芍和白衫,那都是许嬷嬷给带出来的。这许嬷嬷之于她们,还有些亦师亦友亦长辈,这样比较复杂的关系。而现在许嬷嬷跟白衫的关系就更复杂了一些。 白衫没陪嫁跟过来,当时在府中玩的很好的一个丫环闺蜜,这个家都跟许嬷嬷留在刘府的家人关系不错,后来听到两家还有姻亲的关系。虽说那并不是跟白衫跟许嬷嬷家人有什么姻亲,可虽拐了这么大的一年弯,到底关系也更亲密了一些。在这宫里,她们的日子可没有那么好过啊,可以说,她们这些人,平时都给一个主子办事,要的就是忠心,办事利索,而这样的她们,也可以说是知心人,平时的关系都还不错,即便有些小矛盾,但是总还记得,在大事面前,她们的事情就不算是事情。 但是若是长期累积下来,许多个心里的不满堆积起来,小事情也可能变成大事情了。 白芍也不是没想过这事,但是真这么做,一是做起来太显眼了,人家白衫跟那个闺蜜到底是多年没见了,也没见关系多么好啊。她因为这个,就觉得自己受到一些打压,到时候弄不好,反而会让皇后怀疑她的忠心,就算是背后想说人坏话,她这事都没法子。近年来,许嬷嬷即便做的不明显,但是在有些小事上,已经渐渐让白芍不满意,她跟白衫更密切的关系,只是她一直没办法将这事情,怎么更好的捅到皇后那里。 再如何说,许嬷嬷在皇后心里的地步,比她们要稳固的多。 白芍心里山路十八弯,然而理智胜于情感,她便让许嬷嬷去告了假,她先回去休息了,休息不好了,晚上还怎么去盯梢呢。这些许嬷嬷之前也都会帮她去处理去。 白芍躺在床上,想想心里还有些不舒服,却是不断的强迫催眠着自己,让自己快些的入眠,不论如何,绝对是不能耽误了皇后的正事,不然她吃不了兜着走! 1900,闹鬼下 而皇后这边有行动了,其它的宫里也都相继在讨论之后,有了一些准备。 德妃听到这事时,面上很是错愕:“雨蝶宫闹鬼,这……很多人看到了?” 菱丝道:“是的娘娘,不少巡逻的侍卫都看到了呢。” 德妃沉默片刻,却是向菱丝摆摆手,并没以有多说什么,然而菱丝走后,德妃眉头聚拢,越皱纹路越多:“雨蝶宫闹鬼……雨蝶宫闹鬼……这……到底是……” 德妃喃喃自语了几句,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面上的表情不若平时那么稳重,而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随后嘴角轻轻一勾:“不论这事是真的假的,到底不是坏事啊。” 德妃想到什么,嘴角挂着有些幸灾乐祸的弧度,眼神也有些冷。 而云贵妃那里,情况也是差不多,当时云贵妃在闲来无事摆弄盆栽,听到这事,手上顿时一失分寸,将她养的最喜欢也是屋子里面最美丽的兰花,“咔嚓”一下便给剪断了,那本来盛开美丽的兰花,便掉落在盆中,歪歪扭扭的垂落,花身上沾上了土,整个花身都被污染了,瞬间什么高洁美丽的形容词形容的兰花,也瞬间染上了污点一般,失了几分颜色。 云贵妃铁青着脸:“派人去盯着,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将人给抓出来!” “是,贵妃娘娘。” 云贵妃“啪”的将手中的剪刀扔开,因为用力,那剪刀顺着桌面往前划,顺势摔下去,而那边正巧有宫女端着新茶送过来,这剪刀顺势划过去,直接砸到那个宫女的脚上,那宫女顿时疼的惊呼一声,手中端着的茶水,也直接给摔到地上了。 那宫女却吓的面色大变,立即跪在地上,顾不得身边就有脆茶碗的碎片,还有剪刀撞到鞋上,那上面的痛不但没减轻,此时还更疼了,甚至有湿湿的感觉在渗透,该是扎破了,宫女哆嗦着求饶道:“娘娘……奴婢……奴婢不是有心的。” 云贵妃却是懒的看这样犯错的宫女,直接摆手进内室,连回头看一眼这宫女的意图都没有,就像是对待挥之则来,赶之则去的猫猫狗狗一般。 而那宫女还待继续求饶,却已经被身体更强壮的其它的宫女给拖下去了,其中一个按着这犯事的宫女:“今天贵妃娘娘心情好,不然你犯这样的事情还能留吗,自请罚,就离开芙蓉殿,这已经是你的造化了,其它的你就别多求了。” 那宫女说话的时候,表情也很是冷漠,而犯错的宫女面色发白,随后又冲着二人道:“谢谢二位姐姐的照顾。”然后便踉跄的离开,去自请二十大板。 在云贵妃的芙蓉殿里,规矩是十分严格的,就是比起皇后德贤宫里的规矩,也是没有多差的。只是到底是差了点身份,所以有些地方,云贵妃给略微改了一些,而她也更加注重这个规矩的实用性。皇后宫里的规矩定了,人家会用,但是频率却不一定有云贵妃这芙蓉殿里高呢,这或许一直是云贵妃心里的坎吧,皇后之后,她求之多年不得,定规矩故意跟皇后宫里差不多,便是皇宫没有多大意的,她却定立严苛,芙蓉殿里的宫人也必须要遵守,若是犯错那就要打。 而一般的小错,那都是二十大板子,这宫里的刑杖,那可不是一般啊,打在身体上的疼痛,最起码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你别想下床,要是弄不好,或者感染了,落下病根,中甚至有些更倒霉还没有药的话,都有人因此丧命的。当然了这种事情,也不仅仅是发生过芙蓉殿,每个殿里都有过这种情况。 但是那两个宫女说的也没错,今天是云贵妃心里有事懒的计较,不然像云贵妃今天这样的情况,这宫女都可能没命的。所以这么一对比,二十板子吗,总算命还活着吗。而在这皇宫里,有几个殿里是不少宫人十分趋之若鹜的,就包括天旋帝宠爱多年,依旧宠爱不断的云贵妃所在的芙蓉殿里。真正能来这里,在宫里也是不容易的,这是弯门盗洞打关系的啊。 你想想,宫里的这些太监和宫女们,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出宫,一辈子都要将生命和青春奉献在宫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总不能浑浑噩噩的度日下去,没有一点追求吧,没有奋斗目标的人生,那是灰暗而绝望的。有些人喜欢钱,有些人喜欢变态的东西,有些人呢,则喜欢权。 而怎么样更容易得到权利的满足,虽然是当奴才的,但是当奴才的也有当最高级别的奴才的。像是天旋帝身边的大红人,心腹的总管太监成公公,有几个太监不是以他为目标,想要更进一步的。 而那些宫女,她们若是能好好的活下来,将来被主子看中,可能收为心腹,不说跟着主子平时打赏的钱,都够外面家人吃喝,就算是自己在宫里也能更好过啊。就算没有这些,混的好了,在宫里最后也能当一些各个系统的管事嬷嬷,能一直好命的活着,那到最后也是能管点事,而且宫里对于这些管事嬷嬷待遇都很不错,这么能在宫里那不也不错吗。 所以能来这样的贵人宫里的,有哪些是傻乎乎的,心里都是有着许多野心和希望的,然而今天这个宫女的希望,被封死了。即便,那根本不是她的错,但是现在,她要被打,并且最后还要被赶出芙蓉殿,这样得宠的贵人宫里出来的宫女和太监,往往是十分不受待见的,被撵出去,再被分配的活,基本上都是些脏活累活,还会被人欺负。 宫女咬牙忍住了二十板子,难得有两个好姐妹,最后看不过眼,还帮她扶到了房间里,给她上了药,然后有些不舍的给送出宫里外。宫女捏紧了自己的包袱,咬咬牙,忍着浑身的巨痛,一步步往艰难的离开…… 而那些事关闹鬼之事,似乎远远还没有停歇下来。 天旋帝闻言后,沉默了片刻,冷喝:“胡闹!”便没有多说,但是显然他根本不愿意接这个话茬,所以那些请问,是不是今天要进雨蝶宫调查清楚的,也都闭嘴不敢多说了。 天旋帝没下令,他们不能进去,但是出了这个事,宫里闹的人心惶惶的,这事情的真实情他们还不知道,所以他们今天还得去看看。 然而就在当晚,那鬼火和燃烧起来的,疑似是人头的东西,再一次强烈的撞击了当时在场人的眼球。雨蝶宫周围太暗了,里面的黑的他们隐隐约约只看到一个轮廓,但是越是阴暗越是模糊,反而那种恐怖的视觉冲击,越是强烈。当时又有不少人吓的快尿了。 而那些在得了主子的命令盯梢,在上头的眼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她们偷偷出来,也早早躺在暗处看到这里。而这些来的各个宫里的,基本都是一些女人或太监,那远不是见过血的侍卫的胆子大啊,直接就有人吓的摔倒在地上,还有忍不住尖叫出来的声音。 但是不止是各个宫里的,便是这些巡逻的侍卫们,其实心里也多少清楚,现在上头谁也没有给个定论,这事到底要怎么办。今天来偷看的恐怕不少,要是真管了,哪个宫里的人都得罪了,他们还怎么混了。当然了,这些偷看的也是特殊情况,跟那些行刺的不一样,还真的可以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就在这些人紧张万分的时候,受到最强烈恐吓,因为时效情况,慢慢多少有些适应这种恐惧的时候,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他们晕了! 半个时辰他们醒过来后,鬼火没有了,然而他们躺在地上半个时辰,再起来浑身感觉各种难受,浑身发冷,反正再加上受惊受吓又晕倒,有一半的人回去后都病倒了。一个个面有菜色,看那样子真是一个个活见鬼,后吓的没有什么人色的憔悴的样子。 若是第一天还是这样,就只是巧合,是那些人大惊小怪,根本是没有的事。可是第二天又发生这事,并且更多人看到,画面还十分吓人的,也让更多的人相信,这雨蝶宫里果然是闹鬼啊。 一些关系相对还好的嫔妃,这白天面色都不太好的聚在一起谈论这事:“当年皇贵妃突然就暴毙了,随后没多久云贵妃得宠,你们说这事……” “哎,我可是得到消息,当年皇贵妃盛宠之时,宫里的那些,一个个就望风流泪,想见皇上一面别提多难了。我还听说,当年若不是死去的皇太后坚持,咱们这皇后之位,可不是现在这位正宫能得到的。” 就算是不说皇贵妃吧,天旋帝这些年来宠爱云贵妃,以及其它的一些嫔妃,但是从来对于皇后,最多就是个相敬如宾,什么宠爱,对于皇后来说,那可能是一辈子都奢望不到的事情。 “可不止他们呢,当年啊,皇贵妃在的时候,什么德妃啊X嫔啊这些,早不知道在哪旮旯里呢!” 所以当年宫里的嫔妃,很有可能都恨这皇贵妃! 1901,当年传奇 人的嫉妒心,几乎每个人都有。但是有些嫉妒,是能让人往上努力冲击上游的动力,而有些的嫉妒心,因为一个嫉妒,本人不能很好的控制,将这个嫉妒掩盖在你的理智之下,那么这样的嫉妒,就变成了赤果果的恶毒了。 因为这样的嫉妒心,能让一个纯善良真的人,最变成一个满腹恶毒算计的人。 说的很假大空,而这就是事实,有些的小嫉妒,就是一些排挤挤兑人的话,有些的嫉妒变成恶毒,能衍生出来的算计,往往最后会害的人家破人亡、不得好死。 而在皇宫里的嫔妃,真正能做到心如止水的,简直太少太少了。只不过有些能做到,嫉妒归嫉妒,但是绝对不丧失理智,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的地步。 而当年的皇贵妃,她不止能让皇宫里的嫔妃嫉妒,她甚至能成为全天旋国女人都嫉妒的对象。 皇贵妃出身于天旋国顶级世家原家,原家家族鼎盛近千百年,家族中出了许多个各朝代的肱骨之臣,朝之顶梁柱,原家也出过许多个才华横溢,能够认真做学问,不问朝庭纷争,不献入仕的真正学者。原家也出过能人武将,成为军中无往不胜军师的能人,同样的原家还有满腹才情的儒商等等等。 能存活千百年之久,还能成为千百年的兴旺家族,原家绝对有能写进史册的传奇。但是原家的人,都很懂得分寸,他们之所以能够存活千百年之久,他们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他们家里有入朝为官的肱骨之臣,但是若是某一朝中权利很大的官职,下一代的青年,绝对会特别严苛的限制入朝为官,便是做官,也绝对不入重臣。 或许不好理解,也就是说某一个原家子弟入朝,当了一个重臣,但是他面一界的子侄辈的,若是想入朝不官的,一般也不能当手握重权的,想做也一般就是闲职,像是书案之类的。这就是为了打消皇帝的猜忌,为了表忠心,我们下一代的成就,都被原家自己给扼杀了,这一代当朝重臣的原家人死了,都后继无人,所以对皇位根本也没有威胁啊。 而这也是历经变化进行的改变,先前原家是不参政的,就算入朝为官,也绝对是不能站队的。 但是原家的规矩,似乎在原梦蝶这一代给打破了。因为原家女子不入皇家,但是最终原梦蝶却成为了皇帝的女人,还是最受宠的女人。 要说原梦蝶也是个传奇,她相貌天生丽质,而且从小便十分的聪慧讨喜,当时还有人可惜了,这原家的大小姐,可惜了不是个男儿,不然她这一生的成就恐怕能成为一个传奇。原梦蝶从小聪慧爱看书,才智过人,便是当时京城中一些自命清高的才子,卖弄夸奖学问,也没有人敢在原梦蝶面前夸奖,这就是一个说明。 而原梦蝶在这些方面没有成为一传奇,但是在其它的方面,她还真的成为了一个传奇了。 她身为天旋国第一美女的称后,可不是白来的,从小便名满京城,后来参加各国圣女选拨,更是没有任何的悬念的,拿下了那一界的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据说,那一界的美人中,在原梦蝶的面前,根本都被比的暗淡无光,比完之后,许多人只记得一个原梦蝶,第二名是谁,根本无人关注。 这样的原梦蝶,成为这个世上女人的公敌都不为过。但是原梦蝶的风评也很不错,她是个温柔如水的女人,不像一般女子,只是深养在闺中的,她熟读诗书,博览古文,心胸才智也非一般女子可比的。为人很豁达大度,待人接物更是没有挑的。 原梦蝶就像是一个,从出生开始,身上就自带外挂的,被天道所喜爱的人。 而这样的女人,在当年成为天旋国京城青年才俊的追捧,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喜欢原梦蝶的人很多,当时的还没有登基,处境也有些不好的天旋帝便是其中一个。 据说两人是难得的自由恋爱,可不要想歪了,这个所谓的自由恋爱,其实相当的纯洁。天旋帝年幼跟原梦蝶,因为意外相遇,两人算半个青梅竹马吧,只不过个青梅竹马小时相遇后来就分开了。原家的家规,原梦蝶可不会跟皇族的人过多接触的,虽然现在可考的真实情有待验证。 但是据说,当年天旋帝都不知道原梦蝶的名字,多年后也是听闻第一美女的名号,一时好奇的才去看过,然后这一眼万年,便让天旋帝也为之着迷了。 但是原家不介入皇族争斗,天旋帝身为当时的皇子,原家是不可能让原梦蝶跟天旋帝接触的。后来便是很狗血的事情了,据说他们很相爱,冲破层层的阻碍,他们在一起了。 但是事实又是十分残酷的,没有那么多两情相悦,甘愿为你放弃一切的美好。 当时天旋帝的身份,身为皇子不论他想不想,有些事情他都身不由已。原梦蝶还是嫁给了天旋帝,但是至登基后,天旋帝在不能给她一个最尊贵的身份后,力排重议设了这个多年在各朝皇宫都没设过的皇贵妃。而后的盛宠,便是皇太后不满天旋帝对皇贵妃过于宠爱,没令天旋帝给原梦蝶更名正言顺的身份,可是娘管儿子房中事,还是登基为帝的一国之君的房中事,不是不能,脸要不要了? 天旋帝当时对于皇贵妃的盛宠,看红了多少人的眼睛。然而谁来也没有用,什么一国之中最最尊贵的皇后,什么样貌出挑艳丽逼人的皇族诚王府的贵女,什么各色各样的嫔妃应有尽有,她们几十百号人,加起来都敌不过一个皇贵妃。 若说皇贵妃的前半生是个传奇,那么后半生,便是一个嘎言而止的唏嘘,皇贵妃突然暴毙,原家极速败落,天旋国势力重新洗牌。 前生的辉煌,后半生的暗淡,反而让皇贵妃暴毙之后,变成了一桩闹剧一般,不是没人怀疑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无处可查。 然而现在,这个被刻章隐藏的真相,是不是暴露在人前了? 1902,诡异状况上 这正是许多人知道这事后的想法,宫里宫外,反正只是是家里有点门路,掌握消息比较灵通的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当然有人因为疑惑秘密而产生好奇,有人对于可能被暴露的真相而高兴,同样也有人,对于这种时急于隐藏以及消灭,那些隐于暗中的阴毒,似乎正因为这样的一个鬼怪事件,隐隐有再无法遮掩的可能…… 经由这两天的事件,天旋帝也不再坚持闭宫门不许进了。 第三天的晚上,一群苦逼倒霉赶上自己班的侍卫们,胆战心惊的准备潜入雨蝶院里,他们这群人,今天为了壮胆,谁说他们手中见过血的人,就不怕这些不名鬼怪了,他们也是人,也会恐惧的好吗。每个人手中提了一个灯笼,然而他们在要打开雨蝶宫的大门的那个锁头的时候,就卡住了。 因为多年失修?反正钥匙根本不好使,甚至弄进去后,不但没打开锁头,钥匙还卡在里面拨不出来了。众侍卫第一关就被堵住了,心里更是蒙上了一层阴影,开头就不顺啊,怎么感觉已经触到霉头了呢。 而这样没有办法,那就只有砍断锁头了,那边准备了道具刚要往上砍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拿着灯笼往上一照:“啊,这里有好多蚂蚁啊。” 说着,提着灯笼怕别人看不着一样的往前提了提,但是他适时扭头,那在灯照在脸上,与周围黑暗形成对比的样子,他比鬼还吓人好吗! 有几个当场吓的对其拳打脚踢,那人痛叫怒骂:“你们干嘛啊,快住手,是我啊是我啊!” “该!让你吓我们!” 因为这人的举动,这群侍卫虽然对于蚂蚁的出现,心里略有些阴影,但还是开始强作镇定的给自己打气,推开了发出极粗哑“吱呀”令人皱眉声音的大门,而就在这时,里面却有几道黑影瞬间跑过去。 “哎呀妈呀,刚才那是什么!” 这人啊,有一个群体效应,不说这些人本来就吓的不行了,本来就算是大家都不怕,其中一个吓的叫一声,其它人也会跟着心里一突突,本来不怕,这会心里也特别诡异了好吗。 却见这宫殿里十分空阔,空阔的没有一丝人气,反而透着森森的冷寒鬼气一般,但是这宫殿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养的,进入雨蝶殿里两侧,便是两排靠墙的小花圃,不远处还有两排树木,而且开的竟然还挺好的,反正看着生命力还挺顽强的。然而在这样一个空旷无人烟,风一吹起来,树叶被带动的沙沙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人低声啜泣,与这些生长还挺旺盛生命力的植物一对比,反而更显得阴森了! 众人看清这里的环境后,只感觉额头瞬间冒出一排冷汗,这里怎么感觉,还真是非常邪门啊! 然而他们在里面转了一圈,这一回却是没有什么发现,虽然他们一个胆突突的,但是还是暂时转了一圈,但是可以想象,整个宫殿空阔的,走一步带着无数道回音的地方,就是有人不怕,现在这情况下,也要被自己吓死了。转了一圈,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噢,也可以说是,他们是根本怕的看不到什么异样,快速的找了一圈,根本没有什么异样,他们便都离开了。 然而……以为这样就完了吗,在他们离开,接着关上门,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这批人,他们也晕了! 躺了一个时辰后,他们醒了,然后身强体壮的这些侍卫,还有一些吓的魂不守体的,却被强硬派来的各宫的下人们,又有一大半人生病了。 这下子是真的炸开锅了,因为这些侍卫,他们这个时候,可真是没有什么藏着掖着了,当时那个场景的诡异,他们晕倒到前后的可种可怕的场景都描述了一般。 咦!吓人啊,吓死人了! 三波人都出事了,这回谁还敢不相信雨蝶宫里闹鬼啊。 这么些个侍卫,你要说是人为的吧,他们就一个也没发现出问题吗,想想就十分不合理吧,所有的不合理,最后只有一个,都能令人信服的,那就是这里确实是闹鬼,雨蝶宫里有冤死的鬼魂不散,现在开始作妖,想要为自己的冤枉求真相,冤魂要来索命,冤魂来报仇了! 便是那些当年并没有参与在其中,甚至在那个时候,根本还没有来的及进宫,当时甚至是没出声的一些新进宫的嫔妃和宫女太监们,也吓的不行。这不会在雨蝶宫闹不够,再出来闹人吧。 那三批人都晕了,然后有些人生命了,这些人都被伤了吗,他们会没命吗?虽然大夫看诊后说,他们只是受惊过度,并且还有些感染了风寒,不是大病的。但是他们也明白,这些不过是安抚人心的话,必竟大夫再厉害,他们不治鬼啊,管的不是一回事啊。 但凡是信了,想的就多了,这脑洞一开扩,那根本就是停不下来。 而第四天白天,天旋帝为了防止此事,弄的人心惶惶,便派人前去查看,但是进入雨蝶宫里却什么都没发现,便是那些蛇虫之类的东西,也都不知道去向了。这更是让这件事,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阴影来,更多的人相信皇宫里真的在闹鬼。 皇后在斥喝了几个被她抓到,正在嘀咕闹鬼事情的嫔妃后,带着人便去找天旋帝。天旋帝今天的心情也很不好,看到皇后根本不愿意见人,还是皇后坚持,天旋帝那边面色不善的让人进来了,皇后看着天旋帝这样:“皇上,妾身知道您这几天没睡好,特意过来看看您,现在这宫里,被那装神弄鬼吓的不行,只是这装神弄鬼的人还没找到,妾身想着若是不行,要不先找人进来收收妖作作法。” 天旋帝看着皇后,顿时喝了一声:“胡闹,找人来宫里做法收妖,你糊涂了,这不是更让人确信这闹鬼是确有其事吗。皇后,这就是你的解决之道,故意来给朕添乱的!” 皇后吓了一跳,她这确实不是多好的方法,本来人还挺人心惶惶的,你派人进来作法收妖,这不就真确定有鬼吗,那些本来还犹豫着信不信的,也会被带累了。那岂不是让更多人受惊吓吗,这简直就是昏招。 皇后这两天也被烦的不行,不时就有嫔妃过来问当年的事,再不就是问这宫里真有这些古怪之类的吗,皇后简直是烦不胜烦,她本可以不见那些嫔妃,但是那些嫔妃的嘴巴她控制不住。不见的话,那些人嘀咕起来,到时候问题更严重,所以皇后这些日子,也是被搓磨的不行。 皇后微微咬唇:“皇上,妾身这个法子确实并不太好,可是……再怎么说,现在这个事情闹的越来越大了,总得有个办法,起码能劫住流言继续扩散啊。” 天旋帝沉着脸,半晌后:“你去办吧。” 皇后松了一口气,随后便让人出宫,去寻在皇室颇有几分尊信的念德大师进宫收妖。 而就像皇后说的,那些嫔妃心里疑虑丛生,每天都有些难安,说念德大师要进宫收妖,她们还真是放下心,念德大师佛法高深,那些鬼怪根本不在话下。虽说这更是断定了宫里有鬼怪,雨蝶宫里有冤情,可总归不用自己太吓自己了吧,虽说是将雨蝶宫多年的事情,隐隐揭开了一层了,总比天天弄的人心惶惶要好吧。 苍王府里,冰烟此时正翻着一本远古的神话故事,云苍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凉气。 是啊,如今这天也越来越凉了,身上的衣服已经开始往上加层加厚了,而云苍一进来,桌上已经放好了热茶,冰烟将话本一落,便迎了上去:“回来了,外面今天可有点冷,快喝点热的暖暖。” 云苍现在手中凉,没有向以前那样先拉冰烟的手,抱着茶杯用来捂手,也就手的喝上几口,瞬间便感觉暖暖的茶水慢慢滑入胃里,一瞬间便带来暖意。 云苍看了眼冰烟放下的书:“看的画本。” 冰烟笑着道:“是啊,后头还有几个鬼怪收妖的故事呢。今天没有什么大事吧。” 这几天皇宫里闹鬼,外面大臣那心思也不禁有些活络,但是心思活络,上朝的时候却是一个比一个都老实,天旋帝这几日的心情可是不怎么美呢。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而今天下朝后,听说宫里要请念德大师进宫,不少大臣微微摇头,很是不赞同,可是皇家内院的事情,一般情况下,这些大臣还真不是没闲的蛋疼愿意管。 不是有派系纷争和不怕死的,真没几个没事拿脑袋往上凑的,但同时当年皇贵妃的死,原家的突然败落,还有之后朝中一场大的震荡,当时可谓是血洗了一片朝中大臣,这件事但凡知道点的的大臣,现在心里都思虑各异,当年的案子有疑点,可惜在当年那个时候,没有出事的自身难保,没有人敢提出疑异。 现在这情况……会不会有转变呢?! 隐隐的都有种不太平的不好预感! 1903,诡异状况中 那些相关人等的惊异疑惑,其实早早便在心里有疑惑,只是曾经那样的状况,原府的落败,简直就是以一种摧古拉朽的速度,瞬间的土崩瓦解,速度快的很多人甚至连反映都来不及,更何况是做什么准备了。 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过去,朝中的各个势力,早就不是当初了。真正对于当年原府以及那些大臣,是不是真的有犯了重罪,已经没有那么多人在乎了。但是不在乎归不在乎,此时事出这样的事情,不少人心里便异动频频,不管在不在乎当初那些人的死活,是不是被冤枉的,但是这个事情,又能借助得多少利呢? 对于他们来说,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不论如何,皇后那边是真的去请念德大师在了。这个念德大师,先前冰烟跟他还算打过交道,反正是很得皇后等人的看重,不然皇宫里出这事,一般都得藏着掖着呢,能找来的人,那必然也是信的过的,念德大师的身份由此可见一般。 冰烟听着云苍对于宫里事情的讲述,轻轻一笑:“跟相公想的差不多。” 云苍捏捏冰烟耳朵:“是娘子够聪明。” 那雨蝶宫里闹鬼,以前闹不闹鬼不知道,但是这一次,却就是云苍和冰烟的出手,就是他们在装神弄鬼呢。先前对于这件事,两人还算是摸着石头过河的情况。当初好不容易,从孙长志那里得了那么个消息,两人费尽心思联系上了人,但是人家现在却都是攥在原文斌手里面呢。 而那位婆婆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这个不但还待考证,最为重要的一点是,这位婆婆说的话,即便那些都是真的,但是想要实施起来,却也是十分困难的事情。因为什么,这婆婆是什么身份,即便到时候有云苍和冰烟给引见,事隔了十几年之久了,当年的事情,怎么可能有只凭那婆婆一面之词,便让人信了呢。 而就算这婆婆手里还有点证据,但是这些证据真拿出去,能不能成先不说,命怕都很难保证。必竟现在说的现实点,现在已经不是十几年前了,云苍和冰烟的日子过的,外面的糟心事都不少呢。 所以言而总之,那些事情可行归可行,但是想要真正给推出去前,还需要做许多的努力与准备。而前提是,当年的事情,必须要让人知道,但是被隐蔽了十几年的宫内秘辛,怎么就能暴露出来呢?而单是暴露出来,还对于他们没有一点好处,因为在没有什么证据和准备下的情况下,贸然的就捅出来,只会让事情更加坚难,所以他们先前,是想着跟宫内的嫔妃合作,慢慢打探消息,但是这并不是最好的法子,他们跟那些嫔妃只是合作的利益关系,有些太深的东西,她们也是不可能说出来的,要查,并不是完全查不出来,但是这个准备的时间,恐怕还得很长的时间,几年甚至是十几年都有可能。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武王府里出了命案子了,这个命案子是谁做的呢?必然是看武王云池不顺眼的,按云苍当时那看法,云池是怀疑是云哲做了这些事,必竟当初为了折辱武王府,他连外面养了外室的事情都闹出来了,只不过为了他的脸面,却将那件事,最后弄上了一层遮羞布而已。 到底是不是云哲做的,云苍和冰烟倒是不关心,但是借由这件事。必竟具体的案子,真正知道的人不多,即便是最后查出那婢女是人为被害的,但是这事也实在有点离奇,在查不到凶手成了悬案的情况下,还是很容易的,就让人觉得这事离奇的,不是一般人能犯的案子。 借由人心里正嘀咕的情况,在这个时候雨蝶宫里闹鬼了,那才会给人更大的冲击。一次闹怪,可能只是巧合,但是丙次闹怪呢,闹怪的地方都跟皇家有关系,而第二次那闹怪的地方,还是死了十几年的,盛宠一时的皇贵妃,这其中有太多了,能够让人十分惊疑不定琢磨不停的了。 便是只是让这些人觉得惊奇,那必然有好奇想看热闹的,再是危险的人,都不缺这样的人。 而他们要的,就是这样。 当年的事情,他们本来没有一个好办法捅出来,现在当年皇贵妃暴毙,原府以及众多朝官被害,这么大个事,必会被有心人记上。甚至到后来,不一定用他们出手,都会有人帮他们查个清楚明白呢?后面的可遇不可期,但是皇贵妃这个人,现在却以一个重磅般砸下来,他们第一个计划那就成功了! 而这件事,还就是从武王府这件离奇的案子开始的,冰烟有了这个么个,此事的一个突破口,跟云苍商讨好,这件事便这么使行了。 至于那雨蝶宫里弄的那些东西,冰烟可不是这里的人,对于那鬼火的由来,科学都能给出解答,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想要弄一场,还真不算难。第一夜已经做好了准备,鬼火是如此,疑似人头的东西,也不过是做的假人,只不过弄的比较逼真,当夜里烧尽后,便让人收抬走了没有留痕迹,而第二天夜里的,也是算好当时人的反映和时间,然后事先准备好的,正好够第二天还能来一场。而第一夜当天,他们还让人在那宫里,弄了一些可散的药水,吸引了那些蛇鼠蚁,反正能尽可能的,将那里打造一个,很是吸引这些阴物的东西,让人对那里产生一种惊悚反映就对了。 至于那些人晕倒,云苍和冰烟可是鬼面神医的徒弟啊,这事对于别人无法,对他们却不是什么难事。 事实上,他们做到了,而且还十分成功,最起码这事闹大到,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皇后立即派人去请人做法事,在原来设定,云苍和冰烟还以为,恐怕得隔个几天,若是这样的话,他们第三夜再去弄,反而麻烦了,那里必然会有人看着了。 下面的事情,他们期待着! 1904,诡异状况中下 既然是皇后来请人的,那念德大师,自然也很快便过来了,都没卡克。再如何的德道高僧,最起码念德大师这个,被人暗中叫天旋国半个国师的人,仰仗的还是皇室的鼻息而活,不知道这种行为,他天天供的佛祖会怎么想呢。 而事实上这抓妖捉鬼之事,其实还真是佛道不分家,更甚者神话故事里,道教更适合做这事,而天旋国对于佛教更亲睐,道教的那些也只能暂且眯着去了。 但是捉妖收鬼这些,一般情况下,最起码故弄玄虚的那些,都是喜欢弄个斋戒沐浴,做些准备工作的。那念德大师,白天被请来,做了一天的准备,然后第三天夜里,便开始要做捉鬼了。 弄了一堆的佛珠香堂之类的东西,当天夜里,不少侍卫和其它的宫里,念德大师特许的被派来的宫人,隐在暗处盯着看。依念德大师的话说,人聚集的多,那些鬼也是会怕的,正是因为这些人的人气,也是会削落鬼气的,所以他们来并没有事。 冰烟却觉得,这念德大师,该不会觉得,让这么多人看他抓鬼,成功了之后,名望会更上一层楼吧? 这一天夜里,天气很好,夜风习习,入秋之后天色就渐凉了,但是今天天气却一点也不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来的人多了,便是在这个,看着有些阴森恐怖的雨蝶宫里,看着都没有那么害怕了。他们相互挨着的比较,一是为了互相取暖,二也是为了互相给壮壮胆子。 天亮夜暖风清,要不是在雨蝶宫前,这天还真是个好天气呢。 而念德大师,手执佛珠,嘴里不断的念念有词,前面桌前摆放着降魔罗汉,上面香已经点燃,别人不知道他念的是什么,只不过在这样的气氛烘托下,那念德大师脸上幽幽的月光和香火下,又能沉稳的念着佛经,看起来还真有点世外高人的样子,让人倒是更心安了几分了。 而这些人从原来害怕,等到后来,见雨蝶宫里一直没有风声,反而有些不耐烦了,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其实人比猫的好奇心还要重。之前吓的怕死了,现在再看他们,好像先前那跟自己没关系似的,足足等了一个近半个时辰后,便有人开始不耐烦了,一个时辰之后,更有甚者,心里期盼着那鬼可快点来吧,他们等的腿都站疼了,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呢。 而此时念德大师已经叫人将雨蝶宫的宫门打开了,“叽叽”“嗖”“咝”除了几只,在夜里特别活泼的老鼠,以及一些蛇虫爬动的,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却并没有什么其它古怪的事情发生。 这些鼠叫蛇叫声,刚听的时候,让人心里害怕,但是听的多了,他们反而习惯了,起码不会吓的不敢睁眼睛吧。 就这么又等了半个时辰,然而里面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有人实在是等不及了,便小声问道:“念德大师,等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动静,那鬼不会是在里面呢吧,咱们在这里等着,怕是等不着哇。” “是啊是啊,之前我们可是看过那鬼影的,可吓人着呢。若是不除了,在这宫里这心都踏实不了。” 几个人渐渐有了胆色的,就着这个功夫跟念德大师提议,而念德大师便在那里默默的念着经,根本不理会他们,就像是已经入定了一般,根本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异动。 那些人没得到念德大师的回答,有些面色不好,有些却又有些害怕,别是打扰了念德大师,难道现在念德大师就在那里念经,但是其实已经起到作用了,那鬼其实是不敢出不来了吗? 中间有两个次,这些人小声询问念德大师,但是都没有得到念德大师的回应,他们也只会继续等着了。然而等到后来,他们都靠着睡着了,再醒过来已经是天亮了,那雨蝶宫里也什么事都没有,而那念德大师还在那里托着佛珠,只不过此时,他已经没有滚动佛珠了,但是面色明显比起昨夜来,苍白了许多。 看着天色大亮,他们便是再没有常识,也是知道了,白天是没有鬼出来的,所以现在是安全了,别说那些诡异的可能是鬼的东西,便是那些蛇虫鼠蚁都不见了踪影,好像一夜之间,这些玩易都消失不见了一般。 而这些人心里不是没有疑惑的,他们可没见着鬼呢,这就成了吗?当然也有人看着念德大师的眼睛,那真是闪闪发亮,既然鬼没见来,就是在念德大师来之后,这夜才没出来。是不是说念德大师念的经对,让那些鬼怕了他,所以这才不敢出来的,这些都是念德大师的功劳吧,这简直是太好了呀! “念德大师,您可真是好本事。” “是啊是啊,念德大师受累了,那鬼昨天就没回来啊。” 念德大师睁开眼睛,念德大师看样子保养的还是不错的,上了年纪脸上虽是有皱纹了,但是第一眼看着也很是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形象呢,只不过比起之前见过的念德大师,此时的念德大师脸色很白,鼻子泛红,嘴唇发白,眼睛还有些红。 等这些宫人笑着夸奖完念德大师,再抬眼看他这样子,心里不知为何,明显一缩。额,这怎么一夜下来,念德大师也跟被鬼上身似的,瞧着这身体状态好差啊,就一夜的功夫,感觉差了好多啊。脸上白的都没多少血色似的,这……难道被鬼上身了? 众人想到这里,瞬间脚步往后一退,看着念德大师眼神带着警惕,他们这些人在宫里,虽说管的严吧,但是比在宫外的一些府里下人的娱乐消遣的方式还要少。而娱乐方式少,那么另外一点,就是他们的脑袋想事情,自然就更会夸张发挥,所以念德大师这附样子,昨天跟鬼在他们没看到的情况下缠斗,然后被鬼给缠上了,想想也是有可能的啊! 他们也不想想,一夜没错,换谁脸上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啊。他们这些个,等到最后还能靠着睡一觉,因为来就是观看的,他们也有准备,有些人还带了披风之类的东西的,而且他们靠着坐着睡,总算是眯眼休息了一会呢,念德大师可是足足站了一夜啊,一动都不动呢,这换了一般人,累也累个半死了。 看着这些人的样子,念德大师感觉面上的肌内都抽动了一下,而一夜保持一个动作,他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都僵的厉害,这一抽带动的脸上都有些疼了。 念德大师手握着佛球,差点疼的没捏碎一粒,现在他站的浑身僵硬,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一般,真让他走路,他现在都不知道该迈哪条腿了。看到这些宫人的表情,念德大师心里更是气的一咬牙,开口,只是一夜没说话,前半夜还装模作样的念经,嘴开喉咙开,唇更是干到要爆皮,再开口的嗓音,都透着股一阵没说话的干哑:“贫僧……咳咳……”然而嗓子干的,他这一说话,就疼的直咳嗽。 然而他这不咳嗽还好,这么一咳嗽,立即让那些本来有些警戒的宫人们,立即后退了狠狠一大步,怎么看着这念德大师真的不对劲啊,完了完了,这念德大师可是半个国师般德高望众的人物啊,这鬼没捉到,自己却被附身了,那雨蝶宫里的冤魂道行这么高啊,人家也是太冤了吧,这是厉鬼吧?! 天啊,宫里竟然出厉鬼了,这厉鬼听说能吃鬼吃人增进功力的啊,他们难道要完了吗! 这可怎么办啊! 这些宫人吓的面色大变,一个个脑门冒汗,瞬间把自己先给吓着了。 念德大师眼角抽搐一下,忍住嗓子干疼的,还要继续咳嗽,道:“阿弥陀佛,贫僧昨夜已暂时制住了那鬼怪,只是贫僧的功力也受了些影响,劳烦你们帮忙了。” “啊?真是念德大师您做的,念德大师您可真厉害啊。” “是啊是啊,不愧是念德大师,咱们就说,这事不是念德大师,谁来也不好使啊。” 呵呵,现在奉承的,就像刚才充分怀疑念德大师道行不道,让人鬼给收了,马上要对他们不利的人不是他们似的,一个个乐呵呵的走过去说话,有侍卫听声,也去搀扶念德大师,然而一晚上没动地方,这腿刚一迈,念德大师就感觉那麻疼一瞬间从脚腿而起,他紧咬着牙以及舌尖,才因疼压疼,没让痛叫出口,不然他的高道高僧的形象,那就是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只不过却是疼的他开使流汗,那些宫人瞧着,心里跟着感慨,还是念德大师有本事啊,瞧瞧跟鬼斗了一晚上,身体都受不住了,但是人家的底气还在那里呢,真是不得了哟,果然是厉害啊! 德道高僧就是德道高僧啊,这跟普通人,那瞧着就是不一样呢! 此时这个德道高僧,已经疼的落泪了! 1905,诡异状况下 念德大师受了一晚上的苦,被扶着回去后,腿还有些没缓过来劲,在床上躺了半天,因为有着德道高僧的形象,还不能让宫人们给他按摩,一副他自己能消化,这需要他自己来将那鬼气的残留给处理掉,所以一个人倒在床里。 多亏了将他扶过来,有人副了他点水,不然念德大师这会感觉,他都吓不多快升天了,这会喉咙还干痛的很,但是多少比刚才要冒火好一些,躺了一会,那腿上还是麻麻痒痒,一抽一抽的疼,他无奈之下坐起来给自己按摩。 念德大师呢,也不能说是自己完全没点本事,但是怎么说呢,该做功课的佛经他倒是都会,还有一些经义他也懂得一些,但是那什么鬼啊怪啊的,谁说佛教就是能捉妖抓鬼啊,他之前还真没有这个本事啊,但是因为皇后等人,之前一直对念德大师很是尊重,对于这种佛门弟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缺德事做多了,内心就是存着一分尊重的。 再加上念德大师也确实有几把刷子,但说那些给人解经义,给人说大道理他行,但是这事他却是头一遭啊。以前谁府里真有这事,一般也是找道士啊,就那种拿着个桃剑比比划划吹火那类的。但事实上呢,佛类一些相关之物,对于这些鬼怪外很有震慑力的,也确实是可以捉妖抓鬼的。 真有高人,但是这个真不包括念德大师。 本来要去捉鬼,那打开雨蝶宫门之时,念德大师就要跟去抓的,但是他并没有,心里多少也是有些嗝应的,那鬼没出来,在念德大师的心里,必又是这宫里那些娘娘谁的装神弄鬼的了。念德大师接触的皇家多,并且因为很是被人推崇,认识的贵人也是多的,认识的人多,见识到的那些阴谋诡诈的,自然是比一般人多些的。 念德大师知道有人装神弄鬼的,但是即是被人请来,他还不能说什么都没有,所以没办法就念了一晚上的经,只是这太过折磨人了。也是念德大师平时念经时间久,他还算有定力的,要不然换个人,还真不一定能坚持了一晚上,但是这活还真是折磨人啊!偏偏他还得装下去! 念德大师白着脸,咬咬牙,想到曾经被师父说更有佛缘的师兄,想到师父说他杂念太多,心里那份不甘又冒起来的。同样的人,同样的努力,但是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了争强好胜了,师傅这样的人都偏心,谈什么众生平等啊! 念德从小也是个好胜心很强的人,对于这些他比一般人都努力,但是在他上头,同样有一个更被师傅认可的师兄。 只不过现在呢,他的师兄也不过就是守着一个普华寺而已,又怎么比的上他这样的德道高僧,在天旋国这里,还有哪个比他更能说话的出家人,这就是差别,而这一点,他的师兄从来都比不上他,若是师父还在,倒是不知道师傅该如何后悔当初错看了他。 必竟他出了名,他能将一些佛礼佛门的理想和佛意传下去,他的存在意义比师兄更好,这就是事实! 谁说佛门就没有这些争强好胜呢,确实是有那些苦行僧,一门心思普及佛法、普度众生的,但真不代表,佛门中的人就真的是六根清静,一心向佛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佛门中的人同样是人组成的地方。而身在佛门中的人,他们面对的比普通人更直面佛主,心里的种种真按他们的说话,应该被看的更清楚的。 他们同样在与自己的欲望做斗争,他们同样在做功课,同样在修行,只是修行的地点跟一般人不一样罢了。 念德很显然就是一位,还放不下所有凡尘俗事的。 因为对于念德大师的看众,他出家人只能吃素的,御膳房那边更是给他做了色香味俱全的素食斋,这专门为口欲的御膳房做出来的菜,那口感,还真不是庙里厨房做的能比的。念德大师吃的满意,而且腿上的僵痛也在慢慢消去,更加上昨天那一晚上,根本没有闹鬼的事件,更是让人知道,请了念德大师是请对了,前两天都闹了,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呢,念德大师第一天来,那鬼就没出事,据说跟念德大师斗了一晚上的法,最后被念德大师缠住,那鬼已经成不了什么气侯了。 皇后那边派人请示了下念德大师,大意上就是,这鬼是真的消灭了吗之类的。 念德想着,都累了一晚上了,效果还挺明显的。而且宫里的人,对于这鬼这么的深信不疑,不若就再来一晚上吧,彻底打消这些人再说。 跟别人不一样,念德是真的没见到鬼的,他却于闹鬼之说,心里是嗤之以鼻,完全就不相信的。不过他现在却也有点骑虎难下了,而且听说念德大师佛法高深,真是震慑住了那鬼,别说宫里人了,便是一些皇亲,比如是几个王爷王妃,当天还过来看望念德大师。 可怜念德大师刚吃完饭,还没有来的及休息,他一夜没睡,平时精神头还是不错的,只不过难免有点难受,但是这些人他还真不能不见。 几个王爷王妃都到齐了,几个王爷都出宫见府了,在宫里的事情,自然不能比得上宫里的人知道的更快啊,就算是消息早知道了,也要给人一副慢半拍的样子吗,所以他们这一听说,念德大师昨天的丰功伟绩,顿时便来了精神,想过来亲自问问具体是个怎么样的状况。 当然比起云苍和冰烟这对夫妻两个的沉默,其它的人显然要更好奇一些,那于橙直言道:“昨天念德大师真是辛苦,那鬼是真除了吧,是不是已经弄的魂飞魄散了,不会再出来害人了吧?” 于橙眨着眼睛问道,眼神却是有点似有若无看着云苍和冰烟,那雨蝶宫里出来的鬼,别人第一反应,那还不就是原来的皇贵妃原梦蝶吗,于橙先前还去了云贵妃那里,云贵妃那脸上别提多畅快了,而云贵妃跟原皇贵妃不对付的事情,先前出事的时候,她便是听进宫的娘家人说了。 云苍面无表情,冰烟的表情却是真的有些不太好,她抬眼看向念德道:“念德大师……那……鬼魂真是……您与那鬼见过面,那鬼的相貌是如何,她……不知道她是不是……” 云苍冷漠的脸上,也发生了变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念德。 念德心里发苦,他哪知道那鬼长什么样,他又没看到,面上却是高深漠测道:“人是有着三魂七魄的,这人死之后三魂七魄往往已然不全了。久经人世,同样也历经磨难和变故,时间久了,这些鬼也在变化,早不是当年的模样。那个鬼怪样子骇人,并看不出生前何模样,以及身份。” 云苍和冰烟难免是有些遗憾的,云哲拍拍云苍的肩膀:“二皇兄也别伤心了,当年……二皇兄怕早记不得相貌了吧,不见反而好,省得徒惹伤悲,那人早不认得世间种种了,不然也不会闹的宫里人心惶惶的,实在是不像话。” 云朗也跟着点点头,倒是没有多说话,只是看着云哲的表情,有点似笑非笑的嘲讽,冰烟垂头却余瞄到,感觉这云朗对此事的反映可有点不对劲,而平时遇到这事,云朗不说上蹿下跳闹的欢,起码不该是这样沉默吧?有点怪啊? 倒是吴琼嗫嚅了下,看了云苍和冰烟一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转而对念德大师道:“大师佛法高深,宫里事了之后,不知何否去武王府再帮忙看看。” 念德大师点点头:“自然,若有需要贫僧自是义不容辞。” 不管如何,武王府里也是出了场,特别血腥的命案的,再怎么说去做场法事总是没有坏处的,不过在这个情况下,那雨蝶宫里可能出的鬼怪就是当年的皇贵妃的情况下,当着云苍和冰烟的面说,总归是不太好的。 云苍和冰烟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明显陪着这些人,但是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倒是几位王爷王妃兴质勃勃问着念德大师问题,念德大师面上带着平和的笑意,眼神却是越来越干涩、越来越发红了,总算是陪着这些王爷王妃们说好话,然而念德大师还没往床上躺着呢,午膳的时间到了。 然后皇后那边忙完了,又不放心,再叫念德大师去问了几句,那里还有一些嫔妃在呢,念德大师又是各种解答,再回来的时候,都快吃晚膳了,这回他可真快顶不住了,告诉特意派来伺候他的人道,谁来叫也不要找他了,他现在要忙着晚上的准备,不能容人打扰。 至于宫人问晚膳的事,他现在哪有心情还吃什么晚膳啊,精气神都快耗干净了,不趁机给补回来了,晚上这夜可还怎么熬下去! 冰烟此时跟云苍窝在一起看书,冰烟笑眯眯道:“念德大师演技当真高超,可比不宫里的嫔妃差呢!” 1906,虚则实之上 可不是吗,他们清楚事情的原由,那念德大师可是同样清楚的,瞧瞧那将外人唬的一愣愣的,可惜却是个争名夺利的,贪念过重的欲僧,简直该愧对他这个身份。 云苍和冰烟心里多少有些唏嘘,不过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说什么,而且若是念德大师哪里做的不对,他们反而还会帮助呢。 第二天夜里,念德大师在困累非常,脑袋还有些发木的情况下,再一次生生在雨蝶宫外面站了一夜的时间,当然了这连续两天不睡觉不说,还属于虐待自身的,有些超强度的消耗量,是让身心俱疲啊,整个人简直就不能更好了,第一天夜里结束了,他还能被扶着回去的,等到第二夜的时候,他已经是被抬着回去的了。 哎哟,那些人一个个看着念德大师的脸色,一个个简直吓了一跳,额,这念德大师太有道行了,真是把鬼控制住了吧,瞧着这脸色已经跟鬼色一样了,现在正在身体里,跟着那鬼进行剧烈的打斗吧,念德大师可是真有本事啊。 这些人瞬间又将念德大师吹捧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真是令人特别的长面子的那种,不过此时已经直接又困又累又倦又饿的晕过去的念德大师,他是不知道这些了。 而念德大师的声望在上涨的同时,同样一件本来还令人心存疑虑的事情,也瞬间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了,那就是雨蝶宫里真的是十分的邪门,那里是真的有冤魂有鬼啊,据说不但不少人看到了,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些,旁人不知道,但是属于秘密中的秘密的秘辛啊。 渐渐的有,便有人提到,当初那皇贵妃突然暴毙,据说就是宫里某位娘娘,当初设计陷害死的,皇贵妃这些年来,死虽是死了,但是她的冤情太大了,她一直不甘心,所以魂魄不散,一直在等着真相揭开的时候。但是在此之前,因为那雨蝶宫里,鲜少有人经过,而一般情况下,就算是经过,也并不会在夜里去那里,所以一直没有人发现,那里一直有着执着,要为自己报仇的鬼魂。 而现在念德大师给收了,还令不少人唏嘘,必竟那皇贵妃死的不明不白的,这明显有冤情,就真的这么魂飞魄散了,她也是多亏啊! 而在最开始,那对原来因为雨蝶宫里偏僻静,所以来这里偷偷幽会的宫女和侍卫,却是早早就被人抓起来审问了。而审问的结果,还真是没有什么结果,一呢,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在宫里当差的,也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两人也是因缘邂逅后,一时的情不自禁,所以最后发展到了夜里偷偷幽会这种程度来。 其实两人约会的时间也没有很久,之前也不在这里,原来是在冷宫附近,只不过他们也怕被发现,那冷宫那里虽然不常有人走动,但是还是有的。而雨蝶宫这条道,还是他们不经意发现的,然后略一打听,这里根本没有人走,他们就是为了避开人在这里的,哪知道换了地方,才第一天幽会就发现了古怪,他们心里也苦啊。 审了办法,一天有用的东西没问出来,倒是被迫听了一段,他们两个的爱情如何如何的,然而在这宫里,再如何美妙的爱情,在不允许的情况下,他们都是犯了忌讳的。宫里不是没有太监和宫女对食的情况,就是两人互相照顾,但是因为那方面,太监不具备,要不不做,要不有些太监,因为自己不具备那种东西,反而很变态的会用在对食的对象身上,所以跟太监结成对食,一是在宫里这个环境复杂的情况下,一般情况下,这人选是十分重要,尤其是哪个主子手下的,为了防备对方派人当探子,那更加是小心而又小心的。 更何况那些宫女,在这皇宫里见过的人也不少,可未必看的上那些不能人道的太监啊,其实成事的并不多。而侍卫这些,在宫里只是一个守备的人,一般情况下,是不可以跟宫里的人有过多的接触的,当然事在人为吗,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种情况也不少,还有被哪个宫的贵人给收买的,这些事情都是十分常见的。 宫里也真不是这么的不尽人情,也不是没有侍卫和宫女看对眼了,然后长对人给撮合成的,但是还是那个前提,你们不能私下来。若是私下来了,上头不追究还好,若是追究起来,呵呵,秽乱宫庭的罪名下来,谁也没想好过。 这对什么都没审出来的侍卫和宫女,要面临的结果可想而知,而在这个时候,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了,在这个时候再拉个垫背的,竟然还一连拉下来好几对,暗中幽会的太监宫女或者是侍卫宫女之类的,倒是小范围呢,形成了一个小案件。 他们的事暂且不说了,都说念德大师劳苦功高,真的将鬼给降住了,而后念德大师呢…… 他啊,病了! 这念德大师,叫他一声大师,他德高望众多年,其实年纪自然也没有多年轻了。暗中念了两晚上的经,站了两晚上,受了两晚上的风,而且休息的还不够,累到极致了,吃东西都没有胃口,整个人都瞬间虚弱了几分,而种种因素下来,念德大师受风了生得了风寒。 当然了,在皇宫这地方,一般的风寒而已,而且还是刚刚受风得了风寒,又不会令这病情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念德大师是不会有事的,但是这病情也算是来势凶凶,这不他就病倒在床上了吗,连回庙里都没法子。 而念德大师这一生病,那些人心里更是又突突起来了,念德的出现令他们坚信了一雨蝶宫有冤魂,而念德大师一看完,他便生病了,据说这是念德大师发功对付鬼怪的后遗症啊,这鬼得多冤啊,念德大师这样德高望众的都受不住! 这鬼得多恨啊! 然而念德这边养病,病情刚有好转,京城巨商贺府就出事了! 1907,虚则实之中 事情是这样的,这京城其实真要说,真有名望的有三个富商,其中两个可以称之为天旋国双首富,正是陈胡两府,另外一个呢背景以及财势还是要逊于另外两位一筹的,但是因为是皇商,所以占着个皇字,令皇商白府在京城,也能占上第三富商的这么个名头。 而正因为他们是京城出了名的富商,手底下的生意涉及的面也是很广的,每天经手的生意不少,但是因为多年来,他们有背景又钱权势,在生意上面,大多是他们占别人便宜,但是别人想占到他们的便宜的话,那实在是不容易的。那皇商白府还差,作为背后有皇后和云贵妃撑腰的陈胡两府来说,他们做的这么大,跟背后势力,那绝对是有极至关重要的。 当然了,这就不能说,他们在生意上面,各个方面就特别的疏忽大意,这世界上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以后如何如何,谁也不可能在生意上,完全就听之任之的放任不是吗。 而事实上,也真没有几个人,敢惹这样有大背景的人。 但是就是这个,京城里即便有许多人看不起,酸他们都是贱商身份的,可是也不得不承认,人家就是有钱,有钱到有些大世家都要拉拢的地步。他们身份低微,但是想找人帮忙,不是找不到的。也正是因为如此,犯上他们手里,他们真是有法子折腾的你,最后劳师动众,最后惨的反而是自己,没有惹他们。 但是偏偏这回出事的,正是那富商之一的胡府! 而这个惹他们的人,似乎也真是让人惹不起呢…… 却说胡府名下的一处成衣铺子里,就在这一天,平时日日都十分准时开门的成衣铺子,今天突然就关门了,在先前一点征兆都没有。你说万一有点什么事,突然关下门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在今天里,却有几个定好了,今天要来取衣服的人。而这些先定好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大府家的仆人,先让人上门去量了衣服选了花样,然后做好了,再让府中下人去取就行了。 而你铺子里有什么问题,是,人都是可以通融一下的,换一天取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什么都没说呢,这突然就不出来了,这些下人也没法回府复命啊。所以在没有任何通知的情况下,这些人不能走,就得先打听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在外面多等了半个时辰,里面也丝毫没有出来人的样子,这可是让这些人等着焦急了。 要说还真是巧了,最起码有三家的人,都巧的都是在今天取衣服和布匹,这家成衣铺子是胡府名下,比较赚钱的一个铺子,所以平时来铺子里逛逛的人也不少,今天看着这铺子没开门,而外面有好几个等着进不去的,倒是引来不少好奇的,上前询问情况的,还有些等不及的,开始问这铺子周边的几个铺子,问问看他们知不知道什么情况。 其它的铺子的回答,也都是挺茫然的:“这,能出什么事啊,莫不是喝多了今天起晚了?昨天关铺子的时候,我还见过那铺子掌柜的点,我们还聊了两句,后来就关店了,一直到现在,能出什么事啊。” 也是啊,若是真出事,那不也得是在关店先前就知道的吗,就算是中间来通知的,还能一点声音没有吗,反正他们是没听到,所以很可能就是那边起晚了。 得到这个可能性,这些等的人,心里可都是憋着火呢。这成衣铺子的,可真是店大欺主了啊,仗着背后有人,也不能这么他们家主子不放在眼中吧,这生意还想不想做了,他们倒是能耐了,真不想在京城混了吗!哪个府中还没点关系了。 于是这些人气的不行,开始拍门要找人要叫出来要个说法,还有人去后面敲门找人的,必竟这约好了时间,铺子不开门,总归是这成衣铺子的不对。但是刚七始外面叫闹,里面都没有人,这里面还以为都出了什么事呢,心里越拍越有些不对劲的,后来这些人也觉得不对劲。 “哎,不会是这铺子的人真出什么事,突然离开了吧。” “怎么可能,没听别的铺子的掌柜说吗,昨天关门之前他们都没出去啊,真要是有什么事出去,晚上还禁严呢,这不可能吧。” “那……那这还敲不敲了。” “是啊,别是他们里面真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先敲着看看。”真是出了什么事的话,她们听着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然而他们又敲着叫了一会,还真隐约听到里面有动静了,这下更是让外面等着的人愤怒了,好家伙啊,她们这些人,还担心里面是什么出了什么事,结果人真是睡过头了,这简直不像话。 里面拆档板开门的声音,而且听着声音还有些不耐烦:“谁啊,这一大早的。”声音即不耐烦还有些迷糊,外面这些等着的客人,那一个个别提多生气了。 顿时一甩袖子,便要跟里面的好好辩论个子丑寅卯来。 “吱哟”开门声刚一打开,外面这等了这么久,正一肚子火要发泄的人,便猛的往里冲,便要站到最有利的角度,想要跟着那些人辩论辩论,然而刚进去后,突然有人尖叫一声,将在场人都吓了一跳。 那明显是个哪个府里的丫环,穿着倒是挺公整的,样貌也算清秀,看起来还算漂亮,然而此时年纪不大,本该是健康漂亮的她,却是吓的面色发白,眼珠猛瞪,那一刻,眼珠子吓的差点没掉出来似的,面上惊恐到了极致。 她颤抖着手往里一指:“啊啊啊……快……快看里面,啊!” 众人随着她的手往里一看,基本上在场的人,都有同样一个感受,那就是浑身血液倒流,后背寒毛直竖,顿时浑身发凉,脚心泛麻! 而刚才迷迷糊糊,被这些人吵醒的人,似乎想到什么一般,突然“噗通”一声的跌坐在地下,吓的面无人色! 1908,虚则实之中下 因为就在店铺的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爬出来一堆的蛇虫鼠蚁,这玩意看到了,本来就是挺让人心里不痛快的,而平时看到这些脏脏的或者是软滑冷血的东西,令人害怕躲闪的东西,但是今天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吓人了。 因为就在这些蛇虫鼠蚁,最是聚集的地方,打眼看过去,刚开始没注意可能没看清是什么,但是当你仔细看过去的时候,你会发现,那里竟然是用血,用了大半个空地,写了一个扭扭曲曲的冤字! 而这个冤字,它的周围,吸引了许多那些蛇虫鼠蚁,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在许多人眼中,都是挺晦气的东西,而有些东西偏偏能吸引这些东西。比如血很是吸引苍蝇,而那老鼠最是哪里阴暗最是愿意钻哪里,蛇更是一种冷血东西,许多时候,伶仃看起来,很是令人惊恐的,蛇属阴,单出来一条还没事,跟这么多脏东西在一起,似乎就是有什么不可说的东西在吸引他们的。 比如那些人类肉眼看不到,却很吸引这些阴物的东西,比如……鬼魂! 而那个来看门的是店里的伙计,年纪并没有很大,他先前迷迷糊糊的被人敲门给吵醒了,他在这里看店也多年了,都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开铺门的时候,其实就是那么几样,日积月累,他就是闭着眼睛都能开门,所以一开始,他脑子正晕沉着呢,还迷迷的没法多想。 刚才他没细想,但是他突然想起来,他……他……他刚才是从地上起来的,他是晕在地上的啊! 他……他跟这些虫子蛇的一起睡了一晚上,旁边还有这个血红色的,透着诡异以及扭曲的冤字,他瞬间头皮发麻,双股战战,便是软倒在地上,他都觉得自己双腿发抖,整个人都快软成面条一样的。 而就这时,后面也发出尖叫声,此时这小二自己都吓的不轻,根本是管不了别人了。在场被吓到的人不少,但是也有看热闹的壮汉,仗着胆子大,胆突突的跑去后面看看情况,画了这么大一个血色冤字,别是出了什么人命了吧,这人跟去后面后,也有人禁不住好奇跟了过去。 他们是询着声奔向后院的,因为到现在那尖叫声还有,这铺子其实挺典型的,前面是正经的对客人放开的店铺,从店铺里出去,外面是一个院子,院子后面就是后院,这里住着的是铺子掌柜的小二等人,还有一些仓库放货物,以及厨房等,他们基本上都是吃穿用度都在这个铺子里的。 而就在前后院相连的地方,再往前走几步,就看到几个吓的瘫倒在地上的人,与前面铺子里有些类似,却又有着不同,不同在于那个冤子更大了,周边的蛇虫鼠蚁也更多,而这个时候,他们听到那些或尖叫,或是吓的喃喃自语的道,他们都醒在了这个冤字身边,不说碰到那些虫子多恶心吧,但是……但是他们都晕倒了,晕在这个冤字旁边了,但是…… 最关健的一点是,他们对于为什么会躺在那里,他们竟然完全没有印象,就好像自己失心疯走过来,然后睡在那里,好像自己被人控制了一样,不然怎么解释,那这事可多吓人啊! 众人一听,面色发白,然后都如潮水般退出去了,听到这事诡异,而且晦气啊,他们就算是再好奇,但是也不想沾那些污秽的事啊,在前铺子里,或者只是好奇,还有些疑惑谁弄出这玩易的,但是前后两院都弄成一样的,并且这些人还完全想不起来,他们为何倒下的,这事多邪门啊,再留在这里,不会是自己也跟着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还不快点跑,这还等什么呢! 一瞬间,这些人的想法都是差不多的,快速的离开了这外铺子里,本来还挤着的一堆人,还想找这些人吵个说法出来,现在可是什么都不想了,等在这里可没必要给自己找不自在啊。 但是这事,正是因为邪门啊,这么些个人,那一个个嘴巴可都是厉害着呢。正因为这事邪门啊,他们心里胆突突的,却更想要跟人说个清楚明白的,不会是真有什么事吧,这个冤情又代表了什么啊。 你说吧,这陈胡两府可是京城中出了名的富户,到底也是挺招风的,就算是有些大府,可能明面上有些瞧不起陈胡两府等,但是其实对于手握这等财富,你说真的能没有点反应吗,那也是不能的吧。人的欲望不过那几样,钱权势色食几个欲望吗,陈胡两府身为商人地位低,但是这钱却从来都是好东西,不论是什么阶级的人,都是少不这个钱的。 这胡府突然铺子里闹鬼的事情传出去,少不得会让人看笑话的,更何况这事本来就怪异的,让人不得不在意呢。 所以这些人回去之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就立即跟主子里的主人报备了。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胡府的铺子本来就是在热闹的街上,这又是个挺赚钱的铺子,铺子还铺的挺大的,平时每天的客人,就算是不买的,只是过来看看掌掌眼的人客人都不少呢,再加上出这事后,传的本来就特别的邪乎,自然让更多的人注意到了呢。 而这胡府虽是京城两巨富之人,但是平时生意场上,行事有些霸道,当初算计冰烟的胭脂坊就可以看出来,仗着有依仗,那还是对付云苍和冰烟,都敢这么无所顾忌,那么对于那些更加没有权势的人,他们只会更加过份。 这种得罪的人事没少做,在这突然出了事后,表现出来的是,就是这事传闻的声浪扩散的更加快速了,快速到好像平地一声雷,你就是在家睡觉,这事都得飘进你耳朵里面来。 而那陈府一直跟胡府不对付,胡府出这事,陈府先做的第一反应,那也是出声败坏胡府。比如胡府缺德事做的多了,人家来找他了。胡府的生意做的不地意了,坑害客户百姓啦之类的,胡府手脚不利索啦,做生意竟然还弄出人命了之类的,顿时更是让胡府被顶到风浪尖上去了。 而胡府那边知道消息后,这事闹的太快了,胡西冠也不是白给的,这些年来手段哪能没有,而在这个时候,就不能心疼钱,让账房取了银子,立即拿出去分发下去,然后让人闭嘴的同时,同时也立即要将这祸事东引,或者是传给陈府,或者是其它的,但是他们就要站在受害者的角度上。 这明显就是竞争对手在陷害他们啊,怎么可能呢,还要向那些今天去那成衣铺子里定衣服的府里,派人亲自去说明,要安抚那些人。信不信的先不说,但是胡西冠在这事上,反正那些衣服就算是挺贵的,但是最后也赚不到什么钱。而且这止是这些,店里的人也得安抚啊。 那成衣铺子可是赚钱的铺子之一,这种铺子是绝对不能落败下去的。 “老爷啊,真的……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小的记得自己是去睡觉的,走着走着,然后……然后就不记得了,这……真是鬼吧!” 那成衣铺子后院其实住的人也不算少,有掌柜的一家人,还有有几个小二,库房的,还有几个裁缝绣娘,一些小问题马上就能改,现做就要些时间,所以这铺子虽然只是前后两个院,但是后院可是有划分的,里面做着人能有二十几个,这些人却竟然都着了道,而且一个个吓的不轻。 能在这个赚钱铺子里的,那基本上,也算是胡西冠手底下,有点才的手下,就算这些人不能用了,但是一时半会想要派得利的人过来管铺子,都来不及的。而且这铺子里出这么大个事,别看外面时不时有人探头过来打探,可是出了事后,除非是那些还不知道的,不然没有人愿意走进来。 就是胡西冠刚进来的时候,也被铺子里一股血腥味刺的头一疼,他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这会蛇虫鼠蚁之类的人,因为人多,散了不少了,但是那地上画着扭曲狰狞诡异的冤子,却是更是刺目了。 胡西冠看着,脸上一黑:“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将这玩意给擦了,你们跟我手下也不少时间了,一个个怎么就这么不稳重,这些小把戏,老爷当年见的少吗,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这是想坏老爷我生意呢。被我查出来是谁做的,老子让他生不如死!” 胡西冠面色冷寒,看的这些铺子里的人,心里虽然怕怕的,但是对也给他们壮了些胆。 立即便准备东西准备刷地,然而刚刷了一遍时,当发现这血凝固的特别坚实,竟然没有擦下来时,他们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这太邪门了! 胡西冠的眼角也狠狠一抽,怒道:“重重刷,肯定有办法,能弄下去有重赏!” 1909,虚则实之下 那东西确实是难刷,但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吗,虽说这血写成的冤字,还很难给刷掉,怎么看都是让你觉得很怪异的,但是为了钱吗,有些人咬咬牙,还是努力要把这个冤子给擦掉了。 十来个人,用了近两个时辰,这才将字给擦掉了,但是这些人也累的直接瘫在在了地上,再想想如此难擦的地方,瞬间又觉得头皮发麻了,果然是很不对劲啊。 掌柜的白着脸道:“老爷,这……不会真是什么冤魂索命吧!” 胡西冠冷着脸看他,紧抿着唇,发青的脸色,让掌柜的看着心头一惊,胡西冠冷笑:“不过是些不入流的人,玩些不入流的手段,你们跟在我手边这么久了,这点胆子没有吗?什么鬼,什么冤魂,简直可笑!谁敢再说这事,别怪我不客气。掌柜的,你跟我来,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胡西冠将掌柜的带下去,掌柜的面对胡西冠,这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心里也止不住的发苦,他要是知道怎么回事,可就不这么说了。你说这铺子,本来就是胡府手里头,还比较赚钱的铺子,能交给这个掌柜的来照看着,他显然也是胡西冠比较信任的,这些年来,不说他都看过胡西冠那些阴暗的事,但是多少还是参与过一些东西的。 要说这掌柜的,也真不是问心无愧的那种人,想着这事,心里止不定的突突着,真是竞争对手故意搅风搅雨才好啊! 而这掌柜的当时本就晕了,后院的那些人也都差不多,所以昨天晚上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而昨天也跟往常,没有什么大的差别,都是挺正常的,他们甚至连怀疑的人都找不到。 胡西冠听着脸色更不好了,听不到有用的消息,对于这掌柜的那是越发的不满意了,斥喝了:“要你们有什么用,最近给我盯着点,看看有没有什么鬼祟的人,但凡发现,抓起来再说。” 胡西冠现在还得想办法,将铺子里闹出这些事的风声给压下去,必竟不是什么好名声,若是不压下去,以后会影响这铺子里的生意的。那些大府里,更加忌讳这些东西。 而胡西冠就这么急匆匆又带人走了,倒是留下来回几个,准备是帮着掌柜的他们重新整理店铺的,但是先前说要给重赏这事,那是完全就不提了,合着之前说的话,就跟放屁似的,放完就拉倒了? 这铺子的人,昨天晚上不明所以,今天又因为这事被吓个不轻,胡西冠这个老爷总算过来安抚他们,结果也只是随便说说,还有意怪异的样子,说要打赏的钱,话是说出来,结果却一副忘记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心里不痛快啊。 胡西冠忙着压下流言,同时还将商场上那些竞争对手想了一遍,京城里那些生意红火有背景的,他都慢慢排查了一遍,也没有想出来是谁。要说是陈府吗,他们之间一直有龌蹉,总想在竞争时,也能坑对方一把,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们对于对方的手法,其实也都是挺熟悉的了。 这就是两边的博弈,另一方真是突然改变了策略和法子,还真不是一件好事,但是陈府最近也没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吧? 而后胡西冠不禁脑子发散,总不可能,真的是鬼祟做祟吧,想到这里,胡西冠先将自己吓的浑身一震,这不可能吧! 但是当年那事,他只是作为云贵妃扶持的,他知道的并不多,具体情况是什么样他不知道,他负责的就是上头下令了,让他去接手原府的一些京城商铺这些事,对于这些他熟,更深一些的东西,他是没办法摸到的。他生意做的这么大,铺的这么开,现在不止是京城的生意,在天旋国各地,他都有一些生意,他经的事可不少,胡西冠的手上是不干净的,他自问也是个胆大的。 可是先是武王府出事,再然后正好宫里的雨蝶宫里闹鬼,那么多人看到,最后念德大师都请来了,这才堪堪给制住那鬼怪,这玩易不会真邪门的跑出来,现在来坏他们的事吧? 胡西冠不相信,但是又不可抑制的想了又想,最后决定先去陈府那里探探口风再说。 苍王府里,云苍和这会,却是和冰烟在摆放着棋盘的小塌子上对弈着,旁边便烧着茶水,不一会一股清幽的茶香,与清烟同时升起,两人的身影,都显得影影约约,看的梦比了几分。 “啪。”冰烟想了一会,捏起一棋白子落于棋盘之上,正巧是将周围一个黑子的小包围势给破解,与旁边三方的白子,此刻反成了猛烈的进攻之势。 云苍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黑子捏起微微滑动了两下,然后含笑着将这一枚棋子,便给按于了中间那错落,却盘中复杂的棋盘里,看似两面都矛盾重重,又互相压制之势,竟然生生被他走出了活跃之势。不但是黑子这一边,便是白子那一边,也在这一子落下后,有了更多种个可能性,本来渐入尾生的棋局,又在这里开辟了一个新的开始。 冰烟挑高眉头,看向云苍笑意更浓:“我啊,可是下不赢相公,可得好好想想,不过我现在想休息了呢。” 云苍端着茶杯,垂头闻了两记,闻言眉眼收敛,温和带着暖意道:“说的也是,下了有一会了,反正现在盘棋都已经活了,不妨先自行领会下,看能走到什么地步,我们再去思考。” 冰烟笑着捏起一个葡萄,在云苍放下茶碗后,便递到云苍的嘴边,云苍张嘴,枚红色饱满的葡萄入口,衬着云苍的唇色,瞧着比那葡萄还更诱人几分,冰烟笑着用手指划了划云苍的嘴角,似在为他擦试唇角的葡萄汁液,却是看的云苍眸色深了几分,回手便抓着冰烟的手不放,眼中还带出几分热烈的情意。 冰烟笑眯眯道:“可是马上到晚膳了噢,晚上我们还有事要办。” 1910,终有异动上 冰烟还真没故意逗云苍,因为他们晚上,真的有事要办。还是那个神秘的地方,还是那个石室里,原文斌这回与冰烟和云苍他们出现的时间差不多,这一回原文斌出来,直接戴上了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在看到云苍和冰烟坐下后,有些复杂的望望他们。 “事情都已经在开始办了。”原文斌说完,又道,“你们早就想好了?” 云苍道:“没有,只不过形势所逼而已。” 原文斌停顿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随后微微点头,感慨了一声:“外面这里就交给我们了,最近不要再见面了,宫里恐怕也该有所行动了。” 他们做这么多的事情,为的不就是想要让宫里那些人,能够自露马脚吗,这事宜快不宜辞了,总得有点风声,后面的事情才好查吗。而能在这么多事情之后,还能坐稳的,他们也得服宫里那些女人。只不过那些女人,即便是明知道,这都是人为的,她们定然也该紧张了。 真正能做到,犯了事,而完全不露风声,甚至是毫无任何心虚与愧疚之心的,那种可能是天生的魔鬼的,或者心理素质已塂变态的,有也是极少极少的。宫里那些女人,经过这么多年的宫斗,她们手段都不弱,她们都有自己的法子,但是同时,她们的心里也没有多少安全感,同样的心里敏锐也难信任人。 这事跟雨蝶宫扯上关系,那云苍和冰烟,他们势必就会被人看在眼里,今天会是他们最近最后一次见面,将之后的事情再确定一下,冰烟和云苍便秘密回了苍王府。 原文斌端着杯已经凉的茶,慢慢抿了一口,感觉到微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来,落到肚子里也有些凉,慢慢将茶杯放回到桌子上,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发出一声闷笑声,那声音有点怪异,似喜又似悲,反正听着让人觉得怪怪的。 云苍和冰烟至那之后,行事越发的低调和千篇一律了。 而同时间,白天在胡府铺子里的事情,虽然有胡西冠运作压下这件事,那胡府的店铺闹鬼的事情,还是不径而走。这事对于胡府的影响,确实是有,但是并不是至命的,最起码还不到伤筋动骨的,但是近几天这铺子是别想开门了,因为那地上他们需要反复刷洗,可是那些蛇虫鼠蚁,自是有它们自己联系,并且能感觉到气味的渠道,那血水虽然是被刷洗干净了,可是气味还是能闻到的。 第二天本来他们是要开门的,可是早上一起来,那地上一些虫便之类的,反正各种令人心里嗝应的东西,这成衣铺子里,往日里来的还是那些贵门的妇人和小姐,或者府里的下人,那各个都是十分讲究的,这东西要是让人看到。先前的名声倒是能压下去,再正巧来店里的时候,让她们碰到这些玩意,那以后基本是不会再来这铺子里了。 胡西冠没有办法,只得停上几日,然后让人洗刷地面,能用什么都得将这气味压下来,不再吸引那些脏东西。并且借着这个机会,他还找了个道士过来做个法事意思意思,反正也是为了让客人放心吗,再加上刚出这事,胡西冠就算是不赚钱,更甚者是少赔点,那些原来的客气,他也必竟能拉回多少就拉回多少,搞了一次优惠。 从陈府那里没有打听出来什么,反而又一次吵了起来,双方都弄的不太高兴,胡西冠最近也是有些焦头烂额的,折腾完铺子的事情,胡西冠有些被累的回府,正巧看到胡西昌。胡西冠哼了一声。 先前两人曾经因为胡西昌的那个妾的侄儿,闹了麻烦,弄的胡府名声不好而吵起来过。当时胡西昌不愤,闹着气着要离家,有好一阵对于胡西冠都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这段时间,胡西昌更是能不回胡府,他就不会回胡府,却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回来了。 胡西冠不想理他,他现在心身都疲累,就怕一跟胡西昌说起来,两人再吵起来,他现在是真没心思理会这些的。 胡西昌看着胡西冠脸色不好,在胡西冠要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时候,突然出手去扶着胡西冠的胳膊,胡西冠一愣,胡西昌有些愧疚道:“大哥,我们可是亲兄弟,哪有什么隔夜仇,这事我听说就立刻赶回来了,现在没事了吧。” 胡西冠有些心累道:“暂时还能控制的住,你回来也好,也别再跟我闹了,我们可是亲兄弟,本该就是同一条心的。” 胡西昌点点头:“我这么大,还不是大哥一直尽心的帮衬照顾着,其实我心里也明白,就是还没长大似的,有的时候仗着大哥你疼我,所以跟着胡闹,让大哥担心了。” 胡西冠一听,拍拍胡西昌的肩膀头:“你明白就好,这比一切都强。” 胡西昌扶着胡西冠往里走:“大哥这事,你看是人还是那东西搞的鬼。” 胡西冠冷笑:“什么鬼啊神啊的,这东西我是最不相信的。”就是今天弄什么道士弄法事,那不过是给外人看的,他却是一丁点的不相信。这些玩意,胡西冠以前,就没整过竞争对手吗,只不过手法不一样,大概的事情胡西冠也是做过的,所以他对这事,半点都不相信。 胡西昌却道:“大哥,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外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两人这会也进了议事厅里,胡西冠道:“我心里有数,若是真有人还想搞风搞雨的,我倒是要看看,这人到底想做什么,是谁做事,还敢犯到我胡府的头上,我倒是想好好会会了。”胡西冠这些年来,可以说做的十分的舒心了,云贵妃或者是诚王府那里,虽然定期不定期的会要钱,他们就是个钱篓子,只要钱到位了,许多的事情想要办,上头的人可以说是处处给他们通行,大事小情都不太需要他们做什么。 但是胡西冠当年能被云贵妃他们相中,做为他们这个不可或缺的钱篓子,那他必然也是有他的成功之道的,这些年来胡西冠各种生意,因为背后有人,没有几个敢动他的。他看起来也是个老实和善的商人,但是当年那个时候,他的手黑着呢。胡西冠年轻的时候那真是谁也不惧,这么多年没怎么样了,似乎有人经忘记他当年的名号了,胡西冠冷笑,别让他查出来,不然,哼! 胡西昌小声道:“哥,你说这宫里也出事了,这事真没关联吗?” 胡西冠抿抿唇,眼神微眯,倒是没有说话。 云贵妃听说胡府的事情,心情也不舒坦,过了一会,她忍不住对着身边的心腹黄嬷嬷道:“黄嬷嬷,你说这事……” 黄嬷嬷走过去,手中适度的给云苍捶肩按摩:“娘娘还在想那事呢?” “这雨蝶宫里,竟然还闹上鬼了,本宫是不信的!”云贵妃虽是这样说,只是眼神却是什么光一闪,又道:“皇后那里还有其它的宫里最近如何?” 黄嬷嬷忙将打听出来的说道:“回娘娘,倒是都有派人探探消息,但是却没有更大的动静,奴婢看着,怕都是在静观其变呢,对于这事可信度,怕是都还在怀疑着呢。” 云贵妃冷笑:“噢,那皇后叫来念德大师,刀子这招不是做的太蠢了吗!” 难道皇后不明白这个道理吗,让这念德大师进宫里来,便是没有的事,这么一弄也成真的了,皇后是故意犯这个糊涂吗,还是她想要做什么事?或者真是被吓到了? 云贵妃这些年来跟皇后交锋这么多回,信别人也不信皇后故意露出这个纰漏来,这皇后怕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吧。 云贵妃想想道:“派人盯着点苍王府。” 黄嬷嬷一愣,片刻道:“娘娘的意思是,苍王爷……” 是不是倒不知道,但是怎么就这么巧呢,当年的事情,依云苍的记忆,基本上记不得太多了。可是那到底是他生母,云苍真就服气吗?而且这些年云苍在外头,当年可也是受过大苦的,想要搅个风雨,想要给别人找不自在,这不也是可能的吗。更何况,恐怕不止他一个人这样想,反正去盯着是绝对没有坏处的。 而诚王府里,云朗的面色凝重,手中端着茶碗端起又放下,不知道想什么又端起再放下,但一直都没有喝上一口。 “啪!”就这么重复了好一会,云朗突然将茶杯扔到了桌子上,腮帮子紧要,额头上竟然泛起一层薄汗来,而就在他桌前,还有一个人跪在那里等待他的指示。 那人垂着脑袋,云朗不说话,他便也一直就这么跪着,仿似不会动的木头一样,而他先前来禀报之后,再就说了一句:“主子,事情要依计划行事吗?” 当初可是云朗策划了武王府的凶案,本想要将矛头引向云哲身上,本来这确实让武王云池怀疑,但是他没想到,引发之后的灵异事件,先前武王府的事情,反而没有多少人提及了。 这可不行,那天成国的回函可就要回来了,也是该争的时候了! 1911,终有异动中 同时间,皇后和云贵妃那里,刚开始那些事,她们其实也并没有多放在心里。皇后之所以叫来念德做法,也不过就是为了安那些人的心。 而皇后是真的不知道,这么一弄,假的也变成真的了吗?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她还是这么做了,目的只有一个,也是为了镇镇宫里那些女人。当然了,至于有没有她的心虚,这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但是不论如何,这事也算是揭过去了,但是哪想到,本以为揭过去的事,没过多久,竟然又有灵异事件发生。虽然说,这事是发生在胡府的,胡府还是陈府的对头,对方若是倒霉了,这本该是高兴的事。可是这事先,本来就跟雨蝶宫有关,现在又有胡府倒霉,怎么看着这事也绝没有那么简单啊。 事情多了,反而让她们的怀疑种子加大,对于这事的怀疑,并且对于这到底是哪个人为的,能与雨蝶宫有关系的,那自然就是苍王府的两位主子了。 皇后和云贵妃,不约而同的让人盯着苍王府。 云苍和冰烟前几天里,还都表现的很低调,必竟再怎么说,按照常情来看,这宫里雨蝶宫里出事了,云苍作为原梦蝶的儿子,对于这事必然是心存忧虑的,怎么可能还高高兴兴的呢,所以很明显的,那是低调中带着几分丧气的。 皇后和云贵妃一直派人盯着苍王府,前几天却是没有什么异动,只不过几天之后,云苍和冰烟似乎又恢复过来了,开始约朋唤友的出外游走,这可是将皇后和云贵妃派去的下人弄的人仰马翻的,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比如今天,他们就探访了一家别院。 “咦?这个……” “我知道,这处是齐王的外宅吧?” 齐王云谭在天旋国,可谓是一个比较奇特怪异的存在,简称就是一个奇葩,那可是个混世魔王呢,众盯梢的人互看一眼,却很有默契的离着人大门远点。 真跟苍王爷相比,这个齐王爷看起来更加混不吝,那可真是什么都不惧,名声都完全不要啊! 而云苍和冰烟前来的时候,那云谭还没有完全清醒,正窝在床上昏昏欲睡,不一会一个高壮的人走进来,看着云谭抱着被子,本来锋芒必露,特别桀骜不驯的他,此刻看起来却像是安静乖巧的孩子一样,来人面色更柔和了几分。 “王爷,苍王和苍王妃来了。” 而床上本该沉睡的云谭却是猛的睁开眼睛,一把拉过床边的人,便凑上去亲吻,来人慌乱了几分,但是又不能伤到云谭,只是没有办法的被吃了几口豆腐后,轻推推云谭:“王爷,苍王爷……” “让他们等!” 但是话虽是这样说,还是将人放开了:“云怀,你真是啰嗦。” 但是云怀却是笑笑,走到旁边拿起衣服,为云谭穿戴,再出来的时候,两人又是衣冠楚楚的了,只不过云苍和冰烟可都是过来人,看着两人嘴唇红润,还有点肿肿的样子,哪能不明白两人之前做了什么。 云苍是一惯的八风不动的,对外事不关心的样子,冰烟却是浅浅笑着,看着两人的眼神,却莫名有些暧昧,却不是那种嘲弄的,似乎还带着几分暖暖的笑意。 云怀对于这个苍王妃,一惯就很好奇,因为这样一个女子,听闻她身世的种种传奇,和她一路上种种的做法,都很难让人单纯将她跟一个,印象中柔弱的,只是被困于闺房之中的女人能够联系的。便是这种,在外人看来是惊世骇俗,甚至对别人来说是丑闻的,在她看来却又是这么的理所当然,就足够令人惊奇的了。 云谭直接大步走过去坐下,刚一坐下,先是打了一个哈欠,身子没个正形的歪扭着坐着:“你们什么事啊,大清早的过来,不知道打扰人清梦啊。” 冰烟笑着道:“齐王爷,现在日升三竿了,还早?” 云谭满不在乎道:“在我这,那就是早着呢!行了行了,也别说这些了,你们今天来找我什么事啊。”云谭歪着身子,又打了个哈欠,懒散的样子,竟然还能被他做出来几分慵懒来,果然还是相貌长的好,总是能给带来各种各样的利处呢。 云苍道:“过来看看你。” 云谭听到这里,古怪看着云苍:“呵呵,你们可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还能来看我啊?” 冰烟听他说这话可就不乐意了:“哎,齐王爷,这话说的可不对呢,我们就是平时想见您,这不也得看你有没有时间吗?这月雪茶齐王爷看来是喝够了啊……” 冰烟说话的功夫,倾舞从后面推推手里的包裹,那正是云谭痴迷的月雪茶,两家关系不错,最起码云谭不在乎,云苍是众皇子里最没出息的一个,而云苍也不在乎云谭的一些名声。 云谭一见,顿时呵呵笑起来:“这不是开玩笑的吗,云怀,愣着干什么,没看到苍王爷苍王妃多么有兄弟友爱,礼都带来了,我们也别那么见外,收起来吧。” 云谭倒是会说,不过云苍和冰烟倒是也不介意,此时冰烟慢悠悠道:“实不相瞒,最近苍王府外总有人盯梢,我们这是上哪里都特别不自在,来堂兄这里躲躲轻闲。” 云谭十分怀疑的看着他们:“呵,宫里雨蝶宫闹鬼,胡府的商铺也闹鬼,看样子是你们做的?” 云苍挑眉,一脸无辜,冰烟更是惊讶了:“堂兄怎么会这么想,那不论是皇宫里,还是鬼我们可都控制不了啊。再说念德大师那么佛法高深,他都出头了,堂兄怎么反而怀疑上我们了。还是堂兄知道什么秘密?” 云谭吊着眼睛看云苍和冰烟,嘴里呵呵笑了两声,只是那笑明明带着几分怪笑:“好了,你们愿意留就留在这吧,反正别打扰我的事就行。”说着,一把搂过云怀的腰。 那云怀顿时涨红了脸,受到惊吓的要让开云谭的胳膊! 1912,终有异动中下 云谭哪里管云怀的挣扎,死搂着不放,见云怀还要挣扎,更是寒眉冷竖怒道:“云怀本王现在命令你不许动!” 那云怀涨红了脸,眼神都不敢看向云苍和冰烟是什么表情,却是被云谭说的僵直着身体不敢动,而云谭这会反而有心玩闹了,手指绕着云摸云怀的后腰,云怀急的不行,然而他们之间可是彼此最亲密的人了,身上的敏感点对方最清楚,他差点当场就有反映了。 云苍和冰烟无语的看着云谭,这分明也是不满意他们打扰,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呵呵,他们一对恩爱着呢,难道他们夫妻两个不恩爱吗,两人很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反正在场的人都是经过人事的,晾云谭也不会真让云怀在人前出丑,他们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果然没一会,云谭就不闹了,放开了云怀,那云怀你是身上有脏东西似的,连忙跳开了,除了脸色发红,那绷紧的脸色,挺直的身体,没看过刚才的人,还真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呢。 云苍和冰烟无处可去,每天不是忙完了正事在王府里养花逗鸟,陪团团玩耍,要不就是来云谭这里逗嘴,然后互相秀恩爱,试图气死对方。而那边派人盯着云苍和冰烟的人,简直都快等的长蘑菇了。 而这期间,武王云池和武王妃吴琼,之前的抓周宴,因为出了命案没有进行下去,但是他们自己却是要弄的。那天本来是算好的日子,但是因为出了命案,最近那几天都不太好,所以后来等到了好日子,便又安排给儿子云翔抓了周,云翔这个武王世子,最后抓了个小木马,然后云池便将这事跟天旋帝说了一记。 最近被宫里闹的心情分外不好的天旋帝,听到这消息这才高兴了几分,命人又赏了一些封赐,近期不知是不是被闹鬼闹的烦闷,已经多日未进后宫宠幸谁,那些嫔妃们各个斗鸡眼似的,今天天旋帝直接翻了云贵妃的牌子,更是让宫里那一众女人恨的咬牙切齿,却是无可奈何。 这还没有到夜禁的时间,有些嫔妃们吃了晚饭,也会走出宫里溜达一下,当然了,更多的是为了皇上那虚无不定的的宠幸时间,而花大时间打扮自己,希望以最美丽的状态得到天旋帝的宠幸。而今天得知宠幸云贵妃,倒有一些人自暴自弃的吃饱了就睡下了。 出来遛弯的其中之一,白美人以及秋晴秋嫔就这么不期而遇了,两人先后问了好了,秋晴笑道:“正巧今天吃的有些多了,不知道白妹妹愿不愿意一起走走呢?” 白娟笑道:“秋姐姐有这个雅兴,妹妹哪里不依呢,妹妹也正有此意呢。” 两人相视一笑,便同时往小花园那里走去,秋晴感慨了一句:“最近这宫里闹的人心惶惶的,这才好了一些,瞧着晚上都没有什么人出来。” 白娟道:“可不是吗,那雨蝶宫里住的主子,按理来说,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还能引起宫里闹腾这么大,也不知道是这冤有多大,说起来最近也真是怪事连连,便连宫外都开始闹鬼了。” 秋晴一挑眉:“噢,还有这事?” 白娟道:“让秋姐姐笑话了,妹妹这不是娘家有些关系,都是经常的,听说胡府的一个铺子也出了挺邪门的事。” 秋晴定眼看了白娟一眼,沉默了半晌,白娟也没有跟她说什么,只是继续嘴角含笑与她说话,秋池只是时不时应声,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白娟一点也不在意。两人到了小花园坐了一会,便起身准备溜达回各自的宫里去了,然而这时,秋晴突然说了一句:“白妹妹,你说在这个宫里,什么最重要?” 白娟停了一会,想了想,才直视秋晴道:“命!” 秋晴愣了一下,眼神颇具深意看着白娟,半晌才道:“是啊,是命,没有命了,什么都没了。”而这不是她早就想好的吗,在秋府里,她就是一个除了命,什么都没有的人。而进了皇宫里,她依旧是除了命还什么都没有的人。 然而即便她的要求不高,可是在皇宫大墙之中,你便是无心争什么,也没有人会信你的。皇宫里宫人看人下菜碟,简直是家常便饭,还记得当时她被皇上选进宫里,后来也算得了几分脸,但是因为没有娘家护着,后来皇上也来的少了,似乎都要忘记她了,她还只是有点失宠的前兆,那些宫人做事就开始怠慢了,更何况这宫里,还有一个一直想把她踩在脚下的异母妹妹,她活的苦,然而谁又会去管她呢。 所以她只能为自己争取,然而得凡得宠的,又有哪个不遭人嫉妒的,这段时间她明里暗里被挤兑算计的还少吗,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对付那些人,为的就是好好活着。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可能啊! 秋晴望向静静望着她的白娟,其实两人的处境都差不多啊,秋晴突然笑了:“姐姐我这人是个闷的,但是却特别相信眼缘这回事,跟白妹妹在宫里见面也不算少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话,今天这么一起走走,却是对白妹妹更了解了几分,这性格没想到这么合。” 白娟也笑了:“是啊,这就是缘份啊,这以后妹妹可少不得打扰姐姐了,到时候秋姐姐别嫌弃妹妹烦就好了。” 秋晴笑着睐了白娟一眼:“就你会说,你天天来,天天赖在我宫里才好呢。” 两人笑眯眯又是互相腻乎了几句,这才分道扬镳,然而两人各自回了宫里,却是安静的沉默了好一会,面上才慢慢有了表情。这到了哪里,都有一个道理,一根筷子容易断,但是多根筷子,就没那么容易折了。 诚王府里,云朗近日有些烦闷,除了公务的时间,心里一烦就爱去后院,随使胡闹一下,倒是真的容易让他暂时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之前历王府里吃了几次亏,他们的行事,已经开始低调了许多,现在想要拿他们的把柄,还真不是这么好拿的。而且最近胡府铺子闹鬼的事情,很是影响到胡府的生意,虽说没有动摇其根本吧,但是陈府那边,现在可劲的散播谣言,一直都说胡府做事丧尽天良,这是冤魂索命之类的话。 本来这东西就很招人忌讳的,若是再听有人说,那鬼可是无智之物,往往真要报仇,都会带累一些跟罪人有关的人,陈府尽可能的散播这样的消息,那些不论是打算去铺子买东西,还是打算吃饭的,即便明知道这些都不可信,但是能避自然还是避着点。京城这么大,能吃饭买衣服的铺子可多了去了,真不差胡府一个。 胡府的生意缩减,那胡西冠这么多年来,手段自然是有的,派了好几波的大师算命,然后又花了大价钱传播,胡府被小人中伤,现在法事已经做了,所谓苦尽甘来,胡府反而轻此因祸得福了,说不定去的还能沾点福气之类的。然后又打大斥责陈府的小人行径,两府现在掐的厉害,都快闹到朝中了。 而朝庭之所以暂时安静,那就是都等着天成国那边回函呢,其实都一门心思想要抢好处,都憋着想放大招,一时没有异动。但是谁都想等着对方的错处。 云朗今天刚进后院,便看到曲烟那个叫菲儿的丫环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拎着食盒,便将人叫住了,而化名菲儿的何菲看到云朗很是高兴:“王爷您回来了,姨娘跟您可真是心有灵犀了,姨娘这心里惦记着王爷最近事忙,没有好好吃饭,正让奴婢拿了吃的给王爷呢。” 何菲适时将食盒打开一些,里面的菜色都是平时云朗喜欢吃的,再听到曲烟这么贴心的举动,本还想去另外个前不久前新手的千娇百媚的妾那,脚上却是一转:“本王便去看看。” 何菲高兴的“哎”了一声,提着食盒进去,见曲烟给她一个眼神,便十分懂事的出去了。曲烟这食盒里的东西讨了云朗的欢心,但是两人在一起,单纯吃饭的机会可是不多。这不曲烟非是要去给云朗喂饭,喂着喂着人整个都贴过去,没几下便擦出火来,两人自然而然的滚到了床上。 一场春色结束后,曲烟软软倒在云朗怀中,大夸云朗能力强,这方面还真没有哪个人听了不高兴的,曲烟见时机成熟了,状似不经意问道:“王爷,贱妾最近听府里的人说,那陈府可是太过份了,他们当真是无耻。” 云朗一听心里也郁闷了几分:“历王爷明明事事不如王爷您,偏这又有皇后撑腰,外面还有陈府做乱,那府中又要有男丁出来。王爷,这会不会对您不利啊。” 这不是摆明的事吗,曲烟在这王府里,虽说一直还挺受云朗欢心的,可也就是那样,她一直想要再进一步,可是一直却没有什么机会。可若是她立了什么功,帮助了云朗呢,何菲可是说了,一个高兴,侧王妃的坐必是她的了! 云朗听到曲烟的话,眼神却猛的闪过一道异样的光,有计可寻! 1913,终有异动下 看着云朗陷入沉思,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过可惜的是云朗现在对她还不够信任,许多事情也不能与她一起商量。不过没关系,只要能给到云朗帮助,或者这个让云朗茅舍顿开的事能成,那之后的疼宠自然是少不了的。 曲烟默默的躺着,为了自己幻想着美好的未来,乐的眉开眼笑,完全合不拢嘴。 现在胡府这事吧,其实往大了说,也就是个某铺子闹鬼,让人有些嗝应的事罢了。改头换面再开,其实以云朗还有胡府的实力自然是不难的,但是麻烦外加时间长啊。当然就算是有办法,将铺子重新简单装潢下也是必要的。但是说小,这也确实不是件大事,最大的不过就是流言蜚语罢了,想要控制的话其实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呢。 但是想要再拉一个垫背的,直接遮过去不也挺好的吗。当初云朗有那个武王府死去的丫头手上的把柄,所以那个丫环,是必须要按着云朗的要求去做的,结果比想象中的要更加的好不是吗。只不过云朗没想到事后会闹大了,还引起几番闹鬼的传言,本来他是觉得麻烦,但是其间,他已经在暗指云哲出手。 必竟当时云朗低调不语,云哲却是上赶上给云池找麻烦,云哲先前已经算计过一回,再来第二回,那不也是正常的吗,还都是事关武王府的小世子的事情,云朗这招,别说云池了,便是云哲都没有发现。所以现在若是想找个垫背的,他就是最好的人选。 只不过嘛,对付云哲,还真不能直接简单粗暴,那他也受不了被人指责,但是来个曲线救国,却是可以好好思虑可行的事啊。 云朗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慢慢弯起来,面上的笑意都更深了几分。想罢,却看到曲烟看他看到入迷,眼神迷酸又直勾勾盯着他,顿时是让云朗心潮又起,扑向曲烟,那屋子里的曲调回转,又是一曲情歌。 何菲站在外面,隐约听到里面的声音。 何菲嘴角勾着抹冷笑,曲烟进入诚王府后,倒是越发的积极了,只不过时间久了,却是有点忘记了,当初是怎么进的诚王府,当初两人达成的协议是什么了。那和无形中高人一等,尤其是愿意在她面前显摆,实在是让何菲暗暗觉得发笑。不过何菲时不时的劝过一两句,曲烟不听的话,那可就不是她会管的事情了。 而曲烟尤其喜欢在这种事情,叫的更加大声,就怕别人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事情呢,而且还总是诚邀何菲在侍云朗的时候守夜,本来这活可不是何菲的呢。 何菲透着窗子看向外面,勾唇笑了,正是因为曲烟的蠢,才更好被拿捏吗。呵,她要让那些人知道,小看了谁,也不能小看了女人,尤其是她! 第二天早朝之后,云朗便去云贵妇的芙蓉殿,虽说男女有大防,但是云贵妃和云朗是亲母子两个,有些体已的话还是会说的,谁也不会真对这些指摘什么。而皇后和云贵妃都是云哲和云朗的顶梁柱的存在,没事两方都会会问个意见之类的,这是常事。 所以今天两人私下商讨,将下人都叫出去了,这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云贵妃瞧着云朗神彩飞扬,气色很是好的样子,笑着道:“诚王今天特别高兴,可是有什么好事?胡府的事情解决了?” 云朗道:“母妃,事情现在虽是没解决,不过那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云贵妃挑挑眉:“噢,你已经有办法了?” 云朗点头道:“母妃觉得祸水东引如此?” 云贵妃有了兴趣:“你的意思是……” 云朗淡笑:“这些年来陈胡两府一直就有争执,两府虽是相争,可是到底都是做生意的,双方也多少拿着对方几个错处,有些都是小事,有些却是一些可疑的踪迹。这些事,不用的时候,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的,但是若是在当用的时候,这些却很可能成为一个致命的打击!” 云贵妃听着眼前一亮,却还是迟疑道:“怕是还不需要到放手一搏的时候。” 当然了陈胡两府是皇后云贵妃他们背后的钱篓子,这些钱重要,但是远远没有他们在朝中拉拢的大臣重要,可是这些拉拢的大臣,他们也是需要打点的,没有钱一切都免谈,这是一个串连在一起,算是无解的事情。放弃哪一个都不行,但是关健时候的取舍,他们还真不需要做太多的考虑。 只是现在远不是那种时候,现在天旋帝正值壮年,对于皇子们,天旋帝手段虽有,但是手下还都算软和,也都是念着父子之情吧。而在这个时候真闹出什么来,却也并没有好处啊。扯破脸玉石俱焚,那真是完全没必要的,当然了想的有些严重,就是真做什么,也未必到了那个地步,但是依然要引起重视。 云朗却道:“母妃的考虑儿臣也知道,但是母妃可有想过天成国。回函依计划也该差不多回来了,父皇会更倾向谁来主导,母妃可有打听过。” 后宫不得干政,前朝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而话虽是这样说,但是哪朝皇宫里的宠妃,没因为这等受宠的关系,而提拨娘家人呢。这又是个宗族贵族占领朝庭半壁江山的情况,本朝没有政治倾向特别厉害的女人,但是这枕头风,那真是放之四海皆准的事情,完全不受一点影响的男人,实在是少的不能再少了。 云贵妃顿了顿:“天成国的事情,还是机密我也不知道,不过……” 云朗接话:“不过父皇心里的人选,怕是已经有了吧,但是那个人选是儿臣的机率,却是不高。” 这倒是说到点子上了,云朗虽说人民间的名声是不错的,但是一不占长二不占嫡,虽是得宠,但是名不正言不顺,上有朝中重臣,还有嫡出的三皇子云哲,基本上云哲比云朗更有优势…… 1914,整出大的上 天成国与天旋国两国商交这事,之前闹腾了那么久,什么样的事情基本上都搓磨的差不多了,可是谁也没有放弃。 这可是以一个利国利民,而且特别能拉拢民心的机会,但凡是有意争那个位置的,谁不想争呢。除了倒霉的云苍,现在成为了殿中御史,基本上已经丧失皇位继承权了,其它的皇子,便是一直当透明的耀王云辉,在那个过程中,都几次有意争个风头呢。 这种事情,谁也不可能舍得放手,但是想在此之前就板上钉钉的定下自己,谁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而现在云朗即有招,他可不想错过。 云贵妃也明白云朗的来意了:“那你想如何做,先说出来听听吧。” 云朗慢慢划了划茶碗,沉眉半晌道:“我之前手上倒是有个把柄,现在倒是不能完全的有把握,不过吗,若是事成之后,对于皇后一系的打击,却是不容忽视的。” 云朗抬头看向云贵妃:“必竟父皇要手段有手段,登基之后为人平和多了,可是他内心中强势却是一点也没有变过。父皇现在最不希望的……” 云贵妃对于自己儿子,那还是十分了解的,看到去朗的模样,她也是想到了:“你的意思是……”云贵妃心里也不禁一紧,“你那边有什么证据,真的可靠吗?若是这事成了,那云哲就完了?” 云朗笑道:“母妃别急,若是事能呢,就算是伤不到他的筋骨,但是也绝对能让他焦头烂额。” “快别卖官子了,快跟本宫说说!” “母妃,你可知道那陈府……” 两人凑到一起嘀咕着,云贵妃是越听心里越乐呵,眉开眼笑的,让她整个面容更加艳丽逼人,云贵妃笑的眉目带情,抚掌而笑:“还是我儿聪明,这个法子,也就是你能想的出来。放开手去做吧,就算不能钓条大鱼来,便是些小鱼小虾,在这个时候,也绝对与我们没有坏处。只不过可惜了我们安插的棋子了。” 云朗道:“虽是可惜,但是若是事能成,一个棋子又算什么。” 云贵妃点点头:“朗儿便去做吧,母妃支持你。” “是,孩子记下。” 两人谈笑晏晏,云贵妃更是留云朗吃了饭,才让云朗离开。 也是巧了,今天云哲也去见了皇后,两人也是刚谈完,正好要出宫,两人便在宫门那里碰到了,双方都有些虚伪的笑了一记:“三皇兄这么快就走了,怎么不待些时候。” 云哲笑笑,好哥哥样道:“本王那里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 对了,云朗之所以有些急的原因也在这里,天成国那边走之后,正巧户部一侍郎年岁到了,身体不好致仕,而云苍那里早早便设了殿中御史,大小也是个官。按理说就是论资排辈也该往下面来了,这不正巧就让云哲顶了户部侍郎的缺了。 那户部尚书秋宇,乃是天旋帝一力给扶持上来的,这可是铁定的党系中间派,最起码一直是保皇党,不论下面皇子斗的多凶,人家冲着的可都是天旋帝。而若是云哲去了户部,再怎么说,云哲也是堂堂王爷兼你户部侍郎一职,又是皇子出身,秋池再怎么自视自己是天旋帝的人,也得给云哲面子。 最重要的是,近水楼台,一起同时共事,秋宇就比原来更加好拉拢了,即便这些可能都是巧合,天旋帝这也算是为云哲递了一个梯子。而云朗还等着好机会,真正掌权呢。 云哲现在大小是个官,而且还是掌重权的六部中的官,这可跟那殿中御史,玩的一张嘴是两回事。 当然了,天成国那边回函,说不定云朗也会比云哲更有机会,即便这样的大事,天旋帝不可能让一个人吃独食,但是云朗能讨的好处看着还是大一此地,可是这一切都是猜的,若是天旋帝不那样想呢。所以这个时候,就得来个重药。 看着云哲那显然有些炫耀的样子,云朗心中阴了阴,面上却一副没听出来的样子:“三皇兄公事太忙,瞧着最近都瘦了一些,可是要好好保养自己,为了公事却将身体累坏了,皇弟也会担心的。” 云哲呵呵笑,完全不认为云朗这话有多少可信度,道:“有劳四皇弟担忧了,皇兄无碍。” 两人唇齿机锋了几句,便各自上了马车离开了,进入马车之后,面色都微微沉下来,云朗心道那事,还真不是他过于介怀,果然是到了该出手的时候。 云哲想着最近胡府的事,心里还是有点畅快的,只不过本来现在都是他春风得意的时候,刚去见皇后的时候,还是被皇后给数落了几句,这让即便知道皇后是为他好,可是心里还是不舒服的云哲,心情自然也没有太美。 而云哲最近也确实是挺忙的,他被安排到户部的时间也没有多长,正是前期熟悉环境和公务的时候,正是最繁杂的时候,有的时候回到王府的时候,都已经过了晚膳时间,这段时间可算是云哲当了这么多年皇子,过的最敷衍的段日子了。不过最近工作也算是上手了,而且那秋宇在工事上,就是个一本正经的人,而这样的人,对于真正有能力的人,即便是心里偏见,但是他也是会欣赏的。 对于云哲的态度,都明显可以看出来,秋宇是在慢慢变化的,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好好把握住,真的能让他更进一步。在朝庭大臣方面,云哲确实比云朗强上一些。 而烦事忙的差不多了,今天难得回王府的早,云哲先是去乐蓉那里坐了一会,在宫里云哲也是吃过的,所以在乐蓉那里也没有留饭,简单问了府中的事情,乐蓉是个有能力的,府中倒是井井有条,并没有什么事。 云哲到后来也有些心不在焉了,又陪着乐蓉说了会话,便道:“王妃做的好,府里有王妃,本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王妃这里还有事,你先忙着,本王去宜笙那里看看吧。”然后笑着看向乐蓉,“晚膳本王过去吃。” 乐蓉笑着应道,然后望着他走远,带笑的表情随即收的一干二净,还泛着丝阴沉。这心里还想着那宜笙呢,好不容易轻闲了一日,才跟她说几句话,就迫不急待的去宜笙那里了,呵! 但是再满心的不甘,乐蓉也不能说什么,她要保持大度。当初若是真能拦着宜笙没进府还好,现在人家怀着云哲的孩子,都已闹那么大接进府里了,乐蓉再赶出去,那她不大度这事,别说皇后了,外面都不知道传的什么样,云哲也会不满意她。乐蓉想到这里就恨的不行,一直在调养的身体,什么事都没有,偏是还没怀上,要不然哪里有宜笙什么事! 乐蓉心里气闷归气闷,可没忘记正事:“听到王爷的话了,今天王爷过来,让厨房多做几道王爷爱吃的,再让人打扫一遍屋子。” “是,王妃。” 这可真是扫榻相迎,然而当一桌子饭菜上桌,云哲那边该过来,久待没来乐蓉派人去请的时候,却是听说云哲在宜笙那里吃了,然后都睡下了。 乐蓉当时便摔了一盘菜,睡下了,那宜笙都是怀着身子的,睡下什么!云哲还记得之前说过的话吗!不过是两个人在那里腻歪,就能撇开她这个王妃的脸面不管吗! “王妃,这宜姨娘未免太过份了,不过仗着肚子里有块肉,竟然都不将王妃放在眼中了。”乐蓉的陪嫁嬷嬷也很是为乐蓉抱打不平。 在她看来,王妃哪里不如那个下贱出身的宜笙,王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放着王妃这样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却是被那样的骚狐狸精迷的找不着北,这样子哪里像干什么大事的人,简直是不像话。 乐蓉眼神微微闪动,半晌后突然冷笑:“本王妃再如何不愿意,这人还不是让进府里了,可是本王妃这心性好,她们倒是觉得理所当然了啊。” 只不过乐蓉并不知道,宜笙那里她还真不是故意留着去哲,虽说现在怀着孩子并不方便,但是怀有身孕后,整个发性气质都会有所提升,那股女人味再配上娇艳如花的宜笙,更是致命的吸引力,云哲先前得知宜笙怀有身孕以后便一直没碰她,后来又因为种种事情,外加公务的烦忙,不止对宜笙,院里的其它女人他都鲜少碰。 就算是不能做什么,但是面对现在魅力全开的宜笙,云哲也是有点走不动道,宜笙想劝他走都没办法,这种时候又怎么可能劝云哲去别处,她又懂事那方面的法子,总能让云哲爽快的。 苍王府里,云苍跟冰烟正在一起品茗,看着烟烟枭枭的水雾后头,越发显得迷蒙动人的冰烟,推了推茶杯,冰烟笑着接下来:“能喝到相公的茶,我可要好好的品品呢。” 云苍嘴角含笑,眼神带着几分宠溺,冰烟陶醉的品品:“果然清香爽口,难得一见的佳品!” 冰烟面上含笑品完一杯,想起什么道:“对了,舅舅说的那个棋子,相公可知道是谁?” 1915,整出大的中 云苍摇摇头,其实云苍和冰烟,跟原文斌的关系,算是比较亲近的了,必竟云苍跟原文斌是有着一层血缘关系的,但是由于多年未见了,这感情还是有些薄弱的,现在他们算是因为一个目的,那就是为原皇贵妃报仇,所以现在算是站在一条船上的。 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他们不能事事交心,多少都有点事是瞒着对方的,这个他们心理也清楚,明显也能够理解的,而至于所谓棋子的这件事,他们也是最后一次见面时,原文斌透露了一句,但是并没有太深刻的提及,所以这事他们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想必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其中他恐怕是要出份力的。”冰烟认同云苍的话,点点头。 而最近宫里的风向,似乎也有点变化了,先前都说了,这里最近比较得宠的,总体来说也没有几个。比较新人的自然是白娟白美人和秋晴秋嫔了,还有一些早有盛宠的,地位还是挺稳固的,比如说是后为修容洪美玉洪修容,云贵妃那些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是比起洪美玉云贵妃这些身家背景中,都十分强硬的,像是最近风头有点高的白娟和秋晴,倒确实是挺不够看的。而这两位的关系,却是越见的好了。平时没事的时候,两人便一起约在一起,谈谈笑笑的,不论真假,反正在外人看来,两人的关系却是越发的紧密起来了。 本来吗,她们也是不足为俱的。 白娟和秋晴各有各的难处,根本对于真正有名望地位势力还得宠的嫔妃来说,她们就真不够看了。先说两人地位中,看着还好一些的秋晴吧,户部尚书的嫡女,户部尚书又是天旋帝提拨起来了,可谓是皇帝门生吧,这层关系就注定是比旁的大臣能亲密点,但是秋宇对于秋晴这个女儿,却是已经忽略了很久了。 可能秋宇也并没有真的有意忽略,男女的照顾本就是不一样的,秋晴同胞哥哥秋隆,秋宇便能很好的照顾,吩咐到外面上课,便是那继妻王氏真想做什么,想要伸这么长胳膊做什么也难,更何况还有秋宇照看着呢。但是对于后宅的事情,秋宇就本着这时代男人的想法,女主内男主外,他基本是不管后宅的事情的,基本上可以说,后宅都是交给王氏做的。 而秋宇平时也挺忙的,王氏再有意隔着父女两个,所以想见也难。当然了,这不能说全是王氏心胸狭窄的错,秋晴以前年少软弱可欺的错,秋宇就没有错。若是真的对于这个嫡长女,真正多关心下,秋晴的处境也不至于太差的。最起码面子上的功夫,但凡秋宇多在意几分,王氏还是得做不是吗。 父女两个的嫌隙已经落下来了,现在虽说秋晴便是为了自己,也得跟秋宇关系不会弄的更僵,自己哥哥也还留在户部尚书府,虽说是一年到头没几天能回来的,那才是真正秋晴的靠山。但是秋隆现在还没有成长起来,远还不能给秋晴这个妹妹,带来更多的助力。 而户部尚书府王氏当家,她这个当家人对于秋晴本就有意见,外加之前还因为秋晴之故,虽说本来就是王氏自己的错,可是在王氏看来是罪过,那秋晴想娘家给送钱资助就难了。而秋宇在外做事,却很是小心的,他在避免自己有什么错处让人拿捏住,因为这样的谨慎,给予秋晴的助力不多,但是好在他是天旋帝的人,对于他的女儿,天旋帝心也能多几分。 而白娟呢,她们家是商人出身,仕农工商,商是排在最未端的,即便是白家是皇商,只有一个字不同,也与一般商人不一样,怎么说格调也更高一点吧。但是再如何,跟那些真正贵族相比也是差的远了,不说白府在外面没有一点自己的势力,便是跟之相交不错的家族和官员也是有的,可跟皇上老师的洪美玉洪修容,以及本就是皇亲的成王府娘家的云贵妃,那还是能将白娟比出天外去。 但是白娟有钱,秋晴也算是占着相交的一分情,以及官家千金的名头吧,她们即是叫出一个来,都不足为惧,可是当她们合作之后。一个出名,一个出钱,本来弱小的,都不让人放在眼中的,似乎远不如人家想她们的无能呢。 要说两人的诚意吧,最起码现在看起来,还是诚意十足的。天旋帝近几日多宠白娟,或才是秋晴的时候,两人都会有意无意的,给对方去说好话,让对方也能沾上些好处。而她们这种合作,反正也是孤注一掷的决定了,倒是也没有太多藏着掖着的,因为她们都聪明的懂得,她们一个对一个,她们是弱者,但是加在一起,却是一个加一个,大于两个甚至更多人的优势。 于是,两人的结果盟,一瞬间赢得了天旋帝极大的注意力,便是原来对于两个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的皇后云贵妃德妃洪修容等,对于这个发展,都是完全的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因为这样的合作,在皇宫里不是没有过的,但是想要长久的,基本上是没有的。谁能真正的没有私心呢,只要有这个私心,那么这个关系早晚就得破裂。 想到这里,虽说先前没有想过白娟和秋晴会合作的,心里不痛快,但是还真没有就此打击她们。必竟不需要她们做什么,其它那些宫里的嫔妃都坐不住了。以她们的身份,地位还是很稳固的,想要再往上都是特别难的了,也就是洪美玉还需要再爬爬,皇后还需要怎么爬? 其它要地位没地位,要其它因素都各有缺点的嫔妃们,却是视白娟和秋晴为眼中钉,然而人家正是当宠之时,这些人也没直接蠢的做什么,反而已经在暗搓搓的等待时机,准备让她们阴沟里翻船,真正的成为宫里一个落水的石子没入湖中。 这件事,引起宫里的高度注意,对于其它的关注,自然就开始薄弱了…… 1916,整出大的中下 要说呢,想要争皇位的皇子们,手头都不干净,这是没错的。因为他们真想争什么,就真不可能做到什么手脚完全干净,有竞争就会有手段,这是太显而易见的道理了。 而这些的手段,或者说为了目的而做的某些事情,很有可能都会成为别人的把柄,只不过当大家都不干净的时候,这样的事反而能让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真要都扯出来,谁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这也算是一种,私下里默认的规矩吧。 当然了,这个所谓的把柄,自然不是你什么事被人握有绝对的证据了,只是你某些行为被人怀疑了,可能一个不好,就会被人发现出什么门道,到时候你会很麻烦的这种。前提得是,你也得发现了才行。 云哲和云朗两派系,这些年来一直相争不断,但是也都一直拿对方没有太大的办法,一直都是在不断的博弈,挑战对方底线这样的情况下,谁也压不下谁,所以谁也不能有更高的呼声,天旋帝也一直没有立太子的打算。 而这一次,若是真让谁一举拿下天成国主事之一的权力,到时候弄的好了,再让大臣们去请封太子,可就变的容易的多了。说是云哲这个皇后生的嫡皇子,更名正言顺一点,那是在没有太子的情况下。 而现在种种情况下来,必须得有一个突破口了。 云哲和云朗手底下的钱篓子只有陈胡两府吗,当然不是了,只是陈胡两府这两个钱篓子的钱更多一些,他们在暗处都有扶持的势力和商人,而有些生意,像是陈胡两府,反而因为树大招风,不少人都无形盯着,可不是那么好办的。所以扶持一些小商人,做一些暗地里能做的生意的话,这也是挺正常的。 而云哲和云朗两人,要身份有身份,要母族有母族,朝中要势力有势力,要钱财有钱财,差的就是一个,兵! 对,他们其实都养着私兵,但是养私兵得多少钱,哪哪都是钱。而这是他们的底牌,也是他们要脑袋的罪证,两人对于私兵之事,是防之又防,隐而又隐,根本必须的不能让人知道。 连私兵都敢养,还有什么是不敢,或者是不能做的呢? 自古边城重地,民风开放,生活物资紧缺,行脚商人从来都是不缺的,而这些行脚商人,就是一个称呼罢了。商人都免不了走动,而这些行脚商人呢,他们卖东西,同时也卖命。所谓的卖命,因为他们走的地方向来比较危险,都是拿命在做生意,可见平时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而这些行脚商人呢,他们有胆量,也敢于尝试,大多都是过于进勇的。来往的次数多了,跟边城的一些将士们也都处的不错,这更是方便了他们平时的买卖走动。 边关的生活是清苦的,即便是有没有仗期,边关也有地方划了地,他们也可以种地自给自足,但到底是因为生活质量略差一些,边关那些大官小官,也都多少经手些买卖的东西。说白了,他们难免在边关跟别的国家或者民族的人有生意上的交往,并且其实两国之间,本身定期都有一些商交活动,可以促进两方的买卖的,可能双方都恨对方恨的要死,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要做买卖,互相给对方送钱的。 有些事情,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了。 而除了一些定期的买卖外,按理来说,其它时间的互相开通和买卖,名面上都是不允许的。但是话说的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上面发一条消息,基本上到了下面,早就不知道给歪曲什么样了。能百分之百从上头的消息完全传达到下面的情况很少,对于这个买卖的事,那就是其中一个缩影。 平时不能买卖,但是财帛动人心啊,有商人愿意做,然后再给相关人等塞些钱,许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定时定量的两国商交的时候,交易量都是很大的,经手人能得到的好处十分有限。还有一个,虽说交易量是很大的,但是事实上,总有的时候因为种种原因,货不够用,这种时候就干等着呢? 总而言之,即便是不允许的,但是私下的商交往来是存在的,不过同样是钻空子的,这种时候的税是收不上来了,也是偷税的一种。 而这样的事情,边关不能说时有发生,但是屡禁不止。 年老板是个高瘦的中年男子,常年的走南闯北,让他皮肤黑,但是也因为时常走动,也有点功夫,能保护自己的安全,显得很是精瘦,眼睛时不时精光闪动,瞧着就是个有大主的意的主。 年老板是个行脚商人,却是行脚商人里做的比较成功,也是做的比较大的行脚商人,这么多年来,人脉钱财他也是没少赚的。而他也算是分销的一个吧,上头还有更大一级的买主,中间也有分销的小一点的买主,有时候收集整合所缺的货,他就要出外跑上一趟,中间虽然凶险未名,但是最后的利润,却是绝对让他愿意甘愿冒险的。 近期他手头上就有一批货,若是能安全的放出去,光是这一笔,他今后几年在家里挥霍不出来,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而正是因为这批货致关重要,他一路上也十分的小心谨慎。 一路上风尘仆仆,到了边关的外城之后,才得以休息,但是即便是休息,也不能让人真正的放心。这一次年老板带了二十几个人,一中处还分了两波人走,然后约好了时间,会在这里见面汇合,然后再找机会将货给销出去。因为到底不是第一次做了,他们万分小心,但是也没有那么担惊受怕。 都说边关这边的环境,向来是有些恶劣的,你像是京城的那些豪华的酒楼,就是想开,也真开不到这地方,那价钱贵的,在这地方只会倒闭,不会有多少的客流量。但是对于年老板这些人来说,只是普通的客栈,其实还是比较简陋的,但是好在常年在外,再恶劣的环境,他们也习惯了。 他们这一回运了五车的货过来,便是晚上休息的时候,也是派人轮流看守,绝对不许外人随意靠近。而这样的人,在边关也不算少,因为边关的民风很开放,这也导致这里从上到下性格都很彪悍,真没有背影和人手,抢你东西的事情,你还真别当是笑话。这样的商队还真不少见,所以并没有引起什么人太在意。 只不过年老板第二天却开始七上八下的了,另了个分波走的商队没到,他们约的就是今天。焦急的等了一天,然而当天那第二商队还是没过来,年老板心里之急,已经无以言表了。 等到第三天天亮,年老板面色阴沉,跟着手下急道:“不能等了,这怕是要出事了,我们回去。” 年老板手下惊讶道:“老板,可是就这么回去,这些货怎么办?买家下一回也不会再跟我们合作了啊。” “是啊老板,今天就是交易的日子,不如我们赶紧销了,不然这些货一直在手里拉着走,目标也大啊。” 这个道理谁不懂呢,但是这些货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啊,年老板此时心里越发的有些忐忑不安了。他怕是这次买卖做不成,大家还都要将身家性命搭里面去,那队人这个时候没来,那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啊。不论是什么事,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没有好处的。若是他们被阻,虽说对于那些人还是有一点的信心的,可是万一呢,这个时候不跑,到时候被抓住怎么办。 但是这五车货的目标也实在太大了,若是趁机先给卖了,然后分开跑,到时候汇合,这个目标也确实会更小一些。而这次的货,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出来的,可不是想要就要的,这东西再拉回去,下一回却不见得再能拉回来。 而这些能陪着年老板出来的,也都是命挂腰带上的,都有一颗虎胆,劝年老板先将货给销的居多,事实上年老板心里也有此意。 “好,找人放消息,晚上见面。” 年老板他们住的这个客栈,在边关这里算中等偏上的客栈了,客流量还可以,但是远比不上京城平时一个客栈人流的,但是起码都是不赔钱的,人数往往能住上三分之一吧。而之前年老板他们住下的时候,已经包了这个客栈,依他们的话说,他们一人数就多,二不喜欢与别的客人同住,三就是防货。 一般大点的行脚商人,偶尔要销贵重货的时候,也会这么做,在边关的各客栈,这样的行为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客栈里的掌柜的伙计也都是有眼力价的,平时不需要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那边联系好人之后,晚上正是他们见面的时候,这一路上对暗号之类的,已经是万分小心了。 然而刚一见面,年老板却是面色大变:“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不是定好的买家!” “抓人!”对面却不跟他们费话,直接下令,一群人呼啦围过来,竟然全是兵卫! 年老板心里顿时一惊,完了,遭了道了! 1917,整出大的下 在这边关,所谓天高皇帝远,在远外的地方,不止是像是边关这样风气开放的地方,便是一些郡王等划分的地区,那一个个都因为天高皇帝远,而成为土皇帝。 土皇帝的叫法由来已久了,已经是一个比较公认的秘密吧,而在边关这个地方,总归是条件都是十分辛苦的,所以各级长官即便有忠君为国心,但是即便是为了一些清苦的士兵们多谋福利,往往也都会自己折腾点赚钱的法子。上行下效,这种事情已经算是一种共识了,是很难避免的。 因为这是自成一体的,要说这些人做法不对,确实是不对,可是每年朝庭下拨的粮草还有银子之类的,多少数下放,但是等到他们手中的时候,恐怕远不是原来的数目了。而中间几个环节被盘剥扣除,这其中又是自成一个体系,就看经手的官员们自己的清明了。 所有有的时候说皇帝为富不仁,只知道自己享乐之类的,确实有这样的皇帝,但是大多数皇帝,即便是他内心再如何,都是要脸面的,在这种事情,他们还真不会克扣,下面的官员却不一定了。而这种种的关连早成了一个系统,往往真被皇帝或者是谁拿到证据了,真要开始打压清算时,一拨就是一根萝卜连着泥,就是一个大动静,往往不是一个两个官员这么简单,所以在这种事情,上头要是没有魄力,还真不是上下巴说一句,官员要清明就行的。 而边关这些人,划了地方给你们种植粮草,自然是不希望将士们喝汤吃草,喂不饱肚子,但是事实上,天灾人祸什么的,要是粮食收成不好,这种事情可就不好说了。边关这种事情,上头未必就不知道的,但是这其中却是有一个底线的。这种事情想禁,是不可能完全禁的了的,就算是禁的了一时,也肯定是禁不了一世,一阵子禁严之后,慢慢放松下来后,这事还会卷土重来,就看上头的心情了。 而像是一般的日常用品的买卖交换这些,数量其实都不大,也真的没到为了这事,就弄出多大风声来的必要。 但是年老板呢,他们运的可不是一般的地东西。 见那些兵卫奔出来时,年老板心里大呼已完,但是下一刻,他脑子空白却是一门心思想逃,然而扭身之时,早有人防着他中途逃跑,早就有人一刀柄下来,直接敲在他背上,他整个人都扑到地上,糊了一脸的血和土后,被按着绑起来。而那些兵卫直接去搜东西,年老板等人都是面色惨白。 年老板更是还做着最后的抵抗:“各位大人啊,你们行行好吧,我们这都是做小本生意的,一年也就是跑那么一两趟,赚的都是辛苦的卖命钱,这不过是一些生活用品,各位大人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那五辆车上,已经围上去一批的兵挨个箱子里打开,都是分门别类放着的日常用品的东西,大到一些瓷器家具,小到一些药包菜油等都有,这趟送的货其实相当的杂,翻来翻去,还真的就是那些东西。几个大兵查完之后,一脸疑惑的跟上官说道:“大人,没查出东西。” 年老板一行人微微松了一口气,即是十分重要的货,他们自然是做了很多准备了,可不止是中途传递暗号之类的,其它的方面他们也是尽可能的想办法做足准备。 年老板抖开压着他的人站起身,走向地上官之后,微微碰了碰,他的手虽然是被绑着,但是却是斜着被绑着的身子,让那大人看向他胸口位置,那大人看了一眼,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年老板却是一脸讨好献媚,大人伸手从他怀中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放着碎银子,然后还有另包起来的银票,加起来也有千八百两,银子可也不少呢。 只不过那大人却是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用手掂了掂,然后四下看了周边自己带来的人,年老板咬咬牙,为了保住这批货,也没有办法了,又示意再去搜搜,然后那大人又在年板板腰部那里,鞋子那里,还有衣领子处都先后翻到了整面的银票,加起来三千多两,再加上之前的将近五千两银子。 这五千两银子,可能放到京城任何一个大世家官员家里,都算不得多少,但是在有这些银子,绝对能让一个普通人家,瞬间挤身小家族了,而在边关这个地方,这五千两银子,能大大改善边关将士们的伙食了。 年老板涎着讨好的笑容:“大人,咱们这都是做普通生意的小商贩,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小的一回吧。这批货之前早跟人约好的,那边不知道什么事,并没有出现,但是这些货可是小的们的家底了,若是全赔进去,别说小的们,便是小的们的家里也完了。”说着年老板又压低声音道,“大人,您可知道吏部侍郎元侍郎元大人?” 今天领人过来的小统领一听,眉头一挑:“元侍郎大人,难道是元功无大人吗?” 年老板一听,面上的笑意更大了:“正是元功元侍郎大人啊!” 文武这方面的任派了调度其实是分开的,吏部虽管理是划分的一些官员的考核调任的职务,也虽说不是他们一个人说的算,还得上报,但是他们的起到的作用却是不小的。而文武大臣向来是看不对眼的,但是不妨碍他们确实会因为种种迹遇碰到一起,有些或文或武的同僚,而吏部绝对是官员们,并不想得罪的部门,职权何其重要,即便是并不挨着的武将们,对于这些吏部的人,也是要给几分颜面的。 年老板说出这事,而且这些人什么也没有搜到的情况下,任谁也不会在这里撕破脸卖了面子,这事基本就会就此揭过了,年老板虽然是心疼钱,但是有舍才有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而就在年老板自信满满之时,那统领突然乐了:“你们说的买家,可是他们?” 1918,替罪之羊上 年老板错愕抬起头,然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过去,却是看到原定的买家,此时竟然也不知道之前藏到哪里,现在被压了过来这。本来就是黑夜,外加上这些兵突然冒出来,他们也没有注意到其它的地方,这些人早就被抓到了,而他们刚才的所做所为,就成为了笑话。 那统领似乎还嫌弃他们受吓的不够一般,又笑道:“噢,还有这群人,你们也认识吧?” 说着,竟然又从后面被带过来一群人,年老板这车队的看到这些人,简直心痛无比,因为这正是,本来该跟他们汇合,却突然消失不见,又没有任何消息的第二波人,这些人也早早就被抓到了,那他们岂不是成为了瓮中之鳖,当时若是逃就好了,为了想赌一把,竟然直接跳进圈套里去了,而这个时候他们后悔也晚了! 他们只能心里还留有一丝期盼,事物没有被发现,而若是能借机将这里的事情传出去,不论是货和人,他们还有能保住的机会。然而下一刻,他们的美梦就被破碎了,从一个木椅之中,那些士兵突然敲断了两个腿,敲断的腿之中,在这夜色下闪动着银色的光亮,银光闪动,瞧着也挺美的,但是在他们眼中,却像是被死神刻住了记号,完全面色煞白,再生不起一丝的抵抗。 那矮椅子的腿和凳面中间,就是被藏起的刀面,而若是你仔细看的话,你能发现那些凳子的腿是中空的,用这些中空的木柄,是能够按在刀柄之上,这是一个想的十分精密,最起码看起来完全能混过去的,可以拆卸的兵器! 而上头,即便是天旋帝对于边关的事情知道的不尽详实,但是多少也知道这里面有人互相买卖,这种事情也是完全禁不住的,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天旋帝也是不能做什么。先前那孙长志之所以被抓,一是因为他跟那些伤及百姓的匪徒勾结,二也是那个时候墙倒众人推,有些事情到了那个时候,原来在他风光的时候,根本不是事的事,那个时候也是会要了他的命了。这事本来就不是正经的,平时没事,真犯事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只看上面愿意不愿意查罢了。 而像是一般的日常交易,其实问题也不大,孙长志那里还有些东西是犯了忌讳,比如盐这个必须为国家掌控的,也比如一些兵器,而这些全部都是明令禁止的。卖些日常用品,为了将士们生活能好些,这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但是兵器和盐这些东西,抓到了,那就是个事! 年老板他们面如死灰,今日来的统领哼笑一声,道:“将这些人都带走!”他今天直接带了两队人马,将年老板以及买卖双方都给带走了。 接下来吗,自然就是审问的事情,年老板他们其实也相当的聪明,他们寻找买方的时候,相来是要求十分严格的,这种事真不是对方出手大方就能成的,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他们对于这些是千万分的小心,对暗号都是一天一变的,基本能想到的杜绝的办法,他们都想到了。 而这一路上他们都没事,也是因为他闪最终要卖的货,都是十分精密藏起来的,一般的检查都查不出来什么问题,更何况对于打点的银子,他们一向都是舍得的,所以一路上可谓风平浪静,但是郁闷的就是在最后被逮到了。 年老板等人本来就是刀**血出来跑买卖的,脑袋是挂在腰上出外行走的,一个个也算是有硬骨气的,但是可不代表那些买方也有这个硬骨头。人家可必竟不是天旋国的人,若是能保住命,对方那边的人再运作下,未必不能将他们救回去。再者说了,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回做,又不是同一批人,总有一批胆子小的息命的,年老板他们也是倒霉,碰到的这回的买家,就是一群没有什么骨头的,还没等人真正怎么折磨呢,这些人便招了。 但是招的,自然也是将罪由什么的都扣在年老板他们身上。本来这都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到了这些买方的嘴里,那就是成了年老板这群人,为了赚钱故意引诱他们购买这些非卖品吧吧之类的。 年老板这些人恨的要死,但是那边即都已经开口了,有些人还挺着,有些人却觉得再挺着,那不过是多吃点皮肉苦,反正他们这些人再如何恐怕也不成了,有两个是真的说了。 更是让年老板恨的要死,他心里还想着,自己上头也有人,真挺下去,未必是没有转机,然而年老板将人心想的太好了,这些人确实是不怕死的,但是不怕死,不代表甘愿死啊。年老板跟这些人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到底还是年老板每次占大头,他们陪着卖命,赚的是不少,但是这人心,向来是最难以把控的。 原来两袖清风的官员,多年后,他可能也会是个人人唾弃的贪官,原来忠义无畏的人,最后可能会成为卖国的贼人,而原来老实忠厚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可能因为赚的钱越来越多,人的欲望在不断的扩张,早就对于现在的处境不满了。这些人其中,可能有种种因素而导致的心性背离,他们可能是被压迫逼迫的,但是最后还是错了。 一步错,就步步错,正是这么个理。 人心的控制,是需要极为强烈的意志力的,可能一时的意志力能够控制的住,真正能控制住自己欲望一辈,这样人的才是真正令人惊叹佩服的存在,而这样的人,显然并不多,所以才会令许多人向往。 他们这群里年老板向来是策划跟上面的人交触,然后发钱之类的,基本一切都是由他掌控的,当然了也理所当然的,他每次得到的钱都是最多的。而兄弟们长时间,小小的不满,最后也便成了大大的不满意了,明明都是他们在卖命,年老板不过玩玩嘴,什么好处都是先可他来。 而这一回他们死咬着不松口,最后可都要死了,都陪着年老板的忠而死吗,明明他们也没有得到多少好处啊。这些人虽然都是水里来火里去的,但是到底不是那些专门为主效力的死士,忠心故然也有,但是能否抛弃一切,那可就不一定了,这里面有几个没成家的? 所以有一个说了,其它的人也开口了。 当然给出一些消息,比如他们卖的东西,都是有人指使的,这些东西可能不只是一批,但是至于怎么联系,他们却是不知道,这些都是年老板出头的。 年老板是个嘴硬的,这种事情承认不承认现在都没有办法了,但是他还有软肋在人的手里握着,他若是真的出卖了上头的人,他的家人全都得死了。而跟他联系的人,其实同样是十分神秘的人,真正的幕后之人是谁,年老板心里有个猜测,事实上他也并不知道,所以现在再如何逼迫他,他便是给出迟疑的人选,也完全是无济于事的,反而会害了自己的家人。 他倒是个硬骨头,然而之前他想收买统领的时候,可是说过一个人物,那就是京城吏部的侍郎大人,元功元大人,这官位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是不小的,而这个元功大人被人津津乐道的一点,还有就是他的女儿元瑗,早已经嫁给了耀王云辉,现在可是耀王妃啊。 即便那云辉便是个多得宠的皇子,但是人家总算是皇家子弟吧,这绝对是非同凡响的事情。 这也是年老板一时大意了,当时只是想拉个大人物挡挡,现在人家可是能顺藤摸瓜了,最起码那耀王云辉想必是惨了。想当初武王妃的堂弟犯了女祸,都能影响到武王府的名声,以及让云池受了连累,今天这样的事情,那就更别提了! 而年老板和元功的关系,其实他们并没有怎么见,每次跟年老板联系的人,并不是元功,而是另外的神秘人,只是跟年老板提过,若不是太大的事情,想要只是堵堵嘴,元功的名头就够了。当初可不代表,在发生被人全部抓到,都问到这个事上,元功真是被年老板害死了,年老板甚至不知道,元功在这件事上,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不论如何,元功跟敢私造兵器且贩卖出天旋国的行脚商人同流何污,帮着这行脚商人便宜这事,是元功这么多年来,碰到最大的麻烦事! 事情传到京城的时候,元功已然是吓的六神无主了,而到了这个时候,不止是元功以及元家,他的女儿,以及耀王府,此时都成了被扔至火上轰烤的羊羔。 这私造兵器,并且还胆敢贩卖出国,这可绝对是件小看不了的大事,这同等叛国之罪啊,云辉的脑袋还能不能挂到他头上,这都是个问题了。 六神无主的云辉当即吓的前往历王府,求见历王云哲。 【作者题外话】:推荐一本书《独宠火爆妻》作者:清雨菇凉,有兴趣的亲看看噢~ 1919,替罪之羊中 这云辉在众皇子里,基本上就是个比较透明的存在,你说在云苍没回来之前,作为一个母妃早死,被安排了一个许昭仪收养的皇子,在前的皇后所出嫡子云哲的前提下,在拥有皇亲成王府所生嫡女,并且是天旋帝深受宠爱的贵妃之子的云朗,即便是武王云池吧,他是德妃所生之子。 先比起前面不论是皇后还是云贵妃来说,这德妃瞧着都并不是怎么得宠的,但是天旋帝对于她并没有特别宠爱,但是对于她还是很敬意的,德妃从来跟宫里那群女人都不一样,也是,没有点特色,没有点水平手段的,哪能成为四妃之一,还是与云贵妃现在仅存的两个两妃之一呢,可经知道,本来这四妃之位,就算是皇后之下,宫里很了不得的了,必要的时候,这四妃也是可以协助皇后管理后宫的。 而想要攀上这四妃之位,你就瞧瞧云辉这个皇子的母妃黄妃吧,原先便是生下云辉后,她也没资格位列妃位,这还不仅仅是四妃,妃与四妃之一,看着只是差一级,但是这一级有时候相差却是极大的。这黄妃还是因为早逝,而当时云辉又年幼,也是为了给云辉加些保障或者说是优势,这才堪堪给云辉的母妃提到妃位的。 而这些年来,后宫四妃,其它的二妃一直没有信,先前也就是钟眉因为是天成国和亲的身份,这才给提为四妃之一的,再那之后提都鲜少有人提起来。德妃的能量看着不起眼,但是细想,你也别试图小看她。 而云池作为德妃的儿子,本来就是喜武厌文的,跟上面两个皇子没有冲突,德妃又不是个喜欢要尖的人,所以这些年来都是挺安份守已的,但是该有的好处,也从来没少了云池过。 云辉在上面三位皇子的压制下,就真的处处都不出奇了。黄妃死后,因为云辉的年纪小,他被交由宫里一位也是不怎么管事,不怎么争抢的许昭仪来照顾,而这个贵妃身子骨还不怎么好,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听闻当年这许昭仪绝孕,跟皇上有点关系,所以当年念在许昭仪无子,而云辉无母下,将他交于许昭仪去养。 这个许昭仪家道中落,现在入朝为官的,也都是没有什么实权的,外加上许昭仪身子骨不好,当初落了孩子后,身上一直便有病根,这些年来一直也没见多么大好过。而身在皇宫的这些嫔妃和皇子们,因为皇子到了一定的年纪,便要进入专门为皇子独设的学堂学习,再加上必竟不是亲生母子,所以云辉跟那许昭仪是明面上的母子关系,但是亲情方面,还是差了一层。 当年收养云辉的时候,云辉都已经懂事了,也知道一些事情,真想像名稚子一样的,母子同心,这可是十分困难的。 而在云辉这样的弱势下,云苍却在这个时候回天旋国了,云苍比起云辉更大的弱势,他离开了天旋帝十多年,再回来的时候,天旋国上上下下早就物是人非了,一切都在变化着,云苍简直就像是一个空降的,本来是在圈外面,突然掉下来,完全不能让人有认同感的空降人员。 外加上云苍现在又被赐为是殿中御史,有了这么个官职,他的所有希望基本上都没有了。有云苍这个更不得宠的珠玉在前,云辉瞧着还好,但是事实上,云苍不论得不得宠,有没有希望,最起码他这个二皇子,这个苍王还是被人熟知的。最可悲的就是,云辉在旁人心理的印象,甚至不如一个十几年未归天旋国的皇子更有谈资。 便说在百姓之中吧,他们可能知道三皇子是皇后嫡子,四皇子颇有才名,是贵妃的爱子,而那五皇子是个武痴,但是六皇子……噢,六皇子有吗?,噢,六皇子有什么出名的? 呵呵没有,云苍回来还做过几个颇有风头的事情呢,当时都看的云哲云朗他们颇为不爽呢,但是事事都有上面皇子顶着,云辉这个六皇子,似乎真就可有可无,比云苍看起来还有些格格不入了。 云辉是没有野心吗,只是他也没办法有什么野心罢了。 然而他完全没想到这事会这么严重,他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脑子都是懵的,而来到历王府要求见历王他的三皇兄后,在等了半个时辰人还没出现后,云辉的心里就更加的抽动担忧了。 终于等到了历王姗姗来迟后,云辉此时的心情,已经能用的上焦急来形容了:“三皇兄,您可得帮帮我啊,出事了,我王妃娘家那里出事了。” 这事云辉能得到消息,那云哲自然也是知道了的,所以云辉说的这事,云哲是心知肚明他指的是什么,然而此时云辉却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慢悠悠扭头看向云辉:“六皇弟王妃的娘家出事了,这本王能帮你什么?” 看着云哲面上的不以为然,云辉心里已经有了不太好的感觉,然而还是咬咬牙,将事情都跟云哲说了一遍。 云哲一听,十分不赞成的看向云辉:“六皇弟啊,此事可是事关重大,这事即已发生了,怕是谁也没法子救了。本王这里还真是没有什么好法子能帮到你,不如六皇弟再回去好好想想,或许还有什么转机的地方呢,只是你一时着急,所以一时想不到呢。” 说着,云哲站起来,十分亲切的拍拍云辉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六皇弟也是一时的急切,以六皇弟的聪明才智,只要冷静下来,什么样的解决办法想不到呢。为兄愚钝,还望见谅。” 云辉看着云哲的眼神,却已经慢慢冷沉了下来,脸色异常难看的冲着云哲道:“三皇兄,您这是想要过河拆桥吗,想当初这关联人的身份,可还是你给指的路子啊,事情出了,三皇兄就想拍拍屁股撒手不管,天下可没有这样的好事的,对吧!” 1920,替罪之羊中下 云哲听到云辉的话,脸也沉了下来,没有半点笑模样冷冷看着云辉:“六皇弟这话说的可不对了,你若是想来三皇兄这里问个意见,三皇兄自然是知无不言的,可是三皇兄这里没有好法子,你再是如何逼迫,想不出来依旧也想不出来。至于你说的什么关联人,那更是无稽之谈了,我一向行的正坐的正,这些事情何以会参与其中,六皇弟别认为将这事攀扯到本王身上,你这事就能解决了。唯今之计,还是想想怎么脱身才是,跟本王这里胡闹,只会更糟!” 看着云哲推脱之词,云辉脸已经完全黑了,他现在心里一阵阵的发凉。他可没有说假话,以云辉身份的种种尴尬艰难之处,可是说是爹不亲娘不爱的鲜明典范,简直就像是一棵小白菜一样。 而他也远没有戏本里说的,那样自立自强,便能闯出一片天。这种特例是有的,但是能可行的性质不多,尤其是云辉即无大才又无大勇,文武前面的皇子单叫哪一个都比他强,他显得有些中庸,而这在皇子中,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而即无天旋帝的宠爱,又无有力的外家帮衬着,他这些年来透明小白菜过的,哪能不郁闷。 在云哲云朗面前,他基本上都是抬不起头来的。甚至在先前,云哲云朗都甚至无意云拉拢他。云辉是真的没有野心吗,他有的,只是他一直没有机会,也知道基本上没有可能性。所以他总归是要站队的,云辉也是个谨慎的人,站队之事他倒也不是急不可待的。 但是后来,在皇后跟苍王府的关系很差,云贵妃又有意拉拢苍王府时,在向来保持中立,云池完全不参与的情况下,云哲也觉得以即可拉拢就拉拢的态度,开始拉拢云辉了。云辉表面上并没有做多大的妥协,或者是直接的站位,但是他们确实已经隐隐开始有一些联系了。 而云哲即是想拉拢云辉的话,那自然就不能一点好处都没有,光是拿嘴上说说,这种事情,你以为张嘴说说,将自己以后的广大愿望和理想一说说,个人鬼力提升后,就真有人傻乎乎提着脑袋跟脑残一样的,人家往哪一打,就不要命的冲上去了?在这皇家,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地方,没有利益就想趋势人,那可是难噢。 所以云哲便放手,将手下一个小商队的联系给了云辉,云辉现在只仗着自己是个皇子,但是真正拿出去,力道却是没有那么大的。其实说折了,就是他们算是上头的人,下面的商队走南闯北打着他们的名号,但是却能有一分利的孝敬,这样的好买卖,还是十分划算的。 当然了,云辉和元瑗父母元功那里,不是没想过会不会被利用了,但是一来,云哲有意拉拢,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他们这个盟友的,云辉再不济,那也是一个皇子,这个皇子的名头还是力量,再不得宠,也别去小看。另一个,先前他们都已经派人每次都查查货了,每次也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慢慢时间长了,再加上来钱快,他们也就渐渐没有太放在心上了。 必竟这样的事情,不说皇子手底下了,便是朝中一些大臣暗地里,手上都扶持个商队之类的事情,元功在朝中为官,不审吏部这样一个重要的侍郎,他手里也管派着各地的官员的调派之事。可以说,他的名头,往往比什么丞相都要好使,现官可不如现管啊。 而云哲这样的皇子,即便是他有法子,能让自己扶持的商队顺利的行商,但是远不如元功这里来的顺畅,要不将这事直接交给元功干什么。而这生意却是云哲露出来的,云辉元功他们得了好处,也不可能不给云哲意思意思,所以这基本上都是共赢的事情,两相都很有好处,这是乐见其成的。 哪知道,这一回就出事了,还是出了大事了。 要真不是那些兵器啊,只是一些生活用品这些简单的东西,元功那里便能将事情给压下来,可是这事闹出来就压不下去啊,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然而让云辉心里发冷的是,这事直接是打着元功的名头,而他们说云哲扶持的商队转给了他们,他们却是没有什么证据,但是云辉他们手上的证据,却是被人看的死死的。云辉此时不禁在心里想,莫不是云哲本来就是想算计他吧,要不早不给晚不给,偏偏他们做了几次生意,渐渐放宽心,查的没有那么严之后,这事怎么就出来呢。但是没有道理啊,真将自己算计了,于云哲有什么好处。 不论怎么想,云辉这一次一脑门子汗,他感觉天都要踏了。 云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历王府的,此时抬头看天,天空都是泛阴郁的云层,远远的压过来,都让他喘不过气来。 而本来云淡风轻看着云辉离开的云哲,此时却是脸色铁青:“人怎么会被抓到,干什么吃的!”他身后刚才一直跟着个劲装男子,看着就是个侍卫,此时却是跪在云哲面前,脑袋低的不能再低。 当初拉拢云辉确实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也是不想甘于云朗的身后,但是云辉身上也不是无利可图的,几个王妃里面,苍王云苍那里的冰烟不算,那是个国嫁的。而几个王妃里,辉王妃娘家虽是最低的,可是那吏部侍郎的父亲,官职不高,但是实权在手啊,于他们并不是没有好处的。 这其中的油水,那就不知道能多多少呢,若是可以的话,他也是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这颗棋子的,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他只能将自己摘出去。不但是损失了一笔,而且现在最后会不会烧到自己头上,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王爷请放心,尾巴已经扫好了,不会有事的。” 就像云辉跑过来,还想要威胁云哲一样,因为云辉根本就没有证据,他便是再如何跳脚闹腾,都是在做无用功,云哲敢将这个生买转给云辉和元功,那就是已经将自己完全摘出去了,那些人便是想要抓幕后黑手,也已经没有机会了。不然也于私建兵器与私兵这事,云哲都不知道能掉几回脑袋了,这跟自己身家性命绑在一起的东西,哪里能让人说抓住就抓住把柄了,但是这一次的损失,还是令云哲暗恨! 云朗那边确实是抓到这个苗头,但是正如云哲这边将尾巴扫净了,他知道云哲有问题,但是不代表掌握多少证据,最多就是扑风捉影知道些疑点私密的地方。 云朗不是不知道,若是能借机真的抓到云哲的把柄故然是好,但是抓不到,这黑锅不论谁来背,于他都是没有坏处的,甚至怎么能烧到云哲这里,能不能,那才是一场好戏呢。 云辉脑子一片空白,在上了马车,马车都已经快回到耀王府后,他突然对车夫道:“不回府,现在立刻进宫,本王要见许昭仪。” 没错,就是那个名义上云辉的养母,这许昭仪这些年来身子骨不好,没事便是潜心修佛,一般情况下她也不会随便出她的宫。云辉与许昭仪见面的时间不多,而两人的母子之情呢,到底不如真正亲生的,不过许昭仪必竟是在云辉困难的时候收养他的,在那个时候许昭仪算是解了他的急难,云辉对于许昭仪,即便是亲情没有多少,但是还是很尊敬的,一般也没有太失礼的地方。 他便是身为外男不好见,元瑗每次进宫也会来看看她,至于当时许昭仪方不方便,见没见着那是另说了,云辉这些年来,他自问做的还是可以的。 而现在他亲生母妃娘家倒还是有人的,但是母妃本来就是小家小户出来的,后来娘家亲人倒有入朝为官的,但是都不是掌实权的,基本上不太能说的上话。许昭仪倒是家道中落的,但是许昭仪能在宫里这么多年,那也不是一般人吧,最起码在云辉年幼的时候,她还是护了云辉几次,手腕还是有的,他现在也想不到还能找谁了。 远远的云辉快步而去,不远处正走过来的冰烟和白嫔白娟自然是看到了,冰烟说道:“看那身影,像是耀王?” 白娟认了认,然后点头道:“王妃好眼力,瞧着就是耀王呢,看样子,应该是朝许姐姐的地方呢。” 冰烟看着若有所思,而白娟在宫里的消息,按理来速度还是差点,但是可别忘记了,她娘家再如何说也是皇商,不论什么圈子都有一些自己圈子才会有传秘的圈子。朝政方面,白府的消息来源会慢,但是在商圈这里,他们却反而更快一些。她也是才听说了这件事,只不过这事可不是好说的,白娟只是看着冰烟,看着冰烟这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显然也是听说了此事了? 白娟心里微微惊着,因为她猜不到,在这件事上,苍王府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角色,若是主导的话……那会是多么可怕! 1921,替罪之羊下 而白娟听到的消息,其实也不够全面,即是涉及到有可能叛国之罪,在这样的大事大非之上,那边还没审出来个所以然之前,能传出来的消息是十分有限的。白娟娘家那边得到的消息,也就是个大概,具体倒是涉及到什么什么,那倒是未必知道的,但是此事之重大,甚至涉及朝堂国家之事,那即便只是有点捕风捉影的苗头,然后以各种的细节猜猜,也是能想到到底是犯了什么事的。 具体白娟虽然是不知道的,但是这能牵扯出皇子的各派势力,并且先前京城以及皇宫里的种种事情,总归是让不少人心里觉得怪异,只是那事之后,基本上就没再有什么消息了。 可是那是旁人,以云苍和冰烟的身份,而白娟当初是求到冰烟的头上的,她心里可是知道这苍王妃以及苍王爷的手段,这事不难就想到他们的头上了。虽然看起来,真的是一点也搭不上边,可是万一若这真与自己想象差不多的话,那只能说,这苍王爷和苍王妃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的多,只能交好,不能交恶。 白娟心思百转千回,面上却是没有怎么显了,这不是当初她就想过的吗。 而冰烟想的,却远不是白娟这般千思百转,对于那个云辉的养母一一许昭仪,冰烟也一直是只见其名,却从未见过其人。要说这宫里最低调的,并不是一直大度从容的德妃,除了那些犯了事受罚的,那就是这个云辉表面上的养母许昭仪了,从冰烟嫁到天旋国,也算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有几年了,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许昭仪真人。 听说也是偶尔听人提及的,这人基本都不在皇宫里走动了,这宫里的许多新人,都怕是不知道这个许昭仪是谁,两人见面都认不出来。 这个许昭仪吗,比较出名的就是那几点了,当年也得宠过,不过后来流了孩子后,并且后来领养了云辉,云辉年纪小的时候,她多少还能出来走走,再怎么样也得照顾不是吗,但是后来云辉慢慢长大了,又有专人照顾后,基本上她就鲜少出来的,到后来云辉长大成人后,那就更是见不着人了。 就如天旋帝将养育云辉的这个责任交给她一般,她就像是在完成任务一般,完成了任务,那么我就功成身退,毫不眷恋世上的任何东西似的。这些年来,也再没有天旋帝宠她的消息,这简直就是宫里透明的不能再透明的人物了。 只不过这样都能让人直接无视的人,在云辉最无助的时候,要去找她吗? 不过白娟这一回,倒真是她自己想多了,那年老板被抓的事情,还真是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云苍和冰烟即是不想让任何人怀疑到他们身上,先前会闹出事来,那就是让当年的事情揭出来,但是现在远不是完全爆出来的好时机。他们手上是有一些证据,但是依现在的情况,他们就算是拿出来,那基本上也是会湮灭的,有的时候想申冤,凭着一股子勇劲,那真是没有什么用,反而会害了自己。 找准机会,在最适当的,让对方想要毁也毁不掉的时候,这个证据才叫证据,最后这个证据能被广而知道的,那才叫证据。 而在这之前,就算是有人怀疑他们,但是他们事实上也想过了,事出之后,但凡有点心虚的,自然是会注意到他们的。不过不着急,这事揪出来的,自然是会有人记在心中,他们的时机既然不是最好的,这事捅出来了,那就不怕了,接着找机会就是了。 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他们临时起意做的,也就是说,原来这事就是有人故意为之的,那不是他们的话,会是谁呢。反正这事即已经捅出来的,之后的事情,他们只要冷眼旁观,说不定能得到些什么有利的证据和发现,即便是没有,就算是看旁人之斗,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坏事。 除了几个鬼怪之事外,以及当时将当年的事情,隐晦的传出去,他们这边就没做什么了。而原文斌那边,虽是还有其它的事要忙,但是远不是忙这个,被抓到贩卖兵器,显然有人在背后忍不住了,而显然这事也不会善了了。若是真能因此而引出什么来,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云苍和冰烟也在暗中猜测和关注,只不过现在这事又多出一人来,却是让冰烟很是好奇,当年这个许昭仪的事情,冰烟知道的不多。而云苍年幼便离宫了,离开的时候虽然已经记事了,但是年纪太小记得不多,在宫里的许多事情都遗忘了,那皇贵妃的事情是影响他太多了。至于其它的,云苍记得的不多。 而这个许昭仪是云苍从来没提及过的,冰烟知道也是以前聚会的时候,偶然要是说到耀王府或者耀王妃的事情的时候,听人提及的,冰烟以前倒是没有怎么太在意这个人,但是现在却不免有些好奇了,而她自然也就问起白娟了。 白娟听到,也有些茫然的摇摇头:“不瞒苍王妃,妾在宫里听闻许昭仪的话也极少,许昭仪基本不会出宫,跟宫里的各嫔妃们,基本上也没有什么联系。或许只是耀王爷没有其它的法子,病急乱投医吧?” 在宫里一个透明人的许昭仪,这云辉找她能有什么用处啊,这还不如在外面寻着机会,看看能不能将事情的影响压到最低,或者想办法,怎么能开个恩饶了他这一回。 这个许昭仪有多厉害,或许只是白娟进宫晚吧,以前了解又不深,所以不知道,但是就目前她知道的看来,这种大事换了皇后或许还有法子,这许昭仪又能如何呢?而且这事弄不好可是杀头大罪啊,虽是自己的养子吧,但是许昭仪家道中落,可不是家里在一个亲人没有了,能不为那些亲人考虑吗? 白娟是没法相信的…… 1922,坑的没商量上 白娟的想法也不是没道理,只是冰烟感觉有些怪而已,倒也没再多问。 只是白娟看着冰烟却是有些欲言又止,有些事情却是不问为好的,白娟见冰烟随后便是恢复了神色平静,白娟那心里觉得冰烟在这件事处于什么地方的想法,却不自觉的又开始冒出来,并且生根发芽了。 然后白娟也觉得自己大胆,她便问出来了。 冰烟却是笑笑,然后微微摇头:“白美人可是太看的起苍王府了,咱们是合作关系,有事本王妃也不需要瞒着你,不过这事,真跟苍王府没有关系。这里面的水,怕是浑着呢。” 白娟信不信冰烟不知道,她说的却是事实。 这怕是两派相争相斗的结果,但是能扯出这事来,这两派就绝对都不干净的,而能扯出这事来,就是有苗头的,怕是这两派早就打点好了的。这兵器啊,绝对不止这一批,也绝对不仅是两批三批这么简单,这事最后难善了。 天旋帝正值壮年,他当年争位的时候也是狠辣过的,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对于各个皇子,倒是没有太怎么狠心过。可是这代表天旋帝好脾气吗,窥探皇位,这可是死罪!换一个帝王,要能和和气气的就这么接受都不容易,更何况天旋帝从来也是狠过来的呢,就看这些人能运作到什么样的地步了。 白娟却是观察着冰烟,除非苍王妃演艺能瞒过一切了,不然她实在没法不相信。这样才好啊,白娟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倒是还想往上爬爬,但是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她心里还是清楚的。其实她都不怕这事是云苍和冰烟他们捅出来的,而是若他们也有类似的参与,他们之所以合作,就是因为根基都不稳,想要站稳脚根,人多力量大,合作无坏处。 但是若是跟一个十分危险的人物合作,那可就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了,正因为他们的根基不稳,到时候被人捅出去,他们真是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那才是真正可怕的。这般危险的东西,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合作伙伴接触,总归能安心些。 大概也看出来白娟担忧的事,冰烟笑着拉拉白娟的手:“白美人现在与秋嫔姐妹情深,本王妃也是听了,那可是一桩美谈,也是你们彼此之间足够信任又有那份心意。事情都是互相的,只有彼此付出才能得到回报,这个道理本王妃和王爷也都懂得,白美人且放心吧。” 白娟笑的有些讪然,冰烟却觉得无所谓,谨慎点不是坏事,能够说出来,而不是在做事的途中坏事,最起码白娟还是个拎的清的,这一点冰烟就十分欣赏。 冰烟进宫也不能在宫里久待,中途碰到白娟一起闲逛逛,两人也不想给人太多说嘴的,所以也没有聊很久,一路上走走说说,冰烟便带人出宫了。 白娟带着宫人回宣娥宫的时候,刚一进宫门,便看到屠娥秋坐在侧宫门那里一个小荷塘里,荷塘并不大,夏日里开的最茂盛的时候,也一般只有两三包的荷花,池里一般会放几只彩鲤,不愿意出去溜达的时候,就看着这些倒也是不错的。 而此时屠娥秋手中捏着一把鱼食,正是往小荷塘里扔,那里面的鱼儿顿时开始争先恐后扑过去,尾巴一甩,水球便给溅到空中,屠娥秋已经扭头躲过,看到白娟回来,笑容满面道:“白妹妹这是出去了,姐姐今日得空,还想找你聊聊呢,真是不凑巧。”说到后来有些委屈,却是熟稔的走过来,拉起白娟嗔怪。 白娟笑笑:“若是知道屠姐姐找,妹妹早就扫塌相迎了,哪里会出去呢。” 屠娥秋笑笑:“噢,白妹妹去了花园,最期花期已过,哎,也没以前漂亮了。” 白娟轻笑:“膳后身子备懒,最近感觉怕了一圈,想要走走消消食,不过今天倒是巧,苍王妃正巧进宫,回来的路上遇到苍王妃还聊了几句。” 屠娥秋一听,眉头一挑,只是眼底却是闪过一丝冷意,当初她找冰烟想寻个合作,但是那冰烟说的好好的,转身却没有了什么消息。呵,果然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便现在是个王妃又如何,到底是眼光短浅的很,看着最近白娟得宠,还不是巴巴的凑上来讨好,之前还摆着自己多清高,真是不要脸。 屠娥秋也不想想,当初冰烟可没答应过她,一切还都只是考虑范围。 屠娥秋最近也实在是郁闷的很,这宫里本来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她不得宠了,以前跟她交好的嫔妃们,现在来往也少了。之前屠娥秋将白娟还得罪过,现在表面上还能说说笑笑,但是感情远不比从前,屠娥秋不止一次的明里暗里,想让白娟帮忙,再如何也让天旋帝给屠娥秋一个机会。 然而白娟和秋晴现在才是合作的利益者,屠娥秋这人什么德性,白娟早就领教过。那是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来骂娘的货,她现在求到这自己,能做小伏低讨好,那边得了势后,回想起现在碰到的困难,和她吃过的苦头,她只会生气于别人的不食抬举,当初有意为难她,非但不会感激,反而会记恨。 白娟能放任屠娥秋第二回,那她才是真的蠢。 屠娥秋恨恨看着白娟离开,眼神幽冷无比,这白娟贱人竟是拿上乔了,就别让她得了势,否则定将今天百倍奉还。 那边云辉却已匆匆来到了许昭仪住所,许昭仪人是透明的,她住所之地,该有的宫人倒是不缺,但是显然是比一起得势的宫殿宫人还是少,显得冷清了一些。 云辉一来便急着让人通传,随后便有宫人请他入内,刚一进,云辉便看到侧殿里主位上坐着的纤条美丽的中年女子,顿时便“噗通”跪在地上,云辉急的眼眶通红,声音急的有些颤抖道:“母妃请救儿臣,儿臣这一次走头无路了,儿臣这一次被人坑苦了!” 1923,坑的没商量中 云辉的样子有些狼狈,而那坐在主坐上的女子,拿帕子掩着嘴,轻咳了两声,这才向下看过来。云辉眼眶已经有些发红,显然是被吓的不轻。 许昭仪年华不在,比起那些新进宫门的年轻稚幼的宫女秀女,她就是一位颇有风情成熟的女子,只不过这个成熟的女子,面色苍白,那股白不是肌肤白净,透着股不健康的白。眼角眉梢都带着那种弱不经风的柔弱,目光垂望向云辉,便是声音也透着股柔弱感:“耀王这是何故,先做起来慢慢坐吧。” 许昭仪身子骨不好,所以她本身就是很忌讳生气动怒的,不论原来如何,这么多年来她就算是为了身体,也早就养成了柔和性子,看云辉那狼狈的样子,她却依旧有股不喜不悲。 云辉本还想跪着,但是看了看许昭仪,还是有些犹豫,然后便站起来了,随后在许昭仪下首边上坐好,但是那副如坐针毡的样子,好似屁股底下坐着都是针一样,明显心里有事的。 许昭仪看他样子道:“这是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是耀王解决不了的?” 许昭仪必竟不是云辉的生母,两人之间真正相处的时间,其实也算不上有多少,不过许昭仪倒是待云辉还不错,当年若不是许昭仪护着,这云辉别看是没啥用的透明人,但是能不能安稳的长大成人,那还真是不好说。人家想不想动云辉是一回事,但是能不能动了他,能不能处理了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许昭仪一开口,云辉算是真忍不住了,忙深吸了一口气道:“母妃,儿臣可是被云哲给坑苦了!” 云哲当初借机想拉拢云辉是不假,借机给了他些好处,这也是正常的交易吗。云辉倒也不是没想过危险的,但是他当了那么多年的透明人,他心里其实也十分的委屈不服输。若是以前也就算了,可是后来云苍回京城后,竟然也先后立过功,娶了一个天南国嫁过来的妻子,本来以为是个没有什么靠山的,竟然也能提供治疗天花的法子,更是让他们得了不少的美名。 而云苍和冰烟,即便有些皇亲国戚,还有一些大家族的人,背后里还是挺瞧不起他们的,但是人一有民心,二再如何云苍和冰烟都是有个性的,别看人看起来是弱的,但是现在可没有随意惹他们。云苍那是敢跟天旋帝吵嘴的皇子,那冰烟敢跟皇后争的,即便是引来别人对于他们的指责,可是再如何指责,只要没抓到人把柄,你能拿人怎么样。 正是因为不抓到把柄,遇到这样的硬茬子,那就更加不敢乱动了,没的自己不过不满的说说,反而给自己惹来一身腥,那多得不偿失啊。 所以云苍和冰烟现在就是,有人是看不上他们,但是也不敢太公然的挑衅他们,再加上人还有点民心,云辉说的好听,是在京城里长大的,比云苍瞧着还好一些,可惜本来云辉还有那么点的优势,现在也根本没脸提起来。这么多个皇子里,原来自己还能心理安慰的觉得,反正还有个更差的二皇子云苍呢,可是现在他看着却是最无能的一个,云辉心里如何能服气。 本来他也有中立的想法,可是到了那个时候,他的心还是被那一丝野心填满,就做出了令他后悔的事情。 云哲本来自然也确实有拉拢之意,可是事到临头了,将自己摘出去还来不及呢,现在就是损失点,云哲那边也不会再牵扯进来,而现在这事就全落到云辉的头上了,他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替罪羊! 许昭仪安静的听着云辉愤怒的描述,到后来云辉已面满面狰狞,若是现在云哲就在他面前,他想必已经能手撕了云哲了,然而所有的事情再后悔,那都晚了。 云辉急道:“母妃,母妃您帮帮儿臣吧。” 云辉现在就只能求许昭仪了,两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到底是多年的母子之情了,比不上亲生的,但是云辉这些年来,还算是敬畏许昭仪,也没有放下晚骂娘的行为,倒也没养出个白眼狼来,那元瑗偶尔还会进宫来看看,只是许多时候许昭仪不愿意见人而已。 而这事若是不能很好的解决,云辉的命就要摞那了。 许昭仪看着云辉,微微叹了一口气:“你真是糊涂啊……” 云辉一听,浑身一哆嗦:“那……那母妃您可有法子帮帮儿臣……” 许昭仪看着云辉,此时云辉又是愤怒又是后害,额头上滚动着汗珠,眼眶发红,唇煞白,浑身甚至本能的微微缩在一起,看着真是分外的可怜。 许昭仪叹了一口:“我多年不跟宫里人交往,我能帮到你什么。” 云辉一听,顿时颓然的倒在椅子上,便是连呼吸都粗重起来,慢慢像是喘不过气般,甚至是带着颤抖的粗重,浑身哆嗦着的云辉,此时脑子里一片混乱,越想越是害怕,那可是贩卖兵器啊,这真的是能杀头的啊,云哲对于他的防备还挺重的,当初虽是一起合作了,但是云辉能接触的事却很少,所以那个情况下,云辉就是想要自救,找到云哲的一些马脚反击,他都没有办法。 难道他就只能一步步等着自己受死吗,他还不想死! 他这一辈子都活在别的皇子的优秀里,他不论做什么,别人都看不到,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隐形人,谁想过他的感受?他的心里恨啊,可是在这皇宫里,有恨有什么用?没有实力,没有权力,你的恨就是个笑话。 是,他有野心,那一刻被云哲拉拢时,他脑子里并非没有一个念头,若是帮助云哲,能不能找机会暗中拉拢势力,然后韬光养晦,最后反过来他自成为帝呢,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这样登基的啊。 他承认他一时被权势,被之后的幻想所蒙了眼睛,以致于犯下这样的大错,可是现在就让他等死吗! 许昭仪看着云辉,微微叹了一口气:“收抬一下,去悠行宫……” 1924,坑的没商量中下 云辉一听,猛的抬起头,那悠行宫可是德妃的住所,云辉忙站起来道:“母妃……那德妃那里,能有办法吗?” 许昭仪道:“总归要去试试,你先回王府吧,有消息再通知你。” 云辉哪里有心等通知啊,但是他不能跟许昭仪去德妃行宫,让他回王府,他更是受不子,所以便依旧坐在许昭仪这里等消息,成与不成他都想第一时间听。 许昭仪在宫里可是出了名的低调,她穿着也挺朴素的,所以带着宫女去悠行宫这路上,遇到了两个新进的嫔妃,位份都没有许昭仪高,却完全不认识许昭仪,在旁边嘀嘀咕咕称着许昭仪的身份,即便猜的出来这人应该位份高于自己,却完全没有想要行礼的打算。 许昭仪也并不理会她们,目不斜视来到德妃的悠行宫,叫悠行宫的宫人去请示,而许昭仪看着悠行宫这些宫人,有许多都是新人,最起码在她看来都是新进的宫人,她一个都不认识,不禁轻笑了一声。 德妃倒是没拿什么乔,不一会便让人带许昭仪进去了,而且接待许昭仪的,还是德妃的一个花厅里,一般像是这样的宫殿,会见人都是有大厅的,当然还有一些侧厅花厅一类的,相比起前面更正式的会客大厅,花厅显得没有那么正式,因为比较小,但是也可见远近亲疏。 许昭仪被带进来的时候,德妃正在品茶,看到许昭仪进来,德妃便将茶放下,然后细细打量着许昭仪,叹了一口气:“你又瘦了,没有好好吃药吃饭吗?” 许昭仪却已下跪行礼:“妾见过德妃娘娘。” 德妃站起,快步走过来,亲自来扶许昭仪:“哎,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多年姐妹,有你这么挤兑的吗。” 当年德妃与许昭仪确实是宫里难得的好姐妹,两人的性子虽不说十分像,但是有一些共通的地方,她们都不是那种争尖斗狠的人,骨子里都有种低调安稳的,平时也颇为聊的来,一度成为宫里难得的姐妹花。只不过却是好景不常,许昭仪流产,宫里又接连出了几回大事,让许昭仪更加低调不出宫门,便是跟自己十分交好的德妃,两人之后的联系也都淡了许多。 许昭仪直摇头,只是眼泪却是禁不住往下落,让德妃看着,忙拿手帕给她擦:“快别哭了,你这眼睛当年哭的伤到了,这眼睛还要不要了,你再哭本宫可要生气了,快平静下来。” 许昭仪默默流了几行泪,摇摇头,声音柔绵:“德妃姐姐,让我哭哭吧,这些年来我们没见几面,你怕也怪妹妹了吧。” “说什么呢,我还不知道你吗,被伤的不愿意问事了,我都明白。” 两人说着坐下来,都叹了一口气,若不是看透生死,许昭仪在这皇宫里,至于一直默默无闻,甘愿做那透明人吗。 许昭仪看着德妃,眼睛还透着泪光,道:“姐姐那般智慧,应该知道妹妹这次会来悠行宫的原因吧。” 德妃深看了许昭仪两眼:“是耀王找妹妹去了吗?” 这会德妃也知道消息了,那云辉出了事,唯一能求上,或许还有点用处的,还真的就只有许昭仪了,许昭仪前来,德妃已经心理有数了。 许昭仪微微点头,握着德妃的手:“德妃姐姐,听说雨蝶宫那里也闹过,您看这事是不是跟……”许昭仪眼神一撇,没有说出名字,但是眼光所扫的位置,却正该是宫外苍王府所在的方位。 德妃却是顿了顿,慢慢道:“这事恐怕跟苍王府没有什么关系。” 许昭仪眸子微转:“难道德妃姐姐还知道更详细的事情……” 德妃没有回答她,只是端起茶杯慢慢饮着,许昭仪当初怀孕的事,是在皇贵妃出事前没有多久,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年许昭仪闭宫养身子,躲过了宫里的大清扫。当年可不止是宫里因病死了一批宫人,便是连宫妃都死了一大批。 其实以皇宫后宫来比较,天旋帝对于女色这方面,是一个很节制的皇帝了,当年皇贵妃得宠时不说了,宫里本来嫔妃就不多,后来皇贵妃死后,宫里又连贬再死的又去了一批,云贵妃后来得宠,一边又是许多年。宫里嫔妃年纪都不算小,当然她们看起来还是各有特色并且美丽的,只是比不过那些花样年纪的少女。 而在皇贵妃死后,宫里别说是新生的皇子和公主了,一度连怀孕的人宫妃都没有,原因是什么大家心理都清楚,而之前天旋帝连敲带打,正巧皇后与云贵妃都犯了错,借机宫里选秀了,这宫里才又多了一些新人。 事实上那些有位份,还活的好好的宫妃们,就没有简单的,就比如说几个出名的,皇后那自然是不用说,一国之母,云贵妃娘家背景雄厚而且又姿色过人,天旋帝颇为宠爱她,而德妃像是另一道清新的泉水,是天旋帝解语花一般的存在。事实上,就仅仅是这样吗? 当时那场后宫大祸,能活下来的,像是许昭仪这样的,由于种种外在因素,让她不得不闭宫门不出,即是保自己也是保云辉,而德妃便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活下来,现在依旧还颇得天旋帝看中。 德妃与许昭仪性格有相似的地方,但是她们到底不是同一种人,比如德妃能安稳坐于仅次于云贵妃的妃位,后宫里可排第三的女人,而许昭仪就是清静闭宫,这就是区别。 当年,也就是德妃给她出的主意,除了云辉的事情,许昭仪一直闭宫门而不出。 德妃在许昭仪的注视下,慢慢将茶杯放下,神色有些凝重道:“许妹妹,这件事你想要个十全十美的法子解脱,那是不可能的,那两方现在在斗法,耀王是推出来的棋子,也是他自己跳进去的,想全身而退无解。” 许昭仪面更白了一会,她跟云辉母子感情不能说有多深,但到底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而且也算是她的一个念想:“那……” 德妃却又道:“只不过若只想保耀王,此事未必没有运作的方法……” 许昭仪顿时眼睛一亮! 1925,坑的没商量下 许昭仪忙满心期待看向德妃,德妃顿了顿道:“咱们多年姐妹了,都很熟悉彼此,所以也不说那些虚虚的假话了,这事我也是刚得了消息,许妹妹也该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吧?” 许昭仪叹了一口气,然后微微点头,德妃道:“即如此,想要跟耀王相关的所有人都全身而退,这是不可能的事。你即能来寻我,想必也十分清楚,现在不说别人了,便是这事能不能让耀王安全都是个问题,法子是有,也是我刚才想出来的,但是能不能被你们接受,这便又是问题了。因为你们也会有些损失的。” 许昭仪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她其实心里也有数,之所以来找德妃,一确实是两人之前感情还不错,都是当年水深火热活下来的,要说起来总归是有点革命感情吧。再者当年的事情,两人感情好,也总归是有一两件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有的时候这个利益或者互相知道对方短处,还真说不定比一般血亲关系还密切,因为对方有不能伤害你的理由啊。 但是后来许昭仪流产,又收养云辉,然后有意避世,她虽不说自己在宫里过的不好,必竟能活下来的,都是有些心机手段的,便是自己避世,但是在她宫里敢阴奉阳违对她的,她这个有名份的昭仪,还对付不了几个宫人吗。但是也因为这些年来她有意避世,门路之类的,那必然也会受到影响。 一些小事,她或许还有办法处理,但是云辉现在面临的可不是一般的小事,所以许昭仪现在也是没有法子了,来之前,她多少心里还有些期盼,但是显然,也只能做做梦罢了。 许昭仪自己避世,自然也没有想法,云辉最后能登基的,但是不当那皇上,不代表其它的权益愿意放弃,当然现在看来,是她想当然了。 许昭仪深吸一口气:“德妃姐姐只管说,只要真能解决燃煤之急,一些牺牲还是要做的。” 德妃点点头:“自然是有人牺牲,而事实上有这个觉悟还远远不够,现在还需要的事情就是,该建立一个联盟。” 许昭仪一愣:“德妃姐姐的意思是?” 德妃叹了一口气:“许妹妹其实心里也清楚吧,之所以这些年来被欺压的厉害,那就是那边太强势了。这事即便是有人牺牲,那耀王可不就是个受害者吗。” 许昭仪一听,眉头微敛深思片刻,却忽的深吸口气:“德妃姐姐莫不是想……” 德妃摇摇头:“不,本宫没那么多心思,同样心情也很清楚,武王不合适,但是显然有人就是对于我们的回避与忍让视而不见,还觉得这是应该的。许妹妹在宫里,怕是有些事情并不知道,从武王妃那里有孕开始,那边就没断了大小的糟心事,极力的往他们两口子身上抹黑这些就不说了,甚至还想要……” 说到这里,德妃面色有些沉郁,当初武王府里婢女突然惨死,这是多好一个破坏小世子满月抓周的事,不论别人是不是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使坏的,但是这种大喜日子当天见血,都是十分晦气的。而越是大家,越是讲究这些,这事虽然手段简单粗暴到挺低级的,可是招不论好坏,有用就好,而这招数,显然就是十分有用的。 而德妃已经被那边惹一忍再忍了,先不说云哲先故意往吴琼娘家身上泼脏水,想要扯到武王两口子身上的事吧,而显然还不止云哲一人觉得武王府好欺负。那婢女死在武王府里,事先还没有人知道?就像之前云苍冰烟他们有点疑惑的,武王府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再怎么说武王云池那也是武将出身,平时还愿意舞刀弄枪的,他对于府上的安危之事,也是十分在意的,那段时间又是吴琼刚生下孩子,武王府也是多事之秋的时候,那武王府里可也是有暗卫在暗中保护着的。 这些暗卫不说顶尖呢,但是也绝对不是一般的护卫能比的,一点风声都没发生,并且让人十分怀疑提鬼怪做怪,这可能性简直是太低了。 实际上,德妃对于武王府可是十分了解的,可以说是了若指掌,当时那婢女有风吹草动时,正好是在小世子要抓周宴之时,她已经发现不对劲了。但是德妃却并没有什么动作,反而潜于暗处,盯着那边的异动,后来事出的时候,德妃其实也知道,只不过她迟疑了下,这事就发生了,她便也顺势而为。 云哲之前有意败坏武王府,而云朗又是看不得云哲好的,这一次事件正是云朗想要暗地里给云哲泼脏水的事,对于云哲大体上没有什么防碍,但是在别人看来,云哲这两次三番对兄弟落井下石,还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来,于云哲名声很是有害。而云朗会这么做,德妃暗中盘算,怕是接下来会再有动作,若是如此,那么云哲和云朗他们势必要开始狗咬狗了,她不若顺水推舟再帮他们一把。 必竟武王府是受害者,而这个受害者实际上是渔翁这件事,便是武王夫妻两个都不知道,这样拿自己外孙子的事情做文章,云池与吴琼说不定还会对德妃有意见,即便德妃本意是为了他们好,也想为之前云哲和云朗对他们的行为回报,但是这事她却不能让他们知道。 事实上他们自己摘出去了,而云朗那边也确实是还有下一环的动作,并且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只不过云哲那边做事也算谨慎,必竟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将云辉给推出去当替罪羊了,这事德妃还真没算进去。 只不过德妃一直不说话,不代表她是软柿子,既然那两边要开始闹起来了,他们到时候可能会受到无妄之灾,那不如就让她们先出手,反而能给他们保护,建立起一个盾牌。 许昭仪迟疑道:“德妃姐姐觉得,只是保护自我的盟友就够了吗?” 1926,洽谈联盟上 德妃却是笑了笑:“不然许妹妹想还有什么?” 许昭仪笑笑,只是却是深看了德妃两眼,却是没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德妃的手腕许昭仪是知道的,德妃和武王云池的外部条件,那自然是没有皇后和云贵妃好的,但是比起心机的话,许昭仪却说不好,跟皇后和云贵妃哪一个更深一些,就好比许昭仪与德妃的低调,一个是更高高在上的四妃这一人,一个却不在冷宫,却早已失宠的人一般。 许昭仪在心里,其实是有些害怕德妃的,对于德妃的心思,她即便是认识她这么多年了,其实她也真不敢说对于德妃多么了解,也并不能确定德妃这话其中的真实性有多少,不过现在可是没有办法了。 并且若是接受了德妃的提议的话,仔细想想,起码现在能解决问题,并且说不定,还真能给未来带来意想不到的发展。 许昭仪回来的时候,云辉一高站起来迎出去,面上还是带着期盼的望着她,要不是看在周围有人,云辉都恨不得扑过去,马上就给问清楚呢。 等两人进来后,云辉才迫不急待道:“母妃可有法子了?” 许昭仪离开了,虽是去想办法的,但是云辉心里却是没有多少底,坐在那里一直是尴尬不安的,他虽然是期盼的问着许昭仪,但是他现在感觉,他的心脏都快跳动的快裂开一样,砰砰的,耳朵都要跟着震鸣起来。 许昭仪坐下去,云辉不禁跟着吐咽了口口水,许昭仪见到他这样子,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云辉的性子这些年来,也没有多少变化,不过许昭仪也得承认,她当初虽是收养了云辉,一有着好歹也算有个儿子防老的想法,二又因为种种原因,对于当时差不多记事的云辉,也无法投入太多的母爱,照顾自然是比不得亲生的。 正是过去她那般,所以现在才会如此吧,许昭仪道:“德妃那边,倒是给出了一计,只不过这事,你必须好好想明白了,再做决定,因为这之于未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路。” 事关皇权争斗这些,从来就没有什么和风细雨般平静,那都是建立在血腥之上的,任何一个在别人看来,可能是微乎其微不用在意的举动,在最后的结果时,可能都变成天地般的差别,这就是皇权路上的残酷。 许昭仪即便有法子,但是最后这个做决定的人,却要是云辉自己来做。 云辉面上一喜:“母妃只管说,儿臣听着。” 许昭仪将与德妃的谈话,大体讲了七八成,听到德妃的法子,云辉面上的喜色也淡了一些,他进宫里来就是抱着希望的,但是显然他现在是想多了:“母妃,那我们要如何当受害者一方,这法子……” 许昭仪轻叹一声:“这法子我便与你说清楚,若是你用了,那你就真跟皇位无缘了。” 云辉眼底光芒不断闪动,几番的挣扎后,苦笑一声:“母妃只管说吧,儿臣心里自然是有些不甘心的,可是儿臣心里也清楚,那个位置,除非所有皇子都死绝了,不然,都没有儿臣的可能性。”即便心里有些期盼,但是他不是看清自己,他只是内心看清了现实而已。 许昭仪拍拍云辉的脑袋:“即如此,便去找那两位……然后……” 云辉双手握拳,紧张的听着许昭仪的话,最后又紧了几次拳,然后松开手,不过是听了一个计划,最后他却是浑身是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这法子用了,他就真的没有什么希望了。但是云辉不像云哲云朗那么智多,但是他也不傻,他本来于皇位的可能性就很低,甚至跟云苍去比,哪个可能性更高都不好说。 云苍还有百姓间的美名呢,他真是要什么没有什么,所以可能性或许是最低的一个。 但是若这事能成,于他未来,说不定好处多多。 云辉眼神凝重看着许昭仪道:“母妃放心,儿臣知道怎么做了,这便去做。” 许昭仪看着云辉急匆匆离去的背景,心头还是忍不住又生感慨,这宫里真想有什么宁静和乐的日子,除非蒙上双眼,捅瞎耳朵,不然身处这样的地方,就永远别想要平静啊。 云辉之前去见云哲,云哲基本是不给他什么说话的机会,就想着将他赶走,而他约见武王和苍王,却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不论云苍和云池,心里对于现在的云辉是个什么想法,这个时候还敢见他,总归不会让云辉心里凉个彻底。 而德妃既然是能给许昭仪出这么个主意,身为她亲生儿子的武王云池,心里多少有点数,云辉的话他们听着,只不过远没有想象中那样的惊讶,当然了云苍一直是冷淡脸,说什么事他表情也难变,云池却是难得的平静,心里头不知道想着什么,云辉心里还多少是有点放心。 云池望望云辉:“六皇弟可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云辉身子一僵,顿了顿道:“弃卒保帅,皇弟只能如此做了。” 云苍面色丝毫没变,转着手中的茶杯,都说不清他听没听到,云辉有些紧张看着云池和云苍两人,云池神色凝重:“六皇弟,此事事关重大,皇兄还需回去想想。” 云苍也点头道:“以六皇弟现在的处境,这事真摊上,弄不好牵连很大,自然不能立即下决定。” 云辉心里有些失望,即便是云池云苍拿乔,或者想要拒绝也好,他现在才是求人的,所处在的是最弱的地步,道:“好,皇弟等二皇兄、五皇兄的好消息。” 而将消息带回府后,云苍与冰烟两人对坐在塌上,却是一时相顾无言,冰烟过分道:“相公觉得这是机会吗?” 云苍点头:“确实是机会,这德妃心机不浅,当年的事情,她想必比一般人知道更多内情,此时是他们主动邀约,这个突破口,我并不想放过。” 冰烟笑了:“那便做吧,而且德妃此计,我听着还真有可行之道,事若能成,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相公同意了,我便支持!” 这样的突破口,谁能放弃呢,云哲与云朗两虎相斗之势,该是出现裂痕,出现变故的时候了! 【作者题外话】:该是收点网的时候了~ 1927,洽谈联盟中 云苍与冰烟有自己的考虑,但是此计可行,他们自然也是顺势而为,便同意了的。而云池那边,这计既然是德妃想出来的,云池便是之前不知道,但是他肯定也是略知其一二的,之所以没有当场给答案,这也正是博弈想法,现在是云辉求到他们头上,这事要不要进行下去,虽然是他们一句话的事,而且三位皇子共同联和起来,能量自然是比原来要大一些的。 可是同时其中的危险性很大,天旋帝一个不留情面,就是要连同三个皇子都怪罪了的,所以想要趋吉避凶不参与,这也是很正常的。 然而云苍和云池也必然会答应,因为他们都在云哲或者云朗手上吃过亏,云哲与云朗不断暗斗着,却不代表他们就安全了,正如云哲和云朗对他们动手的,他们便是目标再小,再没有可能。一但让云哲和云朗哪里觉得不对,他们都会毫不留情,不管可能性大不大,对于他们都不会手下留情,甚至一个迎头痛击,到时候他们就没有翻身的余地,就比如云辉这事,往大了说倾家荡产还得陪上性命,往小了说,相连人等也不会幸免。 他们某种程度上,都是处于弱势的地步,即便他们联盟,也不能保证对方的两人,会不会一直都是一心对外的,但是起码只要留了后路,也不会更差。更何况云苍有借机套当年秘密的想法,正因为这个联盟,会让皇后云贵妃派系的人紧张,终归会出现突破口。 而云辉为了保命,云池吗?有没有想跟上去争一争的想法,这一点就不可知了,他痴武厌文,却又不是个傻子,不是吗。 所以两天后,云辉等来了云苍与云池的回答,云苍和云池都不是特能说会道的,但是在这件事上,他们还是该说的都说:“六皇弟,这事你心里也有数,终归是会有点牺牲的,之前想必你已经进宫找许昭仪想了法子了,只是六皇弟,你真的不后悔吗?” 云池看向云辉询问着,云辉苦笑了一句:“二皇兄,五皇兄,皇弟要说真不后悔、真甘心,你们也不会相信的吧,是啊,可惜是可惜,现在也唯有如此了。而之前不正是因为皇弟的不甘心,才闯下这样的锅事吗,皇弟现在心里也想开了。” 云辉说的是事实,真正能豁达到一点不奢求那万万人之上位置的皇子,简直太少太少了,身处这个身份之上,就算云辉一直以来都知道不可能,可是看着别的皇子风光无限,一呼百应的,心里能平衡泰然处之的,都很少。有那个机会,能不想试试的,那也不多。 原来云辉还能做做梦,可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不但没得到丝毫的好处,还要自断一臂,原来就算是有好个可能,这次之后,他也真的是没有可能性了。非但如此还欠了云苍和云池天大的人情,即便是皇家亲情淡薄,但是两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出头,兄弟情深的名头是少不了了,终归他以后还要做人,真做出什么对两人不好的事情,除非他能成为堵满所有人嘴的能力,否则那是卖自己的无耻。 云辉确实深深的后悔,云哲与云朗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他其实都看在眼中,可最后还是因为心里那一步奢望和不甘,犯了将自己困于这样困境的事情。 云苍道:“即如此,便这么定了吧。” 云辉面上这才露出丝笑容:“谢二皇兄五皇兄,你们的恩情,皇弟这辈子都会记得。” 云辉真实心意有多多少,云苍和云池不知道,但是也不会过于追究这些。 而这两三天的时间,吏部侍郎云功竟然私自贩卖了死罪的兵器的事情,已经在朝庭中蔓延开来,先不说私贩兵器这事,就已经是法理不容了,更何况元功他官职,在京城这王孙贵族众多的地方,是不怎么高的。但是吏部却是掌重职的地方,官职不大,官权却很广,吏部涉及官员升迁,只这一条,便多少人想交好讨好,又有多少人盯着吏部的差事眼热。 更何况是尚书和侍郎这样直管吏部的官员呢,可以说,吏部但凡管点权的位置,不,六部除了工部差点,其它的五部管点权的职位,都多少眼睛盯着眼红嫉妒,平时没事还想的机会,想尽办法将人拉下来,现在元功自己犯事了,那基本上已经到了,朝庭中八方出动,誓要将元功的罪名坐这实了,抢下这吏部侍郎职位了。 朝中大臣们磨拳擦掌,一边合计着法子怎么能在打压元功的同时,这个职位能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自己用不着,可以给自己的亲信呢,反正要自己拿到才好。 别看只是个侍郎,可以说不管有没有心落井下石,借机打压的朝臣,都在关注着这件事。当然同时的,这件事在不断的发酵的同时,元功这个被拎出来,疑似卖国的人,他所相关的亲朋好友,也是特别受人瞩目的对象。而尤其是,元功的女婿还是一位当朝皇子时,这事就更加微妙了。 元功为什么要做这事,不论如何,他最后都没可能登基的不是吗?至于能赚很多的钱,这确实是高风险高回报的买卖,但是敢这么做的人,那实在是少。元功要这些钱做什么,即便自己的女婿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但是不论是地位钱财方面,他们也真的不缺到要拿命拼吧,那么多眼睛看着呢。 不是为了云辉是谁,打击元功的同时,元辉这条命,可以预见的,怕要不保了。 果然在这事影响扩大后,朝臣便已经开始纷纷上书了,这一回根本就不限文武大臣了,大多数都上书表明自己的看法,各种声音都有,让人头疼,更是将当事的元功有关的一众人,拉到了风口浪尖上,涉及到元辉叛国的生死大事上,不少朝臣意思,先将以云辉这个幕后黑后一干人等先关入大牢,噢,你问元功,呵,事发时元功就被关起来了,现在是来琢磨云辉的时候了。 在墙倒众人推的落井下石时,谁也没想到云苍和云池,竟然自然跳入池中,惹的自己一身腥,因为这弄不好涉及自己生命的时候,他们竟然敢站出来给云辉求情,就在这大殿上,一众大臣,看傻瓜一样看向云苍和云池。 这是真傻吧,以为你们能说出花来吗?云辉这事,谁来也不行了。 这苍王和武王,该惨了! 【作者题外话】:努力恢复日更中…… 1928,洽谈联盟中下 这一天的早朝里,本来就是群臣争锋的局面,就是天旋帝在这种情况,突然发表什么意见,他也要想想。 云苍和云池出面,那就显得更为突兀了。 人家那边在谈论,现在是要怎么处理云辉才好呢,而云池呢却扬言道:“启禀皇上,臣认为此事十分蹊跷,贸然便认定耀王涉及叛国重罪,臣不认为是明智之举。” 顿时便有朝臣阴阳怪气道:“启禀皇上,武王的话臣无法认同,这等叛国重罪,向来该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再者现在也只是先以耀王嫌疑身份处理,等事情查明耀王真是无辜者,自然能怀耀王清白。” “启禀皇上,臣也同时李大人所言,此事事关重大,还是谨慎为好。” 接下来,又有好几个大臣纷纷说话,并且这一回还借机扯出云池的错处,比如说说云池现在如此紧张云辉,那是不是他本身也是参与其中的,对这一点也应该仔细审查,不能放过一个漏网之鱼。 而云池本来就是个急脾气,倒不代表他是个蠢人,但是脾气冲的人,被激起火来有的时候很难压下来,而这些大臣也似乎有意无意的借机激怒打压着,对了,当初云池便得罪过他们。 按理来说,敢这么肆无忌惮得罪朝臣的,天旋帝都得扯个理由压下那些文官的毒嘴,而若是真有意登基的,那跟朝臣打好关系,那便是再必然不过的事情了。云池偏偏无所顾忌,上一回被惹急了,竟然还敢在早朝上跟官员动粗,后来天旋帝自然也只是闭门思过,罚他些俸禄,影响虽然不好,但是你还指望天旋帝对于打了大臣的儿子,要打要杀的吗? 而经由那次,云池这么一闹,不少大臣都对他很有意见。现在不过是再次激发众人的怒火罢了,同时云池这番作派,只会得罪更多的朝臣,越发不可能得到多少朝臣的支持。你要知道,即便是在古代,你就真的以为当皇帝,就真的真的只是他的一言堂吗?除非那是昏君暴君,不然处理公务的时候,皇上也是需要听大臣意见的。 当然了,皇上主宰着生杀大权,他是可以杀尽天下人,只要他不想当这个皇帝,不想青名留芳,那你做什么也只是引起怨声哀悼,好运点的还能昏君昏到死呢。所以引起大臣集体反弹,那是十分危险的信号。 当然现在云池自然到不了那个地步,但是有些激进的老臣们,有两云哲云朗两派系的大臣们,现在不但想借机处理了云辉,可还想将云池的名声,也彻底弄臭,到时候他们更方便行事。所以在这样的三面夹击下,云池本就不是舌灿如花的,那是被说的脸色越涨越红,眼看着就要爆怒了! 一道声线偏清冷的声音响起:“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天旋帝挑眉一看,正是站在前面,表面表情着一张脸的云苍,而其它的那些大臣,看到是云苍倒颇多人不以为意,还想着接下来如何攻击战斗的对方时,云苍道:“臣弹劾李大人纵子行凶,以至无辜百姓惨死。” 那李大人听着不禁一愣,随即冷笑道:“苍王爷手足情深,让臣很是感动,但是这可是早朝,论辩的都是朝中大事,苍王爷如此无地放矢编造慌言,当着皇上和满朝文武大臣的面公然诬陷臣,苍王爷心里可还有皇上!” 云苍眼神都懒的撇向这位李大人,而因为云苍所在的位置,因为身份是靠前的,所以他不看那李大人,那李大人在后面就算是眼睛冒火能瞪穿云苍的后背,人云苍不想搭理他,他瞪瞎眼睛都没用! 云苍未见丝毫慌乱,反而冷静淡然,背部依旧挺直不弯道:“X年XX月X日,李大人二子与京城富商李长子聚餐产生矛盾,怀恨在心,于夜杀害富商李长子,后因惧于富商家报复,反生恶念陷害富商李家家破人亡。富商李家后有族人冒死举报李大人二公子,随后李大人二公子因不慎落水,只捞起尸体。” 李大人听闻,只是眼神更为不屑冲云苍道:“苍王爷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这些毫无根据的话,是当大家都是傻的吗?” 云苍此时才转过身来,看着李大人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仔细去看,又会从他眼中看出一丝冷讽的感觉,只听他道:“然而那位李二公子并没有死,李大人身为朝庭命官,对于这等犯下多条人命穷凶极恶之人,李大人以身为朝官的便利,竟然使出金科脱壳的法子,蒙混皇上和文武大臣,蒙骗百姓,此等以权谋私的恶棍行为,必须要审清严惩!” 李大人面色变了一记,但是即便他心里慌的一紧,但是面上表情却更讽刺的冲着云苍直摇头:“苍王爷为了诬陷臣,竟然说出这等故事来,臣实在不敢当苍王爷如此看重。苍王爷仗着皇子身份,公然诬陷忠良,臣……” 李大人在朝为官也有年头了,那岂是个不会演戏的,此时满脸悲愤,却是当着满朝这么多文武,又不好说的更激烈,只能默默忍受委屈,还真是让人同情啊。 云苍表情再淡然不过,从袖口中抽出一本折子,双手举过头顶:“禀皇上,臣自然是有证据,才会说出来。” 有大臣上书,天旋帝身前的小太监自然是不敢耽误,而那边李大人都是惊疑不定,看着云苍那无比淡定自若的样子,对于他的挑衅都不接茬,难道是真的。但是他做的事十分机密,怎么会被发现的? 而这时云苍,又从手里掏出一本折子:“皇上,臣还要奏请定夺刘大人……” 本来等着看李大人好戏,刚才也在激烈争执的刘大人,听到云苍的话,还不禁愣了一下,心里还想着肯定不是他,必竟满朝大臣也不是他一个姓李的,然后下面云苍便直接点明他的名字,弹劾他违背祖训且虐待生母,又狂逛青楼楚馆等数个道德品质悲劣之处。 而满朝大臣,显然是没料到,云苍不止如此,他还有后手! 【作者题外话】:赶上更新了,明天继续努力多码点~ 1929,洽谈联盟下(一更) 对,云苍确实还有后手,这些大臣惊疑不定的听着,等到云苍提出弹劾第三人时,那些大臣们就站不住了,额头都有愧疚的汗流出来了,因为天旋帝那边已经越听,越用有些阴凉的目光看向他们。那眼中带着嘲讽,已级寒凉之意的,更是让他们心里胆寒着。 你们这个时候弹劾耀王云辉,结果你们自己立身不正,身上都一堆的污点,这些人做的这些事,简直就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一身的臭味都可以说是闻之薰人,你们还有那个脸,指责别人这个不是,那个不是呢! 更何况,你们弹劾的不是别人,就算是再不得宠,那也是天旋帝的儿子。再者说了,要是没有云苍现在这个时候弹劾大臣们,他们还真是会给天旋帝一些压力,再如何说,云辉岳家事关这些事,那跟云辉也可以有最直接的关系的。而事关任何叛国大事,那就没有一件是小事,只要天旋帝对云辉有一点的怀疑,那么云辉都完了。 然而那是在没有云苍和云池出头的情况下,云池先是为云辉求情,云苍倒是没有直接求情,但是他在这个时候,将几个大事的或者是沉年旧事,或者是一些不正之风,让人不耻的行为。瞬间行式就变了,最起码天旋帝会考虑,云辉本身没有那么得宠,平时这些大臣对于云辉的关注度是很底的,今天却有一部分弹劾云辉。 原来即便天旋帝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现在却是这么直白的反转到他面前了,这些大臣想要打压云辉,打压的是这么的赤果果的,甚至这种打压,往更深一层的方面去想。 云辉有这种能力做这些事情吗,是,他心里可以不甘心,暗中做着这些本不能容他去做的事情,这些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有这个能力支起这事吗。你真的以为,这事只是云辉的岳父给保护传个话就行,那商人就真的能安全游走,一切都能顺力下去吗? 就算是他们做的,之后的事情呢,后续的事情呢?云辉一直没有出京,这几个点的因素,便是云辉藏的再怎么深,内地里已经建立了不小的能力了,但是不合理之处太多了。前期的钱怎么来的,云辉手中的大部分产业,很多人都知道。就算一部分产业是挺赚钱的,能扑开这么大的摊子,以云辉各种势力财力能力等,都不足以说明。 除非云辉藏的深到没有让任何人发现端倪,或者他演戏能骗过所有人,可能性简直是微乎其微的。 那么若是云辉并没有,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幕后自然是还有其它的幕后黑手,而云辉被倒霉的推到人前,当了发地个替罪羔羊了。而这个行为,显然是更加另人不耻以及厌烦的,尤其在这种事情上,天旋帝只会更厌恶那个幕后黑手,对于云辉也会更心疼一些的。 而云苍弹劾完三名大臣之后,众大臣听的都头皮发麻,看着他有些木然了,他们瞬间都感觉,看着云苍那不断开合的嘴,他们有一种恨不得跳过去锋了云苍嘴的冲动,但是那是不可能的,这是早朝,他们又不可能有那个胆子。所以此时此刻他们变的异常的纠结与后怕。 这时云苍说完三人,又慢悠悠扭头,对于刚才上蹿下跳激动的唾沫星子横风的,尤其热烈的几位大臣扫视了几眼,那几位大臣立即吓的缩了缩脖子,至于其它被扫视到的人,都本能的身子往后缩了缩,想着要避过云苍那毒辣的眼神。 他们此刻都明白,云苍这就是对他们赤果果的威胁,谁敢上去,他就敢弹劾,这苍王早就众臣眼中,就是挺混吝的人,此人性格让人挺捉摸不透的,而且软硬不吃,你想抓到他心里,最起码跟他敌对的,目前还都没有抓到他什么把柄。而对妻子好,儿子乖这些个嘛,能成什么攻歼云苍的手段。 到于云苍没有别的女人,府中孩子太少之类的,这可是更事关女人的事,这种事情直接扯把到早朝之上,那也太给云苍的面子了。真正能因为女人的问题闹到早朝来的,一是皇帝后宫虚无,子嗣希薄选秀女,或者册立皇后贵妃这些重要后位的,相对来说,就算是册立贵妃这种的,大多数朝臣也就是听听喝喝的事,反正当年册立皇贵妃,云贵妃,满朝文武屁都不敢放一个。 云苍现在只是一个王爷,那还没有跟天旋帝一个等级,只是云苍一个女人少闹到早朝来的事,哪个大人闹的,他自己就是个笑话。 当然一些的渣男女祸的丑闻引起来的,那是另当别论了。 说了这么多,那就是云苍现在是个硬茬子,你们刚才那般的恶意打压云辉,云苍表明身份,他就是站在云辉那一边的,好啊,就别怕他弹劾你们。到时候是谁倒霉,那可就不好说了。 云辉必竟可是天旋帝的亲儿子,而且这事有很多人都清楚,八成跟云辉没啥关系,自己掂量着吧。 这些还不止呢,有离近的大臣一看,好吗,云苍官袖之中,竟然还藏了十封八封的折子,提胳膊一看,起码一摞子,你们再说啊,谁知道里面还要弹劾谁啊! 趋吉避凶谁不懂啊,上面张张嘴,下面跑断腿,就比如这次上面传话让对付云辉,他们就得拼着不怕得罪人的云攻歼,但是能做到上入朝庭的大臣,哪一个没有精明的一面,又有哪一个做上来容易,那得多珍惜。 所以当面对自己的官位,还上头的吩咐,笑话,那自然是第一个更加重要了啊,这些人瞬间闭嘴了。而没有提议先将云辉压下严审的,其中又有太多不合理之处了,就是云池与云苍都有明里暗里的法子帮助云辉了,天旋帝这个当爹的,都不可能再让云辉更绝望了。 云哲这个时候面色微沉,想着要不要上前求个情,也做做样子,说的话,显得有些太明显了,但要不说,又显得没有兄弟情宜。 然而他这个踌躇的样子,同样也很说明问题! 【作者题外话】:本来想着趁前几天多码点好过年更新的,结果效果不太好,今天就多更点,然后争取过年时间有机会码字不断更。 1930,脱困之法上 云辉的脱困,让云哲和云朗都有点没想到。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和思路,云辉这事,没有谁敢公然给他们求情的,后宫里或许还有那么一个许昭仪,不过许昭仪可没有什么地位,根本也说不上话。 而这种求情,就会让自己也惹来烧身大祸的事情,得多蠢才会往上凑啊,想想就觉得可能性不大吗。 因为他们扪心自问,这事换成他们,是绝绝对对不可能再帮云辉了的,其它的人,想法应该也是差不多的。但是云池和云苍却能做到这个地步,云池之前得了小世子,本来风头就大,不少眼睛盯着呢,这个时候不想惹事不就该低调吗。 而云苍现在更是公然跟那些他弹劾的大臣为敌了,这种事换谁,谁会喜欢弹劾威胁自己的人呢,至于这么傻的,用这种自悔自身的法子,去帮助即便做了这么多,也不见得真有效果的云辉吗,这真的是得不偿失啊。 所以云哲和云朗,都没有考虑若是有人求情,天旋帝若是动了心思,到时候他们要怎么转变,才会即让人夸他们大义,又不会引火烧身的事情。在这突然发生的情况下,所以他们的反应也是慢了点,而这个一踌躇,反而不好开口了。 只是云哲这一瞬间的犹豫,却被人有心的放大,觉得云哲和云朗他们这两个,平时在朝中被赞贤明,孝敬长辈爱护兄弟的,就是赤果果的讽刺了。最起码,在天旋帝眼中,他们就是有这凉薄的意思。 今天的早朝闹的很不愉快,天旋帝基本就没说什么话,即便是有后面的弹劾,还有后面的求情,他都是老神在在的坐着,只是在下面闹的不可开交时,用眼睛杀人。无人上奏,今天这早朝可就结束了,太监那边叫完了,一众大臣扬声恭送天旋帝离开。 看着天旋帝绝然大跨步的离去,云哲和云朗心里都有些烦躁,而早朝散了后,很显然云苍云池云辉他们身边的大臣,都尽可能的避开他们。这种时候,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云苍可是殿中御史呢,有些大臣弹劾之类的,可能还越点界,人家弹劾,这就是人本职工作,得赞一个工作认真呢。 今天真是讨厌的一天。 云哲与云朗看看云苍三人,然后都相继离开,之前他们都没来的及说什么,这个时候更不需要说什么了。 只不过云朗一回府,便有门客道:“王爷,今日这事确实是出乎意料,现在就怕事情还有其它的纰漏。” 云朗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坐在那里,心里有些烦躁,但是还是认真的思考,想了想然后道:“二皇兄和五皇弟的所作,确实是出乎意料,但是想想,于我们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门客想想也明白云朗之意:“王爷高见,反正这事,从头到尾,都是那历王爷做的。” 云朗听到,笑了起来:“说的是啊,本王这位三皇兄,就是野心太大了,手也伸的太长了,是该让父皇帮着剪剪了,就算不下剪子,修整修整看着不也更美观吗。” 门客态度更加恭敬崇拜:“王爷所言甚是,卑下佩服!” 从头这事就是云朗有意牵出云哲的,他当然是知道云哲那边,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最后他能拨出萝卜连着筋,一下子便绊倒云哲,可能性基本没有。但是能在这条道上,多给云哲些阻碍,比如令云辉那帮人怨恨,令天旋帝怀疑的种子种下,令云哲渐失人心,令云哲最后烦愁,这些也就够了。 事情虽然因为云苍和云池的帮助,而有些出乎意料,但是仔细想想,这却也是不错的法子。就比如,云哲今天又是做错几件事,有的时候一错就步步错,仔细想想,这事情竟然比预期的还能更好呢。 另一边云辉没有被当众责令关压审问,那他的危机就起码少了半成,而这一切都要感谢云苍和云池,也尤其是做了更大牺牲和大胆行为的云苍。 云辉走出皇宫的时候,脚还有些发飘,脑子还有些乱轰轰的,直接被云苍和云池给送到耀王府,而这会耀王妃元瑗已经焦急无比的等在府中了,看到云辉安危无恙的回来,直接喜急而泣,便哭了起来。 这会云辉也好多了,看到云苍和云池,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不管之前他多么嫉妒云池和云苍过,但是这会,他心里即后怕,又是真的挺感动感激的。这个时候两人冒着风险来帮助他,即便他们之间算是同盟的关系,但是同盟之间为了利益分崩离解的事情,不也是很正常吗。 他这一回,是多亏了两人才得救的,这一刻,他是真的很感激,兄弟间的感情,这会他才多少能理解一些。即便这其中当然也是充满利益的,但是不可否认,只是利益,云苍和云池也不该帮他。 云辉声音有些哽咽道:“二皇兄、五皇兄,今日你们帮助皇弟,皇弟一切都记在心里,以后有事,你们只管吩咐皇弟一声便成。” 元瑗也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断的点头,表示认同感。 云苍拍拍云辉的肩膀:“以后凡事小事些,谨慎些。” 云池也不是多会夸奖人的,也跟着宽慰:“今天父皇没有将你带走,你是无辜的,那么你基本上安全了,只不过……” 云池意有所指看了看还在低泣,样子颇六神无主的元瑗,有些隐晦的这么说。云辉可以没事,那是因为他是天旋帝的亲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呢,更何况云辉的情况放在那里了。 但是元瑗的爹,吏部尚书元功,那可是被人抓到把柄了,这才是个大问题。 而且云辉回来了,可不代表他百分百的安全,接下来,他必须要做出一个抉择,是彻底的做出选择放弃皇位,还是心存侥幸,提心掉胆,等着接下来可能依旧残酷的后果。 云辉心顿时一咯噔,眼眶更是红了,抬眼看向云苍和云池,深吸一口气道:“二皇兄、五皇兄,皇弟知道该怎么做了……” 1931,脱困之法中(三更) 今天这事暂且就这样了,云苍和云池也没有久留,便相继离开耀王府回各自的王府。 事情冰烟也知道,虽然不若元瑗那样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但是又岂能不担心自己个相公,会不会真的受牵连呢。看到云苍回来,她自然是放了心,扭头冲倾舞道:“王爷回来了,去准备点吃的。” “是,王妃。”倾舞忙下去准备。 冰烟也走过来,那边云苍已经将衣袖中的奏折拿出来,放下的时候,最上面的折子一个不稳,便斜掉下去了,只不过本该记满了大臣不良言行恶记的奏折,此刻却是空茫白成一片,一个字都没有! 这要是被那些大臣看到了,非气吐血了不可,今天在早朝那,他们就是怕殃及自己,所以一个个最后都不敢上前打压云辉了,结果云苍手里的奏折竟然是空的折子,根本没有要弹劾的人! 噢不,那不是有三个弹劾之人吗,而事实上,除了那三个折子之后,其余十余封,其实都是空白的奏折,这一招棋其实是有点冒险的,若是之前那时候,真有大臣不畏弹劾,继续对云辉进行打压,可能对于他们不利。但是凡事有利有弊,就拿这件事来说,当时这些大臣的行为,已经很触天旋帝的眉头了。 同时这些大臣的心理,不能说全部的,起码一部分的还是很好猜的。那些宁可错杀一人,不可放过一千,那些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名言是怎么来的,还不就是因为那些大臣心里的谨慎,某种程度也可以说成是胆小吗。 只要拿捏住这一点,基本上,云苍的弹劾就能吓的他们不敢乱来,显然这招数是很有用的。即便当时这并没有十成十的效果,但是其实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坏处不是吗。 云池那边吴琼也很是关心朝堂上的事情,云池说道:“二皇兄的法子确实可用,直接堵的那些人张口不言,此事最危机之时算是解除了。” 吴琼听着略微松了一口气,又感慨了一声:“二皇兄和二皇嫂,确实都是心有沟壑的人物。” 云池看看吴琼,沉默半晌,却没再就这个话题道:“本王有些饿了,让厨房那里摆膳吧。” 吴琼听到这里,再多的心思这会也消息了些。云池和吴琼的夫妻关系不错,虽然看起来并没有云苍和冰烟那样柔情甜蜜,但是每一对相爱的夫妻,他们相处不同,都微妙有着一点的共同之处。而吴琼与云池的相处吗,看起来倒是平淡,但是两人却远不是那些,喜欢没事为忆思虑的夫妻,必竟云池也没有第二个女人,吴琼在不将心思花在争宠上,对于夫妻两人的感情,自然也会更好。 只不过有些事,吴琼以前想过,但是也没有机会问出口。而这一次云池他们三人同盟的事情,吴琼后来也知道了,当时知道的时候,她内心也很是惊讶的,在这种情况下,她不禁在想,她的相公是不是也有了想要一争的想法了。但是这事,她还不好公然的提出来,只能先旁敲侧击的问两回,见云池并不答这话,吴琼这份心里再如何心痒痒,她也不能再问了。 这种想法,其实挺大逆不道的,最起码放在表面上来说,正是如此。而云池现在显然回避这个问题,他或许是真没有那个心思,他或许还没有想好,也或许只是时间不到,但是吴琼却是知道了,接下来,她行事作为,必须要更加小心谨慎了才行。 而云苍云池云辉他们所说,云辉所要做的决定,很快的便引起哗然大波了。众官弹劾云辉已过了两天,那边紧着审问吏部侍朗元功,借着这个机会,天旋帝也一并让御史台指派了几人,盯着吏部调换职务,并且盯着他们功公了几天。不管是哪一部里,他们的工作程序,以及各种工作习惯,都已经是习惯了。即便是明知道御史们就在旁边盯着,他们还能装装样子,但是一些细节里流露出来的东西,也能看出来他们平时做事认真程度,以及一些问题。 这些御史们也没有客气,盯着几天,一人写了一份折子便递给天旋帝了。这一次是天旋帝直接指派的,所以这些御史也只需要跟他们御史台的上官,以及天旋帝直接负责,也可以这么说,他们只需要向天旋帝负责就行,御史台那些长官们,即便是对于他们调查的事情不满意,在这个时候可也不敢扣下什么折子,当然人家也没这么想。 所以吏部近日被天旋帝很是厌烦,这吏部又很是众朝臣眼热的地方,可想而知吏部近日来生活过的有多糟心了。 元功那里加大审查力度,而对于云辉的这边,还有些人并没有放弃,想着再如何打压一下,这个时候,云辉突然做了一个决定,引起渲染大波。 那就是云辉向天旋帝请示,他想向耀王妃元瑗承诺,这辈子他云辉耀王只有元瑗一位耀王妃,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耀王妃出现。 什么意思?再简单不过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那就是云辉的正妻只有元瑗一人,不论将来元瑗是生老病死,他都不会再娶第二位王妃顶替元瑗的位置。 这看样子,像是云辉逃不过元瑗这个美人的宠爱,但是事实上,就仅是这样吗? 不,云辉这是在向所有人下决定,这是一种变相的承诺,他以耀王之位为起誓,他自愿的放弃了皇位的争夺之中的权得,将来不论谁做那个位置的是谁,但都不可能是他了。他用这样的方法,将自己的后路都给断了,而就冲这一点,天旋帝就没有理由,再对这个儿子穷追猛打。这个儿子他没有多少关心,可是将儿子逼入死地,并且明显是儿子情愿舍弃这么多的情况下。 这一招棋,换了绝大多数的人都不敢走,而云辉做了,这就是当初德妃给的法子之一! 1932,脱因之法中下(四更) 让人震惊在于,哪个皇子不想争皇位,平心而论,自己换位思考一下,都不会甘愿啊。这事不是没有人想过,云辉是被人算计了,真要是有这个能力了,就这么轻易的被人抓到把柄,这种人也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 云辉是有不甘心的,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却这么决定了,这是真的放弃了吧! 其实只要头脑清醒的,只要多想想,就知道大概会是个什么结局了,为什么这么说呢?一,那元功不论是什么原因,是被人哄骗了还是如何了,他确实是可怜,可能在这件事上,他确实有无辜的一面。可是他也确实,在自己职权范围之内,做了以权谋私的事情,这件事情,还涉及到叛国的贩卖给别国兵器这事,他再有无辜的一面,在这种大事大非上,他也错的离谱了。 也就是说,元功在这件事上,基本上是没有任何脱罪的可能性。 而云辉呢,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指明,元功做这事就为他的,他也可以放任那些人调查,事实上他有那心没有那个胆子,他确实手里也不见得多干净,但是与真正大罪面前,却小巫见大巫了。更何况他比元功好的一方面,他可是天旋帝的亲儿子,再不得宠的儿子,那也叫儿子好吗! 而云辉最让人觉得不能忍的,恐怕还有一点,他有背叛天旋帝的心了,这在帝王心里可以大忌讳的。元功最后肯定是要落败的,而元功跟云辉之间的联系,也就只有元瑗了,这个时候云辉若是害怕的想断绝关系,休了元瑗,再不地道,那也是自私凉薄人的本能反应,起码一部分人遇事都会这么做的。 云辉跟天旋帝如此承诺,那就是断的,他将来再娶一个强势母族的第二任妻子的后路,虽说皇子的妾都有一些人家争相抢夺,但云辉这种情况的皇子,显然妾位可不是什么别人当香饽饽抢的存在。云辉生母早死,后母许昭仪多年独处,又不得天旋帝的宠爱,就算是许昭仪娘家厉害,但是他们也绝对不会为了这个跟许昭仪,没看到多亲的云辉出生入死,放弃自己族人的安危的。而云辉再没有妻子妾室母族的支持,又并不怎么得天旋商的宠爱,自己平时也相对来说很是平庸,在朝中先后有优秀皇子的情况下,云辉这个人就是个透明人。 所以种种问题下来,云辉此番言论,就是将自己脱光了,彻底向天旋帝剖白,不论怎么说,他都不可能碰上那个皇位了,所以这是断其后路,绝境谋生的法子。 而显然,这是有效果的。 不说天旋帝怎么反应吧,就是朝堂上那些大臣,还想第二次进行打压的计划,也瞬间就胎死腹中了,再打压完全没必要,反而会彻底的惹怒天旋帝的,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云辉并不过问审问元功的案情,只是让人给在牢里的元功,送了一些东西,最起码让他不要待的那样的难受,所以那些审问的人,对于元功没有什么大刑都上,将人折腾的不成人形。当然了该审问用刑的,人家也没有就完全给省了。 元功在任多年,自己手里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倒也真的是审出一些其身不正的事情。但审的也就是这些而已了,对于那个兵器商的事情,元功知道的也不多,这个下刑审都没有办法,他确实是知道的不多,被人给骗了。而这件事呢,还真是云辉当时提议的。 就如云辉有自己的不甘心,元功的女儿嫁给云辉当正妻,云辉得凡有一点机会,若是云辉能登基,他女儿就是皇后,他可就是国丈了。所以这就是贪心不足所犯的错误,但是之前给元功送东西,元功也知道了云辉做的事情。他在朝多年,心里也知道这一回是再劫难逃了,云辉做出这样的决定,那也是暗意元家,起码元家主宅的人,云辉是可以保护的。 元功年纪也不小了,若是能一人换家人安全,也没有什么不值得的了。更何况,将云辉牵连进来也没有什么用。元功一力承担下来,而他是知道,这后面早先可是有云哲的串针引线的,但是他不能直接说,却暗示云哲才是幕后黑手。这事当然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元功是没有什么证据的,那些人问出来,你们就自己去寻思是谁呗,至于想到是谁了,那可跟他没有关系了。 元功在这件事上,是有想帮云辉一把的,但是他们必竟相互合作的时间不久,具体那可以藏到暗处的私兵的事情,他全都不知道,这就不是他他操心的事,他当时就是贪些银子罢了。 要说呢,元功和云辉倒霉是倒霉,但是也没倒霉透。好在这事他们没有深入参与,要不不论如何他们也摘不出来。 元功的调查就到了这份上,那案子还能更深的调查,但是元功这里,暂时行节就这样。可以说是小坏,但还没到大恶上面,官复原职就别想了,他也必然会定罪的,不过好在应该不会致命。 至于更深入的调查吗,这些事都直接全权由天旋帝指派了,元功最后被发派流放,其它的一家老小都没有被牵其中,在这样的大案子中有涉及的人员,在这个时代里,帝王向来对于这种叛国都要进行一场血洗的大环境下,已经是特别的法外开恩了,元功这已经是十分走运的了。 元功被流放出城的时候,元家的老小,还有云辉带着元瑗等人都来送行了,元功老泪纵横,也只能是告诫元家的人小心,不要再犯他的错处了。元家基本上子孙再想入仕都难了,有云辉帮助着,就是入仕也不会做更高的官,除非换了皇帝,不在意他们过去的,不过有云辉在,他们也不会过的太差就是。 云辉也并没有阻止元瑗暗地里,给元辉派了一个小厮照顾他。 这事看样子该这样收了,事实上,暗里已然波涛再起。 以诚王一系一脉,近日里已向历王一系多次弹劾…… 【作者题外话】:本来想着趁前几天多码点好过年更新的,结果效果不太好,今天就多更点,然后争取过年时间有机会码字不断更。 1933,脱困之法下 历王云哲与诚王云朗,基本上已经算是撕破脸的状态了,云辉那事,本来就是云朗要借此来对付云哲的,所以他又怎么会错过这次机会呢。 而事实上,这种事情不漏出风声还好,一但是露出一些风声,那必然会有所牵连的。云哲早在事出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准备了,但是在这件事上,他势必要损失一些,甚至对于他们来说,是十分心疼的牺牲。 比如两人暗埋的大商队,这两个商队,跟那抓到的商队差不多,甚至规模还要比先前那商队的规模还要大,他给元辉的自然不能是他手里面最好的商队了。然而这一回三个商队的损失,不说伤筋动骨,也够令云哲疼的躺床上心疼的程度了。当然云哲手里的商队远不止这三个,但是这起码得责损差不多一半了。 你以为只是损失了商队这么简单,只是少了几项金银来源这么简单吗? 若只是这样,还不足以云哲暴跳如雷,心疼的直抽抽,你要知道跟外国暗自的商交,不止他们会提供一些,在他们看来不算顶好的武器,他们也会要换对方一些东西。或才是钱,有的时候换的东西更好,比如外族草原上那强壮的战马马种,马这种活物是不好运输的,但是价值非凡,他们自然也冒险做过。 还有一些御寒的草毛等物,有一些外国特有的东西,或者他们的兵器啊之类的。云哲既然是养了私兵,有些东西就不能走门面上,这些暗地里的,有的时候比明面上买卖更重要。 而现在远远不仅只是损了三个商队,往后一段时间,暗自的双方共赢买卖都做不了了,必然会有人盯着。而他那边的私兵,天天养着吃穿操练之类的事情,哪一个不需要钱啊。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而到了这个份上,云哲又岂能看不出来里面的事情。云辉这事,刚开始,还可能是他们倒霉,被人抓到了,但是时机未免太巧合了一些吧。再加上云朗最近明显的想借机打压他的想法,云哲要看不出来,他算是白活了。 仔细想想,云辉那边,不说句云哲看不起的话,那在他眼中,就差不多跟个二傻子似的。但是再如何不聪明,这事被弄成这样,也实在透着不对劲。边关那地,既然有这样不成文的买卖交易,那么就不止他一个做,只是他做的更大胆一些。为什么那段时间,偏就这么巧他之前的商队被发现了呢? 这若只是一个巧合也就罢了,之后那么多巧合看来,这可就不是巧合的事情了。这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云哲那是好相与的吗,当然不是了,现在两派在朝中可算是互相抨击,而这个抨击的由头,还就是云辉之前的事情,以元功吏问侍郎的职位谁接任开始,之前云苍弹劾的几个大臣,两边的都有,再加上跟着抨击,朝庭上那真叫个乌烟瘴气。 甚至因为两派的相争,已有四名官员受到牵连,或者被贬或是被降,两派都有相对的损失,尤其是之前还损了商队的云哲,更是如此了。 云哲在朝庭上忙的焦头烂额的,但是他后院那里,却也不太平啊。 当初宜笙被云哲接进府中,她作为被云哲重点保护的,在这历王府后院那边,那简直是时刻都被盯着的重点人物。宜笙也确实是有得宠的条件,她长相好这就不说了,否则云哲怎么瞧的上,而且她的性格也很不错,现在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肚子里还怀着云哲的孩子呢。 而那些后宅的女人愤怒却无计可施在哪里,这个孩子可以百分百保证是云哲的,之前看着宜笙院子里里外外都是云哲的人,加起来人数也得小十人吧,除非这些小十人都一同背叛他,不然谁能近的了宜笙的身,还在这时间让宜笙还了他的孩子。这些女人想拿着宜笙住在外宅里头,不在王府之中,孩子出处说话,刚弄出来便被云哲狠狠的责罚了,直接开罪了两个妾,这后宅的女人不甘不愿的,一时也不敢乱动了。 但是对于宜笙的嫉妒却是更深了,而在这一点上,便是历王妃乐蓉,都要让着宜笙,起码表面上是这样没错的。 照例,乐蓉一周会来宜笙这里看看她,宜笙肚子渐渐大起来,让她那过于媚的面容,也多了几分柔和,看起来更深得人心。乐蓉看着这样的宜笙,也不得不承认,宜笙且不说能不能比她还美,但是这风情,却真的能令男人着迷。 乐蓉笑着道:“看妹妹最近气色不错,本王妃就放心了。” 宜笙要起身行礼,但是乐蓉早就让人将她扶住:“哎,你这有孕在身呢,行那些虚礼做什么,我们姐妹谁在乎这些啊,你啊,现在就将自己的身体养的好好的,这可比什么都强,再给王爷生个大胖小子啊,本王妃还得谢谢你呢。” 宜笙垂着头,态度十分恭敬:“王妃厚爱,妾铭感五内,至于生儿生女,妾身倒是希望是个女孩,女孩可是个贴身小棉袄。” 乐蓉似笑非笑看着宜笙,谁不知道云哲现在多盼着自己能生个儿子,宜笙却这么说,不是打着云哲的脸吗?但是宜笙还要这么说,必竟乐蓉怎么说都好,但是若她真生个儿子,乐蓉是否能容得下她,那可就不好说了。而是女孩,总归没有什么坏处吧,乐蓉完全没有必要,对府中的庶女折磨。 生儿生女她们不知道,但是起码宜笙也是借机,在向乐蓉表明她的忠心。 乐蓉见宜笙进府后一直乖顺,对于她的态度确实有所好转,而两人的渐渐亲密,更是让后宅那些女人们心里恨的牙痒痒。 原来只有难对付的王妃乐蓉一人就算了,现在竟然又来个强而有力的对手,若是两人因为想要联盟,或者想要强强联和的话,那么她们其它人还能看吗,到时候怕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啊! 这么下去怎么行! 1934,心狠手黑上 说历王府后院那些人杞人忧天也好,说那些女人不甘寂寞,只知道争也好,反正乐蓉与宜笙这边相安相乐,可绝对不是她们愿意看到的。 历王这段时间很忙很忙,忙的还真没有多少心力,想那些男女之事,平时若是回了府里,一般就是跟自己的门客们相护商讨着。而政事之事上的问题,真要麻烦起来,白天劳心劳力想着,到了晚上还要付出身体和心,那能有多少心力。 在这历王府里,这段时间也就乐蓉和宜笙能跟云哲说的上话,其它的后宅的那些妾和通房们,想要偶遇都不行。历王最近出入带着不少人,你想路上堵人,除非这个时候你着死。这事关大事,那女人可不是没了,就永远没有的。 有两个还傻乎乎,自以为自己得宠想半路劫人,借机再告状的,还没等她们接近争上宠,借机再挤兑些别人呢,就被云哲斥喝了。再不知道收敛的,直接杖毙了,卷个席子随便一扔就了事了。谁敢说个不字?那你也是找死啊! 有这样冲上去被责难的,后院的那些女人,这下算是老实多了。所以这个时候,依旧能跟云哲说上话的乐蓉和宜笙,在她们眼中简直就是十恶不赦了。她们又怎么知道,云哲跟乐蓉她们也极少提起自己的大事大业,只是两人还算是比较会来事的,这个时候你就尽力照顾好云哲的吃穿用度就好了,其它的人家不要求,你就别想了。 在这种时候还想冲上前去争宠,自以为聪明,其实蠢透了! 这段时间云哲的话极转减少,乐蓉和宜笙照顾的都小心翼翼的,宜笙怀着身子不太方便,更多的还是乐蓉在。只不过乐蓉得到什么好了?她这辈子最水深火热恐怕也不过是此时吧,弄的不舒心了,云哲一桌菜都能翻了,乐蓉这些苦头只能往肚子里咽,但是在对外,她可不能苦着一张脸,其它的人哪里知道她心里的苦。 就这还是让人嫉妒呢,乐蓉其实也委屈的很呢。 而这女人呢,有的时候感性上来不得了,嫉妒上来更加不得了,而有些女人嫉妒上来脑子全无,那就真的无话可说了,简直能将天给掀了。 乐蓉与宜笙的得眼,实在是让这些女人看不过眼,这份嫉妒连连叠加到一起,怨着怨着就恨了,嫉妒嫉妒就变态了,云哲外面焦头烂额,这后宅里啊,同样暗流涌动。 相比起云哲和云朗这会闹的凶,而云苍云池和云辉这三兄弟呢,则是来了场小聚,不只是他们三人,便是连他们的王妃都带来了。而且冰烟带着儿子团团云翱,吴琼也带着儿子云翔,两人都有了孩子,这让元瑗很是羡慕。这会她那些有没有的心思,也都胎死腹中了,反而倒是挺能正常与冰烟和吴琼相交的,必竟现在不止靠着她们,若是能够互相帮助,起码现阶段是好事。 元瑗以前也嫉妒过其它的几位王妃,甚至就是她没有直接自己出手对付过别人,但是在明知道别人陷入阴谋之中时,她也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冷眼旁观中了。就比如苍王妃冰烟吧。 现在本来没有什么念头了,她反而能平心而论的想其它的人,也比如是冰烟,心情能平和了不少。 说起来残酷,这只是利益相结合而带来的相交,但是不可否认的,经过这事却也让云辉也元瑗看开一些,这时候的相交,怎么可能不带一点感情,私心还是有的,但起码现在不是满心算计的。反正几人当亲戚走走,总比以前那关系强。 元瑗看着被抱在怀中,这会还睡着的云翔,又看了眼安静靠在冰烟身边,长的玉雪可爱到不行的云翱,简直喜欢的不行。不免有些感慨:“哎,我这什么时候能争口气,也怀上就好了。” 冰烟笑着道:“这也不是急的事,要我说,你就放宽了心就好,现在你也没有什么烦心事,说不定没过多久就有了呢。” 吴琼也笑着道:“二皇嫂说听是,我看啊,你可不用急,说不准这就有了呢。” 元瑗笑着道:“那就借二皇嫂、五皇嫂的吉言了。” 云苍云池还有云辉他们跑云下棋了,三个女人觉得无聊,便坐在一起聊天,也不管那些男人到底是下的怎么样了。屋子里渐渐有些凉了,但是这会她们挨着坐在软塌之上,榻桌上放着精美的糕点,竟也是难得的惬意。 只不过必竟是皇家的儿媳妇,这不说着说着,又提到宫里和历王府诚王府的事情了吗,因为这件事,元瑗的爹远走京城,她虽然给安排了一个小厮跟着,但是在外面哪里能跟家里一样,那必然是吃了不少苦头的。她心里恨啊,但是面对历王诚王那样的,她就显得太渺小了,她跟在云辉身边,甚至都不能将恨说出来,这一次云辉对她做的承诺,她甚至都没有想到,到了这情况下,她更是不能再给云辉添什么麻烦了。 其实云哲和云朗明着斗,暗地里也在斗呢,先前云哲损了商队,而他得知是谁做的了,他能饶的了云朗吗?对胡府的生意,他也暗中出手几次,而对这种事情,天旋帝向来是不怎么理会的,反正大事也不会出。 当然了,最近两人闹腾的实在有些过份了,天天在朝上弄的脸红脖子粗的,天旋帝已经十分不耐烦了。对于云哲和云朗都暗中斥喝过,当然了,云哲那事天旋帝一直暗中调查,表面上可谁也不知道查到哪里了,云哲每次单独面对天旋帝,心里都极为不自然。 现在这个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他要是不拉下云朗,也给云朗刮一层皮下来,那还是云哲的性格吗。 两人斗成这样,宫里还能消停吗,皇后和云贵妃先前就传出争吵,两方都十分败兴而归,这似乎就是某种信号。 云苍冰烟他们小聚了一下午,他们才刚一回府,便传来消息:“王爷王妃,历王藤妾宜笙,怕是要小产了。” “啊?” 云苍和冰烟一愣,不禁对视一眼,这云哲还真是祸不单行啊,不过这对于云朗来说,可是个机会啊!这场好戏,没想到越往后瞧,竟然越来越精彩,都不用他们做什么了,先前他们也得到了德妃的一些当年的消息,这次若是可行,他们只管捡漏就行! 没错,云朗那边得知这事,转而一笑,真是天助我也,云哲现在本来就分身乏术,这会再来给他个致命打击吧!让云哲不死也半残! 1935,心狠手黑中 云朗不知道想过多少次如何对付云哲的方法,然而以前机会难得,也没有真能给云哲多大打击的情况,所以云朗知道,这一回能抓住了,不但能打击到云朗,接下来天成国的主事之权,他就算拿不下来,但是从里面抠些好处的话,还是可以的。 反之这一回若是没能抓住这个机会,以后恐怕难以碰到这样的好事了。 云朗先前,本意是想打击一下这云哲,但是没想到这一回,看这情况,他还可以借机加快计划,这可就要好好琢磨一下了。当然,云朗先前做的那么多的准备,在这一刻,也都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于是,云朗又岂会放过。 而此时的历王府里,藤妾宜笙要小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先前也说到,乐蓉与宜笙的关系渐好,历王府后院那些妾室通房们,本来对于这两人就极为忌惮,到了现在她们更加是无所适从了。这有的时候女人多了,家宅不宁的说法,那还真是至理名言,总有些不理智的自相残斗,这问题难道不是出在云哲的头上吗。 然而换一种方法说,这些人即被云哲弄府里了,不管是自己自荐枕席,自甘下贱为人妾的,还是虚荣或者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来了这里,再想出去即没有什么可能了,不为自己争点好处的话,怎么在这历王府里生活呢。而就是有些人更冲动一些,被人这么和挑拨撺掇的,就真的做了点,不该做的事情。 宜笙怀有身孕之后,云哲对于这个孩子,那是十分期待的,必竟当初他落于,本来就不被他看在眼中的云苍和云池身后有子嗣,心里就一直不大痛快,现在总算是有个机会了,他自然是绝对不能放过的。而对于宜笙的照顾,那也是十分在意和保护的,不说宜笙那院子里如铁筒一块吧,可也是相去不远。 但是在外面院子里,那一院子都是云哲的人,宜笙的安全,还真比历王府好一些。进了历王府后,云哲虽然对宜笙也照顾有佳,一直派人保护着她,但是这历王府里。你就想想吧,云哲女人不少,这其中有自己自茬枕席的,有下属官员等送的,有自己看上愿意不愿意的,还有一些联姻性质等,这女人送上门来的情况都分这么多种,你说谁能没有个小心思呢。 这历王府主子分好多派,下面的下人也是分了各种各样的派系的,云哲是历王府最大的主子,可是他也没办法做到,所有的下人都跟他一条心。宜笙这里基本上都是能信的过的,但是就真的没有被人收买的吗? 这一点现在没查出来,但是今天两名府中妾前来看望宜笙后,宜笙没过多久,便觉得肚子疼,然后找来大夫一看,大夫也惊了,这是小产的迹象啊,马上倒床休养! 宜笙肚子快三个月了,还没有完全成型,属于还在比较危险的情况下,这段时间最好的就是好好调理修养,不然一个不好,这孩子可就真的没有了。宜笙这一回还见了点血,有些来势汹汹,但也好在只是来势汹汹,其实并没有看着那么严重,可是这么一来,宜笙身子可就有些虚了。 而在历王里,宜笙在云哲眼中,现在可是个香饽饽,敢让宜笙不痛快,敢让她肚子出事,那纯属是找死! 云哲听说这事后,立即便往王府赶回来,听说这事后,先不审问,直接让人先将那两个妾室,连带着她们身边的下人,直接抓起来每个人先打三十板子,然后关起来一个个审问。 云哲很愤怒,这么久的日子了,云哲在府中严令过,谁若是敢伤到宜笙,不论是谁,他绝对容不得!那历王妃乐蓉,真正是个什么心思,旁人自然不能当她肚子里的蛔虫,可是不也一样的没有办法吗,而且还跟宜笙亲亲热热的,就跟真正的好姐妹似的,让人看着都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呢。 乐蓉除了宜笙刚被云哲接进府后,一直表现的都还挺淡定温和的,一点看不出她吃醋的迹象,让人看着很是惊奇的呢。 乐蓉人堂堂一历王妃,跟你府中其它的妾能比吗,根本不是一码事,然而人乐蓉是怎么做的,还要处处友好相处,你们这些妾室还能反上天了!这简直是岂有此事! 宜笙那边差点小产,也见了血,情况还是很危及的,虽然发现的比较及时,但是现在救回来了,可不代表之后这孩子能顺立便生出来了。大夫说的可一点没有夸张,这也让云哲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所以他对于可能引起宜笙小产的人,那真是一点情面不留了。 这些人被单独的关压起来审问,一时间那些后院里各怀心思的人,心里就变的忐忑不安起来了。这事会不会牵连到自己,一般出了这种事情,谁都会心里不安的。 而这两个妾室云看宜笙呢,她们自然是没有怀着多么好的好意,期待着宜笙能顺利的将孩子给生下来,但是事实上呢,这两个人也还真不是多心狠的人。怎么说呢,她们对于宜笙有恶意不假,也就是在见面的时候,说话阴阳怪气一些,这两个做事有点冲,是比较为人做事容易上脸的那种了,对于这种人呢,她们有恶意,但是让她们弄出什么多阴谋环环想扣的恶毒计谋,还真是有点难。 主要是智商不够用,所以呢,她们特别不顺眼宜笙,想过来给宜笙找点不痛快,结果呢,就差点害的宜笙小产了,其实她们也真没有做什么,偏被人拎出来当炮灰了。 这两个女人即是这种行事冲动的人,可想而知,在府中也容易得罪人的。而这两个是刺头,还偏偏不是那种内藏毒液,一戳能致死的那种,平时看起来张牙舞爪的,做的事情却是相当有限的。 但是这一审,却也审出了一些问题,这两个人也真算不上多无辜! 【作者题外话】:亲们过年好~祝大家新的一年心想事成~ 昨天在外面一天,所以也没有时间码字,今天想早起码来的,结果回来晚没起来,于是现在才更出来。 另外安利美人鱼,好看。 1936,心狠手黑中下 你想啊,平时就是刺头那些人,生活中很多也是那种对生活处处不满意,反正就是性格不怎么温和友好的人,今天说那谁谁一嘴,明天暗里想着怎么算计那谁谁谁的,反正这种小坏不小,真大恶没有多少。 这两个妾室呢,还抱着侥幸,被打了板子,可是又没直接抓到她们怎么对付宜笙,怎么就不能是宜笙自己身子骨不好,所以养不好胎呢。大家明里不说,但是暗里谁能瞧的起宜笙呢,到底只是个戏班子下九流的出身,王爷还待她那样好,不知道是怎么个千要枕万人睡的下贱货色了,还能被当成宝,她们心里又是嫉妒又是恨怨,甚至还埋怨云哲的没有眼光,看上这种贱人了。 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对方身上的优点,也能被鸡蛋里挑出骨头来。 她们觉得挺挺,查不出来什么,这事也就过去了。 然而她们硬气有什么用,能保证私底下那些仆人们都心领神会吗? 这些人可是比两个主子待遇更差啊,审问的时候那折磨就别提了,真能抗过来的没什么人,这嘴巴一撬开,那就没啥好继续隐瞒的了。 比如两位主子私底下愿意说人坏话啊,怎么说人啊,平时想着算计人的事情啦,即便那只是她们嘴上说说,偶尔那么一句类似,比如今天跟谁那藏了一肚子火,回来便说我一定不让谁谁好过,我一定要怎么做让她也倒霉之类的事情,可能只是怒气时随后发泄那么一句,这会却是变成了两个妾室的罪证了。 而这两个妾室,也真不是多无辜的人,她们是带头欺负过府中新人的。她们是刺头,心眼还不是多多的那种人,这把柄藏的再好,还是有迹可寻。所以就是她们打死不承认今天害了宜笙,其它的一些似是而非的状况,现在也变成了她们的罪证了。 云哲这能饶的了她们吗? 平时呢,或许云哲还挺满意于这种,这些女人为了他争风吃醋的状况,今天他儿子可差点没了,现在他只要满心的厌恶。 撬不开这两妾室的嘴?呵,那就是行刑的人玩忽职守了,到这时候,就是为了自己,那也是千方面计折腾这两妾室,到后来这两妾室被折腾的没有人样了,有些不是她们做的事情,被人提拎出来了,她们也无力反驳了。只不过这两人心头恨啊! 要说她们是冲动一点,可也不是傻透腔了吧,这段时间不断被人撺掇着要打宜笙的麻烦,她们才去的,结果出这事。这只有两种可能,事情即不是她们做的,那一就是宜笙故意陷害她们,但是换位思考,换成她们是宜笙,也没有必要冒着小产的危险,用来对付她们吧。最后一个可能性,就是有人故意设的这个局,撺掇着她们去故意刺激宜笙,然而借机会这幕后之人,让宜笙小产,而后用她们来顶缸。 这真真是拿她们当大傻子来对耍弄啊,这两人能被当成刺头之一推出来,那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了。到了这个时候,她们即想到这些,立即便改变思路,你们这些人敢这么对付我们,好啊,真当我们是纸糊的呢,有的没有的便都倒豆子一样吧吧都说出来了。 这一下好了,这后院里相关人等都涉及到其中了,便是乐蓉啊宜笙都在里头,这么一弄,无辜不无辜的都被牵扯出来,本来不算大不算小的事情,这下可是一发不可收抬了。 后院的那些女人,纷纷哭天抢地的喊着冤枉,天天闹腾的不休,这历王府就没有什么清静了。 云哲天天被这些女人也烦的不行,虽是让人打了几个挑事的,也想借这相机会调查一下,可是那么多女人,以前他不觉得,这会他倒是觉得有点多了。但是有些,他还真不是说不要就不要的,别看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但是背后却是牵扯了一些人和事,这些女人不作大死的话,他还轻意不能对那女人如何,不然这背后的关系,那可就不好说了。 这么一弄,云哲一个头两个大,后院那些女人天天哭哭哭的也很是烦人。 乐蓉和宜笙算是唯二比较冷静稳重的吧,宜笙此次差点小产,就算是再如何立持冷静,但是身体发虚,心里也发寒,到底是瞧着没有平日里看着那么好了。乐蓉呢,这个时候在云哲面上并不说些有的没有的,反正她从来不为自己辩解,也不打扰云哲审查的事情,根本是漠不关心的样子。 云哲心里感慨,到底是大家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啊。 宜笙这边呢,她此时躺在床上,眼神幽幽看着床顶,过了一会两个丫环走过来,她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姨娘,奴婢们将屋子里都查了一圈,果然是发现了几处不对的地方。” 另外一个也道:“姨娘,奴婢发现窗边那盆您喜欢的盆栽有问题,还有外间的桌子有问题……”这丫环一下子说了三五处,当然最紧要的,其中有两处,里面都有对孕妇不好的东西。 能进宜笙的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事先要先检查一遍的,而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偷梁换柱往里弄了危险的东西,那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宜笙一点也不意外道:“东西都是谁送的……” “回姨娘,有北院的……”送东西的人当中,其中便有两个是这次害宜笙小产的妾送的,这么一调查,多么明显,主是这两人要害她啊。 然后宜笙的眼睛却是更冷了一点,她可不是深养在闺中的小姐,她当年家中遭大劫,后来几经周折到了戏班子,接触人和事物都不是一般女人可比的,她的经历很多,而这段经历中,她这样一个弱女子,却偏能保守住清白之身,真的以为只是她幸运吗? 虽是事事都指向那两个妾室,但是宜笙一点也不相信,事情未免发展的太理所当然了,在她看来,那两个人有那个坏心,但是真正黑手却肯定不是她们,而是另有其人,宜笙眸子眯起,心中已有人选! 而就在这焦头烂额的时候,云哲外头也出事了…… 【作者题外话】:亲们过年好~祝大家新的一年心想事成~ 昨天在外面一天,所以也没有时间码字,今天想早起码来的,结果回来晚没起来,于是现在才更出来。 另外安利美人鱼,好看。 1937,心狠手黑下 云哲自以为外面扫的很干净了,但话怎么说来的,百密一疏防不胜防,天旋帝那边接手去调查了,外加上云朗那边十分想将这事情闹大,云哲觉得他这边处理的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偏偏中间还真出问题了。 就出在云哲的门客里,那位胡老板呢,还能是街上随便能找来的愿意冒险的商人就行?要真是这样就行,云哲也不放心啊,那些人能值得信任吗?真正不畏生死冒险赚钱的,他们敢跟国家的法律背道而行,对于你,一样可以在金钱利益面前背叛啊。 那些商人呢,云哲倒是有些自信,他们就是想说,也说不出什么秘密来,所以倒真不值得多费心管。当然了,若有机会,能将那些人除掉,自然是万无一失的。 然而他门客中,就曾经有跟那胡老板是同乡的,也是看准了这胡老板的一丝冒险野性,外加那胡老板的狠性,后来暗中观察后,这便介绍给了云哲。用了胡老板,这当然是要事先调查过了,这也是为什么,云哲不帮助云辉,虽然他心里依旧有些烦躁,但是并没有因此多么惊慌失措的,因为他有这个自信。 但是显然天旋帝想要调查事情,是可以调查许多你们害怕,并极于隐藏的东西。就比如那胡老板跟云哲府中一个门客是同乡,而到当地去打听,两人年轻的时候关系还不错呢。这门客进了云哲的门,并不怎么往外走了,但是可不代表没有人看过,而这个门客现在出入于历王府内,你说这件事是门客自己做的,跟云哲没有关系吗? 走私弄点商品,身为天旋帝的儿子,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私造兵器,不论是多么护爱疼爱自己孩子的皇帝,那也是绝对不能容的! 这件事确实是有些捕风捉影,然而天旋帝派人调查的,根本不需要向下面的人反馈,别人并不知道查到哪里了,然而今天早朝期间,天旋帝已见对云哲有多番不满了。 不是云哲政言不和他心意,当众斥责云哲不思进取,对政务没有建树啦,便是别的官员的言论哪里不对,这也能牵扯到云哲的身上。 天旋帝不是没有过,有什么烦心事的时候,事事看什么都不顺眼,而后他们受到无妄之灾的时候。这大概也是做贼心虚的缘故吧,到了这个时候,云哲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莫不是父皇知道什么了? 而后云哲心里有些忐忑,这么一找皇后交谈,皇后不敢肯定,但是还是紧张道:“这……最近宫里确实有些不对劲,皇上内庭的人,似乎格为警敏,莫不是……” 云哲一听,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莫不是什么啊,这恐怕天旋帝是查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了啊,他这父皇该狠下来的时候,你看他什么时候心软过了。当年那皇贵妃的事情,云哲知道的并不多,但是他也知道这个事,当年多么疼宠的人,说暴毙就暴毙了,母后虽然对当年的事情,避讳不愿意多谈,可他也知道,那皇贵妃八成就是被父皇处置了。 皇宫那段时间还曾血洗不少人,他此事牵连之事可谓十分大,一个弄不好,人头落地啊! 云哲猛的倒抽一口气:“母后……这事儿臣必须的快点处理了。” 皇后皱着眉头:“这……皇上此举,也未尝没有试探的意思,你若是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若本来只是怀疑,这岂不反而打草惊蛇了吗。” 皇后的担忧不无道理,可是现在可管不了这些了:“母后言之有理,可若父皇已猜忌了,而这事再继续调查下去,到时候真被掌握了什么证据的话,儿臣想要翻身也难了。” 皇后叹了一口气,眼神却慢慢转利:“此事,本宫绝不会善罢干休!” 这事到底是怎么来的,没有什么人比他们更清楚的,跟云贵妃那边斗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最近一时马失前蹄,就让对方这么给折腾上了。只不过,真以为他们这样就肯定六神无主了吗,既然他们得不了好。 呵呵,那你们也别想好过了! 云哲随后便出了皇宫,此事具体是怎么样的,云哲心里不知道,但是大体哪里出问题,他多少能猜到一些。他底下那么多门客,这些人哪位皇子手里都有,而这些人也被默认成为他们的左右手,当这些人做了什么事的时候,基本上就绑定跟他们本人是有致关重要的关系的。 而这一回跟因胡老板而起,他自然也是能猜到是谁,而想要将这事直接灭在萌芽阶段,处理了这位门客,并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想要一劳永逸,还必须要让人查到的时候,能断了之前的所有猜测。只不过不论如何,现在这位门客,已经不适合再在历王府里出入了。 能当皇子门客的,自然也不都是混吃等死的,都是有点水平的。这位门客姓胡,跟那位胡商人说起来是本家人,小的时候关系还不错,等云哲回来的时候,这位门客已经听说了朝中的事情了,此时便坐在议事的厅里,看到云哲进来,起身行礼问好。 云哲看着他,眼神也有些复杂。就说这人啊,总归是有远近亲疏之别的,对于这位姓胡的门客,当初没少给他出谋划策,他还是颇为信任和喜欢的,可是现在出了这事,这些人到底是要被牺牲的,死道友不死贫道,在这个时候,谁的命有他的值钱呢。 云哲道:“朝庭之事,你可听说了。” “回王爷,小的已有耳闻,此事怕是皇上调查出来什么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 胡门客道:“王爷待小人恩重如山,小人自然是不能令王爷失望,小人一切全凭王爷意愿。”他面上不动如山,只是垂下的眼睛里,还是微微闪动,显然也不是对生死全然放空一切的不在乎。 可惜他心里清楚,今天怕是再劫难逃了! 1938,弃卒保帅上 能当云哲门客的,或者说能为云哲所用的这些人,不是受了云哲恩惠,也是有把柄在云哲手里面,当然,这里面绝大多数的人,是觉得云哲极有可能下一任天旋国皇弟最佳人选,为了能促成云哲的大业,也是为了他们未来宏图大展的,要说这里面完全没有为民请命,想要为民谋福利的门客也不可能,但是显然在这个阶段,他们最能做的,就是保护住云哲,然后顺立的将云哲拱上皇位之上。 这是就他们来说,大意上的做法,但是当云哲推出胡门客的时候,其它的门客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多少觉得有些心寒。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看着平时,即便是关系并没有那么好,甚至是存在竞争关系的门客,最后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了,他们有谁不想想自己呢。 这条道本来就是充满了危险的,但是真正经历的时候,就会发现,那份勇气绝不是说说这么简单的。 不论这些门客想什么,云哲现在也无法考虑他们的想法了,将胡门客带走之后,他还有好多需要运作的事情。 云朗那边虽想加快脚步,一想弄的云哲永无翻身之地,但是他们能借由天旋帝调查为由,若是继续暗中促成,到时候他们也会有麻烦,所以做到这里,他们却不能多做了。但是政事上不行,面上的事情可还很多呢。 最近陈胡两府,已经陷入激烈的竞争之中。 说起来云哲他们这边折腾的不休,焦头烂额的,云苍、云池、云辉夫妻三队,这会却是相约的一起出外游玩去了。 天气日渐发冷,借着这个机会,穿着还不笨重,他们在外面玩玩,秋风轻送,夏花花期已过,秋花比如菊花等却正是开放的时候,再配上一些百年大树飘然而落的秋黄叶子平铺成漫天黄金地面,又是别有一番的美态。 他们今天游玩之地,主要还是以明雪阁为主,明雪阁之外,还有一座湖,可供他们游湖为乐。 云苍、云池还有云辉三人,他们几人围坐躺头,三人支着鱼杆开始钓鱼了,云池是这里面最没有耐心的,只不过有另外两个兄弟陪着,倒也不至于闲的他发慌,虽同样坐不住,支了一会,将钓鱼杆往旁边一摞,什么时候动了再拿出来瞧瞧有没有鱼上勾,倒也合乎他的性子。 当然了,他们也没少了说话。 云辉这一回也是受了不小的打击,明显比前段时间瘦了一大圈,只不过瞧着精神倒是好了不少。现在闲来无事,倒是就想着游戏人生,倒也快意,即没有烦心事,他的话倒也是多了:“这条湖的鱼倒是个顶个的大,瞧着都很活泼健康,最近王府里我又找了个厨子,做菜的手艺相当不错,我看今天钓完后,就拿到我府里,让那厨子做几道拿手好菜,让两位皇兄尝尝,哪里不好再让他改进。” 云池道:“你倒是会享受啊,行,我看这事就这么办吧。” 云苍也点点头:“这鱼一般厨子确实做不好。” 而后又聊了聊,自然聊到了历王府云哲那边了:“今天父皇那意思……” 云池哼了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几莫为,父皇真想查什么,还查不到吗。” 云苍看着轻轻荡荡的湖面,眼神凝视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两人的话,他也没有回答,而云苍话不多,云池和云辉都已经习惯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另一边,冰烟、吴琼和元瑗三个女人也聚在一起呢,三个女人在一起,谈的可就更加五花八门了,几人见面自然是挺高兴的,但是元瑗家里在发生那种事,她们也不可能不问问,自然还是提到了元瑗父亲的事情。 元瑗叹了一口气:“我虽是派人一路照顾着,但是也怕照顾不好,或者他怠慢了,家里又暗中又派了个人,准备到了跟着一起去照顾着。父亲年纪也大了,到老了还要受这种苦,我的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那元功说实在话,当了这么多年的吏部侍郎,那手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呢,他当初能被说动给胡商人做主管事,自然这事以前也做的。冰烟和吴琼心里别管再怎么不以为意,但是元瑗的心情她们倒也是能理解的,更何况那元功年纪大了,本来也不见得有几年活头,现在流放出去,便是她们找人照顾着,那肯定也是当中家里的,早晚是个事吧。 两人听着元瑗担忧,跟着劝了几句,也好在元瑗也算是想开一些,或才是也怕说的多了,引起冰烟和吴琼的厌烦,很快话题就转到了历王府去了。 “哎,三皇兄府里这乱糟事,想来三皇嫂那里也颇为为难。”元瑗叹了一口气道,只是面上却丝毫未见担忧之色,眼中倒是有着几分快意。 她爹现在被流放,还不是被三皇子云哲害的吗,现在云哲府中出事了,她心里能不乐就怪了。 吴琼道:“可不是吗,不过这宜笙倒也是个多磨难的,希望这孩子能安稳的生出来。”说到宜笙嘛,吴琼倒是表情看不出喜怒来,当初她堂弟差点也害着武王府,到底也是家里人胡闹,但是对于宜笙,吴琼心里要没点嗝应,那是假话。 冰烟想到见宜笙为数不多的几面,她想的可是更多一些的,那宜笙瞧着也不是什么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小白兔,也是很有心眼的,现在却是被人动了手脚,差点流了产了,这若非她自己有意为之的,怕是这事还远远没有结束呢。 更何况云哲院内院外同时起火,看来近日可以去见见舅舅了,德妃那里必须得问出个章程了! 这个趁乱而为之事,还真是时候呢,现在皇后和云贵妃那里,怕是都没有功夫理会别的事情了。 而原文斌显然跟他们想到一块去了,当天晚上,他们便相约的见了一面,刚一来,原文斌便带来一个消息…… 【作者题外话】:这两天眼睛干涩发疼,没怎么码字嗷。话说总是不长记性,手机还是不要适。 1939,弃卒保帅中 “舅舅这么晚找我们来,可是有什么大事?”三人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也有什么好说官腔的了。 原文斌还是以往那副样子,此时隐于暗影之中,手指头敲敲椅面,语气比以往轻快几分道:“看样子,该是可以收网了。” 云苍和冰烟对视一眼,冰烟说道:“舅舅觉得时机可行了?” 原文斌笑了:“你们认为不可行?” 云苍和冰烟没有再说话,显然也是认同如此了。 现在陈胡两家,因为云哲云朗斗的很凶,现在市面上的商家而言的竞争,明显也是带着几分火药味的。而这样的直白简单的竞争,不但输赢影响极深,赢会赢的漂亮,输也会输的很丢脸。 而以陈胡两家的实力,其实他们就算是再怎么斗,他们也不会傻的耗尽家底斗到底,这也不过就是置置气而已,在商场上商人虽都是以利为尊,但是事实上,这种斗气的行为,也时不时的便会发生的。 正常情况下,虽然会各有损失,但是大体斗的也不过就是斗斗脸面,这一次陈胡两府别看斗的凶,也不过是按照一定比例来打的价格战,在这个打价格战的过程中,压低了平时物品的要价,看着应该是赔钱的,但是这东西薄力多销吗,就算是真赔钱也赔不到哪里去,反而会因为此举吸引来更多的顾客,若是能将这些顾客发展起来,说不定此举,还会带来更大的益处呢。 说到底两方现在是在置气之中,但是他们心底肯定也是有一道界线的,有了这个界线,他们在自己的圈子里玩耍,跟对方置气,但是结果说不定还是双赢的结果。 但是原文斌他们,可是跟陈胡两方的想法不一样,他们要的是,这一场实实在在的让这两府里真正的感受下,什么是被自己坑死的感觉! 原文斌等了多年,最近才真正的让他抓到了那个好时候,他可是再也等不及了。而他们现在也很是需要这个突破口。 所以陈胡两府本来以酒楼为例,他们想以打价格战的行式,想要进一步拉拢客人,同时在这个过程中,还要想尽办法打压挤兑对方,朝里云哲和云朗斗的凶,后宫里皇后跟云贵妃现在也天天斗鸡眼似的斗个不停,他们都是这般了,更何况是别人呢,两方势力,最近隐隐有着王不能见王的矛盾重重,便是连后面的钱篓子,此时也斗的恨不得先剐了对方似的。 却在这个时候,天香楼和全香楼竟然联合起来,也搞了一个大型的试菜活动,闹的比起陈府府下的明月楼,还有胡府府下的富明楼瞧着还要更加热闹。 这天旋国京城里有五楼特别出名,天香楼、全香楼、明月楼、富明楼,还有一楼也可以说阁,就是明雪阁,但是在天旋国这边,一些人习惯叫明雪阁为明雪楼,正好凑成天旋国京城五大楼,因为这五个地方,那就是身份的象征,里面的菜品贵则贵矣,却各家都有各家的特色,而且各个楼之间也有特别的规矩,一时谁谁争锋都比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便有这五大楼的名头。 那边陈胡两府的明月楼和富明楼还斗的正凶呢,那边由冰烟持六成股的天香楼,还有原文斌早年便暗中买下来经营的全香楼,便进行一次空前盛大的合作,那陈胡两府本来斗的正凶,然而却生生被这样的行为给激起火气了。 你想啊,本来我们两个的战场,我们自己不论是玩还是斗,都挺开心的,突然有人横插一棒子进来,谁能高兴。而陈胡两府当了多年的并列首富,那傲气可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在他们看来,就是那皇家指派的皇商白府,他们都不放在眼中,更何况只是天旋国京城两个老字号的酒楼呢,根本不值得一提。 然而便是这两个不值得一提的酒楼,却是给了他们极大的难堪! 于是从原来两家酒楼对立,到了这会就变成了他们越比,心里越憋屈,本来他们只将对方视为对手,现在却有些不知死活的,也想在他们面前分一杯羹,那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陈胡两府何需有惧,呵,你现在犯到我手里了,这一次不止要跟老对头比个高下,也要让这些不知道死活的,知道知道他们在这天旋国首富的实力! 本来这种斗狠呢,一般情况下也就差不多一个月的期限,时间长了,谁也受不啊,虽说能薄利多销多拉点顾客,但是你要知道啊,这陈胡两府的酒楼,那是贵族酒楼,就是吃散席一桌都不少钱呢,你指望怎么个薄利多销,再算上人工等等费用,他们还是赔钱的。 但是这个时候天香楼和全香楼冒出来,让本来就不愤对方的两府,冒出更张狂的想法,为什么不借机对这京城其它的两个酒楼进行致命的打击呢,到时候那可就由着他们做大了,短时间的赔本,是为了更将来更大的利处啊,这个买卖怎么看都是值得的啊! 陈胡两府不约而同的想到这里,然后对于新一轮的价格进行调整,不管他们下了多大的决心,反正最近京城的百姓们是十分高兴的,平常一年攒的银子,都可能不够去大酒楼吃一回,但是现在嘛,有这么个好机会去吃吃,还这么便宜的话,干什么不去啊! 然而真正贵族酒楼菜为什么贵?那是贵的有原因,许多菜那是需要经过很多道工序的,有的时候就是一个汤,各种烹煮那都是花大力气和时间的。 而现在为了人流量,为了打压别的酒楼,他们注重的拉客人,这脑子一热就容易犯傻。陈胡两府也是做惯了龙头老大,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本来两个时辰准备好的菜和作料,随着大量客人的进入,菜品味道不能入味,味道是大打挨打折扣的,即便是便宜了许多,但是抱着满怀希望而来的客人,真的只是为了凑便宜吗? 而天香楼和全香楼,叫价打出去了,他们其实另有后手,而这就是差点没气哭陈胡两府的关健一点! 1940,弃卒保帅中下 天香楼和全香楼既然是合作了,冰烟这里自然也得放出些诚意吗,别的没有,但是冰烟的脑子里那些花样却是不少的,比如啊,今天吃饭搞个活动啦,吃多少钱的餐点,给赠其它的菜点啦,或者是赠点其它有用的日常用品啦。 量不见得有多少,但是他们赠送的东西,在这个时候却是不吝啬,都是可着量小精致的弄,保管你拿起来,大多数人都觉得新奇有趣。 比如碰到女客时,送点胭脂水粉啦,各种花样小绣帕啦,男人嘛送点好酒好茶之类的,当然了,若是有人想要自己选赠品,这个当然是自愿的,可着你们想之所想的送。而这些小玩意,若是用好了,下一回过来打听,不但是要吃点饭,还连带着问清赠品在哪里来的,这可是连带的效用,他们手下的其它产业,也都能跟着受益的。 而这种事情呢,其实相当的好学,不就是弄个赠品活动吗,这种东西啊,对于那些又精又灵的商人,真是看一眼就能学会的事情。 那陈胡两府能是甘于人后的吗,自然也是用起来啊! 用倒是不打紧,而本来事情都是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的,但是吧,冰烟原文斌他们是早有准备的,那些赠品也是事先做好的,他们倒是学,可是量小的,弄起来还要很精致,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说干马上就能干的,这些都得事先准备才是啊。随便赠送点吧,有着天香楼和全香楼的珠玉在前,陈胡或其它的商家再弄这些,只会让人觉得更加掉价,你们还是首富呢,就拿这破玩易忽悠人,你也好意思的? 然而精致包装之类的需要,一时弄不来,若是还不想掉面子,那只能拿正品来弄了,这正品多值钱啊,能从陈胡两府头上流出的好东西,哪一个价值便宜的啊。这东西能送出去吗?是啊,这倒是涨面子了,这可就是干赔了啊,划的来吗! 两人学人没学城,反惹一身骚,却也不能轻举妄动,但是看着客人的流失,又是十分的不甘心。他们倒不是没想用些歪招,可是两家现在正斗的斗鸡眼似的,你若是出了歪招,被对方给拿捏住了,那不是得不偿失吗,这个又不行那个又不行,最后就看着自己家名声被人夺去了? 一咬牙一跺脚,两家最近也是被刺激的不轻,竟然便做了不理智的行为,他们送赠品?好,我们送正品,看哪个不爱占便宜的! 果然,这一招是招揽不少的客人回来,但是本来有些菜品就在用价竞争,能图便宜的,多半也是冲着菜便宜还有赠品相送的,那些真正的大家出来的人,这热闹轰轰的场景,他们还真是不愿意待着,正品虽是值不少钱,可是不缺钱的,宁可选个轻悠安静的地方,也不图那个便宜啊! 所以可想而知,这就是赔钱赚吆喝! 天香楼和全香楼那边的应对呢,没事啊,赠品我们搞几天热闹就是了,当然,这个也可以长期弄,不过我们酒楼可是拿菜品说事的,所以嘛,这几天紧着推新菜试吃,一人一两品,吃好了?好嘞,您就进楼里点一盘尝够美食吧! 这一招陈胡两府上不上勾先不说,计划这可是进行了,鱼饵也放出去了,那冰烟这会却已经进宫,会见德妃和许昭仪呢。 苍王府、武王府还有耀王府现在的关系是不错,面对这两位宫妃,冰烟面上带着的表情也很是亲切,不过她一过来,没说几句话呢,德妃已经将指挥那些宫人都下去了。 今天的冰烟一身淡紫色收腰长裙,衬的身材高挑,收腰的设计,更是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面上只是点了淡淡的妆容,玉容却精美动人,德妃看了看,眼中都不禁微微刺痛。 不得不承认,冰烟是美的,美的便是身为女人,都不得不承认的美,一如当初皇贵妃风姿卓然,宫里任何嫔妃都无法与其一争风头高速度。许昭仪大约也想到一块了,看着冰烟的眼神,显得有些迷离和回忆。 冰烟也是任由这两人打量着,淡定自若的喝着茶水,直到德妃回过神来主动开口:“最近皇后和云贵妃闹的很凶。” 许昭仪感慨道:“可不是吗,这宫里啊,好久都没有这般热闹了。” 德妃轻轻一笑:“是啊,现在她们确实是能闹,还能大闹,当初她们也是能闹的。” 冰烟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德妃,这才道:“德妃娘娘指的当年,可是有什么奇事?” 德妃慢慢开口:“是啊,当年宫里的奇闻异事可不少呢,有一件,便与苍王爷还有些关系。” 冰烟脸上的表情慢慢沉敛下来,看着德妃,明显要听她说下去:“咱们也不卖关子,这些年来苍王爷都没有放弃查明当年的真相吧?” 许昭仪听着面上还微微变动,冰烟应了一声,德妃叹道:“当年皇贵妃突然暴毙,宫里是发生了件大事,只不过内情是什么,本宫知道的并不多,必竟本宫不是什么参与者。” 冰烟此时却轻浅的勾动着嘴角:“德妃娘娘可是宫里难得的聪明人,这么说,本王妃可不答应呢。” 德妃摇摇头:“本宫说你们不信也罢,不过若是真想查下去,你们想必早想好从哪里入手了吧。”冰烟未答话,德妃此时缓缓道,“苍王妃说的也是,本宫在宫里这么多年,若是没点自保的本事,早被那两方给生吞活拨了,那个突破口,你们不好运作,本宫倒是可以帮帮忙。” 冰烟挑眉:“噢?德妃娘娘不知当年事,却知道突破口?” 德妃不在意冰烟的质疑:“皇后疑心病很重,能得到她的信任,那人帮着皇后自然没少做事。只不过她常年待在皇后身边,旁人根本没法子明正言顺找法子拆开她们各个击破。即说开了,本宫也无意瞒着,本宫当年为自保,自然也是做了些事情,现在咱们即是一条船上的,本宫自然要用出来,将她支出去,至于她出去之后,这可就看苍王妃你们如何做了。” 冰烟深深看着德妃,随后笑了:“德妃娘娘果然高见,那便这么定了!” 1941,弃卒保帅下 冰烟进宫后得到些消息,也达成些共识,自然就是回去跟云苍商量的事情了。 另一边云哲那边门客被带出去,便再也没带回去,这事自然还是引起一些人的不满意的,但是不论如何,这人被带出去后,那之前吵嚷着云哲的风言风语果然是消下去一些。 云朗那边自然是没有放弃,而且陈胡两方的竞争,就算是本来还能保留些理智吧,还都是在底线上的,本来两面争的就够脸红脖子粗了,但是这边再由天香楼全香楼从中作梗,反而更是激出他们的血性了。 为啥,本来两人争也就争了,到底都是旗鼓相当的,结果本为不被他们放在眼中的,现在竟然也想跟他们拼个高底,这已经不是一般事情了,这可是事关到他们首富名声以及地位的问题,所以当被激的血性出来了,再想放弃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难了。 这样的情况,云哲和云朗是愿意看到的吗? 等云哲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边陈胡两面已经斗的越发的激烈了:“本王现在看来,你们做这事,有何用处,现在只是损失钱银。” 陈家的家主陈远道,顿了顿解释道:“历王爷说的在理,只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若是陈府就这么退出来,那么在商圈不但是折损面子的事情,同时地位难保,而这将会是恶性循环,到时候财势更会不保。” 说来说去,陈家都是不可能放弃的。就像云哲这个历王爷吧,他对于名声看重,对于皇上对于他的宠爱是不是最大的十分介意,所以在其位谋其政。 商人本来就是仁农工商未位的,若是连点名声不要,连本质的商人圈地位、财势都不要了,那他们可就显得更加低廉了。更何况,陈远道心里也清楚,他之所以有今天,还不是云哲和皇后那些人看重他陈府的钱财吗,若是没有了这些,他们想看见云哲一面都难吧,能保护住陈府的地位,这无疑也在说,他们留有自己的保命底牌。 云哲说的事情他不是不懂得,但是对于他来说,显然能够保存住财势,就代表他们保护住了权势,所以这仗他们要打,云哲冷哼:“但你们的结果,必须是赢!” 陈远道此时笑了:“这是自然的,历王您放心!” 另一边云朗跟胡西冠的谈话基本上也相差不多,对于这一点,云朗想要让胡西冠放弃,那简直跟要了他的命一样,而云朗手底下真正商业能手,还真是非胡西冠莫属,所以云朗心有不满,最后也只得到胡西冠信誓旦旦的保证罢了。 云朗心里很是不痛快,出了大厅往后院走的时候,却是突闻有说话的声音。 “哎小乖乖快跑啊,对对,快追上去,把它吃了!”那是一道娇俏的声音,显然是位女子的,云朗本无意走上前,只听那女子又道,“哎,小乖乖你不是觉得这小鸡挑衅你嘛,那便吃了它,看它还能不能挑衅你!” 云朗眉头一挑,又转步走了过去,远远着,便看到曲烟带着丫环,前面不远处,是曲烟最近养的一只白色的猫,此时这只猫一双猫眼竖起来,紧紧盯着不远处,那歪歪扭扭走过去圆滚滚的小鸡。 本来就是弱于猫的小鸡,听曲烟的话,似乎还挑衅过它的天敌之一猫呢,然而弱小如它,就要为这样无知而付出代价的,就比如现在猫便蹲在一边上,盯着这小鸡,找着准确的时机,便要一击必命! 小鸡似乎也害怕了,歪着身子快步的往前跑,而就这时,那只猫终于是动了,突然一个大步飞蹿而去,小鸡急的叽叽叽的叫个不停,然后脑袋被猫吞掉,它的一切声音,也都消失在了猫的嘴巴里,只露出还在乱蹬的腿,这就是大自然的弱肉强食,弱小而瘦弱的小鸡,十个也不是猫的对手,而它之前却胆肥的挑衅那只猫,当真是不知死活啊! 曲烟走过去,摸着高傲的猫头道:“呵呵吃吧,本来就比你弱小的,还敢猖狂,吃掉它咱们还省顿粮食呢。” 曲烟这话恐怕纯属就是开玩笑的,但是听在云朗的耳朵里面,他脑子却瞬间思考良多,是啊,不听话的东西,干什么还留着呢。吃掉了,可就是他的了,何需要还问对方同不同意呢,对方也得配啊! 云朗并没有准备继续留下去,看到这里,便直起身,远远的往他书房而去,入过门口时,还对侍卫道:“请几位门客过来,本王有重要事情跟他们商量。” “是,王爷。” 而云朗却不知道,在他离开后,本来曲烟身边的丫环,也就是伪装的何菲,却隐隐往这里看过来,嘴角微微勾动着笑意。 那曲烟也不玩猫了,站起身来,向这边望过来,对何菲道:“这事能行吗?” 何菲笑了起来:“姨娘放宽心吧,我从哪里出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于胡府我自然是了解的。更何况,若是这事不能成,那跟姨娘有什么关系,你刚才也只是在跟猫聊天呢,可什么都没说,王爷也怪不到您呢。但若是能成,姨娘你可就是王爷的大功臣,到时候姨娘在这府里的地位,保管是突飞猛进,最后那个位置啊,您也不是不能争一争的,必竟那院的那位,已经是半失宠了。” 听到何菲的话,曲烟脸上的担忧立即消失不见,面上带着对于想象中未来美好生活的期望,呵,那于橙是丞相之女又如何,只要这件事能成,她一样失宠。戏本里那些普通女子逆袭的戏可不少,而她如此美貌自然是那命定之人,到时候什么冰烟,什么于橙等等,就只配跪舔她鞋底! 看着曲烟那得意的表情,何菲勾着冷漠而嘲弄的笑意。 另一边上,皇后宫里的贴身心腹文嬷嬷,家里却是出了些事,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文嬷嬷却不好提出来,而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皇后还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听说文嬷嬷的事情,便也准了她的假:“没事,给你十天的假,你回去处理家事吧……” 文嬷嬷很是感激看着皇后,哎了一声,皇后笑笑自信非常,只不过若是早知道之后的事情,她绝对不会放文嬷嬷出宫的! 【作者题外话】:嗯,该是冰烟她们主动出击的时候啦~ 1942,离奇失踪上 许嬷嬷这一回呢,是纯属家里有事,还是她亲戚的事情。这许嬷嬷呢,原来家里两男五女,而许嬷嬷是家里的老大,她许家是刘府的家生子,到了她这辈子,她更是从小便得了当时的小姐也就是当今皇后的眼,便给指派到身边,而许嬷嬷也确实是挺能力的。 不过呢,大约也可能这一家子,所有能力都集中在她身上了?除了许嬷嬷外,她家的其它人看着却要相形见拙了,虽在刘府主宅或者是外宅都是有相应的职务,但是你叫一个,又谁比的上许嬷嬷这能跟在皇后身边,并且能成为宫里大宫事嬷嬷的呢,她这种啊,就是一般的贵妇贵女见了她,都得礼让三分,谁让她是宫里皇后身边的红人呢。 这一次出事,正是许嬷嬷的老母亲,许嬷嬷当初得利后,她娘的年纪渐渐大了,刘府就是不冲着许嬷嬷,冲着皇后的话,对于她娘也不会太差。许嬷嬷娘年纪大了,这便让人接到外宅了照顾着,那外宅说不上多好,起码是比起京城中一些贵人家里,那自然是差了不少,但是像他们这样世代为贵人奴仆的,能自己买一宅子,那是相当不错了。 其中她一儿一女便留在宅子里照顾着她,至于他们的工作呢,还是跟刘府有关系,即便是再宽爱厚待,最后那也得是刘府的人,直接放还卖身契,得一自由之身,这可不是古代这些贵族们轻易会做的事情。 许嬷嬷的老娘年纪大了,腿脚也是不利索了,前段时间晚上便起夜解三急,哪知道这不小心,这不就摔了吗。年纪大了,这摔了碰了都是个问题,于是这便躺床上了,而且这一回看着似乎还挺严重的,家里传了信了,许嬷嬷心里是有些着急的。但是她跟在皇后身边多年了,自然是知道不能轻易出宫的,但是多少有点异样。 皇后那眼睛毒的很,还能看不到身边人的不对劲吗,这不就有了许嬷嬷出宫这事吗。 许嬷嬷一路风尘仆仆出来,结果来到她们家之后,却发现家里人都不在啊,据说她老娘被弟妹给带去上香了求健康去了,许嬷嬷也是无语的很,不过当初家里人给她送信,也确实只是告知一声,大家都知道许嬷嬷不能出宫,你就想想吧,许嬷嬷至从跟皇后进宫之后,二十多年来出宫两只手都数的过来,这一次自然也没指望她能回来,而许嬷嬷因为事出突然,也就没有让人送信,必竟她合计着,当天就能赶到,说不定还有个惊喜什么的,有送信的功夫,她也到了。 哪知道就是这么错过了。 许嬷嬷被家里请的下人给请进屋里,府中下人虽是没见过许嬷嬷,但是对于许家有这样一号人物,可是几乎天天都有人在耳边念叨呢,什么许家的大功臣啊之类的话,心里对于许嬷嬷自然是半点也不敢怠慢了。 许嬷嬷跟在皇后身边,常年接受宫里的各种礼仪接触,你还真别说,出去换身好的衣服,往那里一站,还真有点哪家主人的样子,气势也是十足的,坐下端着茶肃然道:“老太太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下人恭敬回道:“回大姑奶奶老夫人跟老爷小姑奶奶一起出去的,说是要去佛堂念经祈福,为表诚意带着老夫人出去的,估计少说也得五六日功夫。” 许嬷嬷一听便皱紧了眉,皇后是给她假回来看看了,但是她回来也不能乐不思蜀了,不想着回去了,那她可是打着自己个的脸呢,所以她还得尽早回去才行,但是看这样子,这么等下去,她就是回宫里了她老娘怕是还不能回来呢。好不容易出一次宫,她就这么无功而返,心里那也是不痛快的,想了想道:“行了,备马车,我也去。” “是的,大姑奶奶!” 于是乎,许嬷嬷家里屁股还没坐热呢,便让人准备东西,一路赶紧去寻家人去…… 但是,她却扑了个空! 陈胡两府跟天香楼全香楼那是斗的如火如荼的,冰烟那可算是坐掌于幕后的策略者,虽然每天都有不少的消息传过来,但是一切没超出她掌握之中,她倒是没有想象之中的紧张和忙碌。 这不,今天还有功夫带着团团去吴琼那里跟小堂弟云翔玩呢,虽然小堂弟现在还只是个只会吐泡泡总睡觉的小奶娃,之前冰烟要来武王府,也是给了耀王妃元瑗也去了个信的,来的时候,元瑗也早就过来了,正跟着吴琼在那里笑眯眯说着话呢,看到冰烟过来,站起来亲热迎过来:“二皇嫂可来了,哎呀团团也来了,快到六婶这来,瞧着小样的,可是越长越可爱漂亮了。” 元瑗这话说的一点也不违心,团团今个一身红色打底绣小桃子衣服,显得面如玉血,可爱而又机灵,大眼睛水汪汪的张着,看到吴琼和元瑗,还用着奶奶萌萌的小嗓童礼貌问好:“五皇婶,六皇婶。” “哎哎,瞧着真可人疼。”元瑗抱着团团就不想撒手。 那云辉虽是做了大保证了,只会有她一个王妃,这确实是有效用的,元辉想自己坏了誓言,那是打着自己的脸呢。但是元瑗到现在还没有信呢,她自己也是着急的,尤其是看着团团和云翔这两个小娃娃,一个比一个可爱,心里更是着急的不行。 元瑗也不禁感慨:“不瞒两位嫂子,我现在就想怀上一个,不论男女,总归也是个念想不是。” 冰烟笑着拉着元瑗的手,借机试了试,身子也没有大毛病,有的时候这越是想要,越是怀不上,反而许多都是顺其自然,有些突然而至怀上的,这种情绪可相当不利于怀孕的,但是元瑗身上最近出了不少大事,让她轻松下来那是在为难她呢。 “你啊,一定会有的!” 元瑗笑着又忍不住摸摸团团那软嫩嫩的小手,扬头道:“哎,两位皇嫂可知道历王府的事?” 1943,离奇失踪中 冰烟笑道:“皇弟妹这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元瑗笑了:“两位皇嫂还能完全没风声啊。” 吴琼让下人抱着云翔,跟着团团的孙嬷嬷她们带着出去玩,她们也放下心来说话了,吴琼道:“听说是听说了些,不过看六皇弟妹这样子,知道些详情呢?” 元瑗轻抿了口茶水:“我啊,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先前那事啊,可远没完呢。” 先前那历王府里藤妾宜笙差点小产,最后也算是她命不错,这一胎也保养的不错,虽然有些惊险,但是到底也是保了下来。那会历王云哲还借机惩制了几个不懂事的,本来这事到现在看来,似乎也就差不多这样了。只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这宜笙可是吃什么吐什么,身子骨似乎是因为之前的流产,有些伤到了,现在越发的瘦弱,这样情况下,一个弄不好孩子那都是保不住的。 云哲自然也十分生气,在府里三声五令的,要各方面都以宜笙为准,绝对不能再做出丝毫有损宜笙的事情。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云哲真是这么的在意心疼宜笙,那自然是越给宜笙拉仇恨呢,不过啊,谁让云哲在意呢,又谁让宜笙现在身子不舒坦呢。 你说云哲都摆出这么个架势来了,这要真有人往枪口上撞,那是不是真有病! 你还别说,就真有有病的人存在,宜笙前两日用饭的时候,吃过之后身子就越发的不好了,甚至有见了点血,这下可吓坏了历王府的下人。随后叫来太医之后,查看宜笙这又是吃了禁忌的东西,随后便在她用的汤饭里找到了于孕妇不利的菜,量虽然不大,但是太说明问题了啊! 宜笙之前就出过事,所以当时云哲对于她的各方面,本来就是小心又小心的,那些在宜笙有孕时间不能吃的东西,有忌口的这些,甚至恨不得都不准备了。就算是两种合在一起相冲的这种,那都是被否定在宜笙的菜单之外的,现在竟然在宜笙的饭菜里发现忌讳的东西,这简直是戳暴了云哲的愤怒点了。 云哲身为一府之主的自尊心和威严,在这个时候算是被彻底的挑起来了! 合着之前他稍做处罚,对于那些人来说,他还是软弱好欺负怎么的,现在竟然还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这简直是岂有此理了!这一回,云哲直接将府中的女眷都集中在一起,挨个便让人审问,有问题的,我管你是哪来的,全都别想好过! 结果查出来的结果,更是让云哲气的五雷轰顶,是什么,因为这些证据都指向了受害者宜笙本人了,那些东西竟然还是上头吩咐吃的,但是关健的问题是,之前宜笙小产时,云哲这方面特别关心,她那边也十分的小心,太医那里早就给列了一些禁忌的东西在里面,这府里除了云哲外,怕就宜笙最在意这单子了,那单子上的东西她恨不得都能倒背如流的避开。 就说这次忌讳的东西是跟其它菜混和在一起的,效用没有多大吧,但是宜笙到底是见了些血,虽然发现的早,这一回依旧是有惊无险的,但是再来一次,那她恐怕就真保不住这孩子了! 云哲现在众事繁多,正焦头烂额呢,这府里的这些女人,竟然还敢给他找不痛快,简直是在掳他的虎须,这些人简直是找死! 但凡是查出一些问题的,云哲也不亲自去看,先各给我打十板子,别管你冤枉还是怎么的,都给我打!反正现在云哲心里不痛快,不论是外头还是府里的,你们这个时候还敢惹我,那么便让你们一起都不痛快吧。 所以这历王府里真可谓是人心惶惶的,谁让现在历王云哲,就跟个暴君似的,看似不顺眼,他说话功夫便分分钟的打你没商量啊。 那些有怀疑被打,然后分别拎出来审问的历王府后院女人们,又是被折腾了一批,只不过我们倒霉了,你以为别人就跑的了吗?最后你这个指责谁谁有意对付宜笙,这一个串一个的,最后这事却是连历王妃乐蓉都牵扯出来了。 就算是没有这些人指责,但是不可否认一点的是,宜笙这胎若是生不下来,府中最能松一口气的,那可就是乐蓉了啊。当初云哲根本也没有跟她商量过,便将宜笙给接进王府中,虽然当时是背着人的,乐蓉当时跟云哲吵起来的事情,后来还是不径而走,让人私底下传过的,乐蓉对宜笙进府这事有多反感,大家心里都有数。 后来乐蓉再出来的时候,却又处处以宜笙为尊,对她特别好的时候,不少后院里本来等着看着她们两个鹬蚌相争,她们想渔翁得利的人,不知道有多么的失望。这两人怎么就不打起来呢,她们可是等着捡便宜呢。 但是人家就是关系好,她们也是没有法子,只能在后头看着干着急,干嫉妒罢了。 可是宜笙真生下这个孩子,不论是男还是女,这孩子可都占着一个庶啊!你懂吗,身为王妃的乐蓉,该是历王府里最尊贵的女人,但是偏偏能给自己未来儿女带来最名正言顺尊贵以及荣耀身份的,却是生生被人破坏了。 就跟大部分皇子争,总归是有几个因素,占长,占嫡,或者占宠,但凡有一点都能让自己的优势增加,而本来以乐蓉的身份背影才貌和受宠程度,本来这历王府的嫡长子就该从她肚子里生出来,却半道被宜笙给劫了胡了,这换谁心里能痛快。她倒是表现的并不反感宜笙,可是心里就真不反感吗? 显然啊,这不可能了! 你又想想,在历王云哲对于宜笙那里百般的在意,让人帮着照顾宜笙的情况下,各方面都是万分在意的时候,宜笙又怎么可能就出了事呢。这府里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这一点的,可不就除了云哲外,就剩下颇有手段的历王妃乐蓉了吗! 所以是乐蓉在害宜笙小产啊! 1944,离奇失踪中下 冰烟和吴琼听到这里,面上都微微一变,元瑗道:“这事啊,我听到的风声是,倒也是没有什么明确目标指向三皇嫂,只不过呢,恐怕现在没有人相信她是无辜的。” 冰烟眨眨眼睛:“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吴琼疑惑道:“二皇嫂难道并不认为如此吗?” 冰烟道:“我只是觉得,以历王妃的才智,在这种情况下,她并没有必要弄出这些有的没有的,让自己陷入这样的险境,这实在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 吴琼却道:“这也未必吧,或许历王妃想的是,正应了那句最危险的也是最安全的,她这个时候反其道而行,便是查出来了,别人也会以为,但凡有点想法的,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手,不然多容易暴露,所以她便做了。反正最后不也没查到什么有利证据吗,谁又能说她的不是呢。” 元瑗也点点头:“五皇嫂说的有道理啊。” 冰烟也没有继续争辩,当然她只是这样的怀疑罢了,更何况乐蓉在这件事上,从头到尾都是干净无辜的?恐怕没有人能保证,甚至没有人会相信。她怀疑的,也只是这一回,可不太像是乐蓉的手笔呢。 历王府里,可以说府中已然进入寒冬了。 房间内,云哲静静的喝着茶,只是那脸上表情出奇的冰冷,眼睛错都不错的盯着茶杯,哪里也不看。乐蓉站在一边,面色有些凄楚道:“王爷这是不信妾身吗?” 云哲没有说话,只是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而碰于茶杯的嘴角,慢慢勾冷了一个弧度,云哲眼神有些冷,令他俊颜泛寒,此时也没有人怀疑他在生气。 云哲此时脑子里想到的,正是乐蓉以前的种种,尤其是那天他将宜笙带回来后,乐蓉那番作派,平时在他面前那是百般的温柔小意,但是那一刻,她种种扭曲的变脸,种种阴冷恶毒的嘴脸,云哲便是不想回想起来,这个时候他都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当初他将宜笙带回府里,那不是他也没有办法吗! 当时他就身有难处,在此前孙长志那次被云苍的抓到证据审问后,还牵连出了刘府,虽然最后刘府并没有伤筋动骨,可是很长时间他们不敢有什么异动。慢慢的他们总算是恢复些生机来,这可是他们这些人运作啊。那段时间临近天成国那边要给回信了,而这个时候武王府突然便受到天旋帝的厚爱,不止是他急,那云朗同样很是着急。 他跟云朗虽是最有可能,也是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可是谁能保证最后的结果是谁呢。在自己没有最后登上皇位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小看。所以在此之前,云苍风头盛的时候,他们想要打压云苍,云池风头盛的时候,他们也想打压云池,就是这个原因。历朝历代的各种皇朝变迁,各个皇帝的接任,有多少一开始特别有希望被看好的,最后反而过的十分的凄惨呢,事情当真是不能一概而论的,这一些云哲和云朗也不是不明白,他们做事已经很是小心谨慎了。 而在那个时候,还事关着扩大着他们的权势钱财的时候,他们又怎么能不争呢。 所以在那样的情况下,也是宜笙怀孕的急时吧,所以那个时候云哲便做了这个决定了。 他不是不知道风头太盛也不好,但是他跟云朗互相斗了这么多年,根本是不能放松,也不能让对方真正的越过自己去。他们不是不小心的,但是说实话,相比起云苍、云池和云辉的话,他们还是机会更大的,但凡是有机会,谁又会拱手相让呢。 云哲当时若真是不考虑乐蓉,就根本不需要跟她多解释了,而且这是他的问题吗?为什么宜笙跟他的时间这么短,却比府里这些女人争气呢。在天旋帝越见年老,慢慢喜欢孩子的人生通性下,乐蓉并不能为他涨脸,后院的那些女人同样不行,他不也是没有办法吗?但凡乐蓉要是能怀上,他也不可能将宜笙接过来啊。 还不都是她们不争气吗,非但并不为他着想,现在还敢踩着他脸面,当他是傻子的哄骗啊! 乐蓉见云哲不说话,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那本来相当不错的相貌,此时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令他俊颜又多了几分寒霜。 乐蓉看到这样的情况,自己的心里也不禁紧了紧:“王爷,此事妾身真的没有做什么。妹妹这个孩子代表了什么,妾身心里明白。妾身知道王爷心里有疑惑,可是妾身也不是傻的,妾身承认,当初宜笙妹妹被带入府中的时候,妾身心里很是不痛快。可是谁突然得知这事,脑子总是转不过来弯的啊,当时妾身不一时想差了吗。后来王爷的劝说,妾身也是回味过来了,这事啊,也有妾身的不是,若是妾身早些怀了身孕,不就好了吗?” “之后妾身带宜笙妹妹,那真是打从心底里关心的。这事关着王爷您的大业,妾身就是再糊涂,也绝对不会在这件事上开玩笑。更何况,王爷先前还承诺过,宜笙妹妹这孩子生下来,完全可是放到妾身名下去养,本来就是自己个的孩子,妾身哪里会想害了他啊。这与妾身能有什么好处,妾身因为这事跟王爷离了心,没有了王爷的疼爱,妾身还不如一头撞死了呢,真的不是妾身!”乐蓉拿着帕子不断的为自己试泪。 乐蓉本来长相就美丽,此时再来这般委屈的梨花带泪,更是仿若娇花被雨水击打的,即柔弱脆弱却诱人非常,云哲心里也不禁跟着软了软,乐蓉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云哲放下茶杯:“本王希望你说的是事实,这件事反正也没有证据指明是你做的,本王可以信你一回,但是若是再有事情发生,本王是绝对不会给你第三次机会的!” 身为历王府的当家主母,让宜笙连续小产两回,乐蓉从哪方面来说,都很差劲! 乐蓉看着云哲还有些冷淡的脸色,心不禁狠狠一紧,垂头时眼中隐下丝丝森冷寒意! 1945,离奇失踪下 乐蓉从云哲这里出来后,想了想,便带人去往宜笙的住处。 而她这历王府妃,到了宜笙这院子里,本来可以直接进入,还能平易近人的让下人去给她请示进入,已经够给宜笙面子了,结果这院子里的下人,却看着乐蓉那一副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让乐蓉的脸也忍不住冷了下来。 大约是乐蓉这表情实在是吓人,宜笙院里的下人到底是不敢真晾着乐蓉,便忙告罪进去请示。 乐蓉身边的心腹丫环以巧,忍不住冷哼:“这算什么,宜姨娘可真是金贵了,快连王妃的面子都不给了。” 以青同时跟着呢,虽是没有说话,心里却也直犯恶心的。 这事不说是不是乐蓉做的,就算是真乐蓉出的手又怎么样。不过是一贱妾罢了,不过是怀孕的时机太好罢了,就能如此不将她们王妃放在眼中了吗,这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贱妾啊。她们主子可是历王妃啊,这些妾室本来就是任由她管制的,便是真的想处办了谁,这事传出去了,她们王妃也让别人说不出来什么不是! 即是妾,生死就由不得她们自己做主! 乐蓉的两个丫环,自然是一心向着她的,所以这个时候心里一肚子火,好在宜笙那边也没有拿乔的,让乐蓉她们等太久,不多会便有丫环出来请乐蓉她们进去了。 她们刚一进去,入鼻的便是一股药味,并不怎么好闻,而宜笙看到她们进来后,还挣扎着要下来给乐蓉行礼。 乐蓉眼睛却猛的一跳,连忙快步进来对宜笙道:“妹妹快别多礼了,你现在身子这般,最是该好好静养的,姐姐这也是担心你过来看看,你这样要是出了什么事,姐姐于心合忍啊。” 宜笙被扶着靠床坐着,她面色发白,便连最是媚力动人的眼睛,此时竟也染上了柔弱脆弱,真真是让人男人见了想要保护的类型啊。 乐蓉心里想着,看着宜笙时的笑容,也越发的亲切和蔼了:“其实宜笙妹妹你也能想到我此行的目的吧,姐姐今日前来,就是跟你解释解释。说起来呢,咱们都是女人,想必换位思考一下,你也能明白我的处境。要说我完全不介绍妹妹的存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妹妹进府之后,王爷便找姐姐谈过,姐姐就算一开始回不过味来,经过王爷的交谈,其实心里也慢慢明白了,一开始接受不了你,但是随后跟你相处,却是发现你性子不错,也是个苦命的人,姐姐也能感同身受,早就慢慢接纳你了。” 说着乐蓉拉起宜笙的手,叹了一口气:“这事啊,发生在谁的身上,怕是都要怀疑的。但是姐姐今天跟你透个底,这事真不是我做的。妹妹你呢,也是个聪明人,该懂得,我们合作可比单打独斗好的多了。王爷现在外面要事缠身,咱们府里啊,这个时候可不能再给添乱了,你说呢?” 宜笙听着不住的跟着点头,此时说道:“姐姐说的都是,其实这次都是小事,是妹妹自己个身子不争气,最近身一直都些不适。其实妹妹觉得那些东西没有什么大碍的,可能就是正巧身子不舒服,这冲了什么忌口了。妹妹也希望这事能大事化小。” 宜笙白着脸,但是眼神却很真诚的看着乐蓉,乐蓉握握宜笙的手,忍不住感慨了一声:“这人和人相处啊,都是需要真感情的,大家都能真心为对方想,谁又是铁石心肠呢。这一次姐姐得谢谢妹妹的信任,姐姐也定不辜负你的信任,谁若是再敢对付你,本王妃决对让她生不如死!” 宜笙眉头狠狠一跳,看着乐蓉望着她,那眼底一闪而逝的狠戾,亲切的回握乐蓉的手猛点头:“姐姐说的是,妹妹岂能不信姐姐呢。在这历王府啊,也就王爷和姐姐是真心待妹妹的。” 乐蓉似笑非笑看看宜笙,又跟宜笙说了会话,看着宜笙脸色一直不太好,便起身告辞了。 乐蓉带着人慢慢回到自己主院进屋后,以巧小声道:“王妃,奴婢看这宜姨娘可不是善茬。” 乐蓉冷笑:“她自然不是什么善茬,就算是她怀孕的时机好,可是没有点手段,便能让王爷给带进府里来吗?还有这一次,呵!” 以巧和以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乐蓉在说什么,心头大惊! 这……不可能吧?难道这宜笙自己故意小产,就是为了害她们王妃?可是王妃并没有什么损失吧! 乐蓉倒是不能十分肯定,只不过这宜笙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这一次也算是更进一步了解了,当初那次若是…… 而宜笙此刻倒在床上,面色微白的看着床顶发了会呆,想到乐蓉之前那看似友好,实则却暗暗警告的话,嘴角忍下冷笑。她若是没有一点把握,这事她也寻不上乐蓉。 在这历王府里,谁也别装什么小白花,一个个为了上位,哪一个不是倾心算计呢。 乐蓉这个历王妃更是如此,她现在可有六成把握,她先前的流产,乐蓉没直接做什么,但是她却是那个背后挑拨害她的人!这一次,她是故意的,为的吗,不过是给乐蓉一个教训。 想必这一回,王爷对乐蓉的心里防备是难消了。 宜笙慢慢摸着肚子,本来她跟了云哲,是想要为了家人平反报仇的,可是前提是她能安稳的活下来,若是连这个前提都没有,那一切的不争不抢就是个笑话了! 而另一边,许嬷嬷家人去庙里上香,她便带人去寻,可是她这么一回出去,却是几日都没有一点消息。 而本来以为许嬷嬷回去看看,不过三两日便能回来的皇后,刚开始也没有在意,可是这一边十天里没有许嬷嬷一点的消息,皇后就猛的觉得不对劲了! 许嬷嬷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失踪了,这可太不对劲了! 而许嬷嬷可是皇后身边的老人和红人,皇后有些不方便自己做的事情,可都是经过许嬷嬷的手传达下去的,这许嬷嬷可是知道皇后不少的阴私啊。 想到这里,皇后便坐不住了,冷着脸下令:“快,多派点人去寻许嬷嬷,一定要将她带回来了!” 1946,主仆生疑上 皇后下令寻人,旁人自然是不敢耽搁,但是因为皇后身份地位的原因,自然也不能将事情闹的大了,宫里的人不能再派出去,并且其子历王云哲,现在也是杂事繁身的情况,所以这事最后便交由了皇后娘家刘府来处理了。 这样的安排很好,那许嬷嬷本来就是刘府的家生子,她们那一家子的亲人,几乎大多数现在还是刘府的下人呢,他们也有更多的人脉可以利用的上。但是当刘府的人一路寻着许嬷嬷出宫,然后这一路的行程,先是追到了许嬷嬷老母亲住的地方,结果一样是扑了一空。 按照下人的说法,主子们都进山里拜伤去了。 而京城附近真算起来是有三座庙的,其中便是念德大师所在的普宁寺,下一城里的普玄寺,寺庙一般都是玄建于山顶上,进入山庙缓缓向上走去,也是一种诚心之意。但是建离地面有多高,这就看具体情况了。 而在这附近玄于高山之上的庙,那就要数第三个普渡寺了,本来两城相间,一城一个寺庙就差不多了,要说不存在竞争关系?人家和尚自然是不会理这些俗事了,但是哪一个更灵啦,哪一个更好啦,香油钱给的更多了,俗市百姓喜欢擅加揣测哪一个更兴旺更灵,哪一个更好。 而这个普渡寺,原本建起来,就是一个方面周边路人过渡的这么一个地方的。虽然是建在山上,并且还挺高的,但是不少想抄近路的人,却是常走的那条路。刚开始,这一路上因为晚上不好增,可是听说出过不少事的,后来便有僧众盖建,但后期没有银两继续盖建,然而上一界皇帝下御史大夫奉命暗中查办地方贪官,碰到那些十恶不赦,还胆大包天的,竟然胆敢对亲差痛下杀手,当时那位御史大夫命悬一线,最后逃到山上,却是借了这个盖了一半,很是破败的寺庙,等到了救援,同时也制办了贪官,并借机牵出许多贪官,这也是先皇期间众大案子之中的一个。 皇上听闻了此事后,便下令命人协助僧人建下那座庙,也因为这一层的关系,所以那个庙便这么建下来了,即是建下来了,虽然只是一般的遮风挡雨的,但是也不能完全没有看守的吧,慢慢的变发展了一个小型的寺庙,抢不着左右两寺的太多香火,但是这寺庙庙虽然小,但是在周边百姓口碑中却是很好的。 左右两边大多都有达官贵人入住,万一碰到冲撞了不好,所以那里百姓来来往往去还挺多人的,并且正因为那高悬于山上,步行会加倍的累,而后也听说过几起上庙里求完神后,家人的病就好了的传奇,所以那里的香客们便更多了。 刘府派人的人打听到这里,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了,怕是许嬷嬷的家人,上的就是这个普渡寺了吧,许嬷嬷的老娘年纪大了,最近身子骨不好,看着爬这个山,也更能显示出诚意来吗。刘府派了大部分人去普渡寺找人,另外的人,则是分别的派到普宁寺和普玄寺那里,虽然八成的情况许嬷嬷在那里,但是以防万一,另外两个也派人去看看。 一行人来到普渡寺,却是并没有找到人,正闷着要回去呢,听说了派去普宁寺的人回报,许嬷嬷现在就要普宁寺里呢,只不过……她并没有跟家人在一起…… 近段时间,冰烟的事情无外乎就是那几件,看看账本,听听下面传来的消息,再不就陪团团玩玩,团团现在已经开始学字了,笔虽然拿不好,但是字却认的不错,一次认不全,多认几次,难得的是你要顺着他摸好了,他还真能静的下心跟你学两个字。而这么小的孩子,已经是不容易了。 孙嬷嬷等也没少说这孩子聪明之类的,冰烟却不希望借此让团团骄傲了,反而时不时给他找点难题做,比如一些由她口述,由云苍手下黑玉这个手工达人叫来,竟然给团团做了几个开发智力的玩具。 当然了,黑玉非但没有感觉被羞辱了,反而十分开心。 云苍手下的四位,是他最得利的,平时在身边的黑宇黑齐,一个是智囊,一个轻功了得,另外的黑成和黑玉,虽然在平时见面机会少,但是他们同样很忙,像是小蜜蜂一样勤劳的在协助云苍,黑成医药方面了得,虽比不得云苍,但是云苍身上事多,自然不可能事事亲手来,这一位能力出众的,正好全了云苍这份医术。而黑玉呢,便是个喜欢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玩易的,精通兵器制作等,当初冰烟手设计图的弩,不就是通过云苍给黑玉研究了吗。 当初天南帝,还因为冰烟的这新生武器,而对她虎视眈眈,甚至大有接进宫里,然后囚禁的意图。好在最后是躲过了,她还嫁给了云苍,那后来黑玉一直在研究,但是他也没有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这不听说要做新玩意,他便乐颠颠过来,他可是知道,他们这个夫人,脑子里的东西多着呢。 团团那些玩具,在不会的人眼里,那是难,别管是大人小孩,没那天赋的啊,看着一样的难。若是在那些颇有天赋,并且有这么方面才能的人面前,还真是不算什么,黑成拿了图纸,问了冰烟的制作意图后,两天后便来交工了。 冰烟让下人先将玩具给团团拿去,看着瞪大眼睛看着她的黑玉道:“你今天很高兴啊。” 黑玉忙点头:“夫人,属下有要事回报,不知道主人现在可方便回来。” 冰烟看着黑玉一脸的春光,那眼睛亮的吓人,并没有生气黑玉不告诉她,反而立即叫人去请云苍回来,心里却是有了些想法了。 云苍这会正在御史台那里审查资料,当然这些资料并不是一天两天能查完的,好大一批呢,带回府里去也行,只不过务工时间出来可不好,只不过听到府中下人传话,是冰烟请他回去,云苍抱着一批资料回去,当即回府了! 1947,主仆生疑中 一般情况下,冰烟是很少会在云苍工作的时候打扰他的,多数云苍那边事忙完了,自然就会回来了,更何况两人手下能人也不少,一般情况下不及于一时。 所以这种情况很少,一路上云苍也有些着急,回到苍王府后,快步往王府里面冲,然后便被告知,冰烟让他回来去花厅。 一般府里有客,都是在大厅,冰烟接待的人才会在花厅里。 他又转步直奔花厅,只不过到的时候,就看到黑宇和黑玉,还有两个女仆在花厅,见云苍回来之后,立即有婢女去请示,不过却再没有回来。 不一会冰烟进来,黑宇也离开了,云苍看着这架式,微微挑眉眼神在黑玉身上扫了扫,等这屋子里就剩三人时,黑玉脸上的笑意就更是掩不住了:“主人、夫人,属下不负您们重望,研究出来了!” 当初冰烟交给黑玉的弩只是普通型的,那个也是为了应付天南帝,真正好的,自然不可能给天南帝看。而后她却准备了升级版的,威力更大,射程也更远。普通型号的,一开始黑玉只是拿来研究,必竟这东西拆坏了也不好,后来研究个差不多了,黑玉开始拆了。 普通型号的确实更好做一些,升级版的更要难上许多倍。黑玉对这方面,远有别人想象不到的坚持与韧劲,一次研究不出来,那就两次,十几次,几百次嘛。 这离天南国也有两年了,之前黑就就传过消息,说是这事有眉目了,果然是有成果了啊! 其实冰烟那设计图拿出来后,确实是给黑玉比较大的冲击,燃烧起了他研究的欲望,但是弩这玩意吧,放到现在有些材料却是不怎么适宜的,而你以为升级版的,就只是换个词吗?要加上射程,然后更加有准头,力道什么的更大,这些东西,也可以说拼成的配件是十分重要的。 有没有,那东西能不能承受的住这是个问题。即便是普通型号的可以,但是用在升级版的,却很可能会留下报废的可能性,普通版本的冰烟有信心,升级版的吗,研究的出来是一定的,但是能够完善的问题,却是十分关健的。 显然黑玉就是个天才,他是真的给研究出来了。 并且兴奋的道:“主子、夫人,我之后还有两个预想方案,请您们指点。” 这所谓的两个预想方案吗,让冰烟都有些吃惊,黑玉不仅只是在感觉弩的升级版,还做了许多想象,更加强弩的特征性? 这么说,可能有些不明白。 就比如,一个工具,能够一次性的,全方面的都是完美的固然好,但是这种完美的东西是那么好建的吗?冰烟升级版的弩就真的没有缺点吗?当然是有的。 而黑玉所说的预想呢,一个是加强远射能力,一个是加强准头的方案,也就是说这同样是升级版弩的方案,只不过更倾向专一的一种特性,虽然看着麻烦点,但是若是组建个队伍,你是打游击的,用加强准头的弩,你是远方防备袭杀的,需要远射功能的弩,当然两相结合是更好的,但是在短时间没办法合二为一,加强弩自身的特性的情况下,这种预想方案就太棒了! 云苍和冰烟都看的相当开心,云苍笑道:“好,不错,黑玉你这方面的才能,怕是鲜少有人能及!” 黑玉挠挠脸:“王爷太夸奖了,属下还有许多需要学习和改进的地方,还得学,嘿嘿。” 冰烟笑眯眯道:“你也别谦虚了,话说当初交给你办的时候,可没想过会这么快成功呢,比预期的快多了,而且超额完成任务,这些夸奖算什么的。奖励绝对差不了你的。” 云苍也点头道:“是,你的研究还有哪里缺的,要提前打好招呼,这方面我会全力支持。” 黑玉忙开心的应道,黑宇黑齐黑成和黑玉他们各方面都有才能,但是相对来说,比起其它人的才能,他们自然是更差了。黑玉武功最差,天天忙着研究,有的时候一头扎进去,连吃饭都能忘记了。还是云苍下令,让人看着他,强制性的拉他睡觉吃饭,除此之外他简直是乖的不行。 当然了,其实也就是说,他在其它的方面,比如生活方面,还真的是比普通人差了不少。 黑玉报告完必,乐呵呵的捧着东西就走了,云苍和冰烟就直接回了屋子里,一路上云苍握着冰烟的手,眉目间是一片清风朗月般的俊美,这件事确实很值得开心啊。 云苍回来了,也没急着看他手头上的那些资料什么的,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对冰烟道:“若是可行,该是先按黑玉预想的建。” 冰烟也认同的点点头:“相公说的是,这样单性能先做出来,想要两方相结合的,一时半会还有些困难,若是一直兴顾着研究这个,反而是耽误事了。” 云苍点头应是,认真的思考时,微皱着的眉头,认真的样子,简直是更加的迷人不自知。 冰烟便在一边安静看着他,等云苍回过神来,正是跟她相视一笑,两人都尽在不言中。当然了,这件事情吗,他们并没有跟舅舅原文斌说过,起码目前也没有必要说什么。 另一方面,刘府的人接到许嬷嬷,许嬷嬷看到刘府的人前来接人,心里也不禁一咯噔,她自然是知道这一回中间耽误了不少事情,但是这些完全就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啊,刚开始她是为了寻人,后来周周转转的,却是一下子折腾了这么多天,等她意识到的时候,也想了事情不太好。 但是那都没有,看到刘府的人前来接她后,那直面心中被一击的吓人,她失踪了这么多天,定是要让皇后担心了,而且她这一回的事情,她现在百思不得其解,里面应该没有什么事吧? 为什么她感觉就是这么古怪呢? 不论现在许嬷嬷在想什么,反正刘府即是找到人了,便立即派人将许嬷嬷送进宫里,而后调查许嬷嬷失踪这些时间里,都干了什么! 1948,主仆生疑中下 许嬷嬷战战兢兢的回到了皇宫里,但是许嬷嬷也不愧是在皇后身边的老人了,当初误了时间后,她心里多少就有些怀疑了,等时间越来越久,她心里也有点不好的预感,所以刘府找来之前,她心里多少已经有些想法了。 而现在被刘府的人带回皇宫交人,这一路上她心里担忧,但是面上却已经在想着如何解释,只是越想她就越头疼。 然而进宫的路就那么短,她就是再如何的不愿意,这路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刘府的人不能跟着进宫,许嬷嬷进了皇宫之后,就更加没有什么可迟疑的,她心里清楚的很,越是迟疑或者害怕,反而会让皇后多想。 许嬷嬷回来后就直奔去见皇后,不过她回来的这时间,正好是午膳刚过,皇后该是在休息的时候,站在皇后寝宫前思考了下,许嬷嬷本想着等她先回去梳洗换身衣服,再回来伺候着皇后也不能醒。 只不过还没站多久,大宫女白芍便出来了,看到许嬷嬷愣了一下,下一刻却是松了一口气:“哎许嬷嬷您可回来了,皇后身边可真是不能没有您,这几日您离了宫,皇后娘娘便是休息都没有往日好了。这不,今日午休又没休息,要知道你回来了,定要传您了。” 许嬷嬷一听,心里也有些欢喜,忙笑道:“路上真是耽误了,那就劳白芍你通传一声吧。” 必竟许嬷嬷这是才回来的,就算是平时跟皇后身边,管的最多的,这会最好也是叫人通传一下,更何况许嬷嬷心里现在还没有底呢。 白芍直笑道:“哪还有什么通传,皇后知道您回来了,不知道多高兴呢,嬷嬷您快随奴婢进来吧。” 说话间白芍已经不由分手拉许嬷嬷进去了,而白芍说的也没错,这会皇后还真的没有休息下,坐在里间里,由着婢女泡茶,她坐在旁边的塌子上看书,听到脚步声懒洋洋抬头,看到是许嬷嬷回来了,面上现出笑容:“许嬷嬷回了。” 许嬷嬷几个快步走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奴婢回宫了,奴婢这一路上,这一回也不知道怎么邪了门似的,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 说罢,许嬷嬷望向皇后,那白芍也是有眼力的,这会已经叫其它的宫女出去,屋子里便只剩下皇后和许嬷嬷这对主仆了,皇后声音平静道:“行了,主仆二人这些年的情谊,谁还在意这些虚的,快起来与本宫说说,你这一回到底怎么回事。” 许嬷嬷停顿了一下,然后起身,她现在还是一身外面的衣服,很是风尘仆仆,等这一站起来,许嬷嬷嘴抿了抿,皱眉道:“皇后娘娘,奴婢觉得,奴婢这一回,可能是着了什么人的道了。” 皇后挑眉:“噢?为何有这想法?” 许嬷嬷想想道:“皇后娘娘,奴婢先前以为,此次离宫也不过两三日最多便可回宫,出宫之后便直奔奴婢娘亲的住处,到了那里却是得知,奴婢弟弟和妹妹见奴婢娘病重,便带着去拜佛求解病。奴婢当时想着,若是这么等下去,怕是来不及,不如便跟去看看,本也是脚前脚后的事,算算路程也不过去看看再回来,时间也是够用的。” “但是奴婢娘去的是城外高山上的普渡寺,路上奴婢乘马车去,到了山上马车却跟不上去,奴婢行至山上时,不小心伤了腿。”说到这里,许嬷嬷还怕皇后不信,又没有外男在,拉起裤腿,里面果然有个包扎的布巾,许嬷嬷一并给解下,上头却是有道血痕,但是因为过了快十天,伤也好了一些,就中间看起来当时应该是摔的挺重的,伤还有些大。 皇后看着叹了一口气:“也是难为你一片孝心了。” 许嬷嬷哪敢应下,忙又接着说:“但是就这么一耽误,奴婢便与弟弟和妹妹错过了。弟弟妹妹他们本也是好心,要带母亲在就近的寺里都拜拜,以求奴婢娘能早日康复。奴婢到的时候,他们已经从普渡寺离开,去了普下一城的普玄寺,当时奴婢也没有多想,便赶紧的往普玄寺跑。可是哪成想半路上,马车却是出了问题,马车刚一休好,却是前面山上有滑坡,又等了一天奴婢才前行,本是一路往普玄寺寻人。但是奴婢弟妹听闻城中还有其它的庙堂,也都一并的给拜求了,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后来又下了雨,等到奴婢追上他们的时候,已经是他们到牵最后一站普宁寺的时候了。” 皇后点点头:“噢,你说的奇怪在哪里。” 皇后看样子没有半点怀疑的样子,许嬷嬷却不敢这么想,她与皇后主仆多年,对双方脾性确实是挺了解的。按理来说,许嬷嬷这么多年来,对于皇后是倾心忠诚,她也确实问心无愧,但是这不就怕万一吗。 于是许嬷嬷就道:“只是这事巧合的不对劲,奴婢心里觉得有些古怪。” 是啊,表面上不就是因一次错过,随后继续错过,导致她追人这么久吗。 本来去普渡寺之后,追去普玄寺的时候,若是顺力,她在奋力赶路应该还回的来,当时就许嬷嬷知道的情况,也是她弟妹刚走,她一心想见着人,又觉得就差很近的时间,应该很快就能追到,抱着这样的想法,到最后只会让她越来越执着见着人。但是哪想到这一次次错过,许嬷嬷就硬生生耽搁了这么久。 当时就算她反应过来该回京了,那个时候也没有更快的办法,从办道立马出现在皇宫见皇后。 而事实上,就现在看来,这些也真的就只是巧合而已,必竟真有什么问题,许嬷嬷也该发现了啊。 皇后点头道:“那你娘现在身体如何了?” 许嬷嬷脸上也瞬间闪过一丝茫然道:“这一点奴婢也觉得太巧合,等弟妹带母亲一路拜佛回来,母亲的身子果然是大好了。” 皇后笑了:“这是好事,你这多天也累了,快去洗漱休息下。” 许嬷嬷急道:“娘娘,奴婢不累。” 皇后嗔怪:“行了,本宫还不知道你,你也只有今天一天休息,明天可就得该干什么该什么了。” 许嬷嬷一听松了一口气,连忙谢过便下去了。 然而她走后,皇后眼睛一眯,眼神中明显闪过一道锐利,白芍此时进来,皇后道:“派人查的消息如何了?” 【作者题外话】:推荐一本作者好友的萌文,《萌妻有毒:神秘总裁老公》作者:五朵1990,亲们请多多支持噢,~ 1949,主仆生疑下 白芍立即恭敬回答:“禀告娘娘,刘府的人传来的消息是,按目前的消息看来,许嬷嬷确实是跟随着其娘兄妹一路过去的,但是中途遇阻的时间段,确实有耽误一天的时间。” 皇后淡淡道:“那一天里都发生什么了?” 白芍顿了下,明显多看了眼沉默不语的皇后,这才开口道:“说是当时遇到了两波人,因为都算是同难之人,有过交谈,交谈的却不多。后来能离开后,他们也没有再接触,刘府传过来的话说,已经派人去查那两波人的消息,已经有眉头了。” 皇后点点头,只是面上的表情,却更加的莫测高深了一些,白芍双手覆于腹部,垂着立于那边,再没有说一半个字。 皇后心里却十分之复杂,许嬷嬷跟皇后身边多年了,皇后若是对于许嬷嬷没有一点信任,那不可能留许嬷嬷跟她身边这么多年。白芍和白衫也跟她身边多年,从当时机灵的小丫头,一路跟她进皇宫后,经过风风雨雨,现在也早就过了能婚配的好年纪,从小姑娘变成有年纪的老姑娘了。 但是白芍和白衫,相比起当时算是铺助皇后的人,还是差了一些。可以说是,若是没有许嬷嬷,这些年跟在皇后身边出谋划策,这些年来皇后可未必能这么安稳的当她的这个皇后。 这么多的事情,可也真不是普通的主仆关系所能概括的。两人经历过不少,没有信任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而许嬷嬷在宫里这么多年了,也就是平时偶尔往家里送些银子,在宫里许嬷嬷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一般人不敢对她不敬,还得讨好她,她的那些钱还真没有多少可以拿出去用的地方。 除此之外,许嬷嬷基本没有多少跟外界联系的机会,当然有的话,也是为了皇后办事的联系机会。实际上许嬷嬷真若是暗中与谁勾结的机会并不大。 但是机会并不大,却不代表完全没有! 若是以前,皇后可能真的认为,这完完全全就只是巧合而已。事上什么样的诡异事情没有,有时候你无法想象的,其实真相就真的只是巧合罢了。 但是前提是,那雨蝶之前闹过鬼,武王府也闹腾过鬼怪之事,武王府这事怕是人为的,皇宫里那事也极有可能是人为的,同样的,若真的闹鬼呢? 若真是闹鬼?真的是那原梦蝶的? 呵! 在皇宫里这么多年,皇后信奉人比鬼还可怕那套念法,根本就没将这个当一回事。而这事若是有人人为做出的,那才更加的可怕。必竟让人觉得这事,弄的这么的神乎其神的,听起来多么像是,真的是原来的鬼魂有冤才闹出这么大的事情,那才时真的有问题呢。 所以若是人为的,皇后就要更加的防备了。 最近她与云贵妃又闹的正是最紧要的时候,却在这个时候,她的得力助手许嬷嬷,身上又生这样巧合的,让人不得不怀疑的意外,你说她能不怀疑吗? 实际上,这可以说是,这么多的巧合和,用常理解不来的矛盾之时,就算是许嬷嬷无辜的,但是这事也让皇后留了个心眼。而这个时候,不需要皇后对于许嬷嬷完全没有信任了,只要这颗怀疑的种子种下了,那就够了! 此时回了房间的许嬷嬷,洗漱完事躺在床上,却睡不着。折腾了这么多天,最近基本上她都没有怎么睡好,身体上是很疲累的,但是就是这种时候,她反而脑袋清醒异常的睡不着觉。 许嬷嬷在翻来覆去的想,想着这一次这见事情,想着她对于皇后的了解,皇后会相信她的话吗? 这近十天的时间里,许嬷嬷现在想来,她都觉得自己办了件蠢事。当时她得知娘被带出去医治了,是,那种时候下,正常人都要追去的,必竟时间离的不近,按理来说该是能追的上。但是在去了普渡寺之后,许嬷嬷现在想着,她就不该再追去了,这其中一来一往的时间就有些不够用了,那个时候继续追人,就算是在半途上她返回来时间都不够了,当时她的脑子里,竟然完全没有在想时间不够的问题,现在回想起来,她想的都是快点追上吧,哪怕见一面,说一两句话也是好的。 许嬷嬷多年难以出宫,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她自然是不想放弃的。更何况,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而这样的情况,她在平时冷静的时候,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但是当时,她就做了这样的错误决定,以至于之后一步错就步步错,耽误了这么多的时间。另外的那结巧合,许嬷嬷跟皇后说的都是真实的,她自己就觉得十分怪异,怪异到巧合的怪异,真的有这么巧合吗? 她在以别人的角度想这事,若是换成别人,会相信她吗? 许嬷嬷不敢肯定,即便许嬷嬷也知道,她跟在皇后身边多年,她的忠心,皇后该是不会怀疑什么的,可是万一呢?在这样一个多事之秋的时候,并且许嬷嬷家里出这样的事情,最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她的娘真的拜完佛病情好转了。 普通人想的不多的,只会觉得这是许家的兄妹们孝心感动天,所以佛主感动,让她娘病好了。本来是件好事,可是这来来回回,也不过十余天,这一路上她娘能一点没被折腾到吗,病情竟然还能大大好转,之前的病到底是不是装的啊? 许嬷嬷越是换位一想,心里就越是有不好的想法。 而事实上,许嬷嬷的娘的病情,还真的就是这么的巧合。她娘是真的病了,而后是真的病情有好转了,这一点她的弟妹是没有必要骗她的,而就她了解的情况,也正是如此。 所以这一切,应该是有巧合的,可是这个巧合巧合的令人匪夷所思,让人难以相信,最起码若是皇后选择不相信,许嬷嬷只要想到这时,就头皮发麻。 因为那样她的日子,甚至性命都将受到威胁! 1950,再掀风波上 许嬷嬷担忧的睡不着觉,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但是没有多久,却已经是该起身伺候皇后的时候了。 因为许嬷嬷的担心,所以她起来的更早,同样也更加的殷勤,只是她脸上那个大大的黑眼圈,看着却是让人觉得分外的怪异。她这才刚出来,白芍便迎了过来:“许嬷嬷,您这是……”说话间,白芍便扶起许嬷嬷的胳膊,然后关心的看看,忙跟身后的小丫环道,“快去准备些温水浸过的巾帕来,快去。” 许嬷嬷笑着拉过白芍的手道:“白芍啊,也别忙活了,这几日在外折腾,得缓个几日,别看这样,我精神头那是不错着呢。” 许嬷嬷都这么说了,在这德贤宫里,除了皇后之外,许嬷嬷寻孓是说一不二的角色,所以她这么一说话,宫女不敢去做的望向白芍,白芍也笑着点头道:“许嬷嬷还是要多加注意身体呢,不过许嬷嬷这脸色是比昨天好多了呢,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干活吧。” 那宫女迷茫了一下子,许嬷嬷的脸色明显比昨天回来的时候差好多啊,白芍姐姐怎么说好多了呢。看许嬷嬷这样子,许嬷嬷再怎么说没事,可是谁看了不知道她昨天没睡好啊?这小宫女疑惑不解,但见白芍已经忙%09着事离开了,许嬷嬷也懒的理她,便摸摸脑袋转身走了。 而许嬷嬷看着白芍离开的背景,脸明显冷了冷,以前就觉得这白芍不对劲,现在看来,哼!许嬷嬷现在可谓是疑心生暗鬼,她本身就觉得,即便这事她做的问心无愧,可是换到她身上来。 不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吗,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许嬷嬷跟在皇后身边多年,想当初许嬷嬷还是给皇后出谋划策的人呢,可是皇后到底是凡事愿意留个心眼的人,这事落到许嬷嬷这个总跟在身边的人,慢慢的自然也是如此啦。更何况许嬷嬷那种,当初能帮着皇后如何在皇后里斗的人,心眼还能少了? 这心眼多的人,想的往往就比人更多一些。一件本来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她们能掰开了,仔细从几个方面来看。其实人家只是无意中单纯说一句话,那说话本人还没有什么想法呢,没有别的意思呢,她们却开始分析人这句话里话外的意思了。 更何况许嬷嬷对于白芍和白衫,她自以为比较一碗手端平,可事实上远近亲疏可是差的远了,但在皇后那里,白芍显然又比白衫更得宠一些。这其中的矛盾,那是可想而知的。 现在在许嬷嬷看来,她这件事变的实在是失误了,但是白芍原先就有取她而代之的想法,现在还不借着这个机会吗? 想到这里,许嬷嬷浑身一僵,脚下步子更快的往皇后那里奔,她绝对不能让白芍借着这个机会对付她。倒是白芍这小丫头片子,这些年来越来越有冒出头的样子。想当初白芍白衫,还有这德贤宫里丫环奴才,大多可都是她带出来的。再心里说句大不敬的话,那皇后都是许嬷嬷带出来的,这些小丫头片子,就想在她眼皮子下弄事,那真是找死呢啊! 所以你就看吧,许嬷嬷顶着几乎一夜没睡的黑眼圈外加憔悴的脸,今天看起来,还比往常更加的殷勤,更加的小心翼翼。想她跟皇后主仆多年,心里担心归担心,但是她同时也明白,皇后并不能没了她。要不然,昨天真就能那么随便的放过她吗?并不能。 许嬷嬷心里只是怕,皇后对她的信任会减少,可也不是什么小丫头能借机踩到她手上的。许嬷嬷的殷勤劲,作为被她伺候多年的皇后,又岂能感觉不到,皇后倒是不动声色,对此并没有说什么,更加也没有什么人跟许嬷嬷说。而这么过了几天后,许嬷嬷也没感觉到皇后有什么反映,所以她心里慢慢也放下来些,并没有那么担心了。 今日里,许嬷嬷出去吩咐宫女太监做事,房间里白芍白衫和几个小宫女伺候皇后梳洗,皇后看着镜中的自己,缓缓开口:“最近宫里也好久没有什么热闹了吧。” 白芍此时正拿过胭脂,要为皇后妆点,说道:“至从皇上提倡历苦思甜后,宫里也确实少了一些热闹了,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道:“天成国使者怕是要返回了,到时候少不了要双方周宴一番,本宫不如先招集办个小宴会,也算是给下面的人提提醒。” 白芍心里转了数个心思,只是应了一声。而那白衫面上也带着几分笑意,说起来皇宫里历苦思甜,虽说各宫娘娘若是手中有银钱,份例之外的东西还是能买的,可是到底是没有那么方便了。甚至是宫里各宫的娘娘走动的都有少了一些,白衫的性子,多少是比白芍更活泼一些,但是她嘴很甜,性子比较喜欢热闹,对于这种什么宴会之类的,她就很喜欢,就是办宴会的时候,比起平时要更累,她也是喜欢的。 对外,皇后说的只是办场小宴会,京城里因为前段时间皇上的历苦思甜,虽说那段时间过了之后,各家还是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的,并没有怎么拘着自己,但是必竟怕不好,都没有敢折腾出大的宴会来,要是碰到皇上不高兴,真厌烦了怎么办。 而这些名门贵妇贵女们,平时都习惯了这些聚会了,不说几天搞一次,最起码一两个月该有一次吧,京城那么多大家呢,谁家有事办一场,所以平时这样的聚会还真是挺多的。 所以可以想象,这么长时间想聚了只能三三两两聚一起,对于她们来说,是多么闹心的事情,皇后要办聚会了,这件事可以让她们大说特说,准备参宴的衣服首饰了。 冰烟此刻刚将困倦的团团给孙嬷嬷,让人带下去睡觉,倾舞得知这个消息,便带过来告诉冰烟了。 冰烟有点玩味:“这个时候办宴会?皇后这又是想做什么了?” 1951,再掀风波中 皇后提出这个宴会,皇上那里自然了是知道的,但是并没有做什么表现,也足以说明,皇上也认同这一点了,那个历苦思甜也是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其实说起来,对于那历苦思甜,皇上也不一定想要继续进行下去,成为宫里的一个规矩的事,也或许皇上也够了,只是还没有一个可阶下来,所以也只能认同继续的历苦思甜了。 反正不论怎么说,皇上对这一点并没有什么意见,那么皇后要办宴会,又是最近京城最最大的一次宴会了,自然是受到几乎所有名门贵妇贵女的喜欢了,当然了宫里的那些嫔妃们,在这样的宴会中,也会有一部分人参加。 而现在宫里最得皇上宠的两人,便是白娟和秋晴了,就算是皇后不邀请她们,其它的那些贵妃和贵女们,也是希望在这样的场合看到她们的。 说句不好听的,这些名门的贵妃贵女们,她们就处在这个阶层里,大多时候她们不止要为了自己努力生活,还要帮助家族,帮助自己的相公得到更好的发展。而这个发展在这个群体里,往往都是群居而生的,就是那种结交,甚至是相互勾结那种的。有这样的相处因素在,那么对于有利可图的人,她们自然是更希望多多接触,若是能帮助家族的话,岂不是更好吗。 其实不止是他们,许多人都这样,那些普通百姓里,也有看到达官贵人,一样会非常尊敬想要讨好的。 白娟和秋晴两人,在原来特别不被看好的情况下,在极短的时间里,竟然能突围面出,成为皇上身边的新宠儿,这可就相当的不一般了。而且这两个人还挺团结的,你若是讨好了一个,甚至可能连其它的一个也都结交上了,这可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谁不愿意做呢。 皇后最近跟云贵妃虽然斗的很凶,但是办这么个宴会,云贵妃是绝对不会有什么疑异的,这宴会如常的准备筹办中,很快便到了当日宴会。 丁爽按身份,以程前现在的身份,她确实还不够资格能够进入。但是一是因为她是天成国远嫁过来的贵女,现在天成国就要再来商谈两国最后商交后的建设等相关事宜了,丁家在天成国的地位和力度,就算是有人心里对丁爽不以为意,到了这个时候,也绝对没有人会公然说她什么没资格参加的。 而同时,丁爽也是受冰烟的邀请一同前来的,光明正大的进了皇宫之中。而再看这会吧,曾几何时,丁爽是天旋国各贵妇贵女们争相嘲讽的对象,现在看起她来,却是笑容满面,甚至有人远远见了她,还要迎过来,跟冰烟说几句话,再借机跟她说几句。甚至有些马后炮的,问她在天旋国生活的习不习惯之类的话。 丁爽笑呵呵的一一应对,等那些人走了之后,丁爽有些无语的跟冰烟道:“哎要说我在天成国也算是看过不少人了,不过还是没有来天旋国看的多。” 丁爽看着冰烟,还微微挑动了下眉毛,冰烟笑了:“好啦,少说几句吧。” 两人没走几步,倾舞便在后头提醒:“王妃,程夫人,耀王妃来了。” 冰烟扭头一看,果然见到元瑗便在后头,看到冰烟回头望她,她面上的笑容更深。带着婢女也加快了脚步走过来:“二皇嫂,程夫人。” 丁爽也立即行礼:“耀王妃安好。” 元瑗笑着道:“也是赶巧了,进宫的时候,还想着能不能看到二皇嫂呢,一进来便看到你们了。” 至从之前云苍、云池和云辉算是同盟之后,元瑗很明显的跟冰烟关系特别好,甚至是有点依赖她了,而冰烟对于她的这点表现,却也是乐见其成的。 “走吧,咱们先进去坐着聊。” 元瑗笑着直点头。 而三人才来到皇后的德贤宫,今天办宴会的地点,虽不在德贤宫里,但是她们先来,还是要先向皇后行礼的,不管皇后见不见她们,最起码她们是要做的。而这样的资格,也不是所有来的贵妇贵女都经历的。 皇后那里很是忙碌,这会她们基本也说不上什么话,只不过冰烟在和元瑗丁爽出来,准备先去宴会待着时,出来的时候,丁爽轻轻戳了下冰烟的胳膊,冰烟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然后微微挑眉。就看到许嬷嬷跟白芍不知道在说什么,许嬷嬷的脸色很不好看,白芍紧抿着唇,垂着头的角度脸上的表情,许嬷嬷是看不到,冰烟这边,却隐约看到她冷下的唇,而那眼神一瞬间的冷意,可见她现在此时糟糕的心情。 而后许嬷嬷便离开了,白芍抬起头一瞬间脸上的表情还有些冷,只是抬头的一瞬间,似乎也没有想到冰烟会看着她,她眼睛明显缩了一记,然后向冰烟点了下头,便立即转身离开了。 冰烟看着许嬷嬷和白芍相连离开的背景若有所思,与丁爽对视了一眼,面对丁爽眼中的疑惑,冰烟给了她以后再说的眼神,便跟元瑗先过去了。 而她们过去的时候,今日被邀请来的贵妇小姐们已经不少了,而冰烟她们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被围起来的比较热闹的一圈人,远远的仔细看看,却是白娟和秋晴已经到来了,现在正被贵妇小姐们围着。两人也并没有什么不开心,反而跟着她们说说笑笑,看起来很是意趣相投。 冰烟她们也没有打扰,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不论秋晴和白娟多得宠,她们的位置还是离尊位还远一点的。 不过冰烟她们还是隐约能听到那边在说:“哎呀瞧秋嫔和白嫔姐妹感情多好啊,瞧着妾身都羡慕不已呢。” “就是啊,在这宫里可是多不容易呢。”这声大嗓门,冰烟觉得有些耳熟,扭头一看,竟然是尚氏在那里,特别温和大度的说。 但是那秋晴的表情却有些淡淡的,而这尚氏怕是为了拍马屁,所以声音特别的大,冰烟此刻已经注意到宴会门口,那里云贵妃已然踏进,太监还没来的及唱声,或者要唱,云贵妃故意阻止要看这些人在说什么,正好就看到这些人在夸赞着秋晴和白娟。 云贵妃勾着冷笑走进来:“真是热闹啊。” 那不冷不热的语调,令大殿的气氛都凝住了! 1952,再掀风波中下 “参见贵妃娘娘!”刚才还叫着奉承白娟和秋晴的贵妇小姐们,看到云贵妃进来,她们反而吓到了。 必竟看云贵妃的样子,刚才她们说话,恐怕是被看到和听到了,这个场面是十分尴尬的,这宫里面的娘娘斗的有多凶,她们自己府里后宅的事情,都未必搞的定呢,她们心里也是知道的很清楚的,所以心里才有点胆突突的。 这么一受吓,竟然也没反应过来,等到白娟和秋晴带头行礼时,这些贵妇小姐们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连忙相继跪拜行礼,面上依旧是带着诚惶诚恐的。 云贵妃由着婢女扶起来,看也没看在场的这些人,被扶着走到上坐之后,这才懒懒抬眼,施舍一般的看看众人,脸上带着似笑非笑,但是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的出来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这更是让在场的气氛陷入到冷凝中。 而那么多人行礼,云贵妃直到坐下后,也似没有注意到大家似的,坐在那里喝了一口水后,这才想起那些人还跪着行礼,笑道:“大家怎么还跪着呢,本宫这两日休息的不好,精神有些差,倒是没有注意到。”说着,又看了眼身后的宫女:“你们也是,没看到这么多重臣夫人名门小姐们,怎么能怠慢了,诸位还不快快请起。” 以冰烟吴琼等人的身份,自然是不用像是那些跪拜的人,只是行一轻蹲礼就好了,真论起身份也未必比云贵妃差哪里去,主要这不是云贵妃到底算是长辈呢。 云贵妃这话一落,众人自然是谢礼,而后大殿上众人都很沉默,还说什么说啊,这云贵妃上来就给大家一个下马威,再说话一个惹的她不开心了,今天就别想好了! 冰烟倒是并汉有像其它参宴者那样的紧张,到她们这份上了,抓不着什么错处,还真对她们没有什么办法。而现在冰烟、吴琼和元瑗三人关系近乎,那于橙和乐蓉,自然是自然而然的,有点被她们们排斥在外了。 说到底呢,也不是她们多想排斥什么的,而是她们本身跟乐蓉于橙她们说话都很尴尬的吧,之前的事情,她们谁还心里不清楚呢。见面了打声招呼也就是了,你要想要更多的一些交谈,那就是真的有点假了。 可以说,她们三个,她们三个所在的王府,也是被坑后,自发而成形成的一个小团体吧,也算是自保的,但是这样的相交,却是让别人看了万分的不顺眼就是了。 比如此时的云贵妃,皇后邀宴,这本来就不是件多么让云贵妃开心的事。最近她跟皇后斗的正凶,可以说两人也算是半斤八两的吧,但是皇后这么一开宴会,国母的气势又拿出来了,云贵妃这口气就生生的咽下来了。就好比这是她多年以来的不甘心,明明她更加得宠,但是那份尊荣,偏偏是不属于她的,就算是她再看不上,再瞧不起皇后虽有那个身份,可是根本不得宠,皇后只能嫉妒于她,但是事实上云贵妃也无时无刻不在嫉妒着皇后这个身份。有的时候,只是一个身份,就已经拉开了无数的距离,她一直想要争一个高低,最后拿下那个位置,扶她的儿子上位。 皇后那里她暂时没办法,而云朗的办法,虽然是让云哲有些腹背受敌,但是任他们再千机万算,但是谁也没想到,云苍和云池还有云辉他们会成为同盟。 这就按常理来想,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当皇子的,反向思维,谁能对那个皇位没有一点奢望,若不是有那鼐奢望,云辉能那么容易的被云哲带沟里去吗。 同理的,他们就这么结盟了,而且云苍和云池还特别的给力,生生在可能直接抹消掉云辉存在的结局可能性下,生生的保护住了他,除了元瑗娘家那里受了点影响外,云辉受到的影响简直是微乎其微。 当然了云辉那个誓言只有元瑗这一位王妃的话,在云贵妃等人看来,那就跟放屁没有什么两样,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随时都可以变更的。 而在云贵妃与皇后斗的正凶之时,看到她们的结盟,她自然是更加的不爽了! 云贵妃看了一眼于橙,笑了:“听说苍王妃、武王妃和耀王妃,最近总有小聚,你们姐妹几个年纪相当,年轻人倒真是有着说不完的话可以聊啊。下一次再聚会,也带上诚王妃,她之前还与本宫抱怨,在府里太过无聊了,你们都是妯娌,没事就多联系联系多结交结交,都是一家人吗!” 偏偏乐蓉就坐在不远处,云贵妃故意的将乐蓉扔出去。 乐蓉面色微变,表情很快的又恢复过来,只是微垂着眼睛,眼中却不时闪过冷意,只是她抬眼看向冰烟等一群人时,心里也不禁升起丝丝的怨恨来。 女人能不能怀孕,因素有很多,但是在前提自己嫂子妯娌多已都怀孕生子,并且自己府里还有一个不省心怀孕的妾室,一堆闹妖的狐狸精时,乐蓉本来还能冷静的心,此时也无法冷静下来了。 “皇后娘娘驾到!” 却在这时,人都来的差不多了,皇后这位宴会的主人,这才出现。 皇后一出,瞬间便跪下一片,纷纷高呼“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就在这个档口,云贵妃忽然便捂着肚子哎哎叫起来:“啊啊,本宫肚子疼,本宫肚子好疼啊!” 众人跪了一地,皇后也才刚出来没一会,都没来的及让人平身呢,云贵妃这里闹这么一下,让现场诡异一下,众人没想到,云贵妃和皇后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吗,这行礼都不让好好行完,云贵妃这边就闹起来了,这宫里两大派系之主斗上了,谁上谁傻,谁被牵连啊。 大厅里瞬间落叶可听,唯有云贵妃叫疼的声音时不时的响来,皇后那脸色已经黑的不行。 好啊,真敢在她这闹妖呢,云贵妃好大的胆子。 然而云贵妃已经高呼:“快,快本宫肚子疼,快宣太医!” 众人也突然感觉不对劲,这云贵妃……好像不是装的啊! 在皇后邀宴上,刚喝了一口水突然肚子疼,这事可大可小啊! 1953,再掀风波下 皇后的脸色瞬间便难看下来,看着云贵妃捂着脏子,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皇后眯着眼睛,心中暗恨。 但是云贵妃的脸色确实是不怎么好,而云贵妃那边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皇后道:“既然妹妹身子不适,不若先下去休息一下。” 云贵妃捂着肚子,挑高了眉头,脸色虽然依旧不见得多好,但是却有种阴阳怪气的样子:“本宫看就不必了,让太医在这里诊断着,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大家也能放心。” 可不是吗,在场的人此时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但是有多少是真的为了云贵妃,那可不是,还不是看皇后和云贵妃现在就要掐上了,担心着自己能不能受到牵连吗。 当然在场的大多数人心里想着,基本上也都是云贵妃怕是故意借由这事,给皇后不好看的。 冰烟却是静看了云贵妃两眼,神态出奇的沉默,与倾舞又互看了一眼,接着冰烟手指慢慢平抚着茶杯,这事……怕是不会这么简单。 吴琼低声道:“本想着今天怕是多少会有些矛盾,没想到还没开宴,这矛盾就起来了,也真是……”然后又疑惑问向冰烟,“二皇嫂不这样想吗?” 冰烟低声回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看云贵妃的脸色,确实不好。” 冰烟可是会医的,就是她看的人不多,诊断的病例不多,可是也比一般人知道的多吧,不说别的,就是这望闻问切,真正医术好的,只是其中一样,便能看出不同来。 吴琼听她这么一说,顿时便也新奇的等着了,若是这云贵妃肚子疼真的不是她自己故意的话,真是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现在的这个对立的环境,必然是又起风波了! 元瑗没有插话,但是也听到了两人的交谈,微瞪着眼睛看了眼对面的云贵妃,果然见后者面色惨白,不太对劲。 这云贵妃不舒服叫太医,那太医敢不来吗,不但要来,还得加快步子,那是一点也不敢耽误的。这宴会厅里人不少,倒是也不用有什么背着人见不得人的事情,搭了巾帕那太医便为云贵妃试脉。 众人只见太医先是平静的试试,然后面色突然变了变,接着明显更加认真的试脉,一个胳膊试完后,又给云贵妃看了另外一个胳膊,这明显不像是云贵妃故意闹着玩的事情了,这下连不以为意的皇后,面色都沉下来了。 她只以为云贵妃最近跟她做对,所以刚才故意闹个妖呢,这以前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用,她并没有当一回事。但是云贵妃在她的地方喝了东西,若是身体出了问题,皇后那可就不好说了! 这太医足足看了约有两柱香的时间,便是云贵妃脸色都变的极度难看了,他才收回手来,皇后已经问道:“怎么回事,云贵妃身子没事吧。” 这今天来的太医可是巧了,正好是与皇后关系不错的黄太医,对于黄太医皇后还是颇为信任的,所以刚才见到黄太医的脸色认真的甚至带着点凝重时,皇后心里也跟着揪紧起来了,黄太医眼中也有些纠结,对皇后道:“回皇后娘娘,云贵妃身子骨没有大碍,是云贵妃有喜了!” “什么!有喜了?”皇后一直端着端庄的架子,这回是端不住了,满脸的惊讶看向云贵妃。 那云贵妃愣了一下,轻抚着肚子的地方,脸上这会表情还算不得多好,但是却是一脸喜气:“黄太医可是确定本宫真的是喜脉?” 黄太医说道:“回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身子贵重,这般大事,微臣认为还应多找两位太医试脉会诊,到时候方可确定。” 一个喜脉而已吗,若是这都查不出来,那黄太医可以马上收抬行李离宫了,但是他却不能嘴上就给定了,在这宫里说话半事留半句,才是做人处事之道,而且皇后那里也不好交待呢。 皇后这下真是没装住,脸色瞬间铁青,虽然马上及力的恢复自己的表情,但是那一瞬间的失态,还是让注意她的人看到了。 而余下的其它的参宴的贵妇小姐们,也禁不住愣住了,云贵妃年纪已经不轻了,先前生了一子一女之后,她便再也没有怀过身孕,不是怀了没留住,而是再没有怀过。她若是真的怀上了,那可就是老蚌生珠了,这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挺令人惊喜的事情,这是件喜事,但是对于许多人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好事! 黄太医即如此说,而喜脉之事已经在人前提出来了,云贵妃自然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立即又宫女叫了两名太医过来,经过会诊试脉后,得出的结论是一样的,云贵妃确实是有喜脉了。 此时云贵妃的得意根本不掩示,得到确认之后,只是颇为担心的摸着肚子道:“可是刚才本宫不过喝了口水,突然便肚子疼,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吧。” 那几名太医听了,脑袋上直冒汗,这可是皇后的地方啊,在这里吃坏了东西,这不是直指皇后吗,她们说是,那是得罪皇后。若是说不是,那也是要得罪云贵妃的,而在宫里,不论是谁的人,都不希望得罪另一方的霸,因为不论是哪一方的霸主,真正想要对付你,还是有办法对付的,这不是让他们为难吗! 几位太医为难的犹豫不决装的不知道要不要说,于橙笑着道:“恭喜贵妃有喜,几位太医既然不敢确定,不如让二皇嫂来试试吧,她可是鬼面神医的徒弟呢,那医术可是很不错的,说不准二皇嫂看了,便能发现问题呢。” 冰烟看着于橙笑意盈盈的表情,面色却渐渐冷淡下来了,再去看几位太医的时候,果然见那几位太医,虽然不敢表现不满意,只是那眼神状态也绝对不是松口气或者高兴。 人太医不说,不好说是一回事,但是在专业领域里,却是被在众人面前,直白的被人说,他们不如冰烟,这绝对是给她拉仇恨呢! 1954,贵妃有孕上 吴琼听到,也忙道:“诚王妃挂心贵妃身体,真是难得的孝顺,这么多太医都还没定夺呢,哪里是没有看出问题来,还是先听听太医怎么说吧。” 于橙笑着道:“三皇嫂说的也是,不过母妃刚有身孕,本王妃认为还是多方去确诊下,放可放下心来。二皇嫂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吗?” 说到后来,于橙已经有无奈失落的样子,那一副一家人,在她们那里出了问题,而冰烟却不愿意伸出手相帮,当真是有些冷漠的样子,看着真是让人倒牙。 吴琼和元瑗有些紧张,其实内心里还是有些懵的,来参加皇后的宴会,她们已经是打起精神了,但是谁也没料到云贵妃却突然有孕了,这对于她们来说,已算是一个晴天霹雳的事吧。不说云贵妃这个孕怀的不是时候,她们也怕其中有什么变数,再怎么说,她们之女静日子也没过多久啊。 而且事情怎么就这么巧呢,皇后的宴会上,云贵妃肚子疼,然后被诊出有身孕了,她们怎么都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个时候,她们本该是安静的待在一边,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安静的当一个旁观者才是。 吴琼和元瑗有些精神紧张,那于橙这会让冰烟去诊脉,别是有什么阴谋吧。 冰烟拍拍吴琼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于橙可能确实是有不怀好意,但是在这件事,起码明面上,她也没有什么可做戏的。说到底不过是确证云贵妃有孕了,而刚才喝的东西到底有没有问题,不是直接得罪皇后,就是得罪云贵妃罢了。 冰烟站起身:“云贵妃有身孕,身份贵重,三皇弟妹这般紧张,皇嫂自然义不容辞了。” 然后冰烟提着裙摆,便施施然的走过来,云贵妃此刻由着人扶靠着,手便放在桌前,冰烟走过去轻轻试脉,喜脉没错,至于具体如何,这胎孕如何,云贵妃这脉象孕相也就一个月左右,其实还看不出来什么事。三个月胎儿成形,在前三个月的时候,是需要好好保护保养的,不然胎儿是很容易出问题的,这个时候诊脉,基本上也不过是那些事罢了。 冰烟拿起云贵妃刚才饮用的水,这水云贵妃喝完便感觉到肚子疼,然后云贵妃这边虽然让太医快些过来,但是同时现场却让她们保护的很好,其它人想要过来,或者想要换这碗水,那是不可能的,她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呢。 冰烟拿起来闻闻,又弄出来点舔了舔,然后微挑着眉看向几位太医,那几位太医面色有些不自然,冰烟微垂着眼睛,叹了一口气。怪不得这几个太医不说话呢,他们怎么是看不出来,他们确实是不愿意说啊。 这水里加了少量的巴豆以及略少的红花味道,对于药材认识不够的,或者但凡粗心点,可能都发现不了什么。但是这些太医,可能平时在宫里下药,不敢下的大了,有点什么病,可能都要拖点时间,看着医术好像不行,但是能进皇宫的太医,哪一个医术是特别差的。最起码比起一般的大夫要强的,这些东西,他们自然是发现了,只是怎么说?谁敢说! 冰烟轻抿着唇,于橙笑着道:“二皇嫂,看你的样子,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您可就别吓我了,快说出来吧,母妃的身体没有问题吧。这事不行还得通知父皇啊!” 冰烟看了眼眼睛晶亮的于橙,虽不知道对方心里的所有想法,但是肯定不怀好意就是了,冰烟叹了一口气:“本王妃并不是万分确定,但是这里面,似乎有巴豆和红花的味道,还需要众位太医再一起确诊才是。” “什么!”于橙顿时惊呼一声:“有红花!这宫里怎么会这么邪恶的东西!” 瞧着于橙那单纯不知世事,不知道人心险恶的惊讶样子,冰烟不对于橙这过份演戏没有什么话要说,而反而她话已经说出来了,那些太医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犹豫不说的,反正打头阵的有冰烟吗,所以他们便也都默认了。 云贵妃脸色一瞬间又白了许多,看向皇后,接着又道:“那本宫这孩子健康吗,能生下来吗?” 冰烟心里想道,这才多久,孩子都没成形呢,孩子健康的问题,现在问的可够早的。那些太医自然也都是开些保胎护胎的药,跟冰烟一样,根本不具体提健康的问题,只是避重就轻的说说。 至于云贵妃刚才喝了东西肚子疼,可能是巴豆的问题,这些太医倒是想大事化小,将红花的事情给含糊过去,但是这事也得看云贵妃想不想含糊过去啊。 云贵妃有孕之事,她本身知不知道这事并不清楚,但是在此之前,宫里却是没有风声传来的,这一点冰烟很肯定,皇后之前那吃惊的样子,可不是装的出来的。 “姐姐啊,今天是妾身的不是了,没想到这宴还没有开始呢,便搅了大家的兴质,哎。”云贵妃即是惋惜,又有些失落伤心状的道,配上她那艳美的脸,还别说,真是特别的招人疼。 只是这话却将皇后挤兑的不行,其它的贵妃小姐恨不得说不要紧,现在让她们立刻离开,今天不参加宴会了,她们也愿意啊。这混入宫斗之中,虽然看起来很有趣,但是她们却并不想参加到底啊! 皇后面色不太好,表情也前所未有的严肃:“本宫今日广邀大家前来,也是想着许久没有个聚会,也是为了给大家制造一个相见的机会,本着绝对无旁的心思。却没想到妹妹碗中水有异,今天正好这么多太医都在场,不如将今日所有宴会的食物水什么的都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异常,妹妹这是用的少,身子没有大碍,但是本宫也不希望今天任何一个人身体出什么问题!就有劳各位太医了!” 现在这些太医就是不想管,那也不得不管了! 检查吧! 1955,贵妃有孕中 此时整个大殿上,都陷入特别的安静之中,在太医没在检查出来的情况下,皇后也安静坐在一边闭目养神,云贵妃脸色现在变的好多了,被宫女扶着,但是显然还是有些虚弱的样子。 其它人都恨不得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所以都眼观鼻鼻观心,尽量做到不打扰别人的样子,别人也别注意到她的样子。 这一回太医的动作很快,很快便都查好了,结果还算是不错吧,最起码在其它人的食物和水中,都并没有发现添加东西。 说来也是呢,皇后自己放宴会邀请人,是啊,虽然她邀请的这些人,论起尊贵来都不如她,可是那能被她邀请来的,一个个也都是很有身份的人,她没事往人吃的喝的里面下药,做的这么明显,她这不是没病找病吗。皇后若是真的想对付谁,用的着用这么简单粗暴的下药,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 这个宴会出了什么事,皇后第一个面上不好看啊,她这么做真是得不偿失。 而当那水查出来,只有云贵妃喝的有问题后,这事可就更值得人玩味了。 首先云贵妃自己怀有身孕,她已经过生过一位皇子一位公主了,她不可能一点没有经验吧?偏偏在这个时候,她跟皇后最近一直斗的凶,并且在皇后邀请大家的宴会上,只有她喝的水出问题了,并且还查出来她有身孕的事情,事情简直是太凑巧了,凑巧的就像是云贵妃故意使这个计,要给皇后难堪,给大家一个下马威一样。 云贵妃自然也想到这一点,此时她的脸色很难看:“查,必须给本宫查清楚,这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要害本宫!” 云贵妃神色冷厉,并且看向皇后:“姐姐对此时有何看法,这事说来也是有趣了,查来查去,最后好像是本宫在这里自导自演来害姐姐一般,只不过姐姐应该了解妹妹,这种事情,妹妹还不屑于做!” 真的屑不屑于做,这一点谁也说不好,但是皇后看着云贵妃生气的模样,心里也划过丝疑惑:“难道真的不是云贵妃,看起来是真的不太像啊!” 这个宴会现在是开不下去了,而云贵妃全权将这事交给皇后的人去调查,这同样是为了避嫌,她在告诉别人,这件确实不是她做的! 这事可耽误不得,不然以云贵妃的性子,在事没成之前就去给天旋帝告状的事情,她是绝对做的出来的。 而今天参加宴会的这些人,现在也不宜离开皇宫,反正这宴会今天是难开成了,现在还不能走,便有兴质的就去花园里逛逛,或者继续留在这里,不过虽说都查出问题了,可是其它的人这会也不敢再吃宴会上的任何东西了。 这恐怕是宫里举办了这么多宴会,是最省东西的一回了吧。 而吴琼拉着冰烟出来后,还急着道:“二皇嫂,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的?” 元瑗也一脸紧张看着冰烟,她们虽然是知道皇后和云贵妃最近斗的很凶,但是暗想来,每次宴会她们之间打嘴架的事情也不少呢,她们本来也没想到,这宴会还真是出了什么事了。 云贵妃老蚌生珠的事,本来就挺令人意外的,而她这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事别一个不好受到牵连:“刚才于橙还让二皇嫂去查看,分明是没看好心,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事吧?” 冰烟摇头:“这一点我也不清楚,先看着再说吧。最起码在这事上,这想赖到我身上,可没那么容易。” 但是冰烟心里也不禁在想,这事到底是皇后呢,还是云贵妃呢,或者是其它的人做的呢。若是真的有意要给云贵妃下药,这人是知道云贵妃怀了身孕?还是只是意外,怎么说都很怪异,因为根本就不和常理啊。 这人若是跟云贵妃有仇,所以给云贵妃下药,但是那水里的剂量太少了,就算是云贵妃身子比较虚弱,那点的巴豆最大也就是让云贵跑两趟如厕,甚至很难让云贵妃这胎滑掉,即便还没到三月胎儿成形之时,一样是没有办法的。 而这人若是跟皇后有仇,故意给云贵妃下药,那下的这两种药,是知不知道云贵妃怀了身孕呢?不知道的话,为什么会下红花?而若是知道了,那这会是谁呢,必竟这皇宫里此事并没有传出来,皇后甚至都不知道,而这个人又是怎么样知云贵妃有身孕的呢? 若是不知道云贵妃有身孕,这红花的下又是为何? 反正不论如何,因为此事,皇后与云贵妃的关系,只会是更差,不会更好的。这人要想达到这个目的,那些只不过是扔的烟雾弹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冰烟还是觉得,这事有些不合理。而什么样的人,能做到这些,宫里还有哪一个隐藏下的势力吗? 当然了,就目前冰烟来看,这一次事,不论是谁做的,皇后怕都要更烦她了,谁让她当了那个验出碗中实物的开头人了呢! 冰烟摸摸下巴,最近风平浪静了一会,看起来最近风波又会再起了! 皇后此时回了内殿,刚一进去,便气的抓起一个茶杯狠狠砸在了地上,瞬间屋子里跪了一群的宫人,一个个都垂着脸,面色吓的有些发白,低着头一点不敢去看震怒中的皇后! “她竟然还能再怀上孕,她竟然还能再怀上!”皇后恨的的咬牙切齿,这绝对是出乎预料的事情,就不能让她有一件顺心的事情吗! 这么多年了,皇后虽然是位居皇后之尊,在这天旋国是最为尊贵的一个女人,可是这么多年的争斗之中,她竟然赢云贵妃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而最近皇后感觉很多地方都不顺心,偏偏在这个时候,云贵妃又给她重头一击,这让皇后感觉十分的挫败! 没有人比她更明白,云贵妃这个孩子的意义有多么大! 她甚至觉得,这一回事情就要不可控制了,她有着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1956,贵妃有孕中下 皇后冷着脸:“多派点人,一定要将这事查清楚!” “是皇后娘娘,奴婢已经派人下去查了,将今天所有参与到宴会食物的御厨的人,还有宫女太监们,都已经聚集到了一起,已经可以开始审问了。”许嬷嬷垂头,十分恭敬回答。 皇后看了许嬷嬷垂下的,已有半花的脑袋,淡淡应了一声:“嗯,本宫信的过许嬷嬷,这事就交由你去处理吧。” “是,娘娘!” 皇后似有些累了的摆摆手,许嬷嬷便带着所有人离开了,只留两个守在外面,皇后有什么事情,也能叫到人,其它的人都被汇集起来,由许嬷嬷去审问。 因为皇后宫里的这些人,审完了还要去干活呢,所以也要从随身的最先审问开始,而白芍显然就是第一个,许嬷嬷神色冷漠问道:“白芍姑娘这一次的宴会食物这方面,是由你来分配的吧,对于今天发生的这件事,你有什么话说。” 白芍紧抿着唇,看着许嬷嬷那微闪动的眼睛,辩解道:“许嬷嬷白芍的是您带出来的,白芍的办事能力和行事,许嬷嬷您多少也能了解。这件事确实是出乎白芍的预料,同时这次宴会上的事情,虽然许嬷嬷交给我做了,可是我自认为各方面做的还是比较到位的,这件事我真的并不清楚。” 许嬷嬷冷着脸:“行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怪我识人不清,因为信任你将事情交给你做,还是错了吗!” 许嬷嬷看起来比白芍还要生气,白芍忙道:“白芍不敢,白芍只是想说,白芍跟在许嬷嬷手下干活也有不少年岁了,这一次白芍问心无愧,还请许嬷嬷调查清楚,还白芍一个清白!” 许嬷嬷冷笑:“噢,你若是没有做,谁能还了你清白呢。” 白芍瞪着眼睛,急道:“许嬷嬷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吗?而且这事也并非是白芍一人做的啊,白衫也是从旁协助了,这是皇上要历苦思甜后,娘娘提议要办的宴会,身为德贤宫的奴才,主子之荣,便是奴才之荣,白芍只会想着皇后越来越好,万不会想着皇后娘娘倒霉的,这件事情白芍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宴会上的菜品还有果茶等物,都是拟好了,许嬷嬷看过之后,然后皇后娘娘最后定夺的,之后这事一直有白芍和白衫我们两个人盯着去弄。今早上为了宴会的事情,我们两个更是一夜没有睡,一直盯着菜品东西,中间身边也一直没有断了什么人,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我也不清楚啊许嬷嬷。” 看着白芍急切的辩解的样子,许嬷嬷也心里有数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做事认真吗,可是皇后娘娘已经开口要查了,我也得按规矩来不是吗。白芍啊,你也说了你是我带出来的,我对你自然是看重,并有着爱护之心的,只要你收了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在这德贤中里,谁还能让你受了委屈呢。行了,事情我也了解了,你去叫其它人进来,我继续审问了!” 白芍看向许嬷嬷,脸上顿时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谢谢许嬷嬷,白芍明白了,今天许嬷嬷的教诲,白芍都记下了。” “行了,你下去吧,将白衫叫来。” “哎。”白芍急忙出去,一副怕许嬷嬷又改变主意,觉得她可疑的样子直奔出去了。 只是白芍才一出门,身边没有人之后,眼中却是闪过一道冷光,正好出门的时候,不远处白衫也走过来,她快走了几步道:“白衫你来了,许嬷嬷正好要找你呢。” 白衫笑眯眯道:“看样子没事了吧,要说这事啊,虽说是白芍你主管的,我是从旁协助,都听你的。但是咱们姐妹多年,我可是最信任你了,你哪有机会做啊!” 白芍笑着猛点头:“可不是吗,多亏是虚惊一场。”心里却冷哼,这锅推的可够远的啊! 白衫呵笑道:“不能多聊了,怕许嬷嬷等急该骂人了,那我就先过去了啊。” 瞧着白衫那乐呵呵的样子,她哪里有什么害怕,这分明是有恃无恐,是啊,她跟许嬷嬷关系多好啊,就算真有事,许嬷嬷说不定还要帮着她打掩护呢。 看着白衫的背影,白芍冷冷一笑,眼中隐下一丝诡异的光,转身走了。 许嬷嬷将相关人等审问了一遍,可是结果就是人都没有什么问题,皇后这宫里没有问题,那也就是说,这事是出在云贵妃那里了?偏偏云贵妃将这事交给皇后她们来审,人家就是不参与其中,你说你宫里没有问题,这事说出去,还是让人难以服众的。 但是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从云贵妃事发这事后,很多人心里都明白,这事最后怕会不了了知的,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而同时云贵妃又怀孕了,并且差点出问题的事情,天旋帝那边也知道了,皇后在这边审问着呢,天旋帝已经带人去看云贵妃了,皇后那里没审出问题,天旋帝还让人亲自又去问了一遍,发现是真的没有问题,这事就这么不了了知了。 但是宫里宫外的人都知道,这天啊,怕是又要变了,皇宫里也更加的暗流涌动了! 而此时,皇后听到两个跟在许嬷嬷身后一路问审的另外两个人,努力回述所有审问的过程时,面上表情微微有些变动:“许嬷嬷果然是本宫的得利左右手,这一次事情办的一样很圆满,她也很尽心。” “回娘娘,是的,许嬷嬷很尽心。” 皇后表情看不出喜怒:“行了,本宫知道了,你们回吧。” “是娘娘,奴婢告退。” 众人都离开后,皇后坐回床上,微眯着眼睛:“这许嬷嬷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难道……” 然而就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天成国那边传来消息,天成国使者团,近日就要抵京,这一次是正式商谈商交的具体建筑事宜,而天旋帝已经在物色主管人,为了表天旋国的重视,主管人其中必将有一位皇子! 天旋帝已经放话了! 1957,贵妃有孕下 “娘娘,真是太好了!”同时云贵妃的芙蓉殿里,云贵妃的贴身嬷嬷黄嬷嬷一脸喜意道。 云贵妃摸摸肚子:“是啊,本宫这孩子怀的可太是时候了!” 可不是吗,本来皇后和云贵妃斗的正凶,那云哲和云朗也有意较真呢,可是双方斗了多年,虽然这一回云哲那边略占下风,可是真要折损核心还是难。 而这一回监守两国的商交建设之事,必须要有一位皇子出头,并且天旋帝还已经放话出去,只要嗅觉敏锐的人,都会发现里面的问题在哪里。 天旋帝话里的意思是,为表示对于天成国的重视,对于两国的合作之事的重视,此人必须会是一名皇子。但是真正的重视,不该身份更加贵重的人吗,比如太子! 云贵妃即便心里不是那么肯定的,但是若是能拿下这次的监守资格的话,基本上,这种肯定会给政绩上加分的事情,那成为太子,将来成为皇帝的可能性就大大的增加了。 本来她们的优势就更好一些,而现在云贵妃肚子里这孩子,就像人说老蚌生珠,这是件值得惊喜的事情,这更加加大了云朗得到这个名额的概率! “只是本宫奇怪,本宫喝的那水,到底是怎么来的!”说到这里,云贵妃的脸色又猛然一变。 黄嬷嬷想想道:“难道不是皇后吗?” “不像!”云贵妃想想,微微摇头,皇后这么做,没有什么必要吧。 黄嬷嬷脸上却突然挂起了诡笑:“但是若这事就是皇后做的呢!” 云贵妃了一下,接着不知道想到什么,也笑了:“你是说……” 黄嬷嬷小声出主意:“监守一职事关重在,想必几位皇子都想尽可能的去争,皇后那边自然是不甘心的,但是为了让这个名额没有什么悬念的被诚王爷拿下来,还是能做些事情的。” 云贵妃点头:“你说的是啊,皇上年纪大了,近几年的想法,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了,这人选最后会选谁,现在谁也不知道。所以几位皇子都有可能,为了以防万一,必竟要以绝后患才是!” “娘娘高见!” 云贵妃慢慢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的意味不明:“这一次,可不正好是个机会吗!” 白娟和秋晴这会也在一起,白娟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云贵妃突然有喜了。” 秋晴道:“我看也不需要担心什么,云贵妃未必看的上我们。” 之前白娟和秋晴的风头正盛,现在云贵妃突然有身孕,可想而知天旋帝多么欢喜,之前可是听说天旋帝在御书房商谈要事,那里可还有重臣呢,结果一听说这事,天旋帝立即放下事去云贵妃那里看望了。 当然了云贵妃的芙蓉殿里的东西,一向都是最好的,但是天旋帝依旧是送了大量的进补首饰等名贵的东西,皇宫里的嫔妃们便是眼红都没有用,谁让肚子不争气呢。 而白娟和秋晴想的却不止是这些,云贵妃可是十分要尖的人,原来她们还能占着宠爱,皇后和云贵妃忌惮的没有立即动她们,现在…… 白娟道:“天成国那边的使者团就要来了,或许只是我们想多了吧,你在想什么,一直皱着眉头。” 秋晴沉思道:“我只是在想,今天这一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的。” 这事查了一六十三招,结果什么也没有查出来,而大家也都搞不清楚,甚至想不出来是谁做的这事。 皇后还是云贵妃呢? 因为天成国使者要来,最近礼部啊御史那里都十分忙碌,各种整理资料,还要办仪式什么之类的,所以云苍最近也很忙,当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不过皇宫里那事,云苍也听说了。 一回来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冰烟摇摇头:“就是听说的那些,具体的谁也不知道。” 云苍拍拍冰烟的头:“最近都在忙天成使者来这事,我可能回来都会晚,你也要多加注意,现在这个名额都争的厉害,怕是宫里的人又出什么妖蛾子!” 冰烟点头:“我明白!” 是啊,可不是想出妖蛾子了吗。 云贵妃那里虽然因为她刚怀有身孕,天旋帝不论出于哪方面,也会先去考虑她的,但是这同时还有一个前提呢,云朗就是因为各方面条件都很占优势,天旋帝就真的会选他吗? 那可未必! 必竟云哲才是正经的皇后嫡子,他的出身之优势,本来因为之前他做的那些事,天旋帝对于他很生气,似乎也对于他有些厌弃了。可是说到底,云哲才是正统的,此事他同样也是最有利的竞争者。 因为天成国使者团要来的消息,说不定,这一回反而给了云哲本来不利的局面,又开出新的机会呢! 天成国使者团来是事,那天旋国朝庭天旋帝就不理会了吗? 若是借由云贵妃怀孕一事,这职位就给了云朗的话,朝中大臣反弹怎么办? 本来这事有太子,那就一切问题都没有了,偏偏现在是没有的,天旋帝要各方面多方面考虑的。 而若是云哲和云朗之间,不好找一个人出来,也可以再找一个,可能对皇位无缘,或者比较中立的皇子出来,这反而能起到一种平衡,这个可能性也是有的。 所以现在谁也不好说,能猜到天旋帝的心思。 这也是多放要努力的地方。 而除却云哲和云朗外,那最有可能性的,自然就是云苍了,他本身就是殿中御史,当初天旋帝封他这个官时,已经似乎在隐意着他不可能位列皇帝了,而他也亲身跟过这件事,对于其中一些事情都知道一些,他不是最适合的人是谁呢! 所以两天后,皇后当初宴会没办成,这一次说是补办之前的宴会,特意邀请了几位皇子妃进宫! 这隐约的就是释放出了一个信号来了,这一回啊,怕不是什么好事,大家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而且这一回,皇后还特意加了一句,让冰烟带上团团进宫! 1958,皇后的怪主意上 “王妃,真的要带小世子进宫吗?奴婢的心里特别紧张。”媚霜抱着团团,恨不得将人都裹小了,放在怀里谁也不让看到。 冰烟神色有些沉凝:“皇后既然指名要见团团,那自然是不能拒绝了!” “可是……” 冰烟皱着眉头:“今日我们来的早,进宫后先去见皇太妃。” “是,王妃。” 皇后其实也让吴琼也带着云翔进宫,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中,是如何都无法让人放下心来的。 冰烟她们才刚一进宫,本来打定主意,本来就来的早,皇太妃是长辈,先去给她行礼,皇后也挑不出来什么礼来,平时冰烟进宫的时候,也每次都要先去看皇太妃的,今天还特别早到了。 但是她们才进宫里,才刚下了马车,正准备抄小道走呢,那许嬷嬷便带着两个宫女,站在不远处,看到冰烟她们后,便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行礼:“奴婢见过苍王妃。” 冰烟眼中的冷意一闪:“是许嬷嬷啊,这个时候没有在母后身边伺候着吗,怎么在这呢?想必许嬷嬷还有要事要办,本王妃就不打扰了。”说着闪开身,便要躲开,先离开这地再说。 许嬷嬷身后的两人,顿时走过去,拦在冰烟她们的面前,媚霜和倾舞今天都来了,孙嬷嬷自然也是跟着,但是孙嬷嬷不会什么武功,这一路上团团都是由媚霜抱着的,她跟倾舞都恨不得动用武功,先躲开再说了。 然而许嬷嬷带着两个人在这里挡着,不远处还有侍卫在,在这皇宫里若是动了武的话,到时候可就不好说了。 许嬷嬷笑着拦在冰烟面前道:“奴婢确实是有要事呢,皇后娘娘这不是许久没有见过苍王小世子了吗,皇后早起便说想看孙子了,这不让奴婢在这里等着,说是苍王妃您们到了,便立即迎去德贤宫呢。” 冰烟道:“原来如此,不过本王妃刚进宫,还要去看皇太妃……” 许嬷嬷这脸猛的拉下来:“苍王妃,别怪奴婢说话不好听。这一家人啊,再多的误会,都是能解的开的。皇后娘娘可是个心慈大度的人,可是当小辈的,也得懂得点尊敬礼貌。苍王妃刻意不让苍王小世子与皇后娘娘亲近,阻止皇后娘娘跟孙子享受天伦之乐,这可就说不过去了。” “自然是会去的……” 许嬷嬷又立即打断冰烟的话:“苍王妃带小世子进宫的机会本来就不多,皇后娘娘见的次数就更少了,苍王妃您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不愿意见皇后娘娘吗!” 许嬷嬷瞪着眼睛,倾舞媚霜已经全身蓄力,都做好要事情不成,直接暴走的准备了。 冰烟道:“许嬷嬷别急,母后想见团团,本王妃这就带他去!” 然后冰烟便带着媚霜和倾舞跟着走了,而留在原地的孙嬷嬷,此时却是扭头快步而去,但是没走两步,就被许嬷嬷留下来的两个婢女给拦住了:“孙嬷嬷安好,奴婢先前就听过,这宫里孙嬷嬷心地可是十分好,特别照顾新人的。今天怎么就这么巧呢,孙嬷嬷难得进次宫,奴婢们有点事想要请教孙嬷嬷,还希望孙嬷嬷您能不吝赐教。” 那摆明不想让孙嬷嬷落单的样子,令孙嬷嬷眉头一皱:“这可便不得,我已经出宫许久,这人年纪大了,有些事情都记不准了。你们找我问宫里的事情,那可是使不得,再是错交了你们,到时候犯了错,说不得就要掉脑袋的!”说罢,孙嬷嬷已快步离开。 那两个婢女愣了一下,连忙追上去:“哎,孙嬷嬷孙嬷嬷您等等啊。” 孙嬷嬷在前面听着,立即加快脚步,眉头皱起,这皇后要搞什么鬼,还派人公然在这里堵人,这事情办的这么没头没脑的,难道是最近被逼的太急了,所以想出坏招了? 不论如何,孙嬷嬷可是记得,皇后当初就以苍王世子团团感染天花,要强行抱走单独关闭的事情,要不是当时苍王妃以命且不要名声相搏,说不定现在小世子已经没有了! 不论如何,这事得先让皇太妃知道,真是出了什么事,皇太妃这里说不定还能救一救! 冰烟、倾舞和媚霜带着团团,跟着许嬷嬷往皇后的德贤宫走,一路上许嬷嬷很有闲情逸致,还时不时问问冰烟一些最近日常生活的事情,比如团团最近都做什么啊,饭吃了多少啊。 皇后可是有些前科的,冰烟对待团团的事情,自然是更加的紧张的,每次回答之前,都恨不得将许嬷嬷的问题,都揉碎了在脑子里过一遍,然后再回答她。 而许嬷嬷似乎也意识到冰烟的紧张,还笑着劝呢:“苍王妃可别紧张,皇后娘娘是真心想苍王小世子了,瞧苍王妃紧张呢,皇后娘娘可是小世子的亲祖母呢,还能害他不成!” 这事换别人说,可能也不会如何,但是换成是皇后身边的人说的,换成是许嬷嬷说的,可是半点说服力也没有。 冰烟笑着道:“许嬷嬷这是哪的话,只是团团还小,不是怕他冲撞了母后吗?” 冰烟心里却是转了几番心思,皇后特意叫团团进宫里来,应该也不能当众做什么,但是在这个情况下,她也绝对不认为,皇后会真的只是因为想孙子,所以才特意要将团团给带进宫里来。 这事就是说到天边去,冰烟也是不信的,只是她一时也想不到,皇后准备要怎么做?到底是想做什么! 许嬷嬷看着冰烟平静的脸,一身宫装显得她秀美端庄又大气,笑的多了几分意味不明,再看向被抱在怀中,一路上也没吵闹的团团时,许嬷嬷脸上的笑意又浓了一些。 冰烟来到皇后的德贤宫时,敏锐听感觉,这德贤宫里的宫人们,神色比以往还在更严肃紧张,那嘴巴一个个恨不得缝死,恨不得将自己当成是鬼,能不喘气就不喘气的静! 媚霜抱着团团,不禁更收紧了几分。 皇后已经在偏殿等着了,冰烟进来时,她正端着茶品饮着,看到冰烟她们来了,顿时笑开了花道:“哎,小团团来了啊,快,快抱给本宫瞧瞧,本宫可有日子没见了,可想死祖母了!” 冰烟一来,皇后半点不拖延的就要抱走团团,顿时让冰烟脸色一变! 1959,皇后的怪主意中 皇后喜欢团团吗,冰烟可以很肯定的说,不,一点也不,若是可以,她恐怕更想团团彻底消失! 当然这个恨意,在吴琼也怀有天旋帝的孙子后,多少是消褪了些,但是皇后依旧会这样恶毒的想,绝对不是冰烟的空穴来风的瞎胡猜,她可永远不会忘记,当团团生了天花,在团团最痛苦无助的时候,皇后试图将团团抢走,然而最后送团团上路。 皇后今天强硬的要她们进宫来,并且还强迫她们先来德贤宫,现在更加强迫的要抱过团团这个,她根本一点都不疼爱,甚至相当厌烦的孩子,就已经在说明问题了。 而一路上,冰烟担心的就是不知道皇后发作什么,她更多的担心是,皇后想要怎么样搓磨团团,可是最近的事情都联系在一起,再加上皇后这样子,冰烟心里突然便有主意了,给媚霜使了眼色,在媚霜不可置信,又不得不听命将团团交出去了。 皇后的宫女也愣了一下,她先前可是得到上头的指事,今天不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抢走苍王妃的小世子,虽然这是得罪的人,得罪了苍王府里。但是她可是德贤宫的宫女,她的头号主子,可是皇后啊,她得罪冰烟云苍她们,想躲也不是完全不可躲,但是得罪了皇后,她就只能等死了! 事先都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了,这是一次十分难完成的事情,哪想到苍王妃就这么容易让她抱住了? 这宫女脸上的表情有点懵,便是皇后她们都愣了一下,等宫女将团团给抱过来时,皇后看着团团那张嫩白可爱的小脸,心里已经开始倒胃口了,刚才所有的设想不存在,她已经没有迫切的抱团团的想法,但是刚才闹成那样,她现在又不抱的话,那她反而变成了笑话了。 皇后硬着头皮抱过团团,团团这会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也上不眨的盯着皇后看,那双眼睛明明特别的清澈明亮,小孩子吗,尤其是这么点的小孩子,还什么都不懂的年纪,眼中归清澈,同时他们也最不知世事,但是皇后看着团团的眼睛,却更加的闹心起来。 抱着团团的胳膊,都不禁更紧了一点,心中慢慢平缓了呼吸,这才笑着道:“团团长大了啊,真是越来越可爱了,看着就令人喜欢呢。” 冰烟笑着道:“是母后您慈心仁意,待这些不懂事的小魔头好,他啊,在府中淘着呢。” 皇后摸摸团团的小脸,真是女嫩嫩的啊,嫩的令她心里那些邪恶念头都冒起来了,皇后脸上表情立即就变的意味深长了起来,然后笑的一脸的慈祥道:“团团这年纪也渐渐大了,也是时间开蒙入学了吧。” 冰烟一听,眉头立即微皱,道:“团团这么小,怕是不适合吧。” 皇家是有专门的族学的,这一点倒是不假的,皇宫里本来就应该有,是皇上特聘请的朝中出了名的大儒,为皇帝的各个儿子们讲学的。而天旋帝现在的儿子,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下面没有小不点的孩子,便是最小的云辉,也早就成亲了,所以皇宫里的皇学堂便没有再开了。 皇族的族学倒是有的,这里面收的人可就要杂的多了,有一些皇亲贵族家的孩子,还有一些靠关系进的,一些朝中贵重的孩子,当然这些孩子多半是以那些皇家贵族的孩子的伴学进去,能以自身学子身份进入的凤毛菱角。 而这个族学多半是在四五岁的时候进去,团团现在顶多两岁多,根本就不到时候进族学,而且真要进族学这事,还得云苍或者天旋帝说话,皇后实在没必要说这事。 皇后却是笑着又碰碰团团的脸,她实在是装不下什么慈母,便让身边的白衫拉着团团,却不让团团得了闲去冰烟那里。团团个头小,没有什么力气,但是想要做什么,他本身就是有主意的,他被白衫拉着,但是身体却是往前走,小步子慢慢的往前走。 皇后可不想团团回冰烟那里,最起码这个下马威还没下完,她可不愿意团团过去,那么白衫自然也不能放团团跑冰烟那里,她到底不是皇后,可不能伤到团团,所以有些急,装作要跟团团玩,又将团团给抱到怀里,还笑嘻嘻的想逗团团,试图吸引过团团的注意力。 皇后已然开口道:“本宫看团团的年纪到了,苍王妃啊,不是本宫说你,你这个当母亲的,在这一点上,做的可实在不够好,放任这么好早入学,早早学习的机会,为什么还要拦着呢,你知道这下去真耽误到团团入学,若是皇家的媳妇,都跟你这般见识短浅,皇家的子嗣后代还如何发展,我天旋王朝还要如何维持其昌盛!” 得,还没说两句话呢,皇后就想法子往冰烟身上扣帽子了,还什么不让团团入学,就影响以后皇家子孙成长?影响根基了?什么样的会影响皇家的子孙根基,自然是代代相传的正统皇族了,而团团能被安到这方面,这说明什么,说明团团会成为那个传承人,同时也就说明,团团会成为皇帝吗? 呵呵,皇后是在这里憋着坏吗? 冰烟笑着道:“母后教训的是,如此说来,母后此次叫媳妇进宫里,说的就是这件事吗?母后真是事事亲历亲为,实在是值得晚辈们多学习。母后既然都安排好了,那团团以后日常这方面,也就都劳烦母后您了,这孩子就是淘气的很,还是母后您能管制住他,如此媳妇也算放心了。” 冰烟说完后,皇后愣住了,皇后身边的一众宫人也都愣住了。 她们有些不是跟在皇后身边的,但是因为皇后跟苍王妃之间的过节,她们也是知道的啊,不说苍王妃了,便是自己家的孩子,换过她们来想,那也是万万不放心交给皇后来养的啊。 这是破罐子破摔了,这就向皇后认输了? 而被宫人认为胜利的皇后,脸色变的有些难看! 1960,皇后的怪主意中下 皇后本想拿捏着团团,而后好慢慢的谋划一番,现在可是个关健的时候,本来她跟云贵妃也算是势均立敌的,为各自的儿子争夺两国商交主事的权利,还是有一争的之力的。 但是偏偏事情就是可恨的这么巧,云贵妃就突然怀有身孕了,不但怀有身孕了,而且还在她的做势的宴会上,被发现喝的东西里掺了东西进去。云贵妃因为这个孩子,便是之前再怎么惹天旋帝生气,到了这个时候,天旋帝也没有脾气了,这个时机简直巧的令人可恨!这个主事之职,云朗得到的可能性顿时就比云哲大了。 更何况皇后现在没有理啊,那事之后她派人去查,根本没查出来什么有用的,反而是查出身边的人,有可能有那个可能动手的机会。而是她身边得利婢女白芍,偏偏皇后又发现许嬷嬷最近不对劲,她身边这三个得利手下之意,似乎还有些龃龉,这样的供词怎么拿出去,凭这些空穴来风,甚至是有人故意冤枉白芍的所谓可能指证,她能交出白芍吗? 这样不是将她真正的心腹推出去,留着身边的,可能还有异心的人吗? 在而这事不调查出来个一二三来,不说皇后不好向天旋帝和云贵妃交待,这事就算是云贵妃自己个故意的,她也必须要给个说法的! 这件事一出,更是将这个争职之事,让皇后这边腹背受敌了,若是想要破局,皇后就得做其它的打算才行,祸水东引吗?这引的自然不是这事后的主事者,而是其它的祸事来。 而当初在大殿之上,那太医都含糊其词,偏偏冰烟犯贱的说出来了,这更是令皇后心里生起怨恨来,借着这个机会,皇后自然是想办法,要让冰烟自己无法自持,自己先乱了阵脚了。 而要往云苍身上做事,现在这显得有些太明显了,反而是团团吗,冰烟当初可是为了这小畜生要跟她拼命的,以团团来拿捏冰烟,那是最好不过了。 而将这团团收于自己手下,冰烟做什么事情,可都要好好想想,做什么事情,她都要忐忑尴尬一些,甚至若是这事处理的好,能让冰烟为已所用,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了。 但是皇后没想到,平时将冰烟当成眼珠子来照看的冰烟,现在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松口了,彻底将皮珠踢回给了她! 皇后提议要给团团早些入学,这本来是好事,但是团团不在冰烟身边,她看不到,这其间若是想话,可是出无数个意外,出无数个事故。在皇后提出这事后,以两人的矛盾,冰烟是说死也不会答应的。 而当初冰烟为了团团要跟皇后拼命,她还能占着一个担心团团生命安全这一项,她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自己照顾团团,谁敢上去,她跟谁拼命。这还能占一个担心孩子心切,就算是冰烟做的过份,但是到底是情有可原。 可是若是正常的求学,虽然团团年纪不够,会要提前入学,但是谁也不会说皇后这提议,皇后这想法是不怀好意,人家可是想要让你们家孩子早早入学,若是其中入学期间被天旋帝看中了,这可是给苍王府涨脸面的事情,为什么要拒绝,为什么不同意呢? 到时候冰烟就是说出无数个理由,皇后只要说两点,就可以堵住冰烟的所有退路,一,冰烟这个儿媳妇不孝顺,身为婆婆的皇后一心为苍王府,为云苍和冰烟的孩子,为了团团的未来着想,冰烟却在这里左挡右推的,愣是不让团团入学,这是什么行为?拒绝长辈的好意,不顺长辈之意,这就是冰烟不孝顺的表现。 另外一点,冰烟的拒绝,肯定是跟皇后之间的矛盾有关系,而现在到了这样的好事上,冰烟还记着之前那种种小事不放,放着这样的大好机会都不知道珍惜?而且记恨着皇后,实在不该,心中不敬,同时为了那点私人的矛盾,竟然要阻碍团团早日入学的未来发展,说的严重点,这样的人能教出什么样的好苗子。 皇后可以说冰烟就是个蠢妇,而皇家子孙交到冰烟的手中,还能教好吗?不能,甚至皇后想要运作,还能将断头天旋国子孙栋梁的大帽子扣在冰烟的身上,到时候冰烟有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最后这团团不但要交给皇后,她甚至可能不会再见到团团,同时她种种恶名都会传出去。 只要想到这一点,冰烟最终都会妥协的。 但是并不是这样轻松的妥协,而冰烟将团团全权交给皇后照顾,你皇后若是让团团伤了一根毫毛,到时候就是你皇后心存恶意,不安好心啊! 那在团团得天花之时,皇后已经折腾过一回了,其间跟冰烟的种种矛盾且不说了,这团团在她手里真出了问题,那就是她这个祖母不慈的抨击,看着没什么? 可以说,这小畜生在她手里头,那是多少眼睛盯着,她便是不想让这小畜生有事,有人也会为了对付她,而对付团团了。同时这又是在冰烟不太愿意的情况下交给她,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皇后反而是一身骚,怎么洗都洗不净。 这就是主动和被动的区别,一件事背动,绝对不如主动,而本来该掌控着主动权的皇后,在算错了冰烟突然的放手,现在却突然变身到被动之地,本来想用来拿捏冰烟的团团,一瞬间也变成了烫手的芋头了! 皇后紧紧抿着唇,眼神越发的冷了几分。 “哇啊啊啊,母妃,母妃,哇啊啊啊!”却在这时,被白衫抱着,一直不让回到冰烟身边的团团,几次伸手要抓冰烟,然而都抓不到,小嘴一扁,顿时便哇哇大哭起来。 同一时间,德贤宫里的传话宫女走进来,看到团团哭的十分伤心也愣了一下,看向皇后便急道:“皇后娘娘,皇太妃身边的曲嬷嬷来了,说是要见您!” 皇后脸色一变,那曲嬷嬷已经听到团团的哭声,不顾宫人的阻拦冲进来了,一看到伤心的要世界未日的团团,一把从白衫怀里抢过人,而后看向皇后的眼神,都带着说不出的冷。 皇后顿时僵住,暗叫糟糕! 1961,皇后的怪主意下 “噢噢,团团乖啊,团团最乖了,先不要哭了。”团团被曲嬷嬷抱在怀里,还一扭一扭的想要奋力的挣脱其怀抱,那小手急切的往冰烟那里伸去,脸上更是带着委屈的泪珠,在他那玉雪可爱的脸上,让人看起来就更加的心疼了。 面对这样的孩子,怎么就能下的去手呢。 曲嬷嬷也是听说冰烟带着团团要进宫里了,本来这皇宫里,皇后可是一宫之母,她什么都管的了,可是管的了是一回事,真管到她们放在心尖上,或者明知道皇后不安好意,并且想要害的人要进宫了,心里哪能放的下呢。 而皇太妃便是如此,听闻冰烟进宫后,想想还是让曲嬷嬷过来看看,倒并不是想跟皇后正面起什么冲突,只是想着,若是皇后真要为难什么的,她还能在旁边照顾下,帮个忙解个围什么的。就算是不冲着冰烟,她们也是冲着团团呢。 哪里想到刚到外面,就听到里面有吵闹声,仔细一听,就是团团的声音,这曲嬷嬷中是有点站不住了。 团团是很得皇太妃的宠不假,曲嬷嬷这些年来跟在皇太妃身边,她也是没有婚嫁的,人到了年纪了,就是更加喜欢小孩子,这话一点也不假。再者说团团长的可爱,又很乖巧懂事,而且特别能逗人开心,冰烟这个当娘的也会做人,曲嬷嬷那心自然也是跟着偏了的。有时候提到团团,曲嬷嬷还会主动在皇太妃面前多夸奖几句呢。 曲嬷嬷见团团可怜巴巴的要够冰烟,这一转身,便将团团递到了冰烟的怀中,再看向皇后时,因为身份的关系,倒是不得不勾着笑,但是那笑容却绝对是未达眼底的笑容。 “皇后娘娘安好,奴婢不请自来,还妄皇后娘娘见谅。” 皇后脸上一瞬间的阴晦,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而后看向曲嬷嬷,脸上也挂起几分笑意:“哪里,曲嬷嬷可是宫里的大忙人和老人,本宫还想着有什么没想到的事情,还要问问你们呢,哪里会有什么不满,不过曲嬷嬷你这过来是?” 皇后这就是明知故问了,但是她这样一说,刚才闹的那些种种不愉快,这会也得消散,不再提及了。 曲嬷嬷笑的恭敬道:“这不是皇太妃有段日子没有见到小世子了,听闻小世子进宫里,想着娘娘这里完事了,便让带过去,皇太妃也想见见呢,就是不知道……” 皇后隐晦看了看冰烟,却见冰烟抱着团团,这会抓着团团的小手,微微散动的逗团团玩呢,而本来闹的哭天抢地的团团,此时收了眼泪,窝在冰烟的怀里,那呆萌可爱的样子,哪里在有刚才哭的像个魔头似的,这脸变的皇后都快要怀疑,这团团是不是也会变脸了。 而此时冰烟抬起头来,看向皇后眼中没有什么喜怒的情绪,只是面事实在微笑,笑容再正常温婉不过,但是皇后就感觉冰烟那笑容里,就是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图,令她心里十分的嗝应! 皇后心里郁闷,但是现在自然是不方便再强留着冰烟了,便摆摆手:“既然皇太妃要见小世子,苍王妃便带小世子去皇太妃那里吧。” 冰烟笑着道:“是母后,母后先前与儿媳的提议,儿媳会慎重考虑的,这便不打扰母后了。” 说罢,冰烟便带着曲嬷嬷等人离开了。 皇后冷冷看着她们离开,随后却是嘴角微勾,露出一个更为冷讽的笑意。 许嬷嬷此时小声道:“皇后娘娘,就这么放过苍王妃了?” 皇后这边时间不多,而且哪一头都是劲敌,别人可能会觉得皇后这样挺作的,其实这倒也挺好理解的。天旋帝对于两国商交之重视,皇后与云贵妃跟了天旋帝这么多年,她们其实都隐约的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一次最后落到谁的头上,很可能就要封谁当太子了,若真是如此的话,即便是做的过头些,那也总比什么都不做,最后可能便宜到别人的好。 到了现在,不论是皇后还是云贵妃,可都没有把握说,这个事最后能落到她们儿子的头上,但是云贵妃的概率会更大一些,天旋帝近日与皇后见面的机会简直少的可能,而云贵妃偏借着这个机会,正笼络着天旋帝,再让云贵妃这贱人吹吹枕头风,皇上若是一个不多想,就真允了这事,到时候可就哭都来不及了啊! 在此之前,皇后自然是要找找存在感,甚至想要拿捏住云苍等人的命脉,必竟她也看到了,这三个没有用的皇子同盟在一起,也是个不小的助力,能如此拿捏住的话,到时候云哲的助力只会更大,这绝对是没有坏处的事情! 所以皇后今日明知道冰烟对她心存芥蒂,她还是这么做了,即便今天没拿捏住也不要紧,起码给了一个下马威,她这边拉拢不到,云贵妃那边最起码也没可能! 而另一边,冰烟与团团来皇后这里,最后被皇太妃的曲嬷嬷给接走的事情,便传到云贵妃这里了。 云贵妃这一听,真是抚掌一笑:“看来皇后是急了,她急就好,走,咱们去见见。” 云贵妃身边这些婢女可是吓坏了,纷纷劝道:“娘娘不可啊,您现在怀着身子呢,皇后岂能安好心。” 云贵妃笑了:“呵,她现在得盼着本宫身体好好的,不然啊,呵……” 冰烟带着团团与曲嬷嬷快步来见皇太妃,皇太妃这里也等着团团呢,见到冰烟她们过来,皇太妃立即抱起团团,笑呵呵道:“哎哟团团心肝来了,快让太妃祖母看看。” 小孩子也知道谁是善心没有恶意吧,这会见到皇太妃更是不吵不闹的,还伸手便要抱抱,皇太妃更是被他逗的眉开眼笑。 刚才还眼泪巴巴的,此时的团团,却已经笑的纯净的,好像忘记了所有烦恼的开心。 冰烟笑看着,刚刚抓紧的心才松下,同时心想着却是另一回事,那边该动手了! 【作者题外话】:有点卡啊,我要想想该是反击,来点高chao啦! 1962,亏本买卖上 皇太妃是真心喜欢团团的,抱着团团这会逗弄几句,跟团团说会话,就舍不得撒手,但是因为之前洪美玉流产那一回,皇太妃这里到底是监管不利,最后差点没伤到团团。 所以即便皇太妃想,但是她也不好意思将团团留住了,即便经那之后,皇太妃对她这宫里,管制的就更加的严了。 “噢,团团现在认了这么多字啦,真是厉害啊,快写给曾祖母看看吧。”皇太妃拉着团团的小胖手,脸上笑的十分开怀。 团团也跟着认真点头,奶声奶气道:“是哒曾祖母,我是有点厉害,不过比父亲认的字还是少一些的,曾祖母要看,那就写给你看看吧。”然后扳着一张小姐,拿着一种,真是拿你们没有办法,那我就露两手给你们瞧瞧的样子,顿时逗的在场的人都没憋住,都“噗噗”的笑起来。 团团背着走,那边皇太妃要看团团写字,早就有宫人拿着笔墨纸砚过来了,团团个头小,还不能坐着写字,只能踩在凳子上描画,他这么点个头,这么点个年纪,写的那字还真别提多好看,只不过仔细看着,还是能看出来他写的是什么的。起码这一点上来,团团还是挺有天赋的。 皇太妃在旁边看着十分乐呵,时不时停下来看看团团,甚至不需要宫女,自己挥退开了宫女,她这么大个年纪,谁也不用自己给团团磨墨,看着这跨代的祖孙两个,冰烟心里也不禁有些感慨。 皇太妃是真的疼团团,是真的喜欢孩子。 冰烟就静静的看着这祖孙两个互动,然后默不作声,也正好想想之前想的事情,现在是很好的机会,看样子时机也差不多成熟了。 云苍和冰烟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一心想调查,当年皇贵妃的死因,所以朝中的事情,能不参与的他们就不参与。所以他们也确实有意避其锋芒的,但是有的时候,这种锋芒可不是你想就能避的,有人偏偏不想你们如愿,就比如几次折腾的云哲皇后还有云贵妃那系的人,就没停止了这些。 他们可不是什么软柿子捏,现在线索他们是找到了,这也不是他们一时半会,就能查出来个所以然的了,所以他们现在倒是倒出空来了。而且胡陈两家,跟天香楼他们争客流这事,已经运作下来十多日的时间了,现在也是该看出效果来的时候了,那么就给对方一个打击吧,省得他们太空闲了,那他们多无聊啊。 冰烟端起茶杯,没有什么喜怒的品了品茶,唇齿留香,再看看跟团团笑着一团的皇太妃她们,而且团团之前在宫里发生的那种事。最后也就是钟眉被责了,她可不认为,这钟眉就真是那个幕后黑手,即便是她参与其中了,但是她不是那个黑手,她就是有这个感觉。 有的时候沉默太久了,果然是容易让人忘乎所以呢。 冰烟看着皇太妃和团团玩了一会,团团有些累了,皇太妃这年纪了,体力也是有些跟不上的,只不过看着团团玩的累了要走,皇太妃还是十分的不舍得。笑着对冰烟道:“时候也不早了,今天就不留你们用膳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到底是在皇后那里被折腾了一顿,冰烟想必也没有什么心情在宫里久留,皇太妃不舍得团团,但是也没有玩很久。 冰烟笑着摸摸团团的脑袋,团团脑袋上的软软的头发,摸起来就像小动物的毛一样,让人感觉特别的舒服,冰烟柔声跟团团道:“团团啊,你跟曾祖母玩的好吗?” 团团认真点头:“玩的好。”孩子小,但是人家喜欢他,他跟谁玩的开心,那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冰烟笑笑道:“那让你跟曾祖母在宫里待几天好吗?” 团团突然仰起头:“母妃不要团团了吗?”团团立即嘟着嘴,不怎么开心的,伸出短胖的小胳膊抱冰烟的大腿,软软的小胖脸,就靠在冰烟的腿上,一副我要抱紧了,我不要分开手的样子。 然而冰烟说出这话,皇太妃眼前却是一亮,但是一看到团团抱着冰烟这恋恋不舍的样子,她心里却是叹了一口气。这团团在宫里,也是有阴影的,别看后来隔了段时间,将当时不开心的都忘记的差不多了,但是团团却不喜欢走洪美玉宫里那条路,这就是有点作病了,心里讨厌那里了。也是因为这样吧,团团对于宫里并不怎么友好,也只是因为比较喜欢皇太妃,所以冰烟带他进宫,他才会跟过来,实际上冰烟要是走了,身边没有特别信任的人,团团怕是也留不住的。 这就是宫里那些人作的孽啊! 皇太妃眼神暗了暗,但是这只是转瞬即逝的事,随后皇太妃便又笑呵呵看着团团,对于团团做什么样的选择,她倒是不会强求。 冰烟捏捏团团的小脸:“母妃也舍不得团团啊,不过曾祖母那么想你,你进宫里就玩一会就走了,你不是也想曾祖母吗,不想多陪陪她吗?过两天母妃就进来接你好不好,让孙嬷嬷她们都留下来陪你怎么样。” 团团还是有些不满意,抱着冰烟的腿,脸来回蹭了蹭,小眉头却是皱起来,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半晌后,他才一脸严肃的点头:“那母妃一定要快快来接团团噢,不然团团会想你的。” 团团抓着冰烟的裙子,还是恋恋不舍的,但是团团确实是比一般小孩能懂点事,而且他也不是特别恋爹娘的,云苍和冰烟平时给于他的关爱很足够,能够让团团充分意识到,他们是爱团团的,即便是一两天离开了,这份爱也是不会变的。所以团团就更能接受一些,而平时云苍和冰烟都挺忙,在府里的时候,有的时候一天可能也就见一面,这一点倒是给团团一些锻炼,当然这样的时候少,所以也不是没有先例。 经过跟团团的沟通,团团又看到皇太妃期盼的目光,最后矜持的点点头,可把皇太妃高兴坏了,抱着他就不撒手! 1963,亏本买卖中 皇太妃看着冰烟,眼神更加专注了一些,心里虽然高兴,嘴上却笑骂:“你也是心大,还放心将团团留在宫里啊。” 冰烟笑眯眯道:“为何不放心,皇太妃比谁都关心他呢,再说发生那事后,宫里那些人手脚也得缩一缩。”说到这里,冰烟嘴角勾了一分,“再者母后也是念着团团念的紧,母后若是想来看看,现在倒是有这个机会。” 然后冰烟又道:“也是让团团待这两天,不然孙媳妇也舍不得他,想他想的紧呢。” 皇太妃自然明白冰烟这个隐意了,皇后最近和云贵妃斗的那么的凶,她们两个让不少人都盯着看呢,皇后今天又做出要抢团团的举动。就算是皇后没有这个想法,但是这团团放在宫里。 一冰烟能堵住皇后的嘴,你不是要见吗,我带团团进宫里了,但是这人却在皇太妃这里,你能从皇太妃这里将团团给接走,那就是你皇后的本事了。二呢皇后之前那个下马威,多少有些半吊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少人都觉得皇后对团团的恶意很大,虽然原来就很大,但是现在这不是给人一个把柄吗,团团在宫里真有什么事,这皇后可是十分有嫌疑的啊。而这团团可是苍王府的世子,那可是有封号,这都跟一般贵门的公子哥不一样,紧要着呢。 到于三吗,冰烟这几日要放手洒网了,虽然现在只是她多想了,但是放在宫里,还是比跟在府时在,还不一定能见着她跟云苍,以及那些乱糟事强。 四皇太妃对团团是真心的很好,她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事在进宫的时候,她便有考虑到。在皇后宫里,她虽然是有紧张,但是却绝对没有她表现的那么紧张无措的地步。 皇太妃可不管冰烟这做法,是不是有利用到她,反正达到让团团在宫里陪她两日,她心里就十分开心了。皇太妃对于冰烟也十分满意,能这么放心将孩子交给她,冰烟对于她肯定是尊敬爱戴的,她都甚至可以配合着冰烟演演戏什么的,反正她过的开心,谁管她呢! 皇太妃抱着团团,团团很是依依不舍的看着冰烟远走,微嘟着嘴,然后被孙嬷嬷和皇太妃拿出的小玩具逗了一会,他的注意力也偏了一些,到底心情没有刚才低落了,玩了一会累了,抱着睡觉去,那就更是不吵闹了,皇太妃很满意。 冰烟带着倾舞媚霜直接出了宫,进中的时候遇到麻烦,但是她们出宫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麻烦,都很顺利。 云苍这会还没有回答,只不过两人之前就对这事讨论过了,所以冰烟也能放心去做了。冰烟直接便伪装后,来到了全香楼里。全香楼的掌柜的被打过招呼了,冰烟她们一过来,这人便十分恭敬的将她们往后带。 全香楼是原文斌暗中拿下来的势力,此次他的全香楼,与持着六成股冰烟的天香楼,和陈家的明月楼,胡家的富明楼,掐的十分的厉害。他们先前在暗道那里见过原文斌后,他们甚至就没有再次见面了,这一次也算是那之后的第二次见面吧,还因为云苍手头上还有公务,并没有出现,只有冰烟与原文斌会面。 原文斌这些年养的,习性也变了不少,全香楼后面的一处看起来有些偏僻悠静的小院子里,掌柜的早在院外的时候,便被拦在外面的人给接手,带着冰烟她们进入,而掌柜也直接便回去前面,继续去招待客人去了。 被带入屋中,原文斌现在可能已经不得不习惯黑暗了,从外面看这院里的屋子也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进来却发现这里有点暗沉,窗边还挂着帘着,虽比起暗室那里不见天日好多了,但是对于一般正常人来说,这样的屋子还是显得有些阴郁了。 原文斌正坐着饮茶,看到冰烟她们进来,他也没有多少的变化,只是抬头撇了一眼,然后便继续喝了一口气,冰烟开口道:“舅舅,依您看,现在的时间是不是到了。” 原文斌翘起腿:“现在就收网?” 冰烟点头:“依我看,时间差不多可以了,陈胡两边最近已经有疲软之势了,这个时候正好是动作的时机。” 原文斌微微点头,低哑的声音,带着阴冷的玩味:“行,这事就按你说听去做吧。” 当初谈的时候,他们已经对之后的事情,多少有些展望,现在虽然不是最理想的时候,但是这个时候动手,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说到全香楼、天香楼、明月楼、富明楼这四大楼相争,这对京城的百姓们,很是津津乐道的事情。 这四大楼再加上明雪阁,算是京城五大最富胜名的休息娱乐出名的地方,当然了还有一些休闲娱乐的地方,你要是指青楼那些地方的话,那可就没法一起说什么了。 虽然明月雪阁是阁不是楼,但是人家是受文人雅士喜欢,甚至要排在这其它四大酒楼前头,这五大楼,其实原来也是别人为了抬高四大楼的声望,加进来的,其中也有沾明雪阁光的想法。当然了,这其实是互惠互利的,给打出这个名牌,明雪阁同样十分受益的,那四大楼里,必竟有百年招牌,也是有口碑的时候,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占了谁的便宜更多些,反正这五大楼就这么叫起来了。 除了这个打首的明雪阁外,这其它的四大酒楼,可就没有明雪阁那么雅士了,只要你有才学,还能让你进去的。你想进这四大酒楼里吃白饭,那除非你被人家主子看上哪里的优点,愿意招揽你,和你交好。 说了这么多要说什么呢,这四大酒楼并入五大楼里,不止是这四大楼各有特色,他们还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里面吃的都很贵,但是贵的很有价值,因为人家请的厨师绝对不是浪得虚名,那是真的好吃的啊,贵也有贵的理由。这四大楼,渐渐成为京城中豪门贵族请人吃饭的地方,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而相对于一般的平民百姓什么的,可能攒一年钱,也只能吃一些简单的菜品,过过那个嘴瘾,享受一下进入四大楼吃饭的那个虚荣心吧。 然而现在这四大楼竞争了,而百姓是受益者,最近他们感觉简直天堂,但是这样的情况,却不可能有一直保持下去,你看这不就变了吗! 1964,亏本买卖中下 四大酒楼采用的方法都有一些共通点,那就是搞活动。 你像刚开始明月楼与富明楼要争个高下,本来其实也是小打小闹,这样的商业竞争,虽说是有意打压对方的,但是事实上,他们还是能从里面有利可图的,甚至借此还能让他们大赚一笔。 但是在全香楼和天香楼后来的加入后,这竞争可就慢慢变味了。 天香楼背后是冰烟这个主子,这件事除内部人,外人现在也就是原文斌,以及他几个心腹知道,其它的人根本无从查起。但是冰烟那生意场上的点子可不少啊,搞个促销什么的,这可就将原来在京城里,贵的可能有些遥不可及的天香楼和全香楼,拉得多了那么几分地气。 明月楼和富明楼竞争到这个地步,正是斗的正凶的时候,你们现在横插进来想要分一杯羹,他们能让你们才怪了。因为这事真让天香楼和全香楼更得口碑,对于他们是不利的。 明月楼和富明楼是赚钱的,每年的赢利是让人乐开花的多,但是比起胡府和陈府所有大利相比,这还有些不够看的。他们是可以不争的,可是不争代表着什么,退出这里了,可能再之后连明月楼和富明楼的话语权都渐渐没有那么重要了。 作为天旋国的首富代表,两家一直争这个名号,但是一直没有一个定论这个首富到底是谁,所以人家也默认了,说首富便是胡府或者陈府之一。因为当初他们吞当年的首富原府的时候,他们是有计划吞食的,因为那个时候要快速的分吞原府的产业,他们又不想输给别人,甚至可以这么说,算是差不多平摊分出去的,只给别人留了一些汤汤水水。 这么大的产业,他们完全可以不将明月楼和富明楼看在眧,但是偏偏又不行,在这商场上有句话,那就叫做不进则退。 不论是什么样的好东西,在推出的时候,不论是多么受买家的喜欢,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你的那个好东西,不会永远成为不可超越的好物,有一样东西创新出来了,当时可能挺新鲜的,但是永远不要小看人类的创造能力和模仿能力。从模仿中不断的创新,甚至做出超越那个的东西,所有基本上再好的东西,很快就会有新的、更好的同类产品推出来。 你拿着这个东西当成是个宝,现在或许是个宝,但是你永远只想着守成,那么最多不过几年,你就会被时代所淘汰,这就是个规矩。 在普通人眼是,那明月楼和富明楼的话题权,争个高低能怎么样的,什么话语权有那么重要吗? 是的,重要,这一次若是全香楼与天香楼踩着明月楼和富明楼起来了,这对于胡陈两府,是打脸的。 所以在全香楼和天香楼那边吃饭送礼品的活动搞出来,吃饭还有特定食物优惠的情况下,他们自然不能干看着。虽说他们做的是富人的生意,但是也不希望在百姓们口中,不仅只是个吃不起的酒楼,还有反感吧。 他们跟着学起来了,生意自然也特别好的。 明月楼和富明楼请的厨师学平自然也不差的,那些没见过什么世面,只想着尝个新鲜的百姓,自然是欢天喜地拿着攒的钱前来吃一顿的。而明月楼和富明楼,以前因为是走贵,走高端的消费的,所以以前很少会出现打折的情况,他们每一道菜都定的很贵,而对于客人最喜欢吃哪一道菜,哪一道菜更受欢迎,借这个机会更是打出名号出去,这个是挺重要的。 那怎么办呢,他们便采用一个方法,那便是一天打出十到不等的菜品打折促进消费,果然生意是十分火爆的。但是招来的,却绝大部分都是普通的百姓,你们楼里不是有低价促销的菜品吗,哎,反正这楼里的东西都是死贵死贵的,有促销的我就买促销,那些没有降低价楼的,或者你们改天再打促销赶上了,我们再来吃吗,那一道菜比那些促销的十道菜都差不多,甚至是更贵,哪头合适,你们这些老百姓,能得到什么答案。 而那些自持身份的豪门贵族吗,以前又不是没有吃过明月楼和富明楼的菜,何必现在跑去跟凑热闹呢,普通百姓那么多,还都是抱着来捡便宜的心态来吃饭的,不是说瞧不起什么的,只是一个客观现实,这些百姓即便进来一个个都是挺客气有礼的,但是人这一多,你一言我一语的,这吵闹就可想而知,要不是特别馋,或者那些充大头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家底,来明月楼富明楼吃一顿,也得心疼很久的过来凑热闹,大多的豪门子弟是不会过来凑这个热闹的。 而这些百姓,又基本来了只点那些大促销的菜品们,这些菜品们呢,虽然是本着薄利多销卖的,也不会太亏,真是真的不赚钱,甚至多少还是有亏一些的。 酒楼里之所有有酒楼贵的道理,那就是人家一道菜的成本,是真的比一般小商铺的菜要贵很多的啊。请最好的大厨不好钱吗?能在明月楼、富明楼里当跑堂的,各个再要人前都是要经过筛选的,你对人家要求那么高,若是你给的钱没有比别家多的话,人家干嘛来你家啊? 小商铺可能对一般菜的食材要求不高,但是有些顶级食物,对于食村的要求是十分严格的,有的时候就是火大点小点,那出来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这更是相对比小商铺贵了不知道多少了。 这样下来,基本上食材促销价也基本是平价,或者多少赚那微不足道的一点。 可是因为搞促销这些百姓需求量加大,厨房那里忙不过来,一要加人,一下子这么多人,厨师不想做了怎么办,也得给加些钱啊,小二不加钱了?最后还有那些送的东西呢。 本来应该怎么保个本也行的,到最后都是亏亏亏,促销的都是亏钱的! 1965,亏本买卖下 明月楼、富明楼一天推出十样菜品,本想着能带动别的菜呢,但是计算有失误,那些百姓不点贵的,只点这些菜,所以前三天加大购买的食材,有些都是花大价钱进的,这些吃不了要不是自己做了吃了,就是给扔了。这都是往外扔钱的啊。 所以各种各样的问题,各种林林种种加起来,明月楼和富明楼做一天促销,他们就差不多在赔钱的,想要赚回来,现在是甚至没有这个可能了。 而两家为了显示身为首富的豪爽与大气,他们在竞争时,为了故意挤兑天香楼和全香楼,甚至曾打出口号,要进行大促销一个月的时间,这口号喊出去了,他们要继续做吗? 现在不过十来天,天天看着账目亏空的数目,就算是家大业大也受不了啊。然而现在做了一半不做促销了,这肯定会引起消费者的不满意的,虽说他们没的招揽到百姓的口碑,而豪门贵府那些人也没有参与,可是他们并不能完全放弃民声,他们这样的半途而废,在贵人圈里也是笑料,你就是放弃这些为捡便宜跑来促销的百姓,人家贵人圈的那些人也未必觉得自己有面子吧。 所以现在是十分两难的时候,虽说现在他们知道没划入促销的菜品,没有预计会销的多,已经在缩减了,可是每天还是会扔东西,用这些菜做出来给百姓吃?这是个办法,但是真的可行吗? 而反感天香楼和全香楼,人家从一开始,冰烟要打出来的就是特色菜品,这些菜品有些是新推出来的,有些本身就是菜品,但是绝对算计好的。有一部分,本来就是为了那些特色而来的,比如来一个拼盘食材的,这个是将天香楼或者全香楼,比较有特色的菜都做出来,然而分门摆好,你想吃什么,这个少撑点,那个少撑点,拼成一人量的菜,这些菜显然是你吃好哪一个,那是不够吃的,然后你要是想买,就看你舍不得舍花钱了。 要是这个时候你禁住了口袋,噢,那没事,本来我就是推出的物美价廉的特色菜品的,成本控制是合理的,以前这京城都没有的,就算是明月楼和富明楼这会想偷师,但是保证最起码没试个十天一个月,你做不出人家那么好味道的新品,这种他家独一份的虚荣,你能吃到,别人吃不到,有的时候比买便宜货还能令人疯狂。 而这样的特色菜口可不止是一个,天香楼和明香楼跟明月楼富明楼争,人家不怕,因为人家根本就不赔。 值得一说的是,天香楼和全香楼也弄买多少送礼品的,这能带动与他们有合作的一些其它产品的销量,明月楼和富明楼也学了这一套,但是其实这个能带动,也只是比较普通的说法,其实是能带动,但是必竟四家酒楼都采用这个方法,你家这个我觉得不合适就去别人家,这同一种方法的对比,相对来说,效用并没有那么好。 明月楼和富明楼,刚开始遇上抢食兑换热,但是也没两天,这热情就褪下来了,而那些他们因为之前两天的火爆,就让各自相关产品加大量去生产的,若是有人与他们合作的,或者他们还能赖一赖,这个卖不出去到底算谁的。但是若是自家产的东西,卖不出去,那可真的只能吃灰了。 那真是一点用处没有,还干赔着的事。 所以明月楼和富明楼,还真不仅只是酒楼生声出问题的愁人劲,其实陈胡两府在没有调查的时候,就冒然的加入这个竞争,他们本来准备的就不多,现在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也是他们的失误,这可是怪不到谁的头上去的。 但是陈胡两府首富名头由来已久,可以这么说,什么光环戴到头上了,你要是想让摘下来,是没有人愿意的,除非这个人是心甘情愿的。当了这么多年的首富,便是一些重臣,就算是内心再怎么看不起他们,但是表面上还都得跟他们客客气气的,你现在让他放下面子,成为京城百姓的笑料,成为那些豪门贵族的笑谈能行吗? 他们都能想象,人家肯定在说,哈哈,果然就是满身铜臭的商人,果然是不行啊,这些人也就是这样了,弄了好像是多么多么厉害的,其实也就是个下九流,也只有给他们提鞋的份。 陈胡两府这些年挣回来的面子,很可能就这么没了。 胡西冠和陈府的当家陈远道,虽然是愁的不行,但是最后还是做了一个决定,那些可能浪费的食材不能扔,留着第二天促销的时候顶上,反正那些百姓也吃不出来,而且有些百姓吃了几天,对于两楼的菜品可能还有些腻了,有些人根本没有那么多闲钱吃这些,这样也算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了。 “老爷,这样真的好吗,若是弄不好,这可是砸了我们自己的招牌啊。” 胡西冠木着一张脸:“你以为我愿意,现在有什么办法,这事要搞下去,总不能一直赔下去,最若能平了,再赚个吆喝,到底还是我们赚了。” 陈远道那边差不多也是这么个情况,不是没有人对于胡西冠和陈完道,他们这未经深思便做的决定有意见的,但是两人当家主多年,话语权还是有的,没弄出太大的难堪,下面想要给他们找麻烦也是难,也只能看着好戏,看他们笑话了。 而原文斌和冰烟他们很快便得知了这个消息了,所谓知已知彼,这些天来,天香楼、全香楼、明月楼和富明楼,都派了他们的人暗地里天天去对方的酒楼吃饭,然后套情报的。 但是冰烟和原文斌的天香楼和全香楼的主要推的是新品,明月楼和富明楼一时半会学不到什么,只是一些搞活动这些的,根本也不怕被明月楼他们学到,而明月楼和富明楼的菜质量下降了,冰烟她们这边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冰烟对着今天也抽空过来的云苍一笑:“时机到了,可以给明月楼和富明楼一个沉重的打击了!” 原文斌声音说不出的冷沉:“当年他们对原家所做的事情,我要一一还给他们,行动!” 1966,失败的计划 翌日,京城里的百姓依旧着繁忙而又快乐的生活,而天明楼和富明楼,又在为当天的菜品进行准备了。 胡西冠与弟弟胡西昌站在酒楼的后厨房那里,盯着厨房来往忙忙碌碌的伙计们,沉着眉眼。 胡西昌看到几个伙计搬过来一大盆菜,本该是绿油油的菜,竟然有些叶子泛着黄色,这新鲜度看真情为,便十分有问题了。 胡西昌看着问道:“大哥,这样能行吗?” 胡西冠的脸色一直不好,这会也颇有些不耐烦道:“当然不行了,但是不行又能如何呢,现在不这样做,胡府会丢更多的面子。” 要是能用好的,谁又愿意用坏的呢,但是现在这是用一天赔一天的钱,这事换谁了心里也急啊。 胡西昌本来也没有多少真情实意,也不过就是看看罢了,看着胡西冠这最近愁的,便是白头发都多了几根,胡西昌看着这来来往往送菜的菜品,眼神中却是精光时不时的闪动,看起来颇有几分的古怪之意。 此刻冰烟正招见了,刘乔楚等她的那些心腹们,因为天香楼那股份的事情,都是冰烟先让刘乔楚暗中接洽的,除了心腹的几个人,外要根本就不知道,实际上冰烟才是天香楼的实际持有人。 而最近流风和程风等人,都被冰烟相继派出去了,所以近段时间,他们各忙各的都没有太出现。 必竟当初冰烟他们的势力,要从天南国大部分转移到天旋国,有些能变卖的都变卖了,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马上就带走。那个时候天南帝不断的想要找办法将冰烟给留下来,他们有些东西,甚至是贱卖的,当然了那些损失也是明面上的。 实际上背地里,他们根本就没有放到明面上的一些势力,还有一些事情,他们都要需做。而只是将天南国的势力转移到天旋国,这一点来说就十分的不容易了,而当初冰烟建立福来酒楼的时候,其实她并没有想过,她会嫁到天旋国来,只不过她当初可是跨国公司的总裁,自然是懂得这种跨国商交的重要性,已经赚钱能力,当然了,先期开拓的时候,那绝对是相当不容易的。 而且还不能暴露出什么,要不然他们会被当成奸细给抓起来。 洋烟对这些早就有准备了,但是一直都是秘密进行的,所以当她嫁给云苍,然后来到天旋国的时候,这些生意和一些的势力转移,其实也早就在秘密的进行中的。而她嫁到天旋国后,这些事情自然是要理加把劲去运作了,这些事情秘密进行着,流云等人自然是不方便总出现的,而经过冰烟在天旋国站住脚,流云程云他们的任务也就进行的更顺利了一些。 最近这些差不多都完成了,刘乔楚笑着跟冰烟道:“主子,虽然天明楼还有富明楼都藏着掖着呢,但是现在他们即想打肿脸充胖子,又怕真的赔的难看,所以已经众食材上放手了。接下来的计划可以进行了。” 媚霜还不禁感慨道:“要说这胡陈两府,也不愧是多年相争第一富商啊,想法竟然都差不多。” 冰烟端碰上茶杯的手微微向上扭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水后:“你们都辛苦了,就按计划进行下去吧,想必会是一场好戏。” 刘乔楚点头:“是主子,都按主子的计划进行着。” 只不过打击陈胡两府,这还不能只是个开始。 谈完了正事,刘乔楚他们都下去了,冰烟也带着媚霜倾舞回府,不过今天倾舞的脸色不怎么好,刚一回府,冰烟便道:“你今天脸色不好,是不是昨晚凉着了,我这也没有什么好伺候的,你下去休息吧。” 倾舞摇摇头:“王妃,奴婢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昨天睡的不好罢了,等这里没事了,再回去就行,今晚早点睡,就没有什么事了。” 倾舞和媚霜虽然是嫁给了云苍的得力助手,两人现在算是彻底的绑成一条绳了,可以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而倾舞和媚霜,也并没有因为自己嫁了人,就对于伺候和照顾冰烟和云苍有什么怠慢,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反而还有点更加用心的感觉。 必竟就算是跟个好主子,但是能嫁给自己满意的夫君,那也是很不容易的,很多的家仆,最后都是主子给指派一个,你要是不想得罪主子,就跟着成亲了,至于你幸不幸福,那可不是主子会关心的事情。 倾舞和媚霜又是身上有武的,所以她们平时干活的时候,比起那些想要往上争一争的仆人丫环还有干劲,下面就是想酸她们是王妃身边伺候的,以大欺小都难。有时候她们身上有些什么小伤小痛的,她们忍忍也过去了。 冰烟看着倾舞的样子,也不勉强她,只是拉过倾舞的手,发现她的手有些凉,不过是下意识的把把脉,倾舞那边扶着冰烟进屋,倒是也谁也没耽误谁。 而冰烟刚一搭上倾舞的脉,面上微变,然后被倾舞扶着坐下后,她就手也拉过倾舞,将她按在椅子上,又仔细的给倾舞把了把脉。 这下倾舞和媚霜看到冰烟严肃的表情,也心里紧了紧,这倾舞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倾舞便是平时沉稳的很,此时心里也不禁慢慢紧张了起来,然后等着冰烟仔细诊脉之后,眼神有些紧张看向冰烟,冰烟看着她,轻咳了一声问道倾舞:“倾舞你没有给自己把过脉吗?” 倾舞一愣,难道她的身体真是有什么问题了?但是还是老实回答:“奴婢身子骨一直不错,也没有感觉哪里不健康,倒是没有把脉。” 冰烟听到这里,喝了口茶:“噢,那你自己把把看看。” 倾舞和媚霜有些不明所以,倾舞心里难免一咯噔,难道她这是得了什么绝症了,所以王妃不好跟她说吗,她神色难掩凝重,为自己的把脉。 值得一说,在冰烟的那些手下里,倾舞的医术没有媚霜好,但是要是自己把脉诊个大概的健康,还是可以的,然后她就搭上了…… 1967,失败的计划中 媚霜和倾舞平时接触的时间很长,有些主子身边,是有因为争宠,而底下两个婢女暗自较劲互相揭短的事情,对于媚霜和倾舞来说,她们之间建立起的友谊是十分复杂的。 首先她们都是在自己最苦最难的时候,是被冰烟相救的,她们将冰烟当成她们的再生父母,虽然这个再生父母,年纪不大,但是这种势死的决心她们有。 而也正是因为曾经的过的苦日子,让她们懂得现在的得来不益,也更是因为跟在冰烟身边,她们知道冰烟对于她们的好,是许多各府的奴仆所享受不到的。 要是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都要被主子惯坏了,主子说不定哪里责难一下,心里还会不平衡,甚至生出二心等。不过这些对于她们来说,却是十分困难的。 他们几个总是互相自己勉励,甚至互相的给予对方,对方在要嚣张的时候,给对方一个提醒。对于冰烟的那颗心,她们一直没有变过,对于姐妹兄弟,她们的情意也从来没有变过。媚霜此时也不比倾舞轻松哪里去,也紧张的很。 倾舞诊了几下,面上表情特别的微妙,本来还苍白的脸色,这会看着竟然也透着丝粉红色了?看着着实有些怪异啊。 倾舞那明显又确定了一会,这才道:“主子,我这是……喜脉?!”瞧这紧张的,连习惯叫冰烟王妃的称号,也改成原来对冰烟的称呼了。 冰烟笑着点点头:“你不是诊出来了吗。” “哎,我看看。”媚霜一听,也乐的走过去给倾舞把脉,她的医术还比倾舞好一点呢,但是喜脉还是比较特别的脉象的,所以还是挺好诊的,更何况是媚霜这还挺有医术水平的呢,她顿时乐道:“倾舞恭喜你啊,你真的有喜了。” 倾舞此时脸上也有些懵懵的点头:“是啊,我说我这几天怎么感觉身体有些疲累呢,因为晚上睡的有些不踏实,我还只以为是没睡好的关系呢。” 倾舞和媚霜她们这样会点武功的,身体一向都是相当不错的,其实这样的人不爱生病,所以其实有的时候,对于自己的身体,自然也就没有那么精心了。你看倾舞和黑齐他们都会武,医术见不得多好,几个常见的脉象他们还是会的,好比出个什么任务的,若是受了伤了,你自己连这个受伤大体脉体内腹如何看不了,都没法吃药,也不行不是。但是两人都没往倾舞怀孕上想,这事直到倾舞这有症状,冰烟不放心她给把才发现问题。 倾舞是没有点准备,这会脸上还有些茫然,冰烟笑着对媚霜道:“快,去给黑齐送个信去,府中有事让他回来。” 媚霜笑着道:“哎,好的王妃,奴婢这就去。”瞧着那脚下生风,面上笑容灿烂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怀孕了呢。 冰烟笑着对倾舞道:“你怀孕了,现在还是在不稳定期,最近你就别忙前忙后的了,多休息下,王府这么多人呢,我就是再怎么不习惯,但是也亏待不了我自己,现在你最主要的是保重自己的身子,万不能累着抻着。” 倾舞和媚霜的性子,冰烟都知道,甚至倾舞比媚霜还更有责任心一些,因为倾舞更稳重一些,当初她招来倾舞和媚霜,也是不想身边群狼环绕的,到时候腹背受敌。她们两个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冰烟对一过方面一直都挺满意的,但是现在怀了身孕了,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而且现在不稳定期的时间,就不能累着,不然很容易流掉。 冰烟对于倾舞媚霜,虽然是主仆,但是还是掺杂着一些姐妹之情的,她要是不这么说着,倾舞都不能答应。 就是这样,倾舞脸上还有些迟疑,但是冰烟已经拉着她开始说话了,直接打断了倾舞的种种不满意。 冰烟并没有让媚霜跟黑齐,说是倾舞这里的具体情况,就是怕黑齐那冒冒失失的,反而别再急的出什么事,黑齐按平时的速度回府了,一回来便上冰烟这里,想着是要领什么任务的,没想到一来,便给一个巨大的惊喜给砸晕了。 “哈!倾舞怀孕了!”黑齐脸上先是放空的茫然,下一刻便是被惊喜砸的,脸上表情风去大变,当然这个大变,就是在乐,大乐,狂乐这种疯狂的变化中,让人一时也是看不明白了。 黑齐转身去抱倾舞,但是他那个狂喜怒,却是将媚霜给吓了一跳,直叫道:“哎你你等会,你慢着点啊,倾舞这才刚有,你才给碰着,给我小心点!” 媚霜这掐腰的样子,可别提多凶了,但是就是被这么骂着,黑齐此时脸上也泛着傻乐,真是被骂了也觉得开心,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毛病。 冰烟摆摆手:“好啦好啦,知道你们现在有很多体已的话要说呢,去吧去吧,你们下去说吧,这段时间就让倾舞好好休息,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就别让她往前凑了。” 黑齐摸着手:“可是王妃,倾舞到底是您身边的贴身人,她这不在身边伺候着,媚霜一个人多累啊,要不再让属下给您寻摸个人,还是再找一个。” 倾舞听着却直皱眉呢,她跟媚霜虽然是不会争个谁在冰烟心里谁得宠这事,冰烟对于这用人之道,犯错了不论多宠,那都是要说的。但是人无完全,你说冰烟就没有毛病,那可不是。所以对于正事上不犯错,小事上有些小毛病,只要不过份,她从来不会过份强迫人如何如何的。更加不会以,你看看谁谁谁,再看看你你你这种方式去教训人。 可是倾舞和媚霜她们是互相有感情,并且她们对于自己对冰烟身边心腹这事,可不代表就真的没有什么占有欲,也是有的。这要是让人顶了倾舞的位置,当然了以倾舞和媚霜在冰烟心里的地位,就算是她们不跟冰烟身边伺候着,冰烟也亏待不了她们,还能让她们直接去当管事的,可是她们也得愿意去啊。 冰烟笑骂:“这事还有你管啊,我身边永远都是倾舞的位置,其它的小事,府中下人还不能处理了吗,行了,你们两个快下去吧,看着眼睛都疼。” 黑齐本身就是个外放的性格,这会热情拉着倾舞那样子,可别提多热情缠绕的了。 黑齐“哎”了一声,笑眯眯的扶着倾舞就走了,那小心的样子,简直没见过更殷勤的他了。 冰烟看了眼媚霜,她眼中表情倒是没有多复杂,这种时候,她也是比较会有压力的,法这现在看来媚霜也还好。 黑齐扶着倾舞回房间后,两人便坐在床上,黑齐摸着倾舞的手,摸来摸去的,没几下倾舞都感觉她手灼热的厉害了,有些无语的拍拍黑齐的手:“干嘛呢,有事说事啊。” 黑齐立即急了:“哎,别动怒,也别动手,小心我们的孩子。” 倾舞无语的撇了他一眼:“我还没有那么娇贵,你以为怀了身孕,连日常生活都不能做了吗,别那么紧张。” “那怎么能不紧张呢,这可是咱们的孩子,你给我生的孩子,我咋能不紧张呢。你快躺下吧,可别累着了,你这几天脸色不好,晚上也睡不好,你还说没事呢,这多亏是王妃给你把脉了,要不你这多危险啊,现在必须听我的,赶紧给我躺那!”平时黑齐在倾舞面前,就很少有什么正经的时候,突然这么一张严肃脸,倾舞看着他那紧张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心里却很是温暖。 “相公,你别急,我真没有什么大事,快坐过来陪我说说话就行了。” 黑齐见倾舞那也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便也顺势躺下来,抱着倾舞的脸就亲了一口:“娘子,我今天真是高兴,爱你!” 倾舞俏脸一红,便也缩到黑齐的肩膀那里,享受难得的安宁时刻。 苍王府里有了件喜事,但是外面京城的热闹,这可没有结束呢,也可以说,这个热闹或许也才是刚刚开始。 今天天明酒楼还有富明酒楼依旧是照常开业,而今天又同时新推出来十个菜品,都是平时难得吃到的好菜,虽说大家这阵子被天天促销弄的很有积极性,但是普通百姓兜里也确实是没有多少钱的,连着几天如此了,有些也受不住,到后来的人流量自然就有所缩减了。 而今天的客流量,不算是太尽如人意,但是照比没搞促销的时候,天香楼和富明楼人流还是更多一些,但是现在这些客人,可能用十桌子的饭菜钱,也赶不上以前一个桌客人点的价钱,这就是差别。 而今天有客人吃了两酒楼的菜后,味道虽然是不错,但是总感觉,这菜似乎也没有比说的那么好吧。这是头回来的顾客疑惑,而有些常来的客人,却是品的感觉有些不对劲,是错觉吗,怎么感觉比以前的菜差不少啊? 但是大家没有说话,但是到了第二天,第三天依旧是如此,那可就不对劲了吧。 这一天,突然有人吃了几口后,“啪”的一拍桌子:“叫你们掌柜的出来,竟然敢拿烂菜充好菜糊弄我,天香楼不想干啦!” 这客人一怒,在场其它的客人顿时一惊,而天香楼的掌柜的,顿时脸也僵住了! 1968,失败的计划中下 那掌柜的能在富明楼做管事的,就是他那个应变能力就不错,这个时候掌柜的面色变了那么一下,然后便又笑呵呵的走过来,看着大厅都被那个拍桌子的客人吸引后,笑眯眯说道:“怎么了这是,这位客人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说,别这样动怒,这对您的身体也不好啊。” 那拍桌的客人是四个壮汉,瞧着都差不多是而立之年的年纪,身材特别高壮结实,瞧着他那桌上摆了好几样菜,差不多将今天特价的菜都给点上了,并且还带动消费的,点了几样之前做过特价,味道还不错的菜品,显然这是之前吃的不错,而过来吃的回头客。 掌柜安抚的这么说着,那几个壮汉,虽然还是一脸的不面耐烦,不过也算是给面子的,又坐了回去了,有些客人见状,便已经转回头去吃饭了,还有些人却是一直在注视着他们这桌的客人。而其它有些桌子的客人,看过来的眼神,也是带着几分怀疑感觉的,所以那眼神时不时的就往这里撇撇看看。 掌柜的劝着几人坐下来后,笑着道:“几位别生气,有什么话好好说吗。” 但是这四个男人呢,看着就是十分壮实能吃的,而且他们很显然是十分会吃的,你说要是那些一般挺能吃的,随便撑碗米饭,弄个什么菜都能吃的下好几碗。这几个也确实是能吃,但是人家可绝对不是仅仅只是能吃,他们可是即能吃,又会吃,有那么点吃货的性质在里头的。 你现在就看这几个人,那一桌子的菜,瞧着那些菜吧,还都是挺像那么回事的,看着挺色香味俱全的,这几个汉子也一人要了两大碗的饭,那一副端起来便要大吃一顿的样子。然而此时这些菜都没有动几口,饭被愤怒的端起又放下,有些米粒子都被那愤怒的摞碗,而弄的凌落在桌子上,而这些男子那眼神有些冷凝凝的。 刚才叫起来的那位汉子,此时双手抱着胳膊,冷淡无波的看着掌柜的,他们虽然被劝着没大叫,但是现在明显也没有多少好心情,道:“噢,有什么好好说的,你们这富明楼不是天旋国京城最出名的酒楼之一吗,竟然拿那些猪吃的下水来给我们客人吃,我倒是头回听说啊。” 掌柜立即一急:“客人不要这么说,这怎么可能呢,富明酒楼正是因为成名许久,一直对于菜品的要求都十分的严格,怎么会做出这样不尊重客人的事情呢。” 瞧着掌柜的说的多么的义正言词,说出那话来,倒是让人怀疑,像是自己在冤枉这富明酒楼似的。 那客人听到掌柜的一说,点了点头,在掌柜的以为他说通这人的时候,那个人却是伸出筷子,挟出了一筷子的荷叶包饭,筷子刚一上去,那荷叶便不堪重创的被捅出个窟窿,而后又有一片跟着落下来了,里面的饭便跟着滚落出来,都滚到了盆子里。倒是略有一股清香味传出来,可是却没有特别勾人的味道。 壮汉道:“掌柜的这是不想承认,那我便跟你说道说道,这荷叶本身叶子已经不新鲜了,本体该出现的那种清香味,早就已经开始丧失着,这导致着香味没有完全渗透进这饭里面,让这饭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清香爽口。而你这饭,啧,这是隔了多少天了。” “还有其它的这些菜里,虽然你们加大了酱油的等的调色,但是这菜鱼等明显就不新鲜,这个爆炒虾仁,没有半点虾的鲜香,反而有些涩以及淡淡的臭味,虽然加了香料试图想要遮挡,这明显已经臭了的鱼虾的味道,但是只要会吃的人,一吃就能吃出那本质里滥竽充数的下三滥。掌柜的还真有脸,跟我们说什么,富明楼是为客人着想,不会亏待客人啊!”这几个壮汉身强体壮,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们嗓门自然也比普通人更大一些。 刚开始这壮汉还能平和的说说,越说到后来,估计是越想越气,这声音已经控制不住大声起来。 掌柜的一急道:“哎客人别急别急,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这样,这菜您们既然不满意,那我再让后面再重新给你们做一份,您再尝尝味道如何。客人别急,我这就叫人去重新做。” 那壮汉即冷哼着指着桌上菜道:“不需要,你们就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富明楼的菜,会拿臭鱼烂虾来充数就行了。” 而其它的那些客人,有些注意到这桌的,已经不由自动的走过来凑近,听到他们的谈话,面上表情不禁微微变动:“什么!这富明楼不是直言是首富下面赚钱的酒楼吗,为什么要拿臭鱼烂虾充数骗钱啊!” “我说刚才吃的时候,怎么就感觉不对劲呢,原来是这些臭鱼烂虾啊,啊,我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感觉肚子有些不对劲啊!”那些客人到了这会也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掌柜的急忙道:“不不不,这里面有误会,富明酒楼是绝对不会拿烂充好的,这里面绝对是有误会的,大家稍安勿躁。”说着,便看向那四个壮汉,他的笑容有些僵硬,但是这会还不得不扯出笑容来道,“几位客人,现在看这样子,在这里谈也不方便,不如我们进去谈吧,找个地方静下心来,咱们谈话才能圆满不是。” 其中一个壮汉此时不禁道:“哎,我说掌柜的啊,你为什么一直都想要扯着我们下去说啊,怎么越看越有见不得人的事情,要不然怎么就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啊!” “就是啊,有什么不能当着大家伙说的,其实你们富明楼根本就是不将客人当回事,根本就是拿烂充好,来糊弄百姓啊,这简直太可恨了!” 一些百姓愤怒了:“对太可恨了,这事不能了,必须报官,必须报官让官府来处理,绝对不能轻饶!” 1969,失败的计划下 这些百姓一个个情绪都十分的激动,在这之中,有一些叫着肚子疼,身子感觉各种不舒服的样子,这让掌柜的一个头两个大。 掌柜的可只是富明楼掌柜的,这掌柜的说起来,似乎官不小,但是他也仅是管着这个富明楼一般的开销而已,说白了,他就是管管这些小二,有的时候后厨做菜慢了,他再去催催,他其实实权很有限的。 在这个富明楼里,那些大厨师,都比他这个掌柜的更加得宠,必竟富明楼靠的就是菜品,人厨师才是奠定会不会有人来吃你们富明楼菜的主要关健,只要人不是太差的,这掌柜的说句不好听的,谁来当不一样呢。 掌柜的看着这几个壮汉,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想着各种可行方法,最后皱着眉凑过去,冷声道:“你们既然知道这富明酒楼的大名,那也该知道这富明酒楼是谁的产业,你们可要知道,现在私下里面能解决了,咱们都好说,我这里也少不了给你们的好处。若是真的闹大了,真是让后头的东家知道了,就是我这里想要息事宁人,到时候也不行了。我们东家后头的主子,一句话就你们几个?明天的太阳都见不着,识相的咱们私下好好聊聊,一切都好商量。” 这掌柜的怎么说呢,要说他虽说在富明楼里,只要弄个不好,上头主子随时能发话撤下他的,但是这富明楼,原先可是能够接触各贵门人物的,那可是京城五大楼其中之一,平时接触的豪门贵族也不少。这掌柜的这见面说话的功夫还是有的。 而多年混迹这样的地方,所以有些气度,他还真是有的,比如虎假虎威一下,吓吓人什么的,这一点他还是能做的。 而这几个壮汉呢,这掌柜的仔细一打量,明显能看出来不太像是京城近半年流行的穿着,听着口间也不像是京城人士,掌柜的现在心里也料峭春寒的很,但是这事却是万万不能闹大的,便眯着眼睛又加了一句:“你们最好识相点,你们不是京城本地人,听着口间离着京城还挺远吧。出门在外的不容易,这顿饭我请你们了,再给你们些住宿游玩京城的费用,这已经是很仁志义尽的。不然你们再继续的闹下去,恐怕真是出了什么事,在这京城里,你们突然消失就不见了,也没有人会觉得不对劲的。懂吗。” 掌柜的掌控这方面的水平,还别说,他话说出来,还是十分吓人的。 因为别说一般百姓了,便是稍微有点底子,有那么点钱的人,那也跟胡府两个概念,完全不能与胡府相比的。胡府后面可是还有云贵妃诚王撑腰呢,真是惹毛了人家,你家里不在京城,人家秘密的将你们给处理了,还真是连个为你审冤的人都没有。一般人受到惊吓,人家也承诺给点好处,绝大部分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然后便就么这了了知了。 而这掌柜的这话一落,果然见到这几个汉子面色微微一变,其实看他们这几个汉子吧,看起来块头倒是挺大的,但是一看就是种田卖苦力或者四处跑做点小生意的那种,能来富明酒楼,还点这么多,明显也是在乡下见识少,又有点小钱,准备犒劳一下自己的。 其实真要想开了,富明酒楼搞这样的促销,真的是很难遇到了,平时几百两一桌子的,现然可能只是原来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的钱,手中有钱为什么不买来享受一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如此一想,掌柜的猜这几个,应该是跑些小生意的,虽然面上看着不好惹,但是也不是有什么大本事的,所以他心里更加有底气了,这些人远不是他的对手! 那几个汉子互看一眼,那个最先开口说话的汉子,突然冷讽一笑:“所以富明楼的掌柜的,这是在恐吓我们哥几个了?” 那掌柜此时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他同时注意到,已经有顾客觉得不对劲,向这边都投来十分怀疑的眼神了,他不能再放任这几个人留在这里了,否则这就要出事了啊,绝对不能留。 掌柜的笑眯眯一挥手:“你们几个干什么呢,这几位客人喝了不少酒,瞧着有些醉了,还不快点扶着几位客人下去休息,若是怠慢了几位贵客,有你们好受的!” 前头这里出了问题,富明楼后头也有人注意到了,这不掌柜的一说话,便走过来同样挺壮实的两个汉子,而这两个汉子,明显还会点武功呢,现在这个威胁,已经实实在在展示在你们面前了,这四人若是再不识相,到时候必然得有苦头吃,就算是现在将他们带走了有没有苦头吃,这都很是个问题。 这几个汉子面色明显一变,状似有些犹豫,而富明楼这样的酒楼,谁说就没有人敢来闹事呢,也是有的,富明楼里本来就有打手。刚才人家之所以没出来,那是看掌柜的在这里能处理,人家在后头看着,若是这边能处理了,他们自然也是不愿意出来走这一趟,现在既然不行了,这几个汉子被拉下去,显然那苦头别提了! 所以当富明楼一个打手碰到其中一个汉子,然后被人推开时,这富明楼打手原本出来站着吓唬下人,便能将人吓的屁滚尿流不敢惹事,顿时更加的愤怒了。 而同时那几个汉子也突然大叫起来:“好啊,你富明楼拿着烂菜叶,说什么要搞促销,给京城的百姓谋福利,你们分明就没安好心。” “就是啊,这些臭鱼烂虾都敢往上面端,你们真有为顾客着想们,这吃坏了顾客,到时候丧命你们富明酒楼能负的起这个责任?” “你们没听到这掌柜的怎么威胁我们吗,他们背后的东家可了不得,人家上头还有人呢,你以为怕了你们了吗?到时候就算是吃死了又能如何,我们不是京城本地人,到时候连个给我们收尸的,连一个给我们喊冤的都没有啊!” 得,这掌柜的说的话,这几个汉子全都给嚷嚷出来了,这掌柜的那种不对劲感可就更强烈了,这几个看着也不像是多有钱的人,跑富明楼来捡便宜来了,他虽然连敲带打的,但是也给予他们好处的承诺了,他们竟然要软硬不吃,这可就十分不对劲了啊! “什么,你们说真的!”但是这几个壮汉已经引起富明楼里客人的注意了,其实之前人家就时不时往这里看,但是事情没闹大起来人,人家知道的也有限,现在竟然知道富明楼要拿这些臭鱼烂虾给他们吃,啊不对,是已经给他们吃了,他们虽然是来捡便宜的,但是不代表他们吃垃圾,当他们是什么! “富明楼什么意思,打着促销的旗号,却故意来坑害百姓,你们还想不想在京城混下去了!” “人家怕什么啊,人家上头可有人着呢,怕咱们这几个小老百姓吗,说不定现在说几句话啊,富明楼转手就出去对付了,你们可好好看看我啊,如果我回去不幸出事了,那这可都是拜了富明楼所赐的,到时候你们可得给我报仇啊!” 顿时便有人开始哭天呛地道的大闹起来。 掌柜的顿时头疼,更是怒指那几个大汉:“你们胡说,这分明是你们被富明楼的对手雇佣来,故意败坏我富明楼的声誉的,来人啊,将他们抓起来送官,绝对不留着这样的锅端危害人间啊!”瞧瞧这话说的多么的大义凌然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有人来富明楼吃霸王餐,然后被人叉出去的呢。 “滚开,不要脸啊,富明楼简直太不要脸了,他们竟然想要杀人灭口了!”那几个大汉身子可是挺壮的,而富明楼的打手个头有也会武功,但是这几个大汉就能白白让他们抓着吗,他们一冲过去,人家顿时就躲,而且这一路上是又跑又叫的,不止让富明楼包间里或者大厅的客人都被吸引过来,更有外面行走的人,听到这里的热闹也跑过来凑热闹。 然后不用这些问什么,这大厅里的富明楼的食客们,便开始纷纷臭骂富明楼的种种下作不要脸的行为。 “你们吃吃啊,这可是臭掉的鱼虾啊,这东西能吃吗。我们府中虽然不是多有钱,可是想吃些新鲜的鱼虾,那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这富明楼竟然拿这东西糊弄我们,这是要害人性命啊,绝对不能轻饶,必竟将他们抓起来问官!” “啊,我……我肚子疼,嗷!”也是巧了,这个时候,还真有一个妇人捂着肚子疼的直叫,而这妇人看着也不像是做假的,刚才人还好好的,这会已经疼的满脸大汗,白色鬼一般的白,而她那个桌上,果然有的翡翠虾和清蒸桂鱼,这显然是吃坏人了。 顿时就有人吓的大叫:“不好了,不好了富明楼拿烂菜充好菜坑人骗钱,吃出人命啦!” 1970,大丑闻上 这不叫还好,这一叫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跟着七嘴八舌起来,甚至还有人可能是心理使然,也觉得浑身不对劲,竟然也开始捂着肚子开始嗷嗷的痛叫起来,有些人脸色是真的变的不好了,并且那一脸的惊恐害怕的样子,也真不像是假的。 这种叫做群体效应,在这种时候,人的心里会有一种来自于群体的心理暗示,可能是没有事,但是在这个时候,也觉得自己会有事的,给本身造成很大的心里压力,自然就会感觉到肚子疼了。 而这么多人开始痛叫起来,就是掌柜的也有些懵了。 有的时候呢,你不得不说一句,好的厨师,他可以利用各种各样的食材,能做出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菜,而利用一些食材和调味料,来让看起来有些问题的食材,同样也变的,让一般人看不出来问题,这在一些大厨的手里,不是不能做到的。但是有这样的技术,可是为了酒楼的名声想,谁也不会为了这点蝇头小利,便这样的败坏自己的酒楼,除非这人是故意的。 不然正常情况下,酒楼经营的好,自己才能有工作啊,不然你再好的本事,回家自己给自己烧,真有意思吗? 但是现在富明楼日日亏损,还不想丢脸,所以便不得不采用了低价收购烂菜的方法,然后发挥大厨的厨艺了,大厨师并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但是给人卖命,也没有他说不的权利。然而一般的食客发现不了,但是这也不是绝对的,有些人嘴巴毒,就是能发现。必竟用精灵的食材以及良好的手法烹饪的,和拿滥竽充数的食材做的好烹饪,有的时候大厨师,是要利用一些技巧,压下那些烂菜的坏味道,反而失了有些菜独特的味道,只是吃个新鲜吃不出来什么,但是有人会吃的,这绝对能发现问题。 没有以前好吃是肯定的,而现在这些人,慢慢回想自己之前吃的,也都觉得当时的味道怪怪的,这会更加是不能悔恨自己了,身体上面好难受啊,心里作用吗?不,这肯定是菜的问题啊! “掌柜的,你们富明酒楼什么意思,我们花钱来吃饭,你们给我们吃这种连乞丐都不吃的东西,你们拿我们当什么人!” “就是啊,富明酒楼不是首富胡家的产业们,我们是冲着胡家的名号来吃的,吃你们的菜,为的就是吃这个味道来的,结果你们竟然在糊弄我们,简直太无耻了!” “哼,我看这什么首富胡府啊,没有那金钢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估计这就是即想要得好名声,搞什么促销,结果又觉得不划算,反而用这样的下作手段,想赚回钱来。呸,就这么对我们,你富明酒楼我要再来,我跪着叫你爹!”这明显有些脾气不好的客人,已经开始叫骂起来了。 而富明楼外面听到这动静,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过来,此时看到这样的热闹,也已经跟着纷纷七嘴八舌嘀咕起来了,无外乎就是想到,富明酒楼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这种拿烂充好的行为,是十分可耻的啊,这富明酒楼就算是打折促销的方式吸引人,是的,他们的菜比起原价的时候,他们是降了不少人,但是对于有些百姓来说,吃一回还得考虑很久呢,可不是谁都能天天来吃富明酒楼的东西,外面也有之前促销吃过富明酒楼东西,甚至是现在正在攒钱想这几天吃一顿的。 那些吃过的,都在怀疑富明酒楼当时就对他们这么做了吧,更有甚者已经联想到了,妈的,那天回去之后,他确实多跑了回如厕,这果然是富明酒楼乱用烂菜充好给吃出问题的,顿时也跟着叫吼出来。 这富明酒楼掌柜的,见事情越发的不控制,大声道:“各位,各位请听我说几句,我们富明酒楼菜品绝对没有问题。”然后他恶狠狠看向最先闹事的那几个壮汉,“分明是有人见我们富明酒楼生意好,这是故意想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啊,各位千万不能被这些恶意中伤的小人所欺骗,富明酒楼食材如何,食物如何,这绝对是公道的,这然富明酒楼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毅力不倒,还成为京城五大酒楼之一啊。有这样的金字招牌,我们东家可是首富呢,说句不好听的,这促销的几个钱,我们东家绝对拿的出来,怎么可能冒着犯众怒的危险这么做呢。” 掌柜的冲几个汉子冷笑:“几位,你们要是安稳的跟我走,这事咱们好说,你们要是还敢故意败坏富明酒楼的名声,从而欺负这些善良的百姓,我富明酒楼,胡府定然决不会饶了你们!” 那四个汉子却是冷笑:“你们既然这么有自信,那便让人去你们后厨看看,这才开市没多久,你们酒楼里的那些食材想必还没用完吧,是好是烂的,咱们一看便知,到时候若是我们胡说八道,随你们富明酒楼处置,若是你们富明酒楼真是拿烂食材充好,花大价钱卖给并不知情的百姓,并且吃出毛病来,那这事你们必须给个说道!” “对,必须给个说道!” “对,这人说的对,你们富明酒楼若是无辜,那便让我们看看你们食材到底有没有问题,否则这事没完!” 富明酒楼即便是促销的菜,那对于一些人来说,都不是便宜的。来吃,不就是吃个高档,吃个享受,吃个稀少吗,结果要是拿烂菜叶给他们吃,那破玩意是喂牲口,拿他们当什么,更何况那东西根本不值钱,什么促销为民谋福利,这分明就是为了坑他们的钱。原来以为占了便宜,现在却发现,自己被坑了,这个心理落差,也让在场的人十分的愤怒不满。 掌柜的黑沉着脸,直接摆手道:“来人,先将这几个闹事的给我抓起来,定然要问出来,他们是被谁收买,来故意害我富明酒楼的。” 掌柜的一声令下,又奔出来十余个打手,便向那几个汉子抓去! “官差来了!” 1971,大丑闻中 那四个汉子身手很是灵活,也不是那么容易能被抓到的,这些汉子躲闪的厉害,还有点武功,这些打手来势汹汹,明显不需多少时间便能将人抓住,但前提不是立即一把抓住拖下去。 而现场这样的混乱,闹的更加是人声鼎沸,这一道官差来了的声音,先还没有引起人的注意,随后在官差大喝声中:“快闪开,官府办案,官府办案!” 硬是从拥挤人的群中挤了出来,来了约了六个官差,一个个都穿着京兆府的官差府官服,在这京城重地,这些官差可不如在其它的各城各县里那么威风,那在地方,说句不好听的,那县之官就是土皇帝,他们这些官差自然是威风八面了。但是京城高官贵族众多,并且大理寺刑部都在,京兆府主要处理的他们管辖各地方的一些政务之类的。 这些官差们平时在京城里并没有多高地位,百姓们许多都不怕他们。 但是现在他们来了,这些百姓们便有了主心骨一样:“官差可来了,你们来的再慢点,都要出人命了!” “富明酒楼简直太可恨了,他们竟然拿烂菜臭鱼烂虾当成好东西高价卖给我们,官差大哥,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吃出问题了,一定要将富明酒楼的人问责啊!” “对啊,富明酒楼还有胡家那心都是黑的,快点将他们抓起来吧,简直是苦了我们百姓了!” “嗷,肚子疼,快叫大夫,啊啊!” 这官差还没问案呢,这些在场的百姓闪便将事情七嘴八舌的都给说了。 这京兆府的官差会过来,是听到有人说,富明酒楼和明月楼有人闹事,好像还闹出人命了,两个酒楼同时出事了,这两个府后面又是什么样的人家,即便这京兆府尹全德是皇上给提拨上来的,是中立官员的那一拨人,但是不代表他就会直接得罪那两位吧。这不立即便派了官差,分两泼去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来查明情况。 这些官差在京城中办案,那么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识的,胡府这样的首富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们身后投靠的人,可是现在这么多百姓叫闹起来了,他们也必须得做什么,否则最后倒霉的反而变成京兆府的人了。 “不不不官差大哥,这里面有误会,这里面有天大的误会啊,是这几个人被人雇佣陷害我们富明酒楼,他们来这里就是故意闹事的,还请几位官差大哥将他们都抓起来重惩啊!”那掌柜的立即笑着走过来道,眼神还带着几分别样的意味,只不过现在人不少,他不能做出格的事情,所以那手便放在腰迹那里,那里正是放着钱袋,所以他的意思不言而欲了。 这富明酒楼家大业大,上头有人,下头还安排了一些打手,他们处理事实其实总共也就那么几种,要是哪个富家公子什么的,不满意富明酒楼的菜品之类的,那么他们便好声好气的劝劝,免单啊,再给重新做啊之类的。当然了这只是针对,他们得罪不起的,若是一般的小门小户的,也不是那么好得罪的,便是软硬兼施了,先是放出自已这富明酒楼是谁罩着的,这个时候就得让这些没有多大靠山的忌惮了,然后再给点钱打发了,必是让这些人闭嘴不敢多言了。 若是一般百姓们,富明酒楼不是那么容易能吃到的,这些人更是轻易不敢闹事的,就算是真有要闹事的,直接来硬的,甚至是来强硬的,那后来的结果,其实可想而知。 就这么几招,大多数已经足够这掌柜的应付这些找麻烦的。 至于那些纯属是对手放过来捣乱的,他们基本上只有一点,将人抓起来,然后呵呵……基本上很难见到明天的太阳。 掌柜的其实对于这些种处理,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甚至是这几个大汉,后来他觉得是对手陷害的,他们都没当一回事。 但是前提是,你们富明酒楼的菜是真的没有问题的情况下,现在你们菜确实是有问题的,你们还想用强硬的方式,还想收买这些官差吗? 全德可是皇上提拨上来的官,可算是天旋帝的心腹之一,不说这全德是多好个人吧,但是这人即便别人要敬他几分,可不代表京兆府尹这位置没有人眼红想要的,全德对于这些还是十分在意的。再加上身为皇上的人,到底是代表着天旋帝一些些的,做事还算是比较公正的,有的时候这能起到带头作用的人,是真的非常的重要的。 京兆府的那些官差们,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干净的,不过富明酒楼掌柜的暗示,他们还是明白的,这几个人心里顿时一咯噔,他们想到的不是白得多少钱,他们想到的是这难道是真事吗?若是真事,那可不得了了。 全德是皇上的人,可也不代表他愿意面对皇后和云贵妃那两系的人吧。再者说了,这若是什么大案子的话,还能推到大理寺或者刑部去,现在只是菜品不好,可能有人闹肚子等事情,人家大理寺管重臣皇亲的能管这个,那些犯了大罪,交由刑部重审的要案的,人能管这个,这可就得落到京兆府的头上了。 全德就算是官,这些官差也得想想,这事后续不会被牵连吧。 但是他们同样也不能应了这掌柜的,这么多百姓围着呢,真如何的,他们能被这群愤怒的百姓吃了! 某个官差咳嗽一声:“不如这样,掌柜的便让人进去看看后厨房,这一切不就能说明问题了吗。” 这现在是最好的办法不是吗,但是掌柜的脸色却没有一点转好,反而有更黑的趋势了,说道:“几位官差大哥,这厨房重地,直接事关着吃进嘴里的健康,是绝不能让人进去的,这是富明酒楼的规矩,还请几位大哥见谅。” “见谅,见谅个鬼,什么为了我们的健康,真要是这样根本不会拿烂菜做菜了,这分明是你们心里有鬼不敢让人看啊!” “就是啊,大人快将他们抓起来问罪啊,我们这遭了这么大的罪,这事必须得有个说法,必须得有!”某个感觉肚子疼,坐在一边大叫着说道。 而那京兆府的几个官差,看到富明楼掌柜的这样的推辞也觉得些不对劲来了,这事闹起来,看起来虽然是有些古怪,但是恐怕事情真的是不好说的啊。 “快看,他们还不承认,你们看看这鱼和虾都成什么样子了,富明酒楼为富不仁,胡府身为首富,竟然做出这样下作的手段害人,他们简直可恶透顶,这要害死多人才甘心啊!”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人从后厨冲了出来,手里拎着一条鱼,还有几个串起来的虾。 而不需要人说,富明酒楼这样的大酒楼,吃的鱼虾都是要新鲜的,他们的后院就放着好多个大缸等,就是为了养每天进来的这些鱼虾的,而现在那条鱼不但是死了,并且身上还破破糙糙的,就算是不会挑不经常买的人,也一瞬间就明白这鱼分明是不新鲜的,而那虾虾头跟虾的身子,都已经快要分家了,身上还有点黑黑的颜色,明显更差劲了。 这就是富明酒楼所谓的好食材,这骗谁呢! “退钱!这顿饭我不吃,富明酒楼竟然如此欺上瞒下骗钱,立即退钱!退钱!” “对,退钱,你们必须退钱!” 掌柜的怒眼一瞪,原来刚才这酒楼大厅一片混乱,这些人吵吵闹闹的,因为要抓那几个闹事的汉子,后面的打手都冲出来了,竟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人是什么时候闯进后厨房的,还被他拿到了富明酒楼真的拿烂食材高价卖的事情。 “给我将他抓起来了,好啊,我富明酒楼堂堂正当做生意的,这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就是有那些不要脸的,见我们富明酒楼生意好,打出名声,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术陷害。哼,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阴谋!”掌柜的是打死也不能承认,而那些富明酒楼的打手,也已经将闯进后厨房的人抓到了。 那人顿时大叫着:“啊啊啊富明酒楼要杀人灭口了,快来人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官差大哥,你们不会看到这个也不管吧,京城重地,原来连一个酒楼的掌柜的都有夺人生死大权的本事了。”有百姓对着京兆府的官差阴阳怪气的说,这几个官差脸都黑了彻底。 这富明酒楼的人怎么这种时候犯糊涂,这种时候哪个百姓会理智,这不是蠢上加蠢吗! “都给我住手,将人给我放了,你们若是再敢反抗,全都抓回京兆府问话!” 这富明酒楼里混乱无比,而不远处的一间阁楼里,冰烟正慢悠悠品着茶点,看向看书赏影的云苍,以及不远处抱着胸默默坐着隐入角落的原文斌,勾唇一笑:“此计甚好,看来他们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1972,大丑闻中下 冰烟、云苍还有原文斌在这里,富明酒楼那边的消息,他们却都是在第一时间知道的。那边发生什么事,便有尽职尽责的手下前来禀报了,所以对于富明酒楼那边的事情的进度,他们这边很是了解。 其实也不止他们不断派人打听消息呢,但凡是在生意上,跟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有生意往来,或者说与他们都有龃龉的商人们,都不断在打呼此时两个酒楼的具体情况。 有的时候,人为什么要做最坏的打算,或者做事给自己留有退路,因为你不可能知道,在你陷入困难的时候,到底是给你雪中送炭的,多,还是借机踩你落井下石的多。但是显然依照常理来说,落井下石所占的比例还是略微高一点的尤其是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这样的商家了。 这后面陈胡两个富商把持运作的,也们因为上头有人,并且是十分有重头的人,他们向来做事是有些霸道的。可以这么说吧,利用这样的便利条件,从中谋利有的时候都只是小巫见大巫的事情了,即便明面上没做,但是陈胡两府却是做过强取豪夺旁人家产的事情。 而你以为当年原府一夕之间祸及全族,全族上下几乎遭尽灭绝,陈胡两府从中捡了便宜,这只是件意外吗?不,这一点都不意外,由上到下各方的运作打压自然是存在的,而这陈胡两储其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也是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而这些手段,当初对于原府,可能还用的有些简单粗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这些手段只会运用的更加的如火纯青的。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会有一些商人更加的便宜,会有更多的人被他们害的惨。就算有些没被害的无力翻身,但是在他们身上吃的大苦头,依旧是不会少的,而这些商人,现在能看到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的笑话,谁还不第一时间打听呢。而这个打听中,有不少人,实际上已经在动了一些小心思了。 只不过陈胡两府到底家大业大,上头还有人,这些人即便动了小心思,现阶段也只敢想一想,多打听些消息,若是时机成熟,你看人家会不会那么做! 原文斌拿出匕首,慢悠悠的开始擦试匕首:“这才仅仅只是开始。” 冰烟和云苍回头望过去,原文斌身上的气势,依旧是有些阴郁的,但是比起之前见过他的那几回,现在的原文斌身上,却是明显多了几分兴奋的感觉,对于报复明月酒楼富明酒楼,啊不,应该说报复陈胡两府,他不知道想了多久了,现在只是开始做呢,他岂能不兴奋呢。 现在明月酒楼同富明酒楼的情况差不多,如果这两家酒楼这个时候能联系一下,你就会发现,他们发生的情况,其实相差没有很多,很是类似的。 而那闹事的人呢,其实就是原文斌他们安排的。 觉得这行为不好吗?这一点,谁也没有资格对原文斌说,看看他从原来姿兰玉树般的人物,现在变成成天穿着黑衣服,只能窝在角落里阴郁的面对世界,便是对于人,他依旧是恶声恶气,甚至不懂得怎么样跟人去接触。这样的改变因为什么,因为陈胡两府,同样更因为当年皇贵妃被设计。 而陈胡两府从中夺下原府的家产,现在算的了什么呢。 得承认,原文斌想要报复多年了,他确实是研究过陈胡两府的家主,了解了两府的行事,天香楼全香楼搞活动这事,他们就是料到了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会跟上来,所以他们做的。所以他过份吗?确实有点,但是其心不正的人,说这话实在有些搞笑。 陈胡两府将面子看的大过天去了,为了这一点,竟然拿臭鱼烂虾充数,这些是原文斌逼他们做的,可以说他们没有这些下三滥的心思,这事也成不了。而他们敢做这样的事情,自然要承认这样的后果了。 今天有人感觉肚子不舒服,在那样的场景下,他们的心里产生了暗示是一方面,其实还有一方面,其实是有吃两个酒楼肚子不舒服的,但是人家吃的不多,或者如何的,腹泄的并没有特别严重,可能几回就好了,一般人也不会将这个当一回事。而有些就算是重了,他们也不确定一天吃了那么多的东西,到底是哪一个造成腹泄的。外加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一直都是名声在外的,人家肚子疼拉肚子,也都没往上安,事实上,人的胃强弱都不一样,有些强一些,可能少吃点也没啥事,有些弱一点的,稍微哪里吃的不好,顿时就不舒服的。 那些人对于菜等要求的十分严格,这些人就更容易引起各种方面的腹泄。 所以心里原因只占一方面,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确实是拿这些菜糊弄人,结果吃坏了东西,这也是真实存在的。而当初陈胡两府对府原府的手段,可远远不止这些。 找几个收买来的人,人家只认钱不要命的,原府当被陷害的担了人命官司,外加当时皇贵妃出事,几件事联合在一起,原府才会像是一夜之间瞬间就倒了一样。但是其实在此之前,已有些风声了,当然不可能夸张的一夜之间全倒了。 原文斌现在这手段,简直都算是温和的了。 若是可能,他倒是想要用更狠辣的手段,但是时机十分不成熟,这个时候出手,很容易让陈胡两府察觉不对,他们还是希望再等等才好。更何况即便是再恨,也不得不承认,陈胡两府经过这么多年来的不断扩张壮大,规模大,牵连之广,根本不是他们说能打败就打败的。 但是因为陈胡两府这两些野心膨胀,不断的往外扩张,反而有些漏洞不看在眼中,他们现在在暗,更是适合从暗中抓到他们把柄,来一记打击。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他们现在采用的便是这一招,用来致敌之用。 丑闻的传播速度,绝对超乎人的想象,这件事瞬间散播开来! 1973,大丑闻下 丑闻本来传播速度就要快,人的心呢,不得不承认一点,对于这种传播,往往要比正能量的传播,更能激起人的激烈传播,说白了,丑闻比美闻更容易,也能更快的传播,虽然不绝对,但是大体是如此的。 再加上,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里确实实在是太热闹了。 那富明酒楼的掌柜的,见京兆府的官差要去检查厨房,他们怎么能干呢。他们是心虚啊,里面虽然是收抬了一些,但是有些东西,可不能收抬干净的,进去肯定会被发现有问题的。现在打死不承认,或许还能拖拖,等自家东家来解决了,真是让这些人进去看了,那事情可不得闹的更大吗。 所以他们打死不同意,用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就是不让人进去。 而这京兆府的官差呢,现在这酒楼里的人没吃出人命官司来,所以他们也不能强行将酒楼给封了,只是人怀疑这酒楼给人吃出毛病这事,他们可得审完再说。他们不能强行闯进后厨,同时他们也不太敢,也不太想这么做。 但是那么多百姓闹事,这些官差一迟疑,有人就怀疑他们是被收买了,他们现在也实在是难做的很,所以只能派个人回去请示京兆府那里了。 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慌张的冲进来:“官差大人快过来,这富明酒楼打算将那些脏臭的食材从后院运走,有人在那里拦着了,但是富明酒楼的人太凶了,要打死人了!” 我去! 还这么凶! 这人瞧着身上便明显跟人发生挣执了,这要是晚去会,说不定真出人命了,这些官差可不敢怠慢,留了一个在这里看着,另外几个全都跑后院去了。 掌柜的闻言面色大变,急忙也要跟着过去看看,但是这些客人和围观的百姓却不让他:“不许走,不能让他走,拦着他!” “大胆,你们竟然敢阻拦我走路,你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要你老实待在这里,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不然的话,哼哼!” 掌柜的急的满头大汉,然而此时在场的百姓实在是多,并且掌柜的之前死活不让人进后厨房,已经引起许多的人不满了,此时看着他们的眼神十分的不友善,掌柜的真怕走过去会被打啊。 而那边胡西冠和陈远道也听闻了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有人闹事的事情,也连忙往这里赶过来。 却说那些官差去后院,也有一些好奇的百姓跟过去了,还没走近呢,便听到里面的叫骂声。 富明酒楼前面这里有人闹事,还是因为食材的事情,这富明酒楼的人又不傻,闹到一半的时候,掌柜的已经使眼神让人将那些坏掉的食材拉走了。但是掌柜的显然也是忽略了百姓的脑子了,更何况这里原文斌他们本来都设计好的,就算到时候没有百姓发现,他们也会带人去后院堵着的。 所以有人感觉不对劲,也早早去后院堵着了,这些人呢,其实也是因为挤不上富明酒楼里面的,外面围着一群人,从一层层里面传出消息来的,那消息能有多准啊。这些人想去后院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新发现呢,当然不负重望,还真是有。 富明酒楼的人想将坏掉的食材从后院偷偷给拉走,但是刚出来,还没等走呢,便被一群人冲出来指责了。 “好啊,富明酒楼果然丧尽天良啊,这吃尽肚子里的东西多金贵,竟然给我们吃这些东西,简直欺人太甚了!” 从富明酒楼里推出三大车的东西,因为事出突然,他们装车的时候,都是胡乱往一起装,赶紧解决掉这些脏物才是要紧啊,所以什么烂菜叶子,臭鱼烂虾,还带着血的各种肉啊,切了一半的鱼啊之类的,这些东西混在一起,那味道先不说多难闻了,便是看着那混杂在一起的东西,简直令人看着就作恶的。 这东西看一眼都嫌恶心,吃进肚子里,想想那得是什么样子的。 要说有些偏远地方,对于吃的东西是很金贵的,可是京城这地方到底是皇子脚下,那老百姓生活水平,自然是比一般地区都好。就算是一般地区吧,谁家也没有吃臭掉的鱼坏掉的菜的习惯吧,没有遇到灾慌,都能吃人的时候,谁又不是自虐狂,有几个人会有好的不吃吃坏的啊。 这些京城百姓,可不吃这玩意,看到这里简直是出离的愤怒。 今天引起这么多人愤怒,有些是看热闹的不假,可是还有许多人是吃过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的东西的,对于自己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他们自然是无比在意了。这万一吃出什么毛病,让自己身体里有什么潜在的危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让自己身体出事,甚至是死亡,这样的事情,谁不害怕呢。 这关乎到自己的切身利益的事情,他们自然是多加小心,并且一定要查看到底的。 但是富明酒楼的人想要将脏物处理了,是绝不可能被拦住的,而这些脏物可是证据啊,这些拦阻的百姓等人,自然也不会让他们走了的。所以两边发生矛盾,简直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没两句话,谁也说不听谁,那自然就叫骂推搡起来,然后有了肢体上的动作,这就很容易引起对方更大的愤怒,而后引起不理智了。 等京兆府的官差来的时候,这富明酒楼后院这巷子里,已经十分混乱了。 “我们是京兆府的官差,都给我住手,再不住手,全都抓起来重责五十大板!”这声音十分响,而普通百姓,对于这样的官差们,就算是没有那么怕,但是还是很敬意的,所以被说动了。 而富明酒楼的那些人,也是难掩忌惮的。 而后这些官差进来时,一个个黑着一张脸,捏着鼻子,那副样子,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 因为两边的谁也不服谁,最后还上手了,所以那三车的烂食材,早就被推翻在地上了,这各种腥臭味就更加是掩不住了,简直是臭味薰天,而那些烂食材倒在地上,有些未尽的血水,菜的被挤出来的又绿又黄或红的叶汁混杂在一起,到落地上,还沾了不少的泥土等物,看起来就更加的糟糕了。 这些京兆府的官差们,平时都见过尸体的,看到这一幕,也不禁跟着倒胃口了。 他们这些官差赚的都是小钱,平时喝着小酒什么的不少,能来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吃饭的机会也不多,这回搞促销的,他们之中也有人凑热闹来过,但是看到这样的食材,谁不倒尽胃口啊,今天这饭都够呛能吃进去,你就别提多恶心了,对于富明酒楼同样恶心的不行。 现在还用说什么啊,这很明显就是富明酒楼用这些烂菜给客人吃,用以谋取暴力了,这商人看起来没人管,呵呵,商人地位底,可真不是随便说说的,正因为对于商人有种因为环境以及出身的不重视,朝庭上对于他们的限制也是有的。这种行为,若是再出什么事,陈胡两储别想好,他们就是有关系,这个丑闻也是够他们受的了。 这些官差外加百姓在这里,富明酒楼送菜的人必竟不多,直接三下五除二的,便是他们再如何的嚣张,也给人捆起来了。 而富明酒楼前面,早在有客人吃的不好,便有人叫大夫过来的。 这大夫来了,看到是富明酒楼其实是真的并不想管,而京兆府尹那边得了消息,已经过来查看了,必竟这富明酒楼前聚重这么多人,这是很容易出事的,他能不管吗。 全德这一来,再看到几个疼的不行的食客,立即让大夫给人看诊,这些大夫这下可就没有什么顾虑了,而这个时候胡西冠已经火速赶过来了。 大夫的诊断也出来了,吃坏了东西,引起肠胃痉挛,这可是可大可小的,引起脱水腹泄,弄个不好相当麻烦的。这期待已经有人等不及猛跑如厕了,来来回回跑了没几回,那脸色已经惨白如纸了,瞧着就十分的难看。这下子,就算是没有看到后厨房,到底有没有烂食材,这富明酒楼都得承认了。 胡西冠道:“这必然是误会,但是不论如何,人是在富明酒楼出的问题,我看先不要查这些,先将这些客人看好病了,再去追查才重要。客人才是最重要的,这期间的诊金,富明酒楼都会负责,各位请放心。” 胡西冠这番话,最起码让一些人心里还好受一些。 只不过他以为这事就这么解决了,人家刚心情转好,那去后院的官差和百姓就回来了部分,有百姓一过来就怒道:“府尹大人,您快去富明酒楼后院看看吧,那一地的臭鱼烂虾,腥臭血味简直太恶心了,富明酒楼竟然真的用这些东西给我们做菜啊,想想我就吐!” 这人也不知道是忍了一路,还是越想越恶心,说完这话,竟然还真“呕”的一声吐出来了,顿时引起众人哗然。 而他身边站着官差一脸菜色,他们身上那股臭味,也实实在在说明,后院的事情不用看,也知道实情如何。 京兆府尹全德冷着脸看面色大变的胡西冠:“胡老爷,这件事你得跟我到京兆府尹走一趟了!” 1974,查封酒楼上 胡西冠一听,面色顿时大变。 “全大人,事情还没到这个地步,咱们再谈谈。”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他若是真的被带走,那他的脸面就彻底别要了。胡西冠又低声道,“全大人不是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全德眼神中有一道冷光闪动,他自然是明白胡西冠这话是从何而来,根本就是在威胁,因为胡西冠身后的人,全德在抓他的时候,不得不考虑到那身后的诚王和云贵妃,甚至还有成王府的面子。他们推到人面前的赚钱工具,就这么冒冒然的抓过去,也是打人家的脸面呢。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便是人家养的赚钱工具,不是也有主人照看着吗! 要说全德完全可以不在意,那也不可能,但是全德在意这些吗? 现在周围这么多的百姓,两人离的近,想说点小话,这些百姓一个个眼睛都瞪的跟铜铃似的大,当见到胡西冠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那全德的脸色不太好了,这些百姓们看着心里也顿时一咯噔了。他们又不是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得的人,这里面说不定就有什么猫腻呢,再者说这胡府上头有人的事情,也不是谁都不清楚,这里也有知道点消息的,这胡西冠若是叫了人来了,这事可能就不了了知了啊! 有些人感觉有些无奈,有些人却更加的义愤填膺了,那些吃坏了肚子,或者是亲人认识的人听坏了肚子,他们看着心疼的人,可是跟那些纯属看个热闹的人不一样,他们此时却是愤怒无比。 当突然有人在人群中叫了一声:“好啊,这是要官商勾结啊,我们这些在富明酒楼吃坏东西的人,难道就该死吗。这种恶毒的奸商,明明都被揭露罪恶了,为什么不抓起来,难道连咱们的父母官都不管了吗,我们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对,干什么不抓起来,胡西冠说了什么,全大人为什么还不动手!” “是不是给好处了,我们都要被毒死了,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吗!” “哈,你们不知道啊,人家那胡老板,上头可是有人的呢。皇宫那宠妃,还有皇子给撑腰呢,人家当然就有恃无恐了!” “果啊,还说什么皇城贵地,天子脚下最公正无私了,原来以前都错了,这里面的不知道多脏呢!” 这些百姓有一个说的,便有忍不住第二个说的,等这人数多了起来之后,便有更多的人加入到不满的愤怒叫声之中。 皇子脚下就真的公正无私吗?是啊,天旋帝在京城之中,便是这京城之中暗流汹涌,内里不知道多么的险象环生,但是这些都不是该让老百姓知道的,他们不清楚这些,有的时候他们活着的,当事情没到了他们的头上,他们也是过的傻白甜的。当然了,大部分的人百姓,过的真没有那么的阴谋诡计的,平日里好好生活,丰衣足食也就够了。 但是越是往上走的,越是明白,人跟人斗,才是最凶残的,也不是没有百姓不懂这个道理的。 可是当没有能力的时候,他们只能默默忍受觉得不服气,而当这个矛盾点到一定的地步,并且被激发出来之时,这个的力量,也是不容人小窥的。 而现在就是这个场面,看到那里有疼的坐在椅子上,或者是受不住,已经疼的坐到地上,一脸苍白的,还有刚跑完如厕而浑身无力,亦或者是正被大夫检查,一脸担心自己会不会引起疼死的人,即便胡西冠等富明酒楼的人是被围在中间中,看着人数是少的,但是谁更弱,谁更值得人同情,这是一目了然的。 而且百姓之间,跟上层,跟着富商们是有着一定的阶级差距,这个差距可以是生活以及为人处事上,同时还有一种叫做阶级仇恨的。别人过的优越的生活,是有人会看不顺眼的。这种人人态很有问题,但是不得不说,生活里确实是有一部分会有这样的人。 更何况这种,有些抱有排斥的不同阶级的人,还做出了伤害自己同阶级人的矛盾的时候,这种时候这个矛盾可就大了。 几个百姓叫出来后,更多的人开始叫叫嚷嚷起来,到后来更甚者将这个矛头都指向了京兆府尹全德了,这些百姓倒没完全糊涂,但是这种吵闹人数多了,并且话题若是一延伸的话,就很容易出问题的。就像有人已经提到天旋帝了,虽然目前听起来,似乎并没有太过不尊重的言论,但是若是现在不阻止,到时候百姓对于仇怨点,就极有可能转移了。 天旋帝在百姓间的名声还算不错的,因为不论朝臣怎么争斗,皇子怎么争斗,到底跟百姓没有多大关系,只要他们过的好就行了,天旋帝在位期间,他们生活确实多少有些改善。 全德一看不行,立即道:“大家请安静!” 全德大叫起来,但是因为在场人数太多,他也连叫了好几句,才让那些愤怒指责的声音停下来,但是看过来的眼神依旧不怎么好,全德心里也是无奈的很。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这富明酒楼不是没事找事吗,他面对这些百姓,更是不会愤怒指责了:“各位本官现在知道你们的心情,你们思虑的问题,本官心里也清楚,但是请各位放心,本官绝对不会袒护的。大家请放心,这件事即然已经出了,本官定然会秉公办理的,现在就安排现在身体不适的客人问诊,至于富明酒楼的人,本官这就会带回京兆府审问。”说罢扭头看向,面色铁青的胡西冠道,“胡老板,现在这情况你也看到了,恐怕你真的跟本官回京兆府去走一趟了,你说呢?” 看着在场百姓群情激愤的样子,胡西冠心头暗恨,也明白,此时他不跟京兆府尹走,他会有更大的麻烦,跟着全德走了,说不定事情才会更有转机呢,所以,现在的他,已经是别无选择了,不被带走不行了! 1975,查封酒楼中 看着胡西冠有些灰败的脸色,那些百姓心里的愤怒,这才好了一些,但是依旧有些人愤怒不消的跟着指责个不停。 而全德是将现在富明酒楼从上到下,从胡西冠打头的,到下面打杂的都给叫到京兆府去了,这一行人也是很浩浩荡荡的多啊,还有一些百姓,因为不放心,怕是中途会不会就给半道放了,也跑去跟着看热闹的。 而要说只有富明酒楼一家这样,那还不是,全德今天也是累,富明酒楼离京兆府更近一些,所以他先一个先来了富明酒楼处理,必竟他变不出两个来。回去的时候,还有一个明月酒楼那里也闹出事了,过程跟富明酒楼这面有些相类似,大体上一样是明月酒楼也有烂食材充好卖给客人,被客人给发现了。 只不过相比起富明酒楼,明月酒楼之前两天便有人闹事了,只不过是被明月酒楼给压下来了,今天又出事了,而且今天碰到的这一个还不怎么好惹,直接给爆出来了。而之前或者是收了好处的,或者是被吓住了的人,有两个也碰巧看了热闹,有人指证,这明月酒楼自然是无从辩解,倒是想要用暴力压制,可惜结果可想而知了,就是现在这情况。 全德带着这么浩浩荡荡一群人,正好来的时候,将明月酒楼的一行人给一并带走审问。 你说全德手底下人数不够,能让这些人都安安静静跟着走?呵呵,你还真别不信人多力量大这句话,这么多百姓在场呢,你当人家是吃素的啊,一口一个唾沫都要淹死他们了。更何况京兆府尹可是朝庭命官,更是京城的父母官,虽然都不这么叫,但是意思是一样的。你们两个只是富商开的酒楼,因为背后有人,就敢不给京兆府尹面子的话,那到时候吃苦的绝对不会是全德这个三品大员,必然就是他们。 人全德能忌惮你们,可是不代表完全就怕了你们,就是云贵妃皇后,历王诚王,也没有人会无顾就冲全德大呼小叫欺负人,那是纯傻。 所以这么一群人往京兆府走,又吸引了一部分人过来,在听说了其中的情况后,更是引起一部分百姓义愤填膺的跑去跟着看热闹。 胡西冠陈远道两府的家主,此时便是低着头,一脸黑的跟着走,倒是想要降低他们的存在感,因为这样实在是太丢人了,但是你也得看那些百姓同不同意啊,那时不时的指责,直接便刺入他们的耳中。 可不是所有百姓,都还能理智对人,说话虽然不好听,但是不至于骂人,有些混吝的,可是会骂粗话的,他们心里简直恨的要死,但是因为百姓众多,他们也不会傻的,这个时候跟这些百姓们直接对质,那样吃亏的只能是他们。因为即便他们是无辜的,是被冤枉的,跟这么多人对骂,那也不会有一点的好处。 这群人前往京兆里,而这期间的原文斌、冰烟和云苍,已经将那里的情况知道个详细了。 冰烟笑着跟原文斌道:“舅舅此计确实甚好,现在一切都在巨口电话计划进行,看来事情极为可行。” 原文斌嗤了一声:“这才哪到哪,等着看吧。” 冰烟和云苍对视一眼,虽然他们跟原文斌的接触,还不是很多,但是他们今天十分敏锐的发现,今天的原文斌已经跟之前接触有些不同了,至于哪里不同吗?明显做事的兴质更高了,甚至带着几分激动感,想来这些年来,天天守着对于原府的仇恨,面对能对付胡陈两府,即便现在也只能做个开胃小菜,但是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多年所想的了。 努力了这么久,现在开始是要做出结果来了,他的兴奋度,甚至不是他们那么能够理解的。 冰烟有的时候想想,也是心疼的。这个心疼,当然从云苍的角度来看更多,原府即便是遭到忌惮,但是原府都不是什么糊涂的人,他们是很有分寸的。天旋帝在这其中所处的是个什么样的角色,现在不好下定论,可是就因为这斗争,原府几百条人命,有牵连的各个利益关系体,都跟着坍塌了,云苍这样的幼童,被迫离京,一路上还不断的被追杀。 原文斌文武双全的美男子,被烧毁了容,让人难以接近,这种种的仇恨,真不是能说放下就放下的。想想那样的过往,她的心里也会跟着发疼。 冰烟握住云苍的手,云苍愣了一下,看到冰烟那眼中情意,嘴角微勾。 云苍今天的心情定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不全然只是原文斌这种计划内的报仇的兴奋,他内心里还有一种阴暗,这些年来所受的苦,每当面对敌人的时候人,你们只是报仇的快感吗,不,这同样也是撕开了他心里的伤疤的。所以今天冰烟是一定要在旁边陪着的。 知道冰烟的意思,云苍的心里暖暖的,跟冰烟的感觉,本来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后悔过,甚至曾经无数次的默默想着,感谢这份缘份,令他也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这样的爱护他,这样的爱他。他的心里也可以是温暖的,不用一直住在满目疮痍的冰雪之中,原来幸福还可以是这个样子。 云苍年纪小的时候被赶出皇宫,他小时候即便皇贵妃对他很好,他过的很幸福,但是在他成长的记忆之后,那些幸福也早就淡望了。更何况,当时让云苍最为震撼的伤痛,是无助,是绝望。他一直内心深处,是没有什么幸福的,是感觉不到什么叫幸福感的,而这一次,只是因为有了自己爱的人,他知道别人能爱他,而他也还有爱人的能力,他看起来,还是个人。 云苍不知不觉的也握紧了冰烟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气氛竟然也出奇的好。 而另一边,依旧不合群的坐在角落的原文斌,自然也注意到了云苍和冰烟这里的动静,他只是心头冷哼了一声,然后便垂着头,去看了看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在这手套的底下,他的手上也有伤痕。 其实有时候看看云苍那出奇优秀的脸,云苍跟其母妃,相貌是有些相似的地方,原梦蝶能被称之为第一美女,那才貌自然差不了哪。而原文斌呢,这对兄妹两个,就好像是从小便被上天所眷顾一样,他们从小相貌出众,乖巧懂事,而且聪明理智,出身又十分的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的时候太过幸福快乐,也太过幸运了,所以后来遇到了那样的事情。 原梦蝶惨死,连尸体都不知道在哪里,原文斌死里逃生,却要过着无脸见天日的日子,前半生的风光,后半生的畏畏缩缩,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了,曾经的壮志凌云,好像每一句话,都是一个笑话,在嘲笑着自己的愚蠢无知。 原文斌咧嘴一笑,笑容十分的诡异而又吓人。 这里冰烟他们心里几思翻转,那边全德已经将陈远道胡西冠带到京兆府,以及一众的酒楼手下,那些百姓们,自然是不能进去的,但是有些百姓不放心,看着人要带进去,还大喊道:“全大人,您一向公正无私,请一定要秉公办理啊!” 而且这么叫的人还不少,便是全德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了,转头看了眼乌丫丫的一群人,心里突然有点恶劣的想,陈胡两府这些年张狂啊,这下有的他们好受。 全德也在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吃过东西,没吃过还好,吃过了,看到那些烂菜,也是全德涵养好,为人处理也比较稳重,要不他看了也想吐呢。这两酒楼也真是作死,这些东西能给人吃,哼! 进入审问也很简单,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的人虽然是多,但是没关系,都关好,一个个,他们挨个去审,不会进行群审,这活累是累了点,但是因为现在涉及这么多百姓关注,所以这事必须要认真的审问才行。 至于陈远道和胡西冠,你以为人两就只是当老板,这么多年能安稳住两家的首富之名,那也并不一般。必竟天下商人何其多,为什么就是他们呢。 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的事情,他们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们也要装作不知道,而且他们说话很是滴水不漏,甚至到最后全德将他们查实的一些证据,一一的摆到了两人的面前,他们看起来比全德和那些百姓还要愤怒。 “简直岂有此理,我那么信任他们,将酒楼交由他们管理,他们竟然做出如此道德败坏的事情,简直是可恶透顶。府尹大人,请您依发处置,将这些害人的毒瘤,都一一惩制,好还我一个清白啊!” 这戏演的极好的,全德心里不爽,但是从他们身上问不出来什么,他也只能作罢,但是胡西冠以及陈远道,他们以为只是这将的推了责任,这件事就能这么解决了,那他们就太天真了。 因为这样的事情,天旋帝知道了! 1976,查封酒楼中下 其实也好在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用烂食材充好给顾客上菜的事,正是因为发现的早,才没有发生特别恶劣的事情。 因为怕浪费了好的食材,所以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他们是用烂食材来充好的,那么这可不代表,他们进的那些烂食材,就这样的能够都当天用当天就吃完了,因为这些烂菜便宜,他们反而是进了很多,而这些东西保存就是个问题,再加上没有用完,今天用不完,剩下的留到第二天用。 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大厨的厨艺是真的不错,若是用好的食材能发挥九成的功力,现在用烂菜只能发挥一半,但是菜吃起来已经不错了,也正是如此情况,这些烂菜既然买来了,甚至是已经当成正当的渠道来解决现在的问题,那么就不会随便扔,即便是臭气薰人也是一样的,这些可都是要留住的。 当全德带着人,去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的地上储藏室查看的时候,还没有走进去呢,就被那股子又酸臭发腐的味道给薰的差点没直接撅过去,可见那味道是有多难闻了。富明酒楼明月酒楼是最近才这么做的,菜不好,但是还没烂到根上,也就是说身体健康什么的,到现在这情况,还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顶多是拉拉肚子之种。 当然也有拉的痢疾比较严重的,因为发现的早,又能够对证下药,所以都将这些病情及时的控制到了一定的范围呢。虽然这种拉肚子的人不少,但是因为情况没有多严重,也算是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捡到了,这要是吃死个人什么的,呵呵,那才叫真的糟! 但是即便只是这样,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可是陈胡两家族的一个代表性的产业,身为首富,他们更加的被人关注眼红的存在。而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是这样一个容易被攻陷是丑闻的事情,谁还能饶的了他们。 更何况他们可不仅只是富商这么简单,他们更加是云哲和云朗的钱带子,这可是直接事关到朝堂上的。这一回两家都一起犯了这样的大错,按理来说,两系人马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无中生有,他们可恨不得将事情压下来,这样他们才更好的渡过这一个难关的。不然借着陈胡两府的引子,对于云哲和云朗都会十分不利的。 但是可不要忘记了,这朝庭上根本就不止是云哲和云朗这两系,最起码还有中立皇上那一脉人马,虽然这一脉的人马,也不是没有圆滑的人,必竟他们只认同天旋帝,但是之后是谁当皇帝,他们心里也不知道。不认同别的皇子,可也不代表一定要交恶吧。可是同样有一匹人,是以天旋帝安危明智为已任的,现在陈胡两府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禀告天旋帝了。 其实不用这些人禀告,在此之前天旋帝就已经听说了此事,他其实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最主要的是,这一事让不少百姓受牵累,就算是没吃人命,那是好事。没有出人命,事情才没有闹大了。是啊,云哲和云朗这事是幕后的后台,可是陈胡两家这事但凡被拿到明面上来说,云哲和云朗的名声都会受到极大的波及。这可是事关百姓安危的事情,任何一个朝代,若是不将百姓当人看,若是一定不注重百姓的急苦,那么这个王朝迟早就会被推翻的,这是从古至今,一直以来都被认同的事实。 他们得庆幸这事闹的还不够大,但是两位皇子在朝中的名声,除了那两系的人马,那是不得不为他们着想的,其它的大臣,对于他们最起码印象都要大打折扣。如此视人命如同儿戏,这天下真是交给这样的人打理,真的没有问题吗? 天旋帝别管人家是怎么特别得到皇位的,但是人家最起码听的别人的意见,人家最起码想的还是治理好国家好吗,你们这还没等当上皇帝呢,便想着如何为自己谋福利,而同时拿百姓的生命开玩笑,这样的人但凡观念正值点的朝臣,谁能放心的了他们。这显然已经露出了昏君的架势了,这天旋帝还正直壮年呢,万一不行的时候,他们谁能是良选! 御史的连连弹劾,云哲和云朗即便是百般的解释,那陈胡两府只是商人而已,他们是有合作,但是这事跟他们没有关系啊。其实这事吧,云哲和云朗知道的还真不多。但是别人也得信才行啊,现在云哲和云朗真是要竞争那天成天旋两国商交主管人的时候,这个时候不论是财力物力还是各种影响力,也都是竞争的有利条件之一。 他们当时借机搞促销,为的可不就是想要争得民心,从而更助于他们得到这个身份吗。 也们绝对是有这个动机的,而陈胡两个不过就是他们的棋子,他们可能不知道吗?反正这件事,这个锅他们必须都得背下,更何况这件事他们无辜,却有许多他们并不无辜的事情,真往下查,他们还真不见得多清白。 但是云哲云朗真是被贬的批到尘埃里,那是对两系没有丝毫好处的,他们废了多大力气,才让云哲与云朗有现在这个情势,自然不能让他们的威信丧失,所以他们尽可能的用各种的歪理,想要帮云哲和云朗他们正名。 所以现在朝堂上,天天都是对掐的朝臣们,天天该报的朝政报好后,那必然就是因为这事狠批的了。 一方要对云哲云朗他们进行惩罚,一边却是直言云哲云朗他们无辜,现在多事之秋先是要稳住吧啦吧啦,天天吵的不可开交,而天旋帝也没有要管的意图,天天往那里一坐,该办的朝政他办了,剩下便由着你们去吵就好了,然后时间差不多了,人家直接一离龙椅回去了,第二天依旧如此。 吵了几天后,大家都感觉这事不太对头啊,皇上到底这是什么意思啊,即不像是要保,也不像是完全不管,这到底是要罚,还是彻底厌恶了? 1977,查封酒楼下 前朝百姓不明所以,后宫的那些嫔妃们,其实也在琢磨这事。 有些嫔妃是没有那么懂朝堂上那些东西,但是她们可是能揣摩天旋帝的心理啊,要不怎么有吹枕边风这俗语呢,往往这生活在身边的人,才更加容易了解人。 天旋帝现在不说话,看着这些人吵,也没透露出这事到底要怎么办,他是保云哲和云朗,仔细想想这可不是吧。 朝庭上两系人马是不少,可是谁担敢在这个时候,公然的支持皇子王爷吗?认定了他们是未来的皇帝?天旋帝可还没有立太子呢,那说明对于这事,最起码天旋帝现在心里没有个定论,或者他心中想的人选,现在并不是被众人知道的最好的时机,或者就是,他依旧在观察众位皇子,想要看一看哪一个更加的合适。 这两方的朝臣天天的对掐,一个个掐的脸红脖子粗的,但是他们能说服对方吗?不,就算是能说服对方,但是站在各自的立场上,他们也是轻易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的。这件事,因为这样的吵,可能本来只是小小一件事,但是现在这天天吵,吵成了国家大事,吵成人人都必须要去关注的事情,这只是将事情越扩越大了,这么下去,对于谁的名声都是不好的。 更何况要是争皇位的呢。 而天旋帝能看不到这个问题吗,但是他并没有做什么,这说明什么,一,他乐见其成,二,他依旧是在考验这件事的当事人。现在事情到这个地位了,天旋帝虽然没做什么,但是事关这么多的京城四周的百姓安危的事情,天旋帝不是个昏君,那他必然要对这些百姓负责,京城里最广为崇拜的两个酒楼,竟然出这样的丑闻,就在天子脚下,天旋帝能不给百姓一个说法吗。 这件事弄个不好,反而都会让人觉得天旋帝不是个明君,自己脚下出了这样的大事,这绝对是他这个皇帝无能,他不是个明君了。但是他依旧不动如风,要么是彻底放弃了云哲和云朗了,要么,就是在等着他们的反应啊! 天旋帝会彻底放弃云哲和云朗吗?不,他对这两个儿子的关爱认可程度,远不是其它的儿子可比的,他为他们付出那么多关心,难道就是为了毁了他们,那不是有病吗。所以这很可能是个考验! 云哲阴沉着脸,听到皇后的分析后:“那依母后之见,儿臣现在该如何做,能将此事化险为夷。” 现在云哲都恨死陈府陈远道出了这样一个蠢主意了,非但没让明月酒楼名声大涨,反而臭气薰人,以后能去明月酒楼的人人数谁都不能想象。百姓痛恨明月酒楼,本来多少都有点贪便宜的想法,但是这个时候出问题了,他们只会痛恨,将原来对于明月酒楼的酸意都发出来。他们以前来明酒楼的时间不多,有的时候吃一回两回,虽然回味无穷,但是心心念念的东西,可能味道是一样的,但是隔一段时间再吃的话,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吃了。 所以这些百姓其实是吃不出来,明月酒楼以前和现在的菜到底有什么区别,到底是什么时候是真材食料的,就算是有人说,这只是最近才做的,但是很多人也是不信的。 而那些有些身价的,京城酒楼可不少呢,他们不来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用餐,其实关系也没有那么大。真有钱的,将大厨招到府中专门给自己做菜的都有,对于明月酒楼富明酒楼弄出这事,他们想想都恶心好吗。当时发现两家的烂菜的时候,那空气里飘出的恶臭味。真正讲究的人,还不得每去吃,都会感觉闻到了那不讲究的味道吗,这些人至于吃个饭,还给自己添堵,然后让自己不舒服吗。 所以现在这酒楼是真的两边都不讨好了,想要直接堵人的嘴,这事怎么看都是不行的。但是现在不解决这事,后果会相当的严重。 云哲与云朗现在都感觉到了,当皇子后遇到的最大危机,他们不是蠢人,以前即便有小聪明又如何,他们在百姓中间的名声还是不错的,长此以往只会让他们的名声更好,这对以后登基是大有好处的。谁不想自己顺顺立立当上皇帝,没有这么多的阴谋暗算,然后别人都对自己歌功颂德,谁希望背后无数人骂自己是昏君,那纯属有病。 皇后也在沉思:“本宫看来,此事是皇上对于你们考验的面大一些,现在你们再继续的让人争执,那是没有丝毫用处的,反而会令皇上会更加的厌烦。依本宫之见看,你一定要快一诚王一步先将事情完美的解决,这件事的处理能力,说不定会成为皇上心中的另一番算计。” 云哲听到这里,也顿时明白过来了:“母后的意思是……” 皇后微微点头:“本宫虽不能十分肯定,但是这个考验的意图,皇上肯定是动过脑筋的。” 直接说自己猜透了天旋帝的所有心思,不,没有人敢这么说,但是猜中其中一些些的意图,对于他们可能都是很大的益处了。 云哲听到这里,脸上表情瞬间一亮,若是如此的话,这说明…… “母后,您说这事会不会跟接下来的管事人选有关。” “若是能够完美的处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天旋帝那边心里的人选,至今都没有公布,不到最后一刻,这事都还能改变的。而此时这事若是处理的好,这可不就更加能说明个人的实力吗,到时候交给他们,这还有什么可迟疑的,这是多好的人选啊。 能够力挽狂澜,这才是对于云哲和云朗的考验! 而这时的御书房里,天旋帝正在翻看着此次涉事的百姓,最后送上来的病情,他翻看了几眼便放下了,严肃如他,面无表情时,谁也看不出他真正的内心想法。 他突然跟成公公道:“朕忘记在哪里听过了,人心的贪婪,是永远都添不满的!” 1978,影响深远上 成公公一听,立即垂下头,却是尽量用着余光小心打量天旋帝,发现天旋帝只像是在陈诉天气那样的跟他说话,他心里琢磨着天旋帝真正的意思,却也不敢下什么定论。 成公公小心道:“皇上,所以那些能控制得自己人,令人十分的敬佩。” “是啊。”天旋帝接着说了一句,但是却没有往下说的意图。 而这个贪婪的人心,天旋帝指的是谁呢,他并没有指名道姓,甚至是看那些病人的禀告,必竟里面京兆府尹送上来,有些百姓闹腾的厉害的,京兆府尹也提出来了。并且也提及了一些,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是针对那些百姓的呢。有些此次吃坏了肚子,也狮子大开口,想借机赶诈些钱出来的人,当然这人数也不多就是了。 只不过天旋帝指百姓这事,成公公认为这个可能性不大,那会是…… 陈远道和胡西冠这一行人被全德带到了京兆府后,他们本来以,他们会很快就会被放出去的,必竟以他们的身份,还有他们自己的口才。他们以前手脚也没有多干净,而他们每一回都能全身而退,并且能在这个过程中,甚至最后还会得到不少的好处,那自然是在每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们也是想过了退路的。 所以做这件事的时候,他们也确实将自己的尾巴扫的很干净,这事只要往别人身上推去,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这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他们早先便弄了一个契约,说是将这酒楼全权交由掌柜的去管理,而因为他们看重掌柜的,只要每年给予他们一定的得利,那么这个酒楼剩下的利润是剩作部分,可以全部给掌柜的自己的。 这就相当于,胡西冠和陈远道他们定了这么个契约,酒楼的掌柜的每年交他们多少银子,而这个酒楼就交给他们了,算是代理得到酒楼的。也相当于这个酒楼就属于掌柜的了,胡西冠和陈远道他们,便没有直接的管理权利了。 但是前提这个契约是假的,而至于这件事,陈远道和胡西冠又为什么会做法一致,那也是当初他们从中受益的。当初原府便曾经因为家大业大,原文斌设想着,借由此来跟人签定契约,一来可以继续掌管这些大的产业,同时设定一些的规章,若是对方不照作,店铺非但会收回来了,甚至不会有以后的合作。而这样起到的约束力是十分好的,当时还相继推行过。 而陈胡两府,因此也求爷爷告奶奶的,求得了那么一个代理产业来,所以他们手中有当时原府的代理契约,当后来他们吞并原府的时候,这些契约自然也就作废了。但是他们这些年却没少研究这些,人家是为了加大产业,他们倒是也想。但是同样的方法,他们却不敢,必竟他们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当时反咬了原府重重一口,他们也怕旧事重来,这也成为对付他们的手段。 所以陈胡两府虽然是首富,但是他们现在的所谓首富,也只是将当初原府的产业一分而二而已,因为他们不敢创新,也不敢走原府的老路。 但是这个契约,他们后期却是研究出来点门头。 都说商人重利,给你一百倍的收益,他能泯灭良知,甚至不要命的去做,这话是相当有道理的,陈胡两个不亏为奸商,他们不但会想着从外扩张生意,他们明白现在的生意,大多都是因为当时的进适造就的,没有原府,他们没有投靠皇后和云贵妃,没有因为当时皇后云贵妃没有更好的人可用,他们不会有现在的地位。 所以他们想更有钱,他们甚至想要更加有话语权,那么他们就必须要更加有权势财,他们的优势就是有钱,他们就要变的更加有钱,有钱到别人轻易不能动他们的地步。他们根本也不在乎什么歪门邪道,只要能将他们的野心不断扩张下去,什么方法有什么关系的呢? 所以他们这些年来,没少跟竞争对手出手,没少吞并那些没权没势,但是想出赚钱法的铺子,同时他们对于一些得利手下,因为当年他们的行为,本身更加怕别人反水他们。所以比如这个契约,他们是伪造的,但是拿出来时,别人却不会发现。因为不论是按的手印还是字体什么的,都必须是那个人,至于得到人指纹签字的方法,这可是太多了。 他们也算是因为做坏事做多了,什么事情都先将坏的先想了想,反正能杜绝手下人造反的招,他们倒是没少想。就是没有造反,被背黑锅的都不少,拿出这个契约,这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表面上甚至都不是陈远道和胡西冠的,他们所承担的责任,自然也会少一些。虽然同样难忍百姓的愤怒,但是直接管和不直接管,都还真是差不少的,更何况他们拿出这个契约来,必竟是比较少见的,有些人还要先懵一懵,到时候回过味来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现在顶缸的直接变成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的掌柜的,他们完全可以将自己给摘出去,不得不说,当真是过河拆桥,阴险恶毒的手段。 偏偏掌柜的那边死不承认也没用,这契约他们就是不知道签了也没办法,他们没有办法证明自己不是要死不认错,想要推卸责任,而陈远道和胡西冠有着证据证明自己的无辜。 “啪啪啪” “好啊,倒是小看他们了。” 原文斌拍了几下手,说出的话里,非但没有带着愤怒,反而带着几气意味深长,颇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的那种兴味。 冰烟问道:“看样子,舅舅已经想好对付他们的办法了。” 原文斌抬头看看冰烟和云苍:“噢,难道是我误会了,你们原来一直想对付的就是他们吗?不是他们背后的人?这种一石二鸟的事情,不一向是你们愿意玩的游戏吗?” 1979,影响深远中 冰烟笑了笑道:“看来舅舅是有什么误会了,我们能对付谁呢。只不过商场上遇到对手,对方攻击了,我们这不得不回击一下,其实我们也很无奈啊。” 是很无奈,你的样子看起来也挺无奈的,但是藏起来的原文斌,却狠狠翻了个白眼,看着坐在一边,端着茶杯抿了口茶安静喝着的云苍,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来气了。 直接抄起手边的果盘就给扔过去了,那果盘在空中直接飞快的扭转,有两个果子已经经受不住这样的大规模的折腾,翻滚着就要落地了,也是在这时,云苍拿起茶杯的盖子,直接飞掷过去,啪啪两下打在将要掉落的果子上,直接将果子坠落的角度给打的一扭,又在空中滚了一圈,直接又滚到了盘子上。而那茶杯盖直接掉落在盘子上,此时云苍伸手一接,便将茶杯接了过来,不论什么都好好的在盘子里,什么也没有掉落下来。 而接过盘子后,云苍便将果盘递给冰烟,冰烟笑眯眯拿起桃子咬起来,瞬间唇齿间都带起甜香味,然后冰烟也笑眯眯的拿起另外一个,递到了云苍的嘴边。 云苍平时冷淡的跟闪不亲近,这包括了男女,这么亲近的吃别人递来的东西,也就是冰烟和小团团吧,原文斌还真没见过。 所以现在他算是见识到了,心里突然涌上来一种感觉,眼前这对男人实在是太讨厌了,应该打飞他们才好呢。这感觉来的快,去的可没有很快。 因为云苍和冰烟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甜香的桃子,这屋了里都带起那桃子的香味,两人还低声交换了下桃子的心得,原文斌突然觉得他这会待的实在是太多余了,多余的他皱着眉,身上也带着怨愤的感觉。那股气息这个屋子都快装不下了,云苍和冰烟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转头看过去的时候,那原文斌还能翘着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冰烟其实刚才还真不是有意的,只是这桃子味道真的不错,便想让云苍给尝尝,那原文斌这么一表示后,她才注意到,刚才跟云苍还真是有点亲密了。在原文斌看来,真是有点在他面前秀恩爱似的,当然什么叫秀恩爱,原文斌恐怕还不知道呢。 冰烟掩下了嘴角勾起的笑意,看向原文斌道:“舅舅接下来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吧。” “那是自然!”总算从刚才那怪异的气氛中出来了,让原文斌感觉不自在的感觉消失,原文斌又正常多了,坐在那里态度冷漠,微环着胸,很是无所谓的感觉。 云苍放下茶杯,轻轻点着桌面:“天成国那边已经来消息了,使者团差不多半个月内就会到了。” 所以现在皇后和云贵妃那边,都是很抓瞎的状态,两边现在都被陈胡两家的酒楼生意给拖累了。陈远道和胡西冠,就是再多心眼,他们将自己从里面头摘出去了,第一罪责人不是他们了,他们不会有大事。可是不可否认的是,就算都按他们说的来。 那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再怎么说打的也是你胡府和陈府的名头吧,这一点他们两个是没有办法否认的,若非是如此,这京城这么多酒楼为什么去那里那么多。还不是看在他们后头有人,给上头的面子,甚至有些人是想借有时常去他们那酒楼,想着借机也能搭上关系之类的。 当然也有纯属就是炫耀的那种心里,所以说一千道一万,别人要是知道这两个酒楼,只是他们租出去给掌柜的管的,只是赚个中介费的这种生意,那绝对对待的方法就不一样的。更何况其实谁心里不是门清的,这不过是陈远道和胡西冠他们的借口罢了,这样的酒楼,他们能交给别人去管理。 单说一桌上等的酒席吧,少说也得几百两银子吧,不说一天全满,一天就两三桌,这酒楼一天的开销都能出来,还有那些散台,看着不起眼,但是正是这里看着不起眼,散台的客流可是比包厢更多的,可能几桌子不如人家一多,但是仗不住客流多啊。这么算下来,两个酒楼中的一个,每天的收入都十分可观的。 当然了减云税,减去上贡的和一些成本等等,收入会大打折扣,但是这种可以说是爆力的收入酒楼,这换一个人,你能将这么赚钱的东西直接给手下了?对手下再好,这生金蛋的鸡就这么白白给人,那也是极少极少的。 更何况胡西冠和陈远道是什么人,他们说的天花乱坠的,了解他们的人也不少呢,他们都能做到为了利益,想办法坑蒙拐骗吞并别人产业的,现在这么好心照顾手下。呵呵,可能性可实在是不大啊! 既然人家心里门清,那么追讨行这事,自然也会有人抓着不放的,可不是你们弄出来个替死鬼就完事了,更何况这事天旋帝都知道了。天旋帝现在虽然没有表态要怎么做,但是只要他知道了,这事就没那么容易完。 而他们身后的主子,这一次可有的好瞧的了! 天成国那边这个时候就要过来了,这对于他们更加是焦虑之事,天成国入京的时候越近,他们的心里也会越加的迫切,到时候,他们就必须得做一个选择才行。 而京兆府尹那边审问陈远道和胡西冠,明知道这两人满嘴都是胡话,但是他也没法直接上刑,必竟这事还没闹到那地步,而他也得想想这事的分寸。但是全德明明都审完了,却是天天都会再来亲自审问陈远道和胡西冠一遍,问的频繁到,就是胡西冠和陈远道明明说的是慌话,但是到最后,这些慌话他们背的滚瓜乱熟的,就是连哪里停顿,他们都能原封不动的再陈述一遍。 就算是原来的慌话,第一遍说的时候还有两分心虚,说到最后他们也让那变成了真的,甚至他们说起来,还觉得自己万分的委屈,因为他们这是厚待手下,结果给自己招来麻烦了啊,他们多冤啊! 然而他们就没事了? 1980,影响深远中下 陈远道和胡西冠的叫屈叫冤,这是让审问他们的京兆府尹恨的牙痒痒,不过人家可没有过多理会这些,反而是继续每天没事就派人审问他们两个,他们依旧是将自己背的滚瓜烂熟的给说一遍,私底下还对于全德这样审问他们,表达出了很大的不屑感来。明知道问不出来什么,还这么蠢的再来问,真以为他们是没有见过世面,被他们吓一吓就能问出事来的人吗,简直是异想天开啊。 同时那些在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用餐,但是最后却上吐下泄的百姓们,这方面的病情他们是有轻有重的,轻的可能几副药就吃好了,至于重的有些拉到脱水的,个例并不多,但是也是不容小看的。 刚开始出现的时候,看着还没有多严重,但是后期因为种种的因素,可能是身子骨本来就没有多好,而富明酒楼和天明酒楼的食材确实是太差劲了,再加上心里作用等等方方面面的问题,反正人家就病的不行了。也是大夫好不容易给救回来了,这其中的药钱就别说了,大夫那边的诊费也不说了。 而且一个酒楼还好说,但是这两个酒楼加起来的病人,那人数还真不少,差不多有二三十人,重病的有三例,其它的都不算太大的事情。当时的情况,都是将这些病人,带到临近的药房去了,这事还是京兆府尹特意吩咐下去做的,大夫倒是对这些人都挺尽心的,这些病人慢慢好起来了,但是这其中花费的钱谁来出? 按陈远道和胡西冠的说法,这得让两酒楼的掌柜的拿啊,他们只是将酒楼暂时给压出去的。那两个掌柜的悔的肠子都要青了,他们就算是再怎么对人不地道吧,但是对于陈远道和胡西冠,这些年来也算是出尽了力气吧,这到头来,说放弃他们就放弃,说拎出他们当替罪羊,就将他们拎出来,这真是一点都不卡壳的。 这说明他们对于陈远道和胡西冠两个人来说,当真就是可有可无,随时都可以牺牲的。本来他们就算是到了这份上,也并没有想过要出卖陈远道和胡西冠的,必竟心里再怎么不愤,可是他们也是在陈远道胡西冠手下吃饭的,耏一人家上头有人。他们家的情况,陈远道胡西冠他们都很清楚,他们就算是明知道自己可能会被害而死,但是没那那份上,却将陈远道胡西冠他们说出来,对于他们并没有好处。 可是现在这钱要让他们来出,他们一下子就无法接受了。 这些年来,是,他们得承认在陈远道胡西冠的手下,他们也没少赚钱,甚至还有些不干净的钱,别人孝敬的钱。可是他们可不是陈远道和胡西冠,那钱可是有限的,更何况还要照顾一家老小,这钱能剩多少。就算是将家底都掏出来,那也抵不了那么多的药费啊,在这京城什么钱不贵。 这么说吧,在一些农家里最怕就是灾年和生病了,若是家里有个生病的,甚至能将还小富余的状态,直接拖垮了整个家,最后变成一贫如洗成为穷光蛋。这只是侧面证明了下,这古代看病很贵,并且因为有些大夫医术不好,用了不少药,最后也没看出个所以以然来,银子不断掏掏掏,病也也看不好。 有的时候只是一个伤寒,若是治的不好,都可能要了别人的命。 他们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瞧着倒是过的挺好的,但是他们也只是比京城一些百姓,生活的略富足那么点。遇到这么多的病人出钱,他们倾家荡产也拿不出来啊。 这个时候陈远道胡西冠他们的证词都说过了,而且每天问问问,有的时候甚至都不管人家审的是什么事,他们便直接背下来,说完就懒的理你了。 现在他们是别指望会照看掌柜的了,甚至他们的证词,京兆府尹那边也让人告诉了这两个掌柜的。你们要不就认了罪了,反正你上头的人已经拿出证据,证明从始致终你们都是这场祸乱的主使者,你们最后就是不想认,到时候可就是拿你们不想认的法子对付你们了,那可就不得了了噢。 这两个掌柜的一见这情况,人家再来审问他们的时候,他们便将这些年来跟着陈远道的胡西冠身边,做过的那些缺德事都说了。陈胡两家的产业,自然是不多都是酒楼,但是能当掌柜的,不代表他们一点不知道陈胡两家的生意,就算是不知道其它的生意,光是知道酒楼的生意,都够了。 为啥? 陈远道和胡西冠做生意,那手脚也没有多干净啊,他们就做过,为了竞争,而设计别的酒楼闹事,最后让那酒楼开不成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呢,比如往那菜里放虫子啊,放一些烂菜啊,反正是各种找毛病的法子,他们就派人做过。而身为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的掌柜的,他们不但是参与了,甚至有不少时侯他们都参与了的,到了这会他们更是将这些幕后主使,都直接指向了陈远道和胡西冠两个人。 他们反正这一回也不能好了,还不留给家里留点钱,让他们趁机赶紧跑了,怎么地也比变成穷光蛋,然而过苦日子强。这两个酒楼的掌柜的,给陈远道胡西冠手下干活这么久,那还是颇有些手段的,早就买通了牢头,给家里送了信了,别管家里人想不想走,但是这个时候,他们也必须先离开京城这个事非之地。 若是将来有机会的话,他会根据他的暗示的地方去找他们的,只不过他们能出京城吗?这个想法,从他们进来,然后被当成了替罪羊之后,他们已经心里有数了。 外面家人的事情他们都弄好了,所以也没有那么担心了,现在陈远道和胡西冠将他们拉出来当替罪羔羊,还让他们赔这么大一笔钱,他们顿时就开始反弹了。 当京兆府尹将两个掌柜的供词,拿给陈远道和胡西冠看的时候,他们两个好悬没气抽过去! 1981,影响深远下 陈远道和胡西冠现在要是在外面,绝对能让那两个,该死的敢捅出他们的掌柜的后悔活在这个世上,但是很抱歉,他们现在就在牢里,根本就是鞭长莫及,他们可是全德抓进来的人,未必能无产就算是想买通,都没办法买通牢头。 人家就是再怎么的爱钱,可是人家也不会因为爱钱就丢了差事,甚至可能是命呢,他们两个现在想找那两个掌柜的改证词,都没有丝毫的办法。 这样不行的话,他们只能自己改证词了。 全德拿着他们新鲜出炉的证词,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噢,本官看看,你们现在这证词,可跟以前的不一样呢,两位可否跟本官说个明白啊,不然本官不懂。” 胡西冠还笑着道:“大人,之前被抓到牢里来,在下被吓的不轻,当时脑子也不清楚,所以一时说错话了。”现在那两个掌柜的既然攀扯出他们了,他们能用那两个掌柜的,还能不明白那两个是什么样的人吗。 所以他们立即改变了证词,这新的证词,足够浇息那两人的怒火,从而让他们认清现实,再让他们翻供,他们简直太了解那两个掌柜的了。要是不了解,或者说不能掌控,他们也绝对不会将酒楼就交人管理啊,这一点他们是十分有自信的。 全德看着陈远道胡西冠,却不禁笑了起来:“噢,可是两位之前的证词,说了那么多遍,都是一样的,现在突然就换证词了,说以前都是吓的没记清,这实在无法让人相信啊。” “大人,这一回才是真的!”当然这一回,他们的说法,是租给掌柜的了,但是他们也派有人监督,这算是两人互相勾结,真有什么事,也是他们共同担罪。至于新推出来的替罪羔羊,那他们自然也有让其闭嘴的本事了。 全德“啪”的一下拍了椅子:“闭嘴!你们真当本官傻吗,竟然拿这样的慌话欺骗本官。你们也真敢说啊,吓了一天,你们还能吓了这么多天,都吓的证词一致,连个错字都没有的一样。两位这吓傻的状态,还真是令人惊奇啊,聪明的人,都没有你们现在这状态看着更正常吗。每一份证词都一样,你们现在告诉本官,先前的都作废了,现在说的才是真的。本官若是能容的你们胡言乱说,这京兆府尹也不用做了!” 陈远道和胡西冠脸色也相当不好,然而全德根本也不给他们再狡辩的机会,问到这里人家就走了。 而后陈远道和胡西冠再想翻了供词,全德根本就不理会他们,所以也就是说,那两个掌柜的因为新供词不成立,自然也不可能翻供了,而先前说陈远道胡西冠的那些话,就是新的供词没跑了。 陈远道和胡西冠突然间一惊,之前天天问他们证词,他们原先还没反应过来,难不成这京兆府尹,就是利用他们的心理,故意那般做的,为的就是引起他们跟掌柜的内斗,从而问出新的供词吗? 想到这里,两人心里都惊住了。 现在就算是他们想要往他们身上揽下此事,全德也不认了,因为掌柜的新供出来的事情,明显要比他们单纯只认下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最近食材的问题更加严重,他们当时咬牙否认的事情,现在反而让他们自己砸了自己的脚了! 两人在牢里急的不行,想尽办法要将牢里的事情传出去,想要传给外面的历王诚王哪个都好,让他们快点想办法啊! 他们在牢里知道的情况有限,外面那些病人生病,被拉去医馆就医,这虽然是京兆府尹派人送去的,可是京兆府并没有拿钱抵上全部,后期的一些诊昆山,这些病人怕耽误了治疗,都是他们自己垫上了。 然而有些病人的病都好了,但是后期的不说诊费了,就是赔偿款都没有给出来了,这引起人能让? 他们本来吃顿饭而已,是,他们是有贪小便宜的想法,这才被忽悠去的。可不代表这些人拿人命不当一回事吧,再者说了,这些本身就是酒楼自己为了促销搞出来的活动,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啊你活动搞出来,想要招客流的时候不想,现在人多了,你们反而一副别人占了你们的便宜的样子,有本事当初别搞这活动啊,却弄出这害人命的恶心勾当,换谁谁乐意啊。 这事他们自己本来就觉得恶心,自己这吃坏了,有些上吐下泄的半条命差点没丢了,却是没有人管他们后期赔尝,连医药费都不管,难道就因为上头有人,就这么不拿人命当一回事吗? 你想想换成自己是这群无辜受害者,谁能忍的下这口气,于是这些人便去陈胡两府去闹,还有上他们其它的铺面前面去闹去,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在出事的时候就已经将店给关了,至今都没有开门,有几个气不过的,硬是去砸了他们的店门,要不是有人拦着,这些人已经砸开门闯进去了。 但是这会,却没有人管他们要这个砸坏东西的钱。 因为这些苦主的闹,现在京城基本没有什么人不知道陈胡两府做了什么黑心的买卖了。 而陈胡两府的其它人,本来是有机会当机解决的,但是当时这些病人在医馆里,有官差守着,他们不敢乱动。而陈远道和胡西冠平时颇具威严,做事又很有手段,他们刚开始也没当一回事。 可是这一回,陈远道和胡西冠都没有顺立解决问题,反而将事情扩大了,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要解决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云哲云朗他们想要解决问题,可是这几日情况看来,他们想要给陈远道和胡西冠弄两块遮羞布,显然是不可能了,并且朝臣盯着他们盯的紧,他们现在举步间都很困难,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受人质疑。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天成国的使者团,进入京城了,当天,天旋帝派了云苍、云池、云耀三位皇子前去接,以前一有这样露脸好事,不是云哲便是云朗出现,这样特意撇开他们两人,已经让他们焦急不已! “王府里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主子请放心,属下已经在进行了,现在已经见效了。” “很好,那便做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原文斌低声冷笑,狗咬狗的时候到了! 冰烟和云苍,又充当了一回背景板,这一回,原文斌并没有背着他们办事啊…… 1982,失算了上 天成国使者团进京,云哲和云朗那边忙着在政事上起劲,胡西冠和陈远道的事情,他们不是没想弄。虽说现在看起来,到底是有些麻烦的。但事实上,说到底胡西冠和陈远道,出了什么事,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 为什么朝庭上那么多人盯着,最近又连番的上奏,实际上也只能令满朝文武,现在对于云哲和云朗产生一定的质疑,但是实质上的伤害却没有多少呢? 总不能你认识的人杀人放火了,结果这个事,就因为你认识他,就也跟着一起进承担连带责任吧,这个道理还是说不太通的。只要胡西冠和陈远道那里咬紧牙关,这事还是不会太牵连到云哲和云朗的身上的。 他们原来不是没想救胡西冠和陈远道,要不先前他们怎么连带着被弹劾了呢,原因就在这里,他们原先想使劲来的,但是因为因为两家食材,而身体不适的人太多了,而这事到后来根本就压不住了。要是那么一两例的,或许他们找人沟通下,或者拿身份威压一下之类的,都能解决。 那好十号人,谁知道哪个没谈成,反而给自己惹来多少毛病来。后期也是天旋帝都知道了,这事再想去管,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所以胡西冠和陈远道,刚开始等人不是没道理的,但是他们在牢里,哪知道外面的事情,是怎么样一个瞬息万变的事情呢。现在云哲和云朗已经想管,都没法管了。 但是就完全不理会,那也不可能,他们现在都派人紧盯着那边呢,必竟这事关到他们的钱带子呢,这事不能直接管,但是不论有什么消息,他们也得是第一个知道的才行。 云朗现在急的有些上火,嘴里面都起了包,在这诚王府里,他现在也是很有脾气了。 哪里要是惹的他不开心了,那你就别想好了,云朗发起脾气来,简直能吓的人退地三尺远的地步,本来云朗就颇有威严的,现在每次一出现,别人看他都是战战兢兢的,就是最近这阵子,他后院里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们,现在也不敢闹的太大了,就怕犯了云朗的忌惮,最后闹的自己倒霉了。 只不过在这个情况下,却有人在此时迎难而上的。 曲烟此时四下看看,拉着何菲坐下:“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现在的情况,你竟然都猜对了。”正因为如此,之前慢慢找不准地位,对于何菲有些爱搭不理的曲烟,最近都对何菲更殷勤了几分。 必竟现在这人还十分有用呢,真想要过河拆桥,现在也不是时候啊。 原来曲烟先前跟云朗提出过一些意见,但是当时云朗也就是听听,或许是哪里有什么灵感,但是可不代表,他听过之后,马上就依照曲烟的想法去做了。再怎么说,云朗也是做大事的人,不可能听自己枕头旁边女人说什么,就立马照办,他可也有手下呢,真做什么决定的时候,人家还能不提出些什么意见之类的吗。 也正是如此,曲烟先前提出过经商之事,云朗听了之后,还没有办法马上实行,这事渐渐就落下了。 而曲烟这边眼巴巴等着,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令她心里十分的不满,而云朗那边她自然是不敢说的,对于何菲,她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有一段时间,她对何菲是越来越不耐烦,人做点什么事情,她都恨不得要找些毛病出来。 不过也是可惜了,这样的时间没停留多久,曲烟对骂何菲,而后者却并没有回击,越发的让曲烟有些找不到北,她可早就忘记了,她们两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甚至更确切点说,因为是何菲给她出了主意,她这才有可能进诚王府里,现在过着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富贵生活,就是她原来想着,想要找机会对付胭脂坊,只要她在诚王府里站稳了脚根,那一切也都不是问题了。 就在前段时间,何菲突然跟她提及,她们要等的机会,怕是要到了,曲烟刚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以为何菲又在糊弄她,她都想将何菲给打出去了,觉得这人没用了。 也现在却后怕的很,多亏这人没被她打出去,要不然可不失掉一个好机会吗。 她听着何菲的分析,从富明酒楼明月酒楼出事后,何菲倒是并没有巨细无遗的,将所有的细节过程都说的清楚,但是大体会有个什么趋势却是说出来了,而曲烟一对比,就跟何菲说的一样一样的啊! 何菲在诚王府里,头已经越垂越低了,也越来越沉默了,此时她冷冷一笑,便抬起了头。这在曲烟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一定会发怒她为何这个时候抬头,简直没将她这个主子放在眼中。 而此时去看曲烟,却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期待,何菲淡淡笑道:“是天助姨娘,那些也只是我胡乱猜的,算不得什么准。” 怎么不准呢,就算是猜的,能猜的这么准,那些也绝对不是巧合啊。曲烟经历不多,但是脑子也不是蠢笨不行的啊,所以根本不理会何菲的谦虚:“好了好了,我们可是姐妹啊,你跟我说这些虚的做什么,我可是不依你噢。你就跟我说实话吧,接下来这事,能不能让我真的掌利。” 何菲似乎是有些犹豫,曲烟已经怒道:“你在犹豫什么啊,快跟我说,咱们早就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你是不是怪我之前对你态度不好。何菲啊,我可是为了你好啊,现在我在诚王府里得宠,那些人自然是十分恨我的,而你是我身边的丫环,你本身是商女出身,没做过这些,到时候有什么违和的地方,让人抓到了错漏,到时候那些人肯定饶不了你,借着机会,就会要折磨你的。我对你严厉点,完全是因为为你好,想要帮你度过难关啊!” 曲烟说的十分真诚,何菲心里快笑岔气了,竟然在她眼前演戏,曲烟也是绝了,她面上却被说动一般,道:“……” 1983,失算了中 “那好吧,姨娘,我看,现在已经是时候了。” 曲烟一听,顿时眉开眼笑:“你也这么觉得吗,是了,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我们还等什么,快点做此事吧。” 何菲点点头:“自然,我一定会帮助姨娘的。” 曲烟笑着想到那个情景,心里立即升起一股豪情来,还有什么是她解决不了的吗? 不,没有了! 只要这事成了,她可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就算是她的仇人是冰烟那个贱人,到时候,她也绝对能将对方虐的哭爹喊妈的! 云朗最近的脾气,那是说炸就炸的,不过也不代表,他完全没有生理生活了,虽然因为忙,因为烦,这些方面都是少了。不过今天他还真是有了兴质,便来去了后院。 后院的女人最近有些怕他,而于橙因为身份的原因,又因为她的丞相爹的原因,最近也给云朗不少意见,让云朗更加厌烦的可以,所以根本不愿意跟于橙多聊了。 而他来的时候,却正好看到曲烟扶着额头,在看院子里的花,那自然没的说了,云朗本来转相的身体,直接便一扭,踏步来曲烟这里了。 曲烟看到云朗,用一副又惊又喜又期待的表情,又略有些怕怕的样子,犹豫着要不要过来,看着曲烟那弱不经风的样子,又十分顺从他的样子,更是令云朗心里十分的受用,所以直接过来,伸手便抱过曲烟。 曲烟吓了一跳,而云朗已经不做多说明了,直接带人进屋,然后抱上床,接下来床帷一拉下来,直接挡住了里面的所有风光,一会里面便传来了男女交欢的声音。 何菲在这个时候,并不会在曲烟身边,她到底是个未出嫁的姑娘,也不想在此之前,让云朗看上她,甚至她都有意将自己画丑呢。这会已经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对于她这一点,曲烟也是十分认同的,她可不想带在身边的人,最后却上了她男人的床,这样更是让曲烟觉得高兴呢。 情事结束之后,曲烟躺着,那云朗已经拉开帷起身要走了。 曲烟立即就急了,现在再不说,就怕没有那个机会了,她立即娇叫一声:“王爷,您现在就要走吗?” 云朗根本不理会她,曲烟还想去抓人,那云朗已经不耐烦看过来了,曲烟其实有点害怕,但是想到自己的计划,又忍不住深吸口气道:“王爷……贱妾最近在王府里也听到风声了,那胡府不会有事吧。” 云朗本来的不耐烦,瞬间多了一抹杀意,看着曲烟的眼神十分的冰冷,吓的曲烟一缩脖子,一肚子的话,好悬没吓回去。但反正现在都说了,不全说出来,让云朗有兴趣,她怕是会遭了厌弃,要是说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呢。 她立即道:“王爷,贱妾也是担心您啊,不过贱妾倒是有一个想法,一直想说,可是怕王爷怪罪,一直不敢说。” 云朗面色依旧很冷,道:“噢,是什么,先说出来听听。” 小心看看云朗,曲烟道:“反正那胡府本来就是王爷的钱带子,现在这胡府做下这样的糊涂事,本来他们就是不怎么中用。最后这结果是什么还不知道呢,别到时候反而累到王爷您啊。他们那些生意啊,还是王爷您自己管最好了。” 云朗本来冷漠的脸,这会慢慢缓和了一些。 曲烟之前曾说过,当时云朗并没有当一回,随后他也忘记的差不多了,现在再提及,他就立即回想起来了。 而曲烟说的这个方法,仔细想想,还真是可行的。 原来胡府手中握着这么多的资源,本来就是为了云朗服务的,而他们不能直接管,也是怕有别的问题。再者,当初若是没有云贵妃,胡西冠那个小商人,能一下子成为天旋国的首富之一吗?说到底,这还是得靠他们啊。 现在胡西冠不珍惜,做出这事,不但让他们自己赔本,现在连名声都保不住了,那之后的生意,必然也是会受到一定的影响的。到时候说不定也会给云朗这边带来一些损失呢,若是他能直接掌握这些钱,自己护着自己的钱带子,那一切的事情可都顺利的多了。 想当初云朗跟胡西冠那边要钱的麻烦劲,他可都还记得呢,当时他就很生气了,现在种种因素都聚集在一起,云朗越发觉得曲烟的这个想法很不错。现在胡西冠被关在京兆府那里,胡府现在算是群龙无首呢,而胡府里绝对不是什么铁板一块,现在怕是里面就已经开始各种争权夺利了。 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商再如何被人看不起,可是没钱却万万不能,更何况是那么大的家底呢。 所以在这个时候,云朗想要插一手,还真是相当的容易,可以说,也具备了天时地利和人和了。 想到这里,云朗看曲烟的眼神都更好了一些:“嗯,你这个主意,本王回去可以想想,若是可行,本王定不会亏待了你。” 曲烟立即娇笑道:“王爷能开心,那就够了,贱妾会想到这些,也不过是看着王爷最近愁眉不展,心里心疼吗。贱妾可不想其它的,只要王爷你没人烦恼,开开天心就够了。” “还是你懂得疼人啊。”云朗走过来,抱着曲烟又好一顿的揉捏的,弄的曲烟娇声撒娇个不停,但是两人并没有再来一次。 随后云朗便走了,曲烟倒在床上,嘴角却挂着志得意满的表情,看来这事可行了,要不了多久,她想对冰烟如何,那就都不是问题了! 云朗走后,何菲也过来了,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不知道想到什么,笑的十分不怀好意的曲烟,眼中顿时有什么光芒闪动了两记,随后便归于平静。 胡府,你们过河拆桥,当时那么对我,现在也该是你们好好尝尝这滋味的时候了,一定十分有趣吧,她倒是想看看那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贺芳到时候会是怎样的狼狈。 不要小看女人,也不要小看,被你欺负过,还不傻的女人,她们报复起来,是十分可怕的! 1984,失算中下 这云朗听了曲烟的建议,随后还真的跟幕僚提起了这事,当然了,对于直接接触胡府生意这事,自然是有几派意见的。 其一意见是,胡府必竟是商贾,若是直接接管,对于云朗的名声不见得好,仕农工商,他们直接去控制商人为已所用,和自己直接拢下这个产业,那是两码事的。 本来在争夺大位之上,云朗就比云哲少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现在若是再碰了商贾之事,到时候云哲那边若是借此之事诋毁,那是很容易的。当然了,根本之事打击不到云朗,可是有那么几个黑点出来,对于他名声有碍,将来积少成多了,这也算是一个不好的点。有的时候积少成多的黑点,到全部爆发时,就会毁了一个人的。 另外一派就是中立派,此计确实可行,但是在必须估计到云朗的名声的时候,他们也有些举旗不定了。 那最后一派呢,自然就是认同此计可行的了,而云朗之所以会提起这事,那是因为从曲烟那里听到一个提议后,他已经想到了这个法子不错,而且他也有意这么做的了。他之所以会提出某些事情,有的时候,只是心里已经有那个想法,只是还有些不确定,或者因为什么法子不行,出来让给出出主意的,可不代表他提出来,就真的只是问你们意见的。 而最后这一波人,也是最懂得揣摩云朗的心思的。 那胡府有多少的钱,现在谁都不知道,别看胡府是他们的钱篓子,但是这事连云朗也不清楚,他只要保证自己收买人心的钱势够用,暂时就算是有那个想法,那也不好废了胡府的。必竟当初,皇后和云贵妃想法差不多,她们那个时候,后宫她们要收整,朝庭那里也需要有人手去做什么,而她们觉得钱不够,什么想要上位,钱不够是不行的啦。 当时他们没有那个精力去做,只能将这事铺助别人去做了,陈远道和胡西冠他们想的很不错,确实当时没有他们,也会扶持别人的,但是也有一个前提,这个扶持的对象到底能不能起来。 陈远道的胡西冠狡猾是奸商不错,但是他们也确实是有能力,这些年将家族势力做大,他们绝对是不一般的,钱财不断的增大,你就以为云哲云朗这些身巨要位的人,他们就看着不眼红? 有什么人会嫌钱多呢?就算是说着视钱财如粪土的名门贵子们都是如此的。 现在胡西冠被捕,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啊。 云朗是想提出来,我后让这些人帮着他想办法的,他是绝对没想过,只是提出来让这些人反对的。当这第三派系提出可行性的计划的时候,云朗自然立即拍板应下,别管其它人再怎么不愿意,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冰烟云苍和原文斌最近暗中见了几面,以防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之后暂时没见面,只不过他们之间的互通,却是有一些方法的,他们双方的消息,一直都没有断过。 这段时间,京城里的气氛一直都不好,冰烟倒是没急着从宫里接出团团,皇太妃对此自然是很喜欢的,必竟能跟小团团多相处些时日。 而至从上次出事了,皇太妃对于她宫里的管制更加严格,当时陪着团团的嬷嬷宫女,早就发罪下去了。结果是如何,反正她宫里的宫人们,是绝对不愿意再提起的了。 皇太妃现在是将她这宫里弄的固若金汤,这要是再能出问题了,那还真是没有办法了。 而之前皇后要抢团团的事情,当时曲嬷嬷正巧看到了,回去自是跟皇太妃提起了的,那之后皇后前去给请安的时候,皇太妃倒也没有当场说什么,反而是皇后第二次去的时候,皇太妃特意将团团给抱出来,笑问着团团可爱吗,皇后哪有答不可爱的道理。 皇太妃便似笑非笑看着皇后:“是啊,这孩子啊,都是天真无邪,十分可爱的,咱们这些个大人啊,人长大了,思想却也复杂的多了。本宫这些年来,在宫里住的实在有些闷了,皇后是个难得孝顺的,这人老了老了,都是喜欢孩子。皇后近日可把脉了?” 皇后微皱眉,想着皇太妃话里话外的意思,道:“回皇太妃,倒是瞧了,身体无甚大碍。” 皇太妃笑的十分温和,还主动起身,拉着皇后笑的很是慈祥道:“你啊还年轻,那就加把劲,本宫这人老了,就是喜欢孩子,越多越好。” 本来皇太妃这看似好话,但是却听的皇后脸立即唰的沉下来,皇后按现代眼光看,确实不算老,可是也绝对不算年轻了。这皇宫里如花似玉的年轻嫔妃不少,而皇后早过了最青春美丽的年纪,不论是从年龄皮肤还是身体机能等方面,她早就不如人了。 更何况皇后从来就不得皇上的宠,她本来怀孕就比别人要更难的多了,而孩子哪是她想生就能生的。晚一辈的都怀上了,虽说云苍云池不是她亲生的吧,但是按辈份都得叫她母后。 皇太妃这就是以赤果果的讽刺她,都已经生不出来孩子了,还拿什么小辈在这里搓磨。 皇太妃平时不是个喜欢争的,宫里的嫔妃也都敬着她,所以是很少能看到她,会怎么样尖酸刻薄的,但是你可不要忘记了,皇太妃她原来就是从宫里腥风血雨混出来,并且好好活了这么久的女人,有些东西,都是她玩剩下的,不要真以为她温和脾气好,就真的以为她是个温和无害的老人家了。 皇后被这一句话气的差点直翻白眼撅过去,但是她偏偏又得自持身份,而且皇太妃是长辈,这话对她是讽刺,但是放之皇宫里,这也是一种善念。这种话怎么解读都行,拿着皇太妃这话要是闹起来,最后没脸的只会是皇后。 她气的不轻,却是拿皇太妃一点办法都没有,气的呼哧带喘的,咬着牙跟皇太妃说了一句,便带人走了,眼神回望皇太妃时都是恶狠狠的! 1985,失算下 皇后这是带着极大的怨气走的,只不过这些对于太后来说,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皇后便是再生气,她也不敢轻易的回来拿捏住皇太妃的。 这人一走,皇太妃便笑眯眯看向团团:“团团今天想玩点什么啊,太妃祖母陪你去玩。” 团团伸着胖胖的小胳膊,那像是小馒头的小手,也软软热乎乎的握住皇太妃的手指头,歪着头,还真是仔细去想要玩什么了。那可爱的萌萌的样子,真是能让人软到心里去了,在场的人都没受住这个冲击,心里都感觉暖乎乎的。 皇后在皇太妃这里受了气,她这心里是十分不痛快的,随后便将乐蓉给叫进宫里了,身为皇后真正的儿媳妇,皇后自然对于乐蓉的关心也更多一些了。而且这些的关心,有些对于乐蓉,可能还不是什么好事。 “王府里那宜笙最近如何了?”乐蓉跟皇后还没说几句话呢,皇后便突然提起了宜笙,这下子是把乐蓉要说的话,差不多全都给噎回去了,脸色微微一变才答道:“请母后宽心,府里都很尽心的照顾她呢。” 皇后淡淡道:“你是个懂事的,你也是个聪明的,你心里该清楚,现在历王缺少什么。他倒也不是不关心你,但是身为妻子,你也该懂得如何帮相公不是?这个孩子,本宫也十分期待,当然了,你最好也争口气。” 说到这里,皇后还意有所指看了看乐蓉的肚子,道:“听说你最近在调理呢,调理的如何了啊?” 乐蓉正是曾经因为身子骨不好,所以被送出去跟人学艺的,后来身子调养好了,还特别有才情,很是受人喜爱的。但是先前因为自己的兄弟一个个不是都生了儿子,要不就是怀上了,所以云哲很是担心,便让人给乐蓉看过。云哲虽然不愿意想,但是其实心里也隐约有些担忧,不会是他自己的问题吧? 后来宜笙怀了身孕,还能肯定是他的,他这下心放到肚子里了。那云哲没有问题,这问题就可能是出在乐蓉身上了,所以说,乐蓉虽然一直也在调理着,但是她这生不出来,在别人看来,就是她的身子骨有问题了。 太医诊断也是无大碍的,可是人家可以,你却偏偏不行,时间短点还好说,可是这时间一长了,谁能不怀疑着呢。 乐蓉最近也是没少受气,而之前因为宜笙的事情,云哲现在对于她的态度,也明显没有以前好了,似乎就在怀疑跟她有什么关系似的,皇后现在对她,更是有些不耐烦了。 这些乐蓉都知道,可是她急在心里,这种事情她一个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而府中现在还有人做妖,乐蓉也恨的不行。 现在不但旧事重提,而且皇后说地话的样子,更加是让人心里不痛快的。 乐蓉咬咬牙,却扯出笑容道:“有劳母后担心了,媳妇一切都好,也在努力着呢。” 皇后微微点头:“你知道便好,那就抓点紧吧,这事可是拖不得的。” 乐蓉闻言点头应道,心里却不禁翻起怒涛来。 要说乐蓉也不是个不淡定的人,可是有件事情说的多了,本来就算是不在意,可能这潜移默化的,也会变成了在意了。而且她就是因为这事,才被宜笙给压了一头的,甚至连身为历王妃的主母脸面都被打了,她心里已将这事当成她的一个死穴了,但是这个死穴,在皇后面前屁都不是,她也根本不敢发作出来。 乐蓉在皇后这里吃了不少苦头,心里憋着一口气,面上对皇后却还要温柔小意,连大声说句话都不敢,这口怒气没发出来,只会令她现在更加的愤怒。 而乐蓉从皇后的德贤宫出来,拐个角,要离开呢,便看到不远处有人走过来,她定眼一看,还是个熟人,对着下人道:“走,碰到亲人了,本王妃可要会会。” 团团在皇太妃那里待了不少时间了,现在冰烟事情还有些要做,倒是可接可不接团团回来,要是团团住的好,那再等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只不过有几天没见着儿子了,她这心里也想啊。现在的事情,起码有点眉目了,她便有些等不了了,这不一得空她便进宫里来看看儿子吗。 这还没走几步路,便也看到前面的人,冰烟微挑眉头,然后笑意盈盈走过去…… 乐蓉笑看向冰烟:“二皇嫂,真是巧啊,你今天也进宫来吗。” “三皇弟妹,是很巧,看你这……是刚从母后宫里回来吗?你这是要回府了吗?” 乐蓉笑笑:“是要回了,只是二皇嫂进宫问安,这个时候也有点晚吧,二皇嫂这是有什么事啊?” 那副打探私事的样子,冰烟也只是浅浅笑笑,并无意跟她说太多:“噢,团团在宫里,我过来看看。” 乐蓉一听,“噢”了一声:“原来二皇嫂是来看小世子的啊。”乐蓉很感兴趣道,“说起来,我这个婶婶的,倒是没见到几面小侄子,今天也是赶巧了,不知道二皇嫂欢不欢迎我也去看看小侄子啊?” 乐蓉笑着提议着,虽然看起来只是询问,但是那面上淡淡的笑意,却显然她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情。 冰烟倒也不置可否,道:“三皇弟妹若是没事,有这个兴趣,那自然是欢迎的了,他现在在皇太妃那里呢。” 乐蓉不禁感慨道:“小世子也真是有服气,就特别能入的了皇太妃的眼呢,二皇嫂心里可是很高兴吗?” 冰烟谦虚道:“说哪的话,只是皇太妃现在喜欢孩子,正巧团团能入的了她的眼睛而已,皇太妃能高兴,确实是美事一件。” 冰烟望了乐蓉一眼,却见后者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是脸色上表情,可绝对算不上好就是了。 两人转向皇太妃那里,并没有多久的时间,走过去的时候,就听到里面畅快的笑声,其中那童音稚嫩而清脆,都不用看,也可知定是团团了。 1986,嫉妒从心起上 “哈哈哈,团团就是聪明啊,快给太妃祖母看看……” 因为冰烟前来,皇太妃想必之前跟下人说什么了,她若是过来,便直接带过来,所以其中少了几层的传话,她们进来的时候,正好能听到皇太妃开心的笑声。 进屋一看,就看到团团窝在皇太妃的怀里,皇太妃特意给团团打造了一个专属于他的小桌子,此时团团拿着笔,还像模像样的在那里勾画着什么,皇太妃看着时不时的夸奖两句,那团团小模样满是骄傲,所以也勾画的更加的开心用心了。 皇太妃现在可专心陪着团团,所以也没理会冰烟乐蓉她们进来,但是其它的下人可不能这样,曲嬷嬷等人看到,连忙便行礼,冰烟直接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说话,她也快走了几步,看着团团在画什么。 团团才多大点啊,笔都拿不稳呢,此时在一张上花的宣纸上,便在那里笔笔划划的写东西,说句实话,便是冰烟这个当娘的,都没办法违心的给出一个好字,那皇太妃却似看不到一样的,那夸奖的话跟不要钱似的说,说的团团小脸红扑扑的开心,倒是比比划划画的更开心了。 冰烟见状,却是没有说话,退到一边上。 乐蓉倒是想说什么,冰烟却是拉拉她,到一边先去侯着。 皇太妃现在可是开心的时候,冰烟还真不是防止乐蓉行礼,这个时候乐蓉要是上前行礼,说不定反而让皇太妃厌烦,乐蓉心里清楚这一点,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她心里才更加的不舒服。 同样都是进宫里来,她见了皇后,那不是遭到冷嘲热讽,便是说一些戳她心窝子的话。而这冰烟进宫里来行礼,到了皇太妃这时在,却像是自己家一样的自在,人家的孩子还被皇太妃手把手的照顾着,即便团团那字写的相当不怎么样,可是这是皇太妃手把手的,意义能一样吗? 都说天旋帝对于皇太妃是很敬重的,她们不是什么母子关系,但是这也不防碍天旋帝对皇太妃的照看吧,正是因为这是天旋帝在意的人,所以皇太妃说的话,在天旋帝心里也起到一定的作用的。 现在苍王府的小世子年纪略大一些,时不时的进皇宫里,皇太妃这里十分喜欢,而天旋帝本身对于武王府的小世子同样很喜欢。 乐蓉看到这里,心里也觉得更加的有危机感了,虽说同样十分烦闷皇后没事来折腾她,可是其实也知道,这事她是等不得的。越是自己期盼的,看到别人得到,此刻乐蓉的心里十分的不美妙,甚至还有着许多个心烦意乱,甚至是厌恶的情绪的。 而那边皇太妃也跟团团结束那所谓的练字游戏了,团团一抬起头,整个一张小花园,但是他眼睛却是十分利,一抬头便看到不远处的冰烟,立即伸出双手,眼睛闪亮亮道:“母妃!” 冰烟顿时笑着起身去抱团团,也顾不上团团手上,拿不住笔,手上都沾了墨汁,柔声道:“团团想母妃了没有?” 团团忙点头:“想了,想母妃了。” “哎!”冰烟听这话,照着团团脑门就亲了一口:“刚才团团在做什么呢?” 团团微鼓着脸,那脸颊上划上的两道黑墨,让他这样子显得更逗,冰烟憋着笑,就听到团团糯软道:“刚刚跟太妃祖母学字,祖母考园园了。” 冰烟笑眯眯摸摸团团的脸,借机拿着手帕给他擦脸:“团团真棒啊,要是喜欢啊,以后就多练好吗。” 团团点点头:“好,等团团会写了,就帮父王和母妃的忙,你们就不用累了。” “哎哟……”冰烟听到这里,也不管团团明不明白累是什么意思,帮忙是怎么回事,心顿时软成一团水了。 皇太妃还在那里打趣呢:“哎,这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啊,我刚才陪这小家伙写了那么久的字,他可没说会写字了,以后帮我处理事情,好不让我累了哟。”皇太妃一副酸的不行的样子,但是显然不是真介意,脸上的笑意别提多慈祥了。 乐蓉坐在一边静静凝看着,要知道,她虽然进宫的时候,也不会忘记给皇太妃行个礼,可是大多的时候,皇太妃虽然也一样很亲切温和,可是对待看中人的样子,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乐蓉紧紧抿了抿唇,也笑着迎过去:“皇太妃就是这么照顾晚辈们,小世子多喜欢皇太妃。” 皇太妃冲乐蓉点点头:“历王妃也进宫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处理,都处理好了?” 乐蓉应声道:“谢谢皇太妃的关心,事情都处理好了。” “那就好。”皇太妃道。 但是说的话,也仅只是这样了,乐蓉早年就很少在京城里,又是突然被皇后看中嫁进来了,皇太妃对于她的了解本来就很少。而且最近皇太妃看皇后也不顺眼,对于乐蓉便是不会摆好脸色,但是你想她再如何,那也是不太可能的。 乐蓉面上笑慢慢僵住了,微微磨了磨牙,看着还跟团团逗趣的冰烟,那更是越看越无法顺眼的事情了。她不禁冷冷一笑,然后便退到一边不说话了。 冰烟和团团这对母子,现在到了一起,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的,而皇太妃瞧着这画面也觉得挺好的,在一边时不时的说上两句话,乐蓉觉得她跟过来,完全就是过来受虐的,越是看这样的画面,她的心里就越发的难受,整个漂亮的眉眼之间,都紧皱起来,显示出几分不悦来。 她身边的丫环敢说话,皇太妃宫里的下人却也不怕她,曲嬷嬷倒是看了两眼乐蓉,然后便好神在在站在一边看现场,也没有要说什么的样子。 乐蓉看到这里,却是忍不住冷笑一声,然后端起茶杯,慢慢饮了起来,只是那看向场上和乐融融的样子,眼神越发的锐利了几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冰烟看着团团在皇太妃这里过的不错,她一时就不急着接回去,陪团团玩了一会,便跟乐蓉离开了。 路上乐蓉突然开口道:…… 1987,嫉妒从心起下 “二皇嫂当初嫁给二皇兄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据传闻,那个时候冰烟还不知道云苍的身份,她那个时候跟云苍成亲,到底是有几分真心,这个恐怕连她自己都未必知道吧,然而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们竟然还走过来了,看着冰烟那乐呵呵的样子,乐蓉不知为何,就十分想要打破了。 冰烟望向了,虽然面上带着笑意,只是那笑并没有达到眼底的乐蓉,回道:“那当初三皇弟妹是为什么嫁给三皇弟的呢?咱们妯娌之间,也没有那么多见外的,今天也是难得的进宫,我们还都碰到了,不如坐下来聊聊,咱们许久没见,还真是应该好好唠唠家常呢。” 乐蓉眸子闪过一抹讽刺:“二皇嫂这是在逃避吗?当初二皇嫂和二皇兄的故事,我倒是也听人提及过,听着就没少经历波折呢,你们的事情,倒是真挺让人向住的呢,怎么二皇嫂似乎不愿意多说。记得当初,二皇嫂以才貌双绝闻名,当时可是一家女万家争呢,这事可是很被津津乐道了一番。” 这女子在未出嫁时,这么说,也说不得是一个嫁好的筹码,便是这是以前的一个风光,但是作为妯娌,这都成亲了孩子都有了,再提起这事,可真看不出来是什么好事了。这明显就是在故意挤兑人了。 明如月看看乐蓉那眼中的不善,这乐蓉之前都表现的很沉稳大气,今天不知道在皇后那里怎么被责难了,怎么就有了这么一种好似怨妇一般的表现呢,明如月若有所思看看她,然后勾唇一笑:“三皇弟妹这话可是说差了,我与王爷本来拜了同一个师傅,我们之间自然是比人更有一种缘份的。更何况,我们这一路上也是相护扶持走过来的,那感情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其实这感情之事啊,便是说给外人听了,外人也不见得懂,说不定还要嘲笑别人,觉得那是夸大其词,有的时候传言可未必是错的,反而传言的还谦虚了许多呢。我们夫妻两个啊,若是不恩爱,哪来的团团呢。” 说到这里,冰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乐蓉笑笑道:“这么一说啊,我就想起我们王爷了,这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似的,我可没时间再久留了,三皇弟妹啊,这也是不赶巧了,你看我得回王府了,咱们这就改日再聊吧。”然后又加了一句,“就聊……这些私密的……” 然后留下了面色大变的乐蓉在原地,冰烟便离开了。 乐蓉捏紧了帕子,那脸上扬起一种可以称之为阴郁森冷的表情。 乐蓉为什么现在心里不痛快,看到冰烟让她心里不爽,所以她想找冰烟不自在呢,还不就是因为嫉妒吗。而这个嫉妒的根本,就是她看不管冰烟,看不过为什么自己过的这么不舒心,而这么一对比,冰烟就十分的显眼了。 她说那些话膈应冰烟,同时,冰烟说的这话,也在生生膈应着乐蓉,因为这些,正是她现在缺的,可能你跟乐蓉对骂,她都不会为此愤怒,但是刚才冰烟说的那番话,却是令她气的心口翻江倒海的难受,硬生生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样的难受。 “王……王妃您没事吧。”丫环见状,立即上前去扶着乐蓉。 乐蓉眼神越来越黑沉,在府里,那宜笙现在给她上眼药,出来后,还是哪里都不顺心,想她堂堂历王妃,怎么就混成这样,乐蓉一瞪眼睛:“走,回王府,去宜姨娘那里,本王妃现在也好好看看她。” 丫环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担心,王妃这么去,不会是闹事吧,在这种时候闹事,对她们可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却说诚王府里,云朗那得到了下面满意的回复,对于收复胡府的可行性,就算是原来不同意的,还有诸多考量的,但是到了这份上了,云朗既然都松口了,那就是必须要进行的。他们是云朗的门客,自然得听云朗的,即便觉得此事不可行,但是身为门客的他们,在上头主子发话的时候,也要在他们不看好的情况下,要想办法找到方法规避,并且让他们的主子这个计划能够实行下去,这才是真正好门客的标准。 即不能劝,他们自然也得顺其而行,反而要将原来担心的,现在要想办法将那些变成可行的,变的让事情不再令他们担心才行,他们现在就是想办法更加完善计划才行。 最后有两个得出结论是:“禀告王爷,属下等讨论了一下,这收笼胡府的法子,确实是可行的。但是这其中的问题还是有些多,最好的办法,就是设立一个傀儡主事者。” 云朗敲敲桌面:“当初本来让将这么大的商业推给胡西冠,当初想的不也是这些吗,现在你们看到了,现在本王要收回来有多困难。这一次若是能拿下胡府,却还要再设一个傀儡,可能不久后的将来,这又会是本王的另外一个难题了。” 这个考虑确实是十分必要的,陈胡两府的财产很多,他们名下涉及的人多,各种牵连自然也多。 当年拿下原府,一是在原皇贵妃在宫里失守了,当时天旋帝正在气头上,所以他们借着这个机会收纳原府的产业,并且还举例了原府犯事的罪证,一时没有能翻案的,他们动作才能那么快。 要不然你以为一国的首富,那是说让他家毁人亡就行的吗?就算这个法子可行,最保险的自然还是天旋帝来运作了,而他们不是不能运作,可是没法运作。 这胡府原来就是他们附属的钱篓子,真拿什么罪证令胡府败落了,先不说他们能不能抓住机会,将胡府产业全抓手里,那朝堂的大臣,必然会抓住这个罪证,又开始找他麻烦,这就是自讨麻烦,所以这事不能来硬的,他们得暗中进行,最好能一举拿下来。 即神不知鬼不觉,还钱权在握,到时候底气更足! 1988,过河拆桥上 所以这么纠结来纠结去,问题还是出在了,是要找一个替罪羊好,能在他们推出胡府的时候,将这个罪给顶了,他们顺便接手。还是找个傀儡好,现在胡西冠还被关在京兆府里,胡府那边也派人前来求问过,接下来要怎么办。 胡府那边再有钱,在这京城这里,现在犯到了京兆府的手里,还是府中的家主被抓走了,他们最是六神无主的时候,这个时候只能找比京兆府尹更大官,更能说的上话的诚王府了。 云朗还特意接见了人,将人给好好哄走了,胡府那边在等消息呢,所以现在那边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当然了,胡西冠被抓,自然是有人也坐不住了。胡府又不是什么铁板一块,里面也是有各种争权夺利的。平时他们争不过胡西冠,但是现在胡西冠被抓起来了,云朗虽然说是能帮忙的。 但是都在京城里,对于京城的消息,他们还是很清楚的,这个时候云朗能帮,但是怎么办,要什么时候才帮,或者什么时候他才肯出手,这个可都是未知数。而他们若是抓紧这段时间,他们可能就扭转了,这胡府听胡西冠一言堂的情况了。 贺芳是胡西冠的妻子,那也不是个一般人物不假,但是她到底是个女人,她是个有才智的主母,曾经还给胡西冠在生意上出过主意,但是表面上,她也就是个胡府的主母而已。到了这个时候,她想要号令住胡府的人,不是不行,若是这些人都是一门心思拧成一股绳的话,贺芳自然是能掌控的了。 但是现在别人心里打起自己的小算盘的时候,贺芳这个当家主母,那个说话的力度可就要大打折扣了。女主本就不宜抛头露面,更何况号令那么多胡府的族人,和一些精明的掌事者呢。 别说那些本就是外人的掌事的吧,便是那胡府族群里,就不少打着各种主意呢。以胡府长辈族人威势压下来,贺芳便是再硬气,这个硬气也得打几分折扣,胡西冠再不放出来,贺芳这里的压力已经没法说了,恐怕她也快撑不住了。 而这个时候,确实是个好机会,不论是云朗想要全盘收过来,还是找人都行。 但是云朗现在犹豫的就在这里,胡西冠现在成长成这样的地步,连云朗要收抬他,都得用讨论各种可行性,再来一个,云朗可没有那么多心力对付啊。这真是机不可失的一次机会。 “王爷,那胡西冠虽是个能人,可是他身边却也有庸才啊。”某个门客上前献策。 胡西冠微疑:“你指谁?” 门客道:“王爷,胡西冠还有一弟名胡西昌,此人据属下知道,无甚大才野心却不小,而且性子有些骄纵,这些年来跟在胡西冠身边,东西倒是没学全了,但是心里早就对胡西冠有怨言了。而胡西冠现在被压,胡西昌身为胡西冠的弟弟,这临威受命接下胡西冠打下的生意,也是十分合情合理的。” 胡氏一族,虽有长辈在,这个可以压贺芳一时,但是那贺芳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是找出办法解决了,他们可就错过时机了。说到底,胡府当初是借了云贵妃这一第的关系,将胡府的生意做大的,跟胡族本家没有太大的关系,到时候胡族想要吞了胡府这诺大的家产,他们还嫩点,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那胡西冠又不是没有儿子。 而胡西昌可就不同了,这些年来胡西昌一直跟在胡西冠身边,即便胡西冠很强权,大多事情不交给胡西昌管理,可是到底他是胡西冠的亲弟弟,年纪长,也比几个侄子更加适合。再者,现在也只是说暂时管理而已,而这胡西昌他们只要能控制好他,甚至只要熬过这方面,然后架空他,可比对付胡西冠容易的多了。 胡西冠那方面,云朗再运作一下,让他在牢里面待的久一点,这些事情就都好说了。 云朗摸摸下巴:“此计,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然后云朗看看那门客,“若是此事能行,本王自会记你一大历。” 那门客顿时眉开眼笑道:“属下能为王爷效力,那是属下天大的福份,只要事情能成,能为王爷略解一分忧,都是属下的福份。” 云朗很是满意:“你很不错。” 这个计划进行的很周祥,而现在就是要见见那胡西昌了,而见这个人,对于云朗来说,简直太容易了! 贺芳身为胡府的当家主母,这府里她管理的很好,外面闹腾的不轻,府里也人心惶惶的,但是在贺芳责打了几个乱说话的仆人后,其它的人就是心里嘀咕,轻意也不敢开口说了。 这些人一闭嘴,府里那人人自危的情况果然是见好了,而因为富明酒楼食材的事情,其它的各个生意,跟吃食可能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因为影响很恶劣,这个时候,也受到了影响。 贺芳忙累的很,还要想尽办法推拒那些,到了这个时候,不想办法将胡西冠救出来,却想借机占便宜得好处的人,她可算是身心俱疲,胡西冠的儿子年纪还轻,虽然也在慢慢接触生意,可是各种方面,明显都稚嫩的很。他们到底也是年轻,旁人见了更加不放心,尤其是在现在人心惶惶的时候,他们看起来就更加不可靠了! 而自己以前争不过自己大哥,现在还争不过自己的侄儿,胡西昌这个万年被压于人下的老二,这种时候他更加的觉得憋屈的很。 而就在这个时候,云朗便找到他了,这对于胡西昌来说,就有如久旱逢甘露的清爽,其实都不用云朗怎么劝哄,胡西昌就立即眉开眼笑的答应了! 而胡西昌再怎么不成形,这些年来也跟在胡西冠后头跑,论起年幼的侄儿,他反而这个时候更像那么回事,并且胡西昌跟贺芳的说词,让此刻身心俱疲的贺芳十分受用。 胡西昌是这么说的:“……” 1989,过河拆桥中 “家族那些只知道混吃等死的,胡家每每真出什么事,什么时候见他们往前冲了。就像大哥这一回,他们这些人现在倒是好意思想占主家的便宜了,他们实在太可恨了!”胡西昌气的面目都有些狰狞,然而最近受尽了压力,基本是一个人面对家族人的贺芳,听到却是十分的受用。 是啊,这份家业,大多都是胡西冠他们这一房拼来的,跟胡家家族那边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在这个时代,并不喜欢单打独斗的人,大多数都加倾向以家族为单位的共同繁荣发展,一损俱损一荣俱劳,说的便是这个时候的事情。而这样的利处很明显,若是家族里哪一房有了本事,别的房也都跟着沾光,而所谓人多力量大,你也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就什么事情都办的成,这就是做的再高,也未必能庇护自己的亲人和族人,所以共同富贵共同进步,这才是最好的做法。 胡府胡府他们这一房,是以商而闻名的,但是胡族原本是并不同意胡府做满身铜臭味的商甲事,当时胡西冠要入商,还差点跟胡府闹掰了,最后脱离胡府族群。而事实,那个时候的胡府没多少权势,更加没有钱,除了有点人,还都是挺庸碌无为的,却依旧对于贵族厌恶的商人避之为恐不及。 当时胡西冠毅然决然的还是踏出了这一步,但是很显然的,胡西冠在这方面,确实颇有能力,要不然,当时没有多少门路的胡西冠,怎么就能慢慢将生意做大,并且还得了贵人的眼了呢。 所以胡府虽然家族人员不少,可是真正给于当时胡西冠帮忙的,却基本没有谁。这个家业基本上可以说,是胡西冠这一房的人给一力开拓出来的,现在胡西冠的案子还没定下来呢,只是被抓走而已,胡家那边不想着救人,却想着怎么样夺权,这嘴脸实在是太恶心了点。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胡西冠他们曾经的这一房,再怎么说,也是打拼出来的,他们的关系以及团结,那自然不是胡族那边人能比的。 胡西昌十分生气,带动着贺芳等人也气的不轻,说的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这些人之前屁都没为胡府贡献,现在却想主管胡府钱权的生杀大权,那些人也配! 贺芳脸色很阴沉道:“二弟这话说的不假,胡府那些人,不是嫂子说话尖酸,就没有几个当得大用的,竟然都敢盯着胡府的家底,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呢。” 这贺芳可不是一般小门小户出来的,也正是因为贺芳出身官宦之家,所以她说话才有点底气,要不然胡府现在还真不知道谁说的算呢,真换了一个稍微不禁吓,或者软弱的,胡西冠放回来,这家主都不知道换谁了。 可恨就可恨贺芳是个女人,儿子们年龄都不大,那些人根本就不将他们当一回事,贺芳这些天里翻来覆去想着如何对付应付胡族那边的人,真可以说是心里快衰竭了。 而她有时候说的话,她儿子们还不见得明白,贺芳这般孤立无援,而这个时候胡西昌跟她一个鼻孔出气,并且还能句句说到她心里的点子上,这可是让贺芳十分的容易认同的。 胡西昌看着在那里气的涨红了脸的胡西昌,后者道:“要不然……我想点办法,让胡府那群人闭嘴?” 贺芳一愣:“二弟的意思是。” 胡西昌眯了眯眼睛:“事到如今,大哥那边还得劳嫂子想办法捞出来,胡府那些人上蹿下跳的实在是太恼人了,若是他们还想逼人太甚,到时候我也只能想点一劳永逸的法子了。” 听到这里,贺芳心里不禁一跳,她自然是明白胡西昌的说法,他这是想要让胡府的那些人永远闭嘴啊,但是这事可就事关重大了。 贺芳忙道:“二弟,此事不能急,现在你大哥真被关在京兆府尹里,你们兄弟两个,才是咱们这一房的立家之本,绝对不能让你们兄弟两个,在这个时候都搭里面去,而且那些人也根本不值得你做出这样大的牺牲来啊。” 胡西昌却十分不在乎:“不行,这个家里哪能没有大哥来守着,此事我可以一力承担,到时候出了什么事,绝对不会让府中惹上麻烦的,这事全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大嫂你就放心吧。” 胡西昌说完,那脸上表情,还是眼睛都带着几分势死如归,起身也往外走,贺芳一惊急道:“二弟且妹!” 贺芳劝道:“二弟希望你大柯早些回来的心情,这一点咱们都一样的,但是这个时候,二弟更加不能意气用事了。你大哥那边,问题现在看来,反而不大,最大的反而是胡府的事情。而若是真的依二弟所见,这会变成更大的事件,到时候这府中你们兄弟两个都出了问题,这胡府才是真的完了,到时候才是真正便宜了胡族那这的白眼狼啊!” 胡西昌听着有些踌躇%3A“那依嫂子之见,弟弟应该如何做为好,现在府中可等不得了。” 贺芳看着胡西昌急的眼睛红,这几天怕是也急的上火,脸色不太好,明显都瘦了一圈,贺芳咬咬牙道:“现在胡族那边,就以我是女人,还是你的侄儿年纪轻当不得大用为由,一直想要争权,但是若你能担起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们自然无话可说。” 这本来就是胡西冠他们一房做起来的买卖,哪有平时跟着自己跑的弟弟不用,反而用些不知道拐了多少弯的所谓亲人呢,这个时候胡西昌出面,提起胡府这的份家业,别人再不愿意,还真不能说半个不字。 胡西昌反倒犹豫:“这……不好吧。” “二弟,现在是关系时刻,你就别推辞了。” 胡西昌这才道:“那好吧,我先帮大哥管上一段时间,其它的事情,就劳烦大嫂了。” 贺芳松了一口气,却没注意到胡西昌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得意! 1990,过河拆桥中下 这胡府的生意,向来都是由胡西冠管理的,胡西冠这人是有些能力的,要不然也不能这些年来将胡府做大,他为了做大生意,是有不折手段的一点,但是这个却是个敢拼敢闯的。 当年皇贵妃可是受天旋帝独宠的,剩下皇后里所有嫔妃加起来,还没有皇贵妃一人的风光,而在那个情况下,就算是云贵妃来找他谋算未来,一般人也不敢接下这事。因为这事弄个不好,可不是胡西冠一人的事,到时候定然会被人清算追责,死的可能是整个胡氏一族,但是他做了,并且还成功了,接下来的路有云贵妃上面人帮着扶持,他就更顺了。 说这么多,也就是说,胡西冠是有能力,敢闯敢拼的人,而同时也正是因为他有能力,并且也做出了这么大的事业,他对自己有着自信,甚至有的时候是有些盲目自信的。所以他信任自己,却不见得会相信别人,而这个别人,也包括他的亲兄弟。 在此之前,胡西冠等人皆是认为胡西昌并不是个好接任胡府生意的人选,可能这其中有些武断,也有一些私心,也有胡西昌能力的问题,但是最关健的是这一点,胡西昌本身并不能认同。 所以以前胡西冠对于胡西昌的打压,这令胡西昌心里十分的反感不说,隐隐中逆反的甚至有些厌恶了,现在他有了这个机会,并且这背后还是有人支持他力挽狂澜,并且取代胡西冠的,胡西昌能不起劲吗。 他甚至还与贺芳道:“大嫂,大哥的事情你放心吧,我现在立即接手生意,同时已经着手让人接大哥回来了。” 贺芳一听,面上不禁一喜道:“小叔,你有主意了?可是有什么门道了?” 胡西昌微微点头道:“大嫂,这段日子,我一直在打听,大哥进去了,我心里也不好受,所以一直在关注着。之前大哥那事没有着落,这不是因为诚王那里没有消息吗。我这不是派人帮盯着点,我觉得转机可能就要到了,我先叫人帮着疏通一下,先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进展,到时候也好决定如何帮大哥。” 现在可是云朗主动见胡西昌的,并且也愿意给他这个便利,在这个时候,他若是提什么要求,比如是让胡府的人更加相信他,让他能更快的掌控到胡府的生意,那云朗显然是会加乐意的。 贺芳一听到这里,到底是松了一口气:“小叔,现在都靠你了。” 贺芳当然出身不错,也是个聪明人,可是身为一个女人,在相公被抓走时,她一个再如何刚强的女人,这个时候心里也是有些脆弱的,并且因为是女子,还是商户的妻子,远不是那些官家夫人的力度。就算一切都抛开,身为一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还真是不如男人好使,有胡西昌考虑的这么充分,贺芳最近身心俱疲,也算是能得以缓解一下,她当然是乐意的很。 当然贺芳小心惯了,所以她也注意了胡西昌在接手胡府生意后,都做了些什么,而胡西昌表现的十分的认真,对于胡府的生意,原来有胡西冠顶着,他没有压力混吃等死也好,现在胡西冠被抓,没有人帮他也,他必须亲历亲为的做事也罢,反正他现在对于生意十分在意。 而正如胡西昌所说的,他对于胡西冠那边衙门的事情也十分在意,不时派人去京兆府尹里打听消息,贺芳得到这样的消息,心里确实是放下一些。放下些后,就感觉最近的压力一股脑的都袭来,她感觉实在是太累了,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两天,后又感觉身体有些不适,略感到风寒,便卧床养病,当然对于胡西昌那边的事情,她也一直派人传消息呢,目前一切的消息都是比较正面的,这令贺芳甚为欣慰。 而当贺芳之前过于疲累,又加下这一放松,病痛就找上来,并且又见胡西昌这一次果然挺不错的,慢慢放松下来,并没有更多关注的时候,她却不知道,那边胡西昌已经在暗中做事了。 胡西昌先是利用这关健的时候,若是换成其它的时候,想在接下这些权,别说胡西冠了,便是贺芳这一关都很难过。他心里也清楚,这一次若是不能成功,那么他以后都没有这个机会了,他十分的珍惜这个机会。 在此之前他就设计好了一个计划蒙骗贺芳,并且这还有云朗相帮助,所以对于胡西昌来说,竟是很容易的,他现在忙着收整胡府的生意,哪里有那么多功夫真正去管哥哥胡西冠呢。 而另一边,天旋帝命三位皇子去接天成国的使者团,因为已经当初已经拿着一套两国商量后的商交协议,甚至上天成国那边提出了几点,在天旋国这边能接受的情况下,这一次前来是正式来签定协议的,而当这个协议成功之后,那么接下来便是要正式的投入建设之中了。 这现在才是重要之重的事情,所以对于这一次天成国的使者团,虽然那些使者团,大多数还是上一次的使者,可是对于接待他们,天旋国这边也更为重视了。 云哲与云朗这一次都没有得到接待的任务,天旋帝这明显是有打压,或者是敲打的意思了,近期他们不敢有大动作,可是看着云苍、云池云辉他们义气风发的样子,这也是令曾经风光无限的云哲和云朗,心里十分隔应难受的。他们现在可还没有失宠呢,只不过是一些误会罢了,这些人,若是真以为这件事,是给予他们的致命打击,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便是现在天旋帝指派谁来做特定的主建人选,还没有报出来。 天旋帝现在怕是已经有人选了,然而对谁都没有透出消息,最近转悠着找成公公套话的人与日俱增,可是面对这样宫里的老狐狸,非但没有人从他嘴上套出话来,反而自己被问出一些事来…… 1991,过河拆桥下 将天成国的使者先接见了,而两方正式的签约还没有开始,那位主建的人选,实际上没有推出来这倒也是无所谓的。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云苍、云池和云辉这三位当初接待的王爷,而天成国那边带队前来的,依旧是之前的带队王爷裕王王鱼。 而云苍这段时间都是十分忙碌的,每天回来都有些晚,他便是再如何的冷淡,在这种时候,也是要跟着应酬的。不过到了这种两国大事上,可不是一般商人谈买卖,还弄那些虚虚的东西,倒是没有那些不着调的事情。 只是云苍每天都带着酒气回来,冰烟天天让厨房备着解酒汤,还要想办法帮助云苍调理身体,这样的吃喝可是很伤身体的,必要得保证云苍身体不能因此下降。 好在云苍练武之身,体力相对要好,他与云池的影响不大,那云辉这才几日功夫,竟然都瘦了两圈了,这应酬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事。 今天云苍回来,喝的尤其是多,身上一股的酒臭味,由黑宇扶进来到冰烟面前时,那脚下一打晃,竟然差点倒下。 冰烟见状忙道:“快将王爷扶到床边。” 媚霜忙给云苍浸手帕递过来,冰烟给云苍脸上擦了擦,云苍便接过来,看向冰烟时,云苍微叹了口气:“黑宇你们先出去吧。” 黑宇媚霜闻声便退出去了,云苍酒今天喝了不少,那云池是个武痴,也是个海量,而云苍酒量还算不错,况且他还会医术,觉得自己不行的时候,还能想办法暗施针,将酒给放出来,此法子当然也不可多用,而平时以他的酒量,已经无甚大问题了。 而冰烟也没有看过云苍醉,看今天云苍已有醉意,但是他的脸上也没见多么的红,足可见他可不是喝酒上脸的,要不是云苍看着冰烟的眼睛有些醉意,冰烟还真是难以发现呢。 或者要不是熟悉云苍的人,都不能发现云苍那看似冷淡的表情里,眼神其实有那么一丝丝迷茫。 也可以这么说,在云苍回府之前,黑宇扶着他进屋,没有躺下看到冰烟之前,云苍的脸上都看不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甚至看起来也不像是喝醉酒了。只有见到自己熟悉,并且信任的人,他心里的戒备消除了,他眼中才会有那一丝迷茫,迷茫的甚至有些脆弱。 冰烟看着挺无言的,忍不住道:“王爷先坐起来,妾身帮你先擦擦脸,一会喝一碗醒酒汤,然后再睡吧。” 云苍被扶起来,盯着冰烟明显在对焦距呢,又认真确定了一下,然后才放心让冰烟为他擦试,冰烟这边刚擦为他擦完了脸,手还没收回去呢,便被云苍给握住了,冰烟微挑着眉看,云苍抓着她的手在自己脸上微蹭了下,那样子竟然像是小狗在寻求安慰,或者像是在求主人关爱似的。 这一点完全不像是云苍会做出来的,就是他儿子,不是在撒娇的,也都是做不出来的。 冰烟本来对于云苍喝了这么多酒,心里多少有些不悦的,可是看到他这样的举动,她真是半句重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样好似稚童一样的信任你的人,你舍得再骂他吗。 冰烟摸摸云苍的脑袋:“这是怎么了,身上难受吗?” 云苍沉默了一会,冰烟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时,云苍才闷声道:“有些难受……” “那先将醒酒汤喝了吧,今天喝了不少吧,你也该为自己的身体考虑一下好不好。”冰烟给云苍拿过醒酒汤,这是之前云苍回来,媚霜都准备过的,所以都是现成的,所以云苍刚才让他们出去,黑宇与媚霜也没有多担心,两位主子都是挺自立的,这是人家有私房话要说,他们可是不宜留下的。 醒酒汤的味道挺一般的,但是也并不是很难喝,云苍“咕咚咕咚”喝完了,冰烟扶着他道:“难受便躺一会吧。” 而这回,冰烟又没走成,云苍直接拉着冰烟的手,那副握着不想放松的样子,潜台词分明就是让冰烟留下来陪他吗。 冰烟忍不住想逗云苍:“相公这是想我留下来陪你吗?” 云苍躺下,抬眼看向冰烟,微微点头:“嗯,留下来。” 冰烟笑着将醒酒汤放到一床前桌那里,然后便被拉着倒在云苍侧边,云苍很自然的环着冰烟,亲亲她的脸,冰烟摸摸云苍的脸,下边的胡子出来了,有些扎手,又有些麻痒的,这种感觉其实有些怪异,但是习惯了,她却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这么难受了,快闭上眼睛睡一会吧。” 云苍转过身来,抱着冰烟,鼻子轻轻蹭在冰烟的脸上,眼睛半眯着,冰烟本来也挺不以为然的,然而越到后面越不对劲,因为云苍的手开始做乱了。 冰烟再一看,那云苍已经半眯着眼睛看着她,眼睛都带着一种浓烈的灼人的热度,对于这眼神,冰烟还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一次还更热切一些,冰烟低声道:“不好,你都喝醉了,这个时候做这事,挺伤身体的……唔!” 然而下一刻,冰烟的话,全都被堵住了,云苍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现在根本不在乎那些问题,他只想要眼前这个女人。 云苍今天是喝了不少,有些半醉的状态,但是他理智还是有一根弦的,这是云苍从小经历后,心里一直有的这个坚持,在不论什么情况下,在不能保证完全的安全的情况下,绝对不能让自己的理智失控,因为这样会十分的危险的。 从云苍刚才的举动来说,他已经醉的不轻了,却还是没事人一样回来了,要不是快进院的时候,由黑宇扶着,冰烟恐怕都第一时间都没能发现云苍醉了。 而此时的这是云苍心里最原始的想法,他就是想在这个女人,这个即便是在半梦半醒之间,依旧觉得能无时无刻吸引着他,令他十分迷醉的女人,而酒后更是将这份冲动激化了。 接下来梦醉春帐中,男女的戏语浅笑,属于夫妻间的情趣之事,就不足为外人道了,也好在云苍并没有特别折腾的来来来,他折腾了冰烟一回,两人便沉沉睡去了。 冰烟早上还没睁开眼睛,又感觉有些不对劲,只感觉脖子那里有一道道呼吸的感觉,而且还有些湿润润的,她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一颗黑黑的……头! 要不是冰烟知道自己在哪里,那反应该是一巴掌拍去,冰烟微皱着眉头:“相公……你在做什么!” 回答她的,是云苍抬起头,那不同于昨夜有些迷茫的眼睛,此时已经是一派清明,然而这对眼神中,却有着属于男人征服的欲望,云苍伸出手,支在冰烟的枕边上:“娘子,早。” “啊,早……唔!” 接下来冰烟在旬刚清醒之际,便又被云苍来一回彻彻底底的吃干抹净,令她还没起床,又深感惫懒,忍不住斜眼撇向云苍:“你这倒是好精力啊,早不上还要来一下。” 因为云苍要上朝,并且上朝的时间往往都很早,吃饭有的时候起的略晚,可能都赶不上。当然了这种情况是十分少的,云苍起床都是蛮有规律的,但是这种事情也不能肯定天天如此,必竟他跟冰烟都很年轻,年轻就是有冲动的。 但不论如何,早上做这事,除非是沐休,不然机会是不多,像云苍今日这么生猛的,冰烟还是有些吃不消,冰烟伸手直戳云苍的胸口:“怎么回事,你不过晚了些酒,这酒劲还有这么长时间呢,现在还醒过劲啊。” 云苍不答这话,摸摸冰烟的脸:“昨夜我喝的有些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想你,早起来这种感觉又更强了。” 冰烟轻笑一声,描描云苍的眉眼:“你这今天的嘴可真是甜啊,我都要怀疑你是做坏事,现在是心虚了。” 云苍却不在意冰烟这般调笑:“我说的都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冰烟自然是知道的,云苍身上有没有女人的味道,有没有什么异样,你不要以为女人都蠢,其实她们认真起来,什么蛛丝马迹都别想逃过:“知道你是真的,我都被你折腾死了,快帮我穿衣服。” 云苍在冰烟的脸上和嘴上亲了亲,下了床为冰烟穿了衣服,这才为自己换装,换装时冰烟道:“你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了,这些大事小事中的应酬我倒是没有意见,可是这么下去,对你身体可不好。像昨天那样,我挺担心的。” 云苍点头:“娘子放心,也就是这几日,等签协议,天成国的人也没空吃吃喝喝了。” 冰烟闻言眼睛微亮:“这么说父皇心里的人选,这是要选出来了?” 云苍点头:“也是时候了,而且……”又低声跟冰烟说了一句,冰烟一愣,脸上更是喜不自胜。 云苍又道:“对了,舅舅传消息来了,胡西昌那边一切顺利。” 那就说明,在这一次的两国商交中,就能借由此事做文章了! 1992,不对上 云朗利用胡西昌在吞并胡府的生意,但是这件事顺利,可不代表朝堂上的事情,他依旧没有问题。 云哲与云朗不愤接待天成使者的,会是云苍那几人,可是明里暗里在天旋帝面前讨巧卖乖都没有用,只能含恨紧盯着,而云朗那边怎么说也是有胡西昌的事情,所以对他来说,倒也不至于令他那么急怒。 然而云哲这边可就不是这样了,当真是事事不顺心的很,找皇后商量对策都越发多了:“母后再这样下去不行了,若是这一次事不成,是会极大影响到儿臣在朝中的地位,我们不能再退了!” 皇后面色也十分不好,端着茶却是许久没有喝,云哲这说了半天的话,皇后都没有说什么话,更是让云哲急切的不行:“母后,你倒是说话啊!” 皇后将茶杯放到桌上:“你虽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事不是急于一时的事,若是云苍那几个是毫无用处的弃儿,便是给他们再大的权利,都是无用的。” 皇后这话看似有些自曝自弃,云哲脸上更染上气怒,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禁道:“母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神色很是沉敛:“你说皇上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云哲很是不解:“这……父皇的心思一向难猜,儿臣也是不明白。” 皇后眼神更加难辨明:“是啊,皇上的心思那么不好猜,现在的情况,可不就出在这上面吗,只要知道他心里最中意的是谁,这一切其实都好解决了。” 云哲琢磨了一番,心里不禁沉了沉:“母后的意思是……” 皇后抿着薄唇,神态间竟全是不耐和一丝焦躁,这个状态可是有些不对的,在云哲看来,这些年来便是跟云贵妃相争,皇后都没见几回这样有些复杂难明的样子,就好像她在担心着什么,而这个担心,甚至是令她恐惧的。 云贵妃在皇宫里是很得宠,荣宠了这么多年了,都能让云朗成为皇位有利的竞争人,可见这给他们带来多少益处。而皇后的处境相当不好,她虽然贵为皇后,执掌凤印,但是由于不得天旋帝的宠爱,她必然在宫里做事,避免不了做事就要思量再三。就算是有时候要对府哪个嫔妃,正得宠之人,她必须得掂量一下,若是不能一击必杀,让那人缓过一口气来,便是皇后身为一国之母,于她来说,也是十分麻烦之事。 这些年来皇后躲过层层算计,她其实是有不容易的地方,但是看着她的样子,并没有觉得特别的吃力,能在云贵妃那般得宠之下,她还能稳坐皇后之位,甚至对于他们的计划,也并未受什么影响,可见皇后的本事了。 云哲在这方面,对于皇后也是有一种信任的,虽然年纪渐长了,他对于皇后有些想法,不能认同或者完全认同,可是真遇到什么事情,她还是得找皇后商量商量的,这种份量可见云哲如何看待皇后。 皇后看了眼面色大变的云哲:“皇儿担心之事,母后心里有数,你暂且不要太在意,该如何便如何。你父皇便是想要平衡,那么这事就便宜不了别人。” “可是母后,您刚才那是……” 皇后有些疲倦的摆摆手:“没事,容母后再想想,你先下去吧。” 云哲还有些惊疑,但见皇后并不愿意多说,也不好继续强留下去,但是皇后这番表现,却是让云哲更是七上八下,心里更多了一丝忧虑,隐隐埋于了心底。 待云哲走后,皇后的神情更是烦躁,端起茶杯便又放下去,然后捏捏眉角,心中阴郁的那一面,如今却还是无法释怀的。 皇后在担心,对,她就是在担心的。 之前她隐约就感觉不太好,这次接待天成国使者团,看似只是给云哲和云朗一个教训,可能只是天旋帝敲打之意,可是皇后这些年来,已经习惯将事情复杂化的想了,她不得不想到这深层次的一面,到底有几分深意。 她不敢全面肯定,但是内心深处,又隐隐觉得,或许真被她猜对了呢? 就在刚才,她仔细的回想了云哲和冰烟回天旋之后的事情,云苍确实是不得宠的,种种事迹也让天旋帝无法认同他的。娶一个天南国大臣家的庶女,这女的出身实在是不高,嫁给云苍到天旋国,给他的助力当真是有限的可怜。 而后云苍顶撞过天旋帝,曾经被云哲云朗他们推拒的扫匪一事,云苍最后是成功了,但是事实上,这其中侥幸幸运的程度占了一部分的原因,而当时在云苍几乎是必死无疑的情况下,他成功了,还借机重伤了刘府。 原来只是狗屎运,再之后的事情,什么殿中御史,当了这个官,基本与皇位无缘了,确实是这样没错,云哲和云朗可都是实权部门啊。 是啊,不正是如此吗,可是为什么,皇后的心里还是难安呢。 皇后脸上表情越来越脸,她根本无法承认,那是原梦蝶在她心里,产生了多么大的阴影。 当年在皇上的眼中,他只看到一个女人,那就是原梦蝶,若非当年太后差点以死相逼,便是她这皇后之位,皇上也必会指给原梦蝶的。可是凭什么啊! 她们都是差不多一同进宫的,原梦蝶那贱人一身的狐媚本事,她还有什么!真是那么的神圣不可侵犯,在皇上看到这贱女人肮脏恶心的一面时,不一样还是无法原谅吗,甚至连原府的一切,皇上都要借此斩杀了,如此的不留情面,皇上怎么会后悔呢,哪有机会给他后悔呢,这不可能的! 即便是这样的催眠自己,但是皇后心里依旧有一个声音在问她,若是万一有可能呢,皇上就是后悔了,还心心念念那死去的贱人又怎么办? 那现在对云苍的这一切,到底是真的放弃他,还是借机保护他呢! 皇后眼中深意加深,即便这一切只是巧合,她也得防了! 1993,不对中 晴空万里,万花紧簌的御花园里,一名身着浅紫色长裙的女子,提着裙摆,四下不断张望着。 这名女子肌肤美玉一般白皙,光滑的有如羊奶一般的剔透,被阳光照下,明媚的甚至快能反射出光来,而这女子的五官更是鲜明亮眼的,让人见之便难以忘怀。 这女子长相实在是太好了,美到倾国倾城,美到艳阳四射,当真是难见,她的五官十分的动人,小小的脸蛋差不多只有巴掌大小,眼神透彻晶亮,翘鼻红唇,五官不但很精致,组合起来竟也十分的和谐,如此人的声音,同样十分的好听,宛若黄莺清脆啼叫:“皇上,你别逗我了,快出来……快出来!” 女子的声音里带着明显带着欢乐,语气却又带着几分委屈,撒娇的意味十足,而软软的声音,非但不让人觉得怪异,反而令人十分受用。 女子半天没叫到人,圆润的大眼睛便转了转,然后怪笑一下,便故意跑了几步,弄出很大的声音,然后便蹲着躲在一假山后头,也不再说话了。 不一会,不远处繁密的树丛后,一道明黄闪出来,那人躲在暗处像是在观察,接着便探出了头,这人十分高挑,五官神俊非常,更难得的,便是他那一身已融入到骨子里尊贵的霸气,然而这本该令人十分惧怕的人,却是扫了扫花园,然后眼神却是闪过抹无奈般的宠溺,即便是那样的快,还是被人捕捉到了。 这人闪身出来,然后叫了两声:“蝶儿,你在哪呢,快出来。” 这该是叫那名躲着蹲下的绝美女子,那女子明明听到了,却装作没听到,脸上偷着笑,更显得娇俏可爱。而这名男子见没有将人喊出来,终是走出来四下张望,并且不断的叫着“蝶儿蝶儿,快出来之类的话。” 然后这男子走过去,隐约看到一个裙角,眼中笑意更浓,装作并没有发现,还一副有些恼怒生气的样子走过来,而当他走到躲着的女子身边时,那名绝美女子,突然跳起来,同时还叫出来:“哈哈,你抓不到我!” 男子邪魅一笑:“抓不到吗?那便试试吧~” 那名绝美女子转身就跑,可还没跑两步,便被人从身后抱起来,她的个子比男子矮了不少,直接被人揽在怀中,往上一提抱,她脚便无法离地了,绝美女子顿时便不干了:“不行不行,皇上耍赖,这一次不算,咱们再重来。” 绝美女子嘟着嘴,显得那红唇越发的娇艳欲滴,配上那精亮闪着坏主意的眼睛,当真是让人喜欢的心坎里了。 被叫做皇上的人,忍不住低头偷了个香,更是引起那怀中女子的不满,两人在万千花海之中,然而相比起那些各色美丽的花朵,却未有一朵强烈如男女这般,他们之间的气氛比花还香,比蜜还甜,旁人看着都忍不住会心一笑,甚至是嫉妒难耐! “嗖!”夜里,某床上突然坐起一个人,这个人有些慌乱,醒过来的同时,她的手也在不断的挥动着,以至于挥掉了床角那里的东西,立即引起屋外人的注意:“皇……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坐于床角隐暗处的皇后,此时面色阴沉,屋内一片阴暗,却远不如她心底里的阴暗,冷声道:“无事,不需要进来。” 外面应了一声,但是有些犹豫般,又停了一会,才听到悉悉窣窣的声音,方似又躺了回去。 皇后坐于床头上,心里却越的阴冷,怎么会做到这个梦,那原梦蝶不是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会梦到那个贱人! 皇后手紧紧握成拳头,脸上阴冷的仿似蒙上一成黑布一般。 梦里的那个画面,并非是她日有所思,而做的幻化的梦,那样的场景,是皇后曾经真正看到过的。 刚进皇宫的时候,皇后是带着满心的欢喜的,她一直觉得,自己必然是十分有机会的,但是进了皇宫,她知道了,原家那个闻名成的第一美人竟然也进入皇宫了,有着原梦蝶那般相貌之人,便是进入宫中的秀女们,都是各有千秋的美人,可是硬生生是被比下去了。 而皇上自然也没有逃过原梦蝶的美,若只是皇上迷恋美人还好,必竟美人终归不能青春永驻,也不可能永远的美丽,更何况人再美,也无法齐聚所有各色美女的优点。宫里那么多各种种类的优点,又岂是原梦蝶一个人比的了的呢。 当初宫里的秀女们,有太多心里都是抱着等原梦蝶失宠的想法,甚至连阴暗的想原梦蝶失宠,她们拿什么话去讽刺都想好了,但是事实却是,她们的想法并没有实现。 一天,十天,一个月,一年…… 皇上都没有对于原梦蝶失云兴趣,反而越发的宠爱她了,而皇上那种看待原梦蝶的眼神,当真是任何人都比不得,皇上对于其它的嫔妃目光从来都是那样的冷淡,带着威严,他会让后宫的嫔妃怕他,不敢忤逆他,却没有什么感情。 可是原梦蝶在他的面前能撕娇,能调笑,而皇上就是这样的宠着,一宠便宠了那么的久。 当时已被封为皇后的她,即便有着身为皇后的初一十五,皇上必须去她宫里的规定,但是皇上依旧不怎么去,即便去也只是去坐坐。皇后知道,皇上讨厌她,若不是她的话,这个皇后之位会是原梦蝶的,给不了原梦蝶这个皇后之位,自然就要让她最快有孩子。 皇后猜的可能不尽然,可是她就是这么想的。 还记得当初,宫里嫔妃看不过去,硬是有人设计了一场,在皇上醉酒的时候,来了一场鱼水之欢,后来还有了孩子,但是皇上是怎么做的?直接将那个嫔妃的孩子弄没了,后来那嫔妃也突然消失了一般,没过多久就没了。 后来云苍出生了,这大概是天旋帝跟太后的协定,皇后之后天旋帝没争到,那这个最长子必须是云苍,这虽然也是皇后自己的猜想,可不然能怎么解释呢。 至那之后,皇上确实开始略微放松了对去各嫔妃那里,据说也是太后天天念叨的原因,皇子公主有了,然后便解决问题了,对于原梦蝶的宠爱,一直都没有少过。即便那在临幸她们的时候,皇后也深深的感觉到,皇上没有一丝感情给她们,这只是个任务而已! 皇后心里嫉妒又不甘,直到那一次看到皇上和原梦蝶相处,以前知道原梦蝶得宠,也只是侧面知道而已,但是看到那么高高在上的皇上,跟原梦蝶是怎么相处时,她才知道,所有都错了,她们以为的原梦蝶只是仗着漂亮,早晚会失宠的,这个信念坍塌了。 不,即便原梦蝶老了,皇上就真的会不管她了,不爱她了? 不,她不敢肯定! 对于原梦蝶的恨,已经深入了皇后的骨髓之中,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恨了,将她所有的美梦都打碎了,即便是身为尊贵的皇后,但是她的内心深处却时时像是住着野兽一样,在叫骂着她,她的一切都是抢过来的,那原本就不属于她,她早晚要还回去的! “呵!” 皇后突然笑了:“一个死人而已,不过是白天提起罢了!” 皇后无所谓的自言自语,但是真的无所谓吗?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晦涩的颤动,她根本无法做到无所谓吧,原梦蝶就像是个魔咒一样,就算现在那女人已经死了,但是偶尔提起来,依旧令她痛苦难忍。 凭什么,她差在哪里,皇上为什么就不能多看看她呢!最爱他的,难道不是她吗! 那原梦蝶怎么可能真的爱皇上呢,皇上被猪油蒙了心,他根本就是被欺骗的! 阴暗的屋子里,皇后的嘴角浅淡的勾起来,带着一极尽之的讽刺的感觉。 “反正已经死了,还怎么争!” 本来说到这里,就该打住,然而皇后的眼睛却猛的睁大,死了还怎么争,是啊还能怎么争呢? 可是原梦蝶还有个儿子啊,即便皇上对于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这依旧是原梦蝶的孩子啊,皇上真的无法原谅他吗?这些年来一直恨着,真的没有保护云苍的原因? 不论有没有,她都不可能让这种可能性存在! 皇后神色沉冷,披散着头发靠在床头那里,黑夜里表情几度变化,配着那阴暗的黑,带着十足诡异的感觉,看起来十分的可怖! 经由接待天成国使者,待这些天成国便者们修整好后,协议没有问题的签定,同时天旋帝也终于说出了,接下来参与到修建两国商交平台的主管人,建造的一把手,乃是工部尚书公孙浩,而一切的其它文职之类的,都交由大学士原华来做,这一文一武两人,便是这一次的主管。 藏了这么多天的人选,终于是揭露了,而这两个人选,刚一提出来了,自然是引起了满朝文武的议论不停。 而这两个人,也大出不少人的预料! 酒楼中的冰烟,看到原文斌面上一闪而过的表情,心里不禁一动…… 1994,不对中下 冰烟再看过去时,原文斌已经冷冷看过来,明显是先反感冰烟的视线,而冰烟心思微动,挂上浅浅一笑,便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这两名主管商交大事的大臣,其中一位冰烟还不陌生,她跟那位原夫人公开场合,还颇能说上几句话,便是此次督办的主管原华原大学士,而作为其副手,工部的尚书公孙浩,实则说,他才是修建的主要力量。 但是作为工部尚书,这工部位于六部,属于最未位的位置,若是直接由这位工部的尚书公孙浩直接担起大梁,按理来说,以专业度来说是没有问题的,必竟两方要通商,大前提是两边要开发建设,这些你就再多人都没用,一百个卖苦力的,可能不如工部相当人一个脑子。这年头卖苦力的人不缺,但是却缺这样的专业人才。 而这工部其实用处不少,可是怎么说呢,工部分虽然掌管着全国屯田、水利、土木、工程、交通、通输、官办工业等等。说白了,主要是管各种手工艺的升级版,一些新玩竟要建设出来,还是得走工部的路子。可是什么水利土木这些的,光有有多少用?税什么的他们也不管,反正他们看起来也没少忙活事,可是油水是最少的一个部门,这么说不好听,但是现实就是,这样没有油水的部门,便是入朝为官的官员们,也是轻易不愿意踏入的,其它的五部,叫一个都比工部要强的多,实权管的大。 而工部这些年来,大多都是管着各种修缮皇家各庭院之类的地方,这位公孙浩呢,在朝中也是十分低调的,跟其它的官员来往并不密切,必竟在天旋国工艺这方面,还是远不如军事等等值得重视,他这个工部尚书,自然也潜移默化,并不被人放在眼中了。 但是天旋帝会这么指派,却也是十分有道理的,这方面,还真是没有人比公孙浩强的,而那原华呢,为什么会选大学士当主导?在冰烟看来,天旋帝会做这样的选择,还真是完全是站在大局考虑的。 前面既然说了,那公孙浩因为在朝中地位,是颇为尴尬的,虽是六部尚书之一,但是他的力度是最小的,而交给他的此次任务,之前折腾了那么久,再傻的人都知道,这事有多严重了,并且其中涉及的利益有多重了。谁看着都是块上好的肉,谁都想啃一块,便是这个公孙浩,并没有被朝中的许多坏习惯给带坏,他保留有一片真心吧,但是架不住有人想从中谋利啊,他们可不在乎这位公孙大人是不是为民谋福利的,自己得不到益处,那你就是仇人了。 而在那种情况下,公孙浩的身份显然是不够管制的,而这看起来,让原华当主导,他一个文职,根本是捣乱的,可是他却是皇上的人,并且身份在朝庭中也是举足轻重的,由他来主导这件事,起码表现上,一般人是不敢来找这事麻烦的。他也不过就是给公孙浩,有个底气靠山吧。 更何况,这位原华原大人,还真不仅仅只是文弱书生这么简单,人家可是学富五车,不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吧,人家多少也都懂一点,还真不是随便扔个废材在那里的,有些问题,公孙浩还真能跟他说上话。 而选了这两个人,天旋帝的意思很清楚,他就是要建成这,弄好了,直接给百姓和天旋国带来富贵,其它原本想打这个主意的人,你们就好好想想吧。 这是一种敲打,也是一种震慑,当然了,这其中的作用能起到几层,这虽然不好说了,可是人家的立场可是摆在那里了,你还想玩什么别的花样,那你就想想,到时候会引起天旋帝如何的反应就是了。 但是天旋帝选的这两个人,却是让原朝庭的文武大臣们,很多人的期待落空了,尤其是对这件事虎视眈眈的历王云哲,和诚王云朗了,两人为这事可是做了不少的事情呢,现在直接就这么宣告失败了,可想而知心里多憋屈。这便有了云哲先前找皇后寻主意的事情。 这两个人对于冰烟她们来说,却不失为坏事。 今日云苍回来的有些晚,饭也是在外面吃的,早早给冰烟送了信,说是不用等他,还有的忙,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冰烟迎着披星戴月回家的云苍,弄了水给他洗了个脸后,云苍在外面吃了些,虽然吃的不多,但是这会也不饿,冰烟让厨房端来了汤,他喝了一碗,便都让人撤下去了。 看着云苍眉头都皱着,她伸手帮着按抚,并且给按按摩。 天旋帝选出这丙人,那么多人有意见呢,在还没有完全进入建设之中,自然能换了。当然了,就算是已经建设中了,中间出了点什么事,都是随时可以换的,更何况现在了,所以那些大臣,还有不少拐着弯的想让天旋帝改变的,这朝中也弄的乌烟瘴气的。 云苍那御史台那里,自然也少不得忙活了,这段时间天成国和天旋国两国商交中间的记录啊,之前搜集的一些资料啊,人家那边就快要实地进行了,他们这些资料什么的也要转交一些,并且中间要是哪里需要的话,他们也得以其为重。 云苍身体好,可是这些事,忙的多了,七嘴八舌各个勾心斗角,云苍轻易不参与,所以还比较轻松,他只冷静看着就行,但是偶尔也是心累啊。 此是由着冰烟为他按摩,他将脑袋靠在冰烟的肩膀上,难得的感受到几分娴静的感觉,便是在外面再多的烦恼,这个时候回了家里,也感觉好了大半了了。 冰烟的按摩手法,那是越来越好了,给云苍按的都昏昏欲睡了,看着云苍这样子,冰烟心疼的附过头轻声道:“相公,你累了先休息吧,时候也不早了,明天怕还有的忙,就多休息下吧。” 云苍的反应却是,直接长臂一揽,抱过冰烟,便是附唇亲去…… 【作者题外话】:一会还有一章 1995,不对下 云苍这会是挺累的,所以这个吻,也不若以往那种,带着缠绵不去的浓浓情欲,只是几个轻浅的吻,落在冰烟的脸上唇上:“谢谢娘子,也罢,咱们先休息吧。” 本来回来的时间就不早了,平时可能他们会聊聊天,然后看看书,写写字之类的,今天可是没有多少心情了,睡上一觉,才好应付明天呢。 冰烟轻应下,也没让下人再进来了,她自己过去给云苍铺了床,正要起身的时候,后背已经有一个大型重物压过来了,冰烟直接被压在床上,好在后面空上重物,还知道分寸,没直接那么压下,还用手做了个抵挡,抱着冰烟适合的慢慢趴过去。 云苍抱着冰烟软软暖暖的身体,感觉身体里也多了几分力气,用力在冰烟的脖子那里深深嗅闻了两记,更是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不过确实有些懒倦的,都不想起身。 冰烟这会也没有推开云苍,让他趴了一会,感觉这人都快要睡着了,她可是忍不住了,这要真被云苍这么趴着压一夜,那她明天起来,估计身子都废了,得压的血液都不流通了,她将云苍推推,那边估计也是想到这情况,没废什么劲,便被推到一边躺好了。 刚躺下没一会,便又伸手将冰烟又给抱了过去,冰烟看着云苍便是这样,也没有睁开眼睛,不禁笑了笑,往云苍身上依偎了记,轻轻吻吻他脸颊:“相公,睡吧。” 云苍轻嗯了声:“娘子一起……” 冰烟给云苍掖了掖背子,本来她还并不困呢,但是这会可不想再打扰云苍休息了,云苍警觉性可是很高的,她再折腾什么的,估计这觉也别想睡好了,本来合计要好半会才能睡的着,没想到她比想象中入眠的更快。 因为睡的早,第二天起来的也很早,而且冰烟还是被云苍给吻醒的。 还睡的迷迷糊糊呢,便感觉脸上被什么东西碰了似的,眼睛还没睁开呢,就模糊的看到一个脸的轮廓,冰烟轻哼了一声,伸出手臂便自然的揽到那人肩上,然后那个吻,便从脸上滑落到唇上,两人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后,便起身了。 “相公近段时间有的忙了吧。” 云苍道:“是会忙一些,若是我回来的晚,会给你送信的,你不用担心。” 冰烟应道:“好。”说到这里,冰烟便又想到,昨天便想说,但是见云苍回来累,没有多提的事情,拉了他袖子一下。 云苍疑惑低头,冰烟便凑过去嘀咕了两句,云苍听着,也是眸中略疑,摸摸冰烟的脸道:“真的?” 冰烟摇摇头:“这不是我猜的吗,跟你说声,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呢。” 云苍若有所思点点头:“不论如何,与我们都是没有坏处的。” 冰烟也认同这一点,但是其实,这事也远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呢。必竟上面两个头头,天旋帝选的好,下面还有不少人会安排呢,这里面天旋帝可没法保证,这些全都是信的过的,并且全都是一心为了督办此事成功的了。 此事一切都还只是未知数呢。 相比起云哲那边,因为胡西昌快速入手胡府的生意,云朗那边的计划一切都按照计划来进行,对于云朗那绝对是一种安慰。在与几个幕僚商量好后,之后要怎么样想办法往督建的人手里塞人后,云朗便心情不错出来了。 他刚一出来,便听下人说,诚王妃于橙正等着他呢,说是想他说完事,希望能去见见。 云朗刚要不理会,想想又转步去了于橙那正院,于橙这会正在饮茶,听说云朗来了,立即行礼迎接:“妾身见过王爷。” 云朗大步往里走,背着手直接坐下道:“嗯,起来吧,王妃叫本王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说吧。”还别说,云朗这段时间还真是挺忙的,他也没有闲着,后院里最近他都不常去,能过来,还真是给足于橙的面子了。 于橙见云朗今日的心情不错,笑着道:“还不是此次督建的事情,想必王爷心里已有定数了。” 云朗淡淡嗯了一声,也不甚愿意多谈的意思,于橙想想道:“王爷,是这样,父亲那边,倒是派人给妾身递过话,若是王爷这里需要,他那边倒是可以推荐些人过去,都是可以放心的。” 云朗点头,笑道:“丞相有心了,此事本王心里有数,且让丞相放心,都是自家人,若有需要,哪里有的着外人。只不过现在这事,父皇可是盯着呢,现在也不是个好时候,还得先静观其变为好。” 于橙应道“还是王爷想的周到。” 云朗笑笑:“王妃即没有什么事了,那本王就先回去了,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王妃留步吧。” 于橙立即起身送别:“王爷慢走。” 云朗便走了,而于橙眼看着云朗没有什么留恋的离开,俏丽纤美的眉眼间,都皱起来了。 真是忙,怎么还有时间去曲烟那个贱人那里,这段时间云朗倒是不强求她早些怀上,跟其它的兄弟们争子嗣这事了,当初为这事俩人人没少吵,可是现在不说了,云朗也更没时间来看她了。 想她堂堂丞相府嫡女出身,又是诚王府的王妃,到最后,竟然还没一个妾平时见着云朗的时间多,便是连重要的事情,云朗现在都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让于橙简直窝火的可以! 于橙冷冷道:“看看能不能打听出来,那曲烟做了什么,王爷最近为什么这么宠她。” 在这后院里,得宠都不是没有理由的,原来曲烟倒也是争宠的,可是那云朗也未并对她多在意,最近这偏宠的有些邪门了! 夜里的德贤宫里,凤床之上,一个人影又猛的坐起来,皇后靠在床头那里,在黑夜里瞪大了眼睛,黑成一片,只有那一双眼睛亮的吓人,显得十分的可怖,皇后额头冷汗顺流而下,她咬紧牙关,眼睛从惊恐,反而变成了阴毒! 1996,疑神疑鬼上 自从上一回皇后与云哲交谈后,或许只是心理的作用,但是皇后从那之后,夜里做起关于原皇贵妃的梦,就开始慢慢增多了。原先皇后还能不在意,可是随着休息不好,白天黑夜做着梦的时候,她的心里负面情绪就越来越多了。 更何况,梦里的原梦蝶,一直肆意践踏着她,对于原梦蝶来说,可能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却是她如何奢求都奢求不来的事情,正因为得不到,就越想要得到,越想要得到,就越容易陷入疯狂,这之于皇后来说,可以说是梦魔一样的东西,所以她的梦不断,她的痛苦,她深深掩于记忆里的恶魔,依旧在侵蚀着她! 翌日一早,众嫔妃来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就发现了,即便是皇后扑了厚重的粉,但是依旧难掩她脸上的疲倦,她虽是端庄而座,眼底的血丝,却很能说明问题。 众嫔妃心里,不是有疑惑不解皇后为何,当然也有幸灾乐祸,只不过却都不好在这情况下说出来,但是这其中的人,却是不包括与皇后多年不对付的云贵妃。 云贵妃心里自然也清楚云朗的动作,于她来说,此次没得到好处,但是能一手掌握自己的钱带子,于她们来说还是一件好事的,她纠结的倒不是那么多,再看到皇后这没有多少精神的样子,心里更是乐不可支道:“瞧姐姐这脸色可不怎么好,可是身体不舒服吗?姐姐若是哪里不舒服啊,可千万别挺着,还是该找太医看看才好,要不然啊,这万一得个什么病症的,又讳疾忌医的,到时候小病再拖成大病,最后再……” 云贵妃仿似想到什么,突然不说话了,然后呵呵笑了两声:“哎呀,姐姐您别介意,瞧我这嘴又说错话了,不过妹妹也是为了姐姐您好呢,想必姐姐不会怪罪妹妹的失言之过吧。” 云贵妃说这话,可当真没有什么诚意,那摆明了看笑话的样子,到了她嘴里,一切都只是失言而已。 皇后脸色虽然不好,但是今天却没就这个事上,跟云贵妃多说什么嘴,只是若有似无看了云贵妃一眼,然后眼中竟然也带着抹讽意,让云贵妃那满心要争执的话,全都落空了,她有些疑惑于皇后的反应,这可是太不正常了。 跟皇后斗了这么多年,皇后虽是因为身份,不得不摆出正妻以及国母的架子,但是实际上,这皇后却绝对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她的气度远远配不上皇后这个身份,今天她这咒皇后死的言论,却没有让皇后冷笑反驳,这可真是太太不正常了啊! 那些嫔妃自然也多少知道皇后和云贵妃两人的事,见皇后今天很不对劲,也是不敢久留,就怕这其中有什么事,反而波及到她们身上,所以这请了安后,就各自以有事等借口为由走了。 云贵妃想了想,却是没有跟着一块走,她也是不怕皇后生气的,反而坐于那里端着茶,慢悠悠的饮用着,时不时斜眼看看皇后那样子,勾着淡淡的笑意,与皇后这般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皇后眼中闪过一抹讥讽,这才缓缓开口:“不知道妹妹,你可还记得原梦蝶啊……” 云贵妃听到这个名字一愣,似乎在回想这人是谁,但是她端着茶杯的手,却出卖了她,那一记轻颤,有些茶水已经溅了出来,在云贵妃那精美的外裙上,洒出一朵朵的水花。 云贵妃正好茶碗,然后放下去,不甚在意笑道:“原梦蝶啊……这个名字可真是挺熟悉的啊。” 皇后似笑非笑看着云贵妃:“现在也没有外人,你何必跟本宫这里装糊涂呢,你会不记得她?” 当初云贵妃虽然略晚于皇后原梦蝶进宫,但是差不多也是同期进宫的,说现在云贵妃得宠,谁人也比不得,但是她当初,跟原梦蝶更是天与地的差别。跟当年的原梦蝶相比的话,云贵妃的这个宠妃的名头,叫的她自己都得虚。这样的女人,她就是死也不会忘记的。 皇后不介意拆穿云贵妃,看她变脸色,缓缓叹息般的道:“要说也是物似人非啊,这原梦蝶可不是当年皇贵妃的名字吗,妹妹忘记了?” 云贵妃冷淡看了皇后一眼:“是啊,过了这么多年,倒是忘记了,姐姐怎么突然提起那个上不得台面的。” 这种皇宫中禁忌的话题,便是当初她们都不敢随便提起来,只不过这时间过了这么久了,这宫里新人一波接一波的,早就忘记那原梦蝶是哪号人物了,但是不认识,也没有人提及,她们已经好久不想这个人了。 而今天看皇后的状况不对劲,云贵妃心里也不禁紧了紧。 皇后看向云贵妃,她们斗了这么多年,对于对方自然是了解的,而对于当年的事情,她们也是心里有数。皇后见云贵妃的反应,却全在她的意料之中,轻抚了记衣袖摆处:“本宫倒也不是故意提及她,过了这么多年了,能想起她,也是不容易,这想起来,不也得有些什么引由吗?” 云贵妃冷眼看着皇后,这分明是在引导话题,但是她却依旧有份好奇,令她还是问了出口:“噢,姐姐到底想要说什么,也就别卖关子了,便说出来吧。” 皇后望向云贵妃,不禁叹了一口气:“妹妹没疑惑过吗,想那冰烟那般不起眼,我们随手捏捏,就能当成蚂蚁一般左右生命,而本宫为何还要对她几次出手。还有……这些妹妹都不好奇吗?” 皇后说的是她跟冰烟的几次冲突,这其中还有关于云苍的,面色也慢慢沉下来。 皇后眸子幽幽发黑:“皇上的动作,隐隐让本官有些不好的预感,你说……皇上当真是忘记了原梦蝶了吗?” 云贵妃猛抬头:“当然,原梦蝶死了那么久了,皇宫里这么多各色美人,皇上怎么会记得。姐姐未免太杞人忧天了,那云苍早已失去那个资格了。” 皇后似笑非笑看着云贵妃大变的脸色,幽幽道:“噢,你真这么认为?那云苍,当真没有资格了吗?” 1997,疑神疑鬼中 云贵妃猛抬起头看向皇后,却见皇后勾着似笑非笑表情看着她,微微抿了抿唇,然后靠于椅背上道:“噢,难道不是吗,现在皇后说起这话,又是所谓何事呢?今天突然说到这个问题,当真是令妹妹困惑啊。” 皇后神色也较为清淡:“现在也就我们两人,你也不需要再防备着谁了,你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我说的这些事情,你没考虑过?” 云贵妃微微敛起眉眼来,想了想,突然勾唇一笑:“只是有些奇怪啊,皇后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呢,总归是有什么原因吧?总不能是因为那原梦蝶托梦给你,让姐姐有了这危机感了吧。” 云贵妃本来也只是说说而已,但是万万没想到,她这话一落,就看到了突然脸色大变的皇后了,云贵妃心里便是一愣,这竟还是真的了,皇后真是梦到死去的原梦蝶了啊。 说起来这个原梦蝶,云贵妃没有皇后那么恨,但是心里也是怨愤着这个人的,现在看到皇后这副模样,心里不禁升起几分兴灾乐祸呢。 但是那个女人之死,却也是大快人心,若是没有原梦蝶之死,她又是怎么在这后宫里混的风声水起呢。这份快意,跟皇后大为不同,最起码她现在看着皇后这般样子,心里也没有什么惧怕,反而更是心中冷笑,带着几分恶意道:“皇后还真梦到原皇贵妃啦,倒是不知道梦里,你们有什么交集啊,在这后宫里梦到死人托梦,这可不太好啊!” 云贵妃很是担心的样子看着皇后,语重心长道:“看姐姐这脸色可不好,别是真有什么影响吧,这可太不好了啊。” 这后宫之中,当真是风雨腥风,都说这皇宫中有真龙天之在,那些污祟魍魉进不来,可是这后宫里却一向是肮脏藏污纳诟的,其间的孤魂野鬼的传说最是多了。 就拿那冷宫之地吧,先前云琴所待时,便被烧又重建了一回,当时虽没有什么人员伤亡,可是这宫里对于冷宫突然烧火却是各种版本都有。而这冷宫出事,绝不仅仅只是那一桩,之前这冷宫先后出过两次事,这还仅是本朝的,前朝那就更多啦。 在宫里女人心硬起来,那是比金刚钻还硬的打不透,但是正因为这皇宫里各个女人心硬,出的事故也多,而这其中那些鬼怪的传说也多着呢。便是为了吓人,无中生有的事情,也是不难发生的。 云贵妃知道现在皇后的状况不对,而不对这对她就是好事,偏偏这几日皇后没有睡好,还将这事说给她听了,云贵妃哪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呢,语带关切道:“姐姐啊,这事可是可大可小呢,依妹妹看啊,说不得是这原梦蝶真来找你了,你这做的梦里,你们说了什么吗?” 皇后脸色阴冷微闪,然后便扳着脸:“妹妹说的哪里的话,一个死人,与本宫托什么命,本宫乃国之主母,母一国之凤,那些污祟邪物又哪里能近的了本宫的身。只不过,最近看着那云苍奔走,给妹妹提个醒吧,妹妹何以做这些无谓的讨论,本宫以为,我们之间,还是有各自的底线和界线的。” 云贵妃主里有数,这些年来她们两个争,云哲和云朗争,那正是因为她们实力差不多,她们再如何争的白热化,可是也说明一点,她们手中掌握的筹码都必须要握在他们的手中。若是这个时候,有人想从她们手中夺筹码,那便是一起触碰到了两方面的人的利益了,到了这个时候,那就必须要除掉了!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来,其它的几位皇子都根本不堪重用的样子,而当初云苍刚回来的时候,闹也不少风波,皇后和云贵妃,也都没少找冰烟云苍的麻烦,原因就是在这里,即便是那云苍可能性不大,但是保险起见,对于她们来说,还是要先下手为强的好。即便是当时她们也并没有得到多少好处,可是在之前看来,云苍这可能性当真是没有的。 之后皇后看冰烟不顺眼,也是懒的理她的状态。 而现在皇后将云苍又给提拎了出来,就是告诉云贵妃,现在这个云苍,就要触动我们的利益了,这在云贵妃看来,她并不怎么在意。 真正触动的,反而是那武王云池还更有些可能性,当然了,云贵妃不以为然,可是现在云苍、云池和云辉这有抱团的情况下,还是容不得她们不多想的,但是这绝对还到不了皇后说的这么严重。 当她不知道吗,这皇后夜半梦到原梦蝶,怕是哪里又感觉寝食难按,这是想要磋磨云苍他们呢,可是现在动手,于云贵妃没有丝毫的用处,就算是动什么手,现在也不是什么最好的机会啊。 不过皇后吓成这样,云贵妃当真有些好奇,她那梦里到底是做了什么梦呢。 对于云贵妃的不以为意,皇后倒也无意多说:“算了,既然妹妹对此事不甚在意,说这些也是无用,也罢,本宫也乏了,妹妹自便吧。” 皇后说不纠结于这个问题,就当真不纠结了,云贵妃眼神微闪,还是忍不住又笑着提醒了一句:“姐姐若当真是不舒服啊,不如再请大师进来做场法,之前法事都有用,这一回也会有用吧。保不准那鬼魂是不是太强了,又残魂作祟呢。” 皇后扭过头,神态分外平静:“云妃妹妹,若真是鬼魂作祟,必也饶不了你吧。”说罢,转头就走了。 云贵妃听到皇后这话,心里也不禁跟着一咯噔,脑子里原梦蝶的因容笑貌,竟也是消不去一样的萦绕于脑海之中了。 云贵妃有些暗恨的抿抿唇,明知道皇后这话是故意的,心里也忍不住烦躁。 而宫里两位大山都不对劲了,可绝非小事呢,德妃手里拿着剪刀修剪盆栽,将这事传出去吧。 德妃指的自然是传于武王云池,而以现在云苍三人结盟的关系,这事情必然会传到云苍和冰烟的耳朵里。 德妃向来是能忍的,这种人受气时,不会第一时间出手,但是等到她抓准机会下手时,有些人可就要伤上一伤了! 德妃笑容清浅,眼神却是冷幽幽的。 1998,疑神疑鬼下 云贵妃回去的当晚,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是做梦梦到了原梦蝶,而这让本来还将信将疑的云贵妃,也不得不开始重视这事了。 这真的只是意外吗,或者说,这真的只是个巧合吗。 有一点皇后说的不错,即便没有希望,就真的不可能吗? 云苍看起来不可能,可是万一呢?万一有这种可能性,那可就是她们的死路了啊! 对于这事,皇后和云贵妃,倒是难得的想法一致了。 同时间,在今天看完账本后,冰烟便带着媚霜出门,近日里倾舞有孕,在府里冰烟都相对照顾她,头三个月更是要万分小心,不能影响了这胎。 也好在苍王府里,一向都是被管制的井井有条的,倒也没有困为如此,便陷入什么困境之中。倾舞现在虽然闲于屋内,但是下面有什么事,还是能进来传报一下,而倾舞心里,也并没有什么,觉得现在不在冰烟身边,冰烟很可能不在意她的想法。 府中事了,冰烟便带着人去见原文斌,云苍现在每天很忙,不方便来,所以有些事情,便就由冰烟带着人去见原文斌了,因为那胡西冠和陈远道的案子,现在也差不多了了。 首先当初两个酒楼,从发生事后,便被封着,到现在也没有解封,这一点,不论是谁来说情,肯定都是不行的。云哲和云朗也都没有想过这事。 胡西昌那边,接下胡府的摊子之后,表面上比谁都着急,实际上只是忙着如何的将胡府的生意都握在手中,贺芳在床上病了段时间,再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有些问题了。 而就在这时,京兆府那边对于胡西冠和陈远道的事情,已经开始审理了。这件事到底也还算好的,没有真的出人命,大多数人也没有吃出问题,但是有一部分吃的病重,这个是真的病重了,是否真的是因为酒楼的菜食不好,所以引起他们的连锁反应的,这一点确实不清楚,不过吃完了酒楼的东西,这些人上吐下泄,到最后虚脱脱水等症状的,即便运气好的没吃死人,但是这些人所受的伤痛之影响,那也是不容小窥的。 因为影响很大啊,京兆府尹直接听从皇上的认命,对于这件事是彻查了一番,不仅是如此,当初审查的时候,胡西冠和陈远道想要让人背锅,还使出偷梁换柱的法子。但是他们这种成天想着汲营的人,下面的也是有样学样,也都不是什么正义人士,算不得多么忠诚不二,该抖落的也都抖落了。 这胡西冠和陈远道,非但是没有将自己屁股擦干净,竟然还因此牵扯出别的案子来,简直可以说是祸不单行。 胡西冠、陈远道被审时,那些政词都签字画压的,而对于手下举报他们的事情,他们不想承认,那接着查下去,绝对要倒霉,而若是承认,那之前的证词就全部是假的,这他们同样也别想了好。但是这也只是让他们受点皮肉之伤,想来想去,他们还是决定推翻了供词,承认下这一次酒楼的生意,确实是他们疏忽啊之类的所致。 所有一切的损失,他们都全权负责,并且给那些吃坏的客人治病保养等慰问的钱,自然也是全由他们来出。他们这财大气粗的,那点钱还真不需要在意,可是那可不是一个两个人啊,这么多的人钱数成倍增加后,这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他们的两间酒楼,明月楼和富明楼因为他们竟然以烂食材充好,将那么多人吃出毛病,是不允许他们再开了,这两个酒楼已经被查封了,什么店铺啊,里面一切的东西你都别想了。 这其实已经算是挺好的结局了,但是可不要忘记,即便是他们这事了了,他们手底下的那些下属们,可是以经举报了一些,那京兆府尹跟他们提及的那些,可不见得是下属举报的所有。 即便胡西冠和陈远道的下属,说的那些还只是一部分,都可以借由那个点去继续追查下去,这一点,只要有心,是绝对可以的。 而明月楼和富明楼,这一下被正式查封,那是绝对没法复起的可能了,胡西冠和陈远道就是将来想要再开酒楼,那么也绝对不敢再起这两个名字了,而京城里,一时间下面的酒楼想要起来,远没有那么容易。 京城这五大名楼,现在也就剩下了明雪阁、冰烟占了大股份成为幕后老板的天香楼,被原文斌暗中买下的全香楼,这三座名楼了。 先不说云苍背后老板的明雪阁,其它的想要复制的什么阁啊酒楼没办法,现在陈胡两家的卖钱酒楼一落败,原先本来就风头盛起的天香楼和全香楼,一下子成为京城里,更为人追捧的地酒楼了。 不过阿胡两家酒楼这么一出事,这京城的酒楼食斋的生意都受了一定的影响,为此天香楼和全香楼,还特别的突发其想的,竟然用了两天,允许几名百姓,进他们后厨去检查参观,当然了京城府尹等相关的朝庭部门,自然也是被邀请在列的。 找的那百姓,那也是必须要是不是同行的,当然了,若是害怕事后有人收买这几个百姓,想要抄天香楼和全香楼的菜色,那大可不必担心。他们主要看的是两个酒楼的做菜上菜的这个过程而已,怎么可能真的让百姓,知道他们做菜的秘诀,采买的地方等等。 实际上,在明月楼和富明楼被查封时,京城酒楼等受了影响,京兆府尹便得了令,派人突击检查了一些酒楼食斋等地方,也有查出问题的,但是在那样的突击检查下,天香楼和全香楼都没有事了,虽然不能一下子让百姓们放心,但是有这个检查结果,也足够令天香楼和全香楼,在这个时候,成为异军突起,五大楼中遥遥领先的那两个。 至于其它的中型酒楼,想要在这个时候借机突围而出,顶了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时间赶的实在是不好,现在百姓对于酒楼的信任度不高,在这个时候想突破,实在是难。 而冰烟和原文斌的见面,就是为了商量如何拿下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 查封啊,那才只是开始啊! 1999,疑神疑鬼下 这一回冰烟来见原文斌,手下得利好,于商特别有能力的刘乔楚自然也跟随而来。 冰烟她们到的时候,原文斌已经是一副百无聊懒的样子,坐在那里翘着脚喝茶呢,冰烟笑着叫了一声:“舅舅。” 原文斌头看过来,看了眼冰烟,然后又看了眼她身后高个的男人,眼神留的多了一些,但是当看到刘乔楚露出脸后,便收回了视线,冰烟注意到他这个动作,不禁抿唇轻笑。 冰烟带着刘乔楚进来,倒也没有客气,即打过招呼后,便自顾自的坐下,然后冲原文斌介绍:“舅舅,这位是刘乔楚,侄媳手下的生意,大多交由他打点。现在明月楼和富月楼这个事,侄媳想交给他沟通打理。” 冰烟到底是名女子,虽然身份贵重,一般的事情劳烦不到她,而苍王府里她说了算,想什么时候出来都行。但是到底还是有着一些不便的,平时她不好出来,还是交由刘乔楚来办更好。而现在要拿下明月楼和富月楼,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以后有的忙,她现在可不方便随时随地出来,跟原文斌商讨。 天成国使者进京后,被人注意就更加多了。 原文斌却是上下打量着刘乔楚,原文斌今天没有戴面具,所以他那半张脸上狰狞的疤痕也露出来了,而在看到刘乔楚后,原文斌还故意将毁容的半张脸露出来,在这样的情况下,刘乔楚也是一点变化也没有。就算是冰烟提前告诉过他,但是他表现的也足够冷静泰然,并且面对原文斌的时候,眼中还带着几分敬意。 原文斌端起茶杯,语气淡漠:“就他这样的,撑的起来?” 这话可就有些瞧不起人了,刘乔楚却依旧是该有的恭敬不少,并未因这话而受什么影响。 冰烟笑眯眯说道:“舅舅请放心,今天能将乔楚带来,是因为侄息手底下,经商这块他的天份是最好的,而侄媳能带来,对他也足够信任,舅舅有什么想说的便说,不用顾忌什么,都是自已人。” 原文斌冷哼一声,脸上表情变的十分森冷,配上那脸上狰狞可怖的疤痕,这样像是要跟人干架一般,冰烟却笑眯眯的没有反应,刘乔楚依旧面色不变,原文斌却不理会这些,只是有些嫌弃道:“自己人?你倒是愿意凑近乎,若不是为了生意和报仇,我会与你坐下来说话。” 冰烟忙点头:“是是是,是我们主动凑上去的,舅舅您还高冷着呢。” 原文斌皱着眉又瞪了冰烟一眼,后者却笑眯眯的样子,一副任你如何打骂,我都是这副架势的样子,也实在让人想讨厌,想要斥喝都斥喝不起来。 原文斌冷哼一声,放下茶杯道:“行了,说说明月楼和富月楼的事情吧。” 冰烟道:“是舅舅,这两间酒楼,我们是必然要拿下来的,至于之后要做什么的话,侄媳这里倒是有几个想法,舅舅您先看看。” 冰烟话落,刘乔楚拿出个册子,然后翻开递到原文斌面前,原文斌随意翻了翻,但是若仔细观察,你会发现,他的眼睛却微微泛光,显然是对册子上很感兴趣。看完之后,又思考了一会,道:“你还想要利用起来明月楼和富月楼?以现在这两家酒楼的名声,还想做起来,你这看起来是个很傻的想法。” 明如月笑看原文斌道:“舅舅也说,看起来是很傻的想法,在这种时候,想要拿下明月楼和富月楼,比任何时候都容易,不论是官府那边,陈胡两家那边,对于明月楼还有富月楼,都认为是烫手的芋头,若是有人在这个时候购下,也算是转移注意力的做法。” 明月楼和富月楼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算是酒楼事故吧,陈胡两家便是收整后,再想重新开业,恐怕这京城也不会有人买他们的账了。普通百姓有点贪小便宜的心思,见他们搞活动去吃了,却是吃出毛病了,认定这两酒楼就是黑心的,吃出毛病了,一般人绝对不会再去吃。 而那些在京城里有身份地位的大家之人,明月楼富明楼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原来想以薄利多销的时候,就引起来那些人不满了。想啊,明月楼和富明楼,本来就是京城的高档酒楼,本来就是做富人生意的,突然之间亲民了,这酒楼自然也就热闹了,可是这热闹起来了,那些人土生土长这里的人,在他们看来,这是掉价的事情,并且人一多了,服务的质量自然也就略微下降了。 他们也是对明月酒楼富明酒楼不满意的,对于这些挑剔的人来说,一次不行,再想让他们来,那也是千难万难的。 这两波人都招揽了不了,而且还是在酒楼不知道能不能再允许开的前提下,这可不就是烫手的芋头。退一万步说,就算最后酒楼是保下来了,也能顺利再继续开下去的,没有客流,这酒楼还赚什么钱啊,最多就是赚些外地来,对京城这两档酒楼历史不知道的过路人罢了,但是这些人来往的也就那么多,大多数还没有那个能力,住这么好的酒楼。 所以无论怎么看,这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就算保下来,对于陈胡两家,也肯定是鸡肋的生意,所以要弄出去这是最重要的,何况现在这酒楼还被官府查封,什么时候能再开还是个问题呢。 当初陈胡两家也是一时头脑发热,竟然跟着人搞什么促销啊,他们就是当了多年首富,太过对于自己自信了,以为自己的号召力好,将其它的同行,如同以前一样的打压是不在话下,只是这一回自己作了次大死。 而冰烟她们还想拿下这两个酒楼,那是因为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的地理位置相当不错,能成为京城五大酒楼,那绝对不仅只是陈胡两有后撑腰这么简单,不论是地理位置,还有装饰还是里面的格局之类的,都是相当不错的。 明如月参股,对于后来天香楼装潢提了些意见,自然是很受客人欢迎,但是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完全以古人的角度装潢的,依旧是显得奢华大气适宜客人,就不能小看这个时代的审美。 原文斌点点头:“那想拿下这两酒楼,你想先从哪里入手?” 2000,谁在诈谁上 冰烟想想道:“不如就先从这里开始吧。” 原文斌似笑非笑看看冰烟:“你倒真是不怕被查啊。” 冰烟笑的一派纯良:“以舅舅的本事,还怕被查吗?” 原文斌轻呵一声:“倒是有趣,那就看看吧。” 冰烟笑着“哎”了一声:“都听舅舅的。” 陈远道和胡西冠的案子已经差不多快完结了,接下来就剩下一些余下的事情了,赔了银子付了赔偿款,京兆府尹这里就给放人了。这一次,也就是好在没有闹出人命来,不然陈远道和胡西冠,绝对不会这么轻松就放出来的。 而到底也是因为两人背后是有人的,最后那些苦主们接受他们的道歉以及赔偿,两人再配合着调查之后,自然不好再揪着不放了。当然了,陈远道和胡西冠被放出来了,可不代表他们下面那一帮人就都无罪了。 两人这在牢里这一待,感觉整个身子,都在不时无形散发着霉味,回去之后那必须是踏过去霉运的火盆,然后好好洗洗澡澡,就待这段时间,因为没有洗澡的方便,两人身上竟然都长了虱子了。 陈远道和胡西冠,那年轻的时候都是拼的,这一点是十分肯定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将这份家开这么大。就算是上头有人,要是没有人运劳拓展,就算是拿了原府的那些产业,那也是做不起来的。虽然他们两个,还是没有能超越原来的原府,但是这些年来从原府手中弄到的产业,有些因为经营不善关闭,或者再开其它的,他们也确实是还算有能力的。 怎么呢,是守业再加上些行动派的。 但是后期生意稳定之后,想要拓展的话,就面临着许许多多的问题,还有许多的产业是他们不能动的人手里的,有些是要告歪门邪道算计人等,但是到底吃过的苦不多,这么长时候在京兆府的牢房中,等被放出来,他们就感觉自己好像是在里面过了快一辈子似的,都快生无可恋了。 两人好好洗洗休息,这么折腾了两三天,这才算是差不多缓过劲来。 胡府这里有撬门角的,那陈府也好不到哪去,那家产争的也挺凶的。陈远道现在回来了,那些人的各种算计都落空了,原来的野心既然起的来,再想要压回去,那可就难了。表面上陈远道就接手了生意,但是暗地里,那各怀的各种小心思,却是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爆出来的。 胡府这边呢,胡西冠休息了几日,正要重新收归府中的生意,这个时候胡西昌笑脸满面来找胡西冠:“大哥,你回来可太好了。” 胡西冠看着胡西昌明显瘦了一圈的样子,心中感慨道:“这段时间二弟辛苦了。” 胡西昌忙道:“咱们是兄弟,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大哥,咱们这富明酒楼,大哥预备怎么办。” 胡西冠微愣:“你提富明酒楼做什么。”提起这酒楼,胡西冠便觉得心塞,就这么个酒楼,竟然让他进了牢里,这种记忆,真是想睡一觉全都忘记了。当然最后令他阴沟翻船,那天香楼和全香楼,胡西冠可是记恨到心里去了。 他是不会管,本来就是他想抢占人客户,故意跟风学的,最后自己画虎画皮,不会画骨,将自己给坑了,只是记恨上别人了,心里憋着坏想什么时候要让天香楼全香楼百倍奉还的。 对于富明酒楼,他其实有点不想提,而且现在想也不是最好时机。 胡西昌看看胡西冠的脸色,道:“大哥,我知道提起来你心里不痛快,只是近两日,我听到手底下提及,有外商来京城,对于这两家酒楼很感兴趣,想有意盘下来。” 现在这洒楼还在官府那里封着,将来要如何解封,或者怎么弄这都是未知数,但是其实这也只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罢了。或许一时半会,胡西冠和陈远道无法解封了这酒楼,但是这也只是给百姓遗忘的时间,等他们将这事淡忘了,这酒楼将来做什么,那还不一定呢。而这酒楼陈胡两家是有地契的,官府奉命封了铺了,人家不解封,你就是有地契都是无用的。但是若是能搞定官府的话,那也真是不需要担心的事情。 “噢……”胡西冠沉着脸没有说话。 胡西昌道:“大哥,这酒楼依我看,不如就盘出去吧。这次的事情闹的可不小,这个余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过去,放着这么大的酒楼,还要养那些下人,实在是不划算。而且就算以后的事情处理好了,还开酒楼吗?” 信任危机,听起来只是个名字而已,但是真令人对你信任危机了,再想挽回百分百的信任,再如何有本事的拯救措施都不可能,肯定会有一部分,即便你做再多的努力,人家都不愿意相信,或者一时间不相信的。 吃坏人,这对于酒楼是致命的,再好的信任拯救,都是没办法的,这酒楼重新开,没个三五年别想生意能有所好转。但是因为地理环境很好,这地方他们也不会轻意出手,可是那可就要砸在手里了,真等个三五年,不说少赚多少钱,心里也憋火啊。 胡西冠想想:“噢,那些人真有心买,谈的好了吗?” 胡西昌道:“现在也只是刚开始接触中呢,只不过还没谈到官府查封这事。” 胡西冠自然是知道胡西昌未尽的话,现在酒楼这个情况,一般人知道了也不会买的,现在只知道这里查封空着,若是能借机导手卖了,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借机宰外地商人一笔,对于近期的损失,也是个帮助呢。 胡西冠想到这里,脸上又挂起了算计人的笑意:“行,你先去准备,平时找人陪着这几个外地商人,到时候我亲自出手,让他们接下酒楼。” 胡西昌眉开眼笑:“大哥好主意!” 三天后,胡西冠和胡西昌,便去见了外地商人,商谈转卖酒楼事宜…… 2001,谁在诈谁中 之前胡西冠让人看着外地商人,那便是在监视,但凡出现在他们周围的,或者他们想要去哪里逛逛,都是有人盯着的。至于那被查封的酒楼吗,他们自然有很多种的说法,让外地的商人打消他们的疑虑,并且在此基础上,直接掌控这些外地商人的行踪,行将酒楼给卖出去,至于外地商人拿到这酒楼,要是官府那里不给解封,之后不知道要扯多久皮的这事,自然是不归他们理会的了。 而胡西冠这样京城首富富商之一,那在天旋国范围内,同样也是首富以及名人,这外地来的几个商人,看到胡西昌陪同胡西冠进来时,一个个都显得十分激动的样子,连忙起身,激动的满脸通红:“是……是胡首富,真的是胡首富。” “没想到今天能看到胡首富,这真是我等天大的荣幸,这……这真是太好了!” 此次进京的外商,他们是一个商队,人数加上行走的随从一起十余人,但是来见胡西冠的,自然不可能全都来,今天主事来见面商谈的,只有三名人。他们看起来各头有高有矮,但是肤色因为常年在外面经商,都是偏黑的,这时候这三个壮年大汉,看着胡西冠的眼神,却是明亮的灼人,那种崇拜偶像的向往,看到偶像喜悦的语无伦次都十分形象。 胡西冠看到这些人的表情,笑着点点头:“大家客气了,不过就是个跑腿的商人罢了,咱们都是同行,什么首富不首富的,我也只是普通商人罢了。” “怎么是普通商人,怎么可能是普通商人啊!”其中个子最矮的外地商人,激动的眼睛都瞪圆了道:“胡首富那不说在京城周边,是咱们这些做生意学习的榜样,就是走出京城,天旋国但凡是能传出消息去的地方,您胡首富那也绝对是这个啊!”说着重重竖起大拇指,还怕胡西冠看不到似的,然后维持这个姿势不断的晃了两圈。 “是啊是啊,我们这些跑脚的商人,哪里能跟胡大首富比,您绝对头一号的,谁跟您也比不了啊。不敢说向您学习超越您,只要能让我们再更上一层楼,都是我们这辈子的福气了。”高个的外地商人也跟着感慨。 这三人可能是见到偶像实在是太激动了,请胡西冠坐下后,便一直说个不停,脸上表情十分的真诚,不断的说着胡西冠如何如何受外地商人的尊敬,以前聚会的时候,是怎么谈论胡西冠的。而且还有意无意的,也问问胡西冠对于谈生意的本领和心德什么的。 胡西冠笑的十分和善,也时不时的接两句话,跟他们说一两句心得,只不过胡西昌在后头听着,这里面却是半真半假的,这些人若是真的按照他大哥这些招术谈啊,估计十次里能有两次谈成就不错了。 胡西昌今天之所以过来,同样是想盯着点胡西冠,必竟胡府家大业大,真的要都将生意转到他手里,那还是需要时间的。这也就是云朗现在给胡西昌做主,要不然就凭他,就算是胡西冠死在牢里了,胡家那一干不省心的,都不会让他得到。他现在有这个底气,但是这必竟也需要点时间,本来若是京兆府那再多关两天,基本是没有问题了,好在他那边大多数问题都处理了,只剩些收尾的事情了。 而正好这外地商人进城,胡西昌便想到这个主意,借机拖住胡西冠,贺芳身体刚好,而胡府的事情都进入轨道了,贺芳那边自然也没有特别紧张,正是因为他们这一时的失察,给了胡西昌转移资产到他手里的机会,说起来,他都得感谢这队外地商人。 所以为了这事,胡西昌在商谈的时候,还为这几个外地商人说了几句话,再加上富明酒楼现在这个情况,胡西冠也急着脱手,所以这事谈的很愉快以及顺利。 那几个外地商人,在胡西冠他们报价的时候,脸上忍不住放射出捡了便宜偷笑的光芒。 胡西冠这边话也说的漂亮:“今日,我与诸位可说是一见如故,就凭这个店铺在京城的富人街,并且以及占地面积,还有内里一些相应的东西,我都可以折价卖给你们,这个价钱绝对是低价的。不过正好现在胡府有新的生意要谈,这个酒楼本来想着关了重整的,却是有些忙不过来了。这个价钱实惠,但是也得看诸位如何考虑了,先闪我放出的价钱,是今天报价的十倍。” “咝!” 那三个外地商人一听,不禁倒抽一口气,脸上泛红,眼中亮的吓人。 刚才在酒桌上众人谈的实在是太开心了,在他们看来,胡家这么家大业大的,一个酒楼而已,虽然说地段哪哪都不错,可是人家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个酒楼骗他们吧。再说就算是有什么问题,这个价钱也绝对不亏,到时候将这个酒楼卖出去,光是那块的都是值不少钱的。在这京城每块地方可都是寸土寸金的,便是一些租用的民户普通住宅,那都是别的几倍十几倍不止呢,所以胡西冠给出的价钱,买地都够了,再有什么问题,他们也是绝对不赔的。 胡西冠看到几人的样子,笑道:“不过这个价钱也并不便宜,不如这样,你们先回去好好商量下,这么多钱,就算你们有心要买,也得需要筹集呢。” 这三个外地商人交头接耳一番,立即便摇头道:“不不不,不用考虑了,胡首富这样的慷慨大方,我们这再迟疑就显得太娇情了,而且胡首富能将商铺卖给我们,一看就是照顾我等,您可不愧是我们的偶像啊,太好了!” 另外两个没说话,却也是满脸激动不断点着头,看着胡西冠火热的眼神,简直是看到心中神女天神的那种眼神似的,简直就像是被人下了迷药,这个时候已经被胡西冠给迷的找不着北了。 这个合同签的很快,然后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胡西冠跟这几个人谈的好,而另外还有一波外地商人,同时跟明月楼陈远道也谈的十分好,最后同样两方皆大欢喜谈下了生意,这京城五大酒楼的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在一天之内,同时转手给了外地来的商人…… 2002,谁在诈谁中下 刚开始,胡西冠和陈远道对于此事,也是想的挺开的,这可是烫手的芋头,那是必须要丢丢丢的啊,现在卖出去了,并且卖出的价钱,还是远超现在名声败落的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价值的,他们当时跟人谈的时候,说的十分的正义,其实也不过是为自己贴鑫罢了。 不过这也正常,世上但凡做生意的,给自己要卖的物品贴金的行为,那都是正常不过的商业行为,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而在这种情况下,陈胡两府现在的状况,也不容得他们卖了酒楼之后,再做其它什么别的精力去理会。 陈府陈远道那边,还要去跟陈府那些掌权的人扯皮,而胡府呢,当将这铺子卖了之后,胡西昌基本上已经将手中的权力倾斜到他手里了。本来以胡西昌的本事,这种事情其实也有些难的,但是现在能成功,其实他就是打了一个提前量出来。当时胡府群龙无首,贺芳呢,那倒是个有本事的,但是身为一个女人,在这种事情上,总归是没有男人说话好使,即便是有本事的,往往有些时候,她还不如比她更次的男人说话有力度。 当时贺芳身子也有些吃不消,将生意交给胡西昌打理之后,她也看了看,觉得可行,便放手了。而这个期间,他利用诚王云朗给的便利,便慢慢的抓住了胡府的生意。而那些原来胡西冠手底下的人,当初为了什么跟着胡西冠呢,这些就暂且不说了,但是在得知现在胡西昌已经完全给云朗做事,而且云朗对于胡西冠不满意了,这些人可就得想想清楚了。 所以正因为云朗在背后支持,并且胡西昌刚上手时,手里得用的人有限,云朗那边还给胡西昌介绍了些人,帮助她快速的收拢手头上的事情,而有了这一批人,胡西昌手里这下可是连帮手都有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说他收拢的速度会慢吗? 而当胡西冠把酒楼卖出去之后,再回府里要收拢手底下的生意,并且让下面的人禀报最近胡府生意状况时,他才发现了不对劲。因为手底下原来重用的人,竟然还有人今天没出现。 这还不说,这些人禀报时,也明显看的不是他,反而对胡西昌很敬重,这可就不对劲了。 胡西冠冷着脸看胡西昌:“二弟,现在胡府正是多事之秋,冒然的换这么多人,对于生意上可是没有帮助的。而且这些人对于胡府的生意还不熟,现在正是想要重拾百姓对于胡府的态度,他们这些人可不行。”话虽然是跟胡西昌说的,但是胡西冠看着这些人时,眼中的威慑力却是十足的,冷戾看去,“大家这段时间对胡府的帮助,我都记在心里,我也定不会亏待了你们的,只不过胡府生意太广,你们一时无法上手,也是有的。你们有这份心,在胡府风雨飘摇的时候出手帮助,那我胡西冠自然也会借此来培养你们的。你们也该清楚,路是要一步一步走的,现在不如先将你们挨个分配下去,等你们都了解了该管的运作的时候,到时候自然会给你们能力相应的差事。” 胡西冠这种说法,也算是不错了。这些人在胡府出问题的时候出现的,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打发了,现在正是需要安抚人心的时候。但是这些人可不是胡西冠信任的,这生意场上那么多生意,胡府又家大业大的,他当然要万事小心,这些人他不能信的过,所以放在很重要的差事上,他是怕出事。 所以说了这么多安抚的话,即便是这些人不同意,可是于情于理,也该是让这些人说不出什么来的。 可是偏偏,他说完这话,在场的人在一半以上的人都有些不以为意,反而有些人却是看向胡西昌了。 这样的反应,让胡西冠很是不满意,到底谁才是胡府的当家人,这些人现在这是做什么,竟然怕弟弟比他还厉害,不过就是被关了这几天,这些人怎么就都变了呢。他是当家人,怎么样也轮不到能力和各处都不如他的二弟吧! 这让胡西冠这宣宾夺主的行为,令他十分心生不满。 而此时胡西昌倒是没说什么,反而下面有位新上任的成衣铺总管事站出来了,而这位成衣铺总管事,这么说吧,就是所有胡府成衣铺的总管事,可以说是除了当家主子之外,成衣铺中的第一人。下面成衣铺有什么问题,出了什么事,或者货物之类的,也都是要先经过他,再到胡西冠的手里的。 必竟胡府的家业很大,要是事事亲历亲为,鸡毛蒜皮的事情,胡西冠都要管,他肯定得累死了。 而现在这位成衣铺的总管事,还偏偏就是胡西冠被关期间,新被任命上来的,之前那位呢因为出事期间,成衣铺出现问题了一些问题,又胡西冠回来遥遥无期,心里有些担忧,但是就是这些担忧,却被人抓到了把柄了。说是他传谣言,弄的下面的人惶惶不可终日,造成人心散动,这样的人留不得,便是撤了他的职。 而前管事本来想要找贺芳告状,但是那个时候贺芳重病,府中的事情都没有多少心力管了,胡西昌借机让自己妻子管着,这人自然是到不了贺芳面上。别说到不了贺芳面前,就是那之后,这人也不知去向了,而现在这位,跟胡西冠可不是一条心的。 只听他说:“胡大爷这事怕是不妥吧,这段时间胡府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胡府的生意也因为各种应急的措施而发生了一定的变化。现在最清楚明白的,是在场的我们这些人,胡大爷之前在牢里被关了那么久,许多事情也都不了解。这做生意,有的时候就是瞬息万变的,可能一天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这再换人管理,到时候只会让胡府再经历一次波澜,这对胡府的生意,是大大的不好啊。” 胡西冠越听越不对劲,冷着眼看这人:“噢,那依你意思,该如何办?” 这位管事笑笑:“依在下来看,那便按照现在的运转来做就好,胡府的生意,也交由这段时间熟悉的新东家就好!” 2003,谁在诈谁下 还没轮到胡西冠暴怒,就见到在场不少人,都将视线全都集中在了胡西昌的身上,而胡西昌也适时露出一丝笑容。 这会看着胡西昌,倒是多了几分神彩,那是以前被胡西冠压制下所没有的。 而胡西冠看到这里,更是怒瞪着眼睛,冲胡西昌怒喝:“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西昌却是叹了口气,十分无奈般对胡西冠道:“大哥,你也看到了,这之前那些义气用事,本来当初也有不少人是不同意,觉得有些危险,对胡家产业又没有什么益处的。可是当时劝你,你也不听。大家也只能听从,可是最后结果如何,这酒楼非但没得到一点赢利,最后还败坏了酒楼的名声,现在不得不将酒楼卖出去,而同时因为酒楼的的这样丑闻,连带着胡府的其它生意,也跟着有所败落。当时弟弟我是临危受命,这段时间大哥在牢里可能不知道,大哥也别生气。实情是,现在胡府的生意,确实是各种运做方式都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大哥现在回来这自然是好事,可是这么冒然的将生意接到手里,您这一不了解胡府现在的运作,二呢,必竟您之前一意孤行,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现在不少人对于大哥的威信产生了怀疑,这个时候大哥强势回归的话,怕是会引起下面的人不满啊。咱们胡府现在,可是再经不起一点风浪了。” 瞧这胡西昌话说的多好啊,可是说白了,就是一点,他现在接管了胡府的生意,他现在做的很好,胡西冠就别掺和了。要不然以他这个让胡府损失惨重的人重新回归,就算是胡西昌是愿意的,恐怕也难以服重了。 而胡西冠这些年运营,手底也不可能没有心腹信任的人,偏偏这个时候,胡西昌早就给都对付了,又加入了自己的人,现在场上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只认同胡西昌的。要知道胡府这么大的家业,可不是你家主说句什么就是什么的,胡西冠之前那酒楼的事情,下面确实是有人是不满意的,觉得他们胡府都首富了,何必去计较呢,根本就没必要啊。最后这事还闹成这样,不少生意跟着受影响了,这事还真是千错万错都是胡西冠的错。 当时胡西冠执意要比个高低出来,现在这些锅他就得自己背。而且还有一点,在牢里,胡西冠之前将锅都扔给属下去背,这事本来是牢里的事情,本来也不该传出来的。可是云朗是什么人,这种事情他想知道,还真是容易的很。而有此一事,通过云朗告诉胡西昌,再由胡西昌转传出来,那些胡西冠手下的人,看到胡西冠这样的行为,也是从心底到脚底板的发凉啊。 平时再如何的给胡西冠卖命,最后还是会被他出卖的,这是多令人寒心的事。胡西冠这个时候还犯事了,还是墙倒众人推的,所以很自然而然的,这个时候收买人命,胡西昌也确实是比胡西冠更好的人选。 即便可能胡西冠看起来比胡西昌优秀,可是架不住胡西昌忽悠起人来,也是有点本事的,之前被压制着他很多本事施展不出来。现在直接有诚王当靠山,胡西冠这个失宠的人,还能从诚王手中再争回权力吗,想想都不太可能吧。 胡西昌的话落,在场的众人更加认同了,胡西冠铁青着脸,气的直哆嗦:“放肆,我才是胡府的当家人,你们竟然敢这么做,谁给你们的胆子!” 还冷冷看着胡西昌:“二弟,这些年来大哥自问待你不薄,你就在大哥出事的时候,这么戳我后心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啊,这么算计你大哥,你良心给狗呢了!” 胡西昌听了,脸色也微微一变。 胡西昌说胡西冠没资格当这个胡府的掌权人,可是胡西昌这个连亲哥哥都能出卖的人,又怎么值得人信任呢,这同样是给在场的人说的。 胡西昌心里也是狠了狠,本来他还有些心虚呢,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他被逼的也没办法了:“大哥,我这不也是为了胡府的家业吗。胡府上上下下多少人等着吃饭呢,可再经不起大哥的任性了,大哥现在就是骂我这个当弟弟的,可是弟弟也只能如此做了。就算是为了这些人,弟弟也甘愿冒着这样的骂命,接下胡府了。”说着,胡西昌还劝,“大哥,你也别生气,只要胡府生意恢复过来,这个家主还是可以再转给你的。” 呵呵,说的好听,这个时候都不给,到那之后,胡西昌更是有诸多的借口不交权了。 胡西冠心中集满了阴暗的恨意,看着胡西昌以及在场的人,此时这些人都阻止,甚至是反感他的回来。在这种情况下,胡西冠真的变成了孤立无缘了,可恨啊! 胡西冠心中恨,此时恨的恨不得能掀翻整个天来报仇! 陈府那里权交的也十分废劲,比胡府好一点的是,他倒是拿回来一些权,可是因为他之前做事简睦令陈府受创,其它人手中已握的权力,说什么也不放出来,扯皮还没完没了呢,对于生意上的事情,自然也会疏忽一些了。 易容后的刘乔楚,正在面见冰烟,将手中得到的消息,以及买下酒楼重建的事情进行禀报。 没错,那明月楼和富明楼,真正的幕后买家,根本不是外城的商人,而是冰烟和原文斌两人。当然了胡府兄弟相争,这一点他们是没想到的,但是现在却是助他们一举之力,反而对他们的计划更是大大有效。 现在陈胡两府自己的麻烦,还没有解决呢清楚呢,现在真是焦头烂额的时候,正是他们的机会! 冰烟听到陈胡两府的状况,也没有什么喜形于色,只是点点头叮嘱道:“现在主要先将酒楼的查封撤下来,这件事会有人管的,到时候你就依计行事。” 刘乔楚对于冰烟的话,向来认从,并且因为这事办的漂亮,心里也痛快,眼中得直放光:“主人放心,属下绝对絤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不漂亮怎么行呢,陈胡两储当初那么对原府,现在只是一一还回来而已,这开篇不漂亮,后面的事那能顺利进行呢。 冰烟笑的意味深长…… 2004,渐生防备上 刘乔楚办事,冰烟还是很放心的,事情处理好后,云苍晚上回来的时候,冰烟也跟他提了一下。 近日云苍较忙,回来的时间也不定,两人就是说话的时间都少了一些,但是冰烟并不会因为时间少,便不和云苍交谈,当然云苍也不讨厌与冰烟这样闲话家常一下。在外面本来就累的很,回家里来,有的时候这些很可能小的事情,都是一种放松,而这种事情,冰烟也不会背着云苍说。 云苍喝了最后一口汤,让下人将盘碟都收了下去,便拉着冰烟出去转一圈,最近因为回来晚了,团团赶不上跟云苍和冰烟他们逛,必竟时间不定时,有的时候略晚点,就不带着团团逛了。 这个时候天还没黑,两人转悠到后花园,再转了一圈回来,一路上两人都说着别人听志来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那轻声细语的样子,便是云苍一身的烦累,此时都消去了不少,回屋后又弄了浴桶沐浴,冰烟亲自给云苍搓背按摩。 云苍趴在浴桶上道:“最近娘子劳累了。” 冰烟笑着凑过去,亲了亲云苍因为热气蒸腾而更显湿滑的侧脸,但是一天功夫,云苍下巴上已经泛起了青色的胡茬,冰烟摸摸云苍的脸道:“我这算什么累,这几天的功夫,你就瘦了一圈了。”面对天成国那群人,自然更是累的,那里面争斗更是不容小看的。 云苍在冰烟手上微凑了下脸,笑着回头吻了下冰烟的唇:“有娘子此话,再多的累都值得。” 冰烟笑着用鼻头顶顶云苍的:“你啊,现在这些话,说的越来越溜了。” 云苍猛的站起身来,伸出长臂便抱住冰烟,冰烟吓了一跳,看到云苍带笑的眼睛:“好了,你不累啊,快洗洗擦干了休息吧。” 云苍却是眼神深凝看看冰烟,眼中的意味不言自明:“娘子就不想些别的吗?” 冰烟轻拍云苍的脑袋:“你这么累,还有功夫想别的呢,听话,明天又要早起,好好休息。” 云苍确实是有些意动,虽然身怀武艺,身体素质健康等各方面都更好一些,也比别人抗累一些,可是跟天成国那些使者,甚至天旋国这边也不消停,天天斗智斗勇的,云苍虽然冷漠惯了,平时倒是不怎么说话,大多时候都是冷眼旁观的,但是脑子却不会因此放松,都是转着的。 他其实还真是累的,这种时候,心有意动,可是身上也感觉有些累,所以也并没有坚持心中的意动,知道冰烟这是心疼他呢,心里温温暖暖的,快速出浴涌擦干穿衣服,转身的时候冰烟已经调好的床帷,收整了下,等着他上床呢。 半抱着冰烟倒于床上,两人还是又聊了一会:“有娘子和舅舅处理这事,我很放心,现在只需要依照计划进行便好。” 冰烟应道:“我看也是这般。”冰烟凑过去,忍不住笑道,“不过我倒是发现,这计划进行开始,舅舅似乎也开郎了一些。” 要知道原文斌以前心里怀恨着多少的怨回来的,便是跟云苍现在这个唯一的亲人,他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恨不得将云苍气死,能挑拨他跟冰烟就不罢休似的。最近跟原文斌接触的多了,冰烟也发现,他的话慢慢多了一些,虽然说话很多的时候依旧不怎么好听,像是随时都要跟人吵架似的,可是最起码,偶有一两句关切侄子的话了,这可就是个进步呢。 云苍面上虽然沉默不语,眼中却是闪了一记,他现在还不能完全放下对于原文斌的成见,必竟有些事情深入他心太久太久了,久的想要拨除,要连肉带血的,或许真正的没有芥蒂不存在,也或许这要在真正找出杀害他母妃的凶手,为原家报了他的时候吧。 对于政事上的事情,云苍不说的,冰烟也不会刨根问底去问什么,不过云苍还是跟冰烟提起了一些。 这次两加签署结束,该是直接实行建城桥相连,这可是举国之重重之事,中间可有的扯皮呢,一个小事也能谈很久,说是要开始正式进行了,真正要开始的,怕是还得磨一磨才行。 而这时,云苍又想到什么,看向冰烟。 冰烟发现云苍表情突然变的严重起来,心里也升起疑惑了:“相公为何这般表情,可是有什么问题?” 云苍嗯了一声:“我得到消息,天南国可能要派使者来天旋。” “啊?”冰烟微愣,想当初天南商忌惮,还派了不少人前来制约冰烟,最后拨尖挑事的让冰烟处理了,而其它的人不是老实的,要不就是蹦跶不起来的。天南国的密探,都被关压审问起来,让天南国失了面子,也安静了一段时间。 现在在天成国使者与天旋国正式搓商建造的时候来,这个时机可是有点太巧合了吧,这恐怕不是来访这么简单吧。 “这事传开了?” “还没有,不过有九成可能性。” 那基本上就是确定了,但是以现在这个局势,天南国那边再来凑热闹,那可就是个麻烦事了。 果然云苍跟冰烟说这事没几天,便有消息从宫里传出来,天南国派使者前来,据说其目的只是慰问探访的,只不过这样的说法,还真没有几个人是信的,这京城里的气氛,都跟着凝重了几分。 京城皇子之争,也越发有些暗潮渐起,而在这种种气氛诡异的时候,明月楼和富明楼,便悄无声息的解了封,从而开始了内部的调理装潢,并且已经有些百姓得到了一些消息,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换了老板,人家可是正经的生意人,从外城做买卖做到京城了,结果被陈胡两府给骗了,买下了明月楼和富明楼这两个问题酒楼,也是可怜倒霉啊,听说两个商人得知真相的时候,都病倒了,必竟花了他们祖宗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买的,人家钱也不是白来的,这酒楼只得咬牙再开起来,因为陈胡两家卖出酒楼,就不可能再因为买家后悔再买回来,这亏只能这两个外地商人咽下了。 对于陈胡两府的行为嗤之以鼻,是对外地商人的同情,必竟实情也确实是这样,只是一般人没能力解决这个难题,而买下的人,正在慢慢反转! 2005,渐生防备中 天南国的使者团,就要来京这件事,更是令京城的气氛有些诡怪。 当然了,天旋和天成两国协议在此之前已经签好了,现在主要是签定后,要如何进行的时候,所以天南国那边的使者,便是想要憋着什么坏,大体上应该也没有什么事,但是这些事情没发生,谁也不知道具体会如何,天南国的使者,引起了天旋国和天成国的的警惕心,这是肯定的。 而今日后宫嫔妃向皇后问安后,时间到了,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平时懒的理皇后,早早要离开的云贵妃,今天却一反常态的留下来,两人将人都打发走,一时间这厅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人。 皇后双手搭于椅背上,看向云贵妃,笑容依旧如平时那般的端庄,道:“妹妹今日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本宫说?” 云贵妃淡撇了皇后一眼:“噢,姐姐不明白妹妹此行来的意图吗?” 皇后状似不解:“那妹妹是何意呢?” 云贵妃嘴角略带讽笑,见皇后这装腔作势的样子,也懒的再谈一般,起身道:“姐姐既然无意多说,那妹妹便不打扰了。” 皇后此刻才笑道:“行了,跟妹妹开个玩笑罢了,有事坐下来慢慢说。” 云贵妃冷哼一声,还是坐了回去,屋内平静了一会,云贵妃皱眉道:“天南国使者要进京的事情,想必姐姐也知道了吧。” “这是自然。”皇后点头:“本宫知道妹妹你想问什么,那边人还没有来,具体使者团由谁来,现在消息还没完全传来,本宫这里也知道的不甚清楚。” 能传出来的,自然都是差不多的消息。 而会令皇后和云贵妃在意的,便是这冰烟的出身,便是在这天南国。 当初冰烟嫁到天旋国后,她们将冰烟的祖宗八代都查的差不多了,其实没有什么好说的,冰烟的出现,在她们眼中,还真是看不上眼。但是这个冰烟,却从之后的接触中,她们可是发现了其的不简单之处,便是皇后都在她手中没讨到什么好处,这可实在说起来都很丢脸的事情。 云贵妃之前反复拉拢,但是这朝中局势就是这样,她们在没有明确完全互利的交情下,什么交好都很可能瞬间就破裂,之前拉拢冰烟,那是因为冰烟能跟皇后她们作对。 而现在云苍、云池还有云辉三个皇子抱成团了,虽然看起来,都是些没有什么用的,成不了什么大气侯,可是三位皇子对抗其它的两位皇子,即便云哲和云朗是没有什么可能合作的,所以这三对一的叫板,谁也不敢保证说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便是皇后和云贵妃,也不得不坐下来说说,起码她们是不想这三皇子抱团成功,然后给她们一威胁的。 本来这事她们还犹豫着呢,没想到现在天南国又派使者团来了,冰烟出身不好,但是那也是天南国送来和亲的郡主呢,天南国此行前来,是怀着什么目的,还是想要给冰烟撑腰,这种种可能性都是可能出现的,她们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的。 皇后与云贵妃自然都很在意。 皇后这几日的休息略微好一些,她睡觉的时候,要喝安神的茶,点着安神香等,虽然也会做梦,但是比之前多少好了一些。她多少心情放松一些,面对现在这个状况,她觉得单只是等人来了,怕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天成国使者团那边……” 明人不说暗话,皇后和云贵妃都想在这事上分一杯羹,但是谁能分到,能分到多少,这可就各凭本事的。但是现在天成国那边,还没能让她们搭上,而在这种情况下,她们也不敢乱来。天旋国这边,人选都已经选好了,下面的一些职位的任选,原大学士指任就占了极大的比重,而这个人,她们不是没想过要拉拢,可是根本没用,这个时候也根本不敢随意的拉拢收买,事情简直就没有进展。 云贵妃感慨了一句:“这苍王妃倒也是个有运气的。” 可不是有运气吗,嫁给云苍的时候,这天旋国这边念都没念起,天旋帝也是顾念了几分自己的脸面,这才将云苍给招回来的。冰烟当时刚进京的时候,处境有多艰难啊,即便是一过门,就是过的皇门,变成了皇子妃,更是因为成亲后云苍直接出宫建府,成了苍王妃。但是她因为外国和亲女的身份,外加那被宣扬的庶女身份,她根本就打进不了天旋国的上流贵妇小姐的圈子里面。 到现在,谁敢不给冰烟些面子呢。 这才多少功夫,冰烟能做到这一点,实在是不容易。 要知道,有时候那个圈子,你说进入也容易,身份地位有了,有人愿意捧着,有人愿意提携着,你说进也就进了。若是人家不接受你,你就是挖空心思,这一辈子也别想真的进去。 但是冰烟不但进去了,现在还成为了一些贵妇小姐的领头羊一般的人物,而且只是差不多两年的光景,仔细一回想,她们甚至没觉得冰烟做了什么,就这么自然的打入进去,这么悄无声息的,想想有些细思即恐,这般手段,当真是不可小看啊。 “哎,真凭良心讲啊,这苍王妃倒是里外个能手,谁娶了倒也不亏。” 皇后握着茶杯的手微紧,当初云哲可是要强娶过冰烟,但是冰烟没同意,刚开始冰烟嫁过来,皇后也是因此觉得冰烟给脸不要脸,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能作,还给过她教训的,因此还拿捏过她。 冰烟却是躲过了,在此期间,本来默默无闻的苍王妃,也慢慢被京城里的人注意到了,如此说来,冰烟的出头,说不定还要谢谢皇后,这还得有皇后一翻功劳呢。 皇后打压冰烟,确实是让不少人忘而却步,可是同时说明冰烟的价值,要不然皇后为何要找她的麻烦呢,如此被看重,这可是很能说明问题的。 皇后心头不愉,眼着云贵妃眼神都阴了一下:“你要说什么,别拐弯抹角了。” 2006,渐生防备中下 云贵妃嘴角轻勾,令她面色更是平添了几分艳色,不得不说,云贵妃还是美的,底子就是明艳动人的那种大美人,即便是上了些年纪了,在这个皇宫里永远不缺年轻貌美的美人中,她依旧是很独特且美丽的。 皇后尊荣这么久了,但是就是女人的这份美丽,不说那死了还该死的出来闹娇的原梦蝶,便是这云贵妃她也是比不上的。 暗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云贵妃轻声道:“姐姐,最近这情况可不太对手啊,皇上现在这心思,可是越来越难猜了,咱们在这宫里斗来斗去的,倒是有趣了你我了,可是看样子却是平白便宜了别人了。而且事情也有些不受控制了,之前那陈胡两府的酒楼被查封了,最近这霉运就没停过,可真是不吉利啊。” 皇后面色微变:“你到底要说什么!” 云贵妃面上也有些不自然:“姐姐,你说这鬼魂之说,是否是真存在的?” 皇后眼神明显僵直了一下:“你到底要说什么,要说就赶紧说!” 云贵妃幽幽叹口气:“不瞒姐姐,我前天吧,睡的不甚好,我就梦到……梦到那死去的……”云贵妃没直接提名字,只是脖子一扭,看向了某处。 而皇后都不需要云贵妃继续的提示了,她便知道云贵妃说的,便是那死去多年该死的狐狸精皇贵妃原梦蝶了:“你也梦到了!” 皇后心头微惊,云贵妃也似有错愕,两人对视一眼,面色都不太好的样子。 皇后可不就是从,偶尔做到了原梦蝶之后,梦到原梦蝶的次数可不就越来越多了吗,所以她的睡眠才越来越不好的,现在云贵妃都梦到原梦蝶。一个人,可能还只是偶然的,若是两个人都这样,那可就不太对头了吧。 云贵妃小声道:“要不然……请大师进来再做做法?” 之前皇后请了大师进宫做法,那之后确实是有效果的,宫里也清静了一段时间。而那个时候,其实皇后都是根本不信的,不过是让人进来做做样子罢,只是到了后来,那些宫女侍卫无故的全都晕倒,还想不起晕倒的忘记,这可就将事情诡异化了。后来本以为无事了,现在看来,只是她们放心太早了吧。 但是天旋国和天成国两国商交之际,这个时候请大师进宫,弄这些鬼鬼神神的,天旋帝得先火了,一时间皇后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行了,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这事不需要在意,这皇宫是什么地方,皇上是什么人,那是真正的天龙之子,有龙气护体,怎么会让那些装神弄鬼的欺了呢,没有的事。你啊就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云贵妃面上游移不定,有些紧张道:“若是如此便好了。”她叹了口气,“可能也是最近这些事啊,闹的头疼,可能真是多想了罢,跟姐姐说说啊,心情倒是好了一些,还是姐姐有经验啊。至于其它的事情,姐姐之前提议,妹妹回去想想,只要这诚意到位了,有何不可呢。” 皇后微微点头,云贵妃也不想就此事多说了,然后便告辞离开了。 云贵妃这一走,皇后的脸色显得更加的难看,她这才好睡没几日,云贵妃又出问题了,难道是她这好了,其实不是没了,不是她疑心生暗鬼,而是那东西只是暂时跑别的地方了? 想到这里,皇后不禁心里紧了紧,又重重哼了一声:“呵,不过就是装神弄鬼罢了。”只是眼神微微晃闪,似乎还有着别的什么心思。 云贵妃坐着软娇回了自己的芙蓉殿时,面上的表情却很是不错的样子,嘴角轻勾带着淡淡的笑意,心情很不错。 她的心腹嬷嬷黄嬷嬷走过来,恭敬道:“娘娘,奴婢为您按肩。” “嗯……今天重一些。”云贵妃懒懒的半坐着,便由着黄嬷嬷开始为她按摩,这芙蓉殿里,不是没有按摩的小宫女,只不过那些人的按摩手法,可是不如这个跟在云贵妃身边多年,对于她的日常生活很熟悉的黄嬷嬷了。 黄嬷嬷按了一会,云贵妃觉得很是舒服,两人的话便渐渐多了起来:“娘娘今天心情很好。” 云贵妃淡笑:“是不错。” 云贵妃懒懒的掀掀眼皮,笑带着春风般的得意。 这黄嬷嬷还真是云贵妃的心腹,今日皇后和云贵妃只留彼此说话,黄嬷嬷没有在场,但是云贵妃许多的事情,她却是知道的:“可是这皇后能信?” 云贵妃呵笑,表情还是眼中,都是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的:“你别看她平时装着如何的装重大气,那人啊,你还不清楚,就是那样罢了,上得了什么台面!” 云贵妃对皇后一直就很不服气,不得不说,那皇贵妃皇上会宠,倒也说得过去,人家一是有感情在先,那皇贵妃原梦蝶也确实是长的倾国倾城,相貌这方面,云贵妃自问不会输给谁,也不得不承认那皇贵妃确实颇有姿色。 跟宫中这些美人相比,皇后相貌实在是显得寡淡的多了。 她要真是温柔小意,还没有德妃的与世无争,真是漂亮吧,宫里比她漂亮多太多了。 然而云贵妃没有赶上好时候,在她看来,她若是再早点的话,这皇后说不定就是她得了呢。当然,其实她心里是明白的,当初太后就是看中了皇后,就算是云贵妃当时早一步进宫里,其实改变性,也不至于大多少。 太后啊,现在想想,也就是个肚子争气罢了,再加上运气所至。比起相貌,这太后可是不敌妹妹,也就是现在的皇太妃,但是后有妹妹相助,宫中的各个嫔妃也被斗的不行,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她也不喜欢太过漂亮的,即便只是儿子后宫的。而当初原梦蝶在宫里宫外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了。 天旋帝那个时候,虽然是没有因为美人忘记了江山,但是对她宠幸的程度,实在是好的太过份了,太后那坦克也跟着不舒服了吧。当时天旋帝也是年轻气胜,为了选皇后之事,跟太后有过竟然相左,这更是让太后将这些都记恨到原梦蝶的头上了,太后可以不管皇上宠幸原梦蝶,但是这个皇后,必竟她来做主,不然真惹的太后发疯,最后的结果,怕是皇上都难以招架,自然是妥协了。 可是皇后真有多么有德行吗? 在云贵妃眼中,那可是处处不如自己的,却在她面前装了那么久,压了那么久。 之前皇后气色不好,后来还有意要跟她合作,并且提及到了从前的事情,云贵妃当时表情的惊吓不已,而回去之后,又觉得这事不太对劲。再随着原梦蝶雨蝶宫闹鬼,叫人进宫驱鬼,不少人看到灵异事件,后期两派人做事受阻。 那武王府的事情,是云贵妃教云朗装神弄鬼的,但是这事串连起来却是诡上加诡的,皇后因此疑心重,而有什么心里压力,因此日有所思也是有可能的,当然是不是真的闹鬼,这事可是不好说的呢。 不过云贵妃可不怕,她刚才就是装的,给皇后进行无形中的心理压力,这些年来云贵妃也没有真正意义上赢过皇后,若是借此能真正折磨她一番,倒真不失为一件美事啊。 当然,借此让皇后更信任她,跟她合作,最起码现阶段,与她们是没有坏处的。 胡府现在经济命脉,被他们自己掌握住了,一切都朝着好情况在发展,若是能让皇后跟云苍、云池还有云辉那些人狗咬狗,然后她们坐收渔翁之利,那可是最好不过的! 皇宫中两大后宫势力,如此各怀心思暂时合作是成了。 京城中百姓,对于明月酒楼富明酒楼,也在外地商人被坑了的同情心中,渐渐没有那么厌恶了。 而在此期间,冰烟与原文斌的联系没断,暗中将明月酒楼还有富明酒楼的原大厨师都给找到了。 这两大酒楼的厨师,当初因为酒楼出事,连东家胡西冠和陈远道都给抓起来了,他们自然也难逃被抓,后来查的差不多,而这厨师呢只负责做菜,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前有掌柜的里里外外的管,因为是赚钱的买卖,后头还有胡西冠和陈远道坐守,这厨师基本除了带学徒外,也没有什么职权,只有一件做菜的活计。 本来呢,胡西冠和陈远道的想法是,让这大厨接触的多了,比如那些采买啊等事,这大厨若是得利太多,就不收心等问题。 这事件,不论是挨到谁背祸,大厨和那些学徒是背不上祸的,必竟他们只是负责做菜,用烂菜糊弄客人,大厨看不过眼还提过,但是没有人听啊,所以虽然受了牢狱之灾,但是他们都顺立被放出来了。 而在他们还懵的不行的情况下,刚从牢里出来,就又被人请到一个地方,一个庭院之中,见他们的,是一件长相颇为普通的中年男子,然而在中年男子身后,那里分明坐着两个头戴纱帽,显得神秘莫测的人,从纱帽后打量两大厨的眼神,令他们急速吞咽口水,紧张的手心冒汗,吓着了! 2007,渐生防备下 这明月楼与富明楼的两位大厨,倒还真不是多么精明的人。 你想啊,陈胡两府既然要把持住酒楼的所有的生意,而且不让厨师有可能有什么,除了月银便没有多少利的情况下,要是找两个精明的,那可不好控制啊。 而这酒楼的厨师呢,并不是家奴,人家可是正经的雇佣关系,当然了,若是陈胡两府,本家要是趁厨艺特别好的大厨师的话,那他们自然用自己家奴更好了,这手握着卖身契,那就等于手握了对方的生杀大权了,可是方便了不少,也就不需要种种防备大厨会有异心这事了。 但就是因为不趁这大厨师啊,而当初想要收拢这两个大厨师,他们也是费了不少的功夫,不是没想过歪抬,硬是让这两个人签了卖身契的。先前他们就做过,但是那之前被逼的大厨,其中有一个人,竟然给客人下毒。当时是因为事发时,陈胡两府及时的处理,并且这事情因为上头有人,还给压下去了,事情没有闹的太大,知道的人都不太多。 或许也正是因为之前,都有毒死过人的事情,最后还没有事,所以当初胡西冠和陈远道,才因为节源,想出用烂菜来充好菜卖的这么一招,只是这一回常年在河边走,终于是溅了一身的水了而已。 因为之前大厨毒死过人,因为这个招,不知道还会引起多少的麻烦来,他们又找不到一心一意能给他们压榨,还能签卖身契的厨子,所以只能花高价的聘请了。 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里的两位大厨,其实给的钱,不是京中大厨中给的最高的,但是也不算少的,虽然管制的太多了,做的不是十分的愉快,但是不得不说,有陈胡两府在背后呢,他们走出去也是颇有面子的,在他们酒楼里做事,有的时候自家的人出去办事的时候,也给几分面子。 当然作用没有多大,可是陈胡两府身为天旋国的两大首富,名头可是响的,他们两人做的憋屈,但是也并不是全无好处,加上月钱给的不算顶多,也不算太少的。而在陈胡两府手底下做事,时间久了,他们也知道陈胡两府办事的那些路子,一般进了,轻易也是不能不继续做下去的,这些年来里里也就老实了。 哪想到这回陈胡两府也不好使了,他们跟着待了那么久的牢里,受了无妄之灾。 不过呢,虽然这件事,他们不是主责,可是他们参与到其中了,身为当事人,出事的时候并没有主动举报之类的,他们是半被迫的,如此做了,并且还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了,所以还是被罚了些钱。 两个大厨呕的要死,在家里好不容易待了几天,没想到竟然有人主动找他们过来,因为罚了钱,他们便想要找工,但是没想到来了这里,却发现神神秘秘的,原来之前的喜悦,差不多全都给浇了个干净,现在就剩下怕了。 “这……不知道两位老板……” 两位大厨,一位叫林之,一位叫王年,现在都是四旬左右,现在正算是壮年的时候,有力气,而且别的不说,两人的厨艺那是真的不错,要不然胡西冠和陈远道,哪里会给他们那么多的月钱雇佣他们。 两人自认为是见过些世面的,但是现在今时可不同往日了,以前他们还有些底气,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了的。 “两位大厨,可是原来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的厨房林之和王年?” 这林之和王年一听,顿时面色大变,身上都吓的一哆嗦了。在那牢里,他们可也没少吃苦啊,就是不说审问,再用刑这事,便是那住宿的环境,他们从里面出来,最后还没有弄的自己崩溃,那都已经是十分不错的了。 这难道又是陈胡两府的事情余波未消,这不会是又秋后算帐了吧! “我……我……我是……但是之前的事情,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眼前这人显然不是陈胡两府的人,就是以前熟悉的动作手段,在此时都显得有些无用了,这下可是糟了啊! 那道声音又响起来,听起来声音其实有些轻,带着些低沉:“两位不用紧张,我们对你们可没有什么恶意。” “是……是……”不说是又能怎么样呢。 从余光里看着,这屋子里后面笔直站着的侍卫,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真要惹怒了人,自己会不会小命就交待在这了啊! 那道声音又道:“两位不知可知,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已经盘出去的事情。” “额……这件事,我刚从牢里被放出来,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难道您们是……”那林之一听,面上有些羞顿说着,想到什么后脸上露出惊讶表情,向主座那里带着帽子的神秘人看过去,心里可是翻滚的厉害。 林之王年不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惊意。 他们刚从牢里出来,之前受了那么多的苦,自然也在家时调养了两天。而他们原来是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的人,并且因此受事,所以家里的人,对于两家酒楼的事情,也是十分的在意,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都事先打听清楚。 所以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被外地商人给买下去的消息,在京城传开的时候,他们也是知道的,后来又听说那些外地商人,后期也知道被骗了,生了重病,为这事,两人还在家里感慨过。 也都是类似,哎陈胡两府确实没少做缺德事,也是真的坑了人的,在他们看来,这两个酒楼就是买下来,做什么,都是被人贴上个害人不浅的标签,做什么声音恐怕也赚不了什么钱。那买下酒楼,不论是因为地理位置,还是占地和里面的装潢的钱都少不了。 说实话,能拿出这些钱的都不多,而能拿出这些钱的,除非是特别有钱的,不然这些钱恐怕就是人家底钱了,真若是赔进去,那就是赔的个血本无归了。 现在人家要开始算帐了吗! 从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里的人开始下手? 他们要怎么办! 2008,盛大开业上 两人面上的表情实在是有些生动,让人想要忽视都难。 而坐在上面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买下明月洒楼和富明酒楼幕后老板冰烟和原文斌二人。 从纱帽里,冰烟能看到林之和王年的表情。 林之呼吸急促的一吸,站姿都变的没有多少力气,吓的就要倒下一般:“这……这……” 那个王年也吓的不轻:“两位……两位为何要找上我们,我们虽然之前在两个酒楼里做过厨师,但是我们并没有实权,卖酒楼的事情,我们更是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林之也在那里连连点头,就怕冰烟和原文斌不信一样,也急着解释:“真的,我们虽然之前在酒楼里当个厨子,可是后来被抓了,最近才放过来。等我们得知消息的时候,听说酒楼已经被卖了,我们真是完全没有参与。” “两位……两位,你们冷静点。”冰烟摆手:“请两位大厨先坐下。” 林之和王年却并没有因为这个礼待,而就不害怕了,他们反而显得更加的紧张了。 在他们看来,这完全就是最后的晚餐一般啊,现在对你们这么礼待,那是之后可能会更惨啊。胡西冠和陈远道,不会让他们接触到他们那些权利核心上,但是到底也是给胡西冠和陈远道做过事的,两人的行事风格,他们跟人手底下,还是知道些的。这两个人别看外面看起来多和气,那真下手可是真的心狠手辣啊。 这种人可是很可怕的,现在这两人,说不定比胡西冠和陈远道更凶呢,必竟这两人可是在那胡西冠和陈远道身上吃过亏的,这事换成他们,他们觉得都要气疯了,还能有几分理智啊,现在恐怕就想着找胡西冠和陈远道报仇,连带着胡西冠和陈远道身边的人都不放过。他们会被杀吗,会被整的很惨而死吗,想想都快吓死了啊! 两人这紧张的样子,让冰烟也有些无奈,两的反应其实还挺在意料之中的。 当初之所以想要将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买下来,他们自然是讨论好的,若是买下来,之后没办法运营,或者是亏本的话,他们自然是不会买的。既然买下来,他们是心里有数的。 对于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的事情,多少还知道一些的。 “两位误会了,这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你们既然是知道被买下来了,不论花了多少钱,这本来就是个生意,就是为了赚钱了。现在的状况是不太好,不过现在若是不好好运作,那亏本的可能性可是很高的,这一点两位大厨也知道吧。但是呢,我们既然买下来了,就不能就让这些钱就这么打水漂了,我们自然是要尽力的将事情运转到,希望可以转亏为赢的状况。” 林之和王年点头,这就是人之常情啊,但是哪有说的那么好做,而且这找他们来能做什么呢。 “后来我们想了想,觉得啊,这酒楼要重新开。” “啊?”林之与王年当下就懵住了。 这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闹出这么大的丑闻了,就算是开了,还有谁会再来他们这里吃饭啊,若是真的能开的起来,当时胡西冠和陈远道也不至放着黄金地断的店铺去卖了吧,这肯定是觉得没有办法了,所以直接舍了的。这再开酒楼,根本就不是想努力一把,这纯属就是自毁了。 “这……酒楼这情况,恐怕不好再开了吧。这个……不如做别的,或许还真能有起死回生的可能性。”王年扯着脸尴尬的笑提议道。 冰烟继续道:“今天会叫两位前来,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请两位,继续担任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的大厨,当然了,这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的名字会另取的。” “啊!” 林之与王年又当场懵住了,搞什么啊,那两个外地商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都说到这份上了,这还这么一门心思要开酒楼呢,肯定是要赔钱的啊,真当他们骗人啊。这下还要请他们回来当大厨,他们本来都对明月洒楼和富明酒楼有心理阴影了,谁回来当啊。 林之笑着道:“承蒙两位看的起,只是在下刚刚出来,在京兆衙门里面吃了不少的苦头,回来看过大夫,说是还要调养些日子,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林之和王年现在心里想的是差不多了,恐怕这买下明月洒楼和富明酒楼的外地商人,也是没有多少头脑的。 想想也是,要是真有头脑的,还能就在这种情况下将明月洒楼和富明酒楼买下来吗,这恐怕当时是被哄的不行,也没有多少心眼才给骗了的。而且花了可能蛤也们所有家底的钱,现在可算是砸到头里了,不想着怎么将明月洒楼和富明酒楼都再给卖出去,可能再转卖是要赔点钱的,但是总比砸在手里强。 到了这时候,明知道明月洒楼和富明酒楼名声已经臭的不能再臭了,得罪了京城里那么多百姓呢,根本不会有人来吃饭,还硬挺着要开酒楼,这纯属是自已上赶着找死,这种人还真是玩都玩不过胡西冠和陈远道呢,而且请他们还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呢,这种人哪里能给做事啊,那可是毁自己呢,绝对不能答应啊! 冰烟的声音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继续说道:“两位大厨做了一辈子的饭,那不知道现在要做些什么,以后家里的营计要怎么办。” 林之和王年顿时不说话了,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师傅学手艺,两人学的倒不是一派的手艺,但是其实情况都是差不多的。他们几乎做饭的时候,比跟家人相处的时间多不知道多少倍,而且现在年纪不小了,虽说正是壮年,但是再走别的路,显然是不行了,就是现学,他们也来不及了。 原来他们是家里营生的主力,现在突然什么都不能做了,家里生活要怎么办呢?他们不当厨子还能做什么呢? “两位的担心,我知道是什么,不过你们不需要担心。咱们可以先签契约书,月钱咱们事先订好了,到时候这酒楼若是做不下去了,这月钱按月给你们,也是亏待不了你们什么。两位大厨不妨好好考虑考虑。” 林之与王年看了又看对方,心里也没有个定数,王年犹豫片刻道:“这个……两位老板在外地,可能不知道京城的状况,现在明月洒楼和富明酒楼的情况,确实是难以维生的,开门做生意,怕也没有多少人上门吃饭的。这些两位老板既然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再开酒楼呢,难道你们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也只有这种可能,才说的过去吧,要不除非这两个外地商人就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真傻子。 但是能拿出那些钱来的,真能是傻子吗?除非是不事生产的二事祖,拿出来霍霍钱的,不然有点头脑的就不可能,除非他们是有什么办法? 冰烟轻笑,这笑声让林之和王年一惊,神色有些惊疑不定。 原文斌哑戾的声音响起来了:“这事就不需要你们操心了,你们就说这活找到你们头上,你们愿意不愿意接吧,其它的事情,酒楼里有没有人,赔不赔,反正是少不了你们的月钱的。” 原文斌说话不客气,但是林之和王年的心却是定了一些,两人心里微微动了起来,反正这活给谁不是干呢,只要拿钱就行呗。就像是这次,虽说是被胡西冠和陈远道给坑了一回,可是最后他们也没有什么事,钱罚的他们是觉得挺冤的,但是好在并没有让他们真正的伤筋动骨,罚的钱大头还是在陈胡两府的头上。 但是那之后的生计就很有问题了,现在这算是主动伸出来的橄榄枝,他们之前还愁着呢,现在就要解决了,怎么可能完全不动心呢。 而且以这两人的口吻,对于明月洒楼和富明酒楼的问题,怕是心里有数啊,人家要真有办法解决麻烦呢,这酒楼重新开张,也不是不可能吧。 而且干一个月给一个月的钱,反正于他们都没有关系的。 冰烟这时道:“两位恐怕一时间也不能下定决定,不如两位回去考虑几日,再来给我们答复。”然后冰烟声音更是带了一种,他们道不尽的韵味,意味深长道,“在这个时候,在下能找上两位,是看中了两位大厨做菜的手艺,其它的事情,你们确实是不需要担心的。而且若是两位大厨真要留下来,我给你们的自由会比原来的明月洒楼和富明酒楼更多一些。真做起来,麻烦也绝对麻烦不到你们头上。” 这话说的可就很有底气了,林之和王年有些晕忽忽的离开了。 回去之后,经过家里的多方争论,最后他们还是决定拼一下看看,因为这两人说话底气太大了,而陈胡两府这回被捅出事来,其实威信也在无形中消散,两人当年也想过要发扬厨艺,当一代大厨的。 可是因为被胡西冠和陈远道的打压,两人这些年来过的都挺压抑的,本来一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但偏偏被连累的吃了不少苦,心里不知道对陈胡两府多少怨念,不如就试试,反正现在来看也不吃亏啊! 冰烟拿着两人的契约书,对刘乔楚道:“接下来便开始整修酒楼,可以开始运作了,咱们这酒楼再开,可是要十分盛大,远超原来的明月洒楼和富明酒楼的!” 冰烟笑的有些冷意,这第一炮,不打好了,之后可就不好玩了啊! 2009,盛大开业中 京城里的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之前出了大事,然后被查封了,那之后这两个酒楼,分别被外地的商人买下来了,然后现在开始修建,说是要重建了啊。 因为之前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的丑闻吧,在京城里一有点消息,还真是传的人尽皆知的,从两个外地商人最后知道真相,被气的病倒之后,到后期咬着牙时不时出现看看装潢亲力亲为这些,京城的百姓,多少都是知道的。 但是同情这些人归同情这些人,但是在他们的心里想的还是,恐怕这两个酒楼再建起来,也不会赚钱,恐怕会赔的当裤子都不能够啊。 甚至是这些怀疑,都已经传到了外商的耳朵里了,那些外商也是知道的,但是据说亲眼看到的人,也只是看到了外城的商人,有些无奈苦涩笑笑,一脸的无可奈何的表情。 是啊,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买都买了,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吗,那钱谁又能赔给他们呢。现在他们要建起来这两个酒楼,其实也只是想要说不定破罐子破摔,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于是在众人的猜疑之下,这原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都在内修装潢之中。 胡西冠这会正忙着跟胡西昌争家产,本来他以为,以他在胡家的身份地位,并且这么多年的家主,以他那强权还有以他的家主的威严,当初得知真相时生气归生气,但是他其实还是觉得自己赢回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必竟自己的弟弟是什么个德性,他还是知道的。 那胡西昌呢不是个多么聪明的人,偏偏还是个心大不愿意服输的人,抓住机会就要给自己找些机会,就比如这一回不正是如此吗。为此,他还因为贺芳当时的轻易放权,后期没有加强对于胡西昌的监控,从而到了这步田地,而十分的怒斥过。 当时贺芳其实也没有办法,贺芳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女性的巾帼英雄一般的人物,在商场上,她曾经也给过胡西冠很多良性的好主意来的,当时胡西冠还因为她的主意赚了钱,赢了更多的生意呢。贺芳自尊心是个很高的人,并且是个聪明人,但是她却忘记了,她必竟是这个时代的一位女性。 她还真是没有办法完全做到无所畏惧,若是她敢冒着更多的大不违的话,跟胡府的那些长辈公然的叫板,她那个时候,还真不至于就将生意暂时交给胡西昌了。可是架不住一个考字,外加她内心中,其实也是觉得自己是个女人,那个时候又是担心胡西冠,又是要操心这么大的家事,并且那个时候后宅也不安稳,她确实是有些力不从心,所以她那个时候不得不交权的好吗。 然而若是能料到胡西昌会这么做,贺芳就是死也不会放权的,可是现在说这些能有什么用,这些都已经发生了,再怎么说也不会变成没发生过的时候。对于胡西冠的埋怨斥责,贺芳没有办法解释,也只能咽下这个苦果。 只是贺芳是后悔了,她不止是后悔了当初将胡府的生意交给胡西昌,她同时也后悔了,当时她嫁给胡西冠,到底是不是真的对呢? 她觉得胡西冠是个人才,即便是在仕农工商的社会排位之下,胡西冠只是个沾满满身铜臭味的奸商,但是她觉得当时她多么的慧眼识英雄呢,她就是发现了胡西冠的独道之处。 是啊,商人的社会地位是不高,可是那又怎么样,这些年来那些虚伪的人,还不是得表面给她几分面子,背地里竟会说些酸话,比如她们胡府也不过是攀上了高枝,有什么可骄傲的,凭什么她就可以戴那个那些所谓贵妃也舍不得买的首饰,但是她却可以眼睛眨都不眨的买下来戴着玩。 这些人不敢当她面乱说话,必竟她的出身也在那里的。 这些年来,贺芳其实过的很不错的。 而胡西冠对于她也是敬重的,贺芳有些主意,在这个女子只要相夫教子就是最大的责任情况下,胡西冠是愿意听她的一些提议的,这在许多夫妻那里,已经是不可能的。 所以贺芳觉得自己选的很对。 而这一次胡西冠陷入到低潮时期,所反映出来的脾气,这些指责已经说了太多太多了,贺芳原来也是恨极了的,可是慢慢的,也觉得心中有几分悲凉,她当时的处境,难道就没有人想想她吗? 不止是胡西冠在怪她的,她的孩子也在怪她,可是她就真的错了吗?她当时也是为了相公和孩子好啊! 然而有些事情,绝对不仅仅只是你眼前以为的那些东西。 必竟这胡府生意虽然是被胡西昌暂时给把持了,但是胡府的后院呢,胡西昌这会还没来的及全都给占了,胡西冠这一回来,胡府后院的那些女人却是都炸了。纷纷开始找胡西冠告状,这段时间贺芳完全不管她们,她们甚至怀疑贺芳的原本的打算是什么,这么轻易的将胡府的生意就转到胡西昌的手中,这里面就真的没有一点猫腻吗?必竟当时商量对策的时候,往往在场的人也不能太多了,所以这其中有一些细节外人是不知道,但是这可不妨碍他们脑补啊。 而这个脑补一上来,有些本来没事的时候,可能反面一思考,也会觉得有事的。 所以说呢,家里女人多是绝对没有好处的,也可以这么说,只要家里的人不是一条心,人要是多了那必定会出问题。 胡西冠现在大权被弟弟夺走,他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家业,一瞬间好像是给别人作嫁衣,自己的妻子一直是挺贤惠稳重的,但是这次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再加上陈远道那边做对比。 陈远道回陈府之后,他的麻烦自然也是少不的,但是他不需要再重抢一回大权啊,一些旁的权利流落了,这些慢慢回收就够了,陈远道的处境可比他好太多了。他为什么差这么多呢,真的不是贺芳的问题吗? 身边那些妾室说的多了,胡西冠还是动摇了…… 【作者题外话】:哎,要定时的,结果手一抽发出来了,这章是今天第二章,跟后面的正好反了,亲们先凑和着看,只能等编辑上班改了。 2010,盛大开业中下 胡西冠思想被影响,对于贺芳的态度更多的就是怀疑了,这个心思一种下,那可就不好再拨除了。 他不断的想要给胡西昌挖坑回收权利,但是胡西昌却并不接,好像是突然就聪明了一般。 胡西冠也知道,胡西昌现在手底下换了一批能干的管事和手下,这些人也给他出主意了,可是有了旁人在他耳边嚼舌根的这个事件,那段他被关在牢中的时候,跟贺芳接触最多的,甚至不是贺芳的子女,而是胡西昌这个小叔,他实在忍不住多想。 当然,胡西冠忍不住多想,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本来以为他全全能对付的弟弟,现在却变的滑不溜手的,竟然能从他手中逃窜出去。他回府使的这些手段,竟然没有一件是被胡西昌给中计的,反而让对方更加嚣张了。 而他的手段谁最清楚呢,贺芳这个多年的妻子,可就是其中之一啊。 人在失意的时候,会有向种可能,要不就是永不服输,一定要找一个办法突破,然后成功。要不就是觉得反正就是这样了,原来再如何优秀,现在这样也就这样的颓废下去了。要不呢,就是试过之后,原来无往不利的自己,突然变的没有什么用了,什么手段使劲了,竟然还不好使,他自己就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人生,甚至是怀疑身边的人。 胡西冠现在就到这个地步,所以现在胡西冠不但要不断的想从胡西昌那里得手,同时又忍不住避讳贺芳,甚至是身边的人,因为他不肯定还有没有其它的背叛者。 但是这种的猜忌,很容易让胡西冠到最后变成无人可用。 陈府那边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多少陈远道这个家主,那边还免免强强能认些,只是手底下各个开始异动,想要借机给自己谋福利了,陈远道也是不轻松的,但是比胡西冠起码还有面的多了。 在两府混乱人心不古之下,原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的两个酒楼,听说装修结束,近日就要重新开业了。 胡西冠、陈远道等两府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当初他们将酒楼卖出去的时候,也只是想着先挡住那两个外地商人些时间,等到过了时候,就算这些人反悔了,那也是找不上他们的。 后来听说这两个商人急病了,然后就没有什么信了,再然后他们忙着府里的事情,对这两个外地商人就没有再在意了,因为明知道也是赔本的,何必去在意失败者呢。 但是这两个外地商人是真蠢还是假傻啊,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要建起酒楼,不知道全京城的人对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的感观是有多差吗,就算是换了新的名字,一样不会有人来吃的。 而且这两个商人也特别的傻,他们酒楼的开业采取的方式呢,免费试吃,并且折半促销优惠,竟然还用着之前闹的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被封的促销方法,这简直是蠢的让人无语了啊。 然而在陈胡两府的嘲笑声中,原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现在改名为美食楼东西的两个酒楼开业了,对没错,你没看错,这两个酒楼,一个叫美食楼东,一个叫美食楼西,东和西只是地名后带的位置罢了,只是为了方便记忆。 而这两个酒楼,本名都叫美食楼,听说这两个外地商人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合伙干,取了一个名字,然后一起联合共赢。 而原来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的事情在京城可太有名了,有不少人听到这事,都跑来看热闹,大多数人跟陈胡两府的人想法差不多,觉得这两个外地商人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可怜虽然可怜,可是这样,一吃不就想起之前闹出的丑闻们,谁心里不膈应啊,肯定还是有影响的。 但是看热闹的却一个也不少,两个酒楼外面都围了不少人,但是却没有一个往里进的。 这两个美食楼的小二都是年轻开朗长相还不错的,笑着问向围观的一位中年妇人:“这位婶婶可要进来看看。” 那妇人连忙摇头,开玩笑啊,这酒楼可是差点吃出人命的,谁还愿意来啊,就算现在换一家开了,她还是接受不了的。 那小二却不在意,只是道:“婶婶别担心,只是我们酒楼刚开业,我们东家也说了,酒楼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最坏的了,但是我们还是想拼一拼呢。请婶婶进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带您看看我们新装修的酒楼怎么样,还想请您帮着掌看两眼,哪里需要改进的呢。” 这小二对于这妇人可是十足的尊敬,而这妇人平时也就是个做活的,在家地位都算不上什么有地位,到外面更别说什么了,被这么高级酒楼的小二恭维,心里还是有些乐。 脚上一犹豫,便被小二顺势给引见进去了,小二一路侃侃而谈,看着酒楼是装潢的更加大气,要往常啊,她是一步都不敢迈进来的,现在她却像是贵妇人被人恭敬领进来介绍,心里异常的的感觉爽快,然后她就进了后厨。 后厨的东西摆分十分规整,而这小二主要带着妇人进来看了他们的菜品。 “嗯,今天的菜品可以。”这妇人却意外的看到了一名身着差服的官差在后面看菜。 不禁惊疑道:“咦,你们这……怎么有官差啊?” 小二道:“为了避免之前发生的那样的事情,东家怕百姓们吃的不放心,所以呢,外加京兆府尹大人很关心百姓的安全,所以便商议着,由京兆府尹大人检查菜食,务必让百姓们吃到放心的饭菜。” “醉卧罗汉好喽!”正在这时,厨师正好做完一道菜,然后全部给撑到了一个,比平时撑菜的大盘子里。 小二一听,笑着道:“不知可有荣幸请婶子尝尝这菜,菜品您也看过了,京兆府尹也派人查看呢,菜也是现做的,保管是没有问题的。这道菜现在勉强给婶子尝尝味道,您也好给我们酒楼提提意见。这盘菜,我们正常可是要卖五十两呢。” 那妇人一听一脸惊容:“啊?这么贵呢。” 终是忍不住尝了一口,然后外面的人就看到,之前那个妇人一脸捡到宝的在狂吃那道菜,那一脸的享受,像是感觉花都开好了一般,终于有人忍不住踏门进入…… 2011,盛大开业下 有人忍不住踏入,还立即有人去拉呢:“哎,你干嘛啊,真要进去?这里之前可是出过事的!” “哎呀,这重新开张了,明知道以前出过事,谁不之么傻的还敢乱来啊。再说了,我这不是站的远看不清吗,正想往里走进两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呢。” “就是就是,刚才那个说不定是个拖呢,咱们进去啊,也好看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到时候就是想骂人都有底气。” “对对对,进去看看吧。”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真心如此呢,还是给已经心里泛痒痒,不得不想出这个说法,给一个借口。反正听几个人这么一说,不少人都跟着稀里糊涂的就踏入这里了,在之前,他们原来是想过永远都不要再踏入这家酒楼的。 而此时,后厨已经相继送上来好几大盘子的菜了,顿时这酒楼大厅都遮不住这些味道,那股香气直接扑鼻而出,吸的人都恨不得脚先钉在地上,狠狠的吸闻两口再走。 而进入到大厅,看到桌上摆放着菜品的人,便更加直观的看到了这些,那一股股喷香扑鼻的味道,并且上的几道菜,都是之前看都没看过的菜,那菜各顶各的色香味俱全,那一颗颗油珠,十分灵动鲜活的点于菜品之上,好像每道菜都被富裕了生命一般,光是看菜品便诱人非常,同时再闻到那诱人的香味,简直是让人忍不住。 “这几盘菜,主要是想让大家了解下我们美食楼饭菜的水平,美食楼为了让广大客人们能吃好,并且了解美食楼,特别招待前十日半折用餐,不过大家不要担心美食楼会以烂充好,京兆府尹大人做事一向认真负责,会定时不定时派人检查酒楼的菜品的,我们约驿不会拿客人们的身体开玩笑的。大家尝尝吧。” “是啊是啊,刚才我去后面看了,收抬的可干净了,真的有人检查啊。” 而这个时候,京兆府尹的官差也一路检查出来了,一路上微微点头,自然也是让在场的人看清楚了。 而这京兆府尹的官差,平时就在城里办差,看个眼熟这也是正常的,甚至还有些家里亲戚朋友什么的,今天在场的还真就有一个。等那官差检查完了,就将人给拉到一边:“哎,这美食楼怎么回事啊?” 那官差道:“这不是之前前老板犯事给封了吗,这外面来的商人将这酒楼给买下来了,后来我们府尹大人也是觉得这赔的哭爹喊娘的影响实在是不好,又听说这洒楼也要搞什么促销的,把他们步前面的后尘,这不派人前来盯着吗。” “那……那你可是看清楚了,都是好东西。” “还别说,可不就是吗,那鱼各顶各的大,虾蟹都很大也很新鲜的。” 这个官差还真没胡说,更何况是跟自己家亲戚呢,说这样的慌话,那不也是打自己的嘴吗,现在可是宗主族群,真是闹自己族人,那也没脸。 这人一听,立即喜笑点头:“哎,你这下工了,不去吃点啊,反正现在免费呢。” 官差有些犹豫:“这不好吧。” “哎,你也不差这会功夫回去吧,吃两口菜嘛,走。” 直接就将人给拉去了。 看到官差过来,有些人给让个道,那官差亲戚脸上带着笑意,就挤上去了,然后便直接提筷挟起来,现在吃的这道叫做清蒸鲈鱼,这可是外面传进来的菜,但是一般人却是做不好这道菜,但是现在他挟起来尝了一口,顿时就觉得那嫩滑爽口的感觉,令整个味蕾都得到一次升华一般,真的不是一般人自己家能做的出来的,实在令人回味无穷。 若是再沾上一点汤汁,那个味道就更是绝妙了。 “哎哎,你这都吃了,到我们了吧。” “就是啊,你吃几口了,还能不能完了!” 就算本来还犹豫不决的,现在看到京兆府的官差都被拉去试菜了,而且还连吃了几口,顿时心中的疑惑和犹豫就散去不少。这酒楼到底有什么事,这官府这边还不得是最清楚的啊。 就算是给钱收买什么的,但是这东西要是不好,这人敢入口吗?京城里这些官啊做差事的啊,一个个都精明的很,很是会趋吉避凶的,人家想要往上爬,但是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危险的。 再加上不少人吃起来,那脸上的表情可实在不像是做假的,那股菜香味,时不时勾着自己肚子子里的蛔虫,这简直是要人命啊。甚至有些人自爆自弃的想,就算是菜真的有问题了,也得让他先尝尝味道再说嘛,不然太亏的慌了。 于是这个时候,也没有人管那官差平时见着,他们都要躲着的,现在直接给推到一边了。 那官差本来脸色不好呢,但是见到那么多人,他还真没法一个个找算账的,也只是重重叹了一声,甩袖子走了。 而他那亲戚却是没走,还等着想再尝尝还有什么新菜呢。 虽然美食楼的菜盘子准备的很大,但是随着越来越多人受不住诱惑进来试吃,那些菜已经渐渐见底了,后面的人看到此情况,那一个个抱着本来找茬试吃的,却一个个吃上就不愿意放筷了。 要说一个两个还可能被收买,但是这么多人,绝对不可能是什么收买了,这说明什么啊,这说明这美食楼的东西是真的好吃啊,这些人一个个瞬间变吃货,一个个都根本停不下来嘴。 后面的人实在是忍不住了,纷纷加入了抢食的大队之中。 美食楼也是很给力的,今天一共免费试尝十道菜,各顶个的大盘子,但是架不住人多,简直是刚放下,没一会便哄抢着没了,看着那一个个光洁如净的盘子,真怀疑有人舔过盘子。 “哎,怎么没有了,不上菜了?” 小二有些惊讶道:“没想到菜这么受大家欢迎,美食楼定的促销期间呢,每天会有十道菜免费试吃,今天的都拿出来了,没有了。” “什么,竟然没有了!” 2012,力挽名声上 刚才不论是吃到,还想继续吃的,还是那些犹豫了半天,最后晚上来,结果吃了两口,或者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吃,结果正巧就没有的,此时那种要升上天堂,瞬间告诉走错门的心情,啪叽摔地上的心情,简直是都难以言表了。 那小二见状道:“不过今天的菜品都可以半折优惠呢,大家若是还想尝尝,可是试点。” “哎呀,就是半折也是贵啊!”瞬间就有人攘了起来。 小二笑眯眯道:“你们真是赶巧了,因为咱们这美食楼刚刚成立,也不知道诸位你们喜欢吃哪道菜,所以只在这促销十日内准备了特价菜的折上折的菜,这可仅只开业的前十天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要不然啊,我们这酒楼的生意就真的做不下去了。” 这倒也是正常的,便宜的东西,怎么可能都那一个价,人家还能不挣点钱了吗。 “什么叫特价折上折的菜啊。” “就是这样的。”小二从里面端出来一盘青炒肉段,这个盘子是正常酒楼盘子的一半,菜量小所以价钱也更低一些,再加上半折优惠,这众人一算啊,他们还真是能负担的起的。 这有人犹豫着来晚了,一口也没吃到,但是刚才看众人吃,将自己的胃口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特别特别的想吃,现在有这个也不算太贵的菜,咬咬牙就道:“给我来一盘刚才的醉卧罗汉,还有那个……”吧吧一连就说了三个菜。 小二一听眉开眼笑写下来:“哎,好咧客官您稍等,醉卧罗汉……”又朝后厨喊了一声,将单子给交出去了。 而这有一个点的,自然就有第二个第三个都被带动着点了的。 当然也有单纯就是想占点便宜的,就是想吃免费的菜,菜呢好吃归好吃,可是要花钱了的,他还是不想要买,咂咂嘴,然后扭头往外走,当然了,这也没走远,默默流着口水看别人吃,抓紧着荷包强忍着冲上前也买一盘的欲望。 但是你都这么受罪了,要不就走得了,哎,人家还就不了,站在外面忍着肚子跟着咕咕叫,也不买,就是受着巨大的诱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来练意志力的呢。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的,美食楼东北两楼就这么开起来了,刚开始不信任,这肯定是必然的。但是人家也是有办法的,最起码人家的菜就是真实好吃的。这不论做什么,光靠名声,没有长久实力和质量,早晚也是无用的。 光靠实力什么时候能出名,这个不知道,但是没有实力,是万万不行的。 这美食楼东北两酒楼,就是用实力证明了,他们的菜是好的,大家是可以放心来吃的。 酒楼上层的包间里,冰烟和今天难得有些空的云苍,还有原文斌都在,几人桌上摆放着香味四溢的佳肴,听着下面热闹的声音,心情都还不错。 原文斌摇了摇手中的酒楼,撇了冰烟一眼:“你倒是会想,这法子倒是不错。” 这个美食楼新建的方案,当初是跟原文斌他们一起想的,但是具体出的主意,冰烟给的意见,却是很有新奇的效用的,而原文斌思来想去之后,觉得是很可行的,并且现在也用事实证明了,冰烟的法子是很好的,看看下面这些吃的热火嘲天的,可不就是给冰烟打油鼓气的吗。 云苍很自然的轻微点头,像是原文斌夸的冰烟,是在夸他一样,他比谁都骄傲似的。 虽然云苍的脸上也没有多少表情,依旧是那张有些冷漠清淡的表情,但是偏偏就让原文斌感觉到了一点,云苍与有荣焉的嘚瑟感,原文斌感觉没眼看,冲云苍哼了一声。 “现在就要看十日后,这美食楼的情况了。” 虽然现在起来热火嘲天的,但是还是因为这菜品折扣打的折扣确实是低,等到之后提到原价位的时候,那个时候可就不好弄了。 冰烟笑眯眯道:“哎,这也是必然的,总是要过了这个坎了,确实现在只要等了。” 商品的折扣活动搞搞是促进消费的,但是你看谁家天天做,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也会消费疲劳的。真正做生意的,天天靠着折扣来做,大体也就是走销量的了。 而他们这酒楼,花了大价钱买下来装潢,不赚钱好还玩什么啊! 当然了,买下酒楼自然是比预期便宜的多了,但是也不要忘记了,买一个差不多别的酒楼,虽然的价钱比这个高的多了,但是人家可没有之后的这些宣传,并且这些低价促销等等的活动这些,这笔钱能省下来,那也是不少的银子呢。 反而是第二种,还比这第一种更少也说不定呢。 不过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用,当初会买下来,他们心里就是有数的,这一遭,那是必须要走一走的。 接下来十天的美食楼,那都是宾客满堂,热闹非凡的样子。 每天的十道免费菜品,那必然是一上便被哄抢一空的,但是那些促销折上折的菜,也一日比一日卖的多了。 本来这原是明月酒楼富明酒楼重新开张的美食楼,本身就是自带话题的,在京城是十分受到重视的,所以这事基本上一传扬开了,大家就都知道了。 十天里当真是京城一半的人都差不多来两个酒楼了,当然不至于全吃了,却是来这里围观过里面的热闹场面了。 而这样的红红火火盛大招开,并且因为美食楼食物的美味,名声现在并没有受到之前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的影响,反而还更有影响度了。再者说了,人家外地商人也是没有办法啊,要是不这么做,人家就赔的血本无归了,多可怜啊。 说到底啊,这还是胡府和陈府造的孽,瞧瞧人家办促销,人家就是动真格的。 现在有人吃过美食楼的菜,再想到之前吃过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促销时的菜,当真是能吃出两个味道来。好的东西啊,真不是那些小三滥可以比的,这无形中的将两个地位,那自然是在心里做了一番比较,而结果显然是不言而欲了。 对于美食楼的喜欢,对于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之前的事情就越发的厌恶了,只不过现在这事,当然是不会怪在美食楼身上了,只不过之前陈胡两府做的事情,已经风声渐息了,但是现在又一次被提了上来,再一次被狠狠的骂了一顿。 陈胡两府的人面上无光,胡西冠更是在又想要权时,被胡西昌给顶住了:“大哥啊,弟弟也不是没想过,可是现在你这名声,哎,我这昨天出铺门的时候,还听到几人在那里闲磕牙,那骂大哥的话啊,弟弟可没脸说!” 胡西冠要气死了,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美食楼,恨的咬牙切齿! 2013,力挽名声中 胡西冠强忍着爆发,转眼看着胡西昌在那里,要笑不笑,平时老实巴交,此时显得异常尖酸刻薄的样子,心里憋着的火,像是快引燃的炸弹要爆出来。 但胡西冠到底是个能忍的,又紧咬着牙,硬是将心里火气按压下去,以令出口不会口出恶言,这才建议一般道:“其实我要说的,主要是这美食楼的事情。”胡西冠道,“不论如何,之前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在这事都快要消下去了,这美食楼竟然这么乱搞,岂不是那之后,一但被忘记,但凡有点事情跟胡府扯上关系,胡府都要拎出来被讽刺谩骂吗,这真是你们愿意看到的?” 今天本来是胡府内部的一个,算是小会吧,倒是有几个总管在,胡西昌刚才不客气,这些总管也没直接说什么,必竟还是人两兄弟的事情,虽然现在能在场的,基本都是向着胡西昌的了。 不过胡西冠这话说的有道理,你想啊,胡府之前的名怕是不好了,这一点胡西冠已经受到教训了,你现在就是埋怨他一百遍,天天去骂他也没用了,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了。但是关健是,他们还没来的及弥补,将胡府的名声重新立起来呢。 别以为现在胡府家大业大的,那些名声就能不在意了,他们再家大业大,也不可能每个生意都做到一家独大,垄断销售的地步,在别人有选择第二种可能的时候,若是你出了什么事,令人特别厌恶,这直接就不买了,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胡西昌虽说是接下了胡府,但是其实这里面也有不少的烂摊子。 这也就是云朗急着想把持着胡府的钱袋子,不然这些总管拿着那些问题问到云朗头上的时候,那边也头大懒的理啊。 要只是这样也就算了,现在这美食楼再开起来,行使的促销策略,跟他们当初不说一样,还是有些像的,这就更是将之前胡府陈远他们比的更为不堪了。人家这美食楼的东家,接到酒楼之后,传说都已经赔的快当裤子的阶段了,人家还不是一咬牙一跺脚的,又将生意给做起来了吗。 但是人家这么赔钱,还没像陈胡两府当初那么缺德,人家还是正经的做生意的。当然了,这里可能也有京兆府尹那边重视,可能美食楼东家不得不照办的,但是这赔钱赚吆喝,人家就是敢做啊。 你陈胡两府再有钱,再如何是首富,不将人当人看,竟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情,你也是跟人比不了啊。 有的时候呢,这人就不能对比,这一对比,真有个高下立判的,简直是没不算坏,看起来也坏透腔了,更何况陈胡两府本来做事就下三滥的,这么一对比,完了,这下两府的形象那更加是低的不能再低了。 而这样也是很影响陈胡两府其它的生意的,虽然对于他们来说,可能还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方,可是东西卖的不如前面,谁心里能不焦躁呢。 美食楼现在生意竟然,非但没有很差,这几日的运营下去,生意竟然还越来越好了。 现在美食楼的菜确实是不怎么赚钱的,也就是占着个开业赚个人气薄力多销这么个念头的,但是所谓在商言商。 陈胡两储也不都是傻子啊,他们还看不出来吗,这要是让美食楼发展起来,这生意恐怕也差不了太多,最起码赚不了太多,但估计也是赔不着的。 但这可就是又生生打陈胡两府的脸了,当初他们使坏,将烂摊子盘出去的,结果害了人家,其实酒楼也还能做的起来,你们使坏不成,还给人做嫁衣,这怎么想想也实在是太憋屈了吧。 若是真这么发展下去,那陈胡两府颜面尽失,可不仅仅只是钱赚的少的问题了。 下面那些商人,有多少想要取代他们首富的位置呢? 念书有几个不想当大官的,当兵的有几个不想当将军的,做生意的有几个不想赚钱当首富,富可敌国的,人的野心若是放任其去放大,那将会永远都没有尽头的,因为人的本性都有贪婪的一边。有些人将这些正视,变成了动力,有些人只变成了龌蹉的贪婪,有些人能正视,然后处之淡然,有些人为了不被超过,能使出旁人想不到的下作手段。 而陈胡两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即便是换一个当家的,但是主体的行事作法,还真不可能完全都变了。 胡西冠的话,让胡西昌等人正视。 放任美食楼成长起来,胡西昌也不愿意啊,他刚接手胡府,现在也是想做出点成绩的样子,当然了这酒档当初就是胡西冠卖出去的,胡西昌早就让人背锅了,所以于他来说影响倒是不大。但是在他任家族期间,若是因此影响他在族中的威望,这也绝对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但是想打压这个美食楼,这却不是那么好办的事情。 美食楼最近确实是挺火的,人家的菜那时是真的好吃,不说能照顾所有食客的嘴,就是不好这口的,也总不能违心说难吃,人这美食楼的过硬的菜品,已经让京中百姓的扭转了印象,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这一点可不止是对人,对事物也是一样的。 而当初明月楼和富明楼,本来也是陈胡两府重多产业中,比较重要的,就这么舍了大笔进账银子的,现在他们可是毁死了。 因为他们万万没想到,再开起这酒楼,似乎远没有想象的困难,当时他们麻烦缠身,一时也真无法冷静,现在回想一下,心简直憋屈的想窒息,恨也要恨死了! “舅舅,真放任陈胡两府下去,真的好吗?”原文斌性子是很有狂妄的一面的。 但是直接拿美食楼直击陈胡两府,冰烟当初虽是出主意了,但是她的想法还是稳妥点好。 原文斌却是不以为然笑:“富贵险中求,胜力邪中胜,不给陈胡两府发疯的根源,他们怎么能自跳到坑里呢!” 2014,力挽名声中下 美食楼的成功,让京城对于酒楼食阁等地方,出现的一些不安定,甚至是怀疑拒绝食用等情况,得到一些好转。 所以美食楼现在闹的火热,并且作为现在另外两大酒楼的天香楼和全香楼,又没有什么动静的情况下,对于其它规模略小的酒楼食楼等地,虽然看着也有些眼热,倒是没有做出什么来,并且也没有多想,没办法多想。 这种情况,是可以让这些有关美食业商铺恢复以往繁荣的状况,总体来说是好事。必竟就算是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当初没有被封,属于这两个酒楼的客流,不会到别的地方。而就算是明月酒楼和富明酒楼被封的时候,那些心生反感的客人,同样也不会考虑去别的酒楼,反而因此带累了整个行业,有一段时间的颓废期。 现在美食楼这事让这个行业缓过劲来,总体来说是好事,所以大部分人还是对于这现像是乐见其成的。 百姓们向来是衣食安康,生活就容易满足的,对于吃的这个方法,只有情况允许,她们都还是颇为追求的。 美食楼几天的带动,美食楼生意好这是肯定的,但是带到了其它人吃的欲望,连带着京城其它的一些食铺之类的地方收益也渐长,这也是事实,所以若是这个行业的,真心想好的话,多少还能明白这个道理的,也就没有多去想搞破坏什么的。 但是大多数刚经过生意下滑,现在好转能想明白,可不代表所有人都会这么想,还是会有人看着美食楼现在生意这么好,而感觉嫉妒眼红的。 陈胡两府就不用说了,那必然是不会放过,便是一些小户,有些也嫉妒的不行。 而胡府现在的生意,虽说都转到了胡西昌的手里,但是真正的主事者,可是都换成了诚王云朗了,所以这会胡府有什么动作,或者是遇到什么麻烦,自然也是先找到云朗那里的。 胡西冠看着美食坐下,他心里烦闷想使坏,胡西昌其实也是一样的,先前在家里挤兑胡西冠,也不过是为了恐固自己的地位罢了,现在身为主事者了,美食楼这行为,也算是打着他们胡府的脸面,他自然为了地位,为了自尊也不能让美食楼坐大才行。 于是他便因此事,给云朗禀明了,云朗看着下面找她拿主意的胡西昌,眉头却微微拧起来了。 这美食楼坐大起来,身为外地商人,这些他们能事先没查明吗,而事实表明,那些人的身份确实是对的。这京城里的生意,根本不可能什么时候,完全做到一家独大,就算是他们想做,别的人也不会允许,起码云哲是不会让的。要不就势均力敌,要不就压下你,不可能让你起来的。 云朗看到的,自然也不是胡西昌的身份地位看到的高度,甚至是云哲都看不到的状况。 胡西昌讲了半天,无外乎只有一件事,他现在可是给云朗做事的,若是一个弄不好,让他的地位受损,或者别人不信服的话,怕是对云朗也不利,然而这话说的,却是让云朗十分厌烦,到后来直接懒的理会胡西昌:“行了,此事本王已经知情了,你先回去吧,本王会再想想的。” 胡西昌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云朗面色不对,也不敢再留了,便笑呵呵的应声离开了。 “当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云朗看着胡西昌远走,却是忍不住讽了一句。 而云朗首下的人,也很是认同。 这胡西昌本来就不是多有能力的人,当然野心他是一点不比人少,可是与野心共存的才智,他还真是不如胡西冠。胡西昌接手胡府的生意的时候,不说事事都要向云朗禀报吧,但是也相去不远。直白来说,这些年来他跟着胡西冠东奔西跑的,是学了不少的东西不假,可是之前全是胡西冠拿主意,正是因为胡西冠一直压着他,反而养成了他事事做事都要思量许久,这不是他谨慎,而是习惯性有人出主意,他就是一个听吃听喝的,真到自己拿主意的时候,他反而不知道要怎么表现了,就是个没有什么主意的人。 然而这个所谓美食楼的事情,这在云朗这里其实根本就是小事,现在云朗手头里最关健的,可是那天成国与天旋国商交的事情,他现在正跟云哲那边博弈,想要借机插些人进去,好为自己谋福利呢,结果胡西昌就又来烦他了。 就算是退一万步说,若不是这个时间段出事,云朗说不定还真会对美食楼更关注一些,但是也只是更关注一些。若是在明月酒楼富明酒楼都被封的情况下,胡府又没有更好的酒楼出头的情况下,再建是可以再建,但是胡府做酒楼的这外名声,可不是一次两次能恢复出来的,这跟现在美食楼可是两回事。 这同样一件事,这事若是胡府自己做,百姓一样是不会买帐的,你们可是有前科的,跟这些无辜被牵连,人家就是本份做生意的可不一样的。 再说了,胡府手下又不是没有别的生意,至于只将眼光局限在这里吗,现在孰轻孰重不知道吗,云朗实在觉得头疼,他已经在想,当初选中胡西昌接任这位置对不对。 胡西昌下面是定了不少的管事的帮助他忙活,胡西昌有些势力也在慢慢的被架空中,但是这还是需要时间的。 当初一下子就换了那么多管事,还能解释是两兄弟净掌权和家产,但是若是云朗直接接手的话,这会造成很大的影响,这可不止是他手底下钱袋子的事情,可还有朝中大臣看着呢。 云朗此举正是烦闷之时,其下的那些门客们,心里却没少了争权夺利,而他后院可还有不省心的呢。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才只是个开始而已,胡西昌没在云朗这里拿了主意,胡西冠又为了重夺家主之位,主动揽下了对付美食楼的事情。 原文斌和冰烟得知的时候,那胡西冠已经暗中动作起来了…… 2015,力挽名声下 美食楼的事情,虽然也在冰烟和原文斌的计划之中,但却不是必须要做之事,一直都派人盯着。 这天冰烟还在处理府中公事,媚霜便过来附耳嘀咕了两句,冰烟手中的账册放下去,面上却是带着有些冷讽的笑意,对着管事道:“账册本王妃再看看,做的不错,今日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是,王妃。”管事退身离开。 “我们去看看。” “是,王妃。”媚霜跟了上去,与冰烟一同前往美食楼。 却说媚霜附耳报告的事情,也算不上是什么小事。 却说陈胡那两家,对于美食楼的排斥,要说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虽然说还不至于,但是像是被卡了喉咙的鱼刺,还是差不离的。 美食楼的食客,随着前几日的搞活动,被越来越多的人熟知,而那些前几天已经享受过美食楼的食物味道之后,除了有事要办,没有办法前去的,基本上还有八成的人,愿意再一次回头光顾,以此可见,美食楼这一招是打出了不错的开门红的。 即便是之后有些菜品恢复了原价,有些客人不见得吃的起,或者是不能大手大脚点上几盘菜,但是这个回头客的意思不就在这里吗,有一道心心念念的菜等着你,当吃货的本质被开发出来的时候,到那个时候,必然会想办法再去吃一顿。这么说起来,其实也算是好事,人生有一个目标,不论是什么目标,只是是积极向善、向上的,都是值得追捧的,而各大酒楼之所以红火,不仅仅只是去就是彰显了身份,同时那菜品也绝对是不可小看的。 本来陈胡两家虽然气归气,急着想要找美食楼的麻烦,可是一时间,又不太好做什么,还想等着看看,再另想办法。 只不过此时已经有陈胡两家的人去美食楼前去吃饭,好知已知彼了,然后吃了美食楼的菜,一下子就炸了! 胡西冠怒的眼眶泛青:“你说什么,做菜的是林之,他现在是美食楼的大厨?你确定吗!” 这种事情,还是在这种时候,可没有人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忙点头:“是真的,那林之做菜,小的吃过不少次,一尝就知道了。就算不是林之做的,也绝对是林之有着莫大关系的人做的。”不然菜哪里会那么的相似。 这可是实在打脸啊,原先自己大厨的厨师,现在竟然给了敌对势力,这么说可有点有失偏颇了,可是对于胡西冠来说,他现在如此的倒霉,可不就是因为明月楼开始的吗。现在明月楼成了别人的酒楼了,虽说京兆府尹只是出于检查出了下手,但是终归也是跟官府有些关系的,这美食楼可不是那么好动的,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一时没有动作啊。 万万没想到,这美食楼现在搞的这么红火,还不是因为他们之前大厨吗! 要知道,若是当初他们的活动搞的好,现在明月楼就根本不会被封,现在还如火如荼的开着,他不会进牢里,不会因此而失去胡家家主之位,更加不会像现在过的这么憋屈。然而现在换一个人来办,那人非但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反而因为他的厨师,让美食楼办的这么的好,胡西冠实在是心理不平衡。 他根本就不会想自己的错处,当了这么多年的胡家家主,虽说商人依旧是不被人看重的,可是身为首富可就不一样了,他也算是被人捧着这么多年了,除了之前进牢外,胡西冠还真没受什么苦,一直都是被人捧着的。 现在这事,实在是一想起来,他就憋屈的两眼通红,要砍人似的。 胡西冠咬牙切齿,不能等了,他现在完全就不想等了,这美食楼简直是欺到他头上了,竟然敢做出如此污辱他之事,简直是不想活了啊!胡西冠现在失了胡家家主之位,可是这可不代表,他的一切关系就全都没有了。他是没有了原来的风光,可是想要对付几个人,这人手,他可还招集的起来。 “美食楼啊美食楼,你们竟然敢如此欺辱于我,当真是不知死活!” 胡西冠阴沉的笑了笑,似乎想到了美食楼将要遭遇的事情,阴毒的勾动着唇角,明月楼先前能关门被封,现在美食楼更加可以。而当初他背后可是还有人呢,这美食楼没有背景,却想这么跟他做对,简直是以卵击石的愚蠢行为! 胡西冠随后还将这事跟胡西昌说了,胡西昌听了也冒了一肚子火。 虽说他们两兄弟现在争家主,可说到底那明月酒楼原也是胡府很赚钱的生意,现在他们就感觉像是被人耍了一样,虽说本来就是他们自己的错处,可是这种感觉相当不好,不论是以前的胡西冠,还是现在春风得意的胡西昌,都是容不得旁人在他们头上撒野的。 胡西昌道:“那大哥的意思准备如何做?” 胡西冠一脸阴沉:“自然是要给他们狠狠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知道,在这京城的地界,想要跟我们胡府耍心眼,就是在自找死路。”若是可以的话,借机再重夺明月酒楼,这对于重夺家主之位,也是有个由头的,自然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绝对不会说出来,让胡西昌有什么防备的。 胡西昌现在接任胡家家主之位,但是胡府可是天旋国大富之家,家族中的各个产业当真是不少,他之前跟着胡西冠没少跑着,但是也不代表他就知道府中各个产业的所有运作,以及掌控等等。这样的大家大业,大面上掌控了,但是其实里面还有许多的细节,可不是换个家族就能解决的了问题的。 胡西昌也还需要有个再立威的事情,美食楼这事,说不定就是个转机呢,所以胡西昌自然也是比较认同,胡西冠要借机再整美食楼一顿,到时候面子钱财都有了,当真是何乐而不为的好事呢! 胡西冠点头:“我心里已有计算了,美食楼以为他们找到京兆府的人检查就行了?京城这些人,可承受不起第二次饮食丑闻!” 2016,粗暴的算计上 胡西昌见胡西冠面带阴郁的算计,微微眯着眼睛,嘴角微微勾动,面上也带了一丝得意来。 看他大哥这已胸有成竹的样子,胡西昌想以此事立威,可是他却在这件事上学聪明了一点,那就是借刀杀人,当真是特别好用的。就算是立威,对于胡西昌还是可有可无的,做了自然是更好,就算是不做,之后他也是有办法真正掌控胡府的,他可没有胡西冠现在这么急不可待。 而以前胡西冠是沉稳冷静,做事手段又狠辣的,但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胡西冠手上的筹码可不多呢,他之所以这么生气,主要的问题,还是在他必须抓住机会,不然他难以再有什么翻盘的机会了。 而他呢,就坐收渔翁之力,这些年啊,他跟在大家身边,先前大哥还不愿意他接触最最核心的事物,可是他现在已经掌握了,而当初胡西冠倒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教,最起码有些胡西冠觉得脏,不愿意去碰的把戏,可都是交给胡西昌去做的,胡西冠要如何做,胡西昌心里也有两分想法。 他这个大哥也是太骄傲了,不如给他大哥一个机会了。 胡西昌心中所想,面上还愤愤道:“我也正有此意,只是这事大哥你……” 胡西冠沉着脸:“咱们到底是兄弟,我害谁也害不到你头上去。更何况,现在已经不是咱们兄弟之间的问题了,这些人欺到我的头上了,我必须要亲自解决。你该清楚大哥的脾气,我绝对不能饶过他们。” 胡西昌叹了口气:“好吧,这件事当真是他们做的太过份了,大哥你心里自然会有气,大哥既然如此坚持,那二弟自然是坚持你的。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大哥也可以说一说。” 胡西冠一副好怀安慰的拍拍胡西昌的肩膀,点点头,眼里却是带着浓沉的算计,这兄弟两在这方面,倒真是出奇的相似。 胡西冠既然敢说出来,心里便是有计量的,当天就派人找了几个人,他与其秘密会面之后,虽说不知道这些人谈了什么,但是从他们出来之后,各个满面红光的样子,想必是谈的很如心意吧。 这美食楼的促销时间是十天,也就是这十天里,美食楼的食客会很多,过了这十天,想想也知道人数会缩减的,这十天的客人,不代表之后正常的客人有多少,但是只要这些客人满意的话,这潜在的客人是必然要算上一个的。 而有些丑闻,越是人多,才越能闹的大,所以要做什么,在这美食楼搞活动的十天里,才是最好的时机。 “嗯嗯嗯哼哼哼……”林之忙活了一天,美食楼打烊之后,他哼着小曲往家走。 这段时间美食楼当真是忙碌,他十分的累,可是此刻他的心里却十分的悠闲爽快,至于为何会这样,那可是太好猜不过的了。 林之到底不是明月酒楼大厨那会了,在牢里暗无天日,没有什么希望,不知道何时才能离开,会不会死在牢里,身心俱受重创相比,现在累归累,但是有奔头,而且也感觉舒心的多了。 像是以前的明月楼,他就是天天守着个厨房乱转,但是上面限制多,谁谁都能管管他了。酒楼的管事的哪里看他不顺眼,还能指责骂他个几句。 要说像林之这种有此手艺的大厨,当初学手艺别提多累了,而能学成手艺的,自然是有天赋,有能力的,本身哪能没点傲气,被打压了那么久,天天闷头做菜,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天天活于沉郁之中,人生简直就是灰暗的,而到了牢里之后,这种灰暗无限被放大了,还带着浓重的绝望的感觉。 当时林之无数次后悔,怎么就给胡府当大厨了呢。 现在看着外面那些食客吃的满意的不断说着好吃好吃,那种身为厨师,被人称赞厨艺的感觉简直太棒了。 以前不是没有人称赞过,可是他就是感觉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大概这就是心里畅快舒爽了,同样的事情,同样的问题,心态好的时候,看什么都是好的。 他心情很好的转过巷口回府,却在转身之时,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林之猛的瞪大眼睛,挣扎着呜呜直叫。 “闭嘴!” 一道怒喝声响起,然后从阴影里走出一人,当林之看清是何人时,心里猛的一咯噔,也忘记了挣扎了。 胡西冠冷笑看着林之:“林大厨啊,你可还记得我。” 林之面色发白,之前胡府与胡西冠的余威仍存,现在胡府也没有彻底倒了,胡西冠的那些手段,顿时让他怕的胆寒。 见林之不再吵闹,胡西冠摆手的同时道:“你是个聪明人,在此吵闹惹出什么麻烦,到时候我这若是一时着急,误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林之猛点头:“不不会的,我不会吵的老板。” 胡西冠笑了:“你叫的这句老板,倒真是让人怀念啊,只是你这心里到底有多少真心,这可是值得探究的。” 林之白着脸,哆嗦着唇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是一副小心翼翼缩着脖子的样子,跟以前面对胡西冠缩在后头的林之没有什么区别。 胡西冠心里的怨气多少消了一些:“最近你在美食楼过的很春风得意啊。” 林之一听,身子一僵,也明白胡西冠来找他的原因之一了,这是对于他在美食楼帮忙心生怨恨啊,这是来找他麻烦的了? 胡西冠阴冷无比看着他:“美食楼的老板故意耍着我,耍着胡府玩,这外城的商人就是胆子大,同时又愚蠢,当这京城是什么地方,也是他们耍这点小心机就玩的转的?林之啊,想必你已经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吧,你的家可就在不远处了,一家老小的,都等着你来养活吧,你说你舍得谁。” 林之面色大变,胡西冠这是拿他亲人威胁他:“老板我都听你的!” 胡西冠斜唇而笑:“我喜欢聪明人,美食楼竟然敢耍我,我就会让他们百倍的偿还,让这群渣一个个悔恨终生!” 2017,粗暴的算计中 胡西冠即便现在不是家主了,林之也很清楚他现在处境也不太妙,可是要说有些人在被强压对待下,是容易产生一种习惯性的软弱感的。 因为之前胡西冠确实余威仍在,林之也不是没有胡西冠手下吃过亏,所以现在对于胡西冠出现了,并且还以威胁他家人安全的情况下出现,林之实在难以不害怕他。 之前林之在胡西冠手下是什么样的人呢,那就是一个成天跟后厨打交道,便是说话都很少的人。因为胡西冠重权的原因,他其实是很忌惮手下手中权利太多的,胡西冠确实是有几分做生意的头脑的,但是怎么说看呢,他用人也不是没有眼光的,而是胡西冠对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一点领会的真的不够用,对至于他手上放权的程度是有限的。 这一次胡西冠这么容易的就权力倾斜去,确实是因为云朗这个大背景倾斜有一定关系,胡西昌跟他手底,又是他亲兄弟有关系,还有一点那就是,正是因为胡西冠自己握在手中的权力很大,下放的权利是有限的。当这个家主换了人家,那直接掌握的权势自然也多了,再加上有云朗这样的大靠山在,从云朗介绍分派的,再加上胡西昌用一些自己得利的手下,直接将一些管事找由头给责难撸了,那么其它的人就很好处理的。 而这林之也是其中感触比较多的一个人,在酒楼里他做菜和带徒弟是第一准则,菜不但要做好了,教导徒弟也是要尽心尽力的。而那些徒弟呢,却是很有可能,以后要抢林之饭碗的人。 要知道正是因为胡西冠不放权,所以林之这个主厨手中权利没有多少,每天对于第二天,或者后几天食材预测,还得跟掌柜的说,当然了,术业有专攻吗,这一点倒也无可厚非。可是食材所需多少,他这个大厨不是直接告知,他是以一种请示的状况跟掌柜的说的,而至于掌柜的愿不愿意进这些,那可就看掌柜的了。 而若是掌柜的那里采买的不对了,后厨做菜有什么问题了,这个黑锅十有八九还要林之来背,因为掌柜的是胡西冠的人,胡西冠更信任掌柜的,本来就防备他,他再继续告状,就更加让胡西冠觉得厌烦了。 这样的情况不算少了,总而言之,这对于林之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而在胡西冠这样的打压下,打从心底里惧怕胡西冠是正常的,在胡西冠手下做事,更是清楚胡西冠的心狠手辣,他说的出就真的做的到,若是他不跟着胡西冠走,他的家人,恐怕真会受到危险的! 胡西冠直接将林之带到了偏巷的一个院落里,一路上林之都表示的战战兢兢的,面色表情一直都不太好,时不时小心翼翼看着胡西冠,吓的脖子畏缩不敢抬起,带到房间内时,更是吓的快要缩成一团了。 胡西冠看着林之这模样,语气冷酷:“林之,你在我手下做了这么多年,我倒是没想到,你这背叛我,真是半点没有犹豫啊。” 林之白着脸:“不……不是的东爱,我没想背叛您。那酒楼我听说东爱盘出去了,后来有人来找我当大厨,东爱我家里人都靠我养活着,我刚出来,没有工作,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所以……所以我……” “啪!”胡西冠手重重拍桌,吓的林之解释的话不敢说出来,缩的更加畏缩。 胡西冠眼神锋锐:“你还在狡辩啊!” “你跟我手下这么多年,不知道我胡西冠是什么人?我会看着你们这些手下困难吗,我刚出来,府里一堆的事情需要解决,刚要来找你的时候,才发现你根本已经背叛我了,林之啊林之,你真是妄费我的信任啊!”胡西冠很是失望的摇摇头,里面大有对林之的不认同。 林之白着脸色,僵着身子:“我……我不知道啊!”林之听到这里,苦着一张脸,已经后悔了。 胡西冠什么手段啊,胡西冠若是真的这么做了,要是早知道的话,林之还真不知道会怎么选择呢:“东爱,我不知道啊,早知道的话,我怎么可能会背叛东家呢。东家,我家里的人当时也劝过我,实在是当时我养家压力大,实在是不容多想,最后咬牙下了这个决定的,他们真的是不愿意的,东家你就给他们一次机会吧,有什么,您就冲我来吧。” 林之一脸的祈求。 胡西冠看着林之的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林之啊,你是我十分看重的手下,这一点,大家都清楚,但是这一次,你太令我失望了,若是我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的话,我以后还怎么带领胡府的人,我还怎么服众呢?这实在是太令我为难了。” 林之紧抿着唇,吞咽着口水,小心翼翼看着胡西冠,明显在快速想着现在的状况,想着解决之法,最后他抿抿唇:“东家,不管您信不信,当时我确实不得已的,这一点说什么都没用,必竟我没有等东家回来,这一点小的是万死难辞其咎。不过只要能帮到东家,让东家重抬对小的信心,并且能保证小的家人的安全,小的愿意做任务事情!” 林之做为酒楼的大厨师,那也是有着一定地位的,即便是他手中实权不多,可是身份在那里的,他可不是胡府的家奴呢,自称小的这些,已经是将自己降低了地位,这是真的怕了,这是真的向胡西冠投城讨好的行为。 必竟这厨师也是世代相传的独门手艺,这菜每个人做出来,味道都会有细微的差距的,这也是个很讲究师承的职业,所以真正成手的大厨,也都是有着自己骄傲的。 看到林之的表现,胡西冠摆出左右为难的样子想了一会,这才说道:“信与不信你,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东家,有什么事,您就说,小的一定帮你办的妥妥的。” 胡西冠终于乐了,眼中露出阴冷的恶意! 2018,粗暴的算计中下 胡西冠眼看着林之离开,面上表情带着丝冷意,他身边手下还低声问:“大老爷,这林之信的过吗?” 胡西冠冷笑:“这林之自然是有自己的心机以及小心思的,不过没什么,现在的他,只能选择听我的,他别无选择!” 胡西冠手下有些迟疑道:“大老爷的手段,那自然是顶顶好的,只是属下怕这林之,不会耍什么花招吧。” 胡西冠轻哼:“只要守住他的家人,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这个林之当初胡西冠会招过来,就是跟他这些家人有关系,当时胡西冠也算是没少费一番心思,什么威逼利诱他都做过了,当然了威逼这两方面,他做的没有那么浅浅粗暴。可是不论如何,当年林之给酒楼当大厨,并且答应下种种要求,就是因为他那些家人使然。林之对于他的家人很看重,他可以为了家人背叛,同样也可以再为他的家人,给美食楼一个致命的打击。 林之心不在焉的回了家里,他娘子便迎了过来,看到林之的脸色不好,不禁担忧道:“相公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可是要请大夫过来看看,你脸色好差。” 林之摇摇头:“没事,今天是累着了。” 最近美食楼为了打响名号,办了那么多天的促销这事,林之妻子是知道的,就算没有美食楼,之前林之在胡府酒楼的时候,也是办过促销的,也是忙了阵的,可恨的是胡府自己作死,偏偏将她家相公给牵连起来了,不但是罚了钱,还关了那么多天,想想心里就恨的不行。 “要我说啊,还是这美食楼东家才是正经做生意的人,这做买卖的,也不能做的丧良心吧,就之前那么折腾啊,胡西冠被抓进去,那也是他活该,我听说他出来后掌家的都换人了,他……唔!”林之快速上手捂住妻子的嘴巴。 “行了,这些事你就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那胡府再如何,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动的了的。”林之也不好多说什么,解释两句便道,“饭菜准备好了吗,先吃饭吧。” “哎,都做好了,你先去洗洗,马上就能吃了。”林之妻子其实还有话想说,不过看林之面色不好,又一副很疲累的样子,也没再多说,急忙去准备饭菜,让林之吃饭。 晚上这顿饭,林之吃起来食不知味一样,让家里人看着他都露出疑惑的表情,光是累能累成这样吗?之前累,林之食欲也渐涨啊,今天怎么这么没胃口,让家里人好一顿担心,还是在林之的反复强调没事下,这才没有再纠结这事情。 晚上林之有些睡不着,他妻子见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相公,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心里有事吧,连我也不能说吗。” “哪有什么事,快睡吧。”林之拍拍妻子的肩膀,扭头闭眼睡了。 林之和他妻子之间的感情还不错,林之工作的原因,他也没有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所以他们夫妻两个的沟通还不错,林之妻子嫁他这么多年,林之有不对劲,便是对方否认,他也是可以看出来的,但是林之不说,她也不再硬逼着问,只是急的抓心挠肝的很,最后长夜漫漫还是不知何时睡着了。 林之第二天起的早,吃了早饭后便出门了,刚一出门拐出家里的巷口,就看到两个人靠在墙边看着他笑,林之浑身一僵,然后走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道:“请东家放心,为了家人,我也会照办的。” 那两人没有说话,几不可觉的点点头,然后那两个状若无人的聊起天来,明显就是两个起早了,无所事事瞎逛瞎玩的人。 林之见状也不敢停留,便直接往美食楼走去,而他走后没多久,那两个人似乎聊的差不多了,便都走了。然后七拐八拐,确定身后没有人了,便拐进一个偏巷的院子时。 此时胡西冠用完饭,正在净手,两人道:“老爷,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胡西冠抬起头:“好!” 胡西冠放下巾帕,脸上的笑容有些残酷的阴冷。 林之作为后厨,早早起身就要来酒楼里处理些食材,当然一些特别零碎的,他早就在昨晚上交给其它的厨房帮工,在酒楼开业前,需要林之来准备的食材实际上并没有多少。 林之来的虽不晚,但是比起那些学徒帮工还是晚的,他踏入美食楼后,一路上美食楼的人上到掌柜的下到店小二,看到他都很乐呵的打招呼,一口一个林大厨叫的,那绝对不是为了敷衍,而是真正看重他,从他们的语气里,林之还是能感觉的到真假的尊敬的。 林之扯扯嘴角笑着跟人打招呼,然后便窝到后厨去准备食材去了,每处理一样食材,他都要比平时慢上一些,厨房的人还在担心他是不是有哪里身体不舒服,都被林之给敷衍过去了。 他此时手中抓着一个腊肉排,现在正是要掩制的时候,而掩制时首先就要洒上一些调味料,这些事情他每天都要做,自然是可以驾轻就熟的,今天他处理的尤其的慢。 手中抓着盐巴默默抹平,若是仔细去瞧,甚至会发现他的手,其实是在轻轻颤抖着的。 只是此时厨房各个都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林之虽然脸色不好,但是他几次拒绝别人,看起来身体又不是很差的样子,其它人自然也就不会多问了,谁还没个心情不好的时候呢。 “哎,咱们这酒楼的生意这么好,看到那些客人吃饭时开心的样子,咱们这酒楼啊,一定能做下去。” “是啊是啊,还是咱们东家有本事,是真正做生意的料,原来那胡府啊,呵呵……” 林之听着其它人一边忙活,一边聊天的话,手上一顿,盯着肉排看了一会,咬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美食楼按时开业,外面早已久侯的食客们扬着笑脸纷纷进入,然而隐于食客中几张东家西望,时不时面上露出恶意的人,显得特别诡异! 2019,精暴的算计下 美食楼最近的客人比较多,而楼里的小二,现在也开始进行了调调,不能造成人员过多,却没有人来招待的场面。 而这促销结束后,客人势必会进行缩减的,本来这酒楼做生意,楼里小二要从早一直做到晚上,那是相当的累了,美食楼是给的不少,是设了两班制的,现在这种情况下,这两班制的小二自然都要一起上工,所以店里还算是忙的过来。 而这些食客渐渐从不信任,到现在就是来一起床,想的就是来美食楼看看,今天又有什么新花样菜式出来了,就算是早早来抢,也一样抢不到也无所谓,就是看看也好啊。 当然了,被勾的馋虫都要出来了,最后咬咬牙也去点了一份的情况也是有的,总体来说,有前面几天做熟悉,现在这些规矩差不多都是约定俗成的了,大部分的食客都形成习惯了。 而这到底是来吃饭的,还是有什么其它的目的,其实还真是挺好看的。 喜欢吃东西,单纯只是享受美食的人,他们的眼神,此刻大多数都是注视在不远处食物桌上,这是真正来想吃饭的,而有些人呢,一进来,那眼睛就四下打量着,像是好奇看着这些食客,也像是在打量着美食楼内的装潢。 本来呢,若是闻名而来,第一次来美食楼,这样的好奇也是有的,只不过不断打量,却并没有将眼神放到菜上,这可就有点不对劲了。 而在后厨房的许之,此时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便是本来各做其职的后厨的人,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纷纷上前来劝道:“许厨,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实在是难看,实在不行叫大夫过来吧。” “是啊是啊,现在客人才刚上来,还没有那么急,要不找大夫先看看也好啊。” 这美食楼现在就是以好食招人的,这些人不就是平时在家里吃不到更好吃的食物,或者可以这么说,许之的厨艺水平,那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了的,吃了一回,明显能吃出跟旁人做的区别,不然怎么担的起美食楼呢。其实可以说,美食楼现在重建,其中重要的一环,就是跟厨师有关的。 当然了给了许之,比在胡府手下做事的时候,的限制是更放宽了一些的,而他带的那些厨,之后都可能成为他的接班人和手下的,许之自然也比在胡府带的时候更用心一些了。 但是以后能上手先不说,可是现在这些人,却是脱了许之难以招架那些食客的,趁着现在还没开始呢,许之还有点时间,看着许之的表情,若是之后正赶上客人点菜了,已经如火如荼的开始让他做了,到时候那才是真的麻烦事。 许之看到众人担忧的样子,心里紧了紧道:“没事没事,只是昨天没有睡好罢了,忙起来还能有点精神,你们就别愣着了,客人都上来了,哪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见许之坚持,其它人就是着急也没用,只能纷纷点头应着,然后各自去忙自己的了。 看着这些关心他的后厨的人,许之说完,额头就开始慢慢落汗起来,实在是他心中此时心虚的很,他是连握了几次拳头,这才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平复也不去想那些,而这个时候,前头已经开始往后厨房这里叫菜了。 后厨房这些人,都打起了精神,都全面的进入了一种备战的状态之中。 而美食楼的私密包厢里,此时冰烟正在看美食楼的账册。 虽说这段时间美食楼是在做促销吧,基本上想赚大钱,那是没可能的,但是因为这个销售带出的客流量,还是很大程度上促进了消费的,所以每天还是有款入账的。 冰烟挨个翻看着账本,时不时看看,也是颇为满意的。 美食楼建起来,以及那种种的促销方式,冰烟和原文斌都商量过,当然不止是他们,云苍等人都一起开会说起过这事,就算是原文斌和冰烟都是经商的天才,但是谁也不可能保证,每一次的策略都是万中无一,一定良好的。 而显然这一次的决定,是正确的,一切都可以从账册上看出来,这个方法可行,之后促销结束后客流回转的事情,同时也全靠这几日的时间来定下基础了,万败这几日是十分重要的。只要能将这段时间给撑出去,那么美食楼绝对是打出头来,成为京城酒楼中那就是指日可待了。 再商言商,不想做好,那也真不是什么好商人了。 这份账册冰烟看的十分满意,端起茶水轻笑的抿了一口,然而此时,却听到下面传来吵杂声。 今日为了方便出行,冰烟和媚霜都是女扮男装出来的,并且还做了伪装,自然是不能这么大刺刺的出去看人,带着云苍之前拨的暗卫去调查,只不过冰烟现在的心情却没有那么美妙了。 媚霜看着,心头已对下面的人有些不满了。 必竟她们都是有武功的人,刚才楼下的那些吵闹声,绝对不是单纯人多,你说一句,我说一句,而声音成倍增加,而生出的吵杂,下面那是真正的吵闹、吵架的声音。 美食楼一楼,此时确实有些混乱。 只见其中一桌的食客,此时一个个气的铁青着脸,望向美食楼里过来安抚人的小二,便像是在看仇人一般的怨恨愤怒。 这一桌的食客三个人,穿着都是正常京城普通民众那样的打扮,长相也并没有很出众,看起来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人,此时他们的桌上,放了三道菜,看起来各顶个的色香味俱全,很是能勾起人的食欲。 然而这围坐的三个客人中,看起来最瘦的那人,此时却是苍白着脸,口吐水沫,半撑着桌子,还有另外一个客人扶着他,才没有令他摔倒。 而另外那个看起来最是愤怒的,正冲着美食楼的小二愤怒怒喝:“我弟弟吃了东西,立即就口吐白沫,你们美食楼怎么做生意的,要吃死人啊!” 本来热闹的美食楼,瞬间安静起来了,这里原可是胡府酒楼啊,之前出了那样的事情,新开的美食楼还吃出问题了,如此一来,这美食楼只会比胡府更可恶,因为他们明知故犯啊! 2020,又一丑闻?上 要知道,这美食楼现在这活动是搞的挺不错的,看起来还挺红火的样子,可要知道,这之前可是一个尽是丑闻的酒楼,可以说,虽说美食楼买下这个地方,用的再好的东西,也跟之前不能比。 可是在潜移默化的想法里,这美食楼算是第二个,算是前面酒楼的接盘侠,虽说本来这两家酒楼,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但是在人的想法里,他们是有关联的。 而之前酒楼出了天大的丑闻,还吃出问题来了,不少人被折腾的不轻,在这个时候,若是这个美食楼还没有完全站稳脚呢,再一次因为吃坏了身体,而新一轮的丑闻起来的话,别说是这美食楼了,就是这个地方,以后再做什么生意,那都是白扔钱,基本上都会令人人厌恶的。 而本来兴质冲冲要吃东西的,都变了脸色,便是小二给上了菜,那菜摆在桌上了,也没有人再拿起筷子吃菜,全部将视线集中过来。而眼中的厌恶和冷漠之情,还不需要了解情况,在本身对之前回想前事,便生出了厌恶的情况。 这事弄不好,只会更让人厌恶这里,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而那三个汉子围坐在那里,其中一人的脸色确实是不好,众人更加是觉得心里一寒,对美食楼顿生出想要离开的想法。 这时,这三个汉子旁边的桌子走过来一人,这人身着素色的长衫,不是特别俊帅的那种,但是看起来却是很温和,很容易让人有好感的那种儒雅的长相。而这人语气担忧道:“这位身上有什么症状,我是名大夫,不如先让在下给看看,别耽误了。” 这事发突然,现场还有大夫过来看,本来是好事的。 然而那个扶着苍白脸略瘦的男人,却突然推了一把:“别过来,你是什么人,被这酒楼收买了吗?美食楼你们太可恶了,竟然做出让我弟弟吃出问题的菜,你们简直是草菅人命,我必须要找个说法!” 掌柜的走出来,这个掌柜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中等身材,长相也并没有很出众,但是五官看起来倒是颇为和谐,这令他看起来很人眼力,反正就是那种看起来,不会第一眼讨厌,起码愿意跟他说话的那种人。 掌柜的走过来道:“三位客人先不要着急,咱们这美食楼,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楼里的客人都看过,京兆府那边也是挂了号的。我们家的菜,必是没有问题的,几位客人若是不放心,这便让京兆府派人来检查,若是几位客人怕有什么问题,我们现在也可以立即让后厨停下来。然后封了地方,让客人看着,在京兆府派人来检查前,不会让人有机会破坏现场的。” 当然掌柜的更加担心的是那个苍白脸的男子:“这位客人,看着确实不太好,几位要不先去医馆看看,或者你们怕我们美食楼跑了,或者如何,随意找京城中的大夫也好,过来给你这个兄弟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你兄弟的身体健康最重要啊。” 这位掌柜的说的十分坦然,并且一点也没有因为有客人吃出问题,而有丝毫惊慌失措的样子,反而很稳重淡定的样子,让人心里也多了几分底气,看他这个样子,特别信任自己家的厨房,看起来应该真不是什么问题啊。 有些人因为这人闹出来,心里有些隔应了,但是美食楼这段时间,也是以美食而吸引这些客人的。他们吃了这么长时间了,不一点问题都没有吗?这人身体素质都不一样,你像有些人常年吃毒,突然吃起荤的还会拉肚子呢,但是这就怪做食物的人吗? 或者他自己身有什么毛病,在美食楼吃出问题,这也是美食楼的问题吗? 那这酒楼谁也别开得了,这事一讹上那还能好吗。 当然这只是夸张点的,人家兄弟哪能就是来讹人的呢。 哪知这话还没落呢,那扶人的男子,便瞪起眼睛:“你们什么意思?京城这些大夫,你们难道都搞定了?不怕给我弟弟看病了吗?” 这一股说什么都要往身上赖的样子,令人觉得心里还真是特别的别扭的啊。 掌柜的笑着解释:“几位客人误会了,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这京城的医馆往多了说,没有个几十也差不多,德高望众的医馆最起码也有十几个呢,您要是信不过我们,还可以通过报官,让京兆府派人找大夫给你这位兄弟看诊。咱们这美食楼,可是大开门来做生意的,自然一切都是以客人正常需求为主了,客人在我们这里吃出问题了,我们自然也得请大夫好好查查了,若真是我们美食楼的问题,那我们定然是义不容辞,管你们到底,但是呢,这若是有人故意来美食楼闹事,这事也没有完!” “呸,你什么意思!好啊,你们美食楼开大了,就完全不将百姓看在眼中了!现在这强硬的威胁,这是给谁看的!你真以为有点背景,就能无法无天了吗?这里可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你们酒楼害人的技量,根本隐藏不了,定然会暴露内里的肮脏!”这人说话当真是铿锵有力,说起来话语气还挺重,很有劲的样子。 可是若是仔细去听,也不过就是在那里喊话罢了,甚至没有什么意义。 无外乎就是指责美食楼背景深,欺负他们这些没有背景的小食客罢了。 人能,是突然同情弱者的,一般情况下,这也很容易引起人同情的。 掌柜的却是盯着那苍白脸色的男人看:“这位先生脸色这样不好看,这位兄弟,依我看来,还是先给你这位兄弟找大夫看看,别将病给拖成重病了,到时候你们后悔都来不及。我们这美食楼开门做生意的,又跑不了,救人要紧啊。” “哼,当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主意,你现在哄骗我们赶紧离开,好让你们有机会毁灭罪证吧!” 这人不依不饶,全然不信的样子。 掌柜温和的脸,也慢慢沉下来! 2021,又一丑闻?中 “三位客人,你们不愿意自己找大夫看,我们找大夫你们不愿意,甚至是我们提议让京兆府来检查就手派人去找大夫来看,你们也不信任,便是这位在场来吃饭的客人,主动的要帮助你们,你们依旧是不乐意。这可是有点奇怪了。”掌柜的质疑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按理来说,你这位兄弟疼成这个样子,你们不是更应该关心他的身体吗,现在怎么有时间还考虑其它的事情呢,可真是古怪啊。” 说的可不就是吗,这要是自己真正‘关心’的亲人生病了,基本上人的第一反应,是快点找大夫谁的给看看,能不能给救好了。便是穷人家的,也是想办法先给大夫看看,至于之后有没有钱抓药,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这几个人能来美食楼吃饭,想来也不是什么穷的叮当响的吧,起码饭能吃的上,给大夫看诊的钱,应该也是拿的出来的。但是他们的反映,自己的兄弟现在一看就不太正常,他们却是要先在美食楼大吵大闹,然而这大吵大闹对于这位兄弟的身体,没有一点帮助,甚至可能拖重了。 不是这人对他这兄弟,远没有他说的那么关心,要不就是,他们恐怕有什么别的目的吧。 反正看起来,可是有些不对劲的呢。 “胡说八道,你什么意思。到了这个份上,你们还想推卸责任,反而怪到我们头上,还敢质疑我们的兄弟之情?在场的各位父老兄弟们,你们可看看美食楼这些人的嘴脸吧!” 这话极具煽动的意识,只不过论起玩嘴来,这位掌柜的可绝对不比他差,看起来还更有水平。之前掌柜的说的话,已经很全面的再为这人解决问题了,但是关系是他们不接受。 虽然是有人,被这三兄弟给煽动了,但是明白人还是有的,更何况掌柜的出场的时机到,说话也说的很满,让人一时还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反倒是这几个人,人家自称大夫好心给看看,就算是看着年纪不大,你们信不过医术,到了这份上你不该死马当活马医,先让人看看吗。或者你们赶紧找大夫啊,在这里喊叫有什么用啊! “我看啊,你们可能也是急昏头了,就先带人去医馆看看吧,别真影响了病情了。这美食杰就在这里,又跑不了,再说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们能做什么。” “就是啊,掌柜的不做生意,都说了要暂封门口,让我们帮着看着,不会毁证据的,你们不该先看病为主吗?”这人说话,语气里可是带着几分嘲讽了。 那三人互看一眼,其中一人道:“你们等着,我这就给请大夫去。” 意思很清楚,他们不走,将大夫给请过来看,这也是一个方法。 这人刚一走出去,这美食楼一时间就吵闹声不休,有些人不管这些,依旧先吃饱了说,但是大部分,对于这事心里还是犯嘀咕的,所以就算是菜上来了,他们也是不动筷的。 而掌柜的还真是说到做到,先是说了一句:“各位客人,真是抱歉了,今天突发这样的事情,让你们扰了兴致,你们看这美食楼刚开业,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是没有什么经验处理。怕真是我们酒楼的问题,再上菜,害了各位,不知道各位客人,可否让在下先封了后面,将那些后厨的都叫出来等着,一会京兆府派人来检查的时候,再来说明什么问题。并且现在什么情况还没定,希望各位客人理解一下,大家都先别走吧。” 小二也忙道:“是啊是啊,求各位客人行个好吧,咱们这美食楼从买房开始,到现在一直都不容易,这刚开业没多久就出这样的事情,真出事我们认了,这要是什么误会的话,你们没看到真相,误会了,我们这美食楼可开不成了。” 这小二急的眼眶泛红,眼睛里都含着泪了,很是憋屈的样子。 看着这小二这样,这些人还能说什么呢。 更何况,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这件事到底如何,他们自然也想看看真相是怎么样的。 而就像这小二说的这样,他们觉得这事挺烦的,一个个甩手都走了,你们以后不来美食楼不要紧,可是不知道真相,你们自己出去了,然后大肆宣扬,以美食楼这状况,从东家到这小二他们都完了。 有些人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这一闹起来,他们就认为是美食楼的问题了,心里已经升起了厌烦的情绪,但是这只是他们自己猜测臆想的,什么事情还不知道呢,这要是一气之下离开了,最后闹的美食楼关门了,他们难道不是帮凶吗? 后面有人却在这时嘀咕起来:“哎,我不知道要不要说。” “什么啊?” “我吧,你看我坐他们边上,吃饭的时候,坐的是正身对着他们,我感觉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四下瞧着,不断打量。所以就注意了一下,他们刚才在吃饭的时候,我看着没有什么问题啊,本来吃的好好的,那人突然被那个扶着他的撞了下胳膊,然后就爬桌子上了……” “啊,你们的意思,那是装的?”客人围在一起议论起来。 “这事我可不好说,只是觉得他们有些怪吧。” 那三个男人不是特别起眼的人,但是刚才往美食楼身上泼脏水这事,可是大家都看到的,瞧着就挺怪的。这一处怪,可能只是自己多心,这么多处,还能说也们多心吗?怕是真有什么事吧。 来美食楼的,都是幕名,和过来吃的好,还想继续吃的。 虽然说这美食楼的大厨还是原来那一个,但是一个人在开心时,和郁闷时做菜的味道,你还别不信,就是感觉不一样。反正那感觉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比原来的大厨好吃了一些。 而现在说起来,他们也是来捡便宜的,自己还都吃过东西,美食楼要是真是有什么事,他们那些菜可都吃下去了,他们能不怕吗?事关到身体的事情,人的心里想法,更多的还是,希望是没事的,不然自己可不得提心吊胆的担心吗? 这件事,在小范围内传开的,因为大多是来吃东西的,所以他们一直注意这三人的,也就那两三个人,而这也并不能说明,人家就是故意装病讹人吧。 一切还得大夫前来看看才行。 而京兆府派人来的也挺及时的,只是衙差来的时候,脸色可不太好。 必竟他们也不是全部都光吃闲饭不干活的,他们也是有事做的,再说了,就是这会没什么事,平白给人叫过来,心里多少也有点意见的。 而他们得知事情的由来后,更是有点无语,但是又不得不打起精神认真对待。 之前京城已经出现了一桩集体吃坏身体的大事件了,若是这么短的时间再来一次,京兆府尹都要炸了,到时候还不是他们下面这些官差忙前忙后吗。 这次京兆府派出四位官差过来,后厨的人都叫了出来,后面现在是空的,但是因为原来正在做菜,摆放的自然没有那么整齐,但是大体来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乱,挨个摆放的,还算是有条理,都能看到是什么东西的。 这吃出问题来,一来就是菜看起来新鲜否,然后便是调味料那些,这些大体没有问题的话,那可就剩,菜里会不会下药了。 当然了,这美食楼打开门做生意的,往菜里下东西,那绝对是脑袋被门挤子的有病,这种事情自己人这么做可能性极低,除非别人陷害。 “老二,你干什么!”四个衙差一起检查,但是也分区别的,就在有一个人,将手伸向其中一个,收回某样东西的扔掉,突然被人抓住了胳膊。 “怎么回事?”另外两个衙差也感觉不对劲出来了。 抓胳膊的面色铁青:“我看到老二将东西扔了。” “这是什么?”两个赶过来的衙差拿起来,试试看里面有没有毒,大体再尝尝是什么问题:“老二,你为什么要将这东西扔掉?” 他们只是奉命检查的,可不代表这里的东西能随便拿,就算是他们顺手牵羊,拿点无足轻重的东西,可是眼前这块掩好的肉,光看成色就十分的好,而这个老二,现在却将这肉扔掉,这可就不对头了吧。 “你们干什么啊,我只是一时手误吧,你们紧张什么劲!”那老二脸上变了变。 抓着他胳膊的人,脸上却更加的凝重了:“老二,之前你跟我们借过钱,说你手头紧,但是前几天突然就有钱了,还请我们吃过酒,你收了谁的钱了?” “你什么意思!”老二却怒不可遏,“你不信自己兄弟,故意怀疑我就够过份了,我们现在在办案呢,你扯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这人眯眼盯着老二:“老二,咱们在京城里当差,多少眼睛盯着点,大人可不好做,你之前的犯了几次事,大人训斥你多回了,你还不想改吗?现在你还想无中生有害人吗?实话跟你说,大人知道你的事了,就是派我们盯着你呢,我们兄弟念着旧情,这几天提心吊胆的,总暗示你,可是你还是走这一步。说实话,你被谁收买了!” 2022,又一丑闻?中下 “你胡说什么,还当不当我是兄弟了,我根本就没有问题,就是看这肉不太对扔了而已,你们竟然这么看我,我真是小看你们了,你们太让我失望了!”这个叫老二的,当即怒喝了一声,一脸的被误解的愤怒。 然而实情就是,这个老二之前染上了赌瘾,刚开始手气还不错,结果到后来可能是好运气用完了,后来便每次都是输输输,结果不但自己月钱一文不剩,家里的钱也让他都拿走想要翻本,但是这赌你真钻进去了,哪里是那么好钻的,最后非但没有赚回来,反而越来越输,欠了赌坊不少银子,更是他当差的兄弟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借了个遍。 当差的时候也不尽心了,自然有人将他当兄弟,还有人帮助他掩示的,也有人看不了他这样,或者说本身就看不惯他,如此胡闹,就有人闹到京兆府尹那里了。 京兆府尹听了一耳朵,之后这老二多少犯错,已经让京兆府尹很不满意了,甚至都动了要开了他的想法了,当然这事倒是没传出去呢。只不过这样一个越来越有人人厌恶的老二,最近突然又不借钱了,反而出手大方,请人吃了几回饭。 难道是他赢了吗? 老二对这倒是没多说什么,算是默认了,但是别人不知道,可是京兆府尹近日却是得了个举报,这个老二不知道被谁给收买了,怕是要对京兆府尹不利啊。 这京兆府尹在京城做官,做的还是个挺有面子的官,对上真正的达官贵人,他是没有什么底气,但是再如何说那也是管着一方面百姓,那也是京城门面这么个当官的,多少人也是眼红盯着他的位置呢。他也是有政敌的,那举报之人,便较为隐晦的说,恐怕这老二就是被京兆府尹的政敌给收买的,到时候别因为手底下当差的做出什么事,最后京兆府尹跟着吃瓜烙,那得多憋屈。 这不,便有了京兆府尹让人盯着老二,并且还真被当场给抓了现形这么件事。 然而现在在这个状况下,把老二推出去了,那必然是对京兆府尹名声不好的,三人将老二嘴给堵住了,然后先给他制住了,由着一个看管,其它的两名官差找了一圈,见没有什么问题,反倒是老二抓着的那个腊肉十分诡异。 他们可不知道,背后要算计京兆府尹的是谁,所以这腊肉被老二想要毁灭,都该拿出来给人看看,至于是被谁收买的,于美食楼有什么影响,于他们来说,却是没有什么所谓的。谁无辜不无辜的,就看外面是怎么解决了。 “哎,官差出来了。” “出来了,怎么样。” “本差几人在后厨仔细找了找,并没有有什么异样和问题,当然,有几样略有些可疑,不知道有没有问题,可以找来验上一验。”官差不止拿了腊肉出来,还有一些其它的东西。 当然这其中大多都是需要二次加工的,而大夫专科不一样,有对毒特别有研究的,还有对于检查这些比较在行的。 而当原来那几个对要给大夫查看闹事的食客,看到人将食材拿出来时,也不闹了,便是连挣扎都明显没有什么了。 这便是方便了大夫前去检查,一检查,发现身体没有什么大病,但是到了这个份上,也只是说大体没查出什么,但也不敢说,跟吃东西没有什么关系。 而那检查食材的,却更直观直白了点,没有问题的直接就拿走了,周围的看客一个个紧紧盯着,拿走一个,知道自己吃过的菜的便松一口气,拿走一个松一口气,看到越来越多没有问题的,他们心里更是放松了。 而最后检查的一个,便是那块看起来颜色很正的腊肉。 此时那一桌闹事的食客,终于是忍不住脸上露出了几丝异样,虽然很快的又继续演起戏来,但是周围可不泛看热闹,不断盯着他们想要找出什么蛛丝马迹的,还真就被人看到了。 你想啊,自己的兄弟真是吃出什么问题了,能露出那种志得意满的表情吗,真有问题不是该愤怒吗,这种表情可是大大不对啊。 而那边人仔细检查了一遍后,拿着腊肉转过身来,在以为他们发现腊肉问题时,道:“检查了一下,美食楼的食材都很正常,并没有有什么毒,能让人吃坏东西的。当然了,若是长久吃素,突然荤食食用过多,是容易造成肠胃紊乱的,不过跑几次如厕,也就是了。” 周围人一听松了口气,就算没有问题吗,他们又不是没吃过之前胡家酒楼的菜,那味道跟现在的美食楼可没法比啊,所以这好食材做的东西就是不一样,以后可以放心吃了,这才是最关心的啊。 万一真吃了什么烂东西进肚子里,他们非呕死不可啊。 同时又不禁嗤笑那闹事的人,恐怕就是这些人见识少,或者平时没钱吃好的,一下子得了便宜,还不大吃特吃,一下子吃太多太油腻了,这才肚子不舒服的吧。这可是怪不得别人吧,自己没个节制的,然后让美食楼闹出这么大的事,美食楼还找谁哭呢! 而那几个食客却是面色大变,不对啊,这个腊用本该被加了料的啊,到时候官差去查的时候,也必定会带出来,我后被查出问题来,保管美食楼关门大吉,怎么会没问题。 “这不可能,你们再查查,没有问题,我兄弟怎么可能这么难受,必定是美食楼菜有问题啊,或者还有其它的你们没查到?” 美食楼掌柜的此时寒着脸:“这几位客人,我们美食楼也知道你们都不容易,虽说是你们自己不适应,一时吃的太多太油腻引起肚子不适,本着友好的想法,美食楼还打算这里里外外找大夫看诊检查的钱我们都拿了,可是几位这一副不依不饶的可太过份了。你们是觉得京兆府的官差有问题,还是这些位大夫有问题?难道他们都能被收买了吗?就算是这样,难到在座的各位客人,都能被美食楼这么神通广大收买了?大家都是诚实人,你们这样的恶意中伤,美食楼绝对不能忍!” “对,刚才他们表情就不对劲,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碰瓷的。而且刚才他叫的时候,怎么有总计算落空的诧异,那些食材本该有问题?” 有个食客说出自己的困惑,众人一听,脸色立即变了,看向这几人,神色十分凌利! 2023,又一丑闻?下 对于众食客们凌利的视线,这闹事那桌子的客人,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只是他们眼中还是忍不住发出疑惑的表情,不禁向着那出来说明的官差实劲看了两眼,这不对啊,之前不是说好的吗,到时候会有人帮助他们的,他们先闹着,到时候美食楼必然是会出问题的。 里面的菜会被下东西,到时候他们只要戏到位了,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他们的,可是现在说什么没事啊,这不可能啊! 在做事之前,他们便收了对方给的钱,而且这笔钱可不少,比任何做的一桩生意都大,为的就是到时候他们吃的东西,是确实是有问题的,这也是为了让他们的演戏能够更加的真实,而事成之后,他们不但能收到余款,做的好了,人家还会给上双倍的价钱,到时候这些钱,够他们逍遥快活好一阵了,现在说没成?那怎么可能呢! “我……兄弟是真的难受啊!”这会,他们自己也有些发懵了,交待事的那方信誓旦旦的说了,甚至到了这地步,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兄弟肚子到底是真疼还是假疼了。 这么多人都做证了,他们就是不想相信,也觉得没有道理。 “哎,我看不对劲吧,不如先将他们抓起来问个清楚再说吧。” “哈,还有什么可问的,这分明就是碰瓷啊,将他们抓起来,实在是太可恨了!” “哎,这美食楼也是倒霉啊,之前被人骗了,买下这么个大债务,好不容易拼了老本拼命建起来了,有那么点成色了,就又来这些不是东西的碰瓷的,简直是太可恨了!” “可不是吗。”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这美食楼之前的事情,已经很让人同情了,而美食楼的食物,又很得这些人的喜欢,人自然也是有偏向的,对于这几个明显就是来闹事的,自然而然是站在美食楼这一边,为美食楼说话的了。 “哎,你们说,他们真的只是单纯碰瓷的吗?” “你啥意思?” 现在看样子,基本上没有什么反转可看了,而且大体是个怎么回事,大家心里也清楚的很,所以一个个便都凑着聊起天了,相着之后美食楼那边弄好了,他们好重新叫菜吃饭,所以基本上不是有特别急的事,赶着去处理的,他们都留下来聊起天了。 “我觉得不对头啊,真要是碰瓷的,感觉也不是这个表现吧。” “哎,你还别说,我之前在拐家那家,就碰到过碰瓷的,人家可是直接就要钱的,一般闹闹也就好了。这种人可不敢真的将官府给叫来的,看他们反倒不怎么怕的样子。” “你们的意思是,难道他们真是吃坏了。” “什么啊!我是说啊,感觉这些人背后是有人的吧。” “确实有些不对头呢,你们没发现吗?这几人就是想将事情闹大了,本来吗,碰瓷闹大事情也是有的,可是他们给我的感觉,就是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好像他们都在计划里的感觉。” “……” 聊天的聚的越来越多,听到这里,大家先是一阵沉默,但是想想却很有道理。 之前这几个闹事的,将事情闹大了,让人对美食楼的产生恶感,也是美食楼的掌柜的比较会处理事情,立即叫大夫什么的来看诊,也并没有让他们离开,帮着一起做个见证的,要不然半途他们就走了,事情经过到时候道听途说的,哪里知道真相是什么呢。而后又是请京兆府尹的,又是争执的。 仔细回想他们当时的嘴脸,非但没有什么受害者的样子,反而处处咄咄逼人,并且神色间得意嚣张的样子,怎么看都有点胜券在握的感觉,隐隐了解全部事情。 那个让他们惊讶不信的腊肉,不会就是问题的根源吧? 京兆府的官差们要将这几个闹事的带走了,必竟大夫检查不出来问题,菜也没问题,那他们碰瓷故意闹事,这就够抓他们关几天的了。 “不不不,这里肯定有误会,官差大哥,你们再仔细查查,肯定有问题的啊。” “闭嘴,走吧本我走,进了牢里你跟大牢说不对吧!” “真的啊官差大哥,他们大厨就有问题,怎么可能没事啊,菜他是动过手的!”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什么惊吓,突然之间挣扎着指向,刚刚要往后厨走去的厨师许之。 美食楼的大厅里,此时又陷入了另一番的诡静之中。 这事竟然还有后绪吗? 而且这是什么发展,他们的意思是,这个美食楼的大厨,就被人收买了,然后要出卖美食楼,所以如果是真的,那么按照下面的发展就是这样的。 后厨房大厨子被人收买了,先是在菜里下了东西,混混们吃了东西,所以就感觉到腹痛难忍,吵闹着自己吃坏了东西了,现在美食楼这么多人,那么必然的,美食楼就算是不想承认,在这个时候,也必须会叫大夫谁前来看诊,以还自己的清白。 而当食物里下了东西的时候,大夫或许能查出来些不对劲,到那个时候,美食楼觉得自己无辜不想承认的话,美食楼时不时会被检查,自然不信自己有问题,那么便找官府来吧。官府前来,之前一样还是会相关人等都叫出去,让官府的人前来检查一些东西,发现哪里不对劲的,便都交给专人检查一遍。 食材既然是被大厨下了东西的,到时候自然是会查出问题的。 到时候美食楼食物里有问题,并且还吃坏了食客,这件事就会闹开了,现场可不少人呢,到时候这美食楼才刚刚建起来,然而却已经彻底毁了。甚至他们连翻身的地步都不会有。 因为本来京城中的人,就对于美食楼并没有多少信任,现在多少有些贪小便宜,并且菜不错,这个信任还仅仅只是出于一点点的好感,当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的时候,这个好感会瞬间荡然无存,美食楼不但开不下去,恐怕还会受到官府的责难。 这真是好歹毒的环环相扣的毒计啊! 2024,抵制上 不少人思绪全开,将这个事情一思量,只是感觉细思即恐,但是顺着他们的说法一看,这事却又说的通,实在是太下作歹毒了。 而不少人将视线集中在大厨许之的身上,许之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在后厨忙活的,被这么叫到前面来,此时还受到这么多的注视,他其实也有些紧张和忐忑,不过他扬头看向那几个闹事者:“确实是有人想收买我,只不过我良心过不去,不想害了来美食楼用餐的百姓,也不想害的东家败落家产,我做不出来这种事。” “哇,收买!” “谁收买你,说出来!” 众人一听,更是一个个眼神放精光。 许之面带犹豫,最后摇摇头要往后走,然而这些人现在可算是被彻底的吊起了好奇心,一个个凑上前,就是想问清楚。 美食楼的掌柜的笑着拦住了:“各位客人请见谅,许厨师还得回去做菜呢,今天这事大家都不想发现,本来今日出这事,就耽误大家不少的时间了,许厨师为人很老实,这会正是难受的时候,可不敢继续耽误客人们了。” 掌柜的这话说的漂亮,虽然不少人还是急着想继续追问,可是人家都去后厨了,美食楼的人还拦着不让去后面,只得暂时打消询问的念头,并且还凑在一起猜想是谁来收买美食楼的大厨。 也就是这个大厨,也是个不为金钱迷惑的人,要不然,美食楼今天就算完了,这个大厨是真的不错。 当然了,谁跟美食楼有仇,其实倒是挺好猜的,所谓同性相斥,同行相竞,这种恶性的竞争,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还是很容易就能想到,众人好挥猜猜猜,差不多将京城各个酒楼都猜个遍了,而且越猜越是那么回事,各个再添加些小细节,还真是颇为可疑。 而那闹事被抓走的几人,此时却是面色灰白,刚才那叫喊扯出许之的人,此时脸色异常难看。刚才他们是看到,有人在人群中,竟然冲着他们要灭口,连暗器都看到了,一时吓的口不择言,纯属就是为了自保的。 必竟这个大厨能被收买,而且还是一切的源头,想必那更是受幕后之人的信赖的,这几个混混只是收钱办事,都是那人的手下给钱的,所以真正幕后之人他们可不知道。但是这些混混,别的不行,最后这推脱责任的事情,他们可是没少做的,要不然天天不事生产,天天无事生非能活这么久,没点生存学问,早就见阎王去了。 哪想到,他们并没有揪出人,线索可就要断了,美食楼的人不会报复吧,那幕后之人不会对他们杀人灭口吧,想想他们就觉得一脑子的汗,越想越是觉得心惊肝颤,后悔不迭,当初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接下这么个事! 美食楼楼上,媚霜回禀:“主子,事情已经办好了。” 冰烟点点头,语气冰冷:“舅舅果然熟识胡府的作风,果然开始动了。” “主子,这是不是说明,胡西冠已经被逼的快没有退路了。”媚霜的脸上也带了几分狠意。 冰烟轻笑出声:“谁知道呢?不过啊,现在即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胡西冠可没有什么回头路可走了。” 她们早就在等着瓮中作鳖了,胡西冠还要亲自往里面跳,倒真是有趣的很啊。 而此时胡西冠也得知了事情,本来在事情一切顺利进行时,还没等到他们高兴呢,那边便传来,事情失败了,那几个闹事的已经被京兆府的人抓走了,胡西冠当时就不好了:“怎么可能,事情怎么会败落,这个计划绝对不会出错的,就算是其中一环出错了,美食楼都别想这么轻易的脱身,怎么可能失败!” 就算是几个混混没演好,让人觉得很可怜,但是几个人怀疑,这又算的了什么呢,到底美食楼只要名声坏了,一样会让美食楼名声大噪,只不过这却是惊天的丑闻,两次吃坏东西的酒楼,绝对能重创的,再也无法重新复起的。 “这……听说是厨师的事情。” 胡西冠猛的瞪起眼睛:“许之!这个混蛋,竟然敢半途坏我大事,好啊,他竟然敢反我,看来是没受到教训啊,走,去他家里!” 胡西冠一脸的狰狞狠意,招呼着他那些小弟们,便直奔向许之的家里。 “冲进去!” 胡西冠带头闯进去,并道:“将人都给我抓起来,一个不留!” 这会美食楼出这事,正是传播最广的时候,有消息灵通的都出去看热闹了,所以本来这巷子就没有多少人,都去街上了,胡西冠此时虽是怒火冲冠,但是没蠢的大声声张,所以并没有人发现。 其手下迅速冲进屋子里,然后很快返回来:“老爷,没人啊!” “不可能!”胡西冠大步往里走,推门而进,就发现这屋子里显得十分静和寂,不对,这个说法有问题。 应该这么说,一些生活的物件,明显有所减少的样子,别问他怎么知道的。屋子柜子大开,里面的东西空空如野,这哪里像是平时住的人家,分明是卷东西逃了的架势啊! 胡西冠此时只觉得气的,有一团火直冲脑顶,那一股股要往外钻,以至于脑仁发疼,竟是气的他脑袋一白,眼前不断有星星闪动,直接气的往旁边倒去。 “啊,老爷你没事吧。”也多亏,身边还有个机灵的扶着胡西冠。 可就是如此,胡西冠也已经气的快七窍生烟,半天缓不过劲来。 怪不得那个许之敢反悔,他的家人竟然跑了,胡西冠气的胸口不断起浮:“人呢!不是叫人守着,必要时杀了他们,人呢!”胡西冠感觉气的腿都发虚,呼哧追责。 然而他的手下,一脸的不安,哆嗦着回道:“老……老爷……人一直守着,并没有看到人出来!” “没看到!人呢!人呢!”胡西冠气的鼻子呼呼喘着粗气,两眼时不时翻一下。 手下吓的脑袋发白,小声道:“这……这……可能飞走了吧?” 胡西冠气的倒抽一口气,翻着白眼,彻底晕了! 2025,抵制中 胡西冠突然晕倒了,这让他的手下弄的有些手足无措,折腾的将他扶起来,才有人想起来:“快,愣着干什么,快叫大夫啊。” “对对,叫大夫。” 要说胡西冠这人到底以前是胡府的家主,以前跟着他手底下的人,那一部分当初就算是胡西冠对手下有警戒心吧,自然也是比外围的那些手下过的要舒心的多了。 而他的手下们,其中还有一批因为当初胡西昌夺权的时候,然后被革职了,也没有捞到什么好。而作为曾经是胡西冠手底下的人,就算是胡西昌有人紧张,就算是用他们,也不会给多少信任的。 更何况胡西昌背后有人,还真是不缺什么手底下的人,所以胡西冠手下一些人,不是被革职了弄走了,要不就是回家待着去,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很正常的情况。 现在还跟着胡西冠的手下们,你说他们对于胡西冠多尊敬,或者还多么听从呢,还真不一定,但是没有胡西冠了,他们也会很倒霉的,还不如跟着胡西冠了。虽说现在他大权被夺,但是到底在胡府还有一定的地位,起码跟着饿不死,不是吗。 只不过,真要对胡西冠多上心,别的不说,比起以前,还真是差了一些了。 手下将胡西冠扶着躺好后,大夫一会便来了,探脉得知,就是一股急火攻心,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喝些袪火的药就行。 而胡西冠之所以这么生气,不止是这次计划没有成功,让他不但在这个过程中买通那么多人,又损失了银钱的事情,而且以他的,他也实在是十分气不过。以前做什么,他都是无往不利的,没想到就那么一次做了决定,现在就感觉,他根本就翻不了身一样的感觉,不但胡府掌权争取几次没成功,这一次想拿美食楼当个筏子重新掌权,竟然也就这么失败了。 可以说这一次更是人才两空,太恨了! 胡西冠手下看着胡西冠,其中一人道:“老爷这一回醒了,不会发火吧。” 这几个手下现在心里也有些忐忑,那许之的家人莫名其妙就消失了,而且看屋子里,有些生常的当用物品他们也收走了,再消无声息的走,这绝对是有人相助的。那许之一家人,他们可是十分了解的,就是再普通不过的百姓罢了。要真说有什么不一样的,也只能说是许之的家人,因为许之以前总归是胡家酒楼的大厨,有点面子,手里的钱也还是有点的,就是生活物质好点呗,其它的,他们还真没有特别到哪里去。 所以他们不可能突然就会武了,然后便一起消失不见了,能在眼皮子底下这么不声不响的帮助许之的家人逃出去,这人的力量可是很大的。这种人,他们这些胡西冠面前听喝的人,能得罪的起吗? 但是人跑了,以至于胡西冠的计划完全就失败了,恐怕到时候胡西冠会怪罪他们这些手下,到时候他们要接收胡西冠的怒火,这个他们承受的起吗? 可是可恨就在这里,他们却不能走,为什么? 就像许之的家人被胡西冠控制,并且威胁许之给胡西冠办事一样,他们的家人,或者说自己的把柄,也是被掐在胡西冠的手中,他们便是想脱离,那也没有那么好脱离的办法的。所以明知道危险,他们也不能离开,这种感觉,也是相当磨人的。 “可恶!”果然,在胡西冠幽幽转醒之后,先是爆怒的骂了起来:“要你们有什么用,人都看不好,你们这群废物!” 这事还真是胡西冠的手底下人失职,可是他们还真的没有疏忽,胡西冠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能够翻盘的机会可不多。而他们这群人,也算是跟胡西冠是一条船上的,自然也是希望胡西冠好,然后再过上他们曾经呼啸吆喝的那种生活,所以他们是很尽心的。 可是在这种情况,人就是没有了,连他们都说不明白为什么人没了,他们又失职了,可是他们心里又很委屈,然而想想,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了,没让他们发现,那这些人若是想杀他们呢?他们若是没有发现…… 想法多了,他们心里就得加惶恐不安了:“老爷,这事是属下们办事不利,可是属下们真的没有偷懒,许家的人到底是怎么走了,兄弟们也想起来就后怕……” “闭嘴!这都是你们的借口,少跟我讲这些,你们这就是想推卸责任吧。” “老爷……” “行了,滚出去!”胡西冠气的脸上的肉都在抖动着,那张脸上阴郁的表情,似乎再说一句,他能生生咬下他们身上的皮一样,这群手下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心里憋屈的退下了。 胡西冠此时却有些神经质的嘀咕起来:“失败了,竟然失败了?这到底是谁?谁在破坏我的计划?胡西昌?还是诚王爷?不可能啊,这对他们有什么益处。那会是谁这么不想我好过?许之到底什么时候被收买了,这个该死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胡西冠现在都要恨死了,而这个时候美食楼也差不多快半门了,后厨总算是轻松了一些,许之忙了一天,不过他当了多年的厨师,对于这种忙累,早就习惯了,倒也不觉得如何。 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胡西冠的诡计没成功,许之这个曾经被胡西冠算计的人,今天竟然反而反算计了胡西冠,从而还让胡西冠吃了回亏,一天都干劲十足,做菜也更加用心了,便是食客们都说,好像做的菜比之前还吃一些,许之听人提起,心情很舒爽。 而这会,许之收抬了一下,便来到二楼,在那里,冰烟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这会房间里摆着刚炒好的菜,看到许之进来,冰烟笑着道:“许大厨若是不嫌弃,便一起用吧。” 冰烟的脸上虽然是戴着面具的,只是那周身的气派,却不是胡西冠那商户之家可比的,许之心狠狠提起,有些迟疑…… 2026,抵制中下 这可是美食楼背后真正的东家,掌柜的都不是那么容易见的,许之手心有点冒汗,从当初答应来美食楼之后,他总共见这位东家一个手也数的过来,每次出去之后,都感觉浑身冒着冷汗,身体一直紧绷着。 冰烟看着许之的样子,笑道:“许大厨不用紧张,咱们怎么说也是合作的关系,而且这一回,许大厨能够没参与进胡西冠的阴谋里,反而助我保住了美食楼,许大厨的做法,合该在下谢您一声。” 说罢,冰烟站起身来,端起酒杯便敬向许之,许之一惊,连忙推拒:“不不不,我这何德何能,不敢当东家这般道谢。” 冰烟摇摇头:“许大厨这话可就太见外了,你若再这样,我反倒不知道要如何跟许大厨说话了,这美食楼打开门来做生意,为的就是好好经营,我这美食楼可不要那些虚头巴脑的,咱们即是互惠互利的,许大厨一直如此,反倒让在下无所适从了。” 冰烟这话说的十分诚恳,并且也是事实。 冰烟手上确实还有别的酒楼,但是大厨与大厨的做菜是不一样的,便是师从同门,但是每一个人做出来的菜,都会有细微的差别,而这样的细微差别,对于饭菜来说,可能就是另外一种味道了。 美食楼主打的就是许之的厨艺,以后不敢说什么,必竟人心易变,谁也不知道以后如何。但是现在,冰烟却有跟许之好好合作的打算,当然了,之前许之只是带学徒赚笔他的个人人工费罢了,但是经由此事,许之的行为,冰烟很满意。其实冰烟隐隐也有着要审视许之的打算。 这许之到底是在胡西冠手下做过事的,真实如何,谁可也不好说。将来许之若是带好学徒了,若是许之有什么二心,那自然不废话将其换下来,当商人的,这种有备无患是必须的,不然真等到别人撂挑子,什么都晚了。狡兔三窟,都是一个意思。 只不过许之的表现,比冰烟预期的要好很多,她可以重新评定对于许之的看法,能培养好许之对于美食楼的归属感,多给许之一些利益,也是能笼络人心的。 被冰烟说的,许之也渐渐没有那么紧张了,看冰烟的样子,似乎真的只是想许之陪他吃个饭,然后谈谈美食楼,许之虽然不若平时的放松,但是比起之前紧张冒汗,可是轻松了不少。两人一边吃一边谈,慢慢打开了话匣子,许之对于美食楼的一些见解,也渐渐都说了出来。 冰烟擦擦嘴,点点头:“许大厨的这些意见很有用,现在美食楼还很艰难,现在也只是打开了一个还算可以的局同,许大厨想必比我更清楚,接下来过了促销期后,美食楼食客的稳定性,这个才是关健。” 许之点头道:“是的,过了促销期,菜品就要恢复原价了,那些价位,并不是一般百姓能轻松吃的起的,客流怕是会下降不少。” 冰烟点点头,并未有什么紧张感,许之见状略微松了一口气:“不过因为此事,口碑也打出来了,总归是好事。” 冰烟道:“这确实是个慢慢来的事情,美食楼比起一般的酒楼,其实优势更好一些,今日这事,反而将名声打出来了。” 之前许之被胡西冠威胁,他是真的动摇了。 可是后来思前想去的,这事太缺德了。 他这个新东家到底有什么背景他是不知道,就算是身份不凡,有些家底的,要是从接手后到建起来美食楼,许之基本都跟着跑过,那里面的艰辛,他是深有体会,后厨那里新东家很尊重他,都是按造他的习惯来弄的,如此的照顾他,许之真要做出这种缺德事,他感觉这辈子都良心不安。 只是家里人的安全,也让他十分担心,最后没有办法,他就赌一把,赌一把新东家真是身份不凡,可以帮助他解决后顾之忧,事实上,他真的赌对的,新东家不但帮助他了,从而让胡西冠又狠狠跌了一跟头,这让许之也狠狠出了口恶气。 胡西冠的缺德行为,实在是令他太过不齿了,之前酒楼出事,其实许之心里就不好受,只不过他就是个厨子,他可没办法真的改变什么,心里再觉得坑人,还是做了,这难道没有助纣为虐吗?不过他也被关进去,他也罚款,受到了惩罚了,他倒是没有再觉得过不去,可是心里是恨胡西冠的。 现在面对美食楼,他有着不一样的归属感,这才是正经开酒楼的人吗,有什么,都使在如何做好更多的菜,如何让客人吃的更加满意上,真诚是可以给你带来回报的,这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冰烟笑着道:“这美食楼许厨师出力不小,一切步入正轨,我已跟合伙人商量过,到时候会给许厨师一成左右的股份,你到底完全可以拿分红。” “啊?”许之一愣,眼中先是茫然看着冰烟,之后看着冰烟,即便看不透冰烟面具后面的表情,但是那双眼睛,却是清明很认真的,许之瞪大眼睛:“分红?给?给我?” 这美食楼若是开起来,效益会是什么样的,曾经给胡西冠做过的大厨的许之很清楚,他即便是不管钱,但是酒楼的菜价是多少,每天做多少菜,他心里是有数的。 而这个可是占酒楼比重的一成啊,这到时候谁还管每月厨钱拿多少:“不不了,东家不需这样,在下即已选在美食楼做,就会好好做的,还给分成这太多了。” 这美食楼东家花钱买下装饰请人,食材等等,建在京城没点势力,有再多钱都没有用,这么说吧,许之有钱有厨艺,但是他想在京城干这么大的酒楼却不行。 没有东家的这个美食楼,也就不会有他现在这个大厨,京城开赚钱的买卖,很多时候量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门子得硬,让人不敢随便打麻烦,这才能安稳做买卖,要不然做不成买卖,何谈赚钱呢。 许之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拿分手,就感觉有些亏心。 冰烟笑道:“这是你该得的,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必竟美食楼得起来,不过我们现在可以先将分红的契书签了。” 同时,美食楼发生的事,也在京城里传遍了,而京城的其它酒楼同行,这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却有些坐不住了! 因为有消息传,闹事的背后黑手,正是刚闯了祸的胡家前家主胡西冠! 2027,抵制下 而这些人坐不住的原因,跟美食楼倒是没有多大的关系。 虽说美食楼看着现在生意很好,但是除了那些短信做小生意的,看着美食楼人流多眼红,但实际上,跟美食楼他们还真根本没个竞争对比关系,必竟客户群体还是有限,眼红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而其它叫的上号的酒楼们呢,其实就算是眼红,但其实他们心里也是清楚的,现在的客流,可不代表之后的客流人数还是这样。真正原价营业的时候,这些客流最起码得减掉一半的一半。 现在美食楼也不过是撑过了最艰难的时候,之后只能像正常酒楼开业的时候,慢慢收拢美食楼的忠食食客,可能这些人对美食楼的忠实度多了点,但是那些占便宜的食客们,到时候能来捧场的,并不会有太多。一个月有那么一次,已经不错了。 当然了,这一点不论是冰烟和原文斌,他们心里也十分清楚。 说白了,之前酒楼的影响太不好了,她们重新盘下这个酒楼,重新营业,只是想花钱先买个好,扭转下京城百姓对于原来的恶念,不要将两个酒楼形象联合在一起的。说句不中听的,拿钱买安生,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不过好在,这次的促销行为是成功的,美食楼到底没有什么盈余,但是因为来的食客确实比较多,带动的消费了也不少,就算是赔了点,也是没有多少。 而做生意的都知道,做生意前期你想做出来,马上就能赚钱,那基本上可能性都不太高。这样的开头,其实已经对于美食楼的人来说,已经是个很好的开头了。 那京城其它酒楼的人会担忧什么呢,担忧的就是陈胡两家,会不会再找他们麻烦。 此事即是传言跟胡西冠有关,这些人一点都不怀疑真实性,胡西冠、陈远道两个的经营手法,其实有相通之处,那就是一个字“贪”! 真正做到顶富的,不是真正的大慈,就是大贪,而现在看来,大慈的还没有见过,大贪的就有两个,比如现在的胡西冠和陈远道,就是当年的原府,他们之所以成为首富,那可是几代人打下基础,在原文斌手中更加发扬光大的,不是毫无基础,突然就起来的。 而原家做生意,又不是什么专门做慈善的,虽定时都有施粥都善举,比起别人看起来,更加亲民,做生意不是一杆子打死,不给人活路的,但是真正做生意,哪有不为赚钱的。 也或许就是因为原家当初并没有做到野心太大,最后被人给吞了。 这一切都是过去了,其中还有皇权夺位的因素在里面,已经不能仅从商人角度来看了。 总体来说,陈胡两家做生意,更加的不地道。 京城中的商人们,可没少吃这两家的苦头,之前陈胡两家出事,不少人跟着松了一口气,明面不敢,背地里不知道多开心欢喜呢,总算是自己作死自己了。 然而陈胡两府到底是枝繁叶茂,家业还是那么大,他们可不敢乱来。 但是现在美食楼刚开业,那还是胡西冠亲自承认卖出去的,当初还没安好心,现在看着美食楼好不容易进入正轨了,他们就想要搞破坏吗,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这简直太霸道无耻了吧。 想想之前他们被压迫的,现在心里都有股恨意,同时这事没有成功,更是让他们心里有些活泛了。 陈胡两家的影响力,这是在减弱啊,而胡西冠会这么做,难保之后不会对他们动手。 你看,美食楼所占地,原来是他的产业,还是比较赚钱的其中一个产业,看着美食楼要起来,这些人琢磨着,恐怕这胡西冠是想在利用丑闻,再将这酒楼给吞下来吧。至于之后能不能借由美食楼的方案成事,最起码胡西冠想着,现在不在美食楼成长前弄下来,真成长起来,可更加不好弄了。 但是他自己阴沟里翻船,没有坏了美食楼,那胡府会放弃其它的东山再起机会吗? 啥意思,美食楼不行,京城还有不少其它的酒楼啊。 本来胡府之前酒楼出事,现在稍微是有点平息了,可是对于赚钱的生意,他们是不会放过的,早晚还会想要再次重新进行酒楼的生意。好的地盘被占了,别的酒楼开的好好的,哪会随意的将地盘给他,自己放着赚钱的买卖不要呢? 不怪这些人思虑大开,想些有的没有的,而是他们可是受了太过胡府陈府先前的压榨了,也是怕了。 美食楼动不了,以后动他们的酒楼怎么办? 这些人也算是居安思危了,几个人聚在一起谈了一下,竟然发现,大家想法都差不多,都怕着胡府到时候中途要使坏接手呢。 这么多人的担心,总不可能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吧,这一通汇合,反而让他们更加紧张了。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就等着?” “那能怎么办,只能先保佑陈胡两府缓和过来劲的时间慢点,咱们的想法是多余的,千万别发生想象中的事情。” “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吗?陈胡两府那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这个酒楼只是削减他们的收益,影响其它产业却没有那么严重。他们真想弄在坐任一一位,都有那个实力的。” 几位酒楼客栈等的老板愁眉苦脸,这人说话不客气,可是却也是事实,抱着侥幸心理,在这个时候更会害了自己。 “那现在能怎么办,你们还指望跟陈胡两府做对吗?” “为什么不行?” 众人都很惊讶,语气强硬的男子却道:“现在正是个机会,想当初我的酒楼,胡西冠就有过想法,据我所知,在坐不止我一人酒楼被动过心思吧。若是陈胡两府还想步入酒楼的圈子,那原来动心思的,必是首要选择。可是就这么等着挨打,到时候惨的只能是我们。可是若我们联合起来抵抗呢?” “怎么联合抵抗?” “呵呵,抵制陈胡两府拙劣行为啊,让他们有拳也打不出来!” 2028,焦头烂额上 这一次的私下密谈,最后还是被采纳了。 必竟,之前他们没少受到胡陈两家的威胁,比较强硬派说的也没错,但凡是自家的生意好点,陈胡两家都想要做点事情,然后自己收下那些赚钱的生意。 这做生意,就没有只赚钱不赔钱的买卖。 想当初陈胡两家,因为皇宫内部争斗,导致政党交战的情况,最后吞并了原府的所有生意,但是原府原来可是天旋国首富,首富代表什么,那就是生意做的很大,并且涉及很广! 当时陈胡两府能吃下原府,真的就是靠背后势力的支撑,原府那么大的家业,哪能没有别人眼馋的,只不过因为有人推动,陈胡两府吞的更多一些,还是有些一些,可能陈胡两府看不上,或者给人点面子,舍手送出去的。 但大体原府的财产,差不多被拆分两半,陈胡两府基本都给吞下去了,然而陈胡丙府上头有人,能吃下东西,但是可不代表他们就真的能用的起。 什么意思,原府有些生意,陈胡两府原来可能都没有涉猎过,那么他们冒然的接下来了,其实并没有太了解,或者说没有那个能力经营,之后原来手上赚钱的生意,一开始并没有什么事实发生,然后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生意慢慢没有那么赚钱了,甚至最后还会赔钱了。 正是因为如此,当时陈胡两府得了原府的大笔家产,然而这些年来,也不过就是做到差不多并列首富的地步,或者两个相加,比原来的原府财产能多一些,可是单个来论,却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原府最鼎盛的时候,这跟能力眼力等方面也是有关系的。 而当初陈胡两府,之所以会被上面的赏识,就是要快速的聚敛钱财,若是他们没有办法将手中的钱生钱的话,那么他们就没有用了。他们也不是没有压力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采用更激动的办法,也就没有那么奇怪了。 可是不论怎么说,陈胡两府对于京城,甚至是京城周边地区,赚钱的生意眼红,并想办法吞并拿下这个手法,让不少人十分怨恨陈胡两家的人。若是不想被吞并,还想要自己做生意,你们甚至是要跟陈胡两府签些不平等的协议,或者主动的给陈胡两府送些上供的钱。陈胡两府不费一兵一足,便每月都有余额入账,说句不好听的,这种事情,比当皇帝还舒服啊。 皇帝也得时常拼阅奏折,不干活光享福的事情,这市上还真是少,然而他们这种,算是某种程度上合适了吧。 而就他们这种行为方式,自然是十分令有即恐惧,又怨恨的。 陈胡两府,现在好不容易受创一些。 虽说两家酒楼重创是最严重的,其它的一些生意,并不是受到特别大的影响,但是还是有一些人,不愿意买陈胡两家的其它的东西,比如陈胡两府开的成衣铺啊等等,影响了他们的一些生意。 再加上京城不少商人明白陈胡两府的手段,这种时候,陈胡两府只会更加眼热别人赚钱的生意,正是因为陈胡两府最近生意没那么好了,然后吞并其它的赚钱的生意买卖,反而是十分正常的了。 这些人刚开始讨论的时候,是分了几个派系的,有觉得别人是想多了,自己在吓自己的。有觉得有些道理,但是不想当那个出头鸟,到时候若是被陈胡两府给打击报复了怎么办。还有的就是想闹起来,就是一下子将陈胡两府的人闹怕了,不敢随意找他们麻烦的。 不得不说,其实三种都是正常的反应,最后还足够了解陈胡两府手法的,曾经受过折难的,他们还是选择要声讨,他们要团结起来,这样力量大了,陈胡两府就算是真的想打击报复,影响如此之大的,闹大了陈胡两府也得忌惮一二。 必竟,陈胡两府不要脸,其它的人呢,比如上头那几个当真是最后利益得益者呢,何况,最近天旋帝所做的一些事情,让他们很有底气,觉得皇上并非是什么事非不分之人,只要闹大了,皇上还是能站在大众的利益,或者是弱者一方来考虑事情的。 他们可不想再当第二个美食楼了,他们可没办法防备,要不是美食楼的厨师有良心,现在美食楼成了胡府的酒楼,那才是又一可悲。现在不成功,难保他们不会变成第二个。 未雨绸缪事实证明,往往都有意料之外的收获的。 于是这些人定下了法子后,便都开始准备进行下去了,只不过这事定下来,真正实行下去,也是要有一定的计划和方式方法的。 他们首先就要扒出来,美食楼就是胡府的人去做的,而这一点,美食楼便有证明了,那大厨许之可还在呢,这个口供还是有用的。而京兆府尹那里有个官差,这两方面都深入一下,还能联合在一起,那么基本上断定胡府,又故意来搅乱京城这事是定下来了。 京兆府尹官差那边有问题的事,刚开始这些人是不知道的,只不过京兆府那边也不是铁桶一块,还是有人打听出来消息了,更何况官差还带走了来美食楼闹事的人,京兆府尹因为官差被收买,心里是十分愤怒的。 想也是啊,自己手底下的人,竟然被人收买使坏,本来这事呢,跟京兆府尹也没有大事。可怎么说呢,之前陈胡两府下的酒楼一同出事,这事闹的京城人尽皆知,当时不少百姓吃出问题了,这些百姓都在京兆府尹的管辖之下,出了什么事,京兆府尹那是能脱身的吗?他也是有责任的。 京兆府尹这个位置,也有不少人眼红,出什么事,那些弹劾如雪片似的往上摞,京兆府尹的压力很大的,要不然美食楼要重建,京兆府尹为什么让官差碰合的不定时检查食材,他这也是在收抬烂摊子。 所以若再出同样一件事,京兆府尹这失职,并且无能,足够让他掉了头上的乌纱,他能不尽心吗! 2029,焦头烂额中 京兆府尹对于美食楼的事情很在意,并且因为之前京城闹出那大事,对于京兆府里的手下也管制又严了起来,自然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种事情,他若是自己发现了,自己给处理了,那一切都好,可是别人发现了,闹出大事捅出去了,那倒霉的绝对是京兆府尹他自己。 而这官差借公务之便,竟然恶意嫁祸,制造冤案,真闹出来,京兆府尹想想就有点后怕,之前出事,多少眼睛盯着他呢。他甚至怀疑,其实这事,已经有人知道了,正要抓他把柄对付他呢。 也多亏他早一步发现不对劲了,要不然丢了乌纱帽都是轻的事了。 正因为各种因素的复杂原因,京兆府尹对于此事,特别严肃认真,定要严查下去。 同时,他对于胡府心里也有些恼恨的,之前都折腾出大事了,那陈远道和胡西冠吃了官司,这才发出去多久啊,这就又要生事了? 是啊,他们上头是有人,而且还是连他都得罪不起的。 可是得罪不起,和自己倒霉丢乌纱帽那是两个概念,不轻易得罪那两派系的人,加上他的是皇上的人,那两派系的人,轻易也不会故意来找他麻烦。 但是事关自己的仕途,那事情可就不一样了,就算是这是两个派系的人,这么欺到他头上,真当他是好欺负的吗! 京兆府尹全德,这一次也被胡西冠给彻底惹出火来了,对于这事他雷厉风行的审问之后,查出来果然是跟胡西冠有关系,而且有三方证人,那官差其实是被胡西冠给坑了。 胡西冠先是让人带这个官差入坑赌博,这个赌博就怕赌起来就入了魔了,因为能靠赌博发家,或者说靠赌博永远发家的人,基本上没有听说过。你若是觉得别人在骗你的时候,是可以找找规律的,你刚入赌博圈子的时候,往往一开始你是大赢的,然后渐渐的赢的便输,然后越输越多,到了这个时候,你若是收手了,那么损失不会太大。 但是往往到了这个时候,能够有理智收手的,是相当之少的人,往往就是因为越输越多,他们又赢过,并且总觉得自己第六感超强,总觉得下一把,下一回能一下子翻身都赚回来。 反而因为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只会跳入更大的坑中,往往害人害已,最后输的弄的家破人亡的例子很多。 而胡西冠想要做什么,虽说都是脑子一热便做了的,但是不是没有谋算的,他先前便想过美食楼的种种因素,研究过的,因为光是单纯的闹事,以京兆府对于美食楼的重视,最后再自己弄个不好翻了船,也是可能的。所以京兆府这边也必须有内应,里应外合,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当然前提是许之没有中间反水,事情这般一败落,那官差被家人一通骂,那些兄弟也觉得他实在糊涂,轮翻说他,再加上被抓到,他自己本身也害怕,到底是跟家人和这些兄弟,比胡西冠那不是更亲密吗。 再听说自己纯属是被胡西冠给骗了的,火气一下来,那就别说了,已经恨透了,京兆府尹要问话,直接竹桶倒豆子一般的都给说了,并且这个官差也不是白当的,当初胡西冠让他帮忙,他也不是没套过话,配合着自己的一些猜想的,还提供了一些情报出来。 胡西冠想要夺回胡府,自然不可能只是拿下美食楼就够了的,就像没了一个酒楼,对胡府有些影响,但是绝对影响不到胡府的根本一样,光拿回一个,他有说底的底气,但不代表他能拿回来了。而做这一切,胡西冠都是为了能重新拿回胡府,他谋算的种种,还是有后续的。 他甚至想到一招,直接垄断了京城的吃食,就有跟胡西昌抗衡的本事。 而这招是十分保险的,他可以先利用这招拿下几家,对,胡西冠也清楚,若是一起发生的同案件太多了,会引起人的戒心的。而他拿下几张后,没有太引起什么人注意,同时收整之后,他便有钱继续吞并。 对于吞并这招,胡西冠用的很好,胡西昌现在便是掌了胡家,但是在做生意狠辣的方面,他还真远远不是胡西冠的对手,胡西冠的这一招也是十分有效的,只要事情能成功。 胡西冠这手,都伸进了京兆府尹手底下的人了,京兆府尹不信怒,他还有些后怕。 在这京城做官的,天天在这种营劳谋算之中,京兆府尹原来都看不上这种小把戏,但是在之前两个酒楼闹大之后,他发现,这种小事绝不可忽视,要不然等小事闹成大事之后,说不定就晚了。 这也是京兆府尹,必须要找胡西冠算帐,要给他个厉害的原因之一。 这事京兆府尹并没有严历的控制,所以这名官差被审出来的话,渐渐便传出去了,而那些本来还迟疑的,听到这些,也不管真假了,必须得联合起来抗议抵制。 自己辛辛苦苦创下来的家业,然后就要被恶人恶意吞并,自己最后啥也得不到,还可能惹一身腥,谁愿意啊?那些曾经被陈胡两府玩弄算计下去的,有哪一个得了好了,许多都凄楚的离京,不敢再进京了,谁想当这种失败者! 于是没过多久,联合起来的京城饮食圈大中商贩,便都集结起来了。中间有犹豫的,你不想入,我们还不要你呢,到时候你再想加入,呵呵,我们可不给你那个机会。 这些人加入,都是有前提条件的,他们必须互惠互助,这样陈胡两府真要打击报复,他们会有强而有力的反击条件,这样陈胡两府真想对付他们,影响大了,才能有所保障。 短短时间,京城的饮食圈极快的成立起来,而后便是向胡府声讨抵制了。 他们打的口号也好,将京城害群毒虫赶出去,永远不可以加入京城饮食圈,并且连带着陈府也一起抵制! 2030,焦头烂额中下 “噢?京城不少酒楼老板都集结起来,要抵制陈胡两府?”冰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竟也有些意外。 这事会闹起来,她自然是清楚的,但是闹起来这么大,确实没在她们的计划里。 胡西冠这一次,又想打美食楼的主意,还触到了京兆府尹的眉头上,京兆府尹可都没这么容易善罢干休的,所以这事会闹大一些。而胡西冠不是胡府的家主又如何,但是胡西昌现在虽是即任了,可是其实别人更认可的,某种意义上,还是胡西冠更多一些。 必竟胡西冠可是当了胡府那么多年的家族,你这才换家主多长时间,许多的习惯都缓过来呢,自然更是认同胡西冠了。 现在就算是推出胡西冠不是胡府家主一事,胡府也别想独善其身,胡西冠能做出这事,在外人看来,胡府不可能不知道。 而事实上,胡府自然是知道的,胡西昌能力比胡西冠差一些,虽说现在有直接的靠山,也就是诚王的背后支持,胡西冠想要重新夺回胡家家主之位,是十分困难的。 但是胡西昌到底是被胡西冠压了这么多年的,他可不想刚刚手握权力,没过多久又被胡西冠给夺回去了。 胡西昌也不傻,当初诚王之所以会支持他上位,自然是有诚王的一些利益和想法在里面,而胡西昌一时手里腾不开,有了一些诚王推荐过来的人帮助照看着,刚开始胡西昌可能只顾着高兴,没注意其它的,可是等事情落地之后,胡西昌自然也渐渐发现了问题。 那些掌柜的啊,虽然是听从他的命令,但是都是十分有主见的,说白了,虽听他命令了,但是听了,做不做,那可就是他们的事情了。些人是诚王派过来的人,胡西昌还不敢闹的太过份,反而得罪了诚王。 所以有的时候,反而让胡西昌自己束手束脚起来了,他到这个时候,他再不明白诚王的意思,他也算白活这么些年了,必竟他跟胡西冠身边学习那么多年,跟胡西冠还做了不少事情,阴的阳的也都跟着玩过,他也不傻。 可是当时求着诚王帮忙,现在想让诚王将人收回去,可没有那么容易。 必竟胡西昌也知道,诚王能看他大哥不顺眼,帮他将家主之位夺过来,同样也能因为得罪诚王,诚王再扶持他大哥重新夺回家主之位。 胡西昌心里也有一本账,现在胡府生意,有一些掌握在诚王派的人手上,但是诚王也没有特别的过份,起码还是尊重他这个家主的。而且他现在手中握有的权利,就算是有诚王在,让他束手束脚的,可是依旧比当初跟着自己大哥后面,利力还要大的多呢。总归来说,现在依旧比当初好啊,他真的亏吗? 并没有啊! 这么一想,又觉得若是这样,似乎也不错。 当然了,胡西昌心里也隐隐想着,早晚得重新夺回胡家,现在他只是在暗中想办法,暗中运作,早晚还是要将诚王派来的人都给挤手。 人的欲望很容易无穷无尽,其实往往有时候,有野心是好事,但是你有个无限放大的野心,那这个人便十分可怕了。 成功许多因为目标,同样,失败也很多时候都是因为野心,无法匹配你的能力。 当一个人成功之后,很容易迷失自己,你的目标会越放越大,有的时候那个目标,早就过了线,而这条线是十分危险的,到那个时候,你若是不能悬崖勒马,那么最后你就会摔的粉身碎骨。 所以,这就体现人特有的自制力了,当一人即有能力有野心,也懂得自己要什么,并且会掌握那个份量,有自制不碰危险东西的时候,那么这个人想不成功也难。 而胡西昌现在只单单掌握表面上的胡家,束手束脚的方式,他现在还能以,到底比大哥当家主的权力大,其实内心早就不甘了,她想要的是更多的权利。 同时在这个前提下,要是他大哥没有反抗的能力,前提是,胡府也没有更适合再当这个家主的情况。 诚王是不想完全掌握胡府吗?不是,只是他考虑的太多而已。 你想啊,若是他当初雷厉风行的直接接管胡府行不行,答应是肯定的,当然可以了。 但是这样的大动作,那必然会让天旋帝知道,会让他的几个皇兄弟知道,会让满朝的文武大臣知道。 他一个皇亲贵子,却要亲手握那样的铜臭的东西,这可有点自贱身份的意思,同时,他这么急切的掌握钱,他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吗?闹出这么大的动作的时候,别人就会以为他会有更大的动作。 而若是因此让他的几位皇兄弟抓到把柄了,让他的父亲对他生疑厌弃了,这反而会让他陷入窘地。 同时不能掌握胡家,还有一个问题,胡家这个与陈府并天旋国首富的,绝对不是空有个名号这么简单的,在全国各地有着不少的分号,同时胡家的产业很大,就算是诚王云哲手底下有能人,但是也没有那么多人。再说,胡府这么大的家业,突然之间大规模的换人,这也会影响到生意的,所能造成的影响,可是不好估量的。 在不能维稳的收入胡府时,云哲是不能太轻易妄劝。 所以他派一些自己的人,掌握一部分主要的赚钱铺面,即可以制约胡府,让以后不论是哪位当家,都不敢对他阴奉阳违,同时得钱也更加的方便,还能更全面的掌控胡府。虽然是麻烦一点,但这方法,也确实让云哲更有掌控感了。 胡西昌和云哲都有自己的目的,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个时候的维稳这个现状,对于他们都是有利的。 胡西昌不会再给胡西冠东山再起的机会,这次胡西冠计划里,许之这个转折他败的原因,但是能将事情闹的这么大,要说没有胡西昌和云哲他们的手法,冰烟还真不信。 而对于这样的狗咬狗,她是十分乐见其成的! 2031,焦头烂额下 那些人焦结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刚开始胡西昌也是想的好,胡西冠先前已经让胡府丢了大面子,还损失了一间很是赚钱的酒楼,之后他也进了牢里,引起京城百姓对于胡府一定的反感,导致他们的一些生意都有点下滑。 但是好在胡府的生意扩的大,他们也不止是在京城,在外面因为胡府的名头,人家还是更信任陈胡两府这样的大家的,而京城的事情,没有传的那么远,胡府当时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也是派人拦劫消息。 总体来说,陈胡两府当初是受到些影响,但最民确实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胡西冠甚至因为如此错失了胡家家主的身份,他想靠再得到一个酒楼而东山再起,当初胡西冠的想法是,就算是他名声不好了,他也可以做背后的东家,暗中控制,那不也是一样的事情吗。 当然了,毁坏美食楼的形象,其实这也是挺冒险的,这要是弄不好了,再弄出一个京城大规模吃饭中毒事件,引起整个美食界的低迷,这也是可能的。 但是胡西冠当时没有办法了,他被自己弟弟压的根本抬不起头来了,手头上原来的一些资源啊等等的,现在都已经用不出来了,这样的挫败感,让胡西冠越发的焦躁起来。 同时,他也从美食楼这里面找出来一个想法,美食楼这个方法重新起来,就算他最后得到了,无法用这一招,但是胡西冠原来可是首富之一,他还能不会忽悠吗?这美食楼,其实不也是因为忽悠起来的吗,当然了,美食楼的菜也确实是好吃。 当宣传和质量同步前行的时候,这自然是更容易成功不是吗? 只要事情能成,胡西冠后面一样会有计划跟进的,到时候若因此,重新夺回家主之位的话,胡西冠更加有信心,他的计划是约驿可行的。 万万没想到许之就中途变卦了,最后还把胡相冠自己给装里去了。 同时,胡西冠也没想到,在他倒霉的时候,背后还有捅他刀子的,只不过这不是第一次,他这二弟又来了。 刚开始京城那些食品相关行业的大小商贩们,对于这事确实是有所担忧的,但是一开始,他们都是在商讨这事。这美食楼没拿下,他们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都是同行业的,平时见面笑呵呵的,事实上都是有着竞争意识的,他们能真心的联合起来办这事,可是十分难的,必竟谁心里都是小九九。 胡西昌却从中看到机会,只要这些人结合起来,一起来控斥他哥,到时候必然会断了胡西冠的念想了。 赚钱的酒楼,胡西昌也不是没想再开一个,一来是腾不出手来再弄,二来他也有很多的考量的,而当不涉及酒楼运营,和可能被夺去家主之位,这么两个一对比,胡西昌立即便有了主意,那自然还是要家主之位更重要啊。 那就必须要打击的,彻底让胡西冠没了重新夺家主之位的可能性,所以他故意让人,激起京城那些美食行来老板们的同仇敌忾,这才会促成这件事的原因之一。 而现在京城这些美食商人们,真就做到了绳要往一股拧的这么个劲头,开始冲着胡府外面声讨。 “胡府霸权欺凌,要逼死人了!” “胡府无法无天,要让全京城酒楼都没活路了,要逼死人了!” “我们要公道,胡府必须给我们一个公道!” …… “我们要公道,陈府必须给我们一个公道!” “大人,我们有冤,求大人给我们做主啊!” “青天大老爷的府尹大人,我们就快被逼的跳河了,请您一定要惩制恶人!” 这么多人事先都是很有计划的,既然陈胡两府都是要一起抵制,务必做到陈胡两府以后绝对不能涉足美食业的,那么必须得同步进行的声讨。 同时只声讨陈胡两府还不行,京兆府那里也得有人去,有不明真相的人,到时候还能跟着给解释一下,他们是怎么受到陈胡两府欺凌的过往。 而这些曾经的过往,许多人都是真的受过的,只不过现在全都拿过来说罢了,可是谁又说这不可以的呢? 正是因为这样,这反而暴露了更大的问题了,京兆府尹自然也得接案,到时候得进行审查一下。 同时,京城的美食行业的人既然都加入了,人数是多的,并且他们是有理据的,他们并没有胡闹,他们也不会主动去皇宫那里,做出逼迫,或者更大的事情,那样只会让他们反而背动起来。 这么多人还能没有个脑袋清楚的吗,他们没踩到底线,又是苦主的话,最后自然是会讨到应得的结果的。 而胡西昌看到这些人围在胡府外面的时候,也感觉这事闹的有点大了,只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硬着头皮也得上。 胡西冠之前事情败露,把自己气的病倒了,身体还没彻底调养好,这外面就出事了,胡西昌自然是要让他出来顶缸的,让人将他给提溜出来了。 胡西冠以他原来身为胡家家主那功夫做的事情来看,这算什么大事,反正他上面还有人,还能让这些不如他的,就给吓住了吗。 本来是不以为意的,故意有些拖延的,然后去到诚王府找云哲去了。 而这件让京城美食相关行业的人都闹起来的事情,还真跟云哲没有什么关系。 胡西昌当初跟着胡西冠身边,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他虽然看起来都是挺没谱的,并且见不得人的,但是手里也有些胡西冠并不知道的势力的,这些让人去挑拨的,不止胡西冠想不到,便是云哲也没想到,并且查不到人。 而现在外面这么多人闹事,影响可不怎么好的,这个时候云哲跟胡府扯上关系,那是他自己找不自在,他是不会自己搭上这样的麻烦事情的,甚至连人都不见,直接让人将胡西冠给打发回去了。 而到了这个时候,胡西冠才发现事情不对头了,他彻底被放弃了不说,还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对象,这个时候,京兆府再次派人,将他抓了起来! 2032,牵连上 胡西冠刚一回家,还没等说什么呢,便看到大厅里有官差在那里等着,而胡府的人看到他回来后,一个个面色也都十分不好看。 “胡老爷咱们府尹大人有请,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不过胡府的人还没有说话,那官差便直接走过来,露出没有笑意的笑容跟他道。 胡西冠自然不想跟他们走:“你们大人找我有什么事,不说清楚找我来做什么!” 而那官差却不理会他:“府尹大人要找你,自然有找你的道理了,这种事情还是胡老爷跟我们去一趟府衙最清楚了,时间也不早了,便别在无意义上的事情多拖延了,胡老爷请吧。” 说着,也不管胡西冠,直接摆手让两个官差来抓人。 胡西冠看着客厅的人怒道:“你们在做什么,看着他们抓我走,还愣着干什么!” 胡西昌和贺芳此时都在厅里,只不过贺芳先前因为生病,再加上胡府的一堆的事情,她的病情一直没有好全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出来了,坐在那里气力似乎也没有那么全,脸色还有些发白。 而胡西昌更是脸色有些难看,抿着唇不看胡西冠,胡西冠要气疯了:“你们在干什么,啊……你们!” 胡西冠吵闹的厉害,贺芳说了一句:“老爷,妾身之后会想办法的,你先别着急……” 胡西冠这可是要被带到官府里去,他能不着急吗!他急的简直在跳脚,可是现在根本没有人理会他,那些官差拉扯着他,动作也是十分之粗鲁,胡西冠脖子死命的向后扭着,就要找贺芳和胡西昌说,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人家根本就没有理会他。 胡西冠被拉扯着,气的浑身发抖,而实际上最令他感觉到恐惧的,还是此刻被带走,他本能的知道的,这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所以他更加不希望被带走了,可惜……此时他根本无力回天。 当初进京兆府去,那还是因为闹出大事了,他要去协作调查去,而那样的大事,皇上可是亲自下令的,谁也不敢做什么事情,所以最后他才没有被救出来。可是现在不一样啊,这样的小事,哪里能这么快的引来官差呢,而看这些人抓他的样子,竟然半点不顾念曾经他身为胡府族长的面子,这一次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对于失了家主位置,并且现在颇有那么点孤立无援的胡西冠来说,曾经做什么都信誓旦旦,甚至很是胆大包天的他,此时也并不禁感觉莫名的紧张和恐惧了。 而胡西冠被带走,本来他以为很快京兆府尹就会见他,他这一路上还紧想着,到时候要怎么跟京兆府尹回话,要怎么要避掉有关对他不利的事情,想了一路上,他心里的恐惧渐消,有那么点主意的时候,但是他被带进京兆府后才发现,京兆府尹根本就没想见他,他直接被带到了牢房之中,直接被关了起来。 而且像上一次酒楼出事,京城中那么多百姓吃出问题了,当时他跟陈远道被关起来,牢房的条件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但是相对来说,牢里的稻草还算干净,还是比较靠前的,看起来环境再糟糕,可是也不像是这样啊。 胡西冠被一路拉到后面的牢房,不远处还有一些挂着粗链子的刑具,这说明胡西冠被带到的牢房里,是十分重要的重刑牢犯会关的地方,因为越在后面看条件越差,也越难逃狱。 胡西冠看到这里,心里不禁一咯噔起来。 他最多不过就是找人去闹了美食楼,竟然将他带到这里来了,这是带错了吗? 胡西冠一见状,根本就不进牢房,挣扎着大叫:“叫你们京兆府尹过来啊,有人故意要牢我,我不住这里,我绝对不住这里!” “啪!” 那压着他的官差,直接没废话,上手便是狠抽了他一巴掌,面上黑沉沉冷冷瞪着他:“少废话,赶紧进去,你以为你是谁,还想见我们府尹大人,府尹大人成天政务繁烦,你算个什么东西能见他?!” 这小小的官差,竟然还敢打他,竟然还敢一副看垃圾的眼神看他,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想活了吗! 胡西冠气的浑身都要冒火了,然而对于官差和接手的牢头来说,却是谁也没理会胡西冠的冷眼瞪视,反而因为胡西冠这般的样子,牢头看着胡西冠的眼神都是阴冷冷的,胡西冠被看的浑身不对劲,缩了缩身子还是被按进了牢房之中。 官差走了,胡西冠想了想,双手握着牢门叫着牢头。 “啪!” 牢手头上拿着鞭子,直接便抽在牢门柱上:“瞎叫什么,你爷爷耳朵没聋呢!” 胡西冠小声道:“牢头大哥,我是京城第一富商胡府的的当家的,现在都是误会,我早晚是要出去的,你要是好好照顾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那牢头一听,反而笑了,但是还不等胡西冠松口气,那牢头笑声反而更显得奇怪,捏起胡西冠的下巴:“到了这牢里,你还想回去呢?而且,你还想骗老子,现在胡府早他妈异主子了,你算是哪门子的当家啊,现在当家的可是你弟弟,你弟弟会费劲的将你弄回去?当我傻?” 胡西冠浑身一震,从当初他出事进牢里,再到这一次,胡西冠已经是从天坠入到地上那么惨,现在他家业没有了,而且还要受到老二的压制,不断他想怎么样的改变现状,可是却发现,他的好运一下子用完了一般,再也没有办法了。 并且以前那些对付人,本来十分无往不利的招数,现在反而变成了鸡肋,已经完全成了挡脚石,甚至是将他陷入这样大危机的败事。 就算是原来一直坚信自己十分有才智,总能想出无敌主意的胡西冠,这一刻在牢里,他只是茫然无措,甚至完全没有一点法子。 接下来京兆府尹要见他,会怎么处理他?会不会二弟已经找京兆府尹递过话了,就是为了对付他的? 胡西想到这里,越发感觉到恐惧。 此时的苍王府,今日云苍回来的早…… 2033,牵连中 云苍和冰烟最近都十分的忙,那小团团时不时被接进宫里,但是由于近期天成使者要进京了,所以宫里也忙乱的很,团团这个时候也不方便时常在宫里了。 所以冰烟又给接了回来,团团在宫里倒也是不吵不闹的,只是被接回来,见了冰烟后,眼眶还是红红的。 冰烟点点团团白嫩的小鼻子,笑着问道:“团团想娘了吗?” 团团认真点头:“想了,很想很想。” 说着,还拉着冰烟的手,一副要往他心口那放,一副我是认真的,这里可想可想的样子,同时眼眶还有点红。 冰烟看着即心疼又是觉得可爱的不行,抱着团团便又是摸摸他的脸,又是小声与他交谈,问团团这段日子在宫里怎么样了。 团团认真想想道:“在太妃祖母那里好,太妃祖母很疼团团,就是想娘。” 冰烟闻言心疼的摸摸团团的脸,认真的亲了一口他嫩嫩的小脸。 团团又道:“皇祖母也去过几次,还要见团团,不过团团只见了她一回,每次皇祖母脸色都是这样的。” 以团团这么点个小人,他想要对冰烟做出,皇后那样的难看脸色的表情,还真是有点难,他那张包子脸,冰烟虽然明白,恐怕他要做出皇后见到他不太爽,又想见他找点不痛快的样子那别扭的脸色哟,结果他这肉肉的包子脸做出来,就是那么逗趣可爱,挤眉弄眼的样子,简直让冰烟喜欢的不行,抱着团团就不想撒手。 这回差不多半个月没见着,冰烟这个当娘的可是更想见团团呢,只不过有些事情,他也是没有办法,现在见到团团,那股浓烈的思念突然就冲出来了,冰烟眼眶也有点发红,时不时摸摸团团的小脸,捏捏团团的小手。 团团在皇宫里,那皇太妃心疼他不行,简直是将他捧在手心里,团团当真是吃不到什么苦的,可是团团也没见胖,好像还略微清瘦了点,把冰烟心疼的不行。 母子两个正谈论这段时间没在一起发生的事呢,当然了基本上都是团团在讲,而他这么点个小孩,有些事情也根本不理解,讲的也都是很模糊,都靠冰烟在猜,或者孙嬷嬷看不下去,在旁边小声提醒一下,告诉冰烟是怎么回事。 团团的童言童语,冰烟非但没觉得无趣而混乱,反而听的十分认真。 直到云苍回来,便看到冰烟一脸温柔慈爱的抱着团团,团团坐在她的腿上,小胖手一副怕离开似的,紧紧抓着冰烟的两个手指,一边小嘴不断说着什么,母子两个的颜值又十分的高。 冰烟本身就是个大美人,而团团别看年纪小,但是却是十分会长的,爹娘两个都是大美人大帅哥了,他还都往好了长,就像个玉血的团子一样精致可爱,这样一对母子两个在一起,又是那般温馨宜人的样子,云苍都有些不忍心走过去打扰他们了。 站在门边上,就听到团团用还不流利的话,很是认真的向冰烟讲述,他记忆里的过往。 这个过往里,团团记得的大多都是吃了什么好吃的,皇太妃怎么逗他开心,跟府里有哪里不一样,哪一个看起来不像好人,或者是讨好他的,或者是他觉得讨厌的,甚至还怕冰烟记不住似的,反复跟她提及呢。 然而冰烟一点没有不耐烦,认真听着,还时不时点头,嗯嗯啊啊的以作回答,而云苍也并没有不耐烦,他感觉,这一刻,心里便是有再多的烦恼,也会烟消云散,舍不得去打扰。 冰烟却是注意到他,看到云苍在那里,笑着亲亲团团:“看看谁回来了。” 团团一扭头,看到云苍,又黑又亮的眼睛睁的更大,脸上明显是带着欢喜的:“爹。” 在王府里,团团一直叫云苍爹,叫冰烟娘,在人前才叫父王和母妃,这一点在团团更小的时候就教了,次数多了,可能团团还不理解,但是已经养成习惯了,就是在没有陌生人的时候,他就这么做。 而在小小的团团的意识里,这样叫,他也觉得很好,一个字比两个字好记多了! 云苍大步走进来,团团伸出胖胖的手,便要云苍抱抱。 云苍早就习惯了,抱起团团一点不费劲,团团更是双手环起云苍的脖子,深情吻了云苍一脸的口水,云苍眼中带着笑意,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冰烟笑着站起来:“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云苍点头:“今天事少,让厨房将饭热上吧,早点吃上,多做点团团喜欢吃的。” 冰烟笑笑:“团团看看,你爹多疼你啊,都要做你喜欢吃的。”然后又跟云苍说,“叫厨房去做了,也快好了,你刚回来,快坐下休息一下吧,我让人端水你先洗洗。” 云苍抱着团团坐下来,团团犹豫看了眼冰烟,还是老实待在云苍的怀里。 虽然好像很久没见爹娘了,但是他还是更喜欢跟娘在一起,虽然娘有的时候也很严厉,可是他还是更怕他爹一些,虽然知道他爹对他也很好,所以他就不让娘抱着了吧。 团团默默的想,谁让他感觉,爹不想松手呢,那就照顾下爹吧,等爹明天出去了,他可以让娘抱着他一天,不,两天……更多天! 云苍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两个大人又都是很能自理的,往往东西都做好摆好了,下人便已经可以准备防开了,京城中虽然很少有这样的主子,可是这可不是由他们下人说的。 下人都下去了,云苍和冰烟这一家三口的相处,明显还要更加的轻松自然一些。 天成国使者进京也有些日子,那边协议什么的都签好后,这边也奉命陪了几日,接下来基本上该是要正式运作的,这个就很需要时间了,所以云苍想要轻闲,也就这段时间了。 美食楼的事情,冰烟一直在跟进,云苍这回放下碗筷后:“天南国的使者差不多快到了。” 冰烟一愣:“已经快了,和亲的使者确定是谁了吗?” 2034,牵连中下 云苍沉默了一下:“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传来的消息看来,该是天南国三皇子宁从安、五皇子宁从轩和三公主宁月。” “啊?”冰烟一瞬间还以为她听错了,但是她一直注视着云苍,所以她很清楚,她并没有听错,此次天南国的使者,恐怕这三个人错不了。 然而宁从安出使,他们还能理解,可是天南帝竟然让宁月和宁从轩一同出使,这其中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心思,可就很值得琢磨了,而先前天南帝在天旋帝的细作被抓,就算天南帝在天旋国还有一些密而未被发现的细作,恐怕也不能成什么大事了,天南帝的势力毁了不少。 而天南帝这样的帝王,有权势,而且还很小气,就能忍受这样的损失,就这么算了吗?想想就不可能吧。在这样情况下,宁从轩和宁月,这两个曾经跟云苍以及冰烟十分交好的天南国皇子公主,此时的出现,其中涵盖的意义,以及他们被指派而来,身上是否是带着什么任务的事情,便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可是对于曾经的朋友,他们内心深处,并不想过多的去揣测,他们被指派而来,身上是否是带着恶意的,那也是对朋友的不尊重,可是现实又不得不令他们面对现实。他们注意因为身处国家不同,有些事情,他们就是敌对方了。 冰烟沉默不语,突然感觉到头上重了下,她看过去,只见云苍表情虽然还比较严肃,眼中却是带着担忧,并且轻轻按按又揉揉她的头,便是给冰烟一个无形中的安抚,冰烟冲他笑笑:“我没事,只是一时间,有太多的感触了,我没想到,他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派来,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吧。” 云苍点点头:“我理解你,不要太过担心,有我在呢。” 冰烟顿时笑的眉弯眼泛情意:“是啊,还有相公在呢,我不怕!” 团团还小,对于爹娘谈论的事情,他根本就听不懂,等冰烟和云苍回过神时,就发现团团已经呼呼大睡了。 冰烟笑的满面慈爱,又有些哭笑不得:“还是当个孩子好啊,天天都没有什么烦心事,瞧着,吃完就睡,今天还没有带他出去遛弯呢。” 云苍似乎思考了下,要不要将团团叫醒,再陪他们去溜个弯的这件事,最后还是决定,还是不要叫醒了吧。 冰烟笑眯眯看着云苍露出的犹豫,最后放弃叫醒儿子的冲动,刚才心里的担忧也好,烦心也罢,就都散去不少。既然天南国的使者已经在路上了,就算是他们再过担忧又能如何,又不可能再中途换人了,即来之则安之吧,现在对他最重要的,便是眼前这一大一小的男人,以及远在外地的娘亲,其它的人,若是必要的时候,让她舍弃,她也会舍弃的。 自己的心好像更硬了一些了,冰烟笑了笑:“我们带团团回屋吧。” 云苍抱着团团,就没想给冰烟过手,两人将团团送到他房间的床上,两人依旧在府里走了一圈,没有什么特定的路线,都是兴之反致乱转。 苍王府里每一处每一景,恐怕云苍和冰烟都快比府里的下人还要熟悉了,但是身边一起而行的,便是在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人,所以这样的一同前行,没有一点的厌烦。 从冰烟教会云苍,两人如何以两双手十指交握后,没有什么人相行时,云苍总喜欢与冰烟这般十指交扣的握着手,从对方手上传过来的温度,总让他觉得爱不释手,一点都不想放开。 之前在屋子里的谈话,还是让气氛挺低沉的,在外面走了一圈之后,两人心情变好了一些,洗漱之后,冰烟已有些困倦,不过今天她可没有什么功夫睡觉,因为刚一上床,便感觉云苍这会挺兴奋似的样子,直接便缠上她索吻起来。 云苍这两天没有那么忙,而至于天南国的使者进京的事情,因为先前天旋帝抓到了天南国的细作,心里哪能没有什么疙瘩,云苍那里虽然听说了天南国的使者团,恐怕没过多久便要进京了,天旋帝也只是吩咐下去,让人备好驿馆就好,明显有点忽略的态度,也是天旋帝面对天南国使者的态度了的,所以下面看样子,自然也不会多有准备什么。 云苍还真有几天轻闲的时候,而美食楼那边,最麻烦的事情都结束了,冰烟其实心里也略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现在他们没有什么事,但是心里却有些矛盾,显然云苍更想在这个时候,跟冰烟这般交流,还缓解心里的一丝苦闷。 一切的事情还是未知数,他们不知道宁从轩和宁月的到来,会不会出现两个,熟悉又陌生的朋友。 云苍这般沉默冷沉的人,其实心里却很长情,不论是对喜欢的人,还是自己的朋友,云苍虽然在安慰冰烟,恐怕他心里才是更难过的那个人。 而因为先前的忙碌,两人累困的也好久没有那个心思了。 今夜注意会是个迷乱之夜,他们也需要这样直面面对彼此的缠绵,来缓解这段时间忙碌与少见的思念。 对于冰烟的配合,云苍心里感觉好受的多了,而且也更加的卖力。 这一夜似乎比平时更漫长,也更加的火热,委于身上的冰烟,不断的感受到云苍主宰的情势,只能婉转低吟着。 最后冰烟累的软成一团,直接半昏睡在了云苍的怀抱之中,看着冰烟累的睁不开眼睛,抱着怀中柔软而温暖的身体,云苍眼中柔情蜜意,忍不住从冰烟额头吻到嘴巴上,又细细的回味了一番,这才抱起冰烟,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来。 两人实在是太了解彼此了,云苍心里是有些乱。 认识宁从轩的时候,比冰烟还早很久,而当初他们曾于江湖上结实,没有利益,他们都是真心相交的,那么感情之深厚,即便比不过与冰烟的爱情,却也不逊色于其它任何的感情,他真不想,这份情,最后会变。 云苍盯着床顶看了一会,随后又交了冰烟唇部一记,这才闭上眼睛睡下…… 2035,牵连下 却说被带到京兆府的胡西冠,他被带到京兆府之后,京兆府尹并不急着见他,任由胡西冠在牢中如何的吵闹,他也只是吃了更多牢头给他的苦头,斗了一天没有什么用处,胡西冠一时也不敢乱动,心里却是更急切了。 胡府现在怎么样,怎么一点信都没有,会不会不救他了? 然而被关起来的胡西冠并不知道,外面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一些。 就说那些京城聚集起来的,饮食业的一些东家们,他们早先便已经商量好了,同时去胡府声讨,而京兆府尹真将胡西冠给抓住了,更是给了他们底气。 先前他们已经签定契约,做了各种的承诺,而且各个都起了威逼利诱的事。 他们说的也没错,今天既然他们都选择参加,并且进行声讨的事情,便要想好了,到时候事情结束后,以陈胡两府的实力,他们会不会来反过来找他们的麻烦。而结论这是不必说的,那是必然不过的,但是他们声讨本来就是为了自己生意着想,若是到了那个地步,于他们无益啊。 结果就是,他们既然已经可以团结了,那便团结到底。 说到底,陈胡两府实在是太不守规矩了,之前的事情,已经影响到了京城饮食产业的收入了,然而他们非但没有丝毫受到教训,反而还想搞破坏。 是,搞披坏的只是一个外城来京城开店的,可是胡府能对付这种,对付他们呢? 陈胡两府产业受创,以两家原来的手段,那吞并一点都不难想象,可是他们都不想这样,说到底,他们都想老实的赚钱而已,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干什么不用呢。 到时候陈胡两府真想要找麻烦,他们团结起来的那个力量,绝对要比想象中还大,前提是,得让陈胡两府,彻底在京城无法再开酒楼相关的产业,即便是之后这两家要与人合作,其它的不管,反正酒楼相关的,他们也绝对不能再跟陈胡两储合作。 而这一次声讨,就显得尤其重要了。 陈胡两府做恶的事情,都是有铁一般证据的,非但如此,京兆府尹对于他们的惩罚,这可算是官家直接盖棺的实证,他们确实是做的不对了,这件事官家不管他们有什么样的背景,都不给他们一点便利了。 而这知错还要犯的恶劣行为,他们敢做出来,也是在触官家的眉头,陈胡两府不说以后,最起码现阶段,是很让官家头疼厌烦的存在,而他们就要趁着这个机会,利用此事,让陈胡两府彻底不能碰相关的食品的生意了。 团结起来的力量,那是不可小看的。 因为陈胡两家都感受到了这个压力了。 这些人跑到陈胡两家府外面声讨,本来陈胡两家近段时间闹出的丑闻,大家就都知道,而这些人,开始声讨的,还包括了曾经陈胡两家恶意吞并京城一些食斋酒楼的事情,但是吞并下来,他们并不一定赚钱,有些中小规模的,赔了他们两家可都不怎么在乎。反正最后他们一家也就扶持起一家酒楼,可是这两家酒楼都是十分赚钱的买卖,能成京城五大楼的存在,那能是一般的地方吗,如此之赚钱,其实不免也是让人眼红的。 特别关健的是,他们对此还完全不知道好好珍惜,反而作天作地,作到酒楼赔了,他们又想要利用恶势力,再一次破坏规则的事情。 要说呢,在这种封建王朝之中,定规矩的那就是权贵,什么规则不规则的,哪有那么多人在意。 话虽然是如此,但是就像皇帝要处置哪个犯罪的大臣,也得将犯罪大臣所犯之事列出来吧,即便大权在握,只要不是想当个昏君的,皇帝都要这个脸面呢。 规矩是有的,普通权贵说了算,但是也有特例,便像事情闹这么大,并且破坏了整个团体利益的时候,就算是陈胡两大富商,这些人也敢声讨声讨。 陈胡两府的人,都被堵在自己府里出不来,他们倒不是不想出来,一出来一声声轰鸣声讨的声音响起来,声音那么大,并且被人指着鼻子骂无耻,有几个人能真坦然不变脸色的。 然而就是待在府里,外面那一声声声讨怒斥,仿佛依旧可以穿过丛丛墙壁,隔空的传入他们的耳中,实在是难耐又烦人的很。 胡西昌坐在椅子上直生闷气:“大哥真是糊涂,先前执意任性,弄的家里损了一大酒楼不说,赔了大笔的钱,现在又胡闹惹事,现在好了,非但没成,还被人堵在府里了,我就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胡西昌脸色十分难看,那声声斥责胡西冠,听在贺芳耳边里,也十分不好受。 即便胡西冠有许多的错处,也不是胡西昌这个当弟弟可以这般指责的吧,更何况,胡西昌以什么样的手段拿下家主之位的,这一点,贺方永远也忘不了! 贺芳脸色很难看:“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再讨论谁对谁错不家什么意见吗?老爷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二弟当初做下的事情,那般伤他,他也不过是一时着急,不想二弟越陷越深罢了。” 胡西昌被指责,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大嫂什么意思?这是不服气我当家了?大嫂可要知道,若非我临危受命接任家主之位,这胡府这么大的家产,不知道会受到多大的波折呢。大嫂现在还能坐在那里,好吃好穿的,并且还能指责我,可都是我的功劳。” 胡西昌的嘴脸实在是不怎么好看,贺芳想到当初胡西昌的欺骗夺权,还导致胡西冠对她没有好脸色,她对胡西冠失望归失望,可是她心里也清楚,若非她这里出错,胡西昌想夺权没有那么容易,所以更加恼羞成怒:“你还有脸说这个,胡府这诺大的家产,都是胡家的,可是现在你敢说,这些家前还是胡府的吗?你只想着权,可是你却是生生将自己送入虎口啊!” 2036,分崩上 胡西昌的脸明显僵了一下,接着才讽刺一般邪眼看了贺芳一眼:“大嫂,弟弟也知道,你现在是为了大哥着急,所以说话才会这么的没轻没重,弟弟也不怪你。不过大嫂说话前,也得想清楚了,什么叫我将胡府送入虎口了?大嫂不会忘记了吧,这胡府从始至终,背后的靠山都是诚王殿下,大哥这些年来,家业倒是弄大了,听起来,倒是挺微风八面的,可是大嫂你跟大哥心里真的一点没底?有些时候,这心养大了,只会让自己陷入到绝境之中。” 贺芳一愣,胡西昌又道:“大嫂也别说的,好像我这样做,就成了胡家的罪人一样。说句不好听的,胡家当初那些家底,和现在这些相比,到底有什么样的变化,咱们心里都有数。没有诚王府,能有今天的胡府吗?这人呢,最主要的就是不能忘了本。” 胡西昌深深叹了口气:“更何况,我会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胡府着想。” 贺芳讽刺看着他,胡西昌不以为意道:“诚王早就对大哥心中不满了,若非我这个时候出手,恐怕等待的不是大哥丢了家主之位,而是他,甚至包括整个胡府,不但被易手,甚至全家都会覆灭的危险。” 贺芳脸上一紧,胡西昌深深看了她一眼:“大嫂,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贺芳脸上表情不好:“那也不是你夺得家主之位的理由,上头就算是真有什么不满意的,这还是能和你大哥商讨的,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而你在这个时候却夺得你大哥家主之位,你有想过你大哥的心情吗,你这就是拿刀子往他身上捅呢!” “呵,少往我身上推卸责任,也少往大哥身上戴高帽了,瞧瞧你这话里说的,多么的高傲啊,还商讨,诚王真想做什么事情,还由得跟你们商讨吗?现在不正是如此,你们商讨出什么来了?少往脸上贴金了,我若是不出手,那诚王直接接收胡府,现在胡府就得拱手让人,到时候胡府更是什么都得不到,现在起码还由我们胡府的人管着,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是不是真要将胡府上下几百号人,害死了你们才甘心啊!” 胡西昌被指责的,现在可是没半点好心情了,直接开始斥喝出声了。 “你……你……你现在处处说着为了胡府好,将来你敢保证,你依旧是这个想法吗?你……你就是在推卸责任,就是在坑你亲大哥啊!”贺芳气的直哆嗦。 胡西昌也不是真的蠢的,不明白诚王只是在利用他掌控胡府了。 到于将来胡西昌会有什么想法,他是不知道,人这欲望是永远都填不满的,有了原来奢求的东西后,人往往不会停止奢求,只会求的更多,相要得到的更多。将来胡西昌会如何,那谁也不知道。 当初云贵妃会选择胡府,实际上胡西冠有远见是一方面,人家也是看着胡府还算懂人情事故,并且也很好管理才选择的胡府,说白了,就是养个听话的手下罢了。 这些年来,胡府的家业因为吞了原府的一部分,一下子得到了扩充,胡西冠是有些本事,可是一下子得到这么多产业,又不是自己打理起来的,再加上他们因为有诚王系在背后支持着,手段许多是没有多少顾忌的。就算是曾经的胡西冠,是个很有远见,并且愿意于人之下,给人跑腿的,现在有了这样的变化,得到这么大的家产,每年经手大笔的钱,最后还有一部分要转换到诚王府里,他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不痛快呢。 这钱在自己手里的才叫钱,给出去的,那叫自己的钱吗?更何况,虽然有诚王系在背后保驾护航,但是真正做事维系产业的,可是胡府的人,可是胡西冠啊,就好比自己努力了半天,结果还要给人好处一样,但凡有这样的想法了,那必然会因此有不满的,这是很自然而然的。 久而久之,胡西冠对于诚王府肯定是有意见的,上面真有什么需要的时候,胡西冠自然没有最开始那样听话,并且认真负责了。 云朗当初会要再推举个听话的人夺下胡府,实际上,却让自己手下直接接管了管事,基本上直接掌握了胡府的半臂江山的资产,而以这些掌管的人,便足够分析胡府现在的财资会有多少,那么每年胡府真正送上上供的钱财,到底是多了还是少了,自然也就很清楚了。 能这么做,当然不仅仅只是身边一个妾室吹枕头风就能做到的,实际上来说,云朗恐怕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一时没有很好的做法做出来。必竟胡西冠既然能成为京城的首富之一,手中的钱财,肯定不会处处都是对云朗透明的,若是冒然做什么,到时候胡府若是藏私,或者真有什么反心,对于他来说也是麻烦的事。 所以云朗即便之前对胡西冠有些不满意的,但是张开要钱,胡西冠也不敢不给,他一时也没空对付胡府。现在即有这个机会了,云朗那自然就是顺水推舟如此一做,这才有了胡西昌的事情。 而胡西昌这一点说的好,这一次云朗就算是没有这么做,但是若是胡府再不知轻重,将来难保云朗真的要动手的时候,那可就不仅仅只是让胡府换个家主这么简单,到时候要的很可能就是胡家的命了! 胡西冠心越来越大,正如贺芳指责胡西昌的一样,她心里同样清楚。 现在拿这个指责胡西昌,没有什么用,反正时局已定,她再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贺芳脸色僵硬:“那……你哥的事情,难道就这样算了吗?你就真的不打算帮忙了吗?” 胡西昌做的事很绝,原来胡西冠是家主,这内宅贺芳还能做主,但是他即接任家主了,那后宅的中馈之事,自然是交给自己的夫人来管理了,贺芳在胡府经营这么多年,府中是有她的人不假,可是那胡西昌的妻子,这些个来被贺芳压制着,现在好不容易出口恶气,那真是极尽打压贺芳为已任,根本不给贺芳兴风做浪的机会,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2037,分崩中 胡西昌摇摇额头:“这件事我心里有数,我会派人盯着的,一有消息就会传来,大嫂身子既然不好,就好好休息,这些事情就先别管了,省得累了身体,到时候大哥平安回来,反而要怪我了。” 贺芳脸色十分难看,看着胡西昌的眼睛都有些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样子,看起来倒是颇有气势,可实际上,一点用处也没有,因为胡西昌说完,已经不理会她起身走了。 贺芳“唰”的一下,将桌上的杯子给扫到了地上,茶碗碎裂所发出的破击声,令胡西昌的脚顿了一下,回头看了怒气的贺芳,以及她脚下的一片狼藉,冷笑:“嫂子担忧大哥太过了,竟然已到手脚软疲,行动不便的份上了,这实在是太糟糕了。来人啊,没看到大嫂身体不适吗,快将大嫂扶到屋子里,派大夫给看看,好生在屋子里休养。”说着,胡西昌一双眼睛又有些阴郁看着贺芳身边的丫环,“大嫂身子不好,这个时候需要静养,若是让我知道了,有哪个乱嚼舌根的让大嫂知道这些烦心事,到时候,可别怪我重罚!” 贺芳与其婢女都是一惊。 贺芳更是怒喝出口:“老二,你敢!你可别忘记了,我可不是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媳妇,我还有娘家呢!” “哟,大嫂这是生这么大火气干什么,您这身子骨啊,最忌讳的就是生气,弟媳可是听说过不少呢,这生病了还不知道收敛脾气,天天对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发脾气,最后生生气坏了自己身子骨,突然之间就死了的。”胡西昌的妻子也是个商人女,这社会上种种商人等级的种种低,让她在贺芳面前也是多年受到压制的。 贺芳说的挺好,她当年是看中了胡西昌这个人,所以便不在乎身份嫁给了胡西冠,胡西冠也确实是很有本事,之前得到了那样的成绩,但是实际上,她的心里还是有来自出身的介意的,对于自己的弟媳,她有来自世家的那种高傲,就算是有的时候,她可能都不是故意的,但是往往那些些个作派,在别人看来,就是一直在贬低胡西昌的妻子,或者是在炫耀。 而这常年累月下来,这个原来可能不是打压和炫耀心理,在胡西昌妻子徐秀眼中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反正她看起来是就行了,更何况,现在胡府内院有她做主,她认定了,那就是了! 而徐秀现在可不仅仅只是争回一口气的事,徐秀也是商人女出身,之前在胡西昌要夺位的时候,徐秀也给出了主意的,并且还从徐家也调派了些人手帮助,现在胡西昌夺得胡府之后,这些人手也都在要职上接任要务。 先前胡西昌有宠的姬妾,但是那姬妾的侄儿惹出了麻烦,让胡西昌先前也没少了烦恼,渐渐的也不喜了,其它的妾室自然也有,可是经有这事,胡西昌仿佛也明白了,还是自己的妻子好,自己的妻子有用一般,反正现在对于她的态度大好,这胡府内院也很认真的交给她来付责。 这徐秀现在可以说,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贺芳这个失势了前胡府夫人,现在这个时候,不想着来讨好她,反而还在背后里诋毁她,并且拿她即自卑又骄傲的东西来骂她,徐秀可是气的恨不得撕了贺芳了。 贺芳也没想到徐秀会出现,一下竟也愣住了。 因为徐秀接手贺家内院,贺芳以前培养的势力,都被徐秀给贬的七七八八的,她手中还有一些助力,可是她却不敢随便的使出来,因为她就只剩下那些隐藏的势力了,现在若是都用了,到时候她会更加腹背受敌,起码那些人不被知道,将来若有需要,她还能运作。 然而正是因为现在她这么艰难,她其实过的并不怎么好。 徐秀就像是为了故意报复炫耀一般,许多时候,总要做出来膈应和刺她心的话,简直是令她烦不胜烦,这一时间看到徐秀出现,她即是恨又有些退缩。 只是到了这份上,让贺芳低头,又怎么可能,她哼了一声,转头离开了。 徐秀看着贺芳离开的背景,脸上表情十分难看,随后看向同样表情不好的胡西昌:“相公也不需要跟大嫂一般见识,她到底只是妇道人家,哪里懂得那些真大的大局观大道理呢,你瞧瞧这胡府内宅给她弄的,多么的乌烟瘴气的,我这着手来整顿,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整顿好。” 胡西昌听着,点点头:“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最近你就多受累一些了。” 徐秀笑着道:“相公哪的话,相公可是做大事的人,后宅可是我这个女人该管的事情,不能帮相公管好内宅,我岂不是太不趁职了。”说罢,又有些担心道,“只不过妾身看来,大嫂这般的跋扈,恐怕大哥夫妻两个心里还十分介怀,完全不明白相公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胡府的未来着想。在妾身看来,大哥当初不能真正将胡府做大,成为真天的天旋国第一富商,狠狠压了陈府那一头,本身能力也就……哎,是妾身多嘴,本不该说大伯的不是,可是妾身这也是一时没忍住,为相公叫屈。” 胡西昌的脸色却是大好:“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徐秀忙点头:“可不是吗?妾身相信,这胡府到了相公的手里,必定会做大做强,让胡府更加的发扬光大的。” 胡西昌满意拍拍徐秀:“还是我妻,最了解我。” 其实这段时间,胡西昌那些妾室,不是没想算计着,给徐秀找些麻烦,也想从中馈中分一杯羹出来。 徐秀到底是没有那些妾室,更讨胡西昌的欢心,但是现在见徐秀这般懂事,又这般明白他的心,将他心中的有些心虚掩盖了,同时又增强了他的自信心,到了这会,他是完全没有了迟疑,这家交给自己妻子能有什么问题,这不挺好的吗。 有这样的贤妻何愁,倒是现在外面那些人才是麻烦,若是不处理了,只会影响到胡府的生意,必须得想办法,或者有所取舍才行啊…… 2038,分崩中下 胡府府中已明显分崩出派系来了,并且以这样的分崩离心,并不是什么好事。 而引起胡府分崩原因之一,外面这些声讨的商家们,因为此事确实闹的挺大,并且招集这么多人来声讨,不止同样受困的陈府,朝庭之中,也有不少人得知此事。 诚王府里云朗此时也正在与幕僚谈及此事。 云朗皱着眉头:“依你们的意思,就要放弃酒楼的经营?” 幕僚仔细看看云朗,似乎在思量他问这话,现在心情如何,接下来说出的话,适不适合说出来,这才犹豫着道:“王爷?酒楼确实是赚钱的营生,只不过胡西冠这做事实在是糊涂,那胡西昌为人却又有些骄纵自大,恐怕一时不好做什么决定,但是长时间下去,对王爷的名声却不好。” 这才是最主要的,云朗手底下也有一些产业呢,他也并非只扶持胡府,就只在这胡府上一棵树上吊死,这一家酒楼做不成,大不了再扶持下一家吗。但是若是让人借此,反而生起什么对云朗不好的流言的话,这可就得不偿失了,比起这点赢余的营生,在云朗等人看来,确实不算是什么大事。 云朗垂头沉思:“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另一幕僚也道:“这一次京城这么多家食品相关集体声讨,人数多,而且涉及还很大,以往一盘散沙的他们,这一回竟然摒弃意见和野心,竟然这么空前一致的声讨,依学生看来,此事宜早不宜晚解决。” 屋子里同僚数人,此时却都点头应和。 说到底,他们可是铺助云朗夺得帝位的,若是云朗能成功夺得帝位,而他们这些幕僚,到时候可就是有从龙之功了,对于他们绝对益大于弊的,而能在这里的人,大多是有些才学,起码他们也自认为自己很有些才学的人,而这样的人也是很有傲骨的,学子的傲骨,别管是好是坏,对于商人他们是有些看不上的。 若不是因为要成大业,起码还是要有一定的资金,这种涉及铜臭的事情,他们恐怕是不会乐意提起的。跟那些铜臭相处的久了,会不会身上也带着那些下九流的东西,这可是他们心里觉得不舒服的了。 而且胡府两次因为酒楼的事情,现在惹了一身的腥,这种时候,谁还往上靠,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在这一点上,本来身为云朗幕僚,本身都有着互相竞争意识的他们,这一回却是空前一致的,都反对让胡府再接触酒楼了,就像他们说的,这本身就不是必不可少的生意,就算是到时候要做,大不了找别人去做吗?虽然没有胡府的底气,更容易做起来,但大不了多花些心思,这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如此,云朗点点头:“便照你们的意思,传下去吧。” 当初胡府闹出那么多人吃错了中毒之后的事情,云朗当时就被弹劾过了,而且也被敲打过了,在他看来。但是云朗必竟是接收过酒楼大额的上供收入的,是以他还是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被说服了。而被说服了仔细一想,却也觉得十分在理。 在京城开酒楼做生意的,难道只能有胡府才做的起来,只有胡府才能做吗? 胡府能做起生意,靠的还不是云朗这个皇子支持的吗,没有他们的支持,胡府都起不来,这对于别人困难的事,对于他来说,却不是什么困难之事,倒也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而那些集何起来的酒楼东家们,现在可是卯足劲了要闹起来了,这边不给个准信,那这事就绝没有完了,云朗也见时机不好,立即派人前去通知,务必不能再将这个事情闹大了。 云苍云池云辉,那现在正得天旋帝之用呢,虽然也不过是利用他们,还敲打自己不可做事太过,但是也不可以完全无视之。这三人都是没有什么登基可能的,可是这登上帝王之路,往往都是充满荆棘之路的,其中的艰险,也不敢当成是儿戏,因为这帝王之战,往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很多时候都是没有退路可走的,谁也不知道,最后会出现什么样的诡异局面。 云苍几人是基本登帝无戏,但是他们也不可能,完全就无视了对方。 更何况原来没戏,现在这三个人走的近,隐有同盟之意,这可就是不小的力量了,绝对不能像是原来那样,完全不当一回事了。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云朗是不希望,自己的名声,就因为胡府而受到什么影响,而不过是间酒楼罢了,完全不值得一提。 这么商量好后,那自然是给胡府下命令去了。 送消息的人来到胡府的时候,还看到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里面的人,大多数都是过来声讨的,而这样的热闹,没有事的百姓们,往往也会围观着看看,本来生活就艰苦,并且也没有太多的乐子,你可以知道,许多乐子可是要花钱的,这种免费的乐子,许多人都很有兴趣围观。 看到这么多人,而且里面时不时便会专来呐喊,要胡府给他们一个说法的声音的时候,也确实是让人有些叹为观之,送信的人也算是云朗的亲信了,要不然这种事情,也不会用他来传话。见这个状况,连连在心里感慨,果然还是王爷英明,这事若是拖下去不办,那当真是会有更加不好的影响,还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将事情挡于危险之外,才真的是未雨绸缪。 好不容易进去,冷着脸将云朗的命令传达下去。 胡西昌的脸色不太好,送信人却高傲的微扬下巴:“怎么?胡老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这脸色可不太好,还是你,想要违诚王爷的命令吗?” 那眼睛里已经带着锋锐的冷意,好似胡西昌要是敢说一个,再要反驳的字,这个人当场就能手撕了他似的。 胡西昌心里莫名的一紧,心里再是万般的不乐意,此刻还是点头应下:“诚王爷的命令,草民定当遵从,绝没有阴奉阳违之意!” 2039,分崩下 胡西昌之前其实已经心里有数了,但是自己想做的,和别人逼迫的,这里面的问题可是大了去了,所以被这么一番命令,本来定下的事情,他心里却有些动摇。 不过显然了,现在是没有给他据理力争的可能,这个时候不乖乖的认下,到时候倒霉的可是他呢。 胡西昌可是还记得,之前这诚王爷是怎么样利用他,从而在他大哥手下白白拿了这大半家产的,现在跟着诚王有肉吃,也因此而成为了家主,可是不代表胡西昌用这个方法夺来,不担心,万一自己一个惹的诚王不快,诚王会不会用同样的方法手段对付他呢? 正因为如此,胡西昌对云朗那简直是伏首贴耳唯命是从,哪有半个不字敢说。 可是诚王云朗助他夺下胡府后,除了给了他一批人手之后,确实是没有怎么理会胡府的事情,胡西昌这段时间,过的那叫一个风声水起畅快和乐的,但是这第一个命令下来,胡西昌心里还只是有些别扭,却多少理解了他大哥曾经的不甘心。 人的欲望,这是难以填满的,能做到控制欲望,懂得达到一定的高度与程度后,懂得后退一步,或者懂得止步的人,都是需要大智慧和大毅力的人。 不论是胡西冠还是胡西昌,他们显然都不是,很能控制自己欲望的人。 要说云朗跟他们都是互惠互利的关系,更甚者,云朗从来都是一种领导指使地位的,而他们不过就是云朗面前的钱袋子,并供人驱使这样的人,然而得到了云朗的资助,得到了曾经想都无法想的巨大的财产,慢慢这种心态就改变了。 比如胡西冠越来越不服气诚王府,是,你当初是助我得到了原府大把的财产,然而这些年来若不是他的努力,胡府能这么安稳,常年供对方钱银的供应吗?那云朗能成什么大事吗? 光有权没有钱能行吗? 胡西冠的心里渐渐开始不满意起来。 要说这事呢,真要说到底是谁助谁,这事其实也不好说。 之前说起胡府一下子得到原府大批的产业是不假,但是其中一些现银现钱,这些能很好的收归已用的,云朗当时自然是全都收回了自己,一些不好动的产业,这些他若是一收的话,很容易露出马脚的,自然是都交给胡府去接收了。 所以胡府是得到了一些固定的产业,但是实际上里面赢余的周转的费用,云朗可以借他,他到时候也是需要归还的,从这一方面来说,云朗是帮了胡府,但是胡府也确实是经由自己的努力才真正的融化了原府的产业,最后壮大的。 而同时间,当初原府那么大的家业,为什么就陈胡两府给接收了,其它的人就没有份呢? 还不是因为他们身后有皇后以及云贵妃这两系人马的保驾护航,当初不是没有人想从中也分一杯羹,却是被整的很惨,以至于其它人不敢乱来,这些财产,也终于是慢慢被陈胡两府所掌控的。 能发展到现在,自然是不可能说,只有哪一方出尽力气更大,胡府再有钱,没有势的帮助,也是不可能做大的。 不过,既便是很明白这个道理,胡府定时不定时的,便要送大笔的金额的钱给诚王,看着辛苦赚的钱,就这么样白白的给云朗,心里自然也不会多乐意的。 必竟从一开始胡府弱势之时,云朗那边有给予一些帮助外,胡府慢慢壮大,并且是诚王云朗钱袋子这事,成为了不是秘密的秘密的时候,一般人也不敢惹他们,所以看起来诚王那边根本不出力,却要时不时的在他们这里得到些大额的好处,那心这个坎过不去,无法调结的话,可就是个死循环了。 而诚王云朗那边,他们轻易不好碰大钱大产业,也不完全是因为商甲是下九流行当,真弄起来会让人觉得丢脸这么简单。而是你可以想象,哪一个皇子同时又是天旋国的第一首富,手底下钱银不少,首先皇上看着不眼红吗?皇上那里有什么政务钱不够了,会不会盯到你身上? 而且你出身皇子,本身就是金尊玉贵的,你真的需要这些钱吗?就算不经商,身为皇子,也没有短了所需的可能性,你即是首富,那么些钱你做了什么,是不是已经在暗中谋划什么了? 所以云朗是需要扶持一个钱袋子的,同里历王云哲也是一样的想法。 而他扶持上来的钱袋子,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冲着帝位去的,这天下将来都是他们的,那他们扶持上来的钱袋子,自然也是他的。他花用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而且他可是给胡府好处的,要不胡府拿什么钱,养那么多人的,在他看来,这忆经十分照顾胡府那些人了。 两方的差别思路,以至于许多的事情,都让他们有所偏差。 以前胡西昌没有感觉,现在通过这事后,本来作梦要让胡府做大做强,直接赶压陈府的美梦,却有如一盆冷水兜头倒下,惹了他一个透心凉。 然而,他却不能改变什么,只是这心里啊,真的不甘啊! 胡西昌有些明白他大哥之前的总总考虑了,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即便重新选择一回,胡西昌依然会做这样的选择,谁让这是让他能够当家做主,他手里权利这么大,诚王便是要命令又如何,大哥这些年来还不是这么风光过来的。 再说,他即能夺得家主之位,谁知道将来,他能不能真正的脱离诚王管控,或者达成更加圆而自由的合作呢?这都得靠他的本事了! 想通这一点,胡西昌到底得照云朗的命令下去办事,立即便亲自出去会见那些酒楼东家集合的抗议群体,胡西昌一出来,顿时引的群场激愤。 胡西昌挺着胸大声说道:“各位老板稍安勿躁,今日我即出来与你们谈,就说明事情没到完全无法挽回的地步,咱们完全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我们要谈的,就是胡府必须放弃以后经营,不然要给予我们损失赔偿!” “听他说的道貌岸然,明显是在骗人,可恶!” “刷!”几个臭鸡蛋烂菜叶,直接砸过来,直冲胡西昌刚才还略显高傲的脸上! 2040,当街羞辱上 而就在第一个人,将臭鸡蛋和烂菜叶往走出来的胡西昌他们身上扔的时候,就像是一个信号一样,瞬间激起了民众的怒潮。 接二连三,各种脏臭的东西,都开始往他们身上砸过去了。 “这种草菅人命、视百姓生命不顾的人,不能饶恕!” “对,奸商,这种恶毒奸商不能留!” 那些百姓倒是也骂不出来什么太文雅的话,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但是可无法阻止这些百姓如此之愤怒。 早在当年,陈胡两府的酒楼,闹出百姓们集体吃坏的事件后,这些百姓就对陈胡两府,有着心里抑制不住的厌恶,当时他们也不是没有声讨过,要说呢,这本来就是有着一个本就有的累积的恨意。 陈胡两府的扩张,说是京城的商人受到牵连,有些商人被折腾的很惨,而百姓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这也不可能。 就比如陈胡两府,看中哪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商人的铺子,他们想尽办法要拿下铺子,许多时候采用的,都不是什么正当收购的方式,而采用一些不太正规的方法来的。那么原来不错的铺子,突然间就不能运营下去了,原来铺子请的一些伙计之类的,自然就没有工作了。 原来习惯性在哪个铺子买东西的,自然也是会受到一些影响的。 而那些伙计还不是从百姓中聘用的吗,所以如此一来,陈胡两府做那些事,一些中小生意的人深受其害,京城这些百姓,也是深受其害的,只是原来陈胡两府没出事,后面又有靠山,他们的力量太小了。 当初陈胡两府酒楼出事,那算是一个泄露点,这些年来对于陈胡的不满之声,一瞬间就发出来了。 可是到底陈胡两府是有关系的,最后这事也就是治好人,酒楼被封,罚点钱了事了。 虽然是受到惩罚了,可是让人心里当真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不过这也是没法说理的,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不服气也不行。 本来这事的影响,都已经消的差不多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胡府又开始以他们以前的强买强卖的恶心人方式,想要残害别的酒楼,以前的种种恶意,又毫不掩示的释放出来,之前就觉得对陈胡两府惩罚不够,现在更加是出奇的愤怒了。 虽然在场集合起来游街的商家们,都算是被卖到奸商之中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但是看到胡西昌等人被扔的满身脏臭的臭鸡蛋烂菜叶子等,他们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该啊! 你们也有今天,而且是在他们,原来多多少少,都是被这胡府的人坑害欺压的人面前被这么仇恨的厌恶,实在是觉得出气! 胡府也有今天! 胡西昌原来就是给胡西冠打下手的,有些胡西冠不方便出头的事情,那都是胡西昌来做的,也正是如此,所以胡西昌说不定,比胡西冠看起来更加可恨。 胡西冠那是自作自受,最后胡家的家主之位被人夺了,但是这个胡西昌可更加不是个东西,看到他,还是让不少人觉得闹眼睛的,怎么胡府这么多的祸害,来完一个再来一个,简直是不让好人活啊这是! 百姓愤怒的发泄他们的怒火,被惹怒的京兆府尹虽然派出来一些官差,可是陈胡两府外面都堵了人,而在这古代这里,面对群体愤怒的百姓,这些当差的都没有办法啊。 这京城老百姓,说不定还是跟哪家有什么亲戚关系呢,平时虽然怕他们,这个时候惹怒这么多人,他们还真是没法子。 而胡西昌抱着头,想要避开那些烂菜叶子等,急吼吼道:“快,快回府里!” “吱当!” 然而竟然有身头很快的百姓,直接将胡府大门拉着关上了,胡西昌等人这下想回府里,都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了,就这么暴露在众人面前,不扒你一层皮,今天这事是没完没了了。 胡西昌顿时焦虑无比:“快,快请诚王爷相救!” 而胡西昌这话一说,有耳尖的人听到,还真是有些犹豫了,要不要得罪诚王爷呢,他们得罪的起吗? “好啊,现在还不认错,饶不了你!” “丧心病狂,你这恶贼,要不是你们,我孩子还是好好的呢!”人群中一个妇人愤怒的又砸出数枚鸡蛋,正中胡西昌的身上。 胡西昌心里那个又气又急,恨不得现在自己能长出三头六臂来,将这些胆敢惹怒他的人,全都一个个手撕了似的,可惜现在他没有三头六臂,而面对愤怒的百姓们,另说是他了,跟着他的随从,一个个也只有抱着鼠窜的份。 当然有人不服气,愤怒的直接去撞百姓:“该死,这里是胡府,你不要命了!” “啊!”一个老妇人被撞倒了。 “哗!” 人群中沉默一会后,瞬间声浪好似爆炸一样。 “瞧见没有,这些人草菅人命不服输,现在还敢恶人先告状,听到他们说什么没有,他们还要错上加错,要杀人了!” “啊,要杀人了,胡府要杀人了!” “没有天理了,胡府简直太丧心病狂了,他们怎么能这样无法无天。” “老天啊,这可是天子脚下,难道就没有人能管的了这些恶贼了吗?我这个老百姓,只能被欺压了吗,没有天理了啊,胡府要杀人了!” 百姓的哭叫,瞬间让现场又是陷入另一片混乱之中。 而百姓短暂的没有扔东西,也让胡西昌有了可以喘一口气的时间,然而这个时候喘一口气,还真的不如没有呢。 坑人啊,这简直是太坑人了! 胡西昌这一抬头,看到的就是群起而愤怒的,各个百姓的脸,这会简直没眼看了。 “妈的,刚才谁动的手,找死啊!” 胡西昌气疯了,因为刚才那一推,这群百姓被激怒到了顶点,那一个个看过来的眼神,都夹杂着绝顶的愤怒一般,眼睛似乎都一个个往外喷火。 那看着胡西昌一行人的眼神,恶狠狠的带着红光呢! 曾经在胡西昌看来,明明人人可欺,丝毫没有什么用处,软弱无比的百姓,却把此时已收下胡府,成为家主的他给吓的寒毛直竖,冷汗涮涮往下淌! 2041,当街羞辱中 现场一瞬间诡异的宁静,让胡西昌以及身边的一群人,都感觉十分的不好,但是想要说点什么,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胡西昌的喉咙有些紧,让他开口竟然没发出声音,不得不清了清喉咙,然后扯出一丝比哭也好不到哪的,自为是笑的笑容:“诸位……” “不能放过这样草菅扔命的恶贼,看看他们,完全不知道错啊,这是想还要害多少人才罢休,这种败类不能留,打!” 讲真的,之前胡府那些缺德事可没少做,酒楼那更是直接差点要人命的事,一般人都忍不了的好吗,现在来声讨他们,又本来就是他们的错,好好说还能好点,你们还先动手了,这可不是激起矛盾吗。 有百姓愤怒一叫,后面直接响应了,“哗哗”开始往这边扔臭鸡蛋烂菜叶都东西,而且扔和频率以及数量,更是刚才按倍数来算的,都快成倒的数量来砸胡西昌这些人的。 “喂,停手,停手,你们,嗷!”胡西昌一见这样,脸都要气绿了。 他今天这好声好气来跟这些人讲,已经是十分低声下气了,就算是以前跟着胡西冠吧,身为胡府的二把手,他都没这么憋屈过,现在成了胡府的家主,竟然还被这些低贱的刁蛮给当街羞辱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然而他愤怒想要让这些人停手,可是嘴巴一张,就这么好巧不巧,砸在他头上的碎鸡蛋,便流进了他嘴里,粘液还黏着烂菜叶子,吃了嘴里你就可以想象那个味道,即腥臭,又有烂菜叶子上的腐烂味道和苦涩的味道,就那么一下子,他感觉自己要恶心的吐了一般,嘴里快丧失了味觉,让他整个人恶心的都不好了。 连忙张嘴开始呕吐,那些百姓却不管这些,继续往他身上砸,嘴里还骂骂有词:“你们胡府不是为富不仁,不是拿我们都不当人看吗,你们不就觉得,我们这些百姓,只配吃这些烂菜叶和臭掉的腐坏食物吗?呸,简直不要你那狗脸,这些都是你们胡府跟我们吃过的,你自己尝尝味道吧,狗心狗肺的狗东西!” 百姓骂的话,仔细一听,还真别说,挺有道理的…… 那些过来声讨的京城各个食斋酒楼的东家老板们听了,竟然无言以对,觉得他们竟然还没有这些百姓的力度大啊,简直有点丢脸…… 不过此时,他们却无比庆幸,幸好之前为了闹出风声,他们暗中让人拉来这么多人,要不然也不能看到现在这情景啊,不论是胡西冠还是胡西昌也好,看到这两个曾经欺辱他们的,现在却是这般的狼狈模样,怎么能让人不解气呢。 说句实在话,能在京城这地界混下来,不是小买卖的,谁还没有点关系,谁还能是个傻的。做生意厚不厚道,这跟聪不聪明可是两回事,这些人能在胡府压制下做起来的,还都是有些本事的,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这样的人,甚至这里面的人,今天早的欢,说是陈胡两府为富不仁,破坏了整个行业的规矩的,事实上,他们也未必是多么干净的人,不能一概而论,但起码现在让他们以德报怨的人,今天能来的人,就不会有这样被人打了,还要凑上脸,怕人打的不尽幸的受虐狂的心态的。 胡西昌的火气渐渐被激起来了,然而他的愤怒,非但无法令老百姓停下来,对于他们却越发的怨愤不满了,胡西昌急的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两句:“你们竟然给脸不要脸,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胡府外面闹事,你们还想不想好了!” “看看我就说这胡家的贼商死性不改吧,瞧他这张狂的样子,看着他这张脸,我就恨不得想上去抓他一把啊,瞧着刻薄狠毒的嘴脸,简直太可恶了。” “呜呜呜,我曾经的邻居,想当年他们生意做的好好的,就是被胡府这些贪得无厌与跋扈无耻的人给看中了生意,邻居家那可是祖传的生意啊,根本不想卖给别人做。胡府这些人,最后竟然逼的他们在京城混不下去。当年我还受到邻居不少的救济,现在胡府还在作恶,苍天还有眼吗!” “苍天有没有眼我不知道,反正我有眼睛,胡府府里的这些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吃什么什么没够,想尽办法强取豪夺,要不是这次真闹出大事来了,甚至不会有人管,这也是老天开眼啊,这一次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对,不能放过,让这些贼商还敢张狂!” “烂菜还有吗?” “有有有,我把准备窝肥的菜叶猪食都带来了,你们谁要。” “我要我要。” “我这还有……” “我这也有……” 就是那些联盟的商人都有些傻眼了,本来就是招集着,想借着多数百姓的人数,也好让胡府不敢轻举妄动。虽说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这是不得不联盟起来的,但是有些人心里,其实还是怕胡府秋后算帐的,想着我跟是跟来了,但是尽量不能凑上前,或者不要让胡府误会了他们才好,还想着万一胡府秋后算帐,到时候自己要怎么处理。 这些商人在商言商,其实讲究的也不过就是利益二字,若是没有了这层利益,不会有让他们结盟起来,而会怕胡府,也不过还是因为利益二字而已。 然而看着胡府倒霉,他们心里就是这么的舒爽的啊,果然,陈胡两府之贱,还真不是他们这么想的,看看他们多招人恨啊! 这些联盟之人,因为要声讨陈胡两府,其实也是分路而行的,分别是走了陈胡两府的地方,他们只来了其中一半,正因为怕人数不够,所以招集了一些百姓也跟着充数了。 然而他们心里,隐隐也有些不安,但是被逼到份上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但是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啊,现场看这情况,这远比他们想象中做到的还好呢! 2042,当街羞辱中下 胡西昌那么一嗓子,引起百姓更多的愤慨,而胡西昌他们出府,后来百姓直接将胡府的府门给关上了,胡西昌他们甚至不能回府躲避,而本来胡府随从侍卫,看状况,还想要在院子里支个爬梯,上去看看情况,看能不能将胡西昌给救回来了。 结果刚上去,就被乱扔臭鸡蛋烂菜叶的百姓,扔的东西给误伤了,直接吓的又爬回去了,这下胡府里的人也不敢再出来看了。 而外面出了这样的大事,下人…… 2043,当街羞辱下 冰烟并没有去打扰原文斌,反而很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原文斌恢复过来,这个时候便是说什么也都没有用。 每一次冰烟看到原文斌,原文斌的有些,别人看起来可能十分过份的事情时,她都忍不住想到原文斌的曾经。 原文斌原来是什么人啊,他是皇贵妃的弟弟,并且就算是没有这一层的关系,以原文斌少年便在京城中传得的才名已经盛名,再加上出身好,相貌俊,气质佳,能力强,这样的人,实在是京城名门千金的追崇目标。 即便原文斌在颇有才名的时候,并没有选择入仕为官,反而选择了经商,原家本来就是大家族,所以原文斌的经商,原家也给予了他很大的帮助,家底实在是厚啊,他在这个基础上,将原府坐在,财势猛增。 原来是一名才子,转而经商,还能将生意做的这么好的人,这并不容易,所以原文斌的能力,也从这里看出来了。 但是当初原文斌为什么弃文经商,事后冰烟跟云苍也提过两句,云苍道:“或许舅舅和原家,当时只能那么选择。” 冰烟仔细一想,便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 当时皇贵妃原梦蝶本来就十分得宠,简直是宠冠后宫,其它的嫔妃加起来得宠的时候,恐怕都没有她一个人多,这样她已经是集了太多人的目光,虽说原文斌并不是原梦蝶入宫之后才选择经商的,不过那个时候,原府怕是就深入的讨论过了,如何能在这种情况下,能更好的保证原府的人的安全。 当时天旋帝便对皇贵妃很好了,可是这个好到底能维持多久呢,这个当真是不得而知,而皇贵妃过于得宠,本来就很招人眼的,而以原文斌的优秀,其实他们都很清楚,宫里有原梦蝶这个皇贵妃,天旋帝也很看重这个小舅子,外加原府本来就是世族大家,原文斌本身也争气,在这种情况下,原文斌只要是入仕为官的话,基本上他都会平步青云。 可是什么好处也不能让你们独占了吧,问题就在这里,到时候宫里原梦蝶荣宠正浓,殿上原文斌再大有所为,为了原府的长远打算,原文斌都不可以入仕为官的。 本来原梦蝶若是没有进宫,那么原文斌入仕大展拳脚的话,这才是正常世族大家故意走的路,到底女子靠颜色适人,对于真正的世族大家来说,那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从来不当成是必然的。 但是谁让天旋帝跟原梦蝶相爱了呢,而天旋帝又是那样的势在必得,就算是再怎么庞大的名门大族,跟皇帝想要争夺什么,简直是以卵击石,所以原文斌只能放弃仕途,转而经了商。并将原家本来的各大商铺加大规模的铺开,当时年纪轻轻的他是怎么做到的,就是云苍和冰烟想起来,都觉得原文斌这才能,不能入仕实在是可惜了。 而事实证明,皇权真的想要处置谁,谁都难以改变什么,原府突然的落败,可不就是如此吗。 曾经那么才俊非凡的公子,现在被烧的毁了容,变成了性格阴晴不定的怪人,就算刚接触时,冰烟对于原文斌种种行为的不理解,随着了解这个人,却只剩下心疼和崇敬。 曾经是那样优秀的天之骄子,被打落到尘埃里,不是谁都能爬的起来的,也不是谁都敢于爬起来的,而原文斌要面对的敌人,对于当时的他来说,更是遥不可及的,就是这付勇气与毅力,并且暗中谋算的智慧,令冰烟十分配服。 而原文斌这会也笑完了,脸上表情一下子阴冷了起来,就像刚才大笑,只是冰烟的错觉一样。 原文斌抬起头来,看着面色并没有太大变化的冰烟,哼了一声:“只可惜我没能亲自前去,应该再给他们准备粪桶,他们也只配这些玩意。” 冰烟挑眉看向原文斌,原文斌反而阴阳怪气看她:“怎么?你还有什么意见,觉得这样不应该,太过份了?” 冰烟摇摇头:“并没有,舅舅这个主意很好,其实我是有些动心了。” 原文斌反而听的一愣,冰烟道:“不如就去准备些吧,反正胡西昌本来也差这些东西,这份贺礼应该送他。” 原文斌拧了下眉头,却是没说话,冰烟都已经吩咐下去了,原文斌怪异看了冰烟一眼:“噢,大家闺秀,你竟然做出这等主意,实在是出人意料。” 说着,原文斌又露出了嘲讽的表情,那副摆明了在说,你一个大家闺秀的,不好好坐在房中秀花,竟然还粪桶粪桶挂在嘴边,实在是太失礼了,怎么会如此的低俗呢。 原文斌的性子,冰烟不敢说自己摸透了所有,但是她到底不是这样的人,在现代那可是有系统心理学的东西的,有些受创后的多发人格,很难说清楚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因为哪一种都有可能。 但是像原文斌这样曾经的世族公子,他从小被培养出来的涵养,让他就算是落到这步田地,那骨子里依旧是带着一份优雅的,脸上再如何的可怖,那份气质还是有的。 只是原文斌受创之后,刻意的要掩盖曾经,那段令他觉得十分屈辱痛恨的过往,他变的另外一种他曾经完全不会做出的表现,特意变成了他自己很憎恶的人,但是他却未必真能做到那样。 总的来说,曾经他的世界观坍塌了,令他觉得曾经的世界观无用,甚至是拖累,他用一种恶心别人也恶心自己的方式不断提醒自己,曾经所受到的痛苦,然而进而报仇,不然他可能撑不下去。 而被掩盖真正的内心深处,原文斌可能并不是这样想的,甚至他内心还是复杂的,他厌恶陈胡两府的人,觉得他们是最恶毒肮脏不过的垃圾、粪便,但是真正要做的时候,过去的良好修养,又让他觉得并不怎么好,所以当冰烟这么说出来,他觉得有些别扭,反而要讽一下。 2044,谈条件上 冰烟到底不是真正系统学习心理学的,这些只是她自认为的刨析,并不见得是对的,不过她这会却感觉自己了解到了原文斌这一点了。 而后冰烟又派人打听消息去了,当然之前说起的事情,冰烟既然是说起来了,自然会有人去办的。 对于陈胡两府做的那些事,不过是这点恶心人的惩罚,实在是算不了什么,不过让冰烟单独这么去做,她肯定不会的,只是现在这个时机合适,甚至不用她们出面,即能打击到陈胡两府,还能恶心到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陈胡两府曾经对原府做的事情,现在不过是收点利息罢了。 见冰烟真对他的话有兴趣,并且让人去做了,原文斌的脸上有些微妙,但是也不过是那一刹那,随后他便又是那副冷面庞。 冰烟道:“舅舅,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原文斌紧抿着唇,眼神冷意闪现:“事情进展的很顺利,那顺其自然下去,我们要在关健的时候再做釜底抽薪的行为,到时候也好让陈胡两储尝尝曾经原府衰败的滋味。” 冰烟却是有些沉默,其实她倒有些想问,这个复杂,真的单只是陈胡两府,而跟皇后贵妃没有关系吗?原文斌不怎么愿意谈起这事,而当初云苍和冰烟探到老宫嬷和前丞相之后,并没有机会去继续询问,因为那之后都是原文斌直接跟他们谈了,没有原文斌的首肯,那些人也是不愿意说出当年的真相和细节的,所以云苍和冰烟便并没有跟那边联系,关健还在原文斌身上,越过界了,会让原文斌又退回去了。 “可是历王那里,我们的行动是否否家些欠缺?” 像是诚王云朗帮助胡西昌拿下胡府的家主之位,这才让胡府忙于内斗,才更能闹出乱子来。 可是胡西冠还是原来的胡家家主,他就算是依旧会做一样的选择,但是因为财力物力等方面的加持,到时候真的是否是被他们反算计到,那可就不好说了。 再者胡西冠正是因为错失家主之位,所以他急迫的想要夺回家主之位,行事急切而激进焦躁,这才让事情如此顺利的原因。 其实原文斌和冰烟真的没有做什么,就像原文斌说的,这事基本上还真就是顺理成章的,只不过在此基础上,是原文斌提供的陈胡两府家主,还有其家族中关健人物的性格,一一谋算到位的,所以只抛出一个引子,事情就能如此的顺利。 这也说明,原文斌一直以来,都谋划着复杂,他不断的研究这些人,一刻没有放松,所以在这个时候,事情真的就能按照他的计划,这么顺利而然的进行着,就这份心智,冰烟心里更是感慨。 这般才智,没能入仕,恐怕这才是原文斌最大的遗憾,可就原文斌现在的样子和经历,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选择肮脏的朝庭了,他现在只靠着仇恨在坚持,他的神经怕是一直紧绷着,冰烟甚至怀疑,会不会一个意外的事情,就会让他崩溃呢? 冰烟隐隐想起了当初刚见到的云苍,那个时候的云苍,整个人从心里到外都是冷的,他冷傲的拒人千里之外,跟她有着师兄妹的关系,云苍的主动示好,但是当时同样烦事缠身的冰烟并没有理会,同时那个时候的云苍实在是太冷了,让她对于云苍的戒备太深了。 后期慢慢相处,才知道,这个人不过是个不惯于开口,内心却有些小火热的人,最起码对她是这样的。 从这点上来看,原文斌跟云苍这对舅甥两,似乎也有些相似,只不过原文斌心底的锁更深更厚,而他受到的伤害也更大,云苍现在的恢复,也并不适合他。 他要的就是报仇,会认云苍他们,恐怕都是顺便的,若不是在计划之中,恐怕都不会主动与他们见面吧,听起来有些冷漠的不近人情和伤人,却在深处透着无奈。 原文斌站起身来:“今天就到这吧。” 冰烟忙道:“舅舅慢走。” 冰烟并没急着走,又留下来查看下美食楼的帐册,这才收抬东西回王府。 而原文斌戴了伪装出了美食楼后,却让随从去陈胡两家的门外看,陈府外面聚了一堆人,不过陈远道主动出面,虽然也没少被人扔烂菜这些东西,弄的十分狼狈,但是好在还算是勉强的控制住了。 然而在原文斌快走近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喧哗声:“哎哟喂,快让开。” 然后便是一阵的吵闹声,接着是一道破天的怒吼:“你们敢,嗷……快……水……你们大胆……水!” 在外面听着这样的叫吼声,基本上听不出来他说的是什么的,原文斌却是眼中一闪,快步走了两步挤到人群中,此时人群中人表情各异,吵闹的也挺厉害的。 不远处陈府门前,陈远道以及几名随从,身上脏污臭气熏人,本来被挤的水泄不通的陈府外的人群向后退了退,然后捏着鼻子开始指指点点。 “这是谁干的啊,这是不是有点过份。” “过什么份,这就是该啊,他们做下的恶毒事,可比泼粪恶心的多了,这些都是他们该得的,让他们还敢害人。” “说的是,再说了,这可是好东西呢,这可是上好的农家肥,这庄家少洒这么多肥,人家还没心疼的,你还能心疼上这恶毒奸商?” “啧,这陈家之前整垮了多少商家,原先我时常光顾的一家食斋,他们就瞧上人祖传手艺,那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祖宗规矩要代代相传,根本不同意卖,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陈府的人天天去闹事,最后让人坐不成买卖,硬被逼着贱卖了祖产离了京城。哎结果这陈府接手下来没多久,我就发现他们食物远不如人认真对待,偷工减料越来越难吃,我就不去了,最后不也没做下来。生生坏了人老祖宗的招牌,这简直太恨可了。” “哎,哪里这是一桩一件,我还知道一家,那家人最后被折磨的家破人亡,逃出京城,后来听到消息,也不知道真假,说是本不没剩两口人,最后都病死在路上了。” “这简直是造孽啊,这种人还有什么可同情的,活该!” “要说可惜的,还是原府啊……” 看着陈远道被淋着粪,那脏恶崩溃的样子,然而陈府大门紧锁,外面围着那么多的百姓,他狂吼狂叫非但没叫到人,反而弄进嘴里了,陈远道现在已经是一副要疯了的样子。 原文斌冷冷看着,本来已经打算离开了,而听到旁边百姓的交谈声,提到原府,他脚下一顿,又再次停了下来。 “哎,原府,哪个原府。”有一个小青年,看着年纪就不大,有些不解的问道。 因为听到一人提起原府,还有几个明显更加沉默的,感觉应该是很出名的,他却没有听说过。 “你刚来京城没几年,可能不知道啊,原来咱们这京城里,可有一家慈商,正是原来的世族原府……” 2045,谈条件中 “原来那原府可是天旋国的首富,那原府的财富,说是富可敌国,那也是当得的。而且最关健的是,这位原府原来的当家的,可是个很有诗书才情的才子,人家可不像是那些奸商们,人家做生意可是本着互惠互利的原则,从来没听说过他们做出什么欺压同行或者百性的事情,只是好人不长命啊……” “啊?还有这事?你这么一说,我似乎也听起过这位原老爷,他还花钱施粥修路修庙过吧。” 天旋国虽然是很繁华的,但是全国各地百姓的的生活水平,那自然不可能是一样的,这京城的百姓自然是生活富足,而且住在天子脚下,受到的待遇自然也还挺好的。 天旋国即便在大陆上是一等一的大国了,但是也有贫困村的村民,这也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但是不论如何说,这位曾经富可敌过原府的慈商的大名,还是有所耳闻的,他说起的这些事情,据说只是原府曾经做过的好事善事中的其中一部分,可见这人若是演戏,那也没少付出啊。再说对于百姓来说,是不是演戏并不重要,就拿来说这修路这一条吧。 天旋国富强归富强,这么地大物博,这个时代的老百姓还是靠天地饭,成天地里刨食的,可以说农田和地,就是老百姓的衣食父母,要是不幸赶上天灾的天气,庄家收不上来,这一年的辛苦白受不说,下一年可能就没有饭吃了。然后集体逃荒,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这些事情,许多百姓都经历过,能在一个地主安顿下来,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重要的。 而现在皆以土地为主,大多以马匹赶路,但是还是有一些地处艰难的地方,修这些路,在老百姓离的城里远,有的时候要赶个集,都要赶上一两个时辰步行或者爬山的这种情况下,修这条路能解决多大问题呢。 而就这事,当场竟然不少人举例不少,这么一说,这原府原来的老爷还真是没少做对百姓有益的事情啊,这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这原府原来的家主,还真是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事情呢,当真可以称之为慈商一名。 只不过这些人虽然提起了原府,但是更进一层的,却有意回避一般,惹的人好奇追问:“哎,你说好人不长命,这事里面还有什么别的事吗,当年原府怎么落败的啊,这陈胡两府怎么起来的。” 不明所以的人开始频频发问。 要是有这样的原府在,可想而知,陈胡两府根本就起不来,可是原府当年落败的实在是太快了,甚至有些人都来不及反应,再得知的时候,就知道原府的人犯了大事,全都抓起来了。 没过多久,京城就变了天了,原府的那些生意很快就易手了,再过了一段时间,对于能过好日子就行的百姓们,都敏锐的发现了,陈胡两府做的生意,跟人原府做的生意想法就是不一样,这也太唯利是图了。 可是他们哪能改变什么呢。 现在提起来,那些人却是有意避口不谈。 在京城生活这么久了,一些趋吉避凶的事情他们就算是没有直接经历过,但是也懂得怎么样了,原府的事情他们其实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自然也不好多说的,不然非惹的一身腥不可。 但是他们说了一半不说了,更是令人好奇追问。 老人直接摆手道:“哎,听我的,就别问这事了。不过就是跟你们说啊,这京城的商家,原来也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个恨不得能吃人血肉的赚钱一样,以前有原府这样的慈商领头,风气还不错的,这都是陈胡两府这些奸商接下来,越来越唯利是图,将京城风气都搞的很不好了。” 这可能说的有点严重了,但是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如此。 不论是人还是行业,人性格各异,为人处理也相差很远,所以任何群体之中,因为每个人不同,都不可能都有好人或者坏人,有害群之马虽然可恨,但是也不是这个群体的错,但是会受到影响这是自然的。 不要小看一个领袖人物的影响力,正是因为这人太过优秀,能让不少人崇敬而学习,所以他的好坏,是容易被学起来的。 像是当初原府势大的时候,有着原府在上头顶着,钱呢多少是会少赚点,但是却很受百姓的爱戴,在那个氛围之下,京城或者各地的商人们,还都是挺和和气气,买卖都还算公道的,也能更多为百姓想想,同时收到了百姓们的爱护与喜欢。有的时候这种喜爱,真不是用钱可以买来的,在这样良好的氛围下,自然看起来哪方面都是欣欣向荣,而且做事都很开心的。 当然了,这不能说整个行业,当时就没有害群之马,只不过当时比较少,也不会很成气候的。 而原府的落败,陈胡两府起势之后,他们迅速扩张,将自己的势力范围要进行更广阔的延伸,并且这个过程中,往往并不是很美好的,甚至其中有着种种的不公平,甚至是有着血腥伴随的。 陈胡两府的财势也迅速得以扩张了,让人眼红了,也有人有样学样,便不论对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反自我赚钱就行了,我不在乎别人能否生存,别人的生死。 所以在这种带动下,商人之间的氛围都变了,别人赚钱了,你还在墨守成规,你岂不是吃亏了吗。还有些我就是想要继续这样做,这样做的我很舒服,可是当那些有权势的商人打压到你头上,甚至要夺得你的利益的时候,你能一点不想反抗吗? 就算原来不想,现在看到这情况,因为憋屈敢要改变,也忘记曾经的承诺了。 现在这京城里,除非是一些不怎么太赚钱,够正常开销那些,大钱赚不了,小钱也能花花的那种。 要不就是有亲戚,或者有靠山的,单打独斗想在京城里开什么铺子,当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这就是现状,掩藏在繁荣光明背后的阴暗现状! 2046,变条件中下 而陈胡两府做生意的不择手段,这也导致了,最后他们终于捅破了底线,将事情给闹大了。其实这也就是一开始,有人给他们当靠山,从而让他们有恃无恐,才犯下如此恶毒过错的。 这一切都是有因果关系的,而正是因为长久以来,陈胡两府的所做所为,都让太多人看不惯了,所以到事发的时候,才得以爆发,而且是谁也遮不住的愤怒,积少成多,积沙成堆啊。 这都是他们较经种下的苦果,只不过跟曾经的慈商原府相比,百姓们提起来,还是忍不住怀念。 原文斌在一边听着,隐于纱帽之下,他的神色也有些恍惚,原来还是有人记得他的吗? 这些人,并不是原文斌派人说的,然而还是有人记得他的,记得原府承经好的? 接着原文斌咧嘴一笑,那又能如何呢,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他摸摸烧毁,而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脸,然后阴森森笑了,呵,就等着看陈胡两府,还有那背后之人的报应了! 原文斌出了人群,更深一层的东西,这些百姓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们大多还只是能看到眼前的东西,因为眼界和知道的有限,他们了解的也不过都是片面的东西。 天旋国看似强大富足,实际上内里却有着许多的问题,当然了,这个问题,不止是天旋国,其它的国家依旧就是存在的,因为真正为这个国家好的人,有的时候往往不如那些谋算私利的混的好。 不过这种事情早晚会改变的,早晚会变的! 那些百姓还在谈论着,并没有注意到,人群中有几个人来了又走了。 而那边陈远道以及其随从被离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味道,简直是让人退避三舍,然而陈府大门,被百姓给支住了,他们现在想要回去都难了。 没有办法只得去历王府,还有京兆府尹那里去求助,再不找人,再不来人的话,他们都要被这群百姓蹂躏死了! 陈远道这些年来,也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他眼前都一片模糊,鼻子已经被熏的闻不着味了,胃里不断犯着恶心,可是这一股股反上来的东西,他却紧咬着牙,不敢吐出来。 他怕一吐出来,就吃到那些恶心的玩意啊。 这种并非肉体上的折磨,而是来自心里与精神上的折磨,简直比肉体上的折磨还要痛苦无数和倍,陈远道被熏的直翻白眼,一阵阵气的脑子昏白要晕的样子,而百姓还在那里指指点点不断的嘲讽骂着他,陈远道简睦要气的恨不得直接死了算了。 原文斌退出人群,并没有急着回去,又要去胡府看看,胡府所在的街巷里,此时也十分热闹,而这会胡西昌一行人,也跟那陈远道他们差不多,当真是说到就到,说泼就泼,那种臭味,远远便能闻到。 不少百姓直接扯着手帕和布绑在脸上捂鼻子,就是看到这个场景,他们还不愿意离开,可见看到恶人倒霉,或者单纯爱看热闹恶趣味的人实在不少,就是在这样的恶劣情况下,都还不走,还能在那里成群结队不断交谈,有些话都不知道扯到多久去了,反正就是赖在这里,就是想看这事要怎么个结局的样子。 可是他们不走,胡西昌等人被折腾的不轻,那门上还被长木给支上了,这得费点力气弄下来呢,胡西昌倔们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上哪有力气与时间拆下木头,逃进胡府里。 一身的粪臭,就站在烈日之下,简直是京城第一臭景了。 京兆府的人,在这个时候,总算是姗姗来迟了,而京兆府的官差一看到这情况,直接唰唰退了好长一段距离,然后两两个看也有些无语了,百姓闹事的多人,也们自然是不能不管的。 只不过陈胡两府买通了官差,差点坏了京兆府尹的名声。 其实这事若是京兆府尹不知道,而后借由这样的丑闻,拿捏到京兆府尹的把柄,而后让京兆府尹为其卖命,这种事情其实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这在朝庭中,甚至可能每天都在上演着。 一个把柄可能可利用不大,情节也不严重,他们可以继续收集啊,万一被人利用了,京兆府尹到时候还真是可能无能为力了,只能继续认裁了。 别说京兆府尹管着京城周边,管着那么多百姓了,就是一般的人遇到这种事情,心里任谁也不痛快啊。 陈胡两府这些年来仗着背后有靠山,京兆府尹都拿他们没有办法,可没有做挑衅的事,起码在京兆府尹看来是挑衅的事情。 都说趁你病要你命,京兆府尹在这个时候这么出手,其中有没有陈胡两府倒霉,他也终于是出手时机的想法,这个不可知,反正京兆府尹这个在京城里绝对算不上大官中的大官,但是对付陈胡两府那绝对是富富有余的官,真想对付起来他们,他们还真是无力反抗什么。 胡西冠的手下有个看到京兆府的官差的,立即哇哇大哭:“京兆府的官差来了,京兆府尹的官差来了,呜哇哇。” 哭的委屈的像个孩子一样,结果刚哭两下,就吓的闭了嘴,恶心的要死,头发上刚才被泼到,滴下来了啊。 这人脸色铁青,感觉他头上的头发都根根直起来一样,眼看着这就是要崩溃死的样子,看起来实在也是有点吓人的咧。 “噢,还有这事呢?”京兆府官差离他们几米远,捏着鼻子说话,都感觉嘴里吃进了臭气,顿时脸色也很不好。 心想着这些百姓怎么这么大胆呢,再说这玩意怎么都拿过来了,胆肥了啊这是。 无语归无语,但是该管的还得管啊,官差上前维持了下秩序,准备给胡府大门打开,让胡西昌他们进去梳洗。 但是那些集结着,来讨说话的同盟商不干了:“官差大哥,这不行啊,就这么让他们进去了,之后他们会报复的,而且他们还没说,要不要永久退出天旋国食品界呢!” 胡西昌显些没气抽过去,知道他现在有多惨了吗? 知道吗! 竟然还跟他说这事,是要死啊! 2047,谈条件下 胡西昌听着,气的崩溃的要大吼,好在他还在记得现在的状况,要真是叫骂起来,恐怕吃亏的还是他。这怒气出不来,气的不断抖着身子,身上头上东西不断往下掉,令不少人侧目。 “咦,这胡家主怎么回事啊?” “就是啊,这难道是得了羊癫疯了?瞧着他这作派,瞧着好恶心啊,他这样,别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这帮人嘀咕起来还没完了,现在还嘲讽起他来了。 胡西昌要气死了,这些人倒还敢说啊,要不是他们扔泼这些东西,能发现这样的事情吗?这些人现在还有脸说,他如何如何,这就是他现在没得出空,府门都没进去,要不然今天有一个算一个,他能放过才怪了。 胡西昌现在也就是眼睛还敢动一动,那恶狠狠瞪出来,泛着阴红色的眼睛,瞧着还真是有几分吓人, 可是现在他这份狼狈的样子,这能吓到谁啊,他也是不长记性,刚才为啥这些百姓越来越厌烦他了,还不是他错了不认错,还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让人太看不惯他了吗。 好嫁伙,你还这样是吧。 “大人,你瞧瞧,这胡家主看样子是一点不耽误,要不就直接谈完再让他回府梳洗吧,这身上再脏,还能脏的过心里吗?这些不过都是虚幻的东西,都是表象,完全不需要在意的。” 人群里一个书生冒出来这么一句,还颇有几分道理的,顿时让官差犹豫了,更是让胡西昌气的快发狂了,这样还不放过他,还想怎么样,这些人简直太过份了。 然而胡西昌紧咬着牙,紧闭着嘴辱,瞪圆了眼睛,就怕开口溅入东西,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他会记住今天的,他一定会报仇,一定会! 胡西昌恨的牙痒痒,但是那些商家现在可不回给他反过来找他们报仇的机会,已经赶紧跟官差阻止了,一个个说的都十分可怜的样子,胡府这些年如何的跋扈啊,就拿这个食品这方面来说,他们是真的受不了了,这才想找个说法的。 必竟也是胡府不对再先,本来犯一次错就算了,他们还不引以为戒不说,现在竟然又再次犯了,并且还做出了一副要对人赶紧杀绝的态度,这简直太吓人了,他们只要一想起来,就感觉浑身发麻发软,连生意都不敢做了。之前就被威胁胁迫过,这万一胡府这次没做好,之后找他们麻烦这可怎么办啊,他们现在只是要一个承认,这很过份吗?这一点都不过份好吗?这是十分正当的要求,再说了,这本身就是胡府的过错,让胡府来当众认个错,再表个态,再定个契约表示一下,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们真的过份吗? 官差看着在场京城里大大小小的食品相关行业那一半的老板,这其中还有他们时常光顾的店呢,之所以常常去,那也是因为用的开心,所以喜欢,所以有了感情了,心里自然也是有些偏向的。再者就算没有这一层关系,胡府这些所作所为,不是也犯了众怒了吗? 这些老百的话的意思,他们只是太过害怕,想要讨个说法,也没想到百姓会这么支持他们,可见他们都是被胡府迫害的不轻,他们都是可怜的人啊。 这些老板这样一说,那些百姓也集体同意,并且说小话,各种认同他们的想法,再加上京兆府尹也是有提点的,他们来这里,心里也是有数的,自然是知道怎么做事的,其实就是没有他们,京兆府也是要给陈胡两府一些教训的,这不过是顺手,而且还是顺理成章,为民谋福利上来的。 陈胡两府受点惩罚,在大体上还真于百姓有利的,所以不论怎么做,他们还是没有啥心理障碍的,刚才不过是胡西昌他们身上太脏臭了,他们不想跟着这些人说话罢了。 “胡家主啊,你看看在场这么多人呢,只要您一句肯定的承诺,其实这事倒是挺好解决的,就看胡家的主诚意了,胡家主以为呢?”官差道:“不过这都要看胡家主怎么做了,反正这事,随后府尹大人还是要定查审理的,现在说这些,也当不得什么准。” 呵,当不得什么准,要是真下了什么承诺的话,哪还是准不准的事了,到时候恐怕就由不得他了呢,当然了以胡府这样的门户,一般人也不敢随意哄骗,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虽说胡西昌对于再经营酒楼的事情,兴趣也真不是很大。 可是事情这种事情可不好说啊,必竟未来的事情,谁敢说一定猜到会发生什么呢,万一那个时候真有这个需的话,到时候要怎么办? 这种事情,哪是那么好承诺的,这契书真要写了,以后可就是个事了,胡西昌自然是不愿意的。 “胡老爷,以胡府现在的名声,你们再想经营酒楼,就算是委婉的用别人去经营,名声也不好。还有什么人愿意去您们那酒楼里去吃饭,两次前科,还不知道悔改,你还要这样的执迷不悟下去?” “就是,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再吃跟陈府还有胡府有酒楼食斋的地方吃饭,这别人吃饭是为了享受,为了吃饱肚子,在他们那吃,还要承受每次担惊后怕,这吃几回,自己也能吓坏自己吧,这简直是花钱还找罪受呢,我肯定肯定不会再去的!”顿时就有百姓同意的连连说道。 “就是啊,有一就有二,也有三四,这做的这种捷径都走习惯了,还愿意多费力真正搞好东西啊?呵呵,我可不信。要我说,还应该连陈府和胡论府两府经营的东西都一起拒绝买了,这吃的有问题,其它的也不是没有问题,这种黑心奸商,还买他们东西是不是傻啊!” “哎,陈胡两储旗下的铺子,有几个东西真的不太好。” 陈胡两府的生意铺的大,大到从大到小,都有一些铺子,贵人的也卖,有一些平价平民的东西,他们也有在经营着,所以因为涵盖颇广,这样的说词,是完全不能让其成为趋势! 2048,憋屈受着上 原文斌抱着手臂,冷眼旁边看着,面上表情别人看不到,不过他嘴角勾着,眼中只带着几丝兴奋之意在看着,满满都是看好戏。 胡府这些年来为富不仁的事情没少做,所以这就是胡府种下的因,现在会这么被讨厌厌恶,被这么多人咒骂想要打压,这自然是他们曾经种下恶果所结的因了,真的是一点都不值得同情呢。 原文斌耳边,都是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给胡府施压的话语,原文斌却不禁想到了曾经,在原府被突然打击压趴下的时候,那个时候,许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当时打压的人打着的是什么旗号来的,噢,勾结外敌,反正是人人都该诛之原府的话。 也有不少人相信了,也有不少人跟着声讨,不过当时原文斌并没有回府,只是被压着,然后被处死,他没有太多的机会经历这一些,但是他想,那个情景也不会差太多吧,最多没有什么屎臭粪都往身上泼,也算是对的起他们原府了。 然而现在听着他们很多人都流露出怀念的样子,当时骂的可能也是一样的凶,只不过当时原府做的大,并且做的好,可是没有人对比,那种好就变成了理所当然,人再好,也会有人看不惯,也会人在嫉妒抹黑,经过这么多年陈胡两府,以及他们带动的经商的不良氛围的带动,这样一个对比,原府才看起来更加的难能可贵。 必竟升米恩斗米仇,有的时候,真的不能小看人性的丑恶一面,同时也不能忘记心里向着善良的一方,不然人会十分的痛苦的。 原文斌知道他想的有些多了,他甚至还冤枉了一些人,有些人当初可能并没有那样做,可是他同样也会猜对一些,有些人当时就是他那般想的样子,甚至跟现在,除了年华的老去,当时叫骂的样子可能都还是一模一样的。 他只是觉得有些可悲,可悲在哪里,他一时都说不清楚。 而经历过曾的事情,他即便是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他依旧无法控制的,就会想到这方面来,他真的已经很难再去相信什么人了,就现是现在对于云苍和冰烟这两个,应该说在血缘和亲属上,本该是最亲近的人了,明明都是当年被迫害的受害者,可是他依旧无法轻易的相信云苍和冰烟这对夫妻两个。 他们有才华,并且十分聪明,两人的心理也很强大,并且也有最重要的一点,云苍是那个男人的儿子,那个冷酷无情又自私虚伪男人的儿子,这样的血脉流传下来,云苍的一切都可能是装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真心。 他的信任在别人眼中看来,可能根本就不值钱,对于别人来说,甚至是无足轻重的可笑的东西。 原文斌讽刺的笑了笑,他嘴角咧了咧,然后有些残酷的笑了。 再看向胡西昌的时候,眼中的玩味都变的一片冰冷。 胡西昌以为他现在已经很惨了吗? 不,跟我相比,这不过是九牛一毛,算的了什么呢? 这就受不了了吗? 这个胡府家主当的还真是够轻松自在的啊,当年他维持胡府有多么困难呢? 现在想想,都有些恍如隔世一般。 陈远道、胡西冠、胡西昌,在心里念叨这些名字的时候,原文斌都感觉,每念出一个字的时候,心里都会涌动出一种恶毒来,对付这样的人,感觉怎么样也不够呢,对于恶毒无耻之人,什么以德报怨那简直就是笑话。 胡西昌简直受够了,然而府里面的人想开门,但是没办法出去,后来翻墙想跳下人来拯救,那些百姓依旧扔菜叶子,将人逼下去,官府的人来了,可是听了这些刁民的话,还是选择要拿他们说事。 胡西昌到这个时候都已经快气的没脾气了,他就是再恨再不愤又能如何,现在只能他自己来自救了, “胡老爷您还没做决定呢?现在这可就全看您自己的了,是好是坏,这个旁人还真是说不得,只不过胡老爷要是觉得不合理,这事也是双方自愿的,不强求,真的不强求。” 这些老板会联盟过来,他们一个个脑瓜子那也不是白长的,怕胡西昌报复,他们便一起结盟了,但是结盟就真的一定好使吗?这个可是不好说的,于是他们自己也想了一些法子,那不如便在声讨的人群里,或者派些人,藏在百姓的人群里,说到关健问题了,他们不好说的,到时候便让这人去说不就好了吗? 再说他还不露面,到时候陈胡两府就算是真的要找麻烦,那人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啊,人群里可能真的有一些看不惯,而出场为百姓说话的,当然了,也有他们事先安排的人。 而他们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为了承诺来的,不论看胡西昌有多倒霉,他们看起来有多爽,可是归根结底,那还是为了这个呢,这个才是至关利益的。 所以闹腾了这么久,这个话题依旧没变,百姓不再提及,也有人会提及这一点的。 胡西昌已经是快生无可恋了,真是憋屈的没有理憋屈无奈的了,愤怒过后的这种无力感,就是憋屈也得受着啊,恐怕短短几天,胡西昌都未必能恢复过来,,这一次他被打击的可不轻。 不做酒楼食品相关生意吗,这有什么难的吗? 实际上胡西昌安静下来,他也想到了问题的关健地方,当初胡西冠会做,胡西昌不是没有放任的想法,让他自己去作死,胡家家主之位,他就会做的更加牢靠,只是他没想到事情真的闹了这么大,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竟然会联合起来,这万万没想到,就变成了他现在这般背动的局面。 这样的结盟可以结一个,自然也可以结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是更多个,到时候才会更加麻烦,反正酒楼食品的胡府短期间都洒中能再涉及了,若是影响到胡府其它的生意,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了。 胡西昌想到这里,点点头道:“好……我同意。” 说话的时候,胡西昌表现的很小心,结果他发现那恶心的玩意好像都干了,胡西昌整个人都不好了,简直悲愤到哭! 2049,憋屈受着中 胡西昌既然已经答应了这些人,并且看着胡西昌身上那样子,再者在场这么多人给作证呢,到时候胡西昌要是真敢食言的话,到时候也绝对轻饶不了他,那些人终于是放胡西昌和随从们进去洗漱了。 要不胡西昌挺着一身粪臭,接下来也没法谈话的。 原文斌看到这里,转身离开,随从立即跟了上去,心里想着,冰烟的出手还真是挺快,陈胡两府同时进行的,瞧着他们这样的狼狈,虽然有些胡搞的成份在里面,实际上,并不会起到什么作用,但是还是让原文斌感觉十分爽,即便这个方法显得很低俗,可是对于他的仇人,原文斌并没有一点同情感,这些人比起他的仇怨和所受的痛苦,差的太远了。 胡西昌带着随从一开门,立即被人围住了,然而下一刻,不论是主子还是奴才,全都捂鼻子瞪大眼睛,蹬蹬的往后退去。 之前他们在院子里面,从院墙爬出去看,必竟因为怕摔,以及不方便,其实看的并没有太仔细,有些随从因为身高问题,甚至爬上去都没看到人,只露个头就被轰下去了。 现在他们才知道,外面闹的那么凶,有些说的他们不明白的话是为什么,还真是被泼粪了啊,怎么弄的这么恶心啊,那种门一打开,一股刺鼻的能令人昏厥臭味的感觉,不少人直接捂鼻子,跑到墙角去吐了。 胡西昌脸都气绿了,虽说现在脸上也有黄色的某东西,看不太清楚,竟然连胡府的人都敢笑话他,胡西昌气怒不消,简直想打人! 徐秀强忍着恶心,往前走走:“老爷你可回来了,这些人怎么如此胆大妄为,敢对您做这样的事,来人啊,还不快去备水,快去伺候老爷沐浴更衣!” 平进伺候胡西昌的下人,这会简直后悔的要死,谁愿意照顾这样个人啊,他们又不是受虐狂,这么恶心怎么洗,这得洗多少遍?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办,快将胡府各大厨房小厨房全都利用起来,全面去烧开水备水,然后全都往老爷院子里送水去!” 那些下人苦着脸,不是太想干的样子,徐秀立即沉声道:“怎么!现在本夫人还指使不动你们了,好啊,你们一个个翅膀都长硬了是吗?别忘记了,你们是胡府的下人,身家性命可都掌握在老爷手里,你们连伺候主子的份内活都不愿意干,你们还想做什么,在我胡府里想当大爷被养着吗!” 徐秀生气怒斥,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些下人平时做事,自然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纠结,可是也看看胡西昌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可是这话说到这份上了,若是这些下人再不动,恐怕到时候他们最轻的是被赶出胡府,重则,恐怕命都难保,必竟不少人是卖身胡府的,不论是多危险脏臭的事情,他们还真的没有抱怨的资格。 一个个认命的跟上去,胡府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小厨房开始烧水,灶火被利用全来做水,那吃的自然是没法做了,可是胡西昌现在可是胡府的家主,又是这么个情况,就是别人有意见,可是现在也不敢说什么,饭就别做了,有点果糕什么的能先垫垫肚子也就吃了,不愿意吃的,那就饿着吧。 徐秀这个当家女人,这会也更倒霉一些,她现在别说吃的了,连忙招呼着赶紧烧水给送去给胡西昌洗澡,看样子她忙的很是热火朝天,实际上,她却是根本没敢进胡西昌的院子。 那一桶桶端起来的水利用起来,很快这些下人就要进去,抬出一桶臭的脏水倒掉,然后继续倒新的水。 胡西昌的鼻子现在已经不太好使了,他现在是感觉哪哪都不干净,皮都搓破了,也不放心,总觉得身上还是臭臭的,而洗澡中为了压下那个味道,也加了不少的花瓣和香料,而一时之间压不下去,两种极端的味道混和在一起,那种味道更加让人一言难进,闻着就头疼的那种。 这么连贯换了十几大桶,洗了十几次澡,胡西昌还感觉洗不干净,实际上下人将他头发丝都扒开仔细看,确实都洗干净了,他身上都被搓的有一道道血道子了,绝对再干净不过了,胡西昌却心里有脏一般,就是感觉各种别扭古怪,也是让下人即憋屈,又不敢反驳。 而胡西昌都洗的浑身发疼了,再三得到保证一定全都洗干净,从头发丝到脚底板,已经检查十余遍,确实再没有不干净的地方,胡西昌才终于出浴桶要换衣服。 而这件棕色衣服一拿来,胡西昌立即黑着脸:“拿开,本老爷怎么会穿这种衣服,以后但凡沾棕色的衣服,全都不许拿过来给本老爷穿!” 胡西昌已经被弄的有心理阴影了,一看到黄类似的东西,脑子里就不自觉想到那个画面,那个令他憋屈至极,连想都不愿意回想的恶梦。 下人立即吓的瑟缩回去换了身蓝色的衣服,给胡西昌换上,胡西昌这才往外走。 这一走,身上洗的发疼的感觉,又更加清晰起来,胡西昌黑着脸心里窝着的火,牙差点没被他咬断了。 而胡西昌洗的这个澡,差不多洗了有两个时辰,外面等着的老板还有那些百姓,都出去吃了顿饭回来继续等着了,人数自然没有看热闹最高峰的时候多,但是看着回来的人数,看来坚持看胡西昌笑话的人还真是不少,也说明胡家有多么招人恨。 你可要知道,来看陈胡两府热闹的百姓,都加起来在京城那也是不可小看的人数,甚至出去吃饭的时候,还有看两府热闹的人碰到了,还交流起来他们看到的情况,虽然后面那个情景,在吃饭的时候说起来,实在有些不适合,可是这些人竟然说的津津有味,就说着两府倒霉看着多么开心。 对于两府的人,都遇到差不多一样的行为,竟然还十分开心握着手一起笑起来,比如说:“你们那也是啊?” 2050,憋屈受着中下 “是啊,我们那也是啊,哈哈,这竟然都想到一块去了,我当时是在陈府看的,看的时候我都吓一跳,没想到你们那也是啊,哎呀,我都能想到那个场景了,应该是差不多吧。” “是啊是啊,差不了太多,也是陈胡两府的人太缺德了,看看都引起众怒了。” “哎,不过其实这样也不太好,万一出事可怎么办好。” “能出什么事,本身就是他们做人不地道,再说泼点粪,又没真伤到他们呢。” “可是他们身后还有人呢,真要被找上,到时候不是连哭的时候都没有了吗?” “说的倒是,不过要找麻烦的,也找不到我们身上来,我们只是看看热闹,又不是真的接触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只是看热闹就行了。” 等等等这上结讨论,就是这么发生的。 陈胡两府成为笑话,并且是这种大丑闻的话题主角的事情,就瞬间在京城传开了。 有些名门官宦人家听到这事,都跟家里小辈提点:“以后千万让家里人注意,不要跟陈胡两家有什么来往,别将府里的弟子都给教坏了。” 陈胡两府如此之丑闻,这都是恨成什么样了,有些名门和官宦之家的,本来就不愿意与这些为利是图的商人接触,很是有损他们的成就和地位的,而且尤其是那些,家族里准备培养,想要更上一层楼的族人。 有些成名有地位的,甚至有一定高度的人,他们做什么,都习惯被人仰视了,就算是做一些特立独行的事情,有的时候也会被叫个性。可是还很稚弱的家族新贵,或者初出茅庐的族人,正因为接触的少,有些事情处理的也不好,再跟这些本来出身不好,又满身丑闻的事情,就容易被人归类物以类聚的行列。 当然了,其实物以类聚这话,还是挺有道理的,起码有一些人正是因为这样才聚集在一起的,这么说并没有错,自然有重伤的人,可是别人可不管这些,在没有能力承担这样骂名前,自然要早早远离才是。 历王云哲和诚王云朗都知道了陈府和胡府的事情,然而两人却选择避而不见,非但是如此,他们现在其实更加头疼。 这天成的使者团都进京了,之前他们就被父皇给敲打过,并没有让他们云接触天成国的使者团,后来指定两国商家的人,也不是两人的派系下人的,他们本来还要运作,正想办法要往里面塞人呢。 现在他们手底下的钱袋子出事,接下来又是两国商家,这可是事关国事的,绝对是不可儿戏的,他们手底下的商人都管不好,出了这样的丑闻,闹出这么大的事情,那么他们再推荐什么人,自然首先会被人质疑。 也就是说,他们本来手底下的人,没有成为主管天旋天成两国商交的事情,就已经够心烦了,可是既然圣旨以下,他们不能抗旨,只能退而求其次,想再添些别的人。 必竟很多时候,其实最上头的人,往往定的一些计划和策略,都是惠及百姓,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是都是中间甚至中中下层一层层盘剥剥削,让有些计划最后都变成了劳民伤财的。 所以他们的退而求其次,只要派的人得利,他们也能从中得到不少好处,以及一些政绩。 可是现在这事一出,他们指派的人被人质疑的话,他们推荐的人成功率就会降低,这其实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其实他们所说的好处,往往并不能单只金钱来计算,能指派自己的人处于某个重要的位置,往往有的时候,甚至能扭转乾坤,有油水以及重要的位置哪个派系不想争,偏偏他们因为手底下,就陷入了僵局之中了。 云哲恨的咬牙切齿的:“糊涂,简直是太糊涂了,这些商人逐利,果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而且竟会给本王惹事,简直可恨!” 历王妃乐蓉陪在身边:“可是现在唯今之计,只能先想办法,将事情降到最低点,不知道王爷可有什么对策?” 云哲现在烦的要死,哪里能想到什么对策。 乐蓉想了想,却轻声道:“不知王爷可否想过,直接掌控陈府呢。” “掌控陈府,你是说像三皇弟那样?” 云朗既然推了胡西昌上位,虽说表面看着像是自家兄弟两个内斗的,可是胡西昌能一下子稳住了商铺,并没有出现什么众大的危机,这首先就很不正常了。 当然了,胡西昌一直以来都在韬当养晦,就等着看胡西冠倒霉,然后他再一举拿下胡府,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以前的胡西昌只是在装糊涂,但是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却不大。 而云哲对于云朗很了解,对于他手底下的事情,自然也知道一些。 这个胡西昌,之前其一个爱妾的弟弟闹出的事,在京城还小传了一把,还有种种小事,胡西昌可不像是个多有能力的,如此他们岂能不知道,这分明是由诚王府真正掌控的结果。 其实两王府可以说跟陈胡两府都是互相合作的关系,但是因为王府势大,所以看着就是陈胡两府是他们可以随便动用的钱袋子,事实上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起码陈胡两府他们的账本,每年上供一笔,但是陈胡两府真正收益的钱,他们也只能猜个大概,得不到全部。 云哲和云朗争夺帝位,要用到的钱,那绝对不是什么小数目,不是没动过心,可是一来直接管理,对于王府的名声其实是不好,二来王府幕僚大多都是于政务相熟,对于这些商务的事情,还真不算精通。 可是关健每年上供那么多,云哲和云朗也为陈胡两府铺平了不少路,这都是默认一条船上的人,陈胡两府真出什么事,云哲和云朗得跟着吃瓜烙,就像现在这样。 而实际钱又不能全部掌握,云哲心里确实是不服气。 乐蓉看着云哲沉思,便没有继续劝说。 胡西昌洗漱结束,便要请联盟的人进府详谈了,而那些百姓竟然一点不自觉,都跟在后头,呼啦啦都跟进去了,简直在胡闹。 苍王府里,冰烟噗嗤一笑:“黑齐也混进人群里,跟去凑热闹了?” 这些倾舞,和扶着肚子的媚霜,都在屋里跟她聊天…… 2051,憋屈受着下 黑齐今天无事,更何况有这样的热闹,他哪里会放过呢,冰烟那边派人做事之后,黑齐听了就做了伪装跑去看了。反正当时那么多百姓在场呢,还真没有人注意到,他有哪里不对劲。 其实这事,冰烟心里已经有数了,她对此也并没有很担心,不过能借机出口气,还能让舅舅开心下,松口气下,冰烟自然是愿意出这个手了。 看着媚霜,冰烟道:“行了,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坐下说话吧。” 主仆有别,倾舞和媚霜并不敢坐下,冰烟笑道:“行了,这不是特殊时期吗,要不啊,我可怕你们家里的人,说我虐待你们!” 虽说有什么主仆之别,可是到底她们跟冰烟建立起来的关系之稳固,并不是一般人可懂的,她们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因为主人对自己好,就忘记了自己的本份,一定要懂得知恩图报,要不然与畜牲有何关系。 再者冰烟也不是挟恩求报的人,对于她们有知遇救命之恩,却并没拿此来要求什么,都是她们自愿跟随的,但是她们还得到了一定的尊重,这一点,让她们心里很是受用。 所以这会,看冰烟的样子,也知道这话是认真的,倾舞和媚霜便也没有继续拒绝。 冰烟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后,很是感慨道:“至从来天旋国后,我们交心谈话就少了,一直都是很忙碌的状态。” 这倒是实情,必竟云苍和冰烟的处境,之前一直都很不好,也不是说现在有多么好,起码比起当初冰烟嫁到天旋国的时候,感觉四面皆是敌人的状况,现在是好了太多了。 想起当帝君,冰烟就感觉有些感慨,那个时候冰烟这个外来人,本来就容易被人当成异类者排斥,而云苍多年流落在外,跟冰烟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而最重要的,他这样的状况,还有个不得了的身份,还是天旋国的皇子,这就更是被人排斥和排挤的存在了。 所以说,那个时候他们是回面环敌,还真不是胡说的,而是实情,而一步步走到这个局面,不说多好,起码他们算是站稳了脚根,这其中的艰辛,真是不足为外人道,只有当事人,还有媚霜与倾舞、黑宇和黑齐这样跟在云苍和冰烟身边的人,才知道其中的种种情况都是如何的。 倾舞犹豫了下道:“王妃可是因为天南国派使者团的事情,而担忧吗?” 冰烟轻笑一记,担忧吗?但是算上吧,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天南国派了宁从轩和宁月前来天旋国,这两人,一个与云苍有兄弟之情,一个与冰烟有着姐妹之意,对于他们来说,到时候若真是做什么决定,恐怕不是那么好做出来的。 这段时间,冰烟偶尔会想起来她在天南国的种种经历。 早先她穿越过来的时候,那个时候事关着生死,她差点刚一穿越,就又死一回。 大概也是没有更坏的处境了,那个时候绝处逢生遇到了师傅,师傅救了他不说,还教了她许多本事,不然但凭前世的记忆,也未必就能这么站稳了脚步。 可就算是有师傅的相救,但是冰烟的处境依旧不怎么美妙,原身有着泼天的仇恨在身,她接下琮个身体,那势必要为原身去思考,去做一些事情。 她在努力的做,在努力的让自己的处境,起码要上一个台阶,为了娘的安危以及仇怨,她便从师傅那学成归来后,回了京城。 想到冰丞相府的一切,冰丞相的私利只关心自己身份地位,方式的阴狠毒辣,冰旋的狠辣霸道,还有其它几个庶女的谋算和使坏,种种的过往,这会都似放电影一般,不断的在脑海中回放着,想想竟然恍然如隔日一般,竟然还十分的清晰可见、历历在目,只是现在想来,有些事情却是物是人非了。 其实天南国使者团人还没有来,其实也不能说明他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或许是冰烟她们想多了也不一定。 可是事情是,到了现在,又是在这样一个十分敏感的阶段,也由不得她们不去想多,也正是因为冰烟十分在乎,所以对于天南国使者团的到来,反而会想多。 她其实也在想过,万一,宁从轩和宁月带着不一样的目的来,或者他们变了,她到时候要怎么做呢?以往的情份,可不是那么好割舍的。 冰烟得承认,刚开始在她刚回天南国的时候,在丞相府那样的恶劣环境下,她刚开始遇到公主宁月的时候,是有目的,那个时候她没有办法,但是之后,她敢说,因为宁月的帮助,她也是真心相交的。 这个真心,可不是说给出去,想拿回来就能随便拿回来的。 陌生人,或者仇人的伤害,往往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只有自己相信依赖和付出感情的人的背叛或者是反目成仇,那种伤害,才是令人心痛可以让人无法呼吸的。 冰烟沉默下来,倾舞和媚霜看到她的沉思,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静静陪着。 冰烟叹息一声:“三公主她们还没有进京,所以她们的目的是什么,现在也不知道,不过只是我的胡思乱想罢了。” 倾舞道:“王妃,不论如何,奴婢都支持您。” “是啊王妃,没有什么事是您做不了的,就算没有您,还有王爷呢,奴婢会一直支持你的。” 事到如今,想那些没有用,冰烟也知道自己是有些想太多,只是面对自己的朋友,心里难免会多想,也不自觉的开始有些莫名起来。 “知道你们关心我。”冰烟笑着端起碗来,轻轻的喝着茶。 媚霜道:“对了王妃,老夫人那边……” 冰烟的身份与亲娘的见面,是十分不方便的,而且之前其母要来探亲,却正巧怀了孩子,然后坐月子,孩子还小的,也是不方便出行,这一晃时间都过去挺久了。 冰烟眼前一亮:“噢,那边怎么了?” 媚霜道:“说是小公子十分健康呢,只是现在还无法带上路,老夫人是想着孩子大点,一起带来见见姐姐呢。” 2052,终定方案上 冰烟点点头:“正是如此,还是母亲考虑的周到。” 冰烟不是不想念,尤其是生了团团后,对于母亲就越发的想念了。即便她是穿越过来的,即便这个秘密也并没有人知道,但是那些母女之情,却是真的。 她跟母亲的相处时间,可能并没有很多,但是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可能相处一辈子,却还是相敬如宾,相看两生厌,有的时候可能只是一眼,便是一眼万年了。 而母女之间的亲情,只是那个感觉到位了,而双方也愿意去为对方付出的时候,互相关心、互相的尊重,互相的爱护,会让那份情成为一个纽带,让这情意更加的深刻。 冰烟是有着感恩之心的,若是在穿越初期,她没有经历过师傅的真心相待,教养本事,若是没有母亲的关切,没有这些人的帮助,她恐怕根本不会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放下她的戒心,也就更加不会遇到云苍了。 即便刚开始与云苍相处时,她也是心中有着防备,但是若是没有这些人的真心相对,那更别提打开冰烟的心了。 而冰烟现在即便环境未必是好的,她现在是幸福的,未来之事不可知,她要更好的过在当下,这一切她挺满意的。 冰烟点头:“嗯,母亲考虑的很周到,这是对的。你们再去准备些东西,之前王爷不是给团团找人做了些玩具吗,看看找人再做一批,送给我的弟弟吧。” “是,王妃。” 冰烟又看向媚霜:“你也别再像以前一样的,最近虽然是稳定一些了,可是该注意的,你也必须得注意着,我可告诉你了,不许再想以前那么没轻没重的,再吓坏了孩子。” 媚霜笑着直点头:“王妃说的都对,奴婢都听您的,不过您可千万别再让奴婢养着不动了,奴婢现在感觉浑身上上更难受。” 冰烟嗔怪般瞪了她一眼:“你啊,怎么就是这劳累身子呢,不管如此,你现在可不是代表你自己了,就算是为了你家的黑宇,还有你肚子里这个小家伙,你也得注意着了。真出什么事,让黑宇怪我了,我到时候可找你麻烦啊!” 媚霜羞了脸:“王妃,看您说的,黑宇哪敢啊!” 冰烟瞪着她,媚霜轻抿着唇:“奴婢肯定听您的,就是奴婢原来就闲不住,最近时常躺屋子里,实在是太无聊了,奴婢很当心的。” 倾舞也劝道:“王妃这事奴婢也知道,媚霜最近真的挺乖的。” 媚霜连连点头,让冰烟好气又好笑的。 与媚霜和倾舞聊了会,冰烟感觉心情好受多了,其实每次面对原文斌的时候,冰烟心里也不怎么好受,原文斌曾经遭遇的事情,也在表明着云苍曾经的痛苦。 本来那样好的出身,却过的颠肺流离,情深于云苍的时候,每次想起来,都为云苍感到心疼。 有些痛苦埋藏在心里,并不是那么好拨除的,更何况,现在这个痛,还没有要拨除的样子。 云苍虽然现在,远比刚认识的时候改变了一些,可是冰烟知道,在他内心的最深处,还有件令他十分在意的事情,现在一直没有忘记,只有将当初的真相找出来,并且揭露出来,或者那个时候,云苍埋藏在最心底的伤痛,才能慢慢愈合。 却说胡西昌将商家同盟和百姓都给请进胡府了,而陈府的陈远道,所经历的跟胡西昌也差不了多少,虽然他没有胡西昌那么好接受,可是现在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所以也是做了差不多同样的选择。然后先进府里进行洗漱,用了更长的时间再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也是满屋子的商家同盟和百姓们。 这边胡西昌冷着脸坐在主位上,旁边是他的夫人徐秀,而之前本来闭门不出,这会看到这些商家同盟和百姓进府后,贺芳也主动出现了。 徐秀看到贺芳十分不欢迎,笑的不怎么友好:“大嫂怎么这时出来了,你的身体不是不好吗,快回院子里休息吧,别再沾惹了什么病气,惹了什么风寒的,到时候可就不妙了。” 听到这样的诅咒,贺芳脸色不好,不过随后冷冷一勾唇:“多谢弟妹关心了,不过听说有商家同盟和百姓被迎进府里,这可是胡府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我这不也是一时好奇吗。再者说了,我也是胡府的一份子,事关胡府的事情,我难道没有资格参与吗?” 徐秀阴阳怪气道:“这怎么可能呢,哎呀,其实是欢迎大嫂的,必竟啊,要不是大哥他自作……呵呵,也不会有今天的事了,大嫂是该听听,咱们胡府要不也没这烂遭事呢。” 都已经没少被指责了,贺芳这个时候倒是有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味道,面上表情倒是没变:“弟妹不一向视胡府为已任吗?你们做的那么好呢,这事啊,一般人也经受不住,必竟像二弟这么众望所归的人,可是不多见的。” 还众望所归,刚被人泼粪了,有这样的众望所归的人吗,这是得多让人讨厌啊! 其实这胡西冠和胡西昌,不过是大哥二哥,没有什么区别,大哥嘲笑不到二哥,二哥也没以资格嘲笑大哥,身为女人,她们却是忍不住。 在这件事上,她们都怨恨着对方的相公,而对方的相公,也都浑身都是问题,不然事情哪里能发展到这个地步呢。 她们两个还想争吵呢,那边人都来了,两人顿时也没法吵下去了。 必竟到底是家丑,外扬出来,也是让人看笑话,更何况这本身就有一群看笑话的人。 徐秀看着那些百姓,整个脸都绿了,刚想要轰出去,但是一看到那些人数,又实在是不敢做什么过激的行为,就怕再一次惹怒这些百姓,到时候他们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胡府还真不一定能摆的平啊。 想想胡西昌回来的样子,徐秀立马用手帕捂着嘴,一但回想那个画面,她就直反胃! 2053,终定方案中 那个画面太美了,实在没眼看,大概就是这个情况了。 徐秀踏出的步子终于是回来了,想了想,还让厨房快去准备了些低等的水果,想着拿这些果子,看看挨个发一下,能不能堵住这些人的嘴,让他们一回少说些话。 只是一想到这些果子发出去,那也是钱啊,徐秀心里还是心疼的。 其实之前两大酒楼的事情,已经影响到胡府的生意了,只不过胡府生意扩展的方方面面有很多,主营的酒楼直接关了,这个没有进账那是自然的,其它的略有下滑,不是太明显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发现的。 而事实上本来胡府身戴丑闻,会有些下滑这也是正常的,再加上生意嘛,基本上都有淡旺季的,后又因为云朗那边给了合适的掌柜的,胡储的生意又一下子撑起来了,表面上看起来,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不过也因为如此,而云朗那边直接派了掌柜的,胡西昌虽然是接手了胡府,但是当初云朗之所以帮助他,不止是给他送掌柜的那么简单,原来胡西冠跟云朗约定的每年给的上供的钱也是大大增加了。 当然了,实际上得的富余确实是比原来少了,可是胡西昌原来又不掌家,每年得到的钱是有限的,所以就算是得到变少了,也是比原来的多,胡西昌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 但是徐秀是最先发现问题的,换了家主,掌家掌中馈的变成她了之后,府里的各种开销,自然还是按原来的老规矩交到中馈中,而她现在管着。 现在胡府的富余减少的话,府中中馈养着那么多人,却不是那么好养的,但是因为富余一般都跟开销是有关系的,那边少了,本来做账的时候,对于各项的开支都要研究,仔细划分,一般情况下,都会略有收缩的。 中馈养那么多号人,还有许多矫情惯了的妾室们,胡西昌原来可都是很宠这些女人的,这些女人闹起来,徐秀都甚至吃过亏的。 在这方面,徐秀自然是不愿意示弱的,刚开始还想着,也不会差太多,要不就先这样吧。 可是中馈那边还是那么多的开销,要钱的时候,总账房那边却不管了,不愿意拨钱的时候,徐秀才知道麻烦起来。 这事自然也都跟胡西昌说了,好在胡西昌也知道实情如何,这方面自然也没有给她什么为难的事情,可是后院那些女人可不是这么想的,都以为她这是故意的想要收抬她们,反而要闹起来,要反抗。 徐秀接下主夫人之位后,方知其中的不容易,当然了,这位置她既然掌了,她是绝对不会让出来的。 要说这些年来,胡西昌跟在胡西冠身边,也没少学东西,徐秀当年也跟相公一样,时常跟在贺芳的身边,倒也是学了不少的东西。 而这给些小恩小慧的手段,也正是跟贺芳那里学来的。 果然徐秀这么吩咐下去,奴婢立即下去做事,贺芳听到了,对徐秀露出个有些轻蔑的眼神,眼中隐隐带着怒意。 徐秀是又生气又得意,怎么你还当我是原来被你压着的那个弟媳妇吗?你现在不也得在她手底下吃饭,还敢给她脸色看,看来这贺芳也聪明不到哪去吗,到了现在,竟然还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在哪,可笑。 又得意于,她跟贺芳的身份互转了,要是往常啊,贺芳对她的态度会更加的过份,现在你看看,眼神太令人讨厌,中馈中的事情,她不是一样没资格插手吗。 那边商家联盟的商人坐下,桌上已经开始上茶水了,那几个奉命前来的京兆府尹的官差们,也都被请到坐上,他们之间谈话,这也得有个中间人给作证,他们还真是必不可少,这当然得好好招待了。 而那些本来只为了看热闹的百姓们,本想着站着看完,这胡府也很懂规矩的给上了些吃的,虽然人手一个,吃完就没有了,不过这些百姓的到底心里还是有些受用的,果然这现场的戾气,起码这些看热闹的百姓的戾气没有那么大了。 主位与在座的商家同盟,气氛可依然挺僵持的,双方落座,那些同盟的商人们,可不是什么茶果就能给打发的。 胡西昌之前受了罪,即便是想扯出些笑容来,但是这会看来,还是挺勉强的,那种耻辱的感觉,一般人都不可能受的了的,一时半会的,别想他能缓过劲来。 所以此时看着胡西昌的脸色有些黑,而那些同明盟的商人,心里更加紧张,也更加的带着敌意了,他们也都知道,恐怕这场谈判,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谈下来。 胡西昌此时也开门见山说了:“大家既然都在了,明眼人就不说什么暗话,有什么就说什么吧,只要是合理的要求,胡府会考虑你们的提议的。” 虽然是到了这个份上,但是胡府也不可能不端着,真是被这引起人唬住了,以后还怎么在京城上立足了,所以这个度还是很不好拿捏的。 其中同盟的一个推选出来的发言人道:“其实事情经过,胡老板应该都知道了,我们同盟的要求也并不过份,而同盟的人其实也并不想做这个恶人,可是也是被逼的无可奈何了,才做这个决定的。胡老板是做大事的人,相必你不会跟我们等一般见识的。” 这话倒是有些吹捧,有些退缩的意思了,胡西昌心里还算是有些受用的,脸上表情略微好一些了。 那人又道:“这便是我们同盟想好,订立的需要胡府遵守的要求,还请胡老板过目。” 胡西昌一摆手,他手下的随从便去拿了条约过来看,只是若是仔细看那随从,他的身体很僵硬,走近胡西昌,明显一副不想挨近的样子,身体是本能的想后退的样子。 胡西昌洗干净了,可是身上的味道却没那么好散,用了一些香料盖着,离的远还好点,离的近了你会闻到一股十分诡异说香不香,说臭也有些臭的怪味道,没看旁边主母徐秀,和前主母贺芳拿着帕子,时不时的贴贴碰碰脸,实际在捂鼻子吗? 身为下人,到这个时候只能冲上前,也是无奈。 胡西昌接过条约一看,很快脸上便阴沉下来:“太过份了!” 2054,终定方案中下 这份约定是罗列了许多的条例,而可想而知了,那些能列出来的条件,自然是对于胡府有许多的约束,而对于商人联盟那里,是有着极大的益处与利益的,而且现在既然是联盟的人占在高位置上,是跟胡府来谈条件的,他们现在算是制定利益的那方强者,给出的条例对自己有利不说,甚至是有一些比较苛刻的。 这些条例中,不但对于胡府以后不能再以任何的形象参与到京城中,任何跟吃食有关的食品生意中,当然了,这本来就是他们这一回的主要目标,甚至于还借此机会,反而罗列了一些条款,是对于胡府施加压力的。 比如在生意上,有什么不能碰,甚至于给胡府规定了一些生意的区域范畴来。 胡府那到底是天旋国的首富之一啊,要是真答案了这些条例,那么他们以后就别混了,这个天旋国首富的位置,到时候也要拱手相让了,而现在争的是什么,争的不还是利益吗,这种事情哪里可以参与! 就算间胡西昌再蠢再怎么不经用,这些事情他也是约对不会同意的,非但不会同意,反而因为这些条例十分烦多,闹的胡西昌心情十分烦躁,冷着脸冷笑:“众位看来并没有商谈的想法,竟然如此没有诚意,这上面的条例,已经到了无比严苛的程度,胡府不是不能妥协不再经营食品相关的生意,可是你们也别以为胡府是好欺负的,借而就开始得寸进尺了!” 胡西昌眼看着就要动怒了,京兆府尹派来的官差,这个时候却好言相劝:“是啊是啊,这种事情还是可以好好谈谈的吗,大家也不需要动怒。” 胡西昌冷着脸不想说话,那些商人也开口道:“这在商言商,本来就是需要谈的,哪里胡老板要是觉得太过严苛,还是可以谈的吗,但是动起怒来,恐怕要让人怀疑胡老板到底有没有要商谈的诚意吧。” 这商场之间谈生意的,有哪些是一次能成功的,这不都得多少洽谈,多方商讨才能出的吗。 这做生意本就是为利而行,可不代表一方想得利,另一方就愿意赔本,这个利双方都是争的,不可能完全和和气气商谈,那除非是对方诚意到位,给的价钱和益处让对方满意,或者是对方相让,不然是不会有让利的这种事情发生的。 胡西昌冷着的脸有所好转,接下来自然又是扯皮来扯皮去的事情了,胡西昌的嘴能是比胡西冠,当初的时候笨了一些,但是他不蠢就行,有什么要争取的,有什么要坚持的,他自己清楚明白就行。 而其实商人联盟的人会定了那么多条条例罗列在册,其实他们心里也是事先故意的。 想当初胡府也没少让他们受那些窝囊气,现在好不容易换到他们了,一来呢,他们也能解解这愤气,二来呢,也正是因为,只有条例多了,而且都十分严苛的,最后往下减条件的时候,才能得到最主要的他们要的好处。 你想啊,跟人家谈判,你直接就定了你们公司的底线,这个往往是谈不成的,因为对方会压价,或者是给自己抬好处,到时候你定价都已经露出来了,人家只会对于价格有疑异,根本不可能认为那是你们的底线,不给你削下来些肉,对方哪里会松口。 但是踩着对方的底线,多加一些相关的事宜,说不定人家看的你,还觉得很有诚意,往往这种事情双方一扯皮,若是两方都有合作的意向的话,基本上都会各退一步。 若是有那个技巧,懂得算对方的底线,并且也懂得给自己贴金的话,这种情况下,往往比给出的底线谈的还要好,而且又很可能还是双方共赢的基础上,所以一般谈条件都是这样的。 只不过在此之前,一般都是胡府跟别人这么谈条件的,没有人敢做出试胡府底线的事情,而这些罗列的事项,还真不是什么人家故意为难胡府,胡府曾经做生意,就是这样的不地道,人家也只是还回给他,可是胡西昌自然是得到便利太多次了,对于这种让你吃吃苦头的行为,他非但是没有感受的到,反而觉得是对方故意为难他,完全没想到曾经胡府做的有多过份,人家也只是想一报还一报一回。 这些暂且不说,胡西昌满心的不愿意,又深入交谈,你争我往的谈了好几次,胡西昌气的两次拍桌而起不想谈了,这个时候京兆府尹的官差就会从中调和。 要说在些在京城当差的,虽然他们都不算是朝庭的正规人,是没有品级的,但是他们在京城里,要说没点眼色那也是不可能的。必竟在京城这个,一个砖头砸死十个人,其中一半能是达官贵人,另一少还得认识和达官贵人有交情的,可能也就剩一两个是普通百姓的地方,也不好小看了谁。 再者说了,在京城天子脚下,百姓本来就要彪悍一些的,这些官差习惯了调和邻里,其实也都是挺能说会道的。 而这次他们来调节,却基本上站到了商人同盟那边了,直劝着胡府现在大局为重呢,在场这么多人呢,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偏向性不仔细想可能一时看不到,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官差一直劝胡府妥协呢。 胡府这回不吃这个亏,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善了的。 胡西昌就算是洗了澡,现在身上的味道依旧不好闻,臭味与重量香包搭配在一起,那味道比单纯的臭味还要令人觉得一言难进,恐怕说不好到底哪一个更令人头疼。 反正胡西昌都感觉自己鼻子已经废了似的,而做在他身边的人,一个个也十分的不好受,有些人已经不自觉的向他露出嫌弃的表情,这样自然令胡西昌想到之前被人泼粪的屈辱了,他简直气的想死! 这些人怎么敢啊! 事情上这些人就是敢了,而且真实发生了。 胡西昌脸上绷的僵僵的,终于开口道:…… 2055,终定方案下 “好,我代表胡府同意了!”说出这话的时候,胡西昌的字都是从齿缝间挤出来一样,可以想象,这个承诺是多么令他不愿意答应的。 胡西昌这里答应了,那么正式的契书,便当场开始拟上来,其中的内容都是刚才双方交谈的,既然都答应了,到了这个份上,也就没有什么好推卸不愿意的了,这拟完了契书,当然了契书还是由商人联盟的人拟的。 这些商人中,有一部分都在胡府手上吃过亏,是完全不信任胡府的,所以他们过来拟契书,都是事自己带了纸笔墨来的,再由他们的人拟上契书,写好之后给胡西昌查看。 倒也不怕胡西昌一言不合就撕毁了契书,都到这份上了,胡府要是还这么胡闹看不开事,最后倒霉的也是他们自己啊。 胡西昌虽然铁青着一张脸,倒也如大家所想的那样,并没有其中作梗,再兴什么事端,而这些人其实也怕中间再有什么转机的,在场虽然有官差,但是他们可不是京兆府尹,也不是府尹中的文书,这些事归不着他们管,还得派人去京兆府那里去交钱,由着官家也就是京兆府尹盖章,这份契书才能生效。 而这交的钱呢,双方的契书双方都要给的,其实没有几个钱,胡府拿了一半,同盟的人拿另外一半,要是真分波到个人身上,基本上都不算是出钱了,好在也没有人理会这几个钱,由谁出这点钱都无所谓了,这事能成才是最关健的。 契书的事情既然是都弄好了,胡西昌自然是没有再留这些人道理,更加也尖撞留着他们看自己的热闹。 这些商人联盟的人倒也没有执着于此,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却是换了一副嘴脸,很是跟胡府亲密的样子,还时不时的明里暗里暗示了下,他们这些人当初之所以定了联盟,还定了契书,就是以防万一的。 若是胡府要秋后算帐,到时候他们为了自己保是绝对要联合起来的,必竟动一个,难保不动其它的,这也是将所有人的利益都全绑到一起来了,胡府要是真的敢乱来,今天这场热闹,不保以后可不会发生。 胡西昌冷着脸扯扯嘴角,答道:“这个联盟可是好事,联盟在一起,大事之上可以互相督促监督,这绝对是有益于你们酒楼发展的。” 这违心话说的他自己都难受,但是表面上还就要表现出,他一副都是为了别人好的样子,百姓可都在场呢,对于胡西昌的表情,有些人觉得可以了,可以走了,有些人还觉得胡西昌之前谈判表现的很差劲,满身铜臭味都掩不住的样子。 契书都签,胡西昌再跟这些人一般见识,根本就没有丝毫意义,妥不妥协也这样,根本就没有什么差别。 这些联盟的人来的气势汹汹,离开的时候,却是很快都离开了,乌泱泱一群人走了,本来有些拥挤的大厅,立即就变的很冷清,即便平时胡府也是这些人,今天还算不少,看着依旧冷清的过份。 胡西昌冷着一张脸,却是越想越是憋屈难受,这种奇耻大辱,简直令人愤懑痛恨! “啪!”胡西昌直接拍了桌子,转身就离开了,他现在是谁也不想见。 胡西昌心情十分烦闷,回房间砸了不少东西,感觉情绪没那么差了,这个时候有妾室前来找他,想要劝劝他,胡西昌心思一动,倒是叫来了妾室翻云覆雨了一回,倒真没有那么生气了。 然而这妾室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情事之后,仿似关心道:“老爷,您可不知道,当时听说您出事,妾心里有多焦急,都求到夫人那里去了呢,怎么不将老爷您给迎回来,容得那些贱民来惹老爷不快,妾心里无比担心和痛楚。” 胡西昌搂着这个妾室,听到这里皱紧了眉头,却没注意到这妾室虽然靠在他胸前,那个垂着看不清头的妾室脸上,表情已经扭曲到了一起。 要说这个妾室也是真的拼,难道这会想来跟胡西昌温存劝慰,故意来挑衅的就没有人吗,还不是受不了胡西昌身上那臭跟香混和在一起,生成更难闻味道而避而远之的吗。 她也是为了上位,也是为了给人找不痛快,拼了命了的。 而翻云覆雨之时,这个妾室是费尽心机的忍着,才没有直接吐出来,不然到时候来争宠,反而变成了她的灾难了。 而在人体出汗的时候,本来气味就会更加重一些,这个妾室这会都感觉眼睛火辣辣的,鼻子刺痛的涨热,已经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了。 胡西昌这事之后,还喜欢女人靠着他的胸,以示他很强壮,女人做小鸟依人的样子,让他很有成就感,这真是事完了还不得好,这妾室感觉自己眼前都阵阵发黑,已经快要受不住了。 而她说出来的话,还真不是没有影响的,在这个今天心情糟糕透顶的时候,他想什么都不可能多开心。 便是往常十分热衷的情事,到了这会,其实也没有令他太过尽兴,今天过是为了发泄他满身的怒意罢了,所以这些挑拨的话,对于胡西昌来说,还真的有用。 他不禁想的,说的没错啊,要不是府里开门慢了,他能受那些下贱的玩意奚落吗,他可是天旋国首富之一啊,就算是拿钱砸吗,还能容得这些刁民给为难了,说出去如此丑脸的事情,他以后还怎么在京城里立足,这是赤裸裸打着他的脸呢,简直太可恨了! 胡西昌想到这里,胸口不断的起浮不停,脸上冷沉的吓人,摸摸这名妾室的脸,笑了一声:“还是你懂事啊,今天老爷有大赏赏给你!” 然而平时这会,本该是千恩万谢,回过头来冲他倒谢再撒娇呢,现在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胡西昌又说了一句,这妾室还是没有动静,胡西昌皱眉心里有些不悦了:“听没听到!”说着去拉这妾室的脸,然而当他看到妾室的脸时,将自己吓的尖叫一声! 2056,熏死于床上 “啊!” 胡西昌吓的一哆嗦,直接将这妾室就给推倒到了地上。 这个妾室的样子实在有些妾人,只见刚才还与他温存的人,看起来娇俏可爱的女人,这会竟然翻着白眼,留着鼻血,嘴还吐着白沫子,整个脸上都跟正常人的白不一样,而是泛着一种死气的白! 刚才还温存的人,现在突然就变成这样,而且胡西昌此时吓的回想,刚才似乎,真的感觉这女人的身体越来越凉了。 “老爷您怎么了?” 胡西昌现在身上味道其实是难闻,而原来清洗的院子,暂时因为气味还没完全消出去,胡西昌并没有住回去,好在胡府家宅的位置挺宽的,这个院子不能住,还有许多可以住的,胡西昌倒没有什么接触不好。 所以除了那个院子,和接触过的一些工具外,需要清洗放味外,现在也就胡西昌身上味道难闻了些,随从婢女们就算是不愿意接近,可是拿着这份月钱,卖命给胡府,也不敢不管。 胡西昌在里面玩乐呢,后来安静下来,但突然就尖叫起来,总感觉有些不对。 其实下人还在想着,或许是老爷又在玩什么新花样呢,真要问了,不会被斥责吧。 不过屋里胡西昌不但尖叫了,还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听起来也挺不对劲的,所以外面的人也不敢不问。 “快进来,快叫大夫过来!” 胡西昌吓的声音都抖的不正常,外面人一听,立即推门而入,就看到胡西昌吓的跟小媳妇似的缩在床角,而床下面,似乎有什么人一类的不明物倒在那里。 婢女忙进来查看,然而将人一翻起来,也吓的嗷的尖叫起来,见状,又接二连三进来了几人查看,看这位妾室这个状况,不少人都吓的有点六神无主了,主要是这人现在状况实在是太难看了些。让人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反应才好了,倒也有遇事冷静的,赶紧都叫大夫过来了。 那边忍着臭味去扶胡西昌下床,胡西昌刚跟这妾室云雨完,身上都没穿衣服,味道难闻不说,胡西昌的身材不算多不好,但是到底是上了年纪了,也别指望有多好,对于小姑娘而言,实在是有些闹眼睛。赶紧将他穿好衣服扶下去,大夫也过来。 那妾室被扶着上床,大夫一检查反而十分生气:“你们什么意思,死人了叫老夫来看什么,哼!晦气!” 这大夫看病救人是不假,人家旧的也是病人好吗,这人都死了的情况下,叫人大夫来能看什么啊,有些大夫也有些避讳这事,必竟在自己手上传出死了人了,虽说现在医术不发达,可能一些小病拖久了都要人命呢。但是到底,这手上医死的人多了,对于大夫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这种明显都死了的,叫大夫来,确实是讽刺大夫似的。 胡府下人也惊着了,他们虽然觉得这姨娘昏厥的实在有些难看,但是也没想到死了啊,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死了,都没怎么往上想。 看着大夫愤怒不行,多给了两倍银子,大夫才气哼哼的走了。 然而胡西昌不过事后睡个小妾,这小妾就不知为何死了,还是挺令人惊恐的。 关健就在于这个小妾死状太惨了点,再加上胡西昌也是被吓着了,别看胡西昌睡了不少女人,但是能被他记住的不多,这个女人绝对是一个,而且是能让他做噩梦的女人,直接睡死的女人,死在他身上啊,这种事情谁能忘记! 胡西昌吓的浑身不断冒汗,想想那状况就抖的停不下来,简直要吓疯了! 哪有这样的事,这简直是想想就让人寒毛直立。 也正因为胡西昌自己都吓的魂不守舍呢,所以自然也没法理解,事情不要传出去,所以没过多久,胡西昌今天烦躁的回去睡了个妾室,那妾室随后就死状凄惨死在他身上的消息,就不径而走。 徐秀立即反应过来,让府中下人立即禁止谈话,再派人去查话派,又查到这可能是贺芳那边传来的消息,气的直想找贺芳打一圈,太可恨了! 直接上贺芳那去吵了一架,但是这些留言表面上是给堵住了,实际上这事这么离奇,府中下人本来平时就忙,平时做工的时候,可能还受了不少的气,所以对于他们来说,对于主子们不是没有怨气的。 这事表面上不敢传,但是对于自己要好的一些人,在私底下可还是没少嘀咕呢。 离奇成这样,又是翻白眼鼻子流血外加口吐白沫的,竟然有什么都算上了,这是因为啥啊,看起来好像是中毒了啊? 可是真中毒了,老爷为什么跟这位姨娘在一起没事呢?除非只有这个姨娘自己中毒了,或者就是因为老爷,这个姨娘才中毒死了,那是为什么,也不是没有人猜到真相,但是想着能被熏死,怎么想的都有点匪夷所思吧?觉得有点不可能! 再不就是老爷之前被欺负的狠,现在是拿这姨娘撒气,但是一时没掌握好力道,怕是做了许多非正常的事情,所以将人折腾死了吧? 对于这种事情,有什么奇怪的需求与癖好的,在京城也不是没有的,甚至还听说过有纨绔子弟,弄死不少女人呢,要是胡西昌一时气闷这么做了,倒也不是那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只是这样也未免太变态与凶残了些,让人有些受不了。 胡西昌刚接胡府家主之位,其实不服他的人也有,他的根基远不是在外面,有云朗这个皇子帮助他,他就能完全稳固了的,更何况胡西昌本身就是有些高调的性格。而这样的流言,对于现在丑事缠身的胡西昌而言,也属于是雪上加霜的时候。 这个消息流传的很快,必竟胡府在风口浪尖上,出现点事,自然就会被宣扬的人尽皆知,甚至还有着这样一个离奇而诡异的事件,黑齐那兴质冲冲回来后,开始挤眉弄眼提起这事,脸上那个表情哟…… 2057,熏死于床中 “啊,你说真的假的啊!”媚霜不可置信又问了一句。 黑齐点头:“这还能有假的,当然是真的了。” 冰烟和倾舞也是吃惊的不行,也是万万没想到,都到了这个份上了,都碰到这么多焦头烂额的事了,胡西昌还有闲心寻欢做乐啊,也万万没想到,这寻欢作乐,最后还作出人命来了。 想想真是让人无语凝住! 冰烟半天没说话,屋子里也十分的安静,黑齐却趁这个机会,跟倾舞挤眉弄眼了两下,倾舞瞪了他一眼,黑齐却完全不在乎,反而笑眯眯十分享受的样子。 冰烟一抬头,就看到这个场景,竟然也被他们秀了一脸的恩爱,不禁笑了起来。 “倒真是出乎意料之外,那个妾知道是什么身份吗?” “暂时还不清楚,属下再派人去打听下,很快就会有消息的。”这样离奇的事情,到时候肯定会大传特传的,根本不胆心这事会被遮盖住,要遮也是遮不住的。 冰烟点头:“行,反正可是打听下,倒也不用太在意,我这没有什么事,你们有事的忙的都去忙的,这不用伺候了。” 媚霜、倾舞和黑齐相继离开,冰烟端着茶杯抿了几口,轻笑了下,这胡府吗,到底是做生意的,而且不是自己打拼下来的,能力到底是有限,只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他们当真只有挨打的份,舅舅那里都没有做什么,胡府这相继作死的样子,实在是令冰烟觉得很无奈,那既然有了这样的好戏,哪能不看呢,是吧! 那边出了门后,黑齐便凑到倾舞身边:“你现在有事吗?” 倾舞道:“有啊,还很多。” 黑齐立即哀声叹气了:“又有事!” 那副小丈夫哀怨的样子,让走在一边的媚霜,都强烈感受到了,看着黑齐挨挨凑凑贴着倾舞,哼了一声:“我说黑齐啊,这可是大白天呢,你这凑什么凑呢,注意点影响啊,旁边还有人呢。” 黑齐扭头一看:“哎哟原来旁边有人啊,我当没人呢,你怎么还在这呢,还不快点回去休息啊,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媚霜瞪他一眼:“这怪上我啦,是谁挡前面让我走不了的,我还没说呢,你倒是先埋怨起别人了,你也好意思的。” 黑齐挑眉:“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这谈情说爱呢,你还留这傻看着,你说说你厚道吗。” “黑齐啊黑齐说不要脸,恐怕真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黑齐点点头:“谢谢夸奖,娘子,咱们回去聊啊。” 倾霜看着这两人又这副样子,无奈笑着:“好了,别逗媚霜了,先将她送回去的,你也不看看媚霜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别闹了!” 媚霜顿时挽起倾舞的胳膊,冲着黑齐哼哼了两声:“就是,还是倾舞好,咱们走!” 拉着倾舞便走了,看的黑齐很是不高兴,怎么总感觉他是排在最后的一个呢。 媚霜现在到底是身子重,虽然已经到了稳定期了,但是必竟跟没怀的时候不一样,冰烟又十分关注她,所以现在苍王府里,除了两大一小三个主人外,就属媚霜最被人盯着保护着,就怕出什么意外了。 媚霜是闲不住的,所以许多事情也不可能完全就交出手了,还要忙活一些事情,但是因为特殊时期,大体上都是送到媚霜面前,有什么事,是她之前管理的,她再定章程指派下去。 而媚霜这个状态,那么给倾舞的活,自然也就多了一些,她自然是更忙了一些。 倾舞其实能闲着跟陪冰烟聊天,已经是大事上都处理好了,其实没有什么事,不过黑齐那么问,她自然没认真回答了,将媚霜给送回去后,便被黑齐给拉跑了。 黑齐也不是胡闹的人,知道倾舞是真忙,他也不敢也不会去打扰,不过拉虽然拉回去了,可是这一路上,黑齐却是一脸的不高兴的样子,进了屋子后,倾舞给他倒杯水:“渴了吗,要不先喝点水。” 黑齐看了眼,却是不动,坐在那里抱胸不理会倾舞了。 倾舞看着那故意摆脸色的黑齐,也有些无奈,你就看现在黑齐和媚霜还时不时拌下嘴就知道了,这两人成了亲,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想当初,黑宇和倾舞还想赤,将来媚霜会嫁给黑齐呢,然而世事就是这么无常,最后黑宇娶了媚霜,黑齐娶了倾舞,本来看起来并不怎么搭的搭配,婚后这么久了,却都过的不错。 “生气了?生什么气?” 黑齐看着倾舞的眼睛,明显是带着控述的:“你心里的,总是将我放到后面,我不开心。” “媚霜不是怀有身孕吗,我自然要多关注下,你连这个醋也吃吗?”倾舞很是无奈。 黑齐喝了口茶,哼了一声:“你就说吧,我们有多久没恩爱了!” 倾舞一愣,脸瞬间就红了,说来说去,黑齐竟然说这事呢,这么直白坦然的说出来,除了黑齐也没谁了。 看着倾舞顿时面红耳赤的,黑齐顿时嘿嘿一笑:“娘子,为夫天天忙着外面赚钱养家,娘子难道就没有点什么奖励吗?这样可不好啊!” 倾舞嗔怪看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呢,别闹了,我那还有事呢!” “有什么事啊,我知道你没事,才叫你过来的,娘子真是伤人心啊,为夫就是在外面忙事,心里也想着你,回来得不到你亲亲热热的安慰,还要被你斥责,让我不要闹了,我哪里闹了,我要跟我自己明媒正娶的娘子亲热下怎么了,怎么就是在胡闹呢,我伤心了,我实在是好伤心啊!”黑齐装模作样开始委屈了。 倾舞当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好好好,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太不关注了,现在关注你好了吗,给你端茶倒水,相公你再喝点,在外面忙了一天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做些吃的好不好。” 黑齐认同的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猛的一下将倾舞给抱住了,倾舞顿时挣扎了起来:“快放手啊……” 2058,熏死于床中下 黑齐却是将人抱住,手都不松:“不放不放,抱着娘子,我的心里都软了,我要再抱一会,我还要亲亲。” 说着,便将头埋在倾舞的脖子里,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弄的倾舞面红耳赤,推了几把,见没有效果,倾舞也只能任由黑齐再耍懒了。 黑齐娶了倾舞之后,性格倒是没有多少变化,只是有的时候,却特别的依赖着倾舞,有的时候就要像现在这样,像是个小孩子似的要一直缠着倾舞不可,然而倾舞每次看到他这样很无奈,却从来没狠下过心推开他。 这种被全心全意依赖耍赖的感觉,竟然十分美妙,这是倾舞从来没有过的感受,而感受过后,她发现并没有什么接触不良,反而觉得十分享受。 倾舞以前的遭遇,令她除了救命恩人冰烟以外,在没有了解接触的情况下,是很难让她交心的,就算是亲近的人,也未必能真的走进她的心里,她甚至曾经没想过她还会有什么亲密的爱人,她已经做好了伺候冰烟一辈子的想法,虽然现在这个想法也没变,但是在中间却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这个人就是黑齐,在倾舞对于这个世上,所有男人都封闭了心,不认为谁能再走进她心里的时候,黑齐就出现了,这个男人有着很有多的缺点,性格跳脱,看起来很花心,甚至看起来嘴上没有个把门的,看起来并不像是个良配,然而也偏偏就是这个男人,让她在心里上得到了一种满足,那是即便跟着冰烟也没有的感觉,跟他在一起,心里便会有一种淡淡的幸福与暖意。 在此之前,她觉得看到会觉得可笑没正形看不上的男人,在她面前撒娇求关注的时候,她非但一点也不讨厌,心里还十分的欢畅,有些事情,确实只有经历了才会知道,便像是她现在这样吧。 黑齐此时哼了一声:“娘子又失神了,在为夫的怀里,你还在想什么呢。” 倾舞窝在黑齐的怀里,轻笑着道:“是啊,被你搂在怀里,自然只能想你了。” 黑齐愣了一下,因为别看倾舞善解人意,很是温婉可人,但是对于说些甜蜜的话,这种情况基本是没有发生过的,突然一下子被说了情话,黑齐反而没反应过来,然后反应过来后,先是慢慢蒸红了脸色,然后反而有些娇羞看着倾舞:“娘子就是会说甜言蜜语哎我开心,我可还在为刚才生气呢。” 倾舞伸手摸摸黑齐的脸,在外面跑的,黑齐现在这脸就有些紧绷,倾舞揉揉:“那么相公要怎么样才会不生气呢。” 黑齐眸子一转,脑子里便开始想着事了,看着站在面前,笑起来妩媚动人的倾舞,心里简直快跑马了,喉咙都有些紧绷起来:“咳咳,我啊,你说我要干什么!” 然后一个打横,直接抱起倾舞来。 倾舞吓了一跳,连忙抱起黑齐的脖子:“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当然不行了,对于娘子的忽视,我现在可是要好好收些利息才行。” “不行,你快放我下来,这天还没黑呢!” “晚膳有人打理呢,不用你,王妃都让你回来了,没叫你过去。”黑齐提醒。 倾舞红着脸:“那也不行,这是白天呢。” 黑齐哼哼:“娘子,我现在可没要争取你的意见,我现在是要惩罚你噢,你只能听我的。” 说着将倾舞轻轻放到床上,接着整个人都趴过去了,“吧叽,吧叽”的去亲倾舞,倾舞被他吻的感觉脸上痒痒的,手上推拒的动作,也渐渐的没有了推拒的力气,反而被黑齐一手握住,直接按在脑顶,再没有反抗的力道,只能任由黑齐为所欲为。 黑齐可是好好的享受了亲亲娘子的美丽享受,两人折腾了一会,黑齐虽然还不满足,可是两人到底不能胡闹下去,黑齐叹了口气道:“娘子可不知道,我这也是洗洗心里落下的阴影。” “什么阴影?” 黑齐手枕在脑后,一脸委屈:“哎,还不是陈胡两府跑的吗,哎哟那场景,看了都感觉眼睛疼。” 倾舞反手点着黑齐的鼻子:“呵,你若是在说这话的时候,不是这副看好戏的样子,我还能信你。” 云苍现在是王爷,认祖归宗之后身份自然是知道了,而黑齐不用说,这些年都跟着云苍,知道他很多的事情,而倾舞跟着冰烟出嫁,后又嫁给黑齐,这也是被当成心腹的人,对于云苍的曾经自然也是清楚的,原府曾经受过的罪,他们自然也知道。 不论是出于哪种情况,对于陈胡两府来说,他们都是仇人,看着仇人倒霉,他们还没大度的觉得可怜,帮着人声讨,只是觉得出口恶气。 倾舞推推黑齐:“你听来的事,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这么匪夷所思呢。” “听着奇诡吧,但是八九不离十啊,你说胡西昌这人得多遭,谁看他都不顺眼。” 倾舞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事若是真的啊,恐怕又会引起京城一阵的谈论热潮,这事比起之前更加离奇,恐怕不用等着,就得好戏登场了。” 倾舞沉默了一会,突然道:“相公,我至今没有怀……” 黑齐突然抵住了倾舞的唇,用指尖摩擦倾舞柔软的唇部,又令倾舞面容发烫羞红,他才凑过去:“娘子,你还没明白吗,我没有亲人,在遇到你之前,我只认主子还有黑齐那些兄弟,对于亲情我并没有多少的期待,我对现在这样感觉很好,我并不是哄你,而是真的。我享受现在,娘子你明白吗?” 倾舞凑过去,轻轻吻了下黑齐的面颊,媚眼看过去,水波荡漾。 黑齐笑着搂过倾舞,紧紧的与她相抱在一起:“真的,现在抱着你,我就感觉十分心满意足了,我并不奢求其它的!我也并没有期待过,娘子不是这么想的吗?” 倾舞轻应了一声:“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2059,熏死于床下 倾舞知道黑齐说的是事实,因为黑齐从小就是孤儿,后来被挑选为暗卫之后,更是受到过十分残酷的过往,某种情况来说,他其实有着冷血的一方面。 对于他不在意的人或物,他嘻笑人间,看尽世间百态,同时也冷眼看人,能走进他的心里,那就是真的走进了他的心中,黑齐就是这样的人。 其实倾舞以前也是这样的,他们的性格看似不一样,但是有些执着的东西,却又十分相似,总归没有吸引的点,他们也无法在一起。 倾舞的身体并没有问题,媚霜之前怀孕的时候,她就诊过脉,她的身体很健康,而她跟黑齐两个也并没有怎么避讳过孕事这方面,虽然媚霜现在怀孕,确实若是倾舞也怀了身孕,恐怕会有些麻烦。 但是即便是这样,其实他们也没多做什么避讳,不过倾舞就是没怀上,恐怕这跟倾舞的心里也是有些关系,曾经的过往,让她对这些十分的排斥,不在意归不在意,但是有时还是会因为曾经,而令自己不怎么开心。 黑齐拉着她的手:“我们这样就很好,真的。” 倾舞嗯了一声,然后回握住黑齐的手。 是啊,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她了,当初嫁给黑齐的时候,她不已经下定决心要忘记过去吗,那她现在还来纠结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反而令在意她的人紧张,这真的很不好,相当的不好。 倾舞道:“顺其自然的好。” 黑齐一笑:“娘子说的都对。” 两人相似一笑,眼眸中都带着对彼此的深厚情意。 胡府一个妾室死在了胡西昌的床上,为什么会死呢,府里瞬间传了好几个版本,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在传,迅速的传遍胡府,同时又传出了胡府。 外面人听着也十分的惊奇,然而又各种传扬,各种衍化了许多个可能的版本,每一都能听说出一出来,就好像当初他们就在现场一样。 但是大家传的唯一没错的点就是,确实是有一个小妾死在了胡西昌的床上,死的离奇,而且死状十分凄惨,据说胡府的下人都吓晕了好几个人,场面堪称恐怖,有人已经在传扬,胡府是不是开罪了哪份神仙,以至于神仙怪罪了,要不然胡府哪能这段时间,一直这么倒霉吗? 想想就很不对劲啊! 胡府正厅之中,胡西昌冷着脸坐在厅中,已经有大夫去查看了。 胡西昌眼睛猛的一睁开,然后手握成拳头,紧紧按着椅把手,他现在一冷静下来,想到的就是小妾死前的样子,那口吐白沫鼻子喷血,死不瞑目的样子,这就是再胆大的人,也得吓一跳,更何况还是这么突然的情况。 而其实胡西昌已经请了两个大夫了,这两个大夫都是平时跟胡府关系不错的,常有不联系的,给了钱就不会乱说的大夫。 “老爷,大夫看好了。” 接着两个花白胡子穿灰长衫的背着药箱的大夫走进来,这两个大夫这会脸色也不怎么好,胡西昌忙问道:“大夫,怎么样了?她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大夫却是互看一眼,其中一个道:“胡老爷……这个……依表面上来看,府上这位姨娘,似乎因为呼吸不畅,憋……憋死的!” “憋死的?”胡西昌一听,脸色更为难看:“简直胡说八道!” 因为什么憋死的,怎么憋死的,这个只要一放开想象,就会出现很多个想象的空间,比如胡西昌在那方面,是不是还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啊,虽说在这京城里,有些纨绔子弟有些就会有些古怪的癖好,但是这可都不是什么好事呢。 而胡西昌一听说憋死的,首先想到的就是,之前让他倍受憋屈的事情:“诊查清楚了吗?” 两位大夫其实也觉得这事挺诡异的,一般正常人在什么情况下能憋死,而那死妾身上,还有一些房事的痕迹,这可不知道胡西昌之前是做了啥,能能让我憋死的。 一般情况下,官府那里是会有一些专属的仵作,但是像是一般这些名门大府里,总有些不愿意让外人知道的阴私,而一般情况下,大夫也是可以当仵作的,一些医术比较不错的大夫,在官府那里忙不过来的时候,也会被临时征用当仵作,所以这种时候,叫有些经验的大夫来府里查看,也是有发生的。 而他们查看的结果,这人就是被憋死的,还不同于一般的憋死,这口吐白沫就十分诡异,这种情况下一般是中毒了,而这小妾吐出来的,还有一些食物残渣,看起来也像是普通的呕吐所致,至于鼻子会出血,这个一时倒是不好判定。 胡西昌却寒着脸,直接给了钱,打发大夫离开了。 那小妾憋死了,可是胡西昌现在要憋屈死了,最近这段时间,他真的是倒霉透顶了,基本上就没感觉有什么顺心的事,怎么什么事都很糟糕呢,而且这几次出事,诚王府并没有理会他,也让胡西昌感觉十分的憋屈。 以往胡府发生什么事,若是求助到诚王府,那边也是会给予一定帮助的,现在直接舍弃的作为,实在是令胡西昌接受不了,前没有靠山,后因为种种倒霉事,他的丑闻缠身,心情坏的彻底,而且刚刚这小妾这事,胡西昌感觉浑身都不对劲。 徐秀走过来,小心翼翼打量着胡西昌,胡西昌顿时气喝一声:“有什么事就说,怎么,你现在也来看本老爷笑话了!” 徐秀忙道:“老爷,妾身是万万不敢,妾身只是感觉很奇怪,咱们胡府以前不说顺风顺水,但是也一直没有什么大事,可是至从酒楼出事后,再没有什么顺心的事,外面现在都在传说……说……” “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徐秀有些犹豫:“外面人都是说,莫不是胡府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别是冲撞了人吧。” 胡西昌一愣:“你指的是。” 徐秀道:“老爷,您说会不会是因为大哥以前缺德事做的太多了,所以连累到我们了……” 2060,拉锅来顶上 现在哪是会不会的是啊,就算不是,那现在也得当成他是啊。 不然胡西昌这家主刚刚坐下,还没有完全坐稳呢,这丑闻缠身,换谁也受不了,更何况全京城那么多家的商人联盟,他们刚签订了意向,对于胡府确实是有约束的,最起码在这会最倒霉的时候,胡西昌还是不敢轻意不遵守的。 胡西昌冷着脸:“依我来看也是如此,大哥此前行事,实在是太过张狂无度了,看看将胡府害的有多么惨,现在这要怎么办,夫人可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徐秀叹了一口气:“这想法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妾身在想,大哥留下这么大的烂摊子,总归他还是胡府的人,这个时候,也不好他说不见就不见,一点不为大家着想。” 胡西昌一愣:“夫人的意思是?将大哥接回来,处理这些流言蜚语?” 徐秀道:“大哥不行,那也还有大嫂呢,若是两面能双管齐下的话,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胡西昌没糊涂到底:“可是大嫂的娘家,大嫂能同意?” 胡西昌和徐秀心里都清楚的很,现在他们就是找个背锅的顶上,说起来都是胡西昌的错一样,其实他们一点也不无辜的,然而为了他们自己考虑,这个事情也是必须要做的话,他们自然不会犹豫了。 徐秀点点头:“老爷考虑的十分周全,不过若是胡府真是被打击的一蹶不振,于任何人来说都没有好处,妾身想,诚王爷那里还是看重胡家的,恐怕不会眼看着胡府被拖累的起不来身吧。” 胡西昌一听,顿时眼前一亮:“还是夫人好计策,这事我立即派人下去办,你先找大嫂好好聊聊,同时我也会想办法将大哥给捞出来,如此三剑一起,这难题应该会迎刃而解的。” 徐秀立即笑着道:“老爷果然是好机智,妾身这就下去办。” 胡西昌抚手想想,也觉得此计很行,同时又派手下忙去京兆府那里谈一下,看能不能直接就将人给接回来。 而这会胡西昌的几个姨娘却一起过来了,而胡西昌现在想到了解决心里的大患,心情也算是不错,看到她们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倒也来了几分趣味。 “老爷,您没事吧。” 这几个姨娘一过来,便一个个都往胡西昌身上扑,一个个嘴里都十分担忧的样子:“老爷您怎么样了啊,刚才妾就想来看看您,可是夫人说是不能打扰到老爷,不让妾们过来,人家都担心死了。” “是啊老爷,您没事吧,当时听到消息的时候,妾都要吓死了,您是真的没事吧。” 胡西昌摆手:“能有什么事,你们倒是有心了,这么急着来看我。” “老爷您可是人家的天,人家怎么会不担心你呢?哎夫人呢,不会是一直没过来看望老爷吧?” “夫人也挺忙的,之前老爷出事,不就听下人说,都是夫人在忙前忙后的吗,连我们能不能过来看老爷,夫人都管着呢,夫人肯定是忙的太累了,这会回去休息了吧。” “可是老爷还在这里呢,夫人怎么就……” 这几个姨娘这边关心着胡西昌,但是这话,却开始越说越不怎么上道了,而且这里面明显还带着几分挑拨离间的感觉了,刚开始胡西昌也没发觉什么,只是越听怎么越不对味了呢。 就连本来没注意的胡西昌,听到后来也感觉不对,冷着脸:“行了,知道你们关心老爷我,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先回去吧。” “那哪行啊,老爷这个时候,哪里能身边没人伺候呢。便是贱妾离开了,也得让夫人过来照顾老爷您才行呢。” “行了,这府里你是老爷还是我是老爷了,怎么,本老爷现在说话还没有力度了啊,还需要你们来定夺了,啊!” 瞧着胡西昌这明显动怒的样子,众姨娘们也不敢久留了,一个个软声小话的,又将胡西昌给哄好了,这才都一个个离开了。 胡西昌哼了一声,坐下饮茶。 要说这男人呢,有的时候确实是比女人更粗心,有些事情女人注意到的,男人却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但是有些时候,男人其实未不是没察觉,他只是不愿意管罢了。 这要是换成以往,这几个姨娘为了暂时的利益合作,然后过来故意挤竞徐秀这个夫人,胡西昌要是哪里被她们哄的开心了,说不定就听了,然后找机会跟徐秀说说。 但是现在可不一样,徐秀刚刚献了计,眼下这些乱事还没整明白呢,这些短视的姨娘,一个个就来他面眼上眼药,要支拿捏他结发妻子,简直是上不得台面,天天肚子里就是那些营营苟苟的东西,简直是上不得台面,果然妾就是妾啊,这个时候,胡西昌倒是看到徐秀这个正妻,比这些来例不明的妾好的地方了。 徐秀对此倒还不知道,而胡西昌想到这里,也是坐不住了,他得先去找诚王说个明白,也找诚王给个靠山,而且他很有信心,他去找诚王,诚王非但不会拒绝他,还会帮助他将这个锅给换了人背着。 却说徐秀那里,刚得了胡西昌的同意,便乐颠颠的来到贺芳这里了。 来到院子里,贺芳的下人拜见徐秀,忙道:“请二夫人稍等,奴婢这就就请示大夫人去。” 徐秀一听,直接皱紧了眉头:“掌嘴!” 她身后的婢女,快步上前,抬头就往人脸上耍了一巴掌,将人都给打愣了。 贺芳身边的丫环,这些年跟着贺芳身边,那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什么阵仗没见过,被她手里面修理过不听话的妾室通房,或者是各房的丫环那也不少啊,但是自从跟了贺芳身边当丫环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被打。 这种完全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这么大胆对付她的心理,让这贺芳的贴身丫环堂玉捂着脸,平时跟在贺芳身边的傲气,令他愤怒的抬头瞪向敢打她的贱婢! 2061,拉锅来顶中 “你凭什么打我!啊!”堂玉气怒的叫出声来。 而徐秀指派的丫环名叫玉非,也是徐秀身边的贴身丫环,这可都是她的心腹。 以前在胡府里,二房的夫人被长房的夫人压着,好像永远都抬不起头来,她们这些当下人的,也一样被长房房里的下人给打压着,本来都是当下人的,却还是分了个三六九等的,她们心里本来就不服气,自己又不比长房的差到哪里去。 而长房和二房时不时的斗斗机锋,身边的下人自然也是跟着吃瓜烙的,也没少在长房手里面吃亏,可是现在风水轮流转了,哎,原来你们长房说话算,便是受了委屈,我们也得忍着,但是现在可完全不需要这样。 这还真有种当家做主人的感觉,当然了,也是当这些胡府里的奴仆们的主人,那感觉也是不错的。 玉非微扬着下巴,语气并不怎么好,道:“哈?为什么,堂玉姐姐啊,你也是跟大长房夫人身边多年了,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咱们这胡府里的规矩,你都不记得了吗?堂玉姐姐不是忘记了吧,现在这胡府到底是谁掌家,你那什么大夫人二夫人,哪里有那么多大夫人二夫人啊,咱们胡府啊,现在只有一个大夫人,那就是我们主母夫人。你这是哪里学的规矩,别给长房夫人丢脸啊!” 这就是一个姓的烦恼了,说到底胡西冠还是占着个长子,而且也是府中的老爷,叫大老爷其实没有什么问题,偏偏现在问题在于,胡西昌继任了胡府的掌家,你这再叫大老爷二老爷的,岂不是二老爷比大老爷矮一个头吗。 本来呢按年龄来叫,也没有什么事的,但是主人若是介意的话,你若是还这么叫,那人家想要找你的毛病,还真是不费什么事。 胡西昌这对直接叫老爷夫人,胡西昌即不是家主,叫个长房老爷倒也说的过去。 堂玉捂着脸,咬着牙心头暗恨。 徐秀笑着看她:“怎么,你似乎不服气呢?” 堂玉连忙认错道:“奴婢不敢,奴婢绝对没有不敬夫人的意思,请夫人恕罪。” 这被打了一巴掌,还要认错,堂玉这个作为原府胡府一等丫环的心里有多难受,徐秀可是管不着,就是气疯了,徐秀非但不会半点介意,反而会十分开心的。 当初胡西昌没有掌家的时候,她这堂堂府里的二夫人,也在贺芳的两个丫环和婆子身上吃过亏,当时她受过的羞辱,可比现在难忍的多了,一个贱婢还敢跟她没脸,谁给她的脾气,呵! 然而堂玉被打了,在外面折腾了一会,贺芳已经知道她来了,所以徐秀带着丫环进屋的时候,贺芳也并没有什么意外,只是坐在那里淡淡看着徐秀:“弟妹怎么有空过来,这个时候,不是该多陪陪二弟吗,他现在怕是吓的不轻吧。” 贺芳可不是丫环,徐秀便是给她找什么不痛快,可是却不敢表面上与她太难堪,贺芳这点底气还是有的。 徐秀眼中冷光一闪,笑着坐过去:“有劳大嫂关心了,说来这事,也是无奈,大哥现在倒好,自己犯了错了,他倒是被抓进牢里了,眼不见为净,外面这么多烂摊子,却要我家老爷来收抬。”徐秀叹了口气,十分委屈的样子,“我家老爷为了给大哥收抬烂摊子啊,这是吃不下睡不好的,眼看着都急瘦了。” 贺芳冷笑一声,根本不接徐秀的话。 徐秀似乎也没要她来接的样子,笑意盈盈道:“不过这到底都是胡家的子弟,这胡家谁都该为胡家的兴衰做些努力吧,大嫂你觉得呢?” 贺芳面色冷漠:“弟妹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不辅导模式在这里绕这么大个圈子,你累,我听着也累。” 徐秀笑了起来:“大嫂就是这般的快人快语,那弟媳也就说了,现在这事呢,大哥接二连三做出让胡府蒙羞的事情,事情现在闹的这么大,让胡府陷入了丑闻之中,这件事,大哥也得为自己所做的错负责吧。” 贺芳冷冷看着徐秀:“你什么意思!” 徐秀意外的看着贺芳:“咦,大嫂今日怎么这般糊涂,您往日里可是十分精明干练的,难道是因为大哥做了太多错事,也将你给放着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别在我院子里胡说八道。” 徐秀凑过去,一副十分神秘的样子:“大嫂啊,你不觉得大哥身上带煞,很方人吗?” 贺芳“啪”的拍在桌子上:“你们休要为了掩盖你们自己做下的丑闻,反而要让我家老爷背黑锅,那不可能!” 徐秀收起脸上的笑意,冷淡道:“大嫂,你怎么现在还是这么看不开事呢?现在这事,是我来请求你意见的吗?不,我只是来告诉你,到时候你愿意不愿意配合呢,可就由不得你了啊。” 贺芳冷笑:“我劝你还是不要将事情做的太绝,不然到时候,受伤的只会是你们自己!” “噢?”徐秀意外般看着贺芳,咯咯笑起来:“大嫂这话我怎么没听明白呢,大嫂要不要说听更清楚明白些啊。” 贺芳冷笑:“你可别忘记了,我与你的出身可不一样,即便老爷家主之位被夺,我也轮不到你们羞辱!” 徐秀嘴角扯着丝冷意,是啊,就是因为贺芳这个出身的优越感,徐秀这些年跟在她身边,是要多压抑就有多压抑,好不容易翻身了,贺芳还真以为再拿这些出身,就能拿捏她,让她怕了吗? 简直是笑话! 徐秀冲着贺芳摇摇头:“大嫂啊大嫂,没想到,你竟然还是这么的天真,今天我这话便摞着了,你呢要是为了大哥好,趁着这个机会,还是快快去牢里看望看望大哥,好好劝劝大哥,按照我们的要求支做,咱们一切都好,不然到时候闹出什么不愉快的的事情,双方都不好看的时候,到时候痛苦难受的,可就是你们了。” “弟媳可都是好意啊!” 2062,拉锅来顶中下 徐秀说罢,勾着嘲讽的笑意,便带着丫环们都离开了。 贺芳气的面色铁青,胸口急速的挺动几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堂玉等丫环连忙安抚劝道,贺芳这才好了一点坐回到椅子上:“这个贱人,真是小人得志,倒是敢来我面前耀武扬威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当真可笑!” “就是,这二夫人实在是太过份了,想当初大夫人那么照顾她,她不念着大夫人的好不说,现在还如此这般给大夫人没脸,简直忘恩负义!”堂玉气恨恨骂道。 贺芳面色阴郁,只是眼中的恨毒,显然也是认同堂玉的说法。 在贺芳看来,她跟那徐秀从来就不是一个世面上的人,她可是世家出身,出身便比徐秀这种沾满铜臭商人家的孩子高贵了许多,当初徐秀嫁给胡西昌,因为胡西冠和胡西昌生母早亡了,她这个当嫂子的,当时便是长嫂如母,担起了这个责任。 徐秀这样的出身,可是贺芳看不上的。 不过呢,自己相公的弟弟娶妻,妻子也不能比长房媳妇更好才是,再者胡西昌条件也就那样,自然也别想往多好了挑,人家正经的名家嫡庶女,还真瞧不上胡府这样的人家。 而就算是注定要娶商人女,但是当时的人选也有好几个呢,徐秀可不是唯一一个,还是贺芳当时看着徐秀看起来挺老实的,这才选定了她,就冲这情份上来说,没有贺芳的同意,徐秀能进这个门吗? 再如何,这份情意,也由不得徐秀在她面前张狂吧,果然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再者徐秀嫁到胡府之后,本来她接触不到的圈子,要不是有贺芳从旁,她就能接触到吗?有些规矩,没有贺芳徐秀能懂吗? 就冲这几点,徐秀现在做的事情,就十分过份。 当然了,这是以贺芳的角度来看的,以徐秀的各种角度,贺芳那种种的优越感,一个个装腔作势的作派,实在是令她做呕了,贺芳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却是看了她不少的笑话,这每一次都戳着徐秀的心窝子。 人的出生是能选择的吗? 这些年嫁到胡府来,她认为自己也很尽心尽力,贺芳拿当初选定她嫁进来当恩情,但是若徐秀当初没有嫁给胡西昌,即便现在不是胡府主母,谁知道她嫁给别人会不会过的更好呢,谁说这就是恩情了。 嫁进胡府被贺芳搓磨了这么些年,她还好意思提什么恩情,简直太可笑至极了! 贺芳并没有将徐秀的话放在心里,反而因为徐秀的到来,真的惹怒了她,她立即派人往贺府书信了一封,准备让家里派人前来,总要给力个章程,让这些人瞧清楚。 就算是胡西冠失势了,可不代表,旁人就能欺辱了她贺芳! 徐秀一路上,像是斗胜的公鸡一般,扬着头兴奋异常的挺胸往回走,脸上的笑意带着几分志得意满。 同时胡西昌也求见到了诚王府,云朗听到胡西昌来求见,直接就要将人打发走,可是胡西昌现在可是麻烦缠身的时候呢,万万不可能就这么走了,这么走了,之后还能怎么办。 几番缠着,云朗终于是见了他。 胡西昌一路弯腰,等见到云朗后直接跪地,便开始磕了头:“草民胡西昌拜见诚王爷,诚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般的恭敬,倒是让云朗心里没有那么烦了:“你这回又有什么事?有事就说吧。” 胡西昌顿时就是一脸的苦楚,云朗看着这张不怎么英俊的脸,还做出这样的表情,也感觉眼睛有点疼,胡西昌便期期艾艾说道:“王爷,草民这也是被逼无奈才来求见您啊。” 然后便说了一些最近如何如何的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之类的。 云朗摆手:“胡西昌,本王将胡府交到你手上,本来也是认为你有那个能力,真的能管理胡府的,可是遇到这么点事,你便像是没头苍蝇一样,简直是丢了本王的脸。因为这事,本王也跟着被嘲笑,本王还没有治你的罪,你竟然敢来本王这里抱怨,好大的胆子!” “噗通”一声,胡西昌吓的跪地了,忙爬过去要抱云朗的大腿,云朗却是一躲,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胡西昌只能跪在不远处道:“诚王息怒,草民一直谨记诚王您的教诲,可是哪里想到,我大哥竟然这么糊涂,一而再再而三搞破坏,草民也是之前万万没想到,所以这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请诚王爷再给草民一个机会,草民一定为诚王爷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这些话,云朗可不是第一次听了,根本不可能就这么轻信原谅了,只是冷着脸:“胡府现在闹出这么多事来,本王管不了,你们自己去解决吧。” 胡西昌忙道:“王爷,您可不能不管啊,草民这也是没有办法,现在大哥还关在牢里面呢,虽说大哥办事糊涂,闹出这么多烂摊子来,可是我们到底是兄弟情深,也不能不管他。只不过大哥也是胆子大,怎么就能冲撞那些东西呢?” “嗯?”云朗一愣:“他冲撞什么了?” 胡西昌叹了口气:“听闻以前大哥在外出行,遇到过一只成了精的狐精,竟对这狐精起了色心,然后被迷晕都给扔出来了,当时大哥回来便生了场大病。算算时间,离现在也没有很久,不过一年的时间,那之后大哥身上总有怪事发生,所以草民……草民就觉得,这可能是大哥自己犯了忌讳,被狐大仙给报复了。” 云朗若有所思看着胡西昌,后者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同时又悄悄打量着云朗,脸上带着深切的期盼。 云朗先是冷笑,随后淡漠开口:“噢,原来胡西冠还有这样的过往,如此说来,当真是他自己犯了忌讳,如此拖累了整个胡府,确实很不应该,即是他自己犯下的过错,由他自己受罚,想必狐仙也会理解的。” 胡西昌一听,顿时笑开了,计划通! 2063,拉锅来顶下 本来胡西昌差的,也就是诚王去朗这里的赞同,既然云朗也有此意,那么一切都很好办了。 其实他们落井下石,也挺好理解的,必竟本身他们也不是那种会雪中送碳,很有义气的那种人。 云朗这些年来,确实是帮助胡府壮大过,也给予了胡府不少的便利,但是胡府这些年来也没敢断了上供不是吗?后期胡西冠的野心大了,渐渐不受控制了,这是他们闹掰的原因之一,但是还有另外一个闹掰的原因,其实也不是没有云朗伸手拿钱,越来越没有节制的意思。 本来吗,即想称帝,手头上没有钱,那是不行的。 其实就是拉拢群臣需要一些资金资助是不假,可是大部分上,大笔数的金钱往来,也是很容易让人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到时候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也不是没有过,这还是个把柄。 所以这种拉拢上,往往都会以联姻来解决问题,说白了,就是送女人的行为。 而真正需要钱的地方,也是最最令危险的,其实是养私兵。若是你手底下有兵权在手,这个自然是比较正式的,或者拉拢兵权之人,这个也是很不错的方法,还有一些,为了隐患暗中养私兵,这个私兵自然是为自己服务的,比那些为了利益拉拢来的更加的安全可靠,可是这些吃穿用度可都是花钱的,而这些兵的费用,实际上才是大头中的大头。 这些年来云朗的野心渐渐增大,那么对于养私兵的这件事,他自然也在做了,所以每年跟胡府需要的钱财更加的多,在云朗的这个角度来看,当年没有他,胡府能有今天吗? 而当初之所以会帮助胡府,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他最后能称帝吗?要不然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做这事呢。 现在他既然是需要了,那胡府自然是要义不容辞的帮助了,所以当胡西冠渐渐不听话了,云朗自然就想办法,再找另外一个更适合的人了,所以这才有了胡西昌的上位,也是云朗让胡西冠看看,这不听话的结果是怎么样的。 这个滋味想必是不好受的,要不然在云朗看重胡西冠的时候,在胡西冠落难的时候,云朗未必就不会救,现在胡西冠两次进牢房,一次比一次的情况更糟糕,胡西冠是不是有后悔过当时的不听话,这个就不知道了,只不过他已经没有后悔药可买了。 而胡西昌呢,他这些年来一直觉得自己空有一身的本事,但就是被大哥压的无用武之地,而他大哥这些年掌管胡府,越来越有些自大狂妄了,便是连真正的老东家都不放在眼中,这在胡西昌来看,也是胡西冠太狂妄所致,他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胡西昌本着救世祖一般的心态,还想过呢,若不是他主动的承担下,到时候真的惹怒了诚王爷,说不定整个胡府都要陪胡西冠陷入危难之中,到时候可能死伤的人更我了,那可绝对不是空吵几句嘴就能完事的事。 就这么两个人,本来出事也都是为自己想的,对于将锅强压在胡西冠的身上,那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胡西冠本来已经不是胡家的家主了,他有什么丑闻,总比现在的胡西昌有丑闻强,云朗即便是觉得胡西昌不堪大用,但是暂时还不能用他,所以帮着他稳固了现在的局面,再帮他缓和下局面,这个倒也是挺正常的。 两人一拍即和,胡西昌这边难掩高兴的回府,然后带着两个仆人,便去京兆府牢去看胡西冠了。 贺芳之前在徐秀的手中吃了亏,她当年一意孤行的要嫁给胡西冠,那本来就是因为心里憋着一口气的原因,这说明贺芳是个不愿意服输的人。 现在她却是到了腹背受敌的状况,京兆府尹那里不愿意松口放胡西冠回来,在胡府里胡西昌和徐秀两个把持着,将府里弄的乌烟瘴气的,现在还欺压到她的头上来了,这是贺芳万万不能忍受的,她决定回府求助。 贺芳带着两个贴身丫环,并让奶娘留在府里,万一有什么事情,还能及时的找她回报。 贺芳当嫁未出嫁的时候,在贺芳里便是出了名的爆脾气,她的性格很刚直,可以这么说,她任性中透着决绝的那种性格,她认定的事情,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而当初贺芳出嫁的时候,家里人都不看好,甚至因为这个,贺芳跟家里的关系一度都降到了零点,但是后来胡西冠得到重用,并且直接受云贵妃一系的倚重扶持,胡西冠从原来只有几个钱的满身铜臭的商人,到现在天旋国的首富,身份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初贺芳出嫁并不被人看好,后来得势之后,她也送过东西回贺芳,恐怕其本意,就是想告诉他们,她过的很好,根本没有曾经那些是好心还是坏心,故意唱衰她的事情发生,她也是以一种另类的炫耀来为自己正名。 贺芳是成功了的,但是那是曾经,胡府并没有被胡西昌夺走之前。 这回贺芳回来,就发现府里的氛围明显不太一样,听到贺芳回来之后,来往下人看向贺芳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不过贺芳必竟是府中的小姐,下人自然是不敢怠慢,连忙去通传,没过多久贺夫人便招见了贺芳。 贺夫人是在花厅接见的贺芳,她来的时候,发现府里大嫂二嫂都在府中, “娘,大嫂二嫂。”贺芳一一见礼。 贺芳大嫂笑着道:“小姑子回府了,你可有日子没回来了,最近是忙什么呢。” 贺芳二嫂也道:“小姑子在胡府,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的,哪像我们平时这么轻闲呢。” 这话以往贺芳回府的时候,她大嫂二嫂也说过,当时听着就是恭维的话,然而在此时听着,却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的感觉,甚至可以说,总有种似有若无的讽刺感,令贺芳感觉心里特别不舒服。 2064,回府求助上 贺芳笑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话好,于是也就不回答了:“娘,看您气色不错,最近休息可好。” 贺夫人笑笑:“不错,你难得回来,今天就别走了,留在府里待待,也陪陪娘。” 贺芳笑着应道:“好啊。” 贺芳的大嫂和二嫂却是互看一眼,表情有些微妙。 一如贺芳平时回来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又有什么微妙的变化,在晚膳吃过饭后,贺夫人有事要办,便出去了。 而贺芳大嫂和二嫂却围着她,不时提起:“小姑子近日京城里的传言,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贺芳二嫂道:“小姑子不能不知道吧,你也是胡府的人呢。” 贺芳能想的到她们要问什么,但是胡府的事情,现在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难堪,她一点都不想回答,便冷下脸,希望贺家这两位嫂子,能够识趣点,不要再问了。 这贺家是个书香世家,算不得天旋国里最德高望重,学生遍朝的那种大世家,但是在京城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想当年贺芳的条件,就是嫁个朝中四五五大员,好好运作一下也未必不可行。 总体来说,贺家入朝为官的不多,一般也走不了太远,所以他们家里一直以来,都以学府先生传承,倒是也教出几个不俗的学生来,在学子间还是小有名气的。 而这贺家能娶进来的媳妇,自然也不可能是上不得台面,跟贺家差的太差的。 这两位呢,正好就是这种。 而这样有些身份地位,又以名世之女自居的人,往往都是很有傲气的,就跟以前的贺芳一样,一般人她们可是瞧不上的,比如那些下九流的行业相关的人,那在她们看来,连跟她们放在一起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当初贺芳死活要嫁胡西冠的时候,这两位媳妇也嫁到贺府了,当时也劝解过贺芳,那个时候的贺芳一根筋,就是觉得自己嫁的对,所以非但不领情,甚至还跟家里十分对抗。 要说呢,或许贺芳也真是有那个命吧,本来大家觉得,贺芳这样低嫁,还是跟她们不是同阶级的人家去,可能会过的不幸福,没想到胡府不但没衰败,反而蒸蒸日上,就是贺芳曾经都得过胡府的恩慧,再想说胡府的不是,他们都没有那个脸。 而贺芳大约也是因此,而松了大大一口气,至那之后行事作风,也越来越有张狂,甚至是有些自大了。 曾经劝解贺芳的时候,贺芳年轻气盛的,自然有些话也不那么中听,后来因为胡府到底没有想象的那么差,贺府的人也慢慢的接受了,这些年来甚至,贺芳还打过贺府的脸,让她们也有些难堪过。 然而贺芳的运气,不知道是不是用完了,胡府接二连三的出事,而且一桩一桩都是很令人唾弃的那种,胡府的人倒是能闭门不出,装聋子听不到呗,但是贺府这样的人家,平时来往的人也不少,别人几句闲言碎语的,说出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这真是受无妄之灾。 尤其贺芳这两位嫂子,更是觉得心里憋屈的很。 就连她们自己回家,都被说道过。 “你那个小姑子哪,当初就是狂妄,都说这商人不能嫁,她偏是嫁了,结果怎么样了!真是,我这出去,有时跟人聊聊提到胡府的事情,我这都无脸,现在都愿意轻易出门了!” “这可有什么办法,你那小姑子,哎……” 诸如此类的,两位嫂子可算是真正吃瓜烙的,那心里别提有多膈应了。 贺芳脸被说的有些阴郁,要是照她以往的脾气,这两位嫂子要是这么跟她说话,她就直接甩袖子走人了,但是这一次回来,她是有事,所以紧咬着牙关,她也忍着了。 两位嫂子见状,更是借机提了几句难处,又说造成的影响,说的贺芳脸色青红交错,都有种没脸见人的感觉了。 贺芳两位嫂子觉得差不多了,便笑着又跟贺芳说了几句,这便离开了。 走远了,两人还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眼中也有些解气。 这口气暼了这么多年,她们可一点都不容易啊。 贺夫人交待完事情,贺芳便去求见了。 贺家是书香世家,屋子里的摆设,还是多以雅致为主,可不比胡府处处彰显着富贵。 贺夫人这会渴了,品了几口茶,看着贺芳:“芳儿这次回来,可是有事?” 到了自己娘的面前,贺芳的也总算不再戴着那些面具了,眼眶顿时便湿了起来,贺夫人一看,立即心疼:“芳儿这是怎么了,别哭,别哭!” 贺夫人这么一劝,贺芳一想到最近胡西冠当家家主丢了,她这个当家主母丢了,当真有种从天上直接掉到地上的感觉,摔的太疼了。 再想到那徐秀种种小人得志的样子,里里外外的嘲笑搓磨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苦的贺芳,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放声哭了起来。 贺芳靠在贺夫人的怀里,哭的十分伤心,贺夫人两个女儿,二女儿嫁人后,跟着相公出京做官,别说一年了,甚至几年都不见得能见到一次面,两个媳妇到底是外人,哪里能跟自己怀胎十月生的女儿相比呢。 贺夫人是十分疼宠贺芳的,要不然当初,贺芳做出那么大胆妄为的事情,连海王妃这样的闺蜜都不理解,两人闹的都不愉快,更何况是家里人了。 后来贺芳的情况好了,确实是两方有联系的,但是贺夫人要是不心疼心软的同意了,那贺芳跟贺府重新建立联系,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以此来说,贺夫人心疼贺芳,倒不是假的。 看着女儿没一会就哭湿了自己的衣服,贺夫人心疼的眼眶也跟着红了:“好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别伤心了。” 贺芳哭了一会,感觉哭的够了,抽抽鼻子拿帕子净了净脸,才抬头:“让娘见笑了。” 贺夫人摸摸贺芳的脸,当年那面容柔嫩的花样小女子,现在已经也为人母了,脸上的皮肤也早不如曾经的娇嫩,贺夫人这心里忍不住的心疼:“到了娘这里,怎么还见外上了,你能哭出来也好。” 2065,回府求助中 贺芳咬咬唇:“娘想必也知道女儿回府的原因,女儿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求娘给女儿做主了,那徐秀越来越过份了!” 贺芳便将这几日发生在胡府的事情都说了,在她看来,胡西冠的家主之位,就是被胡西昌以歹毒手段抢来了,她的一切也是被胡二房都给夺走的,这口恶心她怎么能咽的下去呢,贺芳从来就不是肯吃亏的人。 贺夫人听着,也冷下脸:“果然就是商家女,在这种时候,不知道跟府里同舟共济,竟然还想着如何的损害府里的利益,实在是要不得。” 贺芳点头:“娘,现在她都欺辱到女儿头上了,昨天还带着一群下人,特意去找我麻烦,堂玉都被她给打了。” 贺芳的丫环,贺夫人都是知道的,也都是看过不错的,现在竟然是被一个她根本瞧不上的人给打了,贺夫人听着也一肚子火气。 想当初这个胡西昌娶这个媳妇,贺夫人也暗中给过意见。 当初贺芳跟贺府的关系还没有多好,但是当娘的,总归是心疼女儿,还是暗中关心过的,当时胡西昌要娶妻的时候,其中女方的人选,并不仅只是商家女子,也有一些身份地位不够的官家女子。 贺夫人看来,若是官宦人家或者名家的,即便是庶女,都不宜让胡西昌娶了,不然那个弟媳,将来说不定要给贺芳惹什么麻烦,或者贺芳不能掌控的,这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贺芳的本事,贺夫人是知道的,本着为女儿着想的想法,她还是希望,将一切有可能出现的不良因素,都帮女儿给剔除了,所以最后定下徐秀,有贺夫人的暗示,贺芳也正有这个意思。 哪想到,正是当年她们都瞧不起,也确实不怎么样的徐秀,现在却让贺芳吃了个大亏,贺夫人一脸的怒色:“这事我知道了,你且放心,这胡府将来是谁当家,这还不一定,现在唯今之计,你得先将姑爷给救出来,其它的事情,再做打算。” 必竟胡西冠被抓,他身上的罪,是罪不致死,也到不了流放那样的程度。 只要以后再努力,还是可以东山再起的。 而贺芳即已嫁人,又为胡西冠生儿育女,那自然是不可能离开胡西冠的,贺府不是对胡西冠没有看法,可是到了这个份上,再去谈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只能是先将人给救出来再说,再谋划如何重夺胡府这事。 贺芳一听贺夫人的保证,立即便笑了起来,又陪着贺夫人说了几句体已的话,听了贺夫人的劝解后,便放松了,然后便回去休息去了。 贺夫人为了女儿,当真是打算要给徐秀一个教训,然而晚上贺老爷回来,贺夫人刚迎上前,贺老爷便道:“芳儿回来了?” “是啊,芳儿最近过的可不好,跟我这刚哭了一场,我都心里心疼死了。” 贺老爷哼了一声:“这怪的了谁,这个死丫头从小脾气就撅,你就惯着她吧,现在看到了吧,当初不让她嫁,她偏要嫁,你说说当初家里给她选的人,哪一个能与胡西冠这样,过成什么样子了!” 听到贺老爷的气话,贺夫人没有反驳。 当初贺家给贺芳选的夫婿人选,身份方面跟贺家倒也是匹配,但是也有几个不是什么良配,好色宠妾来灭妻的事,隐隐也传出来过,不过也确实有两个人家,当初贺老爷和贺夫人看的很好,人家与贺家没谈成,便又谈了别府的小姐,现在过的也不错。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没有后悔药可买。 “老爷息怒,芳儿现在知错了,她心里是比谁都难受呢,可是这胡府二房的媳妇,当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这个时候不知道上下团结起来,反而不断给芳儿难堪,真当芳儿没有娘家了吗,竟然敢这么欺辱她。我还想着,让她大哥这两天去胡府里做做呢。” “行了,这事你就别管了。”贺老爷一摆手,脸上表情十分不好。 贺夫人一愣:“怎么能不管呢,难道我们要看着芳儿受苦吗?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贺老爷冷哼一声:“她都多大年纪了,当年那么张狂不听话,现在也是该她受些教训了,这事你就别管了。” 贺夫人也生气了:“老爷,芳儿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心疼,我心疼!” 贺老爷也火了:“你在胡说什么,那我自己的女儿,我能不向着她,反而向着外人吗,你说的心疼,难道我这个当爹的就不心疼自己女儿了?” “老爷别生气,是妾身的不是,是妾身误会你了,只是芳儿在外受苦,我这心里难受,才一时说话口不择言了,还请老爷息怒。” 贺老爷叹了口气:“跟你说实话吧,我今天刚要回来的时候,被人给叫住了,说是老友找我一起喝一杯聊聊,结果说的都是些什么,话里话外提到的都是芳儿的事。” “啊?这……” “说到后来我明白了,诚王那边不想我们插手。” 贺夫人一愣,面也不禁白了几分。 说到这里,贺夫人其实心里就明白了,是诚王爷怕贺府多事了。 现在胡府二房得权,本来就是诚王做的,贺芳再折腾可以,小来小去的,诚王那里自然不会理会,但是贺芳若是还抱着将来要重夺胡府掌权的想法,那诚王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了。 这既然能通过贺老爷老友传话到他这,人家也是给他们一个警告,而贺府不论是从来现在还是将来,都惹不起朝中任何一个皇子。 即便是自己的女儿,可是贺府也不是贺芳一个人,甚者还是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贺老爷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在朝中当个六品小官,还有意要前进几步,二儿子继承贺老爷,在书院教书育人,说出去也算是体面的事。 真惹了诚王爷,要一府的人的前程去赔吗,即便贺夫人再心疼女儿,在这个时候她也开不了这个口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那可是她两个儿子呢,府里还有孙子孙女呢。 贺夫人叹了口气:“老爷我明白了,知道怎么做了。” 2066,回府求助中下 贺芳因为昨天跟母亲谈好了,得到了母亲的帮助,所以她的心事也放下一些,所以昨天夜里睡的很好,一扫这段时间被折腾的面容憔悴,明眼看着都能感觉到她今天容光焕发,一瞧就是碰到好事了。 堂玉为贺芳梳洗,笑着赞美:“夫人,今天一早就听到外面青翠的鹊声,奴婢还想能是什么好事呢,现在看来啊,这些小鸟太通人性了,这是口不能言,但是心里在赞美夫人漂亮呢。” 贺芳被赞美的心中舒畅,撇了堂玉一眼:“你啊,就是这张嘴动人,谁知道说真的假的呢。” 堂玉立即道:“奴婢哪里敢骗夫人呢,奴婢眼睛可是很锐的,夫人就是漂亮。” 贺芳笑看着铜镜,铜镜里的女人,虽然年华渐渐老去,可是肌肤保养的不错,再加上还颇有气质,所以瞧着还颇有几分风韵犹存。 贺芳知道堂玉说的是事实,就是这样,她心里也更加的开心,其实这段时间,贺芳因为在府里处处受制,心情烦闷,她也知道状态不好,所以甚至有些厌恶的看镜子,就怕看到憔悴的自己。 可是她不可能不梳妆,每次看到铜镜里的自己子,她就感觉各种厌恶的难受感,这么多日了,她心里终于没有那么压抑,看着这样的自己子,贺芳笑道:“今日的妆化的重一些,我要回去打架的!” 是啊,一会回胡府里,贺芳也要出手了。 这段时间她忍着让着,徐秀越来越给脸不要脸了,当真以为胡西昌暂时挤任了家主之位,这胡府就容得他们胡来了吗? 呵,简直意想天开。 “是,夫人!” 堂玉忙为贺芳梳妆,妆后,看着镜中显得气势逼人,眉眼锐利的她,贺芳十分满意,你们收抬下吧,用过早膳之后,我们就回胡府。 “是,夫人,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本来贺芳来贺府求助,就想着自己不会久留的,其实也没带太多东西,但是她一直以名门出身自居,胡府又有那个资本让她计究,所以每次出门在外,都准备一些东西,只是东西多少的问题。 贺芳这边收抬好,便去用膳。 在餐桌上,大家都很安静,贺芳因为要回去斗徐秀,今天胃口大开,平时为了保养身材吃半碗,今天硬是吃了一碗,还感觉没有很饱,她这个状态,贺夫人,贺家大嫂、二嫂,可是她们都沉默的没有提及什么。 贺家大嫂二嫂看着这样的贺芳,也不知道该幸灾乐祸好,还是该同情她为她,她们这个小姑子,从小就心高气傲的,若是知道了真相,不知道要能不能气死呢。 贺芳的胃口大开,反观贺夫人,却是吃了几口,就没有什么胃口了,勉强又喝了几口汤,看着贺芳要说话,可是看她吃的好,又一脸兴奋,这个口贺夫人是如何也开不了的。 贺夫人转而看看自己的两个儿媳妇,这两儿媳妇这时候,也保持着食不言的态度,低着头吃饭,甚至不抬头看旁人一眼。 贺夫人气闷在心,但是在这桌上斥责,那事自然也要说出来,贺夫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忍了忍,叹了口气。 贺芳也感觉到贺夫人不对劲了:“娘,你怎么了,没有胃口吗?要不让厨房再给你做些开胃的菜。” 贺夫人摇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今天起的早,你再多吃点。” 见贺夫人真不像有事的样子,贺芳便放心继续的用饭,等吃好后,贺夫人拉着贺芳:“芳儿啊,这人生在世,总有些不如意,你这些年来吃了不少苦,也享了不少福,为娘看着你心里也百感交集,但是娘是心疼的。” 贺芳握住贺夫人的手:“娘,我知道的,我心里一直清楚的。” 贺夫人眼眶微湿,但是却有许多话说不出来,道:“你有什么委屈,就回家,家里这么多人,不会让你有苦无处说的。” 贺芳十分感动:“娘,女儿明白,女儿不会忘记的。” “嗯,时间不早了,你……你要回胡府了?” 贺芳看看天色:“是该回去了,府里还有事。” 贺夫人塞给贺芳一个荷包道:“芳儿,你路上拆开看吧。” 贺芳不明所以,以为贺夫人是她在胡府受委屈,给她的东西,便点头应下。 贺芳被婢女扶上了马车,马车慢慢的使离了贺府。 贺夫人看看两个儿媳妇,冷下脸:“你们今天倒是安静,就这么让你们为难?” 贺夫人不忍心看贺芳伤心,想让两个儿媳妇开口,可是人家可是两个外人,这话她们说起来,贺芳得恨死她们,再者两人都商量好谁都不接茬,贺夫人还能一起怪罪啊? 贺芳大嫂道:“娘,我们这不也是不忍心吗?小姑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我们这不也是不忍心她难过吗。” 贺家二嫂也道:“是啊娘,这事媳妇实在是说不出口,小姑子现在本来就是艰难的时候,看着她这个样子,我们就想到娘你对我们做儿媳妇的好,这样的对比,越发让我心疼小姑子。我们说,也怕小姑子多想,必竟胡府跟贺府的情况也不一样。” 贺家大嫂也应和:“是这个理,我们这实在是……” 贺夫人哼了一声:“行了,不用多说了,你们的难处,我也清楚,这事就别再提了。” 贺家大嫂和二嫂对看一眼,心里松了口气。 贺家大嫂道:“娘啊,上面不让我们参与其中,但是这小姑子到底也是我们贺家的人,这事就这么算了吗?我们贺家哪有受这些憋气的,这也未免太欺负人了。” 贺家二嫂也道:“哎,这实在有些过份了。” 贺夫人摇摇头:“现在能有什么办法,胡西昌傍上了诚王府这棵大树了,你妹夫现在还没有脱险呢,这里面的事情多着呢,我们也只能如此了。” 贺家大嫂二嫂都围过去,安慰起贺夫人。 贺夫人其实是不好受,必竟都是当过娘的,也知道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的道理,为了其它的亲人,不能顾女儿,那个心里实在不好受! 2067,回府求助下 贺芳坐着马车回胡府,走到半路上,想起来贺夫人之前给她的的荷包,她便打开查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确实是塞了碎银子和银票,其实贺芳手里还有些余钱,当了多年的胡府主母呢,怎么可能没有点钱傍身呢。 当初胡西昌是得了胡府的掌家权,可是以前的,他可是没有理由夺回来的,再说胡西冠当时也确实是给了当时吃饭的客人赔了钱的,这个钱大体还是走的胡府的,正是因为这个胡西冠才被夺了家吗,所以胡西冠他们其实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惨。 最起码手里头还有些钱,只是要向一前一样大手大脚的花,多少钱也不够这么祸祸的。 不过贺夫人能在给贺芳塞钱,贺芳心里还是很开心的,然而在银票房白色的纸,却引起她的注意,若是银票那应该跟银票放在一起,这个却是单独看着的。 贺芳打开一看,却是一封信。 贺芳有些意外,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呢,但是当读下信的时候,还没有完全读完,她拿着信的手就开始抖了,那个抖中有愤怒的,痛苦的,也有无助的一丝恐惧。 贺夫人之前不敢开口的话,在这个时候都说出来了,贺夫人确实也有自己没办法的事,在信里面十分委婉的跟贺芳说了,他们到底在京城里不是权倾朝野的大家,他们家的说话份量,还远远不够,有些事情他们就是想,但是却无能为力,希望贺芳能够理解。 贺芳能理解什么,她此时气的眼眶泛红。 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连娘都骗她了,这个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 凭什么啊! 明明她的相公更加的有能力,却偏偏被胡西昌这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给钻了空子,现在事情落到这个地步,竟然连为她们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这其中还有她的家人,这让贺芳如何能接受。 她满心期望的来求家人,嫂子们有私心还不说,连她的娘都这样,这真的有为她着想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是,信里是提到上面有人给他父亲施压了,可是这样,她们就能放弃她这个女儿了吗? 她现在没有人可求了,家人却在这个时候放弃她,这还让她怎么活,怎么活! “夫……夫人……您没事吧?” 丫环看着贺芳的表情,有点被吓道,胆惊受怕的小声问道。 贺芳抬起头,之前面上的笑意,早就消失无踪了:“我能有什么事?你们现在就盼着我有事呢吧,好让你们早点找新的主人是吧。” 堂玉立即吓的跪在地上:“夫人,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请夫人明察。” 贺芳冷笑:“明察,我还明察什么,现在我什么也不用察了,所有人都放弃我了!” 贺芳的情绪很不对劲,但是当丫环的,在贺芳发了脾气之后,更加是什么也不敢说了,就怕碰到了贺芳的寄回,她是胆战心惊的,缩在一边,恨不得让她消失不见,当成不存在一般。 贺芳其实心里也不是不明事的,当了胡府这么多年的主母,她不是不知道事情的利弊关系,然而她实在是过不了心里的坎,现在连她信任的家人都靠不住了,她还能靠谁。 贺芳这人一直就是个不服输的,但是现在到了这个份上,似乎她服不服输,她都是一个输,所以她能怎么办,她能怎么想开了! 诚王府后宅里,曲烟此时吃着香甜的水果,那边享受着丫环的伺候,心里舒爽的简直像在天上飞一样。 曲烟现在窝着,心里还止不住的在想,果然啊,她就是天生的富贵身子,你看看这才进了诚王府多久时间,现在改变有多大啊,在以前,她还是个在胭脂阁里,被人随意使唤的女小二,现在她眼看着就能坐拥诚王府后宅了,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只要诚王大事可成,那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还什么女东家,将来那是要被她狠狠踩在脚下的贱种,也配她跟相提半论。 曲烟此时看着身边垂头不语的何菲:“菲啊,你在想什么,怎么这么沉默呢?” 何菲在诚王府里,一直在尽力的隐藏着自己,其实何菲的长相不错,但是也不到国色天香,其实就算是够了真面目,诚王去朗也未必能看上她,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何菲还是做了伪装,故意将自己化的更丑了一些,这样也才更加保险。 而看着大事逐渐可成,何菲的心里,其实也不断的翻天覆地变化着,她也在想,若是当初她没有被贺芳哄骗,她并没有恶意陷害,没有被抓起来要被问罚,没有被何府放弃,她的生活在又会是怎么样的? 何菲在诚王府里一点也不快乐,看着曲烟慢慢膨胀的心,越发无知自大的蠢样,她冷眼旁观,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般,然而却也很自得其乐,因为这是她的仇恨,她心中的恨意! 而在何府的时候,何菲同样不快乐,天天汲汲营算着种种,最后努力的结果,还是是十分可笑的。 她慢慢明白了,在没有那个实力的时候,你所做的一切,恐怕在别人看来,都是个笑话,不论做什么,可能别人表面上如何的待你,私底下会笑你是个蠢货。 她在看曲烟,曲烟也在透着看戏,在看着她呢。 人就是这样的吧,然而当初那个人找上她,却也给了她一个不一样的生活,即便现在看起来,她似乎是没脸见人,只能活在曲烟的风光之下,然而未尝不是一种好的游戏…… 何菲看着曲烟脸上得意的神色,道:“没什么,奴婢只是在想,姨娘果然是神机妙算,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接着何菲看了眼,屋子里的下人。 曲烟会意,拍拍手:“行了,这些东西都端下去吧,我不用了。” “是,曲姨娘。” 诚王府里的下人做事还是颇为麻利的,马上收抬东西出去了,将屋子留给了曲烟和何菲两人。 曲烟淡淡看着何菲:“你想到什么了,说吧。” 2068,黄雀在后上 何菲点头:“姨娘手手段,那自然是非常了得的,您的计策一一都应验了,想必王爷现在对您也必然更加的信赖了。” 曲烟哼笑:“那是当然了,现在这诚王府的后宅,除了那个还自持身份的诚王妃外,一个个都要跟我马首是瞻,便是那诚王妃,现在也不敢轻易开罪我,你说呢。” 何菲一脸倾羡看着曲烟:“姨娘实在太厉害了,当初虽然奴婢是献了计,但是奴婢也只是有了个想法,姨娘能做的这样的好,甚至远超出奴婢献计的范围,果然是才智过人。” 当初曲烟能进诚王府,之后各种献计,也都是何菲给出的主意,曲烟现在十分成功了,而她成功了,对于她这样好胜,又不知道感恩的人来说,其实根本不在乎当初是谁帮助她那么多,才让她有了今天的地位。 现在,她反而渐渐看何菲不顺眼了。 明明她也是这样的才智过人,连曾经高傲的何菲,指使她做事的何菲,现在不也得冲她低声下气了吗?可是终归,曾经是何菲给了她这个机会进的诚王府里的,而曲烟曾经的黑历史,也是她心里头的一个疙瘩,她一点不想在得宠的时候,让诚王知道了她的曾经。 她曾经还做过女小二,这多影响她在诚王心里的高贵形象呢,那么这个知道她过往的曲烟,怎么看都怎么别扭了。 何菲跟在曲烟身边这么久,从她落魄的时候,到现在她渐渐升起,这么一路陪过来,何菲冷眼旁观,看的比曲烟对她自己还了解,曲烟现在动了想处理她的想法,何菲心里也清楚,但是她不动声色,装作不知道:“姨娘天生如此聪慧,当初是奴婢在你面前献丑了,能跟在姨娘的身边,是奴婢长这么大,做过最对的一件事,奴婢以后一定会更加尽心为姨娘您做事。” 曲烟一愣:“噢?你是说真的?” 何菲苦笑:“姨娘就不要挖苦奴婢了,姨娘您也知道姨娘现在的处境不好,家里已经放弃了奴婢,奴婢跟姨娘都得放弃过去重新开始,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而抛开这些不谈,姨娘这般能人,将来必大有作为,若是将来诚王……姨娘您将来甚至可是成为……” 何菲手指竖起,向上顶了顶。 曲烟却是立即明白何菲指的是什么,整个脸上都带着奇异的神彩,有些压抑不住,但是又敢大声叫出来的兴奋状道:“你真是这么想的吗?那个位置,我能得到?” 何菲似乎怕被人听到,故意四下查看了几番,确定是没有人过来时,这才凑到曲烟的身边,附耳道:“姨娘聪慧过人,手段更是了得,放眼这诚王府里,还有谁比您更适合那个位置呢。到时候,您可是整个京城贵妇小姐的崇拜对象,您大权在握,到时候什么仇都报得了,什么人看不顺眼,都处置得了。” 曲烟被说的两颊泛红,兴奋的不能自已的样子。 何菲看着,已经在她幻想的那个梦境里,开始做梦的曲烟,表情不变,眼神却是诡异了几分,又低声劝道:“可是姨娘现在却不能松懈,王爷既然认同您出的主意,现在胡府已经掌控在您的手里了,您更应该乘胜追击,早日钱权在握,到时候您有这样的本事,诚王爷必然更为看重您,到时候想要忘记您都难。” 曲烟却有些迟疑:“这……我真的难拿下吗?” 何菲十分认真点头:“姨娘,奴婢十分确认,您拿下胡府,会比胡家二房顶上长房容易的多了。” “真的!”曲烟一听,立即坐了起来。 何菲重重点头:“姨娘,这种事情哪里做的了假,现在什么情况您看的,肯定比奴婢清楚明白,必竟王爷现在如此宠爱您。” 曲烟听的简直心花怒放:“那……我现在要怎么做?” 对于刚才对何菲动了杀心的事情,曲烟现在直接无视之了,因为她发现,这个何菲还真有些用处。 她现在在诚王府里,渐渐得宠,并因为之前献计,拿下胡府,云朗的手头更加宽裕了,所以云朗现在对她也更为宠爱了,因为这份宠爱,府里现在便是连诚王妃,即便心里恨她恨的要死,谁让她人年轻美妙献策献计讨了王爷欢心呢,都得暂避锋芒,那更何况其它的姨娘了,现在都巴巴的讨好她呢。 但是曲烟心里也清楚,这些人可没那么可靠,她现在倒是在诚王府里,已经着手安排自己的人了,可是到底时间有限,而且能给她出主意的,确实是少一些。 何菲知道她的过去,她不同样知道何菲的吗。 再者,就算是以前的事情,真的暴露了,有危险的也是何菲而不是她,她跟王爷可是有感情的,何菲这样一个婢女,到时候王爷会听谁的?这不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吗。 曲烟现在想杀何菲,真是比捏死只蚂蚁都容易,但是杀了她,就损失了一个出主意的助力了,更何况,若是将来真要争那后位,她也清楚自己实力远远不够。 想通这一点,对于何菲,曲烟甚至更和颜悦色一些,按了一般的小丫环,这会得要指天指地,向曲烟表忠心了。 何菲也这么做了,只是她的真实内心是怎么想的,这一点曲烟永远也不会知道。 “姨娘先想办法,慢慢将诚王府掌控的胡府那里,得到一定的管理权,到时候做出成绩来,您可给王爷长脸呢。” 曲烟点头,却有些发愁:“可是这可不好得吧,我若是想得到,恐怕其它人也坐不住了。” “正是如此,不过以姨娘您的本事,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先前您就露了一手,您的经商能力,王爷心里清楚。但是为防止王爷多想,姨娘您到时候也要委婉点,献上几个良计,助胡府渡过此次的难关,到时候王爷哪有不同意之理!” 曲烟听着眼前一亮,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2069,黄雀在后中 何菲想想道:“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倒也没有多么难办。” 曲烟认真听着,何菲一副思虑良久,终于想到办法道:“其实说白了,这钱从来都是赚到自己的手里才叫钱,但是以王爷的身份,自然不可能真是直白做起生意来,这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 曲烟点头:“是这么个礼,便是王爷自己无所谓,那些臣子也会盯着他的,再者那种东西,还是不能让皇上有什么疑虑才是。” 曲烟虽然出身的局限,令她对于更深入的一些东西,了解的不多,但是不论怎么说,她也进诚王府有段时间了,这段时间,也是让她成长了的,所以她倒也不是对于朝中大事,真的一问三不知道,当然了,现在了解的多透彻也不可能,但是一些比较大局的东西,比如一般情况下,大家都该避讳的,她也知道了一些。 哪个皇上在位的时候,会喜欢特别壮大的皇子呢?这不是对于他的皇位有威胁吗,所以这私兵为什么只敢偷偷筹集,知道了就是杀头的大罪,问题就在这里来。 至于私兵的事情,曲烟自然是不知道的,这种机密的事情,自然是知道越少人越多。 在曲烟看来,便是用钱来收买朝中大臣,这种谁都能猜到的事情,那也是需要极大的支出的,能掌握这一点,她不但能得诚王的喜欢,同时还能借机拉拢朝中的大臣,到时候她即得宠,还钱权皆有,到时候大权在握她的,就是想争一下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之母,又有何难呢。 对于曲烟的话,何菲一副姨娘真是聪明的表情道:“王爷对于胡府的看重,本来就来至于这里,可是问题是,但是当这个不可控的时候,王爷换了人,提了胡府的二房上位了。可是这二房比起长房来,确实是差了一点,而一些历史遗留的问题,比如这一回长房留下的问题,让王爷不可能明面上直接接收了胡府,而又不可能真的弃之,不然对王爷影响会更大!那该怎么办呢?” “是啊,那要怎么办?何菲,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何菲道:“其实以姨娘的聪明才智,您早就想到了,那奴婢就现丑,让姨娘听听与姨娘想的是否一致,在奴婢看来,这种时候王爷必然是十分难做的。这事本来不该他穿与其中,不然给人说道,然而不参与其中,看着胡府落败,于王府又没有好处,但是如何帮着胡府渡过这次难关,这也是紧要的问题之一。” 曲烟点点头,何菲抿唇道:“依姨娘看,不如胡府利用示弱,或者做善事,来慢慢恢复,这现在是比较好的良策了。” “示弱做善事?要胡府再花钱?”曲烟听到这里,其实心里有些不痛快。 这两次事件,胡府就算是家大业大赔的起,那也不是那么个算法,恐怕还是损失了不少,现在再往外掏钱,那损失的岂不是更多吗,在曲烟看来,这胡府早晚是她的,胡府大量的花费,实在不是她喜欢看到的。 何菲叹口气:“不过降低这个影响,这个方法倒是值得一试,更何况这也有助于帮王爷正名,现在天成国的使者就在京城之中,向外人展示王爷的德行和慈名,不是什么坏事。” 说到这里,曲烟便理解了。 反正胡府将来也是她的,现在用用倒也没什么,必竟若是王爷好了,将来她的好处自然也多多的,胡府是诚王府的钱袋子,这是公认的事情,他们不好了,诚王府也会受到留言的波及,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何菲啊,你不愧是伺候我的,咱们确实是想到一块去了,这个法子呢,不算是顶好的,但是目前的情势来看,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看此举可以。我之后就会找王爷献计的。” 何菲道:“姨娘想的周全,奴婢不敢邀功。” 曲烟笑眯眯听着,又在心里琢磨了下这个法子,更是深觉可以。 当晚云朗并没有进曲烟的院子,曲烟本要叫丫环去别院去寻的,但是这诚王府里,可不止你曲烟是个人物,别人就都是什么虫子了,所以曲烟截人没成功,她又生了半夜的气,还是被何菲给劝住了。 “姨娘何需生气,王爷之后若是知道姨娘您的献计,定是后悔今日的行为,到时候姨娘甚至不需要费一兵一卒,便有人要倒霉了。” 曲烟一听,顿时乐了:“说的不错,是我一时气糊涂了,倒是把这事给忘记了。” 一连两天曲烟没见着云朗,她也没着急,反而老实安份的等机会,倒是令人意外于她的忍耐力了,第四日的时候,云朗终于是想到了曲烟,到她房中来了。 曲烟使尽浑身解术将云朗给伺候好了,装作偶然的,便提及了胡府的事情。 云朗听到胡府,就感觉到头疼。 当然了胡府的事情,云朗虽然受到些非议,但也不至于他堂堂皇帝的皇子,会因为胡府的事情,而真受到什么实质性的责骂,其实也只是受到一些别的势力的人借机指责罢了,天天耳边有苍蝇一般的东西在叫,他自然是心烦的很。 “提这个做什么!” 曲烟叹息道:“贱妾只是觉得有些可惜罢了,本来好好的,现在受到影响,让胡府在京城的名声可不太好,贱妾那日让丫环去买些胭脂,听到那些谈论的声音,简直不堪入耳,贱妾也是怕因此影响到王府,那可就不好了。” 诚王岂会不知道这些,现在已经着手想办法了,方案倒是有几个,还没有确实有运用呢。 “噢,烟儿可是有什么主意。” 曲烟羞涩的样子:“贱妾哪能有什么意见,王爷如此才智过人,烟儿自叹不如,烟儿一寻常女子不懂得这些,只是觉得能不能给胡府正个名,或者做些善事之类的,让那些刁民别再抓着胡府不放了。烟儿这也是担心,想了几天,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2070,黄雀在后下 云朗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了,其实曲烟这想法,倒也是跟她这种女人家想的到的,本来其实没有什么用,但是若是真的能跟云朗那边准备做的事情一起铺助的进行,说不定效果会更加的好,不但可以解救胡府,说不定因此,还能让胡府再进一层楼。 他可是知道,现在陈府也同样面临着这样问题,那边也在想办法,若是他这边先下手为强了,不论是名利自然能更好一些。现在既然主管两国商务的事情他们都没戏了,但是若是他的名声更好,那自然会争得更多的东西,这一点云朗可想的明白。 “烟儿倒是好想法,真是本王的贴心小棉袄呢,你要本王怎么谢你。” 曲烟一脸娇羞:“王爷说哪里的话,烟儿能为您排忧解难,那是烟儿的福气,烟儿不懂王爷的话,只要王爷恩准烟儿继续伺候您,烟儿就什么都不求了。” 说实在话,云朗相貌即便不如云苍,那也是不俗的。 在曲烟曾经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时候,也不曾想过,她有一点会变成诚王云朗的女人,这便是曾经傲慢自大的她,也都是万万没有设想过的。 现在对于她来说,简走像是在做梦一样,对于以前的她来说,这本来已经是够好的了。 但是曲烟待在诚王府,接解的人事物,都不是她曾经那个层面能接触到的,眼光眼界见涨了,自然野心也在不断的膨胀的,她确实只得到云朗的宠爱远远不够的,但是她也不会傻的说出来。 云朗对于曲烟的乖顺,倒是很受用,拍拍她的头:“烟儿真是贴心,本王心中甚慰啊。” 曲烟红着脸:“这是贱妾应该做的,当不得王爷您的夸奖。” 但是那嘴,却已经笑的快咧到耳根子去了,云朗看着曲烟,若有所思笑着,又将人搂住,跌落到床里,又是翻云红浪,一番激情。 苍王府里,冰烟这会坐在书房看书,不远处团团这个胖团子,正坐在一边,严肃着一张小脸,在那里握着个木笔,在沙盘中写写划划的,虽然一般人看不懂团团到底在写画着什么。 这个沙盘是之前冰烟特意叫人做的,做了大小规格好几个。 虽然苍王府里并不差钱,但是以团团现在握笔还十分费力的时候,他就是费十几张纸,也未必能写好几个字,一天给他一张纸,让他去练,其它的时候,就让他拿沙盘自己练习。 这样即让团团懂得珍惜那一张纸书写的机会,也不会浪费了。 冰烟看了会书,看到团团这么认真,也走过去看儿子在做什么。 只见沙盘上已经乱成一团了,只有边角处,没有完全被写画的地方,隐约还能看见几个字的样子。 冰烟一过来,团团吓了一跳,立即伸手往沙盘上挡去,红着脸一副被抓包的羞愧感,看的冰烟十分好笑。 冰烟抱起团团,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十分有兴致道:“能告诉娘,团团在画什么吗?” 冰烟并没有怪罪团团,让团团松了一口气,然后眨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红着小脸道:“额,娘,团团画的是我们的院子。” “我们的院子?”冰烟愣了一下。 团团这会兴致勃勃的指着混乱的沙盘:“这……床……屋屋……床……花……” 团团他自己可能都记不清原来地方画的是什么,冰烟感觉他就在乱指一通。 因为沙盘上的沙,会因为翻动写划而覆盖,原来有没有什么,冰烟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更何况团团这样杂乱无章的指,冰烟倒没有不耐烦,静静听着团团数了一遍,甚至床说了四遍,屋子说了六七遍等。 终于等团团介绍完了,冰烟笑着道:“团团竟然画了这么多啊,那等你练熟了,就可以在纸上做画了,到时候画的一定更好看。” 团团认真点头:“素哒。” 被团团认真的萌样子逗笑了,冰烟忍不住在他脸上偷了好几个香,让团团十分无奈,又有些小羞涩,还有些小骄傲的样子,实在可爱的要命。 母子两个倒是自得其乐,团团一会沙盘玩的差不多了,又开始琢磨起玩具来,现在手中玩的,就是几个益智类的玩具,比如解环,以及冰烟特意让人做的魔方,便都在里面。 东西刚拿来的时候,团团喜欢的不得了,天天拿着都不放手,还是冰烟给了他限定的时间,每天写画多久,玩多久,其它的多久,团团才不得不接受的。 照比一般的孩子,其实团团已经相当的懂事听话了,当然了云苍和冰烟都不是惯的人,该讲的原则他们从来不会妥协,一些小事有的时候你妥协了,感觉没有什么,其实久而久之,造成的不良影响,可并不小的。 当然了团团本身也不是那种不听话的孩子,而且他也并不是特别执着的人,就是那种对于一些游戏那类的,不会玩起来就没有头了,然后就疯魔的那种,他还是听的进去劝的,这一点是十分重要的。 对于魔方团团很喜欢,这个魔方其实团团已经解了三天了,到现在一直没有解开,刚开始第一天的时候,他解不开还急的哭鼻子了,还是冰烟劝了他好久,他才不哭了,云苍晚上回来的时候,也听说了团团哭鼻子的事情,也跑去不知道跟儿子说什么了。 反正第二天的时候,团团非但没有放弃,反而又拿起来了,结果又没成功,眼泪都含眼圈里了,看的冰烟都心疼的不行,可是这小东西还是没有放弃,继续的钻研,不知道他能钻研多久呢。 冰烟对于团团这一点,其实并不抱什么希望,他还小呢,有这个拼劲是挺好的,但是也不可以太过执着了,这些也得慢慢来。 看着团团皱着眉,坐在那里将胖胖的自己团成一个团,冰烟放下书,笑眯眯看着儿子,看着儿子皱眉苦着脸,冰烟这个当娘的反而在那里偷笑,云苍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2071,呆萌小伙 冰烟支着下巴,身子慵懒的靠着矮桌,侧脸柔和而带着对于儿子的慈爱,淡淡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为她的脸更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更是让冰烟看起来,多了一层梦幻般的绝美。 此时冰烟也感觉有人进来,转头看过去,便见云苍走进来,笑起来,冲着云苍竖了下手指在唇上,云苍会意,没有出声去打扰正在奋力不懈的解魔方的小团团,坐在冰烟的身边,握住冰烟纤细柔软的柔夷,然后十指交扣。 冰烟也直接将脑袋靠在云苍的肩膀上,这个时候,云苍没想问冰烟在府里怎么样,外面生意怎么样,而冰烟也没有问云苍今天累不轻,朝中局势啊,他的政务什么的。 两人只是你靠着我,我拥着你,静静看他们的宝贝儿子一会皱眉生气般的嘟着嘴,手上却不停的不断转着魔方玩。 这个魔方呢,自然不能像现代那样,各种款式都有的。 这个魔方以现在来说,冰烟说出来,只让工匠拿木头做的,然后在各个地方刷上各种颜然的颜料,只不过到底是诚王府,给小世子的玩具,这些工匠也很用心,还在魔方的边上刻了一些纹路,不但将所有的木刺都磨的十分平滑,势必不能让小世子扎了手,并且拿起来的时候,冰烟也觉得工艺十分精致。 不止是木头的,冰烟听说,工匠还在研究铜的,铜层表面再镶嵌着各色宝石的,到时候不止益脑,还能当成珍藏的手把件来玩,若是弄好了,冰烟已经在考虑了,到时候要不要拿出去售卖,反正他们有渠道,各方面也挺适合的。 团团玩的一头汗,冰烟走过去帮他擦擦,道:“今天要是不成功,明天找机会再弄好不好。” 团团一抬头,正好看到云苍,眼睛顿时一亮,被冰烟拉起来,颠着小步子便往云苍那里跑。 对于这急切的样子,冰烟无奈,却笑眯眯什么都没说。 团团直接将手中的木魔方递给云苍:“爹,给……” 云苍挑眉:“让我给你解。” 团团猛点头,云苍拿过去,便开始把玩起来,只见他修长的手指不断拨动着,像是弹着古琴般优雅,可是随着他的手指越来越快,很快各色开始慢慢的集合起来,当云苍手指最后一拨动,“啪”的一下,魔方几角一色成形,全部归位。 团团立即拍起小肉手:“棒……棒……” 然后还有汗珠的小脸就埋到云苍的腿上,很有一副爹爹真厉害,我要多蹭蹭,我也要能变的可厉害可厉害的样子,看的冰烟发笑,走过去,轻轻敲了下团团的小脑袋:“怎么,玩不对了,就找你爹作弊了?” 云苍也道:“我玩的不算,你要自己来。” 团团立即垮了一张脸,嘟着嘴便在一边生气闷气了。 冰烟摸摸他小脑袋:“哟,小团子还生起气啦,为什么生气,你自己解不开,要怪谁呢。” 云苍也道:“好好表现,爹告诉你技巧,你先自己琢磨,自己玩出来,爹有奖励。” 云苍别看冷冰冰的样子,有的时候比冰烟还宠孩子,冰烟瞪了他一眼,云苍不说话了。 团团还是有些不太高兴,可是爹娘都站在一个平行线上的,这个玩具他本身也十分喜欢的,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又拿起来,低下头嘟着一张粉嘟嘟的小脸继续玩了。 冰烟坐回去:“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今天的事少,我就先回来了。” 这御史台就这点好,同僚们聚餐的事情,不能说完全没有,但是比起其它的部门来说,那真是少的可怜了。 一年到头也没有一两场的聚会,必竟御史台的这些御史们,都是比较清廉的,说句不好听的,也不是特别有钱的,天天下馆子,他们也真是负担不起,再者他们也不喜欢这种的方式,所以大家都挺排斥这种行为的,不去热衷这一点,勾心斗脚也不是说没有,但是不如各部多,其实云苍去那里,反而是最轻松的一个。 团团今天经过奋力不懈,依旧没有解开魔方,好在他虽然一直想凭自己弄开,但是弄不开,又眼看着云苍解开了,一张小脸即羡慕又崇拜自己高大的老爹,奶声奶气道他也一定会解开的,让冰烟亲切的认同,并鼓励后,又扬起了信心。 说起来,这魔方成品刚拿出来的时候,云苍便先玩了一下,然而他第一次接触,没到一柱香的时间就给解开了,直让冰烟怀疑,他以前真的没有玩过吗? 冰烟经商是个好手,脑子转的也很快,但是对于这种玩具,她还真不在行,你以为智商高,就真的能玩吗。 是,冰烟是能解开,但是她要反复一步步算计,用的时间可不少,云苍像是有如神助一样,刷刷刷很快解开了,现在再玩的时候,眼睛都不用看似的,你就看到他手指翻飞,都在怀疑他有没有在思考。 这方面,冰烟当真是不愿意比,因为比一次她输一次。 每每团团解不开了,总是要拿给云苍来玩一次,明明被虐了,可是一次比一次更崇拜云苍,让冰烟直感觉特别好笑。 明明平时,团团最爱缠着的是冰烟,到了玩这类游戏的时候,冰烟就得靠边站,这种时候,冰烟也难得吃味了,不过也没有办法,她也更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去跟云苍争什么宠,还能不给人家点机会表现父亲爱啦,是吧。 冰烟看着这爷两,忍不住轻笑出声。 此时云苍正好看过来,眼光柔和,俊绝的脸上,浅浅的笑意,能暖进心房之中,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看着这样的云苍,冰烟竟然又体会起了小鹿乱撞的感觉,也是挺没志气的。 云苍一手抱起小团子,走过来牵起冰烟的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用膳吧。” 冰烟笑着道:“好啊。” 这一张三口合在一起,简直甜蜜的能闪瞎人,路过的下人,也忍不住嘴角勾起,一脸的笑容。 2072,自救上 曲烟的提议,云朗确实是听到耳里的,然后便也找人商量了一下,其实原本他们也有这种想法,只是当时情况特殊,一时间他们也没有特别好的方案。 现在却被诚王府后院一个姨娘给提出来,云朗的那些门客们,心里也十分别扭,觉得很是丢脸。 不论如何,既然有解决的办法,而且思考了下,还觉得可行,那便执行下去呗。 云朗自然是不能参与其中的,而云朗的的那些门客们,人家是研究朝正大事的,其实这种问题,人家倒也不屑于多想,有的时候云朗不提及,人家也不太会去碰触,必竟其实他们应该说算是两系,乃是云朗手底下的两个系统,谁也管不着谁,谁也有些不屑于对方的那种。 而正如何菲说的那样,曲烟这回出了个好计谋,让云朗十分开心,对于曲烟也更为宠爱不说,先前那故意拦着,不让曲烟见面的诚王府后宅的两个妾室,也被诚王刻意给冷落了。 当然了,这一回可能只是敲打一下,诚王也未必就直接放弃她们了,只不过诚王府后院,不说比的上皇家后宫吧,但是女人却真是不缺,等云朗这口气消下去后,还对不对那两个女人有兴趣,那就真的是以后的事情了,就不好说了…… 而曲烟因为此事,被诚王特别看在眼中,对于其宠爱的程度,已经到了令所有后院人嫉妒的程度,先是接连几日都睡在曲烟的院子里,然后又赏赐了曲烟一些珍宝,里面的珍宝,甚至有别人以前求过,但是云朗直接无视的。 而这一回,云朗甚至都没有跟诚王妃于橙提起来,直接便于曲烟赏赐了,等于橙得知的时候,她更是连句话都没法说了。 于橙暗恨的坐在房间中,脸上阴沉的吓人:“倒是没想以,这个曲烟还有贱人把刷子,竟然将王爷哄的这么开心,倒是本王妃小看她了。” 于橙的丫环智儿林儿小心翼翼的陪着,就怕于橙这出什么事。 这段时间于橙的压力十分的大,先说随着冰烟怀孕生下团团,是所有皇子中,天旋帝的长孙,而后武王云池也有了小世子,乐蓉和于橙的压力自然都是很大的。 必竟在皇家的传承中来说,子嗣甚至能关乎到皇子的继任可能性问题,往前面朝代去数,确实是有因为皇帝喜欢自己的某个孙子,而后对自己的儿子另眼相看,为了孙子而把皇位最后赐给哪个皇子的。 而天旋帝表现的对于武王之子的喜欢,早就让历王、诚王两人小心以待,也特别的紧张,有一阵两人变的法的想要让两位王妃怀孕生子,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他们这么样的努力,自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怕是他们中有哪一个有些什么毛病,也找太医看过了,双方的身体都没有太大的问题,最起码的本不应该影响到怀有子嗣的事,双方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是止不住的烦躁和急切了。 云朗那方面没有问题,这是最好的,要不然,若是他真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云朗基本上就靠别皇位了,他就没有资格去净了,而有了底气之后,云朗对于于橙种种方面,也是要求越来越高了。 于橙哪里能不着急,她的出身,让她本身就十分有傲气,甚至她敢说,在众位皇子妃中,她的出身是最好的,并且也是给自家相公帮助最大的一个,家里的靠山也是最稳的一个。 但是就是这样,她样样比的过别人,偏偏又在这个方面上,又如何着急也比不得旁人,于橙的心里压力不可谓不大。 但是若只是这样,起码历王妃也是一样没有怀上孩子,两人都是不得不让出王爷,让他尽量的雨露均沾,看看能不能先怀上孩子。 是啊,她们十分的不服气,可是现在却是没有办法的事,怎么努力她们就是没信,她们也不能再以正妻没有怀上,妾室不可以怀来说。 本来于橙还挺高兴的,因为前不久,那历王府就出乐子了,历王在外面接回来一个女人,乐蓉那根本应接不暇,历王甚至都没有知会过她,直接就将事情闹大,将人带回去了,而且人家怀着身孕,便是皇后都向着那边,乐蓉再端不起什么架子了。 于橙先前还特意去看过笑话,过程自然是算不得多么美妙的,那位历王府的妾室,她也看了,确实是很有勾引人的本事,乐蓉便是输,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可是没过多久,好吗,于橙就感觉到了,什么叫笑人不如人了。 她这边不说后院就要失控了,因为云朗这段时间十分努力,并且对于后院也放宽了要求,所以那些不要脸的狐狸精,一个个开始想法设法的要讨得云朗的欢心,于橙想管,却是管的有限。 本以来若是真有人怀上,于橙实在不行将孩子抱过来养,她这边已经慢慢接受了,哪里想到,云贵妃那里却有喜了,于橙瞬间就觉得自己像是个小丑一样,脸面已经丢尽了。 云贵妃比于橙大多少岁啊,她这费了那么多的力气怀不上,人云贵妃上了年纪了,却还能怀上,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因为这一个,于橙怕听到别人笑话,所以他最近基本上都不出诚王府里,有一阵,对于府里那些妾室通房舞姬等等,都是采用着放任的态度,她自己关起门来生闷气。 事情远不是她想躲避就躲避的了的,她一时赌气,没想到一时的放任,现在事情越发的有些不受控制了,这后院的妾室,竟然有人将手伸的这么长,甚至管起了诚王手底下的产业的事情了。 是啊,曲烟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她也只是出了个小主意罢了,可是于橙是什么人,在这诚王府这么久,她对于诚王岂能不了解,更何况曲烟敢于提出这一点,不可能不知道后果,若是放任其成长,将来自己的王妃之位,恐怕都很危险! 2073,自救中 于橙阴沉着脸想事情,两个丫环只是静静陪着。 半晌后,于橙抬头哼笑一声:“也罢,现在这个时候,本王妃便是要做什么,恐怕也不方便,倒不如先看看她怎么做的,终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时候本王妃会让她知道,什么是她该碰的,什么是她不该碰的!” 两个丫环智儿和林儿见状,都松了一口气,忙讨好的说于橙想的好。 于橙现在的处境,其实并不怎么妙,当然了,就算是不太妙上,也是是否得诚王宠爱方面,她有于丞相府做靠山,除非云朗自己作死,不然不会就这么得意丞相府的,对于于橙这个王妃,即便是不喜欢,但是那份敬重,他还是要有的。 处境不好,但是也没有坏到草木皆冰的程度。 云朗即发话下去,下面自然就开始运作了。 贺芳本来回府,都已经求好相助了,然而云朗这边施压,她娘家是没有办法再帮助她了,贺芳这一次回去无功而返不说,反而被徐秀给嘲讽了半天:“大嫂回娘家了,大嫂也有日子没回去了吧。” 贺芳既然已经知道事情,自然不想开口,到了这个时候,她便是说什么,又能有什么用呢。 她从贺府回来后,明显精气神都弱了几分,沉默不说话的样子,让徐秀感觉十分的痛快,然而她的这口气没出完,她又岂会罢休呢:“依我看来,大嫂不如多回家里,看来还是自己娘家好,大嫂这一回去,我瞧着你的气色都了不少呢。” 徐秀的丫环也忙应和着:“还是夫人眼力看,奴婢瞧着也是呢。” 贺芳抬眼,冷冷看了她一眼:“你还想怎么样!” 徐秀疑惑眨眼睛:“大嫂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呢?你可是我的大嫂呢,我能做什么。” 贺芳冷哼:“到了这个份上,你就别再装了,说吧,你到底要怎么做!” 贺芳心里也想清楚了,既然胡西昌徐秀这对贱夫妇,费了这么大的劲,都求到诚王那里,又辗转的告诉娘家不能帮她,那想必是遇到什么事,可能会引起贺家反弹。 那样的反弹,恐怕不只是给自家女儿做主了,而是涉及到了核心的利益了。 徐秀笑着道:“大嫂也是快人快语,那我就跟大嫂说实话吧,大哥之前闹出两场这么大的风波,大嫂你心里也清楚的很,因为你曾经掌家,对于胡府的生意,胡府府内的开销,你心里也有个数,这笔钱可不少吧。” 贺芳没说话,不过这却是实情。 徐秀道:“出事的时候,大嫂你还掌了一段时间的家,胡府里里外外你都管着,你也更清楚胡府有多艰难。大嫂虽然能力不行,到底是没撑住胡府,最后只能劳得我家老爷来顶这份差事,他临危受命,但是有些事情,却不是那么好抹平的。” 听到这里贺芳脸色阴沉沉的,对于胡西昌徐秀这对不要脸的夫妇两个的这番说词,贺芳气的差点没恶心吐了,当真是不要脸啊,当初若非是胡西昌趁人之危,现在胡府根本不会变成这样,不说她家老爷,便是在她手里,她都不可能让府中变成这般,他们还好意思颠倒黑白,将小人说成圣人,当真是不要脸致极了! 贺芳铁青着脸,根本没阻止徐秀的说词,甚至看着贺芳脸色难看,徐秀更有说的意思来刺激她:“不论如何,这说一千道一万,大哥将胡府折腾的厉害,这有一次受点教训完了就完了呗,大哥竟然还胆大包天,还来一次,结果还傻的被人抓了个现形,这再来一次,这个影响可是太大了。咱们胡府现的生意,都受到了一些影响,先前我家老爷还受了无妄之灾,这些大哥不会都以为,就这么算了吧!” 贺芳冷笑:“所以呢,你们要怎么做。” 徐秀笑着走向贺芳,拉起贺芳的手,摸了摸,贺芳恶心的不行,想抽回手,徐秀就是不放手,还安慰般的说道:“大嫂你也别太过伤心难过了,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我们作为胡府的人,都该一条心的,同时拧成一股绳,力气往一块使,这才能解决胡府的问题,大嫂你说是吗。” 贺芳面无表情的不说话,反正现在这胡府,也是二房的了,再如何跟她们大房有什么关系,现在没有办法了,倒是觉得她们是胡府的人了,之前那么防备她的时候,怎么不说都是胡府的人,她们还作为兄长长嫂,该尊敬她们呢。 花花轿子都有人抬,但是这个时候再来说这些,徐秀不会以为她是傻子吧,还会帮她们解决这难题,简直是可笑。 贺芳不说话,已经用沉默来表达她的意思了。 徐秀也不以为意,淡淡笑道:“大嫂啊,我呢,也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是很不服气的,可是不服气又能怎么办呢,大哥做下这样的糊涂事,那个时候怎么就不想想给胡府带来的麻烦呢。他一次次再犯,这一回京兆府尹可是要严查的,到时候数罪并罚,再找几个理由,大嫂就真的不怕大哥回不来了吗!” 贺芳一惊:“你什么意思!” 徐秀笑道:“大嫂你这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的什么意思呢,你心里也清楚的吧,事隔没多久,大哥又办下这糊涂事,这一回还彻底的惹怒了京兆府尹,恐怕这一回人家不好好搓磨了大哥,是不会给放回来的。所以大哥在京兆府里待的时候越久,就越危险。再不想办法救出大哥来,到时候我们再想救,可就来不及了!” 贺芳气的胸口极速起浮几下:“你在故意恐吓我!” 徐秀拍拍贺芳的手:“大嫂怎么能这么说呢,弟媳绝无恐吓你的意思,你也别太紧张,现在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咱们要想将大哥给救回来,办法倒也不是没有,但是这就得看大嫂你跟大哥的选择是怎么样了,我和相公,都尊重你们的选择。” 2074,自救中下 贺芳脸色极度难看,猛的坐了回去,一瞬间像是没有了力气一样的摊在了椅子上。 徐秀只是冷眼看着她,并没有对此时的贺芳有丝毫的同情之意,只是看着贺芳给出的反应。 贺芳呼吸有些急促:“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吧!” 贺芳如何听不出来徐秀的意思,若是她不答应的话,到时候胡西冠现在回不来,那么以后都别想回来了。 胡西昌和徐秀会不会这么丧心病狂,贺芳一点都不怀疑,在胡府陷入困境的时候,这对不要脸的夫妻,还能以自身考虑,并且做出忘恩负义,坑害自己兄长的事情,他们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胡西昌徐秀这对夫妻,果然就是自私自利的畜生! 贺芳心中极恨,咬着牙没有让自己骂出来。 似乎话说多了,徐秀端起茶杯轻轻撇了撇,然后才在贺芳气的脸色大变的时候,慢悠悠开口:“其实这事呢,说起来难也不难,说起来容易呢,倒也算不上容易,只要大哥肯承认,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并且一力承担,再由胡府做一些补救,将这次的事件伤害压到最小,事情就算完了。” 贺芳冷笑:“怎么,现在胡府的事情,就不是我家老爷一力承担吗?想当初,二弟也没少怂恿吧,我现在才知道,你们在那个时候,都已经想好了吧。万万没想到,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们做出这些勾当来!” 贺芳这明显是气极的恼恼成怒,徐秀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解释:“大嫂你理解错了,现在大哥承不承认,他都是那个使坏之人,可是影响了这么大,要想息了民愤却是不容易的。大哥想要自保,他就得做出些牺牲才行,得让人出口气。” “你什么意思,要我家老爷的命?不可能!” 徐秀摆摆手:“不不不,没有那么严重,我家老爷到底不是真正实行者,大嫂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却一次都没有想站出来说个清楚明白,这个才是根本没解开的题。因为他,让百姓越发对于胡府的不理解,所以现在将这个火头引到了胡府头上,这事弄不好,整个胡府都将是大难,到时候大嫂还想要府里住,恐怕都难喽。” 贺芳气的胸口起浮的说不出话来。 徐秀此时悠悠道:“所以呢,现在有一个主意,便是让大哥以罪人之身,在京城几个百姓主街上走上一圈,然后自认罪行,此举地才能平息了民愤。” “啪!” 贺芳怒急,手重重拍在桌上,将桌上的东西全都给扫下,怒吼着:“徐秀,你们夫妻两个欺人太甚!” “那是你大哥,就是再大的不是,那也是你大哥啊,那也代表着胡府的人,你就这样让他出去被人欺辱,你们安的什么心,你真要逼死我们夫妻两个吗?你们此举,能得到什么好!” 贺芳气的眼圈通红,已经气出眼泪来。 徐秀的意思,其实胡西冠这罪,最多也就是恶意欺商,故意碰瓷,往大了说也可以大,往小了说,这也是能大事化了的事情。 可是现在胡府被百姓憎恶着,丑闻连连不断,就像是进入到一个怪因病之中,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再不想点办法,那可就不太妙了。 这胡府到底也不是一两个人的小门小户,涉及的人员十分的多,影响也大,而现在连诚王都给贺府敲打了,贺芳心里也清楚,真由不得他们同意不同意了,那是必须要去做的。 但是她没想过,胡西昌夫妻两个,竟然会如此恶毒。 在这种情况下,让胡西冠以戴罪之身,在京城街道上游街。 是,不是大罪,可是胡西冠现在游街,街上那些百姓能饶的了他吗? 不会的,胡西冠自认错还不行,现在要受尽屈辱,只为胡西昌这对两蠢货夫妻解决不了的麻烦,便要让她相公颜面扫地,经此一事,胡西冠是彻底无法东山再起了,而贺芳更是无法在京城贵妇的圈子里立足了。 说实在的,以商人妻的身分,本来在贵妇的圈子里,就不被人看重,还是因为贺芳原来出身书香世家,这才有她的立足之地的,可是如此丢脸致极,将脸面扔在地上的事情出来,谁还会看的起她们了。 这是生生断了她们所有的退路了,若是真的做了这事,他们的一切希望都没有了。 不说胡西冠无法东山再起,他们的孩子要怎么办,岂不是也没有希望了吗? 徐秀似乎能猜到贺芳心里想着什么,此时又加了一句:“大嫂就不担心你的子女的前途吗?” 贺芳冷笑:“如此做下,他们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徐秀摇摇头:“大嫂这是关心则乱了吧,你别忘记了,这事可是诚王爷督促促成的,若是大哥不愿意这么做,给诚王爷带来更多的麻烦,到时候,那可是真正惹怒诚王爷了。你以为,诚王爷真怨怪了咱们胡府,谁还能在眼皮子底下有前途,恐怕到时候,性命都不保了吧!” “你们敢!”贺芳倒抽一口凉气:“弟妹,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你们难道就真的不顾念一点亲情吗,你们这样的赶尽杀绝,可有想过,诚王爷就敢相信你们?你们连对自己亲人都敢如此,那更是不值得相信的!” 徐秀完全不在意:“不,我们这是在救胡府,大嫂怎么还不明白呢,话已至此,就看大嫂你们如何选择了。” 徐秀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的贺芳心头一寒。 现在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若是不答应,胡西昌这对夫妻两个,会不会丧心病狂的在不答应的时候,直接便杀人灭口,然后再直接将责任推出,给相公来个畏罪自尽,他们甚至连申冤都没处说。 不,到时候真要做这个,他会让长房的人,全部畏罪自尽,不给他们任何说的机会。 徐秀就是在威胁她,要么做,要么直接都去见阎王。 从没有被逼到这个份上,贺芳痛恨而又绝望,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2075,规劝上 贺芳十分委屈,痛哭失声,然而除了她的贴身丫环外,真正在意她有又有谁呢。 贺芳一边哭着,一边回想着这些年的生活,就算是当初执意要嫁给胡西冠,当时多少人反对,她甚至跟自己的闺蜜都闹掰了。 对,海王妃! 然而贺芳的念头才一起,又苦笑摇摇头,不说现在海王妃早就不是当初的她了,就是她的现状也好不到哪去,她倒是能去找她,可是有什么用呢?恐怕对方自己都应付不暇,找了也是白找。 而她当初就算是嫁给胡西冠,她的眼光也确实是好,就算胡府当时不是最好的,可是吃穿各方面都不愁,谁也不会惹到她,那个时候的种种难处,最多也就是她这个下嫁,让人觉得她低嫁了,有些背后看她笑话的。 但是当胡府起来之后,便是那些背后看她笑话的,也都不敢再在她面前多谈什么,这些年来她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被自己原来根本看不上的人给欺辱了,贺芳觉得痛苦极了。 然而徐秀的话句句在耳,她不得不将对方的话认真对待起来,若是她真的不去照办,老爷恐怕不得好,而她的孩子们呢! 贺芳伤心痛苦了一会,便也冷静下来,坐在椅子上,身子有些颓废的半倒着,最后跟堂玉说:“去说吧,我去!” “夫人……”堂玉犹豫看着贺芳。 贺芳摆摆手,堂玉便出去通知了。 贺芳坐在椅子上,勾唇冷笑起来,现在是没有办法了,她只能听命了,徐秀拿着她儿女的前途来威胁她,将来会如何做,谁又说的清楚呢。 不过她现在是照做了,以后会如何,那还不知道呢,徐秀现在就这么张狂了,她倒要看看,她还能得意了几时。 贺芳收抬打扮了一下,穿了身以素净为主的衣服,然后去往京兆府的大牢。 胡西冠感觉最近他快要疯了,来到京兆府之后,他一直不停的要见京兆府尹,然而根本没有人理会他,只是将他关着,按时的送牢饭,胡西冠不吃也可以,那就饿着。 胡府不是没有送饭,但是京兆府尹那里传话了,就算是给再多的钱,人家也不放人进来,所以胡西冠这一回入牢,当真是过的生不如死,本身环镜就比原来的要恶劣的多了,再受到这样的轻视,胡西冠天天生着闷气,却是于事无补,然后他已经开始服软了,时不时找牢头想要帮着说说好话,将来他若是能出去了,必定会重重感谢的。 但是牢头们却是很有原则,人家倒是每次都认真听着,但就是不会照做。 胡西冠就感觉,这像是故意在耍弄他一般,惹的他十分烦躁不安。 胡西冠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按理来想,这事他是做错了,但是也就是罚罚钱,应该不至于将判他罪吧。但是胡西冠他做了多年的首富,手上不是多干净的人,他同时也知道,若是真有人要对付他的话,没有证据都可以制造些证据来做。 胡西冠现在是阶下囚,而且还是完全跟外面脱轨的阶下囚,外面的人要如何对付他,他甚至是无力回天的,只能任人宰割的,到后来越想这些,胡西冠就变的越来越疑神疑鬼的害怕起来。 这事可怎么办啊,不会真的出问题了,胡府怎么至今没有人来看他呢,胡西冠现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越来越觉得此次要危险了。 这样心态的不断转变下,当贺芳再来看胡西冠的时候,看到的已经不再是以前不可一世的胡西冠了,她只看到一个穿着肮脏囚衣,倒在脏臭稻草上,整个人颓废起来的胡西冠。 她刚见到人都没敢认:“相……相公?” 胡西冠一开始还以为他认错人了,又听到有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他猛的坐起来:“小芳,是你来看我了!” 胡西冠几个跪爬就来到牢口,紧紧抓着贺芳的手:“你总算来了,怎么才来看我,快点将我弄出去!” 曾经意气风发的,现在浑身脏污的狼狈,面上也憔悴的很,眼神无神而有些呆滞,这让贺芳心里特别的不好受:“相公……我之前没来,是因为这不放人进定来,我也没有办法。” “不放人进来,那你现在……”胡西冠一愣:“你什么意思!” 胡西冠是带着有些木愣,可是不代表他就完全掉了智商了,有些事情,他只是不想想,也不敢去想了,可不代表他是真的什么都忘记了,然后连思考都不会了。 贺芳不禁哭了出来:“相公,我现在被欺负的好惨!你不知道二房是如何欺辱我的!” 然后贺芳便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跟胡西冠说了说,然后胡西冠听着,脸也不断的阴沉下来。 贺芳自然不可能将每一个细节都说清楚,可是胡西冠现在是被谁害的进牢里的,他那个好弟弟可就没少出力啊,好啊,他被弄进牢里了,他这个好弟弟倒是欺负家里的女人和侄子了,当真是黑心黑肝黑成肺了,简直就是个畜生! 胡西冠气的直砸牢门:“该死,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胡西冠气恨的不行,那拳头这会也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直直的往牢门上砸去,一声声的像是砸碎了,容他逃离这般的痛恨。 贺芳抹了抹眼泪,以前的贺芳那是十足十的祖母气势,出事有什么可哭的,可是到了这个份上,她却是忍不住,她实在是太委屈了。 胡西冠冷着脸:“既然之前你不能进来,现在让你进来,是出了什么事了?” 贺芳脸色猛的苍白下来,咬着唇不愿意开口。 胡西冠冷笑:“说吧,还有什么事他们做不出来的,现在就是让我死,我都不会感觉到意外的。” 贺芳摇摇头:“不,相公,昨天徐秀她以咱们儿女和老爷你的安危,说是让我……说是让我进牢里劝劝你,让你……让你为之前所做的事情,进行谢罪,这放可减轻你的罪过。所以我……” 2076,规劝下 “减轻我的罪过?怎么减轻。”胡西冠到这会,反而冷静下来。 贺芳实在是难以启齿,还是道:“是……让你以带罪之身游街,诉说自己的罪行,若是不做,恐怕……” “哈!”胡西冠突然大笑起来:“好弟弟啊,我这个好弟弟啊,他当真是恨不得我死了才好啊,竟然想到出法子来羞辱我,他就是要逼死我才甘心!” 胡西冠怒极反笑,脸上表情已经不太对劲了。 贺芳忙道:“老爷,你心里难过,这我都明白,可是现在……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们没有办法了啊!” 胡西冠看看已经快哭成一个泪人的贺芳,神色却十分沉静。 胡西冠一直认为,他对于自己的弟弟很不错,当初胡府交到他手中的时候,或者说达成这个协议的时候,根本没有胡西昌什么事。胡府他可还有一个父亲妾生的庶子在,就连那个庶子的资质胡西昌都比不过,但是他念在同胞之情,他这些年来一直带着这个弟弟,没想到反过来,被咬一口的,反而是这个欠他良多的弟弟,他真是悔不当初啊。 若是早知道今日,他就是掐死胡西昌,也不会提携他啊,他就是这么回报他这个大哥的吗! 简直就是个畜生,是个白眼狼。 这胡西冠和胡西昌,要说是一对兄弟呢,还真没有人会错认,起码他们都觉得对方欠自己的这一点,都是没错的。 而不论如何,胡西昌想自立门户,在胡府陷入危机,在胡西冠这个大哥出事的时候,却这么反插对方一剑,那都是万万不该的,是他不够地道。 然而现在想这些并没有什么用,胡西冠的头直接撞到了牢门上,吓了贺芳一跳,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看到胡西冠的脸色十分难看:“我同意了,你去回复吧。” 贺芳一惊:“老爷,你不会想不开吧,咱们……咱们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啊!” 胡西冠冷笑:“你不用劝我,你比我更清楚,我那个好弟弟,既然敢这么做,那么他必然就是想要斩断我最后一个救命稻草,他不会想要我东山再起的,不过有些事情根本是由不得他同意不同意的。这个仇,我必然会报人,我早晚要让瞧瞧我的厉害,他会为他的背叛付出代价的,一定会!” 贺芳见胡西冠眼中满是阴蛰,便也放下些心。 其实贺芳不是没想过后路,然而现在娘家都已经没有办法帮到她了,她也只能靠她自己了,然而自己哪是那么容易靠的。 在胡府大权被剥夺之后,贺芳突然间发现,原来她是胡府的主母,也不过只是叫的好听,实际上,当这个家不再是胡西冠的,她的那个主母,不过就是个笑话。若是遇到懂礼,懂得是非尊卑的,或许还会迟疑下,可是遇到胡西昌和徐秀这对贱夫妻两个,那基本就没戏了。 不过贺芳也很聪明,她在先前并没有怎么太动胡府的人,所以有些贺芳的人手,还隐在暗处的,必竟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当家主母,对于胡府的内部了解的还是很深的。 徐秀以为她接管了,然后罢免了几个表面上贺芳的亲信,就真的能瓦解她的势力吗,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这么无知。 胡西冠既然已经答应了,贺芳自然要回去通知一声,恐怕胡西昌夫妻两个,已经等不及了吧。 贺芳走了,胡西冠躺在牢房里,看着满是蜘蛛网的斑驳墙顶,他咧嘴一笑,笑起来十分难看以及诡异。 他的这个弟弟,倒是真的在他身边没少学东西,这般的心狠手辣,可惜啊可惜,诚王既然看他不顺眼了,又怎么会真的当胡西昌是个人呢,这个蠢货,现在还洋洋得意的,想要正式夺权,却不想想那些背后到底代表着什么。 他给诚王卖命多年,还是这么说放弃就放弃了,胡西昌这个要什么没有什么的蠢货,也只是时候未到,否则这个蠢货,只会比他更惨。 而刚才,胡西冠倒也想到一件事,他的那位庶弟,想当初也十分不服气啊,若是他们能合作,未必真的没有机会。 胡西冠这些年来,早就对诚王府有意见了,他自然也在做自己的打算了,真当他的底牌就是这些而已吗,简直就是笑话。 胡西冠这些年来,能成为首富之一,云朗的帮助有关,当初直接吞了原府的产业有关,更关健的还是他的野心和脑子,这可不是诚王府想随便捧一个谁,就真的可以的。 胡西冠早在有意见的时候,就在暗中自己打算了,所以他绝对不是表面上胡府的这些产业,他还有自己的底牌,只是不好放出来而已,但是想保衣食无忧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只是现在诚王那个虎狼之人,盯着他不放,胡西冠不敢异动而已,甚至因为如此,他宁可住的这么差,也没有提出来过。若是这些保命的东西都没有了,他才是真的离死不远了,他一直小心谨慎着,没想到,到最后他还真的有的上了,也是可悲啊。 胡西冠眸光阴冷,呵,诚王,呵,云朗,这大逆不道叫皇子的名字,他只敢在心里,可是要不了多久,他一定会指着鼻子骂这个人,他不服,这绝对不是他的结局。 既然敢这么对他,那就得想好他的反扑! 胡西冠面色阴沉,静静的躺着。 贺芳从牢房回来后,一回来徐秀就迎上来了,脸上带着不怀好意,又带着期盼,急道:“怎么样了大嫂,大哥答应了吗!” 看着徐秀的作派,贺芳心是恨到极致,只是淡淡点头:“你们去安排吧,老爷这一次为了胡府,才会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你跟二弟但凡有点心,也该感谢。” 徐秀笑着道:“那是当然了,大哥这一次回来啊,我家老爷可是说了,一定会养他终老的,都是一家人,我家老爷也是当弟弟的,哪能真的看大哥生活不稳定呢,大嫂你就放心吧。我现在立即安排,就明天吧!” 2077,游街上 徐秀这说做就做,这种事情,她也怕胡西冠再中途又反悔了,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就得快点准备着,到时候连对方反悔的机会都不能给。 胡西昌知道这事后,立即去京兆府尹,交了罚款,又找人带胡西冠被打了二十板,这才将胡西冠给接出来,看到人后,胡西昌僵直的抱着胡西冠,又因为胡西冠身上太脏了,十分别扭的要抱不抱,然后一脸的担忧状:“大哥,让你受苦了。” 接着将胡西冠拉到角落里,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大哥,你是不是得罪诚王爷了,那位,好像对您很有意见,您看,要不弟弟我早就该将你保出来了,现在上面松口了,我才能保你出来。” 不管胡西冠信不信,反正胡西昌这话是说出来了,而胡西冠也是绝对不会拿着这事去找诚王说的,因为诚王若没厌弃胡西冠,也绝对不会有这事,他便是去问,恐怕连人都见不着。 胡西冠看着胡西昌的惺惺作态,心里反着恶心,真想吐他一脸,冷着脸不说话。 胡西昌今天带来了两辆马车,见胡西冠不愿意说话,他也不自找没趣,便让下人扶着胡西冠上马车,他美其名曰,是怕乘一辆车,会打扰到胡西冠的休息,然而这几步路,胡西冠又哪里睡的着,还不就是嫌弃他的一身的脏吗。 胡西冠心里有数,安静的回了车上,今天显然是来不及了,所以游街还得明天,而且他有游街认罪这事,也得事先让百姓知道才行,要不然他突然出来游街,游了半天却没有人知道,那岂不是白游街了吗。 胡西昌也有一堆的事要做呢。 胡西冠先回府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回房休息了,胡西昌便招集人,开始散布消息,将明天胡西冠几时出现,做什么事,经过哪条街都传出去了。 还别说,这个事还真引起广泛的讨论了。 胡府的前家主胡西冠实在是太招人讨厌了,基本上现在谁提起他来,都是呲牙的一脸嫌弃的样子,就这样的人缘也是挑不出来谁了。 而苍王府自然也接到了这个消息。 “啊,胡西冠昨天要街谢罪?这胡府倒是真能整事。” 原文斌自然是不可能放过胡府的,不过其实他们倒也真的没有做什么,当初促销胡府和陈府会加入,虽然原文斌的意料之中,但是他们但凡给人一点机会,也不会出这事。难道只有陈胡两府想赚钱,别人就不行吗? 其它的同行不也没做这事吗,陈胡两府偏要拼老大哥的位置,而且他们真是给出实惠了,这倒也行,起码都是惠及百姓,他们要是这么竞争着,也算是做件好事吧。 他们自己作死,竟然有劣质烂菜充好,这个可不是别人逼出来的,这个绝对是自己作了。 而这事出,原文斌和冰烟就没出手,再出手的时候,那是胡西冠要收买美食楼的大厨,大厨自己心里不安,主动找冰烟坦白,他们的将计就计了,再之后,便是冰烟给原文斌出气,让人去泼粪的事情了。 虽然冰烟也知道,舅舅恐怕还有什么暗棋,必竟诚王云朗神来一笔的,让胡西昌上位,这事感觉并不简单。 这对于陈胡府两府曾经做过的,和现在做的事情,可以说是九牛一毛。 冰烟在现代能做更文明的,但是现在这可不一样,而且涉及的仇恨与阴谋,也跟现代相对文明平和的社会不同,所用的方法,自然也可以稍微的改变一些。 然而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想过胡西冠会游街谢罪。 这一点,恐怕谁也没想到吧。 不然不可能一瞬间,这消息就传遍了京城,让这话题成为了京城热议的事情。 “是啊,挺不可思议的,却也是情理之中。” 必竟胡西冠是个商人,仕农工商,商排在最未,可是胡西冠可是首富之一的商人,跟一般商人哪里一样,他以前接触的,那也都是官宦世家的人,让这样鼻子长在头顶上的人,做出将脸面摔在地下的事情,不得不说胡西冠敢做,那也是做出了极大的心理建设了。 而冰烟也能想象的到,胡府怎么会这么做。 必竟人得认清现实,胡西昌确实是不如胡西冠的能力出众,由着云朗的人接受了胡府的一部分产业,然而之后的种种事情,胡西昌并没有力挽狂澜,让胡府跳脱出这件事,反而将这件事弄的更加复杂而难堪。 现在让胡西冠游街谢罪,这是想要让胡西冠解铃还需系铃人,将一切都让胡西冠一力承担下来,而后用以给自己铺路啊,不得不说,这胡西昌倒也是一狠人,虽说这样一弄,胡西昌明声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胡府这一难题,却也是真的解了。 冰烟想想道:“那好,明天我们也去看看。” 她倒是想看看,这一次胡府打算怎么解决,一般的游街就想让人息怒,可没那么容易啊。 胡西冠回去休息,然而躺在床上却是如何睡也睡不着。 不过他第二天顶着憔悴而疲惫的脸色出来的时候,倒是挺符和他现在的心态的,倒也挺好的。 胡西昌又故意给胡西冠找了件粗布衣服,反正将胡西冠打扮的十分可怜,尽可能的希望他能得到些同情。 说到底,胡西昌虽然不想胡西冠再东山再起了,但是到了这个份上,真让胡西冠弄的特别狼狈,他心里还是挺过意不去的,所以倒也为胡西冠做了一些准备。 贺芳冷眼看着。 胡西冠的脸上,已经是一片木然了,胡西昌叹息的拍拍胡西冠的肩膀:“大哥,这一回苦了你了,不过事关到胡府的兴衰,所有人都会记得你的好的。大哥正好也可以借这次的机会,将前事都抹清,这未偿不是个让你东山再起的机会。” 花花轿子都可抬,这些不痛不痒的好话,胡西昌也不介意在胡西冠这个时候说点,胡西冠冷漠以对,转身往门外走去…… 而此时街上聚集了不少人,冰烟此时正好已坐落胡西冠必经的包厢。 2078,游街中 这会街道上的人也不少,必竟胡西冠之前闹出那么多的事情来,对于他的厌恶程度,还真是挺有些。 而在此之前,胡府对于之前闹出的麻烦事来,也一直维持着一种消极一般的态度来对付的,就是京兆府该罚的都罚了,他们也关门结业了,其它人再如何的批评,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人家生意也是照做的。 当然了,这也是事实,人家既然已经受到惩罚了,再说过多的也并没有意义。 但是若是胡府就这么到此为止,这事自然会因为历史的进程,而慢慢淡化,直至消失在人的眼前与嘴里,偏偏胡府又继续作死了,而且这一回也不比以前光明正大到哪里去,一样的令人讨厌和厌恶的,甚至所作所为,还十分的下作。 之前你们胡府唯利是图,不将百姓健良放在心里,给于低级的垃圾食材给人吃,而这一回,他更是要毁了人家的产业,要害的人家赔到倾家荡产,甚至不吸引教训,利用他的错事,反而还要制造什么冤案去,这种行为,实在是令人不齿的很。 这种明知是错误,还要再犯一次,甚至某种意义上,反而还更加恶劣的行为,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说是激起旁人内心憎恨都不为过,但即便是这样,胡西冠被抓走了,这些百姓可不认为,胡府就真有多么干净纯洁无暇。 在胡府这里受过伤,被胡府坑了的人,不说有太多,但是也绝对是有,胡府这样家大业大的富豪,别人打着他们名号做恶事的也有,再者胡府这些年来,做越来越有些不将人放在眼中的张狂,胡西冠抓了就完了,胡府你总得有个态度吧。 在这方面,胡府也没有表过态,京兆府尹将人给抓了,那就抓了呗,人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甚至根本就不理会这件事,这种累积下来的种种不满,所以到了之前商家联盟为自己考虑,觉得事情不能再拖,想要联盟声讨的时候,才惹怒了那么多百姓的围观了。 当人都以为,胡府会一直这么硬气下去的时候,胡府突然就向人服软了,这反而令他们觉得有些不习惯,甚至有些不以为然,觉得这可能又是什么哄骗的抬术吧,持怀疑态度来看的人,自然也就更为多了。 “哎你说,那个胡前家主真的来游街请罪啊?” “那还能有假吗?不是都说好了吗。” 人还没有来,那些围观的百姓们,已经纷纷议论起来了。 胡府提前都打好招呼了,为了今天看热闹的,有些人都放下了手头的事,或者都提前安排好了。 这些百姓们呢,平时的娱乐也确实是不多,大体上也就那几种,听曲听书这些个,再好一些的什么吟诗会啊,赛马啦等等,他们就是有那个心力,也没有那个钱去玩,这些都是富人能玩的,至于习字之类的,在这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大体环境下,能让自家女儿习字的实在是不多。 一般百姓家,那些月银子可能维持自家的吃用都很有问题的,一个家要是供养一个读书人,可能都要倾家荡产的情况下,哪里容得儿家能习诗做画呢。 这也是大家大户能供养的起的。 所以这听书听曲就成为了他们平时休闲的打发时间了,当然了,这也不是他们天天能听的起的。 所有一有什么事了,还真是不缺少看热闹的人。 外面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冰烟坐在胡府给胡西冠安排的游街时,必过的一间酒楼的包间里,看着外面的人山人海的人,心里不禁有些复杂了。 当然了,来看这个热闹的,也绝对不是冰烟一个人。 最起码今天胡西冠将要走的放街道楼上的各大客栈酒楼等铺子的包间上,预定的就比平时多了两成,这看热闹,还真不仅仅只是百姓们的乐趣。 当然了,这其中自然也有那些商会联盟的人在其中,也想要看看今天这个胡西冠,也好让他们放下心。 若是胡府真的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推胡西冠出来谢罪的话,那么基本上对于之前他们联盟的事情,胡府是没有什么心力去管的了,所以他们就大可以放心了。 此时胡府的人却都有些凝重。 胡西冠现在即便是不是胡府的家主了,可是他也到底是胡家的主子呢,还担的起大老爷的称号呢,现在胡西冠要出去游街谢罪,也总让他们有点被压的抬不起头来的感觉,所以这心情哪里能好受。 贺西冠一早就躺下了,可睡的却不好,贺芳没跟胡西冠一起,可是作为自己的相公,要去做这种事情,可想而知他心里有多难受。 而胡西冠要去游街,其子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贺西冠跟贺芳育有两子一女,长子胡辰,二子胡伦,三女胡纤,贺芳也是颇有手段的,当年等她都顺立生下孩子,而那个时候,胡西冠对于她的感情也是挺好的,所以贺芳十分顺立连生三子女,在胡府彻底站稳脚根后,再容得其它的妾室生了孩子。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如何,胡西冠再无子嗣出声,他的那些妾室和通房,则只给他生了两个庶女,胡尘和胡惠。 而胡西冠和徐秀,他们二人只有一个嫡子,乃是胡同。其它的庶子女全为妾生,一庶子胡远,庶女三人,胡幸、胡爱和胡婷。 三个庶女中,又因为胡幸的姨娘生她难产而死,从生下来,便抱到了徐秀身边养着,胡爱和胡婷两庶女姨娘倒都活着,但是因为得宠原因,却过的差别很大。 胡府这么多儿女中,就长房嫡女胡纤,以及二房的庶女胡爱颜色最正,胡爱又因姨娘得宠,她又讨胡西昌欢心,过的也不逊色嫡女多少,倒是胡婷姨娘不得宠,姿色也一般,只能依附于徐秀这个主母活着。 胡府要经历这般大事,平时在府里说不上话的儿子女儿们,也纷纷出现了。 2079,游街中下 胡西冠的从多儿女中,基因的关系吧,还别说当真就是跟贺芳的嫡子女更为优秀一些,所以就算是长房里妾生的儿女也有不错的,但是比想得宠的程度,却远不如嫡子女这三人。 虽说是仕农工商,这商人之子往往是不能入仕的,但是先前因为有诚王府这个靠山,胡西冠的两个儿子胡辰和胡伦二人,都得到了求学的资格,并且所学的程度不敢说满京城里数的上号的俊杰,但是起码还是小有才华的。 之前出事的时候,胡府又很忙乱,贺芳也没想让他们回来,而她自己的爱女胡纤,那个时候也在外面去庙里拜佛去了,所以也并没在回府。当然了,消息他们并不是完全不知道,但是万万没想到,回来之后,局势就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他们在府里的地位都受到了影响了。 所以让胡西冠游街谢罪,他们自然是全力反对的。 可是他们的反对声音实在是太弱小了,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就是反对也没有用处,难道他们能不顾及自己的前途吗,而胡西冠最后会同意,为的不也是他能出京兆府,以及这些儿女们的安危吗。 他感觉现在胡西昌已经疯了,谁也不敢说,若是胡西冠不同意,最后胡西昌会做出怎么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当然了其它的庶子女们,自然也不会多希望了。 必竟胡西冠上街游街谢罪,身为胡西冠的儿女,他们脸上又能有什么风光吗,这不是一起跟着丢脸吗。他们实不理解,这二叔是吃错了什么药,这或许是可以安抚一下百姓,可是这胡府上下脸面往哪里放。 真以为胡西冠出头后,二房就没有事吗,这简直是胡闹啊! “娘,真的要让爹去?”胡辰寒着一张脸,拉着贺芳说话。 贺芳便是盖了厚厚的粉,却依旧掩盖不了她的憔悴,贺芳白着脸:“我知道你担心你爹,不过事已至此,只能先妥协了。” 长房的人纷纷义愤填膺,但是却也聪明的,没有这个时候发作起来。 不得不说,胡西冠丢了家主之位,他们就显得相当的背动,便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都没有什么反驳的资格,这种无力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不好受了,他们都在硬挺着。 倒是二房的那些个,此时面上表情都很是放松。 二房嫡子胡同和胡远站在一起,胡同这个时候,更是一脸的忧虑之色走过来,对贺芳道:“大伯母请放宽心,爹会保护大伯的。” 胡远也道:“是的,爹不会真的让大伯受伤的,只是现在时局如此,爹也深受压力,要不然如何能同意此事呢。” 胡同深深叹了一口气:“是这样的,爹昨天夜里长吁短叹,一夜都没有睡好,希望这事能早早过去,大伯之前做了这么多事,也能因为今天的游街,彻底的让百姓们放下,还胡府一个安宁。” 胡辰和胡伦两兄弟,气的面色铁青。 都到了这个份上,二房还来跟他们找不自在,竟然还在这里阴阳怪气大放厥词,简直欺人太甚! 这长房的子女们都很优秀,这不就显得二房的显得上不得台面吗,二房的那些子女,都有种被压的喘不过来气的感觉。而就是那个颜色正好的二房庶女胡爱吧,到底也是个庶女,哪里能跟长房胡纤这个嫡女比较呢。 现在二房终于是翻身了一把,现在他们一个个恨不得走路脖子能直到天上去,终于有种能抬起头来做人的感觉,现在他们不得瑟,更待何时呢。 胡辰手的拳头握的紧紧,脸上僵硬的摆出来,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令人有些发怵,但是胡同和胡远却完全不在乎,谅这长房的人心里骂着娘,却也不敢跟他们胡来,除非没看到现在是什么处境。 便是曾经的胡家主,这个时候也得认输的低下头,要去做游街谢罪这种丢脸至极的事情,还敢跟二房为敌,那就真是不想好了。 两人明着担心,暗着嘲讽了一通,便离开了。 胡府大院里站了不少人,主子一群,还有一些下人呢。 胡西冠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胡西昌给扶出来,胡西昌脸色不太好,一直是一种唉声叹气的感觉,那眼里似乎全都是为了自己大哥邓将受辱的担心与不忍心,瞧着就很令人纠心的感觉。 然而他这番作派,在长房的心里,却恨的咬牙切齿,现在还摆这嘴脸给谁看,若是真不想,早干什么来的。 贺芳想起当初胡西昌被泼粪的狼狈样子,心里恨恨的想,当真是活该,她家老爷以前做了太多的不对,可是也并没有那样狼狈过,真以为胡府争来的,那就是他的了吗,时间还长着呢,走着瞧! 贺芳心里这样恨恨想,但是其实心里十分难以过去,胡西昌之前经历过的事情,今天她相公,也很可能会经历的。 胡西冠面无表情,不论胡西昌还是长房的人说什么,他都沉默不语,直到时间差不多,要离府了。 贺芳看着胡西冠,不忍心叫了一声,胡西冠也不理她,直接大步出去。 胡西冠现在穿着一套十分朴素的粗布衣服,头发都没有梳起来,垂头散发的走出来,一看起来便是个挺衰的样子,而他的身边是没有安排人的。 笑话,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愿意跟着胡西冠出去啊,没事找虐吗。 而胡府外面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一直在等着胡府的动静,当胡府大门打开的时候,外面声音立即大了许多。 “哎,好像人来了!” “人来了,人快来了!” 有几个人机灵的叫出声后,很快一个传一个,都知道胡西冠出胡府了。 曾经那么义气风发的人,垂头丧气的走出来,一瞬间,还让不少见过胡西冠的人没敢认。 “这真是胡府的家主吧?” “应该说是胡府的前家主,现在胡府是二当家当家了,这个前家主胡西冠,就是之前将京城搅的乌烟瘴气的那个。” “我知道,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我一时这不是没敢认吗。” “啧,他真是认罪的?” “对啊,不是游街认罪吗?胡府想怎么弄?我怎么没搞明白呢。” 胡西冠从胡府出来,来围观的人群,也是自动都分成两队了,胡西冠缓缓走在中间,耳边是各种的讨论声。 胡西冠一直沉默着,然而那声声在耳的讨论声,还是让人也握紧了拳头,脸色紧绷着。 在这一刻,他才知道,做再多的心理准备,到了这个时候,他接受不了,还是无法接受。 他认什么罪,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做生意,有哪一个不想赚钱的,这事便是换做任何人,说不定在那个时候,都会跟他一样做同样一个选择,他只是全都被发现了。要不然为什么,当初刚这么做的时候没发现,后来才发现的呢,他也只是比较倒霉罢了。 胡西冠的经营手法,注定他不可能是真心的觉得是错了,只是他被逼到绝路了,不得不做这种妥协罢了。 然而这步路可不是那么好踏出来的,比如现在,他暗自咬牙切齿,话硬是难以说出来。 “喂,搞什么啊,胡府这是在耍人啊!” “就是啊,怎么回事,到底让我们看什么!” 胡西冠这么沉默的走着,让那些百姓反而大感到疑惑不解。 因为在此之前,胡府宣传的,就是他们在今天,会由胡西冠这个罪魁祸首,当着众人的面游街认罪,胡府的意思,明明就是会承认罪过的,胡西冠就这么默默的走着,换了身朴素的衣服,一个字都不说,这总有种再次耍人的感觉。 胡西昌他们不敢跟着胡西冠,就怕一会受到波及。 而这个时候,确实已经有脾气不好的,生气的觉得被耍了,一个鸡蛋顿时就砸到了胡西冠的脸上,“啪”的碎了,一股子腥臭的味道,便袭向了胡西冠的鼻子,而那种粘腻恶心的蛋液,便顺着胡西冠的脸淌下来。 胡西冠的脸瞬间阴黑铁青起来,他的拳头握的紧紧,大有想要回手给人狠狠一拳报复回来的样子。 胡西昌见状,忙道:“大哥,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等什么,我们胡府可全靠你了!” 胡西昌硬挤出人群,想要靠近,又怕被波及,在胡西冠不远处提醒他:“大哥,咱们一府的前程可都握在你的手里呢。” 胡西冠抬起头,那眼中的阴蛰,吓的胡西昌一缩脖子,倒仰一下,差点没倒过去。 然而下一刻,胡西冠便转过头去,他抬起头,伸起袖子想要去擦,另一个菜叶子已经扔到了他的头上,随着他的走路滑下来,并没有掉下去,反而粘到了蛋液上面,挂在胡西冠的脸,让他显得十分的滑稽可笑。 也是这蛋和菜叶子提醒了围观群众一般,这些脏臭的东西,纷纷都向胡西冠扔去。 有些人还怒斥:“不想游就不要游,现在耍人玩有意思吗!” 2080,游街下 百姓们纷纷怒扔,斥责,胡西冠眼中杀意时不时闪动的,让他表现看起来有些吓人。 这更是让围观群众受不了,明明是你犯的错,也是你们自己说要游街的,现在这副看待杀父仇人的样子,是给谁看的,是谁欠你还是怎么的,他们至于来受这个罪吗! 这些人可不惯你这个毛病,手中有鸡蛋菜叶子纷纷扔过来,甚至有些都是能吃的鸡蛋菜叶也往这边扔,可想胡府此举,多么招人恨。 胡西昌现在是即生气,担忧,又有些痛快,这种复杂的内心,让他的脸一会变一个样子,脸上就跟调色盘似的变来变去,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本来都说好好的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这里玩什么深沉愤怒啊,这不是在坑胡府吗。 胡西昌都已经感觉到,有人已经认出来他,看着他的眼神不对了,胡西昌立即让随从护着他离开,万一这些人被激怒了,到时候他再受无妄之灾可就惨了,到现在他回想起当初他在胡府外面被人扔东西时的场景,他都恨不得时光能倒流。 而后他的妾室被熏死了,以至于胡西昌现在每次来了兴质,可是一到关健的时候,就想到了他那个妾室死前的恐怖样子,瞬间就能让他软下去,这种经历实在是太糟糕了,而这种种的负面情绪,都怪胡西冠。 要不是这个蠢大哥作的,他们胡府至于这么风雨飘摇吗,你不是以前很狂妄吗,倒是让你偿偿被人追着打的资味,看你还上哪里去逛妄! 没一会功夫,胡西冠身上已经被扔的狼狈了,胡西冠狠狠咬着牙,恨意似要澎湃怒发出来,他扫向同样愤怒的人群,似乎想一个个记住这些人的脸,以后慢慢报复一样的恨! 然而胡西冠心里再如何生气,他也知道,这事他是躲不过去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不是纠结于这些的时候,这是会让他必生难忘,不过他一定会还回来了。 他那个好二弟,这一切切,一桩桩,他都会记在心里,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你真正惹怒的,是怎么样在沉睡的老虎,狠狠的剐了你。 还有那诚王云朗,呵,真以为他完全大权在握了吗?竟然做出过河拆适配器的事情,这事不能完,也不算完,这个仇他胡西冠记下来,将来一定会一一奉还! 胡西冠向来不是个好人,记仇也狠毒,大约也是这份对胡西昌和对云朗等人的恨意,让他终于是下定了这个决心,胡西冠突然开口了:“我错了,我不该唯利是图,做出以烂充好,坑害百姓的事,我不该害人生意,暗中使诈,我错了!” 本来正准备扔的百姓们一愣,刚才胡西冠打死了也不承认,实在是令他们愤怒不满。 现在胡西冠突然就认错了,外加上他也罚了钱,给人治了病,最主要的是,他之前做的事情,并没有真的造成人命,所以这些百姓们,也只是出于道义不满胡府不满胡西冠,他现在这么一道歉了,有些人心里不见得就接受了,但是心里的火气消下去一些,自然也就不会再做出什么激进的行为。 当然了,也有一些激进冲动的,这个时候还没停止扔砸胡西冠:“果然就是个不要脸的下三滥奸商,你以前不是很硬气吗,现在道歉了啊!” “呜呜呜,你现在道歉有什么用,当年……” 胡府跟人的仇恨矛盾不少,种种结果的都有。 人群里有几个哭的十分惨的人,这会蹲在地上,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哎,你这是哭什么,这个奸商认错了,这不是好事吗,你哭的这么伤心做什么。” “我……可是我的丈夫回不来了!” “啊,这有你丈夫什么事?” 这位妇人瞧着穿着很破旧,脸上看起来也十分粗糙,一看生活就不是很好的人。 这位妇人说,曾经她的相公跟胡府是有生意往来的,有一天,他的相公回家之后,很是生气的样子,说是胡府做生意不讲信用,把他坑的很惨。 可是那个时候,胡府已经是个富足的首富了,他们这些小的供应商,还真是得罪不起,所以也只能忍着了。 可是后来胡府的压榨越来越过份,女子的相公实在是受不了了,准备要跟胡府拆伙,他不供应了。这个时候胡府反而反咬一口,说是女子相公违约了,要他另付高额的费用。 这个时候女子的相公才感觉到不对劲,原来在契书上,胡府故意设了套,让这女子相公一时不察,便签了契书。 这个契书呢,本来就是白纸黑字的东西,签定之前,不论是哪一方,都是必须要认真仔细核对清楚,不能有任何的疑虑之处,若是有,那合同就不能签。 要不然等你真的签了,你就是认同了契书上的种种,到时候这个就是生效的,你那个时候再喊什么冤,你是被设计的,你有什么证据的呢? 这种契书,本来创造的意义,并不是偏向哪一方,而是力持公正的,是可以确保两方面的利益的,是有效的。 你可以说你是冤枉的,但是事实情况,也可能有人故意讹人呢,这种事情都是两面性的,所以不论是契书还是合同,都是需要万分认真核对才能签的东西。 这个女子相公就吃亏在这上头了,而胡府家大业大,又有契书在手,不跟着干,那就赔吧,女子相公无奈,只能继续憋屈的跟着,但是女子相公这么一闹,反而让胡府给恨上了,之后的压榨越发的过份,在合作的过程中,还时不时动手动脚的,生生吞掉了他的生意。 这相公被折磨的不行,有一阵,天天回家吵着,胡府欺人太甚了,他真想要杀了胡家这些奸商。 女子也是劝着,说着实在不行,契书到期就不做了,必竟也没几日了。 但是他相公再一次出去,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相公平时做生意还是挺地道的,没有怎么得罪过人,唯一有矛盾的就是胡府,而当这女了相公的尸体被找到时,胡府自然是最大的嫌疑人! 2081,罪有应得上 他的相公据说是晚上赶回家的时候,路遇小河摔倒淹死的。 女子却不相信,他的相公是会游水的,怎么就这么轻易就被淹死了呢,可是她报官之后,官府并没有找到什么确而有利的证据,反而经过多番的盘察,现场的种种线索,都认定是女子相公自己落水被淹死的。 而女子相公此时外面洽商,其实也是出外寻人寻法子去子,他实在跟胡府合作不下去了,想找人看看有没有办法能解决,这一路也确实是忙碌,吃不好睡不好的,而男子找的人是谁,女子平时在主内,知道的也并不多,上线的证人找不到,什么方法不知道,反而种种证据,就是这女子相公自己跌落,但是赶路太久,体力消耗的严重,没有力气自救,这才淹死的。 女子相公死了五六年了,当时女子还是花一样的年纪,甚至跟自己的相公连个孩子都没有,而她的相公这一死,家就彻底败落了,那个生意因与胡府合作,直接就被胡府占为已有了,她一个女子不信,多番找官府,官府也不是没有办事,没有新的证据,就是天天找胡府的人问话也没有用。 女子什么证据都提供不出来,只一个怀疑,这如何能说服的了人呢。 但是女子坚信,肯定是胡府知道了他相公找到办法,所以先人灭口的。 而这女子之前也两次死里逃生,早就不敢住在京城里躲在了外面,也是昨天有个出京的人,刚好到她落脚的村里,讲了这件事。 女子一听,胡府总算是遭到报应了,连夜赶了三个时辰的咱,一早上进了城里,就是为了看胡西冠这个奸商,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 听到女子这么一说,不少人都十分的同情她。 但是这种事情,她一面之词,又是陈年旧案的,有人信,也有人不相信。 不过因为这个女子,不少人继续跟着扔臭鸡蛋,胡西冠走段路,才时不时自喊谢罪的话,根本没受这女人的影响继续往前走。 而酒楼包厢中的冰烟,在胡西冠还没有转到这条街的时候,听说了这个女人事情。 冰烟摸着下巴,对媚霜道:“我们查探陈胡两府的事情,有什么眉目了吗。” 陈胡两府这些年来,确实是做了不少很不地道,甚至可以说是恶霸一类的事情坑了不少小商和百姓们。 但是胡府既然能受诚王云朗的庇护,那么有些事情的后续,诚王府自然也不会不管的,表面上一些诚王府不会出手帮助的事情,胡府自己就能解决,而就算是查出来什么事了,也远远到不了能治罪胡府的地步。 这些小事小情的,查多少都没有太大的用处。 原文斌这些年来对于陈胡两府,想必是有些暗查的,手里掌握了多少的证据,冰烟现在也不是太清楚,然而证据这些东西,从来都不会嫌少的。 倾舞道:“只查到个眉目,更深入的调查,却不容易,必竟是沉年旧案了,许多证据早就没有了。” 冰烟道:“继续派人查查,虽然不急着需要,但是也不能放松。” 原府当年的仇,哪里那么好报的,其实这陈胡两府的事情,真要说起来,都是小事,可就是对府这两府,现在都十分的有难度呢,更别提宫里的那两位了。 那边现在没有眉头,便从能插手的地方查起,终归会有所收获的。 “是,王妃,奴婢省得。” 原文斌今日并没有跟冰烟一起来,他现在就站在人群中看着胡西冠一步步往前走,时不时自喊起认罪的话,心里的波澜,并没有想象中的多。 他的仇恨都已埋藏在心里了,每一次真被挖出来,都是带着骨头连着筋的疼痛。 打败胡西冠就完了吗? 是,胡西冠这个人是很卑鄙,他是个小人,而他也不过就是个棋子而已,更何况这胡西冠今天此举,哪里是就彻底打败他了,依他对胡西冠的了解,这个人心里说不定还憋着什么坏,他根本就没人认输呢,从那双罪恶的眼睛里,他就是这么看到的。 他总觉得这些年来,他不断的谋算,不断的为之后的复仇铺路,可是似乎还远远的跟不上速度。 他谋划了这么久,却也还不敢保证,他一定会成功,他的必生都献给了复仇了,而是现在他还有了帮手,他的外甥和外甥媳妇出现了,这是个助力吗? 原文斌甚至都搞不清楚,他一开始,并没有想跟云苍相认。 这个已经跟他分别了这么多年的外甥,再去相认能有什么感情,他们之间的同样的仇恨,就能将他们真的连接起来吗? 他并没有想主动联系,直到后来听说云苍和冰烟这对夫妻做的几件事,他才又动了心思。 这是聪明人,或许可以联系,或者…… 云苍到底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原文斌不想承认,他恨着云苍,恨着他流着那个男人的血脉,同时又因为他同时流着原府的血脉,而有些放不下。 他本该满手鲜血,已经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废人了。 可是作为原府唯二流下血脉的人,原文斌还是主动设套,让云苍他们主动联系他了。 他不知道做的对不对,或许对,或者这也会成为他最后复仇上的绊脚石。 原文斌无声的笑了,看着胡西冠被仇恨怒骂弄的狼狈而踉跄的身影,他的眼中一片冰冷。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要等,这只是个开始,只是个开始! 胡西冠现在感觉他已经心无所顾了,每一声声怒骂他的声音,他像割着他的血肉一样的令他难受。 他原以为,待在牢里已经是他受过最大的罪了,他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他发现,真的只有更加的受罪,就是在牢里,他也只是被忽略而已,哪里是现在他所受的这份罪能比的了的。 他是将整个自尊和脸面都扔到地上了,他的好二弟啊,这真是恨不得他死才甘心吗! 这种生生撕下脸面,却还要被人嘲骂讽刺的痛苦,谁能承受的了,谁又愿意去承受。 是了,他这个好二弟是真的不知道吗? 不,他明明就知道,之前被堵在胡府的门口被扔了,不就是曾经承受过吗? 他原以为,这个二弟只是卑鄙点,只是太过不甘心了,不愿意总是屈居于人下,才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现在想想,恐怕根本就是他想偏了吧。 他这个好二弟,本身就对于他是充满恶意的,正是因为他自己承受过这样的屈辱,所以才要让他也体会一下,什么为了胡府争得原谅,为了胡府赢得一个局面,为了他子女,这些根本就是欺骗他的慌话。 真是好啊,他原来怎么会以为这个二弟傻呢,这般的卑鄙无耻,下作算计,怎么可能是什么傻的人。原来他一直都是在韬光养晦,一直都在欺骗他啊,要不然当初为何在他一出事,他便火速勾搭上诚王府,将他的地位取而代之呢。 呵呵呵,他倒是真的小看了胡西昌了,真是小孩了这个畜生了! 胡西冠现在恨毒了胡西昌,恐怕现在胡西昌若是在他面前,他都能手撕了这个背叛他的胞弟,胡西冠面无表情一直往前走着,脑子里翻滚着的都是要复仇的恨意,却坚持着走远这条路。 不是想在毁了他吗,他倒要看看,你胡西昌怎么毁! 牺牲既然已经做出来了,那便走下去,此事中途不可以半途而废,而事成之后,他早晚会让胡西昌这个畜生付出代价的,一定会! 从这一刻,胡府的两兄弟,是彻底的决裂了。 胡西冠冷冷直视前方,然而眼前有些模糊,但是不妨碍他继续走,只要再坚持一下,他就能因此争得缓冲的机会,当着街上这么多人,被责骂对待。 胡西昌肯定觉得,他一辈子只能活在这种谩骂和自卑之中了,将他想的太简单了。 诚王府当年能看中胡西冠达成合作,怎么可能只是因为胡西冠的经商实力呢,当时想要跟诚王合作的,又岂会少,那些人实力就不行? 不,只是那些人没有胡西冠放的下脸面而已,这一次被踩的更低,他会记住今天,这个仇恨,他会记下一辈子! 所有欠他的,他都要一一讨回来! 绝对会! 冰烟这会也看到胡西冠缓缓走过来了,胡西冠身上看起来十分狼狈,堆积的菜叶子,让胡西冠看起来拨高了两个头那么高,身上沾着各种灰土和粘着不下的蛋液,整个人身上的臭味隔几米都闻的清楚。 随着胡西冠的走近,那些指责议论的声音不停。 倾舞道:“看他这个样子,要是不知道他曾经做过的事情,瞧着还真是挺可怜的,哪知这不过是罪有应得,而胡西冠所受的苦,远不是被他害的人十分之一!” 冰烟淡淡看着:“是啊,不过现在看来,我们搜集证据,倒能先看他们狗咬狗了,倒是哪都不耽误!” 2082,罪有应得中 那位妇人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冰烟对此并没有什么好疑惑的。 因为在陈胡两府当初那么对原府之后,并且她们现在一直在调查当年的事情,就算是现在证据,也只是掌握了一些皮毛,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也能因小见大。 直接的证据或许没有,但是他们心里却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女子的事情有八成可能是真的,因为陈胡两府为了加速进行扩张的行为,做的缺德事,这恐怕还不是最让人愤怒的,而这女子相公之死,到底只是自己走夜路不小下摔到河里淹死的,还是被人推下去,或者被谋害人命的,她们自然是不知道。 可是胡府却有两分嫌疑了。 这只是一件,还有更多件呢,胡府还真别说什么他们是无辜之人,谁无辜,但是这绝对不是他们。 胡西冠慢慢走过街道,看热闹那么多人,议论纷纷,但也大多数都是在指责声中。 这一路上胡西冠十分的憋屈,甚至是桩脚为受内创的,然而连他自己家人都不理会他,他也别指望上有别人会同情他什么。 这一路上胡西冠肯定是不好受的,不好受也得受着,而不少人看他,也给胡西冠前进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所以最后胡西冠游街一周,再回到胡府的时候,他整个身子污污秽秽,挂着各种颜的的东西,有些是蛋液湿了灰,或者是湿了一些掉色的菜,一些烂的菜叶子等东西,还有一些破掉的布,他整个身子,从头到脚,就没有一个能见着原来模样的,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个在自动移动中的垃圾堆一样,本来看对她指指点点的百姓,这下都没了兴质再去看他了,基本上看到他走近,忍忍也算完了,但是当他一走近,那股刺鼻的,多种混和在一起,叫不上来味道的难闻气味传时,所有人都捏着鼻子开始大步向后退去。 胡西冠成为了一个移动遭人憎恶的东西一样,所有人看着他憎恶厌恶的表情,让隐约能看清的胡西冠,本就麻木的心,又隐隐做痛。 这个时候,也好在他的脸被这些脏物都给盖住了,不然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也一定是十分丰富多彩的。 胡西冠冷冷看着这些人,然后往府里走去。 百姓虽然不齿于胡府的所作所为,但是因为胡西冠都游街认罪了,胡府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遭到百姓的责骂,甚至胡西冠游街回来,胡府外面也都没有太多的人了。 胡西昌之前试探情的让将胡府大门打开,结果一打开,发现这些百姓们,并没有如何,他们也变放下来心了,这不就打开门来迎接胡西冠吗。 当然了,有了之前胡西昌弄的那一出,所以他们也算是有经验,不少人提着捅,想着先在外面将胡西冠淋一下,弄掉一些东西,再将他带进去,气味啥的说不定能少点,而且身上要弄的东西也更好弄了一些。 所以当胡西冠过来,刚要进入胡府时,从里面跑出来几个随从,一人手中拎着一捅的水,胡西冠一惊,刚要怒急阻止,然而这群人已经飞快的将水捅擒起来倒向胡西冠的脑袋上。 “哗啦一捅水下来。” 还别说,这招当真是不错,一瞬间胡西冠身上便被浇下来不少的东西,其它的随从连忙跟进,一捅捅哗哗往胡西冠身上倒去。 “噗咚”一声,这水浇下来还是十分有力度的,胡西冠这些年也是享惯了服的,平时出门都是乘着轿子或者马车,现在已经很少需要什么他走路的了,他的身体也明显比起年轻的时候,也胖了好几圈,再者他刚从牢里出来,本来就过了一段心身受创,没有营养身体发虚的时候,刚一出来便被安排第二天游街。 而他当晚也睡的不好,早上更是无心吃饭,再走这么远的路,被人指责,还被抗议般的扔东西,这身心皆是受到了特别严重的重创,在这种情况下,胡西冠身体简直虚的可以。 第一桶水一浇下来,胡西冠就被冲击的脚下踉跄差点摔倒,这么二桶再浇下来,他瞬间就站不住了,直接就着这个浇下的势坐在地上了。 胡西冠疼的眼泪立即飙出来,直接会在地上,那个感觉实在是太酸爽了,他完全一点也不想再回想起来,疼啊! 见胡西冠都摔倒在地上,这些随从也一愣,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了。 “快浇啊,看这不都差不多干净了。” 而这时胡西昌的儿子胡同在后头说了一声,还同时劝说胡西冠一般:“大伯啊,你再忍一会啊,现在您身上这些东西太多了,实在是……我们得先帮你弄下来些,才方法看您是否伤受了,也好能好好的医治你,大伯你再忍忍啊!” 听着这话,多么关心的胡西冠的样子,当然了,别人也是这样想的,可是胡西冠却冷着脸,阴沉沉咬牙切齿。 他又怎么听不出来,他这个好侄儿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呢,看到他这个大伯倒霉了,他倒是很开心啊,简直不像话,这些个畜生,真以为他就这样完了吗,想的美! 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等着,看我怎么弄死你们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胡西冠心里暗恨,但是随着五六桶水的浇下来,胡西冠身上一些杂物还真是浇下去不少,起码能大体看清胡西冠整体是个人了,在此之前就看到一个杂乱的垃圾堆在走动,现在人形倒是出来了,当然了,满身的狼狈看起来,可能还不如刚才。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扶老爷进来!” 贺芳这会冲出来,看到这个情况,愤怒的就快要爆了一般。 而这浇也浇完了,下人开始打扫刚才胡西冠身上浇下来的东西,那东西汇集到一起堆到一边,有些浇下来的水还顺着街道流出去,这个味道也是相当难闻的。 他们也是没办法,自己府外弄这么难闻,说哪去也是不好听的。 胡同也忙道:“快,快先大夫进府!” 2083,罪有应得中下 胡同的这分自以为的好,可是没有人感激的。 贺芳只是冷冷看着胡同一眼,便让人扶着胡西冠进去了,好准备热水给胡西冠洗漱一下。 胡同被瞪的简直没痛没痒的,完全就没有受到如何,只是笑眯眯的继续吩咐人打水去。 胡同可是正经二房的孩子,对于多年被欺压,这会好不容易有个出口气的机会,他可是不管什么胡西冠丢脸了,他们胡府恐怕也没好的事,再说他爹娘可都说了,这只是第一步呢,接下来他们可是要好好的运作一下,改变世人对胡府的印象呢,所以并不需要在乎这些事个事。 这也是为什么胡同敢故意这么做的原因,必竟胡西冠和徐秀也是首肯的。 而其实比起当初胡西昌,现在胡西冠虽然状态不如胡西昌,但是起码这身上的东西,真论起来,还是比胡西昌还好一点,东西臭归臭,可是没有胡西昌那么恶心。 可就是这样,胡西冠也硬是洗了一个时辰的澡,等他洗好的时候,连浴桶都出不来,还是好几个身强体壮的下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他抬出来的,胡西冠是实在没有力气了。 整个人虚脱般的被人扶起来,软成面条的被扶上了床,然后就晕死过去了。 等大夫过来给胡西冠看诊的时候,他人已经不醒人世了,将贺芳等人给吓了一跳。 好在大夫随后就确诊了,诊定说胡西冠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身体有些虚弱,给他好好补补就行了,不过先让胡西冠好好休息下,大夫也知道胡西冠蹲过牢,所以近期还是先以清淡为主为好,省得一时受不住,反而会腹痛腹泄。 贺芳认真听着,然后将大夫给送出去。 这会胡西昌也带着徐秀等人,给胡西冠送了一堆的补品,以慰问的姿态过来看他。 贺芳直接将胡西昌和徐秀给拦在上了:“就不劳二弟和弟妹了,老爷现在受不住,已经晕倒了,二弟和弟妹的‘好意’我会转答的。”那好意两个字,贺芳说起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铁青色,眼中还带着几分恨意,而这两个字还特意加重,其中的讽刺意味,自然不言而喻了。 徐秀走过去,要去拉贺芳的手,却被贺芳偏身躲开了。 徐秀也不在意,说道:“我知道大嫂你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可是这事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谁能看大哥受这样的苦,心里不难受的,可是现在事情被逼到这地步了,这不也是不得已的吗?大嫂你怨我们,我们都不怪你,事关到胡府上下的安慰,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是已至此,还希望大嫂你们放宽了心,这胡府有口饭吃,绝对不会饿着您和大哥不是。你们之后也算是享清福了,这事啊,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胡西昌在后面怼了徐秀一下,徐秀也知道见好就收,就没再继续的讽刺贺芳了。 这件事,他们反正没有坏处的,所以想想似乎也真没必要这么赶尽杀绝的,再说出出气,也就是了。 胡西昌叹了口气:“大嫂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这件事,我定会争取为大哥争取的,诚王爷之前说是要给胡府一个买卖,但是现在还没有定下来,若是可以,我会争取来给大哥的。” 胡西昌能这么好心吗? 贺芳一点都不信,只是冷淡的点点头,胡西昌和贺芳自然也是待不住了,东西放下了就纷纷告辞了。 胡辰已经一脸铁青走过来:“娘,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吗?爹现在这样……” 他们回到屋内,都是自己人后,贺芳的脸更是阴沉的可怕:“这事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以你们爹的本事,这怎么就能打倒他了,现在是艰难点,但是绝对不会一直这样的,所有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背叛我们长房的人,我们都不会放过的!” 说完,贺芳想想道:“辰儿,你之后想办法找找你三叔,去看看他那边怎么样了。” 胡辰三兄妹都是一愣。 这个胡辰的三叔胡西同,他是胡府的庶子,也就是说跟胡西冠和胡西昌都不是一个娘生的,自然也是不交什么心的那种,当年胡西冠掌家之后,就想办法将这个胡西同给打发走了。 要说起来呢,当年这个胡西同的娘也是个挺有本事的,跟当年胡西冠和胡西昌的嫡母娘,可谓是胡府分庭抗横的一波势力,但是到底是胡老爷死的早,所以这胡西同的和他娘都没得到多少好处,当初也差不多是以一种被赶出胡府的姿态,有些灰溜溜的走了。 但是这胡西同到底也是胡府的子弟,所以也并没有离开京,胡西冠这些年来得势的时候,自然首先要带着自己的二弟了,但是胡西同作为胡家的子弟,也不可能完全不给点事点,所以给从指头缝给漏出过一些生意等。 胡西同过的还不如胡西昌,当然指的是每年得的钱。 可是胡西冠其实一直怀疑,当年胡家老爷,也就是他死掉的爹,其实是有给胡西同跟他姨娘一些保命的本事和本钱的。 当年胡西同的娘那是多得宠啊,要不是因为胡西冠的娘生了两个儿子,并且胡西冠还十分出息,早早就算计着将半面家产提前掌握了,不然胡老爷死后,这胡府到底是谁掌家,那还不知道呢。 胡家那个时候还没有吞并原府,算不上顶富,但原来也是经商的,在京城不说顶尖的几个,但是也算叫的上号,不然真的完全跟原来不搭的,原府的那些产业,云朗不方便直接接手,也不能给些不会经商的人吧。 所以胡府在胡西冠做大之前,也是小有家产的,比起现在来看是很少的,但是对于当时来说也不算少了。 胡西冠接手的时候,却觉得有几处不对,但是他却一直没找到问题。 再者胡西同这些年来仰仗着胡西冠生活,看起来也真不像是藏了什么私的,再者就是对这个庶弟没胞弟好,可是以胡家的家业,给那些生意,胡西同也是吃穿不愁的,渐渐胡西冠生意越做越大了,自然也没将胡西同放在眼中了。 现在胡西冠在府中进境困难,倒是想起这个庶弟了。 正是因为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们觉得,并没有对胡西同有什么不好的,那可是个庶子,能给他点家产,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本来这就是嫡子继承家业,连二子都没有那个资格呢。 可是现在倒霉了去找人,即便他们觉得本来这都是应该的,可是对于胡西同来说,得到的也确实是不算多,他们自己也是心虚的。 贺芳自然知道儿女们怎么想的,而现在倒霉了去找胡西同,他们可不再是高高在下,这有些纡尊降贵的找人,他们也实在不适应吧。 贺芳脸色不好,这几日她也十分疲累,这种累不是身上单单只是干活的累,而是一种连心里也疲倦的累,那种人生没有目标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麻木的让她甚至有时候发呆上坐就是半天。 好在现在胡西冠回来了,也算是有个主心骨了,虽然老爷现在有些惨,但是贺芳却觉得,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他们一定能过去的。 贺芳确实是有些本事的,但是她到底也只是个掌家的女人,虽然多年来跟着胡西冠左右,也对生意上有所涉猎,可是她能触及到的,到底不是胡府的核心生意,她知道的也有限。 要不是如此,当初她也不可能就将生意交给胡西昌了,她觉得她是能应付的,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里面的门道,只有你真正的接触了才故道,相当之麻烦。 胡西冠的两子一女,大儿子胡辰和二儿子胡伦,他们虽然精心去培养,可是就在原来,他们都觉得接家还时候不到,更何况现在这情况了,不说他们不堪重用吧,起码现在还不是好时候。 而女儿呢,贺芳这个世家出身的嫡女,自然是不希望女儿仅只是个商人女,她的眼光十分的高,再加上女儿相貌不俗,不敢说国色天午绝色倾城吧,但是在京城里真要去比美,贺芳自认为女人也能排的上号的。 她便将在家里学的那些,什么琴棋书画,都找先生倾心给女儿学习了,这胡纤也是个有些天赋的,学习的还挺不错的,贺芳之前都想好了,待这两年就给她相看人家,要为女儿好好找一门好妻家。 这个夫家人选,当然也是官家子弟了,本来以胡西冠这个天旋国首富的身份,再加上有诚王爷做靠山,这个关系再如何的七绕八绕的,终归是能缠到一起去,若是再想办法让王爷给撮合一下,真成了事,这也是十分可能的。 可想而知,这个女儿是如何被娇宠着长大的,但是现在胡西冠这么一折腾,这些都是泡影了,不论从哪方面看,这事都让人不甘心。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丢脸不丢脸了:“不要犹豫了,叫你去找,你就去吧!” 2084,罪有应得下 胡辰虽然丢脸,但最民清楚,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便也不再多说了。 就是要找,也不是个时候。 大夫那边开了药,已经让下人去给熬药了,想等着胡西冠起来的时候就给喝。 然而胡西冠这一回身心俱疲,这一倒下,可算是大病小病都来了,这一躺下竟然就没起来,倒不是说人死了,只是这身体很是虚弱,轻易碰不得,胡西冠虽然被检查的没有什么大事,可是他就感觉浑身哪哪都不对,天天在床上哼哼唧唧的,看起来眼看着就要不行的样子。 这一下子可是愁坏贺芳了,大夫几乎天天往家里叫,可是大夫检查来检查去,也只是胡西冠身体虚,后来又说他有些风寒了,再大的病还真没有,真是闹的他们没办法。 开始胡西昌和徐秀还天天来,一副关心的不得了的样子,后来看胡西冠这样,也懒的地定数了。 最主要的一件事,胡西昌的计划开始进行了。 因为胡西冠之前游街的事,倒是不代表那些百姓就都原谅胡府了,但是到底人家也是认错了,这个心里怨恨仇恨的就没有那么深了,激进的人减少了,这些人起码是愿意听人说话了。 这个时候,胡西冠不是游街谢罪了吗,胡西昌便有了一番说词,在他的话说,他大哥这些年来越来越霸道,而身为胡家家主,他有些认不清形式了,有些太过自傲了,他们胡府也是最近才发现的。 而胡西冠之前做的错事,这些便是胡府也是不允许的,所以胡府现在新选定了新的家主,也就是胡西昌是也。 这个自然是冠冕堂皇的话了,有些人还在胡西昌手底下吃过亏呢,就这些人说法是,胡西冠是不是东西,他倒是给弄下来了,但谁说这新上来的胡家家主,就是个东西了吗? 不过是蛇鼠一窝的,天天跟着胡西冠屁股后面跑的,又能是个多好的。 但是胡西昌说这话还是有用的,起码一部分也已经接受他了,而后他更有话说,说是以赎胡西冠之罪,胡府将举行七天的布衣施粥的善事来。 京城百姓本来还觉得可笑,你们胡府名声闹坏的,就是因为你们为富不仁,哄骗百姓,将他们当乞丐给馊食吃才出事的,谁还能信你们施粥啊。 不过胡府也有法子,那就是直接拿了米当场垒了起来,然后当场摆了锅,又现在拿了面开始做馒头然后蒸,都是现场弄的,米啊面啊白花花一倒一袋子,亲眼看着他们做的,也确实是打消了别人的疑虑了。 而这一回胡府做的还挺像样子的,一人每天可以得一碗粥和一个馒头,当然了这其中也包括了乞丐,听到这个消息,那些乞丐纷纷赶过来。 而这百姓家里条件说是多难过的,有是有,必竟也没有那么多,一般也就是维持个吃喝的,现在有免费的粥和馒头领,一家几口,甚至十几口的,就是当场不吃,拿回家来,省着点吃,这还顶两三天的口粮呢,干什么不做呢。 所以胡府这么一搞,响应的还挺多的。 对于胡府此举的,不少人纷纷点头,终于也能理解的说了几句了,说是胡府知错能改,也是一件好事啊,总比那些为富不仁的奸商,泯灭良心做坏事,永远还意识不到的强吧。 因此,胡府的名声到底是有所好转。 胡西昌见到此还是颇为满意的,只是看着天天这大米和面往外拉出去,心里还是心疼的不行,这些可都是钱啊,这个可是完全的支出,基本想在大量收回是不可能的。 这些百姓的购买力必竟是有限的,胡府能成为首富,虽然贵价铺子,和平民的铺子都有,但是到底平民铺子是走量,价钱方面还是赶不上贵价铺子,要不是一次,胡西昌被堵在门口,实在是被折腾的惨了,胡西昌是根本不会服输,想要这么白花出钱,就为买点百姓的好感的。 在他从胡西冠那里学来的东西来看,讨好这些百姓能有什么用呢,真正强权下来,这些百姓屁用不顶。 可是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吃一堑长一智吧。 而胡府施粥开始后,那陈府也得了这个消息,也在想这其中的可行性了。 所以那边一合计,直接拍手决定了,他们也开始施粥。 当然了,陈府那边的家主可没有换,而陈家家主还算有点脑子,可没像胡西冠这样,又将自己作死了一回。 其实也是陈家家主没遇到胡西昌这种弟弟,在背后插一刀。 当初陈家家主陈远道,也同样是进牢里了,陈家的族人也纷纷开始异动了,陈府也闹的鸡犬不宁的,可是好在是都在掌控之中,陈远道回府之后发了一通脾气,还处置了几个不老实的,打了几个人的脸,陈府就暂时的安稳下来了。 所以正因为家主之位没变,陈远道虽然对于美食楼的起来,心里也隔应的不行,原也想过要弄下来,可是后来在陈府还没有完全安稳的时候,他也确实是不方便做这事,本来还想着等陈府稳定了再说,好好查查这几个外城来的商人,到时候再做打算。 也好在这陈远道没有直接出手,要不然啊,恐怕跟胡府和胡西冠的处境差不多。 陈远道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呢,而之前胡西冠出事的时候,宫里和历王府的人都派人给他警告了,让他最近安稳点,别再惹什么事了,要不然上头可能都护不住他了。 陈远道最近跟三孙子似的老实,之前商家同盟的来找他,他也被折腾的不行,几天饭都吃不下,感觉浑身臭的难受,就算是味道慢慢去了,他也感觉身上还有味道,感觉那鼻子几天都闻不着别的味道,他心里恨的要死,偏是不敢做什么。继续憋在府里不出来。 胡府想到这个方法,陈远道也觉得可行。 不过这个胡府都先做了,陈府若只是跟着施粥,也是学别人的,人家还不会感激,他便想起一招…… 2085,天南使者到上 每个人可以再送一个发带,发带很简单,就是那种布随便剪一剪用来绑头发的,基本上这种发带除非是款式当真是特别漂亮别致的,不然买的并不怎么多,一般买衣服的还要赠送一些。 必竟一般都是自己做衣服,这些发带剩的衣服皮条,自己缝缝就能成,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多了个小玩意的东西,也确实是让前来领粥的人很惊喜。 值得一说,这陈胡两府同时施粥,还真是百姓的福音,这可是省粮食的事呢,又是现场熬蒸的,吃到嘴里看着也放心,所以响应的还挺多的。 这京城府里,之前闹了那么多的丑闻,实在是有些不像样子。 这种小事,本来皇上都不会在意,但是这事太有点惊奇了吧,皇上也才知道了,都想让下面整顿下了,陈胡两府自己想招缓解了,这事自然也就不了了知了。 陈府和胡府这两个首富,到了这个时候,好名声,自然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了,多少还是会受一些影响的,但是就现在来看,这个补救的措施也不错,然后他们再有几个,平时常常去的庙里上香啊什么的,再做做样子,一副知错真心悔改的样子,人家和尚也要说一句阿弥陀佛不是。 所以总体来说,这一招的效果还真是不错。 而陈胡两府之前签了不找同盟麻烦的事情,现在确实是没有心理去秋后算帐,再者之前被折腾的那么惨了,他们现在也真有心无力,更加也不敢。 那些商家联盟,看起来不怎么样,可是架不住人人多,真出什么事,肯定要找他们算帐的,所以这事他们只能放过了,至于到后来会不会再提起来,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恐怕也很难。 两府的银钱还真是损失了不少,但是成效也是惊人的,如此说来,他们其实也还是赚的。 而陈胡两府的事情,也是给京城的各个商人敲了个警钟。 在陈胡两府的生意手法影响下,这京城的商人,往往都是弯门盗洞的想办法拉关系找靠山,这也确实是个现实,就算是你东西真的好,在现在这个形势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有些人也学着不折手段了,甚至想尽办法跟陈胡两家合作。 而合作过程中,陈胡两家也是选择性的坑人的。 要知道,在这京城里,还真不是就云哲和云朗两家站立为王的,也是有别的其它的势力的,有些还是中立的,陈胡两府是首富其二不假,可是不代表就真的是他们独大了,也有经商十分不错的人家,他们在人家面前,也不是那么敢张狂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合作的时候,也要考虑人来坑,像是之前那个哭倒在胡西冠谢罪游街的女子的丈夫,因为背景不是很深这种的,陈胡两府要不要坑,这就看自己心情了,若是想放弃,那是他们幸运,若是真想要吞了,他们有的时候往往是求救无门,虽然也有好运躲过的,但是至那也不敢跟陈胡两府合作了。 而像是那些同样有背景,只是比陈胡两府背景差一些的,这些陈胡两府做生意的时候,往往也就是多给自己争取些利益,可不敢真的坑人。 总的来说,跟陈胡有合作的,学陈胡做生意方法的,这个时候也都跟着怕了。 很多时候,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你做多了亏心事,就是你自己做睡觉的时候,你都会合计的睡不着觉的。 现在陈胡两府背景这么硬的,还不是一出事了,一样没法子吗。 瞧瞧这出大事了,连历王和诚王都护不住他们,这做事再没点把握,再不折手段下去,那是坑别人吗,很可能就坑自己! 陈胡两府这是背后有靠山,再加上家大业大,这一次没动了筋骨,所以他们还赔的起,别人碰到这事,真的能赔的起躲的掉吗? 当然了,因为这事,京兆府尹也跟着进行帮着宣传,让那些官差们偶尔进各家商铺里,跟人聊一聊,问问有没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助之类的,但是话里话外却是在敲打他们。 瞧见没有,这生意还得本本份份的做,不然真出事了,有你们哭的。 这些商人一个个也机灵的很,要不然也不可能京城里做生意做的风声水起的,自然也明白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京兆府尹此举,不但是处置了胡府,树立了威信,此举一下让京城的商家行业里,肃清了不少,当然了有些可能是暂时不敢动了,以后会不会做那不敢说,但是起码现在看起来,却是不错的。 京兆府尹在上朝时,还被天旋帝特意给夸赞了一番。 京城的气氛不错,起码这陈胡两府知错了,也做出挽回了,这种事情还是比较正面的。 虽说老百姓说是正恶立场并不怎么太坚定,必竟他们往往都是为了过日子,但是事实上,他们大多还是很朴实的,必竟纯恶的人并不多,正常人都是复杂的,谁也不敢说生活在世,没做过好事,也没做过坏事。 这种比较正面的事情,还是很得人心,对于说城的环境还是有益无害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冰烟听说,天南国的使者,终于就要到了。 “这么快?” 最近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对于天南国使者的事情,冰烟也没有总想起了。 云苍道:“传来的消息,也就这几日的事了。而且你我都去过天南国,父皇让我带三皇弟四皇弟前去迎接。” 这倒是挺正常的,一般这种时候,都是会派与使者相熟的人前去迎接,或者是尊贵之人,以示尊重。 而云苍和冰烟跟这一次来天旋国的天南国使者,天南国五皇子宁从轩和三公主宁月,都是他们的好相识,不论是从尊重角度,还是熟人更亲切的角度,由云苍前去迎接,都是挺正常的。 不过三皇子云哲和四皇子云朗这一次也被允许一起去迎接,这事倒也透着几分说道了。 天成国使者团来时,云哲和云朗正是争的厉害的时候,天旋帝就偏不让他们去,反而让自己三个并不特别宠爱的皇子去了。 而这段时间,主导建商的人选也都选出来了,云哲和云朗也算是老实了一段时间了,这个时候天旋帝又允许他们迎接另一国使者团,当然了,天南国来并不以商交为目的,甚至可能是不怀好意的,但是这个时候,看样子天旋帝也对云哲和云朗最近消停很满意,这不就带上他们了。 还真是能看出天旋帝很宠这两人呢。 冰烟点点头:“我都做好准备了,准备了一些礼物,到时候再让倾舞带人去核对一下。” 云苍拉过冰烟,摸摸她的脸:“也不需要担心什么,既然心里有担心,还不如信任他们,实在不行,到时候再随机应变。” 人往往有的时候可悲的是什么,就是曾经自己最厌恶的那类人,在你之后的成长里,却有可能也变成了那样的人,再回想起曾经时,甚至都无脸去说。 还有就是,随着成长与变化,曾经那么无话不谈的朋友,再相见的时候,你会发现,你甚至都不认识他了。 而宁从轩和云苍的关系,现在更加的复杂了,这还不同于一般的朋友,他们现在是两国的皇子,在曾经他们认识的时候,他们都不清楚对方的真正身份是什么,那个时候的交往,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绝对不掺什么假的。 而分别为两国皇子的身份,往往已经在立场上,将他们两个划开了,不再是同一阵线上的朋友了。 冰烟靠着云苍:“我明白,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担心,只是心里有些感慨吧,一晃几年过去了,还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云苍摸摸冰烟的脸,冰烟道:“话又说回来,师傅的消息怎么也越来越少了,我都好久没听到了。” 说到这里,云苍和冰烟也有挺无奈的。 鬼面神医是两人的师傅,而这鬼面神医呢,是一个常年喜欢在外面游走的人,当年会传出那么响的名声,实际上也正是因为鬼面神医常年在外,医术十分高超,救了一些其它大夫束手无策的人,这才慢慢让他的名声特别响的。 而当年在云苍和冰烟,为师傅清理门户,将当年叛逃医门,在江湖上为祸,并且当年还抽掉冰烟原身血,以至原身身死的徒弟明暮,并且为保云苍和冰烟,主张为两人主办婚礼后,他一时没有事了,便带着大徒弟就再次出去了。 之前的最后两封信,还听说他师傅要入一个著名的深山之中采药,然后便是一封报平安的信后,再就没有传消息过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采完药去炼药闭关了,还是干什么去了。 少不得让云苍和冰烟担心了下。 不过这些暂且不论,天南国的使者团,却不会因为他们种种复杂的心思,便暂停不动,陈胡两府的施粥完毕第三天,天南国的使者团进京了! 2086,天南使者到中 早在天南使者要进京的时候,京城这边就开始准备了。 虽然说天南国之前做的一些事,确实是挺恶心的,比如留在天旋国的细作,恶意打伤天成国的使者,妄图引起天旋国和天成国之间的矛盾,从而阻止两国商交的事,这事换成是谁,都能恶心睡不着了。 好在那些细作当时都抓到了,虽然恐怕还有一些隐藏更深的,没有抓到,但是基本上天南国细作想再生什么风浪,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不过人家正经的来出使,你也多少得摆出点态度来。 所以云苍、云哲和云朗三位皇子来见天南国的使者,也绝对是对的起天南国的尊重的。 而每位使者进京,对于天旋国百姓来说,都是多了一个热闹可看,前不久天成国便者刚进京,现在天南国的使者也来了,对于百姓而言,其实是有着与有荣焉的,天旋国可是大国,完全不需要给其它的国家上供什么的,所以在这种情况来天旋国出使的,更是会显得他们国家的实力。 天南国跟天成国的风格还是有些不同的,起码穿衣方面还是有些区别的。 不过能来出使,最起码这队伍瞧着架势都很不错,前面高头大马六架一辆马车,后头则是四马架了一两马车,前面看起来更大气奢望一些,而后面的马车更显得精致雅态,显然头一辆坐着天南国五皇子宁从轩,而后面的马车,坐的正是三公主宁月了。 得了消息之后,云苍、云哲和云朗便站着开始就位了,没等多久,便看到车队缓缓走过来。 而此次接人,一来云苍跟天南国的皇子和公子都相识,同时又是二皇子,不论哪一个,他表面上都是更尊贵一个,不然真要争中间位的话,三四皇子是谁也不会相让的,如此三位俊逸出众的皇子一字排开,倒也不失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很是令人流连忘返的。 随着马车渐渐走近,云哲笑眯眯跟云苍说话:“之前听闻二皇兄跟天南国的五皇子十分交好,就是不知道到了哪种地步。” 云苍在外,一向是不怎么喜欢多话的,本是无意回答云哲。 哪想这个时候云朗也跟着凑上热闹了:“是啊二皇子,皇弟也对这件事十分好奇呢。” 云苍静静看着前方:“两位皇弟若想知道,一会仔细看着就是。” 云苍只是不爱说话,又不是连脑子都跟着短路了。 他若是说关系很好,是很不错的兄弟,万一这一回天南国的使者,奉着天南帝的命令前来谈什么条件的话,那么云苍说的话,就会成为他们二人攻陷的地方。 而若要是说不熟,又险得云苍太过薄情了一些,反正说好不好都不是什么好事,在这种场合,云苍更不愿意说话。 云哲笑着道:“皇弟对方面,确实是不会看,正需要二皇兄给解惑呢。” “是啊。”这个时候,云朗跟云哲倒是意外的很搭。 云苍并不理会他们的自说自划,只道:“见他国使者,要严肃点,两位皇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争这个意气吧?” 云哲和云朗表情有些嘲讽,云哲更是笑眯眯道:“二皇兄实在是太过小心了,我们只是兄弟的唠家常,怎么二皇兄像是对待什么千难险峻的问题似的,好好,二皇兄如此在意,那我就不问了。” 云朗直接闭嘴不谈了。 这话里话外觉得云苍胆小怕事的说词,并没有引起云苍有什么不满,神色更是坦然。 对于自己看不上眼的人皇子,云哲和云朗给云苍这个不得宠的当副招,心里自然是不怎么高兴了,要知道,曾经他们也是站在最中间,代表天旋帝来接使臣的,现在却要沦落给云苍当副手,而又因为最近表现良好,天旋帝对于他们印象好转,又不敢大闹的云哲和云朗来说,却只能干咽下这种不服气,心里哪里能好受,所以自然没话找话,想挤兑云苍两句。 但是人家不接话,他们自然也没有办法,他们还不至于在这个场合,真的大声吵嚷起来,到时候丢脸的可是他们自己了。 “天南使者到!” 而随着天南国的车队慢慢走近,已经有唱词人叫起来,三人都站好,不一会天南国的队伍便停了下来。 随后第一个马车的车门被打开,接着一个身着蓝带四爪腾龙服的男子被扶下来。 男子气质很潇洒,被扶下来的时候,眼神往这里一挑,眼中亮度明显升了一分,让他整个俊颜更是多了一分的光彩,俊逸潇洒,风流不桀,说的就是他,天南国五皇子宁从轩。 同时,后面的马车里,也扶出一个身段苗条动人,带着面纱的女子,向这边微微一拂礼,便由着宫女扶着站立不动了。 宁从轩却是认真打量着云苍,从而笑起来:“云苍,咱们好久没见了吧,你真是越来越帅了。” 瞧这开场话一说,明显就是老熟人,像是这几年的时间,两人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他的样子没变,语气没变,便是看着云苍的眼神都没有变,带着熟悉发自内心的友好。 云苍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最起码现在看来,恐怕并非是他们想的那么复杂。 “是好久不见了,这次你来天旋国,我一定会招待你到宾至如归的。” 宁从轩闻言,笑容更是扩大了一分,或许对于云苍他们的担忧,宁从轩和宁月也未必没有担心过,必竟两边的身份都是相当尴尬的。 “时间差不多了,二皇兄,不如先请天南国五皇子,先进宫吧。”对于两人就这么亲切的交谈起来,云哲心里不太舒服,面上却笑的很如沐春风,十分好客的邀请。 宁从轩笑着看着云哲和云朗,笑着夸赞起来:“想必二位便是天旋国的三皇子和四皇子吧,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才俊非凡。” 这话还真不是什么假话,两人就相貌而言,长相还都不俗,多的话也不好说,云朗道:“请。” 2087,天南使者到中下 宁从轩点点头,然后与宁月坐回到马车里。 而云苍他们来接天南国的使者,也不可能跟着马车旁边走,来到自己个的地方,就算是好客,也没有自降身份的道理。 早就有他们的马车停在别处,预备要进宫的时候,便会乘马车一同进宫。 一般情况下,外国来的使者团,若是一早便安排好了时间的话,若是没有什么意外,都会在前两天相见本国的皇帝,以示双方的尊重的感觉。 而这回准备很充分,宫里也想好要办个宴会,那自然是早见不如晚见了,围观的百姓就看到两国的人说了几句话,便又各自上马车,然后往皇宫走去。 人都走了,却是留下谈资了。 “哎你们看到天南国的五皇子了吗,这相貌也很是俊朗啊。” “是啊是啊,站在那里,跟我国皇子也不差多少呢。” “那当然了,这可是我们天旋国的皇子们,气度还能被别国比下去吗,不过他们的相貌倒真是都不错。” “那你看看,咱们皇上就是个特别俊俏的人,宫里的娘娘又各个长的跟天仙似的,孩子自然是差不了。” 这些百姓,对于太深入的东西,他们自然是想不了太多,不过能闲来有这个功夫谈论这些,也足以说明,天旋国现在国力不错,百姓比较安居乐业。 宫里早早便备了宴会,这会凡是达官贵人都在宫里,因为天南国也有女眷使者,所以这场宴会,自然也有后宫嫔妃和贵府的女着参与其中。 皇后自然与天旋帝坐于上位之中,而坐为苍王妃,冰烟自然也是位列在席的,这也能让他更方便看到旧友。 宁月出门在外,又是名女子,这个时候还是戴着面纱为宜,不过一双美目却走进大厅里,略向四处扫看了下,然而视线受阻,倒也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事。 而此时她们已经走到了大殿的中央,宁从轩已朗声道:“天南国使者宁从轩携皇妹宁月,见过天旋国皇帝陛下,皇后娘娘。” 宁月立即回过神来,跟着行礼。 天旋帝心情很好:“天南国皇子公主果然好相貌,还不快快请坐。” “谢,天旋国皇帝陛下。” 使者的座位,自然要位属高位之中。 不过虽然天旋国现在虽然也有天成国的使者团,但是今天却没有让天成国的使者进来,今天可是专门迎接天南国的使者呢。 天旋帝到底心里对于天南国的使者进京抱着怎么样的想法,还真是不好猜的,但是对于天南国的人,恐怕心里没有多少好感,在发现细作之后,这也是挺好清楚的。 其实这种迎接使者的宴会,也无外乎就是走走官话过场罢了,真正有什么事,除非是特别霸道或者嚣张的,一般情况下,事情都不是在这第一天的宴会上就表露出来的,还是需要慢慢交谈的。 走这个官腔的时候,那个时候就难免有些磨人了。 而坐下之后,宁月的眼睛更没有什么拘束,已经在扫看了,很快就看到了对面略下方的冰烟。 而此时冰烟显然也看到她了,举起酒杯,冲着她抬了抬,便抿了起来。 宁月心里也挺高兴的,拉着面纱,也小口喝了一些。 一路上舟车劳顿的,宁月哪有什么胃口,并不想吃太多,而且在这种宴会,本来也别指望能吃太多,一个个都矜持的很,吃的多了,反而容易让人觉得不好。 虽然有人我行我素不在意这些小事,但是不少人还是特别谨守这不成文的礼节的。 天旋帝却是跟宁从轩多聊了几句,言谈之中对于宁从轩的印象,似乎感觉不错,而宁从轩也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天旋国的真正目的,只是提及了两国友好,时常往来的官方面的一些话,定期来往一下,也是为了促进了解之类的事情。 反正双方无意在这个宴会中提及事情,大家反而也就不再猜忌什么,气氛反而十分不错。 天旋帝笑道:“听闻五皇子跟朕的二皇子,年少时还有段过往。” 宁从轩笑道:“是有这么回事,当初本皇子隐姓埋名在外游山玩水,后来与贵国的二皇子相遇,性格很是相投,所以私交不错。” 天旋帝笑道:“既然如此,天南国皇子和公子刚来天旋国,少不得要游历,不如便让老二夫妻两个安排,必让两位享受宾至如归。”随后又看向云苍和冰烟,“老夫你们夫妻两怎么看。” 云苍冰烟起身,回道:“是,父皇。” “嗯,那就这么定了。”天旋帝摆摆手,云苍和冰烟和坐下后,与斜对面的宁从轩和宁月对视笑了笑。 现在天南国的使者进京来的目的还不知道,这种时候接触,也是有好有坏的,万一到时候提出什么要求,天旋国是不会答应的,那么云苍他们接下这个导游的任务,就显得尴尬别扭的多了。 而若是有好处的,那么他们自然也跟着受益了。 大殿下各人的心思各异,不过这会都挺沉的住气的,倒也没有人说什么。 当然得沉的住气了,之前皇后和云贵妃两系争了个乌眼青似的,结果谁也没捞到好,还弄的颇让天旋帝不满,现在终于是将人给哄好了,岂能不收敛一些。 今天这也就是个迎接宴会,宁从轩和宁月这个使者团,还要留下一段时间,可不是说走就走的,所以说白了,也就是给做个样子,大家也就是吃吃喝喝聊聊罢了,实际上还真是挺枯燥没有意思的。 宴会并没有进行多久,天旋国那边还有政务要做,见天南国的使者团,还是两个晚辈带领,能亲自前来,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所以吃喝问了宁从轩一些问题,便起身说要去处理公务了。 而后以皇后和云苍为主的人,又陪着吃喝了半个时辰,这宴会才算结束。 天南国的驿站,早在他们要过来的时候,已经都给收抬好了。 在宁从轩提议回驿站之时。 皇后笑着很宽怀得体:“天南国使者,一路上很是乏累,也是时候回去休息了,苍王,既然皇上已交派你为天南国贵客的游览,这段时间你就多费点心吧。” “是,母后。” 宁从轩和宁月要回驿站,冰烟和云苍自然也正顺理成章的陪着过去了。 然而这一路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看呢,他们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亲热了,进了驿站,又担心宁从轩和宁月太过疲累,云苍和冰烟也没有停留,便先离开了。 回去的马车上,冰烟靠着云苍的肩膀:“虽然不知道他们这回的目的是什么,不过看着倒是没变多少。” 云苍揽着冰烟的肩膀:“是,这是最好不过的,希望之后也会这样。” 冰烟没说话,只是淡淡笑了。 宁从轩和宁月一路上确实是累了,所以回了驿站后,安排了些事情,然后便各自回房,先去休息去了。 就算是身为一国的皇子和公主,虽然一路上带了不少人,也带足了东西,一路上他们也真算不上吃什么苦,但是到底是不比家里,还是有多处的不方便,身和心确实有疲累,他们便洗漱下便躺下休息了。 云苍和冰烟回到府里,就看到主院里,团团坐在椅子上,正在拨拉魔方,看到云苍和冰烟回来,便在仆人的惊呼声中跳下了椅子,然后迈着小短腿跑向云苍和冰烟。 云苍一把抱起团团,团团伸出一双小矮手,然后抱着云苍的大脑袋,大眼睛还眨巴眨巴的往后看了看。 冰烟笑着点点他的鼻子:“怎么了,团团在找什么呢?” 团团奶声奶气道:“人……” 大约也是云苍和冰烟说话的时候,让团团给吃到了,具体的他可能没听懂,大概是觉得云苍和冰烟要接什么人,这一点他还是能懂得点的。 冰烟笑了:“人没过来,不过你想见啊,过几日就能看到了。” 团团对于爹娘要接的人,其实也没有多执着,也就是说说罢了,人没来就没来呗,还能有自己爹娘重要吗。 将手里头的魔方递给冰烟,冰烟一看,儿子已经琢磨出两面了,这已经算不错的了:“团团真厉害,我看啊,要不了多久,我们小团子就能成功了,对不对。” 团团点点头,然后抱着云苍,小脑袋往云苍脖子里缩缩,还用力的深深吸了两口气,那小表情啊,看的冰烟直想笑。 今夜两人没有早睡,云苍缠着冰烟折腾了两回,冰烟喘着气靠在云苍的胸口,微微仰着头,扒开粘着他俊颜的头发,笑着捏捏云苍的鼻子。 云苍面上带着魇足,抓过冰烟的手,又是忍不住亲了两口,伸手便将冰烟抱在怀中,冰烟推推他:“你不要洗洗吗?”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云苍也难得的露出一些耍赖的小孩性格:“不想,懒的动。” 冰烟嘲笑他:“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都说儿子随父,你现在怎么反倒学起团团耍无赖呢……” 2088,天南使者到下 云苍并没有被说而不开心,眼中反而带着淡淡笑意:“我耍这样的无赖,也只是跟娘子,其它人却是想见也见不着。” 冰烟懒的跟他手,点了点他胸口,靠着他,已经有些困倦了。 云苍慢慢的抚摸着冰烟的头发,细滑的肩膀,亲了亲冰烟的头疼,抱着冰烟的手臂又紧了紧:“娘子困了。” “嗯……”冰烟这会已经有些迷糊了。 每次在这方面,冰烟还真不是云苍的对手,到她累了的时候,有时候某人还是那么精神百倍的,冰烟不得不承认,这个天生的体力优势,还真是没法改的,她也就认了。 云苍眼神盯着床帷,眼神有些幽远,手掌有一下没一手的还慢慢摸着冰烟,他的手掌一点都不滑,常年练武,手掌上还有老茧,然而就是这双大手,很多时候的轻抚,却能给冰烟带来不一样的感觉。 冰烟也从来没掩示过,对于云苍的喜爱。 刚开始的时候,冰烟在这方面还是很放不开,当然了,就算是现在,也依旧没有那么放的开。 不过有的时候情之所至,冰烟往往也会跟随心走,每一次热情的回应,都令云苍值得回味许久。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十分的有兴质,如何都感觉要不够的感觉,令云苍今天兴奋的有些过头了。 冰烟迷迷糊糊的,但是又不是死人,云苍的小动作,她还能没有感觉吗,想睡还睡不着,心里还感觉痒痒的,忍不住“啪”的拍了云苍胸口一下,在这个宁静的夜里,尤其的响量。 云苍一愣,反而笑着摸摸冰烟的头,勾起有些迷糊,却努力瞪大眼睛瞪云苍的俏脸,垂下头又印向了冰烟艳红的唇。 冰烟被亲的呜咽一声:“呜,你还有……完没完……我想睡了!” 云苍大手扶着冰烟的头,渐渐加深这个吻,含着冰烟的唇时,语气中带着低沉的性感,以及淡淡的笑意:“怎么会够呢,娘子在这事上,不是应该十分了解为夫的吗。” 冰烟有些恨恨的又拍了云苍一巴掌,这坏蛋,有的时候上来那个劲了,她还真是没有办法。 冰烟被吻的迷迷糊糊的,本来都要睡着了,这下竟然又被挑起了身体的热度,再一次被云苍一个翻身压下,又被折腾了一次,到后来冰烟都受不了低泣了。 云苍很是心疼,但是打死不松开,不过的低声哄着冰烟。 等一切事了,冰烟这回是真的累的睡着了,云苍心疼的照着冰烟脸上亲了好几口,看着面颊带着淡淡红色,娇憨入睡的冰烟,云苍感觉心底里泛起浓浓的满足感。 抱着这娇软的身体,有的时候,却好似在拥有全世界一样,这种感觉曾经不曾有过,也从来不敢奢望拥有过,但是拥有过才知道,这像是一种毒,一但拥有了,就根本不想放弃,甚至会产生一种害怕的情绪,就怕哪一天他突然清醒过来后,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他内心深处最期盼的幻影一样,突然就失去了。 他不曾觉得他是这样的无能,会如此害怕一样事物。 但是却又是如此的甘之如饴。 慢慢轻抚着冰烟的肩膀,云苍回吻了冰烟一口,然后躺下,这一次他也闭目睡着了。 宁从轩和宁月这天南国的使者团进京了,昨天皇宫也已经为他们办过欢迎宴了,所以现在倒也不是着急的时候,第二天基本上宁从轩和宁月也要安顿一次,这先后三天的时候,那边不主动联系,他们自然也不好去主动说什么。 必竟天南国驿站那里若是缺什么,也会有户部的人去办理,还真是不需要旁人多事的。 云苍也依旧如往常一样的。 冰烟起来之后,简单洗漱上了淡妆后,便叫来倾舞:“最近你可有关注绣坊那里?” 倾舞自然知道冰烟指的什么,想当初天南帝因为冰烟为自救拿出来的图纸,一度想尽办法要将冰烟留在天南国,甚至想要将冰烟直接抬入宫中,当他的嫔妃。 也是那个时候,鬼面神医做主,让云苍和冰烟成婚了,这才算帮着解决了这个难题。因为事情闹的很大,那个时候,多少眼睛看着,再者云苍的天旋国皇子身份也曝光了,所以天南帝才不敢异动的。 要不然以他一国之君的身份,当时直接将冰烟弄成假死,然后强抢进宫,禁锢住她也是很可能的,若非是反应快,冰烟跟云苍却不知道有什么结果呢,团团更不知道能不能出生呢。 当时天南帝却依旧不放心,他并不信冰烟没有其它的图纸,便派了一个宫里的管习嬷嬷,还是特别尖酸刻薄,霸道无礼的那种,当初冰烟斗下这个管掌习的嬷嬷李嬷嬷的时候,还费了不少的事。 而当初天南帝赐的四大陪嫁的丫环,娟儿、翠儿、梅雪还有欢歌,这几个更是带着任务来的。 冰烟即便没有直接打听,也清楚他们带着怎么样的任务来的,无外乎天南帝吩咐她们,她们既然是冰烟的陪嫁丫环,那自然将来也会被并入云苍的房内,所以开始这四个丫环,其实都不太老实。 而娟儿和梅雪两个是比较有心眼,也懂得审时适度的,至于另外两个,欢歌不但使用下作手段勾引云苍,甚至还敢跟冰烟这个王妃张狂闹事,最后被赐死。 翠儿不但没有吸取教训,还想做怪,直接被扔出王府了。 而最后没有异动的娟儿和梅雪,冰烟也没有并没有借机动了她们,让娟儿管着绣坊,而梅雪则管着浣洗院,偶尔充当花房的副手,给你们重用,但是又没有特别倚重。 在府里也让她们吃不着亏,便这么吊着,有段时间冰烟还派人盯着她们,见她们真的没有什么动作,盯着的动作才算小了。 只是有些人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有的时候自己的爱人太优秀了,就是这么招人惦记,所以这些人又开始作死了! 2089,朋友再相见上 这要说起来,还得起到之前提天的天南国细作的事情。 当初天成国主动要跟天旋国进行商交洽谈,本着对两国好的关系,这个意向是挺重要的,两国也都有那个意思,但是这种涉及两国利益的事情,同样也不是那么好谈的。 天南国却是不希望天旋天成两国壮大,现在还是相对鼎立的状态,若是合作了,天南国的影响力岂不是更小,甚至能谋取的利益也更少了,天南国便通了信,想要破坏这次的两国合作。 但是哪里能么容易了,自然是想到了一些龌龊的手段了,细作故意想惹起两国矛盾这是其一。 而在这个时候,被冰烟放过一马,给了些教训当粗使嬷嬷的李嬷嬷,以及早就对云苍心存念杨,但是一直苦无机会的梅雪,在这个时候便被李嬷嬷说动了,帮助细作理应外合,想要借机要胁冰烟,让她听从她们的指挥,彻底要拿下冰烟。 当时的情况确实是不妙,李嬷嬷与梅雪,以冰烟若是不同意,便会将冰烟说成细作,并且一直在谋算谋害天旋国的事情揭露出去,这自然是诬陷,但是在那个时候却十分有用。 当时若不是云苍到的及时,冰烟恐怕早就死了。 后来梅雪直接跟那些被天旋帝的人抓走的细作一起带走了,结局如何不知道,但是绝对好不了,也绝对不会再给她作妖的机会。 至于李嬷嬷,则是打了她五十板子,然后发卖了出去。 现在王府里当初冰烟嫁过来时,天南帝送的人,也只剩下娟儿了,这个娟儿一直都挺老实本份的,而当初李嬷嬷和梅雪威胁算计冰烟的时候,这个娟儿称病卧房,也完全没有参与,所以到现在冰烟也没动过她。 倾舞道:“回王妃,一切都很正常,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冰烟想想,道:“是啊,之前或许没有异样,现在却未必了,你心里有数就行。” 必竟宁从轩和宁月来了,娟儿到底是天南国的人,到时候若是他们想,她说不定也要带出来给人见见,必竟也是她陪嫁的人呢。 冰烟自问,除了娟儿曾经被指派的任务,给云苍当小外,她没有同意,而娟儿这种人,她也不可能不自己的心腹,在天旋国本身地位不稳,天天小心谨慎,狠怕迈错一步棋的时候带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异动的人在身边。 给娟儿绣坊管事的身份,绣坊在苍王府里,也算是比较好的差事了,她并不觉得对娟儿有何不妥,甚至在倾舞和媚霜成亲的时候,她还派人去问过娟儿的意思,只不过娟儿那时并无意,她便也没有强求。 然而那个时候娟儿没同意,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呢,这个冰烟还是不清楚的。 倾舞也想明白:“奴婢明白。” 而冰烟刚吩咐完事,就听到下人通传,说是丁爽送了请帖过来。 冰烟笑道:“还不请进来。” 程前之前科举后也算正式的入仕了,虽然家里的麻烦事没有断过,但是丁爽这个新任状元夫人自然也没少忙前忙后的,倒是没多少时间到冰烟这里蹿门子了。 丁爽一身宝蓝撒花裙,梳着高髻看着特别精神,神彩飞扬,一进来,便给冰烟行礼:“臣妇见过苍王妃。” 冰烟笑骂了一句:“你到我这来还耍什么客气呢,快坐吧,你可有日子没来了。” 丁爽笑着道:“王妃在这等着臣妇呢,是臣妇的不是,臣妇这不是来给王妃您赔罪来了吗。” “行了,说你还喘上了,还不快点坐下。” 丁爽笑眯眯的跟冰烟身边坐下,当初两人因为钟眉心生矛盾,后来解开误会后,两人的关系到现在早就恢复如初,平时私下来往,都是这般模样。 冰烟也不跟丁爽客套:“你这会过来,可是为了天南国使者的事?” 丁爽爽快承认:“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当初参赛大陆第一美人选拨的时候,丁爽便代表天成国去过天南国,在那里待过,自然也见过跟冰烟关系很好的天面国三公主宁月了。 当初倾舞救了丁爽,丁爽自然也对于倾舞的主子冰烟很感念,又因为还挺喜欢冰烟的脾性,所以她们交好了,跟宁月自然也挺谈的来了。 现在宁月进天旋了,巧的是她跟冰烟也都嫁到天旋了,自然也想一起见见了,必竟远嫁了,能碰到个熟人,这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冰烟道:“他们刚来,今天还留在驿站休息呢,估计还得一两日,到时候我怕累,可是得麻烦你跟着跑前跑后了。” 丁爽笑道:“这有什么问题,我现在轻闲的很。” 互给一个台阶下,这事就算这么定下来了。 最近丁爽也是忙的很,跟冰烟见面的少,现在这一见面,她是一肚子话要跟冰烟说话。 最近兵部尚书里的乐子,那自然就要属二房的热闹了,原本那尚氏还要看长房的热闹,结果现在府里天天因为她那个好儿子闹的鸡犬不宁的,丁爽心里不参与,就天天看热门,心里不知道多畅快了。 而原本一百八十个看不上长子的程南,现在也换了副嘴脸了。 当然了,以程南的脸面和傲气,在他看来,想要转个脸,就对程前亲亲热热的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时不时的给个小恩慧,便要程前他们感恩戴德的,听丁爽说起来的时候,那脸上的嫌弃,真是遮都遮不住了。 明明就知道自己亏欠了儿子,现在还装什么长辈嘴脸,这些年来丁爽就不信,他对于尚氏还有其子的所作所为,就一点都不知道,甩手掌柜的做了这么年,差点将她相关搓磨成了废物,要不是他相公自己争气,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活在这个继母的危压之下,那个时候程南在做什么呢。 这般嘴脸简直是可笑。 冰烟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啊,也不需要跟他们正面对付,没有那个必要。” 丁爽点头:“这我也懂,可是想想,我总是为我相公气不过,他到底是差哪了,受了这么多年苦,现在还想往他身上扒皮,哪有这样的人。” 丁爽到底从小生活的地方,还是正面多过负面的,越是这样,看到这些自然也就更加的生气了。 当初尚氏都甚至连,让程前将差事让给程器的说法,要不是程序上不行,程器之前还招了皇上的厌,连程南都知道这招不行,这事说不定还真能成了。 必竟这朝中每界科举都会出一个新的状元,再才华横溢的天才,若是不能在朝中生存下来,那也一切都是空谈,所以中途顶差事,只要你能将上头的都打点好了,这还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是这尚氏和程器的嘴脸实在是太可恶了,程前好了,那更是没法看了。 也不怪丁爽每每提到他们的热闹,都一副狠狠出了口恶气的样子。 秋池那憋着坏就更别说了,怎么恶心往怎么来,一般人都受不了她那些。 丁爽这期间被冰烟时不时带着,也算是在京城的贵妇圈里慢慢站稳了,可是必竟跟人家都不熟,有些私密的话,更不可能跟那些人去说,可能刚刚说完,人家转头就把你卖了。 所以丁爽在京城没有什么闺蜜,一见到冰烟有的时候便会倒倒苦头,这方面冰烟也很体谅她,所以一般也都不拘着她。 好在丁爽也不是什么真的没眼色的人,每次见面,也要看看冰烟的状态,若是人家看着不怎么高兴,你再跟人说这些东西,不是找不自在吗,这些也是要互相的才行。 丁爽也没一个劲的倒苦水,有些事情,必竟她在嫁到天旋国时间不久,很多事情也要请教下冰烟,在这方面,冰烟倒是没有藏私,她想知道什么都会告诉她,有些她没注意到的,冰烟也会提醒她。 这也是丁爽这段时间,渐渐站稳了脚的原因。 现在两人都嫁人了,也不是天天都能见着面,往往两人一见面,就要一起待个小半天,临近晚膳的时候,丁爽才会出去,偶尔也会在外面吃吃逛逛。 今天丁爽走的时候,正好碰到云苍回府,忙上前行礼:“臣妇见过苍王爷。” “不需多礼,这么快就走了?” 冰烟是丁爽在京城的闺蜜,同样反过来说也是如此,冰烟虽然身份地位在那里,可是真正能交心的,也并不多。 云苍对于丁爽还是挺看重的,偶尔遇到也会说两句话,以示重视。 丁爽笑道:“有劳苍王挂心,时间不早了,臣妇该回府了,跟苍王妃约好了,随后恐怕又要来叨挠了。” 云苍自然明白丁爽指的什么,点点头:“路上小心,到时本王会派车去接你们。” “谢过王爷。”丁爽也不客气,笑着又行一礼,这才回程府。 云苍走向主院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有菜香扑鼻而来,他眼底带着淡淡柔情与笑意,踏门而入,就看到冰烟正冲着他笑呢…… 2090,朋友再相见中 因为天旋帝将接待天南国使者团的任务,都交给了云苍,所以近日云苍公务方面,自然也就少了一些。 而宁从轩和宁月果然是没休息两天,便传了请帖过来,说是想到苍王府一叙,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冰烟立即让人回帖,说是恭候大架,便在府里静待了。 而要说起其它的几位皇子,表现各异,云哲和云朗现在也搞不清楚天南帝这些使者到底是来干嘛的,倒也还不至于眼巴巴要过来拉拢着,也是要静观其变的。 而因为当初胡府和陈府的施粥之举,也确实是在百姓之位,挽回了些许的好感来,所以近日来,陈胡两府的生意已经慢慢有些回升,想要回到他们鼎盛的时期,那是没有那么容易的,这也得慢慢来才是。 而云哲见这个状况,全力吞并胡府的事情自然也没有那么急切了,这对曲烟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她也不敢动作频繁,是以诚王府里还算安静。 云哲看到云朗慢慢吞下胡府,要说没有动心,那是假的,更何况乐蓉也见此事可行,还在暗中催着可成呢。 当然了双方也知道,现在不是那个好时候,也都是挺安静的。 所以在这样的静观其变之下,宁从轩和宁月便来拜访苍王府了。 为表示尊敬,以及许久未见的想念,云苍和冰烟自然是坐不住了,早得了消息,两人便迎到了门外。 远远看到天南国的队伍走过来的时候,冰烟面上不自觉的便带着笑意,云苍虽然没有喜形于色,但是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眼角微勾,显然也是开心着呢。 这边车门刚一打开,云苍和冰烟便走了过去。 宁从轩也不理会这里是哪里,直接摆开随从靠过来的肩膀,按着肩膀,便跳下了马车,然后扬头一看,便看到了门口的云苍和冰烟,顿时扬起大大的笑脸:“许久未变,苍兄你们可好。” 宁月这时也被扶了起来,看到冰烟她们,宁月眼中立即就红了。 云苍看着宁从,眼底也有些怀念:“许久未变,你更加神彩非凡了。” 宁从轩一笑:“你在夸我,还是在说你呢。” 冰烟笑着道:“都别站在外面了,还请五皇子和三公主进府一叙。” 宁从轩和宁月看着冰烟,表情都是难掩着喜悦和激动的,然后随着云苍和冰烟进入了苍王府中。 本来宁从轩和宁月也并不累,本要直接进厅详谈的,走到半路上,宁从轩道:“不如带我们在王府逛一逛,我倒真想看看你们生活的地方。” 宁月没有说话,却也跟着点头。 冰烟走过去,两人靠的很近,冰烟见状,直接握住了宁月的手,宁月也顿时笑起来,眼眶有些发润:“烟儿并没有变,反而更加漂亮了。” 冰烟笑看着宁月:“三公主还说我呢,瞧您这样子啊,若不是早早认识你,看过你长相,真要以为你漂亮成另外一个人了。” 冰烟这话可没有说假话,宁月相貌本来就不俗,然而现在她却有了一点细微的变化,她原来因为性格使然,相貌十分出从,但是脸上轮廓,却似乎有些棱角。 而现在便是连这些棱角都柔和了一些,并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能感觉的出,宁月似乎也成长成熟了,而这种改变并不是什么坏事,让宁月看起来更加动人柔和。 只不过那眼神中的神采并没有变化,依旧是那样的敢爱敢恨的直爽。 宁月笑道:“你的这张嘴,还是这么会哄人。” “我这哪里是哄人,这可是真的,不然你让倾舞看看。” 倾舞也走快一步,笑着应道:“王妃说的是,三公主更美了。” 冰烟冲着宁月眨眨眼睛:“看来三公主现在过的很幸福。” 宁月被她这么一调侃,顿时脸就红了一分。 宁月其实已经定了亲事了,是个公侯世家的嫡次子。 一般来说,当了驸马后,很多都是不能再参与到朝庭政务之中,就是特别有才华的,一般也是交给其一些旁的公事,真正核心的政务,附马是没有可能接管的。 宁月这的位附马呢,本身就不是个有心政务的人,他是个十分有才华的画家,跟宁月的结识,也是在一场宴会里。 这位公子在那里如痴如醉的画画呢,宁月就这样跟他相遇了,大约是认真的男人,当真是太过迷人了,宁月看着其认真作画心无旁物的样子,就动心了。 不过宁月身为公主,自然是有着自己的矜持的,让人帮着打听了这人的身份,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小画家,没想到出身还挺不错的,家里也是世家官宦书香世家。 真要说起来,他们家这一辈,也就宁月未婚夫,不怎么样。 但是这是对于一些对入仕特别有执念的人来说,要不怎么说这公仪彬的不一样呢,出生在这样的家族里,他从小才学方面倒也不错,但是他就是特别喜爱作画,家里还曾打骂过他沉迷享乐,但是怎么说也没有用。 这人能几天不吃饭不喝水,你若是不让他作画,或者有一个睹目思人的东西,那这人就会真的废了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公仪彬渐渐被公仪家放弃了,不是说直接失宠了,必竟那也是公仪家的嫡公子,那也是亲生的,还能真的就放弃他了?只是也不强求了。 还总被家人说成是傻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傻子有傻福吧,哎,这人还被公主给看上了。 话又说回来了,当了附马你再想参与政务,那基本上没有什么戏了,这要是有些志向入朝为官做一番大事的人,这就是对于他的折磨,这是生生折断了人家想要放飞的羽翼,但是对于公仪彬来说,这完全没有影响,甚至可以说是正合他的意呢。 公仪彬到底也是世族之家出身的,其实也并没有说的那么不堪,只是比较沉迷于一件事的时候,特别的专注,不理会外物而已。 可是不代表他礼数,其它品行方面也不好。 2091,朋友再相见中下 公仪彬该有的礼仪各方面还是不错的,而当宁月对于这个公仪彬有些好感的时候,她可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派人慢慢的观察这位公仪彬。 梅妃那样活的通透的人,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还找来宁月聊了聊。 跟着自己的母妃,宁月自然没有什么好矜持的,便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下。 天南帝的几个女儿中,这些年来基本上到岁数的女人都嫁人了,也是宁月这有梅妃护着,梅妃这人在宫里并不是个处处争抢的人,天南帝对她很敬重,当成一个解语花一般的存在,她不争抢什么,所以天南帝反而对她更为敬重一些。 梅妃可就宁月这个女儿,她并不想女儿担着什么利益。 梅妃入宫之后,就已经是一个没有自由的人了,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己女儿的婚事的婚后的生活更好的了。 刚开始梅妃便给宁月找了门亲事,也是她比较有益的,正是冰烟她们离开天南国那一年,科举的状元朗,各个方面都不错,家世很是严格,为人的人品倒也是不错。 可是后来梅妃让人暗中打听过,人家一心在朝庭,若是跟宁月结成夫妻,这是断了人前程的。好在宁月对这人略有好感,但也不到非君不嫁的地步。 宁月也是这点好,是个很爱憎分明的人,对于这种事情,她并不会利用她公主的身份,做出什么强人所难的事情,不然这亲事结不成,反而结成了仇家。 这事自然也就没有再提及,那之后,就像是陷入了魔咒一样,宁月这里再没有信了。 到后来梅妃都有些着急了,必竟宁月年纪可不小了,其它的公主不到岁数的,都开始张罗先订亲了,跟宁月年岁相当的,基本上大家小姐都嫁人或许配人了。 公主是不愁嫁的,可是总不能一直没有人选吧。 所以宁月现在终于对人有意之后,梅妃便十分在意了,她也不明着来,让人暗中查看着,发觉这个公仪彬真是各方面都适合,就觉得这事能成。 不过宁月也怕出现之前状元郎的事情,就想要再谨慎点,梅妃便有意无意的安排一些宴会啊等等的,给宁月和公仪彬制造些机会,两人在这方面都有些笨拙,甚至一边参赛十个宴会,前八个两人可能不但话没说上,面都可能没见上。 因为这公仪彬爱做画,还特别喜好山水景物画,到哪里参加宴会,总喜欢往人花园凉亭等景物地方跑,本玉不是人群聚集之地,又再加上男女有别,哪有什么机会见面。 还是后来这个公仪彬闹了个笑话,这才让两人有了机会接触。 原来这公仪彬看风影太入迷了,竟然一脚踏进了水池之中,正巧宁月寻他,立即叫人将他救起来,要不然公仪彬可就危险了,据公仪彬回想当时的情况说,当他浑身湿嗒嗒十分狼狈的时候,宁月便像是九天玄女一样下凡来解救他,他那一眼看过去,便再也收不回来了,一颗心就落到宁月的心里了。 到此,这可就不是一厢情愿了,算是情相悦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也就十分的顺理成章了,这亲事就这么说成了。 当然了到宁月跟冰烟说起这事来,她还是十分羞涩的,有些地方她是给省略了的,不过冰烟听起来种种,也不禁感慨道:“果然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人注定是公主的,老天变着花样,也得送到你面前去。” 指的自然就是当日,公仪彬掉到水池里,让宁月给救下来的事情了。 当日也是巧了,那府里举行的宴会,前面有精彩的节目,宁月也是感得待的有些闷了,所以准备出来走走,待一会再回去的,就这么会功夫,就给她碰到公仪彬的这事。 宁月脸上微红:“哪有烟儿说的那么夸张。” 冰烟笑着拉着宁月的手:“知道你过的好,我也就放心了。” 冰烟来天旋国之后,跟宁月也通过几次信,必竟两国相隔的距离并不近,所以来往通信并不容易,所以在信中能提到的并不是很多。 宁月对于这种事情,再如何的敢爱敢恨,她也是女子,也有其羞涩的一面,自然是不好多提的,只是跟冰烟提过,她订了亲事,对方是个不错的人,简单说了下对方的身份罢了。 这些细节的东西,自然没法在信上详细说起来了。 冰烟是真心的祝福,宁月回握着冰烟的手:“你在天旋有着诸多的困难,我都懂得。” 宁月也在母妃那里知道,似乎父皇派人为难过冰烟。 天旋国这边抓了细作,十分愤怒,事情闹的有些大。 但是在天南国,这些事情可是很丢脸的,天南帝想遮着都来不及呢,哪里会宣扬出去呢。更何况细作被抓,只是当时事情闹的有点大,天南国有些人也听到一些风声。 必竟天旋帝当时并没有特意压制流言,知道的人不少,怎么可能天南帝想压就谁也打听不到呢。 由小见到,宁月其实也明白。 想当初她与冰烟相识时,冰烟的处境就十分不好,后来好了一些后,便又出嫁了。 不是宁月要说,她本身身在皇宫里,哪个皇宫恐怕都是差不多的,云苍当时的身份曝光的时候,宁月十分吃惊,而这样的身份回天旋国,本身就是十分尴尬的存在。 嫁给云苍,不被接受,甚至会被排挤,这种都是可以预见的,但是在跟宁月的信中,冰烟从来没提到她哪里苦,都是跟她说一些在天旋国碰到有趣的事情,每每见信,宁月心里都感觉有些心酸。 宁月确实是没有怎么变化,梅妃将她保护的很好,而她也让自己不要迈入阴谋算计的那些种种里,跟冰烟多年没见,心里那种揪心的思念,并没有随着时间久远而淡去,反而慢慢积累,让她更为思念那个朋友。 必竟,这是她最真心相交的朋友,感情自然不一样的深厚。 2092,朋友再相见下 这一相见,宁月就感慨良多,让冰烟都好一阵的轻哄她,这才没让宁月哭出来。 反倒是宁从轩调侃了:“三皇妹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也会掉金豆子啊。” 宁月瞪了他一眼:“我跟烟儿在说话呢,你们大男人的听什么听,这很不好,五皇兄不知道吗?” 宁从轩哈哈一笑:“是是是,是我的不对,皇兄在这里向你赔罪了。”说着笑意盈盈看向冰烟,睛神有些深,笑着道,“别来无恙,现在该叫你苍王妃了。” 冰烟笑着道:“五皇子这就见外了。”但身为已嫁妇人,冰烟自然不能让宁从轩叫她闺名。 而几人一路上聊着聊着,就来到苍王府的花园了。 花园的花开的十分娇艳,景致也是相当不错,假山流水,亭台回廊,正是他们小憩聊天之所。 宁从轩感慨了一声:“你们这府里建的十分精致精细,当真是不错,到了这里,我有点不想走了。” 云苍看了他一眼:“可以,你们回去的时候,我让花匠栽几盆盆栽回去,都差不多。” 宁从轩顿时笑道:“在你眼里,这就差不多了?” 云苍端起茶慢慢饮着,不再回话。 宁从轩假装不满:“哎,苍王爷,我再怎么说也是天南国的使者代表吧,你这作为招待者,怎么话这么少。” 云苍放下茶杯:“那不知道五皇子还想要聊什么呢。” 宁从轩被噎了一下,忍不住瞪着眼睛了。 云苍以前可是出了名的冷淡,跟他这个已算不错的朋友,话都是很少的,他都以为他习惯了,现在却发现,话虽然没有变多,但是这噎人的本事,好像比起以前却是强了不少啊,真是让人有些心塞塞的啊。 宁从轩无奈的摇头感慨:“我说你这成了亲,嘴巴怎么一点没变好,感觉更会损人了,你这跟谁说的呢。” 说着,还意有所指冲着冰烟笑了下。 冰烟笑容淡定而坐,也并不打算接茬,淡定的笑着接受宁从轩的调侃。 宁从轩以前就是这性子,她倒是并没有在意。 云苍撇了宁从轩一眼:“噢,有吗?五皇子难道还没有习惯?” 宁从轩哈哈一笑:“你这样,看来还真得慢慢习惯了。”说着,宁从轩又摆摆手,“这回我跟三皇妹来天旋,给你们带了些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云苍和冰烟对视一眼,等到宁从轩的人将礼物呈上来的时候,冰烟和云苍都一愣,盒子里竟然都是冰镇的吃食,一些天南国的特产,曾经云苍和冰烟比较习惯的食物。 两人对于口腹之欲这方面,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必竟都是苦过的,这些有好的,自然不会拒绝不好吃的,可是也绝对不是为了吃点东西,千里迢迢,费了人力物力来一饱口福的那种人,所以对于宁从轩送来的东西,让冰烟和云苍有些惊讶,同时心里也是满满的感动。 云苍看着宁从轩,道:“你有心了。” 宁月笑着说道:“这是皇兄的主意,他说你们离开天南国也几年了,虽然已经习惯了天旋国,不过有些天南国的特色小吃,恐怕你们偶尔也会想想,这次我们既然过来了,当然要给你带来尝尝。” 宁月笑着感慨:“这一路上为了这些东西,三皇兄可没少废功夫,对他自己吃的,都没这么精心。” 宁月只是想表达她们一路过来,是真的因为念着情谊,很是关心思念云苍和冰烟。 可是说着无意,听者却有心。 云苍点点头,深深看了眼宁从轩:“你的心意我都记着。” 宁从轩听到宁月提起这事,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而宁月着重的提醒,让宁从轩面上有些一丝的异样,不过他随后便笑的畅然道:“没有说的这么严重,中途我这舟车劳顿不舒服,还偷偷吃了点,这个你们可不能挑理啊。” 盒子里总共是三样吃的,两样果子,还有一样天南国特色面,冰镇着配料,再拿水一过,马上就能吃。 冰烟吃起来微微眯着眼睛,很是享受,当然了,就算是再如何的保护,这也不可能跟新鲜的一样,但是不常吃到,又是带着人满心的情意吃起来,却感觉这果子比起以往吃的,要更加的清甜好吃。 云苍并不是喜欢这些的人,但是也跟着吃了一个。 宁从轩和宁月看着他们吃的开心,心里也放下来了。 其实天南帝当初要派使者来天旋国这件事,之前并没有什么风声传出来,提起来的时候,不少人都觉得有些意外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天旋天成两国商交往来,天南国哪能不在意,甚至会怀疑,这两国到底是不是有一起共谋大事,甚至有想吞并别过的想法,正因为如此,派使者前来,一为打听情况,二也好亲临,看看这里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形势,总体来说,这都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那接下来就是人选了,其实在来出使的这个人选中,宁从轩不是没想过,但是他并没有去争,然而天南帝看着几位皇子等争抢之后,却将这个重任交到了宁从轩的身上,而宁月见状,便自高奋勇的要跟着一起来。 天南国指任宁从轩,他是没办法拒绝的,但是他们以使者出使这里,这就会让事情变的很是复杂了,甚至会让人觉得,他们的到来,本来就带着功利性的。 即便他们其实本心里并没有,可是这个身份在那里,这也是没办法让人不多想的。 而他们离京的时候,天南帝确实找他们谈过,他们这一路上其实也十分忐忑,见面时多少有些尴尬放不开,但是看着云苍和冰烟开心的吃着他们一路护送过来的东西,那心里的尴尬,便消去不少。 他们到底都是曾经真心相交的朋友,不论其它的,起码在这一刻,在现在这个凉亭里,他们只是想当成许久不见,久别重逢的好友,互相问问近况,这便足亦! 2093,府中说客上 今天的交谈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双方坐下来畅所欲言,将这几年分隔在两国的思念,都一一道出,双方的关系也更为亲密了。 而冰烟这边,也让厨房备了好饭好菜招待,等他们聊的差不多的时候,准备开饭,往饭厅走的时候,团团也起来了,被换了身很显精神的红色小长袍,领着走出来。 “啊?这就是小世子吧。”宁月一看到团团被领着走过来,眼前就是一亮。 就见团团脸颊粉白,五官看起来特别精致可爱,而一身特别显精神的小长袍,衬的他脸色更加的娇红柔软,而他这萌萌的可爱样子,被人领着走过来的时候,偏要做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在他这么个小萝卜头的身上,越发显得逗趣可爱了。 冰烟招招手,团团便迈着小短腿走向冰烟,伸出两个短短的小手,作势要抱冰烟的大腿,但是似乎也意识到有人似的,人家人虽然小,但是也得有点小面子似的,又收了回来,站在冰烟腿边上表情还是那般的严肃,大大圆滚滚的眼睛,却总似有若无打量着宁从轩和宁月这行人,看的两人快被逗死了,可是看着团团这样严肃认真的样子,两人也不敢笑出声,憋的还挺难受的。 冰烟笑着抱起团团:“来团团,这位是轩伯伯,这位是月姨姨,叫人。” “悬波波,月一一。”团团鼓着脸,奶声奶气的打招呼,估计也不明白这话里的多少意思,反正听着他说出这话来,可是让宁从轩和宁月喜欢的不得了。 两人纷纷从怀里掏出荷包送给团团当见面礼。 两方在之前的信件往来通知中,其实也都知道对方的状况,云苍和冰烟两个已经生了个可爱的儿子,这件事他们是知道的,今天拜访苍王府,他们自然不可能没有什么准备了。 宁从轩和宁月一个送的金镶平安锁,一个则是送了一块护身羊脂白玉,不论是做工还是材质,一看就价值不菲,而且也十分适合团团的礼物。 团团年纪小,本来就喜欢色彩强烈的东西,并且这些闪闪的东西他本身就挺感兴趣的,所以收了礼物后,一左一右的手一边拿着一个,看起来就十分喜欢,对于送礼物的人来说,什么也比不过收礼的人喜欢了。 更何况是这么萌一个小团子娃娃呢,宁从轩和宁月在团团出现的时候,就立即被这个可爱小娃娃给虏获了,这一路上时不时就要往团团那里看看,不论是团团抱着冰烟窝在冰烟的脸边撒娇,或者是小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都忍不住嘴着嘴角微勾,露出迷一般的笑容来。 所以接下来的饭吃的很高兴,有团团这个吉祥物在这里,宾主皆欢,一直聊到夜幕渐临,宁从轩和宁月才有些不舍的离开了,不过接下来还有机会见面,倒是不用做出多么难舍难分的事情来。 云苍抱着团团跟冰烟以及府中仆从走到大门外送宁从轩宁月他们离开,这才回去。 而回去的时候,宁从轩和宁月坐在一辆马车里,却都表现的颇为平静,一路上两人都无意要去说什么。 直到回了驿站之后,将下人都打发走了,宁月看着面上带着淡淡笑意的宁从轩,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五皇兄,你……放宽心吧,烟儿过的很好。” 是啊,冰烟过的很好。 今天他们一直从旁观察着,看到冰烟和云苍,还有后来团团的互动,从一些细微的相处来看,云苍还是十分尊重冰烟,一些细微的地方,都能看的出来,云苍在细节处很考虑冰烟的想法,对于她十分照顾。 而云苍和冰烟偶尔时不时互看一眼,那眼神交汇之中的情宜,根本也不可能是装出来的,而是两人的真情流露,而能在这个时候不经意抬眼互看,露出只有对方能懂得的笑容,这也说明了两人私底下,只会比现在更加亲密。 有些事情,有些细节都是能看出一些东西的,便是演戏在好的地方,若是慢慢去刮析,也总能发现一些点微妙别扭的地方,然而在他们看来,云苍和冰烟根本就没有丝毫作戏的成份在里面,他们就是这样自然而然的相处的,而不论是任何旁观者,都看的出来,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如何的好,已经容不得第三者插入进去。 即便团团这个儿子与他们之间的种种互动,看着十分温馨,然而有的时候团团都只是个陪衬,那种感觉有的时候用言语说出来,也很难,他们只知道这两人是相爱的,并且爱的十分深沉。 在当初天南帝如何想要逼迫冰烟的原因,他们并不太了解,那个时候他们也为冰烟担忧过,后来云苍便与冰烟很快的由他们的师傅主持成亲了,直到生米煮成熟饭,一切都不能改变的时候,他们才又再一次出现在人前。 然后没有多久他们就离京了,在此之前,是,他们都表现的很好,并没有让旁人担心的点,可是宁从轩和宁月心中隐隐也是有些担心的,冰烟是自愿嫁给云苍的吗,他们真的在那个情况下的结合,有什么幸福可言吗。 现在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但是也不乏真正关心的亲人,从自家孩子的幸福角度来想。 最起码的,一些比较重视的名门望族,自家女儿嫁人的时候,对方的人品各方面也要搜查看看,若是对方成亲之前府里好几个妾通房的,弄的后院一团乱的,正经人家的小姐哪里会嫁过去,这不是毁自家孩子吗。 只有将自家女儿当成是联姻上升工具的人家,才会只注意对于自家是否有利的。 宁月幸运的是其母妃就更注重她的幸福,而宁从轩从很久之前,都对于冰烟有些一种隐晦的情感,所以他们没正式被云苍和冰烟带去游玩,先以私人身份先行拜访,就是想看看他们的相处,也好让自己能够安安心。 2094,府中说客中 云苍和冰烟的相处那么好,这是好事啊,这本该是令人心安的事情,然而宁从轩一路回来却是十分的安静。 宁月看着他这样,心里也有些心疼复杂,然而她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坐着陪着宁从轩。 宁从轩却是抬起头,冲宁月一笑,仿似刚才的沉默,不是他一般:“哎,昨天睡的不错,可是这一路上我都没怎么好好睡,怎么感觉这觉还没补过来呢,今天可要早点睡。” 宁月也笑道:“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宁从轩点点头:“那三皇妹便早些睡吧,这两天补足了精神,好好游历一番天旋国的山色美景。” 宁月眼中也流露出向往之色:“真是令人期待。” 这倒不是假话。 身为皇子公主,从一出生下来,不少人都觉得他们金娇玉贵的,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人家就是会投胎。 可是许多人也只是窥其一二,便以为自己看明了全部,实际上他们却是狭隘的,人生在世,哪有十全十美的呢? 身为皇子公主身份尊贵是不假,可是从出生下来,受到的约束,反而加更的多。 就像宁月已经是公主里比较奇葩的存在了,而这样的人,穷其一生,可能一辈子只在皇宫或者嫁人,然后便是京城周边,便是去其它的地方都不太方便,必竟每次出行都要大阵仗,劳民伤财,有些人其实也并不喜欢的。 这一次宁月会来,一来天南帝是想到她跟冰烟的关系不错,二来也是因为身份若是不贵重,接下来的事情那也没法谈。再者呢,这事女子本来出行受到的约束比男子就更多,嫁了人的妇人即便是公主,跟着自己的皇兄出行,这怎么看也很怪异吧,总归是不方便的。 宁月还没出嫁,现在只是选好了夫婿,其实这一次她回去之后,便就会在梅妃的安排下跟公仪彬完婚了,天南国这个时候已经在筹办宁月的婚事了,所以宁月恐怕也只有这一次,唯一的一次游历外国,她心里自然也是抱有期待的。 将宁月哄着回了房,宁从轩沉默的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进行了简单的脱衣洗漱之后,他躲在床上,却根本了无睡意。 道理其实他都懂得,甚至他心里也明白,那隐隐的期待,是不可能发生的。 当年认识云苍,即便云苍是个看起来冷漠的人,处的久了,他也懂得这个人品性如何。 而且男人更容易看清男人是否是人渣,女人也更能看懂哪个女人更婊,虽说这其中往往也有着同性相斥,带着有色眼镜的,甚至有人故意诋毁的。 但是不得不承认,男人看男人,和女人看女人,总归比异人看的准一些。 当然这里面的概率问题,不论哪总情况,都是有一些例外的。 而宁从轩知道云苍的为人,他不是个委屈求全的人,当初会跟冰烟成亲,即便是在那处情况下,他内心出于的想法,也绝对是对于冰烟的喜爱,大于责任等等。 宁从轩很了解,而他的身份,也完全没有立场否定什么,他便是连自己的婚事,都无法做主呢,又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呢。 可是,谁又让冰烟,是令他心动的女子呢。 刚开始,他也不过是觉得这个女人有些不同,不同于一般温软娇羞的京城闺门小姐,她十分有性格,甚至是太有性格了,不明所以人的会觉得她行事可能过于狠辣了。 然而男人之间争权夺利,死伤可能更多,这方面要为了自保的女子去批评人狠辣,那实在太无礼了些。 宁从轩只是从好奇开始的,慢慢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清冰烟这个女子,越来越对这个女子有着深刻的想要探究的心思,而在那个时候,他已经隐约间感觉到,他的兄弟云苍对于这个女子的感觉不一般。 然而那个时候云苍没有暴露身份,他即便与世无争,可是他依旧是一位皇子,受到的限制太多了,他与冰烟之间的可能性太低了,而他在那个时候也犹豫了,他要不要为了冰烟,放弃一切呢?甚至这一系列的背后,他可能要承担的各种麻烦。 就是这样一个忧郁,很多时候,可能有就会变成不一样的结果。 当他终于惊觉,不知不觉间,他才发现,他对于冰烟的在意,情意有些难以自拨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冰烟成为了云苍名媒正娶的女人,而他作为云苍的兄弟,说什么也不可能做强娶豪夺的事情,他只能依旧笑着祝福,甚至说一些调侃的话,来掩示他内心的伤感与痛楚,再忍着痛,看着他们远远的离开,甚至离开到跟他并不在一个土地的另一个国家去。 他身为天南国皇子,云苍身为天旋国的皇子,他们甚至不能跟冰烟和宁月那样,不时写一封信说说近况,长久的一封信,他们也得克制,说一些轻描淡写的东西,或者是一些只有他们知道的一些暗语。 他们的身份太过敏感了,那些信,甚至到他们手中的时候,都已经过别人的手了。 他更是在信中一句不能提起冰烟,否则那是陷冰烟于不义的境地,所以他只能从跟三皇妹宁月的会面上,问出一些冰烟的情况。 那种明明很想知道,却一直不断的压制的感觉,令他心态都开始失衡了。 是,天南帝指派宁从轩来天旋国,宁从轩是不好推脱,但是这种好事,不是没有人争的。更何况,宁从轩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拒绝,只是他不忍心拒绝,他只是想过来看看,看看自己的兄弟过的好不好,看看那个偶尔午夜梦回里看到的女子,过的是不是与想象中那么幸福。 即便他以一个尴尬的身份来,可是他依旧是忍不住。 本来以为看到就够了,也该满足了,可是他的心里明明在看到那个美丽的女子笑,心中却泛着酸楚的疼,他才明白,原来见之比不见时更加怀念…… 2095,府中说客中下 宁从轩想了很久,久到他辗转反侧一夜难以入眠。 后来他反而不这样折磨自己,起身也不叫下人,自己研磨,开始写起了书法。 他十分的认真,在这个时候,他能暂且的忘记心里各种烦恼,而这几年间,宁从轩的书法造诣更升华了,但凡见过他曾经与现在字迹的人,都看的出来,他的书法有着极大的进步,可见没少用心在这上面专研。 宁月第二天早起用膳的时候没有见到宁从轩,心里有些疑惑:“三皇兄还没写吗,怎么不见他?” “回公子,三皇子说他突然有了灵感,有一个大字要写,饭会在房里吃。” 对于宁从轩越来越精研书法这一点,宁月也早有耳闻,所以她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意外,必竟她都不止一次看到宁从轩专注无物的书法的时候,他突然有灵感了,那也不是不可能。 宁从轩之前还说过,他想要另研究一种书法体,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便能问世了呢。 宁月倒是挺期盼的,所以用完早膳,她也没去打扰宁从轩,而昨天已经去了苍王府拜访了,再者宁从轩也不会去,她自然不好独自上门找人。 而宁月不去,可不代天南国的使者团,都没有动作。 此次跟随天南国使者团中某一个人,用完了早膳,算了算时间,便求上苍王府,说是有关苍王府娘家的事情,想要跟苍王妃面谈。 门房那里挡了人后,这事先是是通禀到了倾舞那里。 冰烟的娘家,现在可只有程雪那边,而那边传消息什么的,是有一些小细节的,这直接以冰烟娘家为说词的,倒是让倾舞好一阵疑惑,便直接去见了人。 等知道上门求见之人出自于哪里,倾舞脸色不怎么好,淡淡道:“你先在这里待着吧,等我禀告王妃,看王妃有没有时间。” 然后也不等那人说什么,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那人不太高兴,待倾舞离开之后,嘴里还十分不愤的发出不满的哼声,然后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大口。 冰烟这会正在看帐本,等倾舞进来沉默不语时,头都没抬问了一声:“什么事?问清楚了?” 倾舞语气不怎么好:“说是冰丞相的亲戚,有事要跟王妃您说。” “噢?”冰烟看帐本的动作一停,又低下头认真将这一页看完,这才放下帐册:“冰恒派来的人。” 倾舞点头:“是的。” 冰烟呵了一声,笑的有些讽刺。 当初冰烟抱着为原身复杂的想法回天旋国京城的,在天南国她经历了不少的事情,但是所有经历的事情,跟丞相府都不是怎么友好。更甚者,更甚者就是冰恒的外室生的私生女冰慧,一同嫁到天旋国后,她们还狠狠的斗了一阵子呢。 冰烟跟天南国丞相府里一府的人,有的只是仇怨,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情,也更谈不上什么要事要说了。 丞相府那些人的嘴脸,冰烟现在根本都不愿意想起来,冰恒竟然趁着这次天南国使者来天旋国,还给她带消息来了,安的能是什么好心吗? 冰烟端起茶杯慢慢饮了一口:“等我看完这帐本后,你再叫从吧,先让他也在那里等等。” 冰恒的人,打着她娘家人的旗号直接上门要见她,她就要见吗? 冰烟认真的翻看帐本,倾舞也并没有去回话,直接将冰恒派来的人晾在那里。 那人乃是冰恒的一个堂亲,因为冰恒他子嗣不丰,几个女儿最重视的一个冰旋,最后也于他无用,他开始慢慢重视起冰家的那些后辈了。当然了,这其中也不乏冰恒正妻,方氏的功夫。 虽说冰恒在子嗣不丰,并且方氏掌家狠毒的手段不满,早在外面养了个外室钱姨娘,并且还一举给他生了个儿子,他有所依靠,才任由方氏折腾的。 后来将钱姨娘接回丞相府后,方氏那已经气的要死要活的了,然而方氏是生是死是疯,其实于冰恒并没有太大影响,后来这方氏也不知道怎么想明白了,开始拱着冰恒信任堂亲那边的人,用她的话来说,丞相府子嗣不丰,就应该多些亲戚和晚辈,要不然后继无人了。 而方氏只有冰旋一个女儿,冰旋都没了,她更是不可能有什么私心,做这一切自然都是为了冰恒了。 冰恒是否真信了方氏的话,这不可知,但是最起码,至那之后冰恒对于堂亲那边的人,也确实开始亲密了些,而这一回就派了一个堂亲过来,显然对于事情很看重,对于这个堂亲也是看重的。 那钱姨娘为了自己的儿子,哪能真让冰恒的这些堂亲沾了光,自然是想办法增加儿子的威望,并且想办法打压这些堂亲的,这些堂亲却跟方氏联合起来,也要争得冰恒的信任,并且和机会,所以丞相府里现在天天掐的跟乌鸡眼似的。 这些暂且不表,此人名叫冰严,算是冰恒这些晚辈之中,比较出息的一个,才学等各方面,不敢说是才伦非凡,但是拿出去也还像个样子。 之前冰恒对于自家家族那边,不是特别放在心上,但是对于晚辈有才学者,他也不可能有真放任不管,也是有所资助和帮助的。 然而冰恒当初一心虚伪,以示在朝中并无结党营私之意,对于自家亲戚那边没有过多抬举,不过是为了给天南帝看,稳住他的丞相之位吧。 但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天南帝本就对于冰恒有些不待见了,他反而在这方面急了,这个冰严已经在他的帮助下入仕了,并且在这次天南国使者出行中,冰恒特意将他送过来,一为历练,还有些事情,就是需要他的心腹才可以做。 总的来说这位冰严,受到冰恒的抬举,有意在仕途上拉他一把,冰恒到底是丞相,朝中人还是很卖他这个面子的,所以冰严入仕之途,并没有受到什么责难。 然而他来到天旋国,要见他这个堂妹,竟然还卡在了一个婢女面前,这让冰严越等心头火气越升,等半个时辰被提醒可以见苍王妃时,他带着火气,怒气冲冲走了过去…… 2096,府中说客下 这冰严对于他的怒气不掩示,也并不想掩示,所以当他带着一脸怒意走进来的时候,大家都看的出来他此时的情绪。 苍王府里,冰烟是说一不二的当家主母,家里连个妾或者通房都没有,府里的有些婢女,不是没想抱着心思,想接近云苍的,必竟在她们看来,苍王爷再如何不得宠,那也是皇上的儿子,可是皇子,又早就封为王爷了,现在还有公职在身。 这样的男人出身有了,身份有了,哪里逃脱的了男人的妻妾成群的想法呢,这些婢女们,根本就不相信苍王爷会对冰烟一心一意。 但是起码在冰烟身边伺候的,以后不敢说,起码现在还没人敢有这个心思。 她们心里十分清楚,对于府中的事情,王爷全权交给王妃去管理,这是对王妃的信任,也是对王妃能力的倚重,这种信任和倚重,甚至不能与一般的夫妻相比较,因为冰烟管着事呢。 言而总之,这样连王爷都十分尊敬的王妃,府中下人对她自然是抱有敬畏心里的,她们是无法想象,这王妃娘家是什么人,这么脾气这么大,摆这脸色给谁看呢。 看来王妃娘家的人,也不全都是好的啊。 婢女如何想,冰烟并不知道,婢女是将冰严直接带到了苍王府的会客小客里。 苍王府到底也是一王府府邸,占地面积还是很大的,就说这会客厅,就分了好几个。 最大的会客大厅,这一般是会见多人的时候用的。 而会客小厅吗,故名思义就是比会客大厅小点,地理位置也没有那么好,其实就是见一些单独几人,或者是身份地位差一些的,至于见比较熟和亲密的人,一般是在主人的花厅会见的。 冰严并不了解他被带到了会客小厅里,只是被带到之后,他打量了个这会客小厅的装饰,比起苍王府大体估算的占地面积,这会客厅可是有些小的,估计这苍王爷确实是不怎么得宠,要不然这苍王府里的的格局建造,怎么如此的马乎呢。 正是因为看到这时在,这个冰严在接下来见冰烟,心里更是有底气了。 这还真不怕云苍不得宠,怕的就是他得宠呢。 冰严的腰板挺的更直,微微挑着下巴,有些以鼻孔示人的意思。 他刚到不一会,冰烟也与倾舞带着之前提拨上来的丫环,莲儿和小渝。 而当冰烟着一袭水色撒百花裙走出来的时候,冰严却愣了一下。 这就是冰烟?这可比他想象中……美多了! 冰严也不是没见过美女,最起码冰旋这个天南国第一美人,他就是以前跟丞相府来往不密切,又怎么可能没看到。 那冰旋已经很是天香国色了,这个冰烟因为回丞相府的时间较少,方氏和冰旋以前还有意打压,并不想让冰烟示人,所以就算是听说过冰烟的事迹,但是真正见过她的人,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多。 这冰严今天就是第一次见到冰烟。 这般眉眼如花的绝色之姿,再加上嫁为人妇,已为人母,更是带着一种柔和的熟女的气质,绝对可以老少通杀的美。 冰严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一时愣在原地,竟是有些忘记他刚才的目的了。 而冰严这般神色,让冰烟心里很是厌烦,表情平淡的坐下。 倾舞已喝斥一声:“大胆,见到王妃为何不跪!” 冰严被斥喝的惊醒过来,就看到冰烟已淡然坐在主座上,看都没看他一眼,虽然是惊于冰烟的美色,但是冰严自认为他并不是会为了美色而误事的人,便回过神来。 非但没有听到倾舞的话跪下,反而眼神带着打量看着冰烟,道:“堂妹,容堂哥做下介绍,我姓冰,乃是你叔伯家的嫡子,你叫我严堂哥就可。” 这还真是够自来熟的啊,先不说冰烟根本没见过他这号人,再者冰烟跟丞相府关系本来就不好,这丞相府一个亲戚找上门来,还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还想让冰烟这堂堂王妃先去问好,还真是够自以为是的。 冰烟并没有理会他,便是倾舞三人也不再说话,几人便安静站着。 冰严有些倨傲的站着,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冰烟跟他问好,甚至至始至终,冰烟都还没有说一句话呢,这般的不尊重他,让冰严心里十分不痛快。 倒是站着也不说话了,就想等看看冰烟什么时候懂得规矩了。 站了一会,还觉得站的有些累了,要去坐着。 倾舞此时忽的一瞪眼睛:“大胆,谁许你坐下了。” 冰严一愣,随即便火起:“堂妹,你府上的丫环实在太不懂事了,竟然这么没大没小,敢对府中的主子呼喝,这种以下犯下的贱婢,就该拖下去,打到她认错为止!” 冰烟依旧不理会这个冰严,反而端起茶来,淡定端着慢慢品了起来。 冰严竟被如此无视,心中自然十分不痛快,然而他一要坐下,便被喝斥,弄的他竟也七上八下起来,等他不愿意理会,直接跑去坐下的时候,就立即被倾舞身边的丫环莲儿和小渝,便会走过去,一人拉起一只胳膊,硬是将他从椅子上拽起来。 冰严这样的男人,竟然没能挣脱两个看起来弱质纤纤的小女子。 冰严只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到了这会,他也觉得不对劲了。 从头到尾,他的这个堂妹,没给他一个眼神,没跟他说一句话,即便眼不瞎耳不聋,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非但不管制,还让她的婢女对他如此的无理,这摆明了就是故意的啊! 冰严十分生气。 然而脑子转了一圈,也感觉到一些不太对劲,这个堂妹仗着自己是王妃的身份,现在想在他面前拿乔了啊,是王妃又如何,还能改变的了她的出身了吗? 冰严心里有些恶意的笑了。 然而冰严死硬着不行礼,冰烟不催他,也对他不闻不问,待到冰严站了快一个时辰,天色都不早时,冰烟直接起身带着倾舞走了,将冰严就留在了大厅里! 2097,服软上 冰严当即就急了:“堂妹你怎可对堂哥如此无礼,你就不怕伯父怪罪于你!” 冰烟根本连头都没回一下,步子并不做一丝的停留,这下可是将冰严给惊着了。 他立即上前要追过去,然而却被苍王府中的下人给拦住了,冰严气恨指着人鼻子大骂:“睁大你狗眼看看,我是你们王妃的堂哥,你们胆敢对主子不敬,都不想活了吗!” 被他指着鼻子骂的,是府里一个老嬷嬷,这老嬷嬷看着冰严咧嘴冷笑一记:“这就不劳你关心了,此乃苍王府,可由不得你乱闯,回去!” “大胆!”冰严气恨非常,抬手便朝着这老嬷嬷脸上抽了过去。 那老嬷嬷脸色一变,直接抓住冰严的手,手上一使劲,竟然是将冰严给带的摔倒在地上,弄的冰严十分狼狈,面上无光,气愤的指着老嬷嬷:“你狗胆包天,竟然敢……” 老嬷嬷根本不理会这人,直接冲着听声过来的侍卫道:“就要到晚膳时间了,府中不招待客人,来人,送这位出去。” 这老嬷嬷这会连尊称都用不上了,冰严气的跳脚,却是完全对付不了苍王府受过训练的侍卫。 这冰严摆明了就是弱质书生,他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被一个老嬷嬷给拉扯的摔倒了,力气这么小的他,怎么可能反抗的了苍王府侍卫呢。 刚开始冰严不走,这两个侍卫也丝毫不客气,拉着他便往外面脱,刚开始冰严还要骂上几句以下犯止之类的,他们就该受罚,但是后来见时不时有路过的仆人看着他,冰严也丢不起这个脸,便也不闹了,被侍卫拉出苍王府。 等冰严被推到门外的时候,大门再度重重关闭的时候,冰严脸上阴沉的有些可怕。 这……怎么跟伯母说的不太一样呢! 冰严到底是跟冰烟并没有什么接触的,一切都是听说的。 听说的渠道是哪里呢,自然是冰烟生父冰恒,以及主母方氏,还有府中妾啊谁的嚼舌根子,他打听听来的。 而当初冰烟跟冰恒他们闹的有多么不愉快啊,在这些人嘴里,说冰烟能有什么好话。 方氏的女儿就折在了冰烟的手时在,她恨冰烟恨不得拆她骨肉,她可是一点都看不得冰烟好的,所以在说起冰烟的时候,都忍不住是带着恶意揣测的。 在方氏的嘴里,冰烟这种下贱胚子,配上云苍这种不得宠的皇子,已经是她烧高香了,但是人家可到底是天旋国的皇子,怎么可能对她好的了。冰烟的娘家都在天南国,方氏别的不知道,但是对于这女子生存环境,她到底也是天南国有名的贵妇,这方面的见识可是不少。 这时代女子生活不易,而远嫁的女子更加不容易,便是被欺负了,离家那么远,想要找个人哭诉都没有人,受了委屈你也只能自己憋在心里,自己去承受,谁能帮助你,只能你自己。 所以真正经历的,才明白,远嫁出去的人女子要承担的,必然是更多的。 再者冰烟这些完全没有娘家靠山的人,以及跟娘家这般交恶的,她就不相信了,那天旋国的皇子就真的不介意? 刚开始,可能是因为冰烟的美貌,有些事情还能忍忍,时间久了,没有新鲜感了,天旋国京城的美女还能少吗?他再不得宠,但是以其皇子和王爷的身份,要娶个大家族的嫡女,不少人还得上赶着同意呢。 方氏可是玩了那么久的宅斗的人,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她懂的可不多,要不然,要不是冰恒多年在面偷偷养是了外室,丞相府里可就只有女儿的。她对于这方面的控制,可想而知是有多严格和狠辣的了。 在方氏的经验来看,她都能将冰烟嫁过去,从一开始被宠幸的幸福,到后来慢慢被云苍玩腻,然后再到看着一个个新人代替她这个旧人,不断的给她找各种的不自在,并且还夺得本来属于她的宠爱,到时候她满心的怨恨无处可发,跟那些女人斗个你死我活的。 而在那个时候,冰烟这个对云苍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的旧人,自然是斗不过那些新的美娇娘的,所以这个时候再派人去天旋国见冰烟,孤立无缘的冰烟,就算是原来跟天南国的丞相府水火不容,但是在已经没有办法的时候,她也只能向丞相府里低头了。 再得这冰严是被方氏提拨起来的,他本身就是承载着方氏负起的希望,在此之前冰严做的还都不错,还真的因此给方氏争得了一起机会。 方氏之前女儿死受了不小的打击,后来钱姨娘被接进丞相府里,她完全被压制住了,而丞相府原来受她打压的那些姨娘通房们,那个时候也没少给方氏难堪。 方氏甚至还装着精神受了些刺激,借已躲避过,她可是谋划了很久,又重新站稳的。 这个冰严现在是跟冰海斗的关健,这一次能让他过来,方氏也付出不少的努力。 而冰海地位有些动摇,那钱姨娘也不是不着急,但是冰恒这个时候却表现的有些奇怪,他似乎是乐见其成的,所以并没有太过去理会这些,这也助涨了冰严的气焰,本身再有些才华,又有家族相助,入仕之后顺风顺水,再加上方氏给的一些经验,以及是猜想到冰烟的婚后生活。 所以在冰严甚至没有考虑过,万一事情与想象的不一样,到时候要怎么样的问题。 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助他得伯父青睐的伯母,在此之前表现的很是料事如神,又与冰烟都是女人,怎么可能猜错呢。 所以现在他站在苍王府的门外,看着紧闭的苍王府的高大红漆门,他心里是有些茫然的,这跟伯母猜的似乎有些不一样啊,起码这个冰烟在府里还是有几分说话的力度的。 冰严突然哼了一声:“怕是在试探于我呢,也亏这她想的出来,真是可笑,我倒要看你玩到什么时候!” 2098,服软中 在冰严心里,冰烟不过是装呢,还想在她面前表现的牛气点,不想在他面前落了下层,但是方氏对他的话,太令他根深地固了,他现在还坚信着方氏说的没错。 即便不能十成十的一样,也是八九不离十的,这不过是冰烟想要给自己摞面子罢了,这事他会以后跟冰烟算帐的! 而这边,冰烟跟倾舞她们出去与冰严会客一个时辰,结果冰烟一个字都没有说,倾舞也感觉冰烟有些不开心。 莲儿道:“这什么丞相府的亲戚啊,真是搞笑。” 小渝也在那里面露出不屑来。 在她们看来,王妃就是她们心中的神,她们对王妃都是十分恭敬的,现在还有人对王妃不恭敬,简直岂有此理。 而且她们看来,这人也是挺搞笑的。 不管这人跟冰烟是什么身份什么亲戚关系,但是君亲君可是排在前面的,就算不是一个国的,但是主子到底也是苍王府的王妃,比起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天南国的一个没没无闻的小官,亲戚又如何,该有的礼数不可废啊。 说句不好听的,在这个皇家为尊的时代,就是那些宫里的娘娘们,有的时候见自己的亲娘,这亲娘还得行礼呢,当女儿的要不要去受这份理,那是那些娘娘的事,可是当娘的,却还是要尊守礼数的。 因为这可不仅仅只是母女相见,宫里阴谋叠出,你真不守礼,没有人追究也好,真有人故意拿此说事,谁知道能不能给编排出什么有的没有的事呢,本来母女相见的亲近,也能被有心人给恶意解读呢。 更何况只是一般的亲友关系,还是关系并不好的亲友关系。 冰严是绝对没有见冰烟不跪的理由的。 这人无理在先,见了冰烟还一脸怒容的摆脸色,之后还想在苍王府这张狂,也不看看他是哪来的,这人真是不知所谓啊! 倾舞可是见过丞相府那些腌臜事的,对于这弄来这么个人,心头很是无语,又觉得这丞相府,怎么到现在还不长记性,还觉得主子是是无依无靠的时候吗,这是谁给他们的这个脸啊! 冰烟已经离开了丞相府,对于丞相府的过往,那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所以她并不怎么愿意想,然而她也是没想到,丞相府竟然在这个时候,往天南国使者里又塞个人过来给她。 看到这个冰严,她脑子里又想起了丞相府那些人的嘴脸,实在让她难以高兴的起来。 冰烟心情不怎么好,好在帐本什么的她都看完了,回房之后喝了一杯茶,拿起本书便在书房看了起来。 等云苍回来的时候,也听说了这件事,大步往书房走来。 冰烟坐在软塌之上,有些懒散靠着,平静的翻着书,此时看着她宁静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她之前在生着闷气,宁静而又祥和,像是一幅美丽优雅的仕女图一般。 云苍看了一会,便走进来,在冰烟的身边坐下来。 冰烟看也不看他,身子便慢慢滑靠过来,然后头靠在云苍的肩头,又慢慢翻了一页书。 云苍也不打扰她,由着冰烟靠着,便陪着她看着书,并伸手揽住冰烟的肩膀,两人安静的依偎着彼此,一时间谁也无意说话。 冰烟又翻了两页,将书给合上了,放到软塌的小桌上,然后便伸胳膊环住云苍,往云苍怀中靠过去,带着倦恋与撒娇:“你今天回来的挺早。” 云苍摸摸她:“本来就没有什么事。” “嗯……”冰烟发出一道长长的鼻音,赖在云苍的胸口不抬头。 云苍慢慢抚摸着冰烟的头发:“心情好些了吗?” 冰烟侧过身子,半靠在云苍胸口,然后伸出腿,搭在云苍的腿上,形成被云苍半抱的架势,后背更是被云苍自然环过拦着。 之前因为宁从轩和宁月要来,他们本来心里就有些浮动,也确实是没有想到,丞相府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横插一杠子的。这冰严的到来,确实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了,所以这情绪自然也是事发的突然了。 冰烟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并没有很生气,只是有些意外,看着丞相府出来的人,又忍不住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有些心烦。” 冰烟可到底是穿越来的,原身那么强烈的恨意,她是觉得该做的她都做了,又嫁到天旋国来了,也算是一刀两断了。再者娘都接出来,并有了好的良缘了,偏这个时候以前的恶心事恶心人又来了,她又不是冷血动物,还是多少有些受到影响了。 云苍可是跟冰烟一同经历这些的,再者他的身世那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他本来就明白,更何现在这个在他怀中的女人,早就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曾经对他们阻挠的人,云苍对于丞相府的一切人与事物也都很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要再见了。” 冰烟微皱着眉,道:“丞相府这次来的这人,是冰恒的侄子,叫冰严,看起来很傲气自大,我今天没给他什么面子,晾了一个时辰,然后让人赶出府了。” 云苍点头,不过冰烟道:“不过我看他并不会就此罢休,好不容易来一趟天旋国,恐怕是被嘱咐了什么事要办,就算是被赶出去,恐怕他也不会就此放手的。” 这话是不假,不然她都嫁人多年了,孩子都生了,真要故意恶心她,也可以是以前,或者就算虎是觉得她过的不好,就这么巧合跟天南国使者团来? 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冰烟可不会单纯的以为,丞相府单纯只是来看她笑话这么简单的。 天南帝又不是傻子,天南国使者团出使天旋国,里面跟来的每一个人,恐怕都得反得查干净了的,这种情况下冰严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这也是天南帝认同的。 这么一想,这必然不是什么小事了。 云苍也想到这一茬,眉头皱了起来,语气有些低沉:“从轩和三公主,怕是有事瞒着我们。” 2099,恶意揣测上 冰烟听着,身子明显僵了下,随后又放松下来:“应该是如此吧。” 本来他们也并不意外,这天南国派使者团前来天旋国出使的话,其中的费用也不少呢,若是没有什么原因,单纯只是让自己的皇子公主,与跟天旋国的某位王爷王妃叙旧,谁能让他。 不过宁从轩和宁月现在都选择不说,他们对于这件事,也不好去猜什么,宁从轩和宁月他们有自己的考量,他们实在不需要多言。 云苍抱着冰烟,吻了吻冰烟的侧额角:“不论如何,你还有我呢。” 冰烟忽然笑着撇了云苍一眼:“相公,你还是这么不会哄人。”说着,伸指,轻轻的戳了戳云苍那略显冷淡的脸,软戳至云苍脸颊的肉微陷进去,冰烟感觉十分开心,又不禁多戳了几下。 而冰烟拿着云苍的脸玩,是让云苍那冷傲的脸都维持不住了,这凹下一点,那洼下一块,看起来可是十分搞笑的。 云苍没有动,任由冰烟玩了他一会脸,他都只是靠到后面,抱着冰烟没有撒手。 冰烟笑眯眯窝在他的怀里,玩够了,给予云苍一个吻,算是给予了他一个安慰的奖励,便就要做罢了。 云苍微挑眉头,道:“娘子觉得这样就是补偿了吗?” 冰烟笑着微微仰头,她带笑的眼中,更是带着圆润美丽的光泽,看起来更加夺人心魂:“难道相公觉得这样奖励还不够吗,人家可是下了很大决心了噢。” 云苍好笑道:“一个吻,就能换你玩弄我的脸,你看看我这张脸,已被你蹂躏的不成样子了吧。” 冰烟抱着云苍的脸仔细看看:“除了红了两小块,没有问题呢。” “这还不够?”云苍挑眉,有些不满了:“你可知道,我这代表着皇家脸面,任由你如此玩弄,就这样算了,岂不便宜了你。” 冰烟被吓着了,有些惶恐样,眼神却是冲云苍带着几分挑衅样:“那么……相公预备怎么处置我这个冒犯你俊颜的罪人呢。” “我就需要为夫好好想想,再定你的罪了。”云苍若有所思盯着冰烟瞧,冰烟一愣,面露一丝不安:“相公不能现在与我说说吗?也好让人家有个心理准备。” “那怎么可以!”云苍拒绝的义正言词。 冰烟没有办法了,微微咬着下辱,云苍看到这里,明显眼神深了深,然后冰烟下了大决心一样,看着云苍,然后慢慢的将头靠过去,自己跪在了软塌上,手慢慢环绕到云苍的颈部,红唇微翘,便为云苍献出一个吻。 刚只是蜻蜓点水亲了一下,下一刻,冰烟的后脑勺便伸出一掌,微微一按,便让两人的唇贴合的更加靠近,唇舌的交缠间,已是情人间特有的韵律缓缓奏出,悦耳而又带着一种神圣的感觉。 冰烟已被云苍整个抱在了怀里,微微仰着头,令她有些略有些难受,然而她伸长了脖子,在这一刻却只想去配合,一点也不想要改变。 她发现,每一次云苍在吻她的时候,都很用力,不是特别深,便是特别缠绵。 他们两个亲吻脸颊的时候也不算少,然而每一次双唇相贴的时候,就感觉总会跟着失控,他们都有一种从内心深处涌动出来的激动以及浓浓的情意,让他们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这一个吻吻的有些忘情了,等冰烟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抱到了床上,衣带渐松。 冰烟眼带迷离,看着她俊美的相公,轻轻一笑,妩媚生姿,更是勾人射魄。 等情事已了,云苍和冰烟都发现,今日的晚膳已经晚了。 好在团团年纪小不经饿,云苍和冰烟也不是必须守死规矩的人,下人们见状,已经给团团准备饭,先让团团吃过了。当然,其实他们也没有拖太久的时间,团团吃完玩了一会,不过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因为时间不早了,所以云苍和冰烟晚膳其实也是可吃可不吃的,怕吃多了积食,两人便喝了汤,吃了两块糕点便算完了。 又陪着团团玩了一会,送团团回去之后,两人准备看会书也要睡了。 今天云苍没有看多久,一会便跟冰烟说要睡了,冰烟也没有多想,跟着他脱了衣服准备入睡了,但是在云苍突然间将她压住的时候,冰烟愣了下:“我……” 但是话还没来的及说呢,就被云苍给堵住了嘴,最后冰烟是实在有些受不住累的睡着了。 云苍抱着她,扭头亲了一口,也跟着睡着了。 而被人拒之门外的冰严,是越想越生气,发了顿脾气,晚上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一起来,便又要去苍王府。 然而他要出门的时候,宁从轩也出了门,看到他之后,笑道:“冰大人这是往哪去?” 见到宁从轩,冰严可不敢放肆,当即行礼问安:“下官见过五皇子。” 不说是冰严了,便是冰恒见到宁从轩,那该有的礼术也绝对不能少啊,五皇子虽然看起来与皇位还拒有些远,可是不代表别人就能不尊重他。 “嗯。”宁从轩淡淡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冰严一愣,道:“这……是下官叔叔有话要转达给苍王妃,下官正要过去呢。” 宁从轩淡淡看着冰严,然后笑了:“那还真是劳累冰大人了,刚到驿站休息还不够,便去传话。” 冰严本以为这是好话,只是脑子里突然一转,他觉得不对劲了,刚到驿站,难道是昨天? 其实冰严去苍王府,也并没有背着人,必竟在天南国驿站的人也不少,还有各个守卫,谁进进出出的,哪里能是瞒的过的,再说冰严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出去还要遮遮掩掩呢,所以被知道他昨天外出了,这也是挺正常的事情。 再说他跟冰烟还是亲戚的关系,他既然跟着使者团一起过来了,到了这里,说要见见自己的堂妹,这也是无可厚非的,谁也说不出来什么事吧,但是五皇子偏偏问起这件事,总感觉这是话里有话…… 2100,恶意揣测中 冰严现在也有些拿不准了,必竟据说这五皇子跟苍王和他的堂妹,以前的关系似乎还不错的样子,他现在这么故意问,真的是无心之问吗? 冰严心里转了几番想法,还是道:“这……下官叔叔许久没见过堂妹了,甚是想念,便想让下官代为看看,也算是尽了叔叔亲女之心,对于叔叔的思念之情,下官也是看在眼中,自然是想要叔叔能够称心。” 反正这种事情,直接甩到父女之情上面,别的都不提,基本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谁还能阻了什么父女之情,人家父亲太过想念了,他这个当堂哥的,记挂自已个叔叔的思念,就早早去见见,也算是全了心思,这有什么不对的呢。 宁从轩本来就是爽朗之人,所以也是个爱笑之人,此时表情呢,倒不尽于笑容满面,但是也不至于面色冷酷,只能说是挺平静的,宁从轩道:“那倒是冰大人有心了。”宁从轩感慨了一声,“这亲情有时候真是玄妙,想必当初冰丞相没能亲自为苍王和苍王妃主持婚礼,心里很是遗憾吧,接下来苍王和苍王妃又离京了,也是难为冰丞相了。” 这话里有话可不是更明显了吗。 冰严就是知道的再少,也知道原来冰恒跟冰烟,不,是冰烟跟丞相府里的关系都不好,冰恒根本不会真心实意为冰烟的幸福去考虑,那个时候他叔叔冰恒,哪里是遗憾没有帮着主持婚礼,那个时候他可是完全就不会同意的。 但是五皇子却偏偏是笑着感慨的样子,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反而让冰严强扯着笑笑,又觉得笑的有些怪异,面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宁从轩笑道:“冰大人既然有事要办,本皇子就不耽误了,你快些去吧。” “是,下官告退。”冰严立即退下。 然后便让要备了轿子。 冰严所做的轿子,这个自然民不能跟宁从轩和宁月他们的精致相比,但是天南国的使者,也不可能一直都在驿馆里面待着,总也有出来逛逛的情况吧,他们来天旋国出使,可不是来坐牢的,这种自由还是有的,前提是他们不使坏,并且还没有被发现。 冰严做的轿子,是使者团一般成员所用的,相当于天旋国一般官员出行乘用的。 坐在轿子里,冰严的脸色不怎么好,他总觉得五皇子的话带着些意味深长,不过就算是如此,恐怕五皇子也是为了云苍和冰烟呗,而这更是令冰严想到了昨天他被拒之苍王府门外的难堪了,脸色十分的不好。 哼,真是拿上乔了呢,也不想想她现的境况多么糟糕,这个时候不想着跟他搞好了关系,还能有个靠山,说不定在他没有离开天旋国的时候,还能帮冰烟出出意,帮她些忙,这个时候还想给他下马威,这个女人实在是愚蠢的可以,果然是当初能做出那些疯狂而忤逆的事情。 在冰严这里知道的,冰烟不过是府里一个失宠妾生的女儿,即使长的还算漂亮,可是丞相府里也是他叔叔当家,她一个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还想翻出什么风浪来,不搞什么问题。竟然还让叔叔之前因为她,而弄出一些麻烦来,这个女人实在是头发长见识短,实在是蠢的可以。 冰恒在冰严来看,那是个难以逾越的高山,身为外臣,能做到冰恒那样的地位,确实也鲜少能有人做到了。冰恒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丞相,手下学生众多,朝庭之上还有一些学生很有作为,冰恒在朝的面子还是挺大的。 而就是这样,冰烟却在其中没少捣乱,以至于叔叔现在都被皇上有些忌惮,这女子真是蠢又可恨! 也不想想,只有叔叔好,她这个当女儿的才能好,不然她都嫁不到什么好人家去的。 冰严想到冰烟的相貌,心里冷笑,不过就是因为冰烟仗着自己有几分美貌,便婚前勾引了云苍罢了。云苍这个天旋国皇帝厌弃的皇子,这些年来肯定没少受苦,就他那条件,有人嫁他就不错了,所以碰到冰烟这个颇有美貌,还是丞相府千金的女子,再有冰烟特意勾引,肯定就因为自己没有见识,所以才被哄骗了呗。 冰严对于云苍和冰烟在心里充满了深深的恶意,他本身因为冰恒以及方氏等人的谈论,就对云苍和冰烟的了解很片面,再加上之前的种种,冰烟对他的无礼,这更是不妨碍他恶意去揣测了。 冰烟那样的长相,本来看着就是个省油的灯,能背着叔叔成亲,显然就是怕叔叔知道她行为放浪不同意,所以才这样偷偷成亲,想要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叔叔想管也来不及了。这种下贱的女人,又是这么的愚蠢,要不然怎么敢对他如此不敬。 冰严冷冷一笑,想到这次跟随前来的,婶婶特意让他带来的人,冰严呵了一声。 冰烟昨天的冷淡,冰严确实是挺恼恨的,但是却并非全无准备,在来之前,婶婶可是跟他提起过冰烟可能有的表情,也真不是这样的完全无法预料,他只是当时没有想到,冰烟当真是这么大胆,真敢做出将他拒之门外的事情而已。 不过因为冰烟昨天搞了这么一出,所以冰严今天再去求见的时候,倒明显比昨天好了一些了,似乎少了些昨天的傲气吧,反正现在看起来,倒是没有那么讨厌了。 倾舞看着他这个样子,将他带到小厅里,然后便去叫人了。 冰严还忍不住问了一声:“这位,不知道王妃今天可是还忙,若实在是太忙,本官也可以改日再来。” 这显然是在警告倾舞了,若是再这么晾着他,谁面上也不好看,懂得规矩的,就少做那些有的没有的,他也不是没有脾气的。 倾舞淡漠的看了冰严一眼,冰严面上还带着自傲的笑容,倾舞没有回他,先快便找到冰烟:“王妃,冰严又来了。” 2101,恶意揣测中下 冰烟今天还真是没有什么事,放下书,点点头:“行,便去会会他吧。” 这冰严昨天的种种表现,在冰烟看起来十分的可笑,偏这人还一点没有个自觉,看着这一出出的,冰烟觉得即可笑,又觉得看看他的戏,也不失在无趣中寻找个新的乐趣的事。 冰严已经坐在小厅的椅子上,等听到脚步声的时间,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来。果然这个冰烟是等不及了,昨天搞了那么一把,不还是怕得罪他吗,不然为什么一听说他来了,便这么迫不急待跑过来了。 早知道如此,昨日何必做那些愚蠢的事情,也实在是可笑的过份。 不过表面上冰严还是要装装的,在冰烟出现的时候,这一次他行礼就不需要人提醒了,但是却没有下跪,而冰烟也没有特别要求他下跪了,冰烟身边的婢女并没有说什么,冰严心里更加有数了。 冰烟两天里也是第一次开口了:“听闻你是冰府的人?” 冰严对于冰烟这个称呼有些不满意,但还是点点头:“是,本官乃天南国丞相府丞相的侄儿,年岁长王妃一些,按理也是哥字辈的。” 冰烟没有接这个话茬,只淡淡道:“丞相府的啊,那你来王府有什么事?” 冰严却是看看屋子里的人,不算上他和冰烟,冰烟还带了四个丫环,而端茶倒水的婢女还有两个在旁伺候的,还有两个嬷嬷在不远处守着,这屋里的人也不算少:“这……叔叔确实有一些体已的话,让本官带话给王妃,,希望能与你两人相谈!” “大胆!你竟敢冲撞王妃,该当何罪!”这一个是天旋国的王妃,一个是天南国的大臣,这个该当何罪,有的时候叫的还真是不怎么合适,冰烟身份在那里,但是要处置冰严,人家驿馆还一堆人呢,确实也是不合适冰烟来问什么罪的。 这自然只是喝出一声一来的。 冰严却被这一斥喝吓了一跳,眼神有些凶狠看着倾舞,语气不善:“王妃怕是太过心善心软了,怎么王府里的丫环,都能骑到王妃头上撒野了,简直太没规矩了。” 得,冰严当他是这王府主人了不成,人家冰烟这个正经主子还没说话呢,他倒是在这里挑上倾舞的毛病了。还有那看着倾舞,如同看着蝼蚁的样子。 虽然有句话形象的不恰当,但是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倾舞可是冰烟的贴身丫环,这不论在哪个府里,都是很得主子依赖的。你就这么当人主子面斥喝人家的心腹丫环,这只是斥责下人这么简单,这分明是在指责打压主子,故意挑事找茬呢吧! 冰烟面无表情,倾舞心中冷笑:“这位冰什么的大人见谅,你上下嘴这么一碰,就说是丞相府的人,就要将下人都给打发走,要私自跟我们王妃谈话,万一你是奸细,要对王妃不利呢?在这苍王府里,主子的安危,可是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已任。” 你自己都根本没有规矩,还想找人的毛病呢,就凭你也配呢。 倾舞话没明说,但是冰严脸上也好看不到哪去。 什么意思,他可是跟着天南国使者团来的,这是能假冒的事吗,还说什么不敢确认真假,到了这个时候还敢拿乔呢,到底长没长脑子! 冰严哼了一声,从腰意摸出一个牌了,举起来:“此乃丞相府的令牌,想必王妃应该不会忘记才是。” 倾舞拿过去还看了看,然后面无表情还给了冰严。 冰严说话有些怪里怪气的:“这下,王妃相信本官的身份了?” 冰烟道:“有什么事,你便说吧,在场的没有外人。” 冰严心里狠狠哼了一声,当真是蠢啊,就这么自揭其短,也是没有谁这么蠢还大胆的了,不过冰烟这几次拿乔的装腔作势,实在是令冰严忍耐力已经到头了。 既然冰烟自己不要她那个脸,不想自己留着那块遮羞布,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冰严直接看着冰烟,今天冰烟的妆化的并不是很浓,而昨天被云苍折腾的有些厉害,今天上妆的还算是重了一些呢,表面上倒也看不出来什么,只不过冰烟的神色间,还是能看出一些疲倦感的。 明明美如画的人,然而这会,瞧着还有些令人怜惜的脆弱。 冰严有些泄恨的共工怒就能想着,果然是如此吧,他果然是没想错,婶婶叔叔都说过,那云苍根本就不是真心要娶冰烟的,不过是本来看重丞相府,想要借机攀个高枝呗。 在冰严看来,单是娶冰烟这个女人,对于云苍这个失宠多年,早没有了继承皇权资格的皇子来说,这是他拢落势力的最好办法了,若是不好好利用起来,他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再怎么说,冰恒即便是天南国的丞相,不可能直接管到天旋国这边来,但是他的影响很大啊,若是他向皇上提个什么建议,那可是很可能被采纳的。要想和天南国和平共处,甚至是互惠互利,这也是个好的办法,不然为什么让冰烟当和亲的郡主呢,不过都是从大方向考虑罢了。 然而冰烟至那就没怎么联系过丞相府,昨天冰烟神态还挺好的,虽然有些冷淡,但是还挺精神的。这不过一天的时间,还是他刚刚被冰烟赶出苍王府的第二天,一夜的时间,他这个堂妹就明显有些憔悴,这自然是苍王爷怪罪她了呗。 呵,到了这个份上,冰烟再拿乔就大错特错。 想到这到层,冰严神色又恢复了昨日的高傲:“堂妹,这些年在天旋国生活的如何啊?” 冰烟的回答还是淡淡的:“还好。” 冰严呵了一声:“这都说嫁出去的女儿,好比泼出去的水,不过叔叔却一直很担忧你,怕你一个人在天旋国,受了什么委屈,这不这一回特意派我过来看看你,咱们可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委屈不怕说出来,堂哥可以帮你拿个主意,更能给你当靠山,你若不方便说的,也可以请堂哥帮你去说。丞相府和堂哥,会为你做主的!” 2102,恶意揣测下 这冰严话说的还真是挺漂亮了,瞧这说的多么情深意切,也多么的一副处处为你好的关心的样子。 冰烟却在冰严那眼中,看到几丝轻蔑的不屑感来,这是发自内心的,还就是来看她笑话的呢,呵呵…… 冰烟反而笑了:“噢?本王妃能有什么需要你们给做主的呢,你们又能做什么主呢。” 冰严也笑道:“堂……王妃不需要客气,本宫能千里迢迢来天旋国,为的就是为了解你的燃眉之急,都到了这个份上了,王妃也不需要在自家人面前,还要继续遮掩什么。” “噢,难道我自己不知道要遮掩什么,反而你比我更加清楚吗?这可就奇怪了。”冰烟表现的很是不以为意。 到了这个份上,冰烟还是这副傲慢无礼,并不在意的态度,这让冰严心里冷冷一笑,既然你这么不顾脸面,已经不要脸的继续跟他在这里装了,那就没有必要再去顾忌了。 冰严叹了口气:“王妃真要本官就这么说出来。” 冰烟表情淡漠的不像话:“冰大人不需要觉得很为难,你说与不说,这可都是你的自由。” 这话可不怎么好听,对不严来说,总有点给脸不要脸的意味,但他做戏要做全套,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看看周围的人,叹了口气道:“既然王妃这般说,那本官也就直言不讳了,王妃您这脸色可不怎么好。” 饶是冰烟听到冰严的话,都不禁为之一愣,不过很快他就明白冰严说的是什么了,她表情变的有些微妙,但到底也没有再多提些什么,只是她那脸上一瞬间的怔愣的变化,看在冰严的眼里,却是冰烟的遮羞布到底是被揭下来了,所以她现在感觉面上无光了。 不过他可是给过冰烟机会了,是冰烟自己没有把握住,那可就怪不得他什么了,冰严看着冰烟,有些痛心疾首般道:“王妃从天南远嫁到天旋,这一路上想必是经受了不少的折难,来到天旋国,你这身边也没有什么人,自然是很多方面都不习惯,也多是不异。” 冰烟没有说话,冰严也不等冰烟说什么,继续道:“王妃心里的苦,本官并非是不能理解,也不是不为王妃感觉到痛惜,现在见到王妃这般憔悴的样子,实在感觉到心痛,若是叔叔知道了,他也一定会为王妃担忧的。” 冰烟面上表情实在是难以做出什么样子了,而倾舞心里已经开始吐糟了。 呵,王妃身边没有人?那她们这些人都是死人吗? 是啊,不说王妃来天旋国遇到的种种困难,被人算计的事情,那个时候丞相府在哪里,就是在天南的时候,丞相府有将王妃放在心里吗?现在装作这一番的深情苦意是给谁看呢,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这要是换了别人,真有些真情流露也就罢了,冰严这从头到尾表现出的傲慢,在这里竟然还能将戏做的这么唱念俱打,也是没有谁了。这般的虚情假意,也能让他们演出真情来,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冰烟笑了:“不,本王妃过的挺好,现在的也都是王爷带着我一起努力得来的,面对这个现状,本王妃同样也很满意,并没有你说的那么苦情。” 冰严对冰烟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怜悯表情,就像是冰烟一切不过是为了面子在苦撑着的样子,这般的自以为是的自大,倒是真跟冰恒十分想象,还真不是一般人做的出来的啊。 冰烟若有所思,然后淡漠看着冰严不说话,她实在对于这冰严的脑补能力感觉到有些惊奇了。 她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之前冰严来求见她,反而表现的跟个大爷似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了,合着他心里一直觉得自己过的很差劲,到了天旋国一直过在水深火热的痛苦里,她的身上就根本没有什么好事是吗。 怪不得他一点尊重都没有,再如何的痴傻自大的人,又是入朝为官的官员,总归表面上的礼数也该做的出来了,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啊。 冰烟心里很是微妙,而冰严会对于她的误解有这么深,她也不难猜测,对于曾经在天南国和丞相府发生的事情,在冰恒方他们看来那都是污点,他们恐怕是不会想要提及的。恐怕他们还会倒打一耙,将曾经发生的事情掐头去尾,中间再加以润色,将他们从人性本恶中跳出来,成为一切善意的根源,而她就变成了那个人性本恶了。 冰烟也不敢说她一点错也没有,可是这也不是别人能恶意泼脏水的吧。 从她嫁给云苍来天旋国之后,对于天南国丞相府的事情,她从来没有主动提及过,只跟自己亲娘那边说过,有一些事情还是从云苍那里知道的,而她这样的不闻不问,外加并不给天南国那面的面子,天旋国这边也更不需要她来维系什么两国之间的平衡,他们这可谓是到了一个互不倾犯,谁也不搭理谁的程度。 在这之间,冰恒那些人想要如何诋毁她,还不是一面之词的事情吗。 远近亲疏,冰严会更认同冰恒方氏那些人的一面之词,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你将那些冰恒与方氏的错误理论记在心里,并且还想拿这事来打击甚至是败坏她,那可就是冰严的事情了。 “王妃你的难处,你就是不说,本官心里也清楚,而本官这一次来,确实是本着帮助王妃的想法来的,现在有一计要献给您,您真确定就要在这个现场听这事吗?”冰严一脸的神秘模样,一般人早就被他的样子勾起了浓浓好奇心了,但是很可惜的,他就碰到了冰烟这个不走寻常路的人。 冰烟不动风声,只是淡定坐着,冰严见此,终于是缓缓开口了:“本官有两件好计要献给王妃,想必有这两计的帮助,到时候王妃的一切难题,都可以迎难而解,您再担心的事情,也都不会发生了!” 2103,纯恶心人上 “是吗。”也就是两个字,冰烟不说话了。 冰严感觉跟冰烟说话十分的费劲,冰烟十分的沉闷不爱说话,明明冰严有些问题,在别人看来是十分令人感兴趣,甚至全都是关乎着冰烟自身利益的,她都没有心情去探问。 试问这样对于自身都不在乎的人,她能有什么好生活,真是光张了张脸却一无事处的蠢货! 冰严道:“这女人这辈子的生存意义是什么,王妃没有想过吗。” 冰烟噗嗤一声笑了:“怎么,本王妃一个女人,难道还不如冰大人一男子知道的多吗?” 倾舞等丫环看着冰严憋着笑,这个冰严还没听出来,王妃这骂人可是骂人不吐脏字啊,只不过这冰严,看来还是真不懂女人这说话的技巧,反而面上还带着几分自得意满的样子。 也是这冰严刚得冰恒重用没多久,虽然是见他还算值当着提拔,随后便安排他入仕了,而后便有冰恒在后面保驾护航的,有什么问题解不开的,也可以去打冰恒要个章程之类的,是以冰严不是脑子真的笨,只是这一路上他太顺了些,有些事情他甚至都不会细想和深想去了。 看着他这个样子,岂能不令人喷笑啊。 这个冰严不说见王妃本身就礼数不周全,说了半天,先是装作友好说了几句什么亲情啊之类的,然后就开始像女人一样,以自己十分关切,实则内心复杂的样子苦口婆心般开始劝说了。 再说能问出这女人生存意义的事情,往往说这话的可不就是女子之间交流谈心的时候吗,什么时候男人也管这事了? 必须在这样的环境下,能有几个像王爷这样能发自内心关心王妃的。 这冰严就像个碎嘴的婆子似的,以一种过来人的态度跟王妃说这个,经王妃一提醒,在场的人才明白过味,怎么那么看不惯冰严的样子,恐怕也与他这方面有很大的关系,真是相当无法看惯啊。 冰严道:“正是因为王妃对这方面的感觉有限,所以并不甚了解,所以你现在,才过这样的……生活。” 冰烟“噢”了一声:“所以呢,冰大人有何高见。” 冰严下巴微抬一记:“女人在家从父,出外从夫,老了从子。王妃你现在虽然已经算经历了两个方面了,但是王妃心里恐怕最是清楚,你现在过的日子……这女人嫁了人,哪一个不是想尽办法的拴住男人的心,这方面,本官身为男人,却是比王妃有经验的多了。” 冰烟沉默不语,对于冰严这一通的大道理,早就开始感觉到厌烦了,而这冰严却完全不自知,还在那里不断侃侃而谈呢:“王妃身边可有什么知心之人?”冰严又道,“恐怕没有什么吧,这一次本官便在天南国,给你好好物色了两个,不日送到苍王府,接下来要如何做,王妃应该心里有数吧。” 冰烟一听,脸立即沉下来,便是屋里的婢女们,也面色有些不善盯着冰严。 这冰恒还能是什么意思,摆明了就是要以关心冰烟的名义,这是想要往苍王府里送女人呢! 这还真是好心啊,打着为冰烟好的旗号,偏能给她往府里送两上女人,好让这两个女人跟冰烟一起争云苍的宠,还美其名曰,这是在给冰烟解决问题,这是为了她好。 这是冰严站在女人的角度说的? 除非那个女人不爱自己的男人,或者是为了利益,可以完全放下喜欢,不在乎自己的男人跟多少人有染,不然谁能接触的了,自己的男人却不能自已拥有,还要跟人去分享。 当然了,在这个被不少人教育的女人要三从四德的背景下,是有不少女人,能这么做,但是她们是真心的吗?除非被教的迂腐,不然绝大部分,会不喜于此的。 冰严却当着好事,反而有点献功邀功的说出来,这是多令人隔应的事。 见冰烟脸色不好,冰严也知道她心里恐怕会不好受些,不过他认为,更多的是冰严直接扯开了冰烟的难堪之处,这是觉得丢脸了。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那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作为一个男人,本官很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王妃虽然相貌出众,可是这人总有看腻的时候,谁不想换个新颜色来看看呢。就是你身边的婢女长相不错,恐怕时间久了,也还是不能助你得到苍王的心。到时候,王妃若是能双管齐下,本官保证王妃很快会得到苍王爷的心。” 倾舞一听,气白了脸。 她可是嫁为人妇的了,在冰严这个狗东西的嘴里,她便成为了苍王的通房了,还成为与王妃争宠的人,这种空口白话,都不打听清楚,就敢这么乱嚼舌根子,简直比那些没事闲的只知道搬弄事非的老太婆还要恶心百倍! 冰烟面上也丝毫没有一点笑容,眼神淡漠中带着冰冷。 冰严还不自觉,这个时候还在说道:“王妃觉得可有道理?” 冰烟突然笑了起来:“来人,给本王妃将这人打出去!” “什么?!”冰严一开始还以为他听错了,这本来说的好好的,都已经被他说动了,怎么突然间又恼羞成怒起来了,再如何难堪,也比她自己失了宠要强的多了吧,“冰烟,我可是身为你堂兄,所以才这么苦口婆心劝你,给你拿主意的,你不领情就罢,你还想敢客以待我,你以为你这么做,叔叔会原谅你?!” 冰烟冷笑:“你还真是自妄自大,本王妃根本不在乎他冰恒如何想,倒是你,几次三番在本王妃面前胡言乱语恶意中伤,甚至还想管起我苍王府府内的事情,你这手可伸的够长的啊。这是冰恒,还是方氏教你做的?难道他们没告诉过你,之前吃过本王妃的什么苦头吗!” “苦头?堂妹,到了这个份上,还想拿身份压我,我可告诉你了,现在我还能好声好气跟你说,你若是执迷不悟,到时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过个店了,听了我的话,办了叔叔的事,我会全力帮你,这买卖你不会亏!” 2104,纯恶心人中 “帮冰恒办事?本王妃?”冰烟笑不达眼底。 “不错,你以为这一次天南国使者团来天旋是为什么,真的只是单纯的出访吗?不,没那么简单。”冰严抱胸坐着,面上带着一丝笃定的傲气。 “你可以说说。”冰烟压下心中的火气,倒要听听他的意思。 必竟宁从轩和宁月都不想说,冰严分明知道,甚至为了这件事,还想从中谋利,而这事连冰恒都参与了,在两方都彻底闹掰了的情况下,还派冰严过来当说客,那肯定是不是什么小事。 冰严看着冰烟有些讽刺:“怎么,苍王妃现在愿意好好听本官说话了吗?” 冰烟勾了勾唇角:“冰大人也可以不说,而是采用别的方法,来让你说听更开心。” 冰严呵了一声:“这件事可是涉及到机密的,你真打算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吗?” 冰烟端起茶杯,竟然还有心思淡淡品茶:“有何不可?不论是什么消息,早晚会被大家得知的,不过是早些和晚些的事情,冰大人若是觉得不好说,那便不要说,这可是强求不得的。必竟涉及到机密呢,说不定你说出来,死期也到了。” 冰烟说话慢悠悠的,声音还很恬静温柔,可是这说到最后的话,却是深深戳了冰严的心窝子一记,令他忍不住怒了起来:“到了这个份上,苍王妃光耍嘴皮子上的功夫有什么用,你便是说的赢了,最后……呵!” 冰烟入下茶碗:“噢,看来冰大人,还是希望之前那个轰你出府的方式啊。” 冰严突然感觉不对劲,往厅外一看,那里不知何时,已经站着几个面容冷酷的侍卫,冷漠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冰烟随时发命,他就能被毫不留情的扔到外面一样。 看到这几个苍王府的侍卫,作为一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纯是走文官之路的冰严,还是吓的哆嗦了一记。必竟这也是苍王府里,即便他不将冰烟看在眼中,可是不代表另一个主人不会啊。 这一次,他来这里,冰烟有一点想的没错。 冰严苦口婆心劝冰烟,当然不可能是为了冰烟好了。 冰烟这个被冰恒和方氏双双厌弃,甚至提到的时候,还要带着几番诅咒和冷漠以对的人,冰严心里可真是升不出半分的尊重,从始至终,对于这冰烟,他都是充满了鄙夷了不屑感的。 他来劝说的,只有一个目的,早点跟云苍能搭上话。 你看冰严是天南国的使者,可是他这个使者,可跟宁从轩和宁月不一样,这两人可是先前被天旋国首肯,并且指派云苍当导游的使者,而他若是跟云苍见面,那问题可就复杂了。不但可能会引起天南国的使者,恐怕也会让天旋国这边的注意。 若是这样的话,对于之后的目的那自然是不好的。 冰恒想借由天南国使者这一次出使,为接下来天南帝的计划,给自己谋些福利,当然了,这些都是在暗处进行的,冰恒自然不会做的太过份,但是不做太过,不代表不能做。 冰严可是带着大任务的,那两个要献给云苍,被特意挑选的美人,其中一个目的便有让云苍见色起义,能让他们的谈话更好的进行下去的目的。 要不然不是真的有事,冰恒根本不会理会冰烟的死活,她就是在天旋国被人分尸了,那也是冰烟自己活该,而她过的越不好,冰恒那些人才会更加的开心。 冰恒现在并不为子嗣发愁,因为方氏的失利,在丞相府的权力被剥夺,为人也远比曾经低调了许多,而方氏完全没有什么主心骨,更是不敢乱来了。 冰恒正当壮年,这几年府里增了好几个美妾通房,别看他这个年纪,竟然在这几年间,又让两个妾怀了身孕,并相继生下一子一女。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冰烟这个完全不服管教,甚至只会惹麻烦的祸根子,连冰恒都在她手上吃了亏的女儿,冰恒那个那么要脸的能受的了? 说多了就没有意思了。 这一点,冰严心里也清楚,再看到冰烟在苍王府里生活的并不快乐,所以他心里可更有底气了。 冰严也不是没听说过传闻,传闻说苍王对于苍王妃很好,至今府中没有通房,之前似乎还闹过事。 之前皇后还要给苍王爷赐女,都被苍王妃给否决了,冰烟现在虽然渐渐站稳了脚根,但是那那个母老虎嫉妒心重的名声,也是传出去了。 而冰严有一点说的没错,他是男人,他的想法并不是一个两个,而比较普遍的。 女人吗,存在的意义不就是软玉温香,在他有需要的时候,缓解下需要,并且为他们传宗接待下去吗。在这方面,冰严也从来没亏待过自己,他本身还没有被冰恒看重的时候,便已经娶一妻三妾三通房,后来入了仕之后,又收了两妾,并收了两个丫环提成了通房。 而他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倒也不是没有家里挺干净,没有这么多女人闹乱子的,他们这些男人聚起来,哪一个不是私下里还嘲笑呢,那谁谁竟然那么怕女人,实在是太丢男人的脸了。 有些心理强大,本事又大的,这些人不敢明面上说,只敢背后嘀咕,也就算了。 有些不够强大的,甚至有迫于压力,噢,这也是某些人为自己辩解的说词,某些人是不得不去那么做的,要不然他就变成了异类了,如何生存,如何在朝为官之类的。 云苍这个不得宠的皇子,果然还是看中丞相府,不然何以这么在意冰烟呢。 而这个时候丞相府抛出橄榄枝,并且告诉他们并不介意,到时候这苍王爷云苍还会拒绝吗,绝对会非常高兴的接收了。 至于云苍若是真收了他送来的女人,并且宠爱起来,到时候将冰烟弃之屏蔽的时候,那个时候冰烟要如何自处,这可就是冰严,以及丞相府那些人会考虑的事情了。 说了半天,半点没说到主题,冰烟的耐心彻底耗尽:“打出去!” “是,王妃。”这一次可不是假的,外面的侍卫立即冲进来,抓着冰严便往外面拖! 2105,纯恶心人中下 “干嘛,干嘛,冰烟,你敢这么对我!”冰严很快便被侍卫不由分说给拉走,这让他心中一惊,便愤怒怒指冰烟。 “啪!” “此乃苍王府,轮不到你放肆!”那侍卫可不废话,抬头便往冰严身上怼了怼,冰严被怼的身子一歪,直接便摔倒在了地上,这样反而便更加方便拖拽冰严离开。 冰严也没以想到,刚才还说的好好的,他本来都觉得事情能成了,突然间便开始对他动粗了,冰严气恨非常的大叫出声:“停下来,都给我停下来!” “啪,啪!” “啊!” 侍卫可不管冰严再如何的横眉冷对,就冰严的这身份地位,就算他是天南国的使者团吧,但是他敢在苍王府里闹事,这也是公然对天旋国皇室的挑衅了,真想要追究他,那还是能很多方法的。所以冰严想在猖狂不是不行,你也得在人家同意你猖狂的前提下啊,就现在冰烟跟冰严这关系,要是有容的了他那就怪了。 冰严心中那个不愤啊,他被一路拖拖拉拉往外拖走,随后他也觉得很不对劲。 之前谈的他感觉也不错啊,冰烟这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了呢,是哪里触动了她的敏感之点了,或者说……从一开始这贱人就在拿他做筏子,故意这么对他,不过是在戏耍他呢?! 想到这里,冰严可是气不打一处来,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冰烟这是想撕破脸了?还有冰严实在是无法理解冰烟了,冰烟明知道他台下十年功于丞相府的重要之处,若是不重要,为什么派他来代表天南国和丞相府呢,就是冰海都没有跟过来呢。 然而那冰海跟冰烟即便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之前冰慧当初与冰烟水火不容的,冰海来又能有什么用呢。 反正不论是怎么说,冰严不懂有丞相府这样的靠山,冰烟为什么不但不同意,反而还这副模样,这完全就是在自掘坟墓啊,这脑子得有多蠢,才看不清这个利害关系。 然而作为被赶出,啊,不,这一回恐怕还要加一个被打出苍王府的冰严,二次的被如此毫不客气的对待,冰烟感觉脸色特别无光。不管冰烟到底为什么蠢的不愿意跟丞相府合作,不过这一回,她是彻底将自己惹怒了,这可就由不得她了。 冰严被狼狈的推出府外,整个人都是趴在地上了,然而当他抬起头时,脸上却是露出了阴狠的表情,看起来倒也蛮有些吓人的。 冰严刚一被带走,倾舞忍不住怒道:“怎么会有这般厚颜无耻自说自划的人。” 冰烟拍拍倾舞的手:“这种人的话你不要放在心里,我都懂得。” 倾舞看着冰烟重重点点头。 这冰严最为恶毒的就在这一点了,倾舞当初跟着冰烟身边,就从来没有想过将来要伺候云苍,若是没有遇到黑齐的话,她都做好了一辈子跟着冰烟身边,从年轻做到老太婆,是准备终身不嫁的。 她的改变是在于黑齐,而她作为当初被冰烟救下来的人之一,冰烟的救下她,是给了她新生的机会,让她有了求生的意念。而嫁给黑齐,两人生活在一起,是给了倾舞曾经从来没有想过的生活。或许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倾舞也幻想过,将来她要嫁个怎么样的夫婿,过怎么样的生活。 但是小的时候,想法都十分单纯,从她懂事之后,以及之后的经历,已经让倾舞再也不敢想曾经梦想的生活了,她没有求生的意念,但是同样也没有自杀的勇气,所以对未来没有期待,但是一心照顾主子也不失人一生的目标,可以当成一生来对待。 主子想要给她找婚约的时候,刚开始的时候倾舞还十分的排斥,那样的过往,又有谁可以接触的了她呢。 黑齐是个意外,是个意外的惊喜。 两人之间挺好的,但是任谁被这么说,疑似她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都挺恶心吧,而这种恶意的揣测,冰严竟然还当成是真相一般说出来,这实在是令人觉得无耻之极。 只不过冰严的话里话外,却将主子想的更加的不堪,这人果然是丞相府出来的,果然跟那一府子里的人一样,都是这种自己龌龊,看谁都是垃圾的人,就凭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现在还想给王妃找不自在,简直无耻恶心极了! 倾舞心里很恨,甚至刚才她都动了除掉冰严的心。 可是转而一想也不对,以冰严对冰烟的不尊敬,主子本来可以重重打这冰严一顿的,却是一路的将人给拖走,是让冰严丢了很大的脸,可是这样哪里算是什么大惩罚,最多就是令冰严越想越气罢了。 冰烟可不是什么怕事的人,只不过现在冰严到底是代表着天南国的使者,这不是曾经在天南国那会了,或者没嫁人之前,冰烟还能采用更激烈的手断来让冰严吃了大苦头。 而现在冰严到底也是代表天南国的使者之一,更何况这一次带队的人还是宁从轩和宁月两个熟人,若是将冰严弄的太难看了,这也会令宁从轩和宁月难做的。 所以,即便冰烟有着许多的法子,能惩治冰严,但是她最后也只是这种折了冰严自尊心的方法,让冰严一个人闹心郁闷去吧,其它的冰烟暂且不准备做什么了。 对于丞相府的人,冰烟已经完全不想看到了,都不需要她说什么,这下冰严再来苍王府,被这么拉出去的冰严,恐怕到时候苍王府的守卫都会懒的理他,而不会为他通传什么了。 冰烟想着,也算是眼不见为净吧,跟这种人闹腾大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给谁的脸上都无光,还不如点到即止为好,到时候对双方都有一个缓和的境况之中。 冰严这般的无赖行为,云苍知道后,自然也是十分认同冰烟的,已经传下去了,这冰严再来,不让人给放行。 见这种人,反而令他女人不开心,那多得不偿失。 2106,心中的小纠结上 冰烟最近发现,云苍的那方面需求好像特别的多,本来她们也没有什么变化啊。 噢不,可以说虽然云苍体力很好,对于冰烟需求不小,但是怎么说呢,到底生活中不能天天任由他们胡来,所以有许多因素的考量,那种一见面先啪啪啪的情况,在生活中是不可能天天发生的,谁还没有点正事呢。 有事的时候,云苍是很克制的,就是平时需求多的话,也要考虑到冰烟的承受难力,在这方面对于冰烟也很照顾。当然了,这种事情拿捏也得有度,冰烟也会尽量的满足云苍,实在不行的时候,冰烟也会有别的办法,肯定不可能让云苍憋的太久了。 她对于云苍是信任的,但是有的时候,这种生憋也实在不人道,有些能避免的意外,当然也要避免不是吗。 两人也都在慢慢的配合着彼此,这几年的相处,两人已经十分习惯了,而且适应度都很良好。 这几天云苍的需求度却大大增加,就算是还不能那样的时候,云苍也总想要抱着拉着冰烟,反正云苍现在变的更加的黏人了,刚开始冰烟还没多想,可是云苍这不减反增…… 当然了,对于云苍如此喜欢她愿意靠近,冰烟心里也是喜欢的,但是总不能因为喜欢,就不想想这其中反常的原因吗,想来想去,冰烟突然发现,似乎是天南者使者团进京的前后,正是云苍这些时日里改变的时间点。 冰烟有些摸不清头脑,这让冰烟心里有些抓心挠肝了,有点想问,但是又不太方便。 所以在晚上云苍所求之后,冰烟忍着困倦,特意憋着不让自己睡着,趴在云苍的胸口:“相公最近是有什么心思吗?” 云苍微愣,有些不明所以:“心思?没有。” 冰烟打了个哈欠,伸出白皙的藕臂,环住云苍裸露的胸口,整个人往云苍胸前蹭了蹭,信赖而又带着撒娇的样子,弄的云苍差点又起反应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冰烟笑了起来,轻柔的呼吸都吹到了云苍的胸口上,那一下下软柔的感觉,像是胸口拂过的羽毛一样的瘙痒难受。 云苍直接伸手抚摸冰烟光滑的后背:“娘子在笑什么?” 冰烟整个人直接全趴到云苍的身起上,两人就像叠罗汉一样,云苍立即就微挑眉头:“娘子你是想……” 要字并没有说出口,直接被冰烟似羞似恼的给捂住了嘴:“我就趴一会不行吗?你的整个人都是我的,我现在不过是利用一下,你有意见吗?” 云苍笑的很宠溺又带着甜蜜:“当然不会,娘子若是想,一辈子躺在上面都行。” 冰烟笑着反驳:“从理智的角度来说,这是不可能的,我若是一直这么压着,一来我们的日常所需就没办法解决,二来这么压着,你血液都不流通,身体都压的僵麻掉。” 云苍却认真回道:“娘子放心,若是娘子想,我可以不断运用内力调结身体,保管满足的娘子的各种需求。” 冰烟笑了一声,伸出手搭在云苍的头两侧,她的脸蹭到云苍的脸边上:“相公,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就是你和团团了。” 她跟娘的感情自然也不是假的,只是相隔两地见面有限,而冰烟到底是跟云苍生活在一起的时间更久,团团是她血脉骨肉,感觉自然是会更深一层的。 云苍轻轻抚摸着冰烟的后背:“烟儿,你跟团儿,也是这世上我最亲近的人。” 冰烟脸贴着云苍的,喃喃一般的在云苍耳朵低语:“我们就像是互相取暖的小鸟一样,互相依偎着,互相信任彼此爱护,就这么样一辈子到老。” 云苍对于冰烟嘴里的场景,不断的幻想着,却感觉那种想象若是能实现,真的是相当的美妙。 更何况当初娶了烟儿,他想的便是一辈子,对于一个女人用情太多了,他已经不会再去爱别人了。 不说对别的女人了,就是对自己的儿子团团,云苍的用心程度,也并没有冰烟的多,这种用情一点投入,便是收不回来的,然而他一点都不觉得累,那样的他,是他的烟儿不嫌弃才愿意跟他在一起。 烟儿如此的优秀,有多少人喜欢她。 不论是天南帝的那种满含各种目的想要收进宫里,宁从安云哲这种浑水摸鱼,又曾倾慕冰烟特别与相貌的,便是宁从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发现,从宁从轩的眼睛中,竟然也能看到与他相同的神情。 这令他不得小小心谨慎。 其实冰烟对于云苍是真的很了解,你看她不就是在察觉云苍的一些微的变化,感觉到云苍有些不对劲吗。 云苍确实有些不对劲,宁从轩会出使天旋国,云苍即是有些高兴,心里又有些戒备的。与好友多年不见,能在这种情况下再相见,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了,可是这个可是曾经喜欢过他妻子的人,他能不紧张吗? 而这一次宁从轩过府一叙之时,云苍发现,宁从轩对于烟儿的感情也并没有什么变化,同时云苍也得知一件事。 是宁从轩这样的皇子,即便可能在天南帝心里,并不是最被看好继位的皇子,可是他的婚事都是由不得他的,但是这别人看起来可能只是客观原因,但是宁从轩却一直很洁身自好,不娶妻也没有弄别的女人。 云苍知道不该多想,可是又忍不住觉得从轩不会是为了烟儿吧? 云苍心里自然是有点在意的,他也知道,烟儿不可能与别的男人如何,可是他心里就是隐隐有些害怕。他真的给烟儿带来过多少好日子吗? 在宁从轩和宁月进京之后,云苍更是会偶尔想起来了。 当初烟儿跟他成亲之后,便跟他来了天旋国,这一路上经历的,烟儿几次遇险,在他出去剿匪的时候,他们的儿子团团,还差点被皇后抢过去毁了,那个时候烟儿都抱着必死之心在抗争了吧。 当时,他偏偏不在烟儿和团团身边…… 2107,心中的小纠结下 而这样的一桩桩一件件下来,事件并不怎么少。 不说冰烟了,便是他这个天旋国的儿子,当朝的皇子,并且也被亲封为王爷的苍王爷,在朝中都受到不少的排斥,即便他是皇子,在不得宠的情况下,朝臣都可以对他不怎么敬重呢,更何况是烟儿呢。 越是这般想,他就觉得亏欠烟儿的更加的多,甚至感觉多的让他心里有些窒息,他也更想牢牢的抱住他的烟儿。 他曾经说过的要对烟儿好的,会让她幸福的,自己做到了吗? 烟儿常常说她现在很幸福,可是云苍却总是觉得,自己还做的不够好。 或许是太爱了,爱的有些患得患失,然而这些,他却不敢跟烟儿说起来,怕被烟儿说他不够男人果断勇敢,这种隐隐的担忧,就像是心中的一个悬挂的石头,就怕一个不注意就掉下来,将心砸到,有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烟儿比他付出的更多,得到的却并没有多少。 云苍抱着冰烟,往冰烟脸上亲了好几口。 冰烟蹭着云苍,已经有些晃晃欲睡了,这时候有些迷糊,微嘟着嘴跟云苍交换了一个长吻,然后垂头靠在云苍,打了个哈吹:“好了,我不问了,现在我好困,不能给你了。” 云苍又亲了冰烟脸颊一记:“嗯,你先睡吧。” 冰烟的手却伸过来摸摸云苍的脸:“你不睡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这几天睡的晚,休息不好了吗?要不自己配点药吃吃。” 云苍笑了:“我能有什么事,身强体壮的,这方面,娘子不是最清楚吗。” 有些困的冰烟反应慢了点,过了一下,云苍就发现冰烟的脸更红了,笑着搂紧冰烟:“好,都听烟儿的,为夫陪你睡。” 冰烟虽然有点困,但是脑袋并没有彻底休息,感觉云苍这话说的,还是特别有歧义,不过她都有些懒的管了,不过有时候她也感觉有些感慨。想当初那个高冷淡漠的人哟,真是一去就不回头了,现在她这个相公的嘴巴越来越厉害了,最起码在这种时候,他的嘴可不是白涨的,有些话就是冰烟都说不出来,他认真说起来,还跟说什么学术问题似的,认真的不,但是却也污的不行。 云苍有些微的异样,不过冰烟也没想刨根问底下去,感觉到不是什么大问题,她这会也懒的问了。 头往云苍劲窝间靠了靠,伸手搭在云苍肌肤流畅的胸口,又摸了一把,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云苍身体一僵,却看着已经闭眼睛的冰烟,有些苦涩的一样,也不知道烟儿是不是故意罚他,哪有这种摸完就睡的呢,对他未免太残忍了吧。 不过今天小厅里发生的事情,云苍自然也是知道了。 冰严三番两次的对冰烟不敬,话里话外,竟然还有觉得云苍对冰烟不好的话,虽然不知道冰严哪里来的自信这么想,必竟天旋国那些传闻又不是假的。 再者说了,云苍若是不喜欢的话,哪能任由这些传闻传出去。 必竟对于一般的男人来说,自个夫人是个母老虎,管自己管的凶,这并不是多光彩的一件事,云苍听之任之的,甚至还慢慢的让人慢慢说一些无伤痛痒的事情,慢慢扭转冰烟的母老虎形象,而是将一对感情深厚,互相理解尊重的小夫妻传出去,名声已经在慢慢转变了。 但是不论如何,能做到这样的,明眼人,或者愿意仔细推敲的,总能感觉不对劲吧。 起码云苍的真心如何,还是能感觉的出来吧。 这冰严竟然以冰烟根本无法得到他的宠爱,从而要给他送人来故意恶心人,也实在是很痴傻。 不说这事把冰烟恶心的不行,就是云苍听到隔应的很。 云苍真有异心也就算了,偏偏人家根本没这事,却被人说出这样破坏他跟烟儿之间感情的事情,他心里也很不爽! 不过云苍也明白冰烟的顾虑,还是在宁从轩和宁月的身上,这些云苍自然也会顾虑的,所以此事只能做罢。 可是明面上不行,暗地里却未必不可以。 对于这个冰严,云苍显然已经记在心里了。 这两次来,冰烟内心多少是有些郁闷的,而且这个冰严还扬言知道宁从轩和宁月他们来的目的,听那个意思,似乎也是颇有影响的事情,这让两人都十分在意。 搂着已经呼吸平缓的冰烟,云苍也不再去想,抱着人睡着了。 云苍将这个冰严记在心里,那自然后绪还会有所作为。 但是这冰严的动作也不慢啊。 冰严再次被赶出苍王府,并且这一次,他甚至还被打了几下,冰严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将自己身上拖拉中弄的有些逛逛的衣服整理了下,然后坐着矫子回天南驿馆去,坐在轿了之中冰严是越想越生气。 真是不知好歹,这个贱人真是不识大体! 这么骂来骂去的,冰严心里也有点苦。 冰严被冰恒渐渐看重,这一点他还是觉得很骄傲的,可是冰恒必竟有个儿子冰海呢,虽然那洋海只是个庶子,但是在冰恒没有其它儿子的前提下,这个冰海的地位跟嫡子又有什么区别呢,名声再不好听的,冰恒还能不在乎吗? 大概也是冰恒的年纪越来越大了,他现在开始自己培养后辈了,因为到底只有冰海一个儿子,再者以冰恒坐到丞相府的位置,也算是享尽了荣华了,冰恒不服老,可是也不可能完全不想百年以后的问题。 若是他死了,这丞相府将来会怎么样? 若是没有一个出众的晚辈,恐怕到时候这个皇上赐下的丞相府,都可能被收回去,后辈不做些成绩来,这冰府将来还不知道会面临些什么呢。 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希望冰海和冰严这两个他看着还不错的后辈,能够像兄弟一样能够互相扶持的。 然而说屁股决定脑袋吗,冰海是钱姨娘的儿子,冰严又是方氏保的,方氏和钱姨娘不能和平相处,你指望冰海和冰严可以吗? 所以冰海和冰严都急着想做些事情出来,但是能做的事情哪是那么容易的,这一次来天旋国,自然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了,冰严是不可以失败的! 2018,被逼上门上 当初加入到天南国使者团,然后跟过来为完全冰恒计划的时候,冰海不是没争过,而且还争的很厉害。 不过方氏却以冰慧当初在天旋国,跟冰烟弄的很不愉快,怕是到交谈不成,反而成了仇就坏了。 钱姨娘自然也没少反击,什么冰严跟冰烟见都没见过之类的,但是对于一个有仇的,和一个没见过的,还不如没见过的好说话吧,这事自然就这么定了。 冰严既然跟冰海斗的厉害,那他自然是希望这件事能圆满的成功了,没想到两次都没成功。 冰严心里也不是没有后悔,就差一点就成功了,结果却变成这样,心里有些窝火,又觉得之前要是再平和点,说不定就能好呢? 只是这种后悔,到底不是冰严的本性,最后还是愤怒占据了内心。 再者,冰严现在可是跟着天南国使者团来的,他就是出言不逊,不也只不过被踹了两脚而已吗,很明显冰烟还是挺在意他的身份的,所以不防可以从这里出手。 他说的秘密武器,可还没上呢。 而冰烟将他扫地出门,呵呵! 冰严一回到天南国驿馆,便哎声叹气的,有别人问起来,他便以苦情受害者,想要见多年没见,正思念的亲人,然而亲人不认他不说,还对他态度特别恶劣,完全不顾念亲情的作派给好好演绎了一些。 冰严说的话,自然不是这么直白的,拐着弯的说了一遍,但是却仔细一想就知道什么意思,对于冰烟这种行为,这些天南国的使者们也很是看不惯。 他们可是天南国的大臣,那心自然是向着天南国的,当初天南帝可是封了冰烟为和亲郡主的,若是没有这一个策封,那在人吃人的天旋国京城,冰烟就真能活的这么风声水起。 冰烟再怎么说也是一国和亲郡主,一般人都还不敢公然对付她的,这方面冰烟可是占了很大便宜的,然而冰烟却一眭表现很冷淡,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作派,很是让人觉得受不了。 所以冰严这么一说,自然是得到一致的指责冰烟的种种行为了。 冰严一见状,觉得更爽了。 在苍王府里他憋屈的不行,废了那么多口舌,一点没有得到感激还被骂被打了,这口气谁能咽的下去。 冰严就差点没声泪俱下生生再将当时情景故意添油加醋说一下了,当然了,现在也差不多少。 所以这天南的使者们,有些还甚至没有见过冰烟,冲这种种言论之中,已经对冰烟的印象十分不好了。 而这般说的欢,一个冷着脸的侍卫突然走过来:“冰大人,五皇子让你过去。” 这人突然出现,让聚在一起的几个使者都有些尴尬,而那侍卫却是扫了一眼在场的人,然后转身就走了,并没有理会冰严跟没跟上。 冰严一愣,他可不敢让宁从轩久等,便立即跟了上去,不过在去的过程中,冰严却觉得这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五皇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是为身为天南国的人,为他感同身受呢,还是…… 不过现实却不容冰严想的更多了,他已经被带到了宁从轩的面前。 宁从轩安静的坐着喝茶,坐起来很安静恬然,很是有着皇家的气派,虽然宁从轩性格便是很开朗的那种,可到底是出身在皇室之家,从小受到的熏陶,还是能让他的气质看起来很不一样。 宁从轩只是安静坐着,便无形给人一种尊敬。 冰严都看愣了,然后立即跪地问好:“下官见过五皇子。” 宁从轩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摆摆手,冰严便站了起来。 宁从轩此时放下茶杯,放下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手滑还是故意的,竟然发出了落桌时的清脆声音,在这个较安静的空间里,这是十分突兀的,冰严吓的身子紧了紧,坐着看起来都拘谨了一些。 宁从轩看向冰严,然后笑道:“听闻冰大人出驿馆了,没想来到天旋国没几天,冰大人已经对天旋国的京城如此了解了,常出外了。” 冰严一听,面上顿时紧张起来了。 五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才来天旋国,就对这里京城很熟悉能走了,那是不是早与这里有接触,会不会做对天南国不利的事? 还是别的呢…… 冰严思来想去,小心的回道:“秉五皇子,下官的叔叔外嫁了一女到天旋国,下官是帮着去看看,对于天旋国京城下官也不熟悉,都是靠轿夫带路的。” “噢。”宁从轩也不知道是不是理解了,发现了一道淡淡应府的声音。 冰严可是一点都不敢放下心来,还时不时的用着眼睛偷偷观察着宁从轩,想是从宁从轩表情上看出他的真正想法,不过很可惜了,宁从轩这会表情平淡,根本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宁从轩笑了:“冰大人竟然这么关心亲友,那么想必跟苍王妃相处的很愉快了。” 冰严张张嘴,突然感觉话都上头卡在喉咙间了。 这个时候要不要将在苍王府发生的事情说一下呢,刚才他还一心为表亲友的关爱的模样,这个时候却要去指责对方,是不是有些怪异呢? 冰严还真不是不懂得思考的,而面对他惹不起的人,他是不怕麻烦的会多想一些的,这么一多想,似乎再想说什么冰烟不好的话,也都不好说出口了,错失了良机了。 而宁从轩也并无与冰严多交谈的意图,对冰严道:“将其它几位大人叫进来吧,本皇子有事要说。” 冰严一听,顿时出去了,同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恐怕是五皇子不喜欢他们随便乱走吧,而且五皇子一个一个都要见,那自然也不是单纯冲他呢。 冰严传达了之后便回了房,然后两个姿色十分不错的婢女走过来,冰严看着这两个女子,眼神有些邪乎,只不过他随后又有些冷脸,可惜这两个人他动不了,倒是便宜那个云苍了。 只不过不能动,可不代表不能吃些豆腐,占些便宜,反正这两个不敢说出去的,冰严冷冷道:“过来!” 2019,被逼上门中 这两个婢女明显一愣,然后便慢慢走了过来。 因为这两个婢女,虽然是作为要伺候云苍为任务的角色被送到天旋国的,但是必竟在天南国的使者团里有些显眼,而能作为天南国使者团来的,基本上都是些比较重要的人物,他们有些并不能自己来生活的,所以都要带着自己的随从和婢女一路上伺候的,这都是十分正常的。 但是像冰严带的姿色这么出众的婢女的,一路上不是没有被人持怀疑和暧昧的目光打量过,冰严甚至是被人调侃过风流不羁之类的,当时冰严也不是没有解释过,后来见人家不信,他倒也懒的理会这些了。 只不过不说别人看着有些眼热,就是冰严自己天天看着两个姿色不错的美女,却是能看不能碰,并且还是要送给他根本看不上的人,他心里能不窝火吗,更何况是在苍王府里吃了亏了。 而这两名婢女呢,其实也大有来头首先她们不但是亲生的姐妹,还是一对双胞胎。 真要论起因缘来,这两个人还可以说,是曾经的冰恒的备用小妾,为什么说备用呢,这对双胞胎的身世实话来说也挺可怜的,她们有一个不靠谱的哥哥,同时也有一个自私自利的嫂子。当初她们大哥要娶这个嫂子的时候,家里人也很反对,反对的理由就是,这个嫂子若嫁给她们的大哥,算是二嫁了。 这个嫂子曾经成过亲,据说在前婆家就闹过矛盾,后来她的男人还不幸死了,她很快便找好了下家,那就是她们的大哥。不得不说,她们的这个嫂子呢,长相身段都是很不错的,要不然也不能很快跟她们哥哥就勾搭成奸了。 这个嫂子前丈夫已经死了,她就闹着离开前夫家了,前夫家的人其实早就受不了她了,便放她走了。 而她们的爹娘就是再如何的反对,但是架不住她们的哥哥就是死活要娶,还一副她跟她们嫂子两情相悦,若是家人要做恶人故意拆散他们这对苦鸳鸯的话,他们就一起去跳河寻死,实在是被闹的没有办法了,所以家人也还是同意了。 至于对这个嫂子的不好印象,也真是没冤枉了她。 都说娶妻嫁夫不贤不诚毁三代,这话是不假的,而她们这位嫂子呢,懒馋不说,还特别任性要尖,她占别人便宜可以,但是别人多占她一点便宜,她都能跟你拼命。 而姐妹两的家的家庭条件其实并不多么好,也就是能供原来一家五口正常吃喝罢了。 她们这位嫂子嫁到她们家里来后,就越发的作起来了,什么都要好的,不给她就哭闹装作有病,被人给气着了。 本来双胞胎姐妹,还没觉得她们哥哥怎么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的哥哥娶了嫂子后,就像是整天断了脊梁骨一样,事事都被嫂子拿捏着,这要是嫂子躺床上生病哭嚎,她们哥哥反而会冲家里发脾气。 而双胞胎姐妹两个到底是女孩,将来这家里还是需要儿子当家的,后来这位大哥也是有意思,也不知道是早就有这种想法,但是被隐藏起了想法,还是后来被这新嫁妇给带坏的,却觉得是一家老小在拖累他,现在连自己嫂子过的舒适点,他们还总是拿捏不让的,这让双胞胎姐妹的哥哥很是不满意,后来更是升级成,若是对他媳妇不好,那就是不满他,他就要带着他的嫂妇离开这个家了。 这下双胞胎姐妹的爹娘可是被吓着了,想着这哪行呢,后来大家一合计,要不就让让吧,大不了以后在家里少说点话就是了。 但是这个作的嫂子作出名堂,而对方还妥协了,这种人往往不会就此打住,只会越来越无法无天,提出的要求会更加的过份,开始在家里什么活也不做,天天指挥爹娘和双胞胎姐妹干这个干那个。 就连家里的地,后来也不让家里唯一青壮年的壮丁,也就是双胞胎姐妹的大哥去做,说是她看他大哥还挺有气质的,这应该读书考简直举啊。 还别说,双胞胎姐妹的大哥曾经还真读过书,只是后来因为不爱上学,自己总逃学出来,后来先生忍不住,然后就给斥退了。 本来这家里条件就没有那么好,现在再供一个读书人,哪里有钱啊。 但是这位作嫂子却不管这些,偏就说是这一家子拖累了双胞胎姐妹大哥,要不然没有她们拖累,她们大哥说不定早就考上科举出人头地了。 值得一说,这位作嫂子之前就嫁了个秀才,所以依她的话说,她看自家男人比她前面那个男人学问好的很,这秀才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家里没钱无法负担,她就天天骂,天天指搡骂槐的,时间久了,她们那个大哥就真的以为,自己有惊天之才,一入考场一定秀才举人进士都不在话下,他必须要读书,家人不同意,好啊,你们断了我的前程,那我不如上吊死了算了。 双胞胎姐妹两,本来就是一起出生一起长大,她们的亲密关系可以说是家里人最好的,在她们看来,这分明就是装的,她们不同意,不然家里的生计就完了。然而她们的爹娘最终还是被说通了,不然自己儿子就要死了,那不然就供吧。 于是,家里的活完全落到一双老夫妻,和一对稚龄的双胞胎姐妹四人身上,不说平时活就忙不完,还要时不时受到大嫂夫妻两个的骚扰,一会这里痒了让你挠一下,一会要喝水了,让你去给倒去,反正弄的她们忙的跟陀螺似的。 但就是这样,也没有人领情,反而渐渐被看不顺眼了。 家里本该青壮年的大哥不出去劳作赚钱,只黄土朝天守着家里的地,要是赶上天灾,这一家子都没饭吃。 姐妹两的娘就闲暇时还要带她们接下针线活,这生活真是越做越困难。 而这生活越来越困难,这大哥夫妻两个,是绝对不会从自身上找原因的,大嫂嫁过来肚子总没有动静,又觉得家里人太多自己的吃穿都跟不上来所以才怀不上的,再说家里两个丫头渐渐大了,而且双胞胎的比例不多,这个大嫂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就开始天天念秧一般,说是这双双胞胎姐妹本身就是不祥。 要不怎么她们长的越大,家里条件就越不好呢,这两丫头是不能在家里留着了。 退让到这个地方,家里爹娘都不同意了,这回她们大哥再如何的吵闹,她们爹娘也狠下心不理会了,倒是让这大哥夫妻两无计可施,本来闹着要离家,也瞬间没声了窝着。 但是这个念想却一直没断过。 也是很不幸的,后来她们娘有一次不小心摔伤了,看起来很严重,但是家里没钱了,她们的嫂子现在便开始做工作了,她们爹娘还是没同意。 可是双胞胎姐妹两个却不忍心,最后忍痛出去自卖身,好筹钱给娘看病。 她们先是被卖到了一个大户人家当丫环,做的也是勤勤恳恳的,但是哪想到当初得那钱,因为爹要照顾娘,不方便出来,她们大哥是接了钱的,结果一分没给家里,带着他媳妇在城里住了几天,钱都花光了,又买了些书本回家了。 这可把她们爹娘气的不轻,可是女人都被卖去当丫环了,又是刚去,他们也不忍心再去要钱,只能自己找点草药敷敷听天由命了。 然而这对夫妻两越来越游手好闲,接下来每个月双胞胎姐妹得月钱,他们就上府去要钱,双胞胎姐妹两个在府里,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再加上这对夫妻两个很会做戏,双胞胎姐妹心里虽然担忧,但是爹娘自己不能来,她们又担心家里,只能暂且相信这对夫妻两个了。 双胞胎姐妹两个做事很认真,不怕累不怕苦,在府里倒是越浑越好了,后来有次有机会,她们跟着出去采买的机会,就回家里看看,哪知道到家里,差点没将他们气死。 这对不是人的夫妻,将她们爹娘给关到屋子里不让出来,平时只给些烂菜锼饭,不让他们饿死就行了,家里的地也都给租出去了,而她们那个据说十分有才富的大哥呢,不但连童生都没考上,竟然还染上赌博了。 双胞胎姐妹看到这里,简直气的要发狂了,抢着要将爹娘给救出来,但是最后硬是没有成功,她们这大哥大嫂反而给告到被卖身的府里,她们被叫回去还受了罚,而之后的月钱她们也自己留着了,时不时回府给爹娘送点东西,反正不落在那对不是人的大哥大嫂手里了。 这样这两口子没有生活来源,以他们好吃懒作的习性那能让吗?不给钱就天天去府里闹去了。 最后被逼的这双胞胎的姐妹都要疯了,她们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她们知道每次她们回去拿东西,要不是当时能吃完的,那必然会被那队夫妻两个抢走,她们故意买了一些好菜好饭,然后依旧像以前一样,对家里大哥大嫂两个爱搭不理的,喂完她们爹娘,然后将一些食物偷偷藏起来,等她们一走,果然这对夫妻闯进来抢东西了…… 2020,被逼上门中下 事实上双胞胎早在饭菜里下了药,等她们一走,便折返回来了,然后就眼睁睁看着这对夫妻抢走了食物,开始大快朵颐起来,然后没过多久,她们大哥大嫂便倒下来了。 她们倒是救出自己的爹娘了,但是同时却也是犯了事。 就算原来买她们的家对她们不错,到了这个时候,却也不可能为了两个婢女跟官府对上不是。 姐妹两个被抓起来,而这个时候她们的母亲因为本身摔伤了一直没有大好,又被关着吃的不行睡的也不好,现在儿子媳妇被毒死了,虽然得见天日,到底也是心里受不住,更何况自己两个女儿又被官府抓进去了,很可能就要杀头的。 姐妹两个的娘便一股火,直接人就没有了。 她们的爹倒还是关心姐妹,现在儿子都没有了,更是不能没有了姐妹两个,而她们这事,也实在是老汉大儿子和媳妇太过份了,这一件事,周围的邻居都是认同的,如此忤逆不孝的儿子,他们这种反抗行为,不是不能从轻发落的。 双胞胎姐妹的爹便到处去求人写状纸,想要打官司什么的,后来呢,这个事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了冰海的耳朵里。 冰海将这事便记下了,跟冰恒也提及后,冰恒当时也不知道是出于给自己仁义添点名的想法,还是这案子太简单了,可能不用他出面,闹起来这对姐妹都没有事,或者是他突然有什么考量,反正这事冰恒就过问了,并且还亲自去看过,对老汉很照顾,还送去了些东西,让老汉十分感激。 而变数就出现在这里,冰恒带着老汉去了牢里,就看到了被关在牢里,却依旧不减姿色的姐妹两个。 其实老汉这一家里,相貌都很不俗,但是长相最好最精致的就是这对姐妹两个,这姐妹两个年纪小,长的还特别水灵,看起来一点也不想是乡农户家的女儿。 而且这两个姐妹是双胞胎,明明长相差不多,气质却有很大的差别,主要一个丹凤眼柔柔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温柔可人,一个却是生了双魅眼,并且身材还十分火爆,年纪小小却是该大的大,该瘦的瘦,这对形象相差各异的双胞胎姐妹两个被冰恒看到了,而那个时候,冰恒已经完全无俱方氏,在丞相府里他想接人就接人,自然是动了花花心思了。 然后冰恒十分亲历亲为给忙活这事,本来这事就不复杂,天南国对于孝道还是很重视的,双胞胎姐妹两个如此忤逆不孝,本来他就有罪,查明清楚了念着老爹年纪大了没有照顾,这对姐妹最多也就是打几板子或者罚点钱,就放了回去照顾她们的爹。 冰恒却忙上忙下跑前跑后,一副这案子虽然看似简单,但是因为是亲杀的案子,所以影响很大,可不好办着呢。 所以等冰恒忙活了一通,最后办下来放了双胞胎姐妹的时候,这一家人自然是对他感恩戴德的了,再加上冰恒虽然上了些年纪了,可是文官出身,还是有着几分儒雅气质的,再加上常年身居要位,气质也很不错,又是这么照顾人,这让情窦初开的姐妹两自然也有些心动了。 这种事情,还不是一拍即合,水到渠成的事吗。 但是这姐妹两刚一被接到丞相府里,就被方氏和钱姨娘视作眼中钉了,为什么,这对姐妹两的特色太明显了,而且姐妹两个关系亲密,又能互相扶持,真若是让她们成长起来,那对方氏和钱姨娘都是大大不利的。 所以她们极力想阻止冰恒将人给收到房里。 也正是因为方氏和钱姨娘都觉得这双胞胎姐妹两人威胁大,所以为了先除掉这个后患,所以冰严这次能这么顺利出使天旋国,要不然钱姨娘还有的争呢。 方氏和钱姨娘都暗中劝着,冰恒到底也是更有野心的,女人没了可以再找吗,他的计划可是事关将来冰府后代子孙的事,自然这个才是更重要的。 更何况若是冰恒给云苍送女人,总不能送已破壁之身的女人吧?你这是送仇吗? 再说这对姐妹两,现在即对冰恒心有所属,这不是更好利用,哪有比自己的心腹送去别人那里对自己更有利的。 这轮番的作工作,冰恒果然还是被说通了,所以这便有了这对双胞胎姐妹,星儿怜儿一同前来出使的原因。 这会冰严看着眼热,将人叫过来,便一手拉着一个往床上拽,这姐妹两一见,便立即挣扎起来。 冰严立即呵斥一声:“叫什么叫,你们忘记此次来天旋国的目的了?虽然在府里的时候,你们已经被嬷嬷教会了些东西,可是那嬷嬷可不是男人,哪里知道男人都有哪些需求,现在本少爷可是好心教你们,不然你们完不成任务,对的起丞相吗?” 两姐妹心中又恼又恨,可是听到这里,总算是咬牙忍下来了。 冰严自然是不敢真的动了这两个婢女,但是扒了衣服,却是好好猥亵了一番,看着一双姐妹花被他蹂躏的样子,心中之前的郁气便散了不少,他心里还十分恶意的想。 呵,什么苍王爷,不得宠的皇子而已,到现在不是还要用他玩过的女人,算什么王爷,又哪有什么高贵! 想想这对双胞胎进入苍王府,冰烟那贱人的样子,他就觉得开心! 冰严折腾完了,也不让姐妹两个穿衣服,逼着她们赤裸着给他按摩,冰严便阴测测道:“告诉你们,明天你们两个就去苍王府去,你们的任务可以开始了。” “可是……这不是得由严少爷给引荐吗?”怜儿,也就是长相温柔楚楚可怜的双胞胎之一,有些犹豫问道。 冰严听到她这话,脸却立即就阴沉下来,怒斥着骂道:“本少爷做事,还轮的到你们质疑!让你们去,你们就去,哪这么多的废话,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给本少爷想尽办法留在苍王府!” 2021,被逼上门下 姐妹两个一听,脸色都不禁微微发白起来,她们也算是经历过不少事情了,差点命没了,以前在家里受过虐待,进了两个大府之中当丫环。 这在大府之中当丫环,平时要动的脑筋,那绝对是不能少的。 整个后院的女人都是活在算计里的,这也包括了一些丫环。 她们早不是当年单纯的了。 冰严从苍王府回来之后,脸色就不好,而且脾气还很大,这恐怕是在苍王府里受气了吧,回来还对她们如此无理,完事之后还要去苍王府里,她们本来在天旋国就人生地不熟的,现在本来应该是冰严给引荐去苍王府的,可是冰严却不愿意去了,这恐怕会是个大麻烦,这还了得了吗。 姐妹两互看一眼,心里都有些担忧。 冰严似乎也注意到两姐妹不好的脸色,笑着道:“别说本少爷不照顾你们,本少爷这倒是有个主意,你们大可以去试试看。” 两姐妹看着冰严那有些阴险的笑,恐怕这人出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主意,果然听冰严道:“你们明天就去苍王府外面求,不让你们进,你们就跪在外面不起身,哭着求进去,什么身世啊难堪啊都可以说,你们这么惹人怜爱,但凡有些心的,都不可能拒绝这么可怜的你们呢。” 双胞胎怜儿星儿心里却一咯噔,怜儿道:“严少爷,我们要去苍王府外面哭嚎,可是……那可是王府,我们这样……” 冰严毫不在意摆手道:“不用担心,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可不止你们要脸,那苍王苍王妃更要脸,他们肯定不会让你们在外面久待了,进府之后,该怎么做,不是都教过你们了吗。” 星儿怜儿心里十分嗝应,那可必竟是王府啊,这可是皇家的人,真是冲撞了,这命都没有了,还说什么计划。 冰严却挑起怜儿的下巴,看着一脸楚楚可怜的怜儿,便狠狠亲了一口,怜儿忍着反胃的感觉,没有敢推开冰严,然后冰严又去捏星儿:“你们别想阴奉阳违,可别忘记你们身负的重任,还有……你们的老爹可是还在天南国呢。” 星儿怜儿浑身一阵,然后垂下头道:“是,严少爷,我们会听话的。” “行了,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走吧。”冰严看效果达到了,满意的摆手让她们离开。 星儿怜儿赶紧的穿了衣服,步子轻巧的出了门,然后便冲向了她们的房间,关上门,两人便抱头痛哭。 “姐姐,我们怎么命这么苦。”两姐妹,怜儿早出生一点,是双胞胎里的姐姐,平时因为年龄相近,所以她们都喜欢叫名字,只有在无助的时候,星儿才会叫怜儿姐姐。 怜儿眼中含泪,只是这本来应该楚楚可怜的她,这时看起来,脸上却带着一丝狠意:“我们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啊!” 星儿抱着怜儿,哭道:“姐,你说我们遇到丞相,真的好吗?” 怜儿冷笑一声:“你怎么还这么傻,你难道还在想什么狗屁冰丞相呢?他就是个自私的无耻小人,故意引诱我们,结果又这么轻易的将我们像东西一样的送出去,什么山盟海誓,什么都不是!” 怜儿咬牙切齿。 要说呢,当初这对姐妹对冰恒的感觉,还真是挺真的,只不过当冰恒要将她们两个送走,两人哭着求着都没用的时候,她们心里就发生了变化了。 她们现在只有她们的亲人,就是她们的爹一人,而当初她们要被送出天旋国,其中一个不舍不但是心有所属的冰恒,同时还有她们的老爹,然而冰恒花言巧语就是不同意。 可是怜儿星儿在两个府当过丫环,时间虽然不敢说有多长,但是也不短了,其中的一些腌臢事,她们也没少见了了,她们这一去天旋国,与天南国距离远,而她们本身又不是有钱有权之人,甚至无法供给她们爹来往的路费钱,是不是能安全过来,这都是不好说的。 更何况,她们可是要给一个王爷当妾或者通房去了,人家府里能没有争斗吗,她们虽然是姐妹两,又是一条心,人多力量是大了,可是她们无权无势,只靠王妃就行? 王妃能不能同意她们还是两说呢,她们很可能在天旋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也就是永远也见不着她们父亲了,冰恒的拒绝,让她们绝望了。 可是那冰恒隐隐用她们爹威胁,她们也不可以不答应,这一路上这个冰严这么对她们,并不是第一次了。 虽然冰严不敢真的破了她们的身子,可是做的这些事情,又哪一个不是下作又恶心的,这对姐妹总共接触的男人也就那几个人,而且这一个冰恒,便刚骗了她们的心,然后又放弃了她们。 这第二个冰严,又是这种喜怒无常的色鬼,简直恶心死了,两姐妹现在对于男人,已经心生厌恶了。 “姐,我们明天真的要去吗……” 怜儿冷着脸:“不然我们能怎以办呢,这冰严早晚要回去的,我们就算在天旋国这时候不听他的,也不会被他怎么对待,可是他回去之后,我们爹要怎么办?” 星儿咬咬牙:“我不甘心!” 怜儿摸摸她的手:“谁说我们进苍王府就一定没好日了呢?就像他们说的,我们可是姐妹,我们在一起,力量大,还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不要怕。” 两人各自安慰了各自,然后便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两人吃了些东西,便被冰严催促的离开驿馆,去苍王府了。 而她们两个婢女,又不是冰严,也并没有让天南国的使者们和守卫在意,这种小人物,哪里值得他们多在意呢。 所以出驿馆的时候,并没有人管她们,只是按例询问了下她们的去处,两人只说出去买些东西,而天南国的使者,之前不是没有随从出去买过东西的事,所以也没有引起多大的疑虑。 所以当星儿怜儿来到苍王府门前,都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星儿怜儿看着高高悬起的门牌,苍王府三个字写的十分劲健有力,从字体上就带着一种力量一般,令她们两个心里有些紧张,再看苍王府外面高高竖立起的朱红大门,门外立着的两个雄壮威武的石狮子,这苍王府比起她们看到最好的地方,丞相府还要气派逼人。 星儿紧紧握着怜儿的手:“姐……我们真的要照做吗。” 怜儿道:“事到如今了,我们还有什么退路吗?” 而这时,苍王府的侍卫也发现了她们的不对劲:“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苍王府,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别冲撞了贵人,快离开吧。” 这两个侍卫看着是两个妙龄女子,长相还不错,语气都温和了一些。 只不过怜儿星儿还是紧张的深吸一口气,然后突然便跪在地上:“我们是天南国丞相府的人,求见苍王妃救命。” 一听到丞相府的人,本来还面色和缓的侍卫,脸色都沉下来了:“救命?救什么命!天南国丞相府,怎么求到苍王府了,赶紧走!” 那天南国丞相府出来的使者,可是被王妃赶出去两回了。 这两个小姑娘再好看,那也没有比自己命重要啊,再者说了,好看归好看,也好看不过王妃,就是比王妃身边的丫环,也不会强到哪去,自己都娶了亲的,想女人也想不到这两个丫环身上,语气立即变的不好了。 “不,我们不能走啊,我们若是不能被苍王府收留,我们就没命了!”星儿立即便大哭起来。 星儿本来就长的十分的艳丽,她这样大哭起来,反而更是有一种符合气质的感觉,反正就并不会哭的十分难看。 但至于哭,她还是比不上胞姐怜儿,就见那眼中含泪的楚楚可怜的样子,哭的人心都要酥了软了一般,这两守卫都不好发火了。 而这两个守卫没有办法之时,星儿怜儿便开始哭诉起了她们的身世来了。 要说这星儿怜儿两人的身世也实在是十分可怜,她们实在是被的走头无路了,结果本来从良家女子,现在被便卖出了贱籍了,值得一说的是,当初冰恒救了她们,以冰恒的能力,想要给星儿怜儿两个人改个身份,实在是太容易的事,可是冰恒就从来没提起过这事。 而这现在便也成为了星儿和怜儿身上的一个谈姿了,说起她们曾经畜生不如的大哥,那一声声血泪般的泣诉,这也是真的,所以她们是十分真情流露的,并且当初为了能顺立进苍王府。 方氏和钱姨娘以及冰恒这些人,还教了两人怎么描述身世,看起来更加可怜,而这种经过润色的版本,那自然是十分打动人心的。 两人低低泣诉着自己的身世,两个守卫听着十分感动,便是连要呵斥这前来闹事的人都忘记了,而周围也不知道何时,竟然围观了一群看热闹的,此时都开始同情起这对姐妹两来,开始纷纷说,苍王妃该收留这二人,不然这二人得多可怜! 2022,道德绑架上 在场的人围观人士,一个个都十分友善和气的样子,对于星儿怜儿的遭遇感觉十分的同情,有些感性的听听,还跟着哭了起来,纷纷跟着讨论起来。 “真是太可怜了,还好老天有眼,没有真的定了她们的罪。” “是啊是啊,她们的兄嫂简直太不孝了,竟然如此对老人,这对姐妹要是不那么做,她们爹娘怎么办,这么大年纪了,本该是享福的,差点死在儿子手里。” “这对姐妹岂不是更可怜,要没有好人家收留,她们还不知道过什么日子呢。” “是啊是啊,真是令人唏嘘。” 是啊,星儿怜儿的遭遇确实值得人同情,这些人看起来是心真的善良呢…… 然而说一说,便有人开始指向苍王府了:“这人都在外面跪这么久了,苍王府里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这两个守卫听到这里,也感觉不对劲了,忙派一个去通传。 然而先前那个提起的话题,非但没因此而打住,反而聊的越来越多。 “就是啊,这也太铁石心肠了吧,这对姐妹都够可怜了,都跪着求到这份上了,苍王府应该会答应的。” “这谁知道呢。” 这些议论的话,越是说到后来,自然越是有些超过,甚至隐隐有了诋毁苍王府,诋毁冰烟的话出现。 外面发生的事情,这守门的传过去的时候,冰烟那里已经听了个风声了,这个守门的过来禀告之时,冰烟已经知道了,不过还是听这守门说了几句,必竟这守门跟着听的更详细了些。 “王妃,奴才感觉不太对劲,现在外面渐渐有议论王妃您……”但是那些话他这个下人却不好说出来,面上有些难的犹豫道。 冰烟“嗯”了一声:“本王妃知道了,你先回去,不用出去,就在外面听听动静吧。” 这个守门不知道冰烟的具体想法,但也不好多问,便赶紧出去了,心里还有些紧张,他们刚才实在是大意了,就不该觉得可怜,让这两个女人留在那里。是啊,这两个女人看着是挺可怜的,可是他们可是苍王府的守门,这苍王府可还是王妃做主呢,真因为这事让王妃有什么事或意见,到时候倒霉的不还是他们吗! 倾舞之前去了趟花房,听到消息赶紧赶了回来,回来的路上还碰到了有些急的媚霜,媚霜现在只能做些轻省的活,但也不是天天躺床上不下床,听说府外有人闹事,她就忙赶过来了。 冰烟看到媚霜:“没什么事,你身子沉,怎么还乱跑。” 媚霜只是笑笑,却没想解释,只是有些小心的望向冰烟,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冰烟道:“恐怕人是冰严让过来的,是丞相府给准备的人,说是准备给王爷伺候的,现在这两人在外面哭呢,听着是真惨啊……” 冰烟便将这对姐妹的身世说了一下。 媚霜一听就急了:“王妃,您不会因为她们可怜,就同意了吧,这……” 倾舞也道:“王妃的意思是?” 但是她们一听,心里就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是啊,这对姐妹真是可怜,她们也挺同情的,可是同情就代表,要将自己男人分给她们享用了?同情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觉给睡了。 再说这是丞相府的人,谁知道看的什么心。 而且这对姐妹的做法也相当恶心,你们是可怜了,可是就能用可怜来绑架别人听你的了? 你跪在外面,想以外人的议论和指责声,逼王妃就犯,这人真可怜吗?这事做的实在是太恶心了。 以可怜强迫人做事,也就是那句话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们是可怜啊,那又怎么样,是可以同情下,可是这跟冰烟有什么关系?她们姐妹的可怜,难道是冰烟造成的吗? 先是这对姐妹的兄长不听家人之劝,娶了这么个搅事精回家了,然后她们哥哥被女色所迷,完全不考虑爹娘和亲妹妹的难处,还处处刁难,你们父母一再为了儿子而忍让,你们姐妹一开始也没有坚强的反抗起来。 是啊,现在女子多有不易,因为许多都身不由已,所以造成了许多惨案的可怜人。 可是,你再可怜,这也跟冰烟,跟苍王府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她们的可怜不是别人造成的,这个时候,又凭什么让冰烟为她们的遭遇与可怜买单呢? 更何况这对姐妹还是天南国人,现在跑来逼的还是天旋国的王爷,这有什么道理啊! 外面那些自以为十分正义的人士,现在越讨论起来,越是变调了,纷纷开始对于苍王府不能伸出援手,而指责他们不够善良为富不仁之类的。人家姐妹都这么惨了,为什么就不能搭一把手,怎么就不能将人给收到府里呢,就两碗饭的事,这对于苍王府这样的富贵人家,这是什么难事吗? 为什么就要见死不救呢。 这姐妹两个哭的更厉害了。 “苍王妃,求您救救我们吧,求您了,您若不收留我们,我们回去也会没命的啊!” “苍王妃,您就发发善心收留我们吧,求您了,我们给您磕头了!” 这姐妹两越发的激动了。 “太可怜了,我听这哭声心都碎了。” “苍王府这是在干什么,还不快点将人给救下来,这是要逼死人吗!” “就是啊,这么可怜为什么能无动于衷!” 此时苍王府的大门突然打开了,外面本来议论不停的声音终于是平静了一会,冰烟仪态万千走出来,看到跪地哭的像两个泪人似的星儿和怜儿,转而看向刚才说话的两人。 “噢,只是添两副碗筷的事,你们这么可怜她,为什么不救回去呢。” 冰烟语气并不重,只是在询问,那人却感觉心头一紧,但还是道:“这……这又不是求到我身上的。” 冰烟又看向另外一个:“你们觉得本王妃铁石心肠,那本王妃愿意书钱,每月给你们资助一些,你们谁愿意将人带回家,这钱本王妃在此可以做证,一定可以发到你们手上,人你们就带走吧!” 2023,道德绑架中 现场有些诡异的静。 冰烟似笑非笑道:“怎么,怕钱不够,本王妃说话算话,一定会给出两个丫环该有的钱,对于一般人的生活费用肯定够用,还会富余一些,只要将人带走。” 冰烟伸出手,便指向刚才感动的一塌糊涂的一位:“不如就这位吧,我看你这么感动,眼中的泪还没消呢,你这么有善心有爱心,这种事情,自然要交给你这种人来做了,来人啊,带过去吧。” “啊!”那人是位中年大嫂,被这么一指,却不禁愣住,然后忙摆手:“不不不,这不是求到苍王府中吗,这跟我没有关系啊。” 冰烟道:“她们是值得同情,遭遇令人唏嘘,可是还不到令本王妃收留她们的地步,看你们说的这么义愤填膺的,这么不认同本王妃的做法,想必是有更好的办法了,要不然你哪来的这么多意见呢。” 冰烟笑的很和蔼:“冒着冲撞本王妃的罪来为她们求情,想必你们都想好了。” “啊!”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然后都吓的闭嘴了。 那位大嫂直接道:“苍王妃,您可不能害民妇啊,就这么两个年纪漂亮的小姑娘,我要再带回家了,我可怎么办啊,这万一将我家那口子勾引了,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冰烟冷笑:“怎么不行,你不是同情她们吗,同情就得有同情的做法,这事让本王妃做就应该,怎么到了你身上就不行了。本王妃的同情心啊,可没有你多,你说是不是。” 那大嫂被冰烟看的,浑身抖了起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王妃……苍……苍王妃您就饶了民妇吧。” 冰烟道:“这位大嫂是做什么,本王妃做了什么了,你可别这么跪着了,省得让人生了误会可就不好了,还以为本王妃要对你要打要杀的呢,去,将人扶起来。” 冰烟身后顿时走出两个粗使嬷嬷,硬是将那人给扶了起来,那人白着脸,抖着唇被吓哭了! 冰烟这一出场,便将场面给震住了。 星儿、怜儿心里也紧了紧,这……这位据说蠢笨无能的苍王妃,根本跟听说的不一样啊。 再者…… 两人偷偷看了冰烟几眼,冰烟穿着并没有特别华贵,应该是普通的日常装扮,还是以清雅秀美为主,却更是突显了不施胭脂天然去雕饰的美丽,这般活色声香的大美人,并且冰烟往那里一站,便是一幅画一样的美丽,优雅大气端庄,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大气,让星儿和怜儿,感觉心虚的呼吸紧张。 她们的优势也就是各有特色的双胞胎,并且心有灵犀,又都会为对方着想,但是其它的各方面,她们哪里比的上这位苍王妃呢?抓破脑袋她们也想不到啊,要跟这样的人争,她们有命活着吗? 星儿、怜儿心里发苦,可是这可怎么办,她们若是不成功,回去之后一样会受到冰严的搓磨,而那样的搓磨,让她们更加难以忍受。 怜儿咬咬牙:“苍……苍王妃,求您救救奴婢吧,是老爷思念小姐心切,特意挑选奴婢姐妹两来伺候王妃您的,王妃您就看在老的爱女之心上,收留奴婢姐妹吧,此事若是不成,奴婢姐妹回去,也是活不成了。” 星儿便在一边跟着哭,这会也开始求起来,同时还跪地的往冰烟身边爬去:“王妃,您就救救奴婢姐妹吧,奴婢给您磕头了,磕头了!”说着便开始磕起头来。 这又是引起一些动容。 不过好在冰烟刚开始来了那么一场,那个被按着的大嫂还没逃脱呢,而她刚才的那番话,也让一些人琢磨明白了。 啊,你自己害怕这样花容月貌的双胞胎带回去,自家男人受不住诱惑,不要你了,你怎么就有脸让人苍王妃收下呢。合着这事你不行,人苍王妃就得收下啊,这是哪来的道理。 合着刚才一声声说人苍王妃不善良没同情心,都是放屁呢啊,换到你身上,就不行了,自己说的自己多有善心似的,到了这地事上,不一样不管人可怜姐妹了,说的多伟大似的,原来只是事不关已高高在起,还能站在至高点上批评别人,也真是可笑至极! 有一些人回味过来了,这对姐妹是挺可怜的,可是你们可怜,为什么就得让人救助呢,还是逼迫的方式,这换位思考下,换到自己身上,想想就很恶心人。 当然了,还是有一些人本来就看不惯苍王府的,或者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有完全不会换位思考,就觉得这事苍王府必须帮帮的,依旧是看不惯冰烟的。 冰烟笑了:“噢,你们有什么在皇室宗亲家族伺候的经验吗?你们又在天南国的丞相府待了多久的时间,你们知道王府的各个规矩吗?你们知道本王妃手下的各个婢女每天要做什么事吗?而本王妃的生活习惯是什么,你们都知道吗?” 星儿与怜儿一愣。 冰烟道:“本王妃手上大丫环四人,二级丫环四人,三级丫环以此类推更多,随身伺候往少了说十几二十个,是谁说本王妃一个堂堂王妃,手底下却人伺候的呢?” 怜儿也有些懵了:“可……可这是老爷爱女心切。” 这个时候,也只能以考压人了。 不少人也没错得,这事可能做的恶心点了,可是这必竟是自己爹挑选来的人,可能并不像一般来抢宠爱的吧,真心是为了担心女儿伺候的呢,长辈赐不能辞,要不多不孝啊! 冰烟笑看着怜儿:“你倒是很伶牙俐齿,很不错。” 星儿看着笑眯眯的冰烟,却猛的感觉后背发寒:“必竟是娘家送来的东西,那不如就听听王爷的意见吧,你们先回去吧,这事,本王妃做不了主。” “我们……我们是王妃娘家送来的礼物,这……王爷也……” “大胆,王爷岂是你们能谈论的,你该当何罪!”倾舞直接斥喝一声,冷眼怒斥的样子,再加上她本身微冷的气质,让星儿怜儿不敢说话了,心里更是开始打鼓了。 这看样子就是不行了,再继续纠结真的有用吗?别是摆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可是一想到冰严,她们两个又感觉自己头皮发麻。 冰烟忽然笑了:“还有劳你们再告诉冰严,我这苍王府从此以后都不欢迎他这个,不敬本王妃,还敢对本王妃大呼小叫的,本王妃不追究他冲撞之罪,是看在他是天南国使者的面上。他的面子,在本王妃面前,一文不值。” 冰烟叹了口气,又深深看看星儿怜儿:“你们遭遇确实可怜,我很同情你们,不过本王妃若是收了你们,岂不是要中了冰严的奸计吗,你们被逼至此,本王妃心里也清楚。本王妃会提点下去,不会让他再乱来的。” 说着,冰烟微一侧头,倾舞提出一包东西,送到了星儿手上。 星儿连忙要拒绝,然而推拒之中,一颗银亮的银锭子便露了出来,冰烟十分好脾气道:“你们若真是过不下去,就来找本王妃,本王妃会给你们出头找冰严说道的,你们放心回去吧。” 这一包可都是银子啊,在场不少没事干看热门的普通百姓,听到苍王府门口有人闹事,这才跟过来的。 有些百姓赚的都是辛苦钱,所以一辈子也没看过这么多的银子,瞬间心里有点微妙了。 “这两位姑娘啊,苍王妃说的很是啊,这不到底苍王妃可比你们那个使者高贵多了,在这天旋国,还能被别的越过去了,你们真要被欺负了,我们也可以帮你们啊。” “就是啊,这能是什么大事,现在你们这么多银子了,不行你们就自己过呗,这足够你们的生活了。” 本来这星儿怜儿姐妹两个看着挺可怜的,可是一下子得了这么大一笔钱,有些还是百姓一辈子可能都赚不到的,现在星儿怜儿这姐妹以前苦归苦,现在手里有这么多的钱,够她们下半辈子花的了,既然以后吃喝都不愁了,那还能苦哪去啊。 “就是啊,你们也别一门心思想给人做小了,这总归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以前是没有办法,现在钱都有了,就找个好人家嫁了吧。这姑娘家的,还是找门正当亲事才是正事,自甘做妾,听着也不好听呢。” “就是说啊,再者说了,本来就是天南国的人,你们天南国那么多人,怎么就可怜到非得我们天旋国的王妃来救了,天南国的人都死透了?天南国驿馆那些使者们,都是睁眼瞎不成啊!” “哎,你可少说点,那可是天南国使者,你小说惹麻烦!” “我说错什么了,凭什么来我们天旋国,我们就得处处让着天南国,不过就是上赶着来出使的,对他们好点还上墙揭瓦了,我们天旋国的人怎么能让天南国的人给欺负了,惯的他们啊!” “你们也不能这么说啊,这对姐妹地位低,她们自然没办法为自己做主了,她们又不愿意,怎么好像错的都是她们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2024,道德绑架中下 现场经这些转变之后,人们就持着各种不同的观点,反而吵起来了。 作为当事的人冰烟和星儿、怜儿姐妹两个,反而没有什么人理会了。 而星儿和怜儿,这个时候心里发紧,嘴里发苦。 这位苍王妃不出手则已,这一出手,几句话的功夫,便将她们扮苦情的局势完全给转了过来,现在反而让那些百姓吵成一团了。这些百姓里可有一些冰严特意给了钱让过来帮忙的,可惜现在星儿和怜儿都搞不清楚哪个是收了钱的。 反正在场再不是一面倒的偏向星儿和怜儿了。 星儿手里捧着的银子,瞬间更加沉甸甸的,苍王妃已经将人的心理都想明白了,她们此时再逼迫下去,还能有什么用呢? 而两人想要将银子还回去,但是苍王府的粗使嬷嬷,却使用巧劲,让她们根本无法上前,而至于她们说着要还,脚上不动,更是让人觉得她们假,不会站到她们这一边的。 这下,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完全没有用了,甚至现在还受制于人了。 星儿拉着怜儿的衣服看了过去,因为双胞胎感情很深,也很了解彼此,所以有的时候只是互相看向对方,都能看懂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星儿向怜儿求助:“姐,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还要继续下去吗?” 怜儿心里也发苦的厉害:“我……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感觉好像路都给堵死了,她们现在再继续哭求着,似乎也没有什么用了,一时场面就僵在了原地。 而就在这个时候,云苍回来了。 “怎么回事,府外怎么堵着这么多人。”云苍的声音有些冷,还十分低沉有力,让在场的人想忽视都难。 更何况云苍身上那冷淡的生人勿进的气势实在是惊人,离的近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不想靠云苍太近。 而星儿和怜儿也看清了云苍的长相,她们皆是一惊,万万没想到这苍王爷竟然是如此出色的男子,她们心里一瞬间激动的快要跳停了,感觉脸都泛起了红潮来。 若是真的能伺候这样的男子,可比冰严强百倍了,她们为什么还要回去呢。 然而云苍根本一个眼神都没看过来,只问着冰烟,关心道:“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堵到门口了,不知道这是王府重地,不得擅等方自闯入吗!” 这话自然是说给在场的人听的,不少人被吓了一跳,感觉心进而七上八下,有些担心了。 比起苍王妃温温柔柔淡定大气的,这位苍王妃更冷酷了一些,明显比苍王妃不好相与的多了,说不定真要治罪呢,顿时闭紧嘴巴,不敢乱说了。有些胆小的,这个时候怕事,已经不敢久留,想了想就挤出人群跑了。 倾舞将事简单的说了一下,星儿怜儿的身世也简短的说了。 云苍冷笑:“怎么,本王的夫人,本王难道不会照顾!” 云苍终于正眼看向星儿和怜儿,带着打量的眼神:“天南丞相倒是有心了,还担心起本王连个伺候主子的奴婢都无法弄来啊。” 云苍这话说的更加低沉,更是让人心头发紧。 是啊,你就算是担心女儿送两丫环过来,至于这么吵闹哭诉吗。 再者说了,两个丫环,这是有什么绝妙的绝活,到了非需要你们不可的地步了。 这可是苍王府啊,再怎么说那也是个王爷,你们天南国丞相府比人王府还好了? 事人都知道,哪的规矩最多?当然是皇宫了,人家可是皇子啊,出宫建府里,府里也都会是精心伺候的奴婢啊,两个随意便卖的丫环,真就需要到非要不同的地步吗? 云苍眼中没有什么表情:“你们不要再来苍王府了,不论是本王还是王妃,都不需要别的下人照顾。本王也念在你们身世可怜,这些钱若是觉得还不够,本王可以再加两倍,再保你们后半生生活如何。” 星儿和怜儿已经想哭了。 刚才一瞬间觉得有些动心的心,这会被压抑的难受。 这位苍王爷实在给她们太大的压力了,让她们感觉呼吸困难。 而星儿和怜儿不论是继续要钱,这就会让人觉得她们不识好歹,贪得无厌,那么之前同情的就荡然无存了,反而会让人更加反感,觉得被利用了,其实她们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正是所谓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典范。 然而她们不再要,也是留不下来的。 冰烟那里不需要婢女,而苍王爷到底是一家之主,有什么比他回绝更有力的。 更何况本来妻子多听听相公的,就是大家都认同的,现在人家苍王爷一番话说的,让冰恒变成了瞧不起他这个女婿,特意给人添堵的行为,你就是好成天仙了,人家也不要,你还要怎么说。 这个时候哭诉身世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更何况,这里可是天旋国,在场的绝大部分都是天旋国的子民,本来对于外国的人,都会有些排斥的,现在你们天南国一个丞相会瞧不起我们天旋国的皇子以及王爷了,你们真当天南国好到天边去了啊,什么人都是好的,连再普通不过的婢女,也能当成好东西,巴巴千里迢迢送来,还强行要让对方感激吗。 这脸得多么大啊,有这么不要脸,这么可恨的贬低吗! 星儿和怜儿的路,简直都被堵死了,没有后路可以退了。 两人此时心里苦的不行,然而对于别人的指指点点,换了人的说法,现在是议论她们了,她们却不能像冰烟那么淡定,反而能心平气和跟人讲道理,并且还能扭转乾坤,她们现在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两人只能站起身,要离开。 冰烟此时道:“来人,派几个侍卫护送二位姑娘回去,不然怕是路上会有什么不安全。” 怜儿身子一僵,转过来看向云苍和冰烟,深吸口气:“谢苍王、苍王妃的关爱,是奴婢们失礼了。” 2025,道德绑架下 星儿和怜儿不堪议论,步子有些踉跄的在苍王府护卫的护送下,回了天南国。 而天南国驿馆,此时恐怕也听到了外面的风声了,守着的侍卫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骂过了,看到星儿怜儿她们回来,看着她们的眼神都不对了。 有个更是忍不住道:“找死吗,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出去跑什么跑,自己找死,也别拉上我们。” 苍王府的护卫都没跟天南驿馆的人说话,看到星儿和怜儿到了驿馆门口,人家转身就走了,敢不怕星儿和怜儿抱着银子安不安全。 不过天南国驿馆外面的侍卫,也确实并没有贪这个银子,若是平时啊,这还真不好说,但是现在却是绝对不会的,这事可是连五皇子和三公主都惊动了。 星儿和怜儿进去之后,就发现里面的气氛就有些不对劲,若是有人看到星儿和怜儿,甚至还表情泛冷。 星儿有些紧张:“姐,怎么办?我感觉有点不好,咱们现在不但事没成功,还抱着银子回来了,冰严会不会做的更过份,他……他会不会……” 云苍不收了她们,而她们此行来的目的,就是要入苍王府伺候,若是云苍不收,她们岂不是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了吗,到时候她们的结局,难道就要委身给冰严了吗? 本来以星儿和怜儿的身份,冰严这种入仕前途无量的官员,已经是她们的福气了,可是她们一路上伺候着冰严,早就对冰严这种人够够的了,就算是能活的普通点,她们也不希望再日遇到冰严这种人了,之前想想,说不定进苍王府,对于她们来说,还是不错的选择。 没想到她们完全没有完成,反而惹了一身的腥回来了。 可是一想到冰严,星儿就感觉心里郁闷的难受。 怜儿想的却更深:“现在可不只是冰严的问题了,事情说不定会更严重也说不定。” 星儿一惊:“姐,你想到什么了?” 怜儿道:“我听说过,五皇子和三公主都跟苍王和苍王妃关系不错,本来若是我们就这么进了苍王府了,或许一切都还好说,必竟是苍王府的家务事,五皇子和三公主也管不到哪里去,可是……看驿馆的气氛,在我们出去的期间,呀许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星儿一听,也顿时紧张起来了。 这……不会她们没去成苍王府,回来后也要受罚吧! 两人的遭遇确实挺苦的,可是她们依旧是想活着的,苦还能努力的活的更好,可是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们都能忍受冰严的蹂躏,可想而知,死比受苦,更令她们难以忍受,更何况,她们的老父亲还在天南国,现在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可能正等着她们的成功,而得到解救呢。 两人心里疼的厉害,她们怎么就这么无助呢,就因为没出身的好人家,她们就要受这样的苦吗,她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然而到回房的路程并不长。 而就在犹豫着要不要去冰严的房间中禀报之时,房间的门打开了,宁从轩正坐在房间里面,看的星儿和怜儿一惊,而冰严就站在不远处,脸色也很不好。 宁从轩坐着喝茶,懒懒抬眼皮看了星儿怜儿一眼:“这便是你派去苍王府做妖的?” 冰严道:“五皇子您误会了,下官真的没有这个意思,这完全是出于好意啊,下官堂妹……啊不苍王妃一个人远嫁到天旋国,人生地不熟的,多个自家人照顾,总归让府中人放心啊,这是真是本着一心为她好的想法。五皇子,您真是误会下官了。” 宁从轩却根本没有理会冰严,只是淡漠看着星儿和怜儿,而这个时候星儿才似反应过来,立即拉着怜儿跪在地上:“奴婢见过五皇子。” 而两人忙于跪地,手中抱着的包裹便掉落地上,包裹里的银子自然也就跟着滚落了。 冰严一愣:“这钱哪来的!” 星儿和怜儿可是没带过来什么,这一回来身上就有这些钱,这可是不正常。 星儿道:“这……这是苍王妃给的,说是同情奴婢们遭遇……” 冰严一听,顿时冷眼瞪了过来:“你们……” 宁从轩却直接打断了冰严的话:“空到是像苍王妃会做的事,怎么,哭丧着脸,难道没处罚你们,你们还不开心了?” 星儿和怜儿忙跪地磕头,叫着自己有罪。 宁从轩道:“你们确实有罪,天南国使者团是有要务入天旋国的,可不是为了你们那些小家小纠纷。那是天旋国的王爷和王妃,你们竟然主动上门找麻烦,你们是真的不怕天南国此事不成啊,好好!真是好的很!搞砸了此事,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了!” 宁从轩平时很是亲切开朗的,这一路上路程上再如何的艰苦,就是那些随行的使者大臣们,都跟着叫苦不停,但是这位五皇子却从来没皱过一下眉。 还有人问过,五皇子的回答就是,曾经他游山玩水过,吃穿也都不怎么舒适,已经习惯了,有的时候在外面,可比随行车队的条件更差了,这一路上不也过来了吗。 水中捞月了五皇子的话,别管是真的假了,天南国那些使者们,也没再抱怨过路程远,行程艰苦之类的。 而那些跟随而来的仆人婢女们,对于五皇子的印象就更加好了,基本上跟随而来的婢女们,心中都暗暗心喜于宁从轩,当然有些也只是正常觉得优秀的倾慕,但是不可否认的,在队里的异性,对于宁从轩都是打从心底里有好感的。 而这一路上笑眯眯的宁从轩,此时却是怒了,这样平时不生气的,一生起气来反而更加的令人害怕。 星儿和怜儿吓的脸色发白,就是冰严都脚上一歪,差点直接跪地下了。 冰严道:“这……五皇子,有这么严重吗。” 宁从轩冷冷看着冰严:“本皇子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样的矛盾,但是误了事,到时候可就不要怪本皇子不讲情面了。你们也不想想,这里可是天旋国,我们只是过客,说的好听也不过就是个使者,你们真以为这里是能让你们胡来的地方吗,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你们哭都来不及!” 冰严豆大的汗珠跟着滚落了。 之前他也是气急了,现在听宁从轩这么一说,他也有点后怕了。 而星儿和怜儿现在无功而返,冰严刚才就算没想到,现在也回味过来了,这是说那苍王爷没收下星儿和怜儿了?这不应该啊,按理来说,为了跟丞相府搞好关系,这又有美女在怀,又能跟冰烟的娘家有了联系,这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职,怎么想这都不该会拒绝的事啊? 这苍王府难道还要装装样子,所以将人给赶回来了吗? 实在是在冰严的印象里,被提起来的冰严和云苍的记忆,跟现实里的实在是有些偏差,而他心里一直认定的,都是冰恒和方氏那些人说的,再以那样的认知,来想现实的冰烟和云苍,那是存在的巨大的差异了,很多的事情他自然就根本想不通了。 不但想不通了,现在更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了。 比起星儿和怜儿的无奈,冰严现在更加的懵,这会他也是一点主意也没有了。 宁从轩看到被吓傻的冰严以及星儿和怜儿姐妹,脸色还不怎么好。 他就是一时大意了,没想到这冰严就去给冰烟找麻烦了,之前对于星儿怜儿并没有多想,而冰严两次去都被赶出来了,重点自然是在冰严身上,哪里想到,这两个并不怎么重的要婢女,才是出事的关健。 现在闹到苍王府去了,就算是将一切的私人感情抛开不谈,冰严此举都不理智,他到底也是天南国的使者,代表的可是天南国的脸面,却跑去天旋国一王爷门口去闹事。 这说好听只是私人恩怨,自家事情闹的矛盾,说不好听,甚至让人多想了,这可能就是公然的挑衅天旋国呢。 若是到了这个地步,那事情可就严重了,到时候可就不是你解释两句,我们只是语会什么的,事情就完了的。 宁从轩看着明显已经吓的不轻的冰严:“你们自己想想吧,冰大人经此事,想必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依本皇子来看,这段时间冰大人没事就不要出天南国驿馆了吧。这件事,本皇子还要看看后续情况会如何,情况严重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 冰严有点急了:“五皇子,那……那可是下官堂妹,这应该到不了那个地步吧。” 宁从轩笑了:“冰大人也在朝为官了,有些事情,本皇子想你应该是看的清楚才对,你认为,到那有些时候,容得苍王妃周旋吗?” 冰严一听,脸色刷的就白了下来,心里猛的一咯噔,心里不断一阵阵的后怕起来了! 而那星儿和怜儿,看到冰严被吓的不轻,两人的心里也被揪的紧紧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2026,道德压迫上 宁从轩再不管冰严和星儿、怜儿姐妹两个是个什么表情,转身就走了。 出了之后,便来到了天南国驿馆的一个小花园里,周围都站着保护的人,而宁月就坐在里面,看到宁从轩过来,脸上闪过一丝急迫。 等宁从轩走过来,已经说道:“三皇兄,事情怎么样了?” 宁从轩面色发冷:“呵,不过是冰严想要拿捏,不过事情没成功,还是苍王夫妻两个给挡下来了。” 宁月微松了口气,脸上表情却越发难看了:“果然这丞相府派人来,就没按什么好心,本来我们的身份就有点尴尬,他们竟然还敢做这事,真是全然没将三皇兄和我放在眼中啊。” 冰严背着他们去苍王府闹,之前宁从轩也给他了警告,只不过冰严不但没有信,反而越发的得寸进尺了,竟然意图给云苍送男人,这只是单纯的恶心云苍还是冰烟? 宁从轩之前说的话,可并不单纯只是吓唬冰严和星儿怜儿两姐妹,而是说真的。这事若是冰恒来做,或许还能好一点,不过冰严算个什么东西,他说是冰烟堂,哥就真的能不将人放在眼中了吗? 也真是可笑。 至于那星儿、怜儿姐妹了,就更加可笑了,不过是并不会被贵人放在眼中的下人,竟然利用弱者身份,反而跑去闹事了。这也就是云苍和冰烟,暂时没想追究,要不然就以这姐妹两的行为,打死都可能。 这可是天旋国啊,堂堂天旋国天子脚下,一个别国的奴婢,竟然能欺到一国王爷王妃的手上了,这是踩着天旋国皇室尊严吗?!这是公然的挑衅吗? 别说此行前,宁从轩和宁月被天南帝反复要求办事,就算是没有,这也是绝不该发生的事情。 这尊卑有别,可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若是碰到些要面子,并且十分看重的,当场真将星儿和怜儿打死,就她们这本来就非自由身的奴婢身份,别说宁从轩和宁月等天南使者没法说什么,必竟你拿你国一个跟来伺候的冲撞人王爷王妃的奴婢,真找人讨要个说法,那更是有嘴说不清了,其它的事情更是没法跟天旋国的人谈了。 就是冰严,也最多就是拿一个冰恒赐的婢女,冰烟孝道上来说事,不过娘家送的婢女,本来也是来伺候冰烟的,真按这么说,星儿、怜儿去苍王府里,就是让冰烟看不顺眼,人家不愿意要,你们不愿意走,人家就不留,于你一个奴婢,还不是如何处置都是人说了算吗。 现在冰烟赐了银两让她们拿过来,他们真是一点反击都不可能做。 宁月心里有气:“烟儿都嫁了这么多年了,丞相府都忙着后院争斗,什么时候真关心过烟儿,到这个时候倒是装起慈爱和善了,还以这么恶心人的方式,实在是令人可恨!” 宁从轩道:“我已经派人盯紧冰严这一行人了,绝对不会让他们再离开天南驿馆一步!” 宁月有些难受:“三皇兄,你们说我们真该来这吗?” 他们现在这么的尴尬,实在是心里有些难受。 他们的本意里,那自然是绝没有伤害云苍和冰烟的想法,但是现在这个身份之别,总是没有以前相处的那么自然而然,总是有着一分的怪异,他们心里也觉得难受的很。 他们本来就怕其中有什么误会,反而影响了他们的关系。 可是反过来说,他们也到底是天南国的使者,这事若是别人来做的话,再怎么做,到底不是于他们出手的,并没有什么尴尬的。虽然天南皇帝的要求,未必没有可行的事,只不过他们心里也知道,这种耍赖一样的要求,天旋国很难会同意。 天南帝会要让他们来,为的就是让他们来打感情牌,希望云苍和冰烟他们能去劝劝。 宁从轩和宁月一直在了解云苍和冰烟的处境,他们的处境并没有很好,若是冒然真为这个可行性,本来就不是很大的事去求了天旋国,那将来他们不管成不成功离开了,这对云苍和冰烟的处境,只会更加的艰难。 他们根本就说不出口。 至于冰严受冰恒的指派过来,就是想借这个事,从中也谋得一些益处,若是能率先说动云苍和冰烟帮忙,天南帝哪能不开心,自然对于现在处境也不是十分妙的冰恒来说,也是一个转机。 只是丞相府里的人,对于云苍和冰烟都有着太大的偏见了,所以他们每每说的话,水份都太多了,让冰严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现在本来就难以启岂的宁从轩和宁月,现在都不敢见云苍和冰烟了。 不过冰严做出这事,也不能什么都不表示。 宁从轩道:“我要亲自去苍王府说说。” 如此失礼的事情,宁从轩这个天南国使者团的着团若是出动了,可见有足够的诚意的。 宁月道:“我也要去。” 现在还真不是窝着的时候,于是两人谈及此,便相继起身收整,带了些礼物去往苍王府里。 而另一边宁从轩一离开,冰严和星儿、怜儿姐妹两个都许久无话,冰严坐在那里僵直了一会,冷眼盯起星儿和怜儿:“你们怎么做事的,将事情闹的这么僵,真是没用!” 冰严气急败坏的斥责。 星儿有些不服气,却被怜儿从后来拉扯一下,刚要张嘴又闭了上去。 在这个时候跟冰严正面吵嘴,是没有一点好处的,反正她们也只是奴婢,刚才或许对于云苍的优秀,还令她们内心有着很大的心思浮动,可是随着云苍后来的做法,好在星儿怜儿并不是没经事,单纯只知道天真的人,是很清楚明白的,她们进不去苍王府,也不可能争的过苍王妃。 真若是强行进去,恐怕到时候不会更好,只会更差,那还不如留下了,说不定还会有异想不到的惊喜呢。 冰严算计不成反被斥,甚至涉及的影响,远超出他的想象,冰严受惊受吓,这让一路上都受冰严摧残的星儿、怜儿两姐妹,心中出了口恶心的舒爽! 2027,道德压迫中 冰严越想越有些受怕,然后想想便站起身来,要去再找宁从轩问问。 然而刚要出门,就发现外面突然多了两把刀横住了。 他本意往外走,眼前突然多了两把闪亮冰冷的刀,冰严吓的一哆嗦,扶着墙才没人软掉,那刀可就在他脸前,他觉得再多走上半步,脸上都要开花了,都要人命了。 冰严吓的面色发白,不禁勃然大怒:“岂有此理,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挡本大人的路,哪来的!” 那两个侍卫却看都不看冰严一眼,面色严肃继续守着,刀都没有收回来,大有冰严不离开,这刀就不会放下。 再看那冷光闪闪的银光,冰严心里有点紧张,咽了咽口水:“让开,本大人要去求见五皇子!” 此时侍卫终于是开口了,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五皇子已经下令,接下来的日子里,因为冰大人身体有恙,就请冰大人在屋子里休息吧,不要再出来了,不然见了风,只会加重病情,这可都是为了冰大人好。” 冰严一听,脸色更冷:“五皇子的意思,这是要囚禁本官了!” 再怎么说,冰严也是丞相府的人,就算是这些做的有些问题,那禁了他不许离开天南国驿馆也就是了,现在竟然让他连房门都不能出了,这谁能受的了,这也太没将丞相府放在眼中了吧! 那两个侍卫面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变化,只是看着冰严的眼神,却带着几分不屑的讽意。 冰严那是气的不行,还想要理论,然而这两人刀逼的更近,冰严实在是拿其没有办法。同时,他心里也想到了,五皇子在朝中,并不是很有争位的优势,而这五皇子种游山玩水的,本来于皇位并无太大的野心,拿丞相府出身对于并不想拉拢权势的皇子来说,这还真没有什么优秀。 必竟冰恒就是官做的再大,说句不好听的,还不是皇家的奴才吗。只是有人官位低,或者宫里伺候的身份低,冰恒的官位高,是个高级一点的奴才罢了。 拿这个跟皇子去要说法,还真是找死一般啊。 冰严紧抿着唇,想到这里,铁青着脸又回到了屋子里,只是气怒未消,生生拿着星儿和怜儿出手。 星儿和怜儿吓的不行,连忙跟冰严小声劝说,跟他说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或许还有什么转机,让冰严想开点,气坏了身子,反而是更大的损失之类的。 冰严能听进去多少,星儿和怜儿是不知道,只不过确实是没有动她们。 而她们是冰严的奴婢,管的并没有冰严严,但也只是允许她们之后回自己的下人房去,再走来走去,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星儿和怜儿才一回房,便抱在一了起,星儿有些焦急:“姐,现在我们可怎么办,苍王爷根本不给面子,不接我们进府,你看冰严刚才的样子,都快疯了,若是真的落到他手里,我们不是悔了吗!” 冰严按理来说还是挺优秀的,可是星儿和怜儿也算是有些见识的人了,这一路上又没少受冰严的搓磨,她们心里想着,就是过再苦的日子,可是也不想伺候冰严这样的人。 怜儿脸色也相当不好,有些忧郁道:“可是……我们只是奴婢,我们能做什么呢。” 星儿一愣,忍不住哭了出来:“姐,我们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我们为什么就改变不了呢,为什么啊!” 这话怜儿能如何回答呢。 父母是她们能选择的吗,兄嫂的折磨是她们能对付的吗,当初若没有卖入府中,事情结局可能会不一样,也可能同样改变不了什么,必竟以她们兄嫂那样的作的地步,就算是她们留在家里,还不是一样的压榨她们吗,压榨到她们没有一丝和利用价值才行。 可是她们到底是心有不甘啊,为什么别人都能一出生便是锦衣玉食,她们却一直活在挣扎之中呢,她们到底差到哪里了呢? 这种活在泥浆之中,令她们用尽全力,却依旧无法挣扎的感觉,太令人绝望了。 便是一直以来,在姐妹中都很有主意的怜儿,此时也只能眼框里含着泪水,默默的掉着眼泪。 而另一边从天南国驿馆出来后,宁从轩和宁月便直奔苍王府。 然而刚到苍王府,他们就发现苍王府外面有马车,马车的装饰挺华丽的,而马车的一角上,还有一个苍字,这显示的是这马车是苍王府主人用的马车,现在能用上这个马车的,恐怕只有云苍和冰烟了。 他们的马车在后面,前面苍王府的马车都已经合上帘子,已经准备走了。 宁从轩和宁月这犹豫了一下的功夫,马车就人眼前驶走了。 宁从轩想了想,让随从去府中说明,还没有往里通传,守门的已经道:“宫里皇后娘娘刚宣王妃进宫,王爷正好在府中,便一起进宫了。” 宁从轩和宁月听到随从回禀,心里都感觉不好。 这苍王府的事刚平息,宫里就叫人了? 他们也是宫里出来的,宫里的规矩他们还不懂吗,府里下了帖子,一般情况下,都是先送了帖子,预留着个时间的,这出了帖子就立马要见的,基本上都是要事急事。 本来苍王府好好的,皇后有什么事突然就急着要见他们了。 如此一想,除了之前苍王府外闹出的事情,恐怕也没有别的事了吧。 宁从轩和宁月互看一眼,心想,这下可坏了。 对于天旋国最核心内里的事情,他们不可能知之甚详,可是这位天旋国的皇后其子云哲,当初还想过强逼着娶冰烟,就为了给云苍难堪呢,后面的事情,具体内情他们不知道,但是有一点,他们却知道,那就是这位天旋国的皇后,跟苍王府是不怎么对付的。 在苍王府外面出了事的情况下,皇后这么火急火燎的将人叫进宫里,一想就不可能会什么好事吧! 这天旋国皇后要做什么! “三皇兄,我们该怎么办?” 2028,道德压迫中下 宁从轩沉默不语片刻,皱着眉道:“我们先留在这里等他们吧。” 主人不在,这个时候求见,他们也不好被放进去,然而这种情况下,他们再回去,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难以平静下来。 宁月身为公主,虽然她算得天南帝的宠爱,可是不代表对于宫斗和一些后宅的斗解,她就不了解了。她性子是够直,够简单,但是她看的也并不少,这种情况下,宁月已经不断的在脑中,想到可能发生的情况。 依着他们的关系来说,除非是宫里真正有什么别的大事发生,要不然因为冰严闹出的这一出的原因会很大,这种能给女人不自在的事有很多,希望这不会是她想象的那种。 要不然,她真的没脸见烟儿了! 冰严他们走了,事情都了了,自然也没有什么看热闹的人了,云苍和冰烟便回王府了,只是坐下,屁股还没有坐热呢,宫里便传了消息出来,说是有事要找他们说。 冰烟一听,笑了:“宫里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他们跟皇后的关系不说势同水火,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最近这段时间倒是稍显得平静了些,可是实际上也不过是时势所迫,可不是皇后真的学的不愿意找他们麻烦了。 只是时机不对罢了,有什么事能让他们难受难过的,皇后还是会做的,更何况这种借刀杀人的事,她恐怕更乐的推一步。 云苍道:“不需要进宫,我让人送消息进宫,就说你身体不舒服,要在府中休息。” 冰烟道:“若是这样做,那母后更有理由说我们了。” “无事,这事我来做。” 冰烟摇摇头:“先进宫看看吧,最坏也坏不到哪去,只要你的想法确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云苍冷脸道:“我不可能收什么人进房的!” 冰烟靠到云苍的怀里:“我懂你,有你这话,我心里就有数了,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怎么退?任何有碍我们的退,我都不会同意。”云苍心里特别的不好,他们的感情可以说是一波三折,经历过不少的事情了,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感情十分深厚,这哪是随便什么人塞个人给他们,他们就能接受的,这岂不是开玩笑吗。 而有了云苍斩钉截铁的话,冰烟心里就有数了。 那星儿和怜儿身世倒是挺可怜的,不过她还并没有太放在心里,只不过有人借机作妖,这就要看情况而定了。 冰恒和天南国使者团此行的目的,他们还没听到什么风声,恐怕也不是那么好说的事,所以先走着看看,谁知道会如何呢。 冰烟心里有数时什么样子,云苍还是能看出来的,见冰烟并没有受太大的影响,心也放下一半,但是他并不放心冰烟一个人进宫,也要求一起进宫。 进了宫之后,因为皇后招见,两人便去往德贤宫,到了宫外,云苍却被挡住了:“苍王爷,历王爷也进宫了,正请您呢。” 这是挡着不让云苍跟进去,要不是有事,用的着这么防着云苍吗? 云苍心有不满,冰烟却道:“既然历王有请,王爷那妾身就不陪您了。” 云苍愣了下,与冰烟互看一眼,最后点头道:“有什么事,派人通知我。” 倾舞今天也跟过来了,而云苍带着黑宇进宫,黑宇却没走,内宫不让进,他便在外面站着,总归不会真让冰烟有什么危险就是。 云苍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被宫人带往一处凉亭处,那里云哲正有些百无聊赖坐着喝茶,看到云苍来了,还挺热情的招呼起来:“二皇兄可来了,皇弟已经这里恭候多时了。” 云苍道:“三皇弟有此雅兴,挑在今天进宫来这里品茶。” 这话云苍说的,并没有什么客气,甚至带着点讽刺。 云哲也不在意,笑眯眯的给云苍倒了杯茶,道:“今天天气好啊,下了早朝,我有些事禀明父皇,这一耽搁,就留在宫里吃了个膳,看看这景啊,还真是有些泛懒。” 这带着淡淡炫耀之意,云苍没有回话,只是平静的喝着茶,没有什么与云哲畅所欲言的样子。 云哲也并不在意:“听说母后让二皇嫂进宫了,不知道所谓何事?” 云苍淡声道:“三皇弟怎么对于后宫之事,好像十分好奇。” 这里大多数人都是认为,男人的天地便是早朝,再者云哲还问起冰烟来,那可是他嫂子,这可不是他应该问的。 云哲道:“这不是听说宫外今天又有趣事,一时没忍住,多问了一句,二皇兄若是介意,那皇弟不问便是。” 只是那看向云苍的眼神,倒略带着调侃的样子。 看起来没有什么,云苍却心里有些烦。 而另一边,进了德贤宫,冰烟便被直接带入了大厅之中。 以皇后的身份,自然不会等在大厅里,就为了等冰烟过来,大厅里没有什么人,但是宫女可不敢怠慢,忙上了茶点都一一摆上,十分恭敬请冰烟先慢用,皇后娘娘随后会出来。 冰烟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宫女便侧立在一旁,准备之后看冰烟有什么需要,她还要伺候着。 往常对于会见之事,皇后有时会特意拖上一拖,不过今天却是个例外,过了没有一会,冰烟便听到了脚步声,脸上泛起丝笑意,后面打帘的宫女先走出来,接着皇后便仪态万千走出来,然后被扶着坐到了椅子上。 冰烟也同时站起身,给皇后请安问好:“媳妇见过母后,母后安好。” 皇后今天可能心情不错,摆摆手:“坐下吧,有什么事坐下聊。” “是,母后。”冰烟表现的十分安静懂事的样子,皇后却是没有立即便向冰烟发难,又聊了几句云苍和冰烟如何,团团如何,等冰烟都一一作答了之后,皇后就问到点子上了,问起了冰烟苍王府的事情。 冰烟笑着回答一切都挺好的。 皇后道:“是吗,那本宫怎么听说,今日苍王府外面,有你欺压百姓的传闻呢?” 2029,道德压迫下 冰烟面露不解,疑惑道:“母后这话从何而来,媳妇在苍王府外面欺压百姓,此事媳妇可是都不知情呢。” 冰烟不会承认这一点,皇后心里有数,而她即能将冰烟叫进来,那就是为了找她麻烦来的,既然现在有事现成的事,她自然是不会就此放过冰烟的。 能借题发挥,皇后也不会错过呢。 “没有?本宫听的却不是如此。”皇后淡定的端茶饮起,语气上还带着一丝讽刺的感觉。 冰烟十分无辜,而她心里也确实是无辜的很。 冰烟是两世为人不假,同时接受的教育和生活的环境,还有现代和古代的这种碰撞,这事若是放在现代里,也会有两种情况,同情这两个女人的是有,因为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不论什么时代都不缺。事情换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掉肉切肉的疼痛,这些人就知道反缠了。 但是随着时代的变化,这种自贱为三的行为,还是更令人抨击的。 而放到古代这里,本来只要云苍不同意,而她这个当妻子的拒绝,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别的事,但是到了这古代,却有一个名声和种种言论的交集了。 但是也正因为这个时候,那星儿和怜儿,即便是冰恒给冰烟的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可是这两个到底只是奴婢,这种由主子掌握生死大权的事情,因为奴婢的事情闹到上面去,那本来也不过是个笑话吗。 皇后恐怕最近心气不怎么顺,做小伏低了这么久了,也没见得到什么好处,估计是心有不甘,现在倒是想拿这事恶心冰烟了。 冰烟笑着问道:“噢,母后听说的是怎么样的,不过媳妇也不得不佩服母后这里的消息灵运,要知道这事才刚刚结束,母后这里便事先得知了,果然不愧是母后,这还真不是旁人比的了的。” 冰烟已经在赤裸裸的嘲讽了,皇后冷眼看看冰烟:“若要人不知,除非已未为,你要知道,你嫁给了苍王为妻,你代表的就是皇家,那些有损于皇室面子的事情,你自然是不可以做的。这事本宫会知道,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两位姑娘的可怜身世,所以过问了一下,却是不知道苍王妃是这么铁石心肠之人。你这样放任她们离开,是要逼死她们?” 冰烟道:“母后这话可就严重了,媳妇哪有此意,媳妇赐于她们的银子,她们这一辈子可能都赚不到,媳妇是真的不与人不善吗。” 皇后道:“这种事情你也好意思拿来与本宫说,你为什么这么做,还要本宫与你说明白吗?做事留一线,你能救下她们,那也是救人两命,我皇家可不需要铁石心肠,令百姓指责的儿媳妇。” 冰烟抚掌一笑:“还是母后善心善意,儿媳妇这人可是出了名的悍妇,这城里有心人恶意传播的话,许多人都知道了,儿媳妇听着听着呀,也就习惯了,倒是不在意他们多说说了。反正这刀没架在自己脖子上,都不知道着急。” “苍王妃,本宫在与你好好说话,你这般阴阳怪气,是想做什么,还有没有一点敬宫本宫的意思,我可是你母后,你如此不敬本宫,还要反了天不成!” 冰烟忙摇头:“母后您误会了,儿媳妇哪敢不敬,这不是也被人烦的厉害,心里也是一着急就说错话了吗,儿媳妇可是向来都十分敬重母后的,好好孝敬您都来不及呢,哪里会顶撞您。儿媳妇这么说,只是觉得儿媳妇这性格不好,又不会说话,您看这就本来好心的话,听到母后耳里,就像是儿媳妇想故意顶撞您一样,儿媳妇可绝没有这个意思啊。” “儿媳妇知道母后您最是善心大度,而且为人处事当属天旋国女子的典范,值得所有人学习。这个星儿和怜儿的身世,儿媳妇听了也十分的可怜,可是这苍王府从来就不缺人,本来苍王府就不富裕,再多养几个,这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再者说了,这般可怜之人,儿媳妇以前也没接触过,根本不知道怎么相处。儿媳妇这性子不好,之前还因为说错话,或者无心之失令母后生过气,与这样的人相处更是不方便了。” “依媳妇来看,母后心慈仁爱,如此爱众星儿和怜儿这两女,那是她们的福气,就让她们进宫,来近距离瞻仰母后的风采,也好让母后的善心直接可以得到传答,这个想法是不是太好了。” 冰烟眨着眼睛,越说越觉得可行,那双眼睛都在闪闪发光一样。 皇后听了冰烟的话,脸上却是黑了黑。 这皇宫里,至从之前选秀之后,宫里的形势就总是变个不行,这些新进的秀女,现在慢慢起来并且成为威胁的,已经不少了。这对星儿和怜儿的事情,皇后确实是听说了,而且还听说这对姐妹不但身世很惨,并且相貌样子还十分不错。 之前云苍、云池和云辉联合起来成了个联盟后,皇后和云贵妃都不好直接动什么,而且她们本身也在需要低调的时期,所以不好动,也动不了。 没想到这时就听到这事了,直接动不了苍王府,但是府里闹事,这可不是什么坏事啊。 皇后在皇宫这么多年,跟这个妃斗过,跟地个嫔斗过。 甚至许多时候,皇后都不需要直接动手,只要动动嘴,却给别人一个暗示,许多事情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皇后在皇宫里是遇到过坎,但是真正伤筋动骨的还真是不多。 在自己皇儿情况不妙的时候,她就更不希望有别的人起来,即便几个没什么用的皇子,这也不行,那一点点可能的例子,都在她皇儿登基之前所不能发生的。 而云苍和冰烟这对夫妻,没少让皇后憋屈的,偏偏还抓不到他们大把柄,几次想除掉都被他们给躲过去了。 再者之前皇后做梦梦到原梦蝶,几天几日的睡不着,弄的她自己都快崩溃了,还是后来换了偏去睡之后才好了一些…… 2030,必须接走上 说来也奇怪,皇后没有留在属于皇后的德贤宫正宫寝宫之内睡觉后,她做恶梦的程度就慢慢减了,现在睡觉虽然还常常失眠多梦的,但是却不像是那一夜一夜吓的睡不着的情况。 那个时候,皇后都不敢照镜子,几夜睡不着的人,再是如何身体好的人,那看起来形象都十分的差劲的,皇后看到自己像鬼一样的脸,心里即是愤恨交加,又急恼不休。 再这么下去,哪还得了吗,不说这样的形象都不敢出门,就是身体也受不了啊。 后来被人提议了下,不如先换个住处看看。 皇后那个时候就没有办法了,就听了这个建议,没想到竟然真的的可行,那之后皇后随着恶梦渐渐减少,睡眠的质量也得到一些恢复了,然后再让太医等来调理她的身体,开了些药汤什么的,皇后的身体确实恢复了一些。 只不过比起之前来说,她还是显得有些憔悴,这从她厚厚的粉装来看,就可以知道,皇后年纪渐渐大了,经过这么一折腾,再想恢复从前,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而云苍可是原梦蝶的儿子! 这件事不就是原梦蝶搞的鬼吗,虽然皇后现在都疑神疑鬼,即觉得这世上哪有鬼,可是这段时间她的状况,也不是假的,又不好选择不相信。她的内心是十分矛盾的,而作为原梦蝶儿子的云苍和儿媳妇冰烟来说,皇后自然是更加记忆在心里的。 再加上最近的种种,皇后心里有许多的不满意,所以这事换成是以后,或许皇后还不会做到这个地步,但是现在就是一点小事,她能借题发挥让自己好受点,皇后都一点不会犹豫的去做。 这也便有了,皇后听说了这事,便立即将冰烟叫进宫来的原因。 她过的不痛快,还能让云苍这些人活的痛快了吗?简直是笑话! 然而冰烟现在却要将人往宫里送,梦倒是做的挺美好的,也得她同意才行。 皇后道:“你这都成家为人妻的人,怎么能说出如此没有责任心的话来,那不是你远在天南国的父亲送来的人,本宫也是怕你这般做,到时候寒了你父亲的心。本宫身为人母,最是明白父母的苦心与不易,你们就不知道多体谅点。” 冰烟连连点头,大叹皇后想的周到:“母后您比媳妇年长,阅历也比媳妇多,您说得自然都是对的,母后此举实在令媳妇心里感动。可是媳妇正是因为年轻,就怕轻易接下这样的重礼,到时候没有弄好,反而伤了父亲的心。这皇宫里可是规矩最严谨的地方,在苍王府里媳妇可是管不好,但是放到宫里来,在母后的眼皮子底下,在您的圣光的照耀下,就是曾经那些玩劣不堪的,也都会因为母后的影响而渐渐变好,正是因为媳妇看重父亲的礼物,所以才有了这个不情之请,还请母后看在媳妇的孝心之上,就请收下这两人吧。这两个被母后您影响好了之后,更是可以照顾母后,也算是尽媳妇和王爷的一点孝心了。” “母后,您就收下吧。”冰烟一脸的自我被感动的样子,却是看的皇后感觉牙酸的很。 皇后说这个,可是想逼迫冰烟收下,就是为了恶心冰烟的,这送进宫里来那算什么事,还嫌她头不够大吗,而且冰烟那话拆开句句都是夸奖,但是合在一起,却总感觉这话说的要多怪就有多怪,夸的让她听出讽刺来,皇后心里能舒服了才怪。 皇后直接“啪”了桌子,怒喝:“你少跟本宫打马虎眼,这是一回事吗,” 皇后道:“此事本宫要你去做,不管你理解不理解本宫的良苦用心,你都不需要再去反驳了,本宫也不想听你的拒绝之词。这对姐妹两身世这般可怜,放任她们出去被人欺负,不论是冲哪一方面考虑,对你都是不好的。” “苍王妃啊,你这是想要让本宫下旨吗!” 冰烟没有说话,心里想着,你倒是真下旨啊,那才是真的笑话呢。 媳妇自家娘家的事情,皇后都管上来了,而且这么着重提起的,还不过就是两个不起眼的丫环的事情,皇后这一国之母倒是做的真正的平易近人啊,连非亲生的儿子府里伺候丫环都要管,这是当这成家的皇子是傻子,还是她嘴碎心碎,屁大点事都要管。 人家不想要,还非要硬塞,不行就要来硬的下旨。 这旨要是真的下下了,恐怕会成为最小事的下旨,也会成为当了这么多年皇后,做的最可笑的一件事,后宫那些嫔妃还能少的了埋汰她这个皇后? 别的不说,恐怕这个皇后的威严以及难力,就会受到极大的质疑的。 冰烟不说话,低头盯着脚步,垂着眼睛发呆着一动不动的样子,将皇后气的不轻。 “苍王妃,听到本宫的话没有!” “啊!”冰烟一愣,抬起头来看向怒火中烧的皇后,疑惑道:“母后怎么了?” 这茫然无辜的样子,真让人有种被打到了棉花上的无力感,皇后皱着眉头:“本宫问你的话,你没听到,若是不收,本宫下旨,你觉得哪个更丢脸。” 冰烟道:“可是媳妇这王府的开销确实大,多两个吃饭的,还是这么可怜的,过了府里自然少不了精心呵护着,给吃好的穿好的,这么一来可就是大笔的开销了,媳妇怕是供应不上。” 皇后气乐了:“你说的什么胡话,是老二没有月银还是怎么的,你苍王府就能穷到这个地步,已经到多两人的饭都揭不开锅的地步了!” 冰烟竟然还煞有介事猛点头:“母后您真是慧眼如炬,连苍王现在遇这样的困难,你都能先一步知道,媳妇果然要跟您多学学。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所以媳妇这手头实在是紧的很,可养不起多的人。” 竟然跑到自己面前来哭穷来了,真是没出息,皇后哼了一声:“那本宫出钱。” 2031,必须接走中 皇后话一落,冰烟便愣了下,接着思虑起来,似乎又要想别的话来反驳,皇后已经不想跟她再谈这个话题:“行了,这事就到这里了,你就先下去吧。” 冰烟犹豫不决,似乎还想说什么,皇后已经摆着手让她走了。 冰烟道:“母后如此体谅媳妇,真是媳妇的福气,母后竟然连她们的钱都算上了,媳妇哪有不从之礼。只不过这两个到底也不什么好出身的,恐怕于各种礼数之间,会多有什么不规范的地步,母后体恤她们的身世,竟然能想到这么全面的,媳妇收留了她们,自然也得好事做到底了,就想请母后挑两个宫里的教习嬷嬷,暂借媳妇调教她们所用。” “噢?” 冰烟突然间就这么轻易的接受了,反倒是让皇后感觉不对劲了。 想当初这冰烟还没在天旋国站稳脚的时候,已经敢硬脾气的跟她两顶嘴了,这在当了这么多年皇后的历程中,是皇后从来没遇到过的,所以那一幕幕也确实是让皇后十分的记忆犹新的。 对于冰烟看重的一这些事情,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倔强不怕死,她真会坚持到底的,对于这种事情,皇后还曾经要给自己亲戚做过谋,最后不还是被冰烟从中破坏,甚至她那侄女还被迫嫁给了齐王云潭了,到现在过的也不好。 她娘家那嫂子来进宫,时不时就要提到一句,就要跟她抹眼泪,虽然没明说什么,却隐隐是怪她当时要将侄女硬嫁给云苍的,即便当初提及时,并没有人反对过,反而还很高兴。但是这一出事了,他们就都怪上她头上了。 刘府到底也是自己娘家,再说这事说的时候,都还十分的隐晦,她便是想生气都不好生了,在这件事上,皇后也是十分的难做的,必竟对于她皇儿接下来的路,娘家刘府对她来说还是有许多用途的。 而且就算是这事,她对云苍和冰烟的不识相十分不满,可是说到底也是她事情办成这样,她心里其实也清楚,确实也有点心虚,倒是让皇后自己很是难做。 有了这样的经验,皇后想象的到冰烟急颜厉色的拒绝的样子。 倒是冰烟也确实挺为难的样子,但是皇后其实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出来呢,冰烟这一回竟然放软了,答应了她,这让她总觉得有些怪异。 还请教心嬷嬷去教,这冰烟就真的不怕教心嬷嬷去教了,然后真教出什么,到最后让她搬起石头来砸自己脚吗? 况且这是皇后送过去的人,难道还能没点私心?要做的也是给冰烟找不自在的才对,她怎么这会心就这么大呢? 皇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冰烟脸上却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喜意:“若是母后这里实在没有,或者人手不够,要媳妇看,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皇后淡淡撇了冰烟一眼,这种反应才对吗,只是她看着依旧觉得冰烟这哪里怪怪的,不过皇后最后还是让人两个教习嬷嬷给冰烟。 冰烟离开前,还委婉的提了下府中银钱不丰的这事,皇后直接摆手赐了她些银两和东西,让冰烟带着教习嬷嬷离开了。 皇后看着若有所思,但是想来想去,一时也没闹明白冰烟这时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这即不符和冰烟平时的为人处理的做风。然而想不出来,她也没有办法,暂且也只得先放下再说。 而冰烟从皇后的德贤宫里出来。 再说说云苍被云哲请去喝茶,云苍本来就话不多,云哲本身也没怀着什么好意,真心想交流的,两人坐着可是相当尴尬的,自然也不可能待很久,云苍便要起身离开。 云哲只好又拉着他再聊了一会,这下是真没办法继续待了。 云苍要走,他便让人跟着,自己坐在凉亭里喝茶,却是哼了一声。 云哲十分看不上云苍的态度,本身就是离京这么多年了,回来还这副高傲的样子,这是在给谁看呢。 不过云苍现在跟云池和云辉三个皇子联盟,同时他还是殿中御史,有直接弹劾的权力,重量也还不轻,现在天南国的使者团又进京城了具体是什么目的,现在还不可知。 天成国使者团那边也在不断跟进中,所以这个时候不正面冲突,就这么恶心恶心他们,即能折腾折腾,又不会有什么事,而云苍他们还无话可说,这感觉可是相当不错的。 云哲仰头喝了一杯茶,眯起了眼睛。 那边云苍走过去,正好便看到了迎面出德贤宫的冰烟,他快步走过去,自然也看到了冰烟除了倾德她们,还有另外两陌生嬷嬷。 冰烟主动道:“这是母后指派的两个教习嬷嬷。” 云苍一听脸色当即就不太好:“教心嬷嬷,怎么回事?” “母后十分关心我们,怕我们的名声受影响,让将人接到府中呢。” “我去找母后。” 冰烟却拦了过去:“我心里有数。” 云苍脸色不愉,却没再执着跟过去,然而这一路上更加的沉默了,那一身冷漠的气势,就是两个在宫里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教习嬷嬷看都有些心惊胆战的。 两个平时在宫里,还挺横行无忌的教习嬷嬷,这会安静的如同空气一样,竟然屁都不敢放一个,不得不说,云苍面色冷沉的时候,还真是让人觉得当真让人难以接进。 上了马车后,冰烟却直接扑进了沉默不语的云苍怀里。 虽然云苍有些生气,但是冰烟扑过来,他还是本能的张开手臂,就怕冰烟这么一扑,他若是不接住了,这磕着碰着的,心疼的还是他。 冰烟直接窝在云苍怀里:“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别这么说。”云苍摸摸冰烟的头。 冰烟笑着揽住云苍的脖子:“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还是能吃亏的人吗?” 看着冰烟这样说着讨巧的话,云苍心里觉得很慰贴,同时心里又忍不住的有些心疼,明明烟儿才是那个该委屈的人,是他令烟儿委屈了啊…… 2032,必须接走中下 云苍觉得委屈着冰烟,心里有点不好受,冰烟也感觉到云苍表情有点不对,便窝在云苍的怀里,跟云苍提起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把云苍的注意力都给转了过去。 此举更是令云苍觉得心里暖暖的,抱着冰烟亲了两口,心里倒是不再纠结于那些,只不过对于那星儿、怜儿,还有冰严故意拿这事来找麻烦,还借此让皇后等人找到了把柄,故意来找麻烦,给他们难堪这事,却是记在了心里。 而皇后那边既然发话了,并且冰烟还认同的同意了,并且还特意给星儿和怜儿在苍王府生活所需要的一定份量的生活费都要过来,更何况两个教心嬷嬷严肃着一张脸跟着回来。 而刚一回到府外面,云苍和冰烟自然是发现了那里停着的天南国使者的马车,因为宁从轩和宁月之前也是乘过这个马车,他们一下子就看出来。 冰烟笑着和云苍走过去:“你们来了,怎么不先进去呢,在外面待很久了吧。” 宁从轩表情有些苦,而宁月的表情更是有点难堪似的,有些心虚看了眼冰烟:“烟儿……我……” 冰烟笑着拉着宁月的手,并没有改变她热情的样子,拉着宁月进府:“有什么话咱平进去说,你这再不过来,我也想找要去找你了,可想你了。” 众人相继进府,而那皇后赐下来的两个教习嬷嬷,冰烟和云苍都没有给下人介绍,于是下人自然民不知道怎么来对待这两个教习嬷嬷,这两个教习嬷嬷还摆着严肃冷酷的表情,让人看起来颇为的不自在。 即便有人问起来了,这教习嬷嬷还十高傲的说自己是宫里的教习嬷嬷,从她们手下教出来的人可不少,她们还是后特意派过来教规矩的。 再怎么都是下人,那人家也是皇后指派的人,多少代表着点皇后,自然还是得受下人的尊敬吧,那些下人笑笑,将两人请进来了,只不过也只是带到一个普通的房间里,必竟再怎么是皇后赐下来的人,说底下人还是下人,那是不可能因为谁谁派下来就了似高人一等,那就也能住人家主从家的主人房去了。 这两个嬷嬷对于这个安排不是很满意,但是人家下人这么安排了,之后还有事要做,也不能久留下来,便也没有多理会这两个人不满情绪,又是在苍王府里,这两个嬷嬷心里再怎么不痛快,这会也没敢发作出来,总归得等冰烟那边来找她们的时候,她们才能再说道说道。 却说云苍和冰烟夫妻,请了宁从轩和宁月兄妹进府小坐。 进去之后,没有什么别人了,宁月便道:“烟儿,这一次是我们的不是,没有管好冰严。” 说出这话来,宁月都感觉自己挺没脸的。 那冰严说到底也只是天南国一个使者而已,他们可是这次出行来第一负责人了,竟然连冰严都管不了吗?这话说出来,却是很像是借口一样。 冰烟笑着给两人倒茶:“这一点我们都清楚,你们的为人,我们之前的相交,哪能不了解。再者这次前来的使者,一个个也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们不是没有难处。这些我们都懂,朋友之间,这份信任还是有的。” 宁从轩和宁月看着云苍夫妻两个,看样子是真的没有怪他们,他们才多少松了口气。 这话说的也不假,能跟过来办事的,哪个身份又普通的了,一个个身价都是有的,他们确实是此次主管的领导人,可是这些人又不是奴才下人,他们自然也不能跟管犯人似的,哪哪都不许去,也不好做的这么的强制而为。 再者冰严本身就是真的跟冰烟是有亲戚关系的,就算是他们也知道冰烟跟丞相府的关系是哪冲关系,可是人家到底是亲戚,这个是差不了的,人家有什么事要见亲人,你总不能不让见吧。 冰严回去之后宁从轩就采取措施了,但就是这么一放松,倒是让星儿和怜儿搞出这事了,也是颇为令宁从轩恼火的。 其实这一路上来,冰严对于这星儿和怜儿,虽然没有摆明了搞上手了,可是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双胞胎姐妹两个,他们又是亲密接触的,虽然都没表明开,但是基本上别人都以为这是冰府给冰严准备路上全面此后的下人,这要是成了回去之后,星儿和怜儿就能从丫环提升为姨娘了。 所以宁从轩和宁月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丫环,竟然是冰恒准备要给云苍纳的小妾,要不然宁从轩早知道,自然也会采取一些措施的。 可是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是无用。 好在现在看来,云苍和冰烟并没有怪他们。 冰烟笑着跟宁月提议:“来天旋国也有几日了,你们接下来可有什么事?” 宁月道:“没有什么事,在天南国驿馆里,我待着好无聊。” 这天南国的驿馆,虽然比起一般的驿馆,那是强了百倍的人,但是到底也就是个驿馆,跟皇家办的那些休养的院子啊比不了,跟皇宫哪的更是比不了,宁月在天南国驿馆里没待多久,就将驿馆给逛了一好几圈了,虽然驿馆里也建了一些假山流水和小花园,可是不论是从规模还是各个方面,还是差了不少,宁月到后来也没有什么逛的兴质了,她待的也确实是无聊。 冰烟笑道:“待的无聊怎么不出来呢,我这几天都在想接下来要带你们去哪里玩玩呢,这不计划都想好了,就等着你们什么时候得空了,我们好一起出去逛逛呢。” 云苍也跟着点头:“最近朝中也没有什么事,到时外贸也会陪你们一同出行的。” 宁从轩和宁月闻言皆是一笑,看样子云苍和冰烟真没有对冰严这事,而产生什么的连带连宁从轩和宁月也跟着被记上心,而有什么不满了,两人心算是彻底的放下了。 心中的事一了,倒是起了玩心…… 2033,必须接走下 宁月眼睛微微发亮道:“烟儿都想到要带我们去哪玩,可是事先说好了,在天旋国这边我们可就认识你们夫妻两个,好玩的地方,你们可别闲麻烦闲累的都给省了,这好不容易来一趟天旋国,多不容易啊,我们可是都要看看的。” 冰烟笑道:“好啊,这还用你说吗,我还不知道你性子吗,要真是没让你玩的尽兴了,你还能饶的了我?好了好了,我知道好玩的,肯定都少不了带你们去。” “那是当然的了。”宁月笑的很开心。 接下来大家又对要玩的的地方小小讨论了一下。 宁从轩和宁月本来就是想因为冰严的事情,想来跟云苍和冰烟道个歉的,现在看样子没有事,他们也放开了心,说的话也更舒服自然了一些,这一聊就有些晚了。 宁从轩和宁月索性就不急着回驿馆了,又在苍王府这里蹭了顿饭。 席间宁月自然又见着了心心念念的团团了。 云苍和冰烟本来长的就都很好,团团这孩子还取了父母的优点长的,看起来玉雪可爱,模样十分的精致,而且被教养的十分好,很乖巧懂事。 其实在皇宫里,不论是皇子还是公主,也都是很早熟,小小就十分懂事,甚至是懂和算计了。团团懂事倒也不是最稀奇的,可就是稀罕一个人的时候,那就是看哪哪都是好的,更何况团团本身就是很可爱的孩子了,又是自己亲近朋友的孩子,看着就更觉得哪哪都好了。 宁月抱着团团就不喜欢撒手,真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看着团团哪哪都好奇,她在这个时候倒是很有耐心了,时不时就跟团团说上几句话。 团团现在说话还不是十分利索,但是大体的话听是没有问题,就是咬字很多时候不是很准,自己说话还是差了一些。可是他小啊,奶声奶气,用着天真的样子说话的时候,不管说的多么幼稚,都让人会觉得会心一笑,觉得很可爱逗趣的样子,心里对他是更加的欢喜的不行了。 宁月真是爱不释手,回驿馆的时候,都想抱到驿馆先养几天再给送过来,还是被宁从轩给强拉着走了。 团团被转抱到冰烟怀里,伸出两条短短的小胳膊,环抱着冰烟的脖子:“这个姨姨……好……有去。” 冰烟笑了:“那团团喜欢跟这个姨姨玩吗。” 团团认真思考了半晌,点头道:“可以……完。” 冰烟抱着着团团笑了:“好,那以后出去玩的时候,也带着团团去好不好。” 团团跟着猛点头:“要……要拆方……后!” “好好好,团团拆好后就带你出去。” 那个魔方团团已经琢磨的快成功了。 侬上魔方云苍和冰烟都能转出成型,但是就是给团团试验的时候弄过,团团爱玩他们也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当然了以团团小孩的理解,你跟他说一回,他可能没过多久他就忘记了。 反正就是重复的跟他说,那个魔方要一面一个颜笑,同时他们再给弄一下,等团团多看几个成型一个颜笑的,就算是原来讲解他没有明白,慢慢也是看懂了。 团团这么小的年纪,其实玩这个很少,刚开始的时候云苍和冰烟还觉得呢,让他再早接收这个,会不会对团团反而不好。不过东西拿来后,团团就特别受不释手,反而时时要把玩要解开,既然是他自己喜欢了,云苍和冰烟自然也就由着他了。 没想到团团别看年纪小,有的时候做事还是难以避免孩子好奇三分钟热度的特点,但是他还是比一般的小孩更执着一些,今天弄不玩,暂时不想玩了,到明天的时候他还会想起来,再去玩玩,有的时候还会跟着死磕,就是要给解出来,一开始抓着不撒手,还是云苍和冰烟看不下去,给没收第二天才还的。 现在团团也是习惯了云苍和冰烟的这个做法,感兴趣的话,每天就做一会,玩一定的时候后该睡觉睡觉,该干别的就干别的,时间虽然不能说刻度一样一丝不差,还是挺弹性的,但是大体的这个习惯还是保持了。 这让云苍和冰烟感觉很满意。 团团不是特别倔强听不进人话的人,但是也不是那种三分钟热度,完事就不再也不会提及的,这个折中的情况,其实本来就不怎么好拿捏,现在对于这个,他们看起来还是挺满意的。 而送走宁从轩和宁月后,那两个教习嬷嬷的事情,下人自然就跟冰烟提及了。 冰烟道:“先去天南国驿馆要人吧。” “王妃,我们要什么人?” “就是之前来府中的星儿和怜儿。” “啊!要……要让她们进府?”下人很吃惊,还迟疑的看了眼云苍。 冰烟笑道:“我派倾舞带人过去,到时候将她们和这两个教习嬷嬷,都送到郊外的别院去,这两个教习嬷嬷可是教她们规矩的,并且还是母后亲自赐下来的,那都是能人巧才,定会将这对姐妹教养的很好,到时候倾舞……” “是,王妃。”倾舞一路跟着冰烟的,对于其中的事情也知道,但是现在具体冰烟的目的却没有说出来,她只能先听命:“倾舞你到时候时不时去看看,将来这两位可是我要送的大贺礼。” “大贺礼?”倾舞嘴里琢磨着这个词,再看冰烟脸上的表情,显然是不可能真将这两个丫环留下来,倾舞放下些心。 这王爷和王妃感情本来就挺好的,要是这个时候插进来两个人,总归也是犯嗝应的。 倾舞嫁给黑齐之后,她的心里也早就变化过了,自然也希望跟黑齐两个都是一心一意的,她同理的想一想,要是万一谁往她跟黑齐中间插个丫环,还是摆明了可以升坐小妾的,倾舞得感觉多恶心。 这事再轮到主子冰烟的身上,就更是令她不能忍受了。 不过主子既然心里有数,倾舞没在这里多说什么,便直接领命下去,给冰烟办事去了。 2034,带走上 宁从轩和宁月回到天南国驿馆后没多久,苍王府就去要人了。 而他们回来之前,在苍王府那么久,云苍和冰烟自然也跟他们打过招呼了,对于这件事宁从轩和宁月都知道,但是他们可无心管什么。 而苍王府突然过来要人的时候,本来被宁从轩一顿教育之后,现在心里还七上八下的冰严,反而被弄懵了,之前不是拒绝的吗,甚至还闹的很不愉快啊,现在怎和么又将人给往回要了?这里面是搞的什么事? 冰严想不明白,缠着倾舞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倾舞面无表情着一张脸,道:“奴婢只是下人,并不知道王爷和王妃的打算,只是听命令,现在要接星儿和怜儿两个姑娘出驿馆。” 冰严道:“可这是我带来的人。” 倾舞点头:“自然,冰大人说过,这是天南国丞相大人特意带给苍王妃的礼物,苍王妃心里感念着呢,这一点冰大人就不用再去重复一遍了,我们王妃心里有数。”倾舞说到这里,问道,“难道冰大人现在后悔了吗?人不想送了?那奴婢便回去复明了。” “哎等等等等。”冰严立即将倾舞给叫住了。 他是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还被冰烟十分气愤的赶出王府后,两人都算是撕破脸皮了,冰烟现在又反悔要人了,这其中是有什么问题了。 不过冰严想了想,会不会是那苍王其实当时在外面,也只是做做样子,真正的心思,他其实还是想要收下人的,当时没好意思说。这一回王府后,关起门来自己说的时候,便将冰烟给说了,所以冰烟只能屈服的又将人要回去了?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因为冰严之前的事,宁从轩已经让人盯紧了从丞相府出来的所有人,抱括主子和下人,所以冰严根本就没办法得知外面的消息,也不知道后来冰烟被宫里的皇后给叫进去的事情。 当然了,就算是他知道了,恐怕对于她想这些的脑补,也不会改变什么,反正不论是云苍给的压力,还是皇后给的压力,现在冰烟是服软了,这一点冰严很清晰的认识出来。 冰严也没有什么纠结,本来这星儿和怜儿就是要献给云苍的,现在苍王府里要人了,他自然没有什么废话,赶紧就将人给叫来,然后跟着倾舞走了。 至于是不是有人冒名顶替来要人的,这一点冰严一点也不在意,这天南国驿馆里里外外的人又不都是死人,真假怎么回事,还能不知道吗。 星儿和怜儿听说这事之后,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心里有点点的喜是因为,她们终究还是因为见过云苍之后,对这样的男人是心生好感的,反正她们的命运也就是那样了,将来伺候谁也是伺候,何不找这样好的呢。 但是又一想到之前冰烟对付她们的手段,两人心里都打着鼓,那苍王妃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可厉害着呢,她们这一跟着进字苍王府里,这苍王妃心里能甘愿吗?到时候想别的什么招,她们可是孤立无援的。 别以打着苍王妃爹名义赐来的丫环,就能怎么降住了苍王妃,这种事情真的好使,那下人地位也不至于这么低了,仗着在别的主子那有点脸,就对别的主子没大没小这种人,往往都活不了多少时候。 她们心里还是觉得此事怪异,对于自己的未来,她们觉得有些迷茫和担忧。 而倾舞没有将她们带到苍王府里,而是出了城,在一个看起来很精致别院,到了这里星儿和怜儿心里就更加打鼓了,这果然不是去苍王府的,难道苍王妃很是受不了她们,因为她们去闹丢了面子,越想越生气,现在不想留着她们了? 所以这是想秋后算帐吗? 两人就算是再如何的聪慧,必竟也只是普通人家出身,之前也法这就是丫环,见识还是小,抛开那如花似玉的脸和年轻的年纪,她们还真没有什么优势的。 越是想越是觉得有可能,脸上已经吓的白的不成样子。 倾舞很是公事公办的让人将她们带下去换衣服,星儿和怜儿现在像是受了摆布的木偶一样,一点也不敢反驳,换好衣服后。 倾舞打量着她们:“相貌确实是不错,怪不得这么有信心送来呢。” 星儿和怜儿听着倾舞这话,就知道倾舞对她们印象相当不好,还带着一丝敌意,怜儿忍不住了:“不知道这位姐姐,带我们来这个院子,是为什么?” 倾舞并不回答她们的话:“你们就好好待着吧,该你们知道,你们自然会知道的,乖乖待在这里不要想那些杂七杂八的,这是对你们的忠告,因为那个多事的结束,可是不是你们愿意以及能够承受的。” 星儿和怜儿白着脸跟着点头应下。 这个别院里本来就有一些下人平时打扫保持清洁的,倾舞让人盯着星儿和怜儿,她们两个就是普通的弱女子,除了以前在家里,以及后来当丫环,比普通女子力气大了点外,根本一点功夫都不会,待在这个院子里,再加上人生地不熟的,更是什么都不敢做了,只能老实的等着之后的安排,心里七上八下害怕的不行。 然而另一方,此时的苍王府,那两个皇后指派来的教习嬷嬷,此时却非常的不满。 “什么?要带我们离开,不在苍王府,这是什么意思?” 倾舞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两位是皇后指派下来的教习嬷嬷,教的是那两个身世可怜的,名叫星儿和怜儿的双胞胎,可对。” “是这样没错。” 倾舞点头:“那就没有错了,请二人跟我来吧。” “不对,我们明明是来苍王府教习的。”这两个嬷嬷却丝毫不想走,若是离开了苍王府,那还能闹什么事! 倾舞却笑了下,只是笑的没有丝毫温度:“两位嬷嬷虽然是皇后指派的人,可也别忘记身分,这可是苍王府,难道你们还要对苍王与苍王不敬,要犯大不敬的罪过!” 2035,带走中 倾舞这话可就说的有点不客气了,那两个本来还傲气活现的嬷嬷一听到这里,顿时便沉下脸,冷笑了一声。 “哟,这位姑娘这话说的,真被听出去,还真以我伙姐妹哪里不敬苍王妃了,我们可是担不起这样的名头。不过我们是皇后派来的人,说着是要帮着苍王妃调教人呢,这一来就给送出去了,怎么说着倒是阴奉阳违,不听从皇后的旨意了吧。我们姐妹自然是万分尊敬苍王妃的,但是皇后也是一国之母呢,我们又是从宫里来的,这位姑娘不会不明白我们姐妹两个的难处,还要在这里继续为难吧,那可是太伤我们的心了。” “说的是啊,我们这可是奉命来的,事还没办呢,就要走了,到时候真被怪罪下来,倒是哪里都得不到好,这种事情换成你,你就会做吗?” 这两个在宫里,那也算是老油条那样的人了,自然是不会因为倾舞这三言两句就给打发了。 别看她们说的这个也尊敬,是那个也尊敬的,实际上话里话外,却都是以着皇后的意思为已任,话里话外都拿皇后的话拿着鸡毛当令箭,就是要留在苍王府里给冰烟难堪,让冰烟下不来台。 倾舞哪能不知道这两个老婆子心里想着什么。 都是皇后的人了,能为冰烟想那就怪了。 倾舞笑了:“原来两位嬷嬷如此听从皇后的命令,那可更得跟我走了,现在要让你们教导规矩的人可不在苍王府里。” 其中一个道:“既然不在,那就快将人接来吧。” 倾舞又道:“两位嬷嬷说话可真是有意思,苍王府那是什么地方,真以为阿猫阿狗的说进就进的吗?人在郊外的院子,这可是王爷和王妃的意思。” 这两人却依旧不动地方,道:“这可就不是我们管的了的,我们反正只是受了皇后娘娘的命令来苍王府教人的,这其中一个错的地方,到时候怪罪下来,我们可不好交待呢。咱们苍王妃可是仁心仁意,最能体谅下人的了,恐怕不会做出令我们为难的事。” 倾舞笑着点头:“两位这一点倒是没说错。” 这两个嬷还以为倾舞听进去她们的话,觉得这么夸了冰烟几句,就真的沉猩她们如何如何看中冰烟了呢,心里还有些讽刺笑笑,觉得这苍王府的下人也就是这样了,到底也不是正经大家出身的王妃,这丫环的水平到底就是不行的。 倾舞却道:“两位嬷嬷既然执意不愿意留下来教习,那我便回禀王妃,这就将你们送回宫里。” “哎?”两个嬷嬷一愣,便急道:“这是怎么说的,这哪是我们的意思啊,你这可就在冤枉人了啊,我们没这个意思,绝对没有!” “就是就是。” 倾舞疑惑道:“不是两位现在执意不愿意教习吗,我倒是觉得奇怪了,你们不过是皇后娘娘恩准派出来的人,是我们王妃特意向皇后娘娘救人来教习的,什么时候这规矩倒是变的连王妃自己都把握不了了。” “哎,等一下。” 倾舞说完便往外走,打算回禀了。 这两个嬷嬷这会也感觉不对劲了。 人确实是冰烟向皇后求来的,这件事她们也不是不知道,但是她们心朝左也清楚,主要还是皇后嬷嬷要找冰烟的麻烦,所以她们自然得想办法好好调教人,好能尽快让人伺候了苍王爷,让这苍王府没有安宁日子。 但是说到底皇后要冰烟收下人,冰烟不同意,最后又实在没办法拒绝皇后,所以这才同意了的,后才要了两个教习嬷嬷,说是那两个不是正经出身,怕是坏了规矩什么的,所以皇后才赐下人的。这两个嬷嬷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这个时候竟然还在苍王府拿上乔了,冰烟吩咐不动,自然还能再找皇后再要人呢。 到时候这两个嬷嬷不动,反而被退回来了,到时候反而会是皇后那里难做了。 你看看人家冰烟说的好,星儿、怜儿许多规矩都不懂,这个自然没法直接就做她们需要做的,自然还得教教规矩的,星儿和怜儿的情况,冰烟这么说也是情理之中,并没有一点的问题,这是完全合乎情理的。 但是人家这人要来了,皇后你逼迫的不说,现在连下人都敢在苍王府里拿乔了,这可就说不过去了吧。 皇后的人要来了用不了,这可是皇后你非要的,既然冰烟退而求其次的要求都满足不了,冰烟自然是有借口连人都不收下了。 这两个嬷嬷见倾舞一走,看来事情是没有转圜余地了,这下子可就急了。 皇后让她们出来做事,那也是信任她们,若是她们自己没办成事,灰溜溜回去,皇后未必就这事就怪她们了,不过以后她们也别想在皇后那里得什么脸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她们心里还是清楚的。 这会是连忙追上倾舞,反倒要求情了。 “哎倾舞姑娘快别这样,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是啊,这不是我们觉得以后这人要来苍王府,留在苍王府调教这不是更方便吗,你快生气,咱们再坐下来好好聊聊。” 这两人这会倒是不由分说的拉着倾舞进来,在之前明知道倾舞的名字,却是连人名字都不愿意直接提出来,与现在这副样子一比,还真是令人觉得很这世事还真是变化快呢,转个眼的功夫,这两个嬷嬷就立即换了一副嘴脸了。 倾舞心里冷笑,还是被拉了回去坐下来,嘴里还道:“两位嬷嬷有什么事快说吧,我这也是有王妃的吩咐在身,这出来都有一会了,时间久了王妃那里等急了可就不好了,咱们这做下人的,事事不都得为主子着想吗!听主子的话吗,你们说是不是。” 两个嬷嬷笑着频频点头,只是倾舞这话是不是嘲讽她们,这个就是见仁见志的事情了,两人可不愿意多说这话题,只道:“不如我们们再聊聊,苍王妃那里真变不了?” 2036,带走中下 倾舞道:“两位嬷嬷可是有意思了,这苍王府里后院可都是王妃一把抓的,王妃定下什么事,这还有什么变不变的,我倒是不知道两位嬷嬷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王妃本身就是好意,看那对双胞胎可怜,这才想给她们个前程,这才派你们来调教的,这事怎么到了两位嬷嬷嘴里,还是我们王妃各种不是了呢。” 说着说着,倾舞又生气了:“此事就是这样了,两位嬷嬷若是觉得王府招待不周,我这就安排送两位回宫可好。” 倾舞这里是没有一点的突破口,而这两个嬷嬷虽然是皇后派来的,可是要见冰烟,人家一个苍王妃,若是不想见她们,她们还真是闹不出什么妖来。回去就说个苍王妃不见我们,是瞧不起皇后?那可就是大笑了。 两人见实在没有办法了,又见不着冰烟,只得同意了,让苍王府的人便给带了出去,去往在郊外的别院中,去见接下来要被她们调教的人。 星儿和怜儿两人的相貌确实是不熟,更何况两人虽然长相很相似,可是气质形象却是天差地另是,这样的不同更是让她们本身带来了很大的魅力,而这种魅力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要大于二的魅力。 这两个嬷嬷心想,不论这苍王妃当初被皇后逼着收下人是个如何不服气的心态,所以故意不见她们,也故意将人先给安排到郊外了,以示她的不满意,但是现在这人苍王妃不还是收下了吗,所以说这也是妥协。只要她们将这两个本来就很有潜质的人给教好了,到时候虽然时间能花的久点,可是到底也能给苍王妃膈应的,这可是何乐而不为的事呢。 反正都要经此一事,她们其实对于苍王妃这种故意无视,就想到当做不知道的情况,心里其实是不屑的。这男人啊,哪有不接收的,到时候这人调教好了,岂不是更麻烦吗。 在她们来看,这两个丫环潜质是不错的,但是现在这个还没和怎么调教的时候,对于苍王妃的威胁自然是更小一些的,这个时候先弄进府里去,苍王早晚也有厌倦的时候,甚至早进去早厌倦这不是更好吗,这事越往后拖,确实麻烦越大。 不过苍王妃就认这个死理,她们自然也不会多加阻拦或者去劝什么,早晚的事而已。 倾舞是跟着这两个嬷嬷来的,见这两个嬷嬷不断打量着这时有些瑟缩的星儿和怜儿,她在一边看着也没有阻止,反而十分有耐心继续陪着,随着这两个嬷嬷好好的对星儿和怜儿检查,甚至是上头摸摸这个腰,那个屁股的观察的时候,倾舞也是冷眼看着星儿和怜儿的不自在。 不是倾舞同身为女人,对于星儿和怜儿这种事情没有同情。 有同情还能赶的上对主子的感情吗。 从星儿和怜儿竟然上王府门前闹妖坏王妃的名声,倾舞就没将这两个人往什么好地方想,即便她们是被逼的,但是被逼的做出的伤害难道就不存在吗?你受伤害了,可是主子何其无辜,就因为你可怜,你做过的事情就都是迫不得已,别人就一定得原谅? 更何况这星儿和怜儿两个心里的那点野心,真当别人不知道呢? 说她们两个完全是被逼的,恐怕不是吧,没有攀高枝的心,哪来那么能耐的声念做打呢。 现在被当成货物一样的评价打量着,以前没想过吗,那怜儿也是可笑,这个时候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她是什么意思,还想向她求救了,也真是有趣的很。 倾舞冷眼旁观,让怜儿的媚眼都抛给了瞎子。 这怜儿心里紧了一紧,想着倾舞必竟是女人,恐怕是不会因此同情她的,便也收回了视线,再不去看了,只能咬牙忍着这两个嬷嬷对她们百常不尊重的摸来摸去。 其实有些教习嬷嬷在是有这个看人的前提的,不过一般的大府人家的女儿,她们自然是不敢这么不尊敬,但是对于宫女来说,这种事情却是十分常见的。 她们摸骨看相检查各女子的各处身材状况,一也是看看比例,二也是看看身体上具体有没有什么缺陷,有什么问题的,那是别想进宫,就算是只是当宫女,做伺候人的事,也得五官端正,身上没有残疾才有资格的。 这也是她们的习惯了。 星儿和怜儿的不自在,反而令她们有点生气:“老实点,动什么动,身上爬虫子了吗,真是没有规矩,怪不得要来学规矩呢,就这种的,在宫里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这两个嬷嬷在宫里当教习嬷嬷的,从来都是十分严厉的,对于将来苍王府府中的人,更加是没有什么好客气的,反而更显得几分严厉来。 星儿和怜儿被斥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现在也知道她们反驳或者是反抗,根本是于事无补,现在她们甚至都不能算是天南国的人,只是苍王府备用的伺候的人,现在天南国驿馆的那些人,恐怕都不能管她们了,所以这个时候不忍着,谁还能帮她们呢。 就算是被这两人特别不尊重摸来摸去,也只能涨红着脸憋着不说话。 这两个嬷嬷却是互看一眼,其中一个有些古怪笑着:“身段是不错,身体也很敏感,潜力挺大的。” 在这个时代女人有没有经验,这个完全是看的出来的,这星儿和怜儿虽然还没**,可是一些她们上手的经验,或许在不知道内情的人看来,就是摸摸骨看看身体毛病,同时也能大体看看这两人那方面如何,或者更确切的说,这两人没有有床事经验。 这星儿和怜儿的反应,可不像是完全没有验的,就算是没**,先前也是被人调教过一些的,然而这可是将来要送到苍王府上,是苍王的女人,别人用过的二手货了,苍王爷还要接手,这还不是极大的讽刺吗! 两人心里快笑开了花了,看了眼沉默坐着的倾舞,心里更是憋笑憋的难受死了。 2037,带走下 这两位嬷嬷的表情有些微妙,倾舞注意到,却似没有看到一样。 而这两位嬷嬷又检查了一会,更是确定了心中的想法,笑着说话,看起来反而比在苍王府里更好说话了,笑着对倾舞道:“倾舞姑娘放心吧,这两位的调教就交给我们姐妹,到时候必定会让王妃满意的。” 调教结束,绝对会成为苍王妃的有利敌方的。 这已经被男人碰过了,其实也更好调教的,只是让她们以前一些错误认识的地方改改也就好了,尝过男人味道的,也更加容易懂得男人想法,懂得怎么伺候着,两人教的还能更轻松些。 倾舞点头:“那就有宽边两位嬷嬷,还请尽心教导二位姑娘了。” “倾舞姑娘放心吧,皇后都下令让我等来办,我们绝对不敢怠慢的。” 倾舞便也没在说话,点头离开了。 那两个嬷嬷却是打量着星儿和怜儿,开始训话了:“你们两个的身世,我们听着也感觉很是令人怜惜,但是这故事听多了,却是不新鲜了。现在这女人呐,有哪个是容易的,光用这种故事还哄人同情,这可是用不长久的。” 两位嬷嬷说话有些尖酸,说的却也是实情,星儿和怜儿靠着这个可怜身世,不知道跟多少人说过了。曾经进府里当婢女时,靠着这个引主子同情关爱,让她们更顺逐了一些。 后又靠着这个,被冰恒给救下来,差点又收到房中。 之后送到天旋国,她们又靠着这个可怜的身世,逼的一个王妃都不得不收下她们,对于身世的可怜程度,她们还真是物尽其用,一点都没遭禁曾经的可怜之处。 然而这两个嬷嬷就这么将话直白的说出来,这可让星儿和怜儿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有些难以忍受,她们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又不是她们愿意的,现在却说她们拿可怜的身世博同情,这两人未免太过份了。 可是这两个嬷嬷在宫里什么世面没见过,宫里有背景的,也有身世很可怜的,她们这种身世还真没有多稀奇。 再者星儿和怜儿也不可能反抗说什么,甚至她们还有些心虚。 刚开始她们的身世确实只是将自己的苦闷说出来,后来连她们都不敢否认,因为这个身世的可怜之处,令她们得到了不少的好处,更何况这身世本来就是真的,她们说自己可怜的过去,并且能以此得到一些便利,为什么要拒绝呢。 所以后来她们的身世跟了越来越多的人说过,在得到越来越多的便利之后,这都快变成了她们达到目的手段之一了,早就没有当初那些单纯了。 丙个嬷嬷就这么直白的揭了她们这层虚伪的面皮,她们心里岂能好受。 两人脸色不好,宫里的两个嬷嬷可不管这些。 这两个人交到她们手中,其实她们也不清楚冰烟为什么主动要她们来调教,难道就没过,由皇后的人来调教将来苍王府的人,这可是顺理成章往自己阵营拉拢人的,是很容易往苍王府塞人的。 除非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要不就是一时生气失了理智了,或者就是傻的没有看出来。 没错了,两个嬷嬷此行过来,不但是跟皇后指派有一定关系,同时还是有一些说道的,若是能借着调教的机会,彻底的将这两个的抓到手里,到时候别说给冰烟不痛快了,甚至说不定能往苍王府里安插更多的眼线,这可是太好的买卖了,遇到了就是千载难逢的好事,那是绝对绝对不能放过的。 所以不管冰烟是怎么想的,她们可是要按计划行事。 那么首先就得先来个下马威,得先让星儿和怜儿怕她们,得能听她们的话才行,那样之后的事情才能顺理成章的进行下去。 而现在看来她们开头这几下子,还真是将没有见过什么市面的星儿和怜儿给唬住了,两人心里很满意,接下来自然又跟着贬低了星儿和怜儿几句,更是将星儿和怜儿的不堪给摆到台面上了:“我们可是宫里的老人,教习这只是其一,很多时候忙不过来,我们还会管管验身的事情,你们两个恐怕已经伺候过人了吧。” “没有,这绝对是无稽之谈!”星儿和怜儿忙地怕反驳。 两个嬷嬷却是冷讽一笑:“现在这也没有外人,是与不是大家心里都清楚,你们就是没开了苞,但是我们说的伺候,可不仅仅是那回事。也不用跟我们否认,反正你们将来也是要伺候人的,有些经验反而是好事,我们调教呢也能轻松点,只要佻们好好听话,保你们在苍王府里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必然会将你们调教成,让苍王爷离不开,爱不完的,懂吗。” 星儿和怜儿被说的面色煞白。 她们算是听出来了,这两个嬷嬷这么连敲带打的,就是在威胁她们。 这种事情若是被云苍知道了,那绝对没有留下她们的可能性。 本来就是两个可有可无的丫环,云苍再怎么不济,想找美丽的小妾,人家可选的人一大把,两个出身不高的丫环,根本就不需要云在意什么,想要随便玩玩都是可以的。 但是星儿和怜儿若是进了苍王府里,她们却只能在苍王府立足,要不然她们就真的被所有人放弃了,在没有可利用的情况下,她们会变的有多么惨,她们自己都不敢想那个后果。 所以这些事情,她们是绝对不能让苍王知道的。 星儿和怜儿眼中含着泪,看向了此时脸上笑的一脸高深莫测的两个嬷嬷,“噗通”一声便给跪下了。 怜儿哭着道:“还求嬷嬷能开恩,帮我们姐妹一回吧,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 这就是服软了,愿意听从她们话的意思。 这两个宫中嬷嬷终于是满意了,此时笑的十分和蔼的过来扶人:“你们如此懂事,我们自然会照顾你们的,只要你们继续懂事,自然可以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乖!” 2038,各行其事上 看到星儿和怜儿的听话,这两个嬷嬷也一下子从阴着脸的老掳婆子变成了和蔼可亲多了,拉着星儿和怜儿又是聊了聊她们的事情,想要借此多打听下。 不过事实上星儿和怜儿的身世,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说头,能说的她们都说了,就是那些颇为可怜的身世,便是说起来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新鲜的感觉。 这两个嬷嬷也感觉有些无趣,不过还得通过聊天,将两个人的性格各方面都给研究一下,你总不能调教人,还得故意让人装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反而弄的不伦不类的吧,人家这些调教,实际上也是很有讲究的,总也要讲究个因材施教,还真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干这个活。 而这时倾舞也已经回到苍王府复命去了,倾舞那一套对付皇宫赐下为这两个嬷嬷的事情,自然也跟冰烟提及了,只是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有些忧心道:“王妃,您难道真要留下这两人?她们到底会成为麻烦吧……” 现下也没有什么外人,倾舞自然不用再忧虑不敢说了。 冰烟摇头道:“自然不会,我怎么会给自己留这样大的隐患在身边。” “那……”到底不敢太探问冰烟内心的想法,必竟还是身份有别。 冰烟并不在意,反而笑道:“有人想要找我的麻烦,难道我就不能再找回去吗?也是很奇怪,就是有人看不得我好呢,看来我还真得时不时便弄出点事了,让人瞧瞧才行。” 见冰烟这样子,明显是心中有数,再加上冰烟说不会留下星儿和怜儿,那自然就不会留下,倾舞放心了,这事既然了了,她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忙呢,冰烟这暂时也不需要她伺候着,她便下去了。 冰烟却是直接去了书房。 书房里云苍正在看书,冰烟也没有打扰他,走到一边也想拿本书看看,结果云苍却在这时放下书:“倾舞的事办好了。” 冰烟道:“是啊,都回府了。” 云苍淡淡嗯了声,便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冰烟却有些执意。 冰烟笑着走过来,揽着云苍的脖子,有些依恋的靠过去:“谢谢相公这么信我。” 云苍却有些茫然:“谢我什么,我没有做什么。” “不,你做了许多,只是你自己不当一回事,我心里一直都念着你的好。”冰烟笑着,云苍已经一回手,抱着冰烟的腰,一个用力,便将冰烟抱到了自己怀里了。 这些小亲密小动作,都已经变成了两人一些日常的互动了,都已经成了习惯似的,没有旁人的时候,总是要加一些亲密的互动,爱的人就在身边,总想跟对方更亲近一点。 即便有的时候只是靠着看书,或者只是无聊的看外面的景,这样都感觉很不一样。 冰烟道:“我不会吃亏,我也不想你为难,她们便先调教着,我还是要送出去的。” 人都没有让留在苍王府里,云苍也知道,冰烟自然不可能允许星儿和怜儿在苍王府里,从而破坏他们的感情。 人这感情,往往都是互相的,一个人想要维持一份感情,那会十分的累的,也十分容易出问题的。一段感人和深爱的感情,最起码有一个共通点是,双方都是深情彼此,没有什么二心的,他们双方也都在努力的维持一份感情,这样这份感情才会长久下去。 云苍心里也知道,但是他会心里不舒服,就是因为这件事出的恶心,皇后又借机从中作梗了。 云苍道:“看样子皇后最近又闲来无事了。” 皇后看他们不顺眼,就像他们看皇后顺眼似的,以原文斌恨她的程度,当年的事情皇后即便不是主谋,她肯定也有参与了,只是参与了多少是个问题而已。 云苍心里也气,这种无力的感觉,令他心中十分的郁郁,这个并不涉及冰烟什么,他只是在气自己。 冰烟摸摸云苍的俊脸,歪着脑袋靠在云苍的肩膀上,叹了口气道:“我对我们的感情,十分的有信心,我们现在还很年轻,可是我曾经也有过一瞬间想过,若是将来我人老诛黄了,到那个时候,我们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云苍一愣,冰烟一惯都是十分自信,充满了魅力的,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是十分少见的。 但他拥紧冰烟:“即便有那一天,我想我依旧还是爱你的。” 冰烟道:“为什么你能这么肯定呢?未来的一切,谁又能肯定给出答案呢,那只有未来才会知道。” 云苍道:“你说的对,未来的事情,现在说的任何,都没有什么意义。但我有那个信心,同时心里也觉得,除了你,我不会再爱上别人了,没有人会更加全心全意的为我了,也没有人能那么了解我懂我。” 冰烟笑了:“你的嘴巴真的越来越甜了,让我越来越爱你,对你也越来越紧张了。” “难道我不是吗?想着那么多的隐患在别处,令我时常要谨慎,不能有半点让你离开我的可能。”云苍也颇有感慨的说了一句,惹的冰烟更是笑出声来:“你在想什么啊,我都嫁给你了,就真是趄有什么样的状况,我也不可能再嫁给别人了。” 这心都装下这个男人了,哪那么容易装的下别人呢。 云苍叹了口气:“烟儿,你对于自己的魅力,还是这么没有认知吗,我真怕我什么时候一时松懈,你就会离去了。” 云苍从娶到冰烟开始,既然就算是知道真实情况如何,他还总是觉得,或许只是那个时候他是最好的选择,最起码若是不是那个情况,冰烟还能有许多个选择,或许他们的事情不会这么顺理成章,这样的顺利。 是对自己的不自信吗? 他想并不是这样,只是有的时候另一半太过有魅力,本身就是会有这样的危机感,想要让自己变的更好,配的上对方放弃那么多人,然后选择了自己的这份深情厚意,因为这种感情,他辜负不起! 2039,各行其中 更何况云苍说的是事实,不说其它的人,就是宁从轩,这个兄弟他从来没后悔过交,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兄弟很优秀,并且暗恋着烟儿,以前离的远感觉还能差一些,可是现在宁从轩和宁月从天南国来了,某种意义上,云苍不相信,他并不是为烟儿来的。 有些情,还真是相隔了多远,还是斩不断的。 云苍心里清楚着这些种种,只是宁从轩的到来,前几日他还是忍不住以圩冰烟更为依赖依恋了,不狠狠将烟儿拥在怀里,那种不真实感,不知道怎的又会袭向他。 他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冷静自持,尤其对于烟儿的问题上。 这会让他心里清楚,只有更加珍惜,才对的起愿意嫁给他的烟儿。 在这份感情里,云苍并不介意自己卑微点,因为他的烟儿值得。 冰烟低笑着摸摸云苍的下巴:“你这么一说,我已经在幻想我们年老后的样子了,若是我们能活那么老的话,我们还是这么相爱,看着子孙们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是别有另一番的滋味。” 云苍张嘴,一下就含住了冰烟摸着他下巴的纤纤玉手,弄的冰烟一愣,顿时含羞带嗔的瞪了他一眼。 云苍却不松嘴,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冰烟,反而将冰烟看的更加不自在了,羞嗔道:“快松嘴吧。” 云苍本来长相就十分出众了,眼神更是他脸上一大特色,深邃和锐利,只是这个人在深情看着你的时候,眼中仿似能装下整个星空,令人迷醉的心跳加速,更何况此时这个表情,更是带着勾人射魄的感觉,真是成亲好几年了,对方真想来次勾引,他们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被吸引。 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更何况他们本身就十分出色。 云苍托着冰烟的下巴,这个时候终于是松了嘴,但是却直接含住了冰烟的唇,令冰烟更是低声呜咽抗议了一会,然后倒在云苍怀里,眼带迷离。 云苍深深喝了冰烟一会,才给了两个人一个缓和的机会,微微喘着气,云苍替冰烟拢拢头发,吻后更显沙哑性感的声音,带着另一种迷醉的魅力,他眼神中也有些向往:“真有些想看你老时会是什么样子,一定也会是最漂亮的老婆婆。” 冰烟气喘均了很多,闻言一笑:“我是最出色的老婆婆,那你也是最出色的老头子,那我们还真是相配。” “这是自然。”云苍拥着冰烟,两人腻在一起,却觉得一点也不够。 这一下午两人也没出书房,因为云苍也没有多少公事要忙,而冰烟手边也没有什么事,本来还准备看书呢,两人竟然拥着彼此,有一搭无一搭的聊了一下午的天,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话题,竟然也没让他们觉得无聊。 当然了,这其中有的时候还差点擦松走火,不过最近冰烟有些受不住云苍的需求,今天下午就是给云苍吃点豆腐,就是不让这人过份。 云苍后来都有些不满了:“没有人。” 冰烟却是严厉的拒绝他:“反正今天白天不行,你非要……那晚上就抹掉。” 云苍很是严肃的想了想这个问题,只好继续选择吃点豆腐光明正大偷个香什么的,再怎么说,白天到底多有不方便,而且时间也没多少了,哪有晚上能折腾的余地多。 冰烟要是知道云苍脑子里想的这些,肯定快气歪鼻子了,这人脑子里怎么越来越色了呢。 不管怎么说,他们倒是过了一个很美妙温馨的下午,情人之间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当感情真挚的时候,他们都能自然而然的感受到对方的感情,能这样细水长流一般拥着这样的感情,聊了一下午,可能对于别人来说,十分无聊的天,却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能明白,那其中美妙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这种感情,就是让外人根本插不进来的,自在独成一体气场的。 而外面的下人到了晚膳的时候都犹豫,要不要进去叫王爷和王妃。 好在还是冰烟看着时间差不多,催着云苍,他们这才出去的,让下人松了一口气。 “王爷王妃,现在要摆饭吗?” 冰烟道:“可以了,世子在哪呢。” 下人道:“世子在玩,这会也该累了。” “嗯,让世子过来一起吃饭。” “是,王妃。” 团团被带过来的时候,脸上仿似开着花似的开心,眼睛都是晶晶闪亮着。 冰烟笑着摸摸团团的小嫩脸:“怎么了,这么开心。” 团团伸出一直在背后藏着的手,举给冰烟看:“娘……看!” 冰烟一看,顿时也笑了。 这小团团竟然将魔方给通关了,现在每一面都自成一个颜色。 云苍也看到了,面上带着笑意,仔细看了看,摸摸团团的小脑袋:“做的好。” 团团脸上笑意更浓,伸着胳膊要云苍抱:“爹,抱!” 云苍也没废话,直接抱起小团子,小团子两个短藕的胖胳膊就环住云苍的脖子,其实是有些勒的,小孩子也不会懂这些,当然了小孩的力气也大不到哪去,这种表达亲近的方式,反而还十分受用,云苍并没有阻止。 冰烟也转了好一会,笑着道:“真是好棒啊,这么快就转好了。” 团团煞有介事猛点头,被夸奖的小脸都放着光。 冰烟心里也挺开心的:“那就再摆那看几天吧,不过娘想问团团,这个魔放再打散了,你还能再玩出来吗?” 团团一开始没明白冰烟的问题,冰烟跟云苍解释了几遍,团团才明白,抱着魔方不愿意撒手了,一副我都弄好了,为什么要弄散了弄坏了的样子。 云苍和冰烟倒是觉得,团团有这个玩具,应该多玩玩,这样能练练他专研以及耐心等方面,不过团团必竟是小孩子,对于心爱之物这么宝贝也正常,两人自然不再做坏人,继续提要不要拆魔方的事情了。 团团崩着一张小脸,抱着魔方一副总算是用我的坚持与勇敢,终于保护好我的宝贝的骄傲感,十分的小得意呢。 看的云苍和冰烟直想笑,又忍不住逗了逗崩着小脸,脸却越来越鼓的团团,有这对爹娘,有的时候团团还真是不容易啊。 那边厨房准备摆饭呢,云苍和冰烟跟团团又玩了一会。 团团现在说话还不是那么利索,有些话他还说的不是很清楚,断字什么的,为了以防团团将来出现磕巴等问题,云苍和冰烟一直在坚持,让团团话可以不说的那么快,但是一定要将话说全了才行。 团团只是现在说话还有点笨,这方面的问题还真是不需要他们去担心。 陪着团团玩了一会,那边饭菜也准备好了,一家三口落坐吃饭。 菜都是平时三口比较喜欢吃的,味道有冰烟这个懂吃的,味道一直都很不错,自然是吃的很开心。 团团今天有点累了,吃完饭后玩了一会就累的直眨巴眼睛,冰烟便让孙嬷嬷先给抱回去睡了。 云苍依旧跟冰烟又溜达了一会,这才回屋子里。 两人洗漱洗漱便要睡了。 宁从轩和宁月那里,经此一事,他们又见了一面,反而有些忌讳的,倒是冲淡了不少。 说起来也得感谢下冰严了,要不宁从轩宁月恐怕还有些放不开呢,本来天旋帝让云苍和冰烟夫妻两个,带着天南国的使者团逛逛天旋,带他们领略下天旋国的各处美景,这也算是向天南国的使者,展现天旋国实力的一方面。 但是宁从轩和宁月那里有着什么迟疑,回去驿馆之后,反而并不及着过来,要不是因为冰严这么一闹,恐怕他们还要拖上一拖了,这下却是避都不好避了,只能过来见他们。 现在宁从轩和宁月也没有提及他们此行来天南国主要是来做什么的,不过从冰严那里看着,恐怕不是小事,要不然这丞相府至于这么上蹿下跳的? 冰烟可是知道的,冰恒在天南帝心里的信任度,早就因为之前一些事情,而大打折扣了,天南帝本就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几个皇子里他一直没有太有指向性的,将皇位传给谁。 宁从轩此行被天南帝给指派为便者,恐怕回到天南国之后,有些人也会看他不顺眼了,即便宁从轩再如何的不问朝事,有这么一回事,也是给他身上镀金的,所以那天南国的几位皇子之间,看起来就会令人感觉是扑朔迷离,辨不清天南帝的真正意图,那就会让可能性更多一些。 这天南国怕是会更多的纷争了。 宁从轩和宁月那里,已经准备要跟云苍和冰烟他们汇和,先将这天旋国的京城先逛一逛,总不能虚了此行,到时候哪哪也玩不着吧,先让自己开心点,到时候再说那些严肃的事情,也不会坏了兴质,这样更加的好。 宁从轩和宁月游玩,也会带着几个天南国的使者,听到要出游去了,冰严还想办法让人给宁从轩传了个话,意思是他也想去,他可想堂妹之类的…… 2040,各行其事中下 这个时候,也不得不佩服冰严了,都已经被宁从轩明令禁止让他待在驿馆不要出来了,他还想在里面作妖,也真是挺没有自知之明的。 可想而知,之前闹的不愉快,宁从轩傻了才会让冰严也跟去的。 另一边,冰烟也通知了程前和丁爽夫妻两个一同前行,到时候也能多一个向导,其实总共要去游玩的人也并没有很多,都是一些认识的,算来算去,其实还是天南国的使者跟去还有些多。 这个提前就说了,所以那边也有准备,明天就是他们要出发的日子。 而丙个宫里来的教习嬷嬷,这个时候还十分认真的教着星儿和怜儿,真教上的时候,这两个嬷嬷就化身成为了无比严厉之人,眼中只有规矩规矩规矩,除了规矩还是规矩,句句是规矩不离嘴,让星儿和怜儿真是烦不胜烦。 但是更令她们烦恼的,却还是她们本来觉得并没有那么难的的教习,可能学一学就能过的,然而事实上确实是,十分的困难,在她们真正学习的时候,竟然能一个动作一边被挑出好几个毛病,天天在指责中度过,两人几乎要崩溃了。 这星儿和怜儿出身是不怎么好,不过前面也说到了,她们因为利用可怜的身世,不是没得到好处,反而因此受到不少人的关爱,一路上虽然还都是做着丫环的工作,但是到底这一路上也算是挺顺的。 并且再如何不说,她们心里其实也是有点小虚荣心的。 曾经从只能被便卖的没有任何自由的下人,到现在竟然能给丞相夫和和妾室以威胁,以至于不得不将她们送出丞相府,一路带到天旋国来,现在竟然还能给一个堂堂王妃难堪。 虽说冰烟种种原因,这个王妃似乎并没有别人那么好,但是到底是一个王妃,再如何不得宠,曾经对于她们来说,也是遥而不可及的存在,现在却也将她们当成了头疼的存在。 以前受过那么多苦,现在也能混到这个份上,她们是受了多少常人难以理解的痛苦了,现在有了这样的资本之后,她们心态自然也是有了些变化了。 有了些小自得,有了些小骄傲,有了些觉得自己也远远不普通了的想法。 只不过在这里,在被这两个教习嬷嬷教导之后,她们以前的所有骄傲,都被折的差不多了。 这两个教习嬷嬷估计也是看出来她们这些小心思了,先是也捧了一捧,也不管她们心思是怎么样的,反正要让这两个听话,自然是得给一大棒再给一甜枣了,而她们选择的是,先给个甜枣的方式,先更是捧起了星儿和怜儿的虚荣心,再一点一点的折损她们的自尊心,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她们摆布吗,到时候再各个方面开始教导星儿和怜儿,到时候还不将她们教导成自己满意的娃娃那才怪呢。 所以星儿和怜儿先是被威逼利诱,从而答应了配合这两个教习嬷嬷后,教习嬷嬷刚开始并没有对她们有什么严厉,反而对她们很好,只是不过睡一觉起来,天就变了。 这两个教习嬷嬷突然就变的特别没有人性了起来,开始从全方位的,简直可以这么说,从她们头顶嫌弃到脚底板。 “你在干什么呢,我是让你弱柳扶风的走,不是让你只是扭屁股,在后面看起来像什么样子,你会走路吗,腿给我好好走,你腿断了啊!”这两个人丝毫不客气,一有什么问题便十分声色严厉的怒斥。 让星儿和怜儿越听脸色越是难看。 星儿直接道:“两位嬷嬷,我们姐妹到底出身不高,实在没懂你们说的样子,不如两位嬷嬷给演示一下吧。” 星儿和怜儿觉得,她们到底也在丞相府还当过差呢,这些方面在丞相府都没有被人说过,怎么可能到了她们这里,就真这么多问题,还不是故意找她们麻烦是什么。 这两个老太婆简直太过份了,她们不是都已经答应配合了吗,现在这故意折磨她们,到底是想什么,,这是变态吗! 星儿这不服气的样子,还真没将这两个教习嬷嬷如何为难,其中一个走出来,冷笑一声:“你们也别不服气,就你们现在这样子,还真进不了皇家。不服气啊,那就来看看吧。” 说着那位教习嬷嬷便走了起来。 这两个教习嬷嬷都是上了年纪了,年材的保养,虽然不是胖成球了,但是一般上了年纪的,身材都要跟着走形,起码比起年纪的时候,很多人都会胖上好几圈,她们都快没有腰身了,根本跟年轻的小姑娘没法比。 然而这位教习嬷嬷走起来,从刚开那严肃如虎的女人,突然就变的柔了起来,是莲步轻移,竟然也能腰身微微摆动,走出莲花步子来,看起来还真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即便是这人身材不怎么好,可是走出了那种韵律来了,这种感觉还是十分奇妙的,本来还想看着这两个教习嬷嬷笑话的星儿和怜儿,这下却无法说话了,因为这教习嬷嬷一走,即便她们看不到自己表现的怎么样,她们这个时候也感觉到了,自己肯定走的没有人家的好。 而这个时候,怜儿突然想到了当初她们跪在苍王府外哭的时候,苍王妃从苍王府里走出来的样子。 苍王妃步子迈的并不大,却跟两位教习嬷嬷所说的莲花步轻的步子不一样,明明小步轻抬,缓缓走出来的,但是那股子气势,还是令她们看着就感觉呼吸紧促,同时跟着紧张了起来。 当时只顾着紧张了,似乎也忘记了苍王妃到底是怎么走路的,但是感觉却跟这两个教习嬷嬷说的还不一样。 怜儿便问了起来:“两位嬷嬷果然有大才,就是怜儿有一事想问问两位嬷嬷,不知道能不能问。” 其中一人看着星儿和怜儿的表情都变了,明显多了虚心了,有些傲的笑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2041,各行其事下 怜儿犹豫了下,还是问道:“就是,怜儿想问问,两位嬷嬷看苍王妃的规矩如何?” 这两位教习嬷嬷一愣,神色有些不好了。 怜儿忙道:“两位嬷嬷别误会,只是我们姐妹早晚要进苍王府,还是想多知道些苍王府的事情,将来若是进去了,我们也好知已知彼,也能更好的做事。” 她们这么一说,这两位教习嬷嬷脸色才好了一些。 对于冰烟,天旋国真正的皇权核心的人,还是有些看不上她的,但是冰烟就凭着自己本身站稳了脚了,现在就是有人对她各方面都依旧不屑一顾,但是也绝对不敢当面跟冰烟这么说。 就拿皇后来说吧,若是真给冰烟十分大的难堪,云苍这对夫妻两个,并不需要因为孝道所累,怕将来于登基上,有什么黑点,到时候成为攻击他拉的,所以他们更敢直言。 皇后若是说的太过份了,那冰烟也敢直接回嘴,连皇后想给找些不自在,也得拐个弯说话呢,对于冰烟现在还有哪个傻子敢公然得罪的呢。 而其中攻击冰烟规矩的,也有拿着冰烟出身等问题说话的,但是实际这些宫里当教习嬷嬷的,她们本身就是管着这事的,自然对于这方面也会更加的注意了。 比如宫里开个什么宴会之类的,若是请了哪些亲眷进宫,这些亲眷的规矩好不好,这还关系着一府的脸面呢,所以一般情况下,宫里的教习嬷嬷都是很受欢迎的,有些教习嬷嬷并不会待在宫里一辈子,到了一定年纪了宫里不留,或者是自己想出宫,主子也放的话,是会有一批出宫的,到时候婚嫁都变成了自由身了。 而往往这些的教习嬷嬷都是很受欢迎的,往往还没有出宫呢,就会被一些家族给预订了,交自己府里的小姐学习规矩去了,所以往往这批人出宫以后也并不愁什么出入。 说来说去,一般情况下,一般家族的小姐都是要早早就学习一定的规矩,尤其是门户不错,有机会进宫的,这都是以防万一,真有什么问题到时候丢了脸了。 而在宫里的那些教习嬷嬷,没事的时候也会观察着这些人,哪家的的规矩教的不到位,或是傻学不会的,规矩做的不好的,也会成为她们的谈资的。 但是这个苍王妃,你别看她名声没有多好,以她各种性格,比如母老虎这方面的,敢顶撞皇后没有规矩这方面的,但是真要说她其它的一些入宫规矩的,此时回想起来,还真是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都是做的十分到位。 冰烟也真是该做到的,从来不会给人挑出毛病来。 这两个教习嬷嬷本来还想说说酸话,不过想到,她们是教星儿和怜儿将来进苍王府争宠的,将冰烟说的太差了,这两个更加不愿意学了,觉得自己能了,更加不好管教,这反而就不美了。 便也不打算骗人了。 “对于苍王妃的规矩,不得不说是极好的。” “这倒是苍王妃之前应该也下过功夫,这方面你们还差的远了,若是不想被拉下太远,你们现在要学的东西还差的远了。” 星儿和怜儿听到耳朵里,也认真点点头,看起来是认同这两个嬷嬷的想法。 她们心里也有些发苦,其实面对这么两个嬷嬷,她们已经被逼被骂的不停,而这两个却还是见了苍王妃要行礼的,这就是差别,不是她们心里有些自怨自哀不知道努力,只是现在想想,她们确实是觉得自己想经比的过苍王妃,还是有些难的。 这一下子严教,就让星儿和怜儿感觉到有些泄气,这让两个教习嬷嬷十分生气,同时又不得不多想想。 以前在宫里,教那些宫人或者是秀女规矩的,人家还得给她们好处,求着她们好好教,不要被人收买了,给谁小鞋穿的,所以她们严厉起来,别人也不会说什么,而她们也根本不会理会若是有人被骂的凶了不想学了什么的。 在皇宫里想好好待着,自己不努力谁会管你死活,那些受不得一点委屈的,往往在宫里活不了多久,除非是好运得了圣宠,有人宠着,位份高起来了,那下人反而要伺候着了。 绝大多数的情况,想要活下来,那就得自己努力着,两位教习嬷嬷也是习惯了,真正教习的时候,那是铁面无私冷面无情的,但是现在星儿和怜儿可跟那些人不太一样了。 一些紧要的规矩自然也得教她们的,但是她们到底主要是要伺候男人的,主要还得让她们有信心,并且能够成功才行,若是一下子打击的大了,她们反而摞挑子了,这可就不怎么好了。 两个教习嬷嬷这会也感觉,本来还想着不过教两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贫贱百姓女,应该是件挺容易的事情,现在才意识到,这哪里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这可是令人头疼的可以的事情。 她们现在反而即要将星儿和怜儿教会了,还得顾忌一下,不能令这两个不想学了,这可比原来的难度大多了,令人实在烦躁的很。 两个教习嬷嬷心里也有点火气了,却又不得不耐心性子来,更温柔了一些来教星儿和怜儿,因为两个教习嬷嬷的改变,星儿和怜儿果然学的更认真了一些。 等到终于是过了一天,两个教习嬷嬷都累的不行了,饭都没出来吃,直接让人送到房间各自享用了。 而星儿和怜儿回到房间后,星儿忙笑着道:“姐,你真是好主意。” “小点声,你想让外人听到吗。”怜儿立即瞪了星儿一眼,星儿立即闭上嘴,还特意看看,见没有人又笑了起来。 星儿和怜儿可是双胞胎,两人从小就比别人多了一分默契,之前两个教习嬷嬷太过冷酷严厉了,教规矩这本来是好事,可是不错嘴的不断被骂,就是为自己好,一般人也受不了这个啊。 星儿和怜儿那个时候都快要崩溃了,星儿直接怒的想要干一架不学了,还是怜儿暗中使眼色,给星儿安抚了下来。 两人又不傻,这两个嬷嬷之前那威逼利诱那一套套的,她们还就不信了,都能是什么真的。 说白了,两个嬷嬷有别的心思,难道星儿和怜儿都没有吗,只是有些心事是摆在明面上的,有些却是只能藏在暗地里的,两个嬷嬷不能说实话,她们也得装着真的不知道才行。 皇后跟苍王妃之间有嫌隙,想要找苍王妃的麻烦,她们只法这是一个棋子罢了,棋子往往在被下棋的时候,只有任由下棋者来定,她们已经过了太多不能左右自己的人生了,所以这一次若是抓住这个机会,她们想要自己走棋。 但是显然这不可能,那只能想尽办法让自己掌握一点主动权了,有的时候示弱,就是个很好的办法,她们一路上就是这么示弱走下来了,而且还做的很好,到现在依旧是十分有用的不是吗。 星儿有些担忧道:“姐,你说我们将来进了苍王府,会怎么样,这真的能行吗。” 对于未来,在星儿和怜儿看来,是充满未知的。 苍王爷确实是十分出色,那种出色是见了一面,就让人难以忘掉的出色,实在令人心醉,可是她们也明摆摆在府外看到了苍王爷的冷酷。 而那种冷酷,还是在听到了她们很惨的身世之后,这让她们心里还是有些迟疑的,这苍王爷甚至连冰严有时候的温柔都做不到,虽然不排除那是在苍王妃面前装样子的可能性,可是苍王爷看起来还是挺在意这苍王妃的,而那个苍王妃…… 两人同时想到了苍王府外面的情景。 其实至从她们回了天南国驿馆后,脑海里就时不时想起当初在苍王府外的种种,每每想起苍王妃,都令她们感觉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这种感觉跟人还没有说,她们就总感觉这苍王妃明明在看着她们笑,那眼神却冷的没有人的温度一样,总让她们一起来,就全身毫毛都竖起来的可怕。 她们能经历这么多,野心有,虚荣有,但是更怕的是死,她们越发感觉自己的弱小的,任谁都可以随意玩弄,不过两个府里的老嬷嬷,本来依她们终于要进苍王府里,将来是要给苍王妃当小的,总归也是主子吧,但是就连两个奴才的话,她们都得听,这种感觉令她们心里焦急又痛苦的多了。 她们不想承认也不行,她们现在就是这样的弱小,再面对苍王和苍王妃,现在看起来有点庞然大物的感觉,她们真的能进去,真的能住下去吗。 怜儿脸色十分难看,只能咬咬牙道:“不要长她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总归这也是皇后的意思,真到了那个时候,皇后还能不出手帮忙吗!” “是吗?”星儿将信将疑。 然而怜儿心里都清楚,并不会,到那个时候,她们会最先被放弃的。 经过今天的严苛训练,怜儿都开始后悔受到这两个老掳婆子的威胁了,简直可恨至极! 2042,进宫会见上 然而星儿和怜儿现在想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从她们当初一开始跑去闹苍王府,有些事情就已经注定了,现在她们心中再如何的忧愿,也只能认命了。 这两个老嬷嬷虽然为人有些苛责,但也是有真本事的人,对付星儿和怜儿虽然总是阴晴不定的,但是倒也没有真伤及星儿和怜儿什么,最多就是从她们的自信心打击了两人,让两人更加听话罢了。 而这可是在苍王府产业中的一处别院,即便这两个嬷嬷平时调教星儿和怜儿的时候,是不让外人去盯着的,训练的内容基本上只有她们四个当事人才能知道,但是这别院屋里屋外都是云苍和冰烟的人,对于这边的进度,冰烟那里一直都掌握着一手消息。 况且倾舞对于这事分外的在意,时不时对于星儿和怜儿就要表现些关切,就怕这星儿怜儿被调教成什么样子,到时候真的坏了冰烟和云苍的感情,所以有着倾舞这么给力的帮助,冰烟还真不怕知道星儿和怜儿那边的动向。 暂时都在冰烟的掌控之中,她便也没将这些放在心中。 倒是和宁从轩和宁月又重新联系上了,大家现在都想着安排接下来的出游的事宜呢,而这要出游,云苍和冰烟还得先进宫里一趟,这事虽然原本是天旋国帝指的不假,不过现在要执行了,没有天旋帝那边给予首肯,那还是不行。 所以刚之前刚在宫里逛了一圈的云苍和冰烟,便又出进了宫里。 这一回云苍就直奔去见天旋帝,而冰烟则是带着团团进宫的,要先去皇太妃那里问安。 团团跟皇太妃处久了,对于这个皇祖太妃奶奶也很有感情,听说要进宫里,还特意要打扮的漂亮点,冰烟将他穿了一身的喜庆红衣带进来,皇太妃一见到团团,那就是欢喜的不行,招手着要抱团团。 团团也不客气,迈着他那小短腿,就往皇太妃那里奔去,然后笑嘻嘻的抱住了皇太妃的大腿。 皇太妃笑着直接摸团团脑袋:“团团来了,有没有想太妃祖母。” 团团小脑袋认真点了点:“想了。”然后脸埋了进去,还红着脸蹭了蹭皇太妃的大腿,大有抱大腿的嫌弃啊,冰烟都忍不住笑了,更何况皇太妃的喜欢程度呢。 皇太妃喜欢的心甘宝贝的叫着,抱着团团就不撒手啊:“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真是可爱可爱!” 曲嬷嬷守在一边上,看到这对祖孙两个这个友好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跟着上翘笑着看着,其实也不止是她们,但凡在场看着她们这样子,心情都跟着放松起来。 冰烟来皇太妃这里也是熟了,在皇太妃和团团玩的时候,往往都是先让冰烟找地方坐着,这倒是并没有不将冰烟放在眼中的感觉,反而是这种只顾着和团团先稀罕,对于冰烟很自然的随便态度,实际上也是皇太妃足够信任和喜欢的态度,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说的太过明白,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冰烟并不在意是否被冷落了,看着团团这会窝在皇太妃腿上,微仰着团润漂亮的小脸,一脸的呆萌样子跟皇太妃说话,心里也不禁会意一笑,跟着高兴呢。 而皇太妃跟团团,没有外人的时候,总是会先窝在一起交流个一会,等两人说的差不多了,再去跟别人说话,在这个时候,她们就像是自成了一个空间一样,能将所有人都排除在外的自成一体,要说这也是感情真正的好。 皇太妃跟团团依旧与往常一样聊了会天,当然了,以团团现在说话的程度,他能说出来的话其实是有些费劲的,但是皇太妃一点都不嫌慢,特别有耐心的等着团团说出来,有些话团团说出来,还有些古怪,还需要皇太妃去猜一下团团的真正意图是什么,这才能知道。 但是这一老一少偏偏很享受这一点,两人到是说不出的逗趣呢。 这回两人又一起交流了快半个时辰,冰烟都喝了两杯茶,吃了两块点心了,这祖孙两个才意犹未尽的少了些话,团团有些累了,坐着端着喝水。 皇太妃看着安稳坐在下面的冰烟道:“最近怕是有得忙吧。” 冰烟笑道:“有劳太妃祖母关心,都能应付。” 皇太妃对于之前皇后让冰烟收人的事情,以及有人闹到苍王府的事情,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你就将那两个丫头收下了?” 按理来说,其实对于皇太妃来说,云苍收不收妾她都是没有什么话说的,若是按照长辈的想法,云苍多收几个,能够让云苍子嗣丰富起来,她能更高兴。 当然了,这些也只是以前的想法。 现在冰烟跟团团时不时进宫里陪陪她,皇太妃在宫里这么多年了,从年纪轻轻风华正茂的美人,变成现在这样个老太婆,什么样的事情她没见过呢。在这宫里,若是没有点感悟与手段,她能活到这个岁数吗,所以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女人越多,事就越多。 什么左拥右抱,后宫佳丽三千,各个相亲相爱,那是唱本里的,现实生活中想要每个女人都相亲相爱,一心为了大家好,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绝对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越是这屋子里女人多了,矛盾就会越多,每个人都有个心眼,就算是真有不计较的,可也有小心眼,想要谋算的,只要有人想要破坏,那和谐就不可能维护的起来。 更何况了,完全没有计较的女人就少。 以前与冰烟也不过是面上功夫,皇太妃考虑更多的,自然是云苍开枝散叶的问题了,但是熟了,再加上她越来越喜欢起团团了,那些心思她也就再没提起来过。 而就算是原来有那个心思,皇太妃也没有跟云苍提及过,更何况现在跟冰烟关系好了,更加疼爱起团团了,这种破坏家庭团结的事情,皇太妃就更加不会做了。 可以说,现在啊,她最疼爱的就是团团这个小不点了! 2043,进宫会见中 可以说皇太妃的转变,也是从越来越喜欢团团开始的吧。 正是因为皇太妃见多识广,她也是清楚,女人多了必定坏事,孩子多了,尤其不是一个娘生的,那就更会是矛盾的根源。 各家各府嫡庶之争,或许远远比不上皇子之间夺位之争,可是多大的力量办多大的事,多大的家产多大的矛盾,也都是一个意思。 云苍真是往府里进人,将来生了孩子,即使团团很优秀可爱害,谁又能保证云苍不会喜欢上别的子女呢?必竟那种情况下,哪一个都是云苍的孩子。 皇太妃的这一个转变,对于冰烟和团团来说的助力不可谓不小,后期皇太妃的转变,也是让冰烟更容易站稳脚根的力量之一,这也是冰烟更愿意带团团进宫的原因之一,总归都是为对方好的,那多接触接触哪是什么坏事呢。 所以皇太妃现在听到星儿和怜儿闹到苍王府时,自然是站到冰烟这面了:“皇后叫你进宫,听说你便应下了,你什么时候性子这么软绵好说话了。” 冰烟忙道:“皇太妃别生气,孙媳妇当时也是没有办法了,不善良的大帽子扣下来,孙媳妇也不好回绝的。” 皇太妃哼了一声:“噢,本宫倒是不知道,你还这么在意别人眼光了。” 真要是在意,冰烟还真走不到今天,刚进天旋国的时候,她就能被皇后为首,这些天旋国的贵妇小姐们给生吞活拨了,有的时候太在意别人的看法,那累着的只会是自己,也会是令自己难过的事端。 真正做到强者的时候,非但没有人会对她们再指手划脚,反而会心生佩服,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的怪异。 而冰烟可不就是一路这么走过来的吗,在别人的议论声中,就到了今天这地步,名声她有了,不论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她也是个话题人物了。 而当那些事件渐渐平息下去,这个苍王妃的地位,早就已经是不可动摇了。 而在百姓间,什么妒性重啊,这些并不是她们最在意的,反而是那些找到天花的攻克办法,并且无偿的教会了京城中一些大夫办法,虽然就算是找到了办法,但是也做不到所有人都可以救治,但是能救活率却是大大增加了,在这个时候这可谓是个传奇了。 这件事做的实在是十分漂亮了,这事现在想起来,似乎是隔的时间已经有些远了,但是实际上就是事情隔了有段时间了,当大夫每治好一个天花病人的时候,当初冰烟做出的贡献,也会被人提及,会被人熟知,当他们终于可以救治这个原本不治还会传染的恶疾的时候,冰烟在这些人心里,印象只会更好不会更坏。 每个人都不可能做到完美无缺,正是因为冰烟这样还有妒这不好的一面,反而更让人觉得可亲了。 最起码不少女子,除非愿意嫉妒的人,哪个不是羡慕的呢,有些人嘴上说着冰烟这不好那不了的,其实心里不知道多想也跟冰烟一样,只是她们不懂,或者有些状况,让她们不能而已。 冰烟叹了口气:“那两个丫环身世也确实是挺可怜的,若是能救,孙媳也想救上一救。” “噢?你这个所谓的救,就是接到苍王府?”皇太妃意味深长道:“你是这样会委屈自己的人?” 这时代女子本就不易,真正身处高位的女子,有些地方身不由已,但是还有一些时候,她们最不愿意做的就是委屈自己了。 冰烟苦笑一声:“还是什么都瞒不过皇太妃,人孙媳并没有接到府中,孙媳请母后派了两个教习的嬷嬷,现在在苍王府的别院中,正教那两个丫环规矩呢。” 皇太妃更有些怀疑了:“你这么一说,我现要可更加觉得奇怪了,你这到底是想做什么。” 皇太妃都是过来人了,再说还是个旁观者,早就观察过云苍和冰烟了,从种种的细节等方面来看,这两年轻人中就塞不进第三人,别说冰烟不同意了,恐怕到时候云苍也不会同意的,这冰烟还偏偏将人收下来了,这不是怎么看都十分奇怪的事吗。 冰烟这时走向皇太妃,然后低声在皇太妃耳边嘀咕了几句,皇太妃听着听着,脸上表情也有些微妙了。 冰烟最后叹息一声:“本来是些家务事,却是让皇太妃看笑话了。” 冰烟娘家那点破事,皇太妃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是多少也知道一些,冰烟跟其娘家有不可协调的矛盾,这些年来这天南国的娘家,也没对冰烟有什么表示,这个时候突然就过来,皇太妃也知道,恐怕是没有安什么好心。 皇太妃也不会说冰烟不可跟娘家闹的太僵这些话,这种时候,还是女人更能理解女人,这种娘家要来,只会拖后腿,真断了联系,倒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现在冰烟的娘家既然自己往上面凑不自在,冰烟想要反击一下,这不是挺好的吗。 皇太妃似笑非笑看着冰烟:“你啊!”却是没有多说什么。 皇太妃心想,这法子非但好,而且还很妙呢,只是到时候相隔两国,恐怕热闹她们可没有什么时候能看,或者第一时间就知道,倒也不失为有点小小遗憾的地方。 冰烟笑着拉拉皇太妃的胳膊:“太妃祖母也觉得可行吗?” 皇太妃笑道:“我个老太婆,我可不知道这些,这些事情啊,还得你们年轻人自己决定。不过你的这份孝心,倒是不错的。” 冰烟道:“孙媳妇对太妃祖母也有孝心,而且更纯更诚呢。” “我也是!”团团睁着大而亮的眼睛,其实根本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他刚才坐着都有些困了,但是看到娘亲笑意盈盈,好像在说吉祥话,这团团立即就嘴甜说起来,还直接伸出两只短胳膊,又将皇太妃大腿给抱住了。 “哈哈哈,这团团啊,哪都有你呢。”顿时引的屋中的人皆笑了起来…… 2044,进宫会见下 团团不明所以,抱着皇太妃的大腿,还一脸的呆萌的样子,让皇太妃稀罕的不行,抱着又是亲热的叫了几个心肝宝贝的话。 冰烟笑意盈盈看着眨巴着水润眼睛,懵懂的看着他的团团,摸摸儿子软嫩的小脸蛋。 面对团团,有的时候再大的烦恼,也能一瞬间就消失不见,她的儿子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冰烟的事情,皇太妃既然都知道了,倒也没有多担心了,云苍去天旋帝那里,这会还没有回来,皇太妃便又跟冰烟和团团聊了会天,这时才听到外面通传,说是苍王来了。 皇太妃笑意盈盈看着云苍进来给她行礼,和蔼道:“行了,到我这还什么礼,过来给太妃祖母看看。” 云苍走上前,又叫了声。 皇太妃笑着应下,微微皱眉:“怎么好似瘦了呢。” 云苍道:“近几日习武时间久些,身体更壮了些。” 皇太妃摇头,微瞪了云苍一眼:“你们就知道哄我这个老婆子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不论多辛苦,也不能真累着身体了,这身体才是本钱,真是累着了,到以后可有的你们后悔了。” 别看云苍脸冷冷淡淡的,但是皇太妃说的话,他都很认真的听着,一点没有被说的烦躁和不耐烦,皇太妃心里也十分满意,又看向冰烟:“你这当人妻子的,对于老二的身体状况,也要更加关注才行,你们才是要过一辈子的,可得互相照看着。” 冰烟忙道:“太妃祖母说的是,是孙媳妇粗心了,以后一定注意。” 云苍解释道:“劳太妃祖母费心了,这段时间忙了些,其实孙儿的饭食都增大了,只是身体非但没胖反而瘦了些,王妃已经天天让厨房换着花样给孙儿准备膳食了。” 皇太妃一听,忍不住摇头:“行行行,你们夫妻恩爱比什么都行,我这个老太婆就不说了,要不还像是破坏你们夫妻感情似的,你们自己都精心些,你们还有团团呢,各方面可都要注意。” 云苍和冰烟自然连连应下。 皇太妃倒也没久留他们,让他们先回府了。 皇太妃见人走了,忍不住跟曲嬷嬷感慨了两句:“这人老了,话就是多,现在也变的爱唠叨了。” 曲嬷嬷笑着道:“太妃娘娘哪的话,苍王和苍王妃都是聪明人,他们明白太妃娘娘这是关爱他们,才会说这些体的话,他们都懂的。” 皇太妃心头有些感慨:“有的时候看看他们,我也有些感慨,当年若是没有进宫里来,我不知道会不会也能找到这样的如意郎君。” 曲嬷嬷这话可不敢接,必竟皇太妃已经坐到了太妃的位置了,当年的事情都是沉年旧事了。 想当年皇太妃颜色正好,风华正茂,京城多少名门公子想要求取她,说句不夸张的,家有这样的优秀女儿,门槛都要被媒婆给踏烂了,其中也不是没有轻年才俊,有些还很是合心意的。 但是一旨进宫,那些便都成为了泡影了。 曲嬷嬷跟着太妃进宫,也是从年轻的时候,一路下来,成为了一个宫里的老嬷嬷,对于曲嬷嬷来说,这宫里也是关了她一辈子的地方,生活了最久的地方。 这宫里的生活,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懂得其中的诡诈,没有那个心智的人,进来说句不好听,那就是送死进来的。 想当初太后那样的身份地位,不也差不点没保住孩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吗。 跟在太妃娘娘身边,她是最最清楚,太妃娘娘的委屈与不容易,许多时候表布要装作淡定,但是背后却只能窝在被子里哭,还不敢哭大声,就怕被人听着了,又会借机生什么事端。 太妃从一个花季少女,就这一路蹉跎到现在了。 有些人一心只想着进宫,得到皇帝的宠爱,从而一路上青云直上,还能让自已娘家也跟着受益,有些人却只是被逼无奈而已,种种的无奈,谁人能懂,谁人能听呢。 皇太妃其实是十分坚强的,只是这年纪大了,有的时候总会忆起往日的事情,每回想起来就是一阵的感慨,而曲嬷嬷也是皇太妃最佳的听众。 对于云苍和冰烟的这种感情,皇太妃在心里确实是真正有些羡慕,这女人啊,谁一生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没有过想要风花雪月的浪漫呢,正是当年没有,后期又觉得那些东西太过虚无飘渺了,觉得太过不真实了,而到了年老的时候,反而可以更加明确的认识。 她并不是出于什么嫉妒,而只是单纯的幻想着,若是有另外一种的可能性,那会是怎么样的感觉呢。 她甚至都不求,是不是真有能有个男子,就对她这么的一心一意,没有二心,只有这个男人愿意懂她爱她护她,其实就够了。 曲嬷嬷在旁边安静的陪着,听着皇太妃低声的想着那个情况,还时不时的笑着说一句什么,也时不是跟着点头,跟着附和着,这一坐便也到了晚膳的时候。 皇太妃笑了:“没想到这偶尔动动脑子,想的多了,还能增加饭量啊,我这不又饿了吗!” 曲嬷嬷笑着道:“皇太妃这几日胃口都很好,今天小世子来了,您这开心,胃口更加好了,真是希望小世子能多多进宫里来陪陪皇太妃,奴婢真想让皇太妃再多吃些,再胖上几斤。” 到了这个年纪,已经不是追求那曼妙身材的年纪了,对于曲嬷嬷说的这话,皇太妃可不会高兴,也知道曲嬷嬷的意图是关心,笑着打趣了曲嬷嬷一句:“天天都说着本宫吃的少,你瞧瞧本宫都被养的肚子胖了好几圈了,今日吃完后,可得多走动走动消消食才行。” 曲嬷嬷笑的更加开心了:“哎,奴婢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奴婢就想着陪太妃娘娘多走动走动呢,到时候您还能再多吃一碗饭呢。” 皇太妃气哼了一声:“再这么下去啊,本宫要被养成小猪了!” 马车上,一上了马车,冰烟就紧紧盯着云苍不放,云苍有些疑惑不解:“烟儿,怎么了?” 2045,认真的团团上 冰烟捏了捏云苍的脸颊,一脸认真的盯着他看道:“我在看你啊,瞧着是瘦了点,回去得做点好吃的,再将你养胖了呀。” 云苍一听,顿时无奈看了冰烟一眼,点了点冰烟的鼻头:“你怎么也跟着闹起来了,我胖了瘦了的,你还不清楚,还养什么胖。” 冰烟道:“那可不行,我是要将你给养的更胖了些.” 云苍直接就将冰烟给抱过去了,然而两人就感觉有一双特别专注的眼神在看着他们,转头看过去,可不就是团团睁着他那双大而圆润的眼睛望着他们吗。 两人顿时愣了一下,倒是不好再做什么了。 哎,有的时候,他们还真是偶尔会忘记孩子就在身边呢,冰烟轻咳了一声,这一回可是她一上来就逗云苍,有的时候团团跟来,会跟着他们,有的时候也会跟着孙嬷嬷单独坐一个马车,一般这种时候,孙嬷嬷都是带着团团在后头的,今天大概也是忘记了,或者是有些失误。 团团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天真无邪看着他们,令云苍和冰烟都很不自在。 冰烟轻咳了一声:“儿子困了吗?” 团团摇了摇头:“不困。”然后伸出胳膊,似乎有些不解盯着白嫩如莲藕的胳膊看着,然后叹了一口气。 云苍和冰烟疑惑团团的表现,冰烟更是问道:“儿子,怎么了?” 团团小大人似的坐在一边,盯着自己的胖乎乎的胳膊,似乎真是十分的纠结,然后才抬起头,可怜倒兮兮道:“瘦……” 云苍和冰烟一开始没明白团团要说什么,后来才回过味来,团团盯着他胖乎乎的小说,是听到云苍和冰烟的对话,觉得自己太瘦了,这是要吃好吃的? 云苍和冰烟即对刚才说亲蜜话,被儿子听到了有些尴尬,同时也对团团这个表现,有些哭笑不得的。 云苍和冰烟又不是没钱给团团吃好吃的,瞧瞧这一听说到吃的,就这么认真的样子,只要没碰上团团不喜欢吃的东西,这小屁孩,好像还都挺爱吃的,看着这吃的圆滚滚的,这会心里还想着吃呢,也不怕吃成个胖子。 好吧,现然的团团可真是理会不到云苍和冰烟的良苦用心,只是在心里觉得,爹吃的少,娘心疼,我乖,我多吃,不心疼,这种很简单直白的想法,也真是讨人喜欢,只是这种想法,在大人来看,确实是逗笑的不行。 不过团团爱吃,云苍和冰烟自然也不会据着不让他吃,不然还以为他虐待呢,只是以后啊,那就得盯着点,让团团多运动一些了,可不能真胖的不行,到时候可减不下去了。 这人圆润一点还好说,真要是到了肥胖的地步,首先不说美观方面就让人头疼了,也容易生病的。 对于团团纠结于自己瘦这个问题,云苍和冰烟没有跟他进行持续性的讨论了,这马车就晃晃悠悠的往苍王府走了,同时下了马车之后,冰烟也吩咐下去,宁从轩和宁月那边都说好了,丁爽那边上这回也会跟她们一起去出游,也得再去说一声,别到时候落了谁就不好了。 团团刚一下车,就表示可以吃了。 冰烟苦笑一记,真是一个失查就会有些麻烦的,团团这个时候,正是会模仿的时候,不过现在这个时间,也确实是快吃饭了,冰烟便让人去准备了,再让人带团团去洗漱了一下。 等剩下两个人时,冰烟立即就瞪了他一眼:“你看看,都怪你。” 云苍略一沉默,然后提醒冰烟:“娘子,今日在马车上,我可什么都没做。” 冰烟一回想,还真是。 今天是她觉得有趣,忍不住在马车上逗的云苍,这么说来今天云苍还真是有点被动呢,但是她哼了一声:“你不也出手抱我了吗,没有这事,团团哪里会注意到。” 云苍不跟冰烟争执,点头:“娘子说的也有理,是我的不是,那我下次注意!” 冰烟道:“你是要真的注意才好啊,这可不能是哄我呢。” 云苍哪有不依,忙道:“会的,一定注意。” 冰烟也认真跟云苍道:“不过相公,我也是说真的,团团这年纪小的时候,就是容易从模仿大人来认知的,以后我们还真要更加注意才是。” 养一个孩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当然了,其实云苍和冰烟感情好,平时的表达啊动作啊,这种潜移默化也在给团团做榜样,让他在感情方面,也会受到爹娘的影响的。 只不过这却是有个度的,若是做的太亲密了,团团要去学习的时候,若是再因为好奇如何如何的,那可就早了,这可与他们的想法不一样,要注意的就是这个方面的事情。 云苍揽着冰烟的肩膀:“以前没有团团的时候,还真没觉得养他有这么困难。” 冰烟道:“那是当然了,团团有我们的爱,这个爱是双倍的,我们自然要细心在意的多。正是因为我们都……” 云苍知道冰烟要说什么,心里也不禁感慨了。 这一点,正是云苍和冰烟更加要教育好团团的决心,正是因为他们小时候的遭遇,对于团团的教育,更加要从各个方面注意,这不是说对于团团的宠溺,其实有的时候宠溺反而是最好做的,只要条件允许,孩子要说什么就给什么,孩子要怎么样都依他,这多容易啊。说是宠爱,实际上这才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孩子年纪很小,他们往往根本不懂得大人之间的世界,只是大人世界给他们传答出怎么样的理念,他们就照着那个去做了而已,很多时候他们原本可以好好学习的时候,就是在这个无条件的溺爱下,生生扼杀了孩子的求知欲了,因为你什么都能满足了,那么了解那么多有什么用呢? 物质条件再好,心理上却不一定会得到满足的。 谁又能保证能给孩子永远最好的东西呢,万一将来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孩子要怎么生存,这些人想过吗? 2046,认真的团团中 物质条件满足,更要思考如何在别的条件上满足孩子。 哪个父母是不希望将来孩子能成才的,到将来孩子长大了,从被溺爱的熊孩子长成了熊大人,到那个时候再想改变,你再说孩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那可就是冤枉了。 或许就有天生逆骨的孩子,这种必竟是少数,要知道言传身教这一点是十分重要的,十分有修养,并且有时间细心教导孩子的,这种孩子基本上歪不到哪去。 而那些光知道给予物质需求的,或者那种立好规矩,冷冰冰的条例,本身修养等各方面都很不错,却偏偏没有时间陪孩子的,这两种极端的情况,都是容易出现问题的。 云苍从小的经历,令他必生难望的痛苦,他能长这么大,很多的时候就是靠着自己的那股不服气的劲撑过来的,因为他对于小时候的事情心里有怨,同时也痛苦,所以他更不想自己的孩子再过这样的生活。 而冰烟呢,不说明世里她就是苦下来的,就是这世里的身世,那也是相当的惨的。 两人都有并不美妙的童年,而那个时候是已经不可能挽回的过去了,一切的时间都不会倒流的,所以正是因为自己曾经的闯苦与困难,他们并不想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但是若是因为觉得想孩子不用受苦,就溺爱,那更加是本末倒置了。 在对于团团教育的这个问题上,云苍和冰烟因为这样的经历,所以他们都很有共识,并且之前两人也讨论过,在孩子面前绝对不可以争吵,而且一方在教育的时候,不论是对不对,都不要在孩子面前去反驳,可是私下里双方坐下来说说,若是真的错了之后还可以改。若是在孩子面前公然的指责,降低另一方的威严,那样只会令孩子对于爹或者娘会产生迟疑,这是十分不好的。 有了这个共识,确实是让云苍和冰烟轻松了不少,而这教导团团各方面知识伯时候,也是他们,所以自然而然的,他们在团团心里是十分高大的爹娘形象,当然了也不能一直都是给人孩子感觉高高在上的,他们时不时陪团团玩,这个度的拿捏就很好。 当然了,团团这么可爱,府里其它的下人,就算是冰烟和团团想要让他们自然一点,他们也不可能会做到的,这种事情冰烟和云苍倒也不过多的强求,有的时候,太过放松对于下人,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度的拿捏也确实是个很大的学问问题。 反正大体也就是这么个问题吧,因为团团慢慢大了,开始要模仿了,两人说了一会,一致决定,在团团面前要更加注意了才是。 这会团团也洗漱结束了,被孙嬷嬷牵着一步一步走进来:“爹,娘。” 冰烟笑着摆手:“团团洗好了。” 团团认真点头:“洗……好。” 然后便放开孙嬷嬷的手往冰烟这里走,团团现在个头小,所以一般情况下,不论是对谁,都要先抱着个大腿,然后仰着脑袋看。 一般他仰着这玉雪可爱的小胖脸,瞪着圆溜溜晶亮可爱的眼睛的时候,人的心都要化了,根本是难以招架的住的,而团团这表情,就是要求抱抱呢。 冰烟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如了团团的愿,不过十回里能有六回左右的概率吧,这会她就一弯腰将团团给抱起来了,摸摸团团的小脑袋,团团直接就趴冰烟的遍及上了,眨巴着眼睛去看他爹了,还真是一对都要拿下。 云苍眼中带着笑意,厨房那边已经在给他们摆饭了。 这一家三口就去饭厅用饭。 之前团团说自己瘦,今天这顿饭,他表示要多吃一点,然而冰烟却不让了。 这都晚饭了,吃多了再积了食,团团就自之后跟他们玩一会,那也不能吃的太多,对身体都不好。 团团表示有些不开心:“瘦!”一个劲的表示,他得涨胖一些,他这也是为爹娘养想啊。 好吧,这些都是冰烟和云苍他们自己想的,团团还并没有这样的表示,不过冰烟表示,就平时的饭量就行了,最多多吃一点,不能多吃。 团团据理力争失败,有些郁闷的张嘴,鼓着腮帮子吃吃吃。 他这么吃饭的时候,还要时不时看看云苍和冰烟的,见着爹娘并没有看他,反而是两人互相聊了起来,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琐事,在这个时候两人却有很多话题可以聊,这个时候并没有去理会团团。 团团这自己生闷气是给谁看的呀,这下也生不起气了,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默默的一个人吃起饭了,瞧着还真是有点可怜哟~ 不过这人小主这点好,不记仇,刚才还特意在意的事,可能过一会就不记得了,再说还是这饭的事呢,一天团团能吃三遍饭,顿顿生闷气,他这气也生不完了,所以吃了一半的时候,团团已经将刚才的郁闷忘到脖后去了。 扒饭扒的可香了。 云苍和冰烟哪里能不管他啊,都在用余光注意着他呢,见他吃了几口就好了,放下心来继续吃自己的,时不时挟个对方喜欢吃的,团团喜欢吃的,一顿饭吃的还挺愉快的。 饭后,照例的又在府中走了走。 要说这苍王府里现在还真没有什么地方是他们不知道的,这走来走去的也都是那些景,还能不走腻歪了吗。 不过本来吗,云苍和冰烟也并不是因为看景来溜达的,一来是为了消食,二来也能没事的聊聊,就算是聊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在跟心爱的人做的时候,也都感觉说不出的满足感,这种感觉实在是很美妙的,让这种事情变成了美好的习惯,不想改,也改不了了,成为了一件生活中,不是必要,却舍不得改变的好事情了。 团团蹦蹦跳跳的在云苍和冰烟的中间,两人一手拎着团团一只手,余晖下将一家三口的背影拉的老长,却道不尽的温馨。 散步之后,云苍冰烟回房…… 2047,认真的团团下 这夫妻两个关起门来,那可就是有着许多的事情可以做了。 不过明天他们要一起出游,太过劳累是不行的。 所以一感觉到云苍靠过来,冰烟便伸手推了推:“明天一早还要出去呢,早点睡了吧。” 云苍反而有些意外的看看冰烟:“为夫也是这么想的,娘子是想到哪里去了?”然后云苍想到什么,这才意味深长看着冰烟,“难道是娘子你……有那方面需求吗,这点为夫是完全可以帮助娘子的,要不早来早结束吧。” 冰烟鼻子差点没气歪了,云苍有的时候也是有这么坏的时候,是的你没有看错,这就是在人前比较高冷的云苍,在私底下也有这腹黑不要脸的一面的。 每次云苍来劲的时候,不是将冰烟折腾累到睡觉,有的时候冰烟都有心理阴影了,再者说了,好吧,就算是冰烟误会了吧,可是这不也正常吗,说不是就得了呗,还非说这些暧昧又气人的话。 冰烟直接翻了白眼,又瞪了云苍一眼:“我没有,也不需要,快点睡觉!” 云苍有些无奈看看冰烟:“娘子,我们夫妻之间,哪里还要害羞呢,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就好了,我这里是可以全权配合你的,真的!” 冰烟气的给了云苍一拳头,当然了,可没用劲,直接被云苍一把抓住,又给抱手掌心里了,云苍笑着亲了亲,涨的有些发红的冰烟的脸:“好了,这次是真的要睡了,不闹了。” “哼,到底是谁!”冰烟哼了他一句,不过挣脱了手,帮云苍云脱外套,里面的衣服他就不管了,云苍也正好反手帮冰烟也脱了外衣,不过他可又有点不老实了,惹来冰烟往他手中拍了一下,这才老实的将外套脱了挂在一边上,老实的躺床上。 不过时间也并没有很晚,躺下两人也没睡着。 冰烟道:“具体的出游的计划,我都写好了,你看过了吗。” 云苍伸手揽过冰烟,冰烟凑过来,头靠着云苍的,云苍道:“看过了,娘子定的都很好,我看没有什么问题,我之前也通知了一声堂兄。” 冰烟道:“噢,齐王能来吗?” 云苍道:“这还不清楚,不过他若是想来,也不会迟到的。” 最近齐王云谭那里都没有什么动静,而反观云苍和冰烟这边倒是都挺忙的,联系自然也没有那密了,但是也不代表他们这就断了联系了,还是时不时的要联系一二的。 这云谭在天旋国也算是一个混世魔王的存在了,他对于玩这方面,也是十分在行的,所以这事还叫上云谭,那还真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正因为云谭最近没有什么消息,所以倒也不好说,他会不会同意跟他们一起去出游,这不也借着这个机会,多找些人一起出来,还更热闹一些。 其实要冰烟想着,还想叫武王和耀王也一起去的,只不过那样就有点太过明显了。 说到底宁从轩和宁月的身份也确实是有些尴尬的,你看程前和丁爽一家,程前在朝中的职位并不高,也不进因为丁爽跟宁月先前就见过,而且再加上也是双方都认识,还是冰烟的闺蜜这种的,所以一起出去玩玩,这也是挺正常的。 至于云谭那里,云谭本身就是好玩的,在云苍还没站稳脚之前,这云谭还对他多有照顾,再加上云谭本来在朝中没有实权,不过就是个整天游乐的人,这种游玩叫上他才是对的,没有他反而还有些不正常了。 武王云池和耀王云辉可就不一样了,他们后期同盟的皇子,在这个时候再叫上他们,游玩的队伍里还有天南国的使者,这其中的各种利害关系,那可就不一般了,到时候还怕别人不多想吗。 所以这其实是不太方便的,一般人也能看明白这些,再者冰烟之前借着送东西之便,也暗地里解释了一下,武王府和耀王府自然也是理解的。 不过冰烟倒是觉得有些奇了,往常这云谭的消息,他们不想听,那都是听不到的,云谭那边突然就安静了,怎么看反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必竟云谭可不是一个闲的下来的人。 别院中,云谭此时窝在软塌上,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而云怀这会正忙里忙外的指挥着,云谭懒洋洋道:“不过是出云游外,至于忙活这些吗。” 这干活的主要也不是云谭这个贴身心腹的侍卫云怀的事,不过云怀怕这些人不精心,所以想要事事都关照着,其实也不过是动动嘴的事。 云怀走过来道:“王爷身体刚好一些,自然要经心着些才是。” 云谭很是无所谓道:“不过是个小小伤寒,就你害怕的跟个什么似的,哪有什么事,我身体好的很呢。” 云怀还有些不同意,云谭已经直接摆手道:“行了行了,你要是真闲不住就去盯着吧,别来烦我。” 云怀想了想,反而没出去,关了门走过来,犹豫了一下,说了声逾越,便伸手试了试云谭头上的温度,云谭不满皱了皱鼻子:“都说没什么事了,烧早就退下去了。” 确实并不烫了,云怀脸上的表情这才悄好一些。 之前云谭染了风寒,在床上躺了几天,云怀就跟盯着刚生下的幼婴一样,恨不得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时时盯着,就怕云谭这病生的大劲了,到时候病再给养大了。 这大夫也看了,就说只是风寒,只是先前云谭那病来的急又来的凶,可把云怀吓的不轻,云怀都要去找云苍或者冰烟看了,还是被云谭给拦住了,有太医不用,找人家看是怎么回事。 即便云苍和冰烟的医术,恐怕比太医还要好,但是身份摆在那里呢,云谭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心里有数的。 好在云谭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两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不正巧就接了苍王府的帖子,云谭直接一拍手,就这么定下出去游玩了,云怀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还是十分不赞同。 云谭被云怀的样子逗拉,一把拉过他的脖子,就给按倒…… 2048,一起出游上 “王爷!”云怀愣了下,就要挣扎的样子。 云谭直接将他给按住了,紧紧瞅了他一眼:“行了,给我待好,出游我肯定是去的,到时候还得你陪着我呢,睡会!” 云怀还想挣扎,云谭瞪了他一眼,云怀只能老实躺好了。 云谭这几日生病,云怀可以说是吃不好睡不好,天天守在边上照顾着,云谭生了场病虽然削瘦了些,但是却不如云怀憔悴,生病的时候,云谭也是劝不住云怀,云怀就想着早点将云谭给照顾好了。 现在云谭的病好的差不多了,还不得好好的按着云怀,让他老实点好好休息下吗,就像是只有云怀关系,云谭就是没有感情的人似的。 云谭生起气来,云怀还是不敢发作什么的,只能抿抿唇,然后想想真的老实躺好了,云谭这才凑过去,笑了起来,轻拍了云怀两下脸:“这才乖们,好好睡一觉。” 这么近距离去看,云怀脸上的黑眼圈都更明显了,云谭心里有些感慨。 想当初云谭的转变可以说是迫不得已,可是时间久了,他的感情竟然不知不觉就变了,云怀本来不过是他的利用对象,慢慢的看着这个傻子的所作所为,他倒是越来越放不下心了。 老齐王妃一直想要处置云怀,不是老齐王妃不懂,想当初云谭为了自保胡天胡地的时候,老齐王妃还是赞成的,以为云谭只是做做戏吧了,即便云谭并不同意,但是老齐王妃还是不断的给云谭往府里接女人。即便云谭说了不会要的时候,这也并没有什么变化。 可以说,云谭的名声越来越坏,是有多方面原因的,不能说单一面的问题。 府里的那些妻妾们,基本上云谭都没有动过,然而说云谭他真是被逼无奈吗?虽然齐王府里后宅一直不宁,可是也不能说,这些女人就不无辜,只是时事如此,现在单纯从某一件事上说这人如何如何,似乎有些太片面了些。 云谭舍下一张脸,任由别人指责谩骂和嘲讽之后,对于许多的事情,他也就不在意了。 后宅的那些女人,云谭是不会碰的,因为一但碰了,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可以在外面胡闹,但是在家里却不行。 老齐王妃到底是个女人,并且年纪大了,许多想法也是在不断的变化着的,老齐王妃许多的事情已经无法知道和理解的通透,云谭跟她基本上已经也不好沟通了。 曾经云谭做的一些决定,老齐王妃还暗中相助,到了后期却开始不断的扯着后腿。 就比如在男女色这方面的问题上,现在老齐王妃怕是恨云怀恨的要死了,若是有机会,她真恨不得自己给云怀一记,可是云谭现在护他护的紧,并且给了云怀的资格,在齐王府中,除了他,没有人能定了云怀的生死,任何人都不行,并且给了他云谭的令牌,这些年来两人过的如履薄冰,哪是外人想的那么嚣张狂妄的。 时间久而久之的,云谭反而发现这份情宜他已经舍不下了,竟然慢慢生出了真感情来,这感情或许真的不是性别的问题,就只是这个人,让他感动,并且心动了。 而这种心里和各种身份的改变,自然也让云谭更关注这个人了,云怀自己累着了,云谭心里也跟着难受。 在这方面,云怀也知道自己争不过云谭,只不过云谭在身边,他其实也睡不太着,不过躺下之后,对于习武之人的他,竟然也感到了疲累,最近也确实令他很劳累。 看到云怀这么听话,云谭十分满意,窝在一边揪了揪云怀的头发道:“听说这天南国的五皇子和三公主也是挺有性格的,我或许跟他们聊的来。” 云怀道:“苍王和苍王妃交好的,想必是有一些的共通之点吧,王爷也是因此想要过去看看他们的吗。” 云谭顿了顿:“也有其一吧,主要是最近待的实在是烦了,想要出去走走了。” 云谭生个病,就卧着一直没出去,这期间老齐王妃担心她,还跟齐王妃过来后,还想往这别院里塞人,闹的云谭后来一个也没有收,又是闹的很不愉快,本来生病了该安心修养的,最后也没有怎么修养好。 这些事情,就没什么必要对外人说离,只在他们之间知道就够了。 云怀沉默的看着云谭,眼神却越来越柔了,云谭突然看着他笑:“怎么,看呆了,我有这么好看?” 云怀面上有些红晕,声音都轻柔了些:“王爷天姿出众,自然是好看的。” “是吗。”云课看着云怀,笑的多了抹深意:“噢,你这么说,可是不家其它的什么想法吗?” 云怀一愣:“不是,只是属下的心理话,并没有别的意思。” 云谭揪揪云怀的脸颊:“为什么不能是别的意思,说话也惹我不高兴吗。” 云怀脸上红红的,却是不知道怎么反应似的,红着脸没法说出话来。 “啧”云谭瞅着他,点点他额头:“行了,不说话了,你快睡吧。” 云谭也直接在云怀身边倒下了,不然继续这样,云怀可别想睡。 云怀也确实是累着了,等都安静下来后,没过多久云怀便倒下陷入了沉睡之中,云谭睁开眼睛,不禁勾了勾唇角,扭头看着沉睡中,脸上显得安详,又有俊朗的云怀,不禁笑容又大了些。 然后闭上眼睛,不一会也睡着了。 这出游的人数都定好了,云苍都事先又去宫里跟天旋帝报备了一下,之后又给各府都送去了通知,事先的准备都准备好了,所以第二天这一行人便都收整完毕,云谭也起了个早,早早来苍王府,跟云苍和冰烟汇合,然后一起去天南国驿馆去接宁从轩和宁月,在这种时候,自然是需要礼数周到的。 当然了,程前和丁爽也早早就到了,一起跟着车队来到天南国的驿馆前,但是在天南国驿馆里,早上又小闹出一些事来…… 2049,一起出游中 冰严一听说要出游,之前一直就想要出去,但是提出要求连面都见不着中,他其实也有些着急了。 不论是出于什么,他被关在天南国驿馆里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得想办法尽早都出去,到时候也好想办法做点什么才是吧。 就真按宁从轩和宁月的话,他之前的事是得罪到了苍王和冰烟了,也总得有机会让他见一面,好给人解释一下,或者重新再拉一下关系吧,这都见不着人,他上哪缓和这个关系不是。 最主要的是,他被这么关着,那冰恒给他命令的事情,他就完全没有办法完成了,这个才是最紧要的事情,正好这要出游了,可不就是最好的一个机会吗,所以这冰严一早上就闹妖也跟着去。 他也是被逼的没招了,只能这么办了。 只是他这么一闹,宁从轩和宁月就更加有理由不带着他了,直接让人看着,根本理都没理会他,这冰严可是气的不轻,但是在天南国的驿馆之中,他便是想骂上几句宁从轩和宁月都不敢,只能憋憋屈屈的待着,一口的咬差点没让他给咬碎的恨呢。 宁从轩和宁月早起还简单吃了些,再喝了几口茶,便听到外面,苍王、苍王妃与齐王等人一同前来了,宁从轩忙笑着道:“快,快请进来。” 他们这一次出游呢,自然不可能当天去当天就回来,也要在外面走走看看,倒是不急于一时的时间,弄的这么匆忙。 云苍等人都是一身轻便简装:“五皇子、三公主。”双方各问了好,云苍便挨个给宁从轩和宁月介绍了。 云谭也正式跟宁从轩和宁月见面了。 要说呢,这云谭的名声是不好,但是他本人相貌气质等方面,却还是上层的。云谭的长相本来就是有些风流俊俏的那种,气质中也带着几分随性的无畏感,这对于宁从轩这个喜好游玩的皇子来说,就这么一见面,便让宁从轩感觉很有趣。 “早就听闻齐王的大名,今日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一见如故。”宁从轩笑着说道,爽朗的样子,也让云谭脸上的笑多了几分真诚。 “本王这次也是闲着无聊,听闻你们游山玩水,也是个闲不住的,便跟上凑达个热闹,天南国五皇子和三公主能不介意,本王在这里还要谢过。” 到底也只是第一次见面,这称呼还是难免的有些疏远客套的。 其实宁从轩和宁月隐约已经知道了一些云谭的事情,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云谭这本身就不是会隐藏的性子,不说天旋国京城一些名人,宁从轩和宁月本来就要先知道一下,到时候也防止有些什么尴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云谭的名声可不怎么好,他们也是有耳闻的,但是他们那个身份的人也知道,有些消息,其实事实远不是那样,而是被以讹传讹,反倒是以假乱真了的。 所以他们对于云谭的一些传闻,还是将信将疑的。 具体这人性格品性方面,这就需要宁从轩和宁月自己去交看看了,对于这些冰烟倒是没有说的太多,只是对于云谭与云怀隐晦的提了提。 宁从轩早年也满哪的跑,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这种事情虽然很惊奇,但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宁从轩以前知道的,还都是十分优秀的男子,最起码不会见到的时候大呼小叫大呼不敢置信这些事情。 至于宁月,宫里野史太多了,而现在宫里便有宫女太监对食,宫女和宫女难掩寂寞对镜之事,她倒真不是没有耳闻,听的多看的多了,还真没有什么觉得惊奇的。 这个见面双方还是挺愉快的,所以众人便只是简单交谈了几句,没有刚见面的尴尬之后,便都准备上马车出发了。 其实天旋国的京城,也有几处景点之地比较好玩,比如明如雪阁,这虽然在天南国也有,可是因为各地的风土人情,到底是换一个国家,还是会有所不同,根本当地的一些习惯,进行一定的改变的。 所以还是会有一定的差别的,而在天旋国的京城之中,这明雪阁算了一景,他们首玩先选择了这里。 作为明雪阁的幕后老板,云苍能给予这一次出游最好的服务。 明雪阁大体影致的变化倒是不大,必竟一般的建筑大框,起码天旋国和天南国差距并不是很大,只是一些细微的小地方,还是有所差异的。 云苍道:“明日明雪阁里便有一次诗会,到时候会有些客人自己准备的一些节目,到时候我们可以旁观下。” 宁月一乐:“明天就有诗会,那真是赶巧了,这个一定要看看。” 一般这个诗会,其间会有许多各种的小节目的,而且都是年轻的人话,还不如一些正式的宴会之类的拘谨,年轻人还是更喜欢这种的聚会的。 因为大家都是坐着马车来的,一路上也并没有很累,倒是不需要休息。 冰烟就提议先去后花园的凉亭坐下,去那里品品茶。 后花园那里有一条横贯明雪阁的一条小河,四周林花盛美,倒是不失为一个品赏之地,众人刚坐下,不远处便有动人的琴声响起,这也是明雪阁里特意安排的。 宁月喝了品茶:“咦,这是月雪茶。” 冰烟笑着道:“是啊,公主还喝的习惯吗。” “当然了,我就好这一口呢。” 作为冰烟的至交,宁月也知道冰烟其实是月雪茶的幕后老板,当初冰烟在天南国的时候,这茶就是难得,她那里也没断了。 而这些年来冰烟嫁到天旋国,也会时不时往天南国送去一些,宁月没断了这个茶,但是喝的也不如之前多了,必竟冰烟每次送的都比较麻烦,没有那么容易。 而宁月有的时候喝起这茶,其实已经成了习惯了,也是为了回忆冰烟和她之前的交往,必竟有的时候朋友和亲人相隔远了,看一些物件睹目思人,也不失为一个思念的法子了。 宁月很珍惜,所以这时又喝上了月雪茶,心里自然也十分的感慨良多了。 冰烟笑了笑,然后便开对她只为大家沏菜。 冰烟的这个手艺,她是轻易不会展露出来的,想当初她以茶艺的表演还惊艳了不少人呢。 只见热气袅袅,冰烟面色沉静温婉,抬起纤纤玉手,慢慢轻握茶杯,缓缓摇握,每一个动作都是行云流水的自然而潇洒,每一个动作都精美而又动人。 冰烟的脸在袅袅之气的后面,却是显得更加的朦胧而又梦幻了,本来就十分美丽的脸,在此时更是多了份仙气。 在场的众人都没有知声,静静看着冰烟沏茶。 有的时候这饮茶,还真并不是只是最后喝的那一口,那个过程和沏茶的手法,以及沏茶的那个人,可能都会成为令人品于唇齿之间的一种享受。 而众人在这一刻,就完美的享受了那种即将品到至极美味的茶水的感觉,真是享受先从眼睛和鼻子开始了。 冰烟也并没有沏很多,只是先沏了一茶,也刚刚露在场的人一人一杯。 茶水虽然不多,但是配上本就是极品的月雪茶,外加刚才的沏茶表演,端起放在鼻间闻着那清爽的香气,半眯着眼睛,就先已有些醉了。 丁爽和宁月是早就见过了,当时感觉也很不错,至于冰烟和丁爽怎么都一同嫁到天旋国了,冰烟并没有说太多,而宁月也没机会跟丁爽单独问,不过其实丁爽不主动说,她去问也并不好。 宁月可是知道天成国有和亲郡主入宫的,丁爽这个同是天成国的贵女,倒不是宁月看不上程前,只是以丁爽原本的身份,程前的身份还是远远配不上丁爽的出身的。 这其中怕是还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好问了。 不过两人相熟,也早就说过话了,并没有感觉很生疏。 丁爽品了一口,回味的摇头:“苍王妃亲手沏的,味道更令人回味无穷了。” 许多人可能觉得,这沏茶哪有那么多讲究,谁沏的不都一样吗。 就跟厨师似的,每一个厨师做出来的菜味道都可能不一样,而看起来很简单的一道菜,会做的和不会做的,那味道也是差的多了。 这沏茶也是一样的道理,讲究的点很多,但是有一些手法的差另之处有些人会觉得,那能有什么差别,其实还是会有差别的,只是这种差别,对于那些个牛爵牡丹品茶之人,自然是喝什么茶,味道是差不多的。 只有真正会品茶的人,才能感觉到其中的一些微妙的不一样。 其实以往丁爽对于这方面,也不是很在意的,在家里参加一些必要的宴会的时候,身为丁府这个大家的嫡女,她还要矜持一下,私底下她可没有那么多个讲究的。 也是来了天旋国之后,在冰烟的影响之下,反而对于这方面更有些研究了。 宁从轩从刚开就不错眼的看着冰烟沏茶,此时端起茶,微微眯着眼睛轻轻嗅闻着,似乎闻到了冰烟身似清淡又回味悠长的体香一般…… 2050,一起出游中下 不止茶香,味道就更加的好了。 众人细细品着,都感觉到一种回味唇齿间的感觉,一时大家都没有说话。 冰烟又沏了两壶,大家喝的差不多了,这才作罢。 他们所在的这座凉亭周边的环境本就十分的好,凉亭不远处还有个阁廊,刚开始还只是有优美的乐曲传出,这会时间竟是算的这么准,他们才刚放下茶杯,那边就走出一排婀娜女子跳舞。 在场男女皆有,这些舞娘跳的舞,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勾人的舞蹈,应该说在明雪阁这地方,本来就是更吸引文人雅士聚集的地方,在他们看来跳舞也是附庸风雅的事情,并不是在花楼买醉,这舞娘的舞蹈,讲的主要还是舞蹈的功底,穿着并不暴露。 云苍挨着冰烟很近,众人都望去跳舞的时候,他拉过冰烟的手就着这姿势握住放到了桌上的腿上,平时有些习惯,他们都坐的习惯了,自然是没有什么感觉,十分的自然。 冰烟还凑过去轻声问了句:“还要喝茶吗。” 云苍道:“差不多了,让其它的弄吧。” 冰烟一连沏了三壶茶,平时在家里还没这么多功夫呢,云苍是有些不舍得,不过冰烟刚才那不过是好客的主从该做的,她一个苍王妃,再如何也是一品诰命的贵妇,也不可能一直伺候着别人喝茶,还有专业人士在弄呢。 当然了,不论哪方面,冰烟还是看上去更加赏心悦目的,是以自然她是更好的。 宁从轩本来望向舞蹈的眼神,不自觉的便扫了过来,刚才云苍抓着冰烟的手自然下的时候,两人低声说话的样子,他即使是知道自己的位置和本份,可是这么亲眼看着,感觉心里还是揪的难受。 宁从轩也觉得很奇怪,想当初他确实对于冰烟有些兴趣,冰烟也确实不同于其它的女子,即便他出身皇族,见惯了贵族女子的柔情娇矜,同时又时不时在外游玩,见惯了其它各类的女子,可以说宁从轩不是娇养在皇宫里的,贵女他见过,江湖中那些比较直爽豪迈的他见过,就是一些蛮横粗鲁的他也见过。 他虽然不是什么色情之人,但是也算是见惯群花的人,冰烟看起来特别,本该也不至于令他难以忘怀才是,他原本也真是这么想的。 然而哪里想到,当冰烟和云苍十分急切的成了亲之后,他就感觉很不好了,刚开始他也没感觉如何,虽然有些遗憾吧,必竟对于冰烟的好奇与好感,还是与日在增的,想来这样的女子,也不是那么好遇的,这遗憾自然都是会有的。 不论是谁,自己心仪的人与人成亲了,但是对象却不是自己,自然都会有遗憾感和失落感的,有些人甚至会因此而疯狂,做出许多不好的事情。 宁从轩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本想着,遗憾归遗憾,过了那段时间就好了。 而没过多久,云苍和冰烟就要离开了,宁从轩当时就感觉有些失落的,必竟这一回是连带着有好感的女子,和自己的兄弟都要离开天南国了,到时候想要再见面,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然而云苍和冰烟的这一离开,跟宁从轩原来想的却是天差地别。 其实现在宁从轩都搞不清楚了,是当时他突然意识到了对于冰烟的感情,所以那个时候云苍和冰烟又离开了,一下子就让自己执念了还是怎么的。 他更多想的,并不是云苍这个兄弟,反而是冰烟曾经与他相处中的点点滴滴,并且这种与日俱增的感觉,一下子令宁从轩无法淡定下来。 越是想要拒绝,越是相要挣扎,反而越是思念起来了。 他早就做过了许多的准备,然而再见面的时候,宁从轩发现近在咫尺之间,感觉非但没有好,反而更加的失念了。 然而这种失念,他也只能埋藏在心里,他甚至都不能开口说出来。 宁从轩接过茶师沏好挨个递过来的茶,端起放在鼻间,不禁苦笑起来。 明明都是一样的茶,换一个人沏的,味道应该也是差不多,但他却感觉不但香气不如冰烟的,茶水的光泽不如,便是连味道都不一样。 步骤是一样的,就算是再如何有差,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差别,这也只能说明,分明是他心里有差别,让他无法定断了心的差别吧。 阁廊上的舞蹈还在继续,不得不说明雪阁的舞娘们的舞技都是很不错的,既然不像是青楼那种专门训练,用来勾人的舞蹈,更是讲究舞技的话,舞娘中也有不少是真心热爱跳舞的,舞蹈之中也是真正的付出了感情的,是以看起来也尤其的赏心悦目。 因为是游玩来赏玩的,这种心情放松的时候看舞,就忌讳弄一些不开心的事情来打扰了。 像是一般的文人学子,他们反而爱看那种风花雪月,很有故事,同时带着一点点悲伤,或许更能令他们诗性大发的舞蹈,说不得还能来了灵感了。 这种事情,古往今来,不也有不少诗者大家就在是因此来的灵感吗,有些诗家大家还是青楼女子的坐上宾,因此能做出更为传唱青楼女主的诗。 言而总之,这些其实也有分时候地点,也是分类别的。 现在阁廊的舞娘离着凉亭是有些距离的,看不到舞娘们的脸,但是就是透着这微妙的距离,反而更能让人注意到舞娘所跳之舞上,这是一段很轻松欢悦的舞蹈,一群息了公的年轻女子们,一路说说笑笑的离了公,然后凑在一起回家,路过一片美丽的花园,忽然飞来了一群采蜜的美丽蝴蝶,扬扬舞舞的即是灵动又很美丽,直让这些少女们跟着欢心舞动起来。 不自不觉间融入到了这漫天自然的美景之中,利用她们愉悦的心情,与这些美丽的蝴蝶与鲜花,一起舞动了起来。 即便是不会看舞的人,看了她们的舞之后,嘴角也忍不住缓缓勾起,心情都更为愉悦了…… 2051,一起出游下 这些舞娘十分的卖力,台下观众也看的满意,自然是十分宾主尽欢的。 丁爽道:“明雪阁的舞蹈很有新意,而且这些舞娘跳的可真好,我都忍不住着迷了。” 丁爽性格使然,老实的看劝和听曲看舞蹈这些,偶尔看看听听倒是没什么,或许还挺喜欢的,但是要是让他一直就坐着,她可没有那个耐心。 丁爽也不禁感慨着,看来还是以前没看准了,没让她高兴了吧。 按理来说,这皇宫的舞娘们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皇宫里往往都会有专属舞娘,平时还会有人盯着看着她们训练,这些人也都算的上是万里挑一,最后还能进宫跳舞的。 必竟这舞娘也是挺容易被挑中,然后飞凤展翅,一飞冲天的。 舞娘们基本上样貌还是其次,因为习舞之便,必竟身段柔软,身材婀娜有度,便是这个身材,便已经是很勾人的。而这进宫里来的,就算是宫女,都是要经过层层盘查的,要是长的不端正,歪瓜裂枣的,那是绝对进不了宫里的。 朝前说有残疾不可在朝为宫,其实在后宫里,有疾的人就更加不好留了,当然了太监的某种疾,那是不算在里面的。 这样的舞娘其实蛮受欢迎的,宫里千娇百媚的嫔妃虽然不少,但是各种菜吃多了,总也会有新鲜的时候,所以舞娘这种被帝王相中,或者帝王送人的事情就时有发生。 再怎么说,这舞娘还有个专业技能不是吗。 当然了这些舞娘每人都要会个几种舞,比如帝王私下观看的,自然就更加柔媚勾人一些,若是有一些宴会的舞蹈,这个帝王再如何昏庸,一般也得是比较正常大开大合的那种舞蹈,说白了就是一个助兴的小节目,这时候的舞反而要收着,不能抢了宴会的风头,跳的若是刻意勾人了,勾着人了还好,或许就算了,若是没成功,那管事的可是绝饶不了搞这些的舞娘们。 丁爽在天成国也是有身份的,自然也是看过舞蹈,不过比起宴会上那些舞蹈的简单动作以防出错的,这一场技巧更为出众,也更加耐看了。 程前跟着点头,也是十分认同如此的。 怪不得明雪阁一直以来都颇受推奉,进来的种种装饰,还有种种细节,也真是对的上那些人对于明雪阁的趋之若鹜。 明雪阁的舞蹈,在每一个国的因为教导的人都不一样,虽然都需要极为精通和会教的管事来做,但是舞蹈之间又不是同一个人自然是不一样的,一些比较好的舞蹈,虽然会共通,但是还有许多个单舞,有着一定的差别。 现在表演的这个舞蹈,宁月以前就没看过。 当然了,因为这只舞蹈,是冰烟主导编出来的。 具体的一些编排上的事情,冰烟并没有太过参与其中,她提起了这个思路,并且与人沟通过,提供了几个方案,还有一些舞蹈的一些她印象里,可以用起来的动作,当然事先也说了,她只是提议个,主要还是以舞蹈本身的连贯性为主,需要的是美丽而顺畅,那些只是她的一个意见,必竟她是要来招待客人的,可不是让她自己看舞来玩的,那她自然是想怎么样都行。 这个舞蹈用了冰烟提出的两个动作,但是却比冰烟预想的排练的更加好,果然这些还得是专业人士来,看着真是更加赏心悦目,而这些舞娘基本功夫相当出众,每一个不说不唱,只用身体的姿态来表达舞蹈想要表达的种种情景,不知不觉便将众人都带入了那个愉悦而又开心的情景之中。 冰烟笑着点头,与云苍相握的手,伸出手勾勾云苍的手心。 云苍一愣,立即就转头看过来,看着冰烟脸上有些满意又很骄傲的表情,跟着笑了:“娘子,怎么了?” “舞蹈是真不错,我觉得这管事,可以赏一下了。” 这一回云苍和冰烟,算是带旨带天南国的使者们玩呢,自然这一路上,都该以使者的喜欢为先了,看着宁从轩和宁月认真愉悦的脸部表情,显然是再满意不过的了。 冰烟这会心里也挺满意的。 云苍在这种事情,哪里会说什么不,道:“都依娘子的,到时候娘子来定吧。” 这只舞是新编的,云苍对于这方面并不是很感兴趣,不过今天第一次看,还是挺惊艳的,心里也十分满意。 他们在这总共欣赏了三支舞,时间也差不多该用膳了,这才都尽兴改往所住的别院之中。 本来都是一起过来的,住的自然都是挨的很近,这个院区的附近,都是明雪阁里平时轻易不对外开放的地方,不止是环境轻幽,周围景色还十分宜人俊秀,今天风不大,本就适合游玩,众人兴致也来了,直接就想在外面搭个桌,就在外面吃了吧。 宁从轩道:“此景此地用膳,我都能多吃一碗。” 说的还真是不夸张,这事既然客人都这么说,就这么定下了。 明雪阁那边早早就准备好了,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云准备膳食了,现在这边既然已经定下了,那边就更加好弄了。 丁爽感慨了一声:“真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这话说的不错,将一切都放下,现在只想着玩乐,这感觉能不美吗。 当然了,今天团团也带过来了,只不过之前在凉亭那里并不适合团团在身边,再加上团团年纪小,平时睡的本来就多,上了马车就被抱着呼呼大睡了,这一睡就睡过头了,到现在才醒过来。 这会明显还有些迷糊呢,被牵出的时候,还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眨巴着眼睛这才转过劲来,先是叫了最熟悉的云苍和冰烟,然后是云谭以及丁爽夫妻丙个,宁从轩和宁月对于团团来说并不怎么熟,到底没见过几次面,还是记不太清楚,又被提醒了一句,软软糯糯叫了声五皇子蜀黍,三公主一一,这还是已经在简化了,前面要再加上个天南国五皇子叔叔,天南国三公主姨姨的,恐怕团团都受不了了。 宁月是真稀罕团团,这孩子长的好,本身就很招人喜欢,而且团团被教的很好,乖巧懂事,又软软,萌萌的可爱,宁月每次看到他,就感觉自己心里都要化了似的。 冰烟道:“三公主姨姨喜欢团团,团团要过去陪三公主姨姨坐坐吗。” 团团十分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看看宁月,宁月立即笑起来,团团这才点头,冰烟立即让人给团团抱过去了,宁月喜欢的不行,也是巧了,程前和丁爽就坐下宁月旁边,就是丁爽和宁月将团团夹在中间,两人此时都笑眯眯的,这桌了上就看团团像大爷似的,眼神往哪里一看,因为都是关系好的,也不需要讲什么规矩,宁月和丁爽还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反正她们很开心,别人自然也就看的乐呵了。 吃过饭后,大家提议去溜溜食,本来就不常来明雪阁,所以借着溜神的功夫,又看了几个景,倒也真没有闲耽误事的时候。 这个时候,团团刚刚醒,自然是不困的,自然也要去。 因为路有点远,团团也确实走不了太远,走没几步就走不动了,云苍就直接抱起来了。 团团十分自然而然的双手环着云苍的脑袋,然后歪着脑袋跟着看,这里可不是苍王府,明雪阁团团也没见过,所以对这里特别好奇,而且这明雪阁的景处处别致,虽然奢华还是不如一些皇家府邸,但是其别致的地方,却也处处可见巧思妙想,还真是以前少看到的。 团团这样的小孩子,对于这些自然是更为喜欢好奇的了,那双圆滚滚又明亮的大眼睛,基本上从出来后,就一直转来转去的,恨不得都不眨一下眼睛。 而团团跟云苍这样的相处,因为在府里常常如此,都已经是十分自然而然的了,但是在别人看来,却觉得有些惊讶。 再怎么样,都是身在皇家的,一般礼数是十分多的,就是宁月在天南国那么得宠的,她仔细回想一下,似乎也从来没有被父皇这么抱着过,最多就是看到的时候,在母妃的殿里,抱着她说说话而已,这么亲切抱着,父子两个偶尔说句话,团团声音软软的有的时候还说的有点含糊,旁人根本都听不清楚,云苍还能认真的点头,最主要的是,他还能听懂。 然后还会认真的跟团团解说,就冲着这一点,云苍这个爹当的,就跟别人的十分的不一样。 丁爽都从来没感受过这种直接而有冲击力的父女情,她在丁府的时候还很得宠呢,也没有这样啊。 看着看着,心里不禁还有些羡慕呢。 羡慕一个小孩子,听起来是有些丢脸的,丁爽心想着,将来她有孩子,也该这样,瞧着多好啊,浓浓的一股亲情扑面而来,大概看了苍王府这一家子,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感情吧,瞧瞧这氛围,有点闪眼睛啊! 2052,被秀了一脸上 被秀了一脸恩爱的,恐怕还不止是丁爽吧,那云谭都看云苍和冰烟不顺眼了。 云谭现在心里就挂着云怀,他明声也确实是不好,本人也不在乎外面怎么说他,可是他总不总不能因为自己的放肆,跟云怀也胡来吧。以前没定下来时,那些随时可以放手的莺莺燕燕倒是可以,可是云怀不一样,太过放肆会让云怀显得廉价。 就好比那些青楼女子倒是放的开,跟谁都玩的转,可是谁看这些女人不是带着贬低意味的。 因为跟云怀的关系特殊,即便别人不在意,云谭也不能在外面乱来,就是像云苍和冰烟这样秀秀恩爱,他都怕做的过了,反而让人看低了云怀。 云谭一路上都没有怎么说话,就忍受着看云苍和冰烟在那里秀恩爱,心里有些不痛快了,我身边也有,我还没秀上呢。 再说了,那丁爽和程前感情也不错,在外面到也没有太如何,可是就像云苍和冰烟似的,人夫妻两个感情好,有的时候只是略微凑近说一句话,那中间的氛围都十分闪人眼睛,丁爽和程前也好到哪去啊。 云怀似乎也感觉到云谭的不对劲,他身为云谭的随后侍卫,有的时候兼随从,吃饭的时候他也不上前,便替云谭用公筷挟了菜放到云谭碗里,云谭一见碗中有菜,转头看了眼云怀,倒是没有那么气了。 只是云怀放手之后,云谭背过手直接去抓去怀的手,云怀一惊,有些紧张,他也感觉到王爷似乎被刺激到了,可是两人在外面一向很守礼节的,云怀这会是感觉即刺激又有些担忧。 作为秀了恩爱,却完全不自知的云苍和冰烟,这个时候迟钝的可怕,根本没意识到这些。 现在都是差不多年龄的在吃饭,孙嬷嬷虽然也跟来了,但是也不好让孙嬷嬷抱着团团在一边吃吧,冰烟直接抱着团团坐在她腿上,帮团团吃饭。 云苍怕冰烟这么一折腾没胃口了,一会又抱到他那给团团喂饭。 刚要说话的宁从轩,话直接堵到嗓子眼说不出来,心里有些揪的难受,默默垂眼睛继续吃饭,当时就没有什么胃口了。 同桌的人也觉得吃这顿饭有些无奈,明雪阁可是请了专业的大厨做的饭,味道自然是相当不错了,但是感觉这会已经被闪的没有啥胃口了,光是这看这些都很饱了好吗。 云苍和冰烟忙着喂团无国籍,倒是没有太注意这些,他们这边吃着饭,还隐隐有美妙的琴声传来。 总体来说,除了云苍这一家三口醒目的行为外,这一顿饭还是吃的十分愉快的。 饭后众人聊聊天说说话,便各自回屋里休息去了。 虽然说住的地方都很近,但实际上也是一间院子建于四周的房子,不大吵大闹的,影响不到别人的休息。 云苍和冰烟今天没有溜弯,不过吃完饭聊了很长时间的天,也是消化了不少,两人回去洗漱了之后,又没有什么睡意,便窝着聊天。 冰烟道:“我看从轩和月儿怕是不会说了。” 冰烟说的,自然是宁从轩和宁月本来代表天南国使者,此次进京的原因,这进宫之后一直没有什么风声出来,这一次出来游玩,他们也完全没有要提及的意思,看样子是不会单儿跟他们说什么了。 当然了,也不排除这可能不是好时机,所以暂时还没有说的情况,但是以他们对宁从轩和宁月的了解,感觉是不太可能会说了。 冰烟靠在云苍的胸口,坐在云苍的身前,云苍一手环着冰烟的腰,另一手时不时摸摸冰烟的脸,把玩冰烟的秀发,此时脑袋靠到冰烟的肩膀上道:“看来是的,怕不是什么好开口的话。” 虽然早就想到了,冰恒让冰严过来,又要给云苍送女人的种种行为,冰恒可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性子,突然对冰烟这么殷勤,明显就不对劲。他们也是有些小纠结,别人不问,他们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了。 只不过若是真什么都不问,怕是宁从轩和宁月也很难做,必竟天南帝让人他们代表过来,可给予了任务的,若是没有达成,对宁从轩和宁月是不利的。 人家不说是怕他们为难,而他们作为朋友,自然也不想宁从轩和宁月回去难做了。 冰烟道:“那我们要怎么办好?” 云苍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看看游玩去之后,有没有机会问问吧。” 也只能这样了,都出来玩了,也不好败了兴致,就先玩好了,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再说问题的事情,倒也算是两不相耽吧。 冰烟感慨:“这一晃也有几年了,这么一回想,时间过的也快。” 云苍想了想,反而笑了起来:“哪方面快呢,好还是不好的?” 冰烟回头看看云苍,屋子里点着橙盈的灯光,照在两人的脸上,多了一层更加柔和的光,此时的云苍脸上没有一丝冷漠,眼神柔亮好看,如此俊美的男人,柔情款款看着人,心都要被看化了。 冰烟靠了回去,微仰着头道:“大概是嫁人之后,我过的很幸福,感觉日子过的快吧。” 云苍低头看着盈盈浅笑,美丽柔情的女人,心里也跟裹了蜜一样的甜。 其实他们之间的艰难不少,尤其是冰烟,身为女子有更多的不如意,那么艰难的时候,在她眼中都不算什么,在他娘子的心里,跟他在一起那都不算困难,是可以转瞬即忘的事情,这是对于他很大的信任以及自信才能做到这一点。 有这样的女了爱着自己,谁又能铁石心肠呢。 云苍拥着冰烟,在其脸颊上落了一个吻,也不禁有些感慨,不过烟儿这么说,他也十分认同,因为不止是烟儿这样的认为,他也感觉婚后的生活过的挺快的,不如意再多,似乎也没有他们夫妻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积赞起来的多,正因为心里更多想的是这些,让他们日子不艰难,又觉得时间过的好快…… 2053,被秀了一脸中 云苍和冰烟在这里感慨万千,亲亲热热柔情蜜意的不行说了会话,看天色不早了,这才上床睡觉。 其实这要是在苍王府里,两人说了这样的话,那势必是要来场更亲密的接触才行,只不过这在明雪阁呢,虽然说不闹出大动静来,别的房间是听不到的,这是当时云苍建明雪阁的时候,还特意交待的,隔间的方面做的还不错。 可到底还是不好,成了亲的人了,还能就差这一天两天的吗。 两人转窝到床上,又说了会话,这才睡着了。 丁爽和程前的房间里,丁爽不禁感慨着:“苍王和烟儿的感情真是好。” 程前正在放床头挂衣服,挂完走过来道:“我们感情也不错,有这么羡慕吗?” 丁爽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是说的那种感觉,你没有吗,就是看着他们在一起说一句话,就是一句最最普通不过的话,都能感觉他们之间是很幸福的,那种幸福,我就是看着也跟着很幸福。” 程前不是完全能理解丁爽话里的意思,不过他又不瞎,自然看的出来云苍和冰烟的感觉是十分好的,道:“这倒也是,苍王爷对苍王妃是十分在意的。” 丁爽哼了一声:“烟儿对苍王也很好啊,哪里不为苍王着想,事事想的周到,有这样的女人啊,哪个男人还敢花心,那真是找死瞎胡闹了。” 程前直接上了床,丁爽睡在里头,程前忙笑道:“你看我就说一句话,没有指摘的意思啊,你别急。” 丁爽道:“我这不是觉得烟儿太不容易了吗。” 丁爽这会坐在床里头,程前已经半躺下来了,一把拉过丁爽,让丁爽惊呼一声:“啊,你倒是给我句话啊,吓了我一跳。” 程前笑着道:“是是是,是相公的不是,娘子想要怎么样惩罚就行,我都受着。” 丁爽哼了一声,倒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纠结着吵架,靠在程前怀里,还不禁有些感慨。 程前轻轻拍着丁爽的后背:“我们虽然没能像苍王和苍王妃那样经历那么多,不过这一路也走过来了,我也很珍惜现在的生活,娘子放心,我会向苍王学习,会对你更好的。” 丁爽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心道这个傻相公倒也没傻透腔吗,面上却一脸迷茫道:“啊,什么学习不学习的啊,我们说的他们瞧着好恩爱,你怎么说到这上面来了。” 程前看着丁爽早就已经乐的弯下来的眼睛,忍着笑,没有揭穿丁爽这些小女儿家的心思:“没什么,我就是感慨一下,有这样的好榜样,我也该做的更好,不能做的更坏。” 丁爽笑着道:“那你自己看吧,不过你能这么说,我还是挺高兴的。” 程前亲了丁爽一口,丁爽红着脸嗔怪了一声:“你干什么呢,这在外面呢,别乱来。” 程前有些疑惑:“娘子在说什么,我只是想睡前亲一下,没有想别的事啊?难道娘子是想……” 丁爽轻捶了程前胸口一下:“别乱说,我哪想了。” 分明就是想了,不然怎么反应这么大。 程前淡笑着,继续让着丁爽,没有揭穿她,不过看着丁爽那红着脸,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真是可爱诱人,可惜了地方确实不太对,捏捏丁爽的手:“我们睡吧。” “嗯。” 宁月这会却睡不着,坐在窗边上,后面站着两个从天南国跟来的宫女,陪着她赏月。 今天的天色确实不错,宁月手托着下巴,也不禁有些思虑起来,她身后的两位宫女,这会一句话也没敢说,就静静陪着宁月。 宁月脸上表情却有些复杂难明了,一会轻笑着,一会有些欣慰,然后又有些发愁。 宁月这段时间,还没少了观察云苍和冰烟之间的相处。 在云苍和冰烟在成亲之前,虽然知道云苍还见过面,但到底也算不得是多熟的,认知的还是挺有限的,所以当时云苍和冰烟成亲比较急,然后没多久就离京了,一走这么多年,宁月有时候想想是真挺担心冰烟被欺负了的。 不过她身为公主,有的时候都不能做主,最多也只能是担心担心了。 不过最近见了几面,宁月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要不然除非是云苍的戏演的太好了,不然这样的自然而然的相处,她实在是再挑不出来什么毛病了,很多时候都是细节见真章,身为皇家的人,种种细节其实也更为在意的。 在宫里说话,要是没有什么依仗说话都要万分小心才行,要不然可能一句话说不好,都会惹来杀身之祸,那真是十分在意到抠细节的地方。 宁月平时性格不太拘泥小节,但是这个眼力还是有的,她实在是看不出来这样,还能是什么假意温存。 或许还不愿意相信的,是五皇兄吧。 宁月叹息了一口气,其实就算是过的不幸福又能如何呢,身份如此的复杂,五皇兄还能将烟儿给抢走吗,这样反而更好不是吗,烟儿若是痛苦,跟着痛苦的只会更多,现在看着他们幸福,顶多只是心里有些伤感罢了,总比也跟着揪心要好的多了。 宁月想到这里,又不禁想到了远在天南国她的附马。 因为第一个看中的附马没有成功,这一她母妃更加的在意了,在先前特意给她跟附马公仪彬制造了些机会,两人也不算是盲婚哑嫁了。 不能说几次见面,她便一心被勾吧,不过比起完全不了解,只能被迫成亲的婚事,宁月已经很满意了,再者人都见了,她瞧着也不错。而她身为公主,其实能让她受罪的附马还没有吧。 想想以前见到公仪彬那种傻样子,宁月笑了起来,看了云苍夫妻,程前夫妻的相处,甚至是云谭云怀两个一些眼神的交流,宁月也感觉受到了冲击。身为女子,她也实在是不太会对一些政务太过的在意,反而对这方面更加的在意,看着人家这么好,她似乎也更加思念远方的公仪彬了。 “五皇子,夜深了,您还不休息吗?” 另一间房中,此时宁从轩的房间里灯光点亮,而他则在房间的书桌前,画作着什么,他的神色十分的认真,本来跟来的宫人是不敢提醒的,只不过时间确实是不早了,有些担忧,想着就算是受罚,也小心翼翼的提醒了才是。 宁从轩却没有回答,只是认真的继续绘画着,宫人小心的看了一眼,瞧着画的只是普通的山水花,没有什么特别独特的地方啊。 啊不对,这个画看起来还有些眼熟啊,仔细瞧瞧,这……似乎是今天听曲看舞的地方,五皇子还真是好记忆,过了这么久了,要在这里画下来吗。 宁从轩即是不理人,宫人自然是不敢再打扰了,宁从轩本身也不是特别难伺候的人,没有做错事,失了职的话,一般情况下,他并没有很生气,这种时候应该也怪不到宫人头上,当然了,就算是事后怪到宫人头上,他们也不敢再去打扰了。 宁从轩画的认真,只是宫人若是仔细看着,就会发现,宁从轩的神色其实有些不对劲。 宁从轩虽然是在画着画,这个本该是十分专注的事情,却总感觉他眼神有些不对劲呢。 宁从轩觉得他真是受虐,明明是知道了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看,明明看着云苍和冰烟十分甜蜜,早就该全身而退的祝福了,再也不去打扰,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要去看。 每次难受的心里发狂,可是眼睛还是忍不住。 这也是他自己找的吧。 宁从轩手中的笔一顿,他猛的往旁边一拿,毛笔上的墨点直接滴到了桌上,也是他拿开的快,否则必要滴落到纸上。 宁从轩看着桌上滚出形成了墨珠的墨汁,却是怔怔出神,怎么就能跟得了魔怔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了呢,为什么来了天旋国,思念不但一点也没减,反而越来越令他难以放手了呢。 宁从轩此时再拿不起笔了,他的心彻底的乱下来,就算是做画也难以让他平静,他摆手:“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要伺候了。” 宫人还有些不解,但是不敢多说,忙恭敬的告退了。 屋子里只剩下宁从轩,显得空旷了许多,也让宁从轩心里多少平静了一些。 他坐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的不断跳动的烛火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坐在那里有些呆愣。 坐了好一会,宁从轩眨眨眼睛,腰坐的有些疼了,才提醒他不早了,宁从轩沉默的走到已经备好的水盆,简单的抹了把脸,脱了外衣躺下。 同样都是皇子,同样都在外闯荡过,同样不是娇情讲究的,宁从轩在外的时候,也可以不要那些个讲究,他也跟云苍那么的像,像到这个时候想想,却有些不甘心。 就因为他们有许多的共通之点,然后最后被选择的不是他,像是他差了云苍很多一样,正因为这样的共通点,他似乎更没有机会了! 2054,被秀了一脸中下 想到这里,宁从轩愣了一下,突然苦笑了起来。 他这是在想什么,云苍是他的兄弟,已经跟冰烟成亲了,他还在纠结这些到底在做什么,本来冰烟也不是属于他的。 是啊,心里明明这么清楚,可为什么就是不能让自己想开呢。 三皇妹也在时不时的劝他,他为什么就想不开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宁从轩感觉自己有些迷茫,他也说不清楚是怎么了,越是跟云苍和冰烟离的近,他越是会胡思乱想,或许只是看到人了,感觉人就在他触之可及的地方,反而让他有了胡思乱想的机会了。 那也不过是自己骗自己呢,他什么时候如此不清醒了。 真有什么逾越,不但兄弟没了,甚至连那点念想也不会有的。 他这段时间,亲眼看到云苍和冰烟的相处,他也知道冰烟并没有给他什么暗示,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着冰烟,这些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竟然能如此的烦到自己,他到底是怎么了? 宁从轩感觉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他其实收敛了很多,并没有一如曾经跟云苍和冰烟在一起那样,那么爱开玩笑,他不是不想说,而是有些不敢说。 他怕他哪里说错了话,到时候会让所有人都尴尬,失去了兄弟的友好,甚至连冰烟也会恼怒他,影响了云苍和冰烟的夫妻感情,他很克制的。 这……本来就是他一个人的问题。 宁从轩枕着头,看着床顶,或许……只是母妃的话吧。 这一次父皇交给他这个任务,想法自然是不言而欲,母妃还叮嘱他,希望他能尽力撮合,事情若能成功的话,他并非没有一争的实力。 宁从轩并非是装的,对于那个位置,他确实并没有多少野心,看着其它的几个皇子每天争的跟斗鸡眼的样子,他总觉得很没有意思。 当年宁从轩就是差点被暗害,所以躲出去了,他并非是怕,而是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隐隐有了改变了,没有实力,只是一个闲散的皇子,就真的够了吗,碰到自己想保护的人,他到时候甚至没有办法出手保护对方,一个闲散空有名头的皇子,到时候什么都做不了。 他跟云苍认识了这么多年,他知道云苍心里有事,他心里有是恨,也是有着目标的。 他不敢说对于云苍十分的了解,但是那个位置云苍或许不敢兴趣,可是仇,他一定会报的。 这一点,他跟云苍就有很大的区别,他是表现的太过不在意了吗,谁人看着他,就跟看不学无术的傻子一样,宁从轩原先是并不在意的,此时却不得不多想了。 他只是忍不住在想,若是当初他并不是什么闲散皇子,也是被看好的众皇子中的一个,那个时候他去追求冰烟,冰烟会嫁给云苍吗?她那个时候,恐怕也不会那么艰难,为了避祸做了不少艰难的决定吧。 这种想法,最近时不时会冒出来,让宁从轩想要避都避不掉。 事情并不会回流到过去,可是他却是真的后悔了,为什么不可能呢?谁又说的准呢! 母妃临走时,还跟他提起过,这一次不论成不成功,恐怕他选妃的事都不能再拖了。天南国的几位皇子基本已经成亲了,甚至还有人已生下子嗣,而宁从轩一直很避讳这些,不论比他大,还是比他小的皇子们都成亲了,云妃已经急的不行了,宁从轩就是再如何想拖着,云妃也不同意了。 “皇儿到底在想什么,你的心里有什么人,问你也不说,人若是真的好,也可以告诉母妃,母妃可以给你想办法。没有可能,你更是应该趁早断了这个念想,你天天想着又有什么用呢!”云妃最后一次跟宁从轩谈,甚至是带着怒意的:“我不管你心里想着什么,心里有人可跟母妃说,母妃不是这么不通情达理,我不是不能同意,总该让母妃先看看人如何,要是你只是单纯不想成亲,母妃绝对不能同意,你年纪不小了,不是再任你玩乐的时候了,我们在宫里的处境并不好,这些年来母妃为了护你周全,以前也没有管过你到底在外面怎么样,可是现在不行了,皇儿,你懂吗!” 宁从轩当时无言以对。 云妃并不是多能争好强的,宫是皇后刘贵妃天天斗鸡眼的斗,云妃在宫里处境甚至比起宁月的母妃还要更尴尬一些,不说多不得宠吧,起码天南帝是不会忘记她的,但是却也并没有多宠,云妃这些年来在宫里也是战战兢兢的。 在宁从轩还没长大的那功夫,他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时不时出点小意外,云妃天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大了大了,他倒是渐渐忘记了那段艰难。 那个时候云妃想了法子将他送出宫外,随了他性子游山玩水,宁从轩倒是开心了,可是他想过云妃当时在宫里是怎么过的吗?云妃不愿意提及,但是他也清楚,母妃过的并不好。 宁从轩有些嘲讽一笑,如此看来人,他岂不是处处都不行,竟是伤了关心他的人。 “皇儿,你年纪不小了,就算是为了母妃,早些选妃,定下来吧。” 当时宁从轩看不得已泪已盈眶的母妃,哑着声音说了声:“好。” 宁从轩闭着眼睛,该躲的躲也躲不了了吧。 宁从轩眼睛有些发红,本来就是这样啊,他还在想什么呢,本来就是不属于他的,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宁从轩不断嘲讽着自己的不知与无知,盯着床顶,却怎么样也睡不着。 不管事成与否,回到天南国后,他的生活都该变化了,可是在他忘不掉冰烟的情况下,他真的能娶一个陌生女人为妻吗,宁从轩甚至有些惧怕回想那个场景。 他怎么能忍受的了别人呢,若是……若是再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冰烟该多好,或许一切的难题,都可以解决了,他一切的烦恼,或许也就都不存在了! 2055,被秀了一脸下 宁从轩这边的纠结,别人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起的很早,团团这个时候正是贪睡的时候,早上有的时候起不来,冰烟也没让叫他。 明雪阁的清晨空气尤其的清新,鸟雀鸣唱,声音清脆而又悦耳。 丁爽推开了窗户,不远处茂密的树枝上,正是站着一排的小鸟脆生生叫着。 丁爽突然笑了:“我看到喜鹊了相公,今天又会是一个好天。” 程前穿戴整齐走过来,看着不远处跳跳叫叫的鸟,心情也很不错,不禁感慨了一声:“最近我公务有些忙,没能跟你到处走走,这回真是个机会,出来心情果然是不一样。” 就尚书府那地方,天天待着本来好心情也能待的郁闷了,天天那府里都有人闹腾,没的说几句话,也能被掰扯出点什么毛病,抠字眼的找你麻烦。 程前和丁爽也算是新婚燕尔,感情本来就挺好的,再者丁爽的身份还在那呢,程前也有理由没事带她出去逛逛,躲开那乌烟瘴气。 程前在外面也置办了宅子,只不过若是怎么住的久了,尚书府里就又有话说了,到底也没有彻底分家呢,常在外面住,也终归是说不过去。 程前一般就是以刚刚入仕,很是公务繁忙为由,偶尔也不太好用。 丁爽笑道:“说的没错,现在可有点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昨天两人睡的也不错,这一早起来可以说是精神百倍的,真是通体说不出来的舒畅,就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比起平时更清新甜蜜了些。 早上雾气大,还有些凉意,就不好摆在外面吃了。 这个院子里本来就有会客的房间,大家出来在外的,即便有身份贵重的两国王爷和公主们,但是大家没有那么多讲究,坐了一桌子吃早膳。 像是程前本来是不吃早膳的,丁爽以前家里,自己的父亲哥哥们有公务在身,忙的话也不怎么吃早膳,不过冰烟很执意给云苍准备早膳,不论多早这一点也不能断的。 而程前现在入仕了,早上处理公务本来就早,虽然他倒是不用上朝,还没有那些大人们更早,不过长久以往怕对身体也不好,这是冰烟说的,冰烟的医术可是不错的,丁爽便记在心里了,从那往后不论是在外宅里,或是在兵部尚书府,他们自己院子的小厨房里,也早早就给程前备了早饭。 也不需要做什么,一般早上就是粥和一些小菜,或者一些蒸的松软的各种糕点。 只不过也远远比不过明雪阁的早膳。 早膳的种类其实说到底,再如何推陈出新,也不过就是那几样罢了,但是这明雪阁给准备的早膳,却是摆了一桌子。 光是粥就弄了五种,小菜摆了十几样,蒸的形象可爱雪白馒头,各种面食的食物,还有糕点也有十多样,早上一般大家都没有什么胃口,可是看着那早膳也弄的色香味俱全的摆满了一桌子,大家还是有些饿了。 云苍语气温和道:“请用。” 坐为主人,还是需要来这么一句的。 大家都不是什么娇情人,吃个饭还让来让去的,便齐齐动筷了。 宁月指着桌上一旁圆滚滚看起来像是小猪的东西:“烟儿,这个是什么糕点。” 冰烟笑着道:“团团还小,就喜欢这些小动物,后厨房便被想出这种糕点,其实就是放了些蜜糖,渗了三种粉的馒头。” 宁月挟来一个,味道不能说十分特别,必竟制作并没有多复杂,不过入口的味道清甜又不腻人,主要是这做起来圆滚滚的身体,黑溜溜的眼睛,鼻子那里还特意做出了简化的鼻子形状,嘴那里也弄出一弧度,仔细瞧着还真是挺像圆滚滚的小猪的。 本来那小猪印象里是挺丑挺脏的,这做成了馒头,倒是显得挺逗趣可爱的了。 丁爽笑道:“那团团没有醒,可是有点亏了,这下都让我们给吃了。” 冰烟笑道:“这就没办法了,谁让他贪睡呢。” 冰烟这个娘都能拿儿子打趣,别人自然也闹了几句,饭桌上的气氛很不错。 云谭挟起一个猪馒头,这会有些矜持的吃了一口,眼睛却慢慢亮了起来。 昨天啥都没能做,回去后云谭和云怀没说一句话就睡了,这一早起来他还真是饿了不行,不过这些小动物的馒头,他也没当一回事,没想到吃起来味道不错,这玩意瞧着也挺有意思的。 云怀瞧着云谭吃的挺喜欢的,一连吃了三个,又喝了一碗粥,吃了好几样小菜,暗暗记在心里,到时候得想办法要到菜谱,回去好给王爷做。 王爷有的时候闹脾气就不爱好好吃饭,有个喜欢的,还能多吃几口。 云谭是个享乐的人,以他的话说,本来名声就不好了,再不享受点,他得多亏。 什么玩啊乐啊吃啊的各方面,他一向都是要好的。 那月雪茶,有的时候冰烟这里手头紧,他还会十分厚脸皮直接上苍王府讨茶喝,闹的云苍见他来,有的时候还要摆脸色,不过这对于别人或许有用,对于云谭却是一点用都没有。冷脸就冷脸呗,反正茶他是喝到了,谁还管你生气不生气啊。 对于吃这方面呢,云谭还真是挺讲究的。 那不,之前有一回冰烟来了兴致下厨房,亲自做饭给云苍和团团吃,有一天云谭就正巧来了,一吃就吵着好吃,在得知是冰烟做的,那就更加不得了了,变着花样的猛夸冰烟。 以往云谭对冰烟,时不时还要刺他一句话,当然了分寸还是要拿捏的,大家也都是当玩笑的。 那一天可是,说句不好听的,还有点狗腿呢,为了口吃的,云谭也是不容易啊。 之后那几天还故意天天登门,就想着冰烟再下厨,云苍哪能让。 平时他都不怎么舍得让冰烟下厨做饭,做一顿饭那么耗时间,虽然摘菜切菜什么的都有人做,可是那自己炒菜垫勺之类的可是少不了的,那可是费不少力了。 还能便宜着云谭了? 云苍直接就拒绝,云谭这人脸皮若是厚起来,城墙都接不住,硬是蹭了好几天,还是冰烟受不了,又给他做一席面,云谭才在云苍的送客下不甘不愿走的,嘴里当时还念念有词,哪有这么小气的,不就是做做饭吗,也耽误不了什么事,也累不着什么之类的。 差点没让云苍跟他翻脸。 团团当时都指着云谭直说:“坏……坏……” 云谭特别不服气,跟团团吵了十来句,最后云怀都受不了了,带着自己幼稚的王爷走人了。 那之后云谭的嘴也更刁了一些,云怀没办法都去找冰烟取经了,不过这云怀又是云谭的贴身侍卫,又是随从照顾他日常起居,现在还要天天一天两三顿的给他做饭,那就除了晚上睡觉,没有一点休息时间。 噢,有的时候晚上还不那么早休息…… 云谭看不过眼,那段时间瘦下去的云怀,才算是没那么闹腾了。 不过看到好吃的,云谭那也是个不爱下嘴的。 当然了,这桌子饭菜确实不错。 粥清滑细腻美味,糕点各有滋味松软不腻人,还有各个开胃的小菜,搭配起来在场的人都比平时至少多吃了半碗饭。 宁月吃完后,有些感慨道:“真是合胃口,只可惜不能常吃。” 冰烟笑着道:“这有什么难的,公主若是想,到时候我将菜谱什么的都给你写好了,实在不行再将步骤和各个注意的地方,也教给你们带来的厨师,这都不是什么难做的。” 宁月笑着点头:“这主意不错,那就这么定了。” 丁爽倒是也有心要学学,不过她那边倒没有那么方便,不过都学走不太可能,学个几样的倒也不错,以后早上起来程前吃的饱饱的出去,中午也没有那么容易饿了。 众人吃完了饭,团团这时候才醒,听说自己的小猪馒头都没有了,有些不太开心,抓着冰烟的衣角眼泪汪汪的,一脸的委屈。 冰烟摸着他脑袋:“给你留了一个,饿的时候吃。” “嗯,娘……亲!”团团一听就高兴,抱着要亲。 这么多人呢,冰烟摸摸他脑袋,没抱他。 团团没亲到冰烟,还是有点小不开心的,不过倒也没当一回事,抱着冰烟的大腿,笑眯眯的。 他这会不是太饿,不过小猪馒头已经让人给送来了,团团攥在手里想留着吃,可是没有忍住,一会咬下嘴巴,一个咬下鼻子,本来这馒头也不怎么大,没一会就让他给吃完了,看着云苍和冰烟在跟人说话,团团抿着小嘴巴,心想着,中午也要有,没吃够! 之前也说了,今天明雪阁有一个诗会的,大家吃完坐着待了一会,便去了明雪阁的一间远观阁楼,举目看去,不远处便是小花园,那里开始已经有不少的文人学子陆续到了。 进明雪阁也是要交一定的费用的,所以这明雪阁的服务自然也好,学子们刚到,已经有人摆好了各种茶点,那些学子聚在一起谈笑风声,倒不失为一景…… 2056,一言不合就动手上 今天举办的这场赛诗会,来的人还真不少,可见这次的规模还真不小。 其实在此之前,因为宁从轩和宁月那里的时间没定,明雪阁里的一些活动,云苍和冰烟也不好先去调度,所以今天这场赛诗会,本来还真不一定有,也是赶巧了,他们谈妥的时候,这场赛诗会也定好了日子。 反而给了他们不少的乐趣。 “咦,这参赛赛诗会的……” 冰烟她们在的这个阁楼,视野很不错,既然是观赏明雪阁风景的地方,那自然是不会差到哪去,视野既然是开阔的,只要眼神不是很差的话,在不远处下面花园里举办的赛诗会,就能看清楚。 当然了,像是一些即兴吟诗了,或者挥毫作持这种写出来的,恐怕这边倒是没办法那么好眼神了,不过作为明雪阁的贵宾,那边自然有人安排将好诗好句都通禀到阁楼的。 下面这会才上人,冰烟她们也没有什么事,有的在阁楼里坐着喝茶聊天,有的则站在阁楼窗户往外看。 这阁楼主要便是观赏所用,建的时候便是四面通窗的设计,不过现在下面没开始,而程前想借着阁楼看看景,便站到了窗外。 他这一说话,丁爽就走过去了:“怎么了?什么参赛赛诗会的。”下面正是那些学子们吗,程前这么一说,丁爽也看过去,在这里看的来参赛赛诗会的人选手更多了。 程前指着下面:“没什么,我只是看到两个知道的人。” 丁爽随着程前的手指看过去,也看出点门道来。 来赛诗会的也是分派系的,现在这下面似乎就有暗流在涌动着,两个人都在小花园那,却一个站左一个站右,他们身边各有人在与其说话,大有泾渭分明的架势。 这两个人从穿着长相来说,虽然在阁楼上不敢说看的十分清楚,但也看的出来应该是出身良好,相貌应该是不错的,再加上身边有人拥护着,丁爽感觉这或许该说,这个赛诗会可能是这两个人的斗诗。 云谭“噢”了一声,从另一侧的阁楼窗户看过去。 不远处的小花园说是小花园,但也并没有很小,横于阁楼前面,所以这两侧的窗户,都能看到那边的环境。 云谭靠在窗户那里,屁股还靠着要坐上去,还是云怀盯着,怕有危险,要不然云谭现在已经跨坐在那里了,他似乎是瞧着挺有趣味的,冲着云怀眨眨眼睛:“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个赛诗会该是更有趣了,本王喜欢。” 云谭对于这种看热闹的事情,还是颇为热衷的,今天本来有点蔫蔫的他,现在眼睛都亮了一层,云怀忍不住有点想笑。 冰烟道:“听这话,程大人对他们两个还挺熟?” 程前道:“熟倒算不上,只是知道这两个人,我看今日前来赛诗会的,应该都是本届将要科举的学子们,而这围起来与人说话的两位,算是这届里小有名气的两位。” 看来是有故事,反正下面还没有开始,阁楼上的都不介意听听这个帮事。 程前自然也是知无不言了:“这两位都是来自江南的才子,他们在当地的时候,便已经是很有名气的才子了,可以说是不相上下,都是颇有才情之人,只不过这两人的各种思路政见却很不一样。” 云苍和冰烟也有点感兴趣,往窗外看了看。 这两位化子一人着灰白色长衫,显得玉身直立,背挺的笔直,很注意细节的样子。另外一个着淡蓝长衫,一身也是潇洒不凡笑意盈盈,而那通体的气质看起来也十分不错,恐怕出身都不会差到哪去。 下面的既然是天旋国的学子们,宁从轩和宁月虽然也算是感兴趣,却是不好多问的,反正他们竖起耳朵光听就好了。 程前道:“那位穿灰白长衫的,应该是江南刘家的嫡子刘渊。” 江南刘家? 说到这里,云苍和冰烟就有点印象了。 这京城是个豪门望族雄居之地不假,可是天旋国各地,也是有着不少的名门望族,甚至曾经也都十分辉煌过,在大家族中有着一定的影响力。 而这个江南刘家,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便是曾出了两个大学士的千年望族之家,刘家的人以做学问为主,并且在江南的第一学院,就是刘府曾经为了方便族学弟子而筹建的,正因为刘族的先生十分有才,在其手下听学,对于考科举是有一定帮助的,所以当时有不少慕名而去的。 刘府一家并不是很小心的。 其实要说小气也真不是,只是这是一个传统或者说是常情吧。 因为古以仕为尊,笔墨纸砚都是很贵的,而且上学还要交钱,一般的家里条件差一些的,家里男孩那都是壮丁,是一个劳动力,自己饭还没能吃一口呢,哪有办法送去读书。 不是不想,而是没有那个条件能够供应一个学子。 当然了,若是真的能供出个考出名头的,就算只是个秀才,也可以在一些村子或者学堂里教书了。 所以当时慕名去刘家听学的,可想而知刘家在当地是多么有名望的。 因为注重师承这回事,所以这也就有一定的局限性,自家的一些藏书,很多名门大家,也都是将成传家宝来代代相传的,面这种师承体现的各行各业,都是如此。 当时弯门盗洞想要进入刘府学堂的人太多了,刘府当时思来想去之后,就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愿意接纳刘府外族的孩子去进学,并且刘府也真是有这个实力,不但本族子弟学业有成,便是一些外族的也能考到功名,刘府的名望和声威自然就更大了,那慕名而去求学的人学子也就更加的多了。 而刘府即开了纳外族子弟的先例,之后自然不可能再拒绝,只是提高了入学的审考要求等等,可是人数依旧是很多,最后刘府便做了个重大的决定,那不如就办一个学堂吧,只有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可以都入学…… 2057,一言不合就动手中 刘府这绝对是为善举。 要知道刘府在当地之名望,大体还是因为他们乃书香世家,族中就是一些在族学中排不上名号的学子,比起外面的都更加有学问,而能筹办学堂,那自然是利民的好事。 因为招收的学子只会更多,自然也给了更多的机会。 刘府这么一提议,那还有什么不行的,当地的官府都帮着刘府来办此事,学堂很快就建起来了,发展了这么多年,刘府在当地的声望那自然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而朝庭对于当地的一些豪绅名门,也是有一定的照拂的,就这个位刘渊只要学问不是太差,其实是可以直接入仕的。 程前道:“这位刘渊从小便被称之为神童,学问各方面在刘府这一届的子弟中,也是顶顶有名当数第一的,这个刘渊也是有骨气的,并不要朝庭发上的名额,就是想自己考。而以他的学问,显然这并没有什么问题,一路下来都是遥遥领先的那波人。” “那波人?”之话冰烟有点玩味。 程前笑了:“另外一边的,在江南当地也是相当有名望的。这位学子名叫陈志成,家里是世代经商的。” “噢。”这可就有趣了。 仕农工商,商人是很受歧视的。 原来这位陈志成的家是世代经商不假,但是这商人就是赚再多的钱,可是社会地位也实在是太低了,再者说做生意这方面,是需要八面玲珑,跟各方面都打好关系,这就是一门学问的事。 而还有什么比自家培养起来的更有帮助的。 这陈府早早便想要扶持自家孩子入仕了,可是商人之子不能入堂,在天旋国虽然这个界限其实是有弹性的,但是大体上规矩还是没主变的,他们商人家的孩子比农家孩子入仕更加不容易。 后来陈府便想了一招,好便是分出一家的,这样就不算在一府商人中了。 而也不知道这陈家是不是破釜沉舟做多了,还是赶上好运气了,这陈家分出那房,还真是挺有做学问天赋的,上一辈,应该说陈志成的爹就考到了举人,做了个小官,那到了陈志成这一辈,就更加是运气来了。 刘渊在当地很有名,这个陈志成同样很有名。 或者也可是这么说,这两人在当是难得的冤家。 陈志成的从小就十分聪慧,并且陈府既然要培养家进而人当官,那也是下了本钱在培养的,从小便找了好学问的开蒙,开蒙之后上学堂,上的正是刘府办下来的学堂。 陈志成一开始还被人歧视呢,本来就算是他家分出去了,那也是商户之家的,但是这陈志成就生生让自己的学问让这些人闭嘴了,让先生特别喜欢他。 这个陈志成呢大概是跟商家的遗传也有一定的原因吧,此人学问做的不错,为人聪明,而且也很喜欢交友,这让他的人缘也很不错。 这么一看,这陈志成除了出身,可能还被人指摘个几句,基本上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而进了刘族学堂,里面藏龙卧虎,可有的比了。 渐渐的刘渊和这个陈志成便有了互别苗头的意思。 这两人一直在斗,在族学里这一次不是你第一,那就我第一,谁也争不过谁,反而因为两人的竞争,更加有名气了。 而他们的竞争,就这么一路下来了。 在当地考秀才的时候,你第二,再进一步的时候,另一位就是第一。 据说要在此次科举争个先呢。 程前跟着场昌建入仕后,都跟着原大学士,对于科举这方面同,原大学士那边自然都会盯着些,对于这届有什么样的人才,自然也会知晓一二。 不说全知道吧,起码那几个比较有希望的,或者说比较出名的,他们还是会知道的。 而在入京之后,若有关系的学子,还会急着去拜师之类的。 所以这般有名的,还真是想不知道都难。 程前不禁有些感慨:“此二人确实学问不俗,不过两人也确实争的厉害,看来今天这赛诗会,会很有看头。” 因为本来云苍和冰烟定的就是在阁楼观看,赛诗会的这事,就让下面去精心筹办了,两人对于这其中的事,知道还真是不多。 云谭道:“哟,还有这些内情呢,那这热闹就更得看了。” 下面小花园那里,这会此次赛诗会聚集的时间差不多到点了,人基本上都来的差不多了。 基本上分了三个地区人最多,刘渊身边的,还有陈志成身边的,另外可能是谁也不想沾,又谁也不想得罪的则是各自聚在一起,隐隐还有些三足鼎立的架势。 能来这里的,基本上都是这届的学子们。 虽说这个时候,他们本该是忙着做学问,可是若是可以考上,那将来可都是要入仕的,早些认识同僚,这也不能说是错吧。 再者说了,若是怕耽误自己苦读的时间,也可以选择性的挑一些聚会来参加,完全困于屋子里苦读,不能说是错的,但也不能说是对的。 这种赛诗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在明雪阁就很流行,尤其是这些准备参加今年会试的,基本上最少都要办一场赛诗会。 正常来说,每届选出进士之后,状元榜眼探花之后,皇家会举办一个宴会,基本上形式跟明雪阁这种也有些相似,当然了,肯定要比明雪阁的规模是更大的。 明雪阁原先并无意以学子来办赛诗会的想法,只是这久而久之的,就变成了一种习惯了。 这种赛诗会,一来是为了建立以后可能入仕建立的关系圈,到底是同一届的比较相熟也更加有话题,先交好关系,总是无大错。 另外一个便是想借此成名,给自己打气,闯出名声,这对之后入仕或者要拜哪位京城名师,也是有助力的。 第三个便有想借机压一压别人,给自己信心,同时也先探探别人虚实的意味。 至于其它的纯属是来放松等的,反正这种赛诗会,对于一些人来说是一举多得的事。 刘渊和陈志成互别苗头,此时就更加的明显了。 人来的差不多,这些人定好的,事先指派出来的,由明雪阁派出来的的管事便出来说道,正式的赛诗会就可以开始了。 一上来,自然也不能太过激烈什么的。 众学子们,先是表演了一些小才艺什么的,有的才艺差强人意,有的确实是很不错。 没点才华,不是特别自大的,也没人会轻易的就露出来啊。 程前看着津津有味,虽然他现在在朝中的地位还是相当低的,刚刚入仕,也确实不可能怎么平步青云,立即就飞黄腾达什么的,但是跟着原大学士这个前途还是有的。 程前是有心里准备的,他能入仕,其实已经很令他开心的了。 虽然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在隐藏着自己,不敢在兵部尚书府表露出来什么,否则恐怕他还没能科考,早就被弄死了。 但也不得不说,若是没有丁爽,他还不会这么的顺利。 这个苦熬的事情,对于程前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必竟这些年,在什么样的环境上他都起来了。 但因为接触原大学士,对于每届的学子,他还是更多的关注的。 刘渊和陈志成的事情,他也是在听别人说这届学子的时候提起而注意到的。 之前这两个人的卷子他也看过,两人因为身份的差异,想法差异还是挺大的,但是各有论断点,说起来头头是道,这也让人十分期待着。 这一轮,刘渊和陈志成都没有下手,不过下面学子因为第一轮展示才艺,已经有些放开了,下面时不时传来笑声,倒还真是挺感染人的。 实际上在阁楼里,就算不在窗前,坐下来看也不是那么费劲的,只不过下面那么热闹,这个气氛给带动起来,光是坐着看,似乎也没有那么多趣味了。 在场的都不是很拘泥的人,出来玩都还是挺放的开的,男人一堆女人一堆各聚到窗前望过去。 宁月还指着场中的两波人道:“灰衣的是刘府的刘渊?” 丁爽刚才让程前指过,认的最清楚:“对,那个穿蓝衣服的就是陈志成了。” 走近过来看,两人的相貌确实都很不俗,刘渊更多了几分书生气,而那陈志成看起来更爱笑更洒脱一些,两人的性格,从这方面就可见一般。 第一轮的才艺结束之后,大家就直接进入正题,赛诗了。 今天的题目,便是以花为题。 各边上都是五花八门的,随后就到了刘渊和陈志成上,两人是一起上场的,各自走到书案边上,提笔便写了起来,身边各自都围了人,时不时像是被点醒,又或者赞叹的。 接着两首书写下的诗被举起来,便有人已经朗声读起来。 声音不小,阁楼这边也隐隐能听到。 这个赛诗会,最主要是后来要进行一个票选选出最佳,然后还可以自费书刻成册贩便或传扬出去,这是有利于学子们扬名的。 但是今天,就在这个过程就出问题了。 下面不知道谁说错了什么,场面忽然就乱了。 云谭噗的乐了:“这可有趣了,打起来了!” 2058,一言不合就动手中下 窗边上一行人都聚集过来。 下面打的相当激烈,别看这群学子们平时一个个以习文为主,手上功夫都不怎么样,但是人家敢动手啊! 要说呢,这文人就是玩嘴的,这些人很是会说的,普通人吵起来,可能三句就下道,脏口粗话连连骂,这些文人说话可就讲究的多了,跟人吵起来架,很多时候更是引经据典的,非要跟你吵的见个真章的时候。 这些文认要说吵架在行,打架本不是什么在行的,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动手之类的。 但是这可就不好说了,起码这蓝慕大陆这文人还真是挺能折腾的,别看这文人武将似乎是各占半边江山,武将大多手上了得,嘴上却是差了一层,文人玩的就是嘴,然而文武相斗,这一直以来都是朝庭上的大势。 真没点胆量和功夫,哪敢跟武将们斗上一斗呢。 不过呢,文臣政见相驳的时候,他们自己吵起来往往更凶,而最后吵的不可开交,就动手的情况也有。 显然下面这些学子们,别的学会了什么这个不好说,但是这一言兴事就动手,他们倒是都给学去了。 下面学子一瞬间就乱作一团,你捶我一下,我砸你一拳头,你指责他一句,那边也指责你一句,轰然就炸开了。 冰烟他们很快就知道了,下面到底是因为什么吵起来,却说这刘渊和陈志成在当地本来就是对手,再加上两人的阶级地位以及出身的不一样,就算是两人都颇有才学和见识吧,但是有的时候这阶级的根深地固的思想也是难以突破的。 刘渊名门出身,仕农工商在他心里早就根深地固了,他对于商人家出身的陈志成是有些看不上的,就比如旁人觉得,本来商人就是不可入仕的,但是这陈家却利用一些小手段,随后让陈志成一家分出去,这才得到了这样的机会,到底也不是多光采不是吗,这种偷机取巧,在刘渊看来有些不齿。 而陈志成这个资格,也算是得来不易的,他在这方面也很有天赋,一直也是以着这样的目标继续努力着的,本来一切都是还算是挺顺利的,可是当他入学之后,他发现,有的时候光靠努力是不够的,有些人对于这种商人之子子亲想考科举,从根上就不喜欢。 当初陈志成入学的时候挺艰难的,学院老师对于这种学生,其实是不怎么愿意收的。 也是陈家到底找人拉关系,各种的求人,最后才有了这个机会。 要真说起来,其实也是陈志成受了无妄之灾,陈家是挺聪明的,但是可不代表别人就想不到,在此之前就有人借着各种手段,身为商户却有入学资格的名额,这些名额给出去的,那自然是参差不齐的,有些托关系找人各种求情,倒是将人给送进学堂了,可是不愿意学,还各种捣乱的存在,也是大有人在的。 再加上商人有一些习性,对于那些一心求学的人来说,很多的时候没有起码丝毫的好作用,反而起到了很差的反响,比如视文无物,过于重视银钱,亦或者是被带的恶心缠身,开始流连烟花之地了。 虽说有些文人郁郁不得志,还曾经以青楼女子做过诗,有些还被后人传唱过,但是有人就是喜欢效仿,偏偏还没有那才华,几斤几两的不知道,大多就因此而堕落了。 商人子亲进学,不代表那些堕落的学子们就只是单纯被带坏的,有的时候经受不住诱惑,这种人未来当官,也不见得能当上什么好官。只不过这不也是个未知吗,反正没有这种人,人家本来好好的,这下被带坏了,能说他们就没错了? 这不可能! 在此之前就有过几起,之后商人子亲进学被查到,就会管的特别的严格。 陈志成是真有些本事的,可架不住这个群体普遍的名声是不好的,他刚开始自然是没少受到波及,被无辜牵连了。 陈志成之后用自己的本事扭转了不少人的偏见,只不过人往往都是有个好胜心的,刘渊和陈志成同龄,才学方面又各有千秋,本来就算是磨练的再好,他们这个年纪也是年轻气盛的,所以他们就渐渐有了互别苗头的意思,在他们二人之间,总是充满了竞争的意识。 这一次是同为江南的一个学子组织举办的,本来就是想联合一些江南来的学子们,大家好联络下感情啊。 只不过刘渊和陈志成进京之后,渐渐在京城的学子圈也已经小有名气了,江南学子多才华,让每届学子也都会被注意,也是因此当时认识他们的其它各地包括京城的学子们便都想去,所以本来只是一个小圈子的学子聚会,人数一下子扩大了。 本来定的地方也并不是明雪阁,但是人这么多,一点的小书坊之类的肯定是凑不齐,而明雪阁被不少学子都很向往,之前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既然这么多人聚会,那大家凑下钱,一起进来办个赛诗会,就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这事不就这么敲定了吗。 而刘渊和陈志成互别苗头这事,在场的人基本都知道,刚才双方诗刚一做完,下面的品评就出问题了,本来每个人的欣赏角度和水平都不一样,再好的一件东西,可能都有人看起来毫无兴趣,觉得很不好看的。 说谁的都有,下面又都是一群年轻气盛的学子们,你喜欢那个没错,我喜欢这个也没错,可是有人说话不好听,渐渐这本来只是评选自己喜欢的诗作,渐渐就开始越发不对味了。 吵架本来就是这样的,一言不合可能矛盾就升级了,人在吵架的时候,往往是没有什么理智的,吵出来的话,往往只是为了攻击对方,而不完全不会去想什么结束。 越吵越凶,下面自然是闹的不可开交了,越吵越脸红脖子粗,有个冲动的直接上手了,这人家能让你? 打啊! 2059,一言不合就动手下 冰烟几人听到这样的解释,却是神色各异。 下面这会已经打的有些乱了起来,明雪阁的人不得不出面阻止,这些学子自己打起来倒是没事,但要是在明雪阁里打出问题来,到时候明雪阁多少也会受到牵连的,最起码真打出人命来了,明雪阁也是晦气。 云谭笑嘻嘻道:“哎呀,瞧着这些学子还挺讲义气的,为了帮助自己的人,打的爹娘都快认不出来了吧。”只是这话听着,却总带着几分讽刺呢。 明雪阁的人出动,随从叫来十余人,还都是挺有力气的,这些学子几十号人,还真不是这么好拦下来的,必竟都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力气都见涨,明雪阁这边人手不够,又派来了一些随从来安抚劝架。 终是装饰两波人都给弄的分开了,只不过那一个个气的胸口起浮怒瞪对方的样子,显然还是没消气呢。 “怎么样,怕了吗!” “我怕你?简直是笑话,你们处处上不得台面,还用的着我来怕,果然不是穷酸出身,就是铜臭出身,真是好搭配啊。”这显然是说的陈志成那边的人。 陈志成的为人挺乐交好友的,说起来他们的出身,就莫名可以汇集一批差不多出身的。普通出身没有靠山的,这些人若是自己再没点真才实学,这种就算是入仕了,都没有什么太好的前程。 再者说,普通学子到底眼界也在那里,有的时候也真不是说他们,入仕之后确实更艰难一些,为的什么?见识的少啊,遇到不会解决,入仕你以为有才就行吗?不会做人,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太好的下场,除非有人保你。 但是往往这群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冒出一个奇才来,有特殊的经历,或者才学方面特别出众的。至于铜臭,指的自然就是陈志成这种商人家里出身的,反正都是有些受歧视的,为了团结力量大,这些人确实很多时候都要团结起来,起码前期对彼此还是有帮助的。 可是这些是出身带来的,并不是他们自己能决定左右的,这并不是他们的错。 然而阶级制度本来就有这个差异性。 那些名门出身的,有的时候也不代表眼界个个够高,你看真正才势雄厚的,很多人反而更加的谦虚友善,反而是借着这些名头,在外面光沾光的,却出了不少小人得志坏面子的事。 当然了,名门学子也不可能各个都不好,有些真有才华,还谦逊有礼之人,然而双方阶级由来以久,普通那边也有仇富仇权的,这种阶级矛盾,几千年都化解不开。 冰烟看着有些感慨,只不过吗,就真的只是单纯这样吗? 果然那边高高在下的辱骂言论立即引起陈志成那边的反弹:“哈名门大家就出你这么个尖嘴猴腮的?” 刚才骂的人,长相还真是……有点丑,就算是穿了一身很像模像样的精美长衫,可是往那一站,颜值首先就大打折扣,就是那种小孩穿大人衣服,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的。 “你敢骂我丑!” “怎么,丑不可说?你定的规矩?” “你找打!” “来啊,怕你啊!” 这刚被劝下,这两边的人都没闲下来,一个个还十分激动的怒骂着,这场面又失控,冲出来就往对方那边冲要打架的。 明雪阁的随从可是苦着脸都快哭了,这些学子们喜欢没少闹事,这些人往往心里都有着一份高傲感,虽然可能本身没有什么本事,在大人物眼中,弱小的不行,可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种优越感,其实私底下没少折腾的。 这在明雪阁闹这么大,只是因为今天来的人数比较多,其它的地方人数少的时候也闹过,只是没有闹的很大罢了。 下面随从费劲力气挡着,这个时候好说好劝已经不好使了,人家情绪激动了,谁会听你在那里巴巴说啊。 刘渊道:“好了,不要吵了,今日是来赛诗的,本意只是方便大家参考研究,怎能打起来。”刘渊的脸色不好,眉头紧紧皱着,看着两方争吵不休的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陈志成也道:“大家都消消气,今天本意是因为诸位同窗念书颇累,所以出来放松小聚一下,这争吵起来,肯定不在场大家的本意,各位一人少说一句。” 两个本来被拥护的当事人不得不出来劝说了,只不过人家又吵又打的,那怒火都烧到脑门了,脑子可能都快吵的短板暂停了,哪里听的进去。 “陈公子,不是我不想停,你听听他们说的那叫人话吗,妄还身为学子,竟然说出如此污言秽语,简直妄读圣贤书。” “少拿什么圣贤书来说事,你才读几本,有本事比读孤本谁多啊。” “你!” 这劝根本是没人听的进去。 刘渊和陈志成表情都不好,只是再抬头,两人互视一下,眼中又都带着冷淡之意。 到底也是他们两人提起,这才有的今天的赛诗会,真出什么事,他们这两个提倡的组织者,就能无事吗。 只不过现我在这些人都太激动了,他们都有些束手无策。 明雪阁的管事原本有事,听到有人在这里闹着打起来了,赶忙就赶过来了,一听明情况笑着道:“各位学子,将来都是要登高望远的能人,能来明雪阁举办赛诗会,这乃明雪阁的荣幸。大家都是文才非凡之人,依在下来看,今年何不多出几首诗,让旁人领略更多本届学子的风采呢。” 说到底,开始只是争刘渊和陈志成的诗谁好,实际上透过现象看本质,还是有人想要自己争一头,借机会扬名,只不过争着争着情况就变了,反而打起来了,这种争出来的名声,可就不是好名声了。 但是每届出册的诗都是有个定格的,能余个一两首起浮倒是挺正常的,但是扩多了,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有的时候诗多了也就廉价了。 不过明雪阁的管事跟他们又不是一路的,不在他明雪阁里闹事就行,管他们到底是怎么解决此事呢。更何况在明雪阁里闹事,这管事心里还憋着股气呢。 他出去办什么事,还不是办着王爷嘱咐的事吗,他这边忙着没闲着,就怕哪里没做好,影响到了王爷他们游玩的雅兴,就在这里给他闹事了,当他这明雪阁是什么地方。 管事早早就让人记住了,其中两个闹事最严重的,以后明雪阁直接拒绝进入,他们不想放人,那能找出来的理由多的是! 管事出了这个主意,现场还真是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了。 管事一看,就知道此事可成:“大家坐下来有话好好说,我先让人给各位上茶。各位学子都醉心于研究诗书,都没注意这时间,肚子也该饿了,此等钻研的认真劲,真是值得人学习。在下很是敬仰,今天的茶水就算是在下的心意,送于各位品偿。” 管事如此和颜悦色,实在是让这些人不好生气了。 而这明雪阁里的东西并不便宜,茶水糕点这方面的很讲究,当然了,一些吃食也是分三六九等,价钱不一的,总不可能让人进来却苦于太贵,自己的小钱花不出去吧。 谁说这些学子就是不识人间烟火的,有些便宜,他们也是乐意占的。 管事的看到几个乐不可支的,心里哼笑一声,他可只是说茶水免费,想吃糕点还得花钱呢,真当来这明雪阁闹事,还能让你们毫无损伤就走了,简直是笑话。 刘渊和陈志成似乎也听出话里的意思,往带笑的管事那看去,就见管事十分亲切的招呼的端茶了,果然有人开始点糕点了,管事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吩咐下去准备了。 感觉到刘渊和陈志成看过去,还抬头亲切笑着,看那真诚无比的笑容,让人心里突升起一丝怪异来。 “这茶倒真是香醇无比,只是有些人喝的少,怕是尝不出其茶香与味道吧。” 这茶才刚上来,有人品了一口,嘴巴又语带嘲讽起来了,瞧着这样子,还打算不依不饶下去了。 管事的瞅瞅这人,怎么就这么蠢的,好几个台阶都给铺下了,还就有人蠢成这样不会自己走吗?非但将腿打断了,爬着走回去才好? 这些学子也是傻,真打伤打坏了,身上出什么问题,入仕可向来不入身有残疾之人,这可就断了自己的入仕之路了,吵也吵了,闹也闹了,甚至还动了手,这会炎气还能没消下去,就这种人入仕也就是个搅屎棍,真想做出利国利民的事,这种人肯定不行。 “啧啧,今日真是令我大开眼界,粗鄙无知之人,怎配跟我等学子一起赛诗,好好的赛诗会都被人给搅了。”怪不得生的尖酸猴腮呢,此人说话还真是令人无比讨厌。 “侯盼你什么意思,没完没了!”陈志成那边又有人沉不住气怒斥出声。 冰烟看着云苍:“要下去看看吗?” 看着只是单纯的争执,看到现在,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2060,露面上 外面被劝好,随后没过多久又闹腾了起来,这会要不是有人拉着,又闹腾的要打起来了。 刚才动手的学子们不算多,但也有十多个人乱中动手了,而其它拉扯劝架的也没捞到什么好,一个个的都跟着呼哧带喘的,衣着都凌乱起来。 明叫侯盼之人,是个十分能说,嘴里十分不让人的人,被人指责后,更是站起来继续怒骂。 刘渊忙过去:“侯盼别说了,大家一起出来,本来就以文会友,本意都是好的,就各退一步不要说了吧。” 侯盼看向刘渊,仿若被抛弃了一般,不可置信看着刘渊:“刘学子这是什么意思,合着在你心里,我侯盼之前做的那一切,还都是自己的错处了,我为你好,为你争执,结果都错了。我这一心为你,在你心里,是不是现在也在骂我侯盼多事,反而坏了你名声了。好刘渊,你就是这么看我的?算我侯盼多事了!” 侯盼脸上涨的通红,气怒的转身要走。 刘渊一见,立即上前去拉:“绝无此事,我怎么觉得侯兄多呈,侯兄一心为我,我心里清楚,自然是十分感激的,只不过再吵下去,我怕与大家都不好,侯兄今日之事,刘某会记在心中,哪敢忘记。” 刘渊语气很温和的劝着,然而这侯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激怒了,或者性子特别急躁的人,这会气也没有消下去的,脸上表情并没有因为刘渊的劝说好到哪里去,表情反而更加不好了。 “行了,刘学子不用多说了,你的意思我清楚了。这事是我的不对,我这就给他们对面道歉去行了吧,这事是不我好,我不该多嘴说这些,反而将事情闹大了。”侯盼笑了下,然而这个笑却不达眼底,推开刘渊便要往陈志成那边找,一副要去道歉的样子。 他与刘渊说话的这事,让刘渊身边的几个学子脸色都不是太好。 有人已经跟刘渊道:“刘学子,侯学子虽然是冲动了一些,不过他不也是因为关心你,想要力挺你吗,再说对面那些个……”说出这话时,这劝说的某学子脸上还闪过抹轻蔑,“那些人就是为了想要闹些事,好提提名声,现在若是让侯学子前去道歉,到时候他们恐怕会借机抬高自己,拿侯学子的主动谦让说事,到时候侯学子此举恐怕会成为他们时不时嘲讽的理由了。甚至到那个时候,恐怕还会用来指责鄙视我们的这边的其它学子吧。” 其它宵子听起来,也觉得很有理:“说的是啊,他们不定心里憋着什么坏呢,这事说不定就是他们故意惹出来的,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我们这一去道歉了,岂不是给了他们把柄吧。” “刘学子,大家本来可都是为了你,才闹出这事的,这本来也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的圈子,你现在这么办,是想寒了大家的心吗?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本来与刘渊这边交好,算是他们这个圈子的里的学子,也并不都在这里指责刘渊,也有人中立不发表意见的,同时也有跟着劝说和:“刘学子不是这个意思吧,本来大家出来,本意都是以文会友,这并不是什么坏事。这说到底,以后大家可能都是要一起入仕的,也不好将关系弄的太僵了吧,我看这事大家各退一步,对大家都好,就不要再纠结于此了吧。” “是啊,我看大家也不都是不明事理的,不如冷静下来各自说说,这事就翻篇过去得了。” “你们什么意思,这话说的,像是我们不懂事似的,就你们好的也是你们听着,有事让别人冲上前,真有什么事,你们还能义正言词站在道德至高点上指责人是吧。” “哎,你这可就是误会了,我哪是这个意思啊,我分明是出于好意,想让大家都少说一句,真要是动起手来,真伤了谁对谁的,你们都乐意吗?” 这两边的矛盾还没解决呢,他们反倒自己先吵起来了。 这边吵的厉害了,那本来要去跟陈志成那边道歉的候盼不知何时又退回来了,冷着脸在一边抱着胸不说话,然而你若是看看,也会发现他眼中的委屈以及有些不愤的想法。 陈志成那边其实也并不轻松,这有人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劝可能非但不能将人劝好,反而会让人越来劲,反而更加要闹腾起来。 而这陈志成这边现在也是这么个问题,这边闹的也挺不愉快的,你一句我一句的,两方的内部矛盾反而突显起来了。 倒是一批中立的人,刚才即是没有参与到这两波人吵架争执和打架,这个时候劝说,也并没有上前的意思,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的看着。 两方面这边都只是小吵闹,明雪阁是不希望有人在这里闹事的,但是这都是人自己的事了,明雪阁总不能再上去劝说吧,这可没有他们什么事,上去说,恐怕还会招了人厌烦。 管事的带着二十多个随从在一边上盯着,但凡要是有动手的可能性,那些随从便会慢慢走过去,随时准备阻止或劝说的样子,就这么一来看,这花园周围的人还真是不少。 云苍和冰烟他们下了阁楼便过来了,看到的便是这么个情景,这花园里暂时还得到控制了,云苍他们也不是过来的时机,并没有上前。 明雪阁管事现在心里十分烦闷的很,他真是的,对于闹事的人即不满又有些无奈。说实话,若是可以,他这会真想将这群人给轰出去。 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今天若只是一般的小型的娶会,十几个人的那种,又打架闹事影响不好,说不定就真这么做了,但是今天来的学子太多了,又中有少部分冲动闹事的,采用这种方法,那是对于明雪阁的抹黑,会引起明雪阁不必要的麻烦。 刘渊这个时候听着他们这边的人争执,脸色已然不好,看向侯盼:“侯学子……” 2061,露面中 “刚才是我说话没有注意,但是我当真并无丝毫怠慢侯学子的意思,这一点,还请侯学子能明白。” 侯盼表情淡淡的:“刘学子如此说,在下自然得听了。” 这似乎是刚才被刘渊一番话说的,心里有了疙瘩了,现在就是再说什么,这位侯盼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了。 刘渊脸色有些不好,他实在是觉得这个侯盼是个麻烦精。 刚才劝说的时候,刘渊心里还没有这么强烈,可是这会心里对于侯盼是有怨的。 他跟陈志成一直互别苗头,一直想要净个高下来,这一争就是几年了,单纯说是世仇那肯定算不上,但是争了这么多年,不论当初是为什么,似乎慢慢都变成了习惯了。 刘渊和陈志成在这方面,还是有一种的默契的,他们两个就算是出身的方面,各有阶级的不同点吧,刘渊也得承认,他曾经对于陈志成也是有偏见的,但是见识到了陈志成还是挺有才学的,他的心里还是慢慢变化了,起码原来那有些偏见,商人根本读不好书的这种想法,在慢慢的转变了。 但也正是因为陈志成的优秀,这便让刘渊更加的想要赢过陈志成,他不想输,也不想被曾经认为不如他的人赢了去。要说这里完全没有了偏见,似乎也不能,这本身似乎就存在着一种偏见。 但是当慢慢的,这形成了一个良性的竞争的话,这不失为一件好事。 刘渊现在不会小看了陈志成,这个敌手是他心里认定的,在这种情况下瞧不起看不上,那不是对自己的污辱吗,感觉是竞争对手的人,也得让自己觉得有资格,那才能是竞争对手吧。 这方面,刘渊觉得,陈志成应该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两人一路竞争下来,都没有采用什么不好的手段,就是拿真本事说事的,一直以来竞争是有,也被人津津乐道的,但是也并没有出过什么事,一切都在可控的范围的。 这种共识,也是让刘渊和陈志成共同进步的,要不然当初两府的人,也不可能完全放任不管的,即是对双方都有利的,双方的亲属最后也都是乐见其成的了。 本来他们这种习惯性的竞争关系,原本以为还得进行到以后两入仕呢。 进了京城,他们其实也并没有多想什么。 哪知道真的进了京,情况远跟在江南是不同的了。 京城的学子涵盖整个天旋国各个地方,这里人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但是他们都将要入仕,哪可能不结交一些志同道合,或者是一些同窗呢。 而不得不承认,往往有的时候,人会以性格,出身,现身份阶层等等原因,开始定划一个小圈子,人都是慢慢从小圈子,慢慢发展出来的,不论是什么人,除非是完全不需要交友的,基本这种情况都是没有什么例外的。 而身为书香世家的学子们,除了那些本来就幕名想要相交的,或者得是因为学问或者是性格相交的,其它的大多数还是会先选择与身份有关的一些小圈子。 他们这个圈子就自然而然这样形成了,还都是一个传一个,一个又一个带着介绍发展出来的。 刘渊和陈志的共识,可不代表能成为圈子里的共识。 圈子里的人多嘴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思想也都有,甚至也有他们跟别的圈子的人交恶结仇的时候,这个时候说到别的圈子的时候,首先都是带着偏见的,他们嘴里没有什么好话,更加会让不明真相的人去厌恶被说的圈子的人。 刘渊其实也并没有多喜欢这个圈子,往往闹的比较欢的,都不是什么真正做学问的。 这个侯盼是个京城书香家的公子,侯家在京城算不上什么大家,但是因为在京城,而且很喜欢交友,刚认识的时候待人很热情,又因为是京城的考生,对于京城的情况十分的了解,其它的学子问起他的时候,侯盼也都跟人说了。说的全不全面这暂且不说,最起码侯盼热情帮人,并且愿意告诉人一些忌讳注意的事情,这还是很容易让人有好感的,他的人缘也一直不错。 但是渐渐的这侯盼的一些问题,刘渊便发现了,这个人对于普通学子和商户学子有着很深的成见,时不时便要诋毁一些。 刘家是江南的书香世家,世家该有的骄傲自然不少了,而刘府另为觉得骄傲的,还有就是他们府中的一些藏书。 而刘家后来主要奋力与学堂之事,办学堂要是没有点眼界,那就完全不会收一些普通子弟的学子了。而刘府的一些藏书,便有一些出身低微,但是很有盛名的先贤之书。 刘府的阶级观念,真比上侯盼这种人,那可就差的远了。 侯盼有些言论,让刘渊听着都十分刺耳。 但是以前也只是跟也们这小团体是说说,必竟刘渊再这小团体里再如何有名,他说的话也不代表圣旨,人家也不见得会听什么,没有效果之后,刘渊自然也就眼不见为净,远远的躲着了。 这一回因为难得的文人学子聚会,刘渊被邀请在列,也想着科考之前,若是能再扬些名声,自然是一个加持,这可不是什么坏事啊。 哪想到这赛诗会才进行没多久就打起来了,这个侯盼的言许举止,也让刘渊意识到,他原来觉得不需要在意,那真是大错特错,侯盼这种人真不是你无视就能不说的,他只会越来越来劲。 刘渊舍下脸劝,又道歉认错,侯盼还这个样子,刘渊那也是大家出身的,本身就是十分有傲气的人,被这么不给面子,他脸上也挂不住了。 侯盼此时却嗤笑一声:“怎么?刘学子在这摆脸呢,看来刘学子心里就是那么想的,我侯盼还没有那么贱,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还要巴巴的上前给人举过另一张脸呢,我可受不起!” 刘渊看着侯盼冷着脸,感觉头疼的很。 陈志成那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过或许跟出身有关系吧,陈志成本来就挺八面玲珑,又是有富商亲人,平时从来也没短了花费,在他们这个团体时在,隐隐被捧成老大的那种感觉。 可不像是世家的圈子里,谁骨子都很傲气,虽然是一个圈子里的,其实隐隐还有些看不上别人,觉得自己才行。 陈志成这么几番劝劝,那些人也算不是会再继续闹下去了。 侯盼这个时候大步走过来:“怎么打伤了吗?我看看,明雪阁里有大夫吧,快叫来给人看看,药费本公子全出了,不要舍不得上药啊。刚才多有得罪了,各位就请见谅了。” 要真是有意道歉,后面的话放到前面,那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先来了个以钱势压人,然后再说道歉的话,怎么看都很假惺惺的。 侯盼这道歉还不如不道歉了,本来还算是挺理智的,现在听到他这个话,肚子里也不禁窝了火了。 陈志成却隐晦的看了看这个侯盼,他与这个人接触的并不多,但是这个侯盼的名字,他倒是听说过,倒是能个能跑能张罗的,在那边的人缘还不错。这种人再怎么说,为人处理的方面,就算是做做表面功夫吧,也不能太差吧。 现在回想起来,这人今天就一直在顶着火,出事的点都是这个侯盼给顶上来的,不论是先是争吵,还是后面的打架,似乎都与他有很直接的关系。本该是八面玲珑的人,今天这话里话外的话,说的都十分的难听,闹到这个地步。 说侯盼怨恨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刻意这么闹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总觉得这事不太对吧? “侯盼你别给脸不要脸,真当我们好欺负吗。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觉得你侯府如何了得,不过也就是京城中下等人的家,在这京城你排的上号吗,你也就有这点本事能炫耀了,有本事你自己做好学问啊。熟读圣贤书的,可没有几个这么低俗不堪的。” 侯盼被这么一说,脸上阴沉的吓人。 “我主动道歉,你们还没完了是吗。今天都不想好实从这里出去了是吧,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谁不想从这里老实出去?”一道带笑的声音响起来。 而明雪阁的随从突然全速行动起来,一个不剩的快速走了过去。 本来这些随从是怕双方打起来伤到人,然而现在却完全不理会这边,这明是粗更重要的人来了吧。 众人不明所以便望了过去,就见明雪阁的随从立即横了两排,以保护之势护在从花园那里走过来的一行人。 这一行人衣服都是低奢的那种,而走在最前面的三个,衣服上那绣着的四爪龙纹,简直太过醒目了,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惊。 就算是他们没有见识,并不认识这三位是什么人,但是龙这个图案,任何这个蓝慕大陆的人都懂得代表了什么,这代表着的是皇家,或者说是人上之人的贵族。 五爪金龙乃是至高无尚帝王的专属,四爪之龙可以是皇室的宗亲,可以是皇子,可以是王爷,都是顶尖那群人才配穿着的。 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吓的脸全都白了! 2062,露面中下 这里有见识少,不认识云苍等人的,但最也有本来就住在京城,所以就算是双方不认识,但是起码见过面的,而所谓三个四爪龙服的人,那自然就是云苍、云谭还有宁从轩了,可是宁从轩到底是天南国的人,两国有一些差异性的文化这是必不可少的,而在衣服的款式和样式上,也略微是有些差别的,再结合最近京城的几件大事,倒也不难猜宁从轩是何身份了。 当即便有人跪地大呼:“见过苍王、齐王,天面国五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其它人也回过神来,从被吓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纷纷跪地问安。 云苍他们来明雪阁,其实也挺低调的,而他们本来游玩之地都是没有什么人的,本来有这赛诗会,也只是想在阁楼上看看便罢,要不是下面打起来的话,他们还真不会下来,到底也是接待天南国的使者,即便是跟他们关系再好吧,起码双方也得表面上都妥善的安排下的,这个身份总不能都忘记了吧。 所以这种情况下,即便是游玩的情况,衣着也不能穿着太过随便了。 所以这一身的衣服出来,倒还真不用说什么,就吓跪了一批人了。 云谭笑着道:“刚才本王不是听说,有人不能走出明雪阁嘛,这是玩的什么游戏这么有趣,本王一点也不想错过,你们继续吧。” 云谭可是颇有点无事生非那么种怀疑,比较爱闹,下面这些学子们打骂了起来,他虽然是看过了热闹,可也不得不说,这些人打扰到了他们赏景看诗听诗的雅兴,云谭笑眯眯来这么一句,让这些学子们顿时吓的不敢说话来。 就算是没有亲眼见过在场的人吧,但是进京的,不是真的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对外事完全不在意的人,进京里哪能不打听一下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呢。 这京城大户人家是不少,但是特别有特点的,算来数去也就那几个吧,而云谭总是会在这咎不能得罪的人当中,这本来就是个溻世魔王的,你不撞他枪口上,这还可能什么时候找你个麻烦呢,你现在直接撞人枪口上,这还能好吗。 不少学子吓的白着脸,没让起身,他们也就跪在那里垂着头不敢起身。 宁从轩笑了笑:“年轻气盛,也是情有可原的。” 云苍冷着脸道:“不论如何,这些人打扰到了三皇子和五公主游明雪阁的雅兴,此事也不能做罢。” 那些学子一听,吓的更是哆嗦起来了。 他们这些学子,说好听是国未来之栋梁,可是这些未来之栋梁,那也是每届都能出一批新栋梁的,这一匹学子将来真的能在朝庭上有一番作为的,恐怕并不会有多少。现在还没有参加春闱,这个时候出什么事,谁能管他们啊。 更何况是冲撞了别国的使者皇子和公主,这个罪过,可是他们根本承担不起的! 云苍这话一落下,本来身在别国做客,只是客套的劝说一句的宁从轩也不说话了,只是站在一边静静看着,那些学子们各个惶惶不安的,这个时候管你是什么出身的,真面对极贵的人,真是都不好使啊。 更何况他们有过错在先,现在若是人家想要拿捏着他们说什么事,他们真是屁都不能放一个的。 云苍道:“你们都是这届的学子,就要参加春闱的人?” 众学子呐呐不敢说话,云苍冷着脸:“这时候都成哑巴了!” 云谭笑着道:“刚才吵的厉害,看样子,他们倒真是多个嘴巴,我看他们成了真哑巴,倒也合适。” 这是什么话,这查要毒哑他们吗? 众人一听云谭的话,浑身都不对劲了,陈志成白着脸道:“是,学生们都是这届的应届学子,刚才发生了一些小矛盾,有了一些争执,竟然打扰到了王爷您们的雅兴,实在是学生们的不是。” 刘渊也道:“学生等刚才喧哗不对,还请苍王爷恕罪。” 陈志成和刘渊说话,其它的学子不是吓的更是垂着头,就是有些期待的望着,云苍却是淡淡看了两人一眼,便撇过眼去,根本不去看他们:“你们即是这届的学子,怎的如此莽撞,这般沉不住气,将来如何入朝为官,怎堪重用。” 云苍可还有个殿中御史的职位,不论他是哪个身份,现在说这些学子,都是很直当的一个身份。 这些学子现在苦不堪言,刚才确实是被激怒了,有些太过激动了,有些人被劝下去后,就已经冷静许多了,只是这会他们想要算了,也得看人家苍王爷愿不愿意就这么放过他们。 早知道苍王爷他们就在,打死他们,刚才他们也会忍着啊,不过就是忍上一时,就当对方在放屁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跟人对吵,最后有些人还闹的上手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自己都感觉臊的慌,他们可是读过圣贤书的学子们啊,可不是那些糙口学武的武将,本来各为其职,人家武将打好仗一切就都做到位了,他们本来可就在这个文字一上的。刚才做的那种种的事情,真是远比起自己曾经看不上的粗蛮武将还不如,一个个像是什么样子啊。 这些学子们一个个脸色都变了样子,羞愧的不成样子了。 刘渊苦笑道:“王爷教训的是,是学子等冲动。” 侯盼跪在不远处,却是瞪了刘渊一眼。 这个时候认了错,这个苍王爷可是有点不依不饶的架势,这么一承认了,到时候这苍王爷还不得继续得理不饶人,不会直接就处置了他们吧,那这个刘渊这一认罪,可不是将大家都害惨了吗! 刘渊本来就在侯盼身边,刚才云苍他们出现,这就跪了一地,侯盼这个表情,都被刘渊看在了眼中,刘渊看到这样,简直无比后悔今天出来参加什么赛诗会,这个侯盼哪里是什么八面玲珑的擅交际,这根本就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蛋啊! 2063,露面下 到了这个时候还纠结这个。 苍王爷在当下的,这个时候还不好好认罪,还想去狡辩什么的,苍王爷只会更加的愤怒的,他敢于开口说这事,已经是在冒被当代头人,当个典型在责罚的可能性了,和着在侯盼那里还是多余的,他冒的这么大的风险,反而是他的错了吗! 刘渊这里心对于侯盼的印象,简直差的不能更差了。 之前就是这个侯盼处处尖酸指责,话里话外总是会有些讽刺的意思,不能说另外一边的就多好,那边确实是有一些敏感自卑,就是觉得名门之家的高傲不近人情之类的,仇家世的那些人,并非是多好的,背后里不是没说过他刘渊的坏话。 只不过说一天道一万的,敢当着刘渊面那么说话不给面子的少,尤其是江南那一代的学子们,刘渊可是刘府出身,刘府的学堂渐渐已经到了学院,招集的学子在不断的扩充着,就算是有人不服不愤他刘渊吧,就算为了能入学,不为自己,难道自己家人后代就敢保证一定不会入刘府的学院吗。 就是冲着这一点,即便是因为阶级的现实而分了派了,那些人也不敢当面说刘渊什么,这处利弊关系,其实还是挺重要的,真能傻成那样,当面就要给双方难堪的,刘渊也不会屑于一起交往吧。 说不到一块去是一方面,本来就不分场合胡言乱说,就为嘴里面痛快的,这种人早晚要惹来祸事,本来都不是多熟的,刘渊又不是圣人,还能跟这样的人称兄道弟吗,他自己就能累死自己了。 在这种情况下,刘渊现在仔细想想,陈志成那边虽然不满于这边,但是今天这事,还真不是陈志成那圈子人闹起来的,就是这个侯盼各种指摘指责的,将事情给闹了这么大了。 刘渊仔细一回想,顿时感觉脑袋就大了。 侯盼却是忍不住了,这个时候小声道:“苍……苍王爷,是他们先动手的。” 刘渊一听到这里,就快要气炸了。 “请王爷明查,分明是对面的人先各种法酸辱骂讽刺,他们也动手了。” 陈志成后面的人,也有吓的忍不住,立即开始为自己辩驳的,陈志成脸色也跟着变了,忙道:“苍王爷,是我等不对,对于今日打扰到苍王爷您们的赏玩,学生等……真是愧疚万分,不知道该如何自罚。” 云苍听到辩驳的话,脸色果然不怎么好,陈志成这话也算接的很快,云苍的脸到底不算是彻底掉下来,只是扫了扫侯盼,又扫了刚才急着辩驳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上手打架的人,云苍似乎都扫了一眼。 “自罚,你们是该自罚。本该研读诗书,你们出来赛诗会转换个心情倒也可以,但是闹成这般田地,你们还不知道错处,还想着狡辩,本王真是怀疑,你们这群人,如何配科举,这般沉不住气,如何入仕,又如何当官。这么点委屈都受不了,将来如何带领百姓,你们要面对的问题只会更多,你们有那个本事吗!” 云苍难得说出这么多话,只是语气十分严厉:“本王会将今日之事,呈禀于皇上,你们好自为之吧。” 云苍不但身为王爷,还是殿中御史,他想要送个折子那可太容易了,更何况这还不是弹劾朝庭命官的,几个将要春闱的学子罢了,这一封奏折若真是送上去,说不定要影响了在场这些学子们的科考,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可就是不久后的春闱考试啊,若是真被影响了,甚至被取消了资格,那他们岂不是完了,又如何对的起期盼的家里人。 在场的学子,不少经受不住这个打击,面色发白,跪在地上似乎已经无力支撑他们自己,歪倒在地上了,已经生无可恋的样子。 其它的就算没有倒下,但是也有些摇摇欲坠。 陈志成咬咬牙,脑子转个不停,脸色也是变了又变,最后道:“启禀苍王爷,此事乃是学生与刘学子一起赛诗而引起的,不论起先争论是谁,起因到底是因为学生二人,若是……可否请苍王爷高抬贵手,放过其它的学子。” 云苍看过去的眼睛没有什么表情:“噢,原来是你们二人起头闹事,本王若是只点你二人,会被取消资格,你们也认吗。” 刘渊和陈志成脸色白的吓人,不过陈志成说出这话的时候,刘渊当时面色大变,却没有出声,不知道想到什么,便跪着头垂的更低,并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样子。 此时两人面色惨惨,其它的不少学子觉得有些意外,刚才觉得承受了惊天打击的学子,也都惊讶的直起身来,不可置信看着刘渊和陈志成。 其实刘渊和陈志成说这话并不对。 虽说是因为两人的诗双方有争执吧,但是起先这赛诗会,一来不是刘渊或是陈志成任何一个提议办的,他们都是受邀前来的。二来两人只是写了诗,主要还是其它的人不服气另一方才闹起来,他们其实只是起因中的一个罢了,但是这会他们愿意一力承担,愿意承受这个委屈,不少学子还是挺感动的。 至于那些觉得松了一口气,自己没事的也是大有人在,侯盼便是其中一个,反而眼神带着期盼看着云苍,那眼中总有一种,苍王爷快快就这么决定了,不要再想了的样子。 云谭笑着看看刘渊了陈志成,深感有趣的勾勾唇角:“倒是两个有趣的妙人,不错不错啊。” 云苍沉默一下:“此事本王心有数,不需你等决定。” 陈志成即已说出来,倒也不敢继续说了,小心道:“学生等自然不配左右王爷的想法,只是此事因学生二人而起,学生不敢牵连旁人。” 刘渊也道:“王爷,学生也是如此想法。” 其实陈志成和刘渊此刻已经吓的唰唰流汗,其实他们也是赌,刚才云苍十分生气的样子,再者再拖下去,那就会变成有人吓傻了,有人辩解想要为自己争辩,本来就被打扰了兴致的几个贵人,哪里有什么心情听他们的狡辩,到时候只会越发的厌恶,恐怕到那个时候还会引起更大的怒火。 而这个时候陈志成和刘渊一力承担下来,其实就是在赌。 明眼人也知道,他们是有这个因素不假,两边的队的人争执不休,他们到底也算是领头人,本来在别人眼里,不论他们有没有挑拨自己这边的人跟对方的人对着干的,也都像是他们做的。这个时候辩解,根本不会让人相信的,倒不如一力承担下来,或许还能被高看一眼。 只不过这拿着前途在赌,他们对于眼前这几个贵从,也只是听说而已,他们一点也不了解,这个时候简直太过揪心了。 他们谁心里也都没有底啊! “噢,你们倒真让本王有些意外。”云苍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喜怒来。 其它的学子的危机解除了,这个时候倒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反而有些冷眼旁观的意思,那心里的心思却是各异了。 而侯盼这个时候,眼神就朝着左侧方望了望。 冰烟一直都没有说话,静静的跟宁月一起站着,眼神却一直在打量着在场的这些学子。 其实从现场一看,谁到底有没有前途,就能看出来了。除非一些,势必会被家族保送入仕的,其它的人都要经历一场春闱,而这场围十分考验人。 冰烟虽然没有自己亲自经历过,但是程前和杨昌建当时都考过,冰烟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首先一些心里素质差的,进了考场就紧张的握不住笔的,或是紧张的脑袋一片空白,本来学问好好,根本写不出来的那些,这些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大前途。说一千道一万,在朝入仕的,往往也是考验急智的地方,很多时候,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候让你慢慢想,公务的时候是有许多急事处理的。 再者说了,心理素质不行,出点什么事就慌头慌脑的,在波云诡谲的朝庭之上,事情还没有定论呢,你先吓的生无可恋了,这来个几次,先将自己吓死吓个半死的,这能好好的活下去。 那些冲动坏事闹事的人,一被激就已经将自己套里,自己往坑里跳的,人家对手还不等出手,你就先将自己给折腾死的,这种显然也不行,你都先将自己玩死了,就算你着再大的雄心壮志,有多么大的学问学识也好,你自己都玩不转朝庭,你那些学识学问想造服百姓的想法能怎么实行下去? 一心只做学问的人,朝庭也不是没有那个职位,是有的,但是人数可有限的很,谁又能保证这些比现在一个萝卜一个坑的那些老大臣懂的多? 更何况,在场恐怕入仕,真心想要为百姓谋福利的,并不多,那在场这些人就算是掰着手指头算,恐怕也数的过来。 看了刚才那场闹剧,云苍不过想试试这些学子罢了,就试出这么赤裸裸的结果来! 2064,心中有门上 这一届的学子不太行啊,当然了最后能金榜提名的本来也并不多,看起来倒也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但是在云苍等人看来,这一届却是普遍都不太好。 便说被捧着的刘渊了陈志成吧,在他们看来都差的远子。 不得不说,比起程前和杨昌建那一届,就显得逊色了许多。 刘渊和陈志成有些事情可能并非不懂,但是真论起来,他们就显得处事有些幼稚了。 不过刘渊和陈志成这举动,倒也没有真的傻。 要说真惹了哪个贵人,人家真有意说一句话,断了在场这些学子的前途,还真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必竟他们本身就是事出之因者吗。而现在刘渊和陈志成一力承担下来,最起码这份敢于承认,还是让人能刮目相看的。 云苍也没有说他到底会不会将今天的事说出去,只是神色淡漠:“你们起来吧,今日天气不错,赛诗会本意也很好,珍惜现在吧。” 说着,并无意再去说什么。 明雪阁的管事恭敬道:“没想到打扰了您们的雅兴,不知道几位王爷可是要换个地方,草民这就为王爷们去准备地方。” 云谭笑着摆手:“换什么地方,这地方挺好的,就这。” 这话说的,让众位学子们脸色很是不了,神色间更是有些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刚才这就来一个下马威了,这还不打算走,再待在地这地方,他们还怎么待啊。难道这几位王爷是想着他们走吗? 这些选手心里都有些浮动,可不敢再随意待在这里了,可是云苍他们没说话,自己又真不敢冒然离开,可以想象他们现在收里有多么的纠结了。 云谭既然是说话了,云苍他们就是想走,也不能不给云谭的面子,自然都同意留下来了。 宁从轩笑着道:“从阁楼上看下为,此处景致已经不错,没想到再过来观看,更是觉得美景悠然,实在是个好地方,在此地方赏花又附庸风雅一番,当真是不错的享受。” 刚才那情况下,宁从轩和宁月是都不好说什么的,宁月此时也笑着点点头:“五皇兄说的是,此处美景果然独道。” 而云苍他们即要留下来,那花园旁边视野最佳的凉亭,自然就是他们的了,其它的选手可不敢离的太近,不止是如此,现在他们反而还有些紧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似的。 刘渊和陈志成刚才算是默契的一同解围过,其实相竞这么多年,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往往最了解的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有的时候越是这种竞争的关系,竞争的双方也越要了解对方,对于刘渊和陈志成来说,他们的关系确实是十分的紧张,但往往有些时候,他们之间,又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这到对视一眼,竟然能懂得对方的心思一样。 他们此时的心里都有些筹措,苍王爷他们留下来,对在场任何人的压力都大好吗。 苍王爷之前想要惩制他们,是之前相要惩制方法还没想起来吗?或者说,现在是想看着他们的表现,再来决定接下来要不要对付他们?那这可就真有点难办了。 云谭笑着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开始,不是在赛诗们,你们继续啊。” 明雪阁的下人此时走过来一排中,手中都捧着各种糕点和果子,那准备的东西,自然是比之前给众学子们的高档了不知道多少鼐档次了,有几个学子看到这样的差别,脸上还满是不满,似乎对于明雪阁对于他们的看低,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但是他们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也只是冷着脸不去看着,眼神里却还是难掩赤裸裸的不愤感。 云苍刚才发了火,但实际上云谭更加令人忌惮,他这一说话,其它人还真不敢再有什么疑异,便都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着诗有些装模作样的端详着。 到底也是在人在场,他们十分放不开,就算是原来有些想要侃侃而谈的,这个时候也不敢乱说了,万一哪里说的不对,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云谭拿起个苹果“咔咔”就开始咬了起来,看着他吃起来十分香甜的样子,也带起其它的几人吃喝的欲望了。 程前静静看着场中学子们,被丁爽喂到嘴边一颗葡萄,葡萄很甜美有味,程前深看了丁爽一眼,丁爽微微一笑便转过头了。 程前跟在大学士身边,很可能跟在场,将来中考后的学子,有所接触,所以他在这里既然能看到,自然不少了要好好观察这些学子的想法,只是看了半天,也流露出一些失望。 恐怕这里面混日子的倒是不少,真正有才学的,也就是那几个罢了。 那些学子放不开,反而显得很拘谨,让人看起来直皱眉头。 刘渊和陈志成的诗刚才就是被拿来对比闹出来的,这会旁人也不敢再闹这事了,便也知道两的水平都很不错,这个自然是要选中的。本来今天赛诗会结束之后,他们就要选中几首,然后一起封订成册,所以此外还需要个八到十首左右的诗,这个竞争名额其实也十分的重要,这可是扬名的机会,谁不想争一争呢。 本来还有些拘谨,到后来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之后,也有不少的学子们,忘记了云苍等人在场,又争的脸红脖子粗了。 侯盼眼神扫了扫,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还不太好。 刘渊刚才怀疑这个侯盼的时候,自然对于侯盼也更加的注意了,现在就发现这个侯盼怎么看着都这么别扭的不对劲了,而后这侯盼还若有似无的往人边上走了走,在一个小形只有三人的学子那里停下来了,并没有靠的很近,但是刘渊时刻注意着他,却注意到侯盼说了一句什么话,而那三人靠边,也是最靠近侯盼的人也嘴巴动了动。 侯盼脸色还是不怎么好,这两人的神色也没有看到一起去,就算是别人看到两人嘴动了,一般也不会想到这两个人是认识的,一般人不会这么说话。 刘渊却眯起眼睛…… 2065,心中有门中 刘渊的诗既然已经被评选上了,现在场中在评选其它的诗,所以刘渊没有什么事了,他也站在比较中间的位置啊,陈志成走了过来,看了下那边,语气有些异样:“那不是成府公子吗。” “你认识?” 比起交友这方面,刘渊还真是比陈志成差一些,要说刘渊书读的多,其中涵盖古今的不少,他人学识底蕴更深,这一点也不得不承认。陈志成学识也不错,为人还十分聪明,也懂得钻研,但是在这方面,他也确实差了刘渊一些。 不过刘渊书看的多,要知道考科举并不代表你看的书就够了,那是一个综合学子实力的,所以往往考科举还是挺杂的,要求个人素质比较高,有些可能不是样样学的精的,但是很平均能融会贯通,并且能相联使用自己的知识,这些答题的时候反而也占了一定的优势。 但是刘渊这方面强过陈志成,但是在交友这方面陈志成却是比刘渊更胜一筹。 别看两人都没闲着看书,陈志城对于京城一些关系,却比刘渊知道的更深一些。 陈志成道:“成府的公子,在京城也有百年光景的家族,府中出过一名三品大员,还有一名外地镇守,还有几个略低的小官,总体来说也有一定的势力。” 刘渊点点头,听陈志成的介绍,这个成府在京城应该算是中等,或者还中等偏下的这种家族。 在京城这地界,更是人杰地灵,优秀人才汇集之地。 刘府在江南那代,已经是不得了的人家,但是若是换到京城来说,不夸张的说,还真没有什么奇怪的。 千年家族吗,在京城就没有吗,还更多一些呢。 所以如此说来一般的百年家族,经过因代的变迁,也真没有什么多值得骄傲自满的,这个成府就是这样的成在,在京城小有名气,却也不会什么多奇特的存在。 “你看着那边,侯盼认识他吗?”刘渊微微皱了下眉,便转过头来。 那么直直看过去,也并不怎么好,看着不礼貌,再说侯盼和成府的公子已经不说话了。 陈志成同样转过头来,想想道:“你说这两个人认识,并且有过往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都是京城中的人,就算是认识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吧。” 陈志成冷笑一声:“那若是这两个人,本来就事先谈好,今天要闹出一场好戏来呢?” 刘渊一愣:“你是说……” 陈志成并没有说话,但是刘渊却陷入了深思之中,陈志成跟侯盼的熟悉程度远远不如刘渊,而刘渊跟侯盼其实也并没有多熟悉,只不过因为到底多有接触,他便回想起来了,侯盼之前看起来还挺爱交友的,虽说侯盼确实有表现过,很看不上寒门学子,以前也说过寒门学子坏话的事情。 但是到底也没有做的很过份,平时说话办事,还是多少有些讲究,没有将话说的太满的那种。 然而今天刘渊到现在都没有太搞明白,本来争执个几句,到后来怎么能越来越失控呢。 世家学子和寒门学子之前就有过争执,但是大家还都是要脸的,所以争执少不了,说话酸个对方几句,那也是避免不了的,可是真到这个份上,实在是太少见了。 而在几个爆怒点的地方,现在回想起来,似乎都有侯盼的影子在里面。 刘渊不想这么想,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陈志成微眯着眼睛:“这倒是不好说,不过成府似乎正在为这位成公子造势。” 刘渊一听就明白了。 这届学子那么多,过独木桥的春闱下来,还剩下多少谁也不好说,而真正能出名的,本来正常也就是状元榜眼和探花这三个比较出名,其它的也不过是殿中进士那些,但是人数十分有限的。 而若是不能保证一定能成为那仅有的十人左右的名额里的话,其它就没有办法了吗?当然是在此之前有些名气,之后若是家里再想办法,然后再让他们可以入仕,那么之前的名声,自然是有大用处的。 这位成公子之前在京城也算是有点小名气了吧,本来还想着这一次比较有谱,但是刘渊和陈志成就出现了。 要是一次出现一个吧,或许还好。 偏偏这刘渊和陈志成虽然跟对方有些敌对,可是也正因为这种敌对的竞争关系吧,他们反而无时无刻不捆绑一起,本来这一届他们就是挺出众,被不少人看好的,京城一些学问大家似乎都注意到他们,虽然不至于收他们为徒,一般情况下,每届有什么好天赋的,并且文采挺出众的,这些大家们都会打听一下的,不收徒看看他们也是挺好的。 成家本来就准备给这位成公子准备,这一届想拿个好名次,只不过刘渊和陈志成一进京后,名头很快就打响了,甚至还抢了成公子的名头,而且这名声还因为两人的一些旧事,越演越烈,成家酝酿的没有太大的用处了,成公子名声是依旧跟陈志成和刘渊二人比拼,所以心里不禁也有些急了。 这入仕面临的更加凶限叵测的朝庭,实际在进京之后,这个就已经开始了。 甚至在自己之前的学堂中,有些竞争有些也会使一些歪手段,只不过到了京城,这个手段只会越发的厉害罢了。 侯盼这人没有什么才学,但是却有一个特点,他真想不要脸的时候,跟谁都能成为朋友,当然了前期是这样的,等交友一段时间,人家是否烦了侯盼的种种言行举止,那就是另说了。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侯盼这人认识的就多。 成公子原先是看不起这种光会玩这些虚头巴脑,却没有什么真实学问的,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侯盼却也有了不一样的作用,于是成公子就找到了侯盼,于是便有了之后的赛诗会。 按照预想,以及两边的矛盾冲突,只要有个人从中挑拨个几句,不论是刘渊和陈志成,还是世家和寒门学子之间的矛盾,都可以矛盾话,成公子不会参与到其中,会冷眼旁观这些,而这双方的学子若是因此闹出事来,甚至有人被打伤了之类的,甚至……可能会因为斗殴厉害而导致死亡,这个事情绝对会传疯了出去。 到时候必有更多人问起这事,而不论是否是直接参与还是被动参与的,别的人不会知道这些,也不会想要知道这些,他们只会对于对与动手的学子们都厌恶和鄙弃的。 虽说之后真得了一些好名次,但是最后一步是要殿中点状元的,有这样的污点的话,就很难会有什么特别好的成绩,一定会影响最后的排名,甚至会因此惹了皇上之厌,直接取消名次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这事一成,一定会给刘渊和陈志成一定的打击。 刚开始一切都挺好的,侯盼果然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这边闹的不可开交,就算是后来被劝下了,侯盼也不断的处于挑衅的状态,势必要让寒门学子那边,一定不能压下火气,越是生气越闹大才好呢。 但是以成公子侯盼这种身份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知道云苍这些人的动向了,就算是问明雪阁的人,人家也不会说的。 当时便仔细询问了下,这小花园到时候会有什么人来吗。 明雪阁的人保证过,明雪阁里虽然也接触一些散客人,但是他们不想的话,并不会让那些散客过来,到时候会有所阻拦的,这样就更加合心意了。 一切本来都挺好的不是吗,结果他们哪里知道,苍王爷等人,就在不远处的阁楼看这里呢,人家一出现,这事情自然是如何也闹不大了,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不过刘渊和陈志成刚才已经一力承担下来了,苍王虽然没说处置他们,却也没说不处置他们,看着苍王一群人冷淡的样子,还在那边盯着看,对于刚才显然是十分在意的,如此看来,这是刻意盯着不想刚才的事再发生? 那应该是不会随便就算了的。 这事没成,侯盼见大家没有注意到他,便忍不住跟这位成公子透透话,现在要怎么办。 云苍他们都在一边上盯着呢,现在能怎么办,成公子的话是让他别动,就看着热闹吧。 刘渊和陈志成没什么事,在一边小声的说了两句话,倒也没让人看到什么,只不过成公子和侯盼,却没有意识到,现在刘渊和陈志成就算不知道这两人具体的事,但是多少也猜到一些。 刘渊看了陈志成一眼:“你敢确定?” 陈志成笑了:“刘学子这么说,心里不是已经确定了吗。” 刘渊看着陈志成的脸都冷了冷,却抿着唇没有反驳,心里却十分恼怒。 他们外地来京的学子,本就有百般不容易,还有人在这里憋着坏,刘渊学富五车,可不代表他就真是什么一心只诚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 陈志成笑笑道:“刘学子可是想要反击了?” 刘渊看看他:“你不想?” 陈志成笑容更展了一分:“这一回,我们可以试着合作如何?” 2066,心中有门中下 刘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场中有些争执诗镜的其它选手,表情有点冷了。 刘渊从小饱读诗书,对于这些其它的事情,其实怹并没有怎么太过关心过,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书自自有黄金屋,书中自然大道理,有些谋略方面的精选书籍,自然也在刘渊所看的范围之内。 既然势必要入仕的,他跟陈志成可能永远也成不了什么至交好友,却也不至于恨他,双方最多不过是竞争关系,还不到仇视对方的地步。 那些人,不了解实际的内情,就这么折腾,反而给了他们联合的契机了。 云苍他们在凉亭吃喝看着看着这些学子,其实看看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这些学子的水平本来就挺差强人意的,而且在场的这些学子人数虽然不少,但也不可能本届科举所有学子都在场,所以这也只是一部分。 对于这些参差不齐的学子水平来说,一首特别好意境值得回味的诗是十分难得的,听了一会众人就没有什么兴趣了。 宁月跟冰烟笑着谈起了明雪阁的一些景物。 有云苍他们在场,就算是之后小有争执,也没有人再敢闹事了。 说起来,这个赛诗会到后来,也真没有什么劲头,并且心情还不怎么好。 而作为代表,这赛诗会结束了,刘渊、陈志成还有侯盼等人,还要过来行礼然后再告退,到了这个时候,云苍他们自然也没为难,只是让他们离开便罢。 因为云苍他们没再为难,刘渊和陈志成等人也不禁松了一口气,不敢再做什么停留,便立即出了明雪阁。 不过刘渊和陈志成之前的谈话,两人却并没有忘记,在这京城里,恐怕不止成公子还有侯盼这些人想使坏,还有一些人心中有异,但只是想想,还有些人恐怕还没有动作罢了。 外城而来的学子,有的时候若是不能团结起来,是会吃很大亏的。 赛诗会结事后,云苍他们也转了地方继续游玩下明雪阁,本来他们定的在明雪阁,也不过是这两三天的时间,也不会在这里停留了太久的,今天闹出这事后,还真是略微扫了下兴致的。 然后就决定今天再好好逛一逛,然后明天就开始进行远游了。 只不过在明雪阁发生的这些事情,却很快就传到了宫里去了。 皇后听说这消息的时候,正在品着茶,听到宫女嘀咕了这一出后,“噢”了一声:“明雪阁还发生这一出了?苍王生气了?” “就是说了几句话,倒也算不上生气。” 皇后却是似笑非笑道:“本宫说也生气了,那他便是生气了。” 宫女一听便明白了:“皇后娘娘说的是,这个消息宫里都传遍了,苍王爷这脾性未免太大了,那些学子也是钻营学术,争执个几句,这不也情有可原吗,竟然还被苍王爷一顿贬低,实在是替那些学子不服气。” 皇后叹了口气:“那能有什么办法呢,苍王也确实是管这些,有的时候矫枉过正也是有可能的,他这也是想为皇上好好办事的。” 宫女又小声嘀咕了两句。 而后第二天,朝庭上便有人弹劾这届的学子,之前在明雪阁竟然大闹起来了,而明雪阁当时不家天南国的使者在那,让人瞧到天旋国这些学子的样子,岂不是大大丢了天旋国的脸面呢,难道让人觉得,天旋国的学子都是这般的素质吗? 学问不见得做的有多好,这打架闹呈却没少了他们,实在是太过丢脸了! 朝庭上还因此争执不下,后来天旋帝一声令下,让原大学士对这届的学子们都叫起来教育一下。 这若是没有天南国的使者在,可能还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只不过现在有了这事,就算是为了做做样子罢,也得好好找这些人教导教导才是。 原大学士自然是领命了,而此事传到后宫,又传到学子那里,就变成了苍王云苍奉皇命招待天南国的使者,然后便去了明雪阁,在那里正巧碰到了学子们办的赛诗会,哪想到学子们在那里争执不下,之后就大打出手,正巧被苍王看到,这下可是激起了苍王的怒火,狠狠训斥了他们一番,并说要弹劾他们,随后弹劾也就真的送上了御桌,原大学士特意忙中抽闲将这届学子绝大多数都叫来教育了一番,将这些学子弄的心里十分郁闷。 虽说苍王此举,也是无可厚非,本来也是那些赛诗会的学子们自己胡闹惹出这些麻烦的,还正巧有别的使者在,这可是太过有损天旋国的国威的事情了,将他们叫来训斥几句,已经是很开恩的了。 一个弄不好,取消他们科举的资格,那也是轻而异举的事情,他们其实都该庆兴,这事件也不过就是教育几句就结束了。 然而实情就是如此,云苍这个苍王爷,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身份和地位,会这么做都是无可厚非的,可是这种被打了小报告的感觉,那些被受训的学子们,心进而能好过就怪了。 那些没有参与赛诗会的,还能有个指责的地方,那就是那些害的他们跟着一起吃瓜烙的,而当时就有明雪阁的一些人,心里对于云苍,自然是少不了有些怨愤的。 不过就是一件小事罢了,至于闹的这么上纲上线吗? 他们可是听说了,这个天南国的使者,本来跟苍王爷交情就不浅,根本也没有表现过如何的在意吗,本来这事就不了了适就行了,非得要闹大了,还将这事闹到朝堂之上了。 这苍王爷不过就是个殿中御史,还真当自己是铁面判官了吗,就是这么看他们这些不不顺眼吗?他们可是听说了,这个苍王爷本身就是不受宠的,皇上说不定对于他的关心,还不如对于这些颇有才学的学子关心度高呢,这苍王爷不会就是因为不受重视,所以拿着鸡毛当令箭,是故意在找他们麻烦呢吧? 呵,果然就是没有帝王相的惨王爷,这苍王爷也只配这样了! 2067章,心中有门下 因为这个弹劾以及怪罪,云苍在学子间的名声变的很不好,虽然不代表所有人都十分急愤云苍,但是在新一届学子中名声如此差,想来对于云苍在朝中并没有什么好处。 刘渊和陈志成却在这个时候会面了,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这个会面自然是没有让人知道。 两人坐在屋子里,刘渊沉敛着嘏眼,表情有些不愉:“你说,苍王爷当真这么做了吗?” 陈志成呵笑了一声:“苍王爷现在还带着齐王还有天面国的五皇子三公主在外面游玩呢,他真有这闲功夫做这事?” 当然了,这也不能完全排除,云苍就是那种特别认真的人,在外面也时时记挂着朝中,所以也有可能弹劾这个事,并不是没有什么可能性的。 只不过云苍既然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并且在此之前在朝中也并没有多大的建树,这个时候又是奉旨带别国的使者出去游玩,在外面还要带着个奏折,写好了再送往皇宫那里,就为了几个学子闹矛盾的事? 真要说,这些学子闹事的这些,在这些大人物眼中,恐怕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这一次要不是天南的国的使者在,云苍都未必会生那么大的气。 在这种情况下,这苍王爷就出于在职务上的认真,就将他们给弹劾上了? 刘渊道:“但凡不傻的,恐怕都不会这么做。” 但是这些事情,其它的学子却是不会理会的,他们现在心里对于苍王爷十分的抵触,即便他们可级永远无法搬倒,可是被这么多学子厌恶的话,这个名声的影响也不可谓不少,再者说了,谁能保证这些这子中,将来就没有朝之重臣呢?谁又敢说将来的事情呢? 就是因为这一点,一般人也不会真的弹劾上去吧,恐怕也是苍王爷的政敌,故意这么做的。 只不过在没有入朝为官的学子中,能想明白这一点的并不多,他们的怨恨,只是成了别人的棋子。 刘渊和陈志成却不同,两人出了明雪阁后,早就暗中见了一面,两人深入的讨论了一下,若是当时场面一发不可控制的话,到时候他们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事情,绝对不仅是现在被一起叫去一通说教就完事的。 真出了什么事,恐怕他们同样会被剥夺科举的资格,而当时那个场面,真的是控制不住了。 两人不至于在这方面对于云苍多么的感恩戴德,也不清楚苍王爷,当时是不是故意那么做的,但是不得不说,若是事情闹大的话,就一发不可收抬了。 这一点上,他们得感谢苍王爷他们的出现。 只不过他们的声音太小了,想要解释几句,还会招来那些认定事实的学子鄙视,他们也只能是做罢了。 皇宫德贤宫里,皇后由着宫女修剪她精美的指甲,待宫女弄好后,她一摆手,那些宫女便垂着脑袋退步出去。 宫女便又笑着凑过去说了几句话,皇后笑了:“这些学子也是不懂事,苍王爷还不是为了他们好吗,怎么就怨怼上苍王了,也是年轻,这些道理啊,他们早晚会明白的。” “可不是这个道理吗,还是娘娘您深明大义,懂得透彻。” 皇后冷冷笑着。 天南国的五皇子和三公主来国,虽然还不知道他们有着什么目的,但是作为招待的职务,这本身就是一种身份的相象征,然而云苍和冰烟仗着他们嗖人相熟,占了这么个便宜,这是天旋帝指派的,别人是不能说什么,可是心里哪能痛快了。 再者皇后心里一直有个结,之前雨蝶宫里闹鬼,皇后成夜成夜睡不着觉,最的虽然是好了一些了,可是皇后已经做了病了,一有点风吹草动她都睡不着。 晚上整个德贤宫,现在因为皇后的毛病,是一点声音也不可以发出来,否则皇后若是被吵醒了,那这一夜她就彻底睡不着了。 宫女们还得守夜,万一皇后有什么需要,她们还不能不在,否则也是失职之罪。 但是要一点声音也不发生,这可是多难啊,那恨不得弄断了脚的各种轻抬步子,甚至到了夜里,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就怕惹了皇后的厌。 而实际上,皇后因为睡眠经此再不好了,就算是太医开了一些安神的汤药,在皇后来看都没有什么用,就算是后来加大了药量,多少见好一些,可是皇后的觉自然是轻的不行,依旧十分容易惊醒,她的夜睡质量还是很差。 虽不至于几天成夜成夜睡不着,现在也一直都处于困眠的程度,白天虽然也会补觉,但是皇后一直处于睡眠有碍的阶段,云苍可是原梦蝶那贱人的儿子,再者说最近云苍也算是大出风头了,皇后一直看着他们不顺眼。 之前本来皇后还想拿冰严送来的两个婢女说事呢,哪想到冰烟竟然没有太过强烈的拒绝,便将人给收了,这让皇后想要发作都难了。虽然冰烟随后将两个教习嬷嬷和那两个女人给送到别院去了,皇后还是有些不满意的,可是这个时候她就不太方便说了什么了。 必竟太过管,连一些规矩都要深入命令,皇后也就做的有些过了。 天面国的使者还在这呢,不论是出于哪种原因,这个时候越闹的太过不愉快,都不是件什么好事。 所以皇后一听说明雪阁的事情,她便立即来了主意了。 当年原梦蝶永远都是皇后心里的刺,她总觉得,自己除了相貌,到底哪里能差的过原梦蝶呢,这家人都自甘坠落了,那原文斌当年可是才华不凡的才子,最后竟然堕落的去当商人了,这无形就让原梦蝶低贱了许多。 就是这样,皇上竟然还对她如珠如宝的,这种贱人如何能跟她的一心一意比呢。 而原梦蝶那些年就是一直毅力不倒。 云苍现在是没有什么希望,可是万一呢? 皇后根本就不可以让这有一个意外,必须要断了云苍的所有可能才行,能够尽一切打击云苍,皇后永远都不会手软的。 呵,这些学子们,将来可都是要入仕的,就算当时赛诗会去的不不是全部,但是这事一出,云苍在这些学子里的名声也不会好,若是其中再有几个颇有才学的,能尽力拉拢,这对于以后对于朝中各势力排兵布阵,是十分有帮助的。 云苍他们不会是以为,占了个带天南国使者游玩,就是件好事吧,简直是想的太美了。 皇后面上带着笑意,微微靠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高兴了,精神就有些放松了,这会皇后还有些因倦了,而她本身就是靠在软塌之上,身体往后微微一靠,闭上眼睛便可睡着。 宫女见状,不敢打扰到皇后,立即给她轻轻盖了被子,便刻意放松慢慢退了出去,站在外面守着,连呼吸都更轻微了一些,就怕打扰到了皇后。 云贵妃此时抚着肚子,不禁冷笑:“这恐怕又是皇后弄的吧。” 云贵妃呵笑:“倒是像她的手笔,呵,不过这个云苍最近是忙活的有些过份,如此一来打击一下也不是什么坏处。” 必竟云哲和云朗最近都像是活在云苍的阴影中一样,云贵妃连皇后的气都不愿意受,还能让云苍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得了好吗,最近因为她又怀了,所以各方面都十分紧张。 云贵妃也是上了年纪了,本来就不太好怀,也不太好生了,再者之前宫里两个嫔妃的孩子都没留住,不管是不是被算计没的,总归是有些晦气的,云贵妃太过小心肚子里这块肉了。 最近连宫里都不怎么出了,云苍这事还是事发后宫人说的。 云贵妃没有参与,但是不代表她不乐见其成,反正能贬低其它的皇子,借此来抬高她皇儿的事情,并且还不需要她自己去动手,云贵妃当真是相当愉悦的。 而作为当事人,云苍和冰烟也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冰烟心头冷笑:“有人的手倒真是伸的够长够快的。” 云苍若有所思,却没有什么反应,冰烟看向他道:“此事相公觉得该算了吗?” 云苍道:“我们自然也不好做什么。” 事情就是这样,那些学子在明雪阁,也确实是行事过于荒唐了,而云苍也真的进行斥责过,并且还说过要弹劾,虽然他因为出游并没有弄,本身也并没有想真的就这点小事,便闹到朝庭上去。 可是他说过这话,那些学子也认定了是他了,难道这个时候,他要再送一封奏折说,之前的弹劾并不是他写的吗?有这个必要吗? 更何况他真这么来,反而像是在戏耍一般,那些学子也不会相信的。 再者说了,不过是新一届的学子而已,云苍还不至于为了所这些人对他心怀不满,就反过来对于他们服什么软了。 他的错在哪呢? 只不过这借机,又砍了他们一刀的做法,还是挺让人恶心的,至于是什么人做的,并不难猜。 2068,再去王家村 这事总归是不令人心里不怎么痛快的。 宁从轩和宁月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就算是听说了,也不好跟云苍和冰烟说什么,总归是事关到天旋国朝庭内步的事情,所以不好多说,只不过对于他们,明显更加的关切,一切都在不言中吧。 云谭看到云苍的时候,也忍不住摇摇头:“你啊,倒真是个受灾体质,这事都能扯到你身上,要我说那些个整天不知道想着正事,就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心都用到旁门左道上,真是令人作呕。” 云谭就是这个脾气,跟云苍和冰烟私下说话,更是不会在意这些个。 云谭对于朝庭怨念颇深,云苍和冰烟也没有阻止他说什么。 云谭撇眼看看云苍和冰烟:“你们就打算这事就这么算了?这可不太像是你们的作风啊。” 云苍道:“噢,堂兄看来,我是什么作风,能给堂兄这个误解。” “所以就算了?”云谭有些意外。 冰烟也道:“嘴长在别人身上,这又上哪能阻止的了呢。” 云谭有些不信瞅瞅两人,没有再对这件事说什么,呵呵一笑道:“不过就连我都能看出明雪阁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学子要真是看不清楚,这些人就算是入仕也早晚会被玩死,他们爱误会不误会吧。” 这些看不透的,也就是被人耍的棋子罢了,而这些人的误解不误解,也真是没有必要太过在意了,对于无用之人的过多在意,反而会助涨这些人的不知深浅,甚至还会自视甚高。 这些还没有入仕的学子,竟然会对云苍一个王爷,心怀怨怼,且本身就是他们有问题的情况下,还生了这样的怨愤,也当真是不知道什么轻重啊,不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重了。 这种人早晚是要吃亏的,还真是不需要他们动手了。 而且如此一来,对于云苍未必没有什么好处。 现在天成天南两国的便者都在,不少人神经都紧绷着,做事都要更小心一些,云苍还就得到了带天南国使者游玩这么个差事,看起来倒是挺好的差事,可就看看皇后和云贵妃等人,百般的看云苍不顺眼,不过借点小事,就要往云苍头上招黑的做法,也可以看出来,这种接待的事情,可未必是什么好事情,反而是件麻烦的事情,他们受到别人的注目太多了。 现在有个毁损他们一点名声的,本身还错不在云苍他们头上,引来学子圈中名声不好,也算是事有错漏,让人更放宽心了。 总归现在他们倒不出太多的功夫,还不如就这样了。 云谭得了这话,便没有再说什么,各自相安回房睡觉去了,明天可就要离开明雪阁了。 团团也早早被带下去休息去了。 云苍和冰烟也没有耽误什么,收抬妥当躺下休息。 冰烟想想又跟云苍提了下接下来的行程路线,云苍点头:“娘子做事这么周到,没有问题。” 冰烟嗯了一声:“借着这个机会,我们要好好的玩一玩。” 云苍握着冰烟的手:“娘子说的是,这样的机会可不多,错过了反而有遗憾了。” 冰烟笑着道:“是啊,邀几个好友,品一杯香茗,谈一谈嬉笑怒骂,当真是一件快活的事情。” 云苍想想道:“能放下一切,完全轻松下来畅游一番,那便是人间最快活的事情吧。” 冰笑着凑向云苍,道:“相公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云苍道:“有的时候,我也想过,若是我早点遇到你,我们就早可以畅游天下,现在被据于天旋国京城里,我们实在是少了一些乐趣。” 冰烟笑着道:“这话我可不同意。有的时候,这些都是需要缘份的,我们若是早一些相遇,那个时候,结局恐怕还会不一样,我们可能不会结为夫妻也说不定。” 云苍微敛着眉:“怎么会,面对娘子,我相信不论何时,我都会被你吸引的。” 冰烟摸摸云苍的脸道:“是啊,相公如此的英俊,我也很难会忘记吧,不过没有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呢。或许当时有心态有什么变化,人的心那么微妙,我也无法说没发生过的事情。不过现在想想,若是真的那样,恐怕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嫁人了吧。” “为何?”云苍虽然这样问着,面上却带着一分笑意。 冰烟认真道:“在没有嫁于你之前,我是没有想过成亲的。也可以这么说,我是想过一辈子不嫁人,救了娘之后,我便带她到别人不认识的地方,跟她一起生活。因为那个时候我在乎的,放不下的,就是娘她一个人。” 冰烟说这话,云苍相信。 以冰烟的本事以及才能,她确实根本不需要靠其它的人,便可以很好的活着。 他的烟儿是那么的独立,并且坚强,又有着惊人的才华与智慧,她完全可以不靠任何人,就闯出女子不敢想象的天空。 不处在那个地位,烟儿更甚者不需要什么野心,只要安稳的过好她与岳母的生活,照顾她那一般小弟们,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云苍此时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虽然对于没有发生的事情,冰烟的话不能肯定的描绘,但是对于没有遇见他之前,烟儿便想过对未来如何的生活计划,以他对烟儿的了解,这就是她曾经心中所想的。 还有什么比,我没有遇到你,我会一辈子不嫁人,更动听又暖心的呢。 这就是赤裸裸的告白啊,没有了你,我不会将就于其它的男人,除了你,谁也不能令我折服于别人的臂弯之中,只是因为你是特别的,我放弃了曾经的初衷,然而对此我一点也不后悔,甚至是十分开心的做了这样的选择。 这些话让云苍一句一字的解读思考,越是想,越是觉得冰烟的每字每句听起来都是那般的美妙,令他心中难以自控的感觉到暖烘烘的。 “烟儿,我之心于你相同,若没有遇到你,我不能想象以后的生活,但唯有一点我清楚,不是你,我爱不上别的任何人!” 2069,再去王家村 冰烟听到云苍的话,也不禁笑弯了眼睛,有些打趣看着云苍:“你说我们是不是有些矫揉造作,为何说起这些话来,却总似说不完呢?” 云苍手握着冰烟的手:“哪里是矫揉造作,我们本就心意相通,为何不要说出来,让你们心里都更加高兴,心中暖意呢。” 云苍抱着冰烟,不过对于冰烟的话,云苍也是表示认同的,是啊,两人面对彼此的时候,尤其是静下心来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些情话,不,云苍倒觉得,那哪里是什么情话,那分明就是他的心理话,他的心里当真是这样想的,这也算的上是情话吗。 能让自己的娘子开心,这可是当初他费尽心思求取来的娘子,他如何能够放手呢,正是因为费了那么多的力气求娶来的心爱女子,他才更加应该珍惜。 他小的时候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很是懂得,就该珍惜了眼前的人,有些的事情错过了,便就真的错过了。而他的娘子,还是被人心心念念想的着好女子,真有那一天的话,除非他不舍的囚禁于娘子,否则如何能圈住烟儿呢。 但是那样囚住的,又岂只是个人呢,他的烟儿被锁住囚住,那也便不是她了。 这样的拥抱住,那才是真正拥有的,才让他感觉那样真实而又动人的画面。 两人小声聊着天,却是情意绵绵,在这个拥有披此的地方,他们是难以忘确,面对着对方,总似有着说不完的话,正是因为这般,他们才能相爱吧。 第二天就要起程离天明雪阁,然后出行出去游玩,大家都睡的挺早的,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大家的粗神也都很不错。 而离开了明雪阁了,他们也并不适合再穿一些华服,衣服上一些繁秘复杂的图纹,比如之前在明雪阁的时候,在学子面前一看就知道贵重身份的那些衣服,全都换了下来。 众人都想要轻装上阵,不过必竟身分不同,他们这一行加起来马车还是不少。 而这回乘坐马车,就是男的一车,女的一车了。 冰烟和丁爽还有宁月,外加团团这个小水点,乘一个马车,马车上就留有倾舞在旁边伺候着。 马车十分宽敞,就算是冰烟抱着团团,也能半卧在马车一边。 现在都是自己人,冰烟宁月和丁爽几个也没有那么讲究,此时懒懒的窝在一边,这说着话才是真正的舒服。 “其实在明雪阁多待两天也行,我倒是有些没看够。”马车上,丁爽有些感慨了一句。 冰烟笑道:“这有什么,这再让人去说一下,咱们正好出去游玩,我看着这一路上怕也会恋辛苦劳累的,回京之前再在明雪阁里待上两日,也算作调理了,到时候才能更精神百倍的回去。” 到底她们身份在那里呢,在外面玩着,虽然带着不少人,也是不可能过的多么狼狈,但是总归不如在家里待着的时候,京城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先回来休息一下再回去,这倒是真不错。 宁月也知着道:“还是烟儿想的周到。” 丁爽忙点头,笑着又点点团团小胖手:“团团说是不是啊。” 团团一脸迷茫看着丁爽,点了点头,然后便往冰烟的怀里钻子,脸上往冰烟身上蹭了蹭:“怎么了,是不是又困了?” 团团伸手要揉眼睛,冰烟连忙抓过他的手,笑着道:“那睡娘怀里好不了。” 团团哪有什么不好的,直接伸手便抱住冰烟的,贴着冰烟便闭上眼睛,没有一会就打起了小呼噜了,这入睡的快速程度,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冰烟看着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倾舞道:“一会给我准备一套衣服换着穿。” 倾舞忙应道。 现在在马车上,团团又是困倦的时候,自然是不能将团团吵起来了,团团这孩子小,趴哪睡觉一起来都留不少的口水,不过冰烟可舍不得看自己儿子困成这样,还要摆各种姿势。 团团软软巴了巴嘴巴,小脸颊圆中透着粉,真是十分可爱。 丁爽道:“我将来生的孩子,能有团团一半可爱就好了。” 冰烟嗔怪看了她一眼:“你跟程大人相貌这么出众,可别再打趣了,哪能差的了。” 丁爽眼神在冰烟和团团身上扫了扫,心想,虽然我也挺爱美的,可是也不能不承认,这云苍和冰烟的相貌实在是出众的鲜有人可及,这才能生出可爱的跟仙童娃娃似的小团团。 她这现在肚子还没动静的,虽然她也并没有那么着急,只不过看着团团,有的时候也总在想着,不知道将来她能生个什么样的孩子,能生儿子还是女儿呢? 宁月此次当天南国使者进京,回去之后婚事也要变起来了,看着冰烟和团团这般的母子交流,心里也不禁嗖着涌动起起来,实在是团团太过招人喜欢了,让她总感觉把持不住。 想到这里,她还不禁脸红。 因为这话可说不出来,那未婚夫,宁月心里也是满意的,现在再看到团团,她心里止不住的开始期待了,成了亲后,她生下个孩子,男孩女孩倒也不用太过在意,只要是可爱懂事就好,天天有着这么样一个乖巧的小娃娃陪着,这成天感觉心都要化了似的。 然而这种话说出来,就显得宁月有些不知羞了,所以她也只能是羞红了着脸看着团团,神智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冰烟和丁爽都是过来了人,哪还能不懂宁月现在想什么呢,两人看着宁月面颊飞红,时不时看了团团一眼的样子,那心里就有数了,笑眯眯的说着话,等宁月回过神来的时候,冰烟和丁爽,已经提起了胭脂水粉了。 这个话题,从古至今对于女人来说,都是聊不完的话题。 “我之前有一天早上起来,脸上起了好几个痘子,我都吓坏了,还好晚上就消下去了不少。” 冰烟道:“那夜睡的是不是晚了些,吃的过于辛辣了吧。” 丁爽叹了口气:“可不是吗,真是有些恼人呢。” 丁爽也没好意思说,哪是只有那天晚上睡的晚了些,那几日她跟程前晚上都忙活的有些晚,白天饭量也见涨,都是些下饭的菜,倒是一时没有什么节制的,哪想到就这么起了痘痘的,那之后连续两天都没同意程前,休息好了,这痘子便也下去了。 宁月道:“我这最近倒是得了个方子,正好烟儿你给看看,说是美颜的胭脂。” 宁月也不知道是太喜珍惜这个方子,还是一直想找冰烟问着,竟然随身携带着,冰烟看着,上面都是一些花草药材搭配的,仔细分辨了一些,道:“倒是没有什么相冲的东西,只要调好了比例了,应该可以一试。我看这方子也挺有学问的,三公主可不能藏私,我也要记下一个,慢慢研究一下才行。” 宁月嗔怪的瞅了她一眼:“我这要是藏私,还能拿出来看吗,你可别说这话寒碜我了。” 冰烟忙认罪:“是是是,是我这一时太喜欢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三公主你可大人不记小人过,别与我一般见识啊。” 丁爽在那里还眨着眼睛直笑呢:“我说,咱们这可都是小女子吧,也算不得什么君子吧,烟儿这话说的分明是钻空子,没有好好道歉啊。” 宁月也直点头:“说的没错,这事可不行,我可跟你说好了,我可是又想吃你做的饭了,什么时候有空,再给我们露一手?” 冰烟叹息口气,无奈道:“这没办法了,谁让我刚才说错话了呢,这下厨做一顿道歉,也是应该的。” 宁月和丁爽也真不是没吃过好东西,当然了冰烟的厨艺水平也是真的很不错,之前吃过后,便有些念念不忘,冰烟的身份也是不会轻易下厨的,她们也只能这样巧借名目吃吃冰烟做的饭了。 这一路上说说笑笑的,时间过的倒是挺快的。 此行冰烟她们的目的,就是王家村。 这王家村当初因为供水的问题,当时跟临村的李家村闹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云苍和冰烟知道了,便帮助他们解决了无法落户,朝庭三不管地带的尴尬问题。 而实际上王李两家村周边的环境很不错,宁月这个娇养的公主,虽说已经是比较无拘无束的了,但是身份在那里,有许多地方她是没的去的。 之前云苍和冰烟想在招待的时候,也问过他们意见,更是倾向去哪里游玩。 宁月给出的答案就是出下走走,多看看风景。 这他们心里就有谱了,宁月也是被拘着的,好不容易出来了,这个时候除了平时看到的,哪哪她都觉得新鲜,这些可能一般人瞧着没有什么的,她却是鲜少会看到的。 皇宫里的影致各种精美动人,可是却更像是娇养的娇花,只能细心的呵护,却少了份独自生存的独立感。 宁月这回去就要嫁人,她这种更想多见见的心情,实在太好理解了。 王李两村他们还熟,来到这里倒是再适合不过的,他们马车到的时候,就看到王家村不少人都出来迎接,看到他们下了马车,一个个脸上都很热情…… 2070,再去王家村中下 之前云苍和冰烟帮助王家村和李家村,将两家村的村民都给落护到了原城那里,现在两家村的村民,再也不是曾经那过的再惨,吃不饱穿不暖,临着京城,却没有任何能够庇护的小可怜了。 当然不是说他们现在的生活变的有多好,但是再怎么说,他们现在水源的问题一但解决了,他们基本上就完成了一件大事了,这日子别看过去没多久,云苍和冰烟他们再次过来,就感觉这王家村的村整个的精气神都好了许多,真是变了不少。 云苍和冰烟他们这次停留的,依旧是王家村这里,没有去李家村,只不过他们来的这个消息,还是传出去了,当然了也就是王李两家村长留有一些联系罢了。 想当初两村还因为水源的关系,时不时就要闹出什么矛盾,两村子里甚至还出过人命,要说现在完全没有什么矛盾,已经握头言和了,这也是不太可能的,只不过关系到底是比原来好。 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王李两家村现在是归入了原城的管理,不是背后无靠山,自生自灭的,但是到底因为地理原因王李两村离的更近,远水救不了近火,两村子水火不溶下去,绝对有弊大于利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交好吧。 所以今天李村长也过来,看到云苍和冰烟他们相继下来,村民们都很开心。 还有两个豆丁一样的小孩手中拿着花环,有些怯生生看着云苍和冰烟,轻抿着唇:“王……爷,王妃送给您们。”小孩子声音很软糯糯,甚至带着孩子所特有的那种娇脆,眼神没有经历过任何污辱黑亮亮的湿润。 冰烟笑着低下头:“好啊,这花环好漂亮啊,你能帮我带起来吗。” “哪,翠娃,你怎么跑过去了,苍王……苍王妃这……孩子不懂事,惊扰到您们了。”这时跑出来个身着粗步长裙的妇人,妇人相色微黑,这会笑的有些怯意与尴尬。 冰烟笑着道:“没有关系,这孩子这么可爱,瞧着就很喜欢。” 冰烟扭头再看去,刚才因为母亲的喝斥,而羞怯缩着脖子往后退了退的小女孩笑,又说了一遍:“你能将花环帮我带上吗?” 小女孩子眨眨眼睛,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还是怯怯的点点头,然后上前。 小女孩的娘亲还想说什么,不过被冰烟眼神制止了,小女孩大着胆子,踮着脚尖,便将花环放到了冰烟的头上,然后看着冰烟有些发愣:“真……真好看。” 小女孩红着脸,也不知道这是在说花环,还是在说冰烟好看。 小女孩手中还有一个花环,冰烟拿起来便笑着放到了云苍的头上,让云谭几个都愣了愣,云苍平时那么高冷一个人,现在顶着这样一只花环,看起来也真是并没有很怪异。 这就是长的好的人好处吧,就算是穿着再古怪的东西,戴再怪异的装饰,他们用起来,也只能说多少有些遮住气质和相貌,却不会就丑了。 云苍和冰烟在王家村这里发生的事情,之前准备来这里的时候,都跟宁从轩和宁月还有云谭他们说过了,对于不认识的人来说,这些村民们自然是跟云苍和冰烟更熟,也更亲近了一些。 宁从轩等人并没有因此而有什么不满意。 只是宁从轩却从下车开始,看着冰烟跟好个怯怯的小女孩亲切又温柔说话的时候,眼神里凝视的却有些深。 看着冰烟发自内心的笑,真正并不介绍小女孩看起来有些脏的衣服,有些脏的手将花环给她,而她需要蹲下身体,垂下高贵的头,让这小女孩反而屈尊一般为她带上花环,让村民有些尴尬又不安的神色转喜,同时觉得激动又感动,望着他们的眼神更加的热切。 宁从轩不禁看了看云苍,心里不禁在想,云苍倒真是幸运啊,能娶到冰烟为娶,恐怕是他做过最对的事情了,得此女子真心相护,夫妇何求呢。 宁从轩微微摇摇头,就看到云苍和冰烟已经跟两个村长说上话,然后云苍和冰烟看向宁从轩他们,宁从轩和宁月也走过去了,并没有多说什么,便转到了王家村专门招待外宾的院落,早先就知道了云苍和冰烟他们要过来,所以这里都已经收抬了,虽然这里如何装扮,也不可能比的上皇后,不可能比的上王府。 可是这样对于宁从轩他们来说,贫穷村子里的院落,却打扫的十分干净整洁,也知道他们面对客人来说的尊敬。 宁从轩以前就在外面游历过,比这里的环境更差的,他也住过,并没有什么反感。 而宁月这个从小就金尊玉贵的公主,看着那还有些新奇的表情,显然对于这里也并没有什么反感,反而还十分好奇。 众人被带到院落里,简单的打量了一下,然后村长便让村民们先回去了,村民们都有些依依不舍的,但是也知道这么聚在一起闹腾的很,云苍他们刚落脚,是需要休息的,也都给了这份清静。 人这一少了,留下的村长,以及村子里得高望众的老人便跪下向云苍和冰烟他们行礼,冰烟他们推了推,王村长李村长等人却依旧要求这个礼,两人也不能说什么。 必竟这还有宁从轩和宁月、云谭在这里,他们不在意,可是规矩也应该守,这种令人守理,有的时候也只是在帮人。 行完礼后,冰烟便让两村的人都起身了,笑着跟王家村长和李家村长道:“这一回,恐怕又要麻烦两位了。” 两人忙摇头,王家村长更是说道:“哪里哪里,您们能下塌村子里,那是所有村民的福份,草民等高兴还来不及呢,还请王爷王妃天面国的皇子和公主,能给草民等这个机会,好好招待您们。之前听说您们要来,村子里的人都高兴坏了,早早就开始准备了,不知道多盼望呢。” 云谭看看这个王家村长微微挑眉,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2071,再去王家村下 王村长的话一说完,冰烟便笑了:“那我们便厚脸皮一回,就住下了。” “哎哎。”王村长乐的脸上的笑容都聚起来了。 这村民们都很纯朴,当初云苍和冰烟帮他们,那可是救命的事,对于这些贵人来说,这可能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可是一句话的事情,却能让他们造福后代,甚至中免去两村斗的你死我活的伤残至死的例子。 这种忙,就跟他们再世父母一样,他们这心里感动的无以复加。 但是云苍和冰烟什么都不缺,他们能够回报的,也真是十分有限,所以这一回听说云苍和冰烟要来,村里上上下下都号招起来,不过因为宁从轩和宁月的身份不一般,这事不能弄的人尽皆知,否则那可就是招待,而是害人了。 这王村长才让村民们都离开,只留几个有辈份,并且嘴比较严的,这不才又行了场礼吗。 这个院落挺大的,而村长那屋也早早都收抬起来,给云苍他们这一行居住,村长和孙子王宝随便住一户人家,这都是很好解决的。 这一点,冰烟她们倒是没再拒绝了。 必竟他们还是聚堆住在一起更为好一些,王村长既然说出来,也都准备妥当了,他们再推脱,反而令人家感觉惶恐,怕是多想是不是住不惯或是看不上住的地方,反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是没有必要的。 而那些被打发走的村民们,也都没有闲着。 云苍他们都是在路上吃了,来到王家村这里的时候,已经快午时了,他们这时候生火做饭那是来不及了,王家村的村民自然也不会让他们这么麻烦做饭了,早早就准备好了,那些回去弄吃的,很快就给送过来了。 云苍他们吃饭虽然没有多少讲究,不过这验食还是需要做的,当然当着村民的面弄,就让人觉得难过了。 王村长让人将菜给端过来摆好后,也借口有事先去处理了,都是自己人没有那么讲究,饭菜没事后,他们便坐了三桌子开吃起来。主子一桌,随从下人又坐了两桌。 丁爽喝了点熬着像是白乳一样的鸡汤,喝了一口瞬间就觉得香醇美味,细细品了品,还有些感慨:“我以前并不太常吃野味,也就觉得自家府时花大价钱买的,自然是好的,没想到这王家村里做出来的鸡汤,也别有一种滋味。” 丁爽还真不是娇情发作,故意来这么一句。 不论她在天成国,还是在天旋国,其实除了刚开始嫁给程前,之前之后基本都是娇养的,吃的东西都很讲究,那些厨师自然都是很有水平的,她若是好这口了,自然也能时常听到野味的。 而且那做出来的东西,还必是翻着花样做的,定是要让丁爽吃的开心。 这山里的人本来条件就很不好,家里有点活物,天天看着眼馋,除非重大的什么事情,根本就不敢宰杀,最多也只能留着下下鸡,这也算是难得的荤物了。对于他们来说,一年哪天吃点肉,那都幸福的不得了。 他们生活的艰苦,往往在嘴上也就没办法讲究了。 但是这些人也有他们生活的智慧,比如一只鸡宰杀之后,他们能物尽其中鸡身上所有的东西,杀一鸡对于一些人家,往往可能不是小事,说不得还得全家开会讨论一下这鸡能不能杀之类的。 一只鸡被他们掰无数瓣来吃喝这也是正常的,鸡分天分顿的吃完了,还有鸡汤呢,热了伴饭,那也能吃的唇齿留香,就算是用来做菜顿些汤,味道也足够令他们回味吧。 正因为吃惯了精细的吃的,各种细节的讲究与这种纯朴的,也只有最纯纯食物,弄出最纯食物本身的味道,反而又是另外一种美食了。 丁爽这感慨,大家也都很认同,这赶了一路的路,大家也都多少都饭了,明显吃的更多了一些,一个个都吃的十分满足。 宁月笑呵呵的吃完了饭,看着已经见底的鸡汤锅,还觉得有些惊奇:“我竟是吃了两碗饭。” 宁月身为公主,平时吃惯山珍海味,什么美食没有吃过呢,再者当初跟冰烟交好,冰烟那里想到什么好吃的,也都会给她送去,宁月在这方面的嘴哪能亏呢。 也或许这一路上是真的饿了吧,这个时候吃什么都很香,她竟然一连吃了两碗饭,放下碗筷的时候,也对于自己的饭量有些好笑了。 丁爽打量着家具陈设虽然简陋,但是整洁的房间,不禁感慨道:“若是以前,我都不会进这样的院子里,可是现在却突然明白了,你们为什么将游行选在了这里。” 冰烟笑着道:“我原先想的是,只是一路看看风景,总归也要歇脚的地方,这周边的环境都很不错,在家里起码也能待个一两天。” 宁月笑着道:“我看两天可不够。” 众人笑着说了会话,吃的有些多了,都换了身比较素净的衣服,明显都低调了一些,出来消消食。 此时有村民大着胆子道:“这……王爷王妃您们吃的还好吗……” 冰烟笑着道:“做的太好吃了,一不小心都吃多了,这不出来溜达溜达,要不撑的难受。” 那是个汉子,天天面朝空,脸上黝黑,一笑起来显得牙特别白,笑的也特别真诚:“那就好,俺……俺怕您偿吃的不习惯。” 冰烟笑道:“哪能不习惯,要真是不习惯,也不会再来王家村了。” 那汉子想想,觉得也是这个理,还不住的点头,却是嘴笨的说不出来话来。 冰烟笑着道:“我们正想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对这里还不怎么太熟悉,你方便带我们去看看吗。” “哎,方便方便,您们有什么事,俺们都马上过来帮忙!”然后这汉子傻笑了下,便带着云苍和冰烟顺着村子逛起来。 云苍和冰烟都发现,一段日子不过来,这村子里还真是改变了一些。 不论是被庇护的好处,还是那水源加宽改道之后运气来了,村子里的就越来越顺了,村民里手里有点钱了,之前几个特别破旧的,好像随时刮点小风就能吹倒的屋子,已经建好了一大半了。 冰烟倒是不敢确定那些危险房子的原来的位置,但是有几处还挺印象深刻的,所以是真的有重建几个屋子,这些村民看着都比以前瞧着更自信了些。 云苍和冰烟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淡淡笑意。 当时只是顺手而为的,没想到改变还挺大。 不过不管怎么说,看着因为他们小小一个帮忙,就改变成了这么大的村子,还有这些村民纯朴而又真诚的感激,心里还是觉得挺受用的。 估计李家村跟王家村也不会有太大的不同,也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种成就感,倒真是不好说出来,就是感觉心里挺高兴的,各种意义上的高兴。 刚刚来王家村,又不只打算在这里停留一晚就起程,所以大家也没急着就继续逛下去,大体逛了逛后,众人便想先回去了。 起码宁月她们都走的挺累的了,平时走着大多都做着轿子什么的,这一回倒是走的远了,可是身子却是有些受不了呢。 宁从轩和宁月、丁爽夫妻他们住在村长腾出来的院落里,而云苍、冰烟,还有云谭他们都住在待客的那个院落,两个院子离的也并不远,带的人手也足够多,也有换班的时间,并且也能互相照看下,以守备起来看着,哪哪有什么声音,他们还是能第一时间就看到的。 这一回出门,云苍和冰烟本来没想带黑宇出来,媚霜在苍王府留守,她虽然也想跟着出来,但是怀着身孕并不方便,她也实在是没办法跟出来。 媚霜身体到底有些不便,虽然没人敢欺负了媚霜,冰烟有点不放心,还想让黑宇留着,他们也好内外都盯着,基本没有什么事。 不过黑宇却坚持跟过来,保护云苍和冰烟的意思有,同时他们这一路上,叫一个出来都是挺有身份的,万一出点什么事,也确实不好交待。 这个时候哪还能留人在苍王府,得想办法多派点随从跟着,以防有什么突发状况呢。 再加上云谭和宁从轩、宁月他们带出来的随从,真有人要是敢在他们前面动手,到时候似乎得同情敢向他们动手的人了,也不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 晚饭后,大家又逛了一会去消消食,不过也都是在周边的地方走了走,这村里晚上家家都不怎么点灯,看起来特别黑,也不适合逛的太晚,现在都各自回房睡觉。 云苍和冰烟他们的房间里,而团成一团的小团子,早就因为个头小,需要的睡眠多,早就将自己卷起来呼呼睡着了。 冰烟一边半抱着团团,同时云苍也在环着她,两人都互相靠着说话,两人这会还都睡不着,透着窗户,看外莹莹动人的天空。 沉默了一会,冰烟忍不住道:“相公,后山的事……” 2072,偷得浮生半日闲上 云苍道:“当初选这里的时候,娘子是不是也想去后山看看?” 当初云苍和冰烟可是一路追查,查到了王家村,然后发现了后面的后山。后山步了许多的阵法,一般人来这里只有被迷惑的份,当时还是让他们找到了去后山的路,同时还在那里找到了一群,好像是被世人所遗忘了的一群人。 也是在那里,他们找到了一些人,比如前被以谋反罪名,应该已经死了的前程丞相李丞相,还有一群老人,都是当年的受害者,当然后来他们逃到了王家村的后山那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还在这里繁衍了后代。 然后也是根据李丞相他们,一步步见到了没有死掉的原文斌。 他们现在都能说的上话了,可是实际上,当年的一些真相,至今还没有跟云苍和冰烟他们提及起来。 也可以说,他们现在跟原文斌还是各有一些防备,其实这都是可以理解的,而因为原文斌的出现,云苍和冰烟对于当年的事情,确实也没有那么急迫了。 必竟他们知道有人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心里也多少是有底了的,倒也多少可以放慢些脚步了。 最近都很风平浪静,他们也觉得暂时还是这样的好。 只不过来到王家村,他们也不能骗自己,跟后山是没有关系的,他们心里还是念着那里的。 云苍道:“我也想去看看,不过现在却不怎么方便。” 确实是不方便,一来他们这一次身边伺候的人有些杂,不是说那些人信不过,但是这可不像是当年他们一府的人出来,跟随左右都是伺候自己的人。 现在呢,有宁从轩和宁月的人,有云谭的人,还有丁爽和程前带来的人,这么多人人多嘴杂,真是出去看了,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那可就是麻烦事了。 当年的事情,没有那么急迫了,并不代表就无所谓知道了。 原文斌也只是提到一些,当然将仇恨转到了皇后和云贵妃的身上,可是他们也觉得原文斌话里可能也有所隐瞒,他们还是想知道当年原原本本的事情,而原文斌手里有一些直接的证据,原文斌还不愿意拿出来,这个舅舅当年受到那样的打击,性格大变,这个也真是逼不得的。 云苍道:“这一次就来这里好好玩玩吧,放松放松。” 来王家村这个想法,还真不是假话。 云苍和冰烟身上事情多,要想做到特别的轻闲还是挺忙的。当然了,这些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也并非都是坏事,都有事情做,生活反而充实了一些。 不过偶尔出来散散心,转换下心性也是很不错的事情。 王家村和李家村这里的村民很朴实热情,这里环境轻悠悠美,并且因为之前的事情,云苍和冰烟对于这里的印象都很不错,也多少有些归属感,自然要选在这里住上一住。 事实上,不止是他们,就是宁从轩那些人一来,也喜欢上了这里。 其实说起来别人可能还觉得不信,或者如何,只能说来到这里,没有什么压力,能够让人放松下来,所以这王家村就很有来这里的必要和动力,在这里住上几日,感觉是真的很不错。 冰烟笑着看看云苍:“是啊,我也觉得这里挺好的,其实上次来我们就没有怎么玩这里,这一次正好都补上了。” 上一次他们可是带有目的来的,目的还十分的明确,这心里想事情,就是看起来在玩,实际上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上次来的又是水源的事情,又是之后探查环境的事情,见着后山之后,他们就有些待不住了,直接收到消息后就想去查,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一次借着这个机会,确实得好好玩玩才不虚此行。 时候也不早了,云苍亲亲冰烟的额头:“睡吧,明天早起。” 村里村民起的都很早,这还不同于王府里云苍每天要上朝,这村子里你晚起,那鸡可不管那套,叫起来个没完没了的,在这里晚睡明天可就没有什么精神了。 冰烟也有些困了,打了个吹欠,又看看团团。 团团这小家伙缩成一团,睡的香甜到吐着泡泡,微微鼓起的小脸,因为熟睡泛着淡淡的红晕,看起来可爱的很。 冰烟笑着亲了一口团团的脸,云苍也越过来,也在团团的脸上亲了一口。 团团这睡的死的,一点反应也没有,依旧香甜无比。 云苍和冰烟躺了回去,两人挨着躺下,没过多久也睡下了。 云谭枕着手臂,透着淡淡的月光看着窗户外面,这会却没有什么睡意,云怀那里收整好后,在坑边上站着,云谭躺了一会见云怀还没有动静,便扭头看了一眼木头桩子似站着的云怀:“你干嘛,怎么还不上来,傻站在那里是想吓呼我吗。” 云怀道:“王爷,还是容手下为您守夜吧。” 云谭道:“外面有人守着你,哪里需要你守什么夜,闹什么闹的,快上来了。” 云怀看看云谭,有些犹豫道:“这……必竟是在别人的家里,万一被看到什么,对于王爷的名声不好。” 云谭嗤笑一声:“说你傻,你还真是傻,到了现在,恐怕也就只有你,还会在乎我那臭的都不能再臭的名声了,怕什么被人看到,看着就看着了,我反正也不怕说了。” 所谓虱子多了不怕咬,要是年轻气盛的云谭,或许还会在私底下心里愤愤不满,觉得不痛快,不过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云谭早就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了,现在他还真是不怕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了。 就他那个名声啊,就算是他们想解释什么,早先名声在那里,一些传的邪乎的事情奠定了,别人就算是拿出证据了,恐怕也不能让人信服,何苦受这份罪,还管别人怎么看他们呢。 云谭可是齐王,不论名声再差也好,就凭这个身份,只要不触及皇室的底线,足够他这么悠悠闲闲的活下去了,只有那些蠢人,还会为了那些虚名纠结一些,他这样有什么不好的,他活的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真是没有人比他还有想的开的了。 2073,偷得浮生半日闲中 听着云谭这么说,云怀微皱着眉,还是没有要上坑的样子。 云谭看过去,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了:“干什么,还不快点上来,你要让本王请你上来不成?!” 一听云谭这么说话,以多年跟在云谭身边的经验,云怀是知道他这已经有些怒了,便不敢再纠结了,很听话的脱了鞋,然后摆在坑下边,便上坑了。 云谭却似笑非笑看着云怀:“怎么,你休息的时候,还要穿着这么整齐,睡着不累?” 云怀道:“到底是在外面住着,以防万一,属下还是这般为好,也能避免一些突发状况。” “云怀,你是不是就盼着本王出事呢,本王出事了,你是不是就解脱了啊,看看你这一个万一另一个一万的,本王不出事你心里不痛快,就在这里诅咒是不是!” 云怀立即变了脸色,紧张道:“王爷,属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王爷您也别说赌气的话。 云谭瞪着云怀:“是啊,这都怪谁,就你这死人脑袋,我懒的理你!” 云谭是真的挺不开心的,云怀也不敢说什么再气的人话,其实他心底里是真的担忧。 即便云谭这些年来的名声不好,其中有别人诬陷他的,也有云谭故意放的一些传闻出去抹黑自己的,事情越演越烈,而云谭也从来就不澄清什么,以至于他到现在,在京城里所有人提起来都是个混世魔王。 不说那历王云哲、诚王云朗,这两个人本来就在争着厉害,不断的为了完善自己的形象,对于一些名声差的,就像是云谭,或许他们可能都有想拉拢的意思,可是多方考虑后,跟云谭这种名声的人再接触,好处得不了什么,恐怕到时候还会成为对方攻击的点,后来也都不了了知,不敢随意跟云谭接触了。 再者说了,就云哲和云朗,也确实是挺瞧不上云谭的做派,就是不从各个方面去考虑,云哲和云朗瞧不起云谭不愿意拉拢,云谭也不想作贱自己,去给人做嫁衣,为了一些虚妄的名声,就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他还真不至于让自己活的那么卑微了。 就是云哲和云朗总总考虑,都放弃了一这个,表面上还颇得天旋国宠的侄子了,那武王云池本来性子就直,也看不惯云谭的一些作为,更何况两人性格也是根本合不来的那种。 至于耀王云辉,本来就不是个多得宠的皇子,好事自己沾不上就算了,坏事再自己往前凑,那他就是自己在做死了,对于他来说,能够远离了云谭,起码麻烦就能少上一半。 云谭在京城里看着谁也不敢得罪,但是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一般人他看不上,能看上的,人家不愿意接触,他也不会上赶着接触,那般尴尬的处境,总是让云怀每每想起来都觉得不好受。 到后来王爷似乎也破罐子破摔了,完全不在乎那些个名声了,甚至还有的时候无聊了,亲自上街听着,看有什么人在背后说他,换了新的说词的时候,他还能兴质冲冲听人如何以一种嘲讽的神色说他的,云谭那个时候,竟然还是笑着的。 明明云怀听起来,都感觉出离的愤怒,身为当事的人云谭,还能浑然不觉,时不时还要对一些说的好的,给上一些打赏,每当这个时候越,云怀总感觉十分的心疼。 他总在想,王爷是真的并不在乎吗? 完全不在乎了,所以能够兴冲冲去听人谩骂,编一些莫须有,甚至是一些十分夸张,甚至是别人的一些做出的恶事,也安到王爷身上的? 然而每当云怀听的怒不可遏要冲上前理论教训那些人的时候,云谭反而要嘲笑云怀过份紧张了,觉得他这样十分不好,反而还要嘲笑起云怀过于在意了。 云谭这样的乐天的样子,并不让云怀觉得放心,每每想起来,总感觉心里针扎着似的疼。 王爷是真的完全不在间了吗? 他不敢说,可是王爷这样,如何能让他放下心。王爷越来越破罐子破摔,在云怀看来,那可能只是无心力去理会留言了,王爷可能已经升不起怒气了。 云谭不在意,可是他在意。 王爷根本不是样的人,在别的方面,王爷不管,他便为帮王爷维系好。 即便王爷还要说他多管闲事。 云怀一脸的复杂,云谭捏了捏他的脸:“行了,露出这张纠结闹心的脸,给谁看呢,本王可不想晚上睡觉还面对你这样脸,那样本王就要睡不着了,你也别想那些有的没有的,赶紧睡觉吧。” 都已经上了坑了,云怀自然也就不再反驳云谭的话了,整个人十分老实的躺要坑上,双手平握放在腹部偏下的地方,整个人挺的板板正正的,真就像个木板似的。 云谭看到他这样子,顿时皱皱眉头:“你还打算就这么挺一夜,不难受?” 到底是睡在外面,为了云谭的安全,云怀今天并不想睡觉。 虽然这王家村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这一直以来都是云怀对于云谭一些事情上特别在意的点,这一点从来也没有变过,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云谭笑着又捏了捏云怀的下巴,这云怀挺的跟个木头似的,这山不来就他,他就来就山好了,凑过去便吻了下云怀的唇。 云怀立即瞪了眼睛:“王爷,不可。” “怕什么,周围都是我们的人,不会有事的。再说云苍和冰烟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你看他们什么时候说过什么?” 云谭的无所谓,云怀自然是做不到:“苍王和苍王妃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是依旧是要在意的,王爷……” “好了,行了别说了,你这样子都烦死人了,再说这些,本王当真要生气了。”云谭脸色十分不好,云怀微微紧了紧喉咙,这下再不说话了。 云谭虽然无所谓,但也不会在王家村这地方真做什么,不过也就是看云怀扳的太笔直了,是想逗逗他罢了,亲了云怀几口,云谭便躺了回去,靠着云怀的脑袋:“外面有人守着,听话,好好睡一觉,接下来都有的忙,你不保养好精神,如何能照顾好本王。” 云怀沉默抿抿唇,还是道:“是,都听王爷的。” 只是别睡那么死,还是可以的。 云怀脾气上来,那也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云谭也不再说什么,伸手抱住云怀,打了个哈欠,这个地方确实不错,我倒是想跟你多住些日子。 云怀立即道:“那将来王爷什么时候想,属下陪您过来,这个村庄不行,我们也可以找别的村庄住住。” 云谭懒懒道:“到时候再说吧,现在睡觉!” 云怀却是将这事记在心里了,京城人流混杂,那京城里天天不知道有多少大大小小的事情,有的时候住着,就感觉那里当真是乌烟瘴气的可以,他知道王爷为何要过来。 王爷还是更喜欢这里纯朴朴素的生活,云谭不是完全吃不了苦的人,当初连自己名声都能不要,还有什么是他吃不了的苦呢。云谭十分适应良好。 众人纷纷入睡,夜晚村外还有清脆的蛙叫声,风吹起树枝带起的哗哗声,慢慢也像是催眠的曲子一样,令大家都熟睡了起来。 王宝跟王家村长这会也躺下了,王宝歪着头看着爷爷:“爷爷,你还不睡吗。” 王村长这会躺着看着房顶,一时间是了无睡意。、 王村长回过神来,看着自己孙子瞪着圆润晶亮的大眼睛看着他,摸摸王宝的脑袋,道:“没事,小宝先睡吧,爷爷还在想事情,一会就睡了。” 王宝还是看着王村长:“爷爷是在想苍王他们吗?” 王宝别看年纪小,但是还是挺敏锐聪慧的,王村长笑了笑道:“你再聊这些,那可就真的睡不着了,明天早上就起不来,也就没办法跟小世子他们去玩了。” 王宝听到这话,小小的脸上很是纠结的想了想,然后便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年纪小的孩子就是这点好,他们并不存在什么失眠这些,或者说绝大多数的孩子,累了困了的时候,那是沾着枕头就着,他们心里没有大人那么多的复杂,自然也没有什么想事情睡不着的情况。 王宝的小呼噜没过多久,便很平缓的打出来了,王村长看看他,又摸摸自己孙子的头,微微叹了一口气。 苍王和苍王妃他们会过来,王村长心里是即开心又有些忧心的,开心于他们还记着这王家村,心里也是有这的。 忧心的,更是怕这里的平静或许不知道何时就要被打破了,这是护了这么多年,即懂得早晚要打破,又怕这个早晚的到来的矛盾。 只不过他再如何的忧心忡忡,却也是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王村长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现在苍王和苍王妃还没提起来,也就只能顺其自然,到他们提出来的时候,再说吧…… 2074,偷得浮生半日闲中下 清晨一早,大家很早就都起来了,早上简单吃了一些,便看到村民们忙碌走出来,脸上表情洋溢着希望与纯朴的朝气。 云苍他们吃过饭后溜达了一下,便站在院子里看着,而村民走过这里,要是看到他们,也会停下来跟他们打招呼,不过这些村民大多不会说什么,远不是他们平时常听到的那些恭维的话,有的话说起来直白而又傻气,云苍等人看着,反而觉得十分的舒心。 山里面的空气十分清新,比起平时在各人在家里,还要有一番忙碌,这里就显得悠闲而令人迷醉。 丁爽深深吸了口气:“感觉好久没有这么舒心了,我现在就在想着,若是离开了,我会怀念达里的生活了。” 丁爽跟程前住在兵部尚书府里,那里可真是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虽然程南还是十分偏心眼的很,可程器实在是不怎么成器,虽说皇上那里算是断了他的前程,可不是真的无法挽救的,程南是皇上的人,而程前再怎怎么说也是得了状元的人,家里两个入仕的,这要是真想弄,早晚也还是痛将程器带入仕的。 不过程器当初有些破罐子破摔,反而放任自己了,以前他的胡闹,这多少还能让他忌惮点,现在倒好了,他本身既然不被看好了,那又何必费那个劲呢,本来他的心里,也是觉得要是能安图享乐才好呢,现在也算是如了程器的心愿了。 即便程器觉得看着原来被自己采在脚底下的程前,现在竟然先他入仕,心里特别不爽,不过即有人给他花钱,他还能一直享用美女,那就让程前给他赚好生活也不是不行啊。 但是尚氏和其妻秋池却哪里能愿意,这是天天拿这些事跟程器说,尚氏再如何,还主要说让他别再这么闹下去了,那秋池就天天怨妇一样的埋怨他,两句说不到位,便要吵架,天天府里就乌烟瘴气的,一般外面听到什么吵闹声,基本上不需要猜了,九成九都是跟程器有关。 程器后来被烦的不行,开始总往外面跑不回家了,听说又在外面养了个小的。 秋池把持着嫁妆十分到位,但是也架不住程器有的时候偷偷的偷银子出去胡花啊,尚氏那里也没了什么好,可惜她们就是再生气,到时候钱都花出去了,她们是真一点办法都没有。 程南对于程器渐渐失望,现在倒是对程前好了许多,可惜他现在才想对程前好,那已经是晚了,程前没跟他直接闹掰,但是父子两的关系也不好,程南时不时就要被程前也气一下。 言而总之,这程府里要是有一天突然不闹了,说不定反而让人觉得十分怪异了。 程前和丁爽时不时以程前新人,工作忙为由,怕回府打扰到程南等人留宿在外面他们的家中,那个家不大,比起兵部尚书府,可以说是小的可怜,可是他们却过的很愉快,但是时间待不长,所以程前还想着,或许他再进升进升,有机会出门立府了,这个情况才能发转一些。 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天天这样的府里,丁爽看热闹归看热闹,有的时候也觉得压抑。 在场的人都很认同丁爽的话,感受了下这里的空气,他们跟村民不一样,有些村民早上甚至没有吃什么饭,便出去下工了,他们吃了些早饭,跟了出去,看到的便是村民在田地的情况。 宁从轩在这个时候,还特别来的兴致,直接让人摆了桌椅,他要在现场作画。 这要求还是很容易达成的,不一会桌子就放好,笔墨纸砚还有彩墨调好,云苍和冰烟等人,在他后面坐了一排。 宁从轩本来就是远游在外,是个有些怎么说呢,像是潇洒的浪人一般的人,在外面能吃苦,手上会的技能不少。 云谭靠着椅子盯着宁从轩,看的倒是有些入神,云怀注意到云谭的眼神,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本来平时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此时显得更为冷漠了几分,拳头在身侧边紧紧握住,手背上隐有青筋突突的冒起来。 宁从轩在认真作画的时候,那外境的声音,是很难打扰到他的,也就是说大家等着他作画,说话聊天什么的,是不会影响到宁从轩的,旁边桌上也有随从摆好了茶果,他们倒也并不怎么无聊。 这茶果里有他们带出来的,也有村民里准备的,村民准备的糕点,不论是从外形的精致,还是口感上,其实都要差上一截,必竟村民们吃的东西,主要还是以能填饱肚子为主,口感什么的,哪有填饱肚子,没有那饥饿有用呢。 当然了,现在村民的一些糕点,冰烟也拿回去改良了一下,这一次回来的时候,还将方子给带过来了,这些村民试探性的一做,味道果然比原来好了一些。以前他们就想着吃饱就行,其实的时间都是忙着干活了,嘴里面的东西,吃的太讲究,可能还要让人说道,这些人是懒人。 必竟在温饱都没有解决上的时候,还真没有功夫想别的事情,大家都习惯了,也就没有人再去管什么改良口感了。 冰烟之前跟云苍过来的时候,当时也是问过一些糕点的制作方法之类的,理解了之后,回去便找机会想给改良下,而且还成功了,不过这不是冰烟亲自做的,面是将自己的想法,跟王府的大厨沟通过,大厨反正没事,虽然对于冰烟要做这样的粗糙食物有些不解,可能是主人家有什么突发其想呢,再者研究新花样,本来也是这些厨师感兴趣的事情,没过多久,新鲜的改良糕点就出来了。 其实就是粗面的糖糕,即能充饥,而说是糖糕,但是糖贵,里面都是利用一些村民也能采到的甜果子代替的糖,味道还挺好的,糕点多了些粗狂感,口感上细细品味,也挺有一番可以回味的甘甜感。 村民学会了,这是一早上给冰烟她们送来的…… 2075,偷得浮生半日闲下 还别说,这糕点吃起来确实很可以,所以便跟她们的一起摆上了。 而这糕点,最为捧场的,便是团团了。 这会他抓着糕点,慢慢往嘴里吃着,小嘴巴鼓鼓的动着,就跟小松鼠吃食时候的样子,看起来可爱极了。 田地里,男人女人们忙活的热火朝天,脸上因为劳动,而有大滴的汗滚落下来,弯下的腰,看起来便能感觉到那种辛苦,然而他们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痛苦,反而带着笑意,时不时跟旁边的村民一起谈笑。 他们说话的内容,其实并没有什么含量,说的往往也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昨天谁家的狗叫的大声,鸡好像打鸣的时间更长,真是健壮啊之类这些话,在别人听来,都是些很没用的话。 然而他们就是透过这样简短的聊天,而拉近彼此的距离,在劳作之中,这样的交谈,也让他们的劳作里,多了些趣味性。 云谭没忍住,站起身来背着手走过去,要看宁从轩的画。 云怀一愣,拳头又握了握,跟着走了过去看,然而就算是云怀现在对于宁从轩的印象不算太好,也不得不承认宁从轩画的很不错。 云苍和冰烟几人也跟着走过来了,宁月看到宁从轩的画,脸上笑意更浓了一些。 大家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着宁从轩的画,眼中都难掩惊艳。 画作上以一片麦草铺开,那些劳作的村民们,形象鲜明的落于画作之上,仿若活了一样,便是那脸上的汗珠,都似乎带着光泽一样,看起来真是传神极了。 一个农民笑着打趣时,手上比划的动作,眼里带着浓浓的逗趣的样子,都仿似从画里走出来的活人一般,宁从轩的画功从此可见一遍,而现在宁从轩的画还没有画完,但是画上就从他几个特定的细节,竟然便能成为一幅,再加上一些添加的细节,众人可以想象,等真画出来的时候,那会是多惊人的一幅画呢。 冰烟看着,脸上的笑意很真诚。 宁从轩一直就很有才华,这一点,可不是他一直用以无所谓的洒脱便能掩盖的,宁从轩也并不怎么卖弄这些,以他的这些才学,真要想拿出来,当初可能也不会让宁从安他们在京城晨名声盖过其它人。 在天南国,宁从轩反倒是刻意的压着自己的才华,到了这里,反而没有那么多的忌惮了,他反而能畅意挥毫泼墨,不止是他画起来,是件享受的事情,旁人看着他的画作,同样也是在享受着一件视觉的盛事一般。 宁从轩不知疲累的时不时抬头看看村民,对于身边的人,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一般。 宁月心里也在想,她未来的附马,跟五皇兄应该会相处的很愉快,因为他们本身都是这种画起来,便能忘乎所以的人,他们一定会很有话题的。 宁月知道他五皇兄,并不是没用的人,只是无意与其它的皇子争罢了,但是宁月却没有今日体会的这么深,以前还是也小看了五皇兄了,据她说知,天南国有几位德高望众的文臣,都是特别惜才之人,这一手露出去,那对五皇兄宁从轩的印象是不会大打改善的。 五皇兄可能还有隐藏的更深的一些才艺没有展现出来呢。 宁从轩这一画,便是一个半时辰,等他最后落了笔的时候,那些村民们都已经活干的差不多,要离开了。 而宁从轩差不多一直是一个姿势,现在画作完了,身体就感觉到了那种僵硬的难堪,云苍和冰烟他们,刚开始还没感觉,还以为宁从轩要维持这样的姿势,然后好好欣赏下自己的画呢,后来等了一会,见宁从轩还没有反应,就感觉不对劲了。 云苍直接伸手按向宁从轩的腰。 “啊!” 宁从轩直接痛叫出声,有些僵硬扭头看向云苍,一脸的苦笑:“你这是要害我吗,疼死我了。” 云苍见状,脸上竟然也难得染上笑意了:“行了,我帮你按按,维持一个姿势太久了,这里都僵住了,不好好按一按,等明天会更难受。” 宁从轩心有戚戚的点头,其实他往常里作画,也不是没有专心,然后便不想理会身边事的样子。 不过今天他特别有感觉,刚开始云苍和冰烟他们说话的时候,他还隐约可以听到,到后来真真是入定了一般作画,连他们说什么都在意不到了,又哪里会有时间管自身身体的事呢。 如此的入迷,这还是第一次,宁从轩也觉得十分无奈,进入那种状态了,这还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住的。 不过再来几次这样,这腰都得断了吧。 云苍手中积蓄了内力,在宁从轩身上按,宁从轩顿时疼的叫了两声,宁月打趣:“五皇兄,你可别叫了,要不然让人听到,还以为这里闹什么呢。” 宁从轩很无语,但是也闭嘴不再开口,就算是腰被云苍点按几下,实在酸爽的让他直想飙泪,但是现在也只能忍着了,他那些痛叫,听起来还真有可能让人误会。 云苍不过是点了几个穴位之处,让宁从轩体内更快的游走,也方便更加速的减轻这种疲累的感觉。 宁从轩渐渐感觉腰没有那么酸疼僵硬,感觉好了很多,也不用咬着咬不敢开口痛叫出来。 云苍实际上也没点按多久,宁从轩恢复之后,大家都围在桌前,认真人的欣赏宁从轩的画作。 画作上一番村民辛勤劳作,却一脸朝气,冲满生活的冲劲于活力,便跃然于纸上了,里面还有半空飞着的鸟儿,一边地上半跳起的青蛙,还有一些虫子,每一处只要宁从轩住到的,都仿似以原身被安镶在了宁从轩的画之上。 画作里扑面而来的便是一种很质朴的感觉,画里没有丝毫的精美动人,然而每一处都十分和谐而生动,看着村民们脸上带着的笑意,那种什么事都过的去,只要勇敢面对的简单,反而是在场的人,曾经都难以接触到的。 这里面的经历,也就是丁爽可能还少些,可是就算是在天成国的时候,她有家人护着爱着,她也没办法做出这样的纯净,她们以前生活的环境里,总是有着各种的尔虞我诈的,她便是有人护着,该懂的事情还是要懂的。 在那样的情境里,不知道,你也得了解,怎么可能还做的心如止水,心中初衷呢。 他们现在,倒是可以理解了,宁从轩为何看了这样一番场景,便想要立即画下来,而且还会这么沉醉在其中,这恐怕就在场的人,都非常稀缺的。 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拥有的,这便也更加的弥足珍贵了,不将这画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可能很快就会忘记今天,这或许也是一种遗憾的,想要留住的吧。 众人心里都有些复杂,当然也更加的没有虚假的夸奖了宁从轩的画作。 宁从轩对此,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十分坦然的接受了大家的赞美,因为他身为作画者,也对今天的这幅画非常的满意,他以前的画也留了一些,但是一些画的不好的,或者没有什么意义的,也都被他给毁掉了。 而随着他游历的越多,画作越来越多,他反而很多时候,反而有些拿不起笔,有的时候画的多了,反而失了那其中的一些乐趣了,尤其回到天南国后,他便更加难以动笔了。 他知道,那是因为心境上的变化,让他无法用笔画下了,心态上各种的变化,心不静,又如何能静的下心来作画呢,心中的复杂,有的时候画着画着,也会下不去笔,一幅画根本就无法成形。 来到天旋国后,他却灵感时不时冒出来,他先前已经画了两幅画,而那两幅画…… 而现在这幅画,是在他最为放松的时候画下来的,他满意的四下看看,也不禁笑弯了眼睛,眼神似有若无低头看着画,扭头跟云苍说着什么的冰烟,又看了看其它的人。 这些人看着他的画,也露出了愉悦的笑容,此刻他的心里真是道不尽的开心,而这幅画,会成为他珍藏,其实这幅画并没有完全完成,底下那留白的地方,他还有一些没有画下来。 然而在这里,却并不适合他全面画下来。 宁从轩想到这里,看向云苍道:“这画,大家看着好,我心中甚悦,不如苍王在上面提笔一诗,让这画更加完美吧。” 宁从轩不止在下面留了白,在右侧边也有留白的地方,正好是够一首诗。 一般情况下,宁从轩画完之后,有的时候右侧边也会留白,让他什么时候想起来,便会自己提诗上去,提字盖章。 云苍微一挑:“真要我写?” 宁从轩笑道:“不然呢?我提出来,难道还能有假吗?你心里可有想好的诗,不如写上,让这幅画更加完美吧。” 云苍并没有拒绝,走到桌前,拿起挥毫的笔,想了想,提起笔便龙飞风舞的写了起来…… 2076,亲自下厨上 云苍写的字,十分的苍劲有力,抬臂挥毫之间,仿似都无形中带着着空中的气流,令他整个人这一刻洒脱而飘逸,道不尽的绝佳气度。 云苍写的是一首诗书大家关于劳作丰收的诗词,诗里同样是质朴和形象的,云苍笔一落下,宁从轩便研读了起来:“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好诗,好诗!” 在场的其它人也纷纷研读起来,称赞。 云苍道:“这一首诗,乃我曾经研读过一位诗者先生的诗,刚才入笔,便想到与画作的配合。” 宁从轩道:“诗好,字也好,这一幅画,已近完美,之后我会再精修一下,这幅画,值得我一辈子珍藏。”说着,宁从轩轻轻触了纸张,无限感慨的样子。 画也做完了,提诗也可以了,宁从轩又等着墨吹风干一干后,然后便卷了起来,让手下郑重的好好收藏。村民那里已经开始收抬东西回去了,这会功夫,已经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 冰烟笑着道:“今日我便露一手,请大家吃饭如何?” “那可太好了。”丁爽立即拍手欢呼,作为少有吃到冰烟菜的人,没有谁不想再尝尝她的手艺,只不过让冰烟总做饭那肯定不现实,先不说身份的问题,就算是冰烟真做,他们哪来的那么大脸,天天让一个王妃给他们做饭伺候他们? 更何况冰烟平时本来也没有什么轻闲的时候,这种机会实在不多,但也正是因为机会少,吃起来很回味流长,然后吃的少或吃不到,才越发让人想念那个问题,久久都感觉嘴里还回味着那种味道,思之成狂啊。 宁月也十分开心:“烟儿还记得这事呢,我啊,真是想虚伪的说不要不要的,可是肚子里的蛔虫已经开始闹妖了,所以我也只能厚着脸皮说一声,我可是期待好久了,就等着吃这一口呢。” 宁月这么一说大家都乐了,反正都是自己人,还真是不需要讲究那些虚头巴脑的,有什么事直接来说,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是更好。 冰烟笑看向倾舞,倾舞立即会意道:“王妃早先跟五公主还有程夫人提及后,便让奴婢去准备食材了,奴婢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王妃要不要现在看看,若是脸什么准备不充分的,奴婢再去准备。” 现在时候都不早了,可是快吃午饭的时候了,在场的村民们早就走光了,现在都说好了,大家也有些迫不急待了。因为要冰烟亲自下厨,所以云苍、宁从轩和云谭、程前几个男人是没有什么用的。 冰烟要下厨,宁月和丁爽也十分激动的主动请求要跟着打打下手,冰烟她们带来的足够多的人,还真不需要她们上手,不过看两人这么兴致勃勃的,冰烟也就没有拒绝她们。 宁月和丁爽,以前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身子,可谓在厨房里,是什么也不会,都得让人手把手的教导,这反而是拖慢了进度。到后来两人也实在不想再拖大家的后腿了,只能做一些摘菜、洗菜这些最最普通的活了。 切菜的改刀,是由他们出行带着厨师和帮厨做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这最后一手炒就是冰烟的了,因为人实在不少,而冰烟也准备余留一些给随从们吃,所以这一顿真可谓是炒大锅菜。 要不是冰烟也有习武,不然面对村民家里的大锅,并且还要用长长的炒灼,这还真不是一把人能举的起来了,反正是相当的辛苦的功夫。 看到这里,宁月和丁爽也不敢再吵吵什么了,必竟让冰烟弄的这么累的,还不过蛤她们嘴里巴的贪欲吗。 冰烟做的第一道名叫芹香鸡丁,前期的改刀什么都做好了,事情就少了一少半,后期便是一些调调味料,然后热油,芹菜和鸡灯相继下锅,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两个菜不是一起放的,同时还要掌握油的火侯。 其实这做菜还真就是自己熟悉度,和掌握的伙侯的熟悉度,调味料的用量等几个方面上,有的时候错一点,可能味道都会有很大的差别。 就拿冰烟现在做的这道芹香鸡丁吧,鸡肉本来就是味道鲜美的,配合了芹午,就越发侧重了这道菜的清香鲜美度,这菜不过一落盘子,那香清四溢,色菜鲜明动人,便立即令人鼻端受用迷味,想要立即大块朵颐起来。 冰烟此时站在灶台前面,四周本来是十分简陋的,然而她玉身往那一立,身段优美,炒菜中的烟气升起,她行云流水般不断挥舞的大勺子,看起来,竟然也道不尽的美感,让人有种看之便深受其迷的感觉。 做个菜也像是一种享受,也是没有谁了。 宁月和丁爽在厨师和帮厨快速将食材准备好的时候,两人便默默的退下来了,因为待那里,刀子们自己也会很不好意思的啊。 本来人家已经收抬好了,然而她们上去了,反而有种画蛇添足,给人家捣乱似的,她们也实在不想再当拖后腿的,这么一退下来,也正好看到了冰烟炒菜的身姿了。 当真是优美动人,不说味道如何吧,就是看着这冰烟炒菜,这饭完事都能多吃一些。 丁爽感慨的说了一声:“之前也只是吃过烟儿炒的菜,味道确实是不论是伙侯还是炒功方面都是一流的,吃着实在是难以忘记,有的时候吃到同样的菜,不同的口味,心里也总是将烟儿炒的那道菜不断的排到自己心里的首位,就越是想吃。但是从来没有看过烟儿在做饭,现在看着,我都有些后悔了。” 宁月也点点头:“看着那口锅那么重,烟儿还要时不时颠勺,看她做起来似乎很容易,不过刚才我试过了,那锅子十分重的,我一个人都未必能搬下来。” 两人说到这里,互看了一眼,心中都不禁叹息了一口气,再望向冰烟的眼神,更是复杂而又心疼…… 2077,亲自下厨中 要不是曾经自己很辛苦,不自己找本事,谁大家的小姐要学这些个。 大家小姐是要知文断字,可是一般学习的都是什么三从四德啊之类的,其它的一些艺技也是琴械书画刺绣这些适合女子的。 这厨师本来就是属于商人一类的,虽然说当厨师的只是给人干活的,不算是什么商人,倒也不至于说地位很低,不过厨师的地位也真说不上高。有许多人家,但凡有点本事,都不会让家里的孩子去当厨师的,天天跟着碗盘打交道,而且天天做那些只满足口腹之欲的人,在一些比较严谨规矩甚多的大家庭里,许多的私欲那都是丢脸,甚至是丑闻一样的事情。 总而言之并不是什么好的厨艺。 当然了一些女子为了嫁人,也会学习几道菜,偶尔也为自己夫君做做,这也是一种相处之道,不少人还对此表达过欣喜喜爱之情呢。 不过学习厨艺的大多还是男子,一些女子也有开个小茶馆啊做一些事情的,但是这种一般情况下,都是家里传下来的手艺,一般女子在这个时候,是难以拜师的。 因为许多教人才艺的先生们,本身就规定不能收女弟子的,女子是要在家相夫教子,他们本身就不愿意收这些女学生的。所以女子谋生的本事比较小。 而冰烟能有这样的厨艺,她之前的事情,宁月和丁爽都清楚,自然知道这背后就是冰烟付出了无数心血的努力,真正为冰烟关心的人,想到的不是立即被色香味俱全的菜所吸引,而是想到了那背后的事情,冰烟的苦楚,她曾经受过了多少的苦,会了这么多的事情。 烟儿是真的只是随便学学便如此厉害吗? 不,有的时候是根本不去学习,那就没有办法,这起码也是个机会呢。 其实想想便有些多了,不过两人现在看着冰烟十分顺畅的做着菜,心里却有些不好受的。 烟儿能在天旋国京城落户,这是多么多么不容易的事情,然而她并没有变。 这一点,丁爽每每想起来,就感觉自己心里虚的不行。 烟儿虽然早就跟她说过,其实她站在丁爽的角度,从来没有怪过她。事实上,当时丁爽会那么想,是人知常情的,钟眉就是算准了丁爽的性格,还有她们表姐妹多年来关系都很好的情况下。 当时丁爽跟冰烟虽然一见如故,对对方都挺有好感的,可是她们到底接触的机会并不多,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丁爽自然不可能尽信了冰烟的种种话。而钟眉跟她相熟了这么久,还十分的了解丁爽,所以她想要谋算丁爽上当,还真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 有的时候人伤心,就是被最爱最关心的人伤害,那才是深,最扎心窝子的。 若是不认识的陌生人,双方有什么矛盾的,你可能事后也就骂一句就完事了,这个人你可能都不会记得了。因为这种人事无紧要,一次见面之后,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面,这种人过多的去在意,反而累着了自己。 关心的人付出了真心的人的伤害,那才是真正打击人的,那会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傻子一样。 钟眉当时便成功了,冰烟和丁爽当时已经差不多反目成仇了,这是好在钟眉的阴谋落败了,要不然冰烟和丁爽,现在说不定还在视同水火,甚至关系还更加的差,那就是真的被人愚弄了。 好在事后丁爽发现了,揭露了钟眉,还反施了一计进行了报复了。 但是就算是她明白过味了,她知道是自己错了,但是当初她百般逼迫,跟冰烟都已经撕破脸了,当时丁爽还说过很多冰烟的坏话,甚至还传扬过。 丁爽是很可怜,她被人利用了,她是真的无辜的,可是又有几个人,在被伤害之后,还能选择原谅曾经对自己有恶意的人呢。 但是依冰烟的话说:“当初钟眉那么做,不就是让我们要反目成仇吗?我为什么要那么傻,跳到她挖的陷阱里呢,再说了,我很喜欢你,我也不想我们的友情,就这么样的终结了。一切的从前都可以成为过往云烟,我们就该往前看。我得承认,想当初你认为我仇人的时候,有一阵子我确实挺烦的,想要报复来的,不过你这不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咱们这不是没事了吗。” “爽,人生哪有过不去的坎呢,而且我们这也不过是一场误会,不该对方压力,你越是这样想,我反而越为当初自己不能多站在你角度考虑觉得惭愧了。” 丁爽当然知道,这其中还有冰烟刻意安慰她说的话,但是冰烟的心意也是实诚的。 丁爽看着挥着勺子,显得背特别削瘦的她,心里有些难受的想,是啊,多亏当初这个误会早早就解除了,不然她会后悔一辈子的。她是比较幸运,也或许她再执迷不悟的闹下去,到那个时候,她很可能也会失去烟儿的。 所以她是幸运的,一切都在来的及的范畴呢,然后便恢复了过来。 宁月跟冰烟倒没有这样的过往,她们的感情怎么说,也更纯粹了一些。 当初宁月对于冰烟还有恩,相识与微没之时,冰烟对于宁月的感情自然也更深一层。多年来真心相交的朋友,冰烟对于宁月也是十分不同的存在。 她们都清楚,冰烟会下厨,就完全没有想过她的身份,因为她冲的只有朋友之间的这种感情,正是因为这种感情,所以才让冰烟毫无心里障碍的下厨。 而宁月和丁爽在后面心里想这些的时候,冰烟那边早就已经在炒第二个菜了,第二道菜是一道粉蒸肉,先是进行了腌制,因为这需要时间,所以腌制之后,便先放到一边。 那边切好的菜里,有一道冰烟下厨时,十分喜欢做的醋溜土豆丝,这道菜不止是冰烟本身自己喜欢,云苍和团团也挺喜欢吃的,因为很下饭。 一般情况下,酸过众的男人不如女人接受那么好,这方面云苍自然也有,冰烟做的时候会减少一些醋的释放,不过今天还有宁月和丁爽呢,这道菜倒是可以全部发挥了。不过为了照顾,这道菜做成了两盘,一盘酸意更浓一些,但是哪一盘都是很下饭的菜。 人数不少,冰烟要做十道菜,其它的菜一来时间不够用了,二来也确实太多了,而且时间也不是很充裕,所以带来的大厨帮着帮厨等几个厨娘将一切需要准备的食材都弄好了,这便开始想灶炉做了起来。 冰烟的十道菜,做的是她比较拿手,而且也比较愿意做的菜。 比如油爆大虾,芹香鸡丁,醋溜土豆丝,粉蒸肉,麻辣水煮鱼,乌鸡汤,炸鸡块,炖牛腩,红烧排骨以及腊肉炒笋,这些也不是多名贵的食物,都是用过家常的小菜,但是其中有几样菜做起来要更为麻烦一些。 实际上冰烟今天就要做饭了,一些菜当天现准备是来不及的,昨天晚上大厨便给处理了一些的食材,要不冰烟便是有多少双头,时间也是来不及的。 除了一些要现腌制的,要想更加入味,腌制的时间更长的,昨天晚上便已经开始做了。 宁月和丁爽刚开始也以为,冰烟就只是炒一些,应该也没有多费劲。 然而这会在旁边看着,才知道她们是想的太过天真了,这哪里是不会多费劲,她们光是站旁边什么也不做的盯着看,就觉得有些眼花缭乱了。 冰烟和大厨都是身手十分利索的人,本来又不是生手,熟悉的东西出手来就快,就看她们仿若游龙一样,快速弄弄这个炒下锅,那边调料熟悉的唰唰的便往下放,甚至都没有仔细思考下调料的量多了少了,或者是顺序是什么样的。 她们光看着,都无法记的明白调料啊各个步骤是怎么来的。 这玩意还真是这样,不会的东西,看什么都觉得很复杂,两人现在就感觉眼睛看的有些花,半晌都有些惊愕,时不是惊呼的丢脸样子。 两人心里无比感慨万千的,而冰烟和大厨准备的菜也很快便相继成菜装盘,这厨房里瞬间便有许多香气袭来,宁月和丁爽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而村子里不少的人,也闻到了冰烟她们这里的浓郁香味,光是闻到这样的香味,脑子里就开始不断在回想着各种各样的美食了,真是一瞬间能让人化成吃货,他们这个院子外面,都渐渐围了一群人。 “这可真香啊,不知道在做什么。” “是啊是啊。”村民这也是生活渐渐好了,以前他们一年到净利润想吃肉的时间都十分少的可怜,这菜里放着点肉,便十分提味提香,跟那种干炒青菜,水烫青菜,完全不放肉的菜相比,那真是少放一块,味道都有种天差地别的区别。 更何况冰烟这么费力气做的一桌子饭呢,等冰烟让人将菜端出来,她跟宁月和丁爽出来的时候,被外面的人群吓了一跳! 2078,亲自下厨中下 “啊?这么多人。”丁爽也吓的一愣,不过想到自己在厨房都已经偷吃了好多口,受不了诱惑,那其它人也是闻到香味跑过来,这也就没有什么不可想象的了。 外面的村民就是被香味给吸引过来了,但是一看到冰烟她们出来了,他们也不好意思,纷纷要离开了。 冰烟忙叫倾舞将人留住,冰烟笑着道:“我们过来,给椟民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厨房里做了许多,本来也给你们带了份,大家一起留下来吃吧。” 那些人就是受到香味吸引过来,但是在场这么多大人物呢,便是真留在这里也放不开啊,而且大家也不是不要脸的,刚才那行为本身就有些丢脸了,现在可是一点也不想留下来了。忙推脱着要离开了。 冰烟留他们不住,便叫来王家村的村长,王家村的村长本来也推拒着,不过冰烟却直言道,她们本身做确实就带了村民的份食,份量虽然不是特别多,但是就劳烦王家村村长带出去给村民们食用吧。冰烟她们本身也确实是吃不了这么多的东西,王家村村长本意是想拒绝的,但是说到后来,还是被冰烟她们给说服了。 但是村民必然是不会过来跟冰烟她们一起吃的,村长端了菜,便叫大家伙在两个村民家里摆了桌子,然后大家一起来尝尝。菜呢,冰烟确实做的时候就有想到要给村民们也偿偿,必竟来这里打扰了,这也算是份心意吧。但是菜量也不可能做的多到,每个人都能吃饱的地方,搭配着他们自己家的饭菜的话,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村民那边由王家村村长去忙活了,冰烟她们就不管了。 这里她们摆好了桌子,一道道醇香动的人菜,远远就闻到了香味,现在再被端上桌子,更是令人食指大动。 大家相继落座。 宁从轩道:“都是自己人,咱们就都别客气了,一起吃吧。” “好,吃起来!”云谭立即便挟起一筷水煮鱼来,这锅红红绿绿的菜,本来就看的人十分有食欲,从被端上来,云谭便相中了这道菜了,现在挟起来放到嘴里,鱼肉香滑,各种汤料下的十分的足,汤汁入了鱼肉之中,香辣而又够味。 云谭快速嚼着咽下来,又立即去挟第二筷子了。 冰烟做了十道菜,大厨也做了十道菜,这二十道菜味道都很不错,必竟冰烟有的时候想吃什么菜了,大厨若是不会做的话,冰烟也会教他一教,就算是口味还会有略微的差异,但是能被请到苍王府大厨,这手艺也是绝不容小看的。 每一道菜都很好吃,而每挟一口都差不多快饱了,偏偏越吃越想吃,都忍不住多挟几筷,他们也就差不多吃饱了。 丁爽感慨道:“这一下子好吃的菜太多了,都不知道先吃哪一个更好了,肚子好撑,但是我感觉我还能再吃一碗饭。” 大家都是讲究人,平时都不喜欢吃的过撑,这样对身体也不是很好的,贵族之间还是比较适用于,吃饭只吃八分饱这个养生理念的,但是今天有些管不住嘴了。 也是冰烟雄得下厨,这机会难得的,所以一次两次的也就不控制了。 团团人小,嘴小,胃也小,吃的小嘴总是鼓鼓的,还是吃不够,竟然是吃了一碗饭,还是冰烟怕他吃坏了,不让他吃了。 团团吃的东西,都是很讲究的,冰烟平时对这方面很在意,团团别看年纪小,但要是按同年龄的小孩来看,他的个头更高一些,口齿也更为伶俐。 而被冰烟控制了食物的团团,心里自然是不怎么乐意的,抱着小胸脯开始闹脾气,可是现在餐桌上十分的热闹。就连丁爽和宁月这两个特别喜欢他的姨姨,现在都猛着吃饭呢,都没有空理会团团了。 团团这小脾气,也实在是发不出来。 他倒不不能摔桌子摔碗的,但是云苍和冰烟的教育,这些毛病一但有了,都会被提早的教育。那些小事小情的,团团要是任性闹脾气,云苍和冰烟绝对不会放任不管,会加强他的教育。 团团年纪是小,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就算是孩子记忆没那么好,但是该教育的看到那就是教育,绝对不留到以后去管。 团团不敢因为吃不了饭而摔碗,再说他肚子确实是有些撑,有些难受,可是他就是还想吃,自己看着其它的大人吃的那么热火朝天的,他这小家伙那是有些心理不平衡了。 冰烟看在眼中,然后给团团弄了些助消化的果脯,让团团嘴里有东西,团团心里那郁闷,倒也好了许多。 而后还让孙嬷嬷带着团团在院子里溜达玩,不让他再面对满桌子菜了,果然有了玩的,团团就也没再纠结这些了,早就将吃不到好吃的这事给忘到脖后去了。 就算是大家这么捧场狂吃,然后一桌子二十个菜,也还剩下不少。 宁月摸摸自己的肚子:“肚子撑的好难受,不行我得站一会。”然后脸上却有些享受道,“烟儿每做一回,我便觉得好像是快要飞升了似的。” 冰烟笑着打趣:“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这啊,比起灶神可差的远了。” 冰烟打趣的自夸了一句,但是大家并没有对此表达如何的反驳,反而都觉得这话说的十分有道理,冰烟心里的许多的菜谱,不论是天南国当时的福来酒楼,还是现在的美食楼的一些菜色等,她都提供了不少的好点子。 而现代的一些口味,这里的人不一定吃的惯,但是跟大厨进行研究改进之后,不但菜色新颖,并且味道还十分诱人,这便是冰烟弄的酒楼开一家火一家的原因。 冰烟虽然不常常做菜,但是这泡菜啊,有的时候偶尔来了兴趣做做糕点这种简单的,她还是没有断了,对于厨感她还真没有太生疏,每一次做出来,都让人觉得很惊艳的感觉。 看着一桌子吃的撑的有些难受,却一脸享受的人,这足够说明问题~ 2079,亲自下厨下 云苍这会吃的也有些难受了,还利用内力舒缓了下身体,要不然得更加难受。 这一桌上吃的最多的就是他们四个男的,一个个饭量本来就大,这会更是吃了平时快一倍的饿量,吃了冰烟拿来的消食的田受到果脯用处都不大。 云苍暗自按按穴位,帮助快速消化了一些。 平时冰烟在府里偶尔做菜的时候,也只是做几道大家爱吃的家常菜,像今天菜这么多的,次数也不多。 其实他们这些人,十个菜就吃的富富有余了,必竟菜量都不小,可是就算宁从轩和宁月跟他们都关系好,可是身份在那里呢,做的少了也不是太好。再者他们吃的都不会浪费了。 他们这些人吃的时候大多用公筷,而后吃的也都很有吃相,菜都不会弄的很乱,除了有些地方缺了一块,摆放在那里看起来依旧还挺规整的。他们带来的随从婢女那么多,这些菜留给他们吃也够了。 宁从轩摸摸肚子:“我得起来活动活动。” 不过刚刚吃完便出去走,对于身体也不是很好,大爱便出了院子,在那里聊天看风景,随从婢女们开始轮流的吃起来。这里不够,厨房那里还有后备的菜,足足够他们的了。 其它没轮上的,就陪着冰烟她们看风影聊天,保护他们。 等随从和婢女们轮流吃好,开始收抬的时候,冰烟她们站着聊天也差不多结束了,便在王家村周边的山边走着逛了起来。 午饭吃的饱,而午时的阳光十分充足而富有暖意,打在脸上都感觉暖阳阳的,山林间鸟语花香,气息十分宜人。 王家村后山的山林,里面树草茂密,这在京城里的景致就很少,很难碰到,虽然不如皇宫后花园的百花争鸣,却也别有一番惬意悠然的感觉,游步在这林间的小路上,总感觉有一腔的气愉悦的发出去,挟裹着清新的空气,整人心都更加敞亮了。 或许也是因为身边的人是不一样的,因为跟着都是可以说说笑的朋友,他们没有那么多的忌讳,此时笑说间心情更加更加的愉悦。 团团本来有些困了,不过说起来要进山溜达,团团也跟过来了。 团团应该还记得这个地方,也很喜欢这样,他四下看着,小嘴一直微微咧着笑着。 不过不过是消个食,他们也没有走的太远,转了转,聊的差不多了,便往回走。 必竟是吃完饭,又溜达了一段时间消了食之后,其实也有些困倦了,在这外面本来也没有那么多愁心的事,主要就是为了游山玩水,开心来的,这没有那么多的拘束了,自然也能放松一些。 反正没有事,大家都选择午睡一小会。 团团回来的时候,直接就趴到云苍的肩膀上睡着了,小嘴还留了口水,等回房将他放下的时候,云苍后背的衣服已经被他口水弄的一个圈一个圈的了。 被放下的团团却是将自己滚成了一个团,睡的昏天黑地的,让云苍和冰烟有些哭笑不得,赶紧给云苍换了身衣服,冰烟陪着团团睡下了。 云苍本来也要睡的,不过刚要睡的时候,正巧京城里来了消息,他便只能起来处理。 “王爷,之前在明雪阁的事,京城里确实有传过一阵子,不过因为影响还不算太大,并没有太闹的起来。但是一些浅薄的学子,对于王爷却有暗中败坏的行为。” 云苍并不是很在意,只是点点头,倒是想起来刘渊了陈志成了:“这两个人呢。” 黑宇道:“他们倒是一直隐而不发,对于这些话题也没有太多参与,偶有说的过份,倒也有为王爷说话的。不过这个侯盼,最近要惨了。” “怎么说。” 黑宇道:“侯盼这些年倒是没少八面玲珑拉拢关系,不过这人却也只有个皮毛,实际上并不懂得真正笼络人,为人过于自大,后期还有些狂妄也得罪了一些人。最近被人举发,说是他抄袭诗句,并且故意打压学子这些等行为,现在学子之间谈论最多的,便是这个。” 云苍的身份在那里呢,那些学子就算是对于云苍弹劾了,更多也是敢怒不敢言的,最多也就是私底下见面的时候,嘀咕个几句。真是将得罪了云苍,那也没有他们的好啊。 再者此事,本来也是那些学子的不对,也不是谁都有那么多闲心,去讨论云苍的,自己的作的妖,难道还要怪人家参你们一本吗。 再者,也不是没有人迟疑,云苍真会在游玩的时候,便参这些学子一本,这又不是什么国家大事,需要这么及时送弹劾吗?这种事情,就算是他游玩回来再弄,也是来的及的。总归是有些不怎么合理的,恐怕这里面是高层的一些算计的。 看的清楚的人和懒的理会的这些人也有一些,但还是没有人云亦云的多,人云亦云的这些,不是没啥本事,就喜欢说这些没用的,便也是那种没有办法接触到朝内的。 真有这个关系的,人家也会提点个几句,让这些不要随便参与。必竟讨论这个,可就是被人拿着枪使,真被人抓到把柄还会得罪了云苍,总归没有好处。 而这种人没有才学,耐不寂莫,也没有关系能通仕途,就算是真有幸考得名次了,最后能被留在京城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的,这种以后都不太可能见面的人,云苍根本不需要跟这些人费什么劲,自然就无视了。 然后云苍便听了些京城中手底下的一些势力,冰烟的那边消息,因为都在外面,也都一并由黑宇这边传过来了,不是什么大事,云苍便能帮着决定了,回头冰烟起来,跟她提一句就行。 正事处理完了,云苍这会也睡不下了,不过他还是躺了回去,冰烟睡是睡着了,云苍也没有去搂着她,怕将人给吵醒了,便躺着看看这有些简露,能直接看到横梁的房顶。 外面还有蛙鸣鸟叫,还时不时有村子里传来的声音,云苍陷入了一沉思之中。 “相公,你在想什么?” 冰烟醒过来,就看到云苍远思的表情,云苍转头看向刚刚睡醒,还有些惺松的冰烟,拉过来亲了亲她睡的白里透红粉嫩嫩的脸颊,然后又亲亲她的额头:“睡的好吗?” 冰烟笑着嗯了一声,刚刚睡醒,声音里透着一丝沙哑的呢喃音,云苍忍不住抱过冰烟,便吻向她的红唇。 冰烟懒洋洋的倒在云苍的嘴里,张开嘴回应了他的这个吻。 也是时间地点都不对,要不然这个吻恐怕就要失控了。 一吻作罢,两人微喘的抱着,冰烟靠着云苍坚实的胸口,看了看刚才云苍看着发神的房顶,蹭了蹭云苍的脸,软软的头发蹭着脸,有些痒痒的,云苍却有些享受,眯着眼睛抱着冰烟:“我刚才在想,我跟师傅生活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云苍和冰烟虽然都是鬼面神医的徒弟,但是两人学艺的时间都不太对,一来冰烟学艺的时间更短一些,而她被鬼面神医救下来的时候,云苍刚巧那个时候自己出外历练去了。 鬼面神医除了一开始为了治冰烟的伤的时候,一直待在医舍里外,到后来冰烟的身体好了的时候,也带冰烟出外去游历了,那个时候云苍回了医舍,也没有见着人。 所以他们这对师兄妹的相处时间,在那之前是完全没有的。 然而说起鬼面神医,他们之间便多了一些共同的回忆了,尤其是云苍,他跟着鬼面神医的时候,比冰烟多多了。冰烟后期身体好了之后,一边跟着鬼面神医学医术武功等,同时还建立势力,整天也十分的忙碌,真要说跟鬼面神医住在一起的时间,远远不如云苍的。 云苍道:“小的时候被师傅救回去,有段时间便一直住在医舍里,那个时候我的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恨,谁的话也不听,也不跟谁说话,特别的沉默。师傅在外人那么阴晴不定的性子,偏对于我跟师兄两个都很有耐心,当初若非是师傅,我可能早就跑回去报仇,也早就死了。” 刚开始他被一路追杀,那个时候满心都是戾气,偏偏实力也不够。没有人管着看着,他跑回去报仇的可能性真的很大,可是当时羽翼不丰,他回去就是狼入虎口,根本活不到现在。 冰烟道:“你在怀念在医舍里的日子吗?有的时候想想,我也十分怀念,整天都要忙着学习知识,要忙着做许多的事情,简单而忙碌,永远不会觉得无聊的样子。不过,现在我也觉得不错,有你有团团,每天起床的时候,也觉得一天充满了力量。” 云苍躺着去握冰烟的手,两人的十指交扣着,云苍去亲吻着冰烟的头顶,眼神温柔的能溺死人:“但是我还想带你过过那样的生活,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可能。” 冰烟笑着道:“可以期待着,而且就算不回医舍,我们也能自己建一个……” 2080,野游上 “建一个?”云苍想了想,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 鬼面神医神出鬼没的,他们这些当徒弟的,得到的消息都很有限,他们那个时候啊,就是个闲不住的人。 但是那个时光,又最是单纯的时候,他们偶尔若是想起来了,还可以去建的医舍看看。要是师傅能来看他们,也能住在那里,说不定觉得那医舍好的话,师傅还能多留一留呢。 两人就这边聊着建医舍的事情,聊到团团醒了过来,开始哼叽着要黑了。 云苍一把抱过团团,轻轻拍了拍。 要说云苍曾经带团团,可能还有些手忙脚乱的,现在再面对自己儿子,已经可以游刃有余了,不过是抱起来微微晃了晃,又轻轻拍了几下,眼泪还在含在眼圈时的团团,便吸吸鼻子不哭了。 眨巴着还有些迷离的眼睛瞅瞅云苍和冰烟,伸手要冰烟抱抱。 冰烟拍了两下,道:“我看时间都差不多了,收抬下出去看看吧。” 他们在王家村这里也不能待的很长,也就这两天就要走了,王家村这里来了,他们还要再去李家村那里看看。 总不能太过的厚此薄比了。 不过去李家村那边,就要一天的时间了,去那回来了,估计他们就得起身了。所以今天就要带宁从轩和宁月他们在王家村多走走,这边的景致虽然都没有特别奇异之处,却与自然融合的特别好,整体看起来美景如画。 宁从轩今天逛了下山林,便想着要带着画纸什么的,到时候要在山里或看哪个影好,要做画。 云苍和冰烟他们这边刚起来,宁从轩、宁月等人午休结束也都相继起身了,准备了些糕点了水,事着几个随从,王家村的村长又叫了王山带着他们,就怕他们别再走丢了。 王山冰烟他们之前来的时候便认识了,是个无你无母的孤儿,这些年都是靠着村里的救济着长大的,后来帮着村长做一些事情,也靠自己家的院子,平时给过路的客人当个暂住之所,也能小赚几笔,从小他就是在山里长大的,猎术还不错,由他跟着十分放心。 不过团团看到王宝,两个小朋友这会啼啼咕咕的,冰烟便跟王村长说着,让王宝看看能不能陪她们去,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王村长立即点头答应了,不过好好叮嘱了王宝要听话,不能捣乱之类的。 王宝认真点头,但是听进去多少,这就不知道了。 王家村本来就是建在半山的,本来他们田地使用面积就不是很多,开的地方有些离的还有些远,但是周边你说是山啊还是树啊山海或者小溪之类的,却是应有尽有。 有些路都是村民们直接用脚给开出来的,青葱绿柳鲜花遍地,当真是美不胜收。 宁从轩简直画意大开,真是走到哪里都想画一下,不过时间有限,他也不能哪哪都停留,一路上时不时的感慨万千着,脸上兴奋的不行。 云谭摇着扇子走在后头,云怀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不过两人的气氛却有些微妙。 云谭眉头皱了起来,回头瞪向云怀:“怎么回事,你想一直不跟我说话?” 云怀道:“王爷有何吩咐。” 云怀微垂着头,立即走过来,很是认真的询问着,作为一个称职的手下,云怀此法是一点错都没有,反而十分的称职。 然而云谭看着他这个样子,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脸色也有些沉下来。 人家玩的开心,说说笑的好不开心,但是他们这里的氛围却是有些僵持不下的。 云谭脸上阴郁难看。 “哎,这里不错,那就选在这里吧。”此时前面宁从轩已经兴奋的开口了。 云怀抬头望了过去,眼神沉了沉,便又垂下了头。 那边冰烟她们已经走到了溪边,溪流缓缓从崎岖的被缓缓打磨出的奇石滑下来,有坡度的小瀑布,也有细小缓缓流尚而下的小股水流,旁边便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时不时有鸟快速飞过,流下一长串的鸟鸣之地,这小溪留下,下面还有一条暂平缓的溪流。 “里面有鱼!”丁爽凑过去看看,惊喜的道。 程前怕她凑的太近有些委屈,一直拉着她,丁爽这下子就更加兴奋了,笑着道:“要不我们抓些鱼上来烤了吃吧。” “对啊,我们也带了一些调味料出来,烤鱼挺好的?烟儿,烤鱼你也能弄吗。” 冰烟点点头:“我虽然不是专业弄这个的,不过也烤过,烤这个的手艺可不赶我们府里的大厨。” 丁爽听着点点头,有些要流口水,还是给忍住了。 宁从轩那边已经摆了桌子开始作画了,旁边两个随身保护的随从削尖了树枝做叉子,开始下水准备扎鱼了。 大家这会都忙知热火朝天的,所以云谭和云怀那里有些怪异的气氛,看着就更让人觉得有些诡异了。 云苍和冰烟互看了一眼,似乎在想着要不要过去说说,不过这会云谭和云怀走在众人后头,并没有往前过来的意思,现在过去恐怕并不好,反而会让大家都有些不自在,两人便没有过去。 反而看着大家扎鱼,或者是宁从轩在那里做画。 倾舞指挥着人找平缓的地方放着椅子,拿出糕点。 团团和王宝已经手拉着手,在两个随从跟随下,在周边开始玩闹起来。 作为当时的王宝,这里不是王宝第一次来,他有的时候还会地来这里找找有没有野菜之类的,对于这里的地形十分的熟悉,这个时候俨然是一个特别认真且负责的导游,拉着团团的小手,开始给团团介绍。 两人小声嘀咕,王宝还神神秘秘凑过去:“我有一个很神秘的地方,谁都不知道,我没事的时候都会去那里玩,那里可好了。” 团团点点头,小脸也是一脸的严肃样:“在哪里,我们要去嘛。” 王宝有些迟疑看看不远处的云苍和冰烟,团团也有些犹豫,然后眨眨眼睛对王宝道:“有大人跟着没事的,我们去吧!” 2081,野游中 这两个小家伙凑到一起了,自然跟与大人的时候不一样,就是平时看起来乖巧懂事的团团,这个时候也兴奋的眼神发亮。 王宝本来就是山里长大的,性子本来就有些野,现在既然有人跟着,爷爷说能不能有危险的情况下,那估计也没有什么事的,不过就是到时候,到了秘密地方的时候,不要让他们跟着就行了。 王宝对于这个还挺拿捏的准的,便点点头,然后跟团团手拉着手,便往他所说的秘密地方走去。 当然了这两个小家伙要跑出去玩,就算是有两个随从跟着保护安全,但是这两个随从可不敢就这么放任小世子走,还是跟云苍和冰烟打过招呼了。 云苍这回带出来的随从,各顶各的武艺高强,别说是保护两小孩了,就是遇到虎狼他们也能打一打,不遇到围攻那基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自然是同意了。 再者说了,他们这一路游玩,其实下面还有人护着呢,随从保护的是分了两波人在保护着,不过两个小家伙必竟是自己偷溜着去玩,怕两个人万一搞不定,云苍又让两个随从跟去,不过这两个走在后头,暗中保护着,不让团团和王宝两个小家伙发现。 云苍他们都待在溪流边上,宁从轩在画画,宁月、丁爽她们夫妻两个坐着聊天,云谭和云怀这个时候也慢慢走过来了,虽然两人的表情还都不怎么好。 云苍和冰烟倒是吆喝着随从弄始架起火堆,还有下面扎鱼捞鱼的,他们这群人都没有太闲着的,再加上有些还都有武功再身,又都聚在一起,是十分好保护的,余下的随从便也能尽力的保护他们了。 团团和王宝两个小屁孩,个头都不高,此时走着挺起劲的,脚下的路基本上都是自然走着淌出来的一条路,所以起浮不平,他们两个走的自然是挺费劲的。 两个随从看不过眼,还想抱着他们走过去算了。 团团却是扳着严肃的小脸道:“不行,我们要自己走运去。”然后看着王宝,还有些小神秘道,“对不对。” 团团那意思是,他们可是要去秘密之地的人,自然要自己努力去了,怎么能让大人抱着过去呢,那算什么呢。 两个随从看着团团那玉雪可爱的小脸,简直是精致娇嫩的很,哪里有什么什么严肃啊,那故作严肃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小大人似的一板一眼的,反而更加可爱逗趣了,哪有什么威慑力。 但是这话随从哪里敢说,忙点头应下,然后便不再主动提议了,心里想着,等小世子觉得累了,到时候叫再说吧。 团团平时在府里没少跟云苍和冰烟溜达,云苍的苍王府里,虽然不是几个皇子中最大的,但是作为一个亲王的王府里,那规模也是按照正常标准来做的,一点都不小。 团团每次跟着云苍和冰烟饭后溜达的时候,大多数云苍和冰烟还是希望他能自己走的,除非是实在路太长,走的累了,或者团团身体不适的时候,这个他们才会抱着。 团团平时也不缺少运动,没看吗,他同龄的孩子中,他的个头是比较高的。 而王宝可是乡下野大的,村子里的事情忙碌而有些杂碎的,村长有的时候忙不过来,或者有什么事,让人去传话,王宝没事的时候,就会让他去嘴过去给人传话的。而平时摘些野果,挖些野菜之类的,有的时候要跑很远。 跟王宝比起来,团团那力气还是小呢。 这山上的路,到底不比苍王府的路平缓,坑坑哇哇的不怎么好走,要不是有王宝时不时护着,团团说不定要摔几个跟头了,看的后面的随从一路上跟着心惊肉跳的,不过在王宝提醒下,还有王宝的护着下,倒都是有惊无险的过来了。 那两个随从看着王宝的眼神,都更加友善多了。 饶是团团没有摔跤,但是到底这不够平缓的路,走起来更费力气,走走他就有些累了,只是转头一看,王宝还剑步如飞的走着,他抿抿唇,什么也没说继续跟着走着。 王宝实际上要比团团大,因为有小弟弟在这里,他也不好喊累,两人这一路上慢慢走着,虽然比平时去秘密之地要慢一些,但是走起来似乎比平时也更加郑重了一些。 “前面那就是。”王宝往前一指,就见到前面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林子,他们根本没看出来能有什么,团团有些疑惑,王宝呵呵一笑“跟我往前走就知道了,就在前面没多远,咱们穿过去就可以了。” 那片秘林并没有很远,两人转了条小路,踩着草地便过去了。 原来在那片密林中,就有王宝说的那个神秘之地,这个地方实际上是一个山洞,不过被林木给挡住了,所以一般人发现不了那里面还有个山洞的地方。 而实际上,在团团和王宝进来之前,后面暗中跟着的两个随从,在王宝指着林后的地方,便早就闪身飞过去查看了,见到没有什么危险,便守着暗处继续护着。 团团和王宝来到地方,王宝和团团嘿咻嘿咻的将杂草和一些树枝什么的都给拨开,露出了里面的山洞,团团看的眼睛一亮,对着跟过来的随从道:“我们秘密……地方,你们不能……来。” “是,世子。” 两人果然听话的没有跟进去,在外面等着。 团团和王宝十分满意,两人手拉着手兴冲冲的往里走,这个山洞有些狭长,也不可避免的有些嘲湿,但是并没有很重,山洞差不多能打横走两个人的位置,团团和王宝探宝一样手拉着手进来,是一点也没有问题的,离着两边的山洞壁还隔了一段的距离。 王宝对着团团道:“我有的时候来这里挖野菜,没到时间回去,又想在外面玩一会,我就会来这里的,你看那里还有我铺的床呢。” 山洞四五米深的样子,也不知道这王宝一个人自己怎么弄的,竟然在里面推了个小木床,下面弄了些碎土块给拼凑起来,上面还铺了厚厚一层的干草,再上面是一些七色杂乱的碎布缝成的一块大的布放着,他还铺着够大,足两一个成年人躺在上面休息了,他没事就在上头打滚都行。 而这小山洞,王宝大概真是当成自己的秘密花园来置办了,小床的不远处,还有灭了的几个木块,显然这里原来是生活的,旁边还有一些装水的竹筒和葫芦,然后还有一口上头有些破了的锅。 不过处有着几块碎石拼的,地上还划划刻刻了不少的痕迹。 团团好奇的走过去蹲着:“这是字?” 王宝摸着脑袋:“是啊,爷爷教我习字,可是有的时候我笨记不住,就慢慢练。” 团团点点头,虽然他学的还挺快的,不过有些生僻的也会多看多写几遍,有的时候长时间不写了还会忘记,他又这么点个小娃娃,自然也没有多想,也无法深入了解这些。 一个有些困苦的村子村长怎么会习字,又怎么教孙子学字的呢? 王宝将地上铺着土又划了划,看不清上面的字迹了。 这个山洞里还真没有特别独道的地方,不过就是王宝一个小孩子,自以为是的弄了个他觉得自己的小屋子,在这里他可以怎么疯闹都行,里面装饰的简单到都不需要怎么介绍。 不过这样的私密的地方,对于从生下来,身边就没断了人照顾的团团,还是挺新奇的,两个人手拉着手踩到搭着的木床上,开始用着他们自己的话开始对话了。 比如说说王宝平时都做什么啦之类的,团团也会说说,他基本就是睡觉和学些东西和玩,小孩子嘛就是这样了。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所以两人说了两句,就感觉没有意思,不再问这些个了。 王宝叹了口气说:“可是你们就要走了,我以后想找你玩都难了。” 小孩子跟小孩子之间,友谊是十分容易建立的,只要他看你比较顺眼,他们之间也没有那么多心眼,都十分真心相交的。 团团抿抿唇:“你可以进京……” 王宝有些郁闷:“不行,我要一直陪着爷爷呢,我得留在王家村里,我不能去京城找你。” 说到这里,两个小家伙也有些伤心了。 团团同龄的玩伴真没有什么,王府里不是没有小孩,但那基本上都是仆从的孩子,跟团团在一起的时候,被爹娘教训的很怕得罪团团,团团年纪虽然小,但是还是比一般孩子早熟一些的,并不喜欢那样的小孩子。再说他平时睡了起来就是吃,然后玩一会,学些东西,还有云苍给他准备的一些玩具,然后吃饭睡觉,再玩啊学东西啊,然后吃饭睡觉之类的,别看他人小,平时还挺忙的。 难得遇到王宝这个挺合得来的,一想到不久后,他们就要离开了,然后跟这个小伙伴又见几天就要分别了,伤感围绕在他们之间。 团团认真道:“那我们回去……写信吧!” 2082,野游 中下 “互相写信?可是我认识的字还不够多?”王宝有些小纠结,但是却明显被这个提议给吸引了,觉得这也挺好的。 团团道:“没事,我的字……比父王和母妃少多,我们画。” 王宝一听眼睛一亮:“这个好,我会画好多画的,那我们就写信吧,可是我也没办法将信传出去。” 团团想想也有些苦恼:“那……问我父王,他知道。” 王宝想想那位严肃的王爷,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跟认识挺好小伙伴,能够一起互相信件的事情,让他们心里更加希望,所以便也道:“那……我们出去问问。” 两个人在山洞里,本来这里什么都没有,应该是挺无聊的。 不过两人坐在那里这看看那摸摸的,王宝还给团团介绍,说他在这个山洞里,给这里同的东西都写了好多名字,便是连山洞里跟其它地方不一样的石头,他都给起上名字了。 而且王宝记性不错,还能跟团团讲起当时这石头什么样,起名字的由来。 当然了,他说的也挺磕磕绊绊的,有些都忘记的差不多了,他也是挖空记忆慢慢给说出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说的对不对了,但是团协和却听的很认识。 “真厉害。” 王宝被夸奖的红着脸直摸头。 苍王小世子真是可爱,可惜他没有弟弟或者妹妹,要不然或许跟小世子一样可爱吧。 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小团团,王宝当兄长的决心是油然而生的,这会更是肩负起了要哄弟弟的已任,在山洞里充汉着主人,恨不得将每一块土都跟团团介绍。 四个随从在外面等了一会,怕里面出什么事,悄悄趴着听了一会,就听到里面两小孩,幼声幼气的说着天马行空的东西,他们大人听这两个孩子说话,相当的费劲。 以他们修练,内力充足,耳边也很好的情况下,听是可以听到两个小孩在说什么,但是这说起来合到一起,就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了,不过听到两人在那里嘀咕着悄悄话,没有什么事,他们便也放心了,继续在外面守着。 两人将这山洞聊了很久,用他们小孩子的语言来说,反正也就他们听的懂了。 两人说的也有些累了,后来躺在小木床上,两人嘀咕着,说着说着便有些累了,必竟这一路上上来那走了不少的路呢,两人刚才还那么激动的在山洞里转来转去,对什么都好奇心十足的左看看右看看的,这会能不累吗。 没一会山洞里就没有什么声音了,两个小孩靠在一起,开始呼呼睡着了。 山洞外面的侍卫进来看看,看到这般模样,也有些无奈:“咱们要先将世子和王宝带回去吗?” 另一个侍卫也有些犹豫:“先别带回去了,世子这么累,再带着一路回暂驻地那里,觉估计也说不好了,还不如先在这里睡睡,王爷和王妃那里让人传个话回去就行,到快吃饭的时候,再把世子给带回去吧。” “可是……这世子睡在这里能行吗?”两个侍卫有些犹豫,这地方可太简陋了。 团团和王宝身下睡的那块步,都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虽然看起来还挺干净的,可是别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沾了身了。 要不我们先找人给王爷和王妃传个消息吧,再让人弄来些干净的铺的东西之类的,两人最后这么定了,让外面暗中跟过来的侍卫拨出一个回去禀报。 这几个可都是功夫不错的随从,功夫一流,这一来一回也没有费什么时间:“王爷和王妃的意思,就让我们先不要打扰了,让世子和王宝先睡着吧,到时候快吃饭的时候,再带回去就行。” “咦,没拿些干次的软布过来吗。” “噢,王爷的意思,男孩子不用太娇气,睡在这里就行,不需要管,省得再将小世子给吵醒了。” “啊?” 几个随从还都挺意外的,他们又不是不经事的,在京城里那么多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哪一个不是金娇玉贵的养着,从小便哪里都十分讲究的。 咱们这小世子可比那些人贵气多了,竟然还这么无所谓,这么皮实的,这也真是王爷不拘小节的。 其实他们这些随从,哪一个不是吃过大苦头,才累了一身本事的。想当初练武的时候,那简直就在是泥里打滚的,年纪都不大,但是一个个也都不含糊。 而他们之后接任务的时候,往往为了监视,他们待在一个地方,动都不能动,就怕跟丢了人之类的。 云苍此举,反而更中他们的心思。 就是,王爷也是从小苦出来的,王妃也是苦出来的,瞧着他们现在多有本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小世子要真是不解世事,那反而是个麻烦。 随从们不禁想的有些多了,这一路上他们都是十二分的戒备,就怕中途有人对于这行人不利。 云苍等人还好说,尤其是对于宁从轩和宁月这两个天南国的便者,他们要真出了什么事,到时候这一次跟来的人,每一个都难辞其咎会有大麻烦。 当初说是云苍跟宁从轩认识,他们是最熟悉的,所以由他来当向导为好,这当然也是实情了。但是其中的惊险,自然也是有的。 他们王爷在京城可不是无事一身轻的闲散王爷,他们只盼着这一次远行,能够顺利完成,安全将宁从轩和宁月这两个天南国使者送回去就好了。 两个随从或许只是精神紧绷了,便想了到这些,然而看着团团睡梦中天真懵懂的脸,心中想的却是,王爷和王妃现在过的这么艰难,为的还不是将来,为的不也是小世子吗。 万望小世子将来要出息。 两随从点了小堆的火,怕团团和王宝冷着,火生的很讲究,算了时间的,估摸着两孩子醒之前能烧干净了,便出去了。 床上团团翻了个身,咂巴了下嘴巴,不知道做了什么梦了,小嘴咧了起来:“娘……团团也要玩~” 2083,野游下 冰烟她们这边,可没有团团和王宝这么轻闲的,还睡觉呢,这会忙活的热火朝天的。 这条小漆别看不怎么大,但是下面还挺深的,藏了不少的鱼,随从下去一连扎了十几条肥硕的大鱼,还用平时自己的生存技能,拿树枝,和他们自己带来的一些布什么的,简单的弄了几个简易的鱼网,里面有虾有蟹的,有不少海鲜。 再加上他们本来就带了一些干梁,因为本来就要在外面待差不多一天的时间,最起码要吃一顿以上的饭,所以他们事先也准备了一些简单的食物,也带了一些比较好制作的食材过来。 所以弄了这些海鲜上来,他们这一顿那是绝对不愁了。 宁从轩还在那里忙活着作画呢,本来只是先要将周边的美景给入画了,后来这里忙活的开心,他渐渐的便将人物也都入了画作之中,这样自然也更加的费心思了。 要说这画风景吧,只需要认真的努力融入到这个风景,然后按照看到的一笔笔画下来就是,许多的时候画的时候,主要还是按笔触以及感情,大体上还是临摹出画,并在画中用入感情就行。比起画人来说,人每个微妙的动作和表情做出来,表达的意思都可能不一样,而人是生动的,他们不是物,他们不会一动不动。 正正是因为这种种的原因,人物比这些山水画更加难画。 而宁从轩并不是喜欢画人物的,他更加喜欢画山水画,但是有些事情呢,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就比如现在,他看了看山景,轮廓他都已经差不多画下来,看着忙碌扎鱼捕鱼的随从,现在坐跟宁月坐在一起谈笑风声的丁爽夫妻两个,在那边凑在一起说着什么话,跟婢女一起弄食材,准备架锅开煮的云苍和冰烟。 还有一边上,不知道在闹什么矛盾,现然状况也不太好的云谭和云怀,便只是他所看到的这个画面,便让他心被吸引。 真真是不该辜负了的。 宁从轩提笔,刚才画的时候,幸好鬼使神差的没有铺满整纸画,留有余地了,他慢慢眯着眼睛,看了下画纸留下的部分,似乎早就在心里默默算计过的,竟然整体按比例,能将所有人都入画之中。 宁从轩看着远处高低起浮秀美动人的山脉,微风徐徐不断送爽的青草香味。 难道是有冰烟有的地方,他作画的时候,都希望留下白,能将她入画吗,不然怎么解释呢?刚才兴质冲冲的画,他脑子里都没有想太多,却生生刻意留下的地方,还有其它的解释吗? 他以前做画的时候,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 宁从轩不再多想,垂头认真落画。 云苍和冰烟已经开始入锅了,旁边也架起了火堆,开始烤鱼。 在外面也讲究不了那些个,炒菜是不方便的了,但是做蔬菜以及海鲜炖锅这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这个相当方便,只要掌握了调味料的比例就行,基本上调味料准备齐了,谁上手都可以轻易习得。 刚才整理食材什么的,丁爽和宁月她们都帮不上忙,现在开始要做了,她们也兴冲冲的过来帮忙。 云谭坐在一边,本来今天都挺高兴的,偏偏今天云怀不知道抽的什么风,一直挺怪异的。 不对,应该是昨天回去之后,云怀就有些不对劲。 这一路上两人沉默的,云谭都快烦死了。 他两个在这里闹脾气,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再者他们还都并没有要与人说,也并没有要跟大家一起做事的样子,还真不是别人故意要忽略他们的意思,面是他们摆的这样子,分明让人感觉他们有话要说,你们就都不要打扰的架势了。 现在大家都走出去了,这坐着的也就云谭,还有站在他后面,木头桩子似的云怀了。 云谭靠着椅子,看着大家,道:“看到他们了,你感觉他们开心吗。” 云怀知道云谭在问他,他也很尽责的回答:“回王爷,开心。” 云谭冷冷撇眼看着云怀:“本王这次了来,就是为了开心的,可不是为了看你脸色的,你跟本王这摆什么脸色呢,故意让本王难堪是不是!” 云怀垂下头,立即问罪,甚至还要跪下身来。 云谭看的气的额头青筋更是突突的跳:“本王让人乐跪了吗,本王要知道你现在想的是什么,不要跟本王弄这些虚情假意的东西,有话就说话,本王可猜不透你在想什么,清楚吗!” 云怀依旧表情不变,道:“王爷,属下并无虚情假意,属下也没想什么。” 云谭“唰”的站起身来:“跟本王出来。” 两在这里说话,宁月已经忍不住看了好几眼,但是怕被人抓包,很愉快就回过头去,也有些不敢看。 云谭冷着脸带着云怀往小道上走,走的也并不是王宝带团团他们走的那段路,而是另外的小道。 之山里就各个横穿竖穿的小道多,基本都是不怎么成形的,慢慢走出来的,不好走,人行也就一人,多了就走不了。 众人看着云谭沉着脸带云怀走了,心里都有些微妙。 冰烟跟云苍道:“这不会有什么事吧?” 云苍道:“不用管他们,堂兄有分寸。” 到底也是人家的私事,就云谭和云怀样子,过来人多少也都懂得,分明就是有些闹小矛盾了,这种事情,他们其它的当事人,那还真是没有办法给什么帮助。 巴巴的凑上去,还容易越帮越乱,还是少掺和为好。 冰烟点点头,也知道是个理,便也没有再提这事。 云谭和云怀顺着小路走进去,云谭每一步走下来,脚步都很沉,分明是火气未消,现在心里憋着火呢。 云怀微微抿着唇,心里还有些怅然,可是他又不太敢,或者不太想开口说什么,所以找找嘴,又闭上了嘴。 云谭却猛的扭头看过来,冷冷盯着云怀道:“跟本王说实话,你是不是已经够了,现在想要脱离本王了。” 云怀一愣,有些错愕的看着云谭,眼中还有些受伤:“王爷……是这么想的吗?”然而这话说出来,他却感觉心里揪紧了的疼痛着,他握紧了拳头,强压着,才不会让自己呼吸错了位,让云谭发现不对的地方。 其实他早就想过这种可能性的,只是一直还有些侥幸心理吧,只是真正发生的时候,他这心里在想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的失落,会这么的怅然若失呢。 他并不想离开王爷,即便不可以再与王爷维持之前的关系,但是他还是想要留在王爷身边,保护王爷的安全。 可是听王爷的话……似乎连也这个想法,都不可以满足了,王爷是想将他赶走了吗? 他从很小的时候,便已经被训练的,只为王爷而生,为王爷而死,人生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王爷的,若是不跟在王爷身边,他甚至不知道他接下来要怎么过了。 云怀脸上一片的茫然,眼睛竟然微微刺疼,让他感觉那里红肿的难受,似乎有什么要落下来似的。 云怀微咬着牙,深吸了口气,才没让自己这么丢脸下来。 “属下……都听王爷的。” 云谭一听,眉头狠狠皱起来,已经是一脸爆怒看着云怀了:“怎么,你当真在本王身边待够了,现在跟本王闹脾气,这是想脱离本王是吗。云怀啊云怀,你什么时候这么大的胆子,有了这样敢背主的想法了。” 云谭看着云怀的表情,冷沉的不像话, 被这么看着的云怀,立即心头一紧,便跟云谭跪下了:“王爷,属下……属下绝对没有想脱离王爷您的想法,这是万万没有的事。” 云谭手指将云怀的下巴挑起来:“噢?那你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以来这古怪疏离的样子是在做什么,做给谁看呢,跟本王闹起脾气了!” 云怀背后一僵,绷的紧了紧:“属下……属下不敢!” 云谭眯着眼睛,捏着云怀的下巴,笑的有些邪恶:“云怀,你并不是个会说慌的人,尤其是在本王面前,你真以为你这种种行为,能逃的过本王的眼睛吗?你那个样子,倒是挺像是闹别扭的,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跟本王闹什么别扭,本王是哪里得罪你了?” 云怀白着脸:“不,属下永远都不敢跟王爷生气的。” 云谭啧了一声:“别死鸭子嘴硬,你不是最该清楚吗,咱们可是一床上的人,有谁还能了解你超过本王?你再这样矜持不说,本王当真要生气了。” 云怀脸色发白,随后又有些羞涩的泛红:“是……王爷似乎对天南国的五皇子颇有……好感。” 云谭一听,呆愣在当场,有些不敢置信看着云怀,云怀说完脸已经白的不像话,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看云谭的反应,身子还微微发抖,似乎怕听到什么。 云谭错愕道:“云怀,你这是在吃醋呢?!对吧,本王应该没有会错意,是吧?!” 2084,醋海生波上 云怀一听,猛的愣住了,便是平时再如何冷淡的脸色,此时也变的白了一层,然后紧紧喉咙还是说道:“王爷误会了,只是属下担心。” 云谭反而笑眯眯看着云怀:“噢?担忧?你担忧什么?怕天南国的皇子,将本王的魂给勾去了?” 云怀忙道:“属下是怕王爷若与天南国的使者交往过秘,到时候怕被人忌惮。” 这倒也是事实,云苍和宁从轩当初相识的时候,两人还并没有表明什么身份,他们都是在自己相熟于微的时候,所以那个时候的感情自然也是挺深的。后来身份暴露了,但是他们相处的感情却不是假的,自然而然的,他们便也比一般人感情还要更好了。 不论天南国的人,此次来天旋国到底是为了什么,表面上的友好这个总也得顾忌一下吧,找一些跟宁从轩不熟的人接待他们,反而放任了云苍的话,这反而还没有出什么事呢,天旋国的人已经摆好了防备的架势了,这于宁从轩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的。 然而云谭他们其它人,因为跟云苍他们关系不错,这游外也是人多一些,大家一同出游,那么也能很好的让气氛不冷,这倒也没有什么。 可是因为这次游玩,到时候若是私下里跟宁从轩他们交好了,这可就很有问题了。 云怀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然而云谭此时却似笑非笑看着云怀,并没有说什么话,就是这么直直看着云怀,反倒是先看的去怀浑身不自在了。 “王爷……” 云谭笑了一声,笑声有些不明所以,然后他背着手,并没有理会云怀,反而继续往里面走去。 云怀一愣,忙跟了上去,还有些忧心道:“王爷……这里人生地不熟,我们还是不宜进去,怕是会有什么不必要的危险。” 云谭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噢,你这个本王的随身侍卫,不一向是武功高强吗,真有什么事,你还不能保护本王了?” 云怀无奈,只得安静的跟着云谭往里面走,走了差不多两百米的位置,两人一直都很安静的,一时间周边只有偶尔鸟名和各种虫子发生的声音,他们没有说话,也只有走到地上所发生的摩擦的声音。 云谭在这个时候站定了下来,他仰头看了下,是一颗很高的白桦树,不知道长了多少年,高的似要撑破天,而钻出去一般。 云谭感慨了一声:“云怀,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们见面时候的事吗?” 云怀一愣,道:“属下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与王爷您相遇的事情。” 云谭呵了一声:“我虽然不知道你是真的不会忘记,还是假的不会忘记,但是本王对于当初见你的时候,却记忆犹新。” 云谭小的时候还挺受宠的,不止是老齐王,就连皇上对他也不错。他骨子里有一种骄纵,也不全然都是国灰狂妄,要做给人看戏的,而是他一直以来背影养成也有关系。 不论天旋帝对于齐王父子有什么样的防备,但是云谭都有着他的尊贵,而这皇家一般都会养着自己的死士这事,这都快成为公开的秘密了。 天旋国那里有着内外两个直属于他的属下,而齐王做为天旋帝的兄弟,还是个亲王,自然也有自己的死士了。只是这些死士了,就算是真的培养了,这个也是不能拿到明面上去说的,那是纯属给自己找不自在的。 表面上来说,除了皇帝任何人等都不可以养私兵私卫,这死士比那些拿着月银的护院可不一样,这些死士大多都是很小的时候,便培养起来的。给他们灌输的,就是一些如何保护主子安全,如何杀敌让自己变强的,他们每个人培养起来,都是十分耗费金钱以及时间的。 而在这个情况下,每一个死士自然也是极有价值的。 像是云谭这样的亲王世子,早早便也被安排了,与他一起长大的死士同伴,这也更方便死士对于主子的效忠,当然了跟着云谭,却不代表死士就可以松懈,而后可以仗着主子就可以违抗命令了。 当死士交到主人手中,尤其是小的时候就有的,那便更加需要加强自己。 其实在孩子年幻的时候安排死士的并不多,当年云怀刚送到云谭身边的时候,云谭是百般的不乐意的,所以他们当时的关系一并不怎么好。可即便是这么说,云怀也一直都跟着云谭,到了晚上的时候,云谭倒是能睡了,云怀还有自己的修练,他的休息并不好。 云谭原来还挺瞧不上云怀的,因为刚开始见面的时候,这个小小年纪的云怀,便是一副冷漠不近人情的样子,看的那个时候胡闹,还是个熊孩子的云谭,哪里会喜欢这样的人呢,他一点也不想云怀待在他身边,自然也想办法想要推走云怀。 所以想办法就要折腾云怀,他挺讨厌这个说话不会笑的小孩。 当时云怀被云谭折腾的挺惨的,后来为什么会有所转变呢,其实是一个契机,而那个契机对于云谭和云怀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白天云谭想尽办法折腾云怀,云怀晚上还要用一半的时间去训练,然后只有少少的时间来休息,那个时候小啊,云谭依话来说,那熊都不能再熊的熊孩子了,他白天折腾云怀,一个让他不满意了,他就罚云怀不能吃饭,或者罚少一顿饭。 以云谭来看,他也知道云怀之后还要训练,其实也并不会饿着他。 当然了,这只是他自以为是的想法的。 等到后来云怀白天被云谭折腾,饭还吃的不应时,晚上去训练的时候,因为让云谭不满意了,他们这种死士,那是绝对不可以的。当时接受死士训练的孩子并不少,云怀一度都被带回去进行惩罚,给云谭都带来其它的小死士在身边保护了。 可是云谭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不是云怀后,他反而十分不满意,嚷嚷着不是原来的倒霉蛋,那他谁也不要! 2085,醋海生波中 云谭这么一闹,哪有不成功的道理,云怀很快的又被带到了云谭的身边了,但是云怀的训练等一切还是照就着。 刚回来两天,本来也没有什么事,云谭都略微少折腾了一些,然而第三天,云怀跟着云谭,突然竟便晕倒在了路上了,云谭吓了一跳,立即找大夫来看。 云怀那可是孩子啊,也是在长身体的时候,饭吃的不应时,身体得不到很好的休息,还要接受各种艰难的训练折磨,这就是大人,也不一定能抗的起呢,更何况还是身体各方面都很脆弱的云怀呢。 而在那个时候,云谭也发现了,云怀的身上竟然还是带着伤的,原来被主子退回去的死士,实际上已经是没有什么留下的必要了,当时若不是云谭反应大,对于新送云的小死士不要,就要云怀的话,云怀可能这个时候都已经死了。 本来挺骄狂霸道的云谭,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也心生出一些心虚和心疼来了,最后的结果就是那样吧,云谭倒是不见得改好了什么,不过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折腾云怀了。 最起码这饭,云谭再也没罚去怀少吃过,白天里虽然他依旧还是很胡闹,但是这个闹,却大多数都不针对云怀了,云怀倒也因此得到了一些休息,然后之后的事情就是那样了。 云怀一边保护着云谭,然后还一边的训练,然而他这一样的一心两用,在那群死士中,还总是夺得第一名,便是后来云谭其实并不怎么满意云怀,可是这种样样都是最好的,云谭也不会傻的扔了好的要次品,也就一直都留下了云怀。 而云怀一直没有辜负他的这份相留,一直十分尽心的跟在云谭的身边,也帮云谭解决了不少的麻烦。 可以说云谭能这么嚣张,又能这么安稳的活到现在,云怀绝对是起了极为大的作用了。 而后的事情,就是那样了,云谭为了要摆脱被怀疑,自己放任了名声的败坏,然后慢慢的名声越来越差了,他的目的达到了。他也在胡闹着,为了不被怀疑,他便于男女之色的方面,自然也没有亏待过自己,甚至有一阵子还因为太过胡闹,差点伤了身体。 后来云谭便腊由这个原因,直接便说是自己身体不行,老齐王妃这些年来一直很着急,可是子嗣出不来,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但要说云谭和云怀这是怎么样变了这样的关系了,不过也是一场醉酒,当时云谭喝的很醉,抓着云怀不放手,便有了关系。那个时候云怀一起身,便要回去,说是以违了老王爷的命令与嘱托,然而云谭却知道,他若是放了这个人走了,那么云怀就活不过当天了。 这到底也是在身边保护他多年的人,他平时没少嘀咕这个云怀,可是他也是自己用的最顺手,并且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这个时候错误已经选成了,难道就这么放任了吗? 就让云怀自己去送死了?那怎么行! 云谭十分强势的留下了云怀,当时还以一种折辱云怀的方式,他强迫了云怀很多次,即使到后来吃亏的是云谭他自己。 那个时候云谭要的效果已经有了,他都不怎么需要逢场作戏了,所以他将此推向高氵朝之后,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所谓的将事情推向高氵朝,实际上就是云谭女色玩够,现在换成了男色这事。 到后来没有什么顾虑后,云谭便已经放了一些人离开,他本来是想将府里的人都遣散了的,必竟有了这样最釜底抽薪的丑闻之后,根本就不再需要府中这些女子了,说他冷血无情也好,当初本来就是逢场作戏的,他对府中那些女人一点都没有感情,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懂其中的道理。 所以当时走了一半的人,其它的那些人中,大多是各个势力弄来的人,本来就是被云谭忌惮的中,便是他真的沉迷于女色,这些也不可能被他长久喜欢的。恐怕那些女人中,也有人明白这个道理的,可是背后的人不放过她们,她们就不能走。 然而云谭留在王府里,天天的莺莺燕燕的实在是烦人,明明就是在算计自己,他要还跟着配合,那是真的傻了。 所以云谭对于府中的女人基本上不假辞色的,以他的话是,他现在对于女人已经没有兴趣了,她们随时想要离开,云谭都给给她们大笔的遣散费用,并且会保护她们到安全的地方去。 云谭真正动府里的女人,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这其中就有他从来都没有碰过的女人,云谭这么安排,已经算是估计到了。这些女人以后隐姓埋名的嫁人生子,这些都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有些人不愿意放手,不愿意放弃齐王府的荣华富贵,在外面只能隐姓埋名当个普通人的妻子,成天劳心劳作的,在王府里待的久了,有些人已经被养花了眼睛,再看不清楚真相如何了。 她们是根本就不愿意走的,即便云谭渐渐不回府了,她们自己也能掐的十分的开心。 云谭呵了一声,有些讽刺的笑着:“我从来就不是个好人,反而十分可恶,手段毒辣,卑鄙又好色……” “王爷,您不是这样的,您为何要妄自菲薄,您明明有大智慧,您的才学也十分的好,您说的根本就不是你。” 云谭转头,看着一脸急色着为他辩解的云怀,淡淡道:“云怀你这么关心本王是为何。” 云怀一愣,道:“那是因为王爷您是属下的主人,是属下要一辈子效忠的人,您在属下的心里,谁也不能替代,属下更很了解王爷您是什么样的人。” 云谭深深看着他一眼:“可是其它人不会这么说的,云怀,只有你从一开始就对我深信不疑。” 这或许就是云谭被云怀吸引的原因之一吧,在自己完全无人可用的时候,每每当他回头的时候,就看着云怀面无表情跟着,却一脸的忠诚,那个冷木木的人,会让他信任,让他知道只要这个人跟着他,就算是死,也会护他安全的。 知道有这样全心全意为自己的人,云谭怎么能没有触动呢。 这些年来云怀为云谭挡下了不少的危险,最近几年已经好了许多了,或许因为云怀更强的原因,或许也是因为他终于是被放弃的原因,然而没有云怀,他根本就不可想象这个情况。 云谭很早熟,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有一天睡觉起来,不,有一天他就长睡不起了,夜里被人杀了。 云怀在他身前流血流泪,每一次都是令他触动的点。 在老齐王妃都不理解他的时候,云怀也默默的支持他,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当成指咱明路一样,没有一点的迟疑的替他完成。所有人都放弃,所有人都不相信的时候,只有这个人相信他。 云谭早就不清楚了,他跟云怀现在到底是属于哪一种感情更多了,是两个相依为命走过来的这些经历,而日久生情的吗?是云怀的坚持守护,令他卸下了防备吗? 或者是他们单纯的只是为对方所吸引,在情事之中,他们竟然无比的契合等等。 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复杂到根本难以说明了,经历的太多太多了,每每回想起来,像是无数个精彩的唱本一样。 云谭不是个好人,他负了很多人,为了自保,他也主动算计过一些人,有的时候他都会梦到,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要遭到报应了,因为他做过太多的错事了。 然而他却也并不后悔,因为若是不这样,他当时要如何跳脱随时被杀的镜地呢,事后,他也想过补偿,别的不说,府中那些现在基本上是因为各个势力而送给他的男女们,他们已经是被放弃的人了,云谭一样好吃好喝的养着呢,随时想走,云谭也可以给一些遣散费。 他们被放弃,从来不是云谭的问题,该问问背后的人,云谭可没有义务,帮助他们背后的人,反过来监视对付自己吧,他是有多傻? 能够彻底的不在乎,云谭活的更加的肆意了,所以他们的关系,这才渐渐的明朗化了起来,云谭现在甚至想要为云怀正名的事情,也也已经在做了。 既然在京城里,这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那他还要管那些人做什么,唯心便好了。 只是在此之前,云怀一直都很谨守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切的一切,都是云谭一个人主动的。 有的时候云谭也会觉得自己挺冤枉的,也会有些无力的感觉,这云怀他最了解,执拗起来,那是真的让人崩溃的死倔强,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在此之前,云怀对于云谭的一些私事,云怀从来没有表现过什么,每次云谭回王府,被老齐王妃各种名义塞女人,他可都没有反应的,现在竟然吃醋了,这么大的进展,云谭心里一轻。 冲着云怀勾了勾手:“你……过来!” 2086,醋海生波中下 云怀还有些犹豫:“王爷……” 云谭已经冷眼一瞪:“过来,还要本王说几遍!” 云怀再不敢有什么质疑,走向了云谭。 云谭便乐了起来,笑眼中带着别样的意味深长的看着云怀,看的云怀感觉百般的不适应,微有些赦然,却不说话。 云谭却是乐呵呵的,那双本来就挺勾人的眼睛,此时看着云怀的时候,更是是了一种亮的惊人的灼光来。 云谭伸出手,一把握住云怀的下巴,然后便将人往下拉了下来。 云怀一惊,忙急道:“王爷,这是在外头,不可!” 云谭哪里理会他,反正面对云谭的时候,云怀就是有着一身的武艺,他也是完全不敢对着云谭使出来的,云谭眯着眼睛便吻了上去,便后便咬了云怀一嘴巴。 云怀瞪大眼睛,此时感觉特别的紧张,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人,必竟是在外面,他万万没有想到王爷怎么会突然这样的大胆起来。 云谭以前名声是不好,也闹也不少的传言,可是即是传言,那便不可尽信,因为有许多的可能性,这是在夸大的基础上的。实际上,云怀跟在云谭身边,他是最清楚的。 云谭性格上是有些混不吝的,但是却也不是传的那么邪乎的,最多就是比一般人更无拘无束,更任意妄为一些。 不过这话呢,是云怀说的,那也并没有有多么大的借鉴性,必竟他一心一意的忠诚于云谭,自然也会对于云谭,有着一种近乎是执拗的一种偏心的拥护了。 但是别管以前传的有多邪乎,实际上在外面的时候,云谭也真的没有闹腾的这么大过,现在这真是有些太过大胆了。 云怀整个人都不敢放松,竖起耳朵听着,就想万一有什么人来了,他在这里还是能听到的,到时候必要让王爷停下来才行。 不过显然他想的太多了,现在云谭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 “咝” 云怀只感觉下巴上有些痛,云谭已经瞪向他了:“看什么呢,在这种时候你竟然还敢出神,我要惩罚你!” 云怀涨红了脸:“王爷,这地方确实是不方便。” 云谭冷笑:“我想做什么,谁管的了我。” 云怀听着却是有些无措,有些迟疑看着云谭。 云谭被看的也没有办法了,本来只是想逗逗云怀呢,真是跟云怀这里有什么,那才是对感情的不尊重了,供他任意玩乐的人,他可以有很多,但是云怀却是特别的,跟那些人都不一样。 云谭抬头看看云怀,有些感慨道:“我今天是太高兴了。” 云怀没有说话,只是被吻的唇泛红,眼睛也泛着更亮了一层的光。 云谭摸摸云怀,拉着他的手倒是又往山里走了走,现在没有更亲密的事情,云怀也松了口气,自然不会再拒绝云谭的手拉手了。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什么话,云谭先是不由得感慨了一声:“这些年来,你一直表现的冷冷淡淡的,你一直都是尽忠职守的人,所以我以王爷的身份说什么,你一定也不会拒绝的。可是我的心里一直都觉得很纠结,在与你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后,我反倒越想越多了。” 像以前那些狂妄的云谭,谁能想象,他也可以为了一个人,想到更远更深了呢。 云谭慢慢的收了心,不想再做什么演戏的事情,其中也未必没有云怀的影响。 不论如何,云怀都是一个忠诚不二的好属下,可是感情既然变了,云谭要的自然不是光有忠心的属下就行了,他想要的更多了,他变的更加的贪心了。然而云怀一直表现的十分淡定,这便是让云谭慢慢开始很是纠结的点了,他是真真的不甘心了。 想他以前做什么事都不计较后果,现在为了云怀,甚至晚上还会失眠,可是这个人呢,一直没有什么表现,就像是云谭一直在单方面强迫一般。 而正因为云怀的忠心,云谭做什么,他都会照做。云谭所做的一切,云怀也都认可,这样子的身份关系发展出来的感情,实在让云怀都怀疑,是不是就是因为云怀不能反抗他,所以才会什么也不说的,便都依了云谭呢。 只是因为身份差别,而对他死心踏地,并且对他认同的这一点,不是出自于真感情,云谭接受不了,也不想接受。 云谭冷着脸,心中叹了口气。 他万万没想到,还等到云怀吃醋的时候了。 想当初云谭回府,云怀一直都是表现的挺淡定的啊,难道他其实是在暗搓搓的郁闷吃醋吗,只是一直以来并没有告诉过云谭而已。 合着这么多年了,云谭纠结的,可能早就不知道问题了,偏偏他们一个木头似的不说,一个又怕说出来,又是变成了一个强迫对方的事件也不说。 所以这事他们就一直拖着,拖到全是误会,到今天这事才算是解开了一些。 云谭看着云怀,笑的意味深长的:“你说让我不要跟宁从轩走的太近,心里郁闷的多,还是因为身份的问题更多一些。” 云怀抿抿唇,不知道这话要怎么说的好。 实际上两方面都有,而内心深处,他觉得,或许是因为心里郁闷能稍微多上那么一点点。 云怀没有说话,云怀却是一眨不眨盯着他看,他脸上那微妙的表情,作为跟云怀相处这么久,往日都能从他木头脸上,猜到一些云怀心事的云谭来说,这变了的脸色,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更加没有什么难度了。 云谭哈哈一笑,忍不住又去摸了云怀的脸一把,然后抬脚凑过去去亲云怀。 云怀一惊,第一反应还是看四下有没有人,不过云谭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伸手按着他的脸,现在他只能看着云谭,根本就不可以再去看别的地方。 对啊,云谭在这方面就是这么的霸道,云怀可是早就知道的,但是现在他紧张的不行,整个背都绷的十分笔挺,他连呼吸都忍不住绷着,没敢呼出气来…… 2087,醋海生波下 云怀紧张的快浑身抖了,嘴更是只能被动的被云谭给揪着。 到底是地方有些不对劲,要不然云谭哪里就这么算了。 可是也知道云怀的性格,这个吻已经是极限了,这还是在林间,四下无人的时候,要是有人的话,别看云怀这样,什么都听云谭的,云谭就是真的做了,云怀身为手下,自然也不可以说什么。但是他闹矛盾不说话,这还是能做的。 云谭能拿下云怀,那心里能没有事吗。 云谭拉着他:“行了,别紧张,我知道没人才敢这样的,都出来玩了,你看看你一天还绷着个脸的样子,看着多难看,放松下不会?” 云怀道:“正是因为出外游玩,是最容易降低威机感的,所以属下更不敢放松。” 云谭简直懒的理云怀了,在这种事情上,他是说不过云怀的。 “行了,我们继续走走,转一圈再回去。” 云怀哪能不同意,只是没走两步呢,云谭又执着望着云怀了:“说说吧,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云怀一听有些郁闷了,这王爷还没忘记刚才的事吗,他有些苦闷了,只好说道:“这……属下心中两个都有。” “噢,哪一种的想法更强烈一些。” 云怀紧了紧喉咙:“这个……都有,具体哪个更高,属下也……” 云谭呵了一声:“行了,不为难你了,我心里有数。”捏捏云怀的下巴,“你的脸上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其实是心里不舒服才会这样的。你是怕我跟宁从轩交往过密,到时候我移情别恋,对他有什么好感吧。” 云怀被抓包的心虚,脸上不要表现的太明显了。 云怀也就是在云谭的面前,这表情才能更丰富些,他对外跟别人,大多数都是在工作,所以自然要严肃一些了,一般情况下都是冷着那张脸,看起来特别的冷酷的样子。 所以云谭很能从他的脸上找出问题的关健所在,此时云谭的心里跟抹了蜜一样的甜,知道云怀的心思后,这心里就跟开了花似的。 云谭仔细想想,之前云怀有些古怪,好你就是从昨天开始的。 只是有一点他有些不解:“不过,我跟宁从轩在一起说话,旁边都是有人的,我也没跟他说什么私蜜的事,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我们可能关系不一般的,甚至还跟着闹起脾气来,觉得我移情别恋的。” 既然这是个误会了,云怀当时肯定也只是乱吃飞醋,误会了云谭了,现在他哪里有脸再说下去了。 抿抿唇,眼神有些虚的往旁边撇了撇。 不过这个时候,云谭可完全不想放过他:“说,别给我藏着掖着的,这事你不说清楚,咱们没完。” 云怀有些小心的转过头来,看到云谭只是一脸的执拗,并不是生气的样子,只得道:“就是……当时王爷对于天南五皇子很欣赏,你在那里看了好久的画,也不知道想什么,还时不时看看天南的五皇子,所以……是属下误会了,是属下不该。” “有什么不该的,你这样我还挺高兴的,这一次就算了。” 经云怀这么一说,云谭也想起来了。 昨天宁从轩作画的时候,因为画的很好,云谭也不禁看的多了一些,后来画好后,宁从轩的画技是真的相当出众的,云谭也忍不住抱着欣赏的角度多看了看。甚至之后跟宁从轩也多说了些话。 恐怕就是这个转变,让云谭一直挺平淡的态度,多了几分热情,这让云怀给误会了。 倒也不全怪云怀想的太多,必竟云谭并不什么热情的人,因为以前为了名声,他跟谁都不并怎么深交的,所以他自然也跟人热情不起来。 但这也确实是两种对比的差异度,云怀这就忍不住胡思乱想了。 云谭拉着云怀的手,笑了起来:“你就放心吧,你当谁都跟我们一样呢,我们这样的到底是少。再说了,宁从轩这人确实有几分本事,难得他的画很入我的眼,我就多看看嘛。而且那画之后,我不知道别人有几个发现的,我却发现那画有些不对劲。” 云怀疑道:“哪里不对劲。” 云谭道:“那画下面,宁从轩好像是故意留白了一些地方,不知道在做什么。” 以宁从轩的笔力,他不可能没有掌控全局的眼光,当时画却留出来了一些白,虽然对画大体的影响并没有太大,但是多少还是有些别扭的。宁从轩画技很高,别人没注意到这个问题,作为做画者,他也必然会知道这个问题的。所以宁从轩那就是故意的,下面,他之后恐怕还有用,要做什么。 云谭摸摸下巴,反复想了想,心里倒是有几个相法,但是都不太确定。 云怀道:“这位天南国的五皇子,对苍王妃……” 云谭撇了他一眼:“你看出来了。” 云怀点点头:“属下因为忌惮他,所以观察的有些多。” 宁从轩偶尔会去看看苍王妃冰烟,虽然这个眼神是很隐晦的,但是还是被云怀给看到了。刚开始云怀可能没有往那上面去想,可是偶然发现,天面国的五皇子,看苍王妃的那种眼神太过柔和了,柔和的并不像是朋友看的眼神,反而有些更深一层的东西。 若是没有跟云谭的事情,云怀作为一个感情未开的人,他可能不清楚。 但是他现在就算是目,感情方面也比原来机敏的多了,他渐渐就品出不对味的地方了。 云谭道:“当初在天南国,他们几个的关系都很不错,这个宁从轩当初也帮过苍王妃一些。不过是被云苍给抢先了机会,要不还不定是什么情况呢。” 这一点云谭和云怀一点都不怀疑。 他们都不得不承认一点,苍王妃冰烟确实有令人着迷的地方,就算是他们心有所属,但是也并不防备他们欣赏美人,并且还是有气质的美人这一点。 首先冰烟本身就生的天姿绝色,不敢说是绝无仅有,但是也鲜少有人可以跟她匹敌。 她的出身,对于皇室来说可能是低了一些,可是冰烟不是没有手段的,她反而十分聪慧,而用性格也很好。 这个并不是装就能装的出来的,从他们认识冰烟后,以及几次的私交,言行举止所形成的习惯问题,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容易改掉的,越是接触,其实在一些方方面面的细节方面,就很容易被发现问题的。 但是越跟冰烟接触呢,却越能被她的人格魅力所吸引,就越发发现,冰烟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她没有装,她本身就是这样的好的。 云谭也是这么渐渐接受冰烟嫁给云苍的这个事实的。 而当初在天南国,他们知道了个大概,可是许多细节的东西,他们可不知道。 这个宁从轩和宁月过来,云谭会跟过来,其中也有好奇的因素,想来透过他们的相处,看看当初可能会有的情况,将他想的那个情况疑惑的地方给补足了。 云怀道:“王爷早就这么想了?还是王爷眼光更远。” 云谭冲云怀撇了下眼睛:“你这样就很好,别去看别的,光知道我的事就行。” 云怀一愣,抿着唇笑了笑。 云谭道:“不过这宁从轩倒也挺克制的,云苍交的这个朋友算是不错。” 这宁从轩也是天之矫之了,这种人都有一个毛病,就是心里都很高傲的。这要是换成天旋国的其它几个皇子,呵呵,就算是人两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他们也会跟着做搅屎棍,也会想办法破坏,或者想办法先得到人再说。 宁从轩的克制,让云谭感觉这人还不错。 而且云苍和冰烟虽然没说,但是云谭也从他们的相处中猜到,宁从轩和宁月此次进天旋国的目的,倔们还没有说出来吧。到底是真的交心的朋友,云谭有些羡慕。 云怀回握了云谭的手:“王爷不嫉妒,属下愿意做您一辈的知已。” 云谭笑着回握他,两人十指交扣:“你还有话没说完,我们不但要做一辈子的知已,还要做一辈子的情人。” 云怀听着脸上有些秃红,最后憋了一会,才憋出有些微弱“嗯”的一声。 云谭笑呵呵跟云怀走了一圈,然后这才回去他们今天暂时住的营地那里。 快要走近的时候,他们已经能听到偶尔孩子说话那种特有清脆的糯糯音,想必团团跟王宝已经被接回来了,而还没有走近,他们已经从营地那里发出来的刺胃的香味给吸引了。 云谭听着这烤肉的香味,顿时觉得刚才他们果然走的太远了太长了,瞧着好像吃过饭没多久,他现在竟然又饿了。 云谭兴质冲冲拉着云怀进去,而云苍和冰烟他们,现在基本上这顿饭已经弄差不多了,看到云谭和云怀手拉着手出来,在场的人都很聪明的无视了这一点。 冰烟冲他们招招手:“回来的正好,这火侯也差不多了,已经可以准备吃饭了!” “那我得好好瞧瞧。” 云苍揪了块特别嫩的鱼肉,送到冰烟的嘴边,语气温柔中带着宠溺,道:“尝尝好没好……” 2088,去不去?上 冰烟她们烤了不少的东西,先说鱼就十几条,而且自带的食材配着刮下来的鱼肉,还有别的针菇这些,便弄了两个汤菜。 外加起来煮熟,可以直接食用的海鲜。 后来怕食物不够,还有随从进山里猎了野鸡和兔子。 这些加起来也不少样式的菜,大家放开了吃也够了。 “唔,味道很不错,值得一赞!”众人吃了点,立即便笑眯眯的赞美。 这山里的野味,本来就比家养的更大,肌肉更加劲道,吃起来肉味还特别的香,再加上他们调料带着充足,这吃起来就是跟在京城里吃的不一样,更有种回味流长的感觉。 大家都吃的很兴奋,团团和王宝两个玩的累了,在山洞里睡了一觉,一直也没睡醒。 几个随从看时间不早了,是将人包起来抱回来的,等快到地方的时候,团团和王宝也醒了,好在也没闹,为什么我们明明之前睡在山洞,一醒来就离开的事。 反而因为他们玩的累了,这会端着碗汤菜,那边抓着鸡腿啃的正欢,吃的嘴和下巴上全是油,一点也没有在外面吃饭,环境差,会没有食欲的样了。 他们反而更加自在了。 不过可不止是两个小不点为了美食所着迷,其它的大人这会也都放下矜持,纷纷加入了胡吃海塞的行列之中。 “嗯嗯,这个烤鱼真是入味,鱼肉烤的外脆里嫩,鱼肉这么鲜美多滋,而且配料的搭配,不但保住了鱼本身的鲜味,这咸辣等味道也很好的结合在一起,实在是好吃。”宁月感慨道,看着冰烟道:“跟你们吃了这几顿,我感觉我快成美食家了。” “公主不一直都是美食家吗。” “哈哈哈。” 青山绿水之中,欢声笑意之时,气氛美妙。 大家吃完之后,精神都有些惫懒,宁从轩画还差一些,吃过之后,他便又开始兴冲冲的去做画了,其它的喝着茶慢慢消食。 不过云谭和云怀中间出去一下,再回来这两人之间的气氛都不一样了。 丁爽撞撞冰烟,说道:“瞧见没有,哄好了。” 冰烟笑了冲着丁爽这好事的样子无奈摇摇头,不过也跟着笑起来,之前云谭和云怀之间的气氛,总有种马上就要陷入争吵,大闹的地步,大家还不好明着说什么。 这种时候去劝,反而更容易让他们吵的更厉害,但是不去说说吧,又怕他们闹的更厉害。 其实他们都很纠结的好吗。 好在云谭和云怀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丁爽又看了眼云谭和云怀,有事她可没好意思说,刚才云谭和云朗回来的时候,两人嘴唇可都红透透的,都是过来人,还能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让嘴唇那么红吗。 说实在话,其实当初丁爽知道云谭和云怀的关系的时候,还挺吃惊的。必竟这种事情少见,而且一般人成长起来,都是男女成妻这才是正常的,他们这种可是十分怪异的。 可是接触的久了,丁爽倒也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呢。 像是齐王这样的人,狂妄的快跟野马似的,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制的住他的。 云怀也是高大帅气的那种人,但是却也并非是那种顶尖帅气的人,看起来还有些木讷,不是很会说话的那种人,他们之间本来看着是挺怪异的。 可是人家两个之间,却偏偏很好的。 这可就不是别人有资格操心的了,人家一切安好,别人就是多管闲事了。 再说丁爽跟程前,当初也不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在一起的,现在也挺好的。 要是换成以前的话,丁爽跟云谭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交集的,她也不愿意去交集,会让她感觉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也是有了这样的经历,她也更会换位去思考了,不会只单从表面上看事情,许多的事情,也让她理解,并且让她成长了一不少。 这么一转变想法,对于云谭和云怀,她自然也就没再有什么抵触的心理。 现在看看,云谭坐在那里喝着茶水,不时跟云怀说着什么。 云怀是云谭的随从,私下里什么样的,这个别人不知道,但是在有外人的时候,云怀还一直是艰守着自己的侍卫的职责,一直以来都在做着正常侍卫该做的事情。 就比如现在,众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是云谭坐着说着,拉着他的手,他就站在云谭的边上,旁边有凳子,他也不坐。 谁人看不出来,云谭对于云怀十分信任,并且还很宠爱他,但是云怀并没有因此恃宠而娇,也依旧没有忘记他另一个身份。能够在与云怀维持这样的关系的情况下,云怀还能这么艰守着自己的位置,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就这一点上,丁爽就对云怀很有好感。 恐怕云怀也正是因为这个坚持,成为了齐王云谭心里不一样的存在吧,必竟这人被京城不少人称作是混世魔王,那也不是乱叫的。 丁爽心里感慨着,却也不再去那边了。 这云谭和云怀醋意还挺大的呢,虽然之前不知道因为什么,闹了些不愉快了,不过这夫妻之间,往往不就是那些事吗。还是别惹不必要的麻烦了。 被拉着手说话,云怀是有些不自在的,但是云谭要的底线也在这里了,这个时候他再拒绝,怕是又要惹王爷生气了,所以他这会是变点不敢说什么。 其实他心里,还有些小开心的。 他确实一直知道自己还有另外一重身份,可是能光明正大和自己的爱人相处和相爱,又有谁会拒绝呢。 没有忘记另外一个身份,同时也并不防碍,他跟云谭相爱,这之间并没有很矛盾不是吗。 被云谭要着拉着手说话,云怀心里虽然有些羞耻,脸上也慢慢泛着红,可是心里却挺甜蜜的。 也是现在还有随行的侍卫守着,要不然云怀也不敢这么放松,可不得不说,他很是享受这个时候,即便云谭在说着不着四六的话,他听着也忍不住跟着发笑…… 2089,去不去?中 冰烟她们女人说话,云苍这个男人自然不好参与了。 宁从轩忙着做画,这个时候没跟人聊天,云谭拉着云怀说着悄悄话,云苍自然也只能跟程前说说话了。 云苍现在是殿中御史,也开始管事了。 而程前现在的官职不高,但是跟着原大学士,却是开眼界的。这一次天旋和天成国的商交合作,最后由天旋帝交由原大学士和工部尚书来督办。 原大学士手底下,但凡是他信的过的人,自然也都跟着水涨船高了。 就是原来默默无闻的人,这个时候也突然人缘也更好了一些,有不少人开始有意无意的找他们套进乎,都不傻呢,谁不不知道这些人为了什么呢。 程前以前韬光养晦,这才有了科举的资格,并且还考的不错。可是必竟他再怎么聪慧,眼界方面还是有限的。最近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了不少,这各种的魁魅魍魉,一时间突然就多了起来,简直到了让人应接不暇的地步了。 有些事,他还不好找原大学士去说,现在跟云苍待在一边,忍不住说了出来。 云苍话虽然不多,但是见地却相当了得,有些话一说出来,程前就会觉得矛塞顿开,顿时便有些主意了。 比如有些前来找他,他却不好全然拒绝的一些人。 就连程南都开始游说程前了,程前虽然是不可能听程南的,但是程南到底是他爹,想要抓住程前动摇的心,还是比别人容易一些的。然而程前心里也知道,原大学士既然是让他参与其中,将那个定下的名额,添上了他,那就是对他的信任。 而这个信任可不是好建立的,毁掉十分容易,再想建立起来却是难如登天了。原大学士这个名额,在他被天旋帝任命之后,他很快就整理出来了,这其中是不是也有考验在里面呢。 云苍只是提了这一点,程前立即就明白过来了。 那个名额里有他的名字,可不代表这事还没有开工,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若是中途发现更加有水平的,之前那些以为得了名额,便混吃等死的,这些绝对会成为第一批被舍弃的。那些守不住自己的心,然后犯了错误的,原大人保证也不会留情面。 原大人恐怕也在想,自己可以信任的人有多少。 朝中可用的人其实不少,但是能完全站在自己这一边,完全就是想着为了帮他的,这个人数恐怕并不是很理想的。原大学士,首先得保证身这的这些人要是可信的才行,要不然真的做起事来,不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反而总在做拖自己后腿的事情,到时候再想换人只会更加的麻烦。 程前心里多少有些门,但是想的却不如云苍更深。 这里面恐怕也只是一方面而已,原大人还要做的,就是防止自己几个心腹再被人插手了。 反正这里面的门道不可谓不多,程前需要思考的还有很多。 “与苍王聊天,真是令下官授意良多。” 云苍却没接下这话:“你心里很清楚,何需谢本王。” 程前笑着道:“下官也只是懂个皮毛而已,入仕之后,才发现朝堂之上,比下官想象的还要复杂百倍,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玩转的。” 那些指望着科举后,便能平步青云飞黄腾达的,都是太过天真的人。 就是那些家里财势惊人,可以为自己铺好仕途之路,你去问问,他们这些人又敢说自己的仕途就一定会平步青云飞黄腾达吗?他们都不敢有这个保证,只是也比别人机会更大一些。 单只是读死书,想在玩转朝庭,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那些单独文职,鲜少有人际交往的情况下,这种可能性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然而这一般也就是修练一些典书啊之类的,这种工作也一直缺不了人做,可是这种工作,一般情况下,也不太会有太大的仕途涨幅的可能性。 只靠着自己的一腔热血,只有到了这个位置的时候,你才明白这有多难。 就这件事,他就明白了,他现在还没到原大学士那样的炙手可热,便已经被不少人弄始进行各种的条件诱惑了,没有点坚定的内心,早晚他就得栽在里面去。 皇上对于此次两国商交有多重视,没有谁不清楚。 然而这些人为什么还敢做一些小动作,只是财帛动人心啊,他们可能自己都没有什么发觉,在利益的驱使下,往往可以令人疯狂到完全不顾忌后果。 在他们看来,他们也是为人办事,上头还有靠山,再说了怎么到他们这里就这么倒霉,一定会被发现了呢。 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反而拉了更多的人,成为了这样只知道汲营算计里面,真正为国为民又有多少呢? 程前看向安静品着茶的云苍。 苍王爷一直都是皇子中比较另类的一个,他对于朝庭的那些不说不关心,但也没有多关心。 成为了殿中御史,这生生断爱了登记之路的职位,天旋帝已经算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告诉大家,他这个儿子没戏,你们不用再在他身上费劲了。 不知道多少人背后在笑话苍王爷,虽然都知道他不受伤,可是不受宠成这样。 在朝中局势还未定的时候,天旋帝早就将他放弃了。 他爹程前之前倒是说漏嘴过一次,说是要不是当年的事,云苍未必会这么快被放弃。然而他再怎么问当年的事,程南也不愿意多说,只说他知道也不多,当年宫中有过**,那之后皇贵妃一系突然败落,而云苍这个皇子也不知去向了。 皇宫里会发生什么? 就连他们这兵部尚书府里,他爹程南不过前后娶了两个妻子,他便亲自承受了一些本不该他承受的事情,他险些被算计的一辈子都毁了。那皇宫中,更是权利争斗的战圈,就更加不要说里面的阴云诡谲了。 程前其实想过问云苍,他真的甘心吗? 然而他也知道,即便再如何的好奇,这话他也不能问出口,可能那个话不是他想听的,也不是他可以听的,听到后,他很可能就万劫不复了…… 然而他的心里,隐隐却有另外一些个想法,只是现在却无法开口而已。 跟云苍说过之后,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他必须要坚守着自己的本份,谁都知道,这事成了之后,参与者都会有各自的成就和奖励,但是在此之前他们要承担的,更多的是责任,和拒绝诱惑的坚定的心。 最后能做到这些的,自然会得到所有的回报,但是挡在前面的路却也是荆棘的。 宁从轩画的差不多了,但是今天想要上色,却并不容易,他只是将大体的轮廓画了出来,然后弄了弄了些细节,上色是没有时间了。往往一幅绝世之作,都不是一时一刻可以画出来的。 每一个细小的地方,都特值得人琢磨,因为每一个情景,你可能多了一笔,那个意境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就是画。 众人在外面待了一天,游山玩水的心情都很不错。 回来的时候团团和王宝已经累的不行又睡下了。 宁从轩的画大体都弄的差不多了,至于画的上色,什么时候上色,这可就不是别人能帮忙的事情了。 宁从轩离开的时候,看了看之前摹画之地,感慨了一声:“这一别,恐怕再难见面了,真有些舍不得。” 其它人没有说话,但是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回去之后因为各人的身份,甚至相见的时间都没有了。 这种感慨,他们的心里也有,只是一切都在不尽中了,有些话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众人在外面待了一天,虽然玩的很开心,但是也挺累的,中饭也已经在外面吃了,晚饭他们倒是没有什么讲究。 而这个时候,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还吵吵着要吃冰烟的饭了,苍王府里带出来的厨子,完全可以满足他们的胃了。 明天再去李家村里看看,他们便要离开这里了,赶往下一个地方。 晚上冰烟和云苍都没有什么睡意,两人靠着望着外面的天空,今天的夜空十分的美丽,遥遥望去好像是一个铺了玉盘,上面坠了无数颗大小不一的宝石,不时闪动着摧残的光芒,当真是美不胜收。 冰烟感慨一声:“看这夜空,明天又是个好天气,这也挺好的,省得爬山会很麻烦。” 冰烟又看了云苍一眼,想想道:“相公,我们真的不去看看了?” 云苍想想:“不需要了,之后就让村长带为传话吧,我们就不去了。” 也确实不适合,其实从第一天来这的时候,他们就在考虑,要不要去深山里去看看,那里可是有一些未亡人。 但是这一次带的人太多了,万一被发现,很容易走漏消息,但不代表他们不想去。 冰烟道:“确实不急于一时,我们的计划已经在铺开,只要等待机会就好。” 云苍摸摸冰烟的头,吻向了她的额头…… 2090,去不去?中下 第二天一早,云苍和冰烟他们收抬好东西,便一起去李家村。 王家村的村民,在王家村长的带领下,在村口目送着云苍和冰烟他们离开,颇有些依依不舍的。 云苍和冰烟他们这些人,虽然都挺有身份的,但是他们却都不是什么娇情娇气的人,并不会仗架欺人,跟这些村民相处,也都能如常相处,不会给人特别高高在上的感觉。 所以他们这一帮人,都很受村民的喜欢。 云苍和冰烟他们的行程都定好了,就算是中途有个半天一天改变一些计划,但是具体的大体计划是不会变的。 看着王家村这些村民依依不舍送别的样子,冰烟她们在马车里看着也十分感慨。 丁爽道:“以后有机会就要过来看看,我特别喜欢这里。” 宁月也道:“是啊,我也十分喜欢这的村民,要不是行程时间没办法,我真的还想多在这里住几天。” 能够放松下自己,这么的开心愉快,在冰烟说出这个行程的时候,她并没有放在心里过,刚开始还想过,路过这里的时候,倒是可以在这里待待的。在这里待两天,恐怕时间有些多,到时候都得浪费了,不过就看到时候的协调了,哪里想到来了这里,竟然不想走了。 宁月从跟着宁从轩从天南国跟过来后,其实这心里总是藏着事,心里总是带着一种郁郁的感觉,她不知道烟儿是不是有看到这一点,所以故意就安排到了这里,但是宁月却知道,在这里待的别看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她心中的郁郁却好了一些。 或许有些事情,只是她想多了,有些事情烟儿未必不知道,就算是不知道,她或许也有些猜到一些。她们根本不需要太过纠结,有些事情,真的只要顺其自然就好了,这样只会让她自己变的更加的犹豫不前,并且心里有着迟疑,也会影响到她们的相处的。 出来玩,那就要玩的开心,有什么事情,就回去再说吧。 出来了,就要痛痛快快的,这样才不虚此行。 这样的经历,可能以后都不会有了,不论是在天旋国还是天南国,都不是那么好碰到的,现在还不想着珍惜,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将来定会让她自己后悔的。 宁月笑看着那些村民离自己越来越远,从车窗上缩回了头,看着靠在一起笑着说话的冰烟和丁爽,她也乐了。 这一次他们出行,并不用像是当初云苍和冰烟他们一样,为了走近道,直接从山上走,那样的道路就太崎岖了,他们本来人就不少,这会直接走官道,需要速度会慢一点,不过像是宁月和丁爽他们这些,走山路体力等路不上不说,还很有危险,到时候恐怕比走官道还要更慢,那就得不偿失了。 云苍和冰烟他们出外游玩的马车,自然是不如京城中的苍王府标配的马车更大更华丽,但是里面的装饰,却一点也不差,甚至因为出游,各个实用性的功能还更强。 在马车里什么书啊,茶点吃喝的东西,还有一些小玩意供他们解闷,比起在府里也没有差到哪去,也真不会令人觉得腻歪的难受。 更何况车上还有个团团解闷呢,就算是团团上来没有挺多久,便在冰烟的怀里睡着了,就是光看着他那可爱的小脸,都不觉得烦,能看一路呢。 众人谈笑晏晏,一路上一点也不觉得无聊,等到了李家村那,又是受到了李家村民的热烈欢迎,本来想着就不久留李家村了,但是架不住村民太过热情了,而且都在王家村那里待过来了,李家村这些村民早就盼着他们过来了。真要不住下来,还不让这些村民多想吗。 冰烟她们就暂时决定待个一到两天再上路,李家村这里跟王家村那里比邻,但是距离却不近,周边的环境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就是光走走看风景吧,一年时间也是有的。 这王李两村的村民都差不多,所以他们相处的都挺愉快。 待着都有些乐不思蜀,要不是因为路程的问题,他们说不定还要再多待个一两天。 而这一路上云苍他们这个队伍的吃食,都不需要担心,本来他们带的就不少,而王李两村的村民都十分热情,走的时候硬是给他们塞了不少山货菜之类的,看着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不贵,但都是一份心意,他们都收了。 要不是因为这路上鸡啊鱼啊那些不好带,村民还想给他们弄个几鸡呢,这是好说歹说的才将都要捆到马车的鸡给抱回去了。 冰烟她们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丁爽她们窝回了马车里,还忍不住道:“哎,你还别说,我看着那鸡,还真有些饿了。” 她们这一路上,主要走的都是路,在路上要吃上两顿饭,想吃多讲究的饭,自然是没有办法的。 “行了,你可注意着点吧,最近你这放开量了吃,也不怕吃胖了。”冰烟撇了丁爽一眼,毫不留情的调侃她。 丁爽无奈的耸耸肩膀:“这没办法,谁让最近的饭菜太好吃了呢,再说我们可是出来游玩啊,那体力消耗的哪能跟在府里一样,你瞧瞧我这小胳膊,我吃的多,反而觉得瘦了呢。” 冰烟就差冲她翻个白眼了,丁爽笑嘻嘻靠到宁月身上:“三公主你说嘛,我是不是瘦了。” 宁月本来还偷笑呢,现在这火竟然快引到她身上了,宁月状似认真打量了几眼:“这……怎么好像胖了,又瘦了呢。” 丁爽不满道:“哪有,根本就没胖,你瞧瞧瞧。”丁爽伸出胳膊,笑嘻嘻的跟冰烟和宁月她们逗趣。 她还特别的认真道:“看了我瘦成这样了,烟儿你还说我胖,你是故意气我的是不是。不行,今天我要多吃一点,不然我要瘦的饿的连跟你们辩驳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这容易吗我!” 冰烟无奈的捏捏丁爽的脸:“你啊……” 丁爽笑嘻嘻:“怎么啦,我说的对嘛~” 2091,去不去?下 冰烟她们下一个目的地,便是原城了。 本来按她们的计划来看,从京城先玩个几样,一路游山玩水下来是一条路,到原城那里再停留个几日,将周连好地方也看一看,然后看情况要不要再游玩一个城。 必竟虽说是天旋帝下旨,允许云苍和冰烟带宁从轩和宁月他们游历天旋国吧,但是也不可能真的从南走到北,将天旋国周边都给玩上一遍吧。真要这么弄,没个一年半载也难吧。 基本上就算是游玩,也就是看一两个城的周边地带就行了,再多走了时间长不说,恐怕还会让别人怀疑宁从轩和宁月他们的目的了。必竟这么游历天旋国,宁从轩以后出外水游历的时候,也来过看过,但那个时候身份可不一样。 再者这往往半年一年不看,一个地方可能就会有很大的变化,当年宁从轩来游历的,也不是特有规划的,就是想走到哪就看看,想走随时都走,反而没有云苍和冰烟他们带他过来玩,玩的这么细,这么有规划了。 这原城挨着天旋国的京城,自然也不是个小城,同样是个很繁华的城市,比起京城那里,也没有差到哪里去。 他们的车队快到城边的时候,就发现这来往的人明显更多了一些,各种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他们这一队的马车,虽然已经极尽低调了,可是这种一个车队,还是挺招眼的。 不过看着那两排走在边上,一脸严肃冷沉,十分有气势的随从,也没有哪个这么不开眼的,敢上前找他们的麻烦,不过这却不防碍,一路上有人发现他们这个车队了,对于也们车队好奇的指指点点头。 城门那里因为早就有黑宇去交涉,他们过去的时候,根本没有人阻拦,便顺利的进了城了。 本来城中的县令要来迎接的,也是黑宇早早安排了,特意告诉他们,不许他们派人弄出大阵仗,云苍他们这一行人,就是随待玩玩,路过此地,并不想在这里久留。可是弄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耽误了他们的行程,到时候可就有他好果子吃了。 这原城县令,虽说是被警告了,不许他真派人弄出什么阵仗。 必竟云苍带使者出来游玩,真要这么搞,让更多人的知道了,不怀好意的,或者闹出什么别的意外的事情,到时候谁也耽不了这个责任。 这个县令心里也是苦,云苍他们这方面的考虑也对,可是他就怕这其中哪晨安排的不妥当了,万一真在他这地界出了事,他这脑袋保不保的住都不知道了。 从云苍他们要进城开始,他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等这进了城里,他更是坐不住了。 待下面的人过来禀报。 “大人,苍王爷一行人,已经在来阳酒楼住下了。” 县令道:“住下了,好,有没有打点好,千万不能怠慢了。” “大人,先前就打点好了,那酒楼的掌柜的都知道,万不敢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县令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行,我得去看看。” “大人,可是苍王那有言在先,不能闹大阵仗。” “那我们便轻简着偷偷去看看,行了,别多说了,这些事你不懂。苍王爷不让归不让,但是我不去那就是我的不对。”这县令现在想想都有些好后悔,其实他就该早早在酒楼先等着了,这苍王爷一行人都住下了,他才过去,会不会太不尊重了。 县令姓徐,就管着原城周边这几个城边村落,官说大不大,说小也管着不好号人呢,因为临近京城,这原城百姓的生活水平不错,他这个县令别看官不大,上面能管他的官太多太多,但是在这原城的地界,他也算混的风声水起的。 正是因为百姓生活水平好,这地方的当官的都可肥差,别看就他这一个小小的县令,那盯着都不少眼睛呢,所以在这些方面,他要是不做好了,真出什么事,他可得冤枉死了。 不管手下如何不理解,徐县令已经带着师爷,并四个衙差乔装打扮了一下,在来阳酒楼的后门去进去了。 一进去,便直接让掌柜的帮着引见去见云苍。 云苍他们直接住在酒楼后头一个圈出来的小花园,跟前面的住客住的地方,离了些距离。 他们这一过来,就看小院子外面站着十余个彪形体状的侍卫,那些侍卫一个个眼神鹰锐,看你一眼,就让人大气不敢出一下。 徐县令倒算镇定,但是跟着他来的四名衙差看到这情况,却立即就露了怯了,这跟人家一比,真是差的远了,这要真的动起手来,他们可不敢保证自己能保护的了县令大人,打眼看着就能看出很大的差别,这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 “原城的县令来了,不是告诉他不用过来。”云苍那一听说徐县令不听话又过来了,还挺不满意的。 冰烟笑道:“要不就见见吧,你是好心,不想声张,让他该干嘛就干嘛。但是在他那看,就更不安了。” 到底身份差别有些大,最主要还有宁从轩和宁月,要不是因为他们车队人太多了,必须要进行详细询问才会被放到原城,若是没通知便过来,到时候只会闹的鸡飞狗跳,弄出更大的麻烦,云苍可一点想没想过打招呼。 云苍同意了。 徐县令带着五个手下过来,一进屋就先跪下行礼。 云苍道:“在外不需多礼,徐县令起来吧。” “谢王爷。” 徐县令这抬头自然一看,赫的一下,便瞪大了眼睛。 这……苍王爷这一行人,长的都太好了。 这一个个男的难女的美,竟然一个赛一个的好啊。 徐县令虽然管着原城这个,还算肥的差事,可是因为只是个小县令,品级实在是不高,一直以来也只是听说了京城的事,对于云苍和冰烟他们,也只是存在在一些传言之中。 本来他也是听说了,这苍王爷不怎么受宠,但是相貌却是不错。 就算是别人想要诋毁云苍吧,这个相貌谁也不瞎,实在是没办法在这上面如何诋毁他,不然也太亏心了,别人也不信他们的一些话了。 是以这个原因,徐县令对于云苍和冰烟,还只是存在在听闻之中,现在亲眼看到了,他才算是明白那种相貌太好的传言,是多么的名不符实啊,这只是太好吗,这是好的出奇了吧。 真是朗才女貌。 徐县令看的有点久了,云苍等人也没有说话,倒是他身边的师爷小声提醒了一句。 徐县令道:“下官听闻王爷路行此地,怕王爷您们住的不习惯,便安排在了来阳酒楼,不知道王爷您们住的可还习惯。” 云苍道:“徐县令有心了,不要麻烦了,我们住的很好,有劳你了。此行我等住的时间不长,只为了游山玩水,与公务上并不关系,徐县令平时该怎么样就还怎么样便好。不要因此引起出什么乱子来。” 徐县令连连称是,看云苍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也不禁松了口气。 这徐县令既然都不放心过来了,还表现的这么恭敬,云苍再怪他不听话的罪,就显得太过了,反正就将人打发了就好。真要是说什么,让这徐县令更惶恐,他们在原城就没法待了。 这徐县令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的,云苍此行也确实是为游山玩水而来,才路经此地,又不是想考查这徐县令的公务,他们之间也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简单说了两句,云苍直言他们住的不错,让徐县令以后不要再随便过来打扰了,不然到时候真行踪走露了,到时候就是个麻烦事。 这徐县令自然只有呐呐称是的份了,然后便带着他五个手下去了。 他们来的快,走的也挺快的,四个衙差还挺懵的,被云苍他们打发出去后,其中一个还问道:“大人,那您说现在苍王他们是对大人您满意吗?” 徐县令心里也说不好,这下面的人面对上级的,自然要懂得察颜观色,知道揣摩其意,得要先做一些上头需要,但是没有说出来的,这做出来的事情,才能被看在眼中,做到人心槛里吗。 徐县令平时也是个机灵人,要不也做不到这原城的县令,此刻虽然不敢确定,不过心却放下不少:“没听到王爷说吗,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就行了,别想那些有的没有的,最近你们都给人警醒着点,城里大大小小的地方,巡逻都给人特别小心点,万不能在这期间出什么乱子,知道吗!” 几个人也知道轻重,纷纷都答应道。 其中一人感慨:“不过看苍王爷他们,都挺平易近人的,看着都挺好说话。” 徐县令道:“这种事能看表面?更何况是京城里来的贵人,宁可多做些,也不能真的做的不到位,到时候被厌恶。” 这可是为官为下官之道,跟着的四个衙差不是很懂得,等到他们都离开了,徐县令的师爷问道:“大人,您这么说,难道是有什么怀疑吗?难道苍王爷他们此行,真的不简单?” 2092,夫妻亲语上 徐县令想想摇摇头:“这谁又说的清楚呢,总归是想的更周全些,总没有坏处。你们都多关注下来阳酒楼,且将他们安安全全送走就好。” 不论如何,云苍和冰烟他们在原城,这就是个麻烦。真是出点什么事,他们可是万万担待不了的,还不如早点就将人给送走了才好。 师爷也明白这个道理,忙道:“大人请放心,学生会下去打点一下,绝不会让他们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乱事来。” 来阳酒楼在原城,也是一个比较出名的酒楼了,来往商客,要是不差钱的,都会在这里弄一间房住着。 各种方面的服务,这来阳酒楼都不差。 而后面的那个小院子里,也是这种大酒楼的一个特色,这里更别于前面酒楼。是会更加的舒适悠静一些,就适合那种有身份,还不差钱的人,这来阳酒楼是专门准备两个人,就在外面守着,有什么需要了,这边只会一声,到时候必定第一时间就给做到。 再加上徐县令特意叮嘱过的,云苍他们的身份,来阳酒楼不敢乱说,却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就怕哪里给伺候的不好了,到时候自己反倒是遭了麻烦了。 这酒楼的掌柜的就恨不得一会过来看看,来问问还有什么需要了。 实在也是,这个院子在此之前,还真没住过王爷,这还是第一次,这掌柜的也感觉压力大的很。 还是冰烟让倾舞跟这掌柜的说了一番,这掌柜的这才没有那么紧张过度了,但是盯着云苍他们这个小院,却一点没有放松过。 这一点,云苍和冰烟他们自然是不能再管了,要不这掌柜得更加的惶恐了。 而来阳酒楼的这个小院,不算大,院子里还围了个栅栏,里面还栽种了不少的应季的花草,看起来颇有些缤纷的美丽。 小院子里,还放了一个石桌,摆着四张石椅子,院子里还弄了个很有情调的秋千,团团一进来,便坐上去,让黑宇推着他玩了一会。 这秋千在苍王府里也有,团团也时不时玩玩,不过出门在外的,他倒是没玩过了,看到这个秋千,还让他有些想家,坐在上面就不想起来了。 黑宇慢悠悠的轻轻推着他,护着团团的安全,团团眼睛亮晶晶的玩着。 倾舞则是招呼着人,虽然这小院里来阳酒楼的人已经收抬了,但是她们还需要再看一眼,哪里不行的话,她们还要改善一下。 出门在外的,没有那个条件的,自然就不讲究,对付一下也就过来了,但是有机会的时候,自然也不能不讲究,能好好休息,哪能对付了事呢。 倾舞带人进去收抬,云苍和冰烟等人便坐在外面,看着团团玩秋千。 冰烟则跟宁月和丁爽提起了这原城的事,道:“原城有几处景致很不错,一处叫桃花瀑布,一处叫竹林风情,还有便是他们这一些当地文情之事。我们来的巧,明天便是原城的庙会了,十分的热闹。” 丁爽笑道:“我们要逛庙会吗?” 庙会京城也有,办起来比原城这里,恐怕只大不小。 不过原城离京城虽然不远,但是两城之间,依旧是会有一些不同之处的,他们既然来到这里了,总想要看看这当地庙会是什么样的。但是也不能不考虑到,他们安全的问题。 到时候这庙会人来人往的,他们都还好说,他们之中,可还有宁从轩和宁月更需要注意的,这要不要去逛逛庙会,也看看这个热闹,就是个问题了。 宁月也知道这个事,其实这一路上,他们十分清楚,大家都十分的牵就他们,这多少还是会让人有些不尽兴的。 其实宁月也想去逛逛:“这个,就不要考虑我们,我看该如何就如何吧,来到原城了,不感受下他们当地的风情,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丁爽其实想点头就认同的,但到底没说出这话来。 冰烟道:“不如我们先在原城举办庙会的地方,先找个视野最好的地方,在那里弄个楼上的包间,我们先去看看,到时候看情况再定。” “这主意不错,要不就这样吧。” 大家自然是没有什么疑议的,这事便这么定下来了。 也们今天刚刚进原城,身体上还甚是乏累,这会已经没有什么事了,房间也收抬的差不多了,他们便都想先休息一下。正好起来也差不多可以吃晚膳了,倒是什么都不耽误。 而云苍他们的晚饭,要让来阳酒楼厨房给做也行,这小院子里也有一个小厨房,他们要自己做也可以。 不过这会他们都累着呢,谁愿意做饭呢,冰烟便让直接走来阳酒楼的厨房,正好也感受下当地酒楼的味道如何。 人们都说,去哪里,就得先去那里最有名的地方吃一吃,这是最能直接感受到当时不同之处的,当然了,都是一些吃货的说词,但也不失为道理。 云苍和冰烟并不怎么累,不过团团这会是有些倦了,有些想睡,但是白天他又睡的多,再睡下去,恐怕晚上不好睡了。 云苍和冰烟就不太想让他睡觉,两人在那边看书,团团便也有来了兴致了,他要写写字。 这小不点,现在笔还不怎么拿的稳呢,有的时候看着云苍和冰烟看书写字之类的,他也会来了兴致,也要跟着学学写写的,就算是有许多的字,许多的书他看不懂,但是有这个劲头,云苍和冰烟,自然不可能会拒绝他什么,反而十分兴质勃勃的,不厌其烦的帮着团团认字书写。 团团鼓着小胖脸,很认真的的一笔一划的写着,虽然他这会写的,看起来还是挺鬼画符的让人看不懂,得仔细辨认才能看清。 团团别看人小,但是审美还是有的,他自己写的不好,他是知道的,跟云苍的苍劲有力的笔体,还有冰烟秀美端庄的笔体,都很不一样,他也知道哪个好看哪个不好看的,这种时候都不需要云苍和颜笑说,他就自己抿着唇,继续写去了…… 2093,夫妻亲语中 云苍和冰烟以及团团,他们便在房间里写写看看的,便到了晚膳的时候。 宁月起来的时候,还有些睡眼惺松,不过吃上饭后,很快的便也清醒过来了。 云谭和云怀也没睡觉,程前和丁爽夫妻两个也是聊天打发的。 “这来阳酒楼做的菜也不错吗,味道很可以。”丁爽吃上,便赞美起来。 这一路上,别的不敢说,但是大家对于吃的要求倒是更大了,在这方面的对于美食的追求,倒也更强了一些。 原城这里的食物,大体的味道,要比京城的略重口一些的,味道不难吃,伶仃这么一吃,还感觉挺惊艳的。 大家纷纷下筷,大约也都饿了,一桌子菜吃了能有一半。 待大家吃完,倾舞还跟他们提及:“王爷、王妃,刚才奴婢去打听了下,听说明天的庙会之后,原城还要举行个夜游,到时候还有灯会,晚上会很热闹。” 丁爽一听,便来了兴致:“是还有什么别的说道吗。” 倾舞笑着道:“程夫人说是是,原城这里有有一个小七夕,就是他们自己定下来的男女自寻姻缘的日子,正是订在昨天庙会的晚上,在这个夜庙会的晚上,每位男女都可以拎着自己的的花灯,去寻心宜的对象。” 丁爽道:“这样的方式,似乎也没有多稀奇。” 虽说男女有别,婚前基本都难以见面的情况,但是真正能尊守的人,是有的,但也只是那一匹人。 基本上真正关心自家孩子的长辈,还是会在成亲之前,先找人打听下男女方的条件,身材,样貌以及性格等各方面的事情,或者自己先相看相看,看看具体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真正做到婚后,揭了盖头才知道新郎或新娘是谁的,这种情况必竟还是挺少的,而各种名目的这种婚前相看的活动自然也就多了。 一些的宴会啊,便是这么应运而生的。 还有一些比如一些春游之类的事情,也是应运而生的,但凡是能够让人见面亲自相看的,反正借着各种名目,也弄了不少,而且大家为了这些还挺乐此不疲的。 这什么庙会上拿着花灯去相看的事情,在京城里也是有的,不过这并不适用于大家族、大世家的少男少女,只比较适合于平常一些家庭的男女。 必竟大家族大世家的男女,往往有的时候,他们的婚事自己都不能做主的。 而这种却大多还是自已相看为主,或者是双方家族那边都有意思,也怕双方孩子看不上眼,便找个机会让他们私下见见,若是都有好感的,那么双方就可以没有什么问题的开始帮他们安排婚事了,这可就两全其美了吗。 倾舞笑道:“是这样没错,不过听说这只是其一,之后还有几个小游戏,花灯只是其一,不过大体那些小游戏,并不是多奇特的,只不过一年一次,在原城很少到男女的欢迎,所以每次参加的人都不少。” 很多这些玩意,都是京城传出来的,流传到外面的。 不得不说,这京城要不怎么就是天旋国首都呢,一切的流行都是先从这里开始的,各地方也有一些游行的东西,但是要想全国传下去,一般都是从京城慢慢传出去的。 但是因为各地相隔的距离不一,有的时候刚从京城传出来的,离的远的城,可能都过了半年一年了,往往是跟不太上京城的潮流的。 可是在当地有着这样的热闹,也是让他们最快能溶进去的方法了。 当然了,他们在这里也不会久留,可本来就是为了游玩而来的,碰到了若是不去看看,总归是有些可惜的。 倾舞就是先帮他们打听了下这原城都有什么好玩的,力图他们这些天都过能过的很丰富,不要觉得无意义,没意思的。 晚饭吃过后,众人聊了会天,便各自回屋了。 这个小院的地方不小,团团倒是不需要跟着云苍和冰烟在一个屋里,便让孙嬷嬷和倾舞陪着团团睡了。 这从京城出来,云苍和冰烟也算是第一回单独睡一起了。 躺下的时候,云苍便先抓着冰烟好一顿的亲了,冰烟倒也由着他了。 这一路上,他们可是没有什么机会表现的太亲密的,就是在这里,自然也不能做的过份。 云苍只是压着冰烟亲了好一会,火气被挑起来,可不是那么好压下来的,不过云苍也没有法子。这小院子占地不小,各个房间倒也挺多的,但是隔音方面,依旧挺不尽如人意的。 两人最近也有些压着火,真折腾起来,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完了。 等云苍压下那个意之后,抱着冰烟又亲亲她的额头,她的脸,这才将心里那个邪火给压下去。 冰烟倒是没有嘲笑云苍,其实她心里也是有些意动,不过地方不太对劲,她只能被云苍抱在怀里,看着云苍柔声道:“相公,回城之后,我再补偿你可好。” 云苍眉头微挑,在这方面,冰烟既便嫁于他几年了,要看她特别主动的,还真并不是很多。一般也都是因为一些情趣之类的,能让她这么说,云苍心里自然是心喜的,笑着摸摸冰烟的脸:“噢,娘子这么说,为夫哪里会拒绝,自然高兴都来不及。” 冰烟低笑一声:“瞧相公说的这般的委屈,我这心里也怪不落忍的,哪里能没点表示呢。” 云苍哈哈一笑:“还是娘子懂得关心为夫啊,夫心此时心中甚慰,心中甚慰。” 说着便又抱着冰烟,好一顿的亲了亲,闹的冰烟红着脸,再弄下去,就要擦松走火了,倒才将云苍给按住了。 云苍道:“这一路上,哪都挺好,就这一点很不好,令人时刻想着回府。” 冰烟白了他一眼:“看你急色的样子。” 云苍摸摸冰烟的手,然后给握到了手中,笑着道:“自然是的,娘子这般迷人,我哪能不看紧点,急色着点,要将娘子迷的只能看见我一人,再看不到旁人才行!” 2094,夫妻亲语下 云苍跟冰烟这里闹闹说说的,时间倒也不早了了。 程前跟丁爽这会,躺下也一时睡不着呢,这会也正在说话着呢。 程前其实不怎么同意明天去庙会的,丁爽道:“这没什么吧,我们带这么多的侍卫在呢,能出什么事,再说便是苍王和齐王都有些武功,应该没有什么事吧。” 程前却依旧不能认同道:“真若出事,那就晚了。到时候庙会的时候人来人往,人挤人的,总归安全上会有很大的隐患的。” 丁爽也明白程前的顾虑,心道:“所以烟儿也说了,到时候便看情况再说吧。实在不行,我们还要伪装一下再去,总不可能还是这副样子,你便放宽心,先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程前抱着丁爽亲了一口:“是我想的多了吧。” 丁爽抱抱程前:“哪有,是相公想的周到,这可是优点,也是好事。” 程前笑笑,点点丁爽的鼻子:“娘子的嘴就是甜。” 丁爽不满的皱了下鼻子:“那可不是,我这说的可都是事实,可没有哄你开心的意思,你可不要冤枉我噢。” 程前笑笑:“好好好,为夫不该冤枉你,向你赔罪可好。” 丁爽笑嘻嘻道:“那也行,不过先欠着吧,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 程前捏捏丁爽的脸:“都听娘子的。” 宁从轩这会却在房间里慢慢的细画着他的画作,之前画下的,他每晚睡前,都会将细节慢慢的修整一下。他想着,希望这一次游玩的路上,他的这些画作,也都可以完成。 而他手中的这幅画中,正是当初在王家村后山那里,在那个山涧之中,他们当时在那里烧鱼烤野味,吃喝作画之地。 那个时候,因为时间的原因,他将一个大体的轮廓都画上了,一些细节,他记上了,却是需要他慢慢的改进。 或许是这一次出行,他的心情确实是太好了,所以这画作上,他画的时间也特别的快,像是他现在手上这一幅,已经只剩下底层的一些了,而这底层的地方,原本就是当时他们在案上坐着的一切人。 这上面,便是连站着的侍卫,宁从轩便一个都不落的画了上去。 然而这会他刚刚落笔,却是在画作案边,那烤鱼的地方凝视了良久。 在那里,两个俊逸美丽般配的男女,正在相视一笑,他们之间有着一种感觉,一个对视之间,他们之间那种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氛,便能让人感觉到,这两个人的不普通。 他们的身上,有着一种无形的牵连,只让人看上一眼,便能感觉到他们之间那种,只存在两个之中那种浓郁的感情,任谁看了,都不会会借了意。 宁从轩的笔力确实十分惊人,竟然是交他们那种传神的眼神交流,都似乎跃然于纸上,那么清晰而有自然的画出来了。 他画的是这么的好,这个时候却有些自虐,心中有些酸涩的看着。 即是对他画做,将这一幕记住,并且真实的写下来了,同时又有些心疼他自己,正是因为这份美好,他能记忆的这么清楚,而且这么忠诚的画下来。 真是不知道该说是自己的画作的好呢,还是该说自己没事找事呢。 然而他却并不后悔,这样的画,往往都是在那种特定的氛围和心情下才画的出来的,换一个地方,换一个时间,他都不可能再画出同样一幅画了。 因为每一个画师,谁也不可能保证每一幅画,画的时候时间地点人物心情都是一样的,随着心境的改变,都会有一些细微的不同之处的。 有一些大家,可能一辈子就只画一幅画,却依旧成为了传承美作了,原因便在这里,兴致一来,灵感一来,挡不住,以后再想也不容易。 这幅画上,正是因为真实,所以他才特别。 宁从轩即便看着难受,却又忍不住欣赏。 在看到冰烟的脸上的笑容时,他也忍不住跟着轻轻的微笑,这便是喜欢一个人吧,看着她幸福快乐,自己也不知道打哪里,就会也跟着涌出来一种感动,一种幸福而开心的感觉。 看起来挺匪夷所思,但是宁从轩此时,便有这样的感觉, 看到云苍和冰烟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时不时会有酸楚的感觉,可是只要看着冰烟开心的笑容的时候,他又忍不住的为他们开心。 这两个人,到底一个是他至交好友,一个是被他深藏在心里,心爱的女人,他本来就该祝福的两个人,这样不是很好的吗? 宁从轩久久凝望着画,慢慢的将画卷了起来,画还没有完全完成,还有一些需要修整润色的地方,然而此时他却没有什么心情画上去的。 他怕这样美丽的画,因为他的心情,到时候反而有什么瑕疵,这样就很好了。 宁从轩有些自嘲的笑了,云苍和冰烟可能根本就不会知道他此时的纠结,可是那又如何呢,这种体验,也不是谁都有的。 宁从轩躺到床上,不禁笑了起来。 有的时候他都俩服自己,这般不断的安慰自己。 第二天早上云苍和冰烟他们一行吃了饭后,便都各自乔装了一下,分了两波从来阳酒楼的后门,去往今日会举办庙会的地方。 他们要去看庙会,本来只隔一天的时间去订位置不好订,当时跟掌柜的提了一句,这掌柜的便很有眼神的,找人帮着他们订了一个视野特别开阔的大包间。 说起来,这庙会期间包间虽然是挺畅销的,但是有些地方,也会自留,或者提前给一些贵人留着,这也是一些做生意都会做的一些预留厢,这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冰烟一听,便给这个掌柜的打了个大赏,掌柜的本还推拒着不要,还是冰烟一定要给,说了一些感谢的话,这掌柜的才红着脸将钱给收下了,然后一整天都精神百倍,特别喜洋洋,见谁都乐。 就这事,以后说出去都是谈资好吗,当然了,这得在云苍他们走了以后才行。 他们到的时候,举办庙会的那条街,已经有不少行人来来往往,很是热闹了…… 2095,被调戏上 庙会所售的东西,基本上也差不多都是那些东西,总共就是几大类别,吃的玩的日常用品书画等类别。 这个庙会从白天开到晚上,白天便是适合一些百姓前来或售或买东西的,到了晚了就是传说中一些别的目的游玩了。 冰烟她们都是吃过东西出来的,单纯只是看着下面买卖,不过进了包间,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用,又点了些东西,一边说笑着,一边听外面的售卖声。 因为冰烟这一行人都进行了一丝伪装,虽然她们各个气质都不错,就算是穿着普通的衣服,瞧着还是挺受瞩目的,但是现在想要出去溜达一些,暗中派人保护着,大体上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才是。 宁月和丁爽看着外面这热闹,有些坐不住了。 购物这是许多女人的天性,她们有的时候都控制不了自己,现在看到外面这来来往往的人,自然就心里痒痒了。 冰烟想想,笑着道:“那我们就去看看吧,半个时辰后回来。” 宁月与丁爽一听,立即便笑着猛点头。 云苍等人自然也没有办法阻止了,只能打派人手去盯着。然而他们其实并不方便跟着下去,那样瞧着就醒目了,可是云苍他们又不放心,便想着等她们出去后,他们在后面跟着吧。 对于出去看热闹这事,云谭兴质缺缺,便跟云怀留在酒楼了,留了几个侍卫,其它人都跟着云苍、冰烟他们下去了。 云谭呵了一声:“瞧这给紧张的。”说是有着嘲讽的,但是云谭也忍不住往下盯着,瞅了瞅。 对于云谭这样口事心非,云怀早就清楚了,他安静的待在一边,也不吱声,安静陪着人。 云谭挑眉看了他一眼:“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坐下来陪我喝茶。” 反正现在也没有别人了,云怀也并不需要太讲究这主仆之别了,便坐了下来,云谭给云怀倒了杯茶:“今天天有些躁,嗓子干了吧。” 是有点干的,云怀嘴角淡淡勾了下道:“谢王爷。”端起来,便灌了一杯。 甘醇的茶水喝下去,云怀立即便有种舒爽,嗓子得到水的润养,顿时就好多了。 云谭笑了一声:“他们下去倒也是时候,要不你还不会说吧,再喝一杯吧。” 云怀道:“王爷,属下并没有很难受。” 云谭不理他,倒了杯茶杯后就推给了他。 云怀抿抿唇,慢慢又喝了一杯。 两人坐下来,云谭看了看已经走出酒楼,往人群中走去,冰烟几个去摊位上看首饰的,道:“我们这算是副带着出来玩的,不过还不错,也算是不虚此行。”云谭似笑非笑看看云怀。 云怀愣了下,脸上微微泛红,微微抿了下唇,他自然是知道云谭指的什么,还不是指之前云怀误会,并且为为了云谭特别注意宁从轩的事情,而吃醋吗。 这要是在京城里,好像依旧要受到无菜的束缚的云怀,不但可能还意识不到这些,就算是真的意识到,他也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这算是他们这一次出行里,一次意外的收获吧。 云怀微微涨红着脸,在这方面,他是一点也说不过云谭。 云谭逗了他一句,便走到一边的塌上躺了过去。 这个包厢本来就很大,中间放着一张大的桌子,四下放着椅子,旁边还有一个珠帘隔着,里面还放着一个软塌在那里,方便客人们休息的地方。 总体的装饰也是偏静雅那方面的,而且因为包间的位置,四下的包间里并没有太过吵闹,现在屋子里也就剩下云谭和云怀了,两人留在这里,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自然能放松一些。 云谭躺了过去,冲着云怀招招手:“过来。” 云怀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古怪的事情,脸上红了起来,抿抿唇,却还是站起来走向了云谭。 “王爷……这里……”云怀有些难以岂齿的样子。 云谭微挑着眉瞅了云怀一眼,突然就笑了起来:“哈哈哈,云怀你在想什么,你的心里怎么越来越色了啊,本王不过是有些累了,在这里躺一下罢了,你说说,你想到什么了。” 云怀一听,脸上涨的更加通红了,抿着唇,小声道:“没,属下没想到什么。” 云谭哪里会放过他,直接一人,便将云怀给往下拉了过去,云怀涨的满面通红,还没从刚才自己误会了的情况下转换出来,抿着唇还挣扎着要起来。 云谭死死握着他,根本就不放手:“好好的给我坐这,陪我说说话。” 云怀抿着唇,有些不自在:“王爷,属下站在一边陪您说话就行。” 云谭拉着云怀的手根本,根本就不理他,直接脱了自己的鞋,然后将云怀往上头一拉,将人给弄坐下了,他的头就靠过去了,然而他从下面伸手,正好便能触及到云怀的下巴那里:“跟本王说说吧,刚才你想到什么了。” 云怀脸本来红绡未褪,这会又是染上了抹艳红来:“王爷,属下真没有想什么。” 云怀心里有些羞耻感,哪里能说的出来。 云谭皱了下眉:“怎么的,跟本王也在这里打马乎眼了?云怀啊,你现在行啊,跟本王都不说实话了。” 云怀无奈看着云谭,却知道,只要这个人这么一说,他根本就不会跟他说慌话,只能抿着唇,脸涨的通红通红的道:“是……属下刚才以为……以为王爷要在这里睡……休息。” 这总算没有那么直白,然而就是这样,云怀脸上依旧红意未褪。 云谭哈哈一笑:“睡?休息?这也太笼统了吧,你怎么就不说,是我要跟你睡觉呢,你听听,这说出来多么直白,谁还能听不懂啊,对不对。” 云怀顿时抿着唇,红着脸将头撇到了边上去了。 云谭笑眯眯的捏着云怀的下巴,又将人脸给捏到面前了:“别这么傻不愣登的,脸给我往下点,头再往下垂点,愣着干什么呢,听到没有!” 2096,被调戏中 云怀哪里能说的过云谭,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事事都较为听从云谭的,只得抿着唇微微垂下头。 云谭笑眯眯的,直接捏着他的下巴往下拉了拉,然后便吻了一口,两人接着不可避免的,有些擦枪走火,要知道现在这屋子里除了他们两个,可就没有别的人了。 还真是要做些什么,都还挺方便的。 于这吻慢慢有些失控,两人便加深了个吻。 云怀都忍不住忍着心中的悸动,明明知道这时间地点都不怎么对,但是却又无法拒绝云谭这样的行为,一碰到这个人,他就感觉自己的所有的自控能力,都瞬间消解了下去,让他有些难以自持。 或许也并非只是云谭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占他的便宜,想要调戏他,云怀心里难道就一点也不想吗,只是性格使然,有些事情他就做不出来。 所有有的时候,云谭主动了,对于云怀来说,说不定也是种顺其自然的好事了。 两人滚到了软塌之上,吻的有些深入,不过好在他们都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冰烟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来了,说是半个时辰,可能更快,也可能更慢一些。 而他们在这方面的事情上,有的时候还真慢不了。 两人自然只能先给憋住了,云谭呼出口气,本来他只是想逗逗云怀的,结果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自己有些受不住了。不过看着明显也动情的云怀,云谭笑了一声,就着靠着云怀的胸口,有一搭无一搭的玩弄着云怀的手指头。 云怀则是用另外一只手,帮着两人整理衣物,好在都没有做的太过份,倒也没有多难整理的。 云谭微微打了个哈欠:“那来阳酒楼住所还不错,不过我却没怎么睡好,现在有些困。” 云怀关切道:“那王爷要不要借这个机会再睡一会,有属下帮您守着,来人的时候再叫您起来。” 这来阳酒楼后院那里,装饰各方面其实都算不错了,可惜不论是跟京城的奢华相比,还是跟王李两村的纯朴相比,还都差了一点,云谭还真有些不习惯,昨天晚上先是没有太睡着,后来睡着的时候,感觉也没有过多久,就又起来出来逛庙会了。 云谭又打了个哈欠:“困是有些困的,可是不怎么想睡。” 云谭把玩着云怀的手指头,这双手是常年握剑的,指腹的各个地方,都磨出了薄茧出来,云谭有的时候就喜欢摸云怀指头上的薄茧,他就感觉触之便有一种很奇妙的欲望,总忍不住要多碰碰。 刚开始云怀也不敢,也不习惯被云谭这么摸着调戏,可是云谭是谁啊,他目的要是没达到,那绝对是要不折手段的,一来二去的,在这样的方面,云怀都不敢再跟云谭说什么不的拒绝了,到了那个时候,倒霉有还是云怀他自己了。 他们现在的姿势就是云怀靠在软塌一边,后背放着软垫让他靠着,不会让云怀靠着坚硬而难受,而云谭便懒洋冰的靠在云怀环住他的胸口和手臂之中,他再玩弄着人家的手指头,还真是挺方便的。 云谭嘀咕了一声,将云怀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上,看着这修长有力的手指,感慨了一声:“我就很喜欢你这双手,这么纤度适中,还不会让手看起来很女气,反而透着一种力道的感觉,比我的手可强多了。” 云怀道:“王爷的手是抓宝的,本来就是最娇贵的,与属下这种粗躁不一样。” 云谭撇了他一眼:“这种事,你就不需要再哄我了,我还看不清楚哪个好哪个不好吗,谁说我的手不好看了,只不过啊,我却是更喜欢你这双手。”说着自己先低声笑起来,“你还记得晚上的时候,这双手都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云怀先是一愣,接着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涨成了红番茄了,抿着唇久久不语。 云谭哈哈一笑,挑着眉看着云怀那羞意的脸,感觉十分的满意:“你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呢,我啊,可是满意的不得了。” 云怀红着脸,有些无奈低头看着,笑的已经快挤出眼泪的云谭:“王爷,这些话,就不要在外面说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屋子里也没有人,可就我们两个,在这种时候,你怎么不之么害羞呢。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是没有做过的了。” 平时木愣的云怀,万没有现在这被逗的不能自已,涨红脸的样子,看起来竟然有些快要炸毛的可爱的感觉。 云谭笑嘻嘻捏着他的手:“怎么,你还生气了?我难道说的不是事实吗。” “这……在外面说,王爷还请少说这些话。” 云谭靠着云怀的胸口,半吊着眼睛去看云怀:“噢,这样啊,那也不是不行啊。”云谭笑眯眯,突然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却让云怀觉得更需要紧张了。 云谭笑着道:“我今天答应你了,那么自然也得让你有别的答应的事情,不然我答应了你,那我多亏呢。” 云怀无奈看着云谭,这说起来,就好像云谭是多吃亏的一样,可实际上如何如何,还不是他说啊算吗。 然而云怀对于他的忠心上,这种事情,也只能妥协,只得道:“那……王爷预备如何。” 云谭呵呵伸着,伸手去摸云怀的下巴:“且看情况吧,我昨天寻摸着,这院子晨的隔间还是不错的,晚上若是汉有什么事,我们小声点,不会让人听到的。” 云怀一听,顿时明白云谭说的是什么,他微红着眼睛:“王……王爷!” 云谭比他还不满了:“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啊。这段时间我们可都忍的够辛苦的了,你处处想着你,你也不能完全不为我考虑吧,那就太自私了,你说对吧云怀。” 这话说的真是够理直气壮的,偏偏云怀还并没有什么反驳他的地方,只着抿着唇不说话了。 云谭看着难得有些生气的云怀:“还真生气了。” “没有,属下不敢。” 那就是真生气了。 云谭也不再逗他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还不行吗,我还能不知道这点轻重吗,知道知道了,逗你玩呢。” 云怀看着表情有些讪讪的云谭,又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过份了。 这可是他的王但了,他心里最珍守的存在了,他一直都想着,想要将自己最好的都给他,并且要护着他的周全。若是可以,他一直想着,希望王爷能一辈子都这样开开心心的,没有什么烦心的事,天天过的这样的没心没肺,这其实也是一种福气。 在个地位上的人,若是不能做到最强的那个,便是做最无所事事的,这样才是能保其安全的。 云谭当初做了那样的选择,云怀也不是没有帮他可惜过,可是随着时间的远去,他也慢慢明白过来,当初王爷下了多大的决心,又是多么有先见之名的。 若非是这般,王爷又哪里有这般的轻松自在,还能这样闲来无事的跟他说说闹闹,看着云谭脸上每一个表情,在云怀来说,都是一种享受。 这些话,他平时都是不会说出来的,然而却是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信条。 云怀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了:“也……不是不行……” “嗯?”云谭刚开始还以为他听氏了,后来仔细一辨认,还真是他听的那样,挑眉看向云怀。 云怀已经微微侧过头,只留给他一个侧脸了,那脸上还带着几许的不自在,轻抿着唇微微垂着眉眼的他,看起来羞涩生嫩的很。 这么多年了,在这方面云怀还是会放不太开,但是真到了该拼男人的力量的时候,这个人又总是有着一肌的蛮力,恐怕在那方面,不论是什么样的男人,都能凭着一种男人的本能,而让配偶看明白自己的力量,除非是那个人不行,否则这都是男人的本能一样的。 云谭笑着捏住云怀的手:“好啊,现在这可不是我逼你的噢,可是你自己提议的,我现在不过是比较好说话,愿意跟你偿试一下而已,这可是完全都是帮助你呢,懂吗。”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在这方面,云谭可是各中好手,这倒打一耙的事情,他还真是没少做。 偏偏云怀却根本生不了他的气,越是这般,反而越是能逗笑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看着云谭,这明明身份高贵的王爷,他却总是发自内心的,总想去宠他爱他,就跟着了迷了一样,往往最后妥协的,永远是他自己。不论是单以身份来说,还是其它的各个方面来说,都是这样。 偏偏这种被吃定了的感觉,不论是身份上的,还是其它感情上的,云怀从来就没有觉得不自在,反而觉得十分认同,并且还有些欢喜的感觉。 能够这么顺其自然下去,云怀从来不觉得,他只是更懂得妥协,而是这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双方自愿的,哪里能说的清楚呢。 云怀轻声应了一声,语气里竟然也带着几分缱绻:“嗯,是王爷在帮属下……” 2097,被调戏中下 云怀这乖巧样子,逗的云谭心里十分舒爽,又是摸了几把云怀的脸,自己吃够豆腐了,便窝在云怀怀里,有点困倦想睡。 这软塌上本来就放了薄薄的毯子,云怀拉过来一条,往云谭身上盖去。 云谭打了个哈欠,靠着云怀看着便懒洋洋的:“他们回来的时候叫我起来吧,我先睡一下。” 云怀道:“王爷放心,属下记着。” 云谭自然是放心云怀的,所在便放心闭着眼睛,昨天大约是真的没睡太好,不一会便看云谭呼吸平缓,睡着了了。 云怀靠着的姿势,本来应该是十分无聊的,但是怀里靠着的是云谭的时候,云怀却并未感觉到一点,就这样保持一个姿势,有哪里不好的,心里反而是感觉到丝丝的甜蜜感觉。 待过了一会,感觉到云谭是真的睡着了,云怀忍不住看着睡下之后,一身的戾气乖张都没有了,变的十分沉静乖巧的云谭,那张俊美的脸上,是怎么样看也看不够。 他想了想,忍不住靠的近了,再近了一点,然后在云谭的脸上轻轻亲了一口,然后便有些作贼心虚的立即往后靠了一下,脸上却抑制不住的开始泛红了。 云怀咽了咽口水,因为这不太自在的样子,所以他也就没有看到,在他吻了云谭一口,有些吓到退回去后,云谭那本该睡着的脸上,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便恢复如常,好像刚才只是错觉,云谭是在梦中刚好做了什么美梦,所以淡淡乐了那么一下的。 云怀一直怕动了吵醒到云谭,所以也不敢动,而这屋子里就两个人,他看了云谭一会,竟然也觉得有些倦意了。 这个软塌,本来塌头那里,就是方便人坐靠着的,所以那里本为就绑着厚厚的软垫着,靠在那里并不会有什么不舒服的,云怀靠着那里歪个头闭眼休息一会,也是挺不错的选择。 想了想,他便要倒在那里睡过去了。 再说说之前吵着要下去看热闹的宁月丁爽几人吧,云苍等人不放心她们,便在后面跟着,但是跟出去才发现,这街上行人还真不少,在后面跟着弄不好就容易跟丢了。 云苍他们跟都跟出来了,宁月几个虽然有点不太满意,不过也知道这是关心她们,没将人赶走。后来就约定,实在不行,要是万一走散了,就先在哪个近的地方等人过去,省得万一胡乱找起来,那可就麻烦大了,还容易都走散了。 就这么商量好了,宁月、丁爽和冰烟便能放开了狂了。 这原城的庙会上摆摊卖的东西,能是多价值连城的呢,都是些比较普通的玩意,像是玉佩首饰啊之类的,成色啊款式啊,都不是特别好的。 不过难得出来高兴,看起来哪个挺顺眼的,几人还是不可避免的买了些东西。 再说了,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京城虽然一直都是全国各地流行的风尚标,但也不代表京城哪种东西,都绝对是最好的,最有特色,能人人喜欢的。 别看这些摊位好像都不怎么样,真要认真看看,也是能淘到一些不错的东西的。 不过逛了两个首饰铺子,三人便各自都买了东西,反正是没有让自己空手而归。 云苍、宁从轩和程前几个在后面跟着,没有上前打拓冰烟她们的热情,看着她们这笑嘻嘻的挑东西,也是挺无耐的。好在他们也都不是什么纨绔子弟的,还不至于完全瞧不上这些地摊的地方,直接带人往玉器铺子里走,做出那些甩钱,老子有的理钱,你看上什么随便拿的那种作派,虽然他们也并不是很懂,冰烟她们在这方面的热闹就是了。 就像现在她们开心成这样,完全忘记后面不远处,还跟着几个大活人似的,多少有些受冷落了啊。 三人有些同情的互看彼此一眼,他们这才算是同命相连吧。 地摊的东西也没有特别的好,但是买东西,往往也是看一个眼缘的事情,再说了自己会搭配的,普普通通的东西,搭的好的话,看起来效果也是不一样的。 丁爽笑道:“烟儿,怎么样,刚才你还不想下来呢,现在你兴头不也挺足的吗。” 冰烟笑道:“是啊是啊,刚才是我的错,我要多谢谢你,要不然岂不是错过了凑热闹的好事了吗。” 丁爽笑着点头应下:“可不就是这样吗,你知道就好。” 颜笑看着她,捏了下丁爽的脸,往前一指:“那里有字画,我们去那看看吧。” “好啊。” 几人走到前面不远处字画摊的地方。 这地摊上卖的一些字画,一般来说呢,比较有些名气的,那就是一些临摹大家的作品了。若是没有什么名气的,会有一般的举人秀才这种读书人,为了填补下家用,或者是读书的钱,将自己的一些墨宝给卖出去。 一些真正出名大家的作品,在小摊上能弄到的概率还是不高人。 除非呢,是有些人慧眼如炬,看出谁的字画有前途,提前买到了好的东西,将来等人有名了,那这手头的字画自然也有水涨船高,就变的值钱起来了。 没有这种情况下,一般也就是跟着附庸风雅的,或是单纯喜欢收集各人字画的人了。 这书摊是个白面书生,看到冰烟几人走过来,面色有些僵硬:“几……几位小姐需要什么,我这里字画什么都有,也有一些画面的,还可以找人做。” 这书生瞧着都是羞涩的很,冰烟她们看着也挺有趣的。 冰烟道:“没事,我们就是随便看看,若是有喜欢的人,到时候再问摊主价钱可好。” “嗯好好,几位请随便挑。” 那白面书生的摊主,听着反而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只不过他本来是坐在那里,冰烟几个过来,他又坐不住了,但是站起来却比冰烟几个个头高,似乎又有些不合适似的,所以僵直在那里,看起来十分的紧张。 冰烟几个注意到书生的尴尬,心里忍不住有点想笑,不过她们留在这里也不合适,谁都有些不自在,那不如就别看了…… 2098,被调戏下 不过正要走呢,云苍他们也跟过来了。 宁从轩看到这摊是卖字画,很有兴趣过来:“咦这几件墨宝瞧着还不错吗。” 宁从轩顿时便开始找找看看起来,那书生一下又看到几个相貌出众的男子,也还是有些紧张,不过却比面对冰烟她们强多了。 本来要走的冰烟几个,也就没离开,看了几眼,也就没再继续看,等着宁从轩挑完了一起走。 就在这个无聊四下扫看的时候,冰烟就注意到,她们这个摊主斜对面的一间药铺。 这街上看药铺太正常了,本来冰烟也只是随便这么一扫,就在这时,一个被扶着的老人引起了冰烟的注意。 大概只是因为冰烟算是医者吧,对于进额度医馆的人,自然也就更关注了一下。 就看见那位病人脚步虚浮,脸上惨白惨白的,像是得了什么重病,脸上一点活力也没有,看起来被病痛折磨的有些不轻。 而这个时候,宁从轩也挑了一个扇面,一个字画付了钱要走了,那个书生正巧也看到之前被扶着进医馆的一幕,跟着嘀咕了一句:“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来看病的人这么多。” 冰烟便自然的问了一句:“最近突然看病的多了吗?难道是天气变化的问题?” “谁知道呢,只是巧合吧,最近天气也没有怎么变化,就是最近风寒的不少,进进出出的看着比平时的人多。” “噢,这位先生一直在这里摆摊吗?” 这白面书生道:“也不常来,学堂里没事的时候,我就会过来看看,摆上半天时间吧。最近学堂放了假,所以我每天摆摊的时间长了些。” 本来也就是普通的聊天,大家也都没当一回事。 这条街热热闹闹的,不过人来人往的,这人挤人的增着走着的也就有些累了。 本来看的东西也就那几样,现然挨挨挤挤的,实在是让人有些烦躁了。 云苍几个一直护着冰烟她们,其实比闲逛的冰烟几个还要更累,反正也没有什么好逛的,她们便提议回包厢了。 刚进了酒楼,丁爽就感慨了一声:“哎,这庙会是挺热闹的,但是这么逛着,也不是一般人能逛完的。” 人挤人的,都快感觉自己要被挤扁了呢,这还是在云苍几个壮年男子护着的情况下,要不她们几个单独出去,还真是容易出亏,虽然身边也有跟着保护的,还有会武功的,在这种事情上,还真是不能任性的。 几人随后上楼。 包厢里的云怀,也感时间差不多叫云谭了。 云谭本来只是想闭目休息下的,本来是没睡着的,云怀之前偷亲他,他都是知道的。不过怕他这一醒了,到时候云怀脸上挂不住,又要害羞了,所以他就没说出来。 然后后来被云怀抱着,感觉倦意来了,没想到自己闭眼着一会还睡着了。 被云怀叫起来的时候,云谭还感觉有些迷迷糊糊的。 云谭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身子又往上蹭了蹭,然后拉着云怀,又交了一口:“我睡了多久了。” 云怀脸上有些红,他刚才也睡的略有些实,当然了外面是有护卫守着的,要不云怀也不可能这么放松,也是因为睡了一小会,所以他现在也不敢说什么时候了。 云谭也不是真心问这个事,打了个哈欠,靠着云怀就犯懒:“他们快回来了。” 云怀道:“应该也快了吧,王爷要不先起来吧。” 云谭还真不太在意这方面,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身上衣服穿的整整齐齐的,还真是不怕人看,不过云怀脸皮薄,他能不在意这方面,却不能不在意云怀在意的地方。 云谭歪在云怀的怀里,懒洋洋道:“行吧,我醒会神就起来。”然后捏捏云怀的身体,云怀脸涨的红了红:“王爷……” “嗯?”云谭故作不解的看着他呢,笑着道:“怎么样,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云谭立即摇头:“没有,我没事。” 云谭捏捏云怀的下巴,坐起身了。 云怀立即站起来给云谭整理衣服,云谭抽出手了,也帮云怀整理了一下。 到底也是坐着被他靠着睡了一觉,衣服哪能还整整齐齐的,两人弄好后,醒觉也醒的差不多了,云谭无聊的靠着窗户,往外想看看热闹,笑着道:“你这时间算的倒是准,他们还真回来了。” 从窗子这里看,可不正是冰烟一行人往酒楼这边走吗。 云怀道:“我让小二再准备些新的菜点上来。” 云谭坐了回去,点点头。 等云怀叮嘱完,冰烟她们回来的时候,酒楼的小二已再上了新的茶点上来了,之前冷掉的茶都撤下去,换成了新的。 而在外面逛的又累又热的丁爽等人,还真是需要这一口,刚坐下来,便一人最少都喝了一杯解解渴。 云谭问了一句:“怎么样,好玩。” “还好吧,就是人太多。”丁爽感慨了一声。 这方面云谭还真是有先见之名了,也就是冰烟几个想逛逛买买东西,凑个热闹吧,换了云苍几个,不跟着人,是绝对不会下去跟着逛的,在这方面不论多久,男人不爱逛街这一点,还真是一直都没有变过。 云谭却是一觉起来,看起来都更满面光彩,瞧着都更精神了一些。 冰烟她们算算,也走了多半个时辰,不过也知道云谭和云怀不能在这里做什么,要不然还真容易让人误会,他们在这里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既然都在这订了包间了,自然也不可能是是透过窗户看看外面的热闹了,他们也在早在这个酒楼订好了桌了,冰烟一行人出去逛了一圈,也是消耗体力的,胃口这会大开,便让酒楼的小二上菜了。 原城的菜,比京城的要略微重口一点,但总体来说味道差异的不大的,他们这会又都饿了,吃起来香的很。 丁爽道:“今天逛了庙会,明天还有瀑布和花景要看,我看得多吃点,把明天力气很给留出来。” 冰烟笑道:“难道不是在为你想多吃找借口吗?” 丁爽有点小不满反驳:“当然不是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说着,就是看程前了,冲着自己的相公猛使眼神,一副要程前跟她站在一边的样子。 程前看丁爽这样子,哪能说不对啊,忙点头道:“娘子多吃点,这个鱼头味道不错。” 丁爽有些小得意,还有些小甜蜜的吃了程前挟的菜,差点没让宁月跟冰烟翻她白眼。 经过这一次的出游,就算原来有些人的关系,还有些生疏的,经过出游这么多天的相处,那关系自然也是突飞猛进了。 就比如宁月和丁爽吧,她们本来的认识,也就仅限于当初举办的圣女比较,当时丁爽到天南国也待了一段时间,不过跟宁月相处的时间也不多,还是跟冰烟交好之后,她们之间也算是认识。 但是也就仅此于此了,当时身份就差两国的关系呢,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说是冰通的关系吧,却又看着更亲切,比较有些话题能聊呢。但是要说到推心置腹的地步,那自然也远远不到了。 不过就是之前见过面,感觉还挺能聊到一起去的事的,还算是可以的点头之交吧。 本来要是再来个几年不见面的,她们可能都快忘记彼此了。 不过丁爽这会已经嫁到天成国了,而宁月又以天南国使者的身份,这会来到了天施国,她们又见面了,并且还是这种游先中,很容易建立感情的情况下。 有的时候宁月和丁爽都能不带着冰烟,自己在那嘀嘀咕咕了,这种情感的建力,还真是挺容易的。 宁月有的时候看到冰烟和丁爽这样,还是有些小生气的,就差她没嫁人了是吗,就差她相公没有在这里了是吧,看着她们偶尔这样恩爱的样子,宁月感觉自己有些小酸楚。 每当这个时候,她也就越发想念了,还远在天南国的她的未婚夫了,也不知道天南国京城那边怎么样了。 本来宁月对于这婚事,还是挺淡定的,跟着出来之后,她还发现她似乎越来越在意了。 就别说丁爽、程前,冰烟、云苍,就是有时候云谭和云怀这两个,也能时不时眼神交流一下,也有总令人心塞的感觉。每当这个时候,宁月就在心疼她跟五皇兄,她们两个现在可还可是孤家寡人呢,这样真的好吗。 宁月看看默默吃饭的宁从轩,心中难以抑制的,还是对于自己这五皇兄一些心疼。 看着人家恩爱就算了,偏偏其中还有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人,每当这个时候,宁月又莫名的,在宁从轩身上找到了一些安慰,这让她感觉有些羞愧了。 然后她感觉有点对不起五皇兄的,也担起了照顾五皇兄,最起码人家都是夫妻爱人,她们兄妹也是能够很友爱的吧。 这一次出来,并没有带着团团,所以吃过饭后,本来还想等到晚上再看看花灯的,又怕团团等的着急,他们就准备先回去了,只不过出去的的时候,冰烟走的时候,又忍不住看了眼街上的医馆。 发现医馆那里已经排起了长队了,竟有不少人在看病…… 2099,怪异的城上 云苍低声问着冰烟:“怎么了烟儿?” 冰烟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古怪。” “古怪?为何?”云苍有些不解。 冰烟想想微皱着眉头,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只是感觉有些怪异而已,但是具体要说,有哪里古怪,她还真说不上来,可能只是她一时想多了吧:“没事,我们先回去吧,团团应该等的着急了。” 云苍点点头,朝那边人群看了一眼,都是一些看起来憔悴虚弱的人病人,就跟那些正常的病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便也没放在心上。 一行人吃饱喝足回去了,一回到院子里,里面孙嬷嬷就抱着团团出来了,冰烟一看,好家伙团团小小家伙眼圈红红的,明显就哭过,而且还刚停下没多久。 孙嬷嬷这才将团团给抱出来,团团看到云苍和冰烟都回来了,那眼睛里是立即又染上了几分水气,看起来可怜的不得了:“娘……呜……” 孙嬷嬷道:“小世子起来后没看到王爷和王妃,就有点伤心,奴婢劝着你们晚上回来,白天还好好的,吃了午饭后,又睡了一觉起来,便一直要找您们,怎么哄都不行了。” 这到底不是苍王府里,在苍王府里是自己个的家,团力就是一天见不着云苍和冰烟,可能都没有这么慌神,这可是在外面,突然就见不着云苍和冰烟了,刚开始还习惯平时爹娘忙,也不能一整天一直盯着他,但是这时间久了看不到了,团团到底年纪还小呢,有些事情这么点的他,根本就想不明白。 就怕云苍和冰烟一去就不回来了,那自然是特别担心了,还不得委屈哭着要爹娘吗。 冰烟一听就心疼了,立即走过去抱过团团:“是娘不好,娘回来晚了,团团别伤心了。” 团团直接伸着一双小胳膊,扁着小嘴抱着颜笑的脖子,头埋在颜笑的脖子处,蹭了蹭,似乎心情才好了那么一点。 冰烟摸摸团团的脑袋,云苍也走过来揉揉他脑袋,团团这哭丧着脸,才又好了一些。 丁爽和宁月却看着团团这委屈的样子,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的,自责自己之前怎么逛了那么久,要不然早就回来了。 “团团吃了吗?” 孙嬷嬷摇头,叹口气道:“小世子怕王爷和王妃不回来了,怎么样都不肯吃东西。” 好在之前两顿团团都吃了,就是到晚饭才闹脾气不肯吃的,他们也没有拖才长时间,就赶忙回来了,团团倒也没有很饿,冰烟抱着哄了一会,这才喂了团团吃了饭。 团团窝在冰烟的怀里,安安稳狠的吃着饭,哭的眼圈发红还没有完全褪去,瞧着这小可怜的样子,让人年喜新厌旧心都要跟着化了。 宁月和丁爽在团团吃完饭后,又跑来逗他开心,终于是将团团给逗的咯咯直乐后,这心里的自责感才消下去一些。 明天还要起身去游玩,吃过饭后笑笑闹闹了一会,就各自回房了。 因为白天团团没有跟着,下午开始就哭闹了,这会死活不自己睡了,云苍和冰烟自然就将他给接过来了,也没有给他洗澡,给他仔细的抹了把脸,团团窝在冰烟的怀里,抓着冰烟放下的头发,这个时候又成了那个可爱软萌的团团了。 云苍洗漱好后,走过来抱着冰烟道:“娘子今天在外面,是感觉哪里不对了?” 冰烟也说不好,抿抿唇道:“我也说不好,就是心里头感觉有些古怪,可是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应该是这一路上咱们走走停停的,我可能休息不算大好,也有点精神紧张吧。” 这倒不是不可能的。 虽说他们这些人,都是关系不错一起出来游玩的。 可宁从轩和宁月,可算是外国的使者,游玩是令双方都开心的,可是万一在中途中,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到时候这事情可就大了。 所以冰烟和云苍其实压力都不小,一边要认真的订着路线,想要尽可能将路线中,周边都比较好玩的都能玩个尽兴了,最关健的是,他们还必须要保证宁从轩和宁月的安全。 正常来说,在都知道宁从轩和宁月身份的前提下,再有人相居在这里做事,真要查出来谁也得不了好,一般人正常来说也不会这么傻。但是难保有人,想在达到某种目的,到时候从中做梗想要做什么,这也是很难说的,就怕这其中还有什么意外不是吗。 其实这一路上,云苍和冰烟的神经都是时刻紧绷的,还要做到宾主尽欢,还要保护好在场所有的人,做好所有人的防范的工作,这是真的并不容易的。 因为这样的紧绷,所以过份紧张,以至于胡思乱想也是有可能的。 云苍心疼的摸摸冰烟的脸:“一切有我呢,你不要这么劳累,接下来就好好玩吧,一切交给我。” 冰烟点点头:“是啊,我们还要好好陪着团团玩呢,儿子,明天我们要去看瀑布了,还有一些很漂亮的风景。” 团团猛点头:“要看,我要看。” “嗯,好啊,要带团团去看,团团明天要很早起来了,现在是不是该休息了。”冰烟柔声问着他。 团团想想,便点点头:“好好,团团……要睡觉,要早起……玩……” 冰烟笑着摸摸团团脸:“对呀,要玩呢。” 团团其实也是困了,大概是今天给闹的,虽然是困了,但是又不想睡,就怕一起床了,云苍和冰烟又不见了,所以拉着冰烟困的不行了,但是还是不要睡觉的样子。 冰烟将他抱到床上放好,但是团团的小胖手,还紧紧抓着冰烟的衣服,冰烟无奈的笑着:“团团乖乖睡觉吧,娘答应你,明天你起来之后,一定会看到爹娘的,明天我们出云玩啊,一定会带上团团的,好不好。” 团团还有点不太放心的样子,不过还是抿抿唇,也不知道他这小脑袋里想的是什么,最后还是有些不情愿的点点头:“嗯,睡睡……” 2100,怪异的城中 团团也是真的困了,这才让冰烟哄好给放床上,还没数上十个数呢,团团就呼吸平稳的睡着了,他这困成了这个样子,刚才还死倔的不想要睡觉,对他这小不点来说,还真是怪为难他的了。 冰烟叹了口气:“怪我,带着团团去就好了,让他这么伤心。” 云苍过去抱住冰烟:“我也没同意带他去,今天庙会上那么多人,哪里方便带它去,他这么小。再说就今天这情况,带他去能合适吗。你也别自责,团团是个男孩,将来是要长成男子汉的,也不可能再过娇气了,这样也不会成长。” 冰烟轻捶了他一下:“是是是,你说的都有道理,我们团团还得受苦受难,不经历困苦,怎么长成成熟有理想报复的好男儿呢。” 看着冰烟些有嗔怪的样子,云苍拥着冰烟轻轻吻了一口:“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有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这么宠他,也不是个办法,这样他也长不大。” 不喜欢团团的,是看都不想看他。 但是团团吧偏偏还是挺招人喜欢的人孩子,认识喜欢他的不少,那些人不论只是单纯的喜爱他,还是有其它目的要讨好他的,都很宠爱他。这样的一惯的娇宠,对于孩子长成是没有益处的。 曾经的云苍,小的时候的事情,他是记得不大清楚了。 当年的事情,他也就记得那个最难堪的画面而已,还有被艰难追杀的时候了,当时他是有多艰难,他是永远都忘不了的。可也正是那样的艰难,所以才能让他快速的成长起来的。 娇养着长大的孩子,抗打击的能力就是很低的,这也是令云苍有些担心的,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好会如何,云苍和冰烟以前没孩子的时候,可能想的不够多,但是现在有了团团,随着团团渐渐长大,他们自然对团团的考量也更多了一些。 不经历点风浪,怎么能见着朝阳呢,云苍就是这样的教育团团的理念,不代表他不心疼团团,自然也是心疼的,只是他希望团团能更加坚强。 当然了,云苍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时,团团现在还小。 冰烟也是很懂得云苍的,只不过身为娘吧,有的时候难免还是更心疼了一些,偶尔也会跟云苍闹闹小脾气,让她心疼团团,有个发泄的口,也不过就是埋怨两句最多了,她也会不会因为这个问题,便跟云苍怎么的吵起来,那样可是更加不对了。 这种小娇气,有忧心,可是女人专属的,冰烟自然也要做一做了。 云苍笑着握住冰烟的手:“娘子手疼不疼,我给你打,娘子只要能够出气,我怎么样都随你。” 冰烟被云苍逗笑了,忍不住睐了他一眼:“好了,我这个劲都过去了,你说说你,是不是就知道我对这事,就是一会的气头啊,让我这气永远都出不来。” 云苍抱着冰烟,轻吻着她的发迹:“是吗,你是样认为的吗,我的娘子。只要娘子想,我随时随时,都可以任由娘子差遣,娘子想要怎么样冲我发火,我都站着任你说可好。” 冰烟轻哼了一声:“你说的倒是轻巧,到时候啊,也得看我是不是会心疼,舍得骂你呢。” 云苍一听乐了,忍不住低头要吻冰烟的唇。 两人唇才刚一贴上,冰烟头便往边上一撇。 云苍一愣:“怎么了?” 冰烟瞪了他一眼:“团团还在呢,别乱来,万一他想了怎么办。” 云苍和冰烟已经很怕在团团面前表现的太过亲密了,就怕这孩子到时候太过好奇了,到时候对于他生长也是不利的,当然了,那些个拉拉小手,说些亲密话,完全不惧于感情的那种,那自然是没有必要挡着不让团团看的。但是更加亲密的一些,可是并不适宜被团团看着了。 云苍额头似乎动了一下,有些无奈看了一眼床上,现在正睡的无比香甜深沉的团团,他儿子他还不了解吗,这种时候睡着了,他能醒的难如登天,刚开始团团睡觉的时候也会闹人,半夜就醒起来什么的,后来养成了好习惯后,晚上也不吵了,一般就一觉到天明。 本来团团跟着孙嬷嬷他们睡,两人晚上还能亲密说说话,当然了,一般这种亲蜜说说话,有的时候已经是会有些超过了,反正是不适合团团在身边的。 云苍每当这个时候,都会有点他这个儿子哪哪都好,就是在这种时候有点多余的感觉,还被冰烟嘲笑过。 云苍却依旧觉得无所谓,跟他娘子亲亲热热有什么的,这可没有什么好被笑话的,他反而还觉得很理所当然的好。 云苍低声道:“团团不会醒,我也不会做什么,难道连吻都不能亲了吗?” 自己的娘子,还有这样的不许,要说起来云苍也是挺无奈和委屈的。 冰烟摸摸云苍的脸,然后笑着捏了一把:“你难道还就差这一天吗。” 云苍点点头,冰烟给气笑了,轻捶了他一下:“行了,别闹了,我们也赶紧收拾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云苍也不敢再继续闹冰烟了,之前他娘子可以说,有些休息不好,都有些紧张过度了,看到团团睡的香甜的,他也只得到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令他虽然心里有些痒痒的,但是这会也不闹冰烟了。 将床弄了弄,将团团放到床的最里面,然后冰烟靠着他,接着便是云苍睡在最外面。 云苍半抱着冰烟,借着躺下的动作,这回团团看不着了,非得狠狠亲一口,然后才放开冰烟。 冰烟脸蛋红红的,窝在云苍的怀里,这个时候也不说什么话了,云苍摸摸冰烟的脸颊,这才道:“睡吧。” “嗯,相公也睡吧。”冰烟主动的亲了云苍的脸一口,这才躺下睡觉。 云苍也没挺一会,也有些困倦睡着了。 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平缓的呼吸,以及团团睡觉还会扎巴几下嘴的声音,岁月静好,万簌俱静。 其它院子里的人,这个时候也都相继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都早早起床了。 团团刚一醒过来,还拿手揉了揉眼睛,突然像是想什么似的,猛的瞪开眼睛,然后要坐起来,不过他这个时候胖乎乎的,身上刚起来,也没有什么力气,有些晕乎乎的,坐在床上还摇了摇,瞪大眼睛四下看着,似乎在找什么人呢。 冰烟刚巧在边上,就看到团团这个样子,忍不住跟着乐呢。 团团小脑袋转了转,大眼睛四下的打量着找人,脸上都带了几份焦急了,脸上不渐渐又带委屈的神色了,扁着嘴都是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了。 倾舞都快看不下去了。 还别说了,别看冰烟偶尔有的时候,在私底下还会跟云苍有些小埋怨,觉得他对于团团太严厉了之类的,但是论起坑娃,有的时候她这个当娘的,也完全不逊色于云苍这个当爹的。 看着团团这着急的不行的样子,眼眶已经开始积蓄起湿润,这眼瞅着马上就要哭了,冰烟这才终于从旁边走过来:“团团,怎么了?” 得,看着这还装作没有看到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团团小脑袋立即一扭,一看到冰烟出来后,脸上表情都松了一下,眼眶里有湿润,都僵在眼眶里,然后迅速收住了。 团团伸手:“娘……抱!” 冰烟笑着走过去将团团抱起来:“好啊,娘抱团团。不过团团刚才是怎么了,起床后要哭吗?” 团团立马摇头:“没……” 这人小鬼大的,现在也是怕丢脸吗,明明就是,却完全就不承认的样子,冰烟就当做自己不知道吧,摸摸团团的小脑袋:“好了,起来了娘给你穿衣服,一会就去吃饭,然后我们就出去玩了,团团想去吗。” 团团立即点头:“去……团团去!” 冰烟笑着摸摸他脑袋:“好啊,团团这么想去,一会就带团团一起去,不过路上团团要乖一些好不好。” 团团点头:“嗯……好。” 冰烟便自己带着团团去洗了洗,换了身耐脏的蓝色小衣服,孩子小的时候穿艳色的衣服,会更加好看一些。虽然这身蓝的,没有穿红色那么打眼吧,但是穿起来也衬的小团团,看起来很有气质呢,瞧着就是个可爱的小娃娃。 团团被冰烟拉着手走出来,脸上都带着浓浓的兴奋的神色,开心的不得了。 宁月笑着道:“团团看起来好开心,是一起出去玩开心吗。” 团团认真点头,也认真的回答:“开心。” 瞧着这严肃的小模样,一点也带不起沉闷的气氛,反而让人打从心里想笑,今天有团团跟着他们去,估计今天会更加开心愉悦了,这队伍里,还有什么比一个娃娃开心果更好的呢。 一行人吃过了早饭,便乘车去往原城的出名景点之一,桃花瀑布那里。 不过这行车的路上,街上走来走去急色匆匆的人,似乎不少…… 2101,怪异的城中下 桃花瀑布在原城防近郊的地方,跟竹林风情正好在一南一北两个边上,若是时间上紧着点,其实这两个地方一天里还是都能逛到。 不过既然来到原城了,目就是为了来这里游玩,自然不会刻意去追求时间效率,云苍和冰烟他们的车队,速度挺缓慢前行的,就为了再看看原城这一路上的风景。 他们进城的时候,也就是进城后那段路,因为当时城卫那里得知了他们的身份,他们还不好表现的如何高调,便也没有办法怎么看城内的情况,而后也就是参加庙会的昨天了。 但是在庙会上,其实他们也没有怎么逛,主要就是看了看举办庙会的那条街,简单的逛了逛摊位,领略了下热闹的人群罢了,其实也就是跟着凑了个热闹,也并没有逛全。 当然了一个地方的人文环境这些,一般情况下逛一逛就差不多了解了,这些商贩街之类的,其实每个城都是大同小异,并没有什么区别。而这种当地的特色美景,才是她们不可错过的,为此更为重视,也是理应当的。 一路上都随着慢慢行驶的马车,她们时不时看看外面的街景,桃花瀑布既然是在近郊的位置,离原城的主城就有段距离,马车行驶的速度本来就略慢,所以在半个时辰之后,车队才进入桃花瀑布的外在区域。 原城的这个桃花瀑布确实很有名,云苍和冰烟他们没想搞什么特殊,所以都是轻车简装出行,而这原城的桃花瀑布既然是远近有名的,慕名来这里赏风景的人自然也很多,他们人虽然不少,但是马车过来之后就发现,他们的租用当地的马车,看起来果然还没有一些原城和周边大户乘坐的马车豪华。 而他们到来的时候,桃花瀑布这里已经不少了。 桃花瀑布是在一座山里,所以马车只能停在山脚下面,这里就算是有再高的身份,马车都上不去,一个个都只能在这里下马车。 本来是过来爬山赏景的,冰烟她们一下来,却发现她们似乎有所误解了? 就看到一群打扮装饰十分精致的男男女女笑意晏晏。 “嗯?这里还安排相看?”丁爽愣了下,大家也都是一副了然的样子。 不过想想,这倒也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本来这桃花瀑布之地,就是风景秀美之地,真有什么相看未来相公娘子的,这里也确实是挺合适的,本来这男未婚女未嫁的时候,要是彼此见面了,这可是大忌,说出去也会招人说嘴。 但是这种事情却也是不能避免的,谁家心疼孩子不打听清楚呢。 这种事情,基本上不少人都各种巧借名目先掌掌眼再说,有的时候一些宴会都会显得太过明显,或者是让人放不开,这种私下见面倒也挺轻松的。 找一些人一起出来游玩游玩的,谁谁见识的,见了面,还不得一起走走,熟人嘛。 估计现然这山下几个,约莫就是这么个情况。 这对于人家来说可是大事,能避就避着点。 云苍他们下了马车,便准备绕过去上山看看景,桃花瀑布这里确实很有名,看着人都不少。 他们从山脚下,一路着爬山路缓缓上去。 这段时间时不时出来游玩的,大家的体力似乎都有所增加了,其它的人还好说,主要是宁月和丁爽,这会爬山都没有以前那么吃力了,该累该疼的劲都过去了。 不得不说,两人也不是娇情的,刚走远路的时候,当天回去腿就十分疼,第二天再起来那腿更是木涨的跟棒子似的,好在冰烟比较有先见之明,提前给她们准备了一些药油,她们睡前让人按摩着给擦了擦,效用都很不错。 这么挺过来了,过了那个疼的劲后,她们比谁都享受。 一路上人群来来往往都不少,好在这山上的路还算是宽敞,并不会显得过份的拥挤,差排可以一边上山一边下山,没有人在这里乱来乱跑的,也都相安无事。 而这桃花瀑布,可不仅仅只是山上的瀑布是个景,这条上山的路上,边上都是绿野群纵,花海遍地,一路上紫胭红十分美丽动人,上面还时不时有各色翩翩飞舞或落的蝴蝶,一路顺势而上,便是看这周边两处的景致,都让他们感觉到不虚此行。 美丽的花海大家都见过,不过这片完全是自然而成的,跟皇宫和各府里后面裁建的还是不一样,有一种特别柔和的美态,特别清新宜人。 几人笑容满面的缓步上山,一路上来来往往同游的人,心情地的,看到对方有的时候也跟着点点头,双方打个招呼,都表现的十分友好可亲。 上山的路上都石板铺成的路,行走很稳当。 “哇,这里真是不错。”一来到山顶上,顿时就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山上一片空地上便已经在两旁有栽着艳丽多姿的桃花树,粉白等颜笑争奇斗艳,看起来还真让人有点眼花缭乱之感。 “桃花瀑布在哪呢?不是上山就是吗?” 这两侧栽种着桃树,美则美矣,令他们也能回味许久的看看,只不过比起慕名而来的桃花瀑布,却还是差了点什么东西似的。 “应该是在那里。” 从山上桃花林出来,再往里面走,那里还有一条小道,来来往往不少人从那里出来。 “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一行人随着人流进入桃林密处。 因为上山之后地方大了,众人也不用一个挨一个小心上山,冰烟便跟抱着团团的云苍走到一起。 “这地果然不愧为一处景致,确实很不错。”京城也不是没有桃林,但他们却各有其长处,然而这桃花瀑布能远近驰名,大头的可还在后头呢。 “哎,我听到水声了!” 众人又走了一会,丁爽惊喜道。 果然耳边缓缓流淌出一股潺潺的水声,冰烟等人精神不禁为之一振,立即随着声音前去寻找真桃花瀑布的真正所在的。 其实也很好找,朝人多的地方去就好…… 2102,怪异的城下 “哗啦啦。” “好美啊!” “天啊,果然不愧是远近闻名的桃花瀑布,真是不虚此行。” “太漂亮了,我太喜欢这里了。” 云苍和冰烟他们刚刚走过来,便听到里面有些吵杂的各种赞叹的声音,他们不禁加快了脚步声,能让那些矜持的人,说出这样的赞美,实在是令人期待啊。 等云苍和冰烟他们走过来后,眼睛也不禁瞪大了一些,心灵还感觉种到一丝的震撼的感觉。 只见远出一道湍急如白练的瀑布急流而下,拍打着下面的河岸,那些黑色或者灰色的石头,常年被这样的瀑布洗涮显得晶莹剔透,刚一过来,便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神情气爽的感觉。 这景观已是不错,然而最最不能让人忽略的,却是这瀑布四周的桃树。 正常情况下,一般在瀑布周围,花草并不是很多,不论是急湍而来的水流打击下,草木生存条件较为艰难,周边石头重鑫,也确实不适宜一些植物的生长,瀑布周边一些杂草啊青苔啊,或者长长歪过去的一些树木倒是有些一些。 但像是在这瀑布两侧十余颗开花正盛的桃花树这样景致的,便十分少见了。 随着瀑布湍急的河流不断洗涮,这样大的动作,在下面甚至能听到震耳的哗哗水声,也似乎是被这样的力量具大的水气给震到了,桃花树便会开始纷纷掉落各色的花瓣,花瓣的身体是十分轻的,被震了下来,不会立即都跌到水中,而会在高耸的瀑布上面缓缓飘荡而下,站在下面,就好像天上在开桃花雨一样。 花瓣随着缓缓游荡飘浮而下,在天空中打着游,而湍急的瀑布急速而下,就像是纯白美丽的白练,与这样艳丽的花瓣雨相伴而落,真是有种无法言说的美丽,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 在场的人随着又一道瀑布急流而下,震出一大片的桃花而落,顿时引起一阵的惊呼,一些平时少出门的少姐们,此时激动的双颊通红,双手紧紧握着手帕,为了这个美景,心中震撼的只有一声声娇呼来表达她们内心的激动。 云苍和冰烟这一行人,也被这景致震的有些回不过来神。 果然不愧是远近闻名的观景之地,这里果然有这样的魅力。 恐怕连原城的人自己都说不清楚,这桃花瀑布到底是哪里来的,之前他们也听小二提及过,据说这桃花瀑布什么时候形成了,还真没有人有什么定论,但是这桃花瀑布之所以出名,却是一个游行的大诗人偶然入山观其景,然后深深的被美景震撼到了,一连在这里待了三天,三天时间里只喝了点水,吃了点身上为数不多的干粮,创造出了几首佳作。 而这原城当时的县令也是个有头脑的,将这诗人的事迹了解清楚后,便编了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在这片美丽梦境的桃花瀑布林中,他们偶然相遇,然后便相受了。 在这片美丽的桃花瀑布的见证下,他们这对夫妻十分恩爱,一直白头到老,一生顺逐。 小二说了好几个桃花瀑布成名的原因,连小二这个当地人,也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不过冰烟更倾向是县令刻意编了段故意,让人更容易记住,吸及了更多人前来观赏桃花瀑布比较告谱。 不过这论是哪一种,事实证据,美是真的很美,不论是哪一种原因都好,不虚此行,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这就是大自然的魅力啊,瀑布旁为何这么多的桃花,倒真是难以解释,这些桃树特别是变异的,根系特别健壮吗?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了。 云苍将团团抱到一边的肩膀上,一手扶着团团,一手拉着冰烟,敢感觉到冰烟的激动,回握住了,看着冰烟眼神中晶亮的光,抿唇一笑。 桃花瀑布这里,云苍一开始并没有当一回事,也多以为传出来的,多少有些夸张,来到这里之后发现,还真是没有夸张,这里就是这么样的美。 在场的人便是脖子累了,这个时候也舍不得正过来,只仰着头看着空中与瀑布溅起来的水珠一样飘飘洒洒而落的花雨,感觉心灵都得到了一次空前的抚慰一般的,让人打从心里开始,感受到无与伦比的一次洗理一般。 丁爽紧紧握着程前的手,还在惊呼道:“这里太美了,真的是太美了,在这里我感觉我看一辈子,我都不会厌倦。” 程前能考出状元来,文采自然也是不错的,此刻他就感觉心里有些澎湃,被震撼的也想赋诗一首,然而一时激动的,脑子里竟然也没想到应该怎么说。 程前轻笑一声,好好享受就是,想那些倒有些自寻烦恼了。 “是啊真美,能跟娘子一起看到这样的美景,我心中更加开心。”程前感慨了一声,手里握着丁爽嫩滑的小手,由心的说了一句。 丁爽听到了,但是一开始却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程前这突然便说起情话来了吗,她扭头一看,程前还认真看着上面飘落下的桃花与晶莹剔透的水珠,还有些出神,刚才那句话,就像是他由感慨一般说出来的,感觉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一般。 但正是这样,却更加令丁爽心中欢喜,回握着程前:“能跟相公一起来看,我心中也甚欢。” 程前一听,扭头看向丁爽,也才想到刚才说了什么一般,脸上竟然泛了丝薄薄的红,带着几分羞赧来。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脸上都渐渐红了起来,让旁人看着都会闹眼睛的。 宁月心中有些小小遗憾了,除了她跟五皇兄两,这都是一对一对的,让她莫名有些想她远在天南国的那个未来驸马爷,话又说回来,她那位驸马爷,看到这样的美景,恐怕就走不动道,一定想要将这里画下来了吧。 对于这一点,宁月自问对其还是颇为了解的,若是跟着她的附马一起过来,宁月觉得,她倒也不会觉得跟对方风餐路宿,只为了画幅画,而有什么不好的。 宁从轩也眼神也隐隐往云苍和冰烟那里撇了撇,此时云苍利用武功,竟然搂下来一些花瓣扔到团团的脑袋上和冰烟的身上,惹的团团拍手欢笑,看起来玩的特别的开心愉快。 冰烟也笑意盈盈回视云苍,冰烟那张白净美丽的脸,被那娇艳多姿的花瓣衬托的,更加的娇艳欲滴,美不盛收啊。 宁从轩有些忍不住收回视线,宁月走过来叫他:“五皇兄,这好美啊。” 宁从轩看着有些不自在的宁月,点点头:“是啊,很美。” 景美,跟来的人也美,即便那个人并不站在他的身边,但是能有那人相伴,观这般浪漫美丽的桃花瀑布,他的心里也感觉出奇的满足与愉悦,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要用脑子,将这些画面都记下来。 可惜今天的地点不方便,并且来这里的人也很多,并不方便宁从轩当场作画,他也只能尽力的记住在场的种种景致,然后回去之后想办法再画出来了。 宁月看着宁从轩脸上的迷醉以及一些迷恋,心里微叹,又有些苦涩和无奈。 这一路上,她都感觉自己过份的小心翼翼了,五皇兄也不是那样的脆弱之人,但她就是怕五皇兄受不了。 扪心自问,她若是喜欢一个人,是做不到五皇兄这么样的矜持压抑的,人两在一边上恩恩爱爱的,显得自己特别的孤家寡人,看着就有些凄凉的感觉,这感觉可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五皇兄不但忍下来,还相处的十分自然而然,只是在一些细小的地方,才表露出自己的一些失落和迷离。 宁月以前跟五皇兄宁从轩的关系是不错的,但是这一次出游后,她发现她似乎从新认识了五皇兄,对五皇兄的关心,也真加真挚了,这算是她此行的意外收获吧。 宁月抬头再望去,嘴角勾动着舒服愉悦的笑容,若是这一刻能够停留在这里就好了,这里太美了,美的让她不想离开,也不想改变现在这个现状了。 这个桃花瀑布也是有一定周期性的,瀑布的水流不会时时刻刻这么湍急,也有缓慢下流的时候,在这个时候桃花瓣飞溅的比例自然就会小上许多,这个时候也正好让众人可以扭扭脖子,不用一个劲的仰脖去看,累的酸涩还不想动。 瀑布期刚一过去,众人便收回了仰视,一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笑意在跟自己同行的人说话。 团团手中抱了不少掉落的桃花花瓣,此刻正十分淘气的,往冰烟的额头和脸上贴了两片,然后往自己身上也脸上开始贴,云苍抱着他,自然也没少被他拿的桃花乱贴乱弄,众人回头这一看,得,这一张三口,像是瞬间成了桃花精灵一样,本来一家相貌就十分的出众,被这很抬肤色的艳丽桃花花瓣一贴,都带着一种明艳不可方物的养眼感。 云苍可能还有些别扭,这放到冰烟的脸上,当真是令人移不开眼睛的美丽…… 2103,出大事了上 桃花瀑布这里每一次的下坠期都是不一样的,这一期刚刚过去,不少人都自顾自的聊天、玩乐。 然而玩的这么自得其乐,又这么漂亮的,恐怕也只有云苍、颜笑和团团这一家三口了,不少人也都注意到这里,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互动,也忍不住跟着微笑了。 这人长的好,就是占便宜的。 本身云苍、冰烟和团团站在一起,便已是十分养眼的了,此时他们愉悦而开心的样子,更是让人觉得有些难以自持的美丽,同时他们身边似乎隐隐带着一种气场,只有他们三人自然而然形成的气场,也只能融入他们自己,外人根本难以触及。 那是一种很难说的清楚的感觉,反正看着他们三个甜蜜愉悦的笑着,明明都是跟他们一样无关紧要的人,明明根本就不认识一家三口,然而看他们脸上的笑意,等注意到的时候,却了现,自己也傻呼呼的跟着笑了起来。 那样实在有些傻,然而回过神来,他们偏偏又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那种跟随着他们,也能有种身心放松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宁从轩看着,面上也带着淡淡笑意,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眨了下眼睛,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突然感觉心里有些酸涩的厉害。 有些别扭的转过头,看着此时清澈流淌的溪水,缓缓飞溅而下的瀑布,有些苦涩的笑了。 这桃花瀑布,差不多是两柱香的时间会大面积飞溅一回,带动着桃花雨开始飞洒而下,也因为桃花开放的时间有限,随着这样震落的桃花,所以桃花雨瀑布的壮观场景,一般情况下也就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观看的人数都不少,而每个来看过的人也都表示,确实是不虚此行。 云苍和冰烟这一行人,一连看了三次桃花瀑布最壮光飞溅引起桃花雨的景致,便暂且走到一边休息了。 必竟观景的地方就是那么几块最好,后面来的视野不好的话,虽然也能看的到,但是总归是少了点什么。他们看到后面有人已经焦急,甚至有些已经开始寻问可不可以先看一场的,他们便走到一边待着。 他们刚一离开,立即便有人站过去。 本意今天来看桃花瀑布就是一天的时间,所以云苍和冰烟他们是带了干粮出来的。 就不说桃花瀑布这一处景观吧,这周边其实也有不少景致不错的地方,他们便选在了一处桃花树下围坐,虽然不能直观看瀑布拍击下桃花雨的盛况,但是在这里也能看到一些瀑布美景,倒也舒适宜人。 他们又在这里坐了约莫半个时辰,吃吃喝喝结束后,他们才打算起身准备离开。 出外游玩也是累的,在外面看了那么久的美景,一回到马车上,各种疲累也都随之而来,几个人坐在马车里,没一会儿就没有什么形象的躺倒不起了。 宁月感慨了一声:“我感觉我病了,一离开那里,就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一样。” 丁爽也道:“谁说不是呢,看美景花光了我太多力气了。我要在脑子里记下这美景,说不定以后就没机会看了。” 原城离京城也没有多远,哪能没有什么机会看呢,冰烟倒是没反驳她,不过也认同她们。 几个人窝着,团团这会已经打起了小呼噜,睡的正香呢。 之前看的太专注,精神特别集中以及兴奋,一上车就感觉有些无聊,那种因为过度专注兴奋后的疲累感,自然也就来了。 回到酒楼院子之后,各自回屋。 云苍道:“娘子累了吗?” 颜笑道:“也还好,感觉有些疲吧,累也说不上。” 云苍走出去,让倾舞给准备洗漱的东西,今天看了桃花瀑布了,明天就要看竹林风情了,这里可是原城两个来之必看的景点,桃花瀑布一天的时间,那竹林风情看样子也得一天时间才行。 倾舞将洗漱东西送进来时,云苍没让他留下,直接端了盆给冰烟:“娘子,洗洗睡吧。” 冰烟起了身:“不用,我自己来吧。” 云苍揉揉冰烟的额发:“没事,娘子也时常为我做,今日我为娘子也做一下。” 看着一脸认真的云苍,冰烟笑了一声,却也没有阻止,往床上一倒,云苍便浸湿了手帕,很轻柔缓慢的为颜笑擦脸、擦手。 冰烟眯着眼睛,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云苍将擦后放回去的时候,冰烟还闭着眼睛浅笑着,云苍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了冰烟的嘴一记。 冰烟突然笑出声,接着一抬头,便搂过云苍的脖子,主动回吻起云苍。 云苍愣了一下,不过自己的娘子主动吻向他,云苍对于这样的福利,他向来是不会错过的,手支在冰烟的头侧,头沉的更低,很快便接收了冰烟本来处于主导的地位,在加深这个吻的时候,更是将冰烟的节奏都给打乱了。 在这方面,冰烟便是再如何的偷袭,还是远远无法胜过云苍的。 等两人深吻结束,终于得以换口气时,云苍早已经收回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了床上,这个吻一结束,已经抱着冰烟在他胸口,轻轻抚摸着冰烟的头发,让心中那种浓浓的悸动慢慢平息下去。 冰烟脸上被吻的泛着美丽的粉丝色,在这方面,云苍总是能吻的她感觉快要断了气,不论她再努力,在这方面上,永远都不是云苍的对手,这么说起来,她还有些小不甘心呢。 云苍摸摸冰烟的头发:“娘子今天开心吗。” “嗯”冰烟靠在云苍的胸口,应了一声:“这桃花瀑布果然景致美伦美焕,而且巧夺天工,这般自然形成的美丽景致,成为天旋国一绝,倒也不负盛名。” 云苍道:“桃花瀑布是一绝,天旋国还有许多景,也十分不错。我真想带你走遍大江河山,好好看看那些更为优美的风景。” 冰烟笑的甜甜的:“会有的。” 2104章,出大事了中 虽说去桃花瀑布来去的路上都是乘着马车的,不过瀑布在高山上,他们还是走了不少的路,是十分疲累的,本该都累的起不来的大家,第二天一早都早早起来了。 这原城他们基本上最多也就再有两三天的时间可待,还是挺时间紧任务重的,能不耽误事,他们就不耽误。 吃了一顿美美的早饭,众人又乘坐马车去竹林风景的地带。 竹林风景主要是此地的竹类繁多,竟然有十余种,据说是曾经一个喜竹的仙人偶遇此地,觉得此地人杰地灵,便留下了一些种子,几十年过去后,这里便形成了错落有致,种类繁多的竹林。 这竹林风景,看起来并没有桃花瀑布那么一见便很震撼的冲击力,但是林间景致优雅静逸,带着一种淡淡的竹香味,若说桃花瀑布那里,是一种震撼人心的美景,那么这里便是一种能令人安然自得的美景。 这里也没有桃花瀑布那里赏景的人多,而且许多来这里的,还是一些喜欢好文诗的文人墨客,宁从轩也十分有先见之名带来了笔墨纸砚在这里坐画写字。 而今天不止是他,云苍和冰烟等人也纷纷有感而发,书写了几个字。 实在是这竹林之地,到之便觉得心静宁神,在周围或站或写的文人墨客的影响下,他们也感觉诗性大发,大我挥毫之感。 就算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在这样的气氛下,从众随流,反而更加畅快自在,实在是一次不错的享受。 这第二天的竹林之游,反而比桃花瀑布待的时间更长,不过今天倒是没有出现,那种游玩回来,便觉得很累的感觉,这便是竹林风景迷人的地方吧。 回到酒楼之后,大家又简单商量了下,看看在这里还要待上几日,最后的结果是再待上个一日,再狂狂原城的街景,第二天就离开,赶往下一个城吧。 而云苍和冰烟他们本来的计划,基本上还有半个月也差不多完成了,这还是打了余富的。 一般这游玩的路线,或者是天数,这个都不是事先定好的,都是他们当时按情况而定,这也是为了防止,万一有人早早知道了他们的游行路线,到时候有危险的情况。 这样临时决定,除了内部的人外,外人是很难知道他们的主要计划,就算是事先安排了要对付他们,到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他能给他们自保一个缓冲的机会。 谈完之后,又吃了顿饭。 团团被抱下去休息,云苍和冰烟还躺在床上聊着天。 云谭这会儿正枕在云怀的腿上,很兴质勃勃跟他说着话:“你这一次跟我出来是跟对了,你有没有发现,你跟我出来后,话也多了一些,嗯……看起来没有以后的沉闷了。” 云怀一脸温柔看着云谭。 何止是没有以后沉闷,话也更多了一些了,云怀觉得,他跟王爷的感情,似乎也在经受了一起升华一样,明显感觉更好了一些。 大约也跟那一次吃醋有关吧,以前他们的关系自然也是亲密的,可是在私底下,就算是云谭有什么要求,云怀就算是听命了,什么也不说,但是总感觉他们之间,隐隐还是有着什么隔阂着一样,总让他们感觉没有那么自在。 当然了,或许也跟云苍和冰烟,还有丁爽和程前这对夫妻两个也有关系。 这两对夫妻两个,平时的相处中,一些细小的点,都让人看起来很感动,看起来十分的甜蜜,会让人忍不住跟着他们会心一笑,那种感情看起来似乎也没有那么浓烈,但是就是让人感觉移不开眼睛的甜蜜。 也许正是受了这样的影响,云怀也终于敢将自己的心思表露出一些了。 以前碍于许多的事情,云怀总是十分坚守于礼的,别人能做的事情,偏偏是他云怀所不能做的,别人觉得自然而然的事情,偏偏是他云怀所不可以发生的。 云怀的种种节制,有的时候也让云谭觉得十分烦躁,云谭会骂云怀,云怀那个时候会好一些,可是这种两个人的感情里,难道平时只能靠着骂,让对方能够更亲近自己吗。若是这样的关系,那么这样的关系又有什么用呢。 云谭有的时候闹啊作啊,有的时候说也跟这有些一定的关系,若是再不折腾一下,云怀更是木讷的像根木头似的了,他们之间也更是没有什么火花了,他能不努力一下吗。 只不过老是这样,云谭都感觉特别疲累,他都渐渐放弃了,觉得云怀这个榆木疙瘩,也就是这样变不了了,所以这一次出来还真是意外惊喜了。 云谭有些得意洋洋道:“所以这一次出来就对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你是个醋桶。” 云怀无奈看着云谭,有了这个新发现后,云谭最近特别乐于用之前的误会来逗云怀。 即便云怀已经解释过了,每次都被云谭弄的面红耳赤,到后来云怀都有些恼了,云谭也每次都答应的好好的,好好不逗你了,但是没过多久,他又旧事重提,真是想要没完没了了。 然而偏偏拿云谭没有办法的云怀,每次被逗的不行,委屈而又郁闷的他,每一次又被逗的乐在其中,也不知道云谭是不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对此事这么乐此不疲。 云谭道:“我看这次出行不错,以后就是没机会跟他们一起出来,我们也可以自己出来玩一玩,这个主意不错。” 以云谭的身份,出行游外,金钱人力物力他都是不缺的,这还真不是云谭娇情,事实上他还真没有什么机会这么没有芥蒂以及目的出游的,就这么单纯只为了游玩而游玩,还真是意外之外的有趣舒心。 看着云谭的向往,云怀也柔声道:“王爷希望,属下定会陪伴。” 云谭点点头:“行,这事暂且先记下,等回京后,我们再定计划吧。” 这一次云苍和冰烟他们的计划定力的很不错,临近的一些周边都计划在内了,不过也只是一侧,云谭他们之后还想要再玩的话,也可以从另一条路再玩。 “好,都听王爷的。” “五皇兄你这些画……” 突然想起事,要跟宁从轩说一下的宁月过来找宁从轩。 本来呢,这男女有别,即便宁从轩和宁月是亲兄妹,但是私底下见面,也还是有些不好的,不过都到了外面,那些没有必要的讲究,自然也不需要太过在意了。 宁月也是突发其想,所以她过来的时候,宁从轩桌上的画还没来的及都收下来。 然后宁月本来进来要说话,突然余光看到了桌上的画而愣住了。 画中那微仰起来,面上贴着娇艳桃花,显得更为艳丽无双的女子,不是冰烟是谁。 “五皇兄……你这……” 宁从轩面上微变,将桌上的画都收起来。 最近他不是在做画,便是看着画在沉思,宁月又来的突然,他也习惯了看这些画,收了几幅,倒是桌上的这一幅,因为是刚刚回来作画的,纸上的墨迹还没有干,他没有马上收起来,倒是让宁月给瞧见了。 宁月迟疑看着宁从轩,之前她就跟五皇兄聊过了,她当时觉得,五皇兄即便没有办法马上放下,但是也差不多心里清楚,慢慢也会尽入下的,只不过这都是尽早的问题,这事倒也好理解的。 但是看到桌上的这幅画,画里的冰烟特别的传神,就像是能透过画而走出来,成为真正的人一般,连眼神中的神色,都能直观的流露出来。 这是对于画中的人倾注了多少的感情,才能将烟儿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抓住了呢。 宁月今天也看以了这个画面,但是她也只是看了冰烟几眼,心里感慨了两声,烟儿是真的美丽,这桃花瀑布,也不知道只是看景,还是看景下的美人呢。 就是现在让她回想,她也能回想起,当时的风景下的烟儿有多么美丽,她能想出,可是当时的情景让她一五一十的描述出来,她是没有办法的。 或许也正是她还不够专注,所以无法像五皇兄这样,似乎能将冰烟脸上一丝一缕的发丝位置都记得清楚,然后画描于纸上,这般倾注的热情与精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宁从轩将画收起来,便坐在一边,给宁月倒了杯茶,低沉道:“三皇妹,喝茶吧。” 宁月眼神定定看着宁从轩,坐了过去,端起茶狠狠的灌了一口,叹了一口气:“五皇兄,我真是没想到。你……这画是什么时候画的。” 反正都看到了,藏着掖着没有必要,宁从轩回道:“昨日回来便已画出大概,今天只是加了一些细节,明天再添补一些,画应该便成了。” 那也得时刻记在脑子里啊,才能在今天添补细节,宁月轩不禁有些感慨道:“五皇兄,我从来不知道,你的记性有这么好,我应该配服你吗?” 宁从轩端着茶杯:“能专注一件事,总归不是坏事。” 可你专注的是冰烟啊! 2105,出大事了中下 宁月心里忍不住腹诽了一句,然而看着宁从轩的样子,她还是没有毫无顾忌的说出这些,压了压心里急切要涌出来的想法,宁月道:“我一直以为,五皇兄是我见过最为洒脱的人。” 宁从轩看着桌上的画,画中的冰烟娇颜妩媚,能将周边的任何人与物都比下去,他的眼中也只能是为了她而停留,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看到什么呢。 宁从轩摇摇头:“洒脱?可能曾经我也以为我可以很洒脱,只是有些人事物,真被自己遇到的时候,你才会明白,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洒脱不羁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一个是她的朋友,一个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这事还真让宁月想劝都不知道合处劝去,必竟现在就是她五皇兄在单相思,而且宁月看着五皇兄这个架势,似乎还有思之成狂的样子。 基本上最近画的画中,宁从轩都将烟儿各个角度,能够画上的都弄上去了,这可就不太正常了吧,宁月对于烟儿那里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挺放心的,关健是她瞧着五皇兄现在有点不对劲啊。 “五皇兄我知你现在必然难熬,不过我以为你应该走出来了啊,你现在这……实在让我担心。” 宁从轩将画慢慢卷起来,眼神盯着画卷的画面上,像是在将画深刻的记录在脑子一样,明明这幅画就是他画的,他什么时候想看,到时候再拿出来看就好了,宁月对他这样子,感觉心里有些怪异感。 宁从轩将画卷起来,看着表情有些复杂的宁月:“三皇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我控制不住,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我只是在私下而已。” 是啊,只是私下做些自己平时不敢做的事情而已,本来就是私事吗,宁月管的都有些宽了。 然而担心的宁月也是没有办法,但是宁从轩都这么说了,她也实在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心头微叹:“请五皇兄见谅,我刚才的话可能是说的过了。” 宁从轩摇摇头:“我知晓三皇妹的心意,并无丝毫怪你的意思,你不要担心。” 宁月点点头:“五皇兄心里有主意就好,你瞧我,本来有些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哪想到提起这些了,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出去,五皇兄也早些睡吧。” “嗯,我让人送你回去。”宁从轩点头,虽然住的周围有人把守,不过宁月夜里出来,还是送回去更为安全。 宁月也没有拒绝,送着回了房间,躺在床下还有些睡不着,心想这叫什么事啊。 宁月暗搓搓的想,以前就觉得,若是烟儿和五皇兄在一起多好,可是也只是想想,今天看到五皇兄这个样子,她心里也各种的不是滋味,若真是如她所想的那样,会有多好呢,五皇兄也不至于这么为情所困,而且烟儿能够留在天南国,她们平时总能见面,此次来天旋国,也不用这么的为难。 想来想去,宁月脑子一团乱,最后也只能长叹一口气,再是想这么多,一切也回不到从前了。 宁月离开了,宁从轩却没跟答应的一样,回去休息,立在窗前看着星光灿烂的星空,思之如狂,他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越感觉越靠近冰烟,他心里这种感觉就越浓烈呢,浓烈的令他都快控制不住了。 他一直以来自傲的自制力呢? 宁从轩的潇洒洒脱,绝对不是只是嘴上说的好听的,什么叫洒脱呢,不在乎,控制内心的一些想法,不也是从而洒脱吗,若是做不到这一点,装是装不出来的。 现在他便是这样,他根本难以装作自己很洒脱无畏,看起来满不在乎,其实反而像是住进了什么魔,越觉得自己可以忘记,越是觉得自己能行,却越加发现自己错的离谱,许多事情并非是他能控制的了的,就比如这种自以为是的无所谓,现在却有点搬起石头来砸自己脚的感觉了。 宁从轩长呼一口气,或许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或者相见不如怀念,他有些后悔此次前来天旋国。 他本以为只是个见面,一个告别,现在他却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要怎么要告别呢,他已经舍不得离开了,只是将这一切都画入画中,哪里能够迎合他越加流恋的心呢。 越是想要不在乎,心反而反其道而行,就越是无法忘却,或许离开后,他会改变吧。 即便,这个借口,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 宁从轩站在窗前,看了大半夜的星星,终是困倦难挡了,他倒下强迫自己睡了一会,但是没过多久天就亮了,今天要去去看逛逛原城的街景,一样要早起,而且还是更耗费体力的,他们的安排虽然算不上多紧,但是也并不会总是闲闲无事。 早上全员到齐吃了个早饭,便乘马车出行。 离开前,宁月特意找来宁从轩,递给他一包提神的香草。 宁从轩看着起来脸色略有些白,明显是那种休息不够的样子,但是看起来并无什么大碍。 宁从轩推了推:“三皇妹,我没事,虽然昨夜睡的有点晚,不过我精神挺好的,不需要这些。” 宁月叹了口气:“今天可有的走了,这个时候五皇兄还推拒客气什么,而且这些是我特意跟烟儿要的提神草药,五皇兄拿着吧。” 宁从轩一愣,手推拒的动作,是继续下去也不是,不继续下去也不是,显得有些尴尬了。 宁月看着宁从轩这样,打从心底里觉得心疼:“呐,拿着吧,我也用了一点。” 宁月昨天也没有睡好,也是在床上滚来滚去,后来不知不觉睡着的,虽然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不过显然也是折腾了挺晚的了,一早起来她那有些困倦的样子,就引来冰烟和丁爽担心的询问。 宁月能怎么说,难道说,噢,我昨夜里陪着五皇兄,提起了感情方面的问题,他那个傻瓜还心悦你呢,这话说出来云苍得打人了吧! 2106,出大事了下 宁月只是敷衍的说了下,白天里逛的有些累,晚上反而精神的有些睡不着觉,不过看着宁月那么没精神的样子,冰烟便送了她提神的药包,就是放在荷包里的,效果还挺不错的。 宁月只感觉一点点,她确实没有那么困倦了。 再一看她五皇兄,好家伙,比她看起来还憔悴呢,果然她昨天走后,五皇兄是没有睡着,也是没有办法,她便又跟冰烟要了一包。 宁从轩犹豫了下,还是将药包拿起来,挂到了腰上。 宁月看了眼,她五皇兄将那药包放到最醒目,离手也是最近的地步,感觉眼睛略有些涩疼,再看看那微勾着唇角,看起来特别精神了不少的愉悦表情。 呵呵,感觉这个香包还真是有大效啊,瞧着没,这才刚挂上就很不一样了,精神头都超出想象了。 宁月有点没眼看,但是又怕这闹什么的让人看到不好,便挡在宁从轩面前,硬是要等到宁从轩这乐呵劲过去点,她才离开,去跟冰烟和丁爽说话去了。 丁爽道:“五皇子没事吧。” 宁月笑道:“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我这个五皇兄啊,爱画面痴了,昨天晚上估计又是画晚了,反正他都已经习惯了,不用管他,没什么事的。” 这话说的还真挺合乎情理的,旁人自然不会再管这些了。 冰烟看了眼宁从轩,微眨眨眼睛,不过也没有多问。 丁爽却是兴质勃勃说起之前庙会没有逛完的丝微遗憾,不过原城的哪几个比较繁烦的商街,这两天有机会的话,就都要看看了。 说到这里,她们几个都很感兴趣,没一会聊的热火朝天,刚才那疑似尴尬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没有人再提及了。 等整装上马车出去转到街区的时候,她们更是被街上吸引,一路上都是笑呵呵的。 冰烟也时不时途过车窗看看外面,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那诡异的感觉,又来了…… 冰烟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最近总有种神经紧绷的感觉,看着这街上的百姓走来走去,她总是感觉到一些挥之不去的怪异感,然而她明明知道,没有什么事的,必竟真有什么事的话,这原城的县令也不是吃素的。 只是总是感觉心忽然一紧,不正常的跳动,也会影响到她的的情绪。 “烟儿,怎么了?” 冰烟看着车窗外,却皱着眉头,像是在想什么烦心事,也引起宁月和丁爽的注意。 冰烟笑笑:“没什么事,发了下呆,没事了。” 冰烟笑着收回手,靠在马车上,拿起放着切了小块苹果的果盘,喂了自己一小块,让自己平静下来。 冰烟想着,大概是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外游玩,时间上其实还有些紧张的,或许正因为如此,所以有些累,所以就导致了心里的紧张吧。 冰烟微微摇头,觉得这样思虑也是大大不该,出来游玩的,闹的自己这么紧张,还要让别人跟着担心,这可不怎么好。 这么想着,冰烟也没再对之前的思虑太深。 人都是群居动物,大多数的人,都有着一种人多热闹的心理,马车不一会儿便驶到了原城的闹事区,刚转过来,便能听到这里人声嘈杂,虽然看起来乱糟糟的,却并没有令人感觉有什么厌烦,反而觉得十分的开心愉悦。 老百姓们没有什么忧虑来闲逛,这可是和乐的一种美好氛围,而这种好氛围是可以感染人的,冰烟达会早就将刚才心里的怪异感觉给收回去了。 丁爽很开心:“走我们进去看看。” “先别急,我们一起走。” 她们现在来的就是鰵华的一条街,街上人来人往的这么多人,莽撞的乱冲乱撞是容易走散的。 丁爽自然也没有坚持,等云苍几人下车后,他们便分进入街中。 这街道上人不少,不过还是没有之前庙会人数密集,而两边林立着商铺,铺门大开,外面还有摆着的小摊贩叫卖声不断。 不过走着走着,你看这个,她看那个的,他们还是分散了一些。不过好在冰烟、丁爽和宁月身边都有人跟着保护着,自然也没有什么问题。 云苍自然是跟着冰烟的,两人时不时进商铺里看看,然后出来的时候简单的讨论几句,因为今天并没有去庙会那么人挤人,还照顾的过来,所以团团也跟来了,现在趴在云苍的怀中,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正四下扫看着,特别的好奇。 云苍和冰烟可不只是光看东西。 云苍道:“原城离京城很近,我在这里也有产业,不过并没有太发展起来,娘子看是什么问题。” 云苍说的没有太发展起来,其实也是谦虚的说法,实际上还是赚钱的,只不过以他所做的生意来说,并不是特别乐观的。他们之所以会安排一天,特意来逛逛原城的街区,其中也有这个问题,他们想要研究下手底下的产业,并且暗访一下。 云苍做生意,有些是不好露白的,都交给底下的人去打理,一些底层的人并不知道背后真正的东家是谁,所以他们夫妻两个这在暗中巡视审核,也算是今天的一个项目。 冰烟道:“我心里有个想法了,只不过还不太确定,我看着还是跟风土人情有一定关系,内部的帐本自然也得查一查。” 每年的帐本送到京城后,云苍和冰烟自然都看过了,以他们的眼力,想要在他们面前做假帐,那可不容易,可是既然来了,该查的自然也要查清楚了,也不妄费他们特意走这一趟不是。 而他们的店铺离着差不多五个铺面的位置,正好有一家医馆,那医馆外面这会也排着队,冰烟道:“原城的百姓的身体看起来并不太好。” 就她们在原城这没几天,你瞧着这医馆前面总是大排长队。 有一个路过他们的停下脚步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这你们就不知道了,百姓身体以前都挺好的,只不过最近天气有些反常,感染风寒的比较多,你们也是赶巧了,这不是事。” 云苍和冰烟本来只是听听,突然感觉不对劲,两人对视一眼,便往医馆走去…… 2107,传染病?上 虽然一般的感染风寒,也会引起轻微传染,但是一般情况下,能产生大面积传染的,可都不是小事! 走到一半的时候,冰烟突然停下来:“不行,得先将团团送走。” 云苍点头:“娘子想的周到,我先将团团送到安全的地方。” 团团这会儿还不明所以,整个人都有些懵懵的,别的他这么点儿还不懂,只知道云苍和冰烟不想带着他了,这会想要将他带走,整人人都不舍又委屈,伸手拉着云苍的衣袖,还软软的问道:“爹……团团不走……” 云苍揉揉团团的脑袋:“团团爹娘有特别重要的事要办,现在不能带着你,我们先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团团自然还是不满意,很委屈的了。 云苍和冰烟,之前因为有些行程不方便带着团团的,所以他们便没有好好的跟过,这个就看当时行程的事了,必竟这一次出游,主要还是带宁月和宁从轩游览为主的,他们虽然也很在意团团,但在这一次,团团却不是放在第一位的。 团团心里不懂得这其中的这些道道,云苍和冰烟也不是多宠孩子,宠到溺爱的那种,团团倒也不至于特别被溺爱的特别任性的玻璃心,现在他年纪虽然不大,但是还算懂事,对之前爹娘他们出去玩不带着他,他心里委屈不满,自己委屈默默抹抹眼泪,小玩小闹哄哄也就好了,但是大闹的时候,云苍和冰烟还是会严厉教室,那个分寸还是要掌握的。 这一路上倒也算是相安无事,不过今天本来都出来玩了,团团也都期待很久了,现在突然就跟他说,又不能带他玩了,这满心的欢喜,就像瞬间被浇了盆冷水的感觉,可能这具体是啥团团也不懂,他就觉得委屈的,现在只想让自己嚎啕大哭,这下就委屈的抽咽起来了。 云苍和冰烟可管不了这些,黑宇他们护着要先找地方将团团送走,现在感觉待在街上都很不安全。 团团轻声的抽泣着,冰烟也感觉心里有些难受:“团团乖,爹和娘是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办法,以后会找时间带你玩的,今天就先到这里了。再说我们回到京城时,到时候也能逛的,京城比这里还要热闹,娘帮你记着好不好。” 此事事发突然,但是必竟耍了团团一手似的,现在虽然是忙着跑,冰烟也没有忘记多跟团团解释一句,他现在不一定懂得这里面的所有意思,不过该说的冰烟还是不能省事就不管了。 团团的眼泪都在眼圈里含着,整个人委屈的像是一朵在风中摇曳的小花,真是特别的楚楚可怜,可是冰烟就算是看到,这个时候也会当作看不到了。 云苍同时还对黑齐道:“你进去找五皇子齐王他们,一定要将他们寻回,务必让他们快点出来,到人群少的地方。若是他们问起来,你就说是我们说的,事关重大,先出来再说。” 这几个人都挺好说话的,云谭平时要尖,但是关健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分寸的,只是现在不知道他们是否都分散开,没有在一起,要是一个个找的话,那可就得费点时间了。 冰烟道:“相公,我们还是回会酒楼吗?” 若真是有什么问题的话,酒楼人来人往的,也并不是个好住处,不过好在他们住的是别院,暂时应该是没有问题。 “先回酒楼。” 云苍抱着团团和冰烟火速坐了一辆马车回去,就是忙乱中,也没有将马车都弄走,还给后面的人也留了。 黑齐依照云苍的指令,很快便先在人群中找到了闲逛的云谭和云怀,两人一听都感觉不太对。 苍王云苍一向都挺稳重的,逛的时候突然发现什么跑了,原意还是为了先带着团团到安全的地方,所以暂且先回了酒楼之中,这就是一个信号啊。 云谭在这种时候,可不会任性胡来,感觉事情不简单,立即道:“你先找其它的人,我们先回马车那里等你们。” “是,齐王。” 黑齐再不停留,云谭有云怀,还有其它的侍卫护着,自然不会有太多大的问题。 而黑齐再找人也没有费什么劲,宁月、宁从轩和程前丁爽夫妻两个离的并没有太远,黑齐找到一个,另外一个就找到了,果然他们一听这事似乎问题很大,也没有多问,立即出了人群便到他们停留的马车前面,上了马车便火速的赶往酒楼。 回了酒楼之后,云苍和冰烟便让黑宇安排人,火速的安排京城等周边他们的人,开始准备药材,药材的所需不少,你是甘草藿香枯矾还有干姜之类的,所需要的药材几十种,所需要的用量也很多。 而这还只是药师,所需要的一些辅助的备品同样不少,一些布啊清洗消毒的菖蒲之类的药草什么的,林林种种加起来,他们这就想到了又十来种物品等,这些采买平时都费劲,而且事情还没有确定,就这么样的买,到时候万一跟他们想的不是一样的,岂不是有些得不偿失了吗,甚至可能因此还会出现更大的矛盾和问题。 但是现在他们管不了这些了,现在他们的感觉不太好,虽然本能的希望着,这事不要真的发生了,但是隐隐的,他们又觉得,别再侥幸什么了,即便是不希望,可是有种感觉又让他们不敢轻易否定。 反正现在即便是没有确定什么,可是事关重大,早打预防也是好的,就算这些白准备了,这些本身也是有好处的药材,以后也用的上,也就是他们费点钱,即便这钱其实很多很大。 黑宇急匆匆的往外走,正巧便遇到了宁从轩云谭他们回来的人,黑宇忙行了个礼,云谭道:“你这又要去哪里?” 黑宇并没有隐藏的意思:“王爷现在命属下前去买些药材和辅备品,这原城恐怕有些不对劲。” 黑宇没有说死了,但是看云苍和冰烟那么重视,显然是出什么问题了,他自然也照直而说。 2108,传染病?中 “不对劲?”宁从轩等人都有些愣。 他们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云苍和冰烟突然这般的重视在意,搞的还这么神经兮兮的,这让他们心也跟着紧张起来了,但是这样,他们依旧是不懂云苍和冰烟在紧张个什么劲。 也不再拦着黑宇了,看黑宇的样子,也知道这事很急,就放人走了,他们立即进屋了。 “烟儿你这么匆忙回来,是出了什么事了?”宁月一进门便问道。 现在冰烟已将孙嬷嬷叫出来,由她带着两个丫环,孙嬷嬷抱着团团,冰烟在嘱咐什么事,宁月她们一进来,冰烟便道:“恐怕咱们这次游历得结束了,你们得火速离开原城先回京。” 云苍皱眉:“京城也未必安全。” 冰烟一听也顿了下。 云谭一行人完全被他们两个这话能惊着了,心头还发懵着呢,然而心猛手被揪起来:“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突然要回京城,京城不安全,这天下还有安全的地方?” 云谭这单纯只是说兵力这方面的问题,其它的事情,他其实脱口而出也没有考虑什么。 宁从轩皱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为何这么紧张。” 跟云苍认识的时间那么久,宁从轩似乎从来没从他对于冰烟以外的人或者事,有这么的紧张过,但是这一次他是清楚明白的感受到云苍和冰烟的紧张感,这可就不太寻常了。 再看冰烟的情也差不到哪里去,冰烟之前一直很独自自强,而且内心很强大,她现在紧张的跟孙嬷嬷时不时说话,抱着团团即紧张又不舍的样子,就像是生死别离一样,不……这么说有些严重了,就是要离开一段时间,却对团团十人不舍的那种感觉,这可就太不同寻常了啊。 不止是宁从轩有这样的困惑,恐怕在场没人不对云苍和冰烟这怪异举动不困惑的。 宁从轩问出来后,云苍道:“现在还不确定,但是安全为重,我们要早做打算。” 冰烟也道:“我们现在只是扑风捉影,不论如何这一次的游历都得中断了,你们都要先跟团团离开原城,先回京城吧,看看情况再说。” “到底出什么事了?”云谭也急了。 冰烟道:“我们怀疑原城感染了什么传染病.” “什么!传染病?瘟疫?!”丁爽听着瞪大眼睛,面容满是惊讶和恐惧,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她这话一落,屋子里的空气都凝潌起来。 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宁月声音有些紧涩道:“烟儿,你们确定了吗?怎么确定的?” 冰烟摇摇头:“没有确定,只是感觉不对劲,我们想先送团团回来,然后再去医馆那里看看,这现在只是猜测,以及一些不好的预感吧。最近这段时间,我们每每外出的时候,我都感觉这原城有哪里不对劲,但是真要说哪里不对劲,现在难不清楚。然而今天我们在逛的时候,我又看到医馆前面大排长队,然后有些疑惑,听人提及,最近感染风寒的增多。” “感染风寒?那,或许只是风寒呢,应该也不可能是瘟疫吧……”丁爽有些迟疑,但是却不想相信。 冰烟点头:“确实现在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正因为现在还无法确定,所以我们更加不可能抱以侥幸以至时,还是先安排人离开为好,这种事情,绝不能有一丝的纰漏和侥幸。” 当然了,瘟疫这种病传染极快,而且死亡率很高,大陆上每每真有这样恐惧的传染病传出来后,都要死出尸海之后,再采用一些极端手法才控制住的。 而每每发生这种事情,都是劳民伤财伤人的,在这个科技本就没有那么发达,一场小小的风寒,也可能要让人命的地方,这种瘟疫一样的传染病,简直是令人谈之而色变的恐惧事情。 这种事情往往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而且宁从轩等人一听云苍和冰烟的解释后,也仔细的回想,似乎这原城最近脸色不好,并且医馆大排长队的事情,他们也都看到过,只是在此之前他们并没有太在意,自然也就没当一回事。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只感觉后背猛的升起一冷汗。 若时真是这类的传染病的话,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被传染了,这都是个未知数了,谁也打这个包票说没事,谁敢说云苍和冰烟在大惊小怪的? 就算这不是想象的那么严重,但就是一场风寒引起的流感这类的,自然也是离开为妙,这种事情弄个不好都容易恶化,谁愿意在这事上马乎大意。 “我们走也可以,你们难道还想离开下吗?”宁从轩皱着眉,对此表达着不同意见。 “对,烟儿,你们也得跟我们一起离开才行。这事既然是这么事关重大,只要跟当地的县令说说,自然有他云管理,我们就先离开吧。”丁爽忙不跌的点头劝着冰烟和云苍。 其实一听起这个事,他们心里就慌慌的,越想越觉得可怕。 冰烟自然也想到这些,不过她跟云苍商量了一下,他们此行路上的药材本身就带了一些,毕竟他们不是短途的游历,算是中长途游历,万一在路上有个头疼脑热的,到时候万一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麻烦了,各了各种类型的药材不少,基本上应该是够了他们所需的,现在冰烟开的是防御型的病毒类的药方。 这药方开下去,有一个算一个,等会都得喝了。 云苍道:“这事先暂后再说,黑齐你去招集队伍里的所有人,让他们都过来看诊。” 云苍和冰烟跟鬼面神医学了医术,医术还是不错的,他们虽然因为身份,平时没有什么机会给外人医治,但是这方面的事,他们却从来没放松过,时不时就要看医书研究下,时间紧的时候,往往也抽时间看一看,一般的病他们来看是不成问题的。 云苍随后安排给宁从轩等人看诊,他跟冰烟一起。 云苍第一个给看的是宁从轩,冰烟那头是宁月…… 2109,传染病中下 此事事关重大,也没有人敢不当一回事,甚至因为这般事发突然,大家现在神色间都有些紧张。 冰烟为宁月诊脉之时,都感觉到宁月的手在微微颤抖着,颜笑轻轻抚按着宁月的手:“没事的,我们这只是以防万一,为大家先确诊一下,不会有事的,你放轻松。” 宁月越是紧张,情绪等种种方面上来了,那样的情况下,是会影响到脉象的,这样的诊脉自然就会有些差异,而冰烟她们这会诊脉,是绝不希望在他们这一群人中,会有什么错误的差异的。 宁月心里还是十分紧张,不过颜笑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力持让自己平缓下心,慢慢想些别的事情放空自己,不要这么纠结。 她刚才也是被突如其来,可能有的传染病吓的,这种事情真是被染上了,可就不是你身份贵重,就不会有事的事情了,谁也说不准最后会怎么样了,突然而至,会害怕这都是人之常情。 云苍和冰烟诊脉都十分认真,神色间略带着几分凝重,诊的也十分小心谨慎,其它人盯着他们看,眼睛都恨不得不带眨一下的,就怕云苍和冰烟她们说出什么,他们并不想听到的话。 大约有一柱香的时候,云苍和冰烟相互收手了。 “烟儿,我没事吧。”宁月紧张的问了一句。 冰烟摇摇头:“没事,身体好的很。” “太好了!”宁月松了口气,忍不住拍拍胸口,刚才紧张的的这口气总算是能吐出来了,真是吓人啊。 云苍同时也对宁从轩道:“身体无碍,只是内虚气有些不稳,近日多些休息。” 宁从轩一愣,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话,胡乱的点点头,眼神却忍不住扫了眼冰烟。 云苍诊出来了吗,还是他感觉出了什么? 宁从轩这会儿,感觉有些羞耻,便起身退到一边,让云苍给其它的人诊脉。 他近日休息自然是不好,每天夜里总是睡不着,不是作画就是在望月思量,至于内虚气不通,有这样的事情沉郁在心,神思岂能没有点影响,他之前还一直极力想要掩示,也没想到诊了一次脉,云苍能说起这些,他又怎么看待他。 宁从轩一时之间,心里反而更乱了。 宁从轩此时心情十分烦乱,只不过此时大家也并没有注意到他这里,因为不止是宁从轩和宁月,云苍和冰烟接下来还给丁爽程前还有黑宇等人,但凡是这一次有跟过来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的,连随行的随从婢女等人,也都要一个个诊断才行。 他们这些随行的人,加起来人数少说也有二三十人,这真诊起来也是个大工程啊,再者为了怕有什么误诊,云苍和冰烟诊断,只看能不能确定诊断成功,却不是看数看时效的,每一个诊脉用昨都以确认脉象为主,所以每一个看的时间都不算短。 你只以为诊个脉,不过就是坐在那里吗,算什么事呢?实际上这个诊脉也是很有学问的,想想那些个认真的,集中精力做什么事后,感觉到疲累的身体,不止是运作工作各种情况下,会让身体感觉到疲累,往往人的精神在高度集中的时候,那之后的疲累感,甚至会更加的强烈。 “王爷、王妃,要不先休息一下吧,这也不是急于一时的事。” 云苍和冰烟并没有认同,云苍看看冰烟道:“娘子先休息一下,我再顶一会。” 冰烟也没停下:“我没事,不要将我想的这么弱。”冰烟转而跟其它人解释道,“虽然现在只是怀疑,我们也希望这些只是怀疑,并不是真的,不过事关重大,这事绝对不能拖,必须要立刻确定才行。之后若是发现是我们一时猜错是好的,但若是真的,因此错失了防范的时机就糟了。” 云苍和冰烟说的话很有道理,众人再担心,这会儿也无话可说了。 这种传染病,是绝对不能小看的。 而这时外面也传来话,原城的县令来了。 之前云苍便吩咐下去,他们本来就是想先将团团送回来,回来便也想到,也得确保他们身边的人安全,并且这些人之后还有事情需要去做,更加不可以是带病的,这便先来诊他们吗。不过人手有限看着也挺慢的,而其它的方面,这个时候也要跟进。 即便现在只是个猜测,但是这种时候,真是少一事不如多一如。 县令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云苍和冰烟坐着,然后一个个过去,伸手让他们诊脉,县令眉头一挑,很是不明所以。 不过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他能惹的起的,就算是搞不明白这里耍什么花样,心里还有些不以为然,但是他却一个字也没说,只安静等在一边。 云苍却注意到他,在换一下个过去等诊脉时,云苍冲他道:“你现在能调派的人手有多少。” “啊?”原城县令愣了下,脑子里已经立即在想,这苍王问起这个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只是有些小心道:“这,下官身为原城的县令,手底下就是管着一些衙差。” 云苍眉头一皱:“兵力呢?” 原成县令一听,心里却猛然一咯噔了。 兵力,这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当地最忌讳的就是文武皆在手中,这样是很容易出现一些贪污之事的,因为太过方便了,想做个土皇帝,文堵着,武来威胁,基本上百姓只想好好过日子,没有欺负到头上,实在活不下去了,没有那么多有人闲心能闹起来的。 这原城自然也是这么个情况,苍王爷能不知道吗?但是现在要提起这事,难不成对这原城的兵力有想法? 原城县令脑子已发散性想了许多,云苍也不管他的话让原城县令想到哪里去了,道:“本王一会儿会给你调配,你必须立即调配原城的所有能用的力量,现在立即派城中各大夫进行严密的诊断,发现一些风寒高烧之人,都需要进行登记进行深入诊查,绝不可以掉以轻心。” 原城县令听到这里,心里一咯噔,感觉这事不对了! 2110,传染病下 “这……苍王爷,不知道为何要突然招集人手?”原城的县令姓成,全名成海,平时也是个挺老实本份的。 这原城临京城这么近,基本上上面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这里消息传的还是挺快的,别看原城只是天旋国其中一个小城,但因为临京城近这一有利的地理环境,这原城的县令级别不高,却挺受瞩目的,因为这里基本上可以说,是踏入京城重臣圈的一个踏脚石。 你以为天旋国里的那些大臣们,一个个都是怎么上位的。 有些是靠真才实学,有些是靠着家族的背景势力和扶持,那难道除了这些,别的人就没有出入了吗? 再者说了,就算是有真才实学的,也未必就能真的顺风顺水的,在朝中的许多大臣,还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起码也是靠着一些政绩慢慢升上来的,就拿朝中的几个重臣,原大学士等人来说吧,早年组织修复史书书库等等,那可都是累绩慢慢够了资格爬上来的。 要不然光有个身份,那像是云哲云朗这些皇子吧,倒是可以一出宫就封王建府,除了这些个外,有几个可以,就拿一些帝师来说,那也是因为原来学识渊博资历熬够了,当初才有资格招进宫里,成为帝师的。 而基本上朝中一些重臣,很多调派进京城之前,都当过原城的县令。 所以只在在原城熬够奖励,这个成海基本上前途不需要担心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成海在原城的在位期间,其实只要老实本份安安稳狠熬到时限,那基本上再调任的时候,他升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所以这成海在任期间,常常挂在嘴边的就是维稳,维稳,什么事都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行了,因为别人想冲业绩这个那个的,这个对于他来说都并不适用的。 当初听说苍王要带着天南国的使者前来游玩,并且会路过原城的时候,这成海就觉得有些头疼,这种意外的事情,是他在任期间最为讨厌的了,这个弄不好就一堆堆的事。 这个苍王吧,虽说是皇子中一个较中间的派系,而且也不是个有实权的皇子,折腾成这样也是够尴尬的,但是总归是个王爷,成海虽然不想惹麻烦,就更加不可能在这方面给人什么话茬。 所以他也尽力做到了,该有的礼节也没差什么,但是成海却没想往前凑,所以接待到人之后,成海便躲过去了,就是怕麻烦然而牵扯上。 言而总之,成海这样的维稳的人,最关心的就是平稳,云苍突然来了这样的命令,他心里徒然闪过好多个念头,最先想到的反而是宫里内斗之类的。 虽说这苍王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听说跟武王和耀王都走的很近,他们三个加起来或许还没有一个历王和诚王更重要,可是那也叫三位皇子和王爷啊,谁能就真的小看了? 云苍正在诊脉真是认真的时候,冰烟正好手空了,对明显神色不对的成海道:“成县令,此事说来我们也不敢确认,不过近日我们在原城游玩,发现了些问题,城中百姓风寒感染增多这事,成县令可有耳闻?” “啊?感染风寒,每年都会有段时间这样,这算什么问题?”成海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了。 要说之前成海心里还有些迟疑,听到冰烟这话,心里就更加可以肯定了。 这苍王爷一行人来原城,本来奉皇命前来游玩的,来到他这自然也是无可厚非的,可是当时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成海便心里翻来复去想了想,虽然搞不清楚情况,但是谁知道具体呢。 会不会想在这原城里要做什么呢? 这事可实在是不好说什么的,成海心里时刻谨慎的,但是云苍他们一行人一直都在玩乐,其它的地方就如当初在城门外接人的时候,云苍所说的那样,他们只是路过游玩,其它的那些规矩都不要摆出来,这么过了些日子似乎还真没有。 成海还想着再两天就要走了,总算可以放心了,结果是他放心太早了啊,果然还有后手留在这呢。 呵呵,想到这时在,成海心中已定,成海道:“苍王爷不止是原城,这风寒往往跟随季节再走,总有那么一两个月是高发的时期,这事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者说了下官也只是城中的县令,管的也就是几个维护城中百姓的官差罢了,下官是真没有能力和办法招来什么人手。” 云苍正好看完一下,摆手让下一个人坐上去。 成海来这功夫,其实云苍和冰烟已经看的差不多了,也没有几个人了,但是同样不可马乎大意,一个结束了,另一个便立即坐下去。 云苍伸手把脉,眼神却是扫过来,看着笑的看起来很好说话,又一脸为难的成海,眼睛眯了起来。 手点按着随从的脉博,细细感受片刻后:“无事,下一个。”待人坐过来时,云苍定定看着成海道,“所以成县令,就是不愿意调派人手?” 成海为难的叹口气:“苍王爷,并非下官不愿意,而是下官真的无能为力。” 总共还剩下五个人,算上现在在看的,还剩下三个人,冰烟也不再说话了,直接让后头的人赶紧上前来诊脉,等她这里结束后,云苍那里也结束了。 这成海就是典型的官僚做风,不见兔子不撒鹰,但是云苍他们也说不出来什么,必竟现在他们也不能肯定,只是十分怀疑。再说下去,也确实是强人所难了。 若是成海愿意配合,那自然是可以先一步进行动作,就算最后只是误会,帮助城中百姓病人安排看诊,解决些看诊难的问题这也不算坏事,不过前提得是有人配合。 云苍站起身来,成海却莫名紧张起来:“既然如此,那么成县令便与本王出来看看吧。” 冰烟随后便跟了过去,而宁从轩和宁月等人,云苍之前就说过,随后不让他们离开,便没有跟去。 成海却有些懵:“不知道苍王爷这要带下官去哪?” “去过便知!” 2111,确诊上 也不管那成海怎么样的发懵,云苍已经拉着冰烟出去了。 成海觉得这苍王不知道搞什么鬼,弄的这么神经兮兮的,别是又想来搞什么古怪吧,成海立即就感觉犯了难,真要是搞什么古怪,他到时候该怎么处理为好? 完全的不给他一点面子,便直接了当的拒绝,这事可行吗?苍王虽然没有多少实权,但是想要算计惩治他,也不是不可能的,虽然能待这原城,成海也不是没有关系的,但是这个关系是否要真的利用上去,那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然也有可能这是在人多面前,许多拉拢的话,或者其它的事情不方便处理,这也是有可能的,成海脑子里转来转去,已经想好了许多个云苍要如何做的方法,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就直接上了马车,然后不由分说的带上他,分坐不同的马车,这让一路上想要说话的成海都没有办法,而他本来想着,这苍王爷,估计会找个什么僻静之所,然后拉着他谈话的。 可是没想到,非但没去什么僻静之所,反而来到了闹市区了。 成海完全搞不懂他们要做什么,但也没敢小看,跟着下来便立即跑向云苍,道:“苍王爷……” 云苍却并没有理会他,伸手扶着冰烟下了马车之后,便道:“进去看看吧。” 他们留在闹市区,甚至没有往里走,而是利用步行进入,此时的云苍和冰烟,在成海的眼中,已经是跟没事找事,想要拉拢他,他不想就犯之后,便想办法来折腾他划上了等号了,心里就别提有多膈应了。 而等他们下了马车,成海心里十分不痛快,跟着云苍和冰烟慢慢往里走,也渐渐感觉不太对劲了,但是要让我不和你说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他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感觉眉头隐隐跟着抽动着,总感觉事情有哪里不对劲。 云苍和冰烟却是认真的打量着街道上的行人。 两人之前只是感觉不对劲,但是因为之前并没有完全认定,或者是发现问题,所以他们对于观察还是不够深入,此时看着,眉头皱起就难以松下来了。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或垂头丧气,或有微微轻咳着,脸色不甚好。 当然了,这些已有症状的并不是太多,但是云苍和冰烟心里有着怀疑,所以更多的先是看那些面有丝丝病气的人,是以他们自然也更迫切先看着的是不太对劲的人。 这条街是原城的闹事街区,所以街上来来往往奔走的行人是不少的,今天他们也在这条街上行走,但是越看着这里人多,其实他们心里也越发有些惊骇的,这么多人的话,真是有什么大型的病症,一个传一个,事情就大条了。 若是这样的话,到时候反而会十分麻烦,牵连也会十分广泛,现在他们反而希望,这一切的猜测,都仅仅只是猜测为好,那些猜测都不要变成是事实,宁可是被人误会了觉得他们能生事,也比真的发生要好一些。 云苍总算说话了,跟成海道:“成县令,这条街上药铺有多少家?” 成海这一路跟着过来,说实在话,一开始就觉得这两想折腾,将他折腾烦了怕了,所以好说事呢,明明是这样想着,可渐渐总觉得事情不对劲了,心里也隐隐闪着几抹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虑色。 云苍一问话,他忙回过神来答道:“回苍王爷,这街上的总共五家药铺,因为是在原成最出名的热闹的街区,平时的生意也都不错,不过要价还是略有些贵的,一般的百姓看起病来,有的时候也比较为难。” 这世道百姓最怕的就是家里有个长期卧病在床的病人,因为百姓大多还是靠天吃饭的,维持生技的活多是多,但是没有技艺,不是有大家族出身的,平日里的收入渠道十分有限,是以若是遇到家里有重病的病人,那可就是天大的仇事了。 成海说起这个,又立即道:“当然了,除了这个街区的药铺之外,原城里还有其它各区的药铺,这里必竟在闹事区,费用各方面也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其它地区成本较低之处所开的药铺,价钱也略有些降,总体来说,原城的百姓日常方面还是能自给自足的。” 成海心里觉得,这苍王夫妻两个,此刻心里也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自己还是将该说的都说了才好,不过也不想给他们抓到什么把柄,对于原城里的各方面的设施百姓生活,成海这个县令也不是当假的,还真是张口就来。 不过他随后等着苍王和苍王妃说话,却半天没听到前面的人说什么,只是继续往前走,就好像刚才,他们就真的只是单纯的寻问一般。 成海这个时候,眉头已经狠狠皱起来了,这还是拿上乔了啊,这是想先从关心原城民生开始,想怎么样慢慢夺权呢? 成海觉得也是挺可笑的,竟然还想要动用他的命令调派原城的兵,这可离京城没有几步距离了,难道这苍王爷就真以为,皇上派他出来带天南国的使者,就真的觉得自己受到重用了吗? 要知圣上的恩宠,可是能说变就变的,这些道理他都懂呢,这苍王爷却根本不明白,也无怪不得宠,甚至可能还遭厌弃啊,就瞅这样子,谁能看的上。 成海对于云苍夫妻两个,心里已经无比鄙视了。 而他们此时已经来到街上第一家药铺,药铺外面大排长龙,各个面色不好的来看病,成海这么一看,心里也不禁郁了郁,虽是听说最近得罪人渐多,可是他没亲眼出来看过,看到这样子,也是影响十分不好。 而云苍和冰烟他们已经进入店铺里,这店铺里的人显得更为忙碌了,店铺的两个把脉的案桌都坐着大夫,此刻把脉看诊,看到云苍他们进来,立即有人拦着:“没看到人这么多吗,后面排队去。” 云苍皱着眉头:“有事要与老大夫商谈,找个方便的地方吧。” 好家伙,还这么冲,哪来的,结果小二抬头一看,就看到成海进来,脸色立即一变…… 2112,确诊中 这药堂的小二可不是那种酒楼的小二,基本上药堂里打杂跑腿儿的,也都是药堂里坐堂的大夫收的徒弟之类的,这些都是一些有手艺的,来这里看病的都希望大夫给好好看看,就是这些跑腿儿打杂的都不敢得罪了,谁知道得罪了之后,万一人家一怒之下不给好好看了,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 这些小二渐渐也养的有些傲气了。 不过这会儿看到是成海来了,那脚子跑的飞快,立即便笑着冲过来道:“县令大人,这是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快请进内堂,那里备了茶水,您上里面坐着吩咐可好?” 成海严肃的点点头,却是先冲着这狗腿儿的小学徒摆摆手,转而又看向了云苍,云苍却是瞅着堂里的大夫把脉,不动声色。 成海一见,只能跟狗腿儿学徒道:“本官有件事要跟大夫谈谈,不知现在方不方便?” 就算是不方便,但是成海可是原城县令啊,他要是一个不高兴了,谁在这原城能好过,那就是不方便也得方便了。 正好大夫看诊完一个,那跑腿学徒立即走过去对大夫耳语几声,大夫立即便站起来道:“不知道县令大人大驾光临,还请里面详谈。” 不止是他,最近因为药房的客人实在是多,看诊坐堂的在这个药铺里就有四个,成海因为来的突然,还一副有着重要事情的样子,这大夫便又叫了一个大夫进来。 不过这大夫带着成海他们进来之后,就发现不对劲了,他禹成海请去上座,成海非但没上去,反而弯着腰请了另两个人:“苍王,苍王妃请。” 那大夫一惊,吓了一跳,忙跪下去:“草……草民见过苍王苍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原城这个地界呢,要说过往没有个大人物,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你要说什么王爷之类的能随处可见,那也是不可能的。再说了一般贵重身份的人出行都是带着随行大夫的,也根本不需要原城这些坐堂大夫,他们还真没有幸见过这样的大人物的机会。 然而现在云苍和冰烟他们来的突然,这两个大夫和跟来的跑腿儿小儿立即就惊出一身汗,先是往不好的地方想了,是不是之前出了什么事,或者是哪里得罪了人了? 那跑腿儿小儿却是吓的浑身直哆嗦,老大夫没得罪人,可是他刚才得罪了? 小二惊出一身汗,害怕的想着,刚才他是不是不耐烦来的,刚才怎么做了?他是不是随后看到成县令,就立即笑脸相迎了,不会让这苍王和苍王妃看到他那样吧,不会被记仇了吧。 小二自己把自己吓个够呛,跪在那里都有些恍神了,连云苍让他们起来都没注意,还在那跪着呢,人家都起来,他这么一跪反而很特别怪异和醒目。 云苍和冰烟此时可没功夫去在乎一个小学徒的复杂内心,他们还是记着别的事呢。 人都到了,云苍自然就直接开口道:“不知道这位大夫?” 成海立即小声道:“回苍王爷,此人姓陈名德海,在原城是小有名气的大夫。” 云苍点点头道:“陈大夫近日你药铺听说患者很多。” 陈德海点点头:“回苍王爷,是的,近日天气有些阴凉几次变天,不少人都感染了风寒。” 云苍道:“不知道这些病人都是什么症状?” 陈德海一愣,他其实是有些疑惑的,必竟能这么亲历亲问的人也不多,云苍实在是显得有些平易近人了,但他还是道:“回苍王爷,草民诊断的风寒症状多为恶寒发热,咳嗽,烦躁头痛等症状,偶也有病人目眩两目肯德基痛肌肉疼痛,但已有部分病人服用了汤药转好。” 这些说起来都是风寒的前期或者中期的一些症状,单只是这样也不足以论症什么。 成海看着起来恭恭敬敬守在一边,其实心里多少有点看热闹的样子,还是装什么样子呢。 云苍却道:“不知陈大夫可方便叫进来几名病人,本王想进一步确诊。” “最?”陈德海一愣,完全没想到云苍这是搞什么,但还是立即道:“苍王爷,这怕是有些不妥,王爷您身子尊贵,那些病人走近,万一过了病气给您,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云苍摆手:“无事,且去叫人来吧。” 云苍和冰烟大可以直接进来拎起个人就要诊断,一来诊断这个也并非那么容易的,二者风寒跟瘟疫也确实是有一些相似之症,他们刚才给自己人诊脉,是先确认他们的身体都是完好,并没有因此有什么症状的。 当然也不是全都没有问题,有两个有些风寒的初期症状,但是这事也不能确诊,他们出来后便让倾舞安排着隔离了,即然是怀疑有可能是瘟疫,倾舞也是会一些医术的,是以对迂种防护方面也有一定的方法,再加上冰烟一些防范方法,之前他们已经派去准备药材和工具了。 到了这里没有确诊之前,弄出来事只会引来慌乱,所以就算是再急,就算是成海那明显是阴奉阳违,他们也只当看不到,一切还以事实为主。 陈德海心里很不乐意,再怎么说这药铺也是他自个儿的吧,就算是成海这个原城的县令,对于药铺内部如何运作也根本没资格去管的,云苍这等身份想管自然是行,但是强人所难以及以势压人这些他们自然是逃不掉了。 然而成海在这里都没说什么呢,陈德海自然也只能听之任之,便将后来几个病人都给叫了过来,男的由云苍来诊断,而女的便由冰烟去诊断,同时为了避嫌,还特意现场弄了帘子挡上。 陈德海见状,差点没气出来,不禁求助看向成海,成海脸上带着几分讽刺,露出一副稍安勿躁的表情。 云苍和冰烟诊脉诊,然后还要拉起他们的袖子看看胳膊等处,这是好在冰烟将病人拉了帘子拦上了,要不就这样,还能不闹出事儿来? 开始的两个两人也只是查症一些,便让他们暂时先下去了,等到第三个人的时候,那女病人坐下来便呼吸不顺一般大口大口喘气,冰烟眉头立即一紧,看着女子眼神顿时一变! 2113,确诊中下 冰烟直直注视着这个女子面色微红,看起来却并不是活动后脸上热气上涌而泛出的健康红晕,看起来便有些虚红的样子,而女子唇有些干裂,眉头皱着,眼眶泛红,再加上呼吸有些粗重急促,呼吸看样子并不通畅,这些基本可以断定女子身上有病症。 并且还疑似风寒之症。 而这女子刚一坐下,看到的是冰烟这个貌若天仙的女子,看起来冰烟的出身就不低,因为往那一座,便给人一种紧张的感觉,是一种带着的贵气。 但是冰烟的面上表情却很温和,看着女子的眼神都带着柔柔的神态,并不会让人感觉冰烟难以闪近,反而会给人一种她很好,很亲切温和,可以信任,可以接近的感觉。 女子身上难受的很,而她来看病,想找的也是有名气的陈德海,可不是冰烟这种一看就初出茅庐的新大夫,女子有些纠结的。 说白了,冰烟看起来太年轻,又太漂亮了,就像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一样,天天就是等吃等喝,什么都不用做着,光是享福就行了,这样的人小打小闹或许还行,这样的人能给她们看病吗? 实在是不可信! 这女人不信,这是肯定的,但是这也是人之常情,人家那些陈德海,之所以能医好病人,还不就是靠着他们经年累月下来的医治经验吗,这种的就算是真的会,也是刚刚学成了,还没治过病的新手。 女子心里有些反感,可是没有办法啊,她可是认得成海的,今天成海突然带着一行人来药房了,耽误了他们一些人看诊,可是因为成海是原城的父母官,谁也不敢说什么。 而现在有官差守在外面,屋子里也站了几个,她再满心不愿意,她也是被官差带进来的,不想听也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般的憋屈,女子感觉她心口堵的更加厉害了,呼吸也更是有些不顺了,脸色也更为红了一些。 冰烟自然将女子的种种不信神态看在眼中,便一直保持着微笑,女子不满归不满,对颜笑这般,心情倒真是好了一些,伸出手让冰烟为她诊脉。 而冰烟刚一擹上女子的脉象诊脉之后,眉头便皱了起来,普通的风寒脉象,主要表现的寸脉虚浮,外加上风塓的各种症状咳嗽流涕等得以确诊。 而这女子若只说风寒脉象,显然她已经具备了,外观冰烟已经明确,那也是较为重的风寒之症了,但是脉象之中,却跟风寒脉象又有一些区别。 此女子之脉无名,随见诸经,未汗宜强,虚缓伤生,正是瘟脉的脉象! 冰烟心头一惊,立即去拉起下女子的衣袖,女子还被冰烟的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不过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却见冰烟拉开她衣袖,就发现女子的胳膊上。 只见女子的胳膊上,已经有数颗如粟米样的红色斑疹,这已经是比前期略加重了,情况不妙! 冰烟的大变的面色,也让云苍注意到了,他打量了下女子的样子,眉头也皱起来了,见状,他们都知道,最不希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云苍也走了过来,将巾帕搭在女子的手腕上,沉思一诊,脸色就更为不好了。 这女子此时却晕乎乎的,她万万没想到,进来诊脉还有这样的好事,虽然她对于年轻的初手大夫给她诊脉,心里不怎么舒爽。 可是冰烟跟云苍的颜值太高了,就算是身为女性的女子,看到冰烟那样貌,心里都不得不感慨一句美,冰烟的气质又很舒服,自然也不会引起女子多少恶感了。 结果这一个大美人不够,又来了一个如此俊绝出众的男子。 云苍身上气势十分足,强烈的男性特怔直扑而来,而那身边强烈的男性气息,明明应该什么都没有的,但是女子却感觉她似乎闻到了云苍身上十分好闻的冷洌的,属于男人的特有的气味,好闻的能让人目眩神迷一样,令她的头更加的晕了。 女子不可抑制的有些痴迷的看着云苍,云苍这会却懒于理会这一点,只是越是诊下去,脸色越发难看,诊断之后便立即去清洗了下手,而后看向了药房的两个大夫:“两位也可为其诊断一下。” 陈德海不明所以的看向成海,成海却是点点头,他可是搞不清楚云苍在搞什么名堂,但是这个女人是他让人出去随便拉进来的,不太可能是云苍事先设计好的人,而且他看着这女人的样子,就算是自己不会医术,瞧着这女人也是生了病的。 那陈德海不知道云苍和冰烟是谁,不过这两个人是成海给带来的,还一过来就要诊断病人,多余的话都不愿意说,陈德海心里嘀咕着,别是什么要来抢他生意的吧?还是说,这成县令想给他这药铺里推人? 这两人看着气质各方面的,也不像是混不下去,来他的药铺来混饭吃的,可不论是哪种情况,陈德海这会得拿出十八般武艺出来,万不能被人给比下来。 他检查的认真,不一会脸色也有点不对,他脸上明显认真起来,更为专心为女子诊断,而后又问了几个问题,这陈德海的脸色就更加的难看了,他立即站起来,心里翻滚着各种的情绪。 云苍道:“如何?” 陈德海却是白着脸,要说不说,特别犹豫不决。 这陈德海在原城开药铺也不少年了,年数也不小了,断诊的病例确实是不少,但是现在若是真是他想的那般,那可是要人命的东西啊,这万一确诊了,后果会怎么样? 他这种陈德海也是见识的多了,做事自然要思考一下,而冰烟却已经请了药铺另一位大夫去诊断了,好大夫可没有陈德海的定立,一检查出来,就立即吓的跳起身来,不顾形象的退了几步,表情十分难看。 而那女病人看到他们的表情,也犯然惊觉什么,说起话来,连声音都在抖着:“大……大夫,我的……的病还能治吗?” 2114,确诊下 原城县令成海一开始还以为云苍和冰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但是看到陈德海还有药铺里的另一个大夫检查完,这两人面色大变的样子,也查觉到事情不对了。 而既然觉得云苍和冰烟可能并不是在无理取闹,想要林他这里夺什么权的话,那么成海这脑子自然可以去想其它的事情了,他甚至能想的更多了。 他立即将之前云苍和冰烟跟他说话的一些情况想了想,似乎问起了城中最近得病人数增多的问题,然而又要先招集些人,留待所用。 但是能有什么事情,要这样的劳师动众? 再想到两个大夫诊断完,那大变的脸色,成海心里莫名一咯噔,难道…… 那女患者颤抖着问,成海等人的目光也深深看向云苍等人。 冰烟看着那位女患者,笑着道:“你的病情,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目前来看,还可控制,你先不需要担心。我们这会安排地方,让你先休息。” “啊?那……那我是什么病?安排地方要花多少钱?我……我没有多少诊费啊!” 那女患者哆嗦着,然而此时大家也够乱的,冰烟只能先安抚一下,这件事不论是谁,此时都感觉有些头大。 等不必要的人都给请走之后,成海便急道:“这到底是什么!” “是瘟疫!”那最后一名诊脉的大夫突然说出来,他已经早早就拿着手帕不断擦着手了,看着他那急迫擦干净的样子,成海心里猛的一哆嗦,差一点没倒下。 “瘟……瘟疫!”成海哆嗦着脸,这一种魔化一样的传染病,就算是说出来,都需要极大的勇气,那几乎是必死的一种传染病啊。 所到之处尸海成堆,鼠虫横行,很多人也都只是从传本上得知瘟疫施虐后大体的情况,因为知道的人,往往都会死掉,成片成片的死亡,鲜少有人可以生还。 每一次发生瘟疫,就像是上天在下惩罚一样,人们是无比弱小的,只有等死! “怎么会,怎么可能有瘟疫,一定是诊错了。原城从来没出过这种东西,绝对不可能!” 成海感觉头快炸了,此时他甚至不能呼吸了,他觉得完了,什么仕途,他甚至可能连命都没有了,这玩意有一个,就会传下去,传的越来越多。 云苍道:“成县令,现今之计,是想办法先关闭城门。另外,在来之前,我们已给我们同行的人都检查过,先可将他们放出去,剩下来往的行人暂且不要出城。先进行检查,同时要立即向朝庭请命调来大夫各种药材,以及兵力。” 云苍做这个法子,不能说完全不为自己,也可以说是自私,但是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瘟疫这种死病,是谁都不能保证的传染病,然而宁从轩和宁月却不能因此在天旋国出什么事,到时候只会让事情更加麻烦。 天南国也不会善罢干休的。 这一点但凡多想想就会明白。 成海现在心里慌乱的不行,但是几个大夫都确诊了,他现在也明白,不照办能怎么办。这到底是涉及外国的使者,还是皇子和公主的事情,真出事了当然是不好办了。 但是成海担心归担心,他还是想到一事:“苍王爷,你们先前虽然是给他们诊断过,可是万一……这万一还没发病真出去了……” 云苍点点头:“你说的这事也有道理,到时候我会让他们先找地方驻扎下来,随行中也配有大夫,到时候会先让他们在人少的地方待到无碍为止。这现在是最好的办法。” 成海现在心里颇为没底,就算这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他现在也没有其它能想到的法子解决了,一咬牙便出去照办了。 心里有些迷茫了,本来这原城县令到了年头,就是平步青云而上,可是现在连还有没有以后都不知道了。谁不知道这瘟疫传染病有多么凶猛,成海刚才一瞬间,不是没想过要逃出去,然而逃出去?他就能好吗? 这一城的人啊,现在应该还在可控的时候,若是到时候发展迅猛,出了大量的死人,他就是逃出去了,那也难辞其咎的啊,他就算是个小县令,但是因为原城离京城并不远,他其实也不算真正出了朝庭的圈子,京城的一些事情,就算是慢一点,但是也比那些远城远县的强的多了。 到时候就算是靠山再大,他必然也会被推出来当替死鬼的。 而现在若是不赶紧想办法控制了病情,让这蔓延出去了,事情到了不可控的时候,他一样还是难辞其咎,也一样都还是死。 所以成海现在即心慌,又迷茫,然而心里反而升出股想法来,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逃也逃不了了,若是想活命,那就只能拼一把了。 反正这苍王还苍王妃还在这儿呢,就算他们不得宠,那也是皇子皇孙,有着他们在这里忙前忙后的,还有什么可想的,到时候真活不成了,还有这些人跟着陪葬,想想也是不亏。 成海知道,这只是在掩盖他内心慌乱的想法和说词,但是到了这个时候,管是什么方法和说词呢,只要有用就可以。 成海倒也不是个闲人,能当上原城的县令,还是有些本事的。 现在既然已以确诊了,就必须要近快要安抚性的控制了人。 成海先是按云苍说的,赶紧调派了人手,以城中来了连环杀人狂魔为由,暂时封了城门,现在不许进也不许出。好在城中今天不算是特别热闹的日子,来往的人算不得多少。 而后成海便将原城的衙差的丞尉给叫来了,对于外城的兵防兵力的城防那里调派。 虽然原城只是个普通的小城,按理来说兵防没几个人,但是由于临近说城,这里也同样设有一个驻营的兵力,加起来也不过两百多人,由着一个副总兵来管理,平时跟成海也算井水不犯河水。 这一次被叫过来,见了云苍之后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即加派了人手,让这城里一个人也不能飞出去。 然后两人都十分紧张:“可是苍王,接下来要怎么办?我们难道要在这里等死吗!” 2115,调配上 这件事暂时还没有传出去,虽然百姓们对于突然关守城门的举动不解,私底下肯定也少不得怨声哀悼的,但这只是暂时的,要是长时间关门城门进不来出不去,到时候事情必然会闹大了。 最最关健的事情,瘟疫可不是你关了城门,阻了人进出,这事就能拖过去的,到时候病情只会蔓延的更加厉害,最后会变成什么样,这谁也说不好。 但是总体来说,他们也原城这地方,不远离京城,还有小城过的安安稳稳的,但是一些事情他们也是了解的,也想的明白的。到时候**是再所难免的,甚至到时候,极有可能整座城的人都会死在这里头。 永远不要小看人的求生欲望,到时候真在病情已经蔓延的时候,这些人再冲出去了,到时候感染了更多的人,那事情只会越发不可收抬。 两人现在只要想想就头皮发麻,他们也怕死啊,只是现在知道,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条,所以只能留在这里,想看看还能不能拼一拼了,必竟现在还不是最绝望的时候。若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会不会先逃了出去,这一点他们自己都没法肯定的。 云苍道:“在此之前,本王便怀疑过,当时便已派人出去收集药材,并且去送信,这边的病情确定之后,他们会将事情禀报上去。” “这……就这么禀报,这……”成海还有些犹豫。 想也知道,原城竟是有瘟疫,这事一出之后,不论结题最后如何了,他们都是有责任的啊。这种瘟疫的大事情,不论哪朝哪代都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虽然各朝历代,也不乏有一些个爆君戾气的事,但是随便没有理由的杀害平民的这种事情,还是不可能发生的。而瘟疫之事影响甚广。 就拿原城这个小城来说吧,离京城是最近的一个城之一,正因为这样的便利条件,所以在这里还有着一些朝中大官的祖籍原便在这里,或者说是一些京城的大家族旁支啊原祖籍之类的,或者是因为京城乃天旋国重地,并且交通自然也是较发达之地,所以会聚集很多走南闯北的商人。 而这些商人虽然社会的地位很低,可是涉及的层面往往却不少,上层下层都有,甚至各地界都有。 这个城若是最后只能等死,这些人也会成为一个麻烦。 除非原城中的人全都死绝了,到时候找人报仇都找不到,否则到时候但凡他们有个活动,随之而来可能被波及牵连的怒火,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甚至遇到些愤怒到顶的人的报复,他们就算是死了,家人也会被波及,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谁遇到这种事,也是六神无主的没有办法了。 这些的事情,他们不得不多考虑。 云苍道:“那么两位大人可有更好的办法?” 成海两人顿时垂下头,若是有办法,也不会这么问了。 再说了,他们也只是听过传说中的瘟疫的这种事情,事实上本人对于这些也只是听说,根本不了解里面的详情到底是如何的,现在让他们说,他们怎么说的出来。 云苍道:“不论如何,药材大夫现在都是紧要急缺的资源,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的将大夫招集起来,而且要安抚好他们。同时城中百姓被问诊后的,有一些症状的都需要单独带出来。在同时间里,这些单独的病人需要良好的照顾,每个照顾的人也需要进行教育进行护理,同时还要对现场进行消毒处理,不能让瘟疫蔓延起来。一些他们用过的东西,不能消毒的要尽快处理掉。” 这些必然都是瘟疫要注意的事情,但是成海他们又不是习医的,对于这些敏感度不够,但是云苍说出来后,他们也了解到,这事确实是有一些用处。 但是关健问题是,他们也得有这个办法给予这些帮助啊。 成海他们真没有这个力度敢这么做。 云苍紧抿着唇,冰烟神色间也有种郁色和犹豫:“此事,我会带人去办的。” 云苍立即看向冰烟,神色间全然是不赞同,甚至转手握紧冰烟的手,给予了拒绝。而成海等人听到冰烟的话后也愣住了。 冰烟却无畏的回握了云苍的手:“现在的病情还在可以控制的时候,我们需要的就是时间的问题,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会带人做好防护的工作,我会尽力保全自己。” 云苍紧抿着唇,还是无法同意。 云苍可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着别人如何的挣扎求生,他可以给予帮助,但是换了自己的亲人,自己关心的人,他同样也会跟着挣扎,他同样也会担忧,这是人之常情。 冰烟道:“王爷你要做的事情更多,我不想给你拖后腿。” 他们留了下来,那么这个时候肯定是不可能走了,而留在这里若是什么都不做,最后也只是一城的人垂死挣扎而已。在这个时候,他们若是还不选择自救的话,那就谁都活不成了。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云苍紧紧握着冰烟的手,冰烟也回握着他,两人十指交扣,像是从这样的接触中,能够心灵交通,甚至可以借由这个来达到安慰以及决定。 “其它人都走了吗?”云苍又问了一句话。 成海一开始还以为是问了冰烟呢,但是随即他就想到什么,立即派人去做事的同时,也去云苍他们的住所看看。之前云苍就说要他的人出去,并且会在外面先驻个地方待到不会发病,别再引起**了。 成海当时心里是不舒服的,是没办法的,但是他也没去亲自看过,不确定是否是真的走了。 而成海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拉着云苍和冰烟他们车队剩下来的大部分的药材,还有黑宇等留下来的随从和助手。 之前离开的时候,宁从轩等人其实并不容易,就拿团团来说,他还太小,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这么急匆匆的离开是为了什么,他以为这些人都将爹娘扔下来,或者是爹娘不要他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2116,调配中 宁从轩等人是好说歹说,团团都不听话。 平时的团团很乖巧,但在这个事上,他看起来更像个孩子,再如何成熟稳重,团团虽然不太懂,可是就因为他还小,他似乎比大人更加的敏锐,他说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这一次跟爹娘分离,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儿一般。 哭起来就停不下来,最后还是哭的累了,哄着他的人才好一些。 不过好在团团再如何哭,当时宁从轩等人已经收抬着上路了。 这个时候理智的人,就该听云苍和冰烟的,这个时候逞英雄,并不是什么真正的英雄,反而会变成拖累。让云苍那里更有忧思。 宁从轩和宁月的身份,就注定留下来活与不活,是不是被感染都会是个天大的麻烦,所以他们必须先行离开,待自己安全的时候,说不定还能起到什么作用。 但是他们虽然趁着抢占先机出了原城,可是每个人心里都十分的沉重,云苍和冰烟等人留在了原城之中。或许是因为他们习医,懂得这事的严重性,留下来还能起到帮助,或者还是因为云苍的身份乃是天旋帝的皇子,其中的复杂不能一一言明。 然而团团的痛哭要爹娘的举动,更是让在场的人都蒙上了一层阴影,让他们心里更加的七上八下,他们都懂得,若是真的一发不可控制了,到时候云苍和冰烟很可能都出不来了。到那个时候,就算你是天皇老子,若是没有人可经治这个病,救不了你,也是活不成的! 众人心情都很不好,而团团哭的累了,再醒过来的时候,还是哭着找云苍和冰烟,奶都不好好喝,喂什么都不吃。他这么吵闹,越发让人有不好的感觉,然而看着团团这么小小的一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直打嗝,丁爽和宁月已经跟着哭的花了脸。 待他们出了地方,按云苍那边带来的信找个安稳的地方的时候,另一波人立即带着云苍的信物回京城进宫,好先传达这个消息。 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往往有些觉得胆心的人,就觉得不能让上头知道,要是上头知道了,到时候岂不是要怪罪下来了吗,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无能了吗。 所以有些人,往往会很无知的压下事情,似乎觉得压下来,事情不会爆发自己就没事了。或许他们并不是不知道,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 前朝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情,显然这种侥幸心理十分不可取,因为并没有这样成功过的。 而在先前的有些处理瘟疫的做法,还十分的残忍。 在这种时候,就该早先禀告出去,现在还不是一发不可控制的时候,若是及时控制,说不定事情不会像想象中那么坏。还是有可以挽救的办法,最起码从京城到各种绝非只有通过原城一路,还可以绕行等方法,在前期可控制的情况下,调配医护人员药材,处理得当并非无计可寻。 进京的人走了,宁从轩他们驻地扎营住下来了,团团却已经哭的没有力气了,抽抽咽咽的,吃了东西就吐让他也没有力气,孙嬷嬷这个在宫里见过大场面,对于照顾团团一直以来游刃有余的嬷嬷,此时也红着眼眶小声的劝着团团,此时也是六神无主的。 孙嬷嬷想的更多,她当然是希望云苍和冰烟都是好的,但是万一,真有个什么万一,小世子还这么小,他以后可怎么办啊。本来云苍这个皇子就不得宠,孙嬷嬷必竟在宫时这么多年,以前在皇太妃身边,也是见过不少事儿,这没了哪一个,日子过的都必然会很艰难的。 而且皇后等人一直还对苍王和苍王妃有意见,总是想办法来折腾一番,之前就发生过要抢走小世子的事情。 孙嬷嬷正是见惯了太多这种事情,在这个时候,她脑子里乱成一团,都无法避免想出太多的负面信息来。 云谭此时站着望向原城的方向,脸上也前所未有的严肃,宁从轩走过来看着云谭道:“齐王现在可有什么主意。” 这段时间的出来游历,宁从轩很清楚,这个云谭绝对不像是表现表现的那样纨绔胡闹,而宁从轩必竟是天南国的人,不止是使者,还是个皇子,有些事情他看的明白懂事如何做,都不好轻意的说出来。 而这事,他偏偏没有太好的办法。 云谭脸绷着,看着窝在孙嬷嬷怀里,此时软若无力,不时抽抽两下的团团,神色间十分阴郁。 “目前除了在这里等,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确实是如此,必竟他们刚从原城出来,虽然云苍和冰烟都给他们把过脉了,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但是这瘟疫也怕有潜伏期,所以这个时候他们不能跟人接触,必须要确定无事之后方可离开。这事遇到谁头上,都不是什么好事,真能做到心物旁骛,不惧生死的人到底是太少了。 云谭却突然道:“我以前还嘲笑过云苍,觉得也这人总想的那么复杂做什么,人生在世,最后不都是化作一堆沉土吗?有的时候真是不理解,也不了解他。” 宁从轩刚开始有些不明所以,后来听听,沉色间却渐渐有些凝重起来,他懂得云谭的意思。 他们不见得是多好的人,但是有些事情,他们不愿意接触,不愿意多想,不是没能力,而是单纯的觉得怕麻烦,怕责任。 这个事情,云苍他们先发现的,当时完全可以带着他们赶紧逃出来,然后等到没事了,再回京城去,本来他们就定好了这一两天就走了,出行在外多一天少一天的这都很正常。 再加上还有宁从轩和宁月同行,就算到时候事发了,也怪不到云苍和云谭的头上,然而他们离开了,原城的人甚至没有机会知道城中已经有人感染了瘟疫,到时候随着来来往往的人流流向天旋国各处,甚至别的国家,那是真的一发不可收抬了。 这个时候想独善其身,根本不可能。 然而就算是如此,有谁真能做到此呢? 突然之间,他们心中有些复杂,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2117,调配中下 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现在最主要做的,就是更加不能给云苍和冰烟添麻烦了,要在此之前解决好自身的问题。他们现在是可以出来了,但是也知道,他们出来之后,城中就开始禁严了,出不来进不去,这事若是不能圆满的解决,这一城的人,很可能就都…… 这个情况他们不想往深了想,起码现在将自己该做的都做的了。 孙嬷嬷此时抱着团团,低声劝着:“小世子,王爷和王妃现在有事要办,不是不要你了,他们办好事就会来找你了。” 团团睁着哭的红通通的眼睛,却是望着出来的地方,这会儿他似乎也知道闹也没用,这些人不审不会让他去见爹娘,倒也没有再哭闹不休了,只是沉默不语的望那看着,大有你们谁说,我也听不到的样子。 小孩子的心思确实是最敏感的,很可能他在这里,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了,然而他只是没办法说很好的表达出来,或者是预感了,这很惊险等等。反正团团现在沉默的不像话。 宁月和丁爽也十分不心疼走过来哄他:“小团团跟姨姨去玩儿好不好,我刚才发现了一个秘密基地噢,你一定会喜欢的。” 团团看了一眼,摇摇头,就是不说话,扁着嘴靠着孙嬷嬷,还是谁也不理的样子。 团团这样的情况极少,云苍和冰烟将他教育的很好,最起码这样不理人的样子,冰烟看到了会说他一句的。 宁月几个看着十分着急,然而却也不敢强迫团团做什么,必竟她们现在心里都没底呢,团团又是个聪明乖巧的孩子,他们甚至也没有办法说慌云骗团团。 宁月抱住团团,感受着团团奶香的小身体,深深吸了口气,道:“小团团乖,你爹娘会回来的。” 团团这才有些反应,抿着唇不说话,微垂着头看碰上地面,表情似乎有些羞愧又还忧烦。 宁月摸摸团团的脑袋,跟丁爽对看一眼,心里都划过道阴影。 团团这个表现,更是让她们觉得十分有压力,不会真的出事吧?那个东西,还真不是人能定论的东西,传染起来谁控制的了啊! 原城的副总兵叫黄易横,手里头管着二百来个人,其实也真算不上这个副总兵的名头,但是架不住原城需要啊,人管的少点是少点了,但是副总兵的这个名头可不是假的,该有的一应待遇都是很好的。 而说白了,原城这地方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他这个副总兵跟成海的这个县令,听起来官都不大,但是懂点苗头的都知道,这不过就是给他们镀金的,这地方也是留不住他们的。 所以成海和黄易横做起来事来,都喜欢以和为贵,不想在任的时候发生什么异乱的,这于他们可是没有一点好处。 黄易横刚听说这事,实在是懵掉了,百般不信,然而事实就在眼前,行势所逼,他也是没招了。出来的时候,他还不信的抓着成海问了下:“这是真的假的,不会是苍王这里想搞什么事儿吧?” 刚开始成海不就是这个想法吗,所以也不怪黄易横会这么想,官场之上你不想过度去审度别人,别人也会这么看你的。 成海脸色不好,语气都有些弱:“我也想这是假的。” 黄易横顿时不说话了,心里也知道刚才是想强行给自己心理安慰罢了,道:“成县令,你说……我们真要听苍王的?” 成海语气也不好:“不然呢,黄副总兵可有什么其它的办法吗?” 其实真论起,成海这个小县令可是比黄易横这个副总兵职位低的,可是这必竟是原城吗,虽然是名义上要低一些的,但是一个管文一个管武的,本意这一文一武上面是希望两个互不相干,谁也别影响到谁的。 黄易横想用职权来打压成海,那是不可能的。 具体方法具体实施,到了各个地方,这都是有很多不一样的变化的。 平时两人其实也都有点谁也瞧不上谁的,这要是换成以前,黄易横还能让成海这么挤竞他吗,只不过这会儿他心里都乱的很呢,也就不管成海语气好不好的事儿了。 黄易横只感觉心累:“本来我还想着,再有个一两年的,我就熬出头了,呵呵,现在倒好了,命要搭这了。” 成海表情不好:“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叫人去办啊,我立即上书请求上头派人来救缓。” 黄易横冷笑:“救援呢?你见过得瘟疫的,有什么治愈的例子,你可别做梦了。” 黄易横心里有些颓废,根本不信云苍那边能有什么好办法,真的将解决了这一次的难关,说出来的话都显得很嘲讽意味。 成海哼了一声:“你想在这里等死,那就死吧,别挡了本官的道!”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后头还觉得慢,还跑了起来。 成海这个文弱书生,以前黄易横最是看不上眼,手无缚鸡之力呢,在他面前还总很高傲的,他一巴掌能将人拍一边儿去,只是以前懒于理会而已。 然而这会儿看着成海这副急于处理的样子,黄易横刚才心里死灰的心,不知道为何,却是激起了一些斗志了。 不管如何,城中这么多百姓呢,先将该做的都解决了吧,不论如何事情扩散出去,这事都无法解决,也真没有那么多鱼肉乡里的官员们,能好的,谁又就想坏的事情呢,谁也不是那么闲的,天生的恶吧。 再说了,不为自己,就是为了自己的家人,现在也不是看着的事,什么都不做,真最后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恐怕家人也会跟着遭殃的。 听说成海和黄易横已经行动起来,冰烟松了口气,看着神色间仍然不见舒展的云苍,她走过去握住云苍的手:“相公,此事我们会尽力而为的,事情还没到不可转机的时候。” 云苍回握了冰烟的手,握的很紧很紧,像是一把握住,就再也不舍得放开一般,像是……心里有着诸多的千言万语,他将冰烟紧紧的搂住了…… 2118,调配下 冰烟愣了下,然后伸出手抱住了云苍的劲瘦的腰,将自己的头靠到了云苍的胸口,一脸的依偎与依赖。 云苍抱着冰烟的手劲有点大,冰烟只是伸手,缓缓轻抚着云苍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撒娇。 压力之下有爱人在身边,多少也能分担些,不论是心里的担忧焦虑,还是身体上得到拥换的关怀,这对于彼此来说都得了一些舒缓。 冰烟道:“目前都安排下去了,我们能做的前期工作也都做到了。” 云苍道:“晚点我就让人将你送出城去。” 冰烟一愣:“送我出城?不,我不走!” 云苍摸摸冰烟的脸,眼中也带着浓浓的不舍:“你不能留在这里,听话,外面还有团团他们,他不能爹娘都不在身边。” 冰烟愣了一下,脑子也想了下,若是团团被送走会有的表情,定是很忧伤的。 团团虽然是个懂事的孩子,但是到底年纪还小,跟爹娘离开了,心里还是会不舍得的,更何况团团聪明也敏锐,当时走的那么急,这孩子心里不知道会怎么想呢,想到这里,冰烟心里也揪疼的难爱。 云苍轻柔的吻落在冰烟的脸上:“这里有我,我知道怎么处理,外面的事情怕也不会平静,一切只能靠你了。” 如此托付重任,云苍也是考虑了冰烟的习性,然而事到如今,冰烟怎么可能离云苍而去,越是这个时候,冰烟越不可能走。 她抱着云苍的腰,头在云苍的胸口依赖的蹭了蹭:“我是担心团团,可是我更担心你,它还有人照顾,你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师傅和大师兄当初收留我之后,教了我不少东西,还多次提到过你,当初我那么想跟你比一起赢过你,你以为都只是说说吗。他们说你在学习的时候是十分认真的,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现在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你心里最清楚。我们要努力治疗这个病,同时医治人员的问题也得解决,只有能保护这些人的安全,才是真相正的帮到病人,我要留下来看着你。” 云苍却很执着:“我会跟黑宇他们交待的,到时候定然会让他们照看着,若是有哪里不做的出格了,他们会来管我。” 冰烟哼了一声:“你真以为这么说了,他们照做了,到时候你就能妥协了吗?不管如何,这事说什么我都不同意,你也别想用各种方法将我弄晕了带走,我若是想留下来办法多的是,就算是被送走了,我也能有办法回来,到时候回来说不定更危险了。” 冰烟对于云苍自然是了解的,刚才冰烟执意不走,云苍已经在想法子如何将冰烟暂时弄晕先带出去了,然而想法才刚刚成形,就被冰烟一句话给打发过来了。 云苍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摸着冰烟的脸,呼吸有些重。 冰烟蹭蹭他的胸口:“别赶我走了,我的医术也不比差多少,我能帮很大忙的。” 云苍道:“我的功力比你强,身体也比你壮,感染的机率更低一些……” “别说这些话,相公我们都知道这个很危险,可是你为什么留下来?我们都不忍心看着满城的百姓死掉,甚至感染更多的人,将这场病灾像历史那样,最后变成血海腐尸的惨状。现在发现的还早,一切还没有那么坏,我们便一起努力挺过吧。”冰烟握着云苍的手。 云苍听到这里,也慢慢收紧冰烟的手,他没在回答,显然还在思考要不能送冰烟出去,然而冰烟说的出来,就真的做的到,真送出去她再回来的时候,这城里不知道什么情况了,到时候若是有什么意外的,反而不在云苍的掌控之中,那样便会更加的危险了。 看着云苍的态度软化,冰烟也松了一口气。 留在这里自然不是多好的选择,但是离开也同样不是多好的选择。 而且若是他们懂得一些药理的知识,明知道这里的人再拖下去不好,他们这个时候心安理得的出去,心安理得的继续生活,甚至在这边水深火热的时候,他们在那边游山玩水的游乐着,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都受不了。 云苍用拇指轻刮了冰烟的脸颊,然后手按着冰烟的后脑,深低下头深深的吻了过去。 冰烟这个时候放下了羞涩,也仰起头,给予了云苍热烈的回应。 这样主动的冰烟不多,云苍心情也有些激动,不过这个吻却也只是吻,两人并没有丝毫想要下一步的意思,不过是借由这个吻,来表明双方的坚持,以及对于对方的爱的传答。 一吻终了,两人互相拥着彼此,慢慢平复着呼吸。 平静了一会儿后,冰烟提起来:“城里的这些大夫等有多少愿意帮助的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借机抬高药介也难说,而有时间有限,那些医护人员选用要快还得谨慎,我们最好是分几波人同时进行。” 云苍点头:“娘子说的是,我也有这样的想法,我们的人先要提前训练出来。先从护理方面着手,不断开始进行培训,同时要确定病缘,药材和后绪的药物都不能留下来,并且还得安抚,而且全城都需要进行消毒,最少也得分出五波人。” 冰烟道:“目前看来这样最好,倾舞她医术也不错,护理这方面我也跟她说过了,消毒这些方面主要还是药材的事情,这些必须得给成海他们施压,先让他们弄到些。” 云苍道:“不过这个时候民心也难定,成海他们要多翻敲打一些,行事不能强硬,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成海他们出去安排了,而云苍和冰烟这边想到的几点,随后便将黑宇、倾舞等人都叫过来,这些人将来会变成各个方面主事的人员,他们要将所有的注意事项都说清楚,事关人命的事情,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这边云苍和冰烟跟黑宇等人,进行了第一次的嘱咐和培训,成海那边也回来了,然而事情却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2119,难题上 现在他们手上的人手还不够足,以黄易横手上总共就二百来兵,就算再加上衙门的人,这个数量也实在不够多。 这还不算,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现在封城是被逼无奈的,而现在虽然送出消息去了,可是京城那边会怎么处理,现然这个事情谁也不清楚。现在都是存在未知数的事情,但是成海和黄易横出去这么一说,还只是暂且找了两家,基本上现在他们把持药材都很紧,根本就不愿意上交一些药材去救救急。 成海和黄易横自然也没少威逼利诱了,可是这些人估计也是看到了成海和黄易横的急切了,反而跟着绕弯子,就是不想要出把力气。 成海道:“苍王,这事不行啊,要不说清楚,这些人事不关已,如何会抓紧。” 就算是这些人知道就真能好了吗,到时候引起的慌乱也是更加麻烦的。 其实这也是早晚的事情,可是云苍和冰烟想的是,若是能借由这黄金时间,先是将人事情都处理好,然后分拨开始层层的安抚讲述,这是个情况也不是不能缓解的,但在这个黄金的时间段的话,这个时候就是不适宜去将病情之事说出去,因为这样就会引起恐慌了。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去要药材自然也不会那么轻松容易了,不过云苍此时看着成海和黄易横却是冷面不语,冰烟看着这两个人,表情也十分不好看。 这当然是会出现的问题,云苍会让这两个人去做的时候,自然也是想到了的,既然想的到,云苍还会让他们去做,自然是心里有数的。可是他也没想到,这些人就真往这上面撞啊。 真的是没有办法吗,还是根本不想出力,或者还有其它的心思。 一脸紧张着急的成海和黄易横被云苍盯着看,慢慢也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了,微微吞咽了下口水,却发现云苍注视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望着越来越冷沉起来,两人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了。 忍不住对视一眼,心下顿了顿,成海道:“王爷……您有什么指示?” 冰烟看着这两个人,心里也翻滚出怒意来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这两人还想在其中耍些花样,简直是有病啊,他们不知道这事急得慢不得吗,有这个功夫还不如赶紧弄好了,省得夜长梦多为好。现在还想拿这个试探,或者还这么小心怕事,那只会让这一次原城之事更加难上加难的。 云苍冷冷看着他们道:“本王下的命令,只说了要达到的效果,那便是你们该做的事情。怎么,你们也算在入朝为官多年了,这点事情还需要本王教给你们吗?若是如此,你们这官也不用做了,现在本王便可以罢免你们,一切的后果自然有本王去承担。你们二人若是自认为没有能力解决事情,此事也十分好办,本王自会临时任命能者居之之一,你二人现在便回去取官印等物,本王立即进行交接。黑泽,立即去派人带后备人过来。” “是,王爷。” 成海和黄易横是有私心的,两人之前被叫过来,他们刚开始也被瘟疫之事给吓的不轻,必竟这玩竟在印象里是十分骇人的东西,当真不是你不怕或者不服便能行的事情。 现在既然有云苍在这里,他们不若都让云苍自己去解决,他们这能在原城当官的,也是最懂得如何做到中庸之道的,这种事情冒头可不是什么名智之举。 再者说了云苍定下的要求,不是不能做,但是做起来本来就很麻烦,他们不是没去做,只是做的并不怎么用心罢了。但是这可就不代表说他们什么都没做啊,只是做了人家不买帐而已,到时候直接让苍王自己去呗,能少担些责任,自然就少担些了。 所以来这里的时候,倔们心里是有些心虚的,必竟真情是如何的,他们心里十分清楚,他们就是没有尽力。不过暗想着,这个时候既然是时间紧迫,苍王爷自然也不会太在意这些了,他们跟着跑跑也就好了。 所以便有了这么一出戏。 然而云苍根本就没有买这个账,直接便要叫人顶了他们的官位,就想在这么贬了他们的官职,这简直太狂妄了。 成海延:“苍王爷,您就算不满意下官的办事结果,可是您也没有直接罢免下官的权利。” 云苍冷眼看着,分明什么都没说,但是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度,生生的让成海和黄易横不敢说的更加过份。 云苍声音低沉而带着冷冷的寒意:“你们即认为无能力居之,自然需要能者居之之人,非常时期便得有非常时期的办法,此事本王也说道了,你们不能做无所谓,还有可以。而结果本王都会一力去承担,你们不需要担心结局。” 不担心,那哪能不担心。 不管事成不事成的,他们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直接被罢免了,在这种时候不做事,谁还能饶的了他们了,那才是真的糟糕了。 他们本意不过是想借机拿个乔,但是对方一点都不接,即便这不是在京城,一个自己挺陌生的地方,这苍王爷就生生掌握了主动权。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无奈的想着,这个时候硬顶对于他们是没有办法的。 两人直接跪地:“苍王请息怒,是下官等行事鲁莽了,这就再去劝说,一定要让他们先拿出一部分的辅助药材来。” 云苍表情冷漠:“这样怕是不好吧,不然给成大人和黄大人多大的难关,本王也于心不忍。” 啧,这纯属就是讽刺他们呢,可是成海和黄易横此时也只能听之认之,万不敢有什么别的抱怨。找人拿乔,也得看这个乔拿不拿的起来,看云苍的态度,他们二人是彻底断了想要再生事的想法了。 不论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人家到底是王爷,真想要杀了他们,再随便给安个罪,其它人都无话可说。 而后心里也满是抱怨,这事怎么就被他们捞到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2120,难题中 见人走了,冰烟走去云苍身边,轻轻握住云苍的手,云苍的手有些凉,冰烟紧紧握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顿了一下冰烟道:“希望这一回他们能老实本份点,明白现在最紧要的到底是什么问题,不要再生什么事端了。” 云苍眯着眼睛:“若再有第二次,我也不会再给他们生下事端的机会了。” 冰烟自然明白云苍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也并没有想阻止的意思,在这种时候了,妇人之仁那就是穿肠毒药,不但不会有一点好处,只会让事情更加的糟糕。 云苍和冰烟也没法闲下来,现在原城的整个统筹都需要他们来进行,其实成海和黄易横在动作,黑宇等人同样也在做着,因为现在成海的听命,基本上大权主控都是需要云苍来对调的。 他们之前要城中准备的疗养之所很快便选中几间,都是大院又人少的地方,这样的院子大多都是一些大族大家的人在原城的本家,因为家族的人发展的好,再加上一些官员外放到别处任职,所以主院主宅反而没有太多的人,都是老一辈的人。 而这样的人家大多占地面积颇大,人员也不多,若是能接纳出病人在此安养,这倒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只不过想要让人家接受,这却是个大难题。 选址即已经结束了,其它的各方面的问题都交待下去了,所以云苍和冰烟现在要做的,便是去各家跑这个事。 这明显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但是刚跑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原比想的还要更加难。必竟这得需要人家自愿,他们也第一步也只好先劝说了,但是现在来看没有丝毫效果,这些人根本就不买帐。 冰烟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相公我们是不是要采取些行动了。” 其实这些人不会让出房子这也是人之常情,现在算是他们有求于人,因为病情这事还不能马上扩散出去,需要将一些基础的事情弄好了,那再说出去其实还有个应对的办法。而到那个时候,这原城里少不得得有些动荡的。 云苍和冰烟自然是懂得这个道理,所以现在才是头疼,这种事情当真不是事事周到,真有什么事就能顺力进行的事情。 两人想了想,现在时间紧迫,必须要分波进行下去。 这个交谈就交给冰烟去处理,而对于沟通这方面的事情,也确实是冰烟更为在行,而云苍则是掌控原城,打派了防卫之后。 成海和黄易横也回来了,这一回他们可是下了大力气,也不敢再偷奸耍滑,玩弄什么心眼了,所以这个时候他们便也十分用心的在处理这个事情,便有两个药房的愿意先供出一些药。自然了,得了药之后,两人也将他们得药的原因说了出去,再加上之前那个已然知道的陈大夫陈德海,这三家的药房药材他们可以登记入帐,将来真能完好的话,这些人的封赏自然是少不了的。 成海和黄易横找人去谈的时候,自然也是尽说些好话了,可是事实上他们也都很清楚的是,能否真的活下来这都不好说。若是活不下来,这些药材留着也没用,活的下来他们出人出力,对于未来自然也是好处多多。现在可是没有第二条路让他们选择了,现在也只好如此了。 有着这三位交药材,那边护理的房子准备好了,就可以对于怀疑的人进行隔离治疗,可以开始做城中百姓的工作了,虽然这个工作是十分困难的。 冰烟的出头也确实是有用的,但是她去谈的时候,这个时候也没办法一味去软谈,也是软硬兼施了,借来了几处大宅子,将人都安顿好后。 一起到了原城的衙门汇合。 “好,现在可以开始运作了,成大人在城中做县令多年,依你来看比较德高望重,并且有实力也令人信服,嘴还挺严的大夫都列出来,连夜将人叫过来。” “是,王爷。” “城中的防守必须要更加严格,现在城中的药材经过汇总后,然后每天出行的时候要先进行消毒后。这些病人要治,我们要自救,同时也要力保服务的人员的安全,消毒和自护的绝对不能小看,必须都做到。” “是,王爷!” “行,赶紧去办吧。” “是,王爷!” 今天的事情不少,但是其实这才只是一天的时间。 成海和黄易横什么也没说,直接就下去安排了。 叫了人便去几个药房砸门,人家这刚吃完饭要休息呢,就被人砸门了,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但是一看是官差,再多的烦恼也无法发出来了,只能是有些憋气的跟着走了,只不过心里还是挺懵的。 他们一来,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这简直可以说是严阵以待啊,就看着苍王和苍王妃坐于高位之上,在此之前云苍他们游玩的事情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们自然也是知道了的。 只不过云苍他们就是单纯的游玩,也并没有跟城中的人接触过多,所以他们也不太清楚,现在突然看到云苍和冰烟了,当然了一开始他们也不清楚这两是谁,但是这两人气场太强了,外加上人到了之后,成海还禀报一声叫了苍王和苍王妃,在场的人哪有不知道的。 一听,顿时就跪了一片人。 云苍道:“诸位不需多礼,坐吧。” 众人心里有些紧张,一个个十分安静的坐下来静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这种时候,云苍也不想多打什么官腔,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云苍直接道:“恐怕诸位现在心里也有疑惑,本王为何将你们叫过来,确实事出有因,而且事关重大。本王先前找成县令确认过,你们都是城中德高望众,并且医术高明,行事有分寸的大夫。现在本王要跟你们说一下,城中现在有人得了瘟疫,需得全心救助,才能保在座所有人的性命!” “什么!瘟疫!” “怎么会有瘟疫,这是怎么得了,这……这得赶紧离开城啊,万一被传染上了!” 这几个大夫一听,也顿时有些慌了神了。 他们虽然是大夫,可是大夫不是万能的,有些病他们也根本就无能为力,更何况人生在世的有几个敢说什么都不怕,也不怕死的,他们可都是凡夫俗子,心里自然是害怕惹上麻烦的。 有些直接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跑,不过现在这大厅外面有云苍的人,还有衙差都在守着,让他们谁也出不去。 众大夫脸色顿时就不好了:“苍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让我们跟着这里等死吗!” 冰烟此时柔声安抚:“众位稍安,王爷既然将你们叫来,那就是想要一起来解决问题的。你们身为大夫,都明白这病症的厉害之处,现在城门已经关闭,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可以开城门。而王爷也早早往京城去了消息,现在这病情刚起,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众位大夫都是仁心仁医,这么多年来救治的病人无数,你们的仁心和医术,王爷和成大人他们都心里有数。” 冰烟继续道:“现在事以至此,并无回旋的余地,诸位大夫恐怕心里也清楚,到了这个时候这些命令是必须要下的。到了这个时候,大家必须全心全尽一起来团结的抵抗此病,方还有一丝希望。” 在场的大夫面色都相当难看,有人苦着脸道:“话是这么说了,那是瘟疫啊,这种事情怎么抵抗,这岂是嘴上说的好听就行的。” “是啊苍王爷、苍王妃,并非草民等不愿意,而是无能为力。” 云苍“砰”的一拍桌子:“无能为力?真是如此吗?本王把话放这里,现在这城门关上,除非是城中送后备物资过来,方可以打开,再无打开的可能。你们心里想着什么,本王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就是毫无退路,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想要留命,还想名流千古的,就是你们唯一的选择了。谁也不敢保证说这是否能挺的过去,然而现在这原城城门已关,除非病情得到缓解,不然大家要一起葬于城中。” “凭什么!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真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吗?我不服,我一定要离开,你不能管着我!”一个大夫一听,顿时怒喊出声,眼睛瞪的老大,眼珠子却微晃动着,明显是带着怯懦的。 “本王还就管了!”云苍眯着眼睛,冷眼看着这些人,身上的气势大增,带着压迫人的怒意。 这些大夫到底也只是普通人,被震的有些瑟缩,而心里却慌乱的很,对于云苍的危险的话,他们听进去多少不知道,反正此时他们倒是平静下来。 冰烟道:“诸位大夫此刻不理解或者埋怨,这都是正常的,不过城中那么多百姓,你们就真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掉吗?即便众位大夫今日可以离开城中,你们可想过你们能躲到什么时候。将来也要过着被追击东躲西藏的日子吗?要知道,逃出病城,身上很可能携带感染之物,到时候被追查,不止你们,你们的家人和族人都将遭殃了!” 众人心头一惊,猛的抬起头来…… 2121,难题中下 冰烟这话说的实在是不好听,有着威逼,也似有着诅咒一般,在场有些大夫,已然心生不满了。但也同时有的大夫,明白冰烟说的这话,并非是悚然听闻,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他们想要强迫的离开原城,现在城门是关着了,但是要是想强硬的闯出去,可能也并非没有办法,能闯的出去他们自然就能逃离原城了。 可是逃离之后呢?这原城可是病城,若是一但透露出去了,必定也会令人排挤着,不想跟他们交流,那出去难道就只能住在深山老林谁也不见吗?想想他们就不能接受这样的生活。 更何况瘟疫之所以成为人人谈之而色变的传染病,问题就出在传染这个词上,这还存在一个潜伏期的问题上,万一他们已经被传染上了,他们出去之后若是引起其它人的传染,或者自己家人的传染。反正最后的结果不是他们的家人都被传染而死,要不就是因为他们明知不可为,而偏偏要出城,到时候引起这般大的影响,到时候若是引起皇上大怒,那他们这些跟着离城的人家人和徒弟伙弟等,一个也别想跑。 说来说去,若是不努力抑制病情蔓延,他们怎么样都是一个死。 在这种情况下,离不离开还真是没有什么意义。 理虽然是这个理,可是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谁心里也不舒坦就是了,所以冰烟话落,这些人眼神不善的盯过去,却一个人都没有说话。 云苍站起身来,挡于冰烟的面前,眼神还是冷沉沉的,那些不善的目光,又不得不缩回去了。因为本来站于厅中保护的人,此时也都冷冷的盯着他们,他们可以相信,若是先前有什么不敬的地方,这些人直接提刀一砍,他们一个都别想跑。 这可是苍王和苍王妃啊,便是活下来,有这么一个不敬的名头,人家就可以追击他们,现在还真是骑虎难下,不得不从了。 冰烟见状道:“本王妃知道诸位大夫的想法,其实若是可以,王爷也会想提供多想的选择与诸位的。可是各位都是德高望众,并且医术精湛的大夫,没有人比你们更清楚此病的厉害。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很多,而这些都与在位的诸位有关系。诸位,你们就没想过,若是我们可以战胜这场瘟疫,你们将得到什么吗?” “战胜瘟疫?”这些大夫听着,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只不过看着他们那些人脸上的表情,显然这个想说的话,并不是什么好话,那脸上的嘲讽简直不要太醒目了。其它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却也是差不多的讽刺的。 “苍王、苍王妃,瘟疫这种传染病,你们可能只知道表面的东西,草民等大夫却知之其的厉害程度,得了瘟疫之人或者之地,几乎最后都会陷入惨死成片的惨状。想要战胜,说的可不容易。” 更有些直白的已经说出口了:“正是如此,苍王妃也说了,我们身为大夫,能够治病救人,难道我们能坏心的选择不救吗,我们只是没有办法啊。这些关于医术上的事情,旁人不懂得,这也是没有办法。” 成海和黄易横看着这些人,眼神猛的一瞪,真是群不知死活的人啊,这是在讽刺谁呢。两人小心的看了看云苍和冰烟,却发现二人的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就这短短时间与这二位接触来看,他们谁也不敢说,自己与这二位有什么了解,那真想翻脸随时都可能翻脸的。你要真以为人家表面上不得皇上宠爱,就可以欺辱了,那真是提头惹事,找死呢! 冰烟笑眯眯看着那位大夫:“噢,那不知道,这位大夫可知道鬼面神医。” 众人听着愣了下,那位大夫点点头:“鬼面神医是大陆上顶级的神医,据闻鬼面神医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医术高超,什么疑难杂症,若是他说可医那便可医,若是他说没救,那就是没救了。其医术之高超精妙,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我等大夫岂能不知道。” “噢,那诸位可曾听说鬼面神医还有徒弟?” “自然是听说过,只不过比起鬼面神医本人,他的徒弟的名号却是少了,传闻也不多。不过诸说各个也是医术了得,让我等称叹。先前还有传言鬼面神医的徒弟,在西北出现。” “对对,我也听说了,当时要不是走不开,也想跟着购药的队伍去看看了。” “是啊是啊,这种机会多难得啊,一直都是只闻其人不见其声啊,实在是有些遗憾。” 众人提起这个,便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了。 成海和黄易横有些懵,转眼又去看了下面色平静的云苍和冰烟,心里更是翻滚飞腾,心里有点诡异的感觉。 等这些人讨论了片刻后,冰烟才开口道:“说出来诸位可能不信,王爷与本王妃就曾拜入鬼面神医的门下。” “王妃这说的是什么话,还拜入鬼面神医的门……门下?” 其它人正讨论的越来越激烈,都快忘记现在说的什么正事了,冰烟这么一开口,他们直接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跟着说了一句,到后来即吃惊又觉得好笑。 这是自己不行,还想扯虎皮是怎么的,这种事情也能随便往自己身上揽吗。 “原来王爷和王妃竟然是鬼面神医的徒弟,怪不得医术高超,能发现问题的关健所在,实在令草民惭愧。”说话之人,便是当初云苍和冰烟去其医馆诊脉的那个陈德海,因为当时事关紧急,许多的事情自然也没功夫细说了。 当时要不是陈德海自己把脉,都要怀疑云苍和冰烟是在哄骗他了,不然怎么说这本来应该在京城里享福的王爷和王妃,是怎么会医术的呢。 现在这么一说,可什么都解释的通了。 而这陈德海这么一说,其实不信的的大夫也有些懵,更有大夫猛然回过神来:“对,爷王和爷王妃是拜入鬼面神医门下的。你们不会忘记了,想当初王妃可是想出解决天花难题,并且无私奉献出医治办法的事吧!” 2122,难题下 经这位大夫这么一说,大家自然也都想起来了。 只不过当初传然是一回事,信不信就又是另一回事了,虽然借由这件事云苍和冰烟的名声有所好转,有不少的百姓喜欢他们,但是必竟冰烟无私的献出解决天花办法,后期就是由几个著名的大夫去处理的了。 这些人总不能想着,以后冰烟这个苍王妃,还会时不时没事的开班授徒教这些人如何医治吧,先不说她王妃的身份这不可能允许,就是她一个已嫁的妇人,就算是云苍不在意,冰烟也不能这么做。 她是一位穿越人士,见识过新时代的女子,认真工作实力能力都不比男人差,甚至有些还更加优秀的,但是这个时代的人,你想用新时代的观念来改变这里,那是特别难的。 改变一个两个还好说,但是想改变这个社会,那你就会被当成异类被打死的。古代那么多年根深地固的教育,怎么可能因为你几句话就改变呢。 冰烟如此做也是有自己的计较的。 所以冰烟倒是无私奉献了法子,那些大夫也会慢慢的传扬下去,但是要传扬到每一个大夫的手中,可能性还是极低的,并且时间也不足以传到每一个大夫手中。 所以有一些并没能真正学习这个医术,他们对于传言都是抱有否定态度的,不少人都是认为,这恐怕是因为苍王夫妻两个的处境不好,所以用着这个方法给自己增加点威望的。真正信他们有医术的,实际上并不多。 再加上人就是这样,不论有多大的热闹,一般情况下兴奋劲也就是十天到半个月最多了,时间长了也就没有那个兴质说了,慢慢的也就淡忘了。 这些大夫没放在心上,自然有些就没有想起来。 现在经此一提醒,看着云苍和冰烟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因为他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是真的吗?苍王和苍王妃真的是鬼面神医的弟子吗? 可是看着陈德海的样子,也不像是说假话故意骗他们的吧,这陈德海在原城大夫中的威望还是很高的,他这么一说,人心里上就普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了,如此一来他们越发看着云苍和冰烟越不可思议。 云苍和冰烟的表现十分坦然,并且还在他们看过来的时候,认真的点点头,他们顿时倒抽一口气,众大夫互看一眼,又深深望了过来。 冰烟这时道:“诸位大夫,本王妃会这么说,只是想告诉你们。我们也是略懂些医术的,此事我们也知道其严重性,正是因为知道,我们也知道现在在病情还没有大面积传染的时候,做这些准备,做这些努力,说不定还要机会。若是现在就这么放任下去,造成更大的恐慌,那会于事无补,而且更会是一场噩梦。” 讲真的,能当大夫的,真没有几个是多么心怀恶念的,虽然这大夫也是一场谋生的本事吧,但是不说哪一个都是仁心仁术,可是眼睁睁看着他人去死的大夫必竟不多。 能做这个人,大多都是有良知,也有一定医术道德的。 但是他们都是人,人的本性都有着一种趋吉避凶的自然本能反应的,这当然也人知常情,谁也不能怪这样的本性。而那些面对困难,愿意挺身而出的,为人自然是更加高尚,值得人尊敬和崇拜的了,可是这种人必竟是少数,想要让这种少数去要求所有人都这样做,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然而这些的考量,现在都是无意义的,在全无退路的时候,说这些没有丝毫用处。 冰烟的软硬兼施,现在也起到了变化,起码现在说起这个事儿,这些大夫不再是冷眼相对了,也愿意认真倾听和仔细的思考了。 冰烟的话很有道理,此时他们想不想答应,似乎都没有差别了。 众大夫想这一层,态度也就不那么强硬了,只是有些人还是心生忧虑:“可是就算是将城中的所有药材都集中起来,量还是不够的,而且现在闭城才一天,时间长了事情可就大了。而且城中的百姓,大多还是无法能文识字的。倒也不是草民们瞧不上他们,而是这种时候,他们是容易冲动坏事,听不进人言的。有些事情他们不懂,到时候怕是……” 云苍和冰烟互看一眼,冰烟道:“这个顾虑想的十分周到,这个事情王爷之前也想过,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暂且将已经有查出问题的先安顿下来,而后再与他们的亲属去进行调节。必须要利用闭城的这前几天做好这些行为,不然即便关了城门,城中的**,也会让此事雪上加霜的。” 是啊,这种事情最关健的就是时间,冰烟又道:“并且王爷想出消毒之事,诸位大夫就算要医治,也必须要建立在你们安全的前提下。你们的防护工作必须要做好了,万不可以因为医治患者,而将自身情况置身度外。只有你们这些医护人员都平安,才能医治更多的人。所以这件事第一个关健的就是你们自己的,这一点若是有人做不到,虽然现在大夫人员短缺,可是依旧不能用,诸位大夫可明白这一点。” 这话说的真是让人心里滚烫滚烫的。 众大夫立即面上变化的道:“谢苍王、苍王妃体谅,草民等自当尽力而为。” 成海和黄易横简直看的目瞪口呆的,要知道这些大夫在城中,大多数都是家家业业都建在此的,有些甚至是传了好几代的人,在这城中根深地固的,连他们都要跟着礼待一二的。 这些大夫可是有傲骨的,要说先前他们是不上心,但是实际上上心之后,要说通这些大夫他们也是没有把握的。他们可是清楚的记得,在来的时候,或者说在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这些大夫不是一个个都像是看敌人似的吗,一个个摆明了是不会出力,也不会认同的吗。 现在怎么乖的跟个孩子似的? 额不,这样说有些过份了,这会这一个个崇拜,而又眼中放光的样子,感觉跟着了魔似的啊,这可是有点神奇了啊。 成海跟黄易横心里有些诡异,先前他们大多一直面对的是云苍,冰烟虽然也有接触,不过在此时,他们却猛然的感觉到。这个苍王妃当真是不一般啊。 先前他们也多少了解些苍王跟苍王妃的过往,知道的不够全面,但是也知道苍王妃是跟苍王远嫁到天旋国的,本来以为他们不过是一对小可怜的夫妻,现在看来,自己可是大错特错了,这对夫妻可怜吗?需要人同情?你是在开玩笑吗! 这苍王看起来就像一直在拿大事的,有什么需要威逼的他来就好,那苍王妃一直都是面容恬淡,而且也十分温柔的样子,可是几句话让人听的特别舒心,然后思想也跟着走了,简直就跟被洗脑了一样。就这种能力,岂是一般人能有的。 而且在这苍王妃开口的时候,他们感觉,这真不是一般的深闺小姐可以做到的,她便用着这种柔和,做出男人都不见得做的出来的事情。 那些大夫之前会那么反感,那就是因为,这种时候确实是需要医护人员的,他们心里也是清楚的。可是面对那么多的病人,谁心里无惧呢,这本来就是大面积死亡的传染病,面对这种病,病可不会管你是不是救人的人,而就绕过你不去传染。 他们也是人啊,难道不能怕,不能想要保护自己吗。 冰烟虽然是威逼利诱了,可是将自保当成他们接下来将要医治的第一个标准,你不保护自己,你甚至没有医治的资格,这样的全然为他们着想的话,即便可能这话里有水份,他们还是要医治的,这是个矛盾的事情。可是听起来让人觉得太舒服了。 这让他们知道,自己不会是被牺牲的。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只要这个事情让人舒服了,让我懂得了,让人能够接受了,往往事情就会迎刃而解了。 现在大家可以说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这个事情大家既然都同意了,反正出不去,只有一拼了,若是还能战胜这一次的瘟疫,那么说不定会给他们人生带来不一样的东西。 云苍道:“诸位大夫接下来会十分辛苦,明天开始更是要经历一场又一场恶战,不过大家齐心协力,此事是有战胜的可能的。今日诸位大夫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接下来就看明天的了。” “是,苍王,苍王妃。”众位大夫都相继离开。 云苍对成海和黄易横道:“两位大夫今天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往后这场恶仗,还需要我等尽心去抗争。一切有劳二位大人了。” 这哪里能应得云苍这声谢呢,成海和黄易横连连道这是他们应该做的,而后也回去休息了。 从白天忙到晚上,等这些人走了,云苍和冰烟也有些累了,两人洗漱躺后,抱着还没等说几句话,便沉沉的睡下了。 为明日这场恶仗准备…… 2123,劝说上 虽然前一天晚上两人睡的都很沉,但是第二天一早却都纷纷早起了,因为前一天睡的挺早的,两人第二天起来精神头还不错,洗漱吃了些东西之后,便先见了黑宇和倾舞等人。 云苍和冰烟的吩咐,他们都十分认真的在执行,在这个方面他们是不需要什么担心的,可是这事关人命的大事,这种事情必须事必躬亲才行,而现在还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必须得先保证他们自己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之后,再去谈其它的。 可以说,他们这个算是后期防备的大后方,若是不弄好了,之后出现问题,到时候手忙脚乱才是问题。 而云苍和冰烟最在意的两点,也就是现在原城里各地将要作为养部的住处,以及消毒等物,还有安防这样的问题。 黑宇和黑齐之前就是被安排的防护以及住所这方面的,而倾舞因为本身也会些药术,所以消毒的准备工作,还有一些药材的收整这方面,都是交给倾舞他们去处理的。 他们几个平时都是做事利索又稳妥的,听到他们的回报,云苍和冰烟都表示满意,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们还是要去看看,必竟吩咐是一回事,真正去看又是一回事,这还得让自己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云苍的带来的人和之前黄易横的那些人,外加一些衙差,现在都交到了云苍这里来管理,人云苍虽然没有直接没有直接叫来,不过就云苍有何吩咐,这些人也必须要听从,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更何况真正要做事之后,也就不存在有什么大差别的事情了。 现在的人数不多,所以每一个都是至关重要的,在做事之前,这些人也要进行一个动员才行,这些人心里有多担心,这一点他们也清楚,但是经过多方,成海、黄易横等人纷纷都软硬兼施之后,可没有一个人也懈怠。 必竟这些人中,大多数也在原城有家有业的,这个时候也只是让自家人就留在屋子里,然后先去消了毒,他们也才好放心做事不是吗。就算是为了家人,这些责任他们也得担起来,要不然谁也都跑不了。 云苍和冰烟又再去看了这个住所的地方,几个住所经过沟通后,现在已经都整理出来了,里面大多数一些值钱的东西都给搬走了,放到安心的地方锁起来了。其它的刻章就按照要求,都要保护能有一定的活动的范围,同时多格出一些刻章来,而床铺等也一应俱全,这些也都是事先都消过毒的。 冰烟道:“之后这些消毒也必须要每天都做,若有康复和确定无碍的病人离开后,消毒也一定要做。这个事情的严重性,你们都清楚,本王妃也十分信任你们,你们都是经的起事,也是做事小心的,这一次我们要携手一起抗过,每个人的职责都十分重要,一丝一毫的不小心都可能致命。” “是王爷、王妃,奴婢等定加倍小心。” 冰烟点点头,然后与云苍也整理了一番,现在既然有苗子了,两人带着的人出行,事先也是做了一些消毒的措施的,然后便来到了县衙。 成海这个时候和黄易横都到了,两人其实也没来多久,也是刚刚都准备好,两人看样子睡眠还可以,只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忧思的,看起来精神头是要差上一点的。 看到云苍和冰烟带人过来,他们二人才好了一些,连忙跪地请安。 云苍摆手:“不需要这么多礼,先来说说你们的准备吧。” 成海和黄易横一愣,这不是今天要开始云处理吗?怎么现在看来,现在就要去做了啊?他们可还没有做什么呢啊…… 云苍和冰烟皱眉看了看,看到两有些愣的样子,还能不明白吗。 不过两人没接触过这些,有些懵倒也情有可原,但也仅只是这一回而已,云苍道:“现在立即汇集城中的大夫,接下来那些生病的百姓快些安排能否确诊,若是传染起来后,城中的房间会不够多,所以你这边也得进行劝说以及教育,要让城中百姓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并且做好平日的日常清洁和卫生,这些都是必须要做到的,这对预防会有一定的功效。” 成海和黄易横点点头。 而经过一天的时间,城门关闭,现在城里城外还都不能通行,也有不少百姓感觉心有些慌,之前只说县令有重事必须关城门,还有说打东西的,现在也正是慌神的时候,这个时候必须要将这些人都给安抚好,对于之后的工作才会有帮助。 但是劝说一个两个还行,这么多的百姓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现在也只能靠他们这边的人跟云劝说了,而这其中的还包括一些县衙的人,这些人能不能过自己心里那一关还不好说呢,所以关于这个事情,一切还都是未知数。 但是即便只有一分的可能性,他们也必须都要做好,要知道,若是不做,那就是全灭,若是能做,他们还有活命的机会。 其实将城门关闭是很残忍的事情,可是现在哪有更好的办法云做,而这样做本来也是最好的办法,将一切的根苗都掐断,在这里他们能够自救,若是京城那边能继续护送些东西过来,这一场仗未必就打不赢,可是不打,那就肯定赢不了。 若是放人出去的话,万一有人感染了,那便可能是全面传染,带来的影响更大更广,也更加的残酷。 成海和黄易横心里也胆突突的,可是表面上也得装作没有事情,吩咐手下都教出去,而且也是由倾舞等冰烟她们还来的人主导劝说,他们给予协作。 首先得让一些人被怀疑传染的人能够安全去隔离,还有消毒的推广工作,这个得从一开始就推广下去才行,不然只知道断一头,该感染的还是感染,那也是在做无用功。 现在没有人在做无用功,就是一件小事都起到致关重要的关卡。 2124,劝说中 但是这个工作,显然是并没有很轻松的,想也是了,平白无故的要想让那些疑似的病人去被隔离的地方关着,他们就算是愿意的话,他们的亲人也未必能同意啊。 而其它的消毒的工作,这个所需的物资,他们这里也不是无穷尽的,数量还很有限,还怕这些百姓浪费,所以只能浪费口舌与他们说明白,但是这么一说明白,那势必要提起瘟疫之事,这样大病的传染病,有些人自然也会想要逃出原城不想留在城中,在这个时候你去嗖他们讲道理,往往是讲不通的。 有些闹事的,自然就要抓起来,先去隔离看看没有才能先暂且放出去。 而那些怀疑的,被隔离的地方也要进行隔离。 直白来说,现在原城可以分来几大区域,首先之前云苍和冰烟他们要找的院宅的地方,地方都是一些大宅子,地方也相对来说较为空旷一些,这样自然也是方便治疗的。 但是隔离区首先又分出好几种,这些暂时还都是预想的,比如疑似的病人先隔离到一个区域内,已经确认的要放到另一个区域的单独房间内,这里还得分为重症和轻微症状等。 而目前他们认知的消毒方法就量两个,一个是拿艾草煮水后,然后用来清洁需要清洁之物,另一方法便是干艾草薰烟的方法,这两种方法都需要使用。 艾草是比较普遍的药材,目前的存量能够上一段时间,而这种消毒之物,也不是能省的事情。 云苍和冰烟检查后发现,现在的基础都已经做好了,其它的反而是病人和城中百姓这边的问题更为要紧了。这种事情人在慌神儿的情况下,是很可能会做出许多不理智的事情的。 成海和黄易横那边果然是不怎么顺利。 为了怕城中百姓太过慌乱了,即便这事要慢慢去沟通,但也是讲究技巧的。 比如那些已经确诊,或者是抱有怀疑的病人们,首先你得让他们先都到隔离区去。 之前的城中百姓有不少人病了去排队看大夫的,但是事实上每天看病看诊的人都不算太少,其中被确诊和怀疑的,也不过就占了两到三成的,这个比较不算高,但是在这种传染病上,却是每一个人都不可小看。 在去的时候,成海等人都做了一些防护,比如说是用消了毒的布巾蒙脸这些,看起来是挺怪的,但是即便让人觉得怪也是要做的。 但是进去劝说的时候,这样又会让人有种恐惧的感觉,必竟你做出来的这个样子,可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你这么怕我,难道要给我新准备的地方去就能好吗?不会是这里面藏着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吧。 有了这样的考量之后,这样的劝说也是相当之困难的。 好在能当官的,不说各个又精又灵的能说会道的,但是要说多嘴笨,那自然是不至于,成海和黄易横倒是也会活学活用的,在云苍和冰烟那里学来的软硬兼施,这就用上派场了。 “你们这生了病了,让你们换个更好的疗养的地方有什么不好的,那还有专门伺候的人呢。我告诉你们,这一回你们可算是碰到了,这是因为苍王和苍王妃过来,看到你们病的比较严重,城中的百姓这么多人来求医,他们可是好心特意吩咐下来安排的。这段时间你们好好过去治病就好,其它的事情还操什么心呢,跟家人告个别就能走了。” 听着是不是听像是骗子的呢。 不过一个个穷苦老百姓的,人家骗他们能有多大的好处啊?大家都是老实本份的人,又是没犯什么法没犯什么事的,一时还真想不到人家能骗他们什么。 有些人自然也就相信了,而后去了那隔离的地方,也看出来环境确实是不错的,又不止是他们一个人,心里这个从众的心里,也让他们没有那么担忧了。 至于家里人的工作,愿意去的,这些大多就用他们自己家人去做工作了。 而到底是因为房间的问题等等,这些家人暂时要是看起来没事的,也都进行了登基和记录,需要随行的大夫先给把脉看看,而后再进行消毒的,而后叮嘱他们近日就在家里待着,不要出门。 说通工作的这个事情相当之不容易,这也只是听话的。 有些有主意也不信这些的,无法将他们往好了想的,就翻来覆去觉得这事情不太对劲,不见得都能想到瘟疫的事情,可是就是不配合合作,这个时候为了安抚人心,也不能做的太过强硬,大多也还是停留在拿话软硬兼施上,软的不行,那就来点硬的。 一天的时间的收效并没有太好,总共也就劝了十三户的人家照着去做。 就是这些大夫手中关于头疼脑热有风寒的,最近便有几十个人,这还不包括家里呢,有些家里穷的,能不吃药就硬挺着,古代这个时候医学发展本来就低,普通的认识也低,更何况这个时代看病难确实是个问题。有的时候一个家中得了病,可能只是普通的风寒,这东西最后都能致命,或掏干了家里的家底,变成一贫如洗的,有些得了病家里钱不多没钱看病的,往往就是硬挺着,能挺过了便没事了,挺不过很可能是一条命了。 成海这一头午说的口干舌躁的,也没说通多少人,此时喘着粗气道:“哎,这要都是些爱占小便宜的就好了。” 有好的房间住着,生病还有人照顾着,除了一些老实巴交的比较听话的,也就是这些爱占小便宜的人容易说的通,你只要让他觉得,去养着这事是你们自己赚了,那肯定就没有问题了。 有些就是觉得你不怀好意的,这种思想根深地固了,你说烂了嘴,都未必能说的通的,那可是就是个大麻烦事了。 而云苍和冰烟那边检查完了,也带着人分波,每人带着衙差先按着之前众大夫的记录的病史上挨家挨户去找人说通工作。 云苍和冰烟相貌好,而且身份地位多高啊,有些倒是容易,拿身份压一压的,倒是不敢多说什么的。有些心高气傲的小老百姓,谁谁看不上的,看到这对出色的男女,即便两人都做了防护工作,其实脸都遮上了,还是让他们心动,想要勾勾缠缠的,自己将来也好有个荣华富贵了的。 这个时候人世间的百态,真是让你哭笑不得。 好在这种的倒也不多,兵器一亮出来,这些人也吓的没胆了。不过这也并非是没有一点好处的,最起码有他们前来开导工作的,看起来人数竟然没有比成海和黄易横那里差,要知道两人可是半途过来劝说的。 第一天跑了二十五户,这工作效率其实已经挺高的了,但是加起来四十五个,还有一些根本就没有去看病的,这些才是比较麻烦的事情。 就算是累,那是咬着头皮也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成海和黄易横心里不是没有埋怨,也不是没怨天尤人,你说天旋国这么大个地方,为什么偏偏他们原城就出这个事情了,这让他们可怎么头疼啊,而且这么关健的事情,身后总像是有个东西在追着似的,他们心里再多的埋怨,都不敢掉以轻心,就怕这丢的是人命是他们自己的命和族人的命。 云苍和冰烟这一天跑下来自然也是累的,但是他们神色间却没有丝毫埋怨,甚至是一丝的不开心,因为说通了二十五户,还有二十户,其它的那些藏于暗处的,可能还有人也是有感染的,可是就目前来看,这不也是好现象吗。 他们脸上甚至还带着淡着一些欣慰,这是让人心里滚卷着,一种自己说有些说不清的感觉,反正突然间让他们感觉,自己的埋怨实在是太过小家子气的。 云苍和冰烟可是实打实的皇家贵戚,云苍再怎么样那是皇子啊,那可是天旋帝的亲儿子,再如何的不喜欢的,这不也被接回天旋国,还封了王爷娶了妻了,就算是跟天南国的使者是认识的,所以才会将这个陪游的资格交给云苍云办的,可是再怎么说,就是没三皇子四皇子得宠吧,这也没将这这个儿子忘记吧。 人家王爷都愿意亲身的以身作责的一起来完成这事,明知道这事的危险性,人家也愿意留下来,就冲着这份舍身的情怀,也是值得敬佩的。 别说什么作戏了,有几个人能做到拿性命去做戏的,要是真是这种做戏,那也是应该认了的,有着这样大的牺牲精神来达到一个目的,这人要做什么事,别人怎么可能阻止的了呢。 苍王妃一个女子,做起事情来条理清楚,而且行事做风,也实在有的时候让个男子看了都会望尘莫及,而陪着苍王爷这舍身忘死的精神,这个时候还真没有人觉得苍王妃什么出身啊,这些种种事情啊,会有什么配不上苍王爷的。 那样一个绝色大美女,作为一个贤内助,苍王爷一切的处理和处事,她都能全心全意的去支持,而且做起来的事得心应手,与苍王爷一冷一热,可以说是双妻联手处理得当。 成海和黄易横心里不得是不服,现在两人手头能管的人基本都在云苍和冰烟手中,竟然也无话可说,不得不说,这恐怕就是个人魅力吧,不服不行啊! 2215,劝说中下 头一天看起来是挺平稳的,而现在消息也在慢慢的往外放出去,慢慢的做通工作中,而云苍和冰烟想的却是更关健的事情,之后有闹事的人要怎么去处理。 两人也不敢有什么懈怠的,脑子里成天都转着事,劝说人的时候都是小心谨慎的,那些百姓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其实这些百姓暂时是被安抚住了,但是心里是否是真的放心,这可就是两回事了。 这些的工作中,首先人心就是一个极大的问题,要不断在安抚中治了病,还能让他们放心,不让人闹出事情来,要不然在这种事情上出了些什么样的事情,那都是个大问题。 京城那边过去两天了,按理来说明天这一两天,也该有消息传过来了,在没有的前提下,他们可以说是孤立无援的,这可是不容小看的事情,若是在这个时候,内部反而又更乱起来,那想要有个活路,可都难了。 所以就算是现在的工作做的挺到位的,云苍和冰烟还会在这个事情上更严谨一些。 这一天折腾下来,感觉比任何时候还要更累。 冰烟觉得,就算是以前她是被人算计着,她危机的关头想着办法为自己解围,那个时候也是动脑袋的,现在可是身累心也累,而且那个时候事关自己,感觉这种面对别人,看着这么多的人命,反而会更加关切更加感觉自己有责任感,需要做好一样。 等回来吃饭的时候,两人也实在吃不下太多,只是简单的吃了些东西。 冰烟看着脸上有些倦意的云苍,走过去从后头搂住云苍的腰,头靠到云苍的后背那里道:“相公要洗个澡再睡吗,能更舒服一些。” 云苍握着冰烟的手,两人现在都挺累的,那种事情自然是没有什么心情的,不过握着冰烟细嫩葱白的纤纤玉手,还是令云苍心里觉得一丝宽慰的。 他们之前去劝说拜访的时候,都是会进行消毒的,回来之前衣服什么的也都换洗下来进行消毒并且焚烧,这也是其中要做的保护工作之一,一些确认染病的人,所用下来的东西,不能觉得浪费,必须都是要进行烧毁的。 云苍道:“不了,洗洗脸和手就好了。” 其实之前他们也都简单的洗过,当然不能跟自己府里一样泡澡那么舒服了,只是随便的清洗。 冰烟也知道这份累,云苍这会儿懒的动弹,她便也理解道:“那早点休息吧,还有二十户的人家需要调节,还有一些未知的。希望京城那边能带来好消息。” 云苍沉默了一下,吻了吻冰烟的额头:“那我们先睡吧。” 提到这个问题,云苍和冰烟都没想再往下说。 床上云苍搂着冰烟,身上虽然是累的,但是躺床上之后,一时半会却睡不着的样子,冰烟抬头看了眼云苍,看着云苍半眯着眼睛的样子道:“相公是在担心吗?” 云苍手搂着冰烟的肩膀,手也顺势轻轻抚着冰烟的肩膀:“一切都是未知的,那边的事情,很难说。” 冰烟道:“其实也该庆幸,我们现在是在原城这个地方,这里交通发达,又是临近京城的,货物的交流挺频繁的。这城中的各种物品储物都算充足,一段时间内自给自足都是可行的。” 即便那头的事情不理想,他们这边也是能撑一断时间的,可是万一一直没动静呢,他们现在虽然是做了不少的准备了,可是这个时候,真的不能一切都往好了想,那边若是想使什么坏,这个时候他们真是难以招架的。 云苍亲了亲冰烟的额头:“一切有我。” 冰烟凑过去,头窝在云苍的肩膀处:“是啊,还有相公呢,不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既然我们会一直在一想,那什么都不需要怕。” 橙黄的灯火下,屋子里的温度都呈暖黄色的温暖,即便说着并不怎么开心的事情,氛围中都透着一种温馨。 云苍喉咙中着有着一些话想说,但是这个时候却没有说出来,因为说出来也没有必要,有些事情是需要实际行动的。看着灯光下,皮肤泛着湿润暖意的冰烟,他只觉得满心的疲累,都因为这个女人,而散去不少。 他们现在做的这些努力,不单单是为了自己,为了那些人,还为了深爱着的对方。 为了让对方安全,能够更好的生活,所以他们只能放前,不能退后。 冰烟拿脑袋蹭了蹭云苍的下巴,云苍只觉得有着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的痒痒的,心里的乏累去掉不好,刚才还觉得心头有事睡不着,这会儿却是有了倦意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先睡吧。” 冰烟道:“嗯,我也有些累了,明天还要早起。” 说着仰头朝着云苍的下巴亲了一口,云苍低头,就着本来要离开的冰烟的唇,又深吻了一记,这一个吻中,并没有多少情欲,只是一种夫妻双方之间情意绵绵的述说。 可以说只是一种单纯的表达爱意的吻,不含情意,让人的心里更加的温暖这样的一个吻。 冰烟低笑一声,也跟着回吻了一下。 等结束这个吻的时候,两人确实是累的不愿意多说了,亲密的拥着,而后各自入睡。 外面的月光倒是很亮,天上的星星也闪烁的很美丽,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吧。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云苍和冰烟又是精神百倍了,这让成海和黄易横看到不禁为之惊奇,要说累吧,大家都挺累的。但是苍王和苍王妃管的事可不少,操心的事情更是不少了。他们现在两个就是听喝的,不用怎么管人,脑子里想的事情自然是少了一些,可是就这样都累的回去跟条死狗似的,早上都难以起来,看起来都没有多少精神。 这对夫妻两个精神却依旧很好,就算是年纪比他们轻一些吧,这样的差别也是不对劲的吧,这也让人心里有些别扭的不爽好吧。 这一见面,冰烟还关切的问道:“两位大人明夜没好?” 2126,劝说下 成海和黄易横十分无语,不过他们也确实是没有睡好。 遇到这种事情,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脑子里就不禁想的多了,万一这场病无法治好,并且还不断的蔓延下去,将来这里变成了一座死城,那么这个时候的关闭城门到底对不对呢? 当然了,他们心里也知道,这样做是能缓和大面积蔓延的可能,但是这事碰到自己的身上了,谁能这么冷静的思考这个问题呢,说实在话的,就算是有逃出去的机会,就算是可能会传染,可能许多人也会选择离开的。 他们也是没有办法啊,在那个时候,云苍已经让人去封锁城门了,而那个时候成海和黄易横当时心里也是没底的,云苍这边一怒一指责,他们也就照办了。 回过头来仔细一想,那个时候谁说就一定只是一个解决办法呢,现在再说起这事的时候,他们也感觉,当时是不是被人糊弄住了,所以就认同了顺从的接受了呢。 虽然说未必有一个解决办法,但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架不住这个时候愿意胡思乱想吗。 一会儿觉得当时的选择是错了,一会儿又觉得,苍王和苍王妃的行事倒是雷厉风行,我们说不定真能逃过这个难关呢。 这么来回来去想一圈,时间就不早了,等真的因为太晚了睡下之后,感觉还没睡一会儿,就又因为早起还有要事要忙活,所以就又起来了,这会儿看起来哪里是有精神的样子啊。 云苍和冰烟看着却皱起了眉,冰烟道:“两位大人关心城中百姓,这份爱民之心是十分值得敬佩的,不过两位大人也得注意自身的休息才是。太多的劳累,却得不到休息,这也会让你们的身体置到危险的境地,这可不是王爷和本王妃愿意看到的。当时会做这个选择,是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有事情。两位大人可明白。” “多谢苍王和苍王妃的关系,下官明白,只是晚上禁不住胡思乱想,实在惭愧。”这个时候了,倒也没必要虚头巴脑,说这些没有必要的客套事了。 其实他们也不是非想去想,而是禁不住啊。 冰烟笑道:“接下来,怕是两位大人会没空想这些。” 身体上有时候的疲累,精神上有时候的精神,会促使失眠。不过这只是因为刚开始,到后来真正累到的时候,根本就没功夫再胡思乱想了。 冰烟这话说的,让成海和黄易横有些不好的预感,而后他们很快就感觉到预感成真了,因为本来只有二十家的劝说户吧,但是这二十家却比第一天的二十五家还要更难一些,到晚上苦口婆心劝说了一天,还剩了五家说不通的。 这些人就觉得,有什么病就在家里,你们现在劝我们去什么什么地方的,那里能是什么好地方,肯定都是骗人的,说不定将人弄进去,这人就活不回来了。必竟原城现在封闭城门了,情势也会影响到百姓的。 就算是劝说只是治病,不要让更多的人传染上,有些人也不听。 直接的道理讲不通也得讲,实在不行强制要拉人走,这街坊邻居这么一叫一闹的,便是引起多人的围观,而这种时候这样的事情更是不该发生的,更容易引起交叉的传染。 往往这些人就需要云苍和冰烟去出面了,成海和黄易横就去进行劝说,各家要进行消毒,自家有东西的都赶紧准备上。 一些比较惜命的百姓,被这一通吓倒也都挺听话的。 艾草这些东西,在大夫眼中是药,但是在一些百姓眼中,往往就是一些普通的草而已,有的时候还能弄着做点小吃,也可以用些残渣混食给牲口吃吃,倒也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有的话倒也不是多稀罕的东西,这确实也很解决问题。 而若是家里看着似乎染了病的,这些就需要万分的小心。 这个时候又一个难题出来了。 城中成海和黄易横总共算了算,大比较有名的药铺是有五个的人,而其它中小的药铺也有十六个,还有一些赤脚的上门大夫的这种,这些往往都是跑到乡下的村中的,中和大型的药铺里,基本大夫不可能只有一个,最起码的一些普通的学徒都得有。一般的小药铺没有立资本有太多的大夫,一般就是一个,顶多是学徒能多些。 所以总共加起来,能上手的,独立医诊的大夫,平均下来是这样的,大药铺一般座堂当名牌的大夫一个,一般收的徒弟都在四到六七个之间,徒弟能也会收些学徒,这些学徒的本事就差强人意了。 总体来说的大药铺平时能完全上手的大夫平均下来是五到六个,中型的药铺名牌的大夫一个,收的徒弟是三到七八个之间,能上手的差不多是四个左右,小药铺基本也就两个人左右了。 加起来差不多就是七八十个,但是其中有些水平不行的,这些还得撇开,再加上一些学徒等,虽然不能上手,天天在药铺里大体的道理都懂,所以这些人也是可以用上来的,比如可以盯着消毒防护这方面,这些人起码比普通人要专业的多。 要是这么算起来,城中可用的得有一百人左右,可惜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加入的,有些药铺甚至不听,会高价看诊,能看一个是赚一个钱的。 这种发难财的缺德人,什么时候都不缺。 现在云苍和冰烟他们都为前期工作忙碌的,对于这种人,现在也是没有多大功夫去处理。 还有一些我不跟风高抬价,但也不愿意参与到官府义务里去,这些还得去除一批。 所以这么一算下来,愿意出头的,外加将学徒都叫起来,也将将能到半数的人。 真正看诊的也就二十个左右吧,这二十个还得天天问诊,而像是他们这些上门去劝治疗的,这个时候也得带着大夫的,最起码能直接面对病人,有着他们去说,可信度也更强一些了。 就像是云苍和冰烟吧,他二人都是会医术的,但是有些人看他们年轻也不太信,也得跟着个代夫。所以这些里还得分派出五个大夫出来,其实这些人员是相当稀缺的。 不过好在分工还算明确,缺是缺,但是暂时还没到极需无可用的时候。 最后这四十五人中,有两户人说什么都不原是去,成海和黄易横是好说歹说都不成功,这事便交到云苍和冰烟这边了。 云苍和冰烟在这两户人家周围转悠了几圈,现在因为城门已关,再加上城中衙差巡防的天天在外面走,还时不时有人劝说轻意不要出来,街上也是没有多少人的。 而这两家呢,所在的地方还挺偏的。 云苍看了看道:“直接封锁这个地方,就让他们两家人不要出来了,备上药材和该给的东西即可。” 云苍这做法实在有些强硬了,不过现在可不是现代,什么都讲人权的地方。要知道,有的时候过度的讲人权,那也是加大了社会资源的浪费。 就像是这种得了重病,明知道传染,还就是不肯到安全地方的。在现代也是别吵吵什么人权了,这是要被强制隔离的。其实也就是云苍手底下的人少,这个时候得多用来劝说的,那些兵天天还没事忙着说这些吗。 只不过有人给脸不要脸的,这也怪不得人家,先理后兵,他们可是都做好了。真以为劝劝你,给你个好脸色,人家就没脾气了吗。 有些人自私起来,根本也意识不到自己对不对的,给他来点苦头吃,自己就乖的跟猫似的了。 这一点,冰烟也认同。 云苍一摆手,立即就人拿着板子前去封门闭护了。 一见云苍他们不准备再继续劝说了,反而想要就这么将他们锁死在家中,这两户人家就急了。 急着在里面冲出来要撞门:“干什么,没天理了,这是要杀人啦,快来看看啊,要杀人了,没有天理了,这是草尖人命啊。” “你家里有人生了病,你们这些家人倒是狠心的啊,等着看自家人死在家里也不愿意让他们去医治。不过你们自己都如此决定了,自然也该成全于你们这份心不是吗。只不过这人生病了,就得有生病的样子,你们这出去了传染给别人了,别人岂不无辜。你们且放心,饿是饿不死你们的,饭菜和药会定时送来的,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虽然云苍和冰烟都跟着过来的,但是今天这事倾舞也跟来了,两人没说话,都是倾舞在处理,他们只管给倾舞站台,表示她的权威就好了。不止给这些病人,也是给那些随从听命的人,这也能方便倾舞以后调派人手的。 里面有人明显是惊了:“怎么行,这怎么能这么做。我们这也不是不去啊,你们就平白无故的让我们离家里,这家里吃穿用度的都缺,那哪行啊。” 这些人摆明了就是贪心不足,现在是想要好处要银子呢。 倾舞冷笑:“你说的有道理,现在我这不准备让你们留在自己家里,这下不用出去了,还给你们送饭送药,足够你们好好生活了,这也不行?” 2127,对付赖子上 这家人一听,顿时就慌了一下,不过一想到现在这些人是想着法着求着他们去隔离的地方,这未知的事情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本来这家生活条件也就是普通百姓那样,要不了多好,但也不到圩讨饭吃,就是过着生活,但是都紧巴巴的的,也就是刚够糊口的那么个生活。 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求着他们做什么事,一个个看着还都挺有门头,都挺有钱的,这个时候想要捞点钱,这不是挺正常的吗,他们这也就这么做了。 只不过现在对于他们的反庆,这未免有些怪吧! “我们哪是这个意思啊,只是我家有病人,这要被送去了,我们这担惊受怕的,总该给我们个心理安慰吧。”说着眼神直勾勾盯着人,那眼神里太过直白的要钱的样子,看的云苍和冰烟等人都心里有气。 不过两人并没有说话,这现在还只是前期问题呢,这种事情总不可能一直是他们直接出头的,交给倾舞,他们便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开口的,甚至只是站在远处看着,并没有往前凑。 倾舞一听就给气笑了:“看病需要花多少银子,你们心里有数吗?” 这家人愣了下,暂时没有说话:“你们这个家庭呢,看着样子条件倒是挺正常的,吃喝应付平时的生活该是不愁吃穿的。但是这是建立在,你们一切都安好的前提下,你们现在家里有病人,这个病人看一回病需要多少钱,我想这一点你们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接病人去治疗,本来就已经是服务你们,优惠你们的政策,你们已经是占了大便宜的了,现在还想张嘴要钱,你们哪来的大脸啊!” 倾舞原来是有经历的,她可也是吃过苦长大的。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给脸不要脸,在这个时候你再对你客气什么,这些人根本就不会跟你假客气,反而会给脸不要脸,继续的瞪鼻子上脸,做更无耻的事情。 这本来带他们去隔离治疗,这笔费用大多数都需要他们去开销的,这一笔钱都不少呢,这些人还想借着这个机会讹些钱,那可真是不知死活,又贪婪无耻了。 这些人既然想着要钱了,这个时候哪还会找什么要脸不要脸的事情。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了。本来这病说不定拖也就拖下去就好了,我们本来得病也就是这么弄的,根本就不需要花什么钱。现在家里人有人生病了,本来他在家里也是需要做些工作的,我们家可都是勤劳的人啊,这你可不能乱冤枉人。正是因为我们这家里都是各司其职的人,所以我们这谁出什么事不能工作了,这不都影响我们家的日常开销吗,这笔钱你们总不能不给吧。”这些人也不是不心虚,可是一想到要能平白得一笔钱,又管他什么心虚不心虚的了。 倾舞看着这些人贪婪的嘴脸,直接冲身后的人一摆手:“来人,封门!” 后面倾舞带过来的那些人,蒙着脸,做好了防护就去推人,将人往房子里面推,便要强行进行封门了。 这家人这才吓了一跳,大喊大叫起来:“没天理了,这要杀人了,没天理了!” 云苍和冰烟已经早早派人将这块的人都清散了,就算是有人过来想看看,也有会有给去解释的,听不听,这个时候可是不管那些了。 倾舞道:“乱叫什么,该吃该喝的少不了你们,你们自己要死谁又管的了你。这是上头下的命令,这一次的病需要隔离治疗,你们不配合,这可是违抗命令,需要强制执行,你们若是再乱叫乱闹,直接抓去牢里关上两天,让你们知道知道怎么样再教育。” 这家人看着倾舞搞这样子,完全就不像是做假的,而是实打实的来的,这下也吓的有些麻儿腿儿了。本来他们就是生斗小民,哪里真敢跟官家人闹什么啊。不过是想借着,这一次看着官家人处事挺和气软和的,所以现在想要借机弄点好处来吗,哪里真的想在对着干啊。 这官家真要处置他们,他们还能有个说话的机会吗。 这下可真吓的脸色发白了。 这家人生病的是家里的一个女儿,年纪不大,也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之前去看了下诊,听说只是风寒,便回来了,药也没舍得抓,以他们家里人的想法,那就是挺着。 这家人口倒是不少,祖父两口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家两儿一女,小儿子家三女一男,这个生病的女子就是小儿子家的,排行老二。 这么大一大家子的平日的开销,自然也是不小的,听说官府要接家里的孩子去养病,不禁就活了这么个心思。可是这要将他们反锁在屋子里,就算是平时给送个吃食什么的,可这算怎么回事啊?这是想要将他们囚禁起来吗,这是想要来硬的了吗? 那他们不会没有命了吧,所以这个家哪里能封锁啊。 这下人都冲到门口了,他们开始纷纷反悔了。 “不不不,答应啊我,我们是答应的啊。诸位大人你们大人有大量,就原谅草民刚才的冒犯吧,刚才那是一时糊涂啊,大人要做的事情,草民哪里敢质疑啊,同意,非常同意的。” 那冲上前的人停住了,转头看向了倾舞,似乎在询问她有什么想法一般。 那家人也跪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倾舞,那一脸的殷殷期盼,跟刚才简直能形成鲜明的对比了。 倾舞这个时候皱着眉头,倒是陷入沉思,转而淡淡撇向这一家子人,看着那个样子,似乎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进行下去。那脸上带着的丝许不悦,明显这一家子人,刚才将她惹怒了,就这么算了,她似乎也有些心有不甘的感觉,觉得就这么算了的话,岂不是有损她的威严吗,这样可是太便宜这一家子人了吧。 这家人心顿时又提起来,开始声声道歉:“大人刚才真是草民一时糊涂,草民是好意,非常认同的啊,只是话说反了,说错意识了,真的!” 2128,对付赖子下 看样子,这家人现在倒是真的怕了。 倾舞哼了一声:“刚才是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才说错话的吗?” “是的是的,真的是这样的啊!这是千真万确的啊!”这家人在那边连连的点头,这个时候简直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倾舞来看,来证明自己没有说慌一样的诚恳表情了。 倾舞一时没有说话,这家人便在那里生泪俱下的表达自己的后悔之情,到后来见倾舞还是没有理会他们。更是将刚才的不要脸的内心独白说了出来,说起自己的种种不该,现在知道错了,请给他们一个机会之类的。 云苍和冰烟在远处看着,冰烟笑了起来:“倾舞这一手倒是不错。” 那说到底也是冰烟身边的丫环,也是她当初就重点培养的心腹啊,本来就是个聪明伶俐的,这跟冰烟身边更是不少日子了,论起这倾舞的能力,还真不需要有什么质疑的。 云苍点点头,对于冰烟看人的眼光他还是信的过的,更何况这倾舞和媚霜都嫁给他的心腹了,要是不好他当时也不会答应的,也是双方都合适,这才成就了两对好姻缘吗。只不过之前,云苍倒还没有直面的去面对过倾舞处理事情,这一次看了下,他对于之后倾舞对于接下来处理事情的能力,也更一步的了解了,自然没有那么担心了。 云苍和冰烟看着满意,两人便轻声交谈了几句,同时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也简单的说了两句。 而那一边,这家人也忏悔够了,这个时候倾舞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便终于松口了:“既然你们现在求着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便带她先去治疗吧。至于你们,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以后配合着点,总不会是坏处。” “是是是是是,大人说的都是。” 倾舞这才满意了,一摆手将人带上那名疑似风寒的少女给带走了。 那家人仰头望着,半晌没有话。 等人都走了后,这家人才有心情再说。 “你们说这些人将人给带走了,不会是不干好事吧?” “能出什么事啊?这么光明正大带走的,再说了,就算是想做坏事的,我们这平头老百姓,哪还管的了了。被带走的又不是就我们一家。再说了,又不都带着这样的半大孩子,我之前也是打听过了,带的都是些老年人,还有些中年人,女的也不多,能是做什么坏事。” 必竟之前带去治疗的数岁根本就没有个定数,几十岁的老年人也有,十几岁的少年少女也有,还有一些中年男女的,又不是挑着漂亮长的好看的,有些还有些奇貌不扬的,这些都给带走了。完全没有一个带走的规律,最后他们就是有心怀疑,可是这都带去给治疗的,这算是唯一的一个共通点,他们也不得不相信了不是吗。 这不正也是觉得,没有大问题,所以才有心思还拿知把乔,然后也能讹点钱吗,结果人家根本就不接受,这硬气起来,你们不送,我们还不要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将他们给震住了。 这最后没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将自己都给栽里头去,这已经算是好事了。 这家人不再想这些,那个被带走的少女心里却是担忧的,虽然她是什么都不敢说的,可是被带走的那当下,看着众人的表情还都是带着戒备的。 倾舞对着这个少女,太态就温和了一些了:“不要担心,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我们不是什么坏人。你最近身体可有感觉哪里不对劲吗?” 少女抿着唇不想回答,这个时候戒心还没有放下来,倾舞问的这些,这少女不想回答,这也是正常的,倾舞倒是没有强迫的意思,见这少女不说话,她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直到这少女被带到地方,看到往常只能远观,不敢随意靠近的大宅子,心里有些诧异。而后她感觉更诧异的是,这些人在人要进入的时候,都要进行一次十足的盘查,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让你进入的。 少女也聪明的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跟着,而后便看到倾舞找到了隔离区的管事的,安排这个少女的地方。先前都说离,对于病情严重与轻都是要划分的,而且还要尽力做到一人一个房间,可不是来个人,随便就能找房子住的,还是需要登记的,而这些细节方面,也是必须要做好的。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犯错误。 少女看着这些,看起来一个个都很厉害的人,这里不论男女,看起来都在做自己的事情,走出来行色匆匆的,可是又十分的雷厉风行,就不是她平时接触的那些阶层能接触到的人,看起来一个比一个厉害的样子,让少女不禁眨巴着眼睛,看的更认真了些。 登记好,分好房间后,倾舞对少女说道:“跟我过来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少女安静的跟着走了,眼神还在四下的看着。 这个宅院她先前是听说过的,都是那些十分厉害的人家,在原城都很让人忌惮的那种大户人家住的,现在她也要住在这里了? “你以后就要住在这里了,直到你的病情康复之前,这里就是你的地方,你熟悉一下吧。” 带到地方后,倾舞十分大姐姐般的跟少女亲切的说话,少女被带进来后,眼睛都在发亮,也终于是说出话来:“这?我以后可以住在这里吗?” 倾舞点头:“对,住在这里。” 少女得到了倾舞的答复,眼睛更是在闪闪发着亮光的,不禁开始打量起房间来。 这个房间可能对于一些大户人家来说,房间还是小的,可是对于少女,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自己房间来说,这已经太好了。而且这还不仅仅只是单纯自己住的房间这么简单,就她家的那个条件,即便房子够多,她能自己住,可是条件也不会像是现在这样。 房间里床椅都按一定的规矩摆放着的,床不可能跟大家小姐那样的讲究,可是看那样子床铺干净,而且不是单纯的木板搭的那么咯的骨头疼。 床前面便是四方桌,桌子前面放着两个木椅子,桌上还放着特别漂亮洁白的一套茶具,其实房间的摆设挺简单的,但是干净整洁,便让人心里就很愉悦了。而一些小心思的地方,比如窗边还有一个小木架,上面放着盆花,看起来静葱而又娇艳,心情便十分的好。 自己在家里本来就是跟人挤着睡的,从来就没有自己一个房间过,而且还是这样感觉特别精致漂亮的房间,少女看着这个房间,脸上已经泛着喜悦之情了。 倾舞看她的样子,道:“你先休息会儿吧,之后会有大夫来给你看诊。” 少女一愣:“这?真的是给我看病的吗?没有什么其它的……”少女可能是想说,没有什么其它的目的吧,不过最后也想到什么,没有说出来,眼神有些虚的垂了垂。 倾舞并不在意少女的怀疑,只是占欧弟道:“你就放心吧,只是看病。反正你都到这里来了,事情也不是你能反抗的了,不如就安心待在这时在,我想你待这里几天,看清楚了就明白了,我们是不是害你。” 少女呐呐称是,她本身身体就因为受了风寒,这会其实并不怎么聪明,听着倾舞这么一说,她也放心下心来。 其实她也真没有什么可图的,少女能倒是年纪小,年起来挺娇嫩的,可是相貌也真算不得什么好的。起码比起眼前的倾舞的妩媚生姿来说,她还真是完全不够看的。家里穷,孩子又多,多养活一个都蛮有困难的,她还是家里的女孩儿,又不是男孩,不说大伯家了,就是她们家,因为她在家里排老二,上头有懂事的姐姐,下头有小的妹妹和弟弟,她在中间,本来就是容易被忽视的,在家里可不得宠,虽然不至于说什么虐待。 但是真要利用她,对付她家里的人的话,这个人肯定是选错了的,那才貌等各方面,又不是拨尖的,思来想去的,还真没有让人能图的地方。 少女便安心了,有些舒服的在床上滚了一圈,感觉这床真是比家里舒服了百倍,甚至只是刚过来,她就感觉这一次跟过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了。这么躺一会儿,她也感觉是累了,然后趴着便睡着了。 倾舞那还有一堆的一事情要处理呢,而且这些怀疑的都解决了,还要进行其它人家的消毒和排查等等的工作,还真是不得闲。 云苍和冰烟又跟着跑了一阵,稍微是轻闲下来后,两人表情却不怎么见好,云苍眉头紧皱:“看样子,京城那边,可能是事出有变了。” 冰烟表情也不怎么好,这送出消息都能有三天的时间了,这里离京城的距离并不远,快马加鞭的话一天多就能到了,可是现在还没有消息,难道京城那边的事情不妙吗? 2129,传入京城上 云苍和冰烟都沉默了,若真是京城有变的话,那他们做的这些努力,很可能就是在做无用功,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现在还能维持,是建立在前期工作作的都还算到位的情况下,但若是接下后期的一些需求,不能够进行后续的供给的话,现在做再多,最后的结局都不会病。 冰烟道:“京城那边还没有给消息,看样子,我们确实不能仅指望这一头。” 虽然不知道京城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不过出了事情,往往多想几个解决办法,这样处理也更加稳妥一些,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多些后路为好。 云苍点头道:“如此最好了。” 云苍和冰烟对于此事进行了一番讨论,便定下了此事。 而说起京城,原城的这个消息,这个时候,确实是已经都传到朝庭之上了,甚至还引起了十分激烈的讨论来。大体朝中的想法总共就那么几个,一来此事突然被传来,事情根本没有什么缓冲,可以说是迎头就一棒子的这种被通知到的,有些人其实还不能十分认同这个事,甚至说是接受不了的。 有些人就觉得,这事不对头吧,怎么苍王和苍王妃云了原城就出这事了?倒是不至于是他们二人弄出这个病的,但是要说这个病是否是真实存在的,这个可就是个问题了吧。会不会是这其中有什么故弄玄真的事儿呢?这是苍王和苍王妃的故意闹出来事,然后来给自己脸上身上贴金,这是想要笼络人的方法呢。 这种想法自然是很无语的了,就算是真想要借机抬高自己,可是拿着瘟疫这样的大事来贴金的,谁会蠢成这样呢?万一真引起什么大暴动什么的,那不就毁了自己吗,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基本是不太可能的。 可是在人讨厌你的时候,或者说是不愿意接受某件事物的时候,是不意外于别人以极大的恶意云揣摩你的,这种便是这类型的情况了。 还有一种就是觉得,瘟疫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啊,这是传染病啊,而且传染力度那么大呢,重视重视,这个必须要重视。不过瘟疫这玩意,基本上是根本治不好的,那么多得瘟疫的例子呢,但是最后的结果,大多数都是成批成批的人大量的死亡。 而且这种事情下来,若是前期的发现不够及时,而且经过时间的发酵的话,就算是本来的传染人数并不多,最后时间一经拖延,那么最后被感染的人数,最后得病的人数也会因为这般的疏忽,而被传染更多的人,更多的人会因此受难,最后会变成更加无法挽回的悲剧。 所以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往往情况是十分残酷的,为什么残酷,因为在死人的前提下,是需要当机力断的进行决断的,而这个决断,往往就是将一切的危险,都扼杀在摇篮里,就是得病之人当死。 第三种的意思,这个倒是不多,不过这些人的想法,自然也相对来说更为人道一些。这些人说的是,现在原城那边苍王传过来的消息是,现在才只是疑似发病期间,所以现在这个情况,需要朝庭这面能够配合,让一些大夫,和懂得一定的医护之类的人,外加一些钱银粮食和药材等生活用品的供给的资源的,那边现在已经在治疗了,已经在做准备了,后续给上的话,那么可能有效控制就会更加有可能的。 第四种的话,那便是不说话,面对这种事情,这可是事关人命的事情,这些人不想多说,到时候反而被抓了把柄,反而会受到人的抨击,那就直接不说话,就看着他们说好了。 朝庭现在就是这四种反应。 而真正吵的最凶的,其实是第二种和第三种的人。 第二种的人的说法,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因为往往不论哪朝,真遇到这事,许多人都会根据这方法云处理的。那是什么呢? “皇上,原城离京城这么的近,又是天旋国交通的要道,若是这里发生瘟疫的话,那边是极有可能快速蔓延至全国各地的,这个时候不能妇人之仁啊,微臣认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应该将这瘟疫扼杀在摇蓝里,这是阻止更大恐慌的必要方法。”大臣们恨不得以头磕地,向天旋帝表明他此时无比着急的想法。 当然了,这人的想法并不是错的。关健问题不就在于,原城离京城太近了吗,而这京城是什么地方,那是整个天旋国,所有的王孙贵族的齐聚之地了,这京城达官贵人有多少,皇亲贵戚多,面对这样的情况,哪一个更需要保护,基本上大多数人都懂得要如何的云选择吧。 再者说来,他们既然都在京城之中,这原城一时没控制住,传染到这里面来,他们自己也要反受其累啊,这哪里能行啊,谁有自己的命重要呢。 主张着要将原城瘟疫处理掉,直接扼杀在摇篮里的人,差不能多能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那么多吧,只不过区别只是在有些人说出来了,有些人没有说出来,但是心里的思想却是认同的,看着这人说完话,不少人跟着纷纷点头表示认同,便足以看清楚这些人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了。 “是啊皇子,瘟疫可不是一般的病,此病邪恶非常,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还请皇上明断啊!”不少人纷纷跟着附和,一双双眼睛又十分的殷切,就是希望天旋帝能够同意他们的想法,一个个将事情说的十分严峻,当然了事实上,他们虽然是夸大了,但以瘟疫的传染程度来说,他们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而天旋国当初皇宫之中,据传说,便也发生过瘟疫,当时皇宫才会死一批人的,这种事情可想而知是多大个事情。 天旋帝坐在皇位之上,脸色极其难看,但是一时间却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底下的大臣们,为了自己的意思纷纷吵嚷着的样子。 2130,传入京城中 云哲和云朗这个时候,自然也是在参与早朝。 天旋帝并没有言语,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而那些主张直接断杀这些个瘟疫的大臣们纷纷主张的话,也有人在反驳着。 其中反驳的主力,便有原大学士。 原大学士最近可以说是风头很盛的,天成国和天旋国的商贸往来之事,是由他来主持的,就是这个被天旋帝信任的点,就让不少大臣不敢轻易得罪于他。 而原大学士本身官职就不低,本身又是十分有学识的人,他同样也很洁身自好的,也没有什么作风上等等的问题,一直以来都算是朝中的一投清流吧,其实有许多人都不太理解这个原大学士的。有着这样的便力条件的情况下,他的做事也十分硬气的,卖人情这方面,朝中大臣几乎皆知,想要在他这里卖什么人情,那是十分困难的。 这恐怕也是天旋帝很信任他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这样没有什么私心,这才更让天旋帝放心,这样的大计划,涉及巨大的利益的事情,也能交给原大学士来主导。 原大学士现在的主张就是,现在既然是才开始,谁说瘟疫就一定没有解决的办法。 是,历史上一般得起来,都是成片死亡的惨剧,但是也不是每一次所有人都会死亡,也有人最后被治愈的,只是这样的人数量实在是少,往往都会被人忽略了。 而往往历史上那些惨死的,基本上很多都是因为怕事,所以知道之后因为贪生怕死,想要瞒而不报,最后酿成更大的悲剧的。就用这个角度来说,这个瘟疫并非是完全无解的,这也是可能会得到解决之办法的。 而现在苍王和苍王妃便在原城里,两位都是鬼面神医的徒弟,即便是回了天旋帝国之后,两位因为身份的原因,已经鲜少会断诊什么的了,可是不论怎么说,他们的医术还是挺让人信的过的。而原城由他们二人发出的这个通知的话,原大学士可不认为,这只是为了自己名声而闹出这种大事来,那种第一类想法的人,恐怕只是单纯的不待见云苍和冰烟,所以故意说这种话。 因为基本上只要不是蠢的人,都不可能拿这种事情来为自己贴金得好名,那往往很可能得不偿失,最后甚至可能会因此而丢掉性命。 所以这个瘟疫大多数人心里都是并不怀疑什么的,可是现在也只是刚刚发现啊,这就真的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未必吧。 原城是离京城很近的,若是控制不住,到时候京城中的达官贵人,或者是影响更多的人命,这个自然是令人紧张的。 原大学士本身就在京城里,到那个时候,他自然也会受到影响的,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可是不要忘记了,现在可是封城的情况下啊,而里面有苍王和苍王妃在努力的解救,谁又保证的了,他们一定不行呢。若是他们真的能救了那些人,这一城的人那是多少性命啊,能让他们生,难道就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死吗? 而且原城既然能跟京城离的这么近,它这个要道就是很重要的,不论是里面的各种交通要地啊,还是里面的人啊等等,在里面不家不少朝中大臣的老家之所在地呢,其中还有许多重要的东西,这里就不好一一而说了。 若是想要直接扼杀在摇蓝里,以前的一些办法,就是将这些人给带到一个地方,然后或者活埋也好,或者直接火烧也好,反正基本都是送人头去死的事情,一般在后期的时候,这种是最快解决的处理办法了。 很多时候,那最后是没有办法了,传染越来越多了,不论是医药等,反正都跟不上了。上面是出于方便什么也好,或者是出于其它的什么也好,这就变成了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可是这并不是唯一的办法。 后来有那么一两例这么做了之后,再出现同样的事情,因为恐惧等等原因,或者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想法也罢,最后就直接忽略了中间医治的过程,有些人直接就采用最后的残忍的解决办法了。甚至有些人还会在这种情况下,直接下死手,最后还有脸跟朝庭邀功。 面对这种大难题的时候,往往是最为考验人性的时候,谁在这种情况下,都不好说自己会做什么决定,是出于惧怕还是说出于仁义。 原大学士道:“皇上,现在才只是刚刚发现,而苍王的反应十分快,现在已经命人封城了,这样的情况下,传染率是大大减少了的。现在的情况还并不是最坏的情况,为什么不能试试呢。” 云哲此时道:“原大学士有这个善心,这自然不是错处,可是原大学士你能保证这事拖下去,就一定会是好结局吗?万一因为此事,最后酿成更大的悲剧,到时候原大学士,又能为这件事情负责吗?” 原大学士一抿唇,看了下表情平淡的云哲,不禁道:“历王,可是那其中还有你的亲弟弟苍王爷,您也忍心吗?” 云哲心里头冷笑,正是因为云苍和冰烟都在里头,云哲才更加希望这事不要再拖了,直接烧城最好了,损失一些也就损失一些了。反正现在天旋国和天成国的商贸往来已经算是定型了的,基本上合作已经达成了,这个时候,都不是天成国想要毁约就行的事。 这后续的钱,天旋国还是会挣的。 再者说来,那个原城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因为离着京城很近,一直也是争夺皇位的皇子向来喜欢争的地方。但是原城这届指派的人,是天旋帝先前指派的。而且原城那里,前一届的文武大臣,之前都是出过问题,还引起来天旋帝的火,当时闹的也不轻,所以后来天旋帝亲自指派的时候,两边都没有敢乱来,或者从中想要安排自己的人。 说白了,现在原城的人,并不是他们之中的,所以这样的人被处理死掉了,他们也没在什么值得可担心的。 再者说了,这原城这般的好地方,也是不愁百姓随后迁徙的,再者到时候还能进行调派新人过去,到时候还能想办法安排自己人过去。 现在跟云朗之争,本来就不算有特别大的优势,先前云苍和云池和云辉还进行了一个结盟,虽然这个结盟,当时是为了自保,后来也没见他们过多的怎么接触了,看起来也只是一时半会的结盟,并不是真正交心的。 可是这件事,也是给云哲和云朗都提了个醒,他们每一个人的,都不需要多惧怕,可是他们是可以结盟的,那个时候他们的力量便是惊人的了。这些人也未必不是没有一点一争的实力,所以更加是不能看着他们掌握更大的能力和实力了。 而且云苍本来就是令人十分厌恶的,云哲和云朗都是想方设法想要除掉过他们的,只是先前都被他们逃脱罢了,也没有什么好机会。现在可是明正言顺的机会,因为想要主张除死的人,其中不止是云哲派系的,或者是云朗派系的,朝中还有一些以前不参与,或者是中立的一些人也是这么想的。 这些比例可就大了,再加上一些不会开口的,只是冷眼旁观的来看,对于主张直接粗暴解决方法的比例朝臣是更多的。 天旋帝就算是皇帝吧,除了那些暴君,大多数帝王也是要考虑到大臣们的想法的,他们也并非是完全没有约束的,也是要受到一定的约束力的。 有着这样人数压力之下,此事达成的可能性是极高的。 至于云苍他们有什么可在意的,只是原大学士现在这么一问,云哲自然也不能将真心话就说出来。到底也是自己的兄弟,就算是恨对方恨的要死的,但是表面上的戏还是要做的。 云哲表情有些悲伤:“原大学士何出此言,本王如何能不担心二皇兄,可是此事实在是……二皇兄能待在原城之中,还责令封闭城门,想来已经是有了心理准备了。二皇兄此举,实在是令人吃惊,难不成他早已经知道事情不可控制,所以想要舍身取义,以身作责吗?此事……实在是……” 云哲一副不堪忍受的样子,随后悲伤的低下了头了。 云哲的样子看上云还真是够悲伤的,事实上他到底有多悲伤,这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 原大学士看着云哲的样子,眼中也冷了冷。 不管如此,就算是因为皇子之间的争权夺力,他们手上都是染着血的,都是有着心狠手辣的一面的,这一点原大学士入朝为官多年,岂能不知道不理解,或者想要忽略呢。 这些其实也算好说,可是现在要下令处死的,可是一城的人啊,那加起来多少人呢。 这历王能这么说出来,可见其心性到底有多狠,为了皇位,他完全能不将人当人看,完全不顾忌别人的性命,这般的冷血无情,真是能做皇帝吗? 2131,传入京城中下 这是十分令人心寒的想法,然而现在云哲却在这外头,又包裹出一份大义来,说出来,就好像他多么在意兄弟感情,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抉择,这都是被逼无奈的,岂不可笑吗! 原大学士对于这种无耻是有些愤怒的,当然了,他不会认为这皇家的皇子之间的争斗,是多么的云淡风情的,是多么的相亲相爱的,那刀光剑影一般的血色争斗,那是必然会发生的。 往往有很多的皇权争到,那些浮于表面的逞凶斗狠,已经是很儿戏的了,还浮于表面,那已经是不太攻于算计的了。往往许多都是隐于到暗处的一些争斗,那个才是最可怕也是最吓人的了。 这些其实也能理解,也很好理解。可能到了那个位置,你可能也不会那么平常心了。 但是就算是如此,这也算是你们皇家的内部事,现在可是事关到一个城的百姓的事情,可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可能争皇位的皇子的事情啊,先不说云哲此番至兄弟于不顾,可还有那么多的百姓于不顾呢,这样一想实在是有些可怕的过份了。 原大学士脸郄有些铁青,只道:“这一城百姓林林种种加起来有将万人,历王真觉得直接将他们扼杀了,是最好的办法吗?” 云哲表情也很不好,都说到这佣份上了,这个原大学士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想这么质疑他,那些人的死活管他什么事?正是因为他们都死了,有些事情,云哲才好去做呢。 而同样是一个想法的云朗,这会儿看着原大学士也觉得无比的碍眼着。不论最后这个会是谁得到都好吧,怎么说也是有一争之地的好处的,不过是这些条人命罢了。这般争执简直是可笑,那么多历史的事件中,这般的解决是最有效的了,难道不这么做,还任由其传播吗。 那到时候这些病传到京城里,把他们给传染上,到时候谁能付的起这个责任! 云朗心里对于原大学士此举,是十分不满的,但是这话他却不能这么说出来。即便他并不将那些条人命看在眼中,可是真说出来,云朗也知道是不好的,他只是不在乎而已,可是不能让人说道此事吧。 云朗只道:“原大学士的顾虑,自然也是合情合理的,只不过这瘟疫不同于其它的病症,牵一发便难以再扑灭了。现在还只是开始的话,那么能做的选择也还不少。不如多想几个法子再说。” 这话起码是起到一定的缓和作用了,而刚传入京城,刚在朝堂之上争吵过,基本上这种事情,要说立马就解决了,这也是不容易的。确实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自然要越严禁越好了。 其它的一些政事,在今日都没有被理会,就仅止这一件事,便弄的人仰马翻的,众大臣在大厅上吵的不可开交,最后退朝的时候,也依旧没有统一决定。 天旋帝下了朝之后,又招见了原大学士。 云朗和云哲在这件事上是统一战线的,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自然是有一定的默契的,以后再怎么闹都是以后,现在这个事情是不是要利用起来,这才是关健呢。 两人对视一眼,便想着这事要自己去做,自然是太明显了,必竟还跟云苍是亲兄弟呢,就算是父皇对于云苍并不怎么在意,但是真这样做,恐怕也不会让天旋帝真的多喜欢吧。 两人思来想去了一下,这件事就交给下面去办就好了。 御书房里,此时也是一阵的沉默。 “原爱卿现在的想法是如何。” “回皇上,依臣所见,此事事发的突然,而且苍王爷已要在掐断流传的苗头了,这不是不能控制的。” 天旋帝却是面无表情道:“这也只是你的猜测,但是真控制不住的话,到时候可就晚了。” 原大学士一愣,听到天旋帝的话,他心里沉了沉,若是连皇上都这个意思的话,那么也就是说,那原城的人真的要不救了吗?那么多人命,眼睁睁就看着这么死了吗? 是的,这是瘟疫,面对这样的传染病,就算是真的下令这么做了,其它的许多百姓也不会多说什么的,因为这样的办法,看起来是够残忍的,可是对于其它的人来说,却也是安全的啊。 若是在原城有亲朋好友的是会伤心,就算是不理解,那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种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的大势所趋的。 原大学士眼神都沉了沉:“可是皇上,臣觉得事情既然只是开始,那一切手可能性都有。而且苍王和苍王妃的医术都很不错,那边也在做准备了,他们能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做这件事,也该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到底也是身份贵重之人,若是没有点底气,要冒着这样的生命危险留在原城吗?是啊,当然有可能苍王爷和苍王妃,就是有着这样大无畏的精神的,可是那般的人,总不可能这么不理智吧。 其实原大学士说的理由,被听进去就是有道理,若是听不进去,那就一点用都没有。 他又道:“皇上,而且原城传来的消息,是需要各处准备一些相应的物资,这些事情若能调派出来,问题并不是很大。为何不能给苍王一个机会,给原城百一个机会呢?” 原大学士也有些无力了。 天旋帝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原大学士有些复杂的脸色,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原爱卿对于苍王是如何看待的。” 原大学士愣了一下,顿时在心里转了好几番心思了,皇上现在问起这话来,这是有什么意思呢? 原大学士再怎么说,是皇上提拨上来的,就算是刚正不阿吧,在朝为官多年,他也不可能一点官场学问都不懂得,真是不懂得的话,他光凭皇上一人之力提拨到学士也是很难的。 他并不是不懂,而是他不需要去懂,也不该去懂的。 此时天旋帝如此一问,他顿时想的有些多了。 2132,传入京城下 皇上现在想苍王爷的想法能有什么呢,大约也是那几种吧? 比如说苍王爷此举,到底是不是有些大臣猜想的那样,就只是没脑子,只是想要立功,所以才弄出这事的。若是这样的话,拿着原城的人开玩笑,那么这个罪过可就大了。 这非但不会让皇上对苍王有一点好感,反而会更加厌恶苍王的,这样的话,皇上不答应,甚至反其道而行,都是十分有可能的。 第一种想法,就是对于苍王此举,皇上也是有些赞同的。这样的一问,可能是觉得自己以前看错苍王了,所以也想问问,或者反思一下吗? 若是这样的话,皇上最后还是很有可能会同意救助之举的,这样的话,那一城的百姓很可能是不用死的。 至于皇上其它的想法的话,还是有一些可能性的,原大学士心里转了两下,又想出两个想法来,只不过那两种想法的面不大,这个时候原大学士也不想去深想什么。 他想了想道:“回皇上,依臣所见,苍王爷此举不论是因为什么,若能救下这一城的百姓,那是功德无量的。于天旋国的根基也绝非是什么坏事。事情若是能成,最后的好处只会更多。” 这是当然了,关健是这瘟疫哪里上嘴皮搭下嘴皮,就这么随便说说就能行的呢,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要不然这样的话,谁能任由扼杀的流传与救的想法闹的分庭抗礼了呢,就是许多人的想法里,就已经认定了,这瘟疫根本就治不好了,那白费那个力气做什么呢,根本就没有必要吗。 天旋帝沉默半晌,叹了口气:“这老二总是做出令人匪夷所思之事,十分的胡作妄为。” 原大学士仔细去听天旋帝说出这话的语气,他现在也不能完全肯定于皇上这话的意思,必竟这话说出来,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语气起浮,还叹了口气,只是却也没有听出多少厌恶的感觉来。 原大学士想了想,跪在地上:“皇上乃一国之君,所以考虑的问题自然更大更全面。下官也知道,若是任由此事下去,可能会有一些危险。可是下官也知道,皇上您心慈仁厚,更加不愿意看到原城近万名的百姓身死。他们其中或许还有许多是健康的,若是能好好医治,能活下来的,若是一把火烧烬了,他们就没有希望了。而那样的血流成河,那样的尸野横陈,并不是皇上愿意看到的。皇上待百姓为子民,此时心中不比任何人忧思更少,甚至更为担忧他们。” 原大学士的声音十分诚恳:“皇上,下官也不敢说,若是能同意,最后的结果会是怎么样的,会不会带来更大的危险。可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若是最后一发不可收抬,下官愿一力谢罪。” 天旋帝道:“此事与你又有何干,原爱卿一心为朝庭,朕岂会不知。此事明日联自会有所打算的,你先回去吧。” 原大学士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便也不再多说,行了礼便退出身去了。 而他离开的时候,就见着外面又有几位大人还没有离开,说是要见皇上。 原大学士看着那些大人,表情不怎么好,都是在朝为官的,他岂会不知道这些都是做什么的,表情泛着丝丝的冷意,却也无意与他们说什么。 但是原大学士不想说,先快步离开,那些人却不打算放过原大学士。 “原大人这是谈完了,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想法啊,原大人不妨与我等说说。” 原大学士表情平静,也见不着喜怒的样子,只道:“几位大人不也是来见皇上的吗,不若一会自己去求个明白。” 这几个大人心里也是有些突突的,他们在早朝的时候,便提出了不少的个自意见,其中大多是觉得一劳永逸除掉后患为好的,这也就是他们老家不在原城,说出这话,所以这么的轻松。 不过那是在早朝呢,不少人都同意如此,还纷纷附和着。现在都下了朝了,还让他们坚持自己的想法,还要来求见皇上,这万一哪里说不好了,这可是影响自己的前途的啊。 再怎么说,他们虽然同意一劳永逸的办法,心自然红不到哪里去,是有些黑的。但你要说真随便杀个万八千的人,这也并非是一般人能想象的残忍的。他们这么做,大多数就是害怕,最后自己被传染上,说到底做这个选择,有一大部分都是因为自私所导致的这个想法。 再加上有前例是如此,他们自然也就说的挺理直气壮的了。 可是从重,可单独表达这种,会不会让皇上厌恶,觉得自己心黑手冷,现在他们岂能不考虑这个问题呢,那自然也是担心的。 “原大人这是哪的话,都是在朝为官的,你现在不说,随后我们也还是会知道的,早说晚说有什么区别呢。” 原大学士道:“说的有道理,早说晚说都一样要说,有什么差别呢。几位大人不过再等一下,就会知道了,为了几位大人着想,本官也就不急着说了,本官告辞了,不用送,不用送!”说罢,原大学士转头就走了。 其它几个大人看着他离开,表情相当之不好。 谁说要送了,而且他们也根本不想来的好吗! 而他们求见的消息,早就已经被通传了,几人还没有完全做好心理准备呢,那边就说到皇上已经招见了。这几个大人心里有些突突的,一个个鱼贯的走进了御书房之中。 天旋帝淡定坐于御书桌后,这几个大人先是行了礼,天旋帝才道:“不需多礼,都起来吧,你们有事要求见朕,是何事?” 天旋帝直接开门见山,让这几个大人暗自对视了下眼神,一时间似乎有些难以岂齿似的,可是得了任务,也真不能不说。 便是将在朝堂上的那一通又说了一遍,而且这一次还加深了对于危险的恐惧感,甚至还将以前的历史,那些瘟疫一发不可收抬的情况又给说了一遍,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拖的。 而更有甚者,还提了曾经皇宫里便发生过瘟疫,那个时候要不是当机立断的一劳永逸,还不知道要闹多大的乱子。皇宫这般的守卫森严的,那个时候都能传染上,可见此病有多严重,当真不能小看啊,还是一劳永逸的好。 皇上的安危是最重要的之类的。 这几人说到后来,说的多了,也越想越觉得更有道理了,所以越说是越有些兴奋的样子,说的还有些激动。就好像若是不用这一劳永逸的办法,反而要成为千古罪人一般,当然他们话是不敢这么说的,只是意思却是如此。当然这话他们是不可能指责天旋帝的,说的自然是云苍他们夫妻两个的任意妄为了,弄出这样的事情,他们难辞其咎的等等等等。 他们却没注意到,天旋帝眼中那暗了几次的眼神。 不论如何,这般的病症,在在位期间,都可以算的上是一件丑闻的,没有哪个皇帝愿意如此的。就是再昏庸无能的皇帝,都知道这种事情的严重程度,能避免那就该避免的。 而这种事情,只要没有很好的解决,采用大规模杀伤的办法解决的,往往也很容易引起国家的**,这是一种十分伤民心的下下招,没有办法的办法而已。 不过有些皇帝害怕,就比如这般的情况,到那个时候,往往可能有一些皇帝,见没有办法就会选择如此去做的。都知道是无奈之举,可是这种行为,可不是那么好接受的。 其实这种事情,皇帝也不可能一个人决定的,但是最后写入史书的,往往都是他们。 有些史书的记载,并不是真实的。 史书都是留给胜利者的书,天旋帝在位多年来,有被人说道的,但是大多在政迹上,他这个皇帝还是可圈可点的,出了瘟疫之事,他此时的心里其实也是百般的忧思的,这一占烛没有错的。 “众位爱卿觉得,这一万多人的原城,要就此泯灭吗?” 几位大人互相看了看,心里在思考着天旋帝这话的想法,天旋帝今天出奇的平静,甚至没有一点发脾气的迹象,这样就更难让人猜测他的心情了,这反而很不好办了。 几人想了想,反而不敢回答了。 天旋帝眯着眼睛看着他们,道:“怎么,几位爱卿不是有很多话要说吗,这会儿怎么都如此平静,朕可还需要几位爱卿的话做参考呢。” “皇上智慧,臣等哪能想的比皇上还远还多,臣等惭愧。” “嗯?你们是真的觉得,你们的法子不成,也给不了朕主意?” 几人只顿时纳纳称是。 “啪!” 天旋帝拍的一拍桌子:“那你等刚刚下朝,便追到朕的御书房是何意。嗯?” “请,请皇上恕罪,臣等只是怕此瘟疫太严重了,到时候万一传到京城,怕……怕……”越说就越说不进去了,现在天旋帝有点阴晴不定,万一说那些,让人觉得这是在咒他可就坏了。 众人这个时候可不敢掳天旋帝的虎须。 天旋帝哼了一声:“你们回吧,明天自有定论!” 2133,各方意动上 天旋帝冷着脸的样子,那是相当吓人的。这些人还没摸透天旋帝的想法,只不过显然动怒的天旋帝,令他们惧怕,也不敢再多说了。 虽说大臣是有建议弹劾的权力,可是这到底是皇权至上,碰到什么昏君的话,杀害权臣都是分分秒秒的事情,根本不会给你质疑的权力和资格。 这个时候你想据理力争,那是蠢人才会做的事情。 不过这个大臣在天旋帝这里不敢乱说什么,但是他们出去之后,一个个都又聚到一起,思量着天旋帝刚才的想法是怎么样的。而真正的重臣,基本上,除非是特别有本事的,或者是皇上对于其哪方面特别看重或者是出身的,基本上若是不会点揣摩皇帝想法的能力,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你们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想派兵去送物资吗?” “哎,现在这也不好说,不过皇上万一真这么选择,原城离京城这么近,这真造成大规模传染了,这可怎么办啊。我看京城要快些做些准备了,万不能让这病传到京城里来。” “真到了那个时候,这哪是人力可以控制了。你们说这苍王和苍王妃也是胡闹,这种事情怎么能自行留下解决呢。在那个时候,就应该立即让军队派人直接封城灭瘟疫。” 这人说的话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所谓的封城灭瘟疫,也就是直接一把火烧了,不放人出来。 也不是所有的大人心情都这样,有些人也觉得有些不对的:“话是这样说没错,这病情现在也才发现,病情也没有那么严重,就这么下令烧城,那也太残忍了点。” “这算什么残忍,这叫当机立断,这叫果敢勇猛。你要知道历史上那些瘟疫最后造成了多少人的死亡,这事岂是你说句残忍可怜就能算了的。你说现在这万八人玩了可惜,还是到时候传染的广了,成千上万一批批十几万的人去死的时候可惜。这就是不能因小失大了。所以这苍王爷……” 提到后来,说不定这才是他们炎话的本意了。 这里面的大多数官员都觉得,这一切都让苍王看起来优柔寡断,不是个继承大统的料,当然了,本来他们也没觉得云苍适合过,只不过现在更加确定罢了。甚至有些人心里还是带着恶意的,这其中更大部分都是云哲和云朗派系的人,这个时候更是盼着云苍出事呢。 云苍出了事情了,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什么坏处,甚至还借由此而被除去,这又何乐而不为呢,简直太好了不是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们大多数人集结在这里,虽然现在天旋帝的想法还不知道,经过今天他们的想法倒是多了不少了。 天旋帝在书房里生气的消息,也很快的便传到了云哲和云朗那里了,两人沉默半晌,才看向直接过来他们这里报信的官员。 “父皇真是这么说的。若依你所见,父皇的生气与苍王有直接关系,还是原城的百姓有关。” 云哲这话问的有些奇怪了,本来云苍便在原城,原城现在还有一些百姓等着去救,这不本来就是一个相连的关系吗,真要说谁跟谁有关系,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解除。 但是在场的人想了一下,也明白云哲问这话的意思了。 苍王到底也是天旋帝的儿子,现在提起来,天旋帝又这么生气,那会不会是天旋帝其实即便不疼这个儿子,其实也是心疼的呢?但是在皇位面前,这种心疼是不需要的。 起码是面对云哲和云朗这样的竞争对手的时候,其它皇上被天旋帝心疼是不需要的,这也是不允许的,他们不希望在皇位面前,这其中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历王您是担心?” 云哲没有说话,反而端起茶杯慢悠悠的饮起茶来,神色间看起来倒是挺平静的,但是在场的众人却都不这么想,都在思考着要怎么回答了。 在场的人既然都是云哲一系的,那自然是向着云哲这一点是没错的。而能认从云哲,自然是觉得其它的皇子是不足为惧的。 所以他们对于其它的皇子,自然也是基本不怎么看在眼中的,尤其是云苍这个后被认回来的皇子,他们的轻视自然就更加的厉害了。即不足为惧,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只不过历王现在似乎是十分在意,也不由得不让他们多想想了。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是他们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吗? 有些大臣这么一想,也不禁吓了一跳,万一真是这样,那可就严重了。 不过有些人却不以为意:“历王殿下觉得皇上是在意苍王爷?当年皇上登基之前所经历的腥风血雨,大家不少心里都有数。皇上确实是个能忍之人,但是对于这方面,假设皇上有此意,可是以苍王现在的能量以及身份和名声,他想要登基怕是十分困难。” 就算是皇上有意给云苍,可是云苍也得是能扶的上墙的吧,就云苍回国后的种种所作所为吧,有什么值得人称道的吗。若真是如此,反而要让人怀疑起皇上的神智问题了。 不论是谁看,真有意疼云苍的话,面对这些势力,都不像是为他好吧,若真是如此,也只能说皇上是真恨吧。登基面对种种强横的势力,自己又没办法解决了,最后的结果只会被架空,当一个傀儡皇帝。 以云苍表现的性格看来,是个桀骜不服管教之人,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巨大的折磨。 言而总之,大多数人还是觉得云哲现在分明是过于杞人忧天了。 云哲皱眉,他刚才心里也只是略闪了一下,被这么一说,也深觉得这种想法没有可能性。 然而……不论是原城还是云苍,他都得拿下,父皇现在为此生气,明天的早朝,现在看来怕是未必会如了他的愿了。 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所以到时该如何去做呢? 云哲挑了挑眉头…… 2134,各方意动中 有大臣去御书房见天旋帝之后,天旋帝有些动怒的事情,其它的大臣自然也是听到风声了,各方的猜测不断。而两波人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很明显的都没有那么争相辩驳了,似乎都在注意着今天的事态发展。 不过每日早朝还是那样,并不会因为今天的事情,就少什么程序了。 朝中两波人的态度都挺明确的,不要去送救援的,直接封城让原城的人自生自灭,或者说直接让原城的人去死的想法,反而是占了大多数。 本来还想着,今日这早朝必会重中之重的谈及的,哪里想到天旋帝今日一上来,就跟没事人一样,依旧是走起来虎虎生风,神色说话依旧与往日无异。 甚至是今日的早朝都要结束了,对于那边的事情,似乎忘记般,并没有意要提起来。 这下将各系的朝臣弄的都有点懵,皇上这是同意还是反对,到底是哪一个意见?还是说,回去之后,皇上仔细想想,也觉得若是去救原城的百姓,到时候怕会传染到京城里来,所以现在皇上是想采用拖字诀,就想让大家就这么不了了知了,他即是不用做出什么选择,到时候也没有人能说他一个不字。 是这个意思吗? 若以此来看,以云哲和云朗两系的朝臣,那可就是好事了,这也不需要再去挑战皇上的底线,不用惹皇上生气,这可就达到他们的想法了,这可是太好了的啊。 真希望今天一直下了早朝,都能像现在这样就好了,不少人心里已经在暗暗的窃喜了。 而一直以来朝中的中派官员,哪一系都不参与的官员们,这些人不能说完全没有私心,可是大体上,还是更为朝庭和更为百姓为重的,所以看到天旋帝这不紧不慢的样子,这些朝臣们就有些经不住了。 尤其是以原大学士为首的,此时差点没急火攻心气晕过去,明天原大学士可是去御书房过的啊,当时皇上即便有多说什么,但也不至于如此糊涂吧。 还是之后那些大臣说了什么,又触动了皇上吗? 其实皇上会发怒或是如何,也是因为心里已经定论,那些人只是说到心头上了等等。 原大学士皱着眉,这个时候是真的看不清皇上的想法了,是真真的摸不清了。 这眼看着今天的早朝就要结束了,其它不愿意说话的大臣,自然也是不会说的,但是要就这么再不提及的话,恐怕也真的没有人再去理会了。 原大学士皱着眉头,眼看着太监已经要念词结束早朝了,原大学士往前一走,双手恭敬行礼后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原大学士这一站出来,不少人看着直皱眉头,心说本来好好的,这又跟这惹什么麻烦呢。甚至还有人冲着原大学士打起眼色了。 原大学士目不斜视,恭敬行礼。 天旋帝看到原大学士,表情还是十分平淡,只是深看了原大学士一眼,那些小心翼翼看着天旋帝的大臣,这会儿可是心里乱七八糟想起来了。 皇上这是喜还是不喜? 若是不喜的话,呵呵,原大学士此举,无异于自讨苦吃了。他不会以为,皇上交给他与天成国的商贸往来,就真的给他资格,让他有能左右皇上的想法了吧。 只不过有些人,却不禁深想起来,不过总而言之,在场的人都沉默不语,只是眼神分外紧张的注视。 “原大学士有何事启奏。” 天旋帝说话的时候,语气中竟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感觉,直让人到现在也猜不透,他现在对于原城,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想法。 原大学士道:“回皇上,臣所奏之事,便是原城疫证之事。此事万不可再耽误下去,否则病情更为严重,到时候便是想救,时间也会十分紧迫了。原城万多人,数目实在不小,还请皇上定夺。” 天旋帝摸着下巴,道:“以原大学士所见。” 在此之前,天旋帝明明就已经问过原大学士的意见了,现在又要提及一次,云哲和云朗等人,顿时就查出些不对味来。 原大学士却不理会这些,只是对着天旋帝道:“皇上,依臣所见,还要先采取些措施给予一定的营救。我国以仁义治国,更何况现在病情还只算是开端,还有一救的可行性。” “皇上,此事以臣之所见,正是因为病情才刚起,现在做出当断则断的决定,才更加能有效了根除此病。”海王爷此前也跟着禀明。 原大学士忍不住愤怒的望过去。 就算这海王爷因为其女儿的事情,跟历王明些恩怨的,但是说到底这还事关着他自己的利益往来,在一些事情上,海王还是会跟历王府站在一起。只不过这个联合的变动更加的大罢了,内部因为种种矛盾,而有异动,但是总体还算是站在一条船上的。 原大学士心里十分愤怒,接下来自然又是两边的人进行激烈的交谈了。 这些人敢说出当断灭杀原城的话,还以一副自己是大义凛然的状态,一种即便明知道这样的命令真说起来,会十分的残忍,但是我们也是为了天旋国更多的百姓好的。即便会被骂,他们也愿意被骂,只要更多的人没事便好。 两波人的争吵,都没让天旋帝表情有太多的变化,就在昨日,天旋帝还因为后来的大臣前去而发了脾气,现在却十分平静。 为什么有种阴情不定的感觉呢。 天旋帝让这些大臣足足吵了半个时辰,在这些大臣吵的口干舌躁,甚至说不出来话,以至于大殿上瞬间安静下来时,天旋帝反而笑了:“众位卿家怎么不争了,朕还没有听够呢,继续!” 下面的朝臣一见状,反而是懵住了。 这……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听够他们吵还是怎么样?想让他们继续吵,以往这个时候皇上该是烦的吧,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天旋帝却“啪”的一拍龙椅,声音浑厚而带着威严:“继续吵!” 2135,各方异动中下 大臣被吓了一跳,有些惊疑不定,小心的观察着天旋帝。 天旋帝的脸上表情还是挺平淡的,只是眼睛一瞪道:“怎么没听到朕的话?继续吵!” 下面的大臣皆是懵逼状态中。 这个时候,不论是天旋帝提拨上来的人,还是其它各势力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完全没有一个都搞清楚,这会儿天旋帝真正的想法是怎么样的。 只有站在旁边的太监总管成公公,小心的抬头看了天旋帝一眼,随后又垂下头,不知道想到什么,表情有些微妙。 再看着大殿上各朝臣被吓的有些懵的表情后,心里更是感觉到奧妙的感觉,有些事情,当真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何况是天旋帝这样,当初便是从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最后又经历了腥风血雨,最后才能登基为帝的人。 可以说,天旋帝便是那种老谋深算的人,他若是不想让你知道他的内心想法,你便也不要想着去试探,想着去打听打量,甚至是揣摸,往往拍不到马屁上,反而会被马蹬了腿,自寻死亡了。 天旋帝这会我也不说如何治,便让这些大臣就是继续争下去,谁人也没搞清楚,他到底是想怎么样的。但是皇上既然已经下令让他们争吵了,他们就必须奉皇命争吵,要不然,反而还能扣上个不敬之罪。 这种懵,还真是纯意义上的懵。 被逼无奈,朝臣之上,瞬间便又像是市井菜市场一样,开始争吵不断,这朝殿之中的混乱,简直能用鸡飞狗跳来形容。而且这会儿,一个个声嘶立竭的,甚至有些人因为吵着吵着,真的动起了干火来的,有些话说的都不是深思熟虑后的话,而是脱口而出了。 还有些因为太过愤怒,都已经开始推搡起来,那场面就跟那些没有读过书,只知道动手的人一般。 这场看起来,可真是有些滑稽而可笑。 但是事实上,知道他们在争吵什么的时候,恐怕有不少人会觉得不可思议。 那么多条人命,当真值得这般的争吵吗,不是应该救人要紧吗? 云哲和云朗等几位皇子,自然也都参与其中了,但是他们也聪明的没有自己下场去吵,不论是站在哪一方里,事关这么多人命的,还是不好直接参与为好,容易给人留下把柄。这种事情,还是让手下派系的人去参与,最为妥当了。 也是因为他们没有参与争吵,听着这些人吵闹的头疼的时候,也总算还有些闲心想想这些事情。而越是想着,赵觉得,事情恐怕还真是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想到这一层,他们立即想给自己派系的人使眼色,让他们赶紧停下来。 就算这是天旋帝要求的,奉命的争执,也不宜说的太多。 不过有人看到眼色,立即会意,将都走到喉咙的话都咽回去了,不再说话了,但是还有一些吵的十分专心的,甚至没有看到别人的眼色的,还吵的越来越火热的,也同样大有人在。 天旋帝便拄着下巴,在龙椅之上,就这么静静看着这些大臣争吵的,不言不言,神色平静。 往常听到大臣吵的过份,都烦躁的拂袖而去的,现在吵的更加厉害,天旋帝偏能十分安然的看着,这绝对已经是十分诡异且不正常的了。 原大学士此刻也平静下来,心里翻思着,想着天旋帝的种种,便已然老神在在的站着了。任由旁人去吵,他反而像是没事人似的。 就当快要下朝时,有三个大臣,甚至是因为吵的太厉害,反而晕过去了。 天旋帝笑眯眯道:“几位爱卿都是忧国忧民的好臣子,朕看了心中颇为安慰,派太医去几位爱卿的府中医治,没好利索之前,便先在府中好生休养吧。” 那几个晕过去的大臣,此时面色惨白的被人扶着,这会还不知道,将要面临着什么吧。 但是其它没晕的,但是情况也不太好,刚才吵的太厉害,以至于喉咙干涩的要冒火一样的大臣,顿时不论身体再如何难受,也不敢表露出分豪了。 皇上此举,他们现在还不清楚吗。 这三人中,有两名大臣是主灭城的,有一人是主该救人的,,虽然哪一派都有,也看不透天旋帝真正心思是如何的。 但是有一点可知,皇上现在对于他们心里是有怨气的,那句没好利索之前,便在先在府中好生休养,这个时限可完全就是在皇上的思量范围呢。 也就是皇上若是不松口,他们就一辈子别想再复职了,偏偏皇上还是以体恤为名,到时候你还得感恩戴德的,屁都不能说一个,那可就是相当折磨人的了。 天旋帝此时也看着朝中,其它一些大臣:“朕见还有几位爱卿脸色不好,可是身体也不舒服,不如先回府休息罢。” 顿时满朝上下,再没有一个人敢废一句话了。 胆敢站出来,那么必然的,你就跟朝政彻底拜拜了,没有什么别的可能了。 天旋帝十分疑惑道:“怎么,诸位大人为何都不说话了。” 谁敢说啊,一个不好,那可就是被革职啊。就算没有实际上的革职,但是情况却是差不多的,这谁敢乱说话,当的好好的官,谁愿意丢了乌纱帽呢。 现在朝堂之上,几乎是落叶可闻的地步,当真静的出奇。 天旋帝却是幽幽道:“诸位爱卿为天旋国尽心尽力,朕心里都清楚,劳累你们了。” 众人面面相窥,却也不敢轻意说什么话,表情都有些紧张。 云哲和云朗,这个时候都忍不住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现在他们本身也是相当懵的,父皇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怎么感觉,他们都像是被耍了一通呢,结果天旋帝的真正意图,竟然还没有人,能揣摩的出一二来。 这可如何是好啊。 现场静了好一会儿,天旋帝这才冲着成公公一摆手。 成公公也适时的拿出一圣旨,而后展开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现命……” 2136,各方意动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现命诚王云朗、武王云池前去原城辅助原城百姓自救……” 这份圣旨,总体的内容并没有很长,也贵在精简,而被任命的两王,诚王云朗和武王云池,在听到任命的时候,先是都愣了一下。 随后两人才回过神来,表情却各异,只不过相比起武王云池,那诚王云朗的面色却难看了许多。 而朝堂上那些大臣,这儿会也吃惊不小,那原城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瘟疫的高发地方啊,再说那瘟疫真传染起来,管你是什么皇子皇孙,身份有多么尊贵的,也照样传染不悟。在那种病的面前,你是天皇老子来都没有用,让他们当辅助去救原城的百姓,这就跟自己去送死也没两样啊。 即便不一定谁都能传染上,但是这病被传染的概率多么高,这种事情真不能抱有侥幸心理的。 云朗和云池要说心里多满意,一定要去,甚至是绝对抱着一定要前去,特别主动那种的,那是绝对没有的。不过呢,云池到底也跟云苍夫妻两个,是有些交情的,再者前去原城,也是有大臣赞同的,他们这种情况下,要进城里可能性也不高,也就是中途护着物资和人力之类的,在外面防城的地方守着点。 说白了,即便这个瘟疫,是个巨毒助高感染率的病毒吧,但是要是处于安全的地代,感慨机率不能说没有,却也是相对来说安全些的,再者了他们便在原城的城防外的范围内,也未见得,就是说的那么邪乎那些的。 你要真说,因为这瘟疫太厉害了,太容易死人了,那现在就眼瞅着那原城那么多人去死,还是让人无法能下这种狠心的。 种种原因下,武王云池自然对这事,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差事,但是也算是能接受的。 但是云朗可就不一样了,他本身就是主张想要灭城的那方的,现在又让他去那种地方,他可是特别怕死的,而且也认为是那种,病毒这么厉害了,就万没有必要存有什么侥幸心理的想法,还是一死百了的。 当然了,他跟云哲都是这个想法,但是说出这个观点的,却不是他们两个,而是其派系下的人。 他们也不是不知道,提出这种说法,会让人抓到把柄的,必竟是事关那么多条人命的,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小事的。他们这种心理若是传扬出去,肯定也会影响在百姓等人心中的印象来的,如此之,可以说是歹毒的心思,这种人若是能当皇帝,那百姓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吗? 恐怕不会吧。 言而总之,云朗是根本无法接受这些的好吗。 可是现在是天旋帝下旨了,这可就不是刚才朝中争议的事情了。 所谓君之一言都四马难追呢,那天之一言,便是天命,怎么可以收回呢。 云朗脸色巨变,诚王派系,终于是被推举出一位大臣,这大臣颤微微的道:“皇上,此时原城形势十分严峻,武王和诚王都乃皇室贵重,此行实属不妥啊。” 当然随后又走上来几个大臣,无外乎也是那么几句话。 成公公宣完旨之后,便站回到自己的位置,听到大臣上前禀明,想要天旋帝收回圣旨,又小心的看了眼天旋帝的神色。 此时的天旋帝依然安然于坐,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平淡如风一般,对于朝下各大臣从刚刚争执,到现在想请他收回圣言,都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这种其实才可怕。 你说人发怒是可怕的吗?那可未必,那种手握生杀大权,却仿戏在戏谑一般看人,其实心里跟明镜一般,这种才更是吓人,因为让人难以猜到其的真诚想法,也更加难以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平时生起气来,你还可以顺着毛摸,摸的顺了,这脾气也平复下来,事情自然也没有多严重了。这种喜形于色,往往其实比那些诚府深的,更好相处,都摆在脸上了,好赖的也能让人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所以喜色不形于色,其实才是够吓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家生气的时候,就上嘴咬你一口,你还完全不知道。 而此行并未要求云哲前去,云哲想了想,念头在眸子里微转动着,倒是有了另外一些想法了。 你想啊,云苍夫妻两个,现在已经被锁于原城之内,除非全城的瘟疫都得以解决了,要不然他们夫妻两个,就别想出了原城了。 先不说这个瘟疫这种病,一说出来是多么的令风云为之变色的存在了,就算是侥幸没有得到,但是若是城中还有一个病人的话,这原城都得继续封锁着,这样才更能确保这命,不会大面积的感染,要了更多人的命。 而这种病多么难治,再者多么凶险,这云苍夫妻两个在原城之内,恐怕生还的机率两成都未必有。 所以这二人等于是半个死人了。 而现在父皇下旨,命四、五皇子,云朗和云池前去支援,当然了,想也知道这二人,不会做什么太过冒险的事情的,那完好的机率当然是很大的了。 但是万一有个什么万一呢,这两个人若是万一都不幸感染了瘟疫呢?这二人若是其中一人出了事,到时候不论云苍夫妻两个是否还活着命,到时候也会追究他们的责任的,到时候他们就算不死,也绝对得不了什么好处的,虽说现在便与皇位没有什么缘份,到时候那必然是没可能继续皇位的了。 而若是能一石三鸟的话,云苍夫妻两个,外加上云朗和云池都感染了上瘟疫的话,到时候他们三人若是能一起死掉,那么朝中就只剩下他和耀王这个完全没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云哲前途实在是太过光明了。 此计或是能成,前面阻挡云哲继位的障碍,那可就完全没有了啊。 想到这里,云哲便觉得血气有些翻腾起来,这个想法,简直令他血液沸腾般的兴奋起来了,越想就越觉得如此,实在是太妙了! 2137,一石三鸟上 这个想法只在云哲脑子里瞬间翻转了一下,便觉得此计实在是可行的很。 云哲又迅速想了想,感觉也并没有太多的错处,便悄然向后使了个眼色,又悄然摆了个手势。 后面历王派系的臣子一愣,随后想到什么,神色也顿时有些微妙起来,而后便也有手势打出去,随后便有人也起身道,而且直接就怼起了诚王云朗一派系的人。 言谈中,这一次倒是与原大学士等人的想法不谋而合了,就像是之前,也都一起声嘶立竭的,也想要灭城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这变化之大,不少人都有些懵。 尤其是云朗,此时看着云哲的眼神,恨不得能吃了他。 想当初他们二人虽然没有明着说什么,但最也算是达成了共识的了,那就是云苍对于二人来说,现在确实是一大隐患。 看起来云苍也确实是没有什么,能跟他们竞争皇位的可能性,但是这云苍是几个皇子里,最滚刀肉的一个人了,这人太过不服管教了,而且谁的拉拢都不参与,想要做中立吧,结果反而将另外两个皇子拉拢,隐隐有了结盟的形势,反而隐隐跟他们有着一拼的实力了。 在皇位之上,是不允许有什么差错的,只是丁点毫里的差错,都可能跟皇位因此错失掉,就算云苍依旧没有帝相,依旧是被朝中大多数朝臣所鄙视看不起,甚至是不认同的一个。 但是他们还是觉得碍眼的很了,所以当时听说云苍夫妻两个,竟然自己往坑里跳,这样的作死,他们内心是有些雀跃的,还有什么比这种作死,更令人欣慰的呢,现在都不需要他们动什么手了,云苍夫妻两个就能自己作死自己了,这可是真是天大的好事了。 所以在这件事上,两人是难得的一致的,先除掉了云苍为好。 但是云哲现在这就算是毁约了,偏这种私下里心领神汇的事情,云朗就算是占着什么理,也绝对没有可能摆到明面上来说,那样的话,名声大败不说,还会引起更多的麻烦来。 天旋帝看不上一个人,那真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他看不上云苍人,理是那也是他儿子,在这个问题上,天旋帝还是有着自己的一些想法的。 就比如当初云苍这个死在外面,天旋帝都不该管的,偏在听闻云苍和冰烟成亲之后,还是将人接回天旋国了。 这未必是因为天旋帝多喜欢云苍,你说你要死在外面了,天旋帝不知道,听到个死讯的话,那也就算是不了了知了吧,最后最多就给办场葬礼呗。 但是在外面自己的儿子成亲了,老子却不知道,这就让天旋帝面上无光了,所以死了或许比没死,麻烦更少呢。 言而总之,天旋帝这个脸面是要的,他的儿子们为了皇位自相残杀,兄弟阋墙他肯定是不愿意看到的,更何况天旋帝殃在正值壮年,看着身体还雨具发的安康,这事传出去,自己的儿子这么巴巴想他早点死,而后登基,天旋商这种就是夺来皇位的人,自然是更为在意了,到时候谁敢说自己能接触天旋帝的雷霆之怒吗。 所以云朗,现在分明就有种被自己的同盟,在背后狠狠的给捅了一刀的憋屈感,面上也有些气愤恨恨望着云哲,咬牙切齿的,这若不是在大殿上,云朗这个时候,说不定都能骂出娘来。 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还就得忍着。 云哲自然也感觉的到,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只不过他却并不在意。 他跟云朗争斗这么久,势君立敌了这么久,这种时候,若是换成了云朗,那他也能肯定,对方可不会给他这个面子,然后,重重一击的,两人可没有什么情面,也没有什么兄弟情深。 云哲没有回头去看云朗,只是在心里却在耻笑上了云朗。 心说都是争斗多年了,对双方都是了解的了,这种时候,用那种仿佛被骗的样子来看,不觉得有些可笑吗,谁比谁可怜,谁又比谁弱啊。 有的时候,这种种行为,也跟运气有一定的关系。 看来这个皇位,真对他而言更为容易和我正言顺。 云哲此时都不禁在想,父皇会选中云朗和云池的意图是如何呢?会不会,这就是在给自己搭桥呢,必竟自己可是皇后之子,可是正经的嫡系皇子,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他更加的名正言顺了,父皇若是因为当初便是争夺而上皇位的,想要自己的皇子们,更具规范性,这也不是不可能。 必竟自己没做到的,虽然登基之后,因为铁血的一些手段,慢慢让人不敢再谈论以后的事情,可是那必竟也是发生过的,而天旋帝明显也不想当一个昏君,大有想名流青史的想法,所以他想要自己登基后,种种步入正轨,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云哲是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是如此,脸上都不禁染上兴奋了。 好在他站在堂上,又是垂着头的,所以也鲜少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可是跟他站的颇近的云朗,本来就记恨着他,注意到表情有些怪异,再转而一想,也明白云哲的想法了,心里恨不得喷火一般,想当场就烧死了云哲算了。 云朗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都噗噗在崩着,大有要崩出皮肉的狠戾样子。 其它的朝臣就此事争执不下,而在这个时候,云池却直接跪地接旨了。 这圣旨可就直接给云朗和云池的,要是两个都不接,还能够说道说道的,可是现在其中一个都接下来了,另外一个还在那矜持来矜持去的,那可就十分不好了。 更何况,这可不是谈论天气那么简单的事情,这可是圣旨啊,不接,那可就是抗旨不尊了,那是大大的不敬的。 云朗已经无法再气怒云哲了,看着云池,鼻子里面都在喷着气,气的脑袋都晕眩起来,好悬没气抽过云,这个该死的。 天旋帝此时幽幽道:“怎么,诚王这是想抗旨。嗯?” 2138,一石三鸟中 在朝堂之上,云哲和云朗等一众的皇子们,天旋帝虽偶尔也会叫叫排名等,但是一般涉及到比较重要的问题的时候,也是相对而言叫封号更多的,而到了这种时候,就说明事情是挺严肃的事情了,可是不能由着性子来的。 而天旋帝此话的意思太过严厉。 在这皇权致上的时候,你抗旨不遵,这是多么大的罪责啊,那岂不是要作死一样的吗,天旋帝这话一落,云朗顿时感觉头皮一麻,心头涌上一股惊意。 此刻他也顾不得多想,立即吓的跪地直呼:“父皇,儿臣绝不是这个意思,儿臣绝没有抗旨之意。” 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这倒是没有那么重要了,云朗跪倒在地,面上很是诚惶诚恐的样子。 天旋帝坐于龙椅之上,垂着眼睑往下看去,微微颤抖的云朗,看起来倒也真是胆颤的很:“噢,你现在可是本意?” 云朗一听,连忙解释道:“父皇,是的,儿臣现在就是本意,绝无半句虚假,刚才只是一时想着去原城要如何做辅助之工作,所以才一时晃了神。儿臣绝无半点抗旨之意。” 就不说在私底下,就算单纯的面见天旋帝,云朗都不可能敢表露出丝毫的对于天旋袖不敬之意,更何况现在可是在朝堂之上了,就不说是天旋帝这样的一国之君了,便是在云朗这样的身份,旁人若是公然的忤逆,他都会怒火中烧似的,更何况是天旋帝了。 那真是,便连最直言不讳的谏官,一个不好也有可能承受抗旨的大罪呢。 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云朗没有那个自信,去考验他和天旋帝的父子之情,更何况现在看来,他再百般不愿意,父皇这要出去辅佐伤病的决心,似乎也不会变,这个时候再去阻止,那是真的蠢了。 天旋帝见状,脸上的表情转好了不少,甚至还十分欣慰的点点头:“不错,老四这般做事仔细思量的做法,朕十分欣慰,此事便这么定了。” 天旋帝如此一说,云朗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论如何,天旋帝这话有几分真心,是真欣慰,还是真信了云朗的话,这个危机算是过去了。 而天旋帝此翻也算是给了双方的台阶下了,云朗刚才不领旨不愿意去,不乏会让人觉得他心性冷酷,再有了云池做对比,一些大臣心里哪能没有点想法呢。天旋帝如此一说,旁人自然不会太在意了,也给了合理的解释,所以刚才天旋帝生气,看样子,倒也很有可能,只是单纯因为云朗没有接触而生怒的? 但是气生过了,回想一下,自己疼爱的皇儿,若是因此而被折难,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所以才刻意的帮着云朗找台阶下的? 可能性倒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如此一来,刚才还被云哲和云池气的不轻的云朗,这会儿心里舒坦了,看向云哲的眼神,倒是带上了几许挑衅了。 比起受宠程度,云哲和云朗,那自然是比其它的三个皇子更得宠一些了,但是真要论个第一的话,还是云贵妃所生的四皇子云朗要更多一些。 皇后虽为一国之母,天旋帝也会给予她一定的尊重,但是却是不怎么得宠的,甚至连平日里的侍寝,按照祖归呢,一般是每月初一、十五这两天,该去皇后那里的。 但是实际上呢,天旋帝一个能去的次数都十分有限,更别提一月两次了。 每每都有各种的理由给推脱过去了,而至于天旋帝后宫的事情,朝臣之中其实管的并不多,一来天旋帝不是那种比较懦弱没有主见的皇帝,他可是用着血雨腥风的手段才有今天的,他本身有的时候是认定了,便难以让人劝回来的。 朝堂的事情都管不过来呢,还管天旋帝后宫的事情? 是凯了继续皇位的皇子了,还是其它出什么问题了? 那些大臣们也不是谁都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天天让皇帝一个颈的去宠后宫,基本上能说出这种话的,绝大多数都是为着各自利益的。 真正的能臣,除非在皇帝无子嗣的时候,或许为着操操心,要不然,人家基本上管的都是正事。闲的碎牙人房中事的,基本上要说多难耐,好像也没办法令人信服吧。 所以正因为这些种种的原因,天旋帝与皇后并不亲密,天旋帝甚至也并不愿意装给别人看,该有的尊重给你就行了,你就别再想那些有的没有的,根本也没有必要。 刚开始的时候,皇后也不是没有闹过,还让人暗搓搓的想要闹过天旋帝,可是被天旋帝直接怼回来,甚至因此发怒,她之后自然也不敢了。 俗话说的好,母凭子贵,但是事实上,这话也可以反过来说,这是互相同贵的。 是以,云贵妃荣宠多年,虽然天旋帝于云哲也算不错,但是跟着云朗比起来,却还是要差一些。云哲的优势,便在于,他是皇后所生。 皇后乃是一国之母,这再如何,也是占着了一个正统嫡子的名头,他自然也更名正言顺一些了。但是从古依历史来看,这皇子,若单单只占正统的优势,除非是皇帝暴毙,没有立遗嘱的可能,否者大多数,这个皇位是没有可能落到这种皇子头上的。 当然了,若是皇子之间争权夺立之后,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云哲心头火气急升,但是云哲此时却不能真的生出气来,可以想象他心中此时又多么的窝火了。 不过这事却没有结束,因为就在此时,众朝臣留意到,即便是再没有什么事起奏,也无人宣告要退朝。 在朝为官多年了,这点经验还是有的,这恐怕之后还有什么事情吧? 果然众朝臣感觉到不对劲之后,就看到此事之后,退于一边的成公公,这会就又走前了几步,在天旋帝的示意下,成公公便又请出一圣旨,展于手上面向朝堂之下的众臣,然后缓缓宣读道:“……” 2139,一石三鸟中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此天灾……特命历王、耀王为此次辅佐长官,负责一切补给物资。” 这个圣旨一下,云哲那火气“噌”的冒出来了,脸上瞬间青了一片,心头的怒火差点没烧破脑袋,直接当场喊出来。 而其它在朝朝臣们,此时表情各异,除了云哲这一系的官员有担忧之情外,其它的人皆没有什么太大的忧思。当然了,也有些较为伤神的,比如原大学士等人,然而这圣旨都下来了,他们自然是也不好再说什么不同意的事情。 云哲眼中闪赤阴霾,甚至都能感觉到云朗在另一边的冷嘲热讽,但是云哲这会到底没有理智全失,他也更不可能,再像是刚才云朗那般,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上,再做一些抗旨不遵的事情。 云朗可能逃过的,他就未必逃的过了,到时候别因为此事,到了那个时候,可能还要承受更加多的责难了。所以云朗再如何的不愿意,这个时候他还只有认命的接旨的份。 只是那略显得有些咬牙切齿的话,也显示他并非是特别同意这事的。 云哲被下旨所管的事特是什么,仔细想想就能明白了,说白了就是一切后绪需要管理的事务,说白了相当于后勤一类的事情。 云朗、云池可以说是二级辅助补给,他那就要算是总体辅助补给了。 跟云苍和冰烟身入险地,算是冲在最前头的兵不同,他们这些都算是较为安全的了,要真论起来,云哲这个工作,看起来应该是最安全的事情了,若是这件事能成的话,到时候他也会跟着借光的。 但是前提是,这个全权负责的补给人,也即不是管着天旋帝的经济命脉,可以随意支配钱,因为云哲可无法支配户部的各项政务啊,他要是需要,也只能去跟户部协调而定的。所以在这种事情上,就会十分的麻烦。 说白了,他现在很像是那种,空有一个名头,但是需要调配的资源却要自己来做,有些空壳子的那种管事的感觉,所以这事换到谁的头上都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偏偏到辽个时候,他根本就没办法去拒绝。 云朗这会心里可真是舒爽的可以,刚开始还以为这事,是他倒霉,所以才不得不去接受的,心里就别提有多生气了。也好在刚才他没有气糊涂,做了什么真正抗旨的事情,要不然就别提自己会倒霉成什么样了。 原来这圣旨之后还有一封呢,云哲刚才心里想的什么,他还能不知道吗,呵呵,什么一石几鸟的,现在倒要看看是谁在石谁的鸟了。 云朗这活确实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但是云哲这看似没有什么危险,他这活就是坐着领功的好事?呵呵,那可不是吧。这其中协调的事情,可是要经过朝堂好几个职权部门的协调的,云朗其中可就是有人的,在这种时候云朗未必会做什么,但是给穿穿小鞋却未必不行。 再者了,就不说这些个方面的事情吧,钱财粮食医药物品,协助前去原城的那些随后跟进的大夫医护人员等,这其中涉及的方方面面,各个势力的权利。 虽说云苍那个看着最为凶险,但是这也没办法,云苍自己作死吗,非要待原城里吗,要不然他还是有机会出来的。这是最凶险的不说,但是在里面,他只要真的做到了险解或者治病救人,管好原城的事情就行了。 云朗和云池呢,只管跟着原城的附近安全范围呢,缺什么的及时的通报要东西,东西送来了及时的给达过去,也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 而所需的的种种东西,这可都得云哲去准备了,那这方方面面的事情,看起来反而云哲这个任务是最为艰巨难缠的了。 当然了,事情不可能这么来看,必竟云苍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跟云哲这种麻烦来比,真来选择,绝大部分的人还是会选择第二种的。 但是比起云朗和云池来说,云哲和云耀这事可就是麻烦大了。 两人这会儿脸色都不太好,云哲纯是心里憋屈,云辉倒是更多的觉得怕是做不好这事,必竟这事事关重大,若是一个不好,事情谁也不好说的。 两人心里不怎么情愿,但是还得领旨谢恩。 天旋帝此时才算是满意了,看着一众朝臣,这才朗声道:“原城之事,是任谁都不希望发生的。但是朕在位期间,发生这等天灾病祸,如何忍得百姓们受尽病痛折磨。此病是难以攻破,但现在还只是初期,未必没有一拼之力。更何意朕万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朕的子民就这么死去,而不做任何的解救。” 天旋帝都这么说了,这个时候,谁还蠢的上去反驳去,哪还有反驳的余地了,各个跪地山号万岁仁德,爱民如子,这是天旋国之荣幸之类的话。 天旋帝幽幽叹息,又看上朝堂上的以云哲为首的四位皇子道:“朕也希望,你等在此事上尽心尽力,朕这江山早晚也得由你们去继承,你们也是时候,早些明白皇帝的责任。” 这话一说,就是本来心中不爽的云哲也不由得为之一震了。 他跟云朗甚至还本能的互看一眼,随后敌意的眼神立即瞪起来,又各自回过头去。然而心中的激情荡,却是久久无法散去的。 天旋帝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场不少人回味着回味,顿时觉得有些事情大条了。 这怎么听着,都像是在从这件事上,就是天旋帝要考验各皇子能力的意思呢? 这恐怕就是可以从两方面来看,或是好事,或者不是好事,而事实就是如此吧。 对啊,这件事情确实是十分大条的,若是能够顺力完全任务的话,你要知道,这是多好的一个功劳,扬名天下的事情,这事若是成了,不止是天旋国,在整个大陆都会传出盛名去。 而天旋帝此次也并没有厚此薄彼,而是将四个皇子都委以重任,从这来看,他是想一次性见见自己这些儿子的能力? 2140,一石三鸟下 若是真有这个意思的话,那么这一次的事件,将会成为这几位皇子在天旋帝心中的地位,甚至是有可能调协了将来储君任命的可能性了。 而目前看来,天旋帝似乎也并没有有意更加看重哪一个皇子,这如何不让人心血翻腾呢。 这些年来云哲一直都不满意的,可不就是云朗比他更加得宠吗,但是若是这次事件做好了事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云哲的功劳如何能不大呢。 所以这一次,面对这个原城,说不定都是他们几个皇子的机遇了,到时候只要事情办的好了之后,登基为帝很可能就更加的近一步了。 要知道,至今为止,天旋帝还都一直没有松口说要立太子呢,这个太子之位云哲和云朗争了这么多年,可是不论他们是如何的争,天旋帝这边一直是没有松口呢。 按理来说,依着正统来说,这太子之位势必就是云哲的了,但是云朗却又更加得宠,两边都是极有可能成功的,再者两方面这些年来势力发展都在加大运作着,所以这便让谁能成为太子,一直都是悬而又悬的事情,但是现在展开来想一想,你就发现,或许这一次的事件,很可能就成为太子的突破口。 到时候有着这样的功绩的话,便是提也是有说道,能开口提出来的啊。 如此一来,谁心里没有些花花心思呢。 云哲和云朗这会也没功夫想怎么去对付彼此了,现在最先想到的就是,如何能在事情前,让自己完全掌握出对自己有利的计划来。 随后天旋帝又说了几句欣慰宽慰的话,这早朝才算是散去了。 只不过这早朝虽然是散去了,可是明显能看出来,大家都还各怀心思,甚至有一些刚一退出大厅,便秘密的凑到了一起,神神秘秘的交谈着什么。 云哲和云朗,甚至是云池和云辉,都在早朝结束后,叫来自己的幕僚谈话。 像是云辉这种不得宠的皇子,又没有什么大才,又没有什么大的背后势力,再者出身又不好,天旋帝又不得宠的皇子,除非是皇子们都死绝了,否则他是没有什么希望最后能登基,所以那些本来有着远大抱负的一些臣子们,也是会良禽择木而栖,自然也是不会选择他的。 云辉手里面能动用的势力不多,但是再如何,他也是皇子,手底下也是有人,还有一些幕僚的。因为此事,云辉都召集了他手底下人的,开始秘密商讨着此事,更何况是其它的三位皇子呢。 有没有争夺皇位的心思,在这种时候,都不少得要找人商谈一翻的,就算是没有那个心思,但是此事事关重大,也是容不得丝毫的马乎大意的。 必竟就算是没希望,但是在这次事件中,没有功劳,但是事关那么多条人命,最后也不能因此受到波皮连累,从而让自己被牵连,反而要受什么过错吧。 对云辉来说,这事相对来说,还算简单。因为除非因为此事,能一口气让其它的所有皇子都死掉,否则他还是一样的没有机会的,所以他只要在此事上保金护到自己就是最好的了。 但也有其幕僚犹豫片刻道:“不知耀王对于苍王的事情是如何想的。” 云辉愣了一下:“此话怎么说。” 幕僚又迟疑了一下,这才问道:“属下的意思是,耀王觉得苍王可救否?” 云辉愣了一下,但是对于幕僚的想法,他转思一下便也明白过味,是个什么意思。 讲真的,其它的几个皇子,不论是谁登基,这也都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按此话来说其实这些皇子们的安危也是跟他没有什么关系的,甚至先前云辉也是有过这样的想法的。 在此之前,他不得天旋帝的宠爱,也不受重视,他又因为出身等问题,只能想办法去依附别人,来让自己能安全一些,不要在别的皇子争斗之中,什么火都烧到他自己的身上。 可是墙头草向来是不得人喜欢的,而且在出事的时候,往往最先被放弃的,就是这种没有什么原则的墙头草的人,所以当初出事,云辉是最先被放弃的人,那个时候云苍帮助了他,他又跟云池他们一起算是组成一个联盟了,这样他们的势力才得以算是被推举起来。 从那之后,便是云哲和云朗,都不太敢太轻举妄动了,他们这也算是平静了一段时间。 所以说,云苍其实是有助于他的,那个时候也是他求上门的,现在却不一样,云苍有险,而其它的皇子,最主要也是争的最厉害的云哲和云朗会争的更厉害,在这种时候若是做什么事情,那便很有可能波及到自己了。 出发之前,自然也好好考虑下,这一次他们要如何摆自己的地位。 云辉颇有几分烦恼,最后皱了下眉头:“先定个章程吧,本王这个二皇兄,别的暂且不说什么,起码是个很讲诚信的人。” 其幕僚一听,也不禁松了一口气,云辉倒奇怪:“看来你也很认同本王的决定。” 其幕僚道:“王爷,属下想的更多的是,如何才能对王爷更为有利。这些个皇子,苍王还是颇为可交的,只不过此次苍王能否从原城出来,这还是未知数。依臣下所见,还是做两手准备更为好,只不过王爷若有意的话,自然该先为营救更好。” 云辉点点头:“正是如此。” 也不能怪云辉先小人了,必竟这事关瘟疫之事,谁又能去保证什么呢,不论如何,这还得先以他自身安危为主。若是到时候有什么冲突,他自然也会先选择保护自己了,在这个基础上,若是能保护云苍的话,他自然也会去做做的。 云辉这个墙头草,却也正因为左右摆动过,更知道哪种人在关健的时候,才更能看出来人品的。 若只能在皇子们中间去选择要相交的对象的话,他自然宁可选择云苍这个二皇兄了。 2141,各行谋思上 云辉如此做想,仔细去想却是合情合理的。 同样的,同为与云苍和云辉同盟的云池,随后回武王府之后,便也招见了幕僚们。 云池不算最得宠的,但也不算不得宠的,所以真有心依附他的幕僚也不能说少,只不过云池还一直并未有,极大的野心,像是要争夺帝位的样子,这些幕僚的人数,那自然是无法跟云哲和云朗去比较了。 但是云池到底还有一定的竞争能力,再加上也有一定的中立人士对云池也算有些期待,要不然为河当初云池有孩子的时候,云哲和云朗会那么在意呢。 这一次众位皇子可谓在一个起跑线上,云池手底下这些幕僚们,这会心里也不禁思虑的更多了。 “不知王爷对此事,可有什么想法。” 云池沉思片刻道:“此事,本王还需要母妃商讨一二,你们且先云准备出行的装备,不论如何此次本王要做的准备,都必须做全了。” 下面幕僚哪有不听的,当即认同的点头称是。 德妃在天旋帝的后宫中,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存在,即不是最得宠的,却也不是谁都敢得罪的,便是皇后和去贵妃,若非必要,那都是轻易不会去招惹的存在,就此来看也足以见得这德妃的不同寻常了。 云池的那些幕僚,也没有人敢质疑云池什么,为何云池一个已被封了称号的王爷,明明已经经事了,却还要听从德妃一个女流之辈的意见,倒也足以见得他们对于德妃的敬重以及一些惧怕。 幕僚们前去准备,云池便先去往皇宫,要去见见德妃商量,而这会历王云哲和诚王云朗,这会儿也都进了宫,话说的好听,因为马上要去做事了,可能要离京数日,与母妃见面好,先进来辞行以尽土孝道,其实也不过是来找皇后和云贵妃要主意呢,大家心理神会便是。 云池知道这些也只是听听,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而原城这边的云苍和冰烟他们的麻烦,却才只是刚刚开始。 先前云苍和冰烟想要在原城这里建一个隔离所,前期工作就不太好弄,有些听话的,有些甚至还想借机讹些钱,好在软硬兼施之下,最后这些人都同意去了隔离所里了。 但这还仅仅只是前期的工作,由原城的县令成海和副总兵黄易横,从不服到最后服软领命办事的困难程度,绝对没有之后的困难相比要容易。 接下来原城的防护工作,外加上人员分配公作,还要药物使用补给,甚至还有安抚民众等等,这些方方面面都是问题,而且在瘟疫这等大事上,每一件都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其它的事情也在做无用功。 而现在最为主要的问题,就要属安抚民众这件事了。 出事到现在也有几日了,先前两日关闭城门,还只能用什么抓拿逃犯等含糊过去,但是时间一长了,不论是外面进不来的,还是里面出不去的,这可都是大问题了。而且先前城里本来就有感染瘟疫的,那在没有发现的这个期间里,是不是也有携带者的感染人群在外面呢? 真要做起来,事情事务是要还会牵连更广,而且京城现在还没有下什么指示,这才是最为令人头疼的。 而这两日,云苍和冰烟已经带着人,开始对于原城内部进行安抚工作了,当然了隔治疗同样开始进行了,这必须得是双管其下的,但是安抚工作不好做,便是治疗的问题也是问题,先不说原城中这些药材都是在各家大夫药铺中的,衙门能拿出来的量不多,云苍和冰烟他们本身是有带了一些药材,但是在病人我的前提下,也只能有几天的时间吧。 所以这药材最好的法子,在京城没有给予缓助的时候,最好是原城内部的人先拿出来一批了,但是药材可都是花钱买的,那么大义无私拿出来的人确实是不多,更何况再事关到瘟疫,还需要一些大夫一起挺身而出进行治疗,那可就更加不好做工作了。 不过安抚百姓的工作,云苍和冰烟去做了,跟城中这些大夫或者富绅的事情,则全都交给成海和陈德海来做,当然也不是绝对你处理这边我处理那边的事情,若是有哪里有问题,这还需要互相商量一起去解决的。 在城中百姓开始各种焦躁不安的时候,云苍和冰烟的出现的安抚,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必竟现在要不要将瘟疫的感染情况说出来,这件事情要慎重。 其实倒不是有意相瞒,而是若是百姓知道瘟疫,这种病情谁都清楚一死便是一片片一城城的人,死亡率是相当高的,引起了恐慌的话,到时候引起什么**,那更加一发不可收抬了。 基本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有许多可能性,但是最普遍的一个就是想离开这个地方,要不就是了无生趣等死,这种一般是跑不了的,还有人借**谋私利偷抢等事,这到什么时候都是存在的。 先一步的安抚一下是必须的,甚至有必要的时候,远远带他们去看看官府是怎么帮助那些病人的。 而若是之后京城有什么动向,若是好的,派人力物力资源过来的时候,他们也算是能助力,也更有底气安抚民众了。 云苍此和冰烟,此刻便在空地上为大家做好安抚工作,当然这些人来的时候,也都是要进行消毒处理的,不说这些人了,就是云苍和冰烟也在这些人面前被消毒了下,见他们都不能拒绝,这些百姓心里不愿意,也随大流的跟着做了。 云苍道:“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最近城门关闭的事情了吧。” 百姓们纷纷点头,有些也顺嘴抱怨了起来,心说可不就是这样吗,因为在城中的不光都是原城中的人,还有附属的城周边的人,现在被困在城中吃穿都花钱不说,而且哪有不担心家里的人的。 就算是原城中的人,现在心里也是慌慌的。 2142,各行谋思中 在场的人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表情上却是挺明显的,云苍和冰烟哪里看不出来他们的意思。 其实今天会过来,云苍和冰因也不是没有犹豫过,必竟现在要安抚,势必也要透露出一些消息的,但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样的,比如是完全的将现在实情都说了呢,比如之所以会封闭城门,并不是有什么逃犯啊之类的,其实是城中染上瘟疫了,只能封闭城门才行。 但是这么简单粗暴的说出来,再加上现在民众中本来就有些恐慌的心里,若是这么做了的话,那到时候只会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抬。这些人可能会去闯城门,也很可能就算不去闯城门,也在城中闹出什么来,这样是十分可能会发生流血事件的。 然后便是提起一些,比如生病啊需要大家配合,这样一时的隐瞒也无不可,必竟云苍和冰烟是真心想在救人的,但是这其中有一个十分有问题的事情,就是隐瞒你是出于好意,别人也不知道你是真的好意啊。而事实上,也确实就是有人在事出之后,便隐瞒不报,最后事情一发不可收抬就堆出个顶缸的人,自己什么事都没有的。 这可是个封建社会啊,在这样的社会里,皇权是至上的,其它的大臣也是比平民百姓高上一等的,就算是当朝皇帝是个难得的英明的人,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他手底下的官员们就各个是忠军爱国的人。 必竟皇帝再如何高贵,说到底也只是个凡人,他不是神仙,无法做到能掐会算的,再者因为政权的关系,这是存在必然的层层上报的,这其间里既然是涉及到传话一事。 古言不是有三人成虎一说吗,正是这个道理,经过人口的,好事与坏事都可能因为立场等方面的,将原本的事实变成另外一种意思了。 只说那种不管事的昏君不说,就算是英明神武的皇帝手下的大臣,也不是各个都是好的。 而这些大臣之下呢? 就现在朝庭之中就有明显的三派系,一系是皇后和历王所属的派系,一派是云贵妃和诚王所属的派系,这两派系自然都是想推举自己派系的首领进位为皇帝的,另外一派便是直属于皇帝的中间派系。 但是其实在这三派系里还有自己的小派系呢,打个比方,就是皇帝的中间派之中,这里还有皇帝自己扶持起来的,还有原先忠于皇帝的,甚至还有一些暂时只是观望,谁也没有投靠的也都是算在中间派里的,但是这一种的,就没有问题吗? 说不定这中间派系中的这一类人反而问题更大,为什么?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观望完了,他便会做出选择了,更何况因为政务之事,就算是在同一派系,但是因为观念等各方面原因而有矛盾的也是有的。 就朝庭都能分出这么多派系来,那么下面争权夺利的人会少吗? 京城的可能动作还稍微小一点,那些天高皇帝远的,例是原来的云州总兵孙长志。这孙长志原来还跟云苍的外祖家有些关系呢,但是最后不是见原家要倒,便投靠了皇后一系吗,最后做到云州总兵。 但是天高皇帝远之后,他的胆子可就大了,于是便开始勾结山匪,只想过奢华的土皇帝的生活,最后还是被云苍给办了的。 言而总之,说到底,百姓已经被欺压的不轻了,所以他们已经不太信朝庭的人了,若是隐瞒的好,这事都不会被发现,最后病情也得到控制了,这事可能就不了了知了。但是万一有人拿这个做文章,到时候就算是安抚的再好,再难说会道的,这种时候的隐瞒,被得知的时候只会更加的不令人信服,会引起更大的反弹来。 所以这个办法也算不上什么好办法。 再一个便是依旧还是言词咬定只是抓人之类的,反正能怎么骗就怎么骗,连一点的看病救人的事情都不要提,人可能也不会往那上面想了。但是这样的事情,如何能一直关闭城门下去,到时候会让百姓可能明面上对于城中朝庭怀着畏惧心理,所以便就不再多说,但是这样的情绪压抑下来,真到爆发的时候,也是一发不可收抬的。 所以你看,法子还有很多,但是不论是哪一种,都有可能在原来完全的情况下,一个不好就崩盘了,到时候弄的流血事件的地步。 所以这种事情,当真不是小事情,真不间你说两个好听的空口白话想一种方案就能可行的,没有经历过,就别将任何事情都理所当然的想简单了,事上没有简单的事情,只会是谁去做,和有什么办法做好而已。 今天云苍和冰烟来这里想来想去,今天还只是先安抚安抚为好,比如陪百姓们聊聊天,而至于那些被困在城中的外城的人,云苍和冰烟都给予一定的帮助,比如吃食的方面的问题。 同时也要对于他们的身体状况进行监控,像是风寒瘟疫等量些传染病都是存在着一个潜伏期的,只要过了这个潜伏期,其实问题就不大了,是可以解决的。 但是现在都困在城中,还是刚刚发现,其实大家都是在临控的潜伏期里,这段时间是所有突发事情的高发时期,只要熬过这段时间,而京城也能给予一定的帮助,那么事情还是可能熬过去的。 云苍和冰烟帮助外城的人解决这个问题,这让在场的百姓都很诧异,往往出什么事,百姓不知道,又惴惴不安但是也没有人会理会他们的,谁会管你们是什么心理呢,反正人家大人说了算,你就算是损失了,这也是不可抗力,也是没有办法的。 现在云苍和冰烟不但亲自出面安抚,还要帮他们解决问题,这可是以前绝对没有的待遇啊。 不少百姓都觉得不可思议,有些人甚至还有些羡慕起那些外城来的,这些帮助安排真的是很占便宜的好不,不过这并不是完全免费的…… 2143,各行谋思中下 云苍和冰烟也不是没考虑别的问题,比如现在京城那边还没有来信的,他们这话真说出去了,外一那边有什么变故,或者是因为什么耽误了,手头上的资源能不能坚持下去呢? 若是真给出了什么样的承诺做不到,到时候可是更加伤心,更令人不信任的,对于这种事情,他们必须是小心再小心,能将事情想的如何的复杂就得多复杂,任何能想到的问题都得进行分析,并且想出来解决的办法,要不然真是难以为济的。 所以他们便想出一个法子,先说以最低价格让这些人吃住,比如原来可能十文的现在只给半文,而后若是后绪有补济的话,还可以给予返还,或者是再给予一些支持。 人有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得了便宜就卖乖的事情,还有什么升米恩斗米仇,都是一个意思,当人习惯了被给予之后,就容易一不顺心便成为仇怨的。 云苍和冰烟这个时候也只能做到这样,也是想这些百姓能别闹事,花钱住着到底也是该珍惜一些的。 只不过这话其实也有毛病,但是现在他们最好也能做到这些,至于设想里的,后绪京城那边跟进了,这些住宿的费用返还的事情,这便没有必要现在让这些百姓知道了。 而在安抚人心的时候,云苍和冰烟也在熟悉城中的人,并且他们身后跟着的人,进行了一个一个的登记描述,希望做到将城中所有人都记录到帐的本事,因为这样才更能了解事态,从而控制病情。 他们也怕其实现在隔离的病人,并不是全面的人,万一有人不过去,那是容易耽误事情的。 云苍和冰烟的安抚是有效果的,本来已有心里有些烦躁的人,经过这么一说,倒不至于所有的顾虑都被打消了,但是起码心里没有那么懦懦不安了。 而云苍和冰烟在三天的安抚之中,也确实又发现两家病人并没有去隔离的情况,最后是威逼利诱或方面都来了,才将人给弄到隔离所的,来到隔离所的人,因为是病人,病人其实是需要希望的,过多关于病情的打击,不是那么从人都能那么坚强能承担的了。 这些人自然是不太清楚病情,但是病人多了,也不是没有人心里不嘀咕的,甚至有些人是知道的,而这个时候病人也是需要安抚的。 天天的事情都能有,真是操累的不行。 便是云苍原来那般精力旺盛,这个时候与冰烟的床事都基本没有了,天天累的一回去还得先清洗换衣,有的时候饭都两餐并为一餐,当真是劳累非常。 倒在床上就算是云苍和冰烟这般的习武之人,也是经不住的,累的不行倒在床上拥着彼此说些话,便是话里也经大多数都是关于城中瘟疫的事情。 而且云苍和冰烟也怕手底下的人太过劳累了,别自己的人救人,最后全都倒下了,也开始换班。 倾舞等人也算是得到了休息了。 “也不知道京城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云苍和冰烟心里也是急的不行,前期他们能做的事情有不少,可是更重要的还是补给的事情。 冰烟道:“我先前已经让他们出去传递消息了,若是不行到时候我可是出一笔出来,物资那方面我那里也有些,但是这个仗可是个硬仗,还有可能是个长远的战争,所以后绪的物资是个无底洞,谁也说不好多少可以。我那边能顶段时间,若是在这期间事情能得到缓解,那自然万事皆安,不然的话,还是问题。” 云苍眉头一皱:“朝庭那边应该也不会延长这些时间。” 冰烟道:“这就要看父皇如何处理这事了。” 朝庭若是要派人来办事,那自然也是能做的,但是派谁,派个不安好心的,或者有其它什么目的的,到时候不专心的营救,那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 因为这样的人,不但不会给他们一点帮助,甚至最后还会扯他们后腿。 其实说要他们两个信心满满,还真没有,因为一切都是未知,他们之所以留下来,或许真是一时勇气使然吧,或者也是义气用事,但是留下来不后悔归不后悔,但是都做到这份上了,外面的人不给力,那可就烦心了。 每聊到这个话题,都有些难以继续的感觉,云苍和冰烟心里也是有些累了。 云苍拥着冰烟,轻轻吻了吻冰烟的额头,眼中情意深深。 若不是有冰烟,可能云苍真未必能坚持下来,这种事情是冒着极大危险,甚至明明是出于好意,到最后他们做了,结果招来的却全都是骂名的,这其中的压力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的。 但是冰烟就这么跟着他了,真的是生死不弃,这也让云苍有了信心了。 “事情或许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惨,这一两日必有结果了。” 也该是有结果了,到底是直接了结了一城人的性命,还是去救助,再吵也该有定论了。 不过两方面争执太厉害了,再拖下去也是有可能的,到了这种时候,过于的乐观,还真是要不得。 云苍和冰烟心头有事,但是他们是必须好好休息的,要不然他们身体也撑不住,即是学过医术,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他们还是有这个认知的。 再说回来。 天旋帝将此次原城的救助看的十分重,甚至还一力决定一定要救济百姓,而且这还不算,还将自己的四个皇子都给派出去公干去了。 要知道天旋帝现在就五个皇子,其中一个已经因于原城,这时候就算是云苍自己想出来,那也难了,没有人会想让他出来,谁知道他感没感染呢。 所以这瘟疫若是不好,那基本上云苍和冰烟就别想从原城出来了,即便是死,也是要死在里面了。 但是谁人不知道,这瘟疫多么难医治啊,从有人开始,但凡有这样的病症了,往往最后都是尸成火海,最后被一把火烧个干净了,就算是掩埋都容易感染的。 倒也不是没有治愈的例子,但是往往不是感染的不广,或者是在尸海成山时,其中有一些救济治愈的,你要说完好治愈的,这种可能性基本是没有,不死个千百百个人万八千,那还是能让人闻风丧胆的瘟疫吗? 2144,各行谋思下 良好治愈的比例实在是不怎么高,在发现这个事的时候,不少人都觉得云苍和冰烟是疯了吧,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般等同于自杀的行为呢,基本没有几个人是能理解他们的。 必竟阶级观念等等的,他们的行为,在这个时候确实是让人不太能够理解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不少人看来云苍和冰烟已经是必死的了,没有可能生还的了,也就是说云苍差不多已经被看成死人,再加上本来他也没有多大可能即位,所以已经不在教师范围内了。 但是天旋帝总共就五个儿子,你说云苍不得天旋帝宠爱,天旋帝不将云苍放在眼中,但是其它四个皇子呢,就算其中有两个即位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是另外两个呢。 这下好吗,五个皇子都给派出去了,这万一都折进而面了,到时候怎么办? 这瘟疫当真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传染可怎么办啊。 但是天旋帝已然下旨了,这个时候谁说也不可能好使了,更何况天旋帝这算是打一棒子还给一个甜枣的行为,你们不是担心吗,但是若这变成是对各个皇子的考验呢?你们去不去? 是啊危险确实是大的,可是你就真的放弃这个机会了吗? 这可是事关多少条人命的事呢,这些年来云哲和云朗都在争什么,说白了,还不都是争那些美名吗。以前做的太过的宣传了,可都不如救那么多百姓来的实在啊,就算是最后救不了人也死了不少,可是未来的皇帝甘愿冒着危险体恤百姓,在危难的关头愿意挺身而出帮助百姓,你要知道这种可比那些空口白牙吹虚的造势好用多了。 那些即要花钱,还得慢慢渗透的去给人洗脑,有些人还不吃这一套,总而言之一以前那都是个漫长的活,现在可以说是干的好了,不但这个功能大大增加效用,很可能让天旋帝心里满意,直接封为太子了。 这些年来云哲和云朗在争什么,争的可不就是这个吗。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天旋商一不小心突然死了,那么太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登基最佳人选,除非谁能逼宫造反,可是前提是,这个骂名是背定了,而且你也未必能成功吧。 反正事成之后是好处多多的,虽然此次会十分凶险,但是天旋帝摆出态度来,还是没有人会拒绝的了的。 于是云哲云朗和云池纷纷进宫了,说是跟自己的母妃来辞行的,其实还不都是来商量的。 云朗和云池可以算是第二现场的办事人员,更加的凶险一些。 云贵妃一听说这事,便有些担心,但是随后知道其中的深意,又是忍不住的心跳加速,觉得事情还是大有可为的。 云朗道:“母妃也是这般想的?” “话是如此,你那些幕僚可有给出什么有力的办法吗?” 云朗道:“母妃法子不是没有,但是要万全之策,这却是难的。” 其实云朗的意思是,能完全不受一点危险的,这话谁也给不了他,必竟那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可能就不知不觉染上呢,到时候能有什么办法呢。 云贵妃好看的眉头都皱起来,红唇微抿着:“但是此事却也大大可行。” 云朗点头道:“母妃您也听说了吧,依您所见,父皇的意思,可是真要借这个机会进行考查,然后确定继承人了?” 云贵妃想了想,才说道:“是很有这个可能,你父皇虽然还正值壮年,但是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定立太子的打算,这件事情也一直让朝中大臣反复提及。但是这些年来,我们与那边的人争执不断,又势力相当。那头还占着个正统的说词,这一点比我们还是更有利一些的。所以这个事便一直这么拖着。可到底你父皇也有年纪了,太子再不立起,反而不妙,所以这一次若是做的好了,太子便极有可能被我们夺得。” 云朗其实心里也有数,但是云贵妃到底也是天旋帝的枕边人,还是一直都颇为得宠的枕边人,而且云贵妃运气也不可谓不好。 先前刚刚有些失宠的迹象,结果人云贵妃又查出来有孕了,天旋帝顿时龙颜大悦啊。 所以云朗虽然身为龙子,真按身份那比云贵妃还贵重,但是真论起来,却没有人敢不敬重云贵妃,包括他自己。 就冲着这十几年的枕边人,云贵妃自然是更了解天旋帝的。 云朗听的心里有些澎湃,也不禁喜上眉梢了:“母妃,那这一次儿臣势必要将事情完美解决了。” 云贵妃抚着肚子,神色间却并未有太多的喜悦来,云朗愣了一下:“母妃这是?” 云贵妃道:“皇儿不可掉以轻心,事情必须要小心再小心,此事还以你的身体为重,当然事情也要完美解决。你父皇到底是更喜欢谁,恐怕还不好说啊。” 云朗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母妃您的意思是?” 云贵妃笑的有些冷意:“那宫的可比你的安全多了,本宫真想这一次,他便半路折在那里了。” 云朗眉头犯犯一跳,心里也不禁跟着激跳起来。 平时云贵妃看着更得宠,他这个四皇子从小到大,看着都比三皇子云哲看起来更得宠一些了,但是真是这样吗?这一次云哲跟云辉当后勤,只需要在东西不够调配的时候动手,看起来还真是更为安全的安排了。 但是他可不认为父皇是为了照顾云辉,那反过来说,这些年来其实父皇更加中意的会是云哲吗? 云朗想到这里,脸便已经阴沉下来,心里越是这般想,脸色就越发的难看起来,若是真的没有猜错的话,那么这一次的考枪,起不是最后都会为云哲做嫁衣了吗。 这如何能让他忍得,母妃说的对啊,若是云哲真能半道就死了,他最大的对手就没有了,到时候他再运作一下,再经此事得些美名,就算他不是最好的即位人选,到时候父皇也别无选择了! 2145,恨不得去死上 云朗是想到这里,脸上表情便越发的阴霾起来,都恨不得到了阴狠的样子。 他在那里脸色变来变去,过了好一会儿又抬起头来对云贵妃道:“母妃,您的意思是?” 云贵妃笑望着云朗:“此事还需再次会意,不过你此次最主要去做什么的,皇儿可知。” 云朗想想道:“除掉其它的人。” 云贵妃摇摇头:“自是不行,哪里有这么容易,你还需要完全你父皇派下的任务,若是可能再去想双管其下的事情。” 事情自然也是这么个理,不论是哪个皇子,身边哪里会不跟着人过去的,真想要算计也确实是容易,更何况此事是跟瘟疫做抗争,哪人身边都会做些自保的保护工作的,在这样的基础上若是都将人给除掉,本身就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而且云朗刚才也是吓的一时糊涂了,若是真出什么事的话,会不会怀疑他呢?除非有人比他更加有嫌疑,更加有什么得利处的地方,那才会让人不去最后追究到他才是。 如此看来,想法虽然看着挺好,但是若想实施下去却没那么容易。 不过嘛,若是真有这般的可能性,云朗却是将今天的话记下了。 云贵妃自然是又好好的叮嘱了云朗了,让他一定要注意一路上的安全,云朗答的好好的,只是多少还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有些心不在焉。 云贵妃抚摸了下自己的肚子,表情却是有些复杂,还有些晦暗不明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古怪。 另一方的皇后也跟云哲见面了。 云哲心思有些重,与皇后谈话的时候,神色也是有些凝重。 皇后自然也得叮嘱他,见云哲表情依旧不好,倒是说了一句:“此事大有可为,皇儿可是明白。” 云哲明白的点头,若不是知道这一点,怎么可能四个皇子都接了呢,最后还都得欢天喜地的接手了,还不都是丰这个来的吗,要不然真以为他们多仁爱百姓吗,谁能没有私心呢,更何况是事关皇位的,私心更是不需多提的重了。 皇后道:“皇上或许还有旁的什么考量,不过你也不需要太过心郁,此次皇上给予你的差事,说不定更好。” 云哲道:“母后,儿臣这到底也只是个后勤的,前面冲锋陷阵的可不是儿臣。” 刚开始云哲一百个一万个都不想接这事,可是后来既然被下旨命令了,那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可是事后一想,这可不对啊。虽然都是为这次事件做事的,可是你可要知道了,往往这办什么事,都是冲在前面的风头更大。 即便是后面有一个更大能力的人,往往在人前露面的,是被人记得更深的一个了,所以在此事上,又是可能是为将来太子考量上的事情,这般看来那云朗不就更加的占便宜了吗。 云哲如何心里没郁气呢。 皇后道:“你心中所想,本宫也知道,可谁能保证那冲在前头的便是好的。” 云哲有些不解的看向皇后,皇后冷笑道:“你要知道,这一次你们接到的任务,可不是一般的任务,这其中可是事关到百姓的性命,而且最为关健的是,这其中的瘟疫的厉害之处,所到之处不分尊卑的。谁若是染上了,可能都是要见阎王的。” 云哲听到这里眼睛一亮,掩不住喜悦之情道:“母后的意思是,云朗更容易得瘟疫,更容易死!” 对啊,他的最大敌人可就是云朗了,若是云朗能死了,到时候他被封太子的面可就更大了,不要忘记了,他还是皇后所生的正统嫡子呢,还有谁比他更加适合吗? 不,没有了。 云哲眯着眼睛,眼中闪过一抹寒森森的冷光,是啊,只要解决了云朗,那一切不都好了吗。 皇后见状,忙道:“本宫与你说这些,是让你放宽些心,我们想到这些,对方又岂会想不到。所以此行,你需得记住两件事,一是要保护好你身的安全,这个是重中之重,第二个便是要做好你父皇派你的任务。不然到时候事没做成,说再多都不管用。” 云哲一听也是这么回事。 这可是打击双方的好机会,在这期间谁死于意外,都对对方有着极大的好处,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对付对方才是好办法。 事情也是如此,别到时候云朗真是死了,其它两个皇子任务完全的更好,就算是有意提拨他的话,也让人说嘴啊。 不过以他手下的幕僚来说,想要比别人做的更优秀,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皇后这番话,算是给了云哲一个定心丸了,他的心思这会儿也没有那么重了,反而带出了一抹喜色来,还是皇后又敲打他几句,云哲这才更慎重了一些。 皇后岂能不担心呢,现在后宫更新换代多快啊,之前她还想做计逼皇上选秀,从而对付云贵妃等人,可是现在这些新秀倒是进宫了,但是麻烦同时也来了。 皇后现在也不好说,当初这选秀是对了还是错了,但是皇后不得宠,不论有没有选秀那都是一样的。她可只有云哲一个儿子,对云哲的小心程度,那绝不是现在已经又怀了身孕的云贵妃能比的。 皇后想云朗死的很,但是云贵妃现在可又怀了啊,这难道不可能又是另一个威胁吗?但是皇后这个时候就算是想做什么,但是她一时也不敢动手,先前钟眉洪美玉屠娥秋等因为流产的事情,让天旋帝十分在意,这宫中的守卫都更严格了。 再者皇后有些手段对别人使好使,那云贵妃防备着严着呢,她们这些年在宫里,你来我往的过了不知道多少招了,对对方防备都重的很,若是可能,她是多么想云贵妃赶紧流了产了。 本来对这个贱人,已经打压了,哪知道怀了孕,又让她风回路转了,实在可恨啊! 这一次若是皇儿能够立下大功,那么对于他们的处境来说,会是极大改善的开始…… 2146,恨不得去死中 这两人都见着人了,那云池进宫自然也见着德妃了。 这对母子两个坐下来,却是先各自喝了一杯茶,并没有急着说什么话。 德妃看着沉默寡言的云池,心中不禁微微一动:“皇儿可是心思乱了。” 云池抬头看向德妃,并没有马上回话,抿了下唇,似乎在想如何回答,最后点了点头:“母妃,皇儿心却有动。” 是啊,如何能不心动呢。 这一次可是多好的机会呢,要知道想要从云哲和云朗这种局面里杀出一条路来,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而且云池倒不是说是多傻,能在宫里当皇子,真有傻子吗? 对外云池看起来颇为憨厚,就只是个武夫,是个武痴,但是他的心眼也不可能没有,甚至可以说说不定他更懂得另一种的聪明,比如韬光养晦,比如大智若愚。 这一次若是事情处理的漂亮,或者云哲云朗他们其中哪一个出了什么问题的话,朝中的局势就会有极大的不同了。 德妃曾经说过,当今的圣上便是他的父皇是个难得的英勇睿智的皇帝,不敢说天旋帝每做一件事情都是绝对正确的,但是起码大方向是没有错的。 这样的皇帝其实是爱惜羽毛的,这样的人对于朝正对于后宫,甚至是对于皇子都是看重的,因为要这个名声啊。 但是天旋帝现在又正值壮年,他还没有一点退位的想法。 讲真的,但凡是在位的皇帝,有几个退位是甘心退下来的。 一来这种退位的事情本来历史上例子就不多,二来有这种退位例子的,大多都是被逼无奈的。 你想想当你位高权重的时候,你能掌管着整个国家,甚至整个世界的生死的时候,那种满足感,有几个人能从其中解脱出来不再沉迷。 就算是退位了,谁能说不后悔呢。 曾经的大权在握,谁都听自己的,现在便要安享晚年了,无事可做了,就算是想插手说两句,那个时候还有人会听你的? 所以退位的事情鲜少会发生,而在位的皇帝不说各个刚愎自用吧,但是能在在位多年,还听的进去劝话的,其实也并不多了。当皇帝时间长了,难免会有几分独断专行的,只在于有人自控好有人自控的不好的问题了。 反正在位的皇帝基本上没有是挑不出来一个毛病的,这也是谏官存在的必要的。 说到这么多,其实意思在于,天旋帝现在还是壮年,并且还有一番壮志呢。而每一个皇帝最在意的是什么?不敢说百分之百全是如此,但是绝大多数的皇帝想的不外乎就是那几样,是不是有人动摇自己的皇权根本了,而这个人是谁,便是自己的儿子都不行。 现在朝中云哲云朗两系争斗一直不断,还隐隐都是两相伯仲的较量,未必没有天旋帝制衡的用意在里面,所以这些年来虽然小动作不断,但是大动作倒也没有什么,所以也算是相安无事的。 可是若是其中一个死了呢? 在天旋帝还想大展拳脚,所以他的儿子不能名声越于自己,功高盖主,或者是让他不爽的时候,那个时候若是其中一个死了,他恐怕就会帮助扶持另一个的。就算是现在没有机会,谁告诉你之后就一定没有机会呢? 云池也是身在帝王家的,要说他没有过争夺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小的时候他也因为不懂事而吃过亏,也多亏德妃在天旋帝那还有个位置,再加上平时德妃谁也不得罪,小时候的云池还能说是人小不懂事说错话,但是大了可就没有这一说了。 虽然已经是年幼时候的事了,可是云池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是如何被欺负的,被云哲和云朗,小的时候云池并不是一开始便是这般能武的,小的时候人也挺小的,还是被欺负了之后。德妃抱着他哭,告诉他一定要装傻,耳提命面的告诉他如何做,云池才变的。 可是云池藏了这么多年,连他都以为要一直这样下去了呢,就当个安稳闲散王爷的时候,父皇又给了他希望了,不但是对于自己的第二个孙子特别的喜欢,对他也更加的上心了。 而这一次这般的机会,云池是有些心动的。 因为他不甘心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机会啊。 德妃看着云池道:“你的想法母妃很清楚,母妃也与你说过,等机会,可是此事并不简单,你要记得此次办要务是第一位,至于其它的,你不需多做什么,到时候看结果,我们再做打算吧。” 说白了,德妃和云池都在皇宫之中,尔虞我诈这么长的时间,德妃又能在美貌宫妃中脱颖而出,不当天旋帝最得宠的女人,却也是上心中的女人之一,德妃的手段可是不可小看的。 这些年来一直的隐忍,不代表就真的完全不想争了,但是明显还不是时候。 而且德妃也是十分谨慎的,她的原则便是,不能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就不要做。因为他们是输不起的,他们是不能允许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危险的,若是那样的话,还不如便安然享受,真当个闲散却安康的人。 在宫中很多时候连自保都是种奢侈,能有这般的想法,其实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云池心里有些不甘心,德妃拍拍他的肩膀:“皇儿母妃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忘记了我们原来的想法了吗?在这皇宫本就不易,你同样是皇子,你也想有那个机会,你也想要报以前被欺辱之仇,可是那前提不是你必须要安全的份上吗。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更何况那两宫里的争斗怕已经开始了,你何妨不静观其变,坐鱼翁之利呢。若是不可,我们还有退路可走,此次你得随机应变,但是唯有一条,你定要做好你父皇交待下来的任务,你可明白。” 云池点点头,心想也只好如此,随后又有些迟疑道:“那母妃,你看二皇兄那里?” 2147,恨不得去死中下 静妃闻言也静默了片刻后,才抬头望向云池道:“皇儿对于苍王是何想法?” 云池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的询问,这皮球会又踢回来了,让他一时间没想到如何的回答,他停顿片刻后道:“真论起来,皇儿与二皇兄的相处时间,也没有比其它皇子们多多少。不过就以这些年月的相处来看,这位二皇兄倒也不是个喜争之人,但是却是个脾气极为硬之人,若是认定的想法,旁人难以改变他。但也是因为如此,这位二皇兄却不是乐于算计人的,只要真心交好,他倒是不会与人如何交恶,反而也能真心相待。而且……若是用的着,他也会真心相帮。” 就拿之前的云辉事件来说,本来云辉这一次很可能被打压的起不了身了,虽说他本来也不是个得宠的皇子,可是被打压的抬不起头,没有丝毫喘息,和依旧当个即便不得宠,但是王爷皇子一应荣耀还有的,那可是不一样的了。 若不是云苍,他们那个时候三人都会有事,当然了,云苍此举未必没有自保的想法,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说他挺身而出只是因为自私,因为这样跟云哲云朗算是正面交锋了,一般人可是不会如此的。 云苍的有些行为,其实在从小长大皇宫的皇子们来说,都是觉得十分匪夷所思的。就算是云池这个武痴吧,都已经是比起其它的皇子来说,更加的不重礼数了,可真比起云苍来说,那可就差的远了。 可以说云苍有的时候很是随性而至,因为他本身就是比较冷傲的那种人,再加上因为早年被逼离天旋国,而且其实他们也清楚,云苍没有多说以前离开天旋国过的是什么日子,但是也绝对不是什么好日子,怕是没少受到迫害的。 甚至这其中的迫害,恐怕也跟京城中的人有关系的,大家其实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但你若说云苍只是单纯的混世魔王,显然也不是这样的,起码就他们来看,这二皇兄虽然因为没有在京城中长在成人,有些事情做起来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但是他做事也没有失了分寸,更何况这二皇兄娶了个不得了的女人了。 想当初云哲在天南国求娶冰烟的时候,云池听起来的时候,还只当是因为要跟云苍比一比的想法,但是其实云苍比起云哲,哪里有那么多的优势呢,他这般的争执是有什么意义吗?当真是让人看不懂的,但是自从认识到冰烟之后,云池慢慢也能明白一些。 当初因为没有求娶成功,所以云哲跟云苍夫妻两个都挺不对付的,其中当时冰烟没有给他面子是一回事,二想压云苍一头是一回事,恐怕还有一些,也是因为这冰烟刨除种种的原因,也是个相当可娶的女子吧。 这般的人也不是能让你能小看的。 这样的人也更加有的有人情味一点,比起云哲和云朗那种为了争位,便能不管不顾什么都不在意的人,显然云苍这样的人,是更加能让人喜欢的了。 所以云池不是不想争皇位,但是想想云苍,他也说出了心中所想的一些想法。 德妃看着云池微微点头:“皇儿便记得你要做的事情就好,到时候,面对苍王,便依你心去做就好。” 当然这也有个前提,是在云哲和云朗那里,已经对于云池,在这次事件中对他没有大威胁的时候,到时候他可用心而定。若是没到这个份上,自然还是合作更为好了。 云池道:“依母妃之见,若是正常的情况下,皇儿该帮吗?” 德妃神思里有些微顿,缓缓点头:“池儿你该明白,尽了你办事的责任,你就在帮他了。” 云池愣了下,随即回过神来向德妃点点头。 是啊,只要他真的依事而帮的话,就已经是帮原城的人了。 云池道:“是,儿臣明白了。” 德妃摸摸云池的脑袋:“你已经成家立业了,做什么事情也要多想想家里面,这一次定要万分小心,你带着的人一定要密切的防护,万不可感染了。” “是,儿臣都记下了。” 德妃还是挺不放心的,这要是其它的事情,可能还不会如此担忧。必竟别的事情,能防还是能防的,这个瘟疫虽也是能防的,但是却是有可能会防不胜防,必竟传染率是十分高的。 平时很风轻云淡的德妃,这个时候也禁不住反复絮叨的要让云池方方面面多加小心,云池也知道德妃的担忧和心思,自然也配合着不时点头,让德妃也算是放宽了一些心。 从皇宫里出来,云池微微吐出一口气,今天进宫没有骑马,他直接剩了武王府的马车回去,进了马车之后,云池微微吁出一口气,想了想今天的事情,心思不自禁的复杂了一些,随后摇了摇头。 云池心里其实有些别扭,必竟他这一次进宫,也是怀有私心的,而以往云苍和冰烟是如何对他们武王府的,他也不可能不记得,当初若不是冰烟主动提及,武王妃很可能因为娘家的事情,在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惹下大麻烦,他这般的做法,冷静下来想,还是心时有些愧的。 但是也只是那一瞬间的想法,生在帝王之家,又如何能成为什么单纯的皇子呢,便是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他,也不会,甚至是不能。 “希望这次一切顺立吧。” 别院之中,原文斌正与几人聚于一起,因为私下都自己人在一起,原文斌也没有再遮面。 所以他的整张脸都露出来了,他那脸上的疤痕,本来就让他看起来有些吓人,现在这个时候,他再沉下脸时,他那脸上的神色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更是让人有些寒颤。 只不过能一起商议事情的人,是不可能去嫌弃原文斌的脸的,更何况现在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谁还能管上什么脸好看不好看的,聚集的人中各个都面色有些凝沉。 2148,恨不得去死下 “原城那边还有新消息传来吗?”众人聚于一起,不为别的事情,正是为了原城中的云苍和冰烟。 原文斌的脸色相当不好,神色间还有些烦躁,当得知云苍和冰烟竟然如此大胆留在原城的时候,他便发了一顿脾气了,刚得到消息的时候,他还扬言要将人给抓回来再说。 只不过当时形势已经不太好了,他被人拦下来之后,也冷静下来了,先前的事情便也没有再去提及什么,但是对于云苍和冰烟的安全问题,他还是一如即往的关心着。 每天都要询问原城的消息,当然了原城那边的消息也是每天会递过来一些,但是大体上都相差无已,哪里有什么新的事情。 刘乔楚听说冰烟被困,也早早赶了回来,此时表情也有些凝重的摇摇头:“还没有什么新消息,原城倒也算是相安无事,王爷和王妃此刻都是在尽心的救治之中。” 原文斌阴冷的哼了一声:“他们当自己是什么,会点医术倒是狂起来了,这种事情是他们该参与的吗,简直不知死活。” 原文斌这几日没少骂人,但是大家也就是听听,明知道他这是因为太担心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再加上这些年来,他的性格本来就变的有些阴晴不定,跟他接触久了,就不会太在意这方面了,只是关心的方式不对,或者他现在已经不太会正常关心人了。 刘乔楚道:“原爷先前王爷和王妃传过来消息,让我们这边准备粮食药材和钱财等,我已经在准备了,再需得一两日时间应该便能送往原城了。” 原文斌却是皱眉想了想:“哼,这事本该朝庭去管,他们倒是心眼好啊,自己搭进去了,钱财还要搭进去,最后能得到什么。”只是说完这句后,原文斌又说了一句,“我也已派人去准备,可跟你的货一同运过去,不过这些东西我们可以准备,但是需不需要直接送到城中,还需要观察。” 刘乔楚愣了一下道:“原爷的意思是?” “这一次朝庭也是十分重视,那边自然会有后绪的安排,四大皇子都被派去运作辅助了,我们暂可以按兵不动,先看看再说。以他们带去原城的那些东西,再加上即已控制,让原城的县令和副总兵都可号令了,应也可缓个十天半日的,这段时间,朝庭也该给予补给了。” 这自然是这个理,天旋帝都派四大皇子下去办事了,这些人会光领事不办事吗? 但是这也不好说,他们都很清楚云哲和云朗斗的厉害,而且这一次听闻派四大皇了下去,天旋帝还隐晦的提及,算是对于四皇子的考验,这就很值得人思考了。 原文斌冷笑:“那人最是擅于用计了,这一回,这几个皇子不敢怠慢。” 若是朝庭的人先能给予帮助的话,其它的人再去帮忙,其实就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其实只要东西和人到位了,基本上其它方面的需求并没有太高。 刘乔楚道:“原爷说的有理,更何况皇上只是交待下去任务,下面的人若是想要尽快做出成绩来,要忙的事情不少,到时候说不定我们不想出头,他们都得让人去出头。” 原文斌冷哼一声,端起茶杯淡淡饮了一口:“这有什么奇怪,这云家的人都是这种阴险小人。” 屋子里的气氛有点怪异,再怎么说云苍也是云家人吧,这是不是也将人给骂进去了,在场可有一多半都是云苍和冰烟的人啊,这么骂人主子,也就原文斌能做的出来吧。 原文斌仿似感觉到其它的人不乐意,反而冷笑的更为厉害:“怎么,你们不同意我的说法?呵,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你们那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算计人的时候,他什么时候手软了。” 原文斌脾气不好,云苍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有的时候他们一言不合,不是各自冷战,便是要互怼一下,完全看不出来,本来该是相亲相爱的舅甥二人。 其它人眼观鼻鼻观心的,深知这个时候还是保持沉默最为好了,原文斌看他们这样,反而又很不满意,又说了人几句,快结束的时候,却又说了一句:“你们须随时待命,那几个兔崽子若是忙于争斗,真是坏了事,我们必须得先准备一批物资送进原城,万不可断了里面的物资,从而坏事。” “是,原爷!” 事关到瘟疫的物资,这是绝对绝对不可以断的,比如一些药物,就算是云苍和冰烟再医术高明,若是没有药,想要持续救人那也是巧妇难为五米之炊了,水止是如此,若是真断了药物,反而引起病情的恶化。原文斌可以不在乎那些百姓,不在乎天旋国,不在何其它的人,可不能不在乎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外甥。 若是朝庭派下来的不靠谱,那么他们就得一起来。 等刘乔楚他们答应了,匆匆出去整理物资的时候,原文斌身边的随从不禁问道:“主子,这一次天旋帝可以下了重任的,那些个皇子还会在此争斗?” 这么说着,脸上的表情都不禁有些凝重,那未尽之话的意思也是在说,要知道啊,现在可是事关万余名的人的性命的,就这么不将人命当回事吗? 原文斌冷哼:“你以为他养下的那些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百姓的性命算的了什么,只要不耽误他们登基,谁也不会在乎是不是有人死了的。” 随从眉晨紧紧皱着,心头感慨。 不过想着自己主了当初怎么被破害的,似乎又不是那么难以想象的了。 若明仁心爱民的皇帝还好,若是正碰上了手段残忍的昏君,往往百姓都是十分难过的,因为本来皇帝最该是体恤百姓的人,若是连他都不管了,朝庭就算是有好官,真想为民做什么事,也得看皇帝愿不愿意成全呢。 历朝历代,又有哪一个不是因为最后官逼民反,从而推翻一个朝代的,当然这不绝对,但是这个比例也有一批,这种实际存在的现象,也实在是不得不令人感慨良多啊。 2149,开始动作上 而这随从也算是跟着自己的主子从高处跌到低处,一路一直跟随的人,他也是见惯了这些的,只不过这一代的各个皇子,看起来当真不像个样子。 倒是表少爷这般一心为民,在明知道这般重大事情,还能挺身而出的人,这般冒着生命危险的人,将来若是做了皇帝,才是百姓之福啊。 随从的神色表情里不禁带出几分微妙的感觉,原文斌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起身走了,随从立即跟上去。 云哲云朗和云池云辉等人,该见的人都见了,该如何做,他们心里也数了,而命令即已下达,事关人命的事情,自然是能多快就有多快了。 而在这个时候朝庭各部,在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在明面上刁难什么,必竟天旋帝这般的重视,而且不管是运办理辅助的,还是筹备资源的,一个是历王,一个是诚王,那都是很有势力的,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想折腾,那可真是有些找死呢。 这方面朝庭自然是大家帮助的,可是必竟一时间要调配的资源有限,能拿出一批来,但是朝庭储存量有是有,还有一些是分放在各地的。比如有些地方连年灾祸比较多的地方,这些地方是经过商讨会相对,比平常地区的储备官粮官物资是要多一些的。 现在这里出了问题,还不能完全调动,因为瘟疫这种事情传染率极高,同时还得保证以防万一传染率大了,自城是否也能自救的来,这个最低线是要保证的。 而且现在交付了任务之后,云哲云朗他们就得开始通过朝协调后,从各个寺方调配出一批物资运往原城的。同时国库也要保留出低线的物资以备不时之需。 而往往像是一些大灾大难的,先前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征兆的,若是有征兆的,朝庭若是得知还能早一步进行准备,这一次原城的瘟疫绝对是突发事件的,所以这个调配物资,全国可能有不少,但是真正能用上的有是有,一是需要时间,二来要调配的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多。 而若是云哲和云朗想要做出成绩来,他们必须要保证物资的充沛,在这个方面必是不能拖后退的。朝庭这边暂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需要时间调配运过去,又因为事发突然,再加上人命关天的,所以各方都是尽快送达。 第一批物资约莫着三五天的时间内也能送到了,而原城那边只要等上这几日的时间,基本上前期的供应就没有问题了。 但是后绪的呢? 上位者倒也不都是傻子,这种物资宜多不宜少,朝庭这边若是需要的话,还要进行调配,本身也是麻烦的,方方面面都得通知下达等。这还是因为他们身份的原因,所以还更为方便一些,不然速度可能还要慢上一日左右。 但是万一后绪供应不上呢? 要知道各地的物资,你发下去容易,但是想要让他们吐出来救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虽然从朝庭这方下达了命令了,但是那边是否支持,是否全力的支持,这可就不是一回事了。 所以若想到时候他们手头上的事情能顺利的话,还是要做两手准备才是,至于这两手准备是什么,那就是另外需要他们自己想办法了。 怎么想办法? 天旋国可是大国啊,大国意味着什么,百姓罗为安稳的生活,而各方都富足的情况吓,商人也会富裕并且手上资源充足。 到了这个时候,可不就是这些商人给力支持的时候吗。 这个时候他们不出手谁出手呢? 所以云哲这方面为了做二手准备,立即便开始传话下去,此次事关重大,希望城中城边的商人都能伸出援助之手。 按理来说云朗是该守于原城周边,带着物资与原城进行联系的,他是接收物资的,这方面本不应该他来管。可是这回可是事关到考验啊,多做一事说不定就多有一份功呢。这事云哲直接与各部有协商,云朗也是不需要拉什么物资的,但是他想着,自己这边是要做二手准备的,云哲这里若是出了什么问题,物资没有及时补充的话,他也是可以从旁外调的,这种情况下云哲就会失职,而他这就是随机应变,若是还有助于局势的话,这个功他如何也发一下了。 所以这个时候,就算不在其位,也得谋其政了。 云朗这边也忙活着准备物物资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出这笔钱的,只是传达下去,需要那些商人们起到作用,这个时候出些钱,为天旋国为百姓做些有利的事情。 可是商人不谋利,那还是商人吗? 有些心存关心的,也会准备一些给出来,有些呢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多好财呢,还有些还真是拿不出来多少的,商人也分大富商和富商的,可不是你说拿就拿的出来的。 更何况在京城以及周边的这些商人,能做的起来,谁不认识几个官员的。所以说在这样的时候,他们也在寻思着找人问问情况,这个时候灾情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住了,必竟知事的官员太多了,也不是谁都能守的住秘密的,这东西啊,有一个人守不住,那就等于不是秘密了。 一开始还只是小面积知道的,后来因为云哲和云朗开始要物资了,那打听的自然就更多了,然后这么一了妥,好家伙,竟然是因为瘟疫啊,原城离的京城这和的远,有些胆小怕事怕死的,这个时候都想着要转移了。 这种让人谈之而色变的传染病,其实也不怪这些人会这么紧张了。 云哲和云朗这边急着要东西,那边都是在想着退路呢,要东西就这么好要的吗?云哲和云朗没过多久就发现,传下的话,竟然没有得到多少回响,当即觉得没面子了。 对于这些商人,更是打心眼里看不起了。 他们是什么人,这些商人连他们面子都不给,哪里来的胆子?会不会是敌方的故意为难自己? 2150,开始动作中 这才刚开始,云哲和云朗心里就对对方心存了怨气了。 这头次下命令没有得到多少响应,这可不行,这必须得让这些人知道厉害,必须得让这些人顺从才行啊。 于是这便开始找人谈话了,有些是派着幕去谈话的,那话里话外自然是软硬兼施了,而且云哲他们也想到当初冰烟的做法,若是主动送东西解救困境的,在这个时候是可以立碑,这可是件荣耀的事情,当初的反响还是不错的,只不过这有的时候吧,第一个就能讨个头彩,再第二第三个就没有什么新鲜的了。 这些事可不都是人家玩剩下的吗,你现在再捡起来了,当然了也是有跟着响应的,可是热情程度却不可比的。因为这可是瘟疫啊,正因为以前这个治愈率是十分愁人的事情,这些人还觉得呢,现在就是送东西送物资什么的,很可能是打水漂的事,你说让我们准备东西,我们就得准备东西了?最后完全没用上,谁家的物资不是钱啊,谁赚的钱是容易的。 再说有些商人还想着要寻退路离京去安全地方呢,这些家底自然就更不愿意出了。 现在这事情跟当初可不一样了,云哲和云朗再以以前的想法去处理,那自然是不行的。 他们手底下的幕僚,说到底也不是都是经商的天才们,大多还是以政为主的,经商的就他们手底下的陈胡两府,这是做的最大的了。因为是自己的手底下的,陈胡两府赚的那些钱,有许多是要给自己建势力而用的,这些也相当于是自己的钱,云哲和云朗刚开始,是完全没有想到要用陈胡两府的。 当然了,他们既然是跟别人要东西,陈胡两府自然也是通知到了,但是没有说数量,那自然也就是按平常遇到一些物送物资来给了,自然是多不了哪去的。 而云哲和云朗事情遇到麻烦的时候,正好还借由陈胡两府送的东西广大的传扬了一下,还别说,这方法还真是让不少人也跟着送东西了,但是依旧是人数有限,物品也有限。 这下云哲和云朗可就不乐意了,这事关自己未来前途的事情,这些贱商们竟然还如此糊弄他们,这还得了! 派人将人都带来直接商议。 直接带来商议,这说的好听是要一起去商议,可是实际上就是一言堂了,云哲云朗直接说出条件了,你们就得跟着送上来条件要求的东西来,要知道人家可是现在天旋国得宠的皇子,又是位高权重的王爷啊,你们商人做的再大,还能大的过去他们这些权贵去吗。 云哲本身也是有傲气的,再加上自身的身份,其实不怎么看的起这些商人,将人叫来之后,语气里也掩不住的愤怒:“天旋国待你们行商之人,一向为好,你们这些年来好好想想,在天旋国境内你们赚了多少,天旋国可有亏待了你们。” 不论什么时候都有拍马屁的,虽说大部分商人是想观望观望的,但是有些却是早早就送了东西,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在云哲面前露露面的,当然也有真是出于救济百姓的。 当下便有那些响应号召的接着道:“天旋国人杰地灵,百姓安居乐业,这都是皇上雄才大略领导有方啊,历王爷一向深得皇上的依赖,此次更是挺身而出这是为民之表率啊,历王此乃大善啊。” “大善,实在是大善,听闻历王爷领命救治原城的病民,实在令人吃惊。历王如此爱待百姓,当真是令草民等惭愧惭愧。” 这一个个附和声不断,其它人坐着听的,表情也变的微妙起来了。 云哲道:“此次疫情事关到万余人的生命,本王一直心系着,如何敢掉以轻心呢。今日叫诸位来,也是希望大家能一同出力,好为天旋国为百姓做些贡献出来。” “诸位也都是不容易,但是能坐到今日的成绩,也都是乃人杰。想必你们都有善德品格,本王会叫你们前来,心中自然也是有所计量的,只有那些本王心觉各向品行良好之人,大家才会坐于此处。诸位,事不待人了,现在已经是百常时期了,诸位需伸出援手了。” 云哲这话说的倒也不错,听起来也挺是那么回事的,自然又是说动了几人加入了。 刘乔楚今日也被叫来了,他静静的听着没有发表多少意见。他们手头上的资源,那自然是经备不时之需的,就算先前觉得是从余的,现在来看还真不是多余的,这历王做事,还真未必能做好,到时候能否跟的上辅助的进度当真是不好说了。 这批资源是绝对不能脱手的,但是即已被招来此处,若是分毫不交的话,云哲也不会放过的。 刘乔楚沉思的时候,那云哲却已然看向他了:“刘老板这般沉默,可是已经在想要送出多少物资了?” 刘乔楚立即恭敬道:“历王心系百姓,此乃原城百姓之福气,草民自当配合。” 云哲笑了一下:“好,刘老板也是个心善之人,只是不知道这物资刘老板能出多少?” 刘乔楚想想道:“粮食五车,药材三车。” 云哲一听,脸上的笑意“唰”的褪尽了:“刘老板这是在跟本王开玩笑不成,以刘老板所做下的家业,就只出得了这屈屈八车的物资,这是当本王是叫花子来打发不成!” 云哲突然气吼一声,在场本来有些已经开始小声议论的,此刻也吓的禁声了,神色之间有些惴惴不安的看向云哲。 云哲脸上的怒意未消,看着刘乔楚神色之间还带着怒火腾腾,那眼神的狠尽,仿似刘乔楚还这般说,他就要不客气了。 周围的人也看看刘乔楚,有些平时关系好的,甚至是给刘乔楚便了个眼色了,这些物资其实不算多也不算少,在场没有百十来号人,也有几十个了,加起来数量也不少了。 但是前提得是,这些云哲觉得多还是少的问题。 2151,开始动作中下 云哲觉得少,那就是少了。 刘乔楚心头冷笑一声,在场今日前来,据他略微的计算,商人差不多有四十余人,这还只是京城外加周边的,而能被云哲招见的商人,都是做的还不错的。其它的一些有些小钱的商人,云哲还没给那个面子要见呢,只是给传了话,第一次没有达到目标,再给你个期限让你再交上来,那些势力小的商人,可不敢跟云哲耍鬼心思,但是能送出去的也有限。 正是因为有限,云哲自然也没有多关心,那个就真是积少成多了。 在场的商人自然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可是据刘乔楚所知,便是云哲手底下的陈家这一次给出来的,也不过粮食十车,药材五车罢了。 陈家可是天旋国的首富之一呢,他们给出的这个,真按生意的规模大小来算,刘乔楚给出来的这个数目是合理的。 但是云哲就是觉得少:“怎么,刘老板是觉得,本王也是来讨物资的不成?” 云哲是动了怒的,刘乔楚立即便起身,样子十分紧张:“王爷,草民哪里敢有这样的意图,实在是草民现在手头上能动用的物资实在是有限。” “有限?你是与本王开玩笑呢,刘老板在京城里可是算的上号的富商了,这五车三车的,你真有脸说的出来?”云哲冷冷笑着:“还是你就想这么罔顾人命,心肠冷血至此,要看着百姓死去,你也不会有所动摇了?” 这话说的实在让人觉得不舒坦了。 原城会感染上瘟疫,这事是谁不希望发生的,就算是再如何想赚灾难钱的商人,也是分事的。这往往打架赚的灾难钱,都比这个好赚。要知道你想赚那份钱,可就得前去原城,这来来往往的,谁知道会不会倒霉得染上了呢? 他们就算是想送物资,手底下的人都不愿意去呢。 钱不是不能赚,而是赚了对于自身生命如何? 当然胆大的人,这个时候依旧是会有不怕死前去的,但是这必竟还是少数吧,对于未知的恐慌和不安,就是会让人胆怯的,这也是人知常情。 原城的瘟疫谁想呢,没几个人想的,而其实在场的人也并没有那个义务去做,会出于同情等原因去出的,其实也是换位思考,或者因为同根生出的感同身受。反正能有这份心思,已经不错了。 再者说,能来的,其实都是心里有准备的,是会拿的,这只是多与少的问题。 在这种时候,有这份心,也有实际行动,其实都是好样的,多与少去争这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但是现在云哲因为商人没有给到他理想的数字,就如此去说,好像说的原城的瘟疫,好像是他们造成似的,这可就让人心里不爽了。 为什么会说我们,因为大多数在场的人,想给出的物资数量都差不多的,有些甚至是事先询问着给多少,也算是商量好的。 说真的,这个时候能倾家荡产给予物资的,有这样的觉悟的真没有几个人,更何况他们都在京城,有一些消息灵通的,也都知道这一次天旋帝本身就十分重视,朝庭各方面都是需要全力配合的。 这历王之所以还觉得物资不够,想要让他们再出一份,恐怕是有自己的心思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实情的,你说朝庭本身就会送物资,现在真不是他们不给,原城百姓就会饿死的事情,他们自然就量力而行,在自己觉得合理的范围内给了。 没有到那个份上,总不能让人生意不做了,什么都拿出来给原城的百姓吧,你要说昏君当道不理百姓,说不定在场真有勇敢善良的这么做,但是现在没到那地方,还想让他们给出肉痛的物资数量,这可就有些过份吧。 这场事关于考验几个皇子的事情,可不见得谁都想参与其中。 而且历王云哲这里招人来商议,诚王云朗那边也要招人商议的,所以就是说,他们要给都是要给出双份的,那么这样的数量就当真不算少了。 这样还不够的话,这是否是有些不知道满足了。 云哲和云朗争的是天旋帝的令眼相看,这跟他们的关系有这么大吗? 有些商人可还并不想站队呢,还有云朗一系的,也不会想要多给的,还有一些自身有问题的,这样强人所难,让在场不少人心里都对云哲有些埋怨了。 有没有埋怨云哲现在不管,而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会想去管这些,他将人招来就一个目的,那就是要物资,越多越好的物资,今天要不让这些一身铜臭味的奸商放放血,那他那么多事要办,干嘛浪费时间将人都招来,他又不是闲的慌了。 刘乔楚垂头恭敬道:“王爷息怒,小人绝没有这个意思,原城的百姓现在深入危难之中,大家心里都惦念着。小人来之前已经将手头上能动用的物资都进行过调查了,小人能拿出的确实是不多啊历王,小人真的并非是冷血不愿意救助。” 云哲笑的阴沉沉的:“刘老板看来是没看明白此次事的危险性啊,在这进而还敢跟本王在这里打马乎眼,还想就此糊弄过去,本王今天将话摞在这里。此事事关原城的百姓,便是你们觉得本王强人所难,你们也必须难从出招,物资的事情你们便找管事的去登记吧。” 说着,云哲又看了眼刘乔楚,面上带着浓浓的威胁道:“刘老板,你可知道有句话说的好。” 刘乔楚继续恭敬道,不论是云哲笑着交谈,还是震怒之时,他都是这般恭敬,看起来十分尊敬人,但是云哲震怒之时,他还是这般却也没有看到多少惧怕:“不知道历王所说是哪句话,小人洗耳恭听。” 云哲眼神中带着一抹诡异的冷诡感,看着在他面前,看起来十分恭敬,但是却让云哲分外不爽的刘乔楚,他道:“良禽折木而栖这句话,不知道刘老板可有听过啊……” 2152,开始动作下 刘乔楚闻言,猛的抬头看向云哲,云哲笑的带着几分自信,刘乔楚喉头微微滚动片刻,才哑声道:“小民愚钝,无法领会历王爷的意思。” 云哲却似笑非笑看着刘乔楚:“噢?刘老板可是个难得的聪明人,是真的不懂本王所说的意思吗?还是明知却不想回答呢?” 刘乔楚没有说话地,云哲也不甚在意的样子,只是道:“明人不言暗话,刘老板很清楚本王的意思,你当下可能无法立即答应,不过本王可以给你几日时间考虑。” 刘乔楚脸上神色微妙起来,张嘴刚要说什么,云哲又道:“这次瘟疫事发突然,没有什么征兆,本王这二皇兄和二皇嫂,就这么困在原城里了,当真是凶险万分,本王着实担心。” 云哲神色间全然都是忧虑的样子,看起来倒真像是关心的样子,但是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清楚的很。 刘乔楚神色微沉,眼神里也有什么光在闪动着,云哲伸手拍拍刘乔楚的肩膀:“刘老板,想好了来见本王,本王这人有个优点,那就是知人善用,而且对于人才是十分敬佩的。” 刘乔楚看着云哲,喉咙微动,却没有说话,只是恭敬的告辞后离开了。 云哲见人走远,不禁冷哼一声,他身后的幕僚立即凑上前道:“王爷您打算招揽此人,此人有何过人之处?” 云哲呵了一声:“不过是会做些小生意罢了,没有苍王府,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招揽还是要做的,若非如此如何能断了原城的那两人的根。” 幕僚一听,立即回过味来:“王爷当真是好计谋,只不过这人未必会如愿求见王爷,要不要属下……” 云哲摇头:“为商之人,有几个不是唯利是图的,更何况本王也没有说假话,那原城里的人是要救,可不代表他们就活的成。都是在处理病情的最前线,你以为他们真能平安无事归来?呵,他们那是自寻死路!有点远大志向,或者有点长远打算的,都不可能留下来,等那半死之人的回来。若是不早早便跟了别的主子,这个刘乔楚本王有无数个法子让他生不如死!做不成生意。” 云哲完全没将刘乔楚放在眼中,也不以为刘乔楚会拒绝他的提议,因为这样的人云哲见的多了。 从皇后还没有封为皇后之前,还没有云哲的时候,争斗已经开始了,只是那个时候可能争斗并不明显,当后来都生有天旋帝的孩子,而且还是皇子的时候,这样的争斗就不可避免,甚至越来越激烈了。 而在这样的谋算之中,你甚至不能完全肯定,哪一个人是不是会背叛你,就像是云哲招揽刘乔楚,这样的法子他不知道对多少人都用过了。而且绝大多数都成功了,因为论起招揽来,可不仅仅只是打些嘴炮就能成功的,他们可是分了许多个方法的,各种的威逼利诱一套下来,基本上大数人都认了。 再者说了,现在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刘乔楚现在想选择,还有一个问题,那可就是云苍和冰烟这一次从原城出来的机率有多大。 是啊,云苍和冰烟他们都是会些医术的,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这个瘟疫他们就接触过吗,这般大传染率的病,任谁都没有这个把握能救满城的人,他们去做了,就得做出会死在里面的想法。 云苍和冰烟可能已经有这个觉悟了,那么这个时候他们的属下心里还有底吗?当明知道自己的主子会有极大的危险,就算是原来完全的信任,这个时候能一点不为自己考虑吗? 云哲可是注意到了刘乔楚当时表情的变化,那分明就是有心动了,而这种时候靠山倒了,想要再寻下家的想法,是很人知常情的时候,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对此云哲还是十分有自信的。 云哲道:“不需要,他自会来找本王的,那些交物资的你都记下了吗,量达不到要求的,继续让他们送过来。” 幕僚一听连忙称道。 今天被招见的商人们,在云哲这里刚交付完东西,也不管云哲这里满不满意,反正他们是来不及了。 是的,云哲这里要东西,诚王云朗那里同样也要东西。 这要是往常啊,两人效着劲来招人说事的话,还有一些时间是同一天,同一时间段来开呢,那个时候便是他们头疼站队的时候,可能是云哲和云朗也知道这一次事情的要紧程度吧,云哲先发出通知招人来商议,云朗那里慢了一步,但是也紧随云哲这边时间其后,所以来这儿的人基本没有什么停歇,自己交付完,或者写好了保证之后才走的。 当然头次云哲这里觉得他们给的不多,还需要再付的,这便是之后的事情了,现在可不是扯皮的时候。 反正得出个血,这是肯定的了。 众人纷纷赶忙诚王府去,云朗坐于高位之上,今天竟是早早就到了,在等着这些商人,这些商人一到,都诚惶诚恐的上前行礼靠罪,云朗也乐呵呵的并不在意的摆摆手:“不需这么多礼,诸位都坐吧,看你们匆匆过来,想必事情繁多,也没有好好休息,先坐下喝杯茶吧。” 云朗如此客气,却闹的人心里反而有些七上八下的,不过此时皆都小心的坐下,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喝着茶,等着云朗发难,心里想着对策。 本来他们今日因为要付两家的东西,早就想好了,可是之前云哲那一套,显然还觉得不够,就算东西加起来其实也不算少了,那边还不知道满足呢。 而陈胡两家的就算是参加了商议,但是肯定也不能跟别人相比,陈家在历王那里能给出十车,诚王这里能给出两车便已算意思意思了,当然胡家反过来也会这样做的。 但是他们却不行,这么一看,他们这些做小生意,或者还不如陈胡两家家大业大的,给的反而要更多了。这自愿给的和被逼着交出来的感觉可是非常的不一样的。 2153,不断威逼上 就像他们来之前,便也想过了,这种事情是谁都不愿意发生的,怎么着也该伸出些援头的,起码在场的有一半的人是真这样想的,其它提被逼无奈不得不拨毛的,或者是根本不屑装装样子的都好,这些商人也真不是各个都是奸商的。 你说人家都有这个觉悟了,也愿意都拿出来了,这还只是第一批物资,虽说后面朝庭那边给予的帮助若是成立的话,基本上这边也可能就不需要了,可是人家这个想法是没有错的,甚至还挺仁义的吧,人家不是不想拿吧。 但是现在这却变成了任务,本来挺好一件事,现在就好像有人在你后屁股后面拿着鞭子在抽打你呢,给出一车还要你继续给,给不出那个令人满意的,这事没个完了。 这算什么事? 本来这些也都是出于自愿来的,给多给少那是个心意不是吗,现在这闹腾的,特别让人觉得不舒服了。 云朗这么笑呵呵的说,众人非但没感觉是什么好的,还觉得心里头麻麻的,越是这样,越有点先礼后兵的间壁了,看来这个血,他们还得出,而且还不能少。 本来拨给的预期人家也是算好的,这再弄,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意这可就不好弄了。要知道,就算是这一次事件京城天旋帝这边都十分重视,但是在这种时候,是少不了发国难财的。 京城周边的这些商人,京城的人还能管管,外边城的呢?这个时候完全都能想象的出来,恐怕听说这个消息,各种物资的价格怕是都要涨起来了。 当然了,在这种时候这么发国难财的,若是被逮着了,很有可能会治罪的,但是那么多人能管的了吗?而且现在原城百姓才是最重要的,往往这些人也没功夫去管了。等到事后了,这些人若是再认识些有权有势的,给送些好处什么的,到时候就不了了知也是有的。 而京城虽然是天旋国的都城,是人杰地灵最繁华的地方,可是京城的物资必竟是有限的,若是预期的物资供应需要增多的话,他们有一些人就得从外面购买过来了,到时候外面价钱增长起来,这个成本就大大的增加了,而且这么下去,若是一次要了给了,二次要你给不给。 瘟疫这种病毒,可是没有时限定的,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好,那么物资最后是需要多少,这个口子若是开了的话,他们别到时候本来是出于好意,最后反而是供应不上,自己生意上资金不够,影响到自己的生意这要怎么办。 反正眼光还算长远的人,这个时候都想到这一层了。 当然了,若是瘟疫能早早的治愈了,那么他们给予物资的这些人,到时候自然是少不了美名的,这一点他们也是清楚的,但是这个是能赌快速解决的问题吗? 显然不是啊,跟不可预知可能带来的好处,和完全可以预知这样下去的结果,大多数人还是需要保守点的。必竟当商人的不赚钱,他们如何能坐到这里来呢。 从云哲那里过来,众人心里都有些郁闷。 众人喝了几口茶,云朗见状,总算是放下茶杯慢慢开口道:“本王想,诸位应该都清楚本王今日请诸位来诚王府的原因吧。那本王也就不卖关子了,现在天旋国的百姓可以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人心都是肉长的,不瞒各位,本王听说此事之后,整夜整夜睡不好觉,一闭上眼睛眼前都是百姓受苦的画面,一想到那个场景,本王这心就痛的不行。那些百姓正在受到病痛的折磨,本王也想帮他们一把。” 云朗又道:“诸位在座的都是仁善有义德之人,本王请你们来,也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诸位大可以畅所欲言。” 云朗这话说的倒是漂亮,而且也极为的煽情,但是在场的又不是被蒙蔽的人,有些消息灵通的,朝庭之中的事情还知道一二的,还能不知道若没有天旋帝的圣旨,可能一个皇子都不愿意办事吗? 云朗现在再这么一说,可实在是有些虚伪了,可是这话谁又敢说出来呢,云朗就是再如何的虚伪,这番的言论他们也得听,而且还要听的心生感动的了然点头,一副深受其感动的样子。 要说这演技呢,还真是不少人会的。 瞧着那一个个生动的表情,还真像是那么回事的。 云朗点头道:“诸位果然都是仁义善良的良商啊,本王在这里就先谢过诸位的慷慨解囊了。”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云朗这话里可有话,甚至是一环套一环的,什么好话他都说尽了,这个时候你若是不拿东西出来,就像是根本不善良,不仁义一样,那为富不仁的奸商帽子可就扣你头上了,顶着这个帽子,还是诚王朗封的,以后做生意都难啊。 众人硬着头皮开始纷纷夸奖云朗仁善之类的,然后便开始报数自己的要捐出来的物资数量,别看这些商人一个个听的十分感动,那样子就差要感动涕泪横流了,可是除了几个被说的有些激动,外加本来就是依附诚王府的,大多数被叫来的,还是依旧给出的是原来制定的物资数量。 云朗随后表情就有些微妙了,微微叹了口气:“本王已经接到政报了,原城那里的情况当真是不太好,现在原城已经封门闭户,里面可谓是水深火热之中,本王的皇兄此次也被困在原城之中。这一次还不知道他们能挺到什么时候,现在原城闭门也有数日了,里面的物资已经消耗差不多了,现在里面已经出现物资短缺的情况,若是再不想办法,可能这病还没有治好,人就……” 云朗说的有些深切,还别说若是不明真相的,光听他这些话,心里都跟着揪揪的疼。 你可要知道,那原城离京城没有多远,在场的商人本来就是京城周边的,也就是说也有从原城出来的…… 2154,不断威逼中 而且原城甚至还是一些个商人的主家。 他们给出的数量还是相对来说更多一些的,但是听着云朗这般煽情的话,心里更是不舒服了,给予物资也在不断的增加着,但是人力必竟有限,再增加的数量倒也没有想象中的多。 但是这其实已经比云哲那里多了一些了。 最起码云朗给他们的脸色,再怎么说是比云哲好了一些的,即便他们都知道云朗这样,或许更加阴险呢,但是这样确实就是更让人能接受的。 可是多是多了,但是这也得云朗觉得够了啊。 云朗不满在心里,嘴上更是深切的提及原城的情况,那真是将原城的情况说的要多惨有多惨。 当然了,能染上瘟疫,那地方确实是惨的,但是好就好在现在原城还没有死人,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云苍和冰烟他们一片片推进安抚的时候,有些家他们还没有能够全面的掌握消息,这也是可能的。但是这到了云朗的嘴里,可就是另外一番的情况了。 那里简直快成为尸海之死城了,现在他们若是不能救援的话,整个城万余人都要死在里面了。 讲真的,商人奸滑,但也不可能各个都是铁石心肠,云朗的这套说词,是否是跟幕僚提前商议好的这不不禁,但是说出来的确实还是能激动人心的,所以又有人加物资了。 可是你这么一次两次加的,在云朗看来,这就是不打就不动啊,他心里反而更厌恶了,你这两三次的加的,合着本来就没将他这个诚王放在眼中还是怎么着,他不这么说就不能主动给吗? 因为这样,云朗反而更加不满意,这真是让人郁闷不已啊。 云朗说的口干舌燥,心中也4有些烦了:“诸位今日能来,都是看的起本王,本王也心里有数,你们且放心,今日能相帮,本王也都看在眼中。本王也代表原城的百姓先谢过诸位了,在位的都是特别有经商头脑和手腕的,在你们的圈子里,哪一个不是领头的人物,本王向来认同贤能之人,也愿意交好,诸位今日之事,本王心中明了。” 这话说的,看起来是挺夸赞的,可是若是往深了一点想呢? 是不是也有威胁之意呢。 云朗是不是隐晦的说着,你们今天给多给少,本王可有个小本本都记着呢,给多了本王自然知道你的好,当然这之后的好处自然是少了的。但是那些为富不仁,不愿意多给的,本王也给你记着你,将来有了机会,可是会报复,甚至是下黑手的。 这层意思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到,或者知道的。 这商人呢,也是精明的惯了,他们天天都是跟钱打交道,所以难免都有些铜臭气,有的时候斤斤计较的惯了,自然对于钱更看重了。 你想啊,有的时候一个小物件几十钱,这卖东西往往都是积少成多的,很多时候还真不是非计较一钱两钱的事情。 这么一弄起来,不少人脸上都不怎么好看了。 刘乔楚从云哲那出来,自然也来到诚王府了,来了之后他便十分的沉默,别人小声商议他也只是听着,并没有言语什么,听着云朗说话的时候,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可就不得而知了。 刘乔楚差不多已经是放到面上冰烟生意上的代言人了,云朗这个时候看向刘乔楚,眼神一下子便利了起来:“刘老板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实在好生奇怪。” 自己主人都出事了,刘乔楚还能坐的平稳稳重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着急,这不是说他胸有成竹,那就是说空对于主子可是不怎么忠心啊,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主子的安危啊,这种事情说出去,这可是很难让人想要接触的。 必竟自己的主子都能出卖的,往往还是颇受人诟病的人。 墙头草两面倒的人,到哪里都是不受欢迎的,就算是那些朝中大臣们的转变阵营,往往最后新主子也未必会真心相待,往往这不都是利用的吗。 刘乔楚抬眼,心头冷笑,这火到底是烧他这来了,刘乔楚神色并未有太大的变化:“王爷海涵,小民也在思量对策,小民听说诚王爷随后会进入原城周边进行辅助调配,不知道诚王爷到时候可否将小人的主子们救……” 云朗一听眉头一拧,哪里不明白刘乔楚要说什么。 你不是说人家不关心主子吗,这东西人家不是不能拿啊,但是前提是你能不能将人给救出来呢,若是能救出来,物资自然是可以增加的,若是不能救出来,人家自然还有别的考量了啊。 必竟就算是云苍和冰烟都被困在里面了,到时候还有苍王府世子,那可还有个小主子呢,这可不是不该考虑的事情对吧。 既然大多数人都觉得云苍和冰烟这一被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这个退路人家想的不错啊。 看起来刘乔楚此举,实在是有些冷血了,但是仔细想想也不无道理,更何况人家不是没给,只不过你不满意数量吗。 云朗道:“刘老板这是在跟本王讲条件?” 刘乔楚立即行礼忙道不敢:“诚王误会了,小民绝无此意,只是现在心意繁乱的,近日手头上的生意也都有些下滑,现在也是争火攻心,实在是烦恼的说话不过脑子,若有哪里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怒罪。” 讲真的,云苍和冰烟不在京城,现在若是能收缴云苍和冰烟的势力,这确实是个好机会。 但是现在却不是能这么做的时候,人家云苍和冰烟被困在原城是为什么,当时向京城送信的时候,已经写的明明白白了。 原城会发现瘟疫,那还是因为云苍和冰烟发现的,两人当时一确诊之后,立即当机立断的关闭原城的城门,而且正是因为发现的早,所以瘟疫还没有想象中的严重,人一死一片的地步。当然了瘟疫这种事情,一天一个样子,谁也不敢保证之后会怎么样…… 2155,不断威逼中下 但是正因为云苍和冰烟处理的及时,所以这个病情暂时还没有大规模的蔓延出来,你要知道,这种病真是蔓延起来那就十分的可怕了,很可能尸海成片,到时候你再位高权重,你再知人善用都可能没用了。 云苍和冰烟这举动,虽然不少人嘲笑他们蠢,这是在自寻死路,可是同时他们也清楚,这一次云苍和冰烟不论如何,就这一点,他们也是立了功的。 所以云哲和云朗其实心里万分希望,他们就直接被传染了,到时候死在原城,那就真是大好了。 但是现在不是没传染,现在不是没死呢吗。 云苍和冰烟还被困在原城,还在不断的想着办法,想在解救满城的百姓的,就算是现在他们想要做什么事情,可是你若是真的这么做了,那还是人吗?这说出来去,都没耳听吧。 真在这个时候清算了云苍和冰烟的产业,还有一些手下之类的,这是十分令人诟病的,所以这个时候云哲想着的是直接招揽云苍和冰烟的人,而云朗想以其主人身陷危险,然后慢慢收拢了云苍和冰烟的势力。 若是刘乔楚松了口,那云朗便会以他那里得到的原城的消息,并且他们主子的安危为由子,不断的让刘乔楚送各种的资源,这事关到自己主子,这产业都是云苍和冰烟的,为了救他们而不断的拨出超负荷的东西,那不也是应该的吗。 那样的情况下,就可以慢慢的瓦解那个势力了,到那个时候,云朗可以算是兵不血忍的,就直接收拢了云苍和冰烟的势力,若是真这么做,比起云哲的那个效果还会好。 但是刘乔楚便以这般冷血的状态回应的,人家态度也是恭敬的,因为无法确定自己的主子的安全,他还有诸多的考量,为了小主子。 云朗气愤道:“到了这样紧要的时刻,本王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心思计算这些,刘老板你的心思如此之多,在这种时候面对二皇兄和二皇嫂被困之事,还能如此冷静,你的这一面不知道二皇兄二皇嫂可知道?本王想,若是他们知道了,定然对你十分失望吧。” 刘乔楚道:“诚王明鉴,小民万万不敢不顾苍王和苍王妃的安全,保是离城前,苍王便有话说,若是出什么事,要以小世子安危为重,小民……小民……” 论起演戏,你会,别人就不会吗? 刘乔楚这话一落,眼眶就红了,那表情一瞬间似乎就从冷静,转而觉得有些快要挺不住的崩溃了,显然了人刘乔楚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不关心,那么的冷漠,人家只是硬挺着呢,他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软弱,那完全都是装的啊。 现在说到伤心处了,刘乔楚心里根本就忍不住了,这下眼眶红了,脸上憋的令他的表情微微有些扭曲,硬是不让眼泪流下来,这般的样子,反而更让人看出刘乔楚的伤心难过和担忧。 怎么可能是什么铁石心肠,人家跟主子可比你亲多了,人家担心着呢,你说的那些完全就是你自己猜测的,完全就没有一点的根据,根本不值得一提好吗,自己没感觉到被打脸了吗。 刘乔楚这脸变的实在是快,快的在场的人没想到,觉量是真情流露。 云朗也同样没想到,但是他看着刘乔楚就觉得十分的可恨,竟然拿着他的话来反说他了,实在是可恨啊! 据说这刘乔楚过来之前,云哲那边还跟他说了几句,具体说了什么,倒是没人知道,但是云哲那傲气的人,这个时候能找刘乔楚,基本上目的还不是跟他一样吗,只不过方法不同而已。 刘乔楚现在这样子,到底是出于几分的真心云朗不知道,但是他心里却觉得,这其中绝对也有云哲那边的问题。莫不是这刘乔楚,已经有了带这些产业投奔副哲那边的想法了? 这可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事情! 云朗表情当即就有些风云变动了,表情变来变去,当然也只是一瞬间,冷笑了一记:“这么说来,还是本王误会刘老板了,刘老板还是忠肝义胆,处处为主子着想的好奴才了。” 刘乔楚表情依旧有些忧虑,眼眶红通通的,云朗这么一说,刘乔楚也只见忧心,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这可是更令云朗不爽的了。 刘乔楚道:“请诚王见谅,小民一时心虑,在王爷面前失礼了,实在汗颜。”说着别过头去看上门外,似乎是不愿意再让云朗看到他如此失礼的样子。 可是这样一来,云朗就直接对着刘乔楚的后脑勺了,当即气的差点没控制住要摔东西了。 简直混帐透顶,刘乔楚此举完全就是不敬! 但是现场这么多人,再加上之前刘乔楚的种种,云朗的种种,他以一种关心云苍和冰烟的态度在逼着刘乔楚,刘乔楚也终于被逼的不再稳重淡定了,这个时候正是伤心担心之时,一时控制不住,这不也是人之常情吗。真要说起来,这诚王不说那些,人刘老板也不会这样吧。 所以云朗气刘乔楚敢拿后脑勺对着他,可是人家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吗,再者人家担心自己个的主子,此时又不能在诚王面前失礼,这么一来,反而是为了尊敬云朗了,他再拿这个借题发挥,不近人情不说,怎么还有点强词夺理了。 但是刘乔楚真的只是因为悲痛伤心,所以才这么对他不敬的吗,真的不是故意嘲讽,或者故意在他面前以这种方面耍心眼吗? 恐怕就是这个原因吧。 云朗如此能咽的下之口气啊,可惜这个时候他还不能发作,可想而知他那口气出不来,闷在心里是有多难受,而且在他心里,他觉得这刘乔楚说不定就真的被云哲给收买了。 他自己那两个主子,过不了多久就要死了,他还哪有底气,跟一个得宠有权的王爷对抗,那除非就是找到新的靠山了! 2156,不断威逼下 云朗这心情瞬间更加的不好了。 而且他在刘乔楚这里碰了个软钉子,对于之后让其它的加物资本来也是不利的。 本来刚才要对付刘乔楚的时候,就是物资已经没有人再加的时候了,经过跟刘乔楚这么一对,那些人就更加不愿意再加了,所以大厅里,一瞬间变的安静无比。 就看着诚王云朗,看着一个对着自己的后脑勺,脸一瞬间都气红了,那表情一瞬间的狠意,可有不少人看到了,瞬间不少人跟着低下头,就怕触到云朗的眉头了。 只不过实际上有些在场的商人,这会儿心情还挺好的。 在历王府那面对历王的时候,他们心里有些都已经积了一肚子火了,来到诚王府里,虽然诚王一直看起来都挺好的,也会说说软语安慰人的话,可是这种软刀子,比之前历王那硬刀子砍起来更疼啊。 你说说他们这本来出于好心捐物资的事情,到后来不但变成了必然的,变成了理所当然,还变成了必须的。不增加就是道德不好,就是没有善念,就是为富不仁,就是不是什么良商,而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奸商,这做好事还做出恶名来了,这谁心里能舒坦的了。 但是他们不是势力没到那地方,根本不敢说什么,再不就是也被说的动摇了,还有一些出于种种原因,还真没有像刘乔楚表达这么直接的,简直有点太令人觉得爽了。 这些人自然也不敢都表现在表面上,都是暗自的偷笑着,心里一直含着几分舒爽敢,有些表面上做不到不动风声,就低着头暗暗压下嘴角。 云朗弄的十分尴尬,还觉得丢面子,也不想再装下去了,再如何今天也要来不少物资了,而且这还不会是一次,以后还会有,云朗便直接下逐客令,当然了,在让这些人走之前,云朗那自然也少不了一段话,反正大义的意思就是这事关到原城百姓,甚至是天旋国的百姓,其中也包括他们的安危,这个时候他们都应该伸出援手,要不然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真的后悔了,那就来不及了。 这可就是连哄带吓了,不少人面色大变的纷纷靠辞了,来的时候脸色不好,走的时候脸色就更加的不好了。 你说说吧,有这样的吗,不送物资,就暗指自己将来也会被感染,有这样的吗。 再者说了,这本来就是皇上给各个皇子的考验,如何的出拯救原城的百姓的,现在怎么反而倒是成了别人的责任了,这想想还能说理不了。 想想就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啊,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是啊,他们是商人不错,士农工商,他们商人是最低级的,可是商人到底怎么了,他们不少也是奉公守法的啊,就因为从事了商,难道就得低人一等,还无法反抗了吗。 再说了,那陈胡两府的可是天旋国的首富啊,给的也没有多多少吗,怎么到了他们这里不给就是为富不仁,这未免欺人太甚了,着实有些可恨了。 刘乔楚要离开之时,又被云朗给拦住了:“刘老板先去了三皇兄府里,不知道三皇兄那边都说了什么,本王实在有些好奇。” 刘乔楚垂头恭敬道:“回诚王爷,历王爷与诚王爷的想法都是一致的,都是希望原城能度过难关,希望天旋国国泰民安,希望天旋国更加的难大。” 还真是万金油的话啊,偏偏这话你不能说出一点错处来。 云朗这个时候脸上不再是刚才的温和,冷沉了许多:“本王是不知道三皇兄与你说了什么,不过本王却是该劝你一句。二皇兄和二皇嫂可还在原城之中,本王所派之人,随后便至原城周边了,到那里他们可是要直接跟二皇兄和二皇嫂直接对话的,以时候有什么需要,在那里也能很好的的对接的。” 刘乔楚的脸上表情僵了僵,刘乔楚笑了:“本王担心二皇兄和二皇嫂,随后本王也会前往,到时候本王会给刘老板带话过去的,不知道刘老板有何话要说?” 刘乔楚表情僵硬,一时嘴角微微蠕动,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云朗冷冷笑了一记,拍拍刘乔楚的肩膀:“刘老板一时没有想到要说什么,这也正常,近乡情怯也是有的,本王可以给刘老板回想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刘老板这就回去吧,好好想想之后要让本王给你带什么话,给本王的二皇兄和二皇嫂。” 刘乔楚表情有些微妙,随后僵硬的恭敬行礼,那从脸上的表情都动作上,都带着比刚才还要更加谨慎的尊敬感。 云朗笑容开了一些,又拍拍刘乔楚的肩膀:“好了,刘老板便回去想想吧。” “是,诚王爷,小民告退。” “去吧。” 云朗坐回到高位之上,样子颇为威严的坐着,表情这会带了几分漫不经心之感,看着刘乔楚离开了。 “王爷这一软硬兼施,当真用的好。以小臣愚见,这个刘乔楚不是会动摇决心站哪队,那也不可能轻易给那边什么答复了。这可又给了他希望了。到时候若是王爷再以此为鱼饵,还怕这个刘乔楚不上钩吗,王爷果然有大才,大智慧啊。” “是啊王爷,看着这些奸商,一个个来的时候都漫不经心的,这离开的时候,一个个都被王爷感化了。小臣想着,第二批再要物资,能要的更多了。” 云朗哼笑一声:“这是自然了,你们此次也有功劳,若是事成之后,本王自然会论功奖赏,” “小臣们给王爷效力,那是小臣们的福气。” “王爷能看的起小臣,小臣定当为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云朗哈哈笑了一声,先前还对这个差事不甚满意,但是经地今天的事情,云朗却觉得若是能抓住机会,这一次能让他更上一层楼,去原城他可比云哲接触的更全面,只是这安全问题吗…… 刘乔楚刚一出诚王府,便被好几个商人给围住了…… 2157,谁来增援上 “刘老板,你没事吧?” “刘老板,里面……” 这些商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表情有些隐晦,也有些担心的用眼神示意。 刘乔楚摇摇头,叹息了一声:“诸位都累了,咱们先坐下来再说吧。” “是是,先找个地方吧,找个安静的地方,我这一早就出来,到现在也没吃点东西,倒是喝了一肚子的茶水,现在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因为云哲和云朗是前后脚来招见他们的,他们又不能路上耽误事,而云哲和云朗是不会管他们饿不饿,吃没吃东西的,反正人家的事情要先给办完才是。 你要知道,云哲和云朗各种小以大义,各种威逼利诱的,其间时间也不短啊,这两个加起来早就过了午时了,当然了,一顿饭不吃是饿不死的,可是这些老板们,平时也是很少受这罪的,再加上被人逼着交东西,这可算是从你指缝里抠钱的行为,不论是精神上,身体上,还是心灵上,他们都在受着折磨,所以现在真是满肚子的怨气要发出来呢。 他们找了个酒楼坐上去,要了个包间,因为过了饭点的时间,酒楼里都没有什么人了,整个二楼的包间,也就他们这一间,再加上早让随从去外面守着,进入房间,菜上来之后,他们先是吃了一轮垫垫肚子,这才开始斌冷哼知。 “刘老板,你可是个有大智慧的,你看看这事……” 刘乔楚摇摇头:“诸位老板抬举了,刘某只是会些小聪明,也只是帮主子去看店的,哪里有什么大智慧,各位真是抬举了。” 刘乔楚吃着菜的动作没慢,并不是想交谈的意思。 有老板却是忍不住叹息:“这算是什么事啊,恐怕这事之后还没个了,要是那边一直没治愈,这之后恐怕会一直不断招人商议。” 呵,说的好听是商议,说难听的,其实不过就是找人要钱要粮要物吗。 “哎,我已听说临近的两个城,物资价钱已经开始涨了,虽然涨的还不是很厉害,但是已经有这个苗头了,怕是这会儿也在看情势呢。说实话,这一次我给出的物资,已经是手里的余下的,基本上除了日常开销的,我可都捐出来了,若是再要的话,到时候就只能买了,我看还真得借着这价钱没有涨的大厉害,也该囤积一些了。” “囤积干什么,到时候还不是得交出来,今天这阵仗你还没看出来?” 跟刘乔楚一起过来的商人算起来有十二个,这会坐下来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已经在看现在这局势了。 刘乔楚看看他们,然后又继续挟菜扒饭,他可是真的饿了,但是耳朵却没闲着,一直听着这边商讨的情况。 对于这些,这些商人的消息灵通情况,还真不比朝庭差哪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将现在的局势说的差不多了。 “那不然能怎么样呢。我还能不明白这个理吗,可是真到时候逼着你捐东西,你手里没有,那个时候涨的高了,这钱岂不是花的更冤枉吗。” “关健到时候你花钱,还不一定买的东西。说句不好听的,有些人这个时候忙着自己囤积呢,依我看,市面上的东西物资啊,除了朝庭的,恐怕旁人想买都难了。当然了,说不定过段时间,朝庭那里想要物资,都不好得了。” 真正什么时候能赚钱,那就是稀缺的时候。 在场的商人心里觉得委屈又有些憋屈,他们这在京城周边做生意的,这个时候就是先找到自己了,而其它外城的天高皇帝远的,这个时候有些事情就能做了。 比如有些想趁着这个机会赚钱的,估计已经开始囤积粮食,到了物资紧缺的时候,那可是要多高价,也有人买了。 他们是不能做这些,有些也看不上这种行为的,但是不得不说,这么一比较,那就真是心理不平衡啊。人家正等着赚钱呢,他们这还得往外掏,掏少了还不行,不够得花出预支的再买来交出去。 而他们交出去的这些,还不是通过朝庭争用的,这只是通过历王和诚王,你要知道,现在这不论是历王还是诚王,他们也只是受皇帝任命而已,将来的事情可还不好说呢。 也就是说这事不成,他们这些东西打了水漂,就算是事成了这东西还可能打水漂,别看历王和诚王话说的漂亮,到时候都算他们一功。 虽然有人心里也惦记着这个呢,但是大体上,他们也有心理准备,这东西本来也是发自内心想捐的,事后给他们记一个美名,那自然是好的,若是什么都没有,那也是没有办法。 这事关到两个皇子,不对四个皇子的考验呢,虽然历王和诚王才是这次事件的主角,但是这四大皇子的事情,这可是说不好的。到时候谁做的好,谁做的不好,他们所说的那些承诺,是很有可能不会给兑现的。 这些都想到,他们也甘愿的,可是现在问题是,他们这算不算是跳到无底洞了,总感觉这一下子,可能会没完没了了,到时候这个坑他们填不填的上啊。 谁这钱赚的也都不容易,关健问题是,会不会最后不但美名没得到,最后反而将生意搞的一团乱,甚至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当商人的就是喜欢想多,也喜欢乱想,而现在看这苗头,似乎还真就是这样,真是让人坐不住啊。 几个没胃口的,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为了之后可能有的不好的前景,有些听他们这么一讨论,也吃不下了,放下筷子在那里直叹气。 十二个人,这会儿桌上就剩下三个还在举筷子吃呢。 而其它的商人呆坐了一会,烦恼了一会,似乎突然间发现,好像坐刚才坐下来开始,刘乔楚就一直没说话啊。 他们可是记得,不论是历王还是诚王,似乎都跟他多说了什么吧。 他这是心里有底,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2158,谁来增援中 没一会儿功夫,刘乔楚也注意到,众人都眼巴巴看着他的样了,他还比别人更加疑惑似的,不解抬头望望众人道:“诸位为何如此看我?” 现在正是烦恼的时候,这些人也就没再想来什么迂回的战术,直接便问道:“刘老板,见您还是这么老神在在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跟我们也说说吧。” “是啊刘老板,大家认识这么久了,现在你要是有招,可别藏着掖着啊,也帮我们想想办法吧。” 其它人纷纷附和,那一个个眼巴巴的,还真是让人不舍得拒绝了呢。 刘乔楚也吃的差不多了,将筷子放下道:“诸位太看的起刘某了,刘某这个时候要是说其实你们刚才想的都已经很全面了,刘某这里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办法,你们可能不信。” 刘乔楚叹了一口气道:“但是其实现在这事,瘟疫能否得到控制和解决,这一点才是最关健的事情。” “话是这么个理,可是这玩意如何能控制啊。” 这才是最头疼的,正是因为这个瘟疫不是什么好控的,这不才是最令人担心的事情吗,正是因为不可控,所以之后的事情才是十分关健的不是吗。若是真能控制的了,他们何苦为了物资发仇了。 其实在场的人想法都挺好理解的,说白了,就是怕这个瘟疫是个常年做战的,说到底原城里还有一王爷和王妃在那里,还真不是说随便的就能不管不顾的去烧城的事情,必竟还是有所顾忌的,这些人其实就算是知道些小消息,但是在朝庭上有人赞成烧城的事情,就算是知道的,但是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争论有多激烈,所以这个认知还是有一定的偏差的。 所以有这样的认知之后,另外对于正常人来说,万余人的性命,还是有不少人会觉得救人要紧的,必竟事关这么多条人命呢。 也正是如此吧,有了这个逻辑之后,这场瘟疫若是一直是常年做战,那就是无底洞般的常年战斗的事情了,那到时候岂不是说要不断运送物资吗。 量力而行的,这种事情还是有不少人会响应的,但是影响到自己了,甚至可以预祝到自己可能因此而破产或者如何的,那可就担心受怕,对这样的事情有抵触心理了。 若是真能解决了瘟疫,能起到控制了,这些也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啊。 刘乔楚叹息道:“是啊,这瘟疫如何是那么好控制的呢。其实能解决这个问题,大家担心的自然也就不存在了,现在问题就是这个解决不了。” 众人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们仔细想想,不也是这么个理吗。 就算是刘乔楚有动摇的心,想要换主子跟着了,可是前提不也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吗。要不然这中途换人跟的行为,谁都不会喜欢的。 刘乔楚这若是没有什么办法,倒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众人沉默下来,气氛十分冷沉。 突然有人怒吼了一声:“难道我就就这么任人宰割了?不行我们也抬高物价!” “你别气糊涂了,咱们这是在京城,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呢。朝庭里的御史你当是吃干饭的吗,真若是这么做了,到时候让他们逮到,你以为掏出几批物资心疼,到时候直接给你抄家都有可能!” 众人一听,顿时头皮一麻,可不就是这么个事吗。 哎,可是够难的,现在可以说是不进则退,简直不给人活路了。 “难道我们就这么干等着,还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办法吗……”刘乔楚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挑动眉头来了一句,众一人愣转头望向他。 有心急的,已经忙出声问道:“刘老板,你可是想到什么解决办法了。” 刘乔楚似乎也在想着他想的这个法子可行不,皱着眉头想了想后,又摇头,这可把旁人给急的不行:“哎,刘老板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倒是说出来呀。这到底行不行的,大家这么多人呢,一人出个主意,或许都可行呢,不说出来咱们怎么商量。” “是啊是啊刘老板,大家都不是外人,你有什么法子就快说吧,这是要急死我们啊。” “快说吧刘老板。” 屋子里的其它人还都挺急的。 刘乔楚似乎也知道再这么闭嘴不谈也不好,这才微微摇头道:“因为我想着我这个法子,根本也不是什么好法子,还不如不说出来了,省得让诸位白高兴了。不过诸位说的也对,说不定能有法子呢,我的这个法子是个挺笨的想法,就是觉得若是能控制的了这个瘟疫,事情就好办了。” 啧,这不又回到问题原点了,当真是个笨法子,并且是个无解的法子,刚才还兴冲冲的人,表情立即就变了,各个坐回去,表情还有些郁闷。 刘乔楚却没发现他们愁苦的脸一般,这会继续皱眉说道:“刚才我就在想,问题的关健,既然就在病情的控制上,若是想要从哪里入手,这里必然就是该去做的地方。可是众所周到,想要控制太难了,难的甚至不少人都觉得不需要去的困难。但是也未非完全没有办法吧。” “办法,刘老板有办法控制的住?” 其它的老板眼睛有些发亮看着刘乔楚。 刘乔楚愣了一下,表情有些汗颜般的,样子是有些尴尬的的。 刘乔楚苦笑了一下:“为瞒各位,我若是真有这个能力,真能控制的住了,也不会跟各位坐在这里一起苦思解决之法了,我还不得借机去立功吗。事情远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的,不过在下会说到此处,也是想以过,古往今来,因为瘟疫而造成的人员伤亡实在是不少。但是死伤虽然是多的,可是同样还是有痊愈例子的,即便是很少的,可是这难道不说明一个问题吗?若是能抓住这个点,能够深入去思考等等,未必不能找到一个更好,更全面和善的解决办法。大家都是商人,在商言商……” 2159,谁来增援中下 “在商言商,我想咱们的想法与心思应该都没差,在下想的这个事,是看起来分外的困难,但是也实在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了吧。这个时候就算是想要拖家带口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呢?这瘟疫啊,真传染起来,我们各人的离开速度,就真的赶的上蔓延的速度吗,若是能赶的上,那之前那么多惨死的例子是嚅来的。” 这话是没有什么假的,也说的在理,可现在问题不就是想不到控制的办法吗,说来说去一直围绕着一个问题在说,根本就没有什么进展吗。 刘乔楚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在下刚才之所以不愿意多说,也是因为这个法子也算不得多好。我就说明白些吧。现在原城的大夫人员必竟是有限的,就算是我们之后送的粮食和药材足够多了,若是医护的人员不足够的话,恐怕也是个麻烦事。若紧有加派大夫前去支援的话,事情未必可行。” 刘乔楚说完之后,便沉默下来了,屋中其它人也更为沉默了。 这话说的明白,他们又怎么会不懂呢。 刘乔楚说的这事靠谱啊,那些大夫咋地都是学医的,对于医治如何也比普通人强吧,再者原城现在还没听说瘟疫的病情得不到控制在蔓延的事情,说明还处在前期的阶段,这个现在还是不好说会不会加重的,若是在轻微的时候直接得到有力的控制,那么这一场瘟疫,真的很有可能能控制的住啊。 这么想着,谁心里不有些激荡呢。 可是激荡过后呢,他们就得安静下来,这办法看起来倒是不错的,可是谁愿意去啊! 别说什么大夫救死扶伤的了,真正能做到这般仁心仁术的大夫能有多少呢,当然有是肯定会有的,不然千古流传的那么多名医都哪来的。就算是现在,有医术的大夫,而且仁心仁术的也有不少。可是大多数的大夫,他们还是因为从小拜师学习的这一门手艺的。 这大夫虽然不像是下九流那么不受人待见吧,可是说到底不也是一门手艺吗,只不过社会的地位更高一些罢了,比起朝庭大臣,比起皇亲国戚的,这大夫也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不是吗。而且这大夫现在都讲究个传承,还都处于在父传子传乖的阶段,就是女子有资格学的都不多,像是一些比较古板的,他们是根本不收女乖的。 像是鬼面神医这般有名的大夫,他实在太神龙见首不见尾了,而且行事也太过乖张了些,所以他会收女徒弟,反而看起来都正常许多了,可是许多人还自尊为是正统的医术,对于收乖等方面要求是十分严格的。 这也就是说,因为传承的重要性,再加上事关人物,一个弄不好自己也会被传染的特殊性,就算是再好的道理,那也得那些人能认同,愿意付出,甚至是愿意牺牲才行啊,但是真正能做到这些的能有多少呢。可是他们现在第一批物资算是集结的差不多了,随后就能运往原城了,可是这随行的大夫呢,最后能去几个呢? 现在事关整城是否感染瘟疫的事情,可以想象的出来,大夫的数量原城的那些是绝对不够的,就算是将那些没上手的小徒弟都叫上去,那也是远远不够的。 但是若能真能加派大夫的话,想想刘乔楚的话,这事确实是可行的啊。大夫人数多了,几个处理一个病人,是不是就更加的有效了。 关健就是这人谁愿意去啊,能有这么牺牲奉献精神的可不多。 就像是他们一样,他们是商人,手里有些钱,让他们捐一些物资,这个他们自然是没有什么话说,但是要让他们拿家底去填,可能是没有低限的窟窿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叫苦不迭了。 说到底人还是自私的,真正能做到大公无私的人必竟是少数,而善良是从小事见大的,这种事情的时候,谁都会纠结的思考思考的。 刘乔楚这个法子,确实是无计中生的暗计,用的好了万般的有益处,但是不好呢,这可就是个难题了,还是个无解的难题了。 刘乔楚叹了口气,这事本来就是让人繁恼的,刚才他也是因为才不想在众人面前开口的。 众人沉默片刻,其中有人说道,这是之前跟冰烟有给过资助的其中一名老板以,是做木柴生意的池老板,道:“刘老板你说的这事,若是按完全的计划,是否可行。” 刘乔楚想想道:“起码比原不多八成的机会。” 这个比例其实不低了啊。 “那刘老板可是还有其它什么后绪的想法?” 刘乔楚听到这里,不禁苦笑了下道:“池老板说的没错,其实我会提及这一点,是因为之前在两个王府之中,便有的一个想法,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思考,我确实觉得是有可行的。” “刘老板不妨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池老板忙接话道。 刘乔楚想想便道:“其实我是这么想的,大家也都知道此事,想要做的完全完美,这是不太可能的。但是现在这也事关到我们自己的利益。我们谁不想去填这个无底洞,但是显然……”刘乔楚往外看了一眼,倒不是说恨隔墙有耳的动作,而是那眼神,分明是看向历王朗王王府的地方。 大家都心知肚明,都不需要刘乔楚将称呼什么说出来,他们心里都慌了。 “所以若是那边不放松的话,我们便是想什么招,现在看来似乎都逃脱不了的。但是此计我们确实都有困难,这便只能走别的路子,看看能不能解决问题了。这便有了从瘟疫上,若能控制起来,便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的事了。” “可是吧,咱们到底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商人而已,我也知道,在场大家心里其实都不怎么爽的,这种事情本来也不该是由我们来做什么的吧。可是时势如此,我们这事还真找不到什么说理的,现在朝庭也有不少事要忙,况且总的来说,那边……这做法可能不对,但是为了救人,我们再抱怨反而容易惹火烧身……” 2160,谁来增援下 必竟现在有要务的人,这会儿想必都是忙着各种事情的,这种小事情你就算去说了,理据呢,显得你自己很是个问题似的。 所以不想如此,那就得他们也出手,能解决自己的问题就是问题了。 “刘老板说的是,你便说,你后绪想的法是什么吧。” 刘乔楚点点头道:“依大家来分析,怕是这之后那头……为了这一次的考验,也会拼命的要做好的,为了自己争点政迹,虽然也是为了办好事情,但是这个压力可能会转移到别处了。说到底还得是牵连下去的,所以我们若是能从源头上解决问题的话,说不定非但没有想象的那么差,还会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收获。” “收获?呵,别让我哭就不错了。” “哎。” 刘乔楚道:“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若是能直接去支助大夫呢,要知道,这一次他们前去,若是真能得到有效控制,他们本身也是扬名万理,这不是件坏事。当然了,其中的危险是有的,我们的这个支助,多少有些抚恤金的意味了。” 在场的众人一听,都愣住了。 这种法子,先前还真是没有过,这么一听起来,刚听起来的感觉是有些荒唐的,但是仔细想想,这未必不可行啊。你说说吧,面对无底洞的掏,到时候也是为了历王和诚王做嫁衣,这是拱那两位王爷呢,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是啊,说是之后会论功行赏的,可是在场这么多的商人呢,真有多少用处吗?有也没有想象的多吧。再者这种的承诺,其实变化的效果是很多的,谁知道最后会如何呢。 也就是说,可能被承诺给的一些尊荣什么的,最后自己帮着去填了无底洞,但是也因为种种的原因可能就没有了。商人吗,这个时候不禁就多想了一些。 但是这个法子呢,他们听的清楚,说白了,他们提供资金找大夫前去原城帮助,而能去原城,这其中的危险概率是十分大的,先不说恐怕没有谁愿意去的事情,这个都是后考虑的了。就算是人家愿意去了,万一被感染了,或者死了怎么办,当然了,他们也是为了大义去的。 正因为是出于大义去的,所以这更是值得褒奖的,他们从而给出一笔钱做为心意给出去,也都能得到一些善名来。而且还有一个事,是啊,物资是缺的,面对这种事情,多少物资都是不嫌多的,这不就是怕个万一吗。但是刘乔楚说的对,物资的事情其实还好,必竟朝庭重视的,后绪的物资还是能推进的送去,但是人员少这才是最关健的问题吧。 他们到时候能推出哪个大夫,并且将原来送物资的钱用到这些大夫的身上,这些大夫身上也是带着物资的,这些物资什么的,若是这些大夫去原城的话,那就直接用到百姓身上了,这可不是给予历王和诚王手里更直接吗。谁知道到时候历王、诚王拿了物资到底是不是干正事啊。 再怎么说,若是这么给物资的话,他们也是真的用来救人了,就算是肉痛些了,也比那种给了,可能打水漂的更容易接受不是吗,总算不是白送出物资啊,用到刀刃上,这是让人更容易接受的吗。 而他们都给出物资了,还不少,本身自己的能力有限,并且历王、诚王那里他们不是已经给过了吗,两边可都算没耽误不是吗,到时候真拿不出来,那边还逼的话,那难看的就不是他们,反而是历王和诚王那里了。 真传出去,没脸的也是他们。 必竟他们可不是皇子,他们已尽到最大的能力为原城百姓做事了,我们做好事的,你们能为了功绩,到时候将我们逼到绝路上吗,这说出去他们真有脸,到时候也影响到他们的威望和名声吧。 而且只要同意这个计划的人数够多,以时候他们联合起来做出声势的话,到时候若是能传到朝庭,传到皇上那里,那历王和诚王,还真是不敢乱来了。 这么一想,似乎还真是有用的多了吧。 不像他们若是直接单只是送物资吧,不断的送,不断的送,还可能送个无此人去。 众人越想越觉得可行,脸上本来刚才的郁粹表情,此时都稍减,慢慢变好了。 “刘老板你果然聪明啊,这个法子,我思来想去,当真可行啊。” 刘乔楚摇摇头:“听起来像是不错的,可是这人员方面,现在不是最难解决的问题吗,我说出来,似乎也变成了给大家添麻烦的问题了。” “虽然是麻烦点,但是若是真能做成了,此计可以说是釜底抽薪的办法,若是这一次真能有所控制的话,不止他们扬名,我们也跟着沾光啊。” 要知道,仕农工商,商人向来都是最低端的,虽然他们赚着钱,看起来于生活上挺富裕满足的,比起很多百姓过的好多了。但是往往站出去,他们这样的富甲之人,可能还没有那些多年考不上举人的穷秀才,更令人尊敬的。 这就是他们的现状,你就说说陈胡两府吧,那可是天旋国的首富啊,以他们的财富来说,其实能做很多事,振臂一挥的,就是拿钱也能砸死不少人,可是他们不也只能做历王和诚王的附属吗,只能依附这两个王府,要不然他们真的能成为首富。 或者说,若不是依附这两个王爷吧,他们真能做到现在这般富贵荣耀,就算是他们的身份等级不高,但是因为两个王府的关系,便是一些大臣们看了他们,可也要给他们几分颜面的,这对于商人来说,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若是真能做成此事,不论是善德荣耀,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这社会地位肯定也是要略微涨一些的。 要知道,商人之所以被人所不齿,被世人所嫌弃,那往往就是为利可图,便可以什么道德人伦都不顾,这才败坏了商人界的名声的…… 2161,各司行动上 但是也不是所有的商人,都是受人吉祥不屑的,像是那种行善大德之人,还是挺受百姓等人爱戴的。 说白了,就是你做好事,跟那些只图钱的商人,那待遇还是不一样的,这事成功之后,美名传开了,事情若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这绝对只干掏扔无底洞强多了。 想着想着,他们便有些坐不住了。 “刘老板,这事虽然是难办,但是不办起来谁知道不行呢,我觉得不如我们就抓紧时间劝说动援去试试,若是真的实际可行的话,便照着这法子做下去。不但能解决大麻烦,于我们也有好处。” “是挺难的,不过试试也可以。” “我说你们是不是想的太好了,这还只是一个初步的设想,这个能实行的程度,简直太低了吧。你们还就这么一个巴巴要去做了。” “老陈啊,你就是做事总喜欢瞻前顾后的,你要是不同意啊,这事也不是勉强的事,你就别去呗,这事本来也不是强求和,我看咱们就自愿吧。愿意再筹备第二批物资的,就是筹备物资,若是觉得这计划可行的,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快点去做,若是能多动援几个,这不是也更保险吗。” “哎,你们就这么走了,到时候这个支援的钱,你们想好了吗,而且你们去说,人家就真的信你们了?” “说的也有道理啊,我们还得想的完全些,把担心的问题都想好了,到时候被提及的时候,我们也有话好劝说,要不然到时候说的结结巴巴的,看起来就没有多少诚意吧。” 都是做生意的,也都是在商场上谈过买卖的,所以这一点他们也都是明白生意怎么谈,才更容易谈的成的。刚才还急冲冲往外走的,这会儿又坐回来了,准备一起商量个圆满的说词。 刘乔楚微愣:“诸位真决定按这个计划来?诸位可要想好了,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这些大夫还事关其它的亲属问题呢,到时候说不定会更加的麻烦,这事还要万分小心才是。还有也并非所有老板,都觉得这事可行的,咱们还是商讨后再说吧。” “行了,这事我看就赶紧表诀吧,觉得第二个计划可行的,咱们就坐下来聊。若是觉得这法子不行,不想走这个法子的,这本来也是自愿的事情,就先离开了,以后想清楚了再加入也行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总共在场十二个老板,面面相窥了好一会,不是没有人犹豫的,但是最后却都没有走,最后都按耐下心里的犹豫,还是坐了回去。 “大家想法都差不多啊,那行吧,也别费话了,现在就一起想着劝说的说词吧。” “其实现在原城那边的环境,并没有想象中的大。我听说苍王和苍王妃,是在刚怀疑的时候,便去看诊发现的。还只是在前期的话,没有到高发期,这事确实是可行的。” “可行是可行,但是这事可不是我们说了是的。那些大夫更清楚厉害关系,咱们这些不懂得医术的去劝说,别再让人给骂回来,就医术这方面,我们可远远不如那些大夫啊。” “哎,要我说,这大夫里有些不好的,有些也是有仁心仁术的,咱们京城就有好几位德高众的大夫,那教出来的徒弟,一个个也都是医术高明,年纪轻轻便很令人信服医术的了。其实咱们现在就是如何撒开一个突破口,大家其实也都清楚,刚开始不好做,但是只要有人愿意了,那么后面跟进的可能就多了。” “是这么个理,那你们说说,咱们先找哪位大夫为突破口最为好。” 刘乔楚想想道:“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朝庭即已派两位王爷处理此事,会不会之后也同样会指派大夫去呢。” “是有这个可能的,但是到时候可就是下命令了,跟咱们这自愿可就不一样了,而且其中恐怕到时候还得有什么猫腻,这可是说不准备的。德高望众的有之,一般的有之,差一点的也有之。再者说了,原城也有大夫,那里面都被困在原城了,就算是有些自私不愿意出手的,但是恐怕一部分人就是不想,也不得不出手救人了。就算是医术差点的,过去给人打个下手什么的,这不也是多个人手吗。” “是啊,若是这一般医术的大夫,我们这个资助的钱也可以相应的减少一些,我是相信技高人胆大人,这是哪行都有的。咱们现在是被逼以这里,不得不采用迂回的办法去做事,他们这些大夫呢?” 池老板眼睛一亮道:“对啊,事情可不就是这样吧。像是那些可能原来没有什么史气的大夫,便以扬名立万来说服,我想这个更能说通他们啊,这可是一个极大的好机会了。要不然可能他们继续这样下去几十年,也只是一般的医术的大夫,能被认同的比例不大。这些用这套说词去劝说,成功机率能大一些。” “言之有理,这种可以如此去说。其它的一些吗,也可以适当的说说这些,要是那些无欲无求的,这些咱们就没浪费时间了,即不要名声,也不要钱的,去找他们劝说,简直是白废功夫。咱们现在也是时间有限,可没那么多时间去研究,到底从哪里打动他们更好。” 这商人谈声音,基本上要谈的时候,也是要投其所好的,而这样的法子,其实在很多事情上,都是有可行的。最起码投其所好,你要是做的好了,头次见面,给人留下了好印象,那绝对比对方讨厌你的,生意更容易吧。 有些谈生意的时候,也是要事先调查调查,做做功课,怎么样投其所好,怎么要说服对方的,这都是需要讨巧,也相对来说,谈成一笔生意,先前都有个准备期吧,这是需要时间的。 那些无欲无求的,可能是医术不错的,当然了,这些若是自动愿意去,那自然是好的,若是不愿意去,那就真的是在浪费时间,做一些无用功了。 2162,各司行动中 “对,还有一些德高望众请不动的,这些咱们要不要也放弃。” 刘乔楚在这个时候却出声了:“德高望众的,我这里倒是可以努力一二。” “咦,刘老板你想请谁?” 刘乔楚道:“我也只是想去试试,当初王妃想出解天花毒的法子,当时是教授过一批的,我这里是知道都是哪些大夫的。当然也不能保证什么,但是能说运一个是一个吧,我想去试试。” “哎,这感情好啊。要说,苍王和苍王妃真是心善仁义的,说句不好听的,这等技术,换成一般的医药世家,还不都得想尽办法瞒着不外传吗,但是他们为了更多百姓的安康,就这么无私的献出医术,这份无私的精神,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是啊,当时我就觉得苍王妃实在不是一般的女子,真是令我等男人都汗颜啊。” 在男尊女卑时代,女人太能干,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的。 就像冰烟做了不少的事情,不少还都是好事,那一样让有些男人觉得,这女人太能咋乎了,这就不该是女人做的,女人就该等在闺中,弹弹琴,绣绣花什么的,这才是女人干的事情。 当冰烟这般的女人出来之后,那是没少受到声讨的。 但是一般女人惧怕这种名声,可是冰烟不怕啊,再加上有个宠爱冰烟的相公,云苍自己不受到影响,那些冰烟都不认识的人,冰烟怎么会在意呢。 冰烟当初可是当见不得人的童工,躲在阴暗角落刷盘子洗碗,最后成为跨国公司总裁的人,要知道这样的人都是有着极大的毅力和决心,以及对于自身能力的自信的。 人家的心智成熟,而且有着能够抵抗流言的能力,所以当这两个人都不在意了,那些人说说也不见得就抓着不放的。你要知道,一个话题,那是洒中能永远都成为一个话题的,这个话题没几天就能被别的话题给取代了,等再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不论是原来多么愤怒不满的情绪,都和缓平稳多了,没有多少原本的义愤填膺了。 再者冰烟难干,其实某种意义上,是让那些无能的男人觉得自卑了,衬托出自己无能了,所以才恨冰烟这般的有能力的女子。 但是有能力的女子只有冰烟一个吗,那可不是吧,就拿皇太妃来说,当初能为天旋帝而放弃自己的孩子,为了天旋帝也做了不少牺牲,她不是一个强者有能力的女人吗。 还有那些丈夫死去,只能以女子立家,抚养孩子长大,这些女人不辛苦,不强大吗? 她们一样是强大的,这样的女子并不是什么个例,只是冰烟做的一些事情,以前是没有过的,所以她才那么醒目的,等事情过去了,甚至是因为各种事情,各种机遇的发现,原本不理解冰烟的,可能随着什么事情,或者随着时间也能理解冰烟了,甚至慢慢去认同了,甚至是有些崇拜了。 更何况冰烟做的有些事情,还是为了百姓好的,就拿这个天花医治的方法,原来得了天花,死亡的机率也是十分高的,有些甚至只能是等死,能遨过去就福大命大,不少熬不过去的,也只能包包裹裹的,亲人再如何伤心,那又能怎么办呢,人死不能复生啊。 冰烟这办法一出来,可以说是解救了一些人,就这一点来说,冰烟名声一下子从原来的泼妇,一个母老虎,善名美名就起来了。 再者冰烟本身就是一个倾世美貌的女子,再者她做事公道有分寸,以前以讹传讹的事情倒是不少,真正被冰烟怎么伤到的,也没几个吧。能冷静下来想的,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哪里误会了,能这么想的,不少人还会觉得羞愧的。 可能跟在冰烟身边的人,没有太多的感触,但是若是静下心来想,却发现冰烟来天旋国,从开始的声名狼藉,人人都骂,到后来反而美名扬,这个转变真是有点润物细无声,就这么发生了。 当然其中有几个重要事件点,成为了这个名声慢慢起来的因素,但是其它的却是在慢慢的改变之中的。 甚至迎得更多人的崇拜,细细想来,实在不得不让人佩服的。 更何况在坐的这些老板,还有当初云哲云琴试图垄断生意,那个时候受迫害,而冰烟当时伸出援手支助的老板们,这些人对于冰烟的感情就更深了,起码更加的感激的,所以现场说的这些话,有人是附和,但是更多的却是真心话。 冰烟这女人,确实是非比寻常的。 说到冰烟了,这些人又不禁想到,苍王和苍王妃就这么毅然决然人的留在原城了,就这份勇气,不畏生死,为百着想的人,如何能不令人佩服呢。 商人是精打细算,是没事就想着如何得利,可都是人,真正坏透透的,从不做一点好事,跟好人一点不沾边的,这种人必竟是少数吧。 就拿在场的人来说吧,若不是为了不想那毁家业,他们也不会聚集在这里吧,说来说去还不是自私吗,这般一比较,觉得自己的觉悟实在是太低了,跟人家苍王和苍王妃,那真是差的太远太远了,真是根本就不能拿来一起比较的。 他们做不到,所以应该更加敬佩才是,所以现在不论是为了什么,这个劝说大夫的事情,他们都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而且这次事关大家的利益,所以怎么突破,大家哪里遇到难题了,还能共同商议,共同去解决,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一个诸葛亮呢。 更何况他们这些行商的,一个个还都不傻,这个事情前景还是能期待一下的,众人商量的热火朝天的,大概商讨好了一些细节后,纷纷都坐不住了。 不过有些人本来愁的饭都没吃几口,这会儿反倒是饿了,然后也不忙着再说什么了,现在还是赶紧扒饭要紧啊,吃过饭了,一个个都不耽误,都出去办事去了! 2163,各司行动中下 包厢里没一会儿就走的差不多了,刘乔楚属于最后几个走的,先前那些曾经被冰烟资助过的老板,都留下来与他说话。 “刘老板,王爷和王妃那里没事吧。” 这刘乔楚可是能跟云苍和冰烟直接对话的,有什么事情自然是比他们知道的多了,这些人当初受到冰烟的的资助,有些直接给了一定比例的分红,后期有些也拿赚买回了分红的,有些则并没有。 但是说到底,当时冰烟可是帮了他们大忙了,而当时冰烟资助的一些老板,也反被收买过,要给冰烟麻烦的,那些人该走的都走了,有些犹豫的,后期也都赚到钱买了分红,不想担惊受怕,怕当时云苍和冰烟跟皇后和云贵妃不和,到时候会不会殃及自己这个池鱼的,也早早就脱离了关系了。 所以现在还跟着的,大多数都是还是比较忠心,最起码对于冰烟还敬佩,也有些忠诚的,必竟冰烟手里还有他们的分红吗,也算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吗。 刘乔楚道:“有劳你们担心了,我近日是接到了原城的消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原城还算是可控的,但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便要时刻做事了。这个问题若是能解决,原城疫情,说不定当真可控。” “是这个理,那我们便开始行动吧。” “希望这一次,事情能原满解决。” 几人又多说了几句话,自然是希望原城不会真的有事,云苍和冰烟也会平安归来了。 这些人说干就干,出了酒楼,便开始回家准备了一下,就去寻找目标了。 当然了,这个计划他们虽然商议出来了,对于他们是最为可行,也是看起来最有利的,可是真要去运行的时候,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困难,不过这个困难,大家事先也都想好了。 这事换他们去,那心里也是突突的,能推就推的,这不是人知常情吗。 但就因为是人之常情,人可不是冷血动物,这人都是有感情的,是能以情动人的,所以正常来说,真正铁石心肠的人,必竟还是少的,你总有能攻破的点去劝说的。 一开始的效果,确实是不怎么好,可是这些商人干什么的啊。 这么说吧,一个个天天面对的都是人,什么品性性格的人都能碰到,甚至那些极品什么的,他们都能解决,面对大夫吗,这些人来说,还是相对于更简单一些的。 一个个又都是做生意的,口才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的,就算是一开始,那些人还是拒绝的,可是听着听着,也不禁开始犹豫了。 是啊,去原城风险是真的大,可是身为大夫的,万余人啊,那可是万余人啊,这么多条人命,你要说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去死,谁于心能忍呢。危险是有的,就是自私自利些的,可是架不住这事也是有利可图的啊,谁说就一定不可行呢。 事上最能让人冒险的,往往是出于什么,基本上答案都是有利可图,当然了,有些人也会说是为了梦想,确实是有的,可是梦想能支撑而面对危险的,比例又是多少呢。 想实现梦想,是不是也可以说,这是你心中的一个野心呢。 所以不怕人有欲望,就怕人没有欲望,若是没有欲望,干什么都是心静如水,这样的人反而是最难的,当然了,这种情况在这个时代,不少都当和尚去了,六根清静,一心侍佛,对于这样的和尚来说,倒也真的是适合了。 但大部分人都不是。 当天便有些人就有了进展,就算没有给予明确的答复,但是那些多问了问题,能跟你讨论,越问越深的,往往就是越感兴趣的人了,这些人可是就是让他们有更加有利说服的目标了。 而且这些人吧,有了目标了,当天结束之后,又聚起来商议了,这也是之前商量的,为了之后更好的做工作,一天最少见一面,有什么问题大家先商量起来,好定好如何攻克的法子,都做好了,对于之后的说服工作,那自然是事半功倍的。 也就是说,劝说一个大夫,后面可是跟着十几二十几个商人,是他们全体智慧的结果,一对这么多人,你说有几个能顶的住呢。 值得一说,当天吃饭的,后来遇到与自己交好的,也都略微提及了下,那些有意向的,也是觉得可信的,后来便也一起加入了,这样一来,他们这个团体可就是不得了了。 所以你说说吧,再难言善道的,面对是一群集思广益的商人,想要抗的住,那可是太难了,这些人可是天天空闲下来,就把那些大夫当成难以攻克目标准备的,方方面面办法都想到了,简直是要将别人的退路都堵的死死的。 但是第一个答应前去的,还不是这些商人游说的对象,而是刘乔楚那里第一个攻克的,而这个第一个攻克的人,还不是一般的人,乃是很有名望的韩太医,云苍和冰烟跟韩太医的关系不错,当初天花也是第一个告诉这个韩太医的,韩太医听说有人想要组织大夫前去原城帮忙,他想了想,收抬了东西,跟太医院告了假,就来找刘乔楚了。 还是刘乔楚先找上的,而是他主动过来的。 而韩太医告假这事,本来应该也挺费事的,但是意想不到的是,告假竟然还十分容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别的猫腻。 比如韩太医在太医院里,可是没有站哪个队的太医,这么算来,差不多是皇上的人吧,二来皇太医很有名望。要知道,不止朝庭上一个萝卜一个坑,就是这太医院里,你以为太医多容易吗,但是那医官位置,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有着韩太子威名在,底下太医也上不来啊,不论如何,韩太医这一走了,若是出什么事,那立即就能提上来一名,所以他的告假恐怕就有这个原因之一。 韩太医带着自己的两个弟子还有药童直接找来的时候,刘乔楚也感觉十分意外,当下还真是懵了一下:“韩太医确定要去原城吗?” 2164,各司行动下 韩太医闻言笑道:“当然是的。” 刘乔楚反而有些迟疑了,有些犹豫的样子。 韩太医道:“刘老板这是如何,难道不希望在下前去。” 刘乔楚摇摇头:“小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韩太医德高望重,京城还需要您坐阵,小民是想着……” 刘乔楚为了说服那些商人各自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去尽可能的劝说更多的人能前去原城帮忙,但是他们想要请的大夫们,也都是京城那些比较有医术,也有些名望的大夫,借此能起到带动更多的人前去的意图。 但是刘乔楚还真没想过要让韩太医去,即便韩太医当初也跟冰烟他们关系好,但是这太医,说到底也是朝庭的公职,刘乔楚之前劝人的时候,是能拿韩太医当做由头进行劝告劝说的,可是还真没想请韩太医去。 因为这若是有韩太医出面的话,怕是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韩太医也是在朝为官多年了,虽然他只是个太医,真正朝庭上的许多阴谋他是参与不到的,可是别忘记了,后宫可就是朝庭的第二战场,韩太医又如何真是单纯无知的人。 刘乔楚这样的样子,他也能想象并且理解的,必竟真是牵扯大了,确实可能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韩太医道:“刘老板这一点不需要在意,我这老头也活的够久了,此次已经告了假出来,就是想为原城的百姓做些事情,上头既然批了我的告假,便是同意了,多余的事情并不需要过多解读。” 话是这样说啊。 但是刘乔楚哪里能不顾忌呢,必竟两位主子都在原城呢,他先前之所以在历王云哲和诚王云朗那里,处于被说动,但是还犹豫的阶段,其实就是怕到时候,被这两个给坏事。所以便想着看起来犹豫不决,也觉得两位主子在原城里,现在生死难明,而小主子呢,又太小了,并不是真正跟随的最好条件,其实也不过就是想让对方放宽些心的心理而已。 但是实际上,刘乔楚却绝没有这样的意思,为的依旧是云苍和冰烟。要知道云哲和云朗,拿着那些他自以为,对别人看起来很有说服力的词,其实是最没有说服力,也是最令人鄙视的了。 要知道刘乔楚能有现在的地位,那都是因为冰烟当初的帮助,以及认真的栽培,不止是刘乔楚,他们不敢说他们的势力中,其它人关健时候会不会被招揽,可是最起码有几个是不会的。 刘乔楚跟着冰烟也算是走南闯北不少了,别看年纪可能没比冰烟差多少,但是跟在冰烟身边,不止是学到了不少东西,同时也被冰烟的种种行为所折服。而冰烟当初嫁给云苍的时候,他们不是没有人持反对意见,可是冰烟嫁了,并且并不后悔,他们劝不了,那自然百全力去支持了。 而且云苍的表现还不错,这也慢慢便让冰烟的人开始接受他了。再者说,他们现在都是一荣俱荣的关系,可以说谁都不能出事。 该做的戏自然是要做的,可是说到底,这不论跟历王云哲,还是诚王云朗的虚与委蛇,那都是为了云苍和冰烟,而之后这些种种,比如去包厢商讨,说实话这也是刘乔楚故意的。 这个办法,根本就不是什么他在被云哲和云朗逼迫的时候想到的,而是早早便想到这个法子,但是到这个情况下,成了说出的最好时候。 这一切其实都是有套路的,当然了,刘乔楚这就是为了自己的主子,这事说起来也是自私的。因为只有更多的大夫,或者医护的人员前去,能让原城的那些大夫有一个缓冲的机会,再加上人数多了,也确实对于医治是有帮助的。要不然单只是原城的那些大夫,恐怕帮助是太有限了。 这一点刘乔楚一点也不否认,但是若是这么说,谁也不会去的,但是被云哲和云朗逼迫后,那可就不一样了。 其实,刘乔楚会这么做,也是有想到一点。因为人员的不够,这是个必然的问题,就算没有他们,之后朝庭也会下达送往原城的人员的,那个时候可能就是命令了,甚至是云哲和云朗若是为了争功的话,可能手段更是不一样了。 所以说,其实有些大夫,是肯定会去的。 只不过真到那个时候,因为天旋帝就算是出于好心,送达下来的命令,都是能做手脚的。当然了,这样的大事,太大的手脚那是不能做的,比如本来安排张大夫去,但是若是张大夫和谁的关系好,或者是怕出事自己不想去,这个名额是能暗地里找人,转给其它的大夫的。 能看出这眉头的能有多少不知道,但是按现在这个形势来说,这是必然的。 但是刘乔楚会这么做,一来是能解决商的的问题,这之前就讨论过了,这确实是的。而二来呢,这若是朝庭下达的话,恐怕还要有些时日的,但是这瘟疫,可是时不待我的事情,万一在其中再拖延更长的时间,是不是不太好啊,万一出什么事呢。 这病呢,都是早治比晚治好,这其实是谁都明白的道理,小病给拖成大病,到最后反而无药可医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再一个,若是能看明白这些的,真说起来,那些大夫反而也能放宽些心,必竟自己很可能怎么样都要去,那为什么不在被强制这前主动去呢,这可就能自己掌握个主动权了,而且还能得到个美名了。前去原城的,不是为了救人,就是为了美名,再就是专于医术,想要攻破的,谁心里都是有目的,这便是更加好说服的了。 这事虽然是个难题吧,刘乔楚之前还是挺有信心的,没想到这第一个招来的就是韩太医了,显然韩太医也是看清其中的各种门道,主动前来的。 他的目的,当然也不能是因为种种,必竟从形势来看韩太医可是皇上的人,别人未必敢指使他去,他能主动,实在难能可贵! 2165,动援动援上 “韩太医能前去原城,这都是原城百姓的福气,他们得知,一定十分感谢您。” 韩太医摇摇头:“论起觉悟,在下与苍王与苍王妃是远远不可比的,当得知这事的时候,我是十分惊讶的,但想想又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苍王和苍王妃,都是真正心系人的难得纯善之人。” 不论是剿匪,不论是冰烟天花的解救之法,还是其它的种种,这都是能看出来了。 当然了,皇家没有单纯无害之人,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看到为人所想的人,确实是不容易的。韩太医其实话说的是隐晦的,什么为人,他其实真正想说的是,难为百姓谋福利,能在这个时候,甘愿以皇亲尊贵之躯,愿意以身犯险,跟原城的百姓一起度过瘟疫这种大灾的,说出来,实在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韩太医可是个朝庭命官,就算只是个太医,是不管朝中大事的,可是当时在朝庭上,一方面要营救,一方面要烧城断绝瘟疫蔓延的争执有多严重,那他还是知道的。 要不是皇上此次态度坚决,恐怕现在还能为了是救还是烧而争执,从而影响命令的发布的,这就是朝庭势力的较劲,有的事往往能天天争执还不得结果。更何况这种争执之下,往往都能看到各皇子背后势力的影子,当两位最有力争夺皇位的皇子,都认同烧城的情况下,当时主张营救的一方有多艰难,韩太医也是了解的。 这些在京城之中,可以说是事不关已的事,还能因为未知的危险而想办法自保呢,如此一看,能主动身陷困境,也想在解决全城的云苍和冰烟这种精神就难能可贵的。 云苍和冰烟都不是蠢的,甚至是聪明的,有些事情看着不说话,不触及到自己,或者威胁到自己,他们可都都会视而不见的。会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他们可能也清楚,若是他们发现了,却不去立即做行动的话,上面那一时糊涂,或者说到时候病情蔓延了,那城中那些感染人群的结果会是如此,谁也不能肯定,势必不会比他们现在就重视起来更好就是了。 再者,就算是他们出来了,然后再向人举报或者如何,都没有立的住脚的,你便是真说了,瘟疫这等事情可太大了,人家信不信啊。 所以这一步棋走的危险,可又不得不说,这才是最好的一步棋,他们能自愿被困于原城之中,起码就他们这样身份的,就避免了不重视,更何况事关那么多条人命。即便是天旋帝于自己儿子的亲情没多少,天旋帝从帝以来,于朝政上还是很看重的,不可能不重视,这个提前的时间差,这么说吧,起码也是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你要知道,这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于瘟疫来说,那完全可以蔓延起来了,那个时候可不是现在可比的。 韩太医听闻此事的时候,还自己设想过,这事若是换成他自己的话,他会甘愿冒着这个危险,便直接留在城中吗。可能最后也会,但是能这么当机立断,或者如此无畏,夫妻两个都留下了,最起码韩太医也得想想,不会这么快速做决定。 以已度人吧,韩太医就觉得,这才是大夫应该有的精神,他学的这一身的医术本事,是为了什么呢? 韩太医是医药世家出身,从小开始,家里便让他学习了,其它的他想做的其它的事情,就已经断决了,韩太医以前想做过别的什么吗?比如在学习最枯燥困难的时候,是不是有想过去做别的事情,不要再学医了。 他是慢慢挺过来了,多年来根深地固的学习,以及医病救人,已经形成习惯了。先前没有成为太医进宫之前,他或许还有些激烈,可是进入皇宫之后,各个勾心斗脚,很多时候都不一定是你想不参与就能躲的过去的。有的时候,还真是有些身不由已的。 而韩太医都已是幸运的,当初也是咬紧牙关,就是没有意向偏于那两方的争斗,皇上也更依赖他,要不然他能这么安稳吗? 都说在皇宫是十分磨练人的,可是被磨练的同时,其实当初行医的一些信念,或者说是一些期间和初心,都已经早就忘记,或者愧于再想了。 这一次听说了云苍和冰烟的事情,他便已经在想要去原城了,而后圣旨已下,接下来会有历王、诚王、武王和耀王皆去参与,他便已经想着,到时候一起前去就好了。只不过他也明白,这估计不会尽快的,必竟就算是韩太医自己主动前去的,先是太医院那边给不给告假的事情,再一个他就是去了,现在原城在这样的非常的时期,未必会放随便来个人说是大夫就放行的。 他便想等着,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刘乔楚他们的这个想法,他自然是不会想等下去,继续看这些人扯皮了。当然了他此行带着的人,也都是他手底下,十分有激情,还十分有干劲的徒弟和药童。 这一去,到底有多少危险,这谁也不好说,但是来之前,他们都已经打过招呼了,不是家人都支持的,而韩太医也都是带着,或者是无牵挂,或者是家人同意了的。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此去,已经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了的,既然有了这个决心了,这个时候再去谈什么危险不危险的,那就实在是有些娇情了。 刘乔楚这话可是不好接,但是还是立即将韩太医他们招待下来,同时刘乔楚这里已经去做工作,给韩太医带来的一干人等进行记录,同而将他们这笔的资助鑫都到位了,这个时候也不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说词了。 原来想着承诺过的,这个时候都得做到,这也方便让别的在观望的人看看,从这里,他们就不能给人不讲诚信的事,即便可能人家本来也不是为了这些钱,可是你说的出,这个时候就必须做的到! 2166,动援动援中 刘乔楚这边跟人早就谈好相关的问题了,所以这会韩太医答应去原城之后,有了这个强而有力的招牌在,还真是挺给力的,当天便有三名之前接触的大夫都同意了,而之前劝导的意向的人数,基本上也从原来那些抗拒的,都变成了可以考虑了。 这可就是一个长远的进展了,但是说起来,他们的时间还是有限,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继续做这事,,必竟原城那边救人如救火的,这些大夫早点过去,这个把握,是不是也相对能高一些呢。 而韩太医在这个时候,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了,当天就有这些同意的,等到第二天,这些人恐怕也回去进行了新一轮的讨论了,其间他们劝说的时候,刘乔楚与他们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也十分隐晦的透露一点,就是其实有些大夫,早去晚去都是去的,当主动和被动,这可就是两种概念了。 当然了,这种话可不好多说,因为隐晦着,能有多少人领会这就不知道,但是第二天,他们之前定下的劝说工作,已经说通一多半人了,这些人都同意了。 而刘乔楚这边当初一起通过的这个法了了,也都算是比较互相了解的吧,起码在这个时候,都不该是闹什么妖蛾子的,所以当能说通工作,对方也同意的时候,这些人同时该信守的承诺也必须都做到。若是到这个时候想赖的,那必然是立即踢出去,就是其它人顶上,也不能让这事就这么摞着了。 所以这事不过两天的时间,一切都往好的地方进行了,而这说通了十几个大夫,再加上这些大夫显然是不可能自己去的,凡是答应前去的,基本上也都会带上徒弟和学徒了,这些的劝说工作,就不是商人们管的了。这么一来,这十几个人队伍一下子就涨起来了。 这些人,就算是那些学徒的药童们,天天跟着师傅师祖面前待着,所谓没看过猪肉,但是也看过猪跑了,直接上手诊治病人,他们还不够火伙,但是让他们去护理,这问题倒是不大了,必竟每个药铺里,平时接待的病人,有些也会选择住在药铺里方便救治的,一般也都是需要药童帮着照顾,或者定了治疗或者是药方之后,这些药童也会告诉如何使用,所以他们大事不行,但是小事辅助还是够格的。 这一下子可就是增加了几十人的队伍,其它的还没有说通的,基本工作都可以缓一缓了,他们这边立即进行后绪的承诺安排之后,第三天这些人准备好了,便一起集合前往原城去了。 而他们这么大个队伍,不说那些大夫加上学徒和药童就几十号人,还有其它护送的打手们,还有顺道又送一些物资,这加起来起码又多了二十号人吧。 这么大一个队伍,一集合要出城,便立即引起旁人的注意,自然有人就问起来这些都是什么人,而这事本来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些护送的随从们就立即道:“是咱们这些仁心仁术,又特别心慈的大夫们,听说外城有病人,心里过意不去,都主动想去帮忙的。” “是啊,当真是令人感情,多有人情味啊。” “啊?外城什么病人啊?要这么从大夫吗?” 说起这个,不少人都不再侃侃而谈了,必竟这也不太好说不是吗。但是可有些消息灵通的知道啊:“你们别问了,听说是原城,好像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别人都躲着呢,还是咱们京城这些大夫有人情味,你瞧瞧这还带了这么多物资去。” “哎,这些物资可与老夫等关系不大,大多都是城中几个慈商忧心,特意请我们送过去以尽心意的,这不这些随从给安排的,想的十分周到。” “哎呀,这哪几个啊,这事做的实在是好啊,怎么没听说呢。” “嘿,你当都是跟陈胡两府似的,做点好事就宣扬的人尽皆知吗,那点小心思,真当别人傻看不出来啊,德性!” “要我说也是,这些商人里,肯定没有那两家。那两家恨不得啃你骨头喝你血呢,这样的牺牲奉献,他们从来就没有主动的,啧!” “可不是吗,不过你们也别多说了,省得找你麻烦。” “真当我怕呢,说起来我就一肚子火,到现在我每每想起在他们那酒楼吃的馊菜,我还觉得恶心呢,他们家的酒楼我一辈子也不会再去了。” 想当初陈胡两家想要阻断其它酒楼的崛起,光看到别人搞活动,也主浊冰烟酒楼搞筹谢活动,他们自己也要跟着搞,结果后期感觉这么降低成本,对于收益没有好处,又觉得心疼了,便以次冲好。你说拿些烂菜叶子,到底也还是菜吧,到后期还能拿种馊菜给人吃了,这一下子吃出问题了,事情就闹大了。 随后陈胡两家的酒楼都被查封了,他们之还想搞事情,差点又闹事将后起的外城商人给害了,酒楼也差点关闭,好在最后事情真相得以曝光。 陈胡两府也闹出来要换家主的事情,反正闹了好几起的,陈胡两府最近也不知道是府里是不是在争着,最近感觉行事都低调了一些。 可是要说这人吧,是忘性大的,但是要记你的不好,也能记一辈子。有些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但是显然陈胡两府这么搞的,实在让人起了心理阴影了,就是一些人忘记了,偶尔别人提起来说起些事,他们还是能想起来。那真的是一提起来就感觉恶心,即便是时间过去的久了,但是一提起来,还是觉得陈胡两府的行事做法,实在是可恶的很,让人十分不齿的。 这么一对比,更是觉得这些大夫和商人们,当真是值得称赞的。 这些人也算是配合默契吧,商人说大夫的好,不说自己的功,那些大夫不论是出于不好意思还是如此,也顺着说起来,也谈商人的好。 这么互相称赞,又是事实,还真有点高风亮洁的感觉…… 2167,动援动援中下 这边支援的队伍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当天这事就传到天旋帝的耳朵里了。 天旋帝既然已经下令要助源原城,对于这方面的消息,自然也是挺重视的,听说了此事之后,还觉得有趣,便让人去打听了一下。 当然了,从商人支助到劝说这些大夫,到韩大夫主动请缨前去,到不少大夫也随即附和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瞒住他的。 天旋帝听闻此事后,非但没有生意,反而不禁感慨了一句:“想不到这些京商的思想高度还挺高的。” 成公公听着也觉得有些感慨道:“说的可不是,以往都说这些商人唯利是图,但是这也不能绝对,有些人真出事了,做事也挺让人佩服的。” 原大从随后也进宫提及这个事,天旋帝道:“噢,这事朕也听说了,是好事。” 原大学士道:“皇上英明,微臣听闻此事,觉得很是震奋,现在原城的问题,还只是在初期,随后若是物资等到位了,还有人员也能到位了,事情未必不能解决。此事是起了个头,事情可行的话,加派前去增援的人,若是瘟疫真能有效控制,实乃皇上睿智英明,掌握有方。” 这话天旋帝还是愿意听的,这瘟疫若是都能战胜,这实乃是当政的政迹之一啊。再者说了,当年天旋帝登基的时候,其实手段也光彩不到哪去。 虽说天旋帝是个实干的坚硬派,那些闲人碎语的,并没有太在意,不过可能是年纪长了吧,他现在倒也没有原来那么强硬了。当然了,也不是说就怕了,必竟做就是做了,天旋帝可是做了更多好事啊。起码他登基这后,这老百姓日子可都好过了不少,这些在史书上,自然也要给他记一笔的。 天旋帝本来也不是弱国,但是现在隐隐有了大陆第一大国的意思,也是因为天旋帝登基后的种种事迹吗,就从这方面来说,不论天旋帝做了什么,起码在百姓看来都是瑕不掩瑜的,其实在这样的朝代,天旋帝能有这样的想法,还真是挺少见的。 必竟不怕史书去死的皇帝不多,敢做出不少令人争议的,偏偏又让后世不少人觉得是枭雄,或者后世眼光看着,是个狗熊的。 这些皇帝临了要死了,是不是后悔过,这现在就不清楚了。 不过天旋帝早期就是完全信奉强硬派的,所以对于这些不甚在意,但是人到中年之后,对于这方面也是缓和了一些,当然了,该有的强硬他还是有的,不过像是就原城这件事吧,要是刚登基的时候。那俗话不是说的好吗,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可是一国之帝啊,那个时候刚登基,而且是经历过腥风血雨才能登基的,那是真的不容易的,而刚登基,对手的一些臣子都还在,有些还是不怎么给天旋帝面子的,这个时候若是不强硬起来,想着要去讨好,这个皇帝当的,还真是有些窝囊呢。 所以那个时候是完全信奉强硬和雷厉风行的,若是当初遇到这种事情,还轮的到下面这些臣子们争的面红耳赤,脸红脖子粗的?他要认为能救,当即就能下令派人前去。 但是这人到中年之后,起码这个时候,他就缓和了些时间吗,让你们争来争去的,我最后的主意是没办的,但是我也给你们表明自己观点的态度和权利啊,至于这个想法我用不用,或者是你提起的这个想法,我看不看的上,是不是对你们心存别的想法,或者厌恶的,这别人可管不着了。 不过这其中到底是因为年盼到大了,没有那么强硬了,还是说其实也是皇帝也当了些年头了,懂得如何处理了,这也是有这方面一些原因吧。 没有人是完全不喜欢听人奉承的,就算是特别认实的人,也不可能所有时候,都喜欢听人强硬不容反驳的批评和指责吧。人家万一有个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个时候你还一个劲的说说说的指责,这种时候想要调整出来,而且还得认同你,那可是不容易的。 就算是历史上公认的一些英明皇帝,那也有被朝臣气的想要砍人头的时候,这个时候就是看身边有些有贤者能臣,能劝住了。 天旋帝也有这其中的特征,他呢,强硬归强硬,但也绝不是完全一意孤行的人,你要说的有理,他也不是听不进去的。但是反过来,本来不存在什么大的严重问题的时候,适当的夸奖,谁又不喜欢呢。 成公公就这一点,特别讨人喜欢,他是个知道分寸的,在天旋帝高兴的时候,这个时候适当的恭维,真没有说怎么怎么溜须拍马的。 天旋帝笑了笑:“行了,朕这回觉悟可是没有这些人高啊,这样吧,这些主动请缨去的大夫,还有那些愿意自已拿钱买物资送过去的商人。啊,就是那些学徒什么的,也都算上,你给朕问出一个名单来,之后不论成功与否,这些人都要论功行赏。到时候你提醒着点朕。” 皇帝一天天日理万机的,真不像别人想象的那样,成天没事干,天天混在后宫,跟女人堆里吃喝玩乐的。当然不是没有,这基本就是昏君的路子。 皇帝脑子里装的是国家大事,是各种算计,各方的势力平衡,一些小事的,要是没人给提个醒,真不知道忘哪去了。 成公公哎了一声应下了,随后便借着天旋帝这高兴的功夫,立即派小太监去办这事了。 这都不需要去找别人,直接去找刘乔楚就行了,这人都直接在天旋帝这里挂上号了,刘乔楚刚开始也懵了下,随后知道这是皇上要的名单的时候,还怕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还是传事太监乐呵呵的说了两句,这才将名单都给写出来了。 随后这个名单被送回来到成公公手里的时候,当天成公公看着天旋帝没事,又心情不错的时候,便将这个名单给送上来,让天旋帝过目了。 2168,动援动援下 天旋帝拿着这个名单看了看,微微点,随后又指着名单上问道:“这发现的的几个人,都是什么人。” “说是一起商量着定下来的,主意呢是一个叫刘乔楚的商人说的。” 天旋帝道:“噢,这个刘乔楚可有什么过人之处,之前倒是没听闻这个名字。” 这京城的商人没有几十也得过百吧,天旋帝自然是不可能都知道的,更何况本来也是丙个世界的人吗,再者说了这上头那个刘乔楚天旋帝可不是一点没有印象,只是有些熟悉,又没咬准。 成公公适时道:“此人应该是苍王府的人,之前跟苍王妃过来的。” 一说到具体人,天旋帝就想起来了,这刘乔楚也是个能人,之前京城里几个事,天旋帝也隐隐有印象,只是一时想不太起来,经这么一提醒,顿时就都连起来了。 天旋帝意味深长笑道:“倒是个忠心的。” 刘乔楚这么个想法,一般人可能还看不透,但是天旋帝是什么人,几个小事他这么一合计,就明白里面是个什么问题了,当即便是这么一句。 成公公这个时候没有接话,天旋帝却是看着这份名单,沉默了一下。 成公公就是没说,天旋袖就真不知道历王云哲和诚王云朗之前的动作了吗?他要是不知道的话,那还弄什么考验呢,反正也是下面传什么话人,也听什么,本来也是被糊弄的不是吗。 天旋帝不但知道,甚至知道的还可能很详细,只不过刘乔楚他们之后的事情,天旋帝这边倒是没有太认真去调查,云哲和云朗那边可不是的,那些人在做什么,其实都在天旋帝眼皮子底下呢,他清楚的很。 天旋帝没再发表意见,也没有追问成公公,只是看了两遍之后,便将这份名单放到一边了,又跟成公公说了一句:“到时候论功行赏时,记得提醒朕,还有这些愿意为国为民的。” “是,皇上。” 不论这刘乔楚是不是出于私心,这是想救自己主子,但是这事说到底,也是于现在灾情有益的,在这种事情上,就不能表现的眼里容不得沙子,真正于大方向没错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心思,还是可以忽略的。要不然这世上非黑即白的事情,还真是难。 更何况管着整个国家,在天旋帝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非黑即白,刘乔楚此举或许根本没有引起他什么反感,反而因为这到了这种时候,自己两个主子不定什么时候就死在原城,小主子年幼无知,不想着自己后路,还殚精竭虑为自己主子寻求生路,反而更加能让这样的上位者欣赏。 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其实天旋帝能得到太多世人奢望而不可得的东西,他可以奢尽天下物,睡最美丽的女人,拥有最多的后宫各个环肥艳瘦的女人,拥有世人都想得到的倾天权势。 但是有些东西,他却是怎么奢求都难。 全心全义的忠心,他不是没有这样的人,但是身为皇帝,有的时候心眼不少,可是有的时候就是因为心眼少,反而也难以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的。 还有另外一个,那就是感情,不止是夫妻嫔妃的真挚感情,还是说是父子父女之间的亲情,其中都掺杂了太多的利益了。 为什么往往皇帝身边最信任的,不是自己的儿子,不是自己的妻嫔,反而是一个个去了势,已经不能算是男人的太监呢,恐怕很大程度也是,他跟那些人不能交心。 当然了,太监就能真正交心吗?只不过有个说话的人而已,没有几分信任,能做到一国皇帝身边的贴身大总管,那怎么可能。 天旋帝点点头,又喝了茶吃了点东西,这个过程中他都是慢悠悠的,而他出生于商王之家,从小到大学习的规据,甚至连他喝水喝东西,都没有发生一点的声音,在这个屋子里,安静的有些吓人,似乎只剩下一张嘴在动着,连成公公都是面色恭敬一动不动。 就像是一个静逸的假画雕塑似的。 吃过了东西,天旋帝放下茶杯,对成公公道:“今日这茶点不错,给皇后、云贵妃、梅妃和许昭仪送去些,也让她们偿偿。” 成公公愣了下,然后低头应是,连忙吩咐下去,等成公公再回来的时候,天旋帝已经在认真的批改奏折了,成公公走到边上假着,一动不动的像个雕塑。 成公公办事的效率,那是绝对没的说的,所以没多大一会儿的功夫,皇后、云贵妃、德妃以及许昭仪的宫里,都相继送来了皇上指派的糕点和茶水,这真是恩宠有佳啊。 这样的赏赐看起来无足轻重,也一点都不贵重,只要是想吃的,自己去御膳房都能叫来吃的,就是吕级不够的,暗中给些银子,也不是吃不到的东西。 可是这自己买的,跟皇上送的那能是一个意思吗,听到这个信之后,不少嫔妃都暗暗咬着牙,感觉十分的羡慕嫉妒恨的。 要知道,天旋帝年纪大了,越来越懂得保养身体了,要说这世上有没有不怕死的人,有是有的,但是大多数的人还是怕死的。 天旋帝也是开始注重了,不至于仙仙鬼鬼的弄些仙丹,要长生不老吧,对于各方面都重视了。但是像是上朝啊,批改奏折啊,这种事情都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有些是可以避免的,比如说那些房事。 说白了,年纪大了,天旋帝对于宠幸嫔妃这个事吧,不是说就完全断经了,但是却是没有年轻的时候那么精力旺盛了,像是年轻的时候,宠幸嫔妃一晚上,第二天起来还能生龙活虎的,现在就算身体健康还能做到,他都尽量这么避免伤身体了。 宠幸的少了,那些嫔妃们自然能得恩宠,或者争宠的机会也就少了些了。再者恐怕之前钟眉洪美人还有屠蛾秋等流产算计的事情,也是将天旋商伤着了,这不去后宫的机会又少了一些…… 2169,该干点事了上 这些嫔妃每天抓心挠肝的,可就盼着被宠幸呢。 要知道,天旋帝可正值壮年的,少去后宫,可不代表不去,想想那屠蛾秋,洪美人还有云贵妃等都相继怀孕了,这可是后宫多年没有的事了,哪个不想冲一冲的嫔妃不想也得这个机会啊。 可是那也得天旋帝给才行啊,而天旋帝可是一国之君,可不是这些后宫嫔妃说让你来就来的,说句不好听的,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了,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还真不是单纯的美色就能被迷惑的年纪了。 那些嫔妃苦于无机会,现在看到天旋帝这么关心还送吃食,这东西不名贵,可是重在心意啊,能在吃到好吃的东西还能想到的人,这难道不是真心在意的人吗? 那云贵妃就算了,到底是怀着身孕呢,现在宫里不少嫔妃本来就不敢惹她,现在更是看到都想绕道走,就怕冲撞了,在这个时候,不论出什么事,那也是自己的事啊。 云贵妃若是这个时候要寻人麻烦,那还真是一找一个准儿的。 那皇后早就没有丝毫宠爱了,这后宫天旋帝都以各种政事繁忙有时候就给准了,皇后那本来初一十五要去的,自然也是没少推的。 有的时候就是偶尔去了,晚上也不会歇在那里,那然不能完全掘了皇后的面子,不歇在皇后那里,当天天旋帝基本也不会去别的嫔妃那里,不是没有意外,那就各凭本事了。 现在送点吃的还给皇后,这还不让人牙痒痒吗。 德妃平时也是个知冷知热的人,天旋帝一直有这个心,这个大家也都知道。 怎么这一回连那个失宠多年,要不是有个养子耀王云辉的,在宫里简直没有一点存在感的许昭仪都给送去了,这可太让人觉得不甘心了,自己差哪里啊。 别人就算了,那个许昭仪身子骨一向都不好,平时聚会不怎么出来参加,在宫里都快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了,就算有个养子吧,这也不是自己的儿子,而且这个耀王也不得皇上的宠爱,也就是生的好,是个皇子该有的东西倒是不缺,可是也带不来任何的助力。 养母是个宫里没存在感的,不得皇上宠的,养子也是个不得宠,同样不得皇上宠的,人家收养可能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他们这两凑在一起,一加一不减分就不错了。 这个时候许昭仪怎么还有存在感了。 后宫那些嫔妃羡慕嫉妒恨,这些暂且不说,但是这以皇后为首的四个嫔妃接到这些东西,并且得知是皇上吃过后,觉得不错,特意给送来让她们偿偿,拿来一看却是御膳房,并不是研究出来的新品的时候,面上千恩万谢的表示着开心,但是等人走了之后,每个人都开始深思起来。 这皇上送来的东西,就算是不喜欢吃,当然也要吃下去了,即便那送东西的太监都走了,这个也是要完成的。 各自摆好了桌子,皇后喝了口茶,茶是今年新贡的新茶,茶叶十分清香,喝在口中还有一种回味悠长的感觉,有些香,有些甜,最后似乎还有着一抹淡淡的苦味。 皇后喝了一口,吃了块绿豆糕,对,没说错,绿豆糕,这甚至不是冰烟当初发明的几个菜,然后交给御书房的菜色和糕点,这东西好吃谁都爱吃,可是再好的东西,天天吃,日日吃也有吃腻的时候,御膳房自然是不可能做东西,直接让天旋帝吃腻味了。 今日正好就是绿豆糕的时间,这绿豆糕实在是挺普通的糕点,便是平常百姓家,有钱都能吃的到。当然了,就算是吃的到,味道还是不如这御膳房做的好吃。 可再好吃,在这后宫的嫔妃们,有哪一个是没有吃过的吗?除非是不喜欢吃的。 茶是好茶,糕点却实在是有点普通,但这些都是天旋帝的厚爱,一盘子绿豆糕以花型摆了满盘,一盘子九块糕点,倒是不怎么大,但是以善于保养的后宫女人来说,这些糕点可是有些多了。 但是你看天旋帝赏东西还挺多的,赏吃的还实在是不怎么多,赏了你吃不吃,当然得吃啊,还得必须吃完。 皇后吃下一个,不等咽下去,便喝一口茶,就这九块糕点,也不难吃,但是他硬是吃了半个时辰,这时候都已经临近午时该吃午膳了,将这些糕点都吃了,午饭基本就别想了,是一点也吃不尽去了。 皇后表情倒没有什么难受的样子,就算是吃不下去了,但是面上还得是享受的。 缓了一会儿之后,皇后道:“将历王召进宫来。” “皇后?”皇后身边的许嬷嬷弄的有些懵,但是见皇后不怎么愿意说,也没敢多问,立即让人去宣人进来了。 而相比起皇后,云贵妃那里也好受不了多少。她现在可是怀着身孕呢,吃东西本来就会比以前娇贵一些,最近她还有些反应,这吃这些东西即使噎的难受,她也得忍着吃下去,同样是不能表现不满的。 其实要是以以前云贵妃的荣冠后宫来说,耍些小性子也是有的,也并不会怎么样。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也是得宠,可是先前可是让天旋帝不高兴过,这样的事情,自然别再讨天旋帝不自在了。 她可是吃了五块再也吃不下去了,而且到后来还有些反胃,让人赶紧叫了云朗进宫,她便挥了人,自己抱着盆去吐了。 说来也很奇怪,这皇后和云贵妃吃了东西就叫历王和诚王进宫了,那德妃和许昭仪,吃完了东西,也先后将武王云池,还有耀王云辉给叫进宫里来了,这就跟相互约好了似的,好像是为此炫耀,像是那种讨到糖吃的小孩儿,要跟别人分享似的。 后宫的一些嫔妃,一听到这个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搞什么搞呢。 但是可不止一时被气给蒙蔽了的人,有些人却是看出了这其中的一些深意的地方,那送的茶点可是有说道的! 2170,该干点事了中 而这其中的人,便有白美人白娟,还有秋嫔秋晴了。 因为之前的各方算计也好,或者说为了自己的平稳也好,最后这白娟和秋嫔可算是越走越近了,好的时候,两人还会在天旋帝去找她们谁那里的时候,反而还会帮助对方固宠,将天旋帝往对方那边推去。 这种行为,在一般人来说是不能理解的,但也正是她们这样的为对方着想,并且还因为姐妹情义,而做出以损自身利益为对方的事情,反而更讨天旋帝的欢心了。 这也就是云贵妃巧着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怀了身孕,要不然以她二人强强联合的架势,那云贵妃绝不是她们的对手,必竟她们还有一个云贵妃所万万没有的优势,她们够年轻啊。 即便这两个人势力不如云贵妃,但是人家得宠可就行了,就算是云贵妃现在刚因怀孕而固宠了,云贵妃本该是这个时候压制一下的,可除非能同时除掉这两个人,不然这事就有麻烦。更何况先前云贵妃都隐有失宠的样子了,现在好不容易再得到天旋帝的宠爱,她也得想想,要不要珍惜一下的,所以现在云贵妃不敢轻举妄动。 而皇后呢,未必不想对付她们,但是这两人还没有涨到足够的地位,不能像是云贵妃那般能与她抗衡,也不能像是德妃那样老谋深算,谁也不得罪,也不让你有算计的可能,小心的将所有路都堵死了,反正就是这两个人现在还不足为惧。 更何况她们两人现在要对付的,可还有一个洪美玉洪修容呢,真正的大患,对于皇后和云贵妃来说,这些人还有足够的成长要说,虽然现在得宠,但是谁让她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呢,还不如让这洪修容和白美人和秋嫔去争锋,她们这个等级的,才是对方的敌人。 洪修容因为出身,便是皇后和云贵妃都要敬她一敬,不过白美人和秋嫔也是正当宠爱的,并且是一加一大于二的得宠效果,最起码天旋帝要上谁那里,看到对方也会叫上别一个过来,很多时候,她们两个处的,比亲姐妹还要亲,常常同来同往的,自然也没少得一起相陪天旋帝之类的。 如此来说,这皇宫里现在暂为两种势力,一个是老后宫嫔妃,一个是新后宫嫔妃,老后宫嫔妃呢,便是以皇后和云贵妃德妃为首的,新后宫嫔妃则是以洪修容、白美人和秋嫔为首的,至于屠娥秋吗,若是原来没流产的时候,她也能算的上的,可惜不但是流了产了,而且在流产之时各种上蹿下跳的寻麻烦,最后反让天旋帝生了厌,原来的那些荣宠,都成了过眼云烟了,而她在得宠的时候,还没少得罪人,现在在宫中的地位也是挺尴尬的。 但是这只是新老后宫的一个大类,因为不论是老后宫还是新后宫,她们都还能再分出两三方势来来。 老后宫自然是以皇后、云贵妃为主的两方势力,她们招揽了不少嫔妃站到自己的一方,德妃便是那中立一派,哪一派她也不交好,哪一派她也不交恶。而这中立的一派,跟皇后或者云贵妃这两派的势力是没发比的,这一派不是真正想保持中立,或者无欲无求的,其实就是那些根本就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比如云辉的养母许昭仪,原先她也不是没想过站队,可是在后宫多年,看的多了,再加上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总是见不着人,躲在宫里养身体,谁也借不上她的力,所以这许昭仪,谁也没想招揽,也没有谁无聊的拿她开刀,因为根本没有拿她开刀的意义,根本就不值得。 而新嫔妃也同样是分三派的,一派便是以洪修容为首的新宫妃,洪美玉可以说是近年来,最有望赶超云贵妃,成为荣宠后宫的嫔妃的,你就看之前她怀有身孕,得宠成什么样了,就算是最后因为钟眉和屠蛾秋,以至于小产了,可是天旋帝依旧没有厌弃她,而且似乎还更为关心了。 这跟屠娥秋的待遇可成为了鲜明的对比了,当然了,也是洪美玉小产之后,虽然伤心但是不吵不闹,还去宽慰天旋帝有关,当然了她可没少适度表现出悲伤,却在天旋帝面前固做坚强。可不论是不是做戏也好,这跟屠娥秋那个时候借机穷作,可是鲜明对比的,这两个待遇也是很容易令人理解的。 可是外人对此了解的却不多,从此更能看出来洪美玉是真正得宠的人,再加上洪美玉家世非凡,她爹可是做过皇帝老师的人,天旋帝如何能不敬重,所谓爱巫及巫吧,再加上洪美玉也能实大体,并没有借此如此的耍弄邀宠的,这种女人还真是让人难以不喜欢。 所以不少新嫔妃倾向于与洪美玉交好。 而白娟和秋晴,她们就全凭自己了,一个是家里靠谱吧,但是因为商人出身低,对于真正的大家,是挺瞧不上眼的。另一个虽然出身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家里继母容不下她,父母忙于工作,对她并不上心,甚至有点漠不关心,让她这些年日子过的不好的。但是好在秋晴还有个哥哥,常年被父亲教导,并且在外求学,不常回家,这总归也算是个靠山吧,而且秋晴的哥哥也马上要入仕了。 这两个人单拎出来,就算是得宠了,人家若是觉得她们不顺眼,也能片刻将她们灭了的存在,但是绑在一起效用无形增大。 洪美玉虽说得宠看起来面更大,但是洪美玉是世家的天之娇女,世家的人多少有些自恃身份,于人有些距离的。一般的小家小户,她们未必看的上眼,所有其它出身低点的,更倾向于白娟和秋嫔这个派系的。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大家的瞧不上洪美玉,但是也看不起白娟和秋晴的,就保持中立,还有一些是单纯怕事,只想过好自己的,也就有一个中间派系。 就这么一个后宫,就出了六个派系来,你说能不乱,能不复杂吗! 2171,该干点事了中下 白娟今天的午膳便是在秋晴这里吃的,两人吃完东西也没急着分开,而是坐在一起吃饭,就是吃饭这么会儿的功夫,天旋帝将绿豆糕和茶水送往皇后、云贵妃和德妃、许昭仪那的事情就知道了。 两人刚才没当一回事,随后就觉得不太对劲,而后又听说以皇后为主这四个嫔妃,将历王、诚王、武王和耀王给招进宫里来了,瞬间就回味过来了。 白娟说道:“看来皇上对原城的事情很在意。” 秋晴手中端着花茶淡淡抿了一口,花茶中带着淡淡的花草清香味,再加上放了些甜,喝起来有些甜味,不像一般的茶,不少喝起来都带着些淡淡的苦味,当然也有人就是喜欢这种带着苦味的感觉,更能令人回味悠长的感觉。 可是秋晴向来不喜欢,本来活的就苦了,吃的上再不来点甜,岂不是苦上加苦吗。 白娟的味道倒是正常,即不多喜欢苦的,也没有多喜欢甜口的茶,味道比较适中。 秋晴将茶端在手里,回道:“原城那么多条命呢,再说这原城也不是说烧城就了事的,朝庭上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那些提出这个意见的,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不想想,真要是这么做了,是多么失民心的事情。原城那地界,就能小看了?” “说的可不就是这个理吗,但是有些人就是看不开啊。现在皇上此举,还不就是为了高喊打他们吗。结果这圣旨都下了,这些人想的还是先为自己的不团体谋福利,哪里想到真正的百姓呢。” 秋晴吹吹茶杯:“我们想法差不多。” 但是两人说着,却也只点即止,谁还不清楚,真是这样的皇子将来登基了,这天下百姓还能的好吗。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人,如何当的了统率,如何当的了皇帝,只想着自己大权在握,不论别人的死活,这种人基本上不是昏君也差不离了。 尤其是这历王云哲和诚王云朗了,他们原来是什么想法,或者小的时候是否单纯过,这不得而知,可是现在他们就是这般只认自己,自私自利的人。真当了皇帝就能为百姓着想吗?那恐怕是做梦吧。 只不过这话,可不是她们能说的,即便是两人私底下,但是也得适可而已才行。 那么现在天旋帝送茶点,就真的只是关心吗,呵呵怕不是这回事吧。 却说正忙着事情,本来想要继续做个计划要资源的云哲云朗等人,听说被自己的母妃叫到宫里,都是有些疑惑的,事发太过,这给皇后她们送糕点的事情,还没有传到他们耳朵里。 云哲这边刚一进宫这后,却听说皇后进去躺着了,他立即一紧张:“许嬷嬷,我母后如何,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许嬷嬷恭敬道:“回历王,皇后今日吃了皇上送来的糕点,约莫是太好吃,吃的有些多了,午膳也没吃,胃不太舒服,去躺着了。” “父皇给母后送吃的,那可真是……”云哲刚一听,心里立即一喜,但是随后看向许嬷嬷的时候,却发现她神色有些不对劲,后面再一想就感觉有些不对头了。 云哲便道:“本王先云看看母后。” 许嬷嬷连忙恭敬道:“历王这边请。” 皇后确实是躺着呢,却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倒在趟上的,整个人软软靠着,看起来十分雍容,然而云哲进来后,却从这样的动作上,感觉到出皇后是在生气的。 因为那平淡的表情,看不出来什么,可是在他进来的时候,却撇向他的眼神,却无形让人心里咯噔一下。 许嬷嬷将云哲带进来后,就退出去了。 云哲看着皇后这样,神色间也更为小心了些:“母后,听说您身体不舒服,儿臣特意来看您,现在身体可好些了。” 皇后淡静的靠着,并没有说话,云哲走过来,也不需要皇后说什么,伸手便想按皇后的脚,要为皇后安按摩。 皇后却是俏脸一沉,伸手一撇,差点将云哲给撞倒在地,云哲这下更是有些错愕了,表情再不见半点嘻笑了:“母后,您这是……” “皇儿,你都多大了,你已经成家立业了,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了。这种小儿心思,也是你能做的?是不是你那些府中的一个个又不省心了,正好本宫最近无事,也轻闲的很,本宫便云管管你那后院。” 云哲一听马上道:“母后,哪有什么事,是儿子一时想孝敬您,忘记了礼数,还请母后责罚。” 从小到大,皇后一直都是尊守着皇后的威严的,跟其它的嫔妃和皇子公子可不一样,尤其是对他的时候,除了责骂就是指责,小的时候似乎很少能看到和颜悦色,也是这些年来,云哲渐渐大了一些,皇后对他态度才温和了一些。 可总归到底,皇后对于云哲,都是那种特别严历的。 云哲在皇宫的时候,其实是挺压抑的,这出了皇宫这后,他府里的女人就没断过,恐怕也正是跟在皇宫中的压抑有着一定的关系吧,所以出宫建府之后,云哲的行为有的就有些失控了。 就拿那个伶人宜笙来说吧,若是以往,皇后是觉得不会让云哲将人给带回王府的,别看她怎么跟人争都好,可是说到底,她也是为了给云哲做面子,是为了云哲的。 她这个皇后的架子拿不起来,皇上对她又不宠爱,对于她的皇儿也没有多喜欢,那她岂不是要被去贵妃打压的喘不过气,抬不起头来吗。 皇后于云哲的规矩是挺多的,偏偏呢,有的时候又特别溺爱,一些小的地方,感觉无伤大雅的,便也不会太去在意。就比如在女人这个事上,当云哲还没有那个意思的时候,皇后就怕以后这云哲接触的少了,反而被女人玩弄了。 在这皇宫里,什么样的计谋没见过,所以她不想自己的儿子栽这,那怎么办,自然得有经验了,便给云哲送了女人…… 2172,该干点事了下 在这方面云哲还真是没亏过,然而这就真的代表云哲就真的不受女人迷或,或者被利用了吗?起码现在看来这还都为时过早。 前面的云琴、冰慧,随后的正妃乐蓉,现在还有个宜笙,这些女人就好对付吗? 显然不是的吧,看着云哲刚才的作派,皇后就越想心里越不痛快。 那宜笙可是个知冷知热的人,而且伺候人的工夫也确实是不错,别看宜笙现在怀着身孕呢,但是依旧能得云哲的宠,没事还是会去她那里,这真是一般人比的了的? 就是那云贵妃吧,那可以说是娇艳动人,难得一见的大羡人吧,这一次重新怀孕,还不是因为这前几次流产将天旋帝伤着了,再者云贵妃也是荣宠后宫多年的嫔妃,再咋地也有感情的,不论之前犯了多大的罪,天旋帝这里都是有理由原凉,并且再复宠的。 这其中的关系可不小,再者说云贵妃那出身,就算是不得宠了,可要说谁能轻易动摇了她,那可就是玩笑了。 可是这宜笙算了什么呢?长相吗,长相是不错,身材也是很诱人的,可是比她好看的,还真是有的。性格方面倒是挺能称道的,而且颇为得男人心,但是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她天生就会这些?还不国灰她以前是个唱戏的,总是去听曲的,可不就是一些怀有目的的吗? 不能说听曲的都是为了不可说的目的,但是大部分都是冲人去的,这一点还基本是准确的。 就算是宜笙在云哲之前没有过别的男人,可是她的这些手段,依旧也是从游走男人之间学来的,这一点是不可抹灭的,真正有点名望的,还真是看不上宜笙这一点的。 但是皇后最后认了,甚至因为这事,还让乐蓉吃了鳖,乐蓉近日来宫里的次数都不多了,这不就是在隐晦的表达不满吗,皇后是真不知道吗,那怎么可能。但是她适当的给乐蓉一些尊敬,但是对这方面,她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原来不还是因为宜笙的肚子吗,就不说是皇后了,当初若不是知道宜笙怀孕了,云哲都会一直在外面养着她,很可能玩到没兴趣了,就让宜笙在外面自生自灭了。 云哲只是为了一个孩子,想着一个女人他搞不定吗? 是啊,他搞的定,只是现达个女人,太得他的心了,前段时间宜笙怀着身孕胃口不好,再加上心口不顺,又是脚也肿了,他难得关心,还给捏了几下。这捏的宜笙这舒服啊,云哲反而找到了情趣了,还真是学了一手了。 后期看着乐蓉不阴不阳的不乐意,还拿着这一手哄了哄乐蓉,当即将乐蓉给哄的服顺了。当然了,乐蓉是真不计较了,还是给云哲面子呢,这就不是现在考虑的问题了,反正现在历王府的后宅,还算是挺平静的,起码云哲面前是这样,或者他知道的是平静的。 皇后看着云哲恭敬的态度,就算是心里还有着气,但是也不好多说了,只对云哲道:“你府里的事情,若是管不了,自来告知母后。皇儿,母后也不是在你长大成人,还要管着偿的事,这不也怕是受了后院那些女儿心思给影响了,坏了你的大事吗。” 云哲连连称是,这会儿皇后说什么,他就是是是的应下,当真是乖顺的不得了,发了一通的脾气后,皇后这心情也好了一些。 只不过这气刚顺下来,“嗝”的一声,又打破了屋中的平静。 皇后本来顺气的心,这又有些烦闷了。 因为事出突然,云哲也不知道宫里是出了什么事,看着皇后脸色又变了,心里十分的委屈,心想着这又是在哪个宫里又不痛快了,怎么还故意叫他进宫,这还没如何呢,就直接骂了他一通,又骂起他院里的女人了,云哲也不是心甘情愿被骂的好吗。 只能干受着,可这都哄的差不多了,别因为这个,又要重来一遍吧,他现在可是忙的很啊。 好在皇后没想借此再发作,只是看着云哲道:“皇儿可还记得母后之前叮嘱你的事。” “回母后,儿臣自然记得。” “呵,你记得,却根本没放在心中,也根本没照着去做。”皇后听到此,还有些讽笑了一下。 这可让云哲摸不着头脑了:“不知母后此话何意,儿臣实在有些不懂。” “噢,你可听说你父皇之前体恤本宫,让人送了糕点来了。” 在外头都听许嬷嬷说了,云哲点点头,皇后道:“你可知道你父皇的意思。” 云哲想了想,又不是十分确定,便道:“还请母后明示。” 皇后调整了下坐资,从刚才看似随意的样子,这一下便正禁危坐起来:“不管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皇儿,此次你父皇可是要考查你等,你若是不抓住这一次的机会,你想给他人做嫁衣吗!” “母后,儿臣绝无此意。” “哼!你们被皇上认命的协调官,还没有几个商人,几个大夫觉悟高,有那份儿心,你们还好意思说是被朝庭调派的,你这是打谁的脸呢。让人以为你父皇没有看人的眼光吗?嗯!你当真糊涂!” 云哲一听面色大变,今日城中的事情,云哲也是听说了,他心里还窝着火呢。这事才刚分配下来,这还是前期做准备的时候,这些人倒是麻利了,直接带人带物资就走了。正因为事发的突然,云哲这就是想借个由头去劫了这个队伍,连借口都没想好呢。 再者这事可是闹的挺大的,不少百姓护送着,这将人车队给劫了,这件事还得想想事后的影响啊。云哲只是觉得有些憋气,他要物资,这些人推三阻四,就给出那些点,现在却拿着这些物资送原城去,这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不成。 是没将他放在眼中吗!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云哲没来之前,就已经在想着,有什么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找刘乔楚麻烦,好让这该死的东西知道知道他的厉害! 2173,苦口婆心上 云哲为这事还心不顺呢,随后被叫到宫里,又是被皇后也责怪搓磨了一番,此刻这一腔的怒火,可全都送到刘乔楚的头上了。 此人当真是不知好歹,那云苍和冰烟,能活着回来的概率可不太高,这个时候不知道攀高枝,他好心伸个橄榄枝过云,还故意给他难看,此人当真留不得。 当然了,虽说天旋袖是看重此事的,并且也特派四大皇子前云增援辅助的,而这个瘟疫发现的早,可能也不会像其它的瘟疫死亡率那么大。 但是从古至今,就没有得了瘟疫能全身而退的,再少的死亡率都令人侧目。所以云哲就没想过他们能活着回来,就是死一个,对他来说都是解气的,而且之后他可是辅助官,就算不是真的死了,不是也能做些手脚吗。 当然,这些还是在他想法里,也没有多想过。必竟他心里还是想要好好完成指派的,被指派的完成了之后,其它的其实就很好说了。 若是最后他是最为耀眼的一个,到时候就算是其它人都活着,也无法跟他比不是吗。 可是偏偏这个刘乔楚,这个时候给他难堪了,此事绝不能忍! “母后,那些等贱民,不过是一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他们想的法子,都是损人不利已的。儿臣哪里想到他们来这一出了,让儿臣也有些措手不及,儿臣可是受到父皇的任命,手头上的准备工作有那么多,真是一时不察。” 皇后道:“本宫与你说的单纯只是责怪你的意思吗?皇儿,你难道还没看明白?” 云哲一愣:“请皇后言明。” 皇后道:“此事你父皇是在意的,在意的自然就是结果,这个过程是如何,谁立功谁如何,其实并没有多大重要。可是你们做事竟然还没有一些百姓快速而有用,你有想过你父皇会怎么看你。” 云哲黑着脸:“自然是会觉得儿臣无用,而且对于父皇指派这事不用心。” 皇后道:“你明白这个理就好,你现在最该要做的,就是加快脚步,将你的事情做好。你父皇为何送来这些东西,他送来,便是再难以下咽,这一般关切的心意,本宫都得吃下,就算是吃的上噎下吐,也必须要吃掉。你懂吗。” 云哲惭愧的低下头。 哪里是不懂,就算是不懂,说到这份上,再不懂这些年来他也白过与云朗针风相对的日子了。 东西好吃吗,自然是好吃的。可是这东西吃的多了,可就不见得是美味的。好处得多了,小心适得其反啊。而且皇上的恩宠,可能是好的,同样也可能是双刃剑,立即就变成了灾难或者是折磨。 皇上给下的指派,是对你们委以重任,并且是重点观察的,是在意的,同样的,若是做的不好了,这也可能变成他们悔恨终生的起点。 这些是在给他们敲警钟,而这个警钟一但敲响了,再执迷不悟下去,最后是可能变成丧钟的,要知道不论是云哲和云朗哪一派最后能成功,他们心里都清楚,对方都不得善终。 这也是他们必须不断的争,争的头破血流也必须争下去的。 他们是,皇后跟云贵妃也是,他们不争,那就只能最后落难了。 这是必然的结局,也是不可逃脱的。 可前提也是,皇上愿意给你们那个机会。 云哲声音有些沉闷道:“让母后受委屈了,是儿臣的不是。” 皇后叹了口气:“此事也不怪你,还不是那边与你较劲吗,皇儿已做的不错了。只不过你做的对,却有些太急躁了,将那些人给逼离了。皇儿也不需要跟那些贱民去置气,这事一出,你父皇定然是知道了,若是出了什么事,反而有可能寻你们的麻烦。到此为止吧。” 这岂不是便宜了刘乔楚那些贱民,可是却也没有办法,皇后说的是,父皇指派的工作还没做好呢,反而去刁难那些百姓心中的良善之人,真做了什么,到时候与他是没有一点好处。 只是为了置气,那就太不值得了,事了之后,他能立了头功,事后再想折磨也不是没有功夫,到时候再说吧。 “是,儿臣明白。父皇交待下来的任务,儿臣定当认真完成,绝不辜负父皇和母后的期望。” 皇后此时的神色也好了不少,这个时候劝慰起云哲了:“不过皇儿也不需要太过郁气,你父皇可是同时给云贵妃、德妃和许昭仪那都送了东西去了,都是一样的东西。” 云哲听了果然心情好点了,这可不是只怪罪他一个人,是将他们四个都嫌弃。 俗话说不换寡而患不均,反正这会儿不是他一个人难受,这么一想着其它人的难看脸色,心情倒真是松快了一些。必竟要考检的只是他们四名皇子吗,然后都被说了,谁也没逃过去,这不还在一个起跑点上吗。这就可以了。 皇后点点头:“你知晓就好了,此次你父皇救治的念头很深。而这原城确实离京城太近了,此事处理不好,事态会变的一发不可收抬,看来之前咱们都想差了。其它的念头,你们都先搁一搁,必须得先将这场瘟疫度过去再说,不然谁也得不了好。就算是与那边的斗,也不该是损兵折将,惨胜的状态,懂吗?” 云哲了然的点点头:“是,儿臣明白母后的意思,此事儿臣定会先以救助为先的,不会再让父皇因此对儿臣失望的。” “好!你就回去准备吧,物资若是够了,继续调配便好,不需要一下子收集过多,还是以实际送往原城的为主,你必须要先做出成绩来才行。” “儿臣明白。” 这样的类似的谈话,在云贵妃那里也是一样的。 云贵妃现在怀着身孕呢,身子本来变沉,再加上最近胃口本来就不好,她吃了东西之后,样子比皇后反应可大多了,当云朗见着云贵妃的时候,就看着云贵妃白着脸躺在床上,跟得了病似的。 2174,苦口婆心中 云朗可是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关心道:“母妃,您这是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叫过太医了吗。你们这些贱婢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宣太医给贵妃娘娘医治!” 宫女被吓了一跳,也不敢耽搁就去请太医。 云贵妃已叫人将自己扶起来,眉目有些戾色的看了云朗一眼:“行了,在我这宫里你倒是厉害上了。” 云朗一愣,这关心怎么倒关心错了? 云贵妃坐起身,皱着秀眉道:“你可知道本宫为何如此难受。” “皇儿不知道。” 云贵妃悠悠叹了口气:“这一次当真是你做事拖沓,让你父皇怪罪下了。” “可是父皇那里……” “呵,他可还想做个仁父呢,这事可都由着本官替你受了。”云贵妃十分委屈,叹了口气,便将今天的事情跟云朗说了下。 云朗自然也知道京城里发生的事情了,跟云朗一样,这刘乔楚这些人,这不是给自己上眼药吗,云朗心里可痛快不到哪去。 但是好在云朗还想着更多一些,他虽然是被摆了一道,倒也不算糊涂,这些人现在想治不是时候,反正是早晚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他之前收的那些物资,已经收拢的差不多了,直接就也能带队前往原城了,也就这一两天的功夫了。 云贵妃道:“别等了,能快走就先快着前去吧,这是你父皇觉得你们做事和心意,心里不痛快呢,这是在敲打你们呢。” 好在就是这一次倒是公平,谁都没落了跑,一个个都敲打着,就是谁也不满意。 倒也还算是在同一起跑线上,是谁也没有输了谁呢,所以这个时候先想办事最为要归。 云朗也知道这个理,便都一一应下了:“母妃,儿臣本想两日内前往,看来儿臣明日若准备妥当,当晚便连夜出城吧。” 云贵妃点点头:“也好,五皇子那能去就去,也不用等他,要知道救人如同救火,可是等不得的。” “是,母妃,儿臣明白。” 即都这么要紧了,说来这些云朗就要走了,不过云贵妃却又将他叫住多说了几句:“这一次事情重要的程度,你心里也清楚,本宫就不多说了。不过这一次,该做的,你也要精心着些,不可忘了这前的话。” 云朗愣了一下,随后想到这是指上一次他跟母妃谈话的内容,比如关于少一个竞争力的事情,点头道:“母妃放心,儿臣记得,不会忘记。” “好,你去吧,一路多加当心。” “是,母妃。” 云朗脚步不停,立即便出了宫,回去叫来幕僚便去准备出城的一切事物,必竟在一天之内,起码能动身才行。 只不过都吩咐下去,云朗不知道想到什么,垂着头坐在椅子上,眼中还着抹疑惑有迟疑来。 一皇两妃一昭仪都将儿子叫进宫里,说的不过就是一些劝告的话,知道天旋帝这一次的点在哪里,又是多番叮嘱着,也有些不放心。 云池那边倒是没有太多的准备,因为之前他也没做筹粮筹物资的事情,事情反而是少了,先前就准备着,所以随时可以动身。 德妃听了放心:“那边着急着走,未必会叫上你,你回云先送个消息云吧。不可被甩开了。” “是,母妃,儿臣明白,母妃可还有其它的事,没有儿臣这就回去再排查准备去了。” 德妃看着云池,眼神忽然有些飘忽着,不知为何,面上泛着股苦笑来:“池儿,本宫知道这些年来你委屈了,但是做事,须得量力而行。你若能好,母妃是十分开心的,可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此行做事凡事须得想想后果,再去行事,绝不可莽撞。” 云池一愣:“母妃,这些儿臣都知道,只是……母妃可是有什么心思,为何儿臣见母妃似乎心事重重。” 德妃摇摇头:“没什么,吃的多了,有些不消食吧,没有什么事。你若是真听母妃的,就记住刚才的话,必要时可保你性命,你要谨记。” 云池深触着眉头想着德妃的话,心里头有些疑虑,可是一时又没有摸的清楚:“母妃,这一次的事,您知道什么吗?” 德妃苦笑:“哪里是知道什么,若是知道什么,你母妃还会吃的噎了食吗。只是担心你,你只须记下今日的话就好,旁的人也不要提及,便是你王妃也不要说。” “可是……” 德妃道:“皇儿这一次是你的机会,但也可能是危难,你记得只需做好自己的事就好。能救人的就以救人为已任,母妃也不求别的了,只求你能平安。你王妃也是个心直口快的,孩子又小,她这会心思也有些重,这些事情就别让她知道了,省得她多想。” 听德妃这一说,云池松了口气:“是母妃,儿臣都晓得了,请母妃放心。” 德妃站起身来,云池立即上前扶着她的胳膊,德妃转头笑看着云池,突然有些感慨:“这一晃你的个头都比母妃高出快两个头了,时间过的真快啊。我有的时候就会想起刚进宫那会,还是天真烂漫的时候,什么都想的不深,也以为什么都不深。待的时间久了,我都快看不清这些年到底经历的是什么了。” 德妃的突然感慨,云池有些不解,但是德妃这样的情况很少,云池也不敢多说,怕是哪句说的不好,让德妃又想深了。 云池不是没有那个野心,但是他的缺点,他自己也知道,在这种时候,他倒是学会一种技巧,那就是静静听着就是,他母妃也未必真是想让他回答,只是想找个能信任的人好好说道两句而已。 “我还记得我当初入宫,那个时候宫里最得宠的啊,就是原皇贵妃了。当时我进宫的时候,家里虽然也有照指的,可是进了皇宫,我才知道艰难,特别小心谨慎。有一次我远远看过一眼皇贵妃,当真是风华绝代。对了,说起来那苍王妃跟原皇贵妃,还真有些像啊……” 2175,苦口婆心中下 德妃回忆起往昔来,云池倒是听过不少关于原皇贵妃的话,但是其实母妃说的次数也并不多,而且每当说起来的时候大多是保持中立的,像是今天这般感慨中又带着几分向往的,云池回忆起来,还真没有几次。 说起这里,云池的好奇心自然是上来了:“母妃,您说二皇嫂跟原皇贵妃有些像?她们有这么像吗?” 德妃笑道:“像,是很像的。只不过她们之间的像,倒并不是相貌上有多相,她们也都十分美丽的,美的各有特色。她们最像的就是性格了。” “性格?”云池回忆了下冰烟的性格。 那是个十分知道分寸,并且为了已方之人,必要的时候甚至做风强硬起来的女人,明明平时看起来十分温和无害的样子,却精明干练,其实是个相当矛盾的女子。 云池就是到现在,也不敢说对这二皇嫂有多少了解。 德妃笑着拍拍云池的手:“就是一股子韧劲,而且十分坚强聪明。” 这说起来实在是有些笼统,云池其实也没太明白其中涵义。 不过显然德妃也并没有想让云池多明白其中的涵义吧,只是自顾自的又说起来:“但是这些也只是其一,她啊,是一个生活在宫里,看的清楚,又难得活的明白,甚至还活的纯净的人。” 云池听到这里不以为然了,这皇宫里还有什么纯净的人,就算是看起来纯净无害的人,也可能在你转身的时候,已经张开了獠牙,就准备在你背后偷袭,将你给生吞活剥了呢,哪里有什么纯净的人。 德妃道:“你现在还不懂,以后会明白的。” 德妃说到这里,又突然打住了,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云池困难的看,反而笑了起来:“你只需记得母妃先前说的话就够了。” 云池真感觉莫名其妙,但是先前德妃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也是知道那是父皇在敲打他们,他们必须得做些什么才是,要不然恐怕到时候父皇真震怒下来,谁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云池只以为吃了父皇送来的东西,所以让母妃一时间有感而发吧,想倒也是真没有多想什么,又是关心的问了德妃几句,便出宫去准备东西,也得尽快安排出城不是,自然也不能久留。 德妃看着云池离开的背影,微微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是母妃不想说,而是那些都是母妃的猜测,若是与你说了,就怕你泄漏出去,到时候会惹来杀身之祸啊。那可不是皇子争斗那么简单了……” 德妃神色间慢慢严肃下来,神色间的神情更是有些高深莫测了,随后她虽然站在屋子里,但是眼神却不自觉的朝了两个方向看去,那两个方向仔细一瞧,真是皇后和云贵妃宫殿的方向,这实在是有些诡异。 云池急匆匆从宫里出来,一回到府里,吴琼便迎了上去:“王爷,母妃可是出了什么事?” 云池道:“没什么大事。”但是跟吴琼进去的时候,却将宫里发生的事情跟吴琼说了说,吴琼一愣,倒是有些惊讶,“这……难道是父皇在敲打?” 云池点头:“正是此意,这不母妃便让本王回来准备准备,明天一早就得起程。” 吴琼一听忙道:“这么匆忙,那让妾身为王爷准备准备,好在之前就一直准备好了,只差装车了,这会儿倒是不废什么事,只是需得拿来单子进行对比一番,别差了什么东西。原城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就算王爷不会进城,可是也得万分小心才行,妾身先前已找太医开了方子,备了些防身的药,到时候王爷可要喝下去。妾身也会让下人都记得,到时候提醒王爷,王爷您可一定要记得。” 这可不是小事情,吴琼平时也不是这么唠叨的人,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圣旨不可违命,他们再如何不愿意,那也得硬着头皮上去的。所以这边他们就得自己小心了,这种事情没有最后定论如何都让人难以放宽心。 云池也懂得吴琼的心情,倒也没觉得烦,听到她的话同意了,还道:“母妃也多加叮嘱过我,王妃放心吧。” 哪能那么放心呢,这会儿吴琼可顾不上跟云池说话了,直接便让人过来吩咐事情,顿时忙的热火朝天的。 云池刚要跟她说话,看这样也没有打扰她,便又想起了德妃在宫里跟他说的事情,而略有些犹豫的话,看到吴琼这样自然也没有多说了。不论母妃当时到底是为什么,看他王妃这么紧张,还是不需要将这事跟她说了,让她更为紧张吧。 吴琼也是个不太能藏的住心思的的,这对夫妻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当然了,女子自古还是比男子更为细腻一些的,他们两来说,也算是般配的,这也是他们还算恩爱的原因之一。 母妃说的是,这个时候还是别让王妃担心为好。 只是云池脑子里却骒转着今天不太对劲的德妃,难道母妃真的只是因为父皇明着在赏,却暗着在惩,而受到打击,所以今天有些不对劲的吗? 现在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更好的理解了,云池想不到什么,暂时也就不想了。 吴琼在那边收抬,他也有一些东西需要带上,也得回去整理下,看还有什么缺的,得立即准备起来,这一次的事可不一般,东西若是不准备齐全了,到时候可就要抓瞎了。 同时间,一直静养的许昭仪,也难得的见了耀王云辉。 云辉也是十分吃惊,但是放下手头上的事情,便立即进宫来了,许昭仪平时基本没什么事,都不会叫云辉过来的。以前没成家之前,云辉若是无事的时候,每天还会来请个安,但是成家出宫建府之后,再天天进中请安,就很不方便了。 再者云辉手头上的事也不少,许昭仪一来身体不好,往往早上起的不早,种种原因,便让云辉每七天来一日便好,若是云辉哪天空闲了,同样过来请安,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其余的事情,许昭仪基本不会太主动叫的。 2176,苦口婆心下 事出反常即为娇啊,云辉火急火燎的进来,主看到有宫女匆匆出来,急的都没看到他,便匆匆离开了。 云辉见状感觉不太好,立即冲进去了,就看到许昭仪这宫里果然是透着股不太对劲的气氛,但是宫人看到云辉来了,还是一个个都行礼问好, 云辉忙道:“可是母妃出什么事了,这宫里怎么这般忙乱。” 宫人回道:“回耀王,是昭仪娘娘午时吃的没应时,胃口有些不舒服。” 云辉一听眉头狠狠一皱,刚要进去又想到内宫的不方便,脸上有些焦急起来:“母妃现在情况可好了,你们再进去看看。” 云辉跟其它的皇子可不一样,这许昭仪虽然是收养了他,可是必竟不是亲生母亲。 而宫中这些个嫔妃们,其实进宫的时候年纪都不大,就拿这许昭仪来说吧,她并不是第一二批进宫的嫔妃,年纪虽说是比云辉要大,却也只在云辉生母过世之后再接着收养的,那个时候也是因为她是个能折腾要尖的,再者她进宫来吧,种种因素哪一项都不是拨尖的,偏就是个病弱美人,在这宫里还是挺少见的,并且她还真是病的。 当时云辉母妃刚死,年纪也有些小,也不能真就不管,再者他没有强大的外祖,又不得皇上的喜欢,自然也没有谁愿意领养他。 所以最后这就变了许昭仪来养了,其实许昭仪为人虽然也挺亲和的,但是也不是没有自己的小心思,当然她对云辉还是挺照顾的。 可能在之后,他们真处出什么感情了。 必竟这在皇宫之中,想找个知心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都是不得宠的,也算是互相取暖,互惠互利吧,最起码本为都是透明人的他们,因为这层关系,存在感还是强了一些的。 想当初云辉心里还有钻营之心的,就想着依附在历王那里,结果那算什么,用你的时候能当你是头忠犬来喂喂食,若真是闯了祸,就会弃如草芥。 而在云辉依附皇后一系的时候,许昭仪总不能去依附云贵妃吧,那可是犯了大忌的,在这方面他们倒是达成了共识。 可是之前出了事之后,许昭仪其实心里都想着退路了,可是又于心不忍,必竟也是多年的母子了,即便不是亲的,可是许昭仪比云辉大了十几岁,也是真对他当儿子来看待了。只是这个必竟是养母子的关系,其亲情掺杂了太多的东西,实在算不得多纯粹了。 但是在宫里艰难的日子都有对方,这分感情还是会在相处中不断加深的,最后因为云苍的帮助,云辉最后没事了,许昭仪自然也少与皇后那一系来往了,即使是没有明说,那也是断了的。 也是许昭仪不得宠,还是个病秧子,要不就是想脱离关系,其实也没有那么好脱离的,这事情才这么不了了知了。 他们之间亲情是有的,但是说到底这层关系,也让云辉不跟同其它的皇子跟自己母妃一样,特别的放肆,这方面他还是十分小心谨慎的。 宫人连连称是,帮着劝说,云辉的神情也没有放松下来,不一会许昭仪被宫人扶着出来,脸色不怎么好,但也没有云辉想象的那么差,云辉这才放下些心。 “母妃您这是怎么了?” 云辉过去扶着许昭仪坐下,许昭仪放上杯茶润口之后,便将宫人都打发走了。 云辉一看,眉头狠狠一跳。 正因为两人有点尴尬的关系,平时的时候说话,基本上都有宫人在的,也算是身正不怕影子邪的,这样的情况是极少的。 许昭仪道:“耀王急坏了吧,先坐下说吧。” 云辉道:“母妃的身体更为重要,儿臣这不需挂心。” 许昭仪摇摇头:“真是不需要挂心,你能这么急匆匆进来吗,就与你说说今日的事情吧。” 随后云辉便听说了天旋帝送糕点的事情,许昭仪因为身体不太好,平时的膳食都是有定数,并且呢还是有一定的规律的,有些其它嫔妃喜欢吃的东西,她未必能吃的下,也未必可以吃。饮食这方面她是十分小心的。 许昭仪的身子骨的弱,其实是有原因的。 一来她本来就是个弱不经风的女子,身体本来就是相对来说有些虚的,进宫之后刚开始地位也不高,皇上有一阵都快忘记后宫还有这样一个如绵花做的女人。 据说是因为偶然的机会,许昭仪待的闷了,便想出云走走,然后就这么巧的遇到同样无聊出来闲逛的天旋商,天旋帝一看,咦这个女子有些眼熟呢,这个类型的当时又挺得他的心的,便这样许昭仪慢慢起来了。 许昭仪不是没得宠的,要不然云辉再如何也是皇子,就算不得宠,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交予一个嫔妃去领着的,还是得有各方平衡的。 可是许昭仪在盛宠时怀孕了,也是在盛宠的时候流产了,正因为这个流产,以至于许昭仪坏了身子,不但以后都不可能怀孕了,还带着身体被耗损的厉害,直接躺了半年身体才康复一些。 可是那个时候,天旋帝已经快将她全给忘记了。 必竟这后宫的女人太多了,许昭仪这样没资格争宠的,存在感又实在强不到哪去的,还不早早忘脖后了吗。而后便是又养了几年,彻底失宠,天旋帝想不起来,后来云辉领养的时候,宫里的嫔妃才又被提拎出来,这个重任便交到许昭仪的手头上了。 那之后的事情,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 许昭仪身子弱,教导皇子又有太学院什么的,两人相敬安好,互敬互重也就是了,倒是一直都挺相安无事的。 可是这些事情,不止是云辉知道,宫里的人也知道,天旋帝送给这么个病人这茶点可就不太一般了。 “这……父皇可是因为什么又怨愤儿臣了。” 许昭仪点头道:“应该是说你们新接的圣旨的事情,皇上确实有些怨恼了。” 2177,还算听话上 云辉也是明白过味了,脸色顿时有些郁丧了。 许昭仪道:“不过这一回,倒也不是冲着你一个,其它那三宫里,也一样都是送了同样的东西。想必这会儿,那三宫也相继叫其它三位皇子进宫了。” 云辉略微松了一口气。 云辉可不敢想着父皇会如何的对他网开一面,若是只是针对他的,那基本他不废了。这要是都包括了,并非是冲着他自己来的,那就是太好了,起码不用担心,会因此自己被打压的喘不过气来。 云辉道:“原城那边救人如救火,现在京城地有心思想着内斗,这换了是谁,心里也不会多舒坦的,父皇如此做,儿臣也能理解。” 许昭仪也道:“是这么回事,这调节之后,本该已经准备着动身了,硬是给拖了两天时间。原城那边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这可是……” 许昭仪心头也有些怨恨的。 她这身体本来就不好,平时饮食是注意的,糕点那不是不能吃的,可是也得有量吧。 天旋帝赏赐了,倒没说都必须可吃了,可是这种赏赐即是一种恩赐,总让人觉得若是不吃掉了,像是在辜负那种恩赐似的。天旋帝都未必真的是想借此来折磨这四嫔妃,可是想的多了,总比想的少了要好。 为了生不必要的麻烦,就算知道,只是个敲打,不需要那么拼命却还是要做。既然是同送给四宫的,那么有一个全吃了,其它人不吃,岂不是就没有那个恭敬心怀感染吗。 说白了,怕惹事,还有些攀比的情况在里面,再者便是宫里的女人啊,一个个都小心谨慎惯了,尤其是这个时候,只能更小心,绝不对不在意。 但也正是因为这般,要知道云辉摆明了就不是主导的,他就是跟着辅助的辅助,他是能跟云哲能多说上什么话吗?还是能命令云哲这个历王呢? 但是这里面要出了事,现在看来,显然其它的两个也要跟着吃瓜烙了,云辉这说不定跟云就是个背锅的,想想心里就痛快不到哪里去。 云辉道:“那唯今之计,便是做好眼下的事情,其它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许昭仪叹了口气:“耀王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尽可能的完成任务,同时最重要的,就是要护自己的周全,这事万万不能马乎。” “是,母妃,儿臣晓得。” 许昭仪点点头:“我这个母妃,一直以来对你的帮助太有限了,以至于你……” 云辉摇摇头:“母妃,以前儿臣不懂事,还有过不理解,心里也有过不甘。可是事都过去了,儿臣也经历过不少了,儿臣知道母妃的难处,母妃在宫里比儿臣更加不容易。母妃放宽心,儿臣都理解。” 许昭仪眼眶微红,点点头:“耀王,说实在话,本宫这一辈做的最好的决定,就是当初领养了年幼的你吧。”许昭仪想到什么,笑了起来,“你那个时候瘦瘦小小的,神情间有些怕生,但是也确实是非常可爱。想当年……其实我一直都想有个孩子,那个时候若不是你的出现,可能我早已经死了。” 就算一开始没有真正的用心,可是本来觉得自己的生命已经了无生趣的时候,又出现了另一个生命,不得不说,当时确实是给许昭仪一个活下去的勇气与动力的。 即便当初这个动力中,是存在着许多算计的。 因为许昭仪也是不甘心的,不甘心到想着,只要将小孩子云辉给教育好,就算是现在不得宠,但是将来他若能有才华而且被重看了而被宠爱了,她为何就不能复宠吗。 你当失宠容易,复宠也容易吗? 因为许昭仪这个身子,就算是因为特殊性,天旋帝还记得这个人,可是说句不好听的,身边的嫔妃是个病秧子,皇上也容易失云兴趣和喜欢的。甚至不愿意过来,被视来晦气,这都是正常的。 事实上,宫中一般生了重病的嫔妃,有大部分也注定了就要失宠了,而这一部分的嫔妃中,大多数又会因为此而一蹶不振,甚至最后丢了性命,也是大有人在的。 皇宫里的生活,实在是非常残酷的,这就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因为不进则退,很少有人能有第二次的机会。除非你的娘家有足够大的足够硬的后台,比如云贵妃那般的出身,或者是嫔妃当真有别人无可匹及的优势。就经如当年的原皇贵妃,或者就是本身的身份,就比如皇后这样的。 其它的基本生病等于失宠,这在皇宫里都是惯例了。 当然了一些小病小痛的,也能成为嫔妃争宠的筹码,但是这种事情也不能常用,真被定义成一个病秧子的时候,皇帝什么时候突然就厌倦的时候,你便是想要再复宠可不容易了。 难道你还能说,皇上,之前妾身体有病,那都是装的,是为了争宠的,其实妾身体好着呢,你快来吧。 呵呵,这纯属是自寻死路,一个欺君之罪,可不是失宠,而是掉脑袋了! 事情证明最后还是许昭仪想多了,不得宠就是不得宠,就算是云辉长大成人了,他依旧还是最被忽视的一个。她们这个所谓的弱弱互通,想着负负得正,结果并没有正过来,还依旧负着的,帮助就算是有的,起到的效果也是挺一般的。 而云辉的才智,也实在并没有特别出众的地方。 许昭仪不是没有失望,甚至有段时间因为郁粹,还疏远了云辉,可到底她们也算是母子关系,就算是隔着再远有什么用,提起来他们还是利益共通体,最后想开了,反而也更坦然了一些吧。 只是云辉后期跟随的人太过卑鄙小人了,以至于最后脱离而已。 许昭仪看着云辉道:“想想,这些年我亏欠的你很多啊。” 云辉一愣,眼睛莫名有点酸:“不,母妃待儿臣极好,儿臣心里都清楚,只要儿臣活着,一定恭敬孝敬母妃到老!” 2178,还算听话中 云辉这种皇子,其实心里是十分敏感的,从小到大就因为明知道自己的母妃不是亲生的,所以不可能全心全意对自己好,所以他就表现的很乖巧。 可是孩子吗,再乖巧也是会犯错误的,好在许昭仪利益至上,但也懂得将物品,也就是当时年幼的云辉好好培养教育的更好,各方面还真是没有怎么亏待过云辉。 当时差不多已经懂事的云辉,自然也是会看的,许昭仪再如何有目的,却是对他最好的一个。而他真正的亲娘已经死了,这个若是再不抓住,到时候他可能会被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害死了。 小孩子有的时候幻想的是够强的,但是这种幻想,在这后宫之中,却并不是不会发生的。 渐渐两人也慢慢交心了,这关系才越来越好的。 以前都是以前了,再如何说,经过成年后的种种事情,云辉也更成熟了一些,对于以前的事情,许多以前觉得愤恨恨绝的事情,现在也能理解了。当然了,这可不是说云辉是对于那些陷害他的人原谅了,而一些可能原来在意一些无关轻重的事情,他已经能够看开了。 为了那些人而影响到自己那是非常不值得的,不是吗。 能照顾他多年的母亲般的人物,还是能从点滴中,让他记在心中的。 许昭仪突然说出亏欠的话,顿时触及了云辉心头的点了,他是十分感动的。 许昭仪看着云辉,却是笑着道:“其实也是你成了家之后,在这宫里头,我这身子也是时好时不好的,偶尔也就是些宫人陪着说话,我实在是觉得有些无趣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反而时不时就想起你小时候的事情,我是真有些后悔了。后悔当时怎么就执迷不悟,为什么不能多过过自己的日子呢。” 是啊,发生了种种,时过境迁之后,她是都看开了的,可是当时却是看不开这些,以至于现在想想,都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简直蠢不可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 可是人往往就是这样,只有在失去之后才后悔,才觉得做了,人在没有错失的时候,永远意识不到问题。 云辉摇头:“母妃,要错,我们都错过,往后的日子我们好好过便是。” “是啊,所以你一定要记得京城,做事一定要小心。你跟历王是主管在京城的调派的,明天诚王和武王应该会就会出城,你倒是不需要立即出城办事,但是你在这京城的事情也不少。估计着历王府那边忙的更多,可是该你做的你也要做,明早便云历王府待着,若他那有什么要帮忙呢,小心着点,别又是被算计了,若是没有,你也可以闲跟着,自己也做些计划,以备不时之需。” 云辉忙都记下,这其中的他也想好了,自然是觉得可行的。 云辉想想又道:“我已经派人前去原城附近打听消息了,希望到时候能有帮助。” 许昭仪想了下道:“苍王夫妻两个,确实是可以交交的,你做的很对。我这也不留你了,你快些回去准备吧,还是那句话,不管做不做,倒到什么地步,要以安全为重。” “是,母妃,儿臣明白。” 云辉告辞后就出宫了,许昭仪还觉得有些忧心。 现在她能指望的,可就是云辉了,许昭仪的娘家,虽然也占着个候位,可是就是有个名送,却没有多少实权。名声上,这侯位也不低的,身份也是尊贵的。可是这没有实权,就连话有的时候都说不上,因为你办不了事,光有个名头能怎么样,不过也就是个耍耍威风足够了。 当今皇上对这些,其实还挺看不惯的。 再者许昭仪这些年来缠绵病榻的,几度都要死掉了,娘家渐渐有些要放弃她了,近几年来,她跟娘家的关系都淡薄了不少。 所以云辉的生死,于她未来来说是至关重要的,绝对是不容有失的。 皇后、云贵妃、德妃还有许昭仪的这些动作,皇上自然是知道的,而且这些人行动还十分快。皇上这个时候正巧也批改完奏折,便听说了这个事,只是笑笑,却没有什么表示。 晚膳的时候,吃着吃着,突然感觉贵花鱼不错,便让御膳房给做了,然后便让人趁热给四个王府,历王府、诚王府和武王府还有耀王府送云了。 成公公自然是第一个传话人,这宫里送的东西,自然是十分有效率的。 本来也是分四个管事太监出宫送礼的,也不是一家一家送,等送到各府上的时候,菜还是热的。 也是巧了,这王府四家,不是收抬东西有些晚了,就要吃饭,就是刚吃着饭,所以这鱼送来的正是时候,四位王爷一听说是天旋帝体恤的,自然是千恩万谢三呼万岁,各种感恩戴德的话。 那样子,就好像吃的不是贵花钱,还是天上的仙鱼肉似的。 那四个外管事太监,都各自得了不小的封赏,笑眯眯的说了几句讨喜的话,便各自回宫里交差了。 四个王府里,对于这四条鱼,那自然没有置之不理的可能性,别的菜不吃,就是这条鱼怎么样也要吃了。 他们心里都清楚,还是宫里的四位嫔妃反应快啊,要不然这可能就不是什么奖赏的菜了,以此他们就更不能对手头上办的事怠慢了,这可是给打一棒子又喂一甜枣,这道理谁都懂,却也必须受用着。 当下各府又让人清点了两次要准备的东西,云哲和云辉在京城待命,继续调配各种物资,并且需要跟原城以及前云原城辅助的进行直接的沟通,这个时候矛盾恩怨多的,在其中做点事情,那就真是有苦说不出的。 可是现在被这么敲打了,哪还敢乱来,最起码眼下是不行的,除非是真不想好过了。 吃过了鱼,云历便又扎到书房里了,还连夜找来幕僚商讨办法。 “先前对付那些商人的事情,都先给本王放一放,现在你们最需要想的,就是如何能将这次瘟疫给本王解决的圆满!” 2179,还算听话中下 还将瘟疫解决的圆满,这才是真正的强人所难吧,还有比这个更不可控制的吗。 但是宫里宫外的事情,你就不得不服,这事已经传出去了,云哲这么晚找他们商谈,他们也明白事情的关健性。 “历王,请恕属下直言。这些年来天旋国大灾没有什么,小灾虽然不断,但是都不成规模。天旋国已算是挺风调雨顺了,所以这一次可能就是个劫难。皇上会如此看重也是人之常情,而且这一次的看重,比想象的还要强烈,恐怕就与天旋国近年的近况有关。” “正是如此。蓝慕大陆的四大国家,天旋帝现在隐隐位居首位,这一直是我等天旋国百姓引以为傲的事情。可是实际上四大国之间波涛汹涌,一直是谁都没有放弃了想要争锋的心。” “这么说起来,那天南国的使者不还在原城里!” “听说被苍王临时给送出来了,但是送到哪里了,暂时还没有消息。” 众人松了一口气,心里又有些异样。 说真的,若是这天南国的使者被关到原城里了,真出什么事,那苍王这夫妻两个别想活命了。而若是真被关进去,恐怕到时候天南国也要借此做文章了。 不就听说,这一次天南国的便者前来,便是带着天南国皇帝的任命,那其中还与他们与天成l国建商交有关,怕是天南国也想借此分一杯羹,恐怕他们都不会忘记,在此之前天南国还派了奸细,还想挑起天旋天成两国的矛盾,最后被化解了,怕是还心有不甘呢。 这天南国的使者送出来了,还是在这样情况下送出来的,也算是做到仁志义尽了,必竟这瘟疫是不可控的,这也不能怪他们不是吗。没让你们的便者出问题,这才是天旋国的责任,到时候他们就算是还想从中做梗,也都师出无名。 而若中途天南国再插一脚进来,那么他们这些奉旨救灾的可就麻烦大了,必定会影响做事的。 皇后一系的人,都对苍王府没多少好感,所以也是想除掉苍王府的。所以有些遗憾,可也因为现在情况特殊,他们这么做了,还是减少了一些麻烦,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做的是对的。 云哲眉头皱了皱,又松开了:“最关健的解决了,便是物资方面了。云朗估计明天会动身出城,他带着这一批物资,依回送来的病情才能定会用到多久,可是我们必须要先做一手准备。之前集上来的物资可以随后赶上,朝庭各部之间的有说什么时候能到位吗?” “回王爷,前期的再有两天就能到位了。之后各地也会相继运送往原城去,估计也会在五天左右,按理来说物资应该不会断掉。” “这可难说,我们这里知道的就是前提送的信,原城现在封城门,很多事情都进报的不及时,现在病情是否更为严重,这可不好说。筹集物资自然是不能断下来,可是还得等诚王进驻原城得了消息再传回来,再做之后的商讨为好。” 云哲道:“本王也知道这个道理,现在你们便想解决之法吧。按照瘟疫的轻中重的程度,必须想出解决的最好办法,我们也要及时的去处理。” “这……王爷,这不是户部和朝庭……” “行了,本王让你们想,你们这是不愿意?” “不不,王爷息怒,属下立即就想,立即就想。” 众人立即费尽心思去想计划了。 云哲黑着脸吐了口气,即是被接下任务了,现在也是筹资处京城的调配员,这些虽然是需要户部那边做统计的,可是云哲若有更好的计划,自然是可以用他的。而这些是肯定会送给天旋帝案桌上的,结果如此不知,但是这些可都是成绩,也能看出来用功程度。 虽说现在必须以大局为重了,可是这些能为自己更有利的一面,也要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 天旋帝当晚就要就寝,成公公便询问,可是要翻牌子,这是宫的规矩。送上来的牌子,都是各宫里的娘娘们,若是翻到哪一个,天旋帝今晚就会睡在哪里。 最近天旋帝没翻两次,成公公便小心的询问了一下。 天旋帝摆手:“不了,朕今日不翻了。” “是。” 成公公一摆手,便让人将托盘拿下去了。 天旋帝一时却睡不着,成公公为他披了披风,便出去外面走了走。 月黑风高,今夜的天气不错,月亮呈半月牙状,散发着柔和的光亮,星星交烁动人,夜景是真美啊。 天旋帝感慨了一声:“朕似乎好久没在晚上出来赏月了。” 成公公道:“皇上日理万基,每天都为了全国大事操劳着,当真是没有基本出来赏月。” 天旋帝看着成公公:“你这老头,又在恭维朕了。” 成公公忙道:“奴才不敢,奴才说的句句是真话,也是事实。” 天旋帝双手背于身后,仰头望着天空,感慨的叹了口气,静静的看了一会,这才淡淡说道:“朕的这些孩子啊,一个个表面都老实听话,内里的心思都快绕过朕这个爹了。” 成公公没接话,天旋帝面上看不清是什么个表情,只是定定看着,似乎天上的星星,是他看过美丽的夜空了,以至于让他久久不能转移视线。 “一晃都这么久了,回想当初朕登基时,似乎还近在眼前,可是朕却想不到当初登基时的那种心情是什么了,朕看来是真的老了啊。” 成公公道:“皇上乃真龙之躯,龙精虎猛,一点都不老。” 天旋帝道:“怎么不老,不说我,朕记得当初你在朕还不得势的时候就跟着朕了。你那个时候还是个清秀小太监,看起来一点也不打眼,现在已经两鬓飞雪发了。” 成公公也不禁感慨:“奴才是老了,可是皇上却不老,瞧着依旧年轻的紧。说句不敬的话,奴才往您身边一站,像是活在另一个年龄段的人。” 天旋帝转过头来,看着成公公:“你这些年,可否觉得朕太狠了?” 2180,还算听话下 成公公一愣,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天旋帝现在的神色可不太对,之前有许多次的说话,他只需要说,你听听就好,也不用回答。 可是现在天旋帝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明显就是一副非要有个答案的样子。 成公公神情微敛,快速思考才道:“皇上这才是至情,是真正的良心用苦,当乃英伟父爱。” 天旋帝挑眉:“你当真这么想。” 成公公认真点头:“奴才正是这么想的,皇上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着更大的报复,也有着更大的爱。” 天旋帝自嘲的笑了:“可是,整个后宫都觉得朕是无情的,朕的孩子们,也都觉得朕是无情的。” 天旋帝背手,又转身看了看天空,过了一会儿转身往回走:“不看了,回罢。” 天旋帝直接回了寝宫,哪一个娘娘那都没去,成公公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他身后十数步的地方,还有一队护卫紧紧跟随,时刻保护着天旋帝的安全。 伺候着天旋帝睡下,天旋帝闭着眼睛,在成公公转身的时候,似乎只是自言自语,但成公公却听到了:“朕是不是错了?” 成公公身上一僵,脚步一顿,轻声轻脚的离开了。 成公公这么大的年纪人了,也不能夜夜守着天旋帝,陪到这个时间后,是换当值的太监的。不过这些也都是成公公精心挑选的,自认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只不过回了房间后,成公公洗漱上床之后,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觉。 这人到老了,觉本来就少了,此时脑子里闪过各种念头,是更加的不好入睡了。 成公公想着这些年的事情,就跟各种片刻似的直往他脑袋里钻。 成公公太监做到这份儿,就是朝中一品大员,就是皇家宗亲看到他,也得给三分颜面。比起后宫的嫔妃,成公公可是更能说的上话。 往往宦官祸权,便是从成公公这种位高权重上开始歪了的。 成公公回想当初。 当年天旋帝也不是先皇最得宠的一个皇子,甚至还有些不喜,就是因为皇太后很不得先帝的心。这也是后来为后亲妹妹的皇太妃会进宫的原因,正是因为皇太妃后来进宫,两相相助之下,她们的脚根才站稳了的。 刚开始那生活是相当困窘的,皇太后可是忙着与后宫嫔妃争斗,所以皇上当时这个不怎么得先皇宠的皇子,待遇虽然不敢克扣吧,但是也被伺候的不怎么当心。而暗中还被各个皇子欺负。 皇上不是没找过皇太后,皇太后却觉得皇上无用,还尽是指责,就算最后帮着皇后寻个由头报复回来了,可是皇上后来被欺负了,也是自己解决,再不跟皇太后多说。 而成公公当时就是个刚进宫的没权没势的瘦干小太监,当时家里穷,他看不得家里苦,早晚也要各种被转卖。最后反正也是要做别人家的奴才的,但是宫里招的太监给的工钱是最多的,他最后便进来了。 而后机缘巧合下跟当时年少的皇上结识了,之后便一直跟着皇上,其间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可是成公公混出头了。 最后是当今圣止登基成功,当年那些一个比一个有登基相的,却没有一个人争的过。 皇上登基了,他是皇上身边跟着最久,也是最说的上话的贴身人,自然也水涨船高了。不少人近机来套近乎拉关系。 成公公当时也被权势迷了眼睛,显些也犯了错误。 皇帝的信任不是永远不变的放在那里的,小事小情没有越了红,可能皇上不会在意,若万一越了那条线的话,最先万劫不复的人,就是身边的人。 更何况当今圣上是个铁血且雷厉风行的人,他声势最盛的那一阵子,险些就……险些…… 要不是那个人一句话点醒了他,他可能早就死了。 成公公抬眼看着床顶,脑子里又回想着皇上今日以及晚上的话。 这人老子,有的时候就是愿意忆往息,皇上正值壮年,但是他确实更老了,这些过往的事情,却反而根深地固了。本以为都淡望了,现在回想起来,却感觉那画面依旧是十分清晰的。 成公公心道,世上哪有那么多后悔药可买呢,他这一辈子什么荣华富贵没想着呢,但是却缺了生命里一个重要的东西。好在他也看的开了,在皇宫这里,每天见到的人人鬼鬼。 家,有的时候反而是个拖累。 原城。 冰烟面上闪过一抹喜色:“京城来消息了,怎么说的。” 云苍的脸上也难得带着笑意:“皇上下旨了,会前派诚王武王前来驻于城外辅助,替原城提供物资以及各种情况的调配。而历王和耀王与京中进行总调配,并令户部等相当部门全力配合。” 冰烟听着点点头,只是表情有些微妙:“这……将四位皇子都派出来,当真是令人意外。” 云苍顿了下道:“确实令人意外,该是最后的考验了吧。” 冰烟看看云苍,拉着他的手,轻轻的揉捏了两下,随后将云苍推到椅子上,站到云苍的身后为他按摩有些坚硬的背部:“王爷最近太累了,这里这么硬,可疼。” 云苍侧回头,看着烛灯下面容桃李的冰烟的芙蓉面:“是疼了,娘子多按几下,也让为夫舒坦舒坦。” 冰烟凑过来,在云苍面夹印了一个淡淡的吻:“好,相公就放心吧,定要给你按的舒舒服服的,然后让你一觉睡到天亮。” 冰烟可不是一次给云苍按摩了,再加上手法本来就专业,没按几下,云苍僵硬的背就放松下来,整个人随后都靠到了冰烟的怀中,冰烟站着伸手抱住云苍,就像是抱着孩子似的。 云苍在这一刻,全身心的信任着靠在她的怀里,没有一丝防备,所有都向她展现了出来。 冰烟抱着云苍,头靠到云苍的肩膀上:“相公,我爱你。” 云苍愣了一下,转头望向冰烟,眼神闪动极快,眼中神情极为炙烈…… 2181,夫妻交流上 “娘子,我也爱你。”说着,云苍便拥着冰烟的腰,直接将冰烟往怀里拉来,冰烟脚步不稳,直接被带到了云苍的怀中。 冰烟也没有挣扎,直接软倒在云苍身上,随后还直接被云苍抱着坐到其腿上。 无力放置手,环着云苍的脖子,这才让自己安安稳稳的坐于人腿上。 两人神色间都难掩一些深意,云苍此时有些激动,再加上此时这个便利的条件,便直接压头过来,吻到了冰烟的唇上。 这个吻绵意缠缠,不说多炙烈,却也十分柔情,吻中有我,我中也有你,情到浓时只用这样的吻来带替彼此对对方的爱意。 一个吻不知道缠绵了多久,冰烟才火着脸靠在云苍的肩膀上喘气,半晌后才有些娇嗔的说了句:“怎么感觉你的气息又长了,弄的我都喘不过气了。” 云苍低声笑起来,醇厚的嗓音,带着浓浓令人陶醉的哑意,听的冰烟脸上似乎更红了。 云苍却十分喜欢这样的冰烟,烛灯下此时的冰烟玉面桃花,简直比他见过最美的花,最美的风景,还更令人迷醉。从小便被迫离开天旋国,云苍辗转转折了多少的地方,见识不缺,可是缘份可能就是这么奇怪吧,在此之前见过再多的美景,见过再美丽的人,却远都无法此时娇女在怀的美娇娘可比。 即便是这般美丽无双,他们也都成亲多年,更是连孩子都有,平时的冰烟看起来温和稳重有气质,不论跟谁,只要她真心想做,都可以做到友好交流,畅谈无阻。 可是这般羞涩下的娇美风情,却只有他可以欣赏的到,那种满足感,他说不出来,只感觉心头滚烫,像是被裹了一层层甜香的蜂蜜,香甜却不腻,只感觉上一刻满心的委屈与愤怒,看到这样的她,都瞬间能甜过来,让他不再去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情。 夫妻这几年,他们彼此都更加的了解对方,也正是因为爱着彼此,他们心意互通,对方身上一点的不同,对方都能察觉的到。 所以知道他不开心,娘子什么也不说,只是更为温柔安抚着他,这些他都懂,所以心里也更加的感动着。 他真是何其幸运能得这样女子的倾心呢,当初也是那样毅然决然的答应留在原城中,愿意跟他同生共死,这样的情谊他如何忘记了,又多不是人。 更何况他的娘子,表现的再如何的绵软,可是碰到真正的底线,是不会有半点的妥协的,这就是他爱的女人。让他愿意疼尽心坎中,同时充满了尊重和无尽的爱。 云苍紧紧拥着冰烟,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酸,转过头往冰烟的脖子间蹭了蹭,就像是小孩子似的依赖与撒娇。 冰烟却被他逗笑了:“你们父子两,怎么都一个样子,弄的我好痒。” 云苍微抬眼,有些不满嘀咕了一声:“以后少让那小家伙缠着你,这里就是我的位置了。” 冰烟摸到云苍的下巴,摸着那里生出,却没理的胡渣子,触及她细腻的手上,有一些微疼的感觉。这段时间他们虽然洗漱早做不误,而且对于清洁卫生方面还特别在意,必竟为了抗病毒,这些都是必须要做的。 但是像是胡渣这里,有的时候云苍一天剪两回还有,也说明最近这有多累人,多让人操心。 云苍感觉到冰烟的动作,头往后靠了靠:“扎疼你了?” 冰烟又摸了摸:“感觉不太一样,有些麻麻痒痒,也有点微疼,摸起来也挺有趣的。” 云苍一挑眉:“娘子这话,实在有些歧义啊。” 嘴上这么说的,脸都又凑过来了,冰烟就是急着想躲,都没能躲的过去,只得能被云苍按着老老实实了接受了对方这个更热烈了几分的吻,吻的冰烟脸上红霞刚褪,又快速的重新爬上她的脸上。 冰烟捏了云苍一把:“让我喘口气啊。” 云苍嘴里说着认错的话,但是表情上却没有一点知错的样子,还有些下流道:“谁让娘子太过诱人了,刚才为夫实在是没忍住,娘子可还好。” 冰烟翻了他一个白眼,靠在云苍宽厚的胸上不说话,最近这段时间,因为早早就要安排救治原城病人的事情,他们都顾不上练武了,只不过云苍这厚重硬朗的胸口却没软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冰烟觉得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有力了。 冰烟轻声笑了笑,也不禁好奇的伸手去摸摸,好确定自己心中所想。 这可让云苍全身僵硬,搂着冰烟的手更为紧了,哑着嗓子道:“娘子今夜不睡可好。” 冰烟哪能同意:“这可不行,明天又是一堆的事要忙,你的休息可不能少了,不然到时候累着怎么办。” 人的身体别看平时再如何硬朗,但是往往有的时候太过疲累了,以至于机能跟着紊乱了,身体机能就会下降,这个时候就是平时身体再好的人,也容易被入侵,从而使身体生病。 而往往这个时候身体越好的人,发病越是来势凶凶的。 在这原城里,是不能有一点的不小心谨慎的,这段时间里,云苍和冰烟可以算是过着清道夫的生活,也是累的没时间想这些风花雪月了。 今天只是情况有些不一样。 一来之前他们为城所困,只有自己想尽办法调配原城的资源,尽可能让一切上轨道,像是一些工作,也都交给了县令成海,以及副总兵黄易横去做。 就比如是城中一些跟药店大夫商量出人手救人,和药材先验予一些救人的事情,这些都靠这二人了。后来那个先前被确诊的那间药铺的大夫陈德海,也被说通进行了劝导的行列了,可以说是当任务按个相互分配之后,他们其没有那么忙了。 但是随后他们又得安抚百姓,还分了几波人,开始挨个调查百姓家里是否还有卧床病人等,几乎是闲半天又紧接着忙两天的样子,现在也没结束呢。 回来有的时候饭都不想吃,实在是累的没有胃口了,饱暖思**的事,在他们身上是真没有…… 2182,夫妻交流中 人真累到了,往往只是想睡觉,当然了,这个睡觉不就单纯只是睡觉的意思,真没有其它别的意思。 所以基本上被困在原城之后,他们之间还真没有过那些事,而之前又是在旅游途中,那基本上也是没法子的,所以这么一算,还真是有点段时间,夫妻两个就躺一张床上,什么事都没做了。 真是忙的。 今天因为一来知道朝庭重视起来了,就算是安排的是其它四个皇子,这其中明显有着考验四个皇子能力的做法,可是到底也算是有人来解救了。 当然了,现在也只是白高兴呢,因为就算是给安排了人,可是事实上是否是真的能来是给予帮助,而不是来添麻烦这事,这还真只有等到人来了才知道。 可是云苍当时确认了瘟疫之后,便自封城门,跟冰烟关到了这里,他们当时确实第一想法就是,不能让原城瘟疫蔓延开来,弄到一发不可收抬的地步。 这真不是什么伪善,若人能伪善到完全不顾忌自己的生命安全的时候,那这伪善还真是令人提倡的。他们本身当时心思确实没有多复杂,之后也因为不知道藏于原城得病的病人有多,一来要调查,二来还要劝服那些病人赶紧到隔离区去,别给其它人传染上,还又得想尽办法先调派城中的有限资源。 什么其它的心思,这个时候也忙着不了那些了。 今天得知这个消息是令人喜的,可是,云苍再如何说也是天旋帝的皇子吧,这一次四个皇子都被指派过来了,可是朝庭传来的消息,却还是在让他们坚守,说此事做的好,再多的话就没有了。 好吧,朝庭的正式文书,也不可能有什么家常里短,说一些没用的话,可是云苍对于这样的对比,就算是他觉得不在意了,可还不能说完全心如止水。 这要是一般人,可能这个时候委屈的会想要放弃之前做的一切了。 云苍自然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但是你总得允许人心里不平衡一下吧,让人耍点小脾气吧。 这正是冰烟厉害的地方,她是看在眼中的,可是劝的话,在这里是没有用的。难道说天旋帝也关心你吗,可是这其中有做出什么,让人觉得有关心的地方吗。 云苍早就过了那种需要人保护的幼小年纪了,他强大的可以保护自己,同时还能保护其它人,这些让他心安,再去幻想一切不合实际的梦,是在污辱他了。他自己心里都不可能信的事情,你还拿这个去安慰,非但安慰不到心时,还会拍到马屁股上,只会让人摞蹶子,反而让人更不能接受了。 冰烟没劝,只是在这个时候,将她心中最深切的感情告诉云苍。 我是爱你的,你也是爱我的,我们拥有彼此,并不孤单,也并不需要别人同情,甚至去可怜自己。 能拥有彼此,我们是幸福的,甚至比很多都幸福,何苦再去想那些,虚不可及的事情呢。 让云苍觉得心中的满足,瞬间被添满了,那些本来只是略微影响到心情,甚至不可能完全对他造成什么影响的事情,自然也就没存在一样。 但是呢,这个时候还真的需要一些激情的,起码这个时候强烈的感情,还是挺需要这种顺理成章的,偏偏他们又现在这么个情况。 冰烟一说完,云苍有些委屈,将头靠到冰烟的肩膀上,有些委屈的蹭了蹭冰烟的脖子,而后又有些不满足的,就着冰烟的脖子又吻了两口。 冰烟伸手摸摸云苍的脑袋,又滑到脖子上,最后凑到云苍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云苍明显一愣,随后便抱着冰烟起身,直接将人给抱到了床上去。 冰烟似乎没脸见人一般,脑袋往别处偏着,云苍也不在意,他这会儿乐呵呵的,看起来有些傻里傻气的。 随后床帐垂下,一切的春风都掩落了床上,随着一丝丝响动,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尤为令人觉得痴迷。 明天还得早起,云苍也不敢再的累着冰烟了,今天也是时间还早,冰烟想想也就由了云苍,可是明天还有一堆的事情,可不能因为贪欢,而给其它的地方带来隐患。 事了之后,云苍搂着红透脸的冰烟,忍不住亲了冰烟两口:“娘子累吗,睡吧。” 冰烟靠在他身上,嗓子有些微哑:“还好,也没有太累,今天主要是处理一些资料,其实还好。我现在其实也没有多少睡意。” “那我们再说一会儿话?”云苍细心的给冰烟将被子又拉高一些,完全将冰烟的身体给裹里里才行。 冰烟嗯了一声:“好啊。” 只不过说完,两人却沉默了一会儿。 云苍道:“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个指派有好也有不好,若是用的好,自然是事办公倍,若是处理的不好,事情就会十分麻烦。” 这本来是来帮忙的,最后再成为累赘,反而给他们带来无尽的麻烦,这才是大事。 一个事交到云哲和云朗的手里面,这里面明争暗斗,想想就知道少不了。 云苍和冰烟虽然是被困在原城里,但是他们初心是想解决城中百姓,是想让城中百姓因病而死的事情少些,别让病情蔓延,可没说就真的愿意死达里吗。能安全的离开,他们为什么会想死呢。 本心是救人,但是并不想死,这可一点都不矛盾的。 但是这两个人,再加上四个皇子同时办这事,这怎么看都不太告谱,云苍和冰烟有这份担心,这也是正常的。现在正是救人如救火的时候,这里可承受不住,外面的人想争权夺利,从而错失了营救的时间。 那样的话,云苍和冰烟所做的事情,都是在做无用功。 云苍道:“刘乔楚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冰烟道:“问题应该不大,再说还有舅舅在京城做阵,他们共同研究,就算是这边出什么问题不能及时,他们那边前期也能给解决。” 2183,夫妻交流中下 “若是刘乔楚这边能接上,就是给京城一些时间,我们暂且也能对付的了。” 冰烟道:“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但是现在估计会从全国开始调派物资过来,各城收来的物资是否能及时,这同样是个问题。” 这其中可就要云哲和云辉他们怎么做了。 必竟这事关到天旋国各地百官能不能协调的问题,有些狂妄点的,他们可未必说的通的,而各地的情况是不一样的。有一些比如之前受灾了,存有的物资本来就有限,甚至已经用光。有些若是其中出再贪污的问题,其中的物资也会出现问题。 其实这事刚开始看着是个好事,但是实际上要涉及的问题可不小,因为这极有可能直接触及到一些人的利益,这个时候若是有那个心思,恐怕不可避免的触及地主官府的利益,地方官府若是没处理的好了,朝庭这边能查办一批的官员的。 这些官员都是谁的人呢?是不是能动呢,你是否在这件事上,还有不公之处呢。 当然了,总国库之中的物资也是有的,但是国库里面的各种物资是分很多种类的,这些年来天旋国可以算是比较国泰民安的,国库一直是要替换补给,但是按以往瘟疫的用量来计算,这个时候紧急调配是必须的。就算到时候没有用够,再按比例回运回去,但是这提前准备足够,这也是必须的。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朝庭已经下旨了,让各地将一定比例的物资先送往原城,那里从下旨之后,已经派专会先云驻守了,这可不是云朗了。 虽然呢云哲和云朗他们可都是直接被天旋帝任命的,可是这些个记录的,却是有各部门进行配合,他们就算是主统,可是却不是他们的一言堂。 各地的官府圣旨下的时候,其实已按比例设想了,那地方最近几年上报的种种灾害,这都是给一定考量之中的。但是各地因为时间或者距离之类的,送的东西时间长短未知,还有些送过来足不足够,甚至物资能不能用,这些都是云苍和冰烟必须考虑在内呢。 若是万一人物资送来,结果不能用,那到时候再去现调,这里断了粮,断了药,那就真的完了。 这种时候必须做两手,甚至是三手四手的准备,必须得保证万无一失才行,只不过云苍和冰烟被困在原城内,也确实是太不方便了,当然了就算是真的出去了,天旋帝也未必会将这个事情交给他们来做,这也是不需要考虑在内的事情。 云苍抱着冰烟沉默,刘乔楚那边,他们是能相信的,以舅舅和刘乔楚互相配合,想必问题不大。但蛤也们能送来的物资必竟是有限的,瘟疫不是那么好治疗的,而且彻底清查原城,现在也只做了一部分,还有更大的一部分没有做完,虽然不想往坏了想,可是万一遇到的问题,瘟疫病情的蔓延是会增大的。 “不行,只能另外再做准备了。” 冰烟皱着眉头,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将云苍怀中凑的更近,伸手摸摸云苍的脸:“相公说的有理,估计这两日京城中就该有人了,到时候再想应该也来的及,你也别太烦愁,未必真有这么糟糕。” 云苍就着这个姿势,亲了亲冰烟嫩白的小手:“娘子说的是,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休息吧。” “嗯,好。” 两人又亲了一口,云苍抱着冰烟这才睡觉。 昨天因为没有太晚睡,大约也最近太过累了,夫妻两个又彼此表明了爱意,彼此都能更感受到身边有至爱的包容和鼓励,非但没有因为多做了一些事情而疲惫,反而更加的精神百倍,起来的时候都感觉彼此的气色好像更好了一些。 云苍洗漱的更快一些,洗完看着冰烟,忍不住从铜镜里拿眼神将冰烟深深观望。 冰烟嗔笑一眼:“相公怎么这么看我?” 云苍道:“哪里,为夫这是在看自己,总感觉娘子是为夫最好的灵药,这不一吃之后,面容似乎更为俊朗了。” 冰烟被逗笑了:“哪有这么夸自己的。” 云苍从后面搂过冰烟:“当然能这么夸自己,因为为夫也是娘子的灵药,瞧着娘子更是美丽,都不想让你出去见人了。” 冰烟摸摸云苍的脸,挑挑眉:“还真是,瞧着这皮肤摸起来都比昨天更光滑了些,我还以为你抹了什么化腐朽为神奇的胭脂了。” 云苍低笑的去亲冰烟,好在冰烟这会还没上唇,不然非要亲上一嘴了。 不过来原城之后,因为早起吃过饭就要出去忙事,冰烟一般也不上妆了。但是一些护肤的,冰烟却是没有忘记,胭脂那些是能不用。 可是冰烟可是不能真的忙起来,自己就越来越糙着自己,就算云苍不是那样背信弃义的吧,可是自己总不能自己不在乎,反而成了花脸的糟糠了,这词挺朴质的,可是实际上可不能用上。 冰烟现在基本上就是一些润肤的东西在做,唇一般都不上口脂了,不过好在天生自丽,还真并没有比原来失了什么颜色。 不过也不是云苍一人发现了,冰烟刚才照镜子的时候,也觉得自己一晚上起来,肤色都好了一些。之前照镜子,还总轻为操劳看出几分疲惫,这今天一瞧着,竟然还容光焕发了。 她都担心她这样出去调查的时候,会不会让人不信任,必竟这瞧着一点不想认真办事的样子啊。心中又不得不感慨,昨天她本来还担心呢,结果自己啪啪打脸了。 两人腻着说了两句话,看时间不早了,便出去吃饭了。 就是再有一肚子话,也不能耽误今天的事情和行程。 在原城的早饭,吃的都挺简单的,因为之前怕物资什么的不够,虽然现在还有存货,饭食也不至于到真正的灾祸时的,连口粥都喝不上,但是以王爷王妃的用食比例来说,那可差的远了…… 2184,夫妻交流下 基本上早饭不是米饭就是馒头,有馒头的时候再配道汤,基本上顿时顿也就两个菜左右,一开始他们这么做的时候,让原城县令成海,还有副总兵黄易横都感觉诧异,别说本来高高在上的苍王和苍王妃了,就算是原城出事,随后封城了,成海和黄易横该怎么吃穿用度这可都没变呢。 没想到有天来禀报事情,正好赶上云苍和冰烟在吃饭,在这种时候,一些不必繁文礼节自然是能省就省的,所以当时成海和黄易横刚进来,还以为走做地方了。 以为是进了苍王府哪个下人吃饭的饭堂了,可是那坐着的苍王和苍王妃两人没错啊,进来的时候,他们还眼睁睁看着苍王爷咬了一口馒头呢,这绝对假不了的。 只是再如何不得宠的王爷,至于用膳这么简朴吗。 这么一对比,自己实在是有些汗颜啊,都这个时候了,自己还吃香的喝辣的,每一顿还剩一堆的饭菜,这么一对比,莫名就觉得心虚气短了。 当时要不时云苍疑惑问他们两个何事,这两人还能羞愧的原地不动不说呢。 反正因为如此,成海一黄易横回去之后也削减了饭食菜品,底下的人也是同样的,饭还是要吃饱的,可是非常时期,就得非常重视,不能再奢侈浪费了。 云苍和冰烟吃过饭之后,便带着人再去走街撤查了。 因为单是他们前去,人手肯定是不够的,所以现在这个基本上分队进行的,像是一些隔离护理病人的,这些是需要知道一定药理知道的,但是派人前去清查的也同样是需要人,现在原城的人手有限,还有许多的大夫等,出于自身的考虑等等,还不愿意加入进来,所以这个人手十分短制的。 偏偏还要分出四到六组同时进行,这个清查的时候必须小心严谨,不容有一点错,因为这些都是潜在的瘟疫病人,这可真不是从人情道义上面,就能放过的。实在没有人怎么办,一队有一两个懂的,其它的就是原城的兵力,以及原城有几家愿意出动自家的随从护卫加入进来的,都相继分编进队,然后一家家清查。 就是因为要清查的目标多,也必须的仔细小心,所以一家这么清查的十分的慢,一天多了十余家,少了可能就几家。 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查的也不是太细,可是前天就又出现了一家。 对于云苍和冰烟,还有原府县令等的行为表示不解,解释也也依旧存在疑虑,而说是带去隔离,因为没听过,也不能让人信服,所以怕是做坏事的,便将家里的病人藏起来了。 其实百姓一般的小病小痛的,大多都是忍忍就过去了,也是真的没有意识到这一次的事件有多严重,所以便藏着,还想着我们哪能就这么倒霉染上了什么病呢,不过就是普通的风寒罢了,盖着捂捂出出汗不就好了吗。 等云苍他们派去清查的时候,这些人还将家里的病人给藏到地窖里去了,等这边查完了,再去找人的时候,人差点没在里面给闷死了。平时可能也没什么事,可是必竟这这可是个病人,身体本来就虚,在里面这么一憋,再抬出来的时候,这病情就加重了。 就这样,刚开始他们还没在意呢,实在是那病情瞧着实在不好了,这才没办法去找了,结果这么一查,好么,是瘟疫,连忙给带起来隔离,那家人也得观察看看,是否有被感染了。 这无形中又是给他们工作带来了困难,之后不但调查的更严格,自然也更仔细了。 好在每一队里,都是按了云苍和冰烟的人,只是调查家里生病人员的方面,是拿着官府的各家的户籍人员云查的,也不是所谓意义上的像是抄家那种,进去就跟土匪似的乱翻乱动的,再加上有云苍和冰烟指派的人,其中上人家抢拿东西的事情,倒是没有发生。 工作大家做的都很用心,可还是那句话,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人少,而且物资需求未定。 因为人员少,云苍和冰烟也是分开带队的,同时他们也得亲自加入才行。 今天也不太顺利,碰到几个胡搅蛮缠的,不用点强硬措施就不老实的,等忙活完的时候,都到午时了。 云苍和冰烟等赶紧带队去吃饭,吃完饭下午再去清查。 就在吃饭的功夫,成海喜气洋洋的奔进来,真的是奔,那一跑一跳的样子,看起来莫名回到了幼年时期了。 冰烟笑道:“看成大人这么高兴的样子,可是有什么好事。” “有好事,真的有好事。苍王、苍王妃,刚才城门那里回报,说是京城一些富商集结,而后一些大夫响应,带了不少大夫学徒等,还有一些物资在进城呢。” 云苍和冰烟一听,脸上也不禁闪过喜意,饭都顾不上吃了道:“快,带本王过去。” “是苍王、苍王妃这边请。” 这可是来帮大忙的,物资那都还好说,现在人员是真的太缺了,竟然有人自愿来原城帮忙的,这如何能不喜呢。 云苍和冰烟脚步非快的赶往城门方向,到了城门墙上往下一看,果然是看到一个车队就在城墙下面,拉了不少的物资,但是最重要的是人! 有人看到他们,在有城墙上的士兵介绍,得知是苍王和苍王妃,城下的人立即开始行礼问侯,云苍道:“你们是京城来自愿进原城帮忙的?你们可知原城现在是何情况?” 韩太医此时走上前来:“苍王爷,我等皆知原城情况,正是自愿前来,想给苍王和苍王妃协助,愿意跟原城的百姓,一起渡过这个难关。” 韩太医这么一说,立即引起其它人的附和,一个个甚至慷慨激扬的说了几句,瞧着那热情澎湃的样子,当真是令人感动的。 成海感慨着:“这……还是京城的人觉悟高啊。” 瞧着这人,少说五六十人,原城到现在动援这么久,比这也没多多少人啊…… 2185,来相助上 成海这会儿是不得不服气了,瞧瞧人家这队伍,大夫有之,跟腿的有之,物资也送过来了,就这队人带来的缓冲时间,起码十天也是够了。 而云苍和冰烟在看到韩太医的时候,也有些惊讶。 之前韩太医在人群里,墙头下那么多人,看到的都是一个个黑脑袋,自然也分不太清楚谁是谁,只有人走出来才看的更清晰一些。 看到这队人过来,云苍和冰烟就知道,刘乔楚那边是成功了的,不止是成功,时间比他们预期的还要早一些,而且带动带来的资源,也比预期的还要更多一些。 能有这种情况,无非就是那两种的情况了。 能突然集结出这么多人出城,这可是十分惹人眼的事情,若是没有师出无名,上面一个不顺眼,给你扣个造反的帽子,那可就完蛋了。 那这一种情况就是朝庭知道这事了,并且十分重视,再加上他们收到的信息,四大皇子都给指派了任务出来,怕是那边给了什么压力,这些人才想先带出这队人来,也算是抢个先机,解决不必要的麻烦。 二来就是并不被看重的情况下,他们着急着,自行组建着过来的,但是现在看来,第一种还是比较可信的。 至于是谁给的压力,这个时候就不需要明说什么了。 但是刘乔楚带人过来,自然也会带一些大夫,这些他们都清楚,之前在送信的时候,云苍和冰烟都已经在信中还提及这一点的,所以刘乔楚还说服人过来,这本来就是如此的。 韩太医却很德高望重,会这么跟来,这实在令人有些意外。不过再看此次跟队的人员,云苍和冰烟又不难理解了。 若是一般的大夫,就算是有些名望,但是也不于于带出这么多人来,正是因为韩太医同样跟队来原城,才能带动其它的大夫跟随,这便是名人效应的功劳。 看到韩太医,两人心里就有数了。 双方又是说了几句话,便立即开放城门了。 开放了城门之后,云苍和冰烟亲自跟下去迎接,并且表示了感谢。 云苍虽然不甚得天旋帝的宠爱,可到底也是皇子,竟然这么客气尊敬前来的人,就算是原来心里有些不爽的,看到他们这么有诚意,又表示感谢,说他们这个时候能来,定是都心怀天下,心怀仁义,反正好好的夸奖了一段,实在是令人觉得贴心,总算他们过来,没碰到那些趾高气扬,还觉得人些人自愿过来,本就是应尽义务的那种。 讲真的,在场的从京城里来的,要说这种高傲的贵族,想必没自己遇见过,也听说过或者看到过。 这一刻,他们非但没有将云苍和冰烟轻视,心里反而更高看了一眼。 能过来的,基本上还都是有心救人的,在这种时候讲究那些,简直就是可笑的,可能有这般想法的贵族却并不多见。 在场有些商人,可都是经历过被历王府和诚王府压榨的,心里头想着的是,若是这苍王和苍王妃是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得人心的话,那这夫妻两个就实在是太可怕了。 可是若有人为了得人心,甘愿以身犯险,做到这个地步,可不可怕又有什么关系呢? 其心里其实都有些,对眼前表现出他们愿意来原城,从而从内心里感激人的同性,甚至是为他们抱打不平。 就历王和诚王那种为了争斗谋私利的,跟这种办实事的哪有什么比的资格,但是偏偏那两个就更得宠,而且也是最有可能争皇位的,这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公平吧。 只不过现实不也是如此吗,有些见风使舵的,平时只知道溜须拍马的,反而比那些真正干实事,在位只为做实事的人混的更好。 不止是商人里的那些只会说,却不会做的,朝庭里大臣不也是这样吗。 这就得看在位的皇帝,是不是有识人慧眼。 当年为什么天旋帝最后能登基,他是经历过腥风血雨登记的不假,可是若是只因为争的腥风血雨,你以为就真正能当皇帝吗? 没有其它人的支持,可以说完全没有人支持的话,就算是再多大的才华那也不可能当皇帝啊。 天旋帝在先皇不得宠的情况下,将交待在自己手里头的事情,都做的十分的完美,在本来不得宠的情况下,渐渐的改变了别人的看法,等人反应过来时,天旋帝已经做出一定的成绩,已经有着一定的根基了。再加上他也并不是什么孤立无援的,后宫他有相助的人,朝中大臣渐渐在他做成的事情中,看出了天旋帝的能力,有些中立的朝臣们,渐渐都偏向到了他这一边了。 甚至在当时朝中几皇子相争的派系之中,硬是穿出了一条血路,而且渐渐在百姓之中也渐有好感了,可以说并非只是纸上相谈那么简单的几点。 单纯说天旋帝雷厉风行,做事十分狠绝,这根本是不全面的,还有一些的成绩,被人忽略了。 如此一对比,那其它几个相争,只想着争皇上宠爱,只知道不断展示孝道的,可不就隐隐跟那些只玩虚的不做实事的划一条线吗。 皇帝的争位,还真不能只从单一的因素去看。 看着云苍和冰烟实在是有感而发,那些商人送到这里,有些人就走了,有些人根本就没送来,只是派了自己的一些随从家丁,来的时候都各自登记入册,谁叫谁什么名字,谁给派来的这类的,这些都是有记录在案的。 云苍和冰烟也没留这些人,必竟这些商人,进来其实也真帮不了多大的忙。 他们在外面还能挣钱,在这原城可没个钱可以挣的,进原城来也真帮不多大忙,原城入驻太多非医护的人员,还容易造成更大的危险和感染,非必要的人员,原城是不会对外开放的。 刘乔楚这一次也没有跟来,不过他派来了一队护卫过来,并且还送来一封信给云苍和冰烟…… 2186,来相助中 云苍和冰烟先是亲自带着韩太医他们先到住所,必竟这原城现在情况是十分特殊的,所以一定是要在新人入住的时候,要讲讲这里的规矩,就算这次来了不少德高望众的大夫,这也是要说的。 原城这里现在的一些规章,这都是建立在保护大家安全的基础上的,像是每天的消毒要怎么进行,这些都是必须要遵守的。 虽说这些人都是来为解决瘟疫灾情的,都是一份难得的善心,很是值得敬佩,但是若是以为这样便能为所欲为,这原城也是不欢迎这样的人。必须得在能遵守原城现在的规章的情况下,这些人才是能留下来的,并不是来了这后,这些人就算留在这里了,并不是这样。 这一来,不少人还真是被这事弄的有些懵了,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韩太医听着,却连连表示赞同:“此事甚好,将来大家都是要就治人员,我们首先要保证我们自己健康,这样才能救更多的人。要是不遵守,这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规章立的好,这样才能对所有人都好,减低危险性,老夫会遵守的。” 韩太医在这一批大夫中,那不论是身份辈份自然都是领头的人,韩太医都这么表示了,其它的就算是有点什么意见,这个时候也不能表达出来。 再者由冰烟等专人帮着解释,比如消毒啊,平时自检的措施什么的,明显也是为了大家的身体着想。身为大夫,他们哪有不清楚,病不谊拖的道理呢,所以最后也都欣然同意了。 云苍和冰烟对他们的安排进行了说明,而后就是医护队的了。 这一次来的能上手的大夫有十名,加上他们的徒弟,简单的事情也能处理的十八名,而药童却有四十名,这些人一个大夫一到两个徒弟外加四个药童的比例全都分派下去了。缺了两个徒弟助手的,因为原城这里本来也有吗,这倒是能安排的。 必竟这些大夫们,当初刘乔楚为了自家主子好,自然不能找那些庸医了,这些大夫也都是他们心里事先觉得医术还不错的,最起码不是乱开约方,能医死人的那种大夫。所以这些人过来,都是能妥以重任的。 当然了,韩太医也在这十人之中。 而就以这十个大夫为队总共分了二个队,其中五个队在隔离区治疗病人,这其中就包括各种观察病人的病情等,这些也都是需要做记录的,是以对治疗方案进行调整,这个事同样令韩太医等人觉得不可思议,当然了,这虽然是挺麻烦的,可是他们比如像是一般给大户人家看病,每一次看诊留下的药单,他们自己也会留一份的,这跟他们这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只不过云苍和冰烟设立的这个隔离所,就分划的更加的细,也更加的严谨了,一看就是认真办事的。而这些离事发的时候,过去还没有十天,能办成这样,这行动力和指挥以及领导力,真正不得了。 众人心下隐隐有这样的想法。 其实这个记录是相当有用的,起码可以依此判断哪种方案的药物治疗是否有用,若是没有用的时候,能及时治疗,这可防止时间拖的久了病情加重等问题。 当然了,其中还有关于隔离区的各种规章制度等,比如一般的吃饭作息这上面也都有定,全部都是严格的记录在案,并且还说会有人进行监督,大家互相理解之类的。 另外的五个队呢,则是继续分出队伍,跟原来的队伍或另起队,或者合并一起,添些老人带着,一起在原城进行清查。 说起这清查的时候,有些人还不怎么理解,因为这种强制性的,听起来实在是算不得多好。 不过因为原城这里出现了,之前查询后,有人故意隐藏病人,随后发病被发现紧急送往隔离的事情,所以这么一解释也说的通。这可不是强制不强制好不好的事情了,其实这生病了,有的时候你就算是病死了,你不愿意看病,这也没有人能管你的。 但是像瘟疫这种传染性高的病,你若是不看,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而是会传染更多的人,若是蔓延下来,你自己死了,但是这个责任你能承担个什么啊。 你一死了知了,别人要承担这个无辜的责任吗,这可是事关无数生命的事情,这个时候可不是任性的时候,强制再没人情味,也比这种人更重视生命,更加能保护人。 真说起来,这种行为,才更有人情味。 这些跟来原城的大夫,可算是见识到了,就算是原来觉得不理解,甚至不以为然的,让人一说,得,转瞬间就会觉得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就这么轻而易举就被说通了,也是让人服气啊。 而这些被派出去清查的队伍,其实重任也不小。 其实看的出来,这十个人的分派,是十分有学问的。 一来韩太医乃是最德高望众,最起码在这里的大夫们,大家是都认可他的。他去隔离所坐阵,对外还有个话头来劝人不是,二来隔离所的那些病情自然也是相对更麻烦复杂一些的,韩太医确实是需要的。 而像是出外清查的,这些人也要给各家的人进行诊脉断诊,可以说是每一个分派任务的,大夫都是需要有些功底才行的,而派出来的这些,你还会发现他们都相对来说更难言善道一些。 必竟出去清查,这可是有跟百姓们直接对话的,什么胡搅蛮缠的都遇的到,不会点门道学问的,这还真是不可行。 韩太医就看着云苍给分派,顿时觉得十分有规律,这还是事后打听后得知的,可是在这些人刚到,就给分派的时候,这苍王爷是如何知道的?这可就不一般了。 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隐隐有着冰烟的影子啊。 原来刘乔楚给送了信过来,随后进城之时,云苍和冰烟都是做为主导表达感谢和接待的,但是总体来说,最主导的还是云苍,冰烟就是跟随左右的,但是…… 2187,来相助中下 刘乔楚那封信他们是接下来了,可是在接待人这些进原城帮助的大夫等人的时候,他们一路都跟着,其实没有什么时间看的。 最起码云苍是没有时间看的,但是冰烟却因为跟随左右,而这些大夫们都被规章等震到,或小声议论走神等的,也都没有注意到,冰烟借着空隙便将信给看了。 刘乔楚的信中说的事情还是挺全面而且细致的,比如信中就将这次皇上下令的任务如何分派的,这些当然之前京城传来的消息也提到了,可是那些都是比较官方的,刘乔楚这里说的更加全面。 还有现在物资大体情况,这其中也有刘乔楚推断而来的,跟云苍和冰烟他们想的算不谋而合,再一个还有就是介绍了下这一次跟来的人员名单,最妙的是,名单不仅写了,后还还有几张纸,是将人生平等各方面都介绍了一遍,由于这有不少的字,冰烟其实也没有看全。 但是因为刘乔楚在前面会一句话总结下这个人,所以刚开始他们从信上,也大体知道这人来历以及性格,有一个初步的印象。 必竟人员调配这方面,其实每天或几天可能就会有一次,谁也不说这个人就派了这个任务,以后就必须是这样的,这并不是。 再者了,这也是一种给下马威的方式,起码这个了解,一来觉得人家重视这些前来原城的大夫等,二来呢也让人知道,对方是了解你的,你可别乱来。 三呢,人家可是苍王爷,得不得宠是两回事,但是人家想见皇上是见得着的,一个普通大夫的,还能不敬着点吗。 言而总之,这一下子便拉近了不少的距离。 冰烟看到后,在将人送到地方的时候,也跟云苍简单说了下,两人就将人员给分配了,这个时间自然也没有多长,反正各司其职这一点,还是将这些人给震住了。 这些在夫当天就来了,但是今天的工作因为才进行调配,还不能马上跟原来的合并一起工作,让他们先熟悉一下原城,再加原城最近的情况派人专门跟他们说明一些。 刚才云苍和冰烟虽然带他们一起,并简单的介绍了下,可是之后可是要在这里治病救人的,那些简单的介绍就显得不够了,还要更加细质的说明介绍一下。 好在这些大夫也是有心理准备的,安顿好后,当天也没有什么事,云苍便派了专人给他们再细额发解说了一下,自己有什么问题的,在这个时候也能问一问。 当然了,之后也会派人专门辅佐他们,要问也是一样的,不过有些人就是想先问清楚,所以这个环节还是需要的。 而云苍和冰烟他们那里本来就有事,还是中途回来的,中午吃过饭了之后,下午又走了,也真是顾不上这边。 而这些大夫一瞧着,也有些吃惊。 这苍王和苍王妃竟然主动并且自愿(当然了,他们那身边,别人也强迫不了,起码原城没人强迫的了)前往城中清查人员啊,这么危险的事情,他们还真是自愿去了。 其实一开始,给各位大夫看来,可能苍王和苍王妃留在原城,可能只是被困而已。虽然传说的是苍王和苍王妃发现了问题,而后让人关闭城门,算是第一步度绝了更大传染的方式和方法,但是这往往有的时候,事情都是会被夸大其词的。 所以传说是那样说的,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就是这样的,但是这些大夫进了城之后,对于之前的传言却是真的信了。 对于这原城的了解,苍王和苍王妃明显就是下过功夫的,更何况他们以身作则,就算是有人来的不情愿,到这里你也得好好干活,别给我废什么话。 没看到吗,苍王苍王妃,就是这原城的各个官府官员们,一个个也当小弟当的安安份份,人家怎么吩咐怎么做。你说这要是云苍和冰烟借由身份的权利乱指挥也行,偏偏人家说的做的,在场的人也都清楚,那都是有道理的。 这个时候谁还能在苍王和苍王妃面前,在原城这个时候闹什么特殊待遇啊,来这里就得做好准备了,到这里你以为是过来糊弄了事了,这也是事先有言的,觉得自己不能胜任就离开。必竟留在这里也危险,不论是谁,也都是要先保证安全的前提下,你来不是帮忙还来耽误事,这原城可是不需要这样的人。 但是来这里,自然也是受礼待的。 被一通的思想教育以后,这符合西方人不论原来对云苍和冰烟有什么想法吧,这个时候都觉得很受感动,起码是认可的了。 “以前我就听说过鬼面神医的大名,当时我还挺不以为意的,觉得那都是浪得虚名的,可是现在看看,当真是不错。” “是啊,也是苍王和苍王妃是好徒弟,能知而善用。” 鬼面神医这些年来大名专扬,不说天旋国了,什么天南国等地也有他的传说。 当一个大夫能做成这样,还真是少见的,这人么从来都是有物以类聚的这个说法的,自然也都是有各种个小圈子了。 像是大夫这些的,他们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圈子的,在这个圈子里,自然也都隐隐有着排外的思想的。 有那么一句话不是说的好吗,不遭人妒那是庸才。 但凡是做到一定成就的人,这种人不但是受不少人的爱戴和尊敬,同时也受着一些人的嫉妒,而这些嫉妒往往都是来自于同行业的竞争者的。 你说大夫们,这是一个高尚的,治病救人的好职业,可是这里面就没有嫉妒吗? 不可能的! 任何职业中都有以职业为已任,值得尊敬的人,同样也有着因为各种职业操守和人品,做着败坏这一职业,受人鄙视厌弃的人。 这是不可避免的,对于这个鬼面神医,自然是有些大夫觉得他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都是吹虚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本事,要不然为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呢…… 2188,来相助下 这流言蜚语,有各种的猜测,这也都是正常朱过的事情。 但是现在看着云苍和冰烟的做法,却让人又重新认识了这个鬼面神医了。 就不说苍王和苍王妃运作和统筹的能力吧,就是这些医术呢,他们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前期怀疑这个就没法做比较,这说明人家比较敏锐,再者也是真的医术不凡。 真是专研过的,便能知道,就会从一点点滴来,对于城中的百姓病症,在没有看的时候就有所怀疑了,之后的看诊就可以确认了,若是没有这个怀疑,这是很容易误诊的。 那为什么可以多方怀疑,首先那就得你是研究或者看过各种病例的,正是因为了解各种病例了,在给人看病的时候,能多经验之中都能分析出来,这些病人的病症更倾向是哪一种,这才能对症下药。 这也是老大夫更受人信任的原因,就从他们年纪来看,年纪大的看的多了,除非真是一点没有天赋的,要不然都能从人业的各种病症例子能分板出个一二三来。 而云苍和冰烟两个年纪可都不大,除了说他们聪明是天才,于医术之上专研特别有天份外,还得需要一个好老师。这个老师不但得医术高超,同时这个老师也得会教人。 你再好本事的人,你若是不会教人,不懂得怎么样因人而异施于教育的话,那一身的本事依旧难以传随下去。 所以从徒弟就能看出师傅的水平,当然了,不是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人,这在历史上还不少。有些徒弟本身天份极高,最后的成就比起老师来说更高的。,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看云苍和冰烟就因其师,不少人还真是有些心痒痒,想瞻仰下鬼面神医的神采。 韩太医摸着胡子,眼神中也满是向往的。 而云苍和冰烟分派各个大夫手下的人,基本都是他们自己带来的徒弟和药童,因为平时就给大夫们大下手,这也没有新调来需要各方磨合的过程,这样就更能加强工作的质量和速度。 而且这样的安排,也让各方的人都熟悉也能接受。本来是自己师傅的人,这要是来了原城,又给安排到别的师傅那里,这个师傅是否是比自己师傅利害,会不会让那些徒弟什么的看不上,或者种种情况的,这也都是另外的因素了。 所驼个安排看似合乎情理,也是很有学问的。 因为原城的人安排了这些大夫讲解,也被问了不少的问题,这些大夫一通听下来,大体的情况都了解了,还真不是两眼一摸瞎就干活了,心里多少有了数之后,干劲反而大了。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原城的瘟疫还在初期阶段,在这个阶段里,云苍和冰烟也们发现了,这城里天天进行各种消毒的工作等等,现在还算是在可控制的范围呢。 当然了,得病症的也并不是都是轻度的,其中也有一些中度,甚至隐隐是重度的病人。 这些重度的病人,无一例外的,几乎都是藏着不愿意看病的人,轻度那些确诊的大多是看病中,中度的情况倒是两种都有。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觉得能拼一拼的。 “来原城之前,我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不过来了之后发现,这里比设想的情况好不少,还是十分有希望的。” “是啊是啊,苍王苍王妃,还有原城这些官员百姓当都不错。” “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还要万分谨慎就行。这瘟疫可不比其它的病,一不小心,可能就前功尽弃,不到最后确定成功的时候,这根弦我们要一直绷着才行。” 这大体都被介绍完了,这些京城来的大夫们就坐在一起聊了聊,这会功夫他们倒是没心思多想什么风花雪月,那些有的没有的事情,话题都集中在原城的这些病症上。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想解决之道了。 只不过你若是仔细去看,还能发现有一些问题上,他们还是挺回避的。 现在这个医药世家都是世家相袭的,基本上都是传子,或者传徒弟。 在这个时候的徒弟,真说起来其实也跟儿子没有什么差别,师傅就是他们第二个父亲,对待师傅的尊敬和孝道同样都得守的,所以这个传承相对来说,也是这样较为单一的。 而一些德望的医药世家,往往的,他们手里都有一些重要的方子,是他们立足的根本这一。有些世家手中,就因为几个重要的药方子,就能世代传承下去,一直有着那样的名望和声势。 就可知道,一些私藏的家族的药方子,那是多么重要的东西,这相当于自家的家产。自古往今的,还真是有不少因为各种技术造成的各种凶杀案,直白点说,这些方子和技术什么的,就代表着源源不断的金钱。 所以人家立足的根本,人家自然要保护了,说到这的时候,有些人便不愿意多提。 韩太医一直是听着,也并没有觉得哪时不对。 他就算是德高望众的太医吧,医术高超,为人也挺有仁义的,但是这种家传药方这种东西,也是从小到大传下来的规矩,有的时候你就算有那个心,但是你开放了,涉及的可能都不仅仅只是你自己的事情,还有着其它人的利益。 这种事情,其实太正常不过了。 而现在原城这里,也还在对于瘟疫的前期用药阶段,现在成效还不是特别明显,所以真要说哪一种更为好,也不是。 现在主要的方子还是云苍和冰烟提供的,总共就两个,这些大夫也知道了,而方子会在明天他们接触到病人的时候,会跟着被传送各位观看,这些愿意来原城的大夫们,其中有没有就是痴迷,或者想要看药方的,这也未可知。 难说是还是不最啊。 京城来了增援的人,物资也带来一些,本来担心的事情解决了一半,起码近期是不用担心了,云苍和冰烟现在心情不错…… 2189,争论上 在清查的过程中,云苍和冰烟这些小队,不但是需要进行每家每户的人员登记,可以说详细到什么程度,就是连每家每户家里的牲畜都有什么,这个都要记录在案。 因为有些疫症,也是可以在动物身上传染出来,所以这些都是要记录下来,可见得这精细的程度了。 对于每家每户,查到哪一家,要给诊治一二,而对方身上有什么病症,也会跟着说一说,不是大毛病的自己调理就好。 今天几个队渣查后汇合。 这个汇合是必要的,每天清查完,这些人都会集中在一起,将自己手头上调查的,有问题、疑似有问题等都汇总说一说,要知道大家心里有数的。 有什么问题,比如哪里有什么突发问题,解决没解决到这个时候也都要说说,以防止再出现第二个问题。 而今天没有什么大事,又查出两个疑似的,这也都被带着隔离起来了,其它的问题都不大。 只不过这些疑似有问题,这些人的家人们,也都要被监控着,以防也出现病症。 还要说一下,现在云苍和冰烟忙着清醒的,先前不是做过动援的事情了吗,但是随着之后事情,虽然因为控制的合理,病症蔓延的并没有想象中的快,可是几乎不是每天都有,也两到三天会有人被送到隔离区去。 而现在城门一直是关闭着的,再加上劝解重人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就算是没明着说什么,百姓们也开始议论纷纷了,这个时候云苍和冰烟就得有第二次的动援了。 这一次基本上具体什么情况也就要说明白了,之前他们谈了,可是没说到瘟疫这上头,就怕是发生各种各样的问题,到时候发生**,好可就糟糕了。 但是云苍和冰烟派人一直盯着,一有什么异动,在这个时候宜早不宜晚,他们先去给解决。 今天清查这里没事,云苍和冰烟就相着按抚的事情什么时候间合适了。 而京城来的这些大夫多分出五队之后,他们这方面确实压力小了,虽然再多来些,那自然更早的查完,可是到底也给云苍和冰烟他们一个缓冲的机会,要不然明天大就再去安抚一下吧。 晚饭后,云苍和冰烟又见了见以韩太医为首京城来的,问了问住处如何,了解的如何,是否习惯之类的。没有多说什么,大家的聊天都挺正常的,也算是顺畅。 两人回来之后,冰烟便有些忧心道:“这个时候再进行二次安抚,怕事情不受控制。” 云苍道:“现在物资又送来了一批,我们有缓和的时间了,有这个实物在,我们说的也有底气。”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种时候,还真别将人性想的太好了。 不过冰烟的顾忌云苍也想到了,明天清查的人还是会进行,但是若是有安抚动援的话,也会有人不去,不如再从里面调出来两队跟他们过去,再国上此次进城的队伍里,可不止是这些大夫的队伍,还有刘乔楚给安排的随从护卫这些,而且云苍和冰烟可知道,里面有云苍的暗卫,还有冰烟手底下的一些人,这些是信的过的。 其它各家也派来了一些随从来帮忙,明天现场的安全问题,还是有着一些把握的。 冰烟叹了口气:“那就先这样吧。” 其它的一切都在按步就班着,只是明天多了一项会见的事情。 韩太医一早听说这事,是有些反对的:“苍王和苍王妃这个时候会见这些百姓,怕是不妥。” 这种病其实最怕就是人群的聚集,越是这样的传染的机率就越高,而现在原城这个情部,很容易引起百姓恐惧以至于发生**。 “韩太医的想法,本王也想过,可是越是不说,事情越一发不可收抬,先前这个话题我们就转移过,就是想前期在原城推进各种设施和制度的时候,能够顺力点。等到已经推进了,这边起码轨道的雏形建起来了,那该耽误的不耽误,再来给他们解惑也更为好。现在再拖下去就不是办法了。“ ”是啊,之前城门大开,运进来一批物资,并且还跟过来这和多人,今天还要有一批进行清查的,这些都是瞒不住的,这个时候有些事情就得让他们知道了。“ 不然这胡乱猜下去,更不是个办法,矛盾会更大。 韩太医对这些敏感度还不是很高,他刚才质疑的单纯目的就是,那样的话,他怕这些百姓现场躁动起来,苍王和苍王妃的安全。 但是被这么一说,他也没有阻止的理由,不过看着云苍和冰烟带着两大队的人马出去,心里多少松了一口气。 因为之前便想着第二次的安抚是什么时候了,所以事先也都通知下去,昨天晚上其实也只是他二人商量说道一下而已。 两人带着人过来的时候,现场已经有不少的百姓了,远远就听到这里有说话的声音,声音很杂,一时间也没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等看到云苍和冰烟过来,那些百姓基本不说话了,只是拿着怀疑,甚至是有些愤怒的眼神看着他们。 云苍和冰烟看到这里,心道还好提前办了这事,就现在百姓这样的表情,再拖的更久一点,可是更加不好解决了。 两人的态度很好,到了就跟他们谈起来。 因为都是在原城一个街街的广场上,场地上是挺空旷的,云苍和冰烟也没让人给准备桌椅什么的,他们过来了也并没有让人给另外搬来什么坐椅子之类的,就站在百姓面前。 百姓们还有些小声议论个没完,眼神带着各种异味的看着他们,他们没马上说话,给他们一点说话的时间。 百姓们看着云苍和冰烟带着人过来,站在那不说话就看着他们,也不知道为何的,有些话就说不出来了。 不少人互相看看彼此的,顿了顿,也就不再说话了。 场上声音渐渐小了,两人这才正色,开始了今天的正事。 2190,争论中 “今天大家能前来,真是麻烦大家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是真碰到那种蛮不讲理的,这行为是十分可行的。 云苍和冰烟给这些人说的时间,同时也态度十分良好,这样的表现,不少人本来心里怨气的,看他们这样火气也少了一些。 冰烟笑着道:“大家最近有什么问题,不妨说说。” 众人互相看了看,反而有点说不出来了。 云苍和冰烟也不催他们,就静静的站着等着他们,他们带来的人,分成两波,一波形成一排站云苍和冰烟的身后,另外一波则分成两排,在广场的两周,也就是百姓所在的两侧的方面上。 人家站的时候,百姓都在说话着呢,也没有人谁注意这些。 这么一让他们想说说,这反而不知道怎么说了。 反正今天主要就是办这事,云苍和冰烟时间还是充足的,一点都不着急的静待了。 待了一会儿,这才有人站出来说道:“苍王,咱们这城门什么时候能开,草民是走亲戚进城的,草民的家人很担心草民,草民实在是等不起了。” 云苍拿着本子看着这个人,然后道:“你之前做过登记吗?” “登记,什么登记?”那人一听,表情顿时有点慌,这什么登记不登记,别是有什么事吧。 “这就是进城登记,最近你们想必都听说了吧,官府开始组织人员进行挨家挨户的登记调查,期间还能给你们检查身体。” “这是听这么说了,可是那些人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会被抬走?” 云苍和冰烟互看一眼:“是一种有传染的病症,之前被隔离的人,都在接受诊治,他们的家人也都被带去看过,都是正常且合法的。只要这些人康复了,你们也没有感染上,那么这事早晚要过去的。” “说的这么吓人,难不得还是瘟疫啦,可别说笑了!” “就是啊,哪那么容易得啊,说的这么邪乎的,别是因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才不让我们知道的吧。” 这人顺嘴一说,却没想到,竟然真的说对了。 云苍和冰烟没就这个事立即回答,那些人讨论了一会儿,突然感觉不好,脸上隐隐闪过恐惧,而后皆看向云苍和冰烟他们这边。 这……不会是真的吧! 显然他们很有可能猜对了,云苍和冰烟虽然没有说话,表情却有些微妙,不害怕也没有被猜对的心虚,神色间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瘟疫是什么啊,真是得了,那可不是小事。 还不得马上就反驳他们吗,这种猜测都没有反驳,岂不是说很有可能是真的吗? 想到这个可能,顿时让人心跳如鼓,害怕的脸涨的通红,不好的预感让人浑身哆嗦,有人直接吓白了脸。 “不,不会是真的吧,怎么可能是瘟疫,这绝对不可能。原城这是什么地界,从来没得过啊,这不可能的!” 这段时间云苍和冰烟在清查的时候,其实也在找这个根源,你说这原城怎么就得上瘟疫了呢,其实这事也是有点怪。现在原城的这些封闭了,但是现在的问题就在于,真正传染的人是否是在原城之中,所以这个清查是必须的,若是能查到故然好,若是查不到的话,很有可能那个传染源其实是离开原城了。 若是这样的话,那才是天大的麻烦,一发不可收抬仍然是难以避免的。 而朝庭下令要物资,其实同样的对于这方面也有下令了。 天施帝对此事是十分重视的,就算是原城是源地吧,可是物资的分配也没让各地全部上缴,而是缴出一份,恐怕也是想到这个情况,所以得做必要的准备。 而让云哲他们一起来处理这个事,这个调配问题也就在这里,其实是做了两方面的准备的,云哲他们在做的同时,朝庭就也在做。 云哲他们主要做的是原城这里,若传染只是始于原城,也终于原城,那一切都好,他们就能处理好。若是没有,其它的各位帮助四大皇子,同时他们现在也急着向全国各地送放各种信件,就是为了让底下注意近期各种的情况。 比如一些地方风寒等突然增多了,这些都是需要特别注意的。 这是最坏的情况,谁也不希望发生,但是在一个地方就得给一个地方做事。 云苍和冰烟可不是神仙,不知道这个传染源在哪,是不是在原城,但是他们到了原城,自然就得先解决这里的事情了,这种时候能解决一个地方就是一个地方。 然而他们做的已经不错了,可是百姓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想法就是恐慌就是逃。 云苍道:“大家不要着急,你们也知道,现在说城已经派了大夫派了物资来原城,他们都是在为了帮助原城一起解决这个难题的。我们现在就应该齐心协力才行,原城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十分严重,我们先前在做的挨家挨户调查,其实就是在帮助你们,将疑似怀有瘟疫的都接出来,送到了我们隔离的地方。这个隔离大家不明白我们可以给你们解答。瘟疫传染大,那是因为当生病者在未知的情况下,无意的传染了给其它人,另外的人因为不知道,继续传染下去,所以瘟疫严重的地方,其实是在于在未知的情况下无意的传播他人,这样等爆发的时候染病的人多,且病情加重。” “现在将这些病人隔离起来,他们得到医治,也并没有再传染给他人,这是最好的办法。现在全城每天都在消毒,你们之前觉得麻烦,味道大,其实这也是为了让病毒不再传染的措施,大家多多理解吧。” 百姓们听着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大家都知道瘟疫得了就容易死了,但是都不是大夫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只是一死死一批人,传下来就跟鬼怪似的打心底让人慌乱,现在这是说也能治吗? “别听他们胡说,这些人就是想关住我们,想要让我们一起死啊。不,我不要死,我绝对不要死,千万不要听他们的,他们都是在骗人,骗人!” 2191,争论中下 “对,他们就是想让我们死,不行,我们一定得出去,打出去一定要打出去!” “冷静!都冷静点!” “凭什么冷静,你们这些狗东西,你们就是想让我们死,还想让我们冷静,不可能!”现场的百姓,瞬间有不少被煽动的激动起来。 这个时候明知道原城中是危险的,现在却要被关在这里面,这是很难让人能平静下来的,是会担心的。可是这么激动,并且这么冲动的要冲往原城外面,就能解决问题吗? 云苍和冰烟是站在大局的观念上,做了封城的行为,但是这些百姓却不能理解,一瞬间都激动起来,就冲着想往外面跑,而云苍和冰烟等人戴上面罩,那些原来就守在两侧的随从打手们,同样在来的时候,就被派了一套的保护设备等。 其实当瞒不过,会发生这些的时候,云苍和冰烟也是有心理准备,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倒也不见有什么慌张。 “冲啊,我们冲出城去!” “对对对,快快冲出去,把他们给撞开,快点!” 此时激动起来的百姓嘴脸,一个个表情十分的狰狞,在人性面前,不要将人想的太好,正是这么个道理。其实这件事,早说晚说,结局都不会有什么差别。只要胆被煽动起来,结局都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可以说,说句不好听的,在这个时代,能读书认字的人真是不多。不说女子被教育的只能相夫教子,知书达理这种,也得是有那个条件的大家才行,必竟这念书在这个时候是相当费钱的,可不是一般百姓能承担的起的。 要不怎么有个词叫穷秀才呢,能供出考上秀才,但若是没有成能考中举人,有资格谋得一文半职的,秀才光有功名,却没有多大用处,偏偏往往考上秀才的,大多不甘心,都要继续往上考,一个考生往往能将一个小康的家庭拖累的家途四壁,可以想象这个时候念书是多么费钱,难以完成的事情。 就不说现在的百姓吧,就是读书人,有些也不能明白云苍和冰烟的做法。 位居高位的人,最可怕的是没有同理心,只为已而谋私利,这样的人位居高位,甚至变成皇帝之后,很有可能变成昏君。 对于瘟疫的人认知,往往都是来源于人类对于未知的恐惧的,当这种恐惧存在的时候,他们不会想着如何去解决问题,而想着什么样连根拨起,希望借此将所有的问题一并都解决了。 而这么一做,即残酷又冷血,不会有一点的人情味。 不说别的,就是这些百姓现在跑出去,若是外城的人都知道原城现在已经是瘟疫之城的时候,这些人真逃出去了,会有什么结果,会有人想象吗? 在历史中,曾经遭灾之时,可有食人肉的历史,在这种时候为了群体利益,这些人真以为他们就算都逃出去,就真的都能活下来吗? 听起来残酷吗,然而事情就是如此。 正因为在这样的背景下,思想的教育普及不够全面,读书者识理者只是少数,不能说没诚过书的就都不识理,而这样的群体,再如何普遍来说,确实可以说是穷心恶水出刁民。 在他们的生活之中,就没有被教育哪种对不对,哪种是不是错的,你以为他能懂得这些吗? 现在这些百姓可不懂得什么是大局,就感觉自己若是跑慢一点,可能自己就死的特别惨一样,现在根本就不管在场的是都是谁,直接跟冲过来要阻止这些百姓冲出去的人,直接就推搡起来了。 云苍和冰烟冷冷看着,这个时候叫,这些百姓是不可能停下来了,在人情绪最激动的情况下,光是说说吵吵几句,根本就不会听,反而有可能制造矛盾,必须得有什么先让这些人停下来才行,而且还得是在他们冷静下来了,他们才能继续去谈才行。 云苍和冰烟看看这情况,表情皆不太好,冰烟道:“看来只能用第二计划了。” 云苍点点头,手臂一挥,同时有随从大喊第二计划。 这些百姓疯狂的要冲出去,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呢,也没注意到这话,但是那些随从有注意到的,神色一瞬间就变了。在此之前,云苍和冰烟说,最好不要打这些百姓,只采取阻止的目的,但是若是阻止不了,他们会立即宣布实拖第二计划。 而此时云苍和冰烟等同时也动了,飞快的蹿于这群闹事人之中,也并没有想接受这些人,只是快步冲过去的时候,快速在其身上多是后背点动几下,而本来闹的正凶的百姓们,就以成片的架势,以各种的姿势表情,整个身体都僵在了原地。 云苍和冰烟也们这边的人数也不少啊,这个时候快速冲过去将人以点穴点在原地,本来吵闹不休的人,瞬间便安静下来,成片成片的,还有那些钻了空子跑出去的,也一个都没落,全都给点了穴带回来。 这些百姓现在也也就眼珠子能动,但是他们一个个表情却更为惊恐了,刚才还能逃出去,现在怎么办啊,为什么身体不能动了,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不要啊! 这些百姓一个个苦大愁深,一副了无生趣,世界都要未日了的感觉,实在还真有点可怜相的,可是刚才他们一个都不可怜,疯狂的他们,同样是一个个致命的凶器。 若不是云苍和冰烟今天心里有些准备了,带来的都是武功底子不错的,这些本来守护安全的人,性命反而危险了。他们又何其无辜呢,他们不怕死吗,被当成仇人一样的对待,这些百姓不令人寒心吗。 应当是一些愚昧无知的蠢人啊! 云苍心里有气,他本身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就算是心里有准备,看到这些百姓的样子,也止不住开始往外面冒火,撇着这些人的表情,更别提多么冷漠了。 现场一瞬间落针可闻,特别的诡静…… 2192,争论下 众人都不说话,冰烟也能感觉的到,云苍正在不断的压着他心头的火,这若是在没有回天旋国之前,没有成为苍王爷之前,按以前云苍的性子,说不定这会儿就火了,这些人不给他面子,他就直接怼了。 那当然了,云苍现在就算是对朝庭的人,对其它的几个皇子也敢这么做,可是现在直接对这个百姓如何如何的怼,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是没有一点用处的,甚至反而会引起这些百姓的反感。 所以这个时候,云苍和冰烟他们就更加不能生气了,不但是不能解决任何的事情,反而会因此而让事情闹的更加难以招架,让这此百姓更加不信任,更加的害怕,更加的想要逃。 云苍在这里压着火,冰烟也在一边陪着,而在场有着不少奇型怪装被点的动不了的百姓们,这些百姓们现在也从刚开始的恐惧,表现出了不知所措。 而冰烟看着云苍好多了,云苍也轻轻握了握她说示意后,冰烟道:“将他们都抬起面对面吧,让他们看看自己刚才是什么样子的。噢,搬人会很累,不要将自己累着了,一个人抬不动就两人三人抬一个。” 跟来的侍卫随从们,其实有些不知所措,来的时候苍王和苍王妃就交待过一些事情,有些他们都是心里有数的,但是这么抬人,并且将这些人全都搬起来,并且围成一个圈子摆放,就算是被点了穴,他们这一点看过去,最起码对面一大排的人,他们也都能看的清楚的,这查在做什么呢? 虽然心里不解也疑惑着,但是他们十分听话的前去搬人了,说是一个人搬不了,可是他们这些都是有些武功的,虽然武功高低不一吧,但是个把力气还是有的,不是特别壮特别肥的,一个人基本就解决了。 不过搬这么多人,也是挺累的就是了。 等人都搬完了,各百姓也都看到对面人的表情了,这个时候他们若不是不能说话,必定都憋不住喷笑了,可就是这个时候,他们那也身体不能动,但是眼中有些都已经红了,甚至掉了泪了,全都是憋出来的笑啊,嘴巴微微张着,主是不能出声,那也是在无声中,明显被人逗笑的样子吗。 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看着对面一副奔跑中的样子,有的抓着头发,有有伸手,手指做出各种诡异的造型,还有脸上各种诡异扭曲的表情,实在是令人发笑,看起来真是搞笑啊搞笑,就跟个丑角似的。 这些人被逗的足足笑了好一会儿,因为笑不出来,笑的实在是难受,但是就感觉肚子都憋笑憋的难受了,可就是忍不住,对面不是没有造型有些吓人的,可是在明知道对方并没有对自己有任何的威胁,甚至是危险的时候,那样的造型,自然就只剩下好笑了吗。 云苍和冰烟等人不说话,就站在旁边看着这些人憋笑,憋的不少都开始不怕的流泪了,一个个后来弄的,就算是被点了穴,身子也隐隐的颤抖着,看起来真是够搞怪的,也真是让人觉得无语。 云苍和冰烟就等着,这些人也不知道是笑累了,还是总算是冷静下来了,过了好久之后才都安静下来,也再也笑不出来了。 云苍和冰烟走过去,没有走近,只是在旁边道:“觉得好笑吗?你们感觉自己刚才的样子像是什么?” 百姓们不能说话,只能听着,有人脸上听到云苍的声音,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冰烟道:“你们也不用觉得愤怒,你们刚才就想要冲出去逃了,逃出去呢?你们有想过吗?” 众百姓反正不能说话,你说什么不是什么呗,至于人家愿意不愿意听,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现在没有个反驳的,云苍和冰烟听的清静,也就继续道。 冰烟慢慢的往前渡了几步,声音温和而平静,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怼他们:“在场的诸位,是有外城入城的,这里不是你们的家,那更多的人都是原城的居民吧,你们的家在这里,你们要逃到哪去?” “你们刚才那么冲动的要往外面逃,逃出去呢?你们什么都不带走吗,你们出去又能怎么生活呢?我也明白的告诉你们吧,这个城门现在是关闭了,你们不需要再做会不会打开的梦了,城门那里派兵两队人马,十二个时辰,每天不间断派兵在把守着,若是有人硬闯的话,到时候出什么意外,这就真的不好说了。” 冰烟也是在讲事实,对于这些冲动的人,一味的只讲怀柔是根本没用的,有些人就是吃硬不吃软。 再者说了,这样事关天旋国安危的事情,她就不信了,其它主管的事情,在这样一个以皇权为上的时代,谁还会跟他们讲这些废话吗? 有的时候一味的友好,根本得不来同等的回报的,所以处理事情的时候,往往都是先礼后兵,你吃硬不吃软,还需要客气吗。 刚才这些人头脑发热就要往外跑,可惜什么都没带出来,他们跑出去能生活吗?当灾民没病死自己想饿死自己吗?哪有那么多好心人天天赠饭吃的。 再者以朝庭的重视程度,起码各地的官府,只要是派粮的,都是知道原城有瘟疫的,因为云苍冰烟都困在外城,外城现在情况不算太明朗,这也是为什么刘乔楚并没有跟来的原因,外面的各种信息还需要他去调查来传过来。 当然了,冰烟手底下那些人,除了媚霜怀孕,实在是不方便外,倾舞现在就在原城帮忙,其它的人这个时候应该都四散开来,准备做后绪援助的工作了。 云苍的人同样也是如此的,这个时候多知道一份不一样的消息,进行自己的分析判断,这绝对是有利而无害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从原城逃出去的人,外城人的会放行吗? 这个时候吓一吓这些人,也是很有必要的,两方都进行呗,反正谈话并没有结束呢。 2193,能不能讲理上 “就算这些你们都不管,我问问你们,就这么出去了,你们的亲人,你们也不想管了吗?离开原城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是你们想要的?” 云苍也道:“不要以为出去就安全了,跟你们实话说了吧,发现瘟疫已有几天了,而在发现时也并没有马上关闭城门,你们城中的人有来有往。就算是是那个时候关闭城门了,也不代表没有人带着瘟疫离开了原城,你们既然知道瘟疫的严重性,知道这个传染性,不会不明白,这些人出去,是否会感染其它人的问题吧。但凡有,就没有完全安全的地方,你们明白吗?” 冰烟道:“当初会关闭城门,这个用意其实有很多,其中一点也必须有能更加方便的照顾医治你们。你们有城中,想必应该已知道每天县令大人们都在做什么吧。天天组织人挨家挨户的去调查人员,去免费诊治,你们以为是在害你们吗?做这个事情,你们扪心自问,花费这么多只为了害你们,你们觉得可能吗?” 之前被说的眼睛瞪直了愤怒的人,听到这里慢慢平静下来,是啊,他们一个个普通老百姓的,大多都是维持生计,家里即没有人也没有什么钱权的,这些大人们做这些有什么必要啊? 免费的看诊,难道为了害他们,怎么个害法啊? 冰烟叹息道:“有许多的事情,你们可有不理解,但是做这些,其实本意就是为了你们的健康,想要大活一起度过这个难关的。之前带走的那些病人们,跟你们实话说吧,他们不是有瘟疫的,就是因为跟瘟疫病人长时间接触,而不确定是否感染的人,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官府出这么大人力物力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让你们更加的安全生活。天天每天城中各个地方要扫的艾草熬治的解毒水,还要烧治的解毒是为什么,同样也是为了你们能够平安。” “现在不敢说哪里安全,但是在这城里,城中的情况朝庭已经知道了。而昨天进城的队伍,也是之前听说了原城的情况,那些是良商和大夫们出于自愿资助和自愿来免费为你们治病的人,他们为的是什么,为的还不是你们能安全吗?” “你们想着逃出去,他们为什么要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呢。明知道原城危险,还要主动过来跜?他们傻吗?他们一点都不傻,可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因为他们有着一颗救人的心,而你们他们都不认识,为了一些根本听都没听过,原来对自己完全陌生的人,他们却选择自赴险地来救人,他们实在令人敬佩。” “你们的心思,其实换作是谁都能理解。原城既然是危险的,那外面肯定是安全的,可是那是分情况的,面对瘟疫这个情况是未知的。而原城之中,有你们的家,有你们的亲人,还有你们的家业在,现在原城上进入大夫物资,朝庭看到你们的难处了,还在各种继续调配。不敢说原城百分之百安全,但是在这样救助机制已经定力,并且已经成为正轨的情况下,这里比其它的地方更加安全,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因为在原城若是不能得到救治的话,出发去外面,只会更加的危险!” 冰烟说话柔和,但是有理有据,让人说不出来什么反驳的地方。 自己就真的这么忍心离开原城,成为了无家无亲人孤独的一个人离开吗?自私的人可以行,可是大多数人都是需要亲人的,自己这么离开了,别人怎么办呢? 是啊,那些病人都被搬走去照顾了,而且官府每天都在挨家挨户的调查之中,有些人已经被诊治过了,并且每天都要被消毒什么的,看起来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吧。 还有那一句话,原城若是不安全,外面更危险,不是所有人都被说服了,但是这种可能,他们也要想到。 必竟那些没发现瘟疫之前,就已经离开原城的人,这些人会去哪里,并且在哪里停留。若是不断走在各个地方,接触更多的人,若是这个人已经得了瘟疫了,那他会不会传染这么些人? 传染了呢,这些人再不自知,并且继续无所谓的生活下,有些甚至像在场一些人,生点小病也觉得没有什么,就拖下去,拖的更重了,传染的更快的时候,那可怎么办啊? 这些还真是挺有道理了,有些人被说动了。 也是多亏了这一招点穴,让在场这些闹事的百姓瞬间安静下来,再加上又给他们很长时间的笑,很长时间的沉默,本来怒气冲冲的,后来气性自然是消了一些了。 云苍的语气就严肃多了:“你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配合官府的工作,认真的接受检查。隔离的那些病人们,每天都在接受大夫的医治,在定医治的方法,你们做好自己的日子。近段时间里少去人多的地方,平时生活中注意卫生,出外回来洗脸洗手,家里有消毒之物的,也时常消毒。这会大大降低危险程度。” 云苍说完,冰烟也没有知声,现场一自然也是安静下来了。 他们一下子说了这些,也得给这些百姓一个反应的机会吧,给点声音让他们自己去考虑吧,反正现在依旧没有给他们解开穴道的打算,这个时候同样是闹哄哄的。反正将该说的都说了,让这些人先自己想一想,有些人就能想的明白。 不明白的还是会有不明白,可是任由刚才那么闹,不会解决问题不说,还可能造成人员的伤亡,就制制这些人,让这些人懂得安静的思考吧。 现在在场这些百姓,也是无奈,瞧着对面,还是一个个奇型怪状的,以各种形态在对面,真是好笑到令人哭笑不得的,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可是笑不出来了。 这苍王和苍王妃说的到底有没有理,我们该不该听他们的啊?这是个大问题! 2194,能不能讲理中 就看着这些百姓那眼珠子滴溜乱转,一个个明显都在转着小心思呢,也不知道这是有多少个人回过味来了,反正又让这些人继续想。 约莫有一两个小时,穴道都快自动解开时,云苍和冰烟等人才给这些人将穴道给解开了。 解开穴道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又表现出生气,冲着云苍和冰烟在喊:“你们太不像话了,你们还没有没王法了,刚才你们使了什么妖法,我们为什么不能动了。你们是不是下毒了,好啊,你们就没安好心,大家不要听他们乱七八糕的胡说,他们一点也不可信!” “就是就是,这些都是他们的借口,千万别听他们瞎说,我们冲出城外去!” 百姓中还是有被吵着有些动摇的,不过比起先前的人数可就差的远了,最起码那就没有说话的,或者犹豫不决的,不知道哪头好的,比刚才少说多了三分之一的人数,还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也是各种被说的,觉得还是留在原城安全,并不太想走的。 所以现在还有将近三分之一到三分之二的人群,还是想出去的。 云苍和冰烟也不管这些人了,转身带人走了,那态度就是懒的理他们的样子。 反正就算是这些人吵着要出去,说他们强权也好,霸道也罢,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是关起来,这些人在不确定没有危险这前,也都不会放行的。这到哪里都说不出理来,这是保更多百姓的安全,这些人不服从,那就关着吧,看谁都强硬的过谁。 吃软不吃硬的,他们可以怀柔政策说通,吃硬不吃软的,他们也可以表明下自己的强硬的态度,那些软硬都不吃,这可真就没必要客气了,这种可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那些人还在后面吵吵嚷嚷的,但是云苍和冰烟却走了,那些人也有些傻眼。 不过更有人怒道:“看吧,这就是没话可说了,他们这是默认了,绝对不能听他们的!” “呵,当你们是什么啊。你们是傻还是蠢,你们什么身份,人家苍王和苍王妃是什么身份,人家可是皇子皇孙,留在京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留在这里跟着你们担惊受怕,天天处理这么多事,你们还不知道满足。怎么着,你们死了,苍王和苍王妃能活吗?就你们命金贵吗,早知道原城都是你们这些蠢货,老子才不愿意跟过来救城的,一点也不值得。” “你说什么!你敢这么说老子!” “怎么着了,我说的就是你啊,还想动老子啊,你打的过老子吗。不是老子吹,你们在场这些人,可以一个个下场给老子比一比,看看谁能赢的了老子。告诉你,还别以为苍王和苍王妃给你们些面子,你们就七个不服八个不奋的。知道原来朝庭怎么议论的吗,要不是苍王他们争取,可是要烧城灭瘟疫的,你们现在偷着乐吧,还有人管你们的安全,还有人帮你们想办法。” “告诉你,苍王和苍王妃说的还是轻的,更重的话是他们不想说出来吓着你们,不好听的,这些得了瘟疫的,被人逮着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几个还没走远的护卫忍不住开口骂道。 “呸,我们才不信呢,你能代表谁,你就是那些人的走狗,你当然是替他们说话了,我们一点也不信你。” “哎,你谁啊你,一口一个我们的,你能代表谁啊。合着你是其它那些人的谁啊,你在原城特别有辈份还是怎么的,你还能代表全体人了?也不想想,你们当中有没有亲人病了被带着细心照顾的,我可跟你们说了,京城有名的韩太医都进隔离所开始治病了,人家做这些为的什么啊,你们可别一点良心都不讲,人家可不是该你们的。你们再这么闹下去,别说那些病人,人家可能一生气之下就不治了,你们谁能保证,你们中没有生病的?到时候闹大了,不为之后想想,万一你们也得了,只是还没有发作起来,到时候人家不给医了怎么办?” 护卫道:“大家也别被人给煽动了,有些人到底是真的贪生怕死,还是有什么别的心思,这可是不好说。这些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非要出去,在这样大家实际在受保护的状态下急巴巴的往外城跑,大家可要想清楚了。别到时候被人给煽动了,吃亏被害的可就变成你们了。” 经由几名护卫的话,人群中议论的声音就更大了。 “大人,我知道了这些人为什么急着出城了。就这个,他叫王二狗,我告诉他,他之前偷了人家东西,本来听说都被报官要抓人了,可是城中突然就关闭城门了,官府后来也没有下人来抓人。他逃出去,就是不想被抓啊!” “哎,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听说了。怪不得了,刚才叫着欢要出去的,是不是都心虚不敢留城中啊。你们这要是出去了,传染了更多人怎么办。我老家可是在X城,离这也不远,你们出去将他们传染到怎么办。我不能让亲人跟着冒险。” “我……我娘家也在X城,对,不能让这些人跑了。苍王苍王妃多难得的人,在这种时候不怕危险跟着我们一起解决问题,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细心跟我们谈话,为了让我们安心。我可是没见过这么好的官人了,就是县令也没有这么亲……那叫亲什么来的?” “亲切,平易近人。”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这么好的人,可不能上人伤了心。要是真的伤了心,到时候跟大夫们都走了,在隔离所的我娘亲怎么办啊,还有其它人怎么办。” “就是就是,不能再闹了。” 现场顿时出现三道声音,有中立看着不说话,让大家保持冷静的,有觉得说,现在就挺好的不需要再出城了的,还有一些是依旧吵着云苍和冰烟是不怀好意,不能被骗了的。 2195,能不能讲理中下 而现场这三种声音中,其中两种声音,一种是要冲出城外的,另一种是要安心待在城中的,等着官府给安排的吵的正欢。那些中立的就听着,有些基本上不说话,在思考着谁更对,就听谁的一样。 “你们说的什么狗屁话,这些官府的人能听吗,他们就根本不将我们百姓当人看,你们怎么能听他们的。那什么苍王苍王妃,你们不知道吧,这个苍王一点都不得皇上的宠,皇上根本就不会为他真的解决整个城的百姓,你们少被欺负了。” “哈,你说不宠就不宠啦?就算不宠,可是人家苍王也尽到责任了,人家先一步就向朝庭禀报了,要不然城中这些物资和大夫们都是哪来的。人家能上传天厅的人,你算什么啊,这么说苍王爷和苍王妃。” “真是不知好歹,苍王和苍王妃脾气够好了,这换成我,我非先揍你一顿不可。” “揍我,你凭什么揍我,你又算什么东西能揍我了。” “怎么的皮痒痒了,真的欠揍了是吧,等着,大爷我就打你给你松松骨头。” “来啊,谁怕你啊。” “站那别动。”说话间,这劝和的人真撸着袖子要去揍人了,顿时有人将他拉开了:“别冲动啊,跟这种人动什么手,他这就是无赖,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啊。” “我就是气不过啊。” “哈气成这样,还不是你家有人被带走了吗,装什么装!” “我装什么装了,就是因为我有家人被带隔离去了,之前县令还派人带我远远去看过,确实是在治疗,所以苍王和苍王妃的话我信。当初我们家就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药都不想着抓,可是这根本不是拖的事,之后就开始犯病了,那烫的跟火炉似的,又吐又各种虚的样子,瞧着都不好了。你们知道们,我去看的时候,那脸色都比在家里好不知道多少。苍王和苍王妃应该不是在说假话,锭是我亲眼看到的。” “我不相信,肯定是你收了那些人的好处,故意来说这些糊弄我们的。” “收好处,比我娘的命还重要吗,你他妈的再敢乱说,我打死你!”这是个忠厚的汉子,看起来挺壮实的。 “哎,这不是南街的成二吗,我听说他是个孝子啊。” “是我邻居,那不是孝顺吗,对他娘子也不错,一家人不算我富吧,小日子过的也不错。” 这两波人的争吵还在继续,但是两边的特征却不太一样。 像是那些吵着要出去的,就一个劲的要出去,各种不信任,就算人家说出理据了,也觉得对方是受人收买了,反正就是一个动作,不听不听不听,你说什么我都不信,我们就是要出去,就是摆了这么个态度。 而且说不出一个理字来。 当然了,也不是没以有人质疑云苍和冰烟,之前怎么不将事情说了。 立即有人就解释了这类的,还有几个护卫和随从也没说,跟着解释了几番,反正是有理由的。 而另外一波人,却都有一些现身说法了。 就像其中那个刘二狗本来就是偷鸡摸狗,本来都被告了,就差官府来抓人了,但是巧的是官府正巧关闭城门,而原城有瘟疫,他这点小事,自然人家早忘到脖后去了,哪还有功夫管他啊。 现在人手还不够呢。 还有一些就是胡搅蛮缠了,反正就是要出去,他们的就是以贬低和否认云苍和冰烟做的一切,但是就像是那成二这种有现身说法的。 再加上云苍和冰烟这段时间亲历产为的,看着别说是皇亲国戚了,就算是县令平时在原城那可相当于土皇商那种一把手的,那都是说一不二的,就算是态度算不上多恶劣吧,老百姓见着,还是心里有些发虚。 这是一种树立起来的威严所致的,这样也会更加的方便治人,不然一个太软的,你一有什么问题就是是是的,这长时以往了,谁看你软了不想着欺负你的。 欺软怕硬这种人性,有一些人不论经历多久,都是会一直将这个恶习给延续下去的。 所以云苍和冰烟也没一味的只是对这些人好,对他们说的话接收,好的能在处理范围的,比如这时候一些百姓们心里会担心,这些都是可行的。甚至他们心里有所担忧的时候,都可以派人去解答,给予他们一定的帮助。 但是在这个时候,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想要在这个时候闹什么乱子,从而达到目的,那是绝对不可能允许的。 要知道,关闭城门这么久了,原城大体来说,倒还算是能暂时自给自足,正常的交流还是有的,但是有些,比如客栈啊酒楼之类的,特别需要外流人口的生意,可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了。 而这些客栈和酒楼的地方,因为本来就是人流来往比较密切的地方,所以云苍和冰烟对于这些地方,查的也更加的严了一些,这官府带人来查,确实是会影响到别人的心理的,怕是出什么事吗。 好在是原城关了,就算是客人想去别的地方,大体来情况也差不多,这些人倒是想换也不好换地方。 但是有些比如外城来的这些客人们,有些手头紧的,或者是如何的,无形付出这么多的费用,也承担不起的,云苍和冰烟之前也找人记录过,帮着给另外安排地方了。 还有一些的比如住客房的,因为是特殊的时间吗,费用是减了一些的。 反正不论如何,这是损失了这些做生意的利益了,可是现在特殊时期,按理为说这些些商家应该配合的。 可是有人能理解,有人不能理解啊,人分三六九等,做同一件事的人,想法也不可能都是一样的。 有些人就感觉这是挡了自己的财路,其实本来心里就憋着不满了,借着这个时候,一气的将所有不满都爆发出来,想着借这个机会,要是能闹的打开城门,允许城内外开始交流了,自己的生意不就有可能恢复吗…… 2196,能不能讲理下 所以这事闹事人之中,单纯只是因为害怕想逃出去的人,本身就心虚,想要借机逃出去,以防止自己以后出麻烦的有,同时也有人,想借着这个机会,想要借机闹事,最好能够得一些主动权的同样也有。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都是这么危险的病了,还有人会这么以身犯险吗?这样真的有必要吗? 当涉及到利益的时候,往往出来的例子,会让人觉得特别的不可思议,会让人觉得怎么这么匪夷所思,这应该不可能啊,这完全不符合人正常的逻辑思维啊。 但现实就是可能的,比如这些老板拿钱重赏雇人去闹事,为了钱就是有人挺而走险的。 就像那个刘二狗这种的,他本身就是非常想要出去的,而正巧就有人雇他去闹事,他去是不去呢,本来就是想逃走,逃走之前还能得一大笔银子,本来还担心自己没钱,路上的路费是个问题呢,现在这可就更加不是什么问题了。 这本身就是一箭双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像是刘二狗这种人,不但十分热心的会接下来,甚至还特别的给力的吆喝着。当然了,像是其它不准备出城的,抱着有重金的诱惑下,谁就不能挺而走险呢,有了钱就好办事啊,管他是个什么病呢。 但是这其中的,之前虽然只是猜测,有人觉得这城中的城门会关闭,可不见得是城里真的出了什么匪徒之类的,或者是什么病之类的,有人怀疑过,但是直接猜测,或者说敢说出来,这是需要勇气的。 有些人就纯拿钱办事的,可并不知道其实原城里是得了瘟疫的,现在拿着这钱,心里都发虚了。当然了有知道了之后,更想逃出去的大有人在的。 这些人在场上,不断的争论不休,那架势弄个不好就要马上开打了似的,而云苍和冰烟原本带来的那些护卫随从们,这个时候也并没有全走,其实只是走了一小部分。 本来是有几个没有全走光的,跟着说了会儿话,但是这边争吵没断吗,怕出事,又叫来了一些,所以在场有着这些人守着,而且是做足了预防的。 怎么做的,直接也不知道在哪里弄来一个护栏,中间直接给拦住了,两波人,一波站一边上,两波人隔着栏子吵。 你光这么吵还是不行的,你还得隔上一段距离,而这些护卫蒙着脸全身上身保护着自己,在边上也不管他们吵了,就看着他们眼看着要打起来,他们就上前阻止去。 还有一些没有加入的,算是中立的人吧,就在另外一边上。随着不断的争吵,肯定也有后加入到两波的人。 这些人现在不是成天就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吗,就让他们吵呗,看能不能吵出花样来。 不过这里有个问题就是,这里人群到底也是聚集的,这样也更容易传染不是,所以相对都有隔拦着,而且这也不可能天天这么吵着,今天这些吵的欢的,吵的很厉害的,后来自己吵累了,时间不早都得先回去了。 反正有人盯着不让这些人坏了事,倒也算是挺相安无事的。 而关于瘟疫的事情,自然就传遍原城了。 百姓们自然又分出几波,对于瘟疫有着各自的看法,担忧着想要逃出城的自然也更加多了,这前的谈话倒也不是没有,是被说通了,还是被吓到了,或者自己也想到这个问题的。 反正也是有人认同云苍和冰烟的说词的,现在这个情况,你想要独善其身,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这也真由不得你们独善其身的,现在你想走,这个城门是不可能给开的。 二来在原城有亲人的,这就得多一个考量吧,那些能连亲人都不管不顾的,也更加不用太去想他们是否能被说通了。 再者现在原城种种行为和做事,也被人看在眼中,所以现在就是城中不是没有人闹,可是因为各执一词,还有着想要从城门那冲出去的,闹的大了,直接就关起来,看你上哪去闹。 作为老百姓来说,这个被关到官府去,这还是挺令人发怵的。 当然了,牢房的环境是十分差的,想到要关人的时候,云苍就事先也让人将牢方处理过,最起码原来那种潮湿环境是要不得的,但是这一时也不可能改善吧。再者吧,这种改也不符和现实情况,现在主要问题就在于,怕被关起来的这些因为牢房的问题,而生出病来。 后来想了一个招,让这些犯人都跟着干活吧。 是不能放跑,不能放跑有手有脚的,官府事情可不少,真正看病救人这些人不行,那些管理制安,这进而本身就是犯事的,而且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时间分心去管这些犯人行为的,管人自然也不行。 可是正因为官府现在人手不够,许多方面就大而化之了,实在也不方便的很,那让这些人出来干活吧,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当然也不能让这些人跑了,同时也有人看管着。 这些人平时还有放风的时间,然后直接一个大通铺睡着,比原来牢房的环境还好呢,有些犯人反而有点乐不思蜀。 当然了,能被这么安排的,也真不是那些穷凶极恶,不容易捉到的犯人。一些小偷小摸的,平时游手好闲的,这个时候不得不干活了,反而生活有点充实了,这心态还真不知不觉有点改变了呢。 而那个之前带人闹事的刘二狗,之前不因为想要趁机冲出城外,最后被人拦下关了起来,所以给压着干活了,而且还听说,若是将之前偷的钱交出来,再加上认错态度良好,现在也认真干活,以后可以不抓。再加上跟着劳动,还真让他想通了似的。 有天晚上,便找官差大哥主动交待问题了:“官差大哥,我有个事,我思来想去的,觉得这事不好,得跟你们说说。原城里现在不少人不满苍王和苍王妃,想闹呢!” 2197,趁乱闹事上 “想闹苍王和苍王妃,他们要闹什么。没看到苍王和苍王妃怎么为原城百姓忙碌吗,这些人还有没有良心了!”官差一听,顿时老大不乐意给骂了一句。 县令这个时候都被困在原城里,天天想着法的,想办法先一步的解决目前的问题,县令这些人走不了,而这些官差到这种时候他们也走不了,刚开始也不是说没有抱怨的,但是家人都在这里,他们要不抓紧时间帮忙解决问题,难道要一起死在原城里吗。 再者呢,那些百姓接触云苍和冰烟还不是很多,他们这些属于官府的,更加清楚明白,也看的更多,知道云苍和冰烟真不是有什么私心,而是真的在做实事的。 你说若遇到个贪官,这个时候想着逃了,那没个主心骨的,下面的自然也想着逃了。 但是遇到个能管事的,而且看起来吩咐的事情还颇得章法,同时他们跟着近的人,也是轻易不能离开的,在这种时候这种凝聚力是很了不得的,所以他们会加大力度的帮助,并且有着一种认同感。 现在反正是能跟着一起干活的,不说全部都会有这种认同感吧,但是绝大多数能理解认同,甚至是崇拜欣赏的,这都是有的。 这要是你喜欢的人要被人对付,这不是很显然的,人家心里就不能乐意吗。 听到官差这么一说,刘二狗也颇有些心虚不好意思。 要知道,事关他个人利益的事,也就是事后官府要抓他,既然事先有承诺,表现的好了之后就会不追究他们的罪责。再者说来,听道也是挺那么回事,那些杀人和穷凶极恶的,人家根本没放松吗。 刘二狗平时是不做啥好事,偷鸡摸狗的没少做坏事,但是真跟那些凶人的穷凶极恶之徒却不能比,而且还有一个事,之前他半夜出去想闯出城门,那就是原来要雇拥他的人说了,他要是没有完全约定好的事情,那他这个钱是得不到的。 刘二狗浑身上下,钱袋子比脸都干净,最后想闯出城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这也看出来雇他的人,实际上可不怎么靠谱的,所以他当时就想着,大不了干一票好了,然后他就真的闯了,结果就真的被抓了。 刘二狗当时就想着完蛋了,这被抓了,还能有他什么好吗,是不是自己性命不保了啊,当时别提着多担惊受怕了。结果发现还真不是,刘二狗刚开始还想着,怎么没对他动手,是不是这些人在想着怎么使坏呢,是不是后面还有后招呢。 结果接触了两天一看不对劲啊,还真没有意要伤害他们,这算是让他们带罪立功吗? 原城到底也是自己个儿的家,要是没有办法,刘二狗也并不是真想走的,只不过他从小就是个孤儿,小的时候就是靠捡点吃食为生,长大了慢慢就养成了不良恶习,但是也没有人管他啊。 只是在知道他恶习之后,一个个都指着鼻子骂他不学好,说他不是个好东西之类的。 说真的,刘二狗还真没有做大恶的心思,最起码那些骂他的人,他还真没有怎么着想着报复,只不过人家骂他,他就感觉你骂呗,越骂我越偷,看你还骂不骂的起来。 若是这个时候有心理专家,或许可能对这个行为有一定的解释,这是因为从不成长的原因,从而使刘二狗缺爱,而他又什么本事都没有,即要添饱肚子,又想要受到别人的注意,所以这种行为,或许有着一些其中的意味在里面。 当然了,就算是有原因的,但是刘二狗做的事情,依旧是不好的,这一点无可争辩。天下可怜之人有多少,可怜的起来这些人吗。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刘二狗这种还没坏到骨子里的,这才有解救的资格。 这也是可以说是劳动改造带出来帮忙的人这些人的通性吧,太恶都在衙门留了案宗,并且情节严重的,这些都直接忽视了。 刘二狗这几日深受触动,现在隐隐也觉得自己原来的感觉并不好,更何况看着云苍和冰烟在做好事,做的就算是自己原来不是个东西的,都知道这是在做好事的,那人家可不就真的在做好事吗。 而这种真正在做好事,是那么让人尊敬和敬仰的,这很让刘二狗觉得羡慕,也想要像那样。 人活着一世的,刘二狗虽然从小就是个孤儿,原来就感觉凭什么,有些人什么都不做,却能得到人尊敬,我差哪里。只是这一步走错了路,没有了存在感,没有生存价值的他,选择了这个愚蠢而幼稚的方式。 现在觉得这种更能有存在感,并且还会让人有正面看待的,为什么就不能改一改呢。 刘二狗孤儿一个儿,可以说就是个光棍,这些年来他偷鸡摸狗的,也没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可以说就他一个人,自己活了就活了,死了也没有个能给上香的人。这种要人要不胆小如鼠,要不就胆大包天。 像刘二狗这个属于中间的,也是挺有些意思的,刘二狗细细想来,觉得还不如就跟着干了,要不自己现在被抓了也出不去,真要是瘟疫严重了,早死晚死还不都是死吗。 还不如死的有意义一些。 于是刘二狗开始卖力干活,卖力干活后发现这感觉还不错,挺充实的嘛,之前云苍和冰烟还带着县令成海,还有原城副总兵黄易横过来查看一下。 这说明就算是被抓起来了,这些大人物也不是不管他们死活啊,不说别的,就这事吧,私底下几个犯人还挺感慨的,触动不可谓不大。 刘二狗更是如此啊,所以想了想,觉得之前自己知道的事情,怎么能不告诉苍王和苍王妃呢,万一苍王和苍王妃遇到困难不自知,到时候真遇险了,这原城一城的百姓,到时候死的还不得更惨吗,想想都很可怕的。 那绝对不能,那必须得说啊! 2198,趁乱闹事中 “可不是吗,这事他们私下讨论过,被我偷偷听到的。说是这么一关闭城门,耽误他们做生意了,他们可是百般的不乐意啊,所以这不就想着借着机会,好好整治整治。想要借机闹事,也让苍王和苍王妃瞧瞧厉害。” “这可把他们厉害的,他们还想怎么个闹?呵,倒要看看他们的厉害了,你具体再说说看。” “好像是说,这不也都说了,朝庭既然都重视原城了,这些人想着不如往朝庭告一状,说是这苍王和苍王妃,根本就不管百姓的死活,现在正中饱私囊。其实根本不是他们往朝庭送信说的那样,其实他们在这里说的比唱的好听,其实什么都没做,这是故意讹诈朝庭的钱。到时候因为原城的城门被关,他们想要怎么做,都由了他们说话算,所以到时候就算是真死人了,直接一把火给烧了,他们根本没想救人,到时候物资一拿,他们就走人了,自己还落了个好名声。” 这种造谣生势,并且还没有丝毫根据的事情,你还别说,要不是刘二狗,还有在原城跟瘦干活都清楚其中到底是怎么样的,还真是容易被骗了。 必竟现在这么个情况,朝庭和原城之间,靠的都是双方的信件来往,这不是什么亲耳所见,本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吗,这没有亲自看过,其中能被误传出无所个可能性。 原来的大功臣,也能被说成大祸害,原来的大祸害,还能被说成大功臣呢。 再者说了,这些商人不怕留着不怕危险吗,当然也是怕啊。所以有些人的想法就是,城门打开了,可以接着做生意,他的钱能接着去赚。但是这不是危险吗,我可以带着家人家当先逃啊,等这件事了了,他再回来嘛。反正两不耽误,不管如何,最终的目的不都是要打开城门,好让事情不至于朝着自己预期不到的地方跑吗。 总而言之,这些人就是想用着这招来对付云苍和冰烟他们。 原来这么做,可能还有些问题,但是现在不一样啊。 天旋帝敲打过后,第二天云朗和云池便动身前往原城了,当然了他们的队伍都在外面驻扎呢,但是派往的物资,却是被放进城里被,当时运着物资的时候,不少人可都看到了。接着一打听,本来这都不可能瞒的住,这不就传出来了吗。 这么一传出来,本来想着直接往朝庭告状的这些,现在可是省了不少事了,直接找这个诚王告状不就行了吗。这些说是辅助着原城的,但是实际上难道不是管着原城的吗。 再说了,比起那听说皇上一点也不喜欢的苍王,这个诚王可是皇上最喜欢的儿子,要不然这种大事,能给派过来解决吗。又不用住进原城,只在原城安全地方驻守着,有什么需要就当地解决了,可以说云朗可以说是管着这后原城的生死大权呢。 就是那苍王和苍王妃看到人家也得客客气气的,要不然还不得憋死在城中吗。 既然这样了,那就别废什么话了,直接就向诚王去告状不就好了吗。 至于刘二狗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事情吗,也是原来雇他的人告诉他的。你看之前刘二狗被抓,那些人完全失了联系,一点想要帮助的意思都没有,这会用的着他了,又突然找过来了。 跟刘二狗说,就是在外面帮他想办法呢,现在这办法不就来了吗。现在只要刘二狗理应外合就行了,在这里面闹事,到时候闹大了,到时候他们更有说词去跟诚王去告状了,到时候一定要让苍王和苍王妃痛哭流涕,到时候就能给他报仇了。 刘二狗这个时候已经被带着干活一段时间,反正是更能思考一些问题了,他就感觉吧,这事若真这么做了,真的好吗? 说到底,他不是没有被说动过,可是后来想想,这苍王和苍王妃真是这样的恶人吗,什么都比不上自己亲自经历的真实感受的。 别人说的如何如何的,可都不如自己亲眼看过的更真实。 有些人本来就带有偏见,多好的都能描述的恶,再其它人没见过或没听过,被这个本就带着恶意的人一训,这就很容易让人没接受过,就对某个有带有偏见了。 刘二狗这些人都不是重要的角色,这苍王爷和苍王妃是完全没有必要在他们面前做戏吧,这是真的没有必要才是啊。 刘二狗得知这事已经有两天了,按理来说,明天就是要行动的时候,他昨晚上却怎么样也睡不着了,想来想去也觉得真这么做,他那为数不多的良心,会更加的不安的,所以这不就挑着没人的时候,找个官差就将这个事情给说了吗。 那官差听了别提多生气了:“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这可不是小事,你可别想着骗人,若是被查出来,可就不是现在让你们干活这么简单的。之前大人就说过,在这种关健时候,一些造谣生事的,被查出来都不会轻饶的。” 刘二狗忙点头:“这种事我也知道严重性的,所以才想了两天才敢说,但是我说的句句属实。我现在不是因为跟着你们干活,也发现之前对于苍王和苍王妃他们有误解吗,人家是真想帮助我们,我们可不能恩将仇报。” 官差点点头,拍拍刘二狗,那手掌不轻,而且还十分你是好样子的拍,自然拍的颇有几分力度了,差点没一下把刘二狗给拍地上去。 刘二狗一个趔趄,再扬头的时候,官差道:“你做的很好,刘二狗,我看以前其它人对你也有误解,你这个人也不坏吗,我看着还是挺好的。只要这么做,肯定会得到别人的认同,同时也能被人理解的,我还是挺看好你的。” 刘二狗一听,眉开眼笑起来:“官差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啊,以后也会有人佩服我,崇拜我吗?” 官差莫测高深道:“为什么不行,英雄不问出处啊,这话可是之前苍王爷让你们出来干活的时候说的一句话。” 2199,趁乱闹事中下 “真?真的?苍王真是这样说过?”刘二狗一听就给愣住了。 那官差嘿了一声:“这事有怎么能骗你呢,苍王没有说过的话,我若是乱传了,我这也是有罪的,这我怎么敢乱说。” “英雄不问出处,那……那难道我也能当英雄吗?” 那官差看看刘二狗,叹了口气拍拍刘二狗:“不是我说你啊,虽说是英雄不问出处,可就你这样子,你怎么当英雄啊。别忘记,你现在可还算是服刑期间呢,还得看你之后的表现,才能决定什么时候将你放出去,有些事情啊,你就别想了,想多了头不疼吗。” 刘二狗握紧了拳头:“你别瞧不起人,苍王都说我可以的,那我肯定就可以的。再说了,我现在不是认只到自己的错误了吗,就说这一次吧,我说的这些是不是有功啊,你给我说说。” “哎,是是是,是还不行吗,你这也别跟我这较劲啊。再说你说的这个问题,我是要前去禀报一下,可是丑话也得说在前头,你说的这些,谁能保证说的都是真的呢。这还得查查。” 刘二狗一听,立即道:“我肯定是具的,这样,跟你说这事,我可没有跟谁说过呢,你去禀报苍王爷,他们本来就让我理应外和的,还会来找我的,我掌握了一手消息后,我就跟你们汇报,到时候一举让他们生擒,官大哥你看咋样。” “我得先禀报才行,你就等我消息吧,别将这事告诉其它的犯人懂吗。” “放心吧放心吧,我都明白的,肯定不会说出去的。”刘二狗连连保证。 虽说这些看管犯人的吧都是官差,但是现在因为特殊的时期,也有几个云苍他们的人帮着忙,可能也有点互相监督的意思吧,反正这官差可没敢耽误,转身立即跑去找云苍禀报了。 正好赶上午饭的时间,这会儿云苍和冰烟吃完饭了,正坐着商讨呢,就听说外面成海还有一个官差,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禀报。 这自然不能耽误了,云苍立即叫人进来。 “成大人,你这么急,可是城中出什么事了。” 成海四下看看,云苍和冰烟直接将人都打发了,留下两个心腹在身边伺候着,成海见状,便让之前的官差,将他看着犯人干活,而后刘二狗告状的话说了。 “这个刘二狗是何人?”冰烟一听挑眉问道 成海忙解释道:“这个刘二狗就是先前苍王和苍王妃在安抚动援时,在场上带头捣乱的人,后来晚上还想冲出城门逃出去,这才被抓起来的。这个刘二狗之前在原城的名声就不太好,从小就没人养着,也不知道是外面涌进城的乞丐,还是谁家养不活扔的,或者是其它的什么原因。小的时候就独自生活,铡开始年纪小着,还有些看他可怜给些剩饭吃,可是这一天三顿的,任谁也是养不起的。反正这刘二狗就是这么朝不保夕的吧。下官来原城做官之时,这个刘二狗已经是个原里出了名的狡猾的滑头,平时就没少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很是让人不耻。” 冰烟却很是疑惑:“照成大人这么说,这个人应该是犯了不少事,怎么最近才被抓?” 成海道:“说起这事,先前城中有人到县衙告状,本来就要抓人了,可是突然发现城中有瘟疫,这事便拖下来了。这个刘二狗当初要跑,跟这恐怕也有关系。至于之前为何没被抓,这个刘二狗要不就说他很狡猾呢,苍王和苍王妃有所不知,这个刘二狗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虽然让人恨的牙痒痒的,可是他这样的人,一般人也不好得罪他。而且这刘二狗偷些小东西,却一直都没触及所偷这前的底线,忍忍也都过去了。不是碰到硬茬子,刘二狗就一直相安无事。” 云苍和冰烟看了一眼,都懂得其中的道理。 说到底就是这个刘二儿,虽然名声是不好的,但是这个家伙却十分聪明,做的事情就在人能忍受的犯围内。往往百姓们吗,都是不触及自己利益,就会高高挂起的态度,再者说了,刘二狗这种无赖,跟他一般见识的话,可能更加的麻烦,所以这刘二狗就踩着人的底线,硬是过了十来年安生的日子,要说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运。 不,或者说是这个刘二狗对于看人是十分准确的。 云苍道:“依成大人来看,这个刘二狗的话可信吗?” 成海仔细想想道:“这个……下官不敢给予王爷肯定的答案,只不过下官认为,也有一定的可能性。” 成海可是原城的县令,对于这原城的事情和人,他自然还是更加了解的。 所以就以他来看原城中的一些人来看,有几个还真是没有大善大恶,唯利是图那么几个人。这些人为了赚钱,胆大成这样想造成内乱也不是没可能,反正到时候这些人也准备先逃出原城的话,到时候出去了,也没有人能追究的到他们,钱他们还是照样赚,这可不是没有点儿块处的,所以这很有可能的事情。 云苍点点头:“行,此事便先派人再查查,同时也派人去盯着。同音城门那里也得派人盯着些,这件事就交给成大人去办了。” “啊?王爷交给下官去办?” 云苍神色坦然道:“成大人觉得不能胜任?” “不不不,苍王能将这个任务交给下官,下官一定完成好,下官一定不会辜负苍王爷的信任,下官这就去安排去。”成海一听,立即赶紧接话表明态度。 只是心里对于云苍给这样一个任务,却不禁感觉到心绪有些暖意了。 要知道,当初成海会接受云苍的要求和命令,那就是没有办法啊,真心多接受自然不是,而随着往后的接触,有许多事情,却令成海改变了对于云苍和冰烟的想法。 而现在将这种事关自己声誉的事情交给他去办,这是对他极大的信任! 2200,趁乱闹事下 事实上,这原城可是成海的管辖地,这个事情交给他去做,也是挺正常的。 只不过现在可以说原地城都是云苍和冰烟在主导着,而即然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不论是成海和黄易横,他们都是认同的,也愿意听命。 但是云苍将这事交给成海一处理,突然让成海想到一个事情。 所谓的主导,似乎都是在苍王对于城中事关瘟疫的事情,就是说关于瘟疫的,大事小情苍王爷都是必须主导的,不容得一点失误和差错。 但是像是其它的,还能由官府去管理的,现在想想,还都是由成海去吩咐下去的。 这看起来没有差别吗?差别可大着呢。 成海可是在城的县太爷啊,可以说是这原城的父母官,真正管事的人。若是云苍和冰烟一来,一下子夺了所有权利,这成海面上也实在不好看。而且弄个不好,就会让成海在下属面前没有了当大人的威严来。 对于官差那边管制的,除非是犯了错误,并且对于治疗这方面有问题的,否则云苍和冰烟不会太过问,后来要不是成海一黄易横觉得不行,让他们派人过来帮着忙,实则就是怕苍王和苍王妃多心的话,那边也并不会派人过去的。 就拿刘二狗这个事来说吧,派人过去也是从旁协助官差们,对于其中的犯人的管理之类的,这苍王和苍王妃可真没有插手一点。 这可是保护成海官威的,这些小事情上,成海想起来,还是觉得心里熨帖的很。 可能苍王和苍王妃就算不这么做,成海也不会想怎么样,也并不会在意。可是这么做了,还不是人家提醒的,自己想到了,更加觉得感动啊。 这苍王和苍王妃这么细致入微,还是说人家就是原本就是这样的习性,本身就是这样的做事习惯呢。 这样的人,实在让人难以不敬重吧…… 成海感慨了一声,就冲着这一点,他也绝对不能让城中这些无中生有,一个个混帐东西真坏了苍王和苍王妃的名声。 他可是跟着苍王和苍王妃身后,从关闭城门比较久的一个了,从原来的不信任,甚至是嗤之以鼻,可以说成海是完全被云苍和冰烟的行事做风所吸引,不自不觉的开始觉得敬佩和信服了。 就拿这一次刘二狗说听事来说吧,真是没有那个心,或者是心有不满的时候,成海是经对不会带着官差过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云苍和冰烟说一遍的。 他要是不满意的话,直接就等着让城中闹事的人,真的将事情闹下来不就好了吗,这还能出一口恶气,这是何乐而不为呢。 他这不是没这么做吗,一听说这事,便急主匆匆的带着人过来了,就怕是晚了一点,真是出了什么事就坏了。 这也得是人心换人心吧,这些事情还是得真心做出来的,这可是虚不得的。 在原城里,成海也注意到,苍王和苍王妃的人并不跟人说话的时候抢什么功,比如提及保护之类的,还是多以官府的名义去做。做的事情还是以官府体恤百姓这些方面去着手的。 其实说实在的,这种事情也真不需要抢什么功的。 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妈咋,这城里的人救不了,他们可都也都活不了,抢这个功做什么呢。但是人家这么做,态度摆出来,还是让人觉得心里是舒服的,让人更愿意去接受的。 但是就算他们这么说,其实事情如何,百姓也不是不知道。 就看云苍和冰烟这么说,反而是成海和黄易横他们,拼了命的说这些事情苍王和苍王妃他们出了多少力,天天为了帮助大家操多少份的心,他们瞧着都心疼之类的。 这反而是反助的,这造成一个什么结果呢,能够理解云苍和冰烟还有原城官府做这个决定的百姓,就更加的信任他们。他们这样并不争功,反而细水长流般更有人情味的举动,更让百姓对他们亲切,更让百姓觉得他们好。 总体来说,这种亲切力,成海之前可是没有什么感受的。 成海这个人吧,原来也就是个保着中庸想法的人。 这个原城不过就是他的一个跳板,这里既然不会更坏,也不会更好,他何需要做更多的事情呢。正事他不耽误,但是其它的事情,找到他的头上,觉得能做就做了,不能做的反正也就不了了知了。不能说成海不是一个好官吧,人家该做的事是做了啊,但是你要说他是个好官吗,有些百姓的事情,他还真是没那份心。 所以这个结果就是,百姓也不说你好,也不说你不好。你不是县令吗,没事人家也不理你,懒的理你,看到你都躲的远远的,惹不起人家也躲的起吗。 这种关系是十分生疏而陌生的,是保护了成海这个县令的威风和威严了吧,可是他想查什么事都不好查了。比如出个什么案子,官差下面去找人调查情况,人家百姓也是爱搭不理的,就是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情况,你不问到人家也不说啊。 这跟人家有什么关系,查案子可不是你们官府的事情吗,自己查不到,可怪不到人家。 本来看公事的时候,看起来倒确实是没有什么影响,可是长此以往后,慢慢影响就出来了。 你看这样的官差办案,百姓都懒的配合,这真的是正常的吗? 显然是不对的啊,人家没犯事,也不怕你,底气这个还是足的。必竟很多百姓都这样,这个影响是会不断的传染下去的。 成海原来反正也是该他的工作他做,不该他做的他也不管的态度,就算是办案的难一点吧,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所谓,他一开始也觉得如何。 但是这一次他却发现,到这个时候办事就不好办了。 碰到一些难缠的,甚至都是苍王和苍王妃亲自出面处理,这才将那些难缠的给解决了,对于成海这个县令直接无视了,这感觉可是太不好受了,也是最近他发现有些变了…… 2201,将人拿下上 成海带着人去吩咐做事,是将最近的事情在脑子里好好过了一遍,心里无限感慨啊。 再下达命令的时候也越发的上心了,绝对不可能在原城,让苍王和苍王妃本来舍身为已的事情,让人颠倒黑白了。 成海就是再不管事,可是他也是朝庭命官,他是十分清楚的。 这苍王跟诚王关系好不到哪里去,至于武王吧,听说关系还不错,但是在这种时候,这个关系不错能信任吗?能自己解决的问题,这种时候千万别交到他人手里,掌握那个主导权,那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而这皇子争斗之中,就算是平时没有多少仇怨的,可能遇到事,人家也会趁机踩一脚的,这雪中送炭的,在皇子之间可是太少见了。 成海都能想到,若是诚王边得知这个事的时候,到时候别提会怎么借题发挥了。 成海想了想,想出一招来,最近不是城中总有想往外跑的吗,现在不但先抓起来,抓起来先关起来,到时候他带人亲自去审问,而官差这方面也得互相监督着,这样才能让他们都各司其职。 这些官差里,可未必是能信的过的。 原城中那几个闹事的,也都不是什么善茬,给点好处,成海可不敢保证他手底下这些人,就真的都能挺的住。 当然了,光成海这边可不行。之前因为听说这事,有些紧急,他就没来的及找黄易横,所以这一出来,他也立即去见了黄易横,将这事跟黄易横说了。必竟这城中兵力黄易横可是主管。 成海将他的想法说了,黄易横也认同:“这事我清楚,咱们天天除了想治疗就是瘟疫的,脑子这根弦恨不得时时绷紧,这些混帐东西,还想在这里面闹事情,本官倒要瞧瞧他们怎么闹!” 现在城中必须的拧成一股劲,这个原则性的问题,他们早就有共识了。 因为这个时候有二心,面对的可是性命啊,想太多只会影响真正的大局,这是非常要不得的。 所以成海和黄易横的想法是一样的,这些人真是闹起来,成海跟黄易横也是跟着受指摘的,他们这么努力,结果被有心人这么诬陷。 黄易横气的真恨不得拿鞭子见着这些人,提鞭子就抽抽解气。 成海道:“你可别冲动,这些人要闹事,咱们就更不能给他们抓到什么把柄了,我跟你说着吧。这事咱们必须小心些,见人不动先抓起来,咱们再私下去审查。同进也得小心着些,让人盯着,不有有不利的流言传出来。外面那可是……” 黄易横虽然是个武将,但是他这个原城副总兵,说白了也是个过渡的职位。 两人在原来,甚至都是各司其职,谁也不搭理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没想到这一次两人为了一件事去办,并且一起使力,发现配合的还挺好的。 黄易横也是明白这其中的各种利害关系的,外面的云朗现在手持着圣旨来的,到时候一句话,对于朝庭可是有着很大的影响力的。 因为原城这个情况,所以双方也无法会面,现在还只是书信的来往。 云朗给出的书信自然是十分官方的,对于城中的事情,信中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堆,大体就是现在的这个进程,他是有些不满意的,事情发展成这样,成海和黄易横这两个原城的当家人是推卸不了责任的。 这必然是的,发生这种事情,他们肯定是有一过的。这是监管不利啊,若是到后期再发现,并且已经有人大规模死亡的时候,可能到时候哪个政敌再给参一本时,他们也不用争执了,直接被问斩都是有可能的。 这件事可以这么说,诚王他们这些被分派这些任务的,到时候一堆四五六的,成了人家也有功,没成功这都是原城各位的未尽监督的责任,人家没有一点事情。 那信中的不紧不慢,慢不经心,看到信的时候,两人心里头都有股火。 虽然说是对于云苍和冰烟,因为最近的相处中,他们有了极大的改观,而对于这种事的重视,同样他们也有最大为自己利益而做的必须之事。 所以这事云苍交给他们去做,还真是挺知人善用的,云苍和冰烟亲处去做,恐怕还没有他们的效果好。这个事他们两个会更加尽心呢。 当晚成海和黄易横便没有睡觉,因为后来刘二狗那边来消息了,说是今晚这些人就准备动作了。 听闻有家酒楼里的小二,正巧跟今夜值班的一个城卫沾点亲戚,平时也走动过,所以想用这个来往外面传递消息。 当然这个事,刘二狗先前是不知道的,人家的计划哪里能跟刘二狗全说了,刘二狗不过也就是个接应作乱的。原来的计划就是,那边成功了,刘二狗带着这些犯人们闹事情,那些人也跟着借机煽动百姓,想借此机会冲破城门也好,借机将苍王等一行人坏了他们生意的,给重重一机也罢。 反正这些挡了他们财路了,这些人恨不得都弄死了呢,他们可不管什么大局观、 就算是钱赚的够多了,他们想要的也是更多的,自己没事就好了,才不会管城中百姓的死活呢。 而刘二狗平时偷鸡摸狗的,但是没出事,他这个察言观色是十分厉害的,甚至成海和黄易横这个时候才知道刘二狗还有另一英的技难。 是什么,这人会口技,也会看人嘴型! 这可是成海和黄易横原来根本不知道的事情,要不是刘二狗后来莫名其妙得到了消息,而两人还心存迟疑,刘二狗主动坦白的,这些他们还不清楚。 为了此,成海和黄易横还十分不相信,刘二狗还特意给表演了一下,两人反复确认,这才确定了刘二狗的这个才能。 而为了方便刘二狗行事,他们故意将刘二狗给放走了,让刘二狗去外面给人汇合,说刘二狗是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来的,还得马上回去,他是去问今天的任务是否按计划进行…… 2202,将人拿下中 “进行进行,你快些回去,别耽误了事,告诉你,今晚的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刘二狗你可别忘记你原来的目的,你真以为官府的人让你们干活,真能最后不追究你吗?那些人怎么可能信的过,就是在骗你的。” 刘二狗一听,气的直拍大腿:“可不是吗,我才不会受骗上当呢,我一定要逃出城才行。所以这不是着急吗,你们可一定要按计划进行啊,我可等着出城呢。你们别中途有什么事,再不进行了,我再接不到什么消息,到时候在里面按计划进行了,倒霉的可就是我了。” “你怎么这么啰嗦,自然是这么处理的。东家都安排好了,刘二狗你可真是个怂蛋,我们东家还能骗你个偷儿啊,东家让你做,那都是信的过你,你还怪罪上了。我告诉你,你爱做不做,不行就换人,还真以为没有你不行了?” “哎哎,别呀别啊,我这不是一时心急吗。我是什么人,您是什么人啊,怎么跟我一般见识呢,那多掉面子啊。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您可千万不要生气。”刘二狗好一通的安抚,那跑腿的才哼哼的算是被哄住了。 而这么一闹,虽然还是背着刘二狗说的,却没有将刘二狗给撵走。 而刘二狗待的地方离的远,那些人也没有在意他,反而是被刘二狗睁着眼睛,生生盯着他们的嘴,将他们的话都看了一清二楚。 刘二狗会这样的本事,没有人知道吗? 还真是没有人知道的。 可以说这些都是刘二狗的看家本领,那可是他立向的根本,要谁都知道他还有这本领了,别人有提防了,人家可能还会被他给得逞了吗。 所以这个事刘二狗机缘巧合下学会了,但是也聪明的谁都没告诉,要不是这一次情况特殊,刘二狗可能将这个带到棺材里也不对外说。 要知道,有一个问题,成海没有注意到。 刘二狗名声是不好,他觉得是刘二狗聪明着,没有触及人底线。当然,这其中也有这样一个原因,同样还有一个原因,有的刘二狗做的事,并没有被人抓到啊。而后别人猜测刘二狗,安到刘二狗身上,但是也并不确定不是吗。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刘二狗一直没有事的原因之一吧。 总而言之,刘二狗紧紧盯着,将对方说的话都记下来了,而后在得到按原计划进行后,刘二狗便一副放了心的样子,离走的时候还跟这些人再三保证,不会将他给忘记了,事情会顺利这才走了。 刘二狗这一走,还有人在背后嘲讽他:“啧,果然是个下九流,当不得一点事。” “啧,要不是这一次东家需要,就刘二狗这种货色,也配跟我们做事。” “这个刘二狗,真跟条狗似的,瞅着就烦。” “哎,烦也烦不了多久了,等事情解决了,我们都跟着东家走了。” “你们说其它留下来的人真能听话吗?” “这谁知道呢,反正我们走了,他们啊,就听天由命吧。” 这些人想逃出去,但是店面却不想直接就关了,而且今晚他们会利用全官兵们送吃的,先将人给迷晕了再逃出去。所以到时候只要逃的人够多的话,未必能查到是谁做的,这城门打开了,生意能继续做,他们再往诚王爷那告一状,说不定那苍王苍王妃,就会因为误了大事,而直接受死呢。 必竟这些百姓有的时候愚昧吧,有些事情他们了解。 虽然皇亲国戚高高在上,可也不是没有人能管的。 这种的大事,若是都安到他们头上,为了平息众怒,死路一条还不正常吗。 这段时间受的憋屈气,到时候一起发出来了,也是苍王和苍王妃活该了。 刘二狗匆匆回了地方,然后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跟成海和黄易横报备了一下,成海和黄易横那边也不是没有得到一点消息,也有一定的准备。 这下两方面的消息都对上了,也更方便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两人容不得停坐,立即派人火速到位,就按着之前定的计划行事。 刘二狗这样下没事了,悄悄回了自己的铺位,蒙着被倒头就睡。 他的任务可是完成了,其它的事情,就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了。 这些犯人就这么相安无事的睡着了,其实别说是让刘二狗鼓动这些人闹事,刘二狗最近可没少给这些人洗脑,本来就有些动摇的人,现在更加觉得自己的觉悟低。 他们现在并不是没有希望的,出去了只要认真生活啊,好好做事啊,还是可行的。 也不知道这刘二狗在哪里听到的故事,还跟这些人讲了好几个深明大意,颇有大智慧的故事,反正都还挺积极向上的,刘二狗没几天的功夫,俨然成为了这个上团里的头头,还真不是一般的有威望了。 别看刘二狗不是里面个最高的,不是里面最壮实的,不是里面脾气最差的,反正人就当了头头了,就这一点,当初成海和黄易横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结果一打听,刘二狗说话其它人还真是听,明明刘二狗之前名声也不好啊,这些人就这么忘记成见,就这么认他了? 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很啊。 言归正传,刘二狗这边回来倒头就睡。 成海和黄易横一夜没睡,就等着逮个现形呢。 此次城中想要逃出去的,其实是几家联合行动,要不人家影响不大,并且也未必能有帮助。 这些人的做法呢,就是先将守城的侍卫们都给迷晕了,到时候没有人阻拦,这城门他们可以说就是来去自如了。而出去的时候,他们也要闹出大动静来,他们本来也秘密的煽动过人,让人将家里的东西收抬收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出去了。 反正没有明说,有些人早就将家底给收抬了,就等着什么时候能出去了,带着行李就能离开了。 所以到时候他们闹出动静,这些人也可以给他们打掩护…… 2203,将人拿下中下 这个计划是十分好的,他们也怕万一没有成功,到时候反惹了一身的麻烦。但是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法不责众,人数多了,自然是追究不了那么多了。 再者说了,他们到时候逃了,逃的远远的,这边事情再闹大了,到时候哪还有人管他们呢。 而这个事并不是一个人组织,而是原城好几个人组织的。 有几家是原城内,觉得云苍和冰烟他们突然出现,挡了自己的财路,所以怀恨在心的。同时也有一些在当地有名望的大家族的。 这些人并不是多服气云苍和冰烟的,对于云苍和冰烟做的一些事情,他们不但不认同,甚至还心中怀有恶意。 甚至有些,本来就是朝中大臣的家着,或者是跟历王云哲或者是诚王云朗一系的,他们家族可是有人在京城里撑腰呢,云苍和冰烟这么一来,就惹出这么大的事情,实在不该。 必竟他们之中,并不是完全相信这个事的,觉得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藏的,云苍和冰烟做的什么龌龊事呢? 虽然有送物资,可是这些物资是否被私藏了,谁能保证吗? 噢,官府的人说能保证,那些帮着救治的大夫说能保证,可惜这些人都被云苍和冰烟收买了,这些人的话根本就不可信。 所以他们得先逃出去,说不定外面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还有就觉得还是外面安全,反正他们还没有得呢,何必留在这里跟着那些倒霉催的病鬼待在一个城里,本来自己没得呢,这么一弄岂不是要跟着得了吗。这苍王和苍王妃,还有那成县令这些人,就根本没安好心,是不是就想因死他啊。 你永远不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永远也喊不听那些装作耳聋的人。 这些人就是不相信,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们就认定自己是对的,这种行为其它人谁也管不了,他们就是要这么做。 所以这么加起来,原城中一些本来自视甚高的大家族,这个时候反而跟平时看不上眼的一些铜臭商人,这个时候他们倒是不讲究那些有的没有的了。反而看起来合作的还十分友好呢。 这么算下来,参与到这个想要闯城逃出原城的,竟然就有八家,这还不包括接下来他们打算鼓动一起逃跑的百姓们。 他们本身有带着一些家仆,所以这个人数真算起来,当真是不能让人掉以轻心。 当晚,夜黑风高,守城的护卫们,还十分尽责的来回巡视中。 几个人拎着东西,就来到城门口那里,当即就被人面露凶光的给拦住了:“什么人!城门重地,速速退回!” “哎,侍卫大哥别生气别生气,你们这一了晚上还在守城门,这多辛苦啊。这不是最近听说了吗,咱们这原城啊,现在正经历着一场艰难的抗争,你说说这谁能想到原城还有瘟疫啊。我们这也是想想都后怕,不过现在大家都是共同团结奋斗的时候。听说那苍王、苍王妃还有咱们成大人和黄大人一起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呢,之前这物资都进来了,我们听说都挺感动的。想着侍卫大哥这晚上还这么辛苦,在家里可就睡不着了,就想着过来给你们送些吃的,也好让你们晚上也不至于太难过了。” “呐呐,东西都在这儿呢。” 这些百姓一个个热情的不得了,表情那叫一个真诚,摆明了就是觉得现在原城中的大家,反正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现在都该在一起共同奋斗,反正目标都是一样的,我们做这事也是为了原城的百姓更好,都是出于不忍心,想着这些守城的更辛苦,所以给送东西过来,这也是正常的。 那些侍卫们听了,倒是没有刚开始的冷脸了,不过也没想收东西:“不用,都拿回去吧,我们都吃过东西了,你们也早点回去睡吧。既然都知道现在大家都在努力,你们也就不需要什么担心了,这件事早晚会过去的,你们安心回去待着就是。” “那怎么行,这可是我们的心意啊,你们若是不收,我们是不打算拿回去的,再怎么样也吃点吧。现在天越来越凉了,你们不多吃点,晚上怎么受的了呢,快吃吧快吃吧。”这些百姓直接举着菜蓝子,说什么也不答应的样子直接就往人怀里塞。 而且你还别说,他们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这些侍卫们实在推拒不过,也就只能收了。 “现在就吃了吧,饭菜还是热着的,等凉了到时候又不好吃了。” “是啊是啊,换着班来吃也是一样的。再说我们都在这儿呢,这么多的人,还看不顾城门吗,肯定没有什么问题的。” 想想也是这么个理的,反正这菜人家都送来了,现在推拒着吧,人家也不收回来,还在这里跟着扯。再者说了,这总归是人家的好意,真是推拒了,总感觉不太好的样子。 这便找个地方坐下来开始吃了,吃的时候这些百姓还主动跟他们聊天呢。 “哎,这位侍卫大哥家里就是原城的吗?” “不是,我是跟着黄大人过来的,家不是原城的。” “哎呀,不是原城的,天天守在这里你也得想家吧。再加上现在这个情况,有的时候我们想着,都心疼你们呢。我们这是就住在原城,也是没办法搬的,可要是好的话,早想走了。” 侍卫大哥却说:“原城这地方可是交通要地,紧挨着京城,可不是一般地方。这里来往通商又很繁华,你们真舍得走?” “那可不是吗,这不是……”这人似乎也感觉说的太多了,哈哈笑着又转移话题,跟侍卫不再提及这个事情,继续有的没有的聊起天来。 而在侍卫们吃的高兴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却在暗中互换着眼神,眼神还时不时的乱扫着,看向那些吃的尽兴的各个侍卫们的时候,眼神中别样异味,可半点不像单纯来送饭的人。 又过了一会儿,这些人收抬东西走了…… 2204,将人拿下下 这些送饭菜的百姓收抬了东西离开,那些侍卫吃了人家的东西,所谓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软吗,这个时候再跟这些百姓说话的时候,语气都不自觉的软了一些,看起来十分温和的样子。 而这些百姓提着菜蓝子,却并没有直接回家,反而拐出了小道之后,便缩到了墙角。 现在夜黑发高,四周暗沉沉的,这几人走进去,差点没看出里面有什么,随后就传出来说话的声音。 “怎么样了?” “没问题,我们看着他们吃进去的。” “嗯?没有怀疑吗?” “那怎么可能有,我们又不是真的老百姓,这些话我们还不知道吗。再说了,都亲眼看到他们吃下去了,那还能有什么假啊,放心吧,计划顺利进行着,咱们这边也快点行动吧。” “行,我去说一声,你们赶紧带上东西跟过来。” “放心吧,东西都收抬好了,到时候拿上东西就能走了,别担心。” 这边小声的说完话,就看到黑影里走出好几个人,这几个人分成三条道,快速的跑了出去。 却说这边,本来走来走去的护城侍兵们,神色间突然有些不对劲。 “哎,你有没有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有哎,我晚班,白天还睡了呢,平时都挺好的,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困?” “我也是,这不太对劲吧?” 几个侍卫感觉不太对劲,然而就算是感觉到不对劲了,现在也为时以晚了,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发软,晕的直要往地上倒,有几个蹲坐在地上了,直接就半倒在地上了。 “不……不对劲?刚才的饭?” 没吃饭之前,他们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被几个百姓送了饭,吃了没一会儿就各个出问题了,这摆明了就是送饭的有问题啊! 那些百姓一个个能言善道的,现在想想就不对劲啊,这是故意设套陷害他们吗,这些该死的,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 然而就是心中再有怨气,这个时候也只能倒在地上,一个个像是脚软的虾子一样,看起来真是有几分可怜的样子。 而这个时候,他们突然听到动静,就是不远处,似乎是脚步声,反而有些杂。 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有一队人往这边赶过来。 “不好,这些人要闯出城门!” “怎么办,不能让他们得逞啊!” “完了,被耍……了……”这人说完这后,就抵不过药效,直接晕倒了。 而其它的几个人也相继浑身软弱无力,都晕的七七八八了。 等到那队人走过来人上,看着倒了满地的人,咧嘴一笑。 有几个坐在马车里,伸出车窗往外看的,看到这个场面,脸上更是别提有多得意了。 “哼,跟我们斗,走,快点打开城门出城。” “我们这出城,直接去城外吗?” “当然得先去诚王那里通风报信啊,咱们得先告一状再走。” “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万一诚王那里抓人怎么办。我看咱们就是送信最好,派个人过去,咱们先逃出去再去。” “就是,还是谨慎点好。这个时候可别节外生枝了。” 就算是节外生枝又能怎么样呢,可是就算是这个想直接面见云朗的还是被劝住了,他心里想着自己反正是诚王一系的亲着,还真把他怎么样?可是就算是有万分这一不可能,刚刚逃出原城,他可不想再冒这个险,也就没有继续去争辩什么,便同意了。 这车队很快来到城门。 “快,将城门打开,后面的人赶紧行动,立即闹出动静来,让那些百姓快点出来,赶紧给我们打掩护。” 他们要逃出去,人数太少了,一查还不就查到他们了。之所以这回一要刘二狗跟着配合,想要让衙门先内部闹起来,就想着那里出事了,衙门的人肯定要先去那里准备。 而这边他们都将人给迷晕了跑出去了,再加上城中还有百姓闹轰轰的逃出城去,就算是衙门光顾着追人,这个出动的人数也不能少,那必然就是顾前不顾后了,肯定给了他们逃出的有力时间。 最后真追究起来,人数众多的话,也没办法一一追究起来的。 这计划还真是如此的,然而就当他们的人推开城门,正要出去的时候,突然间,从四面八方冲出来不少人,手中举着火把,将这里照的有如白昼! 而后面,云苍、冰烟,成海还有黄易横等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出现了。 而他们身后的护卫之人数众多,简直将他们团团围住。 那跑去开城门的,还没等碰到城门,突然从地上晕倒的两个人跳起来,一人一下子直接给踢倒在地。 这简直可以说是眨眼的巨变,本来一切都依着计划在进行,下一刻情势突然大变,这些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刚才一点风声没听出来啊? 难道这些人能掐会算吗? 为什么会赶的这么巧呢? 黄易横直接一摆手:“来人,将这些闹事,意图捣乱且强开城门的逆徒统统抓起来!” “住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谁敢动我!” “快住手,这里面都是误会,你们凭什么抓人,给我放手!” “放手放手,你们不配抓人!” 云苍冷笑:“不配抓人,你倒是说说,意图与朝庭为敌的,本王为何抓不得!” “哼,别说这么好听,你们不过是为已私利,竟然拿着原城的百姓的性命,做出贪桩枉法的天理不容的事,告诉你们,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你们别以为关了城门,就可以在原城无法无天了,那是不可能的。你们都要受到报应的!” “简直是胡说八道!”成海气的身子都哆嗦个不停:“好你个王成才,这恶意污蔑,你还污蔑到苍王头上来了。你们才是这原城百姓真正的罪人,还妄图打开城门,你想让这些百姓都跑出去无药可依还是怎么样,你是想让天旋国所有的百姓,都因为你们的愚蠢与无知而陷入恐慌,你好歹毒的心!” 2205,来头上 这指控不可谓不严历,那王成才怎么可能会认。顿时就跳脚了:“什么胡说道八道,分明是你们被这两个不知道哪来的给收买了,根本不管原城百姓的死活,告诉你们,你们的阴谋已经被揭露了,你们的嘴脸很快就会被现出来。你们就等着被朝庭定罪吧!”而此时,百姓已经被起哄的弄出来一批人。大晚上,本来都清清静静,该是睡觉的时候了,突然听到哪里嚎上一嗓子,一个个什么快逃啊的,听起来十分凄厉的,肯定都是要出来看看是什么状况吗,自然都跑出来了。有些甚至只穿着简单的衣服就出来了,然后就看到各种提着行李包裹,有些甚至推出木板车推着家当跑的,看这情况就像是什么灾难似的,哪还能不跟着。有些被刺激的,也管不上怎么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赶紧就跑回家里去取行李去了,就想跟着这些人跑。而这四面八方的自然有前扑后继跟过来的百姓了,没一会城门这里就聚集了不少人。只不过这些百姓往这里逃来一看,不对劲啊,怎么这么从官兵啊。而前面那些被围住的人开始叫出来了:“快冲出城门啊,这些根本就不是在救人,他们就是想草菅人命,他们根本就没安好心,不要都被他们的虚伪嘴脸给骗了,我们快逃出去,再不逃出去就晚了!”前面这么呼喊着,自然就会有人跟着受到影响,也跟着担忧起来了。这个时候是很容易被带动的。“快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你们这些混帐东西!”场面眼看着就要失控了,云苍忽然一转身,一个高飞蹿出几步,利用轻功直接就飞至城门之上,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他们:“你们要离开?”云苍如此一做,他的几个贴身随从,实则是暗卫同时飞身,立于城墙之下,形成一排这般的往下看去。顿时让不少人抬头望去,周围的火把在熊熊燃烧着,他们甚至能看到云苍等人脸上的表情,沉默而威严,倒是镇住了一些人。但是那几个本来就做好准备出城的,可不会就这么被吓退了:“你们别想吓唬人,你们分明就是无礼在先,你们本身就在进行非法勾当,你们不放我们出去,就是想草菅人命!”冰烟笑了:“噢,证据呢?你说的这些总该有事实根据吧,你真当我天旋国的百姓们,是你随便忽悠几声,便听之任之,当成傀儡去戏耍的人?据本王妃所知,你逃出去,但是却不是将你的人全都带走吧,你这么抗据留在原城里,你就认定这是一场恶事,怎么不将你的人都带走呢?”“你胡说八道什么!”“大胆!敢跟苍王妃如何说话,简直不分尊卑!”“哈,我为什么要跟一个毒妇讲什么尊卑,这种贱人就该浸猪笼。哼,长的这么漂亮,还出来抛头露面,简直不讲妇道,苍王爷您可长点心吧,绿帽子都要带到天了!”“哈哈哈哈哈!”云苍猛的跳下来,瞬间来到那人面前,手中持着剑快速便要捅去。那人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冲他动手,不懂得这个时候冲动,只会让事情更遭吗!他是想到这一层,才敢口号污秽言语进而污辱冰烟的。然而云苍却被冰烟给拦住了,云苍黑着脸:“此人敢这么污辱你,就让他好好明白明白,他的舌头是多么多余的。”冰烟不为所动:“王爷还不明白吗,这些僦是在做困兽之斗。一来这些人不顾城中百姓死活,不顾天旋国千千万万百姓的死活,为已私利要冲出城门,不顾后果,还做出迷晕侍卫达到冲城门,本来就有罪。二来,他们想逃,却留下大多雇员于城内,违背良知与品性,三来恶意中伤正一口王妃,同时恶毒中伤更是犯了忤逆之罪。对于这种罪大恶极这人,王爷何苦动手,反而脏了你的手了。”“你们这是胡乱攀污!”冰烟表情冷淡:“且不说别的,对于一女子,你竟然恶毒到以人名节来胡说污蔑,此等下作无耻之人,便令本王妃唾弃。”这时代女子活的多不容易啊,边冰烟一个王妃,这些人被逼急了都能口不择言,敢这么骂。对于别人,普通的女子又会是多么残酷恶毒。在场不少妇人女子们听了,心里都有些触动。这个时候都敢这么说了,平时他们难道还说的少了吗?这个王成才是原城中三大酒楼之一的东家,是个祖辈就在这里的土财主,也是十极为花心好色之人。这城中百姓们若是哪有漂亮的女人让他给看中了,那可就不好了,有点背景身家的,他还能尊敬尊敬。若是一般的人家,那可就遭了。就这王成才现在已经娶了十八房妾室了,这还不包括一些没有名份的,有些等他玩腻了,基本上就不管不顾了,最后死了都没有人管。这还是成海来了之后,王成才有些收敛了,不敢明着抢人了,那就暗着协商,各种威逼利诱的,要是不答应,呵呵,后查能承担的起吗。而这一次光他们逃出去的车队就有五辆车,但是这五辆车是绝对不可能将他的人都带走的,有些直接跟守城侍卫似的直接灌了迷药就扔府里了。“王成才是不是个东西,你扔下老娘就想跑。说的再好听有什么用,你不就是看关了城门赚的钱少了,你故意想坏大人们的好事。你这个该杀千刀的,难道要放着我们满城百姓为你拉错误去死吗,你这个恶毒的人,该遭天打雷劈,你不得好死啊!”突然间,后头有一个凄厉的哭叫声。众人吓了一跳,回头看过去,却看到有几顶小轿子被抬出来,最前面的一个轿帘打开,一个面色苍白,身子软靠着轿壁的女人用尽全力的叫了一声,白着脸虚弱的哼叽。王成才一看这人,惊了! 2206,来头中 这个女人的脸色十分苍白,那样子看着风一吹就要倒了一样,样子有些苍老,眼中也带着些沧桑,一看着就是挺操心的女人。这个时候被人扶下来,看到人了之后,也没有了之前那尖叫的疯狂样子,反而一过来眼泪就涮涮的往下流,哭的十分伤心。“咦这……这是王家夫人?”“可不是王家夫人吗,听说之前病了啊,怪不得有一阵没出来了吗。瞧着病的样子似乎挺重的啊,有一段时间没看到,怎么病的这么憔悴。”“是看,瞅着都老了好几岁。”有些百姓看到这个女人,顿时议论出声。没错,这个人就是王成才的正妻刘氏,这个刘氏从相貌上来看,长的也不差,只不过比起王成才那些年轻貌美的小妾可是差的远了,说句不好听的,已经年老色衰了。刘氏哭的不能自己,若不是有人扶着,他能直接摔下去,看起来生病这事不假。成海也认识这人,看到这刘氏还有些吃惊:“王夫人,王成才要逃出去,竟然没带着你?”刘氏一听,哭的更伤心,脸上也有些凄苦:“谢过成大人关心,说出去可能没有相信,自从我嫁给王成才,别的不说操持家业里里外外忙活,我这个当妻子自问没有半点做的差的。可是王成才这个狗东西,竟然在我生病之明,让人给我下了药,半夜偷跑出去,想耍掉我啊!”说到这,刘氏再也忍不住了,哭的更为伤心。“什么!这个王成才太不是东西吧!”“就是啊,这王夫人人还不错啊。这些年来王成才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人家王夫人不也没说什么吗,在这个时候还给人下药,简直是该遭天打雷劈的。”“哼,我就跟你说了,王成才这种不要脸的奸商的话你不信。看看吧,就这种品性的,你还想跟着他走?他结发妻子都能不要,会让你个他平时根本看不上眼的平民百姓跟着走当拖累吗,现在知道错了吧,在半夜的还将家里人都忽悠起来了,我看你回家怎么办!”“这王才成太坏了,简直气死我了!”冰烟对这个王成才有点兴趣,问道:“城中的百姓对王夫人印象还不错。”成海叹了口气:“苍王、苍王妃,要说这个刘氏吧,跟京城的刘氏还有些关系。”“京城的刘氏,你是说……”成海点点头:“是,就是京城的那个刘氏。不过嫁给成海的这个刘氏属于一个旁枝亲戚吧,到她这辈上虽然沾着些亲,但是已经有些败落了。要说这个刘氏也是个可怜的,从小母亲早逝,父亲娶了继室后对她也不好,这个刘氏从小生活也挺艰难的。但是刘氏年轻的时候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后来就被王成才给看上了。王成才家是原城当地的土财主吧,家底还是有一些的,当时这么一相中,再听说刘氏跟京城的刘氏有亲戚关系,更是非刘氏不娶了。”“这王夫人的继母,本来就看她不顺眼。再者那个时候王成才好色之名,已有有些风声了,只是没有像现在这么大。再加上给的彩礼挺令人心动的,她的继母便将人给嫁过来了。刚嫁过来的几年,两人过的也不错。而王家在原城里,虽然算是个土财主,可真拿出去说,也真算不上多有名望的家族。娶了刘氏就不一样了,借着京城刘氏的名头,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刘氏也是个能干的女人,其间家里家外的,她也没少帮忙。这王家的生意就越做越大了,更是因为刘氏族亲的关系,还跟首富陈家有些生意往来。”冰烟听到这里,脸已经冷下来。“后来的事情倒是没有多新奇了,刘氏给忙了几年,王家的生意倒是起来了,可是她一直没有怀有身孕。所以王家主母以她没有给王成才生半儿一女的说法,便给王成才提了几门妾室。那这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抬了。王家内宅的事情小官知道的不多,后来刘氏生了队龙凤胎,但是一来年纪还小,当不了王家的家业,再国上头上还有几个哥哥姐姐,刘氏生了孩子后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就不太怎么出来了。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王家的家务事,有些消息传出来,人家也就是听一耳朵,这个新鲜劲过去了,再都不会提起来了。刘氏的事情,还是让不少人唏嘘的,但是后来传出来的消息,就都是王成才又抬了哪护人家的女儿当妾室了,新的妾室是什么样的啦。这个刘氏渐渐不被人知道,但是不代表没人认识刘氏的,可是这刘氏跟以前见面的时候一对比,当真有些吓人。这起码得老了将近十岁啊,现实里什么最令人苍老,生活中的百般无奈,最重要的就是生活不幸福,最最是催人老的。就看刘氏这个样子,也知道她不是个幸福的了。但是这个时代,这样的女人不多,但也不少。可是刘氏这里还有几个情况不一样。一来,刘氏可是京城刘氏的亲戚啊,就算是这个亲戚隔的有些远吧,再怎么说这不也占着一门亲戚吗,就这么将人给当成废物一样的扔了,真闹大了,京城刘氏就真的不管吗?王成才这胆子不小啊。再说了,王家原来有钱,可是会发展状大,还真是靠着刘氏的娘家关系,结果现在得势了,竟然将妻子原来的功夫完全给抹杀了,不但没有一点感恩之情,甚至还会厌恶。在这种时候,王城才那王城的人,少说起码带了四五房妾室吧,正妻都不带,这太不是个人了吧。就不说是不是好丈夫,这妄为人,这是没有良知啊!想想就令人觉得寒凉,这样的人男人,当真冷酷起来六亲不认啊,未免太不像话了。最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是,不带就不带,竟然还给妻子下药,怕人误事,心性当真是歹毒无耻啊! 2207,来头中下 冰烟看看刘氏,让人给刘氏从城角的小户所里搬了家椅子过来给刘氏坐。侍卫也尽职尽责的给刘氏搬过去:“王夫人,苍王妃让你坐下说话。”刘氏哭的泪眼蒙蒙的,听到这里往冰烟那里看看点点头,这个时候硬着也没用,她被下了药,现在浑身都不适自然得坐下。同时冰烟也让随行的大夫给刘氏检查了下,发现刘氏被下了大剂量的软骨和安神的东西,量之大要要不是发现的早了给喂了些清神等东西,这刘氏可能一下子就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到时候身体消耗的差不多,再加上到时候原城会因为百姓逃出去而**,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刘氏逃没逃出去,等再找到人的时候,人可能都要放烂了,到那个时候,基本上也查不出来什么了。刘氏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而到时候原城有什么事,这可都要怪罪到云苍、冰烟,还原原城的县令成海,以及副总兵黄易横的身上去。到时候瘟疫是否传染甚广了,麻烦有多大,这些可都不是这些逃出去的人会管的事情。反正真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是法不责众,但是真正有什么事情是追不到原责的吗。他们没办法,还能轻的了云苍和冰烟这些人吗。所以说到底,这个锅都得云苍和冰烟他们去背的。而刘氏的死,到时候会不会有刘氏族人去追究,那自然就是皇后和历王,会如何找云苍和冰烟麻烦的事情了。这个王成才本来就是个好色之人,对于刘氏这种年老色衰的女人,他肯定是早就不想要了。可是一来刘氏身份不一样,再不亲也是京城刘氏的族人,而且王家一些生意还得仰仗着京城刘氏的关系不是吗。所以他就是百般看不上刘氏了,他也是没办法随心所欲的将人给休了或者是怎么处置了,表面上的尊敬还是有的,比如这刘氏生了病了,王成才就让人好好照顾着,就不让刘氏没事出来了,美其名曰这是出于关心,是为了刘氏好。实际上还不是就想夺了刘氏在王家的后宅的主母权利吗。可是你想想啊,三个女人一台戏,王成才那可是个好色之途,他的后宅的女人可不止一台戏,五台六台都唱的起来。而且在女人这方面,王成才在喜欢的时候,给予的宠爱还真是不少。别管失宠后多让人唏嘘,真正当宠的时候,那还真是捧你在手心上的。因为王成才如此,那些女人自然明争暗斗就不少了,知道王成才的宠爱用不了多久,那还不得拿权吗,这权拿上一时是一时啊。这个后宅权利呢,所以那些女人争夺着,看刘氏自然也十分不顺眼。这种想法,几乎是跟王成才不谋而合的,只不过是苦于没办法而已。那些得宠的,哪个不想给提成正妻啊。这妾升正妻之事,在豪门大府中,还要更麻烦一些,还有一些讲究。但是这些对于商人来说,真想办的话,都是各方可以简练着来的。所以这个提升的机会是绝对有的,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这一次王成才带着几个得宠的妾室,还有自己重视的儿女,还有点亲戚以及一些伺候的下人,几乎将家底早早就给收抬好了。这也是刘氏不当家了,所以收抬这些东西的时候,都是暗地进行的,还真是没有让人发现苗头。反正总而言一,一直就想除掉刘氏的王成才,不但是想借由这次逃出原城,一来不想留在这里坐以待毙,即耽误自己的生意吧,也不知道留下来是否有什么危险。二来呢他还能借机给原城外面的诚王云朗去告一状,这诚王跟苍王关系也好不到哪里,这两个人若是有什么矛盾,这还不是直接给历王云哲一个送上门的机会吗。这二这么做的原因,同时跟三也有直接的连续。因为他早就看自己的结发妻子不顺眼了,可是又因为京城刘氏的关系,他并没有办法直接就给抛弃了,这事搁心里真是不怎么妙,也是个事儿不蚂。而王成才这么做,确实也已经想的挺全面了,一般情况下,这事应该也再拖累不到他,有什么事都该找云苍和冰烟他们去了。可是万一京城刘家的人找来了呢?王成才这些年来跟京城刘氏关系不亲密,京城刘氏那是什么人,那可是当家最有忘得皇位的皇后所生三皇子历王的外祖家啊,你真以为哪个亲戚想靠就靠的上了?说白了,王成才只是借人名头在做事,人家可不怎么认的。跟陈家合作,也是因为都属于一条船上的,肥水不留外人田,真正情份可没多少。但是这一次若是他借机这么一告状,真让苍王云苍和诚王云朗针锋相对起来,那历王云哲可就坐收渔翁之力了,这个联系才算是真的联系上了。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是刘氏了,就算是真是刘氏主亲的女儿被王成才算计死了,刘氏可都未必会追究,同时还会因为他这行为给立一大功劳呢。王成才这些想法可算是想的挺面面俱到的了,简直是将自己明明逃跑不要发妻,反而最后成了成全皇后一系。到时候说不定王成才再演一场痛失发妻的悲痛欲绝,而刘氏说不定能给他亲安排一门亲事。那新嫁的嫁娘,说不定身份什么都上一个台阶之类的。这种事情并不是不可能的,虽然有些妄想,但是若是这些都真的能成功的话,这些还真是有望成真的。所以刘氏在这个环节中,还真就是非除掉不可了。而王成才也是清楚,刘氏跟京城刘氏亲不到哪去,知道这门亲戚,但是也并没有多在意,王成才就敢这么做了。这个王成才还真不是没有头脑的,正恰恰相反,他反而是极为会钻营的小人!这跟京城首富之一的陈家的作风,还真是有些像,怪不得他们能一起合作了! 2208,来头下 实际上王成才的种种算计,都是成功了的。只不过其中出了两点差头,一就是刘二狗被抓进去,也不怎么是良心发现了,还是怎么的,竟然将这些计划什么的跟官差说了,官差成成上报的,最后就到了云苍和冰烟他们那里。云苍和冰烟现在可以说是这原城的主控,对于原城的事情,恐怕没有哪个比他们还清楚,这事一传到他们耳边里,他们就十分清楚,这事若是继续这么进行下去,原城将面临着什么,而他们将面临着什么。所以知道这事之后,两人便立即将事情交给成海去做,同时他们也就刘二狗的话,将几个有意逃出城的人都记下来,派人去盯着了。不过刘氏这个事,还真不是云苍和冰烟发现的。王成才本就不受够刘氏了。按理来说,刘氏这种总也算是有强势娘家的,王成才咋地也能在意一些,起码表面功夫该做还得做吗,但是这他都懒于做。是刘氏的娘家对她不好,说的自然是就是那个娶了继母的的那个娘家了,因为娘家的不重视,再加上刘氏在娘家也过了不少苦日子,即使是嫁过来之后,她发现这个王成才,根本就不像是当初想象中那么告谱的未来相公,但是嫁都嫁过来了,她也只能这么做了。刘氏想着,就算是这相公是好色了些,但是对她还是挺不错的,也并不要那么不知足了。起码在王成才这里,她还有一些自动的权利呢,前期王成才对他还挺好的,刘氏便也认了,想着要好好的侍奉丈夫,好好照顾这个家庭吧。因为曾经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不容易,这个刘氏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对于王成才的那些妾室的忍让程度竟然出奇的高。吃穿用度这些方面,只要实在没超过承受底线,刘氏向来也是没有什么约事。这前几年还挺好的,刚嫁过来那阵,刘氏的美貌也足够王成才喜欢几个了,只不过好影不长,王成才就根本不是什么长情的人,渐渐对于刘氏就越来越冷淡了。之前都说了,这王成才就是那种喜欢的时候,天上星星月亮都能摘给你的,若是不喜欢了,能将你当成茅坑里的石头一样的厌恶。王成才的这种想法以及态度,直接就表现在了生活中。刘氏这个时候也不是没有发现王成才的变化,不也说了吗,刘氏再如何也觉得这王家的生活比在娘家好过了不少,所以她是能忍的。再者了,王成才之前对她可是花言巧语没少说,刘氏就算对王成才原来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有个媒妁之言父母这命嫁过来的,但是相处的久了,刘氏还是对王成才也产生了感情的。所以这个时候刘氏既然心里有些失望的,但是她想着可能息相公只是一时想差了呢,或者只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呢,自己反而更加的努力了。言而总之,明明知道王成才不爱了,对于她自己不好了,可是刘氏还在不断的给自己找措口。而这个时候,那些她曾经给予不错关照的小妾们,是怎么对待她这个夫人的呢?有些仗着宠爱的,时不时就在来刘氏面前炫耀,时不时的就要给刘氏上些眼药,还有一些更加可笑的。她们这些人,竟然会觉得刘氏就是她们前面的绊脚石,想将她除掉。但是除掉这个正妻可不容易,必竟王成才是糊涂,是好色,但是刘氏他再不喜欢,也不能休弃了,这些妾室也明白这个道理,那就从别的地方入手吧。比如刘氏这个正妻,可是管着王家的内府中馈啊,现在这个刘氏都已经是一个老爷不爱的弃妇了,她凭什么掌管中馈呢,自己要用些什么东西,还要去她那里报备才行,这多麻烦啊。所以这就得想招整刘氏啊。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先前刘氏对妾室们不错,人家提要求,她基本不是特别难的都答应了,可是她这样好说话,就会让人不要脸的得寸进尺了。比如之前十次都解决了,人家可不会念你一点好,反而会觉得你是理所当然该这么做的,当有一次没有答应的话,反而让人怀恨在心。而作为当家主母,本来就应当有的权利,反而让人觉得她这是狐假虎威等等。这些人便借机生事了,还有些更无耻可笑,那些拿着刘氏给的方便的,这个时候反则告刘氏花钱大手大脚,根本就不能管王府。就算那些开销王府里都是能承担的起的,但是人家事先可有准备啊,拿出一些帐本啊之类的一对比,看起来那数字可就不少了。反正是刘氏之前与人不善,没捞到一点的好处,反而成为人家攻击她的把柄,就将她的中馈给夺走了。刘氏当时是伤心的,可是证据确凿,她还为王成才说话呢,这也怪不得相公,只能说她之前太与人为善了,现在是吃了这样的亏了,她又能怎么办呢。她这么开脱,更让王成才不在意她了,因为刘氏连闹都没跟他怎么闹,就将中馈交了啊,那之后府里人更刘氏不在意了。就算是王氏也是生有孩子的,还是正经的嫡子女,可那又怎么样呢。在此这前王成才就有了孩子,最大的长庶子十几岁,完全能顾着家业了。所以刘氏在王府的情况有些艰难的,而王成才越发不待见刘氏之后,她的一双儿女也被接走了,就在外面学艺。这个时候刘氏才算是真正反抗,让她的儿女出外学艺,先不说能不有学成归来,但是这在外面得吃多少苦啊。她的孩子年纪都不大,而且之所以会要出去学艺,还不是那些妾室们撺掇的吗,怕是这对嫡子妇在家里影响了自己的孩子的前途,所以肯定的要将人赶走啊。这对嫡子女在外面,跟亲爹相处也不多,而其它的孩子们,都尽力在这个时候想产办法的承欢膝下的,那当然王成才更爱家里面这些的了。刘氏哪里不知道这些道理,但是以前她不想争,可是一次次被逼迫,这一次她不想放弃,她想争了,可是却失去最好的机会! 2209,真是个渣上 显而易见的,刘氏这一次的争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反而是她本来因为生产就心体发虚的身体,不但没有留住自己的子女,还因此被气病了。而她的这个身体,更是成为了别人攻击的点。在王成才等人的嘴里,刘氏的这番模样,才是给她的儿女丢脸,她的儿女之所以要背景离乡,还不都是她这窝囊样子害的吗。她这个身体根本什么都不成事,这种事情她哪有资格管,她哪有理由管呢。因此,刘氏的病因为本就虚,再加上此事的气,直接更加不好了。刘氏也是被养了几年,这身体才渐渐好了一些的。可是因为这事,刘氏对于王成才已经有怨了。此前有再多的事情,即便刘氏心里清楚王成才不是个东西,但是她不想承认,谁说也没有用,她都能找无数个理由去为王成才辩解,说着王成才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是因为有着种种的无奈。这一回她找不了借口了,再者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儿女,刘氏哪里能不担心,这一次她有了怨气,不再像以前那么好说话,跟王成才更没有交集,也让王成才更厌恶不愿意见了。这感情哪里还有一点了,要不是因为刘氏的身份,她这个正妻更是别想做了,早早给别人让位置吧,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损人也不利已的。早在之前王成才跟刘氏就没有什么感情了,只不过刘氏心里对于王成才,还是有念想的。卧床调理不短的时间后,她的身体渐渐有转好,但是这个时候的王府里,早就跟从前是两个世界了。刘氏除了有个虚名外,什么都没有了。甚至是她身边的丫环,都被人收买了,已经对她不怎么上心了。而这一次王成才准备举家逃走的时候,有一些不得他心的,他就没想着带走,准备跟那些已经是舍弃的弃子的小二们,全都扔在原府里。若是她们得了消息走的了,那就是她们自己的事情了,反正王成才是不会管的,不但不会管,他们偷偷收抬东西的时候还是背着这些人的。王成才也是犯啊,将府里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一些粮食也几乎搬空了,府里基本除了一些不能搬动的物件,全都拿走了。根本就没想给府里这些人什么活路。而刘氏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件事,非但如此,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她的丫环早早就跟王成才苟且了,就在她生病的时候,她的丫环不想在她这靠着,就暗中攀了高枝。这一次她也会被带走,而离开前要做的事情,就是给刘氏的药里下大剂量的药。一定要保护刘氏活不成。这些人收抬收抬逃了,而后院还有同样被扱下的其它的妾室,其中有两个也是精怪,原来也是得宠过的,介理因为后期得宠不知道天南地北了,作的有些过份了,所以后期失宠的时候日子过的也不怎么样。但是能得宠过,她们也是有些心眼,最起码还有点小聪明。反正是感觉到了风声,当天就借机跑到刘氏这里了,但是刘氏那个时候已经被下了药了,她们哪有什么办法。后来王成才他们带人走了,云苍和人便进府来了解情况,然后就发现了刘氏这些人,立即给配了些药,刘氏这才捡回条命。醒过来之后,刘氏了解了情况,这下是真正对王成才死了心了。死了这条心了,同时对王成才的恨意,也到了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的地步。不想要放跑王成才,她就立即在云苍派的人下给带过来了,面对王成才来进行对质。王成才看到没死的刘氏,心猛的就突突起来,他是心慌了。然而现场这个情况,他也算可以,还算是能维持一些淡定吧:“你在胡说些什么,不要听这个疯女人胡说!”反正都这样了,王成才就没打算将刘氏的话给认了。刘氏坐下去,身上有了稳定依靠的东西后,也舒服多了,有了些气力了,她怒的瞪着眼睛:“王成才,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狡辩。你根本就是个自私自利,一心只想着钱钱钱,根本不管老百姓死活的奸商,我与你这么些年的夫妻,你是什么为人,我会不知道吗?我说的这些话就是事实,不但是可以保证真实性,我还提供证据!”刘氏冷冷笑着:“王成才这些年做了不少违背天旋国律法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恶毒,罊竹难书,我敢以这条命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违法之事,那可是包括太多了。王成才一听到这里,顿时脸上猛的一变,语气也罗了下来:“娘子你在乱说些什么,你这些年卧病在床,早就有了癔症,你成天胡思乱想的,快别乱说这些,给人造成麻烦了。你说的哪里是我,还不都是你想象中的。娘子你有什么气就出到我身上来,府中的人被你折磨的还不够吗。这些年来我为了你,想尽办法的隐瞒,你就真的不能为我想想吗?我们夫妻多年了,你就不顾念我们夫妻多年的感情吗?”王成才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看的冰烟都给他拍手,演的不错啊。而王成才这些做作的演戏,在之前对于刘氏来说,这些却都是能触动她心的,每一次她觉得王成才没救的时候,王成才总能因为什么事情让她再次心软。然后王成才所求的事情,她又再次去帮忙。王成才这个技,简直是屡试不爽,交次都能灵验。在王成才看来,这一次他一样能够成功,因为在他的心中,刘氏就是这么一个好哄的女人,根本就不需要他多废心的蠢货。他一如即往的招术,根本就不可能不成功。但是这一次,他就真的错了,因为当他这般像模像样的假惺惺之后,往常会露出不忍神色的刘氏,这会根本没有什么变化,脸上反而透着一种令他十分陌生的,可以称之为冷笑的寒意! 2210,真是个渣中 “癔症,王成才你倒真是会给我添病?我就算真的有病,还不是被你逼迫的吗。王成才你个狼心狗肺的,这个时候还想用这种话来污蔑我,你真是恨不得我死啊!”“夫人,也别跟这个狗东西争执了,能说出什么来。这个狗东西最会的就是这些花言巧语了,照他这个话说,我们都指责他,我们还都有了癔症不成!”跟着刘氏出来的,竟然有六个人之多。这六个人全都是王成才后院失宠的妾室,先前也说过了,王成才是个好色的,而且还是个没有长情的好色之途,他喜欢收集美女,但是每一次这个收集的过程都是快狠却不长的。失宠了,就给你一般的用度,反正落差是极大的,就将你扔到院子里。你真以为这样就算了?曾经得宠的,后来失宠的,这些人能没个敌人吗?等你失宠了,这些还不一个个赶紧的去找你麻烦吗,所以王成才后院里的人不算少,但是也还真没到塞不下的地步。因为有些失宠的,不知不觉就消失了。或者死了,或者生病了,或者跑了,等等各种情况都有,后宅得宠失宠的数目,竟然维持在一个差不多的数额之中。而那些失宠了,但是还活着的人,不是以前比较低调的,就是没有什么背景的,也不敢造次的。再不就是刚进去的,还没来的及处理的,还有一些吗就是挺聪明的,躲过了一些算计的。这些人对于王成才有多少爱意在其中,这就不好说了,不过若说恨的,这里面各顶各的多,全都是恨的。更何况,这一次摆明不管她们死活,将她们留在这时的。王成才这些人走了,到时候查出根源的时候,人家会不找王府的麻烦吗,那些没走成,又因为是妾室等是王府主子的,到时候会怎么对付她们,她们哪里知道啊。直接被封有罪,那等她们的结果,想想就令人不寒而粟。所以王成才已经是看着她们死了,要不是云苍和冰烟早有准备阻止了,那些事情都可能上演,她们可能都会死的。所以王成才此举,已经是将她们往火坑里推了。王成才即已恨不得她们死了,反正都是要一死,这些人中还有不少是王成才当初抢来的,并不是心甘当他小妾的,心里本来就没有情意的,这个时候自然更是不管不顾了。你说刘氏一个人有病,这些人都有病吗?还都巧合了,一个个长的都不错,看起来与王成才义愤填膺恨意的都是有病的?那这么说,王成才那个府可不是邪了门了吗,本来好好的姑娘,进去了接二连三的疯了,这不是更能说明问题吗,这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再者说了,可不止是王府的这些人,还有一些被煽动的百姓,现在城门紧闭着,那么多官兵和一脸肃穆的人,瞧着就十分的吓人,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心虚了。基本上问什么,他们也不敢隐瞒,自然就都老实的说了。王成才还想以自己的巧言辩解,但是他们一想要逃的,可不止王府一家。还有几个商家,两府原府中的大户人家,这里可不都是能抗的住的。“这些人太可恨了,这是要让我们不得好死啊,这些该死吃肉不吐骨头的奸商。打!”“打啊!”“哎,不能冲进去打人!”成海一见,忙拦着人上前挡着,不能让百姓因为太愤努而冲过去伤了人。只不过不让进去打,没说在外面不许打吧。因为时间有限,被说动的百姓,其实是有限的,人数并没有很多。当然了有些倒是听到一些风声,有与别人闲聊起这事的人。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忠诚以及附属性还是挺好的,最起码现在城中的病情并没有夸张到一定的地步,能有一半人数还是安全的,虽然心里也是慌慌的,可是云苍和冰烟这前的安抚是有用的。出了原城安全吗?不,不安全。只要是瘟疫去哪里都不安全,在原城还有医疗的,出了原城若是不能保护自己会到哪里,而且那个地方对于原城现在的态度是怎么样的。对于有了太多未知的事物了,现在这个看似平稳的原城,还是让人犹豫着的。这种犹豫的百姓才是最多的,而当王成才这些人被才到城门口的时候,越来越多的百姓听到风声也连夜起来去围观。王成才这些人走都是什么人,反正除了其中一户人家,在原城名声还算好外,其它的名声都不怎么样。而且这些人走的时候,连自己家人都不想带走,走的时候还偷偷摸摸的,还意图迷晕弄死人的方式,然后让原城其它的百姓给他们背黑祸,这可就是不能忍的了!看着越来越多的人靠近,还有些人直接拿着烂菜臭鸡蛋要去扔,对王成才这些人教训。云苍他们也只让扔了一点,便开始阻止了:“大家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但是我们必须冷静。你们都是有大有怀,并且有大局观的,这是很令人欣慰的。现在正值非常时期,原城要保持安静整洁,这些东西多少会影响。大家看在原城该一体同心地方,不要扔东西,有什么事就说吧。反正人都在这里呢,就任由你们骂还不行吗。”这么一说,倒是安抚住人了。百姓也想到了,最近城中不时要消毒,为的就是,说什么这样能消除一些病灾,反正是有好处的,是能起到预防的作用。不敢做到百分百的防吧,但是起码会减少感染的机率。反正说了一堆也听不懂,但是大体就是说听着上头做事就好了。百姓们瞬间就不扔了,然而看着王成才这些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实在太可恶了,这他们跑出去了,真让朝庭震怒了,没人管我们原城了我们可怎么办啊!”“就是啊,这些人只想着自己,我们原城这么多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而冰烟则向已经刘氏走过来…… 2211,真是个渣中下 “王夫人脸色不太好,现在人已经控制住了,不如王夫人先回去休息,等身体恢复些再说以后的事情。”冰烟的语气很温和友善。刘氏感觉有些怪异,她就算是不得刘氏族人的喜欢吧,可是关于刘氏的一些事情,她还是很清楚的,就苍王和苍王妃来说,并不得刘氏族人的认同和喜欢,甚至还有一些厌恶,找寻机会想要除掉的想法。要不然真有好感的话,就算是王成才真想逃出去,也是不用想故意使坏找诚王云朗云告一状吧。刘氏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拆台,她已经被逼无奈了,要知道她倒是想尽一个妻子的本份,可是她越忍越退,那些人反而得寸进尺越逼越近了。要不是到这个份上,刘氏也不会出来啊,并且这城中现在还是苍王来管着,跟皇后一系本来关系就没有多好,不过因为王成才的行为,刘氏想着苍王他们会站在她这边的,要不然她都不会选择站出来。只不过这苍王妃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说这一句话,并没有借机直接去审,这实在出乎刘氏的意料之外。后院那几个妾室之所以会来告诉她这些,不过是因为她们几个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而刘氏这只蚂蚱起码更大一些,还有些背景,外加那几个是恨着王成才的,不然真以为这些小妾们,具是见不得她死吗?或许是还存着良善之心,或者也是觉得她们同病相连吧,反正救是救了刘氏,这一点刘氏也懂得,但时真正救到刘氏的,反而是苍王当时派来查看的人,若不叫着随行大夫,刘氏哪还有力气指挥王成才呢。这呢,倒也可以说是苍王这些人,为了让她们听话,所以故意假好心也可以,可是真只是这样吗?谁知道呢,反正中药之后,刘氏清楚的知道,还是这个苍王妃是第一个关心她身体的,这个时候还有意思再来安抚她吗?就不说别的,没有她们的指控,但只是王成才意图煽动百姓造成原城**,这可是瘟疫城啊,接下来可能造成的影响有多大,长点脑袋的人都知道。其实刘氏也不明白,王成才为什么会这么大胆,敢做出这等往大了说,甚至能给定罪成造反的事情,或许他只是一时脑袋抽了?这些都未可知,刘氏看着冰烟,眼眶莫名有点发酸,摇摇头:“不,有什么事还是现在解决吧,早早定了王成才最好。”冰烟笑看着刘氏道:“这些不着急,还是先扶王夫人先下去休息,找来大夫先给你看看身体为好,王夫人身体现在依旧软弱怕是药效还没有清除干净,为以后身体着想,不宜拖着不治。”“这……那有劳苍王妃了。”说到这里,刘氏也不好再拒绝什么,再者说她也确实不想死,之前王成才药量下的不少,她差点没能醒过来。此时身体还没有什么力气,万一再有什么后遗症这可如何是好。刘氏便也不再坚持了。“这……可是那王成才!”刘氏身边王府的其它几个妾室,这个时候却有些着急。这些妾室可没有刘氏的底气啊,这一次要不是自己被扔下,她们也未必有什么反抗的想法,必竟常年在王成才的压迫下,可以说宠也王成才,失宠也是王成才。这一次不是事关性命的事,他们也不会有此一搏。可是她们怕啊。这个王成才这些年,可没少拿着皇后一系当由头,可没少借由这层关系,拿着鸡毛当令箭,让人因此惧怕他,他或者在种种日常生活中能躲着就躲着,不敢跟他有什么正面冲突。如此一来,谁都知道王成才是皇后的人,在当地本来旁人都惹不起王成了,再加上这一层的关系,那自然是更加不想惹了。现在王成才有罪在身,当场若是就定了罪或者如何的,先抢夺了先机,那问题就不大了。可是万一现在只是延后了,皇后那边若是想保住王成才,人家最后很可能是会没事的,到时候王成才缓过劲来,还能不找她们麻烦吗。所以一想到这些,这些妾室们就十分不放心。“是啊,王成才这样罪大恶极的人,应该现在就处理以视正听。”“对对对,王成才十分狡猾,不能就让他这么跑了。”成海一听十分不爽了:“胡说什么,真当这朝庭是王成才的?还让他跑了,这么大的事,谁能让他跑的了!”这么一说,好像是原城这些人都是无能之辈似的。这种大事,皇后会保王成才吗?王成才对于皇后和历王来说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就是个输送利益和钱材的,他们养的商人的其中一个罢。这若是陈家出什么事,或许还能管一管,但是王成才的这种,他们随时能再扶持起来一个,根本就不会再意王成才。这些后宅的女人,只被王成才平时吹嘘的,就以为王成才如何了得了,真是天上地下都能跑了似的。这有苍王在这里呢,还轮的到王成才张狂什么啊。这一次就算是没能要了王成才的命,以后王成才还会最后毫发无伤,还能像原来那样张狂吗?简直是可笑。“成大人,这谁说的准呢,妾私以认为,还是快快处理了王成才为好啊。”“是啊是啊成大人,此人十分会妖言惑众,真是不得不防的。”这几个妾室急赤白脸的劝说着,就怕有个意外什么的。其实倒也挺好理解的,冰烟笑道:“几位经此一事也受到了惊吓,依本王妃所见,就先回去吧。你们要相信成大人和黄大人的能力和为民的心意,他们知道会怎么处理的。而且就算这事压后,真出什么意外,王爷也会向朝庭一五一十禀报的,你们且放宽心吧。”云苍也道:“此时已夜深,现在正值非常时期,你们需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可熬夜伤身,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此事会再行商议。黄大人会加派人手守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2212,真是人渣下 有些百姓还是有些怀疑,只不过云苍冰烟还有成海黄易横多番劝说,这些百姓也只能先回去了。必竟像是云苍等人说的在理啊,现在可正值特殊时期,这个时候可不能再影响身体健康的事情,都这么晚了,再不睡明天早上起来都没有精神了,还是先回去吧。反正没出去,恐怕这苍王苍王妃还有成大人和黄大人,只会比他们更烦心吧。也不是没有想逃出去的,本来还想借机生生事,可是一见这些兵都出来了,将这里包围起来,看着那一个个都挺凶的,难道要一起被抓进来吗。之后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理呢,万一真被抓进去了,可能没被瘟疫传染得病死了,反而会被抓进去弄死了。所以那些本来也想跟着跑的,这个时候都眯着,当做不知道似的。而本来想逃出城,想闹出大事的,可不是好几个联合一起的,这些人全都给抓起来了,当然因为人数不少,这些人都给安排回了各自的府里。只不过府周围可都给派兵把守的,不会让这些人有再次出逃的机会。而其它的人吧,像是比如刘氏这些人,王成才被原路打回府中看压着,必竟现在特殊时期,那些犯人都怕牢房的环境不好被传染,而让他们出来干活另安排地方呢,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更易因为空气不流通而感染病症,所以都给关压到了各自房中,至于他们弄的那些家财什么的,当然是被成海还有黄易横的人先扣压了,同时还次各府的帐本事先给按在手里了,到时候再去定夺。这样一下子,像是王府的那些妾室,还有其它府被落下,也跑过来告状的顿时吓的快魂分魄散了,这不是刚说好要定罪吗,怎么不关起来,反而遣送回府了呢,这她们回去可就完了啊。所以冰烟又安排这些人去了另外的地方,因为这些人不得宠,以及种种原因,还要给她们先检查下身体之类的,自然也不能让她们回去爱罪去。这才算是安抚住了这批人。都大晚上了,事情都安排好后,诸人相继各回各处,一回屋子里,冰烟就叹了口气。在这种大事大非上,总是有人跟着唱反调,这要真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好也就罢了。这些人极大部分都是出于私心,只会穷搅和,这一次真让他们成功了,到时候被怪罪这都是另算了,最主要的是这会扩散了疫情的,那真是无法想象的后果。一想到这些人的愚蠢,总不生怒的冰烟也气的不轻。两人回去洗漱后整理好后,这才坐下来喝杯茶。说是让各人回去休息,可是发生这事,哪有那么多人休息的下去,尤其是云苍和冰烟,他们现在在原城,每天要经受的压力,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这种种困难他们也不是没想到过,可是做了这么多的工作,还是会令这么多人不理解,甚至将他们当成仇人来看,实在也让人有些心累。云苍握着冰烟的手,抚摸着手底下细腻润滑的头,有些心疼道:“这段时间你跟我受苦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云苍都感觉冰烟的手都粗糙了一些,这还是跟着累的,又没有成生活好。冰烟听云苍这话,哪还有什么气,再者说了,跟外人生气,这气也不能撒到自己亲密人身上,这不是令他们吃瓜落受无尽之灾吗,长此以往哪还有什么情份了。“相公在说什么话,就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所以就算是再艰难我都能挺过去。你比我更累烦心的事情更多,我都没能多为你做什么,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云苍提起冰烟的手样了一口:“当初能娶你为妻,恐怕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对的事情。”冰烟笑眯眯看着云苍:“我不一样吗。”两人也没有说太多不高兴的事情,只是经此这么一闹实在是睡不着,两人闲聊了几句话,云苍道:“反正也睡不着,我先写封奏折。”冰烟点头:“我为你磨墨。”原城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可是搅乱天旋国的事,这些人看着可能只是小事,只是想逃出去,其实问题大着了。而且这些人意图煽动百姓的行为,也是绝对要不得的。朝庭这个时候正忙着四处为原城筹集各种的物资调配过来,这些百姓有私心,这本无可厚非,可是意图以掀乱局势来达成这种私利,看着只是自私,但是这种能酿成更重大灾祸的事情,是万万要不得的。而且云苍和冰烟也不可能真是完全无私奉献,最起码不能他们在这边冲锋陷阵,背后方还有人在想搞他们,这可就太寒人的心了。所以他们必须要将原城的事情上报到朝庭,这些事情必须得有个章程才行,真是这样没人信服,甚至以他们为敌,谁能做谁就来做好了,他们可以退位的。并且只做辅助在后头帮忙,单纯只是做大夫的事情,可比统领原城这个全局,并且还要起到跟历王云哲,还有诚王云朗、武王云池、耀王云辉的沟通作用。你以为这个时候,他们就不摆皇子架子吗,这事真换成成海和黄痬横还真是不好沟通。要是连这些都保证不了,云苍和冰烟那干嘛吃力不讨好呢,想想实在令人心里不舒坦不是吗。当然,这些其实也并没有多重要,虽然说两人心里是有些不痛快,可是当初会做决定留在原城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想到这些可能发生的因素了,所以他们是有心理准备的。单只是这样,还不至于让他们灰心的。只不过经此一事,也给他们提了个醒,借由这个机会得先断了动摇的大后方,起码得给他们一个好承诺,不能再让人借机在这种时候生事找他们麻烦,要不然腹背受敌,面对的还是这种疫症的灾祸,这能有几个人受的了,这封奏折可是十分有必要的。 2213,还有隐情上 云苍连夜写了奏折,第二天一早便让人送出城外,并且同时还给在城外驻军的诚王云朗和武王云辉送去了消息。大体的情况自然是要说一下的,就算是有人闹事,昨夜差点被煽动百姓被闯出城门去,驻军也要起到作到,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驻军也能有所准备。听着像是推卸责任,实际就是这样。到时候云苍冰烟还有城中的官员成海和黄易横什么得受牵连,外面的云朗和云池就能躲的过去?你们可是派来辅佐原城保护原城百姓,并且抑制这一次的瘟疫灾祸的,你们在外面驻军把守,一来是随时联络提供物资上的帮助与调派,同时也得起到保护的作用。一来起到防护其它外人进原城,那原城想逃出去的你们不管,这不是也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吗。你们来可就是管的这个事的。真说起来,还真说不上真发生这事了,是云苍他们原城的人罪大,还是外面驻军的罪大了。这信是交给诚王和武王两位王爷的,自然得需要两人同时开了,另外的奏折得直接快马加鞭送到朝庭去。云朗一接到信后,看到上面的内容,当即就怒了:“二皇兄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怪本王了!”云池也看了眼信,看着有些气恼的云朗,道:“三皇兄何需动怒,二皇兄只是给我们提个醒,这一次好在他们有准备给挡下来,真是被这些愚民给痛出城去,后果不堪设想,我们谁都好过不少。就算是言词有些冲,也是情有可原的。必须原城中我们没进去,想必那场景会十分激烈。”云朗冷冷一哼:“我看他就是故意找本王不自在,他可是现在原城的第一负责人,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还能干什么!”云池听着脸上有些微妙,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看看云朗道:“也并不是没做什么,最起码至今没让瘟疫蔓延。”云朗冷笑:“恐怕本来就不严重,这其中有没有……”云池微妙着看着云朗,云朗顿时没将话说下去,这个话题也没再继续。朝中有不少这种心存怀疑的,觉得云苍和冰烟这些人就是夸大其词,将事情说的过于严重了,更何况现在这个病情并没有蔓延的情况下,以及云朗来这里有几天了,虽然离京城不远,若是快马加鞭的一天一夜基本也到了,可是这到底是在外面,他们虽然生活的比来驻军的士兵好太多了,可也不能跟在京城的生活比。可以说天天百朝黑土,一点趣味都没有,天天就等着熬着,各方来信件查问情况,这个事情是十分枯燥的。云良来这没几天,都感觉自己皮肤都差了一些,又吃不好睡的也没有多好,他心里能舒心就怪了,自然就心生怨意了。可是这事都已拟旨了,他说这些可不单纯是在抱怨云苍的事情,这是在质疑天旋帝的决定吗,真传出去,云朗做再多的实事,最后也不会被看重的。云朗说了几句缓和的话,云池也无意多嘴,这个话题就没有继续。然后云朗不得不,又不情不愿的写了封加信,态度还挺诚恳的,说他和武王云池在外面驻军也十分辛苦,不过这都是为了朝庭,为了百姓做实事,他们会更加小心,会在原城外面加派人手,保证不能让一个人逃出城去,他们在里面就放心救人吧。然后让人给送进城去。因为昨天的原因,隔离所那边的运作一切正常,因为昨天没有人打扰隔离所的人,但是其它的人,有些睡的晚的都晚起了些。云苍和冰烟也比平时晚起了半个时辰,等吃过饭要出去忙之前,云朗和云池的信便送过来了。云苍看了信便放到一边,冰烟问道:“怎么说的。”“自然是说会全力配合了。”不这么说能怎么办?难道对着干?云苍和冰烟可不相信,在这原城里就没有云贵妃一系的人,这也是给云朗提个醒,别在这个时候想搞什么,要不然谁也别想好。昨天的那些想高事的人中,云朗他敢保证,就没有他的人,就没有他想借机生事吗?云朗也心虚着呢。冰烟喝了口茶,不禁冷笑:“我们出去吧。”云苍点点头,两人做好防护后,便出去。最近几天成效其实已经加快不少,城中清查的进度已经有三分之二多了,再有几天就差不多收尾了。而手中握着原城百姓病情进度,再加上每清查一家的时候,他们还会对于防护啊,对于病症可能引起的症状都说一下。这个时候不要怕是不是误诊了,要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立即找人去看。就算是误诊一百例,也不能放出一例真的,对于这事是万万马乎不得的,百姓们也慢慢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现在的接受度都差不多。只不过今天主要进行的清查工作却要放缓,因为对付昨天王成才等一批人,这还真是拖不了。他们出来的这会儿,成海和黄易横那边也准备好了。现在云苍是向朝中送奏折了,上面有什么指示,这起码还南要两天的时间,但是审是可以审了的。倒也不需要云苍和冰烟跟全程,今天他们怎么也得走个过程。一汇合之后,便先来了王成才的府。现在王府里外都有兵保守的,而王府本来的侍卫会武的,也都些皮毛,跟这些看守的还真是比不了什么,而那些有些武功的护卫们,这个时候也不费话了,先聚集起来,让他们做些无足轻重,却需要人手的事情。王府没有护卫,就剩下王成才及一些家眷家仆等,还真是让他们翻不出浪来。昨天被关到王府之后,还真有人想要翻墙跑的,最后被逮着了,直接关压起来,原来还只是关到五府里,这么一桃可是更惨了,也不知道这事后有没有后悔。云苍等人坐于王府大厅,王成才等人被压过来…… 2214,还有隐情中 王家本来要走的一行人,瞧那模样昨晚应该没睡好,脸上都有些憔悴的样子。 这哪里能睡的好啊,这家里本来就是王成才当家的,他说话基本上就是说一不二的那种人,是十分有威信的,这一次一听说不能窝在原城,像看着囚犯一样看着他们,那自然都挺关心鼓舞的。 而且还不是将王府的人都带走,能带走的都是挺被看重的,带出去所有能动的值钱的东西,基本上是举家逃跑,出去虽然可能生活质量能差点,但是也真不会差太多。 有些人就觉得,她们能出去,而王府原来那些却要被困着的,这就有个差别待遇,而我是被保护,你们这些就是去等死的那种,这有种莫名的优越感呢。 昨天出去的时候,她们哪里像是逃的,一个个嘴角咧着,像是要去游玩似的欢快。结果没成功不说,还被关起来了,除了厨房本来就留下的,没什么必要带去的一些吃食外,本来收抬的那些值钱的东西都被官府给没收了,他们回来等于是住到了一个空屋子,没有了原来奢华的王府。 从高兴的要飞到天上去,等到瞬间被打落尘埃中,这种落差还真不是一般人承受的了的,简直郁粹的可以。 而这一回五府之后,面对着这种凄凉,再加上知道没逃出去,肯定要被问责的,这说是息吓自己也好,胆小怕事也罢,所以大多数人都一夜没睡。 再给带来,他们脸上能什么好样子。 云苍和冰烟虽然坐着,但是并没有说话的意思,静静坐着,来之前也说好了,他们不会说什么,这事都由成海和黄易横去处理,另外他们给朝庭写了奏折,以及给城外诚王武王也送了书信这事,自然也告诉成海和黄易横了。 见人一到齐,黄易横“砰”的一拍桌子,当即将在场的人吓的一哆嗦,有几个自己吓自己一夜的,突然被这么一拍,吓的直接坐到直了。 王成才走在最前面,吓的都白了。 “胆敢煽动百姓趁乱逃出原城,你们知道你们造成多大的事吗,简直胆大包天,你们纯属在作死!” 黄易横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那摆明了就是要算帐的样子,真让人心里有点突突的。 王成才咽了咽口水,强辩道:“苍王、苍王妃,两位大人,小民人是冤枉的啊,这事是有别人唆使,小民也是被逼的。” 黄易横冷哼,成海道:“噢,王成才,你当在场坐着的都是谁。本官可是原城的县令,对于原城的事情本官会不知道,你在原城横行这么多年,还有人能逼的了你?” 王成才眼珠子滴溜一转:“是……就是刘氏!” 冰烟简直被王成才的无耻要给气笑了,这还真是个人渣中的人渣,到了这个时候还想陷害自己妻子,也真是绝了。 王成才还怕人不相信,开始倒豆子一样的说:“大人,您们都被刘氏这个毒妇给骗了,她就是想利用小民等先行跑出去,然后她再带着人趁乱逃走。这样下来,真出什么事,罪都是小民顶着,她却能相安无事啊。这是真的啊!” 王成才受死冤枉一般的解释着。 成海道:“照你的意思,那被下了差点能让自己永远睡死过去的药,也是刘氏自己用的。” “是啊是啊。”王成才连连点头:“大人,就是这么回事,您们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觉得不能相信。可是实情就是这样啊,刘氏早就想到这一招了,主是为了让她自己脱罪。她是明知道自己会被发现的,所以用了药她也不会有事的。小民真是冤枉的。” “是啊大人,老爷真是被冤枉的,刘氏那个毒妇,一直不满老爷,她可不是个东西呢。” “是是是,其实都是刘氏设的套,跟我们老爷一点关系也没有。” 冰烟若有所思看了看云苍。 成海怒道:“照你们这么说,那刘氏就是故意这么做,还让你们逃出去,她做有什么作用。你们夫妻两个问题很大啊,王成才你倒是真敢。” 王成才脸色僵了僵,硬着头皮道:“是是是,就是这样的。” 按王成才这个说话,那这个刘氏可就十分可怕了。 若是一切都是刘氏设的局的话,她仗着自己是娘家是皇后的亲人,她是姓刘的,平时狐假虎威的很,而这一次更是因为封城一事,她想闹事。然后逼着王成才将所有家当都卷走逃跑,一点不给自己留的?就是为了让王成才被抓,想弄死这个人。 那这刘氏是有多狠呢,不给自己留上一丝的退路,就是想跟王成才鱼死网破。 冰烟看了眼成海,顿了下,成海道:“不知苍王妃有何话要问王成才等。” 冰烟道:“你的嫡子女当初被送出城外学艺,你可知道他们现在哪儿?” 王成才顿时被问住了,犹豫了半天也说不上来。 冰烟又问道:“那刘氏可知道她儿女现在在哪儿?” “这……”王成才被问的直冒汗。 倒是后面一个妾室,这个时候说了一句:“刘氏知道,她派人找过,所以她这一次想借刀杀人,将老爷陷害至死,这个家业全都归他们这歹毒的母子三人了。” 黄易横不屑道:“王成才死没死,这王家的家产,本也该归由正妻所生的嫡子女。庶子不可持家的道理你等都不懂?” 嫡庶之别,问题就在这里。 妾生的子女本来就没有争夺家产的资格,庶女生来就比嫡子女矮一级。 当然了,实际情况下,正常要是分家或者单过之类的,还是要给庶子女分出一些财产的,人家只是没有继承家产的资格,不包括不能得到自己该有的那一份儿。 显然这王家可不是这样的,为了自己庶子女的利益,将人正妻生的嫡子女緰逼出王府,逼出之后,王成才这个当爹的连找都不找,这根本就想是让这对嫡子女死在外头啊。 所谓虎毒还不食子呢,这王成才还真是更够渣的。 2215,还有隐情中下 退一万步说,刘氏就算是真的做这些,做了这个扣,想要将王成才和这些人都算计进去,难道就没有理由吗?更何况人家做,这些人也得往这个套上钻啊。 昨天抓人的时候,冰烟可是注意到这些人脸上笑开怀的样子,那可不是做假的。 王府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不是王成才这个当家的没做好吗。王府这般的氛围,说到底都是王成才造成的。 他让妻不成妻,妾不成妾,宠庶灭嫡,宠妾灭妻这本来就要不得。要是他这些妾和庶子女是安份守已的也便罢,要是正妻或者嫡子女容不得人,不断陷害着要除掉这些妾和庶子女也就罢了。 现在可都是反过来了。 你不能让人活,难道人家让你活吗。 而且王成才这番说词漏洞太多了。 简直就是最后做的抵抗一样。 “这……刘氏那个贱人根本不配当一个妻子,凭什么她儿子能继承家业,这本来就不属于他们这三个贱人母子三个,这都是他们活该。但是这事真是刘氏他们陷害的,妾们是无辜的啊。” 有些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落,在这个时候还在攀污着。 见上头的人不为所动,王成才又拿出杀手锏了:“小民可是历王的人,若是被随意处置,不是小民乱说,恐怕到时候会很麻烦的。” 王成才还摆出小人得志的样子,看着来真是有些令人作呕啊。 云苍和冰烟不为所动,成海和黄易横两个看着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看来你们还想做无谓的斗争,好,那可别怪本官了!” 现在还是好好的审,若是这些人不配合,再去审,那可就不一样了。 而且突破口,又不是王成才一家,再者说了,这一次就算是没有审问,没有口供,这些人敢硬闯城门,想要煽动百姓痛出城做乱,这事他们谁也逃脱不了。 从犯也是犯懂不。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冰烟还是让成海将刘氏等去告状的也再审一审,王成才这话说的虽然挺匪夷所思的,但是也未必不可能。 城中不能有什么不定性因素,有就得解决掉,原来的事情,绝地不可以再发生第二次。 王成才这些还想再继续纠缠,可是人家也得给他们纠缠的可能啊。 再审了第二家的时候,就有突破口了。 王成才就想着攀赖其实人,其它人难道抱着不是这个想法吗,这个时候还坦白从宽呢,将事情的交待清楚了,说不定还能让人放他们一马,抱着这样的想法,另外一户姓黄的商人就脱口了。 这事还真是王成才当初找上他们的,王成才当然也不是自己来的,原本是找他手底下一个能说会道的掌柜的去谈的,当然谈的不能太直白,也是暗暗试探的,觉得他们可以继续谈下去,先简单的谈一谈,知道是有诚意的,到后来他们这才相互联系,最后再共同商讨的。 而且为了讨好,这黄姓商人,可能还夸张了一些,还直接供应说王成才对于苍王和苍王妃很有意见,这些年来对于成海和黄易横本来也心有怨气。 之前也说过,王成才他本来就挺好色的,在这原城也是个有我听霸王了,没有几个敢惹他的。可是后来成海到任之后,成海虽然维持着一个中庸之道。能管的他就管的,不能管的无碍的,他可能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但是王成才这却是个问题,闹的大了不好看了,成海这不就管王成才了吗。 这让王成才后来就收敛了一些,起码原来是明抢,到后来起码也采用威逼利诱的方式,让人自动同意了。这样的情况下,成海自然也就不好多管了,不论咋样最后人两自愿了,这你管还得被埋怨,他自然就不管了。 就从这里来说,成海虽然只当原城是个跳板吧,但是也得维护原城正常的秩序的,所以他不是不办事,只是有些双方都矛盾,或者背景深的他不管,不想参与那个麻烦,对于百姓的事情,他还是上心的。 不然当初下定决心就做了,为了自己人头和乌纱帽是一回事,也不可能没有这原城百姓的原因。 王成才以前过的很狂,也没少给以前的县令送礼,成海还是很爱惜羽毛的,他的落脚点,又不是在原城,根本没必要不了一个小商人,断了自己的前途。所以成海对于地头蛇的王成才,也有一定的礼待,但是东西好处却没收。 王成才在成海这里吃了鳖,心里一直不痛快,还因此不得不收敛收敛自己,借着这个机会,他也是故意想弄出大事了,一报多年的仇的。 所以说这个王成才实在是坏透了,自己自私自力就罢了,拿着原城百姓的事情,不当人看,就为了报自己的私利,听着实在令人生气。 成海气的拍桌子拍的啪啪响。 云苍和冰烟倒是都挺冷静的,为了节省时间,再去黄性商人家的时候,他们同时就派人去问刘氏等人了。 当审完黄性商人,又审了一家的时候,那边刘氏的事情传来消息了。 这一次是倾舞亲自过来说的:“王爷、王妃,这个刘氏恐怕还真不能算是清白。” 云苍和冰烟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难道真是她算计的。” 倾舞道:“刘氏想要跟王妃您当面说。” 冰烟挑眉,不过没有急着去,问了问刘氏的身体,倾舞道:“刘氏身体虚,更易传染,虽然她现在身体暂时无碍,但是奴才不敢掉以轻心,让人派人时不时盯着,天天记录她的情况。” 冰烟点头:“倾舞想的周到,这么做挺好。” 前面都有脱口的,问到第三家的时候,这家人自然一炸就炸出来了,很快就松口了,基本上跟第二家说的差不多,虽然也有夸张的地方,但是都对的上,基本上事情情况他们都了解了。 下面的那些家,就不需要他们亲自前去审了,把问题都交待下去,让人挨个去问,然后犯人想另外交待的再行记录就行了。 云苍和冰烟他们回来,冰烟直接去了刘氏那里…… 2216,还有隐情下 刘氏已经经过冰烟给安排的人,所以已经得到了妥善的照顾,云苍不方便过来,等冰烟过来看刘氏的时候,刘氏的脸色早就不像昨夜看到的那样了。 冰烟笑看着刘氏:“王夫人在这可有哪里住的不习惯的,你身体还需要调养,这个时候安心休息最为妥当。” 刘氏见着冰烟忙要下床行礼,冰烟说她身体不好不用多礼,让人给她扶起来,不过刘氏却还是待在床上问了声好,冰烟这当然没有阻止她。 自然又问了问刘氏的身体方面的事情,刘氏表示一切都好,多亏了冰烟她拉人提前到救了她,她心里万分感谢之类的。 冰烟就着这个话题,跟她多聊了一会儿,这才话风一转说到提审的事情:“王夫人也知道,此次要闯城门的,都被关到自己府中了,本王妃刚刚陪王爷和两位大人去提审了,对于王府,不知道王夫人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刘氏神色微变了一下,表情有些复杂,最后变成了讽笑:“苍王妃,民妇没有什么要说的。” 冰烟点点头:“那不如听听我们在王家审出来的事情可好?” 刘氏当然应了一声听着,冰烟道:“王成才说这一些都是王夫人你逼迫的。” 刘氏不但不意外,反而笑了起来:“民妇也能想象的到,王成才是怎么说的。” 冰烟挑眉:“那王夫人不是不认吗?” “苍王妃,我要为了逼迫她们药死自己吗?” 冰烟安然坐着,缓缓道:“成大事者,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置之死地而后生,往往此招更能起到惊天的逆转。” 刘氏一愣:“苍王妃是认定民妇在说慌了。” 冰烟道:“是不是说慌,王夫人心里应该很清楚,最起码你没有全说实话不是吗。” 刘氏看着冰烟,随后苦笑起来:“苍王妃,您真是聪明,艳眼识人。” 冰烟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刘氏,不催不急的样子,一副你要说就说,我可以一直陪着你的架势。 刘氏往前看了一眼,那是盖着她腿的被子,她深吸了一口气:“是,民妇并没有完全说实话,我是有意隐瞒了一些事情。” 冰烟没知块,刘氏抿抿唇道:“我是使了计。” 刘氏苦笑一声,实际上刘氏不经事,可是她曾经也是里外一把抓,握过家中中馈的当家主母啊,再者她可还是个大家出来的,即便这个家经起京城真正的大家差一些,可是比起王成才这种商甲的家里,还是强多了。 这些商人再如何的有钱,真正家里出来的子女去跟名门世这的相比,还是很容易就露了怯的,除非是细心培养,不然这种只知道唯利是图的商人家庭,后代子孙还是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那种满身铜臭的唯利感来。 刘氏当初年着中馈,后期因为不得宠,再加上自己的身体不太好了,所以后来交了权了。而后面接权的,自然也不会对刘氏曾经重用过的人多么依赖了,也是贬的贬赶的赶了,刘氏手头上也真没有多少可利和的。 当然没有多少,还是有的,只不实在不多。 而当初妾室们撺掇着王成才让他将嫡子女送出去,刘氏就有点心灰意冷了,对于王成才没有什么期待,可是内心深处还是记着那些情份的,所以她都阻止不了儿女被送出城去,再去争其它的也没有必要了。 最起码刘氏在吃穿用度方面,不能跟从前过吧,但是也真不至于过的太差,跟那些失害的妾室们一样似的。所以这日子也不是不能过。 当然了,刘氏也不是完全没有心眼,那些妾室都撺掇着刘成才,将嫡子女都给送出城了,路上谁知道会不会对嫡子女不利呢,刘氏刚开始没动作,必竟还有人盯着,后来就找了机会,让人出去让她的孩子没有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然后给送到别的地方去了。 但是中间还是一度失联过,后来刘氏也是费了很大和力气才知道了儿女的消息,自己的孩子都安全了,刘氏倒也真没有多少在乎了。 只是这心里,总归也不会舒服到哪去的。 是,王家本来就是当时的土财主,原来家里就是有钱的,可是后来要不是因为娶了刘氏,王家绝对不会发展成这样,最起码这家业是原来的两三倍还多,而王家也因为算是踏入了皇后一系吧,算是认识了不少人物。 王成才原来可以这么说,就是个小土财主,现在她在外面,也可以说自己是豪绅了。 这其中确实有娶了刘氏的功劳,人无完美,花无百样红,是,王成才本来就好色,你要是要求他一心一意只爱你一个,这实在是太难达成了,这点就算是能原谅他。 可是这刘成才好与坏的时候的做法,简直天差地别,实在可恨的很。 这种落差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总会让人心里有怨气的,只不过反抗不了而已,而王成才这个时候还听从那些妾室的话,将自己的嫡子女赶出家赶出原城,这就在刘氏心里留下了个阴影。 那些妾室会这么撺掇,王成才就真的只是被狐狸精愚昧给迷惑了吗,王成才心里要是没有这个想法,王成才最后会下这个手吗? 但凡身为当爹的,有着一点爱子爱女的那份心意,那不会那么容易被通了。 所以,当想开的时候,很容易就能看的出来,其实王成才是有多不待见刘氏,因为不待见刘氏,便连她生的孩子,王成才都不当成血肉亲骨来看待,而像是在看待敌人一样,当有人撺掇之时,他便借着这个机会,直接便借由这人理由,就真的将自己的孩子给赶出去了。 刘氏痛心啊,这也是她身体一直不见好的原因,可是她除了能护好儿女外,还能做什么呢,她也就只能自己生闷气了。 这种怨气也越积越多了,直到这一次原城出事,刘氏也知道了王成才要不安份了…… 2217,哭奏上 刚开始刘氏也并没有想做什么,而她的不想做什么,反而让王成才以及几个妾室看不顺眼,想着倒不如将她就地解决了,还能给他们背个黑锅什么的,想的真是无比的好。 而刘氏的儿女既然在外面,其实刘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牵挂和拖累了,她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要是她真出去跟自己的儿女在一起,恐怕还是对儿女的一个拖累,所以刘氏也并没有想跟着儿女离开原城。 而这一次王成才的所作所为,就算是刘氏一开始不知道,后期也是有所察觉了,就拿刘氏这个常年吃药的来说,都不都说久病成医吗,刘氏即使没到这个地位,但是平时吃药的口感,她哪里能不清楚呢。她是有所查觉的,那她为什么还要吃药。 在这其中刘氏的脑内没少受到激烈的冲击以及思考,但她明知道这样还会吃,事情就因为,刘氏并没有王成才想的那么好。 若是真会被闯出城门后,到时候造成原城的**,就算到时候被追责的会有云苍等人吧,那闹事痛出去的就真的不会被追责吗?王成才还想着将东西都带走了,他要真是逃出去,只是人出去,东西都不带,可能还会让人觉得只是从众离开的。 反正真要追查,王成才这些人的种种,人家一查就明白了。就算是有狡辩吧,王成才不是真的以为,他能逃到天涯海角,朝庭追究也找不到的地方吗,这种概率真的有吗? 恐怕不是吧。 而刘氏明知还喝下药,这实在有些找死的感觉,但她想到王成才的种种行为,也有些后怕。这个时候,她对于王成才已经没有什么情意了,甚至还是恨的,根本不会为王成才想,也根本就不会去劝。 可是真有那一天,真追究下来,这些事情可都是问题啊。到时候弄个不好,真往严重点说,会不会满门操斩呢,若是这个瘟疫在不扩张,王成才这些人硬闯城门,违背苍王以及朝庭的命令,这难道不是犯上作乱吗? 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发展到这个地步,但是刘氏觉得,到了这种时候并不能再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了,一切都得往最坏了想。若真是如此的话,王成才这一家子死有余辜,可是她可怜的孩子们,难道在王家的时候跟着受苦受苦被排挤,到了王家倒霉的时候,也要跟着被涉及,甚至是死吗。 她是个拖累不能跟着孩子,这个时候在原城,她更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瘟疫,那更加不能去找孩子了。不如就拖着她这残破的身体,为自己的孩子断了那个可能吧。 所以刘氏喝药,想借由此来证明自己孩子的清白,到时候真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刘氏死于王府,这起码也是为孩子开脱的可能有性啊。 所以刘氏就认了,她也喝了药了。 这本来就是她原来的想法的,只是后来她被救起来的时候,她立即就转变了想法。 本来她是觉得没有办法了,既然王成才没有成功,但是王成才此举也是万万要招罪的,这个时候同样是不能跟他扯到一起。所以这个时候,必然的要揭发了。更何况本来她就恨着王成才,借机指责,这不是挺正常的事情吗。 更何况刘氏可不是无的放矢,而且她还有证人呢,她不过是顺水推洲罢了,不为她自己,她也得为孩子呢。 所以这后面的事情,冰烟差不多都知道了。 刘氏看着冰烟道:“民妇该死,不该隐瞒苍王妃。” 冰烟道:“你除了明知未报,差点延误大事外,行为倒也能让人理解。” 刘氏一听,脸吓的一白。 延误大事这种事,真要追究出来,刘氏还真是无话可说,只能认了。 然而她真的无话可说,垂着头,就等着冰烟继续发问,不过冰烟并没有想继续说什么,只是对着刘氏又简单聊了聊,便走了。 刘氏看着冰烟离开,面上还有些疑惑,似乎不敢相信,冰烟会就说了这些,并没有要怪罪她的意思就这么走了,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倾舞出来不禁疑惑道:“王妃,这个刘氏可信吗?” 冰烟道:“听起来逻辑很强,实在让人难以说她哪里不可信,不过反正就是个过客,就这么着吧。” 要不是在原城,她跟这个刘氏也不会有什么接触,所以到底是不是在骗她,这又如何呢。 反正以后的交集,恐怕也不会太多。 不过冰烟还是觉得,这个刘氏就算没有完全说实话,她说的这些事情还是挺能令人信服的,只不过她原来的想法有些幼稚与懦弱罢了。 男人有时候是不可以惯的,你总得让男人懂得,你这个女人是值得尊重的才行。 你将自己爱的卑微到尘埃里,你都将自己看的有如灰烬了,你难道以为谁还会能高看你一眼吗? 自己的尊严自己都给不了,指望别人都是圣母转世,还能用着慈爱的眼神看你吗? 往往事实证明,不给自己自尊的人,在哪里都活着没有尊严。 倾舞叹道:“不过这个刘氏也挺无奈的,这样的家势,都没有利用上。” 这倒也是,就算是跟京城的刘氏不亲吗,但是王成才都能借着刘氏的娘家狐假虎威呢,她本身就是刘家的人,还能最后被釜底抽薪般折腾的这么惨,要说刘氏小时候的生活给她带来太多的迫害了吧,要不然怎私服让她将日子过成这样呢。 娘家不给予她尊重,她委屈求全的生活,这个生活习性的养成,也真不是容易能忍过来的,有的人被压迫的一辈子都如此,活的越来越累,往往也跟从小的生活着有极大的关系。 冰烟叹了口气,对倾舞道:“你和媚霜这点好,懂得上进,也懂得自立,这点让我很放心。” 冰烟当初救了不少人,都被培养起来了,但是若是不得她眼,不能得到她认可,她能带到身边帮着自己吗。 2218,哭奏中 刘氏之事,冰烟随后也跟云苍说了。 云苍道:“她说的可信度有些高。” 冰烟点头:“这种出发点,确实可以让她这么做。” 为了自己的儿女,又生着病不想脱累,自己一死,还不用自己动手,到什么时候王成才也得背个杀妻的罪,只要是追究起来,那自然就是这样了。 而假如有一天,她的儿女在外面混的好了,王成才若是去找了,刘氏的死,她的儿女也不可能跟王成才怎么亲如父子女的。 反正都有退路可走,倒也不失为一个置至死地的办法了。 只不过王成才这事,让云苍也有些不齿,其它的几家也都多多少少有些问题,必竟每家人都不少,不可能所有都带走。有些觉得不重要的,都将人撇下了,到时候问这些被撇下的人,其实就能审出不少的事情。所以原城这边的事情,基本上是明朗化了。 冰烟道:“那可要继续调查下去。” 云苍沉默半晌道:“现在在疫症为重,其它的事再说吧,若是这里的事情得以解决,到时候会送这些人去京城受审的。” 这些人这么闹,真的只是她们自愿如此吗,会不会有什么人在背后撺掇呢,这可不好说的,谁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给什么定论。 不过若真是有的话,这绝对是能给京城势力造成一定影响的,当然了,这只是一个猜测罢了。 冰烟点点头,也表示认同。 而云朗那边得到原城的信后,气的不轻,派人真加派了人手,还是越想越气的,找幕僚没少骂云苍胆敢威胁他。 云朗跟过来,该是他做的事情,他自然也做了。有些他得不重要的,他还真是没有想管,其实他这也是被天旋帝一通敲打被逼到这份上了。 他该做的自然是要做的,其实心里还憋着,怎么样能借这次机会脱颖而出,或者还能除掉历王云哲,有着这样心里,天天琢磨的主要是这个事儿,你说他就算是用心,又能有多用心呢。 那当然了,城中百姓做坏事,想要闯城门,这他跟云池在外面,自然也不能知道了,这本来也怪不得他手上。 可是偏偏经过简单的审问,这些人是要找他来告状的,这可就让人玩味了。 跟你没有点关系,能找你告状吗,即便云苍也于信中言明了一些,比如王成才的妻子是刘氏族亲,这一次王成才还想杀妻之类的,这里又有历王云哲的事情了。可是谁就说,跟云朗一点关系都没有,真不是他挑的吗? 反正借由这个点,是很能借题发挥的,云朗是越想越觉得不行,何不就拿这个做由头,先将云哲给告了呢。 他在这里也将自己的情况说了,然而信中暗指云哲不好好做事,还想从中搞破坏,还想破秩序之类的,也让人快马加鞭将信给送说城去。 这两封信相差的时间也不算大,而朝庭接到了原城送来的信,现在都是做为紧要的事情直接呈禀的,这是万万不可以耽误的大事。 所以天旋帝很快就知道了,这原城竟然有一些恶民,在这种时候竟然还想闯出城去,想要造反! 作为朝庭的人,就觉得这些人行为不是可以谅解的,起码抓起来就算是轻罪,也得给个教训。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瘟疫在于以前的历史例子中,基本上是劳民伤财的。 生了病首先活不能做,农田作物收成受影响,再加上人口随着死亡人口的在量削减,几年之中重灾之区颗粒无收都是个问题。而且若不是边垂之地,朝庭也不可能放着大好的地方没有人,变成荒芜的地方吧。 但是这里因为瘟疫死过一批人之后,种种的恶因且先不说,就是这个地方的人口无法延续,这就是个大问题。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里许多都是靠着人工的年代,人就是劳动力。这会直接影响到国家各方面的税收等,而且当地若是荒芜而无人的,这对于人口也有很大的影响。 其它地区的人,往往在这个时候,就算是朝庭搬发各种优惠政策,也因为晦气或者种种原因为会迁徙的,除非是真的没有饭吃了,可能有这种被逼无奈的会迁吧。 总而言之,可能瘟疫重灾区很长的时间,人丁单薄,这对于国家来说真的没有一点的好处。 而原城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可以说是除了京城外,比较重要的一个二级大城了,这里要是变成那样,当真是不可想象的。就算是因为地处交通要地,这不可能像是其它那些地方那么严重,可是对于原城之后的发展,肯定也会起到一定的不可逆的恶劣影响。 而且原城这里每年各种税收的钱也不少,总而言之,不论从人,从财,还是从天旋国总体来说,这个病情能控制下去是最为好的。 这个时候都是忙着安抚,想要解决此事,现在还有想闹事的,这可不行。 起码这些闹事的,不给处理了,没有这个杀鸡儆猴的行为,有人有样学样,那会造成更多麻烦的。 天旋帝如何能不震怒,其它跟从的百姓,那些还算了。但是那几个带头商量,还使计的几家,这是绝对不可能放过的。 “查,必须要查,所有相关的责任人,都必须给朕查明白,绝对不能姑息!” 这第一封送上来气还没消呢,还不到一个时辰,第二封信就来了。 天旋帝直接将云哲、云耀还有此事相关的官员们全都叫过来,劈头盖脸的就一顿骂,骂的这些人抬不起头,连个不字不敢说,不断点头自行应错,一直叫着办事不利,请皇上恕罪之类的。 天旋帝发了一通红,气也没有消哪去:“历王,来,朕这有封折子,你来看看。” 云哲不明所以,恭敬的拿起奏折一看,当下就脸色大变,吓的扑通”一声就跪地上了:“父皇,儿臣不知道这件事,儿臣绝对没有参与此事,请父皇明察。” 2219,哭奏中下 天旋帝却没有理他,只是将这封有诚王云朗送来的奏折拿下去,给在场的大臣都看了看。 在场的大臣,基本上都是朝中重臣,王爷、丞相、大学士、六部尚书还有御史大夫都在场,这么一传哪能不知道。 云哲急的白着脸:“父皇,儿臣真的不知,儿臣绝对不可能让人去原城捣乱的,父皇愿意相信儿臣,并且给儿臣这样的重任,儿臣认真对待都来不及,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天旋帝却不理会云哲的说词,只是语气淡漠道:“众位爱卿说说对此事的看法吧。” 众大臣面面相窥,刚才天旋帝可才发了一通脾气呢,而且这个事吧,必竟之前天旋帝下旨的,可是将四个皇子都分派下去了,这是有意要对四个皇子进行考验的。 哪一个不想好好表现呢,同时哪一个不想,让其它的人狠狠摔一个根头呢。 这事基本上都快放到表面上的事了,当初出事的时候,有人就想过,恐怕这会来一场腥风血雨不可,这之间的争斗是不少了。 要不各宫的娘娘怎么都让自己儿子小心谨慎呢,这其中不都有这一层的原因呢。 这种事情,可不算小事啊,谁知道到底是不是套尼,若是套的话,这个时候帮着说话,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呢? 因为谁也不敢肯定,这是不是哪位皇子故意这么弄的,所以对于答话,自然都十分心小。 就现在看来,原城中有个皇后这一系的亲戚,还都是姓刘的闹事,带头要硬闯出城门。为这事怎么做的,甚至攻击护城的侍卫,给他们喂了迷药,这种行为就是带有严重恶意的了。 换个例子来说,出了个什么事,对于那些抗旨不尊,并且还向府动粗的,这个过程中有些百姓可能受到伤害,在这种相对于抗旨的状况下的,这些人就算是死了,恐怕都不会被追究责任。因为这本来就是你们抗旨啊,这往大了说可不是小罪啊。 当然了,这个王成才是个商人,并且唯利是图还是个挺渣的贪图美色,能药害自己妻子的渣。这个妻子要被杀了,虽然是皇后娘家的人闹的事,但是似乎又不像是他们做的。 可是这个王成才呢,偏偏又跟皇后手下的陈府有生意上的往来,你再想撇清关系,又觉得有些牵强。反正这么一看,皇后的人,这个时候不找你们找谁?更何况历王云哲,他还是这次协助原城的人,他可以得到第一手消息的啊。 而且原城外面守着的就是诚王云朗和武王云池,要知道这两个在那守了,出了什么事,不但是城中的苍王会有事,外面的这诚王和武王也难辞其咎啊,这么一看岂不是一石三鸟吗。 对于敌手,这确实像是历王可以做的事情。 但是反过来想,这件事首先现在没有成功,诚王他们自然是没有什么事了,可是这若是有人故意设套呢,就是为了让历王来背着这个黑锅呢。现在一出事,这还是跟皇后一系有关系的人家,这确实是有理也说清楚的。到时候被追究责任的话,那自然历王是逃脱不了的。 就这方面来说,这可又有点像是诚王所为啊,必竟这一出事,诚王就派人加急来送信了,是不是有点可疑呢。 自然是谁不会说自己跟原城那些作乱之人是有关系的,可是现在这个四皇子考验期间,实在不得不令人多想,这皇子们的斗争,这互相陷害到底是谁做的? 谁可也不敢给打包票的,只不过这事,对于一些良臣来说,实在是有些无法忍受。 都到了这个时候,难道这些皇子们,还不知道以大局为重吗,现在难道不是原城的老百姓更加重要吗,不是那些可能别的城也受到瘟疫袭击,同时要加派各地对于这方面的防控最为重要吗。 这真不是开玩笑的,其它的时候怎么争都好说,因为这种瘟疫是不可控的,最后你就算是争到皇位了,可是若是最后因为瘟疫而造成了天旋国百姓大面积死亡,造成这祸不断的话,这种情况下登基当皇帝又能有多好? 这种行为万万是让不少人无法理解和接受的,简直觉得是胡闹,为了皇帝之位,若是这样的良善之心都没有了,这样的人当了皇帝,这天旋国还能有活路吗? 摆眼前就是个昏君,难道就要推举这样的昏君上位吗? 这真的是对的吗? 难道不怕百年之后,将来史书上也给自己记一笔,说自己就是其中推举那个昏群的狗官之一吗? 现场一片的诡静,最后无奈之下,现降任刑部侍郎的刘长渠,也就是皇后的大哥出来说话了:“请皇上明察,此事万万不可能。历王此次对于皇上交待下来的任务,十分的尽心,没日没夜的调派各部,十分的精心,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添乱,往自己身上扣帽子,绝不可能啊。” “是啊父皇,儿臣绝对没有。这个王成才什么的,儿臣也只是听闻过,但是面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让他做什么事。而且嫁给他的那个刘家女,跟本家联系并不密切,这王成才看样子就是个不断钻营的小人之辈,连自己结发妻子都能药害,就不是个东西。这事真败露了,刘家还得找他麻烦,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再不亲,那也是刘家女,刘家不会做这种事的。” “是的皇上,此事内恐怕正是这个王成才贪念太大,野心不足,想要借机搞事。但是不论这王成才是否有被人指使,这绝不可能是历王。” “请父皇明察!”云哲直接没从地上起来,就那么一直恭敬的跪着,就想天旋帝能看到他的难处,就别追究他了。 而这一次,还真不是云哲做的。 云哲不是没想弄死云朗,而其实这个计看着确实是不错,原城里本身百姓出什么问题,这可以是云苍这个苍王没有安抚好,没有做足工作的罪,也可以是外面驻城的云朗辅佐不利的事情,连带着武王也得跟着吃瓜烙,他看着就是做渔翁之力的。 2220,哭奏下 先不说这事真出来,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云哲会不会用这么明显的计。 就是天旋帝之前可是都敲打过了,云哲这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还不能去原城,所以他这段在京城里,也能看出来天旋帝以及朝庭的人对于原城的事情有多看重。在这种时候搞这些,真的没有问题吗? 云哲可是也受到皇后多番的告诫,这次的事情得小心对待,先以办事为主,再说其它的。 云哲就是有这个心,天旋帝可是刚敲打没多久,他至于这么迫不及待吗。谁知道往后等着,会不会有更好的机会呢,比如城中的病情不可控,若是能让云哲自己感染了瘟疫死了,那可是再好不过了,这事才开始没多久,还完全不需要用到这种有些幼稚的手段的啊。 云哲是真真的没做过,也没让手下对这方面做什么,最多也不过就是让人派人盯着各方的消息,以备到时候再做定夺所用。 现在云哲是将这个王成才恨的牙痒痒的,真当刘家没有人了吗,竟然对于刘家的族女,做出这等事情,是没将刘家的人看在眼中啊。这哪来这么一个刁损歹毒的人,简直不知死活! 这一次还将刘氏的人都给装进去了,别说这个人最后会交到哪去,这人要是进了京了,云哲头一个就不会放过!这个王成才云哲不可能没有听说过,但是还真是没见过这人。 这人倒是也想跑自己面前,好跟自己套套近乎,可是王成才算个什么东西。那刘氏本与京城刘氏主家关系就不近,可以说是族内远亲,这种亲戚刘氏太多了。 这种远亲刘氏主家都未必会接见呢,更何况云哲是什么身份的人,真以为一个平民百姓的,说想见当朝皇后所生的嫡皇子,历王殿下是谁,说见就能见着的人吗? 云哲这样身份的,去见王成才这种小商人,那真是掉了自己的面子。对于陈府这样的天旋国出了名的首富之一,云哲还是呼来喝去的,这个王成才他能算的了什么啊。 云哲对于此人,也就是听那么一耳朵,根本就不熟悉,就是知道这人还是能赚几个钱的,跟陈府有些往来,年年节节的不少往京城送东西想来讨好。 万万没想到,云哲这一回就被这样他根本没看上的人给抗了。 云哲不禁深思起来,这人跟刘氏是有联亲的关系,可是隔这么远,哪有什么真亲,哪有什么关联的利害关系。这样的人,又会不会是被收买了,用来害人的呢? 想当初云哲可是都用过计,想使着借刀杀人过,这种自己外祖家的远房亲戚,离着自己这么远,被收买了这是可能的啊。 但是这会是谁呢? 这人还要想了刘氏的族女,可是这个刘氏的族女知道了王成才的一些秘密,所以想着借机杀人灭口?还是说,从一开始娶刘氏的族女,这个王成才就是带有目的,更甚者说,他可能从前就是别的人,就是为了跟刘氏联亲,到时候借机生事呢? 只不过现在这是一个好机会啊。 那这个人是谁,诚王云朗肯定是不二人选啊。 瞧瞧这个云朗都做了什么,原城一出事,他立即就送信过来。 原城那是昨夜没睡,一早上将信送过来的,这可以说是第一手消息,云朗没比这个慢多少,怎么就没有可能,实际上就是云朗这是在心虚,所以他想要借此来打击他。 越想越是这么个事,云哲简单恨的牙痒痒。 可是这个时候攀赖可没有什么好处,在场的人还想不到这一点吧。 就算是这个王成才跟刘氏有一定的关系,但是看起来也确实有点怪,就比如他药杀妻子这个事。还真难以说清楚,到底是谁的人。 历王也可以弃车保帅,直接杀了刘氏的族女,这样的话不会让人怀疑自己啊。诚王那边直接来个杀刘氏族女,看着自己也有可疑,但是这样的行为又实在是怪异,真是说一句王成才是个人渣就能说明白的,那也得人去相信啊。 会不会就是设的局,故意用这些线索来打消自己的怀疑点呢,为的就是攻陷对方。 两方面都有可能,也同时都有动机,同时也都有这个办法。 皇位之争,这些年来各皇子间本来就争的有点白热化的,朝中的大臣哪个感受不到,这还真是可能的。 天旋帝冷冷哼着:“噢,当真只是这样?” “父皇,儿臣绝不敢有半句假话,儿臣真的什么都没做!”云哲就差给急哭了,这简直是受无妄之灾。 他真要做了,他也认了,这明显就是栽脏陷害啊,这要是以前也就罢了,这一次可是有着考验皇子的这个意味在里面,很有可能最后因此而封太子之位的。 云哲一点不想因为此事,而损害了他的利益,简直要气死他了! 天旋帝显然并不相信他。 “是吗,对于此事,朕会会彻查。不过现在先要做一点,众位爱卿且想想,对于这般胆敢违抗皇命,意图攻击守城侍卫闯城,要为天旋国带来大乱的人,该如何处置。” “回皇上,臣认为,此等不尊礼法,该当斩立决。” “皇上此时是非常时期,这些人做出等事,是会带坏影响的。臣以为该从重处罚,方可以慑众。” “皇上,臣以为罚自然要罚,可是现在非常时期,这些人首先不宜乱动,还该是先关于原城之中,等事情了结这后,方对这些人进行问罪。” “那哪里来的急,到时候事情闹大,别城的人听到风声了,还不得有样学样吗,此举不妥。” “难道将人直接拉来京城,你可知他们之中是否有感染瘟疫的,若是因此进京让京城全面感染,那后面更不堪设想!”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还有什么好办法!” 对于此事,朝臣竟然争论不休了,原本备受责难的云哲,看到这情况不禁松了口气…… 2221,好自为之吧上 朝臣们对于王成才这些人的处罚是争论不休,但是不论怎么说,处罚的争论不休,并不是说对于罪重罪轻而言的,而是该不该这个时候去处罚。 其实换其它的事情,都不至于这样。 这些人要真送来处罚,那就是在疫区送来的,要是直接在原城处制吧,这其中的问题还十分大。 原城现在正是各种防护之时,这种事情确实不该在那里进行。有些人就觉得,原城是疫区,这个时候杀人,总归是不怎么好。 真出什么事怎么办。 可能是有些迷信的,但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怪,好像有些事情,哪里开一个口子,接二连三相似的事情都会出比。那这里要是杀了人,接下来就有得疫情而死的人呢? 这种事情说不好会不会得,但是真要是这么邪站呢,这个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但是这要是不处制,等这个疫情过去再行处制,是不是有些太晚了,这也起不到什么震慑的作用了啊。 也是好在这一次是原城苍王带人处理的圆满,没将这个事情闹大了,但是这种事出就得给杜绝,是经不可能有第二次事件的。 反正翻来覆去就是为了这些来争吵的,最后也没有个定论,这事情反而又踢皮球一样,最后落到由天旋帝来定夺了。 天旋帝神色不怎么好,重重哼了一声:“这些人的罪责,直接由刑部去拟出,等事了之后再行一一惩罚。至于历王和诚王、武王和耀王四人辅导不利者,往此后便算带罪立功,若再有第二件同类事情发生,朕定当追究你们责任。朕绝无虚言。” 云哲一听,连忙磕头谢恩,同时又连连保证此事无和,并且之后一定会尽心去做之类的。 天旋帝依旧没有给云哲什么好脸色看,到圩诚王送来书信,天旋帝也让人拟了书信直接回送回去,同时对于原城的书信自然也要送达,其中关于此事的,还有一些是对于这些胆敢违抗圣旨的罪人的惩制。 要知道,原城现在可是天旋帝高度重视的地方,先前封城是云苍自作主张,但是在后来送信于京城之后,请示之后,天旋帝当时下旨的可就是这回事了。 所以别说这些处罚,说的是不是太夸张了,不过就是一些老百姓在城中待的实在是怕了,这是想逃命吗。在这个时候,人类都是渺小的,这个时候会有这样的行动,其实挺符和人性的。 但是就算是如此又如何呢? 他们就是抗旨了啊。 之前的圣旨就是护城治疗,封城治疗的,朝庭该派的人和物资都马不停蹄的开始准备呢,你们这些原城的百姓这个时候想逃了,没抓着就罢了,抓着你不罚还留着吗。 走俏是杞人忧天,太过重惩。 说了无数次了,这个行为若是能功夫,影响之恶劣,虽然不想如此,但是若是让这些身上存有瘟疫病毒携带者人随便进入未知的人群的话,这种交叉的传染和传播,甚至会引起更大的扩散,甚至可能加重疫情。 现在的疫情还相对来说还算是简单,到了那个时候不可控了,那才是真的麻烦,这绝对不是捕风捉影,必须重视又重视的事情。 天旋帝生了一通的气,将重要朝臣都骂了,这些人还得安静的听着训。 其实在场的人不少人也能知道,骂他们办事不利是一回事,另外还有就是在骂几个皇子的人呢。 朝中朝臣早就被各个势力给收拢了,这些人都为着自己势力的利益。 就像是这一次,云哲百搬承诺这事他确实是不知道的,但是是否真的不知道呢,这还真是不好说呢。而天旋帝信不信,谁也不好去猜。 而这一次事件,就真的只可能是云哲云朗做的吗?他们目标其实挺大的,会不会是其它的皇子借机使乱子坏事呢。其它的三个皇子,武王、耀王同样可能啊,就算是苍王,虽然可能性是最小的,谁又能保证完全不是呢? 必竟他本身就在原城之中,确实也有这样的便利条件吗。 不过这么想的人,还真是不多。 所以天旋帝让四个皇子带罪立功,起码表矶上来看,他是谁也不相信,而且十分的失望。 本来就是考验各个皇子的,这件事若是让天旋帝重新评估,将来的局势还真是说不定了。 这些人心里也焦急啊。 这个时候还想算计什么的,可就得走走心了,你可得想清楚了。 真的还想借机生事吗?一个弄不好,这可能会是全军覆没的事情,这可不是非同不可的小事,弄不好捅了马蜂窝,呵呵,到时候结果,真就是不好说了。 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那就是都收收心,现在要好好办好正事,其它的事啊,之后再说了。 而这边刚刚都打发下去,没多久皇后就急急的招着云哲进宫。 一进宫皇后就急不可耐道:“跪下,本宫不是让你不要乱来吗!” 云哲一脸生无可恋的恨:“母后,此事儿臣确实不知啊!” 这会是她们母子两个对话,屋里也没有别人,皇后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道:“你真的没做,但是你的那些手下呢,会不会有人想借机立功讨好你,瞒着你做的?” 云哲一愣,这种可能性,真不是没有的。 成功了,云哲自然是夸赞有佳,甚至给立一个大功,可是现在问题是没有成功啊,这可就是损人的玩意了。 皇后见云哲愣住:“你可是想到是什么人了?” 云哲摇头:“母后,儿臣一时也说不清楚,刚刚从父皇那里出来,父皇是将儿臣一通骂,儿臣都被骂懵了,儿臣当时差点以为父皇真会当场要定儿臣的罪了。” 想想当时的场景,真是有些吓人的。 身边还是个不得宠的云耀,这就是武王云池都好说一点,还有个跟担着点儿,总归云池还有个时分得父皇宠的皇孙呢,父皇还能有所顾忌点,他当时是真的怕! 2222,好自为之吧中 当时云哲的脑子是乱的,吓的不说瑟瑟发抖,但是他心里真是忧心的不行。 “母后,儿臣觉得这肯定是云朗设的套。” 皇后皱着眉:“你先起来坐下说吧。” 既然不是云哲派人做的,这事就还好说点,云朗确实是有嫌疑的,他当时的动作看起来也说不定的急切洗脱自己,而将事情都扣到云哲的头上。 云哲的属下吗,这种事情,不是有些胆肥的想借机立功,可是此事云哲都吩咐下去了,真有人敢这么胆大吗? 就算有,恐怕也未必是云哲直属的那些幕僚,而是那些想见,想要进一步,还没有机会,属于云哲信任的幕僚二级或者三级的这种倒有可能。 但是这种有这样的能力吗? 若真要是有人设计的话,那这个人在城中的可能性是不大的,同时他在城外,还有办法往城里送消息,这必须得有点能力的。 那些就想着要更进一步的,有这个能力,他还需要费这么大的事吗。 所以这个事,云朗和云池的嫌疑比较大。 至于云苍吗,虽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是这个可能性真是低的不能再低的,因为只要出了事,万一哪里没弄好,云苍难辞其咎,肯定不论最后幕后黑手是谁,他都逃脱不了干系。 云苍会发现原城的事,最后有够成功拦截,就能这么后知后觉吗,以现在其掌握的原城的事情来说,还真是可能的。再者还有人通风报信的。 没成功他就没有责任吗,他们可是前后先后做过工作的,结果还弄成这样,你这分明就是能力不足,工作没有做好没有做通的事,能不追责吗。 所以不管成没成功拦截,真要追究起来,云苍还是有问题的。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概率就太低了。 二来呢,这个王成才是个极善钻营的人,就冲着他不时给云哲送礼物,一直找着机会想引荐,这种人不会看的起一般的的。 就起码这耀王云辉不太可能。 云哲这边肯定是没有的了,所以现在云哲和云池搞的事,基本已经被云哲和皇后锁定了,而云朗的嫌疑更加的大。 皇后冷着脸道:“可现在就算是怀疑是他,又能如何,我们没有证据,现在这个事情已经引起你父皇的震怒了,若是再继续纠结于此,只会让你父皇厌恶你。现在只能你这方面好好做事了。实在不行,你也得去原城盯着。” 云哲脸上变了变。 是的,辅佐们,自然都是要去看看的。 本来一个在京城总调配,一个在原城那边驻军就差不多了,可是云哲这边可是东西调配的好了,再去送一批也是能因为担心跟去看看的。 现在出了这个事,你要说完全放心云朗云池在那边,云哲是真的挺不放心的。 而去了那里可就有危险了,他恨不得云朗在那里染了重病死在那里,他去了,能不担心这个问题吗。 “母后,真要如此吗?” “现在自然还不用,只不过现在那原城抗旨的,确实是不方便做什么,也不方便将人送出来。所以只能先暂且关压着,就算是惩治的罪下去了,可是一时没动,这恐怕……” 是啊,说下去,因为原城的特殊关系,这些人也只是带罪之身,还有的拖着呢。万一孤注一掷,还想搏一搏闹出什么乱子呢? 若是别的地方再出了事呢,现在各地加强各种防护,各药铺简直天天人流不断,谁也说不好哪里突然又爆发了疫情,到时候再没有有效的处理,没有效的封城安置的话,这个传染机率大大增加的话,那之后的事情简直无法想象。 物资到时候就别想收过来了,要是天旋国各城都同时爆发暴动的话,事情就相当难办了。 而云哲要管的就是调配,到时候不管有什么困难,最后事情他若是没办好,这就是他的责任,他一样在天旋帝那里的考验不过关,那一样是没有用的。 所以不但要把事情处理好,还要杜绝各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同时还有进行治疗调配的各种事情,其间云哲若是再生什么事,那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想想云哲就感觉心累。 这样的话,还不如先去原城那里跟云朗好好谈谈,现在可是特殊时期,两人若是在这上头还争的话,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两人都跑不了。 两人是恨不得对方去死的,可是当事关两人共同利益的时候,这个时候就不能暂且抛弃成见,先一起做事吗? 以前又不是没暂且为了利益,站在一个想法下的,现在更要是如此了。 不过这些在信中却不好说,还是更应该面对面坐下来好好谈谈才好,甚至有可能,四皇子,连原城中的云苍都能一起谈谈。 跟原城里的云苍不能说,其它的几个却是应该好好说说这个事情,现在看样子,真不是再算计各自好处的时候,现在这个算计,对谁没有好处,还不如一同想着解决问题,一同来解决为好。 云哲有些放不下这个面子:“这一次本来就是云朗他们……” 皇后道:“我知道皇儿对此事还耿耿于怀,你拉不下脸来,实在不行,便先让你属下派人去送个信,平时本来公务的日报也要送过去的,不如一起送去。有了这封信的缓冲,你们再行约定,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想来想去,还能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了吗。 云哲叹了口气,这一次他她被坑的可以,现在明知道对方的几个是嫌疑人,还得放下成见,还得热脸相迎,要一起去谈谈,那背后之人还不知要怎以嘲笑他此时的窝囊。 又是怎么得意的在私下里哈哈大笑呢,想想就觉得十分可恨。 云哲心里可不是那么好过的,还是有些纠结,不太愿意的样子。 皇后看了,心进而也有点火了,一皱眉有些气怒道:“此时难道还是闹脾气的时候吗,皇儿难道连此事还看不明白?” 2223,好自为之吧中下 云哲忙道:“母后息怒,儿臣并不想惹母后生气,只是儿臣心气有些过不去,儿臣也知道母后一切皆是为儿臣着想,儿臣会听您的话,之会会吩咐下去处理的。” 皇后道:“母后又岂会不知道你的想法,你生来就比别人尊贵,你可是正经嫡皇子。你才是真正的正统,这些年来跟那宫一直相争,竟然时不时被压上一头,这口气母后也压不下去。” “不过你且不要就此事再去烦心了,这也只是忍上一时,现在大局为重,皇儿就委屈委屈吧。” 云哲终于气是顺了一些:“母后请放心,儿臣这些道理还是懂的,不会因此坏了事的。” 皇后点点头,也有些心累:“这种事情,并非人力能解决的,是个苦差事啊。” 天旋帝下了圣旨了,可是就算是他们都各处做各自的,并且事事小心,还特别用心的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疫情就真能控制的住吗? 谁能打这个包票,谁也不敢啊,这种事情谁能怎么说。 除非是到时候,真的能治愈了才行,现在说再多都是空话,是假的,根本就没有实质什么用处。 可是皇上要治,那就得治,还必须得治好,所有人就都得往这一边去使劲。 云哲本来想着,这个差事还不错,必竟是考验吗,可是真做起来,才觉得还不如不做了呢。就看看这,本来他这边事都够忙的了,这出点什么事,该找他麻烦的,哪里少的了他。 远在原城的事,都能牵连到京城中的他,往下事情要是严重了,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最后别什么功都捞不到,还有一堆的骂一指责就好了,这可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啊。 想想就是够了。 皇后又劝慰了几句道:“原城那个刘氏族群的亲戚之事,我们要处理,还得要好好处理。现在不是时候,本宫先让人查查这个刘氏的来例,事后再追责。” 这事可不能就这么过去了,不管这个王成才是谁,最后这事刘氏那个娘家,必须得追责。谁知道这刘家是否知情呢。 这种事,云哲就懒的过问了,皇后能处理的,他也就没必要再管了,其它的事情都忙的他头疼呢。 “母后,那儿臣先回去了,就此事我还得给下面说说,这一次不论是不是我的人做的,也得下死命令说说。” “是该如此,你也注意身体,也别因此累坏了,真有什么事往宫里传个消息,还有母后。” “是母后,谢过母后的担心,儿臣这就回去了,请母后也不要为此焦心,儿臣都能解决的。” 皇后点点头,看着云哲离开皇后,脸色沉了沉,想了想让人去给云贵妃送了信,她也需要跟这云贵妃好好谈一谈! 皇后想见云贵妃,云贵妃就想见她吗,而且现在还怀着身孕呢,轻易不动地方,第一次去那边还以云贵妃午睡未起为由,并没有理会皇后。 皇后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那是气的不轻,但是现在时势所逼,她不得不见云贵妃,所以第一次没请来,第二次皇后要亲自前去。 她身边的嬷嬷和宫女都不解:“这个云贵妃仗着最近怀孕,更是无法无天了,再怎么样皇后娘娘宣她来见,她都敢不来,这太没将皇后娘娘放在眼中,娘娘为何还有给她这个面子。” 皇后摇摇头:“行了,别多说了,准备准备,去小库房挑些东西,带着去芙蓉殿。” 皇后心头冷笑,面上却并未因此气怒而有什不一样的表情,下面的人虽然不解,可是皇后都吩咐了,哪里能不照办,立即便去处理了。 云贵妃这会儿正懒洋洋坐着呢,云贵妃不是第一次怀孕了,虽然已有四皇子诚王云朗,还有二公主云柳,但是她其间其实还怀过一个孩子,不过那个孩子胎位不太正,后来没养好也流过产。 当时因为那个孩子,云贵妃还弄下个她十分看不上眼的嫔妃过,而现在这个孩子吧,真要比起来前面怀的三个吧,其实还挺好养的,最起码到现的的反应都没有很大。 所以刚才皇后派人来请,她是知道的,只是摆手让人下去了,说都懒的说,便让她的宫人给推开了。 本以为皇后会打退堂鼓,自己到底是没有给她面子吗,哪想到给挥开了没多久,官人又传话过来,皇后亲自来看她了。 云贵妃挑挑她的眉毛,有些艳丽的相貌,最因为最近怀孕有些懒洋洋的,多了几分和气。 云贵妃笑着道:“哟,皇后还这么执着呢。” “娘娘,那奴才是否要去回绝了。” 云贵妃嗔怪道:“你哪来这么大的胆子,那可是皇后娘娘啊,你还要推拒了皇后娘娘,人家还不得治你的罪吗。行了,请进来吧。” 宫人立即应道,出去见人。 皇后这次带着许嬷嬷以及身边的宫人白芍和白衫过来,就算是前来见云贵妃,那气场还是得摆的足足的,自己的面子可是不能真的跌了。 不一会儿通传的进去之后,便走出来了云贵妃身边的大丫环晴儿,晴儿连忙走过来敬礼:“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矜持的点点头:“起来吧,云贵妃现在可好,听说身子不太爽利?” 晴儿忙道:“谢皇后娘娘关心,贵妃娘娘只是这几个较为嗜睡,都是正常的反应。听闻皇后娘娘过来,贵妃娘娘已经死了,只是刚刚小息后,还需要整理一番。” 皇后点点头,由着许嬷嬷给扶到主位上坐好,芙蓉殿中各种茶点也纷纷送上来摆好,但是云贵妃依旧没有过来,又是等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吧,云贵妃才由着宫人小心翼翼的给扶过来,瞧她那样子,像是怀着身孕,连路都快走不好了。 比起先前的哪次怀孕,瞧着都娇情的不得了,像谁没怀过似的。 皇后心里看不上,但见云贵妃过来,脾气挺好的冲云贵妃说话:“瞧妹妹脸色不好,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2224,实在古怪上 一听皇后这话,云贵妃心里就不舒服了,哪有一过来直接就触她霉头的,她这正怀着身孕呢,现在皇后一说她身体不舒服,这是说她怀着这抬位不稳还是怎么的。 恐怕也是因为云贵妃故意晾着她那一会儿,皇后这心里不痛快,这是故意来找麻烦呢吧。 云贵妃心头冷哼,道:“谢谢姐姐关心了,只是嗜睡了些,听说之前姐姐派人来过芙蓉殿。姐姐请见晾了,妹妹这怀了身孕之后,身体就重的很,总是困倦着呢,叫都叫不醒。姐姐没久等吧。” 云贵妃都主动认错了,皇后再抓着不放,就让人说道了。 心里不痛快归不痛快,今天她来这里是有要事要谈,也实在不必纠结这一点,只是点头道:“贵妃没事主小女孩,本宫也只是出于关心。” 云贵妃笑着哈哈了两句,便笑着吃着水果和糕点,嘴里还念叨着,现在她这怀有股子孕之后啊,有着一些口味都变的不一样了,有些平时都不喜欢的,现在也爱吃了。 皇后道:“都是有这个阶段的,这个时候可不挑嘴吗。” 云贵妃叹了口气:“是啊,有的时候想想啊,妹妹也觉得这样瞧着娇情,可是这个时候就是感觉管不住嘴呢,哎,也是没有办法。” 云贵妃在那不时虚悠悠叹气着,说着各种自从她怀了身孕后,哪里哪里变的不正常的地方,瞧着那样子说是在烦恼,倒不如说是甜蜜的烦恼,倒不如说是在跟皇后炫耀。 皇后跟着坐着没一会儿,听着云贵妃这些话,心里只觉得赌的特别难受,心里微微缓了口气,道:“今日本宫前来,也是有些话想跟妹妹说一说。” 云贵妃噢了一声,疑惑道:“妹妹最近身子沉,也嗜睡的很,这脑子都感觉没有平时灵光了,姐姐找妹妹说话,别怪妹妹糊涂就好啊。” 皇后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不过像是没听出云贵妃话中的暗话一般,冲着身边的人看看,刘嬷嬷等人会意便退出去了。 皇后都让人出去了,云贵妃哪能还留着一屋子人呢,只得也让人离开了。 皇后今就是为着事来了,这个时候见仍都走的差不多了,也就不在遮掩什么,直接跟云贵妃道:“妹妹可知最近朝中又出事了。” 云贵妃疑了一声:“朝中又出事了?出了什么事了?而且朝中出什么事,后宫哪里知道呢。” 云贵妃这说话倒真有点总在转移话题的感觉,皇后心里莫名觉得古怪,便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想必你也知道了,原城出事了,原城里面有人挑拨百姓想在闯城门而出,差点造成不得了的损害。好在被阻止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云贵妃一脸吃惊的样子:“怎么还有这事,哪有这样胆大包天的人,简直是岂有此理,朝庭这可得重惩啊。” 瞧着说话这个义愤填膺的样子,就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似的,皇后倒真是怀疑着,难道真是云贵妃因为怀了孕,对于外面的事情都没有那么上心了吗?所以在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原城这事不止是真的,还闹的挺大的吗。 虽然不是没这个可能性,但是皇后还是觉得有些导异的地方。 云贵妃不知道,皇后就是为跟她谈事的,事却不能不谈的,道:“事情确实就是这般,妹妹现在既然知道了,想必也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知道这其中的大写程度是怎样的。所以这一次姐姐过来,是有事跟你说。” 云贵妃噢了一声:“姐姐有什么事那就说吧,妹妹现在也不管事了,也不知道这话说出去了,下面的人能不能听呢。” 皇后不管这里有没有什么暗话,只道:“就原城这次事,这是敲响了警钟,要知道此事真是事关重大,非同小可的,这一次只是没拦住了,那万一再有下一次呢,万一没有拦住呢。到时候参与此事的人,都要跟着受牵连的。” 云贵妃点点头,也不回答。 皇后想想道:“这件事姐姐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我们合作为好。” “噢?合作,这从何说起呢。”云贵妃不明所以,大为不解。 皇后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些年来我们斗来斗去,为的是什么,我们心里都清楚。这个时候也不要说什么虚不虚的了,只说若是再有一次,我们谁都没有好果子吃。此事事关重大,皇上十分重视,所以这个时候就算我们从前有再大的矛盾,依姐姐来看,还是暂时化干戈为玉帛,这个时候合作起来,度过空上难关为好。你说呢。” 云贵妃思考状的想着,最后想想道:“姐姐此行来的目的,妹妹明折了,妹妹也懂得姐姐嘴里的想法,只不过这种事情,我们合作就行了,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皇后点头:“你的顾忌不是没有道理,可是都到这种时候了,我们若是再继续斗下去,谁也不肯让步的话,到时候只会两败俱伤。皇上今日震怒了,妹妹难道想让事态一发不可收抬下去吗。” “这话说的可就严重了,哪里是我想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抬下去呢,只不过啊,哎,姐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此事确实该好好想想。这样吧,这事妹妹就就应上来了,至会给四皇子送信去说明情况的,姐姐无需担心。” 皇后点点头,心里这才放松下来。 之前云贵妃对她的多般不恭敬,甚至是有意无意挤兑了,不过事情艰危已经成功了,她对此也不甚在意了。反而有心跟云贵妃多聊了几句,而后也让宫人进来了,又闲聊了几句,皇后这才起身要走。 云贵妃还要做样子行礼,这个时候皇后哪里能让她,两人可才刚刚谈好呢,别又因为这点小事,哪里不痛快了,事情又告砍了,那得不偿失了。 吓的立即叫住她,云贵妃使顺势只是口头上说了句恭送的话罢了。 2225,实在古怪中 皇后出了芙蓉殿便直接回她的德贤宫,而云贵妃则懒懒的坐着,由着宫女扶着往内宫里走去,但是她的表情却有些微妙,随后摸摸自己的肚子。 到了内殿之中,云贵妃便让宫女拿了笔墨纸砚给她,她想了想便书信一封,随后让人将信送给原城外面的诚王云朗,然后便起身去休息。 她的宫女小心的伺候着她,见云贵妃这个时候不想说话,也不敢问出心中的疑惑。 而好边回了德贤宫的皇后,却越是想着越觉得哪里怪怪的。 想了想,倒是跟许嬷嬷提了一嘴,许嬷嬷道:“这云贵妃至从怀了身孕的时候,刚开始还算是小心,可是自从皇上又宠爱上她之后,便看她越来越嘚瑟了,奴婢实在有些看不怪。” 皇后道:“她本来就是这种张狂的性子,之前差点被打压了,这个时候还不得端出架子来,好好的显摆显摆吗。” 云贵妃出身就好,可算是天旋国皇室的皇亲,要不是皇后一国之母的身份在那,这宫里还真没有人能震的住云贵妃身份的。 想当初皇后能斗下皇贵妃,哪想到后面又紧跟着来了个云贵妃,虽然这云贵妃比起肖年的持贵妃略差一点吧,可真要比起来,皇贵妃那是因为情况不一样,而就算是这之后宫中进多少新人,还有之前那个洪美玉,白娟还有秋晴这些,真是没有一个能和云贵妃得宠想比较的。 云贵妃当年得宠,可不仅只是身分的原因,云贵妃的相貌也确实是好,好到有的时候皇后做梦都想着,要把云贵妃脸划了的嫉妒着。 这些年来两人相斗,却一直没有明显的胜负,这让皇后心里是一直堵着口气的。 不过真说起来,因为这些种种的原因,云贵妃就是这样娇气又狂傲的性子,还真是从始至终都是这样的,真被打压的时候还能安静安静,但是只要一起来,看吧,没几天云贵妃必然又是能跳起来的折腾了。 皇后想到这里,心里又为今天被云贵妃挤兑抬框弄的心气不顺。 皇后道:“今日见她,本宫总觉得哪里很怪。” 许嬷嬷当时在聊的时候已经出去了,她们聊什么是不知道的,但是之前去贵妃故意拿乔着不想见人,却是知道的,她只是觉得云贵妃又复宠了,现在又想狂了,却没有想太多。 皇后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今日本宫与她谈话,她似乎总在顾左右而言它,她似乎对于原城的事情并不上心。” 许嬷嬷听到这里也有些不解了:“那原城到底也只是苍王夫妻两个主事的,太关心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皇后摇头:“这事可不对劲,城中真出事了,主管的辅助的哪个能逃的掉。那四皇子还跟五皇子守在原城外面,真论算起来,追究的问题可要更大的。而这个刘家的人,这个王成才本宫印象倒是不大。后来刘府传来信,也从陈府那里问过。这个王成才是个爱钻营的,也是个有些小聪明,爱拍人马屁的,可是做出这种事,他恐怕未必有这么大的胆子。” 许嬷嬷道:“皇后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她这么做?” 皇后面色微郁,因为她正是想到这里来的。 她跟云贵妃斗了这么多年,自问对云贵妃还是很了解的,今天她就是看哪里都不太对功,虽然让她一时说,她也没有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她总觉得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许嬷嬷却对皇后的这个猜想觉得有些大胆,这云贵妃在宫里这么多年了,这点事情她不会不知道啊。再说了,说是跟着受牵连,这里可是包括了所以天旋帝的皇子在内啊,真出了事全都要追究的话,还哪有皇子可用呢,这哪里可能。 其实大家也就是听听而已,也知道这样的情况可能性不大,但是又不敢不重视,谁知道天旋帝真实想法呢,必竟是事关着考验皇子的大事呢,所以当真是让人费解着。 许嬷嬷说道:“奴婢倒沉猩云贵妃更可能是娇气,想要拿拿乔而已,原城到底由诚王和武王在外驻守着,云贵妃若是不同意的话,那也不会后来又与皇后娘娘达成协议了,怕她只是在那里自作自化,想装装样子吧。那诚王可是云贵妃的心头肉,不可能不在乎的。” 本来还有些费解的皇后,听到这话后,心情反而一拧,突然有了一道光从脑中闪过一般,突然让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了。 是啊,云朗可是云贵妃的儿子,可是她唯一的依靠,就算是女儿之前养的多娇气,多么宠爱也好,可是依旧跟自己的皇子是没法相比的。不论做什么,那基本都是在为皇子铺路的,这些年来,基本上不都是这个情况吗,就是皇后也是这样的啊。 再喜欢自己的公主,那跟皇子还是不一样的,这也事关着将来自己能不能安安稳稳坐皇太后呢,皇后这些年来了三皇子云哲操的心可不少,同样的云贵妃也是如此啊。 要不然这些年来,皇上为何更喜欢四皇子云朗呢,单就真的只是宠爱云贵妃,所以爱巫及巫吗,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这其中必然得有云贵妃的运作,这是必不可少的,这种事情基本上都是默认,也都是有共通点的,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但是现在云贵妃可有另外一个优良的因素啊,她现在又怀了一个孩子了,这个孩子若是是个皇子的话,有两位皇子傍身的云贵妃,可以说是所有后宫嫔妃最有利竞争皇太后那席位的,就算是皇后这个正统的一国之母,也都得避其锋芒,因为真的拼不过啊。 但这仔细想想,又只是其一啊。 这些年来皇上为何一直以来都不立太子,说明还是出于什么考虑,一直对于众位皇子,还有哪里不够满意的。而这一次这样的好机会,本来只要是抓住了,基本上都十拿九稳了。 可是…… 2226,实在古怪中下 越是到了这种时候,其实就越发的让人需要谨慎的,你想想看啊,这个时候可能只是一件小事,这就能起到一个连锁反应,到时候还真是不知道什么事就能坏了大好的前途。 就像这一次原城的这个王成才吧,这种人,这种小人物,在原来,就是有人想提起来,皇后都懒的去过问的人,这一次差点就坏了她们多年来精心谋划的前程啊,这样的人实在是十分可恨的。 可是这样的人,有的时候就是傻坏傻坏的,这绝地是贬意的。 所谓的穷心恶水出刁民,民众智慧得不到开,有些事情说通天去了,他们也无法理解,讲什么道德理法,跟这些人来说,那就是在放屁呢,人家是根本听不懂的。那你说那些还能有什么用。 而王成才的这种人,真可能是为了前程而挺而走险的,这其实也是说的通的。可是说的通就说的通,虽然这事看起来令人匪夷所思,确实是有可能的。 可是你也说是令人难以想象了,真就只是这一种情况吗,就不能是被人收习,或者他背后是有别人吗? 这不好说定论吧。 之前皇后还只是想想,觉得这种可能性还不是很大,但是现在,她却觉得她可以好好思量思量其中的关结问题了。 她觉得不可思议,比如云贵妃是否是为了想除掉其它的阻碍,就真的不顾及自己的亲生儿子了呢?这种可能性到底大不大,她能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自然是有的,而且好处还不少。 一来,这人若是认定了是刘氏的人做的,为的就是打击诚王云朗,这就真是进可攻退可守了。 历王诚王多年的相争,这基本上傻子都知道,就这些事,连普通百姓可能都会说上几句,现在啊,朝中最有可能登基的就是这二位皇子中的其中一个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皇后的人想要陷害诚王,这不是不可能的啊,而且大大有理所寻,是合乎逻辑的。再者了,这不先前还有个大前提,皇上现在是在考验众位皇子呢,这个时候是个多好好表现的机会啊,真是进一步,基本上那个位置他们就有可能了。 所以还有什么比这个时候陷害最是时候的呢,而现在还有一个间接的人证等说明,那就是王成才那个已嫁的刘氏族亲的女儿,这个刘氏真无话可说。 好就好在这个刘氏差点被药死了,这还能算是能推脱的点来,要不然真是有口难言了。 再加上一出事,外面的诚王便写信回来直指京城刘氏,这事可不就带有针对性的吗,不是云贵妃这一系做的扣,还能是什么呢,对吧。 这不就是进可攻了,而退可守吗,因为这个刘氏差点被药死,这个王成才是刘家的女婿,到时候真要因为诚王送信,这边有什么攀赖的,完全还可以哭诉一通。 但是还有一个退可守,若是真的这一次事件,没有原城拦住的这个过程。 皇后想到这里,她还是明白的,要说苍王跟云贵妃合作,别的还有可能,但是原城这件事,他们是不可能合作的,就算是为了自己,这也完全没有合作的可能。不论怎么做,出点问题,云苍就别想好了。 在这种情况下,却还有一个退可守。 若是被闯出去,到时候闹成极大的恶劣影响,这些皇子一个个没有因为天旋帝下令而做事完美,反而每人身上都带有污点了,借机被责罚,被各种责难的结果会是什么。 几个皇子形象大降,同时能力被质疑,还有的就是会让天旋帝失望。 只不过对每一个皇子的失望程度,也可能因为宠爱程而不同。 若是再说的严重一点,这其间其它几位皇子,有几个不小的时候死于非命了,若是有可能皇子全都列掉了,天旋帝就真的再没有皇子了吗? 不啊,现在云贵妃肚子里可不就还有一个吗。 若是这些皇子都不在了,甚至没有人跟云贵妃肚子里这个孩子去争了,这难道不是最釜底抽薪,最退可守的办法吗。 到时候岂不是能让自己高枕无忧吗? 但是这可能吗,那其中可是有自己十有怀胎所生的儿子啊,宠爱了这么多年,信赖了这么多年,甚至是依靠了这么多年,云贵妃下的了手吗,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是不是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皇后想到这里,莫名就觉得自己的想法,竟然非常的有可行,她甚至在不断的为了这个想法,找出各种的矛盾点,各种有可能能凑的上的理由。 而越是想,她越是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也完全可以站的住,听起来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却未偿不是一个办法。 许嬷嬷听的目瞪口呆:“这……这云贵妃当真这么大胆?这样的计划,怎么可能会成功。” 皇后眯着眼睛:“谁说就不会成功呢,若是真造成大面积的瘟疫传染,死伤的这个人数是难在估计的。谁知道会传染到什么样,而这个时候假如是诚王出了什么事,其结果云贵妃一定会咬住不放,也不会让二皇子好过的。” 反正这个事,到时候云哲肯定是跑不了的。 到时候会剩什么人,在原二百万肯定要受责罚的苍王,另外一个,可能是耀王云辉,可是这个云辉不得宠,也可能会被云哲拉去顶雷,可是云贵妃若是咬紧了云哲的情况下。 最后剩下的是云辉的时候,那么到时候这样一个自己没放在眼中,甚至自己能完全拿捏在手中的皇子留下来,而这个辉王家世不行,才华也不行,还不是给自己那下即将生下来的孩子,一个鲜明的对比吗。 因为云辉处处都不息么好,就算到时候自己还有个刚出生的孩子,那天旋帝完全可以因此而采取观望的态度,让这个皇子当成自己小儿子的踏脚石啊。 那么前面的一切,可不就成为了这个小儿子的前行者,就是为了其挡雷,进行鲜明对比的吗。 2227,实在古怪下 “这……这太丧心病狂了,云贵妃能做出这样的事?”许嬷嬷震惊片刻说了这么一句。 皇后冷冷一笑:“谁知道呢,谁又知道她一定不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许嬷嬷不可置信,皇后却渐渐深信不疑了。 这个时候云贵妃怀孕的时机实在是太好了,谁能保证她不多想呢。 本来她怀的这个孩子,还只是为了云朗多一个筹码而已,偏偏这个时候原城有瘟疫感染了,瘟疫之厉害,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不知道的。 诚王武王前去守城,城中苍王在不断的进行治疗,不断的游走忙碌着,城中的历王和耀王也在进行协配,而这其中恐怕必有时间也要去原城附近一趟。 就冲着几人的性格等等去想,这一遭也是会有的。 那么若是有这个机会,能让这些皇子一网打尽了,天旋国就真的乱了吗? 这不是云贵妃还怀着一个吗,那么这个皇子会怀着期待出生的,不会问,为什么这个孩子会这么让云贵妃有信心,恐怕这个孩子云贵妃已经能确定是位皇子了吧,若是在皇后肯定云贵妃是这个想法的时候,那必是皇子无疑了。 到时候其它的大臣也会让天旋帝继续为皇家开枝散叶的,将来还怀有皇子的还会有机会,但是皇后与天旋帝没有感情,起码天旋帝对她并没有那个意思。 那种事情基本上已经太少太少了,可能性不大,其它的年轻的嫔妃,只要不再来个皇后所生的嫡亲皇子的话,云贵妃肚子里这个,简直可以说是什么有利条件都占尽了。 她可是宫中第一妃啊,还有除了皇后,比她位份更高的吗? 没有! 云贵妃为皇上都育有一子一女了,儿子若是死了,这一个又再是头一个出生的,那还不得对这宠成什么样,多么期待这个的成长呢。 后面就算是再生的话,还能超的过去这一个吗。 就拿云朗和云哲来说,云朗明明是更得宠的皇子,可就因为一个嫡,硬是让云哲跟他斗的不相上下,要知道这个嫡字有多重,有多重要。 现在别的因素都没有了,情况真是翻天覆地变化了,而诚王已死了,他原来的那些势力,完全直接可以转化到小皇子的手里,而且这个势力是已经成熟情况下的,还都不需要再行拉拢什么的,直接趁着这个机会完全捏在手中。 基本上都不费什么事。 这么一看,这其中的好处简直是太多了,多的都说不尽了。 但是却越想越让皇后觉得心惊,这种可能若是真的存在,这个云贵妃的心是有多狠。 许嬷嬷捂着心口,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不太相信,却没敢再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想着还能这样的算计,这心得是多冷啊。 皇后握着手缓缓张开,当然了,可能这些也都是她多想的。 也可能云贵妃也确实是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并没有实行。 也或者是云贵妃有这样的想法,她也实行了,但是最后并没有做到想象中的那么大,那其中必竟也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哪就真能下的了这么重的手,或许最后她还是手下留情了。 也更有可能是她有这个想法,同时也实行了,但是因为被拦堵了,她的计划落空了。 但是有什么坏处吗,现在还真是没有看出来,因为相关人等,哪一个不是被天旋帝一通喷,哪一个也没得到好。 若这真是云贵妃的想法,那她真是不论是进可攻,还是退可守,一通下来,不论计划成功与不成功,她都没有任何坏处啊,哪一个能影响到她肚子时的孩子吗? 不,没有。 真要出这事,云朗若是死了,天旋帝经对会对这个刚出生的小皇子更加的好,弥补曾经自己最宠爱的儿子也好,为了安抚云贵妃,以及皇室宗亲也罢,这都是会做的。 皇后翻来覆去的想,然而这个结果,却是将她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真是这样,那云贵妃比她自认为的还难应付啊,这些年难不成一直在跟她演戏吗? 皇后这个时候,又突然不想这么想云贵妃了,因为这个想法实在让她不寒而栗,还不如是现在这个状况更为好过一些呢。 现在事情是没有成功,可是接下来呢。 而且她现在跟云贵妃合作了,希望双方都不要乱来,但是那边会听她的吗? 皇后这个时候反而有些举棋不定了,随后想想道:“去,传个话出去,让刘府的人将这个王成才一定要查清楚,不论有什么方法,一定要尽可能的查清楚,绝对不能出什么纰漏出来。” 许嬷嬷也知道事情不简单,立即点头应下,然后出去下达指示。 皇后坐了一会儿,端起水喝了一口。 她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担心过虑,想的未免夸张了一些。 不论如何,现在这事是没成功了,再想做相同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了。而云贵妃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生都还没生下来,那么点的孩子,未来的未知因素太多了,放着这样的筹码在那个孩子身上是不明智的。 最起码出了这种事后,这种可能性,总也该减轻许多了。 或许只是她在自己吓自己呢。 皇后微微呼出一口气,想想又觉得放不下心来,又送信让叫云哲进宫来谈话。 云哲现在正忙着呢,而且还刚进宫里来,这又叫他过来,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可是这个时候,他也知道皇后不是这种无理取闹的,一天里叫他两次进宫,想必事情是严重的,他只得快快速的整理自己的事情,先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然后快速进宫里来,年看皇后找他什么事。 云哲能看出来,是急匆匆进宫的,神色间还带着一种风尘仆仆的样子,道:“母后,可是又出了什么事,你再次叫儿臣进宫。” 皇后点点头,但是想想,这话却不知道从哪里说开始了。 云哲觉得怪异:“能让母后这么难以启齿,可是件大事,母后你就直言说与儿臣吧。” 2228,加紧防备上 皇后道:“此事说来话长,母后与你说这些,你万不能说出去,而这些还只是母后的猜测,还做不得准。” 云哲不明所以。 之前看她母后,她还不至于有点这么神精质的感觉,这怎么现在就有点怪里怪气的,当时就是交待他要万事小心,态度还挺正常的。 皇后便想了想,注意了下自己的措词,缓缓的将她想到和猜测都跟云哲说了。 云哲听完也愣了一会儿:“母后,这可能吗?” 皇后皱着眉道:“所以这只是本宫的猜测。” 虽然不可思议,但真这么想,那还真是有可寻的可能性啊。 想想也觉得真若是这般的话,那就太过可怕了,他也明白皇后不对劲的地方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云贵妃完全可以再弄个大的,直接将这些涉事的皇子,借由这件事全都弄死,虽然可能这么弄不太容易,可是万一可行,那之后就真的万无一失的。 不知为何,想到这个可有,云哲还有点同情了云朗,当然,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云哲立即皱紧眉头,抿着唇眯着眼睛沉思半晌道:“那母后叫儿臣进宫来是因为……” “想到这里,本宫心里也有些发慌,这一次可就怕防不胜防。” 云哲道:“那儿臣便不去原城,最起码这个危险程度也会大大降低的。” 话是这样说,可是这些目前还都只是皇后的猜测,一切还没有个准,这种猜测甚至是不能往外说的,要真是传出去了,皇后还不得落得个妖言惑众的骂名吗。 再说云贵妃现在这个情况,到时候真出什么事,或者真闹起来,皇后都有苦难言,想解释都未必有人听。 这些只能先烂在肚子里。 而若是为了防止算计,有些事情不能做到亲历亲为的话,那必然也会有懈怠皇上圣旨任务的事情,到时候也有人说道。 所以想到这里,他们竟然将自己逼到了一个死胡同里去,一时间竟然是走不出来。 越是谨小慎危的时候,你就会越发现,似乎哪里都有问题,哪里都有毛病,哪里也都是不安全的。 所以原城还得去,必竟云哲也得做出努力的样子,但是这种防不胜防大大不该,皇后跟云贵妃刚刚提起的事情,为了解决这次疫情,这个时候大家该同心同德,一起忙着解决,这个事情她现在都不想再提。 这是很有可能在被后被捅一刀子的。 这一次王成才没成功,不论如何云贵妃是没做到那一步,就算是这件事透露给云朗了,对方会信吗? 是会信一个多年来的政敌,还是信自己的生母呢,不是傻子都明白的。 皇后突然间将思绪陷入在了一个死圈子里绕不出来,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思绪乱了,让她心里割据的不得了,竟然先是自乱阵脚了。 云哲觉得不对劲,走过去扶着皇后坐下:“母后,现在事情还没有那么严重,你先放宽心,皇儿也不是软柿子,岂能容他随意捏踩呢。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哪里不严重,太过严重了,这事防不胜防。”皇后摇摇头,脸色很是不对劲。 云哲心中感觉有点不对劲,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母后,是儿臣不孝,让您担心了。” 云哲跪在皇后面前,让皇后一愣,云哲道:“最近的事情,母后为儿臣**不少心,事事都思虑不停,母后近日没有睡好吧。” 皇后顿了一下,这才看向云哲:“是本宫思虑过重,是本宫想多了吗?” 云哲道:“母后想的自然都是有用的,也都是为了儿臣的。只不过母后大概是近太过忧心,所以有些……” 云哲想想劝道:“母后的这个猜想实在是大胆,不过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这事却不那么好做的,各皇子身边,就像是云苍那样身边还有保护之人,真要因此事而造成全部死亡的可能性太低了。云贵妃就算是有这个想法,但是想要行使下去,恐怕也是难以运作的。最多不过就是让众位皇子都不安宁罢了,这一次不就没有成功吗。” 皇后道:“这其中谁知道她是不是还有什么其它的法子,所以才故意只做到这个地步呢。” “母后说的也有理,儿臣会万分小心的。我们既然有猜到这些,将来做事就有防备了,起码比起旁人来说,还更有益处的。” 皇后点点头,被云哲这么一劝,也觉得刚才她自己吓自己有些过了,刚才不知为何,她就是止不住的一阵阵发慌,竟然让她连以往的震定都做不到了,皇后想到这里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皇后微微叹了口气:“是,母后刚才过于紧张了。” 云哲道:“母后放心吧,儿臣心里有数。” 皇后道:“此事你知道了,自然要防备着,希望这些只是本宫的胡乱猜测吧。” 真有这一步,那就太麻烦了。 必竟到了那个地步的话,那真就是皇子少一个是一个,有些根本就不需要顾忌了。 要知道,这么多年的相争,他们还都是各种暗自较劲,有的时候事情往往越是简单暴力的,越是让人防不胜防,反而没有什么好计谋来防着。 到了这个地步了,不论什么样的可能,那都是要考虑进去的。 看起来太过瞻前顾后了,处于这个位置,这就是必须要想的。 皇后缓和了自己的心情后,又忍不住叮嘱云哲,对于他要去云哲的事情,皇后心生犹豫,想着要不要晚点去,或者这个安排就不要做了之类的。 反正再等等是为好的。 云哲想想也是:“去还是要去的,只不过先晚上一些,也容得儿臣能在这个时候好好观察一二,也好到时候再做定夺。” 皇后对此十分赞成:“是该如此,历王想的十分周到,便按这个安排吧。” 到底也是一堆的事要忙,云哲要不是被急招进宫,今天还真就未必会过来,不着急明天后天也是一样的。 见皇后情绪稳定下来,他就要出宫了,皇后点点头:“本宫已经让人去调查这个王成才,这个人恐怕会是事情的关健点。” 2229,加紧防备中 德妃听闻皇后一日中连接了两加历王,心里觉得十分奇怪,只不过也就是知道了皇后是从云贵妃的芙蓉殿回去之后,就立即招邮了历王的。 “难道是在芙蓉殿出了什么事了?皇后发现了什么,或者是……她们达成合作了?” 德妃想到这里,神色间微微拧起来,随后又放开了。 若真的能达成和协,即便只是暂进的,那对于众参与人员的安全,也是有极大的帮助的,德妃是大力赞成的。 怕就怕的这只是表面上的好而已啊。 皇后这还好,起码自己的儿子还在京城里,德妃也没少惦记还在原城那驻守的云池,尤其是听说了城中要闯城出来的事情。 在这后宫的女人的啊,有的时候想事情,就是喜欢将事情往复杂了想,越是这么想,就越有一个结是难以开的。 往往越是这样,越是将事情弄的复杂化了,可就这样,事情就能旆简单了去想吗,你真敢这么想,也同样是很容易坏事的,到时候想简单了反而被算计,不更是毁不当初吗。 在这宫里,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一点也不少,而且很多,能在宫里多年,还活的好好的,真的是从宫斗中挣扎求生出来的,哪一个没有身经百战,没有点经验呢。 有些事情一想就通,有些事情越想越复杂,这都是常有的事。 德妃深深叹了口气,她知道现在她这想的这些都是多余的,原城那边好了,云池那边才好。 只不过皇后能叫云哲进宫来,云贵妃也能给原城那边送信去,但是德妃却不行,该说的都说了,她这边的信息不比谁多也不比谁少,但是同样也都是原来的问题。再去写信,在这种时候反而是添乱去了,还不如就信任着了。 “娘娘,您午膳没有吃好,晚膳还有些时候呢,奴婢给您拿着糕点吧。” 德妃摇摇头,想了想又道:“也罢,去取些吧。对了武王府最近可还好。” 宫女回道:“回娘娘,武王府那边一切都好,武王临出门的时候都安排好了,府中还有娘娘给派去的有经验照顾的宫人,一切都安好。” 德妃点点头:“本宫知道了,你且去问问,若是这几日武王妃那边得了空闲,也可以让她进宫来坐坐。” “是,娘娘。” 这宫里这些,还是挺关健的。 德妃又道:“孩子就不要抱来了,让人好好照料着。” “是,娘娘。” 同时皇太妃的祥云殿里,曲嬷嬷给皇太妃捶着肩膀,皇太妃闭着眼睛转了一会儿佛珠,屋子里的空气是十分静逸的,只有袅袅的轻烟缓缓飘浮于空中。 等皇太妃转满了十圈以后,叹了口气:“三皇子这夫妻两个,倒真是多灾多难。” 曲嬷嬷跟着点头,即便这会儿给皇太妃按摩着,但是也依旧点着头。 皇太妃摆摆手:“行了,你也歇一会儿吧。” 曲嬷嬷忙道:“奴婢不累,再给太妃按按。” 皇太妃摇头:“不了,差不多了,你歇会儿吧。” 曲嬷嬷见皇太妃坚持,这才收了手,给皇太妃整理了下衣领后,这才站到一边上。 “苍王和苍王妃知道皇太妃在为他们担心,心里一定是十分温暖的。” 皇太妃道:“他们都不容易啊,这一件事,他们的做法,真是令本宫十分意外。” 曲嬷嬷也道:“谁说不是呢,就是一般的大夫,也做不到这样,偏偏苍王和苍王妃他们这等身份,却能为百姓考虑,让自己陷入这样的险地,这份善心仁心实在难得。” 皇太妃听到这里,手中的佛珠又慢慢转了起来:“到底也是学过的,有这份儿心,也是正常的。” 曲嬷嬷一愣,没敢插话。 皇太妃的珠子慢慢转动着,屋子里都是拨动佛珠所发出的缓慢而有节奏的声音:“原城那些人的罪没定下来。” “说是现在不方便,但是这些罪可都记着呢,等事了了,必然是要罚的。” 皇太妃双手合十:“希望这场天灾早早过去,不要累及无辜了。” “听说皇上也着手派人就着传染源在调查,现在恐怕全国各城,以圩瘟疫的疫情都在防范呢。用的法子,说都是原城苍王和苍王妃想的消毒的法子。说是到现在还没有加重,最起码前期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这个法子应该是很有用处的。” 皇太妃表情略微松了一些:“是啊,他们都是好的,这一次若是能挺过来,将事情解决了,才是真的好了。” 曲嬷嬷暗自琢磨了下这个意思,然后垂头不语。 皇太妃眉头又皱了皱:“小世子的消息没听说吗?” “怕是朝中之前都为了原城的事情发愁争论不休,也不是没提到,不过都因为疫情的事情,都反而给忽略了。还没吸到有什么消息。” “不是说人都送出城了。” “是,据苍王爷给京城中的信件介绍是这么说的,跟天南城的使者一起送出城了。不过因为刚从城中出来,他们也须要避着人,虽然当时查着没事,这不也怕万一有事,到时候真回来,造成什么影响。” “他们想的周到啊。只不过这还有着天南国的使者,怎么也不够重视,这可不容小视。” 曲嬷嬷道:“是这么个理。” 皇太妃说到这里,反而无奈摇摇头:“这些皇上又岂会没想到,是本宫想的多了。” 曲嬷嬷道:“皇太妃也是太过关心了,苍王和苍王妃他们知晓,定会十分感念太妃的成心的。” 皇太妃倒是没想这些个,只是语气里还带着忧思:“本宫不需要他们谢不谢的,只要真能平安归来,才是真的谢了本宫了,本宫一想到团团现在还在未知的危险里,心里就止不住的担心。” 皇太妃对于团团的喜爱之情,这还真是不可否定的,喜爱她是真的喜爱的,到底也是真心爱护过的小辈,比起云苍和冰烟,对于这个曾孙子,皇太妃一听说这个消息不知道为团团念过多少佛,祈求着能保团团安康平顺。 2230,加紧防备中下 湖边,一道小小的身影团团缩在一起,背影带着不尽的落莫看着不远处流淌着的湖水,然后微微吸了吸鼻子,看起来真是可怜的让人心里都跟着快碎了。 丁爽就坐在不远处,看着不远处落寞的小身影,这心也不禁跟着揪来揪去的。 原城封城这段时间,在被封城之前,云苍和冰烟便当机立断,在给他们检查后,发现他们没有相关症状,便火速将他们给送出城了。 而随行中也有大夫跟着,这段时间里,依旧天天用着之前出城之时,云苍和冰烟写的各种注意事项,种种的事情恨不得巨细列出,就怕他们有丝毫的不注意。 实在是他们这个队伍里谁都是云苍和冰烟放不下的,你说是天南国的两个使者,天南国的五皇子宁从轩,还是天南国的三公主宁月,云苍和冰烟能不在意。 这两个人实在是太重要了,宁从轩和宁月虽然是跟云苍和冰烟是有交情的,而且关系还相当的不错,当初都是相识与未在显露权贵之时,那时的相交,更是要显得难能可贵的。 但是这一次宁从轩和宁月,都是带有任务来的。 就算是他们并没有说出来,在这个队伍里的,哪还有个傻的,只不过宁从轩和宁月占着跟云苍和冰烟之前的情谊,其实这个口一直不好开的。 事情也一拖再拖着,反而让队伍里的人建立了良好的交情。 再者便是混世魔王般的齐王云谭了,虽然这个人做事根本只是随着自心高兴,但也可是京中有名,并且皇上还礼待三分的皇侄儿,这云谭真是死了,府中还没有个传宗接待的孩子,那齐王府就真的断了香火了。那老齐王妃还不知道要怎以闹了呢。 再者说团团吧,这可是云苍和冰烟的命根子了,再就是程前和丁爽夫妻两个了,这两夫妻身份倒是一般,那也只是跟这个队伍的其它人比的。 丁爽怎以也是天成国大族之女,这要真是说起来,还真能扯上两国关系呢,恐怕也是个扯皮的事。 反正这队伍里的任何人,都是必须要送出来的,但是云苍和冰烟就没有出来,这一直令众人心中蒙上一层阴影。 就算是这段时间里,他们一直检查都是很健康,一直都没有事,可是他们躲起来等着时间过去,确认身体无碍的这个过程一点也不好。 有的时候丁爽还想着呢,还不如就留在原城里了,起码可以共同进退,现在这样,就像她们是逃兵,不顾云苍和冰烟的死活自己逃出来的一样,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当时时间紧急,想的还不周全,这种事情哪里经得住事后的想啊。 是啊,当时的队伍里,天南国的五皇子宁从轩和三公主宁月是必须要送出来的,不论他们两个是否是愿意,这都是不容拒绝,这是必须要实行的。 他们是在游玩的时候发现这个疫情的,这都是谁也不能控制的,这可说不上是谁有意害人的。 真有这样的疫情来设计害人,那人纯属是脑袋被驴踢了,简直愚蠢至极,所以就这事,再加上天南国的两个使者送出来,天南国就是再想找麻烦,也是找不出来的。 这是必须要做的,而只是将天南国的两个使者送出来,不能保证安全,那他们不还是罪过吗。 所以大部队的人,这是必须要跟着的。 而其它的人呢,不懂医术也确实是会就是拖后腿的,他们当时不就因为这个才出来的吗。 可是在外面待了这么多天,大家是越待越沉默了。 之前丁爽都一度想,当中自己投原城去得了,这待得是什么时候。 而最让大家忧心的,那就是团团这个小家伙了。 当初团团被送出来,云苍和冰烟也确实是没有办法了,小孩子身体本来就比大人更弱一些,原城那样的环境,这放哪个父母,也不能放心自己孩子留在那里的。 云苍和冰烟有留在那里的理由,可是孩子可不行,而且他们留在那里,恐怕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了,所以这就更不能将团团留在里面了。 一家三口都在里面,真出什么事,那就真的绝后了。 可是这个想法云苍和冰烟是想着孩子了,可是团团别看人小个儿也小,可是这个孩子,本来就比普通的孩子要成熟懂事的多。 当时他人虽然是懵懂的,但是也许是孩子的第六感吧,这个孩子就像是知道爹娘要经历危险,可能跟他永远不能再相见了,哭的声嘶力竭,哭的嗓子都哭不出来,也的眼泪也停不下来。 后来还是团团哭的累了,这才睡着了。 睡着了再醒过来,看不到云苍和冰烟他就继续的哭,哭哭哭,不停的哭,连饭都不吃,谁哄都不行。 用各种恐吓也好,柔声轻哄也好,就算是原来很亲的嬷嬷哄着都没用,团团就像是一个被全世界所抛弃的小兽一样,整个人生都陷入了黑暗之中了。 平时乖巧懂事的他,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变的十分逆反十分的任性,谁的话也不听。 后来还是团团饿的实在不行了,还是云谭黑着脸吓他,说他再这样将自己饿死了,云苍和冰烟就永远也回不来了,团团才不得不吃了些东西。 后来这饭倒是吃了,还是一有事没事就哭,有的时候吃着饭的时候也扒两口饭,就中掉眼泪,然后人家一问起他哭什么的时候。 团团抽着小鼻子,呜咽着道:“父王和母妃没吃到,他们也在饿肚子,团团吃不下去呜呜呜。” 这么点的孩子,有些话他都不明白在说什么,只是说出心中最纯质的话,却是听的人眼眶泛红,心里也跟着莫名的发酸。 但是团团也不用人哄着,就着沾了自己泪的饭,一口口认真的扒,被问起来,他还说:“我要吃的饱饱的等父王和母妃,母妃说了会来见团团,一定会来的。” 然后哭的更凶,一口口扒饭,丁爽当时鼻头发酸,饭都吃不下跑去一边哭了。 团团这孩子哭的眼睛都快哭坏了,时不时就冒出几句纯真傻气的话,必能将人激的眼眶泛泪不可。 可是团团人小,说出的话有的时候真,可是他本来应该什么都不懂的,可似乎又什么都懂得,每每没人的时候,依旧还要抹眼泪。 丁爽有一次忍不住问他,团团抽抽嗒嗒的:“姨姨也伤心,团团不能跟你面前哭,不能……害你哭!” 丁爽一听,顿时忍不住抱着团团哇的哭了! 2231,心疼宝宝上 团团年纪还小,有些道理还不懂,可是他这份乖巧的样子,实在让人看着不得不为他伤心难过。 他们这个情况,还不好往外传什么消息,可以说是现在他们这些人,还属于自给自足,暂时消失于众人面前,先解决了本身的情况,这才能联系人的地方。 因为这主要还涉及到天南国两个使者的关系,所以真是不敢有一点的错处。 好在宁从轩和宁月,还算是跟他们是一条心的,现在情况这么艰难,他们也没有提什么别的要求,也并没有做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情,这也算是对他们而言,还算是好的消息吧。 但是这些都不说什么,就算这个感情的关系吗,又有几个能接受的了,就拿团团来说。 大人们还能懂得些,现在的时局如何,他们也是没有办法,心里虽然也是忧心不已,但是还能理智的对待,可是团团不一样啊。 看着团团年纪这么小,就这么懂事,可能看着挺欣慰的,可是团团当时被送走了,在他这个小人的想法里,却是完全无法接受的,他根本不清楚为什么父王母妃要送他出来,好像是原城有危险,父王母妃是因为担心他,这是为他好。 可是小孩子真要明白这么多,想的如大人一般的理智的话,他们也就不是小孩子了。 在团团的心里就算是懂是为自己好,可是他也理解不了啊,他就是感觉自己好像是被父王和母妃给丢弃了,父王母妃不要他了,他以后可能都看不到父王母妃了,一想到这个,团团不舍啊或者是害怕的情绪就根本止不住,小孩子泪本来就不能控制,说哭就哭。 不团团现在这动不动就哭的样子,可把这些大人吓个够呛,不论这一次原城最后能否完满的解决,他们把小团团给带在身边照顾,这出了什么事,谁能过自己的那一关。 照这么哭,眼睛不会给哭坏了吧。 之前云谭还当过坏人,扳着脸吓唬团团:“你再哭,哭的以后看不到你父王母妃了,到时候你父王母妃回来了,你眼睛却看不到了,你傻不傻啊。” 说着还去点点团团的小脑袋。 团团抿着唇,然后伸出胳膊,抱着云谭的大腿。 云谭哼了一声:“知道怕了吧,知道怕就好了,不要再哭了,你父王母妃会回来的。” 团团一仰头,满眼都是泪,巴巴看着云谭,云谭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云谭就是再如何的混世魔王,那还真不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做人还是有底线的好吗。 这么萌一个可爱小孩,现在这个时候眼泪巴巴看着你,谁还说的下去重话了。更何况这还是他小侄儿,没有云苍和冰烟的时候,团团跟这些大人处的都不错,不吵不闹,有的时候天真的说出什么话来,特别的暖心,特别招人喜欢。 云谭没有孩子归没孩子,看着团团这样的,也是硬不下心来的。 这团团平时跟他也挺近乎的,瞧着团团这样子,云谭心里都没来由的疼:“你这是怎么了。” 团团狠狠的吸着鼻子,还仰着脑袋,一派天真看着谭王:“王叔……团团不能……掉眼睛,要看,要看。” 团团倒是没哭出来,那也忍不住掉眼泪啊,这非但没哄好,瞧着更加让人心酸了。 云谭一个大男人,看着都有些傻眼,摸摸团团的脑袋,半晌后才道:“大家不想让你伤心难过,怕你哭坏了眼睛,不是真的怨你,只是关心你。你的父王母妃也关心你,现在肯定时时刻刻都在看着你呢,只不过他们有危险,不能出来,而且他们还有救千以万计的百姓生命,他们在做天大的好事。他们也希望团团能够理解,你的父王母妃在做好事,他们特别值得尊敬。” 团团懵懵懂懂。抱着云谭的大腿微微动着脑袋,嘴里不禁叹了口气:“嗯,团团知道。” 吓是不能吓了的,瞧着团团这么小,还不懂事呢,再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看着团团伤心难眼,眼圈一红这些大人都心疼的不得了,哪里还能跑去吓唬他。 就算是有这个提议,也必然会被众人否决,甚至还会此起所有人的怒斥其狠心。 反正现在他们被困在这里,走不行,退不行,还得哄团团,并且也得安抚好自身的情绪,真不是说真是难啊。 团团小背景愁怨般的坐在那里,小大人似的,坐出凄凉的背影,看着多让人想笑,然而在这里的人却是谁也笑不出来。 丁爽抱着团团想到最近,她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遇到过这么艰难的环境,就算是当初在天旋国,她的表姐钟眉,因为自己被提了妃位进了宫,怕自己孤立无援,便想到要让丁爽也留在天旋国。 但是劝不行,她使了毒计,完全不顾忌表姐妹这情,甚至设计陷害她身为女子的甭白来让她留下来,就是那个时候她的名声受损,后来还因此跟冰烟闹翻,她甚至被激的多次去找冰烟的麻烦。 可就是在那个时候,她被所有人不理解,被所有人厌恶的时候,她也觉得那个时候跟现在没法比。 现在那种感觉她说不好,就是感觉心每天都揪着的,那个时候她就是感觉气恨,她甚至还觉得跟人能有争执,现在除了担心,天天就是日复一日反复的重复的这般生活。 那种心累的感觉,让丁爽觉得心头十分忧思忧虑。 怀里抱着团团软绵绵,带泛着奶香的小身体,丁爽却一点没有得到抚慰,心里反而更加的难受,哭的更加是停不下来。 云苍和冰烟一定不能有事啊,真要有事了,团团可怎么办啊。 这孩子就这个样子,哪里是能离开父母的啊,一般小孩看不到亲人也哭闹,可是小孩子脑袋小,想的快想法去的也快,有许多的事情,他慢慢就淡望了。 他们之前还想过,过几天团团就不会这么思念了,现在看看呢…… 2232,心疼宝宝中 团团这可不是什么人小,就会因为时间长了就慢慢不会记起来的,真要是这样的话,这团团的眼泪真流干了可就坏了事了。 团团这孩子吧,天真起来真让人没办法,偏偏他又有着处处聪明的地方。 大约也是觉得自己总是哭,或者别人看着也伤心,或者是其它的等等原因吧,团团又开始背着人哭了,他越是这样,大人越是受不了啊。 那嬷嬷等几个看着的,看着团团哭,也不禁跟着抹眼睛,一个个这个样子,真以为云苍和冰烟在原城的情况有多不好呢,让这队伍里的气氛也确实是不好。 现在团团倒是没有那么能哭了,可是时不时的缩着自己的小身体,坐在那里跟个大人似的看风景看河,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平时还挺爱说话的,现在谁跟他说话,他都不息么搭理了。 而三餐呢,他还真是吃,就是吃的不如原来那么香了,但是量也不少到哪里去,让人还真对他这番行为无话可说,咋说啊团团这么乖巧懂事,这样还要被说,真是没了天理了。 丁爽抱着团团哭了一会儿,两人心情好了不少了,丁爽拥着团团叹了口气:“团团又不开心了。” 团团缩着身子,也不说话。 丁爽摸摸他的小脸道:“团团的心理姨姨也能理解,姨姨现在也这样想呢。不过团团不能太伤心了,你的父王母妃在危险的地方,主是为了我们呢,他们做的事情十分夫私,这是件好事。相信他们这样的好人,老天也会保佑他们的,只是他们一时脱不开身,所以才没能出来,心里一定十分十分想念我们,跟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 “所以啊,你的父王和母妃也同样担心着你呢。团团你想想看,要是你父王母妃知道你这么伤心难过,他们是不是更加伤心难过啊。团团不要天天哭天天不开心,你要健健康康的,等你父王母妃回来的时候,看到高高兴兴特别开心扑向他们的你的时候,一定特别开心的。” 团团抿着唇,趴在丁爽的怀里没有说话。 其实这些话,丁爽也知道,团团不可能都懂得,她跟着团团这么说,就好像也在劝自己一样。这个时候光担心能有什么用呢,还不如想想办法,能不能帮忙也为原城解决些问题呢。 因为现在他们还处在自己隔离自己的这么个状态,自然是不好总有人出去行动什么的,再说了原城外面还有诚王和武王他们把守的,我走动也容易被发现。 而现在也们这个情况,还是不宜现身的,反正书信已经送出去了,知道他们平安,现在天旋国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倒也没有那么多心思来找他们。 当然样子是那是必须要做就是了。 丁爽微微叹了口气,又摸摸团团的小脑袋,感觉不太对劲,团团怎么一直没什么动静呢,吓了一跳,还以为团团怎么样了呢,结果等将团团给扶起来一看,丁爽吓点没逗笑了。 这个团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这在外面呢,就这么睡着可是十分容易着凉的,丁爽立即抱着团团去帐篷里休息。 正好程前出帐篷,看着丁爽抱着团团刚要说话,丁爽就送去一个小声的眼神,程前便立即闭了口,跟着他们一起进去,小心的将团团给放下,看着没有要醒的样子,还有人照顾团团,他们这才离开。 程前出来拉起丁爽的手,丁爽微微靠着程前的肩膀,两人也走到刚才团团和丁爽待的地方,坐着看了看不断缓缓流淌的河水。 丁爽靠着程前的肩膀:“真有些后悔出来这一趟,发生这样的事情……” 程前摸摸丁爽的头:“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这样泄气的话,以后也不要说了。大家心里都难受,看你眼圈都红了,刚才哭了吧。” 丁爽叹了口气:“看着团团的样子,我一时没忍住抱着他哭了,想想真觉得自己够没用的,跟个孩子似的。” 程前也理解,丁爽不禁幽幽道:“在这次之前,其实我也没有觉得自己跟苍王妃有多亲近。” 想当初丁爽跟冰烟认识,是因为在天南国参加大陆选美的时候认识的,当时丁爽也是很有利的竞争者之一,不过当时她也算是受无妄之灾吧,当时云琴等人是想要对付冰烟,后来丁爽被意外的差点推着掉下涯底,反正是挺危险的,然后倾舞当时救了她。 丁爽自认为她这个人,她算不是大好人,但是也绝不是什么坏人,心里还是存着善念与正义的。她从小到大,那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就这么欠人情,也不好。 而这个不好之中,感激被救了一命是一回事,还有一点,丁爽在天成国也是有着一定地位的。 你看钟眉这样一个郡主,虽然身份是比她高一些,可是真论起来,在天志国论起在贵女间的一呼百应,钟眉恐怕是比不过丁克的力度的。 在这种情况下,丁爽欠人一个人情,这事可就有点不好弄了。越是位高的人,越是将欠人情看的十分重,因为谁知道别人会求你什么事呢,而且倾舞又是救了她的命的,真是有什么事求过来,丁爽就能厚着脸皮当没发生过吗。 这不行吧。 所以人情,可不是那么好借好还的,丁爽不想欠人情,就算是当时丁爽只是单纯的感激,但是后来回了天成国之后,跟家里人一说这事,家里人也是要让他还了为好。 当然了,他们就算是想当不存在也是一样的,必竟她也算是受无妄之灾的,只是人比较讲究这方面,所以才执着着想还了人情,或者是用别的方法弥补一下,这样的方式还是挺能让人接受的。 丁家在天成国的地位是很微妙的,而且丁家并不想站队,那他们就更加要守住坚持了,所以当钟眉前来天旋国的时候,丁爽一看这可是个机会啊,这不就跟来了吗…… 2233,心疼宝宝中下 不过不论是冰烟还是倾舞,都不需要丁爽的回报。 必竟冰烟和倾舞也不认为,当时纯粹是来救丁爽的,也有种种的因素在里面。 再者丁爽提的那个要求,对于冰烟和倾舞来说,实在有些可笑了。 说实在话吧,那个时候的丁爽,是有些高高在上的自以为是的,她以为将倾舞从冰烟手里赎回来,然后再礼待,就觉得这就能还人情了吗? 当然了,丁爽这后给予来说,价值是有的。 不过怎么说呢,人家当时救人也是真心要救,这么一弄,反倒是显得有些假,有些让人觉得被羞辱了似的,主好像人家就要这点好处,当时才救人的,反正心里也舒坦不了什么。 倾舞当时一口回绝,回去的时候,钟巴还在丁爽耳边说这对主仆,当真是目光短浅,还是是贪心不足什么的。丁爽那个时候对于冰烟和倾舞的印象是不错,但是因为这人情还不回去,其实要说实话,还是也有些恼火的。 她没有应,但是对于钟眉的话,多少也有点认同的,当然她不会将钟眉说的那些什么贪得无厌当回事了。 反正丁爽还是心里存着一份迟疑的,不过冰烟和倾舞的性子,也确实很得丁爽的心,她们的相处实在是不能不愉快,对于冰烟丁爽挺欣赏的,但是其实她心里也有防备的。 丁家在天成国都不想站队,给各个皇子有什么明确的走向,那皇后还出于丁家呢,这他们都不愿意。更何况是天旋国的一位不得宠的皇子呢。 其实有这样的考虑也是合情合理的,必竟那是事关丁家整个家族的事情,痧烟又是天旋帝的苍王妃,真让人放下心来交往,那实在是不容易的事情。 虽然交往的不错,可是其实心里都还是有一些界线隔和着的。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钟眉那么一使计,一陷害,丁爽就信了,还是在只是有些偏向性,没有什么实际性的证据的情况下,就令丁爽信了,还是因为比起跟自己生活多年的表姐,冰烟这样没见过太多面,只是有好感的朋友更可信吧。 这也是挺正常,这也真说不上是丁爽多错了,只是她当时有眼无珠信错了人,从而错怪好人,还因此跟冰烟几次三番争吵,并且辱骂过冰烟。 现在每次回想起来,丁爽也都挺为当时的她羞耻的,别人都在耻笑她、辱骂她,觉得她是傻子,只有她一个人被钟眉的挑拨离间蒙在鼓里,反而将恶人当好人,实在是连她自己想想,都觉得当时自己的脑袋绝对是有问题的。 反正当时是被耍的很彻底,她也跟冰烟真正的撒破脸了,都明白彼此没有可能再和好了。 哪知道丁爽后来发现了问题,并且怀疑了钟眉,并且还让她想到了事情真相,当时丁爽有多恨钟眉,就又多恨自己的愚蠢,又对冰烟有多少的羞愧。 当时她都不知道怎么想的,仇是报了,可是没脸见人了。 后来,丁爽是万万没想到冰烟还会原谅她。 是的,丁爽也确实是被陷害的,被挑拨离间的,她也确实是无辜,可是当时丁爽还记得,她怎么样的指着鼻子骂冰烟的,想想就觉得自己那个时候的嘴脸实在是可恨至极,然而冰烟还能原谅她,就这份大度,丁克真心觉得自己自叹不如。 当时她的哥哥也感慨过,这个苍王妃实在不简单。 也是因为这件事吧,丁爽可以说是对于冰烟的感情更进了一步了,那个时候丁爽被折腾的在天旋国的名声实在是挺臭的,她又是嫁给程前,一个被程家并不受待见的嫡子,之前还是个花名在外的纨绔子弟。 就算是丁爽在天成国的背景不俗,可是这里天旋国啊,她能带来的助力不是没有,但是能有多大呢? 要是像钟眉这样进宫吧,益处可能还大一起,嫁给程前,还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益处真是数的清的。 丁爽当时的处境,当真是十分尴尬的,天旋国的一些名门家眷们看不上她,不论是从出身开始,不论是从丁爽的聪明来说,还是她嫁的人来说,都瞧不上眼。 也是程前还算是有出息,考了个状元回来,这让丁爽的处还能好一些。 但是真正改变他们现状的,还是因为冰烟愿意原谅她,并且愿意带着丁爽参加宴会的。 冰烟当年来天旋国也经历过这样的歧视,以及一些似有若无的百挤,即便是冰烟这样身份,是一个王妃,都依旧不受待见,更何况是丁爽呢。 后来丁爽也问过冰烟这个问题,冰烟笑着道:“正是因为我经历过,所以我并不想你也跟着经历,这个过程并不怎么好,现在既然我有这个能力,那就拉一把。这其实并不是什么事。” 是啊,在现在的冰烟的眼中,这样的行为,其实是算不了什么事,只是举手之劳。甚至反假币用冰烟给丁爽太多的客气,能被冰烟带在身边,自然就会有人愿意接纳丁爽,愿意跟她说话,有这个开始,后面更多就是看丁爽的了。 可是谁有这个义务对丁爽吗,连自己的表姐都能算计,冰烟还被这个傻瓜指着鼻子骂过,这份豁达以宽容,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起码丁爽肯定她要是在冰烟同样的位置上时,她是做不到像冰烟这样的人。 因为冰烟这个主动相帮,让丁爽在这个期待,算是有惊无险,慢慢被接纳了吧。 而程前现在官职不高,但是前程还不错,又跟着原大学士手下做事,还是能远远看到未来的。 丁爽也是慢慢领会这些,慢慢去思考这些,才更是觉得冰烟让她敬配,这个时候原来她的那些想法,早就忘到脖后,已经算是沉年旧事了。 现在说有什么隔阂,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了,真正的交了心,丁爽现在对冰烟,是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了。 但其实,在这其中,她也亏欠了苍王府太多了太多了,不知道要怎么还…… 2234,心疼宝宝下 原来的还不清,现在又多了个欠,丁爽道:“我知道你,要不是经历这些种种,我与苍王妃的关系也只是普通还算说的来的朋友。” 丁爽道:“我实在有些佩服她,身为一个女人,她这样真让人不得不服气。” 程前点点头道:“是啊,非同凡响,能让我打心里这么服气的女子可不多,苍王妃绝对算的上头一号的。” 这可是个以男子为尊的时代,女子往往在家里,也就只是个相夫教子这么个工作,里外都要打点好,而当丈夫想要纳妾的时候,你还要善解人意的同意,甚至还要帮着参谋,梆着给礼或者是帮着安排。 要是闹脾气,或是是打死不同意,还会被人说嘴,说是这个女人实在是个母老虎,是个妒妇。 但是除非是完全没有感情的,要不能有几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男人跟虽人分享,能接受的无外乎两种情况,一,根本没有什么感情,所以相公找多少女人,不影响我的身份地位,那都无所谓,到时候还能帮着参谋参谋,相公觉得识大体,外面人也会道一句能干或者有容人之量。 可笑不可笑。 另外那种吗,基本上都是为了利益,就是为了相公财富地位的,不答应还会影响到自己的地位,自然是不得不答应的了。 但凡是有一点心里不痛快的,不论最后同意与否,这不都是嫉妒吗,有哪一个更高杆,有哪一个不同吗? 都是一个意思吧。 对于女子的约束实在是太多了,这也导致了一些问题,女人管事的不多,而真正有才,能起到一起作用,不论是哪是一种名声美扬的都少之又少。就是有那么一个,大多也是因为什么贞洁烈妇这种原因的。 才识水平,这个时候的男人是不认的,他们是不会愿意随访自己不行,不但自己不行,反而被一个女人比下去了。 就算是云苍和冰烟在那样的环境起来了,现在身份地位,得到了一定的承认,可是人家不敢表面上说,但是私底下还是对于他们有诸多的意见,觉得她们种种的不是。 尤其在这其中,更多的说法都是针对冰烟的。 什么妒妇啊,泼妇啊,是个不识大体啊,这个女人太过锋芒必露了,这种女人不值得娶啊这类的。 丁爽以前听过,就觉得挺生气的,也真是可笑。 冰烟这种女人,你们也配娶的吗,还不值得娶呢,自己也不想想自己是几斤几两种,就是捧着天价的财产,也不会被冰烟看中一眼睛好吗,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一个个自己不是个东西,什么都不是个玩意,也知道长张嘴巴巴说一个明明自己永远也高攀不上人的闲话。 丁爽就觉得,这些人经对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心里不知道嫉妒成什么样的,嘴巴里还一副自己看不上的样子,真是下作又龌龊。 不说其它的,就凭冰烟这张脸,真以为不知道,多少人看到眼睛都直吗。 就说在这种环境下,冰烟现在这外名声挣来的有多不容易,挣的这些名声,其中不还有一部分是为了云苍吗。 就这一点,丁爽觉得她就做不到,想做还有能力做出来,这一点丁爽比冰烟差的远了,能学的也差的远了。 丁爽幽幽吐了口气:“我的心里一直揪着的。” 程前揽过丁爽的肩膀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我又何偿不是呢,苍王和苍王妃此举实在过于大胆,但又实在仁义,我都感觉我不配评价这些。” 评心而论,程前在程尚书府里做小伏低,被人骂了这么多年的纨绔子弟一样的韬当养晦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成功,有一天能够翻身吗。 有了现在渐渐步入正轨,一切都在慢慢变化的情况下,他行事都更加的小心了一些。 而就算是他会医术,就算他换个身份,是个大夫的话,程前觉得人的心性是变不了的,不论是做什么都好,那个性格都在那里呢。他真无法做到这样的大公无私,愿意以命去搏的一叼,他有太多的事情想要施展,做不到将自己的性命置于这种的险地。 最起码他们这个队伍里的人,恐怕都是做不到的。 这个冲击,实在是令他们望尘莫及,自叹不如。 这就是眼界的问题吗? 程前搂着丁爽的腰:“让我配服的人不多,他们绝对是一对。” 别看程前这样,正是因为他很早就韬光养晦,正是因为他看起来不学无术,不是个好东西,他看到的角度更是跟别人不一样。可能也是因为他那个身份,所让他看到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他更能看到一些人的恶的地方,或者说是坏的一面。 云苍和冰烟不是完美的,可是这两人身上的闪光点,实在是令人想不服气都不行。 做的事能让人绝到说不出来一个不字,不得不说啊,这种人太少了,稀罕的让人服气,从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敬意,绝对不虚假的敬意。 丁爽道:“我真是天天盼着他们能回来,团团那个样子你是不知道,天天看着他,我都感觉我的心每天不断碎了再重新拼起来,再重新碎成无数瓣,” 程前摸摸丁爽的脸:“娘子,虽说现在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倒什么地步的,但是我相信,这样的人,老天也不会希望他们出事的。” 丁爽抿着唇,靠到程前的肩膀上:“要不是有你,我感觉我也会崩溃的。” 丁爽和宁月,还有平时照顾团团的,这些平时更多跟团团在一起。 其它的都是男人,陪着团团练练拳脚什么的,教他些东西还是可以的,但是就一步不离的陪着团团,年幸存团团伤心,这些大男人是做不到的。 他们的分工也是不一样的。 恐怕这其中啊,还有着一些是搞不定团团,看着团团天天这么伤心可怜巴巴的,自己心里受不了,怕有感而发,也做出丢脸的事的原因吧。 谁说男人有泪不能弹的? 2235,血脉相连上 程前抱着丁爽,凑过去在丁爽脸上亲了一口。 丁爽愣了一下,推了他一把:“你做什么呢,这是在外面。” 程前道:“我知道,看过了,没有人。” 丁爽又四下看看,看真是没有人,这才放心了,但还是不满的瞪了程前一眼。 程前道:“没有你陪着,我恐怕也没有那么好过。” 这个时候,会让你发现,有个人陪伴在你身边关心你爱护你是多么的重要,都说患难见真情,可不就是这样吗。 真的是患难见真情了,两人都觉得因为这个事情,两的感情都更好了一些,心结也都打开的差不多了。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这样天天数日子的生活,我真是过够了,天天提心掉胆的。又怕听到消息,又想知道消息。” 怕听到传来坏消息,但是又怕错过了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这个矛盾心里也是没有谁了。 程前想想道:“我们得的消息不多,但是目前派人暗中查的消息,还没有什么负面的消息,情况不算太糟。” 丁爽道:“这些是一个,主要是团团,看不到人,他这小心思里一天都放不下来。说来也奇怪了,我也不是没碰到小孩子,丁家那些小孩子哪里少了,几天看不到,可能都忘记你叫什么了,平时我还没少陪着他们去玩。就没有一个像是团团似的,就这么情,我们将来的孩子,能有他这一半这么孝心懂事,我就满足了。” 程前摸摸丁爽,若有所思想了想,然后道:“苍王和苍王妃生的孩子,自然是不一样的了。他怎么能跟一般的孩子比呢。” 丁爽疑惑的看了眼程前,程前不意多说:“这些天跟小世子接触,我发现他实在是聪明。这段时间苍王和苍王妃被困在原城里,却是放心不下他,估计也是怕团团多想,来的时候还紧赶着给团团定的各种计划。也是让人不得不服气,你看他哭是哭,该是他忙的事情,他也没落下。早上起来先打打拳比比木剑,然后再让人讲个故事写写字。除了哭之外,这些事情让做就做,我真是……” 一提起这个,丁爽也觉得惊叹:“等苍王和苍王妃出来了,我一定要找时间问问他们,这孩子是怎么教育的。正是贪玩的时候,玩也是真的玩,该要做事的时候,也不见吵闹。现在就是平时哭一哭,正事一个都没耽误,比起我的生活都还要规律,真是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孩子小的时候最是不定性的时候,其实现在的团团比起在苍王府还要差一些,必竟在外面,条件有限,有些的事情不能做,这也确实不能都做了。 可就是表现出这一些来,都令这个队伍里,除了苍王府都知道的人,当时刚看到的时候吃惊的不得了。 问题主要还不在规律上,必竟像是大家出身的,从小五岁就开始要被安排开蒙了,小小年纪都要学习了。就算是女子相比起男子来说,在这方面还不是那么重视的吧,但是大家族来说基本上八岁开始也要开开蒙了。 他们可跟一般人家的女子不同,只要做到女子无才便是德就行了,她们这个地位的女子,还真不能做到目不识丁,要不将来嫁了人,连帐本都看不明白,那也是挺无能的。 但凡是做正妻,还是将来嫁的不能太差的,这点学问也得学啊。什么管家啊之类的种种,这些还是得懂字的。 都是经历过来的,哪个不知道小的时候最是难以稳定下来的。 团团最近也是因为担心云苍和冰烟吧,所以显得忧郁多了,之前游玩的时候也挺活泼的,大部分也跟着云苍和冰烟,所以这些事情他们之前也没发现。 这云苍和冰烟不在,这个保持的要求团团还能坚持。 当然了,也不是天天的。 最伤心的那几天,团团也是耽误了,天天以泪洗面,醒了就哭,饿了吃完了也哭,一哭哭到累了睡着,这还真是没有时间。 后来还是孙嬷嬷拿着云苍和冰烟的话来跟团团谈,团团就也真不知道是真听懂还是假听懂,反正早上该做的事情做完了,他再继续哭。 刚开始他们还都以为团团这是故意在闹呢,就想着自己哭一哭闹一闹的,他的父王和母妃就能回来,所以才能这么的收放自如。 孩子吗,很多时候你以为很天真,他们可也有自己的小心眼,而且真聪明起来,连大人都招架不住。 比如一些假哭啊,要糖吃撒娇而达成目的种种行为。 就当时团团那个状态,无疑不是让人觉得团团就是故意撒娇,为的就是让他们快点将云苍和冰烟接过来的小心机呢,刚开始也没有在意,想着哭累了,觉得这招不行了,团团自然也放弃了。 孩子又没有什么长性,后来这么一看,哪里是闹着撒娇要人啊,人就是这样的。 干正事的时候,就是想哭也忍着,眼泪憋在眼眶里,写字的时候就算是忍不住掉下来也没有影响。 当他们知道团团真不是装的时候,真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还十分不信邪的确认了好几遍,才知道这平时在苍王府可就是这样的,这可没有必要骗人。 团团这规律的生活就是云苍和冰烟给定的。 当时云谭还哼哼的感慨两声:“云苍要去教书,得是最好的先生。”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贬意呢,但是真正不是贬低的意思,云谭当时抽着嘴角,一副无语不想再多说,好像是被打击了的样子靠到云怀的怀里寻求安慰去了,其它人的大多也被打击的不清,怎么有种他们还不如一个孩子的感觉呢。 当时跟丁爽哭的以泪洗面的宁月,尤其觉得自己脸上操的很。 好在他们之后发现,团团明显就是硬憋的,情绪控制还是万万不如他们大人,这心情才算是有些欣慰。 只是想想又觉得无语,他们跟一个孩子比这些,说出来很涨脸吗? 2236,血脉相连中 团团把他们打击的不得了,同时也不得不让人感慨,这事他们私下还聊过呢。 丁爽还开玩笑的说,真有机会啊,将来她生了孩子,都想送去苍王府去养着了。 团团一边让他们心疼,但是也不得不说,一边又让他们很欢乐,明明可怜巴巴的样子,在他奋笔急书写着云苍和冰烟要求他做的事情的时候,小眼睛往眼睛里一含,特别认真的模样,真是让人憋笑不已。 程前道:“所以说啊,小世子哪里一般的孩子呢。” 这话程前又说了一遍,而且话还说的有点郑重,丁爽有些奇怪看了程前一眼,程前也只是冲着她点头笑笑,丁爽还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朝庭对于原城的事情还挺重视的,这事未必没有转变的可能性。原城当时也只是初发,我感觉事情或许会往好的方面发展。” 程前点头:“会的,一定会的,必须会这样的。” 丁爽道:“你为何这么肯定。” 程前道:“这是必须要的选择,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最啊,若是失败了,那也就说明瘟疫会继续蔓延,这是必须不能发生的事情。 朝庭现在对此如此重视,各种调派,连四个皇子都派下来了,自然也是同样的想法了。 “那几个皇子,尤其是历王和诚王,他们不会坏事吧。” 程前道:“这事不好说,不过依现在的情况,还是团结解决问题为好,若是真出什么事,谁都好不了。他们也不是蠢人,在这种时候闹出事来,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他们,何必呢。” 丁爽双手合十冲着天拜了拜:“是啊,这样是最好了。老天保佑保佑。” 程前仰头望着天,心里也默默的想着:“可一定要保佑苍王和苍王妃啊,我的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真往那个方向去走呢。” 不论如何,云苍和冰烟的安全,程前是万分希望的。 苍王府一来对于他们的帮助不少,而他们也早早就站到苍王府的那条船上了,原来是没招,或者其它的人不能站,后来站过来了,程前却觉得这个想法没有错,而且非常的对。 不论如何,就是中立状态,有这样一个能帮助自己,还愿意帮助,并且是真心的上头,是令下面人安心的。 宁月来到团团的帐篷里,看着睡熟的团团还握着小拳头,呼吸之间打着小声的呼噜,看起来是累坏了。 这屁大点的孩子,睡觉的时候,眉头间还微微皱着,看起来很有心思的样子,宁月叹了口气,看着团团没醒,便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她一出来,就看到宁从轩便站在团团帐篷外面,双手放置在身后,仰头看着天空。 宁月道:“五皇兄。” 宁从轩转过头来:“团团睡的好吗。” 宁月道:“睡是挺香的,可是这孩子睡着的时候都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着实令人跟着心疼。” 宁从轩眼神闪动了下,微垂下眼睛,转头又背着手看天。 宁月道:“五皇兄也很担心吧。” 宁从轩道:“不要光说我了,三皇妹不也理一样吗。” 宁月眼眶瞬间一红:“我觉得我这一次来就是最大的错误,若是我没有过来,或许烟儿她们不会跟我们出来游玩,也不会有这些事,更不会留在原城了。让自己交于这样的险地之中。” 宁从轩拍拍宁月的肩膀:“你别这么想,也不要这么自责,就算是没有这个事,若是他们听到信,他们也会过来的。这就是他们,你还不清楚吗。” 宁月摇摇头:“那不一样,谁说到时候就会出现一样的事情呢,没有我们过来,事情会不一样的。” 宁从轩有些愣神,是啊,若是他们不来天旋国,事情未必会变成这样吧。 最起码,云苍和冰烟的这份危险,最起码能减了一半啊,这件事他们真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当初天南帝想让他们过来跟天旋国对于商交的事情进行协商,其实宁从轩和宁月都知道,当然了天南帝的命令,哪是那么好违抗的。 可是若是不想着过来,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推脱的。 他们过来,哪里是完全没有私心的。 有的,私心他们都是有的。 一来看看许久不见的朋友,宁从轩心里还心心念念的思恋着一个人,所以就算是在母妃不怎么同意的情况下,宁从轩最后还是听话的接了旨。 为此天南帝可没少夸他,什么深明大义,什么为国着想,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哪有那么多想法,他也不是没有真达成这个协议的想法,必竟若是能和平相处,都共同富贵发家,真没必要针锋相对。 当然了,这样就对天旋帝的利益有了缩减了,宁从轩心里也清楚,所以他也是想抱着度试看的态度,主要不还有另外一个念头,一直在他的脑子里转来转去,一直在影响着他的思路吗。 他真的想见,不说是那个心心念着,放在心尖上的冰烟吧。 便是云苍,宁从轩也是真的将他当成兄弟看着的,从无利相交时的友情,才是最为珍贵的,那是十分值得珍惜的,他也是真的这么珍惜的。 但是可惜的是,身份让他们身份暴露的时候,再也不能像是从前那到畅所欲言,什么都能不在乎的把酒言欢了。 想想宁从轩还觉得当初在外游玩之时,是他最开心幸福的时候。 只不过若只是停留在那里,他又如何会遇到冰烟呢。 对于冰烟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宁从轩都快不记得了,不过显然的,宁从轩觉得冰烟是一个很会算计,有些心机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并不会让人多喜欢,就算这个人相貌实在漂亮的让人眼前一亮,忍不住要心动的美丽动人。 这也会让在喜爱上,打了一个折扣的。 那后来的时候,他是因为什么,慢慢将自己陷入到这个感情里的,他似乎都想不起来了。 2237,血脉相连中下 是啊,当潜移默化,在自己不自不觉间越陷越深的时候,哪里还会记得,自己到底是为什么陷进去的呢。 明明知道,那个女子不是自己的,甚至还是自己兄弟的至爱,那个时候他竟然也控制不住,当自己回过头来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而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默默的看着,忍下他心里的苦涩。 他时不时就会想,在当时他为什么就不能快一点,若是能快过云苍,现在的情况就会变的不一样了吧。 或许吧,必竟冰烟从来没有给过他那种幻想,这一切一直都只是他的痴想啊。 然而到了现在,他越发是后悔了,若是…… 若是当初他够早早发现,早在云苍之前便赢得了冰烟的芳心,那么冰烟也不会有今天这一遭,他不能说这是不对的,只不过这样的冒险,他万万不希望冰烟去冒。 他们虽然是被送出来,即便都不想出来,可是没有办法。 宁从轩十分清楚,他和宁月的这个身分,就算是想陪着朋友,陪着自己痴恋的人共同度过难关,他们都没有那个资格。 要不然他们做的事情,只会成为火上烧油,只会让天南国有了借口来挑事,只会让云苍和冰烟他们一边费心费力的救人,同时还会有更大的麻烦等着。 所以他们不能那么做,他们也没有资格,他们只是一个麻烦啊! 宁从轩苦涩的笑笑,宁月看着他这样,心里也百般不是滋味:“五皇兄,云苍和烟儿不会有事的,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但是你说起来的时候,眼眶却是泛红的,这有说明力吗。 宁从轩拍拍她的肩膀,语气也十分坚定:“是!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这一点,我无比坚信着!” 宁月重重点头,好像宁从轩这么一说,就给了她心里安慰,给了她力量一样。 宁月心里默默的念叨,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的! 宁从轩看看帐篷道:“团团醒了起来就送我那去吧。” 宁月道:“五皇兄要哄他吗?” 宁从轩乐了一下:“陪他写写看看吧,可不能在云苍和冰烟回来的时候,让人觉得他们这个宝贝世子,在我们手里头越来越笨了。” 宁月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我们团团聪明着呢,哪里会变笨啊,就是不看不写也不能变笨了。真要是变笨了,那也是五皇兄没教好不会教,团团聪明着呢。” “是是是聪明着呢,是皇兄不会说话,三皇妹别生气了。” 宁月哼了一声:“本来就是这样。” 宁月是真喜欢小团子。 这孩子长的集合了云苍和冰烟的优点,这两人本来相貌就是相当出众,难有敌手的。 这小团子了出来,就跟画里走出来的娃娃似的,真是再如何不喜欢云苍和冰烟夫妻两个的,也厌巫及巫不喜欢团团的,也不能说团团哪里长的不好。 实在是可爱精致的不得了,这样的孩子,真是见了一面就难以忘记。 最关健的是团团还非常懂事乖巧,实在是哪哪都是优点,宁月是跟团团越接触,越是对这个孩子喜欢的不得了。而这一次从原城被送出来,宁月对于团团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更是喜欢到心坎里了。 宁月甚至一度有一个想法,要不要偷偷将小团子给抱走带回天南国啊,真是喜欢的想占为已有的地步。 宁月也是快要嫁人了,这一次回天旋国后,她就得嫁人了。 就算是公主,婚事其实也跟普通的夫妻的婚事没有不同,她依旧也是要嫁人的。 以前的概念还不太大,现在看到团团,她却觉得那个结婚的意念更足了,真想也生个这样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只要是这样的好孩子,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无所谓啊。 哎,云苍和冰烟还在原城里,她却在想这个,实在是不应该,心里也惭愧的很。 宁从轩背着手走回了自己的帐篷,宁月看着宁从轩的背景,微微叹了口气。 现在他比较关心的就是五皇兄的婚事了,先前…… 来天旋国之前,五皇兄怕是也有所妥协吧,就她所知,恐怕这一次回京之后,五皇兄的婚事也要进行,恐怕这个时候已经在给他物色了。 五皇兄之所以会过来,恐怕也本来就是想绝了自己的念想,就想着自己若是能就这么了了也算是好了。 只不过现在哪里这么回事啊。 宁月叹了口气,她是真的后悔了。 因为她感觉,这一次非但没有将五皇兄的念头打消,反而让他的念头更深了吧。 这可能是生死忧关的思念啊,这样一个助他们安全离开,即便云苍和冰烟所考虑的事情,是从大局观来说,私人感情就算有,也并非是那种义无所顾的那种。 可是这种做法,她的五皇兄如何能忘记呢,只会记得更深,深到了他的内心深处,再如何也拨除不了吧。 宁月微微叹口气,然而这种事情,她真是帮不上一点忙,也不能帮忙。 只求云苍和冰烟他们一定要安全的离开原城吧,不然…… 不论是私人的情感上,还是其它的原因,都不是宁月愿意看到的。 “呜呜……” 这时,帐篷里传出呜咽的声音。 “小世子醒了?再睡一会儿吧……”帐篷里随后就传来轻哄的声音。 但是团团的呜咽声音却没有停下来,还是小声的啜着。 小孩子睡觉再醒过来的时候,往往都要哭一嗓子,在自己熟悉的人不在身边的时候,因为他们会害怕。这种害怕而生出的不安全感,就是因为他们还小,对于世界了解的不够,而是一种孩子的本能。 想要抓住安全的东西或者是安全的人。 而本来孙嬷嬷几个平时照顾的就够了,但是因为云苍和冰烟不在身边,团团一直十分担心的原因,现在就算是睡觉醒过来,身边是自己熟悉的人的时候,团团依旧会哭。 因为他的父王和母后不在身边,他这么小个人,时刻挂心的人。 2238,血脉相连下 宁月容不得多想,快步的冲进来。 就看到孙嬷嬷抱着团团正哄着,团团的小脑袋猛的往后仰着,黑溜溜的大眼睛里,只是坠满了小泪珠,一个个悬而要落,团团的眼睛更像是美丽的黑珍珠一般的黑亮。 宁月进来,团团的小脑袋立即一拧,脸上似乎都喜出一层来,湿漉漉眨巴巴看着宁月。 团团大概是以为自己思念的人来了,心里是开心的,但是还没高兴的笑出来,就看到宁月了。 立即一扁嘴,那眼眶的泪珠都吧嗒吧嗒开始委屈的不得了的往下落了。 宁月的心被这么一弄,顿时疼的不得了。 立即冲过去想哄,团团这个时候刚睡醒,本来就更娇气一些,看到宁月进来,瞅着就更伤心了,小脑袋往旁边一撇,就是不想靠近宁月。 宁月这么一看,哭笑不得,也不敢上前,只里心有无奈的想。 哎,别看这孩子小,真闹起来真是让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还不是想云苍和冰烟闹的吗,本来听到脚步声,还以为自己的哭声引起父王和母妃的注意了呢,结果一看根本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是不是就是这个人的出现,所以将本该出现的父王母妃给挤跑了啊,这个人太坏了,不能理。 宁月无奈的摇摇头,对于脑子里的想法也有些无语。 你说她这是冤不冤啊,真是冤死了好吗。 只不过她可气不上团团,看着团团这样子,真是想笑的不得了。 孙嬷嬷立即投来歉意的一笑,然后小声的告罪。 宁月摇摇头:“别这么说,团团的心情本公主也能理解,哪里会怪罪什么,本公主都理解。” 孙嬷嬷便抱着团团继续哄着,团团也没哇哇大哭,就十分委屈一个眼泪一个眼泪往下挤,那小心肝都能被揉的碎了。 宁月坐到一边,等着将团团这个起床气给哄过了。 最近这团团是不怎么好哄,孙嬷嬷几个明显都瘦了好几圈了,也是累的。 不过好在当时将他们这队人马送出原城的时候,他们队伍里带的东西都挺充足的,实在不行,倔们还有侍卫可以买些东西。 好在本来就是为了游玩,东西都还不缺,他们也没有什么采买,吃的东西不如在京城在家里的时候,可是在外面也比普通的风餐路宿要好的多了。 不过倒也不止是孙嬷嬷等几个人,就他们这个队伍里,大多都因此瘦了一圈,心里的事情多啊,哪里真能吃的下去。 刚开始最是严重,最近还因为心理调整的原因,已经好了很多了。 看着团团被喂了奶,慢慢情绪稳定下来,宁月这才敢走过去。 团团眨巴着眼睛看看宁月,然后伸出小胖手,软糯糯的叫了一声:“姨姨。” 瞅着一位玉雪可爱,精致漂亮的孩子伸着手要抱抱,脸上还露出了信赖的表情,谁能经的住这样的诱惑,不说本来就没有生团团的气,就算是真的有,看着现在团团这信赖乖巧的样子,那气也是完全生不出来的呀。 宁月立即走过去抱起团团,团团也立即委身在宁月的怀中,一副软软苚萌的样子,叫了声姨姨,似乎有些讨好的样子。 宁月看着团团这样,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的,怎么就是有这么乖巧可爱的孩子啊,真是让人说句重话都不舍得。 宁月摸摸团团,然后又照着团团的小嫩脸亲了一口道:“团团,带你去见宁伯伯好不好。” 团团脖子缩到宁月的肩膀上,微微点头,特别可爱的样子。 团团这是也在为刚才无理取闹不好意思呢,宁月哪能跟小孩计较这些,看着团团现在没有事了,自然是连忙将团团给抱到宁从轩那里。 团团也许是刚起来哭的厉害的,这个时尤其的平静,宁月这一路上抱着他说话,团团都没有给回答,只是安静的靠着,就像是个没有生命的精致瓷娃娃似的。 平时团团也有低落的时候,但是这么反复跟他说话,总也该回个一两句的,今天却是怎么问都不说话,这还没有人刚才的那种低落中回过神来吗? 宁月叹了口气,到底也是没有生过孩子的,平时看着再好玩再喜欢的,面对出问题的时候,却是束手无策全无办法。 不一会宁月就带着团团来到宁从轩的帐篷里,宁从轩正在写书法,宁月抱着团团也没有打扰,等宁从轩那告一段落了,她这才抱着团团走过去。 宁月看了眼,就发现宁从轩就写了一个字,等。 宁月看了眼,若有所思,然后笑着将团团抱了抱:“团团过来了。” 宁从轩放下笔,也接过团团抱起来:“团团今天想学什么。” 团团摇摇头,整个娃都沉默的,像是遇到什么重大的事情,看起来无比严肃认真。 团团在宁从轩这里学东西,宁月在这里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便走出去了。 而团团今天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宁从轩也没有想强迫他什么,团团这个时候特别不想说,你就是强迫他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宁从轩便自己又写了起来,让团团安静的待在一边。 团团也确实是挺老实的,安安稳狠的坐在一边,小眉头皱起来,思考人生大事一样,宁从轩就算是写着呢,也时不时抬头看看团团,见团团这么安静,也就只能垂头继续写着。 每当这个时候的时候,他是让他自己能静下心来,安安静静思考的时候,两人就这么你做我的我做你的,安静又和谐的做着彼此的事情。 等宁从轩再放下笔的时候,团团动作都没有什么变化,宁从转忍不住道:“团团,有什么心思,能不能跟轩伯伯说说,你这么担心的样子,大人也很担心你。” 团团小口的叹了口气,脑袋往后背一靠,眼睛淡淡往旁边一撇道:“看到母妃……可是没有。” 宁从轩一愣,心头刚激起的喜意,随后明白过味团团说的,恐怕是他在梦中梦到冰烟了…… 2239,日有所思上 宁从轩神色也恍惚了一下,随后抱起团团,然后一起坐下:“那团团看到你母妃在做什么呢?” 一说起这个,团团就一抿嘴,又是一副伤心的样子了,团团伤心了一会儿才抽抽咽咽的道:“母妃抱了团团,还问团团,乖乖……说团团起……就能看到父王……母妃。呜呜呜,可是……他们骗人。” 说到这里,团团顿时又悲从中来。 刚刚给哄好的,他这会儿又开始哭起来,哭的特别伤心,小肩膀都哭的直抽抽。 宁从轩也没有什么带孩子的经验,抱着团团小心的拍着哄着道:“你的父王母妃不会骗你的,只是他们现在还有事情,一时回不来,他们说过哪里会骗你呢。团团这么乖,他们哪里舍得不回来见团团呢,只是要再晚一些。” 团团吸吸鼻子:“真吗?” 宁从轩点头:“当然了,他们那么爱你,哪里舍得团团这么难受。” 团团嘟着嘴,还是有些不开心。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宁月一进来,团团醒过来却哭的那么伤心,怎么哄都哄不好的原因了。本来吗,团团就想念云苍和冰烟想念的紧。 就是睡着了小眉头还愁的皱起来尼,在梦中他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就梦到自己的父王母后回来了,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他立即急不可待的醒过来要看父王和母妃,哪知道看到一个并不想看到的,这个人是不是因为出现,所以父王和母妃才没能过来呢,是这是这个人逼的父王母妃不能过来看他呢。 太讨厌了! 宁月也是受无妄之灾了,小孩子哪里知道这些,刚才是把人哭的吓了一跳。 不过团团哭了好一会儿,人家哄了半天,小团团似乎才觉得,好像父王和母妃一直没有回来,之前好像是假的。这样宁月似乎就没有那么讨厌了,是团团想差了。 要是团团却不懂这些,他先是因为自己不够乖有些羞,但是又还是对宁月有些恼怒的,还是觉得这个人跟他父王母妃不能回来有关,所以任由宁月怎么部,团团也不想搭理她。 讲真的,小孩子要真认定个什么事,你要能说通他们的工作,那你真是神了啊。 所以宁月没有做到,团团到现在心里还有怨气呢。 现在在由着宁从轩这么一哄,一讲道理,团团也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团团歪着脑袋看看宁从轩:“团团坏。” 宁从轩一愣:“团团怎么坏了,你可是个好孩子。” “团团讨厌月姨姨。” 宁从轩不解:“为什么?” 然后宁从轩就从团团有些凌碎的话里听明白团团讨厌宁月的原因了,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毫无办法,让孩子真正能明白,并不是宁月抢夺了云苍和冰烟回来的机会,这真是挺难的。 就算是团团隐约知道一个道理,也是明白这个的,但是他还是接受不了的,也不能完全明白的。 宁从轩心里头想着,怕是接下来这几天,宁月别想团团能给她什么好脸了,估计到时候不知道要怎以哭呢。 宁从轩又小心的跟团团解释了几句,团团还不甚能明白,她便也没有再多说这个事儿了,真能让团团放心的,那只有云苍和冰烟回来啊,这回不来这样的小孩子哪里知道要站大人的角度想问题。 团团这都是够懂事乖的了,但是这样的孩子,也真不可能真跟大人似那么成熟稳重。 宁从轩摸摸团团,看着那漂亮的脸,脑子里不禁想起冰烟。 “团团,轩伯伯带你写字好不好。” 团团不怎么情愿,但还是点点头。 宁从轩立即带着团团云练字了,还别说,每当这种时候,团团倒真能安静的静下心来,认认真真的,这个时候也是他除了睡觉外最乖的时候了吧。 宁从轩甚是欣慰啊。 宁月随后也知道了团团为何一直不跟她说话的原因,宁月感觉自己冤的不行,却是无话可说。 宁月叹了口气:“我现在是知道孩子是多难教了,就团团这样的还已经是特别懂事的了,这换成别的,哎……” 宁月都有些为她未来的嫁人之事感觉到忧虑了。 丁爽听到这事之后,忍不住笑起来,宁月一瞪她:“你还笑,我都愁死了。” 丁爽笑道:“这是最近让我们难得能开心些的,三公主您见晾啊。” 因为冰烟的关系,丁爽和宁月现在的关系也很不错,平时没有人的时候,不用守着什么规矩的,也能互相开开玩笑打闹打闹。 宁月自然是不会生她的气,幽幽叹了口气,一副愁人的架势。 那几日团团还真是不搭理宁月,不论宁月怎么样哄着团团玩,这都没有用。就算是跟你在一起,也不想跟你说话,小孩子哪里会装什么,小脸都摆上了,一脸的严肃,一副我不想你靠近我,你现在特别危险的架势。 真是让宁月又气又爱,每每将自己气的没办法了,自己跑去生闷气,但是她又扳不住,过一会儿又出来找团团。 大约也是宁月这种厚脸皮的精神吧,团团又慢慢接纳她了,就算是这个人是害的团团不能见父王和母妃的坏人,但是她也不是很坏,她做错事了,而且还知道道歉,还知道讨好,团团应该给个机会? 这个心里宁月也不知道怎么揣摩的,反正丁爽听她绘声绘色的形容的时候,险些没笑抽过去,简直太逗了。 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吧,团团可能是被宁月这种精神又给感染了,也没有再息么排拆她了。 因为团团再做梦的时候,再起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丁爽了,然后又对丁爽爱搭不理了,丁爽简直无语极了,也是深刻体会到宁月当时的郁闷心思,简直是欲哭无泪啊,宁月借着这个机会,可是将她好一顿的嘲笑。 丁爽借此找宁月哭诉,宁月作为一个过来人,给了丁爽最好的劝告就是两点,等,脸皮得厚,就跟闹着玩似的。 2240,日有所思中 总之这要不是因为团团这么小,还这么思念云苍和冰烟,这么闹脾气非将人得罪光了不可,这哪有换着班不理人的啊。 大约也是因为团团这换个班的不理人,不是一下子都不理人,特别就像是故意似的,反正这些大人被排斥的十分无语,都能将自己气笑的方式,一个个在团团这里练就的厚脸皮神功,简直出神入化。 一个个天天在团团身边上眼存在感,变着花样的逗团团开心。 团团也是被闹的烦了,没事就找人不是炼武就是讲书,反正除了特定的想云苍和冰烟的时候,不是睡觉吃饭,他就在认真的学习中。 简直规律的不得了,看的一群大人一片汗颜。 丁爽有些汗颜的摸摸额头:“我怎么感觉被一个孩子比下去,还被鄙视了呢。” 宁月深有同感,无力的叹了口气。 其它人倒也乐见其成,大家都十分担心,可是越是这样,越是不能慌了神,要不说他们了,就是这个小团子,别看年纪小,聪明而又敏感,这队伍里谁要是低落了,他就更加反映激烈。 众人都围在他的身边,可不敢露出什么低落的,再想也得背着团团,在他面前一个个都笑口常开的。 这些大人们很开心,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团团就行虎不懂得,也隐约明白父王母妃不会有什么事的,他这样才看起来更开心活泼了一些。 是夜,原城某房间里。 床上忽然坐起一个人来,不一会儿从这人影旁边又坐起一个人,这个人伸手揽住前面人影的肩膀道:“怎么了。” 这床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团团他们心心念念的云苍和冰烟。 冰烟呼出一口气,靠到云苍肩膀上,云苍扶着她坐好,将被子又拉上来点,防止冰烟冻到。 冰烟道:“我梦到团团了。” 云苍摸着冰烟头发的手一顿,语气也低沉了些:“梦到什么了。” 冰烟将头缩到去苍的肩膀上:“梦到团团看不到我们在哭,哭的特别伤心,哭的我心里都要碎成一片片的了,我真想冲过去抱着他,可是我走不过去。” 冰烟一想到这眼眶就红了。 其实想想冰烟就觉得自己对团团有些自私,她当时那么做,看起来是那么大公无私的,可是对于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孩子,她却是那么自私啊。 云苍道:“是我不好……” 冰烟握着云苍的手:“别这么说,我只是有些担心团团。就算是这样,要是再给我一次选择,我还是会跟你留下来的。因为不管如何,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爱的一个人,无论跟任何人去比。” 云苍拥着冰烟,嗓间十分沙哑的“嗯”了一声:“我也是。” 是啊,团团是他们的血脉,他们怎么会不担心不想见,可是真比起对方来说,又差了一些。可能别人会觉得不可思议,那可是他们的血脉啊,将来能继续烟火的子嗣。 这个年代的,有多少人将孩子当成生命那么云期待的,他们这种爱情,本来就让许多人所不能理解,而这个爱情却远高乎所有人,这种感情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然而懂得爱彼此,在这种氛围里长大的孩子,感情才更丰富,人生观才更加的圆满。 当然了,前提是这是个互相相爱的,若是有一方不是那都不是最好的那种状态。 冰烟道:“其实只怕是日有所思吧,今天我看到几个小孩子,就忍不住想团团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事。” 这段时间,冰烟都尽可能不云想外面的事情,必竟一想起来,就疼的心焦的那种感觉,冰烟可不想因此耽误了事。 而在这里面,她辅佐云苍,也要做许多的事情,真不是一般的忙碌,而她若是因为这些事情而影响了原城的医治,那真是对这里百姓的不负责任。 她尽可能在工作的时候将感情与工作是分开的,让自己全情的股入进去,往往也就是在空闲的时候去想想团子。但是有的时候,就难免鉵景生情了,看到孩子,脑子里就忍不住想到团团。 团团现在是不是将他们给忘记了,是不是在生他们的气,是不是在哭着找他们,有没有好好吃饭,宁月她们有好好照顾他吗。 这些事情不断的在冰烟的脑子里转来转去,有的时候她都感觉脑子会不会因为装了太多的东西和情感,而坏掉了。 云苍拥着冰烟,细细的吻吻在冰烟的脸颊上,让冰烟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侧过来,就着淡淡有月光看着云苍眼中的担忧与疼惜,轻轻笑了一下,微仰着下巴,主动跟云苍交换了一个吻。 两人这个吻只带有抚慰彼此的柔情,没有丝毫的色情的感觉。 冰烟手环在云苍的腰间,等结束这个吻的时候,靠在云苍的怀中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大概是晚上吧,我在胡思乱想。” 云苍道:“其实我也梦到儿子了,听到他在哭。” “啊,你也梦到了?” 云苍点点头:“这小子哭的娇气死了,哪像我平时教育的那样。” 冰烟又岂能听不出云苍话里的心疼,男人跟女人可不一样,最起码在这个时候,冰烟都心绪被梦到团团,感觉团团在哭弄的心绪不宁的,云苍再表现出来,那不更让冰烟担心难过吗。 他就得用这样看似不在意的话,来安抚冰烟。 冰烟想着,也笑起来:“要真是这样啊,宁月她们可有的愁了,等我们见面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问一问,想一想我不想笑。” 云苍嗯了一声:“到时候怕是要找你抱怨呢。” 冰烟笑着道:“那是当然了,那可是我们的儿子,就是闹起人来,也跟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那就是能闹出花来,还让他们非常喜欢。” 云苍被冰烟这缔比喻说的也浅笑了记,被那自家老娘以儿子为荣的无条件的宠溺,弄的也挺无语的。 冰烟这个样子,就像是宠孩子没有底线的那种傻娘亲。 云苍道:“这话要是让他们听到,非找你拼命不可。” 2241,日有所思中下 冰烟乐不可支的窝倒进云苍怀里不断发笑,想想那个场景就止不住的笑了。 云苍看着冰烟已经没有了阴霾的神色,心中也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岂能不知道,冰烟是被做的梦吓醒,或者是想孩子想醒的。 那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对于云苍来说,他自然是爱团团的,可是这个爱远没有对冰烟的爱更浓烈,可以说这两个人是他最为重要的人,可是却依旧能有一个排名。 儿子他自然是精心照顾,想要好好培养的,可是在此前却是因为,这个孩子是烟儿为他生下来,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不过云苍也没有说慌,他确实是也做了个梦,就梦到团团哭着喊父王母妃找他们,但是具体的也就是这样,没有什么。 但是冰烟虽然待孩子问题上,也是比较理智的,但是还是爱的更多。有的时候,云苍看着心里都有些吃醋,这个团团也特别粘人。 说实话,这样的儿子云苍也喜欢的紧,不是他自吹,就他儿子那个鬼灵精,小屁孩的年纪竟然还会耍心眼了,讨好冰烟,又对他这个父亲敬爱有佳,长的又这么随两人,这份感情就像是云苍以前无法想象自己会爱一个人,爱到胜过生命一样。 对于自己的血脉相亲,真真能与自己相亲相爱的血脉相亲,这个感觉也是陌生的。 在此之前,在云苍的记忆里,血脉相亲就是互相迫害的,为对方好的这种血脉有吗?是有的吧,可那也就只是他的母妃啊,可是那在他幼小时就已经死了,还在他亲眼看到那么不堪的场景后死的。 云苍一度对于他的母妃和舅舅是恨的,是怨的,是想的,也是复杂的令人发疯痛苦的。 这种亲情,在没有生出儿子的时候,其实云苍是有些不理解的,可是他坦然接受了,也发现这比他想象的好多了。 就算是比起冰烟来,对于孩子的爱能少一丢丢,可是对于自己的儿子,云苍还总有着身为父亲的骄傲,就算是闹人,也没有他儿子厉害。 可是原城这事实在难以让人给予一个肯定的答案,云苍作为冰烟的丈夫,又岂能感受不到冰烟表面上的淡定,表面上的从容,其实内心是焦虑的。 她想着这场瘟疫能否挺过去,想着若是不行,他们的儿子会怎么办。 即便有着这样的义无反顾,即便做了这样的决定,冰烟跟云苍在一起也不会后悔,可是她怕万一啊。团团那么小,以后会怎么办。想当年云苍就是这么小的时候离开天旋国的,就算是他们留下了一些得力的干将。 可是人心是个复杂的东西,团团这么小,有着云苍和冰烟留下的爵位,以及那些财产,以及那些手下。可是就真的能守的住吗? 怀壁其罪的道理,他们都懂得,就因团团太小了,实在是让人难以放心。既然他们都懂得云苍当年所受的苦,现在为人父为人母了,又有哪个希望孩子受这样的苦呢。即便他们在教导团团身上,都是下的了硬心肠,一定要好好教育,不能宠溺的,可是这跟眼看着孩子吃苦却不一样。 或者说是背动吃苦又不一样。 现在的团团就算是再如何的聪明,他的年纪还小,将来还有着无数个可能,即便他本性纯良又如何,那么长远的未来中,被人故意教坏,这是很容易的事情。 而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们,是,他们是信任的,可是人心难测啊,就算是他们是好的,别人呢,未来他们的亲人们呢。 作为一个母亲,冰烟的焦虑可想而知。 冰烟一直忍着,怕让云苍发现了,从而给他更大的压力。 原城不但有着近万的人员性命,同时各种事项的铺开,越来越多的压力都压向了云苍,冰烟一直陪在云苍的身边,最能明白最累最有压力的是谁。 所以这样的心思,冰烟一直是忍着的,平时看起来没事儿一样。 可是冰烟却不知道,她一向是个机敏的人,刚开始还好,最近她开始说梦话了。梦里说的都是团团的,虽然也只是偶尔一两句,就算在梦中依旧很克制,可是云苍知道。 云苍有一天夜里,就静静看着冰烟一整夜,那么大个人,盯着自己的妻子,竟然哭成了泪人。他觉得亏欠了烟儿太多了,跟着他在一起之后,烟儿一直都挺殚精竭虑的帮着他谋划,处处为他着想。 他没有说过慌,他能娶到烟是他的福气,也是他今生做过最重要也是最对的选择,以烟儿优秀的程度,她想要嫁给哪一位优秀的男子,并且以她的智慧得到爱护和疼爱,真是易如反掌。 不,她的烟儿并不是那种单只需要疼爱的女子,而他得到了,受那么多人嫉妒下得到了,他又是怎么做的呢。只是让烟儿哭吗? 云苍心中涌上一股自愤的恼意,同时手紧手拥紧了冰烟。 随着时间的推移,冰烟明显心里的压力更大了,现在已经做到能作梦惊醒的程度,可想而知现在她的心情有多思念和痛苦,云苍见状实在难以平复下来。 冰烟本想用着嘻笑的态度,让云苍放平心态,不要因此而多忧心,在这种时候了,就不要再为了这些私事而耽误自己别的事情。 可是显而异见的,这并不可能。 必竟冰烟了解和理解云苍,但是云苍也同样了解和理解她,越是这样,越能让彼此感受到对方心里的压力与痛苦,反而更让对方担心了。 冰烟愣了一下,而后伸手拥着云苍的腰,没有说话,只将头依赖的靠着,听着云苍胸腔里鼓动的心跳声,感受着彼此的依赖与平复彼此的关心,冰烟笑了起来。 发自内心的轻轻笑了起来,而后仰起头,而云苍也适时的低下头,两人互看一了眼,便顺其自然的拥会计确认到了一起,这个时候,似乎这样一个吻,更加比语言更有安抚的作用,更加的能抚慰到对方…… 2242,日有所思下 这个吻他们就这么缠绵了一会儿,随后两人又靠着,然后躺下来在被子里聊起来了。 云苍拥着冰烟,让冰烟能更方便的紧贴着他。 云苍手轻轻抚了抚冰烟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很担心。” 冰烟抬头看了云苍一眼,倒也没有再否定了。 虽说两人都不希望对方担心,都一直在为对方着想,也因为了解,明白对方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可说到底也还是都清楚,这个时候再去藏着掖着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冰烟道:“我在梦里团团一直哭着找我,说我们为什么不要他了。”冰烟重重叹了一口气,“一想到那个场景,我的心里就止不住的酸疼,真觉得对不起他。” 可是当时他们的决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关心吗,那怎么可能呢。 就算是真的为了团团着想,那个时候也该那么做。 因为这场瘟疫不知道要闹多久,他们就是当时躲出去了,但是只能躲一世吗,事情发展只会越来越差的,就算是为了团团吧,没有后续未知的种种困难吧,他们这个做法也是值得被人称道的。 但是当时也不得不说,他们也算是一时冲动吧,等做到这些的时候,他们就觉得自己帝在是有些对不起孩子了。那个时候挺危及的,他们甚至没有多少时间跟团团说几句话,有些叮嘱也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云苍安抚的轻拍冰烟的背部道:“所以这场仗,我们必须得打赢了。” 因为他们并没有什么退路了,若是这场仗不打赢,他们甚至能想到将来迎接的是什么样的惨状,而到了那个时候,不会有人因为他们曾经置于危险时的付出,他们相信的只是一点,他们失败了。 而失败的后果,他们就要为这一切来负责。 这一次既然是对于各个皇子的考验,他们的失败,也相当于其它皇子的失败,就算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吧,其它人也会想要弄个什么屎盆子扣到他们脑袋上,这样其它人的责任就减轻了。 这个追责他们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们真的是无路可退,必须只能迎难而上才可以。 冰烟点点头,是啊就算是为了孩子,这场仗她们也一定要打赢了才行。 因为冰烟梦到了团团了,而且心里还在为团团有些心郁,再加上他们起来了,也一时半会儿睡不着觉了,便两人闲谈了起来。 想着最近的种种,也在为这原城进而面的人种种规划而烦心着,不过对于京城中的事情,两人其实也心中有数。 他们之前那封直接送到朝庭的哭奏,也该起到一定的效果了。 可不得起到效果吗,还必须得起到效果。 再怎么说,云苍和冰烟离了家人,人家两口子在原城里拼死拼活的在解决事情,若是背后大后方不给解决好了,还在背后想时不时的捅上一刀子,那这行为也太龌龊了些吧。 所以朝庭必然是要给他们一些说话的,就比如说吧,朝庭自然也派更多的人前来保护,至于各方面物资的情况,那也是得全主面的,能给予帮助的,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再有什么怨言了。 你的怨言,还怨的过这原城吗。 真让这里面的人过的如何不好的话,到时候啊,真再闹出来第二回的话,其它的人可都是险了。 所以天旋帝对于接到的哭奏生了一通很大的气,同时也十分的重视,便让那些人都准备各方的协调,而云哲等人,这个时候可不敢有半句的怨言,简直是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简直乖顺的不得了。 天旋帝这一次也不客气,直接有言在先了,虽说这一次只是考验各位皇子,但是若事情最后搞砸了,到时候他们就自己领罪吧。 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直接啥商量都没有了好吗。 云哲和云朗等人,这个时候了,也不敢有再多的小心思了,各方加强防备协调物资,朝庭这边也给原城又发了回信,信上言明此事在意料之外。但是现在已经下令加倍禁严原城等各个方向,必须会保证到原城内外人士的安全,希望他们再接再厉,城中的人会他们加油鼓劲这类的话。 反正就是以鼓励为主呗。 而同时间,因为韩太医以及那些京城自愿加入的大夫等人,朝庭这边也加快了步骤,也很快又招集了一批人,至于这批人嘛。 可就没有那么多好的待遇了,基本上都是找你谈话,当然了,虽然说的是自愿的,可是朝庭派人来找你,希望你能去原城帮忙,这些人若是不同意去,那还有的好吗? 这不简直是笑话似的吗。 所以这批人表面上都乐呵呵的,却有人心里憋屈的不行,但是最后无奈啊,还是依旧得去给人干活去,省得最后闹的人家再强制的,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这些人,现在可有些后悔,当初接触他们的时候,他们犹豫了或者是给回绝了。 当时要去的,那些京城中的资助商人们也是够意思,还会给予一定的补偿。 是啊,朝庭也不是无偿征他们的,也是有一定补偿的,但是这个比起那些商人的出价,那可是有点少了。再者说了,人家可是第一批前去的,就是因为这份勇气,人家都给的高一些。 随着后面要去原城的增多的话,这其中的人也会因为数量补偿会有一定的减少的,现在再有一些觉得后悔去找的,价钱可就不一样了。当然其实也算是可观的,可是比起第一批来说,那实在是少了不少。 只不过现在朝庭都跟进了,这些商人他装饰没有必要再自作主张,再招集一些人前去原城,这真是没有什么必要该做了,所以这个价值降低,其实也就是隐晦的回绝的意思。 这让其中有人心头就不太满意,还有点后悔了,可惜现在可没有后悔药可买,去不去也得去啊。 这现在可不仅仅只是钱多钱少的事情…… 2243,第二批人员上 一来是朝庭找人来劝说的,人家自然是跟你好好说,也指明是自愿前去的,但是你真以为仅仅只是自愿,你就真没有事了吗? 别想的太天真了,反正真有朝庭的官员前来劝说的时候,基本上没有谁是拒绝的,就算是也有,人家也得有那个底气的才行。 都是当大夫的,一个个能做到官员们也给礼让三分的,这还真是有点困难的。 你不去是不给朝庭面子吗,以后还想在京城,或者各个城混下去了吗?以后你做事,真的能过到朝庭,你以后就没有求人办事的时候,现在你不帮人,以后你指望谁能给你面子,给你个方便吗? 这不都是挺正常的人情事故吗,再者人家还有给你补偿,也真并不是亏的事情。 二来呢,瘟疫这个事情早就满不住了,现在不少都挺人心惶惶的,这个原城当时为什么朝庭最后还是同意了救呢。 一来呢,是天旋帝要求救。 二来呢,原因也是这一点,若是烧城,还是京城附近的重城原城,这可不是一般的政治事件了,而是大事件了,这些人想的倒是简单。只想着烧了城就一劳永逸了? 哪里有那么简单,若是到了烧城直接灭城的地方,那近万人的生命啊,听听这个数字都会触目惊心,那些当时这么提出来的人,未必不懂得这个道理,只是当时他就是说了,看起来很丧心病狂。但是若以以往瘟疫肆虐后的情况,这也确实是一个招将宅灾掐在摇篮里的办法。 可是你想想,到时候城一灭,这不是要让天旋国内乱吗,其它的百姓呢?这瘟疫就真的不会传染吗,再下一处若是再有疫情的话,难道继续烧吗? 连拯救都不拯救吗? 当时敢说出这话的,也真是胆子肥了,之后天旋帝会不会因此看不上贬了职这个不好说,反正也是给人顶雷的,真正重臣就是有那个心,也不会说出来。 推出来的那些也并不是多重要的,顶个雷也就顶了雷了。 反正就此而言,这看起来一劳永逸的方法是完全不现实的,弄不好就要弄出内乱,甚至让百姓揭竿而起的,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国家,百姓如何会有附属感呢。 所以这是必须要救的,而且要真的能救好才行。 所以既然这是会引起全天旋国国民关注的事情,人家要求前去的,自然不会找那些医术不咋地的,要不然去了干嘛,帮倒忙吗? 起码也得是小有名气,是有一定帮助的,所以能找到谈话的,这些大夫都是能给予一定帮助的。同时呢,这些大夫若是被找上了,若是还不想去,那呵呵。 百姓可是看在眼中的,这可是很有损声誉的好吗。 看起来像是没事似的,反正人家生病也来看病,但是人家瞅你隔应,人家不来呢,你还能有办法吗? 更何况本来做这个,就是冲着个仁心仁术,悬壶济世的,你个大夫不救人,这也太说不过去吧。 真人品有问题的,就是收徒弟传随衣钵,人家爹娘也得好好考虑啊。 这个时候认师傅,可相当于第二个父亲的角色,时常要在一起,品性若是特别不好的,跟着这样的师傅,将来自己孩子变的为富不仁,见死不救的,这谁愿意啊。 大部分的父母都是希望自己孩子好的,就算是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是也没几个人真是弱智到,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当恶人吧,最起码普通人伦纲常,他自己没有,但是却往往是希望孩子是有的。 所以言而总之,基本上被找到的大夫都是会前去原城帮忙的。 而因为之前的种种事情吧,云哲和云朗等几个皇子,也算是经历了不少训话了,反正暂时是不敢搞小动作,现在开怒尽力的做正事,各方面协配,也算是进入了有序的运转之中。 当然了,也不是说将所有的大夫都招集起来送云原城。 一来,大夫太多,原城还真不一定接收的下,二来这些大夫都走了,那城中有个头疼脑热的怎么办,这里万一有病了怎么办? 显然也不行的,所以这些朝庭也都考虑在内,京城这里盯的比较严还好点,其它的各城也只是下了命令,真正督办的还是各地的官府去办的,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猫腻,那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随着随后各方向朝庭发来的各种函件来看,事情都颇有章程,天旋帝从几天的阴沉脸色中,终于是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 而到了这个时候,天旋帝想起团团了。 这还是天旋帝一日去见皇太妃,皇太妃提起的,天旋帝道:“听闻他们先前将人送出原城,不过为了怕他们身上携带瘟疫,所以会在外面待一段时间,等到确认无事之后,才会回来。太妃请放心。” 皇太妃转着佛珠道:“我这个老太婆子,也不是多事之人,这时候皇上是最忙也是最有压力的那个人。只是……一想到团团,我这个心就放不下。” 他身边的曲嬷嬷也适时说了一句:“可不是吗,皇上您有所不知道,太妃最近吃不好睡不好的,时不时就念叨小世子,真是令人看了忧心不已。” 天旋帝看着皇太妃点点头:“是了,朕看太妃也瘦了,太妃请放心,朕会派一队人前去搜查他们。他们这会儿想必是在哪个隐秘的地方待着呢,朕先派人前去保护,再送些东西过去。然后就守到他们确认无事后给接回来。请太妃放心。” 皇太妃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也明白这个办法是最好的了。 就算是皇太妃不介意,甚至是不怕团团真给她染了什么病,可是别人呢,这队人要是这么冒然出来,那又会闹出事情来,到时候又不知道有些人要兴什么风,做什么浪了。 皇太妃看着天旋帝道:“皇上,这这个老太婆给你添麻烦了。” 天旋袖哪能应下,连忙道:“太妃这是哪的话,那也是朕的孙儿,再者队伍里还有天南国的使者,朕也经不会放任他们危险的。” 2244,第二批人员中 皇太妃了然的点点头,对着天旋帝看看道:“皇上这几日也烦心不已,你虽是真龙之躯,自有上天相护。可是你的身体也要万分小心才是,让太医院的太医给你定时看看吧。你可是最累的,万万不能因为此事而累倒了。” 天旋帝点头,笑着道:“谢太妃关心,朕知道。” 皇太妃叹息一声:“皇上就是嘴上说的好,其实都没有上心。” 天旋帝无奈笑笑,却并没有在意皇太妃的重吐糟。 天旋帝陪着皇太妃吃了顿饭,然后便因为一身公务,先回去吃饭了。 曲嬷嬷道:“皇上还是这么关心太妃。” 皇太妃慢慢的转着佛珠,笑笑道:“皇上是个有心之人啊。” 当初天旋帝因为与自己的那些皇兄弟们争位,斗的可厉害的多了,起码是比现在的几位皇子斗的更加的厉害。 当然了,现在这些皇子斗的还不够厉害,恐怕也是因为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吧,反正无论怎么说,因为天旋帝那一辈兄弟没剩下几个,皇室宗亲也都算不得亲的,其实天旋帝恐怕也是有空虚的时候。 而皇太妃也确实对天旋帝有恩,当年因为原皇贵妃的事情,虽然后来原皇贵妃搅乱后宫而死,但是当年皇后看不惯原皇贵妃,从而一意孤行非要立现在的皇后为后的时候,母子两个就因为这事闹的不怎么愉快。 就算是最后天旋帝是妥协了吧,这个事也在他们母子之间蒙上了一些阴景,内心里都有个疙瘩。 再加上皇太妃的恩义吧,所以天旋帝对于皇太妃甚至比亲妈,死去的皇太后还要好,十分尊敬。 要不然皇太妃能让皇后等几个那么敬着吗,这些体已的话,也就皇太妃还愿意跟天旋帝说了。后宫那些女人,不是没有,但是总也带着某种目的。 曲嬷嬷听了连连点头,又说了几句好话,皇太妃淡淡笑着,慢慢转着佛珠,神态间平静如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天旋帝出去之后,便真的跟皇太妃说的一样,并没有意忽悠的意思,立即便派人安排了一队外庭守卫,然后便开始就着原城附近地方寻找宁从轩和云谭等人。 当初他们离开原城,虽然要离远,但也不会离开的太远了,只是就着那条道,就寻着一些较为隐秘能够暂时安顿的地方就够了。 其实从原城封城之后,这也没有过很长时间,再者朝庭因为这瘟疫的事情闹的有点不可开交,再加上后期的人员变动啊,还有招集人去原城救助啊等等的,还真是没有多少时间去理会宁从轩他们这些人。 当然了,宁从轩这些人,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等天旋帝派着人一点一点摸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人家特别安乐的老实待着,这要不是知道是从原城里躲瘟疫出来的,真以为他们这是享受风景,这是游山玩水的野营呢。 在得知这队人是天旋帝派来保护,并且来送东西的,众人自然欢迎了,而作为最主要慰问者的宁从轩,自然也跟这队队长好好的交谈了一番,然后将他们从原城出来所有的事情,能有多细就有多细的跟人说了一遍。 而这一次来带队的人,为表示天旋帝的重视吧,竟然是派了他直接心腹,外庭的侍卫总管强敬过来直接了解问题。 因为这些人算是瘟疫携带者吧,虽然看起来都没事,身边也跟着大夫天天把脉记录的,队里人的也算是幸运,到现在还依旧没有什么症状。 就连年纪最小的团团吧,这些小孩子抵抗能力差,最是容易得病的,都还是挺健康的。 当然了,因为思念云苍和冰烟,团团比起在京城那会儿,可是显得糙了一些,就算是身边跟着随侍的嬷嬷和丫环,那也还是不行。到底是比不得在王府的时候精贵吗,脸都瘦了两圈。 强敬看到团团的时候,还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小世子别是染上病了还是怎么的,怎么看着有些病态呢,而且当时眼眶还通红的。 瞅着那泪眼巴巴的样子,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丁爽抱着,有些无奈。 强敬后来得知是太想云苍和冰烟,也是完全捅手无法给予帮助,别的他这个高头大马的男人都行,这方面还真是无法帮忙。 但是这小团子一见到强敬,反而特别粘人。 也不知道这是团团没有危机心理啊,还是太过鬼精了,因为他见着人就往人身边缠着,将最近哄他哄的都快精神崩溃的众人看的眼睛都快脱窗了。 就连孙嬷嬷这个跟在他身边最久的人都感觉不可思议。 不对劲啊,咱家小世子不是这么不认生的人啊,平时可没见对哪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表现的特别依赖啊。 但是强敬不是坏人,而是奉命来保护的,那么宁从轩云谭这个队伍里的人任何人,这都是他的责任,他是不会希望这里有人出事的,更何况是现在还困在原城里,正在奋力抢救百姓的苍王和苍王妃的儿子了。 就算是天旋帝不宠云苍吧,但是团团的安全,他也是必须要力保的,这可跟宠不是宠是两回事。 所以强敬不会害了团团,众人自然也就没有因为团团的安危,将强敬当成敌人那么防着。 所以当天的时候,就看到强敬已经抱着团团满哪溜达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这个团团竟然忍着身为孩童强烈的困意,硬是要跟强敬个大男人睡,这个决定简直是让人匪夷所思。 甚至让人怀疑强敬是不是个女扮男装的女人了,这团团粘的简直不正常,但是谁细也不好使,最后也只能依着团团了。 他们可没有忘记团团真哭起来神鬼都怕的架势,能有个人哄住他震住他,他们应该是拍手鼓励的,所以众人也就这么依着了。 然而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强敬才知道团团一定要跟着他一起睡的原因。 团团倒在床上,眼睛都困的快睁不开了,直到强敬要脱了衣服,他硬是靠着毅力坐起来,眼睛在夜里贼亮的盯着强敬…… 2245,第二批人员中下 强敬被团团那瞪大的眼睛盯的一愣:“小世子,你怎么还不睡,不困吗?” 团团软软的声音响起来:“救救父王、母妃。” “啊?”强敬一开始还没领会团团的意思。 团团小指一指外面:“人人去救父王母妃。” 这一次团团声间虽然还是软软的带着奶音,却更为坚定了,表情也十分认真,好像刚才困的睁不开眼睛的不是他一般,突然就来了精神了。 还拿手拍拍自己的胸口:“救父王母妃,人人!” 这下强敬转念一想,算是明白团团的意思了。 这是看到他带来这批人,这是想让他带人去救苍王和苍王妃啊,不得不说,这小世子这么小,就知道救爹娘了,也真是挺不容易的。 他大约也不明白,他现在为什么见不了云苍和冰烟,但是就是知道他们被困住了,可能是觉得之前是人少救不了,现在来这么多人,人够了吧,能将他的爹娘救回来了吧。 所以这团团这么点个小屁孩,当时看到强敬就知道这人能帮他了吗?所以这一天才一直粘着他,然后找机会说这个事儿? 强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小世子是不是太聪明了些。 他心里却莫名的紧了紧,认真的看着团团,却见着团团小脸颊鼓鼓的,带着一种不服输的样子,眼睛瞪的圆溜溜的,道:“小世子,下官现在还不能去救苍王和苍王妃,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现在还是安全的,我们只要等他们的好消息就行。” 团团没听懂这话全部的意思,但是大体是知道强敬是在拒绝他,眼眶顿时就红了一圈,但是他也没闹了,直接躺倒,背冲着强敬睡下了。 强敬看着团团露出个缩成虾米,特别没有安全感的睡姿,身影让团团莫名带着几分凄凉的感觉,那种突然之间散发的强烈拒意,让强敬心里特别不得劲。 心里酸疼酸疼的。 强敬个大老爷们,平时作派也很强硬,到了这个时候,硬是说不上来半点的硬话,声音柔和的不可思议,这要是被他那些手下看到,非吓出毛病来不可。 “小世子盖上被子睡吧,不然着凉了。” 团团也不知声,强敬自然就给盖上被子了,看着团团坚硬的背景,又忍不住笑的摇了摇头。 可真是个活宝啊,看着这样的小世子,强敬真心觉得,苍王和苍王妃若是不能出来,真是…… 当了这么多年外庭的管事,强敬手里可沾了太多的血,心里冷硬的可怕。就算是他自己的孩子,说实话吧,从小也只知道让他们练武看书,要求的特别的严格,甚至很少在自己孩子面前露出什么笑容。 但是看着这样的团团,就硬是让他硬不下来心。 但是团团想要的这个要求,他还真是不能满足,这莫名的有些负罪感,都快要让强敬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了。 只不过再过了一会儿,强敬却敏锐听感觉到帐篷里一点小小的呼噜声,他愣了一下,因为团团的姿势没变,他还以为这小世子还在生闷气呢,哪想到人家早睡着了。 强敬无奈摇摇头,孩子吗,睡的就是快。 然而强敬要觉得这事就这么完了,那他真是太天真了,跟着团团相处多日的宁从轩等人,一定会给强敬的无知露出一个奈人寻味的嘲笑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团团还是该干嘛干嘛。 而一早上起来,强敬就不见了,倒不是回去了,而是就地观察地型安排事件呢,还有他们拉来的物资也要安排呢,并且查配什么的,强敬也是相当忙碌了。 不过因为这里必竟人员不多,东西也就那些玩意,他也真忙不到哪去。 所以一早上基本事都完成了,其它的再加上原队伍里就有守护安全的,他再带这一队编成了两个队,十二个时辰进行保护,所以也没有什么问题。 等他一回来,却发现苍王小世子还在他帐篷里,而帐篷里还有孙嬷嬷等伺候他的人。 强敬这么一进来,孙嬷嬷立即告罪了:“强大人,真是麻烦您了,小世子与您似乎十分有缘份,他特别喜欢这里,不想离开。” 强敬以为团团可能只是更喜欢他这个帐篷,便道:“那我再让人搭个帐篷,小世子便住在这里吧。” 孙嬷嬷忙摇头道:“不是不是,强大人您误会了,小世子在等您呢。” “等我?” 强敬不解,心说昨天不都拒绝了吗,难道小世子不懂吗? 也是啊,这么点的孩子,哪里能懂这些,那就多跟他说说,希望他能懂吧。到底也是世子啊,强敬就算是天旋帝的心腹,对于皇家皇孙,那该有的尊敬还是得有的,礼数也得到位才行。 于是强敬行了一礼便走向团团,又打算跟他讲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啦,苍王和苍王妃现在还不能回来的这个现实问题了。 团团反倒是只缠着他玩,孙嬷嬷还提议强敬指点团团几招。 团团这么点,强敬那些武功自然是教不了,但是看着团团比划,略微的指点一二还是可能的,必竟他也是教过孩子的。 团团也学的很认真,不吵不闹的。 强敬就放下心来。 而丁爽和宁月这个时候聚在一起,对于团团这两天竟然不再哭闹了,觉得特别的匪夷所思,这样的乖巧,简直是回到了之前天天傻乐的那个快乐时代。 这个场景,在此之前,她们都不知道向往了多放回了,没想到现在突然发生了吧,她们还有点觉得难以接受了。必竟这小团子,现在可是缠着个武将,跟屁虫一样的跟前跟后的,瞧着那小短腿奋力前行的样子,莫名让哄了团团这么多天劳心劳力的众人觉得心理特别的不平衡! 这简直太不公平了好吗,他们照顾的可比这个强敬时间多多了,也更细心的多了好吗,这团团之前就跟他们闹,结果人家才一来,这小团子就粘上去,一点过渡都不带给他们的,简直让人心碎! 2246,第二批人下 这些人在背后十分吃味的互相抱怨着。 丁爽道:“哎,明明是我们陪着,团团已经缓过来那个劲了,谁知道这个强大人突然出现了。给他捡了个便宜。” 宁月也摇头叹息:“可不是吗,都这么多天了,我们哄着团团,他也差不多好的差不多了。我们还没跟团团重新相处友好呢,结果人家现在根本不理我们了。” 可不就是吗,这成天跟着强敬,要不是还有些写写字一点学习时间,这团团恨不得十二个时辰,时时刻刻粘强敬身上。 那强敬到底哪里好了? 长的倒是挺高的,但是相貌也就是普通英俊些的人,真论起相貌来,原来小队里哪个比不过他啊。再说团团本身就这么可爱漂亮了,又得自己爹妈的优良基因,天天照镜子看云苍和冰烟,就能让他知道世上有何种美人,怎么还会因为被美色所迷,所以走不动道这种荒唐的理论呢,这是不可能的。 难道是这个强敬有什么特别好的个人魅力吗? 再怎么说,前面小队的一个个也都是出生富贵,身份惊人吧,不说满身贵气吧,那气质瞧着就不是普通人啊,强敬虽然气势也不错,但是跟那种贵气却是两种概念,最多就是一股男人的硬气吧。 那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强敬的优点吗? 反正众人看了半天,实在是没懂团团这么粘人是为什么。 云谭更是不爽道:“真是个小白眼狼,我这个王叔对他那么好,他这个时候看都不看我一眼了。” 云怀看着云谭不爽的脸,无奈的扯扯嘴角,有这么抱怨个孩子的吗。 孩子最是喜欢的快讨厌的快了,跟孩子可讲不了这样的道理,却也只能是安抚去云谭。 云谭还是不满意:“这找的什么人,将团子就这么给勾搭走了,我还有什么玩的。” 云怀嘴角又微微扯动一下。 还别说,云谭这话用的还真是挺贴切的。 你看照顾吧有丁爽和宁月等女子来呢,那自然是比男人更细心一些。而学武什么的吗,也有专人,至于学文看书之类的,这些还有什么宁从轩啊程前等人。 云谭在教导这方面,他还真没有出什么力,但是依云谭的话来说,这些他没有出力,但是在别的地方,他可是出力不少啊。 比如就在逗团团的时候特别有存在感,团团哭的时候,他还会时不时的拿着虫子试图吓团团,团团哭的时候,甚至可能都看不清眼前的是什么东西,直接抓了气的要往嘴里塞,给消灭掉。 这可把孙嬷嬷、丁爽和宁月等人吓的不轻,好顿是劝才将团团手中的东西给劝下来,当然了,等拿下来的时候,那虫子已经被团团给捏死了。 云谭还表现的在团团哭的时候,时不时出来吓人,比如突然叫一声,抱着团团捏捏等等,团团哭的更大声他还在笑,简直是恶劣的不得了。 后来都被孙嬷嬷和丁爽以及宁月给说了,云谭依旧不消停呢。 后来惹的团团一哭,他一出现就对他拳打脚踢,他跑起来,依旧笑嘻嘻的逗着团团,最后演变成一场团团疯狂追赶的大战才算行。 因为往往这么一折腾,团团又是哭又是跑的累的不行,结果抓到云谭捶了两下后就累的睡着了,这往往就能休息好长一段时间。 在被人声讨的时候,云谭还特别理直气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本王这可是在帮你们减轻负担。你们不是愁着这小团子不休息总哭的问题吗,看看本王出手,这不是睡觉休息了吗。瞧着安静的,我这可是帮了大忙了!” 诸如此类的歪理还特别的多,每次把团团惹的跳脚。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个方法是真的好,云谭针对团团的时候,团团还真是不怎么哭,瞧着也能精神一些。 但是旁人看着可心疼啊,后来直接要杜绝这个事情,云谭一度是被拒绝靠近团团的。 云谭约莫也是待在这里无聊,那也只有逗团团玩,还能找到些乐趣了,现在这个小乐趣,竟然第一次见面,就被一个貌丑的壮汉给勾走了,云谭这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云怀劝着,云谭根本不听,哼了一声,冲云怀勾手指头:“过来。” 云怀顿时表情微僵:“王爷,这在外面。” 云谭一挑眉:“你个色胚,想什么呢,过来给本王当枕头,说,你想到哪里了?” 云怀误会了,还是当面揭穿的,顿时涨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云谭这么一勾手指头,他还是抿着唇走过去了,只不过脸上的红晕依旧未消。 云谭大感有趣,笑呵呵道:“来吧,坐下。” 云怀听命令的老实坐下,然后云谭便委身过来,脑袋就枕到云怀平放的腿上,而云怀则靠在帐篷里的软塌的靠背上。 云谭把玩着云怀的手指头:“说吧,刚才怎么想的。” “啊?”云怀一愣。 云谭抬头,挑了云怀一眼:“想到什么坏坏的事情啦,跟本王说说吧。” 云怀本来要褪些的红晕又再次爬上来,而且更加的红了,道:“不……属下没想什么。” 云谭哼道:“别说慌了,以为这骗的了本王?” 云怀涨红了脸:“真……真没想什么。” “说!” 云怀咽了下口气,张口却如何也说不出来,弄的脸上尴尬不已。 云谭却是坏笑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捏起云怀的下巴:“在想坏坏的事情了,不要怕,晚上本王会……” “王爷,请不要乱说,现在是在外面,而且都是驻地扎着帐篷,这……这……” 要知道在自己家里还好,总还有窗有门,还有挡的地方,声音还能遮住。 可这帐篷就是质量再如何好,那隔间的效果你也别指望能好到哪去,真在这里做什么,整个营地的人都能听到,那可基本上跟幕天席地没有什么区别了!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云怀就涨红脸,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2247,团团的小心思上 看着云怀认真的表情,云谭看了一眼,一脸的莫测高深。 将云怀吓的不轻:“王爷,属下……属下真……” 云谭挑眉:“就这么怕?本王都不怕。” “王爷不怕,但是却也不行,总不能给人看笑话。” 云谭却脸一沉:“噢,在你看来,这就是给人看笑话,本王在你心里是笑话!” 云谭立即脸色一白:“不不,属下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只是这实在会对王爷名声有影响,还请王爷三思。” 云谭冷笑:“本王还有什么名声,还能要什么名声,本王还管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本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哪能就真的不在乎了。 就算是云谭不在乎怎么被人说,但真正关心他的人,又如何会希望他是会不断被误解,并且一直被唾弃的存在。 那些想自己喜欢或者爱的人倒霉的,这种人绝地是有病,也可以说爱和喜欢是假的。 因为没有人不希望自己喜欢和爱的人变好,当然同时你也得跟着变好,不然差距不断的拉大了,这是十分会影响感情的。 有的时候感情再浓厚,都阻止不了时间的消磨。 能爱上一个人,或让一个人爱,或能没有那么难,但是能爱一个人一辈子,或让一个人爱你一辈子,这是需要绝对足够智慧才能做到的。 而能做到这些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就算是看起来普通,但是人却不会真的普通。 总而言之,这么多人,又有天南国的便者,又有朝庭的新进宫员,现在天旋帝派的护卫都到了,在这么多人,这种复杂的情况下,哪里适合真有什么事。 云怀可是急的不行,但是云谭这个人若是决定什么,真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倔强。 他真是急也没有用,只能想着办法劝着。 看被云怀急的脸色都白了,云谭才邪笑起来,伸手捏了云怀脸一下:“想什么呢,本王什么时候要跟你欢好了,就说你心思不纯吧,乱想来着吧。” 云怀知道这又是被云谭戏弄了,但却也生不起气来。 云谭窝在这地方几天了,这里虽然是山清水秀的,但是能玩乐的必竟有限。 虽然这里风景是不错,但是天天看也会够的吗,云谭无聊的时候之前还能逗逗团团谁的,这会儿无聊,他又在身边,自然就逗他了。 云怀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云谭又捏了他脸一记:“叹什么气,不怕老的快吗。” 云怀心说,总被这么吓,恐怕真会老的快。 云谭笑呵呵的拄起身子,就着云怀嘴亲一口,云怀立即吓的看看帐篷帘,看那里垂的没有人,这才放心一些。 云谭不以为然道:“怕什么,别的不行,亲你一口也不行了。” 云怀道:“王爷,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云谭笑着瞅了云怀一眼:“噢,你恐怕也就只有在床上,才能对我的恭敬少一些。” 云怀一听,立即涨的满面通红,这下脸脖子都绯红绯红的。 他这个样子,倒真是将云谭逗开心了,拉过云怀的手道:“你当本王真是那第混不吝吗,就真是给那老头做样子,也得分场合和目的。不为别的,也不能让你有什么不好的流言出来。” 即便云谭已经没有什么名声可言了,即便都知道他男女通吃了。 可云谭必竟是个王爷,真当面这么说他的,还没有几个有这个胆子。而位高身份贵重的,就算是胡玩一些,人家也就是背后说说,有些还会觉得理所当然,他有这个玩的资本吗。 所以真要是闹出什么来,那些云谭的对象,反而是更被人说道的多,指责的多。 云谭虽然男的,可是对于云怀的保护还是有的,最起码在外人面前,云怀就是他的侍卫,两人也并没有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 也就是他身边的人,或者是消息特别灵通的,或许是能知道一些。 这方面云谭确实是有分寸的,那些也不过就是逗逗云怀而已,若是真如何如何,被人传出去,闹大了,云谭可能没有什么事,但是云怀这个侍卫可就不太好了。 就算是云谭想要护着,真闹出大乱子来,这个云怀难道不是拿来开刀的吗? 老齐王妃就看云怀十分不顺眼,当初不就想要弄死吗,结果云谭就闹了一出,直接就要当街强抢民男,反正闹了好几出事,让老齐王妃实在被气的没办法,只能当睁眼瞎看不到。 最起码有个云怀在身边,这云谭还算是能收收心,起码动静还没有闹的太大的,要不然啊,还不定得闹出多少事来呢。 云怀松了口气,也很感动:“谢过王爷。” 云谭躺在他的腿上,仰头看着垂下头,眼神有些炙热的云怀:“我们之间还有说谢不谢们,头低下来。” 云怀一愣:“王爷。” “怎么,多的不能做,还不能亲你吗?” 云怀看着躺在他腿上,眉眼带着邪邪笑意,勾人非常的云谭,红着脸眼神有些发红的低下头。 云谭抱住云怀的脑袋,迅速的交换了一个热烈的吻。 在外面不方便,这样的亲近,也算是解了解相思之苦吧,虽然天天能看到,但是亲密行为也就仅此而已,实在有些恼人。 这边的帐篷里可算是春色满篷的。 而那边跟着团团的强敬,对于苍王世子特别喜欢粘着他,也是十分感觉到意外的。 不说别的,就强敬为天旋帝办事,乃是天旋帝的心腹,做的许多的事情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他们的手段是强硬的,就是朝中一些大臣也得给他们一些颜面才行。 要不然就怕得罪了,到时候给穿了小鞋可就完了。 而他们天天做的那些事情,不说天天血雨腥风吧,但是也差不了多少,这就让他们手上都不干净,而长久以往的这种经历,也会让他们身上有股血腥般的煞气。 一般人看到他们都是敬而远之的,说他们可怕的能止小人啼哭这不尽然,但也有些那个意思,足见他们可怕之处,然而苍王世子并不怕他! 2248,团团的小心思中 强敬对此是十分奇怪,对于这个苍王世子,内心是起了不少波澜的。 而此刻团团就跟屁虫似的,跟着强敬进了强敬的帐篷里,后头有仆的叫着,团团都不礼,头都没回一下。 强敬冲团团笑起来,虽然他平时就算是跟人笑,有人也会吓的愣一愣,偏偏对于团团来说,这笑并没有被吓到,反而仰起头,也咧嘴笑了。 团团本来就长的玉雪可爱,精致的跟个瓷娃娃似的,再加上专属于孩子童真的没有丝毫杂志的笑,让他看起来那么的软软可爱,萌的就是强敬这个自认为冷血的铁血外庭总管,心都莫名的跟着软乎乎的。 “小世子,您跟属下过来,不知道有什么事?” 团团仰头看看强敬,嗯了一声:“喜欢。” “啊?”强敬一愣,不可置信伸手指指着自己:“小世子喜欢属下?” 团团十分认真的点着头:“喜欢。” 强敬更加觉得不可思议,还头一次有个孩子这么直白说喜欢他的。 就算是自己孩子,那见了他都跟猫见了老鼠似的,怕的不得了。 强敬自从气势越来越强后,他就没想过有人看到他这冷着的脸,还能第一眼就喜欢的,简直…… 千古奇闻啊。 强敬微瞪着眼睛,看起来更吓人了,但是偏偏这根本吓不到团团,团团看到他这个样子,反而笑的更加开心了。 眼睛笑成了月牙的样子,简直可爱的不行啊。 强敬心里触动了一下,紧接着蹲下来,单膝跪在地上,这样团团也不用难受的仰着脚边子来看他了,两人算是能平视了,即便是这样强敬还比团团高出一头来。 团团看他这样子,似乎更加开心了,眼睛瞅着都亮了一圈了,又笑着说了句:“喜欢。” 哎呀,这苍王世子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 强敬心里都雀跃了些,甚至怀疑之前那些见到他怕,有些还怕的哭了的孩子,绝对就是见过世面,上不得台面的。瞧见没有,这才是皇家皇孙该有的眼界,他能有什么可怕的呢。 强敬倒是忘记了,他的孩子看到他一皱眉,也能吓哭。 “小世子喜欢这个帐篷吗?” 团团认真的点点头:“喜欢。” 强敬笑着道:“那小世子想在这里待着,让属下陪你可好。” 团团特别认同,点了好几下头:“好,喜欢。” 强敬呵呵一笑,强敬这么一看,心里还有点小激动呢。 但是接下来,刚要做什么的时候,他有些傻眼了,他没陪孩子玩过啊…… 强敬毫无经验,看起来也挺笨手笨脚的,不过团团并没有嫌弃他,十分费力的握着强敬的手,怎么看着,怎么还都有些小心翼翼的呢。 这让强敬看的都有些汗颜,是不是他之前哪里不对,让小世子觉得他是在抵触跟小世子玩呢,或者让小世子觉得他不尽人情了呢? 要是在此之前,像是强敬这样的人,人家要说他,他会被一个奶娃娃亲近而弄的措手不及,他一定会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 这简直是个笑话,那怎么会呢,再说强敬也说不上喜欢孩子,而且他可认为孩子就得严格要求,其它的娇气就根本要不得。 可也不上进心么回事,这事落到团团身上,或许总有那么点,就算是他这个身份,朝中大臣也不敢跟他狂,但是这必竟是苍王爷的儿子,乃是个小世子身分上的差异,但是团团不知道怎么就得了他的心,这恐怕也是一个原因吧。 反正在面对团团的时候,强敬完全没有平时的强硬,总有点平时完全不会有的手足无措,看起来显得有点傻乎乎的? 团团这么一握上他的手,他顿时身体一僵。 主要是团团的小手实在太嫩了,感觉软的不行,那种弱小的小羊羔,只要他手劲稍微大了那么点,就感觉能将团团手给捏碎了的感觉,让强敬当真不敢妄动。 变的越发的小心翼翼的,团团伸手握着他的,他就不断劲力的配合着,就一副怕将团协和弄傻的小心样子。 团团握着他的手往外带着走了几圈,众人也看到了强敬那僵的跟块石头的身体,以及有些诡异的步子,反正看起来诡异的可以。 丁爽和宁月本来在一边聊天呢,看着他们这个样子,不禁有些吃味。 “那五大三粗的男人,团团怎么就喜欢往他面前凑,真是的。” 宁月经过几日的做小伏低的,再加上团团本来也不是什么无理取闹的孩子,也知道那事不能怪宁月,所以慢慢又接受她了,只不过要像之前那第甜甜姨姨叫个不停,这还是挺有难度的。 所以当宁月看到团团跟着强敬这么好的时候,心里也特别酸溜溜的,就好像争宠的女子,愤愤的说了一句:“可不是吗,你看我们天天这么陪着他,这个小没良心的,不过刚来个长的不咋样的男的吗,竟然跟他比跟我们还亲,真是让人伤心。” 丁爽也是连连点头,脸上都带着止不住的悲愤,她们对团团十分尽心尽力好吗,这小家伙竟然对外人比她们亲,还是基本没见过的人,这让她们情何以堪啊。 “哼,跟个男狐狸精这么好,简直没天理了。” 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啊,还什么男狐狸精,再怎么样这强敬也跟男狐狸精没有什么关系吧,有长他那么五大三粗的男狐狸精吗,这让人听到都觉得她们是在搞笑吧。 然而实情就是这么令人悲愤啊。 放着她们这么温柔可爱可亲的不搭理,却跟强敬这个咋地也说不上漂亮的亲近,这真是让人十分有挫败感,简直是伤透了她们的心。 而这个时候团团也走过来了,丁爽和宁月立即开启了伤心的模式,靠在帐篷旁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团团是个挺细心懂事的孩子,往往平时真来这么一出的话,团团必然会有一些触动的,可是现在团团明明看到她们,却直接拉着强敬头一扭。 走了! 2249,团团的小心思中下 丁爽和宁月都在那里摆好姿势了,就等着团团颠颠小跑跑过来哄人呢,表情都做到位了,结果下一刻表情就僵到那里了。 简直看起来有点搞笑。 两人僵着忧伤的表情,硬是做出了搞怪的样子,也是没有谁了。 两人看着团团伸着小胳膊,抬出小手,往他们驻地的这块小手指来指去,用着他那还不成熟,还很幼稚,甚至算不上逻辑的话与软软的声音为强敬介绍他们这个驻地。 瞧着那细小心大人的样子,就像是热情在招呼自家亲戚的亲近样子,看着真让人牙酸心酸,浑身难爱。 丁爽和宁月这给气的哟。 结果扭头一看,那孙嬷嬷和几个伺候的丫环,不也被扔在一边不管不顾吗,好吗,大家的待遇都差不多啊。 丁爽看着孙嬷嬷道:“孙嬷嬷,这是怎么回事啊,团团怎以跟强大人关系这么好。” 孙嬷嬷表示她这个待在团团身边最长时间,本来还挺自信最懂团团的,又特别懂得照顾孩子的人,此时也一脸迷茫不解状的摇摇头,有些苦涩的笑笑道:“这个,三公主,程夫人,奴婢也不清楚。自从强大人来了之后,小世子就跟他一见如故,一没有事了就想找强大人,拦都拦不住。” 丁爽心说,如果这都不算爱,她真想不到还能用什么来解释。 但是是这种自嘲调侃的话,她也知道这纯属于搞笑恶搞的,根本不能称之为理由,所以难道就真的只能解释为,团团就是比较喜欢强敬,真的跟强敬就只是一见如故吗。 哎,难道是因为她们是女子,小团子其实还更愿意跟看起来强壮而且特别有势气的男人玩吗? 额,这么说起来,跟宁从轩的时候也确实是挺乖的哈,还有跟云苍和冰烟留下来的侍卫那些人练武的时候,也确实是没有什么事,不算是摔倒了,她们一个个紧张的不得了,但是团团却是一拍屁股,还不等她们冲过去,人家就十分冷静站起来。 她们吓的脸色发白冲过去要扶,人家还会露出意外的表情,或者也可以说是她们这是大惊小怪的鄙视样子。 哎如此说来,她们还真是不如一个孩子啊。 再说了云苍和冰烟现在都不在这,这么想想也觉得很对,这个时候团团恐怕是更需要有强壮而且强势的人吧,这能让他更有安全感吗? 丁爽和宁月还是不开,心里有些酸溜溜的看着,倒也没有冲过去阻止团团跟强敬接受,也没有再说话让自己不开心,两人十分落寞的看着团团,希望这小团子能自己发现,从而将她们这种低落的心情给解救出来。 只不过这些恐怕都是她们的异想天开,现在这小团子简直整个人眼里除了强敬就没有谁了。 不论谁哄着,只要不是正事吧,这小团子就粘着强敬不放,被人给扯走了,还会露出你破坏我们,我们是可怜的牛郎与织女,被迫被分开的痛苦表情来。 这简直是让人大感惊奇,无语的可以。 然而面对这样的团团,他们可不希望再给弄哭了。 再咋地吧,这强敬过来了,团团除非睡觉晒过来,还会抽嗒几句,还真就没见他再哭的,所以总归而言,这强敬来了总归是好事吧,起码是哄的住团团了。 这才来一天啊,就发生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了,要是这个强敬就这么待下来了,其它人还不得靠边站啊。 这些人虽然不敢直接对团团如何,但是强敬很快就发现了,本来他刚来还对他客客气气,也挺重视的各位人物,随后竟然表现的十分之冷漠。 这可就奇了怪了啊。 都说了,他这个直属于天旋帝的心腹,朝中大臣都得给三分颜面,要不就怕他打小报告啥的。虽说吧,强敬还真不是这种人,是挺公事公办的人,可是人家的位置处在那里呢,而且常年为了天旋帝办事,明面上不明面上的都做过,那一身戾气还真是藏不住的,看着还真是够吓人的。 所以不喜欢他的大有人在,但是还都是挺礼待他的,介理这个驻地的人,又没几个是他能惹的,当然人家有傲气是应该的。 可是强敬多年来给幵旋帝办事,要知道他办的事情接触的人可不少,可以说上到朝庭重臣,下到跑车走卒都有,这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 所以这些人对于他的态度,强敬还是很敏锐的就分辨出来的,这些人态度可以说是紧急拐了个弯,肉眼可见的对他迅速冷淡下来的。 要说吧,强敬做这个工作,还真是不需要人家对他多么好,真对他那样了,他还不屑与相处呢。但是现在奇的不就是这个转变的问题吗,所以这些人对他忽然就这么不搭理,强敬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的很了。 总归这得有个理由吧,就做他这个工作的,本来就是心里有疑的,其实并不那么能相信人的。多疑才能抓到人吗,像是先前抓到天南国的奸细,可都是他抓到了,后来又审问的。 所以这也是他这个工作的必要的要素吗,所以他也更注重,这些人突然对他这种转变的原因。 然而强敬也就暗暗观察,而那些人也根本就不怕他观察,更有甚者还直接对他掉脸子。 比如那浑不吝的齐王云谭吧,看着强敬了,笑着招招手:“哟,强大人出来放风了。” 这话说的,怎么如此之怪异呢。 “是,齐王……”然而他刚要说什么。 云谭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根本不给强敬找他说话的机会,这将强敬给弄懵了。 云怀立即向强敬解释:“强大人见谅,王爷近几日关心原城,睡的不太好,脾气有些大,他对强大人并无恶意。” 就算是真的有,强敬能说啥呢。 人家到底也是王爷啊,他就是不满了,难道还能找人齐王去吵吗,那不是自找不自在吗。 他虽然有自己的存在价值,可不代表他就能公然挑衅皇室威严! 2250,团团的小心思下 强敬被一张臭脸喷回来了,脑子转不出个所以然的摸摸额头,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心说,可能是齐王在这里待的太腻了,所以心烦的吧。 谁不知道齐王是个爱玩的,在这个地方困的这么久。 就算是齐王是个混不吝的,可是这种大事,他也是知道分寸的,所以他就算是被困的再不开心,也只能守着规矩待着,所以这心情不好也是挺好理解的。 互相理解呗,还能怎么样呢,反正他是对齐王不能如何就是了。 然而云谭这一个不算,就是那个天南国十分有气质,还挺亲和的五皇子宁从轩吧。 强敬可还记得,他刚来的时候,当时是带着天旋帝的指示过来的,就是为了保护和慰问这里的人吗,而天南国的使者们,自然也是被重点关照的,所以他自然得好好跟天南国使者好好说说吗。 当时他不觉得这位天南国的皇子为人处事都挺不错的,两人交谈的还算愉快,当然了,这个交谈中肯定不可能包括两国的要事了。都是一些一路上的见闻啊,还有各种近况之类的,反正都是闲话家常了几句。 强敬可不是个多会聊天的人,但是这位天南国的五皇子,却是个好聊天的对象,也不介意强敬的木讷言少,说的挺开心的。 当然了,这个过程中,他还对于天旋帝的关心表示了充分的感谢,并且又亲自写了封信,让强敬派人送到京城给天旋帝过目。 要知道,这可就是强敬此行来的目的。 宁从轩和宁月若是一直没有消息的话,那天南国肯定是消停不了,现在他们若是不报平安,恐怕要不了多久,天南国那边就要发作了。 天南国可还有使者在京城里虎视眈眈的呢,这天南国使者这一次前来,本来就是带有一定破坏,或者是占天旋国和天成国便宜的这么个意味来的。 但是之前那不是一直苦无机会吗,现在这正有个机会摆在这里,他们哪能不借机作乱闹事呢。 所以就算是皇太妃不说的话,天旋帝也会在近日派人寻找他们这一行人了,因为事情就到这个地步了。所以这一行,最为主要的目的不两个,保护这队人的安全,同时还有五皇子宁从轩和三公主宁月报平安的这个事。 强敬本来就是不爱聊天的人,跟宁从轩这么闲话家常,可不就是为了将这天南国的五皇子和三公主给哄高兴了,让他们别闹事吗。 当然了,其实真要点脸的,就不说宁从轩、宁月和云苍还有冰烟的交情,就说人家在危机关头,还将他们竤出来的这手段,一般人也不会真那么不要脸的还要恩将仇报的。 更何况他们还跟云苍和冰烟的关系不错,云苍和冰烟甚至将自己儿子放心的托付给他们,就是这份信任,他们也得给些回报吧。 所以啦,宁从轩和宁月便顺水推舟的表现了下,天旋帝对于他们关心的感谢之情,然后便书信了一封,将也们的这份心情说了,并且对于之前的事情的种种细节啊,还有什么事情发展什么的也都说了一下。 就算是事实确实是真的,云苍的书信什么的并没在撒慌,可是这也是你们天旋国人说的,这还是在天旋国呢。你就是说的再好听,这也得天南国的人买帐才行啊。 光是云苍和原城那边的一面之词,是无法说服让天南国放心,让他们能消停些不闹事的。 所以宁从轩这个书信是十分必要的,同时也给天南国那些使者也去了封信,以示安抚之用。 所以强敬当初跟宁从轩的接触,都是挺良性友好的状态的,大家也挺互相尊重的。而本来以为咋地也会废一番口舌的事情,其实也并没有废多大的力气,这事就算是圆满解决了。 再接下来的事情,强敬的任务也不剩下了,在这里保护天南国的两位使者,三皇子宁从轩和五公主宁月,还有齐王云谭以及随行的程前丁爽等人的这个任务。 只要隔离时间到了,到时候就直接护送他们回京城,他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这个任务其实挺简单的的,没有什么强度而言。 开始强敬也觉得确实是不难,但是现在,这算会,谁都不愿意跟他说话了。 是啊,强敬本来也就是保护的角色,人家跟不跟他说话,这都并不影响他照顾,所以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事。 可是这个差别待遇,换成是谁,突然从友好到排斥,心里肯定也得起波澜吧,想要知道其中的原因吧。 强敬可不就是这样的吗。 所以强敬难得的,并没有之前那高冷的样子,若有似无的接近着,想在打听清楚其中的一些原由。 主要强敬是想着,是不是这其中还有什么事啊,或者说其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天南国的使者,或者是齐王他们并没有说的。 会不会跟原城有关? 他们之前隐瞒了什么,或者说原城里其实情况并不是说的那么好,怕是他坏了事,所以不跟他说的。 这也算是职业病吧,刚一出事了,他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想了好几种可能性。 但是不论是哪一种,在强敬看来,还真是不能掉以轻心了,都是必须要查清楚的。 必竟事关有瘟疫这样大规模能传染的疫症,那是绝对不能,以对待别的事情的态度,所以必须得查明白才行。 强敬这么一想,反而对这些人更加的殷勤了,而团团一直就粘着强敬,强蔟往哪走往哪靠,他自然也是跟着的。 强敬一个劲的试好,想要旁敲侧击的打听消息,结果竟然完全没有效果。、 不对,不是完全没有效果,而是似乎原驻地的人,对于他的接受度更低,更加的排斥他了啊! 强敬简直无语的很,他做这些努力没有用,还更差了,这是搞什么呢? 他做这个工作,哪能没点处事学问呢,反而有自己的一套办法,但现在全都不奏效了,这不应该啊! 2251,小孩的智慧上 强敬心里十分憋屈,你说他这要是不努力,所以才没能得到别人的理解也就算了,他努力过后,这些人反而更加的反感他了,这让人哪里受的了。 强敬可是天旋帝的直系心腹,那也是相当有自尊心的好吗,被这么一弄,顿时心里也有些气。 偏这气还不能怎么发出来,还得好好的沟通,这些人可不是他能耍脾气的。 除了那程前和丁爽夫妻两个吧,也就程前身份地位低一些,就是丁爽吧,那也是天成国第一世家丁家的掌上名珠,人嫁的不好,还在京城闹出过不少的事来,名声也算不得多好。 可人到底也是有关系的吧。 另外一个齐王云谭吧,人家可是齐王,咋地名声再不好,天旋帝也要护着点的。就算只是明面上的事,这该给的尊重也一个都不能少的。 那天南国的使者就更别说了,他给人点难堪的话,人家就能找他麻烦了。 所以这强敬就算是想使脾气,但是这些在外面能使的,面对这些人完全都没有办法使出来。 强敬也是相当无奈的,只得变着花样的继续找人谈心啊,给予人家友好的关心和爱护啊,但是前提人家得领你这个情的时候,这是可行的。 要是人家不领你的情,你真的是一点招都没有。 殃在强敬就是这样。 他发现,他不断的越发想要表现一下友好,就越发的不招人待见。 孙嬷嬷闲的时候跟几个丫环嘀咕道:“这个强大人也真是……” 几个丫环也小声道:“可不就是吗,跟着炫耀似的。哎,咱们小世子是挺懂事乖巧的,可是那也是有度的,平时还是挺顽皮的。现在跟这强敬身边,乖的跟个小猫似的,他还天天笑的特别傲慢的,摆明就是跟我们炫耀呢,真是可气。” “就是说啊,看他那样就烦。要不是我武功不行啊,我真想扑上前先抓花他那张虚伪的脸不可,真是气人。” 要说起来,这还真是。 别看团团年纪小,这可是个男女老少通杀的万人迷啊,哪一个不想天天围着他转悠。 就是他最磨人,天天哭的时候,身边也不是总围着人哄着他能呢,就这方面来说。团团这个受欢迎的程度,还真是难有人可及,而且他的受欢迎,还是那种没有侵略感的人喜欢。 可想而知这个喜欢他的数目有多少吧。 当然了,这不是说团团就是万人迷,谁见了他肯定都喜欢。有些不喜欢云苍和冰烟,因为利益而讨厌的自然也大有人在的。 必竟再喜欢一个物,但是事关到利益的话,这还真是没办法的事,不论是多讨人喜欢的,都不可能做到任何都喜欢就是了。 所以现在强敬才刚来,就立即得到了团团的欢心,简直被团团当成了最心爱的人一般的来守护着,其它人都有点爱搭不理的,这个心理落差那个大啊。 要知道,以前团轩入是不开心,也真不会这么差别待遇的好吗,也会给予一些尊重啊,或者说咋地也能回回话。 现在也不是说团团就完全不搭理人了,他也不是不搭理的,就是跟你说话的时候,你也能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 真的就像是,突然有哪个小妖精突然出现,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就一下子将团团给迷的五迷三道的,之前再喜欢的东西都不被他放在眼中了,现在满眼满心就是强敬。 好像是为了强敬,他能放弃一切,能为强敬争取来一切好东西的那种样子。 反正就大概这个事吧,现在团团就只关心强敬,一切的人和事,全都要靠边站,真是一想就令人十分憋屈生气啊。 想想就很愤怒。 孙嬷嬷以及团团身边伺候的丫环,虽然只是奉命行事吧,但是团团真是挺懂事又十可爱,有的时候也会关心人。人心都是肉长的,再者说了,团团这样的小孩子,她们哪里能不喜欢呢。 当然了,有些孩子好呢,比如懂事关心人的,也容易养大了奴仆们的野心以及对于主子的威严的浅淡心理,不过有云苍和冰烟作阵,这对父母对于孩子还挺在意的。 真不是那种孩子几天不见面,也并不会不关心的。 基本只要在府里,两天必须每天起码要见见团团的,所以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真有二心的,就算是真因为团团小不懂事,而想偷奸耍滑的,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更何况她们也是真的喜欢团团的,现在团团的注意力都被别人给吸引走了,她们这心里就跟搅了个劲似的难受着。 这抱怨自然是少不了的了。 现在也就是团团还需要有个奶妈,还需要喂奶吧。 要不然其它人的根本就不需要。 团团本来就是比较独立的孩子了,有些事情自己也能做,当然了云苍和冰烟也在这方面刻章培养过。 现在团团成天跟着强敬后屁股后面走,就是人家晚上睡觉了,他也是跟着强敬一起睡的,她们这些照顾团团的,一时间反而无用武之地了,天天闲的简直快要发霉。 总有种自己不再被小世子需要了的一种恐慌感来。 简直是要骂的难受啊。 她们之前也对于小世子要跟强敬一起睡,表达过疑惑来的。 要知道啊,强敬一个臭男人,又是个会武的,人家天天也要练练武啊什么的,反正跑跑走走的,身上能没有味吗。就算是没有,那臭男人味道,还能有她们身上香香的味道好闻吗。 但是现在小世子,就偏偏跟那她们觉得特别臭烘烘不讨喜的强敬在一起睡,也不跟她们在一起。 这简直是对于她们的嘲讽或者说是鄙视,再或者是厌弃吗。 这简直不敢往深了想,她们可一点不想被抛弃啊,要不然上哪里找小世子这样好的小主子啊。 现在对于强敬,他们都有种对待阶级敌人的敌视感,绝对不能让这个强敬小妖精,真的抢夺了她们小世子的注意力,这个绝对不行! 2252,小孩的智慧中 丫环不禁问向孙嬷嬷:“孙嬷嬷,您照顾小世子这么久,您应该最明白小世子吧,您快跟我们说说吧,到底要怎么再得到小世子的宠爱。” 孙嬷嬷表情有点僵硬。 心说我要是知道,用的着跟你们窝在一起抱怨这些吗,早就抱着小世子哄着睡觉去了。 哪还能有这一出啊。 但是孙嬷嬷到底也是婢子里的管事嬷嬷,这个威严还是要保持的,自然不好说成这样,但是越是这么想着,她也确实是越感觉十分憋屈的。 是啊,这小世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一下子突然的转变,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啊,太古怪了些吧。 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孙嬷嬷跟着叹了口气,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也没回话,可是将身边的丫环们急的不行:“孙嬷嬷,您看看快想个办法吧。也不能真的让这个强敬就这么一直粘着小世子吧,这哪里得了。这个强敬早晚也是要开的,到时候真是让小世子离不开了,到时候同样也是麻烦事啊。” “就是说啊,先让得到小世了的注意力才是啊。绝不能让这个强敬独得小世子的宠幸。” 孙嬷嬷听着这些侍女的话,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呢。 想想摇头笑骂了一声:“看你们说的那是什么话,听起来像是什么样。” 婢女叹了口气,没办法道:“咱们也就是跟孙嬷嬷还能说说了,上外面哪里能说的上话呢。其它人都是贵人,咱们也不敢轻易搭什么话,再说了,就算是说了,其它的贵人也理解不了奴婢们的心思。真是觉得还是在苍王府时幸福。” “可不就是这样吗,在苍王府里,小世子是不会对我们这么冷淡的。” 孙嬷嬷叹了口气,这越说越像是跟人争宠的妾们似的,这还真是不像话。 可是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觉得没有办法,因为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啊。 孙嬷嬷悠悠的想了想后,道:“哎,说的也是这么个理,可是你们都跟小世子身边也多时了,你们心里还能不知道吗。小世子别看乖巧懂事,但是也是个有主意的。他要是真认了一件事,还真是难以被说通的。就算是能说他的,他能听了,也就是苍王和苍王妃,别人的话,他可不怎么听。” 团团还真是这样。 别看这团团年纪小,她们这些个在身边照顾的也都很精心,团团跟他们也是挺亲的。 可能就是血脉相连的关系吗? 反正她们有的时候说些什么话啊,团团乖巧最乖巧,却不会真的听进去。 要说吧,当初冰烟生下团团的时候,在天旋国的处境真是不怎么美妙,她那个时候,还有人要害她流产呢。冰烟能生下团团,真是少不得戒备过的,过的真是算不上什么舒心的了。 而后处境也算是慢慢变好吧,当然了,就算是没变好之前。 以云苍和冰烟的身份,冰烟这个苍王妃,每天要忙的事情就不少。而她本身手底下还有产业,要处理的事情,并不是一般府中妇人能比的,所以时间是有限的。 就算是冰烟每天都要挤时候来陪团团吧,但是真正跟团团在一起的时间,确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他身边跟着的此后的嬷嬷和丫环的时间,自然是更多的了。 当然了,冰烟对于身边伺候的也都是精挑细选,她看不上,或者感觉不行的,自然不会给自己儿子用的。 孙嬷嬷那是皇太妃赐的,而且也有经验,所以冰烟对她是挺放心的,其它的婢女也看过,一般来说是没有什么事的。但是其实不代表,团团长这么大,他身边的人不都是好的。 之前也有过婢女有小心思,想要在团团身上算计,还想要往云苍身上扑的事情。 这件事情让云苍都为之震怒,那可是伺候着自己儿子的婢女,要向他自荐枕席,这算什么事。此事也依旧是云苍处理的,而且随后对于团团身边伺候的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通。 当进就算是孙嬷嬷这个皇太妃赐来的人,云苍也丝毫没有客气,狠狠的给骂了一顿。 孙嬷嬷倒也没有因此心里有什么不舒坦,那也确实是她自己的失职。 这还只是对于云苍有心思的,这要是对于小世子有什么心思的,那事情可就大了。所以后来越往后,她们这些伺候的人,也越是用心了。 再不敢生出别的什么心思了。 那个时候,王府里就借机清扫了一些,一些不安份的都给清出去了。 那个时候,孙嬷嬷甚至都在想,到底是苍王妃想处理团团身边的那个婢女,还是真的是苍王妃想处理的。 若是第一种的话,苍王妃的手段当真是了得的不行,必竟能触成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一两句话的事情才对。 但若是第二种的话,孙嬷嬷又是觉得苍王妃更加不好惹了,还不等苍王妃发作,这苍王爷便对这样想青睐自己的人先解决掉。 原因是什么还用说吧,还不是怕苍王妃多心,还不是怕苍王妃生气或者是伤心吗。 能想到这一点,并且还做出来的男人,实在是太少了,简直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像是孙嬷嬷在宫里出来的这种宫嬷嬷,更是从来没听说有哪个男人会做到这个程度。 就从这一点,也能看出来苍王爷是有多珍贵苍王妃的。 你要知道啊,这可是在自己的府里,孙嬷嬷自认为自己是相当有眼力的。 必竟也是从宫里出来的宫嬷嬷,她还训练过人,也养过孩子,见识还是挺广的,而能在宫里安稳活下来,生活过的还挺好的,这种人不论是主子还是奴才,那都是相当有本事的。 这个看人,孙嬷嬷自认为还是挺有水平的,所以这苍王爷是真的对苍王妃好,还是作戏的,她觉得自己看的还算是清,应该是骗不了人的。 那是真的关心,来不得半点虚假。 这样的疼爱和小心,那是真的爱到骨子里了。 所以团团身边现在可以说铜墙铁骨,都是没有什么二心的。 然而她们这种忠心,到底是不是主子要的呢? 2253,小孩的智慧中下 最起码,这是不是小世子要的呢? 孙嬷嬷一瞬间倒是有些迷茫起来,要是小世子不要呢? 孙嬷嬷以前也觉得,自己挺了解小世子的,现在却不好说了,就拿这事来说,她就完全没有搞懂。 而丫环们听了孙嬷嬷的话,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啊,小世子本人确实是看着挺软,但是做起事来,还真不是多软的,能随意让人摆步的。 别看小世子年纪小吧,似乎好像挺没有主见的年纪,可也不看看苍王和苍王妃是什么人,人家小小的,在她们觉得,小世子就感觉不懂事的时候,就开始培养了。 当时其实她们都不太能明白,这个时代孩子本来开蒙就早,能玩的也没几年,这段时间又小又容易出事,用的着这么样的累着孩子吗? 可是现在看来,哪里是用不着啊,是真的用的着。 她们也不懂得怎么说,就隐隐有种感觉,小世子就是被苍王和苍王妃刻意这般培养的。 她们想的也并没有错,小孩子从小就开始有个培养了,这完全是能从细节上做好的。从小便要让他有一定的自我认识,做错的时候要让懂得怎么错的,为什么错的,以后不能错。 当然了,这是一个过程,这是必须要做的。 而冰烟对于团团的培养,其实心里也是有数的。 她前世就是做生意的,从小又是从穷苦慢慢坐大的,她其实是相当懂得这其间的艰辛的,但是你不能因为自己过的苦,想要让自己孩子过的幸福,就真的不让孩子受一点苦。 不想防他受苦,这基本上是真正爱孩子的父母都会有的心理。 可你要真的手把手护着疼着,真不让孩子吃一点苦,他们将来一定会真的苦的,没有一点磨练,孩子无法成长。谁又能保证,能一辈子护着孩子呢? 而且不知人间疾苦的,真以为能教育好孩子吗,越是娇宠的,往往越不孝顺,不敢说全面,起码绝大部分都这样的。 而在这个时代,这些下人们跟着主子身边的时间太长了。 像是现代吧,往往有些人还是白天跟着你工作,你晚上回家还是跟家人。但是在这个时代的下人,是白天黑夜都跟着你的,晚上还有给你守夜的,这基本上这些下人们,可以说天天跟你在一起。 那么这些人跟主子处的感情深了,往往有些就会恃宠而娇了。 不要以为,这些只在一些妾啊那种家着身上有,这些下人们同样也存在这个问题。有些仗着得主子宠爱,甚至还会狐假虎威,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而这些下人往往都是只知道一个劲的哄着主子,上头甚至不知道下面说什么。 所以说,这个时代的下人也是很奇特的一类人,这些人往往能左右主子的思想,他们说话的力度是挺大的。 要不然宫中那些宫人,为什么有些明明去了概,明明做不了真正男人,是被人鄙视的太监,还让朝中重臣礼让一二,问题不就在这里吗。 不管些人是真的礼待,还是表面上只是不想惹事,所以礼让的,最起码像是天旋帝身边成公公这样的,还真没几个敢跟他吹胡子瞪眼睛的。 你知道这成公公跟天旋帝身边说一句话,最后你可能面对的是什么吗。 没有人敢试的,那你就得老实本份着点。 所以正是因为这个,若是主子是个耳根子软,没有个主见的人,那往往最后这个主子,反而会成为庇护下面奴才的保护伞了。 所以若是主子无能点,往往最后被奴才惹出麻烦来,他才最后知道惹了祸事了,当然了,往往这样的主子,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主子不是不可能宠爱奴才,但是这是需要一个度的,这个御下手段可是个学问。即能让手下忠诚,又能对其存在敬意,才是真正能管好下人为已所用的能人。 不是说对下人完全苛待,而是说这个主人必须得自己会分清,下人说的话好坏,以及你自己得懂背后的各种利害关系。 但是这个前提是,主子得是个能分辨是非,得是自己有主见,不是谁说一句就能左右思想摇摆的草的。 这其实是相当有必要的,云苍和冰烟就在这样潜移默化的教育着团团。 团团虽然乖巧,但是这方面,这些常年陪在他身边的人,还真是不好说通他。 孙嬷嬷带着一众下人在这里想了办天,最后竟然完全没有想出什么有效的办法,反而是将自己郁闷的不得了,一个个都唉声叹气的,看起来没有多大的精神。 这个时候时候也不早了,也不是时候继续这么窝着了,也都各自散了去休息。 孙嬷嬷刚要吹熄蜡烛,外面有道迟疑的声音响起:“孙嬷嬷,不知你可睡下了?” 是个男声,孙嬷嬷顿时一皱眉:“是谁!” “孙嬷嬷,我是强敬。” 孙嬷嬷一愣,揭开帐篷,果然看到强敬背着月光而站立,又刚刚跟人说完这个强敬,心情大是不悦道:“强大人,这么晚了,不知道找奴婢有何事?” 强敬也知道这么晚了,他来找人有些唐突,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啊,只得唐突了。 强敬没有办法,只得先硬着头皮向孙嬷嬷致歉,然后说明了这时过来的来意道:“孙嬷嬷,本官是奉皇上的命令前来保护驻地所有人安全的。但是现在本官好像……虽然本官只是奉命保护,但是因为这里还有天南国的使者,还有齐王在内,本官也不能失礼。孙嬷嬷应该也能知道,最近驻地的人,似乎都对本官很排斥,甚至是有些厌恶本官,这着实让本官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事情却不能继续这么发展下去,这实在不利于驻地的和平,所以本官想像孙嬷嬷你求一个解惑。还希望孙嬷嬷,您也能不吝赐教,告诉本官这其中的一些内幕,或者是学问。本官此时也实在是没有其它的法子了。” 2254,小孩的智慧下 强敬确实是挺有诚意的,孙嬷嬷就算是宫里出来的,是原来皇太妃身边的宫人吧。 就算是皇太妃很得天旋帝的敬重吧,他这一个宫人,而且还是被赐到苍王府的宫人,还真不值得强敬如此对待的。 看来强敬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吧。 但是孙嬷嬷心里对他,却还是有着一些怨气的,抿着唇不太想搭理这个强敬,态度也有些不冷不热的。 孙嬷嬷道:“强大人这中何意,奴婢不知能帮到强大人什么。奴婢只是个普通的下人,哪里有这样大的力量,还能帮到强大人呢。强大人怕是找错人了。” 强敬对于孙嬷嬷平淡的脸色,也是没有办法。 这段时间,其实他碰到的冷脸真的不少了,倒也不差孙嬷嬷一个。 只不过孙嬷嬷这般说,强敬心里也是有些恼意的,他都这么好声好气了,但是这个孙嬷嬷却半点不给他面子,这实在让他不爽的很。 但这里不比从前,他以前那些脾气或许可以发,但是在这里发,那他是真不怕事情更加糟糕了。 再说了,这个孙嬷嬷可是皇太妃的人,他哪能这么不懂事,真将皇太妃以前得力的宫嬷给怎么样了。现在苍王和苍王妃又在原城,最是需要安抚稳定的,这孙嬷嬷被苍王和苍王妃委以重任,他真敢做什么,那可是打苍王和苍王妃的脸呢。 强敬也是服气的,只能更加软声说话:“孙嬷嬷太谦虚了,您可是皇太妃曾经得力的宫嬷,您的为人处理还有智慧,本官也十分敬佩。若非如此,苍王和苍王妃也不会放心将小世子将于您照顾,从此也可看出孙嬷嬷您智谋远虑,能为本官解惑。” 孙嬷嬷听着强敬的恭维,顿时感觉有些不得劲。 这个强敬真夸起人来,还真是有点肉麻的很。 虽然是夜晚,但是也算不得多黑,最起码还能看清强敬的脸色,看起来倒也真是挺诚恳的样子。 孙嬷嬷看着强敬这个样子,也是无奈的很:“强大人能这般,算是给奴婢大面子了。” 孙嬷嬷自然不想跟强敬真的闹大矛盾,只是刚才一时心气不顺,不想给面子罢了。可是孙嬷嬷心里清楚的很,别人能给强敬黑脸,她可是不行,身份在那呢。 更何况,就算是为了小世子,她也得跟这人交好,最起码现在也不能交恶。 苍王和苍王妃还被困在原城生死不知,危险更是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回来,这真的是坳天保佑的事情,谁也不敢打什么包票。 其实之前哄着团团的那些话,什么苍王苍王妃一定会回来的,我们等着之类的,她们心里都没有底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过于敏感,所以体会了她们的心情,所以太害怕了,所以一直哭闹个不停。 而若是万一苍王和苍王妃回不来…… 若真是回不来,以后可就是个问题了。 当然了,有着皇太妃在,孙嬷嬷觉得小世子应该还算安全。 孙嬷嬷可是皇太妃身边得力的,就算是不如曲嬷嬷最得意吧,但是孙嬷嬷也当得第二吧。对于皇太妃也是十分了解的,对于小世子的喜欢之情,那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了。 若是万一苍王和苍王妃遇难了,就是皇太妃也是不会让小世子受什么苦的,可是就算是这样,那也是跟父母是不一样的。 谁也不希望云苍和冰烟出事,但是那个万一,却是不能不考虑的事情。 所以就算是团团最后会有人照顾,但是年纪小,出事的可能有有千万种,这个时候就更该小心谨慎,不能轻易得罪人。更何况是天旋帝信赖的心腹了。 孙嬷嬷气出了一些,看看强敬道:“小世子睡了吗?” 强敬一愣,随后笑了:“睡下了,若是不睡下,本官也不敢出来。” 团团可是粘他粘的紧,要是醒着,哪还能让他出来,不过他连忙又追了一句:“孙嬷嬷不用担心,本官出来的时候,特意让人加派人手守着。绝不会让小世子出问题的。” 孙嬷嬷道:“强大人对于小世子倒也关心。” 强敬道:“小世子玉雪可爱,乖巧懂事,怕是没有人会不喜欢。” 孙嬷嬷挑眉:“强大人这是说的真心话吗。” 强敬不疑有它,点头道:“这自然是本官的真心,容不得半点虚假。” 孙嬷嬷摇摇头:“是啊,小世子也十分喜欢强大人呢。” 强敬不明所以,只是孙嬷嬷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却是有点怪异,令他有点不争其意。 但是强敬也没有打扰到孙嬷嬷,静静听着孙嬷嬷的话。 孙嬷嬷看着强敬那样子,心头也不禁感慨了一句,真说起来,他们这都是因为嫉妒的牵怒啊。 这强大人也实在是没有什么错,小世子偏要跟他玩,就粘着他,难道强大人还能粗声粗气的将小世子给撵走吗。 他官职就算是做的再大,也没理由可以这么对小世子啊,身份可是摆在那里的。 小世子粘着人家,人家能说什么呢。 这强大人一看着就不是个会待孩子的,就算是现在跟着小世子在一起,瞅着有些地方都很僵直,这个强大人恐怕也是挺无奈吧。 这么一说起来,人家也是挺无辜的,她们之前那个排挤,也是排斥错人了吧。 孙嬷嬷想到这里,不禁笑出声来。 强敬看着这样子,更是觉得十分怪异了,再看着孙嬷嬷这个样子,心思一转。 这些人难道就是因为在这个驻地被困的时间久了,一个个都变的不太对劲了吗? 这是被逼的不行了吧,这么想想,也是能够理解的。 只不过其实这地方山清水秀的也还可以啊,竟然能将这些人精逼成这样,看来得给弟兄们提个醒,一定要注意调结才行啊。 原来驻地这些人被逼成的样子,绝对不可以再重蹈覆辙了,这是必须要避免的。 他们可是奉命,要将这些里人安安全全带回京城的,容不得出什么散失! 强敬自以为猜对了的暗自点头…… 2255,好大乌龙上 想到这个强敬也不容易,孙嬷嬷对于他心里的排斥倒是少了一些,多带了几分同情之后,再看着强敬的眼神都柔和了一些。 还是来到这个驻地后,第一次被这么对待,强敬先是被看的一愣,随后倒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这真是不容易啊。除了他带来的兵,这还是驻地从突变后,第一个对他这么好的。 啊对了,苍王世子那自然是个例外了,那个不能算。 孙嬷嬷道:“强大人是因为大家对于您的态度,让您觉得不对,所以这才来找奴婢问话的吗?” 强敬立即道:“问话不敢说,只是想听听孙嬷嬷的意见,都是奉命行事,还是应该团结为好。必竟现在这个事,真闹脾气,影响了世气或者是内部一些事情,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如何。” 强敬又看看宁从轩和宁月方向,他们这些天旋国的闹闹还无所谓,真是让天南国的给钻了空子怎么行。 就算这两个天南国的来的,是跟苍王和苍王妃关系不错的,可是他们这些天旋国的人,当然还是不放心的。这种到底也不是自己国家的人,谁知道心里到底是黑还是白呢,这都得防着才是。 孙嬷嬷也知道这个道理,虽然那天南国的五皇子和三公主都是好相处的,可是若真以为人家好相处,那就放开了心,没点防备,那就是自取灭亡了。 人家没有坏心还好,万一有了什么坏心,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孙嬷嬷点点头,表示明白,便也不再藏着掖着了,直言不讳道:“强大人一直怀疑吧,只不过强大人如此聪明的人,难道真的不知道您在驻地不讨喜是为了什么吗?” 强敬要真的知道,何至于这么晚上来找孙嬷嬷这里问原因呢。 这也就是孙嬷嬷年纪大了,都快能当强敬的娘的年纪了,两人不能有什么,这要是个小姑娘,强敬别说晚上了,白天也不好跟人单独说话啊。 他没事,对人姑娘的声誉也不好啊。 但就算是这样,强敬半夜来找孙嬷嬷,影响也越说不上什么好的,所以强敬明显也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 强敬叹了口气,道:“孙嬷嬷所言甚是,本官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还请孙嬷嬷给解惑,告知一二。” 孙嬷嬷看着强敬有些苦的脸,这个强大人平时看着可是够硬气的,这才来一天多点吧,竟然给折腾成这样了,也是挺不容易的。 孙嬷嬷还想着当初这个强大人刚来开的时候,他那个时候是多么的威风八面,看着来是多么的严肃认真,瞧着就十分有派头,远远的看着,还让身边几个丫环好一顿的说。 还说这个强大人真是有气势,不亏是让皇上特别依赖的心腹,一看着就是挺有本事的人。 可是这才一天多点,竟然就苦成这样了,孙嬷嬷想到这里,心里憋着,却有点想笑。 哎,这下可真是有点同情这个强大人了,人家也是不容易啊。 你瞧把她们一个个嫉妒的不行,结果当事人,竟然完全不知道他这是为了什么在遭罪,结果她们一个个都不理人,人家强大人还抓心挠肝的想要查清楚。 可是他越是如此,越是不可能查到什么,能将这个强大人弄成这样,是不是也有点成就感的呢。 孙嬷嬷当然不是那么小心,而且又幼稚的人。 但是不得不说,想到这方面,他心里还真是有些小激动,觉得还有点爽的呢。 孙嬷嬷看着强敬道:“强大人,这里面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强敬点点头:“是啊,本官自认为过来之后,一切都挺正常的,不知道为何驻地的人突然就变了脸色了,实在令人费解。” 孙嬷嬷道:“那强大人就没仔细想想,您刚来的时候大家还好好的,怎么一天就变了样子呢。当时大家……可是你之间有什么事情比较奇怪,你觉得是从哪里开始,大家对你态度有些变化的。” 强敬哪里是没想过,这不就是没想到吗。 他算是将种种细节都想到了,真的是没有啊,要不能大晚上来吗。 看着强敬是真的想不到,孙嬷嬷不哂,觉得之前那些嫉妒发酸,真是白做了。人家当事人根本就不知道啊,这强敬若是再晚点来找,她们还不知道要暗自憋气到什么时候呢。 结果人家根本不知道他们气从何来,这实在是有些可好笑。 孙嬷嬷摇头:“强大人真想不起来吗,您来这里,身边是不是多了一个人啊。” 强敬还是不解,但是不知道他突然想到哪里,他脸色猛的一变,接着他脸色猛的一变。 他眉头紧紧皱起来,像是又细细想着什么后,半晌之后,他面色有些诡异的看向了孙嬷嬷:“这个,若是本官来到驻地之后,有哪里不一样。就是……就是苍王世子似乎比较喜欢跟着本官。” 看强敬想到了,孙嬷嬷这才露出一个怎么才想到的表情。 强敬的表情更加是一言难尽了,看着孙嬷嬷半晌,这才诡异般的说道:“难道就是因为苍王世子吗?” 然后他果然看到孙嬷嬷如预期的那样点点头,强敬顿时僵在原城。 强敬这个时候简直想要骂娘,这算是什么理由啊,苍王世子粘着他,一直跟着他,这算什么事啊? 这为什么能引起整个驻地的人对他的仇视呢,这完全是强敬所不能理解的。 你要说强敬哪里没注意到得罪人了,他这都能理解,都想好了万一是这方面的事情,他会立即找办法去道歉,一定要让双方都满意,这万万不能影响到两国的和气什么的。 什么更严重的事情,他也是想到了的,他如此百般的琢磨,可是万万没想到,真正令这驻地的人排斥他的,竟然会是苍王的小世子。 这到底算什么回事啊! 你说说啊,这到底算是怎么个意思啊! 看着强敬那一副被雷劈过了的表情,孙嬷嬷看着莫名感觉到有些心思…… 2256,好大乌龙中 强敬此时有种被门挟了的悲痛感,一时间僵在原地,竟也不知道作何反应为好了。 孙嬷嬷看着他这难受的样子,也实在说不出什么风凉话,必竟人家也有人家的难处与可怜的地方吗。 强敬沉默了一会儿,还有些不信邪道:“孙嬷嬷,你没骗本官吧,真的是因为苍王世子吗?” 这还能有假的吗,孙嬷嬷点点头:“确实是如此,大家对于强大人是有些误会吧,不过说开了,应该也就好了。” 呵呵,说开了也就好了,和着被排挤成这样,本来就是他的无辜,现在还要他去先讨好人,这真憋屈啊。 而这个时候,强敬也总算是想到些问题的根源。 之前他也想过,怎么这些人这么不能接受他呢,总有个理由吧,但是他又没想到,觉得这事实在不太正常。但是也万万没想到,这跟苍王世子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所以还真的设想不到这些。 现在想想,也是他太自以为是了,可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这么一想,所有的时间线还都对上了。你看啊,他刚来的时候,大家对他可不很热情吗,对于他都还挺敬意的,但是后来呢,可不就是从苍王小世子粘着他开始,众人对他越来越一言难尽,最后直接就演变成了懒的搭理他,并且还开始排挤他了。 原因就在这里,强敬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些人在想什么啊,因为一个孩子喜欢他,难道这就是他的错吗,怎么如此幼稚到,竟然因为这个而排挤他。 这些人也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也不是不经事的,怎么能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呢,这简直岂有此理啊! 强敬那张脸简直难看的可以,孙嬷嬷瞧着都越发的心虚了,不过说到底,之前大家不咋待见强敬吧,但是也真没有在话上怎么对强敬说些什么,所以这个度大家还是知道要保持住的。 见强敬知道后反应这么大,虽然是在情理之中,但是孙嬷嬷还得当个和事佬才行。 所以便也接话说了一句:“强大人,这也不怪大家。从原城出来,被困在这里。先不说原城的情况,一直是驻地各位贵人们关心的人,苍王和苍王妃至那之后就鲜少有什么消息了,大家心里头担心。而且小世子之前也忧心的不行,天天想找苍王和苍王妃,大家挨个人换着法的哄他,好不容易将小世子哄的不天天哭了。” “这么说吧,在这个驻地上,大家可以算是一条船上的,基本上都得是共同进退的。而这段时间,其实大家心里都是慌的,就算是没有说出来,就算是淡定的,但是心里到底也有些疑虑。即便是这段时间苍王小世子一直在哭闹,可是劝哄着,也算是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大家对于小世子的感情越发加深,本来都好好的,强大人一过来,小世子突然就您亲近的不行,大家心里不舒服吧。” 孙嬷嬷笑着道:“也是人知常情,只是一时没回味过来,估计马上就能回味过来了。” 孙嬷嬷也算是给强敬一个台阶下了,再如何说吧,这驻地人的都没有普通的,就算是强敬生气又能如何。他都是奉命过来保护的,不论发生什么情况,他要是不能保证驻地这些人的安全,那么他都难辞其咎,都要最先被问责的。 强敬能做什么呢? 再说了,就算是撇去这些,他也是什么都不能做的。 而且孙嬷嬷说的这话吧,就算是有些无理取闹吧,也真还是人之常情啊,强敬要真去说什么觉得生气,反而显得自己小气了。 说来说去,其实也不过都是一时误会,大家还不都是出于关心团团吗。 强敬叹了口气,点点头:“原来如此,本官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孙嬷嬷忙笑道:“强大人可别这么说,小世子这么喜欢你,也是缘份。大家想明白便是,哪里需要做什么改变。”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孙嬤嬷却想,那是你可不知道我们小世子真固执起来,别人说不吸的架势,要不然你可敢这么说话。 强敬见夜深了,也不好再拉着孙嬷嬷谈话了,再者事情真相是什么都知道了,也没必要在再纠结于这些了。 于是强敬便让孙嬷嬷休息了,他自己也回了自己的帐篷去。 帐篷外面,还有他的人在那里守着,看着强敬回来,还禀告一声:“大人您回来了,苍王世子睡的挺香,中途没有起来过,一切安全。” 强敬点头:“辛苦了。” 然而后揭开帘子便进去了。 在这里的生活环境,那自然是跟京城是没法比的。 不过再艰难的环境,像是强敬这样的职务,他也是没少经历各种的艰苦困难,有的时候要完成任务的时候,他吃的苦比这里不知道多多少呢,所以强敬其实并没有什么适应不良的。 不过想想这些平时娇生惯养,一个个金尊玉贵的贵人们,现在被困在这里,吃住都远不如在京城过的好,心里不爽闹点脾气,也不是不能忍受的。 强敬这个职务,以前没少接受那些重臣还有皇亲国戚的,真正的极品也是遇到过不少,真要对比起来,齐王和天南国的使者们,也真并没有太过极品。 都远在触碰强敬底线还多,刚听到原因的时候,强敬心里是恼火不已的,可是随后有着孙嬷嬷的劝说,再者他也冷静下来,也就真气不着什么了。 就当是这些贵人们发公子小姐脾气呗,他反正就是管个安全的,只要他这个工作做好了,其它人爱怎么作就怎么作,他这个工作,也真不需要跟这些人维系多好的关系。 人家愿意他也就愿意了,人家要是不愿意啊,他远远躲着就是了,两边都两不相看,也就不会两相生厌了。 这个主意挺好的不是吗。 只不过这么大一个乌龙事,他想起来还是觉得相当的无语,看着塌上睡的香甜无比的团团,强敬苦笑了一记。 2257,好大的乌龙中下 强敬的帐篷里有两个塌子,就算是他人高马大,但是大塌子还得给团团去睡。 其实原来他屋子里就一个,但是团团要过来睡,他也不可能说重话哄走吓走吧,人家要睡,他自然也得给人睡嘛。 然后团团的塌子就搬到他的帐篷来了,他站在塌前看看团团,见苍王世子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便自己躺下准备入睡。 躺下的时候,还无奈的摇摇头。 强敬想的挺好的,大不了不跟这些人见面了吗,反正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了,大不了跟苍王世子就别这么近乎了呗,这能是什么大问题啊。 这点小事还能难的过他吗? 呵呵,笑话! 然而,他很快就变成了那个笑话了,团团是好打发的吗? 显然不是的。 这团团早上一起来,便开始找强敬,不过因为团团就算是驻地在这里,一些学习方面的事情也没有耽搁下来。而且不论是学误还是武艺,这些人现在都完全教的了团团,团团非但没耽误下来,还比王府里学的更加的多了。 恐怕大家就算是上不说,但是心里的担忧,还是让他们有了某种的默契。 比如为了团团想了以后的种种,若是……就算是那个若是他们并不想真的发生,可是万一呢,万一云苍和冰烟最后无法回来的话,他们就得早早为团团打算才行。 是啊,团团现在年纪还小,正是因为如此,才希望他更早的学习东西,更早的识人懂武,并且对于知识也能更快的掌握,这其中可是有一些处事学问,还有着不少的提升智慧的知识等等。 反正若能早早让团团有更大的,更加超前的学误的话,将来真若是最最不希望的结果发生了,这样团团的自保能力也能更足一些。 所以这些人有至一同的,都想让团团借机多学些东西。 团团倒也不哭不闹,也不知道他这么点个人,是不是也感觉到了大家的紧张,虽然是依旧学着,可是心里约莫也是害怕吧,怕以之前哭闹的那么厉害。 团团一早上没有找到强敬,就被人拉过去教导了,团团就是不怎么乐意,这个时候也还是得好好学习着。然后学完之后,还是没有看到强敬,他这可就找了。 团团最近一直跟强敬走的很近,所以团团找人,一点也没有让人觉得有什么意外,反而是十分理所当然的。 可是找了一圈,竟然没有强敬,团团的眼睛又聚在眼眶中,显然要急哭了。 孙嬷嬷一看不好,立即让人去寻找强敬。 强敬本来刚来的时候,就将就近的地形查看过了,而今天也没有事,想着多查看几遍总是有利无害的,便又出去了。总之啊,他也有那么点想躲着苍王世子的意思,所以这么一走,他本来的想法就是,直接饭都不回来吃了,到晚上回来就好了。 这样他就谁都躲的了了,也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安全保护工作,强敬的武艺相当不错,带着两个人基本没啥问题,也不用担心驻地的安全,他其它的人都留着守卫呢。 第一天来,他便在驻地实行了加强守卫与轮班的工作,所以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事的。 强敬走的还算是放心,可不过才走了半天的功夫,到了午膳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手下传来的信号,这个信号是他们这个职务的一种只有自己看的懂的信号。 必竟做的这个工作的关系吗,所以现在他接收的信号就是,需要强敬立即回驻地。 强敬一看,心里顿时一咯噔,不会是驻地出什么事了吧。 他现在可再没有心思查看地形,连忙带着人往驻地方向跑。 刚一回来,众人看到强敬回来的样子,都有一种如蒙大赦的表情,从前好像就没看到过强敬,有这么热切的样子过。 就算是他刚奉天旋帝之命前来保护的时候,也没有人用过这样的眼神对他啊,难道真是驻地被人攻击了,或者是什么其它危险的事吗? 强敬眼睛一冷,立即问道:“怎么回事,驻地出什么事了,可是有人攻击。还是原城出问题了,快部!” 他手下看着强敬这紧张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老大,您自己回去看吧,反正我们是解决不了的。” 强敬不明所以被带着进了帐篷,就看到帐篷里一堆的人,声音还挺杂的,但是强敬听了一下,基本上都是类似于。 “小世子放心吧,强大人马上就回来了。” “团团别伤心了,姨姨带你出去玩吧,姨姨可想到了一个特别好玩的事噢。” “小世子……” 反正诸如此类的,给了强敬一个信息,貌似现在出问题的是苍王世子啊。 这么说来,这倒确实是个麻烦啊,哄的也是应该的。 而这时,帐篷里的众人也终于是知道强敬过来了,纷纷让开了道,让强敬过去。 强敬一过去,就看到团团抱着个小身子,特别孤独的缩在塌子上,那凄楚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了十分跟着揪心。 小不点一个身子,团成个团,即是可爱又让人十分心疼,而且团团的小肩膀还时不时的抽抽两下,明显就是在哭啊。 瞧着这样子,谁心里不揪的慌。 “强大人你可回来了,小世子一得闲不找你,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都不想吃饭了。”孙嬷嬷无奈的丰解释了一些,话里多少有些埋怨。 强敬觉得自己简直太冤枉了,可是看着众人指责的眼神,这话他是完全说不出来。 大约是听到有人叫强敬的名字了,团团的身形有了点变化,强敬走过来道:“本官想再看看周边地形,这里地形需要多番查实,不能出一点纰漏,所以回来晚了。” 这个解释其实大家也无所谓。 大家重点还是在强敬突然离开了,让团团不开心的事情上。 强敬走过来,在众人有些火辣的眼神下,有点无奈的硬着头皮道:“小世了,您找下官不知道什么事,下官回来了,小世子有什么吩咐,跟下官说可好。” 2258,好大的乌龙下 团团的身形明显是放软了一些,不过还是没有抬起头来。 强敬与众人都有些不解,这不就是因为强敬没回来,所以才不开心吗,现在这人都回来了,怎么还这样呢? 难道不是因为强敬吗? 众人刚才看着团团为了见强敬,哭闹又要耍起来,真是又无奈又嫉妒的很。 这个强敬到底是哪里好啊,能这么让小团子心心念念的,简直是让人不爽到了极点。 可是现在强敬都回来了,结果还没有哄好的迹象,这就更加不对劲了。 强敬对于团团的了解,也就是来驻军之后才有的,对于团团他其实也丝毫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所以这会儿看到团团抱着身子,依旧谁也不理。 一时十分摸不着头脑的向四周看看,希望大家能给他一个意见,只是看着旁人,似乎一个个比他还懵,众人脸上表情都相当微妙了。 强敬心中涌上一股的无奈,也是头一次这么无所适从,简直了。 强敬叹了口气道:“小世子您心里哪里不开心,跟下官说说可好,只要下官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帮助你可好。你别这样,大家都很担心你。” 哎,还是个孩子呢,这么说也听不懂。 强敬还想着换一套说词呢,但是却发现,团团竟然抬起头了。 团团小脸皱着,看起来心里不爽,十分难过的样子,而且眼眶还红红的,简直像是遇到了什么惊天大难题一样的难过。 强敬心里顿时有点心疼了,团团却是抿抿唇,软软道:“真哒?都答应?” 团团的眼睛十分认真,强敬见着他这个样子,哪里还能说一个不字啊,立即点头应下,连连说着是。 团团皱着眉头,抿着红红的小嘴,似乎在思考着天大的难题,然后才软声软气道:“那……救父王、母妃……城。” 这团团也是没有什么概念,手指头就随便一指。 但是在场的人,却一瞬间就明白了团团指的是哪里,就是现在困着云苍和冰烟的原城啊。 他嘴里的救,大家也是相当的懂得,就是想让强敬带人,将人给救出来吗。 团团这么小,对于更复杂的,他就算是再聪明,恐怕也无法理解。 他不知道他的父王母妃现在是为了救原城的一城百姓,他只知道,现在他的父王和母妃有危险了,不得不抛下他。 他虽然十分害怕,但是小小的他,也觉得是父王母妃在保护他,现在他们的处境十分的危险,可是他们原来的人救不了。 而强敬他带兵来,看起来都挺威武雄壮的,而且保护着他们,所以这些人应该也是可以救父王和母妃的,所以得让这些人人救啊。 众人想到这些,突然就各处都懵住了。 然后还有些不可置信的互相看看彼此,都想从对方眼中看看,是不是只有自己想到这么奇葩的想法,在看到对方眼中的不可置信后,都回过神来。 对啊,明明就不是自己想多了,难道这个小团子\苍王世子,就是这个意思吗? 他懂得这些吗? 不对不对。 他现在是因为看不到强敬想念着呢,还是说是因为强敬离开了,他怕不能救云苍和冰烟,所以刚才才这样。 不对不对。 也可以这么说,那个团团是知道强敬能救人还是怎么的,他做的这一切,难道就是因为最后的这个目的吗?他刚才这么一闹,是不是就是想要这个目的呢? 啊…… 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之前团团这么闹,也并不是单纯上的,云苍和冰烟一时不在他身边,他单纯的只是觉得没有安全感,单纯的只是想念云苍和冰烟。 其实也是想通过哭闹来引起注意,然后希望他们去原城救云苍和冰烟的呢? 额…… 怎么感觉越想,反而越有这种可能了呢? 可是团团才多大啊,他真的能想到这个地步吗? 孩子这么小,就能有这么聪明吗? 或许也不是呢,只不过是因为孩子的本能反应呢,这些都只是他们在胡乱猜测,根本就没有什么依据的事情。 他们反而更愿意往这里想,同时隐隐又看向别人,眼神中微微闪动着什么。 孩子太聪明了,并不见得是见好事啊,若是万一云苍和冰烟出什么事了,这孩子过于聪明,谁知道会引来什么问题呢。 当然了,有一个想法,他们也都没有想深了去想。 若是之前团团哭闹着要父王和母妃,对于丁爽和宁月等人折磨的不轻的,就是为了想要让人去原城救云苍和冰烟的话,那强敬一过来,这么个以前都没见过的,看起来还挺吓人。 一般小孩子,是经对不太愿意靠近的人,团团却这么依赖着,像个跟屁虫一样一路粘着他,那是不是也能这么想,团团就是看着之前哭闹的事情行不通。 驻地的人就算是被他哭闹的再烦,他有多难哄,也能经受这个困难,就是不为了他而去原城救他父王和母妃,这些人团团感觉也是靠不住了,再拿这事没有什么用了。 所以后期,大家以为可能是将团团给哄住了,其实是这小家伙,觉得再哭下去没必要了。 因为这些人根本就不会上勾,累着他了还不好,所以那个时候他倒是不哭了,但是整天还挺没精神头的,总是挺低落难受的,让人看着也跟着难受揪心。 其实是他觉得挫败了,自己没有办法用自己的力量,让人去救他的父王和母妃,所以他觉得自己没用啊之类的,所以当时是那么个表现。 而当强敬出现的时候,他觉得这个人带了这么多人,看起来都挺壮的,应该比原来驻地人的更为靠谱,所以这个人可以试试让去原城救父王和母妃,所以才总是粘着强敬。 就是为了团团心目中,可以去原城营救的这个想法呢? 思来想去,真的……还挺有这个可能的啊。 众人将这个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然后挺有些无语的想,是他们想多了吧,一定是! 2259,没有误会上 众人有点不可置信,外加无语的崩溃中,一个劲的否定着他们的猜想着。 但是现实往往是意识是反着来的。 团团将他的要求都说出来了,强敬等人还能当不知道吗,面对着团团圆溜溜湿润润,大而无们平的眼睛,他们难道能告诉团团团,让团团不要做梦了,之前答应他的话,根本就不会实现,他们并没有想要帮助团团吗。他还是没有办法将他父王母后救出来。 刚才强敬答应的他那些话,不过就是他随口说说的,但是现在并不能真的照之前答应的那么去做。 他们真的能这么做吗? 团团看着强敬一直没有说话,抿着小嘴,脸上特别低落与不高兴:“骗人!” 团团气哼哼的双手抱着小胸口,整个人缩成一团,依旧能看出来他此时的愤怒。 这些大人简直是太坏了,明明都答应他的事情,结果根本就是在骗他的,简直太讨厌了。为什么这些大人都说话不算话呢。 他们真是太不讲信用了。 团团一想到这到,抿着唇表情更加忧伤了。 团团特别想父王和母后要,可是父王和母后现在不能来见团团,团团好想他们,为什么就不能有人来帮帮他呢? 而团团这么一说话,众人再不去做无谓的挣扎了,这还有什么可说的,摆明了现实就是,团团之前跟着强敬好,确实就如同他们不愿意接受的原因。 团团就是觉得新来的这个强敬看起来有点本事,应该能是救云苍和冰烟出来的,所以之前一直粘着他,恐怕就是在找机会让强敬带人去原城救人呢。 这屁大点的孩子,脑袋里竟想出这样的主意来了。 虽说吧,这主意在大人看来,真是有点太小儿科了,简直算不了什么。团团起的这些小心思,也根本不会成功的。 可是团团这么点儿的孩子,就懂得采用怀柔的政策,想要打破强敬的戒心,从而与他友好相交,处处粘着他,简直是除了他眼睛里就没有人的专注。 这换成一般成人能不能做到呢? 不过也就是团团仗着他年纪小,看起来无害,让人防备心重吧,换成大人还真不见得能成功。强敬这样的人,真有个成人粘着他,他反而会猜想那人的目的是什么,反正是不会交心就对了。 团团有着这个天色的条件,但是团团是否真的懂得这其中的道理,这谁也说不清楚。不过值得一说的是,团团也算是成功不少吧,起码他因此接受了强敬。 并且让强敬对他印象相当的好,这么说吧,要不是云苍和冰烟是被困在原城,而原城现在正有瘟疫疫情,因为这种传染的事情,他们不可能去救人。 这若是换另外一种情况,单纯只是被围困的那种风险,强敬恐怕都会有所触动。 是吧…… 强敬想着,若是别的情况的话,他可能真的会被说通了的。 若是这个苍王小世子连这都能想到,他未免太妖孽了,这根本就不该是一个稚龄的孩子应该想到的。 他并不希望团团真是这样的。 而团团见强敬没有回答,摆明了就是拒绝了,整个人瞬间颓废起来,眼眶红通通的开始流眼泪,瞧着这样,又显然又是出于孩了的幼稚。 看着团团这样,反而让众人略微松了一口气。 时间不怎么长,也就两天左右的时候,可是团团一个劲粘着强敬,处处表现的乖巧懂事又可爱,就是强敬这个硬汉心都化成了绕指柔了。 现在瞧着团团这么伤心,觉得自己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啊,怎么能这么不守信用,将人给急成这样弄哭了呢。也简直太不应该了。 强敬叹了口气,只能讲讲道理道:“小世子,不是下官不肯去,而是不能去。那里情况复杂,现在只能等消息。” 团团抱着腿,不理帐篷中的一堆人,扭过身子拿小背面对大家,用着块小背表达出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排斥,包括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人。 强敬瞧着这样就上前去哄,其它人看到这个样子,倒是不方便留下来了。 必竟这是团团想让强敬救人的,还不单纯只是团团哭闹的事情。 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劝说之类的,反而像是要指挥强敬干活了,而且这种事情,本就不该太多嘴说些有的没有的。 强敬又是天旋帝派来管事的,反正再留下来也是添乱,知道团团因为什么哭闹,他们了解了没有那么多担心纷纷离开,只是出了帐篷,心里却不些有着发紧的酸疼。 团团这个孩子啊,这么点的年纪,不论是出于什么角度,是不是他真的懂得这其中的门道,还是他作为孩子胡闹的结果。 这个行为本身,是十分令人感动的。 不论云苍和冰烟知不知道,在他们看来,有个团团这么样乖巧听话懂事的孩子,真是烧了高香了啊。 丁爽看了眼程前,叹了口气低声跟他说:“怎么办相公,看了团团,我都没信心生孩子了。” 程前有些无奈看着丁爽,这丁爽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多少回小世子如何如何的好了,真是让人羡慕等等的话了。 现在却是又被打击了,程前那是万万不能让丁爽有这个想法的。 真是打击的觉得自己生不出来这样的,那也不能不生啊,程前立即轻揽着她走到一边,轻声的劝着她说:“娘子说这些做什么。苍王与苍王妃都是能人之士,他们教出来的世子自然也是优秀的。可是人不同,而且每个人的才华也不同,娘子与我的孩子,不会跟世子一样,但也会成长成别的样子。我们的孩子也会十分优秀的,只要我们也能下了苦功去培养,绝对也差不了的。” 丁爽确实是有些被打击到了,只不过看着程前小心翼翼的劝哄着她,也知道刚才她说的话有些过份,好在程前也并没有因此生气,她忙道:“是我想差了,我只是看着团团这样,心里特别难受也十分感动。我怎么会不想给你生孩子呢……” 2260,没有误会中 程前握着丁爽的手,看着丁爽紧紧看着他,微微笑着的娇美笑容,心里也扬了起来:“我知道娘子的意思,我们努力吧。” 丁爽愣了一下,接着瞪了程前一眼:“胡说什么呢。” 说完便快步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程前被瞪了一眼,其实还有些懵,没搞清楚怎么刚才哄的好好的,他娘子似乎又有点生气了呢? 只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回想起跟冰烟说的话,又突然明白过来他那句话歧义确实是挺大的,但是对于夫妻之间来说,却也是再正常不过。 而且还能因此带出情趣来。 程前想了想,不禁笑了起来,也走进帐篷里。 就看以丁爽正红着脸坐在塌子上,看到他进来之后,忍不住又瞪着他一眼,只是那眼中的风情却是勾人非常,恐怕丁爽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吧。 程前笑着走过去,直接坐到丁爽身边,揽着丁爽侧身吻了下丁爽的脸,丁爽吓了一跳的推了他一把:“你做什么呢,这都在外面的,让人看到怎么得了。” 程前不以为然:“这是帐篷,现在只有我们夫妻两个,哪有什么人。娘子在怀,又这么美丽而有风情,娘子,为夫这样,已经十分克制了。” 丁爽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撇过头不愿意理程前。 程前笑着抱着人一个劲的哄着,终于是又在丁爽半推半就下要了几个吻而已,别的就真的不行了。这个地方也确实是不方便的很。 而其它人都出了帐篷,帐篷里还有强敬和团团呢。 团团展出一个小背对着大家,身上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这对于强敬却是没有什么用的,看着这苍王小世子生闷气的样子,强敬可真无法对于苍王小世子对他使小性子以及使小心机,有什么不满甚至是厌恶。 他觉得之前他对于人的包容度也没有这么高啊,对于这个苍王小世子,现在却是出奇的高,其实强敬也觉得有些怪异。 他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可以肯定,以前的他,对于这样跟他耍脾气的孩子,直接一鞭子甩过去,打不死伤着痛着了,那才能长记性。 强敬就不是个温柔的人,虽说身份是个原因而已。 但是若真面对的是皇家贵戚的小孩儿,他惹不起,不好惹,那就躲呗。就算是在这个驻地,也是完全无所谓的事情。 他也甚至不在乎这里的人到底如何看他,他就像是今天这样没事走来走去,看看周边的环境与情况等的,这就可以是一天。 而强敬做的任务,也并不是个多多话的职务,真出任务的时候,凡是少说多做的,反而更加让人觉得可靠靠谱呢。 所以就这么说吧,强敬完全可以不在乎驻地的所有人,包括苍王小世子。 就是那天南国的两个使者们,再身份贵重,他礼貌到位让人挑不到错处的处事,他就能想出好几种来的,这对他真是一点难度都没有。 偏偏看着这样的团团,他是真的犯了难了。 这孩子打不得骂不得,还莫名让他觉得他的拒绝,是很不人道的行为。 呵呵,他这个手握多条人命,除了天旋帝,甚至将人命都看淡了的人,竟然还感觉自己做法不人道,强敬也突然觉得不了解自己了。 强敬走过去,小声道:“小世子,是下官失言了。可是下官也没有办法,原城真的不能去,下官也担忧苍王和苍王妃的安危,若是可以也想冲进原城救他们。可是不能,不然会有更多的人会有危险的。而这也不会是苍王和苍王妃愿意看到的,小世子能理解吗?” 小团子抱着自己,依旧背对着强敬,身上动都没有动一样,看起来就不像是能理解强敬说的话的样子。 强敬叹了口气,想了想,伸出手摸了摸团团的脑袋。 团团的脑袋形象挺可爱的,头发也软软滑滑的,摸起来十分顺手,让人有点爱不释手。又小小的这么一点儿,看起来就跟小宠物似的,强敬甚至都不敢用大劲,就怕一个弄不好,将小世子哪里给碰着了。 强敬又道:“这件事情下官不能答应,小世子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可以跟下官说。” 小团团依旧不动,整个人背外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雕塑一样的僵直扳正的。 强敬也真真是挺无奈的,这哄孩子的手段,他还真是不太行。 “小世子,听话,只有一可以,下官一定冲过去救苍王和苍王妃可好。但是必须是在能解救的情况下,现在并不容乐观。” 团团哪里懂得这些理啊,具体有什么区别,他查不知道。 但是团团隐约觉得自己明白,这个大高个儿说的意思,好像是以后会救父王母妃的,但是现在还不可能是吗? 团团郁闷的想着,觉得这样不行,抿着唇皱着眉,好一会儿后,在强敬觉得团团是真的生了气,完全不会原谅他,不会跟他和好如初。都打算打退堂鼓,先出去一趟的时候。 团团却转过身来。 团团有些不信的眼光,十分迟疑的看着强敬。 本来准备转步的强敬立邓站直了身体,就这么让团团皱着小眉毛,嘟着嘴看着他。 强敬看着团团这严肃认真的样子,本来该觉得挺不爽的,但是这会儿,他心里却是莫名有点想笑。 那感觉他说不出来,之前看着还挺能折腾的小奶娃娃,这个时候用着这种看起来不好管制,却异常萌的样态面对他,他却感觉自己所有的阴暗想法都没有了。 这可就…… 不太正常了。 简直是像中了邪似的,这么一想来,之前因为苍王世子缠着他,而他被驻地的人都排斥,似乎又十分合情合理了。 那又不是他一个人中邪了,中邪的人还相当不少呢,他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完全不需要多担心这些有的没有的。 而团团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认真的看向强敬:“你说话不算话,字据字据!” 2261,没有误会中下 “啊?”听到团团的话,强敬一开始还以为是他听错了,还想着那怎么可能呢,这么点个孩子说出这样的话了? 然而事实告诉他,并不是他多想了。 因为团团说完,皱着小眉头,表情特别严肃认真的盯着强敬,也不知道他能看出来什么,但是就感觉他能看的出,强敬到底是在骗他还是说真的的样子似的。 强敬顿时无语的很,而团团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这个强敬不太靠谱,听到他的话后就没再说什么了,团协和立即爬下床,在帐篷里转来转去一会儿。 然后站到一个搭建的较为简易的临时办公桌旁,冲着强敬摆摆手:“这边。” 强敬不明所以走过去,却看着团团费力的爬上椅子,然后在桌子上划拉了半天,弄了纸和笔抬头望着强敬。 强敬这还哪有不懂的,这是要让他写啊。 还怕他不答应怎么着的,别管那些了,赶紧写了了事似的。 强敬有些哭笑不得,见他不动弹,这团团眼眶又红了,好似强敬就是在故意骗他,他现在十分伤心的样子。 强敬这个无奈啊,本来主是他说过的话,他怎么可能不认,所以点点头道:“小世子放心,下官这不写。” 强敬拿着纸笔,便将刚才答应团团的话佛教徒标配功能了起来,团团看着强敬在书写,并没有骗他的意思,脸上的表情这才变好了一些。 甚至还有些期待。 不过强敬写完交给团团,团团其实也是看不懂,强敬道:“小世子放心,只要到时候能够进城救人,下官一定会去的。” 团团抓着纸,只能勉强认识一两个字,他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然后便将孙嬷嬷给叫进来了。 孙嬷嬷进入帐篷后,看着冲着她苦笑的强敬,心想这个强大人也真是不容易啊。 平时这个强大人哪能受这个气啊,现在在小世子面前这般憋屈,也是怪可怜的。 不过这也就是孙嬷嬷心里那么一瞬间的想法,她可是不会真的多可怜强敬什么的,这不还有个远近亲疏的问题吗,哪还能有小世子,还有苍王和苍王妃重要呢。 虽说现在并不是营救的时机,也是没有办法去救的。 可是孙嬷嬷也是听说了天旋帝为了考验各个皇子之间,所以派他们都去干活了。 孙嬷嬷可是在宫里头待过的,她很清楚有了这个决定后,可能要面对的会是怎么样的问题。 就算是苍王和苍王妃他们做的都是好事,而且算是以命搏命的大义之事,可是不代表别人就会认同他们,甚至在这其中会不会给他们捣乱,这事可都不好说。 在争权夺利的事情,不要将人的人性想的太好了。 有的时候到了那个地步,人只是搏利的野兽差不多,这就是现实。 当然了,不能绝对的说这些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必竟所处那个地位的,也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好与坏,都是处在灰色边缘的,谁也都没比谁干净多少,所以也别想其中有什么绝对的人。 这件事,按正常人来说,本来就是该全力去救治的,多少为了这件事,应该多方配合,多多帮助才是。 可是你愿意这么做,可是别人却未必愿意如了你的愿的。 那武王和耀王就不说了,这两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何况那历王和诚王了,这四大皇子都被拉下来考验了,谁有点什么小心思,其中会发生的问题,都让人无法猜测。 孙嬷嬷当初听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就感觉心理一紧,可是这事她也没办法跟人说。 同行跟着天南国的人,天南国的使地得就是再交好,事关到天旋国内部一些事情,也是不能跟他们说的。其它的齐王吗,孙嬷嬷也是知道一些,自然也不会跟他多说。 其它更是如此,而团团年纪这么小,说了也听不懂。小世子最近一直哭闹的没有安全感,孙嬷嬷哪会这么不知道分寸的还跟团团说这事呢。 孙嬷嬷只在内心里有些忧虑,没有对外说什么,只不过内心就算是不愿意,其实也在想着,万一苍王和苍王妃有个意外,如何能护的住小世子呢。 就算是原来孙嬷嬷,只是被皇太妃吩咐之下的一个任务。 但是事实上,当孙嬷嬷出了皇宫进了苍王府之后,她的主人就换了人了。这一点其实孙嬷嬷也清楚的很,所以她并没有在苍王府里,自恃着自己曾经是皇太妃的宫嬷嬷,便在这府里耍什么威风。 该怎么做还怎么做,该她做的一切工作,绝不能让苍王和苍王妃挑出错处来。 也是这样的有分寸,懂得自己的身份吧,孙嬷嬷才能这么得信任,要不然就算她是皇太妃的人,真是对团团不尽心,或者有什么别的小心思。 不论是云苍和冰烟,哪一个是好糊弄的,还能留着她在苍王府里面吗。 所以孙嬷嬷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聪明人,人最怕不是风光的时候的自大,不懂量长远的眼光。 而原来是任务,当她真的照顾团团后,渐渐是真的喜欢上苍王小世子了,真是将他当成心里真正的主人在对待的。 那份喜爱可是做不得假的,现在就算是皇太妃跟团团让选一个,孙嬷嬷恐怕都无力选择。 然而她跟在皇太妃身边多少年,跟在团团身边才多久,这个转变恐怕跟别人说起来,还会说她忘恩负义、背主之类的吧。 孙嬷嬷想到这里,摇摇头,心想着自己想什么呢,真是多思了。 孙嬷嬷叹了口气,然后走到团团身边,不去看强敬那过于苦闷的脸,拿起团团示意让她看的东西,孙嬷嬷看了看。 然后也难掩她的惊讶之色,看了眼眼巴巴看着她的团团,又看了看更加无可奈何,却也并没有生气的强敬。 忍不住抿抿嘴角,要不然她感觉,她要忍不住喷笑出来了。 孙嬷嬷柔声道:“小世子可是让奴婢看这纸上写的字?” 团团立即点点头:“看,看。” 2262,没有误会下 孙嬷嬷又看了眼强敬,强敬估计这会儿已经放弃挣扎了吧,反正已经无所谓了。 孙嬷嬷知道不能笑,要不然说不定这个强大人可是要恼羞成怒了,便轻咳一声,仔细看了看道,将信上的内容重复说了一遍。 大体的团团未必能懂得,但是上面有说到,可以的话去救云苍和冰烟的话,团团还是用自己的理解想了想,觉得似乎跟自己想的一样,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整张刚才看起来愁眉不展,并且十分硬气严肃的小脸,此时都变成了萌萌哒的柔软精致,这变脸的速度,也不可谓不大啊。 强敬看着真有些叹为观止,这个苍王小世子,真长起来,可是不得了的。 孙嬷嬷笑着看向强敬:“强大人请理解,小世子实在太过忧心苍王和苍王妃了。小世子还太小了,他其实什么都不懂得,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强大人不在放在心上。等苍王和苍王妃回来的时候,奴婢会将这些事情转达,到时候让苍王和苍王妃来处理。” 先不说云苍和冰烟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只不过现在这个名头还是好使的。 再者说了,就算是团团做的哪里不对,但是那又如何呢,人家也是苍王世子啊,强敬能说什么呢。 不过孙嬷嬷这么软话歉意的样子,还是让强敬好受不少的,只是看着团团的眼神,多少与来时不一样了,有了一些些微的变化。 具体的变化在哪里呢? 最起码的,以前看团团,不过就是对着小孩子那种对待的。即便这个小孩是个王爷的儿子,身份地位是不一样的,但是对待他,总体来说也就是对待个无知孩童的。 恭敬照顾有余,其它的也就别想了。 现在的话,在发生了这些事后,强敬却不敢将团团,单纯的只当成一个无知孩童来看了,对待他,更趋于于一种平等,最起码他可不敢随意糊弄。 而他说出来的有些话,也不敢真随口一说,因为这个苍王小世子,孩子小,有许多的事情,他可分不出真和假来,他是会当成真的。 到时候若是人家就是想要你履行的话,就比如这一次的事情,强敬能怎么办? 再绝望,也得好好说吧。 这苍王和苍王妃,说到底也是为百姓,这才甘愿冒险留在原城的。 但是说句不好听的,谁也不敢肯定,他们是安全回来,还是会死在原城里。若是到了那个时候,苍王和苍王妃都没能从原城出来的话,那么这苍王小世子可算是他们留下的遗孤啊。 这样的遗孤跟普通的遗孤可不一样,人家这是为了大义而死,这个小孩子,难道还容不得于世吗? 不但必须容得,还必须要让他过的好,还得给他一些优待才行。 先不说最后这事成不成功的事情吧,最起码这苍王和苍王妃是奉力去这么做的,到时候就算是没成功,但是人家都死了,并且还为此做出这么大的努力,就算是追责也追不到人家的头上。 就算是没成功,追责也追不到团团头上吧。 总而言之,到时候这个苍王小世子会被人精心的照顾着。 不论是到时候还是现在吧,反正就是这么个事,团团需要被精心对待,也要保护他的安全。 小孩子成长起来,可能遇到的种种危险有很多,这也当然阳难以保证了。 但是就是这么个意思。 这个苍王小世子,强敬必须打一百二十分的小心来对待,这可不是个普通的孩子啊。 事情得到解决了,团团也没有一下子就将人踢开,一副用完就甩的样子。 反而没有后顾之忧之后,他又往强敬身边靠,这现在强敬可以说没多大利用价值吧,他还这么做,这可就不太对劲了。 而强敬更是被惊的浑身寒毛都要立起来了,难道苍王小世子觉得不行,还要缠着他再提别的要求吗? 强敬简直是欲哭无泪,真的,能答应的他也就答应了,不能的,就算是他心里再如何的纠结,不能还是不能啊! 可是强敬可没法说小世子别缠着我了,我是不会说的这样不敬重的话。 即便对方是个小孩子,这也不行。 孙嬷嬷收好了强敬所签的字据,然后便退到一边上,只要团团没有什么危险,她也就眼观鼻鼻观心,并没有怎么想往前凑,就静静的看着。 团团露出他那张玉雪可爱的脸,笑呵呵的看着强敬,然后软软道:“强大人,我要练木剑,教。” “哎。” 这个倒是没有问题的,强敬便跟着团团出去了。 团团所谓的练木剑,在会点功夫的人看来,其实都太小儿科了,所以啊,这也就是小儿练的。 这种时候,小孩子练的多半也只是简单的剑形,往往他们提剑的力气都没有,也就胡乱比划比划,真算不上什是什么武功的,还早的远呢。 而这个时候太早的让孩子练,或者是兵器等等这些,因为年纪还小,骨胳还没有发育成熟的情况下,是容易对孩子的成长有一定的影响的。 所以在练的时候,是不能盲从的练的,而是需要专业的人士在旁边看着的,这个时候过于严历,或者强行让一些小孩子不适合的招术练下来,不但不会有多少帮助,可能还会留下一些后遗症。 云苍和冰烟也知道这个事,再加上团团并不讨厌这个,看到云苍他们练的时候,都会跟着旁边比比划划也跟着弄弄,虽然看着练起来不成样子,却也没有阻止他。 只是在团团过于纠结往深了练,而不是他这个孩子可以练的时候会管一管,所以团团到现在,也还只是比划剑术。 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毫无章法的事情,团团还挺喜欢的。 最起码除了刚开始还闹过脾气后,后来形成习惯,团团便将他这个当成了自己的日溃,每天都要耍两下。 而且看起来越耍,还越像点样子了…… 强敬本来只是静静的陪着,当看到团团能耍出三个连环招时,眼中难掩惊讶。 2263,医术之争上 这苍王小世子难道还是个练武奇才吗? 强敬也只是惊讶一会儿,然后这个心就息下来了。 不论是不是,这苍王世子能走的路也没有想象中的多。 强敬他们这种身份出身,可是从小就开始练武,学习各种求生本领的。真正要说起来,这团团还真算不上多天才。 只不过像是强敬以及一些家族从小养到大的暗卫,他们从小,可能三五岁的时候就开始训练了,那些个训练可比这苦的多了,最后能成长起来的,都有着自己的求生本领。 可是情况却是不一样。 这些人成长起来,完全是因为被环境所逼的,因为若是他们不努力想要活下来的话,他们就是要死的。在那种类似于求生本能占领的环境中,人们只是想着活着,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是必须要变成强的,不见得这些人有多么聪明,只能说这些人为了生存下来,花了血本而已。 但是若是在良好的环境下生存,这种人往往对于求生的本能并没有多强烈,对于学习啊等各方面的需求也就相对来说,并没有多高。 但是在这里面还能脱颖而出的,往往才是真正聪明的。 像是那些暗卫,大多也是见不得光的,这么说也真是没有什么错,他们必生就是两个信仿,效忠主子,第二个就是活下来。 基本想的少,精力多只是那几个方面,这要还不能精专,也确实是够没用的了。 不过团团这个生存环境,他还愿意精专这个,并且强敬看他比划的,虽然十分稚嫩,强敬都不需要真正出手,随便弄个树枝进去殾有将团团撞倒,可是团团的招术和姿势却挺标准的。 强敬笑着跟孙嬷嬷道:“苍王世子这么小就练武,会不会早了点。” 孙嬷嬷笑道:“别看小世子平时挺乖巧的,其实也有淘气的时候。精力旺盛的时候,也很喜欢捣蛋,这不就让小世子练练武什么的。小世子不过是一时新鲜劲,有的时候也想偷懒。” 孙嬷嬷无奈吐糟自家的小主子。 强敬却有些不以为意,真的只是这样吗? 强敬有些不信。 接触的时间虽然少,但是这小世子作息都挺规律的,这可不是那么好养成的吧? 靠自觉是不行,还得有苍王和苍王妃的功劳吧,只不过孩子到底能不能塑造,有些孩子早早就能看出来了。 这个苍王世子,便是个可逆之才啊。 强敬所身处的位置,让他想的自然就更多了,看着团团表面上看不出来他有什么想法,但是谁知道他内心真正想什么呢? 孙嬷嬷暗自观察着微微皱眉,心里有些忧心。 以前王爷和王妃对于小世子保护的很好,这一次也是没有办法,才是现在这个局面。 她们清楚,小世子挺聪明的,虽然那些规律啊为人处事,这些都是云苍和冰烟言传身教教了不少,才有他这么乖巧懂事的小世子,可是不得不说。 这小世子的聪明,也是根本就遮不住的。 但是过早的展露聪明,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多少小时聪明的孩子,最后就腰折了呢。 孙嬷嬷其实心里头挺慌的,在驻地这里待的时间越久,她就越发的心慌。她是真的怕苍王和苍王妃真的回不来了。 是啊,皇太妃肯定不会对小世子不理睬,也会照顾小世子的。 可是皇太妃年纪大了,真正能照顾几年呢。 在小世子不能长大成人之前,他实在太过弱小了,是很难防住人真想害他的。 若是事情真往不好的地步发展了,那么团团保持平庸,甚至是被当成无用之人,也比展露出聪明更加安全。 就像是程前吧,想当初他在京城的名声有多差,他难道想这么过吗? 说什么韬光养晦,其实不过就是为了自保。 自己明明有本事,为什么偏偏要用恶名掩示呢,真正能安安稳稳平顺的发展,谁愿意故意走歪路?那不是笑话吗。 可是程前这么做了,不外乎就是想保命而已。 若是他一直聪明伶俐,看起来将来前途无量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活到现在。就算是尚氏有个看起来已经很优秀的孩子,可是程前可是正经嫡亲的孩子,而且还是长子呢。这正是继室的眼中钉肉中刺,尚氏一个劲的捧杀程前,也不过是想算计程前吗。 程前没有这个顺势而为装纨绔,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安稳的活到现在,而且还最后能力挽狂澜的考了个状元回家。 想一想吧,当初程前本就是个纨绔了,尚氏可还想要算计他呢,就这样还没有放松警惕,对于聪明对自己儿子有威胁的,更加不可能多么好了。 能韬光养晦,这是程前足够聪明。 可是不是哪个孩子,都有这个运气,真的能让他们最后做到的。 孙嬷嬷心里想着,现在皇位争夺还没有最后定下来,最终会是谁登基,谁也不敢说明。就算是苍王爷不得宠,但是若是真以最坏来说,小世子以遗孤所留,还是天旋帝的长孙。 就冲着这一点,他再聪明伶俐一些,有人若是动了歪脑筋,这实在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啊。 孙嬷嬷想到这里心里就揪揪的难受,就是为了小世子,苍王和苍王妃也一定要回来啊,不然的话,小世子可怎么长大啊。 孙嬷嬷越想是越忧心,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团团都已经练完剑了,然后蹬蹬蹬跑过来,将剑交给孙嬷嬷,仰着小脑袋,眼睛亮闪闪看着强敬。 强敬看着团团这个求夸奖,求表扬的小表情,心里之前所有的复杂,竟然瞬间不消化掉了。 也是有点神奇啊,看着这张单纯无害的小脸,就算是有点小心思又如何呢,现在还是个孩子啊,以后的事情还远着呢。 他何必将事情想的那么复杂呢,强敬笑了起来:“小世子练好了?” 团团真真的点点头:“嗯嗯,好了,我厉害吗。” 说着,又露出一副快夸我的样子,强敬是真的笑了起来…… 2264,医术之争中 这才像个孩子的样子吗,单纯乖巧,又十分幼稚的样子。 强敬瞬间就觉得,之前想的那些实在是多余的很,将一个这么点的小孩子想的太深了,难道这孩子还能成妖怪似的吗。 事情还远不像想象中那么的不好,那些负面的,或者说悲观的想法,现在想想还为时过早,不需要想的太过深入的。 强敬笑着点点头:“小世子很厉害。” 团团立即就露出开心的笑容,笑嘻嘻的样子,看着他的时候,就感觉花突然绽放一般,有着十分奇妙的感觉。 这个笑容是能点燃别人心中的喜悦的,这也是不少人喜欢孩子的原因吧,他们的笑容这么纯净无暇,让莫明的就能被其中的动容所影响,让人觉得心中不可抑制的升出一股轻松自在来。 孙嬷嬷见状,也在旁边看着笑着。 不论他们心里想着什么,那些想法还为时过早,真正为团团着想的话,这些反而是赵多想,越坏事的。 看着团团这样,太过思虑那些,才是对于团团的不好啊。 强敬不再想这些,笑着跟团团说话。 孙嬷嬷帮着团团抱着剑,也感觉这个强大人的表情,似乎真诚了一分,心里也多少松了口气。 又忍不住有些骄傲,还是他们小世子啊,真是人见人爱,多招人喜欢。 驻地这边,算是都一切平安吧。 而原城这一边。 之前因为原城有意图闯出城门的人,这件事虽然最后没有成功,传到京城之后,却引起朝庭的注意。 虽说在此之前,不少人也都对原城瘟疫这个事,到底是采用哪种办法解决,想了不少的对策,但是最后呢,还是想着以救人为主要的目的。 所以现在原城出了这个事,众人的想法,还大体上是一致的,最起码表面上是这种一到致的。 都是想要原城是平安的,所以原城所要面临的各种问题,必竟是他们要去解决的事情,之前出了那个事之后,天旋帝十分愤怒,又找几个办事的皇子说了一通,随后哪里还有人不在意这件事呢。 第二批要进原城的人员,也就在高效率的劝说中给招集齐了。 这些人员中,有大夫,帮助治疗病人,同时也有护卫的,总共也就这两波人。至于每一波人中再分什么小类的,那就是别的事了。 总而言之,这一次送进原城的人,不比上一次人少,而有着他们的加入,再加上原城的前期的工作,甚至上差不多完成了,他们这一来很快的原城就进入了规范之中。 安全也比原来更上了一层楼。 而有增设的防护的人员,就是原城城门处,守岗的暂时也换成了三波人,这即能保证他们的休息,同时也能因为这样短时间高效率的工作,更增加了安全性。 其它的比如原城前期所有清查工作,也基本上是进入尾声了,再差不多有一天的时间,基本上就清查的差不多了。 只不过现在依旧不能掉以轻心,面对瘟疫这种疫症,在完全治好之前,掉以轻心就是在害自己呢。 有了第二批人员的加入,原城的工作得以更高效,但是问题同样也出现了。 因为第一批人员是当初,可以说是民众自行自愿加入的,这属于是民间的组织。 而第二波的人,这才是朝庭真正指派过来的人,这些可是带有真正调命的,这些人岂不是比第一泚的人更加的名正言顺吗。 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中放之四海皆准的道理。 就算是都来原城救人的,但是这其中还是依旧有矛盾的问题存在。 第二批的这些人,虽然也是朝庭派人劝说的,有些人给了面子过来了,可是他们之中却有些是有自己的考量,说白了,就是这些人并非全都是自愿的。 来了这里,还是朝庭下令派他们来的,来到这里还得跟一些,并没有比旧习惯医术高明到哪去的学习,还有听别人的,这心里可是不乐意的很啊。 他们根本就不服气。 有些注意事项,他们听着,却未必放在心中。 这个瘟疫的疫情吧,是的,他是相当严重的。 可是之前也说了,这个时候的一些手艺活,基本上都是事代相传的,当你手中握有什么手艺的时候,就能靠这个吃饭。 而这个吃饭的手艺吧,若是不藏个心眼,自己手中握有别人不知道的东西,人家各个都会,这还有什么稀奇的,这还怎么拿来吃饭呢。 而这种事情,最为明显的就是像是大夫这些。 只有谁家传下几张好方子,这家人自己不作死,基本上都能安安稳稳一辈子,同并且让自己家的医术发扬光大,虽然这只是在自己家传,传承的范围相当的小。 就说这个事吧,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不缺聪明有本事的人的。 这个瘟疫是难救的,但是不代表不能救啊,有些大夫手中就握有一些方子,这些方子轻易不拿出来,但是他们过来救人了,又是家传的单子,能过来的,当然都不想被困在这里等死,还是想出去的。 所以有些人就是为了自己,这些方子也会用出来。 但是因为传承的事情,这些方子是要保密的,他们也不可能拿出来给别人看,给别人用。 而这倒是无所谓,只要能救好人了,有自己的药童,完全可以让自己人去煎药啊等等,保密还是能继续做到的。 可是偏偏有人仗着自己手头有药方子,对于之前原城隔离区的那些治疗手法不认同,觉得这些都是害人的玩意,不能用。 而人家有些病人已经在治疗了,有些还是有一定的效果的,人家自然也不会改的。 但是手拿药方的却不同意,必竟得听他的,要不然这个病他可医不好,他也不会出手的。 这事本来只是隔离区的大夫们自己的争执,可是很快这个事就传到云苍和冰烟的耳边里了。 云苍一听,眉头便紧紧一皱:“吵的厉害?” “看着挺厉害的,这样的吵,都影响到病人了。” 2265,医术之争中下 那些病人可不知道这些大夫哪个更厉害,反正这两波的大夫争吵着,声音大了,范围多的时候,就会影响到这些病人了。 病人不懂得这些,当他们听说有京城新来的大夫,手里有治瘟疫的方子,他们便乐不可滋的等着人大夫来救他们。 但是随后发现并没有啊,他们还是跟原来一样,并没有得到什么改变啊,就是药喝起来也是一个味道的,难道不给他们医吗? 这些病人自然就坐不住了,有能医瘟疫的为什么不给他们医呢,是不是之前安抚的在都是骗人的,其实根本就没想救他们啊。 这可怎么办啊。 这些病人在生病的时候,又是得了瘟疫这样的疫症,本来就不好医,很容易死的病。他们心里本来就心慌,你跟这样六神无祖的人,是讲不了什么道理的,因为这个时候他们一门心思就是想治好病,就是想换药,希望自己赶紧能好。 只要说一个药能让他们痊愈,就算是看起来特别不靠谱的,他们也一样会想试一度的。 这确实是人这常情,有些江湖骗子郎中,用的不过就是这种心理来卖假药骗人吗,道理就是这样的。 这些病人闹起来,这就很影响他们的治疗了。 这第二波的人自视觉得自己是朝庭派来的,他们这算是公差,之前来的那些算是义务的,哪里有他们正式的。他们过来了,这些人还不得给他们打下手啊。 这个就是有一种自视甚高的感觉,就感觉自己比前面一波待遇应该更高一些,他们可是朝庭求来的吗。 对于第一波的人并没有多尊重,当然这第二波里的人不都这样的,也有人并不理会这些,只是想救人的。但是必竟都是一起过来的,这其中大部分还是想借此在这里立个威什么的。 这种想法不好,但是人情社会,就是有这样的现象存在。 可是他们的自视甚高,就真的有用,就真的有理吗。 不恰恰相反,没有一点礼,也简直就是在胡闹。 这些人觉得他们更套牢,还有两个大夫都有自家祖上传下来的方子,这些方子也是治过瘟疫,就算是大面子的不敢保证一定好使,总是成功治愈过,他们也确实有这个自傲的资格的。 方子也不会是多差的方子就是了。 可是关健问题是,他们远不如第一波人来的早,也远远不知道原城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这么说吧,就算这个大夫有着多么高超的医术,多么能够起死回生,这个人连病人的病情都什么不了解,你就能直接给下药看诊吗? 这不是胡闹吗,这恐怕不不是医人,这是在害人吧。 问题就在这里,这些刚来的大夫,觉得自己比第一波的更有身份,更该值得尊敬些,他们的本事更大。这些他们他们以为的自以为是。 对于原城的这些病人,他们当真是了解甚微。 正常来说,他们刚来,就应该像当初云苍和冰烟带着韩太医他们那样,先在隔离处先了解下这里的大至情形,对这里有了初步的了解,然后就是了解病人了,这样慢慢接手,才是正经事情。 谁又没有超预知的能力,还能见着病人,就完全了解一个病人了吗? 第一波的人,不得不承认一点,确实之前的大夫的水平是参差不齐的,当时因为人难找啊,有些就算是差一点,想着还能当辅助,也确实愿意来的,都带来了。 可是这可不是全部都这样啊,有些人的医术就算不是顶好的,可是有经验啊,而且一路跟着下来,他们很了解。有些病情特症基本的病情环节变化,都是有迹可寻的,不是特例的病症的话,按照一般的概率确实是都可以医治。 这些人跟着这么长时间,对于隔离所的这些病人们,可以说是十分熟悉的。 而且他们给病人看诊的时候,也并不是都胡闹,因为他们每天基本上都要开个会,对于当天的事情都要总结下。病人的问题他们还可以相互商量,所以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也是比较稳妥的。 不少的病人都已经开始根据各自的情况,开始进行调整性的治疗了。 可以说,每一个病人的病症,都不能说是完全一致的,要根据不同病人病症,不同程度的治疗,同时也可以根据病人的病症等用不同的方法治疗。 现在并不能说哪一种方法能百分百治好人,所以这个不得看病人,从而因人而医才行,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这种治疗方式是不可行的。 而这第二波的大夫们,却是想利用他们手上的方子,从而在隔离区里当掌话的人,按照他们想要的方案来,这首先在隔离所这里就十人不现实的。 这些人若是第一波人来的,这个方法还能试一试,但是现在隔离所经过前期各种规划和调整,基本上已经有了特定的规则了,也是多少汇集思路一起想出来的。 这些人来了之后,第一个想的不是配合,不是学习,反而想要推翻,这简直可笑致极! 云苍听了冷冷一哼:“倒是都很傲气吗,在这原城还敢要本王耍横是吗。带本王去看看。” 冰烟这会儿本来在跟倾舞说话,也听到这个事,便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赶紧往隔离所那里走去。 她去的比云苍晚一些,不过也是紧赶过来的,比云苍也就晚了没多大一会,她过来的时候,云苍已经冷着脸站在众人面前。 “听说有的大夫,对于隔离所的规章不满意?哪几位大夫觉得要改进,要改变的,都上前来说说,将你们更好的建议说出来吧。大家也好进行调整。” 云苍淡淡的眸子在众人面前扫了扫,语气冷漠非常:“哪一位先开始,出来吧。” 冰烟见状,也走过来站到了云苍的身边,没有说话,但是借着这个机会,却是先将现场扫了扫。 发现现场已经分成差不多三波人,左右两边人数更多,大体分成第一批人员,和第二批人员,还真是泾渭分明啊…… 2266,医术之争下 冰烟看着这个情况,面上有些冷意的笑了下,不过很快的便将这个心情又给收回去了。 而现场随着云苍的话落,大家却都有些面面相窥,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但是并没有人走上前来要说什么。 冰烟静静看着,将众人的神色大致收归眼底,中间站着的人最为少,应该是中间派,谁都不想得罪,或者说他们本身觉得用哪种方法都好,都能接受。 也或者可以说,其实他们比谁都更加高傲,所以他们两边的都不能认同,他们更信自己。 这样可不就是三波人吗,这才多久的时间啊,原城分的就这么清了啊? 冰烟此时心里不知道转着什么心思,表面上平平静静的,连眼神看起来都那么温和如常,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那时不时看向下面大夫的眼神,却又别有深意。 而比起冰烟这份温和,云苍的气势就外露了太多了,而且不止是外露,他甚至有种眉间之间闪带着丝丝寒意,那往下看去的眼神,让人心里徒然的就紧了紧。 “怎么?没有人要说吗?”云苍又说了一句,声音不止没有变化,好像还更为冷了一些。 下面这些大夫也其实是有犹豫不决着。 是啊,他们不是互相不服气,这怎么了。 那些第二波的,仗着是朝庭直接指派来的,刚一进来便还想给第一波的大夫们来个下马威,跟他们好说好气的说原城的各项规章,就当耳旁风,跟这帮人在放屁似的。 而且还特别的自视甚高,对于他们之前的一些规定,还颇瞧不上眼,总是以在京城如何如何,自己要处理该如何如何的明暗都讽着。 泥人还有三分性呢,更何况是人了,他们在原城这段时间,忙累不说,天天那神经绷的紧紧的,就怕有什么错误,而引起什么乱子来。 这些人可以说都是在高强度的工作中呢,他们这样的不论是不是自愿的吧,这种行为总归是让人尊敬的。 这段时间,他们也确实就是被这么尊敬着过来的,哪里想到这些人刚一来,就这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断的想刁难,从而得到主控权。 说实在话吧,大家都不是傻子,这二批人员来,还弄出这些个事情来,他们心里哪能不明白呢,心里也是门清的。 但是这一点,他们是能放手的吗? 凭什么啊! 他们之前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可以说都是大家一起的功劳,最后才能让原城在前期紧迫的情况下,还完成了。这些我刚来,基本上这么说吧,真正动手也就这一两天的事情,你说这个忙能帮多少。 而且还在他们前提不懂的事情,有些直接帮了倒忙。 前期的准备工作基本都差不多了,一切该步入正轨了,这些后来的,并没有出什么贡献的人,竟然腆着脸想要争功了。 还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你说这事儿能忍吗? 当然不能啊!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前面这些都先不说了,一来这些人自视甚高,可是因为原城这地方也确实是都差不多步入正轨了,他们想要闹妖,也真没有多大能闹出来的空间了。 所以他们就要药方上争了。 这个才是治病的根本,他们也清楚这些。 其实本来这个隔离所这里,也并不是一种方面在治的,大家也都在治的同时在研究,有些适合哪种哪种的,谁也不敢说一种方面能治所有病人。 能新进药方,这本来是好事的,可是这些人想做什么,是想完全打压第一批人员,是想推翻他们曾经做过的所有努力与贡献,原来的所有的都要给抿灭了,直接用他们现在手头的新药方,或者是新方法。 这可行吗? 得多蠢的人会直接来了一刀切。 是啊,他们手中的药方或许是更好一些,可是还没有缓慢试验,直接就换了药了,这会造成什么影响,这些都想过吗。 这不是不负责任吗,这想争功想疯了吧! 是啊,第二批的人是朝庭指派的,那情况自然是不一样的。 那些去劝说的人,自然是从方方面面都给这些人说过。 必竟真有人想来的话,第一秕的时候直接就跟过来了。 还有一些只是有些迟疑没有跟过去的,这些人来原城的意愿不高,最起码是没有第一批的人高,或者说觉悟性没有第一批的人高吧。 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一点是必须要承认的。 所以朝庭派人劝说的,自然得从方方面面劝说了。 比如有些比较爱财的,这个之后叵是在原城有所帮助,朝庭自然会论功赏赐的。 有些爱美人的,朝庭不好直接送人,那便就从做了事后,自身名气大啊,受人尊敬啊等等方面入手,到时候都不需要你做什么,就有人自愿往你身上扑了。 当然了,那些爱面子的,也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还有一些爱权名望的,也可以在之后朝庭会对于这些人事在原城的功劳论功行赏,行的可以是金钱,也可以赏美名啊。 再有权的嘛,哪个行业都有想当第一,都有想要当主导者的。 这些大夫同样也有这样的人,反正到时候你进原城,再咋说原城近万人的人呢,你真有水平,让人信服的话,可不就你说听算吗。 那些朝庭劝说的人,有历王云哲等四个皇子,也有朝庭各部官员协商的,每个人出发点都有不同,又因为人的不同,你说出一句话,在别人听起来可能就是另一个意思。 再者他们更希望这些人早点去原城帮忙,不想让天旋帝再因此事震怒了,所以有的时候多少是有些夸张的。 当然了,人家说的也不全是没有道理的。 前提不是你得先让人信服吗,不论是哪一个行业的大手,都是令人尊敬的,只要人做到一定高度之后,必是会有让人打心底里佩服的点的。 这些人来原城,内心并非是多自愿的,也是被劝说着,还有些不得不来的。 他们的心思没那么纯,可以说不少都带着目的来的,来了,自然想达成了! 2267,谋利之心上 这并不是多么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甚至是挺正常的。 可是现在这原城是什么情况,这些人来了不干正事,还想在这易怒充老大,这里当抗霸子,充大头蒜。 也不知道事情轻重缓急,而且刚一来就闹事,这也没将云苍、冰烟,还有原城原县令成海和副总兵黄易横放在眼中啊。 下面的众大夫闪,不见得是怕云苍和冰烟他们的,只不过在这种时候,谁都不太想先出这个头吧。 云苍的话没有人接话,现场一片平静,只是这些人脑袋时不时转着,眼神明晃晃不断的想着什么主意呢。 云苍表情冷沉沉的:“怎么没有人想说?不说也好,不过本王若是再听到有什么问题,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这些人乐意如此那更好不过了,省得给自己添麻烦。 既然问过了,这些人没有人答,云苍自然不会再想跟他们这浪费时间,转身就要走。 下面的人见状,顿时表情不一样了,有些人却是急了。 两批人都互相不服气彼此的,人家第一批的,对于这里的环境等各方面都更加熟悉,你们一来说改就要改了,谁给你们的底气。 后头来的,仗着背后算是有后台,是朝庭派来的人,对于前面的属于民间百姓的,颇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他们本身应该更受重视,他们说的话,才应该本当成是真正的这里的规章准则的。 更何况,他们都是有真本领的,为什么不呢。 这些人全然不为原城百姓考虑,一意孤行,根本就不是一群好东西。 这话说起来有些严重,两方面因此怼的不行,这才来没两天的功夫,竟然弄的水火不容,可以想象在私底下,闹的又该有多大。 最近因为原城百姓甭查的头一批接近尾声,云苍和冰烟一直在忙着这个事,虽然也听说了这第二批来了不怎么安份。 可是一是一时没倒出功夫来,二呢这些人刚到原城,自然会有各种小毛病。 不说这第二批的人吧,就是当初这些第二批进原城的人,他们都也有各种不适应的毛病,那个时候还不是也闹过一些事吗,当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一些小事后来也都适应过来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必竟这个隔离所,以前也有过,但是现在弄成这么样规章的还是极少的。 身为大夫,一般情况下适应了,也都是挺能理解的。 所以云苍和冰烟没纠结于此,多忙于他们原城清查的这个事情。 而清查过程中,又发现了新的疫症病人,其中还有三个病情特别严重的,这些人基本不能跟普通病人放在一起,因为传染率更高,要进行更高一级的隔离才行。 而有些百姓也是让人无奈,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真的太过愚昧了。 亦或者对人有多么的不信任感,病人生病了自己随便抓了些药,听说有人要将病人送去隔离,他们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不想去。 吃着自己并不对症的药,非但没有好,还放在不怎么透风密避的空间里,就是为了避免别人搜查时找到,这样更是加重了病情。 等终于发现的时候,基本上一家子都有感染的迹象了,那重病的疫症病人是否能治好,恐怕也相当棘手的一个问题了。 但是要将人送往隔离所的时候,他们竟然还十分不能理解,甚至还差点大打出手了,要不是后来跟派兵直接抓来,还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流血事件。 人现在都给接走了,最后进行了教育,最起码表现上是安静了,至于听进去多少,后面会不会闹事,这可不好说。 之前云苍和冰烟,可没少对这方面进行教育,之前就跟他们提及过。这个疫情若是有发现了,就算只是怀疑,也要先去告知一声,他们会派人前去检查的,检查若是没有,那自然是好事。 若是感染了,也不需要怕,现在朝庭这么重视呢,会直接派大夫派药帮着救治的,他们这么做,主要还是以救人为基准的。 这本来就是做好事呢,结果百姓就是觉得你是在害他,就连最基本的道德逻辑,在他不信的时候,也硬是能用着他自以为是的道理,来觉得是你哪里哪里不对劲,你绝对在说慌。 这三人重症以及有感染迹象,还有疑似需要隔离的,反正加起来可就十几号人,家里大大小小的,病情还不一样。早早就配合了,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云苍和冰烟其实心里也有着火气,可是这个火还不能就这么发出来。 而真说起来,这第二批人来,你们想争这些也都算了,后来竟然想要利用隔离所的病人们,以至于达到对隔离所的这个抢夺权,这是万万让人无法原谅的。 眼看着不说话,这苍王爷等人就要走了,顿时有人憋不住了,站出来道:“苍王爷,我们研究过,之前的医治方案,确实是很有问题。所以应该换换别的策略和方案。” 云苍站住了,抬眼看了一眼。 说话的姓王,是个挺能乍呼的大夫,在京城里名声算不上多大,医术也算不得多好,但是却有点名气。不是这人是个能说会道的。 云苍道:“是吗,新的病人可以交给你们负责,每天也会例行公事进行协商研究,你指的换别的策略和方案,指的是什么。” 那王大夫看看云苍,又往后看了一眼,这才道:“苍王爷,其实我们这一次来,手中是有更好的方子,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京城林氏。” 这个京城林氏,但凡是学医的,恐怕没有几个不知道吧。 京城那些大夫,大部分都是经过时代历程变迁,事代相传继承下来的。 医药世家的家族是有的,而这个京城林氏,便是这其中佼佼的一家。 这个林氏真正传扬下来,差不多快十代了,他们第一代传下来,不见得各个都是顶尖大夫吧,但是总会隔个一两代什么的,出现个名医之类的。 2268,谋利之心中 反正这个林家一直这么传下来,名声累积而生,是京城是相当受人依赖的医药世家。 所以他们在大夫圈子里,算是挺有威望的一家。 云苍点头道:“自然听说过。” 那王大夫脸上笑意明显就更深了一些:“苍王爷,林大夫手上有着族传的药方,药用效果定然更好一些。” 云苍听着点点头:“林大夫真是慷慨,愿意无私献出,值得人尊敬。” 而那王大夫不远处,有一个中等身材,留着长胡须的老头儿,脸上表情微微一僵。 他们有说过这个药方会无私的奉献出来吗,这是想给他们个下马威吗? 还是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一说,别人也没有办法拒绝了,这主意想的倒是好啊,可惜也得别人同意吧! 王大夫像是那林大夫的发言人一般,人家林大夫还没有发表看法呢,这个王大夫却是连忙道:“苍王爷,这药方可乃是林家家传之良方,这个只能林家世代相传。” 云苍一听,神色冷购,感觉这些人在耍他一样。 即说出这药方的事情,现在又说这药方别人不能知道,那还说个什么。 云苍的语气变的淡淡道,道:“即如此,那也不勉强林大夫。” 那本来准备了一箩筐的话的王大夫,也被云苍的回答给噎住了,这跟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啊,苍王爷就是这么回答,这么冷静吗? 不太对劲吧! 要知道,有着这样家传药方,其治愈对于一般的普通药方,效用可是好很多的。 现在原城这个情况,这苍王爷怎么好像还不够重视啊,看来果然就是沽名钓誉之辈啊,还不就是为了名声的吗,真正是想救这原城的人吗? 呵,可别说笑了。 这王大夫想想,笑了起来:“听说苍王爷师承鬼面神医,对于这位所谓的神医,草民只是听过其神乎其神的传言,至今还没有见过。听闻其医不十分高超,想必也留传过一些精秘的药方吧,不知道与林大夫的家传药方,哪一种更为有效呢。说到底来到原城,都是为了看病救人,自然是要用更好的方子,才能得到解决原城的事。此次前来,大家都是任务重。药方给病人调配,需要特别谨慎。” 这王大人话一落,感觉周围看着他的眼神,怎么有些怪异呢? 他有哪里说错了吗? 韩太医他就是站在中间那波人群里的。 他虽然是第一批来的,但是他的想法就单纯了许多,基本上就是为了救人而来的,所以说两边的争斗,他都并不想参与其中,所以他并没有明确的站什么队。 可是真论起来,韩太医对于朝庭刚给找来的第二批增援的人,心里是相当不满意的。 这些人来了原城之后,想的不是先救人,竟然想的都是些名利之事,不止没帮上什么忙,现在还要拖后退,这事自己还解决不了,最后还闹到苍王和苍王妃这里了。 韩太医心里也有股火。 第一批人比第二批人的优势还有一点,他们是跟云苍和冰烟直接接触过的,对于他们的一些交待深知,对他们也有一定的了解。 聪明一些的,更是能看出来这苍王和苍王妃,现如今最主要在意的是什么,也更容易他们避开被人讨厌的地方。 苍王和苍王妃是想救人,这是由为重要的第一点。 而这隔离所现在有几个医治的药方,总共有三种,都按照病人的病情,现在慢慢进行调和用药呢。 而其中有一个方子,便是云苍和冰烟交出来的,至于是从哪得来的方子,这还用说吗,不是鬼面神医传下来的医术方子,还能有别的什么吗? 剩下的两个,一个是韩太医提议的,还有另外一个则较为普通。 这些人真以为手中握有方子,便能为所欲为吗,若是没有云苍和冰烟的珠玉在前的话,他们这手里有方子,说不定这个下马威,还真的能让他们使一使了。 可惜人家苍王和苍王妃也交过,韩太医同样也拿出来过,人家可都是义务拿出来的,当时交的时候,可没有这个条件那个条件,想要逼着要什么好处的。 这些人这般的嘴脸,也真的好意思说出来吗,简直是丢脸至极啊! 不过知道这些的,基本上第一批的人,还有就是原城的人,比如原城县令成海,以及副总兵黄易横他们了。 这个王大夫说明了意图,别管说的再如何好听,说白了就是觉得他们手中的药方更好,你们原来用的根本就不行,现在必须得用他们的。 而用他们的怎么办,这药方即是他们主导的,那么自然更加熟悉更懂得如何运用的,还不得是林大夫带来的人吗。 所以此今往后,你若救人,可不就得听这个林大夫的调配吗,要不然怎么叫配合呢。 成海冷笑一声。 这些人也真是自视甚高了,对于原城的情况都没调查的很清楚呢,竟然就在这里大放厥词。 这只是单纯的想要改药方的事情吗,这些人摆明了就是想要管控原城吗,现在原城管控的是谁,可是苍王啊,这些人哪来的胆子,竟然刚一来就想夺权,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胆子,还是说他们背后有什么人,事情还没有个眉目呢,就想争功了。 是不是真蠢! 成海感觉心中有一股火在烧烧着,令心中特别愤懑。 这一个个都算什么东西,真正最艰难的时候,这些人谁来了,谁在啊。 好不容易将原城给弄的暂时安顿,各方面都算有条不絮的进行了,刚刚一来就想蹲他们头上拉屎撒尿,行啊,可真敢想啊! 不说成海这个县令了,这是想夺苍王的权啊,这难道不能说公然蔑视苍王吗。 他们都是怎么想的! 第二批的增援人员,确实是都挺有底气,也都挺傲慢加点自以为是的啊。 冰烟静静看着他们,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笑了起来。 众人看到她这样子,更是觉得诧异。 而第二批不少的大夫看到冰烟这个样子,却是打从心底里产生了一股厌恶来! 2269,谋利之心中下 这个苍王妃在搞什么,这个时候笑什么,是觉得谁可笑? 果然是个不得台面的妇人家,在这种场合,作这样不合时宜的事情,简直是丢脸死了。 冰烟看着这些大夫笑道:“本王妃明白了,你们现在是觉得隔离所原来的药主不好,不如你们手中的药方,是这个意思吗?” 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可是刚才不好一下子说的太直白了,说的还委婉了点。 冰烟突然这么一说,反而倒是让这些有人些不自在,莫名觉得心里有些虚,也不知道在虚些什么。 “林大夫手中的药方,既然是祖上传下来的药方,自然有其独道的地方。不过在场的诸位,身为大夫,应该都懂得一个道理。病人对于药性是需要一个适应过程,而药的治疗同样是需要一个过程的,现在病人们已经对于现任的药言进行治愈治疗,忽然换了个药方,会引起什么结果,不知道诸位大夫,可知道?” 结果? 这在场大部分人都知道啊。 有些大夫给贵人们看病,一般不敢给用太过稳烈的药了,这是为什么,还不就是怕病人对于药的反应太过强烈,即便到时候这药是救人的,可是若是病人一但承受不住,这药也可能变成杀人的工具了,反而会让病情更加加重了。 对于病人而言,大夫要做到对于病情之了解,对于药方了解,以及对于病情用药后可能有的情况有所了解,这可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你说好使就好使的事。 你们说这个药方好使,就真的好使吗? 就跟你们不信任现用的药方一样,人家就不能提出质疑吗? 那个林大夫一听,脸色却是难看下来,林家在说城之所以名气这么大,还真与家族的名声,以及底蕴着有着极大的关系,现在这么一说,岂不是在质疑着林府的底蕴与真正的医不了吗? 这可是立命之根本,如何能被人质疑了去。 “苍王妃,草民手中的药方,于瘟疫疫情却有不错的效果。” 冰烟笑着点点头:“这一点,王爷也深信不疑。林大夫乃妙手仁医,原城的人都期待着你们的到来,既然林大夫这么有信心,不如便先展示一番,也好让大家开开眼。” 说来说去,直接全面换药方,重新定立计划,这就是不同意了呗! 这还说什么! 第二批的增援人员,顿时就开始小声嘀咕起来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云苍和冰烟他们在了,一个个那个样子,看起来可挺急切的。 恐怕这样一来,可就打乱了他们原本的计划了。 能来这里,为了种种的原因,最后换算一下,可不就是为了名和利吗,要不然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呢。要只是帮助救人的话,别的地方不行吗? 啊,救这些人也是救,别人病人不是救吗? 来这里还这么受管制的话,他们这些被请过来的,岂不是太不受尊重了吗,在这里可还有几个挺德高望重,大老远给请过来的,这原城的人为何如此的傲慢,简直岂有此理。 云苍和冰烟互看一眼,表情都不太好。 本来这些人前来原城,就应该是帮助,为了减轻他们负担的,可是这些人一来,就给他们闹出这一出,怎么着,真当他们好欺负吗。 简直可笑至极。 黄易横忍不了嘀咕了一句,却让周边的云苍、冰烟和成海都听到了:“这怎么想的,还嫌原城不够乱吗,竟然弄出这么个惹事精出来。原城不被折腾废了,别人看着心里不痛快吗!” 成易横这话说的可有些不客气,表情十分的愤怒。 这个愤怒,甚至远超了当初云苍和冰烟一意孤行,让原城封闭城门。也远超了当时建隔离所的时候,遇到的种种麻烦,同时也远超过了那些想要迷晕护卫,想痛出城门的那些无知百姓的时候。 因为那个时候,他们是明知道前面是危险,是险关,这些都是倔们必须要过的,就算是愤怒,事情还是需要做的。 但是现在是一个情况吗? 不是,这些原来本为是来的助手,是给予的帮助,结果到手一看,哪里是什么帮助和助手啊,完全就是来捣乱,完全就是给他们添麻烦的。 这个心理落差,是会让人更觉得被戏弄,被耍了。 黄易横冷笑:“本官倒要书信一封去朝庭问问,原城万名百姓的生死,朝庭是不是真要眼瞅着去死,让原城变成一个尸城!” 成海冷哼一声:“本官也会书信一封。” 云苍和冰烟没说话,但是他们却明白,成海和黄易横这话,就是说给云苍和冰烟听的。 朝庭做事的人,未免太不告谱了吧。 若是故意的,想要看着原城的人死,还不如一把火烧个干净的好,省得给他们希望。 若是想他们活,就别派一些没看到多大本事,却一个比一个蹦跶欢的过来,这是给他们上眼药呢! 下面的议论声却越来越大,那些增援的人员,此时心里相当不满意,有的人说话声越来越大。 “这算什么,老夫行医多年,自认为看病尽心尽力,前来原城也是出于医者的仁心,现在竟然被这般羞辱,这么被恶意猜测。老夫实在伤心,这病,老夫不看了!” “哎,可不是伤心吗,明明是好意,竟然被人误解,哪有这样的。” 下面这话越来越大声,显然也是给云苍和冰烟听的,而且各种嘈杂的声音皆有,意见也越来越大。 韩太医道:“诸位的心情本官也能理解,不过依照原城现在的这个情况,若是全面突然间集体换药,所带来的后裔症会比慢慢改换更为严重。有好的方子,自然可以用,现在原城基本上清查完毕了,一些之前还未用药的病人,依照症状等,也可以采取新的药方治疗。到时候哪一种方法见效更快,再行定夺为好。” “呵,韩太医一向清高,听不得别人的意见也正常,可不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倒将我等说成卑鄙小人了,其心毒也!” 2270,谋利之心下 韩太医其实不过是想给双方个台阶下,各退一步这样不就好了吗。 都来原城救人的,这个时候不为救人,还想别的,简直本末倒置了吗,韩太医不想理解他们,只中和一下,这其实是挺好的解决办法。 然而这也得人家能认同啊。 有些人不但不认同,你说出的并没有达成他们的预期,就觉得你这是跟也们故意唱反调,你这就是故意看不得人好啊! 韩太医一听,脸瞬间就沉下来:“本官问心无愧,你等奉了朝庭之命前来原城是为医病的,一个个什么心思都得放一边。现在城门紧关,若是原城这一次逃不出这次的劫难,我等出的去吗,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是啊,到底在想什么呢。 进入原城里,不管是心甘的还是非自愿的,现在不都面临一个问题吗,这原城的事情得不到解决,这些人可能都要困死在这里。 现在的所谓这些争斗权利,要一个管制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算是不为了原城,不为了原城的百姓,难道不能为为自己吗?原城的病情得不到控制和治疗,恶化起来,他们一个个可都是凡夫俗子啊,他们就逃的掉这个疫情吗。 现在他们与原城是绑在一起,原城不能好,他们也是一样的。现在不一股劲往一处使,反而出分歧,只为了自己的药方不能成为主导的治疗方案,竟然一个个嘴脸一变,一副不能认同,也不能听话的样子。 这到底算什么事! 韩太医这话,非但没说通这些人,反而更引起旁人怒火。 “韩太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等前来为的大义,为了原城,到了你嘴里,我等倒是各怀鬼胎了。如此心寒的说词,我不医了!” “对,我不医了。反正吃力不讨好,我为什么要医。” 第二批增援人员的人数可不少,真要是罢工的话,那可是有点严重。 而现在原城又相继增加了一些病人,说实在话,就凭原来的人力,其实是有些难以应付的。 这些人若是罢工不干了,这可是一个大麻烦。 这些人被带动起来,纷纷表达不满,不愿意医治了,那话里话外他们得不到尊敬等等,这事没法做。 说到底,还不就是为了话语权吗。 云苍抱着胸,看着这些人争吵不断,冰烟神色如常的看着。 成海和黄易横气的不轻,可是气了一会儿,却看着苍王和苍王妃,还挺气定神闲的定眼看着,两人烦躁的心,不知为何就被平复下来了,慢慢也没有那么激动了。 反而是看着这些争吵不休的人,露出了些讽刺又怪异的笑容来。 云苍和冰烟就任由下面吵着,这第二批增援的人叫着委屈,一个个受尽屈辱的样子,也让第一批增援的人看不过眼,然后也跟他们吵起来了。 这个原城现在都是靠他们共同努力到这个地步的,这些人刚来便已经享受着他们前期工作后的便利了,他们叫过苦叫过累,还会尊敬吗。 一来就承担他们一半的劳动成昊,还有脸在那里叫着自己委屈,叫着不被尊重,自己没有存在感,这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啊! 两边人谁也不服气谁,瞬间便吵吵个不停,而后越吵越激烈,甚至还出现了推搡的动作。 到了这个时候,云苍才开口:“够了,都给本王住手!” 现场没一下子静下来,但是这句话还是极有威严的,最起码的让人不再争吵了。 “都吵够了?”云苍一双利眼往下扫一圈,语气带着森林冷意:“原来你们来原城,为的只是要尊重,并不是为治病。也罢,原城即便现在危难,但也留不住无意医治的大夫。不想出手的,大可以站出来,本王绝对不会为难,也不会强迫于你们。” 这下现场又安静下来,都不说话了。 云苍冷着声音道:“都给本王站出来,那个,站出来!” 见无人再应,云苍不费话,他亲自出手去指,将刚才吵的特别欢的都给指了出来。并且还不止是第二批的增援人,就是第一批的增援人员也有。 但是自然第二批的更多吗。 是啊,第二批这些人所怀的目的更私心一些,可是第一批那些人,难道就都没有排外吗。见着朝庭重视了,又是派人又是派物的,对于原城的医冶,自然增加了他们的自信心。 原来他们确实是一起将制度给建立起来了,并且也大体形成模式了,是在往着好的地方走的。所以这第二批人进来的时候,也让他们有了危机感了。 就算是当初是抱着必死决心来这里的,其实可以说,在那个时候,他们算是没想活着出去的。可是现在可不一样了,若是真的成功了的话,他们甚至可能青史留名啊,就这么平白让这些增援人来捡个便宜吗,这凭什么啊! 绝对不行! 所以这事就吵起来了。 甚至吵着连中和共治都不允许发生,这是想来救人吗?这是想要害人吧! 这样的矛盾下去,看起来也只是两边私利的一些矛盾,可是若是将这些带到医治里,那可就是大事了,甚至会影响治疗,影响到对于病人的康复。 到这个地步,可就不是谁的错,谁更对的事了。 两边都有问题! 而直接被云苍点出来,这些人的脸色猛的一变。 云苍冷冷看着他们:“原城这里不欢迎混吃等死,也不欢迎来这胡闹算计的,不想好好干的,本王成全你们。往后,你们都不需要进隔离区!” 下面的人一听,面色也变了,心里都有些恼愤。 有人甚至直接不愤道:“既然苍王爷不需要草民等,那草民这就收抬东西出城。” 云苍不以为然:“你自然可以这么做。不过很可惜,现在原城城门关闭,只许进不许出。你们现在已经只是原城的普通百姓了,那就得守原城百姓的规矩,给本王待到原城脱险为止。成大人,这些人能安排下吗?” 成海一听,忙笑道:“苍王爷您请放心,别说这几个了,再我几个都安排的下。隔离区需要扩建,现在正是人们你们人手的时候,这可真是帮大忙了!” 2271,没狂的份上 成海这笑眯眯的样子,并且说出来的话,刚开始大家都以为这是在开玩笑呢。 但是看到成海这话一落,那边的苍王竟然想也没想便道:“好,这事就有劳成大人处理了。” 看苍王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像是要拒绝的意思吗? 这但但没有拒绝,还乐呵呵的觉得这事很可行吧! 成海一听,立即眉开眼笑般道:“苍王您请放心,下官这就去处理。”然后就冲后头一摆手,“来人啊,刚才要出城的,都给本官统计一下,登记之后都带下去给分派任务吧。” “什……什么!” 底下那些大夫可是懵了,这说的是什么话,这真的是他们理解的那个意思吗?要带他们下去干活?他们可是来看病的啊,这些人竟然想要让他们去干活,这简直岂有此理,真当他们愿意来吗! 顿时有着憋红了脸,怒气冲冲道:“苍王爷,您这是做的什么,让草民等去干活,这……这怎么可以!” 云苍并未说话,倒是成海语气淡淡道:“噢,怎么就不可以了?既然诸位对于原城的各种规章制度,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并不能给予原城的帮助,怎么就不能做别的你们能做的事情呢。” 这个原城云苍和冰烟是总管,可也并没有将成海和黄易横的权利全都给夺了,一些他们能处理,或者他们能处理好的,云苍和冰烟也并没有去做什么夺权的事情,可是给了他们不错的权限的。 成海和黄易横从原来的不屑,到后来的走一步看一步,但是心里并没有多在意,到后来的眼在眼中心中佩服,到了现在对于云苍和冰烟的想法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就是连苍王和苍王妃在这里,现在算是一把手的时候,都懂得给他们面子,这些小大夫们,到了原城竟然还想给他们来个下马威,这是外面谁给了他们这个勇气啊,竟然让他们有了这样的底气了。 成海和黄易横就算是云苍和冰烟要打压他们,他们也没有多少办法,但不是不用,也不是没有办法,而是要不要去做。 但是对于这些外城来的大夫们,还能在这个地头蛇的面前耀武扬威,还真是不知轻重,蠢的要死啊。 成海和黄易横真要整这些人,这些人非得最后落得个哭爹喊娘不可,哪里还有让他们狂妄的可能性。 这些大夫们不给成海和黄易横面子,这个时候难道还能指望成海和黄易横给他们面子吗? 说到底的,都是一群京城普通人家的大夫,就算名声再好又如何,那不也是平民吗。还想爬到原城这县令和副总兵头上了,成海和黄易横觉得,这些大夫身后怕是有别人。 不过就算是有别人又能如何,现在原城这么个情况,最后他们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真让这些人爬头顶上,那是耻辱了。 反正最后都不知道有没有出头之日了,而在疫症的原城里,现在最不能要的就是再有人被挑拨闹事。 就算是这些人背后有着什么人在指使着,但是若是不将这人摆弄明白了,以后在原城还怎么做事,成的这个威成海和黄易横那是必须要立起来了。 只怪这些人仗着这一次占着大义,被人哄的太开心了,一时忘记自己身份了,也是蠢不可知。 “我们可是大夫,我们是来看病的,为什么要受折磨,去干粗活!” 这些大夫一听,可就忍不住反驳了。 从刚才云苍和成海的话听来,他们这些千里迢迢前来原城的这些大夫们,他们非但不想用来看病,反而要让他们废物利用跑去做苦功! 讲真心话,这些大夫平时大多是坐堂的,再者一般都是有已经收了徒弟,还有一些药童的。他们有着了样的手下之后,就算是他们真的想干活,那些徒子徒孙也不能让啊,这岂不是显得太不孝了吗。 所以基本上,他们坐堂看病也是累的,可是累的不是一回事,他们那种累还主要只是累脑子的,他们可不做什么体力活的。再者他们普遍的年纪都挺大的,平时也没有干什么活,现在让他们去做苦工,这活岂是能做的啊! 更何况他们本就是奉命前来看病的,病不让他们看,让干活,这算什么事啊,这事他们岂能让啊。 有一个说起来,其它各个都不让了,一副不得了的样子,顿时便开始叫嚷起来了。 “这怎么可以,我们可是千辛万苦前来的,本就是为了百姓治病的。现在不让我们治病,还要虎待我们,这算什么道理。” “就是啊,这原城恐怕不像是奏折上说的那么好吧,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阴谋,所以这么急于将我等撇出去,就是怕暴露了什么阴谋吧!” “没错没错,这绝对不正常,这一定是有人想要借机使什么坏啊。” “对,一定是这样没错,不为何故意如此虐待我等,不服,我等不服!” 下面闹的真挺厉害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吵吵起来了。 不过好在第一批人知道怎么回事,又跟这些第二批人现在不怎么对付,当即有人反驳起来。 “呸,真是不要脸。分明就是抱着谋利的心来原城的,刚一来便被揭穿了那些小心思,这是挂不住脸,想要恶人先告状了。” “可不就是吗,还一心为原城百姓治病。你们真有那个心治病,也不会有今天这个事,早来的时候就开始治病了。而不是在这里无中生有,意图搅乱原城已渐于平静的局面。” “说的没错,本来自己就是个臭虫,自己不是个东西,自然看谁不是好人了。现在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们说,是不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是谁让你们来原城搞破坏的!” “你们在含血喷人,竟然如此泼脏水,这分明就是被说中而恼羞成怒了!” “说的就是,还什么方子已经用下不能换,这分明就是借口。我们需要重新对病人进行检查,我们怀疑你们在利用原城做坏事!” 2272,没狂的份中 下面真是吵的不可开交,而且吵起来谁都觉得自己有道理,一个个吵的面红耳赤的,觉得对方就是邪恶的。紫You阁 WwW. 当真是越吵越凶,还越吵越有点失控的样子。 两面都不断的指责对方有阴谋不干好事,是有什么算计之类的,这吵起来后,有些话可就不那么受控了。 都知道,人在愤怒的时候,很多时候嘴与手都比脑袋快,往往真正激情犯罪就是这么来的。 人若是在清醒下来的时候并不会做的事情,在这个冲动的时候,就很容易出事犯了错误,做一些自己原本不会做,不敢做,也不能做的事情。 最后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所以在这个时候还能控制住自己的,不论是理智忍耐力还有成功的比例也就更高一些,因为这些人往往靠着脑子而活,不是靠的着冲动。 世上并没有什么是可以重新来过的事情,不论是事还是人,都没有那么容易。 往往有的事情,单纯只是生活上的成与败,还能思考之后吸取教训重新来过,但是犯罪以及感情,往往就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即便失而复得的感情虽有,可是再得到的感情,若是不能保证在这场感情中,真的不再在意原来的事情,真的可以在相处之后的过程中,不再有什么秋后算帐旧事重题的事情,那么一件小事,往往都能将曾经的错愕重提,从而成为那本有的伤口中越扩越大的裂缝。 覆水难收,就是这么个理。 而这些人冲动之下,竟然不少话都直指云苍和冰烟了,那话里话外将云苍和冰烟自愿留下的精神全部磨灭,就抓着一点,云苍和冰烟若是不同意换药方,那么就一定是他们在这个原城做了什么错事,所以一切都要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若是不这样,真的交到别人手里,那就会将他们一些阴谋给暴露了,所以他们不敢,他们这是心里有鬼啊。 有些还能说的含蓄些,有些吵起来都没什么理智了,说出来的话,基本已经算是当面去骂他们了。 成海和黄易横等人听着气的不轻。 好啊,这些人简直就像是别国派来的奸细似的。 这些真的是来帮他们的吗? 不是吧,恐怕根本就是故意来搞破坏的。 没有谁比他们跟在云苍和冰烟身后,对于苍王夫妻两个看的更清楚了,就冲着甘愿冒险的这一件事,就不可能有什么坏心吧。前期做的这些工作,苍王夫妻两个恨不得事事关历亲为,并没有因为身份,就只会留在安全的地方挥挥别人跑腿。 他们不比任何一个人清楚,甚至天天脑子里不断转着事,恐怕他们比谁都累啊。 这样的人,非但没有得到别人的理解敬佩或者是欣赏,一句好话没有,反而被当成了理所当然,甚至还恶意的想要往他们身上扣屎盆子。 这心得黑成什么样,这话他们怎么说的出口,实在太让人寒心了,简直就像是喂不饱的白眼狼。 好吗,只要不顺着他们的心意,别人就都不是好东西,就一定是心怀恶意的。他们自己来这里,不为百姓考虑想要玩弄权术,不成功反而成别人不是了。 他们反而还能站在道德至高点上批评人,这些刚刚来原城的人,还什么都没做的人,他们哪来的勇敢敢说这么臭不要脸的话啊! 成海感觉当官这么多年了,而且在原城一直安安稳狠的等着升造,他一惯有用的就是中庸的为官之道。原城这个地方的地理位置有些特殊,不论是朝庭上头的,还是下城各地方的,他都多少是要接触的。 若是还想要自己干干净净的,还不能招惹人,其实这个中庸之道是最为稳妥的。 谁也不得罪,但是那样的话,他也就做不了什么实事了。 有着这样的为官之道,其实成海都已经看清和看透了不少事情了,他觉得自己是挺理智冷静的一个人,但是面对这些疯了似的人,他此时却气的浑身发抖。 他有多久没有这么怒过了,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了,只是知道,苍王和苍王妃被这么恶意泌脏水,将原城所有的这些原来的成绩都全部给抿平了。 他这口就松不下去,他实在是恨啊! 然而此时的云苍和冰烟表情,倒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争吵有多少大的变化,他们表情还挺淡定的。只是静静看着下面,越吵面容越扭曲,看起来就跟恶鬼似的。 冰烟的嘴角勾抹出了嘲讽的弧度。 是啊,这世上什么神神鬼鬼都不可怕,最为可怕从来都是人心。 因为人心是的贪婪与欲望是可以无止境的,可以是没有尽头的,当有人将心中的那个底线抛开,那么在那个时候,什么道德,什么法律,什么良知,他们都可以全部抛开,甚至还会不屑一顾。 人的心真的扭曲起来,只会比鬼怪还要丑陋与恶毒。 这世上最坏的,只有人! 现在看着这些人,他们是人吗? 只说人是不是有点太过看的起他们了,当心中住着的那个魔鬼被放出来的时候,那不是人不要鬼不鬼的畜生了。 是啊,云苍和冰烟挺淡定的,从这些人闹事,而后来闹出大乱子,他们被找来的时候。其实他们心里就有准备了,可是不想将人想的太坏了,这不也是留得那后一点期望吗。 可是他们来了,看到的是什么呢? 一切美好的想法拿出来,全变成了对自己可笑心软的讽刺。 有人的就是不愿意做人,而愿意做畜生,你难道管的了吗! 冰烟明知如此,心里还是有气的。 她知道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人,真惹到她,她也从来不心慈手软,可要说她十恶不赦,那是笑话。 最起码她不是好人,但也算不上是坏人。 最起码的,看着原城这近万人的生命,冰烟真做不到坐事不理,自己乐呵呵的带着人去游玩,利用身份远远的离开这里,将这些人的生死都抛于脑后。 本站访问地址http://www.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2273,没狂的份中下 她好不到哪里去,可是对于人的生死也做不到漠视吧。 从这一次的事件中,还真让冰烟感受到了,那种人真的漠视起来,会多么令償我得冷漠,觉得冷血。 这么多条人命,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他们争权夺利的棋子,为了他们的利益,什么人命,那是狗屁。根本没有握在手中的权利有用。 别人的努力算个什么东西,有自己的权利重要吗?有自己的利益重要吗? 不,一点都不重要。 所以这些人不顾原城百姓的死活,就为了一个药方能吵成这样。 讲真的,冰烟在此之前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朝庭派着送来的人,本来就是给辅助以及增援的,本来不应该都拧成一股劲,为的是一个目的吗? 难道不是吗? 历王云哲、诚王云朗、武王云池,还有耀王云辉,她不知道这些人中,有没有这四位,甚至还有其它的人暗中的指挥。 但是最起码,在表面上,这些人都不敢乱来呢。 倒是这些大夫,到了这里,一个个看起来倒是跟土皇帝似的,一个个底气硬的,似乎都能有本事捅破天了,瞧把他们一个个厉害的啊。 这是谁都不放在眼中了吗。 呵呵,真是可笑至极啊。 冰烟冷冷看着这些人,表情越发的讽刺起来。 云苍握住冰烟的手,两人手紧紧握在一起,也是在给彼此勇气与力量。 在这原城里,有谁的压力大的过他们吗,之前最难的时候都过去了,反而在上头给予增援的时候,出现了更大的问题。这些大夫的事情不解决了,会带动病人,会带动城中百姓的不安定。 一切的问题,再爆发出来的时候,只会更加的危险与艰难。 这些人的到来,是来捣乱的,呵呵,他们倒是真没有想到啊。 只是这些人到底是被人控制,被人引导这么闹的呢,还真的只是他们自己呢?现在这个还真不能有什么定论,可是云苍和冰烟看着,却是压下心头闪动的阴霾。 就算是有背后之人,就算这背后之人不想让他们好过,那又如何,真如了那边的愿,他们就不是云苍和冰烟了。 下面吵闹还没停,成海和黄易横也各个气的不轻,成海怒了起来:“来人,都给本官抓起来,本官怀疑这些人中混了别国的奸细,都给本官抓起来慢慢审问!尤其刚才几个闹的欢的,都给本官分开了审,必须将他们的嘴给本官撬开,要是撬不开,本官拿你们试问!” “是,大人!” 成涨这一声令下,顿时有一些冲过去抓拿人。 刚才闹的那么大,几个闹的欢的,大家自然是看在眼中的,所以成海这第一指,还真一个没跑都给抓住了。 这些人被抓住了,却是一懵,转而更是爆怒起来:“你们凭什么抓人,我们是来原城救人的,这是朝庭的命令,这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你们谁敢动我!” 那个最先出来的王大夫,看起来就真是有着什么后台似的,这个时候就算是被抓了,这场中谁也没有他这样的好素质。 这个时候看起来非但没有一点怕,反而气焰更加的嚣张了,大有你敢动一下,事情就没完没了的架势。 而且他还直接将朝庭,甚至将天施帝给拉出来当挡箭牌,还别说那些冲过抓人的,还真是被忽悠恐吓的不敢轻举妄动了。 云苍眯着眼睛看着,突而笑了:“看来父皇想要原城的人全死在这儿啊,备纸笔。” 成海和黄易横一愣,连忙让人去准备。 不一会儿功夫便准备好了,云苍便就着这个地方,推开纸,冰烟在一边上给他磨墨,就这么在写信了。 云苍写信的时候,态度太过于淡定了,以至于成海和和黄易横心里更是忧心,但是不知道为何,心里就想着苍王爷刚才嘴里念叨着的那句话。 心里升出一股冷意来,心里左右都是有些七上八下的,难道真是皇上想要灭城,但是这么多号百姓呢,真要烧城那没办法,到时候他在位期间恐怕最大的丑闻也出来了。 这事根本就是抹不掉的,一定会留书传唱,就算是死了也得带着棺材下去。 因为天旋帝也在担心,万一这原城的瘟疫真是传染起来了,到时候传到京城怎么办?必竟两城离的太近了,这事还真就就是进退维谷,是个困难。 所以怎么办呢,又想要好名声,又怕真的传染起来,造成更多人伤亡,让京城也跟着受难,最后没有办法了,自然是名义上是看起来在帮助,又是送东西,又是派人前来的。 其实最后的目的,就是想要让原城自生自灭,最后早早能毁了城了,皇上可不就高枕无忧了吗。 天旋帝可是一国之君啊,可是自己的主子啊,成海和黄易横万万不敢这么想皇上,这么样思想着皇上心里的恶意。 而他们就算是心里想出花来,他们也不敢说出来。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又莫名觉得,那可不一定啊。谁说皇上不真的不会这样呢?谁又能保证,他们的猜想就一定都是错的呢。 万一对了呢? 万一皇上就根本没想帮,其实是在盼着他们死呢? 不然这些张狂的大夫哪来的,没有跟他们说一些事情暗示,他们真的敢这么闹吗? 虽然可能性不是没有,可是既然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上了,他们只是觉得,他们现在的想法才是更正确的。 这是越想越让他们心寒不已,若是皇上真是有这个意图,那么他们就算是做再多能有什么用,人家最后盼的只是让他们死啊。 甚至可能他们做的这一切,反而会令皇上愤怒,会觉得他们这是故意跟上面唱反调呢。 这一刻,成海和黄易横心里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在这一刻他们对于天旋帝,甚至是有了怨愤了。 这皇上,是不是已经老糊涂了,只想做昏君了! 而云苍笔走游龙,书写的十分快,不一会儿一张纸就写完了。 2274,没狂的份下 但是一张纸写完之后,云苍的笔却没有停下,他在继续笔走游龙的在写,写的时候好像一点也没有思考似的,没多久就写了五页纸。 然后给冰烟看看,冰烟刚才在磨墨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看过几眼了,拿起来再仔细看看,对于上面的内容倒也并没有太惊讶,只是随后挑挑眉。 似乎在问,真要这么送去? 云苍没有回答她,只是将手中的书信封好了,然后让人直接送往京城,不要耽误,越快越好。 成海和黄易横刚才没赶往前凑着看,再者刚才他们将自己的想法给吓的不轻,所以整个人也是挺懵的,整个人还处着有那么点悲痛愤怒的情绪中。 而云苍让人直接将信送走的时候,他们才算是回过神来,两人互看了一眼,有些不明白苍王爷这时候的信,到底是写了什么的。 云苍这个时候并没有给他解惑,只是看着下面吵的推搡起来,竟然还有打衙差的出现。 云苍冲着成海道:“成大人,阻止衙差办事,这个依衙门是怎么处理的。” 成海一愣,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当真是勃然大怒:“敢阻碍朝庭办案,可依事态而定。最高可定为革反,最低若要追究,十板子也跑不了。” 再怎么说,天高皇帝远什么的,哪哪个地方的县衙,那也是本朝的,这可不就是为了朝庭办事的吗。这相当于天旋帝派在外面的一个个分身,帮助他去管理当地百姓的。 当然了,说是分身,其实这些人也在利用天旋帝给的这个身份在作威作福,并不是每一个都能真的为百姓做事。不论哪朝哪代,再如何开明制度齐全,只要人心中的贪欲和虚荣不除,那么贪脏枉法的事情就不会根除。 虽然看起来太现实也太打消人积极性了,可是事实上正是如此。 再怎么说哪个朝庭富裕啊,哪个地方有钱啊,人家不用贪啊。 他们不贪,别人不用贪吗? 这些都会存在的,但是自古邪不胜正,从古至今可以看到。 什么时候国家会越来越衰败,什么国家会越来越好,那就看当朝是个明君还是昏君,这就最好辨明。 就算是当个空壳和傀儡皇帝,只要他想,他依旧可以有一些利国利民的好命令下达,即便被架空后,分到各地可能好事也变了味了,但总比为谋私利的昏君更好吧。 而朝代更换,往往就两种可能。 一个就是各个皇族之间相争,其内部不断为了争权夺利你来我往的战斗,最后变成各种政变,从而原朝被推翻,再建立了新朝了。 再一个,那便是昏君当道,朝中佞臣众多,将朝庭乃至整个国家弄的民不聊生,最后官逼民反,然后推翻了王朝,最后重建新朝的。 基本上历史历代往往最后发生的种种政变改朝换代,基本上绝大部分,都是这两个原因。至于还有一些比较奇葩的改朝换代的原因,往往背后也有着这样那样的原因,但是若真的是深究,恐怕后面都跟着的是人祸。 总而言之上面只图享乐,下面自然有样学样,也跟着民不聊生了。 但是有一点不得不承认,这些种种原因下来,各地的官府在民间的地位这么高,其意义不就是皇帝派下来看官的监视人员吗。 且先撇去别的不谈,真有人故意捣乱,甚至杀害朝庭命官等,这些人抓到,跟普通杀人案子的罪行都是不一样的。 这道理不就是这样吗,这打了朝庭的脸面,无视规章与律法,真追究起来,那可能定的罪还真是可大可小。 这些人是激动的不理智时候,可是你打了官差那就是打了,这可不是小事。 成海回过神来,立即让人将那些推搡打斗的人给抓起来,中气十足道:“竟然敢打朝庭命官,竟然敢违抗官府做事,你们想造反。好,先将闹事的每人抓起来打十板子,给本官问清楚了,这些人是哪国的奸细,听谁的命令来原城闹事的。” 这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成海这是动了真格的了。 刚才那些闹事的,后来基本上可以算起来是两批人真的闹起来了。 不是没有劝着的,让大家别冲动冷静下来的。 可是人在冲动的时候,这些劝根本就是放屁一样,根本在他们心中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因为总总愤怒啊等等,会觉得你们是在故意捣乱。 有些气的直接来一下,推一把的,这些劝的反倒被推到一边去。 有些看你们不在自己这一边,就感觉是对方的,反正这个时候他们的情绪是十分敏感的,这么一来有些无辜的可就遭罪了。 什么都没做,就劝着说了几句话,反而被推被打几下的,这样谁还敢往前劝。 韩太医气的不轻:“岂有此理,这简直岂有此理,朝庭派人过来是为了治病救人的,这是在做什么。一个个像什么样子,快住手!” 韩太医的徒弟小声的哄着,看着这场面心里也有股气。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第一批前来驻守的人,付出那么多努力,对于这第二批来的人也心生不满的。只不过朝太医不想参与这些事,他们这些徒子徒孙的,自然也不能说什么。只得陪着韩太医,不让韩太医被波及罢了。 可是看着这渐要疯魔的情况,心里也忍不住升出一股寒意来:“师傅,这些人……” 朝太医叹气的摇摇头,微微闭着眼睛:“作孽啊!” 可不是作孽吗。 原城现在这么个情况,瘟疫说是前期工作做好了,也也只是前期还没有让疫情出现大面积感染的情况。但不代表这就完全安全了。 这些病人只要一天没有康复,那么传染源就一样还在,还依旧有着危险。 而且前期的清查只是一次,往后每天还要进行全面的清查,不止是隔离区,还有各住户家里。他们也要天天做消毒等处理,基本上两到三天还要去各住户家里去查看查看。 现在虽然第一批清查后,又发现了一些病人,可是谁也不敢掉以轻心,万一还有查的更好,还没有被发现的病人呢? 这些人万一存在的话,感染源可就更大的,这些人还处在无保护无治疗的情况下,那么就会像是一个不定时的毒气,若是爆发起来,后果也不可想象。 而且这原城现在就是疫区,就算是每天做各种保样的防护措施,依旧没有人能保证就肯定不会再有病人出现,这个保证没有人能打的出来。 这还仅只是一部分事…… 2275,震怒上 这么我的麻烦事还没完呢,治病救人的竟然先乱起来了,这像什么话啊。 韩太医只感觉额头的青筋不断突突的跳动,这让他气的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这些人还配当大夫吗,还配说自己是治病救人的大夫吗,他们与恶魔又有什么差别,他们现在俨然已经成了侩子手了,那脸上闪着都是嗜血的模样了。 他徒弟看着韩太医不对劲,吓的不行,连忙伸手抚着韩太医的胸口,不断说着好话劝韩太医不要生气,事情能解决,还有苍王和苍王妃他们呢。 韩太医还是气的不轻,不过这个徒弟的话,对他还是挺有用的。 他慢慢缓过气,而跟着韩太医同样有一个想法,并且并没有动手,想劝着的大夫也有不少。他们都在边上。 当然了,其中还有一些是真正的聪明人,觉得这么闹下去会吃亏,自己默默走出来的。 到时候真出什么事了,有闹事人,若是争的赢了,于自己也没有坏处的。 比如那个之前被第二批增援人员推举的,手中握有药方的那位林大夫。 林大夫淡定的看着越闹越凶的人群,表情看起来即淡定,眼中偶尔闪过一道光,看起来颇有几分精明。他身边也跟着几个人,都小声问着:“林大夫,您看现在这情况。” 林大夫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事还没定呢,这让他怎么说,最后事情跟自己相怕有出入的,这个时候说的话,岂不是给人把柄了吗? 林大夫手中握有药方,他是想在原城这里有所作为,反正朝庭那边找上他了,他若是不想去,那就是公然与朝庭为敌了。他可不想如此,朝庭哪里那么好得罪的。 所以他就要来了,而本来呢,也并不需要他亲自前来,他是有机会找人然后让家中子弟前来的。 可是林大夫年纪不小了,他们林家医术十代相传,才有了今天这个名声的,他自然是要守护住了的。他年纪这么大了,他的子孙还有徒弟们,却还有更大的发展。 这个时候倒不如他前去,一来有个好名声,他真是在原城这里出了什么事,林家那些人还能不被照顾照顾吗?这也是林家该得的吗。 林大夫自然是不想死的,可是若是没有办法了,他这一趟也不得不走的。 所以他来了,若是能最后能成功,他们林家的名声更会上一层楼,他也算没给林家丢脸。 不过有人想要借着他林家药方的名义,想要在原城时揽权,林大夫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他此次前来,可以说句自私的话。 他主要是为了林家能继续繁荣来的,即使是有救人的心,但是那也是排在林家之后的。若能在原城得到更多的利处的话,他并不反对。 但是林大夫却从来没有明面上给人什么话,因为这林大夫也清楚,原城这情况是相当复杂的。而且其中还有苍王和苍王妃作阵,即便这个苍王爷并不得皇上的宠爱,可也是个王爷。这个想法,在此之前在队伍里就有传了,只不过没在明面上,也是互相试探的过程。 林大夫当时没说什么,人们也就当他默认了,必竟在此之前说起的时候,林大夫不也没否认吗。 所以借由林大夫这一招,有人便想行揽权之事,说白了他们就是在闹事的,这一点无可辩驳的。 林大夫其实心里也有些矛盾,他也不是不怕的。 万一真有什么问题,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会不会对林家有什么影响,但是他又想要看看。反正闹事的人又不是他,他为什么不能看看清楚,或许可以捡个便宜呢。 只是这边越闹越凶之后。这林大夫心里也感觉不对劲了,所以他就从第二批人员中走出来了。 事情有些失控了,林大夫看起来倒是挺淡定的,但其实他心里可是有点乱了。 不真真闹大了吧。 而这个时候官府的人已经冲过来了,直接抓了几个闹事最凶的,按倒上就啪啪打了两下,顿时这里哭嚎声响起来。 而有人见争执的自己人被打了,还想上前去推搡官差们,好在之前这里闹事,成海和黄易横便增派了人家,都将这里围住了,看着这些人想要继续闹事,当即就将人按下了。 谁在这个时候还想跟官差们争执打斗,直接踢倒在地上按着不让起来。 呵,闹事这个时候还想跟官差讲道理,先吃一口土再说吧。 成海气的不轻:“好啊,一群谋乱之人,当真是胆大包天了,先给本官重重打十板子,打!” 官差当下不费话,抓起板子便砰砰狠拍。 这些人还敢跟自己动手,真是不知道死活啊,手下自然也就不会轻了,打起来一个个脸上还带着狠意。 这跟过来的大夫们,大多数都不会什么武功,有些时不时自己亲自采药的还好,身体练的挺好的。有些天天坐堂里,运动也挺少的,这些人你就别想了,身子也可以说是弱不经风的。直接被按着打了,他们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别看刚才一个个特别凶悍厉害,这个时候被按着打,只有一个个扯着脖子哭嚎的份,顿时这现场只剩下被打板子和哭叫的声音。 因为事发比较突然,并没有什么板子,官差直接拿着刀鞘打人,这刀鞘虽然没有板子宽,但是比板子厚啊,而且这可是铁哭,打起来也真不比板子轻多少。 那些没有被抓到的,看着直接抓起就打,也吓的赶忙闭上嘴巴了。 还有想要往前冲要个说法的,顿时已经被抓住了,不好实一起打啊。 这下哪里还有人敢乱来了,一个个看着那被打的叫的撕心裂肺的,顿时这些人被打,一下下拍在肉上的闷声,也会让他们吓的眼皮直跳,一个个吓的缩脖子后退。 跟刚才那狂妄张狂的样子,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人,此时此刻这种怂劲,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只是他们也得认。 脸色相当难看…… 2276,震怒中 云苍和冰烟冷静的看着这些人被按着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定无比的看着。 下面的人看着云苍和冰烟这样,不禁感觉心跳有些大了。 刚才都被激到气头上了,有些人自然也就忽略了一些事情,比如说这苍王和苍王爷,还有原来原城的县令和副总兵们。 还有些刚才冲动的,直接就明指暗指苍王等人了。 刚才气头上,并且这一路上也被人说的,也觉得这个权是有争的,再者这些人不想给,肯定是自己有问题啊。凭什么不给,他们可是朝庭派来的,本来就是来义各帮忙的,这不是本来就应该听倔们的吗? 之前第一批那些人,除了有几个名声还不错的,大多都是虾兵蟹将的,能有多大的本事。 原城之前没出大事,那只是还没到呢,或者是他们好运。 现在还想用这样的虾兵蟹将对付了事,那是将原城的人扔到火坑里了。 再说了,这一次算是大义之举,他们来这里若是没有一点的优待的话,那像话吗,他们可算是抛家舍业,提着头来这里的,这些人还不知道感激感动一下吗? 越是这么想,就越觉得自己是有理的,所以要个权怎么了。 再说了,不就是换个方子吗。 这原城发现瘟疫也没有多义啊,怎么就不能换方子了。 所以就是这里面的人怀着鬼心思,这才不愿意让换的,他们是有问题的啊! 认定了这个,再想要让别人说服,那可不容易。 人啊,往往都是固执已见的,认定的事情是很难更改的,除非是自己想明白。 有了这份认知这后,他们还觉得是自己占着大义呢,必须要将事情按照他们的想法来,要不然这原城的百姓才是真正的受苦受难呢,这是绝对不行的,必须要让这里面的意识到,必须要抗争啊。 于是这不就有了之前的事情吗,不少人都是被带动的起来的。 而对方的人并不同意抢们的做法,越发让他们觉得是对方心虚,对方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之类的。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定了,抗争抗争,这是必须要抗争下去的。 他们闹起来了,在气头上,激动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些。 可是现在看着那些被按着打的,而前面站着凶神恶煞的官差的,有些心中更气怒,有些却感觉猛的一下回过神般,刚才是不是自己太冲动了? 要不是自己好运,躲开了,这被按着打的,是不是就变成自己子。 看着他们那一个个被打的,疼的面容扭曲,啊啊的哭嚎的被打之人,那一下下,似乎都是在往自己身上打着,想想就感觉十分的疼啊。 这些人有些害怕,再去看着云苍、冰烟和原城的县令和副总兵的时候,眼神中已经带着怯意了。 事情很不对头啊…… 云苍和冰烟等人定定看着,十板子也真不多,一会儿就打完了。 不过些官差一个个都没手软,这十板子打完,还有些在干嚎着,疼的浑身直抽抽,一个个刚才张狂无比的人,现在可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样子哪里还有刚才的威风了。 现砀一瞬间,就只是这些人的疼呼的呻吟声,其它人都静静的等着,不敢说话。 云苍眼神淡淡的往这些人身上一扫:“还有人要闹吗?都站出来。” 云苍话这么说着,在场有一些人心里却是相当不满的,这不是强权震压吗,这本身就不对啊,凭什么不说。 心里没鬼,会直接出手吗,这原城里到底住着多肮脏的人啊,他们替这原城的百姓感到悲凉。 在他们看来,朝庭派他们前来救治,他们就是唯一应该救治的根源,其它人的不过就是沽名钓誉之辈,跟自己不是一块的,那就是有着别的恶意心事的,根本不是为了救人,就是为了谋私利的。 就是这么一言堂啊。 听起来是不是十分可笑,但是这些人就是这么想的。 别人的帮助他们觉得是假的,就算是有措施出来,他们也并不认同,觉得这些都不是真心的。 反正他们认定的东西,即便本来是好事,他们也能扭曲了那个本意,只自己站在道德高度上指责别人,自己好像济世救人的白莲一样,将自己当成一个没有血肉,只看的见事情的人去指责。 好人他们也能找出缺点来,做的好事他们也能用这后面有种种阴谋来恶意揣测人。 而坏人呢,只要他们看着顺眼,或者是哪里触动了他们,他们也会觉得人家是被逼无奈的,杀人放火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办法吗。 这样的人大有人在,而且在场还真有一些,此时已经将云苍和冰烟等人都归类为特别下三滥的恶人之中,自己心里忽然的升出一些悲凉,觉得他们成了济世救人的圣人。 谁也帮不了他们,他们在这自自怨自哀,就能帮人解决问题了,心里在埋怨个不停,这谁是什么错,那谁是什么错,他永远都对。 然而这些人也只在阴暗的内心这么想着,但凡有个硬气点的,这个时候也该说话了。 可是一个个怂的,也只敢在内心里说说,面对云苍他们强硬的手段,他们退的比谁都快。 这些自以为善的恶人,也是可笑。 成海的话没有人应,现场一片安静,一群人面面相窥,脸色再如何的不好也罢。 成海重生哼了一声:“怎么,没有说话了?刚才不是说的挺欢的吗,这原城的天,我看你们都要掀了,这个时候怎么不说话了?站出来啊,站出来本官还能敬你们是条汗子,现在给本官怂成蛋了!” 众人还是不说话,黄易横也气愤愤的走过来,厉眼看着这些人扫了一眼道:“看来是真没人人准备出来说说了?” “怎么着,这会儿没话说了?不会吧,你们话应该很多啊。” 众人不说话,黄易横更是气了:“来人,将这些谋逆之人给本官带下去,本官慢慢审!” 黄易横这话一落,可是吓坏不少人。 什么谋逆之人,这个时代中,谋逆可是大罪啊,弄个不好,这可是要诛连九族的啊,这事可不是小事,真是被定了罪,他们可不就全完了吗! 2277,震怒中下 “不不,这是栽脏,我没有,我没有谋逆!” “不!没有,大人饶命啊!” “我没有谋逆,我没有,我忠君爱国,请大人明查!” 刚才被抓的几个典型,打了板子的,本来心中含着满肚子怨气的,这会儿功夫竟然一个个吓的恨不得腿都哆嗦了,再没有丝毫的傲气了,一个个皆跪地大喊着冤枉冤枉的。%D7%CF%D3%C4%B8%F3 人群之中,有不少在心里怨愤云苍等人的,这个时候看着这些打板子的人,心里竟然也生了怒意了。 他们怎么想的,这些人未免胆子太小了。 什么谋逆不谋逆的,哪是那么好定罪的,就不能硬气点吗? 也不想想,若不是没有办法了,这原城这些人敢打他们吗? 恐怕这些人就是心虚了,才想有这个方法来震慑他们,这个时候就该乘胜追击,就该在这个时候逼他们就犯啊,这是多好的机会,为什么就不能真正硬气些,就这么抗到底啊。 简直太没用了。 一个个自己缩在人群里,一个个觉得这些服软认输的是软弱无能不硬气,也不知道是谁更无耻一些。 反正这此人也只敢在心里如此想着,一个个瞪着眼睛,看着那些跪地救饶的,从来不会想想,自己要遇到这情况,恐怕比这更怂,更像个软蛋。 云苍这是来硬的,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人是不是对于这原城的不理解,是不是真的愿意听他们,你不愿意听,无所谓啊。 云苍也适时道:“成大人,朝庭所派的增援人员,既然都无意为原城百姓救治,你就想别的办法,让他们发挥余热吧。” 成海听着点点头:“苍王爷请放心,下官这里已经想到哪些安置这些大夫了。其实啊,这原城需要做的事情下真不少。这前事发的太突然了,其实不少人都是没有准备的。咱们这原城大夫虽然缺吧,但是大多都已经步入正轨了,再等等也行呢。其它的各个地方却是更为紧缺,正需要大批人手。就这些还不够呢,那苍王爷,您看下官什么时候能用。” 云苍道:“成大人这头既然这么缺人手,那么今天就带去做事吧。那几个疑似别国奸细的闹事者,还需要城大人和黄大人派人审问清楚了。这个时候原城正是风雨飘摇之时,有一点事情,可能都会要了原城的命,会让这么多的百姓跟着一同死亡。所有一点小事也不能疏忽。” “是,苍王爷。” 下面的人一听,这心可是吓的不轻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真的认为他们是奸细了? 这怎么可能呢。 他们都是天旋国的人,怎么会就是奸细呢,这真是按奸细给审了,那人还能好了吗? 当他们傻的吗? 他们可是十分清楚,天旋国对于奸细可是一点都不能容忍呢,不,可以说对于哪个国家来说,奸细都是不能忍的。抓到后,哪一个不是先给扒一层皮再说,还能留着你好吗? 真是被审起来,可能到后来觉得死都是一种奢侈,被各种刑具审问的时候,那会是生不如死吧! 这些人绝大多数是没见过刑具的,可是不代表他们没听说过啊。 而且他们都是大夫,看过的仍,虽然有些是擅长内伤,有些是擅长外伤等的,可是基本上,不论是擅长哪一种的,他们可都是都会医治了各种病人的。 有些只是普通的受伤,或者意外受伤,后果都很严重,更何况是这样怀有目的审问时所带来的伤了呢,那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这些人吓的不行。 “苍王爷饶命啊,草民不是奸细,草民真的不是。” “苍王饶命,草民并无意冒犯,只是……只是一时糊涂,求苍王开恩!” “苍王……苍王啊,草民上有老下有小,真不想死。草民绝对不是别国的奸细,草民刚才是被吓到了,一时想不开,所以才做了错事,草民的本意绝对没有想要坏了苍王您的正事。草民敢对天发誓,草民对天旋国绝对没有二心,如有二心愿意遭天打雷劈,求苍王爷开恩啊。” 一瞬间跪了一排的人,一个个吓的面无人色,看样子快要吓尿了似的。 那一声声的求饶,带着从内心而起的恐惧。 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们是真的经不起任何的恐吓了,他们是真的怕了啊。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他们本来只是想闹一闹,让自己在这里实权。 他们虽然是抱着最坏的打算来的,可是谁不想活着回去,而且功成名就呢,所以这个权是可以争一争的。他们是真的一时想差了。 有些更是这个时候吓的,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这里面闹事的,真说起来,是啊,就算是最后原城隔离所用的是林大夫的方子,这个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那是林大夫的药方子啊,他们不过就是跟林大夫是一批人罢了,多少他们就更团结一些呗,多少能给他们多些面子呗。 可是真正要是得了权之后,谁能肯定,林大夫那些人,就真的能给他们面子呢? 谁也没有这个自信吧,必竟那方子都不是他们的,他们不过是被激的,觉得都是一起来的,是一起的人,所以这个利益真的争过来了,对于他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所以他们就这么做了。 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并不是啊! 现在这一切都只是未知数吧! 现在他们被打了,疼痛先是让他们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是疼的要死了,而后要被官府的人带去审问,审问的还不仅仅只是闹事的事,因为原城的人觉得他们是别国派来的奸细,很有可能会故意来捣乱的。 他们哪里是啊,可是被吓了一跳后,他们脑子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到一种可能性。 在别人的立场上,他们刚才样子像不像是真的是别国的奸细呢? 这倒是未必的,可是要说他们故意来闹事,不想要让原城这里好过,似乎他们的种种行为,可不就是这样的样子吗! 本站访问地址http://www.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2278,震怒下 这些人一想到这里,顿时吓的六神无主了。 刚才乱起来,可是两波人的啊。 是啊,第一批来的人,本来就在原城这么久了,就往不好了想吧,肯定第一批人在苍王他们手底下做事,接触人的时间可比他们多多了。 人家可是对第一批增援的人更了解,也比他们亲啊。 本来人家就更偏一些那些人,而他们这么多人去闹,可不就上赶着找打脸吗。 他们说了,只是想换个方子,事情真这么简单吗? 不能说来的这第二批增援的人员里面,都是一群傻的吧,也是有聪明的人。 可是不论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都好,这个时候福灵心智,被吓的一下子,竟然就头脑聪明起来了,他们现在只想哭。 这就算是闹赢了,真得好处的是他们吗? 也不是啊,他们不还是跟着跑跑腿的,还不是跟人受管制的吗? 瞧瞧刚才那个样子,好像是他们要是能争的赢了,自己能当那个控制原城的头头儿似的,结果这不是给别人做嫁衣呢吗。 更有甚者,已经注意到了,那原来问题的关健点的林大夫,他并没有在被抓拿的人数之中啊,人家可以算是当事人,人家全身而退了,看看自己像什么,像是个小丑。 简直愚蠢至极啊! 这些人欲哭无泪,心慌的不行。 成了没有自己什么事,不成自己可能就没命了,要真是用着谋逆去审的话,不但是他们自己的命可能不保,就是家人,甚至是全族人的都要受到连累了。 自己岂不是太蠢了吗,这种事情他们刚才怎么不想想再动手啊。 现在要怎么办,现在能怎么办啊! 这些人急疯了,跪在地上“砰砰”磕着头叫着冤枉,就想要云苍他们网开一面,不要真的将他们认作奸细定罪,他们真的不是之类的。 现场有对这些人鄙视的,也有对这些人心里头感觉到悲凉和悲哀,甚至是同情的。 云苍淡漠的看着这些人,现在这几个看起来都像个好人似的,一个个可怜巴巴,看着真是令人同情啊,可是他们有哪一个真的值得人同情吗? 云苍表情淡漠,冰烟看着这些人也感觉十分讽刺。 有些人啊,就是事不临头,就没有一点自悟性。 不说别的,这些人应该跟奸细没有多大关系,可是他们怎么不想想,就算不是奸细,可是朝庭派他们来原城是做什么的,还争权夺力,一个个把自己想成花了吧。 在原城这个地方,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知道呢,还想在这里争权夺力,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就冲着这一点,他们闹事,追究起来的话。 即便他们本来就是义务来帮忙的,可是你意图的是在原城作乱的话,你什么义务帮助也都变成了可笑的措词而已,根本不会记着你那些功的。 就好比之前云苍和冰烟还有成海以及黄易横这些劳心劳力的人一样,只要有人心里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利益的话,别人付出的艰辛和怒力,在他们看来就毫无用处,甚至是挡路石,是要去除的。 人家根本就不会领什么情。 朝庭怎么说的,其实云苍和冰烟他们想想也能想出搂,不外乎就是想要忽悠人过来,许了一些好处了吗。甚至有些人不管是不是出于是好意,还暗含着事成之后的种种好处。 这些事并没有那么难猜,可惜啊,这些人就是不懂得如何去分辨哪一种更值得他们相信,或者哪一句人家说起来,他要如何做,才是分寸拿捏到位。 真正聪明人,是需要懂得分辨的,若是做不到这一点,那么最好就做个普普通通的人,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好,在这个时候若是还想着争一争夺一夺,往往最后哭的就会是他自己。 这些人哭着求着,其实也是被煽动利用了,情有可原吗,或许是的。 但是即便情有可原,这些人也不能放! 不要觉得心如竖铁,在这原城,现在这么个情况,最忌讳的就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这可是瘟疫的投区啊,这个说一句挺有道理的这么做,那个说一句挺有道理的也照着做,最后各种规据穿插其中,没有一定统一的大方向,其间多个问题穿插着,事必要给人不知道听从哪一个的迷糊感。 这些都是不可取的。 而这些人敢这么闹,不管是不是一时冲动,也都摆明了没将原城,摆明了没将云苍和冰烟放在眼中。 其它的时候还好说,但是在现的原城,他们的最高威严这是必须要保持的,在这个时候,必须要做到言之有力,能命令的动原城的人才行。 不然他们最高的长官好话,下面若是混水摸鱼,那不用想了,原城这个疫情不但不会好,反而会越来越遭,他们留下来就没有丝毫意思了。 这个权威是必须要保持的。 面对一盘散沙的人,往往更容易出事情,这个时候若是没有一个能让人信服的人领导这些人,往往就会发生**暴动,这是挺正常的事情。 当然了,有些头头本来就是作乱,煽动人借机搞事的,也是有的。 对于现在的原城,云苍和冰烟的这个权威必须要保持,即便这些人打着朝庭送的人旗号,到了这里不听话,想要搞事情,一律也得给惩制服气了事。 不然之前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所以云苍和冰烟等人,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求饶而有所松动,只是淡定的看着成海和黄易横将人给扣压下来,随后就给带走了。 云苍眼神这才悠悠转动,看向了场中表情各异的大夫们:“不想进隔离所的,现在站出来,原城虽然暂时不能进,却可以给你安排房间,让你们暂住。治病救人之事,从来不是强求的,要不然心怀怨气将气撒到病人身上,更是作孽。原城最艰难的时候都过来了,也不差再继续累几天。” 成海道:“苍王您请放心,现在原城前期工作已做好了,现在只会比原来更轻松,不会更累的!” 2279,直接被打脸上 成海这话,摆明了就是给这些人说的。 你们闹啊,闹呗,就算是我们这里人手不够,看着艰难一些吧,但是也真不是少了你们,就不能成事的。你们愿意继续闹,那干脆就不用得了呗。 这些人就算是对原城不甚了解,对于原城之前的种种规章也不一心,或者是各种前期的工作没有怎么透彻也好,可是也都明白一个道。 这原城在经历了当机立断的关闭城门,安抚百姓,同时要全面清查百姓中的疫情人群,还要对于隔离所有所规化,以及医病的种种方法。 这些基本都是共同进行的,在人数有限的情况下,这看起来并不可能完成。 但是当他们来的时候,原城前期工作都做好了,这办事效率不可谓不高啊。 是,他们来原城两天了,有些人还帮忙了。 可是大多数人不都在意新药方的事情吗,对于原城的事情就有些消极,并没有想要往前凑,心想着我们的想法成功后,那就会用我们的想法来,原来的都不存在了,那我们还记个什么劲,反正很快就要换新的了。所以这些人并没有在意,不少对于原城的各效规章之类的,了解是真的不多。 主要干活的,还就是过来的随从护卫这些,这一回这些护卫呢,基本就都是朝庭指派的了,并没有再用各家各户一些随从护卫凑数跟过来,都是比较有组织纪律的。 这些人在路上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大夫的想法,不过跟苍王和苍王妃不亲,或者说两不相干,人家管这个做什么。反正他们来这里唯一工作就是保护医护人员,维护原城的治安,并且对于原城是否还有百姓想要痛城做乱进行监控。 他们主要还是个防护作用,所以说到时候大夫们想用什么方法,怎么来制定救人的工作,跟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就算是来的时候,这些大夫在商量的时候,有些人意想天开的还想暗示,到时候若是原城的人不听话的话,他们或许还能恐吓一下。 呵呵,简直是蠢的不行。 这原城本来就有防守的兵,官差加副总兵手里的人兵多是没有太多,可也不算太少。他们来的防护人员,也并不是说都是各个精英,能上阵杀敌的,他们主要防护嘛,其实这趟差走的,心里也舒服不到哪去。 好差事的话,谁愿意来原城呢。 他们这些兵真跟原城的斗起来,谁能赢还不好说呢。 再说了,他们就是保护的责任,这来的时候可是上面有命令的,你一来反而逼迫原城的人了,一来就打斗了?你是来保护的吗? 再说了,这苍王再如何不得宠,那也是个王爷啊! 跟过来的只是京城两个护卫小队的队长带人,加起来不到一百个人,人数上还有身份上都还没到目中无人的地步,当时出这个事的时候,这两个小队长还带着心腹想了想。 两人一合计,不能听这些大夫的。 这些大夫不懂得这其中的门道,他们可是懂的。 药方什么药的他们是不管这些的,来了这原城的话,弄不好都回不去了。 而朝庭还愿意往原城这里送人,就说明对于原城这地方还是在意的,再加上这里还有苍王爷,就算是为了名声也好吧,这苍王爷还能真容得了别人质疑他的身份与权威吗? 原城就算是现在这情况,书信往来依旧会有的,原城的情况那是必须时时汇报出去的。 苍王爷手中可还有上禀的权利呢。 那苍王爷再怎么不得宠,那可也是皇上的儿子,跟这些屁关系没有大夫能是一回事吗? 再加上原城现在被管的挺服帖的,他们这些刚过来,还不了解情况的,就想要推翻原来的规章,这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虑,不是傻就是蠢的不知死活。 而真正办事的是这些护卫,已经开始收编,用来对于原城各防护的运作。 只是一天的工作,就能让人知道这其中的门道是什么,两个护卫队长一看,顿时什么心事都歇了。 跟着走了一圈,他们可算是看清楚了不少。 说起来也挺怪的,像是之前都有有要闯出城门离开原城了,他们来的时候,心里也挺郁闷的,做了挺坏的打算。心想着进来了,恐怕少不了要跟百姓冲突,时不时就会有一些想要逃出城的人。 这些百姓是不是有瘟疫不知道,发生矛盾等等,这期间感染的机率自然也就更大了,这可是苦差事啊。 可是到这里,他们发现,似乎跟他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是啊,这原城百姓现在是在忧心于安危的,心里就像是有个秤砣,时不时的紧着自己的心,让自己的心轻松不下来。 人的思想也都挺悲观的,这倒是挺正常的,也是有想逃的,可是必竟人数挺少的。之前那事,他们就是知道有人要闯出去,可是具体的情况他们是不了解的,从这些百姓之中却听说了不少个版本。 反正很意外的是,很大一部分人,竟然对于痛出城门的那些人心中怨愤,对于原城的苍王和苍王妃以及两个官员反感倒是不大。 其实这也跟云苍、冰烟和成海、黄易横这段时间,什么事都亲历亲为,不少时候他们都亲自出动有关系的。 百姓是有愚昧的,可是在完全出不去的时候,他们全无办法,之前都有城中有权有势的人都没有成功,其它的普通百姓能做什么。现在人还被关着呢,若再有事,可不就直接被弄死了吗。 瘟疫也容易死人,可是能晚死,又有几个想早死的。 在自己还没有被感染上的时候,虽然心里还是有被感染的恐惧的,可现在不还是没事吗。 是有那些杞人忧天的,天天不说一些低气压的事情,让人心里也忧思不停,可是他们不能出去,这些贵人大官一样也不能出去,这不还有人陪着他们吗。 而云苍和冰烟等人,从来没有在百姓面前面露恐慌,那份气定神闲的淡定,也给了这些人一些鼓励与底气…… 2280,直接被打脸中 人心都是肉长的,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反正最坏的都是他们都没逃过去,都要被困死在原城里。反正现在也出不去了,那么多兵平时守着,他们真的挺无力的。 现在最起码闭了城了,自己家进而有娘什么的,有吃有喝的,这原城还算是能自给自足。后来又相后送了两批物资过来,最起码这个时候有的吃有的穿,就算是行动比较受限制。 在已有大不了就死呗的想法中,似乎也没有更坏的事情了。 当人们的要求降到最低点的时候,在这个承受难力之上的东西,他们就自然而然的都能接受了,就是原来似都不可理解的,在他们看来都理所当然了。 再者呢,云苍和冰烟他们的努力,外加一些安抚,和一些讲解,也让这些百姓知道。瘟疫故然可怕,但是他们不是什么都不能做的,消毒啊各种防护做好了,是有可能不被感染,能够安全的活下来的。 人们还是对这个有些希望的,再者有些家里病人都被带去隔离治疗,有些不放心的还远远看过,瞧着也不像是假的。 所有人都困在原城,谁也跑不了,他们就算是死了,还有贵人陪着呢。 反正诸如此类各种心理安慰的事情,一想自我安慰,反而就也不怎么闹了。 再加上之前闹事的都被抓起来了,那个时候计划已经挺周密都没成功,其它的小儿科的小心思,自然也就胎死腹中了,觉得不可行了。 而云苍和冰烟这些人,这段时间,也在不断的用着个人魅力,安抚住了这些人。 所以当京城这些人来的时候,就发现这原城原比想象中更有章程,没有什么大乱的迹象,反而要不是说是瘟疫疫区,还会让人误以为这里哪个挺安乐的小城。 当时两个侍卫队长百思不得其解:“之前闹那么大,来这里这么风平浪静,之前闯城难道是假的吗?是不是就是故意做戏,就想让朝庭派人来。” 另一个摇头道:“应该不是,我之前打听过,不少人都看到了。而那几个大户人家,有些还挺有门路的,现在都被关在府中呢,为了怕闹事都守着人。” “啊,可是看起来真不像。” 瘟疫在这个时代,那是让人敬而远之的,真正能见过的,恐怕不少人都死掉了。 其它人得知的途径,就基本上都是通过先人的话,或者是一些书了,不过不论是哪一种描述,无不是一片颓废脏乱恶臭,反正那想象中要多人间地狱,就多人间地狱。 但是在这原城里,他们进来的时候挺诧异的。 街道上打扫的十分干净,空气中都有着一股艾草等消毒物品的味道,说不上好闻,但是却莫名让人安心。 街道上假不了,到了他们被安排的屋子里,一样十分干净整洁。 不说一尘不染吧,看起来比起有些人家里还干净,看起来就心情挺舒畅的。 这真是一个瘟疫疫区应该有的环境吗,真的是干净整洁的过份了,这个地方的干净程度,甚至比起京城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百姓们从开始的恐慌,到现在即可以说是习惯,也可以说是麻木,反正是挺平静的了。他们这一批人前来,也只有人远远看着,倒也没露出多少好奇与开心来。 其它的地方也是看起来井井有条的。 两个侍卫队长心里是懵的,后来直接被带着熟悉了一些,云苍和冰烟以及原城的两位大人了解了下他们的情况,问问京城的事情,就给他们安排工作。 全然没有想象中,看到有人增援后激动的热泪盈眶的感觉。 当然了,因为这些护卫云苍和冰烟他们最先接触,直接接触了,大夫那边两人也露过面的,也说了些话。但是大夫那边的规据还更多一些,事情更多就要相当人员亲自去带着熟悉,他们这里相对来说目的和工作更简单一些,因为不需要直接治病救人,每个队又带着大夫随行。 他们只要注意自身安全,事先各种消毒防护工作做好了,然后安全工作等做好了,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大事了。他们的这个工作就更简单,但是云苍和冰烟对此却十分在意,与他们谈过之后,他们接受程度自然更高一些。 再者,就算是从京城调醚的侍卫队长,差不多是京城最小官中那一阶层的人了,其实官职比成海和黄易横什么的更低一些。 京城来的也得听这的命令吧。 还有一个比较关健的一点,他们都是朝庭的人,官职在身有些是军中人,有些直接就是从侍卫做起来的,对于他们来说,这个队层以及命令指派接收这个事情,他们每天都在做,自然更容易接受了。 那些大夫们说到底也不过是平民百姓,平时仰头看着大官,心里也不是没有羡慕的,突然之间被求着过来了,觉得自己一下子特别了不起了。 觉得自己本就该受到优待的,可能以前仰望官员,对于人家一些处事不满意还在背后骂着,这一刻被劝着过来,一瞬间也觉得自己就像是也那么威风八面了。 这往往就是人性啊。 自己憎恨的某人的一些事情,比如说是人家有权力,其实往往都是出于嫉妒,恨自己不能做到那个能让自己有威风的权力地位。 恨着贪官,然而给你一个机会,你往往会比那贪官更黑更贪。 人性的美与恶,自古以来都是令人深思反醒的。 这些大夫可不就有些这个意味吗。 他们看的不如这两个侍卫队长看的深,不但没有像侍卫队长约束自己人不要闹事,听从命令,反而闹起事来。 这苍王和原城的官员,要是不拿他们开开刀,杀鸡儆猴,那才是笨呢。 两个侍卫队长自然也在现场,静静的看着什么都没说,看着苍王爷没听任何求饶的话,还是让成海和黄易横将人带走,心里并没有多少意外。 看看,现场刚才吵闹的,现在一个个安静的跟个鹌鹑似的,怂成蛋了! 2281,直接被打脸中下 当感觉到云苍来真的之后,现场的人真是不敢闹事了。 那些哭着喊着求饶的,非但并没有被同情,反而直接被带走了,这就在他们心上蒙成了一层的阴影,哪能不怕啊。 怕着呢! 不是没有怨气的,可是有怨气就敢这个时候撒吗,你撒出来,那直接都带走好了,在这个时候跟人家讲道理,那是真的傻啊。 那几个闹事被抓起来的,直接被带走了,现场异常的安静。 云苍定定看着:“没有人要站出来吗?放心,本王并不会如何,会给你们安排稳定的住所,直到疫症结束。期间自然也不会伤害你们的人身安全,出来吧。” 瞧这话说的,像是诱哄着他们赶紧不要留在这个群体里,赶紧离开,不让他们当大夫救人似的。 那种将他们往外撵的意图,让他们真的是不敢轻举妄劝。 总感觉真出去,自己就真的完蛋了。 众人面面相窥,也再没有人敢走出来。 云苍皱眉:“怎么就这几个,刚才不是闹的挺欢吗,本王可是知道,你们之中还有呢。都站出来吧。” 瞧着这劝诱的样子,谁真的敢出来啊,又不是纯属找不自在呢。 一个个安静如鸡似的,缩在地上不出头。 云苍看着,重重一哼:“没有吗?你们确定?” 云苍手放于后背,慢慢道:“可要想好了,你们是朝庭指派来原城增援的,一切要听从原城的指派,没有这个认知,这原城同样也不欢迎你们。想要来这原城闹事,给本王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重。本王今天话就落到这儿了,今天这个事没完。敢在原城闹事的,皮子都给本王绷紧点!” 云苍可是一点没打算就此不了了知的。 这些人敢闹,现在只是抓了几个闹的最厉害的,他们绝对心里不服气。 就像是云苍之前说的一样,若是没有那个认知,在这个基本上给病人治病,那非但不是救人,反而是在害人。心有抱怨,对于病人不上心,这可是瘟疫的疫区,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一个疏忽,可能造成的是就是大面积感染,这种事情没有可能,也没有侥幸,能做到任务更好的杜绝的办法,他们就必须要采用。 云苍看着下面的大夫们,然后对成海道:“后头就有劳成大人了,这些新来的,先带着给本王好好学习原城的规章,将也们的表现每个登记列入后交给本王审查。” “是苍王爷。” 下面的大夫对于云苍和成海的话听的真真的。 确实正如云苍想的那样,还有许多不服气的,尤其是听说了,还要让他们登记列入之类的,怎么感觉将也们当成犯人在看待呢,这简直岂有此理啊。 是啊,就算是刚才他们有错吧,那也是一时糊涂吗,但现在这是什么意思,不让他们治病,那他们来干什么。来这里没有自由,冒着生命危险不说,现在还要当犯人一样的盯着,这谁能受的了这份管制和屈辱。 冰烟一直盯着这些人,眸中神色微动,不动声色和云苍交换了一个眼色。 这第一次的争执,现在这算就是暂且这样了。 现场的那些大夫都散了,而第二批的人,一来就闹出这事,是不可能让他们直接面对病人的。就算是那些并没有站队的大夫,也一率没安排什么病人给他们。 还是一如先前原城隔离所的每一天一样,该如何就如何,这些第二批来的,有没有他们,似乎都没有什么差别。 这是他们现在直观的感受…… 人一散了,云苍便问道:“信送出城了?” “回苍王爷,信已送出城,正快马加鞭的送往京城。” 云苍表情十分冷淡,点点头淡淡嗯了一声。 成海和黄易横见状,想着,果然不是作作样子的,不过这换成是他们,也得往京城送封信去哭诉哭诉啊。 弄的这像什么话。 原城现在大体是步入正轨了,就算是今天有大夫在闹事,不过暂时震压之后,云苍和冰烟倒也没有多少事了。只是又将新送来的疫症病情又查看一二。 等这些都看过之后,两人坐下来聊了一会儿。 冰烟喝了口茶道:“这些大夫是自发的,还是……” 还有人背后指使呢? 其实都到了这份上了,这个时候指使这些大夫闹事,可是没有什么好处的。不过不要忘记了,这京城之前就有人闹事想要闯出城去,还有人想借机闹事,将原城弄出乱子来,这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按正理来说,现在闹这些乱子,简直让人有些匪夷所思,这对对方能有什么好处呢? 但是一次让人觉得是意外,还有第二次,而这些人本来就是因为皇上知道了原城有人闹事,所以才加快派人过来增援的,这些人还要闹事的,怎么都让人不得不怀疑一二啊…… 当然了,仔细想想又觉得没有这个可能性。 必竟真要是这么做了,也会让人怀疑不是吗,看起来应该也真的只是意外而已,只是这些大夫脑子不灵光,一时高傲弄同这事来,是有这个可能性的。 可是他们却总感觉不仅仅只是这样。 冰烟烦恼的皱皱眉头,其实她并不想往这个方面想这个问题,若真是有人这么推动,要作乱原城的话,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尽的麻烦。 现在他们的压力已经够大的,还来这一手,这一次躲的过去,下一次会不会再来一次呢。 当然了,这也可能只是她过于敏感了,现在这个时候总是精神紧绷的,事事都想想的全面一些,将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想清楚了,所以这让他们对于事务疑心病也大。 这一点,云苍和冰烟都感觉的出来。 可是他们没办法,最起码在原城这个期间,这种敏感是需要有的,有些事情即便只是他们的杞人忧天,那也要去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原城这个地方是完全不适用的。 这里应该是少一事不如多一事,多一份谨慎和安全,是对他们自己负责,对原城的百姓负责,也是对感染了疫情的病人们负责。 所以,这背后确实是有人吗? 2282,直接被打脸下 云苍眉头微微拧着,因为他心里对此也有所怀疑,只是在此之前,他并没有说出来而已,现在经由冰烟的说,他心里反而更加的确定了。 “我也有这个想法。” 冰烟微呼出一口气:“那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原城,现在可是跟诸位皇子都扯到一起去了,真是出事了,就算是外在的人,比如历王和诚王等懂得甩锅给云苍和冰烟加上原城这些官员们,可是这些皇子就真的高枕无忧吗? 并不是啊,他们也会有自自自己的麻烦的,所以说,原城现在真是出什么事,谁也跑不了,都得跟着吃瓜烙,在这样的情况基本上,这个时候再无事生非,这可就是自己害自己了。 所以这些皇子们,反而可能性不高了。 其它的官员们吗? 天旋帝真有意试探考验原城的话,拿着一城百姓的命来考验,他们觉得还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 就算是天旋帝不是个好父亲,就他们接触来看,在位谋其政上来说,天旋帝就算不是当古明群吧,但是也不是什么狠毒之人。 这么多条人命,其实正常的人来说,都不会轻意真的想将他们至于死地的,绝大多数的人的第一反应还是要救人的。 所以天旋帝为了考验,而弄出各种因难,别的事情可能还有可能,但是原城这个事上,可能性极低。 那其它的朝中大臣们,这些大臣们基本上就是分几个派系的,历王派系的,诚王派系的,还有一些中立的。甚至三个派系都不占的。 历王和诚王派系的,或者说就算是武王和耀王派系的,就处划人数不多,也有这个小派系的,既然前面说到了,现在都指望着原城这事能过去,这些皇子与原城也是息息相关的,所以他们想要好的,他们派系的人来说,基本上也不该做什么乱子才是。 至于那些中间派系的,不少都是天旋帝的人,天旋商想着好,他们难道还想着坏吗? 那一波谁不占的,这些人有这样大的能量吗? 就算是有,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总不能不单纯是因为好玩,就是想弄死这些人吧,除非是心理变态到不是人类了,否则这种事情,一般人是做不出来的。 又与自己利益没有什么关系,这么做没有意义啊。 想来想去,似乎这个目的又不存在。 那只是意外吗? 只是这些大夫一时被朝庭请来,之前话说的太好了,所以他们高兴的一时找不到北了? 来了这原城,他们也可以说是九死一生的,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虚荣心得到空前的高涨,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做。 这真的合理吗? 云苍和冰烟坐着思考良久,这背后的原因,他们都没有想到。 云苍握握冰烟的手:“不要想了,即来之则安之吧,现在还一切可空。” 冰烟点点头,不这样又能如何呢,现在他们可真没有什么心力想这些。 而成海和黄易横将之前闹事的人抓走之后,这还真不是闹着玩的,他们就真的审了。 成海和黄易横平时的事情也不少,不过今天好在是事不多人,也们还亲自盯着去审。 那些大夫被抓起来,就被吓的不轻,等将人带到牢房的时候,整个人都快瘫了似的,嘴里边还各种求饶喊冤:“大人,大人,我真的没有二心,我只是一时糊涂,我真的不是奸细啊。” 瞧那一个个吓的,恨不得以头抢地,来表明他们的真心似的。 可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他们本来就被打了十板子,现在浑身上下都疼的不行,可是板子打在身上疼,那也只是一时的,十板子虽然不轻,打在身上也疼的很,但是还好板子数并没有很多,并没有真的打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这修养些时日就好了,可你要知道,若是被认定成为别国奸细,那可就不是身上一时的伤痛的事了,那可是要杀手,甚至牵连到家族的事情。 这怎以可能认呢,打死也不能认啊。 “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啊。” 刚才闹事抓起来的,约莫有二十个人,人数也不算少了。而这其中的也并不止只有第二批增援的人,也有第一批增援的人。 只不过第二批的人数更多一些,第一批的只有三个人而已。 成海和黄易横找了椅子坐下来,然后就瞅着他们,摆摆手,那些闹事的人已经被绑起来按着跪到地上。 “行了,是不是冤枉的,这就要审过后才知道了,现在叫这些有什么用。现在一个个审吧。” 一个个审,那还真就是一个个审,之前牢里进行过整顿,罪名不大的,或者说没有太大危险的那些,都带出去进行劳动换环境了。 这牢房里面有些重大犯人,还真不能就这么给放出去,但是原城现在全城都在清查清洁消毒,可以这么说,但凡是有人的地方,这个就得进行。 这牢房里同样也是如此,重刑犯不能带出去,但是牢房里面的环境却整理了一遍。 之前将牢房里的一些杂草啊,有着污秽的地方面啊等,都进行清扫过。当然清扫的人员呢,就是那些犯人了。那些犯人本来就是在这里受苦受难来的,之前在牢里什么最受不了人,也们也比人清楚。 正常来说,犯人被关压进来,他们是没有资格对环境指指点点的,只能听之任之。而他们也是因为原城有疫情,所以不得不将他们带走,以防徙他们自己感染了疫情什么的。 所以之后他们还得回来,这个牢房里的环境好一些,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所以之前这些犯人自己收抬牢房,反而各个都挺卖力的,还知道哪里更需要干净整洁,反正结果就是牢房现在不能说焕然一新吧,但是这么说吧,恐怕现在天旋国全国里,最干净的牢房,就属原城的这个牢房了。 而那些轻刑犯人,现在都带着在外面干活,这个牢房大多数都是空着的。 今天抓到的这二十个闹事的人,单个去审,还真是没有问题。 “大人,我真的不是啊!” 被拎着去问审,还有人吓的哇哇大叫,可惜没有人理会,他们这个样子,更是让人觉得厌恶,官差气的踢了一脚,让他们老实点,这声音总算才小了一些。 “说,是不是有谁让你们来原城闹事的!” 2283,没完没了上 “没有没有,真的不是啊,我我就是一时糊涂。其实我是听说了,林大夫那家传渊源的,他手中的药方十分好用,就是对于瘟疫的效用也很强。所以如果他能将药方拿出来,原城这里的疫情,说不定真的能得到治愈。” “刚开始也有人不信,可是说的多了,我们就也觉得很有可能。所以……” “这不就是觉得此行并不是什么绝路,就是抱着这个想法……就……就一时糊涂了。” 若是依他们的这个说法来看,就是认为林大会手中的那个药方,很有可能能解决原城的疫情。 而若是解决了,这可是一件大功啊。 他们一路上经过商讨,越来越觉得对此事行,对此事也更为有信心。所以就觉得这个功劳,差不多就是能得的了。 而他们也觉得,有林大夫这的个药方,基本上没有人会拒绝的。 所以也就是说,在他们看来,这个原城将来是要靠着林大夫,要靠着他们这第二批的增援人员来度过难关的,这不就是靠着他们吗。 到时候功劳一件,他们还要分出去一些,心里哪能甘愿啊,不行,不能吃这个亏。 而来到原城之后,他们一看果然是跟想的一样啊,这原城的人当他们是什么呢,这绝对不能同意啊。 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当被讲述原城的种种规章,需要遵守的条例,还有一些注意事项,现在原城的大体疫情情况之类的,他们就心不在焉。 话又说回来,他们刚到原城算今天也不过两天的时间,就这么点的时间,能让两批增援人员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可想而知他们来的时候,那个态度真是好不到哪里去。 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恶劣的。 想想有些自视碁高,瞧不起人的自大狂妄的嘴脸,然后放到他们的脸上和行为上,你就可以想象那个时候他们都是怎么做的,怎么惹恼第一批增援人员,然后又是怎么的加深恩怨的,你也就明白了当时他们有多招人烦、招人恨了。 有着这样的心思,两边的人闹出这么大的矛盾,并不足为奇。 而审问之后,大体闹事的人说的,都是差不多同样的意思。 至于那三个第一批增援人员们,自然也不是大度都哪里去的性子,他们还觉得是后来的会抢功呢,他们心里可是也有危机感了。 再加上这些人步步紧逼,自然越到后来越激动,所以也给弄进来了。 这三人现在也十分后悔,但是也不断叫着委屈,觉得这些人太欺人太甚了,他们也是没有办法才不得已而为之,真是无心之过,经对没有要闹事,或者对天旋国有什么二心。 这是天大的冤枉之类的。 成海和黄易横不时听到里面传来的通报,两人其实心里也有数,觉得这事也不过就是为已私利,所以闹出来的事情。真对这些人,倒也不会怎么样,只不过是吓唬吓唬。 当然了,这些人还想要回去治病救人,这还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以及苍王和苍王妃的意思。 只不过当一个官差走过来附耳说了一句话,成海面色一变! 黄易横察觉到成海表情变化,凑过去问了一句:“怎么了?” 成海道低声与他说了几句,黄易横一愣猛的站起身:“去看看。” 随后两人快步往前走,来到一处牢房之中。 想想成海一摆手:“去,将人带出去单独审问。” 衙差哪有不从的,连忙将人给拉出来带走,而那个被压走的人,此时脸色刷白,神色间却有些惶恐不安,随后这牢房里的人就走了大半。 而其它刚才监审的人,看到这个情形也愣了愣,有人更是咽了下口水:“这……不会吧,难道真有问题?” “不能吧,这,不过就是一时私心,哪真有……真有……”然而后面的话,他他自己都不敢肯定的给予什么答案。 他们之前被抓进来,已经被吓的不轻了。 这些人要审着他们,想要往奸细那方面审,他们也真的不是,虽然是挺怕这事扣到自己头上,但是自己这方面还是行的端坐的正的,确实并无太大的悠心之处吧。 所以就算是被审,他们心里多少是有些底气,怕的是被冤枉了,心里对于这方面还是并没有多么的担心的。 可是若是真是有些问题呢,人家未必是冤枉的呢。那个被带走的,是不是真有问题啊,若真是有问题的话,那他们这还真就说不清楚了。 “那个是王大夫吧。” “是他!我想起来了,之前闹的最欢的不是他,往京城这边来的时候,也是他明理暗里的跟大家说这说那的,还有想要来原城之后的事情,也是他给说的。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 “你说的太轻巧了,这说不定就是他利用我们,来闹乱子的。我们是被他害惨了!” 这些人有私心不假,想要为已谋福利也是不假的,可说到底人家这也只是私利吧,不能说人都是自私的,但是有着自己小心思的事情,也是大有人在的。 可若是这样被人利用了,那可真是悔死了。 真有奸细利用原城的事生事,他们再如何的冤枉,说到底也算是同谋了。 想想那个后果,他们一个个有如被霜打过茄子似的,一个个低落沉默,甚至是害怕的不得了。 对于那个闹事的王大夫,不论这个王大夫是不是没安好心,这个时候可是全将他给恨上了。 若是没有他,他们能被忽悠出来吗,能有现在的事吗,都怪这个王大夫,简直可恨至极。 绝不能轻饶了,绝不能! 这些被关之人,一个个气的不轻,有些害怕令自己惶惶不安的很,所以就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一个个对于被带走的王大夫,像是对方欠了自己多少钱,恨不得要将对方扒皮抽骨似的。 一个个咬牙切齿的样子,跟之前与人吵闹却也没有什么不同。 另一边的王大夫,被人带到了一个单人的牢室之中…… 2284,没完没了中 这名王大夫是个体形略富态的人,他的相貌看上去也挺和气的,只是那双时不时左撇右撇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多了丝狡猾。 他刚被带到单独的刑室之中,脸上表情挺不自然的,可是却明显是力持镇定。 成海和黄易横随后赶来,就看到这个王大夫低头垂目的,看起挺安份守已的样子,两人随后坐下来,倒也没有立即开口说话,只是那望向王大夫的眼神,却是说不出的锐利。 这个王大夫心里素质倒也不错,就是被这么盯着看,也没看他哪里怎么的慌乱。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成海和黄易横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看这个情况,两人让人弄来的茶点之后,便开始慢悠悠的吃喝起来。 倒也没就审问多说什么,反而就原城现在各方防护的好的地方,心进而特别安慰的笑呵呵说了几句。 而他们同样也发现了,这个王大夫在听到这些的时候,那耳朵是微微竖起来,明显是在认真听的意思。 成海和黄易横心随意动,心头也明白点事,便也没理会这个王大夫,反而更是闲话家常起来,似乎过来这里,之前都只是别人想差了,他们确实并没有想要审人,只是来这里随便聊聊天而已。 那个王大夫越听,感受的越只是这成海和黄易横的悠闲,这也越让他觉得这其中事情不太对味。 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两个人是干嘛来的,可是来了这审他,光顾着聊天,难道这是想的什么计,让他自己暴露吗? 真是这样吗? 王大夫越听越认真,但是听到的事情却没有一个是有什么用处的,也越是听越让他心头烦躁,于是没有办法的,他只能窝着先听听。 成海和黄易横说了一会儿话,然后看看天色道:“时间也不早了,还有不少事,我们先走吧。” “是啊,说的高兴,差点不给忘记了,我们先走吧。” 于是两人便淡定的谈着笑离开了。 王大夫是真的有些懵了,难道他都猜错了吗? 这个成海和黄易横真的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他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吗? 不对劲吧…… 王大夫眉头皱的死紧死紧的,紧抿着唇半晌还没有想出什么答案来,反而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猜测不对劲,人家万一就是不在意呢? 那把他关起来是什么意思,这是对他太过心有成竹了,还是说憋着什么坏要对他呢。 王大夫心里头挺没底的,窝在那里胡思乱想的,竟然也将自己想出一脑门儿的汗来。 成海和黄易横走出去,这才认真聊起来:“这事得立即抱给苍王知道,看这个姓王的,似乎真有些问题。” 之前有人给成海禀报。 其实本杰成海和黄易横,也真不认为这些人里有什么奸细或者是反贼,他们都认为这里面的,都是一时脑抽犯糊涂,所以才在做了错事的。 按照规矩去审审也就是了,他们也不可能真的将这些人怎么的,其实说白了,也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们,并且吓唬吓唬其它的人,说白了,也是经由这件事,好给此次前来的那些增援人员一个下马威。 那当然了,这些人若是还想借机闹事,那么不用这些人而已,紧点就紧点,他们还真不是没有办法做好,现在并不是最艰难的时候,他们对此还是深信不疑的。 就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审问也就是走个过扬,主要就是吓人玩的,还真不是怎么的要往死里审,要给这些人扣什么帽子。 真的出现什么奸细之类的,因为原城现在这个情况,反而不好作为什么,那样不是给自己添乱吗。 结果本来觉得不是大事的,有衙差却发现这个王大夫,在审问的时候情况有些不对劲。 当然了,那个时候也没审出什么问题来,只不过两人见此,觉得不能疏忽了,想要亲自看看。 然后就近观察了下,这个王大夫确实是挺有问题的,不急着现在去审,自然是想要问个意见的。 云苍和冰烟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也有些意外,他们的想法跟成海和黄易横差不多,在此之前还真没有什么怀疑这类的,但是若这是人真是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他们必须小心谨慎。 云苍点头道:“两位大人做的对,这个姓王的大夫看来要加固力度去审问才是,到时候就有劳两位大人废心了。” “苍王爷此乃下官应做的事情。” 云苍点点头,现在还没审出个所以然来,其它的怀疑也只是怀疑,还当不得准数,自然也就没有要现在就有个定论的做法。 不过在此之前,云苍和冰烟对此也简单的聊聊,当时也不过就是简单的说说,并没有深入想,他们也不想将事情想的太过复杂了,但是事情要就是这么复杂呢。 云苍皱皱眉头,这个时候出现这种事情,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现在想这些,还都为时过早,还没证据说这些都是无用的。 而现在那些增援的人员,因为今天这事,看起来一个个都挺老实的,不过却得加派人手盯着。 假如这个王大夫是有问题的,谁也不知道这个队伍里还会不会再有别的有问题的人,趁着这个机会,若紧有摸透这些人的身份也算是不错了。 冰烟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事情都挤到一块了似的,感觉就没有能让他们得闲的时候,实在是有些恼人了。 云苍握着冰烟的手,两人互看一眼,多余的话也没有说。 后悔倒是不至,必须留在原城也是挺有意义的事情,只不过他们当时也是有些想当然了,那个时候只想着不能让瘟疫大面积传染传播,他们就觉得一切的结果他们都能承受的起,可是真的做上之后,他们却发现事情远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的事情。 是他们将事情想的太轻松了,还觉得什么困难他们都想到了,其实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在进行一个又一个未知罢了…… 2285,没完没了中下 那个王大夫只是试探性的审了几句,并没有审出来的样子,而这件事情,其实成海和黄易横也有些犹豫,有些要不要审下去。 必竟若真是有这个事的话,那可是个大事件,但是现在原城可管不了什么大事小事。他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能将瘟疫挡在原城之外,其它的事情他们是真的不怎么想管的。 真是要管起来,这原城又出一个大事,这会分散出一些精力的,同时朝庭那边又不知道会有什么新动向新指示什么的,这是很有可能影响到原城自行现在这个状况的。 他们原城现在总算是有些有了规模,虽然病人还在增多,但是在一个还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刚开始的时候,成海和黄易横对治疗瘟疫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信心。之所以会跟着帮忙,愿意听云苍的话,也不过是因为他们走不了,只能放手一搏,好了的话他们能活一命,若是不好了,那他们也就只能跟着原城共同进退的。 那个时候,说实在话,他们一来并不是出于什么自愿的,他们只不过是为了自保,或者说出于被迫的。因为他们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个不论是换成什么有背景人也好,碰到这个事情想要全身而退都不容易,就算是能保下来,看事情的严重程度,往往也会最后被拖下一层皮那么严重的。 所以两人也是没有办法,但是跟着这苍王夫妻两个,他们没想到事情还挺往好了事走呢,到后来竟然隐隐可以控制的住了,这绝对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事情。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越到后来,越是跟着云苍和冰烟的后头跑腿,他们也越是对于云苍和冰烟由衷的佩服起来,那种感觉说不上,好像慢慢的,他们越发的发现了这个苍王和苍王妃,远不是曾经他们听说的那种冲动不讲礼数,不通人情的人。 自己曾经因为流言,而对于他们心生的满不在乎,反而让他们觉得有些羞愧不已,觉得自己真是大错特错了。 久而久之的,他们不知不觉间的,对于云苍和冰烟的那种信服感,出什么事情自己都想去说上一句,告诉一声。 不然就觉得自己是怠慢了。 也是有了苍王和苍王妃,现在原城有着这样的情况,可是件好事。真是管起来,万一麻烦越来越多,再者说这别国奸细的事情,往往可都不是小事。这其实也是在给云苍和冰烟惹麻烦呢,他们确实不怎么想管。 犹豫着要不要大审吧,又知道这事他们既然是知道了,那就没有理由放着不管,要不然才是给自己惹麻烦。到时候上头知道这个事,基本上一定是会怪罪的,那个情况他们恐怕也承担不起啊。 虽然有些消极怠工,但是他们也带着审问着。 而这原城的消息,也快马加鞭的在第二天送往了京城。 现在原城的消息,基本上都需要各种消毒,做好防范措施之后再送到天旋帝的桌子上。 而这个第一手虽然不是天旋帝,可是这个原城的消息,过手的可是需要好几个大人过目的,一般这种大事,只要皇帝不是糊涂的,都是需要多人相看的。 一来从古就有先例,当人太过大权在握的时候,往往就会产生对于皇权的蔑视,不少的重臣慢慢做起来,慢慢的他的为官之道也慢慢改变了。原来的好官清官,到最后事出的时候,也可能就变成了贪赃枉法的大奸官大贪官了。 这个事情是谁也说不好的,必竟人的心态是最容易改变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是常有那外面话吗。 许多人在长大的时候,变成了你曾经最厌恶的人。 因为这个原因吧,所以一人执政权,像是一些重要机密的文件,若是客以处理了,往往就会出现事情。谁敢说在朝中没有交好,没有党派,或者是自己看好的人。 若是上奏的事情对于自己,或者自己看中的人不利,这就容易私心做乱了。 尤其是一些大事情上,若是来个私心,那可就是坏了天大的事情了。 所以往往要是能够在这件事情有多人查证的话,这就安全多了,倒也不是没有多人同谋或者互相买通的情况,但是总比那样是安全的。 等这些人简单查看一下,这个东西才会送到天旋帝的桌上。 而因为原城之事,天旋帝是十分在意的,所以在此之前可就有言在先了,凡是原城送来的急件,必竟第一时间送到他的桌上。 有了这个话,还想在这其中搞事情的,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最近天旋帝不生气则已,一生起气来就有人倒霉,是不是真有人有这个胆子,在这个上面还敢给天旋帝找不自在,除非自己这个官是真不想当了。 所以这个急件,天旋帝很快看到了,看到之后当真是勃然大怒:“好啊,看来朕这个皇帝当的,当真是窝囊,朕发下的话,你们是不是都当放屁!啊!还敢有人在这件事给朕上眼药,学要给朕找不痛快,看来朝中对这个皇帝是有不少人不满啊。都出来让朕看看是何等模样,是哪位大臣啊!” 这谁敢说啊,就真是心中真有不满的,也没有哪个胆子这么肥敢上前的,这不是纯属找死吗。 而天旋帝生气的原由这事也在朝中传下去了。 众大臣一听,不禁也有些懵了,这些增援的大夫是不是有病啊,你说是不是有病啊! 去就是让你们前去增援看病的,还想在里面弄权,这些大臣一个个气的想要骂娘了。 他奶奶的,那原城现在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亲儿子,一个王爷在坐阵呢。你们就是真想得宠,还能反了天了,能骑到人苍王爷头上拉屎撒尿得权吗。 你就是有这个心思,那也不可能啊。 再者说了,就算不是他们,外面可还有诚王和武王在守着呢,上哪里能轮的到这些大夫进去呼喝弄权的,这些是不是脑子被驴腿了,一个个脑子里装的难道是浆糊吗! 2286,没完没了下 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这是想害死人吗! 对于原城的事情,天旋帝都摆明了重视了,但是重视之后还接二连三的出现问题。不但没有好,反而麻烦越来越多了。 你说之前那些百姓闹事想闯出去,讲真的,在原城那个地方,生活起来的话,这个时候估计会有些压抑的。这些百姓故然不听话,也不理智的十分可恨。 但查是冷静下来,对于这些百姓也并不是不能理解,必竟在一个地方等死,那种滋味是不好受的。即便有人时不时的讲说,放心吧,原城一切都在控制中,朝庭也没有放弃我们,你看不时不时给送物资什么的,这是关心我们的,朝庭一定会尽其所能救人的。 就算是连连保证也好,有人该不信还是会不信的,凭什么信你呢,有什么值得相信的吗? 所以这些百姓出于害怕和恐惧还是挺能理解的。 但是这些增援的人是什么,这些可是在京城劝说前去帮忙的,你们这些本来就是做这个事的,现在竟然还去闹事,这像话吗。 再者说了,这些人闹事,那就是给京城朝臣带来麻烦的啊。 这些人可是你们劝说前去增援的啊,当时你们是怎么说的,前脚说的好好的,后脚人家就能闹事了?这不还是你们的工作没有做到位吗。 这些增援的人里面,基本都是些大夫,但这些大夫说到底也就是个手艺不错,不受世人偏见职业的普通百姓而已。他们可不是什么官员,对于朝中的一些政事,他们的敏锐度是不够的。 这就还有着一个官员和百姓的很大差距,所以这些人当初不想去,不是由你们来劝说的吗。将人劝说过去,那自然要将人家的各种担忧都要考虑到,你这些都需要安抚好了,这个工作才算是完成了。 这下好了,不但没有好好完成,反而像是有人故意说了什么话,让这些大夫们想差了,反而引起闹事的事情,当时那些接了任务的官员们,一个个脸都气的发青,又害怕的发白。 天旋帝这摆明了就是想在问罪了:“怎么,没有人出来,都对朕这个皇帝还满意不成?朕看着可一点也不像,不要怕,都站出来说清楚,朕定然不会怪罪的。” 嘴里说的不会怪罪,真要怪罪的话,谁又拦的住呢。 众人心里无比苦涩的想,这特私真是吃力不讨好啊,不干事会被骂,他们平时是做事了,现在还要跟着受瓜烙,还要被骂。 真是不能好了! 天旋帝实在是挺生气了:“闹事的没完没了,诸位爱卿们都说说情况吧。一个个挨个的说,将朕登基以来的种种错误说一遍,好让朕也好好听听,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事。得让众位爱卿如此讨厌朕,如想想坏朕的命令。说!” 天旋帝是震怒了。 也是该怒了。 你瞧瞧先是原城封城之后,朝臣因为对于原城的百姓是救是灭有了极大的分歧,那个时候天旋帝心里就有想法了,只不过还想交给臣子们,听听大家的意见,别让自己显得太过说一不二,不听人的话。 结果呢,两边吵的不可开交,越吵天旋帝越是心烦意乱,最后还因为这个事大发雷霆,直接将几个皇子都派出去考验了。 结果原城那边就出事了,有百姓要闹事。 但是这个闹事的人,却还跟皇后娘家有些亲戚关系,这其中又隐约让人觉得,可能两边势力的人已经在斗法了。 此事让天旋帝同样愤怒。 为此,天旋帝这才加派了朝庭调派人手这个事,结果竟然又是这些人出了事,这简直就想是在打天旋帝的耳光。 让人觉得他每下一个命令,却是给人惹麻烦的,不是天旋帝本心不想救人,那就是他这个皇帝当的太可笑了,他是被架空了一般,上头发话下头立马就变了一个样子,秉承着阳奉阴违的好想法,完全利用着天旋帝的名声在外面胡作非为。 这可是打脸,还是利用职务之便的打脸。 总而言之,这事天旋帝想要怎么想都有理,这是有人故意要阴奉阴违,还是有人故意败坏他的名声? 简直就没有个好了,可气可恨啊! 天旋帝这一怒是真的怒了,指着在朝庭的大臣们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这个时候别说是哪一个系的,天旋帝简直就是看哪个不顺眼,直接就开始发疯一般骂的你抬不起头来。 天旋帝当初刚登基的时候,就已经让不少大臣看出来,他是个多么不好惹的皇上,因为他手段很犯,先是利用雷厉风行处理一些敌派人,让人没有机会跟他对着干。 反正朝中现在还有老臣的话,凡是想起那个时候的天旋帝,还是会对于天旋帝的手段而感觉到心惊。 但也正是因为天旋帝当时这个手段,当时并没有多稳,并不怎么认同他当皇帝的朝臣,硬是给我稳住了。 不但是稳住了,由此而后的种种决策,也将不够稳定的朝庭给扶稳了。 这一下子过去了这么多年,有不少人可能都忘记了当初的天旋帝是如何的心狠手辣了。 天旋帝在位的时间越长,他手中的权力越大的时候,他也远没有当年那么喜形于色,或者说行事那么粗暴简单了。 最后能靠自己力量登上皇位的,有哪个是傻的啊? 当初天旋帝故意那么做,恐怕也是可以想象到过程以及结果的,他可以说就是故意那么做的。 当皇帝吗,每个时期,都有可能对于同一件事有不同的看法。 这些年来天旋帝越发的和善了,是不是有人就忘记他是怎么用铁血手段登基。 可天旋帝就是天旋帝,这些年来越发的平和淡然,但那并不是真正的他,当年那个雷厉风行的铁血霸主,那才是他呢。 而这样的他,可以说是被接二连三的戏弄了,这口气恐怕他是万万咽不下去的! 一想到这一点,不少人都感觉心里猛的一跳,这一下恐怕要倒霉的可不少啊,真是欲哭无泪,这一次要惨了! 2287,倒霉催的上 “怎么了?一个个都哑巴了?这是朕的命令,到明天之前,必须每人提出一个朕的问题,问题不得重复,不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www.朕登基多年,政事样样不出重,根本不是个什么好皇帝,众位爱卿在这样的皇帝手下,真是辛苦了。” “你们且写着,朕说不定看过之后,觉得这个皇帝朕无法胜任,就退位让贤了。正好如了众位爱卿的愿了。” “皇上万万不可啊,臣绝无任何不尊皇上之心,臣忠君爱国。” “皇上……” 这有一个说的,顿时这地下就跪了一片,一个个表现的恨不得痛哭流涕,以皮来向天旋帝表忠心。 天旋帝不为所动:“朕命令以下,你等这是想抗旨?嗯?朕这还没退位呢,原来诸位爱卿已经迫不及待逼朕退位了!” 这话可就相当严重了,这下子不止那些跪着哭的,整个在朝的大臣,有一个算一个,顿进全都吓的跪地大呼皇绝无此意,皇睚万岁之类的。 这一下子黑压压跪了一群,看直来比刚上朝的时候还要整齐郑重。 这些大臣一个个恨不得将膝盖给跪在地里,这样更能表现出息的忠诚来。 天旋帝自己骂自己不是个好皇帝,他们就能傻呵呵的觉得,这真是皇上的真正意图吗。若是有谁个这么蠢的接下来了,那个后果,他们都不敢去想。 这摆明了就是真的怒了,对于大臣们行事不力的愤怒啊。 想了想这就头皮发麻,皇上这个气怒的时候,看哪一个不顺眼,直接给处理了,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天旋帝一路给扶持起来的那些大臣,这个时候也不敢乱来,更何况那些本就有别的派系,平时天旋帝都未必看的上眼的了。 弄不好乌纱帽不保都算好的,小命可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下面跪地一群,都发出三呼万岁,一个个真诚无比的示忠心,但是天旋帝非但没有被安慰到,语气反而更加冷沉沉的。 “朕这个皇帝做的当真失败,刚才朕的话都没听到?朕的缺点呢,你们都哑巴了,怎么说不出来!” 得,皇上就是抓着这个不放了。 皇上这在气头上呢,就是要给他们难堪,就是要为难他们。 想也知道啊,在这样的场合里,要是开始说皇上的缺点和毛病,那皇上就算是真心如此,哪一句说的重了,人家心里不痛快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觉得没面子了。 那你还想好了吗? 就算是这个话是天旋帝说的,你若是真这么做,那估计这个官也是做到头了,还不能许人家秋后算帐吗。 但是你若不说,皇上这在气头上,就是想为难你,你现在不说,皇上就无理取闹的说你不听皇命,想要给个扣个什么大帽子,这个你都说不出个反驳来。 这话还不都是看天旋帝想怎么说吗。 所以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天旋帝想要如何就如何吗。 可是他们一个个吓的是开口说也不是,不开口说也不是。 因为不论说不说,那都是倒霉事。 你说说那些增援的人,是不是都拿屁股想事啊,是哪个蠢货,竟然还敢跑原城去闹事了。那里现然是个什么地方不知道吗,哪头重要不知道吗。 还想夺权,当个大夫不够看的起他们了,能被劝去,也是被高看了。还真以为这被高看的,还能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吗。 到那原城的地方张狂去了,谁借他们的胆子,找死也不拉上别人啊,这着实太过可恨了! 这些大臣简直气的咬牙切齿,将那些增援的人简直从里到外骂了个透,却还是不解气。 因为天旋帝还没解气呢,他们现在还得战战兢兢才行。 天旋帝的话,没有人敢接。 说天旋帝缺点,这事肯定是不能说的,而不说天旋帝还有话找麻烦,可是大家都不说,天旋帝也不可能真的将满朝文武都给处置了。 所以想来想去,这个时候还是不知声,就跪地不抬头,随大流好了。 同时皆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可赶紧解决这个问题吧,皇上可赶紧消消气吧,要不真让人吃不消啊。 现在的天旋商,就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他们有一种百方法来无理取闹,然而熊孩子还能有人管,可是现在的天旋帝,可是一国之君啊,他想要犯熊,谁管的了? 你指望御史吗? 可是天旋帝说的话又句句在理,这件事本身就是下面没处理好,人家还以一种朕深明大义,你们但且说朕的缺点,朕是可以改的,不改大不了不当这个皇帝就行了。 朕是仁明且开明的,不怕被人说。 你要真想要说,这个时候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再者说了,御史确实是有一些为了名声而死谏的例子,但难道御史一个个都是疯子似的吗,不会看眼色行事? 你若是说皇帝昏庸无能,从而听信奸臣之言,做出什么有违朝庭,危害百姓的事情,而别人劝不听,这个时候御史来个死谏还挺有意义的。 说不准就被一笔写上,这下子不青史留名了,也算是达成了他的心愿了。 或者是其它的一些原因,反正种种的都是在错误的情况下。 现在天旋帝生气的点,那可是因为为了原城的百姓,为了瘟疫之事,总体来说为的是国家的安危,这可是没有什么错的地方,说出去他这还得得到好名声。 这样为人为民的皇帝,还上哪找啊,你说人家不对,那就是你良心大大的坏了! 这个时候死谏没有一点意义,反而会惹来骂名的。 所以这个时候就连在朝的各御史都提不起来死谏的勇气,你指望有哪一个大臣,冒着恶名,被骂的狗血喷头,官不能做,甚至可能命不保前去说什么吗? 在朝这些大臣中,有几个傻的,太少太少了,一个个精的跟猴儿似的,现在他们一个个鹌鹑似的跪在垂头,缩着肩膀,恨不得这一刻自己能变成羽毛飘到空中,被人当成不存在的,别让自己惹什么麻烦。 本站访问地址http://www.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2288,倒霉催的中 天旋帝一双锐眼扫了下一个个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的大臣,重重哼了一声:“都不说话,你们是觉得不说话,朕就拿你们没有办法了?” 天旋帝冷冷一笑:“好职,你们又在逼朕了!” 哪里是逼啊,这真是天大的冤枉,他们哪里敢逼人,众大臣简直是想哭。 明明他们是被逼的啊,真的是被逼的,求皇上你就开恩,消消气吧。 然而这些抱怨,可没有一个敢说出来,一个个以头埋地姿势,头顶着前面的大臣的屁股,却一个个都似感觉这个姿势最舒服,死也不抬头的无赖样子。 天旋帝看着他们这样,都忍不住替他们觉得丢脸。 天旋帝又骂了:“看看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这还有我天旋国朝中中流砥柱该有的气势与才华吗,你们看看你们现在像什么,啊!” 天旋帝此时当真是发挥了他蛮不讲理的气势,反正他现在心里就是股气,不发出来心里不痛快,在场的也别想都痛快了。 众大臣被骂的跟鹌鹑似的老实,姿势都恨不得不换一下,就是这个时候后头有个狗追,估计有些都不敢起身跑。 天旋帝当着这么多人的骂,骂了好一会儿,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回嘴的,就是这么任着骂,天旋帝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是没有什么意思,慢慢也就没有再说了。 天旋帝缓了口气,语气一变,又笑了:“看来众位爱卿对于朕在位期间的政务很满意了。” 这下有些人松了一口气,纷纷开口,各种赞美的词简直不要钱的往个扔,巴巴巴就是一堆。 天旋帝听着脸上也似乎终于因为被赞美而开心了,但众大臣还不等回过神来,天旋帝幽幽道:“看起来众位爱卿倒是认同朕啊,你们只是心眼多了些,喜欢对朕阳奉阴违而已,朕懂!” 说来说去,问题又绕回了在原城问题上了。 这事今天恐怕没有个交待,是根本过不去的。 终于有人站出来说:“皇上,这些增援之人,竟然在国家威难之时,还想引起**,其居心叵测,实在可恶,该施以重罪。” “是啊皇上,不过这些人是如何有这般的底气,依微臣所见该查。” “当日前去劝说的,其中怕有什么问题……” 户部尚书秋宇不禁紧张起来,当初对于动原增援的人,因为事态紧急,所以各部都出了些力。就是御史那边也有派人劝说的,还有一些就是历王一系的官员们,也加入这个行列中。 但是总体来说,这件关乎于人员这些,户部还是牵的大头的。所以真要怪罪下来,户部肯定得受到牵连的。 天旋帝点点头:“众位爱卿说的有理,秋宇你有什么话说。” 秋宇暗中吸了口气,跪于地上,态度十分良好认错道:“皇上,此事确实有微臣疏忽管理的责任,微臣愿意承担一些责任。” 户部也不解释什么,事情都出了,这个时候解释又能有什么用呢。 还得先去认错才行,随后秋宇道:“皇上此事臣确实有处理不利这处,还请皇上再给微牙怀个机会,让微臣还有补救,以及调查清楚问题的原因。” 天旋帝脸色稍好了一些,点头道:“秋宇此事让朕十分不满意,这一次正是你办事不利,你该罚。不过你也确实该查明真相,到时候朕再定你的罪。” 秋宇忙道:“谢皇上,微臣一定尽快调查清楚。” 只不过这就完了吗,当然不能完了。 秋定过边认了错了,事情可还没完呢。 当时因为事发突然,而且办事需快,当时出动的时候,基本上可以说是谁能用的上,谁就上的。 这让秋宇去处理,反而就是给了他权利去查别人了。 在朝一些大臣,反而倒是怪上刚才指责秋宇的人了。 这秋宇就算是为了自己,这个事上,他也一定能尽可能的摘除自己,查清哪一环节出了事情。到时候万一牵扯到自己,那可就糟糕了。 这个时候拿到这查明的权力,那可是为了自己啊。 秋宇可是皇上的人,皇上再如何生气,也未必会对秋宇如何啊,刚才怎么就那么蠢,还想往秋宇身上泼脏水,也借此来让皇上无法再找别人麻烦。 现在看看吧,非但秋宇没事,反而他们要被拿捏住了。 有些大臣顿时有些心慌了。 这个心慌,还真不见得都是他们自己心虚,而是他们不确定。 没错,就是这个不确定。 有些人当官当的久了,喜欢发号事令,有的时候上头交待的事情到了他们这里,等他们再吩咐下去的时候,命令可能都有了自己加工后的润色了。 比如上头要求秋收交足多少银子,但是他们怕最后还是交不上来,他们可能就会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一些,不论是出于贪好处,还是怕最后交不足而引起质疑自己的能力等,反正这个往下发号的命令,到了下面往往就变的跟第一道命令,已经差了很多层意思了。 他们有些人就在想,当初是怎么跟下面的说了。 “你去,在京城找几家名声不错的医馆大夫,去劝说他们去原城治病。” “大人,属下要怎么说。”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人得给我弄到原城去。这可是死命令,最后必须成功。” “大人,这可不好说啊,原城那个地方,现在可以说是死城。最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呢,哪有人不怕死的,这事可有些难办。” “行了,本官不管你觉得难办不难办,反正这事上头下的命令,必须给本官办成了。本官不管你怎么做,这事不成功,你提头来见。” 当时手下是怎么个表情,是不是一个个苦瓜脸一样的,一个个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没有办法却不得不去做的。 这么一回想,不少人都打了一个哆嗦。 他们这般简单的吩咐,只是说了一个要达成的目的,过程一概不管,这些手下要去忽悠,那可就不知道会说成什么花样了。 一想到这里,不少人都吓的一头冷汗,大感不妙啊! 2289,倒霉催的中下 事情暂时就这样了,不少人松了一口气。 天旋帝又接了一句:“这一批派去原城的既然没用,该联系各城派送增援人员。” 这自然是这个道理了,这些人既然不当用,那不用就完了,谁还会真的为了这些大夫们闹个事,就真的为他们举旗呐喊了,在这个时候去帮着他们说话。 那除非是自己不想好了的。 再说了,增援的这批大夫中,也不是都闹事了,也有些理智的。 所以那些闹事的最后就是被抓起来审问,就现在这个情况估计也还是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但是今天这个朝会,却并没有散去,就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天旋帝又说了一句:“苍王在信中说了,原城之事远比想象的复杂,他难力有限处理不了,希望朕再选派一个有勇力的前去指挥,他愿意全力配合。众位爱卿可有更好的人选。刚才朕让你们不说,这一次莫不是还不想说?” 刚才一口气还没吐均了呢,这下又来个这事,简直要吓死人吧。 那原城哪是那么好去的,这去了还不是送死去吗,谁愿意去啊。 这苍王爷也是的,都已经这样了,还跟着添什么乱,就不能让京城这边安生些吗。 然而他们想想也无话可说。 这人心吧,也都是肉长的,你说处在不同的位置上,因为各种的利益,有些话明明不是那么回事,为了自己的利益,有些人也会故意颠倒黑白,把假的说成真的,把真的说成假的。 但是要说云苍和冰烟做的这件事,有不少人都在背后嘲笑他们,这些人是无法理解的,这样的危险,人家逃都来不及,他们为什么要去做。 想要当救世英雄吗?你真当的过来这个救世英雄吗? 很多人都不能理解云苍和冰烟的做法,因为这事换成他们,想都不要想,因为他们根本就做不到。 因为他们做不到,也理解不了,所以对于云苍和冰烟的这种行为,他们反而要嘲笑来骂这是疯子,这是傻子之类的。 可是他们心里难道不清楚,这样的行为是很高尚的吗,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这是十分值得尊敬和事情吗? 恐怕不是的,他们内心深处,也是明白的,正是因为做不到这样的,他们才越不能忍受这样,这会让自己显得很龌龊,显得自己很自私。 用来以打压别人,而成心里的那种平衡,这是一些人的做法。 只要不是坏到极处,那种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完全不顾忌别人,或者打从心里就很黑暗,不将人当人的那类人的话。 正常人来说,这种行为他们是知道谁对谁错的,哪种人是值得尊敬的,但是他们做出来的,是不是愿意尊敬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是道理他们懂,却有些人故意反着来。 云苍和冰烟当初做出这个事的时候,满朝震荡。 刚开始是因为瘟疫这个事,闹的有些人心惶惶的,所以当时主要都要交谈着这个事情呢,其它的他们倒是忽略了一些。 到后来决定要救城的时候,云苍和冰烟的事情,不少人才算是开始正视了。 先不论这苍王和苍王妃跟着那所谓的鬼面神医学的医术,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能够救了这满城的百姓,但是他们愿意挺而走险做这个事情,这份勇气,就算是有些看不惯他们的,嘴上不会说他们好,可是内心里也会赞叹一声。 这个苍王爷和苍王妃,在京城的名声,可以说是时好时坏。 他们做的有些事情,真是让人觉得与世俗不能理解的,觉得他们这些事实在是坏名声。 比如说是云苍这个苍王爷,是当今皇上的二皇子,可是这个二皇子却是个行事没有个章法的,做事甚至有些随心所欲,竟然连皇上也敢顶撞,也不知道他那是哪来的勇气。 可能也是因为他已经没有希望夺得帝位了,所以也就破罐子破摔了,也就不在乎是否在后直心目中,他是否还是个乖儿子。 而冰烟的这个苍王妃呢,怎么说呢,其出身呢还是颇让人说道的,虽说是天南国丞相府的千金,却是个妾生的庶女。当初嫁到天旋帝国的时候,虽然为了两国的友好,也被提成了郡主,但是这个郡主的含量,大家都清楚,真是没有什么。 她这个天南国的郡主,是不会给苍王爷带来什么助力的。 而且吧,这个苍王妃还是个十足的母老虎,是个妒妇。 嫁过来天旋国这么多年了,虽然也一举得子,给苍王爷生了个小世子,但是这苍王爷后宅至今,竟然只有她这么一个妻子,连一个暖床的通房丫环都没有,这可实在是太不大度了。 真是有违一个妻子该尽到的妇德。 再者这个苍王妃不帮忙则已,还跟皇后的关系算不上和睦,她可是对于苍王爷非但没有好处,反而竟在惹麻烦的。 就算长成天仙又如何,这可不就是个狐狸精,专门来惹事的吗。 这种鸡毛蒜皮点的小事,若是在有心人眼中,也能给你放大,看起来就是一个不得了的错误与毛病。 但是呢,这苍王和苍王妃名声不好吧,可是苍王爷先是带兵剿匪,甚至还借此剿灭一个通敌判国大罪的案子,差点让皇后一系栽了大跟头。 这件事对于多年来遭受匪祸的百姓来说,是件十足的好事,因此一事,苍王爷的名声也好了一些。 再后来呢,京城商家有些人异想天开的想要垄断,弄的京城百姓怨声哀悼的,后来差点闹出大乱子,这个时候苍王妃出面了,解决了这一困境。 这还不止,当初苍王小世子得了天花,苍王妃不但亲自治疗,并且还治愈成功,最后还将药方无偿的送出来,供大夫们学习使用,这可是一大善举。 还有一些小事,他们时不时做一件令人敬佩的事,名声不降反升。 这不得不说,看起来挺怪的,但是细想却也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被认同。 就好比这一次他们留于原城的这个行为,别人理解不了,但是暗自细想,却敬佩他们,换作别人能做到吗? 就这一点,这个行为,谁也不能说他们错了! 2290,倒霉催的下 冒着生命危险留在原城,是对于自己的医术太过相信了吗? 还是就有这种舍身取义的品德呢? 现在人在原城,谁也说不清楚这其中的道理。 若是因为这个想要博得美名,那只能说他们太过疯狂,疯狂成这样,不得不让人佩服。 实在是太危险了。 可是现在这苍王爷不干了! 是啊,换个人能不生气吗。 你说说吧,人家当时下了多大的决心留在原城的,他们不相信,谁的心里没有外挣扎就傻乎乎留在原城了,那样没心没肺,是别人,也不可能是苍王和苍王妃吧。 自家的孩子才这么小,他们又不是得宠的皇子,这个小世子到时候能得到多少照拂,能否平安长大,就这个事,就不信这苍王和苍王妃会想不到,会不担心。 一定会的。 可是他们就是留下来了,而且事情就最近传来的消息来看,原城大体的前期工作得到了挺圆满的解决,病人在增加,却在一个可控制,或者说在一个预期的数目之中。 这就说明苍王和苍王妃之前的种种行为,是做到位了的,并且也已经见了成效了的。人家真不是那种为了博美名,就故闹的人,人家是在办实事的。 人家现在在里面尽心尽力的,不求外面怎么理解吧,但是你也别去捣乱啊。 就说那原城刚刚发生要闯出城门的事情,这其中还隐隐有争斗的迹象,这些暂且不说了,最后反正是没让这个乱子真的乱下去,这就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要不然这天旋真闹出大乱子,不说这个内忧他们能不能解决,就是那个外患,都是个问题。这个时候不要想着其它国家会不会伸出援手了,必然会有国家借着这个机会弄出大乱子,让天旋国腹背受敌,借机削弱天旋国的国力。 这基本上已经是可以想象的事情了。 这刚出一个事,刚刚解决了,这口气还没松呢,你们京城承诺的去派去增援的人,竟然想要推翻原城,又借机闹事的。 这换成是谁,心里能不隔应呢。 人家在里面拼死拼活的做事,你们这些还想在背后捅刀子啊。 再说了,因为现在书信传发不怎么方便,这苍王和苍王妃还不是天旋帝这里最重宠的,人家觉得你们是想放弃也是有可能的。 不给帮忙还想捣乱,是不是看他们不顺眼,所以故意来这一出的。 那人家还当这个英雄做什么,还受这份累做什么。 再说了,苍王信上可说的好好的,只要朝庭派出可以出任胜任的人,他马上辅助,不会揽权。 先不说这个事,最后是不是真的会这么做,可是这口气明显人家是咽不下去了。 没有人劳心劳累的做事,你们在这里呵呵哈哈屁事没有,光顾着看热闹,见人家出麻烦了,你们还在这里喝着水吃着瓜子嘲笑人家不自量力,或者笑人家傻的。 这样的行为,确实是会打击人家的积极性的。 就算这本来并不是出于什么虚荣心吧,这样的吃力不讨好,还是让人心里不痛快,想要直接放弃,再不做这个傻子,是大部分人都会做的选择。 你行你上啊,我不行我不干了还不可以吗。 然而那原城就算现在情况还算是在可控的情况内,但是未必风险可太大了,谁敢说去了原城能安安稳狠的待着,然后就等着全成病好了就完事了。 再说了满朝文武的,有几个医术好了去了能帮忙呢。 这个时候你才智再高,还不如一个大夫来的有用,你去了能做个什么用啊。 写写画画的,那是书信官的事,这事找个会写信的,跟京城里传传信就行了。 你会武的,用处倒是不少,去了管管原城的治安也就行了,可是这样的人,一个普通的侍卫也能做啊。你以为领兵打仗吗,还得玩各种阵法战术吗? 现在只需要你管好治安,不让百姓闹事这两点,不能说谁去都好使吧,那些朝中重臣的武将们去了,还真是做的也不会比人多什么事。 其它大臣呢,还不都是一样的吗。 这些人去了用处还真是没有多大,更何况,有几个愿意去的,有几个能冒这个风险前去的。 呵呵,不要将这些大臣们想的太过高尚了,到了这个朝庭之中,有些人会忘记初衷的。 而朝中也不是有不愿意去的,可是这些愿意去的人,会愿意为了百姓考虑的人,这个时候你站出来,是什么意思呢? 你们是觉得苍王和苍王妃,以及原城的官员没用,你是去管理的吗?这样可是太伤人心了吧。 首先,可以这么说,在场的人里,没有人能保证他们前去,会做的比苍王和苍王妃更好。 再者有能力的不见得愿意去,甚至是对此避之唯恐不及的。 愿意去的,却也得顾忌着原城那些人的心,不能真寒了这些,为了原城百姓不顾危险的人。 这个人情味若是都不讲了,实在是太过冷血了。 而就算是自己愿意去,就能做好吗? 原城出的这些事,摆明了并不是什么医术啊,管理上的问题,而是外来的一些麻烦,甚至可以说有人故意搞破坏的,这就是换了谁去,也都是一样的。 所以苍王和苍王妃,以及原城的官员们,现在可是吃尽苦头不讨好,现在恐怕无比心酸与委屈呢,这是真将人的心给伤了。 这个时候不能做什么嘲讽的事,不能换了人再继续伤人的心,而要做的就是劝解,去帮助,去将人寒了的心再给捂热回来。 没有人愿意出这个头,天旋帝眯着眼睛冷冷看着他们:“怎么,朕的这些良臣贤将,没有一个人愿意接任原城要务?朕愿意承诺,愿意前往者朕连升两级。” 听到这话,还真有人心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跟命相比,再高的官有什么用啊。 不能去不能去。 不过显然天旋帝并不想就此作罢,还正欲劝说,已有大臣跪下道:“皇上,微臣认为没有人比苍王更适合统领原城,带原城百姓度过此次难关的人。” 2291,惭不惭愧上 一位大臣如此说到后,其它人也一下子像是被提醒了,然后纷纷跪地敢言道:“皇上,微臣也是这般想的。当初要不是苍王当机力断,快速的决定原城封城。现在瘟疫不知道会传染扩散成什么样子。” “皇上刘大言所言甚是,苍王爷本身师从鬼面神医,其医术超绝,并且带领原城官员百姓抵抗治愈瘟疫,现在都有卓绝的功效。现在再换一个人,非但对于原城全无所知,还要重新认识了解再去解决问题。瘟疫不同于别的东西,这可是牵一发可能就感觉全国的疫情。此事宜谨慎不可抱侥幸心理,此事还应由苍王、苍王妃带领原城百姓和大夫们治愈最为妥当。” “皇上,微臣也是这般想的。苍王和苍王妃劳心劳力,现在已渐成效,怎可这个时候再派人前去。非但不会有帮助,反而会带来麻烦,万万不可啊。” 就算是原来有些被说的心动的,一听到这些大臣极力劝阻,不想推举新人,也瞬间压下了心中的所想。 是不能轻易去啊,这些大人这么推辞还不是因为危险。 真要是有得功可领,或者说躺着就能领功的好事,这些人会抢着往外推吗?抢着抢功劳还差不多,朝中哪有什么傻的,各个都是人精,如此来说还是危险大于好处。 本来犹豫着要不要领命前去的,顿时歇了心思。 是啊,信上说的倒是挺好听的,去了会辅助他们,但是要真因为派人去,心里不痛快了,到时候阳奉阴违的不好好做事了,你们真的能有办法吗? 那再咋地也是个王爷啊。 而且去了之后全原城就是你来统领了,什么事情出问题了,人家下面的可都是依命行事的,出大事小情的到时候要找的可就是你了。 这下责任担的起吗? 谁现在也不认为,他们去原城后就能安安稳稳的将事情给办的圆圆满满的,再加上原城出的事,心里这也是突突的。 所以想来想去,不算是诱惑挺大的,但是风险更大的情况下,这个原城也是万万不能前去的。 这么一看,更多的人跪下请求天旋帝开恩,不要将人前去,然后跪地开始变着花样的对于云苍、冰烟,还有原城的官员们进行赞美,恨不得能将人给夸出花来。 反正终上所述吧,就是想尽一切的办法,要让天旋帝打消让人去原城顶替云苍和冰烟的事情,然后认定了除了他们就没有人可以胜任这个工作。 简直可以说将云苍和冰烟等人,已经给描述的成为原城百姓的活菩萨一般,反正除了他们就没有人行,所以那还费什么劲再找人呢。 这瘟疫可不同于其它的东西,弄不好大面积感染了,京城都逃脱不了,现在能维稳,那就没有必要多生事端啊。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天旋帝道:“诸位爱卿言之有理,现在问题可是原城内乱问题,诸位爱卿若都不推举新人前去管理,便说说对于内乱外乱可有什么好办法吧。” 确实,现在这不是还有一个问题吗,本来原城好好的,是京城去的人生了事端,这才让人有些心灰意冷了吗。人家现在是被气的不想管了,你再说这些可就没有意思了。 天旋帝看样子也不是太想换人,可是不换人,原城的问题不解决,事情不还是有问题吗。 现在人家是不想管了,要说呢,京城这边也确实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讲道理,真正能眼睁睁看着原城那么多条人命死的,还是太少了,这种丧心病狂的比例可不大。能救的话,大部分人的想法还是以救人为主的。 若是在这个过程中,也能自己得点力什么的,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所以有这个基本准则之后,就可以清楚了,救人为主的话,原城需要维稳。但是京城这些人折腾出的这些事情,一次还好,还有第二次,这种事情再有第三次,那边恐怕都不会写信了,直接摞挑子了。 到时候你再劝说可就是大问题了。 所以现在唯一该做的,就是想办法要如何去安抚原城的人,尤其是以苍王和苍王妃为主的原城一干官员们。 官场的场面话谁不会说呢,这些书信往来交达下去的任务,听起来也都是挺生硬的。接二连三的原城出事情,原城的人要是以为京城的人,其实就是怕惹麻烦,想要看着原城的人死。 只不过直接下令灭城,这名声太坏了,影响也太坏了,所以不能这么做,就拿别的法子逼的原城困死在城中。要不然这两次的麻烦怎么解释呢? 就算是原城其中的百姓自己闹事,可是跟京城皇后一系有亲家关系,第二次更是直白打脸,就是京城派过去闹事,不想要原城安好的。 这换成是谁,若是往深了想想的话,都会觉得是京城,是朝庭,是天旋帝放弃了原城,想要看着他们自生自灭了。 要不然这种自暴自弃,觉得自己不能胜任,请朝庭再派能人贤官前去原城的书信是怎么来的。 恐怕不单单只是闹脾气的事情,恐怕这背后也有着试探朝庭真正意图的意味。 若是原城那里不再信朝庭的话,再往深了想想,万一原城因此而自乱阵脚怎么办。 要知道,在此之前现在原城的安稳,都是建立在信任朝庭,觉得这里能派增援过去的,要不然封闭城门,朝中物资消耗殆尽,就是病没传染出去,人也会被活活饿死的。 有这样的考虑是挺正常的,朝庭这边不能陆续送物资前去帮助的话,原城基本上只能是座死城,外面再有侍卫看守,不许任何原城中的人出来,这么一想想,可不就是在逼着他们死的吗。 若是朝庭真对此事漠视,甚至是想糊弄了事,那样的话,恐怕原城真正的内乱就要开始了,将人逼到那个地步之后,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只有一点,除非将人全都杀了,否则此次灾难难以预测…… 2292,惭不惭愧中 众朝臣这么一想,顿时就明白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对于原城进行安抚工作,其它的事情现在对于原城来说都不是大事了。 设身处地的去想一想,其实也可以觉味的出,这事对于原城的人来说特别的委屈。 不论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出于安抚维稳,都需要对于原城的人进行一些补偿,最起码让人心理安慰的工作,这些也是必须要做到的。 只不过……现在要怎么做呢? 这是个大问题了。 原城现在这个样子,之后怎么个情况还不知道呢,而且安抚所给予的各种补偿,这个补偿能做出的可以说是各种方面都有的了。可是真到谈到这个补偿的时候,不少人却也心生不满,不想给云苍他们占什么便宜。 即便他们就算是认同,现在云苍和冰烟他们在原城所做的事情,是很大无畏的,可是要给的补偿,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朝中有些大臣的意思就是,这个麻烦事就还得给云苍和冰烟去做,但是他们却不想付出太多的利益出来,这可就有点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喂草这种自私行为了。 好在嘛,这也只是一部分人的想法,其它的大臣却是挺愿意给个安抚的。 必竟就算是真付出什么,这也不用他们来做什么,又不真让他们从兜里往外掏东西,所以对于此,他们接受还是挺良好的,倒是真的给出主意想着要怎么安抚补偿呢。 只不过想来想去吧,真要是给个一官半职的,小官小职的对于苍王来说,这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人家一个王爷给个太小的官当当可没啥意思。再者人原来就是殿中御史了,再身兼多职这个,本来就需要慎重的。 再者这原城虽然也们没少劳心劳力的,可是说到现在原城的事情不也没有解决呢吗,太早的要好处,这显得有些让人说道了。 真给什么官当当,这也得在苍王爷到时候有了成绩之后吧。 这一条要是行不通的话,那就得走其它的路子了,那是什么路子呢,其实也简单,在其它方面呢,自然就是给予原城多多支持了。你说是要人还是要物,这一次送过去保准是不会再发生什么情况的,要是真出什么情况。 现在给云苍一个准话,那就是在原城有瘟疫的疫情期间,他可以全权代表朝庭对于原城里外的管制,给予他最大的话语权,其它的人这个时间想在这上面插一脚。 放心,这一次说的十分清楚,那就是不会给别人这个机会,一定给他们十足的权利。 有了这个话语权了,甚至除非是天旋帝下令如何如何,在疫情期间,原城只听云苍的命令,其它的各方面的辅助朝庭这方面也肯定再处理好,像是这种闹事的情况,不会再出现了。 具体的更大的赏赐,比如升官发财这些没有,其它的方面可没有亏待了原城的人,所以那头也应该就这么理解,并且执行了。 天旋帝对于这个结果看着是满意,但也有些犹豫:“众位爱卿也觉得没有问题吗?” 这已经是相当好了,谁也没吃亏,也能安抚。 但是其实说实在话,原来云苍不也管着原城吗,本来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个全权管理其实就跟方屁似的,就是名声好听点,其实也挺鸡肋的。 而其它的各种辅助之类的,这些本来也都是该朝庭指派分派下去的,不让去闹事,这本来也是他们该做的事情。 这个商量的结果跟没商量似的,天旋帝这么一问,有些大臣也垂着头,感觉有些心虚。 但是想来想去,也不好做什么啊。 还是原大学士想想道:“皇上,此次苍王妃一直跟随苍王爷劳心劳力,实在出力不少。苍王妃一介女流,在事关原城安危,事关到天旋国百姓安危的大非前,能够挺身而出。同时还愿意跟随苍王爷,无怨无悔相守着,为此也力下不少汗马功劳,以微臣愚见,苍王妃此举当为天旋国女子表率,不如以此表彰。” 哎,这个主意不错。 云苍到底也是天旋帝的皇子啊,在没有大功之前,就给按个什么功劳的,或者跟提个什么要职的,这朝中可有好几派系呢,哪能不让人紧盯着,不愿意松口呢。 而冰烟却不同,她是苍王的妻子,又是天南国的和亲贵女,身份高不高先不说这些,起码这个外在的名号有了。对于原城的人,不赏又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更何况两次闹事之后,这个安抚做不到位,也容易坏了原城的安定。 而云苍不是爱妻成痴吗,现在赏冰烟这个苍王妃,也等到也赏了苍王了吗? 而苍王妃一介女流这辈,又是皇家的儿媳妇,赏什么也赏不到一官半职的,这些才是真正落到实处的。其它的东西嘛,那可就是次要的了,想想也就无足轻重。 而冰烟在原城,因为同时鬼面神医的徒弟,她出力不少,也起到了十分大的重要,所以赏赐她其它人看在眼中,也是给予了一定的安抚了。 这个事越想越是可行,还真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原大学士的这个提议,令上下都为之满意,并且开始出主意了。 这个赏赐东西什么的其实没有什么多大意义,苍王那边又不能赏重职,女人这方面就是有个大名声了,也对于朝政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所以最后不少大臣都更推举的是,给苍王妃赐名讳。 以苍王妃现在已经是一品的王妃身份,再给也没有什么可给了。 天旋帝十分犹豫,最后皱着眉头:“苍王妃此行护夫有功,护城有功,同时仁义德行值得天旋国女子学习,当有所赐。就封其为护国夫人,拥特一品位份,圣旨随后带去原城,其它的物品赏赐直接送于苍王府即可。” 听到天旋帝的决定,朝中大臣却是一愣,特一品夫人啊,这个殊荣着实不小,可是本就一品王妃,似乎也真没法再给什么,这也说的过去。 而这特一品这么说吧,在朝之中,除了皇后以及皇太妃,还没有特一品这等位份的女人,包括云贵妃……! 2293,惭不惭愧中下 反正给冰烟提位份这个事,心里觉得嘀咕的,也无话可说。而原大学士等,十分认同云苍和冰烟他们这种行为,觉得很值得敬佩,让人心生好感,觉得这两次事让人家受委屈的,给这个位份的事情,这是十分应该的。 犯嘀咕的不好才能,而那些觉得亏欠的,这个时候自然也对于此事大加赞扬,觉得此事可行,还多方的给予帮助。 所以这个事,基本上提出来,别管心里愿不愿意的,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的。 天旋帝这边恐怕也是怕拖的时间久了,然后原城那边怕是有什么乱子,所以这个事一达成共识后,他就已经立即派人对于此事进行处理和安排了。 而后宫的人听到这个事情之后,倒是想法各异。 皇太妃早早起来,脸色就不怎么好看,昨天夜里她睡的晚,到了年纪之后,每天睡眠的时候又很少,基本上觉就少了,所以一早就起来。 但是起的早,可不代表她这方面很舒坦,刚一起来,宫人们就发现皇太妃的脸色不怎么好,曲嬷嬷见状立即关切问道,要给皇太妃请太医。 皇太妃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本宫身体什么样本宫还不知道吗,没事的。” 曲嬷嬷连忙给皇太妃按摩帮着皇太妃舒缓身体:“太妃这几天就一直睡不好,可是在想小世子吗?” 皇太妃叹了口气:“前几天就碰到小团团了,在梦里特别软软的叫我,可本宫一走过去,他就不见了。哎,这个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曲嬷嬷想想道:“还不止呢,原城那边又出事了。” 皇太妃一愣:“又出事了,又是什么事!” 曲嬷嬷道:“早朝那里,今天又因事晚退了。刚刚才退了朝,听说是原城那边又有人闹事了,就是刚刚派去原城增援的,说是为了个方子闹的不可开交的,想要夺权。” 皇太妃听着脸色一沉:“简直胡闹,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派他们这些人是去做什么的,还去闹事,这些人可恶透顶,皇上那边没有说什么吗。” 曲嬷嬷忙接着回道:“早朝的时候说的就是这个事,皇上雷霆大怒,这个早朝上的,各个大臣怕都是战战兢兢的,听说苍王那边送来的书信,说是要推新管事过去。但是问遍全朝,却没有人敢去,后来为了安抚原城的要职官员们,皇上特赐苍王妃为特一品护国夫人,赏赐这会应该都在备着准备送去苍王府了。” 皇太妃听到这里,表情有些微妙,这才叹了口气道:“苍王和苍王妃他们也不容易,当初跟小团团被迫分开,此等大义行为,这本来也是他们该得的。” 曲嬷嬷道:“谁说不是呢,就这,还有人暗自嘀咕封的大了。” 皇太妃轻笑,转着手中的佛珠:“大吗?跟原城万名百姓的性命来比,此事若成,他们可是原城百姓心中的活菩萨,给她什么都是当得的。” 曲嬷嬷听着这话,心中仔细的琢磨了一下,更认真的给皇太妃按摩,心里也在嘀咕着什么,但是面上看不出来,却也没有跟皇太妃继续这个话题。 只是提起令皇太妃颇为担心的苍王小世子团团。 一提到这个,皇太妃的话就更多了一些:“之前不是听说皇上的人已经找到人了吗,皇上那边给消息了吗?” 曲嬷嬷也道:“皇太妃给消息了,说是一切都好,让京城不要担心呢。这不是刚从原城出来,还不好立即回来,都躲到深山里了,他们也真不容易。” 而这个话题,曲嬷嬷早就给皇太妃说过,不过皇太妃愿意问,曲嬷嬷就得当作刚刚知道,再认认真真说一次,一点都不能错漏。 皇太妃叹了口气:“只希望一切平安,这件事早早过去了。” 谁不希望呢,可哪是那么好过去的。 皇太妃昨天没有睡好,早上起来的样子不太好,不过吃过东西,又休息被按了按,她的样子也大好了。 吃过东西,曲嬷嬷抚着她坐在躺椅上看了看小花园的风景,皇太妃看了能有半个时辰,然后便让人扶着进去,然后便去了佛堂,一边捻着佛珠一边念经,至于原城出事之后,皇太妃每天待在佛堂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了。 曲嬷嬷派人守着,皇太妃年纪大了,时间长了身体是受不住的,得时不时进来看看,时间太久还得劝人先出来。 只不过这却是冒着风险的,因为皇太妃也不怎么喜欢有人往她的佛堂里走。 听着那一下下敲木鱼的声音,曲嬷嬷心里莫名觉得安定,微微呼出一口气之后,曲嬷嬷守在一边静静看着皇太妃。 皇太妃的跪姿十分的标准,她的思想不经意间就被带远了。 皇太妃以前也不如此虔诚的总念经的。 年轻的时候,其实很难会让人想这些,更何况身处皇宫之中,有些事情他们也是身不由已的。 皇宫里有哪个是清白无辜的人,还真是没有几个,能活下来的,除非是运气好到出奇,似乎冥冥中有人相护的,要不然不会点手段,在这个人吃人的皇宫中想存活下来,简直太难了。 反正在这个皇宫中吧,也真谈不是谁好谁坏,反正都是为了生存吗。 这个好与坏之间,往往有的时候只有一念之差。 当然了,真正好与坏跟手段狠毒还是两马事,当人将人不将人看,甚至视人命如草芥时,这种人也就不配谈是不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年轻的时候只为争出个头,良知什么的,或许已经被赶到内心最角落了。 当回过头来去看的时候,却感觉那个时候自己很可怕。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吧。 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也有功夫去回念往昔了,想着从前的种种了。 而皇太妃内心最为后悔的,恐怕就是当年自己的孩子的死吧,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这才是最打她心的事情。 那苍王世子也真是讨人喜欢…… 2294,惭不惭愧下 皇太妃的孩子若是能长大成人会是什么样呢? 这恐怕就是皇太妃心中所想吧。 若是能长大杨人,然后也生个像苍王世子那么可爱的孩子有多好啊…… 等回过头来,曲嬷嬷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么远,赶紧收敛了心神不去多想。 在候着的时候,这种胡思乱想是最忌讳的,若是主子有事叫你,却还傻乎乎的在想事情,那可有你的麻烦了。 以前的曲嬷嬷可不会这样,难道也是因为原城的事情闹的她这样吗? 不得不说,对于当初苍王和苍王妃的选择,曲嬷嬷十分不理解,却又不得不服气苍王和苍王妃这样的勇气与决断。 而这种行为,不管其中是不是有掺杂私心,或者说就算是有私心,这样的行为也值得人赞扬,值得人佩服,人都是怕死的。 能做到连死都不怕的人,那无疑的,都是不得了的人物。 曲嬷嬷怂眉垂眼,心中也跟着微微叹了口气。 她是真心希望苍王和苍王妃能平安,要不然苍王世子这么小,可就真不好说了。 不过这个护国夫人的头衔…… 曲嬷嬷想,不论是多好的赏赐,最后还得回来接下才算数啊。 德贤宫里,皇后也随后知道了这个消息,当时正喝着茶的她,端着手中的茶杯手为之一顿,好在茶并不烫手,那顿后泼出的茶水溅到她的手上,也并没有引起什么坏影响。 皇后沉默的将茶杯放于桌上:“噢,护国夫人,这个词用的可真好啊。” 真是好的话,这皇后嘴里的话可就不至于有些咬牙切齿了。 对于这一方面,她的那些宫女嬷嬷们不敢乱说,皇后将人打发走了,只留两个心腹,脸色就直接阴沉下来了:“护国夫人,冰烟也配!” 皇后心里有些不服气,这个特一品这么说罢,基本上就已经是贵上之贵的身份了。 因为特一品是在极少的情况下,才会给出的位份。 别说云贵妃了,就是当时的原皇贵妃也没有这个殊荣啊。 当年原皇贵妃,皇上本意是想给提来皇后的,可是当时的太后不许,特意跟皇上对着来,硬是将现在的皇后指为一国之母了,恐怕也是为了安抚吧,皇上这便将其封为了皇贵妃。 皇贵妃这个位份的皇妃,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给后宫嫔妃用的,只有一般的特殊时候。 但是因为当时刚刚立了皇后,皇后就是特一品,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若是只论等级制度吧,可以这么说,皇上这是个最高品级的,那下面就是皇后了。皇太后这枯的贵重身份,事实上也就是这个位份的。 所以天旋国天旋帝最大,其下便是皇后这个正牌妻子,因为孝道以及尊崇吧,皇后上面还有个皇太后,但若是只论职位,她们并无不同。 再下面就是一品了。 皇妃等等这些,还有一些朝臣了。 当然了,这些皇妃的身份,那是因为是皇上的女人才有的,与朝政是没有丝毫话语权的。看起来官职并不大,也不过就是个争宠的手段和约束罢了。 而皇太妃的特一品是怎么来的,按理来说她都不可以,但是当初天旋帝夺帝成功,而皇太妃为了他连自己的孩子都牺牲了。 皇上跟皇太妃的关系也比较一般,皇太妃当年为了在后宫争友夺利,这么说吧,对于皇上的关系不够,甚至就是利用这个儿子想要得到太后的身份。 话说的不好听,但是实际上就是这么个原因。 天旋帝跟皇太妃的关系也因此,甚至比皇太妃还敬重,皇太后死后,更就理所当然的将姨母当成母亲了,当初天旋帝登基的时候,天旋帝便一力直接给皇太妃提了位份。 虽然跟皇太后是差了一个字,但真论品级,与皇太后是没有差别的。 当初原皇贵妃多么得天旋帝的宠爱,他都没办法封其这个品级,所以说这个特一品不是那么好封的,真没有特别大的贡献的时候,封了也是挺让人说道的。 这要是后宫里哪个嫔妃,天旋帝一时心血来潮想要封的话,这事会引起朝臣的反弹的。 所以从此可是看出来,这个特一品真不是想封就封的。 皇后一听到这事,心里就犯着嗝应。 许嬷嬷看着皇后脸色不好,倒是没敢再说别的。 不过她不说,皇后却不让的,皱眉道:“说说怎么回事,还特一品,这不是胡闹吗!” 说完,皇后就顿了一下。 这也是好在都是心腹,要不然她这话让人听了可就能让人大作文章了。 这可是天旋帝下令做的,她说的胡闹,这是在说天施帝吗? 皇后心头有着气,许嬷嬷便连忙将今天朝上发生的事情说了。 谁朝中没有人,或者说朝中没有认识的人呢。 在早朝上发生的事情,这基本上都不会是什么秘密,有些事情甚至百姓慢慢都能传到,何锐是宫里的贵人们了。 对于朝中的事情,这许嬷嬷说的绘声绘色的,将朝中的情况,像是亲眼所见的给说了一遍,甚至连里面的细节都有。 而这事是怎么来了,事情经过怎么样,还有天旋商勃然大怒的行为,当时朝中的情况有多紧张,皇后也从许嬷嬷的话中听出来了。 许嬷嬷说完之后,便小心看看皇后的神情,直接闭嘴不谈了。 皇后的表情还是算不得什么好,只不过比听到细节之前,能略微的好了一些。 她忍不住哼了一声:“哼,这难怪皇上要生气,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被搞的一团糟。现在是什么情况,竟然还想在这其中谋利,啊,现在是时候吗。” 皇后话里的意思,不是不能谋利,只不过现在事情不定,各种不定性的情况,很可能会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抬,这个时候闹乱子,对谁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这些愚蠢的大夫,真以为自己是带着皇命,就能小人得志,一下子一飞冲天谁也不放在眼中了? 简直蠢不可及,生生坏了大事了! 2295,心有不悦上 皇后是越想越气了。 许嬷嬷道:“不过赏赐这事,还是原大学士提的。当时的情况一直僵持着,这算是最好的法子了。” 可不是最好的法子吗。 不给冰烟能怎么办呢,难道直接赏赐云苍吗? 云苍死守在原城里,现在还忙里忙外的,各种事情都不敢大意,这些努力,其实世人都看的到,但凡知道这个事的,也知道云苍的这种行为是什么的。 但是别人能站在中立的立场,或者是正义的立场去夸奖,可是皇后却不可能有这样的行为。 云苍这事要是做的好了,她儿子呢。 这一次可算是所有皇子都进行考验的,当初天旋帝倒是没有将云苍放在里面,主要考核的是其它的四个皇子,可是问题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这么说吧,当时天旋帝听到这个事后,直接问的就是朝中大臣,其实事实上,若是云苍不做这事。而这一次天旋帝早就有话,要对各个皇子进行考验,实在没有人,恐怕到时候要问的就是皇子了。 那个时候可没有人拒绝的权利,说让谁上就让谁上了。 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使坏,,到时候是云哲上了,出了问题怎么办。 朝中大臣不愿意去怕危险,皇子们岂不更是如此,这可是未来皇帝的人选啊,岂能冒这个风险。 再者说了,既然都算是考验了,其它的四个皇子还正在进行中的考验,这个时候就给云苍什么别的奖励的话,那其它的皇子怎么办?这说的过去吗? 再有一个,若是真给云苍了,这可都是实打实的权力了。 这么说吧,云苍办这个大事,那是实打实的立功了。一般的小职小务的,拿出去能跟原城那么多百姓的性命相比吗? 不能的。 这样的大功不说连升两级,咋地也得给个好一些的职务吧,先不说朝中现在职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儿的情况,就算是的官员等着告老还乡了,那位置也早早就会有人盯着了。 不论什么职位都是有不少人想上的,一般小职小务说不过去,好一点的那么多人盯着,谁愿意让给云苍。更好一些的,更加是事关重大了。 所以给云苍此举是不可行的,但是原城那情况哪能不处理,皇后一个妇道人家,她心里也十分清楚,此事必须得解决,要不然原城的情况一但恶化就完了。 原城这条路子走不通,又没有更好的办法,这可不就要从冰烟身上入手了吗。 这个时候不得不暗恨,云苍一个皇子被册封的王爷,直接就是一品王爷,这是多少人想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而冰烟可是云苍明媒正娶的王妃,不管是因为什么,最终她又是天南国的和亲郡主,一嫁过来就直接上了皇室主谱的。这个王妃的身份定了,位份自然也是按章办事,是哪个不是哪个。 就是因为王妃这个身份每个月都是有发下来的月钱的。 当然了,这些是其次的,这就先不说了。 所以这个一品,一般情况下品级差不多就一直跟着了,很难再去涨了。除非将来就是皇后了。 至于后宫那么多嫔妃,就跟普通府中正妻妾室一样,嫔妃倒是不少,真是真正品级很高的却并没有太多。就算是得宠让人忌惮一二,怕被吹了枕头风,可实际上往往有些诰命夫人的品级都比宫中嫔妃的高。 想象中不断升职升级的,其实并没有很容易。 冰烟的这个品级,皇后听了是挺生气的,可是转过头来一想,也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不给她升,难道给云苍吗?那会让皇后更加生气的。 安抚的方法,除了这个,也就是东西了。现在在原城,任何好东西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必须之物,可以说任何赏赐的奇珍异宝,对于原城的人来说,都没有命值钱,这些可都是虑的。 派人派物什么的,这些本就是朝庭应该做到的,若是拿这个卖人情,只会让原城的人心寒,或者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所以这个方法,似乎是最好,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皇后是明白这个意思的,可是心里还是堵的慌,她还是有些不痛快。 必竟她就是见不得苍王府的人好。 许嬷嬷小声道:“皇后娘娘,现在原城这样个情况,最后能不能安然享受这个品级,可还是个未知数呢。” “别乱说!”皇后看了许嬷嬷一眼,许嬷嬷立马闭嘴了。 不过这话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也是实情。 这封赏了是封赏了,这不过就是个安抚而已,现在原城这样,就算是没有想象中恶劣的情况,可是依旧是活危险之中的,一个弄不好可就死原城那里了。 现在不过是一个虚的头衔,倒也无所谓这些了。 那冰烟有没有命享受这个品级还不好说呢,再者说了,就算是真的有命享又如何,对于皇后来说,其实还是一样的。必竟她是皇后,她乃天旋国的一国之母,而且还是云苍的母后,即使只是名义上的。 那冰烟就算是品级升的再高,不论何时见了她,还是要恭敬的问候她一声母后的,即然已经如此了,再去想别的也确实是自寻苦恼了。 皇后想到这里,轻呵了一声:“本宫确实不需要为此再烦心什么了,必竟真正更烦心的,可不是本宫。” 许嬷嬷忙跟着附和了一声:“正是这个道理呢,真正烦心的,可是那头的那位。” 皇后轻笑一声,端起茶杯淡笑的品了一口,面容都比刚才温柔的多了:“让人去库房看看,这可是个好事,咱们该响应皇上的圣旨,选几样珍品给送去苍王府,咱们可得表示祝贺。” 这话听着怎么没多少祝贺,反而还有些兴灾乐祸,或者说是员人呢? “还是皇后娘想的周到,奴婢这就去处理。” 许嬷嬷只当是没听出皇后话里的深意,然后便立即听命的出去准备去了,皇后端着茶又喝了口,眼神微斜,笑了一声。 2296,心有不悦中 而此时的芙蓉殿里,云贵妃听闻了此事,脸色大变,差点将手边的杯子全都给扫地上:“什么?封苍王妃为护国夫人,享特一品品级待遇,啊!” 这可没有假的,确实是如此。 而能到云贵妃这的消息,也确实是假不了的。 黄嬷嬷看到云贵妃气的胸口急促喘了好几口气,身体都跟着微微颤抖着,脸上表情也十分的不自然,忙走过去为云贵妃放松的抚着后背,更是柔声劝首:“贵妃娘娘,您别生气,您别生气,你不为自己想想,还得为肚子里的小皇子想啊。” 云贵妃哪里不知道她现在怀着身孕,气大伤身,对于她是没有好处的,可是她这口气就是咽不下去了。 想当初云贵妃还多次想要拉拢冰烟,还有云苍来的,甚至一度抛出橄榄枝,都感觉差不多能成功了。 但是后来一出事,苍王府有了麻烦的时候,云贵妃却是躲的比谁都快,这种事情自然是一直没成功。也因为是没有成功吧,云贵妃还多次找苍王府的麻烦来的。 总而言之吧,这个苍王府的人,不论是云苍还是冰烟,还有那个什么小世子团团的,云贵妃就没有一个喜欢,没有一个看的上眼的。 这么说吧,真要是苍王府倒霉了,她能冷眼旁观都是好的,不上去也跟着踹一脚,这都不是云贵妃。 再有一个就是,那个冰烟算个什么东西啊。 不过是天南国丞相府的一名庶女,也不知道怎么就勾引上了云苍这么个流落在外,所以没有什么见识,根本就没有本事的皇子,竟然还能借着这个势还水涨船高了。 那刚来京城是什么模样,说句不好听的,可就是一个让人人窃笑的无知低贱女子,根本就融入不入天旋国的贵族层面里。 这个冰烟也是有些本事的,不然也不能将那个云苍给迷的什么都不管了,一个劲的宠着了。竟然还让她稳狠站住脚了,之后还得了些美名,让那本来跟这牢固的贵族圈子,硬生生让她给打破了。 现在不止融入了,她甚至还成为隐隐带领贵族圈子的头号人物了。 这个贵族圈子,跟皇后和云贵妃她们还是有些,怎么说吧,她们必竟是在皇宫里,就算是天旋国当号的贵妇人,尊贵的女人吧,待在皇宫里,一辈子能出去的次数相当有限。也不过就是通过人来传达各种各样的想法而已。 她们虽然是高高在上的,但是也不太算属于那个圈子的。 而冰烟现在已经是了,不是说现在所有人都看的起她,还有一些自持身份的,依旧瞧不上冰烟。可是这个瞧不上,也只敢在暗处没人的时候跟人说说,当面可没有人真的敢这么做。 现在冰烟竟然一下子得了个护国夫人的特号,还是特一品的。 云贵妃为了天旋帝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得宠的皇子和公主,而她现在肚子里可又怀了一个了,对于她来说,这样的情况皇宫里都没有,她算是头一号了。 天旋帝几次嫔妃流产的情况下,她这个怀孕,本就该给些赏赐鼓励安胎的,赏赐虽然也不少,但是那是没有对比的。 现在有了冰烟这个护国夫人的头号在前面,这云贵妃是越想就越憋气不服气了。 凭什么啊,她是差在哪里了,这个事她就是想要搞个清楚明白,她不服气啊! 她怀孕这难道不是功劳吗,那个冰烟又凭什么呢。 云贵妃心里想着,这么多年来,皇后一直就压在她手上,为了争这个皇后的位置,她们这些年来争来争气去,恨不得人脑袋都争成狗脑袋了。 可是她现在还没有成功呢,皇后的名头太好了是一回事,还有这个生下来就是名正言顺嫡子,就比她儿子更有底气,甚至她儿子更得宠,底气也更足这一点,云贵妃不可能放弃争夺的。 但是这么多年了,她也还没有成功,虽然也没让皇后占多大便宜,可是这一点,一直以来都是云贵妃的一块心病。 皇后她没争过,现在还有个女人品级比她还高,而且还是一个她从来都没正眼看过,并且没将其放在心中,十分瞧不起这么样一个人,你说说这怎么能让人心里舒坦了。 一个原来处处不如自己,被自己压的喘不过气来的。 就好比家里的穷亲戚,原来自己背后看着还骂穷死了,还装模作样接济过的人,结果没过多义人家翻身变富了,甚至还富过自己了。自己反而要成为那个被救济的人,这个心理落差如何能让人心里舒坦呢。 不但不舒坦,还觉得人家穷亲戚的富是个罪恶,现在恨不得要将人生吞活拨了,要将人弄的无比凄惨才行。 这种突然而生的邪恶,也不知道是原来就有,还是因为各种环境造成的。 在这种时候,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自己去适应,自己去开解自己。都是亲戚,是亲人人家好了自己也要为人家开心,而自己不该也反省自己吗,不是需要更加努力吗? 可是适应不好,还对此生了恨意,反而将这个恨意生根发芽的人,那你就过的比她更好,不断的更好,反正已经在气了,不差多气点。 就喜欢你恨我恨的要死,却拿我毫无办法的样子。 云贵妃现在就是个这个本来富,结果突然比宋穷的更穷的那种人,不知道哪来的底气,竟然是又气又恨起云苍和冰烟了。 这些年来有个皇后品级压过她就算了,现在还有一个压过她的,冰烟算个什么东西,她配吗! 根本就不配! 哪个蠢人提出这样的事,简直该死! 云贵妃气的胸口不断起浮,本来艳丽多情的脸上,此时带着阴狠的冷意,让宫人都不敢轻意说话,只是尽可能的帮她顺气。 云贵妃一直以来都是心高气傲的,首先她在后宫嫔妃中,她的出身是最好的一个,而她的相貌也是最标治的一个。 什么原来天下第一美人的原皇贵妃,又不是跟云贵妃同期的,云贵妃根本不想让人提起那原皇贵妃,她便是后宫蝗第一美人。 2297,心有不悦中下 由此可见,云贵妃要出身有出身,要相貌有相貌,而且她还十分得宠,得宠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点,她起码比皇后会得天旋帝的心,也知道从哪里能让天旋帝喜欢她。紫you阁 www.ziyougE.com 云贵妃的优势实在是不错,所以就算她一直争,虽然也一直都没有争过皇后,可是对于她来说,这也没有什么的。必竟除了皇后,这个皇太后亲点的皇后外,除非是抓到皇后一个足以颠覆她这一系的把柄,否则是谁也不好动的。 不止是她,其它人也更是如此。 这个目标她一直没放弃过,一直想要夺下皇后之位,不成功也只能一直这么耗着。 可是现在呢,她本以为也就是一个皇后能让她难堪,现在竟然还有个冰烟。 这是越想云贵妃的气就越不顺,她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黄嬷嬷见云贵妃这气性一直没下去,也是吓的不轻,不断的小声安慰着云贵妃:“贵妃娘娘您消消气,这事奴婢可问过了,皇上也是没有办法,这才不得不这么做的。” 然后什么原城出事闹的,还有一些其它的原因,反正现在只是封赏冰烟,这已经是最好平衡,又并没有付出太大代价的事情,已经是最好的办法的办法了。 黄嬷嬷说的这些话,云贵妃听到耳朵里,她自然也明白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气不消,她能怎么办呢。 黄嬷嬷轻声劝着,为了孩子着想之类的,让云贵妃不要生气:“贵妃娘娘,这不过就是个安抚的手段。再说了,就算是这个苍王妃有这么个名号又能有什么用,她一来没办法参政,给苍王的好处也没有什么。再说了,就原城这样的情况,要不是这次闹事闹的,不也没这个事吗。原城那个情况,奴婢可是听说了,似乎感染的人又多了一些,这传染的不断增加着呢。封号是给她了,最后能不能当的起,不还得看以后吗,奴婢看这个苍王妃可不是有福之人,她啊……福薄着呢。” 黄嬷嬷这话十分诛心,也有些恶毒。 不过后宫这些女人,天天能为穿件衣服这样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还争个乌眼青呢,她们说起来与前朝的争斗息息相关不假,可要说是各个有多大的智慧,那还真是抬举她们了。 说到底,这官里的各个嫔妃们,还不就是些个看起来挺聪明,自以为挺聪明,和还算聪明的女人而已吗。 她们要宫里存活的头一号的目标,那就是争宠,然后是保命,再接着就是争权,为前朝自己势力人的努力得利。天天围绕着这些而来的她们,心里有多良善,这个就看你怎么去看了。 反正黄嬷嬷说的这些话,听起来实在让人直起鸡皮疙瘩,这般的恶毒的话,她却是随口就说,但凡是与云贵妃敌对的,在她口进而死不死的这些,都可以说是张口就来,而且恨不得本就该如此的进行下去。 云贵妃气哼哼的哼了一声,倒是抿了抿唇,微微呼出一口气。 也是这么个事吧,瘟疫那边说是控制了,还不都是捡好听的说吗。 原城里的具体情况,外面的人想要知道可不容易,其实这其中还不都是原城里的人自已说的吗,还不能有些夸大其词吗,或者故意隐藏什么的吗。 云贵妃心想着,若是换成是她的话,她是会将原城中的情况说的比实际要好的多,而去哭穷哭述的时候,又会尽可能将事态说的严重了,比如闹事将来可能的结果之类的。 这两相一说,朝中哪能没有个动静。 云贵妃道:“本宫倒要跟皇上说说,也不能那边说什么,朝庭就应着吧。这就算是赏赐,总也得有所成果才行,外面那么多王爷官兵守着呢,难道就不累不麻烦吗。他们在里面有什么人的,诚王他们住的条件岂不是更差。他们这都得了赏了,外面的驻军难道就什么都没有,这说的过去吗。” 云贵妃在这个方面也是心有不爽的。 原城的事情还没有得到解决呢,这就给赏赐了,其它人难道不受累吗,这凭什么啊! 就凭原城现在里面出乱子了,京城的送去的人不当用不说,差点闹出大麻烦来了,这就得给安抚啊。 黄嬷嬷心里直接回答了云贵妃这话,可是这话她可不敢在云贵妃面前说,除非是她不想好过了。 黄嬷嬷心里明白这个事儿,其实她觉得这么处理挺对的话,云贵妃反应这么大,她也是想过的,但是这个反应还超她出一些想象了,比想象中反应的更大了。 不过黄嬷嬷跟着云贵妃身边多年,她对于云贵妃的脾性还是挺了解的,云贵妃有这样的言论,她倒也算不上多意义。 云贵妃可以说是从小到大,一直是被宠着捧着长大的。 争不过皇后,那她也没办法,谁让当年皇太妃就更看中皇后呢,这个事她就算是有一百个花心思,皇太后那里不认她也白搭, 可以这么说,云贵妃长这么大,也就皇后这事上她不服气却也没办法吧,争了这么多年也还是维持现在这个状况,其它的事情她不怕不惧也没有什么让她觉得得最大好处的是她的事。 这个事云贵妃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她接受不了。 这个特一品,她都没有呢,冰烟就是没有资格,就不该给她的! 云贵妃心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或者说就算是她明白这个道理,直白来说,任性这么多年了,她也就是不会往这个上面去想的,反正她认定的,就该是那样,别人说什么都不行。 黄嬷嬷懂得云贵妃想法,只能就着这个顺势去哄。 现在云贵妃最该做的就是保胎,没有什么比她肚子里的孩子更加的重要! 这个孩子保住了,可以说云贵妃的地位肯定要再上一层的,黄嬷嬷劝道:“贵妃娘娘,您就听奴婢和声轻吧,就是为了品级的事情,您更不能生气,做出危害肚子里小皇子的事。”! 2298,心有不悦下 云贵妃一愣,黄嬷嬷一看有戏,就立即再接再历劝着她了:“贵妃娘娘,众观着这皇宫之中,有哪一个有您的尊宠。这些年来与皇后相争,谁也没赢谁也不算输,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皇上现在可喜欢孩子着呢。” 云贵妃听到这里,脸上的怒意果然是消了一些,她坐起来想了想,看了黄嬷嬷一眼:“黄嬷嬷说的有理。” 黄嬷嬷立即道:“贵妃娘娘,哪是奴婢说的有理啊,这些事情以贵妃娘娘的聪明,您早就知道了,只是一时想差了而已。” 是啊,现在天旋帝这个年纪了,可能也是因为到了年纪了吧,其实他是挺喜欢小孩子的。 那团团是云苍的孩子,云苍不得宠,天旋帝对他的观感挺一般的,也真说不上多喜欢,但就是这样,就算是那个时候是因为当是对苍王府有些不好的事情,天旋帝直接给团团封了世子,看起来也是挺关照的了,可是比武王的孩子,那可就不一样了。 当时多喜欢啊,那可不是假的,也是演不出来的。 那个时候历王府和诚王府不是拼了命的想要怀孩子吗,还不都是这事闹的吗。 云池的孩子虽然没占个嫡长孙,但是占着可都是喜欢,那个喜欢之情,都比儿子更讨天旋帝的欢心了,这事还真得看在眼里了。 年纪越大了,对于孩子越喜欢,这个事还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基本上不少人都是如此的。 就算这个时候历王府和诚王府有孩子,但是也占着个头,还是差了一层的。云哲那还有个妾已经怀上了,诚王府那边还没有什么信,现在云朗还在外面,这就更加没有办法了。 但是好在,这个时候云贵妃她怀了。 亲孙子,还能比亲小儿子更亲吗? 不可能的! 云贵妃摸摸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这个孩子生下来,只会比所有孩子更加得它,什么武王府的小孙子,都得靠边站去吧。 有了这个皇子的加持,不论是云贵妃的原意,更助诚王云朗夺得帝位,多加了筹码,还是其它的想法,都是可行的。 这个孩子来的很是时候,也是给云贵妃最好的争夺的利器。 再加上前面几个嫔妃要生却没生下来,几次三番的让天旋帝失望,甚至这流产之中还有一些阴谋,以至于天旋帝勃然大怒,因为这样的情况,这个时候若是谁能生出孩子来,对于天旋帝来说,算是一个安慰吧。 恐怕因为之前几个流掉的孩子,这说不定在天旋帝心中已经留下阴影了,所以云贵妃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可是个筹码啊。 是啊,冰烟这是因为原城之事,为了安抚得了这么个特一品的品级,可是若是云贵妃生下孩子,并且还得了天旋帝的认同的话,到时候云贵妃再委以小意,再加上一些别的因素的话,到时候天旋帝很有可能借此也对于云贵妃进行嘉奖,特一品的品级吗,她也不是空想的了。 想到这里,云贵妃果然不再气了。 她呼出一口气:“你说的也有道理,便先等些时日再说吧,这个特一品,本宫是要定了!” 黄嬷嬷连连称是,说到时候只要贵妃娘娘想,这是很有可行性的,再运作运作**就不离十了。 黄嬷嬷其实在暗里是抹了把汗的,她也没有办法啊,这怀孕的孕妇,往往跟平时的言行举止,是多少是有些变化的。有些行为,在平时看来匪夷所思,但是她们就是会做。 云贵妃这个孩子怀起来,比起她以往就加的娇贵,黄嬷嬷可算是云贵妃身边的老人了,以前平时云贵妃都够娇贵了,但是怀了两次身孕,就算是再怎么娇贵吧,也是有个度的。 或者也可能是时间挺长远的了,黄嬷嬷也有些忘记当时的云贵妃是憄么样的了,但是黄嬷嬷就是感觉云贵妃怀了这一胎后,比以前怀孕的时候更加的作了,也不知道是她错觉还是如何。 反正她是觉得,这一回云贵妃比这以往这些年都难伺候的多了,她就是说话什么的都比以前更加的小心些了。 就今天这个事,云贵妃就是会生气,心里堵着上不来下不去的,可是总她自己也知道个分寸。 就刚才那个样子,像是要跑出去打人拼命似的,黄嬷嬷是真的吓了一跳。 看来这个怀孕还是对于云贵妃有很大的影响,让她的行为更加怪,也更加不好伺候了,这得更要多加小心才是。 云贵妃可不知道黄嬷嬷这些内心的想法,只是回想着黄嬷嬷之前劝解的话,她是越想越觉得自己被亏欠了,等这胎生下为,她得要些东西才行。 皇上这个年纪,往后只会越来越喜欢孩子的。 当然了,还有一个前提,没有人再有她这个优待,或者可以说没有人再怀了孩子跟她争宠。 民间不是有句话,大孙子小儿子,都是老人的心尖宠吗。 这个大孙子因为那个爹不得宠,所以占上这个小儿子,那必然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所以最小的儿子这一点,是十分重要的。 后宫这些嫔妃最近可着劲的弄花样,好在天旋帝因为原城瘟疫这个事,最近都没有什么兴质,最近也没听说翻几个牌了,就算是有,也就是白美人和秋嫔洪昭仪这三人。 云贵妃眼睛一眯,这三个现在可不就是她宫中最大的敌人吗,只不过云贵妃想着,暂时还不是动的时候。必竟这三人的根基远还到不了动摇她的地步。 就算是怀了,离生下可还有一大段距离里,离长大成人吗,那时间可就更加的久远了。 云贵妃摸着肚子突然感觉有些饿了:“给本宫弄些点心过来。” 云贵妃能正常,那可是再好不过了,黄嬷嬷立即笑着应了一声,连忙去弄吃的,同时还怕有什么问题,特意又将洪太医给叫过来给诊治,就怕有个什么事,别给耽误了。 对于黄嬷嬷的细心,云贵妃是十分满意的…… 2299,有喜有愁上 云贵妃前头都生了两个皇子公主了,再者她身体素质还不错,就算是生了一通气,倒也没有什么事。 洪太医给认真的看了看,没有什么大问题,云贵妃高兴,便让黄嬷嬷赏了下,将人给送走了。 等黄嬷嬷再回来的时候,云贵妃幽幽道:“本宫本还想找皇上说道说道,这个护国夫人的特一品,那苍王妃是没资格的,不过念在她这一次与原城百姓有功的份上,本宫自然也该照拂一二的。皇上那头都已经下旨了,本宫这也不能没有什么表示,你去库房里挑两样给送去,就当是贺礼了。” 黄嬷嬷叹了一声,道:“贵妃娘娘仁慈宽厚,要不是苍王妃在原城,本该进宫给娘娘行礼道谢才是。” 特一品护国夫人,特意过来谢礼,也不知道黄嬷嬷是真不懂啊,还是故意讨云贵妃欢心。 就算云贵妃是天旋帝的女人吧,但是她都不配云苍叫一声母妃,一个比她品级高的护国夫人,要给她请安谢礼,也是有意思了。 不过这也能让她心里好受点吧。 云贵妃嗯了一声:“不说这事了,去办吧。” “是,奴婢这就去办。”黄嬷嬷半点不敢耽搁,立即去办了。 另外前朝的事情,德妃自然也听说了,让着宫女备了贺礼也给送去苍王府了。 德妃用手捏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之后,拿着捏着却没有吃,反而像是呆住了,直到后来这糕点也不知道是捏的太用力了,还是拿的时候太长了,以至于糕块太松软,以至于脱落了。 直到糕点掉到地上,德妃也捏着那一角糕点,神色间看起来是平静的,却是完全没有回过神来,对此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一样。 宫女看着,犹豫了片刻,这才小声的蹲下来捡下掉了的桂花糕。 似乎是有人在眼前晃动,德妃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宫女捡起的桂花糕点,她愣了下,然后看了下自己还捏着,却只有指尖那一块的糕点,这样的样子哪里有吃的欲望,她张开手,拿着手帕缓缓的擦手,然后将手帕交给宫女。 德妃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顿时手中茶杯一散掉落到地上。 这茶可是新茶,这会儿还热着呢,她刚才就是为了等凉了才喝,所以才一直没动,这会儿突然喝起来,竟然是烫到嘴了。 好在是喝的不多,也只是有点疼。 但这却是吓坏了宫女们,立即冲过来查看德妃。 德妃摆摆手:“本宫无事,将东西收抬了,你们都下去吧。” “娘娘,奴婢给您拿些清凉的药吧,万一不管,严重了可怎么是好。” 德妃摆摆手,但还是说:“去拿吧。” 宫女立即跑走去取药,不一会药取来,弄了一些抹在德妃的唇角,清清凉凉的,德妃也总算回过神来。 抹好药,屋子里也收抬干净了,德妃便让人下去了。 她坐在椅子上,抬起摸摸自己的唇,而后又抚了抚额,而后这后就慢慢下滑,来到了她的脸上。 脸上的肌肤因为保养得宜,还是挺顺滑的,可是她必竟是年纪大了,远不能跟新进宫里的其它妃嫔能比,出去站到一块儿,还是轻竟的就能看出她跟那些年青的新进妃嫔有着很大的区别。 她强势的地方就在于在这后宫里时候久了,她有自己的势力与手段,还有那份气度,以及对于天旋帝的了解。 德妃回想了下刚才听到的消息,不禁又问了一句:“再与本宫说一遍。” “娘娘,就是原城里面又出事了,京城前去的那些增援人员,竟然刚去,对原城还没有什么了解呢,竟然就想夺权了。而且……” 听着宫人说的话,德妃面色却并未有太大的变化,看起来还是平闰静静的,然而那她的眼中却时不时有着一道光在闪。 原城的说完了,今早早朝时发生的事情,她又仔细的听了一遍。 朝中一些大臣的反应,事情的进展,以及天旋帝的反应,最后这个事情怎以进行到这一步,她是听了两遍的。 而德妃的礼都送去苍王府里,还有心思再听一遍,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行了,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奴婢告退。”说着便不断后退,退出了屋内。 德妃坐着,桌上已经是放凉了的茶水,她亲给自足的为自己倒了一杯,看着澄黄带着香清香的茶香味的茶水,眼睛眯了眯,然后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护国夫人啊……”德妃慢慢的琢磨着这个名号,一口气喝了一杯茶水,然后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又一饮而尽。 “护国夫人吗,倒是挺配的。” 德妃说完这个,她先自己笑了起来。 将茶杯放下来,她站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一圈。 德妃的寝殿装饰,整体都是十分素雅干净的,算不上多奢华,但是却很有品味,望之一眼便觉得十分舒服雅静,是个难得令人放松的地方。 而不论是从摆设,还是装饰,以及各种搭配来看,这个寝殿主领装饰的人,都是十分下功夫,也是十分用心的。 而这个寝殿当初赐下来的时候,就是德妃她自己按照自己的要求要求去装横摆设的,可以说这个寝殿里,处处都能看到她的心思在里面,她对于这里也是多么的重视啊。 天旋帝来德妃这里的时候,往往也会特意来看看她寝殿,即便是不算在这里,基本上也都会来这里看看,与她在寝殿里说说话谈谈心。 说的一些话,是天旋帝不会在其它的嫔妃那里提起过的,即便只是一些闲话家常,却是十分难得可贵的。 他们都很享受这种时刻,德妃绝对不是宫里最得宠的,却是比较能交天旋帝心的一个嫔妃,她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宫中嫔妃也有这样的共识。 德妃转了一圈,没有停下来,又转了一圈。 而后她微微呼出一口气:“护国夫人,是啊,确实挺配的,苍王和苍王妃不容易。” 2300,有喜有愁中 德妃在宫里转了好几圈,然后再坐下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异常了。 她又让宫女再换了新茶,并且还弄了新的糕点,说是饿了,宫女特别多准备了几样还有香甜可口的果子,摆了一桌子, 德妃看着茶点果子没有马上动,看着慢慢去凉的茶壶,这才捏了块她刚才捏,但是没有吃进嘴里的桂花糕。 嘴中香甜绵软的触感,还是原来的那个味道,这一次的糕点,却似乎没有以前的那么甜,倒是更适合她的口感了。 德妃慢慢的吃了一块,又吃了一块,果然不是错觉,没有以前的甜了。 而后她又吃了块雕着精美,栩栩如生梅花印迹的豆糕。 嗯,这个味道才适合她,不甜不咸,还颇有几分令人回味的味道。 白娟和秋晴基本上没有事就会聚在一块,就算是她们进宫时间短,在宫里的根基还不稳,头一手的信息知道的肯定要比其它大宫里的娘娘们要晚,可是随后这消息也传到她们耳朵里了。 “这些人也真是没有分寸,不知道轻重,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争什么争。再说了,就他们也想争,那原城是什么地方,想跟谁争,跟苍王爷吗?”白娟有些生气的说了一句。 她可是想不明白这些大夫在想什么,一个个最多就是在百姓点挺有名声,值得尊敬的大夫罢了,说到底不还是普通百姓吗。 连宫中太医都算不上呢,这到底是哪来的底气,让他们还敢去原城去闹事,真是听起来让人觉得无比可笑。 说起这个,白娟的父亲当初也是跟刘乔楚有过合作的,就是那个时候,历王和诚王都逼的挺厉害的时候,白娟在宫中虽然暂时混的还不错,可是白府也是商人,该拿的也少不了他们。 他们是哪边都不想得罪,而后来商人联合起来商量对策,白家的人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是后来刘乔楚等人联合起来游说大夫,并且要筹备物资送去原城的事情,白府也是参与了。而且还出了不少力的。 当然了,他们是想谁也不得罪,这个事就是以忧心原城百姓为由去的,反正这个行为总归谁也不该挺出礼不是吗,那这后历王和诚王的逼迫果然是停下来了。 其它的商人也得到一个缓冲的余地,纷纷松了一口气。 所以白家能第一批自愿加入,尽了些绵薄之力,这个白娟是挺认同,并且是支持的。 原城离京城这么近,她们在皇宫里虽然挺安全的,可是心里也隐隐有些忧虑,原城能够好了,这个心不是才能放下吗。 所以白娟对于原城也挺关注,云苍和冰烟的行为,她有些不能理解,但是却还是出于良性好的方面,希望原城和云苍、冰烟他们都能平安的。 对于那些敢往原城闹事的增援人员,白娟得知之后,就没少骂这些人脑子有病之类的。 秋晴叹了口气:“就怕这其中,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白娟和秋晴现在在皇宫里,算的上是一股极为强烈的竞争对手吧。 现在这宫里面呢,基本也就分那几股,从大股来看就是两类,一类是老嫔妃,一类是新嫔妃,但是每一类中又能分出几类来,而主算是分成两大类,其实他们也并没有很团结。 就拿第一大类来说,皇后和云贵妃这是必然要分出的两波势力了,其它的比如德妃冯昭仪这些个,都是不怎么参与其中,基本上都是往中立派自成一股的。而其它的也不是没有分类,就是谁也不想参与,但是自己也想挺出一股势力了,但是这波人不成什么气候,又早早被皇后和云贵妃这些人给处理过了,兴不起多大的风浪来,所以也算不得什么势力。 老嫔妃里总而言之,最醒目的是皇后和云贵妃派系,其它的中立或新生的异派,算的话倒是算成一波人了。 而这新嫔妃里,差不多也是这么分派的了。 首先第一派系的就是洪美玉了,此女出身良好,父亲还当过天旋帝的老师,至从进宫以后就被天旋帝宠爱有佳,可以说是自然而然就是一股势和了。 另外一波呢,其实一直在变动。 在此之前是钟眉这个外嫁过来的天成国的和亲郡主,可是随后她的阴谋败露,结局十分惨淡。而后就是屠娥秋,当初借由钟眉的得宠,这个屠娥秋做小伏低的,没少往前凑着,后来生生借由这个助力,让她得一度得宠,甚至远超过钟眉。 后来钟眉失势期间,还找屠娥秋说过情,当时屠娥秋没有搭理,这些都是后话。 屠娥秋当时怀有身孕,后来又因为斗法,洪美玉出手,她孩子没有保住,借而还想以洪美玉流产后的做法,相怵借此给自己要些好处和名份。 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引来天旋袖的厌弃,现在屠娥秋失势了,不过位份还在,倒也够她赞武扬威的,可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 屠娥秋失宠之后,便是白娟和秋晴相继熬出头来,后来两人更是联合起来,这才形成一个略显牢靠的势力,隐隐与洪美玉当庭抗横。 而这些新出头的新嫔妃们,也同样在这个情况下,与其它老嫔妃们隐隐有着一别描头的架势。 可是只有他们当事的本人最为清楚,那不过是外人说的好听的,她们现在的处境,可没有多美妙。 先不说老嫔妃们在宫里早就有根基,不是别人轻意能吹破的,就比如这个云贵妃,即便是老嫔妃,可是人家现在依旧盛宠当前,可绝对不是个轻意能碰的对手。 其它的新嫔妃们这个时候一别描闲都想闯出个名堂来,因为洪美玉,以及白娟和秋晴这里势力渐大,其它的都人抱团的趋势了,再不就是早早就站了老嫔妃的势力去。 别看现在比较风光的主要就四势力,皇后、云贵妃、洪美玉,外加白娟和秋晴,但是其实后头虎视眈眈的太多了。 皇后和云贵妃可能还比较好对付,洪美玉因为出身的问题也还好,最难的是白娟和秋晴了! 2301,有喜有愁中下 想当初白娟和秋晴会选择一起合作,从而用来巩固双方在皇宫是的实力,也由此能加强对自我的保护义务。 当然了,两人以前并不熟,甚至是不认识的。 要知道在京城这么多豪门贵女间,她们并不是多出众的。 白娟呢,家里虽然是挺宠着的,可是要知道白娟她的出身就是个大大的问题,出身商人家,这是自己没得选的。可是除了这个原因吧,她从小也是锦衣玉食,真不觉得自己比谁过的差哪去。 可是她有钱归有钱,能不能得到京城那些贵妇小姐们看中,这就是个大问题了,首先你得让人觉得你被认真对待才是,可是往往在贵人圈子里,从你出生而来的那个身份,就会伴随着你一辈子,很难让人会对于你进行什么改观的。 白娟一开始也不是混不进去,怎么说呢,与人闲聊玩乐的时候,人家是不会忘记你的,因为这个闲聊玩乐什么的,白娟是花的钱要多一些的。 可是其它的情况下,比如真正人家几个相熟的聚会的,或者昌一些贵门不姐们的聚会的时候,往往白娟就是被忽略了。 更直白点来说吧,就好比屠娥秋当初接近白娟一样,花钱的时候可以跟你姐妹长姐妹短的,但是在你真正有什么需要的时候,恨不得你赶紧滚远点。 反正有便宜就想占,但是却不想付出些什么。 刚开始白娟跟人交流,她还觉得挺好的,并没有有什么问题,结果后来发现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慢慢的她也明白问题了。所以也就没有再巴巴的往前凑了,那个圈子,人家约定俗成形成的,真不是那么好进的。 白娟有钱归有钱,什么都不缺,偏偏因为出身,再多的钱也不能让她真正进那个圈子里面去。 而秋晴跟白娟的情况正好相反,秋晴的出身算不错的,可惜的是她的母亲早亡,而她的继母对于她并没有什么怜惜,还恨不得想将她搓磨死了才甘愿。 在一些比较大的聚会里,能不带秋晴就不带秋晴,就算是带着她,也是为了用来衬托出自己女儿的各种好的,秋晴就像是被养起来的一条被驯服的狗一样,让她往东,她就不能往西。 本来属于嫡女的一切,全都被人夺走了。 要不是她本身有个心眼,后来使计进了皇宫,她这个情况还真不知道会如何。 首先继母王氏是绝对不会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的,只会想尽办法给秋晴嫁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甚至还各种毛病,反正她也一个填房过来的,原来跟秋晴的娘也没有什么矛盾,一入府就抱着恨不得弄死原妻儿女的心思,也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就算是原妻的儿子可能会影响她儿子的前途吧,但是前期儿子秋隆被户部尚书秋宇一直带在身边学习,她不是没有下手的机会,但是一直没有成功,她这没有下手的机会,所以一气之下,将这些都撒到秋晴身上泄愤吗? 想来想去,似乎也没有更好的解释她这种疯狂的作法到底是为什么了,这个似乎还更合情合理了一些。 就因为这个,秋晴在王氏的手底下,要不是被王氏故意找一个最恶劣情况家里嫁过去,要不就是被府里一辈子搓磨,她最后选择进宫了。 她在京城也没混进圈子里,这个就要多亏她的好继母在京城不断的给她抹黑,给她泼脏水,用来抬她那宝贝女儿了。 秋晴这样的情况,自然没有什么钱财了。 所以她们两个还真是比较互补,就冲着秋晴能在这样绝境之中,最后想出这个事,从而进宫,反而身份水涨船高,就算是王氏现在也不敢给她张狂。 噢对了,王氏倒也想张狂来的,当初秋晴进宫很快被天旋帝提了位份,比她先前进宫从选秀中进来的王氏的女儿秋碧,反而比她的位份还低。 那个时候借由秋晴得宠之时,王氏还想进宫里来,还像是以往那样拿捏秋晴,上她给秋碧引荐,从而让秋碧得天旋帝的眼。 可是王氏那个时候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进了皇宫里,面对一个皇上刚刚封赐位份的嫔妃,她还能像以前在府里那样不看在眼中的呼来喝去,结果被天旋帝逮到了,直接命令王氏不得再进皇宫来。 皇宫不是那么好进的,此乃一项殊荣,当人没有时争这个殊荣的时候,这是一种无尚的荣誉,而当这个荣誉被剥夺时,这就会变成了她一生的污点,甚至会因为天旋帝直接下令,而觉得天旋帝对此十分厌恶,从而被敬而远之。 虽然这些都是自己胡乱猜的,天旋帝也并没有做什么指示,对于这个王氏接下来要如何的惩治吧,但是怎么说呢,这个时候多一事比少一事了要好,万一哪里惹到上头的眼了,倒霉可就哭都来不及了。 还不如这个时候远离了这个王氏,反正这个王氏丢了这么大个脸,对于户部尚书秋宇来说,这非但不是什么面上有光,还是耻辱,以后能不带出门也就不会再带出门了。再者当初皇上要不是看在秋宇的面上,这个王氏早不知道被怎么罚了,此人经此一事,是绝对无法在京城贵族圈子里立足了。 好在呢,这个王氏所生的两个女儿一个进宫,一个嫁人了,这还好说,而另外的儿子,因为秋宇还得天旋帝器重,倒也还好说。 可是有着这么样个蠢娘,真正大家族的女儿,是绝对不会嫁到这样家来,这样拎不清的婆婆,可是会坏事的。 高门大户家的女儿王氏的两个儿子就别想了,其它的小门小户她再看不上,她的两个儿子的婚事就够令人操心的了。 王氏的生活现在如何,那就可想而知了。 而就算是这样两个比较能互补,一个有钱,一个对于这些内斗更有经验的两人,这样互惠互利的关系,曾经她们也做的小心翼翼,在宫中能真正让人相信,真的很难…… 2302,有喜有愁下 当初白娟和秋晴会联合在一起,从而壮大自己的竞争力,这跟冰烟也有一些或多或少的间接关系吧。 两人当时处境实在不怎么妙,不联合起来被各个击破,那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在皇宫这个地方,你就是有再多的钱,你再能打点,有些时候也一样该被算计还是被算计的。 秋晴这么多年来在王氏手底下韬光养晦,她的忍耐力,还有一些心智都更为成熟一些。 当然了,在一个户部尚书府的后宅里,跟王氏以及两个女儿等为斗,跟后宫这些嫔妃的波涛汹涌还是不一样的,那些技量是不够的。 不过秋晴很聪明,她十分懂得观察,所以她一举夺得了天旋帝因为怜悯而生的同情,便借此进入宫里,还慢慢让天旋帝对她真有几分喜意了。 白娟倒也不是傻的,她家也不是风平流静的,只是相对来说这方面的经验实在是有些少。 可是在皇宫里,基本上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就算是合作,要如何能保证双方互惠互利的,让对方真正的放下心呢,不会在对方倒霉的时候,你不但不会帮忙,还会在背后捅对方一刀。 到了这种时候,还真不要相信人的人性。 但是她们做这个选择,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是必须要做的。 后来两人便深切的恳谈过了,两人若是想要继续这么发展下去,那不用说了,就是要真诚,尽可能的让对方感受到你的真诚。 她们不断的跟对方进行磨合,不论是性格方面的,还是生活细节等等方面的,她们要快速的了解,从而让对方融入进自己的生活之中。而这样了解对方,也算是抓着对方的把柄吧,而这个了解虽然是急速形成的,但是避开对方讨厌的地方,慢慢的去习惯。 并且你要相信,真相心待别人,别人是感受的到的。除非一些人品确实十分堪忧的,往往你释放了善意,正常人也会给予你一定的回应的。 靠着这个快速的熟悉并且交好,从而慢慢交流,让双主的关系更加的亲密而友好。 而对方就表现的越来越像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这样的话,在外人看来她们越来越像是一个整体,真正出事的时候,你若是袖手旁观,那么首先你的人品也会受到质疑,这也会成为攻击你的黑点的。 她们表现的越亲密,双方联合的这个结就打的越死,越难以松开。 就好比现在这个时代,真犯了大罪的时候,是有连座的。 就假如通敌卖国这等大罪吧,若是家族中有哪个人犯了,是十分容易牵连九族,事情若是闹的十分大的,全族人跟着砍头都是有可能的。 因为家族中的子弟,往往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当初冰烟被人诰病,也有这方面的问题,她跟天南国的丞相府闹的并不好,而她所生的时代不同,想法是不一样的。再加上来天旋国这些年后,她做了不少事,这些才算是没有太多人提及了。 这个比喻可能有些严重,可是基本上就是大概这么个意思吧,这种边座的事情是这个时代是挺常见的。 所以说,若是两人越来越亲密之后,谁若是犯了错犯了事的话,对方那个也会受到波及的,在这样的将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联合到这样的地步,却比口水单纯的只是联合更加保险些。 而事实证明,这样的做法是冒着风险的,而回报也是挺明显的,最起码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联合对于她们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为了这些,她们付出的,可不是外人想象的,只是单纯联合这么简单。就冲双主迫切,也必须的知道对方的喜好,不断的加深进自己的思维里,从而快速交流感情,让感情加深,就很不容易。 这说来都挺可笑的,人相处的感情与情感,是那么容易的吗?情侣之间还有一见钟情呢,可是同性之间的友情,这往往还真不是见一面,就突然就心动跟对方交好了,这是两回事。 当然了,这些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她们为此付出了努力,同时也有回报,这就够了。 其实两人能够联合,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两人的想法出奇的挺相似或者是一致的,要不然思想想法差的太多了,比如对于一个事的想法南辕北辙的,为了一件事就能可争的面红耳赤,这样还怎么交好,怎么联合了。 这或许是巧合,也或许是上天注定也说不定。 对于白娟的想法,秋晴也是差不多。 秋晴从回忆里回过神,想着道:“对于苍王妃的观感,想当初我是挺矛盾的,但是我又特别羡慕她。可是我现在明白了,羡慕是没用的,所有的羡慕都是需要努力的,井底之蛙,永远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多么美好,也永远不会知道别人背后所付出的努力,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 秋晴眼神都凝实了几分:“苍王妃的这种勇气与举动,我打从心底里佩服和崇拜。” 白娟道:“我若是有这些本事,就是让我去,我也未会去。” 人都有一种自我防护的心理,说起来自私,可是真正在大事大非上能做到不自私的一些壮举的,都会被称为英雄,也会被人敬仰。 那就是因为这些人做的到,可是很多人是做不到的。 秋晴点头:“苍王和苍王妃值得更好的对待,就冲他们救人之举,就不知道比多少人强了。” 白娟听着秋晴话里话外的意思:“所以我也希望,他们这一次能从原城平平安安的回来,就算是结果差强人意,但是人活着,就代表所有的希望。” 再说了,就是不说其它的,善良的人,本就该被更加的善待呢。 秋晴提着手帕按了按嘴角,看了白娟一眼。 不知道想到什么,两人看看彼此,相视一笑,表情中带着特别的深意,似乎其中有什么隐情一般?! 2303,鬼面神医来了上 后宫的嫔妃之中,洪美玉却算是挺淡定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懒洋洋的半躺着,吃果子的手都没顿一下,便理所当然的听完了这个故事。 “噢,是吗,苍王妃有这样殊荣,本宫也得好好表示一下,去吧,挑两样送去苍王府以示祝贺。” “是,娘娘。” 洪美玉慢悠悠吃着果子,整整一个苹果,她卡卡几下子就给吃完了,偏还吃的十分优雅,而后将手中的果核放下,拿着宫女随后递下来的手帕,安静而又平静的擦着手,她这个样子跟以往的她并没有什么不同,宫女自然也不会找不自在的,在这个时候跟她谈话这个话题。 只不过洪美玉擦完了手,倒是半拄着下巴,似乎在想着什么事,随后淡然一笑:“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声音很小,宫女一时都没有听清楚她的话。 洪美玉呼出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而其它的各个宫,得不得宠的,听说了这个事,条件允许的就多送两件礼物,条件一般般的,能力没有办法供应的上的,也就少送了些,送一件比较在意的算是那么个意思了。 而天旋帝下令,这些事情自然是按章还要加快办事,赏赐很快的送到了苍王府中,苍王府中现在基本上是由着管家来打理的,不过内宅的事情,这还有媚霜来管。 媚霜现在怀有身孕不太方便,好在圣旨是直接送往原城的,她只需与苍王府下人们接待接二连三送来的赏赐和礼物就好了, 但因为这个赏赐比较难得,就算是为了卖天旋帝这个面子,所以听闻此事的,就算是云苍、冰烟和团团这个世子等几个主子不在府中,其它各府也相继前往送礼。 当然了,有面子或者不差那些东西的,送的自然都说的过去,而有些不过为了走个过场,根本不觉得云苍和冰烟能从原城回来的,礼物送的就不怎么精心了,甚至可以说送的都挺鸡肋的。 但是不论送的东西好与坏,有用没有用的,媚霜都带人将礼物和所送府记录的清清楚楚,所以这一通忙里忙外的,也确实是挺累人的。 媚霜托着个有些沉重的身体,确实是不怎么轻松。 而这个送礼还不是一天能完成的,最起码就是这个新鲜劲,这三五天之内,也会有不少来送礼的。 好在媚霜会武,身体素质不错,要不然这么折腾,她还是苍王府的丫环,谁也不好得罪,几乎跟管家等人事事亲例亲为,每个人都忙的脚打后脑勺。 然而身体上的累没什么,就怕的是,心也跟着累。 媚霜揉着发疼的脖子,叹了一口气,端水烫了烫脚,眯着眼睛神色间却有些凝重。 媚霜在苍王府得到的消息,不比朝庭多多少。 在原城那样的情况下,冰烟她们就是想要送信息,一两封还好说,可是没事就往外送,还不是送的朝庭的快件,而是送一些家书等等的,这可就不太好了。 媚霜在京城虽然也有一些消息门道,也知道原城的一些情况,但是也并没有很多。 所以当得知原城那里出了不少的乱子,她这个心就七上八下,没有个定下来的样子。 媚霜这怀了身孕之后,身上有些习性就会有些微的变化,这些甚至是她自己一般都难以察觉的,比如她就比原来更加的紧张,更容易悲观。 媚霜想着想着,就抹了把眼泪,然后生生将眼泪又给憋回去了,她可绝对不能这么软弱,虽然她现在对于原城来说没有任何的帮助,可是帮王爷和王妃守住这个苍王府,而后接回小世子,再迎回王爷和王妃是她需要做的。 其它的事情,都不是困难,而她想象以王爷和王妃一定会福大命大的回来的,他们那么有本事,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却依旧没有问题。 对,就是这关,他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内心的打气,真的将自己说动了,刚才还有些忧郁的媚霜,这会儿再抬起头来,又是眼睛亮闪闪的,看起来精神头十分的不错。 媚霜烫好了脚,也感觉舒服了不少,而后便休息了。 明天可还有的忙呢,不早休息可不行。 京城这里就算是有再大的乱子,上面还有说话喘气的人,也是乱不到哪里去。更何况一切都是依照常规来处理,冰烟这个护国夫人的赏赐,倒也是一阵讨论。 因为原城离的京城不远,挺近的,再者最近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不论是朝庭上还是京城都有一些风声,再者一些动静,又是先后两批增援,外加上送物资的事情,所以京城百姓也早就知道了原城爆发瘟疫的事情。 他们也不是没有担心过,后来看京城这边的动向,朝庭管着,并且还十分上心,再者现在局势,或者是他们知道的消息有限,所以看起来都挺风平浪静的。即便是有人谈话起来,会谈起譬如说是原城的情况,也担心这场瘟疫的爆发会不会很快传染起来,传到京城,到时候他们要怎么办的时候,也是十分忧心的,可到底也只是心里有些忧心,生活上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于他们来说还是活着更重要。 必竟真是爆发了,那个时候可能哪都逃不了,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其它的地方就安全吗。 忧心也未必忧心的过来。 所以有些想的开的,或者是胆子大的,反而没事人一样,天天还活的挺潇洒自在的。 不过到底这件事非同于往常,对于瘟疫的种种话是,对于原城的事情,京城的百姓就十分的在意,一出点什么事,他们私下也会跟着深刻讨论什么的。 所以这朝庭对于原城,对于冰烟这个苍王妃的封赏的事情,京城中的百姓也很快就得知这个消息了,有些不知道在哪得到的消息,还挺灵通的。 就将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有些细节或许还夸大了一些,但是事情经过,竟然也说的头头是道基本属实! 2304,鬼面神医来了中 “哎呀,还有这个事,那可真不是东西啊。要我说这些大夫也真是够可以的,平时在京城里天天傲气的跟什么似的,出去了还真以为这是在京城,这是面对没权没势的百姓们呢?真是可笑。” “其实这倒是挺能理解的。” “这有什么可理解的,人家是干嘛的,让他们去干嘛的。还当咱们不知道吗,这些大夫上头也是许了好处的,要不然就其中那些个平时恨不得一毛不拨的人,你当他们会这么甘愿前去吗?”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朝庭都下来游说了,这事要是说到你头上了,你能不去吗?不去还想不想好过了。” “哈,你当我不知道?也不是游说谁,都必须去的,这个也是自愿的好不好。再说了,都劝去了,这京城这么多百姓呢,平时有个病什么的,难道就不去治了生生硬挺着吗。看病是看不直,可是现在可是非常的时期,京城能不留大夫吗。这事我就不信了,就为了救原城,京城还就直接扔了不管吗。还不是最后被说通了,竟然怀着这样的歹毒心思,真是可恨!” “这算了什么歹毒啊,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他们有这个想法怎么了。” 这些百姓聚在一起谈论这个话题,没说两句呢,自己先吵起来了。 对于这些事情,就算是大体意见一致,有些小意见也是会出现一些分歧的,更何况这其中还事关到多条人命的事情,想法自然不可能是完全一致的。 “你这话说的太冷血了吧。我就问你,你这要是在原城里,你身为那的百姓,你想看到这些大夫这么做吗?屁作用还没起到呢,竟然就想先捞好处了,也不知道在哪学的,真以为自己能揽这个金刚钻,还想去占便宜,那是那么好占便宜的吗。恐怕是去找死的吧!” 一说起这个,有些百姓顿时就怒气冲冲,因为这太不像话了。 哪有这样的人,原城可等着救命呢。 说句不好听的,这就相当于你手上有救命的东西,面对救治的时候,你就借机抬高价,让人不得不买。 可是这可以说是发国难财,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被天旋国禁止的,这个事情要是发现了,严重的是会直接杀头的。 不说这个时候你有什么英雄主义,你愿意无限伸出援手,但是你起码别做恶吧。 毫不客气的说,这个时候想发国难财就是在做恶,就是罪人。 而这些大夫虽然没有直接跟钱财有直接关系,可是他们这人行为,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想发国难财,那是人物,并不是你争权夺利的筹码,能想出这事的,心肠毫不客气的说,就是十分歹毒,且对于人没有同情心的恶毒的。 还有些商人,会借这个机会,散发出各种妖言惑众,造成百姓间的恐慌的话,这些人就是罪人。就算是这一小批的人数略多一些,不可能谁都逮到,但是朝庭要是小办,抓几个典型惩处,这真是让人说不出什么错处来的。 百姓自然更多的是站在百姓的立场来考虑的。 这一次事发的突然,而且还是云苍和冰烟发现的,发现的时机挺早的,可以说是救了原城,也可以说是救了天旋国百姓的。 京城离原城这么近,若是在传染高发期才发现这个事,京城可能已经有不少人被感染上了。 现在原城那边是属于前期疫症的时候发现的,所以并不是传染的高发期,所以这才还算是暂且控制住了。 若是传染的高发区,不得不说,可能那个时候未必真的会在朝上引起救治的挣论。 瘟疫的高发期的时候,那个时候恐怕对于灭城的言论只会更多。 而这一次出手因为太快了,并且很快后期的事情都相继跟进了,所以一切看起来并没有太过严重,让人更加容易接受,能够良好的进行控制。 京城的百姓担心归担心,可是身为百姓,想着原城现在的情况,忧心的同时却有些庆幸,自然而然的,他们只想要更快的将原城的疫情得到控制,甚至是治疗好,这样他们才能真正的后顾之忧的。 不是没有胆小怕事的,早早就带着家人收抬了东西逃向别城了。 京城可以算是天旋国京机重地,朝庭皇宫都是建在这里的,皇城根下的百姓,轻易是不会愿意离开这的。必竟这里不论是发展还是生活等等的,肯定要比绝大多数的城要好的多了。 在京城的治安,因为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也不好闹的太大的。 京城是也有一些纨绔子弟,可是你信不信,京城有的这些纨绔子弟,对于一些外城那些天高皇帝远的,说不定作的还更轻一些。 外面没有人管,家里在当地有权有势,做出的一些事情,甚至要比京城这些还过份呢。 说这么多就是说,京城不是一般的地方,能来这里的,有几个真的愿意离开呢。 不愿意离开,就希望一切都按照原样去进行,不想要有什么变化,也更不想要有什么危险,所以一切照旧是最好不过的,但是这个前提是,原城那个离京城近的城,不要因为什么原因,拖累了京城了。 所以这个疫情可快快好吧。 在这样的期待和想法中,这种心情可以理解,同时他们也不能理解,同不能接受,有些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想从中作梗,还想在这个时候给朝庭,给原城带来麻烦。 甚至还差点闹出大乱子来。 这些百姓说起这个事,不少都义愤填膺,说出来的话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跑到原城,将那些闹事的自私自利的大夫给抓住狠狠揍一顿,放能解了他们心头恨似的。 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 “嗨,你们不是真以为那苍王和苍王妃,真能带领原城的人就治好瘟疫吧。你们要不要这么天真,瘟疫,那可是瘟疫,之前每得一回都能死多少人,你们肯定他们有这个本事吗!” 2305,鬼面神医来了中下 从古至今,但凡是有人的地方就在战争,也但凡就有人的地方,就有说风凉话的。 有看好有不看好的,这倒也是必然会出现的事情,可晕话你得分怎么说。 这说起来好像是带着一种嘲讽,一种恨不得原城的这个瘟疫好不了,那种诡异的阴阳怪气,是到了哪个时代都让人讨厌的。 “你什么意思!原城现在的人都在愤怒解决,想要将瘟疫得到有效的控制,正在不断的治疗呢。朝庭现在也打派着人手前往原城,还有筹备各种物资呢,人家想办法要救,你这是什么意思,就怕人家给救好了吗。你这安的什么心,就见不得人好是吧!” 就这么会儿的功夫,顿时在场的人就因为种种的观点而吵起来了。 这人的心里,说到底,也都有着一种向好的想法的。 你说的这些东西,或许是他们不愿意提及,也是不愿意看到的。如此说起来,还不就触动他们的心吗。 再者说了,本来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定论呢。 可以这么说,就是这个瘟疫也还处在前期的情况中,情况不能说好,但也不能说坏的地步,人心里还是想要好,更希望好的。 你就算是要泼冷水,冷静理智点的分析可能还好说。 瞧着那话的像是人话吗,恨不得人都栽在原城里才好呢,就这就让人无法接受。 “哎哎,都少说两句,你们这在吵什么呢。事情远没有想的那么坏,你们这像是非要争论个高代,原城那边的事就能好似的,能不能都少说几句。” 京城百姓不同于其它的地方,常年在京城,可以说是比全国不少地方的百姓,知道的一些朝政消息更为灵通。自然呢,就会有一些对这方面比较敏感的。 平时百姓们聚在一起聊聊,偶尔也不可避免的会提及这样的事情。 他们觉得自己更懂,有些人为此还非要争个高下之分来,这种矛盾的争吵时不常的就会发生,不过基本上也就是吵吵罢了,可是这一回因为事关的事情不一样,有些人那话也说的太不好听,自然更为让人敏感,这吵吵的看样子都要动手了,有两个已经推搡起来了。 “我说你们几个说就说吧,你们还动手做什么,还嫌现在事情不够乱吗。你们就是真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了,现在也没人有功夫管你们。怎么着,这才刚提到原城的大夫们呢,你们就来这一通啊。真要是打成什么样,现在京城大夫人手有限,都没法给你们看病。” 这劝架的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将人给倒好了,众人坐在巷子里,倒是各自不说话了。 平时也吵,可是吵成这么凶的却是少见的,说白了,其实还不是心里太过担心导致的吗。 众人相顾无言,半晌后有人叹了口气:“哎,现在就这个情况,真希望这事早点过去,还天旋国一个安宁。” “哎你们说这个瘟疫是怎么……” “这个话题别说了。” 有些人还是挺机敏的,看着这个话题眼看着要失控,立即就让人停止了。 有些人还不明所以,被人使了眼色倒是不敢说了。 那人的未尽之话,其实有几个也想明白了,不就是说天旋国突然起瘟疫,是不是遭报应了,或者是天谴了之类的,这个要是往远了说,那可就事关皇帝事关天旋国了,这事可不是小事,到时候不定得闹成什么样子。到时候参与其中的,说不定都要被抓起来,那可真是自找苦吃了。 又安静了一会儿,倒有人又提起话头了:“你们说,这个苍王和苍王妃,听说是什么鬼面神医的徒弟,他们的医术也很好。他们当徒弟的医术如此了得,那个鬼面神医是什么人啊,他医术真有传的那么厉害吗?” 鬼面神医的名声是挺响的,这个人至今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国家的人,只知道是一个常年在大陆上游走治病的人,说是不断的开采药材,就是为了治病救人。 而他这一路上确实是治好了不少人,所以在大陆上这个鬼面神医的名声虽然是有好有坏吧,但是大多还是说他好的,并且对于鬼面神医的传言,很多时候往往都弄成了神种意义上其神的,有那么点传奇的色彩。 弄的这个鬼面神医大家似乎都听过,听过他的不少事情,可是至今依旧让人觉得挺神秘莫测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个鬼面神医非但没有让人远离,似乎又处处跟他们有一定的关系似的。 反正这大陆似乎处处是他的传言,但是能见过他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大陆上对于他好奇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怎么不厉害,他的医术我可是听说过,简直神鬼莫测,就是死的人也能医活了。” “要不要这么夸和啊,这一听就是假的,这怎么可能呢。” “谁说不可能呢,要是真有这样本事的,就能跟阎王抢人了。” “说的是有些夸张,真正的死人怎么可能救的活呢,不过这个鬼医的传闻我也听说了不少。都这么传,就算是事实没有这么夸张,我感觉也总有些道理吧。起码这医术是真的挺好的。” “我看都是夸张,根本就不可信。” “反正若是苍王和苍王妃,很得这个鬼面神医的真传,这个鬼面神医真是有本事的话,原城的事情还是有可能解决的,我倒是感觉可行。” “谁知道呢,真真假假的哪有个准信,我只求这样担惊受怕日子可早点过去吧,我真是不想再这么继续下去了。昨天我那内人晚上睡不觉还说这事,我越想越觉得怕,一夜都没睡好。” “谁说不是呢,这事过不去,我感觉吃饭睡觉都不踏实,实在……哎!” 说着说着,这气氛又有些低落了。 而京城百姓特别关心的原城这里,此时也算不得多么太平,只不过对于现在的原城来说,不太平归不太平,但是也同样有好事发生…… 2306,鬼面神医来了下 先前说起,那些带头闹事的,都被成海和黄易横等人给抓住了,而这些人也都相继进行单独审问。 大多数都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是禁不住自己那些私心,所以一时间就想占占便宜,借此为自己谋些私利吗。 但是一般情况下,谋私利就是建立在对于普通人便宜上面的,东西就那么些,你占了便宜,别人自然有所损失了。 他们本意就是想占些便宜,脑子里或许也真没有想太多,本身就不是个多大公无私的人,被人这么一撺掇,就跟着人的思路跑了,然后就一个个当了冲动坏事的急先锋了。 等再被抓起来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后悔,简直可以说是悔不当初。 可是现在后悔是没有什么用的,做的出来,就不可能没有什么惩罚。 本来他们也认为,这些人的问题不大,就是自私自利了些,然后就被人给利用了。 但是事实上呢,也确实是这样,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没有问题。 那个闹的挺欢的王大夫,随后被成海和黄易横发现了问题,只不过直接问问不出来什么,两人就采取了怀柔政策,啊不,也可以说是用了些别的计。 对于这个王大夫,他们也没有急着太审什么,反正人都关着呢,反正让他也逃不掉。 天天没有什么事了,就来他这说说,而且说的都是原城往好了发展的事情,反正就是原城本来有没有这些大夫都不会出什么大乱子,有了更好,没有了,他们也并没有很大乎。 现在这些大夫,还要求着求垂青呢,他们还不乐意要了。 虽然多少有些润色过了,但是实情其实也跟这个差不多的。 原城经由上一次的闹事,对于第二批增援人员的要求就更加的高了,第一批增援人员,大部分手上都有病人,这个耽误不了,但是每天结束登记的时候,还都要时不时说下进程,外加上一些对于之前闹事的批评。 就算是一些站在中间派系,没有真的跟上前闹事的,这些人也跟着听了听思想教育。 这种谭上的是很容易烦的,可是没有办法啊,谁让之前闹事来的。 而对于这些思考教育刘相的内部,批评教育啊,或者说是动援也好,其中还有让人颇有些无奈,那就是时不时还会劝说个一二。 什么若是觉得自己能力有限,觉得不能用胜任现在工作的,那就直接提出来,也不就光隔离所能治疗病人,其它还有不少工作呢。现在原城可以说是一个整体,大家都应该不分彼此,心往一个地方去使,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不论是做什么工作,那都是为了原城的百姓,原城的百姓可是看在眼中的,什么活都是要有人帮的是不是。 这些诸如此类的谈论,听起来是关心,可是怎么听着就那么不对味呢,怎么就总有种,怎么说呢,有种原城人多,真是不差你那一个,你若是没有那个心,那就趁早下来,还有人等着呢。 但是其实在原城的人也知道,大体有多少人,都是做什么的,就算是他们了解不够完全全面吧,但是差不多也有所了解的。 真没有那么多人,原城是缺人的。 可是像是这些动援登入教育的人吧,说的又真是挺那么回事的,好像是特别有底气呢? 更何况他们可是朝庭派来增援的,这可真不是说他们随便说想走,想不做了,就真的能退下来的,真是什么都不做,之前还闹过事,这事就怕之后有追究呢。 就算是心里不以为然的,但是还真是没有人敢轻意就动了离开或者不干的念头。 当然了,这些教育的人员也真不是态度相当恶劣,能造成人逆反心理的,而是有所分寸的。说起这个时候,还是会让你们因为先前的事情,而有所内究的。 所以总体来说还是好的,只不过这样的教育,还真是让一些人上心了,他们就觉得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们真敢这么说,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事,真的不怕他们摞挑子就不干了。 你们不干了,还是有人愿意做的。 这个想法一加深之后,就让他们刚加不敢有闹事的想法了。 之前高事的都给抓起来了,一些人觉得庆幸自己跑的快,当时比较幸运没有被抓到,有些人还觉得不以为意。 哼,我们可是朝庭派来的,你还能真对我们如何啊?不然你这个原城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人家要是完全不在意了,你想怎么办都行啊,前提得是你有这个本事了! 心里有鬼,或者心虚的,那是不可避免的越想越感觉事情不简单,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点危险,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太对头,现在他们需要补救。 可是就算是这么想着,这些人也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真要是这些人有什么底气,还用的着这么动援他们? 不见得吧,感觉这是不是故意这么来的,为的就是哄骗呢? 他们是不会真的什么都不做,这个道理他们懂得的,可是心里憋着一口气,也真没有多诚意了。 而就在这样想法中,京城的旨意下来了,之前闹事的被大打批评,甚至动了问罪的念头。同时对于原城尽心救治的苍王妃,进行了封赏,竟然直接封为了护国夫人,这项殊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起的。 这实实在在的算是给原城的人来了颗定心丸,证明朝庭是站在他们这一面的,那些闹事的并不是他们的本意,这可就有些打脸了。 而真正的打脸,他们不知道,这才刚刚开始呢。 就在旨意刚刚下达没到一日,原城外面就又来了一批增援的人,这一批不是朝庭的,而是一批由着云苍和冰烟的师傅,鬼面神医所亲自带领的一批增援人员。 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原城的人都有些吃惊。 而云苍和冰烟听到消息后,就在第一时间立即冲去城门迎接师傅一一鬼面神医! 2307,脸疼不疼呀上 鬼面神医来了? 鬼面神知这个名声,对于做大夫的,还真是鲜少有人能不知道的。 必竟一个大夫竟然能做到整个大陆都有传言,经过那么多国家,还能安然无恙不说,甚至还各个传的都是美名,这可真可谓是一个传奇了。 鬼面神医的事情,众人听说了,有些抱着好奇心,也都往城门那里赶。 因为现在原城的情况,就算是听说外面来的是鬼面神医,而云苍和冰烟也不能在没有确定之间,便先将原城给打开了,这也防着出现什么差错。 他们是第一时间赶往了城门,而在城门上往下一看,就看到一批队伍站在城门不远处的地方,这个队伍不算多大,但也不少,打眼一看如何也有近百人了。 一个个还都挺风尘仆仆的,同时队伍里人数不算多,但是带来的物资却不少,拉了有十好几车的东西,一个个层层的裹着,就知道下面放着的东西不少。 这些人里有短打装扮的,那应该便是随行护卫之类的,还有穿着长褂子的,看起来年纪相差也挺大的。 而最让云苍和冰烟感觉到惊喜的,就是站在人群前头的两个人。 其中一人身着灰色长褂子,明明穿着跟队伍里不少人都差不多,却硬是在那手背于后,挺直的背的身影上,看出几分仙风道骨来。 他的另一边,一边身财高大,看起来十分硬郎高挺的身影同样十分出众。 冰烟心中一喜,拉住云苍:“真的是师傅,还有大师兄。” 云苍这段时间在原城这里,因为种种事情压的有些烦恼的眉眼,此时都放松了不少,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特别严肃的脸上,也不禁带上喜悦来。 看到这里,两人不再犹豫,直接走下城去,立即要打开城门。 因为要开城门,早就有门隔着半条街就开始戒严,除非是官府的侍卫,就是随行而来的那些随从护卫们都不得接近,更何况是百姓们了,早早就挡在外面了。 而跟过来的,百姓因为消息没那么灵通,所以知道的晚,跑过来看的,还就是那些听闻鬼面神来了的大夫护卫们。 他们被拦在外面,自然心有抱怨也没招,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就想看看那颇有些传奇意味的鬼面神到底是长什么样子。 有的时候这个鬼面神医被传的久了,甚至都多了一些特别夸张的说词,因为特别厉害,什么身高几丈,身高高的有些非人类的种种言论都有。 明明这些都没有什么可能性,但是人们偏偏听的还真有人信。 这传言传来传去的,都传出花花来了,以至于让人对于鬼面神医的说法有很多种,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给出比较明确答案的。 至于云苍和冰烟这对儿曾经拜了鬼面神医为师的徒弟吧,他们接触的圈子里的,这些人对于鬼面神医这个江湖游医兴趣并不怎么大,平时基本也不会怎么提及。 再者就算是提及,云苍和冰烟也未必就愿意多说吧,这种谈话是真出于对鬼面神医好奇尊敬,还是有什么其它的别的意思的,这还真是不好说。 他们就算是为了保护吧,也不可能怎么巴巴的往外说这个事。 至于其它的人呢,以云苍和冰烟的这个身份地位,普通人能见着他们都难,更别提在一起说话了,就算说话又怎么会有机会提及这个鬼面神神医呢。 所以这个鬼面神医的传言,基本上都是口口相传的,人家都是当作趣事来说的,甚至有些人传言的那些事,只是为了好玩,或者为了彰显自己见多识广,知道的事情比较多而已,许多都并不是发自内心的。 有些人和事,若一但以吹嘘为目的了,这其中就有太多是个人色彩了,觉得哪里不够精神,这还会自行的给加加戏,给自行的往其中多加些自己的言论。 到了最后那简直是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刚开始有些传的还以鬼面神知为大夫来传说的,有些本来就不了解的,还将这鬼面神医直接以字面上的意思来进行推论。 是什么地狱修罗者,前来勾魂夺命之类的。 反正这传言多了,鬼面神医这个词简直正反都能用来说道说道。 对于鬼面神医好奇的,这也可见一般了。 不论这些人出于何种好奇,一个个翘首以盼,而这个时候云苍和冰烟已经在城门大门口等着见人了。 城门缓缓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鬼面神医和大师兄东方无敌的样貌,一个温润而仙风道骨,一个硬朗高俊,往那一站,真是相当打眼的存在。 而云苍和冰烟看到两人,眼眶都不禁红了下,心里十分的激动。 “师傅!大师兄!” 两人说话就要跪下了,不过东方无敌快步过来拦下二人。 他们之间有师徒之情,这一跪也是应当的,可是云苍和冰烟现的身份不一样,这一跪,在人面前起码是不好的。 两人也从激动中回神,也没有再执着于此,便快步迎向鬼面神医。 因为原城这个情况,云苍和冰烟就算是再如何的着急,但是在见人的时候,也是进行了防护的措施,已经消过毒了。 但是冲过去后,却没敢直接身体接触,只是行了个礼后隔了些距离道。 鬼面神医看着两个神采非凡,但是精神方面有些疲惫的徒弟,点点头:“好,你们受苦了。” 云苍和冰烟通红的眼眶顿时更红了。 这个人曾经如父如母一般的在照顾着他们,不论是云苍年幼被迫离京,被追杀被鬼面神医所救,从而鬼面神医的倾心相授的本事。 还是说冰烟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感受到温暖和善意的人,并教了她一身功夫和医术的人,对于鬼面神医他们的感觉太深了,说是父子、父女之情都不为过。 而东方无敌这个大师傅,曾经在两人艰难的时候,也给予了两人极大的帮助,面对这两个人,他们内心的柔软被触动了……! 2308,脸疼不疼呀中 云苍、冰烟和鬼面神医东方杰和大师兄东方无敌的感情是十分深的,看到他们两个过来,这就好比是看到了亲人一样的,两人感触十分的多。 而鬼面神医带着人过来,成海和黄易横那里也听说了,自然也早早带人过来看了。 他们也都是从传言中听闻过鬼面神医这个名头,但是说实在话,一个江湖郎中而已,对于他们这些官员来说,也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甚至是可以说,这什么鬼面神医的,就算是做的再如何的成功,在百姓之间有再多的名望,对于他们来说这都是并不需要在意的。 于百姓而言,当官的还是天的,他们并不以为一个大夫就能如何如何了,不过呢,这也是在此之前的想法,这一次原城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这些当官的有啥用吗? 这个时候还得真认同一件事,行行出状元,哪一个行业做的好了,都是令人十分尊敬和极有用处的,这一次若是没有苍王和苍王妃,他们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所以对于这个鬼面神医,他们的想法也早就跟从前不一样了,心中是好奇的,但是当看到鬼面神医的样子之后,还是令他们颇为惊奇,因为这个鬼面神医实在是神采非凡,而身上那股气度。 并不是说那种金尊玉贵的贵气,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气度,有种仙风道骨的乳脱俗的感觉,看起来就会让人肃然起敬的感觉。 这真是不看不知道,见之便能将原来的所有的想法与偏见,都立即给推翻了。 两人心中不知为何多了些激动感。 而云苍和冰烟好不容易见了鬼面神医,本是想多说几句话,可是他们因为在原城这个疫区的地方,也不想说太多,必竟身上谁知道带不带什么毒呢。 冰烟看着鬼面神医和大师兄道:“师傅、大师兄,你们真不该……” 鬼面神医摇摇头,没让冰烟将话说下去。 其实云苍和冰烟听闻鬼面神医和大师兄东方无敌来的原城,也是昨天才得到的消息,对于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这其实是好事,可是因为他们的原故,却是要让师傅和大师兄过来与他们同时冒险,这绝对不是他们想要的事情。 他们当初会这么做,只是焦急于不想要原城的疫情得到蔓延,正是因为他们就是学医的,所以更清楚若是这个事情一发不可控制,那样到时候会多么严重。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们就留下来了,其实当时脑子里想的并没有什么复杂的,不过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可能简单什么,就是跟京城里斗智斗勇,就不是一般人能处理的了了的。 这个时候就是想不复杂点都不行了,而他们就算当时没有想太多,可是既然选择了,就不会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所以他们一切都会向前看。 可是不代表,他们这样的选择,却要自己的师傅和大师兄也陪着冒险,这绝对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而之前鬼面神医和东方无敌要过来,也只是快要到的时候提前给他们写了书信,并且在信中也提到了,他们会过来,也会带些增援和药用物资之类的,粮食方面倒是不多,有也都是自愿相憎的,或者是听闻鬼面神医此行,乡绅或者百姓捐憎的,所以这个数目并没有很多,可是那些药用的物资却是相当给力的。 鬼面神医本身医术眼当了得,他带来的药用物资,简直比朝庭派发的还要更加的实用,都是原城所击的。再国上他们此行过来,自然也说动了一些大夫过来。 因为物资需要多人护送,光是护送的人数就有四十人,其它的都是大夫,那还有六十人呢,虽然不如朝庭派来增援的人数,也不如当初刘乔楚说服的,可是这一次跟来的基本上都是能上手的,便是药童都没有直接,直接带来的就是各地医术不错的大夫还有其徒弟。 鬼面神医一直以来都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最近也是巧了,他就在离原城不远的临城,所以当初听闻原城有疫情的事情,也听说了徒弟云苍和冰烟已经留在原城,想要帮助原城治愈瘟疫的事情,所以他跟东方无敌一听,立即便开始招集人,想要过来帮助徒弟。 而那些大夫之中,有不少是钦佩鬼面神医的,同样的也十分敬佩云苍和冰烟此举的,有些更甚更是自己听闻这个事,所以就收抬东西想要自己前来原城帮助的,过完全就是出于自愿的。 而鬼面神医做事向来是讲条理的,所以他会带这些人过来,自然就就是因为这些人是诚心前来的,既然有些都是不用说,自请前来的,那自然看病救人是第一想法的。 所以不能只看到自私的一面,就便认定大夫们都是利欲熏心的,必竟还有更多为了治病救人,就愿意挺身而出一已犯险的。 而能来的这些也是当时临近的两个城的大夫,这是知道的,或者现在还有人知道了消息也想过来了,或者还有一些是并不知道,但是知道也会过来的。 这个团体吧,说大夫都是为利益而忘记行医本份的,这还真是不绝对的。 必竟做的就是看病救人的工作,没有这个心看病救人的时候就容易误事,不是没有给了钱就会看人问诊的人,可是更多的还是兢兢业业的大夫们。 这些大夫的到来,可以说是给原城打了一剂强心针,在此之前朝庭派来的第二批增援的大夫,虽然有意隐瞒,但是百姓还是感觉到不寻常,具体的不知道,但是因为气氛不太对,再加上之前增援人员想忽悠病人换药,有些病人都被说通了。 所以他们对这些还是有所感觉的,后来就算是闹事的具体情况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还是清楚这原城有乱子,这样自然会让他们对原城有些质疑和担忧了。 而鬼面神医偏在这个时候带来了药材资源和大夫资源…… 2309,脸疼不疼呀中下 百姓可是不管他们这其中有什么矛盾纠纷这些个的,他们最为在意的,就是这个事件能给他们带来多少的帮助。 哪一个对于他们更有帮助,他们自然更倾向于哪一个帮助了。 先前这些朝庭派来来原城这里增援的太夫们,为什么也们会说通了一些百姓呢,这还不就是因为这些百姓同样也认为这些大夫说的对吗。 他们是朝庭特意指派过来的人,而朝庭能派他们过来,他们的医术自然是更好一些了,要不然干嘛派他们来呢。是的,原城原来的那些百姓比较好,而这些增援人员也有因为人数不足的原因,所以才被派过来的原因之一,但是对于这些百姓而言,他们可是觉得派的这些人,应该是医术更加好一些的。 最起码他们心里隐隐就是觉得这样的认知,才是正确的。 至于医术是不是真的更好一些,这个可就不是他们会细细深想的事情了。 所以这些人再加上又扬言说,他们手中有了一些药方,这个药方只会更加的好,所以这些百姓觉得这个更能帮助他们,所以因此就相信了,从而也想借助这些增援而来的大夫,从而让原城的疫区情况更好,他们的病也能早点治好了。 这个瘟疫可不是这么好治的,原来他们的信心不是特别的足,但是这些人说的这么信誓旦旦的,也让他们多了比之前更多的信心了,所以由此而生的迟疑与侥幸,就让他们更想让这第二批的增援大夫给看。 必竟现在不说瘟疫的数量超过之前,可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说白了,效果不是特别明显。 对于这些,百姓们又不懂得医术,他们只知道眼前看到那一小块的地方,觉得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就是之前的治疗没有那么好,再加上第二批增援的大夫,又隐隐提出的就是这个观点,这些百姓们自然而然的就心里动摇了,然后便想要换大夫了。 而这些京城来的大夫看起来很厉害,可是这个鬼面神医却更厉害了。 官府的人对于江湖中人在意程度不高,自身也有着自身的傲气,而这些傲气也让他们对于江湖中的不理解,甚至也可以说是忽略,只要不是出了大问题,朝庭跟那些江湖中人是不愿意过多接触的。 这些江湖中人,往好了说就是真性情,比较有正义感,可是往坏了说,这些人只为自己的认知与理念而行动,往往做一些事情,都是带着感性而来的,也就是说他们对于理法的约束力实在是太低了。 江湖中同样有着仗着自己是江湖中人,事情闹不大,或者没有报官的,朝庭也管不到头上,从而胡作非为的那种唯利是图的江湖人士。 朝庭是采用不招惹,就不理会的态度。 但是对于百姓而言,他们本身对于江湖中人,却有着一种迷一般的喜欢之情,更何况是名声在外的属于大好人的江湖人士,江湖中的鬼面神医呢。 鬼面神医的名声实在是不错,在此之前不少人还不知道来的是谁,有些来了之后才听人提起,说今天来的是鬼面神医之后,心里那真是百转千回。 这个鬼面神医那么厉害,之前对于他的传闻可太多了啊,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这一个个翘首以待的样子,像是见着多么心爱的人似的,而看到了鬼面神医之后,这些人也更加的觉得心中激荡。 “这就是鬼面神医吗?” “是啊是啊,就是他,苍王和苍王妃都跟他说话呢,这还能有假呢。” “他就是鬼面神医,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会不会是看错人了?” 这还真不是有人故意胡说,鬼面神医年纪虽然看起来比东方无敌、云苍和冰烟的年纪要大一些,可是看样子也不会大太多数,看起来就是个壮年的男子,还是一位相貌儒俊,并且十分有仙气气度的人。 实在是让人见着,就觉得眼前为之一亮的感觉。 而就不说他吧,就算是身边的徒弟东方无敌,样貌看起来都相当的优秀。 但是鬼面神医在江湖,在各个国家的百姓之前的传闻又传了蛮久的了,打眼这么一想,哎呀少说也有十年的时间了吧,这个鬼面神医看起来这么年轻,那他十几岁甚至二十几岁医术这么高超了吗? 那他就是所谓的医术天才吧,他学习的时候,比起别人学习一年,就是人学习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这是个特别聪明,特别能干,而且特别仁意心善的人吧。 再加上这些人平时听了太多关于鬼面神医的传闻了,这个时候看到了正人之后,更加上觉得,不但心中那个形象没有得到任何的污点,反而让他们的想象中更加优秀了一些。 而这个鬼面神医会出名,一来是因为他神龙见首不见尾,行事特别的古怪,二来也是因为他救了不少人,有些直接医药免费,就看他高兴要不要救人而已。 但是就算是几件,他这个行为都是十分拉好感的,更何况他还救过不少大病,眼看着要不行,最后被他救活的病人。 就冲着这一点,鬼面神医的名声也低不了啊。 之前京城来的第二批增援的人,看起来倒也不错,但是跟这个名声在外的鬼面神医去比,却是差了不少了。 再说了,大家眼睛都不瞎,耳朵也都不聋,你想想看你们来了就有乱子,闹成什么乱子不知道,但是闹了这个是事情吧,人家来是干什么的,是送东西,是来送人的。 这么一对比,可不就是高下立见了,顿时就让人觉得京城来的这些人,实在是令人心中发闷,顿时对于这些人心里有了个琢磨来,觉得他们各个品性,都十分令人无法接触,无法理解。 所以说这人和人之间的对比,为什么就这么大呢,看到别人优点的时候,看到你的必然就是什么缺点,你说是不,哎…… 2310,脸疼不疼呀下 百姓们看到鬼面神医后,基本上都在欢心鼓舞着,而其它的大夫瞧见了,脸色却都不怎么好。zi 这真没法好。 “那个……真是鬼面神医?” “能不是吗,我刚才瞧见苍王和苍王妃还想行礼呢,这不是被扶住了吗,这还有假吗。” 这苍王和苍王妃虽然性格挺好,平时也挺平易近人的,可是人家到底是有身份的人,所以与人相处之间,还是有些距离感的。 最起码人家不是,你们真跟人家还能嘻嘻哈哈的胡说乱笑吗,不说他们吧,让其它人看到,这也会觉得是你没有规矩,但是不会说人苍王和苍王妃这般平易近人有哪里不好的。 再加上这一次来,他们本来就是来闹事的,这一点就算是他们自己也要承认的,所以说说到这里,他们还是挺心虚的。 而以他们这样闹事都不怕的身份,真说话还是要有所顾忌的,可是人家和苍王、苍王妃这么说话,苍王和苍王妃还表现的挺恭敬的,这要不是鬼面神医,还能是谁呢? “这……万一是什么其它认识的人呢,我觉得这是有可能的啊,应该也不是吧。” 这人说出这话后,倒是让人沉默了。 讲真的,他们倒真是不希望是啊。 他们之前仗着是朝庭派来的增援人员,所以可没少想要闹出些什么事来,还不就是为了能得些好处吗。他们敢于这么做,有些是鬼迷了心窍,有些其实是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不想去想这个问题,只为了眼前的利益,那些是他们故意忽视了的。 为了闹事,有些事情还真是不能想就不想了。 本来他们还想着,就算是自己不当那个冲到最前头的,但是就是跟着随大流什么的,他们也是可以看看,大鱼大肉的吃不到,说不定还能跟着喝点汤呢。 说白了,也想跟着凑着弄点便宜占占,但是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好计划,生生被戳破了,还砰的一下瞬间就破碎了,瞧着可真是有些可怜巴巴的。 可是他们真的可怜吗? 呵呵,这个只有他们自己这么认为吧。 目的没有达成,可是也并没有谁去可怜他们好吗,而且那边态度特别的强硬,这个强硬是他们来时,一起商量时所没有想到的。 不,也并不能说没有想到,也有人提出过迟疑,可是那个时候,他们都没有当成一回事。 也觉得他们所占的优势实在是太明显了,应该是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还是他们想多了吧。所以这个事就被他们理所当然的直接都忽略掉了。 而后就想着要如何如何的占便宜了,自然而然的后面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是这样了。 不过现在想来,这事却透着十分的无奈感来。 得,事情没办成,人家态度十分强硬,甚至就没将你们放在眼中,你们就是还想使第二第三个计划,对于人家根本就不买帐的,那也完全是白搭的。 不止如此,这苍王还真是……不答应就算了,竟然还往京城送了信,随后京城的为了安抚,直接便下旨封了苍王妃护国夫人。 就算是不是当官的吧,对于这个护国夫人了解没有特别深刻,却也明白这护国夫人不是一般的品级了,朝庭此举用以为安抚人,同时未必没有敲打他们的意思。 而这个旨意刚下达,最主要为了安抚,可是朝庭可是传了话了,大体的意思不用想也猜的到了。 反正就是想闹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啊,这一个个把你们厉害的,真当朝庭指派你们下来,你们就能代替朝庭了吗,可别尽在那想美事了,真是想的美死你得了。 愿意留下看病救人的,一切都好说,不愿意的人家也不会强迫你什么,不过原城现在这个情况,是处在只许进不许出的情况下,你们不想治也暂时留着,等有机会再送你们出去好了。 说的倒是挺轻举的,有机会再送出去,这话不用听了,基本上能来的大夫还有哪个不清楚,原城这里不宣告成功的话,他们这些人就别想出去了,死在这里是最有可能的。 有些人在这个时候心里已经松动了,他们可真惹不起。 但是就算是如此吧,心里多少还有些不以为意,必竟他们可是帮手呢,就算是之前处的有些不太愉快吧,可是到了他们愿意出手的时候,想必原城的人也会欢欣鼓舞的热烈欢迎的,到时候他们就直接踩着台阶下来,这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他们抱着这个念头,然后就想等个一两天的,有这个时间的缓冲,大家的气都消一消了,到时候再这么一提,哎,事情可不就好办了吗。 想的倒是挺好的,他们也觉得这事十分可行。 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个鬼面神医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啊。 不对啊,什么是突然出现了? 在此之前,这原城的,不,可以说是苍王和苍王妃他们就表现的十分震定,就算是被逼到最糟糕的时候,似乎也没见他们怎么怎么担心的样子,那个时候觉得气度非凡,或者人家素质就是好。 现在年幸存叙旧的几个,众人突然感觉自己被耍的特别狼狈。 这……这! 难道说苍王和苍王妃早先就听到信了,说是鬼面神医就要来原城了给予他们帮助了,所以那个时候他们其实心里是有底气的,这个时候他们还一路上想着发的想要弄些好处,还想过来逼人就犯,这不是直接撞枪口上,这不是直接送上自己看起来蠢笨无比的厚脸,主动的往上凑去,就想让人赶紧“啪啪啪”给狠狠打上几巴掌的脸这才能罢休啊。 围观的众大夫表情那叫一个多变,随后脸色有些发苦,这个脸被啪啪打的,实在是疼啊,疼的让他们脸不断抽抽,恨不得找个地缝都能钻进去才好。 真是越想,越让他们觉得之前占小便宜的心理实在是错,错的悔不当初啊!! 2311,了解详情上 这些大夫们一个个如霜打的茄子似的,瞬间就没有什么精神头了,样子还有些颓废。 其它的百姓看到这些大夫的表情,也不以为然,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是有,也就是朝讽的,还不如多看几眼鬼面神医呢,必须得好好看看才行。 那些大夫各个小声嘀咕起来,对于之前他们前来闹事,最后被压下来,而人家的态度,越来越多人觉得自己简直是在作死啊! 这些人想到这里,甚至是怨怪起了当初诱哄着他们一起闹事的。 “那个王大夫被抓起来了,还有那些个闹的大的,听说被单独审问呢。” “哎,好在当时跑的够快,要不然我也被抓起来了。我不过就是多听了几耳朵,我真是冤枉的很呢,可万不能被抓起来,那我得多冤枉。” “可不是吗,我其实当初就不同意这个事,就是这些人一个个拍着胸口保证一定没有问题,结果怎么样。哈,他们说的这个事,听起来就十分不靠谱,可真是可恨!” “快别说这个了,我都没脸说他们,真是够不要脸的。来这里不就是看病救人的吗,还非得起这么个由头,这不是自讨苦吃吗,简直可气。” “哎哎这一路上你可是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当初他们提起来的时候,我是不是说过这事不行,这么做不好啊。最后还被他们说了一通胆小,我不为了自己考虑,但也不能这么自私,不为大家的利益考虑,是不是有这个事!” “行了说这么多有什么用,现在人家管你之前是什么态度吗,当时你反正也没说好话不是吗。” “啧,说起来这事还是林大夫的事,我说这人就很阴。” “这……也不能这么说吧。这事跑上跑上的,一直都是那个王大夫上蹿下跳的,他也没有明显的认同的,我看他也是被坑了。” “你快得了吧,说我被坑还好说,他被坑了?呵呵。” “可是当时林大夫可别参与,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你还真是傻啊,他没参与那问题才更大知道吗!这叫什么,这就叫笑面虎,就在你背后看着你,并且暗中指导你,人家看着你们在前面冲锋陷阵的。成功了的话,他直接就得利了,必竟那个方子可就是他的,到时候只要用这个方子,还不就是助他涨名声吗。而你也看到了吧,现在没有成功,人家当时就哪边都没站,你也不能说是人家引导的吧,人家也没有事情,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就算是真的罚什么的,也是大家一起来,这样真能怎么罚吗?他还是一样的没有事情。真是好的坏的与人都没有坏处,你还替他说话,你可真是傻啊。” “你……你别这么说,我就是随便说说,只是疑惑而已,谁……谁说我这是替他说话了。” “行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这事好坏也就这样了。” 这些大夫说着吵起来了,而吵起来之后,最后又一个个哭丧着脸,埋着头,情绪低落,再不愿意说什么话了。 实在是心累啊。 这些百姓和大夫的心情如何,此时的云苍、冰烟,还有鬼面神医和东方无敌都没心怀理会,他们见了面之后,少不得要一翻叙旧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却不方便。 而鬼面神医的脾气,云苍和冰烟是知道的,只要师傅定下来的事情,那是不会更改的,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再说了,鬼面神医可是一下子带来这么多的大夫和药材来,真要走了,这都跟那些大夫都无法交待,这不有点骗人的性质吗。 更何况鬼面神医也没想走啊,要不然为何要等到快要到原城了,这才给云苍和冰烟写信说明呢。 云苍和冰烟被困在原城之中,就算是他们想要劝阻,那都是没有办法的。 所以鬼面神医会这么做,就是算准了这一点,而现在人都到了原城了,云苍和冰烟再说让人回去的话,那苯就是没有丝毫用处了。 所以两人就将鬼面神医和大师兄东方无敌给接近原城了,这一路上他们受到了不少的注视礼,当然了,都是远远将人隔开的,而因为现在原城的特殊情况,也不会让人过多的聚集在一起,所以他们也必须早点回去,不再让人看什么热闹。 刚才还远远的看着,现在凑近了看着,这个鬼面神医更加是神俊非常,道骨仙风啊,瞧着就不是寻常的人。 百姓们看着了不禁纷纷感慨出声。 “我觉得鬼面神医的出现,我们原城的瘟疫一定会好的。” “哟,瞧把你自信的,这个鬼面神医就是再如何的有传奇,听起来特别厉害,他也未必对付的了瘟疫。” “我说你能不能少说这些泄气话,我看就行。前面苍王和苍王妃,后面还有鬼面神医带人前来,这说明我们原城的百姓命不该决,一定会没有问题的,一定是这样!” 还没等怎么的呢,这就又吵了起来,也真是令人无可奈何。 不过说归说,可是鬼面神医等人可没停了脚步,众人眼看着人家走远了,这里没有热闹可看了,便也相继离开了。 不过对于鬼面神医的这个热闹,原城里估计得有几日消停不下来,必竟这会儿能过来的,还是少数呢,更多的人并没有过来,有着这些人回去做宣传,想必鬼面神医来原城的消息,不出两天吧,全城的人都会知道了。 当然了,好奇鬼面神医的,就有人关注之前增援的大夫的,那瞧着他们的眼神都相当不对了,而其它的大夫更是垂着眼睛,恨不得头钻地缝里,赶紧灰溜溜的跑走才是。 “啧,瞧他们的样子,像不像是丧家之犬啊?” “哈哈哈哈哈,行了行了,我说你们快别说这个了,还不能给人留点面子吗,再怎么说,人家好歹也是朝庭派人劝说,被郑重其事请到原城来,特别特别出名并且有医术的大夫呐!” 2312,了解详情中 可别小看了这些百姓,有的时候那嘴真毒起来,真是让人气的抓狂呢。 那些大夫可没心思跟这些百姓斗嘴,赶紧回去,好想对策啊,现在这个情况实在是对他们太不利了。 他们回去之后,就立即聚在一起谈起来了。 “太可气了,这个时候来,这不是故意的吗。” “就是,这个什么鬼面神医的,算什么啊,这是故意来气我们的吧。” 得,说的自己多重要一样,还故意气他们,他们是觉得这种事关瘟疫,连着全城这么多百姓性命的事情,别人会拿着这个开玩笑吗? 为了就是给他们找不痛快吗? 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这个勇气,简直是十分可笑的。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这样抱怨抱怨,却是能让自己好受一些,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们也只能说两句,因为同行里,已经有人看不惯他们,借着机会怼他们了。 “行了,这个时候怪人有什么意思。这跟鬼面神医有什么关系。” “行了,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了。我可是知道,你挺崇拜这个鬼面神医的,听不惯我们的话你倒是增啊,不过我可提醒你了,这个鬼面神医来了,他站的就跟我们不是一起的。你现在帮人说话,可以说这是在帮敌人知道吗,这个大夫好了,我们的结果你想过吗。我们现在可以说是一个团体,你这是背弃知道吗。” “呸,听你胡说八道。” “哎!你……” “好了好了,都不要说了,这事咱们现在最主要得是想个法子才行。这么着吧,咱们得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够合解。” “合解,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有什么错,还需要合解。” “行了,这话你说的不心虚。现在鬼面神医带了这些人过来,给原城带来援助,我们之前的增援,就变的可有可无了,并不是紧虚的。再说了朝庭都重视起这事了,若是原城的人反过来执意不用我们,之后朝庭必然也会再派人前来的,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处境只会更加的尴尬。而且就这么回去了,你知道会不会秋后算帐,还不如在这个时候,咱们自行退一步,赶紧给认个错,事情或许还不会发展到最差的情况。” 有个一直沉默的大夫,年纪不算小了,报导势也挺足的,一瞪着眼睛提出这个法子。 而其它人一听,顿时就不说话了,必竟这套说词,太能打动人了。 他们心里也清楚,若是再不想办法的话,那么他们还真是不止尴尬,还会很倒霉的。 是啊,朝庭之前是劝说,都是保持着自愿的态度前往的,可是说是这么说的,真要是不同意,双方面子都不好过。有一些人过来,就是没有办法,他们怕的就是秋后算帐。 就算是退一万步来说吧,到那个时候,他们就真的不会被报复,但是那依旧是有一些后遗症的,你可要知道了,这个后遗症还是你们所不一定能承受的起的。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闹事闹的挺欢的他们,那个时候还是仗着人多,随了大流的行为。可是真要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这个事隐瞒的了吗? 有心人若是一宣扬,他们恐怕都抬不起头来。 救人救的还跑去闹事了,最后被赶回来了,这算话吗?这样的人还是十分令人鄙视的,反正想想那情况,有些人都觉得后悔了,当时怎么就跟着瞎胡闹了呢,他们本意也并不是这样啊。 而就算是没有人故意宣扬出去吧,这事也会流露出一些风言风语的,当大夫的是很讲究这个名声的,名声臭了,人家都不会再找你看病了。 墨心的大夫啊,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治坏人,对于原城这么多百姓的生生命,细细一想,这样的人的确让人难以信任。 这对于他们生活,声誉都有着极为重要的关系,所以必须要慎重再慎重才行。 众人陷入了沉默之中:“那……就算是要服软,可是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呢?就算是服软,也得那边接才行吧。” 是啊,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再抬着那有些可笑的虚荣心,或者是自尊心就没有必要了,哪头更加重要,这一点必须要想好才行。 众人又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还是之前那个老大夫抚着胡子,皱着眉沉默后,缓缓道:“其它的法子都不行,那就直接去道歉吧。” “直接道歉?这怎么可能。” “是啊,现在苍王妃刚得了封赏,该是最春风得意的时候,她们的帮手又来了,哪里会搭理我们啊。还主动道歉,恐怕会被一顿羞辱的。”其它的大夫一听也纷纷拒绝,他们就觉得这事不可行。 那老太夫却哼了一声:“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们不去说,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现在去说了,主动道歉了,最起码态度是还算端正的,你们还是有点希望的。至于有多大,就看你们的诚意与真诚了,这事老夫是管不得,你们自己决定吧。” 当初这个老大夫跟着队伍来,就是反对他们借机要挟的,后来闹事的时候,他也并没有参与这个事情。 但是这些人烦恼之晨,却是想到这个老大夫了,就是因为他那个时候比较理智,这些人在这个时候也更加的相信他一些。 这个时候,他们一个个脸皮薄的跟未出阁的少女似的,抿着唇垂着头憋着嘴,好半天也没有给个准信,到底预备要怎么弄这事。 那老大夫见这样,哼了一声:“行了,老夫先走了。” “哎哎,宁大夫您等下,这事您再给我们出出主意吧。我们也真是没有办法了,您也知道,我们其实哪有什么坏心啊,那个时候就是……就是一时犯了傻,我们现在也是后悔的不行,这不才寻你找办法吗。宁大夫别生气,您再给我们想想,希望咱们能出个最稳妥的办法,让这次事情就这么过去好不好。” 看着一张张可怜巴巴的脸,一眨不眨望着他,宁大夫无奈的叹了口气…… 2313,了解详情中下 被这么看着,宁大夫有些不自在,不过看着他们一个个如此可怜的样子,这宁大夫也真下不了决心说不帮助他们。 这宁大夫最后还是道:“那再想想吧,总归来原城都是救人来的,不能因为这些就离开了。” “哎哎是的是的,还是宁大夫言之有理,我们都是这个想法。” “是的是的呢。” 这些大夫瞬间就将这个宁大夫给围住了,跟着他提及怎么让能解决现在这么个尴尬的境地,现在可不是他们愿不愿意帮助的事情了,而是苍王那边愿不愿意留着他们帮助的事情了,所以这事真说起来,还是相当之尴尬的。 可是也不能就这么认了吧,他们现在一来不能离开原城,二来,难道还想着这么灰溜溜的离开吗?这显然是不行的。 后来商讨良久后,宁大夫说道:“这样吧,找几个有代表的,就直接先去苍王那里谢罪吧。” “谢罪?我们这就认罪了?那到时候岂不是更有话说,还不得借题发挥吗,到时候可得要倒霉了吧。” 到底也是没有跟云苍等人打过交道,他们甚至连怎么跟人谈话,该从哪里谈起,都有些不知所措中呢,所以人家能给出什么反应,在他们看来,还是先往坏了之处去想吧,省得到时候让自己难堪不是吗。 “是啊,万一本来没有什么事,现在主动认错了,那边因为都有辅助,根本就不怕我们不做事。到时候反而借题发挥真的将我们一起定罪了,这可怎么办呢。” “是啊是啊,就是这个事,你们看看之前闹事的被抓起来,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放出来呢。这个事可不是想象的那么轻松容易的,咱们得从长计较。” 而后又相继提出了两三个想法,然而都有人拒绝,提出各种看起来十分严重的观点,弄的宁大夫跟着黑了脸,哼了一声:“我看你们根本就没有这个诚意,那你等还留着老夫做什么,反正老夫的想法已经说了,爱用不用。” 宁大夫气的甩手走了。 宁大夫能不气吗,在他看来,这些人就是因为现在遇到困难了,所以想借助人去寻得帮助而已,其实内心深处,恐怕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的。要不然他们又何必在别人提出解决方法的时候,还像是故意一样的,给找出各种不同的理由去拒绝。 而且他们提出的,还根本都是各自担忧的,并没有发生的事情。 其实就是没有那个心,也不想出那个力而已,若不是现在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恐怕也不会找上自己了。 宁大夫被气的转身就走,立即有人吓的前去拉他,想要软语赔罪,跟他好好说说。 宁大夫却是甩袖转身走,完全没有再想留下来的意思,只道:“你们想清楚了,这些法子已经是不错的了,若是没有这个心,何需再来找我,老夫也没有那个时间。” 是啊,这些人瞧着那样子,可不就有点闹人劲吗,实在不像话的好吗。 这些人见留不住宁大夫,也没有办法,只得先放了人,然后又聚到一起来互相探讨着法子。 “宁大夫脾气未免太大了些吧,这不是在好好说话吗,他怎么还走了呢。” “得别说他了,就是个臭脾气的,你还不知道他吗。” 这个宁大夫呢,要真说起来,也算是个在他们这个行里还挺有名的人吧,而这个宁大夫之所以出名的原因,那就在于宁大夫够另类。 没错,就是另类。 这个宁大夫呢,各种意义上来说,算是个老大夫吧。但是这个好大夫吧,却实在是不怎么有钱,也算不得多么德高望众,这个宁大夫他至今还没有收一个徒弟。曾经还有人问过他原因,他只给出两个答案来,一个就是没有好苗子,他不想教出来的人误人子弟,坏了病人。 二来呢,也觉得没有什么好苗子,觉得就会误人子弟,他要教的话,自然就要教好的,也得出效果的。所以他身边就带着两个药童,这两个药童也是挺机灵的,但是这个宁大夫还没有收下药童呢。 那两个药童也是奇怪,学也学不会什么,一个个还挺各级的,什么活都抢着做,他们可是都看到过的。 在这个时候,拜人为师,那就是要被教一些本事的,若是拜了师却什么都学不会,这完全就是在误人子弟的,这可是要让人说道的,甚至会被当成是个骗子的。 所以不教东西,拜这个师是没有意义的。 宁大夫之前也不是没想收过,但是他事先列出不少的要求,都将那些学徒给吓跑了,谁还找他拜师啊。 而这个宁大夫呢行事也怎么说呢,实在是够随心所欲的了,这个随心所欲呢跟鬼面神医还不一样,最起码他的名声没有很高吧,也到不了鬼面神医给人的尊崇感,所以就看起来十分怪异。 他不定时带着药童采药,以他这个处吾事的方法,他基本是赚不到什么钱的,所以他一般是没钱了就去看看病赚些钱,有些实在苦的穷的,他也未必能收什么钱,反正一直富裕不了多少。 而且还有一点,这个宁大夫至今都是个老头了,他还一直是未婚的状态,不过听小道消息说,这个宁大夫年轻的时候也成过亲,后来他的娘子难产死掉了,一尸两命最后谁也没活成,他至那就没有再娶亲纳妾,一直是这么过着的。 也有人说,是因为他的妻子一尸两命,他身为大夫却没有办法相救,正因为这个,这才给宁大夫一个沉重的打击,他不但再没有任何娶妻纳妾的打算,他还准备一辈子打光棍了,连孩子都不想要了。 传闻倒也不少,这一次宁大夫会跟他们一起过来,这还挺让人意外的,因为当初没听说要找宁大夫,似乎是他主动跟过来的。 众人跟这个所谓的宁大夫都不怎么熟,都是以这个宁大夫的种种奇葩事而得知这个人的,对他感情不深,只不过到底年纪大了,而且他这些奇葩的行为,跟那个鬼面神医还有点像,所以才问问他。 得,这老家伙脾气还挺大的,说不通就要走,这实在是有点太不知所谓的了吧。 这宁大夫一走,反而被嘀咕了几句。 然而众人互相看看道:“那……不按他说的,我们怎么做?” 2314,了解详情下 众人面面相窥,其中有人以手捂头,叹了口气:“不听宁大夫的,我们有更好的办法吗?” 众人沉默了,哪里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啊…… “那……要不再将宁大夫请过来?” “我看行啊。” “行了,我说你们两个别想一出是一出了。这一次就定个想法吧,到时候再请宁大夫去说通吧,要不然你们又变来变去的,恐怕到时候人家根本就不会过来。” “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这不也是为了大家着想吗,就怕万一真出了什么事的,那可是有些麻烦了。这不更容易一劳永逸吗,你们说是不是。” 还什么是不是的,现在能解决问题才是关健吧。 众人默默无语半晌,其中一人说道:“我看这事就这么做吧,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刚才宁大夫说的那个事我看就挺好的。你们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咱们现在是个什么处境,你们心里没数吗?现在鬼面神医带人到了,这些增援人员马上就可以分派进行救助了,而我们这里再没动静,恐怕朝庭下一波增援的人说不定都给找好送过来了,到时候我们就是想再回心转意,也得人家用才行啊。” “这……” 现在这个情况是,因为他们是从京城,被朝庭说通送来原城的,所以他们也了解些事情。现在天旋国传出瘟疫疫情的,还主要集中在原城,其它的地区和城市,或者是他们消息不够灵通,或者也是根本就没有。 所以主要集中治疗就在原城之中,这里百姓虽然不少,而且每天都有疑似的症状的人,送来隔离观察或者是治疗的,这个病人现在的人数还是有限的。其实真没有想象中那么多,而治疗的人员这样说来,也就不需要那么多了。甚至有些还是余富的,根本就用不上的。 若是朝庭再送来一批的话,他们这些人的地位就实在是太过尴尬了,原城现在只能进不能出的情况下,他们这些大夫在原城毫无用处,还得被当成普通百姓被看着管着。 总而言之,这个落差很大的好吗。 这个危险程度,比当大夫治病的还要高。 现在可是整城在疫区中,可是因为现在是初期各项示都刚刚行使后的,一切是挺正规的吧,可是百姓间因为人数的问题,自然不可能完全做到一人一屋的隔离情况,这所需要的人力物力还要占地面积可太高了。 而对于原城的这个隔离所来说,其实也相对来说只是暂时的,疫症过去之后,这个原城还要恢复成从前的样子,是不可能像现在这个样子的。 所以隔离区可以兴建,但是不可能以整个城为基准这么弄,那样更会引起百姓的恐慌,也更容易引起乱子,或者说更容易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让治疗更加的困难的。 言而总之,他们现在可得期望着京城那边增援的人员不要送过来,或者说在送过来之前,他们要准备跟原城苍王爷等人的博弈,要不然到时候人来了,他们这边还没有什么进展,原城若是直接接收的话,到时候就真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那个时候可就是他们哭都没有地方哭的。 众人想到后面的种种利益冲突,都没有办法,微微叹了口气,只得认办理了。 现在真的不是他们闹脾气的时候,这原城真没有什么脾气可以给他们发的,这个资格不是谁都有的。 这些人一通的讨论,后来还为此而剧烈的争吵起来,可是内心深处,他们也是都有着同样的担忧的,所以这才让他们觉得心绪不定,因为心慌才更容易吵成这样、 所以他们实在是没有不答应的法子,这个时候再自欺欺人下去,这岂不是对自己的污辱吗。 那真是不想好了,这个时候还会继续坚持已见的。 反正是不管心里乐意不乐意的,现在他们就得这么干,必须得赶到朝庭再另派增援人员来之前,他们先将原城的这个矛盾给解决掉了,到时候朝庭不派人再另说,派人的话,直接挡在城外,先以人员够了,这些当后备的什么的,先不放进城里就能给处理了。 嗯,想来想去,还是这个汉子颇为好。 而且还是越想,越觉得这个是言之有理的事情,这得立即去办啊。 这些人集结之后,商量出了对策了,这个商量出的对策,自然是必须所有人都同意了的,然后便派人前去找宁大夫了,想跟再说通了宁大夫,到时候就一起去找苍王爷他们商量着什么的,这个事就这么算了吧。 不过这些人想要先把宁大夫给说通了,这就不太容易了。 那宁大夫就是被他们之前那反复无常的样子给氯到了,回去就不太想要理他们了。 只不过他们这都商量出来了,也觉得现在事态比较严重,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再将宁大夫给放走了的,要不然可是坏了大事了。 所以见着人,便开始小以大义,然后各种做小伏低,各种以抿论证,以理服人等等的方法去说服人宁大夫。 宁大夫坐着表情不怎么友善,但是到底也没有强硬的赶人,这些人见有门,各种为之前的事情解释和道歉的。 “宁大夫,你生气生的对啊,这事是办的太不地道了,我们之后说这事的时候,当时还想着这实在是有毛病啊。我们怎么不不听宁大夫的劝呢,当时也是他们太过担忧了。咱们现在可算是一个整体,他们自己倒还好说,但是万一做了错误的决定,有损整个团体的利益,到时候反而给大家带来麻烦,那可就是他们的过错了。这不就是这个原因,这才犹豫不定的吗。” “是啊是啊宁大夫,他们就是想多了,现在这个情况也是特殊的,您就理解理解吧,大家都不容易。现在事情挺迫切的,宁大夫你看看,咱们什么时候去找苍王他们谈这个事啊。迟则就恐生变啊,咱们还是尽快去说吧!” 2315,叙旧上 宁大夫最后还是被说通了。 宁大夫到底是跟这些人来的,就算是有些人的行事做风,这个宁大夫不理解,甚至可以说是挺厌恶的。可是这里面真正能说到恶的,还真没几个。 再怎么说,当初出于各种原因吧,最后能被说通前来原城救人的,这说明他们心中的那个善心,都是具备了的。 所以就冲着这一点,他们还是有意是为了救人前来的,所以宁大夫不怕走这一趟,能跟人好好说通说通。 就算是朝庭那边再想找人前来原城吧,其实也没有那么容易,这中间的这个时间差,原城的百姓真能受的了吗? 当然了,鬼面神医都已经带了一批人来了,这可算是解了原城的燃眉之急了,很大程度的解决了一定的风险。可是这个人数,还是多一些更好一些的。 每个大夫的医术水平其实是挺有限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完全治疗现在所需要的医学治疗困难的,所以多几个大夫一同负责一个病人,或者说就算是商量的人数多一些,那么这都是有帮助的。 总而言之,现在原城这情况就是,鬼面神医的出现能解决他们一定的问题,可是不是绝对的,大夫也缺,但没有那么缺而已,有更好,没有也不强求。 所以这个时候,他们若是不主动点的话,那就真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大夫这边的事情,云苍和冰烟那边还不知道,他们这里已经对此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当然了,就算是知道了,这会他们也不会多在意,最在意的可是他们师傅鬼面神医,还有大师兄东方无敌。 云苍和冰烟,外加成海以及黄易横他们将鬼面神医等人都给迎进来了,不止是鬼面神医等,这其中还有自愿跟来的这些大夫,这些大夫一进来,这必须要立即去安顿的。 这个事情是不能耽误的,就像是先前接待的两批增援人员一样,这些都必须要将原城的种种规矩跟他们说明白了。 在原城这里,不论是自愿还是被动的,只是担保起的是治病救人的,这里面的规矩那就是必须要尊守的,这是为了治病救人,同时也算是在救他们自己。 人有善心故然是好的,但是若是在救人的过程中,连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护,那么这个救人可能还会拖累人,还不如不救了。 所以这个自我保护,这是每个大夫都必须懂得,也必须要切实的去做的事情。 而原城这个地方,也真不是什么叙旧和随便聊天的地方,这里可没有什么给你套近乎的,这里可是来不得虚的。 所以这些人见过云苍和冰烟之后,云苍等人与他们说了说话,便放他们离开了,然后就按照规章,有专门人带他们了解现在原城的情况,现在原城又是如何进行有效的隔离的消毒,还有一些治疗的手法,最最重要的是大夫要自护的同时治病的。 而当自己带了病人治疗之后,其中每天要注意的是什么,还有一些看病过程中需要注意的,他们同时还需要做的事情都包括什么等等等。 说这在话,这些真的说起来,条条框框的还真是不少。 而这些条条框框的在此之前就已经在各个要地和必经之路都贴过了,而各个住宿的地方屋子里,也必然会贴上一张,方便谁都可以看的到才行。 这些刚来原城的大夫们,一看到原城弄的这么的正规,其实内心是有些发懵,甚至有些不客气的说,内心是有些崩溃的。 这他们想着本来就是来治病的,一切还不得按着原来自己的规矩来吗,所以对于这些,在此之前他们没有什么概念的。 就算是一路上,鬼面神医也跟他们提及过一些关于这个疫情,如何防护消毒等方面的想法,但是基本上他们也只是听一耳朵,有些人并没有将这个放在心中。 而来到这原城之后,这么一听,好家伙,竟然跟鬼面神医说的有些对的上了。只不过这原城里面的更加的规整,条条框框想的更多更加全面,比鬼面神医说的更专业了一些。 当然了,这鬼面神医教出来的,自然都是有相通的地方吗。 可是他们心里就有些郁闷了,必竟来的时候没有这个准备吗,进来这里面颇受几分管制的,跟内心中的想法有矛盾点,多少有些心理落差吧。 好在跟过来的,真真大多数就是为了救人的。 原城弄的这些条条框框的不少,但是仔细看看,仔细想想,这些都是对于医病和诊治是有帮助的,人家是真心想要救人而行的,所以如此说来,这些倒也更能让他们接受了。 所以心里那个不爽的劲过去这后,再去讲解的他们听的也挺认真。 反正这些增援人的,心里就算是再如何的不痛快,但是比起之前京城那些来增援人的态度,那已经是好太好了,有了这么个对比,这些人就算是闹闹小脾气,不算过份的,这些讲解的人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反而因为他们就算是不高兴,但是也没有闹事什么的,说话言谈之间反而更加的有耐性,两边人开始一问一答,这个学习的热情竟然还挺高的。 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宾主皆欢的例子吧。 而这个消息,同时也传到了先前那些增援人员的耳朵里,让他们更加觉得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他们再矜持下去,那肯定要哭了,心里认输的情绪更为松动了。 鬼面神医增援的人员被带下去学习,成海和黄易横也是很有眼力的,陪着鬼面神医等说说话,就以有事情为由先出去了,将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鬼面神医他们师徒四人。 这也是很有眼力价的,等两人走后。 云苍和冰烟并没有费什么废,直接便跪在地上去给鬼面神医行礼。 鬼面神医没有受他们全礼,挡着只接受了他们普通的行礼,必竟以云苍和冰烟现在的身份,即便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般的关系,也该注意些的。 2316,叙旧中 “师傅、大师兄,你们不该过来。 ”行完礼之后,云苍便说了一句。 冰烟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分明也是这个意思的。 鬼面神医东言杰笑了笑道:“你们还不了解我?就算是这守在原城的不是我的两名爱徒,我若是得知了消息之后,依旧会过来的。这不是因为守城的人是谁,而是这里是疫区。” 东方杰看起来就是个表情严肃的硬朗状汗,但是此时听着鬼面神医的话,也认同的不住点头道:“是啊,师傅听闻这个事之后,就立即往这边赶过来了,你们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之类的。” 都是师徒们,而且四人感情还挺深的,所以他们也不需要跟对跟人似的,还说些什么虚头巴脑的,说的也都是实情实景的,真实情况几乎也差不了多少。 鬼面神医这些年来,带着大徒弟东方杰四处游医,所经的各个地方,但凡是有什么病情病人难解的,他们都愿意久留下来看看情况,在他们的心理面,越是这样有难度的,他们反而越加的愿意留恋下去,直到解决了为止。 冰烟道:“虽然是这样说,可是师傅前来,我们也打心里担心。” 这人都是有远近亲疏的,就算是对别人能冷静理智的事情,但是面对的是自己的亲人,或者是自己在意的人的时候,也是会有一些心理变化的。 东方杰笑着撇了他们一眼:“怎么,你们来原城是为了百姓,我们前来难道就不能是吗?你们的心情师傅能理解,不过师傅来原城,也只是名普通的大夫,该如何还是如何,也不要将师傅当成是师傅,不然对你们也没有好处。” 鬼面神医能过来,自然给原城一计强心针,可是同样也会面临着一些麻烦的。 就以鬼面神医的医术吧,就算是他年轻,可是他的医术能力,这也绝非别人能比拟的。 当然了,鬼面神医的医术虽然是相当出众的,但是他也绝对不敢说,自己这医术就是天下之一,没有第二个人能比他厉害了。 可要知道,术业有专功,没有谁是全能的。 这么说吧,鬼面神医的医术相当出众,但是医术之中还分许多种类呢,比舅大体是外科和内科,而外科还分许多小类,内科也同样是这个道理。 这也因此,就会有一些大夫是有所深入涉猎的,有些就对于妇科特别在行,有些能就对内伤比较在行,别的不是不能治,但是这方面他们就是更好吗。 而鬼面神医最好就体现在他解毒的能力,其它的医术他都有涉猎,他敢在毒这方面称王别的却不敢说这个事。当然了,他之后的徒弟也有在这方面深入了解的,就比如当初被天南国的三皇子宁从轩找来,将原身冰烟的血吸光,用以为冰旋换血治病的那个三徒弟明幕。 也是因此,就算是东方杰有意帮忙,可是他来到原城,也只是出于协助帮忙来的,他可不是想喧宾夺主的,更何况在此之前原城就闹过两回事,这个时候他更加要为自己的徒弟树立威信了。 原城发生的两件乱事,这个也是他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提到的。 东方杰听闻之后,只是微微摇头叹了口气:“当真是糊涂。”倒也没有再多说这方面。 东方无敌听着,脸上的表情倒是多了一些,但是摆明了就是有些怒火的。 他的师弟和师姐会做这样的选择,他跟师傅并没有多么意外,就是这个性子,那能怎么办呢。 而东方杰教养他们这些徒弟的时候,对于他们的教育十分用心,最起码就是这样力所能及治病救人的事情,他的主张还是能帮就帮帮了。 那当然了,东方杰这个鬼面神医的由来,可不就是他的性格其实是挺怪的吗,有些事情对于别人来说,是挺不能理解的。 有些病人这东方杰真不想救那不是不救,就是你捧着再多的金钱,你愿意找谁救就找谁救,他又不是去拦着你,但是人家不救而已,这个你还能强制吗? 有些的病人,其它人理解不了,鬼面神医为什么突然就那么冷血了。 而鬼面神医也并不是一喜欢过多解释的人,你爱说什么不说什么好了,反正我不救就不救了。但是往往这种人,都不是那些无依无靠的百姓,他对于弱势群体,单纯只是困难的人,是愿意伸出援手的。 只不过怪就怪在,他教育的是,救人是救人,但是是要保持在能给让你们自保,在自己能够安全的前提下,这些救人才行。 看起似乎是挺自相矛盾的,但是你从跟他接触中后,你就会明白他这个言论的重要意义。 有些救起来,那就是个大麻烦,而且是会给自己带来极大危险的麻烦的。鬼面神医说他好吧,他自然也有自己自私的地方,可是这个自私说起来,也真没有人能指说他。 必竟他自私在于,只是自保而已,又不会去害人。 而鬼面神医会这样做,其实也是多年来,他自己吃过的苦头,现在有了徒弟,自然也不想徒弟在他栽过跟头的事情上,再吃一个大亏的。 人性这个东西,是最不能以常理去定论的,每一个人在面对同样的问题上,能有无数个超出你想象之外的反应的。 鬼面神医这些年游医能是白混的吗,他说出的这事,基本上都是为了规避风险的。 云苍和冰烟互看了一眼后,点头答应了:“师傅、大师兄你们放心,我们心里有数。不过师傅你们能过来,实在是太好了,这下我们就不会忙的晕头转向,感觉心累了。” 能让冰烟有这种撒娇行为的,一个手都数不过来。 面对鬼面神医,冰烟这个已嫁为人妇,平时十分端庄稳重的人,也不禁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娇态来。 东方杰笑看看她:“你们还自谦上了?师傅可是有眼睛会看的,原城现在这个情况,已做的极好了!”! 2317,叙旧中下 “真的,师傅也觉得不错吗?大师兄你说呢?”冰烟听着眼睛一亮,不禁露出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云苍看着冰烟这样,心里松了口气,又感觉十分心疼。 在原城之中,他们的压力十分的大,而他们都因为担心着对方,所以尽可能的不在人前面露出各种忧心的事情,就算是在对方面前,说是会说,可是也一样要在对方面前立的住。 起码事情是发生了,可是要让对方知道,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看起来那么容易被打垮,对于这些事情,自己是没有问题的,对方根本就不需要担心,都没有问题的。 可是既然是相爱的彼此,又是对于对方十分了解的彼此,他们又岂能不了解对方的想法呢,只不过他们却不能点破,因为这样只会让对方感觉更加紧张,那样压力也会增加的。 而他们那个时候只能互相安慰,互相体谅,也不能给面方更多的压力,所以他们的统都是绷着的。到圩其它的人,比如是原城的县令成海,还有副总兵黄易横等人,在他们面前就更加得立住了。 因为要是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忧虑,自己的担忧,你这个压力倒是能转,可是给他们有什么用呢?到时候只会更加的麻烦,而却全无一点法子。 那样让他们惶惶不可终日的,于事情没有一点帮助,反而会加大麻烦。 所以这个压力,几乎全都堆到了云苍和冰烟的头上了,两人这是互相扶持着走过来的,现在看到亲人一样的师傅和大师兄,一些自己的的压力,也多多少少会在这个时候转移一些。 看到冰烟这个反应,云苍松了口气,又有些自责。 东方无敌看着冰烟,笑容十分爽朗:“这还有假的,就算是师傅和我来,也不会比这做的更好。” 这可是大实话,冰烟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可是现代来的,而且如何也是做到了跨国公司老总的这个位置了,就算是没看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吧。 她可并不是就赚钱十分在行,并且十分能干的,其它的方面她也算是见多识广的,对于这个系统性的隔离方面的事情,最起码认识也比这个时代的人更多一些,也更知道从哪里使劲,从哪里来更有效的隔离为好。 而她行使的这些隔离措施,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方法和规则这些的,也没有实干,直接将现代的都给套用到这里,现代可以用的,并不代表这这个时代的就能用上,因为环境和行情也不一样,还得要做到因地制宜才行。 所以在商量这个事情的时候,她跟云苍深刻的讨论了很久,后来又找几个大夫给出意见,然后最后敲定下这么来的。 可以说他们制定的这套措施,是现在来说有效,而且最为可行的办法了。当然了,这也不能说这其中哪里就没有弊端的。 比如封闭原城,这里有个极大的缺点,那就是原城坐为通向京城的要道,这个地方交通发达,可以说是横惯京城与各地的,他突然封了城门,其它路过需要改道,这其中的不方便之处就不尽说了。 而且这么封闭城门,城中的百姓自给自足,这其中的营生等也会影响到他们本身收入与开销的。就算是城中的吃食,都有朝庭提供吧,但是他们不少人都不能赚钱了。 而第一次原城中的闹事,可不就是因为这个来的吗。 因为这个时代种种的现代测试没有,看病基本上以人与人对面的把脉为主,本身各方面的防护消毒的工作,就不如现代那全面与高效。 因为种种落后的地方吧,若是不想在古代这种地方,可以说是毁灭性传染病的瘟疫蔓延,那就必须要采用有效的措施才行。 这样的行为是会带来一定的损失,可是对于这个时代的原城来说,这个方面是一刀切了,看起来也有一些不定因素,可是却最为高效与不错的法子了。 要知道,当初还有想要灭城的呢,所以他们采用这个法子,已经是够人性化,并且各方效果最好的一个了。 还真不是吹了,这要是换成其它人来做,还真没有这个效果。 就这一点来说,东方杰和东方无敌听说之后,都不禁点头称赞,他们可是说的诚心诚意,而冰烟这个时候也不再谦虚,笑着望向云苍道:“相公这个主意当真是好,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这个法子最少一半都是冰烟想的,冰烟这个时候却给云苍做脸,云苍当即看向冰烟:“是娘子你的主意,各项指措都令人啧啧称奇,我可没有参与什么。” “怎么没有,好多条例都是你说的。” 两人竟然还就这么互相的吹捧起来了,东方杰和东方无敌眨眨眼睛,而后互看一眼。 不对吧,刚才他们说的是一个事吗,怎么突然感觉,他们似乎在鸡同鸭讲呢。 两人可以说是光棍,这些年来个的问题也没有解决。 东方杰就不说了,早就没有想这个事了,而大徒弟跟在他身边,总是走来走去的,也没能定下来,也将大徒弟给耽误了。 东方杰不是没想到这个问题,但是跟大徒弟提及,大徒弟却是摇头,一副清心寡欲的和尚样,根本不想儿女私情。 可是东方杰却是看的出来,就刚才云苍和冰烟这明明挺正常的话,偏偏说的情意绵绵,他们周身的气氛都跟别的地方不一样的状态的时候,他的这个大徒弟眼中还是有艳羡的。 东方杰心头不禁一拧着,然而再去看的时候,东方无敌却已经坐下来喝茶了,见东方杰看过来,立即给东方杰倒了杯茶,十分恭敬乖巧的样子,跟他那张硬朗俊逸的脸像是两个人,却又出奇的融洽。 东方杰出神的时候很少,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个徒弟正疑惑又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东方杰愣了一下:“怎么都这么看为师,为师脸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哪里脏了?” 2318,叙旧下 看着东方杰这错愕又理所当然的表情,一点没觉得之前的走神有什么问题,东方无敌、云苍和冰烟在对他这个情况,自然也就不能多说什么。 只是心里对于师傅刚才走神想的事情,还是颇有些好奇的,只不过他们都是乖巧听话的好徒弟,不是自己该知道的,自然也就不问了。 而对于云苍和冰烟两个,他们自己都没有什么意识的秀恩爱行为,东方杰和东方无敌还觉得有不怎么适应。 可要知道,东方杰这个师傅虽然也算是挺尽责的,但凡是在他教人的时候,只要是自己知道的,他能教的他也都教了,并不会藏什么私。 可是要说他负责吧,将人教成手之后,你再想找到他可就不容易了。 他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可不是说假的,鬼面神医之所以这么有名,有人还说过呢,他这个习性可能也有很大的关系。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当初教了成手之后,徒弟们都有事情要做,云苍和冰烟相继离开了,他便带着大徒弟开始游医起来了,这么些年跟云苍和冰烟见面的机会并没有很多,几乎可以说只是见了一两面吧。 其中一面,还包括了之前冰烟在天南国的处境相当不好,那个时候他过来帮着云苍和冰烟办了婚礼,从而解救了他们的困境这个原因。 而那个时候冰烟其实也是被逼无奈了,对于云苍有感情吧,但是还真不能说对云苍的感情有多深。那个时候在冰烟的身边,最适合她,而且也是最值得嫁的人就是云苍了,再加上他们师兄妹近个关系,所以冰烟自然是有这个机会。 并且也是在云苍有意,并且还求着要和她在一起的情况下,就定下了这么个事情。 可真要说起来吧,在当时那个情况下,说爱都太虚了,顶多也就是喜欢吧,那个时候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就接受了。 甚至在那个时候,云苍他心里也清楚,说冰烟多么爱他还不至于,但是他并不在乎这些,他只是想跟冰烟好好的在一起过日子,想跟她相亲相爱,想要对冰烟好,想要更爱护疼爱着她。 所以这个亲是结了,而那个时候东方杰带着东方无敌到了,并且解了他们那个燃眉这急,但是说实在话,东方杰跟东方无敌也没有留太久,他们就离开了。 所以看到的云苍和冰烟的相处,他们在一起是颇有几分粉色诱惑,或者说是之间的气氛还挺好的,但是却绝对不是现在近个样子。 怎么说呢? 那个时候的云苍和冰烟,看的出来是十分搬配的一对,他们对于彼此也有着打从心底里的爱恋着的,可你要说他们之间有多么的亲密无间,那还真不到那个份上。 可是现在再一看他们,却总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氛围,那种感觉吧,甚至不能说什么,只需要你用眼睛去看,然后用心去体会才行。就是一种感觉,打眼看到他们,就能感觉的出来,有种一种亲密无间,是并不需要去说什么的,人家就好到那种地方。 云苍和冰烟每一个细小的互动,都透着一丝甜蜜感,那种甜蜜是能甜到你心堪里的,就算是眼睛瞎的吧,就是光那种感觉都感受的出来。 反正以前东方杰和东方无敌,就算是得知一些关于云苍和冰烟的事情,可是那也只能说是比较片面的,绝地不如亲眼看到的时候了解的更多。 东方杰与东方无敌对于看到现在变化后的云苍和冰烟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吧,起码是知道云苍和冰烟是过的挺幸福的。 必竟两人对于云苍和冰烟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们是不容易骗到他们的,所以他们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实,这对能够幸福,那也绝对是好事,是该值得被庆祝和祝福着的。 东方杰心里是挺宽慰的,不过提到原城之前的那些闹事的人,东方杰的表情又相当严肃了:“对于这些人,你们打逄怎么处理。” 云苍道:“师傅,依徒弟来看,他们会自己服软的。” 东方杰想了想,点点头:“怕是会如此,到时候你预备如何?” 云苍道:“在这个时候,还是不好再节外生枝的。” 东方无敌也道:“我也是这么想,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救人,还是能将原城平安的渡过这一难。这些人虽然行为种种都不对,而且也十分令人鄙视,可这个时候不是跟他们一般见识的时候。” 是啊,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吗。 不是不能找这些人算帐,可是总也得分的清楚什么是轻重缓急吧,这个时候还真是不能只依着平常来定,还是得依着现实而来。 这个时候怎么样能对自己最为有利,那自然就要依着怎么来为好。 这些人可恨故然是挺可恨的,但是若是继续将这事闹下去的话,反而更有可能将事情复杂化了,到时候再一次原城的乱了,这个才是他们最为关心的,也是最为应该小心谨慎,不能有丝毫错失的。 这个时候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所以就算是为了这些大局着想吧,一些爆脾气,这你也得收一收。 冰烟点头道:“他们若是服软过来,并且好说啸聚商量的,我们自然是不会拿捏着这个事做文章,也希望他们心里清楚这个事的严重性,不要再继续这么执迷不悟下去,这对谁都没有坏处。 都已经来原城了,可以说大家都是没有退路,站在一条道上的人,这个时候闹这些事,他们真是不理解这是为了什么。 除了有别的人,有着某些个不好说出来的阴谋的话,这还真不知道还能什么来解释了。 因为东方杰和东方无敌的过来,平时现在吃穿住行等方面,就依着简单为主的云苍和冰烟,这一天都特意让做了几个好菜,好想特意宴请一下东方杰和东方无敌,这还是被东方杰给拦下来了,一画好说歹说直接弄了八个菜一个汤,四个人吃已算奢侈了。 2319,还有一个暗恋者上 饭桌之上,师徒四人多年不见了,自然是将近日所闻所见的都互相说说,也算是能让彼此更了解自己的方法了,所以众人说到这个,倒是也相谈甚欢,其间还有不少的感慨。紫you阁 www.ziyougE.com 而东方杰和东方无敌过来,也带着冰烟的娘凌雪的一些问侯。 因为当初凌雪离开了天南国,后来就跟着江湖四大门派之一,暗器最为盛名的慕容家家主,慕容幸成亲了。当年两人便有些情意,这个时候也算是他们合了个晚婚。 当初冰烟对于这个慕容幸,也是好一顿的考验的,最后还是觉得不错,她的娘也该有个自己的幸福了。必竟让冰烟带着凌雪,不是不行,而是这样跟着冰烟,对于凌雪来说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会十分危险,那个时候冰烟虽然已经有着自己的势力了,可是她要面对的,依旧是各种各样的种种困难。 可以这么说,冰烟在那个时候,对于自己的未来都没有什么把握着,带着凌雪只会更加的增加各种风险。而凌雪因为这些年的搓磨,她已经没有办法练武了,没有自保的能力,冰烟想要保护她就有些困难,不是不行,冰烟自问也有这个能力。 可是凌雪这么多年来给冰恒当个妾,而且不得宠,还多年被搓磨,她实在是太苦了。再继续跟冰烟这样没有定数的生活,这难道不是对凌雪更多的亏欠吗? 所以想到这里,冰烟就觉得继续带着凌雪不好,而这个时候慕容幸也有这个意思,并且凌雪也并不反感,冰烟便答应了。 而之后,冰烟也对自己的这个决定感觉十分满意。 幕容幸和凌雪在一起挺幸福的,这从凌雪送来的书信中的言语中,冰烟能感觉的出来。 而之前凌雪本来也要来天旋国看她的,可是不巧了,凌雪那个时候怀孕了。 凌雪的年纪在现代来说不大,但在这个时代却不小了,年纪越大的怀孕生产都是有一定的危险的,所以怕凌雪有什么闪失,当时冰烟就没想让她过来,让凌雪在家里好好养胎。 凌雪的孩子早就生了,只不过孩子刚生下来小,也实在不方便舟车劳顿的带着走。孩子对于这样的,身体也容易吃不消,所以太小了是不适宜远游的。 所以这事一拖,冰烟和凌雪就一直也没有见过面,当然了,母女两个也不会客以生份,见不了面他们的书信往来一直也没有断过。 凌雪算是老而生子,对于身体也需要好好的调理调理,冰烟其实挺想的,但是不能有着说想见面的这个想法。 她的娘现在算是二嫁了,虽然慕容幸是挺爱她娘的,对于她也很敬很爱的,可是怎么说呢,却不能因为这个就使性子。 现在凌雪嫁了人,是人家的妻子,又生了孩子,同时也是人家的母亲。她这个女儿是想了,可是慕容幸放心的下凌雪防开吗。 冰烟可不能因为身份的原因就强迫,而身为大夫,在这样一个交通不发达,同样医术也有限的时候,冰烟对于这一点是完全能了解的。 想归想吧,但是冰烟从来没在这个事情上有过什么抱怨。 东方杰和东方无敌也是游医的时候巧遇了,所以当时去了幕容幸的家做了几天的客,然后凌雪拜托他们送了信,当然了,东方杰对于凌雪的时候,也是对于云苍和冰烟的事情挑了好听的说着。 必竟所处的地位不一样的,朝庭中比较秘密的事情,还是不可能传的有多广的,就算是知道吧,也多都是从八卦那里传出去的,可信度是要大打折扣的。 东方杰倒也听说过一些事情,可是知道也不全面,但是云苍这前剿匪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因为这个事,去苍的名声好了不是一星半点的,而冰烟治疗天花的法子也传出去了,这个好名声也是提高了不是一星半点的。 这些都是好事,凌雪就是知道了也为他们高兴。 而其实东方杰和东方无敌在外面,就算是云苍和冰烟挺想念他们的,可是也是报喜不报忧的性格,对于自己生活上遇到的困难,他们能解决,或者已经解决的,是不会去告诉鬼面神医,然后还让他们去担心受怕什么的。 冰烟嘻滋滋的收下了东方杰送来的书信,还不止是一封,有着凌雪一封,还有着慕容幸一封。两封信上说的事情大概差不多,但是还是多了一些细微的不同。 比如凌雪的信上就是各种关心冰烟,便是连她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这些比较细碎的事情也要问一问。而慕容幸则是更全面的介绍了下凌雪的情况,他们现在的生活情况,并且对于冰烟也表现了十足的关心和疼护。 慕容幸身处江湖,现在退出江湖,自己弄了个镖局,冰烟也往那里介绍生意之类的,反正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吧,慕容幸的生活都不困难,比起一般的商甲手中还更加的富足,给凌雪更好的生活,这一点几乎是没有什么奇怪的。 但到底自己的妻子还有一个女儿,还是一个挺了不起,挺有能力有本事的女儿,为了让在宽心,所以描写的将他跟凌雪等的都有说一说。 反正两封信上,大体都是好事的,一些无足轻重的抱怨,大多也就是因为没有见过的担心。不过两面的人现在生活都不错,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的。 在这个时候,冰烟十分怀念在现代的时候,通过无线电,就可以在地球的一头给地球别一头打电话,同时信号民要是好了,发视频都可以,那个可比现在这轻飘飘的信看的更清楚,也更能了解情况。 不过这些都是不必要去想的,本来就不可能回去的吗。 冰烟眨眨眼睛,眨掉刚才一瞬间升入脑中的想法,笑着将信看好又收好了,这些她一般都是会收藏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想娘了,她就会拿出来看一看。! 2320,还有一个暗恋者中 因为一路赶到原城,东方杰和东方无敌这一路上也挺匆忙的,再加上还要说服人前来原城帮忙,他们基本上也挺劳心劳力的,所以到了原城之后,再加上一起细聊着,总而言之精神头是不错,可是身体上还是和些乏累了。 吃过饭了,云苍和冰烟也没留东方杰和东方无敌,要送他们去休息。 东方杰自然没有什么说的,东方无敌看看云苍和冰烟,也笑着接受他们的安排。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苍觉得东方无敌看冰烟的时间更久一些,他沉思了一下,细细想了一些事情,然后便沉默了。 等冰烟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在那发呆的云苍,她轻声道:“相公在想什么,师傅和大师兄过来了,原城这里基本上已经是步入正轨了,事情应该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你觉得哪里还需要我们注意的吗?” 云苍回过神,伸手拥住冰烟的肩膀,笑着点了点冰烟的鼻头:“没事,只是在想之后的事情,没有什么。” 冰烟点头,云苍道:“走吧,岳母的信我还没看,你回云念给我。” 冰烟笑道:“你累了一天,还听什么信啊,快点回云休息洗漱,然后休息得了。” 云苍摸了冰烟脸一把:“那可是岳母的来信,我怎么能不看看呢,我们现在没机会见面,但是也能从信上知道岳母他们现在的生活如何,也能让我放放心。” 这话冰烟还是很爱听的,听闻之后点点头,跟着云苍回了房间,然后便将她娘的信说给云苍听了。 这个信显然是在云苍和冰烟没驻守在原城之前收到的,所以信上没有提及这边的事情,要是那边听说了,估计之后的信上就没有这么风平浪静了。 冰烟有些感慨,她真无心让她娘担心。 云苍摸摸冰烟的脸道:“别担心,有师傅在,事情一定成功。” 冰烟靠在云苍的肩膀,对于云苍这迷一般的自信,非但一点没觉得夸张,同样也觉得本该就是如此的。 而那边宁大夫是被说通了,被劝说着要去找云苍和冰烟,但是并不是现在。 而且宁大夫因为之前这些人的反复无常,对于他们也不怎么信任,所以在此之前,他是跟这些人彻底确认过了,他们这边一定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他到时候才会去说的。 “宁大夫你就放心吧,这一次肯定没有什么别的话,要不然咱们可是更惨了。” “是啊是啊宁大夫,您就放心吧,再带几个代表前去。我看那个苍王爷对宁大夫你还是挺尊敬的,我还看到他跟你说过话呢。” “咦,还有这个事吗?宁大夫你之前怎么没提起过呢。” 这有什么好提起的呢,或许是因为宁大夫有跟鬼面神医有些相似的经历,或者是一些性格吧,反正他是挺得那苍王爷和苍王妃的喜的。 当时宁大夫前来原城之后,云苍和冰烟确实是跟宁大夫说过话的。 刚来到原城的时候,这朝庭派来的大夫们也没有马上就闹乱子吧,还是停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吧,这才有之后闹的乱子的事情。 而在此之前,云苍和冰烟便找了几个大夫了解他们的情况,对于他们为什么会来,之前是做什么的,也是略微了解了些。 而这个宁大夫的名声,其实可以说是挺差强人意的,不少人是挺看不上他的,对于他的一些种种传闻,有些还当作是笑话来听的。 而云苍和冰烟并不是这样的,他们对于宁大夫是真的挺关心,也挺尊敬的,当时说话并没有哪里挺深刻的地方,不过就是随意聊聊天。 比如云苍和冰烟就问过他,来到原城后有哪里住着不习惯,还有他觉得这原城还有哪里是需要改进的,这些都可以跟他们说明,然后他们也会在意,并且借此更改的。 宁大夫那个时候就对云苍和冰烟的印象十分好,这跟以前听到传闻,还不知道真假不一样,这个可是他亲自了解过后的,可以说是有定的发言权的。 当时宁大夫本来就不同意闹事,再加上云苍和冰烟吧,宁大夫可以说是队伍里最反对这个事的。 而当时宁大夫的行为,是不被人接纳的,有些人还觉得这个人就是喜欢拍马屁,后来商量什么事也都不带着他了,后来闹出事的时候,宁大夫都并不知道。 要不然他若是知道了,或许他还会提前告密的。 然而总之,就是这些经过吧,说这个宁大夫跟云苍和冰烟有什么太大的接触,这还真不是,其实也就是比别人多一些而已,还都是挺正常的。 但是也不得不说,正是因为有这个经历吧,现在让宁大夫前去当游说的这个角色,确实也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必竟两边的关系还是挺友好的,他们这些之前闹事的,你就是想要跟人家说话,可是人家愿意搭理你们吗,你们有这个脸去吗。 宁大夫算是合家欢了重任的,但是今天鬼面神医来了,人家师徒还要好好聚聚呢,今天就前去就不太合适了。 “这没事吧,原城现在这么个情况,还是早去早好吧,万一被人抢先了,我们可就糟了。” “是啊是啊宁大夫,依我看还是尽早去吧,要不现在就去找苍王说了得了,这事可是夜长梦多,还是不宜拖的。” 宁大夫对于他们有些无语,这个时候倒是着上急了,之前倒是都想的挺好的,不过他却没有同意:“不行,这个时候去,就是去惹人闲的,明天一早我去说。再快就不行了。” 那些大夫还是有些不满意,有些人心里还嘀咕上了,这个宁大夫也就是在这里拿上乔了啊,太不像话了吧。 但是这些人尺是在心里嘀咕,可是他们也不敢真的将这话给说出来,除非他们是不想靠着宁大夫去说情了。 当然宁大夫这话也说的有道理,本来人家现在要是对你有意见呢,你还竟挑人有事的时候去找,或者说不会看眼色行事,那是往枪口上撞,不想好了! 2321,还有一个暗恋者中下 反正当天宁大夫是没有前去找云苍和冰烟。 而离开后的成海和黄易横就直接去提审人了。 之前成海和黄易横提审的人,因为有些一些提审的策略,他们也就没有急着非审出个什么来,但是其实他们也并没有闲着,也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些事情,再加上他们息怕猜测,其实他们也猜出了一些门道来。 当然了,之前之所以没有大审,其实他们也有自己的考量。 你想啊,这些必竟也是朝庭派来增援的人,他们不好直接做的太过了,朝庭那边的意思没下来之前,他们可得自己拿捏着分寸,看看需不需要怎么做,才能更方便合理一些。 所以他们之前拖着,也有因为这个原因的事情。 不过苍王妃刚刚被封为了护国夫人,这基本上已经是朝庭的态度了,他们并不需要对于这些太过小心了,再者现在苍王和苍王妃的师傅也带着大夫们前来了,他们现在不说大夫足够吧,但是也不是稀缺了,不怕那些大夫了。 那些大夫之前不动,也有些这个原因,若是真的重审了,审出问题了,这些大夫这一次能团结起来闹事,到那个时候会不会再来个闹事呢? 现在看起来,倒还算是挺老实的,但是到了那个时候,这可就不确定了。 这么多的因素合起来,所以便有了眼前的局势。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了,直接去处理就是了。 所以黄易横和成海现在也没有顾忌了,直接就去了牢房要提审人,而且这一次还不用废什么话,直接就开始问,各种的审问技巧全都上了。 因为不需要小心谨慎了,对于审问就没有规定了,只要能开口就行了,这个时候可不讲什么重刑不重刑的。他们心软,可就给人攻击天旋国的机会了。 两人进去后,立即就有人迎上来,成海一摆手:“提审。” “是,大人。” 成海和黄易横已经坐了下去,命令手下去审之后,随后便听到了牢房里传来惨叫的声音,两人微微呼出一口气,闲聊了几句。 “那个鬼面神医还是头回见着,气势果然不一般。” “能教出苍王和苍王妃这样能人的,又岂能是什么凡人。不说苍王和苍王妃吧,就是他身边那个大徒弟,我瞧着都很不一般,气势十足着呢。” “这个鬼面神医我听着,出名的可不止是医术。” 说起这个,这个医术是让鬼面神医最出名的,但其实却不止是这一出。这么来说吧,鬼面神医要是各方面都不够优秀,云苍和冰烟能这般优秀。 要教出一个特别优秀的人,不仅仅只是哪一主面特别优秀,而是对人和对整个人各方面都有所教育。看书识字,教育理念,一些常识啊,还有一些更深的教化等等。 这些方面的教育其实更为重要,你要知道了,只是单方面哪一个技能很好的,比如朝庭派来的那些大地们,可能医术都挺不错的,可是他们的为人,也是让人称赞的吗。 一个优秀的人,往往都是各方面都很优秀的,某个地方有些缺点,大多也是无伤大雅的一些,完全是瑜不掩瑕,才能让一个人看起来特别优秀的。 鬼面神医那自然也是各方面优秀的,才能有所教育不是吗。 苍王爷可是小小年纪就离开天旋国了,可以说正是鬼面神医教养着养大的。 这么说吧,云苍当初被接回天旋国的时候,他的人已经立住了。就算是有些贵族,根本就看不起苍王爷这个从小就离开天旋国的皇子,觉得他与皇位无缘,所以就不怎么搭理,甚至还挺鄙视他的。 可是在他们看来,苍王爷的气势气质等等都是良好的,那种身上所带有的贵气,也并不比京城哪一家贵族家的公子差,也并不比哪位皇子差吧。 这些难道就是接回来这几年里,因为被皇宫的圣光所照,所以就突然间有了这样的大的改变吗? 这些还不是鬼面神医教的吗,就这一点而言,对于他们来说,这个鬼面神医都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人家实际上厉害着呢。 鬼面神医诗书也很不错,书法也颇有研究,这些还是他们之后打听出来的,因为现在这个情况,这些恐怕也不够全面。 江湖上,甚至还传言过,这个鬼面神医可能是什么陶艺的贵族,或者哪个皇室遗孤之类的,反正由此就是为了突出鬼面神医的神秘以及优秀吧。 成海与黄易横对这种猜测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看看人家这师徒四人,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心中也不禁有些即敬仰,又有些羡慕吧。 这人啊,认好了一个师傅,那实在是太太重要了。 两人这么交谈的功夫,牢房里的尖叫声已经是一波接一波的了。 要重审的,自然是那个本来就有问题的王大夫了,而之前闹事都被抓起来的其它大夫们,之前也没有太怎么审,这个时候要重审了,自然是一个都不能放过,都需要严秘审问。 尽可能的做到不放过任何的疑点和蛛丝马迹。 照着这样的审问力度,基本上应该是没有多大的问题的,不行就继续审呗! 同一时间,离开了云苍和冰烟那里,东方杰和东方无声敌便由着随从,前去他们休息的地方。 因为是自已的师傅,住的地方还是要更精致一些的,最起码也更加的讲究一些,就算是自己师傅不在意这些,当徒弟的也不能就觉得这样随便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原城因为这个疫情的事情,来往的人都是行色匆匆,而云苍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可以说都是群聚形势的,所谓的群聚不是说所有人一起住几个房间,只是一个住宿区的,这些大夫可能需要随时出动,所以不好各个分散着住在一起,那样也并不方便管理。 东方杰和东方无敌住着是一个挺静的小院里,离着云苍和冰烟他们住的地方并不远,也没有几步路就能过去。 两人也是乏了,到了地方就应该准备睡觉了,东方无敌与东方杰说了一句就要回去,东方杰看着东方无敌,将人叫住了:“你的小师妹现在挺好的……” 2322,还有一个暗恋者下 东方无敌似乎没想到东方杰会这么说,他愣了一下,硬朗英俊的脸上甚至还闪过一抹尴尬,这才道:“是啊,小师妹现在很幸福,这就好了。%D7%cF%D3%c4%B8%F3” 东方杰道:“我至今还记得当初救你小师妹的情形。” 东方无敌道:“我也不曾忘记。” 必竟那个时候的冰烟实在是太惨了。 明明看起来是那么瘦弱矮小的人,然而当时她躺在血泊之中,整个人像是一个血人一般,脸上灰白灰白,透着就不是正常人的颜色,那个时候冰烟几乎已经快绝命了。 东方杰当时费了好多心思才救回来,可以说在东方杰这么多年行医当中,冰烟当时的情况,是他面对的最为严重的病症之首。 东方杰虽然说是鬼面神医,但他也并不真的是神,有些人他是救不了。 当时冰烟几乎是没有办法再救了,可是东方杰就觉得这个人就命不该绝,他就是想救。 或许也是因为这是他行医生涯之中的一个难题吧,所以也是一个挑战,身为大夫,不论是出于救人,还是对于不断挑战的他的性格,所以他没有放弃。 可是这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十分难,就是鬼面神医他都一度想过放弃,当然了也只是一瞬间,后来他便没有再想起这个事。 可以说他们之间的师徒缘份,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东方杰也是意想之外的。 而后东方杰和东方无敌照顾冰烟,像是东方杰这样的喜欢四海游家的游医吧,那个时候为了救冰烟,都不得不停下脚步,回了住处治疗帮助冰烟。 本来他们一直都是一群大男人,连收的三个徒弟都是男的,都没想过收女徒弟,那个时候为了冰烟,还特意请了女仆来照顾冰烟,必竟是女子,生活上还是多有不便的。 东方杰现在想想,或许这些都是命中注定也说不定,尤其是看了云苍和冰烟这两个徒弟今天之间的种种相处的细节,他更是相信了命中注定这一点。 而他记得,在那个时候,他的这个大徒弟对于最小的小师妹,是十分照顾的。 其实怎么说呢,东方杰是个好师傅,可是他到底是一个将更多心思用来游医救人,提高医术上面的。他这样性格的人,其实生活中是挺糙这样的一个人,又一直没有女人在身边,他又没有女人那么细腻,对于徒弟们的一些心思,他是知之甚少的。 要不然,当初明幕或许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或者他早早发现了,大徒弟对于小徒弟有别的心思的时候,可能就没有云苍这个徒弟的事了。 东方无敌一直是个好的大师兄,对于两个师弟,明幕和云苍都是挺照顾的,所以后来冰烟来了,再加上冰烟是个女的,东方无敌这个大师兄更精心的照顾着,这不也挺正常的吗。 东方杰是真的没有想太多,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个时候就是他陪着东方无敌过来,要给云苍和冰烟证婚,主持婚礼的时候。那个时候要知道,冰烟和云苍的事情已经定了,东方杰那个时候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可是他也没有往深了想。 而师弟和师妹都要成亲了,东方无敌那点心思,自然也是不能说的,也是他压着的。所以东方杰没深了想,等到发现懂事有责任心的大徒弟,竟然也借酒消愁,对月吟愁诗的时候,他心中的怀疑都成真了,然而那个时候,一切都不可能改变了。 东方杰也是想劝的,但是这方面的劝,他这个当师傅的没有经验,也实在不好怎么太劝。 必竟都是自己的徒弟,疼哪个不疼哪个跜,他都是疼的,都是关爱的。 对于常年跟在身边的大徒弟,自然是更偏爱一些的,他这个做师傅的,也只能是回照顾了一段时间这个大徒弟。 不过东方无敌不对劲的也就是那一小段时间,大约是小半个月的时间吧,再看就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了,东方杰也放下心了。 可是后来他偶尔也发现他这个大徒弟,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他这才知道,这个大徒弟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不过现在的云苍和冰烟,可不是谁能阻止,或者是能破坏的中,就算是他大徒弟想,他这个当师傅的也不会同意的。 东方无敌神色间有些恍然,他想到了当初和冰烟的种种相处。 小师妹是个十分独立的人,也是个十分开朗而有目标的人,想当初冰烟那个情况,换个正常人,恐怕都受不了。不止是东方杰和东方无敌碰到冰烟这么重的伤,而遇到了棘手的问题是困难。 当时的病人冰烟,她也必须要克服许多困难,不论是从生理还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的,可以说是种种多重的痛苦,就是一些治疗途中的痛,就是换了坚强的大男人都受不了,可是冰烟做到了。 东方无敌现在还能想到,当初的情形。 冰烟痛到手紧紧攥着棉被,都能硬生生抠出血来的人,然而她的脸上依旧是带着笑的,甚至还能跟他们说话,除了声音颤抖着,表示着她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之外,脸上的表情竟然看起来十分的正常。 东方无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小姑娘,体内里似乎住着铁一样的坚强的人。 东方无敌对于冰烟,一开始只是对于普通的病人那种,大夫对于病人的正常感觉与想法。 但是往往喜欢一个人地,都是从好奇心开始的,东方无敌就是因此,慢慢对于冰烟越发的在意的,一开始也不过是对于冰烟如此坚强的好奇心而已。 后来是怎么慢慢发生变化的? 想到这里,东方无敌的表情更为的恍惚了。 因为现在让他说,他也说不清楚。 若是真的要说,他觉得应该是后来在相处过程中,他发现冰烟身上有着更多令人称奇,甚至是值得佩服的地方,是那些优秀的让人无法忽视的时候吗?! 2323,上门请罪了上 现在要说这个问题,东方无敌一时间是没有办法给出自己明确的答案的,他只是因此而隐入了沉思之中。 而之前就对于大徒弟这个事情颇为在意的东方杰,看到大徒弟这样,还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东方杰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拍拍到徒弟的肩膀,便进了屋子。 这些事情还得蛤也们自己能够想的通透才行呢,不然谁也帮不到他们的。 东方无敌愣了一下,然后跟着东方杰进了屋子里,只是眼神往后看了一眼,微微摇摇头便回云了。 这个时候想这些有什么用呢,本来就不可能改变的,再者说了,东方无敌心理也十分清楚,他对于小师妹其实是有心有爱意的,可是这个爱意能否让他坚定了这个要向小师妹表白的动力,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是啊,在他发现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晚了一步的,可是这个晚了一步也说实话,晚了太多,他开窍的也太晚了些,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有了这种种诸多的问题。 可要让他来说,就算那个时候他早早不清楚了自己的心意了,他那个时候告白了,小师妹就会同意吗?他就比云苍师弟更好了吗? 东方无敌不能说不自信,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真的能做到这样。 所以说,就是缘分不到,而小师妹本来也不可能属于他吧。 东方无敌其实也看的挺开的,可是看的开,却也不代表他不真的,完全没有失落等等的负面情绪,但是这些情绪别人帮不了他,他要想缓和过来,那就只能是他自己缓过神来,自己云想开了。 东方无敌和东方杰都挺累的了,回去之后,也并没有想太多,便各自去休息了。 对于他们这样常年在外游医的,对于这些日常生活,是很有自己一套的学问的,就比如现在他们便能倒头就睡,为了之后养精蓄锐,好好的去治疗。 做这个工作的时候,最忌讳的其实是为了治病救人,然而将自己的累的身体各种虚弱,让病有机可乘的。因为好的大夫,在健康的时候能治疗更多的病人,虽然为了照顾病人而累心累力吧,可是若是这样只会让自己累倒,从而损失治病救人的机会,那自然这算不得是最好的选择。 原城之前就存在大夫人员过少的情况下,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云苍和冰烟还是尽可能的让大夫们都能最好的休息,先去保护他们自己健康才行。 就这一点,大家还更应该多跟东方杰和东方无敌他们学学,该睡的时候,他们直接就能睡下,别的不说,就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学的会的。 东方杰和东方无敌的到来,让云苍和冰烟心里放松了一心,心情也十分舒爽,而冰烟更是收到了她娘凌雪的书信,回去之后便又拿出来好好看了一眼,然后收好了信与云苍坐下来好好的交谈着。 对于鬼面神医带来的这些大夫,他们自然也得有所规划才行,对于这些人要如何在原城进行治疗,这些方案也得在他们正式医治的时候,就要给进行妥当了。 云苍道:“师傅带来的这些大夫,水平各方面都相当不错,直接就可以分派了。” 冰烟也道:“是啊,隔离所那里几个小队,就都可以给他们编进去了,还有人带带。其它的人也可以直接进入新隔离区,再叫几位老人带带就行了。” “师傅此次前来,自然也要带队。” “这个事我再跟韩太医他们说说,应该没有问题的。” 一般的人这个时候过来,直接就进去带队的话,这个基本会遭人反对的。 但是鬼面神医的医术了得,教就教出了云苍和冰烟了,再加上他们的出现,可以算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了,而冰烟到时候再跟着说通说通,这个逆反的心态,应该没有什么。 真有什么的话,之前朝庭派来增援人的闹事行为,估计也会让这些人心里有数,不会闹成什么样子,不过这个事情也不好说,还得冰烟亲自去走动,亲自带着人去沟通才行。 云苍对这个也有数:“嗯,这些都并不是什么多大的问题,我知道怎么去处理,你可以先去做沟通,哪里有问题的,到时候我再行协助都行。” 冰烟点点头,看着云苍,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的笑容带着温柔的暖意,甜蜜的让云苍的心瞬间跳快了一分,声音也不禁柔和了一些:“怎么了,娘子在笑什么。” 两人本来就是挨着坐的,隔的距离并没有多长,所以冰烟这么一侧头,便靠到了去苍的肩膀上,语气轻缓又透着轻松与愉悦:“没什么,就是感觉现在有些甜蜜,我忍不住在笑。” 云苍捏了下冰烟的鼻子:“看到师傅这么高兴,我都快吃味了。” 冰烟笑声更大了一些:“是啊挺高兴的,不过你比我还高兴呢,怎么就成你吃味了呢。” 冰烟歪着头看看云苍,而后伸手环过云苍后背处,头靠的更加的近了:“就感觉有主心骨了,轻松了许多,也感觉心里又美又温暖。” 云苍没有说话,侧过头亲了亲冰烟的额头。 是啊,他也十分的开心。 他们医术确实是学的不错,可是要知道,他们因为有各自的私事要处理,他们随后走南痛北,又要建力势力,又要自保,同时像冰烟还要回天南国报仇。 而云苍同样对于天旋国,有着不解的私怨与仇恨,所以他们的心思并不可能完全都放在医术上。 也就是说,两人即便是极有天份,可是在医术上,他们是无法做到心无旁骛的去悟,去钻石蜡,甚至是去医诊着的。 他们学的十分的扎实,而他们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翻翻医书,没事的时候也会给对方,或者亲蜜的人诊诊脉,有些推不掉的,也会给看看。 可到底看的病人数量不多,他们的医术是原来什么样子,但是论起涨进的话,他们是真没有涨什么。 2324,上门请罪了中 云苍和冰烟现的医术,多少是有些吃老本的意思在的,他们的医术倒是还在。 可是病情这个东西,往往有的时候,病这个事也是在进级的,病情等等的加重,是会让病越来越厉害,越难以医治。 真要说的话,可能就是从病也会因为人对病情的免疫,而不断的改良之类的。 这其中涉及的许多问题,都不能用常理来断定,还需要去研究。 所以就云苍和冰烟的医术,他们是有的,而且不俗,甚至比一些得望名医水平也差不多哪里去,可是他们却不敢以医术高超而宣扬出去,那是很容易自行打脸的。 他们这些算是半途而费的,跟东方杰和东方无敌,还在不断的坚持着游医于大陆各地的,真正的为了医术而不断游走的大夫差的远了,云苍和冰烟也不以大夫之名自称。 云苍和冰烟当初留下来,那是没有办法的,再加上冰烟的一些在现代学习的一些护理和防护的知识,外加众大夫在他们的带领下同心同德,一起去治病,大家的心都是朝着好的云想的,所以事情进展的挺顺利的。 可是这原城也在不断的有新的疑似疫情的病人增加,增加的数目虽然不多,算是在可以预测,并且是之前想象的到的范围内的。 可是他们的压力还是很大,这其中的一项就是,现在隔离所那里用的药方,还是几大药方同时进行,更适且哪一个还没有完全出效果,只不过就算是没有恶化吧,这算是好消息了。 前景虽然也是有的,但是东方杰和东方无敌的出现,却给他们打了一计强心针,这让他们心里瞬间感觉敞亮的多了,更加的有底气了。 就医术这方面,他们各自是没爱个底气说是自己医术如何了得,但是师傅和大师兄,他们却有这个底气去说。 云苍和冰烟觉得,怎么地吧,他认为师傅和大师兄,也会比预期的进程发展还能更快一些。 更何况他们带来的这些大夫中,也有医术相当了得的。 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问题,这些大夫们都是有医术的,对于自己的专业也都挺自信的,到时候恐怕针对医护等,到时候少不得有一些针对性的争执了。 不过这些应该都在可以控制之中的,对于师傅和大师兄的情商,冰烟还是十分有把握的。 他们并不是多高傲的人,当大夫的还有一颗仁心,对待病人也有耐心,同时还有智慧,懂得为人处事。 所以一切都是好的,他们只需要将原城各个地方,再进行细化。 现在对于原城各地,都是需要每日进行消毒的,这些消毒的药材是十分耗费的,还需要派派不断的送到原城才行。而第一波的清查完闭了,后面也需要跟进。 原城的百姓能够自查的话,先由着他们,但是基本上也要进行三到五天去检查一下。 这个时代的人,还不能跟现代发达的自查一些小物件,只能凭着经验去看去分析。 两人因为鬼面神医来,现在是挺兴奋的。 但是其实鬼面神医他们来的还是在上午时间,吃过饭后,他们这些刚过来的,要了解了解情况,而后就因为劳顿各自先回去休息,然后调整。 倒也不是谁都回去睡觉,有人已经要原城走起来,用以来查看情况,而后对于之后的事情和看病也是有帮助的。这其中还有一些会分派到原城各处,给百姓们进行日常的检查工作之类的。 做事的种类当真还不少。 隔离所那边基本上都进入正轨了,就算是鬼面神医带着人进城了,现在也影响不到隔离所的正常日常,云苍和冰烟今天也没有什么事,两人便是详细划分这个,不过要尽量做到完全无死角的话,这还需要些时间。 也是这个时候,云苍和冰烟听闻,之前朝庭派来的大夫,以宁大夫为为首的几个代表,有事求见他们。 云苍和冰烟互看了一眼,他们并没有什么意外,也是在意料之中的,让人请进来。 两人便也去了会客厅。 而宁大夫等人有些忐忑,其实宁大夫本来想着就明天再来吧,必竟他们都清楚,鬼面神医来了,苍王和苍王妃他们师徒四个还要叙叙旧什么的,这个时候前来是容易惹人烦的。 可是宁大夫倒也还好,其它人可是越待就越待不住了。 他们就沉猩这个事若是拖的久了,万一出现什么变故可就坏了。 有的时候你倒霉了,喝口水都能塞牙缝呢,之前他们弄了这个事出来了,朝庭都将苍王妃的护国夫人的品级的圣旨送到原城了,并且也点了他们一些事了。 虽然这一回并没有送人和送东西过来,但是他们其实也能想象的出这是为了什么。 还不就是因为,原城都出了事了,苍王和苍王妃有些心灰意冷,想要退位让贤,朝庭那边自然也是没选出来什么人,要不然也不可能出这一出吗。 所以他们这纯属就是为了安抚苍王和苍王妃的,所以这一招必须得要多快有多快的进行,而什么大夫啊,增援的物资等的,这个可是需要时间的,所以朝庭那边也是需要一点缓冲的时间。 就冲着护国夫人的品级下来的这么快,快到让他们意料之外的措手不及,这就让他们心里清楚,想要解决事情,就必须宜快不宜慢。 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朝庭就又突然送人和物资进来了,到时候他们状况可就太糟糕了,那个时候他们的处境只会越来越背动,甚至还变成笑话。 不,不止是笑话,随之而来的问题,也不是他们能承受的,所以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绝对不能让朝庭在此这前,就将他们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他们这样做,还算是将功补过,再执迷不悟,那就是真的自己作死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们真是一刻都等不了啊,这不各个上阵说情,让宁大夫赶紧去找人,不能等! 2325,上门请罪了中下 就是等着云苍和冰烟过来的这个时间,他们都颇为坐立不安,因为还不知道苍王和苍王妃愿意不愿意见他们呢。%D7%cF%D3%c4%B8%F3 不一会儿,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今天算上宁大夫,总共来了五名大夫,其中三名年纪颇大的,还有两名是中年大夫,不过看起来都是挺好说话,都挺温和的样子。 此时他们五个人,五个脑袋齐刷刷的往门口看去,眼中带着全都是期待的表情。 所以当云苍和冰烟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几人那亮晶昌的,都感觉在闪闪发光的眼睛,差点没晃晕了他们。 云苍和冰烟表面上都很镇定,并没有因此受到什么大冲击,真要说什么,也是在心里嘀咕个两句而已。 “参与苍王、苍王妃。”云苍和冰烟刚一进琮,这些大夫就立即开始行礼问好,看起来特别特别好友好的样子。 云苍和冰烟沉默的看着他们这样,云苍先开口了:“诸位大夫不需多礼,坐吧。” 而后云苍和冰烟相继落座了,这样五个大夫才敢坐下来,而后互看几眼,再者眼巴巴看向云苍和冰烟。 云苍道:“几位大夫来找本王,不知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云苍这么爽快,倒让过来的五个大夫忽又觉得十分尴尬,有话也说不出来了。 云苍挑挑眉,倒也没有催他们,只是端起送上来的茶喝了一口。 冰烟也笑着道:“几位大夫也喝口茶润润嗓子。” 不过原城这里的茶并不是什么好茶,都是普通大众的茶,但是来了原城,各方面的生活水平都有限,谁想挑也挑不出来什么。 现在可是非常的时期,有的喝就不错了,这个时候可是没有的挑的。 不能说原城没有人能喝的起好茶,有些还藏着好茶呢,但是云苍和冰烟作为统管的人,自然也得起到带头的作用,所以他们就首先要做到以身作责,吃穿用度方面好也不比别人好在哪里。 就比如茶样他们可能会多一两道,但是做的菜都是一样的,并不会因为他们的身份,而菜做的更加好。 宁大夫几个就些品不出滋味的喝了一口,苍王妃都让了,不喝还不好,放下茶杯这后,眼神便巴巴望过去了。 但是他们这不说话,去苍和冰烟也没急着开口,人家也不说话,这事现在急的可不是人家啊,你们闹这个可就没意思了。 宁大夫已经往旁边几个跟来的大夫瞪眼睛了,来了这里还不说话,这还等着什么呢。 之前不还急的不行吗,现在到了这里,怎么就又犯怂了呢,要是又让苍王和苍王妃弄的不愉快了,到时候人家直接将人轰走了,到时候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现在这是在闹什么闹呢! 宁大夫的眼神太猛烈了吧,其它的四个大夫自然也不可能没有感受到,这里面其中三个当时都跟着一起闹的,不过闹的并不厉害,他们就是太过担心了,被推出来的代表吧。 这心里心虚着呢,自然说话底气就足不到哪去,便将这个主话的人又推给宁大夫了。 几人表情看起来十分羞涩的微微低垂着,憋着不说话的样子,看起来颇有几分令人怜惜,宁大夫却是看着直皱眉头。 不过宁大夫知道此行来的目的,也不是跟他们吵这个的时候,他便抬头看向云苍和冰烟说话了:“苍王、苍王妃,此次草民几人前来,是代带增援人员来请罪的。” “请罪?你们何罪之有?”云苍挑挑眉,看起来比他们还吃惊。 这个反应,顿时要跟来的大夫心里一咯噔。 这……这是不是还怪着呢,并不想要接纳他们啊。 完了完了,这是他们想的最坏的结果了,可千万不是要是这样啊! 几个大夫面色大变,看着云苍和冰烟的表情,都十分可怜惜惜的。 冰烟端着茶杯淡淡抿了一口,不发表意见。 宁大夫又道:“当初增援的大夫,不论是出于什么,都对于原城闹出的乱子有着极大的责任。这些都是他们需要承担的,苍王、苍王妃,还请给草民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草民等也可以参与到救治疫症之中来。” 其它人看到宁大夫突然将错都揽身上了,吓了一跳,就怕苍王和苍王妃将这个话头给接过来,那样岂不是给对方打击他们的机会了吗。 他们心里十分担忧,脸色变的更加的难看了。 云苍和冰烟却没有去在意他们这个,只是沉默了下,云苍道:“本王记得,当初宁大夫也是反对之前的,今天前来,却是宁大夫带头而来的,宁大夫可有什么难言之瘾。” 众人一听云苍这么说,心里顿时就沉了沉。 苍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摆明了不想接受他们的前来说情吗。 是啊,站在人家的立场,这本来也是挺正常的,可是面对要处罚的却是他们啊,这可不行的啊! 不说其它四人了,便是宁大夫心里也沉了下去,他道:“当时草民不想参与,是因为草民想更快的救人。诸位大夫,虽然有些事情上行差就错了,可是他们大体都是一切为了原城百姓,是想来原城帮助治病的,这个心是好的。草民与他们一同前来,就算他们有什么事,草民也不可能独善其身。草民等想的,之前错就是错了,这个草民等心里也清楚。现在回想过来,都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觉得当时自己真狼心狗肺,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能做出那些事情,实在是太太不应该了。” “这些行为是大错特错的,可是事已发生了,还请苍王和苍王妃,看到草民的本意都是好的份上,还请给草民等一个机会,能够在原城将国赎罪,尽一些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知苍王和苍王妃可否原谅草民等先前的无敌与放肆。” 云苍和冰烟顿时将宁大夫好好看了一眼,而后又看向其它的四个大夫,他们顿时腰背不自觉的挺直了,神色全是紧张……! 2326,上门请罪了下 此时算上宁大夫,五个人心里都十分忐忑,些人甚至紧张的开始猛流汗了。 可是他们却是不敢擦,那样岂不是有些失礼吗,就这么硬挺挺的坐着,看起来硬梆梆的,神色间前所未有的惶然无措。 云苍开口了:“这是宁大夫的心里话,还是其它人的心理话?” 宁大夫可代表不了所有增援的人员。 宁大夫被噎了一些,顿了顿才道:“其它的大夫,总归也是希望将功赎罪的。” 就算是其中有些不是自愿的,但是这个事可是假不了的。 云苍和冰烟对此也心理有数,他们其实是会慌,师傅和大师兄带人来的太及时了,狠狠的打了这些人重重一个耳光,说实在在,心里还真是挺爽的。 云苍轻轻撇着茶盖子:“此事本王知道了,本王需要想想再定夺。” 这一想想,可就不知道相屋什么猴年马月了,这其中的变数那可就太多了,若非是及着快点步入正途,这些大夫也不会现在就跑过来啊。 这还要等着,那可怎么是好啊。 几人急的不行,就是宁大夫也有些不淡定了。 他看着云苍和冰烟道:“苍王、苍王妃,此前草民等万万不该,可是……可是草民等也知道错了,若是真让朝庭再派人前来,草民等将无法自处。” “宁大夫!你怎么……” 听到宁大夫这么一说,其它的大夫顿时面色大变。 这么一说,不就将底牌都说出来了吗,他们现在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再这么说,人家就更加不用客气了。必竟当时他们可是一点没想给原城这些人面子,闹出来的事情,让人家那么难堪,都心灰意冷了。 这将自己底牌都说了,人家想要借机报复,还不得肆意的责辱吗。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的难处都说了,人家就是为了之前所受的苦,他们想必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啊。 这下是真的完了! 有人额头的汗没有擦,直接就顺势滑落下来,此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一个个哭丧着脸,就等着云苍和冰烟给下最后的通牒了。 云苍缓缓道:“宁大夫说的这个事,本王心里有数。之前增援人的行为,实在是伤了本王和原城百姓的心,本王心里确实是有气。” 是啊,他们都想的到。 不过云苍顿了顿又道:“不过宁大夫说的也有理,你们不论是出于什么,就算是一时糊涂,还是心怀其它的想法。到底也是来原城治病救人的,本王应该给你们一个机会。” “啊?” 都开始等着听云苍宣判的众人,有些不敢置信听到的。 如果刚才他们没听错,那他们听到的,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吗,苍王爷愿意原谅他们这些增援人员吗? 冰烟也接了一句:“王爷当初对于你们愿意来原城增援,心里是十分感激的,私底下还对于你们的大义表达了赞许。可惜后来……” 顿时几个大夫脸都红了,实在是羞愧的。 冰烟笑着道:“王爷其实也知道你们的难处,这个事情既然已经出来了,那自然是该好好解决的。诸位大夫们的心意,王爷感受到了,自然也不想事情闹的不可开交的地方。现在的原城不比别的地方,这里经受不了什么风吹草动,这里需要和平需要团结,也需要诚心。诸位大夫都是行医多年的,可有过当为一个病人治愈时心里那种通畅而快乐的感觉。” 众人想一想,当然是有的。 当大夫这个职业并不容易,几乎大部分人都是从小跟着师徒学习的,从什么都不懂,再从干杂活,慢慢的也能跟着上上手,打打下手什么的,最后是经历过十几二十几年后,才慢慢能够自己真正的去救人。 多年学的就是为了治病救人,是的,其中是有一些为了利益,为了做大夫多赚钱的想法。 可是学了这么多年的,当真正上手的时候,不管以后的未来他们会是如何的,可是第一次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例外,他们是为了将一个病人医好,他们的学业得到肯定,自己能锡独挡一面而欢心鼓舞的。 那种感觉,就算是现在想想,已经记不起当时多失态多高兴了,就是感觉都淡了太多,可是依旧能想到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开心。 那种成就感,不是一句半句说的清的。 可是当了大夫多年了,有些都慢慢变的麻木了,甚至利用医术,有些人已经做了一些自己不能问心无愧的事情。他们早就变了,变的还是当初刚入医时的自己吗。 几位大夫沉默不语,羞愧重重的压着他们。 云苍道:“你们能来,本王心里就是喜的,既然意识到错了,这一次本王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不过这还需要看你们的表现,若还有第二次除了对病情的合理争论,再闹出事来,可别怪本王不讲情面了。” 众人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表情上还带着复杂,但是眼中都是喜意。 宁大夫一激动,直接给云苍和冰烟给跪下了:“谢苍王、苍王妃的宽宏大量,草民一定皆尽全力。” “谢苍王、苍王妃的宽宏大量,草民等一定皆尽全力。”其它四个大夫见状,也立即跪地保证。 云苍让他们起身了:“嘴上说的保证,本王并不敢相信,就看诸位大夫的表现吧,本王也希望这一次给诸位一个教训,以后不再犯。当然了,若是诸位表现得当,到时候该如何,还是如何,本王也可以向你们保证,真正用心的,本王并不会计较之前的事情。” 宁大夫等人一听,脸上喜意连连,这可是太好了,这个结果他们完全都没有想到。 他们真没想到,以苍王和苍王妃的身份,之前那种打他们脸的行为,他们竟然没有记恨,还愿意给这个机会。就是换成自己,这个事还得好好想想呢。 他们可以算是超预设而完成任务了,来之前他们聚在一起都想过,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情形,每个都不太妙…… 2327,真是奸细上 几名大夫现在可以说是大喜过旺,真是喜不自胜,脸上的笑容是根本就遮不住的。 眼睛特别亮的看着云苍和冰烟,连别字保证着绝对不会再犯了。 能来,他们都下定了决心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心里都清楚,再来一次,那是纯有病啊。除非就是找死呢。 当初他们是自愿前来的,但是来了这里,可就是有责任的,到时候在这个时候闹事,朝庭可是会追究责任的,谁也承担不起那个后果的。 众人一直提起来的心,这个时候是放下了一些,一个个感觉刚才提直的劲松快了一些,身上都放松了不少。 不过云苍和冰烟也没让他们马上离开,冰烟道:“最近要忙的事情实在是多,诸位大夫各方面的生活可还好。” 几人脸上微红,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宁大夫都将他们的底牌说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这个时候,其它的四个大夫也寻摸出来了。 在此之前,苍王和苍王妃可都没有松口的意思,还是宁大夫将他们的情况说了,苍王爷和苍王妃这才松了口了。 恐怕人家心里是有气的,这个时候你再去欺骗,还想粉饰太平,那绝对是往枪口上撞。 现在主管着原城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苍王和苍王妃想的话,他们什么事情能不知道,对于他们的生活如何,他们也能调查的出来。 这个时候你再说慌就没有意思了,反而让人感觉不到他们的诚心,反而还会有种,他们这样更不值得相信的样子,这样还怎么给倔们机会呢? 那都不想给机会,之后的事情也就没有什么必要继续说了不是吗。 这个时候就是需要诚心诚意的说,他们需要诚心诚意的道歉。 原城这个情况,其实苍王和苍王妃也并不想再生什么事端吧,所以若是他们能乖服了,这自然是好事。若是还想闹事,人家那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甚至多的是,总归真正倒霉的,也得他们这些先去垫底才是。 想明白这个原因,他们便将最近的情况都给说了。 四人不自觉的就开始诉上苦了。 “最近草民的心里一直像是住着个兔子似的,便是连心跳每天都跳的不正常。草民心里确实是担心的,不是因为原城的疫情出事,反而是因为自己的糊涂而坏了事,草民都没法跟家人交待。” “苍王、苍王妃,您们有所不知道。来之前,我们心里都特别担心,就怕这个事情没有办法解决,到时候大家一起跟着受连累。来原城草民等都是抱着救人的,可是也想全须全尾的回去,草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放心不下。” 这个话匣子一打开,他们这心里憋着的话,就忍不住都说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之前,说是欺骗只会让人更不接受,还是因为最近实在是过的太憋屈了,所以他们将一些私底下的事情都说了。 宁大夫在一边听着,看看涛涛不绝的几人,又看看表情平静,一副认真倾听的苍王和苍王妃,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就他们这种脑袋,还想跟苍王和苍王妃斗吗? 之前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些权术制衡人心的手段,人家再不济也是从京城出来的,也是当朝皇帝的皇子,还能比他们还无能吗? 宁大夫心里感慨的想,恐怕传言那些说苍王和苍王妃的,十有八九都有问题,甚至是特别夸张不尽属实的。 看看吧,不过就是一个反转而来的情势,就让这些人一下子将心都给挖出来了,这个手段能力,哪里普通的了。 宁大夫因为也是偶去游医的,他年纪大了,才慢慢走的少了,但是其实他接触的人事物等,可以说见识还是挺多的。 这个识人识物上面,还是比别人本事要大一些的。 不然刚才他也不会突然将之前商量好的都推翻了,直接给云苍和冰烟交了他们的老底,这才有了之后的这些谈话了。 宁大夫的打量是挺隐晦的,云苍和冰烟都看在眼中,不过他们并没有转过头去看,便任由着宁大夫去打量着。 他们还是更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有些不必要的小心思,该收就收了,不用费太多的脑子,这个事也是省了不少的麻烦呢。 这个宁大夫,云苍和冰烟就挺欣赏的。 为医者的那颗医心,他是有的。 而特立独行的那种个性,他是有的。 再者他是个看的挺透的人,这也是很让人喜欢的。 而他们也清楚,这一次若是没有宁大夫吧,这些人恐怕也没有这么快前来找他们道歉认错,想要快速进入正常的原城治疗任务之中。 云苍和冰烟静静的听着其它四个大夫谈论最近的情况,听的很认真,没有半点怠慢或者是漫不经心。 没有什么,比他们这些内部人员,更加清楚现在朝庭派来的这些增援人的员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他们都在做什么,对于原城现在的心情都如何,有多少是持否定,是带着负面的。有多少是有好感,是带着正面的。还有多少是忐忑不安,需要安抚的。 今天回去之后,这些大夫对于今天的谈话,自然是不会藏着,会都说出来,但是有些还是需要再沟通沟通,起码让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真的能专心治病,这个才是关健的。 借机还能听他们提及几个个例,听听这些人的性格和状态等等的,也方便他们进一步接触人,从哪里更好的切入交流为好。 四个人竹筒倒豆子似的将知道的,能说的都说了,其间云苍和冰烟也问了一些问题,他们也都尽可能都给答出来了。 四人是越说越激动,看看他们那个样子,说起来还十分的眉飞色舞,这个时候他们不像是大夫,倒是像极了酒楼里的说书先生,要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化做最优美好听,最有趣的词说给别人听。 咳,他们现在可是积极表现,将功赎罪的时候,哪能马乎大意呢,说说说啊! 2328,真是奸细中 因为相处的很愉快,这个交谈的时候便也不算少,众人谈好后,云苍便让人将宁大夫为首的五个大夫地,都欢天喜地的给送走了。 这几个大夫在路上还有些感慨。 “真是没有想到,苍王和苍王妃竟然这么平易近人啊。” “哎我之前不是就这么说的吗,谁还说不愿意来呢,这不挺好的吗。” “这不是之前有顾虑吗,我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那还不早早就过来了吗,至于那么忐忑不安吗。” “是啊是啊,现在柯算是松了一口气了,这就好啊,这就好啊!” 几个人又是有些庆幸,又是有些开心的说道。 宁大夫听着他们出来这种种的感慨,也不禁点了点头啊。 不论如何,此行可算是来对了,能让他们对于今后还有个准备,这可就大好了,他们这一次来的目的都达到了,并且还是相当好的状况,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 大约也是因为宁大夫此行出了不少力吧,他们这几个大夫,这会儿也没有再计较那些,对于宁大夫也颇为推崇友好,笑着道:“还是宁大夫了解深入,此行要没有你啊,这事还成不了。” “是啊是啊,宁大夫当初可把我们吓坏了,就怕你那个时候这么一承认了,会让苍王和苍王妃更加生气了。” 宁大夫摇摇头:“苍王和苍王妃是十分大度的人,之前的事情,明人不说暗语,大家都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若是还从中狡辩,还想借此作乱,那苍王爷和苍王妃才会生气。” 这么说起来也是这么个事。 一个个都不傻,更何况是苍王和苍王妃了,他们做的那些事,都不需要说明白了,人家都知道了。所以明知道是什么问题,你们还不说说不道歉,不表达点诚意,还想要找借口狡辩,谁心里会舒坦,可不得更加生气吗。 所以就这一点来说,当时宁大夫的办法才是最好的,可惜在此之前他们都没看开。还想着要怎么弄呢,能让苍王和苍王妃不会觉得他们是故意的,还想找各种借口呢。 这一点来说,他们的经验还实在是不怎么足啊。 众人对于宁大夫了一些不同的想法。 而他们将这个事情说给朝庭派来的那些增援大夫听的时候,也有不少人因为此事,对于宁大夫有了一些的改观。 在此之前,宁大夫跟他们可没有什么交流的空间,他们不愿意搭理宁大夫,宁大夫看不惯他们,也不愿意过多的说什么。 所以这就让众人的交流并不怎么多,双方都有意见,对于双方的偏见自然是有的。 不说这些了,就是在此前求到宁大夫手上的时候,有些人想的也同样是利用宁大夫,让宁大夫能够借此向苍王和苍王妃那请罪也好,或者是求饶求软也罢,反正这个事交给他做了。 而他这么做了之后,到时候成了自然还好说,不成了这还有个怨的,是宁大夫没有本事之类的。 所以说,他们当初的想法是挺自私的。 可也不得不说,正是因为宁大夫对于这些,心里恐怕也清楚,但是他还愿意去做,就这个行为就让他们感觉问心有愧,当初可将宁大夫想的太差了。 所以听当时前去的人的讲述,他们这些人都跟云苍和冰烟谈过了,心态各方面都正面并且务实了一些,所以对于当时的谈话,他们没有夸张,也没有故意贬低了宁大夫所付出,当时的急智之类的。 这就让宁大夫在他们之间的地位有所增大,让不少人表示感谢了。 当初又不止是宁大夫等几个没有参与到闹事之中,而就算是有些人闹事了,可是他们当时也并没有想要将事情给闹大了,他们那个时候就想着为自己争点利益。 确实是一时没有看清情势,事后他们自己也挺后悔的,对于当时的行为,自己也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之类的,反正也是有反省的。 这些人对于宁大夫在这个时候能挺身而出,也挺感激的,最起码能让苍王和苍王妃松口了,于他们来说就没有什么坏处,这一次原城之行,就也不算是白来,也不会借此惹上更麻烦的事情。 “宁大夫你们再详细说说,当时怎么跟苍王和苍王妃说的啊,苍王和苍王妃真不会追究我们吗?” “是啊是啊,再说说,具体的再说说吧。” “别催别催,我们这就说啊。” “都坐下吧,别站着说了,反正我们又跑不了,之前的谈话还能不说吗,慢慢来说。” “是是是,快过来坐下说吧。” 众人相继落座,之前都说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有一些细节,这些没去的人想听听。到后来说着说者,都变成了问答的形势了。 “哎,你说的时具的吗,苍王和苍王妃就这么简单的就接受了,这可是有点……” “有点什么?觉得苍王和苍王妃好说话吗。这也得有诚意的,要不然哪有这么容易。你们之前还有人不想前去呢,告诉你们,这个事也就是反应的及时,要不然真被派了增援的人过来,你们就哭吧。” “你也不能这么说吧,当时不是没想到会这样吗。这也不对怪我吧。” “就是啊,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这人就是胆小怕事的很,其实哪是不同意,是有些犹豫罢了。呵呵。” 众人谈着谈着时间就不早了,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就又相约着出去吃饭了。 云苍和冰烟他们还能在房间自己吃,但是他们这些人就有些多了,是真没有人力挨个给他们送饭,在此之前这个吃饭的食堂,就都找到地方收抬妥当了。 而这个食堂的卫生也十分的讲究,那比起平时城中的消毒还要厉害。 吃饭碗盘之类都得进行大面积的消毒处理,总供都备了两套数量的餐盘,到时候用完一盘,那个做消毒的时间也够了,这样还有备用的,倒是哪一个也没有耽误到。 而做饭人员的卫生,这个也强调过,天天有人检查,倒也挺好的。! 2329,真是奸细中下 这些人说说笑笑的前去食堂。 真说起来,就是他们之前闹事吧,但是云苍和冰烟也没有做的太过份,不过就是不理他们罢了。不论是他们住的房间没有找人给赶出来,就是吃的食堂,也没有将他们赶跑了,反正就这方面而言,一些细节现在回想直情迷,都是觉得挺暖心的。 这些大夫简直瞬间被收买了一样,那个当初同样是站在中立位置,并没有参与闹事之中,但是闹事中处处有他传说的林大夫,现在心情可不怎么美妙。 要说起来,这个林大夫现在心里也憋着一股火。 在此来之前,林大夫的心理想法其实也挺简单的,反正都是要来的,他年纪一大把了。而且以他林家的名望,此次他出来,不论结果如何,对于林家的名声也是无害的。 再说了,这个林大夫的医术确实是不错的,因为前面的种种,他本身也是大夫啊,便也有想着治病。虽然他的想法复杂的很多,总归这个林大夫其实对于原城是没有什么恶意的。 可是朝庭定了名单之后,后来他们集结起来往原城这里走的时候,那个闹事的头头王大夫便找上他了。 刚开始林大夫也没有在意这些,柯是这个王大夫在此之前应该是了解过他,或者是调查过这个林大夫,对于林大夫的一些软肋,他还是心里有些数的。 所以就以为了林家更盛为由,到了原城之后,也得抱成是林家祖传药方这个事,他就开始劝了。 林大夫其实也不太同意的,那可是林家的祖传药方,这可不是轻易能拿出来的,真拿出来用了,药方的秘密估计也保不住了,总归泄漏的风险就很大了。 林家这么多年建立的名望之中,其中就有因为林家的祖先建立林家,同时还有几张流传下来的秘方,这对才让林家有毅力不倒的,现在的这个林家。 林族的子弟,对于林家是有着不一样的推崇感的,对于他们而言,这种感觉是发自内心的骄傲。 林大夫不太想拿出药方,以至于泄漏,到时候若是他分到手病人,他自己来用这是最为稳妥的。 可是那个王大夫的嘴实在是挺会说的,就跟林大夫各种的劝说,而且不少的话都是直戳林大夫的软肋之上,林大夫渐渐就被说通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林大夫也没有决定,他也知道这样的行为是不好的,所以他没有给出太明确的答案。 可是那个王大夫并没有放弃,反而用各多的事实和道理去劝说,然后各种捧抬着林大夫,那些话的大体意思无外乎就是什么,只要是这个药方广为流传,或者是林大夫就是不放心,不能真正的拿出来,露出这个药方的话。 这个药方也可以他自己捏着,到时候谁要是用药,他去给下药就行了,虽然这样的话林大夫能更累一些,介理要达成的目标和想法,那可就是完全不一样了。 而用了这个药方,以林大夫家的家世,还有流传下来的瘟疫方子,成效肯定是十分惊人之类的,若是拿出来有效果,最后还医好了,那么这个好处少了谁也绝对少不了林大夫的啊。 因此让林家名声更上一层楼的话,这恐怕是林大家心里最想要的事情了。 林大夫到时候当了这个原城第一大夫指挥人的话,那不说在京城,在天旋国,可能这个名声还得远趟那几个在大陆挺有名气的大夫的。 林大夫不是个多好的人,因为他本身就是有私心,而没有这个私心的,不敢说这世上没有,但是绝对没有私心这种人,实在是少的可怜。这也是挺正常的事情,就看这个私心是多了还是少了,情况有如何的不同吧。 林大夫这种想为自己谋利的心思,并不是不能理解的,只不过到后来闹上事之后,他这行为可就有些可笑了。 让人觉得有些愤愤了。 就比如这个事,那王大夫本就是一马当先的,事情都大包大揽的要去做。 那之后林大夫对于王大夫,心里也感觉有些微妙的不对劲,可是必竟这个王大夫嘴上的功夫实在是不错,又说了一些,便让林大夫将心中的疑虑都给抛开了,他也就没有再深想什么的。 或者也不是他没想到,而让那些利益蒙上了他的双眼,他不想去看,又深想什么的。 人有私心这是正常的,可是隐隐发现问题不对劲,并且开始渐渐失控了,你却还想当睁眼瞎,就为了心中的侥幸和利益,而因此让事情发展的超乎预料,最后还失控了。那这可就不是有私心的事情,这本身已经超格了,就是出问题了。 林大夫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王大夫再能说会道的,他还是被说的将私欲蒙在了理智之上,他就不能说自己是没有问题的。 而当时来了原城闹起事的时候,林大夫没有出面,而是选择了静观其变。 或许这其中也有他感受到了这情况不对劲,所以他不想再参与其中的,他想着坐收渔翁之力等等情况也好,王大夫可都是打着他的名号在闹事的。 就算是这个时候林大夫想要解释,那么谁会相信他啊? 你要是真的不想的话,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说清楚,林大夫的问题就在那个时候,打着你名号做事,你不也想顺其自然,想要静观其变,从中谋利吗。 你但凡说一句,王大夫是打着他的名号做事,他没有这个意思,这个事都好说。 可是他偏偏没有,就处他没有参与其中,也没有落到半点好话。 啊,王大夫是打着你名号的,但是你不同意,那王大夫如何能拿你名号招摇撞骗的,这不都是一回事吗。而且他当时没有跟着去闹,反而在中立,不少人就对于林大夫这个行为嗤之以鼻,觉得他的人品是有些问题的。 而之后闹事的被抓起来了,林大夫又没有闹事,他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没被带走。 2330,真是奸细下 而之后众人商量解决方法之时,这个林大夫也时不时走神,虽然说他也参与了其中,但是却并没有特别积极解决问题,所以大家对他就有怨言。 人家那么想他,其实也挺正常的。 那王大夫出事,还是借着林大夫的势呢,现在他即不是去想王大夫的安全,对于大家解决的办法也不积极,这就是不想大家好吧,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这样,哪能不让人对他有问题呢。 众人因此对他都有些疏远,不怎么喜欢跟他说话了。 你要知道,在此之前林大夫身边那可是时不时就围着不少人说话的。 就不说药方的事吧,以林大夫在京城大夫圈,名头就相当的响了,跟他没有特别大的利益冲突,没有人是愿意得罪他的,还有些想要讨好后,借此而帮帮自己医馆的这样的想法。 但是出了这事之后,林大夫就有些无人问津了,甚至是对他都开始爱搭不理了。 有些怕事的,还想着呢,那王大夫本身就是打着林大夫的旗号做事的,这个林大夫是不可能不知道的。苍王爷那边要处理,这不还得找林大夫的麻烦吗。 所以这个时候靠近林大夫,这是很可能受到无妄的牵连的,还是少跟他来往为妙,最起码最近还是少来往为好了。 而现在云苍和冰烟已经没想追究他们了,他们心里就更加的有谱了。 林大夫就是再如何的了得,不过也就是个大夫罢了,他还比的过苍王吗,还是远远比不了的。 再说了,现在鬼面神医都来原城了,林大夫所谓的那些优势,现在都变成了空谈,并没有太多实质性的意义了。 而林大夫最近颇为晃神,他因为之前的行为,觉得懊恼是一方面,还有一点就是,他现在也说不好那个王大夫的真正意思。而他现在每每回想起来,当时那个王大夫故意接受他的情景,王大夫的种种说词,以及他种种的嘴脸,这都让林大夫觉得心烦意乱,还有点他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的不寒而栗。 因为现在林大夫有些搞不明白王大夫的想法,你说这个王大夫就是为了利益的,可是为的是谁的利益,为的是林大夫吗? 到时候原城要用的药方,假如这个事情成功的话,到时候最得利,名望将得到前所未有提升的,那也是林大夫啊。这跟王大夫可没有什么关系。 不,就处划有关系,也只是让林大夫更加信任他,王大夫当林大夫手下的那个跑腿的,因此做了副手的话。这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好处的。 林大夫想着这些,但是却不能就这么说服自己。 就算是当副手是王大夫的想法,他就真的只满足于这个吗? 这个王大夫的嘴巴可是相当好用的,他能因此而说动林大夫,会不会因此而说动其它的人呢?经历过这个事的林大夫,他一点也不能肯定的给出答案,因为他觉得这是十分有可能的。 林大夫这么一想,事情就想的不禁有些远了。 他想着,若是这个想法是对的话,那么王大夫是想借由他的名声和名号,先是稳住了前来增援的这些人,当这个传话之人。但是这传话之中会存在许多微妙的不同,这可能就能传出不一样的声音来。 而真的将林大夫捧上去的,他将药方拿出来了,然后股入到治疗之中,这个药方也能成功的话。王大夫从中调协着,而他当着林大夫的传话筒,这个时候他就能借此而得利的。 林大夫想着,这个王大夫之前在京城里并没有什么名气,他甚至都没有听说过,但是他就是被选中了,能过来的大夫们情况大体是差不多的。 瘟疫这个事可是非同小可的,算是不可能全都叫过来,京城也会留下一批大夫,必竟城中的百姓若是生病有个头疼脑热的,到时候也不可能找不到大夫不是吗。 所以京城调配大夫,还是有一定的规划性的。 但是瘟疫不可小看,也不可能找一些沽名钓誉的庸医前来医诊,那就是没病找病了,这绝对不是解决的办法。所以这些前来原城的大夫,不敢说各顶个医术了得,但是最起码日常的诊治他们没有问题。 而这原城本来也有大夫做阵,有些大夫就算是水平能差一点的话,也有旁人提点着帮着引进,所以也是可以的。 这个林大夫的真实水平,他却并不知道。可是到时候借由他的名声,他想着,要是变成了欺上瞒下的,林大夫也会挺麻烦的。 可是最让林大夫不敢想的,却是他偏偏最在意的。 以上的这些猜测,若是真的,林大夫都觉得这是好的了,因为若是这个王大夫的真正目的,并不仅只是这些的话。而是更加重要,或者说更大的秘密,也是更大的阴谋的话。 林大夫可以说就是同谋了,他说不是,也没有人会相信他。 现在其它的大夫不怎么跟他说话,并有意无意的躲着他,可不就是这个原因吗。到时候,那麻烦就大了去了! 他可不止是自己,还有京城的林氏家族呢,真被这个王大夫搞了,他整个家族都会有危险。 林大夫想到这时在,脸色异常的难看,面上表情更带着烦躁的愤怒。 宁大夫走的慢,前面的林大夫走着走着就落到队尾了,宁大夫看了看林大夫的表情,微微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而正在审问闹事大夫的成海和黄易横,已经准备正式深入的审问了,这一次的审问可跟从前不一样。 以前不着急,甚至可以说是闹着玩般的试探新旧审的,现然却是要审出眉头来。 牢房里不时响起吼叫声,还有惨叫声,两人表情严肃,就算是茶都端到手上,他们也不急于云喝。 黄易横道:“我有预感,事情恐怕正如我们所想的那般。” 成海看了眼黄易横:“你也是这么想的?这个奸细怕是跑不了了了。” 等着看天旋国笑话的,怕是不少啊…… 2331,终于松口上 两人说到这里,态度认真了许多。zi 成海突然笑了一下:“当原城县令也有不少年了,之前风平浪静,是不是上天也觉得我这个当县令的当的太轻松了,非要给我也找点麻烦来,让我也忙起来才行。” 黄易横扯扯嘴角:“这么说,我也是一个情况了?” 这个原城乱糟事还真不多。 首先他位临京城,虽然这个原城县令和副总兵手中管理的权利并不大,可是因为这个地理位置,其实是个油水颇多的职务。 前来通商的人,还有通过原城进入京城的,这等的通京要塞,就没有几个是能穷的可能性。 而又因为是位临着京城,所以京城对于原城的治安,自然也是十分在意的。真是出了什么事向朝庭借兵之类的,基本上都能借的出来。 至于钱菜等修造等的事情,朝庭批的可能性也挺大的,只要你审请的并不是太夸张的情况下,基本上都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所以在原城是即不缺人,也不缺钱,外加兵和治安都能保持的,他们在这里当官是十分享受的。 一来没进京之前,还需于外城的官,跟京城官员的接触有归有,可是没有那么密切,最起码朝庭的争斗之中,他们不想要参与,还是能避免的了。 朝中那些大臣,扣起来是挺好的,可是实际上可不是好当的,天天面对皇上,还有各个玩弄心机的大臣们,弄个不好,昨天还好好的,第二天你的乌纱帽可能就被摘下去了。 而京城的官还不是那么容易管原城的,他们的自由度即能保护的住,再加上原城的这个情况,是个进入京城的交通要地,还挺重要的。 官职虽然不大,但是对于他们的重视还挺高的。 可以说是个活少,但是权重的职位。 来原城闹事的不多,原城百姓也过的还算不错,城中的各种事情自然也多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了。至于有些来往商人,或者一些犯罪的也不是没有,有归有,可是这些都是他们能处理的。 之前过的太顺了,所以这现在是给他们找麻烦来了吗。 两人在这里苦笑,这不吗,之前没有什么事,这下子瘟疫就突然找上原城来了,而在这个治疗期间,还各种麻烦往这跑。还有这些闹事的,恐怕背后不简单,好像将以前偷闲的都聚在一起了。 两人互看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语了。 心里苦啊,可是说出来能有什么用。 牢里的审问声不断,两人却坐在一起小声议论起来。 对于这件事,云苍和冰烟也跟他们说过,但是因为还没有都审出来,所以他们说的话也不过就是听听一些细节,提点个几句而已,具体的就也没有多说。 必竟要说的话,也都是猜测,这样的猜测在审问的时候就有些站不住脚。 而对于审问这个事,既然都交给成海和黄易横了,云苍和冰烟便没有再过问,这是全权交给他们,也充分的表现出了他们对于成海和黄易横的信任了。 而现在那边的事情都定了,不论是鬼面神医带来的大夫能安顿住,就是那些朝庭派来增援的大夫也服软了,基本上需要注意的事情都知道了,所以他们也能审出来了。 “啊!我说!我说!” 两人正在小声说话,突然间牢房里传出一道痛苦的尖叫声,两人浑身一震,身体都不由得绷的紧紧的,而后快步往前走。 不过走了两步他们又坐了回云,那边还在审着,这个时候不要急巴巴的走过云,让人看起来他们特别想要知道似的。那之前做的那些准备可就白弄了。 之前对于审问的事情,他们并没有着急,不少都是旁敲侧击着来的,让人有一种并不是多着急,我们审你,就是审问着玩的样子。 反正就是给人一种,你爱说不说,你说呢,我们就听着,你若是不说,我们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样子,反正是看起来挺随便的。 当你知道别人在意的事情的时候,你还能拿这个当谈判的条件,但是若是人家并不在意了,只是为了审你而审你的时候,那么这个时候你爱说不说都是你的事情了,人家审你就是人家的事情了。 人家在原城现在这么累又这么烦心,你们还闹事,人家不算是不审出个什么来,就是为了审你出出气,这个你受的了吗? 你说什么人家都不是听的,只是为了审着你玩而当泄气的工具的时候,那可就有无数的苦果子可吃了。 这个时候你再不想着将功补过的话,倒霉的可就是你了,别的就不要想了。 成海和黄易横,就是要给人这种感觉。 你们闹事,人家也不需要想的太复杂了,就是一堆给他们惹麻烦的家伙,现在看你们不爽,就是审啊。 所以审问的方式越来越多,并且越审越厉害,所受的皮肉这苦自然也越来越多了,吃亏倒霉的可就是你了,你反正自己合计着吧。 这个王大夫被最近被折腾的不轻,他倒是能说会道的,可是他这个嘴巴,在人家并无意听的时候,那可就完全没了用武之地了。 有的时候他说话,还会让人心里不痛快,还多给他几下子。 也就是审问的时候,他多说一些事情,人家对他的态度多少能好一点,介理好也只是好那么一点点,王大夫所受的苦依旧挺多的。 他这个时候也觉得挺后悔的,当时怎么就那么自信。 他就应该再发展下传话人,那个时候闹事的时候,就让那个传话人去做,省得他受这份苦了。 那林大夫最后也不知道打哪来的聪明劲,硬是没有参与其中,这下他可没有办法了。 今天这些人审的更为厉害,王大夫是实在是受不住了。 “说什么说?你有什么可说的。” 王大夫怕别人不信一样,急切切道:“官差大人,有有有,我有要说的,真的有要说!” 他可怕人家不听了,又接着说了一句:“这个事草民是冤枉的啊,林大夫他是幕后黑手!”! 2332,终于松口中 王大夫还怕人不信,各种将林大夫会这么做的理由给摆清楚明白了:“是真的,各位差大人别不信。你们想想,这个林大夫在京城名头虽然挺响的,可是一来比不过宫中的太医贵重,医术更精湛,二来比起外面江湖上一些大夫,那他也是差了不少的。所以他想要让林家的名声更上一层楼,借着这个机会可不是大好机会吗!” “哼!又是这一套,给我打,又敢骗我们,当我是好耍的啊。重重打!”那官差一听,立即横眉冷对,狠狠的往王大夫身上打。 这个王大夫被送进来,吃不好睡不好,身上各种的难受,而且这些人时不时打他出气,他这身体受着各种的苦,简直是要了人命了。 而这个王大夫嘴巴厉害,他可是透露了不少这些事情,看起来都挺合情合理的,看起来这话组织的还挺周密的。再去问其它人的,甚至还能对的上。 可是他这么说出来,可信度却并没有怎么高。 在此这前他便有意无意暗示,他不过是受那林大夫的命令做事的,他不过就是个跑前跑后的车马卒而已,他可是冤枉的很的。这些证词什么的,也是有一些佐证的。 今天他又说出来了,也为了加深其它人的相信程度。 成海和黄易横自然也知道了这事。 成海眯眼道:“你觉得他这话里的可信度有多少。” 黄易横摇摇头:“可信度不高,我们之前也找人问过,这个王大夫上蹿下跳的,打着那个姓林的名头哄着要闹事。” 其实怀疑林大夫,这个他们自然是在怀疑着呢,但凭王大夫的证词,他们就可以逮人,但是他们并不着急。真有问题,说不得那边就自己上勾了,而且他们还想借着这个王大夫钓些人呢。 之前的人,或者这个原城之中,还有没有这个同伙。 但只是这么简单的,林大夫为了家族的名誉,所以便想借着闹事为由,从而在原城痛出个名堂,可能性有归有。可是这背后的种种考量,这个林大夫不想吗? 当时林大夫没有参与其中,而这段时间,林大夫虽然跟其它人都没有多少来往,甚至是被排挤着的,可是成海和黄易横却是派人紧盯着他呢。 就算是没有审这个林大夫,但是他们可并没有就放松了对他的监控,这个林大夫他们心中怀疑,但不代表就会放过他,觉得他就没有嫌疑了。 自己说的话,官差并没有相信,甚至打起来更加的用力了。 这个王大夫看着就不是个多能吃苦的,不过是抽了两鞭子,又嚎的跟死了爹娘一样的惨。 官差听完了摆明了不相信,抽抽的力道更加的大,这个王大夫恨不得一口牙都咬碎了。 怎么就不相信? 这事明明当初他都想好了,找林大夫各种说词,他可都想好了,真出了事他都想好了要怎么耍锅了,可以说是挺万无一失的。 这些人为什么会不信,各种言论和逻辑可都是说的通的啊。 难道是说……这些人其实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所以他说的这些完全没有取信他们,反而让他们越发对他怒火中烧了? 这…… 不会吧! “啪”又是一下。 王大夫疼的嗷嗷直叫,那仰着脖子,颇有几分声嘶力竭样子的,真是让人可怜。 可惜了,现在这是在牢房里,他这样的惨样,并不会引起什么同情,甚至会让人打他打的更加的厉害。 王大夫嚎的无人理会他,害的他嗷嗷叫的更为厉害,那一下下打在身上,他感觉皮肉每一下都带着血,都带着刀刺一般的钝痛。 可是王大夫却不得不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真的不能因痛就不去呼吸了,这可是大忌。 他痛的直吞口水,忍不住仰头去试探:“官差大人,小……小的说的是事实,小人不敢说慌啊!” 这牢房里的记差本来脸色就不怎么好,看起来十分的凶神恶煞的,这个时候垂头再一皱眉,看起来就十分的可怕,人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噢”了一声:“是吗,你说是就是吧。” “啪!” 这话一落,鞭子再重重甩来,而同时已经有从外面拿了别的刑具过来,抹了把汗道:“折腾这干什么,直接架上去用刑就好了,还得让我费绕圈将东西搬来。” 打人的官差哼了一声:“我懒的走,不行啊!” “啧,你懒的走就让我去?得得,我说不过你。” 打王大夫的那个官差哼了一声:“得了,我就看这个说慌的不顺眼,别脏了我的刑架子。” “呵呵,你将你那刑架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晚上那刑架又不能陪你睡觉,瞧你看护的,宁可累着自己也不弄上去。” 那官差看看王大夫,手中握着鞭子,鞭子的柄就点上王大夫的脑袋:“最近这么遭人烦的不多,这就一个,这可是个稀罕物,我得对他好点,让他挺段时间才行。” “哟,这个怎么惹到你了,这么生气呢?” 官差脸上笑的阴沉沉的:“这个到现在还不跟说实话,还想骗我,这种骨头硬的,最近可是太少了。” 那后面搬刑具的听到这里也来了兴趣:“哟,硬骨头,在咱们这牢里最欢迎的可就是硬骨头了。我说你这兴致怎么这么大呢,原来是来了好货色了,我说你可别藏私啊,一会儿也得换我来过过瘾。” 持鞭子的官差皱着眉,似乎在想着拒绝的话。 搬刑具的却不管他,便这么蹲下来看王大夫。 王大夫现在可是太过狼狈了,整个脸上又是血又是汗又是士和粘着的杂草之类的,脸上都没看不到脸色了,而他身上的衣服也早就不能看了,此时趴在牢房里,看着就像是一个待死的残废动物一样,仰起头来,那上中竟然闪着期待的光。 搬刑具看到这,“噗嗤”就乐了:“哎,这是哪找来的宝,我现在可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看重他了,就这样子啊,我看着都忍不住手痒呢,更何况是你呢。这小子不说实话,这正合我心意!” 2333,终于松口中下 这两个衙差旁若无人的看着那个王大夫,便闲聊了起来。 而他们言谈举指之间,似乎并没有将这个王大夫当成什么人来看待,就像是在看待一个货物一样。 这个王大夫听着的时候,只感觉心里徒然升起一股恐慌的感觉,他并不觉得这是十分可笑的事情,可是面对这些人,他就变成了成笑的人。 而在古代的衙门牢房里,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什么个例,这其中也存在着一些屈打成招的事情,有些衙差当的久了,他们本身性格等等方面,都是有缺憾的,也可以这么说,当衙差当的久了,有些人的心理就会变的没有那么正常,他们心里本身就有些变态了。 再加上有些牢房的牢头们本身有些都是世代相传的职位,所以久而久之,他们也变成了另一种有些邪恶的存在。 当然了,这也不能绝对。 这牢房的衙差是好是坏,这其实要看的是上头当官的如何处理的,有些的大人不论对于案子还是官府里上上下下的要求都很严格,这些方面也会得到一些的控制。 若是当的不太在意这些,或者是自己反而顺应了这个潜规则的话,这种习惯也就慢慢的形成了一种默契的秘密了。 这样是弊端事情,但是用在这里,却又相当的有用。 这两个官差言谈举止,这可都是成海和黄易横来教的,为的就是吓唬这个人,虽然对于屈打成招的事情,这个事闹的大了,也会有种种的问题,可是这个时候对于屈打成招这个事。 或者还有一些只要是抓过来,有罪的直接就先打了板子再定案的,这也是有的,这种事情其实并没有特别稀罕的,不少百姓也懂得这些。 所以有些报案的话,还是挺谨慎的,轻易不会前去官府,弄个不好自己也要挨板子的。 而这个王大夫对于原城的环境了解的,绝对不像他自己想的那样清楚,他也不了解真正原城的衙门和牢房里是什么样的,这两个官差这么将他当成像是牲口一样的谈论,他是信的。 而这个两个衙差随后看着他的眼神,明显带着兴奋的打量之意,这就不自觉着带着点,像是对待待灾的猪肉,哪一个部分是吃啊还是卖啊,或者是扔的那种感觉。 王大夫被看的心里突突的厉害,额头的冷汗唰唰的往下落,还带着一种从内而外的恐惧的慌乱感。 “所以现在怎么弄他。” 另外那个道:“还能怎么弄,这些刑具先来一遍,感觉不够再来个几遍,这还不是我们自己说吗。” “我感觉这主意不错,一两遍肯定是不够的。希望这孙子嘴巴再硬一些,要不然咱们这兴头还没上来呢,真让他招了,就没得玩了。” “反正这孙子还能多说好几种呢,真的如何咱们早知道了,管他说什么呢,就打!” 这两个笑着谈话,王大夫从他们言谈之中,都不能肯定他们的话里,到底是有几层真的。 他十分恐慌的看着他们拿起刑具,批量着就往他身上来了。 “啊!” 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令这个王大夫疼的眼珠子都往外突突,整个脸上好像一瞬间便下起了瓢泼大雨一般,刷刷的往下狂流下来。 疼啊,这是真的疼啊,绝对没有丝毫的夸大其词的,他那一刻的疼痛,好像感觉一瞬间身上的力气都被吸走了一般,让他呼吸错乱而狂促,好像下一刻就能呼吸一窒,从而就死在那里了一般。 “叫什么叫,这才哪到哪,就这力道就在这里乱哭乱喊的,真是没用。” “这小子不是嘴挺严的吗,这还怕痛?我看他就是装的,这小子演的不错啊,看的我手更痒痒了。” “那还等什么,我可没兴趣看他演什么戏,实在无聊的很。” “嘿,你这急什么呢,得了,你脾气急我知道,别跟我瞪眼睛了,就打吧,你累了我给你换手。” “哼,这才对吗,瞧好吧!” 说着那手中的刑具便又狠狠下来了,王大夫仰着头看了一眼,只感觉无比惊悚,呼吸急促喘息两声,那衙差打下来的动作,在他的面前就好像在放慢动作一样,每靠近一下,他都感觉身全里的恐惧更加的多,他的心跳也更快,同时他眼睛也瞪的更大。 随后这个王大夫猛的一哆嗦。 那举着刑具的衙差,突然皱了下眉头:“什么味这是?” 平时这牢房里的味道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但是现在原城这个情况,因为瘟疫的事,恨不得全城上下里里外外都干净的一尘不染才好呢,所以这牢房里之前也费力整过,干净方面那真不是以前能比的。 可以说蛇年房不至于是香气扑鼻吧,但是异味也没有原来那么浓了。 但是突然间一股腥味传过来,他们自然也就很敏锐的感觉不对劲了,等他们回过神来往下一看,这两人脸色更加不好。 “这孙子又找麻烦了,吓尿了!” 衙差十分生气:“你个孙子,明知道我们要打扫牢房,你这是故意给我们上眼药,故意恶心我们,故意给我们找麻烦是吧。好啊,你倒是个硬骨头啊,落到我手里了,我就喜欢你这种硬骨头,咱们可好好聊聊吧,啊!” 那王大夫又是猛的一抖,本来湿了的档处,明显又能看到那里更重的样子,这直接被吓尿了两次吗? 这两个重差也有些诧异,说真的,他们其实并不是真的牢头,只不过是受了成海和黄易横教育之后,当成是牢头的。 那些牢头下手不轻,他们怕直接真给人弄成什么样,到时候人家一见这状况,直接什么都不说了,那可不太好了。所以当时便找了两个平时能说会道,还颇懂几分察言观色的手下,再进行了一些教导,这才让他们直接上岗来审王大夫,至于其它的牢头官差什么的,就审其它的人了。 那些人有些是差不多肯定没有问题的,有些还要深入审查,看王大夫有没有同伙的。 2334,终于松口下 所以这些衙差还有侍兵们可也是有分工的,谁对付谁,然而怎么审问,这个其中都都也是被指挥和说明过的。 他们心里对于审王大夫,其实也知道是有个过程的,甚至于这个过程,他们可能还不是一天两天能好,而是需要一个长远的过程的,这一点他们是清楚的。 但是万万没想到啊,这个什么王大夫的,竟然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怂,这都吓出尿了,他们可不会以为这是个什么硬汉子,都差成这样了,还说是硬汉子,也得别人相信啊。 不过两人本以来还得来个慢工出细活,慢慢磨这个王大夫呢,不过现在看到他都吓尿出来了,两人心里可是有了底气了。 两人互看了一眼,嘴上说的话可见的就更加的恶劣了。 这个王大夫是真的吓尿了,而不是假的吓尿了。 他如何能不怕啊,他现在心里可十分的清楚,现在这两个牢头,绝对就是那种有病的,就是为了虐刑他而虐的那种人。 这些人可就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了,而他就算是说出真话来,这些人都未必会停下手来,还会继续虐待他。 王大夫是知道这一点的,可是他同时也能明白,虽然他怀疑就算是说了真话,这些人也会虐待他的。可是他并不确定,这些人是不是手上真的抓到别的人了,所以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王大夫的一些事情,他说出来的假话,都会被揭穿,所以他越是攀赖别的,所以打他就越来越厉害。 虽然王大夫在此之前便已经想好了一些如何处置,以后事发之后他要如何自保的,可是这些都并不能完全保护他,因为未知的事太多了。就比如这一次的事情,当时他就被抓起来了。 在他之前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个原城留守的所谓王爷,虽然也是天旋帝的皇子,给封了苍王了,可是他其实并不得宠。虽然后来这个苍王的名声又好转,可是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个苍王爷还是没有什么前途的。 而这样的皇子,往往是不怎么愿意惹事的。 想当初来劝他们都是什么人啊,虽然可见对原城的重视,可是重视的难道不是瘟疫吗,这跟这什么王爷王妃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而在原城是事关到自己的生命安全的话,这个苍王和苍王妃,虽然据说是拜了鬼面神医为师了,可是鬼面神医真正的能力如何,本事如何,这一点也只是传说,这可并不是说就能以此为标杆,他们留下来这个原城的瘟疫就能解决的。 所以按理来说,他们留下来,但是随着原城各种事情的发展,他们不可能不慌的。朝庭派了增援来了人,他们身份如此,可是这些增援人员一是拿着皇命的,二来这些大夫的力量也是不容小看的。就算是为了原城,为了自己的安全,对于这些大夫的礼待,这也是相当正常的。 更何况他们也不全然都是逼迫不是吗。 什么隔离所的这个概念,他们从京城来的这些,就算是心里略微有点苗头,但也不可能说是完全懂得的,他们其实对此没有太大的概念可想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时来到这个原城,对于原城的这个情况,又因为刚到了解不深,或者说为了目的,并不想了解了深的。他们了解的并不多的,也正因为这一点,所以他们可以说是无知的。 他们不了解原城的情况,不可避免的,想事情就会有些想当然了。 而这个想当然的后果,不就是这样吗,他们现在不太了解原城,不知道云苍和冰烟在原城的是什么样的存在,这个原城的官员们又是如何的行事作风。 或者可以说,就算是原来知道,可是明明两个中庸的人,却强势起来这个转变,还是挺出乎人意料之外的。 这么弄的可就有些尴尬了啊。 而就算是这些不成功,再者王大夫当时可是想着,他背后不还有个替死鬼吗。 那个林大夫就是极重名声,又十分想要将林府推的更上一层楼的人,就利用这一点,这个人其实相当好拿捏。再加上这个林大夫,因为家族的事情,为人又有些高傲,自尊心还挺强的。 这些种种加起来,将事情的可能性在不断的加大中。 真是有什么意外,这还有这个林大夫呢。 必竟有着林大夫的药方为准,在他看来,现在原城最需要的就是解决瘟疫所带来和种种风险,有这样祖传下来的药方,刚一过来,林大夫应该都会被捧成坐上宾的,是没有什么可能会拒绝的。 而因为这药方可是林家祖传的方子,他想要保护这个方子,所以因此而生的一些保密工作,然后再借此而推起来的权利,这可不就是顺理成章的吗。 他是对于这个苍王和苍王妃,还有原城的官员们,能有**成同意的可能性,所以才想出这一招的。 这个想法,可是依着人性来想的,他哪里知道,这个苍王和苍王妃,却偏偏没像是正常人性那样走,偏偏选择了他原来想可能性不高的那一两成啊。 这可是遇到大麻烦了! 而他现在同样十分怀疑,他心里的好个秘密,是否是能藏的住了。 这些人嘴上说的话是真的吗? 现在王大夫在牢房里,而这个牢房里现在都是被成海和黄易横控制的,这时面的都是心腹,除了一些必须要留有外用的,现在重要的还是牢房的这些人,所以这些心腹,自然是将牢房护的紧紧实实,他们就是想往外通消息,这都不可能呢。 外面的消息他不知道怎么样了,里面的消息也传不出去,这样一来,他岂不是无法叫外援,只能在这里待到这些人或者将他打死,或者是他说出来,可能有的一些别的可能性呢。 王大夫抖着腿,感觉身上更湿了,他的鼻间同样闻到了那种不好闻的骚味,他从来就没有这么狼狈过,可是现在这苦处,他根本没法同别人说!! 2335,就不安好心上 王大夫此时的心里几乎是崩溃的,而那两个衙差却不管他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感觉,见这个王大夫虽然被吓的悄了,看起来有些作用了,可是人家偏偏还没有什么服软的迹象呢,所以也就不可能停下来手了。 这个时候不乘胜追击,可就容易将之前的努力全都白废了。 其实在此之前,他们还真没有对这个王大夫动什么刑,就是差不多每天例行公事的来找他谈谈啊之类的,这个王大夫不说呢,他们也就将该问的都问了。 先前他们还不太了解这个情况,还问过两位大人。 当时两位大人就说了,这是苍王爷的主意。 这些人他们审着,但是又没有强行的重罚他们,这事本身就有些不对劲。 你想啊,这些闹事的,他们可是想严肃处理的,可是偏偏又没有对他们如何做,难道这些原城的官员们并不在乎他说什么吗? 真不在乎的话,为何又要天天来问呢,这摆明了有哪里不对劲啊。 若是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其中的矛盾点就会越来越多,越让人觉得这里面有大事。 但是具体是什么,这个王大夫不会知道,必竟这里的消息流通不对劲。当然了,成海和黄易横也说了,若是消息透露出去,他们就心里有数了。 能成为他们心腹的,这个信任度他们是有的,但是若是出了什么事,该找责任的,到时候那可就得找责任了。现在的原城各方面的责任必须落到实处,这样能找专人负责,也能更专业的去治理原城现在的疫症。 而这些犯人同样也落到实处了,都给安排到各自的头上了,能过来审的都是还能有些信心的,觉得还算是信的过的。 这么说吧,这牢房里原来的牢头都给弄出去了,都是去管之前出去的那些犯了罪,但是罪责还不至于死守的牢房的那些犯人。 王大夫这些人是不清楚这里的情况,但是具体的人却清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的,对于自己的犯人十分的用心。而且呢,别看他们打着,其实旁边还有着人书记呢,这可以算是互相监督呢。 而且既然还有书信的,每天这话都说的什么,到时候这人换了言词了,或者证词有变,这些可会引起重视的。假如都被审出些事了,第二天打死不说,或者是其它的,这些可都是疑点了。 反正总而言之,人家对于这些可都是想的挺明明白白的,这里面能做的手段不是没有,但是你做的出来,人家监督的就是很快能看出来的。再者既然都是成海和黄易柜的心腹,这些人的信任也确实是有的。 所以这个事才能进行下去,而他们这么审,就设身处地的换个情景去看,他们也感觉的出不对劲的地方。 你就想啊,本来十分在乎并在意的事情,这些人并不急得去审问,每天问一点,有些还是重复的,明知道问不出来什么的还要去问。这些人是傻吗,还在以为这个王大夫是什么好人,他们这些人想的他就会说出来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啊,但是人家就这么做了,只有一种可能,他们这就是一种策略。 至于是什么策略,那么在这个时候,他们便慢慢的透露出一些事情。 比如说啊,就像是这两天两个衙差隐约提起来的事情,他们有别的审问通道和条件,这个王大夫并不是独一人审的。 而最近两人突然就暴躁起来了,就好像之前在审问这个王大夫,以于于让他们特别不爽,问不出来又不能怎么地他,一直在忍着的脾气现在能发出来了。 这样的转变本来就十分不正常的,这必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转变,所以让这些人对于他的态度有了极大的转变了。可是是有什么呢? 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但是这些人却掌握了。 对,掌握了! 这些人掌握了什么事情。 不对! 就在之前,他们说什么来的,对这两个牢头可是说过,他说的话不对的,他们能这么肯定,自然是知道什么消息了啊。 刚才他就这么怀疑过,而这两个牢头更加生气要打他的时候,这个王大夫突然觉得这个猜测是完全有可能的了。 对啊,若不是有人知道,并且审出来了,这些人怎么就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呢。 刚才王大夫心里还想着,说不定这些人就是为了诈他呢,就是为了让他说实话呢。而既然是说不说实话都要打,他干嘛要说呢。 可是最近这用刑越来越厉害了,他是真的受不住了。 现在脑子里十分的乱,也特别的害怕,他想的不禁有些远了。 他现在回想起进了牢房之后的事情,就感觉浑身直冒冷汗的怕。 当初这些牢头并没有深深的去审他,本身这个事就不对劲啊,他们那个时候不急着审他,天天问着相同的话,而后也没有想要对他用刑,这几天才开始的。所以那个时候,他们很可能是一起审多人,不止是他,还有其它的人。 所以那个时候不急着对他们用刑,因为这样就可以慢慢审,慢慢的突破。 或者是在这个审问的时候,他们还有其它的什么手段,反正那个时候,王大夫还挺有恃无恐的时候,其实人家可没闲着,人家在审呢。 而最近他们是审出来了,审出一些事了,然后这是在找王大夫问,问出对的上就行了。虽说两个人说,两个人的话都可能是假的。 但是恐怕那边审出来的,是给了他们一些更有力证明说是实话的东西或者是话,所以现在到了王大夫这里,问出来就是关健了。 到时候他说了真话,就自然对的上了。 而王大夫之前还攀赖过别人,本来这些人就并不相信他,所以直到他真的说了实话的时候,也有对的上的时候,这些人可能才会停下来。 而这些人本来这段时间审问王大夫,一般的牢头可没有这样的耐心,王大夫不说还狡猾,人家本身本来就有气了。现在都审出一些问题了,所以根本就不在乎他了! 2336,就不安好心中 可以说他这个人,现在人家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根本可以不管他的死活了。 王大夫想死呢,他当然不想死了,要不也不可能怕的吓尿了。 这个王大夫本身就不是个多么胆子大的人,但是他这个人十分狡猾,而且颇为能言善道的,这些年来出了什么事,他都能解决了。 所以这些年来他练出来的可不是什么胆子,而是他的狡猾和能言善道的这些事情,他做事什么的很有自己的方式和方法,他也一直是挺成功的。 就拿这件事来说,他其实心里颇有些数的。 而至于他是不是有隐瞒什么的,是的,他有隐瞒的。 当他被抓了之后,他就感觉这个事情有些不对劲,可是他这么多年来都平安无事的,他的心里其实是很有些底气的,这一次他本来也不觉得会有什么事,他都能解决。 即便当初他就知道,这个事可能不太好。 可是他一来想着,后备的替死鬼他当初都算进去了,现在原城的事情每天都有很多,这些人哪来的时间天天来审他呢?就处划审,一些牢头们。 这王大夫又不是没跟其它的牢头交流过,还是知道怎么跟这些牢头们交流的,这些牢头啊,有一部分人都是那种,只要钱到位了,其它的一切都好说的。 他们有些根本也不会是非曲直的,自己方便了有好处了,对于他们来说也就够了的。 王大夫因此对于这些,心里早就运算的好了,到时候他真的被逼的不行,便将林大夫给说出来。这可不是他想挺着,不想给林大夫招麻烦,而是他就想过,直接说出来也没有人会信,本来在审问的时候,他也会视情况而定,找一个时机将这个林大夫说起来。 本来的情况,这个王大夫都想过,在没有对他用刑的时候,他是不说的,眼看着不好了,自己要遭罪了,到时候再去说就可以了。 只不过因为这原城的牢房牢头们不按牌里出牌,在此之前没有对他用刑,甚至是审问的时候,也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他反而想供出那个林大夫都没有办法了。 这么一拖到之前用刑,他再被逼着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了,反而将他以为的好时机都给错过去了,这一点最是让他有些后悔的。 可是事情是没有办法重来的,现在的这个情况他说什么,也得人家相信才行了。 而他能说吗。 这个时候他再忍着,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我……我说我说!” “哼,又玩这一套,打,还想耍我们!” “不不不,草民要说的都是实话,再也不敢说慌了,请给草民一个机会啊。这一次一定说实话,真真的实话啊!” 王大夫惨兮兮的,这个时候他整个人都没有什么好样了,身上衣服就不说了,有些地方还沾上了血,他哆哆嗦嗦的就很怕这两个衙差不相信他,将自己所有的力气都用到这里了,简直是扯着脖子在喊着,想要为自己证明自己呢。 那两个官差还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还想继续打着,他吓的连忙各种开始说了。 “两位,两位,是真的,草民说是真的,你们先不要打啊,听草民说说啊!” 那两个衙差见他这样,还有些将信将疑,有个还是主张要打他的:“能听他说这话吗,这小子就是这个嘴,能胡扯出一堆的东西来。可信他不得。” “我也觉得有是这个可能,不过看他这么急切的要说,要不再给他个机会?让他先说说呢?” “用的着吗,要我看就直接打就完事了。反正现在他说不说都没有多大问题了。” “哎,你也别急着打。上头不还说要给个机会吗,他要真说了,这人说不定……” “行了,别说这些了,人在这呢。” 两人说到后,其中一个人立即阻止。 王大夫趴在地上,听到这个,心里顿时转了下心思。 心想着,是啊,看来这是让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啊,果然就是这样吧,这些人早就审出一些事了,现在不过就是差审他这里有个对质的。 他要是说出来呢,人家对的上了,可能也就不为难他了。必竟现在这么审着,明显还是要活人的,所以现在他还有机会。若是因由这两人这么对付他,那往死了弄他的话,到时候能不能真的活着,可就不一样了。 越想越紧张,这王大夫害怕的哆嗦个不行。 现在可不是他再嘴硬的事了,现在不说,简直是自寻死路了,所以他现在必须要说啊,必须的。 有人都说了,他再这么挺着,对他可没好处啊。 那两个衙差说完之后,又打量了下急切着想说的王大夫,表面上还有些不信,另一个呢,却是带着些不满,似乎是没有打爽他似的,看着他反而有些埋怨似的。 王大夫心里咯噔咯噔的狂跳着,就怕这人现在不管不顾了要打他,那到时候可就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另外一个明显脾气能好点,还颇能听的进去话的。 现在王大夫就看着这个牢头,就希望他不要也认同另一个牢头的,要不然他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这个被王大夫赋予厚望的的衙差,果然没有让王大夫失望,他果然是想了想,最后叹了口气,对那个脾气差的说:“行了,就先让他说说。反正这人再狡猾,到了这里还想耍心眼,那倒霉的可是他自己。我们也就没必要再跟他费什么话了,现在先听听他说听吧。” “哼!我就不信他能说什么。”接着这个衙差冷冷瞪着王大夫:“行,给你个机会,你就说吧,要是再让我们发现你口不对心,还想骗着耍我们玩。小子,你可得把皮给人绷紧点,那个结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我想你也不会想知道,你要是再不听话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吧。” 这衙差说提威胁的话,让王大夫反而大喜过望,连连点头说着是是是的…… 2337,就不安好心中下 王大夫好不容易争取到了说话的权力,然后他呼出一口气,随后调整了下自己。%D7%cF%D3%c4%B8%F3 那个爆脾气的衙差一看他这样,顿时就火了:“怎么着,还想耍我们,我都跟你说了,这人听不得,你偏不听。哼,让我好好教训他。” “不不不,草民不是这个意思,草民只是在回想,绝对没有想耍您们的意思,绝对没有!” 这王大夫吓的都条件反射的往后靠了一下,心里哆嗦着差点气都没喘出来,将自己给憋回去了。 这下王大夫心里苦啊,当初就不该答应这个事,这现在真他妈的要了命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王大夫欲哭无泪的样子,看起来颇有几分可怜,只不过现在可没有人同情他,两个衙差盯着他,王大夫立即在脑子里快速的整理自己的语言,将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这次原城的事情,草民也是无奈啊。当初有人找到草民,就说原城这个事,能让我功成名就,草民这就一时糊涂,就信了他们的邪,草民现在也是悔不当初。要是能回到过去,草民一定不会同意的!” “哼,别胡说八道了。我看你就算是回去了,你也会因为贪欲再做这个事。只不过会想个更稳妥的计划而已,少说这些没有用的保证,赶紧说正事!” 这个衙差当真是不留一点情面啊,王大夫一肚子悔过的话还想说,结果他们这么一说,顿时让他肚子里那些悔过的话说不出来了,也是够苦闷的了。 但是还别说,这个衙差的说法,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这个王大夫可不是真心认什么错,他只不过是现在受了苦,他实在是撑不住了。再加上有人已经供出来了,他已经没有什么指望了。 原城现在这个情况,只能进不能出的情况下,谁来这里想搅风搅雨的都不容易,就算是有人想救,这个时候也力不从心。因为外面可是守着军队的,那些士兵盯着,这原城是不许在疫情没有解除的时候走出去的。 你说说吧,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将他给救了,他能活着出去吗? 既然不能,那他还憋着不想说出实话,这样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他干嘛要做啊。 但是,若是这些还有退路时候,假如真能从来,王大夫面对利益,会做的事情恐怕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到时候他只会想的更周密,不让人发现可不就行了吗。 他这种人,就算是这个时候坦白了,其实也不过是因为,他们审时度势,已经看清楚了,现在继续挺着是没有用处的。只会害了自己,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还真不要想他们有多大的节操。 更何况,这个时候审问可是血淋淋的,除非那些从小被教育,经历残酷磨难而成长的死士,在这个时候还能咬牙挺着。 就是有些残酷的审问,连死士都挺不住呢,那也就别要求王大夫能有什么节操,明知道还不愿意说出来,真不要去将他想的太好了。 王大夫心里虽然被噎的挺憋屈的,可是他可不敢再犟嘴,他甚至不敢给自己解释,就听着衙差的呵斥,立即十分乖巧的接着说起来:“两位大人,虽然草民是一时被利益蒙蔽了眼睛,可是草民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读啊。当初有人找上草民,草民一开始也十分犹豫的,但是他们给了太大的好处了,好到让草民实在晃花了眼睛,让我自己一时掉以轻心,便被说通了。” “他们许了草民十分多的钱财,以及畅想的若是来了原城之后,若是能够控制原城之后要做的事情,当时他们可还说了。他们会给我往原城里送信,到时候就一切听从他们的指挥就行。” 衙差道:“他们会往原城送信,有说什么时间?” 王大夫一听到这里,身子不禁缩了缩。 那人找上他的时候,是要控制了原城之后送信的,可是现在这个事情都透露出去了,那边的人恐怕都撤离了。 两个衙差听到这时在,心里也十分阴郁。 “你说这些都是毫无用处的消息,看来你还不想说实话啊。” “不不不,这些都是实话,草民哪里还敢有半句慌言。他们随后还要拿着草民的家人相威协,成则好处都有草民的,若是草民不同意,草民的家人都有危险。” “呵,你这话的意思,你现在失败了,你家里人也会有危险了?” 王大夫脸上却有些微妙,那两衙差却是冷笑一声,其实一人直接往他身上踢了一脚。 王大夫疼的嗷了一声,因为这一脚直接踢到了他的伤口上,疼的可是实打实的。 他冷汗直冒,疼的嗷嗷嗷叫着。 “行了,你要说的只是这些?我看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早想到你有这一出,我还信了你,哼!” 王大夫捂着伤口,心里这个恨啊,可惜没有办法,现在就这个局势,他只有哭的份。 王大夫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草民,草民虽然力薄无势,可是草民为了家人的安全,也是做了一些防备的。就是草民离开的时候,就那什么……就将家人也想办法随后给安顿出了京城,也是趁着乱走的,他们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是吗,那那些找你的是什么人?” 王大夫抿抿唇,本来都开口了,应该不该有什么隐瞒才是,他到这里反而还有些迟疑了。 他这么停顿了下,见丙个牢头又不耐烦了,他一咬牙,挺起脑袋像是下定了大决定道:“这个……那个人是朝庭的官!” 两个衙差听着眼睛微微一睁起,但是表面上却也并没有太过吃惊。 王大夫观察了他们,这个时候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了。 看样子这些人确实是知道了实情了,所以现在就是在问他,然后对质的,所以他现在不说,才是对自己真的不好呢。 有了这个认知,王大夫都感觉自己活过来一半了,接下来他整理了下思绪,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2338,就不安好心下 “这些就是那个王大夫交待的?” 会客厅里,云苍和冰烟正坐着,皱着眉听成海和黄易横的禀报。 那个王大夫之前是交待了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也确实是正如他们猜测的那个样子,这个王大夫是被人收买的。 就那个王大夫所说的话,找他的这个人,他先前并不认识。 但是这些人给予王大夫的好处,又实在让这个王大夫忍不住心动,这其中可不止有给予王大夫好处的,还有给予王大夫家人好处的。 虽说这些人话里话外的意思,若是王大夫会答应他们,他们便会给予王大夫好处,若是不答应的话,也会给予一些威胁等等的事情。 反正这些人摆明了就是想要王大夫答不答应,他们都要将此事势在必行的。 而这个王大夫呢,他并不是个医术多么好的人。他的医术呢,大多也不过就是看看小病小情的,但是大病啊,等等的,或者说是比较严重的,他从来也都是尽量避免的。 似乎也正是因为如此吧,他并不会冒险去看一些重病的病人,但凡是没点把握的他都没看,而这样的结果就是,他还真的没有治死过什么人。 在这个时代里吧,因为各种医疗的设备等等都不够先进,大夫有些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等。反正就算是下结小病,感冒发烧的,这种弄个不好也能拖成重病,最后反而死了人了。 所以在这个时代吧,像是这手上没有医死过一个人,这可是也能当成是一个噱头去宣传的。再加上这个王大夫他的医术是可能不怎么样,但是他有一张能恨不得能化腐朽为神奇,将死的能说成活的,黑的能说成白的的嘴,竟让本来医术不怎么样的他,在京城的医术界还小有名气了。 而这些人找上王大夫,看中的就是他这种没有什么大本事,偏偏这一张嘴特别好的人来。 要知道,这些人不是不可以找上林大夫,但是林大夫这种人看重名声吧,并且也很有私心的人,他心心念念的私心,是将他们林家更加发扬光大,他对于林家的医药的名声十分看重,可是却也不代表他看重,他就能为了自己的这个名声,就真的以身犯险的来原城找麻烦。 这个利弊的权横之中,林大夫是很有可能被说服,但是最后却不会同意的。 可是这个林大夫真眼他说了,还没有把握他绝对会同意,就算是再有私心,这个胆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敢承担的起的,他们就是想看的起这个林大夫,可是到时候真的有一丝意外,还让这个林大夫最后反而他们这些秘密给得知了,这计划可以说还没有开始,最终便宣告结束了。 这可绝对不是他们想要的事情。 所以这些人想着想着,林大夫这种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选。 而至于其它的,像是宁大夫这种心里比较坚定的,一般的财富等等是难以收买他的,所以他们同样是不能找这种人。这种人要是早早知道了消息,他们几乎可以肯定,这人恐怕到时候定要去找他们麻烦,并且将消息给传出去了。 而其它的一些人吧,也不是不能考虑的,足够自私自利。 但也就只有自私自利这一条比较符合了,你自私自利这一点肯定是必须的,要是有这点私心的话,这事不是也成不了吗。 你或者可以许这些人财富,这些人势力,还有这些人的各种欲望,总有一个可以收买他们的,让他们可以放弃自己的良心,做一些颠倒黑白。 明明这原城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原城百姓,希望能够治愈他们的,偏到了他们的嘴里,就成了这一切反而都成了为了谋私利的手段了,这其中云苍和冰烟,还有原城的那些官员,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在谋算私利的。 就像是那个时候,王大夫想要哄着大家换药方一样,可以这么说,不有点这种只认自己的私利,不认国家利益的,换个正直点的人,都做不到这么无耻而且恶毒的事情了。 就这件事吧,当初这些大夫闹事,这个没闹大还好,可是这个闹大了,你要知道啊,**闹起来可是非同不小的事情。先不说到时候闹的,天旋国百姓都知道瘟疫这个事,那些百姓陷入恐慌而引起的种种负面的结果,这个想象你能想象的了吗? 比如百姓们纷纷想要出逃,收抬行李匆匆离开家园,还完全不知道这个事情如何的情况,跑到疫区了呢?本来安全的,反而最后还到了疫区在危险之中呢? 多人匆匆逃离,其间在路上发生的种种情况,或许被抢,或许人数众多发生的踩蹭事件,还有种种个在这种混乱之中发生的情况,可是不论哪一种,都不是件好事。 而若是当时闹大,再一次引动原城城内百姓的**,若是因此而痛出原城,这些城民中有人携带了疫症离开,而他们这些人到时候反而去了那些安全的地方,那些百姓们全然不知道,不知不觉的被传染上了,这个疫情当初困守原城所做的种种努力,那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这个事情是绝对不能扩大并且恶化下去的,若是全然只是单纯的为已私利的话,这个事或许能更加容易朝着最恶劣的情况发展下去。 可是你要知道一点,当人完全抛开良心,只为了私利的时候,这个人可以说是跟畜生没有什么区别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而走的。 这个事若是交给他们去做,看起来好像是比交给林大夫还更好一些,可是真实的情况却并不是这样的。 林大夫在京城待了多年,他能说会道的,对于这些情况有所了解,本人又是个见钱眼开的伪君子,他做事有分寸,懂得事情怎么做能顺利,并且还能将自己摘出去、 那些只为私利的,也可以说他们看起来就像是恶犬一样,让他们冲风陷阵倒也可以,但是因为他们如此,也是容易坏了事的。 2339,谁在幕后上 所以终上的种种来说,这个王大夫就是最理想的人选了。 有了这个王大夫之后,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就王大夫所说,当时这些人是找了王大夫,想要让他帮忙到原城当个总指挥去。 这个所谓的总指挥,那自然就是云苍和冰烟现在这么个位置了。 王大夫其实相当不理解,这分明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现在反而要去争这个角色,这不是有些毛病吗。 而且王大夫他一开始也不想接这个活,必竟这事对他有极大的好处,可是吧,他还是感觉到隐隐的不安的,他是有些不敢接的。 后来经过调结后,那些人就说,不如再推举一个人,经如那个林大夫。反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以由林大夫去做,而其它的都可以他们来收获。 这种将自己责任都推出去了,只留下好处的事情,这个王大夫自然是没有话说的,干啊。 冰烟忍不住疑惑道:“说了这么些,这个王大夫,一直没有提及当时找他的是什么人?” 成海点头,脸色听到这里也不怎么好:“是的,就他而言,当时联系他的人,不是什么幕后真正的人。而只是一个跑腿的,并不是他一个很熟的人。所以想要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现在并没有一个好的办法。” 冰烟摸摸手腕上的镯子,然后看向了云苍。 云苍呵了一声:“是吗?看来这个王大夫没有说实话。” 成海和黄易横也觉得如此,这个王大夫明显被吓的不轻,但是给出的有用信息,还只是这些,这可有些不对劲了。 是的,现在王大夫已经将他们来到原城,想要抢下原城各个指挥权的事情,可是对于幕后的人,这个王大夫交待的却是不多。 这可就不怎么正常了吧,那边的人虽然说,做这种事情,是不太可能做的太过份的。确实也是会隐藏身份一下,不会随意将自己的底牌都给暴露出来的。 可是这个王大夫傻吗? 不,从他们这些接触中可以看出来,这个王大夫不但不傻,而且是个十分精明的人。 这个王大夫若是一点点事情都不了解,真以为他会答应吗? 对于原城来说,这个事本来就是大事,他会答案难道不想想后果吗。 就算是退一万步说,这个王大夫是真的不知道,可是这也得让人相信吧,而他们是不相信的。 而这个王大夫呢?他清不清楚,或者说这个人他知不知道,这可是未知的。他被逼到这个份上,说出这个来,各方面倒是能都联合的上。 表面看起来,似乎就只是这个王大夫太过贪财,只懂得小利这么个人,他的眼光看不到更长远的。所以他这种种的行为,只是一时为了私利而做的糊涂事,之前的事情都只是他一时想不通导致的。 可是云苍和冰烟就不这么看,就不说他们了,就是成海和黄易横对于他这个说词,他们都是不相信的。 冰烟眯着眼睛想了想:“他说的这些,会不会只是试探。” “试探?”成海一愣:“苍王妃的意思是……” 云苍道:“若是如此,要审他确实会很麻烦。” 因为刚开始抓起这些闹事的大夫的时候,其实他们也是没有多想。 还想着他们可能只是被朝庭劝说着过来了,一时也没懂其中的门道,一时被一些赞美之词,给一下子戴了太多的高帽子了,让他们也就忘记了他们自己的真正身份了,能过来闹事。 也是挺符合一些常理的,可是他们自己并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或者说一时没有看开的。 所以刚开始抓人的时候,他们也单纯的只以为其中只是这些大夫们只是闹个事而已,谁知道后来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了。 这后面才重视起来。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掌握的优势就有些小了。 第一阶段的时候没有发现,是不是其中就有走露什么消息,或者是发生了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这都不好说。 也可能是这个林大夫早就有恃无恐等等了。 虽然了这些现在还都是猜测吧,可是之关成海和黄易横交衙差说的话,这些话会让王大夫有些动摇,但是未恬就能让他吓破了胆子,从而就真的知无不言了。 他有没有可能是并没有说实话,对于衙差说的话他将信将疑,到不了去试探一下,自己好查个清楚为好。 而若是有这种可能的话,那么那些衙差审的这些,再送出消息来,很有可能王大夫那里就已经心里有数了,云苍和冰烟也们这里,可能没有多少有用的消息。 到时候这个王大夫再如何做,那可就看当时的状况了。 云苍和冰烟对看一眼,对于这种猜测,却是越想越有一部分的可能性。 云苍抚抚手襛道:“若是有这种可能性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审下去了。” 若是这个王大夫想到这一点了,这个人是相当之狡猾的,现在再去审问他幕后之人,这个王大夫反而会起了疑心的。 因为王大夫只给出一个幕后之人是另有其人,但是具体他不知道的情况,审问的人自然不可能信。若是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的情况下,这自然是会严加审问下去的,这是十分正常,并且是合理情理之中的事情。 黄易横哼笑一声:“这下姓王的好大的狗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耍人,实在令人不得不服!” 还真别说,这些若都是真的,这个王夫胆子真是不小。 之前都那么对他用刑了,这个刑罚多么严重,他不可能不知道的。还敢在这面前演戏,若是到时候想审他的时候,那接下来的审问之痛苦,他真的能承受的起吗?他是不怕痛,他也是不怕死的吗? 或者他是这方面的高手? 更除非,这个王大夫,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寻常的人。 能做出这些人,就不可能是什么普通人,这样不畏生死,还在不断挖坑让他们跳的试探,身份很值得人推敲了…… 2340,谁在幕后中 “那依苍王爷的见解,我们现在对于这个犯人要怎么做。” “怎么审?先不用管他,天天弄个无伤大雅的小刑。” “啊?” 成海和典易横并没有太懂。 冰烟道:“甚至也不需要对他身体上动刑,从其它的方面来也行,实在不行,就找专人来审他。” 成海和黄易橫还是没有很懂,还是后面又给他们指点了一二,他们才懂得些其中的道理。 依照苍王和苍王妃的想法。 接下来狠狠的继续去审,因为之前衙差并不知道这些话的严重程度,所以已经收了势,并且回来禀报了。有了这个动作,那个王大夫就知道了,他们就算是抓到人了,就算是审了些东西,但是知道的东西,也绝对没有支撑他们将这事全情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更甚者,他们根本就没有抓到谁,只不过之前拿话在套他呢。 那不如他就也同样来一把,也拿话回套回去,这不就行了吗。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基本上再想回去重重的审,人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了,这可就没有那么好审了。 但是不太去理会这个王大夫,他们还是有谋可算的。 一来,不怎么搭理他了,似乎是他这个人就没有什么用处了,而能这样做,一来是那边的人已经得到了有用的消息了,现在也确实是用不着他了。 二来呢,便是这此人就直接放弃了。 再三吗,倒也有一些别的原因,可行性倒是未必有多少。 这样反而会让王大猜来猜去,而对于这个王大夫,这之后只要衙差嘴巴严点,他们是不打算管了。 因为实在不行,这个事他们是懒的管了,原城还有一堆事要做呢,不能天天守着这个,现在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什么王大夫审问,反而是误了他们的正事。 当然了,其实这其中还有一些别的原因,云苍没有提,这个王大夫弄这么多事,他想要见的,恐怕是更高的。事件中,云苍和冰烟可一直没有现身啊,那些在广场上闹事时现身,这不可混为一谈的。 他或许只是想要逼出他们来。 若是这样的话,他们就更加没有必要出现了。 所以现在不理会这个什么王大夫的,由着衙差去管也就够了,他们现在最应该要做的,那就是先管好原城的种种事情才行。 成海和黄易横自然是没有什么不同意的,这就交待下去了,对于那个王大夫啊,现在就正常的来,也不用太过严审逼供了。 最后反正不行就移交了。 要知道,天旋帝手中可有内外两庭的人马,而这两队人马,那一个个所做的事情,当真是复杂而且又十分危险的,其中有些事情,便是朝中的大臣都了解的不太明白。 好在的呢,这些内外庭的人,是并不参与到朝政的,要不然以天旋帝对于他们的信任,这些内外庭的人都能上了天了,连朝中的一些大臣都不敢对他们有什么太过不敬的事情,可想而知他们的种种实力以及危险和权威了。 总而言之,人家代表的可是天旋帝的皇帝,不给他们面子,还能不给皇上面子吗? 而最后若是移美观他们手中的犯人,呵呵,什么不死也脱层皮的说法,那简直是对于他们的羞辱,这岂不是说的他们手段太无用了吗。 真是审不了,或者是没心思去审,到时候这个什么王大夫转到人家手中,成海和黄易横就呵呵了。 到时候这人,绝对会后悔在他们手里面不老实的。 要不然他幸运的就早点说,不然啊,到里面,就是想死都没有那个资格了。 想到这里,他们还对于这个王大夫有些同情,这是为什么咧。 两人该传达的都传达了。 云苍和冰烟却就此事,还又私下里说了说。 “相公觉得这事,是复杂的簹是简单的。” 复杂的,自然就是王大夫在说慌了。 但是也有可能,就是他们想的复杂了,其实真相真的就挺简单的,就是这个王大夫说的那样子。他们在原城,时时都保持着紧张,会有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到时候他们过于紧张,而出现错判也是可能的。 云苍给冰烟倒了杯茶:“是与不是,现在都不需要我们管了。” 痧烟一愣:“你真想将人交出去?” 云苍道:“这其中有任何的事,我都不想知道。” 冰烟略微一细想,便明白云苍这话的意思了。 这其中的事情是不是简单的,其实都不算是他们要管的事情。虽然是发生的原城之中,可是这些复杂的事情,还是不要去想了。 而到这里,云苍也表明了他的想法,他觉得这个王大夫的事情,其实就是复杂的。 这个他背后之人,实际上是有的,并且是在他刻章隐瞒下有的,而这个人嘛是谁,可能是朝中哪股势力者,更甚者就是别国的奸细了。 若真是这样,这下王大夫之前部的那些,恐怕真的并不会占太大的比例。 他这个人就很有可能本身就是奸细了,这种事情,他们自然没必要去审了,自然会有人来审问的,他们何必在这个事上花费更多的心思呢。 而且吃力不讨好,更重要的一点是,若是这人真是别国的奸细,就凭原城这些衙差的水平,算是他们亲自去交,不是他们亲自去审,亲自观察这个人表情言行的话,都会被这个王大夫钻了空子的。 所以这种审问,交给专人去就对了。 不是自己的事情,这个时候还真没有必要往自己身上揽,他们还嫌自己的事少吗。 冰烟点点头,表示明白,也十分认同:“说有有理,我们现在哪里有时间想这些呢。” 云苍也想起什么似的:“说起来,之前还想要找人交流,时间安排好了吗?” 冰烟点点头道:“安排了,倾舞都派人下去安排了,现在师傅和大师兄过来了,倾舞那里也能放松一下,这些事情她也能接下一些了。” 2341,谁在幕后中下 倾舞是冰烟的心腹,在此之前她在建立隔离所,并且在培训等问题上,起到了极大的帮助和作用。 倾舞的能力,这一点冰烟十分清楚,而身为苍王爷,云苍对于倾舞和媚霜的能力,他也早清楚了。对于此他还是比较信任的。 倾舞也果真不负重望,都一一拿下来了,可以说这个隔离所的建立,指挥的好是一方面,成海和黄易横他们后期的配合是一方面。 倾舞接了任务,她能完全按照云苍和冰烟的想法而实行下去,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便是那些大夫的努力。 这个隔离所的建起,与谁都有很大的关系与作用,可以说谁都功不可没。 而倾舞因为会些医术,当初建立起来的时候,又因为是直接与云苍和冰烟手下领命令的,她得知的更加的清楚,也更善于去表达什么,可以说她的招行力是相当好的。 所以在这件事上,她也是相当累的,因为很多事都要交给她去处理。 同时她因为本身就会医术,虽然不敢说有多么好,但是也不比一般大夫差哪去,这个事上她也跟着跑呢。 冰烟就特别怕她因为过累而引起身体不适,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容易得病了。 但是云苍和冰烟他们自己都下去,又是做安抚工作,还要参与到病情讨论,还有一些药方可行性的讨论。 并且这个原城之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事关着瘟疫的就都不是小事,所以他们也得过问。本身他们也是闲不着的,这个时候人手不足的情况下,还真是没有多少心思去担心别人。 不过其实他们心里是有所着急的。 当初朝庭派来的增援人员要,本来就能给他们一些帮助的,可谁知道这些人哪是来帮忙的,反而是来捣乱的,弄的事情一团糟。 好在现鬼面神医带了一批人过来了,而且增援人员也开始道歉,主动想要参与救治了,这下他们身上的担子就少了一些。倾舞也能放松一些。 比起这些大夫,起码比起鬼面神医、东方无敌等,还有他们带来的一些比较有经验的大夫们等,倾舞的医术就算是不错的,还是差了些经验的。 既然这方面有人去管了,冰烟也不想她在这方面过度操劳。 倾舞在管理上是挺有一套的,所以用来作为云苍和冰烟的发话人,跟着别人进行协调,或者是传达什么情况,这一活她就十分适合。 再加上隔离所里面,可不仅仅只是治病的事情,许多辅助啊,或者是其它的一些锁事,这可都是必须要管的。而城中的清查还要进行,消毒之类的,这些消毒的到不到位,这些都是需要定欺去进行检查的。 别看这样,哪一样可都是累心累身体的。 王大夫的事情,云苍和冰烟说先不理会,他们就真不理会,甚至没有再去问了。 谈论了下现在的情况后,云苍和冰烟便想反正还有时间,便找一些比较难缠,或者是问题很多的大夫们去说说话,也好做一下安抚的工作。 这个工作可千万不能小看,甚至往往不知道哪一个更加重要呢。 成海和黄易横对于云苍和冰烟的想法,自然是直接照样去做的,他们直接跟衙差交待了些。 这两个衙差听后,其实也有些懵的,因为他们并不能理解这个行为,但是更多的成海和黄易横也不可能跟他们说的太多。这其中可是包括一些较为机密的事情。 两个衙差不解,可是大人没有想要说明,而又与他们交待了一些事情,告诉了他们的注意事项,到时候其它的就不需要跟王大夫说什么了。 两个衙差便回来了,而回去之后,这个王大夫就发现了不对劲了。 这两个牢头不对劲啊,怎么感觉情绪似乎有些放松了呢,连看他都有些懒的看了。 是他说的那些被相信了,或者是被采纳了?所以上头要求的不严了,这些牢头就开始偷懒了?那些话当真了,自然是不需要再审他了。 这个王大夫心里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才是大的,可是慢慢观察了下,他又觉得是自己想错了。因为这两个人,时不时哪里不开心了,还搓磨搓磨他,两人对于案子也不再提及了,只是随意的聊起来了。竟说的是原城一些发展,并且是谁都会知道的大众事情,都是挺无关痛痒的事情。 再不就说一些原城之前鸡毛蒜皮的事情。 他们原本就是衙差,所以接触的百姓各种事情,大到杀人的案子,小到人家吵几句嘴,他们可能看到都会调结个两句之类的。 反正谈话的内容之空洞,就是王大夫有意要了解些事情,都无从下手的那些。 而且这牢头还十分可气,好吃好喝的,天天守着他,无聊了拿他消遣着,其它的话他旁敲侧击都没有。 他甚至主动问起案子,他都交待了,接下来会怎么样的时候,这两人对于他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来:“王大夫啊,你是个聪明人,你会怎么样,你自己猜不到吗?之前的事情,你说的话,你心里有数是怎么回事。现在何必多此一举去问呢。你啊,现在想笑就想,想哭呢就哭,谁也不拦着你,你说你装什么呢?” “可是……可是草民想知道,对于草民之前说的证词,上头是怎么个想法。” “哟,刚说你呢,你这又得寸进尺了。上头的话是你能知道的吗?在这牢里你也是好吃好喝的,多享受啊,好好待着吧。要不然,说不得以后还会想这里呢?” “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哎随口一说,他那事上头卡的那么严,而且明显是……算了算了,我不说了,你别瞪我行了吧。咱们吃饭吧。” 这两个衙差十分气的人,在王大夫牢前就支了个桌子吃饭,饭菜做的特别的香,香味扑鼻,王大夫肚子顿时就咕噜咕噜叫起来。 “哎,真没想到啊,隔离所的饭味道这么不错。” “听说是苍王妃亲自管的,说饭菜必须要吃好吃饱。” 2342,谁在幕后下 “苍王妃真是好,人美,心也好,而且还特别平易近人,懂得关心人。” “这倒是,她这样的好女人,也就苍王爷能配的上。” 王大夫被这饭菜的这股有些邪恶的香味给吸引的饥肠辘辘,看着他们吃着,蛔虫都要勾起来了。 这两人还十分享受的,在这里边吃连聊天,聊的一些不关痛痒的事情,王大夫恨不得冲出去,先抓把饭菜先塞嘴里,让这两个蠢货赶紧闭嘴。 自然牟对于他们口中的人,心里也更加的嗤之又鼻了。 就那两个玩意吧,他们也就是能捡到原城这个谁也不愿意接手的烫山芋头罢了,你看换个地方,换个有油水,好做事,并且好得功的地方,他们哪可能争的过啊。 原城这么个地方,这两个也实在是蠢的可以,王大夫实在想不明折,这两人怎么就选择留守,自愿被困在原城之中。 什么所谓的大无畏,真心只是为了百姓好,所以他们冒着这样的大危险而留下来,这个王大夫是一点也不相信的。 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了,但是这样的事情,他碰到了依旧觉得十分无法理解。 当初接了任务来天旋国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许多接准备了。 王大夫心里明镜似的,不在天旋国立个大功的话,他是不容易回去的。但是就算是立了大功了,他也未必会回去的,可是他这份工作,却是他必须要去做呢的。 王大夫是个相当优秀的人,最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自己的,他这般优秀的人,就应该受到英雄一样的待遇的。 而他其实也是挺爱享乐的人,这些年来在天旋国,他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得到拥护,也得到名声地位和家庭。 他倒是慢慢有些忘记他前来天旋国的原因了,可是那不可能是人家忘记他了,只是那个时候,还不到用他的时候。 这不真的用他的时候,他就得放弃一切前去付命,可是他实在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觉得十分好对付的人,其实远超出他的想象之中呢。这是他太过天真了吗,这是太过高估了自己,而低估了敌人吗? 王大夫十分饿。 在这个牢房里,他们基本是吃不饱的。 饭菜自然是给他们的,但是一天两餐,餐餐餐饭还都是挺简单,而且饭量很小。并不会让他们吃的饱了,因为吃的饱了,他们便有力气了。 有了力气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借机闹事呢。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将他们饿死了,但是也让他们常久处于吃不饱的状态,让他们维持身体的机能,不至于出现问题,可是也饿的腿软,这就是最好的状态了。 这并不是仅只原城的牢房这样,而是其它的牢房也是这样的,甚至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牢房都是这样的。必竟现在就是完全靠着人力来管理,手里一些设备是相当落后的。 为了节省人力,或者是能减少一些麻烦的话,自然这样更方便省事一些了。 而且这个成效其实也是挺不错的,这样闹事的机率已经缩的十分的小了。 在饿的人面前,好吃好喝的吃着饭菜,那种香味可不就跟邪性一样的吗。 王大夫的身体是受过一些训练的,就是现在他都没有放下训练,可是到底也是不如他最好的状态,必竟他一来年纪大了。二来这些年来,大多玩嘴用脑子,这方面自然有所稍减的。 再者在此之前他为了不暴露,本来在这些人用刑的时候,他也并没有暴露,身上是受了一些伤的。虽然他能忍騚的程度,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可是这些伤对他还是有影响。 再加上本身就吃不饱,饿是一种身体的正常机能,是一种本能,他现在看着这两个牢头,就像是在看两个十足的恶魔一样,恨不得冲出牢房里,狠狠揪住这两人爆打一顿。 然而这个牢房本身就放出一大批犯人在外面劳动了,这个牢房的入住率是相当低的。 他被关在左侧的牢房里,而这两个牢头也十分的聪明,他们在对面的牢房里吃东西,隔着的距离大到,他完全抓不到人。 而在此之前,他说出审问之后,这两人就将他绑起来了,各种意义上的绑起来。让他全身都无法动作的那种,就半靠在牢房墙壁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对方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就连当初所受的训练,他的忍耐力也是一流的了,但是到了这里,他依旧觉得这是个十足的折磨。 王大夫心里想着,难道是他退步了吗? 还是这饭太香了? 或者是这两个人太厉害了,用这着这招在不断的折磨他的意志呢? 明明看起来挺普通的饭菜,却勾的他感觉浑身难受急了。 这些年来到天旋国之后,他的生活好了太多了,有些本能都慢慢经过岁月的磨化,进而产生了一些退化吧。 王大夫现在也只能这样的自我安慰了,不然他能怎么样呢。 起码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还能坚持,必竟不是他本身的问题,只是安逸的久了,这种情况就是会差一些,这并不是他本身出了什么问题,他真的没有太大的问题的。 这样的自我安慰着,他的眼神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两个衙差。 其中一个看了超王大夫,分明是看到对方看着他的时候,狠狠的咽了口口水,顿时一瞪眼睛:“看什么看,这饭菜又不是给你准备的。” “管他做什么,他们的牢饭也快到了,少眼巴巴看着,瞧你那恶心劲。还嫌现在太轻松了,你又想被松松骨了是不是?” 王大夫一副怕怕的样子:“不是不是,两个大人,草民没有这个意思,实在是肚子饿的难受。就忍不住看了几眼,这个菜特别好吃吗?” “当然了。” 其中人一个挟起一筷子,笑眯眯的还挑了挑,看起来十分的可恨的样子,惹的王大夫眼睛都眭了一分。 结果那衙差直接往嘴里一塞,笑了:“可惜啊,你吃不到,你也不配吃!” “说起来,他们还不如病人呢。病人吃的都是好着呢。” “得,你可别乱比喻了。那些百姓可是无辜的,人家可是受天灾波及的无辜着,还能跟这些故意来原城闹事,想挑起争端的败类一样吗。” “行了,你天天话怎么这么多呢。” “那个……”奸细…… 王大夫眼睛瞬间一眯,他觉得他看到的应该是没错,刚才那个牢头说的是奸细? 这么肯定? 他们从哪知道的! 2343,瘟疫蔓延上 对于两个牢头的言谈举止,这个王大夫心中的困惑实在是不少,可是这两个牢头训完,便又嘻嘻哈哈的去吃饭了,并不理会王大夫,对于他心中是否有困惑和不解,这也不是人两牢头思考犯围内的。 这下王大夫便一边因为肚中饥饿,一边因为对方的态度而困惑不解,脑子里转个不停,肚子里咕噜咕噜个不停,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审问这边既然是想要先放过,而后他们再决定如何的救治为主,那云苍和冰烟那边,对于他们这边,自然也就不甚在意了。 现在有着鬼面神医等人的到来,这原城之中有了新鲜的血液进驻,可谓是给原城上上下下,加注了新的力量了动力了。 一得了闲之后,云苍、冰烟和鬼面神医等人,便开始聚在一起商讨着原城还需要改进的地主。 虽然这原城大体上已经是办的很好的了,没有太大的需要改进的地方,可是还有一些细节之处,鬼面神医带着这么多人,这么集思广意的,可也找出来几个不同的想法,并且加以改进了。 而对于原城这个隔离所的概念,这些人也觉得十分惊奇,燕且还十分称赞。 在这个时候,就拿先前的一些历史中的瘟疫事件来说吧,基本上一城一城的感染的情况下,也实在做不到这个隔离所。但若是发现的及时,不得不说,这个隔离所起到了十分重要的做用。 不止是如此,这个隔离所一但建立起来了,那么这个隔离所的方方面面都完善之后的话,其它的后绪的准备若是也做到了位上,假如后续还有瘟疫的病人,他们也能做到早发现早治疗并且早预防。 这个防护的过程是相当了不得的。 这些大夫啧啧称奇,无比对鬼面神医表示羡慕:“东方大夫不但医术了得,教的徒弟还这样的优秀,实在让人羡慕不已,瞧我那几个不成事的,说起来都觉得愧惭的很。” 说实在的,鬼面神医并不是什么喜欢炫耀的人,但是哑巴到这些大夫夸赞自己的徒弟,他还是打从心底里觉得开心的。 但是嘴上可不能说,要不然就真的是在炫耀了,嘴上还得客气客气:“哪里的话,你们哪能这么说自己的徒弟,我瞧着他们也都是精明强干,而且医术也相当了得。” “哎,哪啊,跟苍王和苍王妃那可没得比。” 鬼面神医笑着摇摇头:“这个隔离所的事情,确实是他们自己想的,弄的确实是不错。不过这也不是他们自己的功劳,在此前原城的人都有贡献,这一点他们向来不居功,这不之前还跟我说过。对于原城上到官府下到百姓的配合,才能让事情如此顺力,他们啊打从心眼里觉得感谢。” 这话说的实在是谦虚而又让人舒服的,这样做出了成功,却并没有居功至尾,而也愿意帮助别人的人,倒确实是令人内心觉得火热的。 这谁也都是不容易的,做了这些,就算是有着自己的种种小心思的吧,但是他们也一样的跟着担惊受怕的。在原城里,真是容不得错误存在的。 若是再有一个贪功的,完全不将其它人的辛劳放在眼中的,那可是从身到心都是累的。 显然这个苍王和苍王妃便不是这样的人,这也正是令他们即觉得欣慰,又满心觉得此行没有白来的。 不要小看一个领导者所带来的影响力,这个领导者若是无能,让下面怨声挨道,以至于手底下做事的人皆不顺心,事事办不成,或者是办不漂亮。 那么好的领导者,便会让这些人手底下的人,做事的时候充满了一种力道,那种无法十分清楚的说明白的那种,来至于心底呐喊般的一种感觉。也能让手下的这些人,一瞬间的便得到前所未有的干净,让事情更完美的得到解决。 这就要说起一个知人善用,并且会用人,懂得用人,如何懂得将手底下的人能力发挥到极致的领导者了。 这云苍和冰烟不敢说是这点做到最好的人,但是他们的做法,起码是做的相当不错的,并且还能得到不少人认同的,这可就相当的不容易了。 云苍和冰烟在此时忙着给城中百姓进行登记,因为鬼面神医他们来了,他们需要再进行清查了,这个清查之后,基本上差不多城中人口,几乎不会有什么差错了。 第一次的清查,都要更加的严格,因为这样可以精准的算出原城的百姓有多少,并且这些百姓中可能存在的被隐藏的人的可能性。 不过因为第一次的清查,因为不少人都跟百姓打过交道,有些也熟悉了一些。还将这些百姓的特点,简单的说写了一两句,这其中哪几个平时能说会道,或者是挺爱说八卦的,东家常西家短的,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偏就能知道的。 而这样的人处的好的,便可以从他们嘴中打听人,这样从旁打听,也能更对于清查有更准确的数据。 还别说,就因为这些人,还真就又找出来几个窝藏人的人家。 不过生病的就一家,其它的两家,竟然是私藏的家里的亲人,或者是他们自己说不清楚的人,也可以说这些人是私藏人口的。 不过比较好的事情就是,在这一次清查,虽然只有一天的时间里,原城并没有再出现感染,或者是疑似感染的人。不过那些被窝藏的人,这些却还是需要重点监控的,为了以防万一吗。 至于犯事的,这些人自然也得先带走了。 看问题大小,大了先关起来,小的了的并且知道错的,先跟着去做劳动改造吧,等事情结束了,再放他们回去。 人就别有侥幸心里,这又查了来的人,瞬间又带动,有两家再去清查的时候,就发现多出来人了。大家心照不宣,这些人自然让人出来了,他们也就没有追究。 2344,瘟疫蔓延中 原城的一切都在往好了发展,病人偶有发现,但是病情却得到了控制。 随着两波增援人员的投入救治之中,像是林大夫这种,想耿想去,为了自保,这个时候也不问什么条件了,便也将他手中家族传下来的药方拿出来了。 不止是他,鬼面神医中也有两个方子,还有其它交上来的方子,有些相同的方子自然更加重视,这说明应该是股入治疗过的。 而隔离所的成效也出来了,那些感染瘟疫的人,从重到轻都有,随着第一波投入治疗,明显已经有人症状开始减轻了。 这不止是让这些大夫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让病人,也让原城的百姓觉得开心。 这说明他们真的不是在异想天开,他们真的能挺过去的,现在这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他们是行的,这个信心他们一定要有! 并不是他们心存侥幸,原城的成果是真的有了,在各方努力之下,原城的成效是喜人的。 两名轻病症的患者,已隐约有着康复迹象,想象只要保持下去,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痊愈了离开隔离所了。 这个消息令人十分振奋,而因为确实还没有完全痊愈,没有痊愈迹象的情况下,就这么贸然的传到京城,这是不太好的。所以他们还需要等等。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此时在离原城不远处的和山城里,气氛却十分的紧张。 原城的瘟疫之事,早先便已经传出去了,所以但凡是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各方面看病的人都增多了,并且医疗的情况也是有些紧张的。 而对于瘟疫的一些症状,有些人也是略知道一二的,所以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便赶紧的抓住这个症状,有些就开始对症了。 医馆这段时间接待的病人真不是一般的多,不过大多数都是疑心生暗鬼,或者是说被吓出来的,其实并不是的。 但是就在今天,城中的和成药馆却传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不可能吧,你说真的?不可能是误诊?” “这哪有什么误诊,你以为这是闹着玩的吗?听说是好一顿的确认,最后才确认了的,就是瘟疫啊!” “什么,我们城中也有瘟疫了。这可怎么办啊,现在赶紧收抬家当跑吧!” “啊,我也是这个想法!” 然而就算是有些动作快的,他们也没有官府的动作快。 要知道,在此前听说有瘟疫这个事的时候,各地官府便被下了通知了。而再国上原城之前的行为,是让原城瘟疫没有蔓延的主因,所以还是颇为推崇的。 用着现代人的想法去看,似乎是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可是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理解的行为,像是现代一些大型人流流通,一些传染病症蔓延快速的前提下,也是会疏通客人,进行封锁消毒等工作的,这种行为本身并不是错的,而是好的行为。 不过现代生活规律快,并且交通四通发达,十分的方便,他们就算是哪里关了封了的,其实对于本身的生活也是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的。因为同类型的不论什么都有不少,只不过就是换一家,略有些不习惯罢了。 而古代呢,因为交通不发达,有的时候传迅的速度自然也就慢了。再加上国家本身也是靠着各种税手,老百姓都是靠天吃饭种地的,人对于他们更为重要。同时各种经营的物资是十分重要的,轻易的封城,这样自给自足,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就算是官府也没有这样的力度。 但是越是种种的担心,遇到一些灾难性的事情,这样聚集在一起,人流十分密集的城镇,就是相当危险的。这样的决定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出来的。 大概也跟这样的原因有关系吧,此前的那些瘟疫事件,都是因为事发的时候反应慢了,再有对于前情的时候自己本身也反应的慢了,或者说是不知道,没有发现,所以以至于等发现的瘟疫的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抬了。 而一些胆小怕事的,就怕担了责任瞒而不报,往往这种事情,最后从来没有不了了知,或者是压下来的。最后都会闹起来,并且闹大了。 但是原城对于瘟疫的事件,却一直在可控的范围呢,这个事明显是让他们看到了曙光吧,可以这么说,所以原城对于瘟疫的处理方法,就很值得人推崇和试用了。 朝庭也对此有这个想法。 虽然说若是直接封城,所造成的影响同样也不小,甚至一些后续的麻烦,也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起的。 可是先前关于瘟疫的种种历史显示,当真到了传染高法死亡的时候,往往这样的灾难性的损害,会比经过统计后一城所造成的损失要大的多的多了。 所以没有办法,朝庭只能暂且推崇这么个法子的。 而既然朝庭推崇了,自然是会向下去面去解释说明的了,传下来之后,各城也对于瘟疫十分在意,凡是接到消息的,直接都找城中医馆去说明情况了,基本上都没有什么例外。 而作为原城的临城的和山城,早先知道原城出事了之后,他们心里便一直都是胆突突的,就怕这事最后也沾上和山城了。 这心心盼着不要发生,城中还是爆发了。 不过也好在离的原城比较近,所以这和山城早早便做了准备。在各个医馆附近都派了人,一有什么消息立即通知,而后就立即关城门。 这个通知甚至是花了大价钱用信号弹来做的,所以等这些百姓害怕出事,收抬了东西想要出城的时候,发现城门都关上了,谁也不许离城了。 这些百姓十分愤怒和害怕,情绪自然是有些失控了,他们无比的愤怒,跟士兵就吵起来了,吵着吵着甚至大打出手。 不过反应过来的百姓必然不够多,城边的百姓这会儿并没有很多,很快便被控制住了。 从而加派了人手去做,同时和山城的县令早早送了书信出去,向朝庭报信去了。 2345,瘟疫蔓延中下 同时那个在和城药馆被诊出得了瘟疫的病人,立即便被带走关了起来,并且他的家人,以及接触过的人,问了一下也立即都叫起来看住了。 就怕进行蔓延了。 这处和山城的县令也是个挺有远见的,城中的药材他也备了不少,现在立即派人进行消毒,但是人却无比的慌张。 跟着师爷咬牙切齿:“哼,那个成海就不是个能干的,看这事闹的,现在和山城也被感染了,现在怎么办!” 这个县令脸上表情都有些狠意,语气是止不住埋怨着。 他师爷听着心里也止不住的担忧:“大人,这事可不好弄啊,现在要不就先将城中的大夫都给集中起来,这样便能让他们先救治了。那原城的隔离所,也知道是怎么弄了,我们要不也弄?” “弄个屁弄,哪有那些财力物力。” 和山城县令心中这个恨啊,怕什么来什么,这现在可怎么是好啊。 心中简直恨的咬牙切齿的,连眼眶都气的有些红了。 可是现在他是如何骂都没有用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一来也只能等朝庭那边给信了。二来也只能先内部解决问题了。 必竟有个原城在先吗,做法什么的,传下去,就是为了让其它的城,到时候真事发了,他们也好有个应对的方法。 当然了,其实在瘟疫发生后,从朝庭那里传下来之后,一些做法等等,还有进行消毒这个事情,便已经传了下去。各城都必须要送出的物资之后,本城也要留出一批,对于城中人流复杂的地区,都需要消毒。自家有这个条件的,最好也是要进行消毒的。 所以这个暂时的这些物资,他们还是有办法拿出来的,可是别的呢,那可就真不好说了。 这个和山的县令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隔离所的事情,他还真不能不当一回事,像是原城弄那么规整一个隔离所的,他们这是没有办法做到的。但是因为跟原城离的近,这和山城做了准备,就是京城也早早做了准备,按着原城的情况都给收抬整理了一通。 和山城这个没有发生之前,弄的时候就抱着一种即不想,又怕真的给传染过来的心情,十分复杂的在折腾着弄着的。然而结果不太尽如人意吧,还是被传染上了。 和山城这个隔离所应该是原城的三分之一大吧,其中的一些设施之类的还只是学了个皮毛吧,得了瘟疫的人现在已经被送进隔离所了。 而这和山城的百姓,原先也知道了原城的事情了,本来抱有的想法就是这样的。真传染了过来要怎么办啊,他们不会也出事吧,再别的就是那种希望别来啊。反正相当矛盾的心理。 现在突然就知道了有医馆诊出来了,他们这心里就别提有多慌了。 可是因为原城之前的事情,对于官府管制的手段自然也高了,有瘟疫的城里对于百姓闹事是看的相当重的,而这个城门这里闹事的秀快就给抓起来了。 别的本来动了心思的,那刚生出的勇气,也瞬间被戳破了,不敢去跟着乱来了。 这个和山城反应还算快,所以刚出事,这也算是将情况给稳住了。 然而稳住归稳住了,现在的后绪情况才是最重要的。 和山城县令将信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往京城后,该做的事情,就按原来计划的应急方案都发下去了,现在不过就是一起都给运行下去了。 但是做完了之后,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和山城县令这个愁啊,城中的大夫,先前他也找人打过招呼了,若是出事了,有些就是要进入隔离所给治病的这些,他们是逃不了的。 和山城县令当了多年的县令了,还是握着城中一些人的短处的,现在城门一关了,你们这些大夫不去做,还能让谁去做呢?要知道你们要是怕了,那事情可就更加的难了,难道还能让病人自己抗过去,进而更重,传染下去吗? 反正现在封锁城门了,他们不做也得做了。 和山城的县令叹了口气,他不是不想跑出去,也是想过的。可是有了原城这和一个前车之鉴在这里呢,后面的这些县令谁的,当时朝庭下的旨可是有说的,那就是要真出事后,你们就要死守城这一点了。 这要是不听旨什么的,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他们还不是各找各的麻烦。 反正上面给退路可都堵死了,所以能有什么办法呢。 所以这个和山城的县令这么恨呢,这原城的都是干什么吃的,这病都传到和山城来了,这岂不是太可恶了吗。这要是这么传下去了,这病可不还得发展成蔓延型的灾祸灾难吗。 师爷就是有心要劝,这个时候自己也心慌不已,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劝好了,便是陪着跟着和山县令想着要如何更好的迎接下面的事情。 物资啊人人力啊之类的方面,他们是必须要做好的。 还有城中的百姓,人流密集的地方,就得尽可能的疏散了,让那些人不要长时间的密集在一起,这个影响还是挺大的。 和山城县令带着师爷,又找了几个共同商量了一会,这才定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该如何弄。 而他们商量出来的事情,自然是不如原城那种种规划啊等等的,但是能做的基本也就这样了。再就是找大夫的事情了,其它的事情就得看朝庭的事了。 而这个消息传到朝庭之后,顿时引起震荡了。 在此之前做出的,想要让原城灭城的言论便又出来了。 可是现在出这个言论,明显就不合适了,现在原城的情况,还真是不适合这个。原城可是早早就封了城了,这个和山城被传染的,是不是原城传染过去的都不知道呢。 原城现在病情得到控制,那个地方又是交通要地,能不动是不能动的。原城也有一些大门大户的亲族的,这个言论虽然被提出来了,却远没有最开始得到的拥护多了,言论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2346,瘟疫蔓延下 至于和山城这里,是需要派个人前去和山城进行调配的。zi 也必须要送物资。 当初原城出事之后,朝庭就在调配物资了,而第一批由商人组织送派的物资,朝庭的第二批物资也送过去了,后来鬼面神医也带来了一批的物资。 原城现在暂时这方面是不缺的。 而和山城也早做了一些准备了,但是也得送批物资以备不时之需。 同时临近的城,必须要更加加强防备才行。 不止是这样,先前天成国的使者,本来就是跟天旋国商量商贸合作的,这个时候也吵着要离开天旋国,回去天成国了,他们觉得天旋国太不安全了,他们必须要走了。 而双方的商贸合同,早早便签立了的,这个并不是说单方面毁了就毁了的。而且天成国这么一回去,恐怕这个事就要毁了。 因为就算是天旋国这个瘟疫最后躲过去了,可是之后的事情呢?躲的过去了,人家使者离开了,到时候跟天旋国的商贸合作需不需要重新沟通呢? 这个沟通,到时候天旋国得主动前去的。 而现在签定的合同,是在第一次提出时的合同中,已经有了不少向天旋国商贸倾斜了的。所以这个事成了之后,再去找人的话,原来签的人家未必会认了。或者人家想反要些好处了,到时候就未必是天旋国愿意给出的。 所以天成国的使者是不能放走的,不放走你也得给人个说法,人家就是害怕了,你不想让人走吗? 天旋国的沟通的人也是无耻,暂时是怎么说的呢,比如这种:“天旋国现在有瘟疫此病,实在是出乎意料,也是全国上下十分关注的要事,是不是有哪里怠慢了贵国的使者们?” “这倒不是,可是这个病,咱们大家都清楚,这可不是一般的小病小痛的,那可是瘟疫啊,这实在是太吓人了。我们可不敢留在天旋国了,这万一没走被感染了,可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是是是,这个事都是人之常情,咱们都是能理解的。其实真要说这个事啊,要是早先知道了,天旋国也该送天成国的各位使者先回天成国的,可实在是不凑巧了,这就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对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本官也得劝劝各位,各位回到天成国的时候,也要万加小心,必竟也是从天旋国回去的。这路途遥远,而且瘟疫这个事,都是大家想禁言的病,可是非同小可啊。依本官来看,这传染可是不分国界的,实在是……哎,说多都心累。” 天成国的使者脸色顿时一黑。 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瞧着人家的态度多好啊,那说的话,处处为你着想似的。 可实际上真是为你着想吗?真为你着想,可绝对说不出来,这瘟疫传染无国界的话了。 这由不就明里暗里就告诉他们,这天旋国有瘟疫归有瘟疫,但是你们已经在天旋国生活过了,而且回天成国路途遥远的,你就知道你在路上不会也被传染上吗? 到时候不定得多后悔没留在天旋国的京城呢。 他们天成国的使者,一天天也不是在驿馆里混吃等死的,他们也会随时出去打听消息的。并且在听说天旋国的原城有瘟疫的时候,他们出来打听的更加频繁了,他们在时刻的关注着这个事。 所以自然也知道,因为原城瘟疫后,天旋国京城里也在不断的改进,时不时弄些消毒水洒啊,烧些消毒的药材之类的。他们这样弄的,肯定是要比走在路上,到时候四下相救无人,最后万一被感染了,那就只能等死的好的多了。 再者说了,他们从天旋国离开,这里有瘟疫,他们就这么回天成国。天旋国因为瘟疫这个事,当时闹的多凶呢,他们可是知道的,又岂会不明白,天成国出了这事,恐怕也是一样的。 到时候他们这么回去了,恐怕也没有人会欢迎他们的。 直接将他们赶出城,或者根本不放进城,甚至有些人因为恐惧等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这些他们都不好猜测,因为一切皆有可能。 他们这本身想走,直接被堵回来了,一时竟然也说不出要怎么去做了。也们强硬着要离开,恐怕天旋国的人也不会硬逼着,可是出去的容易,回去可就难了。 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他们也只能暂且先留在天旋国京城的驿馆里,等着大家想想,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去做了。 但是天成国这个闹事的还算好打发,起码暂时能将他们给压住了,其它的人就不是这样了。 这瘟疫原城不是说已经得到有效的控制了吗,和山城怎么又有了,这简直就是欺瞒,原城上上下下都必须得处理问罪。 他们这个时候可不管原城事发时就已经关闭了城门,根本就不是从原城出去的人到了和山城后得了瘟疫,因为那个和山城得瘟疫的人,本身就是和山城的百姓。并且最近他也并没有出了和山城,只是在周边山上打过几次猎,并没有走远这个地方。 所以说这是原城给传染上的,可实在是有些偏颇了。 可是这个道理他们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故意的不懂,现在就吵着要治罪治罪,对于如何对于和山城的事情,他们却不愿意提。 天旋帝冷着脸:“好了,说够了吗!” 天旋帝一声之下,现场倒是安静了不少,但是刚才吵闹还言由在耳。 天旋帝看着这些自己曾经得意的臣子们,这个时候却吵成这样,天旋帝心里一阵的恍惚。他在位多年,一直以来都是骄傲也是有自信的,可是看着这些正事无能,却只知道吵的大臣,他却觉得心里有些累,额头气的微微鼓动着。 他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大臣们:“朕现在要有言而有效的策略,你们都说出来吧,朕要好好听听各位大臣的高见。你们刚才说的这么欢声,现在都好好说说吧,朕洗耳恭听着呢!”! 2347,谁要前去上 天旋帝真生起气来,他那个脸上是相当的吓人的。 冷着的脸上没有一点人气一般,看起来阴阴沉沉,冷冷清清的。 下面的大臣不说话,也不是,有几个想要说话,却是被人给挡下来了。 原城和和山城的瘟疫事件,现在都是悬在众人头顶上的事情,这个瘟疫必然是不可能让他蔓延下去的,因为这一发不可收抬。 而现在这个瘟疫不管是不是原城传出去的吧,现在可是事关两个城百姓的命了。 而且这两个城都对天旋国来说相当重要的地方,若是一个原城,若是毁了,在他们还能承受的范围之内,现在再加上一个和山城,已经不是现在毁城所能达到保护的效果了。 先不说这其中牵扯的人物就得成倍增加,两个重要城市全灭,这对于天旋城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毁灭性的打击。 天旋国这些年来一直隐隐成为大陆第一大国,虽然别的国家并没有认,但是这个形势却是不得不承认的。因为天旋国的综合实力,那就是最为强大的。 而天旋国能有这样的成绩,其实并不是什么偶然,正是国灰天旋国这些年来没有什么天灾人祸。 或者说就算是有,也都并不是多严重的,都是在他们能承受的范围内的,所以在这个基础上,那个时候就算是有什么天灾人祸的,短时间内可能给天旋国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是却都是能快速缓和过来的。 没有这样的重大的打南,这便让天旋国一直都处于国泰民安的情况中,而在这种情况下,再各方发展。别的国家想追,也一直在这个基础频率上追着呢。 必竟这天旋国,本身就是个懂于发展国家,并且在位也做过不少事,算是明君这么样的人。这样的人,一般情况下不做大死的话,只要正常发展,在同样的条件下,别国是难以追上来的。 再说了,天旋国没有天灾人祸,其它国家就没有吗。 所以种种原因来看,天旋国其实算是挺得上天助的国家了。 所以朝中大臣也有在说,上天这是降怒了,这个时候该天子祈福赎罪之类的事情了。 其实这古代的皇帝,你说一个个都是迷信信这些的吗? 恐怕也不尽言,但是到了这个份上,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了,都是这么说了,他们难道还要不同意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啊。 所以只能听着,让向天祈福降罪之类的,他们也得照做了,必竟他们也得给百姓打个样子,做一做样子,让人知道他们并不是对于国家毫无关心之类的一系列问题了。 天旋帝恰巧,就是不信这个的帝王之中的一个。 其实当初经历过腥风血雨登基的,在他们的心里,都有着一种不信命的想法,不然争什么呢,就等着天下福瑞不就好了吗,到时候那皇位自然就降到你头上了。 还别说,历史上真有这样好命,最后兄弟们都斗死了,最后他就捡了个便宜,直接登基的,但是这样的皇帝可是太少了。 下面朝臣给出的方法有不少,但是真正可用的,却没有几个。 和山城那边已经在准备了,其实来说本来就不是全无解决之法。 再说了,现在和山城也同时传染了,有些人对于原城的做法,就开始有了质疑了,但是大家都不傻。对于原城这些规范到底有没有用,他们心里是知道的。 就算是有一些为了讨厌而讨厌,还有一些就是愚昧,完全不能认同的。 起码有一多半,还是看在眼中的。 若是这个事能可行的话,瘟疫说不定能治好,这个他们之前就想过的问题。 现在和山城有了新的病例了,原城之前做出的成绩是有效的,现在就直接将这一套摆到和山城不就行了吗。只不过现在和山城人力方面还是有次缺的。 不过和山城现在也仅只发生一例而已,接下来若是加快,赶紧往和山城派人,借着这个没有加重的情况下,是容易控制的住情况的。 所以有些人便是提议着,让人赶紧派人前去和山城救援。 可是先前京城已经派出一批救援人员了,现在要招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吧,但也确实是有些困难。就像之前说的,京城还需要留一些看诊的人员,是不可能全都给送走的。 要不然到时候京城真出什么事了,那个时候可是更加的重要了。 众人为了这事十分忧心着,而也不断的在讨论着办法。 后来最后就说到了派去和山城的总指挥人选了。 这个所谓的总指挥人选,那自然就是指云苍和冰烟现在所处的这个地位了。 得有一个懂的,并且有能力能够安抚,并且能将和山城平静下来的。 其实都不用下面来报,他们就都能想象的出来,现在的和山城怕是十分混乱的。 那些百姓恐怕不少都想着冲出去的,就像是原城之前出的事情,这个和山城是很有可能再来一遍的,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如何的稳住这些百姓也同样至关重要的。 而这样的人选,必须要在各方面都是十分有用的,并且能高效的解决的。 现在对于和山城,必须要各方面都高效的解决,这才是更好控制病情的。 就算是有些人不懂,其实看了原城的各种拽挥策略和办法后,他们心里也清楚了。再者都是入朝为官的大臣,本来各个都是玩心眼的,这引起人中还真是没有蠢人的,一个个都猴精猴精着呢。 所以不少人都相当的聪明,他们不少人都是一点就通的人。 所以在原城的情况没有失控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原城的其中的情况是出来在哪,是谁在给原城这么大的帮助的,决策者在这场事件中十分重要的。 和山城现在就同样也需要这一个人,对于和山城的县令,他是否能做到这个做用,这就让人有些怀疑了。 再者了,一个县令的话,在这个时候面对百姓,他还是有些不够的,朝庭这个时候派出人下去安抚,可想而知会比县令更好,让百姓知道,朝庭没有放弃他们。 “谁愿前往和山城?” 2348,确定人选 这人可不是那么好选的。 既然瘟疫开始蔓延起来了,这说明事情是严重了的,这个时候若还要过去,那岂不是冒着十分大的危险吗。 就是冲着这一点,谁也不会乐意前去和山城的好吗。 所以这话一谈下来,顿时就卡住了,没人愿意去啊。 但是这个人选是必须要选出来的,和山城外加原城两大城,是绝对不可能真的去灭城如何处理的,没有这样的话啊。 所以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得派人前去了。 谁愿意去呢,而最后没有办法,这只得在天旋帝的众皇子中选了,因为原城就是云苍前去的,这个禾山城为了稳定人心,自然也得派个皇子了。所以接下来的四位皇子,历王、诚王、武王和耀王都被提溜了出来,说要谁去的都有,反正是吵的不可开交。 最后天旋帝还将最视线给划及到了历王云哲和诚王云朗的头上了,这两个皇子是最合适的。 天旋帝的想法也不是不能理解了,因为这次可是事关到皇子们考验的事情,真正在意的,其实也是对于皇子十分有信心,或者说对于皇子们信心足,更倾向看中哪一个皇子的。 这要是别的事情的话,也就算了,可偏偏是瘟疫前,说句不好听的,跟前去送死也没有太大的区别,这谁乐意去啊。 众人纷纷皱眉憋头,不愿意跑去受这个罪去。 但也因为各方倾向的势力没有定下来,所以这个事一时也没有个准头。 最后天旋帝直接委派了历王云哲前去,必竟现在在京城的,是云哲还有云耀吗,这个倒也确实是挺合适的人选。 云哲听的脸色吓的煞白,他可是一点也不想去,可是要怎么样的阻止这个行为呢?他一时也说不出来什么反驳的话,在前面都说到了,这个瘟疫若是不除,那么天旋国要跟着受累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这个说话的最佳时候了,他失了先机了。 而云辉呢,他本身就是个不得宠的皇子,本身的能力在众皇子中,也都是不怎么起眼的。面对这样失控了的情况,派更有能力的前去,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所以在这个时候,无能反而是一个很好的保护色了,反正对于云辉来说,可不就是这样吗。 本来他争皇位的可能性就并不大,那么他何必去趟这浑水呢,这个时候不找上他,他也就乐得自在了。不过他心里,对于云苍,倒不禁想了想。 这二皇兄不会出什么事吧。 云哲急的不行,这一下朝便找来大臣们对商议此事,而后便有人提议直接书信原城得了。让那边自己去定夺不是更好吗? 云哲冷冷皱眉:“恐怕他们不会这么老实听话。” “王爷去说的,并且他们本身就在危险圈子里。生与失败都与他们有极大的责任,这个时候他们可没有资格将责任往外推,该他们负责的事,他们是必须要负起全责的。 云哲想想道:”行,派人书信去吧。“ 而前朝的事情,后宫现在也是闹大锅了。 尤其是生有皇子的嫔妃们,现在紧张的不得了。 皇后得知天旋帝已经指派了云哲,那坐着的身子都猛的一偏,脸上瞬间惨白惨白的。 虽然说,不是去和山城,一定是去送死的,可是这种时候,谁敢有这样的自信,觉得能拿自己去跟性命相拼吗? 而皇后更是拼不过的,皇后想也不想的,直接便收抬了一下赶紧去往御书房,想要找天旋帝求个情,好换个人前去才好。 天旋帝却是闭门不见,大约也是想到他此行前来是为了什么,根本就无意对此跟她多说什么,显然这个时候她来求是没有用的,天旋帝并不会改变这个主意的。 皇后急的不行,她的皇儿是绝对不可以去的,这种危险的事情,就算是她亲自上阵,也不会让她皇儿去做的啊。 皇后便直接跪在了御书房的门外,甚至声声求着软:“皇上,臣妾有事请奏,皇上,臣妾真有事请奏啊皇上!” 这谁也没有说她说的是假的。 倒是这会她斜解路那走来了队人来,那队人站定之后,人群中便有一人笑了出声:“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呢。咱们后宫的女人可是不能干政的,您这做法,可实在有些不好吧。姐姐要不先起来,让皇上好好想想再说?” 皇后猛的一回头,就看到云贵妃颇风情万种的被扶着,中间还站了一几个人,就怕有人突然冲出来伤了云贵妃一样。 皇后这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浓浓的愤意,她冷冷盯着云贵妃,冷笑一声:“云贵妃大着肚子还乱跑,也不怕一时不好,再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云贵妃一听,脸上瞬间大变,那表情恨不得要吃了皇后似的,狠狠瞪了她一眼,冷笑起来:“姐姐这是在做什么,难道要诅咒妹妹肚子里这个小皇子?姐姐向来大度且有风度的,怎么现在变的这样?” 云贵妃一副完全没有想到的样子,无比吃惊的看着皇后,眼睛眨巴眨巴的,心里涌起股寒意似的抚了抚自己的胳膊。 皇后气的腮帮子鼓了鼓,冷冷盯着云贵妃看了两眼,不知道想到什么,而后反而冷笑出声了,她向云贵妃走过来,云贵妃十分害怕一般的往后退了一步。看到皇后过来,还有些物惊呼一声,好像皇后要对他做什么什么特别过份的事情,此时的皇后像极了恶魔似的。 而云贵妃带来的人,便将皇后隐隐挡在外面,那防备的样子,看的皇后更觉得十分的讽刺。 她轻呵了一声,站定了,紧紧盯着云贵妃的眼神,就像是粹了毒的毒液一般:“是你吧。” 云贵妃一时没明白,还疑惑看向皇后:“姐姐这又是说的什么,怎么竟说人听不懂的话,不如说明白些好了。” 皇后冷笑:“本宫说明白了,但是妹妹你敢听吗?” 云贵妃一听,眉头都紧紧皱起来。 2349,他们去吧 云贵妃对于皇后还是挺理解的,她现在脸上的这个表情,她一时却没想明白。zi 而皇后说完,也没有再继续留下来跟她说话的想法,转身便带人离开了。 皇后心里知道,若是云贵妃这贱人不来,她还有可能求得见一见圣颜,可是这云贵妃都来了,她的想法怕是不能实现了。 而若是如此的话,她的皇儿要怎么办? 皇后此时心烦意乱,同时她的心中还十分的痛恨。 其实看到云贵妃在这里,皇后心里便揪起一股心思,她明白,恐怕这个选中她皇儿,本来就是云贵妃有意为之的。因为这件事,其实早在昨天晚上便传过来了,但是早朝之后才让众臣知道的。具体的消息是什么不知道,但是皇后知道,确实是有人往宫里送过信了。 所以经过一晚上的时间,皇上根本就不是一时起意的。 看到云贵妃过来,她心里便十分清楚,怕是这个贱人通过手段让天旋帝听了她,或者间示选了云哲的。 云朗可是天旋帝宠了多年的儿子了,这可比云哲还宠,就这一点来说,皇后她心里也是明白的。很可惜的是,她到现在还没能明白这个道理,还以为这件事于她来说还有转圜的余地,她什么时候也这么傻了吗?实在是有些可笑啊! 皇后脸上阴阴沉沉的,脑子里却在转着别的心思了。 看着皇后气匆匆的走远了,云贵妃微微皱眉,随后她却乐了。 没想到她还不等动手呢,这皇后就自乱阵脚了,不过这一次的人选,选的实在是太好了,真是甚得她的心意啊! 云贵妃笑呵呵的,便是今晚饭都多吃了一些。 而当天天旋帝没有夜宿在任何嫔妃处。 夜深人静之时,他一个人坐在寝殿里,黑沉沉的夜晚,他竟然连灯都没打一个,就这淡淡月光从不透风的窗户细洒过一点,却没有太大的成效。 不说这里伸手不见五指,也真是见不着什么。 天旋帝轻轻笑了,而后他微微摇头,仰着头迎天而笑了。 看着黑幽幽的屋顶,他黑夜时的笑容,有些说不出的诡异,他嘴型动了动,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即没有发出声音,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尤其的可怕吓人。 和山城那边感染瘟疫了,因为原城外面本身就有驻城的人,再加上距离临的近,原城可以说比说城那边得到的消息还要快速。 当得知和山城也感染了瘟疫,这事在众人心上都蒙上了一层阴景,实在是有些难办啊。 云苍深深吸了口气,眯着眼睛想了半晌之后,对着鬼面神医、冰烟和东方杰等一众比较说话有份量的人道:“和山城得派人前去。” 这是自然的,而且原城这边基本上已经稳定了,入了手了,各方现在又不能耍什么花心思的情况下,他们便也能抽出一些的人手前去和山城帮助了。 和山城的情况其实在算不得多么好,而且就现在得知的情况,消息知道的实在有限,也必须得让他们加紧前去。 这个事就是宜早不宜迟的,早做准备肯定就是比晚做准备要好,现在听部这个事后,他们必须赶紧处理了,不然到时候就是以免夜长梦多的事情了。 鬼面神医等人表情都不太好。 韩太医作为头一批前来增援的人,他的身份地位什么的,还是颇得人尊重的。对于原城一些大事,他自然也在这个商讨的行列之中。 韩太医其实是不怎么想同意的,但是去和山城,这也必须得派出人才行的。这是不容得小看的事情,必须尽快做决定。 东方无敌道:“原城这里还需要苍王照看,草民愿意申请前往和山城。” 其它的几个大夫想想,也有两个提着想去的。 和山城现在只是爆发了,具体情况不一样,虽然看起来原城这里的病人是更多的。可是和山城那里有多少隐瞒的病人,这些可都是未知数,所以在这个情况下,和山的未知风险自然是更大的。 冰烟看着云苍道:“原城这里已经平顺了,大体照着便不会用什么事。而和山城那里必须要派人去,恐怕也得是王爷最为合适。” 东方无敌的心是好的,可是和山城那些人却未必会给他这个面子。 要知道和山城的情况不是个小事,这些人现在是想尽了办法想要完成的话,那必这就有一个前提了,得管的住和山城的人。 就算是他们前去,也都未必对和山城那波的人有什么威慑,更何况东方无敌或者是别人前去呢。恐怕到时候还得跟着受些屈辱什么的。 所以这个事他们是推不了的,也须得他们前去。 天旋国的某城爆发瘟疫了,这前去解决的,自然也得是天旋国的人,还更好是朝庭官员等。而原城的成海和黄易横,他们本身就是这原城的官,他们不留在这里,也没道理前去和山城。 就算是去了,同等官职的,人家也不可能让他们给带领了的,到时候少不得又是一些麻烦了。 其它的一些大夫等人就更不用说了,去的时候还得听人领导,有些必要的策略,就是在理,人家也未必会听。所以前期前去的,必须起码也得有些身份。 更何况现在还需要他们前去给和山城的百姓进行安抚的工作,这更是需要他们加紧劲的。 所以在他们这群人里,云苍和冰烟都是适合的。当然了两人也可以不需要一起前去的,不过现在原城基本上没有大问题了。 再有有鬼面神医东方杰,还有太医管着这边,而城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有成海和黄易横在,其实也都完全可以处理了。他们现在这个时候离开去和山城,也不会在原城造成多大的影响。 以前不许他们出来,是不想他们或许身上带有什么病了,万一传染了出去。 而现在他们去和山城,也是爆发了瘟疫的地方,这开城门放他们出去的事情,倒也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2350,你在哪我在哪 众人就是有心说什么,不太同意这人选,可是也确实提不出来更好的人选了,这他们也只能同意了。所以没有办法。 云苍和冰烟说完之后,众人也就散了,云苍和冰烟去选了一批大夫准备带去和山城,自然也是多经过同意要前去和山城的。 这其中第一批和鬼面神医还来的更多一些。 而清点完人数,准备工作也差不多了,云苍和冰烟他们准备休息一天,然后第二天一早就去往和山城,当天就能到和山城。事情需要速战速决,所以他们一点时间都尽可能不耽误。 洗了个澡后,两人躺在床上,一时间却是了无睡意。 两人互相依偎着,似乎再多的话,都成了空谈,这个样子,便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冰烟靠在云苍的肩膀上,神色间都事着几分困倦一般,然而她力持精神,看了眼云苍光滑的下巴,拿着脸上去蹭了下:“在想什么呢。” 云苍刚才就陷入了沉思中,被冰烟这么一说,他这才回过神来一般,道:“没什么,我是在想事情。” 冰烟看了看他,没有说话,没有催着去问云苍在想什么。 云苍道:“我想儿子了。” 冰烟笑了:“我也想了,之前接了书信之后,我心里就每每想起来都要乐一乐,这孩子啊,真是个磨人精。” 云苍也不禁笑起来:“是啊,磨人的很。” 可是想想儿子那时候的表情,他却沉猩磨人精怎么了,那也是最可爱的磨人精啊。 那处处都为着他们着想,想要帮助他仍的想法,云苍心里还是挺感动的。别看团团现在年纪小,可不代表他就不懂事了,瞧着他做的这些,哪是不懂事啊。明明懂事的很吗。 云苍心里止不住的觉得分外熨烫,这才是他儿子。 提起了团团,那就是永远不愁没有话题的,两人笑呵呵的说着,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而拥着彼此的对方,很清楚的这个放松,刚才拥着有多僵硬,这个时候便有多放松了。两人心里头门清。 冰烟就着拥着云苍,吻了吻云苍长了胡碴的下巴,有些扎人,麻麻痒痒的,这个时候却分外的觉得安心:“有团团在,我们也会没事的。” 没有什么比信念更重要,现在他们是沾上,就不可能半途而废了。 但是他们的信心一直是很足的,恐怕就是跟心中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有关系吧。 他们想着的就是,不能让儿子伤心难过,他们必须要回去,满身的劲就是为了这一个,为了自己的儿子,他们都要活着回去。并且也必须将事情给做的圆满。 云苍摸摸冰烟的脸:“烟儿,我为何会这么幸运能拥有你,并且得到你的支持呢。” 冰烟笑着看着他道:“那当然了,我们可是夫妻啊,正因为我爱你,你在哪里,所以我也会在哪里。就算是你想撇开我,我也不会同意的。” 云苍看着她,忍不住深吻了一下。 明天就要早早起程离开,所以云苍和冰烟不能误了睡觉的时辰,这个吻中并没有太有什么太大的暧昧,有的只是他们之间那满满遥浓意与爱意。 借由这个吻,来表现他们彼此的深深情意,爱着彼此,就连这个吻都深情款款,柔意绵绵,却不带有什么情欲。 两人借此交换了一个吻之后,云苍便拥着冰烟,然后在冰烟的脑门上亲了一口:“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冰烟点点头,而后在云苍的怀中便睡着了。 云苍借着夜色看了冰烟两眼,看着对方睡着后恬静而美丽的睡颜,他忍不住股以了温柔的笑意。 是啊,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有了这个人陪在身边,云苍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气,什么也不惧怕,所以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云苍又轻轻亲了冰烟的额头一下,这才抱着冰烟睡下了。 这个夜里有些人是睡不着的,鬼面神医便是其中一个。 他靠着窗边,微微叹了一口气,却发现大徒弟也没有睡着:“怎么还没睡?” 东方无敌走过来道:“有些担心。” 说来也是奇怪了,他们在外面走前闯北,整个大陆都任由他们游医,走过不少的地方,也遇到过不少的危险,他们也一直没有过什么担心受怕的。他们一样都过来了,本来这种事情,于也们来说都不是事。 现在换了云苍和冰烟,他们就有些紧张了。 可是这一次,他们倒是也可以去,但是原城怎么办呢?总得有两个坐阵的吧,韩太医是可以,但是他们来没多久,之前带来的那些大夫,韩太医未就管的了,所以他们总得有个人跟着吧。而他们前去和山城,那边的人又不会听他们的,去了也未必有什么成效。 没有人比云苍和冰烟适合的,然而他们却是实在有些放心不下。 东方无敌看着师徒难得的忧心模样,道:“师傅,他们都是你喜欢的徒弟,他们的能力您是清楚的,我相信他们没有问题的。” 东方杰本来心情是有些郁郁的,但是被大徒弟这么一说,他还真不知道这个郁郁要怎么发出来了。对于自己的徒弟,他当然是有信心,并且还为之自傲的。可是说的多了,却是瞧着好像对自己徒弟不信任了似的。 这个大徒弟呢,其实哪都听好的,老实巴交的,但是有的时候,这个嘴上也太过老实巴交了一些。这说话莫名主肖些堵的慌,让东方杰想要忧愁个两下,都没法忧愁了。 看了眼大徒弟,东方杰叹了口气,将窗户关上去,抱着眼不见为净的态度,彻底不想理会这个大徒弟了。 东方无敌被他这样弄的有些疑惑不解,摸摸头便收回了身子,看了眼今天很不错的天气。 东方无敌眨眨眼睛道:“夜色这么漂亮,看起来明天就是个好天气,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东方无敌说完,还自己重重点下头,给予自己信心似的。 第二天一早,云苍和冰烟带着人出发了…… 2351,不受欢迎上 云苍和冰烟他们这一次带出的人,不算他们二人,还有四十人的大夫队伍,以及五十人的护卫队伍。 而同时他们离开,先前在外面驻军的诚王云朗还有武云池,他们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再者云苍和冰烟他们反应这么快,可以说也是帮助他们完成了这件困难的事情,他们自然也是十分给面子的。 同时也派出了五十人前去护送。 当然了这其中到时候会有三十人跟着云苍和冰烟他们留守在和山城,必竟他们其实也清楚。 和山城现在出事了,恐怕不是块多好啃的骨头,估计这会真焦头烂额着呢,就算是云苍和冰烟他们主动前去,那些人也未必会有什么感激的想法。 谁让这个情况就是如此呢,所以就算是云朗不想管这个事,所以他也得派人前去,帮着护一护了。不得不说,就算是讨厌云苍和冰烟吧,他现在也得承认,有了这两个主动前去,他被逼着前去的危机可就小了。 这可是大大的好事啊,所以该给的表面面子,他还是不吝啬给点的,派点兵他也就派点兵跟过去了,反正没有太大的坏处吗。 不过云苍和冰烟出城之时,云朗带着人还是往后退了退,不想跟他们靠的达近。 人群里的云池感觉十分的尴尬,叫了一声:“二皇兄,一切保重!” 说着还想往前两步,但也没离开人群多远,只是步行前面,站在人群最前面。 云苍和冰烟都转过头来看到他点占头,冰烟冲他礼貌的笑笑。 云苍和冰烟是在赶时间,他们不能做什么停留,而因为云苍和冰烟在原城里出来的,也实在不适合停留下来谈什么话的,还是早早离开了为好。 所以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看着云池远远望着,表情有些复杂,云朗嗤了一声:“都说五皇弟轻率直白,本王瞧着也不是吧。不过啊,这些心思本王看着就需要多好费了,他们看没看到还两说,以后用不用的着又是两说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云池一听,脸色顿时一变,表情不好道:“四皇兄这是什么意思。” 云朗哼笑:“什么意思你不懂?你也不是个笨的,相反还十分聪明,更何况有个很能谋算的母妃呢。咱们这当兄弟的,还是名人不说暗话吧,有些事啊,就别装了,多没有意思。” 云池呵笑一声,语气中都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调刺感,这让云池心中十分憋气,额头的青筋都跟着鼓了鼓,忍了又忍还是没太忍住,轻哼了一声:“是吗,不论如何,我还有份真心。四皇兄你呢?别的不说,就凭二皇兄临危受命,他这份勇气与正直,就值得我敬佩。四皇兄又是在怕什么呢?该碰的危险,可是样样都没有你。” 云朗顿了下,阴阴看了云池一眼,甩着袖子离开了。 他的表情有股类似于忍隐,但又不是,眼中还事实着几分阴气的表情,这让他看起来特别不太对劲。 云池又看了眼此时已经走远的队伍,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是有私心不假,可是云苍夫妻两个对他的事情,他心里也有数,他心里还是颇为感激的。只不过这个时候说这些都为时过早了。 若是可以,云池想着他还是希望他们平安的想法更多一些吧。 云池呼出一口气,进而转身走了。 云苍和冰烟却也没心思理会这里还有没有什么波涛了,他们赶忙往和山城赶,队伍中的气氛还算是正常。反正去的时候,都是有心理准备了,当然了,这群人也不可能有多开心就是了。 因为离和山城不远,当天早早出发,傍晚就赶到了。 而这离和山城爆发,这是第三天的时间,第三天就有人前来了,这实在是挺意外的。和山城守城的人都没想到,不过他们也不敢确定人真假,所以便叫了他们和山城的且令过来了。 这和山城的县令,也有个守城的带队统领,和山城的官家人数其实跟原城的差不了多少,多也多不了多少,少也少不了多少。 而正愁去满目的和山城且信林大全听说竟然有人前来和山城,是来增援的,他是万万没想到,也没听接下来的话,带着人就往城门这里冲。 到这里一看,却发现并不是朝庭的兵马。 因为刚一过来,下面便有人喊到了,表明了他们的身份了。 一听说原来是苍王和苍王妃,这个林大全心里就不怎么满意,他还是更想要朝庭派人来的。 不过一见到他们,他也知道自己想当然了,朝庭是不可能这么快赶过来的。原城离的近,云苍和冰烟能一听说,便带人前来增援,反应很快,也看的出来这是为了办实事,真心为了和山城能更好的治疗瘟疫,不让蔓延的。 可是这林大全就是心里不痛快,可是他再不痛快,这培援的人员也不可能不放进来。 一来,真是不放进来,到时候城中病情得不到控制,那可全蛤也的过错了。再者呢,他就算是意气用事,但是他也懂得这个时候,就算是不喜欢,也不能阻止这些增援的人。 朝庭那边什么时候派人下来,这一点他现在也不清楚,所以不论出于什么,现在都不可能不将人放进来。 林大全不怎么开心的,直接让开了城门,将云苍和冰烟他们都给放进来了。 而和山城现在是在禁严的情况,百姓轻易不给出门,门窗等倒是开着的,必竟也不能不通风吗,这些点也是原城那边传过来的。 其它的城人手一份,也都算是在可控制之中的。 云苍和冰烟看到这里,还是挺满意的,最起码这个和山城反应够快,也有这个愿意一动的行为,起码这个基础有了,他们接下来的工作,起码就三做了三分之一了。 这个和山城的县令心气有些不顺,云苍和冰烟也看到了,不过他们可没功夫理会他的心气顺不顺,直接道:“病人在哪,直接带我们去吧,隔离所可有?” 2352,不受欢迎下 林大全全愣了一下,他可正预备着说,要带着云苍和冰烟他们这一行人,先去安顿一下,然后明天再做呢。 云苍道:“时间紧迫,不是客套的时候,先去看病人。隔离所有准备吗?” 林大全看了下,发现云苍和冰烟还真不是在假客气,他们现在是真的要先去和山城建立的隔离所去看看的,还真没有跟他们玩什么虚的。 也没有必要跟他们玩什么虚的,这个时候玩虚的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 云苍既然都发话了,林大全自然是没有什么说的,立即便带着人往和山城的隔离所去了。 和山城现在虽然各地都在戒严,但是窗户门这方面,他可是没法管的。所以云苍带着人过来的时候,不少人还偷偷摸摸,以一种别人看不到,小心翼翼的模样偷瞧着。 看到这么快就有人带队前来和山城,百姓也不傻,多少是猜到了这些是什么人,所以他们便也更安心了些。 和山城的隔离所的情况,当然是不如原城的好,但是却也不能说多差。 恐怕早在当初,因为和山城离原城很近,有些人心里便有这个担忧,觉得恐怕到时候他们这里更容易遭罪,所以对于当初朝庭下来的命令什么的,他们的完全度也算是比较好的了。 隔离区那里并很没有很大,就是一些设备也都不够完善,但是基础的一些东西,都还算是在的。 云苍和冰烟等人看到这个情况,也算是松了口气了,最起码有这个心,也没有那么不好折腾了。 云苍和冰因便直接照搬着原城的规章提了出来了,就算是隔离所等种种小啊还不完备,但是做好他们却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林大全听着却不怎么满意,怎么着啊这是,这一来就给他下命令了?这和山城出事,跟原城还不是有关系吗,原城若是弄的好了,他们这和山城能出事吗?这么理所当然的,林大全心里真是相当不满意的。 他表情不怎么好,甚至还有些阴郁的,微微眯着眼睛看了看,但聪明的没有在当下就反驳,而是让人做了。他心里再如何的不开心,也知道这个事事关预防治疗,还是马乎不得的。 所以说这人有小心思,这是挺正常,也没有令人说道的。但若是这个人光有小心思,但是却不记得自己的本份,那这可就不是什么小事了,没有了分寸往往做事只会一团糟的。 原城的规则都是在多数大夫的商讨下慢慢完善的,再加上冰烟本来就是利用现代一些传染病防范隔离的做法去做的,大体上没有问题,就算是细节方面也基本都能照顾到了。 并不需要再去想别的法了。 云苍和冰烟来就是为了务实的,这些事情当天就吩咐下去,然后准备经过一天晚上的休息,第二天就汇合隔离区的大夫对于病人进行诊治。 原城那里已渐效果了,有些轻病症的患者已经在转好了,说明他们之前的行为是对的。而城中清查的人,还是有藏匿的,但是经过前几次各种清查等,有些还主动坦白。如此一来,除了两傲,目前从他们出来开始,倒也没发现再增多的病例。 这就是看到曙光了! 就此这事,这个规章制度之类的,就不需要多说。 当然了,真按着这个来的话,给和山城上到县令等官府人员,下到百姓等还是有一定的困难的。算是个麻烦吧。这个运转还有去帮助的机制就需要很强式了,这就得和山城的县令,或者是云苍和冰烟也们的力度了。 林大全对于云苍等人,或者说是原城来的都挺心有不满的,可是人家做的事情,处处到位,又让他又说不出来什么话。 “大人,依属下看,这苍王和苍王妃人不错。” 当然是挺不错了,起码是干实事,并且还懂的。 真要是朝庭派人前来了,派些不懂的,还自视过高的,到时候反而会碍事的。这种事情就算是自己没经历过,但也听说过吗。 林大全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反驳,最是停顿了片刻道:“等我书信一封,先送到京城,就不需要再派人前来了。” 这是这么个理,林大全连夜写了封信,便送向京城,也不管京城那边乱成什么样了。 云苍和冰烟赶路一天,到了地方也顾不上休息,便赶紧安排事物,吃饭的时候才算是得了会儿休息。随后躺下前,两人小声说了会儿话。 冰烟笑道:“这个和山城的县令,倒是个挺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云苍也道:“还算不错。” 这个林大全脸上都故意做出了几许不满意的表情了,可是他们吩咐下去的事情,他却全部一件件一桩桩都给弄好了,心里不定怎么嘀咕呢,但是手上该做的事一项也没耽误,这对于他们来说就足够了。 他们可不需要什么感恩戴德,或者给他们戴高帽的人,只需要做实事,并且有这个心的人。 冰烟笑着亲了口云苍的下巴:“我感觉,事情比想象中好多了,这一次啊,不会有问题的。” “嗯,不过还要明天去隔离所再看看才好。” 冰烟点头:“是啊,那我们早点睡吧。” 两人不再多说,云苍摸摸冰烟的脸,这才沉沉睡下。 第二天一早,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在林大全随行下,他们来到了和山城的隔离所。 对于隔离所,众人并未有什么不满之处,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确定和山城中感染的人群,若是这个确定了,其它的就都好说了。 当然了,前提是这和山城被感染的人群也并不多的情况下。 对于隔离所的病人,先前和山城已有大夫在治疗了,虽然也才刚刚开始,但是病人会更信任那个,他们便没有贸然换人,然后开始组织人做好防护后前去给城中百姓诊治,尤其是跟隔离所中病人一起接触过的这些人,这些人更需要隔离治疗才行,并确诊是否感染。! 2353,也是服气了上 “林大人,这是朝庭派过来的人,朝庭动作竟然这么快?”事件过程中,林大全还不放心,自然也跟着前去了。 眼看着云苍和冰烟带来的这大夫们,一个个动作十分迅速,看起来就跟特殊训练过的,有些规范的行动让他们看起来,就跟当兵的一般。 瞧着都不知道是不是大夫了,然而这些人经验足,又干活认真。 这让满心不爽,对于和山城出现瘟疫病症,之后心里一直有些慌的他,满心想要找毛病找刺的他,硬是无未能找出来。 看着实在难受的很,可是看着人如此尽心的帮助,他也实在是说不出来什么更难听的话,也是不容易啊这些人。 而他跟过来,有些百姓认识他,便也跟他小声说说话。 林大全愣了一下,犹豫着还是说道:“不是朝庭派来的,这是之前管理原城的苍王和苍王妃带着城中的大夫前来,离的近,他们一听说就立即带人前来帮忙了。” “哎呀,竟然是苍王和苍王妃,真是不得了,他们如此积极帮助实在是让人惊喜。” 可不是吗,这么危险的人,这还不是逼人过来帮助的,而是主动前来的。 “听说原城就是苍王和苍王妃游玩主动留下来的,要不然原城肯定更严重的。” “真是了不得。” 这和山城的百姓们倒是都挺淡定的,其实他们不淡定也不行啊,必竟都已经逼到这个份上了,现在和山城的城门关闭的,想要打开那是打开不了的。所以没有办法啊,他们只能是留下来了。走都走不出去,只能困守在这里,他们还不能想着和山城能好点吗。 千万中不要真的出什么事,那他们可就完了啊! 这个时候云苍和冰烟的出现,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天大的惊喜吗,看起来主政治家的救啊,对于这两人的好感,那真是不与言表。 林大全抿抿唇,似乎要反驳什么,但到底是没有这么说。 哼了一声,微微呼出一口气,然后跟着百姓就聊了聊。 那边云苍和冰烟带着大夫在进行诊治,但是其实和山城的大夫也被林大全叫过来一些人,都带着看诊呢,同时有些在旁边看着他们,也当是学学他们的经验了。 这现场倒也算是挺热闹的。 林大全那打量云苍和冰烟的眼神,就一直没有停下来,带着一种试探的感觉。似乎还不信任,或者是心里翻转着怎么样的心思。 而因为瘟疫的事,现在在天旋国来说,可谓是重中之重的事情,所以事关到和山城的事情,可谓是快马加鞭前去禀报的。 朝庭都已经派人在路上了,云哲带着人都往这边来了,却接到说是云苍和冰烟前去了,云哲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可太好了,不用他进去了,麻烦少了危险可不就少了吗。 而云苍和冰烟他们反应这么快,一来挺出乎人意料之外的,而他们这样的反应也挺招好感的。 不得不说,云苍和冰烟两次这般举动,实在是颇拉朝中大臣的好感,对于他们的言论,基本上都是以正面居多了。 只到这个消息后,天旋帝表面上看不到什么情绪,只是对着大臣道:“既然苍王和苍王妃已前云和山城,便加大准备,必须要保证原城和和山城物资等的充沛。同时其它的各城也必须要加紧了,让他们加大防备,不可再出乱子。” 解决了大问题了,他们自然是没有什么话说,立即就前去办了。 不过天旋商想想道:“历王既然已经在路上了,便不需要驻城了,留着驻在外城,做供给和辅助吧。” 云哲的这个工作呢,就天旋帝的话来说,基本上就跟云朗和即云池是一样的了,他们现在基本上就是辅助工作的。 虽然这个活也不是个多好的,可是总比云哲根本就不懂医术,还得进危险主地强吧。 云哲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几乎是没费什么劲便答应了,心里放松了,对于故意拖慢脚步,反而轻快起来,急着往和山城带队前去。 而和山城本来就是挨着原城的,所以云哲带人前去和山城,自然也碰到了同样是待在城外的云朗和云池。 云哲和云朗可谓仇敌邮面分外眼红了,少不得说几句噻人的话:“三皇兄要去和山城?听说那里现在正严重着呢,三皇兄可得保重身体。” 云哲道:“确实是如此,不过那原城里到底病人比和山城多的多,这感染的毒气都多一些。四皇弟在外面驻守,还是多加小心吧,可千万别因此受了什么影响,不然父皇会十分伤心的。” 而站在边上的云池却在充当着背景牌一样的位置,根本就不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在这个时候抬头看了云朗一眼,随后便又沉默下来。 云哲可没因此放过他,反而十分关切的伸手拍拍云池的肩膀:“五皇弟多加小心,这可不同别的。” 云池占头:“谢三皇兄关心。” 本来就是要往和山城走,队伍也不能多做停留,说几句话云哲便带人离开了。 云朗黑着一张脸,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回了他的帐篷里发脾气去了。 现在中是父皇对于他们众多皇子的考验,现在却没有什么成效,虽然说将云哲拉来了,他还有些幸灾乐祸,但也不得不说,留在原城外面直接驻守,这个看起来也比留在京城里指挥看起来更累,也会更加的有成际的,现在云哲也来了,云朗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他可有危机感了。 云池在后头,行动比云朗慢了一些,便看到云朗的帐篷垂下来,隐下了眼中的一丝神色。慢慢的他也感觉出了些味了,对于这些,他便也做他自己该做的,其它的只看不说。 倒是看起来比起从前可稳重的多了,看着这两人,云池勾了勾嘴角,心中道:“不过是两个执迷不悟,并且被蒙在鼓里的可怜虫罢了。他觉得,自己绝对有嘲笑的机会!” 2354,也是服气了中 云哲心情十分清松,带着人来到和山城后,就让人往城中送个信,然后将自己带的一些物资都给送进城里了,他找了地方,远远躲着和山城驻军扎寨了。 城中收到了物资之后,紧张的气氛也更是少了一些。 而对于这些物资,云苍和冰烟并没有太大的表示,他们现在忙的几乎也没有时间对这些有什么表示,看病要紧啊。 他们带来的大夫人选实在是不多,不过好的是。 当初原城里有些大夫并没有参与其中,可以说有一多半的大夫没有参与其中。一来当时他们的顾虑太多了,二来也是刘乔楚当初运营过来的大夫也不少,他们还想着再观望下,第二批的也过来了。 所以原城的那些大夫,一开始没有参与,后来便也没有什么机会了。 所以第一个做这个事的人,有好也有坏的地方就在这里,现在原城里规章制度是最完善的一个,但是相对来说,当初许多的漏洞他们是没有办法利用上的,只能采用笨的办法。 而和山城这里呢,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他们倒是没有原城那边严密,可是他们这里正是有了这种心理准备,一出事这后,城中的百姓早因为知道了事情,所以他们很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像是原城之前还有做些安抚动援之类的,这和山城的百姓对此就不需要太多,就算是有,林大全也能做了的。而这和山城中的大夫,就基本上都可以利用上来了。 将他们招集过来跟着学,同时有些医术高的,直接简单说一说,人家就能上手了。 隔离区的现在还只有一例病人,其它的都需要进行清查的诊治,云苍和冰烟带来的大夫,再加上和山城的大夫们,人手虽然不足,但是也并没有到特别困难的地步。 而和山城的百姓的配合度挺高的,像是原城几经清查清空有藏匿的,起码在开始清查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发现,或许人家不是没藏匿呢。 反正一切都上了轨道,这个发展也不过两天的时间,这速度实在是高的不行。 林大全心里一直不怎么好,一直还想找机会找找麻烦和毛病呢,结果他眼看着,最后弄的自己不得不服了。 得,就做成这样了,他还要没事找事,未免太不知道感恩了。 林大全放下那个心,跟云苍和冰烟的配合度自然也就更高了。 云苍和冰烟忙归忙,但是也感觉到林大全转好的态度,他们不管什么使林大全有这个转变的,反正对治病有益就行。 事情有条不乱的吩咐下去,竟是比原城所用少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对和山城进行了清查,而得出的结果算是喜的吧。 这和山城最后清查下来,有三例确诊的病人,还有近六十名疑似或过多接触,需要隔离观察的。只要过了观察期后,这些人没有问题,他们就没有得。 而这么算来,和山城现在总共也才不到一百名的病人,这可比他们预想的好多了,而且看样子都是轻病症,一个重病症的都没有,这对于已经有了些经验的他们来说,实在是一个值得庆祝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当真是挺顺利的。 最后确诊了四十三名病人,其中三例中度症状者,其它的都还是轻微中,这个时候进行诊治,可以说源头上就没有将这病蔓延的可能性。 和山城这里的发展十分好,而原城那里情况也在不怕的转好。 和山城这里的病症轻,而原城那里的病症虽然是重一些吧,但是前提已经进行了长期有效的治疗了,所以对于两城来说,这个瘟疫看起来可怕,却真的被控制住了。 而周边几个城里,得知两个城中存在瘟疫,防范的工作也加大了力道,街上人流都在相对减少。而为了以防万一,每天还要诊治的大夫,想要在最开始就将病人确认和治疗。 这个方法也确实有效,随后就在另一个城中发现了两例,随后立即进行隔离治疗,毛病不大。 瘟疫经历了两个多月的艰苦奋斗,两城从上到下各司其职,配合的得当,竟然将这一古今难题以最小的耗损完成了。 此次经历,得病二百余人,几乎全部治愈,唯有两个死亡病例,还是前期藏匿发生,随后虽然被打出来,介理病症太过严重,并且病人本身年事已高,被关的本来就不大好了,最后还是走了。 其它的病症经过反复观察确认,最后确定全部治愈,这一场往往一起,便死海遍步的千古奇症,就这么被他们闯过去了,还成功了! 最后向朝庭报备,经过反复核查,最后宣布可是解除隔离时,原城和和山城以及其它相临几城的百姓,可以说从上到下,都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真的!这不是做梦吧?这是真的吗?” “啊,你怎么掐我,还这么疼。” “我告诉你这不是在做梦啊,这是真的,我本来以活不成了,要跟城一起死的,没想到我还能重见天日。天啊,我简直无法想象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啊!” 不少人都陷入这种即喜,又不敢相信的情景中。 他们互相拥抱着,手舞足蹈的说着他们之间激烈的情感。 便是平时情感不爱外流的一些男子,此时都不禁激动的热泪盈框,他们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这是苍王和苍王妃,还有他们带来的大夫们的功军。” “对,苍王和苍王妃他们大义凌然,不顾危难选择留守城。守住一个,又去了一个,他们……他们真是太伟大了!” “呜呜,我该打,我曾经听了些谣言就乱说,当时听到传闻,还对于苍王娶了个没有帮助的王妃错失皇位嘲笑过。不,他们是最般配的,没有谁配的上苍王和苍王妃,他们就是天生一对,该被上天眷顾的伟大的人。从今往后,他们就是我的偶像,我会天天为他们祈祷,希望他们安全顺利!” 2355,也是服气了下 “我也是我也是,我今天就回去给他们立长生牌,我要天天供着!” “一说起来,我就感觉想哭。%D7%cF%D3%c4%B8%F3本来以为必死无疑,可是我们相当于被救了,被救了啊!” “可不是吗,当初要不是苍王和苍王妃当机立断封了原城,这个瘟疫还会像从前那样蔓延的,那个时候就真的活不成了。” 百姓们高兴的又哭又笑,而后不知道谁提及的。 对于云苍和冰烟他们这些在此次事件中救治的人由衷的感谢和崇拜着。 原城里,宁大夫看着身边的林大夫,对方已经红了眼眶,不知道是感慨什么,是因为终于活着治好了病人,还是说他也被这样的场景感动到了。 宁大夫感慨了一句:“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游医吗?” “嗯?”林大夫跟宁大夫很早就认识了,两人年轻的时候还跟对方竞争过,后来宁大夫突然开始要云游医了,当时林大夫还觉得他是有病,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林大夫的脑子里,一直都全都是如此将家族更加发扬光大,为了这一点,他甚至能忘记许多个原则。 “为什么?” 宁大夫呼出一口气:“因为成就感。” 天旋国是个地处平静安乐的地方,不能说说城就没有乞丐等生活不好的人,可是比起大部分地方这里都是好的。 京城的大夫也是受人尊敬的,可是留在京城,基本都是收钱看病。 宁大夫某一天突然有了一个感慨他便离开了,而后游医在外,那种满足感越来越多,他渐渐喜欢上了这种行为。 要说以前,林大夫还是不会理解宁大夫的,可是他现在却明白了宁大夫的话。 是啊,这有一种满足感。 这样的诊治也太有成就感了,什么都不想,只一门心思的去看病救人,他好像又一瞬间回到了刚刚学医的年幼时候。 他忽然想起来,当时他父亲问他为什么学医,学医想做什么的时候,他回的相当简单,就两个字:“救人。” 是啊,救人。 多么的简单的,可是长久的时间,竟然让他忘记了这种从内而外最为纯粹的本心了。他差点觉得这些年他都白活,一点没有活出精彩来,他都是在浪费生命。 一次本来满心不愿意的救诊,却让他有了这样的感触,这真是让人心中激荡着一种奇特的暖流,他突然想大叫一声。 而林大夫突然想到什么,转身离开了。 “哎,你做什么。” “有些事。” 林大夫找到了原成县令成海。 隔离是刚刚解除的,云苍和冰烟他们还没有来的及回来,原城有什么事,他自然是要找成海或者黄易横了。 “什么?你说你知道可疑的人?” 林大夫道:“这一点草民也不太确定。当初那王大夫一直找草民,并且怂勇草民来原城要夺权的时候,因为脑子里乱,许多事情草民并没有多想。可是草民现在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有一天夜里,我看到王大夫跟随行的侍卫队人说过话,两人当时说了一句,随后还躲出去说了。说的什么草民不知道,但是现在想想那个情景,实在是有些怪异。” “侍卫队长,你可认得,现在你还能看出来是谁?” 因为来时派的兵前来护送的,一个队人数是不够的,所以当时是派了两个小队的。 林大夫点头:“是,我还能认出来。就是当时的言队长。” 成海点点头,他此时本来正跟黄易横高兴的喝茶呢,感觉此时激动的一肚子话要说,现在却发现他们实在是高兴太早了,这根本就不是他们能松一口气的时候,似乎有更麻烦的事情发生了。 “好了,这事本官知道了,希望林大夫保密,这事不论为谁都好,同时也是为了你自身的安全。” 此时满城都洋溢着一种兴奋的热闹,恨不得谁都到街上跑一圈才好,各处都感觉有些乱,士兵们怕出现乱子,这个时候还在守着,所以就是高兴的走来走去也没问题,更何况对方还在工作。 不过林大夫不是不识好歹的,他也知道成海和黄易横这是为他好,他连忙占头应下来,然后悄悄离开了。 成海和黄易横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苦笑来。 早在那林大夫审问出现问题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事情恐怕不正常,云苍和冰烟更是让他们将人送到京城去审。可是之前城门关闭,他们也没办法。 不过其实他们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丝感觉了。 现在只不过更坐实了,有了一些小证据了,他们不能管这事,而且还得在云苍和冰烟没赶的及来原城之前,就得将人送走。 现在正是各处难天喜地的时候,所以观察其它事情的还少,这个时候必须得抓紧机会将人给送进京城,要不然走露了风声,到时候可就是个麻烦了。 两人也不敢耽误,当即便派了心腹秘密乔装,瘵林大夫,以及那言队长的事情带往京城。 因为之前因为瘟疫开通的快通道,他们借由送信的理由,直接便将消息送往了皇帝面前。 天旋帝知道此事后,直接交由了内庭直接密审,这事进行的十分神秘,甚至没有人知道,有一个在原城闹事的人,已经被压到了京城了。 而和山城的事情解决了之后,云苍和冰烟就前往原城,准备在这里住一晚上,然后便前往宁从轩等人的驻地跟他们汇和。 两个月的时候,从原来满心不待见,到现在打从心底里佩服。 两人要走的时候,林大全简直依依不舍的很,这么大一个男的,平时看起来还有些吓人的严肃,这会儿竟然红了眼眶,看起来反倒有些滑稽。 之前云苍和冰烟带来的大夫,他们都十分累了,反正事情都解决了,他们可以暂时在和山城休息两天,再回原城。 云苍看看林大全:“林大人,这两个月来,多亏你照顾了。” 林大全拼命摇头的吸了吸鼻子:“不不不,这和山城多亏了当初苍王和苍王妃紧急救援,下官要代表和山城的百姓谢谢苍王和苍王妃的大恩大德,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苍王苍王妃的大恩大德,千岁千岁千千岁!”! 2356,厚颜无耻上 这个时候林大全身后竟然走来一群百姓,他们一个个都挺群情激动的,眼中冒着闪亮的光芒,那其中的光芒,似乎用一句话来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拜以及敬仰,外加上感激。 云苍立即将人扶起来:“林大人你何必做这事。本王学过医,自然知道这瘟疫厉害之处,本王是不会眼睁睁年幸存这病蔓延,而后祸及整个天旋国的。有这分善心与真情和勇气的人不少,此次诸城能够顺利解决这个困难,跟那些辛苦的大夫,还有各城百姓的配合有关,每一个环节是缺谁都不可的。大家都是功臣,我们自己救了自己。” 这话说的实在是好,说的人心里暖呼呼的。 是啊,其实这么说也是没有错的,每一个环节都是需要许多人力物力的。 他们这么崇拜是心里所发的,但是其实他们多少也懂得,其它的人同样也付出了大辛苦。只不过最先带头的就是苍王和苍王妃,他们能将那么多人招集起来,从方方面面解决问题实处,他做到的最大,也是最有利的。 可是他如此不居功,这信态度实在是让人无比受用。 不少大夫跟着偷偷摸眼泪,这个时候的眼泪,他们自己都不清楚这是为了什么在留着,就是感觉自己无比的感动,只想要哭上一场。 他们吸着鼻子,只感觉眼睛越来越酸,眼泪就止不住的真往下流了。 而云苍和冰烟不能在此久留,他们先回原城是做调整的,然后也去原城看看,他们此时归心似箭,就想要去找团团。 又说了几句,见天色不早了,便在和山城众百姓的一路平安的呐喊声中,带着几个人离开了。 众人望着云苍和冰因他们队伍的背景,久久都不能平息心中的激动。 “苍王和苍王妃,他们真是太好了!” 云苍和冰烟当天就回了原城,刚一回来成海和黄易横便闻讯赶来,说了几个事。 “林大夫送走了?言队长有问题?” 云苍和冰烟互看一眼。 成海有些心虚道:“实在是事情太急了,下官和黄大人便自做主张先将人送走了。” 云苍道:“不,成大人和黄大人这般才是最好的,否则晚了,怕要节外生枝了。” 成海和黄易横松了一口气,说实在话,因为瘟疫之次事件,他们可以说对苍王和苍王妃马首是瞻,后来也隐隐察觉出那种敬佩,和想要追随的想法。 而苍王从来没说过争位之事,他们自然也无从多说,可是这种感觉,他们会记在心中,若是将来有需要他们的地方,他们定没有什么二话。 所以对自己,不知道对方是否会误会的自作主张,特别的担心。 云苍道:“人既然已交到京城了,那自然会有人处理,此事两位大人也不需再过问了,也可避其锋芒。” 成海和黄易横一愣:“苍王的意思是?” 冰烟一边安静的听着,对此事一句不插话。 云苍没有直说,只道:“成大人和黄大人安危为重,瘟疫之事便是瘟疫,其它的事情装傻为好。”、 两人又是一愣,看了看云苍平静,但此时感觉有些神秘莫测的脸,又看了看旁边安静坐着,同样平静却带着淡笑的冰烟的脸。 心里猛的涌起一股想法。 难道说……京城有事要发生? 甚至可能是…… 两人没有敢问下来,当天回去之后,明明瘟疫祛除,心里已经松了一块了,本该为了长久的忙碌心累和身体的疲倦而一沾枕头就睡着,然而晚上却如何翻身,脑子里转着事,他们就是睡不着。 第二天起的有些晚,但是也是却没有迟了给云苍和冰烟送行的队伍,听说云苍和冰烟只带着一队人马,早早就离开原城了,不想要劳烦他们。 成海和黄易横看这情况,却十分感慨。 “有此主子,如何能不令人打心底里忠诚呢。” 即便云苍和冰烟没有认,但是他们却是认定了。 鬼面神医东方杰和东方无敌,也跟云苍和冰烟他们一起走了,师徒四人久未见面,来原城又是因为瘟疫,其实也没有怎么叙旧,本来想着路上聊聊,以鬼面神医的性格,事情一了,他们又要马上离开了。 可是这一回,却似乎并不是这样。 云苍和冰烟的表现有些怪异,他们虽然没有表达出来,可是表情却是骗不了人的,那忍不住催促他们离开的一句话,就更让鬼面神医知道了。 “怎么,怕我们跟去京城,会有危险吗?”东方杰笑了,十分自信:“放心,你们师傅还没老的不能动,身体很好,武功也没落下来,能动的了我的,也没有几个人。去了京城即不会给你们惹麻烦,也不会让人捉了,还不许为师跟爱徒们好好聚一聚。” 东方无敌见状,也跟着道:“是啊,这一次相聚时间太短了,没有这事的时候,师傅本来就感慨过,说是有空去京城看看你们,这一次时间久一些。” 云苍和冰烟表情有些不自然,却不好再说什么了。 因为心中那个猜想,必竟也不是说出来的时候,而且这还只是他们猜的,也不敢打包票要如何如何。 两人无奈,带着鬼面神医和东方无敌,先是去了驻地的地方。 不过还没等他们到呢,半路上就被强敬带着人给迎过来了。 强敬看着云苍等人,脸上平时冷成霜的脸,竟然也带出欢喜来。 这让云苍和冰烟感觉十分不对劲,甚至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宁从轩那些驻地人员,多亏了云苍和冰烟他们当时的机断,早早送出城了,他们一个都没有感染,现在都挺健康的。 而瘟疫之事已解,这个消息他们也辞海了。 团团年纪小,也不懂得这其中有多少道理,他只懂一个事,就是父王和母妃能回来了。然后他便瞅了强敬半天。 这两个月跟团团相处,也让强敬对于这个苍王小世子有些了解,还哪有不懂的,当即不废话立即派人前去接人,团团这时…… 2357,厚颜无耻中 团团眉开眼笑的递给他一张纸,就是当初承认救云苍和冰烟的契约,可把当时驻地的人笑的前仰后合的。 在外面驻地两个月啊,这要是出外游玩,一两天还好,还能觉得是个新鲜,但是实际上真的这么驻地了,他们才感觉到这个痛苦,两个月啊,感觉待的人都快废了。 好在他们之中还有个开心果团团,有了这个孩子让他们心情也没有那么难受,也没有那么多的负面情绪。 听到团团的主意,云苍和冰烟觉得这心里暖轰轰的。 鬼面神医也笑道:“小世子真是贴心又可爱。” 云苍和冰烟随后将鬼面神医介绍给强敬,双方都认识了,不过一路上,强敬明显有打量鬼面神医两次,虽然那打量挺隐晦的。 直到到了驻地,云苍和冰烟前去抱住,已经迈着小步子嗒嗒嗒奔向他们的团团,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时候。 鬼面神医看着双看向他的强敬道:“强大人有何指教?” 这会鬼面神医身边就一个东方无敌,他走近,低声说了一句:“东方先生,不知进京后,是否有时间聊聊。” 鬼面神医笑了:“草民一直对天旋国的内外两庭的总管颇为仰慕,有此荣幸,是草民的福气。” 强敬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两人说话很隐秘,除了鬼面神医身边的东方无敌,便没有人看到。 见人走开,东方无敌看着似乎陷入沉思的师傅,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紧。 团团两个月没见到云苍和冰烟了,按理来说,他这么小的孩子,本来脑容量就小,记事就很容易忘记。但是他却一点没有忘记云苍。 见着人之后,就死死抱到人,平时小大人的他,这个时候哭的就跟他这般大小孩子一样,可谓嚎啕大哭,顿时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 团团十分的委屈,被云苍给抱着,手还伸着要抱冰烟,不得已两人便配合良好的,一人抱团团一个腿,轻着团团。 不过这个时候哄是没有用的,团团就根本听不进去。 他只是太想两人了。 团团人小,可是想的事情,有些还真是挺让人意外的。 他想着云苍和冰烟,从来没有一次,这么长时间,是父王和母妃都见不着的,他虽然小小的,可是却也隐约懂得,若是父王和母妃不能回来,他可能就一辈子也见不着父王和母妃了。 他一点也不想这样,他太想父王和母妃了。 现在见着活人了,不是他担心的事情,他是对于两人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感觉被抛弃的委屈,也有着松了一口气受到惊吓的哭泣。 团团这会儿可不好哄,云苍和冰烟都顾不上打招呼,不将孩子抱到帐篷里去哄着。 哄了一晚上,团团这才哄好了,而后因为太累了,直接睡了一天一夜,要不是实在怕身体受不了,云苍和冰烟还不忍心叫他吃东西呢。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在乘坐马车,整队出发回京城的路上了。 而原城和和山城等几城的瘟疫得到治愈了,本来驻守在和山城的历王云哲,原城的诚王云朗还有武王云池都早早就离开回到京城了。 为什么要回来?抢功啊! 可不要忘记了,当初发生这个事情的时候,谁对于瘟疫都是挺消极的,后来天旋帝十分震怒,而后便怒气冲冲将自己的皇子们都给派出去了,甚至有意说着,他这么做是为了检验各位皇子。 这个检验的其中可就有很多门道了,其中在此之前被广泛猜测的,其中就包括了会借由这个机会,天旋商很可能会想要立太子了。 现在既然是解决了,他们可不得回去抢功吗。 他们早早赶回来,当然了,还没等他们回来呢,朝中便有大臣开始为他们唱赞歌,各种将他们的功劳夸成花朵一样,那感觉就像是天旋帝要是不立他们说的人为太子,都太说不过去了。 这一个一个的,真出事了,有几个往前靠的。 好吗,现在事情解决了,却开始抢功劳了。 可谓坏事往外推,好事就要往上靠,什么好事都成他们的了,简直厚颜无耻的可以。 而他们这边给了铺垫,那边云哲和云朗等人回来之后,这个纷纷称功可谓是进入白热化的阶段。 对于这种权位的争夺,你还真没法单纯用要不要脸来说他们。这些人有哪一个不是厚脸皮的吗? 这件事上,他们辛苦吗? 或许是有吧,可是在原城和和山城外面驻军,不过就是远远的盯着。而原城和和山城后面都是强势戒烟,根本敢没有什么人出来闹事的,他们可以说是做无用功,也就是在外面盯着,算是一个威慑力。 真正起到的效果,还真没有什么。 当然了,有功还是有功的,可是说的这一次他们就该当属头功,从身体不适等等说到这一次给自己的升华之类,到对天旋国的归属感,对于天旋帝的孝道等等。 简直什么能为自己脸上贴金,他们都恨不得成倍百倍的夸张着的说出来。 天旋帝听着这些夸下海口,那脸下的表情就没有好过。 这边闹的不可开交,而云苍和冰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回城了,不过回城的路上,也是奇怪了。 他们还被人堵过,不过好在强敬随行跟着,那些人没敢乱来。看起来都是劫匪样,打不赢就跑了。 回来看到这个场景,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是啊是啊,在这件事上,只要参与其中的,其实都是有所功劳的,这个可不能厚此薄比了。 但是真要论头苈,哪一个敢说云苍和冰烟不是呢? 一,云苍和冰烟第一个发现了瘟疫,并且当时冒着大不违,让原城的县令副总兵关闭了城门,做了一个十分大胆的行为,这才向朝庭书信交待事情。 这种行为虽然是当机立断的,可是也容易招人诟病,觉得太过任意妄为了,这种事情就该提前通知,此等大事就该由朝庭来定夺,方能最后决定要怎么做。 他们可是逾越了! 2358,厚颜无耻下 二,云苍和冰烟开始组建大夫团队,并且直接提出来隔离的效果。紫you阁 www.ziyougE.com就算是先前对于这个事不理解的,等那个时候建起来后,不少人看到这个情况后,也都明白了他们所说的隔离所起到了多么大的作用。 这可以算是阻止瘟疫蔓延最有效的方法了。 这一点是云苍和冰烟提出来的,这个是没有谁可以抢的了功的。 三,云苍和冰烟在原城和和山城发出疫症的时候,能当下立即决断,并且随后又做到了组建安抚人心的事情。几次的闹事,他们也都很好的带人压下来,并且顺利进行下来。 可谓从头到尾,处处都有他们的身影,他们可谓说是居功至尾,本当居头功的。 可是他们回来之后,这可就变了。 到了某些朝中大臣的嘴里,原城之前出事,那就是云苍和洋烟的管理疏忽,他们的不当行为引起了城中百姓的乱子,所以他们该为这个负责。而且将这事无比夸大,好像这个麻烦没有压下去,而是一发不可收抬了一样。 拿着没有发生的事情,还想要问云苍和冰烟的罪。 还不止是如此,他们还借由和山城感染了瘟疫为由,以及随后几个城也有瘟疫病症为由,说他们疏忽大意,说他们懈怠了啊。他们没有能很好的完成了皇上给予的命令。 甚至再度夸大其词,还要说他们违命了之类等等的。 简直将事情夸大之能事。 说到后来,都让人觉得云苍和冰烟是十恶不赫的人,非但没有功,反而应该重罚,重重的罚! 当然了,这种说词是有,还有以原大学士为首的官员据理力争,将云苍和冰烟此行的功劳摆出来,两边人争吵的不可开交。 突然间,原大学士提议:“皇上,以臣之所见,此行苍王居功致尾,当属头功。苍王爷仁义爱民,宽厚仁慈,并且智慧出众才情不俗。又是皇上顺位长子,臣提议封苍王爷为太子。” “不行!历王爷比苍王爷更适合。” 原大学士带人争执着:“此次苍王爷救了天下苍生,本官想就算是问百姓,他们最为信服的也会是苍王爷。” “苍王行事作风不好,而且做事古怪冲动……”巴啦巴啦一堆,最后总结:“所以苍王怎可被封为太子,万万不可,若是封其为太子,这才是对天旋国百姓的不坑害!” 这吵的真是吵出花花来了。 好好一个人,现在急尽之挖苦。 云苍再怎么样也是功抵了过的,更何况他功劳更多,说到后来竟然成了罪人了似的。 天旋帝听着心烦,摆手道:“行了此事再议,退朝。” 这个早朝退的早,然而这些大臣便是退了朝,还有些站在大展对于立谁为太子争吵不休,吵到后来好几个大臣还受不住吵晕了过去,这才算是了事了。 刚刚回御书房,内庭总管水梁便来了。 天旋帝坐在椅子上,神色间不知为何有些愣神,直到水梁跪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审出来了?” “回皇上,凶人目前说的,该是皇后派的人。” 天旋帝不意外,也并不吃惊:“那便不需要审了。” 水梁一愣,看着面无表情的天旋帝,便没再说话。 天旋帝突然笑了起来,接着又咳嗽了几声。 成公公立即吓的过去抚着他的后背,帮他增缓。 天旋帝摆摆手,让成公公退到一边,看着水梁望向他关切的眼神,天旋帝笑着道:“朕老了!” 成公公和水梁还要说什么,天旋帝却摆手打断了:“都不用说了,朕知道朕在说什么。” 天旋帝神色间有着一丝的古怪,转而缓缓道:“查出来什么,就照章办事吧。” “是,皇上。” 水梁下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天旋帝和成公公。 成公公满脸担忧,天旋帝缓缓道:“以前朕还觉得自己身体强壮,再活个几十年都没有问题,最近朕却感觉自己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一样。朕是老了。” 成公公嘴角动了动,终是没有将要说的话说出来。 天旋帝看看成公公道:“你跟在朕身多几十年了,朕最信任的就是你了,你也是个知道分寸的。朕有什么话也都愿意跟你说。可是朕近段时间却总隐不住在想,朕除了偿,竟然连一个知心人都没有,连一点知心话都不能与人说,你说朕这皇帝当的是不是太失败了。” “不,皇上不失败。这天旋国的大好河山,都是您壮大的。您在百姓心中,是仁明正直的皇上。” 天旋帝挑了挑眉,随即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是吗,朕是仁明正直的皇帝?所以啊,百姓根本不懂朕。是啊,大好河山,这原本是朕放在心中的头等大事,没有什么比的过他。可是朕突然觉得,朕后悔了!” 说到这里,天旋帝仰着头看着房顶,一个字都不再说了,眼神里变幻着无数的神情。 有着懊悔,有着痛苦,有着愤怒,有着悲伤,也有着恨! 他眼神里太多复杂的神情了,让他此时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接着天旋帝突然笑了,笑的有些诡异,成公公在旁边看着,微不可查的在心中叹了口气。 第二天还没等朝庭上吵起来,早朝突然宣布今日不早朝了,后来朝臣们听到一个消息,后宫出事了! 当初在原城闹事的人,现在已经被审出来了,竟然是皇后娘家派人故意闹事的,为的就是将原城闹的大乱,而他们的目的,也是为了让守在原城外的两位皇子出事。 这事一出顿时一片哗然,皇后一系的大臣如何能认,纷纷求见见皇上,要给皇后求情。 但是这事可是内庭审出来,基本上没有什么误会了,能审的出来,就说明是有证据的。 并且也就在当天下午,突然传来一个噩耗,诚王云朗突然在王府里暴毙了! 这一下子,顿时引起朝臣震动。 先是皇后娘家被查,而皇后娘家出事,能跟谁有关系,皇后能不知道,偏偏这个时候历王最有务的竞争对手诚王他死了!! 2359,内宫阴斗上 云苍和冰烟这个时候,正陪着团团在吃早饭。 因为云苍和冰烟从原城和和山城等地相继来,这个时候正是烦累的时候,他去了皇宫直接说明了情况后,便带着冰烟回到苍王府,打算最近都不上朝了,有着借口他现在只说是好好休息。 而现在看来,他这个决定实在是太对了,现在这可不是一般的情况。 “诚王死了?他怎么会死?”冰烟觉得不可思议。 几个皇子之间,是竞争是一直都有的,其实他们对于自己的保护,那自然也是分分钟的。他们其实也相当清楚,他们对头有敌人,所以想要即竞争得到,又能平安,所以对于自己保护的措施,每一个人所花耗的保护力度都不小。 偏偏这个时候诚王却死了,这可实在有些不正常。 而且还是在刚传出皇后有问题的时候,这个诚王就死了,云哲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云朗死了,下面谁最有利?从表面上来看,还是云哲啊。 所以这个诚王一死,指向皇后一系的证据可就更加的多了。 而诚王之死,其间被查出来,他是中了巨毒了,诚王的房间里同时也发生了打斗的事件,当时诚王正在休息,诚王府中进了人了。 诚王因为最近回京了,其实在原城外面守着,这诚王的日子肯定也是不怎么好过的,也想回好好好休息休息,并无意招人前来伺候。再者回到了京城,或者也是因为现在要争的是功劳,或者是在自己家里,多少还是有些放松的。 这竟是不知道怎么的,诚王府的护卫并没有增多,但也并没有减少多少。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被人夜袭了,同时诚王被人毒害死了。 虽说现在鬼面神医等都在,以他们的医术本来是可以抢救一下的,但谁让当时是晚上,诚王主宅这里,他休息的地方,没有他的吩咐下人是轻意不可能过来的。 所以一晚上竟然没有人发现诚王府发生了命案,诚王府的王爷就这么被毒死在了自己的院落之中。等到发现的时候,云朗的尸体都硬了,这个时候就是大罗神仙来了都救不了的,确认已经死了。 冰烟有些疑惑道:“即便是这样,但是没有闹出一点动静,看起来还是有些怪异吧。” 可不是怪异吧,这些人会是什么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令诚王府内外皆不知,却生生毒杀了这么多个,这可就不是一般人的能做到的了。 得是高手,而且得是绝顶高手。 这一就也确实是让人想不通的,云苍拜师鬼面神医,他也是在江湖上游走过的,所以他也多少了解一下。 不能说京城这些人的武功不好,恐怕未必,有些死士学的就是专门杀人的功夫,就算是武功稍微弱一些的,也会用他们最实用的杀人招式得到打斗中的益处。 更何况,不要觉得江湖武功就绝顶厉害,出来一个高手,就能对皇帝来去如自己家,那是不可能的。当然了,不能说完全没有这样绝顶的高手,可是这样的高手却是不多的,而这样的高手,往往也懂得忌讳,不会轻易触皇家的虎须的。 朝庭所谓的武将的武功,他们多走的是行军打仗的实用实战性武功,而有些武功和力量,似乎听起来比不上江湖的,可也是分人的。 更何况那些用来保护自己安危的,就拿强敬和水梁这两个人的武功来说吧,就绝对是相当不俗,一般人绝对无法近身的强。更何况皇宫那么多兵力,几步一哨一岗的,皇后可不是那么好进的。有一些机关的位置,进去就是受死。 别朱说,天旋帝在这方面的安全保障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可是现在问题就于诚王府不敢说多好,他手底下也有死士,按理来说护自己安全是可以的。 能做到让人听不到打斗,却毒杀了这么多人的话,武功要十分了得,可是传言中这样武功高强的人,能对的上号的并不多。这里面的矛盾点就不可谓不高了啊…… 云苍和冰烟想不到是谁,但是云朗既然是死了,他们自然也该去看看。可是还没走到城门呢,就发现气氛相当不对。两人进了宫,这一次并没有带着团团,因为云朗的事情,在府中加派了人手守着团团,然后他们想想先去见了皇太妃。 昨天云苍进宫就看过天旋帝和皇太妃了,今天就又过来了,不过皇太妃还挺高兴的。 这段时间皇后太几乎快涨在了佛堂了,天天诵经念佛的,她就没得什么闲。本来云苍和冰烟进来,她还挺高兴的,还想着团团会不会过来看她。 不过随后她就反应过来,倒也没有觉得多失落,现在可是非常的时期。 “皇太妃。” “过来了,也别多礼了,行了坐下吧。”两人坐下之后,皇太妃道:“恐怕你们也是听到风声了,所以才进宫的吧。” 两人可没瞒着,忙点点头。 皇太妃道:“具体事情本宫也不知道,不过你们最近事事小心,怕是不太平了。” 皇太妃说话的时候表情十分严肃,同时手中不断拨弄着佛珠,神色间都带着一丝凝重。 堂堂天旋帝的皇子,这些年来最风头的一个皇子,诚王就这么死了,还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 当然了,现在证据都隐隐指向了皇后。 可是皇后这些年来在皇宫里的势力可是不小,这事先不好说是不是皇后做的,但退一万步说,这事就算是皇后做的,恐怕要如何处置,这也是十分头疼的事情。 可以说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事情,而不处置彻查此事,那是不可能的。 一来天旋帝得宠的一个儿子死了,他就不可能不了了知了。再者那云贵妃的娘家人也不是一般人家,还占着一个皇室宗亲的身份,就是冲着这一点,他们要查个明白,给死去的诚王一个公道,这一点皇上都不能不应下来。 一个族亲之中的,皇上的这个面子必须要给,这也算是他其中一个立命之根本。 2360,内宫阴斗中 事情透着股诡异的感觉,事情恐怕都不像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啊…… 皇太妃的提醒,也透着丝莫测高深。 云苍和冰烟也并没有对此多问,现在事情没有定论,说什么都为时过早,而现在这个情况,也真不适宜他们多问,他们还是很清楚的,这个时候多说对谁没有好处的。 两人便也不再多说了,只跟皇太妃闲话家常了几句,弄的心情都放松下来,便离开了。 皇太妃手中拨弄着佛珠,看着相携着离开的夫妻两人,心中无比感慨了一声:“他们的感情是真的好,令人羡慕。” 曲嬷嬷道:“太妃说的是,在皇家能有这般的感情,实在是十分难得。” 皇太妃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中有着一股诡异感:“也不是没有过,虽然不如他们这般纯粹,却也有过真挚情感。只可惜啊,在皇宫这个染缸里,他慢慢将感情腐蚀了。而后又活在悔恨里。” 这曲嬷嬷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人,张开嘴动了动,最后却无法开口一般,硬是将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只是抬头看着早就没有了身影的云苍和冰烟,心里涌动着一股,她的震惊以及有些不可置信! 皇太妃看了眼曲嬷嬷的表情,却是没有说什么,拨弄着佛珠,眼神有些飘远,似乎是借此来回想着一些曾经的什么过往。 云苍和冰烟想要去云贵妃那里看着,可还没走到呢,那云贵妃的哭嚎声都能听到,那一声声痛哭,一声声的斥喝,简直仿若泣血一般的痛苦。 云贵妃本身就怀有身孕,她这样的情况,对于肚子里的孩子是不好的。可是自己的大儿子死了,寄予了这么多年希望的大儿子死了啊,云贵妃如何能不心痛。 两人见状也没有走上前去。 不一会儿就看到皇后由着人搀扶着往御书房那里走,皇后的脸色十分的憔悴,此时已没有什么她平时的端庄精致了。 她甚至都看到云苍和冰烟了,但是以往都是拿腔作势的她,现在却根本不理会云苍和冰烟,只急匆匆的前去。 两人见这状态,便也没有在宫里久留,就出宫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到时候对于诚王云朗怎么处理,到时候他们再参与就好了。 反正本身关系都没有多好,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看直来多么关心了,还会被人说是假惺惺的,顺大溜就好了。 出宫的时候,他们还碰到了同样夫妻前来的耀王云辉。 “二皇兄,你们准备出宫了?宫里什么情况?” 云苍道:“先回吧。” 云辉愣了一下,也懂了他的话,立即点点头便跟着走了。 回去的时候同乘一辆马车,男的一辆女的一辆。 云苍和云辉在谈什么不知道,冰烟和元瑗车内的气氛倒也说不上坏,元瑗对于云苍和冰烟在原城和和山城等地的事情颇为好奇。 先不说旅游那些,元瑗虽然也是功臣之女,也算是武将家孩子吧,但也是个大家闺秀,在京城里参加了一些聚会或者是活动等,但是这跟出去却是不一样的。 元瑗还真是挺羡慕的,当然了明显是羡慕的,这个时候云朗死了,她也不好多说,便问瘈的城和和山城的事情。这些也是利国利民的事情,倒跟单纯游玩那些不一样,还是能说道说道的。 而元瑗问起来了,冰烟自然也没必要瞒着她什么,便跟她说了一些。 不过元瑗必竟不是学医的,有些事情她根本也听不懂,冰烟也就挺几个紧要的事情说说,言谈这中全无什么泫耀之类的话,只是要说的是一些主要病例之类的。 “二皇嫂,你说一些病都可以预防的吗,能不能跟我说说?” 冰烟点点头:“自然是可以,你想要听哪方面的。其实府进而各处定期不定期的消消毒,都是没有坏处的。当然了,强身健体方面,我也是建议要做做的。比如不要天天坐着,也不用走远,就在府中走走都可以……” 一些比较日常的话,元瑗听的也不吃力,反而十分有兴致,便跟着冰烟笑呵呵的点头听着。 不过两人说了一会,眼看着就快要到地方的时候,元瑗还忍不住问了一声:“二皇嫂,你们对四皇兄的事情是怎么看的?” 冰烟顿了一下道:“此事突发,谁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恐怕之后会闹出不少的流言来,做好自己就行。” 元瑗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抬起头看看冰烟,似乎有些迟疑,然后重重点头:“是啊,反正与我们没有关系,且等着事情真相大白吧。” 冰烟看着元瑗笑了一记,算是接到了元瑗这个表明心迹吧。 而那边云苍和云辉两个人刚坐下,一时似乎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所以也并没有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云辉突然感慨了一声:“这皇家里,生死往往都不由命了。” 云朗就是该着死吗? 这事一出现,身为众皇子,他们心里其实都略咯噔一下,因为死的太寸了,让人全无一点的防备,听着总像是事情被蒙上了一层阴云一般,让人心中都涌着一股郁郁的感觉。 他们同时也知道,这恐怕是有人忍不住动手了。 云辉道:“二皇兄,你觉得是那边的吗?” 两方争斗多年,现在正是争太子之位的时候,谁都有这个可能。但是以云哲和云朗的实力来说,他们的可能性更高一些罢了。 可是现在云朗死了,一切的动机都冲着云哲呢,所以这若是真斗下来,可也是两败俱伤的,其它的皇子同样十分可能。 说他们在做鹬蚌相争渔夫得利的事情,也是相当正常的。 云辉是在试探,云苍知道,他抬起头,表情平静,眼神也很坦然:“是不是那边我并不清楚,不过想要安稳的过了这场风波,少听少看少说为好,我刚回来,需要好好好休息。” 云辉深深看着云苍,不知为何却松了口气:“二皇兄提点的是,这段时间我同样心累身累,会好好休息休息,不出府门。”! 2362,内宫阴斗中下 云辉这个时候能不做个听话的吗。zi 云朗的死,可谓像是打开了一个什么信号一样,连京城之中的气氛都变的有些凝重了。 这一下子恐怕已将皇权争斗,给摆到了明面之上了。 想要安稳躲过,可就得安静点,先静观其变再说吧。 皇后跪在御书房外面,声声急呼着:“皇上,臣妾与您是多年的夫妻,您该了解臣妾的话,臣妾没有做,娘家也没有做。这些都是污蔑,臣妾是冤枉的!” 云朗一死,皇后便直接被天旋帝下令关到了德贤宫里,不让她出来。 不过皇后气势摆的十足,硬是让人拖着看守的人,带着人硬是来到了御书房这里了。她如何能认下这事,这分明就是污陷。 然而任由她在说什么,天旋帝却并没有给予她什么回应,御书房安静如常,房门关着,皇后不是不想进去,但是若是进去,那些人真的会动手的。 皇后跪在御书房外几步远的地方,只是不断的求见着。 皇后心中十分惧恨,这个事出现的太过突然了。 是,在云朗前去原城外驻守的时候,皇后不是没想过借机会弄死他,然后皇儿就是最有利的竞争皇位的人选了。 可是因为原城之后闹的事情,天旋帝的发火,让她意识到,就算是要做,也得找特别隐秘,并且计划特别周详的事情。因为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再者云朗可是皇子,又因为出身,母妃的关系,他身边保护的人那么多,哪有这么多机会下手的。 计划在不能保证完全周密的情况下,那还不如不做了。 所以她当时便没敢这么做,还想着云哲做的好了,从这上上面去争功呢。 所以皇后心进而无比委屈,因为这事真的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她是无辜的,这就是被陷害的。 “吱嘎。” 御书房的门突然打开了,皇后一愣,接着满眼是喜意,急呼道:“皇上,臣妾说的句句属实,朗儿也是臣妾的皇儿,臣妾哪里忍心这么做。臣妾是真的没有做。” 天旋帝走出来。 高大身形的他走出来,阳光斜斜打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更为高大威严了。 皇后一下子便看愣了,她总感觉,此时的皇子,比起平时更加的有气势,有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感觉。 天旋帝看向皇后:“皇后的意思,是朕的内庭出问题了,审出来的是在故意陷害你,嗯?” 皇后一愣,什么内庭审问,这事怎么到了这地步。 然而天旋帝的内外庭只为他自己服务,可以说有些审问,别的人就算是有点消息,可也不会知道全面的。他们根本无法了解,然而皇上早就调查了,并且调查的结果当真是对她不利的! 皇后只没觉得头皮发麻,额头跳了两下:“皇上,您就如此不信臣妾吗?” 皇后是真的哭了,她仰着头望向天旋帝,似乎想要给予她一定的怜惜,她道:“臣妾进宫这些年来,臣妾自问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天的疏忽。臣妾也更因为爱你,所以只想要得到你的注视,得到你的关心啊。难道臣妾这么多年来做的这些,都不足以得到皇上的半丝怜悯和信任吗?” 说起来当真有些可悲,也让人觉得她相当不容易。 天旋帝看着皇后,看着皇后样子颇为苦闷令人柔怜,眼中却闪过一抹诡异来:“皇后,你当真真的不顾念这么多年来的感情吗。若非是如此,朕得到证据的时候,已经不是让人关着呢,而是直接问罪了。” 皇后一惊,心头猛的一跳:“皇上,可是臣妾真的没做,那证据……” 天旋帝看着她,神色间满是挣扎:“随后朕会将证据送到德贤宫,你回吧,自己回去看吧。” “不,皇上,臣妾不能走。臣妾这一回去,哪还有机会再见您。”皇后现在感觉有些慌了,看天旋帝的样子,恐怕她审出了什么证据,对她如此的不利。若是这么回去了,那天旋帝不去的话,她再出不来了,岂不是没有机会给自己平反吗。 天旋帝道:“朕以天子的名义对你说,你且回去,这两天朕定会去德贤宫见你的。这么多人在场,朕金口玉言,是绝不能反悔的。” 皇后还有些迟疑,然而她知道,天旋帝都已经下了这样的话了,那她就没有办法回绝的。不然这么不给皇上面子,直接惹恼了人,到时候她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现在还能哭着哭着,让天旋帝对于多年的夫妻之情有些感念,到时候还能借机打打这个感情牌。对,她现在也需要看看自己都是什么证据,她现在被指认的都是什么事,不然都没有应对的办法。 皇后想到这里,脑子转了转,然后看向天旋帝,还是一副委屈的模样,但是她还是柔声道“是,臣妾全凭皇上吩咐,只希望后直相信臣妾这些年来对于您,真的没有私心。臣妾做这一次,都是为了皇上。” 说着行完礼,便被宫人扶着离开了。 她的样子特别的不好,被人扶着走路,都感觉腿在飘着,身体瞧着不大好,还不令人觉得心疼吗。 皇后感觉到天旋帝的眼神一直在盯着她,她现在不能回头看天旋帝的表情,但是觉得这个法子却是不错的,起码让皇上愧疚或者是心疼,还能为自己争取到一些时间。 皇后快速回宫里,没过多久,天旋帝便让人送来了一个册子。 皇后简直是迫不急待的翻看起来了,然而还没翻看几眼,皇后就惊着了。她呼吸急促,表情带着一种令人恐惧的可以说是戾气,也可以说是慌乱。 这册子上都是罗列出来的,天旋帝审问出来她的罪证。 头一条,便是她派娘家人暗杀云朗的,而后是这些年来她暗中做的一些事,有暗杀的,有算计陷害的,甚至还有人举报她当年谋害前丞相,还有谋害原皇帝贵妃等宫中嫔妃就几十人,而尚未出世的皇子公子十余次,一些年幼夭折的就有八起!! 2363,内宫阴斗下 这些桩桩件件下来,哪一项皇后她也担不起啊。 这其中涉及到了损害皇家血脉,就这一条罪,她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受罪的! 而这其中不少事都对的上,确实是皇后做的。 皇后看到这里,彻底就慌了。 “不可能!” 这些年来皇后做事是十分稳妥的,怎么会轻易被人知道,而后她便看上了在自己身边的几人,她现在看谁都不顺眼,觉得她的这些心腹都有问题。 而此时她的宫里,正有几个心腹和宫女,许嬷嬷、白芍和白衫被她盯的头皮发麻。 皇后冷冷一笑:“都看看吧。” 最先接下罪证的是许嬷嬷,她看了没几眼,就吓的心砰砰直跳。 她跟在皇后身边多年,可以说即是皇后身边最得利的人,同时也是帮她做了最多恶事的人。 可以说是皇后手中不干净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经过许嬷嬷的手的,可以说皇后手底下知道最多密辛的就是她了。而后便是白衫和白芍二人,两人当初跟着皇后宫进的时候,都是小女孩,就是嘴巴挺严的,然后做事也挺利落,而且也颇为机灵。 再加上她们各家的人都被皇后娘家掌握在手中,倒也不怕她们两个到时候有什么二心,反正是容不得她们的背叛就是了。 也正是如此,皇后对于她们都挺信任的,当初能跟着皇后进皇宫之前,她们也是接受过考验的,所以这些人都能当成皇后的心腹。 然而现在审出的这些东西,有一些都是她自己的秘密,知道的人简直太少了,这里面其中有些皇后的娘家刘氏都不知道,所以也不怪皇后会怀疑上许嬷嬷还有白芍白衫。 而三人看过之后,都吓的立即跪倒一片,许嬷嬷更是急声道:“娘娘,皇后娘娘,奴婢绝对没有,奴婢绝对不会背叛您的。” 白芍和白衫也吓的不轻,跪地上一个劲的为自己辩解求情。 皇后冷冷看着她们,她倒是挺想相信她们的,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她怎么去相信。 啊,是啊,什么毒害前丞相啊等等这类的,其中还有刘府做事的影子,可是其它的地方不是的啊,经如是后宫的这些事情,大多数刘府是不知道,这些年宫里的内斗,她身边也斗下去过一些人。所以能留下来的,也算是弥足珍贵的人了,皇后的信任是真的不少。 但是其中这些的都知道,有些还是点头道姓,哪个嫔妃流产是她做的,孩子没有了是她做的,这一些皇后能没有个数吗。 皇后坐在位置上,胸口却是急速的起浮个不停,她倒是想信,可是她要怎么信! 同时云哲那边听闻了云朗的死,本来还挺开心的,可是随后他就知道坏事了,因为站在别人的立场一想,他也能感觉的出来,这事看起来最得利的是谁。他也感觉事情不对劲了,在层子里转来转去。 乐蓉想找她说事,他看到人,顿时冷着脸斥了一句:“你干什么,谁许你过来的!” 乐蓉一愣,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云哲这烦躁异怒是为了什么,到口想说的话也没有说,抿抿唇转身走了。只是那离开之后,又往房间看了一眼的神情,却是难言的复杂。 云哲终于是没忍住,便起身进宫,想要找皇后寻个想法。 但是云哲一进宫却发现,他无法见他母后了,他这会儿可算是慌了神了。然而之前因为皇后已经闯出过德贤宫了,所以之前被下了命令,但是并没有做到的人,可都算是有过的。所以是不可能再因为失职而被臭骂的了。 云哲带着人奋怒的要冲进德贤宫:“让开,你们敢拦着本王,你们好大的胆子!” 那些侍卫们面色有些难看,但是上头有令,他们也没有办法。这出事了还真不能跟人家侍卫说什么,但是往往他们才是得罪人的,也是够无辜的。 侍卫一道:“历王殿下,属下奉命行事,现在德贤宫的人不可随意走动,也不可有人探视,还请历王不要为难属下等。” 云哲愤怒的抬头就是一掌,打的啪啪做响,侍卫却是不能怒也不能言,只能干受着:“本王是一般人吗,那里面的是皇后,你们滚开!” “历王?”这时一道声音响起来。 云哲愤怒一扭头,接着脸上表情有些扭曲,却见强敬慢慢走过来,脸上还带着淡淡笑意。 云哲脸上的戾气还没有完全褪去,但这个时候却是挂不住了,在此时并不好的心情中,他又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来:“原来是强大人,这会儿怎么有时间过这来。” 强敬笑着道:“这不是最近审了好几个人吗,人手有些抽不出来,这些兄弟们可站了一天一夜了,怎么也要换人守着了,实在没人,下官这不就先顶一会儿,让他们去休息休息。事情虽然要办,可是也不能真累垮了身体不是。” 云哲看着那两几个还算精神的侍卫,并不相信强敬的说词,然而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信不信。他只是有些难堪的道:“是这样,本王刚刚回京,久不见母后,正要拜访。强大人,你这些手下却不让本王去见母后,这是什么道理。那可是天旋国的一国之母,这般大胆,说出来让人如何想。” 强敬也不恼:“历王说的是,皇后乃一国之母,她的身体是需要十分小心的。这不是皇后这几日身体不适,皇上特别关心,特意派下官派人前来。下官也为表尊敬,亲自前来守卫皇后。在皇后身体不适之时,定不会让人前来打扰她的休息。” 云哲脸上狠狠的一拧,心中涌出一种愤怒夹杂着恐意。 太不对劲了,能到了将母后关住,完全不让人看望,这都不能是一般的事了。要知道再如何,皇后是一国之母,就算是犯了什么事了,让她闭门思过,可是阻人母子相见,这一般说出去也不太地道的。 所以这种情况十分少见,那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一回皇后可能会悬了! 2364,还是案中案上 不管云哲怎么说,最后都被强敬四两拨千斤的转移话题,就是不放他进去。 云哲的心里像是住着无数个鹿在疯狂的奔跑一般的闹心,他不想就这么放弃了,然后还想去找天旋帝,但是却被告知天旋帝现在很忙,是不会见他的,让他赶紧回去吧。 云哲顿时就慌了些,回去了之后,更是左思右想都不对劲,然后便找来了他的那些幕僚吗。 皇后娘家的人出了事了,但是关压着皇后这个事,这些幕僚可不知道的,现在听到云哲带回来的消息,顿时也一个个都有些慌了。 “历王爷,此事非同小可,恐怕现在是需要您做决断了。” “是啊历王爷。” 云哲一皱眉:“你们的意思……这事不能好了?” 这还有什么好的,以前皇后也不是没犯过错,就算是天旋帝并不宠这个皇后,可是天旋帝最多不理她,不宠她得了。但是如此不给她脸面,现在连儿子都不见,这绝对不正常。 恐怕那查出来的事情,都不是他们可以想象的,这一次皇后恐怕自身难保了。 云哲焦急的在地上走来走去,眉头间紧紧皱着,像是住着个蚯蚓一般。而他那没有章法,并且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实在是让人觉得闹心死了。 那些幕僚被他走的心烦意乱的,心里也更有些慌了:“王爷,您得快些做决定了,时间不等人了!” 云哲面上表情一冷:“好,派人前去准备。而且要想一个万全之策,以本王之前的势力,一经号招还会有不少人响应的。此时云朗已死了,他势力的势必会心慌意乱,派人去接触。另外,想一个法子,必须先得控制住局面才行,你们一起想。” “是,王爷。” 众人没有丝毫疑意,听了命令后便去想办法了。 云朗本来走走停停的步子,此时也站下来了,他想了想什么:“哼,果然到了这一步,是你们逼我的!” 朝庭上,这一次云哲和云朗本就要功也要不来什么,那些物资之类的,这些只是考验他们能力的。若是连这都做不到的话,他们还真不配竞争什么皇位了。 再说了,就算是给他们安排活了,真说实在话的,天旋帝给云哲安排的那些调配的工作吧,用的还不是朝庭的名声,他们招集了些人,这确实也是累的,可是真要论功,他们还远远排不上。 那云朗看起来倒也挺辛苦的,但是基本上也就是当一个驻守,在城中百姓不闹事的前提下人,他这个驻守其实相录无聊,基吃穿用什么的还会定时送过来,其实还真没有什么难的地方,他自然也难以邀功。 而这一回云苍却此一下成名了,这事一说出去,在百姓之间的好名声,简直不用宣扬,百姓立即就会心生好感的。人家可是实打实的,还真没有玩虚的。 云苍对于百姓之前威望,肯定是要成倍增长的。 云苍这若是有了群众的基础,而就算是天旋帝没有任何的指向等等,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下,朝中还有人借此想向天旋帝推举云苍成为太子。照现这么一弄,还真不好说会不会成功。 这个时候云朗又死了,又少一个对手,云哲知道,他一直想动手,可最后他也没有动成手。所以因此事最后得利的,他一下子便想到了云苍了。 云哲心头冷哼,不是他等不及了,其实是对方等不及了:“同时给本王向外面传,苍王爷暗算诚王。他不是鼐个师傅就在城中吗,这就很能做出文章来。” 他的幕僚一听,纷纷感慨云哲的好计:“但这不代表其它的皇子们就……” 云哲笑了:“噢,不行?他们之前不是同盟过吗,他们自己的力量小了,合在一起可不就大了吗?”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云哲便想要让这个事全都推到云苍的头上,也不管这云朗到底是不是他杀的,反正若是能因此直接一箭三雕的令这三人都有了罪,那么他已经完全没有竞争对手了。 于云哲来说,这是最理想的状态了! 而现在正好是个好机会。 当初云苍、云池还有云辉这三个,他们不是为了抵抗还想联合来的吗,他现在倒要看看这几个可怜虫,联合起来后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到时候场面一定十分好看,云哲都已经期待了,不过现在他还得另外想个招,必须不能出差错才行,得让这些人必须听他的。 云哲眯住眼睛,思绪已经纷纷出炉了。 德贤宫中皇后对于着自己的三个心腹,却是气的不轻。 许嬷嬷等三人声泪俱下同她保证,绝对不会背叛她的,可是消息泄漏了这一点,他们又无话可说。 最后许嬷嬷忽然说了一句:“皇后娘娘,奴婢便是在刘府出声,刘府长大,同时这一辈心都发过誓会留在刘府之中为刘府做事的。后来奴婢得幸能与皇后娘娘一起嫁到皇宫之中,这些年来奴婢就怕是有违了皇后您的依赖,一直以来都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的疏忽。奴婢绝对不可能背叛皇后的。这些消息皇上从哪里审来的奴婢不知道,可是这也并不是从奴婢口中问出的啊。” 白芍和白衫也立即跪地砰砰的磕头,不断呼着委屈。 而且皇后也冷静了一些些,她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是啊,确实是有问题。 这许嬷嬷三人,几乎是天天都在自己身边,自己能有一点私人的空间都很少。她们可以说,在宫中的威风是有的,可是她们也并没有什么朋友。 因为她们是自己的心腹,自己有许多事都要交给她们去做,对于他们的交友关系,这些方面皇后可都是需要知道的。 对于她们而言,皇后是了解的。 要说皇上审出来东西了,那也只能是在近期吧,她的心腹在这个时候基本都在身边,而上面被审的介绍出来这么的详细,不可能是借空说一两句合起来的证据的。 所以他们三个暂时嫌疑不大,可是那会是谁说出去的呢? 2365,还是案中案中 “皇后娘娘……”许嬷嬷有些迟疑。zi “说!” 许嬷嬷道:“会不会是……” 皇后眯着眼睛:“话是这么说,她有什么条件知道?” 这让面一桩桩一件件的,几乎都能对的上。就算是云贵妃,和宫里其它的几个嫔妃谁的要弄她,可是也不可能桩桩件件都知道吧,这绝不是巧合可以解释的,所以更像是内鬼。 “可是可不止一个,那个德妃就……” 皇后眯起眼睛。 这些年来宫中的形势基本上算是稳定的,德妃不争不抢的,皇后有的时候都快忘记了她了。 然而皇后突然想起一个事,她猛的一翻页,便在上面看到一页,德妃流产一次,孩子腰折一次。她心头猛的一颤。 想当初德妃刚进宫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很得宠,但是她这种知心类刑的嫔妃确实是太少了,其它单以美貌论的其它嫔妃,还会因为新这来而慢慢失宠,像是德妃这种体已的温柔款的却是少,没过多久天旋帝就对她很有兴趣了。 随后也有一段的恩宠。 其实云池并不是德妃的第一个孩子。 当初原皇贵妃刚死的时候,那个时候宫中闹了那么大一个丑闻,天旋帝有一阵谁也不理会,甚至不再去后宫。像是那群嫔妃都身上沾着污秽一样。 原皇贵妃给了他心理阴影,他就谁也不理会了! 皇后当时个急的不行,而朝中有大臣也对于皇上此举进行各种劝说,但是天旋帝就依旧故我。有的时候天旋帝固执起来,根本没有几个人是说的通的。 整整一年的时间吧,天旋帝都没有动。 后来还是朝臣不断劝说,再加上又选了几个特别优质的嫔妃进宫,天旋帝才慢慢缓过来的。当时皇后也不想的啊,她当时就留了个心眼,虽然这些后进的嫔妃整体素质不错,可是相貌等等却都是差不少的,还刻意将一些单凡是哪里跟原皇贵妃像的,她都会让人给淘汰了,绝对不能让天旋帝还留在这样的回忆之中不可自拨。 而德妃就是在这批人进来了,随后竟然也得宠了,还特别得天旋帝的信任,一些体已的话都愿意跟她说。皇后感觉到了危机感了。 是啊,皇后从来就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为了在这个皇宫里立足,她这手上早就染上了无数人的血了。可是她觉得她做这些都是必然的,她也是被逼的。 德妃很快便怀孕了,并且还生下来了,然后没过多久就出了意外死了。 当时德妃受了不小的打击,而后好一段时间都无法怀孕。 不过皇后还是大意了,她本以为德妃这一次伤了根本是没法怀孕的,可是到后来快生的时候,她才知道消息。这个德妃也是了得,将她的悠行宫弄的铁筒一般,之前怀孕的消息,她硬是没有传出来。 而先前没了一个孩子,她便时不时的称病,所以一时间倒也让人没有多少怀疑。而这一次德妃生下来的,就是武王云池,对于云池的保护,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奇极,最后人平安长大了,虽然看起来蠢笨了些,皇上对他也不甚喜欢,可这还是一直嗝应着皇后。 后来便是三公主云希,也被德妃顺立的生下来了。 后来德妃又怀过一次,那一次倒是有些意外了,本来皇后要对付别人,竟然一箭双雕将两个嫔妃都弄到流产,那个时候德妃也是倒霉,而从此德妃的身子也不大好了,再也没有怀过身孕。 这个德妃可是又精又灵的,别看她平时什么都不争,但是皇后却觉得此人最是阴险的。她就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恶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上来咬你一口。 像是这个德妃将悠行宫弄的铁筒一般,让皇后想下手都不好下。而后还家一些明里暗里的争斗,这也让皇后知道这个德妃不好对付。她的不好对付甚至远超过云贵妃。 云贵妃身势好和得宠是她的优点,缺点就是冲动,脑子差点。而德妃别的方面不行,但是这个脑子却是有的。 这些年来,德妃瞧着与谁都不亲近,可是暗中联盟呢?或者这一次云朗死了,以云贵妃的脾气为云朗报仇,主动找上等等都是可能的。 这个背后杀了云朗的,不是这个德妃,恐怕就是苍王和耀王,其它可能性都不大。 皇后道:“查,利用所有的关系给本宫查!” 许嬷嬷一愣:“皇后娘娘,若是都动用起来,到时候我们的势力被发现,这多年谋划的势力岂不就……” 皇后冷笑:“噢,那依许嬷嬷之见呢?本宫这一次若是不走出来,还有别的机会吗?” 许嬷嬷一愣,也是无话可说。 是啊,这一次他们是必须要走出来的,要不然就算是死守着这些势力,也救不了她们的性命了。这一回是没有退路可走的! 虽然外面被人守着,这德贤宫里的人进来出去都不可能。 可是皇后在这后宫称后多年,她也不可能被困守,就真的无计可施了,她还是有办法跟外面联系上的。 云贵妃现在十分得意:“呵,皇后不是向不自傲吗,这一回呢,看她怎么办。” 云贵妃轻轻抚摸着肚子,随后脸上也流露出几许失落和伤心,她没有多说,可是神情上却越发有些别人不懂得的复杂来。 皇后这边的力量动员起来,其实速度也是相当的快的。 皇后的势力能从宫内到宫外形成一个整体,当皇上御书桌上收到一个神秘举报的书函时,这种力量就可见一般了。 而天旋帝也并没有因此动怒,看了看信上的内容,愤然大怒,带着人便叫上水梁和强敬:“抓人!” 诚王府外被官兵团团包围,诚王府中先是诚王被害,府中大乱,有些下人趁乱甚至收抬了包袱逃了。 身为皇亲王府,不是没有人想卷些钱财,但是敢拿的,也就是一些没有特定标制的东西。像是一些玉器瓷器之类的,许多都是标的特殊符号的,这些东西随便拿出去卖了,可是要杀头的。! 2366,还是案中案中下 再说了,诚王爷虽然互了,诚王妃等主子还在呢,下人逃的也不敢弄的太多,就拿了一些能便卖的。也不乏大胆的偷了一些出去了,结果如何这就不知道了。 而这些人会趁乱逃了,其实也不过是觉得这诚王府将会大乱,不定得多倒霉先逃了再说。要不然卖身契都在主子手里,他们就算逃也不是那么好逃的。 他们离开之后,没有身份证明,虽然可以起个别的名字隐姓埋名,而又有钱,这也不是做不到的。不过能有这份勇气的,也确实并不多。 当官兵前来围困时,这诚王府更是风声鹤唳。 诚王妃于橙满脸苍白,看到带人冲进来就抓人的强敬,她尖叫一声:“住手,这乃诚王府,你们凭什么抓人。” 强敬见于橙,倒也给了她几分面子:“奉皇上之命,前来抓人,还请诚王妃你配合。” 于橙当即吓的委屈的哭了:“王爷才刚刚死,难道父皇就不顾念儿媳现在的苦处,还故意来给儿媳这般难堪,这是要逼死诚王府的老老小小吗。” 对于这种指槡骂槐,强敬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冷着脸道:“诚王妃放心,皇上对于您当然是关心的。皇上那么宠爱诚王爷,对于诚王爷的死,他最是心疼万分。这不是一直在追查真凶。皇上此举正体现了他的慈爱,可是在为诚王爷报仇呢,还请诚王妃稍安勿躁。” 于橙一愣,拿着帕子擦泪的手一顿:“这……这是真的?” 强敬却不再理会,直接摆手,他身后的手下便立即冲进去抓人了。 这场面让于橙吓了一跳。 其实从强敬带人围困诚王府后,这还没有多长时间,而整个诚王府都被团团围住,就是想要从墙上跳出去,外面也围着一圈的兵,早早将诚王府给围住了,这里面的人插翅也别想飞走。 当于橙看到强敬抓到的人时,她一脸错愕:“这……强大人,你抓的这是王爷最信任的人,他不可能吧!” 强敬道:“诚王妃见谅,这些还要回去再审。不过下官已收到消息,他可是很有嫌疑的。” 于橙心里咯噔一记,不可置信的看着强敬带人抓着五六个人,整个僵在原地,随后脸上不断有泪涌上来。 “哈哈哈,哈哈哈!” 别的人都以为于橙疯了,不少下人并不懂于橙在笑什么。 于橙心中有些悲凉,又有些出了一口恶气的畅快。 于橙的出身不错,当初云贵妃为了让云朗娶她为妻,也没少费劲啊。当时的于橙最佳人选,也并非是非云朗莫属的,最后她嫁了。 那个时候还不是被云朗表现上的好,又相貌俊朗,为人又很温和雅致给骗了吗。 成亲之后没多久,云朗就忍不住露出了马脚,他不但好色,成亲那些温言小语都是他装出来的。他能对自己说,同样也能对别的妾室说。 而云贵妃呢,云贵妃向来以自己的出身为傲,她并不觉得这天旋国除了皇女外,有哪一个比她更优秀出身的存在。就是对于橙这个她千挑万选出来的儿媳妇,也是有许多不满意的。 刚开始还好,可是后来就越来越严重了。 于橙一度觉得自己被骗了,可是皇家的儿媳妇,连和离的资格都没有。再者,于橙也是真的喜欢云朗,就算是对方不爱她,甚至对她不好,她也忍了。 可是为了子嗣,云朗竟然开始公然不给她面子,在妾室面前给她难堪,于橙感觉这日子快过不下去了。她跟云朗一直在吵。 可是吵归吵,她到底也对云朗有爱意,得到云朗突然暴毙了,于橙当即就哭晕了。 这段时间她也一直没有多少精神,现在呢…… 哈哈哈,于橙觉得十分的可笑。 强敬带走的全都是云朗身边的心腹,甚至还有他的幕僚,这些人是不是抓的全了这还不好说,可是这些有一个算一个,跟在云朗身边的时候,比他身边的女人还长。 这些人抓走了,甚至上云朗身边的所有秘密都能放出来了。 而且还有一个关健的地方,于橙总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悚然听闻,然而她莫觉得自己猜对了。 若是如此,那个女人太可怕了,心肠歹毒如此,云朗也是可怜! 强敬抓着人便开始审了,这些人咬巴硬的可以,有曾经云朗身边从宫里伺候到出宫建府的大太监,还有他的贴身侍女和随从,一些幕僚,竟然还有府中的妾室! 这些人嘴巴再硬,可是硬的过内外庭的大刑吗! 内外庭的大刑甚至远超刑部,其中的重刑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令人极尽痛苦的存在。而且他们还偏偏有办法让你死不了,活着承受着心灵身体上的折磨,比死还可怕无数辈。 有一个最终受不了开口的,后面的就更好撬开嘴了。 幕僚是第一个开口的,因为不知道要问什么,他受不住打开话匣子,竟是说了好几件云朗做过的罪犯涛天的罪。比如私建军队,私采矿产打造兵器,这是要为谋反做准备啊!而且这里面还有成王府的影子,而这个幕僚,当初就是成王府帮着引见的。 这还只是其一,什么贩卖私盐,什么谋杀朝庭命官等等,这全部分都是杀头的大罪啊。可是现在云朗死了,这个头头死了之后,其它的有些罪,真追究起来,以天旋帝对儿子的宠爱程度。 是有可能因为爱子心切,便不予追究了的。 所以这个幕僚说出这些,其实还是在保护他的。 然而这些犯人分开来审,别人可不知道审这个幕僚是审出的什么,说出几件后其它人反而憋不住了,开始断断续续说了不少的事情。 审完之后你就会发现,这个云朗还真是死不足惜,这些事件一背后,有哪一件不是恶毒且罪恶的。他要没死,这些都够他死几百回的了。 然而单想拿这些就糊弄过去,那是不可能的。 这些人中,那名大太监是被用刑最严重的。 强敬和水梁都亲自审着他,可想而知了。 那大太监被打的都没有人样了,水染冷冷笑看着他:“怎么,还不说?看来还得提升一级的刑具了,这可是个硬骨头,再打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强敬道:“我看也该如此,换刑具!” 2367,还是案中案下 大太监早就被用刑弄的十分狼狈,让他看起来有些血肉模糊,听到水梁和强敬的话之后,这大太监脸上闪动着全都是惊恐的恐惧感。 他倒抽一口气,在看到水梁和强敬拿到的类似于倒勾一样的铁钩子时,那上面铁钩子泛着冷沉沉的光,这令他心里骤然颤抖起来。 水梁由不自知一般,道:“知道这是什么吗?我们亲研究出来的,叫做骨勾,故名思意,用这个钉住了你的骨头。然后慢慢扯断你身体里的骨头。那个滋味十分美妙,你一定会在痛呼之中感觉到自己死去又活过来了,然后你会感谢这种感觉。因为他还不会让你死掉。” 水梁这话说的还异常的抑扬顿挫,听起来还以为他在念诗呢,这般明明听起来令人骨头都泛寒般阴冷的话,硬是让他说出了优美来。 那大太监顿时吓的一哆嗦,早早就知道皇上手底下养着两条忠心不二的狗,而这两个狗就是内外庭的总管。这两个人平时看起来挺正常的,但是若是他们在给天旋帝办事的时候,不论是什么的硬茬子,他们也会变成是两条疯狗。 不断上前去啃咬折磨你,最后就变成了一条不折不扣发狂的疯狗,将你咬下无数块皮,不得不松口。 以后他还对此嗤之以鼻过,他觉得是那些人夸张了。 呵,那些人不过是给自己的软弱找借口罢了。只要自己有那个决心和毅力,有什么坚持不了,他不会有问题的。 然后他就被打脸了。 以此前被水梁和强敬按着实刑的时候,他已经生不如死了,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挺不过去了。结果刑具其实在慢慢升级的,在不将偿弄死的情况下。疼痛不断增加的刑具是不断在增加的,你能挺多长时间,就好像后头还有无数个东西在等着你一样,直到最后能让你开口说出实话一样。 大太监不信,可是他现在不得不信了。 之前受刑的疼痛,他还依旧能感受到那种痛苦,那种恨不得死去一般的痛苦。结果呢,到现在还有更重的,而他相信水梁和强敬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会被扯断骨头,痛苦的呻吟却死不掉,经受更多的折磨。 他突然害怕的不能自己:“我……我说,我说啊!” 大太监看着那东西被举起来,眼看着就要扎到他身上了,他急的呼吸急促,脸上涨红着,额头青筋都在冒。就害怕下一刻这些人真的扎下来,他就死掉了一样。 水梁可惜的将后僵在空中,慢慢拿下来,语气中有些失落道:“你最好说实话,不然嘛。” 大太监坕看着他们的样子,表情明明是那样正常,现在却看的他不寒而粟。他没有办法,他不得不说了。 他本身就是个太监了,虽然也有家人,但是长年不跟家人在一起。而他当年被送去当太监,也并不是自愿的。后来他成事了之后,却对家里人没少照顾,其实他一点也不欠家人的。 这些年来做了这么多做,该还的也都还了,所以他们就算是被牵连出事,他也管不了这些了,他实在疼的只想放松下来。 进了内外庭的审讯视,那真是宁可死,也不能来的地方。 这里简直就跟地狱的恶魔集中营一样,进来一次,终身都会对这里产生阴影。 “行了,别磨蹭了,还是说你没受够。”强敬看着大太监皱眉。 大太监立即吓的将知道的都说了。 而同时审问的,打开了好几道口子,这一次的审问得到的有用消息当真是不少。随后这些消息都送到了天旋帝的案桌之上。 天旋帝看了,也并没有意外一般,接着便带着人去了芙蓉殿中。 云贵妃知道天旋帝来了,由宫女扶着,整个脸上都有些憔悴的走出来,抬眼看看天旋帝,柔柔弱弱的行礼:“妾身拜见皇上,呜呜……”说着她不哭出来了。 天旋帝看着云贵妃的模样。 云贵妃相貌址分的好,此时她哭起来,当真是千娇百媚,能触进人心坎里,能引起人无限的同情与温柔似的。然而天旋帝的眼中只有冷漠。 云贵妃道:“皇上,您来看臣妾了。” 云贵妃拿着手帕试了下眼角硬挤出来的泪,她心情十分低落的样子:“皇上里面请。” 天旋帝没说话,大步往里进,身后跟着两队人,阵仗不是一般的大。 云贵妃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今天带这么多人过来。 之前有人将诚王府周边都团团围住了,诚王府根本就没有机会报出消息来,而天旋帝有意封锁消息,云贵妃这里也确实晚收到消息了。 恐怕就是现在有人想传消息,却也一时没有找到机会罢了。 云贵妃并没有将这个当一回事,进去之后见着天旋帝坐在高位上,她顿时有些凄楚走过去:“皇上您终日政事烦忙,其实不用来妾身这里。妾身没了四皇子心如刀割一样的痛,可是妾身并不想给皇上您一点麻烦。” 说着,云贵妃便扯着手帕,呜呜的哭了出来。 云贵妃哭起来还挺好看的,她本身眉眼就艳丽,此时少见的柔弱哭相,更是平和了这种艳丽,多一种艳与柔之中的融合,她此时的样子能引起无数男人的倾恋和疼惜吧。 天旋帝道:“贵妃现在十分伤心。”天旋帝这话说的四平八稳,看起来没有一点不同。 云贵妃也没听出来有什么异样,只是呜咽着点点头,一副不堪重负,伤心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天旋帝看着云贵妃,却是突然笑了起起来。 本来还有酝酿着泪水的云贵妃,突然听到天旋帝的笑声,她惊愕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一般。 “皇……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云贵妃这时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今天的天旋帝似乎特别的……怎么说特别的狠? 天旋帝笑了:“原来贵妃还有心,还会痛?朕还以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心是毒胆镶的,脑子里是淬满了毒液的毒妇呢!” 2368,自相残杀上 面对天旋帝的指控,云贵妃是彻底听懵了,她无比错愕:“皇上……您这是怎么说的。妾身有哪里惹您不满意了,您可以说啊,为何,为何要怎以说臣妾?呜呜,您这是要刮臣妾的心吗!” 说完,云贵妃又哭了。 天旋帝却是一点也不买帐,他的笑意更加的冷了:“噢,朕倒是真的想刮开你的心好好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能冷血到会毒害自己的儿了,就为了你心里那肮脏恶毒的权利,你该死啊!” 天旋帝说着,表情上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云贵妃一愣,随即便道:“皇上,妾身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这绝对是诬陷,臣妾绝对没有!” 云贵妃脸上涨的通红,她极尽的怒吼着愤怒的骂着别人在陷害她:“皇上,这是皇后吗?四皇子死的那么惨,那么多证据都指向是皇后做的,她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竟然做出这么丧心病狂,冤枉臣妾的事来。皇上,臣妾跟了您这么多年,您难道还不了解臣妾吗。臣妾平时就算是娇气任性些,可是臣妾脾气那么直,而且那可是臣妾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啊。那是臣妾的亲生骨肉,臣妾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这绝对是诬陷,请皇上明查啊。” 这一次,云贵妃哭了,她是真的哭了。 那般的伤心欲绝,正常情况下,谁也不会怀疑她这个死了安身立命根本孩子的母亲,会成为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 所谓虎毒还不识子呢,一般的母亲不是比父亲更加的疼爱孩子吗? 她做出这样的事来,这简直太匪夷所思,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 然而天旋帝看着她,神色都未变丝毫:“朕若是没有证据怎么会信,又怎么会过来找你,带上来吧。” 当云贵妃看到被折磨的十分狼狈,垂着头被带来的以大太监为守的五个人时,脸上的表情明显一变。 天旋帝淡淡道:“说吧。” 大太监为首的一干人等,有些犹豫。 然而这时天旋帝淡淡嗯了一声,这些人吓的一哆嗦,便有一个婢女急切道了:“是,是贵妃做的是她!” 大太监也说道,神色间到了这会儿,反而坦然的多了:“四皇子的死,是贵妃娘娘一手策划的。” “贵妃策划,这话说的不对吧,这对于贵妃来说能有什么好处。” 云贵妃却急了怒吼道:“不,你被谁收买了,你竟然敢如此陷害本宫,本宫让你不得好死!” 天旋帝一摆手:“贵妃身体不好,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照顾好贵妃。” 天旋帝身后贵时走出来几个粗壮的嬷嬷,根本轮不到云贵妃身边的人上前,便被人隔开了,然后便将云贵妃除了肚子外的地方绑在了椅子上。 云贵妃挣扎着,天旋帝却似笑非笑看着她:“怎么?贵妃还想闹什么,是想将朕的另一个孩子也弄死吗?” 云贵妃只感觉一口气,直接冲上来,她差点一口出不来,直接呛死自己。 云贵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天旋帝,然后她刚要说什么,嘴里还被塞了自己的手帕,顿时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耳边便是那些从诚王府抓到的人一字一句被审出来的话,到最后云贵宫里竟然也有人出来说明情况,云贵妃气的目眦欲裂,恨恨的咬牙呜呜直叫。 然而她并不能阻止这些人将她给卖了。 云贵妃自然是爱自己的儿子的,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她确实是爱的。可是她最爱的,永远是她自己。 她想天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想在永远年轻漂亮,然而生了孩子后她就觉得年华不在,但是为了孩子榜身,在这宫里生洊也会更为不易的。 所以她也没有办法拒绝这种事情。 云贵妃终于是是生了两个孩了,云贵妃出身很好,她怀孕生子期间都并没有被人暗害过,可以说有人想过,可是在她身上都没有成功。因为她身边护着人的着实不少,也实在没有这个机会。 而云贵妃先后生完了,她其实并不想再要了,她也觉得够了。 而她的孩子果然很受天旋帝的喜欢,这让云贵妃是很骄傲的,而后她又多方找护肤的方子,年轻确实随着年龄增长,还是会受影响的。可是云贵妃在同龄,甚至是跟低龄的去比,她还是比较漂亮的人。 云贵妃慢慢的,她对于这些便也看淡了。 而且自己生的四皇子得宠,这给予了她十分大的助力。她对于云朗一直也挺真心的。 可是多年来跟皇后的争斗,云贵妃一直是不服气的。 她觉得自己不论是出身,相貌,得宠程度,生的孩子优秀程度等各方各面,她都比皇后强不知道多少了。难道就因为她进宫略微慢点,就因为皇太后那个死老太婆,因为不喜欢原皇贵妃,看中皇后了,这个位子难道她就一辈子没有机会得到了吗? 凭什么啊! 随着接下来后宫里的各种争斗,云贵妃这种内心的不甘,越发的加大了。她对于现壮是十分不满足的,她觉得哪哪都是不公平的,她觉得这个世上好像是欠她一个道歉似的。 她肯定不会想要居于皇后的之下,皇后也跟本就不配跟她争,所以云贵妃不断找着法子跟皇后争。 可是天旋帝不喜欢皇后归不喜欢,可是一般正常的情况下,天旋帝也经不会撤了皇后,改立别人的。除非皇后死了,或者是犯了重罪了。 死吗。 皇后本身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她对于别人不留情面,对于她自己,她可是十分爱的。她根本就不会给别人这个机会,这条路也没法走。 而最后一条,皇后其实做事十分谨慎,要抓住她的小辫子并不容易,不算是,也都是一些小毛病,根本对于皇后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云贵妃这样急脾气的人,竟然一忍再忍,竟是忍到了最近才出手。 而让云贵妃出手的动机,便正是她现在又怀了身孕,她肚子里的这个皇子! 2368,自相残杀中 当云贵妃怀上这个孩子之后,她当初正值被天旋帝厌弃,而宫中还有各种新进的嫔妃争宠的时候。 云贵妃那个时候就感觉的到,她曾经风光的日子,可能就要过去了。 云贵妃这般高傲的人,她怎么可能满足于此呢,云贵妃不但不服气,她还十分愤怒这一点,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偏偏这个孩子便像是救命稻草一样的出现了,云贵妃早早便让人看了下她的肚子,经过好几个特别有经验的人看过,都说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男的时候,她便动了心思了。 当时原城又爆发了瘟疫了,她一下子就没有忍住那能涌进她身体里的激动,她感觉她的机会来了。 所以在皇后德妃等人,都在劝着儿子一定要照着天旋帝的吩咐去做的时候,她却更希望那里乱起来。不论是云哲还是云朗死了,都好,这对她都是一个机会。 云哲死了,那云朗就当之无愧是接下来最有力皇位的人选,而云朗死了,她也有办法让云哲成为罪魁祸首。 可是她没想到,云苍和冰烟的力量这么大,竟然将瘟疫都给治好了。这期间云贵妃竟然没有一点机会。 然而看着朝庭上太子争斗的这么厉害的时候,虽然也有人提及云苍,但是这股声音实在是小,云贵妃现在只想将局势逆转。 这些年来云贵妃跟皇后天天斗的跟斗鸡眼似的,她对于皇后自然也是十分了解的,不止是了解她还特别清楚。甚至她还往皇后身边安插了探子。 她自然是了解了一些情况。 而就在前段时间,她还说通了皇后身边的一个心腹。 那个心腹不是别人,就是白芍。 这个白芍跟白衫一起进宫的,但是由于白芍跟皇后身边关系最为密切也是最信任的许嬷嬷更为交好,所以白衫很得许嬷嬷看重,有什么好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白衫了。 两人都是皇后的大宫女,这宫女之间不没有竞争吗。不是那么多人都能明白自己的身份和本份的,做自己的事情就好的。 这两人自然也有竞争的,白芍为人更沉稳内敛,做事也更为利落。而白衫呢却是挺聪明机灵的,要不也不能因为许嬷嬷不过跟自己一个姐妹有些关系,她就能借此攀上许嬷嬷了。 白衫本身就是个能言善道,会哄人的。 皇后也懂得身边这两个丫环的用处,倒也不会真的只看中一个,就直接将另一个甩一边的。对于白芍,一些重要的事情,许嬷嬷不能做就用她去做的,从这也可以看出皇后对于她来说还是挺信任的。 可是谁又不喜欢会说话,容易逗自己开心的人呢,再加上许嬷嬷的暗中相搭。 这三个心腹在皇后心中的地位,还是许嬷嬷、白衫,然后才是白芍的。 许嬷嬷自然也更不用说了,她也是如此的。 而白芍平时遇事了,她什么也没少做,可是最后却发现越来越不公平。 好事都是白衫的,脏活累活就是自己的。 是啊,她必须要忠心,不要家人都有危险,可是这常年累月下来,白芍的心里一直都是特别不平衡的。 这个时候云贵妃出现了,云贵妃也做的十分隐晦。 那个时候皇后被原皇贵妃宫殿外面闹鬼吓的不轻,各种怪事都发生了,皇后晚上根本就无法睡着,就算是现在皇后也时不时要做个噩梦。 而那个时候最累的是德贤宫的宫人们,但是最累之一,绝对要算上白芍才行,那个时候皇后就怕有人故意故弄玄虚,别人她不放心,就让自己的心腹前去查看,是不是真的有鬼。 许嬷嬷年纪大了,那会皇太后更需要她,所以只能是两个大宫女了。 白衫也被许嬷嬷借机有用留下来了,所以都是白芍前去了。 她几次晕在地上,谁也没有发现,拖着疲累又沉痛的身体回去,还要被责骂。白芍实在是觉得自己太过委屈了。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后一度神经不好的时候,许嬷嬷和白衫等人要照顾她,云贵妃便发现了这个事。 这要是在一般的情况下,皇后说不定还能发现其中的事情,对白芍还能宽慰几句,但是那个功夫,她都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哪会还有功夫理会白芍呢。 云贵妃这不就钻了这个空子吗。 白芍一开始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的,可是最后她还是同意了,也是这边不断的对白芍说着这些年,白芍越想心里越不平衡,最后便被收买了,成了云贵妃的线人了。 至于白芍的家人吗,到时候皇后真的败了,皇后的人根本也无法能做到控制白芍家人的能力了,所以那个时候白芍就可以是自由身了,她的家人也安全了。 而白芍这些年可能是真的太恨了,云贵妃都没有费多少劲,便打听出来不少的东西。所以那份给皇上送去的关于皇后这些倾扎后宫的,害了那么多人命,并且残害那么多皇家子嗣的事情,自然也是云贵妃整理出来弄出去的。 再加上云贵妃早早安排好的林大夫,让他到时候将这些都推到皇后的头上。 对了这个林大夫,跟皇后娘家还真有些关系,这也正是云贵妃收买的原因。 再加上其它的一些证词,到时候只要深入调查,皇后肯定是走不了的。 可是只是这样,恐怕天旋帝未必能下狠手。 而为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心心念念的皇后宝座,云贵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派人做出云朗被人毒害暴毙的假像,直接推到皇后头上。如此,皇后与云哲就别想跑了,到时候别说这皇后,他们的命都保不住。 云贵妃真是冲动吗? 看看这计划的缜密程度,谁敢说她就是那个冲动的人呢? 其实宫里谁不是戴着面具活着呢,她们都在伪装着。 皇后等人已经是思缜密的人了,天旋帝并不需要一个看起来还是那么心机深沉的人,云贵妃就是个貌美而凤有心眼的妃子,这正是她魅力所在,也是天旋帝喜欢的所在,所以她就是这样的人。! 2369,自相残杀中下 云贵妃成功了,皇后被关压起来了。 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但她万万没想到,哪里出了纰漏,为什么这个事情会失败,云贵妃想不明白。 这么多人证,还都是诚王府的人。 当初这些人有些也给云贵妃做过事,也是云贵妃送给云朗的。 云朗没想过自己的母妃会想自己死,结果就死在自己母妃手里了。 云朗一死,云哲肯定逃不掉的,而云哲为了自保,也会拉其它的皇子下水的。 这一场架最后是谁也跑不了的,若是都能斗下去也好。不过只要是能弄死云哲,云贵妃就有信心再推上来一个天旋帝喜欢的皇子,她的肚子里不就是吗。 可惜现在看看吧,这事能成吗? 不止是这些人的口洪,还有其它的一些物证,这些云贵妃根本是抵赖不了的,已经证据确凿了。天旋帝带着人前来对质,其实心里已经有定数了,她不会给云贵妃再翻盘的机会了。 云贵妃面如死灰,她不断摇着头,手帕被天旋帝摆手拿掉了,云贵妃急急道:“皇上……皇上,臣妾……臣妾不是这样想的。这……这是被逼的啊皇上,您就念在臣妾多年来照顾你的份上,你就放过臣妾吧皇上啊!” 云贵妃此时哭的没有半丝平时贵气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脱了水的青蛙一样,需要张开血盆大开,不断的呼吸呼救着,才能活下来似的。 天旋帝看着她,眼神陌生的像是在看死人:“朕给过你太多机会了,这些年来你犯过多少过错,朕原谅过你很多回,你每次都跟朕是怎么保证的。可是你现在犯了一个朕绝对无法饶恕的错误。” 云贵妃心如死灰,她哆嗦着,突然听到屋中有人发出惊呼的声音。 原来云贵妃的腿下竟然渐渐染上了红。 虽然云贵妃没有被绑住肚子,可是她受到这样的惊吓,就算是胎位稳固,可是在这样声嘶立痬之中,竟然硬生生流产了。 然而云贵妃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只是神色间已经有些疯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明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再被放了。 她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尖声叫道:“皇上,你向来说要讲究公平,可是你真的公平吗?皇后那里残害了更多的皇子公主,她做过的恶事,经对比我多的多了。你也只是将她困在德贤宫里。”云贵妃突然苦笑起来,像是想到什么笑话,“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你是最宠我的,可是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你最疼宠的就是她!她犯过多少错,一个什么出身的女人,当年太皇那老太婆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竟然选她当皇后。就凭她也配?她算个屁啊,我没见过几面原梦蝶,可是我敢说,如果当年选她当皇后,我还比现达个服气一些,可是她算个什么东西!我不服!” 云贵妃声音尖锐的令人头疼:“这些年来她丢脸的少呈,她像是一国之母吗?皇上,你怎么对她的,又是怎么对我的。我陪了你这么多年,青春和感情你想过吗,可是你带着这些人就前来质问我,对她呢,你只是将她关起来了。我不服!” 云贵妃梗着的脖子上,都是鼓起的一团团青筋,此刻的她头发散乱,狼狈的哪里像是平时那个精致美丽的云贵妃。 她此时情绪失控,自然也没注意到,天旋帝已经握紧拳头,低沉道:“你放心,朕最不能忍受的便是残害皇家的子嗣。只要做了,不论是谁,朕都按罪论处。” 云贵妃哈哈哈的笑着:“好啊,我等着!” 云贵妃此时明显精神不太对劲,她跟皇后争了这么多年,有的时候她可能都忘记了自己到底在为什么争一样。 就这一回,她在这一刻,最后在证据确凿之下,她最后都接受了,就接受不了皇后无事,最后也要扯出皇后。 而云贵妃说的不错,在皇后手底下死去的人太多了。 天旋商看着云贵妃流产后满身是血的样子,然而天旋帝没有下令,没有人敢动,天旋帝道:“先宣太医给贵妃看看。” 云贵妃又哭了:“皇上,呜呜,皇上你还是关心妾身的,妾身也不想的,皇上您就不能原谅妾身一回吗?” 天旋帝却是说完,甩袖走了。 云贵妃呜叫着想要得到天旋帝的垂青,然而最后天旋帝还是走了。 云贵妃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太医来了给她诊治,开了些理疗的方子,便也不敢久留了。 宫里并没有什么秘密,云贵妃竟然心狠手辣的毒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就为了嫁祸的事被疯狂的传开了。就算是见惯了肮脏的人,都不可置信的谈论这件事。 这简直是个丑闻,而天旋帝似乎被打击的够呛,一时竟然忘记了一般的,这个流言竟然没有让人压下来,反而让其流传开来了。 云贵妃这个毒妇也迅速的被传开了。 云贵妃躺了一天,第二天天旋帝便让人带她走了,来到了皇家自家宴会的大厅里。 而云贵妃被虚弱的扶过来的时候,注意到别人看着她不对的眼光,成王府的自然也在当场,看到她的样子竟是连话都没想说。 云贵妃嗤笑一声,转身去了他的座位。 即便是她做了又怎么样,现在天旋帝还没有彻底问她罪呢,她就还是一天的云贵妃。 而这个大厅里,汇集了全是皇家的人,各王爷嫔妃等人都在场里。 云苍和冰烟也被叫来了,甚至久不露面的皇太妃也被请了出来。 位置都是安排好的,比吉德妃的出现,武王云池和武王妃吴琼就坐在她身边这种的。 云苍和冰烟的坐位不算近,但也绝地不远,还中上半部的位置。 就在昨天晚上,天旋帝突然宣面,今天早朝又取消了,不过现在瘟疫疫症结束了,天旋国其它的各地也没有大事,早朝的事情并不紧急,停上一两日也确实不会如何。 关健却是天旋商招这些人前来的目的。 天旋帝道:“今日请诸位前来,就是来解决我皇家一桩沉年旧案。” 2370,两败俱伤上 众人面面相窥有些不解的互相小声议论起来。 云苍和冰烟对视一眼,看看云贵妃脸上的笑样子,之前就想着这之后恐怕消停不了,现在看来,这可比想象的还要闹的大呢。 两人安静的看着,而随着天旋帝话一落,从内展里有几个人走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还是穿着凤服的皇后,她走的信庭漫步,还有些平日稳重国母的样子,只是她脸上就算是扑了厚厚的粉,依旧盖不住的憔悴与疲惫。 而此时高堂之上只摆了两个椅子,天旋帝和皇太妃的,正常的宴会,像是皇后要在皇太妃现的时候,会有宫人将她的位置摆在皇太妃身边,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了。 而看天旋帝的样子,这似乎也是故意的。 天旋帝看着皇后:“说吧。” 皇后面上拧了一下道:“皇上,您让臣妾说什么呢?臣妾没做过。” 一些不知道消息的,对于这个对话有些不明所以。 天旋帝也不跟他废话,将证人证词证物相继都给承上来, 这其中关于皇后残害的皇子子嗣多的令人发指。 德妃和许照仪等,因为流了产而无法有孕,竟然都隐隐有着皇后的背后推手。 皇太妃气的脸上涨紫:“大胆,这等毒妇,怎可做我天旋国的皇后,罪该万死!” 皇后却露出一个有些讽刺的笑来。 皇太妃气急:“你笑什么!” 皇后道:“强加之罪,何患无词。” 这么多证据在面前,皇后还不认。 而她身边的白芍这个时候跪下来,声声泣血的说了她的罪行。 皇后一惊,面容狰狞的就要上前打人,云贵妃凉凉的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未为,皇后你的罪恶涛天,今天没有白芍,也会黑芍黄芍的。今天你不认也得认!” 皇后冷冷看着云贵妃:“是你!” 云贵妃表情有些狂的不正常:“是我,这都是你该得的!” 宫中可有不少嫔妃,看着皇后的眼神都带着恨意。 而原来跟皇后几个交好的嫔妃,这个时候也纷纷跪地控拆着皇后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罪行。 她们可能是被逼的不得不这么说的,也有可能是怕到时候牵连上自己,不论如何,她们这个时候的落井下石,随之而来的种种罪行,让皇后根本无力反驳。 她眼睛一瞪,突然就向云贵妃冲过来,一个飞身便扑向云贵妃,抬起手便向云贵妃重重打去。 云贵妃顿时便惊叫起来:“啊,你个疯妇,你给我滚开!啊!” 两人顿时就扭打起来了。 殿上的众人第一反应是懵的。 这两个女人可以说是天旋帝相当贵重的两个女人了,平时都是高贵矜持,带着贵气的在人面前的。然而现在却像是两个疯妇一样在滚上没有形象的一边滚一边打着,她们此时没有什么自控能力一样。 一边说一边骂着难听而恶毒的污言秽语,简直有如市井泼妇一样,与她们的身份,简直无法相比。而她们的打骂骂声之中,竟然还透露出了又一些内幕。 她们也合作收抬过觉得对于她们是威胁的人。 比如那洪美玉的流产,便是她们借屠娥秋等人做的。 屠娥秋这样不得宠,又身份不够的,这大殿上她没资格出现,洪美玉却是在当场。她握紧了拳头,手中殷红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内,看着那两个还在扭打一起的女人,眼中闪过阴沉的恨意。 云苍和洋烟听到这些,忍不住皱眉,两人对看一眼,却也知道有些事情,还不如不在这个场合里问。 其实不用再说什么了,皇后和云贵妃都完了,并且在她们的言谈中,恐怕那历王也清白不到哪里去的。 没有人有什么话能说,成王府现在都想当不知道云贵妃的存在呢,必竟她们犯的错误,不是不想求情,而是根本无法求情,罪责太重了。根本就不可能求了情,在这么多人面前审了此事,天旋帝也没想将这个事情不了了知了。 最后皇后和云贵妃被拉起来时,两人身上都带着血,而刚刚就流产过,还没有能好好休息调理的云贵妃,直接晕过去了。 皇后被关起来,皇后德贤宫的一干宫人们,也都被抓起来挨个审问。 不用说别的了,许嬷嬷和白衫这两个就不能好,白芍也没少做坏事,可是最后也指证了,罪责或许轻点,但最后能不能逃过,这还得看她的造化了。 皇后被关压了起来。 云苍和冰因却找到了天旋帝,天旋帝也没容得他们说话,直接就带人去了皇后的地方。 皇后此时不像是什么一国之母,她竟是被关了内庭的刑房之中,头发散乱,衣着换上一囚服,而她脸上的神色好似鬼一样的吓人。 当云苍最先走进来的时候,她竟然吓的突然尖叫了一声:“你怎么还没死!” 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云苍,反而像透过云苍在看别的人一样。 云苍脚下一顿:“你在说我母妃。” 皇后好像这一刻猛的清醒过来,神色间都为之一紧,看着天旋帝同云苍和冰烟一同进来,她不可置信一般,突然瞪大眼睛,下一刻想到什么一样。 她突然就跳起来扒着牢门大叫:“不!不!这不可能!” 皇后眼神直勾勾的,眼珠子外突,要瞪出眼眶一般紧紧瞅着天旋帝:“不,皇上,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不对,你这些年来一直在骗臣妾吗?不,我不相信!” 云苍是不得宠的,是天旋帝厌恶的存在,所以当年天旋商便将年幼的云苍给送出去了,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不是吗,为什么现在跟她想的计划不一样。 看着跟云苍和冰烟一起来的天旋帝,皇后突然惊醒了一般,她疯狂的大叫着,眼泪和鼻涕疯狂流下来,她嚎啕大哭:“不,我没输,我永远不会输,不会输!” 与云贵妃对质时,还表现出狠戾一面的她,此时却疯狂呐喊着。 她色厉内荏的大叫着,似乎她这么一弄,她就能骗过别人,也骗过了自己一样。 就像云贵妃一直将皇后当成最大敌人一样,而皇后这必生觉得最大的人敌人,并不是跟她净了多年的云贵妃,而是明明就没活几年,早早就被她计死的云苍的母亲,原皇贵妃原梦蝶! 2371,两败俱伤中 一切以为自己都掌握在手的东西,突然之间好像是一下子被推翻了。 然而后垢紧紧看着天旋帝和云苍以及冰烟,看到他们都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静静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可笑的怪物一样。 云苍说道:“果然是你,当初陷害我母妃的,果然是你!” 皇后哈哈大笑:“哈,你个小畜生竟然活着回来了。我就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是那个贱人的儿子,果然命硬的很。当初我就不该念在你年幼放弃追杀!” 云苍冷笑,他一点也不怀疑。 当初能这么对她的,算来算去总共也没几个人,这个皇后早就在他思考之中,他是真的一点也不意外。 冰烟的表情却是冷下来,一把拉住了云苍的手,云苍面上看起来像是没什么,只是此刻他紧紧握着拳头,而手上都带着一层的汗。 那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是激动恨意刺激了神经流出来的吗,但是冰烟却能感受到云苍此**的心中的恨意。 她一撇头,就看到了天旋帝复杂看向云苍的表情,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天旋帝又转过了头。 冰烟愣了一下,皇后却哈哈大笑:“看到你娘跟人乱lun,心里怎么样啊。你真是个狗杂种,这样也没能毁掉你,你果然就是贱人生的贱种,对于这种恶心事适应这么良好。” 天旋帝大步向前,冰烟却冷笑道:“你为什么这么愤怒,用着这样恶毒的言论去骂一个无辜的人。你在怨恨的是我相公,还是我的婆婆。恐怕你最该怨恨的就是你自己吧。” 皇后表情猛的一变:“你胡说!” 冰烟笑着看了眼天旋帝:“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男人吗,利用这些去伤害无辜的女人,你真以为这是荣耀?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情,在你抓不住你男人的时候你想的就是去伤害别的女人。男人呢,他们没有问题吗?” 天旋帝看了冰烟一眼,却邮冰烟身边的云苍虎视眈眈看着他,就像是一只猛虎在护着自己的所有领土一般,似乎只要他说一个字,云苍这只虎就会冲出来与他决斗。 天旋帝眼角微抖了下,想要说,最后只是扭过头没再看这边。 云苍哼了一声,冰烟道:“这些年你过的十分累吧。你无数次想要得到那个人的注意力,可是你在他的眼中什么都不是。你不过占了个本来就不需要你的东西,你即便是强抢过来了,有用吗?这只会成为他更厌恶憎恨你的原因而已。他怎么会不恨你啊,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数的过来吗?” 冰烟看着皇后被说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脸上十分愤恨。 皇后说别的她也就忍了,但是敢这么骂她男人,她忍不了。 看着冰烟这种老母鸡护着小鸡的样子,云苍感觉本来僵硬的全身,此时也能放松下来了。有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好的人,实在太不容易了,而这就必须是要她珍惜的。 这是要烙印在他的心与脑海中,时刻都不能忘记的存在。 冰烟气却没消,她冷冷道:“不如让我来猜猜吧,这些年来你引以为傲的是什么?当初你当皇后吗?可是惜你发现,即便你使了阴谋诡计让太后厌恶我母妃,最后点了你当皇后。这个皇后于你来说,也是十分鸡肋的。你反而更加的恐惧。因为你只有这一个。别说我母妃那般女人你比不过了,你甚至连云贵妃都比不过。你甚至比后宫中其它许多嫔妃你都不如,这个皇后你当的亏心啊,你害怕啊。除了这个你紧紧抓住的东西,你什么都没有。天天活在算计着,为了这个皇后之位,你天天战战兢兢的,每当午夜梦回时你会惊醒吧。梦见自己的阴谋暴露了,你被贬了,你被打落了冷宫了。直到这时,那个男人还没有正眼看你一眼,你恨你怕吧!” “住嘴,贱人,你给本宫住嘴!” 皇后愤的面容扭曲,张狂愤怒的吼声,声音不断的嘶哑着,难听至极。 云苍护着冰烟退后,这在皇后眼中,更是目眦欲裂的恨意,她无法忍受这些! “住嘴,我为什么要住嘴,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听不得事实吗?” “哈哈,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讽刺本宫啊。你以为你就永远守的这个无能的男人,哈哈不可能的。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他不会永远对你这么好的。有了新人,他一样会将你弃如草芥,你会很惨,你会比本宫惨无数倍。” 冰烟笑了:“他可以有新人,可我也可以选择不再爱她。我的爱情即简单纯粹又复杂,不属于我的,我会放手。” “不,我不会!”云苍紧张的拉住冰烟的手:“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我不会给你机会离开我,我们发过誓的烟儿!” 云苍紧张的样子,令天旋帝皱眉直咳嗽。 然后他这个堂堂天旋国的皇帝,却发现此时的他的存在感是这么的弱,因为云苍根本就不理会,拉着冰烟,不说出一句冰类图的承诺,他就势不罢休的害怕。 简直是丢脸。 然而云苍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丢脸的,他爱着冰烟,就不想与她分开,只想跟她在一起,不论任何情况都是这样。 冰烟看着紧张万分的云苍道:“我只是说这个意思,我们正相爱,自然不会有这样情况发生。” “不,不论是什么意思,我都不接受。”云苍紧张道。 冰烟点点头:“好,你不变心,我不离开。” 云苍听到冰烟的承诺这才算放心些。 天旋帝没眼看云苍这没出息的样子,而被关着的皇后,却似被这刺激到了:“不,不,我没输,我没输!本宫能搞定皇太后,她连皇后都能点我,没有本宫做不到的。本宫不会输,本宫不会输!” 自己的皇儿明明深爱着的人,而且知书达理样样也挺出众的。 当时的皇后娘家势力不大,跟原贵妃家里还真不能比得。原皇贵妃进宫之前,原家可是书香世家。当时为了局势,也是为了本来就对原梦蝶十分有敌意的皇太后,这才改换了商家,降低了自家的优势,这是为了权衡,不得已而为之的。 而这一次,是为了让天旋商不会为难。 天旋帝额头静筋外突,整个脸上带着一种狞意看向皇后。! 2372,两败俱伤中下 “果然是你做的,是你害了梦蝶!”天旋帝十分愤怒。 皇后愣了下,随后看向天旋帝,突然又疯了似的哈哈大笑:“是啊,是我做的,怎么样,当时你恨死了吧。那个贱人当着你的面跟人亲热,皇上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眼睛瞎了,觉得那是羞辱啊。你恨死她了吧,心里痛吧!” 皇后神经质的笑着:“痛啊,能不痛吗,我的心里比谁都痛,你为什么就看不到!当时你的身上的痛,不如我这些年承受的万分之一!” 天旋帝看着皇后的眼神,事着一种恨不得撕了她的冷锐:“你配谈痛?当时我怎么跟你说的!” 皇后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僵掉了。 老一辈一些年轻时候的细节,其实是鲜少有人知道。 天旋帝当初并不是先皇最得宠的皇子,所以在争帝位方面,他并没有占多少优势。而其间天旋帝对于皇位的表现,也没有特别积极吧。 那个时候他的行为模式,还是略微理想化了一些。当他认识了原梦蝶蝶以后,两人很快便相互有了好感。 但是偏偏并不巧的是,他们之间本身都是十分优秀的,不论是原梦蝶还是天旋帝,同时都有着恋慕者。皇后当时便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上,便已经注意到了天旋帝。 而那个时候的原梦蝶,也有几个对于她特别有兴趣,并且有意提亲的,其中甚至还有别的皇子。 而皇后曾经也是位娇羞可爱的小少女,对于她来说,她是希望自己有一份不错的感情的。天旋帝虽然不是最得宠的,但是他的才情不错,而且相貌也十分好。 你想想,能让皇后放下矜持,明里暗里暗示她嫁的人,自然也是普通不到哪去的。 可是当时,天旋帝便委婉拒绝了。 随后没过多久,皇后便得知了天旋帝跟原梦蝶感情不错,那个时候皇后可没想暗中想办法要破坏他们。比如破坏原梦蝶的名声,暗示原梦蝶是个不知羞耳,特别下贱的女人,让人去疏远她。 再者还有一些这方面的,甚至还想让人有损过原梦蝶的清白。 但或许是原梦蝶本身的运气都不错吧,她的这些毒计都没有成功,反而是她自己差点因此惹来了麻烦。皇后气不过,只能想尽办法破坏原梦喋的名声。 可是原梦蝶与人为善,性情是很温柔的人。 不得不说,皇后的引出恶名一事,不能说没有成功,可是在此之前原梦蝶也有很好的群众基础的,也没有太多的人相信。再加上还有人帮着澄清啊,还有人追查之类的,皇后不得不放弃这个事。 其实皇后当初会放弃,也是天旋帝找到她了,查到她头上了。 天旋帝的意思,她若是再不收手澄清误会,到时候别怪他心狠手辣,反正是有威胁要协之类的事吧。 皇后确实是不敢了,她当时家世实在是差太多了。 当时京城里不少名声闺秀是嫉妒原梦蝶的,可是皇后这些非份之情,真说出去,没有人会赞成她,反而会觉得她不自量力。 想想也是,人家原梦蝶优秀,会被喜欢也正常。就算是不喜欢,嘴上不说,其实她们心里也是清楚的,这一点是不能否认的。而皇后吗? 家世不行,相貌也差的远了,她拿的出手的,最多也就是装腔作势看起来大气温雅。可是原家书香世家,人家看起来就没素质吗? 当然也不是。 皇后真比不了,可是因为这一次的败坏名声,别人或能在时间久远之后,对于这些事情慢慢也就忘记了。可是皇后却让这个事情透露给太后知道了。 其实也正是因为这样,后期太后对原梦蝶也诸多误会,并且对原梦蝶十分厌恶。皇后却借由这件事,最后被皇后指为了天旋帝正妻身份的。 当一个人对人和卅有偏见的时候,你往旆与其解决,她是根本听不进去的。这些只有她亲眼看到才行,所以天旋帝等人的解决,反而更加令太后生气。 她会觉得自己的儿子都不跟自己站在一起,反而还去相信一个狐狸精。 皇后利用这么卑鄙的手段直接压了原梦蝶一头,她以为她成功了吗? 天旋帝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他是相当有脾气的,而且也很执着与有主见的。太后利用生母的身份,又是在天旋帝刚登基根斟不稳的时候来了这一出,他防不胜防,懿旨是偷偷下去的,等天旋帝知道的时候,这事已成定局了。 天旋帝在那个时候若是公然的抗旨,对于刚登基的他并不好办。 皇后以为她如愿了,可是事实与她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天旋帝即便是拗不过太后娶了她了,可是早就有言在三,皇后便计有了这一出,就别想再要其它的。 皇后随后懂了天旋帝的意思,天旋帝即便给不了原梦蝶正妻的身份,那就给她全部的爱来弥补他。 皇后天天听着下人报告来两人的甜蜜的时候,心都如刀割一般。 皇后最后气的发狂,然后便有了陷害原梦蝶与人偷情的场景。 因为她十分清楚,除了这一点,天旋帝不会有任何动摇的,甚至在这个时候,皇后还怕天旋帝应当算是眼睁睁看着原梦蝶偷情,他还是会原谅。 所以她快刀斩乱麻般的,利用当时刚刚进宫,同样因为高傲不得宠而十分气恼的云贵妃,两人联合起来,将事情就给落实,同时加快了处置原府,并且朝中大臣还有借机向天旋帝发难的。 这样的绿帽子,天旋帝不可能不气的。 他当时那么爱原梦蝶,看到这场景,原梦蝶还表情的有些淡定,反正不太正常,他只会气疯了。 皇后便借由如此,算计了这一场。 等天旋帝回过神的时候,原梦蝶已经死了,他甚至想要反悔饶恕都不可能了。 然而天旋帝生气归生气,甚至血洗了后宫,当时因为死伤惨重,宫里还放出了当年宫中因为得了疫情所以才会清理的,其实根本不是什么病,那就是天旋帝的勃然大怒。 然而之后皇后的如意算盘又打算了,天旋帝渐渐忘记原梦蝶,比她想象的恢复的还快,但开始宠云贵妃,对于她依旧不见什么好脸色! 2373,两败俱伤下 之后的事情就是这样了,皇后和云贵妃斗争起来,后宫的其它嫔妃也渐渐起来了。 可以负责任的说,当时原梦蝶的独宠,在她得宠的期间,天旋帝基本上一年都没几次宠幸别人,这对于一个帝王,享受惯了三宫六院百千位嫔妃环绕的皇帝来说,这相当不容易了,基本上可以说是凤毛麟角的稀少。 随后时间长了点,天旋帝对皇后的态度也有所好转,当然这其中还有太后的劝解也有极大的关系,皇上对她不好一些,而她跟云贵妃的争斗也不断架深,弄的一发不可收抬。 这个时候,她们手中渐渐越发的不干净起来。 冰烟其实并不能理解这种感觉。 但是冰烟也知道,在这个时代还真不能以现代的观点来看。 起码当帝王的,真能做到维护本心,也是并不容易的。可是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法赞同。 是啊,天旋帝是在宠幸原皇贵妃,可是在那后面,据她所知这宫里可也相继进中了一些嫔妃的。皇后是被逼的,这些太后也有意思,但是天旋帝就真不能阻止吗? 还有那个时候的原皇贵妃的事情,他真没有一点办法吗? 天旋帝是有问题的,不然这事情绝对发生不到这个地步。 而冰烟只用自己的心里去想,当时原皇贵妃为何态度十分怪异,甚至不去求情,恐怕也是伤心了,也有被吓到的可能。 天旋帝当了皇帝之后,还是跟当皇子时有不同的,虽然依旧十分宠爱她,可是那感觉不一样了。在宫里,明枪易挡暗剑难防,她过的十分不开心,她很痛苦。 那个时候既然事情被人看到了,就处划被解释,真有人相信她吗? 天旋帝的勃然大怒,可能是触动原皇贵妃最伤心的点,她可能最为受不了的,就是天旋袖那个时候戾色。 是,心爱的人偷情被发现,换谁也会生气的。 可是双主不了解吗? 当时若是有一点理智,还能追查下去,他只顾着生气,竟然全然信任都没有了,原皇贵妃未必没有机会翻盘,而是她自己放弃了。 所以冰烟不理解,当初那样,为什么事后还做出这么后悔的事情。 人就是这么矛盾的吧,在失去后却幡然醒悟,但为时已晚了,原皇贵妃死了! 天旋帝当时十分痛苦,他甚至觉得原梦蝶的死,将是将他的魂都给带走了,生活没有什么希望。 不得不说,天旋帝当了皇上后,私心越来越多了,太多纷杂的事情影响到了他。后宫各自进的嫔妃,是太后提议不假。可是当时他刚登基根基还不稳的情况下,他确实就是有利用这些来稳固自己势力的意思。 这一点说的再多,都不能否定他私心的想法,所以才有了这后这种种的情况。 也正是因为登基之后,天旋帝即便还宠着原梦蝶,他的关爱少了,甚至还偶尔要给其它的嫔妃一点甜头,要不他不能权衡朝势啊。 对于原梦蝶,正是因为他疏忽,原梦蝶的失望甚至让对方也有怨意,必竟跟自己那么相爱的人,皇后的事情先斩后奏没有办法了,之后也是吗? 这事就闹到这个地步了。 云苍握着冰烟的手,看着她,低声道:“我不会,虽然现在说这些只像是花言巧语,你看我今后的表现。” 冰烟握握他的手。 可以说天旋帝至从原梦蝶死后,悔恨之后,就在下一盘大棋。 你会发现,皇后与云贵妃都育有一子一女,子女数量出其的一致,其中还有平时并没有多出众,但是天旋帝却给了她不少尊重的德妃。 这么一看,是不是有两虎相争,其中还有个搅屎棍的感觉,若是正如冰烟猜想的那样。 天旋帝这些年来都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要看着那些害死他心爱女人的人互相残杀。 谁如果最近弱势些,他还会借机弄个由头让她们重新平衡起来,看着她们争的你死我活,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冷眼旁观,露出一双锐利阴郁的眼睛,等着她们最后自取灭亡。 在她们最得意的时候,让天变了,一举覆灭了这两个平时不可一世的势力。 用这些人的性命来忌惮他最爱的女人灵魂,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心理变态的杀人魔。 然而天旋帝从未没有亲自动手,就比如这一次,他利用的就是皇后和云贵妃的争斗,让她们互相残杀,从而扯出背后的阴谋,以前做过的罪恶之事,这些事事必会牵连出她们背后的家族。 绝对是一网打尽的好机会。 天旋帝十分不正常,但是偏偏他在位这些年来,十分兢兢业业,做出了不少的仁德而明智的政策,而他伪装了这么几十年,最后才暴露出来。 冰烟觉得他十分可怕,这种人,想想就令人寒毛直竖。 皇后悲恸的哈俣大笑:“是吗,原梦蝶是你心爱的女人,她的孩子是人,别人生的就不是吗?你对其它的皇子公主何其不公平,你的爱就这么狭隘!” 这个时候皇后也不怕了,她疯狂的冲着天旋帝大喊。 天旋帝淡淡道:“云朗是被他亲生母亲杀的,云哲是被你教化犯的错,朕做了什么?你还是这么令人作呕。” 天旋帝说的淡淡的,看着臭虫一样看着自己的眼神,让皇后发了疯,她啊啊大叫的痛哭伸出手要抓天旋帝,出不来就用手撞牢门。 她此时看起来再无平日的半分尊贵,她便是这样丑隔而又疯狂的女人,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天旋帝看着她:“没有人比的过梦蝶,没有人!” 天旋帝再转过头的时候,眼眶有些红。 接下来的审问,会让京城陷入一片动荡之中。 云苍和冰烟沉默着跟了出去,天旋帝在外面站定,转头看向云苍:“你恨朕吗。” 云苍看着他不说话,当然恨了,即便知道天旋帝做这一切其实是为了他,可是他依旧是恨的!从小到大所受的伤害,不能因为是默默的保护就不存在了,那全是他心灵的伤,这些是无法抹平的,只能慢慢接受然后克服,而这个过程中,从来没有天旋帝这个父亲,只有师傅、烟儿还有他的儿子! 2374,大结局上 天旋帝眼神微闪,转身走了。 云苍和冰烟在这个过程中一直气着手,其实他们之前多少有些感觉,但是并不能相信这一点,甚至那些明面上看不出来的东西,他们也不能随便相信,在关健的时候,这些侥幸会害了性命的。 直到他们回京后,强敬护送他们回来最后,给予了他们暗示,然后就是云苍进京交待时,天旋帝与他说了一些事情。 他们了解了其中一些问题是怎么回事,才渐渐明白了。 当时天旋帝想下一盘大棋,而他作为一个男人,对于后宫的那些嫔妃,他也一个都不信任。他怕这些人会伤害虐待云苍。 而云苍一直生活在京城里,他也怕防不胜防,所以不如硬下心扬,将云苍给赶出天旋国,这样说不定反而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所以他就这么做了,并且多年来并不联系。 冰烟知道的时候,是十分无语的。 不能说天旋帝对云苍没有爱,有的,甚至比其它的那些皇子和公主都多,可是在感情上,最忌讳的就是不停的说,和不说了。 你完全不去表达,以为人真能做你肚子里的蛔虫吗? 即便是真正相爱到骨子的人,也未必能将对方的心思全都猜的对,所以沟通是必须的,这亲情也是一样的。这么多年的误会,好吗,你最后说一句,其实我都是为了你好,我想保护你。 这就能让人乐呵呵的都接受吗? 除非这人就是为了利益,没下感情,或者就是傻子吧,要不这样接受的,例子也太少了,那得缺爱成什么样,别人给一点点的温情,可能说的都是假话,你就这么无条件的相信了? 得知了当年的真相,看着皇后最后的疯狂,云苍的情绪却并没有多好,他看起来十分的沉默,只握着冰烟的手,牢牢紧紧的,就怕冰烟会因此离开他一样。 冰烟任由他拉着,两人回了苍王府。 刚一回到自己的地方,进了房间,云苍便紧紧的抱着冰烟。 冰烟轻轻的抚摸着云苍的后背,两人就这么抱了一夜,直到云苍疲累的睡下去,冰烟心疼的扶着他上一床,摸摸云苍。 这种感觉她是能理解的。 云苍内心里知道,他其实从小到大,也是向往父爱的,可是即因为小小的因为看到了母妃那件事,在他内心中留下来了阴影。他知道自己在涉求一个假的东西,因为那根本不会有的,所以他在压制着这个。 然而现在他知道了,父爱是有的,那只是隐藏的太深了,他不知道而已。 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了,他早就忘记那种奢求的感觉了,他甚至不将这些放在心里了,多年来的恨与怨,让云苍根本没办法随随便便说原谅。 若是这么轻易的原谅了,他甚至没办法原谅自己。 冰烟陪着他,让他知道他身边还有别人,他不是孤独的。 而回去的云苍,在宫里见了一个人,这个人云苍和冰烟看到,恐怕会有些吃惊,这个人就是鬼面神医。 天旋帝走进来,鬼面神箕问侯了一声,却没有起身,天旋帝也并不在意。 而这个时候,甚至连成公公都没有进来。 “你来了。” 鬼面神医道:“是啊,我看事情要了解,过来看看热闹。” 好象皇子死,皇后云贵妃等纷纷犯事,对他来说,是一件特别热闹的事情,根本不严重一样。 天旋帝突然呼出一口气:“这些年来,谢谢你了。” 鬼面神医看了眼天旋帝:“当不得谢,您可是天旋帝,为你做事不是应该的吗。” 天旋帝苦笑出来:“你在怨我,我当初也没有办法。” 鬼面神医端着茶杯,在手中转了一圈,他微垂着眼睛:“收烟儿为徒是个意外。” “我知道。” 没错,鬼面神医和天旋帝早就认识了。 是的,这个世界上是有巧合的。 可是也没有那么多巧合。 比如当时云苍带着几个原府的死士,当时奉命追杀他的人,也都是皇后派出来最好的人手了,虽然就算是原府的实力更强一些,但是能让他们这个小队离开,最后还活下来也实在不容易。 当时皇后可是抱着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杀死云苍的想法,她投入的人力物力太多了,云苍能一路逃出去,简直太幸运了。 而他更幸运的,就是他遇到了鬼面神医,最后鬼面神医还收了他为徒,并且教他医术武功,而鬼面神医年纪轻轻,但是他却博学广闻,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他不知道一般。 他实在是太有本事了,要不是他的教导,云苍就算是回到京城,他以为他撑的住这些阴谋算计吗? 天旋帝道:“当初是你同意老二娶老二媳妇的,我当时还问过你,你为何这么肯定,这个老二媳女性格等各方面,也实在是……” 天旋帝在位多年,这些年来脑子里就算是睡觉,都感觉藏着无数个事,他这样人精中的人精,却发现他看不懂冰烟。就算是云苍他都能透析明白,可是这个女人他看不明白。 当初天旋帝不同意两人成亲的,天旋帝确实是为云苍物色了不少的女人,还想着让他挑,挑一个最适合的。虽然也不希望云苍后院弄太多的女人,乱七八糟的没有好处,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除了一个冰烟,就一个女人都不碰不看。 云苍对冰烟最不满意的一点,就在这里。 这个时代生长起来的男人,一夫一妻的观念,你想掰直过来,太难了。 “你现在还不想告诉我?就因为她是你有爱徒?” 天旋帝跟鬼面神医的渊源,跟云苍和宁从轩还真有些像,都是年轻时出外结识的。 而色面神医曾经是某国的太子,这个人本事不少,甚至还能掐会算,然而这些,他从来没跟几个徒弟说过。当时还没有这么成熟的他,却被天旋帝发现过。 所以当时天旋帝一想到教导云苍的人,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鬼面神医。 鬼面神医道:“有些事情不能说,你已经老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些也不是你该管的事。” 2375,大结局中 天旋帝一愣,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了,敢这么对他说话的,就不说现在了,皇子时期敢这么说话的,也没几个。 鬼面神箕说的这么不客气,天旋帝却没有生气,只是沉默了下,苦笑道:“是啊,儿孙自有儿孙福,更何况我现在就算是想要去问,人家也不会乐意让我知道。” 鬼面神医冷笑:“这也怪不了人,你执意如此。” 天旋帝无奈,却不见鬼面神医任务松口,只得无奈。 很显然的,这些鬼面神医也不同意,可是当时天旋帝坚持了,他现在也后悔了,可是这世上真的没有后悔药可以买。 鬼面神医见他这样,道:“救下烟儿,到收她为徒是意外。入不了我眼的人,即便是天山老子来了,我也不会收。收了苍儿也是因为如此,可不是你仅是你这个老朋友相拖。” 云苍点点头,他这老友脾气之怪异,他还是知道的,谁也逼不了他。 鬼面神医又道:“他们有三世情缘,情深似海,感情之事,你若是还想在晚年的时候跟苍儿关系有所缓和,这个事你就不要管了。别人找麻烦你也得帮着点,他自然慢慢会改变的。” 鬼面神医说到这里,不赞同看了天旋帝一眼:“我这徒弟哪里都好,比你强了百倍,可惜是你的儿子。” 天旋帝被斥的没了脾气,苦笑一声:“我知道了,会记得的。” 鬼面神医到这也不想再多说了:“行了,就这样吧,我要回去了。” “回去?还是离开,你又要走?” 鬼面神医道:“再说吧。” 然后便飘飘然的走了,整个人像是一股风一般。 正如他跟云苍说过的那样,就算是到了天旋国的京城里,能抓住他的也没几个。其实他还谦虚了,而是根本没有。 天旋帝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却隐入了沉思,然后他回到房间,打开密室,走到石室中间的石棺中。 那里躺着一位十分经艳出众的经色大美人,天旋帝喃喃道:“梦蝶,事情都了了,我还曾经说过,等稳定了,我就要带着你游遍千山呢。可是我实言了,当时嘴巴快过脑袋,你当时还说我在故意哄你开心。是啊,我根本就做不到。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儿子很优秀,他也很善良,原城的瘟疫解决了。各个绊脚石我也除掉了,只等着我们儿子登基,我答应你的事都做完一多半了,你会原谅我吧。” 天旋帝声音低喃,看起来就像是苍老的老人,无法动气说话,声音弱而没无力。 “我知道你还在怨我,这么多年了,你一次也没有回来找我。你不知道当初,我们儿子在你宫外闹事,吓刘燕的时候,我多希望那是真的。你到现在还不能原谅我吗?我之后会去给文斌道歉的,你就来见见我好不好。” 顿了顿:“你若是不来,我说不定会伤害他的。” 说完,天旋帝就哭了,整个人伏在在棺材上,哭的像是个无力而柔弱的幼童一样。 太后是个高傲而要法的人,他的争是建力在自己生了皇子,有资格争的前提下。天旋帝从来没有得到多爱母爱,反而是自己小姨都比自己的娘对自己好。 自己的娘只让他按着皇子,甚至是太子一干的规范来,生活中只有教条,没有一丝情味,一丝人情味。 他有了原梦蝶之后,介理在太后多年来的教育下,天旋帝的内心还是不可避免的染上诸多算计。 当初刚认识原梦蝶的时候,天旋帝被吸引有一面,同时他也有自己的谋算,自己喜欢又对自己有帮助的女人,那当然要娶过来了。 他说了许多好,花言巧语很多,他也付出了爱,可是这些对于他的雄心壮志来比,又显得太弱了。 两人相处中,可能在天旋帝争斗之中,原梦蝶就有感觉了,那是个多聪明灵慧的女人,就跟那冰烟似的又精又灵的,心思很细腻敏感。 然而当时他们丙从此都是付出了感情的,原梦蝶最后还是进了宫了,直到天旋帝登基之后。所有人都以为原家会因为原梦蝶的得宠水涨船高,原家的一切子族,最后都会相继入仕的时候,原家开始从商了。 这个决定令人匪夷所思,仕农工商,商为最未,原家这样的书香世家怎以突然像脑抽似的做出这样的决定。 其实正是原梦蝶知道了天旋帝的某些虚伪,可是因为她爱,她不能怨恨,为了原家,她们不能借机随处上,那会让天旋帝视为眼中钉的。 可是就算是原家这样的退让,最后还是遭到了灭顶之灾。 这一切都是在天旋帝曾经帝王霸业中,为了皇位的制衡之术所做出的牺牲。 天旋帝当初不觉得如何,可是慢慢他知道他错了,错的无比离谱,她现在没一次来看原梦蝶,都觉得心虚。 摸着冰棺里冷冰冰的脸,天旋帝道:“恨,为什么你就不能出现打死我呢!” 云池进宫来见德妃了,看到德妃有些憔悴的面容时,云池一愣:“母妃,您这是怎么了,没休息好吗?” 德妃看着他笑着摇摇头:“没事,你怎么进宫来了。” 云池道:“现在多事之秋,儿臣想进宫与你寻个法子。” 德妃本来温和的脸,却突然一变,怒喝一声:“胡闹!” 云池愣了一下,德妃的性格就是挺温柔的,平时是鲜少会出现愤怒等表情,他十分不解。 德妃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道:“母妃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些就不要想了。池儿,人活在世上,命才是最重要的,当一地王权,好好享受不好吗?” 云池错愕:“母妃……” 德妃以前没有跟他说过,让他一定要争什么的话,就算是有机会,她多半也是让他去试一试,还是以命为重要的。 可是这一次看起来,却十分的不对劲! 就好像他一定不会成功的,做了不但在做无用功,甚至会惹来杀身之祸一样,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云朗死了,皇后又犯事了,云哲受到极大的打击,他确实可以争一争的,母妃那么得父皇信任,现在他的希望明明那么大! 2376,大结局中下 德妃道:“皇儿你信母妃吗?” “母妃这说的是什么话,儿臣最信任的就是你。” 德妃摸摸他的脑袋,明明记忆里还是个抱着她的腿,软软叫人的孩子,现在比他快高两个头了,而且成家立业也生了孩子了:“不要再去争了,京城怕要不太平了。母妃一直以来,最希望的就是看你平平安安的,只要你能好,母妃就心安了。” 云池不禁疑惑问道:“母妃,您知道什么事了吗?发生了什么?” 德妃却不肯多说了,让云池带着疑惑离开了。 她对于这个儿子是十分了解的,有些事情真的并不是努力到了就可以的。 其实他早早就隐约明白那个道理的,可惜一直不敢相信,现在看这形势还有什么不可相信的。 皇上啊,你真是好狠的心,你的爱情死在了宫里,你想让所有人陪你吗,我们这些年来争的都是什么啊,在你眼中都不是都是可笑的小丑。 德妃自以为她活的十分明白,但是她却发现,她同样高傲的可笑。 她活的并不明白,在这个局里,她依旧只是任人挪动,指哪打哪的棋子而已,任她们争的如此之欢,争的不过是一件虚幻的东西。 所谓的宠是什么,真正的宠爱,皇上除了原梦蝶,谁也不会给! 德妃坐在椅子上,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德妃在原城发生瘟疫,皇上各种主张先救,然后将所有皇子派出去时大胆猜测都坐实了。 皇上这么做,什么为了皇子的考验,他是心慌了。 他怕他和归爱女人的儿子受伤害,这些别人生的孩子,必须前去,即便只是在外面守着,距离危险的近了,有了考验这个甜枣,他们也会尽力做好的。 也是这次事件,让德妃感觉到不对劲了,但是她不敢相信,因为那太丧心病狂了,而皇上恰恰就是这么想的,就是这么丧心病狂的人。 他是个疯子! 德妃靠在椅子上,眼泪唰然流下来。 在宫里多年,爱情是什么,她根本不想,也不敢去想。对天旋帝有感情吗,是有的,但是她不认为那是感情。可是这个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可爱。 什么温柔小意,那不过是原梦蝶玩剩下的,而她兀自得意,还觉得别看皇上看起来最宠云贵妃,其实最信任的是她,也最爱的是她。而这些都是人她得知的原梦蝶的性格里走的,她原来是什么样的?连她都忘记了,活的已经不是我了。 是啊,她猜对了,皇上忘不了原梦蝶,对她最为信任,也是因为性格上她最像那个人。 可是这样的猜到,太可悲了。 皇儿这个时候还想争? 争什么? 从头到尾,这个皇位,皇上就只会留给云苍,一切想要争的人,都会被他处理干净。云苍这些年来在外面生活的种种,让他变的十足的优秀。 而先是剿匪得美名,冰烟的天花治疗方子,即便是意外,但是这也是在往好了上发展,而后这一次原城瘟疫事件,云苍和冰烟的美名会传遍天旋国,甚至是整个大陆。 这般的伟功,百姓会十分认同的,朝中这些人是问题吗? 皇后和云贵妃都败了,皇上手底下势力就足够灭了这两大势力。 多好的棋啊! 这个时候皇儿怎么抢,那是在找死! 德妃轻轻擦干她的眼泪,好在皇儿没有真的得罪云苍和冰烟,安全还能保证。 京城,和山城,凌山城等五个城,今天突然看到各有一队兵力集结,而后这些兵队火速朝京城冲过来。 历王府中,云哲坐于大厅里,却是分外紧张。 忽然外面走过来几个,云哲眼睛一亮:“办的怎么样了?” “历王请放心,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今晚便可攻击城中攻进皇宫逼宫!” 云哲一听,脸上顿时一松,接着哈哈笑着猛点头:“好好好!” 兵马铁骑,踏马而来,城中气氛十分紧张。 当云哲在看情况不对的时候,他早早便让手下将手中当初私藏的兵都集结起来,还有其势力中的各兵马全都给出消息。 今夜他便会利用皇宫皇家兵卫,以及城外的兵马集结逼宫,随后不出三五天,外城的兵马会火速赶过来,自然就能解决随后的**,这些兵足够他震压。 到时候他直接登基称帝,他又是皇后所生的嫡子,最是名正言顺,不会有人有什么疑异的。 然而这攻进城门却是相当之顺利,在他的幕僚疑惑有些担忧中,云哲信心满满带人冲入皇宫,逼到了御书房,将天旋帝紧紧包围,命令他写退位诏书。 天旋帝丝毫不惧,只看着云哲道:“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云哲冷笑:“自然是没有四皇弟讨父皇的欢心。” 天旋帝见样,摇摇头,只道:“你如你娘一样自大而又无能!” 云哲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事到如今,父皇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父皇当了多年的皇帝,这份谁也不放眼中的傲气都学不回来收回去了,可是这样你可就要吃尽苦头了!” 云哲的眼神阴沉沉的紧紧盯着天旋帝:“来人,父皇既然威严还在,皇儿自然要帮你到底了,帮父皇写诏书!” 说着一队兵马冲过来,叫着就向天旋帝攻去。 天旋帝身边是时刻要跟着保护之人,而他手下跟着这群,自然也是好手中的好手。 场面一顿十分混乱,天旋帝身边可是内外庭的人,强敬更是一个飞跳,直接一脚将云哲给踢飞了。 云哲挰着朐口不可置信,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更加大的纷杂声,云哲眼前一亮:“我的人来了,父皇,别怪儿臣此时心狠。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宠爱云朗,你可有看到儿臣对你的倾慕和影仰之心,你对儿臣这般的狠心,儿臣心中的痛,你根本不知道!” 云哲呵呵冷笑:“别怪儿臣,儿臣也是没有办法的,父皇现在聪明的,就赶紧写下诏书,儿臣定然还会好好孝敬爱护你的。将来做上太上皇,岂不更加的舒服自在,这些年来看父皇您为了天旋国日日操劳,儿臣心里十分心疼的!” 2377,大结局,全书完 看着云哲洋洋得意的脸,天旋帝只发出意味不明的笑,似乎连说都懒的与眼前的人说。 云哲却被他这个表情弄的浑身一僵。 多年来天旋帝在他面前的威吓,让他内心深入都透着一种本能被压制的顺从感。 云哲随即恼羞成怒,为什么要怕,这个人现在已经在他面前耍不出威风了,他有什么可怕的,接下来这个人还要求着他吃饭,求着他活着。 这个人以前再如何厉害,那也是以前了,现在只能听他的。 “来人,将这里的人全都抓起来!” 看着天旋帝淡定的样子,云哲心中不知为何徒然升起一丝诡异,直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寒凉的感觉,他被冰的浑身哆嗦起来。 “谁!”云哲气的扭头,然而看到的却是他的心腹幕僚,此时正拿着剑架到他脖子上,他一惊:“你疯了!干什么,要拿的是他!不是本朕!” “朕?”天旋帝闻言笑了:“你的野心真是不小,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还如此理直气壮。” 云哲现在却管不了这些,因为他随后竟然看到云苍带着一队人马,竟然也从城门进来了。外面有他的兵啊,云苍怎么可能进来的,这不可能啊! “你怎么进来的,你凭什么进来!”云哲气的额头粗汗不断滚落,同时胸口急促的呼吸,像是心脏被挤压后的颓败。 云苍面无表情:“捉拿胆敢谋反的逆贼!” “不可能,这不可能!”云哲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历王,别再说了,认罪吧。”他的心腹幕僚,拿着剑指着他,现在告诉他该认输了。 他觉得这是开了绝天大的玩笑,他怎么会认输,明明他差一步就成功了:“你……你竟然背叛朕!” 云哲对于那个位置,已经思急如狂了,连称呼都变不回去了。 就看他的心腹幕僚淡定道:“历王说错了,属下从来就不是你的人,何来背叛。” “你……你,噗!” 云哲急火攻心,一下子受不住,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天旋帝摆手:“先将人压下去,审问之后再做定夺。” 还用审问什么,只这逼宫谋反一条,都够云哲死几回了,而天旋国内其它几城向说城奔来的各地兵力,也都在半路被拦劫,随后被关压起来审问领头之人。 这其中牵扯之广,绝对少不了。 天旋帝以云苍护驾有功为名,再加上当初于原城挺身而出,救了天旋国千万百姓等善举,将云苍封为太子。 朝堂之上,此时人人自危。 诚王已经死了,那些势力范围的官员们,此时正想着自己出路呢。历王又突然举兵造反还想逼宫,他们自己保命都来不及,哪里顾的上反对啊。 再说了,现在天旋帝就剩下三个皇子了。 那武王虽然看起来好一点,可是本身就是个武夫,以前武痴的情形太深入人心了,又没有做什么有功之事。耀王云辉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身上立功不少的云苍,现在在三个皇子之中,反而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了,而且云苍没有势力,这样的新皇反而更好控制,不少朝臣都是这个意思。 因为他们同时听闻,因为这一次历王带兵前来逼宫,皇上似乎受了些伤,立了太子准备半月后便会亲自为苍王办登机大礼,随后退位休养。 这对于一些朝臣来说,反而是好事。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十分顺立,历王和诚王的势力清查,有些同势力的人,为了自保甚至主动说出一些秘密。成王府和刘府因此被连根拨起,海王府受到波及,同时城中与这两府有关系的全都受到影响。 陈胡两个天旋国的首富,家产被抄,所有家族男女都被关压起来审问。 云哲和云朗所涉及的谋反之事都达有十余件,叛国等沟结外国,杀害朝中重臣等等,罪行一件比一件重。 这个彻查的过程,天旋国的朝中简直是风声鹤唳,就连天旋帝自己扶持起来的一些官员,也有被牵连定罪的。 这个事件闹的人心惶惶,然而对于云苍的登机大典,却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在云苍登基之前两天,天旋帝招见了他,两人彻夜交谈,第二天清晨云苍才有些疲惫的离开了。 云苍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有些沉重,有些纠结,有些难受,当看到站在门外迎接她,牵着软软可爱团团的妻子冰烟时,心里的郁闷矛盾瞬间减少了。 他大步走上前:“烟儿,我回来了。” 冰烟笑抱抱团团,冲他道:“欢迎回府。” 云苍拥着冰烟回了房间。 两日后,登基大典盛大而隆重的举行,天旋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郑重的将皇位传于云苍,而冰烟同时被封为皇后,享一切尊荣。 值得一说,在此之前天旋帝已将云哲和云朗的罪行调查的差不多了,速度之快,证据之充分,似乎早已料到一般。 而随之往后,云苍正式登基以后,朝臣们就发现了他们之前的天真。 云苍这个并没有在京城长大的皇子,那权术的手段,竟然不比任何他们原来看中的皇子差。当初还想着云苍没有势力,还好控制。 结果呢,不说天旋帝留下的人,他在这朝中竟然早早就安下了一些钉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安的,这些不好说。 反正到这个时候,他们发现,他们满心欢喜的推上来的皇帝,哪里是什么小绵羊,这分明也是一头恶狼! 他们还想从别的地主找麻烦,比如说是皇上子嗣太少了,应该广纳后宫,用这地方牵制不了云苍,就得走别的地方啊。 然而打脸的是,随后没多久冰烟就怀有身孕了。 新皇甚至没拿这个说事,只说了一些话,大体意思,三个女人一台戏,贤妻一人足矣,完全就没有后宫新纳嫔妃的想法。 这让不少人还想以此相逼,可是这新皇作风比起先皇更强势。别的方面还好说,在这个方面有人敢逼他的,简直将你当成敌人来对待。 这些大臣你就别想好了,非折腾个不清,让你自认倒霉不敢再提及才行。 据历史记载,天旋新帝苍帝爱妻护妻,为天旋国带来一个新的气象。 因为他此等贤妻只有一人的关点,不但记入皇家祖训之中,杜绝因女乱而害国之事,反而不少后辈学习受先人教导,竟都是夫妻恩爱过着神仙眷侣,有商有量的生活。 有样学样的,这带动了朝中大臣的风气,也带动了天旋国百姓的风气,天旋帝成为一大清流,并且越来越强大,最后成为了大陆上头号霸主。 而皇后冰烟此生为天旋帝生有三子一女,兄弟间相互友爱,互帮互助。 苍帝在位三十年,随后将皇位交于太子云翱,云翱深受父皇母后的教诲,在位期间创下不少英明决断,更是将天旋帝的辉煌发扬光大。 青山绿水,蓝天白云,云苍和冰烟坐在马车之中。 冰烟笑着道:“师傅他们又跑了,这一回啊,我们得好好追上他们。” 云苍摸摸青春不在,但在岁月的洗礼下,更多了一种非凡气质,整个身上依旧像在发光的爱妻:“好,跟师傅还有大师兄汇合后,我们再去看看娘。” 冰烟笑着靠在他身上:“好啊,反正我们现在有时间,将这整个大陆好好游玩一番了。” 云苍吻了吻她的额头:“烟儿,抱歉,这么久才履行我的承诺。” 冰烟笑着勾起他的脖子:“承诺从来不在早和晚,只在你的心,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开心,相公,我爱你。” 云苍低沉的声音响彻马车,接下来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烟儿,我爱你,愿与你生生世世在一起。” 这声音传出马车,也传向空中,传遍更远的地方。 艳阳下,一个精简的车队遥遥远去。 云苍和冰烟是幸福的,他们彼此相爱,相知相许,他们就该幸福。 你说是吗?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