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乱葬》 第01章 看相识命 我叫宋域,今年二十一,和奶奶住在一起,目前在南方的一个县城生活。 我的爷爷,早些年去世了,父母都是军人,在部队是文艺兵,我和奶奶两个,在这个县城中,开了一家店铺,卖一些杂货。 我们的祖上,也不知道是在哪,从曾曾祖父那一辈,就开始四处颠肺流离,后来定居在了南方,就连追本溯源,想要寻根,也是不可能的了。 我的祖上,传下有一本老书,当中囊括很多的古老学,比如风水、墓葬、算命、堪舆、命格、五行…… 时候,在我懵懵懂懂的时期,因为父亲不喜这些封建迷信,异常反感,爷爷不想失了传承,教给了我,不过那时我不懂事,水过鸭背,只会一些死记硬背,初中毕业后,在家看杂货铺,照顾奶奶,我一直在自己捣捣鼓鼓,也学会了一点表皮。 其中,相命和堪舆,是我比较擅长的。 一大早,号称是“酒鬼”的张老头就来了,提着一个白色塑料罐,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看着像鸟巢,一进门,就带着微醺酒气道,“臭子,别傻愣在那里了,灌满!” 张老头,是一个砌砖老工匠,平生最离不开的,就是度数高的米酒,嗜酒如命的一个老头。 接过塑料罐,我善意提醒道,“张老头,春来了,南方雨季多,湿气重,这段时间,就不要喝那么多酒了,否则到了冬,你的身体受不了。” “放屁!” 张老头面色黑红,黑是工作晒的,红是早上饮酒了,“臭子,少吧里罗嗦了,动作速度麻利点,我等一下还要赶工呢!” 我往罐里装酒,又道,“张老头,你门口的那堆尖角乱石,还有那些柴薪枯树,最好短时间清理,枯树、尖石堆门口,是最不吉利的!” 张老头不以为意道,“怎么,兔崽子,你是想让我把石头搬回屋里?” 我开口道,“张老头,大门正对枯树、石头,家庭成员健康容易受损,轻则病连连,重则大病缠身,不搬离的话,可以在进门处,安置一喷带刺的仙人掌挡煞,或者门上挂一面凸镜以反射阴气!” 尖角乱石,按照张老头这种薄弱的命理,根本吃不消,只会被硬石克制。 不过他是老工匠,砌砖砌石,短时间内,还不会有事。 张老头,还有些微醉,显然没有认真听我的话,这时候,我望了望张老头,皱着眉宇,强行运起体内的一点气,汇集双眸,给他“免费”相命了。 张老头双目之间的“子孙宫”,阴气很少,明他子孙福不错,子孙都很孝顺。 同时他的“疾厄宫”,有一股阴气在徘徊,这就明,近一段时间,他都会被一些病缠身,他站在那,四肢有些僵硬,肯定就是风湿、关节一类的病了。 另外,张老头今年57岁,当属土火之年,结合命理来,火生土,土掌握人的初显,是他身上的果,要结出年限了,至于好坏,不好判断,因为那设计到要掌纹、卜卦、测字、相骨等等的相命手段了,以我的能力,现在还无法掌握那些。 相命,关系到他人的命途,不可随意泄露,按照爷爷的法,会损自己的阳寿,当然,一些无关紧要的,牵涉不到太重命格,还是可以的。 装好酒,收过钱时,我道,“张老头,你的鼻孔朝,空而大,漏风之状,一进一出,容易漏财,你这一辈子,都没有发大财的命了!” 鼻子,管财帛宫,命理张老头一辈子也积攒不下太多的财富。 “放屁!” 张老头一句口头禅后,一脸晦气相,呸呸几声,“大吉大利,大吉大利,一大早的,臭子你就开口咒我……” 我的相术,处于初始阶段,附近的人,多少知道一点,不过谁都想听好话,认为我是在胡诌,对我也就没那么客气了。 等张老头离开后,我独自坐在货铺,奶奶起得很早,应该是去菜市场了,与那些买菜的大妈、大婶闲扯,起码要聊到中午时间。 十点多钟,我正捧着一本野史怪志,看得津津有味,我的死党仇博过来了,仇博长得五大三粗,板寸头,皮肤黝黑,比我高一个头。 我调侃道,“老仇,现在是建设社会主义的艰难时期,大家都瘦弱排骨,你可倒好,人高马大,油腻过剩,你早出生二十年,一定被人拉你去批斗了!” “滚!” 仇博走进来,一屁股瘫坐,“老宋,我和你的那个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现在有名额,要不要加入我们法医队伍?” “我去!”我摇摇头道,“仇博,你不叫法医好吗?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抬尸匠,而且你不觉得整和死人打交道,会折损阳寿吗?” 仇博回道,“就是整和死人打交道,所以你那点本事,才派得上用场?” 我道,“有力也不是这样使,你看县里那几个有钱的,哪一个不是剑走偏锋,博命一击,最后硬生生搏出那些横财的?” 仇博又劝道,“老宋,你就别犟驴了,你爷爷传你这点本事,不就是希望在你这一代,不要断了截吗?你你,一个新时代的大好青年,整窝在这发霉的屋子,还有没有一点当年意气风发的志向?” 快到中午时,仇博离开了,走前,我再考虑几,仇博的话没有错。 傍晚,奶奶坐在藤椅上,悠哉悠哉听着老戏剧,都是爷爷留下的,奶奶听着,都不觉得厌烦,对爷爷的去世,有很大的挂念。 横躺床上,昏昏欲睡时。 “坏了坏了” “宋,你在家吗?我家老爷子出事了!” 我正躺在房间里,想着仇博今的话,窗户一阵嘈闹,听那声音,是张老头的儿子,叫做张曲,站在外边喊我的名字。 我走出去,睡眼朦胧,不知所以然问道,“张叔,什么事情?那么慌里慌张的?” 张曲神色阴晴不定,身体轻颤,眼珠子凸得厉害,就像见鬼了一样,一走过来,立刻拖起我手臂,往外走去,“宋,我老爷子刚才状如癫狂,像是被鬼迷了,持菜刀在家里乱舞……” 那么严重? 县城的人,知道我会一点本事,但是远远不是什么捉鬼道士,张曲匆忙找来,看来是被吓破了魂,死马当活马医。 几公里外,泥泞的马路旁,走进去几十米,就到了张曲得家,这一片,单独就是他们这一家,周围有茂密竹林,还有一个池塘。 一栋两层楼的洋房,前边依旧摆着一对乱石和枯树,两旁是一间低矮的厨房,在前方三十米,竹叶铺满的地方,是一个池塘,池塘周围,生长茂密的竹林,幽夜中,清风划过,发出“嗦嗦”的响音。 这里,似乎格外阴冷! 房子前,一株槐树下,拴着一头驴,这一刻,这头驴拱起脊背,驴毛竖起,不断用驴身,斜着摩擦粗大的槐树干,仿佛它的脊背上,坐着一个人。 手电筒照去,空无一物,唯一的感觉,就是那里更加冰冷,让人脊背生寒,再想起这片地方有鬼,我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心里想着,张老头不会被鬼迷了吧? 走进房间,张老头躺在床上,旁边,还有一条栓牛的粗绳,房角处,还有一把板寸菜刀,李婆和两个哭哭啼啼得孩,都在里边。 我走近一看,先看张老头的面相,张老头的印堂黑得厉害,晦气缭绕,按照相命里的记载,张老头之前是被鬼上身了。 他两眼之间,鼻梁往上的疾厄宫,居然是烟雾状的昏黑气色,表示身体不适,会生大病。 疾厄宫,显现病理,超出范围,也会危害到“阳寿宫”。 疾厄宫的位置,显一缕缕细的横纹,明未来一段时间,张老头会有一场很大的病患。 更奇怪的是,疾厄宫还出现一些细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是横纹,阴邪入侵,这是一种大病症状,好在这些横纹,没有连接双眉头,否则就是横死的下场了。 普通人,看不出这些端倪,我也是要运气相命,这几年来,我的体内,勉强可以聚集一点气,否则什么算命,都是诓骗胡扯。 我开口道,“张叔,张爷爷有恙,不过没有性命危机,挺过这场病就好了。” 张曲半信半疑,“宋,这样你就看出来了?” 我岔开话题回道,“张叔,这么鬼怪,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 房间外,突然有一声尖叫,划破凝聚,一个女人的高亢尖叫,在这夜里突然响起,就连我都吓了一跳,外边大厅,昏暗的灯泡摇摇曳曳,感觉有阴风吹了进来。 嗒嗒…… 轻微的脚步声,还在大厅响起。 “谁?” 我一步跨出去,迎面差点撞到一个人,是张叔的老婆琴姨,琴姨披头散发,身上衣衫不整,而去湿漉漉的,像是从水里爬出来一样,显得有些吓人。 张曲立刻走过来,“琴,你怎么回事?本来父亲的怪状就吓人了,你乱叫什么劲?” 琴姨脸部显得有些僵硬,微微低着头,散发遮掩了一部分脸庞,开口道,“刚才在外面,我不心踢到洗衣盆,吓了我自己一跳。” 第02章 池塘惊魂 琴姨脸部显得有些僵硬,微微低着头,散发遮掩了一部分脸庞,开口道,“刚才在外面,我不心踢到了洗衣盆,吓了我自己一跳。” 张曲又道,“琴,父亲的草药熬好了没有?” 琴姨回道,“还差一点火候,快了,快了!” 完后,琴姨转身往外走出去了,地板是两排水渍,我看着琴姨的背影,一时间,感觉很不对劲,不过却不上来,走回房间,我从身上摸出几枚三角符,都交给张曲,道,“张叔,这几枚三生平安符,是我一直带在身上的,有驱鬼的法效,你们一人一枚。” 每一枚符,我都是严格按照书籍上,一笔一划刻印下来的,单单是墨,就很有讲究,公鸡血,掺入朱砂,还要日晒四十九个时辰…… 有没有作用,能不能防鬼,我就不得而知了。 “宋,这……可靠吗?”张曲皱了皱眉道,不过还是接了过去,左右瞧了瞧。 一直忧心忡忡的李阿婆,搂着两个哭泣的孩,终于开口了,“宋,真是麻烦你了,我都和曲子过了,你张爷爷是年老,一时恍惚,才有刚才的瘆人景象,过一阵子就好了,他非得疑神疑鬼。” 呃? 牛绳、菜刀都在,这只是一时恍惚吗? 我回道,“李阿婆,我看了张爷爷的面相,的确有一些问题。” 我没有多,关于相命,我一直牢记爷爷生前的嘱咐,即便得到别人的命理,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不可,否则每一句,最后的恶果,都要由自己承担。 简单点,相命师,没多少个可以得善终的。 相命,是老书籍当中的一部分,其中还有其他的堪舆、墓术、风水、五行、星宿等等,所以,我并非要依靠相命走下。 屋子里,我听了张曲将前因后果了,张老头的病很奇怪,从外边洗澡回来,突然就发疯了一样,好在张曲当时在大厅,及时扑倒了,否则后果不堪想象。 这时候,我与张叔相对而站,张叔脸上的夫妻宫,突然呈黑白气色,黑白气聚而不散,越有浓烈之事,这是表面夫妻间会有悲哀事发生。 而张叔的妻子,毫无疑问就是琴姨了? “不好!” 这一刻,我突然睁大了眸子,又道,“张叔,琴姨有问题?” “宋,你琴姨在外熬药呢,能有什么问题?”张曲觉得我是大惊怪。 我开口道,“刚才琴姨进来时,一直低着头,身上湿漉漉的,她不是熬药吗?第二点,她走到门口了,但是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看军、妮,一眼都没有看,你不觉得奇怪吗?第三点,我们进来时,外边那里有生火煮药?” 琴姨,在我印象中,很温婉贤惠的女人,不应该有那种表现? “琴!” “琴!” 张曲连喊两声,外边都没有回应,隐隐中,反而有水浪波动的声音。 “不好,是那池塘!”我连忙道,“张叔我们一起出去,李阿婆你带着孩子,不要离开房间,三角符都带好了,呆着这里,哪也不能去。” 急速冲去,我直接赶向池塘,张曲跑得比我还快,亮着手电筒,没几下,就到达了池塘边,黑暗中,没有看到琴姨的影子,我稍后一点,突然间,就听前面“咚”的一个水声,前边彻底昏暗,手电筒都看不到张叔的影子了。 “我靠,想死也不是这样死法,张叔你那么急干嘛?”我到前一看,池塘里,水泡冒涌,张曲正死死抱住一个女人,正是披头散发的琴姨。 黑暗中,面前可以看到一些影子,手舞足蹈的琴姨,神色很怪,裂开嘴巴,不断呐喊的口型,咿咿呀呀的,听不清喊什么,不知道是呛到了,还是什么原因?黑夜中,看得让人悚然生寒。 一切太黑了,也看不到什么,我本能觉得,琴姨应该是被鬼迷惑失智,或者是被鬼上身。 匆忙中,我摸索了几秒,从一堆枯树中,随意捡起一根枯竹,伸至水中,连忙喊道,“张叔,抓住竹子,我拖你们上来。” 十分钟后,湿漉漉的张叔、琴姨上岸,顾不上什么气喘吁吁,我们一人扶着琴姨,快速往房子走回去,余光看向后边,黑幽幽中,似乎有两点惨绿,如恶鬼的眸光,在死死盯着我。 夜风拂过,更加冷了。 “太鬼怪了,按理池塘很浅的,刚才我跳下去,却感觉跌进了泥潭,下半身都要没下去……”张曲一直念念叨叨,心有余悸着。 张曲得双腿,确实沾满了黑色烂泥,以及一些树叶、烂草等杂物。 我回道,“那应该是鬼乱智了,张叔,你应该是坐在池塘里,鬼气迷幻,神志混乱,才觉得一直爬不上来。” 回到大厅,见到光亮,我们两个心里才定了不少。 再看昏晕的琴姨,并没有什么大病症状,她的双眼的眼帘处,也就是“阴阳双宫”的位置,淤黑一些,代表被鬼气迷志,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 房子外,风呼声阵阵。 简陋的八扇门窗,被风吹袭,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夜里,显得特别的瘆人。 我都奇怪了,按理,这张家是一个朴素的家庭,不会有什么恩怨,为什么那个神秘的鬼,会一直纠缠,到了现在,还不肯离开? “池塘?”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张叔,门口的这堆乱石,不会是要填平水塘吧?” 张叔回道,“宋,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由打了一个激灵,没有再话,那个池塘很诡异,看来是一个鬼窟了,张家填塘,惹怒了水塘里的邪物了,刚才从外面进来时,那头拴在槐树下的驴,还在一个劲蹭自己的脊背,很显然,那个邪物,或者是鬼,正坐在驴背上,鬼脸望着一切。 想到这里,我脸上的汗水,又莫名渗了出来。 “啊啊啊!” 这时候,楼房里一声惨叫,戛然而止,一瞬又没了动静,我和张曲心里一颤,感觉浑身都发毛了,一股股寒意,从脚底冒起来,直透脊背。 惨叫声,是从张老头房间发出的,李阿婆和两个孩,都还在里边。 “坏了,坏了!”我们两个拔起腿就冲过去,原本虚掩的门,此刻锁得死死的,无论怎么扭,就是开不了,情急之下,“晃荡”一声,张叔直接撞了进去。 屋子里,黑幽幽的,唯一的一个低瓦数灯泡,并没有发光,狭窄的房间,伸手看不到五指,唯一可以辨认的,就是床上,散乱的一床红白色泽棉被。 “呜呜!” “咯吱!” 一阵阵阴风,从裂开的窗户飘进来,又从门口吹出,我和张曲皆一阵发抖,不敢迈进去。 “找蜡烛!” 我了一声,我们一致退了出来,那个狭的房间,让人的压力太大了,仿佛里边是一个鬼窟,住着吃人的恶鬼。 张叔在点亮蜡烛时,我也顺手点燃一株长香,老话,鬼魂怕香烛,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时候,只能是活马当死马医了。 摇摇欲灭的烛火,灯光很微弱,我们两个并肩走了进去,一粒粒豆大的汗水,在我们脸庞、脊背渗出,浸湿了衣衫,里边,很安静。 甚至连呼吸声,也听不到了。 借着发黄的烛火,张老头还躺在床头上,被子凌乱,像是被人拉扯一样,昏迷不醒,昏暗中,他的面庞,黑雾缭绕,像是遮上一层鬼面具,像一具躺尸,惨死床上,昏暗中,看着吓人。 我的双腿,已经在不听使唤地发抖。 心翼翼走进去,狭窄的屋子,渐渐被烛光照亮,床沿,李阿婆跌倒在床头,刚才的声音,就是她发出的,毕竟这个屋子,就她一个女人。 张叔一步走过去,扶起李阿婆,我看着李阿婆的脸色,印堂微微发黑,表面她被什么鬼东西吓到了,但是当中透着一丝光亮,明没有被鬼上身。 “嗒嗒!” 突然间,我的腿上,突然被两只冰冷的手抓住,像是在冰箱冻了一整年,寒意沁人,本能的反应,我直接一个后撤,床底下,一个影子被我强扯了出来,是一个孩。 一个女孩,是张叔的女儿妮。 昏暗中,妮的脸色很惨淡,像是一种猪肝色,原本明亮的眼睛,现在几乎凸出来了,她趴在地上,抬起头,带着一种鬼笑望着,看得我瞬间三魂丢了两魂。 “咿咿呜呜唉唉呀呀……” 妮的口中,突然开口,着一些莫名的话,稚嫩童音中,带着很重的回音,响彻在狭窄的屋子里,没人听得懂,其中的一两个符号,我倒是在老书籍上看到过,这是一段鬼话。 床边,张叔已经呆愣了,眼神有些空洞,眼珠子开始涣散。 这是鬼话,对于一般人来,鬼话听多了,自然容易迷失。 “噗!” 我一咬破手指,在一弯身,在妮的印堂上,画了一道竖线,印堂,是最容易被邪物入侵的生门,无论谁招惹了鬼物,印堂都会发黑,所谓恶鬼侵,人横死,一条阴血竖线,可以驱走身上邪物。 这一些,都是老书籍上的,至于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毕竟之前,我从未见识、接触过阴森鬼物。 “嘭嘭!” 一阵阴森森的冷风中,突兀间,一道黑影从妮身上爬出,太昏暗了,看不出是男是女,就是一道蜷缩的黑影,顺着地板,到了墙边,紧接着,像一只大黑壁虎一样,直接爬上了花板,倒挂在哪里。 “我滴个亲娘啊……” 顾不上恐惧了,艰难咽了一口唾液,我连忙在张老头、张叔、李阿婆、军身上,都用阴血画一道竖线,最后也在我自己额头上,画了一道。 再抬头看去,那个让人心惊胆颤的黑影,融入了花板,消失无踪了。 这时候,张叔清醒过来,我立刻道,“张叔,你拿着几十根长香,守在这,我去琴姨那边看一看!” 外边大厅,灯光还亮着,我心里好受一些,另一个主卧,琴姨躺在床上,里边灯亮着,没什么情况,我照样画了一道竖线,又留下一个三角符就离开了。 “妮的身上,不是有一个三角符吗?按理,不应该被鬼上身的?”我大步走回去,张叔正抱着妮,眼神有泪,我安慰了一句,在妮的身上,没有看到三角符? 弯下身,在床角发现了。 “咚咚!” 这时候,二楼上边,晃荡作响,像是老鼠在翻箱倒柜发出的。 在我们听来,更是那个恶鬼发疯的声音。 第03章 鬼变亲人 “咚咚!” 这时候,二楼上边,不时晃荡作响,像是老鼠在翻箱倒柜发出的。 黑夜中,在我们听来,更是那个恶鬼发疯的声音。 一种种杂乱的声响,无比清晰,从黑幽无光的楼梯口传下来,听着瘆人,我都不禁感觉头皮发麻,想被鬼骑在头顶一样。 强压心底恐惧,我让张叔把他们的平安符,尽量藏到衣服里边,灯光没坏,就是开关键闭合了,等十五瓦的灯泡亮起,看到光亮,我和张叔不由松了一口大气。 我开口道,“张叔,还是把琴姨,也抱进来吧!她自己在那个房间,很不安全。” 话时,我还是望着花板,手上的长香,烧到一半,一股股烟雾飘起,有点呛人。 紧接着,我将手上的长香,两根一柱,分别插在窗户、门梁、墙角等各处,孤魂野鬼怕长香烟雾,这一点,谁都知道。 我本来想上一趟二楼的,但是等我忙完,二楼上安静了,楼梯口,不再有声音传来。 不过外边,依旧有阵阵阴风,特别是窗户外,后边是几株长在杂草丛中的老树,在黑夜中“嗦嗦”作响,仿佛一个个恶鬼,正吊在树上,看得心惊肉跳的。 这一夜,无比的漫长,好在后半夜,没有再有什么诡异的动静。 “咚咚咚!” 正在我困得不行时,外边,突然有脚步声,随即就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响音,房间闭合着,也不知道是谁来了,是人还是鬼? 脚步声走着,却没有声音。 透过门上的窗,外边大厅的灯光,还在昏暗闪烁着,就是有些摇曳。 “嗒嗒!” 不急不慢的一阵脚步声,由远到近,往房门口这边走来,每一步,都让我绷紧了脑海的铉,心脏都在急剧跳动,冷汗再次沾满了额头。 张叔,挤眉瞪眼,双眉都要竖起,直接抓起地上一把板凳,一副要“干架”的扑街姿势,看的我心里苦笑,真是恶鬼的话,鬼魂无形,你打得中人家吗? 我的手上,将之前的指头血口涅破,随时要用血水镇鬼,人身上,除了修行出来的“气”,最能镇邪物的,也就是身体里的血了。 我修行了几年,体内的一点“气”,在相命时有一点作用,真正用在跟鬼“搏斗”上,就是没有什么作为了。 “阿域……” “你……你……在吗?” 突然间,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是熟悉的声音,我连忙打开门,房门外,站着的正是满脸皱纹的奶奶,住着一根拐杖。 奇怪的是,刚才奶奶走路时,怎么没有听到拐杖的声音? 不过来不及想那么多了,我连忙将之前的事,一一了出来,这也算是,把心里憋着的一堆话,一股脑宣泄了,心里好受了不少。 奶奶没有走进来,微微佝偻的身子,开口道,“阿域,你和你爷爷一个德行,没见鬼时,大大嚷嚷,一见鬼了,吓得要尿失禁。” 我回道,“奶奶,这么,好像你见过鬼一样?” “咳咳!” 奶奶咳嗽两声,又道,“好了,不要再耽搁了,老张他们的病,要去医院治疗,发生这种事,阿域,你还是去跑一趟派出所报警吧。” “呃?” 我无奈道,“奶奶,这种诡异的事情,警察能处理得了吗?” 奶奶回道,“阿域,别看警察,他们当中,也会特招一些道士,防备遇到一些特殊情况,你别在这墨迹了,是不是胆?不敢走出去了?” “那这里?”我望了望屋子里,“奶奶,我走了的话,他们怎么办?” 奶奶道,“有我在呢?跟你爷爷相处了那么久,耳濡目染,你以为我不会一点吗?” “好!” 我接过张叔的手电筒,简单一句,就往外边走去了,一进入黑暗,心里又是一颤,感觉腿力被灌铅了一样,很难控制。 深吐几口气,手电筒一扬,我直接拔腿就跑,一切按着记忆跑着,手电筒根本没什么用。 一走出外边泥泞的大路,现在将近夜晚一点钟了,路上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灯光,好在这里,距离派出所不远,一路上,我没有遇到什么诡异,比如鬼打墙、鬼遮眼的邪异事情。 “仇博,仇博……” 在派出所旁边,一栋一层楼房前,我大声喊着死党仇博的名字,在这夜里,显得很嘹亮。 屋子里灯光亮起,长得五大三粗,腰腹更是出现腹肌,穿一条裤衩的仇博拉开了大门,睡眼朦胧,“老宋,三更三夜的,你搞什么鬼?” 我立刻道,“老仇,张曲叔家闹鬼了?” 紧接着,我把过程大概了一边,仇博瞪大了眸子,两道浓眉皱着,“老宋,真有那么邪乎的事情?” 我回道,“老仇,别磨磨唧唧了,赶快去通知值班室的警察,让他们打电话给医院,派救护车去救人。” “不对!” 仇博突然道,“老宋,不对啊,你奶奶不是耳背吗?她怎么知道,你是去了张曲叔家?而且在那里,还找到了你?” 我无语回道,“张曲叔去我家时,在那鬼叫,肯定是听到了。” “你奶奶过去的时候,手里边有手电筒吗?”仇博又狐疑问了一句。 “没有!”我下意识回道。 等我自己完,也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怪不得当时,奶奶走路时,拐杖都不发声音的? 只有一个解释,那个老人,不是我的奶奶,是那只鬼变成的? “走!” 仇博也知道不妙,我们连忙赶去旁边的派出所,在值班室,三言两语完,就直奔张曲叔家,回到一看,竹林笼罩的洋房,整个屋子里,黑幽幽一片,就是大厅也没光,大门,依旧是开阖着。 里边,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走过去,门口,到处都是污泥,为了以防万一,我在仇博的印堂上,也画了一条竖线,避免遇上什么鬼怪,“老宋,你这靠谱吗?” 我回道,“总可以安心一点吧!” 我们两个心翼翼走进去,不敢发出什么声音,用手电筒,照了照开关,摁下后,却发现还是一片漆黑,不知道是闸门坏了,还是什么原因。 顾不上那么多了,我们走进楼梯口方向,到达那个房间,门是虚掩着的。 仇博给了我一个眼神,“铿”的一声,门被踢开,手电筒照进去,回应我们的,却是一阵“呜呜”的鬼声音,这时候,那只鬼影贴在墙壁里边,一寸寸融了进去。 房间里,极其混乱,仿佛发生了一场争斗,半身是血的张叔,倒在地上,流了不少血,随着浓烈的血腥味,更加让人不想进去了。 “是开关跳闸了,你看那个电线都断了,”仇博话时,一步步走了进去,余光看到上边,就见一张“鬼脸”,单单浮隐在花板上,一条条长发,像是鬼气凝聚垂立着,带着死亡的诡笑,更添一种吓人气氛,单单望着我们。 手电筒一照去,鬼脸消失。 房间里,果然没有我奶奶的身影,不过一根拄杖,却是真真实实在的,落在张叔旁边,我捡起来看了看,和奶奶用的那根,绝对是一模一样。 “老宋,别发呆了,他们都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这张叔,流血太多,我们要帮他止血包扎,先抢救一番。”仇博开口道。 我放下手里的拐杖,连忙过去帮忙,趁着时间,我看了看张老头另外四个,他们的面相很不好,尤其是福德宫上,眉尾上方,微微发惨白色,灾厄之兆,而且他们的双阴、双阳处,有些一点凸起,仿佛生出的墨疙瘩,未来一段时间,精神都会发生错乱了,也不知道要调息多久? 还没包扎好,外边,已经有鸣笛声,是车辆驶来的声音,一下子,驱散了我们心里的恐惧。 等警察、护士走进来,我和仇博先出去了,我接受问话,又写了一分笔录,做好这一切,我开口道,“仇博,我先回家了,我怕我奶奶出问题!” 实话,我这心里边,一直都没有安宁。 仇博回道,“老宋,你注意安全,这边,我暂时离不开身了。” 告别之后,我大步狂奔回家里,拿出钥匙,打开店门,我敲了敲奶奶的房门,不多时,里边传出奶奶的声音,“是域啊?去哪里鬼混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听到奶奶的声音,心里的石头落地,我拍了拍胸口,回道,“奶奶,没事,仇博叫我出去有点事而已,您继续睡吧!” 回到自己房间,半躺床头,靠着枕头,闭上了眸子,脑袋里都是那种恐怖的情景,我想了很多,完全想不明白,那个鬼,为什么能化成我奶奶?而且还知道我的名字?难不成,那个鬼,和我奶奶生前是好友? 越想越困,简单换了一身衣服,洗了把脸,我就上床睡觉了。 一觉睡到了中午,直到独自咕咕叫,我才起身了,洗好刷牙后,依旧是吃饭时间了,今是奶奶煮饭,做好后,奶奶的拄杖还在身。 吃饭时,我不经意问了一句,“奶奶,昨晚你哪都没去吧?” 奶奶一愣,回答道,“域,奶奶腿脚不便,晚上能去哪里?” 我尴尬一笑,假装没事的样子,继续吃饭,不过也是漫不经心,爷爷生前有过嘱咐,相命一术,可相外人,不可相自己的亲人。 所以,我也没法给奶奶相命。 突然间,我想到一个问题,那个女鬼之所以能化成奶奶,最大的原因,肯定是在那一根拄杖上边。 狼吞虎咽吃完,我直奔张曲叔家,那里,有警戒线拦起了,周围,聚集了不少县里的人,议论纷纷的,往里看去,有好几个警察,在来回走动忙着。 这时候,在前边的池塘上,还捞起了一些骨头,人的骨头,一看到这东西,一些老人开口,周围人立刻散走了,毕竟这是很不吉利的。 第04章 无名尸骨 森密的竹林下,稍显昏暗,在池塘里,浑浊的臭水翻腾,苍蝇嗡嗡飞舞不停,还捞起了一些骨头,人的骨头,一看到这东西,一些老人连忙开口,周围一群人立刻散走了,毕竟这是很不吉利的。 恶心的气味,立刻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对于普通人来,死去的人骨,代表着死亡的符号,不是自己祖先的,在野外碰上的话,代表晦气加身,人也会走霉运。 望向当中,由一个中年警察带队,大家都叫他钟队长,一切都在有条不紊进行。 池塘,能捞起一些骨骼,也在我的意料之内,如果他们寻不到,我现在过来,也可以引路,毕竟昨晚一切的诡异,都与水塘有瓜葛。 张家,遇到这种惊悚的事情,不定,他们是无意中,触怒了那个鬼魂。 泥人有三分气,孤魂也有,一旦发狂起来,鬼脸狰狞,比丛林的野兽更甚。 入口一株槐树,那头驴懒洋洋趴着,对一切无动于衷,昨夜里,它被鬼骑在驴背上,今完全忘怀了,这一点,似乎比人好一些,不至于留下什么阴影。 这时候,忙碌的仇博注意到我了,对钟队长了一句,立刻走过来,扯起警戒线走过来,“老宋,你也贼能睡了,一觉可以睡到这个点?” 我道,“老仇,你看你五大三粗的,我可没你长得那么壮,那么结实。” 随即,我们两个往里边走去。 我开口道,“老仇,现在是什么情况?” 仇博回道,“一切的疑点,都在这池塘了,确实,捞起一些重要的线索,现在,整具尸骨还没捞起,没法确定死者的身份。” 我已到达水塘旁,中年男子走过来,立刻道,“宋域,你好本事啊,医院昏迷的张曲,刚清醒一点,可一直在,昨晚多亏你过来,否则他们一家人都活不到今了。” 大家,都是县城的人,因为我与仇博的关系,大家都认识。 我回道,“钟队长,我就是过来看一看罢了,真正查案的事情,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一个时后,一句完整的骸骨铺在地上,经过确认,是一具女尸,中年女性死者,按照骨质的判断,大约四十三岁死亡,不过两个法医就地检查了很久,都查不出真正死亡的原因。 这段时间,我看了那根“拐杖”,黑潭一般,湿漉漉的,仿佛在心里浸泡几年了,形似一截烂木,没有一点圆润拐杖的色泽。 看来昨晚,我也被鬼迷眼了。 不过脑海里,有一个问题,一直挥发不去,为何那个“鬼”,可以变化成我奶奶的模样?简直一模一样,昨晚上,连我都被骗过去了。 难道,那个不是鬼,而真是我的奶奶? 更不可思议的是,等我走去,那个“鬼”,为何没有害死张家六口人? “刘、李,还没有查出死者的死因吗?”这时候,钟队长有些烦乱道。 “队长,这具无名尸骨上,没有明显致死的伤口,不是死于锐器。”刘回道,脸上都有汗水了。 “队长,这具无名尸骨,从骨质来看,表层的浅黑色泽,是浸泡八年以上,才会出现的黑苔,不是中毒现象,想要真正测出的话,要先搬运回局里,请示上边,派来专家了?”李道最后,声音越来越低。 “放屁!” 钟队长喊了一声,开口道,“请示上边,要你们两个兔崽子有什么用?不管用什么方法,今之内,必须给我找出死亡原因,那样,才能缩确认身份的工作量!” 在我们这种县,一旦有点什么事,算惊大事了,整个县里人都会知晓,街头巷尾,会一直议论,不能尽快破案,钟队长压力很大。 关于给死人看“病相”,爷爷曾经教过我,相当于古时候的仵作流程,读懂“死人”身上的全部秘密,不过实在的,都是空口教学。 我靠近一些,没有第一时间运气,给尸骨看相,而是先看整体,再到某一个显目的部位,整幅尸骨,色泽最深的部位,就是脊骨了,颜色很重,这人生前应该有一些背部的伤病。 再看她的双脚,不是脚,而是一对大脚骨,脚骨板,有很重的磨损,不是被水浸泡滑落的,应该是常年走山路,背负重物,才会出现的情况。 这一些,范围还是太大了,毕竟南方山多,单单是县城周围,就有上百个村落,生活在崎岖的山里。 “呃?” 我刚想运体内的一点气,打算给这尸骨“相命”,突然间,一阵淡淡的香味弥漫过来,转身一看,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年轻女警,穿着制服,身上是玲珑凹凸曲线,婀娜身姿,自信走来。 在她身后,正是一脸谄媚笑容的仇博。 我听仇博起过,女警官叫方诗涵,个人档案绝密,是在县城实习的,不过年纪轻轻的一个女孩,就能当上“警官”的位,背后应该不弱。 方诗涵的脸上,官禄宫闪亮,代表是任国家公务职员,再看她的财帛宫,挺翘鼻子,虽然是散财相,但是她鼻梁顶微翘,代表家财雄厚,真正是一个富家女的身世了。 “钟队长,这位是谁?不是我们的警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看到我,方诗涵绝美的脸,没有给我好脸色,直接对我要发出驱除的旨意了。 这种飘落到极点的女孩,带着富人气质,是“有产阶级”的,我则是一个“无产阶级”的人,有着隔阂,所以我对方诗涵,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钟队长连忙解释了一番,方诗涵对我轻哼一声,走到了死者尸骨前,地上的刘立刻起身,将他们检查到的情况,交给了方诗涵查看。 方诗涵轻皱画眉,轻轻摇头道,“钟队长,信息那么少,应该很难找出死者的身份吧?” 钟队长回道,“谁不是呢?这都半了,单凭这个线索,我要派四队警力走访大山,没有三四个月时间,根本难有收获。” 大山崎岖,很多没有道路,攀山爬岭是常态,钟队长还是往短时间了。 方诗涵又道,“既然是死在这个县城,想必死者生前,在县城里留下过什么重要线索。” 刘一脸苦相,回答道,“方警官,不是我们不努力,这实在是太怪了?” 紧接着,方诗涵蹲下身,从口袋掏出一个白色手套,自己要亲自检查了,“刘同志,麻烦你在旁边帮忙记录。” “肋骨带有紫点,浸泡八年以上,也没有腐蚀,这应该是常年服用带有防腐效能的药物,回去查一下,八年前医院的一些档案。” “口腔,牙齿脱落,从牙龈判断,是某一个病变引起的,类似嗜血虫。” “左手的食指,有虫类撕咬的痕迹,不是虫蚁,需要进一步确定。” …… 一时间,方诗涵像是一个法医高手,每一句话,举轻若重,极有价值,有很多的线索,我刚才也没有看出端倪,却被她轻易就发现了。 这方诗涵,很不简单的女孩。 不多时,方诗涵站起,钟队长立刻道,“方警官,不得了啊,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这时候,周围臭气熏,黑糊糊的水塘里,又捞起来一些死者生前的衣物,不过都是很普通的服饰,从上边,也得到不什么好线索。 仇博走过来,压低了声音,“老宋,这方诗涵不错吧?” 我不屑道,“老仇,你是不是穷怕了?这女孩一看就是个资产阶级,大姐的痞气,你认为她那种富人,会看上你这个两袖清风的穷苦抬尸匠吗?” “哼哼!” 突然间,一个咳嗽声在我们身后响起,一转身,就看到方诗涵一脸的寒意,在怒视着我们,“仇同志,背后议论自己的同志,你可真是好本事?” 对视看去,方诗涵望我的神色,带着一种鄙视,这种目光,太过熟悉了。 我开口道,“方警官,不用一副看不起人的神色,你刚才找出的线索,到底,还是看不出死者的身份,而我能直接找到她出生的村落。” “吹牛,不就是一个无业的市井民!”方诗涵继续道,“有本事的话,你就找出来给我看看?真对的话,我直接写一个报告,递交上级,给你一笔赏赐。” 方诗涵大姐的语气,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这种脾气,肯定是大富人家出世的了,我一摆手,开口道,“我确实是一个无业的市井民,那我就不多呆了。” 完后,我大步走出去,仇博连忙追过来,“老宋,你到底是怎么了?” 走出警戒线,我开口道,“老仇,这具尸骨,绝对不是那么简单,我一个局外人,也不想陷进去,回头,我们再聚一聚交谈吧!” “好,老宋你先回去,忙完这里,回头去你家我们哥俩喝一杯。”仇博有些闷闷不乐道,方诗涵的话,他听得多了,也就有些习惯,没有太大的抵触。 回到杂货铺,我的心里,也在思考一个问题,当年爷爷问我的问题,他灵异这一行,只要一进,就无法退出,除非死亡的那,才可得到解脱。 经过昨晚的惊悚,我忽然发现,灵异之事,与我想象中的,还是相差太大了。 灵异者? 普通人? 这是摆在我面前的两个选择,吃饭时,我把自己的疑惑,问了一下奶奶。 奶奶回道,“域,奶奶老了,没有几年可活,管不了那么多,一切要你自己决定,不过你父母的强烈反对,这是必然的。” 这一时间,我大部分的时间,不是在床上思考,就是躺在藤椅上,一次次问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走出这一步? 奶奶的意思,我可以听到一点弦外之意,她是希望我进入灵异一行的,或许,和去世的爷爷有关吧? 第二,仇博一直没来,看来还在忙着,调查那具女性尸骨的身份;而那个曾经出现的“鬼”,一直没有出现,不知隐藏去了何处? 和来货铺买东西的人交谈,我也知道了个大概,那女性尸骨的身份,一直无法确定,根本不知道,是哪一个地方的人。 没有来源的身份,一切都是无迹可寻。 中午,我去了一趟医院,想看望张叔一家人,却被告知,他们情绪波动太大,已经隔离,不宜见生人,也就不了了之。 第三,仇博终于过来了,这家伙憔悴了很多,一对熊猫眼格外分明。 “老宋,算是我来求你的,你再不援手帮忙,我可真要一头扎进大山了……”一进来,仇博就一副可怜兮兮道,把自己得,比住在桥洞下的人还凄惨。 到最后,我几乎是被强拽硬扯拖过去的,下午三点多,这里的警察还在忙个不停,张叔的整栋房子,都被他们撬了一个遍。 我来时,钟队长与方诗涵正在屋子里排查,并没有走出来。 女性尸骨,并未运回去,而是转移到大门口一侧,铺上裹尸白布。 我也不在意了,不过是来给死人相一个命。 第05章 相命于尸 我爷爷曾经过,人死了,命却没有结束,命会在“尸”、“魂”上有显示,甚至是“鬼”上面都能延续,而这些命气无论阴阳,都会和生前的人、事、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能读懂这些命气,自然就可以“算出”他们的阴命了。 给“尸、煞、鬼”等等相命,是可以积攒功德的,所谓相阴走阳,就是这一个道理。 站在女性尸骨前,我调息了好一会,开始一点点运转体内的气,聚集双眼,相命、算命,并非简单看一眼,就能得出别人的命理。 以前很多走江湖的算命,他们或许有一点本事,不过很多的,还要依靠算命的一种方法立身,自然是匡算,好话尽,只为求财。 一点点波动,在我眼里流转,平常人无法察觉,那是我自己凝聚的“气”! 女性尸骨,右脸“丑”位相门阴气最重,自然是死相,按照流年运势来推算,“丑”位相门是四四、四五之运,也就明她死的死后是44岁或者45岁,和法医得到的结果差不多。 她双目之中的“子孙宫”,没有一点阴气,明这女人生前没有生育后代。 我不断观察她“兄弟宫”,从那薄弱阴气从各个方位运转的规律,同时开始结合数字,在心中排卦,周而复始,一直等我掌握了其中的规律,得出了一个“本卦”。 是一个“渐卦”,属于六十四卦中的第五十三卦,此卦由山下风组成,是1:的卦名,1:的主卦是艮卦,卦象是山,客卦是巽卦,卦象是风,主方像山一样静止不动,客方则是逐渐变化的状态,卦辞的“渐”,带有女归之意。 想要得出这女性尸骨的来源方位,还需要好的眼力,阴中断阳,去洞悉所查相门的微妙变化。 “本卦”衍“变卦”,所谓的“变卦”,也就是指主卦发生事件的提示,也可以从变卦的应世爻中提取信息象,更甚者,从变卦看到另一个人的信息象。 这当中,无比的复杂,远不是一两句话能得清楚。 这时候,我全身都冒大汗,这种相命,最耗人的精气神,尤其是给死人看向。 我根据命气,配合主卦、变爻进行推算,这女人的“兄弟姐妹”,应该是在西南方向,大约是一百六十公里外的村子中。 这是从“兄弟宫”推算的,要是女性死者,生前有子嗣,也可以从“子孙宫”进行看卦,这就看相命者的演卦了,不过殊途同归。 我将推算到的,给了仇博,仇博二话不,大步走进厅子,一去一回,拽着一张地图,按照我的指示一看,居然是大山里的冷滩村? 仇博吸了一口冷气,讶然道,“这个女性死者,居然是那个怪异村子的人?” 冷滩村,很神秘的一个古老村寨,有人传,他们是一个古老巫师的后裔,永世生活在大山中,守护着什么东西,也有传,他们的那边大山底下,本是一片海滩,暗河下,生活有吃人的大鱼和吃脑髓的水鬼。 最耸人听闻的,就是冷滩村附近的几座山,传,有一种吃人血的怪虫,比蚁灾、蝗灾更甚。 仇博回道,“老宋,你这相命,真有那么玄乎吗?” 我回道,“老仇,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们信不信了?” 等仇博去报告回来,一脸兴奋,显然钟队长会派人去求证。 我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老仇,刚才相命推演,我知道那个鬼呆在哪里,要不今晚,我们冒险,去会一会她?” “呦!” 仇博一个见鬼的神色,不断在那摇头,“老宋,你脑子没进水吧?居然想去和鬼交谈,万一那个女鬼发癫,你能制得住吗?” “老仇,鬼也有好坏的。” “老宋,这都差点害死张曲叔家六口人,你能确信,她是一个好鬼?” “也是!”摸了摸下巴,陷入思考,好一会道,“老仇,我爷爷留给我一个烂木箱,里边有一些开过光的宝贝,有了它,应该可以自保了?” 就在着我们哥俩商议时,一身警服,显得很干练的方诗涵站在门口,双手交叉,一对明亮的大眼睛,神色不定望着我们。 仇博又道,“老宋,鬼是无形的,我们两个大活人,怎么能看得到鬼?” 我回道,“我爷爷过,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们活人身上,有三盏阳灯,在头颅、左肩、右肩,假如熄灭了一盏阳灯,就可以看到鬼了?” 三盏阳灯,熄灭一战,相当开鬼眼。 熄灭两盏,则与傀儡尸体无异。 三盏阳灯都熄灭,体内流阴无阳,就是一个真正的煞物了。 见鬼的方法,有无数种,一般道士做法,会取柳叶放在清水中,道士施法于上,再将柳叶擦眼,或用水滴入眼内,则“鬼眼”立开,这种也叫“净眼见鬼法”,但是我还没有那种法力。 要熄灭阳灯的话,我倒是有办法,午夜子时,脱掉上衣,把胸口覆在冰冷的地面,大约十分钟时间吧,人体内的八卦便会失效,半个时内,会有一盏阳灯熄灭,就可以看见鬼了。 此外,听活吞乌鸦的眼睛,以乌鸦眼代替鬼眼,也是可以,不过那太血腥了。 那个女鬼,我总觉得,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想亲自问个清楚。 仇博又道,“就算见鬼了,老宋,你会鬼话吗?别一见面,因为语言不通的关系,一言不合发怒,就冲上来要我们的命?” 我道,“鬼话,我自然会的。” 仇博,这家伙是一个不怕事的主,估计现在,他的心里边,和我一样期待。 人就是这样好奇的吧,整面对活人,也想见一见死人。 不多时,我走回家里了,按照我的建议,我们后晚上出发,明时间,我想去收集一下春露,毕竟脱光上衣,大冷的,三更半夜匍匐在地,也不知道有无效果? 第二一大早,六点钟,我就带着两个器皿了,在县城外边大陆上,找到了几株柳树,要收集当最好的露水,一一装在不透光的器皿里,接着,我又摘了一些青绿细长柳叶,把柳叶分别置在器皿里,完全封闭,再装入袋子里,趁着东方太阳还没升起,我赶紧跑回家,把袋子、器皿放在最阴暗的地方。 按照爷爷当年“传学”的方法,封存一后,取出擦眼或者贴在眉下面,不用什么法力,也能开眼见鬼,这是比较儒雅的做法了。 晚上,就要和仇博出发,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我独自在县城走着,先去看一看,那个女鬼所呆的地方,便于今晚行事。 一处遗弃的老房子,年久失修,也没有人住,上边的瓦砾,坍塌了大半,周围的围墙,四处都是倒塌,院子里,更是生长了不少杂草,很黄雾、破败的一处破房。 地面上,老鼠屎四处可见,没走几步,就会被蜘蛛网缠上。 白,阳气太盛,鬼肯定不会出现,我也就没有那么紧张。 “咔咔!” 刚从一处围墙走入,迎头,差点撞上一个人,吓了我一个大跳,接着看清是一个活人,不是鬼。 是一个老乞丐,五十多岁,一脸邋遢胡子,浑身脏兮兮的,他的身上,寒酸味也很重,在这破房子里,也不知道多少没洗澡了。 乞丐的印堂,黑得厉害,一脸霉相,再有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命气混乱不堪,一看就是牢狱之相,估计刚才牢里释放出来不久。 再有他下巴处的“奴仆宫”,同样沉积很重的煞气,显然是被鬼迷的下场。 这个年老乞丐,数祸缠身,疾厄宫上,一道横纹都显现了,几乎要连接两边眉头,一旦脸上,就是横死之相了,我要是不出现,不消半个月内,这个老乞丐肯定没命。 见到我出现,老乞丐置若罔闻,傀儡一样,捧着一个破碗又出去了,他脏兮兮的碗里,留有一缕缕的煞气。 “人鬼同餐?” 我一下子看呆了,鬼吃阴食,也就是食物上寒阴的气,对于活人来,食物中的寒阴气,吃多了确实体内沉阴,容易染一些阴寒之病。 但是与鬼为伍,长久这样的话,身上会被浓烈的鬼气“同化”,严重一些,身上的血肉直接腐烂,灵魂腐朽,最后会变为不人不鬼的邪物。 简单看了一下,记住周围的格局,想好进出的线路,我就匆匆离开了,我想到一个办法,打算今晚,提供一顿“鬼食”,那样的话,不定可以“建立”关系,女鬼不会暴怒害人。 第06章 森夜老房 相命与堪舆,都是不错的本事,但是真正论上与鬼、尸、僵、煞一类的正触,或者是伏鬼捉妖,我的这些手段,还是比道士、佛僧等差了不少。 更比不上一些,专善诛鬼伏魔的家族。 据爷爷,因为连年战火,不少的能人异士,以及传承都断截了;不过大部分,还是一直躲于大山深处,避过了烽烟战火,传承了下来。 现在,都九十年代了,国家到处焕发蓬勃生机,一切焕然一新,据我推测,那些传承也会一一走出大山,回归文明社会。 想要在这县城碰上,就有些太难了。 回到家,简单吃了晚饭,我就和奶奶告别一声,我扛着爷爷的一口破箱子,直奔仇博的家里。 仇博的情况,比我还差些,父亲远走北方,做了煤矿工人,要给他攒老婆本,一年都回不了一次,有个姐姐嫁人了,也是很贫苦。 听到我的计策,仇博一声口头禅后,牢骚喊道,“老宋,你是不是晕菜了?弄一碟荤菜过去,还是给鬼吃?老子一年四季,也就逢年过节,能吃上一点肉,尼玛的,人都没得吃,还要给鬼吃?” 现在刚迈入九十年代,一切,对于我们这些地方来,的确个个是两袖清风,一穷二白。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方黄纸,里边裹着一块猪肉,这是我之前去菜市场买的,用了我不少的积蓄。 这年头,猪肉,比人肉还贵。 一点荤腥,能让人胃里涌蛆虫。 望着这一两的猪肉,仇博眼睛都看值了,空咽口水,我连忙道,“老仇,别一副垂涎三尺的神色,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也就行了!” “滚!” 仇博一把夺过黄纸,捧在手上,当作黄金一般,大步往“破厨房”跑去了,我连忙喊道,“老仇,最多能吃一块,别可别跟鬼抢吃的!” 破厨房里,传来刀破砧板的声音,不多时,屋子里,迅速飘起了肉香,我连忙走进去,怕仇博一不心,就给吃没了。 接下来,我和仇博,开始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为了防止女鬼发怒,煞气害人,我做了几首准备,第一,自然是平安符,我们一人挂了三个在身上,第二是公鸡血,是以前我积攒在瓶子里的,第三是惊魂木,据爷爷的法,惊魂木,可以惊生魂,也能惊鬼魂。 第四是一方指北针,摄取一些鬼气在上,可以指出鬼魂的藏身之处。 仇博拿着堆满尘埃的指北针,上下打量,开口道,“老宋,以前读书的时候,指南针我听过,这破烂玩意的指北针是个什么鬼?难不成,还有指东针?指西针?” 地球两极磁化,形成一个巨大的磁场,指针,也由磁性铁组成,上北下南,指南针是指极阳之地,指北针就是指极阴之地,极阴代表鬼煞。 至于指东针与指西针,最主要的一点,南北山脉横立,一直不变,方位固定,对直南北,指针的方向极其精确。 而东西方位,则是河流高低交织,河川密布,水流奔腾涌动,方位会循循而动,就算制造出来了,也没有什么用,形如鸡肋。 正整理着,仇博冒出一句,“老宋,今晚是凶是吉,你帮我算一算?” 我放下指北针,开始运气,替仇博看相。 仇博这家伙强壮如牛,阳气太盛,身上几乎没有一点阴气。 我开口道,“老仇,你的命宫明亮润泽,主长寿,印堂饱满,光明入镜,是吉利之相,不过光亮中,带有一丝晦涩,只是一时运气会不好罢了。” 仇博给我一个白眼,没兴趣道,“老宋,你这简直就是一般算命神棍常的话,有没有特殊一点的?” 我无语问道,“你想看什么?” 仇博眨了眨眼,黑黑面庞,升起狡黠笑容,“老宋,给你我看一看姻缘,看我的好事来临了没有?比如,和方诗涵的?” 我回答道,“因缘,主看夫妻宫,或者叫妻妄宫,也称奸门,分布在双眼两侧,你这两个方位,波澜无波,死气沉沉的,明你的有缘人还没出现。” 仇博一下瞪眼,“老宋,你这是不是胡扯的?按照你这么,那我和方诗涵岂不是没戏?” 我双手一摆,耸肩答道,“你们是肯定没戏,我看过方诗涵的面相,她的女性鱼尾奸门明润亮泽,会嫁贵人为夫,你不想想,我们是贵人吗?” 将近九点钟,我和仇博出发了,我扛着烂木箱,他则扛着一些香火蜡烛、鬼餐酒食等等的东西,走往那处废墟老房子。 今晚,还算不错,上有星月,不至于那么昏暗。 没多久,我们就到达了,站在坍塌的泥围墙外,望着残房破瓦,到处杂草丛生的房子。 四周的一切,都显得很宁静,同时,也让人感觉冷意更浓。 那个褴褛脏污的老乞丐,也不在附近,不知道躲去哪里了。 仇博压低了声音,凑到我耳旁道,“老宋,你有没有感觉,刚才来的路上,后边依稀有脚步声,我们似乎被人跟踪了?” 呃? 我回道,“仇博,你太疑神疑鬼了吧?” 仇博回道,“不是疑神疑鬼,你忘记我的职业了?我可是一名法警,生有敏锐的嗅觉……” 我直接打断道,“老仇,别再你那些光荣历史了,到底,碌碌无为,还是摆脱不了一个抬尸匠的苦命。” 哗啦啦! 突然间,周围夜风刮过,凉意更浓,五大三粗的仇博,打了一个激灵,也不得不闭上了口嘴。 我做了一个手势,踩着半米高的杂草,慢慢从一个坍塌的围墙口子,心翼翼走了进去,手电筒,在外边照了照,没有发现老乞丐的踪迹。 破破裂裂的老房子,屋檐木梁倒塌,不少的瓦砾,四处散落,破碎的大门,半挂在门梁上,里边黑糊糊的,看不出虚实。 啊啊! 突然间,背后草丛里,一声高亢的尖叫,划破平静。 这一声,吓得我和仇博,直接跳了起来,心脏病都要发作,转身一看,背后,走过来一个女人,穿着一套干练的黑白休闲服,居然是富家女警官方诗涵。 仇博连走上去,“我的好警官,三更半夜,不在家睡觉,你跑来凑什么热闹?” 方诗涵显得很落魄,显然,在那些草丛里,她被什么吓到了。 方诗涵不断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你们两个呢?来这里时找鬼的?香烛纸宝都带来了,还背一个道士的破木箱,你们到底要干嘛?” 仇博道,“老宋了,那具女性死尸的鬼魂,就在这里,我们过来,找那位女鬼问个清楚,就是想问清前后的原因!” “找鬼问话?你们是不是疯了?”方诗涵声音有些激动。 “住嘴!” 我转过脸,皱着眉,直接一声低沉喊音,拦断她接下来的一堆疑惑,她是仇博的上司,我可不是,对于方诗涵,我可是没什么好印象。 “装神弄鬼,简直就是神棍一个!”方诗涵自言自语牢骚了一句。 “老仇,这不是开玩笑,赶快劝你的好警官,离开这里,免得被鬼上身,我可保不了她?”我更加不客气道,女性,本源偏阴,容易招惹煞物。 还没等仇博话,破房子里,那扇半挂半掩的木门,“晃荡”一声,全部碎裂了,漫起灰尘,下一刻,一阵鬼叫声传出。 呜呜呜! 一个矮的黑影,披头散发的,从里边走了出来,步伐趔趄,形如鬼步,正是那个老乞丐,此刻,老乞丐面色涨红,太黑了,看不出她的疾厄宫、命宫的一些情况。 旁边的方诗涵,右手捂住嘴巴,身体都在毛骨悚然的轻颤了。 “老仇,准备好绳索!” 我连忙喊道,在来时,我们就计划好了,老乞丐被鬼迷,一定会失去神智,要用粗绳索捆住他,仇博动作很快,我们两个三步上前,绳索在中,一个扫马腿的动作。 “铿”的一声,老乞丐扑面摔倒,仇博一起身,脚踏在老乞丐后背上,做好的绳结,快速从老乞丐的头上穿过,结结实实困在了老乞丐的胸膛上。 不一会,老乞丐发着“呜呜”的鬼叫,双脚乱踹,状若癫狂。 我利用公鸡血,在老乞丐的命宫上,也就额头位置,画了一道竖线,不过那股沉积的阴煞雾气,依旧没有散去,被鬼迷得太深了。 哗啦啦! 正在这时,背后被人遗弃的破房子,阴风阵阵,不少的瓦砾,从上摔下,周围的门窗,左右摆动,感觉有一头红厉鬼,在里边发狂了。 那景象,让人惶恐不安。 拖拽着老乞丐,我们连忙往后撤,惊魂不定的方诗涵,看着这一切时,更加心惊肉跳了,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我开口道,“方警官,你不是不怕鬼吗?给你一个任务,一定要看好老乞丐。” 香炉置好,蜡烛火升起,茶酒、祭品一一摆在地上,有些类似普通家里的祭祖。 做好这一切,我们三个,往后退了七八米,既然是给鬼送吃的,自然要让出主位,站在后边,我拿出了封号的瓶子,里边是早晨的露水与柳叶。 仇博,则那处指北针,一眨不眨望着指北针。 我神经兮兮,一脸奸笑,看着旁边静若寒蝉的方诗涵道,“方警官,来都来了,你想不想第一次,看到阴间的鬼?” 第07章 鬼眼鬼话 做好这一切,我们三个,往后退了七八米,靠坍塌泥墙站着,今夜里,本就是给这位女鬼送吃的,自然要让出主位。 站在后边,我拿出了封好的瓶子,里边是早晨的露水与柳叶,擦拭在眼睛上,可以开鬼眼,看到一些,常人无法看到的阴煞。 我看着方诗涵道,“方警官,你想不想见鬼?” 方诗涵一个劲地摇头,一对玉白手轻揣,情绪有些激动喊道,“我已经见鬼了!” 轻划柳叶,分别在我和仇博的双眸,轻轻擦过,一开一合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望向前边的破房子,和之前的没有两样。 仇博质疑的语气道,“老宋,这么简单一拂柳叶露水,就能开鬼眼,洗眼我都觉得太假,你这一招祖传的,靠不靠谱?” 我调侃回道,“老仇,等一下看清鬼脸,你别吓尿就行!” 擦拭后,其实我一句感觉到了异常,的确开鬼眼了。 仇博给了我一个白眼,又道,“老宋,等一下见鬼的话,你立即给她相命,看她会不会犯杀戒?有的话,我们暂时先离开。” 呜呜呜! 正在这时,老房子里,鬼风阵阵,很浓烈的煞气,在那沉沉浮浮着,这时候,一个穿着少数服侍衣衫的女人,一点点飘了出来。 地上的烛火,左右摇摆,袭袭欲灭了。 女人脚不着地,轻飘飘的,一阵鬼风轻拂,她就会往前移动一个身位,鬼眸里,居然是一种惨绿的光芒,我们不敢扬起手电筒,只能靠一点烛火辨明,自然也看不出女鬼脸上的面容。 这一次,算是我第二次见鬼了,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旁边的方诗涵,紧张得左右凝望,周围阴煞很重,她可以感应到,有煞物从破房子走出,不过没有开鬼眼,看不出前边的女人。 我和仇博,站在原地不断咽着口水,带着惧意,望着这一切。 鬼,本不属于这阳间的存在。 这个女人,流浪在阳间足有七八年了,还没有阴差来勾魂,其中原因,我也不清楚。 一分钟后,穿着少数服袍的女人,蹲下身体,脚步悬空,笼罩在一朵蘑菇云内,开始伸出一对鬼手,吃着地上的鬼餐,点点惨绿光芒闪烁,看着渗人。 女人的吃相,没有想象中恶鬼般粗鲁,一口一口,还显出温雅。 看来她生前,是一个礼数不错的贤惠女人。 我的手心,揣着一张浅黄符纸,上边,有黑色线条,是牛鬼蛇神般的图纹,外人看去,更像是一张“阴阳鬼符”,这一章符纸,是我从老书籍上,一点一划一线拓印下来的,根据老书籍上的解释,吞咽下去,再做一遍“鬼手印”,就能口吐鬼话。 鬼手印,是一套复杂的动作,有点类似道士掐诀捏印的那些举止。 这些年,对于“鬼话”,我是很感兴趣的,一直在自己倒弄,有没有效果,不得而知,反正这是第一次,面对面与一个鬼对峙。 一咽下浅黄符纸,我的双手快速划动,做了一遍鬼手印,完成好,我往前了一句。 “你好……” 不过口吐的,依旧是普通话,旁边的仇博,脸上的肉在抽搐,欲要笑出来,站在身后的方诗涵,则对于我的行为,感到不解,一脸莫名其妙。 前边,阴风呼啸,正在吃“宵夜”的女鬼,抬起后,一对惨绿眸子,在这夜里,显得特别的刺目,好在女鬼并未发狂。 “不信邪了!” 我嘀咕一句,再次捏了一次鬼手印,而且还运气体内的一点气,一完成,突然腹部一热,就觉得一股热气往上涌,最后聚集在喉咙,像是被东西噎住的感觉,有些难受,不过呼吸还好。 “你好……”我望着前边女鬼,再次了一句,女鬼抬起头,披头散发间,一张面庞焕然一变,她的脸部,全是一个个凹陷的红点,像是被臭虫咬过一样,看不出是一张女人的脸,像是从地狱走出的恶鬼。 这才是真正的鬼脸。 我身后的方诗涵,惊恐万状,一个激动,直接在我身后,把我死死抱住了,仇博往后退两步,胆战心寒的姿态。 对于方诗涵的“夸张”动作,我也没有什么抗拒,似乎被一个女子搂抱,还蛮舒服的,尤其是一对绵柔柔的玉兔,顶在脊背上,让人不禁心猿意马。 我之前给女鬼的尸骨相命,发现她的疾厄宫,是一种噬卦,意味着她生前,遭受了一种类似吸血虫的怪病,浑身皮肤,呈这种状态,在情理之中。 我口吐鬼话,“我……我叫宋域,这位阿姨,我不是来收你的,而是想查清你的身份,让你的生前尸骨,不必流浪在外,可以回归你自己的故乡,入土为安,日后每逢节气有人祭拜,给你供食……” 紧张所致,我一开口,就是一长串的鬼话,在仇博、方诗涵听来,我的话,类似一种非洲土著在胡言乱语吧,对面的女鬼,绿眸微闭,显然听到我的话。 “是你……” 好一会,女鬼就憋出了两个字,鬼话一出,周围又是阴风呼啸,寒意更浓,不过这两个字,让我一阵心惊肉跳,同时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让我以为自己是鬼了。 我连忙运起食指、中指,双指并竖,在自己相门上一点,封住相门,活人听鬼话,容易被鬼迷,我忘记了这重要的一点。 我身后的方诗涵,惊魂未定,手脚在不断发颤,在这冰寒刺骨的冷夜,她的柔美脸上,居然渗出豆大的汗珠,沾湿了发鬓。 “是你……是你……”女鬼越越激动,散发飞舞,鬼气乱腾,不听我的开口劝告,欲要发狂,我连忙朝仇博使了一个眼色。 女鬼看我的脸色,布满仇恨,仿佛我就是她的生前仇人,让我大惑不解。 七八年前,她去世的时候,我才十二三岁,哪有那种本事? 这当中,只有一个结果了,那就是曾经有人,暗中对女鬼动了手脚,改了一些变数,比如她去世前与后,以我的一些物品,布置下恶水邪阵,引起女鬼对我的鬼恨。 这一切,越发扑朔迷离了。 我和仇博,都开了鬼眼,可以清晰看到女鬼的踪迹,“呜呜”的鬼音中,女鬼刚靠近几米,一碗慢慢黑红的公鸡血,洒落出去。 嗤嗤! 血染鬼,女鬼如遭雷击的景象,疯狂呐喊,红脸绿眸,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更显得一种瘆人的诡异? “是……是你……”女鬼举起一对鬼手,手臂上,尽是一些吸血虫撕咬过的痕迹,如牛皮廯的皮肤,这是她死前的症状了。 我们三个,连忙往后退,仇博咽了一口唾液,“老宋,你不是,那碗公鸡血里,加了专克阴煞的桃木粉末了吗?怎么不管用的?” 我回道,“鬼知道,那是我爷爷留下的,装在破木箱中,可能日子太久,失去克煞效能了。” 靠! 仇博火急火燎喊道,“你个老宋,干嘛不早,县城周边,大把的桃树,早知道我就拿砍菜刀,去砍一车子给你……” 呃! 这时候,女鬼拖着一身“嗤嗤”作响的星火,依旧朝我扑来,慌忙中,我直接刺出了桃木剑,让我无语的是,桃木剑从女鬼胸膛穿过,而后掉落地上,形如鸡肋。 看来,桃木剑也是放太久了? 关键时刻,还是仇博胆子大一些,手上的惊魂木,直扑向身前的女鬼,迅猛有力,直接拍向女鬼的头颅,一击必中了。 嘭嘭! 这一次,总算没有失效,女鬼掀翻出去,倒退十多米,阴风阵阵,地上的火烛,彻底熄灭,仇博一扬手电筒,三两步冲过去。 我站在原地,护住几乎晕倒的方诗涵,几秒钟,听到仇博的声音,“我靠,不见鬼影了!” 紧接着,靠着围墙,被粗绳困住的老乞丐,突然汹势挣扎,可以锁住水牛的粗绳,此刻,居然被他轻易崩裂了,力大如牛。 仇博自然也听到了,顿时间,我们两个神色一喜,鬼上身,对于我们来,最好不过,不然鬼魂无形,有力无处使。 五大三粗的仇博,身手得到了体现,一个扫堂腿,老乞丐一起一趔趄倒下,摔碎了一面残破围墙,仇博手上的惊魂木,往下一沉,死死印在老乞丐的头颅、胸膛上。 而我咬破手指,一点一竖,一撇一弧,或者一横一勾,每一个宫门的封手法,都不尽相同,快速封住老乞丐的十二宫门,堵住女鬼跑出的老乞丐体内,这种封煞法,也叫做十二宫封。 第08章 孤魂野鬼 而我咬破手指,一点一竖,一撇一弧,或者一横一勾,每一个宫门的封手法,都不尽相同。 黑夜中,快速封住老乞丐的十二宫门,堵住女鬼跑出的老乞丐体内,这种封煞法,也叫做十二宫封。 老乞丐的脸,异常狰狞,张开口嘴,眉宇扭曲,黑森森的眼珠子都要凸出,脏兮兮的脸庞,整个脸上的肉,都挤在脸颊上,与一具鬼脸无异。 昏暗中,我还是给老乞丐看了看命相。 老乞丐的印堂,即是命宫位置,极速恶化,低陷、窄、凹沉,宫纹路乱,各种妄灾命相浮隐,仿似印堂生出一块黑病痕,再这样下去,不出一时间,被鬼上身的老乞丐,绝对要一命呜呼。 我连忙扒拉破木箱,不一会,匆忙抽出四张符纸,一张养魂符,三张驱煞符,以及一个玉器瓷瓶,按照爷爷的法,也叫养鬼瓶吧! “老仇,拿好玉瓶和盖子,看到里边的养鬼符,一旦黄纸发黑,立刻合上瓶盖!”话时,我捏着三张符纸,一一印在老乞丐的额头、双肩三处。 老乞丐一阵抽搐,浑身痉挛,有点羊癫疯的症状,一副呕吐状,想要从地上站起,仇博握着玉瓶,瓶口死死压在老乞丐的口嘴上。 方诗涵,身体轻轻发颤,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方诗涵,还不过来帮忙,压住他的右肩!”我大喝一声,景象了怔怔站在原地的方诗涵,回过神,方诗涵下意识跑了过来,和我一左一右,压住老乞丐的左右手臂。 “好臭啊!” 方诗涵一脸嫌弃道,臭气,能驱除恐惧,这也正常吧,老乞丐,不知道多少没洗澡了,身上都是一层层污浊的黑泥、死皮。 一件破破烂烂的棉布衫上,更是有烂菜叶子、饭米粒等残渣挂着,看着老乞丐欲要作呕的动作,我只觉得喉咙噎住一样,自己都要吐了。 “老宋,你那三张驱煞符,到底有没有作用的?黄纸现在还没有发黑?”仇博大喊了一声,脸色涨红,老乞丐力大如牛,大部分的重压,都要靠仇博。 “符力蔓延,也要点时间,哪有那么快?”我使出了吃奶劲,压住老乞丐的左臂。 这些符,不是爷爷留下的,而是我从老书籍,一笔一划直接拓印下来,我这点画符功力,符的效果,自然比不上那些真正画符大家。 更主要的是,我用的符墨,都是最低等的,没有所谓的虎血、蛇血那些好东西。 这一等,足足就是五分钟,就在我们欲要放弃时,眼疾手快的仇博,手臂一合,手上盖子合上,不过这个瓶子,一下子挣脱他的手,摔落地面。 地上,幸亏是草丛,没有摔破,不过玉瓶还在自己晃动,地上滚动,瓶内黑幽幽的,那个被封在里边的女鬼,很是不甘心。 我连忙扑过去,用未干的指血,快速在瓶盖上,画了一个红字大篆体的“符”字,不过瓶子还是诡异晃个不停,看来我的道行还是不够。 我的举动,看着仇博无语了,“老宋,你这真是学艺不精,要害死人啊?” 我死死握着玉瓶,蹲下,伸手在破木箱一阵捣鼓,最后抓取一块木印,麒麟木印,专门辟邪的好东西,印面一压,玉瓶立刻安静下来。 旁边的老乞丐,鬼出活躯,整个人如痉挛过后,瞬间瘫软了下来。 呼呼呼! 一时间,我们三个不由松了一口大气,仇博,浑身发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刚才太紧张,脑子里的弦绷到最紧,现在一放松,自然会有这种反应。 我心翼翼,用透明胶,将玉瓶和麒麟木印,死死缠在一起,接着放入破木箱的盒位内,再用一些物品压住。 啊啊! 我刚想坐下休息,方诗涵一声鬼叫,差点吓得我一跃而去,往后趔趄,脊椎都要弓断,“方警官,你鬼叫什么?鬼都收了!” 方诗涵双腿灌铅了一样,几乎爬着到我身边,躲在我旁边,“宋域,太冷了,我怎么感觉到,好像附近,有很多鬼在走过来?” “哪有什么鬼?”我望四周望了望,这一看,吓得我三魂丢了两魂,脊背一阵发寒,确实有七八个鬼,站在了断壁残垣的围墙外,一张张鬼脸,惨绿、发白、淡红色泽都有,超里边看来,露着垂涎三尺的神色,尽是一些百年老鬼。 呜呜呜! 鬼叫声惊起,随着阴风波荡,回音不断,无比诡异。 “靠,怎么来了这么些孤魂野鬼吗?”仇博一个大步靠过来,他的鬼眼也开着,可以看到周围的煞物,显得心惊肉跳。 那些鬼,望着我的破木箱,又看看我们身后,带着一些畏惧,犹豫不决,不敢走进围墙,在外边围观着。 我连忙喊道,“老仇,这些事冲着这顿鬼餐来的,我们赶紧跑,对了,带走老乞丐,否则他活不过三更。” 我把破木箱交给方诗涵,与仇博一人架起老乞丐一条胳膊,手电筒一照,朝着一个没有老鬼的方位,匆匆忙忙撤退出去。 走着崎岖不平的泥路,杂草划身,不过顾不上那么多了,没走几步,我都往后看一下。 离开一百多米,远远离开那所破房子,到达外边县道大陆了,我气喘吁吁道,“先休息,再这样跑,没被鬼害死,先要累死了。” 身后,方诗涵头发混乱,身上,染了不少泥巴、烂草、杂叶,下巴都黑糊糊的,显得一副惨状,看来刚才她摔了一跤。 我和仇博,也好不到哪去,老乞丐身上的脏污,一部分染上我们身上,只觉得一身,全是令人作呕的臭味,就像一碟菜馊了几个月,飘出的那种腐味。 “早知道,我在所里好好睡觉多好,偏生疑心,跟着你们两个家伙,搅进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方诗涵一句句牢骚道。 我开口道,“方警官,你还没真正见鬼呢?可谓是一个遗憾啊?” 呸呸呸! 方诗涵轻呸三声,嘟哝嘴道,“我宁愿去见十具死尸,也不想见一个鬼。” 仇博接着道,“老宋,你还真别,原来这些鬼,都是那一种阴里阴气的丑陋样子?见多了,似乎就没那么怕了?” 我调侃回道,“老仇,既然不怕,你的几个破碗,还在那里呢,你现在回去取一下,我和方警官在这等你回来?” 滚! 仇博鄙视望着我,“我的几个破碗,估计被那七个饿得瘦不拉几的老鬼,翻腾得嘎嘣作响了,那种鬼抢吃的场面,不宜再看。” 我皱眉道,“那七个老鬼,不是孤魂野鬼,其实是从附近一些坟跑出来的,白我路过,在一片杂草丛中,差不多也是那个数目。” 仇博问道,“既然老鬼们都有自己的阴灾,有子孙供奉,怎么看起来像饿死鬼似的?” 我回道,“白没太注意,或许是风水有问题吧?” 坟墓,属于阴宅,算是堪舆一类的学,其实我也懂得不少。 相命和堪舆,算是我比较精通的两门术学,也就相对来吧。 “算了,你们别了,得我浑身鸡皮疙瘩又起来,现在都十点多,晚上容易见鬼,我们快回去吧!”方诗涵背起箱子,心有余悸道,望向身后,黑糊糊的一条路时,玲珑凹凸有致的身躯,不由一个轻颤。 仇博起身,“老宋,这个老乞丐怎么办?” 我回道,“肯定带回派出所啊,你想让他暴尸在这吗?老乞丐虽病入膏肓,不过还有得救。” 沿着泥泞不堪的县道路,我们回到了派出所,值班的民警,见到我们这般光景,也吓了一条,以为是四个逃难的难民。 “方警官,仇,你们这是唱得那一出啊?”民警走出来,一脸茫然道。 一回到自己地盘,方诗涵震惊了不少,“钟叔,这个老乞丐,是我们案子的重要证人,他就麻烦你了,你帮他清洗,换一套衣衫,然后叫食堂的莲姨起身,熬一锅粥……” 方警官望着脏兮兮的老乞丐,虽然不情愿,还是接手扶进去了。 “老仇,这个玉瓶你拿好,我们今晚能收了她,大难不死,完全是运气好,接下来的事情,我就无能为力了,”我一脸疲惫道,连续的运气,我虚弱到了极尽,不睡个一,很难恢复过来。 仇博知道我的情况,关心道,“老宋,那么晚了,要不去我那挤一下?” 我摇摇头,“算了,身上脏兮兮的,还要回家洗个澡,也算洗去晦气和不吉利吧!” 第09章 无丧之相 走夜路回家,货铺里,灯还亮着,门也开着,年老的奶奶没有睡觉,拄着拐杖,戴着一副老花镜,正一直站在门口,遥望街道尽头,正在等我,望着这个画面,我突然感觉鼻子有点酸。 “奶奶,那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我开口道。 奶奶脸上堆满了皱纹,看到我回来,松了一口气,接着微微责备道,“阿域,这两,你怎么尽往外跑?今晚还弄得一身都是脏泥?快去洗澡吧,我煮了点面条,吃饱了快点睡觉。” 我回道,“奶奶,这是仇博那边的案子,有点问题,让我去帮一把手,没什么大事。” 现在,脑袋还是有些晕晕沉沉的,我带着一身难闻的臭气、污泥,痛快洗了个澡,吃过一碗面条,扶奶奶回房,我也回房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日有所思吧,也做了不少的怪梦,都是和女鬼有关的。 早上八点多,外边就嘈杂杂的,而去还有香味飘进来,睡意全无,我拖着一身的困意起床了,简单洗漱,脑袋还是有些昏沉,走到杂货铺的厅子,来的是方诗涵。 方诗涵今,穿得很有女性魅力,粉蓝色裙子,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直的披在肩上,脸蛋微微透着淡红,在县城里,是一道最靓丽的风景。 坐在那,方诗涵很有修养气质,弯弯的柳眉,秀挺的琼鼻,粉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脸晶莹如玉,嫩滑的冰肌如冰似雪。 “之前,我怎么没有感觉,这方诗涵原来那么漂亮的?”我心里嘀咕一句,走出来,开口道,“方警官,一大早的,怎么有空来我这寒舍了?” “阿域,怎么话的?”奶奶立刻责备我,她对方诗涵倒是很客气,聊长聊短,问着方诗涵的情况,和查户口差不多。 方诗涵轻轻一笑,微微泛红的脸,越发显出一种妩媚,“宋域,我代表派出所,这是专门感谢你来的,给你买了一些早餐。” 看向方诗涵的“夫妻宫”,奸门光滑圆润,纹线稀少,注定是夫妻和睦,婚姻幸福,且妻有帮夫命,更是可以嫁贵人为夫。 可惜了,我不是贵人。 这时候,我坐下,直接开始抓取香喷喷的油条,开始狼吞虎咽,昨晚去捉鬼,运气相命、封穴等等,对于我来,肚子始终是饥饿状态。 经过昨晚,我发现体内的“一点气”,隐约壮大了一点。 吃饱喝足,我开口道,“方警官,冷滩村的事情,还没有进展吗?” 方诗涵回道,“已经有了,那个死了七八年的中年女性,名叫宓慕蝶,是冷滩村一个村民,父母早亡,早年和一个哥哥相依为命,大约十九年前,他哥哥突然暴毙,宓慕蝶也染上怪异的重病,为了治病,就走出大山,连同她哥哥的两个孩子,一直到现在。” 诶…… 奶奶听完,扶了扶老花镜,带着伤感道,“这也是一个苦命的娃啊?” 我问道,“那两个孩子呢?在不在县城里?” 宓慕蝶回道,“已经找到了,人的话,现在已经在派出所里,这一趟我过来,就是请你帮一个忙。” 我问道,“方警官,我能帮什么忙?” 方诗涵的眼睛,升起一种异样光芒,大呼一口气回道,“据那一男一女亲口,他们唯一的姑姑,是三年前过世的,不是七八年,我们是不是搞错了?” 呃? 这下轮到我蒙了,又问道,“那宓慕蝶的两个侄儿侄女,他们亲自,八年前,也就是宓慕蝶死亡后,到三年前的时间,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 看到方诗涵点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人死了,还能和亲人,共同生活了五年,实在是匪夷所思。 方诗涵又道,“据那两人,宓慕蝶死后,他们还亲自举行了葬礼,在附近一处大山,抬棺入葬,亲眼看着一口棺木,葬下了宓慕蝶。” 这么的话,那一具池塘的尸骨,又是谁的? 我又道,“你这一趟过来,是让我过去,给宓慕蝶的两个人侄子侄女相命?看他们是在撒谎?还是被鬼迷?还是另有隐情?” 方诗涵语气坚定回道,“他们是宓慕蝶唯一的亲人,现在,他们是最大嫌疑!” 站起身,我就往派出所出去了,奶奶站起身,“阿域,中午的时候,带涵回来吃饭,一定要记住了,多好的姑娘,做孙媳妇多好啊……” 咔咔! 门口处,我一步趔趄,方诗涵也一脸娇羞,不知怎么回话。 “奶奶,中午我就不回来吃饭了,派出所管伙食。” “对的。” 我们丢下一句,往派出所过去了,一路上,颇为尴尬,最后还是我点破僵局,“方警官,不好意思,我奶奶人老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方诗涵微低着头,开口道,“宋域,老是,你刚才是不是帮我看了一下命理?” 我如实道,“方警官,你的命相一切大吉,尤其是夫妻宫,日后会嫁给贵人,婚姻和睦。” 听到我的话,方诗涵微微一愣神,不过没有什么。 不多时,已经进入派出所。 大厅中,也没有几个人,仇博没在,去处理一些琐事杂物了。 一男一女,带着些紧张,坐在桌前,有一个老警察正在做笔录,我们到来,老警察起身,带着些奇怪脸色,“方警官,资料都在这了,这件案子就一个字,怪!” 方诗涵淡笑,“仇叔,辛苦了,接下来由我来接着下一步问话吧!” 这时候,我已经运气,开始给这二十七岁的宓臣相命。 第一眼,自然是看宓臣的“父母宫”,也叫“日角月角”,额头中央略偏两侧,庭左右的方位,宓臣的“日月角”,左眉长的较向上斜状,表示他的父亲会先去过世,而母亲会改嫁。 男子上眼皮底塌,眼睛不显,意味事业上破财了,而且平而不突,呈现微青色,表示有官讼是非发生,他们被带进派出所,也明了这一点。 再看他的命宫,印堂晦涩,失去光泽,两眉长到中间近乎相碰,代表印堂太,这属于是“坏命宫”了,不吉利之相,明男子命运不顺畅,终生命差。 他的迁移宫,纹路很乱,意味他家况不好,时候离乡背井走他乡。 男子的命相,让我真不敢恭维,鼻子的财帛宫,掌管财富的阀门,他的鼻子竟然孔仰,鼻孔朝,无隔夜之粮,一贫如洗的命相。 女子宓卿,二十三岁左右,命相稍好一些,不过也属于不顺之相。 她的“夫妻宫”,奸门出现一个红黄色斑点,鱼尾色泽无光,还有些斜纹,明他们夫妻感情看似很好,然各怀情感淫欲异念。 不过女子的福德宫,仓额角略狭,下效宽厚圆润,表示少年、青年福分较浅薄,早年辛劳,但是年纪越长,运气越好,晚年运旺。 等方诗涵问了几个问题,我已经将宓臣和宓卿的面相,看得七七八八,唯一看不出的,就是他们最近几年,有过丧事之相。 我开口道,“宓臣,你们三年前,并没有举行什么葬事,你们是在撒谎吧?” 宓臣一愣,开口道,“警官,我们没有骗你,大约三年前的春,清明前七,那是雨季,雨足足下了一个多月,因为没钱,我们兄妹,请了六个抬尸匠,以及丧乐……” 清明前七? 不是死后的“头七”,就是一年一次的清明拜祭节日了吗? 方诗涵望着我,凑到耳旁问道,“宋域,你确定,他们没有过丧事吗?” 看到我点点头,方诗涵撂下纸笔,正色道,“两位,人命关,看来我们要亲自走一趟了!” 现在,还是早上,我们三个,加上仇叔就一起出发了,其实并不远,大约在一个山口上,十点多时,我们就登上一个山头。 宓臣和宓卿,是冷滩村的,因为时候的事情,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心中有怨言,所以这些年,他们一直不肯回村里,不过站在这,遥望出去,隐约间,可以可以看得到一两座冷滩村的山峰。 在山平顶上,几株白桦树下,的确有一支坟墓,无碑墓,周围有残烛、纸钱等东西,看来一年一次,有人过来烧香拜祭。 看到这个,方诗涵也觉得奇异了,“宋域,你没有看错吧?” 第10章 毛家传人 我绕着这支坟墓,来回走了三遍,又看看周围的格局,发现这是一个“阴脊穴”,像鸡胸切玉一样,分老嫩和交襟,所谓老嫩,即是阴阳,所谓交襟,即是界水,阴脊的来势要像鸡胸一样,而这支墓穴,明显是阴来阴作了,代表的是“空坟”的意思。 我直接道,“方警官,这是一座空穴!” 看到我坚定的眼色,方诗涵一咬牙,豁出去的表情,“两位,事到如今,为了确认你们姑姑的情况,我们只好开坟挖棺了,一切,也是为了还你们的姑姑一个公道。” 宓臣连忙拦阻,“警官,这万万不得啊,死人安息,你们这样的话,会让我们折寿的?” 我开口道,“宓臣,最近这些年,你是不是事事不顺?最近做的一点生意,还败光了之前的一点积蓄?还有宓卿,你和丈夫虽然看似和睦,其实各怀异念?” 呃? 听到我的话,宓臣和宓卿,眼睛都直了,没有第一时间反驳,显得沉默。 我又道,“你们的命运不顺,最主要的原因,在你们唯一的姑姑身上。” 听到我的话,陷入触动他们的痛处,站在原地,他们兄妹俩陷入犹豫中,好一会,总算点了点头。 紧接着,我和仇叔就开始铲泥刨土了,半个时,一口棺材露出,周围的泥土,没有流离一点阴气、腐气,明并没有葬有亡尸。 撬开棺钉,里边空荡荡的,唯独就是一件女性的服饰,少数民族的服饰,宓臣看得眼睛都直了,“这是怎么回事?那个雨夜,我们明明就安葬姑姑了,怎么就剩这一件晚寿衣服?” 宓卿更是头脑昏沉,“这……这件万寿服,是……是我亲手……亲手帮姑姑穿上的,她……她人呢?跳出棺材走出来了?” 宓卿的语气,配合她的表情,让每个人都感觉点点凉意。 经验老道的仇叔,也是有些发蒙,“怪,怪,怪,还有这种怪事?” 我开口道,“你们的姑姑,一直没有葬在这,她的尸骨,在八年前,就飘骨在那个池塘里了,被水泡着,怎么可能三年前,又葬在这里呢?” 大概的事情,我有了一些眉目。 完话,我合上棺材,打回棺材钉,开始一铲铲回泥。 回到派出所,吃过午饭,仇博回来了,手里握着一份文件,“老宋,实验室鉴定结果出来了,那具女尸,的确与宓臣、宓卿有血缘关系,这下不会有错了。” 冷滩村,一向与世隔绝,很少有人走出来。 对于这个结果,宓臣和宓卿也是显得惊讶万分,他们反问了一个问题,中间五年,和他们生活的“姑姑”,又到底是谁? 我开口了,“你们的姑姑,是不是一直在外打工,一年很少回家?每次回来,都是黑灯瞎火的晚上,而且第二就会离开?” 宓臣下意识回道,“好像是?” 五大三粗的仇博,黑炭黝黑的脸庞,见鬼一样,“这不是,你们和鬼,一起生活了五年?” 我解释道,“你们不用害怕,你们的姑姑,是执念太大,虽然是一个亡魂,但是放不下你们两个唯一的亲人,没有害你们的意思。” 一个亡魂,是虚无的阴态,哪会有阳间的钱?看来那五年,背后有人在帮助宓慕蝶的鬼魂,到底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一点,宓慕蝶的死因,也要追问那个神秘者,才可知晓了。 警察的办事效率,也是不慢,宓慕蝶的身份一确定,各种资料迅速挖掘出来,关于宓慕蝶的生前大部分,都有了消息。 据医院的记录,宓慕蝶生前,的确染了一种“皮肤怪病”,类似嗜血虫,体内的血会不断流失,还有毒素积升,导致整个人的皮肤,呈一种起泡溃烂,就是各种中西药物,也难以抑制。 除此之外,一分“死亡通知单”,极其显眼,在宓慕蝶最后弥留的日子,已经身染不治之症,宓慕蝶是受“病”而亡的! 至于那位幕后的神秘人,可真正难办了。 傍晚,在派出所食堂,我和方诗涵、仇博吃过晚饭,又忙活了一阵,色逐渐昏暗下来,空,还下起了雨,密密麻麻,更添冷意,我也要回家了。 铿铿! 还没走出大门,昏昏暗暗中,派出所的后方楼,传出一阵物品杂乱的响声,隐约中,还有人碎碎念念的响音,形如鬼叫。 “不好,那里是停放尸骨之地!”方诗涵暗叫一声,连忙朝里边走去,现在这个点,又是下雨,大部分警察都下班回家了。 走到后边,没有灯光,阴暗的楼里,大门被踢开了,手电筒照去,透过旁边的门窗,光影飘渺,看到一个站着的影子,孤零零在里边。 是那个老乞丐! 被鬼迷,与鬼住在一起,还与鬼共餐的老乞丐。 吃饭前,我还去看望他,那时候,老乞丐昏迷不醒,就是口中念念有词,着胡话,我当时没有在意。 仇博压低声音,“老宋,你这个老头,会不会就是那个幕后神秘人?” 方诗涵无语回道,“怎么可能,我调查过他的资料,他叫毛屈,这家伙犯偷盗罪,当场捉脏,被判刑三年,最近半个月才刑满释放……” 道这点,我们三人一下子眼睛瞪直了。 毛屈做了三年牢,也就是三年前,宓臣、宓卿安葬他们姑姑的时候,这也太巧了? “走!” 我大步走过去,毛屈是人不是鬼,没有那么可怕。 一进门口,摁动开关,15瓦的灯泡,照亮了这间“停尸房”,一张白布铺落的床前,裹尸布掀起一角,五十岁出头的毛屈,穿着一套普通衣衫,头发简短,看着年轻了不少,他坐在床头,望着床头一个骷髅头骨发呆,神色痴迷,露出痴情的神色。 望着黑灰色的尸骨,脸上显现痴情目光,让人觉得很诡异。 更让人脚底生寒的,这个男子不时俯下身子,亲吻头骨额头,或者轻轻抚摸床上的这具女性骸骨,我们三个,望着个景象,不得不咽了一口唾液,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借着微弱灯光,我立刻发现了不寻常。 这个毛屈,绝对不是寻常人,因为他脸庞上的命宫,居然流离一股“气”,遮住了面相,让我无法对他相命,这是一个高手。 “毛屈?” “毛屈?” “难道是捉鬼毛族一派?” “有那么巧吗?那个捉鬼伏妖的毛族,可是鼎鼎大族啊?不至于会被鬼迷吧?” 一下子,我的心里想了很多,前边的毛屈先开口了,“多谢你们三个年轻人,冒着生死危险,把我拯救出鬼迷水火了!” 方诗涵下意识道,“毛前辈,原来你没有疯癫?” 仇博也道,言语粗鄙得多,“毛屈老头,你和这宓慕蝶认识?” “岂止是认识!”毛屈唏嘘一声,轻轻柔抚床上一颗头盖骨,带着不甘心又道,“我们曾经是一对恋人,可惜穷极我十多年的努力,还是救不回她。” 我开口道,“毛屈前辈,既然曾经是恋人,你为何不好好安葬宓慕蝶,而要将她死后唯一的尸骨,忍心丢弃在那个水塘里?” 毛屈回道,“她染上的恶疾,即便是入葬,也会造成大片灾难,那个水塘,聚拢在万株毛竹里,竹子属阳,可以瓦解那种恶物。” 他所的恶物,应该是指那些类似“嗜血虫”一类的东西了。 我又道,“宓慕蝶,生前到底在冷滩村,染上了什么恶物?” 毛屈摇摇头,有些浑浊的眸子,显出心有余悸的异光,回答道,“了也无用,那是至阴煞物,我曾去过一回,陷入九死一生的局,差点走不出,那简直就是一个地狱,比地狱更甚。” 紧接着,我又询问了几句,关于当中,是否有我爷爷参局,毛屈只并无,不过我有一点线索,那个冷滩村,我爷爷曾经一定去过。 这一次的时间,我甚至有一种猜想,是爷爷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让我走入这一行。 剩余的事情,没有什么必要再差了,我也回家走去。 实在的,心情反而高兴不起来,隐隐中,我总觉得有一股力量,在推波助澜,要带着我,走入那个大山中神秘的冷滩村? 不过三,案子就了解了。 方诗涵觉得宓慕蝶可怜,亲自出了一些钱财,让毛屈、宓臣、宓卿三人,将那具尸骨好好安葬了,位置自然就葬在那处山顶,“阴脊穴”的位置。 为了确定毛屈的道行,第二,我亲自上了一趟山,果不其然,这处阴脊穴,被高人移点风水了,代表阴阳的老嫩,分支东西方位,交襟的界水,则顺着山势延伸,使得这处墓穴,成为一个然宝穴,聚风聚水,贯走阴阳,高低界水流淌。 这下可以确定,这个毛屈,就是毛家一族的传人了,有着比我更高的道术。 第11章 哭痣操劳 为了确定毛屈的道行,第二,我亲自上了一趟山,果不其然,这处阴脊穴,被高人移点风水,重改五行了,代表阴阳的老嫩,分支东西方位,指明交襟的界水,则顺着山势延伸。 这处墓穴,从阴来阴作的极端,成为了一个然宝穴,聚风聚水,贯走阴阳,高低界水流淌。 这下可以确定,这个毛屈,就是毛家一族的传人了,有着比我更高的法术。 毛家,可以算是茅山道术分出的一个支脉,自古以来,茅山术源远流长,经久不衰,门徒也广泛大地,因而出现不少的流支。 灵异道士,掌阴阳,晓八卦,精五行…… 也分地玄黄四阶,一阶九品,一品为大,九品最,我现在的道行,还没有进入黄阶九品,也就是没入阶,未入流。 下午,拖着一身的疲惫,我往家里走回去,货铺的门口关着,门是外锁的,看来奶奶还没有回来,不过这都下午五点多了,按理,奶奶会回家做饭的? 开门走进去,里边静悄悄的,吃饭的桌子,有两张纸,我走过去,捡起来看了看,看字迹是奶奶写的,确实是写给我。 ……阿域,奶奶走了,去你父亲那边,不用挂念,你爷爷曾经过,一旦你踏进灵异一行,我这个老婆子,为了你的成长,必须要离开你,否则会耽误你一生。 ……按照你爷爷的嘱咐,这家货铺,不应该存在了,柜子里有一些钱,你留着把这件货铺,改成一个算命店,接下来的路,要靠你自己一个人走了! 收起信,我立刻外围走出去,去到闹市中,打了一个长途电话,是给父亲的,确认了这一件事,他是奶奶要搬过去,临别前,父亲还再三重言嘱咐,让我在这边好好工作,不要走一些歪门邪路。 对于此,我只能一个劲点头,表示服从“父亲”的权威,反正奶奶也不会。 老爸还不知道,我经营的杂货铺,要改成一家算命铺了。 第二,我立刻去找了收废旧的,处理了一大堆东西,中午,又和仇博一起,去二手市场,淘了一些就东西回家,甚至一方匾额,都是我们两个,辛辛苦苦自己一刀刀刻出来的。 算命桌、砚台、毛笔、命幡……等等一应俱全,厅子里的东西,也都搬离了,又做了一些八卦横幅装饰,显得威严一些。 一串一毛钱的鞭炮,在门口炸响,街道上,冷冷清清的,依旧是门庭若市,只有我和仇博两人。 仇博牢骚道,“老宋,现在都是社会主义新时代了,这一套还有没有人信啊?” 走回里边,我回道,“这是我爷爷的嘱咐,或许有他的深意吧?” 仇博发出一个似笑似哭的笑容,“你爷爷的算盘,不会让你靠这个相命手艺,给别人算命,一分钱一分货叠加,来攒老婆本吧?” 等了一个早上,根本没有人走进来光顾,我也闲得蛋疼。 “宋,好好的一个货铺,干嘛不做了?害我买袋盐,还要跑去老远。” “宋哥哥,怎么不卖糖了?” “呦……宋,不卖东西,改成算命的了?” “年轻人,好好的事情不做,就这样光度日子吗?” “将来,社会上又多了一个神棍。” …… 一个下午,我得到了诸多非议,前两开货铺时,怎么没有那么好的生意?这一改门庭,突然就蹦出那么多?真是怪事了? 第一,还有人“误入”。 第二,直接就是人影都没有一个了。 第三,我慵懒睡了一,傍晚,残阳遗留西边际,彩霞挂,我要关门时,一个面带忧色的中年妇女,有些消瘦,先瞧了瞧里边,深呼一口大气,才走了进来。 这可是我第一个“客户”,我连忙热情招待,“这位阿姨,请坐,不知你要算什么?” 中年妇女望着我,带着怀疑,“伙子,叫你爷爷出来吧?” 我苦笑一下,开口道,“这家算命铺就是我开的,阿姨,你是看我年轻,觉得没什么本事吧?” 妇女话时,我运气至双眸,开始帮妇女看面相,妇女的“男女宫”有黑痣,也叫哭痣,是生为子女操劳之相。 男女宫,此宫位于双目之下,包括卧蚕和泪堂,而这妇女左边泪堂枯陷,代表她的儿子有恙,而且她眼下无肉,也是会妨碍子女的命势。 其他的面相,倒是没有什么问题,看来这妇女过来,是为了给他儿子算命。 我开口道,“阿姨,你是要给你儿子算命的吧?” 呃? 中年妇女讶然一声,出声道,“正是,正是,这是我儿子的八字,最近这段时间,他在生活、工作、事业上都不顺,老是遭霉运,我想看看,能不能替他解一解?” 我接过生辰八字,二十四岁,龙年出生,属木命,而且是大森林命,我轻轻一个掐算,按照他的流年运势,二十四岁,当属金火之年,金火皆克木,运势偏低,处理不好的话会有灾祸。 不过所谓的“灾祸”,还不至于结出什么果,顶多是人走霉运,运势低一点而已。 因为妇女的儿子没有来,无法细看面相,很难确定,他的霉运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解这种霉运,其实方法有很多,不尽相同。 我开口道,“阿姨,按照他的流年运势,今年的确会差一些,不过不至于有些大灾大难,这一点你放心,想要解运的话,其实很简单。” 中年妇女连忙问道,“相师,这是什么意思?” 我解释道,“五行中的金火,属至刚至烈,刚过则折,烈过则毁,阿姨,看你的面相,是居住在城东吧,而且家里最近在翻建房子,你回去后,在房子的西北角,栽种一株三尺三的槐树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中年妇女惊讶道,一脸上,写满了对我的“质疑”。 我开口道,“阿姨,你是我第一个顾客,不收钱,你就放心吧!” 等这位中年妇女离开,我关上门,煮了些面条,简单吃了半饱就回床睡觉了,靠着枕头,我继续翻越那本老书籍,老书籍没有封面,也不知道叫什么。 在我看来,或许是里边的东西太杂乱了,相命、堪舆、墓术等等都有,就连写书的,都不知道应该取名什么了。 咚咚! 七点多钟,门外有敲门声,两重一轻,是方诗涵来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习惯。 拉开门,我问道,“方警官,我这家算命铺,只算命,不留女人过夜的?你实在没地方住的话,我们也可以尝试,挤一挤如何?” 去你! 方诗涵轻碎一声,“宋域,是有紧急事,我们要去仇博家里一趟!” “三个人?”我下意识了一声,在方诗涵听来,却是误会了。 我连忙转移话题问道,“什么大事?” 方诗涵回道,“我也不知道,是毛屈吩咐的,他必须你到场,好像事关宓慕蝶的鬼魂问题?” 呃? 这时候,我才想起一个问题,宓慕蝶的鬼魂,一直被封在玉瓶中,看来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带上破木箱,以及一些灵异物品。 赶过去,大厅里,毛屈和仇博坐在凳子上,愁眉不展,就像丢了一百万,惆怅不已的忧虑神色,五大三粗的仇博,也做出这种表情,明显是毛屈了些什么? 一见面,毛屈立即道,“今晚子时,会有阴差勾魂,我需要你的帮助!” “地狱的阴差?”我被惊讶得不出话了,对于我一个法术还不如流的人来,实在过于震惊。 毛屈继续道,“正是,他们执一方判官法令,从黄泉路走出,要带走蝶的亡魂,不过蝶的魂魄,在阳间逗留了七八年,之前我施展了欺瞒手段,有违和,时辰一到,可能会生出变数,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瞪大眸子,“毛前辈,阴差勾魂,按照流程,宓慕蝶可以得到轮回的机会,能有什么变数?你该不会,让我挡住阴差吧?” 毛屈回道,“不是阻挡阴差,而是挡那些孤魂野鬼!” 第12章 步罡踏斗 昏暗中,毛屈的神色显得有些怪异,回道,“不是阻挡阴差,而是挡那些孤魂野鬼!” 我实在不明白什么意思,开口问道,“毛前辈,阴差勾魂,活人避道,经地义,关那些孤魂野鬼什么事?” 毛屈坐在那,面带沧桑,手上捧着一个玉瓶,凸显一种遗憾,“宋域,十九年前,宓慕蝶带着两个侄子、侄女,走出冷滩村,走出大山,在他们身后,一直跟着一个恶鬼,水中恶鬼,那一年,我正巧在这个县城走江湖,对宓慕蝶一见钟情,也碰上了那一劫,差些亡命,后来你爷爷出手,驱退了水中恶鬼,不过现在,它必然会出现。” 我爷爷? 我瞪大眸子,连忙问道,“毛屈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毛屈解释道,“其实这里边,有你爷爷一部分的设局,宓慕蝶之所以会在这时显现,也是你爷爷布下的,他希望你走入灵异一行,继承你们祖上衣钵,至于那个恶鬼,自然是蝶的大哥招引出来的,冷滩村的山底下,无比怪异,诸鬼离怪……” 听着毛屈的话,我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为今之计,是助宓慕蝶的鬼魂,顺利走黄泉路,下辈子,好好去走轮回,不再继续这一世的悲苦。 毛屈又道,“那个恶鬼,半人半鱼,浑身生鳞,头生触角,形似极其古老的鲛人,海中吃人的鬼怪,唯有法术方可镇杀,宋域,到时你做佯攻,我为主伐!” 话时,毛屈的手上,多了一张符箓,一张蓝色符箓,符箓的材料类型分为,金色,紫色,蓝色,黄色,其中金色符箓威力最大,黄色符箓,也是最普通的符箓,这是因为大部分的道士,由于悟性一般,终其一生只能停留在使用黄色符箓的道上。 我现在,也是勉强能使用黄色符箓,若强行使用蓝色符箓的话,一般由于法力不足无法施展,就算机缘巧合能够施展,也会遭到符箓法力的疯狂反噬,轻者经脉错乱,半身不遂,重者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不过“富二代”的道士,是另一种情况,他们可以花钱购买一些灵石,借以增加自身的法力,不过大部分的道士,终其一生,因为醉心道术,穷困潦倒,家徒四壁,哪来的钱购买高级符箓和宝石,所以只能用些便宜的黄色符箓。 我开口道,“毛屈前辈,你能画出这种蓝色符箓了?” 毛屈摇摇头,“不是,这是花钱买的,而且钱还是从方那里暂时借的。” 方诗涵开口道,“没有想到,这种符箓那么贵,用我的工资,要做上几年工才能买得起。” 呼呼! 五大三粗的仇博,黝黑的脸庞,在那摇头晃脑,“暴殄物啊,一张纸,简直能要人命了!” 毛屈做准备时,我在大厅里,开始“练习”步法,这是爷爷唯一教过的,因为不感兴趣,一直荒废着,毛屈让我做佯攻,打不过,总是要跑得过。 看到我一个劲在一蹦一跶,一前一后,方诗涵疑惑道,“宋域,你这是什么?是神仙步吗?不过看着很怪,更有些鬼步?” 呃? 我回道,“这种步法,叫步罡踏斗,步指禹步,斗,指北斗,泛指星纪,我们古代的大禹,你肯定知道,这个是他创造的,所以也叫《禹步》!” “靠不靠谱?”方诗涵一副全然不信,看着我时,就像看一个不学无术的神棍,“单凭你这样一蹦一跶,就能降服那只恶鬼了?” 里边楼梯口,仇博冷不丁冒出一句,“老宋,你是在寻思着,打不过,也要跑得过是吧?” 呵呵! 我尴尬一笑,继续“复习”这套步罡踏斗,起步先踏左脚,一跬一步,一前一后,一阴一阳,初与始同步,置脚横直互相成为丁字形…… 到最后,我在厅子里施展起来,越发娴熟,一些玄妙步痕流离,步走生风,我确实有些走“神仙步”的意思,看得旁边方诗涵都怔怔出神了。 其实走这种步罡踏斗,是需要运气的,我体内的气,也就核桃大,很容易损耗一空,不得不停下来。 看到我汗流脊背,脸颊冒汗,沾湿发鬓,方诗涵递过来纸巾,以及一瓶矿泉水,“宋域,你爷爷到底是谁?和你相处一段时间,我怎么感觉,你爷爷肯定是一个世外高人?” 我回道,“我爷爷叫宋十三,哪里是什么高人?” 方诗涵轻皱弯眉,“宋十三?很奇怪的名字?” 我回道,“因为我爷爷出声于阴历七月十三的十三时十三分,所以我祖父,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毛屈,是茅山道士,掌握一些茅山法术,不过因为与宓慕蝶的原因,他出山之后,就很少回去了,导致他的法术一直停滞不前。 我听闻过茅山法术,多达数百种,但是攻击法术就有五雷咒、雷破、玄冰咒、火云咒、紫幽咒…… 辅助性法咒也很多,比如静心咒、圣灵咒、金刚咒、镇妖咒等等! 除此之外,做法事的也有各种法术,比如焚香咒一类。 时候,我听爷爷过,寻常的法术,如果再一个高深莫测的大师手中,其威力足以憾山动地,当然,那时我一直认为爷爷是在吹牛,毕竟世间万物,早有定数,正所谓人事不可定! 这一次,毛屈布置的攻击性法阵,名为“泰山压顶”,土可克水,那个恶鬼从水中跑出,按照五行相克的道理,的确有用。 泰山压顶阵,用到的阵骨,出乎我意料,居然是泥砖,活泥凝固起来的一种砖,周围的老房子,随处可见,泥砖上,有各种朱砂墨线牵连,一一布置着,穿满了仇博的房子。 呼呼! 外边,突然无故生惊风,冰冷的风,让人心生不安宁。 框框…… 楼梯口的门窗,突然震动,仿似有什么东西在外边窥视一般,我都不由打了一个激灵,毕竟看不到的黑暗,总是最可怕的。 毛屈大步跨过去,一掀开窗户,手上撒出去一团粉末,突然间,门窗后边,黑幽幽的夜里,升起“嗷”的一声惨叫,划破寂静,一阵“嗦嗦”的脚步逃路声,往远处跑去,渐行渐远。 毛屈关上窗,没事一般走回来,一言不发,继续布置泰山压顶阵。 方诗涵咽了一口唾液,心里鹿乱撞,“毛叔,刚才那是什么?” 外边太昏暗了,我也没看到,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毛屈撒出去的粉末,我倒是知道,那是一种桃木粉末,专克阴煞。 树类植物,一般都可以克煞,所以道士身上的很多器具,都是用木头做成的,比如桃木剑、惊魂木、墨斗、八卦镜等等! 毛屈头也不抬,心事重重道,“一只野鬼罢了!” 时间很快,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按照毛屈的推算,阴差出黄泉,也就半个时就会到来。 毛屈一手搭在我肩上,突兀间,一种诡异的感觉,从我心里涌动,我能感觉,自己左肩上的阳灯,直接熄灭了,这也代表,我能看到鬼煞。 玉瓶扭开,一团鬼气飘出,宓慕蝶从玉瓶出来,脚不点地,飘在厅子里,好奇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她的双眸有些空洞,精神显得有些浑噩,这样也好,不至于和毛屈,产生太多的牵绊,免得执念太深,放不开阳间的一些人,一些事,不肯走黄泉路。 方诗涵和仇博,躲在里边的房间,他们没有法力,很容易被鬼迷。 一切等待,为了避免心智受损,我一指相印,在我们两个的印堂,轻轻一点,各自封住了命宫。 屋子外,有夜风吹袭。 仇博的房子,附近几十米,都是一些杂草、灌木、藤蔓的地方,所以不至于生出另外的变数。 阴差,其实前世也是人,比如一个老道士,寿元将近,下到鬼门关时,判官审判前世后,此人无大恶,老道士就可以不用轮回,被任职为阴差,鬼卒分很多种,阴兵、阴差、鬼匠、鬼厨、鬼裁缝…… 或许一个厨子,在第二世,可以在地狱中继续当厨,替判官、阎王等等掌勺菜肴,不过这些,都是听爷爷当故事一般,至于真假,我也不清楚。 第13章 阴差过境 阳间一个厨子,死后的第二世,受阎王法旨,或者可以在鬼门关的地狱中,继续当厨,替判官、阎王等等掌勺菜肴。 一个老工匠,死后被阎王任命,会成为鬼匠,在地狱中,负责打造地狱刑具。 一个老裁缝,死后在地狱继续前世的工作,织造阴间鬼服。 一个文化学者,也可能在地狱做一个文官,随判官左右,记录每个鬼魂的生前罪恶。 不过这些,都是我时候,听爷爷当故事一般,得花乱坠,栩栩如生的情景,至于其中的真假,我也不清楚。 夜晚十二时零时整,距离宓慕蝶当时死亡的时辰,就差十二分钟了,按照规定,勾魂时辰,要与死亡时辰一致,一分不得差。 呜呜呜! 屋子外,阴风更盛了! 泥泞的道路,水洼不断,坑坑洼洼中,有波澜水光反射,在这夜里,更显诡异。 屋子里,静悄悄的,所有的灯都关上了,香炉上,有蜡烛光在闪烁,不过依旧很昏暗,我和毛屈,分站左右,蓄势待发着。 “阴兵过境,生人止步” “勾魂无情,妄生冤魂” “生死簿上,一笔一命” “随我而走,再得永生” …… 远处,看不清的泥路尽头,传出一阵阵鬼音,在这夜里,显得特别的刺耳。 那是阴兵在发话。 我旁边的毛屈开口了,“判官法令,阴差走阳,本应走痕无形的,这两个家伙像喝醉酒的烂汉,一路嚷嚷个不停,生怕活人不晓,野鬼不知,真是唯恐下不乱。” 毛屈得有道理,毕竟一些孩,或者古稀老人,在某些时间、地点,是能看到鬼煞的。 要是走夜路,迎面碰上,肯定三魂会丢了两魂,成为了冤魂。 阴风阵阵中,两个阴差越走越近。 一老一少,老阴差,身材瘦高,骨瘦如柴,一身地狱鬼袍宽大,生前肯定是潦倒穷困了,他干瘪瘪的右手,执一块令牌,令牌上,有摄人心魄的血光映衬,他的左手,呈端状,拖着一本鬼书,感觉像一册生死簿。 阴差,年纪也就十三、四岁,稍显稚嫩,一副脸庞上,青而发白。 在他腰间,左边悬勾魂索,右边悬布袋。 两个阴差,都是穿着妖异的鬼卒长袍,暗红发光,在这野林,凸显怪异。 人有命气,鬼有鬼气,其实也可以给鬼相命,而且时候听爷爷,给活人相命,会损阳寿,给鬼相命,可以积攒功德。 嗤嗤! 屋子里,原本浑噩的宓慕蝶鬼魂,出现惊乱,在屋子大厅四处飘飞,想要寻找地方逃走了,一般的亡魂,见到阴差,总是会恐惧的。 鬼门关,森严地狱,阴差作为鬼卒,会带着地狱威严,令孤魂野鬼丧胆。 哐…… 就在毛屈稳住宓慕蝶的鬼魂时,又是楼梯口的窗户,昏昏暗暗的地方,突然重震一声,为了防止意外,我连忙握着一手的桃木粉末,冲了进去。 因为宓慕蝶的关系,楼房里的灯光,全部关着。 唯独有两根蜡烛,在微弱散着微光,我走进去,打开手电筒,那扇窗户合上了,又照了照楼梯口下的一堆杂物,没有发现什么异响。 “不对,在房顶上面……” 外边,传来毛屈的声音,像是传音一般,我耸了耸肩,不知道毛屈还会这种法术?手电筒往上照,抬头看去,上边空荡荡的,鬼脸都不见一个。 目光落回,突然“呜呜”一阵阴风,从那堆杂货迎面飘来,瞬息间,一张惨白的脸,就出现在我身前,隔着十公分,面面相觑。 我能感觉到,这张鬼脸喷吐出的冷气。 这张白灰色一般的脸,如浓妆艳抹,散乱长发遮掩了左边眉毛,诡异的是,她的鼻子像是被刀削掉了一般,面部扁平光华,在去脖子下,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泪痕。 这一瞬间,我感觉脑袋涨得发裂,似乎脑子里张了一个肉瘤,身体都不好动弹了。 对面,女人开始鬼笑,长舌头舔了舔嘴角,不过她的嘴里,确是只有稀疏的即可牙齿,更让人惶恐不安,我想移动,却迈不开腿。 这是被鬼迷了。 我也心生奇怪,我一直保持心翼翼,怎么会被鬼迷? 嘭嘭! 一阵阴风升起,女鬼一进一退,往后摔去,没能上我的身,因为我的印堂封住了,胸口上,还有三个符保平安,无法上身,女鬼一笑一怒,脸庞开始狰狞,一对比雪花还白的鬼爪,直接捏我脖子而来。 “大胆……” 身后,有毛屈的一声大喝,同时一阵粉末飘来,女鬼身上遭雷击一样,涟漪一缕缕星火,往后退时,不断挣扎,显得异常痛苦。 “念你未造成杀孽,暂饶你一命,十分钟后,随阴差下地狱吧!”毛屈手指一弹,一张符箓飞出去,正好印在女鬼的额头上,下一刻,女鬼的气息,全部被封在了符中。 见到此,我开口道,“毛前辈,你刚才为什么,鬼是在花板上?” 毛屈转过身,回答道,“什么花板?我在外边没有话啊?楼梯这里昏暗,我怎么能看得到?” 呃? 我握紧手电筒,四处照了照,感觉到脊背发寒,带着颤音道,“这么,暗中还有鬼在里边了?” “不好!”毛屈惊呼一声,大步往外走,外边,空荡荡的,香炉上的烛火,已经熄灭,不见宓慕蝶的影子,抬头看去,大门顶上的位置,有两只鬼在纠缠。 一个是宓慕蝶的鬼魂,另外一个,是一头巨大的鱼怪,伸长三米,遍体鬼鳞,腹部下,眼神一对臂膀,爪如兽爪,在硕大的头颅上,一对发红的眸子,森森夺目,异常的妖艳,比红厉鬼更甚。 昏昏暗暗的屋子,有这么一头鱼怪,盘踞在门梁顶上,那一举一动,让人毛骨悚然。 要是一般人,绝对就昏阙过去。 呜呜! 宓慕蝶手臂,被强行撕扯下来,鱼怪异常凶猛,一口一口撕咬,无需咀嚼,直接吞咽入腹,鬼吃鬼的场景,看着异常惊悚。 “畜生!”毛屈一声大叫,大厅里的泰山压顶阵,直接开启了,恍然间,似有雷鸣砸落,三米长的鱼怪,不得不跳离原地,直朝我们扑来。 我一步向前,照之前的商议,我为佯攻,不得不先迎头上去,实在的,这头鱼怪,速度太快,依稀间,我踏着步罡踏斗,勉强避开了。 脊背一凉,我就觉得背后中招了。 鱼怪控制屋子里的一把瓷碟,在我背后划了一道,我顾不上什么了,连忙朝大门外冲去,亡命奔逃,身后死亡的气息更快,“轰”的一声,我还是被强劲的鱼尾扫到,往前趔趄摔去。 扶住大门,黑暗中,这里的温度更低,低如冰点,让人如坠冰窖一般。 一侧身,就见两个阴差,朝我一阵发笑。 我不禁往后撤三步,脸上,豆大汗珠滴落,这一刻,恐惧弥漫,忘记了背后的疼痛。 “是他?”阴差手托勾魂索,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表情反正很奇怪,疑惑了一句鬼话。 “他是活人,先抓那头水怪,那么狰狞的鬼物,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拖回去,给判官处置。”老阴差乐呵呵着,声音却不慈祥,阴里阴气的,似从僵尸口中喊出来,让人头皮发麻。 我越发抖,整个老阴差的笑容,越发“灿烂”,搞得我们是熟人一样。 嗦嗦…… 阴差看着身板不大,却力大惊人,一条铁链钩子,七星钩,在他手上飞快闪入,一下子从背后,死死抓住了鱼怪的脊背。 猛烈一扯,鱼怪跌落地面,苦苦挣扎,却挣脱不开一条锁魂钩。 可以看出,这一老一少,在生前时,都是会法术的人,死后还存在一些记忆,故而比一般走阳间的阴差,要可怕得多。 毛屈,倒是没有什么害怕,似乎以前见过阴差,将一张符涅破,当中那个女鬼出现,少阴差手一抬,做出鬼嗷的女鬼,立刻化为一股黑光,隐入少阴差腰间的袋子里。 紧接着,鱼怪和宓慕蝶都被收入袋子里,老阴差翻开手上的阴间簿,森红的毛笔,发着摄魂光芒,一笔一划,涂画着些什么,“今这一趟上来,运气不错,回鬼门关之后,看来会得判官赏赐了?一壶好酒有着落了!” 话时,老阴差的笑容更“灿烂”了,满脸的皱纹,都堆积在一起,越发显得怪异。 这段时间,我和毛屈,都没有开口,两个阴差也没有什么,转身离开了,一下消失在夜幕中,不知道是回地府,还是去勾其他魂。 最后消失前,那个老阴差回头一笑,显然是望着我,我不由打了一个激灵,觉得太鬼怪离奇了?难不成这老鬼卒,还真的认识我? 毛屈走过来,帮我看了看伤势,“宋域,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只是表皮裂一个口子,简单敷上药粉就好了,这一次幸苦了。” 打开灯光,喊了两声,方诗涵和仇博才推门走出来了,两人一边走出,一边摘掉耳朵里的棉球,看到亭子狼籍一片,他们的神色也变了。 “老宋,你没事吧?”仇博看到地上滴落的血,连忙走过来。 我回道,“没事,帮我弄一下伤口。” 方诗涵开口道,“我来吧,仇博五大三粗的,怎么能包扎好?” 我调侃道,“也是,仇博在派出所任职,是专门抬死人的,他可不会救人。” 毛屈站在门口,还在凝望,最后唏嘘一口大气,口中碎念着什么,这一次,他和宓慕蝶,可真正是阴阳相隔了,自然感伤。 外边,其实也有几个野鬼,在远处望着。 毛屈走回来,开口道,“宋域,有空的话,去处理一下那几支葬坟。” 第14章 小孩丢魂 外边,森森夜色下,死寂一般的寂静,我看出去,路对面的灌木丛中,也有几个野鬼,饿死鬼一般,鬼脸带着恐惧,在远处望着。 毛屈,身为毛家道士,见惯不惯的神色,面不改色走回来,开口道,“宋域,有空的话,去处理一下那几支葬坟。” 他的几支葬坟,自然是那处破房子周围的,那收服宓慕蝶的鬼魂时,后来诡异跳出了七个饿死鬼,那里的风水有些问题,导致亡魂不安。 严重一些,会惊扰活人。 尤其是三更半夜时,一些人走夜路,容易沾染煞物。 不过我现在的“算命铺”,开张三了,冷冷清清,才有一次生意,而且还是免费帮算命,目前财政赤字中,我也没有那个闲心,去处理那些坟墓破事。 方诗涵与仇博,收拾残局时,毛屈使了一个眼色,不多时,我们走出外边,毛屈开口道,“宋域,我要回山上一趟了,最多半年,到时我回县城找你,我们前往一趟冷滩村!” 我问道,“毛叔,我爷爷当年,也去那里走了一遭吧?” 毛屈点头,“不过那时候,宋老前辈,限于自身的原因,无法去探究,这个事情,也就拖到了现在,他曾经有过吩咐,让我带你,务必去一次冷滩村。” 那种地方,毛屈当年都九死一生,绝对是不详之地。 这些事情,爷爷临终前,也没有对我过,或许那时候,碍于父亲的面,不好开口吧。 我又道,“毛叔,你有把握?” 毛屈道,“把握不大,正是如此,我才回山上,去做一番准备。” 我道,“毛叔,那就半年后再见了!” 临走前,毛屈还吩咐了一些事情,大部分的话,属于嘱咐,让我不要荒废法术修行,多沉积体内的一点气,对未来会有帮助,对于我的情况,他也做了指点。 据毛屈所,体内的气,沉在丹田,汇集成一颗橘子大,基本上就能进入黄阶九品了,那种情况,才算位列灵异,算是入流。 夜深,毛屈离开了,不多停留,显然宓慕蝶的事情,让他心情很重。 收拾完残局,我送方诗涵回派出所,门口分别。 方诗涵开口道,“宋域,你本事不,在这间算命铺,实在屈才了,这样,过几,我带你认识一些朋友,给他们算命,看看相,稍稍指点,也让你赚多点钱。” 方诗涵所的朋友,自然是这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对此,我没有拒绝。 要是再没有收入,自己都养不活自己,还谈什么收鬼收妖? 第二,算命铺,依旧平淡无人。 这一次,不是傍晚,而是九点多,外边有敲门声,一男一女,推开门,是一对二十七八岁的夫妻,穿着普通,在女人的怀里,是一个约一岁大的男婴,男婴没有睡觉,脸,没有粉雕玉琢的可爱,倒是显出一种“奇怪”的神色,尤其是一对眼睛,空洞无神,显得很呆滞。 我无语开口道,“这位大哥,大姐,我这是算命铺,给人算命的,不是处理什么离怪事情的。” 男子着急道,“兄弟,我的孩,已经一没有吃东西,也不哭啼,去到医院,检查没什么问题,急得我们已经没计了……” 我揉了揉朦胧睡眼,问道,“进来吧!” 一坐下,长相普通的女人,眼里淌泪,开口道,“兄弟,事情从昨开始,我们回了一趟娘家,回到家后,孩子就变成这样,不哭不闹不睡觉,也不吃东西,急得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到家?” 男子道,“大约十一点,都怪她,非要在她娘家多呆几个时,耽了时辰。” 女子哭出来了,她怀里的男婴,面带枯黄,依旧呆滞,痴痴望着外边。 其实这时候,我已经看出了一切,男婴的面相,两根之上,中正之下,浅薄无光泽,显示婴儿已经丢魂了,走夜路,黑幽幽的夜里,孩子能看到一些,大人看不见的鬼煞,家伙因为本能的害怕,会跑出身体。 这不是亡魂,毕竟孩子那么,不至于阳寿到尽,这种情况,和“丢魂”差不多,回归身上就好了。 这半夜的,要去“找魂”,对我来,也是一个苦差事。 不过没有我的帮助,男婴回不了魂,三之后,沾染世间的阳气太重,就真正无法回魂了,这也是一条生命,不能见死不救。 我开口道,“这样吧,你们家境不是很好,我免费帮忙了。” 男子的命相,日月角塌陷,表面父母早亡了,而且他的鼻子枯削昏黑,属于是财进财出,不会饿死,也没有积蓄,财帛干定消失的征兆。 不过这对夫妻,没有大奸大恶的面相,普通贫苦人家,可以帮一帮。 关上门,照着手电筒,我们往外走去,走他们昨晚走过的路线。 昏暗中,隐有一点星芒。 这种情况,不能照手电筒,鬼魂怕光,特别是男婴的魂。 现在是春季,阴雨连绵的鬼气,泥路上,坑坑洼洼,脚上都是沾泥厚重,很难行走,大部分的路途,都在外边的县道,这边更是昏暗。 这段时间,手电筒不时打开,我在观察男婴的面相,最后在一处街道转角,周边是居民房的位置,男孩的命宫,终于显出一点命理。 我立刻道,“你们是父母,常年陪伴他,你们用最温柔的轻音,呼唤家伙回家就好了。” “就这样?”男子疑惑道,“我们又那么大本事?” 我回道,“大哥,想要孩的命,就照做吧,我去远处躲一下。” 对于男婴的魂,我也是一个陌生人,会让他害怕。 “虎,我是妈妈,虎乖乖,和妈妈回家了,妈妈爱你,我的虎……” “虎,我是爸爸,帮你换纸尿裤,陪你玩耍的爸爸,虎听话,听到的话,就快点回家。” 黑夜中,关了手电筒,我在路口另一边静静等待。 十分钟不到,那边拐角处,夜风袭袭,很阴冷的风吹过,传起一声婴儿的谛哭,不是活人的哭声,更似鬼音,隔着蔓延,我都能看到那对父母瑟瑟发抖的神色。 不过我也无法帮助他们,毕竟孩子怕生,一旦我过去,不定又把孩子的魂给惊走了。 又等了蛮久,阴风骤停,那里黑气散去,恢复了平静,我立刻走过去,亮起手电筒,看了看孩子的命相,“家伙没事了,你们回去之后,多让他补充营养,好好休息就没事了,最好的话,去医院检查一下各个指标,对症下药。” 完后,我就大步离开了,没有收他们的钱财,大家都是穷人,能帮一点算一点吧,在这“善”上,我似乎继承了爷爷的品性。 时候,经常听奶奶牢骚,爷爷不务正业,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还在那捣鼓破东西,最严重的一次,爷爷的破木箱,都被奶奶丢进水沟了。 回家睡了一觉,十点多时,我才起床了,反正没什么生意。 站在门外,晒晒春光,我摇头叹息,“爷爷,你这是什么主意啊?开个货铺,一还能赚点钱,现在可倒好,你孙子准备面条都吃不上了。” 第15章 人肉熟了 站在门外,晒晒春光,我摇头叹息,“爷爷,你这是什么主意啊?开个货铺,一还能赚点钱,现在可倒好,你孙子准备面条都吃不上了。”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等待方诗涵的到来。 一直等了七八,方诗涵才姗姗来迟,她过来时,柔美的脸上,接连水星位,也就是两嘴角之下,下巴附近,发着白黑色,浓雾笼罩,在过来前,她肯定被上边的领导训斥、臭骂一顿了。 这一趟,她不是帮我拓展业务的,而是有急事相求。 看来我这算命铺,经营要继续惨淡了。 一走近,方诗涵就道,“宋域,陈家那边发生了命案,陈老大被谋杀,吊死在房间里,我们过去查了两,没有一点头绪……” 陈家,是这县城里,最有财富的家族了。 听完后,我开口道,“诗涵,上边市里都有一个办案如神的洪队长来了,你要我过去干嘛?我只是一个相士,过去帮不上什么忙啊?” 方诗涵回道,“宋域,那个洪队长太目中无人了,见面就是劈头盖脸的训斥,不给一点余地,不就是市里出来的,实在骄横,这一次,你一定要帮帮我。” 话时,仇博也到了,他手上还拿着一些文件。 一番商议后,我和方诗涵达成协议,我去帮她,回过头来,她也要帮我拓升“算命店”的生意。 我们走到门口时,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有两个民警站在外边,方诗涵了两句,突然神色大变,回过头,低着颤音道,“就在一刻钟前,陈老大的保姆,也死亡了,听死相很惨!” 我问道,“看那几栋洋房外围,都装有监控的啊?案子不难破吧?” 方诗涵摇摇头,脸显出忧虑,“不仅外围,大部分的楼梯、走廊、房间,也都装有监控,但是还是找不到凶手的痕迹。” 我们一进去,钟队长立刻上前,方诗涵离开道,“钟队长,那个保姆怎么样了?” 钟队长带我们进屋,一边走,一边道,“医院的医生已经走了,没救了,现在王他们三个法医正在检查,还没有宣布死亡,但是……” 我们进了屋子之后,屋子里有不少人,四五个民警,三个法医,陈家的陈老爷子,陈家三兄弟等等都在,在大厅里围成一圈,角落那里,还有两个保安,一个老保姆,都惶恐不安站着,他们的脸色都异常惨白,愁眉不展,老保姆甚至瑟瑟发抖了,显然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极其害怕。 陈家,在县城里是名人,各种什么活动,经常能见到,所以我都知道他们,陈老爷子,孕有四子一女,之前死亡的是陈老大。 我们四个走进去,里边的人居然都没发觉,圈子中间的人,我们都看不到,显然是死去的年轻保姆。 我突然嗅到空气中一股异味,又腥又臭又香,这种味道,太过诡异…… 我脸色一变,猛然听到钟队长喃喃道,“是人肉熟了。” 我只感觉胃里一阵恶心,方诗涵和仇博,倒是没有什么,毕竟他们这一行,经常会碰上各种恶心的场景画面,有些免疫力了。 我们凑到人群里,往里边探望。 躺在地上的年轻保姆,呈现一种让人极端惊恐的而扭曲的神态,一张脸,不能算是脸了,完全揉把、扭曲在一起,比泡烂十的尸体,还要让人感觉残忍。 我相信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一幕,都会终身难忘,而且每次想起来,都会惊惧一次。 她赤着脚,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带着湿漉,全身的肉色,已经呈现异样的白,就像白鼠被煮熟后的显现出的颜色,白种带红,肉皮发胀。 他的身子因为“煮熟”的缘故,不似之前那么消瘦,无形中“胖”了许多。 但是这些都不足以让人觉得惶恐不安,而是年轻保姆身上,脖子、手臂、腿部那些,鼓起了密密麻麻、大大的水泡,这法医轻轻一触碰年轻保姆的身体,年轻保姆的身体,就会掉落一层皮,露出里边白色的肉层。 没有一点红色,这就明,这具身体被足够“煮熟”了。 一股浓烈的肉香味道,扑鼻而来,我觉得一阵恶心,头脑发沉,赶紧远离了几步,死死咬住牙齿,压制住欲要呕吐的冲动。 谁都知道,这个年轻保姆死了,从内到外都熟透了。 陈老爷子的情绪看上去极其低落,现在的陈家,还是他在幕后做主,出了这种事,谁都不好受,况且第一个死的,还是他的长子。 陈老二,比仇博还高一个头,浑身肌肉遒劲的陈成山走过来,面带喜色,不过他的喜色,都在望着方诗涵,“方警官,你来了?” 陈成山刚才还一脸惊恐、慌乱,看到方诗涵后,却这般欣喜,意味不言而喻,这一点,也让我有些反感,心里庆幸自己过来了。 方诗涵点头,望着陈老爷子,也点头示意了。 几个民警,官服严正、肃穆,自带一种威武,当中年纪最大的民警,却面带不善,凌冽的眸子,似乎看一切都不顺眼的姿态。 洪队长冷暗的目光,死死盯住了我,微微皱着眉宇,问着方诗涵,“这个不相干系的年轻人,是谁?方警官,现在是工作时间,不是谈情爱的时候,希望你端正态度,把杂七杂八的思绪,用到工作中来,还愁找不出凶手吗?” 一见面,方诗涵就遭了一顿臭骂,这位洪队长,果然名不虚传。 其实在市里,我也听闻过洪队长的一些情况,这人很神奇,破案无数,铁腕政策,对付罪徒从不客气,就因为他,市里这么多年来,始终安宁。 方诗涵微低头,回答道,“洪队长,她不是外人,是我的朋友!” “朋友?”洪队长的双眸,依旧如毒蛇一般,对视间,让人遍体发寒,“方警官,这一行的规矩,你不会忘了吧?” 另外那边,陈老爷子开口道,“既然是方的朋友,也就是陈家的朋友。” 洪队长才点点头,不再话。 不多时,三个法医围拢,相互交谈,显然做最后的确定,不多时,一个法医开口道,“洪队长,她确实已经死了,是死于高温浸泡,也就是被沸水浇淋……” 真是熟透了。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众人还是一阵毛骨悚然。 一个活人,直接像死猪一样,被开水浸泡煮熟,极其残忍的手法。 站在角落的保安、保姆,都不由打了一个冷颤,毕竟这个年轻保姆的死因太过匪夷所思了,实在让人惊骇。 洪队长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道,“陈家人,谁最先发现年轻保姆尸体的?” 话时,洪队长的眸光,从诸多陈家人身上,一一扫过,那种威严,连我都感到莫大的威压,这就是长年累月,积攒起来的官威,俗话的……不怒自威。 角落处,有着急跺脚的声音。 我循着声音弯曲,是一个保安,颤颤巍巍道,“是……是……是我” 这四个字,保安双腿都在颤抖,浑身流下豆粒大的汗水,看得出,他的神经绷得很紧了,再进一步,甚至有错乱的危险。 “你怎么发现的?”洪队长一声重音,平地起惊雷一样,让所有人吓一跳。 “我……”保安更加紧张,几乎要哭出来,牙齿打结,有些错乱。 陈老二开口了,“周,不用紧张,放轻松点,把来龙去脉清楚,我知道你胆,这件事不会是你做的,有什么什么。” 陈老二完话,还对方诗涵暗送眼色,我的心中,又升起一点无名火。 周深吐几口大气,摸了摸脸上汗水,带着颤音道,“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出去忙了,我看到从一号楼走出来的娅楠,捂着头,头很疼,我就去拿一些止痛药,接着她回去睡觉,我也就没在注意,等到中午,我在门外半睡半醒时,突然发现这一号楼,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水管破裂的,我就赶过来,接着在大厅这里,看到了地上的娅……娅楠,她,她已经这样了。” 洪队长手里拽着一份文件,眸子阴蛰,一语中的道,“奇怪的声音?水管破裂的声音?里外都检查过了,一切都完好无损,你在撒谎吧?” 周连忙道,“警官,我没有撒谎。” 洪队长望着另外的保安、老保姆,又道,“你们两个,有谁听到了?” 老保姆六神无主道,“没……没有听到,就……就周听到了。” 另一个保安道,“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洪队长又道,“周,那种水管破裂的声音,一共持续了多久?” 周紧张想了一会,然后道,“大概一分钟不到吧,我记不清楚,睡得迷糊被声音惊醒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有声音了。” “不对!”洪队长又是猛烈一语,“那种水管破裂的声音里,一定有其他声音,周,你不如实招来,你想袒护那个凶手?” 周更紧张了,似脖的汗流直彪,神色一下惨白,显得支支吾吾,这时候,我看了一下他的面相,面相一般,他不是大罪之人,这个年轻保姆,不是他杀的。 “招来!”洪队长虎音一震,回音不断。 周才惊疑不定道,“警官,那里边,有一种笑音,得意的笑声,带着疯狂,与那些精神病人一样的癫笑,让人很不舒服,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刚才就没。” 第16章 言断生死 周才惊疑不定道,“警官,那里边,有一种笑音,得意的笑声,带着疯狂,与那些精神病人一样的癫笑,让人很不舒服,听到时,我心里冷了半截,不过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刚才就没。” 洪队长又道,“那种笑音,是男是女?还有声音从哪发出?” 周摇头,“听不到,因为水声太大了,唯一的感觉,那像是鬼发出的。” “胡扯!”洪队长粗鄙一语,显然对于鬼邪之,嗤之以鼻。 鬼邪之事,本就是可信可不信。 紧接着,洪队长开始排查陈家人不在场的证据,逐一排除嫌疑,又在这一号洋楼,开始排查,到头来,依旧是一无所获,就连中午的监控,都反复了七八次。 监控显示,中午那段时间,的的确确就保姆一个人进出过,没有其他人。 夜色,已经逐渐昏暗了。 进展,一无所获,到了现在,就连这年轻保姆,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原因,都没有查出来,一个人“熟透”了,按理会遗留痕迹,不过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气息。 洪队长见问不出什么线索,吩咐道,“你们几个,把这陈家所有地方,连同围墙外一公里,再做一次仔细检查,并且把受害者的尸体搬走,回去后,如果检查不出什么结果,就写一份文件,去递交上级申请,调其他专家。” 一直到现在,犹豫了蛮久的方诗涵,才轻声开口,“洪队长,我这个朋友,叫做宋域,或许他会有帮助。”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洪队长更是双眸流离怒色,还是道,“宋域?他是什么人?” 忙活大半,一无所获,现在我有帮助,洪队长自然心中生怒,言外之意,明显是他的查案能力有问题。 我平静道,“洪队长,我其实就是一个算命的,开有一个算命店,对于查案,其实没有什么经验。” 洪队长“哦”的一声,不过他的眸子里,鄙视不言而喻,“即是方警官推荐的,宋域,你对于此案有什么见解?” 我回道,“没有多少见解,唯一知道的,现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是杀年轻保姆的凶手,仅此而已。” 洪队长眸子一瞪,面带阴蜇,“宋域,你有什么证据?” 我道,“从面相出发。” “无稽之谈,一派胡言,”洪队长继续道,“所谓的面相,纯属是你们这些江湖术士,骗取钱财的手段罢了,现在是新社会时代,纳新除旧,你们这些封建时代的把戏,就不要丢人现眼了。” 其实我得不错,要是有行凶之人,面相绝对有异,我之前扫视一圈了,仔仔细细看过,并没有什么人是大恶之相。 洪队长训斥时,当真是不加内敛。 仇博听不下去了,一步站出,“洪队长,这是宋域赚口饭吃的职业,靠的是自己的努力,你未免太贬低了?” 我拦住仇博,开口道,“洪队长,既然不信,那我可以先为你相一相命理如何?” 洪队长冷哼一声,“也好,我看你有什么本事?” 运气双眸,望面而相,面对人来,其实就是一扇窗户,眼睛,好比一面镜子,通过窗户,可以观看一个人的命理,通过眼睛,则可以读取一个人的情感波动。 不一会我就开口道,“洪队长,你的眉毛左右不一,而且有中断之相,明幼时,父母离异,日月角出现暗味气色,双父母都有不轻的疾病,中断之相,意味着你们兄弟有隔阂,俗话的兄弟不合。” 洪队长沉默一阵,“继续!” 周围人,听得像书一样,有些痴迷。 我继续道,“你的官禄宫,驿马处开阔凸起,显示事业显达,而且背后有很硬的人脉,观你的土宿位,也就是鼻子财星,鼻子耸直丰隆,不偏不倚,属财源不断,不过你的鼻子上,恰巧生了一个红点,所谓红瘤压运,压住了财源路,表示最近一段时间,你都是入不敷出的状况,容易亏空,需要注意。” 听完这话,洪队长陷入思考,“宋域,还有吗?” 我摇头道,“相命,触及他人命理,机,不可尽泄。” 另外那边,陈老爷子倒是来了兴趣,“宋域,这种相命,是不是与风水有什么牵涉?” 我:“风水,归于相术中的相形一途,乃是讲究一个‘合’字,人合一,地人合一,物人合一,人人合一。也就是,大相术追求的是人与、地、万物、生灵都达到一个和谐相处的平衡局面,互相依赖又互不侵犯,这样才能达到道法自然的完美境界。风水影响人心,又影响人身,人心和人身受到影响,自然会出现不同的后果,或吉祥如意,或凶病祸难。举个例子,一个人居住之地,出入所见都是自己不喜欢的种类、形状或颜色,区域格局也让自己别扭、局限,所闻之声也让自己烦躁,你他还能吉祥如意吗?当然不能!他的身心已经疲惫,做什么事情都不能专注、专心,这样的状态下,能保住自己无恙就不错了,哪里还能追求成功?” 完这下,我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要不是看在陈老爷子的份上,什么,我也不会将老书籍里的话,给背出来,很费劲。 陈老三,瘦瘦高高的,一直没有话,此刻才开口,带着鄙视与不屑,“各位,不用听他长篇累赘,这些东西,去找几本野史,很容易背下来,他刚才的,根本没有实质意义。” 不过洪队长,显得有些动容了,“宋域,你对于那些年轻保姆,有什么看法?” 我还没话,陈老三又在那阴里阴气道,“洪队长,这不过是一个江湖术士,他的话怎么可信?” 洪队长替我维护道,“看法而已?” 其实从进入到现在,这个陈老三,一直对我投来不善的神色,像是忌惮、害怕、仇恨…… 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个陈老三,不会被鬼上身了吧?” 我心里嘀嘀咕咕一句,开口道,“这个年轻的保姆,和法医鉴定的一样,确实是蒸熟的,不过不是从外而内,而是从内到外。“ 洪队长立即道,“什么意思?” 我解释道,“可以这么,那个年轻保姆,体内所有的水分,在几秒钟内急剧蒸发,而且不是从外部蒸死的,是从内部蒸死的。” “这……这怎么可能?”三个年轻的法医面面相觑,难以接受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陈老三带着深深的意味,“宋域,不要蛊惑人心。” 方诗涵帮我道,“他的不无道理,至少现在,没有找出比这更合理的解释?” 洪队长摸了摸下巴,狐疑道,“宋域,你有什么根据?” 我回道,“从内部整死,也就短短几秒钟,估计这才导致年轻保姆无法呼救就死了,你们回去后,可以去看一看,那具尸体,是不是五脏六腑看起来都是好好的,但是其实身体已经熟了,而且身体内,比身体外表更熟。” “这……” 一个法医咽下口水道,“果真如此的话,可以去验证,我们立刻就去。” 洪队长还是极其果断,立刻发出吩咐,“你们几个,专门搜索每一个柜子、抽屉等等,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药品,全部集中起来。” 我不解问了一声仇博,“老仇,这是什么意思?” 仇博解释道,“按照你的死路,要是从内蒸死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一瞬间会散出高温高热的药品,比如钠一类的。” 这一个,我倒是不清楚。 陈老三还对我发出恶语,“一个江湖术士,你好溜的嘴皮子,专门在这故弄玄虚,弄把戏愚弄众人,新时代,就该好好改造你们这种神棍。” 咳咳! 陈老爷子咳嗽一声,解了争端,也没有多什么。 不过这个陈老三,对我那么不友善,或许曾经有一位“同僚”,和他们发生了什么恩怨吧。 主不留客,再呆就没有意义了,我开口道,“陈老爷子,洪队长,色已晚,那我就先告辞了。” 寒暄几句,我自己要离开了,不过转身的刹那,就见陈老三眉心之间,一股青黑色猛的飞了出来,就像烟囱里喷出一股青烟一样,他的印堂上下全黑,但这色泽一闪即逝,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大吃一惊,一种极其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我颤抖着手,指着陈老三道,“你……你的命宫中突现凶色,长则七日,短则三日,一定有凶光之灾,你要心!” 给人断生死,这是我第一次遇上,岂能不畏惧? 相士的规矩,见人有死难,不可不,至于出来之后,对方信不信,那就不用管了。 第17章 泳池鬼脸 一道黑光,直接从人的印堂迸发出,横断之相,必有凶灾。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凶命之相。 也是第一次,言断生死,岂能不畏惧? 相士的规矩,见人有死难,不可不,至于出来之后,对方信不信,那就不用管了。 我完这一句,自己的心在怦怦乱跳,脑海里,几乎浮隐出陈成山的死状,和那个年轻保姆一样?最后成为一具“蒸尸”,或者是一具“焦尸”? 众人被我的话吓呆住了,望了望我,又看看陈成山,一时间,大家都愣住了,觉得匪夷所思。 我一个平民,对一个家财万贯的陈家三少,直接发出死亡宣告,在众人听来,更似一种诅咒吧! 愣住几秒,陈成山回过神,立刻怒喊,“好啊,好你个不学无术的江湖骗子,什么长则七日,短则三日,老子就不吃你这一套,老子一辈子活得舒舒服服的,有本事的话,你现在就出手杀我啊?杀我啊?” 道最后,陈成山有些疯狂了,直接朝我冲上来,欲要干架。 五大三粗的仇博一步跨出,手臂一抬,直接拦住了陈成山,将他推后几米了,面对这种情况,仇博不好什么,只是一个劲阻拦住。 “站住!”陈老爷子一声大喝,周围安静了下来,“大师,你的是真的吗?” 陈老爷子,在称呼上,直接拔高了我的身份,就连洪队长都有些愣住了,因为我之前的相命,洪队长的对我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我回道,“陈老,看相走命,不敢诳语。” 陈老爷子,在陈老二搀扶下,走了过来,一对浑浊老眼中,有异样的光芒闪烁,“大师,能否替我儿,解了这当头厄运?” 我摇摇头回道,“陈老,我虽可相命,但以我的道行,还无法改命,此事超出我的能力范畴了,望请恕罪。” 陈老爷子立即道,“大师,能否再相一次命?当中细理,我想一一知晓!” 我回道,“陈老,同一人,三日内不可再相,这是规矩。” 陈成山开口了,“老爸,不用信这江湖神棍的把戏,我活得好好的呢?怎么可能因为这一句屁话,就真的相信自己短命了?” “一朝落地命安排” “五岳歪斜,一世贫困,三停不均,阳寿命断。” 听着我的话,所有人用奇怪的神色看着我,就像是看一种含有物品,又惧又怕。 “哈哈哈……借你凶言,我真想看看自己是怎么死的?”陈成山的话歇斯底里,回荡在这苍茫的夜里,黎民似乎即将到来,但是黑夜的夜色却更浓了,浓夜让人愁,让人惧,让人心生不宁。 陈老大死了,他的保姆死了,现在又轮到陈老三遭这种凶断,陈老爷子身体在发抖,突然仰悲叹,“难道,难道真是她回来索命了?” 听到这话,他旁边的陈老二,都不由打了一个激灵,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 洪队长一步到达,“陈老,你的她是谁?” 关系到案子,洪队长自然绷紧了弦,不敢放过一个线索,不过陈老爷子还是自言自语,“我们没有害她,她却因我们而亡,因果循环,理报应啊?” 接下来,陈老爷子又念念叨叨,不过像是胡话,听不出他真正要讲什么?洪队长只得放弃了,往外走出去,再详细的,只能明调查了。 毕竟年轻保姆被蒸熟的尸体,从内到外,应该可以搜索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到达大门前,开始一一告别了。 夜色很浓,今夜更冷了,突兀间,我突然感觉一股森冷的凉意冒涌全身,尤其是背上,几乎全麻了,我下意识往大门一侧看去。 那里是一个游泳池,昏暗的灯光下,泳池里的水,波光粼粼,反射出异样的光,一张惨白色的人脸,从池底探出,静悄悄出现在泳池边缘,那张人脸,白如石灰粉,带着诡异的笑容,正往大门这边呆呆望着。 我们四目相对,我赫然发现那张脸正是陈老大,一个死去的人? 他是人?还是鬼? 我头皮发麻,感觉脑袋沉重,以为是幻觉,连忙揉了揉眼睛,又迅速往泳池那边看去,那张人脸已经变了,居然是陈成山。 我回头一瞥,陈成山正站在旁边不远处。 我脸上冷汗直流,连忙扯了扯仇博,想让他和我一起看看那张鬼脸,不过仇博一脸疑惑,虽然看去了,但是无动于衷,仿佛那张鬼脸从未出现? 但是,那张鬼脸,真真正正出现在那里? “站住!” 我一咬牙,三步当作两步,往泳池那边冲去,昏暗的灯光下,吓了众人一条,本能的反应,只有洪队长和仇博跟上了。 差二十多米时,那张鬼脸转身,从水里站起,背影,是一个女子,一个看着温柔贤惠女子的背影,又一变,那个脊背,突然焕发血光,她的背上,伤痕累累,像是被公鸡叮咬了一样,一副破破碎碎,血肉掀翻,森森脊骨都露出来了,异常的森然。 我还是照样冲过去,不过那个影子一起一沉,也就瞬间的事情,很快消失在了池水中。 等我们到达时,池子里,空荡荡的,水面上,唯有点点波澜在流动。 仇博立即道,“没有风啊,怎么水纹会动的?” 洪队长几个大步,冲到泳池另一侧,那边是开水口,接着他摇摇头,“没有一点新走过的脚印?宋域,这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也都一一到达了。 我咽了一口唾液,心有余悸道,“我刚才真的看到了,一张石灰白的人脸,从泳池探出,就在这个边沿位置,是陈老大,然后一变,又化为了陈成山,最后更是是一个背影血淋淋的女子,看不清长相,一下子沉在了水底。” 听到我的话,众人神色阴晴不定,带着恐惧,陈老爷子却疯了一般,更是念念有词,“恶鬼索命啊,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洪队长有些怒了,“宋域,你是想告诉我,有一个人,从那个寸口大的排水口溜走了?” 下一刻,洪队长喊了一个民警,去调查监控画面,不过得到的结果,画面中,依旧是没有人,游泳池,始终空无一人,和我所不属实。 我没有开口,陈老爷子先问了,“大师,你看到的女子,看背影,是不是浑身皮肉绽开,血流不止,还露出身体里的骨头了?” 我一点头,“是的!” 场面一时冷寂下来,静得可怕。 陈老爷子的脸色,更加不自然了,“四年诅咒,终于要出现了,你不是我害死,却因我而亡,怨魂不散,要回来害我四个孩儿了……” 夜色中,陈老爷子显得悲痛欲绝,他的话,却更加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洪队长望着陈老二,问道,“陈成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成博,一个知识分子的装扮,带着眼睛,显得书生气息,“洪队长,这,这就是一个鬼魂之,可信吗?” 不过接下来,心思缜密的陈成博,只愿对洪队长一人诉当中细则,所有人不得靠近,不用猜测就知道原因了,肯定那件事,有辱陈家颜面,需要维护陈家荣誉。 我和仇博离开了,再呆下去也没有意义,在那里,一直不受待见,何必受那窝囊气,方诗涵没有离开,还在那“审案”! 我开口道,“仇博,你不是加班吗?现在跑出来,当心那个洪队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滚他! “看到那老家伙就来气,一副趾高气昂的。”仇博继续道,“老宋,你看到的鬼脸和女人背影,是不是幻觉啊?” 我道,“不知道,现在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了,我没有开鬼眼,没有熄一战阳灯,但假如看到了,也是正常的,毕竟最近我的道行,有了一点提升。” 仇博又道,“老宋,你觉得这个案子,是不是鬼魂作祟?” 我道,“这个难,等方诗涵他们,再做一次大检查,如果依旧没有线索的话,就可以从《鬼》这一行入手了,鬼无形,杀人亦无形。” 第18章 横祸之相 离开陈家,我其实已经在考虑了,陈老大与年轻保姆,相继死于非命。 陈老三,又被我看出短命相,多则七日,短则三日,一定会有凶灾,命将难活,这么来,陈家就是三条人命了,这可不是事。 我的心情很不好。 毕竟我不是见惯生死的人,对于死亡的恐惧,和其他人一样,与生俱来,即便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与我无关,我还是觉得不舒服。 更何况,这不是寻常的案件。 陈家到底招惹了什么鬼东西? 那个泳池上探出的鬼脸,是人是鬼?要是从《鬼》入手,第一步,就是看陈家各处楼房建筑的格局,有鬼流离,必然风水有恙,这一点不用怀疑,今晚太昏暗了,对周围格局,我看不出个所以然。 格局,就涉及到堪舆一类了。 好在我也是比较擅长的,时候,为了掌握,爷爷经常带我四处游走,就地而论,学得也比较快。 堪舆,白了,就是尊地、顺阴阳、走五行、游八卦等等的学,学有所成了,一目了然;门外汉,则是雾里看花,不知所以。 我开口懂,“老仇,你除了鬼,还真的有人,可以躲避监控?” 仇博回道,“理论上是有的,摄像头,理论上是通过光感应进行录制,只要破坏和干扰了这个原理,应该就能办到,这个世上,不是很多高人吗?” 我回道,“听陈老的话,陈家在兴建前,似乎害死了一个女人?你知道这个事情吗?” “我才进派出所两年,不知道,回去调查卷宗的话或许就知道?”仇博突然看向我,问道,“老宋,我现在很好奇,你对陈成山的死亡预言,是认真的吗?” 我答道,“不是预言,是相术,关系到生死,自然是认真的,平白无故,我何必去诅咒人家呢?但愿陈老爷子能放在心上啊!” 哦? 仇博问道,“老宋,你不是,以你的能力,解不了死局吗?” 我回道,“我解不了,世上高人那么多,总是有办法的,比如去一个道观,或者寺庙,那些地方有高人,或许就能化凶为吉了。” 县道上,越来越昏暗了,今夜,乌云密布,似乎又有雨了。 今年的春季,雨水太多,总让人感到莫名的烦躁。 手电筒照在昏暗中,四周静悄悄的,我刚想开口,余光看向稍前的仇博,突然发现仇博的侧脸竟然死灰一样,光泽有异。 我微微一愣,猛地听到一阵“呜呜”的怪声,在前边的转弯口发出,像是人的哭声? 我脸色一变,“老仇,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仇博疑惑道,“什么声音?” “嘎嘎嘎” 一声凄厉的乌鸦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头顶的电线上,有一道黑影飞过。 一种极为不祥的感觉,涌上我心头。 我又看向仇博,仇博的脸色,越发死寂,居然是一种“飞来横祸”的凶兆。 前边转弯口,只有十多米了。 那里,雾气蒙蒙,各种横生的灌丛、树枝,密密麻麻的,仿佛是一道穿越不去的禁区? 我的心,怦怦跳个不停。 “往旁边躲起来……”我低声喊道,一拉拉过仇博,就往县道旁边跑上去,进入一处低矮的灌木丛中,快速夺过仇博的手电筒,在一瞬间熄灭了。 这时候,转弯处,蹲着的我们,就看到一辆凶猛的皮卡车,无声无息,如一道驰骋的猛禽,极速从转弯角路口驶出,飞奔而来,速度快得惊人,但是整个车上,却没有一点明亮灯光。 这辆猛禽皮卡车,在道路左侧行驶,从刚才我与仇博走的方位碾过,快速消失在夜里。 仇博转过头,面色苍白地看着我,艰难沿着口水,脸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我从来没见他有这么惊慌狼狈的表情。 “他妈的!” 仇博大口喘着粗气,半才骂了这么一句。 我没有话,走出大道,凝望前后马路,黑茫茫的夜里,一片宁静,那只黑乌鸦也不知道扑腾去哪了?乌鸦报丧,我和仇博差点横死在这半夜马路上。 仇博也走出来,擦擦汗,“老宋,会不会是意外而已?” 我回道,“乌鸦扑腾,是为大凶,加上你的脸上,是横祸面相,再迟几秒的话,我们两个今晚,可真的逃不过这一劫了?” 仇博还是有些侥幸道,“那辆车,没有车牌,是一辆黑车,大晚上的这样狂奔,似乎也情有所原?” 我强压着心中冷意,“太不正常,即便是黑车,难道也不敢开灯?” 仇博咒骂一声道,“他娘的,知道我们的行程,掐点那么准,不想我们活着,这样的人虽然不太好想,但是也不难猜测出,绝对是那个王八羔子的。” 仇博的,自然是陈家的陈老三。 在陈家,我他多则七日,少则三日,必然会殒命,这家伙肯定是怀恨在心,专门在半路,想劫我们一道,以报心中愤恨。 这时候,我的心里边,没有了一点,对于那陈老三的怜悯之心,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老话得不错。 夜色,雨朦胧。 躲过了一劫,我和仇博心情没有一点好转,反而愁眉不展了,我的家,仇博的家,或许也有暗中杀机,不得不谨慎,考虑了一下,我们抄近道,直接夜袭到了派出所,陈老三的胆子没那么大,敢在派出所搅事。 到达门口,昏暗中,仇博冷不丁彪出一句,“老宋,你现在这局面,万一那陈老三被谋杀了,鬼魂有怨气,亡魂记仇,会不会三更半夜,从门缝钻进……” 靠! 我打了一个激灵,感觉脚底冒寒意,“老仇,你点好听点得不得?” 这一整,都是在惊悚、恶心过的,没有多少时间是正常的,走进警局,为今之计,就是等方诗涵回来了,以仇博的身份,根本没有权限,去调查档案卷宗。 其实,也不用调查,这段日子,为了查案,陈家以前出现过的命案,方诗涵肯定事无巨细都查了,直接询问即可,一直又等了一个时,方诗涵才姗姗归来。 仇博望了望外边,疑惑道,“那个洪队长怎么没回来?在陈家吃宵夜吗?” 方诗涵摇头,“他们一行人,在这森冷夜里,好像要去挖掘什么?据是那宅基地以前的女主人,遗留下的一些什么尸骸?我就提前告别回来了,我可不想再遇到那些恶心的脏东西了?” “遗留尸骸?”仇博问道,“难道那个女人的尸骨,一直没有安葬入坟,丧骨乱丢?” 方诗涵回道,“不是女人的尸骨,听,好像是一些动物的?” 我问道,“陈老了,我在泳池水里,看到那个伤痕累累的女鬼,是曾经那块地方的女主人,不是他害死,确实因他而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此,方诗涵脸色都白了,握着热水的杯子,都在轻颤,拉开抽屉,她从当中那处一个档案袋,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是一种森然恐惧,“宋域,你想看的资料,都在这里边了。” 我皱皱眉,“诗涵,一个卷宗而已,有那么吓人吗?” 方诗涵声音打颤了,“等你看到最后,你也会不由自主害怕的,而且一想起来,加倍感觉头皮发麻,那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外边,夜风在呼啸,吹打着窗户,发出“哐哐”的声音。 办公室,连接外边的走廊,好像有人在走动?声音很轻,的确有一个影子。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会是谁? “谁!” 我一个大步闯出去,迎头,就碰上一个女人,一个干瘦的女人,带着惶恐不安,瑟瑟发抖望着我,是负责厨房煮饭的莲姨。 莲姨拍了拍胸口,“宋,你这一声,想要吓死人吗?我就去上个厕所罢了,难道还有罪?下次别大惊怪的,莲姨心脏病都要吓出了。” 我连忙道歉,表示不好意思,回到办公室,被仇博调侃了一句,我疑神疑鬼,我也尴尬一笑,不过这时候,在办公室后边,一个窗户上,我却看到了一个鬼脸,一个黑紫色的鬼脸,带着凄惨,正贴着冰冷的玻璃,望着里边看来。 在鬼脸后边,那些树木,随风摆动,有雨水飘落,景象显得越发瘆人。 那个鬼脸,居然是死去的陈老大? 头发湿漉漉,鬼脸流淌的,不是是雨水,还是汗水,反正可怜兮兮的神色,瞳孔惨状,一眨不眨和我对视,不过等我揉了揉眼睛,那张鬼脸又消失了。 这是第二次见到了,难道冥冥中,真是陈老大的鬼魂在作祟。 陈老大,陈家惨死的第一个人,是被烧死的,吊着烧死,死的时候,全身紫黑,非常惨,根据方诗涵他们调查的结果,是活活被吊着烧死,极其残忍的手法。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所看到的,是真实,还是幻影了。 第19章 肉鸡吃人 派出所的办公室,不算大,各种桌椅设备,都是老革命时代留下的,其实看着十分简陋。 外边,春夜轻雨,贴着玻璃上的鬼脸,没有再出现过,我心里稍安。 我和仇博,打开档案袋,开始阅读几年前的案子。 方诗涵,没有留在此,回房睡觉了。 四年多前,死亡的女人,叫做莫心兰,最初的原因,是因为一块地皮,那时候,莫心兰和丈夫,经营了一个养殖场,专门养育肉鸡,经营得还算不错。 她的养鸡场,占地很大,有大师看过,是一个阳宅的风水宝地,住进去,定会步步高升,生意兴隆,大富大贵等等。 听信大师话的陈老爷子,就看上了那处地皮,想建一处现代格局的洋房,陈家,财大势大,通过种种手段,搞垮了莫心兰的养鸡场,让她负债累累,更凄惨的是,她的老公去政府协商时,回来路上,遭遇了车祸,不幸去世了。 孤苦无依的莫心兰,把孩子送回农村,交由公婆抚养,还将最后的积蓄留下了,回到养殖场,望着上千只销售不出去的肉鸡,莫心兰万念俱灰,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陈家在捣鬼。 更让莫心兰愤怒的,对于丈夫的车祸,她无法释怀,认为是陈家暗中谋害的,不过她的片面之词,没有证据,自然无法证实什么。 最后,警局、政府走了几次无果后,回到自己的居所,莫心兰呆呆坐在养殖场里,披头散发,每以泪洗面,也不话,心里的怨气与日俱增,也不喂鸡了,一坐就是三,很是凄惨。 最后一,那是一个夜晚。 夜晚,上无日月,大地笼罩在昏暗地中,对于莫心兰来,这是一个死亡的日子。 对于其他人来,则是一个恐怖残忍的日子。 附近的居民,隔着几百米,在那夜里,都能听到那里疯狂的鸡叫声。 不过担心遇到与陈家,牵涉上什么因果,没有人敢深夜走入养鸡场。 等黎明亮,养鸡场里更加嘈杂了,万鸡嘈杂的声音,听得人心烦意乱,有好心居民去看望,不过看到的,确是让人呕吐的场景。 养鸡场中间,一千多只鸡的上边,莫心兰昨晚上吊自杀了。 恐怖血腥的是,她冰凉的尸体,离地就三十公分,脚垂下。 此刻,几百只三没进食,饥饿到极点的肉鸡,红了眼,像是一只只来自地狱的恶魔,正四处扑腾,叮咬着莫心兰的尸体,每一只,都染上了猩红色的人血。 即便是白,看到那些肉鸡上闪亮的血水,也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莫心兰的胸膛,已经被咬穿了,里边的内脏,流淌了一地,猩红发黑的地面上,一只只肉鸡,争先恐后叮咬着地上的五脏六腑,将其蚕食。 有两只肉鸡,正挤在她的胸膛里,吃着她残余的脾脏,叮咬那些肠子等等。 在莫心兰的头顶,更有一只高昂鸡冠的公鸡,在叮咬她的头盖骨,蚕食莫心兰的脑髓。 所有的鸡,眼睛也都发红了,分食着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是他们的主人,那种场面,极其血腥残忍,无法描述。 那个邻居几乎昏阙过去,三魂丢了两魂,跌跌撞撞往外跑,连忙报警,叫来了派出所民警,最后,里边吃人肉的一千多只肉鸡,都被放药毒死了,不过这件事情,被人压下来了,最后传出来的,只莫心兰上吊了,草草结案。 看完后,仇博都咋舌了,“老宋,用自己的人肉、人血喂鸡,这是什么情况?” 我摇摇头,并未有去看现场,凭这文件上的一点资料,很难确定,“莫心兰死时,怨气很大,要是到极点,怨怒都会传至一千多只鸡上,肉鸡被毒死,当中也会产生不一样的变化。” 仇博又道,“你会不会是莫心兰的鬼魂,回来复仇了?不过也够奇怪的,人死头七,怨气最大,那时候就可以复仇了,何必等这几年啊?” 我想了一下,开口道,“或许是莫心兰的鬼魂,被某个高人封印了?” 仇博恍然一悟道,“应该是,以陈家的财力,去请一个高人,平定那里的怨气,简直易如反掌,不过莫心兰的魂魄,为何没被送去轮回,或者被打碎?” 没人知道,或许是莫心兰的魂魄逃过了一劫,成为孤魂野鬼,流浪至今,才回到当年的地方,第二个,也可能是那位高人于心不忍,见人犹怜,只镇压莫心兰魂魄几年,一切并未可知。 商议了一会,我和仇博没洗澡,也不回家,直接在椅子上睡觉了。 早晨,吃过早餐后,带上一些文件,方诗涵又要出发了,这一次,我不会再前往陈家,毕竟我给陈老三发了死亡预言,再去就不合适了。 仇博,也不去,方诗涵问道,“你可知道洪队长的为人,当心他参你一本,让你连工作都丢了?” 五大三粗的仇博,依旧摇摇头,“丢了就丢了,老子还不用看他脸色。” 我知道仇博的意思,阴险狡诈的陈老三,这两三,可能对我不利,让我一个人回家,他于心不安,作为十几年的兄弟,这份情我领了。 看到我和仇博,意味深长对视一眼,方诗涵无语了,“真不知道,你们两个在捣些什么鬼?算了,回头我去洪队长那,就你不舒服请假得了。” 今,气不错,春阳当空,万物生机勃勃。 我和仇博,一起回了算命店,门庭冷清,开张了这么多,至今没有一笔进账,也让我感觉很是受挫。 仇博推开门,神经兮兮的,伸头进去左瞧右看,确认没有危险后,开口道,“老宋,你那点积蓄,在不开张,可真要关门大吉了?” 我道,“初期艰难一点,后期就好了吧?” 只算命,看来真的养不活自己,我已经在考虑,拓展业务范围了。 闲扯到中午,还是没人,吃过午饭,我都要关门了,准备和仇博一起,去外边钓钓鱼,缓解一下,外边,有沉重脚步声走来,以及大口大口的喘气声。 来者,是一个做木工的老木匠,叫鲁三叔,手艺不错,在县城还是蛮有名的,一进门,粗喘喊道,“宋,你不是能捉鬼吗?我房子那边,昨晚一夜叮当响个不停,出去看又没人,一回房,又是敲敲打打的声音,你可要帮我看一看。” 我开口道,“鲁三叔,现在大白的,你也不用那么匆忙吧?” 鲁三叔立刻道,“怎么能不匆忙,今我清点数目,居然发现,我那里多了一批成品的木椅子,你奇怪不奇怪?我怀疑,昨晚有鬼帮我干活了?” 哈哈哈! 仇博一阵没心没肺的大笑,“鲁三叔,你不是老眼昏花了吧?难道你请了几个鬼匠干活?” 混账子。 鲁三叔面色一涨红,吹胡子瞪眼道,“老头我还不想早死,也没本事请那鬼匠,更不像和鬼为伍,宋,这一次,你可要帮忙?” 中午,我还在考虑这个事,要不要去处理一些灵异怪事? 虽然勉为其难,我还是道,“鲁三叔,正所谓一报还一报,有因必生果,我可以去帮你解决,不过我要获得相应的报酬?” “这是当然!”鲁三叔继续道,“宋,只要你帮我赶走那些脏东西,价格随便你开。” 鲁三叔,活了六十年了,从老革命走来的人,以前也不知道见了多少死人,见死不惯,见鬼不怪了。 锁上门,我们三个走去了,这时候,我才想起,鲁三叔的家,正是在那处破房子周围,大约相隔一百米吧,中间隔一些灌木丛。 真是阴鬼作祟,十有**,就是那七支坟了。 那七支坟,久年不修,极其荒废,每年清明时节,才有人去简单祭拜,但是也不斩掉那些坟墓周围杂草,更不铲泥堆垒、修复。 这个年代,穷人满大街走,子孙都吃不饱,穿不暖,处于极度贫困,入不敷出的境况,没有能力去祭扫那些祖先们,实属正常吧。 因为以前的战乱,人们为了躲避战乱,颠沛流离,不少地方,都有遗坟,也就是被人遗弃的坟,那年代,能自己活着就谢谢地了,哪有能力,再去做多余的事情? 第20章 遗坟鬼奴 路上,我开口道,“鲁三叔,你家附近那七支坟,也就是西北角方位,一堆灌木丛后边,大约一百米这样,到底是谁家的?” 鲁三叔道,“哪知道是谁家的?反正每年清明,就我一个老头子去拜祭,带一些菜,烧一些纸钱,其实那七座坟,我时候就在立在那了,这些年,我四处询问,也没人领回去!” 果然是一些遗坟。 我问道,“鲁三叔,昨晚除了敲敲打打的奇怪声音,还有其他吗?” 鲁三叔道,“后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门外,有人在大门外敲门,喊我名字,断断续续两次,后来是一些痛苦的哀嚎声,似乎他很饿,求我好心给一些饭食,后来大门哐当一声,就没有再听到,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站在了门后……” “大门哐当一声?” 我立即可口道,“鲁三叔,那可是门神救了你一命,你多半是被鬼迷了,要是昨晚,你一旦开门,迈两步走出去,恐怕昨晚有去无回啊?” 呼! 鲁三叔深呼一口大气,脸色,显得不怎么好看,“宋,你是,我被半夜鬼敲门了?那怎么办?” 我道,“鲁三叔,其实不用怕,你不开口回应就行了!” 半夜被鬼敲门,千万不要出声,我爷爷曾经过,鬼是不会叫出第三声的所以如果晚上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子,叫第一声和第二声的时候一定不要答应,不然就被它带走了;如果你听到了第三声,就明叫你的不是鬼是人 敲门也一样,开始的时候不要答应看它会不会第三次敲。 到达七支乱坟,鲁三叔离开了,今他还要去送货,没有功夫陪我们。 前些,阴兵勾魂之后,在门口告别时,毛屈过,让我有空时,来这里处理一些这里的乱坟野鬼,现在,能有鲁三叔的报酬,我和仇博自然乐不得。 这一片地方,杂草丛生,异常荒凉。 周围,有大树遮掩,所以这里长年累月,都显得阴气森森的。 七支坟,都没有墓碑,每一座相隔有十多米,不属于一家祖坟,杂草、棺木丛生,都有些无法辨别坟头方位了,走在当中,不时会碰上尖锐的灌刺,很是扎人。 仇博牢骚开口了,“老宋,这鬼地方,大树遮掩,常年没有阳光映射,而且这些坟,比乱坟还乱,三更半夜,有鬼太正常了,我们有办法处理吗?” 我凝望鲁三叔的房子,开口道,“仇博,你走一下,用脚步踱量,看从这里到鲁三叔的房子,大概多少距离?” 仇博苦着个脸,“老宋,你想测量野鬼走路的速度吗?” 靠! 我道,“阴坟与阳宅的距离,可是大有讲究的。” 不多时,仇博回来道,“大概是八十多米吧!” 八十多米? 我道,“墓地属阴宅,和阳宅属于水火不容。当阳宅离阴宅太近(约一百米以内)就会容易令家人易多患病痛、运气滞,当中阴阳横乱,也就是老话常的活人不得安宁,鬼不得安生。” 仇博嘴一斜道,“老宋,鲁三叔都了,这些坟几十年前就在此,不可能昨才跑出坟,去活人家里倒乱吧?” 我耸耸肩,道,“谁知道,或许最近这里,风水发生大变了吧?” 为了清楚变化,我和仇博就近,在鲁三叔家抗来铁铲、锄头,开始给一座座坟清理了。 坟墓,其实对后代子嗣影响很大,有一句老话的好……好坟庇佑子孙三代,凶坟衰败后辈十代。 我时候,爷爷专门带我去一些“异坟怪墓”游走,我记忆最深的一次,是一个村子,那一户人家,属于是“旺长克幼形墓地”! 那户人家的老爷子,一共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老三,老爷子的墓地就是典型的旺长克幼型的,自从王某爷爷下葬后,对三家儿孙都有非常分明的影响: 老大家在当地过得不错,老大的三个儿子一个在县人大做官,一个当了县检察院院长,最的做了大学老师。 老二家一直过得比较平庸。 老三家就不一样了,老三也有三个儿子,大的疯了掉河里死了,留下一个孩好不容易当了兵退伍后被山上石头落下打中截了一条腿;第二个时候感冒打针出了问题,从此下肢瘫痪;的一个生也是瘸子。这一家一直在村里过得都很贫穷。 更奇怪的,这三子兄弟不和。 当时爷爷见这老三家如此贫困,恻隐之心,就稍稍体型,该了一下坟墓风水,后来的老三家,才止住了彻底衰败的影响。 不过现在这里的情况,不关系到子孙,只看坟墓凶吉,没有那么大的讲究。 忙活了半,七座坟才一一清理出来,让我奇怪的是,这里的风水并不差,也没有犯什么禁忌,不好不坏的风水吧! 五大三粗的仇博,一个门外汉的神色,累得瘫坐地上,“老宋,你再不快点,就暗下来了,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我们要赶紧走了。” 出过汗,又待在阴气太盛的地方,人会感到更深的凉意,确实心里比平时恐惧几分。 我道,“选墓之忌:一为乱坟岗,二是无林山,三水洼地,四是最怕占用水稻田;这里都犯不上,我也看不出来,那里不吉了。” 我的灵异道行,还是不够深啊! 仇博道,“那就先回去,吃了晚饭,再到鲁三叔家蹲守,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来敲门。” 五大三粗的仇博,这家伙见了一两次鬼之后,现在反倒有些不感冒了。 紧接着,我们离开了,毕竟色逐渐昏暗,这种形似乱葬岗的地方,幽森寒冷,显然不是人待的。 简单吃过饭,照着手电筒,带上一个爷爷传下的破木箱,我们赶去了鲁三叔家,为了一点酬劳,不得不奔波。 鲁三叔,就他一个老人居住,他的两个儿子,都在市里成家立业了,鲁三叔不习惯城里生活,坚持留下来,继续着木匠的活。 前些年,他一直带有徒弟,不过这两年,各种工厂兴起,手工活生意差一些,就让徒弟们自己去混饭吃,自己一个人单干了,能赚多少是多少。 鲁三叔的家,还是一栋老房子,外边搭有木棚,用以干活,里里外外,修缮得很干净。 听完我们的话,鲁三叔没意见,“你们年轻人,阳气很盛,见鬼也不怕。” 仇博回道,“怕死的人,都怕见鬼,恰巧,我们两个都怕死。” 夜晚,我和仇博轮流蹲守,在里边,透过窗户看向外边木棚,用柳叶水开了鬼眼,可以看到煞物,下半夜,正当我们百无聊赖,昏昏欲睡时,外边有了动静。 第一时间,指北针,开始了晃动。 从窗户望出去,森森夜里。 有鬼鬼祟祟的响音。 只有两个衣衫褴褛的老鬼,手挽手,是一对鬼夫妻,佝偻着,脚不点地,像是两道幽幽云雾,随着一阵煞风,神经兮兮了飘进来,无视那些木桩,简直无形一样。 外边不是很昏暗,有月光洒落,让我可以看清楚一些。 人有命相,鬼也有阴相。 给鬼看相,属于从阳看阴,是可以积攒阴德的,因为是大功一件。 两个老鬼的印堂,早已断碎,命宫中,黑气冲,暗合必死之相,隔得实在有些远,无法断阴阳,不过一分钟后,我还是看出了异样,他们的“奴仆宫”位置,呈红赤气色,代表死后凄凉,是“鬼奴”的征兆,不过那红赤气色,不是很闪目,明时间不长。 似乎觉察出了什么,两个老鬼“嗖”的一声,化为两团黑烟,消失在了外边的木棚。 第21章 封外来鬼 似乎觉察出了什么,两个老鬼“嗖”的一声,化为两团黑烟,消失在了外边的木棚。 北边那片荒地,大树摆动,阴风呼呼不断,发出“嗦嗦”的森冷响声,隐约中,似乎有一句句愤怒的“鬼训”响音,隔得太远了,我也听不清楚,不过现在,总算看出了一些端倪。 七支坟,葬着七个亡魂。 现在,似乎来了第八个,按照老书籍上的法,那种叫“外来鬼”,外来鬼,一般极其凶残,会霸占阴宅,驱除坟中原来的主人。 更主要的,那些外来鬼,为了吸食阳气,还去奴役他鬼,在森森夜里,前往有生人活动的地方,吸食阳气,再回来反哺给外来鬼。 鬼,吸食阳气,听爷爷,一是为了“活着”,而则是为了修行。 地分阴阳。人也分阴阳。男为阳女为阴,人类也分阴阳。活着的为阳死去的为阴也就是,人为阳,鬼为阴。 人的阳气,是阴气阴德的大,量其阳的旺盛。 阴气又因吸其阳气、而得其量。 因此阴‘既鬼魂’。必须吸其阳气。才能得以存在,再往上,则是“厉鬼”或者“鬼修”了。 鲁三叔,六十来岁的人了,白做工累,现在正呼呼大睡,我和仇博心翼翼走出去,关上门,今晚是没能有什么办法了。 现在这个点,就算是我,也不干跨过那八十多米的荒地,前往乱坟那边查看情况。 回家睡觉,第二十点多,我和仇博又出发了。 这一次,是收服那个外来鬼,阴宅被占,鸠占鹊巢,在坟墓的走势上,会有一些微妙的变化,我可以根据指北针的指示,来找出“外来鬼”! 在坟里走来走去,最后我确定了一支坟。 仇博道,“老宋,人家在里边,不至于又掘坟吧?” 话时,仇博一脸苦相的表情。 我道,“不用掘,鬼无形,大白的找不到他,除非是晚上来挖坟。” 仇博道,“那我们怎么办?干耗到晚上,来这和鬼大战三百回合?” 我摇头道,“昨晚上,我就想好了,我祖辈传下的老书里,有虐鬼的灵异方法,先让我好好学一学!” 靠! 仇博无语道,“老宋,现学现用啊?你这也贼不靠谱了?干脆点,我们去买个一盆黑狗血来,把这坟墓给泼满了,外来鬼必死无疑。” 我道,“还黑狗血?我们两个的积蓄,买公鸡血都不够钱,除非刀割手腕,放自己的血?” “诶……”仇博嘘叹一口气,“人穷志短啊!” 我道,“仇博,你那就没有认识什么人吗?什么退休职员?老干部的?以我的相术,去给他们排忧解难,总不至于饿死啊?” 哦! 听到此,仇博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连忙道,“老宋,你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回头我好好想想,到底是谁需要救助?” 我道,“似乎是我们要救助吧?” 用了两个多时,我才收起老书籍,接着拿出墨斗,灌上朱砂,踱步丈量,开始在坟墓周围,一次次墨斗弹线,按书上所言,是一种“燃犀阵”。 燃犀下照、毁犀得螭、照幽怪、照浊水、照魑魅、燃犀人、燃灵犀、爨犀船! 出之【丰都、泉苗府记】的一篇,墨线弹完,我取出一张黄符纸,对着四方礼拜,口总开始默念咒语,手上行动,捏成一个纸人状。 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人间有土难,众生劫怨,万人死,阴兵开玄门度至无忧岸。人间有水难,众生劫怨,万人死,阴兵开玄门度至无忧岸。人间有火难,众生劫怨,万人死,阴兵开玄门度至无忧岸。如今人间众生自做孽,众生怨,众生死,度众生至无忧岸…… 看到我神神叨叨的,仇博冒出了一句,“老宋,你这和一些混吃混喝,痞气无赖的道士神棍,如有雷同,要是在大街上,早被热心的市民擒住,扭送派出所了。 不多时,将黄色纸人,放置燃犀阵的阵口。 又将一对引魂旗,插在坟头。 接下来,就是讲坟中的外来鬼,驱除出来,然后封在纸人中了。 现在是大白,鬼魂生噩,是最好的时间。 足足用了一个下午,最后才成功了,这是一个中年男鬼,只剩半边身,血肉模糊的,看他的命相,生前死于车祸,我还不会什么往生咒,没有办法,就找了一个破瓦罐,将外来鬼封在里边了,然后深埋土里。 心里想着,等个几年,再回来放他出去。 或许那时候,我进入黄阶品级,有了一定法术,可以让他去转世。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外来鬼驱除,傍晚时,我和仇博找来了鲁三叔,明了情况,开始上一些香烛火,摆几碟菜,祭拜七座古坟,一切了之。 这次的酬劳,是一张0元的大钞,我和仇博一离开,放好东西后,就去县里的大排档,好好吃上了一顿,好酒好菜,大快朵颐着。 现在普遍的工资,也就月/00元,相当于三的工资,可以酒足饭饱,还有一半剩余了。 晚上1点钟,我们才离开,往算命铺回去。 路上,仇博道,“老宋,改明个,我就去辞了那个抬尸匠的工作,以后我们哥俩一起混,肯定能有朗朗乾坤,光明大路的!” 我道,“老仇,先别急,我们得马到功成一次,先赚到第一盆金,你再辞职也不迟,不然到时候,西北方都没有得喝了?” 出来时,没有带手电筒,现在是乌漆麻黑走回去了。 到达算命铺的路口时,仇博突然打了一个激灵,给我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躲到了路一旁,我不知所以然,仇博指了指路尽头。 我望过去,黑夜中,没有什么声音啊? 仇博压低声音道,“老宋,有人埋伏在你算命铺周围了。” 呃? 我道,“老仇,你不是喝多了,两眼昏花了吧?屁人都不见一个!” 仇博道,“这两,我担心陈老二会派人害我们,所以我做了一点陷阱,现在,有人在黑夜中守着你回去,你家肯定不能回去了。” 我道,“好他个陈老二,人之将死了,却还那么暴戾。” 仇博道,“改那家伙暴毙了,我们去他尸体那,给他个两三嘴巴子。” 慢慢退出去,我们往仇博家去了,他家离派出所不远,还是很安全的。 第二,因为昨晚喝了点酒,我一觉睡到了中午。 起床后,洗漱一番,却不见仇博的影子,肚子饿得厉害,简单煮了面条果腹,还没吃完,仇博回来了,一进门,坐下来,撅着个二郎腿,脸上眉飞色舞的,“老宋,你猜我今,去干嘛了?” 我开口道,“老仇,你的官禄宫位置,平时暗淡无光,穷困潦倒,现在,却莫名生了一个白点,白点显光明莹净,两边驿马处开阔凸起,有朝向中央宫禄宫的样子,今早上,你是去找那位退休老所长了吧?” 我相术,七分相,三分推测。 因为退休老所长的事情,昨晚我就听仇博在那嘀咕了。 仇博进来时,酒气扑鼻,能请他喝酒的,在这县城里,其实寥寥无几。 第22章 阳宅风水 我开口道,“老仇,你的官禄宫位置,以及日月双角,平时暗淡无光,显穷困潦倒之相,现在,却莫名生了一个白点,白点显光明莹净,两边驿马处开阔凸起,有朝向中央宫禄宫的样子,今早上,你是去找那位退休老所长了吧?” 我相术,七分相,三分推测。 人有命气,官有官气,鬼有鬼气,仇博去见了,一起接触中,自然会在面相上留下痕迹。 其实物以类聚、近墨者黑,也是这一种道理。 仇博道,“老宋,你这眼睛真够鸡贼的?这都能算得出?” 我道,“不用算,你昨晚睡觉时,床上嘀嘀咕咕的,不就去拜访老所长吗?” 仇博道,“还别自从退休后,老所长在家里,整痴迷于画、花、乐等高雅艺术,官威没有,慈祥得多,不过也更唠叨了。” 老所长,在这县城,可算一个风云人物,关于他的政绩,那是三都不完,很有传奇性的一位老干部,最为传唱的,是当年他带着一队警察,剿灭了山里近百人的匪寇,轰动一时,还被市里受封了一个什么英雄奖旗。 此外,老所长的学生,遍布全国,有一两个,甚至在市里、省里任职,他虽然退休了,在一些事情上,话语权确是不。 仇博,之所以被老所长看上眼,因为去年,在老所长居住的那一块地方,仇博以一擒三,踢翻了三个抢劫流寇,场面轰动附近老百姓,或许在老所长看来,仇博的勇猛,有他年轻时候的影子,就那样两人一拍即合对上眼了。 我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仇博坐下,回道,“老所长了,海纳百川,也想见识见识,你老宋这种能人异士,好在的是,老所长退休了,要是以前,我绝对被揣出来了。” 我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仇博道,“午睡后出发,老宋,这可是一个出彩机会,你可别搞砸了,就算老所长那一切好风好水,你也给他多点好话……” 我道,“人家相命师,都是自命不凡,走高雅路线,我这个,算命铺门可罗雀,还要被人暗杀,现在还要和赤脚医生一样,给人上门服务,怎一个悲惨啊?” 仇博道,“老宋,你就别牢骚了,这年头,混得一口饭吃,你就偷着乐吧。” 仇博躺老沙发午睡了,我无事可做,回了店里一趟,现在是白,还不至于闹出什么事。 一路走着,我想着以前爷爷的话。 按理,有所成的灵异者,是不会惧怕一般黑社会的,因为灵异者,伏鬼捉妖,施展的一点法术,也能令活人遭罪。 不过我属于例外,毕竟还没入流。 “回去翻一下,看爷爷有没有留下什么老书?”我大步走回去,开锁进门,开始翻箱倒柜,爷爷去世时,我还,他很多东西,还不能教我,或许有一些遗留? 捣鼓了蛮久,最后,在奶奶居住的房间,我从柜子底下,拖出一个精致的木箱,不大,打开后,里边孤零零就躺着一本书,不是印刷厂的,是人一页一页合订上去,封面的一个字体,是爷爷用毛笔写的。 “相!” 我默念一声,开始翻开阅读,第一页,就有些潦草,鸡爪凤舞一样,还好是出自我爷爷之手,作为他唯一的孙子,我还是能辨认出来,换做了。 当中,确实记载有一些相术的口诀。 不过限制也多,一般都要入黄阶九品,现在的我,还没有入阶入品,根本没法学,来回看了三遍,最终,我锁定了一个目标。 “相术,阴阳锁命决?” 一对眸子,对比阴阳,所谓“锁命”,其实就是从双眸中,催发一种惑乱念识,迷惑敌人,从而达到锁住他们命运的法术。 以我的这点道行,能在一瞬间,稍稍震一下别人,让他人心绪动容,就算烧香拜佛了。 在店铺里,我面前记住了口诀,还没时间练。 下午两点半,我和仇博出发了,骑着一辆老旧的单车,一路上,生满铁锈的链条哐哐走向,不断卡壳着,整个车身,可以除了喇叭铃不响,其余的都响。 到达时,老所长亲自出来迎接了,这是一栋标准的农村洋房,周围有围墙围着,一抬眼,就看到不少株葱葱郁郁的树木。 树下,还有一些盆栽,剪成各种惟妙惟肖的形状。 打过招呼后,走进厅里,里边,已经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看他面相,准头白光,鼻孔不仰露,双颧明亮而不粗糙,是任职国家公务人员,而且级别不低。 老所长道,“介绍一下,你们叫他江叔吧,老江,这是宋域,仇博!” “江叔好!” “两位同志好。” 一一坐下,寒暄几句后,老所长给我们各倒了一杯茶,老所长道,“宋,仇,老江今来,也是机缘巧合,这位江叔,其实也很想见识一下风水之事。” 江叔直接开口道,“宋,我先问一个问题,进来到现在,你能看出老所长这阳宅里,有没有什么风水不对?” 我答道,“有三处!” 哦? 老所长来了兴趣,问道,“宋,哪三处?” 我道,“单现在这处大厅,风水中,忌开门见向上的楼梯:大门打开,即正对着向上的楼梯,俗话:“门为口、梯为舌”,因此下冲之气将直入门内,影响气场稳定,并容易导致意外,对人不宜。” 江叔和老所长,皆回头看了看,相对一笑,老所长又道,“其余还有两处呢?” 我端坐着答道,“第二处,老所长,是你着房子外边的围墙,从风水上,围墙不宜用花石料装饰,让墙显得色彩斑斓,从讲究平衡和谐的观念上看,这些东西也属于阴性,阴气重,会引起宅主的身体免疫力下降,体弱多病。” 这一下,老所长神色有点动容,扶了扶老花镜,又道,“第三处又是何处?” 我继续道,“第三是外边的这个大大门,大门正对走廊墙角,你们往外看去,是不是?” 江叔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道,“按照堪舆上的法,家人的健康及事业运会受到影响,生活上会有较多的波折,不过可信可不信,毕竟不是绝对。” 老所长道,“这有方法解决?” 我想了一下,开口道,“老所长,这个好办,可在云石门槛下放五帝钱(即清朝五个国运最兴盛的帝王时期所铸造的钱币)以保平安,没有五帝钱的话,也有第二个办法,在大门或铁栅门前,加设一对金色狮子头或放植物以挡煞!” 仇博坐在我旁边,眸子骨碌转动,听得云里雾里,不懂的人,确实会露出一种诧异的神色。 这时候,我注意到江叔的神色,他显得很平静,似乎早有所料的样子? 江叔饮了一杯茶,一字字道,“宋,看不出来啊?你年纪轻轻,竟然有这般堪舆的本事?” 我谦虚道,“这是爷爷传授的,自开始学,到现在,也就学会了皮毛罢了。” 老所长道,“宋,话挺谦虚,不错不错,不过你的这些,老江他早在前些年,就和我提过了,你给他相一相命,让他知道,我们这县城里,也是可以出大家的,不然他不服气。” 风水一,其实学起来很容易,一般人,多读一些五行方面的书籍,都能了解一二,知道一些简单的禁忌,有化解的方法。 相命,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相术,需要运气,一般人的体内,很难感应到那一股“气”的存在。 更不用提,将其运气至双目了。 第23章 天泽履卦 风水一,其实学起来很容易,一般人,多读一些五行方面的书籍,都能了解一二。 相命,就不是那么简单了。相术,需要运气,一般人的体内,很难感应到那一股“气”的存在。 更不用提,将其运气至双目了。 即便能将气运至双目,要读出他人的面相,以流年命势,结合主卦、变卦、暗挂等等,再推算当中的命理,也是极其困难的。 相命和堪舆,是我比较擅长的,但是也就相对而言,与一些大师对比,就显得相形见绌了。 运气至双眸,我开始给江叔相命。 江叔的命相,在这县城,除了出身富家女的方诗涵,他是我看过最好的一个了,单福德宫,两边额角和下额都要凸起,额宽额润,谓之”仓地阁相朝,德行五福”,表示福德齐全,一生幸运,福气绵绵、可逢凶化吉。 再看额头的正中,发际以下、印堂以上的上额头部位,那里微微呈红黄色,表示最近一段时间会升官。 接着,是山根之上,司空;中正之下。是十三部位的印堂之处。命宫是观看人相的最重要的部位,代表人的生命、寿、精神、愿望、成败、荣枯、人的七情六欲、了生吉凶祸福等,均可在此处凝聚呈现。 江叔的命宫,是少有三条直纹形成川字形的人,命逢驿马官星,会贵为将相,必保富贵双全。 不多时,我将看到的,一一了出来,其得都是一句句好话。 听完后,老所长笑了起来,道,“宋,你是不是看出了点什么?专门用好话奉承老江了?” 我道,“回老所长,相命之术,不敢诳言。” 江叔,显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好一会才道,“宋,你我有升官之相?那可以算出具体的时间吗?” 我道,“江叔,但从面相出发,是算不出来,除非是结合你的流年运势,暗合八字命理,才能推测出来,毕竟涉及到变卦的层次。” “变卦”,主卦之中,又脱离主卦,简单可以是“变数”。 主卦,分六十四卦,变卦却不仅次六十四之数。 主卦好比一个主流,江川密布中,可衍生太多变数,不一尽相同。 “越来越有趣了!”江叔淡然一笑,继续道,“宋,那就麻烦你,帮我算一算流年运势吧?我也想知道,自己升官是在今年,还是明年?” 呃? 我皱了皱眉,欲言又止,仇博坐在我旁边,连忙问道,“老宋,有什么问题吗?” 老所长道,“宋,有什么难题,尽管出来。” 我深吐一口大气,还是道,“老所长,江叔,是这样的,若无报酬,免费为他人算命,到头来,可能会折损我自己的阳寿,毕竟关系他人命理,牵涉到一些因果……” 给死人算命,与给活人算命是截然不同的。 哈哈哈! 江叔和老所长一起笑了起来,江叔又道,“好,好,宋,既然是你们这一行的规矩,我没有不尊的法,你出个价钱。” 我道,“江叔,看面相,一般是免费送的,要到流年测命,可算一卦,按照我爷爷定下的规矩,一卦九十九元九角九分,你看是否要算?” 九,在每行的意义都很大,爷爷定下的规矩,或许想让我日后命运好一些吧? 相命者,也忌贪忌嗔,否则到头来,不会有好下场。 江叔道,“自然要算算!” 一张红纸上,有江叔的姓名,年岁,出生的八字…… 一切安静下来,我也开始在心中排卦,结合江叔的命理,手指不断捏动,心里在快速运算起来,对我来,这是一个蛮海量的事情。 足足十多分钟,眉头紧锁的我,才松了开来。 “履虎尾,不咥人,亨。” “宋,这是什么意思?” “是履卦!” “宋,什么是履卦?” “履卦是《易经》六十四卦之第十卦,属中上卦。泽履(履卦),君子坦荡荡。” “宋,从卦象上,能看出我的命势?” “江叔,是可以的,履卦的上卦是乾,寓意是刚健之君,而下卦是泽,是恩泽的意思。君子在人际交往中只要能做到刚健守中,就可以将坏事变为好事,让恶的事物也呈现出好的一面,那么再大的艰难也能平安度过,最后得一个《亨》字” “宋,那变卦呢?” “变爻中有辞,条条有"履",要走自己的路,不要指望从客方得到什么,江叔,也就是四个字……视履考祥” 我和江叔得很快,仇博和老所长都几乎跟不上了。 完这一切,江叔陷入了思考,很显然,他在这些方面,也稍懂一二,其实我得很清楚了。 一时间,老所长和仇博都没有话,似乎怕惹乱算卦的进展? 江叔还是道,“宋,按照你的意思,我还是看不到,升官的时间?” 我道,“条条有履,而且,三次提到履虎尾,明迟则三个月,必然会升官。” 江叔眸子一瞪,显出不敢置信,喃喃道,“三个月吗?” 算完这一切,我已经汗流浃背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脸色很不好看,毕竟一轮的排卦,再在心里推算,耗费很多的精气神。 一卦,收九十九元九角九分,不清谁赚? 听到我的话,老所长也显得眉飞色舞,“老江,没有想到,你还是能登上那个位置,可喜可贺了。” 江叔望着我道,“宋,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我道,“江叔,不敢当,其实这一切,与卦算没多大关系,算与不算,你到时候都能升官,那是你的本事,而不是我的本事。” 江叔道,“不管怎么,你刚才也有所指点,这一卦值了!” 算卦收钱,江叔懂得这一行规矩,立刻付了算命钱。 仇博看到钱,眼里都升起亮光了,还被老所长取笑了一句,将近一百块,折算起来,相当于普通做工半个月的工资了。 现在九十年代中旬,平均工资也不过00这样。 紧接着,擦干汗水,我开始慢慢恢复精气神,按照爷爷的法,要是我入黄阶九品,就不用这般费劲了,现在,还只能慢慢熬。 不知不觉,已经六点多了。 江叔心情不错,就我们四个一起去外边吃饭,对此,我和仇博自然不反对。 走出大门,我看了看,道,“江叔,你没有专车吗?” 江叔道,“我这是来看望老友,又不是公干出差,何必浪费国家资源呢?” 江叔的话,话里有话,我也不怎么明白。 老所长倒是开口了,“宋,你怎么忘记了?这种时候,可不能被别人抓了老虎尾巴啊?” 哦! 我才突然想起来,升官之前,的确要注意不少事情,否则被他人捉了把柄,就不好过了,这些官场上的规矩,我自然不如江叔与老所长。 两辆“凤凰”牌老爷车,我们四个出发了。 到达县城时,已经昏暗下来,现在是春季,还是昼短夜长的时节。 老所长建议下,我们到了一个大排档,地方不大,东西倒是很齐备。 这年头,普通人家,能吃饱就不易,也没有什么挑剔了。 还没吃饱,外边一阵喧嚣,三个青年走了进来,看样子,红、蓝、绿发,打耳钉,宽大喇叭裤,奇装异服,标准的市井地痞一类的角色。 一走入,三个青年,贼眉鼠眼的,不断看向我们这边,让我觉得奇怪。 仇博,倒是显得很淡然,这种地方,本就龙蛇混杂,江叔和老所长两个老江湖,也就见怪不怪了。 “哐!” 走到我身旁时,一个青年腿脚踢到我的坐下的凳子,他摔下时,差点也将我拖拽了下去。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找茬的。 “臭你,居然敢出阴腿绊我摔跤,你是不是活腻……”青年话没话,五大三粗的仇博站起,一步到达,手一擒,直接将这青年拽了起来,拎鸡仔一样。 看到仇博的虎脸,红发青年显出了恐惧,还是道,“子,放你大爷下来,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嘭嘭! 一声重音,仇博二话不,直接将红发青年丢了出去,摔在一张椅子上,“滚,再不消失,不是绊倒的问题,我把你们腿都打折了。” “好子,你好大的贼胆,有本事的话,不要离开,你给我们等着。” “实话告诉你,我们是龙哥的手下,在这县城,我们龙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人敢招惹我们,子,你就等着倒霉吧。” 蓝发青年和绿发青年,发出恶狠狠一句,搀着红发青年,快速离开了。 我望着仇博,有些疑惑,“老仇,这是怎么回事?” 仇博道,“这三个家伙,绝对是陈老三派来的,看来你当时相命给他的一句的断命相言,陈老三还耿耿于怀啊?” 我道,“你怎么知道?” 仇博回道,“这县城里的事,关于三教九流的,我知道有**成,不会有错的。” 我又道,“这么,惹祸上身,那我们要赶快离开了?” 对面的江叔,也开口问道,“宋,仇,你们到底惹了什么麻烦了?” 第24章 排档骚乱 县城,一处宵夜摊的大排档,三个不人不鬼的混混,被五大三粗的仇博震走了。 临走前,混混是“龙哥”的人,回头找我们算账,这年头,谁都在求平安,其实也怕惹上那种亡命之徒的人渣。 对面的江叔,开口问道,“宋,仇,你们到底惹了什么麻烦了?” 仇博道,“江叔,事一桩罢了,四前,我们去陈家办案,离开前,老宋给那陈老三,相命了一句断言,陈老三怀恨在心,已经纠缠我们几了。” 江叔疑惑道,“什么相命断言?” 我答道,“印堂冲黑气,必死之相,长则七日,短则三日,那陈老三必然会有灾命缠身。” 哦? 老所长都听得奇异了,开口道,“宋,当真有那种断命相?” 我道,“相命之,不敢诳语。” 那夜里,在陈家,我要离开时,陈老三的印堂,突然冲起一团幽森森的黑光,仿佛一个地域恶魔,在他额头挣扎爬出来,极其恐怖的景象,虽然只是一瞬,却被我完全看到了,一种断命之相。 “地痞的老大龙哥?看来是这县城的黑道人物,”我继续道,“老仇,我们还是别招惹那种人了,很麻烦。” 按理,仇博是警员,不应该惧怕的,不过有时候正义,也抵挡不出暗中射出的冷箭。 扶了扶老花镜,老所长倒是开口了,“宋,不用怕,我虽然退下了岗位,但是震慑几个无赖,还是没问题的。” 仇博脸色凝重了一丝,“老所长,你有所不知,这号称哥的家伙,是半年前过来的,这家伙心狠手辣,以前当过兵,绝对的兵痞一个,拳脚功夫很厉害,他的背后,似乎还与县里官员有纠缠,不是善茬,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哈哈哈! 江叔笑了,不是醉笑,他这种常年走官场的,不至于一两瓶啤酒就喝醉,“宋,仇,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想不牵连我和老所长,不过你们忘记了,我们两个老家伙,也不是善茬啊?” 仇博立刻道,“可是……” 话没完,老所长又道,“就算他是鬼子的皇,也休想再这县城里,只手遮。” 我道,“老所长,你有所不知,那夜里离开,在县道上,我和仇博夜里走回去,差点遭遇一辆埋伏的皮卡车碾压?侥幸逃了下来,第二,那些家伙,居然隐藏在我那算命铺周围,等着我们自投罗网,我估计那陈老三,或许想以命抵命!” 以命抵命? 听到此,江叔都有点皱眉了,不过他的双手,在桌子下,似乎在悄悄摁着些什么? 不过十多分钟,大排档周围,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以及交头接耳的议论声,转角处,有七八个人影走来,最前一个,个头足有一米九,身强体壮的,似乎以前当过兵,身上肌肉虬劲。 现在的我,体内的“气”,在刚才算卦时,已经损耗一空,也没办法相命,知道他的底细。 他后边的一帮弟,有蓝发、绿发那两个地痞。 一群人双手插兜,很耍帅的姿态,凶神恶煞走来,“哐”的一声,这位“哥”踢翻了旁边一个桌子,手一转椅凳,自己坐了下来。 仇博开口了,“阿,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别没事找事,否则让你蹲牢。” 嘿嘿! 哥一声低笑,一对眸子,在夜里如虎豹一般炯炯有神,“仇博,我知道你有几下子,不过你的拳脚,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仇博道,“是陈老三派你来的吧?” 哥道,“不是,你刚才打伤了我一个弟,这笔账我这个做大哥的,总要来算一算吧?不然的话,我不是当得太窝囊了?“ 仇博道,“你想怎样?” 哥笑了笑,一对虎眸生亮光,“刚才你们两个出手了,绊倒了我的弟,又将他打伤,我也不多强求,一人断你们一条腿吧!” 嘭! 仇博一掌重拍桌子,一时间火药味弥漫出来了,“你得寸进尺了吧?” 哥身后的七个地痞,也在蠢蠢欲动,指手画脚的。 铿! 一声拳骨碰撞的声音,顿时升起,仇博对冲了一拳,并未落下风,两人皆往后退了三大步,一退一进,两人的身上,虎虎生风一般,快速绞斗在一起。 他们出拳、劈掌、踢腿的速度太快了,我都跟不上,只觉得一阵影子缭乱。 江叔和老所长,离开座位,在旁边十米坐下,饶有意味,关注着这场打斗,我可没有那个闲情,这个哥绝对当过兵,一举一动间,骨节都嘎巴作响。 大排档里边,老板和服务员都躲起来了,显然不想掺和这趟浑水,他们也不敢掺和。 江叔开口了,“这两个年轻人,身手还不错嘛?” 老所长回应道,“看着他们,很容易想起我们年轻时候的事情啊?” 站在旁边,我不断聚集体内的气,想帮仇博一把,奈何体内空荡荡的,只能看着干着急,帮不上忙。 靠! 突然间,我骂了一句脏话,连忙抽起身旁的两个凳子,往几个地痞砸去,同时快速后撤。 “轰”的一声,一张椅子,从我脖子旁飞过,带起一阵冷风,要不是及时躲避了,肯定够我喝一壶了,这些地痞,哪里是算账?简直就是要人命。 “混账,你们想闹出人命吗?”我发怒道。 “嘿嘿……你一条命而已,值多少钱?”贼眉鼠眼的蓝发青年,发出了阴谋鬼笑。 我可没有仇博那种身手,绕着大排档,不断躲避转圈,一时间,各种碗碟横飞,桌椅掀翻,到处都是狼藉一片,菜肴都撒了一地,地面变得滑溜。 身为一个灵异者,被几个地痞这样追着,或许是古今第一例子了。 这倒霉还发生在我身上,要是爷爷还活着,在这里看到我现在的狼狈样,气得瞪眼吹胡子,肯定被他喷个骂个狗血淋头。 这里的热闹景象,立刻吸引了周围不少食客,一一聚了过来,离着三十多米看着,指指点点。 “你妹的,还不是陈老三派来的……”我怒骂一句,就地一个驴打滚,避开了扇飞过来的半截凳角,还没起身,旁边就有腿脚侧踢过来了。 用双臂横档,自己也被扫出去两米。 撞在外边一株树底下,双臂被划出了血,脑袋也有点沉甸甸的,感觉一阵眩晕。 下午时候,我为了给江叔算卦,耗费太多的精气神,现在还虚弱着,远没有恢复过来,不然的话,凭我的三脚猫功夫,不会那么吃干瘪。 关键时刻,仇博跳了过来,一个离地半米的飞踹,踢翻了两个地痞,落地一个千钧横扫,扫倒了周围三个,但听“铿”的一声,水泥地板都震动了,是哥当空一脚重踹。 嘟嘟嘟! 外边,传来一阵紧急的笛声。 “哥,警察来了,我们先撤!”蓝毛青年面色一变,连忙喊道。 周围的人群,很自觉让出了道路。 “还想走!”仇博不能忍,死死纠缠着,不过十多秒钟,三辆警车飞奔而至,哐当几声,一个个穿着正装的警察飞速跑了下来。 不是一般的警察,居然还是特警。 每个人的手上,拿着一根警棍,还有武警盾牌,直接冲入了大排档中,在我看来,就像是一群疯狂的野牛冲撞了进来,直接横推了一切。 啊啊…… 一阵阵惨叫声中,七个地痞青年,直接被摁倒在地,哥虽然勇猛,但是面对二十多个特警,无济于事,他的腿部、腰腹、左右肩被一根根警棍砸中,口角吐血时,再被三个盾牌死死压住。 “将这些惹祸的臭虫拖回去……”一个同样高大的特警,国字脸,不怒自威,随着他的命令,七个地痞青年被带上车了。 唯独一个哥被留了下来,嘴角淌血,依旧不屈道,“王警官,好大的阵势,为了我们几个市民,居然一次出动了这么多特警?这里的特警,是你们一个中队的大半人了吧?” 这县城里,有一个武警中队,似乎就四十来人,确实来了有一半。 王警官冷哼一声,“你知道自己犯什么事了吧?” 哥并不畏惧,脸色带着毒蛇一般的寒芒,有恃无恐道,“不就是打架斗殴吗?关我个把月又如何?况且,你关得住吗?” 王警官没有再废话,发出一声虎音,“带走!” 清场之后,两辆警车开走了,这时候,店老板和两个服务员才跑出来,对着王警官,直接就是一阵“哭丧”,哀声遍野的。 王警官道,“不用担心,赔偿问题,你们明上警局,自会公平处理你们的损失,你们将这里收拾吧!” 完话,王警官走到江叔、老所长面前,神色一变,化为了一个“听话”的后辈,“老领导,属下来迟,还请多多恕罪?” 江叔道,“王警官,坐下聊。” 不多时,我和仇博也走过去,我的手臂被树枝刮道,还在流血,一个女服务员帮我简单包扎了一下。 江叔又开口道,“县城虽,但是不平静啊?我好不容下来走一趟,没有想到,就碰上这种事,王警官,你的铁腕手段差了一点意思呢?” 王警官微低头,没有了刚才那种怒威,“老领导,确实是我失职了。” 在江叔面前,王警官这般姿态,看来江叔的身份不低,最起码也是市里的领导了,江叔的身份,也就老所长、王警官知道了。 江叔一脸官威,带着领导的脸色,“王警官,这事你和那个周所长通点气,去彻彻底底处理,这哥青年往昔有什么案底,全给他刨出来,就算是牵扯到县里的某些官职人员,有一算一,绝不姑息,有事由我担着,你大胆去做。” 王警官立刻道,“属下一定处理好。” 接下来的十分钟,都在讨论哥的背景,这一次,也不知道有谁要倒霉了。 第25章 泳池烧死 接下来的十分钟,都在讨论县城地痞“哥”的背景,以及可能牵涉的县城官员,江叔是市里的领导,权利不,这一次,也不知道有谁要倒霉了。 警车鸣笛离开,王警官带着两位特警走后,我们四个继续吃饭。 我还是忍不住问了,“江叔,冒昧问一句,你在市里,究竟是什么官职位的?” 江叔乐呵呵一笑,回道,“宋,你不是帮我算一卦了吗?难道你没有看出?” 我道,“江叔,我连市里,究竟有什么官职岗位都不清楚,哪里能知道?” 下午在老所长的家中,给江叔相命,关于官职方面,主要看他的额头的正中,发际以下、印堂以上的上额头部位,也就是命相宫位中的官禄宫。 官禄宫,在相命一学上,表示的是不少方面,比如才智、事业成败、地位升降,与上司、长辈的关系等。 江叔的官禄宫,如两边驿马处开阔凸起,有朝向中央宫禄宫的样子,则一定事业显达,地位超群,不过他的官禄宫气色呈现淡淡青色,意指隐隐有“青压运”,明在一个官场之中,有在他之上的官,江叔并不是俗话的“一把手”。 拨开云雾,得见青。 江叔在三个月内,必然能升官,不过一个城市里,最大的官是什么?市长?委员?书记?等的排序高低,我也不是很清楚。 老所长开口了,“宋,清不清楚无所谓了,反正你知道是一把手就行了。” 仇博欲言又止,这家伙当初为了进派出所,也是经过一轮苦读笔试的。 九点这样,春夜已经是夜深了。 准备结账走人时,江叔的腰间,一个机器滴滴作响,发着单单亮光,很时尚的一个黑色物件,是一个精致的摩托罗拉传呼机,也叫BP机,这年代,吃饱饭都不容易,别拥有这种奢侈品了,江叔能有一个,已经算大能耐。 毕竟厚实笨重,状如黑色砖头,重量都在一斤以上的“大哥大”,有市无价,大哥大现在公开价格在0000元左右,但一般要花5000元才可能买到,黑市售价曾高达5万元。这不仅让一般人望而却步,就是中企业买得起的也不多。 江叔抽起看了看,突然神色有些微变,抬起头望向我,一个个字严肃道,“宋,如你的相言,陈家的陈成山死了!” 啊? 我和仇博惊呼一声,陈老二是横断之相,短则三日,长则七日,刚要进入第五日,这陈老二真的无端死亡了,怎能不让我心惊。 老所长道,“宋,你身为一个相命师,当既然明了,为什么不好人做到底?帮他渡过那一个厄难?佛渡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摇摇头道,“老所长,这是相命一行的规矩,但凡见到那种亡命之相,只可出来,至于对付信不信,就不是我们能扭转的了!” 老所长立刻道,“这为什么?” 我道,“老所长,是这样的,那种命相,代表陈老二属于是必死之人了,将一个死人拉上岸,一个活人,又怎么能承受那种阴阳反噬的因果?轻则损阳寿,重则一齐淹没进黄泉,白白搭上我的一条命……” 老所长听完,喃喃可惜道,“原来如此。” 其实这些话,我本不该的。 江叔开口了,“宋,仇,你们仔细一下,关于陈家变故案件的来龙去脉!” 还是仇博开口了,对于陈老大的死,我知道得也不多。 仇博得很言简意赅,没有多一句废话,当“抬尸匠”久了,混迹官场,仇博自然学会了一些官话。 听到最后,江叔的神色都变了,皱着眉,口中不断念着,“真是怪事了,居然还有那种怪事?” 仇博回道,“确实,陈老大与年轻保姆死的前后,没有一点痕迹可循,就连陈家各处的摄像头,也没用捕捉到一点有用的画面,老宋曾经怀疑……” 江叔望着我立刻道,“宋,你怀疑什么?” 我不确定道,“或许是鬼杀人,鬼魂无形嘛!” 陈家的格局,我并没有认真看过,不知道是否存在一个“鬼窟”? 不过四年前,死去的莫心兰,怨气绝对冲,或许是她回来索命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孤魂野鬼乱入,恶鬼生了恶心害命,也有可能。 “老洪在处理吗?”江叔露出一脸思虑的神色,似乎在做一个决定? 老所长开口了,“老江,别犹犹豫豫了,这可不像你行事的风格啊?” 江叔眸子一亮,望着我们道,“宋,仇,鉴于案子不寻常,明早上,我派人找一趟老洪,让他与你们一齐办案,你们看如何?” 我立刻摇摇头,“江叔,那位洪队长,不怒自威,很看不起我这种江湖术士,还是算了,警察中,不是也有驱鬼警察吗?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仇博也苦着个脸道,“江叔,老宋道行不高,真遇上恶鬼,保不齐性命安危,这差事还是算了。” 呵呵呵! 一时间,江叔和老所长开怀大笑了起来,老所长扶了扶老花镜,“你们两个子,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的心思,还想坐地起价不成?” 江叔道,“放心吧!酬劳不会少你们,这事我会与洪队长明,陈家可是县城数一数二的有钱大户,你们担心没油水?” 这一下,不答应也只能答应了。 九点多,开着“凤凰牌”,我们往老所长家回去了,告别后,我和仇博各回各家,哥等几个地痞被抓,陈老三也死了。 威胁安全的因素,都已不在。 算命铺,仇博开车回自己家了,回过头,夜里突然阴森了不少? 抬头一看,两个不是很大的灯笼,在这夜里,似乎通红明亮了不少,整条街道,空荡荡就我一个人,不见半点声响,我的心里,也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左右看了看,自己都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连忙掏向口袋,取出钥匙开门。 没有手电筒,钥匙孔怎么都插不进去。 这一下,急得我满头大汗,夜风吹过,我自己都不敢往脑袋后看了,生怕一回头,看到一个鬼脸在望着自己。 越想忘记,那些诡异画面,更不断涌上心头。 “我今晚怎么了?难道是第六感,寓意着我今夜要见鬼了?” “不会那么倒霉吧?” “早知道,让仇博多留一会也好啊?” “灵灵地灵灵,祖师保佑,祖师保佑!” 为了提升胆气,我嘴里念念叨叨,花了足足三分钟,才打开了身前一块锈迹斑驳的铁锁。 还没推门,突然间,一阵女人的芬香,在夜里弥漫,扑鼻而来? “女鬼?” 这时候,脊背一阵发寒,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已经感觉到,自己脖子的背后,站了一个影子,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女鬼? 头顶的两个淡红灯笼,在轻轻摆动,述着夜里的死寂。 淡淡的喘息声,我听得很清楚。 “宋域!” 一个女人的轻喝声,划破了宁静,突然响起,我连忙转过身,大呼一口气,连忙道,“我亲亲爱爱的方警官,你是人是鬼?怎么走起路,都不出一点声音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方诗涵一声轻笑,她穿着一套警服,似乎是刚下班,“回警局,路过路口,看到这里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我以为你家进贼了,就过来看看!” 呃? 我无语道,“要是贼,能被你吓死!”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灯光亮起,感觉好了不少,“方警官,进来坐一坐吧,喝杯水再走,怎么那么晚才下班?” 方诗涵走进来,四处打量算命铺内的景象,一脸嫌弃道,“宋域,好好的店,居然被你捣鼓成这样?你不觉得阴森森的吗?怪不得生意那么差,一般人,都会望而却步了!” 我下意识道,“真是布局的问题吗?” 这个问题,在算命铺第二,门庭冷清后,我就认真考虑过了,不过以我手上的资金,最多就做到这一步了。 方诗涵转移话题道,“宋域,你的相命预言成真了,那个陈老二真的死了,就在两个时前,死在那个泳池内,死因是被烧焦了!” 我道,“方警官,我那不是预言,是实实在在的看出命相。” 方诗涵道,“还不是差不多!” 我突然想到了点什么,立刻道,“我的方警官,你不会怀疑是我去杀了他吧?” 紧接着,我把下午到傍晚的事情,简单了一下。 听完后,方诗涵给了我一句,“我就知道,人不是你杀的!” 看来这方诗涵,不是简单的路过,对我有了怀疑。 我递过去一杯水,疑惑道,“泳池里?还被烧死了?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是泳池里的不是水?而是汽油?才把陈老二烧死的?” 方诗涵摇摇头,秀眸闪异样光芒,带着一点心有余悸道,“据唯一的证人,门口的周,那时刚昏暗下来,他正在吃完饭呢,突然游泳池那边一声惨叫,随着叫声,那边升起一阵火光,一闪就消失,等他赶过去,泳池周围升起一阵烟雾,浓烈烧焦的味道,再看时,**荡荡的泳池水里,已经飘着一句干焦的尸体了,那赫然就是陈老二!” 我道,“怎么又是周,这家伙真够倒霉的,他不会就是杀人凶手吧?” 第26章 五阴之木 陈家,县城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最近这一个月,真够倒霉的,接连横命死了三个人,陈老大、陈老二,以及一个年轻保姆。 奇异的是,三个都死相绝惨烈。 算命铺里,我望了望门外,开口道,“方警官,你们这一趟去检查陈老二的尸体,不会有事一无所获吧?” 方诗涵的来意,不用相命,我也能猜测一二,除了询问我傍晚时在何处,确认我不是凶手,第二个是最关键的,她想再请我去一次,协助破案。 或许,也是洪队长的意思。 不怒自威的洪队长,很难放下官威架子,来这里请我。 方诗涵道,“宋域,你不觉得这次的命案很诡异吗?” 我道,“是很诡异,不过也是你们警方的分内之事,你们每月领那么多真金白银,肯定要为老百姓伸张正义吧?总不能混吃混喝……” 我一边话,一变把方诗涵推了出去,刚才进门前,我留意了一下路口,那里停有一辆警车,不需要我送她回去了。 方诗涵还没话,我直接关上店铺门了,今,实在够疲惫,门外,方诗涵还是把来意了出来,我单单回了一句,“方警官,有事明再!” 完我走回里边,关了大厅灯,洗了个澡,躺床上睡觉了。 一大早,外边春雨绵绵,色还稍显昏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惊醒了,不情愿起身,洗了一把脸,来的是仇博,带上早餐来了。 仇博手上,还提着豆浆油条,油条香味,扑鼻而来。 我道,“仇博,我们可是有一张百元大钞了,还舍不得吃顿肉汤粉?” 仇博进来,给了我一个白眼,“老宋,别牢骚嫌弃了,有的吃,可以填肚子,你就偷着乐吧!” 大口朵颐时,我道,“老仇,手头有钱了,你中午的时候,我们去吃什么大餐?好好犒劳自己?顺便品尝一下县城的特殊菜肴……” 靠! 我扒拉扒拉半,仇博憋出一个字,继续道,“老宋,别惦记着吃了,好好想想,等一下过去,你怎么面对陈老爷子吧?” 每一此把体内的“气”损耗,第二,必然饥饿难耐,需要补充大量营养。 我擦了擦嘴,无所谓道,“有什么不好见的?人不是我杀的,而且我还好心好意,给了陈老二一个断头时间,没能逃过厄运,明他们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五前,我看到陈老二印堂冲起黑光,命宫显横纹,横断丧命的相,已经了出来,如果陈家真的在意我的“相命重言”,就应该找一个道观,或者寺庙,请当中真正的高人,去驱除陈老二的灾命厄理,很明显,他们认为我的话,是无稽之谈,置若罔闻。 到底,也是陈家不信相言,自食恶果。 嘟嘟嘟! 我们正聊着时,算命铺外,响起了急促的警笛声。 是洪队长亲自来了,一下车,他就开始皱眉,再看铺里稍显诡异的布局,尤其是横贯的“命符”,缭乱的“相字”,一种鄙夷的神色,在洪队长脸上,溢于言表。 洪队长亲来,我和仇博并不意外,肯定是江叔通知他了。 走出去,寒暄了几句。 关上门,我们坐警车出发了,路上,洪队长还是开口道,“宋域,对于陈家接连死人的案子,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我答道,“洪队长,等我去陈家,仔细走过一遍,查看那里的风水问题,才能心有答案。” 洪队长递过来一份文件,道,“这三份资料,是三个死者的各种信息,你有空看一下,这一次,江叔的嘱咐,是让我们协同破案,不分主次。” 不多时,警车驶入了陈家,方诗涵已经在这等着了,一见到我,看到我脸上的狡黠笑容,她嘴一翘,带着一些不满意。 陈家的事情,现在由陈老三主持,陈老爷子,在昨晚见子亡命,悲伤过度,已经在躺在医院病床了,陈老三,名如其人,叫做陈成博,一个博学的高学历人财,外貌儒雅,很有礼数。 奇怪的是,对于陈老大、陈老三的死,陈成博并没有表现多大的悲意? 趁洪队长与陈老三聊几句时,我给陈成博相了一下命。 陈成博的命相,稍有奇怪,他的疾厄宫,双眼之间的山根部位,他的山根低下凹陷,意指的是一种贫贱之相,还弥漫着烟雾状的昏暗气色,表示他幼时,有多种疾病缠身,这两个命理,与陈家三少的身份,明显不符? 再看他的泪堂,居然没有白事、丧事之相? 他的两个兄弟都亡命了,泪堂没有显一点黑白色泽,怎能不奇怪? 又看了其他命相,我知道原因了,这陈成博,并不是陈老爷子的亲生儿子,看来是时候收养的,时候的陈成博,疾病缠身,生活贫困,或许是陈老爷子见其可怜,就收纳进了陈家吧! 我没有陈成博的八字命理,无法看到更多的信息,也就作罢了。 紧接着,我和仇博,以及一个民警,开始在陈家四处走,民警专门负责笔纸记录,仇博引路,我则四处打量陈家的风水格局。 这一次,主要是看看,在堪舆风水上,陈家这里,有无什么阴气很重的区域。 洪队长查活人、死人,我负责看孤魂、野鬼,也算是分工明确了。 陈家的布局,肯定出自大风水师的手笔,每一处地方,都安局绝佳,就是我,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绕过前面几栋洋楼,到达后边,是一个形似假山花园的地方,有钱人的生活方式,就是不同,有闲心摆弄这些玩意,要是村里人,随便走一趟田埂,想看什么没有? 这时候,陈成博扶着一副“高学历”眼睛,也着急大步走过来了。 这里是他们陈家住的地方,关系风水,看得出他也比较在意。 顺着花圃道,走入一处楼亭,后边又绕过几条走廊,这时候,几株柳树映入了我的眼帘,我不禁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陈老三连忙道,“宋大师,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我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老话吗?” 陈老三立即道,“什么老话?” 我道,“那句老话,叫做“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的就是除了五阴之木以外的另外三种禁忌之树,即桑树、柳树和杨树。” 陈老三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问道,“宋大师,什么事五阴之木?为什么又不能栽种桑树、柳树、杨树?” 不仅是他,仇博和另外一个民警,也是听得云里雾里。 五阴之木是指松树、柏树、槐树、榆树、桧树。这五种树木都是性喜阴,寿命又长,极其能汇聚阴气,营造阴地,而且喜阴的虫蛇往往会附居,所以松柏一般是种在坟地守护阴宅用的,榆树、桧树多种在庙宇、祠堂附近,阳宅前后很忌讳种。 至于槐树,虽然不大,但枝桠很盛,成材之后,更是遮蔽日,阻挡阳气内进,一个院子里往往有一棵这样的树都会很阴凉,也不宜种植。 而且槐树的‘槐’字就是一个‘木’,一个‘鬼’,可谓是性最阴。假如还正对门楼,阳气进不来,整个宅子必然是阴气很重。 听到我的解释,仇博冷不丁冒出一句,“老宋,你是种了槐树,屋子会闹鬼?还是三更半夜,会有鬼在树上,自己荡秋千?” 我无语道,“都了是老话好不好?” 陈成博又问道,“宋大师,为什么不能在阳宅内,栽种桑树、柳树和杨树?” 我继续解释道,““桑”通“丧”,不详之音,是阳宅中较为忌讳的一种树;柳树枝一般用来做“招魂幡”、“哭丧棍”的,柳条也常常被用来插在坟茔上,种在阳宅中也不吉利;而杨树叶子繁多,风一吹则“哗哗”作响,如同鬼拍手一样,白还没什么事,到了夜里,树叶影子乱晃,声音乱响,十分吓人,时间久了,肯定会影响人心,造成不好的后果。” 听完我的话,旁边三个家伙,都不禁倒吸冷气,显得有些脊背发寒。 我问道,“这几株柳树,看着栽种不久,是什么时候移植进来的?” 陈成博回道,“两个月前吧,是老爷子买回来的,好像特意去了一个什么村,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 仇博道,“花大价钱,去买几株柳树?你们老爷子也太慷慨吧?” 陈成博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买回来后,老爷子心情一直很差,看着柳树,好像看着故去的朋友?很是伤心,亲自栽种时,还深情洒泪了!” 几株柳树,在围墙一角,还不高,不仔细看的话,还不怎么看出来。 按理,陈老爷子那么动情的植物,应该找一个好地方啊? 仇博道,“老宋,你刚才还,柳条常常被用来插在坟茔上,种在阳宅中不吉利,那陈老爷子,不会是村子里,盗取了人家坟墓上的柳树吧?” 你妹! 我道,“老仇,不要胡。” 是这样,心中有疑惑,我走过去,围着走了三圈,然后回来。 并没有什么发现,接着走入每一栋楼房,继续检查陈家的其他地方。 第27章 公鸡如婴 是这样,心中有疑惑,我走过去,围着走了三圈,然后回来。 并没有什么发现,接着走入每一栋楼房,继续检查陈家的其他地方。 楼房里的格局,与我预料的一样,在布局上,有风水大师指点,就算是一个的盆栽,都摆得很有意思,每一个家具,比如床铺、柜子、梳妆台等等,也都避开了屋顶的十字横梁,还与窗外南北化阴走阳,东西走界水。 几栋洋楼走完,接着是后边的一些低矮屋子了,后边地方,主要是用以储物,有好几间,当中,我居然还听到了鸡叫声。 我疑惑问道,“陈成博,你们家那么有钱,还自己养鸡?自给自足吗?” 陈成博道,“除了养鸡,其他的一律不养,这是老爷子吩咐的,好像是当年起房子时,那位风水先生特意嘱咐的?至于有什么禁忌,我也不得而知了?” 陈老爷子,还在医院躺着,也不好问。 养鸡的这处房屋,第一眼看去,我就觉得很古怪,与一般的屋子,具有很大的不同,走进了一些,我开口道,“卯酉不足,居之自如;子午不足,居之大凶!” 仇博问道,“老宋,你在念哪家的经?” 我回道,“这是一处横宅,横宅则是指房屋东西过长,南北过宽,这样的格局是风水大忌!” 我心里也是疑惑,当年陈家平地起高楼,那位风水先生为何要弄出这样的一种格式? 陈成博问道,“宋大师,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吗?” “当院横着长,必损少年郎。” 听到我的话,仇博身体一滞,接着道,“老宋,你该不是胡扯吧?要是陈家不死两个公子的话,你的这一句,是不是要改成当院横着长,富贵渊流长?” 你妹! 我不由念了两个脏字,开口道,“老仇,快点去把我那个木箱扛来,我看看这附近,会不会有一个鬼窟?” 望向空,越到中午,色越昏暗了。 一场磅礴春雨,不知什么时候会洒下来? 一到“鬼”,陈成博就离开了,显然不想碰上什么不详的东西?旁边的民警,也找个借口离开,我走进养鸡屋子的门口,往里探了探。 嘭嘭! 第一时间,就有一只大公鸡铺面而来,扑闪着大红羽翼,鸡毛纷飞中,大公鸡的一对锋利鸡爪,直接要抓向我的面门,寒风袭人。 我连忙一个侧身闪躲,回头就是一脚斜踢上去,“咕咕咕”几声,大公鸡死死摊在了地上,我不由牢骚道,“一只鸡而已,你还想逆了?我对付不了几个流浪,还对付不了你?” 蹲下身,我抓起鸡脖子,仔细看了看,这只大公鸡的眼睛发红,更让我觉得脊背发寒的,是对视之后,这对眼睛,宛如一对人的眼睛,骨碌转动。 公鸡的体内,似乎住着一个人的亡魂? 想到这里,我连忙把大公鸡丢回屋子里,再次看向里边,一时间,鸡圈中,寂静一片,一颗颗鸡头颅,齐刷刷往外看着我,每一张鸡脸上,流离着很明显的“期盼”,一种想叮人肉,吃人肠,饮人血的渴望,十分的清晰。 昏暗中,如同一个个婴儿在望着? 嘶嘶! 更瘆人的是,在最里边的角落,一只骨瘦如柴的大公鸡,微微昂着头,开合尖锐的鸡喙,居然发出一种如毒蛇的嘶鸣声? 我暗叫一声,连忙后撤,感觉浑身都发冷了,腿脚有些哆嗦,趔趄不稳。 “老宋,你搞什么鬼明堂?”外边,仇博走了过来。 “老仇,你看一看,这几十只鸡,有没有什么怪异?”我指了指屋子,声音发着颤音。 “靠……一群鸡有什么好看的?”仇博走过来,无所谓看了看,转过身道,“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一群饿得七荤八素的鸡,等着吃饲料吗?” 我揉了揉眼睛,往前两步,再看去时,果真没有什么异常了,角落里,那只骨瘦如柴的公鸡,已经不在那了,进入了鸡群中,难以分辨。 难道,我又陷入自己的幻觉了? 上一次,在泳池边上,见到一张瘆人的鬼脸,这一次,又碰上这种怪诞的事,我自己都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了? 打开箱子,想以柳叶露水开鬼眼,还没下一步动作,上突然“哗啦啦”响起了雨声,我们两个,连忙往屋檐下躲去避雨。 春雨磅礴,丝毫不弱于夏的降雨,周围一切,都淹没在雨水声音中。 往外看去,雨水、雾气遮眼,也看不到其他人。 仇博牢骚道,“公不作美啊?偏偏这时候下雨了?” 啊? 我突然间眼睛瞪到最大,脑子里想到了一些东西,连忙问道,“老仇,前些在警局,我们看有关莫心兰的档案时,她当时吊死的方位,是不是在这附近?” 我恍惚记得,档案上,好像还配有一张图? 仇博道,“是啊,大概就是我们脚下的这一片地方,老宋,你这陈家怪不怪?当年的莫心兰,在这被几百只鸡生吃了,这陈家居然还在这养鸡?你他们图什么?想重蹈覆辙吗?” 我回道,“你没听陈成博嘛?是那位风水先生特意吩咐的!” 仇博又道,“有钱人的意图,真不好猜啊?” 我道,“那位风水先生的意思,难道想倒出这片地方的怨气?” 哗啦啦的雨水中,我开始观察附近周围的一景一物,要是有布局,会留下一些东西,比如符箓、阵旗、铜镜、朱砂线…… 不过一无所获,世上灵异法阵,万般变化,有一些是深埋泥里的,见不到也正常。 “那人……” 突然间,五大三粗的仇博,指向一个方位,显得震惊万分,“老宋,我看到陈老三了,那家伙不撑伞,也不用手挡雨,直接往那边跑了!” 我立即道,“老仇,你确定?” 仇博道,“千真万确!” 我连忙道,“快追,那边是几株柳树,一般栽种坟头上的半米高柳树,陈老三可能被鬼迷了,你上去擒住他,千万不能再死人了!” 我们也没带伞,发出大叫,往外传一点声音,慌慌忙忙朝着陈老三的方位追去,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 转过几个假山花石,朦朦胧胧中,手挡眉毛,我隐约看到了一身湿漉漉的陈成博,这家伙,鬼迷心窍了一样,动作显得僵硬,半蹲站在围墙角落,眼睛都不知丢在哪,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现在,不是黑夜,昏沉沉的,使得周围比夜里好不了多少。 五大三粗的仇博,受过警察训练,会一些拳脚功夫,动作敏捷,三步当两步走,拖着一片滋滋的雨水,当先冲了过去。 我在后边,速度慢一些,雨势到底太大了,而且我对着陈家的布局不熟悉,雨水中跌了一跤,再起身时,围墙角落那边,已经传来了惨叫声。 两个人影,在雨水、草丛中搏斗着。 我连忙赶过去,骤然间,脚步不由停了下来,因为在那围墙上,居然浮隐了一个女人的影子,一个千疮百孔的背影,如一张古画,贴在墙壁上,但是那个女人的脊背却在隐隐动着? 那已经不像是人的脊背了,皮肉掀翻,前后透亮,腐烂的肉层,冒起一个个牛皮癣般的红泡,而且,更是可以看到胸膛里的脏腑?恶心的肠子,滴着黑色的血,缠在一起,像是在往外流淌出来一样,触目惊心的景象。 是死去的莫心兰? 仇博和陈成博,翻倒在地上,还在缠斗。 真是鬼的话,仇博性命不保啊?瞬息间,我鼓起了涌起,口中发出怒啸,大步大步冲了过去,一扑道眼前,墙壁上,却已是空无一物。 “仇博,快走!” 我一蹲下,拖起在苦苦挣扎的陈成博,我们三个快速离开了。 “这家伙被鬼上身一样,看似文弱,力气大得惊人,之前有一拳,差点把我脑袋给开瓢了!” 我回道,“那你的拳脚也太次了。” 到达外边的道,迎头,好几把雨伞出现,是洪队长、方诗涵等人赶过来了。 我连忙道,“陈成博有大问题,快点找一个大厅,我要给他看一看情况!” 不多时,一群人进入一处大厅。 这时候,陈成博还在张牙舞爪,手脚不断挣脱着,咧嘴大叫,口里叽叽喳喳的在疯叫,也不知道着什么鬼话?他的眼睛,不是发红,而是发绿,一种淡淡墨绿色,极其瘆人,让人后怕。 四个民警,快速压上,我和仇博脱出身,我们两个,一身都是雨水、污泥,很是狼狈不堪。 洪队长道,“这是怎么回事?” 仇博脱去衣服,开口道,“鬼知道,刚才下大雨,我们两个正在躲雨,这陈老三一个人,也不撑伞,直接跑去那边的围墙……” 我简单擦拭了汗水,咬破手指,开始在陈成博的印堂上画了一条竖线,印堂是容易被邪物侵入的相门,所以谁要招惹了鬼物,都会印堂发黑,我现在用阳血封住印堂,一点“气”渗入,其他驱除体内的煞气。 第28章 金刚横死 洪队长道,“这是怎么回事?” 仇博脱去上身湿漉漉的衣服,开口道,“鬼知道,刚才下大雨,我们两个正在屋檐躲雨,这陈老三一个人,惊慌失神的,也不撑伞,直接跑去那边的围墙,在那鬼贼找些什么……” 我简单擦拭了汗水,咬破手指,开始在陈成博的印堂上画了一条竖线,印堂是容易被邪物侵入的相门,所以谁要招惹了鬼物,都会印堂发黑,我现在用阳血封住印堂,一点“气”渗入,替他驱除体内的煞气。 昨在老所长的家,我在给江叔算了一卦后,耗空了体内的“气”,今早重新凝聚回来,壮大了一些,有了一点灵异道行的进步。 不过按照毛屈的法,想要入黄阶九品,还是有不少差距的。 黄阶九品,一旦入品,相当改变了本质,进入另一种殿堂;而我,完全没有感受到那种意境。 紧接着,我开始给陈成博看一看面相。 陈成博的印堂,还是黑得厉害,霉气冲,阴邪入侵之象,换句话,陈老三刚才不仅是被鬼迷,而且还被鬼上身了。 还有,他两眼之间,鼻子靠上的疾厄宫出现了很多细的相纹路,这是大病之相,明这次鬼上身会给他带来一场极大的病患。 而他的眉毛,也是五官中的保寿官已经有些脱落的迹象,这表明接下来的那场病患很可能会缩减他的寿命,甚至直接要了他的命,人中是清醒的相门,可以唤醒人的灵智,而且我这一点,也不是普普通通地点,而是含着一股气,这也是爷爷交给我的气功法门,只不过我现在连“气”都不能彻底感知清楚,所以这一点,也是显得有些勉强了。 看到我聚精会神的姿态,没有人开口。 呼呼! 最后,我深吐一口大气,方诗涵连忙问道,“宋域,这陈成博的脸色好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七八个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向我。 我道,“他被鬼上身了!” 啊啊! 所有人神色一变,站在原地倒吸冷气,高大的洪队长镇静得多,“宋域,现在是大白的时间,你不会又出现错觉了吧?” 这个时辰,确实是白,不过外边春雨磅礴,地昏昏暗暗的,与冷夜一般无二。 我道,“我和仇博再晚十几步,不定这陈老三,会被那个鬼开膛破服,在雨水中活剐了,不过虽然救了一命,但是被鬼上身,他会惹道一身大病,要去医院好好修养了!” 陈成博高昂的情绪,逐渐回落,一对眼睛里,空洞无光,唯有点点浑浊在流离,宛如一个丢了魂的人,看着让人觉得心惊。 四个民警,开始扛着陈成博出去,送上一辆警车,带去医院治疗了。 我拉着洪队长走到一旁,凑低了声音道,“洪队长,现在一切了然了,是有鬼魂作祟,这陈家里的所有人,包括你我,都要立刻撤出去,不能等到大雨结束。” 洪队长瞪大眸子,神色严肃,“宋域,有必要那么紧急吗?” 我道,“事关人命,不得不快?” 洪队长犹豫三秒,立即道,“好!” 紧接着,我们一行人,开始全部撤离,就算是陈家的保安、保姆也都要一一离开了,到达大门外,我的心里,总算好了不少。 坐在警车上,仇博冷不丁冒出一句,“老宋,你让保姆们也走,那几十只鸡怎么办?会不会等我们回去,又酿成鸡吃人的惨祸?” 方诗涵给了仇博一个白眼,鄙视道,“仇博,就你眼贼和口快!” 刚才在门口,洪队长亲自清点了人数,保证没有落下一人,不会有变故。 我开口道,“洪队长,这事不妙了!” 洪队长心事重重道,“什么事不妙?” 他的心情很差,显然郁闷到了极点,查案了那么多,毫无头绪,最后,还得了一个“鬼魂作祟”的结局,是谁都不好接受。 我道,“那个鬼魂,已经是很可怕的绿鬼了,以我的这点道行,没有办法镇服。” 洪队长道,“什么绿鬼?” 我道,“这是灵异界的法,刚出生的鬼,浑噩不分,也叫白鬼,随着在阳间游荡,沾染自然气息,而后怨气冲,绿芒上身,成为绿鬼,而后是更可怕的红厉鬼,甚至是会修行的鬼王!” 红厉鬼以下,鬼魂都不会修行,但是也极其恐怖。 方诗涵也是第一听到,问道,“宋域,你怎么知道那是绿鬼?” 我道,“我见了两次那个鬼了,每一次,她的眼眸里,都闪烁瘆人绿光。” 洪队长坐在副驾驶,深吐一口大气,道,“方,立刻写一个报告,把宋域的话写清楚,递交上去,让上边派人下来!” 我听爷爷过,警察的队伍中,也有一些能人异士,在我看来,可以叫做“驱魔警察”吧! 警车里,气氛安静了下来。 唯有外边,哗啦啦的雨水声,穿入耳旁。 咚咚! 突然间,玻璃外突然出现一个影子,猛敲玻璃,吓了我们一条,玻璃摇下一角,外边的民警道,“队长,我们的金刚不见了,好像还在陈家里变,没有走出来?” 洪队长下意识道,“那还犹豫什么?赶紧进去找!” 我问道,“不能进去。” 他们的金刚,是一条身强体壮的警犬,我们走出大门时,金刚还在旁边,怎么一下溜走没影了? 洪队长又道,“用鸣笛唤它回来。” 民警着急道,“站在大门外,各种办法都试过了,都没有金刚的回音。” 洪队长望了望我,接着道,“算了,等空放晴,有阳光照射的时候,再进去寻找吧!” 南方,本就多雨,恰巧现在是春季,两个多时,这场春雨才停了。 昏暗的空,有了光亮,一缕缕阳光重新铺落,驱除了心头的黑暗。 害怕发生不测,其他人守在外边,单单我和仇博进去了,一进入大门,仇博就道,“老宋,我们还是开鬼眼吧?看不到鬼的话,别被她从背后上身了?我可不想遭遇陈成山那种结局。” 我道,“老仇,鬼眼开多了,也会乱心智,重则损阳寿的。” 仇博又道,“损一点阳寿而已,好过大病一场,命损一旦啊?” 你妹! 我道,“老仇,现在是中午,大白的,五大三粗的你怕个球啊?这种时候,就算是红厉鬼,也不干光明正大走出来的,不知躲在哪个山疙瘩了!” 走进去二十米,空气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仇博立即道,“是狗血!” 我跨着大步走了进去,现在是中午,地阳气最盛的时候,不用害怕什么。 陈家院落后边,血腥味,从那个鸡圈茅屋传来的,那里,嘈嘈杂杂的,各种鸡鸣的声响,不用想,都能想出是几十只鸡争抢食物的场面。 靠! 仇博道,“也没人喂鸡啊?它们吃什么鬼的?” 我答道,“肯定是洪队长的金刚了!” 走过去一看,果不其然,几十只鸡,争先恐后,扑闪着羽翼,场面极其混乱,地面上,染了一大片血迹,一头硕大的警犬,死死横躺在地上,金刚的尸体,被不断叮咬,肠子都流了一地。 呕呕! 真正看到这种场面,我和仇博都受不了,连忙往外跑出去了。 因为一鳖进去,那几十只鸡,齐刷刷高昂头颅,鸡眼炯炯有神,发着戾气般的目光,一张张渴望的鸡脸,望向了我们。 这些“嗜血”的鸡,在这一刻,把我们当作了食物。 怎能不快点跑路? 这年头,人吃肉鸡,现在反过来,这些肉鸡,把我们当作了食物,实在诡异。 背后,有大公鸡扑闪羽翼的声音,余光看去,一只大公鸡猛力跳了出来,浑身染着猩红的狗血,嘴角处,还叼着一截恶心的肠子,俨如一只从地狱冲出的恶魔,让人心惊胆颤的。 走出外边,把事情告诉了洪队长,这一下,洪队长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即重兵封锁了陈家,杜绝一切生物走进去。 我和仇博离开了,在驱鬼警察没来前,一切都不能妄动。 第29章 命铺开市 我和仇博,惊慌失措走出外边,立即将事情告诉了洪队长,听到他们从市里带来的警犬金刚,被几十只鸡生吃了,谁能不惊? 这一下,洪队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传下重令,立即命令几个民警封锁了陈家,隔绝一切活人活物走进去,避免再发生惨剧。 旁边,有民警嘀嘀咕咕道,“太怪了,四年前,莫心兰的尸体,被几百只鸡叮着吃了,现在,又发生这种怪事,难道真是莫心兰的怨魂,回来索陈家的命了?” 莫心兰,与陈家的关系,的确有不生不死的关联。 我和仇博准备离开了,在上级拍来的驱鬼警察没来前,一切都不能妄动。 那个鬼魂,毕竟是一只绿鬼,不如黄阶九品,进去镇鬼,只能是命丧黄泉,我不会冒那个险,离开前,我从木箱中,取出一些符箓,让民警一一贴在外围,接着又以铜镜、木剑、麒麟印等物,在大门口处,设了一个阵法,这才离开。 回到家,换洗了一身衣衫,仇博一去一回又过来,这家伙一进门,脑袋四处晃悠,黑黝的脸庞上,显出一种“贼眉鼠眼”的喜感。 我问道,“老仇,你肚子里的蛔虫告诉我,你有屁要放。” 仇博瘫坐藤椅上,道,“老宋,我们离开时,好像忘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了?” 我问道,“什么事?” 仇博对我眨了眨眼,道,“我们的报酬问题啊?” 门外,有轻轻的脚步声,人没进来,一阵芳香弥漫扑鼻,响起方诗涵的声音,“仇同志,陈家惨死三个人,案子还没一点进展,你就想着报酬了?” 我道,“有午饭吃了!” 仇博道,“方警官,我现在已经不领国家薪水了,想一下也没罪吧?” 吃饭时,我问道,“方警官,你的报告递上去,什么时候才有回应?那个驱鬼警察什么时候能过来?我设下的那点阵,可没有多少作用,万一绿鬼跑出来害人,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方诗涵摇摇头道,“情况特殊,快的则下午就有回音,慢的话可能三五吧!” 洪队长一定把事情,回报给了江叔,时间应该不会拖得很久? 下午,为了安全,我还是让仇博一起过去了,顺便带上一些符箓。 算命铺,再一次开张,其实这附近的居民,都知道我把杂货铺改成算命铺,只是看我太年轻了,不当一回事,因而铺子一直显得冷冷清清。 或许,这也正常吧! 我改行的情况,相当于一个杀猪卖肉的屠夫,不做屠夫了,去医院做医生,听到消息的人,有哪个敢找“屠夫医生”看病? 将近六了,还没正式开张,前两次,我都是免费帮忙,没有遇上真正需要解决问题的“正主”,目前为止,我的算命铺,没有赚到一分钱。 四点多,我百无聊赖坐在算铺桌前,昏昏欲睡时,门外,有两个男子谈话的声音,抬起头,两个身穿正式西服的男子进来了。 他们两个西装革履,提着黑色皮包,穿得很正式,脚上的皮靴发亮,头上的发胶更亮,一看就是一对做生意有往来的人。 有一个叫莫总,在县城里,经营者一家最大的家具店,另外一个,叫做李总,好像是做玉石生意的,在县城里,有时会看到一些传单,有他们的照片、信息。 不过两个“总”,还是比不上陈家,毕竟陈家是开工厂的,家大业大。 这年头,要分辨一个人的权势,最好的方法,就是一个“大哥大”手机,这莫总、李总并没有,腰间,只有一个摩托罗拉传呼机,不算太富贵。 看到两人,我没有太高兴,简单寒暄两句,让他们坐下。 生意人,精明到脚趾头,做梦都在想着发财,所以,他们大多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遇上他们,还不如碰到一般的居民。 莫总开口了,还是显出了礼数,“宋大师,我是来看看运势的,我最近生意很差,现在头上,有遇到了难事,希望大师帮忙引导一条道。” 我道,“莫总,你的财帛宫今呈暗色,很显然,你的生意上要失一笔财,不过这财帛宫的暗色,里面又透着一丝光亮,一去一回,这就明,莫总失了这笔财,会有另外一笔更大的财入账,如果这事儿应到莫总你的那单生意上,大概情况应该是这样,你要先拿出一笔钱去做点什么,然后这单生意方可成功,而之前失的财,也会赚回来,所谓不出则无入,有出则满入。” 听到我的话,莫总恍然大悟,寒暄一句,拿起腰间摩托罗拉传呼机,连忙走出外边,显然忙着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情了。 李总没有开口,我继续道,“李总,恕我之言,你是来看一看自己姻缘的吧?” 我这是后发先至,显一下自己的本事,免得又是“杨白劳”! 李总浓眉一翘,对于我的话,有些震惊,连忙点头道,“正是,望宋大师指点迷津!” 这李总约莫四十五岁了,没有成亲,是我从面相上看到的,他的夫妻宫,暗色淤积,如同一潭死水,不生一点波澜,此生是注定光棍了。 我开口道,“李总,相命,不打诳语,恕我直了,你这一辈子,可能与因缘二字,彻底无缘了!” 啊? 李总坐在对面,身体都轻颤了一下,好一会,随即又摇摇头,等莫总走回屋子,他才唏嘘道,“几次结果还是这样,看来我这一辈子要孤独终老了?” 莫总连忙道,“李,不要灰心丧气,问题总会有方法解决的!” 李总道,“姐夫,我们已经走了三个地方,这不是巧合,是我的命,本来就是这样了!” 我也有点奇怪,没有想到他们两个居然是亲戚,李总,是莫总的舅子,而莫总是李总的姐夫,怪不得会一起过来算命,听李总的意思,他们之前还去过其他地方,找其他高人占卜过。 莫总看向我,“宋大师,麻烦你,一定要帮这个忙。” 我连忙摆手道,“这个问题,可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你们另寻高明吧!”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莫总也是个精明人,连忙从上衣口袋,逃出一沓钱,都是百元大钞,每一张还是崭新的,闪闪发光,散着一种“美味”金钱的味道,一推过来,“宋大师,意思,就当作是幸苦费了!” 这一叠钱,约莫有两千吧! 看得我眼睛都有点直了,这年头,一般的工资,也就00/月,有的人甚至还不到,这可是普通人一年的工资了。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不客气收下了,我之所以敢那么,替李总解决一个因缘之事,断定他会有妻儿,是因为他的奸门宫,也就是眼睛末端的鱼尾纹处,那里虽然死潭一片,不过也不偏不倚长了一个红疙瘩,那不是熬夜费神上火的症状,奸门,也算是一个人的因缘红娘,也叫做夫妻宫,主因缘,我断定李总不会光棍一世,是看到那个红疙瘩,微微闪亮光,如绽放的桃花,虽却已萌芽,相学上指的是桃花运命理。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算出李总何时会遇上有缘人。 一般的方法,可看掌纹算卦,掌纹上,可以看出不少玄妙,不过我的相术道行,还没到摸骨、掌纹那种境界。 对上李总的八字命理,结合流年运势,我还是从变爻卦象上,算出了一个大概时间。 一一推算,手上,心里排卦,不多时我了一句,“卦辞……姤其角;六阳,吝,无咎” 李总立即问道,“宋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我道,“主卦为姤卦,根据卦辞所言,你们邂逅与一处转角,时间大约是六个月后的某个时间段,有可能再迟一些!” 莫总问道,“宋大师,那后边的《吝,无咎》又是什么意思?” 我答道,“李总,你所娶的是为妻子,是一位流离失所的贫穷女子,不嫌弃,则可” 我的意思,已经得很明白,意思白了,李总要取的是一位乞丐,对面的两人,也听得清楚,他们的脸色有些微变,阴晴不定,神色不好看,显得有些欲言又止,显然有些难以相信我的话。 我道,“李总,有一些机不可泄,否则的话,你我二人,皆会犯一个命理上的《咎》字,咎由自取,可谓罪过!” 不多时,两个西装革履的“总”离开了。 我所的,并非胡,一切有根有据,从命理出发,不是妄言。 第30章 鬼魂诉冤 我道,“李总,有一些机不可泄,否则的话,你我二人,皆会犯一个《咎》字,咎由自取,可谓罪过!” 不多时,两个西装革履的“总”离开了。 我所的,并非胡,一切有根有据,从命理出发,不是妄言。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句老话果然没错。 这一次“开市”,足足赚取了普通人一年的收入,看来算命铺,潜力还是很巨大的,爷爷遗留的嘱咐,诚不欺孙子。 收好钱财,关上门,我开着凤凰牌大自行车,一路磕磕碰碰,驶向陈家,傍晚将临,今夜绝不平静了,那个绿鬼,不会善罢甘休。 或许还会飘出陈家围墙,到外边害人。 严格意义来,我并不是一个专业的捉鬼大师,相命、堪舆,两种我比较擅长的灵异本领,都是对人、对物,相命对人,堪舆对物。 看人看命理,观物识风水! 真正在“镇鬼伏妖”上,我就差得多了。 茅山道士、终南山人、铜钱师派那些古老传承,才是真正有捉鬼本事,不过很少能见到一位,毕竟那些都是“大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即便看到了,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到达陈家,这一片冷冷清清的,十分安静,一辆闪着危险等的警车横在门口,好在的是,大门外边,不是马路,而是一片幽静的人行道。 县城,傍晚、夜晚等时候,也没有什么娱乐。 所以一晚上,这条幽静的人行道,也没什么人来往,加上陈家最近死了三个人,附近的居民,一个个都诚惶诚恐,生怕惹上不详,肯定避而远之,警车上,除了了仇博,还有另外两个民警,另外一个民警去外边购买晚饭了。 放好车,我绕着陈家,走了一圈,这时候也已彻底昏暗。 外围,没有好好修缮,都是些杂草灌木丛,不是很好走。 色昏暗下来,也就更不好走了。 呜呜呜! 绕着一堵高大的围墙,正当我回归时,陈家庭院里,突然有一阵瘆人的鬼叫声,紧接着,周围绿芒灿灿,仿佛被墨绿色的墨料涂染了一样,显得极其妖异。 抬头望去,围墙里,一株蛮高大的槐树的树杈上,缥缥缈缈,站着一个影子,一个女人的影子,依旧是背对着我,露出一身血肉模糊的脊背。 这个女鬼,一定是莫心兰。 一时间,整株槐树,都笼罩在妖异恐怖的惨绿光芒中,在这夜里,显得特别的刺目、森然。 莫心兰,则如一道绿色鬼火,粼粼发光,似一个地狱的恶魔,伫立在槐树上。 呼呼! 阴风呼啸中,莫心兰周围的树叶,一片片被焚烧一样,发出嗤嗤燃烧的声音,散出的鬼气,能点燃树叶,这莫心兰太恐怖了? “呜呜呜……” 这一次,鬼声音更加急促了,一高一低,三高一低,不断贯入我的耳旁。 我做出战斗姿势,脚踏一种步罡踏斗,手里握着一方麒麟木印,虽然浑身在瑟瑟发抖,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浑身寒意沁人,不过还是咽下了一枚“鬼话符”,一个简单手印后,相当于开了“鬼嗓”,可出鬼音,能够与鬼交谈了。 深夜中,响起断断续续的声音,并不高亢,有些低沉,鬼话无阳,自然声音显得沙哑,如一个老妪在支支吾吾着什么。 “年轻人,你……你为什么阻拦我?” “你要知道,陈……陈家的人,撞死我丈夫,霸占我的鸡场,他们都该死,都该死。” “要不是你,那个陈成博早就死了,你助纣为虐啊!” “呜呜……我丈夫死得多惨啊,可是那些警察,被陈家收买了,硬我丈夫是不幸出车祸!” …… 一提到“丈夫”两个字,莫心兰的声音,就显得怨气冲几分,情绪波动很大。 莫心兰时,我封住自己的印堂,避免被煞气入侵,迷失了神智,即便是灵异者,听多了鬼话,也会被鬼迷,何况我一个不入阶的人。 我一脸正色,凝聚人的正威回道,“莫心兰,你有什么证据?你的丈夫是死于非命?如果有的话,我一定帮你丈夫伸冤,还他一个乾坤朗朗的公道。” 与鬼话,底气一定要足,这是爷爷时候教我的。 不然的话,会陷入反制! 莫心兰站在槐树上,一身的绿光,更加浓郁了,鬼火粼粼的景象,“我的丈夫,一定是被害死的,那个司机,是陈家派来的,我去查过,这个司机,是黑团伙的一个手下,以前坐过牢……” 莫心兰,很在乎自己丈夫的事情,极其详细了。 人死后,鬼魂离体,按理,会遗失一部分生前的记忆,但是莫心兰记得那么清楚,很显然,这件事被她深深印在灵魂里,无法磨灭。 等她完,我开口道,“莫心兰,你放心,这事我立刻去上报,一定让市里来的洪队长,给你查个水落石出,不过这期间,你先在此呆着,哪也别去,不然又新情况,我无法告诉你。” 呜呜呜! 莫心兰咿咿呀呀一阵鬼音,开口道,“年轻人……我……我凭什么信你?” 我道,“因为你告诉我,就是证明相信我!” 与鬼这样交谈,好像和常人沟通,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莫心兰道,“好……年轻……年轻人,我就信你……信你一回,如果你不能帮忙,那你也要随我下地狱,受万劫不复之苦。” 我道,“好,一言为定!”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了,我也只能答应莫心兰的请求。 嗒嗒! 正在这时,一个手掌搭在我肩上,突然而来的手,让我不禁打了一个激灵,“老宋,老宋,神神叨叨的,你在这念叨什么呢?” 我做一个相印,咳出一张鬼话符,接着将刚才的话,原封不动给了仇博听,仇博听完,憋出了四个字……鬼魂诉冤? 这事万分紧急,我们两个告别三个民警,立刻回到派出所。 警局内,听完我的话,洪队长也陷入了思考,这是几年前的旧案,看来不是那么好办的? 方诗涵提出了主意,“洪队长,这件事,从头到尾,陈老爷子肯定知道,现在陈家大难,我们可以敲山震虎,雪上加霜,把事情的严重性夸大一点,不定,可以从陈老爷子的口中,套出些什么?” 仇博也道,“方警官得不错,几年前的车祸,真是有预谋的话,那陈家可就不仅是受害者,也是行凶者了?必须法办!” 坐在椅子上,一脸官威的洪队长,目光看向我,“宋域,你有什么看法?” 我能加入办案,是因为江叔的吩咐,看得出,江叔在市里的官位,即便不是一把手,也是差不多了,不然以洪队长的行事风格,断然不会与我一起共事。 我道,“洪队长,事关死去的人,游荡的魂,必须要查清!” 不多时,洪队长领着民警出发了。 仇博道,“方警官,我们还没吃完饭,要不你开一下金口,让莲姨辛苦帮忙煮一点面条?” 方诗涵道,“等着!” 外边的春夜,已经彻底暗下来了,上没有明月,或许不久又要下雨,坐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我又看了看莫心兰的档案,以及几年前的车祸报告。 第31章 遭鬼挂背 坐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我又看了看莫心兰的档案,以及几年前,他丈夫当时意外身亡的车祸报告。 警局外,春夜更浓了。 空,黑压压一片,不见一点星月,似乎又有一场大雨将要洒落大地,南方,雨季本就多,今年更甚,简直是两一场雨。 仇博懒懒趴在桌前,有气无力道,“老宋,你真有闲心,那些烂谷子的旧事,有什么好看的?” 仇博,还在因为“酬劳”的事情,显得有些郁闷不乐,我们是十几年的兄弟了,他撅个屁股,我就能猜到他要放什么屁,不过仇博这家伙,心思也简单一些。 我望过去,开口道,“老仇,观你命相,你的财帛宫发亮光,注定要有一笔横财入账了!” 啊! 仇博一下跳起来,伸手摸了摸鼻子,做出一个“望财”的姿态,道,“老宋,你不是在唬我吧?我的财帛宫发亮,我怎么没有嗅到钱的味道?” 我没有运气看相,相当于胡,不过仇博也不懂,继续道,“千真万确,我的话你都不信了吗?想得财的话,就去厨房看一看,我饿了!” 靠你! 仇博牢骚一声,还是往外走去了。 刚才方诗涵离开时,我看了她的面相,莲姨不并在警局里,现在的厨房,肯定是方诗涵自己在煮面条,那边的灯坏了两个,路不好走,其实我是想让仇博去帮忙。 办公厅里,就剩我一个人,空荡荡的,一个人坐着,翻看着手上车祸、惨剧的一份份资料,脑海浮隐血腥画面,我都感觉脊背有些凉凉的。 呼呼! 办公室外,风声越来越大了,吹得周围的树木,嗦嗦作响。 黑暗中,仿佛有一个鬼手在搅动着? 望出去,我自己打了一个激灵,嘴里碎碎念念,“作为一个灵异者,秉承人间正义,维护人、鬼秩序,我似乎有点惧怕孤魂野鬼了?不过……不过爷爷当年,也好不到哪去?” 呜呜呜! 我正回忆往事时,办公室外,突然有一阵低低的鬼叫声,随着风声传来,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眸子一瞪,脸色错愕。 “难道莫心兰……她跑出陈家,要在外边害人了?”下一刻,我赶紧放下文件资料,循着呜呜鬼音,朝办公室外边大步走出去。 走廊有灯,昏暗的灯光下,是从外边传来的! 左右望了望,发现声音,实在马路外边,犹豫两秒,我还是跑了出去,毕竟莫心兰的鬼魂,已经发着惨绿光芒,鬼怨很重。 警局,马路外,是在对面一条居民的街道位置。 那里,火光一闪一闪的,比较微弱,看到我要走过去,值班的民警立刻道,“宋,你搞什么鬼?怎么一脸像塌下来一样?这么晚了,有什么重要事?” 我无心回道,“去捉萤火虫!” 不理会民警的调侃,我走过去,一进入这条街道,冷如冰窖的寒意,笼罩在全身上下,我就后悔了,感觉自己太莽撞了。 嗤嗤! 转过身,刚想往回走,黑暗中,我就感觉自己脖子一紧,好像有一个人,在黑暗中,悄无声息跳上我的背一样,双手死死拴住我的脖子,让人呼吸困难。 不过背后,没有人开口讲话。 黑暗中,我也没有感觉背后有重量,唯一觉得的,就是一对冷冰冰的手,掐在我的脖子上。 “呜呜呜……” 随即,一阵野鬼哀嚎的声音,近距离响在我的耳旁,能清晰感觉到,那种刺骨的寒意,融入耳朵里,钻入皮肤每一个毛孔,惶恐不安,让人一下子三魂丢了两魂。 遇到鬼挂背了! 一直野鬼跳上我的背上,一个熊抱动作,从后往前,扯住我的脖子。 想到这,心里凉了半截,我的身上,可是没有一件镇鬼的东西,怎么逃脱,心里乱糟糟的,瞬息间,脑海里乱入荒麻。 向着马路对面,我移动一步,却感觉双腿被灌铅了一样,重若千钧,难以动弹,脖子上,那种力道越来越大,欲要让人窒息。 我的双手不断抓在脖子上,却抓不住一点实物,脖子上空无一物,但就是被死死掐着,冰凉的两个鬼手,就像在冰窖冷冻了好些年。 嘎嘎! 就在这时,街道外,马路旁的树木上,有一阵乌鸦的叫声,一道黑乌鸦的影子,扑闪而过,在头顶低空飞过,“嘭嘭”两声,似一种地狱冲出的罪恶鸟类,串入了几株茂密的树杈中。 抬头看去,那只黑乌鸦在树杈里一个劲地乱叫?那种叫声,似乌鸦在发笑,听着瘆人,头皮都要发麻,看来是祸不单行了。 不怕乌鸦叫,就怕乌鸦笑! 当黑乌鸦在哪个地方发出这种笑声时,那个地方很快就会死人。这不是因为黑乌鸦是怪物,而是因为它的嗅觉灵敏。人体本身就是一个由酸碱盐组成的电解质,当人体快死亡的时候电解质加速分解,也就是新陈代谢的分解速度远远大于合成速度。这时就会散发出一种味道,就是腐肉的味道。 黑乌鸦是肉食动物,嗅觉非常灵敏。就会飞过来寻找食物。它能够闻到食物的味道却找不到那块肉,就会发出焦急的叫声,也就是民间的猫头鹰的笑声。 科学与灵异解释的方法。 这种象征不详,吃腐肉的清道夫出现,难道代表我要惨死了? 呃? 想到此,我更加心惊胆颤了,强行移动双腿,遥望派出所那边回去。 呼呼呼! 一阵阵鬼风,在跳街道刮起,我的精神,感觉有限陷入错愕了!一旦精神迷离,一睡可就真的醒不来了。 生死时刻,我不断想着爷爷以前传授的法门。 “鬼挂背,刮喉咙,鬼魂走,莫回头。”我的神志有些不清时,总算强行记起了这句话,连忙伸起手,用力刮着自己的喉咙,一遍一遍,力道重而快,想着刮掉背后的鬼。 咳咳!喉咙是一个软器官,用力太重,自己呼吸更困难了,不过咳嗽几声,我突然发现窒息感弱了一些,心里一喜,连忙加速刮喉咙。 几秒种后,脚步轻盈了一些,我连忙马路外走过去。 黑暗中,树杈上的乌鸦,停止了叫声。 一到马路上,对面派出所的光映衬,我的心里好了不少,这时候,还没过马路,脖子上一送,感觉有一个什么东西,从我背上掉落了。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也不敢回头,急匆匆往派出所门口冲去。 鬼魂走,莫回头! 不过为了看清是什么,我还是转过身,浓重黑暗的马路上,没有妖异的鬼火闪烁,在一个坑洼位置,那里跌倒了一个人。 一个中年男子,衣衫褴褛的,倒在坑洼里,浑身都是浑浊的泥水,诡异的是,诡异的是,这个男子并不全,只有半边躯体。 缺失的部份,黑红一片,血肉模糊中,已经能看到他肚子里的恶心肠子,黑糊糊的内脏等东西了,血肉翻腾的白骨上,似乎还有一条条蛆虫在爬着? 他的右肩上,藕断丝连,一只鬼手并没有完全断下来。 呜呜! 男子没有起身,趴在那里,伸出两个鬼手,对着我招摇,向我求救的手势,半边脸上,也弥漫起渴望求救的神色,黑夜中,看得我浑身又是一个激灵,从头到脚都森森发冷。 “老兄,你不是人,我也送不了你去医院啊?而且我也没用本事,送你去阴曹地府投胎!”我心里嘀嘀咕咕念了几句。 我之所以能看到鬼,是因为鬼上我背,浓烈的鬼气,压灭了我肩头一战阳魂灯,也就是阴气入体,带来的严重后果,熄灭两盏阳魂灯的话,就会变成另一种怪物了,俗话的僵尸。 “我们有仇吗?” 站在原地,我在努力回忆,似乎这段时间,没有招惹这种半边残缺的孤魂野鬼啊? “宋,你干嘛了?”这时候,值班的民警走了出来,对我喊话。 嘭嘭!一阵风吹过,那个缺失半边鬼躯的男子,凭空消失不见了。 我连忙道,“没事,刚才掉了一分钱,正在找一下!” 随即,带着一腔的郁闷,我往派出所里边回去了,心里很乱,刚才可是差点没命的,让我心有余悸的是,这种怨鬼,居然认准了我? 近一段时间,绝对会对我纠缠。 走到门口,仇博正在找我,看到我一副“衰神”的脸色,仇博道,“老宋,饭都没吃,怎么走出去了?而且脸色那么差?” 我回道,“老仇,我惹上麻烦了!” 仇博道,“什么麻烦?陈老三不是死了吗?那个阿也在蹲牢呢?谁能害你不成?” 我道,“不是人,是鬼!” 仇博听完,没有什么情绪,以为我在胡编,开口道,“老宋,你最近经常出现神经紊乱,显现幻想,看到的东西,当不得真……” 我道,“千真万确,我刚才被鬼挂背了,差点没命走回来,而且那鬼,不会就这样放过我的,你倒不倒霉吧?” 仇博道,“是莫心兰?” 我道,“不是,是一个不知名的孤魂男子,没有半边躯体,看他的惨状,生前像是死于车祸的?不知为何,找上我索命,你我什么时候能有一辆车,再去撞死人啊?” “车祸男子?”仇博要跳起来,“老宋,你忘记了,是哪个外来鬼,就是鲁三叔,让我们去解决他屋子后,那片荒地几座遗坟时候的事情?” 我也才想起来,不过那个外来鬼,被我封入一个破罐,埋进土里了啊? 我道,“靠他的,明我去走一趟,把他刨出来!” 第32章 屋子闹鬼 派出所门口,往里边走去,五大三粗的仇博道,“老宋,在那片荒地,那下午,你怎么封印的?还能让外来鬼给跑出来?” 那个捡来的私人破罐,我记得掩埋好了? 走进办公大厅,正坐着的方诗涵,听到我们的话,道,“宋域,仇博,你们不会糊涂了吧?今下午的大雨,会不会把你埋的破罐给冲出来了?” 呃? “很有可能!”我挠了挠后脑勺,“这下自作孽了,早知道把坑挖深一点了,肯定是大水贯冲,冲刷了表层的泥土,破罐浮了出来,盖子掉落,才被那只外来鬼给逃了!” 仇博道,“老宋,那怎么办?” 我道,“能怎么办?再走一趟,看那个破罐是不是真被谁冲出来了,再做打算。” 方诗涵道,“真是呢?你都被鬼挂背了,能有办法对付那只外来鬼?” 我唏嘘一口气,道,“刚才在马路对面,我是被阴了一招,下一次,他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其实我心里,已经在想着怎么躲避外来鬼纠缠了,我的道行太浅,还不入流,大不了晚上,就躲着,一夜不关灯,再准备一些公鸡血,符箓备着。 打不过,总能避过吧? 坐下吃面,一直心神不宁,仇博冒出一句,“老宋,等一下,还敢走路回家吗?” 我道,“不回了,今晚就呆在这,明一早,还要去陈家看一次!” 对面那边,方诗涵嘟哝嘴,立刻给我了一个鄙视目光,神色不言而喻,“宋域,亏你还是捉鬼道士,居然这么怕鬼?” 这一夜,还算平静。 派出所,阳间正义之地,代表着惩罚恶徒之地,即便是鬼,也不敢轻易靠近。 第二一早,暖煦的光明普照,我和仇博就出发了,简单吃过早餐,我们回家,各抗上一把铁铲,直接奔向那片荒地,就是那七座遗坟。 昨的雨势太猛,水漫金山一般,附近的竹林、杂草、灌木淹没了一大半,七座遗坟,位置还算高,也差点被水蔓延。 这里,本就阴森,早晨,阳光照射不进来,一种冷冰冰的寒意沁人。 不远处,稍低的地方,烂泥水浑浊一片的地方,烂叶漂浮,烂草交织的水面上,一个残旧的破罐子,死一个死人骨坛,仰倒在水里。 我立刻道,“遭了,真的发生这种事!” 仇博利用铁铲,心翼翼扒拉着,将破罐子弄了过来,翻过来一看,盖子不见了,罐子里边,唯独剩下一张近乎腐朽的符箓,符箓上的字迹,模糊不清,我用手捏了捏,有些冰冷,却没有感受到什么浓烈的鬼气。 那只外来鬼,当真逃跑了! 仇博道,“老宋,那只外来鬼真的会对付你?” 我道,“不是真的,而是会一直纠缠下去,人会记仇,鬼魂更甚,一到夜里,肯定会找我锁命,这下可麻烦了,那只外来鬼,不好对付。” 要是我入黄阶品级,灵异道行入流,可能会好一些。 往回走,我心里在考虑,该怎么避过这一祸。 仇博道,“不用紧张,那位驱鬼警察,不是这两时间,就会派下来吗?到时候我们去哀求一番,他哪有不帮忙的道理?” 我道,“但愿如此吧!” 回家放好东西,我去陈家看了一番,没有什么异常,接着回家继续开铺子了。 那两千块钱,我没有独吞,与一起仇博分了,存进各自的银行里,拿到钱时,仇博这家伙高兴得两眼冒光,还对我发重誓,表忠心。 我有相命、堪舆的本事,不怕以后赚不到钱,也就没有看得那么重了。 今的生意,也是一个冷清,门可罗雀。 下午时间,很快又到达,吃饭时,洪队长来了一次,莫心兰丈夫车祸的案子,有最新进展,据陈老爷子的陈述,当年为了争夺那块地皮,他的大儿子陈老大,瞒着家人,私自出重金雇了亡命之徒,在街道上,制造了那处惨剧。 现在,洪队长正在调用市里的警力,加紧捉拿那个亡命之徒,以便能让莫心兰的鬼魂,稍稍安息一些,对于他的话,我听得三分进。 傍晚黑暗下来,仇博来了,这家伙扛了一罐子的公鸡血,为了镇鬼。 晚上,为了怕意外,我们两个挤一张床。 屋子所有的电灯都开着,大门内外,还插上了长香,香炉上,还点了蜡烛。 我抱着一方指北针,其实也睡得心神不宁,灵异一行,当真不好混,沾染得因果太多了,比如外来鬼,比如莫心兰的亡魂。 或许以后,会有更重的红厉鬼索命,甚至是鬼王纠缠! 迷迷糊糊,到一点多时,我也睡着了。 夜里,梦乡正浓,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走进一个冰窖,浑身发冷,找不到出口,黑暗中,还有一个冰冷冷的手,触摸在我的脸庞上。 昏暗地中,一切变得有些扭曲,一张哀怨愤愤的鬼脸,突然显现在我身前,距离我眼前几公分得位置,他喷吐的气息,我能明显感应到。 那种感觉,让人胆战心惊,让我不由打了一个激灵,惶恐不安醒了过来。 迷糊睁开眼,发现屋子里居然漆黑一片,电灯明明开着的啊?怎么到这个点熄灭了?往门外大厅看去,外边也是昏暗无光。 床旁边摸索,仇博居然不见了! “不会被鬼拖走了吧??”想到这里,我心里已经一阵拔凉,掀开薄被,连忙起身要去找仇博。 哒哒哒!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很轻的脚步声,幽幽中,我鳖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一个只有半边身子的男人,脸庞发笑,孤零零的一颗眼珠子,正对我直勾勾的望着,那眼神,就是来索我命的。 突然醒来,就碰上这种鬼事,谁都会三魂丢了两魂。 黑暗中,头皮发麻的我伸手一摸,直接泼出去一些公鸡血,那个男子旁边一侧,没有形态一样,直接融入了门墙内,躲开了黑鸡血。 “呜呜……你要杀我,你要杀我,你为什么要杀我……” “是你害的我,是你,呜呜……我也不会放过你的,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一起下地狱!” 门墙上,孤零零显出半颗渗人的头颅,摇晃着,裂开一个拳头大的鬼口,对我发出一阵怨气冲的鬼声音,我能听到鬼话,因为我睡觉前做了准备。 这家伙是出车祸死的,死后亡魂,居然赖上我了,真是没有理。 呼呼! 屋子外,一阵阴风刮进来,扑面而来,带着阴森、恶臭的怪味,男子脚不点地,身体斜着,似一块浮板横飘着进来了,一对鬼手,呈撕裂的爪状,狠辣无情,直接抓向我的头颅。 “嘭嘭!” 我脸上都是冷汗,一抬手,一团桃木心粉末超前边飞了出去。 “呜呜呜……” 一时间,这个外来鬼发出哀嚎惨叫,往屋子外退了出去,他缺失一半的鬼身上,点点星火涟漪,被电线触中了一样,癫狂挣扎。 我也开始呼喊仇博的名字,一落地,脚上好像踩中了什么,害得我连忙抬脚,以为是踩到了一具死尸,这这具死尸,似乎还在抽搐动弹? 床头上,原本的两盏手电筒,这时候都不见了。 哧哧……化燃一根火柴,带着惊惶失措的心绪,探出头,我还是照了照床底,看清楚了床底下的人,居然是死死趴在地上的仇博,这家伙好端端的,怎么滚落下床了? 在他手上,有一盏手电筒,我连忙捡起,打开四处照了照,门外,那个外来鬼不见了,一切显得很平静,隔着围墙,我看不到他躲在哪里了? 我能看到鬼,是刚才睡着时,被鬼压床了,身上熄灭了一盏阳灯。 “仇博,仇博……”喊了几声,仇博这家伙都不醒,我只能点了点地上黑鸡血,运气一点“气”,在仇博的印堂上,画了一条竖线。 人横死,竖线挡煞! 仇博阳气很盛,估计之前那个外来鬼,想上他的身,却被阳气阻隔硬生生弹了出来,阴气、阳气在仇博体内相冲,这才昏迷了。 顾不上仇博了,我打开木箱,从里边驱除麒麟木印,以及几张符箓,深深吐纳几口大气,我开始心翼翼往外边走去。 是祸躲不过,这个道理很简单。 尤其是被鬼缠上了,到门口,摁了摁开关,灯还是不亮,看来是电闸跳开了。 呼呼! 刚走出门口,头顶上一阵阴风划过,整个人都冷飕飕的,抬头一看,手电筒也照去,上边的横梁,空荡荡的,就是几张蜘蛛网,没有见鬼影。 不好! 我暗叫一声,等低头时以及来不及了,外来贵一冲而来,直接要贯入我的体内,要上我的身。 “嘭嘭!”我似被铁板扫到了一样,趔趄几步,重重摔倒在后边的墙壁上,手上的电筒掉落,电池盖都掉了,两颗电池滚落出来。 “嘿嘿……你害了我,我也让你陪我,成为孤魂野鬼……”外边又传来一个狰狞的鬼声音,那个外来贵,正如壁虎一样,悬挂在两米墙壁上,贴着墙,身体冲里,脑袋扭曲三百六十度,一眨不眨望着我。 “做鬼了,还那么阴险!”我愤愤回了一句鬼话。 第33章 阴差爷爷 算命铺,屋子里,我心慌意乱望着墙壁,昏暗中,仅有的一点光线,这个外来鬼男子,壁虎一般趴在墙上,半边血淋淋的头颅,来了一个三百六十扭曲角度,黑夜中,半个口嘴裂开,对着我咧嘴呲笑着,看得人心惊胆颤。 呜呜呜…… 阴风在楼道刮起,一阵鬼笑声不绝于耳。 一瞬间,我已经面无人色,站在原地,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感觉自己脑袋有些沉沉的,要被鬼迷了。 “你……是你害了我……让我只剩半边身体,都是你造的孽,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昏昏暗暗的楼道里,没有一点光亮,鬼音袭袭,扑面而来。 嘭嘭! 我强行聚起一点精气神,手里的桃木心粉末,朝前一撒,粉末飞起时,自己则快速退回房里,用力合上屋门。 冥冥中,刚才背后一冷? 一合上门,背过身,豆粒大的汗水,在脸上不断渗出来,我连忙蹲下,伸开双手,黑夜中摸索,寻找那盏手电筒,没有光亮,这心里实在是惶恐不安,身体瑟瑟发抖中,循着地上不断摸索。 仇博,还趴倒在地上,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被鬼迷了,怎么叫都不醒,几秒钟,摸到了手电筒,两节中华电池,不过盖子,怎么摸索都找不到,急得我更加心乱慌神。 门外,居然暂时安静了。 难道这外来鬼离开了?鬼怨都在我身上,难道他就这样放过我了? 心神万分慌乱,循着床底摸去,不一会,右手终于找到盖子。 啊! 突兀间,我不由打了一个激灵,一个冷冰冰的手,黑暗中,在床底突然出现,冰凉的手,死死压在我的右手上,心里一阵肉跳,我自己的心脏声,在这一刻,我自己都可以清晰听到,咚咚咚跳着,一屁股往后坐,连忙要挣脱出来。 嘿嘿……黑暗中,一道微微发亮的人影,也被我从床底拖拽了出来,半张血肉模糊的鬼脸,隔着我得面庞,就是几公分得距离,一条鬼舌头,欲要添上我的脸颊。 恶心、恐怖至极的景象。 左手一舞,打了一个空,从鬼脸上划过,鬼魂无形,这一刻我倒是忘记了。 “呜呜……你害死我,让我成为无家可归得野鬼,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四处流浪,受尽其他恶鬼的欺辱,你也别想活了!” 鬼音响起,一对冰冷冷得鬼手,也瞬间掐住了我的脖子,近距离中,我似乎能听到,这鬼身上,湿漉漉的滴血声音,极其诡异。 窒息感,几秒钟开始涌上心头。 我脸色涨红,不断就地摸索,想找东西镇鬼,不过身体灌铅一样,无法移动到旁边的木箱上,脚不断乱蹬,提着地上的仇博。 这五大三粗的家伙,被鬼迷,印堂进煞气,睡的太死了。 咳咳咳! 十秒钟,我已经无法呼吸,冷如冰窖鬼手的力道太大了,而且是虚幻无形,让我有力无处使,绝望的感觉,正在涌上心头。 一个灵异者,在自己开设的算命铺子,一个冷夜,被一个外来鬼掐死在床旁,传出去的话,真是会笑掉自己的大牙。 “死吧,陪我一起吧,我们一起成为野鬼,让你尝尝被恶鬼欺负得滋味……” 一边掐着我,外来鬼男子,身上阴风阵阵,对我发出恶狠狠的鬼话。 正当我绝望时,屋子的窗户,“哐”的一声震动,外边有鬼风吹进来,窗户上,居然又有一道鬼影出现,那是一个面容苍老的脸,望进来时,却带着慈祥。 爷爷? 居然是死去的爷爷? 我最后昏迷时,就看到一条诡异的锁链,从窗外飞进来,接着自己失去灵智了,身子软下来,瘫倒在地,口里淌出唾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起来时,我坐在了外边大厅,地面上,冷冰冰的,前边的藤椅上,即便黑暗,我依旧能辨认出,那就是我的爷爷。 大厅里,很是昏暗,香炉上的烛火,早已被阴风吹灭了。 “爷爷……是你吗?”我心试探问道,心里已经充满了兴奋。 诶诶! 一声苍老的叹息,正是熟悉的爷爷,“域,你太让爷爷失望了,居然被一只不入流的鬼,给差点掐死,你简直丢爷爷的脸面,丢老祖宗的脸面,幸亏我来得及时,关键时刻把那半边残躯得混账玩意收走了,带回去给判官审判!” 我挠了挠后脑勺,尴尬道,“爷爷,这不是意外吗?” 爷爷有些严厉道,“意外个屁,就是你道行太浅,不过算了,我没有多少时间呆在阳间,去点燃两支烛火,我有急事要!” 我应了一声,连忙用火柴,点燃香炉上的两支烛火,让这大厅亮了一些,鬼魂不怕烛火,相反的是,烛火对鬼魂来,算是祭品。 转过身,我清楚看到了爷爷,眸子一瞪,自己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走进三步,连忙震惊道,“爷爷,你这身衣服?” “衣服个屁!”爷爷继续道,“这是鬼袍,阴曹地府的阴差鬼服,你爷爷现在,被阎王爷看上有点的本事,任命我一个阴差了的苦差事了。” 我心里五味杂瓶,没有想到,死去的爷爷,到了鬼门关后,居然做了一个阴差?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我开口道,“爷爷,在这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你已经铁定转世投胎,现在,可能在某一户人家,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屁孩……” “去你个屁!”爷爷又是一句脏话,“域,别扯那些没用的,这次专门过来,爷爷是为了帮你渡过这一个劫,过了今夜,以后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我道,“爷爷,你都是一个阴差了,不是经常来回阳间、阴间走吗?” 爷爷道,“你知道什么?上来一趟,有判官专门设定的时辰,这一次为了救你,回去后,你知道我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摆平吗?” 我下意识道,“什么代价?” 诶诶!爷爷做出一个苦瓜脸,双手拍着藤椅,老泪纵横得神色道,“你爷爷这些年存的好东西,都要悉数上交了,才能避免刑罚,你惨不惨?都做鬼了,还把积蓄耗光了,实在是失败。” 呃? 我道,“爷爷,在阴间,还能存私房钱啊?” 鬼的私房钱,不就是那些面额巨大的冥币吗? 爷爷道,“算了,爷爷要回阴曹地府复命了,域,你警醒点,下一次,爷爷可救不了你,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在阴间做鬼差……” 听到最后,我感觉爷爷在咒我了?完后,藤椅上,一阵黑影往外飘出去,大厅里空荡荡的一片,阴差爷爷已经走了,站在原地,我并没有半点忧伤,相反的是,内心升起一丝丝的激动。 人死后,居然还能有精彩的第二世? 心绪恢复,我找了手电筒,打开电闸,屋里重新恢复了光亮,自己也困得不行,懒得清理凌乱的房间,第二八点,仇博才醒起来,一开眼,这家伙就在床上跳了起来。 “老宋,你没事?”仇博望着我,彪出了一句。 “靠,老仇,你想咒我早死啊?”我继续道,“别在那一副见鬼脸色了?那只外来鬼,已经被我打飞灰湮灭了,以后没事了!” 我撒谎了,死去的爷爷,在阴曹地府做阴差,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是昨晚爷爷离开前的嘱咐。 仇博道,“老宋,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神武了?不是胡乱瞎掰吧?还是关键时刻,你们的祖师爷显灵了?” 我道,“是你的黑鸡血显灵了,别瞅着了,打扫打扫,我们出去吃早餐。” 现在,我们手头有钱了,不用扣扣缩缩过日子。 第34章 驱鬼警察 早晨的县城,早市街道,喧嚣不已,也是十分热闹的,吃过早餐,走在络绎不绝的人流中,我往算命铺走回去,荒废什么,也不能辜负爷爷的嘱托。 爷爷,在阴曹地府当了阴差。 昨晚,还在关键时刻,利用锁魂钩救了我一命,现在,爷爷在我心里的位置,一下拔高了几个层次,毕竟他算出了我有此一劫。 阴差,很是威武不凡,在我看来,属于鬼中的王,什么孤魂野鬼见到他们,也只能靠边站。 作为一个走黄泉,入鬼门关的鬼魂,能得阎王赏识任命,爷爷也是有大本事的灵异之士,我这个做孙子的,也要好好努力了。 走到半路,方诗涵火急火燎的神色,找到了我们,一见面立刻道,“宋域,仇博,有事需要你们走一趟陈家,昨晚,那里发生大事了!” 我立即道,“莫心兰的鬼魂,跳出围墙害人了?” 方诗涵道,“不是鬼,是那几十只鸡!” “鸡?吃人肉、吃狗肉的鸡?”仇博继续道,“方警官,几不喂食了,那些肉鸡还没死?” 方诗涵道,“不仅没死,反而活蹦乱跳着呢,昨晚,陈家里边就像一个地狱,几十只红眼的鸡,就像从地狱冲出的恶魔,跳出鸡舍屋子,跑到外边,一整夜都在发狂乱叫,比孤魂野鬼还恐怖,更诡异的是,值班的一位民警,在巡视时,有一位还被叮伤了,伤口快速发脓,幸亏送医院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仇博瞪大眸子,黝黑的脸庞显得震惊,“难道发鸡瘟了?” 方诗涵道,“不知道,洪队长正在那边查看!” 这下子,今算命铺看来又开不了。 赶过去,两辆警车,距离陈家围墙三十多米,也不敢靠近,周围拉起了警戒线,有警示标志四处拦着,没有一个路人能靠近,附近的居民也不行,只能绕道进出。 这里诡异的事情,还没有传出去,警察对外的法,只是还在勘探现场,封锁现场,查找犯罪嫌疑人,否则的话,肯定会引起很大的恐慌。 我一到达,周围弥漫腥味,地面一张草席上,有一只大公鸡的尸体,看情况,就是昨晚惹事的那只“鸡”了,此刻,正有两个年轻的法医,在对这只大公鸡进行“尸检”,解剖、检验等各种程序,很是细致入微。 我问道,“洪队长,这是什么情况?” 洪队长道,“里边几十只鸡发红眼,现在法医在鉴定,要是不会传播什么病毒,等一下中午,我们就进去杀鸡消毒,避免传播什么病害。” 洪队长的,也是我来时路上想到的,我道,“洪队长,我们的想法到一处了!” 洪队长道,“这不是我的想法,实在,现在的陈家,有着不祥,我也不想进去一步,但这个想法,是一位警察高人提出来的,我也是遵命执行!” 仇博脱口而出,“洪队长,是那位驱鬼警察?” 洪队长点点头,没有再透露什么,这也正常,驱鬼警察,可不是一般警察,每一个的资料自然保密,不会对外人随意起。 对大公鸡“尸检”两个时辰,没有发现什么病害,洪队长指了指大公鸡,给我来了一句,“宋域,能对它来一个相命吗?” 呃? 我无语道,“不能,我没有到达那种本事,能给畜类动物相命!” 没有等到中午,将近十一点,阳光普照大地,周围已经很炎热了。 这一趟进去“灭鸡行动”,我、仇博、洪队长以及一个民警,我们四个进去,手上拿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有毒的鸡饲料,上膛的手枪,至阳的桃木剑,涂满汽油的一个火把…… 为了预防万一,我们也算绞尽脑汁了。 大白走进去,其实我们得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身上出的寒,也是冷汗,生怕突然一群发疯的鸡冲上来,被叮咬几下,够喝一壶的。 不过让我们欣喜的是,昨晚发癫发狂的几十只鸡,一一跳回鸡舍里了,往里边看去,现在,每一只鸡奄奄一息的状态,躺在里边,一只只鸡还翻着白眼。 仇博道,“那里有枯草,再加一些汽油,不如一把火烧了?” 洪队长立刻道,“好!” 毕竟每个人,都不想走进那臭气呼呼的鸡圈里,再一头一头的割杀,最主要的是,就算是有鸡瘟病毒,用火焚烧,存物不留,也是最好的结果。 一个民警跑出去,一去一回,扛回半罐汽油。 心翼翼关上鸡舍的铁门,点燃汽油火把,又将汽油撒进去,做这一切时,里边的几十只鸡,依旧是奄奄一息瘫倒在地,没有一点反应。 即便是刺鼻的汽油味,依旧没有一只肉鸡站起来,置若罔闻的景象。 嗤嗤! 火把丢进去,汽油火把,熊熊大火,一下点燃了那些枯草,顿时间,里边火焰腾腾,浓烟滚烫,那些原本看似瘫软的肉鸡,一头头发疯一般,扑闪翅膀,发出绝望的叫声。 鸡舍外的铁门,不断晃荡作响。 铁条格子处,一只只鸡头叹了出来,对着我们四人,发出渴望求生的表情,极其丰富,让我们四个都不忍再看了。 望着当中的景象,我道,“我们这个方法,是不是太残忍了?” 仇博道,“这有什么残忍,你去县城摊贩那些地方,一下来,少也有千把只鸡被割喉烫水拔毛,我们这是儿科而已。” 我道,“这几十只肉鸡,不是一般的鸡,我怕它们死后生怨,会化为鸡魂,到时找我们算账?” 啊? 一时间,就算是不怒自威的洪队长,也不由打了一个激灵,脸色变了,“宋域,这鸡死了,还会有魂?” 我道,“自然有,有一些民间流传传,比如某个三更半夜回家的人,有时抬起头,会看到一些黑影划过吗?或者听到鸟叫声,却看不到鸟影等等,那些,有时是一些死去的鸟魂,不甘心自己的魂消散,化为黑色幽灵,还在继续生前的飞行,而且我以前还听爷爷过,某些灵异邪修,还会喂养一些动物的亡魂,作为奴役……” 听到我的话,三人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显得心有余悸。 即便前边就是大火升腾,我也能明显感觉到,他们的脊背在轻轻发颤,冒着寒意。 仇博道,“老宋,你不会是在吓唬人吧?得那么邪乎?” 我道,“不是我胡编乱造的,这些确有其事,但愿我杞人忧了吧!” 做好一切,走出去,吃午饭时,我一直心神不宁,一种不出的感觉,或许在看到那些肉鸡,在火堆里挣扎绝望的惨叫,引起的不安吧? 下午,等到了四点钟,那位驱鬼警察才珊珊来迟。 驱鬼警察,终于来了! 这位驱鬼警察,姓张,三十五岁,正值壮年的年岁,不是很高,下车时,与我想象的不一样,没有穿什么道士袍,也是一身干练的警服,带着警帽,显得威武不凡,反正是代表正义的形象。 一见面,我暗中看了一下张道水的命相,不过无法看命相,因为张道水的脸上,浮隐着一道“气”,隔绝了他的面相,不容他人相命,这是一个高人。 一般的灵异者,修出了“气”,这些“气”会弥漫脸庞,阻止他人窥探**。 而这时候,张道水觉察异样,朝我看了一眼,看到我示意的眼神,他也点头了一下回应,对我的鲁莽之举,没有提出批评。 寒暄几句,洪队长将情况一一汇报了。 当听到我们四个,进入陈家,一把火焚烧了那些肉鸡,明显感觉到,张道水的神色微变,不过他立即开口,等着洪队长完,这位驱鬼警察没有什么架子,众人对他的第一印象都不错。 张道水道,“你们焚烧那些肉鸡,今夜,这片地方绝对会化为地狱了,这可难办了!” 洪队长问道,“张警官,这有不妥之处?” 张道水道,“很大不妥,那些肉鸡,体内有两个魂,双魂显现,每一只鸡的亡魂,堪比一头凶猛猎犬,加上你们的举动,惹怒了那位莫心兰的亡魂……” 我道,“张警官,你是,昨夜里,这些有形有肉的鸡冲出,已经那么难处理,今夜里,冲出来的,那就是与野鬼一样的鸡魂了?” 张道水道,“就是这个意思。” 第35章 吉凶画符 下午,夕阳渲染际,霞光普照大地,本应该是暖煦春风的时节,但是我们的心里,却升起一种无形的畏惧,对亡、丧、鬼一类的恐惧。 驱鬼警察张道水的来临,本以为万事大吉,没有想到,一开口,就是一句危言耸听的话,今的夜里,注定是不平静了。 莫心兰的鬼魂,曾经被一个风水高人镇压,但是那个高人,怜悯莫心兰的悲剧命运,将风水术的时间,只延伸到四年之期。 那位风水高人的想法,或许是让莫心兰的鬼魂,脱离苦海,走黄泉道,能够转世投胎。 可惜事与愿违,莫心兰的亡魂,现在已经变成了摄青鬼,浑身绿色鬼火粼粼,会一些鬼术,成为了极为可怕的怨魂,很难诛鬼了。 再加上,几十只鸡舍里的肉鸡,被我们活活焚烧,按照张道水的法,一鸡双魂,今夜,这些鸡魂必定会邪恶无比,外出害人。 洪队长道,“张警官,那现在怎么办?” 张道水道,“问题的根源,在莫心兰的亡魂,你们的报告中,不是她的丈夫,当年车祸致死时,那个故意开车撞人的黑道地痞,已经发现身份了吗?那人在何处?可以用这点,与鬼慢慢焦炭,借此机会缓解莫心兰的怨气。” 洪队长摇摇头道,“人的身份信息,都已查到,但是那家伙好像听到什么风声,现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将他捉回。” 张道水道,“这样的话,这个办法行不通了!” 我道,“张警官,人死后,鬼魂离体,因为与生前身的关系,会遗失一部分的记忆,我们可不可以这样,派一个人,假扮那个制造车祸的罪徒?” “不行!”张道水直接否了我的想法,“一般人,承受不了摄青鬼的鬼气,我们不能以他人的命,以来开玩笑,人命关啊!” 一时间,气氛凝重了。 没有人再开口,张道水露出考虑神色,来回踱步,正在苦思冥想。 时间荏苒,色逐渐要昏暗了。 张道水这才道,“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强行镇鬼了!” 洪队长也回道,“那我们这些警察,能帮上什么忙?” 洪队长,话里有话,对付一般的匪徒,自然是铁腕手段,不会畏惧,但是现在,到了“鬼”的层次,就算是他,也不想沾染这种不祥。 张道水道,“你们都离开吧!这两位同志留下就好了!” 张道士的目光,望向了我和仇博。 我会一点不入流的法术,仇博的话,阳气很盛,阴鬼难上身,可以做苦工。 其他人,神色一松,感觉他们死里逃生一次的姿态,方诗涵倒显得忧虑,“张警官,我也想留下来帮一些忙?” 张道水道,“方警官,你是女子,性偏阴,容易被鬼迷,或者被鬼上身,你不宜留在这里,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随他们离开吧!” 不多时,警车开走了,陈家大门前,就剩下我们三个。 张道水才道,“宋域,你是一个相命师?” 我道,“不入流的相命师罢了,哪里比得上张警官您?之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了?” 刚才一见面,我想给这张道水相命,冲撞了对方,在灵异者前,没有得到允许,私自窥探对方的命格**,是这一行的大忌。 张道水淡然一笑,回道,“不用道歉,你还年轻,以后大有前途!” 接下来,就是商议该怎么镇压莫心兰的鬼魂了。 商议到一半,洪队长去而复返,抗了一大包东西,都是些纸宝香烛冥钱等等的东西,以及我们的晚餐,留下一句,洪队长就离开了,不想多待。 他捉罪犯。 我们灵异者,捉恶鬼。 也算是分工明确吧! 不知不觉,色彻底昏暗了下来,七点多了,吃过饭,推开陈家厚重的大门,走入二十米,张道水开始忙活,我在旁边帮忙,主要是横拉一些红线。 在红线上,张道水指指点点,让仇博拴好一枚枚铜钱,并不普通的铜钱,都是很老的古物,磨损很重,看不出是哪一个朝代的,看来是张道水祖上传下的。 仇博问道,“张警官,我们这是在布阵?” 前些,仇博帮毛屈,布置过一种“泰山压顶阵”,有过一点接触了解。 张道水道,“对,这是你们两个立命的阵。” 九点十分,黑压压的,没有一点星月,昏暗地的一个夜晚。 陈家内外,周围百米之内,也没有一点虫鸣鸟叫,十分的寂静。 一个香炉上,两根香烛燃着,驱散一点昏暗。 门前,张道水要开始画符了? 我道,“张警官,画符?不是很有讲究吗?就这样开始了?” 我也画过符,不过我那算是三岁孩过家家,直接从老书籍上,一笔一划,生搬硬套拓印下来的,算不得“画符”,与一般人作画素描没多少本质区别。 灵异者画符,关乎时地利人和,据还要看时辰,讲星命等等?更繁琐一些,据还要摆上祭品,什么三拜九叩,又念什么咒语? 张道水道,“宋,看不出你还知道不少?” 我道,“以前听人过罢了,真正的一些禁忌,其实我是一头雾水。” 张道水解释道,“你的不错,画符,确实有不少禁忌,大的方面,分吉日、忌日与时辰!” 第一点,端午节是画符、造符水的吉日。 第二点,每年有四不可乱画符。即:农历三月初九、六月初二、九月初六、十二月初二。如若在这四画符,不但不灵验,而且还有害。 第三点,就是时辰:最好选择子时或亥时,因为此时是阳消阴长,阴阳交接之时,灵气最重。其次是午时、卯时、酉时亦可。 我道,“张警官,现在是九点多,按照老祖宗定下的时辰数,属于亥时,阴阳交接的时辰,就可以画符了,是这个意思吗?” 张道水道,“对,这是画符的基本,另外还有重要的一点!” 仇博无语道,“还有最重要一点,可真够麻烦的?” 张道水解释道,“那就是用符的禁忌!” 呃? 我第一次听,画好符后,这“用符”上,也会有什么禁忌? 张道水道,“真正懂行的,不算麻烦,有的符要配合自己的星命进行使用,若有违犯,会遭受灾厄。切记!切记!比如:逢太岁星君之年(不论男女之人的1、1、5、7、49、61、7、85等岁,皆属太岁星君之年)的人,必须安奉值年太岁星君,可保平安无事。择于正月中吉日吉时安之于家中。若此年错用逢空星之年的空符(即日宫太阳星君到此镇)反会造成凶星入宫……” 听完张道水的一席话,五大三粗的仇博,站在一旁,挠着脑袋,自然是云里雾里。 我也差不多,听得是一知半解,并不十分明白,在我看来,自己在性命危险时,哪还顾得了那么多,有符就用了。 横铺黄裱纸,墨砚在旁,符笔在手,下笔之前,张道水还是了一些,有关于画符的禁忌。 按照他的法,画符念咒,并非一般道士所能为,它一定要出自受过正规训练的高道之手,才被认为是有灵验的符录,未受过职,没有扶将,更无役使万灵之权,不能画符。同时要求道士在画符时,一定要严格遵守画符的程序,按各种各样的画法和要求去画才有作用。总的来有十戒八忌,这是对画符人的道德要求,必须遵守,否则画符无效。 关于十戒八忌,又是长篇大论,难以记在心头。 “园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念完一句,张道水接着叩齿三通,合净水一口,向东喷之,聚精凝神,一笔画下,边画符,边念咒:“赫郝阴阳,日出东方,敕收此符,扫尽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日这光,捉怪使蓬力士,破病用镇煞金刚,降伏妖怪,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敕”! 符成之后,还必须结煞! “刀无钢不快,符无煞不灵” “画符容易结煞难” 这些是我从老书籍上看到的,知道一些,单并不全,结煞后,张道水又念了一句词,“月月常加,时时见破军,破军前一位,誓不愿传人。” 我问道,“张警官,这是什么词?” 张警官道,“罡煞歌决!” 仇博显出一点好奇,问道,“歌诀的词不错,不过张警官,你这是什么符啊?” 张道水回道,“这第一张符,叫做百解消灾符,是给你们两个画的!” 两张“百解消灾符”后,张道水又继续画符。 “此水非凡水,一点在砚中,北帝敕吾纸,书符打邪鬼……” 这一次,从符笔的走向、力度、画纹来看,明显不同了,昏暗中,他手中符笔的笔尖下,似有点点光辉在闪烁,极其不凡,听张道水念道的词,应该是镇鬼符一类的。 第36章 女鬼执着 夜里十一点,陈家大门口,已有让人心惊胆颤的冷风呼啸。 阵阵冷意,让人觉得遍体发寒。 陈家里边,那几株高大的树木,在夜风中,摇摇摆动,发出“嗦嗦”的响音,就像是一只只地狱的鬼手,在那摇晃着,做出告别。 仇博打了一个激灵,抬头望过去,开口道,“老宋,你陈家人是不是闲得蛋疼了?有钱没处花吗?没事栽那么大的三株槐树干嘛?而且槐字,一个木,一个鬼,这不明显的招鬼进家门吗?不发生惨祸才怪呢?” 我道,“老仇,你就别牢骚了,槐树,五阴之木中,虽木性最阴,但你看到没有?三株槐树,横连一方老井!” 仇博下意识问道,“连着一口老井又干嘛?” 我解释道,“从风水上来,可以叫做走阴,山中木,地中水,也就是流逝阳宅里的阴气,致使里边阴阳中和,对人没有什么坏处。” 哦! 旁边的张道水,开口道,“宋,你还懂得一些风水上的学?” 我道,“时候跟爷爷学过一点本事,堪舆上的,都会一些,就是不精而已,否则的话,也不用这般碌碌无名了,混不出个头来。” 堪舆,即风水,指住宅基地或墓地的形势。亦指相宅、相墓之法。 “堪”为高处,“舆”为下处。 张道水道,“宋,你的不错,堪舆一学,难不难,不难也难,不过堪舆不只看风水而已,按照古老的法,而应分五部份,曰:罗罗、日课、玄空学、葬法及形家;每一部分,想要精通学到深处,几乎都是很难啊!” 我道,“张警官,我爷爷也过,让我专葬法、形家两部分即可,不要贪多,否则到头来一场空!” 葬法,自然是指相墓。 形家,则是相宅。 “这一门法从古时流传至今,有许多别称。譬如形法、堪舆、青囊、青乌、青鸟、地理等!到了今日,不少老祖宗的东西遗失了,唯独《堪舆》仅存光芒!”张道水显得有些唏嘘,继续道,“宋,既然是你爷爷传的,以后不要荒废了。” 我道,“不会的,我还要靠这点本事,攒够老婆本呢?以及仇博的老婆本!” 哈哈! 我的话,三人发笑起来,调节了一下气氛,不过没有多久,门口里边几十米,一株粗大的槐树上,绿芒点点,仿佛有一只只的萤火虫在那里飞舞。 昏暗地里,那点点绿光,如同鬼火粼粼。 “嗦嗦”的树叶响音中,那里似乎站着一个影子,很飘渺。 张道水伸出两手,一搭我和仇博的肩膀,“我镇住你们一盏阳灯,可见鬼,但是你们要时刻心,不要走出铜线阵的范围。” 轻描淡写间,就让人的八卦之体,阴阳生乱,可以开眼见鬼,张道水的本事不。 驱鬼警察的名号,果然不是白叫的。 呜呜呜! 不一会,三株槐树齐齐摇动,在风中摆动,莫心兰出现了,浑身是一个个满目苍痍的伤口,胸膛里恶心的内脏,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亡魂,在形态上,会保持死前的姿态。 溺水身亡,曰水鬼,常年一身湿漉漉,滴答滴答会流着阴煞鬼水。 焚火烧死,曰枉鬼,常年面目全非,会显现死前黑炭干尸般的外貌。 其他类似车祸死、自杀死等等的,也差不多的情形。 “呜呜呜……”一阵疯乱的鬼音后,莫心兰满是脓包的脸庞,显出狰狞,两个眸子,闪着惨绿光芒,“你骗我?你居然骗我?我要让你死,让你为你的谎言,付出万劫不复的代价……” 一出现,那团幽绿幽绿的光影,就对我发出了一句句恶言,在这夜里,格外的清晰。 我和仇博,站在铜钱阵中,我声音发颤道,“莫心兰,我没有骗你,你丈夫的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 莫心兰立即道,“呜呜……我的……丈夫……好可怜的男人,他走的时候,我抱着他……抱着他,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是被人杀死的……凶手……凶手在哪里?” 莫心兰从空飘了过来,似一团炽热的绿火,在那十多米半空划过,整个陈家,再次笼罩在鬼风吹袭的画面中,点点绿光,更是坠落下来。 我咽了一口唾液,开口道,“莫心兰,那个车祸凶手,外号叫铁猴子,我们正在缉捕中,相信一段时间,就会给你丈夫一个公正的结局。” “呜呜呜……” “公正的结局?” “他……他都死了,还要什么结局?他和我一样,都是不得伸张,无辜惨死,还有没有理?” 看得出,莫心兰很爱她的丈夫,爱那个出车祸死亡的男人,即便做鬼了,也依旧念念不忘,她怨气冲很大的原因,就是他丈夫的死。 一个女子,抱着惨死的丈夫,明知道是横祸,却走告不通,走头无门,那是怎样的一种人生无奈?谁遇上,都是万念俱灰,想一死了之。 咯咯咯! 这时候,受莫心兰气息的影响,陈家深处,依旧是那栋鸡舍的屋子,无风起声,格外刺耳,随着高亢的嘶鸣声,几十只残缺不全的鸡,从那边钻跑了出来,每一只高昂头,鸡眼生鬼火,犹如一群地域冲出的恶灵,欲要吃人的景象。 我和仇博,一瞬间脑袋子被浆糊黏住,头皮、全身都发麻了,心里一颤,有些惶惶不安后撤了两步。 一直静观其变的张道水,终于开口了,发出一段鬼音,“莫心兰,你错了,你彻底错了!” 张道水的话,蕴含着“气”,虎虎生威,堪比一种当头棒喝的警世重音,让人回归清明。 莫心兰止步半空,将近来到大门口了,“我错了?我哪里错了?” 张道水开口,“你的丈夫死后,灵魂离体,他一直在旁边看你,你没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让你们母子,平平安安生活下去,可你呢?自寻短见,不顾你们儿子的前途,你这样,对得起他吗?对得起你的丈夫吗?对得起那个男人吗?你有什么脸面去见他?” 张道水一连几声发问,音如洪钟。 呜呜呜…… 莫心兰触动了心绪,站在那里,抱着头,极其痛苦的神神叨叨,紧接着,她又半跪下来,脑袋磕碰,像在忏悔,最后更是左右摇摆脑袋,带着绝望、悔恨、不甘、痛苦……等的种种纠结情绪,整个姿态都是疯疯癫癫的,让人看的胆战心惊。 那几十只鸡魂,伫立在莫心兰下边,一个个蠢蠢欲动,就等着鬼令了。 人的心思,尚且难以琢磨。 何况一个怨气冲的鬼了? 而且这个鬼,在阳间逗留了四年,化为了可怕的摄青鬼,一举一动,不好预判。 “死……” “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陪我们夫妻……下地狱吧!” 十分钟后,莫心兰半佝偻着身子,一头杂乱的长发,在肩上、胸口四处飘飞,看不到模样,但是听她的鬼话,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 诶诶! 张道水唏嘘一声,“人执迷,会犯罪,鬼执着,我只能将你打入无间地狱了!” 第37章 铜钱压魂 陈家,近十多时间,一连惨死三条人命,每一个都是死状残忍,致使人心惶恐,谣言四起。 年轻保姆被“蒸熟”了! 陈老二在水池里被烧焦! 罪祸的源头,不是活人,而是一个与陈家有生死大怨的鬼魂,四年前的恩怨,导致现今的惨剧局面,实在让人感叹命运的曲折、不公。 按照驱鬼警察张道水的法,陈老大的死,因为当年他雇佣黑道人员,开车撞死了莫心兰的丈夫,陈老二,自然也有牵涉。 而那个年轻的保姆,则是照顾鸡舍的肉鸡时,触怒了莫心兰的亡魂,导致死于非命的结局。 夜里,披头散发的莫心兰,一身鬼火粼粼,发着摄人心魄的惨绿鬼火,口里疯疯癫癫着鬼话,“呜呜……你们……都该死……都改陪我……陪我的丈夫……陪我们一起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地上,几十只肉鸡,化为了一只只蠢蠢欲动的恶魔,发出高亢叫声,在这夜里,格外刺耳。 这种场面,要是普通人看到,绝对会瞬间三魂丢了两魂,心头发毛。 嗤嗤! 一张符箓,在大门口里边炸响,似一个燃烧瓶,激起一种异常妖异的亮光,闪烁在这昏暗地的春色寒夜里,是张道水在用符。 一张的符,能有这种动作,我和仇博目瞪口呆,十几只鸡魂,化为了灰烬,肉眼可见,似点点焦炭灰烬,随风飞了起来。 紧接着,又是好几张符箓炸裂。 几十只似地狱冲出的恶魔,悉数化为了灰烬,死上第二次了。 呼呼呼! 一阵绿光强风刮过,驱鬼警察张道水,都被掀翻,往后趔趄好几大步,差点摔倒,就看见疯癫的莫心兰,一头的黑发飞舞,裂开一个大口,朝着张道水撕咬去,两只鬼手,指甲两寸多长,六七公分,长而锋利,扎向张道水的胸膛。 “不好!” 我一步跳出铜线阵,手上准备好的桃木心粉末,往前一撒,白灰沉沉中,莫心兰的身上,涟漪起一阵星火,不过很快消失了。 “桃木粉治不了摄青鬼?”我默念一声,左手持一个瓶子,再次泼洒出去,里边是至阳的黑狗血,是爷爷以前留下的,我一直不舍得用。 这一次,有了一点作用,莫心兰心生畏惧,往后飘了几米,避开洒出的黑狗血,我一弯腰蹲下,双手拽住张道水的肩膀,一把扯起张道水,往铜线阵这边飞快回来。 “张警官,你没事吧?”仇博脸色很差问道。 “没事,没有想到,这莫心兰的亡魂,不仅是摄青鬼,绿火粼粼中,已经弥漫起点点红芒,她往红厉鬼的层次衍化,出乎我的意料,这些符没用了。”张道水快速道,这时候,莫心兰疯狂冲了过来。 阴风阵阵,大门口上,四处缠绕的铜线,有一部分都断裂了。 “铜线化牢,铜钱压魂!” 站在原地,张道水的双手,成摄状,分别摄住好几份铜线的主线,顿时间,上边串着的每一块铜钱,晃荡作响,发出一种类似念咒的响音。 铿铿铿! 一根根交错的铜线,的确似一层坚固的牢铁板,不过对面的莫心兰太可怕了,一对森森鬼手,涌动可怕的绿雾,不断打在每一根铜钱上。 整个铜线、铜钱阵,摇摇欲裂。 一股股阴风,近距离铺面而来,让人胆颤心寒,难以述的一种恐惧,笼罩 咳咳! 十秒钟不到,张道水头一沉,喉咙有浑浊声音,口吐两口大血,面色一下惨淡到几点。 隐隐中,有煞气冲入他的体内。 我看得清楚,一道黑线,在他双眉间瞬息显现,欲要在印堂交汇了。 一旦交汇,注定是横死的灾祸。 我连忙咬破手指,施相印,快速在张道水的印堂上,重压出一道红血竖线,隔绝煞气入体,我的道行太低,不能完全阻止。 张道水的命宫,居然在崩塌了。 不仅如此,张道水的面相,在发生大变化,原本的五岳丰盈面相,代表张道水日后会越来越富贵荣名,而这一刻,五岳歪斜,印堂也变得低陷、窄,凹沉,甚至涌上了黑病伤痕,均为不吉利之相。 人从吉变凶,几个瞬息的时间,居然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这一点,也是让我很奇怪。 张道水的面相剧变,正在预示着,他将要惨死或者重灾难,不过他三步重踏地面,惨淡的面庞,升起一种追鬼师的气概,一声声念道,“郝郝阴阳,日出东方,吾今布阵,普扫不祥,口吐三昧真火,服一字光明,捉怪使蓬力士,破七用来疾金刚,降伏妖魔,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 张道水的手,也在快速结手决,不是单手决,一种双手决,双手很快,并且有一股“气”在流转,一种绵柔的气,似在穿针引线,又似花丛逐蝶,给人一种眩目的动作。 其实结印,分为很多种。 泰山决……代表巨山压顶,表示拔起泰山高万丈,压倒千邪并魍魉。 三叉决……代表盅座,是支撑水盅的专用手式。 聚魂决……代表取胜集的符号,表示召集孤魂。 飞魂过海决……打招魂醮超度亡灵时用的手诀。 每一种,各有千秋。 不同的派系,也有不一样的手决,同时,也会因人而异,毕竟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纯阳、偏阴、五行、自然等等体质,又衍生不同的变化。 这是老祖宗留下宝贵的财富。 顿时间,整个铜线阵,焕发一种淡淡的金光,每一根铜线,每一块铜钱,犹如活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见,普通的人,居然能有这种神圣的道行法力? 难道这张道水,请了祖师爷上身? 呜呜呜! 就在这时,原本不可一世的莫心兰,像一只河里的水鬼,一下子被上百根铜线缠住了,虽然不断疯狂舞动,但是摆脱不了。 一枚枚的铜钱,有灵了一样,快速压上莫心兰亡魂的躯体上,镇住她一身的鬼火、气机,让她动作越来越举步维艰,缓慢了下来。 叮叮! 一种清脆声响起,一块稍大的古铜币,坠落在莫心兰的头顶,陈家这里,鬼音消失了,惨绿的鬼火不见,一切恢复了平静。 就见莫心兰,浑浑噩噩瘫坐地上,一对鬼眸里,显得空洞无光。 一枚三指大的古铜币,静静垂立在她头顶上,按照张道水的法,叫做铜线化牢,铜币压魂,一枚不起眼的铜币可压魂,居然能有这般法力,着实匪夷所思。 张道水立刻道,“宋,先把她封印,待我改找一个道观,请世外高人渡走她。” 完后,张道水接着吩咐几句,坐下调息,我和仇博开始利用瓷瓶封魂,连同那枚铜币,一起封在了瓷瓶中,继续打扫战局。 在张道水调息的时候,我和仇博照着手电筒,开始进陈家各处院子、楼层,利用指北针,一一查看一番,避免还有残留煞物。 在那几株柳树下,我们两个刨出一个骨坛,一开骨坛,里边冒出一股黑烟,在一旁等待了蛮久,才过去查看,里边有几根风化的骨头,第一眼,仇博就认出了,是几截人的肋骨,并且,骨坛最底下还有一张硬纸片,上边有字,翻开用手电筒照亮看看,是陈老爷子留的。 这几根人骨,是莫心兰死亡后,在当年挖楼房地基时,一个工人无意中发现的。 陈老爷子痛心疾首,却也无可奈何,最后良心过不去,去了一趟莫心兰的娘家,看望了失去父母的孩,陈老爷子以重金,从那里购买了这几株柳树,那些钱,算是暗中赔偿给莫心兰孩的。 这些年,陈老爷子一直暗中派人,照顾、自助那个孩子,最后几句,是希望死去的莫心兰,以及莫心兰的丈夫,能够原谅自己,原谅陈家。 合上硬纸片,仇博道,“老宋,是回埋了,还是带走?” 我道,“这是莫心兰的生前骨,带走吧,以后让陈老三陈成博,选一个风水吉日,开棺回骨,让那具生前骨完整……” 下半夜,仇博去了一趟,洪队长、方诗涵等民警都回来了。 剩余的事情,交由洪队长处理即可。 我和驱鬼警察张道水,坐在警车上,就我们两人,其他人在外边忙活着,我们两个,聊的都是琐琐碎碎关于一些风水上的东西。 第38章 相士奇葩 陈家大门口,一辆警车上,就我与驱鬼警察两人,洪队长、仇博他们正在陈家内外收拾残局。 封莫心兰亡魂的瓷瓶,已经交给张道水了,过些时日,他会送到一座道观,请高人渡走怨气冲的亡魂,让莫心兰投胎转世。 坐在当中,我给张道水相了一次命,仅限于面相的算命。 他原本崩坏的命宫,黑痕症状的印堂,歪斜的五岳,现在又从凶变回吉,很不可思议。 或许是他体内的“气”,驱除了阴煞,这才能够转危为安吧? 他之前的命相,近乎“横死”之相,一般人,即便避过这一劫,最后也会沾染到疾厄宫,引起病状,轻则重病一场,重则性命堪忧。 我开口道,“张警官,有什么话,恕我直言了?” 张道水道,“宋,自然是听真话,对于算命,我还是有所耳闻的,你但无妨。” 我道,“张警官,眉毛粗且短,代表你们三兄弟分散,各在一方,而且你的眉毛很奇特,属于是方向逆生,代表着你的两位亲兄弟,相互妒害,纷争不断,再严重一些,甚至是异姓同居了。” 异性同居,不是指男女关系,而是改了祖宗的姓,比改换门庭更严重。 张道水问道,“宋,好本事,你得确实是如此,我们兄弟三人,当年因祖辈的一点术法起争端,几乎反目为仇。” 我道,“张警官,不是几乎吧?观你的兄弟宫,眉有旋毛,所以你那两位兄弟不是善茬,已是狠性无常了,这个原因,因为你们是异母所生的关系吧?” 异母所生,兄弟不和,这是很常见的,尤其到了分配家产财富的时候,最为激烈。 呃? 张道水一愣,神色微变,他肯定没想到,我连这一层都看出来了。 张道水好一会才道,“宋,能看到我们兄弟未来的处境吗?是散是合?” 我道,“不能,单看面相,是看不出来了,真要算的话,就要命理八字算一卦了,从主卦、变爻中以宫格之数推算!” 命理八字一算,张道水的更多秘密会被我知晓,其实我很想算这一卦,不过看过去,张道水的脸色有些差,看来是没可能了。 张道水故作尴尬淡笑道,“算了,不这了,宋,那你给我算一下,我因缘的一些事,这些年,我一直奔波在外,冷落妻子。” 我认真看了他的面相,不多时道,“张警官,你的奸门发红,表示平日里,夫妻发生有口舌,最近这半年,吵架应该吵得很凶吧?” 张道水道,“会有离婚的征兆吗?” 我道,“这倒是不会,你的奸门发红,但是红中有黄,表示这一段时间,你多关心一下妻子,多沟通一些,把一些事情明白了,袒露心声后,你们之间隔阂会消除,夫妻和谐。” 张道水道,“宋,你不会故意好话吧?” 我道,“相命之,不敢妄言。” 这之后,张道水的脸上,又有一层“气”在弥漫,遮住了面相,也看不出什么东西了,不过离开前,我还是道,“张警官,我们相命有规矩,看出了命理,若憋在心里,自然无恙,可是告诉一半,若不收相命酬劳,我会……” 最后的话没,张道水自然知道。 下了车,张道水还是问道,“宋,刚才那些,你只了一半?” 我点头道,“一切有命有理,有能与不能,希望您见谅。” 关于他们三兄弟的事情,确实还有重要一点,我没有透露出来,事关未来张道水的决策,自然不能透露太多,最重要的一点,他的兄弟,也是灵异者,牵涉的方面会很重,得太明白,到头来我也承受不了,遭受厄运是肯定难免。 一切都收拾得七七八八了,仇博走过来,压低了声音道,“老宋,你们两个家伙在车里,叽叽咕咕什么东西?” 我道,“老仇,驱鬼警察要离开县城了,你也去告别一声,感谢一下!” 仇博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等一下驱鬼警察就走了?” 我靠在警车旁,揉了揉眼睛道,“这位驱鬼警察,眉尾下方浅窄昏暗,明他还有要事需要处理,肯定火急火燎的即刻启程了!” 果不其然,没有亮,洪队长送驱鬼警察去车站了。 我也让一位民警送回了算命铺,仇博没有走,他的心思,我自然知道,这家伙还在惦记着,我们两个忙前忙后,出生入死的酬劳。 回来前,我看仇博兜长的下巴,还散着亮光,代表这家伙精力旺盛,也就不多劝阻了,至于怎么从警局、陈家抠出些酬劳,就要看仇博的本事了。 第二,一个早晨都不见仇博,我也守着自己的算命铺,替别人排忧解难。 下午,终于要开张了。 进来的,是一个年纪与我相仿的女子,二十出头吧,一进入,就四处张望,打量着这里的格局,看得出,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很明显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我也趁机打量了一下她,女孩个子不高,偏瘦,发育的虽不是很丰满,但身材姣好,腰肢柔软。她皮肤很好,非常白,脸色和五官非常精致和清纯,气质如玉,但是又隐约感觉一股媚意,很是舒服,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媚得惊人。 平凡中透着不平凡,这长相精致的女孩来头不。 不过这标致的女孩,很符合我对于“老婆”的定义。 女孩有些冷冰冰开口道,“我叫阿洛,我爷爷听你这算命很灵,一相一准,执意要来,你先帮我算一卦吧,看得准的话,以我那个慷慨爷爷,会让你赚的盆满锅满。” 呃! 这女孩阿洛,言语间倒是很直接。 我道,“好,请坐!” 提气于双眸,我开始替她看面相命,鬼使神差的,我的目光,却是先看了她的夫妻宫,也就是奸门,眼睛末端的鱼尾纹处。 奇异的是,凝望了十息,我没有看出一点端倪,反而眼睛里模模糊糊的,一时间,感觉到自己有些头昏目眩的。 “奇了怪了,怎么会这样?” 心里暗暗嘀咕一句,我再次强行聚气看相,或许是“气”冲过猛,贯冲脑颅了,突然间,我暗叫一声,就觉得双眼发黑,一阵目眩后,人仰马翻的景象,连同座下的凳子直接往后倒了,不算大的算命铺里,顿时响起一个“哐”、“啊”的两道声音。 最后时刻,只听到女孩着急的叫声,自己就不省人事了。 等我醒来,自己躺在一把陈旧的藤椅上,脑海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站起身,店里空荡荡的,看了一下时钟,我已经昏迷将近两个时了。 外边,霞光斜照。 四处望了望,女孩阿洛不见了,桌面上,留有一张纸条拿起一看,上边有一行字……不学无术的神棍,能把自己看相弄得后仰摔倒的,仰躺地上,口吐白沫,你是古今第一相士奇葩! 这是**裸的鄙视。 很像女孩阿洛的性格,不拐弯抹角,直言了当。 给女孩阿洛相命,看不到她的一点命理,反而我自己两眼一黑,往后晕倒,还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躺在地上,这一次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不过我却没有一点生气,望着纸条,脸上反而开心大笑了起来。 这不是坏的征兆,反而是好兆头。 我以前听爷爷过,能我发生这种不详征兆的,代表我自己的“因缘”要到了。 相术一行,有一个规定,不可对自己的亲人相命,否则的话,会遭遇一些冥冥中的厄运加身,因为自己的亲人,牵涉的命理涉及到了自己。 相当于也给自己在相命,纯属找死,毕竟相命一行,本来就是触及了很多禁忌,违反人和的一门道术,因果很重。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想不到我的因缘,居然是女孩阿洛。 站在原地,回忆女孩阿洛的一举一动,我的心里,仿似一朵仙葩在绽放,女孩阿洛,本来就是我很喜欢的类型。 第39章 再遇阿洛 冷冷清清的算命铺里,我居然在给人相命时,遇到了自己的因缘,这感觉真是很不寻常。 女孩阿洛? 可惜的是,我两眼一黑,人仰马翻前,没有问清楚她的名字。 好在的是,阿洛是替她爷爷前来查看情况,他们肯定还在县城里,以阿洛的打扮,不是普通家的女孩,要在县城里找到她们,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县城,也就这一寸三分地。 想到这里,我立刻换了一身衣衫,简单洗了把脸,接着锁好门,骑着仇博家的老凤凰牌8自行车,一路伴随哐当响音,直奔向陈家。 我到达时,这里已经蛮热闹了,所长、钟队长也在这里,陈老爷子、陈成博也从医院回来了,随同一帮陈家亲戚,正在处理丧礼后事,以及相关事宜。 站在人群后,简单看了一下所长,所长看似满脸亮光,其实命相不好,他的额至正中,由中直至印堂位的中间地带,恰好生了一颗痣,明所长这人生比较傲气,容易犯上,而那里恰巧有一道伤痕,明他正在招惹官非,降官之兆。 所长更不顺的是,他的眉角至发际出现青气色,表示他贬职后的远行,恐怕会有不利事情发生,暗合他微微仰孔的鼻子,看来是要失财了。 这些命相,我也不会,看得清,与出口是两回事。 接着四处凝望,看到了一脸愁眉苦展的仇博,这家伙正生着闷气,我走过去,“老仇,怎么回事?我们的酬劳还没解决好吗?” 仇博道,“解决个屁,陈老三那家太不够意思了,怎么,那大雨,也是我们两个帮他捡回一条命,居然没给我个好脸色。” 我道,“算了,陈家不是抠财的地主,该得到的,不会少给我们的。” 仇博道,“但愿如此吧!我这郁闷一整了,也正打算回去找你,去外边好好吃一顿。” 我连忙道,“那就快走,顺便去找两个人。” 仇博站起身,疑惑道,“找什么人?” 我道,“一边走,一边。” 路上,我把下午相命的事情,一一了出来,听到我寻到了自己的“因缘”,仇博一脸震惊,不过他转念一想,道,“老宋,你确定你出糗的原因,不是身子骨虚弱?肾亏引起的口吐白沫?” 我肾亏? 你妹! 我道,“老仇,我没有你那么大块头,也没有你那五大三粗的体格,我好歹是个灵异道士,体内还能运《气》,我会那么虚弱吗?” 仇博道,“也是,不过这样找上门,是不是不妥啊?毕竟你下午的时候,吓了人家女孩一次,丢了那种丑相,人家会正眼看你吗?” 我道,“总会有机会的,不能给她相命,我还可以给她爷爷相命的啊?应该可以挽回我的形象的?” 一路闲扯,我们骑着破自行车,在县城四处溜逛,不过看不到人。 这里,总共有点人流走动的,也就七八条街道。 仇博道,“老宋,你他们会不会离开了?” 我道,“应该不会,他们身份不低,千里迢迢过来,想要求的,不就是让我算一卦吗?她爷爷面都没见到我,怎么可能会轻易离开?” 其实人走没走,我也不敢确定。 九点多,街道上已经冷冷清清了,还是一无所获,我们到附近一些宵夜摊,准备吃个晚饭。 往几家宵夜摊的地方开去,准备到时,街道上,前边吵吵闹闹的,是四个青年,头发红红绿绿的,留得很长,非主流的打扮,有两个是我们认识的,正是那红发青年、绿发青年,当时被江队长的特警押上车蹲号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一看到五大三粗的仇博,四个家伙倒吸一口冷气,眸子一瞪,连忙让开了道路。 我问道,“老仇,那个黑道老大的哥,还没有释放出来吧?” 仇博道,“不清楚,不过那个哥在市里、县里做的事情,肯定会牵涉到一些官员,也不知道接下来,有哪一位官员要倒霉了?” 呃? 我这才想起所长的面相,降官之兆,没有想到,一个堂堂派出所的所长,居然与一个黑道的老大有勾结?难以置信。 选好一家摊位,选在最外围的位置,我们开始坐下吃饭了。 夜晚,附近走动的,大都是一些年轻人。 没有吃饱,马路外,安置招牌的位置,一阵喧哗,来的几个,穿得很华丽,脖子、手上带着名贵的金链、手表等饰品。 是几个公子哥,在这县城里,其实都知道他们的名字、来历,只不过所待的圈子不同,他们不认识我们罢了。 五个家伙走进来,一个个趾高气昂的,昂着头,比他人高人一等的姿态。 仇博牢骚道,“五个社会蛆虫,每日吃喝嫖赌,不务正业,行尸走肉般活着,还看不起别人?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自信?” 哼哼! 仇博的话不,这五个公子都听到了,穿着黑裤、黄衫的一个,叫做李岳,两步走过来,脸上是阴蜇的冷笑,一伸手要搭在仇博的肩膀上。 “兄弟,你口舌太损……” “哐” 李岳话没完,被仇博一横手臂,猛力一推,整个人往后倒去,趔趄好几步,被其他的公子哥连忙扶住了,一时间,口笔诛伐过来。 “姓仇的,你太嚣张了吧?”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底细,不就一个穷警察吗?还是不入编的那种,纯属一个抬尸匠,穷酸警察,你有什么本事嚣张?” “赶快赔礼道歉,否则的话,今晚你别想善终。” “对,对,对,今晚这顿饭,你们如果不请的话,当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 后边那里,几个公子哥脸色嚣张,一个个做出剑拔弩张的姿态,在那疯狗一般喊着。 轰! 整个桌子,所有碗碟都震了起来,仇博一下站起身,“你们五个,看到后边那个湖没有?再敢胡言,当心我一个个,把你们丢进去。” “姓仇的,你敢?” “我不敢吗?” “你是警察,吃着我们纳税人的饭,想动手,还有没有王法?” “滚你们个鸟蛋,我已经辞职了,老子被鬼吓唬就算了,难道对付你们几个人渣,还做不到吗?算你们倒霉,碰枪口上了。” “揍他,我就不信,我们五个人,还能让这姓仇的还能飞上不成?” 李岳最后愤怒一声,脸色涨红,脸上青筋都浮隐了,一时间,有拳脚相向的画面,外边那里乱糟糟一片。 “老仇,你妹的,这时候惹什么事啊?”我也离开桌位,上前去“帮忙”了! 二对五,我们没有劣势,因为一动手时,仇博的一击撩阴腿,扫倒一个,接着一击重拳轰倒一个,惨叫声不断中,我也从背后踹飞了一个。 李岳,还有点腿脚功夫,不过对上仇博就不够看了。 几分钟不到,五个公子哥,一个个趴倒在地左右翻腾,掩着伤口痛苦嗷叫,李岳的脸庞,已经清淤一大块,显得土灰土脸,“姓仇的,你很好,不过你知道我们什么身份吗?告诉你,等我们动用关系,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是吗?” 仇博拎鸡仔一样,抓着李岳的衣领,一把猛力揪了起来,然后拖着走了三步,“姓李的,你不是很狂吗?等一下到水里,被大家围观,看你还怎么狂。” “姓仇的,你不得好死!” “咚咚!” 外边的水湖,水花飞溅,李岳已经摔倒了进去,顿时间,那里一群嗡嗡嗡的苍蝇惊起,微微恶臭的气味,开始弥漫出来。 那些看着的年轻男女,以及过路的,目瞪口呆的,不敢相信仇博居然真的到做到,把一个有钱的公子哥丢进水里去了。 这些水,其实很脏,在宵夜摊旁边的,也不会是干净的。 “咚!” “咚!” “咚!” “咚!” 接着又是四个公子哥,被仇博揣了下去,场面不出的热闹。 仇博转过身,咧嘴一笑,“老宋,打了一架,有没有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多?” 我回道,“确实不错。” 湖边上,几个公子哥浑身湿漉漉的,有一只只苍蝇围着转,抓紧杂草,一个个艰难爬了上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刚想骂人,又被仇博一个警告,话语硬生生咽了回去。 众目睽睽之下,五个公子哥,狼狈不堪离开了。 我和仇博还没坐下,往外一看,我的眼里已经有了亮光,在马路边招牌那里,站着一老一少,老人约有六十五了,慈眉善目,不过慈中,让人感觉他带着一种威,一头的黑白头发,不过整个人的面貌看上去,还算是精神矍铄。 女孩搀着老人,女孩个子不高,偏瘦,发育的虽不是很丰满,但身材姣好,腰肢柔软。 她皮肤很好,非常白,脸色和五官非常精致和清纯,气质如玉,看着很舒服的一个女孩。 “阿洛?” 我愣站在原地,下意识念了一声。 老人与阿洛走进来,慈眉善目的老人,苍老的脸庞,带着一点微笑,望着我,“伙子,别傻愣了,你就是宋相师吧?” 我回过神,连忙道,“是的,我叫宋域。” 呵呵! 这时候,仇博在一旁已经憋着发笑了,他的笑,自然是对我遭遇的无情嘲讽。 我的心里,这时候已经五味杂瓶了,默默念着……老不公啊,为什么两次见到我未来的老婆,却都要这般出糗呢? 第一次,在自己家里,晕倒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这第二次,又在这里打架,和一般的地痞没什么两样。 我这形象全没了,我正不知所措时,女孩阿洛开口了,“宋相师,下午还见你昏倒口吐白沫,晚上就生龙活虎,跑来这找人打架了?” 呃? 我咬着牙齿,尴尬道,“误会,误会……” 第40章 军中大佬 县城中,再遇女孩阿洛,这一次,终于不再出糗相,但是众目睽睽下,我和仇博两人,胖揍了五个公子哥,打架斗殴,形象一落千丈了。 这一,我真是倒霉两次了。 旁边的仇博,还在那没心没肺的笑着,要是平时,早被我揣两脚上去了。 一一坐下,女孩阿洛还是没有给我半点好气,开口道,“宋域,我还真奇怪了,为什么帮我相命时,你会昏晕摔倒的?” 仇博坐在旁,冷不丁憋出了一句,“老宋,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别胡!”我善意撒谎道,“可能昨晚上,在陈家处理鬼事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吧!” 陈家? 鬼事? 精神矍铄的老人开口道,“宋相师,难道这县城里,昨晚有鬼在肆虐?” 我道,“这位老爷爷,你叫我宋就可以了,这位是我的死党仇博,对了,还不知道你们二位贵姓?” 老人道,“叫我周老就好了,这位是阿洛,我的孙女,你们已经见过了。” 紧接着,我将陈家的事情,简单了一下,驱鬼警察的事情也了。 听到我的话,阿洛的眼神,立刻升起了亮光,显得很有兴趣的表情,不时间,还会问上几个问题,刨根究底一般,我也只能一一解释。 阿洛皮肤很好,非常白,脸色和五官非常精致和清纯,气质如玉,我也想不到,她会对这种事情那么好奇,她开口时,左颊有个酒窝,洁白如玉的牙齿,也有一对虎牙,显得俏蛮几分。 听完后,周老道,“宋,这次前来,我是想找你帮忙算一卦的?” 我没有开口,阿洛已经出声了,“宋域,你你相术不错,给你一个难度,能猜得出我们来自何处?第二点,猜出我们为何知道你的算命铺,才算你有些本事。” 周老责备道,“阿洛,不得胡。” 我道,“周老,这个没有问题。” 周老又道,“宋,这些你都能看得出来?” 连阿洛也惊讶道,“宋域,你在胡扯吧?敢算出这个简单?别等一下你就有得出糗了?” 仇博在一旁,听着阿洛的话,又在那偷笑了,“老宋,赶紧漏两手,别被这位漂亮的女孩看扁了。” 阿洛的两点,其实很简单,因为前些,江叔有提到过周老的事情,虽是简单一笔带过,也足够我回答阿洛的问题了。 我道,“周老、阿洛,你们来自首都,祖籍的话应该是在山东青岛,能知道我的算命铺,是一位姓江的中年男子告诉的。” 啊? 阿洛立即道,“什么都不用算,你居然猜对了?” 周老淡笑几声,意味深长,显然知道我与江叔有过一些交谈。 接下来的一些话,就是寒暄话语了,吃过晚饭后,终于要进入正题。 周老道,“宋,这一趟我们是过来游山玩水的,恰巧遇上你,那你给我看一看面相?我也想知道一番,我这命理是怎样的?” 我也运气至双眸,认真读取周老的面上之相。 我道,“周老,看您口部以下整个下领地阁长圆丰满、肉色红润、无疤痕,您必然是位列高官,而且从承浆又引出一条横线,原来您是一位军队高层,一呼百诺,起码是正军职的一位中将。” 能做到“将”一级,绝对是军中大佬级人物了。 仇博的眼睛,也冒光了,“周老,您竟然是一位军中大佬?” 没有想到,周老的地位,居然那么高,要知道正军职往下,还有一系列的正师职、正团职、正营职、正连职、排职等等! 军职封少将、中将。 师职封大校、少将。 …… 连职为上尉、中尉。 对于官场的职位,我知道得很少,不过军职方面,我倒是比较清楚,这也是因为父母的关系,我的父亲、母亲,都在文工团当文艺兵,耳濡目染吧。 周老,起码是一个“副大军区”军官的身份了。 周老显得比较平静,道,“宋,不这个,帮我看看流年运势。” 周老,六十二岁,按照命理上来,看流年运势应该看庭,如果这一年他的庭饱满,那么他这一年的运势就会很旺,平坦则是运势一般,如果凹陷、歪曲,那运势一定很烂。 周老的庭平坦,明他这一年运势不旺不差,平淡渡过吧。 我道,“周老,您的额与额上下对称、不偏斜,额宽额润,表示福德齐全,福气绵绵,唯一不好的地方……” 看到我显得犹豫,阿洛离开道,“宋域,是不是我爷爷会发生什么?” 我道,“周老,要如实相告吗?” 周老道,“这是自然。” 我道,“周老,唯一不好的,是我观你的仓额角略微狭,你少年得志,但是晚年会稍稍福薄,您今年六十二岁,按照您的军衔,明年是退休年纪了,福薄的问题,在您退休后,会因为子孙的问题困扰。” 官场上,周老的问题,肯定是他的儿子了,通俗点,也可以是我未来的岳父大人。 周老又道,“宋,我需要避讳些什么吗?” 我道,“周老,您的两眉与两眼之间,即上眼皮之处,本来是宽阔有肉,色泽润莹,不过那里已经隐隐流离了晦涩暗气,明您以后再做事时,一定要留意身边的人,害您的人或事,也是离您最近的。” 周老神色一动容,握紧了拳头,立即问道,“宋,能得清楚一些吗?” 我摇摇头,“周老,请您恕罪,其实告诉您这么多,已经超出我相术一行的规矩了,相术一行,本就只能一半,多了,就您我的命势都不好。” 周老深叹一口气,道,“宋,我鲁莽了,你也别见怪。” 完后,周老透出一个思虑的神态,肯定在琢磨我刚才的话,就算是军场,也不会比暗流汹涌的官场好混,这一点,世人皆知。 不过他的事情,涉及那么高,我也是无能为力。 紧接着,我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面相,周老也是听得心不在焉。 色,也已逐渐昏暗下来了。 离开前,阿洛还是问道,“宋域,本姐好话尽,为什么你都不肯替我相命的?” 我道,“大姐,我看不出你的命理,强行看相的话,适得其所,我肯定又会两眼一黑、往后晕倒、口吐白沫的出糗。” 阿洛轻呼一声,给了我一个白眼,鄙视的眼神,搀着周老离开了。 等他们离开,仇博调侃道,“老宋,你那位未来的老婆,似乎不怎么待见你呢?” 诶诶! 我唏嘘两口气,回道,“这也没办法,好在总算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了,一来二熟嘛!” 仇博道,“一来二熟,床上生米煮到熟?” 我道,“你妹的,这都什么鬼话?” 我和仇博也回去了,经过这一次,一整夜后,我反而对于因缘,没有看得那么重了,老话的好,该来的,总会来的,不必强求。 咚咚咚! 一大早的,我还没开门营业,外边吵闹一片,敲门重音很急促。 来者不善? 我一开门,立刻冲进来一群人,一群穿着警服的特警,有四个人,一个个趾高气昂、凶神恶煞的,一进门,就是一种力道强劲的擒拿手,将我双手后锁,压倒在了地面上。 “老实点,别乱动,否则你要遭大罪!”一个特警恶狠狠道,抽出腰间的锁扣,接着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把我上手铐了。 我连忙道,“诸位大哥,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就一个本分的农民?那里犯罪了?” 为首的一个瘦高特警,阴里阴气道,“什么大哥?你看不出我们的身份吗?不会有错的,你就是宋域,有人举报你无照经营,用不正当手段,通过行骗、聚敛了不义之财,祸害周边的百姓,而且还到处散播流言,我们要带你回去审查。” 靠! 我心里在骂爹骂娘了,我怎么一下子,犯了那么多罪了? 哐哐哐! 不一会,我这算命铺里,已经被打杂得狼藉一片,算命桌子,直接化为了几十块木碎片,符纸、墨笔、砚台、桌布等等散落一地,就是那张藤椅也遭了厄运。 反正大厅里,已经没有一件完整的好东西了。 我还没喊冤,就被押解上了一辆警车,最让我无语的是,还像重罪犯一样,被套上了一个黑色袋子,坐在警车里,我已经无语到了极点。 真不知道,暗中有谁要害我? 难道是李岳几个公子哥? 这一趟车,坐了足足有一个多时,早已出了县城,按照大概的推算,应该是到了市里的某一处地方。 我已经在祈祷,但愿仇博早点知道我的处境,去帮忙搬救兵,救我出水火,我这身板,可不好抗过监牢里的大刑。 第41章 审讯相命 手上锁扣,头上套个黑袋子,我被四个特警秘密押运,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下了警车,走一段漫长的路。 等我头上的黑袋子扯开,画面一阵刺目,望了望,这是一个封闭的房间,后边是铁门,旁边墙上,有一个透气窗口。 中间有一张铁架桌子,正反各有一张长凳,头顶上,摇曳着一盏忽闪忽暗的15瓦灯泡,光线不亮,地面上,满目苍痍,我居然在一条坑缝里,看到一颗掉落的牙齿,牙齿上还有血迹,也不知道哪个倒霉的嫌疑犯,被打碎了一颗牙? 旁边地面,还有一些黑色的血色痕迹,以及重器砸在地面遗留的坑洼。 这简直就是一个刑讯逼供的密室啊? 我心里一蹬,牙齿都微微打颤,觉得大事不妙时,一个特警漠然开口了,“老实呆在这,别出声,等一下有人会来审问你!” 话时,将手铐打开,又将我正手锁住了,另一个特警更是连脚铐都帮我上了,把我弄得像一个暴戾的杀人犯似的? “哐!” 厚重铁门发出一声重音,两个特警离开了,这里边安静死寂,坐在桌子上,等了十分钟,鸟影都不见一个,我这心里七上八下,完全不知道这一切是搞什么鬼? 百无聊赖时,四处看了看地面,吓我一跳的是,这里不仅是被打落的牙齿,居然还有血发、淤皮、碎衣片、断鞋带 …… 真是够暴戾的一个审讯室。 烦躁过后,我稍微冷静下来,已经在考虑问题了,现在不是出去的事,而是怎么避开这里的“重刑”,我可不想被打掉一两颗牙齿,脸上留什么伤疤? 以我的能力,也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半个时,我也想不出,会有什么人要害我?最有嫌疑的,当属是五个被仇博丢进水塘的公子哥,不过应该找仇博算账,怎么先扯上我了? 五个倒霉的公子哥排除了。 陈家,应该也不会,好歹我也帮了大忙,他们不会忘恩负义。 爷爷以前的仇家?按理也不会的,爷爷去世蛮多年了,要来早来了。 最后,我也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咚咚! 正在苦思时,审讯室外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哐”的一声,厚重铁门被推开了。 不是之前“强挤压”我来的特警,是市里普通的民警,根洪队长他们一样的警帽、警服、警徽,看来我真是到了市里。 进来的,一个就两个民警,一胖一瘦,以稍胖的一个为首。 “窦副局长,这就是宋域,那个不学无术走江湖行骗的神棍……”身材偏瘦的民警,点头哈腰,半哭半笑的表情,一脸谄媚着。 满脸油光,脑满肠肥,顶着个啤酒肚的窦副局长,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道,“好,汪队长,你也一起坐,那我们就一起审问。” 两人坐下,我也只能正坐,接受警察的审判了。 这汪队长,估计和洪队长是一个级别的,窦副局长,可就高一些了。 汪队长开始喊话了。 “性命。” “宋域。” “性别” “男” “年龄” “二十一” …… 接着就是一堆没啥用的信息,和查户口差不多,我也一一配合了,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留着两撇山羊胡的窦副局长终于开口,“宋域,你似乎很平静呢?平常嫌疑犯进来,有的是大口喊冤,有的是死不认罪,你不会做后一者吧?” 我道,“窦副局长,我只承认一点。” 窦副局长立刻道,“好,好,好,承认就好,有一就有二嘛?” 我道,“我的算命铺,的确是无证营业,这一点我认罪,不过你们的其他罪名,比如我不学无术,我可不能低头认罪了。” 我这句话,在为下一步拖延时间准备。 呦? 窦副局长道,“宋域,我们有的是时间,那你一,你怎么不认不学无术?” 我立刻道,“窦副局长,我是有真本事的,在算命一学上,自然不能认。” “胡扯!”欺软怕硬的汪队长,双眉一竖,一拍文案,怒冲冲道,“宋域,你们这种社会的害虫,我汪某人见得多了,举一个什么算命牌子,到处招摇撞骗,欺压钱财,祸害百姓……” 我直接无视这姓汪的,冷静道,“窦副局长,要不我给你看一看面相?” 窦副局长摸了摸山羊胡,带着官场的半笑不笑道,“好,我也想看一看,你能糊弄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算错的话,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现在的情况,只能拖延时间了。 我算命铺的事情,仇博应该知道了,估计他这会,正去派出所打听,或者已经前往陈家,找洪队长帮忙,不过今,洪队长可能已经离开县城了。 再没办法,但愿仇博能想起,去找一下“军中大佬”的周老。 五分钟后,窦副局长与汪队长,都等得不耐烦了,一个劲地催促。 我才不缓不慢道,“窦副局长,我观你的日月角有低塌形状,你在幼时,看来就很可怜的失去双亲了,孤苦无依,因为你的额头两侧斜,向后倾,额头狭窄,所以表示你没有一个兄弟姐妹,只是自己一人摸爬滚打,走到了今这个位置?” 呃? 这一下,窦副局长惊讶了一下,从他的神色,显然默认了。 不过旁边的汪队长,依旧没有给我什么好脸色,“窦副局长,别听这子胡扯,您的事情,整个市里的人都知道,这哪用什么算啊?” 我道,“汪队长,我也看出你的面相了!” 汪队长不耐烦道,“你能看出什么?一个江湖行骗的神棍,还想在我这审问室里蒙混过去?” 我还是道,“汪队长,你昨晚一定通宵达旦打牌了,而且输了一个底朝,是不是?” 汪队长这一次下意识道,“你怎么知道?” 我道,“我是算命的,自然知道。” 这姓汪的两眼有血丝,眼帘发黑,进入到现在,已经暗暗打了几个哈欠,肯定是昨夜通宵达旦没睡觉了,我又观他的财帛宫,在逐渐的枯削昏黑,主财帛消失之兆,也就是输财了。 相命加上事实推测,也就得出了。 窦副局长一抬手,立即道,“宋域,看来你真有一点本事?那你给我看一看,我这官的运势?看我最近是升是降?” 我直接道,“窦副局长,你这不升也不降。” 窦副局长的脸上,显出一丝狠厉问道,“什么意思?维持原状是吗?还是你看不出来端倪?” 我道,“自然是看出来了,不升不降,窦副局长,这也不代表是维持原状啊?” 汪队长喊道,“噎着藏着干吗?想少受点苦的话?就赶紧出来。” 我松了一口大气,一字字道,“窦副局长,你的眉角至发际,原本是丰隆盈满、华彩润泽,表示顺利无忧,一帆风顺若迁移宫有腾起之象,不过现在,那里不偏不倚生了一个红疙瘩,次红非彼红,不是红事喜兆,而是见血征兆,它阻住了你的升官之象,代表这一两日,你会有厄运加身,不得不心啊?” 窦副局长又道,“宋域,你的是真的?” 我道,“相术之学,不敢诳言。” 窦副局长马上道,“怎么解开我这厄运?” 我道,“自然有办法,不过从早晨到现在,我滴水未进,口干舌燥,肚子饥饿,想要解开你的厄运,不是那么容易,没有好精气神,我也没用办法。” 在对面看来,我是要耍无赖了。 窦副局长站起,责备的语气道,“汪队长,这是嫌疑犯,不是重刑犯,赶紧的,去给他弄水弄饭来,饭的话,两荤两素,别傻愣看着了,赶紧麻溜快点去。” 紧接着,这两位终于离开,我也确实饿得不行了。 半个时后,在这审讯桌子上,我慢悠悠的吃着自己丰盛的午饭,余光不时瞄着铁门外,想等着死党仇博的影子出现。 可惜是望穿秋水了! 第42章 相气迷乱 带着手铐、脚镣,坐在审讯室吃完饭,不时望着门口,还是不见仇博的影子出现。 我的心里,已经不出什么感想了? 昨,幸运寻到自己的因缘,就是女孩阿洛,还与她的爷爷周老,一位军队大佬吃饭焦炭,今,倒了血霉,就成为阶下囚,被不明不白绑到这了。 简直是一一个样! 现在唯一能做的,还是继续拖延时间,糊弄那个脑满肠肥,留两撇山羊胡的窦副局长了,这老狐狸被我点出厄运之兆,肯定会来“解厄”! 这一下午时间,应该还能糊弄下去。 我吃饭的时间,估计他争取向幕后黑手汇报去了,要害我的人,看来是市里的人物? “咚咚” 门外,脚步声急促,我心里不由打了一个激灵,这意味着要生出变数了。 依旧是窦副局长与汪队长走在前,旁边还有一个民警,揣着几张盖有大印的文件纸张。 一走入,体型稍显臃肿的窦副局长开口了,“宋域,经我们领导紧急开会,你作为一个江湖骗子,算命敛财,不仅祸害外边的百姓,而且还想欺骗我这个副局长,你的每一句话,我们都录下来,作为你的罪证,这个罪你逃不了了,乖乖签字压手印,准备蹲个十年八年号子,吃牢饭去吧!” 靠……要做十年八年牢? 我以为我在算计,没有想到,被这老狐狸摆了一道,之前相命的话,全被录下,这下可麻烦了。 汪队长人得志道,“宋域,和我们斗,你还太嫩了。” 我道,“究竟是哪位要害我?我宋域,自问没有在市里,有过什么恩怨,惹过什么大人物?” 窦副局长摇摇头道,“只能告诉你四个字……祸从口出!” 紧接着,那个民警走过来,面无表情道,“一纸三份,一个个签了,压上手印,你能少受一点罪,否则的话,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我往后退,“你们还算警察吗?对得起这身警服吗?昧着良心,居然搞这强行让人认罪的套路?你们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窦副局长手一挥,外边冲击来两个民警,强行摁住我,手铐、脚铐铿铿的响音中,压着我的手,让我签了字,摁了手印。 窦副局长摸着两撇山羊胡,脸色微带可惜,开口了,“祸从口出,宋域,你是有一点本事,不过谁让你惹了不该惹的麻烦,认命吧!” 完后,窦副局长带着几张罪状离开了,他一走,这睚眦必报的汪队长,立刻露出一副阴森森的笑容,怪里怪气道,“宋域,你不是很有能耐吗?还给人算命,还两荤两素,你那饭前,可是老子自己掏腰包的,现在你也认罪了,就把我那两荤两素吐出来吧?” 这姓汪的,不是用刑,是要真打了! 我道,“姓汪的,别以为有市里的人物撑腰,就能无法无,实话告诉你,我可认识一位军中大佬,等他知道我的事,你们这一条船上的蚂蚱,谁都善不了场?” 汪队长显然不吃我这一套,“宋域,你这种无赖,老子我见多了,等你横着被拖出去,以后,还不是乖乖跪下来,向我认错。” 我道,“姓汪的,那我与江叔的交情,你总该知道吧?一旦江叔知道,就算我被揍,过不了几日,我还是可以出去,而你呢?绝对是被你们大人物一脚推开,当作替罪羔羊了?” 哦! 这一下,汪队长总算犹豫了! “真他娘的麻烦……”汪队长气愤道,“先让他待一会,我去请示一番,等我命令,命令不到,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不一会,汪队长四人离开了,铁门合上,我也在算计,该怎么保住自己,不被横着拖出去?被毒打的话,掉一两颗牙齿是少不了的。 肋骨可以短,牙齿千万不能掉,那样的话,绝对会让阿洛笑掉大牙? 相术的一种迷惑法术? 穷尽脑汁,我才想出这么一个法。 其实就是重喝一声,从双眸中,催发一种惑乱念识,迷惑敌人,我炼这法术还不入门,也不知道行不行的通?这时候,也只能祈祷了? 不多时,门外有交谈的声音,画中狡而笑。 铁门再一次打开,一个手持黑色警棍的警察,不戴帽子,叼着一根烟,掂量着手心上的重棍,朝我走了进来,门再一次合上,外边有声音,“谭老三,速战速决,揍得他十爬不下床就行了,不要弄出人命,我去替你放风。” 谭老三走入,脸庞有邪笑,嘴上的烟头,烟雾阵阵,在这忽闪忽暗的审讯室里,配合上他脖子上的一道疤,更添一丝狰狞。 “宋域是吧?年纪轻轻,不去做正经事,非要坑蒙拐骗,进了这地,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别想逞能了。”谭老三一字字念道,已经到达我身前。 嗦嗦! 我带着手铐,锁着脚铐,只能一步步往后撤,这根本没法打? 瞬息间,警棍横起,一起一落,直冲我的左肩,力道狠辣,靠得这么近,我能感应一股冷风,扑面而来了,是想直接废了我的左肩骨。 喝! 顿时间,我一声爆喝,一股早已汇集在双眸的“气”,随着这一声大喝,迸发出去,就在这一瞬间,落下的警棍,明显慢了。 嘭! 我双手一个重摆,斜起撞向谭老三的下巴,可惜脚不能动,否则给他来一记断子绝孙的撩阴腿了。 “啊啊……” 两声惨叫,在这里响起,鬼使神差下,这根发黑的警棍,不偏不倚砸中我的左额头,不过谭老三也往后甩去,铁棍落到了一旁。 我赶紧爬起,顾不得额头的惨痛,往前一个匍匐姿势,不理会三七二十一,带着手铐的双手,不断砸在谭老三的胸膛、肋骨上,十几秒后,我额头渗血,四处飞溅,不少染上了谭老三的身上,场面看着很血腥。 疼痛,压制了迷幻。 谭老三一苏醒意识,左右翻腾,发出活猪被开水烫的惨叫,一动弹,他折断的肋骨错位,就更加痛苦了,鬼嗷叫几声,直接昏迷了过去。 我摸索了一下,谭老三的身上,没有开手铐的药匙,瘫坐一旁,气喘吁吁吐着大气,额头的血,顺着左脸留下,一部分都渗入眼帘了,感觉很不好受。 外边,那位放风的,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以为所有的鬼叫,都是我一人发出的。 等了有十多分钟,铁门还是打开了。 不过最先进来的,是熟悉的人影,正是不怒自威的洪队长,见到我无恙,才开口道,“谁给你们那么大的贼胆?公开在审讯室里,殴打别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话不到三秒,后边有窦副局长的声音,“洪队长,稍安勿躁,这个宋域,涉险无证营业,在县城里,用算命欺骗的伎俩,欺骗无辜百姓,自己达到敛财的目的,而且他已经签字认罪了!” 洪队长冷哼一声,“胡扯吧!认罪的资料呢?我能否看一看?” 那个签字,是被别人带着我的手签的,洪队长一旦看了,肯定能发现猫腻。 “洪队长,是你在放肆!”这一下,窦副局长发怒了,“你什么态度,质疑我这个副局长的做事吗?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与上司话。” 洪队长并没有怕硬,而是开口道,“窦副局长,你可知道,我来的时候,江市长有过一道死命令,让我不顾一切,保下宋域。” 窦副局长也道,“我也得到老书记的命令,不顾一切阻挠,彻查这个宋域,有本事的话,你让江市长亲自来提人,否则的话,你们保不了他。” 江市长,自然就是江叔了。 老书记,肯定是这市里的一把手,看来要让我下狱吃苦头的,就是这位老书记了? 难道我当时相命,给江叔的话泄露出去了? 一时间,洪队长与窦副局长,站在门口正跌不休,而我,瘫坐在昏倒的谭老三旁边,流了不少血,这时候,感觉脑袋有些沉甸甸的。 刚才那一声“喝”的音,看似一声,其实把我体内的那点“气”,完全挥霍一空了,精气神损耗,整个人自然很快虚弱。 十几分钟后,江叔还是来了,和他一起的,是一个将近六十,头发黑白的老书记,老书记带着一副眼镜,很有文化涵养的姿态。 不用想,这老书记又是一头老狐狸。 两位一进来,老书记一个竖眉,立刻发了命令,“你们这是胡搞瞎搞什么,赶紧把这重伤的抬出去,还有他的伤势包扎一下,看着还不够乱码?” 江叔则道,“给宋域解开手铐、脚铐,他是什么重犯,有必要带沉重的脚铐吗?” 窦副局长解释道,“这宋域,涉险几种罪,无证营业,欺骗百姓,敛财害人……” 哼哼! 江叔不给一点情面,直接咒骂道,“窦副局长,你是猪脑子吗?不手铐脚镣的事,按照法律,即便就是无证经营偏财,难道你们这些警察,光化日之下,私设公堂,要在这里直接警棍杀人?” 老书记扶了扶眼眶,慢悠悠开口了,“窦副局长,这私自命令,动刑罚的人,一定要严处。” 窦副局长连忙道,“好,好,按老书记的话,我一定好好查处。” 第43章 出动军队 忽闪忽暗的审讯室,弥漫着一种血腥的气味,门口处,之前是洪队长与窦副局长争斗不休,现在,更高一级的高官,江叔与老书记,两个官场老手,正在为我的命运进行唇枪舌战。 江叔,我对他有恩,此刻,他自然一力要保我。 而且我之所以陷入这种境地,很大关系,是帮他相命,透露了机,招至厄运。 我当时过,不出三个月,江叔在这市里,一定可以升官,很快当上市里的一把手,也不知道,消息怎么泄露出来了? 老书记,扶着厚重眼眶,这一切,肯定是他在幕后指使的了。 官场的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 我坐在罪犯椅上,有一个民警在帮我包扎伤口,脚上的脚镣是解开了,手上的手铐倒是还在,趁着这个时间,我还是强行给这老书记看了面相。 呃? 第一眼,我就发现了异常,这老书记面相表面,他要灾祸加身? 老书记的高广、驿马、边地等几个穴位,原本的光泽,逐渐淡去,恢复一种平淡无痕,他要准备退休了。 老书记的田宅宫发黑,表示有杖责、生是非,而且这一切的根源,是发自表示有“子女之忧”,加上他的眼睛阴气过重,晦涩无神,这一下,我也算知道了个大概,为什么我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老书记要退休,却不肯让出这一把手的权利,退休前,他想让自己的子女,接替这一个位置,暗合了“子女之忧”,不过一旁,有江市长在虎视眈眈这一个高位。 这一次,老书记,居然想以我为缺口,捉住江叔的一些把柄。 想到此,我也不禁替江叔捏一把汗,但愿他别一个言语鲁莽,被老书记找到把柄?现在是关键时刻,关系到江叔的升迁问题,不能在这节骨眼上生变数。 不过现在的情况,我也不好私下,再与江叔聊几句。 老书记的面相,在他两眼之下,包括卧蚕与泪堂,他的泪堂微微枯陷,而且右边更明显一些,没有想到,他要操劳的,居然是他的一个女儿,想让女儿接替“书记”的位置。 “左边枯陷操劳男孩,右边枯陷操劳女孩。” 看出来端倪也没用,我的“相术”,已经被定义为“坑蒙拐骗,欺压敛财”等罪。 两个时后,才有了定论。 指认我的认证、物证不足,不过鉴于已经签字画押,要收押四十八时,方可以保释出狱,这个情况,还是江叔极力争取的结果。 临走前,江叔了一句,“宋域,你放心,你要是无罪,没有人能让你伏法,要是有人陷害,保证那些贪赃枉法之徒,每一个能活得了!” 现在的官场,一把手的权利太大了,老书记要关一个人,就算是市长,也没用多大办法。 不多时,头顶一个纱布,我被缩进一个临时关押房间,里边就我一个人,房间不大,一进入,我就翻上床睡觉了,体内的“气”耗损一空,精气神虚脱,要好好睡上一觉才能恢复。 对于谭老三,那个要把我打得“十下不了床”的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下午,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先是一阵淡淡芬香,沁人心肺,与这房间的恶臭味,格格不入,不多时,身后,感觉有人在叫我? 翻过身,揉了揉眼眶,睁开眼,站在房间的,居然是阿洛?脸色和五官非常精致和清纯的阿洛,站在那,就如下凡的一个仙女,让人眼前一亮。 “靠!” “我不会出现幻觉了吧?” 我下意识了一句,紧接着,阿洛一步走过来,露出一对标志性的虎牙,很白的手,敲了一下我的鼻子,“宋域,你是不是睡蒙了?连我都不认得了?” 我赶紧坐起来,“不是做梦,还真是周大姐,你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阿洛撇了撇嘴道,“还不是你那个死党仇博,鬼嗷鬼叫的,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了,我们才快马加鞭赶了过来,你头上怎么回事?” 我道,“没事,被一个狱霸差点揍得十下不了床,好在关键时刻,我的一点法术,救了自己一命,伤一点额头算命大了。” 阿洛立即怒道,“这些狱警,真是无法无了,强行让你签字画押,又私设公堂,殴打嫌疑人,这市里的风气,真是够乌烟瘴气的。” 我问道,“仇博呢?” 阿洛道,“正当我爷爷的跑腿呢,去找老书记算账了。” 阿洛的爷爷周老,军队军衔的话,可是一位副大军区副职的中将了,可以和省级的相媲美,估计处理这个事情,不会花什么时间。 聊了有十多分钟,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下一刻,窦副局长、汪队长等一群民警,一进来,挤在门口那里,立刻喊爹喊娘的哀嚎着。 “宋大师,我们有罪啊,有罪啊!” “您高抬贵手,大人不记人过,绕了我们人一命,以后一定给您当牛做马。” “宋大师,我全靠这一个职位,养活家里一众老,麻烦您宽宏大量,帮忙几句好话,要打要骂,随你怎么出气都行。” “对啊,宋大师,您帮我们,替那周老美言几句,我们一定把你供奉起来。” …… 一时间,七个八个身穿制服的家伙,声泪俱下,就差没有磕头跪拜了,神色做得最凄惨的,当属窦副局长,这脑满肠肥的家伙,流出的鼻涕,都顺着两撇山羊胡滴落地面了,显得恶心至极。 我道,“窦副局长,汪队长,你们两位稍安勿躁,我现在,可是一个犯人,我可没有那种能力,帮你们洗脱犯罪的能力。” 窦副局长立刻道,“宋大师,我知道我错了,您与周老那么熟,只要你帮忙美言几句,我们就可以免罪了,不至于罢官坐牢。” 汪队长也道,“宋爷爷,您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 我道,“我为什么要帮你们美言?还有,我为什么要行行好?” 身材姣好,腰肢柔软的阿洛,坐在我床旁,饶有意味看着这出戏。 窦副局长立刻道,“宋大师,您是悬壶济世的高人,肯定不会和我们这些粗俗之人计较的,你是不是?” 我道,“我哪里是高人,算命铺子被打砸了,自己被锁上手铐脚镣,还被强行签字画押认罪,接着还被一个狱霸胖揍,我怎么看不出,自己是一个高人?” 汪队长道,“宋爷爷,您吧,怎样才能放过我们?” 看着这汪队长,我就觉得一肚子气,这家伙够阴险的,就吃了他一顿饭,时候,居然还让我吐出来? 我道,“这样吧,你们自扇嘴巴子,等到我满意为止。” 呵呵! 阿洛一下笑了出来,左颊露出一个酒窝,对我伸了一个大拇指。 “别犹豫了,打吧,谁让我们在太岁头上动土!” 窦副局长一咬牙,开始左右扇起来了,紧接着,其他人也没用再犹豫。 啪啪! 一时间,扇耳刮子声音,不绝于耳,一堆人在那自扇嘴巴忏悔,很滑稽的一个场面。 几分钟后,一个个都面红耳赤,脸部微微浮肿,显得狼狈不堪的姿态。 我道,“你们好没用诚意,一边扇,一边喊对不起!” 这场闹剧,一下持续了十多分钟,不多时,外边嘈杂声更大,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震得这一栋楼层都在颤颤惊动了。 我立即道,“阿洛,怎么有军队的军人来了?” 阿洛平静道,“别看我爷爷,平时一脸菩萨慈祥相,他可是一个做事果断的老头,估计他去书记办公室质问,碰了一鼻子灰,一气之下,直接打电话去附近的一个军区,拉来一帮军队来了。” 窦副局长等警察,碰上军队的军人,更是没了脾气。 领队的一个强壮军人,面如刀削一般,走进来,恭敬对阿洛道,“周姐,这里乌烟瘴气的,还是去外边吧,还有这位,是宋域吧?” 我道,“我是宋域!” 军人又道,“两位有请,周老还在外边等着。” 阿洛道,“这些害群之马怎么办?” 军人道,“自然是法办,省上边高度重视,已经派遣组下来处理了,该伏法的,没有一个能逃走,无论他是大官官。” 我和阿洛走出去时,后边,又是一阵喊冤的撕叫声,不过这些,不是我能干预得了,外边,是市里警局的办公大厅,和周老交谈的,是另外一个中年的军人,级别低一些,是团职,不断安慰着周老。 五大三粗的仇博,如一只乖乖羊,站在一旁,看到我,他眼里立即有了喜色,这一次,还要多亏仇博四处跑腿找救兵了。 外边四处,居然还有军人在站岗。 这可真是大阵势了,惊动军区的军队,省里的领导都高度重视,就为了我一个的相师。 第44章 阴葬事宜 市里公安局,一处安静的办公大厅。 周老一见到我,神色一喜,立刻走过来,“宋,你没事吧?” 我恭敬道,“周老,没什么大碍,被一根闷棍敲到额头而已,这一次,为了我一个的平民,让你跋涉一趟,宋域真是过意不去。” 周老道,“别这么,没事就好,这市里的风气,也该改一改了,改革开放没多少年,这些警察不务正业就算了,为了权力,居然滥用职权……” 周老身在军营,看得出,他对于百姓的疾苦,还是比较重视的。 紧接着,周老把我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道,“宋,这一次,其实我也有私心,实话了吧,你之所以给阿洛相命师昏倒,我也了解过了,知道这是你们两个这一世的因缘,你可要好好加油!” 我没有想到,坐镇军队大佬级别的周老,直接向我摆明了态度。 我有些自卑道,“周老,我一介白衣,感觉自己有心无力啊?” 周老道,“以你的能力,将来成就不会低,好好成就一番事业。” 周老,算是暗中鼓励我了,让我有些吃惊,我只能一个劲地答谢。后边的阿洛开口道了,“爷爷,你们两个,聊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啊?” 周老道,“没什么,给年轻人一点忠告。” 案子还没有了结,我也没能离开,在江叔的安排下,和仇博一起,在附近暂住一间宾馆了,随时等候处理后事的事宜。 这一次,省上边拍来的组,也算雷霆办事,不过一时间,就将一切彻查清楚了。 老书记没能幸免,栽了跟头,掉落神坛,窦副局长那一帮害群之马,也都一个个被严处了,而我,得到一些费用赔偿,也不多。 江叔,他这个市长,直接被委任一个代理书记了,再过不久,应该可以转正,毕竟我看他的面相,上边显示的是升迁之兆。 等处理完,要回归镇时,才从江叔口中得知,周老和阿洛已经离开了。 没有什么停留,我和仇博坐车回了县城,一路上,我有些心不在焉。 仇博调侃道,“老宋,你就别郁闷了,你那个未来老婆,专门去牢房看你,明她已经关心你的安危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道,“老仇,这一次多谢你了。” 回到县城,算命铺里,依旧是狼藉的一片,花了一时间,购买新家具,重新拉横幅,这才重新营业了。 不过这时候,流言蜚语满飞。 因为我被警察带走的事情,这周围一大片的邻居,都认为我是什么大罪恶徒,一时间,茶余饭后,没事八卦时,对我是指指点点,大都不是好话。 这也没有办法,我总不能去一家一户的喊冤吧? 近一段时间,算命铺的生意,看来是没指望了。 我和仇博,只能去找方诗涵帮忙,却因为我们两个,惹了五个公子哥的事情,那些生意上的人,直接拒绝与我们认识了。 离开派出所时,方诗涵的一句话,彻底伤了我和仇博的自尊,“你们两个,可以暂时找一份糊口的工作,假如死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不要死撑,来找我,我可以赈济救灾你们?” 算命铺没有生意,我们两个,也不想去找份普通的工作,就这样每好死赖活着,好在口袋里,还有些余钱,不至于饿着。 半个月后,仇博受不了了,跑出去“接生意”了! 还真别,几后,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县城三十里外,一个叫牛屎村的地方,那里发生了怪事,一户人家,在对自己的祖坟迁墓时,遇到了怪事,据在洗骨,拾金,移葬时,那下午,接近傍晚了,刚将金坛搬运到新的阴宅墓地,那个金坛自己移动了,似乎是祖先发怒的景象? 这之后,色越来越昏暗,每个人都胆战心惊,还是想般金坛进坟,周围生起阴风,几个壮汉吓得不轻,连忙丢弃铁铲等物跑开了。 第二,趁正午时分,终于将骨坛下葬了。 不过自这一日起,那处祖坟的后辈人家,就开始发生了不详,厄运连连,户主外出,遭遇了车祸,孙子游泳差点溺亡,女人去菜地,也被莫名出现的蛇追咬……没有办法,只能再起坟,将金坛安置在祠堂中,请高人帮忙找一个风水宝地。 第二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三十多公里,其实不算远,毕竟我们有一辆几乎散架的自行车,到那里时,直接奔向那户人家。 主人叫牛富,五十多岁了,一个朴素的农民汉子,个不高,皮肤黝黑,身体很强壮,和他在一起的,还有村子里的支书,是牛富的堂哥,叫做牛军。 在简陋的院子里坐下,喝着煮开的井水,牛军最先开口了,“两位兄弟,不是我多嘴,你们这么年轻,我总觉得不放心啊?” 我道,“牛支书,这点你大可放心,我从,就跟我爷爷学习这些灵异的事情,寻找阴宅宝地,属于堪舆的学,我还是有自信的。” 牛富道,“你们是不知道,前些时候,请来的几个风水师,啥本事没有,事没干成,反而弄得祠堂那里,晚上传出不详的声音。” 我道,“我没有去过,不知道情况,不便揣测。” 牛支书道,“宋大师,我也将近活了六十载了,有一些见识,你能回答我一些问题的话,这件事,可以交给你们两位处理,不行的话,别怪我下逐客令了。” 我道,“牛支书,你尽管开口。” 牛支书与牛富对视一眼,使了一个眼色,开口道,“选坟地风水,这一类人怎么称呼?” 呃? 我没有想到,这第一个,居然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还以为很难处理呢? 我答道,“叫做地师。” 牛支书扶了扶厚重老花镜,又道,“坟地风水搬迁的注意事项有哪些?” 这件事相当于以前的中学考试问答了。 我答道,“注意事项的话,真要细,三功夫都不完。” 牛富道,“没事,你大概一些就行了!” 深吐一口大气,我开始一一道,“1、忌见恶水(俗称软锥),因为冲死者背部位,对后辈多有不利趋势;、忌见硬块石头(俗称硬锥),以示后辈穷而硬,此也称为牦牛地;、忌见蚂蚁(俗称活锥),因蚂蚁吃掉死者的骨肉,对后辈有害无益;4、忌见棺上加棺(谷称死锥),此凶对死者害处较大或对地师有害;5、忌有寒风洞;6、对下葬排列要有主次之分别:即东为上位,西为下位;东北为上位,西南为下位;北为上位,南为下位;西北为上位,东南为下位;(按后八卦阳性位为上位记),如一夫两妻下葬应夫在上位,先妻次位,后妻又次位……” 这一通话,得我口干舌燥,对面的两人,不时满意点头,看来没有认为我是在胡。 牛支书又道,“最后一个问题,选墓地的三大禁忌?” 我道,“一为乱坟岗,二是无林山,三水洼地,最怕占用水稻田。” 牛富立刻道,“好,宋大师,你有那么大本事,这一次你可要好好帮我忙了!” 我道,“这是自然。” 紧接着,我取出八张平安符,呈三角状,也叫三角符,交给了牛富,“牛叔,你收好这八张符,给你家里一人一张,用红线拴好,挂在胸口上,可以暂时压住厄运。” 我够有诚意了,价钱很快谈拢,我没有多要,按照堪舆一行的规矩收取罢了。 这这一步,自然是去寻找一处风水宝穴。 往村子外走去,牛富带路,牛支书没有跟来,路上,我又询问了一些,关于那傍晚发生的事情,牛富一一详细了。 听完之后,我陷入了沉思,不过很快明白了过来。 我道,“牛叔,其实那种不详的征兆,是你们几个活人引起的。” 牛富问道,“不可能吧?我们都是按照以往的老规矩来完成的啊?” 我解释道,“那是因为你们那一群人中,有人与吉日相冲了,也就是俗话的……日忌与生者犯冲,你的祖先又怎能不被惊扰?” 仇博也开口了,“老宋,就这一个原因,远不至于吧?” 我道,“还有一个原因,他们选的心坟地,绝不是一个好风水的宝地。” 或许还有第三个原因,他们在迁墓地时,犯了一些禁忌也不一定。 我问道,“牛叔,你们迁墓地时,有没有把原来棺材底下的血土,再往下深挖八寸后,用干净的袋子装好移到新的营墓中去?” 牛富道,“有的。” 我又道,“带走的土,是否在路上丢了一部分?” 牛富道,“宋大师,你怎么知道,原土确实丢了一部分,是在路上不心跌了一跤。” 我道,“原土丢在路上被人踩,这样会对死者的晚辈有害,对不起死者,犹如死者在世时被路人脚踩刀割一样,所以死人不安了!” 不多时,我们到达了那一处,发生不详的空坟地。 我绕着走了三圈,没有借用罗盘,望太阳定东西南北,看旁边的河水看阴阳走向,心里在暗暗推算,花了半个时,才有了结论。 我道,“牛叔,这个穴位,确实不怎么样,这个叫簸箕水墓穴。” 牛富问道,“什么是簸箕水墓穴?” 我答道,“不论坟向朝与何方,向前的明堂水如同簸箕形,前面宽大,后边窄,这就叫簸箕水,关于这种地形,还有一首诗。” 仇博道,“还有诗?” 我道,“诗曰:明堂如成簸箕形,儿孙后代万世穷。” 牛富道,“怎么会这样?这个地方,在迁墓前,我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附近景色也很好,觉得这里是一处风水宝地啊?” 我道,“牛叔,这墓葬一学,不是儿戏,葬好了祖坟,能护佑子孙三代,要是祖坟是凶坟,可是会祸害子孙十代的,一定要慎之又慎。” 第45章 不详恶鼠 墓葬一学,确实有一句老话……祖坟葬得好,庇护祖孙三代,祖宗坟为凶,遗害子孙十代,可以看出,这祖坟对于后代的重要性。 站在不详的“簸箕水墓穴”旁,走附近,看是否有好一点的墓地。 转过身,正欲问牛富话时,我眸子一瞪,艰难咽了一口唾液,因为牛富的奸门,刚才平淡无痕,现在居然升起了黑白气色,表示他们夫妻间会有悲哀事发生,再看牛富的泪堂,张起了几粒红点,哭瞎之兆,明显的一种丧事之相,而且丧事在妻。 这意味着,牛叔的妻子有性命之危。 我立刻道,“牛叔,大事不好,你的脸上,有丧偶之相,你的妻子此刻在那里,我们要快点找到她,但愿能避过这一场恶难。” 牛富被我吓了一跳,下意识道,“宋大师,你不是在胡吧?” 我道,“关系到性命,我会胡吗?” 看到我一脸着急,牛富也开始紧张了起来,紧接着,我们快速跑回村子里,一边跑,牛富一边开始大喊,叫着他妻子的名字。 到家门口,看到了他的儿媳,牛叔连忙问道,“阿云,你婆婆去干什么了?” 阿云正在杀鸡拔毛,回道,“婆婆她,她去柴火屋子那里,弄一些木柴回来烧火……” 没有完,牛富就往旁边方向跑去了,一路上,还在大声喊叫,这种喊叫,是我提点的,他的妻子有性命危险,这样大喊大叫,可以惊醒生魂,避免踏入死局的灾难。 顺着坑坑洼洼的泥道快跑,两百米外,透过茂盛的灌木丛,看到了一件泥房,不算大,用泥砖堆砌,上边是黑糊糊的瓦砾。 过去时,是在侧边。 “秀芳,秀芳,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快到时,牛富脸色都发红了,青筋暴涨,整个人着急的不行,靠近十几米,我们三个就看到一个妇女,站在门口,是一个老阿姨,妇女大半,头上裹着白布,这株一般面庞,站在那,刚打开了屋门的门锁。 看到我们过来,妇女傻愣了一下,没有推开门,转过身望着我们。 自己妻子没事,牛富总算松了一口大气。 我朝牛富看去,他脸上泪堂的几个红点,已经在闪闪发光了,丧事之兆,越发的明显,这就代表着,妇女会有灾厄。 我也奇怪了,按理,他脸上显出的丧事之兆,明显指的是丧偶啊? “不好!” 我立即喊道,“阿姨,赶快离开逆屋门口那里。” “咯吱!” 我们距离七八米时,等我喊话,已经来不及了,那道木门突然崩开,刹那间,一道巨大的黑影,从里边“咻”的一声扑了出来。 是一只巨大的黑老鼠。 这只老鼠,足有大黄狗一般大,浑身长满不详的黑毛,每一根黑毛上,都流离着一股微黑的雾气,第一眼看去,整个人都头皮发麻了,感觉浑身都在冒冷,这只恶鼠腾空一起一落,直接将那老阿姨扑倒在地,锋利的牙齿,直接咬向老阿姨的脖颈。 “畜生……” 那是牛富的亲人,这一刻,他毫无畏惧,直接冲了上去,从地上捡起一截木杈,就朝着这只恶鼠打砸上去,要救出自己的妻子。 咔嚓! 这只巨大的恶鼠,盘踞状,两个前爪,摁在妇人的肩膀上,一昂头颅,直接咬碎了牛富手上的木杈,极尽狰狞之状。 仇博也被吓到了,反应稍慢一些,我们两个还是冲了过去,大喊大叫,并捡起地上一些碎木枝,做出逼迫的姿态。 或许是人多势众吧,这只咧嘴咆哮的恶鼠,发出一阵嘶鸣声,咬牙切齿,摆动头颅和黑尾巴,往另外一个方向冲去,两秒钟,跳进附近一片灌木丛,很快消失了影子。 那里深处,传出一阵栖栖蟀蟀的声响。 仇博心有余悸道,“老宋,我们没有做梦吧?这大白的?怎么会碰上这种狗一般大的老鼠?而且老鼠还要吃人?” 我摇摇头,“不清楚,这个村子,居然能养出这么大的恶鼠?” 地面上,牛富显得很激动,抱着昏迷的阿姨,不断摇晃,呼唤着自己老婆的名字,仇博蹲下身,扯开老阿姨头上的布条,兴奋道,“牛叔,别哭了,阿姨没事,幸亏她过这边时,为了搬运木材,把脖子缠上了两层布条,隔绝了撕咬。” 牛富很激动道,“老婆子为什么不醒?她要离开我了,我还是迟了一步。” 我道,“牛叔,没事的,阿姨只是昏迷而已,你看她还有气息在喷吐,过几分钟就好了。” 突兀间,门口自己打开,被一道黑影扑上身,而且看到一张血口咬向自己,别是这位老妇女,就算是我,也会当场吓晕了。 为了怕那头恶鼠回头,我让仇博抱起昏迷的阿姨,我们快速离开了这里。 身后,密密麻麻的灌木、杂草、树木中,我总感觉到身后,有一对死亡的目光,蛰伏在看不见的地方,在死死盯着我们,让我觉得脊背一阵发冷。 半路上,我问道,“牛叔,为什么那附近,都没有人家的?” 牛富回道,“那片地方,周围是各家各户的祖坟,哪里会有人家?” 仇博问道,“老宋,你爷爷没有过,普通的老鼠,怎么会长得那么大块头吗?” 我道,“是有听我爷爷起过,这种属于可怕的变异鼠,在地里掘墓,打通棺材,爬进棺木中,吃死人的尸体,染上一些不详,发生惊变,才会变得这么狰狞。” 牛富也道,“宋大师,你可要赶快帮忙村子,擒住那头恶鼠,不然的话,村子里,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怪事了?” 我道,“这事情太怪了,我担心的是,不只是有这一只大恶鼠,就怕是一窝,现在是白,这家伙都敢明目张胆的出来吃人,到了晚上,就更不得了。” 回去后,牛富立刻去找了牛支书,把事情始末,一一了出来,怕牛支书不信,我还将捡回来的几根老鼠毛,让牛富送了过去。 半个时,牛富家里,已经聚集了二十多个人,都是各家的户主,有老有。 这只大恶鼠的情况,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 吃人的老鼠。 单是想象一下,都觉得头皮发麻,别以后可能半路碰上了。 一一站好,牛支书开口了,“宋大师,你是有道行的,这一次,你可不能对我们牛屎村,不管不顾啊?” 我道,“牛支书,当务之急,先通知每家每户,一定要锁好门、窗,而且外出时,无论放牛、摘菜、田活等等,一定要结伴出行,晚上,一定不能出门,第二点,立刻派人去县城报警,让他们派几个警察过来,而且要配枪,第三点,选几位和我一般年轻的人,组成一个临时组,拿好一些锐利的铁器,甚至是火把,防备不测。” 有牛富亲身经历,并不是我胡言,而且家里还躺着一位受害者,他们的手上,也可以看到那几根怪异的鼠毛,我的话,村民都听从了。 牛支书立刻开始安排,至于选人的话,其实也没得选,因为大部分的青壮年,好多都出去务工了,不在家中,村子里,大部分是老人、妇女、孩。 吃饭前,我和仇博,老支书,文书、妇女主任等等几位,一起在村子里走了一趟,村子没多少户人家,大概是八十户,五百多人。 现在的情况,确保每一户的门、窗,都能挡住恶鼠进屋害人。 如果屋子实在太破,就转移到村里的村公所,暂时避一避。 两点多,我们才回来吃饭,午饭很丰盛,有鸡肉可吃。 秀芳阿姨已经醒了,整个人显得有些浑噩,她年纪很大了,受不了这种刺激,也在情理之中,牛富在房子里,一个劲地安慰。 下午三点多,警车驶入村口,警笛声很大,因为带去了我和仇博的一张纸条,这一次,方诗涵也亲自过来了。 对于老人,孩,这警车是代表至高、神圣的,牛富家院子前,人头涌动,大家伸长脖子,带着好奇心,都还在好奇打量着警车,打量着从车里走下的方诗涵三人。 第46章 泥房见尸 警察停下,方诗涵三个警察下车,仇博立刻道,“老宋,你看他们三个的腰间,硬邦邦的,都带真家伙来了,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子弹?” 我回道,“方诗涵枪法怎么样?” 仇博道,“那只恶鼠,跟大黄狗一样的体型,闭着眼,都能打到,用什么枪法?” 我道,“你妹的,那只恶鼠动作敏捷,形如猎豹,钻地钻林子,在这草深树密的地方,你认为容易打得中吗?” 五大三粗的仇博道,“我也想到了,利器我都找好,有几把大砍刀,枪子不行,只能肉搏了。” 牛富院子里,我细了一下,关于那只恶鼠吃人的事情,让一个民警阿文写材料备案了。 外边,熙熙攘攘的人群,议论纷纷的,都在围观那辆警车,老支书生怕坏了公家的东西,正在那苦口婆心着些东西,让村民不要靠得太近。 接着,我开口道,“方警官,钟哥,阿文,趁现在没有黑,我们几个走一趟吧!” 钟哥,是钟队长的大侄子,关系户进派出所的,阿文,是一个很有文化的大学生,带个近视镜,穿着一身警服,也显得瘦弱一些。 老支书亲自带路,临走前,还再三嘱咐文书与主任,一定要看好公家的东西,我们六个人往牛富那间放置木柴的泥房走去。 门前,还有挣扎打斗的痕迹。 半虚掩的木门,钟哥就要过去推开了,被我一把拦住了,“钟哥,先不要妄动,心点,不定这里边,是那只恶鼠的巢穴。” 仇博一人递过来一把砍刀,长柄的刀,长有近八十公分,弯弧,手柄是一截木头,很不错的一把武器,方诗涵开口道,“仇博,这有用吗?” 仇博道,“防患于未然吧!” “哐!” 一阵震响,仇博侧旁踹开了门,望进去,地面上,是一摞摞叠得整齐的木材,最上边是一个木梁,上边是些柔软的稻秆、杂草等物。 里边光线不好,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仇博先进去,这家伙身手不错,可以最大反应,我跟在后边,我们两个心翼翼走了进去。 进门两米,仇博摇摇头,表示没有看到什么,我移动手上砍刀,指了指木梁上边的草堆,仇博眸子一瞪,做出一个苦瓜脸色。 不过他还是心爬上柴堆,伸长脖子,往木梁架上瞧了瞧。 “啊啊……” 第一时间,仇博惊叫一声,神色刹那变成了死灰色泽,脚下一个趔趄,从一米多高的柴堆上后倒,一副见鬼的慌张神色。 他手上的砍刀,都摔飞出去了。 门外,刚想进来的方诗涵,脸色一变,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跑出去了。 我连忙搀扶上去,拉扯着仇博,两人快速跑出了屋,不过身后,并没有什么鬼东西追出来。 我道,“老仇,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方诗涵也道,“是那只巨大的恶鼠?” 仇博摇摇头,缓了好几口气道,“没见到恶鼠,但是那上边,都是死人,死人的骨头。” 一时间,我们几个人都神色凝重了,第一联想,自然是怕那头恶鼠,已经在这牛屎村里,残害了人命,这事情可就太严重了。 老支书,脸色更是难看,欲言又止的神态。 钟哥道,“仇博,你也是老革命了,看到一些骨头,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啊?” 滚! 仇博不客气道,“有本事的话,你现在去瞧一瞧,估计你直接尿裤子了!” 钟哥冷哼一声,很聪明的没有再出声,他再开口的话,就是往仇博的圈套里钻了,泥房里黑乎乎的,谁也不想再走一趟了。 我道,“老仇,别藏着掖着了,仔细一些?” 仇博道,“刚才我抬起头,往里一瞧,近距离半米处,在一摞稻秆上,一颗人的头骨,正面对着我,深深凹陷的眼窝内,还闪着墨绿的光,很是刺眼,好像里边住着两只鬼,你能不心惊吗?” 我道,“头骨的一对眼窝,居然会发光?” 仇博道,“千真万确,要不然的话,我不至于被吓到,那上边,除了一颗头骨,还有不少支离破碎的骨架,太昏暗了,看不出是人的,还是牲畜的?” 我望向老支书,“老支书,这些,村里有丢失的牲畜吗?比如猪,牛一类比较大的?” 老支书摇摇头,简单道,“没有。” 方诗涵看向我,“宋域,那现在怎么办?” 我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再进去一趟了,把那些骨头一一弄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方诗涵身体一个轻颤,“还要进去啊?” 仇博道,“方警官,不用你进去,我和钟哥进去就行了。” 钟哥连忙摆摆手,道,“太诡异了,我不进。” 仇博“咦”了一声,给出一个鄙视的眼神,这家伙有些针对钟哥,这一点都看得出来,自然是因为情敌的关系,他们两个,都想追方诗涵,我开口道,“不用争了,仇博,我们进去,我在前边,你在后。” 既然是墨绿的光芒,可能是鬼火,不能让他们先去冒这个险。 我们才进去一米,门口就两把手枪指了进来,仇博连忙喊道,“滚蛋,你们有没有常识,就不怕一个激动,擦枪走火,误伤我们?” 钟哥和阿文,一脸悻悻,只得收起了手枪。 不多时,我攀登上柴堆,往木梁架上看去,第一眼,确实看到一颗正对过来的头骨,按照头骨的大,是一个成年人的头骨,凹陷的眼窝内,在昏暗中,确实散出两道惨绿的光芒。 刹那间,我也觉得脊背发寒,往后趔趄一步,不过很快稳定下来,蹲下身子,从地上彻底来一条长木杈,移动木杈,心翼翼的,碰了一下头骨,并无异样。 嘭嘭! 力道又重了两分,这一次,两道绿光从眼窝内流了出来,渗在稻秆上,不是什么鬼火,我屏气凝神望了望,发现这不是鬼火,而是一种野外稀有的草,一种会发绿光的草,而且还呈草碎屑,好像被什么东西咀嚼过了? 在我的印象中,确实有一种这样的草,不过,一般只生长于乱葬岗,阴气极重的地方。 深吐几口呼气,我走过去,利用木杈,穿进头骨的嘴巴中,将这颗头骨串了起来,然后转移到屋外去,钟哥很快接过去。 我道,“仇博,上来吧,我们一起上去,把其他骨头弄下来。” 看到我平安无恙,仇博也安心不少,往外喊道,“进来两个不怕死的,转移死人骨出去。” 方诗涵嫌弃道,“仇博,你就不能换个好听一点的法?” 整个木梁架,还算稳,我两个上去,也没有摇摇欲坠的震动。 这上边的,的确是人骨,不是牲畜的骨骼。 十多分钟,已经转移一空了,就在我下去时,仇博道,“我靠,最里边那,好像还有几根肋骨,老宋,还要不要弄出来?” 我道,“这是死者的生前骨,肯定要完整了。” 呼呼! 正在这时,我嗅到一丝恶臭的气味,不单是我,仇博也看到了,没等我下去,仇博就立刻鬼叫,“老宋,快走,角落那里有一个洞口,恶鼠跳进来了。” 啊? 这一声,吓得我不轻,本来我就在半悬不悬的位置,当下连忙纵身一跳,落下木柴堆,还没起身,鼻子里,嗅到了更加恶臭的气味,感觉背后一阵冷气,似乎有一个大口,正在想我脖子咬来。 嘭! 一声枪响,在屋子里响起,枪音中,背后的巨大恶鼠,不断在哪翻滚,裂开尖牙巨口,发出“嘶嘶”高亢的尖叫声,它腹部中弹了。 猛然翻腾了几下,恶鼠朝着角落那个洞口逃走了,木柴堆上,染了一大片的血迹,腥臭味扑鼻,让人不禁要作呕,仇博拿着几根肋骨,跳下来,开口道,“老宋,这一次你要多谢方警官了,没有她那一枪,你脖子都要被咬穿,对了,你傻愣干嘛?” 我道,“老仇,你看这血?” 仇博一低头,扫视几眼,惊讶道,“奇怪了,血怎么是黑色的?” 我道,“看来这只恶鼠,很不寻常啊?” 方诗涵四个也走进来了,看到木柴上的血,一个个也都看呆了,钟哥问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硕大恶心的怪物,老鼠,居然能张那么大的块头?不过中了一枪,它应该死了吧?” 我道,“这一枪,打不死它的。” 方诗涵问道,“宋域,你怎么确定?” 我道,“方警官,你听过一枪,可以打死一头狰狞可怕的僵尸吗?这头吃人的恶鼠,和行尸走肉的僵尸没什么区别。” 仇博道,“趁他病,要他命?” 呃! 这时候,我才回过神来,立刻道,“它受伤了,会留下血迹,我们快追,现在是白,等到了晚上,它会回来索命,我们就遭殃了。” 第47章 流水惊魂 牛屎村,一只浑身透着不详气息的恶鼠,在昏暗的泥房里,从身后扑向我,欲要咬断我脖子时,门口的方诗涵开了一枪,打中恶鼠的腹部。 恶鼠的血,不是红色,而是一种黑色,灰暗黑,形如僵尸身上流淌的尸水,令人作呕。 走出这间腥臭弥漫的泥房,我们一行人,从茂密的灌木丛中行走,顺着血迹方向追去,要在白,擒杀这只吃人的恶鼠。 耽搁了一些时间,现在,夕阳缓缓坠落西方际,这草盛树茂的地方,没到傍晚,却已经感觉到夜晚的凉意了。 年级已有六十的老支书没有跟来,泥屋外的尸骨,我吩咐他找人搬运回去。 “当心!” 正快速穿行时,仇博一横手上的砍刀,示意止步,前方,是一条村民自己搭建的石桥,一米多宽,山上的流水从这里流淌过,附近有一些菜园地。 桥板上,染有血迹,看爪印,正是那只恶鼠留下的,不仅如此,往下一些杂草也被染黑,这只恶鼠似乎往石桥底下去了。 按理,不可能啊? 按照阴阳来,水属阴,在某一些时候,对于阴煞之物,的确有恢复滋养作用,但是这条沟渠,基本上是常年流动的,不是死水,不是死潭。 五大三粗的仇博,瞪大了眸子,一步一心,往石板桥走去。 身后的钟哥,有些不耐烦道,“仇博,你是不是太心了?这些鬼东西,按理只会跑去阴暗的山洞,怎么会蛰伏在这里呢?” 仇博不客气回道,“闭嘴,那你走前边,我欢迎用大步行军,给你冲锋陷阵的机会。” 方思涵开口了,“你们两个,从见面到现在,吵了多少句了?快点办案,不然准备黑了。” 咕咕! 仇博右脚踏上石桥,底下的水流,突然有冒泡声,大鱼吐泡的声音,仇博斜着身子一看,牢骚喊道,“刚才我见有黑影游动,原来是你这只肥鱼搅浑视线,害老子死了一身的脑细胞……” 钟哥得意道,“我就嘛?恶鼠早就逃远了。” 紧接着,我踹了仇博一脚,示意他继续前进了,别为了一头鱼,浪费这白的好时间。 噗噗! 就在我们过桥的刹那间,水底下,一阵挣扎的声音,目光齐刷刷往下看去,原本安宁的水面,泥水翻腾,异常浑浊间,一颗黑幽幽的头颅,突然探出水面,正是那只硕大的恶鼠,咬住了大鱼。 红色血水,一下染红了石桥下的水流。 “咔咔”的咀嚼、啃咬声音,不绝于耳,这只恶鼠的牙齿太锋利了,真要被他咬上一口,绝对要被撕咬下一大块血肉。 就算不死,也要被传染瘟疫疾病。 “啊……” 突然而来的场面,每个人都在瞬间,心里惶恐不安,脚步趔趄,夹在中间的方诗涵,被后边的人挤到,一个后仰,身子倾斜,整个人就要坠落下去。 往下一米多,可就是那颗张开獠牙的恶鼠啊? 我就在旁边,眼疾手快,一把扯住方思涵的右肩,不过冲力太大了,反作用力下,我都要跟随她一起掉落下去。 “斯斯……” 桥洞下,水流搅动,恶鼠还是探出一颗头颅,舔了舔猩红的嘴唇,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它黑幽的眸子,散着死亡的光芒,等着我们两个坠落下去,他好直接进餐。 “回来!” 就在我和方诗涵双双坠落时,五大三粗的仇博,一声大喝,一把扯住我的腰腹,猛力一扯,我和方诗涵死里逃生,摔倒在地这边石桥的边沿位置。 紧接着,立刻爬上岸,方诗涵被吓得不轻,冷汗冒涌。 钟哥与阿文也跑了过来,躲在我们身后,我和仇博拿起砍刀,再望下去时,底下除了浑浊的水流,以及空荡荡一片了,这只恶鼠不知所踪。 钟哥蹲下,身体靠得很近,关心问道,“诗涵,你没事吧?” 方诗涵直接道,“滚……姓钟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胆子比我还,要不是你慌乱推了我一下,我至于差点跌下去吗?” 钟哥一脸尴尬,支支吾吾道,“这……这我……我也是……对不起……” 在我看来,其实也怪不了钟哥,突兀间,看到一颗狰狞咧嘴的头颅,从水里探起,谁都要胆寒三分,何况他一个普通的警察。 而且他也不是驱鬼警察张道水。 正在观察的仇博,指了指流水下游,“老宋,你看那边,水流浑浊了,肯定往岸边潜游去了,我们追上去,争取给它来一个瓮中捉鳖!” “走!” 一阵惊慌失措后,我们重整旗鼓,再次追了上去。 色,也越来越昏暗,方位都不好看清了,不过一直顺着水流,应该也不会迷失方位,比较这条河流,从村子外围流过。 一路跑,流水下,不时可以看到浑浊的迹象,表明我们没有丢失目标。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路越来越崎岖了,我这心里,突然觉得隐隐不安,这只恶鼠,似乎是在故意引导我们,走去某一个地方? 难道水流的下游,是一个什么凶险之地? 六点多,春夜以及昏暗下来了,际边,最后一缕霞光,也已沉下水平线,凝望四周,四处都是高山、大树,无法辨别方位了。 哗啦啦! 前方,听那流水撞击声,是一个湍急的瀑布,没有手电筒,我们只能往回走了。 正在我转身时,我的眸子一下瞪到最大,瞠目结舌道,“阿文,阿文怎么不见了?” 啊? 钟哥回头看了看,不知所措道,“不应该啊?几分钟前,他还在我后边呢?” 我们的队伍,仇博开路,我和方诗涵在中,本来阿文是在第四位的,钟强殿后,现在阿文不见了,肯定是钟强使了一个心计。 我这一生,最恨这种人。 一脚重踏,我几乎是呐喊道,“钟强,我不是吩咐好了吗?阿文身子不好,让你多看着他吗?你的眼睛张哪去了?到底是多少分钟?” 我脸色,连我自己都感觉到,扭曲狰狞了几分。 方诗涵看着我,露出一种恐怖的表情,显然没有见过我发怒的表情。 昏昏暗暗中,钟强被我这么一喊,更是支支吾吾不出话来。 我咬牙切齿,放出狠话道,“要是阿文有什么三长两短,今晚上,我就让仇博把你扔在这里,让你陪那只恶鼠过一夜……” 仇博冒出一句,“我没问题!” 被我们两个这么一吓,钟强脸色变成了死灰色,非常难看,却也没有多什么。 紧接着,我们只能沿路返回,一边走,一遍呼喊,快速去找阿文,现在是春季,又是在这种山野地形,这黑就黑的。 满山呼喊,就是没有阿文的回音。 我的心里更急了,阿文本身就瘦弱,长途跋涉,一不心,很容易发生意外,这种会衍生恶鼠的地方,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穷山恶水,对这个地方,一点都不过分。 “啊啊……” 路过一个地方时,旁边,一丛树林中,传来人求救的声音,声音很低,加上周围有虫鸣声,很不好辨认,不过按照时间,大概也是这一片了。 我嘱咐道,“钟强,看好方诗涵,再出意外,我把你活剐了!” 黑暗中,方诗涵听到我的话,都不由身体一颤,“宋域,这黑暗地的,不见一点灯火,别那么恐怖好不好?” 砍刀开路,往那边方向走去,这边是一个山坡,十几米高,底下有一个洞窟,周围杂草丛生,正对着,能感觉一股股阴风,从那里刮出来。 仇博耸了耸肩,“老宋,阿文不可能跑到里边吧?” 不过声音,的的确确就是从里边传出来的,其实我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豆大的汗水,已经浸湿我的脊背,满头大汗的。 一路狂跑,本就出汗,加上恐惧,我觉得自己的身上,又冷又热,很不好受。 我道,“谁身上有火柴?” 钟强立刻道,“我有!” 我和仇博在黑暗中,弄了一些枯草,揉成长团,执着成火把的样子,点亮了两个火把,“嗤嗤”的燃烧声音中,光亮升起,心里的恐惧却没有半点落下。 第48章 人面鬼相 夜晚,山野里,六点多就完全昏暗了,我们四个,站在荆棘草丛里,后边是一条冰冷的水渠,隔着一些灌木、树林,前方是一个不高的山,山底下,蓦然出现一个矮的洞窟,在这夜里,黑幽幽的洞窟,显得格外瘆人。 阵阵阴风,从里边呼啸出来。 还没进去,就让人感到一种绝望的心惊胆战,双腿,不由自主在发抖。 靠得近,我甚至听到方诗涵“咚咚”的心脏跳动了,她很紧张,额头上都是汗水。 手上的火把,很快就烧完了,洞窟里,隐隐约约传出惨叫声,声音很低,听不清楚,是不是失踪阿文的叫声,夜越深了,在这种鬼地方,多呆一刻,就会多一分危险,必须救出阿文,及时离开。 阿文,这一次出警,他负责登记材料,一行人在亡命追那只大恶鼠时,本来是钟强垫后的,钟强这家伙怕死,耍了个心计,才导致现在这么被动。 嗤嗤! 干草火把,很快烧完,好在周围,有几株松树,利用弯弧砍刀,从树皮上,收集到一些松脂,仇博重新制作了了两个火把。 有风吹过,火把摇摆,其实看得不清楚。 我道,“为了预防万一,这一次,我们四个都进去,不能再失踪人了。” 灵异一行,也是讲究人命关。 任何一丝希望,都不能放弃活着的生命,这一点,和法律上差不多。 撑着一个火把,我和仇博走在前,方诗涵和钟强在后,举着另外一个火把,保证前后都有光,开始往山洞里走去。 “好泥泞啊?” 到达洞窟口前,脚底下,感觉踩进了污泥农田,泥水很重,不过救人心切,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矮的洞窟,人要微微弯腰,才好通过。 呼呼! 走进去,迎面扑来的,是更阴冷的风,泥土的味道、烂草的味道、动物粪便的味道……种种怪味扑面而来,更诡异的是,一进来,这里边安安静静的,当中突然死寂了起来,那种断断续续的呼叫声不见了。 身后,钟强冒出一句,“宋域,那叫声,不会是鬼发出的吧?在误导我们进来?” 我道,“就算是鬼,也要看一看了,可能阿文,被鬼挟持了也不一定?” 方诗涵揉了揉左右香肩,嫌弃道,“你们两个,就别这么恐怖的话了,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了,在这样下去,回去后,我怕我全身都长红斑点!” 十多米后,仇博突然止步,回过头问道,“老宋,你嗅到什么怪气味没有?不是一般的气味,是那种死尸的臭味。” 我皱着眉道,“早就闻到了,我以为是山窟内封闭的环境,是一些动物死亡,尸体腐烂,也就没太注意了。” 仇博道,“这种怪味,确实像是腐烂尸体的气息,虽然不强,但是已经很明显了?” 呃? 第一时间,后边的方诗涵与钟强,倒吸冷气,眸子几乎要凸出来,嘴里的牙齿在上下磕碰,明显感应到他们的神色变了。 我道,“再进去十多米!” 越到里边,气味越浓,不是泥土的味道,是一种腐烂的怪味,即便掩住口鼻,还是觉得臭气熏,让人腹中反胃,欲要作呕。 这种味道,就像一只死猪,泡在水里三,然后散发出的味道,单单想象,脑海里,都能浮现一种恶心、腐烂、尸水、脬肿等等的骇然景象。 我左手掩住鼻子,道,“到这里,还没有阿文的影子,看来我们听错了,出去吧!” “嗦嗦!” 正在转身的刹那,周围突然升起一阵猛力的阴风,贯冲这个洞窟,仇博手上的火把,在刹那间几乎熄灭,好在阴风一闪而逝,很快平静下来。 我道,“你们两个没事吧?” 方诗涵道,“没事。” 钟强也道,“能有什么事?” 两人的声音有些怪,阴里阴气的,我以为他们两个警察,是恐惧过头了,才有这种表现,一时间也没放在心上。 不多时,走到了外边。 站在杂草丛上,方诗涵仰头望着星空,脸发怔,有感而发道,“好美的夜空啊?很久没有遇上这么美丽的月亮,星星了?” 仇博道,“诗涵,你没事吧?这上,哪有什么月亮?” 方诗涵道,“你个木头疙瘩当然看不到,想象一下美好,不就有了?” 我对仇博道,“这里道路不好走,两个火把还是少了些,老仇,我们再弄些松脂、树杈、干草……” 话时,我把仇博强拉硬拽到一旁,站在一棵大树后边,先是做出一个“禁”的嘘声,凑到他耳旁,压低声音道,“老仇,你看看钟强手上的火把,那火有没有什么不同?” 仇博一脸雾水,探出头望了望,无所谓道,“有什么不同?不就是一个火把吗?” 诶诶! 我从腰间抽出一个铁盒子,里边装着朱砂,一点朱砂,在仇博的印堂上,画了一个竖线,道,“你现在再看过去,还是不是火红色?” 呼呼……仇博第一眼,立刻倒吸冷气,嘴巴成字形,黝黑的脸庞,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老宋,什么情况?那个火把,怎么是绿色的?黑暗中像是粼粼鬼火一样?还有他们两个人的脸色,绿火映衬中,怎么闪烁青光了?” 我道,“刚才在山窟里,方诗涵和钟强就被鬼上身了。” 仇博道,“你怎么发现的?” 我解释道,“一出来洞窟,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感觉自己蒙上了鬼瘴,我运气封住相门,隔绝双眼里的鬼迷,再看他们时,也是看到火把上闪烁的是绿火,而且他们的面相,属于是人面鬼相。” 山窟里那一阵猛风,其实钟强手上的火把,当时就熄灭了。 现在燃烧的,不是阳火,是阴火。 阴气凝聚成的绿色鬼火。 鬼上身,从相师一行的角度看,可以看作是……人面鬼相! 人的面,看出的是鬼相。 仇博道,“邪门了,阿文没找着,这两位警察又遭到不详了,我们今,怎么那么倒霉?” 我道,“现在完全黑了,我担心那只恶鼠会回来索命,得赶紧把他们身上的鬼,给驱除出去,老仇,等一下过去,你压制住钟强,我压住方诗涵,趁机我用朱砂点他们的少阴、少阳穴,帮他们驱鬼……” 商议了几句,我们走上去,那两个,还在东张西望着,好像对于一切都很好奇。 现在,我和仇博解开了迷障,破了眼中虚妄,看到本源,方诗涵和钟强的脸上,在火把绿色鬼火的映衬下,的确显出了泛青的鬼光,在他们体内的,可能是两只青眼鬼。 青眼鬼,一般是生前,嫉妒心极强的人,死前,对于周围一切人和事,依旧十分嫉妒,灵魂离开后,鬼眼发生变化,化为一对青光眼,因此得名。 生前什么人,死后什么鬼。 生前种什么因,死后承什么果。 是善是恶,死后论定。 冥冥中,一切早有定数。 看到我们走过来,方诗涵道,“你们弄完了没有?弄完就回去了,我饿死了。” 靠……这青光鬼还想吃阳间好东西了? 我回道,“好!” 噗噗! 突兀间,我和仇博一个前扑,仇博毕竟猛,在扑倒钟强时,做了一系列的动作,将他双手反扣,重肘也死死压制钟强的后脑勺。 我是将方诗涵正压倒的,看准时机,一指相印,点在方诗涵的左眼、右眼处,也就是少阴、少阳穴,指印中,由我的一股“气”。 刚叫出两声,方诗涵自己倒头昏倒了。 “老宋,快点,这家伙力大如牛,我快压不住了。”旁边草丛,仇博与钟强滚了几个来回,想在摔跤,两个火把,也落在旁边。 我连忙过去,一起压制住钟强,同样以朱砂,点在他的两处穴位上,令他们陷入了昏迷,不过他们的脸庞,还是泛着青光,明青光鬼不愿离开他们的体内。 我看了一下方诗涵的面相,她的命宫纹路异常混乱,印堂处在急速发黑,出现黑斑,好在没有牵涉到疾厄宫,明鬼上身后,后续一段时间,她不会有什么重灾重病。 钟强,也差不多的面相。 正当我下一步动作时,两道青光,从他们身上冲出,一下飘回到黑幽幽的洞窟那边,落位在洞窟口,回过头,确实是一男一女两个青光鬼。 呜呜呜…… 算你们好运,下一次,我们一定会成功。 这两命,是你欠我们的。 以后,我们一定会索命回来。 洞窟口,两个青光鬼,发出几声恶狠狠地鬼话,妖异的鬼光闪烁间,他们钻进了洞窟内,消失了踪影。 仇博道,“老宋,那两团鬼火,叽叽喳喳在呜呜些什么鬼东西?” 我回道,“还能是什么,以后要找我索命。” 仇博道,“他娘的,还被鬼威胁了,现在怎么办?” 我道,“能怎么办?昏暗地的,此地不宜久留,去弄点水来,把他们叫醒,得赶紧立刻钟哥鬼地方,然后回村子里再。” 仇博道,“那阿文怎么办?” 我道,“阿文可能已经回去了吧?” 第49章 行尸乱葬 昏暗地的山野,火把在“嗤嗤”燃烧,烟雾阵阵,映红了周围的灌木草丛。 躺着的方诗涵和钟强,还昏迷在杂草地上,他们被两只青光鬼上身,印堂的黑痕,正在快速淡去,好在这一次,没有牵涉到疾厄宫,否则的话,他们回去后,肯定会大病一场。 疾厄宫,双眼之间的山根部位,显示一个人的健康、责任心、荣誉感、遗传及对疾病灾难的抵抗能力,他们两个的疾厄宫,虽然不是高隆丰满、光彩红润,却也没有出现凹陷,黑痕的症状。 仇博,从旁边的水沟,弄来一点水,浇淋在两人脸上,不一会,他们才缓缓醒了。 一睁开,方诗涵怔怔道,“怎么回事?我怎么躺在这里了?” 旁边的钟强,揉了揉后脑勺,也道,“我怎么感觉,自己被重打了一顿,浑身都发疼?” 他的伤,都是被仇博重压出来了,出于私心,仇博的力道很重,属于公报私仇了。 呵呵! 仇博尴尬一笑,却是教训的语气道,“你们两个,在黑幽幽的洞窟里,被两只青光鬼上身了,差点死于非命,要不是我和老宋,你们要见阎王了,身上疼点算什么,捡回一条命,就该烧香拜佛了。” 我扶起方诗涵,开口道,“这片地方,太过诡异了,我们要赶紧离开。” 阴煞恶鼠,又是青光鬼,牛屎村的这片村外之地,感觉是一片乱葬岗? 方诗涵道,“宋域,失踪的阿文怎么办?” 我道,“先回去,可能阿文已经走回村子里了,回去不见,我和仇博再出来一趟。” 没有什么休整,立即沿着水沟边沿上去了,这里草盛林密的,还有各种成群的灌木丛,不好辨认方位,只能是沿着原路返回,从那道石桥回去。 春夜,越浓了,寒意更冷。 沟里的流水,还在淅淅流个不停,这个夜里,望向八方黑幽幽的地方,总感觉黑暗中,有死亡的鬼眼,在那蛰伏,死死盯着我们。 石桥,已经近在眼前,我也不由松了一口大气,到了这里,就容易回村子了。 “是谁……” 正要过桥,仇博举起火把,弯弧砍刀横在身前,脸色凝重,突然喊了一声。 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划破了凝聚,也让我打了一个激灵。 顺着他的目光,在前边十多米,一株树木背后,有一道影子,接着昏暗的火把光亮看去,那是一个男子,这个男子,穿着一身褴褛的破衣衫,不像个现代人,倒似以前土匪的服饰。 瘦高的男子没有一句话,呆若傀儡,一步一步朝我们走来,步伐不大,有些像喝醉酒的人,外八字,内八字的混乱脚步。 又近了一些,看得更清楚了。 这个男子,头发很长,乱糟糟的如鸟窝,破烂的衣衫上,布满了苔藓、污泥、烂叶一类的脏东西,比街上的乞丐,看着还要可怜。 仇博又道,“站住,再过来,休怪老子不客气了?” 方诗涵则道,“这是不是一个可怜人?” 仇博道,“可怜个屁,在这荒山野林的,会有可怜人吗?只有可怜鬼。” 钟强开口,“他不是阿文,是不是一个落魄的土匪,走投无路了,躲在这荒山野林的鬼地方?饿的不行了,看到我们,想要一口吃的?” 仇博一点不客气道,“吃你个鬼头,估计他想吃的,是你的肉,喝你的血,啃你的头颅。” 这一段时间,仇博见惯了古怪,看出了一点端倪。 “不好!” 我连忙喊道,“这不是一个人。” 方诗涵疑惑道,“他就是一个中年男子,不是一个人?是牲畜不成?” 我道,“这是一个行尸,人已死,一口怨气支持着他腐烂的肉身在行动。” 啊啊啊! 一时间,我们四个慌忙走过石桥,回过头,这个呆若木鸡,形如僵尸的男子,还在一步步走来,他的目光呆滞,空荡荡的,脸上也没有一点表情。 僵尸,也分有等级,最低等的,就是这种行尸,成为僵尸不到一年,阴煞气,正在弥漫整个腐烂的肉身,等一段时间后,肉身僵硬,煞气凝聚到一个顶点,就会变为力大如牛的跳尸。 跳尸,顾名思义,不会走路,只能一蹦一跶的跳动,因为身体僵化,所以力有千斤,毁灭性很恐怖。 眼前的这个男子,明显死亡不久,还没有显化僵尸的暴戾杀性。 听完我的话,大家心里稍稍安定了下来,没有那么慌张了。 仇博道,“这家伙的速度,和三岁孩差不多,老宋,我们要不要把他制服,然后抬回村子里?” 风向一变,一阵夜风吹过,男子身上,那种极尽恶臭的怪味,扑面而来。 咳咳! 这种腐烂的味道,太过浓烈了,呛得人几乎窒息。 我道,“我没有赶尸一派的灵符,制服不了他,唯一的办法,割开他的喉咙,将那股怨气释放出外界,他才会倒下。” 赶尸派,赶尸的一脉,有着自己独特的灵符。 那些灵符,是他们专有的,不会外传,即便能找到一两张,自己也画不来,我听画那种灵符,无比的繁琐,洗浴斋戒,祭祭地,默念咒语,画符时还要念一大堆七七八八的法咒…… 方诗涵摇摇头道,“我们还是别招惹他了,赶紧回去吧!” 仇博道,“我来,保证一刀毙命。” 仇博将火把给我,手握弯弧砍刀,三步跨过石桥,动作很快,一刀横斩下去,一颗头颅滚落地面,“噗噗”一阵声响,一阵黑血飘飞出来。 仇博道,“靠,力道太大,不心把他头颅砍下来了,不会犯罪恶吧?” 我道,“这具尸体,已经腐烂到最严重了,你看他一路走来,那些地面上,已经掉落不少碎肉了,被你这么一刀,自然头颅滚落。” 我压低了火把,照亮过去,果不其然,在那杂草中,黑糊糊一片,一些草叶上,沾有一块块的肉碎,甚至还有成条的,类似肠子的东西,那是人的血脉。 这时候,方诗涵扭过头,已经不敢看了。 头颅滚落了,这具无头尸体,还在往前走,黑夜里,看得更加瘆人了。 仇博连忙走过来,道,“老宋,这家伙还在走,我们要怎么办?” 我道,“不理会他了,喉咙的怨气已经飞离,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坍塌下来,化为一摊脓血,会有东西来把他蚕食的。” 啊……方诗涵还是道,“宋域,你疯了?这种僵尸碎肉,靠近就臭死了,还有动物来吃?” 我道,“那只恶鼠啊?” 钟强道,“你怎么知道?” 我道,“我刚才给他看了一下面相,他正是被恶鼠咬过了,才会变成这样,不过这里,居然还有土匪?这事回去要问一下老支书了。” 黑夜中,我们离开了,我们走后不久,身后,一阵灌木丛惊动,随即,便传过来一阵吞食咀嚼的声音,以及咬碎骨头的残忍声音。 风向的原因,听得很清楚。 想象着,一头恶鼠,带着不详的黑雾,眼睛发着炯炯鬼光,趴在一具人的尸体旁,裂开獠牙,有滋有味吃着那些碎肉,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 我道,“十有**,是那头恶鼠了。” 仇博道,“这死东西,嚼得嘎嘣脆,那种死人的肉,真有那么美味吗?” 不多时,我们已经到达一处泥房前,这是牛富家放木柴的地方,黑暗中,门已经上锁了,外边堆放的一些尸骨,也都不见了。 方诗涵和钟强,已经要快点回村子里了,我拦住,开口道,“先不要急,我进屋子看一下,那个放稻草的木梁架上,会不会有什么其他东西?” 方诗涵急忙道,“宋域,你不想回去,先看看阿文是否安全了吗?” 我道,“放心,阿文绝对回村子了。” 仇博道,“老宋,这也你也知道?” 我伸起手,手里时一支钢笔,道,“这是阿文的钢笔,在石桥,我为了看草地里的僵尸烂肉,不经意发现的,绝对是阿文自己回来时,想起石桥的事情,太过慌张,丢失了这支笔。” 钟强立刻道,“对,这是阿文的钢笔。” “嘎吱嘎吱!” 泥房的木门,直接被仇博从门脚,给直接抬起来了,这是没有钥匙开锁的最好办法,门推开,我和仇博进去,方诗涵和钟强在外边,什么也不肯进来了。 爬上一对木柴,这一次,仇博自告奋勇爬上了稻秆上,我举着火把,避开周围的易燃物,木梁上,一阵晃荡作响,五大三粗的仇博,还是太重了。 翻腾了好一会,仇博喊道,“老宋,再丢一截木杈上来。” 不多时,仇博利用两根木杈,卷了一对破衣衫,摔落到了地面上。 我们落在地上,仔细看了看,和刚才那具行尸穿的,几乎一模一样,看来也是一个土匪了。 确认后,弄好木门,我们往牛富家回去。 院子里,牛支书、牛富等人,正愁眉不展,看到我们回来,连忙喜上眉梢,老支书连忙道,“你们,总算回来了,谢谢地啊?” 我道,“阿文在哪里?” 老支书道,“阿文警官没事,就是受了一些刺激吧?情绪很不稳定,之前他回来时,也昏暗了……” 啊啊啊! 正在这时,牛富家的大厅,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是牛富的媳妇阿云叫的,撕心的叫声,仿佛见鬼了?昏暗的大厅里边,还有桌椅倒塌的声响。 暗叫不妙,我连忙往里边冲去。 第50章 看坟绝技 夜里八点多了,牛富家里的大厅,一个15瓦的灯泡,发着昏暗的灯光,并不亮。 我一进入,就看到一个诡异的景象,阿文,一个瘦弱的警察,现在状若癫狂,他的左臂、左肩、左脸颊等部分,黑痕流离,仿佛尸化了一样,黑僵的血肉表层中,还长起了一个个细的红点,红点闪闪,犹如一朵朵霉菌开花。 阿文的嘴角,舔着红血,他的眼眸黑红,整个人神智不清。 他嘴上的血,是撕咬牛富儿媳妇阿云的,阿芳倒塌在地上,痛苦捂着手臂,地上,有一个摔碎的瓷碗,浓烈的草药水,洒落一地。 面对狼藉一片的大厅,我立刻喊道,“老仇,把他双手锁住,强摁在沙发上!” 我踢开两张矮凳,蹲下身,则连忙扶起阿云,快速往外边院子走去。 “诗涵,快点弄一些肥皂水,给阿云冲洗这个牙齿咬痕伤口,再附上一些止血的粉末,用纱布好好包扎好……” 肥皂水,属于碱性,可以中和酸性的细菌。 吩咐一句,我快速回到屋子里,这时候,大厅的一张木沙发,嘎吱响个不停,遥遥欲裂,阿文被仇博压在身下,不过双手乱划动,双脚乱踹,口中还咿咿呀呀叫个不停,似在鬼话。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回来后,变成这个样子了? 难道阿文自己惊慌失措回来时,被什么行尸、跳尸咬到左肩了? “老宋,弄个绳索过来,这家伙力量太大了!”仇博大喊一声,他整个脸色红涨,感觉要压制不住阿文了,好在钟强及时过去帮忙。 忙活了几分钟,昏暗灯光下,总算把阿文“绑住”了! 深吐几口大气,我连忙运气,给阿文看一下面相,以了解情况。 阿文的上眼皮低塌,表示眼睛看到了脏东西,主破神,破神,意思就是恐惧到极点,导致神智发生一些迷乱,同时他的眼睛阴气过重,晦涩黑红,是毒虫飞入眼睛的征兆,看来不是被僵尸咬,而是被毒虫入体了。 再继续看阿文的面相,他的疾厄宫出现有烟雾状的昏暗气色,表示身体不适,这一场灾厄,会在未来一段时间,在他身上结出“病”的果,表示他会生一场大病。 好在他的命宫,没有出现崩坏的征兆,这场病,还不会有致命的危险。 我问道,“老支书,你们牛屎村附近,是有什么邪异的怪虫吗?阿文的眼睛,在黑夜中,好像被怪虫钻进去了,这才导致半边身体黑化。” 老支书回道,“确实是有,我们不知道它是什么怪虫,只知道是叫春虫,春季才出现的怪虫,每一年,村子里都会发生这种被春虫咬的情况,不过喝一碗那种草药就好了!” 不多时,仇博将一碗浓烈刺鼻的草药,强行灌给了阿文,哀嚎鬼叫中,果不其然,阿文身上的黑痕,在短时间内,居然渐渐淡去了? 很神奇的一种草药! 这似乎是牛屎村的祖传药方? 半个时后,阿文逐渐恢复了神智,不过还是头疼欲来,尤其是眼睛,还不能完全睁开。 我对方诗涵道,“你们带阿文回去,立刻去医院,阿文的情况,起码要住上八,就算好了,也要观察八,少一都不行,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我给阿文看过相了,七后,是他一个病“劫”,挺过去,就很容易好了。 方诗涵道,“阿云被咬了,要不要带上她去医院?” 我摇头道,“不用了!” 阿云的面相,没有一点异常,伤口敷点药就好了。 不多时,警车发出急促的鸣笛声,驶出了牛屎村,往县城回去了。 坐在牛富家院子里,吃完饭时,心不在焉,我开口问道,“老支书,你们村子的这个偏方?是不是有什么来历?” 老支书道,“宋大师,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紧接着,老支书娓娓道来,大概是十几年前,那时候,国家刚刚从文化大乱,开始安定下来,万物需要复苏,没有想到,村子里,却发生了怪事。 有一户人家,在夜里回晚了,正是在那片水沟附近做农活,回来后,也是眼睛黑红,整个人陷入神智不清的状态,有点像得了疯犬病,时时刻刻发出叫声,村子里的人都惊慌了。 四处求救,后来,一位高人路过,指点了迷津,也就是这个草药偏方。 高人离开前,还了,让村里的人,在春季的晚上,一定不能到那条水沟的另一边,否则还会发生这种怪事,至于原因,高人没有。 听完后,我摇摇头道,“奇怪了,既然高人能救人,应该也能发现那些怪虫的源头,为什么不帮忙村子,斩草除根呢?” 老支书道,“高人已经尽力了,不过他回来后,自己也受伤了,以他的能力,也只能为村子里,做得这么多了,望村子的百姓恕罪。” 再追问,也问不到什么了,只得作罢。 吃完饭,我和仇博要离开了,这一下来,也是累得不行。 那只形如黄狗大的恶鼠,腹部中枪,现在还在啃咬一句死尸,估计没有个三四,没那么快恢复原气,这三四,不会有什么变故了。 临走时,老支书拉住我的手,声泪俱下的表情,可怜的语气道,“宋大师,我们村子里的事情,你可一定要帮忙啊?不然的话……” 我道,“老支书,这点你放心,明一早过来,我先为牛富的祖先,找一处风水宝地,下葬了祖先再!” 听到我的话,牛富眼睛一亮,“宋大师,真的?” 我道,“牛叔,祖先不下墓葬,子孙不受护佑,你们家的命理,现在还是太薄了,前有阿姨有姓名危险,现在又是阿云受伤,所以当务之急,是安葬你的祖先为首。” 告别几声后,我和仇博回去了。 一回家,简单洗个澡,一倒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一大早,还是仇博来敲门叫醒,前往牛屎村前,我和仇博自费一些钱财,购买了一些糖果、饼干、水果,算是给村里的孩、老人,送去一些好吃的。 花的钱,仇博也不在乎了。 牛屎村,还是比较穷的村子,吃上干饭就很不容易了。 一进村,听到有糖果、饼干,一群孩子蜂拥而至,很热闹的场景,对宋叔、仇叔一口一个甜在喊着,乐开了花。 没多久,我、仇博和牛富,离开了村子,往外边走去,去寻找一个好风水的“阴宅”! 阴宅墓葬,很有讲究,好的风水,是最为重要的,选好对子孙有益的“龙脉”入葬选好对子孙有益的“龙脉”,葬地的形状,如牛卧马驰,如鸾舞凤飞,如蛇蜿蜒,这都要用水来区别。 种种地形,属牛富凤,贵蛇凶危。 不过普通村子,想要一处“龙脉”,也只能想象一下了。 正在走时,仇博指着路边的一处墓,好奇道,“这座坟好奇怪,你看坟头上,居然有一些白色的东西,形如死鱼吐出的泡沫?” 看着那支墓,牛富脸色一变,欲言又止。 我开口解释了,“老仇,跟你一下看坟绝技,上吊死的墓坟头,有一条圆线缠绕;喝药自杀死的坟头,会有白碱面色浮在坟头。” 仇博应了一声,“原来葬着的人,生前是自杀的?” 牛富惊讶了,“宋大师,这你都看得准?” 我回道,“墓葬,堪舆之学,其实一切都不是胡乱猜测的,有根有据。” 第51章 干坎坤宫 这一个早上,在县城外三十里的牛屎村,我和仇博一起,在替牛富的祖宗,准备的复葬,寻找一处阴宅风水墓地。 选墓之忌:一为乱坟岗,二是无林山,三水洼地,最怕占用水稻田,这三类,是必须要避免的。 坟墓也有吉凶之分。举凡有开遥东西,一定有"相"。其实,相就是"形",就像家有家形家相,或者人有人形人相一样,坟墓也有墓形墓相。子孙的繁荣,往往与好的坟墓有直接关系。因此,建造坟墓时,务必要选择吉相,而避免凶相。 我们三人,站在一个树林中,仇博兴奋喊道,“老宋,这绝对是一个好地方了,幽静,你看旁边有一条水渠,从西往东,再看四周,就这里地势稍高,有山有水有林,绝对的好宝穴了?” 这里的地形,和仇博得没什么两样。 牛富,四处望了望,也是觉得不错,“宋大师,你看看这里可行?” 牛富家,其实可选址的地方,并不是很多。 仇博又道,“这里树茂林密,幽幽静静的,作为坟墓肯定合适吧?” 我抬头望了望,道,“坟墓就是阴极,但是选择阳光照不到的地点,其家运就无法冒隆,如果砍断一些树杈,也不是大问题。” 看到牛富觉得这里不错,我开始以堪舆之术,定阴阳,看界水,查看这里是吉地、凶地? 来回走动,不多时,我摇摇头,开口道,“此处不宜做阴墓!” 牛富疑惑道,“宋大师,什么意思?” 我道,“如果作为坟墓,这里地形狭窄,只能是坐南朝北,这样的话,向前明堂倾斜,水偏向一边,坟墓后的靠山水不进前明堂,汇总后辗转斜流靠山后流去,和坟墓明堂水不构成一个流向,这种水叫老少不和水,家中会出现不孝之人。” 简单点,这块地,是一个“出不孝子之地! 牛富道,“宋大师,那怎办?我能决定的地方,你都看过了?” 我道,“牛叔,你的家族,听你,不是还有几座祖坟吗?也可以同坟分葬的?” 好的风水,不怕同葬。 没有办法,牛富带着我和仇博,开始去他们家族的祖坟看一看。 农村,对于安葬祖先之墓,都看的很重,一般会找地师帮忙找阴宅宝穴,也不会差到哪里。 在第二处地点,我就看到了一处“好墓地”。 仔细一观,山地的干方位高大圆满,西南山势矮俊秀,成环抱之势,坎方位山势也高大,山上有如旗如鼓,如笔如羊等形状;坟墓也是以干山为案山或靠山,多出长寿之人。 对于这种,还有一首诗。 诗曰:干坎位上现高峰,坤宫俊秀山环城。 诗词中,只要遇到这种地,堂中都出百岁翁,这里指的,自然就是户主牛富了。 为了确定,我又看了看牛富的面相,他的土宿财帛,虽然不是大贵之人,但是仓额角略狭,下效宽厚圆润,表示早年福分较薄,早年辛劳,但年纪越长,运气就越好,晚年运旺。 牛富的面相,先苦后甜,百年长寿之兆。 我讲情况一一了,在坟旁加坟,牛富也没有反对,走回去,开始选择吉日吉辰了。 一坟双墓,绝对不可以上下。 因为一上一下,亡灵不安。 在下之坟,其后代一生低微,永居人下;在上之坟,其子孙谋事不顺,忧患频频。 即便是同亲之墓,也不可。 在牛富家的大厅,我开始算定出一个吉日吉辰,这一个,让我很头疼,因为讲究太多,关系到活人的八字、命格,以及死者的葬辰等等。 忙活了大半,满头大汗后,我才确定了吉日良辰,在三后。 这大半,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回到县城,才到街道入口,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男子,坐立不安,前后徘徊在我的算命铺前,嘴里念念叨叨,在焦急等待什么人? 陈成博? 陈家的陈老三? 我道,“老仇,这家伙干嘛来了?” 仇博道,“是不是送钱来了?” 我道,“很不像,你看他一脸火急火燎,太岁犯冲,明显是有事想求?” 仇博压低了声音道,“旧债还没清算,要有新怨的话,一定要好好宰他一次!” 哐当作响的凤凰车落下,寒暄了几句,我和仇博故作不紧不慢,慢悠悠停车,开锁、推门,身后的陈成博,一个文化学士的儒雅神态,带着近视镜,站在身后,欲言又止。 这时候,我已经看好陈成博的面相了。 他今年二十九岁,按照流年运势,二十九岁、三十岁看山林部位。 陈成博的发际处成锯齿状,为劳心之相,发际处昏浊色暗,明这一段时间,他不应该外出,否则会有一些意外,尤不宜陆路旅行。 “流年运势,从出生到七十六岁,大致分成八个年龄段,在特定的年龄段里看特定部位的气色。到了七十六岁,以脸的边缘轮廓,按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的位置来看,从下而上,周而复始,又行至额,正好为一百岁。” …… 仇博,比我大一岁,今年二十二岁,二十二岁看司空。此部位一定要光明,不宜青暗;夏发赤色,春发青色,都是不祥之兆。 我已经知道陈成博,为什么要来找我了。 走入算命铺,冷落了他几分钟,仇博才道,“陈老三,你不是来送钱的吗?上次我们两个,冒死帮你们陈家解厄难……” 陈成博应了一声,连忙道,“正是!” 完,陈成博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叠钱,也不少,有三千多块吧! 我道,“怎么给双倍了?” 陈成博道,“宋大师,这一次,我想求你给我算一卦!” 我问道,“算什么?” “这……”陈成博支支吾吾,半开不了口,似乎觉得很尴尬。 我开口了,“陈老三,我知道你要求什么,不过那个事情,真的有必要算一卦?” 陈成博道,“我觉得有!” 陈老三,并不是陈老爷子的亲生儿子,是收养的一个义子,这一次陈家大祸,陈老大、陈老二都遭报应死了,陈老爷子也重病复发,陈成博的远行,肯定是尊陈老爷子的吩咐,是要把陈老四带回来了。 陈老四回来,意味着陈家的权利,要分割一部分,这是陈成博的担忧之处。 我道,“陈老三,我虽然算出来了,但是也不能到多,第一点,你这一趟远行,尽量不要走陆路,空、水路都行,第二,那位回来的人,对你以后的事业有好处,而不会有坏处。” 陈成博道,“宋大师,没有了?” 我道,“已经足够了,回去吧!” 陈成博起身,显得有些怏怏不乐,告白一声吼,大步离开了。 仇博,在旁边数钱数得不亦乐乎,“老宋,陈老三要去接什么人?” 我道,“陈老四!” 这一下,仇博也是猜出了大概的意思。 陈老四回到陈家,对陈成博只有好处,是我从面相看出来的,陈成博的眉毛长过双眼,表示兄弟平安和睦,而且陈老四,还是陈成博的贵人。 大户人家,也有不好念的经啊? 不过这些,对我来,没什么所谓的了,我父母亲,因为工作的关系,就生了我一个,也没有那么多琐事,倒也自由吧! 夜深了,离开前,仇博乐呵呵道,“老宋,你真放心,把这一大笔亮瞎眼睛的钱,都交给我保管?” “你要是个贪财的人,一分我都不会给你!”我继续道,“老仇,有空时候,写一封信给仇大伯,让他不要在煤矿那种危险地方工作了,让他回家,随便找一份轻松的工作吧,这钱都给你了!” 仇博道,“这……” 我道,“你五大三粗的大块头,就不要婆婆妈妈了,难道还要感激涕零不成?这是给仇大伯的,不是给你的,你别乱花了?” 仇博认真道,“好兄弟,这情义我领了!” 我点头道,“好兄弟!” 第52章 人蛇传说 第二一早,门外,已经有了敲门声,三重两轻,不是仇博敲门的习惯,从力道判断,是一个男子,看来是找我算命铺的客人。 洗漱后,打开门,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阴里阴气的男子,看着三十岁左右吧,穿得花里花哨的,一看就是一个市井地痞。 他的双眼斜视,口尖唇薄,偷窥不正,牙齿疏落,一副“货真价实的”奸诈之相;再看他的鼻子,鼻子尖削,鼻毛外露,眼细视低,口角高低歪斜,走进算命铺时,他的步履纵横,行步不匀,脚步忽高忽低,表示其人奸猾多诈。 双眼观奸诈之相,鼻子看出奸猾多诈,这不是一个“好人”! 紧接着,我又看了这家伙的眼中黄色,眉毛直立如刀,面呈死黑,常带怒容,眼红如血,有血丝横贯眼球,鼻梁瘦削露骨,眉毛连生。预示这男子到我这里,寻善终。 原来到我这里,是为了寻一个善终。 这种人,或者这种人渣,平时的话,我早就一把轰走了,不过今,我又发现了一个新情况,这个男子是一个“发横财”的面相。 我道,“你好,请坐!” 既然对方是带着“横财”而来,我也没有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俗话“牛没吃险草不会肥,人无发横财不会富”,这是男子的本事,就算是鬼上门,只要有付账的筹码,我这个算命人,也要帮“鬼”看阴相断阴命的。 男子坐下,直接道,“大师,我叫周侩,我想大师替我算一卦,让我知道我未来的一些命势,将来在什么地方?” 我道,“周施主,你的眉尾散乱,代表你这个人不宜聚财,又观你财帛闪亮光,你最近得了一笔横财是吧?而且是从赌摊的不法渠道获得的?” 看一个人是不是赌徒,其实很容易,通宵达旦的赌,熬夜费神,脸上容易起热气红点,从进来到现在,周侩已经打了几个哈欠了,而且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经常熬夜的征兆,又看他的手…… 啊? 周侩深色一惊,不过立刻冷静下来了,“宋大师,果然名不虚传!” 我道,“我这里算一卦,可是不便宜的?” 周侩捏了捏双手,还是道,“宋大师,那一卦要多少钱?” 我道,“面相一卦,免费,流年运势一卦,两百九十九块九角八分!” 一卦,我给他加了双倍的钱,因为这家伙是不义之财,不会有什么因果加身。 周侩一咬牙,道,“好,宋大师,实不相瞒,我十几岁从家乡跑出来,想要一夜暴富,已经有近十多年了,一直碌碌无为,也没有成家立业,一直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偷过,抢过,很多犯法的事情都做过,也蹲过牢,我承认我以前不是一个好人,现在,父母年纪大了,最近恰巧得到一笔横财,有了一点资本,我想回归正路,希望宋大师,能给我指点迷津?” 这周侩,果然是来“寻善终”! 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我递过去一张纸,让周侩写下自己的八字、命年! 二十八岁,按照命理上来,看流年运势应该看印堂,印堂在正额,属火星,处在火位。色泽以红、黄、紫亮为好。赤而暗、黑而青,为背运之色。 周侩的印堂,暗中泛黄,这一两年的运势不好不坏,也就一般吧! 好在的是,他的印堂没有出现横纹,否则的话就是祖宗财运被拦腰砍断,六亲无靠。 不过他的印堂,有竖纹,也叫法令纹,意味祖宗财运加身,可以依靠祖上的德来发展事业,也可以用祖上的地,慢慢积蓄财富,来成家立业,想要出人头地只能依靠自己自强不息。 不多时,我把情况一一了,又嘱咐道,“周施主,你这人重名利,为了自身的利益经常会与人发生冲突,造成人际关系不和谐,须提防人暗算或意外灾害。” 周侩连忙点头,最后离开时,又问了一句,“宋大师,我这因缘?” 我道,“你的眼神虚暗,眼肚黑,心中不定的情感只如水中捞月,不要想着攀高附势,脚踏实地,自会有一段简单、平凡姻缘等你!” 这周侩,浪迹各地,一定在某个地方,看到了有钱人家的漂亮女,心生暗恋。 周侩离开,算命铺里又安静下来了。 一卦,得了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 这个爷爷传授的本事,还是可以混饭吃的。 仇博,并没有过来,我吩咐他跑一趟市里,去购买一些东西了。 接下来,我们要去一趟牛屎村,彻底查清那里的鬼怪。 将近下午时,回来的时候,仇博骑了一亮新自行车,这家伙剪了个新发型,身上是新衣裳,满面春风,得意洋洋的姿态。 车后座,栓了一大堆货物。 一下车,仇博就志得意满开口了,“老宋,你兄弟今帅不帅?” “帅个屁……”我调侃道,“哪我手上,能人手一部大哥大,那才叫做帅。” 大哥大,有价无市,两万多才能买一部,很遥远的梦想。 仇博无语道,“别好高骛远了,能弄一台BB机在腰间,就是地主老财了!” 我道,“要弄一辆四个轮的,那才是地主老财。” 仇博嘴一撇,眨了眨眉毛,乐呵呵道,“周老可是军中大佬,你老宋又是他的准孙女婿,你开一下口,保证手到擒来?” 滚! 一边调侃,我开始看了一下仇博买的东西,市里边,有一条老街,那里的好宝贝不少,牛屎村的村外山野,鬼煞很多,需要一些好宝贝。 下午四点多,我和仇博出发了。 到达牛富家,问了一下情况,昨夜里,果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不多时,牛富把牛支书找来了,坐在院子里,我开始询问情况,自然是关于村外,那片有脏东西的山野鬼地方? 牛支书解释道,“土匪,确实有,不过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们村子的人,都以为他们已经离开了,没有想到,居然死在了那片地方?” 我问道,“老支书,那里有黄狗般大的恶鼠,还有青光鬼,以及步步趔趄的行尸,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支书扶了扶老花镜框,沉思一下,开口道,“那是百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可信不可信?” 我道,“老支书,但无妨!” 紧接着,老支书开始起一段很老的“故事”! 百余年前,这个村子,还不叫牛屎村,叫做山台村,因为周边有一些高高低低的山岭,取了这一个名字,那时候,村里的人,大都是伍字一姓。 有一年,南方出现了近三个月的雨季,洪水暴涨,,几乎淹了村子。 自那之后,村里不知怎么的,蛇的数量就突然多了起来,而且就是一种蛇,叫南蛇,也叫滑鼠蛇,还有乌肉蛇、草锦蛇、长标蛇、水绿蛇、水律蛇等等俗称。 这种南蛇,背面黄褐色,体后部有不规则的黑色横纹,至尾部成为网状;腹面前段红棕色,后部淡黄色。 从这时候起,村里就频出怪事,先是家禽,频繁被蛇生吞,杀了不少,可是还是杀不完,闹得人心惶惶,晚上睡觉都不安,因为半夜起床,经常会看到,在卧室地上,偶尔有蛇爬过。 那年五月中旬,也就是南蛇繁殖的季节,村里终于出大事了。 一户人家外嫁的女儿,从婆家回来探亲,在一条荒芜的路道上,遭遇了一头巨大恐怖的大蛇,那头南蛇,长有十二米多,非常的硕大,肿胀处,高有两米,似乎吞了一头家畜水牛,婀娜爬行,犹如从地狱爬上来的鬼魔,这头南蛇追赶着那个女人。 女人一见到,立刻胆战心惊,不过还是拔腿就跑,最后爬上了一株几百年的老树。 巨大的南蛇,因为刚吃了一头水牛,无法再爬上树,直接利用嘴里的毒牙,撕咬拿株老树的树皮,要硬生生把这株老树啃坍塌了。 站在树杈上边的女人,望着底下不肯放弃吃人的蛇,心惊肉跳,不断呼喊,发出求救的声音,可是这里的动静传回了村子,谁也不敢去救,最后,女人的六个哥哥,拿着干活用的铁铲、出头、刀叉、菜刀等等东西,冲了过来。 这头巨大的南蛇,或许啃咬树皮时,损耗太大了,一番血战后,身上被贯穿了一个个窟窿,六兄弟把蛇杀了,蛇皮剖开,果然是一头农家的水牛。 接着,听了村里老人的话,六兄弟把那头大蛇,丢进一头瀑布去了。 从那时候起,相安无事了很久,可是后来有村民晚上回家,见到一些鬼火,在山野里飞来飞去的,有时候,还有更离奇的鬼事。 老辈人传,是那头南蛇的冤魂在作祟,也不知道真假。 听完之后,我和仇博都惊呆了,这个“故事”,既真实又虚幻,不过很动人心弦。 居然能有一头南蛇,生吞了一头水牛?而且还要再吃一个人? 不过转念一想,一头老鼠,都能长成黄狗大,也就不足为奇了。 老支书得那个诡异瀑布,前晚上,我们在追踪那头恶鼠时,也差点到了,没有想到,那里就是南蛇尸体丢弃的地方! 第53章 卸岭力士 下午好时间,牛屎村,坐在牛富家里的院子,老支书完“南蛇故事”,接着又了一些,关于十几年前,村子外有匪寇出现的事。 那些匪寇,据一些村民,他们大约是三五人,偶尔会在村子外出现影子,不过这些家伙并没有偷、盗、窃、抢等事,与村子一直是相安无事,之所以他们是匪寇,因为那些人的穿着打扮,佩戴首饰,以及手上,都有的长筒枪。 想了蛮久,我道,“可能那群人,也不全是匪寇吧?” 老支书道,“宋大师,你什么意思?” 仇博没在这里,在牛屎村周边溜达一圈了,我吩咐他的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诡局的地方? 我道,“老支书,村子外的荒野,有没有其他传,是有关于什么大官墓葬?或者是什么宝藏一类法的?” 老支书道,“这倒没有听,以前这地方,穷乡僻壤的,应该没有什么大官墓葬的,那宝藏一,更是无稽之谈了,没有听过。” 老支书不清楚,并不代表没有。 那片地方,有硕大吃人的恶鼠、有嫉妒而死的青光鬼、有匪寇行尸……那里阴煞汇集,却也同样明,那里肯定有着什么棺葬一类的? 其实这时候,我想到一个行业。 一个盗墓行业……卸岭力士! 盗墓之事古来以有,追根溯源,自项盗秦后,历二十三朝,下无不发之冢,世间朝代更替,穴地掘冢之辈多如牛虻,按其动机、手法、宗系区分,不外乎发丘、摸金、搬山、卸岭。 也就是四个门派吧,摸金门、发丘门、搬山门、卸岭门,又称为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将军。 又称“摸金有符,发丘有印,搬山有术,卸岭有甲!” 我想到的,这是卸岭力士,一群介于绿林好汉、盗坟墓贼之间的行当存在。 卸岭之徒最众,始自汉末农民军盗发帝陵,众力取利,分赃聚义,人数少则成百、多可千数。平日分散,各自为匪为盗或为官军,盗墓者中半官半匪者皆属此辈,彼此间消息相通,中有盗魁,一呼百应,逢古墓巨冢,则聚众以图之。其行事不计后果,大铲大锄、牛牵马拽、药石土炮,无所不用其极,其辈所盗发之冢,即便斩山做廊、穿石为藏、土坚如铁、墓墙铜灌金箍,亦皆以外力破之。 为了确定,我决定今夜里,和仇博走一趟。 白的话,阳光映射,地阳气太盛,阳盛阴衰的时辰,什么阴寒鬼煞之物,都躲藏起来,如同冬眠的蛇娃,寻找不了。 还没黑时,我和仇博先走了一趟,一人背一个旅行袋,袋子里,铿铿作响。 仇博的手上,左手一把铁铲,右手一个麻皮袋,麻皮袋里装着的,是一具不完整的尸骨,当时从泥房刨出来的,现在,只能找一个荒野之地掩埋了。 后背旅行袋里的,是一些捕鼠器。 仇博道,“老宋,这几只捕兽器,当真能捕得了那只如黄狗般大的恶鼠吗?” 我道,“老仇,这是你购买的,你会不知道?” 仇博道,“我看过了,觉得机会渺茫。” 我道,“你去购买捕兽夹的老店,以前我爷爷经常起,应该不会骗人的!” 走到那座石桥,地面上,还有黑血的痕迹,以及一些碎骨屑。 这头恶鼠的胃口不错,吃人不吐骨头了? 咬合力,估计可以和清道夫一族,经常食腐肉为生的鬣狗媲美了? 接着找了一些路径,恶鼠可能经过的地方,一一放下捕兽器,铺上草料,唯一可惜的,是没有一些诱惑的肉类,这也没办法,人都没肉吃。 我也找了一个地方,让仇博吧尸骨掩埋了。 又花了大半个时,四周走了走,记住大概的山野地貌,印于脑海,色也逐渐昏暗下来了,我们这才踏过石桥走回去。 晚饭,是在老支书家吃的,为了壮胆,我和仇博一人喝了一些度数高的米酒,将近十点,我和仇博离开了,带上买来的设备。 最主要的,是两盏头灯,腰间,也还有一个备用的手电筒,老旧旅行袋里,则装有一些香烛、红绳、诛杀一类的东西。 夜里出发,头灯很亮。 白下午的时候,我已经看好了一条路径,就是那个被恶鼠吃掉的匪寇行尸,外八字内八字摇摇晃晃走出来的那条路,沿着他的路往山上走。 山野里,并不安静,各种虫鸣声,不绝于耳,最为烦躁的,是绕在头顶挥之不去的蚊蝇,这些蚊蝇,有关就钻,不得已,我们关上头灯,打开备用手电筒。 那个被恶鼠吃的匪寇,之所以浑身腐烂,呆若木鸡,是因为他的灵魂早就立体了,因为一口怨气,吃着着不断腐烂肉身的行动。 一路走着,空气中,弥漫着很浓烈的腥臭味。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走进一个堆满各种剩饭剩菜的地方,这些剩菜油水,已经馊了几个月,长满驱虫,蚊蝇聚集,散发出的那种令人恶心作呕的味道,带上口罩,也是隔绝不了。 仇博一声叹息,“老宋,早知道我弄两个毒气口罩过来了!” 我道,“别瞎想了,好好看路!” 一路走着,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洞窟?或者是山口?而且连鬼影都没有一个。 “不对啊?” 我念叨一语,打开头灯,往四面八方照去,心中在回忆脑海里的堪舆之术。 “仇博,回头走,不要按照原路,跨过这片灌木丛,往西边方位走!”我带头开始大步迈进,仇博犹豫了一下,也跟随在后。 “老宋,你搞什么鬼?” “我看到一种墓葬的地形了!” “不会吧?” “顺着这里过去,应该可以看到一个盗洞了!” “你怎么知道?” “周围地势告诉我的,白时候,我们已经来过一趟了,那时我没有在意,知道在刚才的前方,看到一些景象,这才想起来,周围,来龙气势如巨浪,重山迭障,护卫重重,种种迹象表明,这附近存在着一个古代的大官葬地。” “大官墓地?古时候,会有哪个大官?跑来这牛屎村的山野外安葬?” “老仇,墓葬一,讲究时地利人和,好的风水,哪都会有下葬的。” 一路着,我们到达一处异常陡峭的山脉下,周围是一些峭壁悬崖,当中如一个V字的山谷,站在当中,有种惧怕自然的感觉。 我道,“本来想晚上过来,收了那几只鬼的,没有想到,另有收货啊?” 仇博道,“大晚上的,在荒山野岭,谈论鬼事,我们两个真是不怕死的热血青年?” 我道,“四处找找吧!” 十几分钟后,我发现了一处痕迹,半掩不掩的一个盗洞,石头、泥土、草物遮掩着,不过没有做到位,似乎是有人挣扎跑出来时,没有来得及填上? 仇博道,“这盗洞贼了吧?匍匐都不好爬进去?” 我道,“大晚上的,不宜进墓,我们白再来!” 其实不是不宜,而是我道行太低,一旦遇上什么邪异之物,怕有进无回,不能鲁莽,等白再来时,我彻底看一下地形,再做决定。 仇博道,“老宋,你看得出,是谁刨的洞吗?” 我道,“卸岭这一派主要用鼻子闻,为了保持鼻子的灵敏程度,都忌烟酒辛辣之物。用铁钎打入地下,拔出来之后拿鼻子闻,铁钎从地下泥土中带上来的各种气味,还有凭打土时的手感,地下是空的,或者有木头,砖石,这些手感肯定是不同的。” 铁钎,与摸金校尉的洛阳铲不同。 南方雨季多,降水量大,地下的土层经常被冲得一塌糊涂,所以在这里,摸金校尉是不会现身的,洛阳铲,只适合干燥的泥土,适合西北那些风沙地域。 四处摸索,在一些杂草中,我和仇博还是有所发现,果然是铁钎留下的痕迹。 商议好后,我们两个离开了。 走回去,一路上,仇博显得莫名的兴奋,“老宋,当真是大官墓葬的话,到时候,我们弄点古玩意出来,不定,从此走上高峰人生了?” 我道,“老仇,就你想得美,那些卸岭力士的结局,你也看得到了?死人的陪葬品,不是那么容易好捞的?想要赚这种财,要用命博!” 第54章 陪葬鬼曲 这夜里,恶鼠没有出没,青光鬼也隐匿了鬼影,一切都变得安静了。 捕兽夹,空荡荡无影。 走回去,仇博道,“老宋,那个地方,当真有一个大官墓葬?还是无中生有而已?那些卸岭力士看错风水了?” 我道,“不会,摸金、发丘、搬山、卸岭四种盗墓行业,都有自己的大手段,没有一定的把握,他们不会强行打穿一个盗洞。” 仇博道,“那个地方就像一个山谷,常年潮湿,发暴雨洪水的话,全部淹了,会有那个古代的蠢蛋,愚蠢到把自己葬在那里吗?” 仇博得不是很对,那个形似山谷的地形,其实地势并不低,而且还是很开阔的。 我道,“前朝后靠左右抱!” 呃? 仇博一头雾水疑惑道,“老宋,你什么鬼?” “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恐怕是人们在墓地听到比较多的话,这是风水对墓地的周边地形的总结,实际上就是四面环山,中间是一个宽敞的盆地,风水所讲的“穴”就在这个盆地里,四面的山风水上叫做“砂”。 这个地形在前面到的“葬”字上也有体现,就是葬字下面的“廾”(发音拱),意思是双手捧着,双手并在一起捧着,形成了一个中间凹陷的穴窝,古人认为这就是一个好的葬地,所以葬字本身就体现了古人的殡葬观。 听完我的解释,仇博若有所思点点头,显然知道了一些,又问道,“老宋,你那个狭的盗洞,最终会通向墓里哪里?” 我摇摇头道,“我又没进去,怎么知道?” 实在的,我并不想去探寻古代的墓,第一,那是古人的安眠之地,强闯,代表着对前人的不敬,心里难安;第二点,古代大墓,为防止盗墓贼,一般设有很多死地陷阱,性命难保。 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坟墓,阴葬之地,地之阴煞,活人在那种地形待久了,轻则折损阳寿,重则会发生不详。 我以前听爷爷过,两个游手好闲的青年,无所事事,不去做正经的工作,而是每都梦想着发横财,有一年,在一个不起眼的村野地方,从当地村民口中,打听到附近居然有一处古墓,那个时候,没有很严厉的法律限制偷盗。 两个“志同道合”的青年,在一个夜里,便草率打盗洞掘墓了,据,在盗洞打通的刹那,他们用火光往下照射,刚好看到一张森森惨白的鬼脸,咧嘴发笑,两颗锋利的尖牙,特别的显眼,那张瘆人的鬼脸,从下往上,望着他们两个。 他们从上往下看,仿佛看到了地狱。 两个青年,一下被吓得心惊肉跳,四神无主,扔下手头的工具就逃跑了。 不过回去后,不出十,他们也都生了重病,求医无果,在一个下雪的冬季夜里,他们的身上,突然长起了不详的红毛,整个人也肿胀起来,先是生红点,每一个红点又变成肿胀的脓包,蔓延在一根根十厘米长的黄毛中。 最后,两人失去神智,雪里发疯般的鬼叫,如同发狂的猩猩,嘴里的牙齿,都有厉牙外凸,最后耗损完最后一点体力,惨死在雪地里,永世被大雪掩埋。 第二年春季,冰雪褪去,大地复苏生机,等人们发现他们的尸体时,每一寸骨头都有一道道爪痕,爪痕,裂穿身上衣衫,抓破了血肉,连里边的一节节骨头,都留下了深深刻痕。 触目惊心的景象! 有人,他们死前太痛苦了,是自己把自己抓成那样的? 也有人,他们惹上了鬼怪,被可怕的幽灵害死的。 法不一,反正他们的结局很惨烈。 夜晚回到家,这一夜,躺在床上,我没有睡觉,以一种“到家”明悟的坐姿,开始感应自己体内的一股气,现在,我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距离黄阶九品,已经无限近了。 黄阶,才算是灵异一行入流。 一个晚上,我还是找不到,进入黄阶的那种虚幻感觉,徒劳无功。 我的体质,在灵异道法里,不是什么阴阳体、自然体、无形体、纯阳体…… 那些体质,在我的年纪,有名家指点,估计都能进入“地玄黄”中,玄阶的层次了,或者是地阶?而我不是不努力,只是资不够。 我就好比古代的一位“包青”,有断案察理的推算能力,但是论到飞檐走壁、刀光剑影的江湖功夫,可就是有心无力了。 起床,洗漱,在县城吃过早餐,又打包一些包子馒头,我和仇博在此赶去了牛屎村。 我没有资,只能靠后,我觉得自己,需要一些灵石加持,或许会提升速度,灵石,和那些符箓一样,贵得要命,想要购买,要庞大的钱财。 我的目标,就在那座棺葬大墓里了! 没有惊动牛屎村的村民,直接奔向那处地方,我四处勘探地形时,仇博离开了,去看一看几个捕兽器,有没有一点收获? 古代治病,有望问切问! 这一高深的术,也被盗墓贼归纳己用。 “望”即看坟墓风水断吉凶,看草木。 “闻”即闻气味,依照气味的不同来分辨某处是否有墓葬。 问”就是踩点。盗墓者一般都能会道,尤其善于与老年人谈古论今。每到一处,他们便会以算命先生或风水先生的身份,拜访当地的老人,通过与这些人的交谈,获取有关古墓的信息。 “切”,是查找古墓过程中最为重要的环节,有层含义:一是指发现古墓后,根据地表的地势等情况,准确地找好打洞方位,以最短的距离进入墓穴;二是打开墓中棺椁后,没有遗漏地摸取死者身上的宝物;三是触摸到文物后,即能判断其为哪个朝代的文物、价值有多大等。 通过观察,我发现了端倪,这个盗洞,即便在白,也有阴煞风,不断涌出,放置在盗洞口的符箓,不过半个时,就泛黑色泽了。 墓地挡煞,此刻,贯穿进去的盗洞将里边的煞气,不断释放了出来。 “登山看水口” “入穴看明堂” 站在这里,凝望周边地形,势一片广阔平整的地方,明堂开阔,生机勃勃,明当中葬着的,不是商人巨贾,而是一位古代的官贵。 古代,南方,也被称为蛮夷之地,不过也是出了不少大家。 不多时,仇博回来了,在他手上,抓着好几条血淋淋的蛇,每一条蛇,蛇鳞脱皮了,血肉模糊,滴滴淌着蛇血,是村里常见的蛇。 走回来,仇博喊道,“那只黄狗大的恶鼠没捕到,这些倒霉的蛇,到是碰上我们的机关了,中午,就弄一顿靠蛇肉吧!” 我道,“老仇,恶鼠嗜血,人肉都吃,你不留一点在陷阱上?” “留了,只要恶鼠吃蛇,保证它被夹成肉饼。”仇博道继续道,“老宋,看出什么端倪了没有?” 我道,“你看这里,一条山脉从北向南运行,成扭腰形,前大后,有蛟龙出海之势,在山的左方,龙腰部长出一个土包,土包的正东方又有圆山一座,距坟一百至三百米,东方之水从圆山的右方向流去,坟墓葬在土包的中间、迎着东方的太阳,此地出文贵。” 仇博道,“人话!” 我无语道,“里边那位,应该有不少陪葬品!” 中午,正当我们烤蛇肉时,气突变,原本晴朗的,有一股股乌云搅动,山野里猛然昏暗下来了。 一场狂风骤雨,似乎要倾泻了? 叮叮咚咚…… 正当我和仇博,收拾东西时,周围,突然升起一种诡异的声音,敲敲打打的声音,形如古人敲钟奏乐时,一下一下的。 一分钟后,声音越来越急促,如同行军令的曲令? 停在我耳旁,更像是地狱里奏响的鬼曲。 “快跑!” 我深色大变,脸色一下惨败了,暗叫一声,拔腿就往外跑去。 仇博见势不妙,自然也在身后狂奔,“老宋,这是什么鬼声?” 我道,“陪葬曲……这是会死人的陪葬曲!” 陪葬曲,自然是鬼煞发出的,意思不言而喻,死去的脏东西,敲响丧魂钟,要拉一两个活人陪葬,这片山野,就我和仇博是活人。 这寓意着,我和仇博两个活人,被暗中的鬼物盯上了。 地,骤然昏暗,崎岖的山路,伴随着呼呼的狂风,更加难走了。 狂奔了半个时,但是却不见那座石桥。 石桥,是一个明显的标志,那边是安全的村子,这边是惊悚的山野。 “顺着水沟一直往上走!” 太昏暗了,加上要将人刮走的狂风,方位都辨认不出,我和仇博只能无头苍蝇般狂跑。 哗啦啦!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石桥没见到,前方,却传来了一道湍急瀑布的声音。 “坏了,怎么跑来这种鬼地方了?”仇博心有余悸道,想起了一些什么。 我道,“确实麻烦,这里,可是葬着那头巨大南蛇尸体的鬼地方,黄狗般大的恶鼠,也是消失在这周围,青光鬼,也是在附近出现……” 突兀间,仇博眸子一瞪,朝着瀑布方向凝望,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冥冥中,似乎看到了什么惊恐的画面? “往回跑!” 仇博突然发出撕心般的呐喊,我没有看去,也能猜到一点,连忙往回跑,昏暗地中,乌云搅动九,这场大雨来就来,豆粒大的雨水,疯狂倾泻,砸在身上,疼痛难忍,水珠遮掩,走在当中,根本看不清前面的道路了。 没有办法,为了避雨,我们两个慌不择路,冲入旁边一座山。 这里,有一个山窟。 第55章 人鬼拔河 牛屎村的村外山野,昏暗地的,这一场突然而来的狂风骤雨,打乱了我和仇博的计划。 在下雨前,那处大官藏墓周边,还响起了一段阴森森的“奏曲”。 是陪葬曲! 表明在看不见的黑暗中,有鬼煞暗中盯上了我与仇博,陪葬曲一出,鬼音乱人心,看不见的鬼物,是要让我和仇博陪葬。 大雨磅礴,在这片山野里,已经如**点的夜晚了。 我们两个被逼入一个黑幽幽的山窟洞里,站在洞口,还能分别出一道瀑布的湍急水声。 那个瀑布,带着不祥,是一头十几米南蛇尸体遗弃的地方,也是如黄狗般大恶鼠消失的地点,附近,之前更有青光鬼上身害人。 一身**的我们,狼狈不堪,躲在黑幽的洞口里,也不敢太往里走。 仇博道,“老宋,我们还有救吗?” 靠! 我无语道,“老仇,你就不会点吉利的话?” 因为可能需要进盗洞,所以过来时,我们把头灯都一齐带来了,否则的话,在这黑暗里,更加让人头皮发麻了。 身上雨水滴答落地,仇博咽了一口唾液,黝黑脸庞,眼珠子瞪得很出,带些狰狞道,“老宋,你猜我刚才看瀑布的方向,看到了什么?” 我道,“看到什么?” 仇博一字字道,“在那长满苔藓的石头上,先是一对皱巴巴的手,那对手上,仿佛就是一层皮包裹着骨架,从地下攀岩上来,后来,一个发白到极点的头颅从那里探起,像是被人剥了头皮一样,在他头顶上,有雪白色的东西蠕动,像是一只只恶心驱虫……”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野洞窟,外边昏暗地的,吓着磅礴大雨,被困在这粒,听着仇博惊心动魄的描述,我都感觉头皮发麻,一股股冷气,从脚底冒上来,寒意浸透脊背,令人不由轻颤身体。 深吸一口气,我道,“老仇,你确定是一具干尸?” 仇博道,“一定是,是尸,不是巨蛇!” 我道,“他身上穿着的衣物呢?是不是盗贼一类的装扮?” 仇博道,“不是盗墓贼的,是古时候的服饰,更像少数服饰。” 站在原地,我陷入沉思,这牛屎村的山野外,诡异的事情也太多了吧? 一头干尸,从瀑布下,顺着滑不不溜秋的山壁,居然能入壁虎一样爬上来,出乎人的意料,那种瀑布,常年有水,湿气很重,每一块山石上,都布满苔藓,即便是猿猴,也攀爬不了吧? 仇博冒出一句,“老宋,我们是不是招惹到什么可怕的鬼灵了?” 仇博所指的,是之前听到的声音,那种突然冒出的声音,急促有节奏,一高一低的,似古时候打钟敲出的奏乐声,那是鬼灵弄出的陪葬曲。 陪葬曲,是不是让我们陪葬? 还是冥冥中,已有其他人,替她陪葬了? 越想越恐惧,我双手都握起拳头了,拳骨上,青筋暴涨,可见我现在多么紧张,关乎生死存亡,不得不谨慎了。 转过身,我凝重道,“老仇,等一下雨势一停,我们立刻离开,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的话,可能真会死人的?” “嘎嘎!” 正在这时,里边深不见底的洞窟,黑幽幽的地方,有禽类扑扇羽翼的动静,传出来的,是一种乌鸦不详的啼叫,虽然外边是大雨,还是听得清楚的。 突然的声响,吓了我和仇博一条。 转过身,头灯照射进去,却不见有乌鸦飞出? “汪呜汪呜……” 正在这时,洞窟里,传出一阵诡异的犬吠声,这种犬吠声,很是奇怪,像是一只狗在哭泣的声音,人能哭,狗能哭吗? 现在,我和仇博站在洞窟外,的的确确的,听到了狗哭泣的叫声。 由于洞窟的缘故,每一点声音波荡出来时,经过一重重的叠和,回音不断,听着更是让人心惊肉跳,惶恐不安。 一时间,我和仇博都不敢话,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生怕突然间,会冲出什么地狱的鬼灵? 实在的,我和仇博此刻,都想亡命逃离这个鬼地方了? 又担心外边的大雨,雨势太大,遮住视线,生怕一不心,脚下一趔趄,跌进湍急的水沟里,被冲进那个传中会吃人的瀑布。 这种“狗哭”的声音,持续了几分钟,终于逐渐淡去。 仇博道,“老宋,里边深不见底的洞窟,最深处,有人在饲养乌鸦、犬科吗?” 我道,“这是不详的征兆!” …… 乌鸦啼叫,狗子夜哭,不出三日定有人会死! 没有想到,当年爷爷所,千万要注意的两个情况,在刚才,却都被我一一经历了。 时候,爷爷给我讲过两个故事,得是爷爷时候,遇到的诡异。 …… 从到大,每次听到乌鸦叫,家里大人就会又有人死了。还乌鸦对着哪一方叫,哪一方就会死人。很多时候真的是这样,记得同村九十多岁的覃老太太,身体一直很好,可是每次听到乌鸦叫得凶,心里就会害怕。她家在我们家隔壁,有几乌鸦叫得特别凶,她就跑我们家来恐怕自己活不了几了,这乌鸦对着这边叫,没过几我家后面的陈老太爷就去世了。 老人还这狗夜里哭也是要死人了,我们家前面是条公路,那几日,杨伯家的狗一到半夜就哭,是哭不是叫。没想这公路上真的就死人了,村里的大毛喝了酒骑摩托车撞上了电线杆,当场就死了。大毛死后杨伯家的狗夜里就不叫了。 这两个故事,是爷爷亲口过的,当中一些更恐怖的,我也忘记了不少。 “不会吧?” 仇博难以置信的神色,脸色都微微呈死灰色泽,惊恐道,“老宋,有那么邪门吗?乌鸦啼叫,狗子夜哭,不出三日定有人会死,谁会死?” 我摇摇头道,“但愿不是我们!” 话时,望了望外边,黑压压的,越发黑暗了,这场大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仇博鼓起勇气,“老宋,要不我们逃吧?” 我道,“雨势太大了,路都看不清,万一有人摔跤掉队,可就是找不到了?” 砰砰! 就在我们心急如焚、进退两难时,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想起,低头一看,挂在我们胸口上的精致玉坠,仇博的是玉坠碎了,我的是绳子断了。 “不好!” 我抬头看去,就见刚才还好好的仇博,此刻,面相突然升起了惊变,老仇的鼻梁上出现青筋,预示将遇到生死攸关的大难,而且他两耳居然发黑了,一般两耳发黑主容易出现车祸或意外的受伤之灾。 再看仇博的印堂,他的印堂处发黑,也出现了枯色,整个印堂要沉沦了一样,代表的可是“将死之兆”啊?我的呼吸,已经无比急促了起来。 心里边,心乱如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般来,自己配戴的护身符如玉器水晶,如果突然碎或断了,多是避邪挡灾也可能提醒会出现不利,在古往今来的许多历史中都有记载。 我脸色很凝重道,“老仇,我们两个,将有生死大难了!” 仇博知道我盯着他的面相,看了好一会,也知道情况不妙,“老宋,那怎么办?” 我恍然大悟道,“仇博,你的背包里,我让你买的那几根老红烛呢?拿出来,快点上!” 那几根老红烛,可不是普通的红烛,而是有神婆日夜祭拜过,赋予加持有驱散鬼煞的神力,每一根,足足花了我们几块钱。 这年头,猪肉都才是四块一斤,我和仇博够奢侈得了。 呼呼! 老红烛没点燃,一阵风吹过,火柴立刻熄灭,反复几次,都点燃不了,急得仇博蹲在地上,呼吸沉重,满头大汗。 “当心!” 正在这时,昏暗中,我见仇博的命宫,仿佛冲起了一股黑雾,这股黑雾,不是往上升腾,而是向下沉淀,很诡局的情况。 命宫冲黑雾,瞬息有生死! “那鬼东西在脚下……” 我刚喊了几个字,伸出手要拖开仇博,顿时间,松软湿漉的泥土,一下掀翻了,如泥沼泽的烂泥坍塌了一部分,两只如从地狱探出的鬼手,很长,很白,没有一点血色,一下扯住了仇博的双脚。 仇博一声鬼叫,我从他旁边,死死拽住他的胳膊,往后猛力拉扯着,三秒后,我们两个齐齐往后摔倒,不过仇博的脚上赤着,那对鞋子,已经不翼而飞。 一对鞋子,救了仇博一命。 这场“人、鬼拔河”,我们暂时赢了! 第56章 白色飞尸 秋雨磅礴,昏暗地中,更加黑幽幽无光黑暗的洞窟里,仇博的命宫,冲出一道黑雾,几乎是横死之兆,好在我反应够快,扯住了仇博臂膀。 否则的话,从烂泥土探出的一对鬼手,几乎将仇博的整个人,拖进看不见的地域里。 “古老的陪葬曲!” “乌鸦啼叫,狗子哭泣,三日内必有人亡!” “老宋,这死的人,不会是我吧?” 一对鞋子被鬼手扯进地底深处了,赤着脚,仇博起身时,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黝黑的脸庞,惊现一种心有余悸的恐慌表情,气息急促,十分不安的着。 仇博的印堂,不仅是黑痕涌动,更是要坍塌了一般,很衰运的命相。相命一学,不可给自己相命,否则的话,我的面相,估计也是遭厄之兆。 我们身上的玉坠,已经碎了断了,玉坠,相当于护身符在示警,有鬼煞盯上了我们。 叮叮……当当…… 这时候,深不见底的洞窟深处,又有“陪葬曲”响起,一声一声,就像有人轻敲钟器,奏响了一首古代绝望的葬曲,及其诡异的声响。 嘭嘭! 正当我们惶恐不安时,我背后的泥壁,突然坍塌了,黑暗中,闪起一道白光,突兀间,我就感觉自己的后背,仿佛靠近了一个万年冰窖。 铿……昏暗中,我直接被撞了出去,往前扑倒,差点来了一个狗吃泥的狼狈姿势,后背上,火辣一片,感觉衣衫都被烧成灰烬了。 头顶上的头灯,也被打碎了。 白色的鬼火,能烧焦活人的衣衫? “拼了……”仇博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个扫堂腿,扫在这具惨白皱巴巴的干尸上,“铿”的一声,踢在铁板上一样,白色干尸纹丝不动,倒是仇博鬼叫一声,连忙收回腿脚,瞳孔瞪大了。 白色干尸,瘦高,浑身的皮肤,是石灰粉色泽的白,他的头颅上,和仇博得差不多,居然有东西在蠕动,似是一只只恶心的驱虫在爬行? 他的头盖骨,血肉模糊间,有明显的大裂痕,像是被人横着剐了一刀,几乎被掀翻了,头皮一颤一颤的,上边的头盖骨,欲要震落下来一样。 这具白色干尸,生前的惨状,肯定无比血腥。 或许她生前,被什么可怕的脏东西,直接爬上了头顶,咬开头皮、咬碎头骨,吃了他的脑髓而亡? 好在的是,这不是行尸,没有那种腐烂恶臭的糜烂怪味,不然的话,近距离,我和仇博会被直接熏晕。 没来得及多想,黑暗中,阴风呼啸,白色干尸直接朝我杀来。 “轰!” 黑暗中,仇博一个“老兵搜山”的姿势,饿虎扑羊一般,直接把自己五大三粗的身体,当做一个炮弹,往白色干尸身上压去。 “呜呜呜……” 白色干尸发出鬼叫,确实被仇博压在了身下,我一个目瞪口呆,却也两步冲上去,手上的一把尖刀,直接插入白色干尸的心脏处。 呃? 我道,“没有效果?” 我听爷爷,用利器钉入尸的心脏,尸会暴毙的? 仇博火急火燎道,“用汽油……” 进山野前,为了做火把,我们来时弄来了一些汽油,矿泉水一瓶这样,我刚从破袋子里翻找到,后边,仇博直接被掀翻出去了。 白色干尸一站起,划出了一道弧线,形如一具恐怖的飞尸了。 步罡踏斗。 关键时刻,本能的趋势,我连忙踏出了这种步伐,传中古代“大禹”创造的一门神技,在这一刻,让我堪堪避死延生了,“这种鬼地方,怎么能成长一具飞尸的?还让不让人活?” 尸的等级,也是分高低的。 从低到高,行尸,跳尸,飞尸…… 行尸,也就是身体腐烂的僵尸,走路趔趄,跳尸,就是身体坚硬,无法关节弯曲的僵尸,走起路,都是双脚起跳,和电影里的差不多,飞尸,已经可以稍稍离地飞起来的僵尸了,形如鬼魅。 我话是,扭开盖子,往后一洒,大部分的汽油,都染在白色干尸的身上,紧接着,我一个驴打滚,再次避开了一次死亡尸杀。 那边,仇博已经在划火柴了。 “嘭嘭”,突兀间,昏暗地的洞窟里,突然冒起一阵火焰,白色干尸的身上,升起了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烧得很旺。 白色干尸发出撕心裂肺的嗷叫,惨不忍睹的景象,他的头颅上,一只只恶心至极的白色蠕虫,不断衰落泥土里,我和仇博练练后撤。 “不好!” 这时候,白色干尸带着一身的烈火,往外冲了出去,外边,可是磅礴大雨啊? 不过我们两个,一时间,也不敢追出去,万一被白色干尸来一个“熊抱”,那可真的是“陪葬”了,顺着方向望出去。 火焰,并没有熄灭,越来越大了。 外边,刚才还狂风暴雨的,此刻,居然停雨了? 白色干尸,一身已经无限枯燥,形如干柴,被汽油引燃,不烧成灰烬,火不会灭。 想到此,我和仇博连忙跑出去,正往外跑时,上,突然又有一股红火坠落,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白色干尸身上,刚想遁地的干尸,烧得更加旺盛了。 等我们出去,原地,已经是剩下一对灰烬,火苗也都熄灭了。 看到这,我们两个站在原地,都不由松了一口大气,总算逃过这一难了。 仇博道,“鬼怪了,这雨怎么停就停了?” 我道,“老仇,刚才你也看到了吧?有一道红火坠落?那种火,像是符箓的火?” 仇博道,“看到了,会不会是老显灵了?你看这场春雨都及时停了,再降下一道火,也是合情合理的嘛?” 靠! 我道,“山野的气,变就变,雨停也正常,就是那道诡异出现符箓火的问题,难道暗中,有人帮了我们一把?” 要是没有那道符箓火,这具白色干尸,不一定会化成灰烬的? 暗中的,是人?还是鬼? 一出来,我就朝着几个方位观望了,可惜没有看到什么影子,难道我们两个,一起出现幻觉了? 我道,“老仇,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 仇博道,“我早就想跑了!” 紧接着,我们往洞窟走去,要带走两个破旧旅行袋,走进去,收拾一番,仇博蹲在地上,突然凝重道,“老宋,刚才,趁我们出去的时间,有人暗中动了我的袋子!” 我心弦一蹦,觉得心中不安了起来,连忙走过去,“什么情况?” 仇博抬头道,“我当时买的四根老红烛,少了两根!” 我朝黑暗中望了望,感觉有寒意,从脚底冒起,摇摇头道,“少就少吧,不理它了,离开要紧。” 仇博起身时,我发现了不妙,盯着他的脚上道,“老仇,你不是赤着脚吗,怎么又穿回鞋子了?从哪找回来的?” 仇博下意识道,“废话,我不穿鞋穿什么?” 我眉宇一颤,道,“你的鞋子,不是被白色干尸,给拖进烂泥里了吗?” 这时候,仇博才想起来,在“人鬼拔河”时,他差点被一对鬼手拖进泥沼内,最后,用脚上的一对鞋子,换回了自己一命。 消失的一对鞋,诡异又出现了! 在我们离开洞窟时,这黑幽幽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鬼走了出来? 带回一对鞋子? 又拉开旅行袋的拉链,拿走我们的一对老红烛? 仇博恍然道,“我们回这昏暗洞窟时,这对沾满泥土的鞋子,就在袋子旁边了,好像冥冥中,有人帮我捡回来,并且放好了?” “跑!” 想到我们出去时,有一只蛰伏的老鬼,慢悠悠出现的画面,我们已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感觉头皮阵阵发麻了,拔腿就往外跑出去。 外边,晴朗一片,有光笼罩,心里的恐惧驱散了不少。 跑出了一百多米,走在一片湿漉漉的灌木丛中,我道,“老仇,你注意到没有?我们刚才离开洞窟,在洞口上,好像站着一个影子?” 仇博摇头,“没有注意,你看到什么了?” 我道,“余光瞄去,是一个女人,很年轻的女人,简短发型,现代的打扮,穿着一套红白间隔的衣衫,以及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就是不知道是人,还是鬼?” 对方没有开口,我也不敢胡乱出声。 毕竟白色干尸的事,已经让我心绪彻底乱了,不想再惹什么鬼事。 仇博道,“老宋,你又出现幻觉了吧?” 我道,“但愿不是吧?还是幻觉的话,估计我中了什么诅咒降头了?” 这时候,我看了看仇博的面相,他的命宫处,恢复了平淡,表示厄运已逝,不过让我很奇怪的是,这家伙的妻妄宫,位于眼睛末端的鱼尾纹处,也称奸门,丰隆平满,闪着亮光,桃花姻缘相。 我道,“老仇,你奸门闪亮,明你遇上自己的另一半了!” 啊? 仇博立即道,“我姻缘的另一半?在哪呢?我怎么不知道?” 我道,“但是你的眼白里,不偏不倚,这时候长了一颗痣,痣在眸,遮姻缘,明你们刚才擦肩而过了,相遇,却没有相见的意思。” 一颗痣,其实不是真的“痣”,眼睛里也无法张痣,类似一个黑点吧。 仇博道,“老宋,你在胡扯吧?这荒山野岭的,鬼,尸就有,哪有什么俊俏的年轻女人?” 我道,“老仇,我刚才得那个年轻女子,她站在洞窟上,不就是吗?” 仇博瞳孔一瞪,“老宋,她是人?还是鬼?” 我道,“不知道!” 滚! 仇博无语道,“我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你不会,我会与鬼有姻缘吧?” 第57章 白眼神婆 乌鸦啼叫,狗子夜哭,三日内必有人死。 当死的人,应该是我和仇博,毕竟当时仇博的面相,命宫生黑痕,印堂坍塌,并且有黑雾冲出,相命一学,囊括人的十二宫,最忌黑暗升腾,晦暗气色笼罩,一般都代表的是厄运之兆。 好在是险象环生后,我们活了下来,没有随着“陪葬曲”,葬在这片山野荒地。 厄运之后,仇博的面相,居然直接泛起桃花相了,也让我觉得奇怪。 磅礴春雨过后,四处都是坑洼,崎岖的道路,越发难走了,一路往外走,我开口道,“老仇,那个年轻的红衫女孩,与你有姻缘牵连,我们这样一走了之,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仇博无语道,“老宋,你连她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起什么慈悲心肠?” 我道,“怎么,她可能是我未来的大嫂啊?” “滚!”仇博直接道,“老宋,你别此地无银三百两,八字都没一撇呢?” 不多时,我们已经走到石桥了。 这边是山野,另外那边是安全的牛屎村,我停下的脚步,露出思考之状。 那个神秘的年轻女孩,可以捏符箓,直接摄飞一道符箓火,灵异道行肯定在我之上,可惜的是,那时我整个人心乱如麻,走在生死线上,惶恐不安时,也没有多观察年轻女孩多一眼。 仇博道,“老宋,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去看一看吧?” 我道,“好!” 无论怎么,那个年轻女孩,与仇博是有桃花姻缘的,我还是放心不下。 按照爷爷的法,我这个人,时候的心性就太软了,也就是善良过头,眼里边,看不得身边的亲人、朋友有难。 回去后,走到那个洞窟,周围安静一片。 回到满目苍夷的黑暗环境,我四处查看了,在烂泥中,没有发现什么脚印,随即又到那处“大官墓葬”的地域,找了半,依旧是不见人影。 这时候,我才道,“老仇,她好像离开了?” 仇博道,“离开也好,反正这是不祥之地。” 我道,“她帮了我们,明她对于这里的不详,可能是特意前来的,若我猜测不错的话,这一段时间,年轻女孩会找我们的!” 仇博道,“这你也猜得出?” 我道,“看你的面相,你的眼里,无辜生了一粒黑痣,眸生痣,遮姻缘,你们两个虽然相遇,但没有相见,但是现在,这粒黑痣从黑泛红了,明你们还是会相见的。” 命相一行,其实也有“痣相!” 比如鼻头有痣:财运滚滚;在面相十二宫中,鼻子被称为“财帛宫”,鼻头愈丰隆,收入愈多,鼻翼越饱满,积蓄也越多!如果一个男人鼻翼饱满、鼻头丰厚,在鼻头还长有一颗醒目的黑痣的话,代表财运不错。如果有突然出现的黑痣,代表会进财。然而,要注意如果鼻翼上有痣,则明会漏财,有财富也留不住。 又或者是额头有痣:福禄一生;男人的额头是祖业的象征,如果有一个好痣再加上庭饱满,那这样的男人可谓是一生福禄享之不尽!额头(眉头上大概一指节肚的位置)一排由左至右为:田宅痣、富贵痣、吉祥痣、吉祥痣、田宅痣、官禄痣、富贵痣。假如庭饱满的男人在额头靠近发际的地方,发现一颗又大又亮的黑痣,那可是富甲一方的标志,其实也是预示着这个男人的家庭背景也很不错!然而此痣假如发棕发暗,那却是相反的意义。 下巴有痣:财富一生。 颧骨有痣:事业有成。 眼角有痣:经商大户。 …… 从痣相看命,虽简单,却不是那么准,所以我一直不看痣相。 这一耽搁,离开牛屎村,回到县城时,已经四点多了。 这时候,早已昏暗下来,雨点飘飞,又是春雨绵绵的气。 我们两个,这半时间,衣服都是**的,很厚重,整个人比平时疲惫不少。 “哐当” 仇博骑的凤凰牌8自行车,整架车一声“欲碎”的声响后停下了,我也刹车落地。 这是县道路边一个卖部。 现在这个时节,周围冷冷清清的,人都不见一两个。 卖部,并不大,也没有开灯,显得比较昏暗,看进去,只有一个年过六十的老阿婆在看店,老阿婆坐在里边,像在翻看一本老黄历。 停好车,我道,“老仇,你要买什么?” 仇博道,“买两瓶啤酒压压惊,被大雨淋了个全透,衣服一直没干,我们身上的湿气大,喝点酒,也可以祛湿嘛?” 走进去,刚要跨过门口,突然间,卖部门前,温度骤降,平地起风,刮起了一阵呼呼阴风。 我和仇博一个趔趄,不由往后倒了两步,冥冥中,我们好像被人从背后拉拽了一把? 往后边望了望,没有见到有人啊? 空荡荡的门前,就是我们两辆自行车,县道路上,更是冷冷清清,没有一辆车经过。 难道,我们一路回来,被鬼尾随了? “年轻人,你们看看上边铜镜……”正在这时,卖部里的老阿婆,没有抬头,直接悠悠念叨了一句。 我下意识往上望了望,大门口上,的确有一方铜镜,此刻,铜镜居然有点点亮光在闪烁,宛如有灵了一样?但是对面,也没有灯光照射过来啊? 仇博一字字道,“老宋,你看到没有?这镜子在自己发光?” 我道,“我没瞎好不好。” 镜子里的光,闪烁了几秒钟,一切又淡去了,刚才的画面,我看在眼里,好像有一只鬼,被所在镜子里,不断哀嚎正在的瘆人画面? 我们第二次,要走进卖部时,老阿婆又开口了,“年轻人,你们走吧,我不做你们的生意了!” 仇博道,“阿婆,为什么啊?来者是客嘛?而且我们是来买东西的,又不是收保护费的地痞?” 老阿婆这才抬起头,她的一对眼睛,无比的奇异,只有眼白,没有眼球,证明她的眼睛已经瞎了,“年轻人,别倔了,离开吧,回去好好洗个澡,再给祖宗上几炷香,让祖宗保佑……” 我恭敬道,“谢阿婆指点!” 仇博一头雾水的,还想闯进去买啤酒,被我强行拉扯出来了。 老仇无语道,“老宋,这位阿婆有些神神叨叨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乱起哄了,怎么的,买两瓶啤酒,会遭谴不成吗?” 我道,“别吵,速速离开,否则你会见鬼。” 一听到我的话,仇博也有些心里发毛,四处望了望,不由打了一个机灵,“老宋,这里真有鬼?” 我道,“不止有,而且每都有!” 紧接着,我们开车快速离开了,走的时候,满脸皱纹的老阿婆对我们笑了笑,她的一对眼睛,只有眼白,没有黑眼珠子,再加上她嘴里稀松的老牙,笑起来的时候,更加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回到算命铺,我赶紧洗了澡,换身衣服,然后按照老阿婆的吩咐,上香祭拜了一番,又默念一些祈福的话语,这心里边才安定下来。 不多时,仇博过来了,一进门就道,“老宋,那个卖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那里是个是非之地,而且经常有孤魂野鬼在那徘徊?” 我道,“那个老阿婆,眼睛只有眼白,明她生是纯阴体,与鬼煞及其相近的阴寒体质,她的一对看似瘆人的眼睛,看不到活人,却能看到无形的孤魂野鬼,我估计不错的话,她以前应该是一个神婆,她那里,自然有孤魂野鬼徘徊着。” 仇博瞪大眼睛,“老宋,你是我们进门时,和看不到的鬼魂撞上了?” 我道,“或许是吧,我们刚死里逃生回来,身上染有恶物,估计才被那位老阿婆拒绝进门了。” 又或者,有鬼魂拉拽了我们一把,是那位李阿婆的意思? 她那种生的纯阴体,应该很容易与鬼,用鬼话交流。 甚至第三个原因,是我和仇博从山野回来,身后,有野鬼一路尾随,在卖铺那里,被老阿婆收了也不一定? 没有多聊,我们去外边吃晚饭了。 第58章 克夫面相 自从在牛屎村的山野外,遇上厄难,差点被“陪葬曲”,拉进地狱的陪葬后,一连五,我和仇博都没有心思,再去那片荒山野地了。 即便有一个大官墓葬吸引着,财再好,也比不上命贵。 好在的是,牛屎村,也没有再发生什么诡异惊变。 老支书来过一次,询问了情况。 我也只能胡编一个借口,那里的鬼事太重了,我们两个的能力,完全处理不了,最近正在找一两个灵异高手,对于我敷衍的话,老支书也没有多在意。 这些,一声不闷的仇博,早出晚归,出去得很是勤快,不断在县城乱逛,我知道他的心思,去找那个年轻的红衫女孩。 毕竟我给老仇看过面相了,这段时间,他的姻缘已到,只是相遇时,背道而驰,各走东西,没有相见罢了,我们两个,年纪已经不。 仇博的心思,从方诗涵身上转移了。 第五,我收到了一封信,女孩阿洛寄给我的信。 信里边提到,阿洛本来想到县城找我的?却因为她要跟一个老人,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所以不能来了,信的最后,是佩服我的相术,言语间,还透着一丝丝的情义。 就是这点懵懂的情丝,让我兴奋得一夜未眠。 第七,吃过午饭,困意上涌,有些昏暗的算命铺里,我正躺在藤椅上午休休息。 春雨绵绵的街道外,有了脚步声,听声音,是一个女人,我以为是方诗涵来了,转过身望出去,不是方诗涵,眸子一瞪,我立刻站起来,“是你?” 在我对面,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年级和我差不多,穿着一套红衫、紧身黑裤,头发简短,这个女子在举止间,透着一股吸引人瞩目的中性美。 女孩走进来,有点质问的语气道,“宋大师,我是鬼?还是人?” 我连忙道,“你自然是人!” 这个女孩,就是前些,在那荒山野岭,诡异般出现的人,也正是与仇博,命里有桃花姻缘的年轻女孩,仇博四处寻找,都徒劳无功,没有想到,现在倒是找来我这算命铺了。 女孩皮肤不是很白,和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的仇博,还算是蛮相配的? 女孩道,“宋大师,我听,你帮我看定了姻缘?” 我神色尴尬,只得回道,“相术之,不敢妄言,有一一罢了。” 女孩道,“我叫靖瑶。” 我回道,“我叫宋域。” 认识之后,女孩在相命凳子坐下,开口道,“宋大师,今日前来,我有两件事,第一件,来到算命铺,自然是要算一卦,第二件,是关于牛屎村山野外脏东西的事。” 靖瑶进来时,她的面上,十二命宫上,都笼罩有一道“气”,使得面相迷蒙,隔绝了我看她面相的机会,明她道行不浅。 我走过去,也坐下道,“靖瑶姐,不知道你要算什么?” 靖瑶二字,名字不错,靖,指平安;瑶,是美玉的意思。 靖瑶平静道,“就帮我算一算,我的姻缘吧?” 她的话,似乎是话里有话? 这时候,她面上笼罩的一道“气”,逐渐散去了,收发自如,原来她已经是入阶的灵异道行了,用“气”御符箓,怪不得可以打出一道符箓火。 我也开始运“气”,汇集双眸,开始给靖瑶看相。 姻缘,并非只看一处“夫妻宫”,也就是奸门位置,关系到仇博未来的姻缘,作为他的死党,我也更加认真了。 几分钟后,我停下来,揉了揉眼睛,摇摇脑袋,同时唏嘘了几口大气。 靖瑶道,“宋大师,看出什么了?” 我道,“靖瑶姐,恕我直言,你的面相,乃是女人克夫相。” 呃? 靖瑶坐在凳子上,惊讶一声,却很快平静下来,快速问道,“宋大师,能得详细一些吗?” 我道,“可以从三个方位,看出你是女人克夫相。” 靖瑶道,“有那么多吗?” 这时候,靖瑶的心绪,绝对已经是杂乱如麻了,被人是“克夫相”,无论任何一个女人,肯定都会震惊,毕竟这个情况,事关他们以后的幸福? 我的心里,也是五味杂瓶,感觉很不是滋味,靖瑶,肯定是仇博命里出现的一个桃花姻缘,要是成了,仇博会有厄难,不成,又是沉沦了一桩好姻缘。 这一刻,我也是进退两难了。 刚才,我还心里一个劲的祈祷,期盼仇博快点回来,得见自己的姻缘女孩,现在,我心里有些担心,仇博会出现在算命铺门外了。 女人克夫相,可大可,轻则感情不和,家庭失和,重则厄运连连,丈夫丧命;事关到人命,这可不是事,一定要慎之又慎。 我开始解释道,“第一点,你的眼眶太漏光,在面相学中,最忌讳女人的眼眶极大且露光,行眼运时特别于三十七、八岁两年,会非常严重地克夫。女人,眼眶宽大原是好相,桃花会很旺,但若太露光,就可能属凶相。” 靖瑶短暂陷入沉思,似乎回忆起了什么?问道,“宋大师,第二点呢?” 我道,“第二点,你的颧骨稍高,以后随着年岁增加,还会到达极高的境地,颧骨高凸且露,为不吉之相,靖瑶姐,言外再提一点,这也明你的性格,一般较固执、野蛮任性!” 这颧骨稍高,其实对克夫是最重的。 过去俗语有:一年嫁九婿,无婿过新年之,这句话虽未免言之太过,但可见颧骨过高而克夫的严重性,不可不留意。 颧宜藏不宜露,藏的意思是指颧骨要有肉,不宜凸露。 靖瑶的这“颧骨稍高”的情况,稍稍注意,还是可以消除的。 靖瑶道,“第三点又是什么?” 我回道,“靖瑶姐,是你的鼻子,你的鼻梁上多一节骨,寻常人是看不到,不过我这个相命师,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鼻梁上多一节骨,在相学上,这种人多数会克配偶,性格也多反叛、强硬,常常叫别人迁就自己,但本身却不能容忍别人的缺点。由于性格过强,爱情运多数不佳,另外,有这类面相的人,在儿时很难管教,不听话,不喜欢被他人约束。 女人是否克夫除了观其鼻、眼、颧外,还要留意体型举止。观看女人的克夫相,包括明相和暗相,又有所谓外五行和内五行之别。 女人克夫相,分为三大类,包括面貌、体型、和举止三方面,体型过瘦、举止过于轻浮、性格过强等皆不是好相。如女人过强,违反了阴阳定律,会令夫运不佳,这就是为何平凡的女性早早便能嫁出去,而事业等方面非常成功的女人却可能在情感婚姻中有诸多不顺。 相命一学,并非是胡言推测,一切都可有理有据,有一些,甚至还能反映到科学的技术层面上。 看到靖瑶陷入沉思,心里边,肯定是翻江倒海了,被相命出是克夫命,也很正常吧! 我道,“靖瑶姐,你可以看开一点,克夫相,也有克夫年轮,你的鼻子,并没有鼻削如刀,鼻子没有如一把刀,所以不会克夫很早,或许在中老年后才开始的。” 我的安慰,似乎没有用。 好一会,靖瑶才道,“宋大师,我来之前,还带着轻视你的姿态,我在这里表示对不起了。” 我道,“没有关系,我不是一个肚鸡肠的人。” 靖瑶又道,“十几年前,牛屎村有一个高人,你知道吧?” 我疑惑道,“给村子,陪了一副神奇草药方子的那位高人?” 上一次,阿文被一种虫子撕咬,半边身子发黑,神智迷失,也是服用那个药方,才渡过了厄难,我当时还特意询问了老支书。 靖瑶道,“我正是那位高人的孙女。” 呃? 我愣了一下,开口道,“那你这次来牛屎村?是不是奉你爷爷的吩咐来了? 靖瑶道,“是的,临走前,我爷爷预言道,这一趟远行,我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有缘人,一个贵人,看来我爷爷,并不是在胡。” 我道,“你爷爷也是相命师?” 靖瑶摇头道,“不是。” 事关人家的**了,我也不便多问,直接开口道,“我宋域,也不敢当贵人二字啊?你的克夫命相,以我现在不入流的道行,还没办法帮你。” 地玄黄的四阶,我确实连最低的黄阶九品,都没有晋升。 靖瑶道,“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婚嫁,还不会克到别人,以后再吧!” 一番交流后,我们也逐渐熟了。 称呼上,也有了变化,直呼其名了,不用拗口叫什么“姐”、“大师”! 半个时后,靖瑶也将牛屎村知道的,一一告诉了我,情况出乎我的意料。 我道,“那个大官墓葬,生前居然还是一个星宿师?那他的墓穴,可就是凶险万倍了,毕竟星宿师,只在古时候有记载,现代,几乎没有听有传承者了。” 灵异一行里,“星宿”二字,绝对是能压他其他行业的巨擘存在。 第59章 乱石生墓 灵异一行里,“星宿”二字,绝对是能压他其他行业的巨擘存在。 星宿,但从表面理解,就是事关宇宙上的星辰,星宿师这一行,极为高深莫测。 毕竟星宿师是观相,再看地势,从上往下。 而阴阳师、地师、风水师……等等的行业,是观地势,再暗合相,从下到上,所以,与星宿师对比,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我所知道的,也是很少,星宿师,好像主要在“四象”、“二十八星宿”上的学。 二十八宿,亦称“二十八舍”,或“二十八星”。我国古代为了观测象及日、月、五星的运行,选取二十八个星官作为观测时的标志,称为“二十八宿”。 二十八宿在四象观念的形成很早,至战国初已见于记载。稍晚的《礼记·曲礼上》云:“行前朱鸟而后玄武,左青龙而右白虎。”孔颖达疏:“朱鸟、玄武、青龙、白虎,四方宿名也。” 汉代纬书《尚书考灵曜》云:“二十八宿,元气,万物之精也。故东方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其形如龙,曰‘左青龙’。南方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其形如鹑鸟,曰‘前朱雀’。西方奎、娄、胃、昴、毕、觜、参七宿,其形如虎,曰‘右白虎’。北方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其形如龟蛇,曰‘后玄武’。 我知道的,也是流浅表面的,真正要研究起来,花甲一生,可能都不得精髓。 靖瑶道,“是的,星宿师墓,暗合辰星月,囊括大的玄妙轨迹,所以那几个想盗取陪葬品的卸岭力士,一同在当中陪葬了,不是变成鬼,就是化为尸了,结局都很惨。” 星宿师的墓,肯定不是那么好挖的。 怪不得就算是精通盗墓一行的卸岭力士,也是有去无回。 现在的情况,牛屎村的隐患,在那条巨大南蛇、黄狗般大的恶鼠身上了。 据靖瑶所,她觉得星宿师的墓旁,还有一座大墓,或者是墓中墓,堪舆一行,事关阴阳、界水、走势等等,她不是很了解,所以就来找我了。 我道,“靖瑶,你想也让我走一趟,去确定是否星宿师墓旁,是否真的还有一座大墓?” 靖瑶道,“是的,我怀疑另外的墓,方才是大凶之墓,南蛇、恶鼠等得鬼煞,可能都是出自那座凶墓?” 我刚想话,仇博回来了,站在门口,黝黑的脸庞,眼睛瞪得老大,一怔不怔的神色,痴痴望着穿红衫,黑裤子,简短黑发的靖瑶。 我连忙走出去,把仇博拉到一旁,将之前的情况,大概了一些。 按照靖瑶的意思,即便是姻缘,也一切随缘吧! 反正她是女人克夫相,也不想过早恋爱,甚至是谈婚论嫁,一切随缘就好。 听完我的话,仇博惊道,“老宋,你不是在满口胡扯吧?怎么那么巧,和我有因缘的女孩靖瑶,生就是克夫相了?” 我正色道,“相术一行,我会妄言吗?” 仇博疑惑问道,“老宋,那你的意思?” 我解释道,“还是一切随缘吧?虽然靖瑶是你的桃花姻缘,却也不会是唯一的,你们两个,都有选择的机会,不一定会婚嫁成双?” 仇博唏嘘一口大气,道,“那好吧!” 紧接着,我们走进去,场面还是有些尴尬,我作为局外人,开始介绍两人认识,并没有多待,拿起一些设备,我们就往牛屎村去了。 靖瑶,并没有车辆工具,仇博自告奋勇了,我也没意见,把一些东西都绑在我的自行车后边了。 到达后,稍作休息,就已开始“寻墓”了! 摸金校尉、发丘宫等四种职业,通过望闻切问,以及其他种种的方法,每一行,都有“分金定穴”、“寻墓探坟”的大本事。 现在,情况不太一样,坟墓的位置,大概就在这一片方位了,不必大海捞针般寻穴。 靖瑶道,“宋域,我们第一步该怎么走?” 我道,“找一条道,登上这片山峰,登高而望,再看周边的走势,就知道在星宿师墓周围,有没有其他墓了!” 仇博立即道,“我去寻一条道。” 靖瑶又问道,“宋域,从大地山势、水势中,容易寻找一处阴宅吗?” 我皱了皱眉,很是疑惑道,“靖瑶,这堪舆之术,你一直没有学过吗?” 靖瑶摇头道,“没有学,我爷爷过,我的体质、资,不适合修风水、墓葬等的学,所以对于这些,我知道得很少。” 我解释道,“想要分金定穴,就要知道古人选择阴宅时的四个法则。” 靖瑶问道,“四个法则?” 地辽阔,到处有山有水,到底应在何处立坟安葬呢?阴宅山水主要讲究择地安葬之道。《葬经》:(葬都,乘生气也),意思是立坟安葬,应该是在有生气凝聚的土地上;但是土地中流动的生气无形无象,究竟如何才能找出其凝聚之处呢? 中国传统的风水学,提出(龙真),(穴的),(砂环),(水抱)四个准则来推定土地生气凝聚之处。所谓万变不离其宗,下山水虽然处处不同,但只要凭着这四个准则来追,是可以找到生气凝聚的山脉。土中生气虽无形象可寻,但是诸内必形于外,故此从山脉蜿蜒起伏的形态,可以推知内中是否有生气流动的。 (龙真) (穴的) (砂环) (水抱) 这四个准则,容易不容易,难也难,关键看修行人的资,我自问自己还是可以的。 相命和堪舆,本就是我比较擅长的。 我道,“总括来,找寻阴宅的程序。是首先入山寻龙,在蜿蜒起伏的众多山岭中。探索得生气充盈的山脉。然后循着这山脉地走势。找寻其止息之处,因为山脉止息之处。往往便是生气凝聚的结穴所在。” 靖瑶听完我的话,沉思了几分钟,无奈道,“算了,还是太深奥了。” 不多时,仇博回来了,发现了一条容易攀登的山路。 这里的山,其实不算很高。 攀登上去,站在高处,凝望八方,一切的景象,尽在眼底,站得高,看得远,对于周围山势、水势也更加一目了然了。 不断看阴阳走势,界水高低,我喃喃念道,“孤阴不生,独阳不成……山属阴,水属阳,故山水相对有雌雄,而山与水之中又各有雌雄。阳龙取阴穴,阴龙取阳穴……阳山取阴为对,阴山取阳为对……” 这时候,仇博与靖瑶站在身旁,都没有话,生怕打乱我的心绪。 这上边,像是一条高低的山脉,不多时,我不断从高往底走,远离高处的星宿师墓。 低处这边,走了不过九十米,突兀间,我停下脚步,在前边,居然就是那道流水湍急的瀑布了? 仇博的脸庞也一下变色了,这道瀑布,可是极为不详的,曾经葬着巨大南蛇的尸体,黄狗般大的恶鼠也消失在这里,附近,更是有白色飞尸、青光鬼的脏东西徘徊,一到夜里,阴森恐怖。 靖瑶问道,“宋域,找到另外的一座墓了?” 我咽了一口唾液,指了指下边,“乱石丛,就是另外一座凶墓。” 啊? 这一下,靖瑶惊讶了,“乱石丛,怎么能定墓葬人呢?” 我道,“是啊,的确不能,不过现实就是这样!” 如果选择的阴宅方位处到处都是乱石,大不一,这种地理环境不适宜下葬。因为地表有太多大不一的石块,会对周边气场造成严重破坏,同时扰乱、阻碍风水的运行,在这样的地方下葬,对于逝者及其相关之人的气运都会带来极大不利。 对于深谙“墓葬之道”的古人来,这种事情,的确一般不会发生。 仇博问道,“老宋,从那里可以寻进墓的口子?” 我道,“老仇,你还记得前些那个山窟吗?我们差点被白色飞尸拖入地底陪葬的洞窟里,就是那里!” 紧接着,我们下山脉了。 再一次,站在黑幽幽的洞窟前,现在太阳横空,地清明,不过洞窟里,依旧冷森森的,寒意沁人,站在洞口前,都能感觉有阵阵阴风,似从一个万年的冰窖里刮出,铺面而来。 靖瑶道,“宋域,从这里进去,会到达什么地方?” 我道,“不知道,应该是凶墓的外围墓陵,就看墓主人当时是如何修缮的?或许是墓城,或许是墓殿、或许是墓园……” 商议了好一会,我们决定走一趟进去。 弄好头灯、手电筒,为了安全,又各自点上一根老红烛,这种红烛,经人常年供奉,可以去煞辟邪,前些,丢失的两根,果然是靖瑶拿走的。 走进去,地面泥土松软,有些走进一个死亡泥潭的感觉,感觉随时,都有被烂泥土吞食的危险。 我吩咐道,“老仇,你注意一点,随时保护好靖瑶。” 仇博回道,“老宋,这还用你?” 靖瑶道,“到遇尸见鬼,你们可能还需要我的保护呢?” 在这条昏暗地的洞窟里,走了三十米,前方,通道越来越狭窄了,有一些地方,甚至还坍塌了,满目苍夷的狼藉景象。 走在当中,仿佛在走一条黄泉路,前边,似乎直通地狱的鬼门关? 叮……叮……咚……当…… 就在这时,看不见黑暗中,那种诡异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了,这一次,声音急促而疯乱,好像一对对鬼手,在拍打钟器发出的。 “陪葬曲?” 我和仇博,连忙止步了,这种声音太熟悉了,前些,我们两个差点“陪葬”,现在听起来,还是心有余悸,有莫大的恐惧笼罩心头。 第60章 尸臭魔芋 叮……叮……咚…… 诡异的陪葬曲,在洞窟深处响起,急促而疯乱,再一次传入耳旁。 我和仇博,同时变色,前些,这陪葬曲响起,我们两个可是差点要陪葬在这里了?此刻,只感觉脊背发寒,一种不出的恐惧,萦绕心头,久久不散。 靖瑶开口了,“你们两个大男人,一身阳气足,就算见鬼了,也不该那么怕吧?何况只是一些声音而已,里边地势复杂,偶尔有声音鼓荡,也是正常的?” 站在原地,我认真听了好一会,道,“老仇,你听听,这声音,像不像是一种拍打乱石的声音?” 仇博瞳孔瞪得老大,手里拿着的一根老红烛,已经左右请晃,看得出他和我一样,也感觉到阴森恐惧了,一字字道,“鬼在受刑,被鞭打的声音?” 靖瑶无语道,“别自己吓自己了,进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靖瑶争先走去,我们两个大男人,也只能快步跟上,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狭窄的空间,更加的拥挤了,勉强能走过一个人。 “这鬼地方,怎么越来越臭了?” “是啊,简直是臭气熏?感觉就像走进一个化粪池工厂。” 我和仇博一人一句时,前边的靖瑶,突然停了下来,一脸震惊的道,“那些紫紫绿绿的鬼东西是什么?地狱里的花?” 前边,豁然开朗,虽然依旧黑暗,却宽敞了不少,形似一个废弃的花园。 手电筒照去,在看到的一瞬间,我和仇博也只能站在原地,倒吸冷气。 在前边,紫紫绿绿的光芒闪烁中,废弃、荒败的泥地上,长起了一株株巨大的花,诡异的花,长在地底深处,与地狱花有什么区别? “尸花?” “尸香魔芋?” 我了两个名字,一怔不怔望着前边,恶臭的气息,就是这些尸香魔芋开花时传出的,形如尸体发霉、腐烂一样的怪味,这也时尸花名字的由来。 巨魔芋拥有世界上最大的不分支花序,苍绿色的花序高可达米以上,为一种佛焰花序。 简单点,每一株尸香魔芋,大如同一个大水桶,口肚粗,花瓣卷在一起,通体翠绿,四周各有一大片血红色的叶子。 尸香魔芋,不开花时,颜色鲜艳得像要滴出水来,会有清香弥漫出。 一旦开花,就如在一具尸体上,有一朵瘆人的鬼葩绽放,恶臭熏。 现在,这一株株的尸花,正是开花的时辰。 靖瑶开口道,“这种尸花,在我们国家应该是没有的啊?” 我道,“是有的,明朝时,郑和七下西洋,也经过了印尼苏门答腊岛,据就是从那时,开始带回来的一些种子,不过数量很少,也很难见到。” 仇博问道,“这些尸花出现,意味着什么?” 我答道,“意味着深处沉睡的那位,很不简单?” 这处凶墓,上边是一大片的乱石丛,旁边有湍急瀑布,从墓葬角度讲,都是极为不利得,却有墓在此处,绝对是凶墓无疑。 未来预防万一,我取出朱砂,手指一沾,在仇博、靖瑶的命宫上,各画了一条竖线,避免被鬼煞入侵,出现意外。 人体十二宫,命宫,也就是印堂,是最容易进阴煞的,一点煞气入体,就可能引发道疾厄宫的病变,引起一些致命的大病。 这里边,地势更低了一些,也更潮湿了。 靖瑶道,“来都来了,我们还是进去吧?” 我道,“尸香魔芋,开花时散出的恶臭,再配合它紫紫绿绿的光芒,会让人陷入迷幻,进去后,我们尽量不要盯着他们看?” 一步步走进去,在中间时,我停下脚步,蹲下身,看了看潮湿的地面,这里除了有人的脚印,还有那头恶鼠留下的爪印。 我站起身道,“一切当心!” 走过这片尸花地域,另外这边,簇立起了一座座的古老石像,石像都不是人,而是一些奇形怪状的形态,有扭曲的火焰、有横断的弯山、有无头的野兽、有坍塌的黑日、有断臂的神灵……每一座雕像,盯着注视几秒钟,都让人看得心里发毛。 “你们看,这坑坑洼洼,出现褶皱的石缝里,似乎有一段段的文字?”眼贼的仇博,盯着一座“骨板”似的雕像,我们立刻靠过去,这些文字,太古老了,像是古老少数种族的,缭乱而不成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靖瑶开口了,“我知道,这是一种鬼巫文!” 我和仇博异口同声道,“鬼巫文?” 靖瑶解释道,“在很老以前,在南方的山野里,据有一个及其神秘的鬼巫族,他们以洞穴为房居住,创造了一种鬼巫文,也叫鬼洞文!” 仇博问道,“靖瑶,你是怎么知道的?” 靖瑶道,“时候,未来修炼画符,要精通古今各种文字,所以知道一些。” 我问道,“靖瑶,鬼巫一族的事情,你就知道这么多而已?” 靖瑶道,“传,这一族最主要的特征习性,就是敬畏地,生态原始,经常会猎杀动物,以兽血,以头颅祭,有时闹饥荒了,为了活下去,似乎也会杀自己的族人,在白祭祭地后,到了夜晚,一群人围拢在篝火旁,会直接生吃自己同类的尸体?” 啊? 我和仇博,都被靖瑶的话吓到了,黑幽晚上,众人围着一具尸体开餐生吃?这也太血腥了吧?人吃人,地不容,简直是惨无人道。 靖瑶又道,“这鬼巫文字,当中记载的,是建造这些石像,是为了敬畏一些东西,也是用来守卫一些东西,其他的都没有提及什么。” 我道,“这里,还不是陪葬曲的源头,我们再进里边看看吧?” 没有反对,当我们再往深处进发时,外边遗弃的烂泥地上,那一株株的尸臭魔芋,在黑暗中,一道道花瓣收拢,空气中弥漫的臭气也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爽的花香弥漫。 尸臭魔芋,并不是花,而是草本植物,却能开花,确实显得很奇特。 不过这种尸花,是世界上最大的花,花龄可以活到150年,比所有人还长寿得多,也就没有显得那么奇怪了。 往深处又走了五十米这样,差点走出一尊尊石像的地方。 “喝……” 我突然发出一阵怒喝,转过身,一抬手连忙拦住旁边的两人,“老仇,靖瑶,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这一声大叫,在这死寂一般的洞窟里,回音不断,吓得旁边两人有些不轻。 呃? 深吐一口大气,仇博拍了拍胸口,有些责备语气道,“有什么奇怪?老宋,倒是你这一声怪叫,吓得我心脏病都要出来了?” 靖瑶也道,“宋域,你发现什么了?” 我道,“刚才的一瞬间,我看到你们两个的身上,突然涟漪起一阵淡绿的光芒,像是被鬼上身了?你们一切都还好吧?” 仇博道,“老宋,你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 我道,“我不会被鬼迷,我自封了相门,可以保持清醒,而且你们没有发现?在我们见到尸臭魔芋时,这一边的地方,其实是没有一条路的?” 靖瑶问道,“这里,本来没有路?那前边是什么?” 我回道,“是一条死路,让我们万劫不复的一条死路。” 仇博慌神了,“老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解释道,“刚才的一喝,带着我的一点《气》,及时让你们恢复神智了,刚才的时间,你们被尸臭魔芋迷惑而产生幻觉了。” 靖瑶手里握着的老红烛,烛火摇摆,她的手臂也在轻颤了,道,“怎么会这样?” 我道,“你们前边的脚底下?那些泥土,有没有觉得很怪异?” 仇博用头灯探照,扫视了一遍,“这里边,都是这种烂泥,坑坑洼洼的,有什么奇怪?” 靖瑶也表示,看不出什么奇怪,紧接着,我从地上,捡起一块几斤重的黑石头,猛力一甩,把石头丢了出去。 嘭嘭! 尘烟漫起,沉闷的一个响音后,那里如同地面塌方了一样,周围十多米一下凹陷了下去,泥土散去,往前看去,凹陷下去有近三米多深,地下,是一根根削尖锋利的石刀,每一根石柱,头顶削尖,一旦陷下去,整个人会瞬间被贯穿身体。 捕兽的陷阱。 这是一个死亡陷阱。 望着这些锋利的石刃,仇博倒吸冷气道,“再走三四步,我们三个,一旦跌下去,浑身肯东被洞穿出十多个血窟窿,可就成了一身刺猬了?” 靖瑶待站原地,开口道,“宋域,这一次多谢你了,对了,你怎么知道这前边是一个陷阱?” 我道,“自然是看地势,周围的地面,都很潮湿,唯独那里,很是干燥,而且最主要的是,周围都有脚印、爪印,那里却显得很平坦。” 那些尸臭魔芋,也叫尸花,让人迷幻产生错觉,果然不同凡响。 “咚咚!” 就在这时,后方黑暗处,突然有泥土松动的声音,我们三个,第一时间转身看去。 那里,平静一片,一株株的尸臭魔芋,紫紫绿绿的,花物上,有单单一层雾气笼罩,簇立在地上,没有发生什么惊动,也察觉不出,刚才为什么会有怪音? 我问道,“你们知道,这尸臭魔芋,为什么能萌芽生长吗?” 仇博下意识问道,“老宋,为什么?” 我道,“一尸体,一尸花。” 第61章 铜棺压棺 尸臭魔芋,也叫尸花,自古以来,流传一个法。 一尸体,一尸花。 仇博瞪大了双眼,震惊万分道,“老宋,你是每一株尸臭魔芋的泥土下,都埋着一具腐烂的尸体?” 我开口道,“按理,应该是这样的?如果要确认的话,只有挖地三尺,一刨到底,才能知道是不是了?” 靖瑶嫌弃道,“刨尸就算了,太过不详了,他们没有惊变,对我们也造不成威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一脸担忧道,“就怕我们进来后,触及了什么禁忌,到时候,那些泥土下的尸体,会冲上来对付我们,那里足有五十株尸花,如有有五十头僵尸,可就麻烦了?” 靖瑶道,“我们只要不贪财,应该没事的!” 是这么,不过阳间的活人,一旦闯入墓地,哪怕是一步之遥,其实就是对死去人的不敬,无论怎样,都已经触犯了禁忌。 停留了没多久,四处观望,在旁边顺着一道泥壁的位置,我们发现了另外一条路。 地上,泥土的坑洼中,地上已经有一些青砖了,青砖现,似乎代表距离墓中心很近了? 青砖,在古时代,因为透气性极强、吸水性好,耐磨损,万年不腐,有不少的墓,外围的“墓宅”,比如一些围墙等等,都会以青砖堆砌,而且青砖上,还可以布置下一些浅浮雕、高浮雕,用以装饰阴宅,也可以是真正文明的返璞归真。 人死后,下一世重新轮回,也与返璞归真暗合。 顺着一块块散乱的青砖,贴着泥壁,一路往里走,地势,越来越低了。 原本的烂泥,现在,近乎是烂泥水了,这些水,是从周围的泥壁渗进来的,站在这里,冥冥中,能听到外界有瀑布湍急波荡的声响。 似乎我们的所在方位,已经在瀑布旁了。 不多时,前面出现一道屏障,青砖堆砌的一堵墙,这堵墙已经坍塌了,青砖散落了一地,又被泥水浸泡,裂开一道口子,人可以随便出入。 走过去,在地上,我发现有半截没烧完的烟头,开口道,“似乎在我们之前,已经有盗墓贼进入了?这堵青砖墙,应该就是他们砸倒的了?” 电筒光,照破黑暗,没有发现什么鬼怪。 跨过去,我们三个走了进去,这里边,没有想象中的诡异,空荡荡的,地面上,是整齐的青砖铺落,四处看去,都是青砖堆砌成成的一座墓室,巨大的墓室。 青砖壁上,有一些浅浮雕,都是古老刻下的一些画纹,山、水、草、树…… 除此之外,并没有看到所谓的“墓”! 这里边,气味并不好闻,不是尸体腐烂的怪味,而是一种粪便的臭味,很是浓烈。 靖瑶道,“既然卸岭力士来过,这里肯定有什么了,只是我们看不到罢了?” 我道,“卸岭力士,一个个都变为行尸、跳尸、飞尸了,看来这里不平静啊?” 五大三粗的仇博道,“这里的墓,与那座星宿师墓,分有高低,会不会相通呢?” 呃?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道,“很有可能!我们四处寻找,看有没有什么机关的出入口?” 我们三个人,开始分开寻找,十多分钟后,还是一无所获。 “风水的顺逆,顺逆者,言其去来也。” “水的所发处,山的所起之地。” “立穴之法,要顺中取逆,逆中取顺,这一道理,不可易改。” “脉有顺逆,龙有顺逆。” “顺龙之穴结必逆,逆龙之穴结必顺” “默定于数里之外,而后推顺逆于咫尺微茫之间,否则黑白混淆,以逆为顺,以顺为逆。” …… 我手上拿着指北针,开始定阴阳,分界水,从当中找出乾坤之点。 现在是坟墓内部,一切定起来,更容易一些,因为靠近地心,磁场很明显,不一会,我停下脚步,蹲下身子,伸出手,敲了敲地上的三块青砖。 仇博道,“老仇,寻到什么玄秘了?” 我道,“应该就是这里了,老仇,把这三块砖撬开。” 三块砖一动,整个墓室,突然有雷鸣轰动的景象,一时间,尘烟弥漫,欲要崩地裂的景象,我们三个,连忙往出口那边疯跑过去。 不过没有崩,地也没有塌。 一道青砖壁开启了,别有洞。 我开口道,“和我预料的不错,两座墓,应该是想通的,星宿师墓,应该就是在那一边。” 仇博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简单道,“过去才知道。” 都到这里了,不可能半途而废,不多时,我们三个从机关口进入,到达了另外一边。 这一边,当真是如梦如幻的景象,头顶上,密布有一幅幅的星辰图,团上,手电筒照射上去,每一颗星辰都宛如活过来一样,如琉璃瓦般的色泽,反射着莹莹光辉,地上,也有整齐划一的星宿宫格,周围还有一根根柱簇立,每一根,都暗合一种势。 星宿师的手笔,果然是不简单。 生前日夜观星宿,死后住于星辰中。 “嘭嘭!” 突兀间,这里有“火焰”升腾的声音,每一根柱子上,都有火光亮了起来,是一盏盏古铜灯,大约是二十八盏,照亮了这里。 仇博立即道,“这是鬼火?” 靖瑶解释道,“不是,像是现在的一种红磷,氧气到一定的浓度,就会自燃,应该是我们开启了青砖机关,外边空气涌进来的原因。” 绕过这些柱子,前边,是一片开阔地,这时候,“棺材”的影子,映入了我们眼帘。 并非是一座棺,而是两座,上下堆叠,棺压棺的诡异景象。 棺压棺,无论任何时候,都是极为大凶的格局,底下的棺,一世不可翻身,上边的棺,也会因怨而一世不得安宁,两败的局面。 一座铜棺。 一座石棺。 铜棺在上,石棺在下,铜棺的四周,还横挂出一根根粗大的黑色锁链,锁链上,还拴着一条条的红布,在两棺的底下,似乎是一座祭台? 以兽头祭,以血祭,以牲畜祭,甚至还有活人祭,没有听过,要以安葬两个死人的“双棺”祭的? 靖瑶道,“你们看那座石棺,棺身上的,是不是那种一种鬼巫文?” 果不其然,还真是鬼巫文,也叫鬼洞文,因为是刻在昏暗的洞中,为了方便观望,所以这种文字,一般比较大,可以看得清楚。 仇博道,“上边那座铜棺,不会是那位古老星宿师的墓吧?” 我道,“看来是了,这种悬棺墓,一般人,很难设计出来,因为要暗合一些大势的走向,不过对于星宿师来,却不是难题。” 心翼翼走过去,仔细观察了好一会,这个铜棺上,也渡有一层古老的画纹,确实是一些“星辰葬棺纹”,底下的祭台,也是出自星宿师之手。 仇博问道,“老宋,棺压棺,你这样有什么意义?” 我道,“或许这位星宿师,想要永世镇住底下的大凶石棺吧?” 如今看来也唯有这一个解释了。 毕竟葬着的石棺墓室,有很大的鬼怪,尸臭魔芋的尸花?恶鼠的爪印?等等,无不透露出一种凶坟的格局,毕竟凶坟,才会衍生凶物。 旁边,靖瑶还在仔细观看石棺上的鬼洞文字。 这里边,依旧是有很浓烈的臭味,不是墓室的古朴、沧桑的味道。 啊? 这时候,靖瑶突然道,“我知道为什么,会有巨蛇、恶鼠的凶物了?” 我和仇博异口同声道,“石棺上写什么了?” 靖瑶道,“这是鬼巫族的一位老巫师,上边有记载,除了一些功绩外,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成就,是炼制了一种神药,据这种神药,一般的动物吃了,体型会变大,回归原始的杀戮野性,唯一的遗憾,是神药刚出世,似乎是惹怒了上,村落里爆发千年不遇的洪水,淹没洞窟,大半的族人淹死了,老巫师觉得此物不详,惹怒,就封藏起来了,在他归时,陪着他入土为安!” 我道,“你怎么知道,是那南蛇、老鼠吃了那种药?” 靖瑶解释道,“这位老巫师,生怕他死后,神药发生变异,不敢放在棺中,制作了一个密封的石器,南方山多,偶尔会有地震,我估计之后发生有震动,密封石器碎裂,导致了神药外泄,流了出来,再意外被生活在地底深处的南蛇、老鼠吃了!” 接着四处翻找,地面上,也没有看到密封的石器? 仇博问道,“那老巫师的棺,又怎么会跑来这里?被星宿师的铜棺镇压呢?” 靖瑶猜测道,“或许是那种神药,产生了什么巨变吧?连老巫师的尸体,都感染了,形成一具坚固不灭的凶尸,那位星宿师为了不让凶祸害世,自己临终前,布置下这一番的格局吧?” 靖瑶的猜测,其实和我想得差不多。 呼呼呼! 就在这时,一声沉重的喘息声,在周围响起。 光亮找不到的黑暗,突然露起一对绿色的眸子,如同森森的鬼眼? 是地底生活的怪物? 咚咚咚! 这时候,两头盘踞的怪兽,四爪抓地,一步步显现了出来,形似一种巨大的蜥蜴,又带着鳄鱼的形态,长足有四米多,高近半米,及其可怕的两头怪物。 吼吼! 怪物裂开巨口,刚才还慢吞吞的体型,这一下行动起来,快如闪电,却如同狮虎一般迅猛,左右摇摆,黑幽幽的巨尾,不断扫荡之势,快速朝着我们撕咬而来,周围,立刻平地起风,刮起了一阵瘆人的阴风,阴风中,有很浓烈的腥臭味。 第62章 蛇鼠一窝 星宿师的主墓里,我们三个,站在“棺压棺”的一处祭台前,周围的红磷火焰,忽闪忽暗,欲要被一种腥臭味的阴风吹灭。 两头盘踞在地上的怪物,裂开巨口,拖着一地恶心的唾液,朝着我们撕咬而来。 很难想象,在星宿师的墓中,会有这种诡异的怪物? 这种肉山一般的怪物,体形狭长,全身有一块块凸起的鳞甲,每一块鳞片,散着黑红的光泽,它们四肢粗短,尾扁平而长,背面略隆起。 不是蜥蜴? 也不是鳄鱼? 是一种古老的穿山甲! 这时候,我们才看清楚了怪物的来历,穿山甲,按理,也不可能长到四米多长、将近半米高啊?除非是这种怪物,已经活到足够久,自己成精了? 嘭嘭! 突兀间,两道火焰,从我们身前飞溅出,是靖瑶在捏碎两张火符箓。 不过作用不大,只是稍稍止住了两头怪物的步伐,火焰坠落,在怪物的鳞片上,生不起什么波澜。 昏暗中,两对摄人心魄的绿眸,如同悬挂的四盏墨绿色泽灯笼,鬼光粼粼,散着吃人的寒芒,继续盯过来,看得我们三个,一阵脑袋发麻。 “快跑!” 大叫一声,三根老红烛都直接扔了,惶惶不安中,神智一醒悟过来,我们拔腿就走,面对这种皮糙肉厚、嗜血如麻的地底怪物,根本没能有一点胜算。 一边跑,靖瑶还在捏碎符箓,一道道碗口大的符火,坠在穿山怪兽的身上,一下子就熄灭,没有什么阻拦效果。 “当心!” 差点到达“青砖机关”的出入口时,周围一根石柱后,腥臭味扑鼻,突然盘踞出一头穿山怪物,离地飞起,两米高扑咬而来,目标直指稍后边的靖瑶。 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有第三只地底怪物。 仇博反应够快,一把搂住靖瑶的腰腹,猛力一扯,两人来了一个“驴打滚”,这才避开了这只穿山怪物的袭击,见势不妙,我抽出了一把匕首,往后一步,手一沉,要贯穿穿山怪物的头颅。 “啊……” 匕首没能割裂这大家伙的头颅,我倒是直接被巨尾扫到了,撞向旁边的一根石柱,头上的头灯都碎裂了,巨大的冲力,半边身子都感觉火辣辣的。 还没起身,又有一头穿山怪物,如一抬推土机一样,朝我咧嘴獠牙而道。 我一个横向翻转,避开了第一击,接着运起体内的一点“气”,开始施展步罡踏斗的步伐,步罡踏斗,在我身上施展,形如鸡肋,但是一些道教大家施展,可是能让人瞠目结舌的步法。 高功脚穿云鞋,在罡单上随着道曲,沉思九,按星辰斗宿之方位,九宫八卦之图,以步踏之,即可神驰九霄,启奏上。 步罡踏斗,到达极致,可以踏云登。 “老宋,快点,我压回三块青砖了,这个机关口子很快就会聚拢……” 外边,有仇博火急火燎的声音。 铿铿! 一方厚重的青砖墙,快速合拢,一旦合上,我可真要被三只穿山怪物生吃活剥了? 腾转腾挪,最后一秒钟,纵身一跃,我还是跳出了这个机关口,“铿”的一声,青砖壁无缝合上,三只穿山怪物并没有爬出来。 砖墙一合,里边的怪叫声,瞬息停止了,随即是一阵怪物移动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了,显然是怪物回归自己的巢穴了。 站在原地,我不断用匕首,刮掉粘在身上的怪异粘液,这三头穿山怪物,虽然不会像毒蛇喷射毒液,但是开嘴怒吼时,总会有恶心的粘液飞出。 靖瑶带着歉意道,“我以为我的法术,能够镇妖魔鬼怪了,没有想到差距那么大,下一次回去,我要好好修行了,不敢再忤逆我爷爷的教导。” 仇博安慰道,“靖瑶,不用放在心上,我们两个大男人都没办法,你不用自责。” 靖瑶的面相,的确显示她的性格,是叛逆、不受管教,以我为中心的一种习性。 我道,“这些穿山怪物,看来是把那里的墓室,当做一个巢穴了,我们突然进入,被他们当做了入侵者,所以才那么兽性大发?” 每种生物,都会有很强的领地意识,不容其他生物侵犯。 靖瑶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站在这里,我的心里失踪隐隐不安,仿佛还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开口道,“进来有一段时间了,我们还是出去吧?趁黑前,回到牛屎村,离开这片不详的山野鬼地方。” 墓室里的怪事,绝不是好事。 往外走,在青砖坍塌的裂口时,仇博走在前,我和靖瑶走在后。 吱吱…… 一声老鼠的尖叫,一阵黑影闪过,犹如一团黑乎乎的瘟疫飞了起来,黄狗一般大的恶鼠,一扑而起,直接跳上了仇博的胸口上。 关键时刻,仇博本能的抬起双臂,恶鼠的四个锋利的爪印,死死抓住了仇博的臂膀,老鼠咧嘴龇牙,嘴巴开阖间,居然有一股股黑雾在喷吐,一口咬向仇博的脖颈,速度太快了,站在后边,我和靖瑶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嗤嗤! 仇博头一偏,避死延生,老鼠两颗獠牙的血口,撕咬一块衣领,硕大黑幽的头颅,猛力一扯,直接吞了这一块衣物,及其残忍的景象,好在的是,这一下,并没有咬上仇博的脖颈。 不过仇博的双手,被抓出了一道道血印,衣衫都渗出了血水。 这一刻,我终于知道,那些卸岭力士,为什么会变成行尸、跳尸、飞尸了,肯定是被这鬼煞恶鼠咬伤了,伤口发脓,病毒渗入血管,然后引起的尸变。 “畜生……” 五大三粗的仇博,一声怒叫,瞬息间,他左臂往上一抬,稍稍震起了恶鼠,右手一个擒拿手势,直接抓住了恶鼠的一条尾巴,浑身青筋都在暴涨,这一刻,仇博要陷入疯狂了,而后开始急剧抡动了起来。 吱吱吱…… 无论恶鼠怎么挣扎,这一刻,都逃不出仇博的手掌心,仇博如同一个人形凶器,将恶鼠当做了兵器,不断左右、上下、前后乱甩。 我和靖瑶,只能后撤好几步。 “哐”的一声重音,恶鼠砸在周围砖壁上,敲落下好几块青砖,又是一声,恶鼠被摔倒了地面,种种砸在青砖上,恶鼠的口中,立刻喷吐出好几口黑色的血水,摔得七荤八素了。 一时间,有仇博的怒声,有恶鼠的哀嚎声,种种声音,在这里杂乱喧嚣。 周围的地面,也是染上了一股股黑色的血液。 好几分钟后,仇博猛力一甩,恶鼠飞出几米远,死死瘫倒在地面上,仇博还不解气,捡起匕首,两大步冲过去,一刀直接割掉恶鼠的头颅了。 我试探问道,“老仇,你没入魔吧?” 滚! 仇博道,“恶鼠不死,我就要死,这叫斩草除根,老宋,还要不要把它焚尸了?” 看来仇博没事,我道,“最好焚尸。” 火焰升起,烧焦味、恶臭味一起弥漫起来,我们赶紧往外走。 嘭嘭! 正在这时,外边潮湿的烂泥地上,黑暗中,几十株尸臭魔芋,发出莹莹紫绿光芒,开始发生了惊变,每一株,居然又在诡异的开花了? 尸臭魔芋,也叫尸花,长在尸体上的一种花物,按理,一年不会开多少次花的?怎么这半的时间,一连开了两次。 一时间,站在原地,我们都不敢妄动。 “嘶嘶……” 一种毒蛇吐丝的声音,清晰传入了耳旁,不过三秒钟,每一株尸臭魔芋,原本妖异的紫绿光芒,变为了一阵汹势燃烧得绿色火焰。 每一株尸花,都在燃烧。 绿光,一阵阵升腾,映亮了外边的空间,我们站在里边,仿佛一道道死亡的绿火,阻止了我们回归“生”的彼岸? “你们看,那里泥土坍塌了?”双臂都染血的仇博大叫一声,我和靖瑶自然也看到了。 那些泥土,上下翻腾,好像在一个凹陷的死亡沼泽里,有一头看不见的大凶怪物,盘踞在深处,此刻正在发狂搅动烂泥水? 所有的尸花,全部烧成了灰烬,光芒逐渐淡去,那里,黑暗再一次笼罩着。 咕咕! 一阵水泡冒涌的声音,紧接着,一颗硕大的头颅,从烂泥里谭了出来,是一颗犹如草原雄狮头颅一般大的蛇头,蛇头发着墨绿色泽,两颗蛇眸里,也是瘆人的墨绿光芒。 随即,这头诡异的大蛇,完全从泥水里爬了出来。 “那头本该死去的南蛇?” “牛屎村的传,居然是真的?当年,真的有这么一头森森的大蛇,从大山闯出,吞食一头水牛,然后再想活吞一个女人……” “它应该死了,怎么还能复生?” 我们三个站在青砖坍塌的裂口处,话时,不得不一个劲的往后撤。 这头十二米多长的南蛇,在这黑暗的洞窟里,浑身发着墨绿的鬼光,及其醒目,左右摆动,硕大的蛇躯,开始朝着我们冲来。 手臂一般长的蛇信子,一出一入,不断在嘴里吞吐着。 轰……原本就坍塌的青砖墙壁,被蛇躯一个搅动,又塌方了不少,烟尘滚滚间,硕大狰狞的南蛇头颅,已经从外边探了进来。 蛇脸上,是欲要生吞一切的可怕表情。 “这下完蛋了,蛇鼠一窝都到齐!”望着这头似从地狱挣扎出的巨蛇,我的心底,一下冰冷到了极点,心头上笼罩着死亡、绝望、恐惧…… 这里边,已经无路可走了。 唯一的路,就是星宿师的主墓,那里是一些穿山怪物的老巢,再跑进去,更是十死无生了? 第63章 宿主南蛇 鬼巫《鬼洞》一族的墓室里,昏暗一片,青砖铺落的地上,恶鼠烧焦的尸体,烟雾升腾,散发出阵阵恶心的怪味,恶鼠脏腑渗出黑色的阴煞血水,流淌了一地,满目苍夷的景象。 之前被卸岭力士砸碎的一堵青砖墓墙,一颗硕大、墨绿的狰狞蛇头,从外边探了进来,近乎十二米长的蛇躯,通体粼粼发绿,仿佛它的体内,吞食了一些绿宝石?蛇尾剧烈扫动,不断掀翻烂泥、黑水,堵住了我们唯一出去的路。 早在很多年前,这头南蛇就已经死了。 死去的蛇,却在很多年后活了,很诡异的事情。 而且我们进来前,它的蛇躯,掩埋在烂泥底下,上边长起了几十株尸臭魔芋,按理,南蛇不可能活着的?但是现在,这头狰狞、凶恶、嗜血、暴戾的南蛇,就这样生龙活虎出现在我们面前,无比怪异。 绝望,已经萦绕心头。 墓室里,弥漫着窒息般的气氛,我们三个推到了最后边,大气都不敢喘,愣愣站在原地,也想不出“生”的对策。 这里,退无可退了。 嘶嘶……色泽奇特、浑身被鳞,头颈高翘的南蛇不断吐纳蛇信子,躯尾摆动间,已经朝这里边婀娜进来,这个地方,本来很宽阔的,可是此刻,我们却觉得无比的拥挤。 仇博带着颤音,一字字声念道,“老宋,这头毒蛇猛兽该怎么处理?” 我咬着牙艰难回道,“分开逃,能走一个算一个,老仇,记住最重要一点,一定先让靖瑶走。” 靖瑶,毕竟是一个女孩,女士优先吧! 靖瑶没话,仇博已经开口了,“靖瑶会活下来的!” 一时间,靖瑶与仇博对视一眼,生死时刻,两人似乎涟漪了一些情丝。 不过现在,不是谈情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有一个想法,我连忙道,“老仇,我们带来的汽油还有多少?” 仇博一头雾水回道,“半瓶这样,刚才焚尸用了不少!” 我道,“能弄成一个瞬间爆炸的东西吗?” 仇博眸子一亮,立即道,“用东西裹住缠绕瓶子,再以红绳做引线,应该是可以的?” 我吩咐道,“生死时刻,不要管人了,直接炸这头蛇,另外也可以炸那道墙壁,墙壁外,是那道水流湍急的瀑布,汹涌的水流灌进来,不定有生的机会……” 这时候,这座墓室,一阵山摇地动后,坍塌的口子处,那头近乎十二米长的毒蛇猛兽,裂开一张巨口,蛇尾猛然几个摆动,已经朝我们扑来,一副蛇欲吞象的姿态。 被这蛇缠上,必死无疑。 我们三个,不得不分开逃亡,这时候,我发出狐假虎威的叫声,吸引了这头狰狞南蛇,为了给仇博制作“炸药”的时间。 呼呼呼! 南蛇一个摆头,阴风刮起。 昏暗中,经过我手电筒的照射,它本来就墨绿的蛇眸,此刻显得更加可怕瘆人了,黑幽幽的空间中,宛如从地狱射出的两道光,死死将我锁定了。 “逃!” 现在,没有什么办法了,这种毒蛇猛兽,据到“地玄黄”中地阶的高手,才能够制服,而我,还是不入流的灵异者。 步罡踏斗,古老大贤“禹”创造的禹步,再一次救了我的命。 铿铿! 一条巨大的蛇尾,绿芒粼粼,从我脸颊边划过,险之又险,差点把我扫成一滩肉泥,毒辣辣的阴风,还是让我觉得一阵疼痛。 周围,一块大石头,都被直接扫碎了。 那块大石头,似乎棱角锋利一些,蛇尾上,裂开有一个褶皱口子,诡异的是,没有一滴血流淌出来,透过那个裂口,一副让人头皮发麻的画面,历历在目。 掀开的褶皱口子,当中密密麻麻的,生活着数以万计的绿蝇虫,一只只如蛆虫恶心的绿蝇虫,一只挤着一只,通透发绿,不断在当中蠕动着。 嗡嗡嗡…… 无数绿蝇虫的叫声,尖锐而邪异,开始在这黑暗空间里响起来。 这头十二米长的南蛇,早就死亡了。 不过它的尸体,却成为孕育无数绿蝇虫的一个宿主,现在,这头南蛇之所以能够能行动,完全是它的体内,那千万亿的海量绿蝇虫,不断蠕动中,驱动着这副只剩下蛇皮的尸体在行动。 绿蝇虫,是一种寄生虫。 这具南蛇皮,就是它们寄宿的宿主,现在这些寄生虫,居然在控制死去的宿主,四处寻找猎物,这种事情,古今罕见啊? 一旦被南蛇生吞进去。 估计整个人,会在一瞬间,被无数蠕动的绿蝇虫瞬间笼罩,争先恐后,疯狂蚕食掉皮、血、筋、脏、腑……估计最后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另外那边,仇博和靖瑶都看到了,他们两个脸色从惨白,一下变成死灰色,神色不出的恐惧。 我近距离看着,更是感觉整个人,如坠冰窖,那些会吃人的绿蝇虫,色泽、形态、叫声,带给人的冲击力实在更大了。 “老宋,往坍塌的青砖口子逃……” 看不见的地方,有仇博的声音在大叫,不过我已经被逼入一个死角,无法脱身了。 这头南蛇动作太快,体型也太大,攻击的范围,实在让我感到绝望,我的左臂,已经被扫到一次,手上的手电筒,也已碎了,根本分不出方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看清方向。 “老宋。” “宋域。” 有光映射过来,不过这头南蛇内,似乎所有的绿蝇虫,都在一瞬间疯狂了,同样发出地狱般的墨绿光芒,绿光,近乎凝聚成鬼火了。 “你们逃……” 我一咬牙,只能这般道,话时,一分神,我的后背上,又被挛动的蛇躯扫到,巨大的冲击力,将我弹出了十多米,趔趄往后摔倒。 “完了……” 没有起身,高昂的一颗狰狞蛇头,散着蛇人的光芒,从几米半空,一起一沉,裂开的蛇口,吞吐蛇信子,要将我一口蚕食了。 这一刻,这颗蛇头,像是从地狱冲出的鬼魔,要将我拉拽进万劫不复的地狱中。 “嘭嘭!”突兀间,一道五大三粗的影子横冲过来,硬生生将这颗蛇头冲到了一旁,黑暗中,是仇博的声音,“老宋,快点逃……” “靠,老仇你是老寿星嫌命长?有没有脑子,你跑回来送死吗?”我快速爬起来,愤怒喊道,不过仇博冒死回来,却让我心里一热。 “滚,我们都不能死!”仇博刚完,墨绿一闪,整颗蛇头猛然一舞,直接将仇博撞飞出去,一瞬间,我能听到骨头碎裂、关节脱臼的残忍声音。 轰轰轰! 我还没扶起仇博,整个墓室,远处的一个墙壁,火光冲,突然炸裂了开来,山摇地动中,我们两人,以及这头大蛇,直接被“炸药”的冲击力,往后掀翻了出去, 头顶上,泥石滚落,不断砸落下来。 崩地裂的景象。 这里的一切,都要坍塌了。 南蛇体型太大了,遭受的冲击最严重,连续的挣扎翻滚,落地后,几乎断成了三截,断裂处,“嗡嗡嗡”响音在不断疯叫,里边蠕动的绿蝇虫,也感觉到了末日的来临,不断从伤口处爬出来。 哗啦啦! 更严重的是,炸裂的那道墙壁,正有疯狂的流水涌动进来,汹势急促,在席卷一切,让人陷入沉沦。 一堆烂泥中,我火急火燎扒开上边的泥土,拉起一身是血、泥,并且神智已经不清的仇博,已经在四处找出口了。 不过这里实在太乱了,泥土、巨石坠落,根本无法分辨方位。 头顶上,就是那处乱石堆,最猛烈的坍塌,已经在狂风骤雨般坠落了。 关键时刻,我们逆水而走,想要冲入水道中,逃出生。 后边,无数的大石砸落,这时候,已经将那头南蛇淹没了,绝对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咕咕! 最后的一点时间,我们还是冲出了墓室,逆着流水,及时潜游了出去,刚游出十米不到,身后,“轰隆隆”一阵倒塌的声音,那里,已经被无数的乱石彻底掩埋了。 外边,正是瀑布下的水道,水流也是无比的湍急。 不过周围,有一些凸起的石块、烂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我总算将半醒不醒的仇博,推到了一块长满苔藓的磐石上,然后自己也挣扎爬上去。 死死瘫倒在石块上,大口大口喘着急气,这一次能死里逃生,实在是命大了。 几分钟后,我检查仇博的伤势,他的左臂脱臼了,骨头也受损不轻,已经在肿胀,里边渗出淤血,巨大的疼痛,是他昏迷的原因。 第64章 鼻梁细纹 乱石丛,无数的乱石,将那处墓室彻底掩埋了,地势凹陷,瀑布的流水也将那里淹没。 那头宿主南蛇,皱巴巴的蛇皮里,那些成千上万的寄生虫,发鬼绿光芒、不断蠕动,却不会飞翼的绿蝇虫,也将会无限埋葬在那。 那当中,或许还有一些“卸岭力士”的尸骨,不过也无法挖掘出来了。 牛屎村的祸患,这一下总算是解决。 逃出生前,引燃“汽油炸药”的靖瑶,也发现了劫后余生的我们两人,最终,牛屎村的老支书,领着一对年轻人,把我们从水中救上岸。 上岸后,已经彻底黑了。 回到村子,靖瑶又去弄了一些草药偏方,替仇博包扎伤口,这一夜,我们暂住在村公所的房子里,靖瑶负责照顾仇博,我在一旁坐着休息,半夜时,仇博才清醒了过来。 靖瑶的医术不错,看来也是跟他那个高人爷爷,学得这些中医本事。 第二,我和仇博醒来时,靖瑶已经在外边,忙来忙去了。 我们两个,都有一些内伤、皮外伤,也由靖瑶敷药、包扎了,或许是我们两个男人,在生死的关键时刻,一定要让她活下来,所以靖瑶才这般感激吧? 没到中午,告别老支书,我们离开牛屎村,回归县城了。 靖瑶多待了一,就坐车回去了。 县城车站,我们往回走,仇博一脸的愁眉不展,我调侃道,“老仇,你不会是坠入爱河了吧?” 滚! 仇博嘴硬道,“哪有什么爱河,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撇了撇嘴,又道,“你看你,你的情人靖瑶一离开,像是丢魂了一样,整个人都寂寞空虚了,还不是陷入情丝?” 仇博给了我一个白眼,反驳道,“老宋,你和你未婚妻阿洛怎么样了?阿洛不是寄给你一封信吗?给兄弟我瞧瞧,帮你出谋划策?” 我道,“我们两个,都是涯沦落人啊?” 事情告一段落,我们两个,又回归到及其无聊的时期了。 我的算命铺,一直没有什么起色,在上一次,被王队长、窦副局长莫名带上手铐抓走,砸了我的铺子后,周围的人,都以为我是个有“犯罪前科”的无赖神棍,生怕惹麻烦,前来算卦看命的人,就更加的少了,门可罗雀的冷清景象。 仇博,依旧在外边奔波,“推销”我们镇尸捉鬼的本事,不过当他将牛屎村的离奇鬼怪,一一了之后,九成以上的人,都怀疑仇博在吹牛,剩余的一成人,则是铁定认为仇博穷疯了,四处胡言乱语。 一连半个月,仇博四处碰壁,没有接回什么案子。 县城,警察局处理的案子,都是很平常的,也不需要我们出手。 而我自己,在算命铺里,望着空荡荡的门外,也是望眼欲穿,从早到晚,盼不到一个“活着”的人影,日子过得实在百无聊赖。 距离毛屈从山上出世,前往冷滩村,还有一段时间,也只能好好等待了。 又是半个月后,我的算命铺里,终于等来了一位送财的“正主”。 这家伙叫伍德,四十三岁,不是县城的人,是市里的一个商人,或许是慕名而来吧? 他走进来时,愁眉不展,好像脸上挂了“霉运”二字?一个劲的唉声叹气,单单是几分钟时间,已经唏嘘叹息七八次了。 为了能赚钱,我也是施展了一身“相术”的本领。 伍德的财帛宫,也就是鼻子上,鼻梁生出了蛮多的细纹,出现的细纹,却也代表着伍德属于是内心寂寞的男人,他经常不经意地皱鼻子,笑起来鼻梁出现倒V字或直条的细纹,这种鼻纹有个浪漫悲情的名字——肝肠寸断纺纹。 具这种鼻纹的人,他们外表可能会很开朗,不过,其实他们是有很多心事的人,其生活经历丰富多彩,但内心却比较寂寞。 这种寂寞,肯定是和家庭琐事有关了。 此外,伍德的鼻孔很,相反的鼻孔大,是浪费金钱,随心所俗之兆,鼻孔大的人,鼻息亦大,他们爱广交朋友(酒肉朋友也在所不惜),主食是指一些粗手大脚的大少爷人物!没事闲聊,吹吹牛皮,开开赌。所以大鼻孔,也随心所欲,做事不仔细,在时间、金钱、精力上毫不节约! 伍德的鼻孔太,财运也好不了。 这种人,他们生就对金钱要求很高,所以老是觉得钱的拥有再多也多不到哪去。 鼻孔,一向做事心,不过,比较精打细算,因为将钱看得比什么都重,吝啬、气得很,视钱如命的葛朗台。舍不得花钱,别人都会敬而远之,不大愿意与之来往,正所谓到处不用钱,到处惹人嫌。要知道,得失得失,有得必有失,所以要赚大钱,要交朋友,可是要付出一定投入的。 鼻孔,对于一般领薪资的人来,则是个好兆头,他们努力赚钱,积少成多。 而对于伍德这种,相当于老板的人物,可就不是那么好了! 我开口道,“伍老板,这次过来,是想看一看未来的财运吧?” 呃? 伍德愣了一下,接着道,“宋大师,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还用看?因为他是求财的,所以我才把他的财帛宫,里里外外,看得个仔仔细细。 我道,“伍老板,我一下你最近身边的事情吧,第一先生活吧,你和你的妻子,是不是三两头吵架?夫妻不和?” 奸门发红的人,表示夫妻有口舌,正在吵架。 伍德又愁眉不展叹了一口气,才道,“是啊,我都厌烦那个家了。” 我道,“伍老板,其实问题出在你身上,我看你的鱼尾颜色枯黑无光,疾厄宫也显出一些症状,冒昧直言了,你的性方面似乎有些毛病,不过去医院检查治疗,以现在的科学技术,还是容易好的,以后还是可以夫妻和睦。” “真的?”伍德显得有些激动? 虽改革开放了,但是很多人的思想,还是及其封建保守,估计这伍德性方面的疾病,之前一直在用一些古老的偏方,却没有什么效果。 “自然是!”我继续开口道,“第二个问题,要你工作上的事,你的鼻梁多细纹,而且鼻孔过,意味着你把钱看得太重了,太过精打细算,别人敬而远之,以后,你要心胸坦荡一些,多交朋友,生意上的问题,就会一一迎刃而解了!” 伍德扣财,这和他时候的生活条件有关,估计他时候穷怕了,一旦有点钱,自然要看得重一些,这点无可厚非。 伍德摇了摇头,在此标志性叹了一口气,“宋大师,不是我不想交朋友,而是我之前,交有三个生意上的朋友,开始都很好,每一次,为了一点利益,最后都让我血本无归,跌大跟头,我这才不得不谨慎?” 我道,“得失得失,有得必有失,关于交怎样的朋友,我可以给你一些指点。” 伍德立即道,“什么指点?” 我道,“自然是看相识人。” 伍德连忙皱了皱眉,带着苦瓜脸道,“宋大师,我可没有你这些高深莫测的大本事?” 啊? 伍德得也是,看相识人,并非简单看一两眼,就能知道端倪,而是需要“运气”,还要从面相中,读懂一些命理,一一牵连,对于一般人,的确是难如登。 不可交往人的面相,这段时间,实在无聊至极时,涂涂画画,我也总结出了七个禁忌,也就是七类人,最好不要交往。 1、大鹰勾鼻子的人,善于工于心计而算计朋友 、腮骨凸起的人,这样的人记仇,报复心超重,让他一时不快,他让你一世痛苦。 、鹰眼与鹞眼的人,心性比较狠毒,对于异己会毫不留情。 4、眼尾上吊的人,这样的人实在难交,俗话宁交王八羔子,不交吊眼稍子。 5、两腮无肉刀削般尖肖的,这样的人无义气,见利忘义之辈,现在明星多是这种脸型,自私自利,心性孤独。 6、颧骨过于高凸的人,这样的人性格过于强悍,总爱压制别人,爱管闲事,常常惹祸上身。 7、水蛇腰的人不可交,这样的人特别工于心计,谋划算计人很有一套,而且过于阴险。 这七类人,就算要交往,也只能浅尝辄止,不可深交,否则最终只能是惹祸上身。 正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时,伍德开口了,“宋大师,要不这样,你陪我走一趟?正好最近,我那有一个项目启动,举行一个宴会,到时我把朋友都免费宴请过来,你帮忙识人看相?” 我故作推辞道,“这样不好吧?” 伍德道,“宋大师,你放心,这一趟,你的衣食住行,我都出了,而且每日还给你一定的酬劳,你看这样合不合适?” 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最多能去两。” 伍德沉思了一下,回道,“也好,等宴会的那,你再赶过来就好。” 紧接着,又谈论了一些事情,也对酬劳商议好了,我这个人也不贪,只要自己相应获得的那一部分而已,没有漫抬价。 第65章 学请神术 算命铺里,算卦收财。 告别前,我又补上了一句,“伍老板,你今年四十三岁,按照命理上来,流年运势应该看年上与寿上,你的这个位置,很不平整,表明你这一年的运势不会很好,反而可能很差,或者落到谷点。” 年上与寿上,其实就是疾厄宫。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疾厄宫,能很大程度上,牵涉到一个人一年命理的运势。 假如是在5岁到40岁,观察五年行眼运;如果是41、4岁,看山根;现在伍德岁年正好是4,则是观疾厄宫了。 流年运势,也就是指人生每一年份所行的运气,主要根据气色来推断,从中医上讲,一个人的气色,随着年龄的不同,气色的好坏会表现在人面部的不同部位,这一点和“相命”大相径庭吧? 伍德连忙道,“宋大师,那你可要帮帮我,扭转一些运势?” 我道,“你这一年的年上、寿上存在低陷,纵有成就,也是靠人际关系得来,所以,需要靠他人带领,才能事业有成就。” 伍德微皱着眉,还是问道,“宋大师,能的再清楚一些吗?” 我简单道,“能带领你的人,这一年,是你的贵人!” 这一句话,已经很明显了,伍德也自然清楚,回去后,他肯定会和那个贵人搞好关系的,伍德连忙了好几个谢字。 伍德离开后,下午时间,仇博也回来了,拎着一大袋子的食材,走进门时,还哼着曲,一副春得意马蹄昂的高兴姿态。 我调侃道,“老仇,你中什么头彩了?还是吃兴奋剂了?” 老仇没有不乐,美滋滋道,“今,你兄弟我完成了一桩大生意,晚上喝酒吃肉,好好庆祝?” 我道,“什么鬼生意?” 仇博道,“一个政府的考察项目。” 我一脸鄙视道,“老仇,我还以为是暴发户的生意呢?政府,我们现在的政府,正在大力改革开放,就算是一个考察项目,估计资金也是一分一分扣下来的,酬劳很少。” 仇博道,“酬劳少不怕,关键是考察的那个地方,贼有钱。” 我道,“去哪里考察?” 仇博乐开了花,黝黑的脸庞,笑成了一朵黑色的狗尾巴花,这才道,“财神村!” 财神村? 我道,“历史上,本来就没有这个村子好不好?一些野史上记载的传罢了,当不得真。” 财神村,也叫财宝村,还叫元宝村、财富村、黄金村……不过这些都是流传的一些老故事而已,缥缈无痕,没有人能确定,史上是否有这么一个村子? 关于描述古代财神村的文字,那里黄金遍地,富得流油,在我看来,很多是胡编乱造的,没有一点真实性,要真有的话,以前早被一一盗取了。 仇博回道,“应该是有的,据那个考察队伍,手里有一份秘密文件,才申请到这个项目,看来不是无中生有的,而是有一番准备?” 我道,“你怎么跟那些人扯上的?” 仇博尴尬一笑,“我找了市里一把手的江叔,帮忙牵桥搭线了。” 我道,“算了,走一趟也没事,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第三后,中午了,背上两个旅行袋,我和仇博坐汽车往城里了。 最近,这条路正在翻修,路途颠簸,并不通畅。 车上,人不是很多,大部分的人都还处在贫困线上,哪户人家,有点急事去市里的话,都是步行,要不是开自行车,坐汽车,对于普通人来,还是太过奢侈了。 坐车的钱,够买一顿菜回家了。 坐在我前边座位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头发乱糟糟的,穿着也是很破,手里摇着个开叉的扇子,有一股稍重的寒酸味弥漫。 老头有些为老不尊,不断和他旁边的一个妇女搭话,言语间,很是粗俗。 忍了蛮久,妇女不耐烦了,站起身,一口乡音道,“亲近大自然个屁,我每去地干粗活,风吹雨淋,能不靠近大自然吗?你个老流氓。” 这时候,周围有几个妇女的亲戚,看到妇女被欺负,一个个站了起来,走近这边,对老头咒骂时,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面色涨红,正在翻卷袖口,已经准备要胖揍老头一顿了。 我示意仇博起身,提替老头解围,看到五大三粗的仇博,突然站起身,虎眸闪精光,车道理的这些人一下子安静了,各回各座位。 我起身,走到老头座位旁,自我介绍恭敬道,“晚辈宋域,拜见老先生了。” 老头的脸上,有一层“气”弥漫着,明是一个灵异高人,他之前得一些“粗鄙言语”,其实也不是完全胡,比如妇女的手,是一种水型手,又称“润下型”,让妇女不要存在过于理想化的倾向,也不要爱幻想…… 手相一学,确实有风土水火木金五种的手型,不过老头也不懂得看掌纹算命,只会一点入门的学而已吧。 掌纹算命,的确很难,我这个相命师,目前都没有掌握多少。 因为普通的一只手,还分手型学、掌纹学、手指学、指缝学、手骨学……囊括的东西很多,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学会的。 老头望了望我,点点头道,“年轻人,多谢你帮忙解围了。” 我道,“晚辈,也是有求于先生罢了。” 老头一笑,“好,好,口直心快,没什么花花肠子,我老头喜欢,年轻人,你是不是想请教一些,关于怎么入黄阶的灵异问题?” 我现在的道行,没有入流,也就是没有入最低的黄阶。 我如实道,“正是,我这一个多月,每都辛苦修行,每一次都能看到曙光了,可惜的是,遇到迷障,就是没能走出那一步?” 老头道,“授业解惑,是师徒当做的,我不是师尊,所以你的这个问题,老头子我不能帮你,不过看在我们有缘,我传你一样本事。” 我立即道,“什么本事?” 老头道,“请神术。” 呃? 我无语道,“老先生,这有用吗?” 请神,请神,一般家里、庙里、寺里在节日的祭祀礼拜时,也都会请神上桌,我可不想学那种念念叨叨,没什么用的神咒。 老头依旧道,“年轻人,我这请神术,可是能在千里之外,请动一个《神》上身的,《神》字,指的是一道虚无缥缈的灵神……” 这时候,老头将“请神”的方法、手印、法咒一一传授给了我,这种“请神术”,并不难学,我唯一奇怪的是,到底有没有作用? 中途时,老头下车了,临走前留下一句,“年轻人,可不要在白请我,我白要养精睡觉,请了,也是白搭,我不一定会理会你。” 对于我们一老一少的谈话,周围乘客,一个个指指点点,低声议论,总之就是认为我和老头,是两个智商有问题的无赖神棍。 对此,我也不在意了。 仇博坐上来,一脸质疑道,“老宋,你这学得什么鬼?靠谱吗?可别跟那糟老头一样,神神颠颠的。” 我道,“或许靠谱吧?” 按照老头传授的,“请神术”,并不是胡乱都能请神,而是需要一缕“气”,再以特殊的术,请动冥冥中看不见的神灵。 比如要“请”土地爷,需要事先走一趟土地庙,而且是一座香火鼎盛的庙宇,在土地公公的雕像上,用特殊的手印,封藏一点土地爷的“气”。 当然,这是初始阶段,高深一些,能够以“名号”代替“气”都可以。 仇博又道,“那老头叫什么?住在哪里的?” 我回道,“老头没告诉我,就以后以后如果有空,会去算命铺找我。” 一路聊着,不多时已经下车了,车站,伍德亲自开车过来接待,前往了他开宴会的一处场所,路途上,又交代好一些事情。 到了宴会,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这一晚,我就是一个“看客”的存在,帮助伍德,挑选一些,值得深交的朋友,作为以后生意上来往的伙伴。 五大三粗的仇博,则是坐在一个餐桌上,不问世事,狼吞虎咽,大快朵颐。 第二,从伍德处收取了应得酬金,我和仇博没有回县城,前往市政府,直接去找那个考察团了。 准备寻找“财神村”的考察团,这个时候,正在在政府中,走入政府,在一把手江叔的吩咐下,也没有什么阻碍,顺利见到了考察团。 第66章 进棺材山 对“财神村”的考察,总共就四个人,一个老教授,带着三个学生,组成的一个考察团,和我预料的一样,项目资金不是很多。 能审批下来,估计就历尽千辛了。 有市里一把手江叔的帮忙,一切谈妥当,我和仇博,最终能有一部分不错的酬金,而我们的主要工作,是保护这四位知识分子,充当一个保镖的工作。 财神村? 棺材山? 不多时,手上得到一份文件资料,看了之后,让我觉得很惊讶,传中的“财神村”,居然是在离奇鬼怪的棺材山中。 这时候,我和仇博都有些后悔了,感觉太过冲动,鲁莽接过这个任务了。 这里的棺材山,可不是九江武宁县境内的一坐山,那一座山,也叫幸福山,那是一座秉持绿色环保的环境观和人合一的生命理念,称之为“生态陵园”的好地方。 资料上显示的棺材山,我和仇博都太熟悉了。 从县城,一路往西,进入山中,大约有六百多公里的山路吧,正是那一座不详的棺材山。 棺材山顾名思义,外形怪异,远观真如一口巨棺横卧于群峰之间。 从古至今,棺材山留下过不下离奇古怪的传,比如古代的一支军队溃败,躲进了山中,从那一日起,就再也没有或者走出来过,而且就死在了棺材山中。 又或者一些匪寇,在那里变成了吃人的僵尸,这些种种法,无不加深了棺材山的可怕、神秘,最近这些年,就算是有丰富经验的猎户,也不敢走进那片山野里。 绕道走的猎户,不时会在棺材山的方向,看到,或者听到古怪之事。 周边的所有人,都对“棺材山”三个字是谈虎色变,及其忌讳。 当然,我也没有进去过,不知道流传出来的故事,是真是假? 约定好时间,我和仇博回归县城了,路上,我们两个都是一脸的苦瓜相,透着无奈,仇博道,“这下麻烦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去的话,实在是丢面子,江叔那里也不过去?” 我道,“我们两个不去,可能那四个知识份子,就是一去不回的惨烈结局了?” 仇博道,“万一意外,我们不是变成多余的陪葬了?” 我道,“也不一定吧?关于棺材山的传,很多也经不起推敲,或许并没有什么鬼怪呢?” 仇博道,“老宋,你那秘密资料,怎么就能把财神村可能的遗址,降落到恐怖的棺材山那去了,难道棺材山,真的会葬有财宝?” 我道,“升官发财,不是也有一个谐音的棺字吗?” 实在的,心绪平静过后,我现在也有些期盼,想真正见识一下棺材山的真面目。 仇博即便无奈,现在也没有办法了,一回去,立刻去打听有关棺材山的事情,多数找一些经验丰富的老猎户,又花钱,购买了两条长筒猎枪,以及一些子弹。 而我自己,为了应对可能出现僵尸、野鬼等脏东西,也在四处准备,主要是一些至阳挡煞的东西,比如黑狗血之类的。 至于符箓,则是太贵了,也购买不起。 等待了几后,我们在一处山脚下汇合了,几辆自行车,暂时放在附近一个村子里,由一户人家帮忙看管,带上一些东西,我们从这里一条古老山路开始进山了。 老教授,也不知道真名,反正就叫俸教授,他的三个学生,年级比我们大几岁,两男一女,高的叫刘耿,矮的叫谭国庆,女的叫柳芳。 这四位,别看是正经毕业的大学生,论起磨脚力,却不输我和仇博,很显然,这些年他们经常在外奔波,身体很不错。 一路上,体格高瘦的刘耿,拿着指南针,在前面引路,不时和俸教授谈论些什么。 稍矮,带个眼睛的谭国庆,和柳芳在中间,拿着一份文件,不时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弄一些什么。 我和仇博,背着破旧旅行袋,各自扛着一把猎枪,走在最后,与前边的四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过也无所谓了,拿什么钱,吃什么饭,就应当做什么事。 开始的第一,倒还算平静。 第二,站在一处山脉上,遥望远处,已经看到棺材山的风貌了。 远远望去,和传中的一样,外形怪异,远观真如一口巨棺横卧于群峰之间,看久一些,让人产生一些错觉,仿佛拿一座巨棺口的底下,似乎锁着什么古老的怪物?让人隐隐觉得浑身冒寒意。 夜幕降临,宿营在一处背风口,篝火燃起,靠着下午时,我和仇博打猎回来的一头野猪,我们枪法不好,但是胡乱射击中,还是把野猪头爆碎了。 围坐着,我和仇博,只是专心致志翻腾着野猪肉,想着大吃一顿,走山路,本来就很耗费体力,吃上一顿香喷喷的肉,再睡上一觉,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了。 突然间,俸教授问道,“宋,听你是一名相命师?有看相识命的本事?” 听到这话,刘耿,谭国庆、柳芳三人,虽然没有开口,但是明显能感觉道,他们三人的眼里,透露出一种鄙视的神色,显然对于我的本事,不屑一顾,觉得我是一个走江湖行骗的人。 毕竟这一次,没有江叔出面,我和仇博也不可能混进来,或许他们三人,觉得我连一位市里一把手的领导都骗了,所以才看不起人。 我回道,“俸教授,我这哪叫本事,和你那渊博的学识相比,不值一提。” 俸教授连忙道,“宋,话不能这么,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能让江书记另眼相看,你肯定是有本事的,你们这一行,我没有过接触,能不能简单一,也算是行业的交流嘛?” 这位俸教授,还是比较开明的,不是那种顽固不化、保守封建的呆木教授。 这一句话,让我对老教授有了一点好感,不过他的三个学生,撇嘴、皱眉着,依旧没有给我好脸色看。 高瘦的刘耿忍不住开口了,“老师,这相术算命,从古至今,都是听闻只会骗人钱财的,从没有听过,有什么人,真正是有大本事的?” 女孩柳芳也附和道,“前些年,我的村子,就有一户老实的人家,轻信什么大富大贵的鬼话,最终被一个江湖算士骗了,差点投河自尽,很惨的结局。” 算命相术这一行,的确有一些害群之马。 我辩解道,“每一个行业,都有一些害虫,这很正常吧?就你们学术界,难道就没有一两个,以假论文,欺骗国家项目的钱?” 俸教授道,“这倒是真话。” 刘耿又开口了,“反正我这一辈子,是不会相信你们的算士鬼话的!” 仇博虎眸一瞪,就要发威了,我连忙拦住,开口道,“看相识命,本就是可信可不信的,信则有,不信则无,没有什么强求之;还有就是,什么话,都不要得太决断,毕竟地间,很多东西不是科学就能解释的?” 女孩柳芳,一竖丹凤眉道,“那你一,你们算命相术,到底是什么学?” 为了给相术一行争面子,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道,“中国古代流行于相术,能观其人而了解其身体机能,及命运,古来有云“凡欲相人,先视其首。”因为“头者,五脏之主,百体之宗。《太清神鉴》也:“头部者,处一体之尊,为百骸之长,群阳会集之府,五行正宗之乡。”所以相人必先从“头”起。头居人体之上,象征着“”。是高而圆的。“高”指头顶耸立峻拔,有如山峰,而且要不侧不摇;“圆”指饱满,整个头部,看起来十分厚实,不缺不陷。这就是好相。” 刘耿冷哼了一声,不屑道,“就这种段子,我也会背诵一段下来。” 我直接无视他,望着俸教授继续道,“中国古代给人看面相主要有以下几点……相骨、相面、相额、相眼、相鼻、相人中、相口、相耳等八种,每一种都有很大的学。” 俸教授问道,“宋,你一这相额?” 我解释道,“关于相额,《太清神鉴》有句话:“额面广,贵处人上……” 我还没完,身材不高,带个近视眼镜的谭国庆话了,“宋,你这话似乎不对啊?我时候经常听祖辈人起,额头、窄,或者是凹凸,都对人的运势不好?这和你的《额面广、贵处人上》,似乎是相悖的?” 我道,“其实相术也和其他事物一样,不是绝对的,要和实际结合起来,比如:有人额而面广,仍然不失为好相,关键要和其他相配,这就要求相师不要太死板了。一般认为额要莹洁、光泽,却是所有相术家一致认可的。” 哼哼! 刘耿冷哼两声,“你的这些,还不是死记硬背罢了,对于真正的科学知识理论来,你们的相学,实在不能登堂入室?只能是走村野,偏偏那些老实的农民罢了?” 这刘耿,冥顽不灵,当真是从头到脚,都看不起我的职业了! 对于这种情况,俸教授坐在旁边,纹丝不动,一直没有开口阻拦,看得出,老教授也是很怀疑相术一行的,到底,就是看不起相术。 仇博听不下去了,“老宋,他们不信,就露一手,让他们心服口服。” 柳芳道,“恐怕很难,我们都是知识分子,对于你的,可以轻易拆穿。” 俸教授也道,“宋,要不你帮刘看一下?我也想见识见识?” 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看准了,你信服了,我可是要收取相应酬金的,不能随便的免费相命,这是我们一行传下的老规矩。” 刘耿道,“那你收多少?” 我道,“一卦九十九块九毛九,看不准的话,分文不收如何?” 第67章 怨念鸟魂 棺材山外,一处半山腰的位置,噼里啪啦燃烧的篝火前,我们一行人围坐着。 对面的四个知识分子,对于算命相术一行,从头到脚,都是显出鄙夷的姿态,尤其是高瘦的刘耿,挡着我这个相术师的面,毫不客气,直截了当相术,就是骗人敛财的江湖把戏。 这一点,让我不能不怒,心里想着,要为相术师,找回一些颜面。 “一卦九十九块九毛九?你还不如去抢?” “你这一卦,足足要我将近三分之一的月工资了,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怪不得这相术学,不能登堂入室,只能流传于偏僻荒野,真是有原因的,一卦,就能让一户百姓,倾家荡产了,我们的国家,早该禁止你们这些人,祸害大好的社会主义的。” “对于欺骗敛财的江湖骗子,最好能严刑处置。” “脱离了科学的东西,没有正确的本质,一切全凭猜测,给人下套,再谋取钱财,这就是你们捧得高高在上的伟大相学?” …… 一时间,这三位二十七八岁的大学生,坐在火堆旁,喧嚣不断,对我是一致的言语诛伐,言语间,当真是不留一点情面。 要是平时,在街上,他们敢这么,我和仇博早冲上,把他们揍扁在地了。 不过现在,是“科学”与“相学”的知识交锋,只能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俸教授一抬手,止住了议论纷纷,望着我道,“宋,你这一卦,酬金的确太高了?” 算命,其实面相一卦是可以免费送的,不过今晚上,怎么可能免费? 我开口解释道,“俸教授,一卦九十九块九毛九,其实不高,因为事关人的命理,未来的运势,花这点钱,其实并不冤枉!” 坐在正对面,自以为学富五车,秉承科学的刘耿又义愤填膺了,“你的命理、运势,其实都是你自己胡乱猜测吧?而且人的命,一切早就注定了,听你们的话,又能有什么用?” 我道,“有用,就看你信不信了?” 为了看好相,光亮充足,憋了半肚子气的仇博,一个劲添加薪柴,篝火更猛烈了一些。 柳芳开口道,“教授,我们的所学,都是世界上最正确的科学理论知识,学而致用,学有所用,而他们所谓的相术一学,古代封建留下的学而已,不值得探讨?” 俸教授摇摇头,“宋,那你就给刘算一算命,卦算的钱,假如真的猜测准确,不会少你的。” “这……”刘耿刚想开口,被老教授一个眼色止住了,只能把话硬生生憋回肚子里。 这时候,我开始运气,给刘耿看相识命。 刘耿今年二十八岁,流年运势,则是要看印堂,他的印堂,出现有印堂双直纹者,即指人皱眉头时印堂部位所现的两条竖直的清晰纹路,这是印堂唯一善纹。 印堂部位有双直纹的人,脑组织发育良好,思路细腻,考虑周详,保守密秘,适合从事科研工作或攻研学术,但是自信心不足,担心做不好事情,容易白寻烦恼。与人相处时很拘谨,人际关系不是很好。 坐在篝火旁,十多分钟,我已看好了刘耿的面相。 刘耿显得不耐烦了,“宋大师,怎么了?难道还要现编词?想好了怎么糊弄再?” 我道,“相术之言,关系因果,不会妄言。” 刘耿还是咄咄逼人道,“那你盯着我看这么久了,为什么一言不发?” 我道,“有可的,有不可的,你想听哪一方面?家庭、事业、姻缘、财富……” 柳芳一对丹凤眼,依旧是一脸的鄙视,“我就不信,你能吐出什么真正对的话?” 刘耿沉思几秒,接着开口道,“就一财运福分吧?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谎话?” 仇博知道我有真本事,到了这时候,反而不着急了,看他的脸色,一副财迷脸,心里肯定在谋算着,等一下怎么收算卦酬金了? 我道,“刘耿,你的仓额角宽广丰润,但是下额较狭,呈上宽下窄形,表示早年福禄佳,少年得志,但晚年福分薄,越老越辛劳。” 刘耿摇摇头,完全不信我的话,“宋大师,你的这个,没有一点是看相出来的,还像是背诵出来的,这样吧,你自己随便一些,能让我们信服的命理?” 丹凤眉,炯炯有神的柳芳也开口了,“再没有对什么,就证明你们的相学,都是不入流的学派,应当废弃。” 诶诶…… 我唏嘘一口气,一一道,“刘耿,你是家中独子,在你幼年时,你的父亲已经先过世,而母亲则是改嫁了,为了活下来,你什么事情都做过,偷过,抢过,还要过饭,最终遇上俸教授,当了教授的义子,在老教授的资助下,才走上这条科学之道。” 听我完,气氛一下安静下来。 刘耿疑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道,“面相看命理,自然能得知。” 父母宫位主要是看日角月角,刘耿左边日角呈塌陷之状,表明他父亲已经过世了,右边的月角,虽然没有坍塌,却呈很重晦色,加上她的左眉长得较向上万斜状,就能推测出他父母亲的情况了。 至于独子,看眉相就能得知。 大山黑夜,篝火粼粼。 正当对面四人在沉思,应当怎么应对我时,突然间,我看到他们的头颅上,“百会、上星、神庭”三个并成一线的穴位,突然有气运冒出,飘飘渺渺的,形如一种长香点燃后飘起的烟雾,冉冉升腾,欲要脱离他们的身体了。 气运从头颅散出,损人精气,降低人的运势,这是典型的“饕餮蚕食之兆”! “不好!” “抱住脑袋,靠近火堆,侧爬在地上……” 听到我的大喊,所有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看到我和仇博,齐刷刷的卧倒在地,对面的四位,也顾不上多想,也一一横躺在火堆旁。 “宋,你这是做什么?”俸教授还是问道。 “嘘……”我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右手指了指我后边的悬崖,这里是山腰,高有百米以上,悬崖那边,自然是空荡荡的黑夜虚空。 一时间,所有人屏气凝神,六个人的目光,都看向外边,昏暗地的茫茫黑夜中。 啾啾…… 没过十秒,看不见的悬崖深处,有一阵诡异的鸟叫声响起,声音很诡异,死鹊似鹰,更像是草原上吃腐肉的一种秃鹫叫声。 并非一只鸟在叫,喧嚣动荡,是一群鸟在嘶鸣,如同悬崖下边,是一个死亡的地狱,正有一群吃人的鸟,从地狱逃了出来? 噗噗噗! 鸟羽扑扇翅膀的声音,清晰入耳,一阵冷冽的阴风,从悬崖那边刮了上来,紧接着,就见上百只黑色的鸟影,从那悬崖底下一冲而上。 在这夜里,突然碰上这一群怪鸟,确实让人瞬间觉得惶恐不安,心惊肉跳。 上百只鸟,周身黑幽幽的,没有一点羽毛色泽,飞翔在黑夜中,几乎辨认不出来,仿佛它们是不存在的,唯独它们的一对对鸟眼,呈现一种青光。 鸟群太快了,一起一沉,从我们的熊熊燃烧的篝火上,低空一闪而过,贴着我们的身体,快如一股流光,很快又没入黑夜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一会了,不再有动静,我才坐起身,“几位起来吧,劫难已经过了。” 刘耿站起来,扑了扑身上的泥土,不以为意道,“大惊怪,不就是一群鸟吗?山野里,晚上有惊鸟飞过,这不是很正常嘛?” 而柳芳,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表情了,脸色呈猪肝色,一字字道,“这些鸟,不是活着的?好像没有实体,它们都是虚体的?” 呃? 刘耿道,“柳芳,你什么胡话呢?” 柳芳还是显得心有余悸的表情,“你们没注意到吗?有几只鸟,直接从篝火底下飞过了,却没有一点损伤,我刚才看得清清楚楚,这些鸟,就像是烟雾凝聚的一样,根本不是实体,像是……鬼?” 仇博一咧嘴,唯恐不乱道,“就是鸟鬼。” 老教授也道,“我也注意了,不是活着的鸟,宋,你怎么看?” 我平静道,“确实是一群死鸟,早已死亡的鸟,因为死前生怨,带着巨大的不甘心,鸟魂迟迟没有散去,所以每当夜里,他们就会继续前世的翱翔。” 刘耿道,“别胡了,鸟死亡时,也会生怨?大的笑话啊!” 我道,“地万物,只要是生命体,都会生怨,人、动物、植物等等。” 老教授倒是问道,“宋,你怎么知道?” 我道,“这群早已死去的鸟魂,它们的眼睛,每一只鸟,都是呈诡异的青色,为树草之火,看来它们生前,是被山里的大火活活烧死的,因而带着不甘消散的怨念。” 刘耿依旧不相信,又争锋相对道,“既然它们是死去的鸟魂,又为什么在夜里,会来找我们这些活人?不是阴阳相隔吗?” 我解释道,“阴魂,活在阴煞之地,却也不能完全脱离阳气,这就关系到阴阳相生相存的学了,刚才我见你们每一个人的头顶上,有气运贯冲,是被饕餮蚕食之兆,所以我才让你们卧倒,并且抱住头颅,止住外泄的气运。” 我的话,似乎还是没能够,让着四个知识分子刮目相看啊? 仇博显得有些不耐烦道,“别吵了,吃饱饭睡觉,明去棺材山,早考察,早离开。” 紧接着,一夜无语。 我也懒得去废话解释了,这些知识分子,一个个倔强得跟驴一样,顽固不化,多无益。 第68章 闹虚耗鬼 大山深处,茫茫黑暗笼罩,一对汹势篝火前,“科学”与“相学”的争论,被一群怨念不散的鸟魂搅动后,没了下文。 躺在地上,左右睡不着,我觉得心中有些窝火,自己从爷爷学的相命、堪舆本事,被刘耿、谭国庆、柳芳三个大学生贬低得一无是处,沦落为不学无术、满嘴胡言、欺骗敛财的江湖把戏了。 这些大学生,学了一点知识,就自命不凡,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当真是冥顽不灵。 因为刚才相命,损耗了一些“精气”,不多时,我也昏昏沉沉睡着了。 夜里的大山,不应该是寂静死寂的。 不过这一片周围的山野,很接近离奇鬼怪的棺材山了,棺材山附近,万物萧条,倒是很正常了。 春夜里,有夜风吹袭,一众人,每一个都睡得迷迷糊糊的。 啊啊啊…… 后半夜,这处山药悬崖上,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叫声,尖音划破际,所有人,都第一时间醒了,一个个立刻站起身,四处凝望。 谭国庆神色一变,“柳芳不见了?” 仇博一瞄一个方向,立刻大步跑过去,“她应该是在那边!” 这一边,是百丈悬崖相反方向,是我们上来的一条路径,乱石丛立,高低崎岖间,密布着种种茂盛的杂草,没人知道,柳芳三更半夜,独自离开去干嘛? 见到什么诡异? 被鬼迷了? 正当我心绪万千时,仇博已经找到了昏迷的柳芳,柳芳晕倒在石缝中,手电筒照去,我立即观察柳芳的“疾厄宫”,没有发现有异样? 她没有被鬼上身,再看她双眼下的“少阴、少阳”两处穴位,也没有异常,不是被鬼迷的征兆,刚才一声惊恐的大叫,看来是被硬生生吓晕了。 这附近,能有什么鬼东西? 居然把一个活人给吓晕了?是那群死而不散的怨念鸟魂? 我往棺材山望去,那一片方位,黑影丛丛,棺材山上也没有发生什么骇然变故啊? 看着众人火急火燎的担忧面色,我开口道,“老教授,不用担心,柳芳没有什么事,就是晕倒而已,弄一点水,就能把他浇醒了。” 俸教授立即道,“真的?” 仇博有些不满了,“这时候,我们骗你们干吗?还不快去?” 谭国庆与刘耿,立即抱起柳芳,大步往篝火回去,我和仇博站在原地,没有回去,我道,“老仇,你怎么知道柳芳是在这边?” 仇博道,“起身的时候,我发现这边,闪着一点妖异的红光?” 我疑惑道,“一点红光?” 仇博摇头道,“并不亮的一点红光,半米高不到,有点似一个玩具人偶?一下就消失了,好像是钻进石缝里边了?” 我挠了挠后脑勺,唏嘘无奈道,“还没到棺材山呢?居然就这么多鬼事情了,要真正保住这四位知识分子,真是让人头大啊?” 仇博道,“老宋,我们要不要四处找一找?” 我直截了当道,“找!” 这附近,是一片石块散落的乱石丛,石缝间,都是些茂盛杂草,折腾了半个时,没看到什么红光闪烁,一无所获,我们只能往回走了。 还没走到,篝火旁那边,突然有刘耿愤怒的声音。 我们以为有变故,连忙大步回去,却听到刘耿在那咆哮,“谁……是谁……偷走了我的手表,我明明放好在袋子里的?” 靠! 我和仇博无语一声,俸教授开口了,“刘,安静点,你再仔细找一找,可能落在某个角落了?” 刘耿摇头,“教授,我把袋子都翻过五遍了,都没有看到,肯定是被人偷走了?” 完话,刘耿皱着个脸,直接把目光望向了我们,那种怀疑的姿态,显露无疑。 他娘的,把我和仇博当做偷了! 仇博不能忍了,虎目一瞪,直接伸出一根手指,指名道姓怒道,“姓刘的,别不识好歹,我告诉你,就你那破表,扔给我们都嫌脏,你敢一句污蔑的话,我仇博直接打断你一条腿,你信不信?” 哼! 刘耿冷哼一声,不敢再出声了,这时候,我也明白一个道理,对付这些自以为是的知识分子,有时候显露绝对的武力,也是止戈的最好办法。 我道,“柳芳还没醒吗?” 谭国庆一脸忧虑道,“掐人中、浇水该做的方法,我们都试过了,很奇怪,柳芳的呼吸明明平顺了,生命特征也很稳定,但就是醒不来。” 我道,“那可能是命宫,被锁上一层迷障了?” 谭国庆一头雾水问道,“迷障?” 我道,“山里,夜晚的气温本来就很低,柳芳受到巨大的惊吓,难免会有一点煞气冲进印堂,压制了她一部分的神智,才醒不过来?” 俸教授坐在旁边,立即道,“宋,你有什么办法?” 我道,“很简单,一指印在柳芳的命宫就好了。” 旁边的瘦高的刘耿,因里怪气嘀咕了一声,“江湖骗子一个,少吹牛了,一个手指头就能救人,那还要医院、诊所干嘛?” 我压制住心里过去打架的冲动,运起体内的一点“气”,斗转至右手食指,一个弧线轨迹后,快速点在柳芳的印堂上,助她破开迷障。 咳咳! 我刚伸出手,柳芳就睁开眼睛醒了,发出咳嗽声,我道,“谭国庆,快点给她喝一点水。” 不一会,柳芳情绪稳定下来了,俸教授开始问道,“柳,之前在那边,到底发生什么怪事了?” 柳芳的脸色,还是显得很难看,心有余悸道,“不久前,我起来方便,刚到那边,突然间,我感觉背上跳上来一个什么东西,翻身抓时,那个东西一溜,从背上调到我头顶上,又迅速跑进我的袖口里,红光粼粼的,像是一只红色的怪物?” 我问道,“柳芳,你身上有没丢失什么?” 柳芳自己看了一下自己,开口道,“我的钱包不见了,还有手上的戒指,胸口上的项链都不见了?” 啊? 仇博第一时间道,“碰上一个盗贼了?” 俸教授问道,“那只红色的怪物,是怎么样的?你还记得吗?” 柳芳回忆道,“大约一尺来高,很干瘦,穿着古代红袍,长着一个牛鼻子,鼻子上有一个铁环,背后插着一把铁扇子,像是一个丑陋的人形布偶,最恐怖的是,它笑起来的时候,整个嘴巴,能把自己脸部给吃了一样……” 完话,谭国庆还画了几张像,猜测是什么,其实我已经知道了。 我道,“不用乱猜了,这种恐怖的东西,叫做虚耗鬼,古代民间传的鬼怪之一,唐末《辇下岁时记·灶灯》,都人至年夜,祀灶后,"夜于灶里点灯,谓之照虚耗"。此虚耗是灯照的对象,当是鬼名。” 他们五个,显然都没有听过“虚耗鬼”一词? 我再解释道,“南朝刘宋时人们已有虚耗鬼怪损耗、偷盗财物的观念,虚耗,也是传的恶鬼之一,它和其他恶鬼不同,虚耗夺财不害命,习性是最喜欢偷窃人们的财宝,过去大户人家放在家里的金银财宝,一夜过后,不翼而飞,箱子也完好无损,这就是闹虚耗鬼了!” 俸教授又道,“这种虚耗鬼,只偷盗人的财宝?” 我道,“也不是,没有东西可偷时,也会盗取人身上的阳气。” 怏怏不乐的刘耿,坐在那道,“你虚耗是鬼,按照你的,鬼无形,那它盗取阳间的财宝干嘛?能花吗?不是应该偷冥币那些吗?” 我道,“反正虚耗鬼的习性,就是这样,至于偷来财宝,用来干嘛?那就不得而知了?” 虚耗鬼,一般只在人群聚集的地方,为什么出现在这荒山野岭,也是让我想不明白? 难道以前,当真有一个“财神村”? 这虚耗鬼,是财神村的一只鬼怪? 想也想不明白,此事过后,为了以防意外,我和仇博只能是轮流守夜了。 亮后,没有再发生什么怪事。 棺材山,如一口巨大的棺口横在群峰间,近在眼前,我们急速赶路了。 路途上,我们被一条山沟阻止了去路,这条山沟,纵横东西方向,往下都是垂直的泥岭、山壁,往下一看,几乎深不见底。 这时候,仇博神色一变,立即道,“我们要迅速离开这里,另外绕一条路进棺材山了,此地,不宜久留!镇的,相信我!” 我不解道,“老仇,怎么了?” 仇博连忙道,“这条沟,叫做老人沟,据那些村子的猎户,棺材山附近,最容易发生变故的,就在这老人沟,以前有好几个猎户,他们不信邪,白时间在这附近打猎,后来,一个个如同傀儡一样,自己跳了下去,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 刘耿道,“有那么邪乎吗?” 俸教授倒是有些被动了,“为了安全,那就绕路走吧!” 第69章 鬼獒守棺 棺材山外,东西走向,横贯一条臭名昭著的老人沟,在这条臭气熏的崎岖沟壑中,到处是烂黑的淤泥,蚊蝇密集,没有一株绿色植被。 往下凝望,在一些地方,形如死亡沼泽的恶心烂沟里,甚至还四处冒涌水泡,宛如有凶猛鳄鱼在深处盘踞?或许是吃人的怪物在蛰伏? 现在是大白,从老人沟上边走过,人也觉得脚底一阵生寒意。 老人沟,名副其实,对人的冲击力太大了。 绕了两个时辰,还是没有找到进入棺材山的路,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决定,在一个稍窄,没那么陡峭的地方,跨过老人沟进去了。 这下边的沟壑,弥漫着及其浓烈的腐烂怪味,宛如一个诅咒之地,寸草不生。 烂泥、黑泥成为这里永恒的主题。 担心有什么变数,我走在最前,四个知识分子在中间,仇博垫后。 不多时,我们已经下到了最底部,这边地域的烂泥,没有那么潮湿,勉强可以行走,只是脚上的鞋子,会沾上厚厚一层的烂泥。 白,也没有太阳光,能照射进这个死寂、荒败、萧条的老人沟,下边,除了寂静,就是比较昏暗,站在这里,让人忍不住有些浑身发寒。 咕咕咕! 正当我们越过一个坡时,前方,突然涌来一阵水泡冒涌的声响,这附近,只是潮湿,还是比较干旱的,哪里来的水? 前方,仿佛是一头怪物吐纳气息的声响,清晰入耳,让人心神不宁。 瞬息间,气氛凝重了,我们一一止步在原地。 我声嘱咐道,“大家当心,一旦有情况,我和仇博会冲上前,给你们往上跑的机会,记住了,要照顾好其他人,别一股脑自己冲了?” 仇博也走上前,我们两把猎枪,子弹已经上枪膛了,举着往前,不得不心翼翼,在这种鬼地方,一个不慎,可能就是死无葬身的结局。 前边,是一个稍稍凹陷的坑,大约周围二十米的地方,是一种泡水的黑泥,泥水翻腾间,一个个气泡,从看不见的地底深处,不断往上冒。 嘭嘭! 突然间,一阵刺耳的声响,在泥潭里炸起。 一大片的於黑泥水,飞溅起几米高,带着一阵浑浊的黑气,犹如有鬼冲起的景象,吓得我们几人,连忙往后撤了几步,神色都阴晴不定。 炸裂声刚消失,突兀间,是一阵“轰隆隆”的响音,那泥潭里,搅动得越发混乱了,宛如一头古老凶怪,要从当中探起一颗狰狞头颅来? 我们六个人,屏气凝神望着,大气都不敢喘。 我和仇博手上的猎枪,已经在轻轻颤抖了,要是真有大怪,单凭这两杆枪,估计也没有什么作用? 这时候,我嗅到了怪味。 我立即道,“老仇,把子弹都退出来,千万不要开枪,否则我们就完蛋了!” 仇博莫名其妙道,“老宋,你没被鬼迷吧?要是有鬼怪冲上来,不开枪,难道站着等死?” 我道,“那些气泡,每一个气泡里,其实都是很浓的沼气,一点火星,估计这片老人沟,能炸成祸害一片,你不想被烧焦的话,就把子弹退下来。” 俸教授也立即道,“仇,不要冲动,地底的沼气,这不是开玩笑的。” 仇博无奈道,“好吧,等一下见到怪物,我只能用枪托砸死它了?” 轰隆隆! 最后一声更大的怪音,地底神秘的东西,终于显现了出来,不是什么怪物,也不是大凶,更不是吃人的恶鬼,而是一口巨大的棺材,一口古老的水晶棺。 水晶棺,不是用“水晶”打磨成的棺材,而是古代一种特殊的材料,类似现在工厂制造的一种有机玻璃吧?古代历史,都及其少见这种棺材,甚至并不存在? 不过现在,却真真正正见到一口了? 水晶棺,簇立在泥潭上,通体散着白、绿光泽,上边沾的泥水,也一点点滑落下来,呈现它本来鬼斧神工、巧夺工的精湛技艺形态。 凝望进去,在水晶棺中,似乎铺着一层什么东西? 像是一层绿藻?又似苔藓,更似一个披着绿袍,横躺在当中的死人尸体。 仇博的眼里,已经升起了亮光,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长道,“老宋,要不要过去?” 我自然听懂仇博的意思,棺里边,可能是金银财宝般的陪葬品? 我回过身,道,“俸教授,你们四位绕一段路,先走到更上边一个安全的地方,我和仇博去看一下,没有危险,你们再下来。” 俸教授其实显得有些激动,“好,不过宋,这水晶棺有很好的研究价值,你们两个,可别弄坏了?一切心观察就好,这是国家的宝贝啊?” 仇博唯恐不乱道,“万一里边是鬼怪,那可就保不住咯!” 俸教授一步一回头,还在嘱咐,“宋,千万记住了,那是国家的财宝。” 等着四个知识分子离开,仇博撇了撇嘴道,“这老教授,脸色都涨红了,着急上火,一口一个国家财宝,生怕我们盗取国家宝贝不成?” 我道,“老仇,过去后,一切心。” 泥潭里,还有一个个气泡在翻腾,气泡散裂,释放出一股股刺鼻的怪味,这些气体,是沼气,腐烂物体发酵后产生的气体。 水晶棺,棺体、棺盖密封完整,闪着白、绿的光泽。 透棺看去,里边棺底,铺落一层厚厚的晶绿东西,有些模糊,看不出是躺着人,还是堆积一些烂苔藓? 毕竟这个泥潭,我们也不敢深入过去,只能站在边上凝望,几分钟后,仇博道,“老仇,这似乎不是水晶棺?好像是一种木料?” 我道,“好像是,靠近了才能看到,这棺体上,似乎有一道道整齐的树纹?树心的树龄圈纹?” 仇博道,“古时候,有一种树,能长成近乎透明状的形态吗?” 我道,“世间万物,我们所不知道的,并非不可能存在,看来这是一种特殊的棺木了?” 紧接着,我们再棺头位置,发现一些图案,泡在地底深处太久了,并不能完全辨认,只能靠猜测来推断上边写的是什么? 一个鬼道士? 带着一头像狗的怪物? 走进了山中? 砍了一些树? 做成一个棺木? 鬼道士走进去? 盖上棺盖? 像狗的怪物,在旁边守着? …… 经过我和仇博的一点点拼凑,大概的意思就是这样,棺材里边当真是葬着一个人。 仇博四野望了望,道,“那头像狗的怪物呢?怎么不见踪影?” 我眼睛一眨不眨,还在解析上边的图文,开口道,“那种怪物,似乎像一种邪道士饲养的一种鬼獒?鬼獒守棺吗?” 鬼獒,鬼獒具有藏獒大部分血统,经过环境和性的改变十分凶残,一生中只认1个主人,因其面相恐怖诡异故取名为鬼獒。 世上仅1~只的鬼獒,濒临绝种。据传,就连犬王藏獒都不是鬼獒的对手。 实际上鬼獒可能是杂交出来的,有獒的名和鬼的姓,只是因为它更加凶狠。 此外,也有其他的法,这鬼獒,的的确确是獒与鬼繁衍出来的,不过这种法,应该不可信;或许是藏獒在孕育时,被可怕的厉鬼上身,躲于新生命的獒胎内,獒魂与厉鬼融合,最后产生的一种可怕变异体吧? 仇博道,“老宋,我以前听人过,鬼獒的破坏力要比藏獒厉害的多。四个月大的鬼獒,喂食喂水都不敢靠近,吼叫起来感觉整个屋子都在颤动,整个獒场,除了青狼獒(另一个品种的藏獒)敢和它对抗吼两声以外,没有其他任一条獒犬敢到它跟前,实在是凶猛异常的魔王。” “有点奇怪啊?” 我继续道,“按照这上边的图案,那头鬼獒,应该在棺材周围守主的啊?” “有杀意!” 仇博话时,我们的目光,齐刷刷望向老人沟的另一边方位,那里,一个庞大的犬科黑影,从一个洞穴中走了出来,凶芒毕露,虎视眈眈一般望向我们。 这一头鬼獒,浑身的皮毛,异常茂盛,犹如一尊草原雄狮,却比雄狮,更多九分狰狞面容,一眼看去,简直就是一尊来自地狱的鬼兽魔王? 鬼獒咧嘴间,两排锋利的牙齿,烁烁发光,似乎可以咬碎一切有形之物? 汪汪……! 一阵山摇地动的吼叫,回音荡荡,响彻在这片本就阴森怪异的老人沟。 我和仇博,一下心惊胆寒,拔腿就往棺材上跑,再看上边,俸教授、刘耿、谭国庆、柳芳四个知识分子,早已经失魂落魄,仓皇往上边逃命了。 跑了几十米,感觉双腿灌铅了一样。 身后,那头巨大的鬼獒越发疯狂了,喉音怒啸,震得这个老人沟山摇地动的景象。 这头鬼獒,太可怕了。 “老宋,要开枪了!” 仇博火急火燎喊道,一边跑,子弹已经上膛,一回猎枪口子,直接向着水晶棺打了一枪,枪一响,我们两个立刻趴到在地。 轰轰轰! 下边的老人沟,顿时炸裂开来,巨大的火焰,一下冲起几十米高,滚烫的热浪,朝着四面八方推来,即便趴倒在地,还是感觉脊背燃烧了一样,火辣辣的疼。 足足炸裂了半个时,一切才平静下来。 老人沟内,本就黑乎乎的沟壑间,更是满目苍夷,再看过去,那口鬼道士的棺材,那头魔王般的鬼獒,已经丧生在火海中了,化为了灰烬,无迹可寻。 第70章 财神村址 棺材山下,老人沟。 仇博一枪,引燃沟壑地底涌动的沼气,烈焰腾腾,焚毁一切。 水晶棺与守棺鬼獒,一同葬在了灰烬中。 望着黑泥中,四处腾起的火苗,仇博感慨道,“好好的一口水晶棺,就这样焚毁,实在可惜,还有那头鬼獒,要是能够驯化的话,买卖出去,绝对能大赚一笔?” 我鄙视道,“老仇,别做梦了,还驯化?我看是鬼獒把你吃下肚还差不多。” 鬼獒,一生中只认1个主人,根本没办法再驯化,而且我怀疑,那只鬼獒并非是活着的?可能是一头傀儡尸般的死物? 看棺材上的痕迹,当年,那个不知姓名的鬼道人,应该是寿元将近,时日无多了,因而带着自己的“宠物”鬼獒,长途跋涉,找到了棺材山这块“宝地”,而后永世葬在了这里。 这么久岁月过去,即便是鬼獒,也不可能熬过去这段漫长的岁月,我唯一的猜测,这只鬼獒已经死了,体内的血,化为了阴煞黑血,变成一种不獒不鬼的怪物,与变异的行尸、跳尸、飞尸大同异的状况吧? 山上边,俸教授四个知识分子,从山上边下来,看到我们两个没事,老教授也松了一口大气。 我忧心忡忡道,“棺材山,这一次遇上鬼獒守棺的灵异事情,接下来的路,可能更凶险了?” 俸教授,一脸苍老皱纹,却一脸不服输的精气神,“宋,棺材山,的确很多古怪,很多不能以常理看之,不过为了探查古老的财神村,这一趟不能半途而废,接下来,你和仇多辛苦了?” 仇博道,“老教授,我们两个,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肯定义不容辞。” 我解开破旧旅行袋,从当中找出四眉平安符,道,“带上符,记住了,千万不要丢失,就算有鬼上背,也不可能上你们的身!” 矮的谭国庆,疑惑道,“这鬼上背,和鬼上身还有区别?” 我道,“区别大了,鬼上背,不过像一个怪物吊在身后,鬼上身的话,就是鸠占鹊巢,要夺走活人的身体控制权了。” 柳芳经历了“闹虚耗鬼”事情后,整个人警醒了不少,问道,“宋,被鬼上背怎么办?” 我道,“有一个自救的口诀。” 一向与我对着干的刘耿,这一下放下臭架子,连忙道,“什么口诀?” 我道,“鬼挂背,刮喉咙,鬼魂走,莫回头。” 柳芳又问道,“被鬼上身呢?” 我旁边,五大三粗的仇博,晃了晃手上的长筒猎枪,咧嘴一笑道,“被鬼上身,自然是一枪爆头了,人、鬼一起杀,免得生祸患。” 四个知识分子,倒吸一口冷气,丹凤眉的柳芳,带着一丝畏惧道,“被鬼上身,人也活不了了吗?” 气氛,一下凝重了下来。 我调节气氛道,“不至于,发现早的话,还有得救,只要把鬼逼出活人身体就好了,放心吧,棺材山,应该不会有那么多鬼的。” 紧接着,我们继续攀登棺材山。 棺材山,顾名思义,外形怪异,远观真如一口巨棺横卧于群峰之间。 这个名字,起源很早了,古时候,人们觉得“棺材山”这个名字不符合老祖宗传下来的风水学,所以改了个谐音,巧取升官发财之意,又因为从山下某一个角度看去,山势变化,外观貌似一顶古代官帽,又取了个更加隐晦的名号,叫官帽山。 不过在发生诡异后,近现代,人们都叫回它本来的名字了。 山风吹晓做新岚,仙梦茫茫古石龛。 欲识死生情切处,棺材峰上观苍茫。 登上山峰后,我念叨了几句诗词,一时间,也引来四位知识分子的惊讶。 棺材山峰上,并非是想象中,沟壑纵横,满目苍夷的鬼地方,相反,这里还算平坦,毕竟像在一定“官帽”顶端,草木繁盛,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 现在,远没有到下午,俸教授四人,开始对着一张地图,仔细探查起来,我和仇博,扛着猎枪,手持匕首,在旁边形影不离的守护。 在他们勘探,查找这片地方,是不是古代“财神村”遗址时,我也以自己的“堪舆”学术,对这里的地势,进行着观察。 他们查“财神村”遗址。 我看是否有墓葬? 中国传统的风水学,提出(龙真),(穴的)(砂环),(水抱)四个准则来推定土地生气凝聚之处。所谓万变不离其宗,下山水虽然处处不同,但只要凭着这四个准则来追,是可以找到生气凝聚的山脉。土中生气虽无形象可寻,但是诸内必形于外,故此从山脉蜿蜒起伏的形态,可以推知内中是否有生气流动的。 龙为穴的根本,故此必须循着生气流动的山脉才能找到生气凝的吉穴。 半个时候,仇博问道,“老宋,你看出什么端倪没有?有的话,今晚我们就行动!” 我下意识道,“行什么动?” 仇博道,“掘坟啊?不然你找墓葬干嘛?刚才吃多沼气撑得慌吗?” 我无语道,“老仇,在棺材山这种鬼地方掘坟,你是老寿星嫌命长吗?” 听到我们的话,俸教授转过目光,问了一句,“宋,你还会风水学?” 我道,“懂一些吧!” 俸教授又道,“你能在这棺材山,找到看不见的墓葬?” 我故作谦虚道,“或许可以吧?” 其实刚才,我已经发现一处“生气凝聚的落脉之处”,只要通过罗经来找出墓穴所在地即可,也就是最后“点穴”的功夫。 俸教授立即走过来,一脸兴奋状,“宋,那这一次,你可要再帮帮我们了?” 我回道,“教授,这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寻到的,你们先按照自己的办法勘探吧,实在发现不了什么,我再用自己的方法。” 一个时辰后,真有发现了。 这附近一片地势,高低有序,宛如阶梯,一层一层的,格外分明,虽然都长有树木、灌木丛、杂草,还是可以比较清楚辨认的。 在古代,像极一座庙宇之地? 不够接下来的探查,却让大家很是失落,岁月,早已冲刷了一切,遗留下的,都已消逝在时间的长河中,一切都已无迹可寻了。 古代。 哪一个年代? 出现了财神村? 到底有没有财神村? 这个问题,一直在民间有争议,毕竟谁也没法确定,很多法,都是以讹传讹,或者是无中生有的,甚至是老人们口口相传的。 将近下午,四人收获不大,我和仇博也在劝告,黑前,必须离开棺材山。 紧接着,离开棺材山,跳出老人沟,在山外寻了一个地方过夜。 这一夜,倒也平安无事。 亮后,我们又马不停蹄上山了,路途上,仇博道,“看来这棺材山,也没有传中的恐怖吗?这一夜,还是很平静的,大家都平安无事,是一个好兆头。” 我摇摇头道,“越是平静,我的心里,越是觉得隐隐不安啊?” 昨夜里,轮到我守夜时,看似平静的周围,茫茫黑夜中,我却始终觉得,黑暗中有一对目光,在看不见的区域,盯着我们六个活人注视? 或许是虚耗鬼? 也或许是棺材山的鬼怪? 总之那种感觉,不是凭空生出的,又一次,我差点能与那个鬼物对上了,可惜就差一些。 仇博道,“老宋,别疑神疑鬼了。” 我道,“但愿是我多心了,我们六人进山,希望离开的时候,也能六个一起出去。” 仇博道,“今再没结果,或许俸教授就放弃了?我们就可以班师回朝,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我道,“我看过俸教授的面相,老教授看似慈祥,其实他性格很倔,不达到目的,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一直到中午,四人才有一些发现,是古代房子的遗址,有好几座,虽然是木房子的遗址,却也让四人兴奋了好一阵,简单吃了午饭,继续投入工作了。 我和仇博,吃饱喝足后,端坐一块石头上,百无聊赖。 下午三点多,就闻刘耿发出一声大叫,我和仇博立刻冲过去。 到近前,并没有什么灵异鬼怪,是一块石碑,通体发黑的石碑,萦绕丝丝的黑气,被刘耿、谭国庆从泥土里刨了出来。 碑身上,还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字迹,虽然遗失了,但是以俸教授他们的水平,还是可以从刻痕中,复原回大概的文字的。 接下来,就是等待复原石碑文字了。 时间很快,山里的傍晚,总是黑得特别快的,五点多种,已经有浓夜的意味了。 劝告了好几次,都没有用。 我着急上火道,“俸教授,棺材山,此地真的不能逗留过夜,明一早再来吧?反正石碑也不会自己跑路?到时候再研究也不迟啊?” 俸教授回道,“宋,这种古物,深埋地底很多年,一旦出世,很容易被外界的空气、水气腐蚀,现在不彻底了解,明过来,可能就真的错过这上边的石碑记载了?” 仇博机器不耐烦道,“真是麻烦,这石碑也贼大了吧?不然的话,我们就把它扛着,抗出老人沟后,再慢慢研究。” 即便刘耿、谭国庆、柳芳三人争分夺秒,还是赶不上黑的速度。 短短半个时,刚才还晴朗的,现在,被一层厚厚的黑幕罩住了,昏暗地的景象,今夜,无星无月,更突显昏暗了。 今夜,已经无法下山了。 只能是在棺材山上宿营,为了宿营,我和仇博忙活了好久,弄来一大堆的残枝枯树,一个晚上,大火决不能灭,否则的话,可能有变故。 第71章 屠雕吃人 棺材山峰上,无星无月的夜里,黑暗更浓了,寒意也更冷。 篝火升起,还是驱不散心底的恐惧。 不时间,总感觉旁边山脚下,臭名昭著的老人沟,有诡异的黑影在山洞,或者有鬼影丛丛,即便有一团猛烈火堆,脊背有丝丝寒意沁人。 为了安全,我用红绳浸朱砂,在出土石碑周围,拉起一道红绳作守护。 带来的八根老红烛,也在周围一一点燃,安置在八禁方位。 这不是盗墓时在西南角点上的鬼吹灯,只是以烛火,驱散潜在的鬼煞,每一根老红烛,都是大价钱买来的,这些老红烛,经有灵异道行的人,日夜供奉过,燃烧的火焰,可以当做一种神灵之火。 棺材山,听名字就能让人心生胆怯,更何况在这宿营一夜了。 火堆旁,借着火光,四个知识分子,还在日夜赶工,摹刻碑身上的文字。 我和仇博,也坐在旁边,想一看究竟。 棺材山峰上出土的石碑,应该蕴含些什么?或许,有关“财神村”的一些信息?到了这时候,俸教授、刘耿、谭国庆、柳芳四人,已经是兴奋不已了,完全忘记了,这里是棺材山的鬼地方。 仇博,不断摩挲着手上一杆猎枪,瞄着准头,我调侃道,“老仇,你别看了,就算有鬼来,你这枪也没用,拿好那块麒麟木印,那是我爷爷传下的好东西。” 仇博道,“老宋,万一不是鬼上来,而是像那种鬼獒呢?你这的一方麒麟木印,砸烂了,人家都掉不了一根毛?” 一直等到了夜里十点多,石碑上的字,才一一描写在了一张纸上,是封建时代的古字,坐回火堆这边,照着光芒,刘耿开始一一念了出来。 碑曰;财神村,遭遇百年的厄难,财神村,财宝尽无,村里的人,也不时无辜失踪,村长认为,是他们祖先曾经染下的罪恶,现在到他们这些子孙上了,又接连有人失踪,村民商议,此地不能再呆,便搬离出去,可仍有一部分人不愿离开,谁知在半年后,有人回归,却发现这里,历经一场毁灭的大火,没有离开的人,全都葬送在火灾中,变为一具具惨不忍睹的黑骨,同葬尸骨,立碑告诫,此地是为不详,后人不可再进入。 我问道,“有没有立碑的时间?” 刘耿道,“是公元00年左右的东晋时期,更详细的,已经太模糊了,无法再复原。” 仇博冒出一句,“这块石碑再往下,岂不是可以寻到一堆尸骨?” 我摇头道,“公元00年,距离现在,已经有1600多年了,别是尸骨,就算是埋藏的宝藏,也肯定早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俸教授道,“没有想到,当年的财神村,居然遭遇这一场大难啊?” 我道,“财神村,一个名号罢了,若有财宝,估计也是不义之财。” 柳芳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不义之财?” 我道,“我猜测不错的话,财神村的祖先,肯定是一帮匪寇,盗取了一笔巨大财富后,隐姓埋名在此,成立了财神村。” 时候,甚至是现在,我经常读一些野史,对于这些民间故事,看过得太多了。 谭国庆带着一点颤音道,“宋,你他们的祖先,到底染了什么罪恶?还有财神村的人,为什么会无辜失踪?难道有吃人的怪物?” 我道,“匪寇一行,沾惹的罪恶太多了,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吃人的怪物?我们不是见过了吗?单单那头守棺的鬼獒,我们六个,估计不够人家几顿啃食的?” 柳芳道,“那头鬼獒,不是被炸死了吗?” 我道,“这种鬼地方,不只有一种鬼獒吧?之前你还碰上虚耗鬼上身呢?” 仇博则道,“四位,既然都查清楚了,明我们就出山吧?” 俸教授摇摇头道,“就这点信息,恐怕还不能结束项目的任务,还要找寻更多一些的踪迹?比如是否有完整的棺葬?或者是财神村的生活习惯?或者是他们离开后,他们的后人都隐居去了哪里?” 我就,这俸教授,看似慈眉善目,其实心底里倔得很。 啾啾…… 正在这时,老人沟下,漆黑一片的鬼地方,在那些纵横的沟壑间,突然有鸟类的嘶鸣声?这不是普通的鸟鸣,似乎是一种大禽猛兽“雕”的叫声? 嘭嘭! 一阵飓风,从沟壑下煽动下来,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红影子,一闪而起,翱翔到了高空上,确实是一只雕影,只不过太大了,展开羽翼,估计有五米多宽,这只凶猛的雕,并非是黑褐色泽,它的羽翼,居然是淡红,恍如一层未干涸的猩红血迹在流淌? 它的眸子,同样是褐红色,散着吃人的锐芒? 啾啾…… 棺材山,再次被雕影的尖锐声响,划破了际,骤然间,那头五米多宽的巨雕,再次显现影子,这一次,赫然是朝着我们俯冲而来。 “不好!” “快躲在周围的树干后面。”我连忙喊道,“轰”的一声,仇博已经当空打了一枪,可惜打偏了,而不过两秒钟,这头可怕的巨雕,已经近乎到了眼前。 昏暗中,巨雕横展的暗红羽翼,宛如披上一件死神的红袍,带着瘟疫的死亡而来? 匆忙间,我捡起两个旅行袋,直接抛了上去,就听几声撕碎的响音,两个袋子立刻化为碎片,被锐利的鹰爪,直接撕碎了。 这一下,我也看清了这头巨雕。 不是金雕,不是草原雕,不是乌雕,这是我也没有见过的种类,它的羽毛是褐红色的,背面有金属光泽,趾黄色、爪黑色,嘴黑褐色,鼻孔圆形…… 巨雕一闪而过,带着一片诡异的血芒。 阴风呼啸,巨大的火堆,都被吹散得四处横飞,火星乱飞。 噗噗! 即便踏着步罡踏斗,这一下,也不能完全避开,我的左肩,被锐爪划裂一道口子,好在是很浅的一道血痕,并没有大碍。 “老宋,怎么办?”仇博又连续开了两枪,有一枪打中了巨雕的腹部,不过这只巨雕,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连痛苦的嗷叫都没有发出,一去一回,在此低空划过,这一次,直接冲向仇博了。 巨雕暗红羽翼煽动间,扫灭出阵阵骇然阴风。 “跳进后边那个石碑土坑”我连忙大叫一声,仇博动作也够快,躲过了一劫。 紧接着,我大冲几步,一把拉起仇博,快速往俸教授他们的位置赶去。 咔咔咔! 低空而过的巨雕,急剧破坏力,好几截粗大的树杈,直接被它摧毁了,这段的树杈,不断砸落下来,众人只能仓皇而逃。 我着急大喊道,“砸不死的,别从树干后出来,否则被叼走了,别想活命。” 连续几个俯冲后,依旧徒劳无功,这头巨雕不断横飞山峰上,而是落位下来,“嘭嘭”巨大的雕体落地,隔着蛮远,我们都能感觉到山摇地动的震颤。 刘耿、谭国庆、柳芳三人,依旧吓得魂不附体了,靠在树干后,一个个面如死灰,双脚都在不断的颤抖,恐惧到了极点。 “靠,等得就是你,上奈何不了你,地上你还想跑?”仇博倒越显兴奋了,这家伙,肯定又在想着,怎么驯化这头巨雕了? 一时间,我和仇博不断开枪,巨雕太大了,根本不用瞄准。 “啾啾……”中了好几枪后,巨雕也扛不住了,只能划空而去,暂离地面,不一会,我们仰头望去,它已经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呃? 就在这时,我终于想起来了,连忙道,“我知道了,原来是这种可怕的雕类?” 仇博道,“它不是金雕吗?” 我道,“不是金雕,应该叫它屠夫雕!” 屠夫雕? 仇博问道,“这是什么鬼?” 我道,“在封建时代,刽子手,也可叫做屠夫,这是屠夫饲养的雕类,因而得名,不过它的可怕,在于这种雕类一出世,就用死人肉喂养了,刑场上砍头的尸体,无人认领回去的,都会进屠夫雕的肚子,屠夫雕,也叫吃人雕,因为吃人肉,所以性暴戾,有着及其残忍的原始本性……” 女孩柳芳,一脸反胃的表情,“用人肉喂雕,那些刽子手也太惨无人道了吧?” 我道,“这算是封建时代的一种暗杀手段吧?经过驯化,只要他人的一滴血,这种屠夫雕,就能在万里之外,将遗留那一滴血的人杀了。” 仇博道,“封建时刻的东西,难道现在还有人饲养?” 我道,“不清楚!” 这时候,棺材山的高空,隐隐可见一点红芒,这头屠夫雕还没有离开。 我又道,“老仇,我掩护你,快点把火重新烧起来,我担心有其他的鬼煞?” 吩咐一句后,我们两个心翼翼走了出去,还没走出五步,突然间,杂草丛里,我感觉脚下一紧,仿佛被一只鬼手拽住了?如坠千年冰窖的感觉,一下涌上心头。 正当我愣神时,脚上一阵颤动,一红光直接朝我面门跳上来,我本能一步后撤,同时左手一握,“吱吱”几声,如老鼠尖叫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被我死死捏在手上的红影,是一个怪模怪样的人。 我靠,居然是一只虚耗鬼?虚耗鬼个子不高,约一尺长,穿着一身古代红袍,牛鼻子,背后有一把铁扇子,被我一把捏住了脖子,像个老鼠精一样吱吱怪叫着。 我的手上,刚才沾了朱砂,所以这时候,虚耗鬼也逃不了。 站在原地,我深吐一口气,故作镇静道,“你是个什么鬼东西?居然敢盗取我的阳气?老实交代,不然我捏死你……” 听到声音,仇博转过身,当看到我手里的虚耗鬼时,也是吓了他一大跳,“老宋,你从哪抓到的?” “我……我不是东西……我是虚耗鬼啊……”人怪声怪气的回答,听起来,有些让人啼笑皆非,他的是鬼话,仇博自然听不懂。 第72章 刽子手鬼 “我……我不是东西……我是虚耗鬼啊……”人怪声怪气的回答,听起来,有些让人啼笑皆非,他的是鬼话,仇博自然听不懂。 躲于树后,俸教授四人,昏暗地中,看到我的左手上,鬼光粼粼,捏着一个丑陋无比的鬼怪人,一个个在那噤若寒蝉,用见鬼的胆颤目光,望着我这里。 当听到一尺高人叽叽喳喳后,看到我与鬼在交谈,那四人更是露出恐惧,面色不出的难看。 昏暗中,篝火升起来了。 那只屠夫雕,拖着一片淡淡的死亡红芒,没有再俯冲下来,在棺材山高空上盘旋,它被打穿的伤口,有丝丝的血水飘落,染在树叶、草丛、山石上。 是黑色的血,不是红血。 和我预料的一样,这只屠夫雕,本来已经死了,灵魂死了,肉身没死,从腐烂道僵化,现在趋势它的,是一段赌咒,也可能是一股怨念? 吃人肉的怨念! 我望着手里的人,心里恐惧驱除了几分,用阴间的“鬼话”道,“虚耗鬼,你真是大胆,先偷我们的财物,刚才还明目张胆上我的身,想盗窃我的阳气,你知不知道该当何罪?” 咳咳咳! 虚耗鬼摇晃着,不断咳嗽,诡异牛鼻子上的一方铜环,晃荡作响,“高人,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我是来通风报信的!” 我道,“通风报信?” 仇博听不懂我们的话,双手握着长筒猎枪,不断仰头凝望,盯着那头五米多宽的屠夫雕。 相对来,屠夫雕能轻易掠走一个人。 这虚耗鬼,也只是偷盗本事而已,一个,一个地,所以仇博的注意力,都在上。 虚耗鬼怪模样的脸庞,居然也升起一种恐惧,“高人,我得是真的,你们几个活人,将有大难临头了,我是专门来给你报信的?” 我道,“你一个鬼,有那么好心?” 虚耗鬼连忙道,“真的,真的,真的……你们留在棺材山过夜,还烧起一堆篝火,身上的人肉味道散出去,被这里那位鬼王盯上了,他已经找你们麻烦了!” 鬼王? 我道,“你得明白一点。” 虚耗鬼又道,“这头恐怖的屠夫雕,就是那位鬼王的护卫,你们伤了它,那位主宰死人沟深处的鬼王,现在估计已经苏醒,往山上走来了?” 我道,“什么鬼王?” 虚耗鬼道,“那个吃人吃鬼,无恶不作的鬼王,生前是一个刽子手,专门砍人脑袋,不仅他自己喝人血,吃人肉,而且还喂养那只该死的猛禽,一朝冤死后,尸体被丢在这荒山野岭,被野狗吃掉,怨魂不化,变成更恐怖的杀人鬼魔。” 这时候,棺材山下,黑幽幽看不到的老人沟,也就是虚耗鬼的死人沟,那里阴森中,似乎真有一股恐怖的杀意,正在冒涌上来? 我道,“虚耗鬼,那个刽子手鬼,连你这个同类也吃?” 虚耗鬼道,“何止是我,棺材山死人沟打不过他的的鬼,都要被吃!” 我道,“那只鬼獒为什么没事?” 虚耗鬼道,“鬼獒住着的洞窟,那里就是刽子手的地方,很多年前,一个鬼道人带着鬼獒来到这里,也没法消灭那个刽子手,鬼道士死了以后,刽子手立刻想驯化鬼獒,成为自己猎杀工具,大战后,却打不过可怕的鬼獒,鬼獒性暴戾,这些年,一直蛰伏洞窟里,镇压着刽子手,谁知道,你们来了之后,引起一阵大火,把鬼獒给杀了,刽子手没有了敌,你们这些活人都活不了,而我鲁莽进来,也不能活了,这才出面找你,高人,你可一定要打得过那个刽子手……” 呃? 鬼獒,看似地狱魔王,却镇压着一个更恐怖的鬼? 我和仇博,岂不是误杀一头好鬼獒了? 鬼獒已死。 刽子手鬼,没有了敌?岂不是要大开杀戒? 正当我想着怎么办时,山峰外,传出一阵鬼的恐怖咆哮,震惊四野。 呜呜呜……活人……人血……人肉……血的味道……我喜欢…… 你们……都别走了…… 变成……鬼奴……肉给我吃……血给我喝……魂供我驱使吧…… 这是鬼话,仇博、俸教授、刘耿、谭国庆、柳芳五人,听不出什么,却能感受到,那种侵入骨骼里的寒意,听不清的鬼音,更让他们恐惧到极点,一个个站在原地面无人色,心惊肉跳的。 仇博走过来,“老宋,这是什么鬼?” 我道,“听虚耗鬼,那鬼以前是封建时代砍人、吃人的刽子手,已经变成鬼王了?” 呜呜呜…… 山下,有一大片的红光升腾,妖异的红光,如从地狱透发出来的,燃亮了半边地。 黑夜中,突兀升起的红光,更让人不寒而栗。 俸教授四人,神色阴晴不定,也走了过来,一个劲问我怎么办? 我只能回道,“这应该是一只红厉鬼,和他打斗,我们没有一点胜算,只会被那只鬼生吃活剥,最后死于非命,还要变为他的鬼奴。” 俸教授立即道,“那我们逃吧?” 我摇头道,“没用了,刽子手鬼的鬼念,已经笼罩这片棺材山,人逃跑的速度,怎么比得上鬼步的速度?” 嘿嘿! 一阵阴森冷笑,突兀间,在我们对面一个地势高处,一个近乎两米高的红色影子,站在了一处磐石上,是一个男人,一个古代砍头杀人的刽子手,穿着红衣服,凶神恶煞的脸上,满是络腮胡子,露出的胸膛,也是体毛丛丛,显得无比的可怕。 唯一不一样的是,这个刽子手,并没有强壮肌肉,肉血干枯了,一层黑红色则的皮,套在一副巨大的骨架一般,更突显诡异。 在他的右手上,还握着一柄冒着森森鬼气的鬼头刀,刀光粼粼,上边滴答滴答的,居然还有一些未干涸的血液,像是动物的兽血。 刽子手,面带杀意,一对鬼眸里,更是透着狠辣无情的目光,对视过去,会让人不寒而栗,感觉阵阵寒意,从毛孔钻进体内。 我咽了一口唾液,用鬼话道,“刽子手,改朝换代,江山换主,现在已经不是你以前的时代了,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不肯去轮回转世,而要在阳间造杀虐?” 刽子手,舔了舔嘴唇,猩红色的舌头,足有二十多公分,突显恐怖,“为什么在杀虐?我替官府做事,因为昏官误判,我砍死一个人,到头来,却被那些昏官加上罪名,做了他们的替死鬼,尸骨也被丢弃荒山野岭,喂了野狗,我是冤死的,我看到的人,也都别想活。” 道最后,刽子手的脸庞上,红筋一条条显现,绷紧在皮肤下,犹如细蛇在脸庞里,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我道,“刽子手,你前世也是大恶,和人血、吃人肉,还用人肉喂养一直雕,你有这个下场,或许是冥冥中的因果报应……” 哼哼! 刽子手冷哼,一对鬼眸,凸显出来,都要垂落道脸颊了,打断了我的话,“别废话,你们谁先死?这是你们最后拥有选择的权利。” 刽子手变得更通红,猛一下看去,仿若两盏红灯似的,空上,一片血芒坠落,那头巨大的屠夫雕落下,站在了刽子手的左肩上,一刽子手,一屠夫雕,在这夜里,看得更加的阴森了。 我们一人一鬼的交谈,用的是阴间鬼话。 其他人,根本听不懂我们的谈话。 不过仇博他们,也能感觉到,今晚我们六个人,似乎不能有活路了,毕竟那个刽子手鱼屠夫雕的眸子,都闪烁着吃人的妖红鬼光。 “日吉时良,地开张,立地焚香,香烟沉沉,神必降临” “香烟渺起神通成里,有事请神无事不敢。” “东方请来转东方,西方请来转西方,南方请来转南方,北方请来转北方,中央请来转中央……” 站在原地,把虚耗鬼丢给了仇博,我口中一阵念念有词,手上快速结“请神印”,接着我右脚猛在的地上一躲道:“急急如律令,仙灵老道,闻讯者前来相助晚辈宋域,上身” 突兀间,一股无形的精气神,从我灵穴冲出,这相当于一道“请神旨意”,横渡而去,自有一股“神”划空而来…… 见到我的动作,对面的刽子手,纹丝不动,红筋根根显现的面庞,升起一丝疑惑。 第73章 自掘坟墓 突兀间,一股精气神,从我灵穴冲出,这相当于一道“请神旨意”,横渡而去,自有“神”划空而来…… 这一切,不过是短短几秒的时间,下一刻,我的气质大变,浑身闪动一阵青芒,已经有一道“神”上身了,正是那个不知名的老头。 我体内,一个苍老的声音开口道,“子,你不要命了?道行连入门都不到,就直接施法请神上身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周围的仇博、俸教授等五人,感觉到恐怖的危险气息,在本能的驱使下,他们连忙后撤几步,远离了我。 我继续开口,这一次,是我自己的声音,“前辈,实在是没有办法,请您见谅,这个刽子手鬼,乃是可怕的红厉鬼,还有一头屠夫雕,请你帮忙收了这家伙!” 苍老的声音又道,“你体内的《气》,实在是太稀薄了,请神术,请来的神,要用到请神者的精气,就你这点《气》,还不够我打一道法术的?” 我的灵异道行,的确是没有入阶,也就是没有入流。 我连忙道,“前辈,那怎么办?” 苍老声音道,“好在一知晓是你请神,我这一道《神》过来时,带来了我近一半的道气,对付这个红厉鬼,绰绰有余了,不过你真行,没事跑来这棺材山干嘛?不知道这里是禁忌吗?” 我道,“陪考察财神村的人进山的,前辈,你速速出手吧?我感觉自己灵魂在坍塌,要支撑不下去了?” 苍老声音道,“好,一招收了这刽子手!” 对面,刽子手并没有什么恐惧神色,依旧突显凶恶的狰狞,“死老道,你何必要多管闲事?” 苍老声音回道,“第一,这子与老头子我有缘,第二,我看你不顺眼。” 刽子手阴沉着脸,眼里似有红血流出来了?森森发狠道,“老家伙,从哪来,滚哪去,别趟这次浑水,否则的话,你这点神,也要被我一口吞吃了!” 苍老声音道,“好大的口气,一个鬼而已,居然敢对老头子我这么话,本想让你去渡轮回的,现在你惹毛我了,罚你灰飞烟灭。” 老头的脾气,爱憎分明,显然也不是很好。 轰轰! 刽子手一抬手,如同铁水浇筑的手臂,迸发可怕的光芒,有鬼火在鼓荡,一个十几米巨大的鬼手,当空浮现,呈抓状,直接朝我冲来。 黑夜里,如有百鬼嗷叫。 地上的篝火,都被可怕的阴风,直接摧毁得四分五裂了,柴火散落一地。 “破邪咒……” 种种古音,自我口中念叨出,下一刻,站在原地,我朝前方一阵怒喝,一个古老繁体古文的“咒”字,直接祭出,这个“咒”字,笔画异常缭乱。 “噗噗!” “咒”字一出,巨大当空的鬼手,直接化为了灰烬,存存断碎,对面那边,刽子手面色一寒,没有多余辅助的动作,直接有打出一掌掌可怕的鬼手,欲要撕裂“咒”字。 可惜的是,这个“咒”字,如同从庭仙官发出,坚固不灭,不断横穿而去,毁灭一切。 啾啾…… 一阵雕音划破棺材山的夜空,“老家伙,算你厉害,等你离开,这些人,同样活不了,一个个都要成为我的口腹美餐……” 下一刻,屠夫雕划空,刽子手一手抓着雕爪,也升空要逃走了。 我发出苍老的声响,“做梦吧,在老头子我的手下,你个不是人的玩意,还想逃?” 前方的“咒”字,宛如活过来一样,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倒空冲起,一下子砸刽子手、屠夫雕的身上,十几米的半空,犹如妖艳的烟花在绽放。 鬼、雕惨叫声响,不断持续两秒钟,一切就已尘归尘、土归土了。 老头的法术,也太恐怖了吧?这可是一只红厉鬼,据可以挑战地阶的灵异高手,难道老头的道行,已经进入阶了? “子,鬼灭了,忙已经帮完,老头子我也要走了?三更半夜的,我还有事情要忙。” “呃……前辈,过一段时间,我想去找你,可不可以?” “子,我已经过,我不会收你为徒的,也不会教你法术的,你别倔了?” “前辈,我就是上门,特意感谢一番而已!” “子,来的时候,记得弄些好酒好菜,别空手来,否则老头子我可把你扫出门。” “酒管足,菜管够!” …… 不多时,一股无形的“神”,自我头顶冲出,朝远方而去了。 身体,也再次回到自己掌控中,身体一虚,我直接瘫坐地上了,感觉体内,被抽离一空,虚弱到了极点,此刻,只想好好睡一觉。 “老仇,抓好那虚耗鬼,我要睡一觉,一切亮再……” 到最后,我的双眼皮都合上了,直接坐在原地垂头睡着了,夜里的事,我也一无所知,大约十点多,我才睁开眼起身。 今阳光不错,一坐起身,旁边的仇博就喊了几声。 我道,“老仇,昨晚没有再发生什么诡异吧?” 仇博道,“屁都不闻一个,安全得很,你杀了那个刽子手、屠夫雕,震惊四座啊?老教授他们四个,对你是刮目相看,昨晚议论了你好久,现在,他们在外边做财神村的考察呢?” 对于请神术,仇博也是不知道端倪,只是觉得我一个人,能发出两种声音,很是高深莫测吧? 我站起身道,“那只虚耗鬼呢?” 仇博从口袋里,抽出一个瓶子,“在里边呢?” 我道,“老仇,你行啊,可以自己封印鬼了?” 仇博道,“封印个屁,是这只丑耗子自己爬进去的,我也就弄一个盖子盖好而已!。” 有这种事? 虚耗鬼,什么时候品性变得温顺了? 我问道,“什么意思?” 仇博一耸肩,不知所以然道,“鬼知道,可能是昨晚上,你惊艳四座,镇服了那只丑耗子吧?它一个劲在那叽叽歪歪,不时指向你,要给你下跪的姿态,我估计他是想以后给你做牛做马,唯你马首是瞻,鞍前马后,不在话下的意思……” 靠! 我道,“这虚耗鬼,也真能扯?” 这虚耗鬼,想离开这荒山野岭,我估计是这个意思。 我收好瓶子,想着出去后再了,不多时,我们两个去寻找俸教授四人。 一片形似乱石丛的鬼地方,看到了俸教授、柳芳,却不见刘耿、谭国庆,前方地面上,移动石块,拔掉杂草,掀翻泥土。 坏了! 我的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跑过去,立刻着急“俸教授,你们疯了?居然敢挖掘这个群葬众墓?都不要命了吗?” 俸教授道,“宋,怎么了?这是考察啊!” 我道,“掘墓前,你们烧香祭地?供奉酒食了吗?” 俸教授一头雾水道,“没有,进山时,我们又没带这些,怎么可能烧香供奉?” 我道,“你们这样,简直是自掘坟墓啊?” 丹凤眼的柳芳道,“……宋……宋大师,怎么了?” 我道,“群葬之地,自古以来,比如是有凶无吉,而且这些古老下葬的人,一个个都是惨死的,埋葬地底无数岁月,谁知道会衍生出什么鬼怪?立刻叫刘耿、谭国庆上来。” 旁边,是一个洞窟,斜着往下延伸,往里看去两米多,可见一些石头陵枪,堆砌得很杂乱,当年肯定是胡乱叠上去的,因为泥水的关系,方才契合了,却也很容易发生坍塌。 “刘耿” “刘耿” “你们两个快出来。” 对着洞口,柳芳大喊着,几秒钟后,刘耿走了出来,几乎是匍匐着出来一样,浑身都是灰暗泥土,身上,还沾着一层死人灰一样。 一到洞口外,刘耿莫名其妙道,“教授,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一脸凝重道,“谭国庆了?立刻叫它出来。” 刘耿没有再敢与我倔,道,“宋大师,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在考察呢?这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葬坑,可是极有考察的价值?” 我道,“就怕有命进去,没命出来。” 刘耿望了望俸教授,俸教授使了一个眼色,刘耿爬出来,蹲下身,朝里边开始呼喊谭国庆的名字,不过,里边没有人应允。 仇博冒出一句,“那谭国庆,不会被鬼拖着,出不来了吧?” 我无语道,“老仇,你就不会点吉利的话?” 事与愿违,确实没有谭国庆的回话,俸教授开始着急了,“刘,你和谭一起进去,他到底是什么回事?” 刘耿一脸无辜道,“教授,里边不算很,越有五十平凡,进去后,我们商议两句,各自探查一个方位,出来时,我明明看到,有一盏手电筒在发光的?” 我深吐一口大气,忧虑道,“那里本是一处群葬地,群葬地,无论怎么布局,一定是大凶,光线昏暗地的,就怕谭国庆,冥冥中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 第74章 凶恶地懒 棺材山峰,一处古老的“群葬”洞窟入口处,老教授四人,没有一点准备,直接挖掘出一个石陵口,鲁莽就闯了进去。 在我看来,他们为了探究古代“财神村”的事情,是命都不要了。 毕竟群尸共葬,自古以来,从来不会有一处葬地,是大吉之兆的,这种地方,即便是灵异道行的人看到,都会选择绕道而走,不想触霉头。 没有想到,老教授他们倒是不怕死,自己闯了进去,现在情况糟糕了,两人进,只有一个人走出,另外的谭国庆,杳无音信了。 仇博立刻道,“老宋,我们不是要跑进去一趟了?” 这时候,刘耿趴在黑幽幽的洞口,对着没有一点光线的石陵深处,还在一声声呼唤着。 呜呜呜…… 突然间,一股晦色的阴风,从洞口贯出,刘耿心里已经,直接往后瘫倒了,神色也变成了猪肝色,“这……谭……国庆不会有事吧?” 实在的,我很佩服这四位考察的知识分子,这种鬼地方,什么都不做,就敢鲁莽闯进去。 吼吼吼! 这时,一股疯狂嗜血的吼音,突然从黑幽幽的洞窟里传出,经过回音,重重鼓荡,突显一种瘆人的诡异。 更瘆人的是,怒啸过后,似乎是一阵啃咬骨头的声响? 第一时间,我们外边的五人,面色大变,都感觉到了大事不妙。 有咬碎骨头的可怕声响,失踪的谭国庆,还能活着? 我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瓷瓶,跳下去,匍匐在洞口处,打开瓶盖,“咻”的一声,一股红芒从瓶子里冲出,是一个怪模怪样的人,形如竖着行走的老鼠,大红袍、牛鼻子、铁扇子。 虚耗鬼出现,站在里边稍暗的地方,龇牙咧嘴,发出一阵兴奋得鬼音,“高人,找我出来什么事?” 我以鬼音快速道,“虚耗,我们有一个人在里边失踪了,里边有诡异,刚才有怪物的喉音,我需要你把人救出来?” 虚耗鬼一个劲摇头,鼻子上的金环一阵摇晃,“高人,你太看得起我虚耗了,偷盗东西我在手,这救人的事情,我可是一窍不通的?” 我道,“你进去后,找到谭国庆,直接上他的身……” 胆怕死的虚耗鬼,还在拒绝,“高人,我对付不了怪物的?” 我一咬牙道,“救了谭国庆,出去后,我给你祭祀一阵香火?这个条件怎么样?” “吱吱吱……成交!” 虚耗鬼一阵鬼叫,这一次倒是很迅速,直接消失在石陵洞口了,往群葬深处走去了,蹲在原地,我自言自语道,“老话诚不骗人,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吱吱吱! 高……高人……你们要进来……真……真有大怪……它被卡住了…… 不一会,里边传出虚耗鬼的鬼话,我转身对仇博道,“老仇,弄好猎枪,我们进去救人。” 俸教授、刘耿、柳芳三人,站在上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的祈祷。 手电筒、猎枪,我匍匐在前,快速往里边钻进去了,仇博在后,这里,以前是一处群葬之地,外围,也就简单用石头,堆砌一道拱形的陵墙,石头凹凹凸凸的,并不平整,可以想象,当时惨死了一堆人,埋葬的人,肯定也是惶恐不安,一切都是匆忙做事,自然葬得很简陋。 匍匐过一段狭窄通道,里边宽大了不少,有几十平方,在里边的中心,石陵墙的最高点,人还是勉强可以站着。 两旁低矮,只能半蹲行走。 一进入,除了一种古老灰烬陈旧的怪味,随即嗅到的,是一种血腥味,人血的味道,看来谭国庆真是出事了,我这心里,一下子慌乱起来。 人命关,无论什么时候都一样。 吼吼吼! 才进来,在前方一个方位,那里又是一种疯狂的怒啸,手电筒照去,就见一张血盘大口,口嘴里,两排无比锋锐的獠牙,森森可见。 看了两秒,这一头怪物,头上、脖子、肩上都是一丛丛不详的黑黄长毛,披头散发的,犹如一个丧失神智的疯癫野兽。 好在的是,这头怪物,匍匐的姿势,下半身被卡在一个石陵口子上,唯有头颅部分进来了,整个怪兽躯体,没法彻底冲进来。 不过它一对长长的手臂上,被猩红的血染红了,在刚才,似乎啃咬、咀嚼、吞食了什么? 仇博牙齿都在打架,带着颤音道,“他娘的,这又是什么鬼东西?感觉比鬼獒还要狰狞?” 我道,“救人要紧!” 怪物嘴里、手上的血,似乎已经证明,谭国庆可能遇害了? 手电筒照去,我们两个半蹲的姿势过去,满地都是死人骨灰的地上,谭国庆已经晕倒,趴倒在地,他的左手,从左臂的关节开始,已经半截手臂不见了,血肉模糊的左手,还有血水流淌着。 这一边,血味道更重了,令人作呕。 “吼吼吼……”看到我们进来,被卡主身子的怪物,挣扎得更剧烈了,整座石陵被声音震荡,头顶上,一直有泥土飘落,这里似乎要坍塌了? 这可是巨大石头堆砌的石陵,一旦坍塌,没人能活。 探了探鼻息,谭国庆还有气息,只是巨大的疼痛昏倒了,我道,“老仇,谭国庆还活着,我们把他拖出去。” 仇博道,“这头怪物?” 我道,“靠,你还想在坟墓里,和这种嗜血的怪物搏杀吗?” 紧接着,我们两人各自扯住谭国庆的双肩,拽住肩膀衣物,开始往外走了。 虚耗鬼,胆怕死的鬼,躲在一个角落,还在那瑟瑟发抖呢?看到我们离开,连忙一阵“吱吱吱”叫声,直接跳上我的手臂,从袖口钻了进去。 铿铿! 才走到一半,那头浑身长着几十公分长黑毛的怪物,兽性大发,形如暴躁的烈猿,硬生生扫灭几颗大石头,一下子冲进石陵中,从背后,如同一头猩猩的行走姿态,朝我们扑咬而来。 嘭! 嘭! 一转身,我和仇博各开了一枪,这头怪物,是活着的,头颅中了一枪,一下痛苦挣扎得跳了起来,“轰”的一声,它直接撞到了头顶上的石陵墙。 顿时间,整个陵墙,刚才还摇摇欲坍塌,现在,算是彻底承受不住了。 哗啦啦! 第一时间,两颗大石头,砸在我们周围,我和仇博神色一变,连忙拖拽昏迷不醒的谭国庆,快速往外边闯出去,不过外边,越来越狭窄,一个人都只是勉强能通过。 “噗噗!” 我在前,后方,突然有什么东西砸裂的声音,我连忙道,“老仇,你没事吧?” 这里边,已经乱成一片,沉重的石头滚落,松软的泥土倾泻,一切都乱了。 仇博回道,“差点一命呜呼,好在用枪杆子撑住了!” 轰轰! 七八秒钟,整座群葬的陵墙,终于轰然倒塌了。 好在的是,我们三个也安全到了洞口外,唯有最后的仇博,被洞窟口松软的泥土掩埋了下半身,俸教授三人抬着谭国庆上岸,很快反应过来,给谭国庆消毒、包扎伤口。 我拖住仇博的双臂,把他一寸寸从泥土里拉了出来。 “他娘的,真是险之又险啊?再一次死里逃生了!”仇博站起身,扑打身上泥土、黑灰,一脸倒霉的晦气相道。 刚才,确实很凶险,再慢两秒,我们三个估计都要被埋葬了。 望着前边,坍塌、凹陷一大片的地方,我道,“那种厚重的石头,应该能砸死那头怪物了?” 仇博道,“那是什么鬼的?” 我道,“是一种生活在地底深处的地懒,地懒,也算是古老地巨懒的残存后代吧?不在地面上繁衍,转移到地底深处了。” 地巨懒,一万多年前,地球陆地的统御霸主,金字塔最高点的存在,后来环境改变的原因,不适合生存了,唯一遗留下的,就是树懒了。 至于在地底深处的地懒,也是传中的,并没有人见过,没有想到,今得见了一头。 那头地懒,浑身长满半米长的黑毛,体型巨大,估计有四米多高,两、三吨重,完全可以和未成年的亚洲象媲美。 而且地懒的身躯则有些象熊,浑身长着又粗又长的毛,前后肢都长着三个巨大的爪子,后面还拖着条一米多长、粗壮有力的尾巴。来令人难以置信。 这种怪物,估计就算是一头鬼獒,也只能望而却步,不敢与之拼杀。 仇博冒出一句,“以前财神村无端失踪的人,不会是它们吃的吧?” 我道,“有可能吧?” 铿铿! 凹陷一大片的陵墙地方,满目苍夷,石头、泥土、杂草无比滚动散落在当中,在平息几分钟后,看不到的深处,还有一阵晃动,是死而不僵的地懒。 不过没有持续多久,彻底没了动静,估计地懒是彻底死亡了。 这棺材山,还真是什么鬼、怪都有啊? 夜里翱翔的鸟魂,虚耗鬼,守棺的鬼獒,吃人的屠夫雕,砍头饮血的刽子手鬼……现在又是更恐怖的恶怪地懒。 第75章 坟断富贵 古老一处简陋陵墙的群葬,被那头凶恶地懒,在当中猛烈一个撞击后,现在已坍塌了下去,周围几十米,凹陷了一大块。 一行人站在边上,半身是血的谭国庆,昏晕横躺地面,总算保下了一命。 可惜的是,他的左手,已经被凶恶地懒强行咀嚼吞食,会永远失去了,中午,守着昏迷的谭国庆,气氛一时间,显得很凝重。 俸教授一脸悔恨道,“是我,是我太鲁莽了,想着快点考察完全,然后走出这片鬼地方,没有想到,却害了这个孩子?” 我道,“老教授,我也有责任,要不是我昏睡大半,也不至于发生这种惨剧。” 昨夜,请神术后,我的确虚弱到了极点,不然我在场,不可能让刘耿、谭国庆下群葬石陵里边的。 对于群葬大凶,他们四个知识分子,虽然有考古方面很丰富的科学知识,却没有灵异方面的吉凶判断,怎能不出事呢? 五大三粗的仇博道,“别揽责任了,为今之计,先走出这片棺材山吧?知道,那头和亚洲象一般大的地懒,还有没有同类?” 那种高达四米的地懒,两三顿重,浑身长着又粗又长的毛,前后肢都长着三个巨大的爪子,后面还拖着条一米多长、粗壮有力的尾巴。 如果再遇上一头,没有一定的地势,根本阻挡不了。 柳芳担忧道,“可国庆的伤势?不宜长途跋涉啊?不然伤口处复发,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躺在地上的谭国庆,脸色差到了极点,气息微弱,身上破烂的衣服,也都是黑灰、烂泥、猩血沾染,形如一具惨死的尸体。 我道,“谭国庆的疾厄宫,出现有烟雾状的昏暗气色,他的这场大病,不可能这样简单包扎就好的,需要去医院治疗,不然,他很难活。” 我把话轻了,谭国庆的疾厄宫,不仅有烟雾状的昏暗起色,更是再一寸一寸的坍塌,宛如命在沉沦,陷入万劫不复的征兆,疾厄宫坍塌,本就代表着,人的病在持续恶化。 我估计,那种凶恶地懒的爪子上,沾有什么可怕的病菌? 现在这种病菌,已经渗入谭国庆的血液里了,腐蚀着他的五脏六腑,短则七,长则半月,谭国庆绝对会一命呜呼。 俸教授擦了擦眼角的泪,神色悲伤道,“宋,谭国庆真的一定要去医院?以你的法术,治不好他?” 靠! 到了这时候,俸教授还想着考察“财神村”,我真是服了这老头子。 我正色道,“不去医院,谭国庆只有十的时间可活,甚至不到。” 啊? 一时间,老教授、刘耿、柳芳三人,坐在原地惊呼了一声,可能觉得我实在危言耸听?没办法,我又加多了几句算命相言。 几分钟后,众人开始收拾东西,刘耿背着受伤的谭国庆,我们一起下棺材山了,下去的山路,更加不好走,现在还是中午,不多时,走入沟壑纵横的老人沟,每个人都觉得,有一股凉意上身。 即便是白,这臭名昭著的老人沟,还是没有什么阳光照射下来,周围的地势,光线拦住在外,显得有些昏昏暗暗的,偶尔有冷飕阴风吹过。 好在这两,没有下雨,潮湿的沟壑烂泥,还算好走吧? “停!” 正在这时,我一抬手,止住了步伐,望着前边一个土包似的凸起道,“老仇,我们上山的时候,这里有这一个凸起的地势吗?” 仇博道,“每次从这过,都恨不得长一对翅膀,谁会注意?老宋,怎么了?” 我道,“这里,怎么会出一个凶坟呢?” “凶坟?” 身后的俸教授神色一变,一路上,惊遇种种鬼怪,听到一个“凶”,勾引其之前恐惧的画面了吧?连忙道,“宋,我们绕路过去,不会有事吧?” 我道,“在低沉沟壑部出现一块高地,山势象人盘坐形,手脚分明,正前方千米处有干涸的河流相对,坟墓座落在二腿分叉处,窝口对准月口,月外如果没有高地,我爷爷曾经过千年难遇的《凶而灵》的墓坟,没想到在老人沟,居然碰上了。” 简单点,这种“坟”有灵了,不过在的地势,是凶地,这座坟希望外人,能助它迁坟复葬,另外找一处风水宝地的坟穴,替坟中人拾骨迁葬。 甚至,这座“坟”,一刻钟之前,还沉陷在烂泥中,为了得到外人注意,自己将坟头抬升了。 故而才有……人盘坐形,手脚分明的法。 爷爷过,遇上这种,就看人的心性了,可帮可不帮。 仇博道,“老宋,我们就别瞎功夫掺和了,走出大山,活下来才是唯一的出路?” 我犹豫几秒,开口道,“也好,谭国庆的性命要紧!” 跨过最低的黑泥沟低端,开始往上攀越,要登上另外一边的山脉,过了老人沟,就算是离开古怪鬼恶的棺材山了。 “吼吼……” 攀登到一半,底下的沟壑,突然有吼兽的怒音,我们一行人,直接吓得神色剧变,连忙加快声音,我走在最后,斜着身子,往下望了望。 兽音,正是从那处“灵坟”的方位发出的,不过我扫视周边,却不见什么怪物的影子? 一座坟,周围会有吼音? 兽音怒啸几秒,骤然消失,不过十几分钟,却又再响起,又是几秒消失,就这样断断续续的…… 最后,我还在不断扫视,终于在那座“人盘坐形,手脚分明”的坟周围,见到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的确是兽影,形如一种鬣狗? 俸教授问道,“宋,坟墓有鬼兽的声响,是不是代表那里,是什么绝世凶坟的?” 我道,“不是,这是大吉之兆!” 最前边的仇博,无语道,“老宋,你不会被吓糊涂了吧?这种坟?这种吼音?还代表大吉?那世界上,每一座都是吉坟了?” 关于坟墓的吉凶,坟墓风水可直断富贵,仇博他们不知道罢了。 1坟墓周围经常出现怪兽的身影,或听到嚎叫的声音,该坟墓贵人已出,后代多数是出将相之人。 坟墓夜间出现象大树一样的云团,层层白雾环绕,明家中儿孙兴旺。 坟墓上经常出现巨大的蟒蛇,围绕坟墓大旋者,为贵龙真气现身,出文武贵人。 4坟墓在夜间如果能闻到香气,或看到朵朵红黄花在坟上出现,家中将出贵妇人。 5在夜间如果发现坟墓地成一片汪洋,这种坟墓贵不可言,为真龙穴的,子孙后代出风流雅士或精忠报国之臣。 …… 在古代,有名的一个传,是关于汉高祖刘邦的,汉高祖,未举起反秦大旗时,是一个碌碌无为之人,每都是穷困潦倒,据有一,他喝醉酒回家,从自家祖坟周围经过,听到“公鸡鸣叫”,他连忙朝着祖坟方向,跪下磕头,还什么自己一定会“一鸣惊人”的醉话? 坟墓上夜间出现公鸡蹄叫,本就会出现一鸣惊之人,所以有人传,汉高祖刘邦,是得到了祖先的护佑,方才创下了一个大汉盛世。 不过很多东西,也不是绝对的,需要配合其他的地势、命势、时一起观看。 花了两时间,我们终于走出大山了,一到外边,俸教授之前已经用BB机发了一个信息,不多时,已有一辆救护车出现。 我和仇博,并没有随他们去医院。 等四个知识分子离开,我才道,“老仇,我们去村户家里,弄两个铁铲。” 仇博一头雾水道,“老宋,你想干嘛?” 我道,“自然是找老人沟,那座能自己抬位的坟,挖坟、拾骨、迁坟……” 我这个人,到底是心太软了,即便是一个死人的“请求”,我还是过不了自己心中的一关,觉得有必要去帮忙迁移复葬。 第76章 仙官土葬 大山外的贫困村子,从安置自行车的一户人家,借了两把铁铲,又从村里卖部,花钱购买一些香纸蜡烛一类祭祀用的东西。 补充干粮后,没有多停留,我和仇博再次进山了。 目的,奔向那座鬼怪离奇的棺材山,这一次,就我们两人,没有什么负担,也不需要考察什么“财神村”,我们两个走得不是很着急。 路途上,仇博听完我的话,质疑道,“老宋,你这是不是胡扯啊?坟墓周围经常出现怪兽的身影,或听到嚎叫的声音,多数是出将相之人,这能治国安邦的将相的人,是那么容易出的吗?” 我道,“堪舆一学,墓葬中就是这般的法,这是老祖宗传下的,应该没错!” 此外,坟墓如能听到乐器之声,宾叮叫喊之声,这种墓穴出文武贵人;其实帮助坟里边那位捡骨复葬,还有另外的原因,自然是虚耗鬼的“宝藏”! 仇博又道,“老宋,你那座坟,为什么会自己抬位起来?难道里边僵尸化了?还是鬼魂自己施展鬼术?还是地底沼气喷涌的缘故?” 我道,“都有一些原因吧?” 深埋地底的坟,能自己抬位上升,确实有诸多原因,很难得清。 夜里,升起了一对篝火,吃着干粮晚饭时,我放出了虚耗鬼,一尺来高,穿个红袍的虚耗鬼,一丛瓷瓶出现,立刻蹦蹦哒哒的,发出吱吱吱的怪异鼠音。 仇博道,“把这东西放出来干嘛?” 我道,“老仇,虚耗鬼是一只什么鬼?” 仇博道,“按照你的,自然是一只贪财鬼?” 我道,“那它的老巢里,是不是很多宝贝?” 嘿嘿嘿…… 五大三粗的仇博,揉了揉双手,一下子坐在那奸笑了起来,眼睛都冒光了,“老宋,原来如此,你这人够贼的?居然惦记上人家的宝贝?” 我道,“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望着一脸奸笑的我们,虚耗鬼露出一个脊背冒寒意的动作,发出怪里怪气的鬼话,“高人,你们在些什么呢?” 我用鬼话道,“虚耗,你住的鬼巢在哪呢?” 虚耗鬼道,“高人,你问这个干吗?” 我道,“虚耗,你都要回归都市了,埋起来的那些宝贝,也应该带出这片大山了吧?” 经过我的循循诱惑,终于动虚耗鬼,弄灭火堆,我们趁夜出发了,虚耗鬼的鬼巢,距离老人沟并不远,一个悬崖峭壁上,出现红灯笼一般大的口子,蛇叔可以自由出入,就是人进不去? 没办法,我只能吩咐虚耗鬼,一件件搬运出来。 等在外边,我和仇博有种要“一夜暴富”的心里,鬼无形,虚耗鬼能盗窃活人的宝贝,都是用它唯一的一个鬼术完成的。 不多时,第一件宝贝,出现在我们视线里,正是刘耿、柳芳丢失的手表、戒指、项链,不过都是不值钱的玩意。 第二件,是一串玛瑙珠子,不过岁月的确够久了,色泽流失,出现裂痕,上边还长满了红褐色的霉菌。 第三件,是一个古代的破扇子,根本不能看。 第四件,是一个铜香炉,锈迹斑驳,好像泡在水里千年了? …… 不多时,在我们身前,黑暗中,堆满了一大堆的“垃圾”,没有一件,能入我们眼睛,腐烂、生锈、断裂、霉菌、风化……是虚耗所藏宝贝的主题,夜色的空气里,还有一种“垃圾”的怪味弥漫着。 仇博耐不住了,“老宋,怎么全是这些破烂玩意?就没有什么金元宝一类的吗?催催这鬼,让他别藏着掖着了。” 有等待了半分钟,洞穴处,才出现虚耗鬼的影子,这家伙一脸的不情愿,拖着两根似铁块的东西出来,仿佛是他的家底了? 仇博一脸嫌弃道,“这两块铁疙瘩,也叫金块?” 虚耗鬼开口了,“高人,这是两个大金元宝,当年是我死里逃生,从财神村弄来的。” 我道,“虚耗,你确定这是大金元宝?而不是两块马蹄废铁?” 因为在黑乎乎的“金元宝”上,我发现了几根淡红色泽的杂毛。 虚耗鬼道,“高人,这真真正正是大金元宝,这是我一直睡的床,所以变样了。” 我对着仇博道,“老仇,你那不是有匕首吗?刮掉外层,看还能有多少金粉?” 黄金由于本身的品质,化学性质相当稳定,绝不会氧化,出土文物中几千年前的黄金依然是金灿灿的,这正是人类选择黄金做货币的原因。 这两块铁疙瘩,之所变成这样,可能是因为“鬼气”的侵蚀。 啊? 没多久,蹲在地上的仇博,一声惊呼,手电筒照射下,他的手上,金光熠熠,正是两块厚重的金元宝,一下子让我看呆了。 仇博一字字道,“老宋,我们是不是发了?” 我下意识道,“是肯定发了。” 一直到深夜,我和仇博都在整理这堆“垃圾”,不过有用的不多,除了两块金元宝,也就几样品相很差的东西,这也让我们兴奋了一整夜。 亮后,我们一人怀揣一锭金元宝,志得意满,开始前往老人沟了。 一路上,我们再考虑着,怎么把黄金买卖出去,兑换成RB了,也在想着,有钱之后,该怎么去享受生活?我的意思,先购买一辆车,出行方面。 仇博的意思,买几块地,或者开一个超市,争论不一。 回到老人沟,站在昏暗的沟壑中,心思全无了。 那处买来的香火蜡烛,我祭拜了一番,这才开始动土挖坟。 掘开表层二十公分的烂泥,一口**到极点的棺材,出现在我们视线里,整一口棺材,满目苍夷,出现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洞窟,棺材里边,已经被烂泥全部堆满了,根本看不到死去的尸骨。 没有办法,我们只能一点点的清理。 铿! 突然间,我的铁铲,碰到了什么东西?我抽出铁铲,放在一边,用手直接扒拉掉泥土,这时候,一块类似“印玺”的东西,被我从当中捧了起来,仇博见顾,一脸兴奋连忙道,“老宋,不会是一个老皇帝留下的传国玉玺吧?” 靠…… 我鄙视道,“老仇,你是不是穷疯了?老仇,你先自己捣鼓这里,我去找点水,洗干净看看是什么。” 在老人沟找水,很是困难。 不过有虚耗鬼的指引,就很容易了,蹲在一个浑浊的水坑,我开始清洗物件上的泥,这的确像是一块古代的印玺,不过与皇宫中的玉玺,还是与很大区别的。 “双面雕刻仙官印?” 捧着这块印,我打量了蛮久,也不知道是什么,在印的两面,都雕刻有图、文,只不过这些图,我看不出是什么,这些“文字”,我也是一窍不懂。 “不是古代的文字?” “也不是西方鸟文” “更不是佛教梵文” “似乎也不是阴间的鬼文” 我自言自语着,实在是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文字?反正就是读不懂。 等我回来时,棺材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底端,空空如也,在当中,仇博唯独发现了一根白色的长发,一把尺子,除此之外,没有一截骨骼,让人很是奇怪。 仇博道,“难不成里边那位,灵魂与肉身,都驾鹤西去了?” 我道,“不知道。” 最后,没有办法,我们将长发、百尺放入一个金坛,离开老人沟,在山上找了一个风水好地方安葬了,紧接着,我们两个又竖立一块没有碑文的石碑。 祭拜时,我还心诚恭敬,站在坟前,诚心念了一篇往生咒,我们就离开了。 走出大山的那一刻,站在斜向的坡道上,我突然间恍然大悟,站在原地,独自惊讶万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仇博见状连忙问道,“老宋,你怎么脸色变得那么难看?” 我道,“老仇,那处坟墓?” 仇博不解道,“那个空坟怎么了?” 我道,“那不是空坟!” 仇博道,“尸骨什么都没有,衣冠冢的衣物也没有,不是空坟是什么?” 我咳嗽一声,一字字道,“那是一座仙官坟!” 仙官土葬! 没有想到,出了大山,我才想起来这最重要的事情,并非是没有尸骨,而是有的,只是仙官与鬼官一样,都是流痕无形的。 没有想到,在臭名昭著的老人沟,居然葬着一位仙官? 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仇博道,“老宋,你在胡扯吧?仙官,那是上的神仙,万寿无疆的存在,也不可能死啊?” 这时候,我拿出一口印,又看了好一会,道,“怪不得我看不懂上边的刻图、文字,因为这是一种仙文。” “仙文?”仇博也震惊了,“怎么会这样?” 我摇摇头道,“不知道,但愿我们两个开坟、复葬间的举止,没有触怒那位死去的仙官。” 第77章 仙官赐福 仙官土葬,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我与仇博两人,在棺材山峰下,一处昏暗的老人沟,挖掘了一处“仙官葬”,并且另寻宝穴复葬了。 关于仙官,世人法不一。 有人,那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身份,其实不存在,只是人民一种美好的愿望罢了。 也有人,在我们身边,门神、土地神、梦神等等,都是仙官身份。 我也不知道,唯一知晓的,就是真有一个掌控“轮回生死”的阴曹地府,毕竟我去世的爷爷,就在地狱的阴曹地府里,被阎王爷看重,任命一个阴间官位,做了一个勾人魂魄的阴差官职,经常走黄泉路,在阴阳两界来往。 关于“仙官”之事,或许那个传授我“请神术”的老头,会知道一些? 捧着一口“仙官印”,我道,“老仇,这口仙官印,也是那位仙官的遗留之物,被我带出了大山,你……会不会……犯什么禁忌?” 仇博道,“犯禁忌也没有办法啊?难不成,我们要第三次进山,第二次将那座坟再刨挖一次?” 死者,已经捡骨复葬了,短时间内,再动土开棺,是墓葬学内的大忌,万万不可。 我唏嘘一口气道,“但愿那位仙官,在之灵,不要怪我这个后辈了,回去后,一定要供奉上桌,早晚一炷香伺候祭拜……” 既然这口仙官印,被我带出大山时,一路上,没有发生了变数,或许也明,冥冥中,得到了那位仙官的允许吧? 没有多逗留,我们骑车回家了,一路上,我的脑海,其实心绪万千,脑海里,一直浮现一个仙官的影子,挥之不去。 一到家,我嘱咐道,“老仇,两块金元宝买卖出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记住了,可别被方诗涵捉个正着,否则的话,是要充公的?” 仇博一咧嘴,乐呵呵道,“老宋,瞧你的,这可是我们未来的资本,一定给你办得妥妥的。” 商议一番,仇博回家了。 我也走回自己的算命铺,从自己房间里,翻出一个道莲台,以前爷爷留下的老物件,擦拭之后,放上神台,又将仙官印擦亮,放入道莲台里。 接着,就是烧香烛火祭拜一番了。 站在神台前,我一脸毕恭毕敬的,对着祖先神台,默念一些咒语,大都是祭拜祈福的咒语,实在的,关于一些“请神词”,我也不是很懂。 开壶酌酒落在杯中 东来东座 西来西座 南来南座 北来北座 中央架起莲花大座,两头无盏,中心传开,中心酒碗两片传来 低头食得人间酒起头保佑世间人 …… 三斟茶三倒酒,我刚想烧一些纸钱纸宝,神台上,却发生了一点异象,那些缥缈的长香烟雾,冉冉流转,最后一一汇聚到了仙官印周围,沉沉浮浮的,将整个道莲台都笼罩在当中。 这种景象,仿佛仙官印活了,在享用阳间的祭拜香火? 烧完太岁纸宝,又在门外,烧了一串鞭炮,回来时,正中央的祭祀神台上,景象更玄妙了,烟雾腾腾间,如梦变幻,仿佛真有一个从上显化的“仙官”,正襟危坐,正端坐道莲台上,一时间,让我看得怔在原地。 走过去,对着上边,我又行了一个祭拜礼数。 礼毕,突兀间,前方突然有一股无形的“气”,一下从我印堂灌入。 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三秒钟,我眸子突然瞪大,连忙道,“弟子宋域,多谢仙官赐福!” 随即我走回房间,盘坐床上,开始静静修行,那一股气,也不知道是不是“仙官气”,反正无比的玄妙,犹如一股清流,一寸寸在替我洗髓伐毛,去旧纳新。 亮后,睁开眼,此时,我的双眸内,偷过前边的镜子,可以微微看到,眼睛里似乎有一股“气”在流转,整个人也精神得多。 “入门的黄阶!” 我自语一声,这一次的确是入阶了,离开房间,刷牙洗漱后,再次上了一次早香。 一入黄阶,不再是凡胎。 这是灵异行里的法,没入黄阶时,我的体内,唯一的“气”,沉积在腹部,现在,已经淡淡在体内流转了,这就是入流的征兆。 现在,我也能真正学习一些法术了。 攻击性法术;雷破、玄冰咒、火云咒、紫幽咒、青冥咒、苍灵咒、焚咒、灭神咒、大水咒、巨木咒、勾魂咒、定身咒、护心咒…… 超度亡魂的清音咒、度魂咒,拘魂用的亡魂咒,做法事用的焚香咒、焚符咒、卫灵咒、净坛咒等。 此外,还有拘魂用移魂咒,度魂用升咒,驱除瘟疫用驱瘟咒等,都可以学为己用了。 不过我没有师傅,真正学习起来,只怕是徒劳无功,白白蹉跎了岁月。 犹豫徘徊,一直到傍晚,我深色一动,想出一个好方法。 站在神台前,我开始默念了,“晚辈宋域,得仙官赐福,初入门,可无一法咒在身,希望官再赐福,让晚辈宋域,能有护佑阳间秩序……” 不负有心人,在祈祷半个时后,再有一股“气”,冲入我体内。 第一时间,我喃喃道,“定身咒?” 似乎是不过二,伺候,任我再祈求“仙官赐福”,神台上,道莲台里的仙官印,都对我不离不顾,唯独一股渺渺香雾,萦绕笼罩。 回到房间,我开始琢磨,仙官赐予的那种“咒”,施展一遍后,似一种灵犀一指的手势,最后,都要以一指飞溅出咒力。 不是什么杀生咒术,而是一种不同寻常的“定身咒”,绝对与茅山术的“定身咒”,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法,毕竟是仙官赐福的术。 一连三,我都在独自琢磨,就连走路,都突然抬起手,并拢食指、中指,往前一指的动作。 我刚入黄阶,体内的“气”,还是太浅薄,估计发出的“定身咒”,能勉强定住一个刚死亡离体的白鬼吧? 想要定住可怕的摄青鬼、红厉鬼,那就只能意淫一下了! 不过好歹,这种“定身咒”已有成了。 又过了四,仇博终于回来了,为了出售金元宝,他走了一趟省里的首府,回来时,就见他喜忧参半,看来事情不是很顺利? 一进门,仇博就道,“老宋,这次我似乎被宰了?” 我道,“多少钱一克?” 仇博一一回道,“黄金市场都是70一克,我带去的俩锭金元宝,因为成色问题,那些家伙才给65一克,真是够黑的?” 我道,“别牢骚了,那两锭金,被鬼气腐蚀,自然价格低一些,这一下,也卖个万4块钱了吧?加上我们之前存的,也有万了!” 在这个九十年代初期,万块,也是一笔巨款了? 不过想要买车,那只能是楼中月了,毕竟现在最便宜的车,也要6、7万元。 虚耗鬼收藏的两锭金,其实每一锭金,回来一上称,都是勉强到二两而已,合起来就四百克这样,一克60来块钱,刚好是两万多。 古代的金锭,重量大不一,有一两、二两、四两、十两等等。 钱已经存进银行,我和仇博决定,先不要妄动,等攒够一定数量,再计划做一些什么事情了。 这时候,是时候去拜访一下那个老头了。 仙官印,显然自己有灵,不用担心放在家被偷盗,收拾一些琐碎东西,我和仇博一起到达车站,坐车前往另外一个市。 根据当时在车上,老头给的地址,在相邻的一个市,至于那个村子,我倒是没有听过。 第78章 阴山鬼市 一个不知名的村庄,我和仇博,带上好酒好菜,走近一座冷清的山神庙。 是山神庙,其实就是一栋农村普遍的泥房,一个门进去,一个院子,一个厅,除此之外,院子两侧,各有一间瓦房,是生活的居所。 没有想到,有大本事的老头,会待在这种地方。 山神庙,在村头,附近也没有其他民房,感觉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这里,为与葱葱郁郁的大树、竹林为伴了。 三点多,附近也不会有人上香祭拜,一切都冷冷清清的。 或许这种地方,在世外高人来,算是超脱世外的净土吧? 推开门,走进院子,院子这种,是一个半米高的鼎,厅里边,一个蛮大的陈旧神台上,灰烬堆积的上边,有三座并排的山神雕像。 仇博道,“怎么人影都不见一个的?” 我道,“十有**,是在睡觉吧?” 走到旁边的屋子,一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种浓烈刺鼻的酒味,一张简陋的木床,老头正睡得呼噜正酣着,大白在睡觉,老头也是一个奇葩了。 我道,“老前辈,晚辈宋域来看你了,带来好酒,好菜……” “哐!” 听到酒字,老头一下端坐床头,嗅了嗅,还有红涨脸色的老脸,乐呵呵道,“你子来得太迟了吧?老头子我盼星星、盼月亮,等你好几了。” 我道,“老前辈,前段时间有点事,所以耽搁了。” “叫我青老头吧,亲切一些,别一口一个前辈的,”老头麻溜起身,也不洗漱,直接道,“你个五大三粗的子,去那边房子,把厨房那把吃饭的桌子扛出来,我们不醉不归。” 紧接着,我们三个坐在院子里,当着三尊山神的面,开始喝酒聊了。 这一个下午,什么事都不谈,就在胡扯,也就是胡八道,互相调侃,取笑作乐,我和仇博两个后生,也算陪老头子疯一回了。 傍晚降临,我们三个都爬睡在桌上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一觉醒来,周围昏暗地的,也不知道是多少点了,后方的厅里,有烛火在摇曳,隐约间,还有一阵念经的声音? 青老头,已经不在外边院子了。 走进去,青老头盘坐道台,正在念着一段做法事用的“焚香咒”,青老头没有穿古老的道袍,就是一身现代,普遍老头的衣服,显得有些滑稽。 我走进去,对着山神雕像,行了一个拜祭礼数。 青老头开口了,“子,等一下,带你去一个地方,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一个地方? 我问道,“去什么地方?” 青老头道,“现在是暮气沉沉的深夜,阴盛阳衰的时节,自然是遁地,前往阴间。” 我瞪大眼道,“去阴曹地府?” 青老头道,“阴间,也不止阴曹地府一个鬼地方吧?鬼门关之外,一个叫鬼市的地方。” 鬼市? 恶鬼的市场? 这个地方,每一个灵异者都知道,只不过去过的人,就是屈指可数了。 听,阳间的人,想要进鬼市,魂魄离体后,需要一个什么“通行证”? 我道,“青老头,我刚入门的道行,就能魂魄离体,去走一趟阴间地府?” 活人,魂魄离体,一旦过了三,无法再回归肉身,漂泊在外的魂魄,沾染阳间太重的气,一辈子都无法回归了,进而成为阴煞的鬼魂。 青老头道,“不怕,阴阳一中,肉身为阳,魂魄为阴,阴魂走阴间,经地义,只要你不要坠入万丈深渊,不会有什么意外。” 我道,“走黄泉路,还有万丈深渊?” 青老头道,“自然不是走黄泉路,黄泉路,那是肚鸡肠的阎王管辖地盘,假如活人下阴间,没有什么事情,一旦碰上面,到时候不好交代,我们要从一处阴山跨过去。” 阴山? 我连忙问道,“什么阴山?” 青老头道,“阴山,自然是千万年阴气沉积,演化成的一处山脉,起来,和阳间的山差不多吧?就是路途崎岖,不好走而已。” 我又问道,“青老头,那里不会有恶鬼劫道?吃人鬼花的种种不详之物吧?” 青老头轻描淡写道,“屁话,阴间,你觉得会有一片净土吗?哪个山疙瘩角落,不是阴森森的?有一两只恶鬼,实属正常。” 我道,“我们去鬼市干嘛?” 青老头道,“自然是帮你,你在阳间算命堪舆,不是穷得叮当响吗?阴间,也是一个市场,不定在哪里,有你的一片地市场?” 呃? 青老头的逻辑,太出乎人意料了,我开口道,“老头,你是,让我去鬼市,给那些鬼算命?” 实在的,阴间的鬼,一切都已成定数,根本没有什么相命的意义了? 青老头道,“给鬼相命,你是不是觉得贬低你身份啊?” 我露出一个苦瓜脸,无奈道,“青老头,阴间的鬼,他们的鬼命中,一切都已是定数,看了又有何意义?再了,我一个活人,跑去阴间,图个什么啊?去搂一堆冥币回来吗?” 青老头道,“臭子,你真是冥顽不灵,第一点,鬼市城里的鬼,他们的命都还不是定数,各有各的希冀,需要你这个相命师帮忙点播,第二点,在阴间,你可以获取一些鬼门丹,用那些鬼门丹,提升自己的灵异道行?” 鬼门丹,这是个什么玩意? 我道,“鬼市里的硬通货币,不是烧给死人的冥钱吗?怎么变成鬼门丹了?” 青老头道,“那些冥币,在整个阴间,一文不值,还是按张数算的,按照现在阴间的兑换率,好像是一千张冥币,能换一枚鬼门丹吧?” 一千张纸钱,换一枚鬼门丹? 烧给死人的冥钱,贬值得也太厉害吧? 看出我的惊讶,青老头撇嘴道,“能有这个兑换率,这还是阎王,体恤那些可怜鬼魂的结果,否则的话,要一张废纸干嘛?” 我道,“鬼市,是阎王爷在幕后创造的?” 青老头摇摇头道,“不清楚,就算不是,也与阎王有关,毕竟阴间,是人家的地盘,无论是谁,到了阴间,都要让阎王几分。” 阎王,是那么厉害的角色吗? 我道,“好,那我也走一趟阴间鬼市,看一看,阴间的庐山真面目。” 我也盘坐下来,青老头递过来三根长香,道,“双手一定要握着,免得有些孤魂野鬼跑来上你身,把你掠走了,回来后,不见肉身,你只能乖乖去鬼门关报道了?” 我苦笑道,“老头,有必要得那么恐怖吗?” “升咒” “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 …… 对于咒语词,我本就不擅长,青老头念得快如流光,按照他的嘱咐,我盘坐闭目,双手拢状举于胸前,共摄一炷香。 嘭! 突然间,感觉自己额头上,被贴上了一张符,紧接着,我整个人就感觉一阵旋地转,仿佛自己,掉进了一个沉沦的深渊,不由自主陷入当中,随波逐流的情况。 周围,是无光的黑暗。 轰! 十几秒钟,一声重音,我直接摔倒地上,脑袋有些七荤八素的,抬眼一看,周围,已经是黑幽阴森的一片山脉,这里,荒败、死寂、黑暗是唯一的主题,仿佛自古以来就不变。 站起身,青老头站在旁边,乐呵一笑道,“子,别傻愣了,这是黄泉路外,另一种进入鬼市的道路,我们走吧,别耽搁太长时间了,要爬一段漫长山路呢!” 阴间,与我想象的一样。 头顶上,日月无光,空荡荡的,就像是被一块黑布遮盖了一样。 地上所站,也是飘飘渺渺,眼睛看到的一切,显得有些虚幻,很不真实。 我道,“青老头,你不是有大本事吗?直接飞过去不就行了?” 青老头一副看白痴的目光,鄙夷道,“臭子,你不仅顽固不化,而且蠢到家了,我们在阳间有寿元,还是活人,飞得越高,灵魂越会被阴间的气息通化,想去鬼门关报道的话,你就飘着飞吧?” 我连忙大步跟上去,问道,“那不是飘着的鬼,都活在第二世了?” 灵异界的法,活着时是第一世,死后为第二世,这第二世,包括鬼魂、转世、投胎的一系列过程。 青老头道,“臭子,别顾着话,多注意你的脚底下、头顶上,以及前后左右,别突然被鬼拖走了,还在那好奇观望?” 从阴山,走向鬼市,足足走了一个多时。 阴山中,没有遭遇恶鬼劫掠,在我看来,更像是没有恶鬼敢靠近我们,因为在一些带状魔云中,我看到一些漂泊的鬼影,只在远远观望,却不敢近前。 看来这青老头故意散出一处威视,急着去鬼市,有自己的什么事情了。 毕竟厉害的灵异高手,在阳间强大,在阴间也是能让恶鬼惧怕的主。 这时候,前方,一片平坦的地势上,出现了一座无比巨大、高大的城池,宛如耸立在云雾间,高不可攀,蕴含大势,同时被一道道灰暗雾气笼罩着,更添一种古老的神秘感。 凝望过去,整座鬼城巍巍峨峨,簇立在那里,似一头阴间巨大的鬼兽盘踞着,扑面而来,是一种令人领鬼胆战心惊的气息。 那是阴间的威严! 第79章 鬼市算命 鬼市城,阴间的鬼藏之所。 游离于阴曹地府之外,却又在阎王掌控之中,很难得清格局的一处阴间鬼地。 巨大的阴城,笼罩在一朵朵蘑菇云中,雾气沉沉,远远望去,犹如一头盘踞的巨大凶怪,令人心惊,那代表着至高无上的阴间威严。 走过去,城头上,约有七八十米高,一块黑幽幽的匾额上,两个染得字体猩红熠熠的古字,闪烁着摄人心魄的阴芒……鬼市! 城门口,没有阴兵守城,一切进出自如。 我们到达时,刚好有两个鬼走进去,最前一个,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皮肤白皙,穿着狐狸绒毛般的大白袍,身上穿金戴银,形如一个阳间上层社会贵妇人的姿态,跟一个“鬼”字,完全沾不上边。 后边一位,是一个步履阑珊的老人,苍老的面容,皱纹横竖堆积,身子骨显得有些瘦骨嶙峋,拄着一根拐杖,那根拐杖,更似一截人的脊椎骨。 诡异的是,老人的胸口,出现一个触目惊心的窟窿,前后透亮,宛如被重物击穿了一样?不过没有鬼血流出,搅乱的胸膛,也不见内脏之物。 青老头放慢脚步,对我道,“臭子,接下来,你要给鬼看面相命,就先给这位老大爷看看吧?我也想瞧一瞧,你们相术一行的玄秘。” 相术一行,给人相命,可以给死尸相命,自然也可给鬼相命。 我道,“青老头,就这样平白无故相命?” 青老头道,“这是自然,你先老大爷一些简单的情况,我看准不准?” 我道,“好吧!” 老大爷的右脸“丑”位相门阴气最重,是死相,与他现在一个“鬼”的形态相符,按照流年运势推算,“丑”位相门是七八、七九之运,也就是他死的时候可能是78岁或79岁。 同时他的“疾厄宫”一直有一股重塌阴气在徘徊沉沦,这就明,他在生前,十有**是因“恶疾”而死。 我将情况大概了一些,青老头三两步走过去,用鬼话与那位“老大爷”交谈了一下,显然在论证我刚想的“相言”,是真是假。 其实不会有错的,人有面相,鬼有鬼相,各方面形态虽然不同,却也脱离不了一个“命”字,只有有命理,我自信就能看出一二。 不多时,青老头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走过时,明显感觉,老太爷所站的方位,阴冷了几分,与鬼同站,自然会感觉气温骤降。 近距离下,老大爷的面色,显得更加难看了,或者狰狞,可能是他死前,喝了太多草药,面如死灰,加上痛苦而亡,脸色上,青筋一条条浮现在褶皱的“鬼皮”内,还遗留着死时的痛楚扭曲。 给鬼相命,除了面相,也要涉及手相、痣相了,更高深了一层。 老大爷话时,声音沙哑道极点,就像喉咙里,被掐住一枚核桃似的,“年轻人,老头子我想回阳间,最后看一眼亲人,可是我找不到他们了,你能帮忙吗?” “这……” 站在原地,我显出一个犹豫神态。 青老头道,“子,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第一,需要老人第一世的生辰、葬辰,第二,阴间的人,前往阳间,是不是会扰乱阴阳秩序?我担心自己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因果?” 老人目若行僵,又沙哑道,“年轻人,生辰我有,我后人供奉香火时,有从阳间寄来一个纸张,至于什么秩序,不用担心,我就是走一下,然后就会下来,不会在上面多待的。” 我道,“青老头,有必要算一卦吗?” 鬼,寻找亲人,这需要道卦算了,其实有些复杂,毕竟不是看面相、看手相、看痣相一类的。 青老头直截了当道,“自然要算。” 拄着一截人脊椎骨的老人也道,“年轻人,你放心,我会给你一定酬劳的。” 我道,“那好吧!” 接过一张冰冷的纸条,一切心中有数。 我不停观察他“子孙宫”那薄弱阴气往各个方位的转动旋律,同时开始以数字在心中排卦,周而复始,等我掌握了其中的规律,数字在我心中也是排出了我想知道事情的本卦。 是一个“益卦”,而变爻之数计算起来就有些困难了,以阴断阳,排出本卦已经不易,再想排出变爻,那就需要相命者更好的眼力,去一一知晓所查“十二宫位”的各个命气变化。 阴气循环,顺命应理,是阳爻,变爻数目再用鬼气而排,九、三、五…… 是五,九五变爻之数。 我根据鬼气配合本卦、变爻推算,老人的子孙,命出北方而近东,隔临面海,有青雾盖岛之势,乃是青岛,子孙属见生,“平”中生“太”字,却不明显,应该是青岛的“太平角”一带了。 想要再细探究,以我黄阶九品的道行,就无能为力了。 不过知道一个青岛的“太平角”,老人足以去自己找自己的子孙后代了。 完后,我多问一句,“老大爷,在阳间,你有还有什么牵挂?” 老大爷道,“我也不清楚,只觉得心里边,一直有一个声音,似在呼唤我回去?” 我道,“大爷,我见你的男女宫,发黑白色泽,应该是您的子女中,有一位出现了悲哀事情。” 老人连忙道,“是悲是哀?” 我一脸正色道,“黑白色泽中,还不算很重,还不到哀的程度。” 悲,病大病之灾。 哀,自然就是人死办丧了。 老人深处颤颤巍巍的手,一只皱巴巴的手,感觉就像是一截暴晒得皱裂的木棍,手心里,却有一枚“丹”,指头大,“年轻人,这是我在鬼市,乞讨得到不多的,就剩这一个了。” 我没有一点客气,接过来,毕竟相术一行,给鬼相命,一定要收取酬金,否则免费给鬼相命,相当于与鬼同流合污,是为不详。 老大爷,也是可怜,沦落为了一个鬼乞丐。 等老大爷离开,我和青老头往鬼市城里走去。 路途上,青老头也传授我,怎样“吃”了鬼门丹,不是生吃,而像一种“享用香火”的姿势,主要用鼻子、嘴巴隔空吸食。 十秒钟后,果不其然,能依稀感应到,自己体内发生一点变化,虽然不明显,还是有体会。 呜呜呜…… 一走入鬼市,就是一阵“熟悉”的鬼音,清晰入耳,前方黑幽幽的街道上,有阴风搅动,扑面而来的,也是一种阴森寒意。 这里边的空气,也显得很浑浊。 鬼藏的居所,也不会好到哪去吧? 街道上,人数不算很多。 最令人瞩目的是,看到的几家“鬼店”,门口处,都点着两盏照世明灯,鬼火粼粼,黑暗中,犹如每一家店的门口,都有两只鬼在跳舞? 我道,“青老头,鬼店点鬼灯干嘛?” 青老头道,“臭子,你傻吗?在自然是给鬼引路,让鬼进自己的门。” 我道,“鬼有鬼眼,何必多此一举呢?” 青老头一撇嘴,鄙视的语气道,“臭子,那如果是断头鬼呢?他们有一对鬼眼吗?还有生前死亡时,被人戳瞎眼睛,或者老死时双目失明的?他们能看得清吗?自然需要两盏鬼灯指引。” 断头鬼? 瞎眼鬼? 失明鬼? 我皱了皱眉,又道,“哪一类的鬼,还有必要购买什么东西吗?” 不多时,顺着街道走,我们走进最近的一家“鬼店”,里边就是一个阴间杂货铺,在鬼市,阳间烧给死人的冥币不值钱,不过其他的,倒还是很贵的。 比如移动的“纸房子”,这种“鬼房”,是可以膨胀缩的,可以类比一个野外宿营的帐篷,对于孤魂野鬼,没有“房产”的人来,是最畅销的物品。 毕竟阴间,也是偶尔会下阴雨的,需要一处避难之所。 纸房子,构造不一,价格也不一样。 最贵的一栋,上边琉璃红瓦、金雕龙凤,通体是古代白瓷砖,粉刷得富丽堂皇,居然需要几十万的鬼门丹,这价格,还真是让人望尘莫及,只可远观。 这种手艺,不知是阳间的工匠所做,还是阴间的鬼匠所为了? 在鬼店里,青老头购买了方桌、竹竿、白旗、毛笔、沙墨…… 看到青老头,斗转出一堆鬼门丹的时候,我又想哑然了,这青老头在阳间穷困潦倒,没想到到了阴间,居然是一个“地主老财”的角色了? 出了鬼店,就砸鬼市城门附近,一个十字街道转角处,可见东西南北方位的,开始摆桌竖旗了。 在白旗上,我沾墨写字,写了一副相命的对联,用的自然是鬼文,不是阳间的象形文字。 占卦问卜尽计阴间祸福,推算择日精选鬼门黄道。 给人相命,一切都可以布置很简单。 等我坐上“相位”,青老头开口道,“臭子,你老实呆在这,也要警醒一点,给鬼相命,可千万别被鬼迷惑了?我去办一点私事,回头找你。” 我道,“青老头,你可别耽误太久,我们还要回归阳间呢?” “放心。”青老头继续道,“我在阳间,也是有大把寿元的,会带你离开的。” 青老头离开不久,不多时,有一个胆怯的女“鬼”走过来了,一步一犹豫,显得羞涩,看她的打扮,是鬼市一个鬼裁缝了。 第80章 断掌手相 阴间,鬼市,昏暗地,鬼气沉浮的阴森地方。 我布置的相命位置,正对鬼市城门口,在最近一个十字街口位置,在这里,可观察四方动向,看四方鬼灵,能够知晓不少阴间情况。 每一个店前,点着两盏照世明灯,给无头鬼、瞎子鬼等鬼引路用的,每一盏灯,在阴森森的环境中,形如一个鬼在起舞,看得人有些头皮发麻。 青老头离开了,去办自己的私事,走时,让我不要离开原地,等他回来,然后一起回归阳间。 我正襟危坐,坐在算命桌前,没有多久,就有一个羞涩的女人过来了,实在一点,也就是女鬼,看穿着打扮,是一个在阴间做事的女裁缝。 鬼市,职位也不少,鬼裁缝、鬼匠、鬼厨……等等都有。 她们这些鬼裁缝,做得阴间衣服,自然与阳间不同,单就颜色而,其实就黑、灰、白三重色泽,毕竟在阴间,穿得越鲜艳,太过明显,就越容易遭到凶戾的恶鬼掠夺。 女人走到近前,侧着身,黑长发遮住了半边脸,不敢正面看我,似乎是害羞怕生人,我开口道,“女施主,来者是客,占卦问卜尽计阴间祸福,推算择日精选鬼门黄道,你想要算什么?但无妨。” 这是我在阴间的第一个顾客,生意开张,自然不能砸了招牌。 女人转过身,昏昏暗暗的街道上,有一阵阴风拂过,吹起她脸庞的黑发,露出她另外一半的尊颜。 呼呼! 我一下瞪大眼眸,艰难咽了一口唾液,女人的另外半边脸,实在恐怖至极,眼窝凹陷,这边的眼睛已经腐烂了,一滩烂泥般的肉碎在眼窝里,而且她这边没有眉毛,右额头、右脸颊、右下巴一条竖线,完全浮肿,长起红色脓包,每一个脓包,犹如一朵死亡的霉花在开放着,显得异常的瘆人、妖异。 这女人生前,也不知道染了什么怪病,变成这副惨状。 女人开口了,鬼音很婉转、好听,“大师,不知您怎么称呼?” 我道,“叫我域大师吧!” 我叫宋域,在阴间,也不可能用自己的真名,毕竟我还是一个活人,现在出现阴间鬼市,是因为“升咒”,灵魂离体罢了。 “域大师好!”女人面容恐怖,却很有礼数,生前定然是一个很有礼貌、教养的女子,“我想求一个伴侣姻缘,希望域大师指点迷津?” 人的姻缘,叫做伴侣。 鬼的姻缘,叫做鬼侣! 仙的姻缘,则叫做仙侣。 我道,“没有问题,你是我开张第一个顾客,可以免费替你算算。” 女人微微低头,声音如出谷黄鹂,婉转好听道,“谢大师。” 这时候,我已经在帮女人看鬼相了,她的命宫处,已经是黑气冲飞溅,印堂沉沦,已死之状,这点没有意义,姻缘,自然是看夫妻宫的奸门位置,这一点,和给活人看相,区别不大。 鬼相,最主要是每一处宫位,都有黑气萦绕,要辨别出当中玄机,困难一些罢了。 女人的奸门有黑气,没有沉沦,不过奸门位置上,出现两条如沟壑深的横纹,触目惊心,这种显露无疑的奸门横纹,鬼相,意指会有生离死别之事。 我道,“女施主,你的姻缘,其实就在你工作的地方,不过有一个必须注意的,最近一段时间,你们两个之一,或许有一个会陷入灾厄。” 女人一直坐在对面,依旧侧着身,身体轻颤后,发出悦耳的声音,“域大师,那怎么办?我和他在鬼市里,地位最低,被欺负殴打诅骂是长有的事情。” 我道,“你伸出双手,我看有无解厄之法。” 给鬼相命,不必一半留一半,毕竟这是一种积善德的事情,可以有一一,肆无忌惮,也不会招惹什么冥冥中的因果。 女人的手,并不匹配她的声音,如同五六十岁老妪的一对手,干皱、开裂,十个指头上,如同被大头针轧穿了,出现一个个针孔,洞穿指头,触目惊心的景象。 我道,“居然是通关手?” 女人急切问道,“域大师,什么是通关手?” 我解释道,“通关手,其实也叫断掌。也就是由手掌部的远侧横褶纹和近侧横褶纹连成的一条横贯掌心。” 每个人的指纹和掌纹都不同,看手相占卜命运是传统的占卜方法,不同的掌纹和走势代表了不同的命运,从手的厚度、色泽、纹理等各个方面结合来分析,则可知道人的运势情况。有一种叫通贯手的掌纹,俗称是通关手。 断掌手相,一般有长寿老人、遗传性疾病两类人居多。 我道,“女施主,你的断掌纹接近感情线,明这第二世,你还是对感情会疯狂地投入,不过切忌,万事欲速则不达。” 女施主又问道,“域大师,你还没有,我和他,该怎么避过这一次厄运?” 我道,“先分再和,大约十年时间,你要时刻注意这道断掌纹,一旦它接近智能线或者更低,你们就可以结为鬼侣了。” 女人的一只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自己的手心,显得有些郁闷不乐。 我接着道,“女施主,还有一点要谨记,这段时间,一定要多做事少话,看到其他事、见到其他人,也不要多做议论,那样就不会有厄运加身了!” 女人站起身,向我鞠一个躬,“域大师,谢谢你点播女子!” 女人转身要离开时,还是留下二十粒鬼门丹,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自古多情空余恨,人如此,鬼也未能逃脱了?” 我悠悠念一声,已经收起二十枚鬼门丹,财不可外露,得到的酬劳,我直接“吸食”了,纳入体内,加深自己的魂魄道行沉淀。 鬼门丹,是阴间的硬通货币。 冥钱,在这里和阳间一样,根本没有什么价值,还是按张数计算的,一千张冥币,无论面额大,也不过能兑换一枚鬼门丹,贬值得厉害。 女人离开,我这相命位安静下来。 路过的一些鬼,模样惨状不一,这些鬼都是稍稍凝望,一连半个时,不再有人上前算命。 咚咚! 正当我百无聊赖时,一个鬼市街道方向,有剧烈的阴风骤起。 那是一个恶鬼在行路。 路上避开不及的,直接被扫灭向两边,鬼影丛丛,四处横飞时,摔倒在各处,鬼嗷叫声不断,有好几盏鬼店前的照世明灯,都被鬼影压灭了。 总是那里,一片鬼哭狼嗷,混乱狼藉的景象。 不多时,那只恶鬼已经走到这边的十字街口,站在这里,鬼绿的一对凶恶眸光,朝着四处凝望,一时间,没有一个路上的鬼,敢与之对视。 恶鬼,是一个三十七八的男子,不是高大强壮的类型,是瘦高的类型,穿着一件古代的黑长袍,有点类似一个巫师的形象。 他的鼻头弯钩如鹰嘴,眉毛直立,眼红,嘴尖薄,表示其这男子性情贪婪,贪得无厌的一个恶鬼。 而且他的眉毛粗硬,浓密逆生,散乱短促,盛缩,此人生性凶恶愚顽。 男子站在原地,不时做着抹嘴捏鼻的动作。 一般来,习惯于抹嘴捏鼻的人,大都喜欢捉弄别人,却又不敢“敢做敢当”,爱好哗众取宠。这种人最终是被人支配的人,也就是俗话得……狗仗人势,欺凌霸市的狗腿子。 呃? 不多时,男子的锐利目光,如毒蛇盯上了我,转过身,朝我相命铺位一步步走来,他走路时,行步不匀,脚步忽高忽低。 性情贪婪、狡猾、多诈……显然都能在他身上出现,阳间世界,也不缺他这种社会主义的害群之马,危害人民,如跗骨之蛆。 哐! 男子一抬右掌,重拍在桌面上,整张桌面都要坍塌粉碎,男子恶狠狠道,“子,你是哪一路的?在此经营时,可曾问过你刀疤哥?” 刀疤哥? 我平静道,“算卦相命,普度众生,在哪都一样!” “滚!” 刀疤哥一句粗俗脏话,愤恨道,“你子很倔嘛?别人见到我刀疤哥,哪一个不是如过街老鼠,逃之夭夭,只有你安若泰然,处变不惊,明你有些本事?” 我道,“刀疤哥,没本事,我域大师岂敢出来卖弄?” “域大师?土得掉渣的名号,”刀疤哥森森一笑,鹰勾般的眸子,绿芒粼粼,“域大师,告诉你,惹了我刀疤哥,也算你倒霉了,不过你有一次机会,可以避过此难!” 我道,“什么机会?” 我的身上,掌控有一门“定身咒”,这可是仙官赐福的“定身咒”,极尽我一瞬的道行,即便不能完全“定住”刀疤哥,也能让他半身陷入禁锢瘫痪。 实在,对付一个刀疤哥,我还是有自信的。 刀疤哥又是瘆人一笑,一字字道,“给我相一次命,看不准的话?域……大……师……你会知道有什么……后果的?” 我道,“看前世今生的大命?” 刀疤哥一甩头,做了一个臭美的姿态,道,“我刀疤哥算命,自然是算大命。” 第81章 前水后火 鹰勾眼,为人狡猾多诈的刀疤哥,伤疤不在脸上,而在身上,之所以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这与他生前、死后有关。 鬼市十字街口,坐在相命桌前,我不紧不慢道,“看前世今生的大命?” 仙官赐福的“定身咒”,对付鬼市这个恶鬼,我还是有自信的。 刀疤哥一甩头,鬼眸闪绿芒,做了一个臭美的姿态,道,“我刀疤哥算命,自然是算大命。” 嘭! 刀疤哥一屁股重“落”在对面的椅子上,算是坐下来了,然后带着一脸邪笑,得意望向我。 其实他前世今生的大命,我早已算出来了。 前世今生的命,白了,其实就是第一世、第二世的死亡命理。 我道,“你的人中有纹理交错,明你生前是溺水身亡,此外,你的额上气色忽然灰暗,如尘土污渍,明你是坠井身亡。” 啊? 刀疤哥从得意,变为震惊神色,下意识问道,“那我这一世呢?” 我一一开口道,“刀疤哥,你的山根赤红,加上黑店生在眉间,这第二世将遭火灾,而且是火灾焚尸,这火灾就是你第二世的结局之火。” 哐! 刀疤哥一下怒站起身,鬼眉毛竖起,恢复那种暴戾狰狞的可怕面容,“满口胡言,我前世是坠井溺死的,不过你,我这一世要被火烧死,前水后火,我有那么倒霉吗?我刀疤哥是那种倒霉蛋吗?” 前世溺死,今世烧死! 不得不,这刀疤哥就是这么倒霉。 随着他的怒火,一股股阴风,在这个十字街口沉沉浮浮的搅动。 那些本想围观的人,一个个怕晦气、麻烦,低着头跑开了。 我站起身,依旧一句句道,“刀疤哥,你的额上罗纹多达数11条,明你的死亡,会是11时辰,可能是11,或许11年,反正从现在起,你不会拥有超过11年的阴寿,就必死无疑。” 刀疤哥重踏地面,气急败坏道,“域大师,你个混账王八蛋,敢老子只有11年的阴寿,我要杀了你。” 我道,“我能算,就能解,你解不解厄运?” 我这一句话,其实在拖时间,已经在调动体内的“气”,随时施展“定身咒”了。 “解你个王八蛋,你先去死吧!”刀疤哥有些癫狂了,七窍喷鬼火,一副杀性大发的狰狞姿态,下一刻,他直接隔空抬起右手,原本普通的手掌,突然变为一米巨大,手臂“咻”一声变长,化为三米多长,朝我碾碎而来。 我踏了三个步罡踏斗的“禹步”,避开第一击。 刀疤哥还没第二个反应,我已经当空打出一指了,如同灵犀一指的动作,食指、中指并拢,摄出一道无形的咒芒,禁锢生魂、亡魂的咒纹。 嗤嗤! 下一刻,刀疤哥一动不动,被禁锢在了原地,鬼躯不能动了,他的神色立刻大变,“你……你这是……什么鬼术法?” 我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能胖揍你的好术法。” 定身咒,我也不知道,能“定”刀疤哥多久,心里也没谱,所以两步走过去,朝刀疤哥的面门,不由分,就是一拳砸去。 “轰”的一声,刀疤哥的面庞,极尽压缩,宛如一个面团被人揉压了,眼睛、鼻子、嘴巴都挤到了一起,看得很是滑稽。 鬼脸,可塑造性还是很强的。 “啊……域大师……你敢……” “诶呦……我的脑袋。” “嗷嗷……大胆……” 十字街口,刀疤哥一阵痛苦鬼叫,滚落地上,被我揍来揍去。 十秒钟,刀疤哥鬼影不见了,在我手上,托着一个圆球,刀疤哥整个被我压成一个“球”,我开口道,“刀疤哥,惹你域大师,现在我就让你万劫不复!” “域……域大师……饶……饶命……我刀疤佬不敢了!”刀疤哥连忙发出哀求,这欺凌霸市的恶鬼,欺软怕硬的性,倒是和合他的风格。 “嘭” 我一脚将他踢了出去,开口道,“刀疤哥,刚才相命的酬金,你还没有付账呢?别想溜,再惹你域大师第二次,让你飞灰湮灭。” 刚才一脚,刀疤哥身上的一缕缕“咒力”,已经开始瓦解了,果不其然,刀疤哥在地上滚了十几圈,鬼头探起,鬼手撑地,鬼脚显现,很快站起身。 站在那,刀疤哥的眸子阴晴不定,似乎不想付账? 我吓唬道,“刀疤哥,我知你幕后有大人物撑腰,不过你想好了,我如果直接去走一遭,你那位大人物发火,你还能有鬼命活下去?” 呃? 刀疤哥身形一颤,果然安分走了过来,这一次,他显得毕恭毕敬了,“域大师,你那一卦,需要多少酬金?” 我道,“一、三、五、七、九,九为大数,一卦九十九!” 对于鬼市有些权势的人来,这点钱财,其实不多,所以我没有狮子大开口,只要我应得的一份罢了。 刀疤哥道,“域大师,你再给占一卦吧?我想解了“罗纹11之数”的火灾厄运?” 我道,“你确定?” 刀疤哥连忙道,“确定,确定,就算做鬼了,又有哪个鬼,不想多活一些岁月呢?” 刀疤哥的眉毛粗硬,浓密逆生,散乱短促,盛缩,代表此人生性凶恶愚顽,是一个恶鬼角色,实在,我不愿替恶鬼解厄,不过我有自己的打算,可以用刀疤哥的身份,打开鬼市的大门市场。 我道,“坐下,把身上的黑袍脱了!” 啊……刀疤哥挤皱着眉宇,疑惑问道,“域大师,怎么看相还要拖衣服?” 我道,“想要解厄,我需要看看你身上的痣相!” 虽然不情愿,刀疤哥还是照做了, “痣相”,在这一学问上,共有十大“痣”相,分别是有:大吉痣、是非痣、忌水痣、劳碌痣、中毒痣、魅力痣、泪痣、克妻痣等。痣在相学中占的比重不是非常大,但也是有参考价值的。 比如刀疤哥的眼肚位置有痣,就是忌水,容易浸亲,游泳又难学得会!自家的房屋更常受水患,即漏水、滴水困扰。 忌水,也算是刀疤哥,生前溺死的原因。 此外,肚脐有痣,假如一个人的男女宫有恙,男女宫代表子女,就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孩,明孩会有意外溺死的危险。 不多时,我开口道,“刀疤哥,你脖子右侧有痣,右边,人当道,易被人在暗地里捅刀子,而且你的福德宫,呈赤红色,主酒肉多,需要忌口舌!” 刀疤哥一脸雾水道,“域大师,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解释道,“这段时期,戒掉酒肉之欲,即便去饮酒作乐,也不能与身边的人一起,否则的话,你会遭人暗算,酒肉中毒,最后被焚尸。” 人? 中毒? 焚尸? 刀疤哥的脸庞,那种阴寒的戾色升起,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过也是一闪而逝,“域大师,多谢指点迷津了,这两百九十八块钱,不成敬意。” 我将鬼门丹收起来了,刀疤哥离开前,我又问道,“刀疤哥,这鬼市里,有什么娱乐活动场所吗?比如酒肆?赌场?” 刀疤哥道,“域大师,你不是清心寡欲的人士吗?” 屁……我无语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清心寡欲的人?我又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 刀疤哥连忙道,“有的,有的,在前面不远,属于东区,那里有上万家的酒肆,热闹非凡,可以吃阴间酒食,赌博的话,北区居多,不过鬼市里,有一处最为著名的斗兽鬼场,在南区的方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恐怖的兽拼杀,观战的人下注博弈……” 斗兽场? 我问道,“是谁的兽?” 刀疤哥道,“都是外来人带进去的,比如你有一头鬼獒,你就能去注册,一次押金一万,你的鬼獒胜了,就能直接赢取一万。” 我又好奇道,“斗兽鬼场里,平时都有什么兽?” 刀疤哥回道,“五花八门的都有吧?獒、牛、狮、虎、象、犀……反正什么都有,域大师,这一些兽,都是在阴山捕捉的!” 在阴山捕捉?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动物死后,不会有阴差勾魂,都是自己走阴间的,有一些,可以走到鬼门关,而又很大一部分,肯定迷失在路途中。 原来那绵延山脉的阴山,才是那些动物魂魄的聚集地? 我道,“刀疤哥,我有相术,可以事先知道,哪一只兽能取胜,下一次,你带我去一趟斗兽鬼场。” 听到有钱赚,刀疤哥眸子里,墨绿光芒,都要迸射鬼火了。 “好!好!好!”刀疤哥一连喊了三声,毕恭毕敬递过来一张帖子,开口道,“域大师,这上边有地址,你可一定要来找我?” 刀疤哥离开了,我没有想到,鬼市里,并不是死气沉沉的,原来还有这么多的娱乐? 两次相命,也赚取了三百枚鬼门丹,这些鬼门丹,跟传中的灵丹,完全是两个模样,鬼门丹显得及其普通,没有沁人的芳香,没有亮丽的色泽,也没有纹理在当中流转,反正很普通,差不多是一粒黑色的玻璃珠吧? 一一消耗鬼门丹,我的道行,有了一个的质变,已经到达黄阶八品了。 一算时辰,也该是回归阳间的时候? 不过青老头,还未露面,让我有些着急,我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返回阳间! 我站在路口,左右凝望。 正当我观望时,一个“熟悉”的背影,突然映入我的眼帘,在城门口位置,两个行走的影子,一高一矮,稍矮的那个,赫然是女孩阿洛的影子? 阿洛,前些时间,还给我寄来一封信。 信的最后,流离点点情丝。 第82章 召仙官咒 鬼市,距离城门口最近的一个十字街口,相命桌旁,我怔怔站在原地,顺着我看去的方位,正是一道“熟悉”的倩影,女孩阿洛的背影。 阿锦不高,发育的虽不是很丰满,但身材姣好,腰肢柔软。她皮肤很好,非常白,脸色和五官非常精致和清纯,气质如玉,我不会认错的。 阿洛,也是我的姻缘! 当时她寄信过来,随着一个老人,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暂时不能过县城看我了。 很远的地方? 难道是指这个阴间的鬼市? 当一老一,将近走到城门口时,我才反应过来,连忙追过去。 “阿洛!” “阿洛!” 连喊两声,那两道背影,已经走出城门口了,隐入重重鬼雾中,我还是追了出去,到外边时,人去楼空,空荡荡一片,眼前,只剩下一朵朵带状的黑幽云雾。 鬼雾沉沉浮浮,已不见了阿洛。 看来是真离开了。 不多时,我悻悻不乐往回走,对于鬼市内外,我还是地不熟的,不敢离开太远,生怕一不留神,迷失在这鬼地方,可就真的回不了阳间还阳了。 回去后,青老头已经出现,正坐在相命桌前,饮着一壶阴间酒水,老脸微微涨红,怡然自得。 我道,“青老头,你敢喝阴间酒?” 按理,我们两个,在阳间都是有寿元的活人,即便到了阴间,也不该喝阴气太重的酒食的? 否则沾染太重鬼气,回到阳间,到时魂魄怎么融合自己的肉身? 青老头一撇嘴,伸了伸懒腰道,“臭子,有没有常识,你不能喝,不代表老头子我不能喝啊?” 青老头的灵异道行,确实深不可测,或许可以轻易驱除沾染的森重鬼气吧? 我道,“青老头,我刚才看到我另一半姻缘了,她叫阿洛,按照我喊话的距离,她应该听得到的,为什么不回头与我相认?” 屁话! 青老头一句粗俗话语,道,“亏你还是相命师,可以相别人的命,怎么相不懂自己的命,两个活人,在阴间谈情吗?你是不是想变成鬼鸳鸯?” 鬼鸳鸯? 我不解道,“见一面,不碍事吧?” 青老头道,“事大了去,除非你们两个,能有我老头子的道行,否则的话,一定不能相见,即便在阴间相遇,也只能擦肩而过。” 相遇,却不能相见,的确很让人奇怪。 我道,“那就算了,青老头,我吸食了三百枚鬼门丹,升入黄阶八品,在阴间的一个晋升,有什么禁忌吗?” 青老头道,“有我在,就没什么禁忌!” 青老头完话,站起身,似乎喝醉了,脚步有些趔趄,随即一手搭在我肩上,力道很重,我灵魂的左肩,都瞬息凹陷了一大块。 我刚想咒骂抗议,青老头开口了,“年轻人,稍安勿躁,我是在帮你臭子驱除遗留在体内的鬼煞,别不识好歹?” 我只得回道,“不谢!” 随即,我们两个往鬼市的城门口离开,相命桌椅,笔墨纸砚、以及那杆相旗,都一一留在那十字街口那,没有收拾,按照青老头的话,活人,在阴间使用过的物件,一旦离开阴间,前往不能带走,否则自己的灵魂,对阴间有执念,很容易干扰自己的道心。 阴间的物件,本就属于阴间,活人离开时,一定不可带走。 这一点,我也深记于心了。 鬼市城门外,就是一片巍峨耸立的巨大“阴山”,万古鬼气沉淀,演化而成的阴间壮观山脉。 我们两个,没有攀登上阴山。 站在原地,按照青老头的方法,散去阴间执念,默念一段法咒,我们的魂魄影子,一寸寸淡去,眼睛一闭一开,开眼时,我们已经在山神庙里了。 看看昏暗夜色,正是三更。 各归各身体,不一会,我们两个都恢复了精神,回归肉身,脚踏实地的感觉,就是那么美好啊?不再那么的缥缈虚幻。 站起身,院子的仇博,烂醉如泥,还在爬睡着,鼾声四起。 我问道,“青老头,下阴间,亮前回归就行了是吧?” 青老头摇头,回道,“不是看时辰,而是看自己。” 看自己? 我道,“什么意思?” 青老头道,“阴间待久了,你会生出一种无法自拔的怪异感觉,那种感觉很容易分辨,一开始蔓延,必须立刻回归,否则的话,就永远沉沦在哪里了。” 我道,“青老头,能传授我来回走阴间的方法吗?” 青老头老脸一动容,道,“臭子,你可别告诉我,你喜欢上那个鬼地方了?老头子我,都是有急事才下去,平时不敢下去……” 我道,“在那里修行,似乎快一些吧?” 阴间,毕竟有鬼门丹,不像在阳间,举步维艰,修行的速度极慢。 青老头道,“可以传授给你,不过你要记住了,每次回归前,需自己驱除体内鬼煞,第二,不能带走一件阴间的物件。” 我道,“一定谨记。” 得到上下阴间的法门,还没亮,靠着神台,我直接在山神庙里坐睡了。 一直到十点多,我才醒过来,春阳光芒,已经笼罩大地了。 仇博收拾好昨晚残局,在等我离开,青老头在自己简陋的屋里,呼呼大睡着,离去前,我放了两百块钱,算是给青老头的酬劳了。 坐车回到县城,算命铺,一如既往的冷清。 不过我也不在意了,毕竟我的身上,掌握有下阴间鬼市的法门,可惜的是,不能带仇博一起下去,不然也可以让他见识一下阴间的风采? “老宋,我再去跑跑周边村野,看能不能接什么灵异任务了!”仇博离开了一句。 算命铺里,光线不是很好,一方“仙官印”,静静簇立在神台的道莲台中,昨我上的香火,早已熄灭了。 当下,我立刻烧香祭拜一番。 和昨日一样,香雾缥缈,最后都笼罩在“仙官印”上,一副很玄妙的景象。 一口仙官印,能自己享受香火,其实我也不清楚其中情况。 吱吱吱…… 我正祭拜祈祷时,房间里边传来一阵恐惧叫声,是虚耗鬼,昨离开时,我让他负责守家。 走进入,窗帘都拉上,灯没开,房间里很是昏暗,在床底下,我看到了一身瑟瑟发抖的虚耗鬼,我开鬼话道,“虚耗,你搞什么鬼?我让你看家,你怎么躲床底去了?” 半米高的虚耗,一身红袍,牛鼻子,回答道,“高人,神……神台上……那个东西太可怕了!” 我道,“你那方仙官印?” 虚耗点头,鼻子上的铜环,晃荡一响道,“高人,昨夜我闲来无事,在外边溜达,我看着它上边的图、文字很好看,就靠近想看清楚,没有想到,距离神台一米,我就被一股毁灭的气息扫推了,差点没死。” 我无语道,“神台,供奉祖先神灵之地,你一个鬼怎么可能靠近,这一点,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了吗?” 在我房间里,我已经给虚耗鬼,弄了一个巢穴了,用木片、纸片打造,形似一个“狗窝”屋子,在里边,我也放了一些草灰,给他当床做被。 下午很快过去,今,一如既往没有生意。 夜晚,我端坐在神台前修行,上边,香炉里烛火升腾,长香飘雾,道莲台周围,雾气沉沉,如有一位真的“仙官”端坐上边。 那位土葬在棺材山峰中的“仙官”,到底是谁?我确实不知道,青老头了,改有空过来走一趟,帮我看一看是哪位? 暮夜沉沉,屋里就我一人。 虚耗,已经出了算命铺,不知道跑去哪里潇洒了? 后半夜,当我上了第九次香火,突兀间,被香雾笼罩的仙官印,有一阵光芒闪烁,眨眼间,一股光芒贯冲我的印堂,渗入体内。 召唤仙官咒? 对着神台,我连忙行祭拜大礼,然后再原地开始修行掌控。 “召唤六甲六丁?” “召力士使者?” “召鬼律?” “召功曹?” …… 并非召唤一种“仙官”的咒,而是能有很多种,每一种,都是以“符箓召唤”,并不好学,因为涉及到要自己画符,我擅长相命、堪舆。 布阵、画符等等则是一窍不通。 不过走阴间鬼市,需要些防身的术,也只能有一学一了,没得挑。 后半夜,正当我沉浸在“仙官召唤咒”中时,门外,阴风阵阵,似乎有恶鬼降临? “宋,你在搞什么屁事?扰得我们宋家祖先不宁?”鬼影没到,门外,先传来爷爷火急火燎的声音了,爷爷,生前就是个暴脾气,被阎王看重,任命一个鬼职位,做了阴差后,脾气有增无减。 第83章 找饿死鬼 算命铺里,我刚得“仙官赐福”不久,坐在祖宗祭祀的神台前,正一心一意琢磨着法咒、手印、符箓等等。 门外,昏暗地中,平地起阴风。 没有想到,是当勾魂阴差的爷爷到来了,这是爷爷去世后,第二次跑来找我了。 “阿域,你在搞什么屁事?乱动祖宗神台,扰得我们宋家祖先不宁?”门没开,鬼话传进来,爷爷直接一步走了进来;他身着一套蛮有威严的鬼卒官服、头戴官帽、腰间,有勾魂索、判官令。 我用鬼话无语道,“爷爷,你怎么走进来了?” 爷爷哼了一下道,“臭子,怎么地,还把爷爷我挡在门外了?” 现在,不是祭祀节日,我没有摆祭品酒食供奉,也没有请神,爷爷就鲁莽闯进来,相当于鬼进家门,对于阳宅气运很不好。 我算命铺的生意,本来就差了,这一下,看来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转了! 哦? 爷爷的目光,从我身上转移,一眨不眨望着神台上的“仙官印”,开口道,“阿域,你本事不啊?从哪捧回来一方这种仙官的物件?” 我一一道,“前些时日,陪一个考察团,进棺材山,在棺材山峰下的老人沟,捡骨复葬一处墓找到的。” 爷爷一脸正色道,“香火供奉,神台上出现异响,仙官印,赐福了吗?” 我回道,“爷爷,香火供奉后,已经赐福两次,第一次是定身咒,第二次是召仙官咒,这仙官印,到底是哪一位仙官之物?” 爷爷摇头道,“不清楚,反正不是地府的仙官,阿域,你将仙官印,供奉在祖宗祭祀的神台上,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我摸了摸后脑勺,一脸尴尬道,“爷爷,我忘记这一层了,我立刻另外设一个牌位,打扰各位老祖宗,你下去后,记得帮我点好话啊?” 爷爷的话,之所以祖宗不宁,其实就是香火,被仙官印吞食了。 祖宗没了香火,能不惊扰吗? 爷爷气不打一处来道,“你子,以后警醒点,怪不得我最近霉运连连,喝酒能呛喉,走路会无端摔倒,赌都输穿裤子,原来这一切都是拜你个臭子所赐啊?” 子孙做错事,祖宗不安宁……我给了爷爷一个白眼,鄙视的神色道,“爷爷,您在阴曹地府里,还有空余赌啊?” 爷爷道,“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别替爷爷瞎操心,好了,我还要奉命奉时去勾魂,不逗留了!” 屋子里,一阵阴风卷起,爷爷消失了影子。 没工夫思念爷爷,我打开厅子灯,开始忙碌起来,给“仙官印”另设一个排位供奉,也不是胡乱来的,要结合屋子的结构布局。 比如财神位,一般要设在西及西北方位……忌讳:神像供奉位置不能低于16,除武财神外其他财神不可面向大门或窗户。 此外,供奉神像、佛像也都有讲究。 忙完这一切,我继续修行“召仙官咒”,身无二寸钉,现在的我,也不敢独自一人前往阴间,只有等这种咒有成,身上有一定的资本,能够对抗阴山的鬼怪,才敢去走一遭鬼市了。 我的资,比不了那些骄才俊,也没有名师教导,一切只能自己一点点摸索,进展也不快,单单记住召仙官的咒词,我就用了十多时间。 接下来,还要按照脑海里的图文,画出相应的符箓,更让我一阵头大。 万事开头难,急也急不得,反正我守着算命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没有一个生意,我就知道,爷爷一个故去的人,无辜闯进自家门,一定会损我的财运,现在都显现了。 一个月到头,符箓这一关,我也算有成,不过也不敢随意召“仙官”,毕竟灵异一行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无事不敢请神。 好消息的是,仇博那头终于有了回信,这一次的案子,在市里,一个开石场的老板,回家后,一到夜里,总感觉有鬼在跟踪自己,想请人驱除脏东西。 坐车前往,到了市里,我们去江叔家拜访了一下,然后才去唐老板的家中。 并不是区,是唐家买地自建的一套洋房,格局,完全不是中式的,欧洲的一种别墅,别具一格,确实让人感觉耳目一新。 高管家带路,在迎客厅,我们见到了唐老板,他的夫人也在,正帮唐老板揉肩松骨,进门后,是一阵客气的寒暄。 唐石强,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并不是脑满肠肥、挺个啤酒肚的那种阔气老板样,唐石强长得很英俊,眉宇如星,一举一动的谈吐间,透着一个成功人士的气质。 我直接开口了,“唐老板,你的少阴、少阳两位,微微发红,的确是见到了脏东西,不过现在是白,等到了夜里,我会帮你驱除屋里的” 唐石强精神不是很好,眼袋发沉,眼神无光,显然几没有好眠了,道,“宋大师,那就有劳了,酬金的话,你与老高商议就好了!” 我道,“唐老板,不知道有一句话该讲不该讲?” 唐石强道,“大师,但无妨!” 我道,“唐老板,你的庭偏斜,不利于祖宗之兆,必是家中祖辈的一座祖坟风水不好,当迁移以求好运。” 唐石强一下精神,立即道,“大师,你我应该迁祖坟求好运?哪一辈的祖坟?” 呃? 看唐石强的神色,似乎早有迁坟的意思了。 我道,“自然是你父亲的坟。” 如果是他爷爷、祖父一辈的祖坟有恙,这唐石强的开的一个石场,怕是早就要关门大吉了。 唐石强问道,“大师,你怎么知道是我父亲的?” 我道,“唐老板,这关系到相术了,关系父母,面相看日角月角,额头中央略偏两侧,庭左右的双位,左边的日角主父亲,右边的月角主母亲,我观你左边日月坍陷,肯定是唐老爷子过世了。” 看相算命中,眉毛和父母宫的相互情形很重要,有许多不同表征……如两眉相连,主妨害父母,和父母缘薄,家运不顺。 唐老板道,“高人,高人啊,迁移祖坟之事,看来要大师帮忙了?” 我摇头道,“唐老板,最近我另有私事,怕是没空,你找地师、风水师就行了!” 寒暄几句,我和仇博就离开了,去市里走一走,晚上再回来收鬼,这一次,我把虚耗鬼带出来了,鬼找鬼,肯定容易得多。 傍晚八点多,我们再次来到唐家。 在门口,我放出了虚耗鬼,用鬼话嘱咐道,“虚耗,找到那只跟踪唐石强的鬼后,不要惊动他,记好方位,我去收服。” 虚耗,半米高,穿着一身大红袍,如同一个遗传变异的孩,“高人,你让我收了他,我也没那个本事啊?我只对攀岩走避,上梁上瓦在行。” 紧接着,我们进去,由高管家引导,走了一遍唐家各地。 还没走完,虚耗鬼就回来了。 走廊里,一阵阴风呼啸,令人不禁生出些冷意,我停下步子,现在,进入黄阶后,我已经可以自由开启“鬼眼”了,拖着一片红光的虚耗鬼,就站在我们前方。 仇博道,“这突兀的,怎么又阴风了?” 头发霜白的高管家,很严肃的一个老人,此刻也有些动容,“不会是……鬼……要出现了吧?” 我没有理会他们,虚耗鬼开口了,“高人,就在那边,一个堆放破烂的废仓库里。” 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虚耗鬼带路,然后对仇博、高管家道,“已经找到他了!” 高管家,脚步一个趔趄道,“这么快,就找到那脏东西了?” 我道,“你们唐家,也就那么大地方,鬼,自然待在鬼气重的地方,也不是很难找吧!” 堆满杂货的门口,偷过窗户,我看到了里边景象。 是一个饿死鬼,已经偷了半只鸡、一条鱼,一瓶酒,正在里边大快朵颐呢? 这饿死鬼,身体并不完整,只剩一条腿,浑身也皮开肉绽的,像是被炸裂过身体一样,一眼看去,就如一个纸糊的影子。 我双手点在仇博的眼睛泪堂上,帮他开了鬼眼,道,“老仇,里边没有窗户,就一个大门,你守在外边,他跑出来的话,你就把他拍倒在地。” 仇博望进去,开口道,“这瘦不吧唧的,摁倒他,易如反掌!” 鬼魂无形,可以直接融入墙壁离开,这算有备无患吧! 旁边的高管家,脸色茫然中,也带着丝丝的惧意,他只知道,里边黑乎乎的屋子内,有一个鬼。 定身咒,以我的灵异道行,只能是五米之内有用,否则的话,可以直接透过窗户,隔空定住那个饿死鬼了。 打开门,我和虚耗鬼走进去,仇博拿着麒麟木印,守在门口。 一见到我,饿死鬼如临大敌,鬼眸都要凸出来一样,发着粼粼鬼光,一步步后撤,退到了角落处。 我一脸正色,发出赫赫声响道,“见到本师,还不速速下跪,你想魂飞魄散吗?” 话时,我一步步走进去,要靠近五米之内。 饿死鬼,神色大变,浑身在瑟瑟发抖了,“你……你别逼我!” 我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有什么遗愿?” 第84章 地狱鬼律 饿死鬼不敢正视我,半边身子,已经融入了角落的墙壁里,“呜呜呜……是那姓唐的,他……他害了我,我要找他,一命偿一命。” 我发出鬼音道,“详细!” 一缕缕的怨气,自饿死鬼身上飞出,使得这本就黑幽幽的屋子,越发觉得阴森,饿死鬼怨气极深道,“唐家的石场,为了开采的进度,日夜驱使我们石场工人开工,那一夜,唐石强又来催促,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开炮炸山,却因为准备不足,没有完全掌握爆炸后大量石块的动向,我直接一块大乱石击中,人身分离,当场惨死了……” 这也是一个可怜鬼啊? 饿死鬼死后,将怨念全部加在唐石强身上,当唐石强开车离开,他一个鬼,直接跳上了车顶,跟着回到了唐家,这才生出变数。 我道,“你怨念不浅,怎样肯放过唐石强?” 饿死鬼道,“我死了,我的妻儿老怎么办?他们怎么活?” 我道,“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就在饿死鬼愣神的刹那,我施展了“定身咒”,也叫定鬼咒吧!灵犀一指,隔空迸射出一指咒芒,一下将饿死鬼禁锢在角落那里。 饿死鬼开始大喊大叫“你……你和姓唐的,是蛇鼠一窝,你帮他,你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走过去,无语道,“安静,我现在带你找唐石强,你的父母妻儿,你和他谈吧!” 紧接着,我将饿死鬼装入瓷瓶,直接去寻找唐石强了,交涉一番后,唐石强为了安宁,只能答应我,选择与饿死鬼交谈,客厅,灯火全熄灭了,我替唐石强开鬼眼,可鬼话,厅里,就我们二人、一鬼。 饿死鬼,被定住了鬼魂,无法动弹。 商议所的,无非是关于后续赔偿问题,一人一鬼,也足足争吵了两个时,最后才商议好,全程,我都没有参与话。 离开前,我也带走了饿死鬼,让他自己找轮回路。 外边街道上,听完我的话,饿死鬼一脸迷茫,“师,怎么能去找到阴间鬼门关?我也不知道路?不知道怎么去啊?” 我道,“你一直往西走,散去执念,就能下去了。” 饿死鬼道,“就这么容易?” 我道,“这是一位阴差的,自然不会有假。” 阴差,指的是我爷爷,那我特意问了一下,关于鬼魂该怎么去轮回事情,爷爷的就是这个方法,让鬼魂自己一直往西走就可以了。 饿死鬼又多嘴一句,“师,你去过阴曹地府了?” 呸呸呸! 我发出鬼音,怒道,“靠……你在咒我死吗?我一个好端端的活人,平白无故去阴曹地府干嘛?快走快走,再惹我不开心,我把你打得魂飞魄散了。” 饿死鬼尴尬一笑,开始告别一声,接着往西边方向走了。 站在街道上,等了半个时,仇博一脸兴奋走出来了,手上动个不停,正在点钞票呢?谈价讲讲,磨嘴皮子的功夫,自然是仇博去做。 我收鬼,他收钱,也算分工明确吧! 仇博乐开花道,“这姓唐的,还不算是肚鸡肠的地财主,这一次,我们足足赚了一千块。” 我道,“老仇,我们是不是该买个BB机了,不然沟通都不方便?” 仇博道,“我早就在看了,正等着熟人低价买卖,对了,我还打算在你那算命铺,装一个固定电话,以后我们,也可以和阿洛、靖瑶聊了?” 要不是大哥大太贵,我早就去买了。 这个夜晚,我们在市里潇洒了一夜,第二才回县城。 回到家,要下一趟阴间鬼市了,为了万无一失,我将下阴间,走鬼市的事情,大概了一下,让仇博帮忙守住我的肉身,别被什么孤魂野鬼占据了。 这一次,我没打算带虚耗鬼下去,想着灵异道行再升一些,能护佑住它时,再一起下去。 一切完成,和青老教我的一样,我开始默念“升咒”,灵魂离体,魂魄一起一沉,阵阵阴风中,莫名消失在阳世了。 即便有防备,掉落在阴间的阴山上,还是来了一各大跟头,摔得七荤八素,十分狼狈。 阴山,一片绵延的山脉,距离鬼市比较近,若走不对方位,可能一辈子都会迷失在当中,就算是青老头,也无法知晓,阴山其他方位的尽头,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阴山,恒古不变一样,一朵朵巨大的蘑菇云,沉沉浮浮在上,日月无色。 地面上,则是带状的云雾在流淌。 、地两处间,全是笼罩在阴森森的环境。 独自一人,走在山脉中,我还是感觉有些惧意,毕竟偶尔间,能见到有恶鬼眸子,在远处凝望着我。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诸位,我可是两袖清风,一贫如洗的主,打劫我,还不如打劫大自然,你们不要多此一举了。” …… 一路上,我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走阴山这趟路,不要生出其他变数。 从阴山,到达鬼市,攀山越岭,要近一个多时的路途,听青老头,我们从阳间落位,之所以每次都在那个点,因为那里有一处“坐标”? 谁设的“坐标”,就不得而知了。 正走过大半路途,原本昏暗的空,越发幽暗了,黑压压一片,有一种窒息的怪异感觉笼罩,乌光粼粼中,私有一种恶怪盯上我了? 呼噜噜…… 一种似猪叫的声音,突然传入耳旁,紧接着,我就听到煽动翅膀的响音。 我眼睛一瞪,脚步加快,往上四处凝望,没有看到是什么怪物? “呼呼!” 一阵阴风,从后脑勺袭来,我一个心惊肉跳,连忙踏着“禹步”,往旁边斜向偏移一步,一道黑光,自我身旁一飞而过。 是一只黑色的怪鸟,展翼约一米,蝙蝠体型,没有羽毛,羽翼上就是一层黑色薄膜,不过它的头颅上,却是一个无比诡异的“黑猪脸”? 猪脸黑蝙蝠? 这可不是阳间的“猪脸蝙蝠”,这真真正正是游荡在阴间的,所以那种“黑猪脸”,无比的真实,形如野猪的獠牙头颅,透着暴戾血性。 这种怪物,寻到猎物,基本上是不死不休了。 以我的脚程,想逃都逃不了,这片阴间的山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呼叫? 正当我想办法时,一道闪电划过,这一次,我极尽避死延生了,右键处,还是被划出一道痕口,我现在,是灵魂的状态,魂魄决不能有恙。 瞬息间,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箓,手上动作很快,叠成一个“奏折”的模样,然后举向地四方,一个“请奏”的动作。 “召黑律咒” 这不是请神术,不用请来的“神”,加持到自己身上,“黑律”,人如其名,掌管阴间律法的邢官,据黑律官,凶神恶煞,两头四臂,本性痛恶一切有罪鬼灵? 奏折一般的符箓,无端生火,在我指尖开始燃烧,我也快速结手印,口中念咒;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剛山靈寶無量光洞照炎池煩…… 实话,这些咒词,我也不过是死记硬背罢了。 咚咚! 阴山上,突然有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有一位巨人,字古老时代踏空而来? 呼噜噜……猪脸黑蝙蝠,发出一阵猪的怪音哼叫,并不理会发生的一切,继续朝我冲咬而来,这种怪物,似乎已经迷失神智了? “哗啦啦!” 猪脸黑蝙蝠,距离我五米时,一道沸红的铁链,横空钻来,拖着一片妖异的血芒,“哐”的一声,粗重的红铁链,一下将猪脸黑蝙蝠锁住了。 随即,一道巨大的影子,出现在我身前,是一个高有近三米的人,两头四臂,血色的长发,如瀑布垂落背后胸前,威严赫赫,或许算作“神”了,一身血红的地狱鬼袍甲,背后一个“律”字,熠熠发光。 在黑律官的手上,托着一部分的铁链,这是地狱刑罚的鬼链,赤红如血,每一寸,都冒着逼人的热气,被鞭打一下,绝对是皮开肉绽的惨烈景象。 黑律官,没有话,更没有看我,四处扫视一眼,拖着猪脸黑蝙蝠就消失了。 “好吧,直接将我这个召唤的人无视了!”站在原地,我望着一个空方位,摇摇头道,这里是阴间,召唤地狱的仙官,自然快得多。 没有多停留,我赶紧冲去鬼市了。 看到巍巍峨峨的巨大鬼市城,我这心里,才彻底安定下来。 鬼市,没有阴兵守护,鬼物皆可进出自如。 第85章 斗兽鬼场 阴间的鬼市,这是我第二次下来了,这一次,没有灵异道行高深青老头的陪伴,在阴山时,果然发生了鬼怪,遭遇一头凶怪黑脸猪蝙蝠的袭杀,好在阳间时,得仙官赐福,掌握一个召仙官咒,及时召唤了一个地狱,掌管刑罚的黑律官,才逃过了一劫。 阴间土地,凝望上方。 巍峨城门,上边两个摄人心魄的“鬼市”二字,古老的繁体字,熠熠发光,映射一种地域的赫赫威严,依旧那般令人心惊。 我有些怀疑,那个“鬼”字,当中似乎真的封藏了一个“鬼”? 走入当中,里边的街道,比之前热闹了不少,各种鬼灵来来回回,其中,也不乏一些动物的鬼混,牛、狗、虎等等都有。 十字街口,路道边上,我的相命铺位居然还在,出乎我的意料。 按照时间来,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了。 坐上相位,我打量了一下,桌子上很干净,似乎常有人擦拭?正当我疑惑时,一头恶狠狠的大猫,咧着一口锋利獠牙,朝我疯叫着。 大猫,生前是一只瘦、大的野猫,一眼看去,很有野性,它先开口了,“你是谁?这是域大师的相位,你怎敢端坐上去?” 呃? 原来这些,都是一只大猫在替我守位? 我道,“我就是域大师,你是刀疤哥派来的吧?去通知他,我进入鬼市了,让他过来一趟。” 这个鬼市,能与我有点交集的,也就是刀疤哥了,不难猜出这只大猫是他派来帮我镇守相位桌椅,刀疤哥,生前坠井溺亡,灵魂离体,被尖锐的井石刮破魂魄,遗留伤疤,所以自取了这一个看似地痞的名字。 按照道理,他应该叫伤疤哥的,取名刀疤哥,也是一个爱好面子的主。 大猫“喵喵”一声叫,留下一句客气话,拔腿就往远处狂奔了。 这是阴间,通用鬼话,人、动物能交流,并不为奇。 这个相命位,已经一个月没有人坐镇了,我突然坐上去,按我的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有要“相阴命”的鬼。 等待了几分钟,出乎我的意料,有一个女人走来了,二十五岁的年轻俏丽模样,穿着一身时髦的大红袍,耳带耳环,胸挂吊坠,走起路来,如蛇一般婀娜摇摆,整一个女人看去,带着一种巨大的媚色。 “大师好,我可是盼你好久了!”女人话时,黑发飞舞,有一股浓烈的花香弥漫,而且她的眉目传情,宛如骨子里散发出妖媚,勾人魂魄。 这女人,估计在生前,是做娼妓的一类女人了! 我平静道,“女施主,你要算什么?” 女人摇摆一下蛇妖,舔着红唇媚意道,“大师,我叫倪心洁。” 心洁? 怎么看这女人,也不像是“心”是“洁净”的?我微微一怒道,“女施主,你到底要算什么?” 看到我的神色,女人连忙道,“大师,我想算一算,我何时能在府邸里,得一个一步青云的富贵地位?也就是从妾到妻?” 倪心洁,这个女鬼,在这阴间,还真是别人的一位妾? 我开始给倪心洁看鬼面,鬼的面相,命宫都一样,有阴煞黑气冲,亡命之相,倪心洁的情况,则需要看额头的正中,发际以下、印堂以上的上额头部位。 倪心洁的这个宫位,有纹痕冲破,意味着短时间内,常招惹意外,地位升降难成。 我道,“倪施主,麻烦你伸一下舌头!” 舌头,自然代表的是舌头宫。 倪心洁荡漾一笑,怀春的少女一般,一举一动间,散着浓烈的魅色,红唇轻启,一嘴皓白如月的好牙齿,她伸出了舌头,舌头轻轻撩动,绝对是在勾引人。 靠…… 老子还是一个朦胧不懂事的处男呢? 倪心洁的舌头无恙,倒是舌根生起一些红点,红点微黄,代表的是口舌宫招惹是非,而且她的眼睛里,鬼眼有青血丝,表示可能会遭遇刑罚。 我开口道,“倪施主,你现在不应该想着从妾到妻,地位的升,而是想着怎么避过最近时期的一个厄难?保住地位不降。” 倪心洁问道,“大师,你什么意思?” 我道,“有人可能会在暗中陷害你。” 倪心洁立即问道,“是谁?” 我意味深长道,“能陷害你的人,你住的那栋府邸,会有很多这类女人吗?” 倪心洁微微收起媚意,陷入了沉思,好一会,脸色有些紧张道,“大师,那我该怎么办?” 我解释道,“祸从口出,你的口舌宫有恙,是多之灾,你的对手,可能是利用你这一点来设局。” 这倪心洁,对我一个算命的都能抛出媚眼,别对其他人了? 这种女人,在阴间鬼市走动,十有**会四处以媚色勾人,与人随意**,自然会被人捉住把柄。 倪心洁坐在对面,又急切问道,“大师,可我不是闲得住嘴巴的女人,我半个时辰不话,人都要疯掉的?你应该怎么办?” 我正襟危坐,神色凝重道,“喉咙暂时发病,无法话一段时间,不就可以闭口了?好了,算卦已了,你该付酬金了!” 我的话,意味着赶客了。 倪心洁没有多待,留下一卦酬金,匆匆忙忙离开了,显然要回去找对策,实在的,我不愿替这一类的人、鬼相命,更想替一些可怜人看相,或许是我这人,生心就比较软吧?见不得别人可怜。 一挂酬金,九十九枚鬼门丹。 我没有吸食,收入了口袋里,要留着做“赌资”,以博大。 不多时,刀疤哥火急火燎赶来了,那只大猫也在旁边跟着,往我这边跑来,没到跟前,立刻喊道,“域大师,我刀疤哥日盼夜盼,总算把你盼来了?” 我道,“刀疤兄,你在这鬼市,权势很大?能帮我保这相命位一月不倒!” 诶…… 刀疤哥一个劲摇头道,“有个屁权势,这一片地,距离城门口最近,四不管区域,我才有点话的份,一旦到了鬼市的东区、西区、北区、南区那里,我连指头都算不上!” 原来这里附近的一些街道,是鬼市的人物,不屑一顾的地方! 我道,“去斗兽鬼场!” 这一趟下来,我的目标,其实都在斗兽鬼场那里,想着通过博弈,赚取一些鬼门丹,用以晋升灵异道行,紧接着,我们两个开始往鬼市的南区走。 一路上,刀疤哥给我讲解了鬼市的一些情况,不过他也是一只鬼罢了,涉及到大人物那些,他就是一问三不知了? 就连斗兽鬼场的幕后老板是谁?刀疤哥都讲不出来。 鬼市太大了,进入南区,走到斗兽鬼场的方位,足足走了我们半个时,这还是我们加快行进的结果,据刀疤哥,南区,是一个卧虎藏龙之地,鱼龙混杂,在南区的深处,对于普通鬼来,那是一个绝对的禁地。 斗兽鬼场门口,巨大的殿门,横排着一尊尊古老的兽象,每一尊都鬼斧神工,栩栩如生。 这里,人来人往的,就像阳间市井进出菜市场的场景,甚至还热闹一些,各式各样的鬼都有,其中,我还看到几个断头鬼。 我无语道,“刀疤兄,这无头鬼也赌博?” 刀疤哥道,“域兄,岂止是无头鬼会赌,半边鬼也有,单剩一颗头颅的鬼,也会横漂进去,此外,什么手指鬼也有,前段时间,我更是看到了有鬼门关的阴差,也跑来斗兽鬼场博弈呢?” 呃? 鬼门关的阴差? 不会是我爷爷吧? 斗兽鬼场,不愧是鬼的赌场,结构也很简单,形如一个足球场,中间是一块圆形空地,升起一个十米高的巨大擂台,就算是斗兽场地了。 擂台下边,出现不少人的影子,都是带着“兽”来参加比赛的。 外边坐席,一眼扫去,能有十几万个座位吧? 每一个座位,不是精雕出品的椅子,而是平铺的一块阴间石,一屁股坐上,感觉整个人冷飕飕的,寒意从屁股冒涌上身。 赌徒的位置中,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下注的平台,收博弈注码的,都是一些穿着花里花哨的年轻女孩,每收取一个,就会记上一笔账。 我们到达时,下边,在十米高的斗兽擂台上,已有两头凶残的兽在厮杀。 第86章 十万赌注 阴间,鬼市,流通的一种硬货币,并不是烧给死人的冥钱,而是一种鬼门丹,按照兑换率,一千张无论大面值的冥钱,方能兑成一枚鬼门丹。 阳间祭拜,并非是面额几百亿的,祖先越能过得好,一切都要看张数。 阴间的鬼,想要脱离低等鬼灵,唯一的办法,就是吞食鬼门丹,获得本质的蜕变,朝高阶的鬼进化。阴间土、阴间石,孕育不出什么价值之物,所以阴间自古以来,就是处在资源匮乏的境地,鬼门丹是极为重要的“货币”! 斗兽鬼场,鬼市一些未知大人物开的一处斗兽赌博场所。 在这里,可以下注博弈,通过斗兽擂台上,两种战力相当“兽”的厮杀,赢了,即可获得两倍钱财,对于阴间的鬼灵来,这里终年不缺博弈赌徒。 甚至无头鬼、指头鬼、半边鬼、头颅鬼等等,都会进进出出。 赌,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失财、得财最快的方法。 我和刀疤哥到达时,斗兽擂台上,是体型巨大的两种“兽”在拼杀,一头三眼狮,一头双翼虎,两种恶兽,近身搏杀,场面十分血腥,吼音也不断升腾。 三眼狮,其实也是一头普通的狮子,只不过他的主人,为了增加它的战力,强行让狮子融合了第三个鬼眼,双翼虎也一样,一对羽翼,形似一种“鹫”的翅膀,强行粘连在虎的两侧罢了。 阴间,一般来,生命体是鬼体,可以强行融合一些其他形态的肢体,比如一个人,也可以摘取他人的一个瞳孔,安在自己身上任何一个部位。 我召唤的刑罚鬼律,两头四臂,就是这种情况。 此刻,我还听,阎王似乎是一个五头十臂的存在?不知道是真是假? 做到最前的位置,很靠近斗兽擂台底下了,刀疤哥四处遥望,开口问道,“域兄,你是三眼狮子赢,还是双翼虎赢?” 我道,“是三眼狮子赢。” 刀疤哥道,“你怎么知道?” 我道,“瞎猜的。” 其实也不是瞎猜吧,隔着几十米,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关于狮子、老虎的生前大命。 狮子,生前是草原之王,看兽相,是死于狮王之争,怨气极大,异常好斗,暴戾都渗入灵魂了。 老虎,生前是一头关于牢笼的病虎,病重后,应该还是被管理员暗中不治病,不喂食而亡,只为偷卖一副老虎骨,买卖似人,泡制价格昂贵的虎骨酒。 生前,一头狮王,一头病虎,高下立判。 当然,如果两头都是生猛活虎的狮王、虎王,那就要对“兽相”看得更细致入微了。 这一场狮、虎拼杀,足足持续了半个时,两头兽都支离破碎了,不过还是三眼狮更胜一筹,一口咬掉了双翼虎的脖颈,取得了胜利。 外边的观战的人,足有六七万鬼影,一个个从阴间石座位跳起来,喧嚣震,议论起一声声惊动地的波浪。 有人癫狂,有人悲哀。 买输的人,与买赢的人,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一眼看过去,一目了然,这里是阴间,喜怒形于色,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 接下来上场的,是一只六耳猫、一只长喙鸡,六耳猫,自然是拥有六只耳朵,每一只,都有碗口大,异常显眼,站在那里,猫眼发着宝石光芒,很是有神。 长喙鸡,鸡的大体型,鸡头上,确是一条近三十公分的锋利鸟喙,看着滑稽,却更添鸡头的狰狞、诡异,犹如一只遗传变异的斗鸡。 阴间,真是什么怪种都有啊? 两只“兽”登场,各站一方,有他们的主人站在旁边,这时候,是外边赌徒观看、下注的时间,会持续近一个时辰,斗兽才会开始。 我的身上,有相命得来的九十九块钱,可以作为这一次赌注,我对刀疤哥道,“刀疤兄,替我全压那只鸟嘴鸡!” 呃? 刀疤哥惊异道,“域兄,你不会看错了吧?你看那些下注的,近乎七成的赌徒,都在买那只六耳猫赢的?” 我道,“富贵险中求,肯定要剑走偏锋!” 刀疤哥一皱眉,看他的神色,肯定觉得我是下错赌兽了,自己起身时,喃喃道,“域兄,这一次,恐怕你是血本无归了?” 刀疤哥去下注时,在我旁边,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穿着一套休闲服,对我问道,“年轻人,你怎么想得到,买鸟嘴鸡赢的?” 我简单道,“鸟嘴鸡,看着凶猛一些吧?”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道,“年轻人,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啊?” 嘿嘿嘿…… 正在这时,我们后边的座位,有一阵森森鬼笑发出,“戈叔,你不会老糊涂了吧?这一场,绝对是六耳猫必赢无疑,一只鸡,怎么能斗得过一只凶猫?” 戈叔? 我旁边的中年男子,头也不抬,直接道,“龙九,我看未必吧?” 后边的龙九,留着披肩长发,带个眼镜,穿着一身很简练的黑西服,我的余光瞄去,这绝对是一个色厉内荏的狠角色,“戈叔,既然你那么肯定,要不我私赌一局如何?一万起底,上不封顶!” 戈叔与这龙九,看来是老对头了,一言不合就要砸大钱大赌了? 很有气质的戈叔,摇头道,“下一局吧!” 龙九阴冷回道,“戈叔,我等你!” 不多时,刀疤哥回来了,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后边就是硬茬角色的龙九,想偷偷向刀疤哥询问情况,也是不可能的,凭我的感觉,戈叔与龙九,最起码是玄阶以上的道行。 一时间,这里气氛显得凝重一些。 刀疤哥是个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了此地的异常,不过他也不会多事,静静望着上边,等待六耳猫与鸟嘴鸡的斗兽拼杀。 这场斗兽,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六耳猫便不敌了,头颅上,直接被锐利的鸟喙叮穿几个触目惊心的窟窿,已经败下阵来。 诶! 刀疤哥一阵痛惜,一个劲摇头道,“真是见鬼了,看着那么凶猛的六耳猫,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害老子白白损失了五十块钱。” 靠……我给了他一个白眼,无语道,“刀疤兄,我还以为你把身家性命都压完下去了?” 刀疤哥道,“哪能呢?第一把是试水,第二把,就要一鸣惊人了!” 我劝道,“刀疤兄,接下来的这一把,你跟着我,保你有七成概率赢钱,如何?” 刀疤哥一拍大腿,“域兄,要是下一次赌赢,我刀疤佬这辈子就跟你混了!” 我自信道,“看这种斗兽,我还是可以看得很准的。” 这句话时,我向旁边的戈叔使了一个颜色,希望看着向好人的戈叔,到时候下注,能跟着我一起,戈叔微微一笑,没有什么。 不过他身后的龙九,倒是阴沉着个脸开口了,“戈叔,这一次,我们可以暗中开赌了吧?你毕竟是长辈,赌注由你了算。” 戈叔道,“十万!” 啊啊! 听到“十万”二字,刀疤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轻轻扯了我的衣衫,示意离开此地,不要招惹了是非,我没用动,开口道,“刀疤兄,刚才我赢的,算起来我现在有97块钱了吧?” 刀疤哥有点闷闷不乐道,“是的,域兄,那边可以看得清楚一些,不如我们去那边的座位吧?” 我道,“刚赢了一把,明这里是我的吉地,怎么能随意离开吉位?” 旁边的戈叔,与后边的龙九,也很快确认了私自的赌注,真是一次十万,看来两个在鬼市,都是两个大人物了,不过这是我第二下下阴间鬼市,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分属什么势力? 等待了好一会,才有两头“兽”上了斗兽擂台。 这一次,是两头庞然大物,一头是巨大的锯齿犀,身高两米,盘踞在地上,头上一直犀牛角,硕大的嘴唇,两颗白獠虎牙露出来,恐怖至极。 另一头是一只红虫怪,红虫怪,体长近七米,有些类似一只九尾地蝎,特征包括瘦长的身体、螫、弯曲分段且带有毒刺的尾巴。 寻常人看去,肯定要选皮糙肉厚,而且长有獠牙的锯齿犀。 一身瘦长的红虫怪,肯定会被看衰。 不过通过我的运气“相兽”,却发现两种兽,在斗兽擂台上对峙时,那头如同肉山一般的锯齿犀,似乎对红虫怪,露出丝丝的惧意? 我喃喃道,“这似乎是一头蝎虫王?” 紧接着,细致入微的观察,从“生死大命”出发,明显是红虫怪可怕得多,可以,会是十成压倒性的优势。 想到此,我立即道,“刀疤兄,将我的97块钱,全部押那只红虫怪。” 呃……刀疤哥怪怪的语气道,“域兄,你眼睛没事吧?怎么会选那头瘦不吧唧的红蝎子?你看那头锯齿犀,威武不凡,举止间,透着犀王的姿态,绝对是大热门啊?” 刀疤哥,居然在质疑我一个相命师的眼光? 刀疤哥的,大错特错,锯齿犀之所以能看着这般凶猛,不过是融合了其他猛兽的嘴脸,其实这头锯齿犀,在生前游荡草原时,属于吃素的种类,或许从未杀生过,又怎么敌得过一头,在阴间孕育成长,而且继承一定血脉的蝎虫王? 蝎虫王,不是阳间死后,飘荡到鬼市的,而是本就在阴间诞生的物种,这是我看到的命理。 刀疤哥扭扭捏捏,最后还是道,“域兄,我就陪你疯这一次吧!” 看到我做出了选择,旁边的戈叔,也是很干脆,“龙九,我的十万赌注,全部压在那头虫怪上,你敢不敢?” “我龙九有何不敢?”龙九将目光看向了我,阴冷的鬼眸,透着无比冷冽的杀意,“一个辈而已,上一次,只不过误打误撞,这一次,别想再撞狗屎运了?” 对此,我没有反驳什么,我的灵异道行,对上龙九,根本不够看。 文质彬彬的戈叔开口了,“一个辈,有时也是具大气运的人!” 第87章 戈叔招募 阴间,从未有平静时候的斗兽鬼场,在锯齿犀、红虫怪要斗杀前,一个个坐在阴间石上的鬼,显得更加癫狂沸腾了。 皮糙肉厚,如山一般的锯齿犀,被当做了“胜”的大热门。 不过在我这个相命师看来,锯齿犀,真正在对战蝎子王时,没有一点的胜算,蝎子王,乃是在阴间诞生、崛起的种类,性嗜血、好杀。 而锯齿犀,看似厚嘴唇露出两条白獠虎牙,本性却没有那么好斗,这头硕大的犀牛,生前死后,它的命相早已注定了一切。 我的97块钱,全部压了蝎虫王获胜,一赔二的胜率,一旦赢了,我的手上,可以直接获得891块钱了,整整891的鬼门丹,或许的我灵异道行,在黄阶八品,能够更胜一步吧? 刀疤哥,虽然质疑我的“眼神”,不过他走回来时,一脸苦瓜衰运相,愁眉不展,显然他也下注蝎虫王赢了,不然不会有这种表情。 我道,“刀疤兄,你就别闷闷不乐了,等一下赚到钱时,你可别飞了?” 刀疤哥,还是愁眉苦脸的神色,话的底气都虚了,“但愿吧!域兄,这一次我带来的钱,可全都压那头蝎虫王了,输了,未来一段时间,我可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我道,“刀疤兄,你下注时,有多少人买锯齿犀赢面?” 刀疤哥道,“有八成这样!” 接下来,注定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格外分明局面啊? 我们身后,硬茬狠角色的龙九,也怪声怪气道了,“戈叔,这一次似乎是你看走眼了?八成的赌徒,都看好锯齿犀,你可要接受失败的结局了?” 戈叔淡淡道,“龙九,不见得吧?” 龙九又道,“戈叔,十万块钱,对你我而言,都不是数目,要不这样,你输了,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钱财我可分文不要?” 戈叔摇头道,“龙九,你太自信了?和你那八位大哥一样,都是狂暴自大的主!” 龙九发出阴森鬼音,“我们九兄弟,不狂暴自大,能打拼崛起得今的大好局面?戈叔,你们老了,做起事情来,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是时候到我们九兄弟崛起了!” 戈叔意味深长道,“瘦死的骆驼,终究还是比马大的,鬼市,从来没有一个势力,可以只手遮,即便我戈家倒塌,未来也不会是你们九兄弟统御一方。” 龙九杀芒毕露道,“戈叔,你什么意思?” 戈叔又道,“鬼市的南区,水不是那么浅的,不是那么好趟的,想要立名,就需要用命来博。” 龙九道,“我们九兄弟的命,难道还博不出来?” 戈叔道,“你们九兄弟的命,份量还远远不够,识相的话,你们速速收手,否则到时候覆水难收,局面一发不可收拾,你们无一可活!” 嘿嘿嘿…… 龙九一声冷笑,“戈叔,你这套诛心劝,老掉牙了,不觉得太老套了吗?鬼市的南区,这一大块肥肉,我们九兄弟吃定了,而且绝不会松口。” 戈叔冷哼一声,回道,“到时一切见真章吧!” 龙九道,“等着瞧!” 一时间,两个鬼市南区的人物,争锋相对,对我而言,他们谈吐的每一句,都是语出惊人,似乎他们两人,就能决定鬼市南区的血雨腥风了? 没有多久,斗兽擂台上,锯齿犀与红虫怪已经缠杀在一起,前十个照面,锯齿犀横冲直撞,想要靠着皮糙肉厚的绝对防御,冲碎对面的红虫怪。 看着红虫怪落于下风,刀疤哥一连衰运道,“域兄,你的看相识物,这一次似乎倒了大跟头?早和你过了,那只瘦虫子会一定会败下阵来。” 我平静道,“刀疤兄,别急着下结论。” 旁边的戈叔,一分钟还蛮冷静的,观望斗兽擂台,注意到蝎虫王越发落于下风,五分钟后,他的神色也显出一丝慌乱,或许对他而言,与龙九私自赌博的十万块,真的不是数目。 戈家。 九龙兄弟。 两个势力,似乎在鬼市南区这一片,正在明、暗争斗着? 按照他们的法,戈家是老牌的阴间世家,却已摇摇欲坠了,而九龙兄弟,是后崛起的一股势力,杀伐果断,想要扳倒戈家,在鬼市南区要占据主导? “老犀牛,再加一把劲啊?” “对,对,就要横冲直撞,把那只恶心的臭虫撞碎了。” “犀牛,老子的身家性命,可都在你身上,这一局,你不赢,我就要死。” “这场斗兽,完全是一边倒的结局,看来再过十分钟,胜负就能分出了?” “恶心怪虫,你别死撑了,快点跪地认输。” …… 一块块阴间石上,那些已经坐不住的几万阴间鬼,一个个嗷叫着,这处斗兽鬼场,阴风四起,鬼音震,让人震耳欲聋。 我坐在阴间石上,有些犯难了,这斗兽鬼场,以后不能常来了,这里的鬼煞,实在太重,不是我能承受的?再待久一些,我的灵魂,真的会被鬼煞通化了? 在阳间上,我可是有大把寿元的,可不想彻底堕落阴间! 嗷嗷嗷…… 正当几万鬼眼注意时,斗兽擂台上,风云突变,原本占据绝对上风的锯齿犀,被蝎虫王一个弯曲分段且带有毒刺的尾巴,直接掀翻了。 锯齿犀,摔倒在地,皮糙肉厚的脊椎部位,出现一个触目惊心的窟窿伤口。 这一刻,蝎虫王凶芒毕露,透出无比可怕的戾性! 第二击,锯齿犀直接被蝎虫王一口咬碎的头颅,当中万千人的面,一口口咀嚼吞咽了,而且它可怕的一条带有毒刺的尾巴,直接贯穿进锯齿犀的体内。 锯齿犀,倒地挣扎,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不过无济于事,才短短几分钟,斗兽场上,锯齿犀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全被蝎虫王一口口生吃了。 吃完之后,蝎虫王发生一些鬼变,在它的蝎头颅上,长出一根犀角,它原本瘦长的体型,也猛然肿胀了几分,变得厚实起来。 斗兽,胜负已分。 蝎虫王的主人,是一个红发女人,一时间,坐在阴间石座位上的无数人,都是赌输的人,无不发出诅咒恶语,辱骂那个红发女人。 红发女人,并不在意,浑身散着妖异,走到蝎虫王身前,伸出双手,绝美妖艳的脸庞,升起一种关怀的神态,轻轻抚摸了蝎虫王的头颅,这种怪异的景象,看得人心中瘆然。 “哼哼哼……戈叔,算你走了好运!”我身后的龙九,一副鬼脸上,透着无比清晰要吃人的愤怒目光,丢下一个袋子,愤恨离开了。 离开前,龙九还对我投来可怕的杀念。 等龙九消失了踪影,刀疤哥也跑去兑换钱财,戈叔望向我,这才开口道,“年轻人,你叫域?” 我道,“是的!” 戈叔道,“域,你有一些好本事,莫蹉跎了岁月,你愿不愿投我戈家门下?在这鱼龙混杂的鬼市,闯出自己的一片地?” 鬼市的地,终年日月无光,能有什么前途? 我道,“戈叔,多谢了,不过我现在,暂时没有这个计划,你要多多恕罪了?” 戈叔道,“也罢,不过你想好了,随时可到我戈家,不会亏待你的!” 我道,“多谢戈叔好意了!” 戈叔又道,“域,这博弈赌来的十万块钱,有你大半的功劳,我将当中的六成给你,也算你应得的一部分!” 我连忙摆手道,“戈叔,恕我不能收,这是你用巨大风险赌赢回来的,不关我的事……” 没有完话,我匆匆告别一声,起身离开了。 这一趟下阴间,按照时辰来算,差不多是时候回阳间了,我要几万块钱,一时半会,又不能带走,就算收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身后,还是传来戈叔的话,“域,我会在戈家等你!” 不多时,我收了891块钱,便和刀疤哥走出斗兽鬼场了,这一趟,刀疤哥也是赚了不少,这家伙,从愁眉苦脸的神色,一下变成了兴高采烈,脸上乐开了花一样,狡黠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到达外边,我一边往城门口行走,一边快速吸食鬼门丹。 回到城门口最近的十字街口,也吃得差不多了,不过没有晋升黄阶七品。 站在相位桌椅前,一股不好预感,突然从心底涌动着。 这种感觉,无比的诡异,仿佛心里边开始有一根根锁链蔓延?是青老头所,那种“沉沦”的感觉,必须要离开,回归阳间了,否则的话,我的灵魂,真会永世沉沦在这阴间,无法自拔。 “刀疤兄,这段时间,你帮我在阴间鬼市,弄一个相命铺位,我这还有几十块钱,等我下一次出现,立刻可以开张营业……” 匆忙丢下一句,我便大步往城门外走去了,不理会一头雾水的刀疤哥。 刀疤哥,还不知道,我是从阳间下阴间的人,自然显得疑惑。 在鬼市里,无法直接回归,只有到达外边,脱开鬼市城方才能“灵魂生”。 鬼市城,不知道什么年代建造的。 无数岁月以来,鬼市城上空,沉积了无比厚重的阴间威压,阴间威压,对于我来,犹如一座漂浮的泰山压顶,自然要跳出方位,才能冲出生,回归空气清新的阳间地。 第88章 与鬼纠缠 阴间,离开斗兽鬼场,离开鬼市的南区之地,一切还没落定下来,一种灵魂“沉沦”的怪异感觉,在心底冒涌,匆匆告别一声刀疤哥,我站在鬼市城外,准备以特殊“咒法”回归阳间了。 阴间鬼市,并非是一个善地。 单就东西南北的南区来,就有老牌戈家、九龙兄弟,两个新、老的势力的冲突,为了占据鬼市南区之地,发生有明、暗的阴间斗杀。 戈家的戈叔,虽然对我明确招募,不过现在的我,每次下阴间,不会超过六个时,我也不敢应允,除非是我的道行,能进入黄阶五品,或者是地玄黄的玄阶,可以长时间停驻阴间,才敢加入鬼市势力,开辟一片地了? 地,自然是阴间地! 嘭嘭! 一股浓烈的鬼煞气息,自我身上飞溅出,活人灵魂离开,必须驱除体内的阴煞,这是最重要的一点,第二点,也不能从阴间,带走一件阴间物品。 放开对阴间“执念”,口中念念有词,我的影子,越发暗淡,正在脱离阴间的束缚。 嗤嗤…… 我最后消失时,所站的阴间方位,有莫名诡异的星火涟漪,如同一道道弧形的闪电,升腾交错,流离出一种极其森然的景象? 下一刻,我已出现在阳间,算命铺的街道上,门口里,并没有开灯,九支烛火烧着,映红的光芒,照亮了算命铺里。 仇博蹲坐在里边,昏昏欲睡着,他的手里拿着麒麟木印,正守着我的“肉身”! 地,依旧昏暗,现在是最深夜的时候。 吱吱吱…… 我一出现,门梁上,立刻穿来一道红芒,是穿着大红袍,长得怪里怪气的虚耗鬼,发出吱吱声,一蹦一哒跳到我面前。 我立即问道,“虚耗,刚刚我出现前,周围,有没有什么鬼灵出现过?” 虚耗鬼莫名其妙道,“没有啊?就你从阴间回来了!” 在消失阴间鬼市的一瞬间,我的确感应到一种异常,冥冥中,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鬼”,随我也上了阳间? 一般来,阴间的鬼,是无法上阳间的。 即便可以上来,也不可能到达繁荣的市井都市,只会到达偏僻的荒山野岭,转悠个一两年,可能都寻不到“出山”的路途。 不过随我上来,就是另辟蹊径了! 我再确认道,“虚耗,你老实,在我出现时,算命铺周围,都没有阴风鼓荡?鬼灵影子?甚至是一些鬼叫响音?” 虚耗认真答道,“域大人,都没有,你回来前,一切都安安静静的!” 我皱着眉,摸了摸下巴,那只看不见的“鬼”,到底能跳到什么方位? 以我回归的路线,从阴间到阳间,也就是算命铺的周围一片地域而已! 吱吱吱…… 站在算命铺门口,正当我苦思冥想时,身前的虚耗鬼,一脸惊恐,腿往后退,牛鼻子上的铜环也在摇晃个不停,指了指我,“域大人,你……你的……背……背后长出了一对翅膀!” 啊? 我回头一看,也被怪异画面吓了一条,果不其然,在我后方的脊背上,真的无端生出了一对鸟类羽翼,黑幽幽的鹰鹫羽翼,散着摄人乌光,在羽翼尖锐处,还有一段段的狰狞鬼纹浮现,鬼纹丛丛,流离一种令人胆战心惊的阴间符号。 鹰鹫羽翼,散出代表死亡的气息! 怪不得身穿红袍的虚耗鬼,面露恐惧,会在第一时间后撤,做出一副惶恐不安的畏惧神态。 “呜呜呜!”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一股阴风,自我体内横推出,朝四方吹袭,算命铺里也遭殃了,九支蜡烛熄灭,各种符纸飘飞,里边顿时一片漆黑了。 昏暗中,我坐着的“肉身”,摇摇欲坠,往一旁倾倒。 原本昏昏欲睡的仇博,一下警醒,连忙扶住我的“肉身”,黑暗中,我都能看到他的神色,一下子面如死灰,变得很是难看。 “啊啊啊!” 我不由发出痛苦的声响,我的“灵魂”影子,再次有诡变,除了背后生出黑幽无光的鹰鹫羽翼,脖子、胸膛、手臂、大腿上,这时候,竟然无端生出了一根根黄毛,十公分长的黄毛,寸寸有黄雾弥漫,这是一种不祥的皮毛,似鬣狗的皮毛? 鹰鹫羽翼,鬣狗黄毛,居然自一个人身上突兀生出,这是“鬼占鬼”的景象。 明我的体内,有着一只鬼? 怪不得,回来后,我寻不到那只“鬼”的踪迹,原来是闯入了我的身体,能悄无声息做到这一点,完全遮掩我的感应,明这只“鬼”,道行比我强太多了! 吱吱吱……半米高的虚耗鬼,快速跳上了房梁,站在高处,带着更加惊惧的神色,对我发出了老鼠一般的交易,想要驱走我体内的“鬼”? 这时候,我“灵魂”的影子,近乎魔化了! 体内的“鬼”,正要将我从“内部”开始,一点点蚕食,占据我的魂魄,借以壮大。 “吼吼!” 我仰发出一阵怒喝,这条街道上,更是阴风四起,幽冥鬼叫的地狱场景。 拖着体内的另一只“鬼”,我一步步往算命铺里边走去,为今之计,只能依靠那方供奉的“仙官印”了!求仙官赐福的办法。 “谁……谁……是哪只阴魂野鬼……”仇博守在我“肉身”旁,虽然看不到我,却能依稀感应到,有一只鬼进家门了。 我没有理会仇博,一进入,往大厅一个东北方位而去,那里,就供奉着“仙官印”! 我的“定身咒”、“召仙官咒”,就是两次仙官赐福才得的。 这口“仙官印”,显灵了两次,这一刻的生死时刻,我只能祈祷,它能显化第三次了。 “呜呜呜……人啊,你别挣扎了,你的灵魂,你的肉身,全都是我的了。”我的体内,响起一种阴里阴气的尖锐声音,仿佛一头鬣狗在开口人话? “怪物,你不在阴间待着,跟我上阳间,你是想万劫不复吗?” “呜呜……枯燥的阴间,有什么好待,我要进入你的肉身,以后在阳间做人了!” “靠,我让你死无葬身。” “就凭你?你别休想了,如果那个老头在,我还惧怕一分,你的话,太弱了,就这点道行,接受被我阎鬣吞食的结局吧?” “阎鬣,惹上我域大师,是你一世最大的错误!” “嘿嘿……你不过阳间一个杂碎,你以为你是捉鬼师?阴间鬼差?还是黑白无常吗?你自认倒霉吧?要怪,就怪你太鲁莽,走阴阳两界了。” “阎鬣,你死吧!” …… 这时候,我已经强行一步步,走到供奉“仙官印”的供奉桌位前,桌位上,烟雾沉沉,将仙官印笼罩在当中。 “弟子宋域,下阴间,招惹鬼怪上身,生出不详诡变,请仙官赐福……” 我一字字着,眼下,两个“魂魄”在纠缠,我也无法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了,只能尽量心诚,念出这一个个请求的字。 “嘿嘿……域,你还真是搞笑,千方百计走进来,就是为了这一口破印,想来祈福而已吗?”体内的阎鬣,发出嘲讽、得意的怪异鬼声音。 “阎鬣,你侮辱仙官印,该当何罪?” “仙官印?不就是一口从土泥里抛出的破东西,也想以假乱真?不得不,你真是幼稚啊?” “仙官之印,乃是上之物,岂容你一个的阴间鬼放肆……” “域,别挣扎了,别是仙官印,就是仙官降临,也救不了你的命,别苦苦支撑了,放下一切,接受死亡吧?” “你妹!” 出了最后两个脏字,我一下半跪在地,意识模糊,近乎无法支撑了。 阎鬣,似鹰鹫、似鬣狗的一种阴间鬼怪,在灵异道行上,还是全盛于我,他蛰伏在我体内,突然发难,的确让我无法承受。 我的身上,再次有诡变升起,这一次,是我的皮肤,不断发硬,凸显兽痕,形似鬣狗的一种皮层肌体了? 再过十秒时间,可能我就从一个“人”,变为一个“鬣”了? 仙……官……赐……福…… 正当我要“放弃”时,前边的桌位上,道莲台内,有一种“仙官”的沧桑声音,似从上来,每一个字,如同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仙官印,独自离开道莲台,带着飘飘渺渺的长香烟雾,直接横移,一下垂落我的头顶,仙官印上,立即垂下一道道的雾丝,将我笼罩在当中。 “啊啊……怎么会这样?这口破印?为什么会显灵?为什么能显出仙官威势?”这一下,轮到我体内的阎鬣震惊了。 一条条的雾丝,开始贯入我的体内,快速搅碎阎鬣的阴魂恶魄。 才十多秒,我背后的秃鹫羽翼消失,浑身不详黄毛也骤然不见,原本流离兽痕的皮肤,也恢复人的血皮,各种恶物景象一一褪去了。 第89章 仙官伏婴 昏暗地的算命铺内,由之前的鬼风呼号,一切逐渐平静下来。 火烛熄灭,符纸满地飘,各种灰烬满飘,满目苍夷的散乱景象。 “吱吱!”半米高,穿着大红袍的虚耗鬼,背负一把铁扇子,整个鬼影子,倒挂在横梁上,神色阴晴不定,望着下边的一切。 仇博,手持麒麟木印,脸色及其难看,还死死守着我的“肉身!” 另外这边,我的“灵魂”盘坐地上,与“鬼”纠缠,头顶上,玄妙无比的“仙官印”,垂下一条条雾丝,如供奉香火凝聚成的雾丝,飘飘渺渺,一根根贯入我的体内,开始绞杀阎鬣。 阎鬣,阴间一直恶鬼。 蛰伏在鬼市城外,当我从阴间上来,蓦然遁入我身上,跟着我一同上来了,而且还想吞食我的魂魄,占据我的肉身,相以“人”的形态活着。 “呜呜呜……” “这口破印,为什么能赐福?” “不应该的,仙官,本来对你一个人,熟视无睹的,为何会对你赐福?”阎鬣发出一声声难以置信的鬼叫,同时,他也在经历第二世的死亡。 他本就是阴间鬼,再死一次,当真灰飞烟灭了。 “阎鬣,我已经过,仙官印有灵,不容侮辱,你一个的鬼灵,三番五次对其恶语嘲讽,你居然还想活命?仙官赐福,因为我心诚所致!”我也开口,发出鬼音。 “我阎鬣,可是鬼市城阎家的一份子,我们这一族,自古以来,祖上时期,就与阎王有一点亲,仙官印,你杀了我,以后会遭受阎家大人物的毁灭……”阎鬣,声音越来越低,显然是陷入绝望,不得已之下,搬出了自己的族类盾牌。 它的话,的确语出惊人,阎家,居然能与阎王爷沾上亲? 不过“仙官印”,明显无视它的话。 我回道,“阎鬣,你属于阴间,不该到阳间的,你在阳间被杀,即便你阎家有怒,又如何呢?这阳间大地,可不是你们想闯就能闯的?” 阳间,看不见的敕封仙官,应该也蛮多的吧? 土地神、山神、门神、灶神、财神……在我看来,阳间,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 阎鬣最后发出一道绝望鬼音,“域,我鬼市城的阎家,会记住你的!” 我道,“难道你的怨念,还能传回引见不成?” 嗤嗤…… 下一刻,我的身上有星火闪烁,一阵鬼煞自体内鼓荡出,阎鬣已经死于非命了,被供奉香火笼罩的仙官印,仍旧垂在我的头顶上。 仙……官……赐……福…… 关风与月,分峰立千秋。 封疆恢仙道,骄当群雄。 伏婴,一仙一相变。 …… 一种悠远、沧桑、深邃的古老声音,一句句在我脑海惊起,似乎一位“仙官”,正在对我隔空传出仙音?令人沉浸当中。 这时候,我自然看出了端倪。 仙官赐福,这是要第三次赐福的迹象了,沉浸己心,我没有遗留一词,全部铭记于心。 昏暗的算命铺里,也不知多久,脑海中的滚滚仙音才散去,我开始站起身,手举仙官印,毕恭毕敬,将其静静安置回道莲台上。 紧接着,我走回自己的“肉身”,开始回归了。 一开眼,就见仇博的“肥臀”,在身前挡住我,我连忙咳嗽一声,冒出一声,“老仇……” 哇哇!仇博几乎是跳了起身,一副白见鬼的神色,听到我的声音,才安心下来,“老宋,真是你回来了,你可吓死老子了,以为有孤魂野鬼进门,要占据你的肉身呢?” 我无语道,“刚才,就是我进的家门!” 仇博道,“滚,从阴间回来就回来嘛?搞那么大动静干嘛?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吗?” 我站起身,开了屋里的灯光。 虚耗鬼,见到我无恙,早已兴奋几声鼠叫,跑回房间,钻进自己的鼠窝去了。 我道,“老仇,真有孤魂野鬼进来,你也阻止不了啊?” 仇博尴尬一笑道,“这不是睡得迷糊,一时忘记你那些交代了吗?” 我道,“老仇,我觉得,你可以拜青老头为师傅?” 仇博摇头道,“老宋,你都拜不成师傅,我一个五大三粗的平民,又怎么行呢?” 我道,“青老头不收我为徒,可能是我自,就有爷爷传授灵异法术,而且我也传承了相术、堪舆术,青老头才不收徒,而你不同,你现在的根基,一切为零,他应该会的吧?” 下阴间,一个人实在孤独,特别是走阴山的一个多时。 有仇博一起下去,也算有一个伴。 现在是半夜,聊了一会,仇博也回去睡觉了,关上门,我洗一个澡,换了身衣服,坐回房间床上,和虚耗鬼同一个房间,我也很少开灯了。 关于那口仙官印,我大概知道一些端倪。 仙官印的主人……伏婴。 “分峰立千秋,封疆恢仙道”,意思是伏婴这个人,乃是上敕封的,在这阳间世界,相当于一个“封疆大吏”的角色。 仙官伏婴,实在的,在我印象中,敕封的仙官中,并没有这一位的信息? 伏婴,我在第一时间,联想起了古中国一位大贤“伏羲”,或许他们有一定的关系吧? 这第三次的仙官赐福,是一种“仙相变”,与仙官术、仙官咒、仙官法都有一定的区别,更似一种激发“灵魂”潜力的神通。 半个夜晚,没能琢磨出个子丑寅卯来。 不过我倒是进入黄阶七品灵异道行了,能晋升,还要多谢“阎鬣”的鬼纠缠。 经过这一次,对于下“阴间鬼市”,更要慎重了,一不当心,可能带上来一只恶鬼,差点害己害人。 亮,我正吃着早餐,也是很普通的面条,门外,青老头突然出现了! 这一次,青老头穿得正式一些,一个以前的中山装,看着精神矍铄了不少,进门后,青老头也不理我,直接走到“仙官印”的供奉桌位旁。 我连忙丢下碗筷,打不走过去,“青老头,你怎么了?怪里怪气的?” 去去……青老头一脸嫌弃道,“你子,居然供奉了这一位仙官,你还真是大胆啊?” 我疑惑道,“青老头,怎么了?” 供奉仙官之物,好过供奉恶鬼之物吧? 青老头道,“昨夜,你是不是遭遇鬼怪了?差点丢了命?” 我眸子一瞪,立即道,“青老头,你怎么知道?昨夜从阴间上来,被一只鬣狗恶鬼附体,要不是仙官赐福,我就一命呜呼了!” 青老头道,“你这点道行,敢供奉这位仙官,肯定是自己找死的节奏了!” 我火急火燎道,“青老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老头道,“还能怎么回事,你这点道行,与一位仙官沾上莫名的因果,你的命理,能承受得了吗?识相的话,就不要供奉他了,否则接下来,你还要承受一重重的生死危险。” 呃? 我道,“不会吧?” 青老头道,“不会个屁,你子,整与仙官印待在一起,当心别被仙官气同化了,你根基就这么点,一旦同化,就是化为一缕烟雾了。” 我又道,“青老头,这位仙官,到底是什么来历的?” 青老头简单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接下来,青老头的做法,让我很难接受,这老头直接带走了仙官印,由他暂时供奉,等时间一到,自会交回给我。 没多几个字,青老头就走了。 站在算命铺门外,我也是无可奈何,好在青老头的,我也能理解一二,我是一个人,与“仙官气”经常待在一起,的确又被“同化”的危险。 第90章 等鬼上门 新的一,五大三粗的仇博揣着一叠钱,告别我后,坐公共汽车离开县城,走一趟市里了,我们从私人购买的两台BB机,总算是到了。 BB机到手,以后可以与远方的阿洛聊了。 可惜的是,摩托罗拉大哥大电话太贵了,0000起步,而且在南方城市里,还有价无市,我们这种市民,很难买得到。 青老头,带着仙官赐福的“仙官印”离开,我也撤下供奉香火的排位,算命铺,开门营业,这半的时间,我都在低头写信,对于爱恋的情书,让我很痛苦,算命铺里,都是些离奇古怪的野史,也没有一本好书可以借鉴。 上次阿洛寄信过来,有一个地址。 阿洛,是军队大佬周老的亲孙女,虽然有些高不可攀,不过她的确是我的姻缘,毕竟我在给阿洛相命时,无法看穿她的命理,强行看相观命,自己先两眼昏黑、往后摔倒、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了。 相命一学,最禁忌的一条,就是不能给自己最亲的人相命,也就是这一个,强行相命,会遭受可怕的反噬,轻则昏迷摔倒,重则神智丧失,变为白痴。 按照时辰来算,掌握茅山术的毛屈,也差不多要过来了,所以我嘱咐了仇博,不要去接什么灵异案子了,去冷滩村要紧。 写好信,我也开始修炼仙官赐福的“仙相变”,这种仙相变,从人的十二宫出发,激发出自己的潜力,达到一种“变”,似乎可以强行晋升道行? 人体面相十二宫,我再熟悉不过,但是以我的知识,都无法有什么突破,其他人的话,就更是难如登了。 仙官 伏婴 封疆大吏 对于这位“仙官伏婴”,我是一点都不知晓,翻找以前爷爷留下的古籍、野史,也是找不到这位仙官的一点信息,青老头是知道的,却没有告诉我。 不知不觉,又是傍晚了。 仇博才姗姗来迟,BB机,也叫做用户接收机,只能接受一些信息,却不能呼叫。 我的是红色外壳,面上有6个摁键,面板很,上边有显示时间、电池电量,以及BB机的型号地址,我的是RAK-08,别人要给我发信息,可以给传呼台打电话,报上这个BB机地址,一个“宋域,速回电话之类的。” 我看到后,便通过公共电话之类的,给对方回电话联系。 这种联系方式,虽有些麻烦,不过现在90年代初期,这可是很时髦的物件。 我把信封弄好,交给仇博,让他明帮我去邮局,买两张邮票邮寄。 我们两个调侃一番后,仇博也回家了,这家伙也兴奋得不得了,看仇博的神色,肯定是回去,给他的靖瑶妹妹写信了。 暮夜,很快降临。 春夏交汇,已经开始闷热起来,我没有关门,关上里边的灯,门口放上一个香炉,点上两根蜡烛,没有装一炷香。 紧接着,我就坐回黑幽幽无光的算命铺里,不是等人来相命,而是等鬼来相命。 里边的祖宗祭祀神台,我已经用几张大红纸隔绝了,这毕竟是阴鬼进家门,会惊扰祖先,以红纸遮掩,可以挡住鬼煞惊扰祖宗。 早晨时,青老头在离开前,有过好几次的嘱咐,我供奉“仙官印”,沾染因果,损及阳寿,可以给鬼相命,积蓄功德。 门口,有烛火升腾,属于阴火,可以给孤魂野鬼照亮路道,做引路之用。 没有点长香,因为长香烟雾,属于家门挡煞所用。 平常人家,在供奉祖先时,蜡烛火是给祖宗引路,点上长香,是阻拦其他的孤魂,一切都是有根有据的,并不是胡来。 等待到夜里10点钟,门口外,还是平静到极点,睡了一的虚耗鬼跑出来了,悬挂在门梁上,发出尖锐鼠叫的鬼话,“域大人,你要给鬼看相?” 我道,“为了积蓄功德!” 一尺长的虚耗鬼又道,“域大人,要不我给你引一两个孤魂野鬼来?” 我摇头道,“不用了,相命一学,并非是强行给人、给鬼相命,有问者自来,有惑者会到,一切看数,而不是刻意引导。” 虚耗鬼又道,“域大人,我太无聊了,可不可以离开一段时间,去外边转转?” 我用鬼话凝重道,“可以,不过你不能再偷盗,被我发现的话,轻则关你牢笼百年,重则让你灰飞烟灭。” 虚耗鬼道,“域大人,您放心!” 一片红芒飞去出,虚耗鬼离开了,我继续坐在没有一点灯火的算命铺里,等待“鬼”上门看相。 在鬼市,各种各样的“鬼”,我都一一见过了,所以现在,也没有多么恐惧。 “等鬼上门”,在别人看来,我也是够另类的。 十一点半,门口外,终于平地起阴风,燥热的夜晚,刮起一阵沁人的凉风。 鬼影没见,一阵妖异的红光,已经从外边映射进来。 我已开了鬼眼,当下立即怒道,“何来孤魂野鬼,在本大师面前躲躲藏藏,有事看阴相,观鬼命,无事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让你万劫不复!” “呜呜呜!” “大……大师……我……我没有钱” “所以……所以不敢进去?” “其……其实……我是有事要算的。” 门外,响起一阵低沉的鬼音,是一个男子,听声音,是一个很年轻的伙子,原来这“鬼”犹豫,是因为身上没有钱财。 我立即道,“看鬼相,都是免费算卦,你不知道吗?” 听到我的话,那个“鬼”总算现身了,的确是一个年轻人,十七岁这样,稚气未脱,不过他的鬼身,显得很奇怪,支离破碎的,每一个骨骼,都歪歪扭扭,仿佛骨骼没人一根根打断过。 我道,“你一个摔死鬼,有什么可算的?” 年轻鬼心翼翼走进来,面对我的不怒自威,显得有些颤栗,站在相命桌前,听到我的话,还被我吓了一跳,“回……回相师,我叫凌,全名不记得了,冒险时,摔下山壑,无人收尸,我流浪在外一年多了,我想……我想见我父母。” 哼哼! 我发出冷哼,一字字道,“你既已成阴鬼,阴阳相隔,这点你不知道吗?” 这个年轻鬼,身上的确没有钱财,是没有阴财,也就是没有人烧过纸钱,供奉过他,我也算知道他来此干什么了? 年轻鬼,不敢正视我,站在对面,黑暗中点点鬼红光芒闪烁,“相师,那……那我不见了……我想……想让我父母,把我尸骨找回去,好让我安葬后,有一个阴宅居所,不用在外流浪,受其他野鬼的欺负?” 我问道,“你记得你生前的地址吗?” 年轻鬼道,“不……不记得了。” 我道,“坐下,我给你的鬼命算一卦,推算你父母的所在地。” 年轻鬼不敢不坐,还是一个劲低着头,显得很惧怕我。 我不停观察他父母宫那薄弱阴气往各个方位的转动旋律,同时开始以数字在心中排卦,周而复始,等我掌握了其中的规律,数字在我心中也是排出了我想知道事情的本卦。 是一个“艮卦”,震仰盂,艮覆碗,以阴断阳,排出本卦已经不易,再想排出变爻,那就需要更好的眼力,去洞悉所查相门的命气变化。 不过一番费劲心力后,我还是推断出他父母宫的变爻卦象,推测出他父母所在的位置。 之所以这样,我算是刀子嘴、豆腐心吧! 我开口道,“凌,为人子女,你生前不断远行冒险,不对自己、父母负责,是为不孝,不过念你惨死山壑,尸骨无人收,你今夜去找你父母,给他们托梦,梦里边,也可以告诉他们,你死于何处,不过梦中交谈,限制在三个时辰以内。” 人定三世,三字,在灵异里边,是比较重要的一个字了。 年轻鬼,直接向我跪下来了,要向我表示感激,我连忙道,“靠……我是活人,你一个鬼对我下跪,想让我诅咒上身吗?” 世间,只有人跪鬼,为了祭拜,很少有鬼跪人,为了感激。 有的话,也一定是在“公堂”之中,鬼可以跪的,是身穿官府,头戴官帽,身前有官印镇堂的人,比如可日断阳,夜断阴的包青。 年轻鬼凌离开,我总算松了一口气,第一次,在阳间给鬼相命,算是开了一个好头吧! 唯一可惜的是,没有酬金。 我一个活人,要那些冥钱冥币也没用,这一切,都算是为了积善吧! 第91章 阴帅之墓 算命铺里,黑幽幽一片,唯有门外一对“引鬼烛”的火光在摇曳。 我端坐里边相位桌,依旧在等“鬼”上门看相。 此举,是按照青老头所言,积善功德,驱除身上与“仙官赐福”沾染的因果。 人死了,命却没有结束,命会在“尸”、“魂”,甚至是“鬼”上面继续延续,而这些命气无论阴阳都会和生前的人、事、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能读懂这些命气,自然就可以算“它们”的的命了。 等鬼上门,以我的相术,的确可以给“鬼”看阴相、观鬼命、得煞理。 凌晨一点,第二个“鬼”始终没有出现,我趴在相命桌前,已经昏昏欲睡了。 睡意正浓时,门外,有阴风吹袭,黑幽幽的算命铺子外,由黑到绿,突兀染上一成鬼绿粼粼的光芒,屋檐、墙壁、街道、树木等等,都笼罩在诡异的绿光中。 能散出鬼绿,明这是一个摄青鬼了。 摄青鬼,比我现在黄阶七品的道行还高一些,不过我有“定身咒”、“召仙官咒”,也不会很惧怕,关键时刻,可以直接召唤“力士使者、六甲六丁”,出来替我镇压鬼煞。 暮夜,燥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脊背冒寒意的冷气。 算命铺内外,温度骤降。 紧接着,一个高高瘦瘦的鬼影,近乎两米,笼罩在惨惨绿绿的光芒中,出现在了算命铺门口,鬼头颅,双眸如同一对绿灯笼悬挂着,比我这算命铺的门梁还高了。 野鬼进家门,一般来,鬼煞沉积阳宅,会散去家财运势,不过我这里情况特殊,不需要担心。 人、鬼对视的第一眼,昏昏暗暗中,阴风骤起,门外两根烛火熄灭,我立刻发现了异常,这只摄青鬼,并不是来看命算卦的,而是来吃人的! “开阳宅,迎鬼煞,你这个相师很大胆?”摄青鬼一步走了进来,整个算命铺,都被他浑身的墨绿光泽映亮,**荡荡的鬼火,触目惊心。 我站起身,鬼眼已开,用鬼话直截了当道,“我既能开门迎鬼,也能关门镇鬼,有事算阴命,圤鬼相,无事滚蛋!” 嘿嘿嘿! 摄青鬼发出一阵阴笑,高大的鬼影,又猛然大了半米,他一颗森森头颅,几乎撞到上边的门梁了,一对鬼眸,散着炯炯亮光,异常显眼,“相师?那你能不能看出,我这次赶来的目的?” 我镇静道,“鬼吃相师?” 站在门口里三步,摄青鬼舔了舔几十公分处的舌头,舌头卷脸,居然是一条蛇魂,“既然知道,你还有何遗言?” 摄青鬼,斩杀一头蛇,吞食蛇魂,以蛇魂代替自己舌头,确实惊人。 以他的鬼道行,在这县城里,估计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鬼物了。 我道,“摄青鬼,我这里虽不是官家公堂,却也不是你能放肆之地!” “死!” 摄青鬼浑身一阵鬼火粼粼,一裂开鬼口,脸庞都不见了,口嘴里,是三排锐利的獠牙尖齿,形如鲨鱼齿,当空朝我一口吞咬而来。 “定身咒” 灵犀一指的手势,食指、中指并拢,万千一指,骤然间,一道咒印飞溅出去,一下贯穿摄青鬼的胸口,算命铺里,妖异刺眼的绿芒退去。 摄青鬼,高高瘦瘦的鬼影,被钉在了原地。 我走过去,带着一个封印瓷瓶,掌间流离一股“气”,当做掌刀,直接懒腰砍断了摄青鬼的腹部,将他下半身封进了瓷瓶内。 “开门迎鬼,也能镇鬼!” 我了一句鬼话,随即将它的鬼手臂、胸膛、脖颈,一一封印了。 压上好瓷瓶盖子,摄青鬼,孤零零就剩一颗头颅,漂浮在半空上。 铺子里,仍有点点妖绿光芒闪烁。 这颗鬼头,已经惊恐到了极点,可是无法开口话。 放好瓷瓶,我走过来,一把麒麟木印砸上去,摄青鬼头落地,被我一脚踩在脚底下,“你已恶性难改,阳间,不能容你了!” 这种鬼,以我的道行,不好杀死。 现在,也不过是分块封藏,想要让他彻底飞灰湮灭,只能是等亮,阳气最胜的时候,把他丢到阳光暴晒,就容易得多了。 没有什么废话,我将其鬼头也封印了。 紧接着,继续开门迎鬼,等鬼上门算卦,为自己积善功德。 “双鬼同行?” 暮气沉沉的两更,我准备关门时,门外来了一对鬼侣,一对鬼夫妻,年级在五十上下,他们穿着普通,鬼身上没有什么伤痕。 两个鬼,看着都慈眉善目的,生前不是什么恶人,他们两个,印堂下方、双眼之间的山根部位,也就是疾厄宫,都是低下凹陷,且有烟雾状的昏暗气色笼罩,明他们生前,都是做太沉重的苦役,压塌山根,积劳成疾,最后患病而亡的。 我道,“两位,要算些什么阴理命数?” 他们进来时,男女宫位置,有忽闪忽明的光芒,肯定是为自己操心而来。 两人都过世了,成为鬼魂,却还惦记、挂念、担心阳间生活的子女,真是下父母心啊? 男子开口了,“大师,都鬼知命,我们夫妻两,准备要随阴差下鬼门关了,临走前,想让大师,算一算我一对子女的运势,也算了了我们的心愿?” 从父母,看子女运势,不是不可以。 不过现在,父母已经是鬼魂,要以阴断阳,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时候,门外,有冰冷的声音,传入我耳旁,“阳间相师,我等是阴差,只能给你七分钟,按照判官所给的法旨,必须要启程了,否则耽误时辰,你我都担待不起?” 门外,黑幽幽的街道上,原来阴差已经到了! 我开口道,“两位,你们的泪堂深陷,在相学中,也称之为鳃夫寡妇。而且你们男女宫有黑痣,称为哭痣,为子女操劳之相。” 妇人开口了,“大师,你得不错,为了两个孩子未来有好前程,我们做最苦的活,做最重的功,最后才染上恶疾。” 现在,再坐下来,慢慢算卦看命,时间也不够了。 阴差给我的“七分钟”,也是按照“头七”来算的。 这一对鬼侣,不过是临走黄泉路前,求一下心中释然罢了! 我想了一下,紧接着,我编了一段善意的谎言,只他们的子女……福德齐全,一生幸运,福气绵绵、可逢凶化吉。 望着这对可怜的夫妻,跟着三个阴差离开,逐渐消失在昏暗夜色中,我的心里,也是心绪感慨。 其实下做父母的,不必那么拼命,子孙,自有子孙福,一切都不用太过执着,否则的话,适得其反,断送自己本来的一些福运。 站在街道外,我开着鬼眼,四处望了望,这时候,已经聚集来不少的孤魂野鬼了。 显然是摄青鬼、阴差的动静,将他们吸引来的。 这一下,没办法关门了。 将近凌晨时,一切尘埃落定,我才回房睡觉,这一夜,足足有二十八个鬼上门算卦。 接下来,一连三个夜晚,我都在给鬼看阴相、算鬼命,继续功德,帮助第一百个鬼后,按照青老头的意思,我也不再夜里看相了。 再这样下去,野鬼进家门,阴差爷爷,估计又跑上来找我算账了。 第四,仇博收到一封毛屈寄来的信,毛屈信中,再过十,他就会下山赶来,这段时间,叫我们两位,收集一些东西。 捧着信张,仇博无语道,“这毛屈,怎么知道我们有钱了?按照他的清单,我们的财富,估计要缩水三分之一,甚至不止。” 我道,“毛屈,学茅山道术,知道我有相命、堪舆的本事,肯定一早有料到了?” 仇博道,“那这些,还买不买?” 我一咬牙道,“买!” 近一半的材料,县城没有,市里也没有,仇博只能跑一趟首府了。 我没有去,因为我们启程前,被火急火燎跑来的青老头拦住了。 没有办法,仇博只能一个人过去。 打开门,回到屋子里,我开口道,“青老头,你搞什么鬼啊?” 青老头道,“子,陪我走一趟阴山!” 我疑惑道,“阴山?还是鬼市城?” 青老头眼里有了亮光,道,“两处都走,根据下边的消息,最近这段时间,阴山的山脉中,将有一座大墓要出世,那里边,可全是陪葬的宝贝啊?” 呃! 我鄙视道,“青老头,你不是,阴间的东西,一件都不能带上阳间吗?得到宝贝又怎么样?” 青老头道,“谁没用?得到的宝贝,你不会兑换成鬼门丹吗?” 我又道,“那是谁的墓?” 青老头回道,“是一座古老阴帅的墓,阴帅,统御百万阴兵,在阴曹地府中,也是仅次于阎王的存在,他的墓,自然是陪葬品一大堆?” 我道,“找我下阴间干嘛?以我的道行,能有什么作用吗?” 青老头道,“你不是会堪舆术吗?下去后,在巨大的阴山山脉中,帮我把将相之墓定出来。” 第92章 花甲老人 毛屈,是毛氏一族的子弟,掌茅山道术,下人无不知晓这一威名赫赫的门派。 十后,毛屈就要下山赶来了。 仇博,按照毛屈的吩咐,前往首府市去购买一些材料,而我,被青老头阻拦下来,要陪他走一趟阴间鬼市,有一个“阴帅之墓”要现世。 阴帅,阴间统帅,据传,在阴曹地府里,是仅次于阎王的存在。 阴间、阳间的墓葬,同出一理,以我掌握的堪舆术,的确可以在阴间的山脉中,观阴阳、定界水,找出一些端倪。 也没有什么准备,肉身留在算命铺里,我和青老头以“升咒”离体,出现后,依旧是站在茫茫的阴山中。 地间,都是无光的黑暗笼罩。 凝望出去,没有一点绚丽的光彩,都是黑幽幽的乌光、魔云、雾气…… 往鬼市城走去,我问道,“青老头,阴山,是古往今来阴煞鬼气沉淀形成的山脉,阴山的一个个方位尽头,你也没有走过吗?” 青老头摇头,“臭子,别想了,阴山何其大?无边无垠,除非是阴法高深的阎王,否则别想了!” 我道,“你不是,阴帅之墓,就在这阴山中?不敢闯进去,又怎么堪舆墓葬?” 青老头道,“你着什么急?鬼市里,自有那些势力带路,我们只要跟着就行了!” 一路着,我们进入了鬼市城,从外表看去,一切都显得很平静。 青老头,留下一句就离开了,显然还不想,让我掺和进他在阴间的一些隐秘事情,我也只能在附近等待,没有进入东西南北四个区域。 城门口附近,属于四不管的地方。 四处走走,十字街口不远,我见到了一个封闭的门面,门口,有一杆算命旗子,是我当时留下的,看来刀疤哥,真的替我弄好一个门面了? 站在这里,没有三分钟,刀疤哥便出现了。 寒暄几句后,刀疤哥打开铁门,我们两个走了进去,里边不窄,大厅往里走,有两个房间,往上有一个楼梯,二楼也是同样的布局。 绕了一圈,回到大厅,我的相命桌椅,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 刀疤哥开口道,“域兄,你总算回来了,现在是好时间,我们去选几个有姿色、风骚的鬼女?” 呃! 我无语道,“要鬼女干嘛?” 刀疤哥道,“自然是擦桌、扫地、做饭、暖床……” 阴间的酒食,我还不能吃,毕竟阴间食材蕴含的煞气太重了,会污染魂魄,暖床就更不用了,我不需要鬼伴侣,只要活着的年轻女人! 我连忙止住,摆摆手道,“刀疤兄,别弄这一套先,问你一个问题,鬼市城外的阴山,听出现了一个阴帅之墓?你知道多少?” 刀疤哥摇摇头道,“没有听啊?” 我道,“刀疤兄,你都不知道,看来这个阴间墓葬之事,还不是很有谱啊?” 也不知道青老头什么时候回来?我和刀疤哥商议了一下,让这只野猫在此等待,临走前,我又写了一个纸条,丢进野猫嘴里。 紧接着,我和刀疤哥前往斗兽鬼场了。 相命铺,现在只租了一个月,所有的钱,是刀疤哥帮我垫上的,来到阴间,我现在也是身无一文,只能去斗兽鬼场赌博,快速赚取一些钱财了。 斗兽鬼场,在鬼市城的南区。 到达这里时,和上一次差不多的景象,人来人往,每一个人神色都是两种分明嘴脸,有人得意、有人失意。 进去时,寻一个靠前的座位,让我可以对各种兽“看相”,得知胜负,刀疤哥一连跃跃欲试的神色,端坐在阴间石座位,摩拳擦掌的。 我道,“刀疤兄,你带来多少钱了?” 刀疤哥道,“有三千块钱。” 我道,“赢一场也差不多了?” 我那鬼市铺面,一个月就七百多块钱,三千块本钱,以一赔二,斗兽赢一场,一次可以赚取六千块,可以租上半年了? 端坐一块阴间石,等待了十分钟,上一场的斗兽总算落下帷幕了。 紧接着,两个主人,各自带着自己的“兽”,走上了斗兽擂台,给将近十万的鬼赌徒一一观看、猜测、议论、下注。 这一次,是一场牛、熊的争斗。 牛,是一头白肢野牛,世界上现生牛类中体型最大的种类,四肢膝盖以下的毛白色,体毛是棕褐色,这头雄牛王的双角弯度很大,由额骨高起的棱上长出,先垂直上升,再向外弯,复又向上,最后角尖又向内并略向后弯转,长度可达80—100厘米。 熊,是一头黑熊,体长近两米,体毛黑亮而长,下颏白色,胸部有一块"V"字形白斑;主要特征是头圆,耳大,眼,吻短而尖,鼻端裸露,足垫厚实,前后足具5趾,爪尖锐不能伸缩,身体粗壮。 牛、熊的主人,能够一致上斗兽擂台,明他们对自己的“兽”,都有着极大的自信? 不过野牛王、黑熊,他们的命运也够惨的,阳间死了之后,到了阴间,还要遭受这种残忍的血杀,为他们的主人赚钱。 刀疤哥道,“域兄,我看这头野牛王比较厉害呢?” 野牛王,牛鼻子里,不断喷吐淡红雾气,体长近四米,体长、体重都足足是黑熊的两倍,在视觉冲击上,的确容易让人觉得野牛王更胜一筹! 我道,“刀疤兄,那三千块钱,全部压黑熊胜吧!” 刀疤哥问道,“域兄,这一次,你又是什么凭证?” 我回道,“很简单,这头黑熊,其实是双熊同体。” 啊? 刀疤哥连忙问道,“域兄,什么意思?” 我道,“这也是我观兽相看出端倪的,简单点,这头黑熊,体内有两个熊魂融合着,一熊双魂,怎么都能压制那头野牛王了?” 一命双魂,其实也容易看出来,看少阴、少阳两处即可。 刀疤哥,去旁边下注时,我无聊四处观望,看了看整片喧嚣不已的斗兽鬼场,人头攒动中,一张张触目惊心的鬼脸,显露种种狰狞鬼色,使得这里和地狱无异。 啊? 正在这时,一道倩影,映入了我的脸庞,居然是女孩阿洛?她与一个花甲老头,端坐在另一边的方位,也在关注这场斗兽。 这里是阴间,没有想到,两次都能见到阿洛,我立刻站起身,往那边走去,“刀疤兄,我去那边找个人,你在原地等我!” 对着正在下注的刀疤哥,喊了一声,我急匆匆往那边走去了。 青老头过,姻缘伴侣,在阴间相见的话,只能相见,不能相遇,更不能碰面聊,否则的话,可能真的会成为一对鬼伴侣。 阿洛,并没有注意到我。 我从更高处绕过去,不多时,隔着一排座位,坐在了阿洛身后,这么近距离,能清楚听到阿洛的声音。 一老一少,所的大都关于斗兽鬼场的事情。 老人的言语间,每一句话,似乎都蕴含深意,潜移默化中,开拓眼界,也在指点着阿洛的修行? 阿洛没什么变化,个子不高,发育的虽不是很丰满,但身材姣好,腰肢柔软,脸色和五官非常精致和清纯,气质如玉。 嗤嗤! 正当我看得入神时,旁边,无端起波澜,转身一看,一个花甲老人,面色凝重,坐在了我身旁,赫然就是阿洛的师傅。 往前一看,阿洛的师傅,明显就在前边啊? 这是什么术法? 花甲老人开口了,“年轻人,不用观望了,一身二影,这是把戏罢了!” 我连忙恭敬道,“晚辈域,拜见前辈!” 花甲老人,似乎生对我有偏见,没有给我什么好脸色,直截了当道,“阿域,我知道你和阿洛的事情,你们是有一段桃花姻缘,不过阿洛,明显不是你的命中伴侣,你还是忘了她吧?” 我道,“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 花甲老人道,“我是阿洛的师傅,我知道阿洛的资,她的前途无限,你和她不是一个层次的,你们两个,未来不会有结果。” 阿洛,资真有那么高? 我心中不爽道,“老前辈,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 花甲老人更直接了,“年轻人,人啊,各有各的命,你的话,未来会芸芸泯于众人也,阿洛不一样,她的道,会平步青云……” 正在这时,阿洛似乎心神感应,突兀转身了,一时间,我们两个双目对视,这一刻,不出的心绪。 第93章 军阀九龙 斗兽鬼场,端坐在阴间石座位上,嘈嘈杂杂中,我与女孩阿洛相见了,彼此,却不敢开**谈。 我们两个,是冥冥中的姻缘伴侣,可惜的是,这里是阴间,一旦交谈,改变一些变数,我们可能真的会沉沦阴间,成为鬼伴侣。 我怔怔望着阿洛,却是对旁边花甲老人道,“前辈,阿洛的资,到底有多高?” 花甲老人道,“足以位列仙官。” 仙官二字,代表的太多,足以压塌很多东西,甚至很多人。 呼呼! 我深吐一口大气,带着惆怅道,“有那么高?” 花甲老人道,“我是她的师傅,自然知道得清清楚楚,阿洛的未来资,只高不低,所以,她不是你能媲美得了的?” 我一字字道,“或许,我不会泯于芸芸众人?” 花甲老人道,“但是你,一世也不可能位列仙官了!你与阿洛,虽有姻缘,却是有缘无份,年轻人,放弃这一段姻缘吧?人生在世,不止于一处姻缘,会有下一段等着你的?” 我的命数,能不能入仙官,我不知道,这是遥遥无期的事情,未来之事,谁能得清楚呢? 前边,五官非常精致和清纯阿洛,对我投来一个笑容,看在心里,让我突然升起一股勇气。 我斩钉截铁道,“前辈,我不会放弃的!” 咚咚咚…… 正在这时,旁边的一条黑幽幽过道,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股森森冷意,直接朝我笼罩而来,一转身,旁边的花甲老人已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凶神恶煞的鬼汉,两个恶鬼,都穿着一身血红西服,在他们一副的袖口上,秀有红龙图案,是九龙兄弟的属下。 两个鬼汉一出现,周围几十米,一阵喧嚣,阴间石的座位上,一下子空荡荡了,鬼躯楼空的景象。 那些赌徒,显然知道厉害,不想招惹是非,一个个往远处离开了,在阴间,这种杀伐事情,他们见惯不惯了吧? 嗤嗤! 前边,气质如玉的阿洛刚站起身,面对着我,轻启红唇,想要开口些什么,却被花甲老人一拂手,定在了原地,开口无话。 我刚站起身,两个鬼汉将我围住,我开口道,“两位,有事情?” 一个鬼汉道,“我们九爷有请!” 我道,“我一定要去?” 鬼汉道,“你不得不去,这个斗兽鬼场,每一个出入口,都有我们的人马,你无路可逃!” 噗噗! 我刚想动手,双肩上,猛然凹凸了一大块,被两个厚重的手掌,直接压塌了,这两个鬼汉,鬼道行太可怕,起码是玄阶的层次了。 花甲老人,望着我这边,也只是轻轻摇摇头,并没有出手帮我。 的确,花甲老人也没有理由帮我! 紧接着,两个凶恶鬼汉,一言不发,一人架住一边我的手臂,直接将我拖走了。 最后一眼,我与阿洛对视,可惜的是,我的气机都被封藏了,无法开口话,相遇,却不能开**谈,的确让人惆怅万千。 我被九龙兄弟的属下带走,也不知道刀疤哥知不知道? 九龙兄弟,在鬼市的南区,是一个新崛起的势力,与老牌的戈家,一直水火不容,或许是上一次,我帮助戈叔,让狠角色龙九输掉了十万块钱,这才惹祸上身吧? 阴间,果然不能轻易出头? 出了斗兽鬼场,沿着古老街道而走,不多时,到达一处气势恢宏的府邸前,上边有匾额,名为“九龙盟”,一盟九兄弟。 五个都是身穿妖红西装的鬼汉,一言不发,将我拖进了九龙盟内。 从外边看,府邸是古代风格,不过进了里边,却是一种曾经“军阀时代”的布局,古、今的构造,也是让人耳目一新。 这九龙兄弟,很有可能是以前旧军阀时代的军人? 在他们死后,九个沾满血腥的军阀魂,流浪到阴间鬼市,骨子里,仍流淌着阳间的野心,靠着打拼,在鬼市南区闯出了一片? 生前统御军队,死后依旧要掌控阴鬼部队,这算是很平常的吧? 龙九,没有下令直接杀我,而是将我带来,明我的身上,还是有些价值的! 这时候,我心里只能祈祷,青老头能知道我的处境,上府邸来救我了? 不多时,一路走长道、走廊、花园、假山、店楼,弯弯绕绕的,最后到达一处守卫森严的重殿,这栋重殿,有古代的格局,也有现代的一些东西,比如一副现代中国地图,打仗用的地图,上边还有攻伐箭头,高高悬挂在正前方,当做了供奉。 五个身穿妖红西服的鬼汉,将我丢在地上,便大步走了出去。 不多时,一脸鹰鼻、勾眼,面色森寒的龙九走了进来,在他旁边,还有一个同样年纪的中年男子,这男子穿着一套白色西装,带着眼睛,显得很有文化、涵养。 进来后,眼里有狡黠光芒的龙九开口了,“六哥,这就是那个相命师了。” 龙六,扶了扶眼眶,没见他有什么动作,我直接一起一沉,坐在旁边的木椅上,每一个木椅,上边都可由牛鬼蛇神般的阴间鬼纹。 龙六与龙九,也坐在了对面。 我开口道,“两位,不知道将我拘禁过来,有什么指教?” 龙九阴里阴气道,“域,你不是会看相算命吗?应该知道我们的谋划吧?” 看似文质彬彬的龙六,整了整白西装领口,鬼话更直接,“域,但愿你对我们的事,能有价值,没有价值的人,不配活着?” 我道,“两位军阀出身,没有想到,到了阴间,还是这般杀伐果断啊?” 龙九立即道,“除了出身军阀,你还看出些什么?我们兄弟俩,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磨蹭?有价值活,没价值死!” 这龙九,估计是担心我会加入鬼市南区的戈家,所以,才会这般法吧? 这时候,我已经在观他们的命相了。 看相,形貌是根本。人的形貌,以清、奇、古、怪为贵相,以恶、俗、贫、薄为败相。 善有善相,恶有恶相。善相是福寿的基础,恶相是祸害的根源。但善相也会隐藏着凶命,恶相也会有富贵之命。 龙九与龙六,他们右脸“丑”位相门,主掌死相,阴气几乎同样重,很显然,在生前时,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死亡的。 两人嘴巴下部的位置,也就是奴仆宫,从此处可以看出一个人有无奴仆侍候,龙九与龙六的奴仆宫,没有疤痕或痣,即便现在是一个鬼的形态,那里也有亮光,明他们生前有高官厚禄,死后,依旧有有一呼百应的权势和威望。 我从奴仆宫出发,看到他们的嘴巴瘦削,嘴唇下处,居然生有诡异的红点,是一种“红痣”,红痣逆反,遭遇杀灾,明他们的生前,很有可能是遭遇军队属下以下杀上,反叛而亡的,晚景凄凉。 我将自己看到的,一一了出来,听到最后,龙九与龙六,明显神色都动容了。 好一会,龙六拍了拍手,带着一丝佩服道,“相师,果不其然,即便我们是鬼身,依然可以看阴相,以阴断阳,得出我们生前的命理……” 我道,“两位,那我可以离开了吧?” 嘿嘿嘿! 龙九一声森寒鬼笑,“域,你会不会想得太简单了?这一次,难道看不出,我们来找你的用意?” 我道,“是关于阴帅之墓的?” 龙六直接站起来,神色大变道,“你怎么知道此事?” 我不隐瞒道,“我与一位老前辈进的鬼市城,是他的。” “老前辈?”龙六皱了皱眉道,“他是谁?” 我道,“不清楚,反正在鬼市城,老前辈应该也有一些势力吧?” 关于青老头,我的确知道得很少,不知道他是什么风云人物?否则的话,现在我早就一一搬出来,作为自己的靠山了? 听完我的话,对面两人对视一眼,接着龙九立刻走出去,十分钟后,又匆匆跑了回来。 龙六立刻道,“老九,那个是什么人物?” 龙九道,“是北区的青家,青家里的一个老头,还活着,经常从阳间跑下来,就在不久前,根据线报,这相师域,正是与那老头子一起进入鬼市城的!” 呃? 龙六转身对着我,意味深长道,“域,你可是好本事,居然是从阳间跑下来的?” 我的心里,已经在骂爹骂娘了,怎么这九龙盟的人,信息网络那么厉害,短短十分钟,就将一切查得水落石出了? 我无奈道,“没办法,阳间生意不好做了,只能到阴间混一口饭吃!” 龙六立即道,“域,你下来一次,可以待多长时间?” 我道,“六个时!” 其实以我现在黄阶七品的灵异道行,应该可以有8--9个时,能够驻留阴间。 眼露色厉的龙九开口道,“他的道行很浅,初入门的水准,估计也差不多是这样了,六哥,我们现在怎么办?是杀是留?” 龙六盯着我,好一会,一个个字道,“让他彻底沉沦阴间,无法还阳!” 龙九狡黠一笑,“也好,把他关押牢狱先吧?我估计再过不久,青家老头会上门找人了?” 龙六道,“准备好一条渠道,关键时刻,如果无法善了,老九,你亲自带他进入阴山,前往我们在阴山里的大本营,去和三哥、五哥汇合!” 第94章 得仙相变 阴间鬼市,九龙盟。 九龙,生前是旧时代的九个军阀,曾沾染了无数血腥,因部下反叛而亡,死后成鬼魂,九人流浪到了阴间鬼市城,生前野心仍在,创造了这个九龙盟。 鬼门关的一位阴帅之墓,即将在茫茫的“阴山”出世,九兄弟自然想盗取阴墓中的陪葬品,或许这个,才是我被拘禁的原因吧? 一身白色西装的龙六,一声嘱咐,我被丢入了一座阴间大牢。 鬼牢,都是一种阴间石打造。 石墙、石门、石窗、石地板……站在当中,有阴间石散出的缕缕黑雾,温度骤降。 从阳间下来,已经将近一个时了! 要是真被关押半,我的灵魂,就真是沉沦在阴间,无法还阳了?不过现在,被丢入石鬼牢,也没无可奈何,只能等待青老头营救,逃出生了。 我这人,运势真是够差,在阴间,还被拘禁、关入鬼牢。 这间鬼牢里,并非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一个披头散发的老鬼,一身乌糟糟的,衣衫褴褛,整个人也显得很干瘦,死死瘫坐在角落上,奄奄一息的一个老头。 我走过去,在身旁坐下,开口道,“老人,你为什么被捉进来的?” 老人不开口,仰头靠着墙,后脑勺定在石墙上,一副认命的姿势。 我继续道,“老人,我叫域,幸会了!” 老人依旧是一动不动,心已死,单存一副傀儡身体的等死神色,我没有放弃,给老人相了一下名,第一个,自然是看生死大命。 老人的奸门有凹痕,主生前死后都有口角官非,他的此处发青暗之色,代表容易出现牢狱之灾,不一定因为自己的事而被判刑,也有可能受人牵连而致。 老人的山根上部,也是有痣的面相,多有牢狱之灾。 而且他的眉间出现逆毛且杂乱,多犯官司牢狱,生前是重刑致死。 三重“牢狱之相”,这老人的生前死后,绝对有不下于三十次的坐牢。 换一句话,牢,已经成为老人的第二个家了! 我开口道,“老人,你的命理真是可怜,生前、死后,第一世与第二世,在六十岁之内,都是容易犯牢狱之灾的?” 呃! 老人微微睁开眸,第一次发出沙哑声音,“你……你怎么知道?” 我道,“看相知道!” 老人又道,“年轻人,你会看相?” 我道,“老头,你的生命线上有井纹,自手腕而起,一直向中指上扬伸延的一条掌纹?” 老人坐正了一些,道,“年轻人,这个生命线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我开口解释道,“在相学上,若这条生命线中间有井纹入侵,形成包围在生命线中段的一个格子,代表其人会有牢狱之灾。而井纹出现的位置能看出哪一个时期易犯官非,老人,你的正好是六十岁之前,都容易犯牢厄。” 老头浑浊的老眼,有了一丝亮色,“年轻人,你是一个阴间相师?” 我摇头道,“老头,我是阳间的相师。” 老头道,“阳间的相师?那你怎么会跑来阴间?还被拘禁在九龙盟的鬼牢中?” 我道,“阳间混不下去了,下阴间讨口饭吃,被九龙兄弟嫉妒了,就这样了!” 这里的鬼牢,石墙无比厚重,我们谈话的声音也穿不出去。 老人道,“域,你帮老头子我看相,不会有什么所图吧?” 我压低了声音,开口道,“老头,你是这里的常客了,而且你是一个玲珑八面的百事通,有没有一条秘密通道,可以让我闯出去?” 老人做出了一个苦瓜脸,无奈道,“域,你早来个三年时间,还有一条密道,现在,是长翅膀都飞不出去了。” 看老人的神色,不像是撒谎。 我开始盘坐下来,开始修行第三次“仙官赐福”时,赐福的一种“仙相变”! 第一次仙官赐福,得到定身咒。 第二次仙官赐福,是更高深的召仙官咒。 这第三次仙官赐福,为仙相变,看来是更玄妙的一种术法了。 盘坐入定,我第一时间犯难了,身上的气机,都被妖异红西装的鬼汉锁住了,身上的“气”,断成一截一截,成为一个个的“死潭”,无法流转。 正当我唏嘘叹气时,旁边老人开口了,“域,老头我有办法,可以助你破解身上的封禁!” 我一脸质疑道,“老头,你自己身上的气机,都被封得七七八八了,你有什么能力,帮我解封?” 老头着急道,“年轻人,骗谁,我也不会骗你啊?” 我道,“那你试一试?” 老头道,“我有一个请求,域,你身为相师,能看出厄难,自然也有解厄之法?” 我道,“老头,以后我有命活着,你就去我的相命铺,就在鬼市城门口附近,那个四不管区域,我会帮你的。” 老头,还是显得犹豫。 我又道,“相师,不敢妄言,老头,这是你的机会,不速做决定的话,我可就反悔了?” “好!”老头一咬牙,从他脏污邋遢的裤子内袋,使劲捣鼓了好一会,最后,弄出一枚黑乎乎的东西,似一颗烂泥揉吧成的丸子? 我一脸嫌弃道,“老头,你不会让我吃下去吧?” 老头乐呵呵一笑,“域,你可别不识好歹,这是阴间一位大家炼制的丹,叫做解魂丹,这种好东西,我都是留到最后,万不得已才吞食的,现在便宜你了?” 我接过来,艰难咽了一口唾液,调整心绪后,还是觉得难以下咽,这颗泥丸,感觉是邋遢的老头,从自己身上搓渍泥,强行捏成的恶心东西? 旁边,老头又在一个劲的吹嘘了,我深吐一口大气,手一扬,口一开,我直接吞咽了。 解魂丹,的确有效果! 体内,原本的一个个“死潭”,开始一点点互通,不到五秒钟,我已经恢复自由了。 和老头调侃了几句,我开始心神入定,修行“仙相变”! 现在的我,才是黄阶七品,九品为,一品为大,灵异道行实在是不够看。 按照百事通老头的法,九龙兄弟,都是玄阶三、四品左右的了,最恐怖的龙大,更是到达玄阶一品,几乎可以进入地阶了。 地玄黄,地阶,已经是无比可怕了。 鬼市南区的戈家,之所以被称为一个老牌势力,据传,就是因为戈家有一个老古董,已经是地阶八品的绝顶高手。 地阶,足以压塌玄阶、黄阶的一切高手。 所以,新崛起的九龙盟,虽然人多势大,但是这些年,一直不敢正面围攻戈家,只敢暗中争斗,就是忌惮戈家那位地阶八品的老古董。 至于阶,在鬼市城里,似乎还没有一个? 即便是阶九品,估计也能横扫整个鬼市城了吧?毕竟阶一品后,就是仙官了! 现在,我只希望这个“仙相变”,能让我黄阶七品的道行,可以生出一些其他变化了?仙相变,白了,就是从人的十二宫出发……命宫、财帛宫、父母宫、疾厄宫、子女宫、迁移宫、夫妻宫、田宅宫、兄弟宫、官禄宫、奴仆宫、福德宫这个十二个主要宫位,当中衍生一种“仙相”的变化。 我是一个相师,对于这些,自然了然于心。 不过在阳间时,却一直进展不大。 此刻,在这阴间修行,却觉得事半功倍?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不过两个时辰,我开始琢磨到那一层玄妙的轨迹了! 嘭嘭! 没有多久,一股“气”,自我身上横推出,旁边的百思通老头遭殃了,直接被掀翻出去,种种摔倒在旁边的一堵石墙上,惨叫声惊起。 “域,你的道行?怎么一下成倍增长了?”站起身,百事通老头震惊万分道。 其实此刻,我自己也显得很震惊。 因为“仙相变”,让我黄阶七品的道行,一下子晋升到了玄阶五品了?确实是成倍的提升。 “变”字,难道就是这般变化? 嗤嗤…… 可惜的是,不过五分钟,这种状态就沉沦下去,我体内的“气”,几乎被耗损一空,无法再支持了,看来仙相变,有利有弊。 我死死瘫坐在地上,觉得虚弱到了极点。 百事通老头靠过来,声道,“域,你不会是入魔了吧?气势一升一降,人就一下子衰败了一般?” 我摇摇头,有气无力道,“不知道,可能是阴阳相克吧?” 我没有实话,毕竟这百事通老头,是一个憋不住话的人。 仙相变,在五分钟内,能让我拥有玄阶五品的战力,依旧是及其骇然了? 正当我虚弱到极点时,门外,厚重的石门,发出“轰隆隆”的沉闷声音,鹰眼、勾鼻的龙九走进来了,我连忙以最后一点气,自己封住了自己的气机。 面带狠色的龙九走进来,看到我的“残样”,怪里怪气道,“域,看来我还是太高估你的道行了,以为你能在阴间,支持六个时,看来现在,你的灵魂,已经开始沉沦了?” 我在阳间,还有寿元,一旦灵魂沉沦,即便回去,也是还不了阳,让我彻底从人变成鬼煞,龙九也就是这个意思。 “带走!”一语后,龙九大步离开了。 两个妖异红西装,面色凶神恶煞的鬼汉进来,一言不发,一把将我架起,拖离了石笼。 我解开封禁、又自己封印的事情,并没有被龙九发觉。 第95章 六凶阴墓 鬼市城,从鬼牢中离开,我被两个凶神恶煞的鬼汉架着,一身黑西装的龙九在前引路。 一出石牢,外边,立刻有嘈嘈杂杂的声响传入耳旁,鬼音喧嚣。 争吵声不断,也不知道是不是青老头来救援了? 我们一行人,并不走九龙盟的正门,偏门而出,辗转一些偏僻街道,不多时,已经出了鬼市城的南区,立即往城门口外离开。 我没有多挣扎些什么,做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惨境,偶尔,会与龙九上一两句,却也是显得有气无力,任人宰割的姿态。 我已解除了封禁,只不过刚才在石牢中,施展了一次“仙相变”,强行从黄阶七品,晋升到玄阶五品,耗尽了体内的“气”罢了。 一路被“挟持”,我也在快速恢复气力,一旦出了鬼市城,脱离鬼市的无上威严笼罩,我就可以在任何时候,以“升咒”回归阳间了。 一走出鬼市城,一身黑西装,色厉内荏、鹰眼勾鼻的龙九,立刻松了一口气,得意扬扬道,“域,现在你可以认命了,即便是北区的青家,也休想从我九龙兄弟的地盘,占得便宜?” 我故意道,“龙九,放我回阳间,回去后,我给你们军阀九兄弟,多烧一些纸钱……” 龙九冷笑一声,道,“域,你就认命吧?我知道你会相术与堪舆术,等到了阴山深处,有我三哥、五哥坐镇,不怕你不加入我九龙盟。” 不多时,我们七个人,已经攀登上阴山,往一个方位而去。 阴山,阴煞沉积成的一片茫茫山脉。 地间,死寂一片,自古以来,就是日月无光。 走了有一个时,还未到达地点。 这时候,我已经衡量了,是否自己施展“仙相变”,一举晋升道行,能否灭杀了龙九六人?不过犹豫再三,我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 龙九,按照百事通老头的法,起码是玄阶四品道行。 而我在“仙相变”后,也不过是从黄阶七品,破入玄阶五品,而且只能持续短短的五分钟,体内的“气”一耗空,那种状态就会消失,并没有什么把握? 走进阴山,要是一般的鬼,或许无法分辨方位,不过龙九身旁,有一个中年男子,那个中年男子,是一个地师,可以观山脉,推断方位。 若是我,就更简单了。 阴山,虽然死寂,但是那些沉沉浮浮的黑幽雾气,还有一定的流淌格局,阴间,与阳间正好相反,阳间无数交织的密布江河,由西往东。 阴间的流向,则是从东往西。 一路行走,并没有流浪的恶鬼敢劫道,一些恶物,只是远远凝望,蛰伏在看不见的方位,唯独露出一对对森然眸子。 我听百事通老头过,在阴间,最怕两种恶鬼,一种是成群的怪物,比如猪脸黑蝙蝠、万军蚁、瘟疫蝗虫……第二种是体型绝对庞大的鬼物,好比是高达二三十米的巨象、恶龙、霸鳄等等。 一种是数量优势,一种是体型优势,一旦碰上,能跑多远跑多远。 走了接近两个时,似乎没有恶鬼,敢招惹我们一行人,让我有些失望,这时候,总算到达了一处“营地”,在一个高低崎岖的山脉盯上,平地出现一座殿楼。 是殿楼,其实也不过是一种“纸房子”罢了,是阴间的纸匠创造的,这一栋楼,按照我的估计,在阴间起码要花近五十万的钱财。 我们过去时,殿楼外,已有四个身穿妖红西装的人在护卫。 龙九一脸兴奋,念念叨叨几句,快速往里边走去了,而我,则被丢在门口旁边,由两个鬼汉左右看守,形如囚犯。 蹲坐冰冷的山脉上,我凝望着四周,扫视一遍,以我的堪舆术,发现这附近高低不等的山脉,没有一处墓脉之所啊? 此刻,龙九肯定是进“鬼房子”,与龙三、龙五汇合商议了。 我下阴间,前后已有4个时了,按照我的推算,最多只能再呆4-5个时,就必须回阳间,否则的话,我真要彻底变成鬼了。 半个时,一行人从鬼房子里一一走了出来,领头的三兄弟,除了鹰眼勾鼻的龙九,体型足有两米,虎背熊腰,看着充满毁灭鬼力的,自然是龙五,至于龙三,高瘦,刻板、守旧,还穿着以前军阀时代的一套军装,头戴军帽。 在他们身后,一共有四个人,四个都是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形如鬼奴,四人的穿着,显得很古老,是晚清时代的服饰。 看起来,是四个清朝晚期的风水师一类的人了。 虎背熊腰的龙五,扫视了我一眼,不屑道,“龙九,你历经一番辛苦,带来的这个年轻相师,到底有没有作用?” 龙九立刻回道,“五哥,这个域,会相术相命,即便帮不了我们堪舆阴帅墓,留着还是有用的。” 高瘦刻板的龙三,简单道,“没价值的人,不配活在世上!” 我没有开口话,顺其自然了。 轰轰! 后边的鬼房子,一下坍塌,烟尘滚滚中,巨大的房子凭空消失,最后化为半米高,由铁索穿底,被两个鬼汉抬着走了。 阴间住房,就是够方便啊? 紧接着,我们一行二十多人上路了。 一路上,四个毕恭毕敬的风水师,不时上一些,指引道路。 走了一段路,前边,居然传来了水流声? 我不禁问道,“这阴间深处,难道真的有河流?” 一个留着长辫子的老者,开口道,“这是自然,莫河流,据阴山的更深处,还会有茂密的草树,毕竟这是自古以来阴煞沉淀的,不断的演变,会诞生各种各样的地形。” 阴间流水,并非是黑色的,而是一种怪异的血红、黑红,形如阴曹地府深处的黄泉水? 从黑红流水旁经过,能嗅到一种血腥味。 龙五开口了,“大家注意,这种阴间河流,大都是死地,当中可能蛰伏可怕的鬼怪,要时刻提防。” 咕咕咕…… 龙五话刚落,几百米的下方黑红流水,突然一阵距离的气泡涌动,下一刻,一颗巨大的头颅,从水底探起,形如一头狰狞的巨鳄? 这头巨鳄,体型很古怪,头上居然生独角,浑身上下,还长着一种蛇的逆鳞,唯一让我们心惊的是,这头巨鳄太庞大了,足有二十多米长。 幸亏有巨大的山脉落差,否则的话,谁人能抗衡? 又走了一段路途,黑红流水的下方,有巨大的水浪翻腾,掀起的水浪,足有百米高,形如一道道水幕倒空冲起。 底下,有两头巨大的水怪在争斗,所以引起了这种恐怖景象。 阴山深处,真是不太平啊? 正在阴山上走时,我突然停下来,转身望向旁边的一处巨大山壁,指了指道,“你们看,这一处地势,是不是有古怪?” 刚才那个长辫子老者,端倪好一会,开口道,“年轻人,这有什么奇怪?不就是一片巨大横断山壁,后有陡峭山峰罢了?” 一个地师也道,“很平常的地势,不会有古怪。” 穿着旧军阀军装的龙三,阴森道,“域,再耽误我们时间,就将你裂成几块,丢进阴山江水中。” 我道,“这可是一处大墓葬的风水之地啊?” 一身军阀服装的龙三立刻道,“证据?” 我道,“这处横断有序的山壁,倚仗圆山,这是分,前面有尖山相迎,这是合,后要有分,前要有合。经书:葬地分穴山本身和前、左、右四个势。气从八方涌来,所以葬地以左边为青龙,左边为白虎,前面为朱雀,后面为玄武。要求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驯府……” 长辫子老者,直接反驳道,“不过年轻人,你别忘记了重要一条,那里的分合吉凶,属于逆反地势了?” 虎背熊腰,浑身充满爆炸力的龙五开口道,“老邱,什么是逆反地势?” 老邱看着我道,“年轻人,你应该知道吧?” 我开口道,“所谓逆反,就是指……法当破死,白虎蹲着叫衔尸,青龙箕居叫嫉主,玄武不垂头叫拒尸,朱雀不飞舞的叫腾去,总之不利下葬。” 老邱捋了捋两撇山羊胡子,淡笑道,“所以,年轻人,此处不会有葬墓?” 我摇头道,“老邱,你似乎忘记重要的一点了?” 老邱道,“哪一点?来听听?” 我道,“以支地为青龙白虎,龙虎的来、止在高地,你们看那里,像不像一个地形?如同一头象肘臂一样环抱葬地。” 一个地师立即道,“的确有七分像?” 老邱还是摇头道,“假如以水为朱雀时,它的衰败和发旺都和水的形相关;你看山壁之下,水流湍急,沙沙作响的水好象悲伤哭泣,作葬地则凶。” 我道,“这一处葬地,的确是吉穴凶葬!” 长辫子的老邱道,“这样的话,应该就不是了?” 我道,“正好相反,阴帅,统御百万阴兵的帅,假如葬在这一处六凶阴墓,并不是不可能?” 六凶阴墓,自然是阴宅墓葬的六凶,阴差阳错,互不调和,是一凶;葬时不宜,是二凶;力图大,是三凶;恁恃福力,是四凶;僭上逼下,是五凶;变应怪变,是六凶。 “吉穴而凶葬,如同弃尸骨” 只不过葬着的是一位“阴帅”,一切皆有可能了? 龙三道,“你们四位,这域的,到底有多少分值得相信?” 捋了捋山羊胡子,资历最老的老邱开口道,“如果真是六凶阴墓的地势,倒真有可能是阴帅之墓,不过要登上对岸,方才能看清楚?” 第96章 神机鬼藏 阴间,鬼市城外,一片茫茫阴山中。 站在一个山脉上,遥望对面一片横断有序的巨大石壁,中间,隔着一条宽大的黑红阴河,流水中,不时有气泡冒涌,代表底下有恐怖水怪蛰伏。 那片横断石壁,极有可能,就是阴帅之墓。 经书:阴宅风水的穴有三吉,藏神合塑,神迎鬼避,是一吉。阴阳冲和,五土四备,是二吉。目力巧,工力具备,趋全避缺,增高益下,是三吉。 葬地有六凶,集聚六凶葬,则称之为……六凶阴墓! 一个鬼门关,统御百万阴兵的阴帅,值得占据一处六凶阴墓,生前无上威严,死后依旧雄霸,方才是阴帅之风范。 老邱,晚清时期的一个风水师,长辫子、山羊胡、晚清服,还对我的法有质疑,“域,你能再以堪舆术手段,一下那里的地形吗?” 到了现在,龙三与龙五,倒是显得耐心了许多,给我们五人讨论的时间。 毕竟这里,真正是阴帅之墓的话,那当中难以计量的陪葬品,最后,可能都能纳入他们九龙军阀的府邸上,称霸鬼市城的南区,并非不可能。 我道,“老邱,你们看,那片横断山壁,看似杂乱,其实断层有序,远势低而近形高,前面有山谷后面有山冈,是一处龙首藏身之地。” 一个地师开口了,“域,既然你是六凶阴墓,又怎么会出龙脉一呢?” 我回道,“龙脉的法,并不能是吉,龙形中,葬在龙鼻龙额为吉,葬在龙角龙目为凶,葬在龙耳大吉,葬在龙唇大凶。” 老邱,资历最老,懂得也不少,解释道,“域得不错,我们别忘记了,如果人为凿穿,伤及龙脉,那就不只是本身葬山生凶,而且朝山也不能作穴场,否则报应即刻出现。” 老邱的言语,话里有话。 我也道,“六凶阴墓,一旦凿穿,伤到了龙脉,那么葬山凶气,变会显现,恐怕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所以要慎之又慎。” 葬山之法,象在山谷中呼喊,回声立即传出。 这是葬吉地和凶地所招来的福和祸非常迅速,一旦触及,外者就会吉凶加身,或富贵或死亡。 一个阴阳师问道,“邱前辈,岂不是,对于那处六凶阴墓,一切都不能妄动了?” 老邱捋了捋山羊胡,开口道,“一切都没有绝对,域,你是不是?” 我道,“这种墓,一定要将一切都堪舆清楚,随意妄动,的确是引火烧身,自取灭亡。” 我们讨论了半个时,龙三与龙五,终于下命令了。 绕路到达另一边葬山。 中间相隔的黑红流水,有三百米宽,即便是玄阶三品的龙五、龙山,都不敢横渡过去,显然很畏惧水底下的水怪。 其实这时候,我已经可以“升咒”,回归阳间了。 不过都到了此处,好奇心驱使,我也想见识一下,传中一个阴帅之墓的非凡。 走到对面时,掐一下时辰,从我下阴间开始,已经有五个多时了。 好在的是,那种灵魂“沉沦阴间”的感觉,并没有生出。 经书:人死有气,气能感应,影响活人。这种感应是有事实根据的。例如西边产铜的山发生崩塌,东边用铜铸成的钟就不撞而鸣,这就是感应。 更不用一位威严赫赫的阴帅了,站在山脉上,往下凝望,冥冥中,仿佛有一股肃杀之气,压落心头,令人不禁生出胆战心惊的感觉。 龙三望着老邱与我,开口道,“你们两个,一路上商议出个子丑寅卯了没有?” 老邱功绩道,“三爷,我和域,已经商议过了,我们两个,要绕着这片断层有序的葬山,绕走一圈,已定出开辟的葬口?” 虎背熊腰的龙五,浓眉一竖,发出滚滚虎音,“三哥,我负责盯着他们,你和老九,负责提防暗中的敌手?” 紧接着,老邱、龙五和我,往下边而去。 龙五,玄阶三品的阴间高手,我在“仙相变”后,可以直接破入玄阶五品,还是战不过龙五。 往下横移,老邱问道,“域,问你一个问题,什么是风水?” 我道,“气有风吹就散失,遇上界水就止步。古代人聚集气使它不散失,用界水限制它不再运行,所以把它叫做风水。” 老邱堆满皱纹的老脸,升起笑意,“看来我你,古人今人,所学都差不多啊?” 我疑惑问道,“老邱,你一位阴帅,为何要葬在鬼门关之外?阴曹地府中,没有一处宝地?” 老邱道,“难道选择墓地的因素,你都忘记了?” 我道,“自然不会忘记,一是京城附近,二是故里,三是死亡地,四是其他地方,如生前向往之地等!” 老邱又道,“一位在阴间呼风唤雨的阴帅,有阎王爷撑腰,你他会选择些什么?” 我摇头道,“不明白?” 老邱道,“自然是故里、采邑或祖籍地,符合叶落归根的传统观念!” 呃? 我道,“老邱,你是,那位阴帅,曾经是在这片阴山诞生的?” 老邱道,“十有七八,为了查阴帅之墓,我查阅了很多阴间史料,传,在无数年前,一位阎王路过此地,遭遇一头大凶拦截,双方斗战了好几,大凶不敌,被阎王镇压,不过阎王念起勇力,将大凶带回阴曹地府,任命为阴帅官职!” 我立刻道,“那后来呢?” 我旁边的龙五,也听得入神了,一脸好奇的表情。 老邱继续道,“据,这位阴帅的确不负阎王嘱托,立下不少赫赫战功,可惜的是,他似乎惹上了什么禁忌?才死于非命……” 绕着这片葬山,我们走得很快。 不多时,停驻下来,龙五着急问道,“两位,你们都看出什么了?” 我道,“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 老邱道,“八卦甲子,神机鬼藏。” 我和老邱对视一眼,显然心照不宣了。 虎背熊腰的龙五,生前是一个旧军阀,粗人一个,自然不懂这些,火急火燎又道,“你们这两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邱解释道,“五爷,《黄帝阴符经》上讲八卦甲子,神机鬼藏,这阴帅之墓,借助了八卦图的玄妙道义,只不过,建墓的高人,逆反了八卦,这就麻烦了?” 八卦按照“人法地,地法,法道,道法自然”的结构进行布局。 不过这片葬山,明显是违逆而走,却更加高深玄妙。 看来阴间的鬼门关中,也是高人辈出啊? 要破这处葬山,或许一辈子都破不了局,假如一点灵光显,可能在下一刻,就能找到解局的方法了,一切要看命数。 听完我们的话,龙五皱了皱粗眉,“你们两个,不是在唬我吧?一处墓而已,何须拐弯抹角?大不了,直接捅破一个口子,直通主墓不就行了?” 龙五,旧军阀,他们九兄弟在生前,肯定也有过不少的掘墓,估计那时候,遇上这种时候,直接搬上大量炸药了? 老邱连忙道,“五爷,万万不可,一旦触动禁忌,我们这些人,将没有一个人能活得了?” 呜呜呜…… 就在这时,远方空,传来一阵鬼哭狼嗷的怪异响音。 不多时,已经有一对阴间人马,出现在我们视线中。 龙五如临大敌,立即道,“好家伙,鬼市西区的罪恶门,居然这么快知晓了我们的踪迹,看来一路上,我们都被暗中的鬼盯上了?” 我们三个,迅速登上最高处。 不过令龙三、龙五、龙九发狂的是,不仅是罪恶门来了,东区的阴蚀门,南区的戈家、北区的青家也一一到达了。 四个鬼市城的势力,都有一队人马迅速到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散兵”,也都一一降临此地,这里的事情,显然是无法隐藏了? 那些“散兵”中,我心中一喜,居然还见到了阿洛与花甲老人。 第97章 域的说法 阴间,鬼市城之外,自古以来,鬼煞沉淀演化而成的一片茫茫阴山。 距离我第三次下阴间,已有五个多时了。 按照推算,最多还有-4个时可以逗留,我必须“升咒”回阳间。 一片横断有序的山壁之上,隔着一条阴间宽大河流,凝望对面,昏暗地中,出现了好几支人马,阴间鬼市城的势力,有鬼市南区的戈家,西区的罪恶门,北区的青家,东区的阴蚀门。 此外,还有一些“散兵”,也一一到达了。 九龙盟的三兄弟,龙三、龙五、龙九三个军阀,目露杀光,脸色沉得可怕,阴帅之墓,不知道为何信息泄露了? 噗噗! 顷刻间,就见虎背熊腰的龙五,一脚横踢,将旁边一个地师,硬生生踢碎了,鬼气纷飞间,龙五责备道,“老九,你太大意了?居然收了一个卧底,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个地师,是之前指引我们从鬼市闯入阴山的一个中年男子,身份是地师,正是他观地势,定方位,龙九才拘禁着我,与龙三、龙五汇合了。 “可恶!”鹰眼勾鼻的龙九,愤恨道,“三哥,五哥,是我大意了!” 龙五,一脚踢杀了一个地师,这家伙鬼力很可怕。 性格刻板、守旧的旧军阀龙三道,“那四个势力的队伍里,都有风水师,看来这一座六凶阴墓无法遮掩了,顺其自然吧!” 我一直望着四支队伍,戈家,并不是戈叔引路,青家,是一个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引领,青老头,跟在后边。 当然,我最关心的,自然是女孩阿洛。 五官非常精致和清纯,气质如玉的阿洛,与花甲老人一起行走,阿洛看向我时,俏脸上,发出了兴奋、欣喜的微笑。 不多时,鬼市的几支队伍,已经到达这边山脉了。 罪恶门,是一个女子带领,叫做罪女,罪女有一张俏脸,很漂亮,很艳丽,而且还有个好身材,凹凸有致。偶尔随意的话语、眼神、举动倒也是风情万种,穿紧身衣,是露脐的恤与牛仔裤,“六凶阴墓,吉穴凶葬,并且以逆八卦布局,龙三,难得你们可以寻迹到此啊?” 哼哼! 身穿军阀服的龙三,冷哼道,“罪女,你也好本事,居然安排了一个地师?” 罪女乐呵呵一笑,让人看得惊艳、风情,轻起红唇道,“龙三,彼此彼此罢了,你不也在我罪恶门,安排有人马?” 对于这些,其他人显得很平静。 或许在鬼市,明争暗斗实属正常吧? 阴蚀门,是一个长发霜白的老人,叫做阴老,阴老开口了,“龙三,你们能发现这处六凶阴墓,不知道是哪一位发现的?” 穿着旧军阀服装的龙三开口道,“是这位年轻的域。”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了。 站在阿洛身旁,花甲老人也惊愣了一下,神色阴晴不定。 罪女风情万种一笑,显得眉目传情,“域?名字很好听,人也长得不错,还有一手相术、堪舆术,你确实不错?” 青家的青桑开口了,“这位域,是被你们强行掳掠至此的吧?” 龙三道,“青桑,话别那么难听,我们乃是合作罢了。” 嗤嗤! 我正想开口,肩膀上,却又一股凶猛鬼力,贯穿进我体内,封住我的气机,是鹰眼勾鼻的龙九。 中年男子青桑,一字字道,“龙三,此行,不惜一切,我青家一定要救出域。” 戈家的戈戎,也饶有意味道,“奉戈叔指令,救出域,即便与九龙盟开展,也在所不惜!” 这一次,南区的戈家、北区的青家,看来是要联手救我了? 虎背熊腰的龙五,发出震耳欲聋的虎音,“戈家,你们太过分了吧?” 同样身强体壮的戈戎,道,“这位域,与戈叔有过相助,我们不过是报恩!” 哗哗哗! 一时间,不少人都惊讶了,不断看向了我,他们似乎很难明白,一个鬼市的风云人物戈叔,居然曾经被我施过恩? 这一下,阿洛的师傅,花甲老人也对我投来另眼相看的目光了。 刻板守旧的旧军阀龙三,并不买账,森森道,“青家、戈家,逼急了我九龙盟,我一掌之下,域直接粉身碎骨,你们信不信?” 完话,龙三横移一步,到达我身旁,一抬手,将锐利如鹰爪的森森鬼手掌,一个狠辣无情的动作,抓向我的头颅。 气氛,显得凝重几分。 穿着紧身衣的罪女,颠鸾倒凤的笑容,“诸位,何必急眼?我们这一次,主要就是为阴帅之墓的陪葬品,不必为了一个域,自相残杀嘛?” 我的体内,被鹰眼勾鼻的龙九,贯穿一道鬼气,站在原地不能动弹,不过我也在一寸寸,快速化解那股鬼气,实在的,近距离下,假如我突然发难,也是能挣脱出去的。 看到我的境地,阿洛一脸担忧,想要开口,却被花甲老人拦住了。 青老头,暗中对我使了几个眼色,眼珠子一个劲上摆,意思不言而喻,询问我还有多少个时辰可以逗留阴间? 不多时,这些鬼市城的势力,终于达成了协议。 而我的体内,又多了一张“爆鬼符”,是虎背熊腰的龙五设下,一旦有人移动,爆鬼符直接引爆,我直接会被炸裂为灰烬。 九龙,九个旧军阀,还是狠毒无情啊? 五方势力,停驻五个方位,当中的阴阳师、风水师、地师等等,开始一一绕着葬山观察,寻找一个进入阴帅主墓的入口。 而我,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能开口话,面如死灰,脸色暗淡到了极点。 要驱除龙九的鬼气封禁,还要暗中驱除爆鬼符,的确让我很是费劲。 又过了一个时,十几个看风水的人,一一回归,要开始交流意见了。 看他们的神色,一个个唉声叹气、愁眉不展,显然没有找到什么对策? 要破“逆八卦”,不是那么简单的,一着不慎,就可能触及禁忌,引来杀身之祸,这毕竟是阴帅之墓,阴帅的一点杀意冲出,谁能抗衡? 最强的龙三、罪女、戈戎、阴老、青桑五人,也不过是玄阶三品,哪里能承受一位阴帅之怒? 八卦阵学名为九宫八卦阵,九为数之极,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能进入的地方,也在南火位,北水位,东木位,西金位……八个主位中寻找。 八个主位,又代表八星。 八星,自然是指南位英星,北位蓬星,东位冲星,西位柱星…… 一星,又是一门。 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八门中,又可以细究,这才是“八卦甲子,神机鬼藏”的真正高深莫测的蕴意所在! 老祖宗传承下来的东西,后辈人学一世,能有成就不易。 十几个风水师的讲解,都是一堆废话,言语间,都在劝解五个势力,稍安勿躁,免得引火烧身。 墓就在脚底下,怎么可能不动土? 老旧刻板的龙三,将目光看向了我,一点鬼气飞射过来,替我将体内鬼气封禁解除了,“域,这处墓是你发现的,你应该有见解吧?” 众人,再次将目光看向了我。 我平静道,“我的确可以找出入主墓的葬口!” 风情万种的罪女,立即道,“域,你居然知道?” 龙三则阴森森发出阴冷鬼音道,“域,你的体内,可是有一张爆鬼符,但愿你不是在胡言乱语?否则的话,你要为自己的话,陷入万劫不复?” 我道,“六凶阴墓是我看出的,我既能看出,就能破局。” 阴蚀门的阴老,形如干尸的瘦一星,开口道,“域,哪一处是进入的方位葬口?” 其余人,也都是一张张迫切、着急的脸色,一一凝望着我。 我开口道,“不过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一位堪舆师的吗?” 我的话,自然是对龙三、龙五的。 穿旧军阀服装的龙三,不会对其他四个势力妥协,更不会对我妥协,恶狠狠鬼话道,“域,不想死的话,你就将所知道的,一一出来,否则,我龙三可没有那么多耐心?” 我道,“龙三,你别忘了,这一处阴帅墓,只有我域一人,可以破局?” 哼哼! 大块头龙五,粗眉一竖道,“域,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阴间人才辈出,只要我们花重金,还是可以请得到古老的大师,难道你的堪舆术?能比肩得了那些古代的大家?” 我直截了当道,“没有我域,阴帅之墓不可破!” 我的相术、堪舆术,早已超越了阴差爷爷,似乎是生的? 这一点,我自己也不知道原因,有可能,是传承了祖宗的血脉,无师自通吧? 所有人站在原地,都沉默了下来,用五味杂瓶的神色望着我。 “死!” 旧军阀龙三,生前被部下反叛,威逼自杀而亡,死后,带着这种巨大的怨气,显然很反感被他人威胁,死字一出,杀芒毕露,一个锐利如鹰爪的鬼手,动作很辣无情,直接抓向我的头颅。 “不要……” 另外那边,气质如玉的阿洛,连忙朝我冲了过来。 噗噗! 鬼身被洞穿的声音传出,下一刻,不是我被强杀,而是龙三的胸膛,被我一圈贯穿,前后通亮,遗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窟窿。 “啊啊啊……”穿着旧军阀服饰的龙三,哀嚎一声,不退反进,眼里都亮起了妖异红芒。 嗤嗤! 我一个灵犀一指的动作,施展了定身咒,堪堪定住了龙三,争取到一个机会,自己快速横移,往青家、戈家的方位而去。 “玄阶五品的道行,这怎么可能?”已经失了先机,皱着两道横杠粗眉的龙五,并没有追来,震惊了一声。 我施展了“仙相变”,拔高一阶,自然是从黄阶七品,破入了玄阶五品。 青老头立即喊道,“两位,帮忙一下!” 我一到这边阵营,戈戎与青桑,两个玄阶三品的阴间高手,立刻抬起双手,压在我的前胸、后背,斗转他们的鬼力,将我体内的爆鬼符,迅速斗转了出来。 我之所以这般,是因为一种“沉沦”的感觉,已经在缓缓涌上心头了,必须在半个时内,回归阳间。 气质如玉的阿洛也过来了,站在我身前,却没有开口话。 我也没有开口。 我和阿洛,在阳间上,按照命理,是一对姻缘伴侣,在阴间这个鬼地方相遇,千万不可上一句,不然可能变为鬼伴侣? 第98章 帝王蝾螈 站在一片横断有序的山脉顶端,脚底下,就是一处葬山,葬着一位阴帅的鬼墓。 这位阴帅,据是无数年前,诞生在这片阴山之地,后与阎王爷生冲突,被阎王爷镇压封藏,阎王爷念其威武勇力,带回了鬼门关,赐予了一个“阴帅”官职。 落叶归根的想法吧? 阴帅死后,葬在了这片葬山。 我以仙官赐福的“仙相变”,强行拔高一阶道行,关键时刻,一击洞穿旧军阀龙老三的胸膛,避死延生,站在鬼市南区戈家、北区青家的队伍势力中。 五官玲珑精致、气质如玉的阿洛,到了我身旁,见到我安然无恙,阿洛怅然一笑,洁白皓齿,露出了一对虎牙,显得俏蛮几分。 戈家的戈戎,助我驱除了体内的“爆鬼符”,开口道,“域,以你的堪舆术,你真的能破了这葬山阴墓?” 戈戎,尊有戈叔的嘱咐,我还是尊敬他的。 我点头回道,“可以破局!” 青老头家族的青桑,中年汉子,脸如刀削,穿着一件习武的青衣,也开口道,“域,事已至此,可能真的需要你出手了?” 我想了一下,道,“两位前辈,关键是现在,我只有半个时,可以停留阴间了?再不回归阳间,灵魂沉沦,与鬼无异?” 青老头走出一步,道,“域,那你就指一条明道?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去开凿、摸索吧?” 我道,“青老头,问题有二,第一,也不知道这八卦逆阵中,是否阵中生阵?万一有的话,可就多生变数了?第二,鲁莽行事,可能会惹下古老禁忌?” 我们话时,所有阴间高手的目光,带着急切,都看向了我们! 哼哼…… 另外那边,九龙军阀的阵营,虎背熊腰的龙五,冷哼一声道,“域,不懂就不懂,何必装出一副就你知道的姿态?” 我自顾道,“门又名关、上砂,指穴场水流的入口处;地户,亦称五户、地轴、下手、下臂、下砂、下关,指穴场水流的出口处;可以从门、地户两处地方入手!” 不是这一行的人,听得会有些一脸雾水。 对面那边,十几个风水师、阴阳师、地师则能听得清楚。 第一时间,一个阴阳师质疑道,“域,你的这两个,我们刚才都有考虑,但是都行不通!” 刚才这十几位,合为一处勘探、观势、寻穴……徒劳无功,被我有办法破局,他们自然不服? 我道,“为何行不通?” 这个阴阳师立即道,“《人地眼图水口》云:入山寻水口,凡水来处谓之门,若来不见源流谓之门开,我等观望葬山之上,死寂沉沉,一切都已封闭了,根本没有门之位?” 我解释道,“《人子须知砂法》云:门亦名三门,在法门欲其开阔,盖穴之左右,不问青龙白虎,但水来一边谓之门……” 话时,我不断踱步而走,寻“门”方位,戈戎与青桑,跟在我左右,以防军阀九龙的龙三、龙五、龙九对我发难。 在一道道横断有序的山壁上行走。 往下有三十丈,最后停在一个位置,穿青衣的青桑立即道,“域,门位在这里?” 我点头道,“你看我右脚所采的点,此处正是门位,穴场水流的入口处,可以由此处进!” 戈戎问道,“域,那八卦逆局呢?又该怎么破?” 我道,“需要从此凿开一个口子,再观此处的八向、八星、八门、八辰……然后才是开始破局,不过从此处入,凶险是最低的!” 上边,资历最老的,晚清风水师老邱问道,“域,那地户又在何处?” 地户,是指指穴场水流的出口处。 简单点,这一个阴帅葬墓,好比一栋阳宅房子,门,自然是指入口的正大门,而地户,相当于出口,指窗户、后门、光瓦、排沟渠、烟窗等五个地方。 老邱他们十几个人,之所以找不到,不是因为被盖住了,而是何为了一处。 我指了指下方,百丈的阴间河流水下,开口道,“地户,在阴间河的水底最深处。” 长辫子、晚清服的老邱,立即问道,“域,你怎么知道地户在水底下?” 我道,“寻龙门,点穴尸,水口密,下砂顾,龙若住,水口狭,若不住,便宽阔;从这八句中,就能推断出地户的所在。” 捋了捋两撇山羊胡,老邱若有所思悠悠道,“的确有道理,不过这地户,乃是穴场水流的出口处,阴墓中的大凶之气,都从那里涌出,从地户进入,已经可以不必考虑了?” 老邱的,也不是很对,地户,的确是墓凶气贯出的通道,不过有时候,可能最凶之地,可能是最安全之地?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候,又耽搁了十多分钟,体内“沉沦阴间”的感觉,越来越重了。 不过“门位”,我已经指出来了,他们这些阴间势力,可以尝试从门位进入,至于能不能成功,就不是我能管得了了? 毕竟再过二十分钟,我要回归阳间了。 我往上而回,到达阿洛身旁,阿洛,身材不高,发育的虽不是很丰满,但身材姣好,腰肢柔软。对面而站,这一刻,我也只能微笑点头,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意味着告别。 不过阿洛,应该也差不多要上阳间了。 呃? 正在这时,扫视周围,望着这些阴间的一个个高手,我看到一个诡异的面相。 我抬起手,惊讶万分,对着阴间高手道,“你……你们……的命宫处,都在快速坍塌,除了黑气迸发,还显现恶鬼撕咬的异象?” 风情万千的罪女,拂了拂秀丽鬼发,一脸茫然道,“域,你什么意思?” 我解释道,“你们的印堂,显示你们会遭遇杀戮之祸,而……而且……会是在半个时内,一一遭遇横死之兆。” “胡扯!” “胡八道!” “一派胡言!” 龙三、龙五、龙九森森一语,鹰眼?勾鼻的龙九开口了,“要是杀戮之祸,我怎么没有心生感应?而且我们五个势力,都是鬼市城里,数一数二的存在,有着玄阶三品的高手坐镇,能有什么横死之兆?即便是杀祸,也是我们杀别人……” 在龙九话时,我能清晰看到,龙九的命宫,已经在快速坍塌了;他的印堂,宛如凹陷成一个漩涡,漩涡中,有诡异恶鬼撕咬的异象,及其清晰。 人有人相,鬼有鬼相。 “不好!”我连忙大声道,“是山壁的百丈下,阴间黑红河流蛰伏的水怪,大家心,最好暂时离开这里,远离下方的阴间河流。” 嘘嘘! 不过第一时间,没有人相信我的话,一个个,像在看白痴一样盯着我? 我旁边穿青衣的青桑,带着尴尬道,“域,你是不是多心了?” 女孩阿洛,轻咬红唇,眨着明亮的大眼睛,也是带着疑惑不解望着我。 我耸了耸肩,一摊手无奈道,“我是一个相师,观阴相、看鬼命,你们的面相就是如此,至于你们信不信,就怪不得我了!” “啊啊啊……” 我的话刚落,阴蚀门那边的人马,突然有痛苦的惨叫声响起,众人一致望过去,一道巨大的舌头,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这是一根红色的舌头,长足有上百米,粗大如铁索,舌尖、舌根上,长满一个个牛皮廯似的肉瘤,巨大舌头一卷,悬崖边上,立刻有三个人影,被一下拖走了。 横断有序的山峰下,有一种似“蟾蜍”的叫声,妖异的红芒,正从底下迸发往上。 “是可怕的帝亡蝾螈……”阴蚀门的阴老,骇然一声时,连忙横渡出去,避过了死亡一击,不过他的下属,可就没有那么好命了? 三条巨大的蝾螈红舌,从山壁下,疯狂摔打上来,将阴蚀门的三十多人,全部卷走、吞食了。 阴间河的水怪? 帝亡蝾螈? 一时间,一个个人惊慌失措,连忙往山脉腹部冲去,场面乱成了一片。 “哗啦啦啦!” 正在众人逃亡时,阴间黑红流水中,突然涌动起更巨大的骇然波荡,一道恐怖的浪花,掀起了千丈高,黑红河水,化为了漫血雨,当空倾泻而下。 恐怖的雨水,伴随着阵阵骇然飓风,阴间河里,又有一头鬼怪冲起了? 昏暗的地,被血腥色泽笼罩了。 “不好……是水怪鱼鹏……怎么这阴山的川河中,会有这种可怕的鬼怪?”有人在不甘心呐喊着。 无数浪水翻腾间,随着一片划空而起的黑红浪花,一头肉山一般狰狞的鱼鹏,裂开尖锐的口齿,鱼跃龙门一般,从下边猛然飞起,一头鱼,居然能划空飞起来,的确显得匪夷所思。 噗噗! 罪恶门那边,首当其冲,只有风情万种的罪女,勉强逃了出来,罪女逃过一命,也是显得狼狈不堪,浑身湿漉漉的,面色惨淡,披头散发间,与一个森森女鬼,并无二异。 几十米巨大的鱼鹏,低空贴着最顶的山脉,一闪而过,再次把“军阀九龙”的二十多个鬼汉下属,一口吞吃了。 鬼怪鱼鹏一停不停,从另外一个方向坠落,跃回了阴间河流中。 每一个奔跑的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长辫子,晚清服的老邱,老脸形如猪肝色,异常难看,气喘吁吁道,“这些恐怖的鬼怪,是不是阴帅之墓,外围的守墓鬼灵?” 我回道,“有可能吧?如果不是一位阴帅,谁能慑服它们?” 帝亡蝾螈、鬼怪鱼鹏,两种鬼怪的道行,起码是地玄黄中的地阶道行了,远远超过我们,毕竟最强大的龙三、罪女、阴老、戈戎、青桑等五人,也不过玄阶三品罢了? 背后,三头帝威蝾螈紧追不舍,这种鬼怪,本该是水中霸主,即便到了陆地上,依旧是迅猛如雷霆,丝毫不弱于众人。 第99章 回归阳间 背后,三头帝王蝾螈紧追不舍,这种鬼怪,本该是水中霸主,即便到了陆地上,依旧是迅猛如雷霆,丝毫不弱于众人。 阴间,阴山的一条巨大黑红河流中,除了有恐怖的鬼鳄,这一片葬山,居然还生活着帝王蝾螈、鬼怪鱼鹏,确实让人难以置信。 古老时代,人类诞生之前,经历了无数时代,也叫做史前时代吧,那时候,这片地球是猛犸象、巨鳄、恐龙、巨鸟……等等庞大族类统治着。 或许那时候,死亡的种种庞然大物,魂魄到达阴间,就流落在这些地方吧? 这些庞然鬼怪,毕竟不是人,没有人的智慧,无法创造城池居住。 人有鬼市城。 帝王蝾螈、鬼怪鱼鹏、鬼鳄等等,尊着体内的原始丛林血腥,只能是蛰伏在阴山深处,潜伏在这些迷失的山脉中。 远离这片葬山,远离这片阴间黑红河流,往山脉腹部冲去,不断逃亡间,每一个人都吓得心惊肉跳、惶恐不安。 道行稍弱的,不断被三只帝王蝾螈蚕食。 十几个风水师,就剩下穿着晚清服、留着长辫子的老邱了,其他的风水师、地师、阴阳师,一一成为蝾螈鬼怪的口下餐! 鬼市城,南区戈家,北区青家等等,那些属下也都无一幸免。 此刻,我施展了“仙相变”,拔高一阶道行,拥有玄阶五品,迅猛如风,我右手搂着女孩阿洛,也在沟壑纵横的山脉顶峰上,极速狂奔,旁边,阿洛的师傅,不断在那叽叽喳喳,我也没心思听了! 阿洛,道行还进地玄黄的黄阶九品,没有我的护佑,也难以避死延生。 此刻,我将五官精致、气质如玉的阿洛,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 “不好……” 正当我狂奔时,心生感应,连忙就地一滚,与阿洛在陡峭高低的山脉上滚动而行,一条粗如铁链,弥漫着血腥味的巨大舌头,贴着头顶而过。 速度一慢,身后的三只帝王蝾螈,匍匐盘踞,如同三座肉山冲来。 轰隆隆! 这片阴山,都距离震动了。 每一只狰狞的帝王蝾螈,足有十米多长,如果按阳间称量体重,估计有二十吨不止,是水中绝对的霸主。 “老头,带阿洛回阳间……” 我一把将阿洛推出去,朝着花甲老人呐喊一声,使出全身“气力”,一把将阿洛往前推去,而自己,承受反向力量,距离帝王蝾螈更近了。 “域……” 阿洛撕心裂肺喊了一声,俏脸上,似有泪珠滑落?不过阿洛只喊了一声,就在横移中昏晕了,我现在是玄阶五品,极尽一推,力道没有把握好,似乎震昏了阿洛? 不过无所谓了,花甲老人一闪而过,一手搭在阿洛肩上,在他手心,有点点符号在闪烁,带着阿洛急速往山脉腹地而去了。 亡命奔逃的青老头,余光注意到我的境况,气不打一处喊道,“臭子,谁让你装英雄……” 嗤嗤! 一声恶心的粘液响音,我的右脚,直接被一根腥臭的舌头沾到,蝾螈的猩红舌头上,每一寸,都生长着几乎倒刺的瘤点,每一个瘤点,鼓荡很恐怖的吸力,让人无法挣脱出去。 粗如铁索的舌头,猛力一卷,我便直接被往后拖拽,要被蝾螈吞入腹中。 这种时候,再施展“召仙官咒”,想召唤仙官帮忙,已经来不及了。 “定身咒!” 几十米距离,被拖入蝾螈口中,也不过两秒钟,就在我跌倒进入蝾螈的血口时,灵犀一指的动作,还是被我打了出来。 呕呕! 我跌倒在蝾螈口中,这里边,**、糜烂、熏臭……一股股浓烈的味道充斥着,这种怪味,好比这里边,挂着几十斤腐烂了半个月的猪肉,令人作呕。 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蝾螈的鬼气,已经演化成了液态,无数横挂的粘液,犹如蜘蛛网,挂满了这个口嘴区域,我的浑身上下,一下湿漉漉了。 即便是鬼,这帝王蝾螈,也是一种臭鬼了! 定身咒,起了一些作用,这一头帝王蝾螈,缓慢合上嘴巴,动作缓慢了下来。 我没有跳出去,蹲坐在恶心的满是粘液的恶心口舌上,直接施展了“升咒”,就在蝾螈巨口合上的刹那,我的影子也消失了。 在外人看来,我确像一口被吃掉的画面。 离开前,我能听到一种气急败坏的愤怒声音,是青老头发出来的。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我已经无法看到、听到了。 一阵旋地转后,阳间,被黑暗笼罩的县城,我算命铺的屋檐上,平地起阴风,显现了我的魂魄影子,一出现,我立刻半跪着,做出呕吐的动作,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鬼气,可以凝聚成液态。 我身上沾染的恶心粘液,就是蝾螈的口水了。 吱吱吱! 这时候,瓦砾一响,一尺高,穿着大红袍的虚耗鬼跑了上来,一见我,立刻道,“域大人,你怎么变得这么狼狈?在阴间,发生什么变故了?” 我道,“差点回不来?” 虚耗鬼眸子一瞪,又道,“被其他恶鬼纠缠了?” 我有气无力道,“比恶鬼还可怕,算了,回归肉身要紧!” 紧接着,我开始驱除身上的粘液、鬼煞,然后遁回肉身,这一次,肉身、魂魄融合,足足持续了半分钟,我才睁开了眼睛。 算命铺里,一片黑暗,几个时过去了,我和青老头点的烛火,早已熄灭。 青老头,还没有从阴间上来,我也无法开灯,站起身,感觉脑袋晕沉沉的,走入里边,我去找衣服洗澡了,这一趟下阴间,差点把命折腾没了。 洗澡时,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花甲老人,到底有没有带着阿洛安全上阳间? 我只记得,最后消失前,透过蝾螈的恶心巨口,阿洛的师傅,似乎使用了一种阴间的符箓?一下子赶超了龙老三、罪女、青桑等玄阶三品的阴间高手? 我在担心阿洛。 或许青老头、阿洛、花甲老人他们,认为我被帝王蝾螈一口吞吃,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洗完澡,走到外边,青老头居然还没有上来? 其实现在,我还可以再下一趟阴间的,不过间隔太短,之前沾染的鬼煞,都没有完全驱除干净,这么匆忙下去,也待不了多久,没有意义。 毕竟阴帅之墓的葬山,所在的方位,我也没有完全记得,下去后,也不一定能找到青老头他们? 趟在藤椅上,我开始休息一下,等待青老头的回归。 夜,越来越重了。 “臭子,我就知道你死不了……” 我正熟睡时,被青老头的声音吵醒,睁开眼时,屋里的灯光也打开了。 我站起身,连忙问道,“青老头,阿洛安全回阳间没有?” 屁! 青老头走过来,脸色惨淡,无语道,“子,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不关心一下我老人家,先惦记你那个阿洛了?” 我道,“老头,你是老江湖了,自然是吉人相,阿洛没事吧?” 青老头道,“没事,阿洛的师傅,可是一个地主老财啊?” 呃? 我道,“什么意思?” 青老头道,“子,你是不知道后边的情况,帝王蝾螈后,那头鬼怪鱼鹏也再一次鱼跃龙门,跳起来凑热闹,差点没有全军覆没,阿洛的师傅,跑得最快,直接使用了好几张符箓,一下子溜没影……” 我道,“你们还不是一样,把符箓捏得那么死,自命保身时,才舍得使用?” 青老头道,“子,你是不知道,阴间的符箓,到底有多么贵?” 其实在阳间,符箓的价格,已经是贵得离谱了,之前毛屈通过秘密渠道,购买了一张玄阶符箓,以方诗涵在警局做事几年的工资,都是勉强凑够。 知道阿洛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第二,一大早,算命铺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听敲门习惯,不是仇博,仇博去了一趟首府市,也不会那么快回来的。 打开门,是街道尽头那边,一个超市的老板娘,并不熟,却也知道名字。 我迷迷糊糊道,“胖姨,一大早有什么事?” 胖姨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宋,有你的电话。” 我道,“是仇博打来的?” 胖姨道,“不是,是一个女孩,叫做阿洛,她要找你听电话。” 阿洛?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阿洛,怎么记住了胖姨超市的电话? 我没有话,胖姨又道,“宋,阿洛了,只要我跑来找你,到时候电话费,你会多给三倍?” 我立即道,“胖姨,给你五倍话费” 紧接着,我快速冲去胖姨的超市,拿起电话时,已经是嘟嘟声了,阿洛,已经挂了电话,等胖姨回来,回拨过去,却是无人接听, 等了半个时,反复回拨了好几次,都是电话不通。 这一切,估计又是阿洛的师傅,在暗中阻止了? 没有办法,留下一些钱,又将我BB机的号码,交给胖姨,嘱咐她阿洛再打电话过来时,将我的东西告诉她,离开后,我去买了两份早餐。 青老头,昨夜没有回去,躺在藤椅上过了一夜。 吃着早餐,青老头问道,“子,那口仙官印,真的赐福了三次?” 我道,“老头,昨晚我就坦白从宽,了十次了。” 青老头摇头道,“不应该啊?我也在山神庙里,整日给它供奉香火啊?怎么没有获得仙官赐福?” 灵异道行,分地玄黄,每一阶分九品,九品为,一品为大。 仙官,则在阶一品之后,属于是高高在上,无法触及的存在了。 我鄙视道,“那是你人品不行!” 青老头又道,“子,在阳间上,你的仙相变,真的施展不出?” 我道,“不行,只有魂魄状态下阴间,才能施展。” 青老头道,“仙官,本就是缥缈存在,或许人的肉身,限制了一些东西吧?不过在阴间,能拔高一阶,你也算一个奇葩了?” 我道,“多谢夸奖……” 吃过早餐,青老头离开了,告别前,嘴里念念叨叨的,显然是回去后,要好好供奉仙官印,祈求得到一些仙官赐福? 第100章 扭曲聚会 青老头走后,我身上的BB机响了,是仇博从呼叫总台发来的信息,还要两才能回来,路上遇到了一点麻烦。 我跑去胖姨的超市,也回了一个信息,让仇博多加心。 往回走去,开着门的算命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道凹凸有致的玲珑倩影,是派出所的方诗涵,之前因为三个案子,有过交集,不过这段时间,已经比较少联系了。 到近前,周围弥漫一股淡淡的芳香,沁人心醉,我开口道,“诗涵,什么事情跑来了?” 方诗涵,比我一岁多,却依旧当上“警官”的职位,也与她家族有关吧,“老宋,你不是相师吗?应该猜得出来,我今过来的意图吧?” 我开玩笑道,“诗涵,一卦九十九块,想算命的话,我自然是热烈欢迎……” 方诗涵嘴一撇,鄙视望着我道,“老宋,你这一卦酬金太贵了,怪不得一直是冷冷清清,你把价格调低一些,生意不就好了?” 我两手一摊,做出无奈神色道,“这是我爷爷定下的规矩,我也没办法?” 话时,我们走进算命铺里。 其实刚才,我已经给方诗涵看过面相了,她眼睑的中阴、中阳两处穴位,暗、亮闪烁不定,是遇上难以抉择的事情了。 但是她的官禄宫明亮,明显不是官场工作的事情。 而且她的奸门位置平坦,桃花运势一般,也不是姻缘问题。 再看她的父母宫、财帛宫等处,都没有什么晦暗气色,也能排除是家庭、财富的原因,一一观望后,最后发现是方诗涵的发同学问题。 我开口道,“诗涵,今晚上,好端端的有同学聚会,怎么一脸愁眉不展的?” 啊? 方诗涵惊讶道,“老宋,这你都能看出来?” 我道,“不是你让我相命看出来的吗?” “你牛!”方诗涵继续道,“老宋,我要麻烦你一件事,你可一定要答应我?” 我道,“什么事?” 方诗涵道,“今晚,你要装作我的恋人?陪……陪我走一趟酒店?因为我不想那些发同学,看我的笑话……” 我无语道,“既然是发同学,相互间不是友爱互助吗?谁会取笑你?” 方诗涵道,“老宋,你是不知道,现在的人,早已经变了,变得喜欢攀比、炫耀,特别是爱面子,看得别人过得不如意,就是他们最好的慰藉!” 扭曲的同学聚会? 我道,“诗涵,那你应该找一个高富帅的恋人?我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算命先生,去那里了,还不是遭人看遍、看低?” 方诗涵道,“老宋,我这不是给你牵线搭桥吗?你陪我去参加聚会,也可以显露身手,我那些学同学,有好几个,都是有钱的富二代,你可以痛宰他们一顿……” 半个时后,我也只得答应了,毕竟这方诗涵得不错? 下午三点,方诗涵开车来接我了。 赶去市里的路上,我们两个一路闲扯,气氛倒也不闷,现在,我更多的是将方诗涵,当做了自己的妹妹,没有多余的心思。 在车上,方诗涵也介绍了一下,关于她聚会同学的事情。 两个多时,汽车驶入了市区,最后,在一个装饰得高大、堂皇、华丽的酒店停车了,这是市里边,最豪华的一个三星级酒店。 这年头,去大排档点餐时,都要扣扣缩缩,别来这种高档次的地方了,我也是第一次来,很多东西,都看得我眼花缭乱。 三星级酒店的工作人员,制服统一,女的年轻靓丽,男的高大帅气,走进去,每一寸地方,干净得不像话,闪闪发亮。 不多时,我们进入一个四楼包厢。 这里边,有好几个现代科技的桌子,每一个,都能坐上十几个人,里边很宽敞,随便容纳几十个人,我和方诗涵进来时,里边已经有三个人了。 两男两女,都是差不多二十的年级,他们的穿着,也是很时髦,我看他们的夫妻宫,这是两对恋人,寒暄一阵,相互介绍了。 这四位,都是有钱人的主,这一次,就是他们主导的聚会。 坐下后,方思涵开口了,“难得啊?都十多年过去了,你们四个,还真是成双成对了?” 于班长,穿着一套绿西装,手上名表,胸口金链,显得很时髦的富二代,“这……这只能,使我们的缘分到了,挡也挡不住啊?” 笑声顿起,另外一个穿着低胸裙子的女子,叫做徐卉,开口道,“诗涵,你的这位男朋友,看着其貌不扬嘛?他是做什么工作的?是哪一行的老板?” 方诗涵尴尬一笑,道,“宋域,并不是什么老板,他是一个个体户,经营本生意罢了?” 算命铺,成为个体户,这也算是一个法? 一个叼着烟的唐少,有些心不在焉道,“诗涵,你的眼光也是不行啊?以你方家的地位,怎么找了一个穷困潦倒的个体户?” 这个唐少,其实就是唐石强的儿子,前段时间,我去唐石强家,帮他处理了一个饿死鬼,唐石强也将我奉若神明。 此刻,却被唐石强的儿子鄙视了,你气不气。 不过我还是忍下来了,胡编乱造肆意道,“唐少,人各有命吧?我和诗涵,是因为相亲相爱走到一起的,我记得那一,下着雨……” 听到我“乱编”的一个故事,不仅是对面四人,就连我旁边的方诗涵,都对我无语了。 靠! 唐少低沉一声,开口道,“宋域,别那个了,你现在的算命铺,一个月能有多少钱入账?有一百?一千吗?” 我道,“差不多!” 于班长又开口,“诗涵,恐怕你家里会不同意吧?” 方诗涵道,“算了,不我了,其他同学怎么还没来?你们都通知没有?” 六点钟时,陆续又来了二十一个人,很多都是独自来的,生活不是乐意,我看着他们进来时,明显是有着沉重心事。 最后,这里总共就是二十七个人,还有一部分,并没有赶来。 菜肴都已点好,也一一上桌了,望着丰盛的菜,很多人不是很有胃口,显得心事重重,于班长和唐少两个富二代,显得热情饱满。 和方诗涵得差不多,这一场聚会,变成了炫富、攀比的场面,完全没有一点同学聚会,互相怀念感恩的温馨场景。 大都数时间,都在听于班长、唐少等人的“励志”故事,其他人郁郁寡欢,不少低着头,很少开口一句话,偶尔提到他们的校园、老师时,才会插上一两句。 我自然是一言不发,两耳不闻窗外事,都在安心吃着自己的晚餐,反正这也不是我的同学聚会。 吃过晚饭,菜肴碗碟一一端走,上了一些红酒,这时候,场面才开始热闹起来,每个人都在自己这些年的故事,各抒己见。 我最注意的,有三个人,三个命运比较坎坷的可怜人,一个是父母重病,生活过得很艰难的男同学,一个自称经常被丈夫殴打的女生,一个是职场很不如意的高大男生。 不过面对三人的坎坷,于班长和唐少,可没有丝毫怜悯的同情,一个劲在炫耀自己的家族、穿戴、豪车、手机等等…… 不多时,这里边聚成一个个团体,有钱的一档,一般生活的一档,穷困挣扎的一档,一一坐在各处,显得格外分明。 方诗涵,一个劲安慰那个被丈夫殴打的女生,我自然坐在旁边。 哗哗哗! 正在这时,“有钱一档”那边,突然起哄了。 目光转过去,就见那个职场不如意的高大男生,跪在了唐少的身前,脸色哀求,卑躬屈膝的姿态,似乎在求一个职位? 那里有钱的富二代,一个个起哄,声音嘈杂。 嘭嘭! 突然间,脸色不悦的唐少,一脚将高大男生踢翻了出去,桌椅掀翻,酒水洒落,一片狼藉,唐少恶狠狠道,“李岳山,你他娘的别跪我,我又没死,想求一个好职位是不是?那你自扇五十个嘴巴,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 “李岳山,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这是唐少给你面子,你可要好好把握?”一个自称二舅是教育局局长的男生喊着,一副狗腿子的姿态,明显是对唐少趋炎附势。 方诗涵看不下去了,站起身,走过去,“李岳山,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么做,不觉得丢自己父母的脸面吗?还像不像一个男人?” 啪啪…… 跪在满地酒水的地面,微微低着头的李岳山,脸色如猪肝色,很是难看,就见他一咬牙,居然直接开始自己打起嘴巴子来。 “哈哈哈!” 前边的于班长、唐少,以及那个自称二舅是教育局局长的男生,好几个家伙都在幸灾乐祸的,完全没有一点同情心。 这个场面,看得人又怒又气。 这李岳山,类似一个孔乙己了,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五十个巴掌打完,李岳山的嘴脸,已经肿成一片了,显得很难看。 不过色厉内荏的唐少,还继续捉弄着,“李岳山,你不是想要好职位吗?那我要看你忠不忠诚?你爬过来,本少爷的脚酸了,借你那颗头颅垫一垫脚……” 李岳山咬着牙,眼里已经躺泪,还在点头哈腰道,“唐少,您什么都对。” 完话,李岳山如同一只公狗一样,一寸寸爬了过去,没有了一点尊严。 方诗涵过去,想要拉起李岳山,却被高大的李岳山,一个反手,方诗涵反而往后摔倒了,“李岳山,你真是一个冥顽不灵的人,为了前途,这般糟践自己的尊严吗?没人会看得起你?” 哈哈哈! 趴在地上的李岳山,癫狂一笑,“谁会瞧得起我?现在的我,过得和乞丐有什么区别?吃饱上顿没下顿,我的家里,都饿死两个亲人了,你知不知道……” 听着李岳山的话,其他同学,陷入了沉默,他们的家庭,显然也好不到哪去? 这年头,有钱就是爷,普通人的命,就是一个字……贱! 101章 自扇嘴巴 这年头,九十年代初期,有钱就是爷,普通人的命,就是一个字……贱! 众目睽睽下,面部肿胀的李岳山很执着,跪爬着,犹如一只没毛的公鸡,臣服认输,就差些跪舔唐少的脚趾了,当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李岳山,看似高大的一个汉子,却也是骨骼宽大罢了,身上无几两肉,皮肤深黑,皮肤没有血色,明显有恶疾在身。 我给他看过命了,李岳山的鼻子枯削昏黑,无一点色泽,鼻子代表财帛宫,分年上、寿上,表示家中一贫如洗,财帛干定消失之兆。 而且他的日角月角有吻痕缺陷,是父母皆有重疾,卧床不起的征兆,再看他的两道眉毛,色黄而薄,左右眉毛也不一致,明他的兄弟姐妹,有两人已经客死于异地。 李岳山的福德宫,也是有凹陷缺痕,代表不利,又加浅窄昏暗,则会常常发生灾厄,甚至家破人亡。 总的看起来,这李岳山的家境、工作,处在了最低点,及其倒霉的一个人。 嘿嘿! 看到李岳山,如狗一样跪爬,性狠辣的唐少,得意洋洋大笑着,“你们,这李岳山还是不是一个人?这种狗血的事情都做得出?为了钱财,真是什么都能出卖啊?” 自己二舅是教育局局长的男生,直接拍马屁道,“唐少,若不是你,他李岳山哪能有这个机会,一切都是你气宇轩昂……” 这时候,李岳山匍匐着,已经到了唐少脚底下,唐少抬起脚,直接要踩着李岳山的头颅,践踏自己同学的尊严了! 周围人,有钱的富二代,脸上带笑,看戏一样滋滋有味。 与李岳山一般家境的同学,感同身受一般,站在原地沉默,不过却没有人出来制止,就这样望着李岳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嘭嘭! 我看不下去了,一抬手,直接将高大的李岳山,一举抬了起来,开口道,“唐少,你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连自己的学同学,都不放过?” 这场聚会,从头到尾,都是扭曲的聚会。 唐少、于班长几人,根本没有将年少的同学当人看,聚集在这里,也不过是为了让别人,瞻仰他们自己有钱人的生活罢了。 这种富二代,将自己的虚荣心,建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哼! 唐少一个冷哼道,“宋域,是我不放过他吗?是他自己把热脸凑过来的,我没有逼他,他自己跪下来的,而且这一顿,是我付的帐,他还不是白吃白喝?” 李岳山想挣扎,去被我死死摁住了。 我道,“人家已经自扇了五十个巴掌,你就不能放过他?” 唐少的眼睛里,露出狠毒无情的目光,“宋域,本少的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用得着你来管我?你一个穷困潦倒的个体户,自己都没吃饱,就来管闲事了?” 于班长更是直接道,“宋域,滚一边去,要不是看在你和诗涵的面子上,早把你腿打断,活生丢下楼了。” 方诗涵,出自市里的方家,有一些背景,否则的话,这唐少和于班长,已经不是这种“客气”了,可能早就给我一拳、一脚。 不过我现在,也是入流的灵异道行了,对付他们几个富二代,轻而易举。 我强压心底的怒火,“得饶人处且饶人,唐少,这个道理你不懂?” 旁边的方诗涵,拉了拉我的手臂,显然示意我不要招惹这些富二代? 唐少阴森森道,“想要职位,养活家人,必然有付出,我何处不饶人了?” 我道,“即便李岳山再点头哈呀,阿谀奉承,你也不可能给他一个职位的!” 唐少端坐着,嘴里叼着烟,饶有意味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我道,“你们唐家现在,还不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公子哥了算,所以,你有钱,是钱,却没有一点权!” 哈哈哈! 唐少旁边的男生,自称二舅是教育局局长的家伙,嘲讽笑意道,“宋域,你太搞笑了吧?唐少,堂堂唐家的大公子,你居然出这种话,你也是一个井底之蛙罢了?” 不过我的话,陷入触动了唐少,这家伙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道,“房谷,你敢笑我?你的二舅,根本不是什么教育局局长,也就是一个乡村的老教师,为了攀上唐少,你也算用心良苦啊?” “放肆”房谷脸色都涨红了,“宋域,警告你一声,你别满口喷粪?” 这个房谷,眉毛带箭,眉毛中出现箭毛,这样的人性格上容易急躁,常常在工作中与他人关系处理不当,引来工作中的阻碍,而且经常在工作中吃亏,出现事业中不利的局势。 我继续道,“那你自己吧!” 房谷下意识道,“我什么?” 我双眸一开一合,一道“气”迸发出,接着一字字道,“你真实的故事!” 我的话完,房谷的眼神无光,瞳孔无神,整个脸上显出一种迷茫的表情,不过他还是一一了,“各位,我房谷撒谎了,我的二舅,的确不是教育局局长,只是一个老教师,我的家庭也不好……” 众目睽睽下,房谷就如一个行尸傀儡,呆呆在那着,看得其他人很疑惑。 嘭! 一声重音,唐少拍桌而起,一下震醒了房谷,唐少恶狠狠道,“宋域,你好大的胆子,今,你要横着走出这里了!” 我平静道,“为什么?” 唐少再次怒道,“因为你让本少很不爽。” 方诗涵连忙道,“唐少,你别乱来,这事我父母知道了,你们唐家也别想好过?” 蛇鼠一窝的于班长站了出来,“诗涵,你别忘记了,你的父母,是一对很好面子的人,我估计,这宋域还没去见过你父母吧?” 方诗涵中计了,俏脸着急道,“那有怎样?” 唐少叼着烟,眼里有狠毒无情的目光闪烁,“这样的话,你的情人,就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啪…… 一声抽嘴巴子的声音,突然骤起,唐少直接往后掀翻,被我一巴掌,扇得七荤八素了。 我开口道,“刚才李岳山自扇了五十个嘴巴,你自己还回去吧!” 刚站起的唐少,一把挣脱于班长、房谷的手,“嘭”的一声,唐少直接跪倒在地,一脸忏悔的神色,举起左右手,真的开始自己打自己了。 啊啊! 于班长和房谷,一下子神色大变,望向我时,不由后撤了两步。 周围看热闹的男生、女生,也是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于班长瞪大了瞳孔,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震惊万分道,“宋域,你是个妖怪?这是你的妖法?” 我回道,“屁妖法,你不看唐少的脸色,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状态吗?这是他的幡然悔悟,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房谷更加心惊,“一定是你的妖法,刚才我也陷入那种迷失了?” 我道,“那你们也好好改过自新吧?” 不多时,于班长与房谷,以及另外的两个男生,一齐跪倒在地,并成了一派,一个个目光涣散,自己扇自己嘴巴,这个场面,显得很是壮观。 嘴巴子声响,不绝于耳。 方诗涵担忧道,“老宋,这于班长的父亲,可是政府的高官啊?他们于家,在市里的后台很硬,这样招惹,恐怕难以善后啊?” 我无所谓语气道,“没事,他们的老家伙来了,掀不起什么浪?” 唐少,他的父亲是唐石强,唐石强见到我,绝对要毕恭毕敬,毕竟我乃是一个能捉鬼的高人,即便是一个老板,也不敢招惹。 于班长的父亲,是市里的高官,更不用担心,市里的一把手江叔,与我是老熟人了。 至于其他几个后台,也蹦跶不到哪去? 在唐少、于班长、房谷几人跪倒在地,自扇嘴巴子时,我松开了李岳山,开口道,“李岳山,别一脸寻死寻活的了,你的眼睛里有红丝贯孔,明你容易招惹是非,不适合待在一个固定地方做事,你回去后,凑集一点钱,租一辆摩托车去搭客吧!” 李岳山站在旁边,一副心死莫过于悲伤的表情,“招惹了这两位,以后我在市里,还混得下去吗?” 我无语道,“靠……他们的怒火,都在我身上,不关你什么事!” 紧接着,李岳山离开了,走前,我暗中给了方诗涵四百块钱,让他转交给李岳山,方诗涵声道,“老宋,你这人就是太心软了?” 为了怕招惹麻烦,酒店包厢里,二十七个人,一下走了大半。 紧接着,就是等待唐家、于家的人来了。 我正襟危坐,悠哉喝着红酒,心里也在想着,怎么敲这几家一竹杠?弄到一些钱,分给方诗涵那些贫困的同学? 方诗涵,一脸的着急,在我旁边叽叽喳喳着,“老宋,都大难临头了,你也太沉得住气了吧?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品酒、冥思?” 我一脸思虑的神色,道,“方大姐,又不会塌下来,有什么坐不住?” 102章 五好市民 市里,三星级酒店,一场扭曲的聚会,还在进行着,不过也到达了尾声,方诗涵大部分的同学,都已离开了。 外边,是燥热的夏夜,不过酒店包厢里,灯火辉煌,清凉舒适。 唐少,于班长几个狠辣无情的富二代,一个个呆若木鸡,眼神空洞,跪倒成一排,还在扬起左右手,继续自扇着嘴巴子。 我端坐在旁边,优哉游哉喝着红酒,等着麻烦上门。 以我现在的入流的灵异道行,让几个普通人,在刹那间迷失神智,其实无比的简单。 方诗涵,在旁边显得焦躁不安,不时开口劝解我,有多快跑多快,不要趟这一次的浑水,毕竟于班长的家族,在市政府里,有很深的盘根交错势力,唐少的父亲,更是石场老板,与黑道人物有交集…… 我安如泰山道,“诗涵,你省点气力吧?这几个家伙,仗着口袋里的一点钱,没有一点人性,逼着自己的同学下跪,当众羞辱,怎能不惩治?” 方诗涵道,“那他们的护短的父辈过来,你怎么收场?” 我道,“我自有办法!” 方诗涵气不打一处来,“老宋,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我无语道,“诗涵,你怎么不相信我相师的实力?” 方诗涵更气了,俏脸涨红,“老宋,你又是这一套吗?那里老家伙,可不是善茬,为了个人和家族的面子,他们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靠! 我道,“难道没有王法了?” 方诗涵道,“这年头,有些势力太大了,早已凌驾在王法之上,实话告诉你,这两年,唐少和于班长,有过不少恶劣事迹,但是你看他们,潇潇洒洒,还不是活得风生水起?谁敢来捉他们?” 我道,“我宋域敢!” 这一次,不从这几个家族,抽离一部分油水出来,我绝不会罢休了? 啊啊啊…… 不多时,包厢里鬼哭狼嗷一遍,每一个富二代,自扇了有一百多下耳刮子,此刻,一个个肿如猪头,死死瘫坐在地上,发出惨烈的叫声。 清醒了意识,唐少、于班长几人,并没有感到畏惧,反而是对我发出一声声恶狠狠的话语。 “宋域,你的死期到了!” “别是方家护佑你,就算是大罗神仙,今你也别想活着走出市里。” “惹了我们,你,你的家人,以后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混账王八蛋的,居然会一些妖法,明,就让你进最惨无人道的监狱,你去那里,对着暗无日的牢房施法吧?” “宋域,不将你送上黄泉域,我就不姓唐。” …… 一时间,几张狰狞的到几点的脸,发出癫狂的怒叫声,一个个的神色,陷入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表情? 等他们骂完,我做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不就是自扇了巴掌吗?有必要火气那么大?” “王八蛋……”于班长最愤怒,咬着牙呐喊着,“宋域,你现在跪下来,一直磕头认错到亮,不定,你还不用断腿断手,否则到了警局,让你剩不下半条命,没有人可以护你!” 呦……我故作惊讶道,“警局是你家吗?那的人,是你指挥就能指挥的?” 于班长低着额头,从来野兽一般,他的眼睛里,似乎能渗出杀意血水,一字字道,“实话告诉你,市公安局局长,与我于家乃是生死之交,宋域,识相的话,现在就跪下来,祈求我饶你一命,否则的话,你知道结局的?” 我饮了一口红酒,轻描淡写道,“让我断手断脚吗?” 于班长又道,“岂止是断手断脚,你的下半生,都会在暗无日的监牢渡过!” 我道,“我宋域就不信,你们于家,真能在市里一手遮?” 于班长道,“等你相信时,你就会后悔万分了?” 我道,“我不会后悔!” “哐哐……” 正在这时,包厢的门,一下子被猛力打开,冲进来的,是四个身穿制服的酒店保安,四个保安,更像是四个杀手,一个个面相粗犷,个头高大,看来是三星级酒店的打手一类了? 这年头,想要生意兴隆,暗中养一群爪牙,实在是正常不过。 一进门,四个虎背熊腰、肌肉虬壮的保安,一齐将目光锁在我身上,为首一个保安,脸部是浓密胡须,沙哑开口了,“子,你在酒店内肆意打人、敲诈、勒索,证据确凿,随我们走一趟吧?” 我开口道,“我可没有打人,是他们自扇耳刮子的,我可是好市民?” “拿下!” 为首的保安一声令下,四人直冲过来,动作很是迅猛,虎虎生风。 轰轰轰! 不过下一刻,这四人直接掀翻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各处,一个个嘴里喷血,看着是昏过去了。 啊? 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的于班长、唐少几个公子哥,面色动容,“宋域,怎么可能?你能对付这四个人?不应该的?” 我鄙视道,“有什么不可能?你们不是很嚣张吗?让我断手断脚?如果今我相安无事,反过来,你们就要为你们的话,承担自己所的后果吧!” 酒店外边,早已知道这里的情况,不然不会派来四个“驯养”的黑道爪牙? 果不其然,五分钟后,外边脚步声混乱,一大队人马走进来了。 方诗涵有介绍过,站在最前的一个中年男子,西装笔挺,乃是于班长的父亲于国安,国安国安,有他这种害群之马在,这国家很不安全啊? 于国安,在市里,担当着重要职位,据是三把手了,位高权重,在这里市里,是一个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加上于家这些年的经营,于家,的确根深蒂固,盘根交错了。 在于国安旁边,是公安局局长,我只知道他叫赵局长,因为上一次,我被无端拘禁到局里时,最后周老派军队救援,有过一面之缘。 此刻,一见到我,赵局长先是一惊,却很快冷静下来,暗中对我试了一个眼色,却没有明我的身份,这绝对是一个老狐狸。 酒店包厢里边,满目苍夷,狼藉一片。 桌椅掀翻,酒水洒落,四个大块头保安昏倒地上,里边位置,还有几个肿如猪头的富二代,这种场面,的确是不好看。 穿着笔挺西装的于国安,走进来,扫视一切,当看到自己儿子一副惨状时,直接发怒了,很有领导训斥的姿态,一个重拍桌面,开口道,“朗朗乾坤下,居然有大恶之徒,当众打人,赵局长,这事你怎么看?” 到最后,于国安直接望向了我,毕竟这里边,只有我一人最淡定。 听到于国安的声音,于班长、唐少几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时间,对我又是一轮口头诛伐,各种罪名都飘飞过来了! 好一会,老狐狸的赵局长才开口了,“于市长,稍安勿躁,有罪的逃不了,我一定会秉公执法,控制好这里的一切!” 赵局长的话,话里有话,明显有意偏袒我。 这也正常吧?毕竟当时我被捉,可是有一个军队大佬,直接带着军队过来的,赵局长自然明白,我背后的靠山,比一个于市长强硬得多。 于市长,没有听出话中话,一嘴官腔道,“赵局长,无论伤的人,是我儿子,还是普通百姓,这些凶手,一定要重重严惩?” 赵局长也糊弄道,“于市长,这是自然!” 这里边,也就于市长、赵局长最大,其他人都没有话,也不敢话。 赵局长看向我,直接问道,“年轻人,是你打的人?” 我耸了耸肩,一脸无辜道,“局长,这可不是我打的,我一直是一个五好市民。” 听到“五好市民”这个怪异称号,我旁边的方诗涵,直接给了我一个白眼,那眼神,显然在我也太会胡扯了? 赵局长又道,“年轻人,既然不是你打的,你也在场目睹了一切,那你一,怎么会是这个场面?” 我半假半真道,“禀告局长,本来是一场聚会,后来要散场时,这几位就开始自己跪倒在地,自扇嘴巴子,一脸做错事忏悔的模样……” 我没有完,唐少就开口了,“宋域,你居然大胆撒谎?” 老狐狸赵局长望过去,“唐青书,你脸上的伤,不是自己打的?” 唐少立即吞吞吐吐道,“是……也不是……都是这个王八蛋宋域,他暗中施了一个妖法,让我们几个迷失神智,所以我们才自扇耳刮子!” 哈哈! 赵局长一声“慈祥”的笑容,“妖法?唐青书,你这是无稽之谈吧?现在明了了,你们脸上的伤,是自己打的,那这四个保安呢?” 我道,“报告局长,是他们自己跌倒的。” “胡扯!”于市长看不下去了,直接发出命令,“赵局长,这四个保安这副惨状,肯定是遭到了毒打,你都不去验伤?” 赵局长连忙道,“来人,验伤。” 七八分钟后,验伤结果出来了,四个保安的身上,并没有我的指纹、脚印,这一下,于市长有些傻眼了,这一切似乎特别怪异? 不过他毕竟是官场老手,自己儿子遭打了,这口气,他堂堂一个市长,怎么可能咽得下去?直接道,“赵局长,不如这样吧?事情不明了,把人都带回去,一个个询问清楚,我就不相信了,还有人能逃离法律制裁?” 这一下,赵局长却一改往常,直接道,“于市长,此时不妥吧?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和宋域他们都无关,捉回去了,恐怕会惹起人怨?” 呃? 于市长转过目光,饶有意味道,“赵局长,你想庇护犯罪者了?” 赵局长不卑不亢道,“于市长,你怎么这样话?一切都证据嘛?现在情况一目了然,你的公子几人,是自扇耳刮子,保安是跌倒的,还有什么可查的?” 这老狐狸赵局长,这次算是给足了我面子。 包厢外边,又冲来了一群人,是唐石强气势汹汹来到了,一见到父亲,狼狈不堪的唐少,喜上眉梢,对我偷来一股森森杀意。 103章 官非命相 酒店的包厢外边,冲进来一群人,是石场老板唐石强到了,一见到自己的父亲,面部红肿,整个人狼狈不堪的唐少,喜上眉梢。 西装笔挺的于市长,见到大老板唐石强到来,也是神色一喜。 “唐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于市长回身,一脸“和蔼”的笑容,同时也伸出了右手。 站在原地,我也没有想到,一个石场老板的唐石强,居然能让一个堂堂的市长,侧目相待? 唐石强略带惊讶回道,“于市长怎么也在这?” 唐石强的身后,有七个男子,每一个男子的太阳穴鼓荡,绝对是七个身手了得的高手。 于市长道,“没办法,犬子遭人欺凌了,我身为市长,于情于理,都该过来看一看的?唐兄,令公子也遭人欺压了,这件事,你来就好办了!” 于市长的意思很明显,法律上,找不到是我动手的证据,可以依靠唐石强黑道上的力量了。 老狐狸赵局长,站在一边,并不慌张,淡定看着这一切。 咳咳! 我故意咳嗽一声,引起了唐石强的注意。 唐石强眸子一瞪,连忙打不走过来,极其热情道,“宋大师,您怎么也在这?我唐某人刚才没注意,多多恕罪了?” 听到唐石强对我尊敬的话,于市长明显脸色都铁青了。 我平静道,“唐老板,无须在意,相见即是缘,唐老板您印堂光明如镜,是吉利之相,加上眼睛黑白分明,财帛丰盈之兆,最近生意兴隆,恭喜了!” 唐石强带着笑容道,“这一切,归根到底,还是多谢宋大师的指点了!” 呃呃…… 一时间,看到我和唐石强,很熟的样子在聊,而且唐石强对我及其尊敬,这里边的所有人,都愣住在了原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旁边的方诗涵,也是一头雾水。 方诗涵还是开口了,“不可思议,宋域,你居然认识唐大老板?” 我道,“因缘际会吧?” 对面那边,于市长彻底发蒙了,原本想借着唐石强的手,将我一军,出乎他的意料,唐石强对我是敬畏如神明,十分尊敬。 当日在唐家,我可是让唐石强开鬼眼、鬼话,与一个饿死鬼面对面聊的,这一份本事,在唐石强看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招惹我的。 “逆子,滚过来……”不多时,唐石强喝怒一声,直接是朝着唐青书发怒。 唐青书,到了现在,也看清了一些端倪,知道我不是他能招惹的,一脸红肿,乖乖走了过来,看他的神色,显得很畏惧唐石强。 唐石强一抬脚,直接就是一脚,将唐青书踹倒在地,“唐青书,你好大的胆子啊?爷爷给你一个青书的名,是希望你读书明悟,而你呢?三两头,给你老子招惹麻烦,还不对宋大师道歉?” 我一抬手,做出一个大师风范道,“唐老板,不必如此。” 唐石强,脸上青筋都显现,怒目圆睁的姿态,“逆子,还不道歉,求得宋大师原谅,你想让我唐家倾家荡产不成?” 听到这话,唐青书这才感到不妙,连忙对我哀求原谅。 好一会,我才道,“唐老板,回去后,你可要好好管教了?我观你的男女宫,发黑白色,表示子女会有悲哀事,更重一点,可能会牵涉你唐家根基啊?” 唐石强连忙道,“多谢宋大师指点,回去后,我一定好好管教!” 我道,“唐老板,今日有缘,我送你一句劝告!” 唐老板立即道,“宋大师,您但无妨!” 我道,“唐老板,您的迁移宫出现了青气色,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您最好不要远行。” 唐老板不解道,“为什么?” 我解释道,“这种面相,表示远行的话,将会有不利事情发生,也会失财,命财两失,即便有什么大合同,你也不能远行,尤其是出国。” “多谢宋大师指点,我记在心上了。”唐石强完,转过身,对着老狐狸赵局长道,“赵局长,这位宋大师,乃是我唐石强的救命恩人,谁想动他的话,后果自负!” 留下一句狠话,唐石强没有多逗留,带着他不成器的儿子,一行人离开了酒店。 有唐石强护着我,这一下,于市长也是为难了,进退两难。 我先打破僵局了,“于市长,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 于市长脸色不是很好,道,“但无妨?” 我道,“于市长,你的山根上部左右,生出了两粒黑痣,明你常有胃病吧?” 于市长神色明显有变,还是震惊道,“还有吗?” 我道,“于市长,你的生命线上有井纹,井纹入侵,形成格子,井纹格子,代表牢狱,而你手上的井纹,出现的位置能看出你今年易犯官非!” 于市长的官非命相,的确是很明显了。 我的相言,听到于市长耳中,更像是一种挑衅。 旁边的富二代于班长,无法忍了,直接破口大骂,“宋域,你个狗杂碎,满口喷粪,我父亲堂堂一个市长,轮得到你三道四吗?告诉你,今,你别想善局……” 于市长,是一个护短的主。 其实很容易解释,于班长的额头,日角月角位置,日角光亮,代表他父亲有大前途,而他的月角,有低塌形状,肯定是幼年失去母亲了,于市长一人将孩子拉扯长大,自然护犊子一些。 我开口道,“于市长,你的这一劫,只有我能解,你是何决定?” 于市长的劫,就在他儿子的身上,子债父偿的一种厄难。 于市长望了望于班长,又看向我,“宋域,唐石强敬你,我一个堂堂的市长,可不会任由有罪之徒,逍遥法外,今日你,必须要去公安局接受审问!” 听到这话,老狐狸赵局长跳出来了,“于市长,这可万万不可啊?您没听到吗?唐青书都坦白了,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孽?” 于市长脸色发青了,“赵局长,你是不是当一个局长太久?有些老糊涂了?” 于市长,这话很明显了,赵局长再不听话,就让他滚落局长位置。 泥人也有三分气,老狐狸赵局长反驳道,“于市长,您这话什么意思?似乎您一个市长,没有直接罢免我的官职权利吧?” “好,好,好!” 于市长连喊三个好字,挑明了道,“赵局长,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看来你的局长位置,已经不想当了?我于家,在市里还是有话的权利的,让你当就当,让你滚就滚……” 这两位,已经反目为仇了! “于家,真能一手遮?”正在这时,包厢外,市里的一把手终于出现了,来的人,自然是江叔,在他身后,除了官员,还有一堆的记者。 很显然,江叔在门外,早已安排一堆记者倾听! 于市长一脸震惊,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江书记,您怎么也亲自来了?” 江叔也是一副官腔道,“我再不来,这市里都要变了?” 这时候,我看到老狐狸赵局长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或许这老狐狸,已经与江叔通过气了?看来这官场的水,比我想象得要深。 于市长的话,早已被记录,算是跌了大跟头,接下来,就是清场的时间了,于家的结局,在未来,已经可以意料。 毕竟江叔,才是市里的一把手,岂能容忍嚣张跋扈的于家? 等大部分人都离去,包厢里,就剩下几个人。 我一脸无奈道,“江叔,我好像是无意中入了你的局?” 江叔道,“宋,我哪里敢让你入局?一切都是巧合罢了?” 我道,“江叔,您在暗中,已经收集了不少,关于于家的把柄了吧?” 江叔微微一笑,意思不言而喻,开口道,“不这个了,既然来了市里,今晚去我家,我们好好喝一杯,如何?” 我道,“我怎么敢拒绝江书记的好意?” 旁边,方诗涵已经是看得惊呆了,走出外边,她才开口,“宋域,你怎么会,认识一位市里书记?而且你们,好像还很熟的样子?” 我道,“人品好,五湖四海都是朋友。” 这一次,要不是江叔提前出现、入局,不定,以我的相术,可以先敲于家一笔竹杠横财了。 我没有在市里多逗留,算命铺里,还有事情要忙。 第二回到县城,仇博也提前回来了。 这一夜晚,我很想再走一趟阴间,又觉得很不妥,压制了自己的想法。 第三,终于等来了阿洛的电话。 电话里,知道我大命不死,阿洛的一句句话语间,显得很兴奋、开心。 前两,之所以突然中断,的确是她师傅在阻止,没有聊多久,阿洛最后了,等她一晋升到地阶的灵异道行,一定过来看我。 往回走,我显得有些惆怅。 阿洛的师傅,在阴间的斗兽鬼场时,曾有言告诫我,阿洛的资很高,以后足以位列仙官,仙官与人,那是两个不同的地啊? 我宋域,资一般,仙官二字,对我而言,无比的渺茫。 又等了四,从茅山古地下山的毛屈,还没有到达。 就在我和仇博百无聊赖时,县城靠江的一个地方,出现了一个怪事,一对新人新婚之夜,新娘诡异失踪了,而新郎也在那一晚状若癫狂,好见鬼一般! 这件事情,弄得人们惶恐不安,各种流言蜚语漫飞,一到夜里,县城东边区域,一片死寂,没有人敢随意出门。 我和仇博则飞奔过去了,这种与鬼怪沾边的案子,酬金可是不会少的? 104章 招摇撞骗 县城东边,靠江而居,也叫做东江村,这里不是一个一族村子,而是很多姓氏聚集繁衍的地方。 出事的是朱家,朱家娶媳妇的大好日子,那下着磅礴大雨,雷鸣闪电,据是夜里两点多,二楼的新房,出现有大震动,除了有惨烈的叫声,冥冥中,似乎还有牛鬼蛇神的咆哮声? 等众人上去,新房里已经一片狼藉,新娘失踪,新郎癫狂…… 我和仇博,开着自己的自行车,到达朱家时,这里热闹非凡,铜鼓启明,鞭炮震响,聚集了几百个人,喧嚣不已的景象。 放好自行车,挤进去,犹如进一个庙会。 仇博无语道,“这里人太奇怪了,发生这种事,居然还有心思在这歌舞升平?” 靠! 我道,“老仇,你有没有眼光,你没看到那升起来的令旗吗?这是有道士在做开坛法事!” 仇博撇了撇嘴道,“令旗?我以为那是节日时候遗留下的旗子呢?” 令旗,是道教法坛上道士用以发号施令的旗子。旗面为青、红、黄、白、黑五色代表五行,并镶以齿状色边,配有飘带一条,旗杆一般为藤制。 旗子上书有:“令”或“敕召万神”等字。 令旗,自然是开坛做法最基本的物件,有用则有用,没用也没用。 不多时,我和仇博挤进了人群中心,也就是朱家门前的空地,正对大门口的位置,的确是起了一个神坛,神坛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道器,令人眼花缭乱。 有很多,甚至是很不常见的。 此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白发、长胡子、面色涨红,身穿一个金黄道袍,站在神坛前,手里拿着坛场法器,也就是一柄七星剑,正在那念咒语、噀水、洒净、焚符等节次以法剑相配合。 七星剑,不是木制品,而是金属制品,剑身两面各镶有北斗七星图案,剑柄则刻有龙、符图案;而木剑的话,剑身亦刻有符咒。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这老道士叫做初一道士,前到达的,带着三个徒弟,叫什么一山,二泉,三水的山野名字,现在的开坛做法,第一,正在驱除朱家的阴气鬼煞,第二,替新郎官朱建军招魂、回魂,第三,询问上,查找失踪新娘的下落。 据昨,在朱老的面前,初一道士露了一手,这才揽下了这个“生意”! 单看这开坛做法的富丽堂皇的大场面,大部分人都会觉得,这初一道士是一个高深莫测的道教**师,世外高人。 手炉,有柄的香炉。用手持炉故称手炉。道教仪式有上炉香,科仪法师执手炉燃香以行祭。 令牌,又称雷令、五雷号令牌。正面刻有“五雷号令”,背面有“总召万灵”等字样,两侧刻二十八星宿名称。令牌上圆下方象征地,是道教法坛上用以召集神将、差遣神灵的法器,亦有辟恶驱邪的作用。 朝笏,又称圭简、朝简、朝板、奏板等。在道教法坛上仍尊古意以示法师向帝尊奏告。 帝钟,亦称三清铃、法铃、法钟。道士行仪时的法器。 磬,铜质钵盂状法器。道教行仪时击磬以通报神灵、消灾解厄。 …… 很少见到开坛做法,能有这么多道器的,时候,我跟着爷爷,也走了不少的道场,不过也就是寥寥几件而已,毕竟开坛,是有目的的做法,而不是追求冠冕堂皇的大场面? 铛铛…… 不多时,一山手持铙钹,各持一片合击发声,代表着铙钹之声可驱赶妖魔了。 这时候,新郎官被众人抬了出来,卧睡地上,置于神坛前。 这时候,是到“招魂”的时候了。 新郎官,并不是神智癫狂,见人咬人的姿态,而是十分平静,睡着一样,正躺在几块床木板上。 脸上老年纹纵横的初一道士,一吹长胡子,站在神坛前,已经开始一系列招魂的事情了。 而我,则在给新郎官看相断命。 想确定这新郎官,是否真的“丢魂”了? 新郎官的印堂,并没有低陷。窄,凹沉或有黑病伤痕的症状,虽然晦涩,没有光泽,却远远不是“丢魂”的征兆? 为了确定,我又观了新郎官的迁移宫,福德宫,并没有什么异样。 新郎官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疾厄宫处,有一股黑气在徘徊,疾厄宫的命理,可以延伸到命宫印堂,遮蔽人的心智。 又观看了“开坛做法”半个时,这时候,我已经可以确定,这初一道士,不过是在那“张牙舞爪”,糊弄百姓的伎俩罢了。 望着神坛上,一连串离奇古怪的场面。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依旧是吸引当中,觉得一切都是匪夷所思的。 “初一大师,确实是一个高人啊?” “你们看,他手上的法剑一点,桌子上的符箓,都会吸起来,而且从烛火上一划而过,符箓会嗤嗤的燃烧,确实玄妙。” “铜鼓每一次响,我都觉得心神收到冲击。” “可惜的是,这初一大师了,现在是白,请不到神灵,否则的话,我们可以大饱眼福了?” “朱家的钱,这下花得很值了!” “这对苦命的新侣,有初一大师做法,肯定可以化险为夷。” …… 议论纷纷,每一个村民都发出赞叹话语,将初一道士奉为世外高人了。 听到这话,初一道士饶有深意微笑,举止间,闪闪发光的七星剑,上下摆动,前后晃摇,舞弄得更加卖力了。 我开口道,“老仇,这些家伙,还真是会糊弄,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这种效果?让我这种有真本事的人,也要惭愧啊?” 呃? 五大三粗的仇博一愣,接着道,“老宋,你什么意思?这位初一大师,不是灵异界的高人吗?” “屁……”我道,“不过是一个老道,领着三个徒弟招摇撞骗罢了,他们四个,哪有什么真本事,全是糊弄人的。” 仇博黝黑的脸庞,瞪大眸子,“老宋,你的是真的?” 我道,“老仇,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会胡扯吗?这个新郎官,根本没有丢魂,只不过是疾厄宫处,流离一阵黑气罢了,我一个相印,就能让他恢复清醒,哪用得着这么啰里啰嗦?” “没有丢魂?”仇博道,“老宋,那现在怎么办?” 我道,“朱家,现在新郎昏迷,新娘不知所踪,时间紧急,再被这初一老道忽悠,朱家的情况,会更加恶劣,我们要出手。” 紧接着,我和仇博商议了一个对策。 这种江湖骗子,形如害群之马,跗骨之蛆,会弄污这个灵异行的声誉,不能容忍。 吼…… 正当神坛周围热闹非凡时,五大三粗的仇博,两步冲到中心点,口中,也发出一个巨大的怪音。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就连上边的初一老道,也一时愣在上边,不知所以然望着仇博。 朱家的朱老,白发苍苍,连忙走出来,“年轻人,赶快出来,别冒犯了神灵?会给我朱家,以后招来更大的灾难啊?” 上边,初一老道反应过来,一脸正经凝重道,“冒犯道威,亵渎神灵,还不速速退去?” 仇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色,大声喊道,“诸位东江村的父老乡村,稍安勿躁,你们别被这初一老道忽悠了,他就是一个老骗子,带着三个骗子,招摇过市,欺骗敛财罢了,他没有一点真本事,这样开坛下去,这位新郎官,三之内,也不会苏醒……” 哗啦啦! 顿时间,东江村的村民,议论声更大了,每一句,都是对仇博发出抗议的恶言,话语很不好听。 有些老人神激昂,拄着拐杖,甚至要上前动手了? 场面,有失控的危险。 好在这时,觉察不妙的初一老道,一舞七星剑开口了,“诸位,安静,安静,伙子,你我是招摇撞骗的江湖人,那你呢?难道你有大本事,你能让这位新郎官回魂?” 靠! 仇博一句脏话后,继续道,“什么回魂?这位新郎官本来就没有丢魂,何来回魂一?这个法,不过是初一大师你愚弄村名的借口?” 被这样一,初一老道的老脸挂不住了,怒目圆睁喊道,“伙子,话别那么难听,难道你,可以让新郎官苏醒?” 仇博拍了拍胸膛,做出保证道,“那是自然,三分钟功夫,新郎官就能醒过来。” “一派胡言!”初一老道吹胡子瞪眼,直接怒道,“你是哪里来的贼,居然这么口出狂言,你能让新郎官三分钟苏醒,我……我直接撤了神坛。” 105章 中孚异卦 东江村,朱家门口。 几百村名聚集着,正观看初一老道开坛做法,为朱家驱逐阴煞,替昏迷的新郎官招魂,问神灵寻找失踪的新娘。 初一老道,并没有一点灵异道行,是一个走江湖行骗神棍,他开坛的一系列动作,看似绚丽神奇,冠冕堂皇,其实是一些简单障眼法的伎俩,能愚弄东江村的村民,却无法骗过我的眼睛。 就是初一老道的三个徒弟,一山、二泉、三水,也没用一点真材实料。 此刻,仇博冲到神坛前,大声质疑初一老道的行为,引起了轩然大波,不过仇博知道我能瞬间让新郎官苏醒,有恃无恐。 “一派胡言!”初一老道发怒道,“你是哪里来的贼,居然这么口出狂言,你能让新郎官三分钟苏醒,我……我直接撤了神坛。” 事情到了这一步,朱老也没有多劝什么,静观其变。 那些被初一老道“伎俩”蛰伏的老人,可就是一位位激动不已了,拄着拐杖,神神叨叨,还在对仇博发出恶狠话语。 五大三粗的仇博,不以为意,咧嘴一笑,“初一大师,这样好像不够吧?” 哼哼! 初一老道的土地,一水忍不下去了,骂骂咧咧道,“子,你还想怎么样?今你擅闯法坛,惹怒神灵,他日你必会有厄运加身……” 仇博松松肩,不屑道,“就你么这样没有吉日良辰的开坛,在上边耍刀弄剑的,一通自己编造的动作,还想召唤神灵?” 初一老道低沉道,“伙子,你再胡闹,休怪我将你轰走了?” 这时候,我才走出去,不理会周围人目光,到达卧睡的新郎官面前,开口道,“朱老,您的儿子,其实没有失魂,只是惊吓过度,又被阴气沾染,所以才会昏迷不醒罢了!” 朱老有些激动道,“年轻人,你有办法?” 我已运体内的“气”,汇至右手直指,接着快速一沉一起,众人没有看清的情况下,我的那一股气,已经贯入新郎官的命宫。 我道,“老仇,弄一些清水来?” 随即一道清水,喷洒在新郎官的面部,原本昏迷不醒的新郎官,咳嗽一声,面部、手脚已经开始动弹了,不多时,我将他搀扶着坐了起来。 哗哗哗! 看到已经“失魂”的新郎官,突然能醒悟起来,周围几百的村民,一下爆发骇然议论,场面再次喧嚣起来,异常嘈杂。 几分钟,场面才安静下来。 “不对!”这时候,神坛前边,沉默的二泉开口了,“诸位乡亲父老,新郎官之前,的确已经失魂了,我师父的做法,已经让他回魂,却被这两个年轻人赶上了而已。” 呸呸! 仇博鄙视道,“二泉,你脸皮可真够厚的?” 初一道士老脸不是很好看,“伙子,本来我向上请示,已经快要问出新娘的踪迹,这下被你们突然打断,神灵发怒,后果你们承受得起吗?” 仇博反驳道,“什么问神灵,你们狗屁道行都没有,纯属在糊弄这些淳朴、闪亮的村民。” 初一老道道,“你敢亵渎神威,各方神灵不会放过你的!” 好家伙,居然当众反咬了我们一口? 这一下,两方争论,几百个看热闹的村民,也开始持不同的意见。 僵持不下,我开口道,“仇博,去报警吧?让派出所的人过来走一趟!” 听到这话,初一老道开始慌了,连连晦气道,“今日遇到你们,真是倒了霉运,各位乡亲,不是我不出手帮忙,实在是有人搅局……” 话时,初一老道使了一个眼色,一山、二泉、三水三个徒弟,立刻开始收拾法坛,动作很是麻溜,无比的熟练了。 我开口道,“想这么走,是不是太容易了?” 初一老道吹胡子瞪眼道,“年轻人,你别逼人太甚?” 我平静道,“留下你们聚敛的财,否则的话,就去接受审问蹲牢吧?” 初一老道站在那,脸色沉到了极点,显出丝丝狰狞,“年轻人,你到底是哪一派的?你的祖师爷,没有教授过你,要懂得尊师重道、敬重长辈的道理吗?” 我道,“我们这一行的名声,全被你们这些害群之马搞臭了,你还想让我尊重长辈?我的算命铺,一个月没有开张了,罪魁祸首就在你的身上。” 即便这样,初一老道,还是不想收来的钱,给吐出来。 没有办法,仇博去报警了,几分钟时间,派出所的车辆驶来,是方诗涵带队,众目睽睽之下,初一老道四人被收押,各种道器没收。 朱老,也收回了自己的几笔钱财。 事情告一段落,村民们也都一一散去了,我和仇博、方诗涵,随着朱老走入朱家洋房里,新郎官朱建军,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不过整个人,还不是特清醒,依旧显得有点浑噩。 坐好后,我开口道,“朱建军,要想找出失踪的新娘,你要把那夜里的事情,得越详细越好?” 这三,其实村子里,警局的人,也都在四处找人,可惜都是徒劳无功。 新郎官朱建军开口道,“那晚上,大喜日子,我喝了很多酒,醉醺醺的,回到二楼的婚房,我就躺下了,丽红就帮我脱衣、拖鞋,擦拭我身上的污渍,突然间,窗户哐的一声打开,有很冷的风吹进来,紧接着,婚房里的灯,一下子熄灭了,我那时眼皮很重,听到丽红大叫时,抬起头,就看到一直硕大的鬼怪,呈蓝色,如一只漂浮的恶鬼,将丽红硬生生卷走了……” 听到最后,年级大的朱老也潸然泪下,不出的可怜姿态。 我又问了方诗涵,这三的案情,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新娘子,好像从世上消失了? 朱老动情道,“伙子,你能救醒建军,明你有大本事,你可一定要帮帮我朱家啊?” 我开口道,“朱老,不要伤心,这样吧,我替朱建军算上一卦,看能不能找出端倪。” 算卦,不需要那么多的坛坛罐罐。 在我准备时,仇博也将一卦的酬金商议好了。 算卦,这不是看相,一般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四柱预测,四柱预测就是通过人的出生年、月、日、时配以干(即:甲、乙、丙、丁……)和地支(子、丑、寅、卯……)共四柱八个字(人们习惯叫“八字”)来推演人的吉凶祸福的一种方法,就叫四柱预测法。 第二种自然是八字测命,什么是命,什么是运?人的命即生辰八字是生形成的,命就是指出生的年月日时。 一个八字,其实蕴含无比深奥的玄妙意义。 正襟危坐,我不停观察他夫妻宫那薄弱阴气往各个方位的转动旋律,同时开始以数字在心中排卦,周而复始,等我掌握了其中的规律,数字在我心中也是排出了我想知道事情的本卦。 是一个“中孚卦”,这个卦是异卦(下兑上巽)相叠,豚鱼吉,利涉大川,利贞。 接下来,就是推算出变爻之数,阴气循环,顺命应理,是阳爻,变爻数目以命气而排,九、三、五……得出是一个“三阴爻”,这条爻是阴爻,阴爻在阳位,不当位,并且与六阳有应。 本卦与变爻,还要从中一点点的推演,口算、手动,我的一举一动间,其实速度很快,不多时,已经得出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看到我松了一口气,仇博连忙问道,“老宋,有结果了吗?” 我点头道,“朱老,这附近六十里之内,沿着这条江行进,有没有一个回旋的江口?而且江的岔口,不会延伸超过三公里?” 朱老自在这长达,没有多想就道,“有的,从这里,沿着江河往西边方位走,大约四十里路吧?那里有一个岔口。” 我道,“那我们必须立刻启程,迟了可能新娘子性命不保?” 方诗涵道,“宋域,你从卦象里知道的?” 我道,“卦是异卦(下兑上巽)相叠,兑巽而生,人命难保啊?” 事情紧急,没法多做解释,也没有多停留,我、仇博、朱建军三人一起出发了,方诗涵没有跟来,她要处理初一老道的事情。 四十里路,骑着自行车,即便路不是很难走,也是让人累得够呛。 106章 水怪老鬼 我们三人,骑着三两自行车,往江河岔口的西边驶去,一路上,我都在暗中观察朱建军的面相,尤其是夫妻宫,他的夫妻宫,黑而气青,奸门有黑气,预示着这一段时间,已经发生了生离死别之事,至于是生离?还是死别,不好判断。 此外,想相学上,奸门气色青,表示妻子有忧愁思虑不顺之事。 好在的是,朱建军的奸门还没有深陷征兆,否则就是妻死的丧事之相了。 很难相信,一个普普通通的东江村,居然会发生这种掠劫人的怪异事情,按照朱建军的法,那个破窗而入的,横漂着,黑暗中,一身散着诡异蓝光,与一个阴森可怕的鬼怪无异? 在我看来,或许是某一种江中水怪吧? 不多时,已经到达了江流岔口,外边是宽阔的主流,往里岔口,延伸进来有两公里,站在悬崖上,底下的河水,并不是崩腾的激流,岔口里,河水浑浊,黑幽幽一片,形如一潭死水。 唯有的一点波澜,上边漂浮的烂叶、杂草,在轻轻移动着。 这里的高差,足有三十多米,河岸上,生长着茂密的草树、灌木,如果是河中的水怪作祟,根本没有办法行事? 不过河怪,按理,不可能跑几十里路,去朱家掠夺一个新娘吧? 我开口道,“朱兄,你们家,在附近有没有祖坟?” 不断四处遥望的朱建军摇头,道,“没有!宋兄弟,按照你的法,丽红真的会在这边区域?” 我道,“按照你的卦象,的确是在这附近,不会有错。” 仇博顺着高处河堤,一去一回,开口道,“老宋,这附近,没有一处坟地,更不见新娘子的影子?附近,也没有遗留什么物品!” 我又道,“朱兄,你们结婚前,是不是在这附近逗留过?” 朱建军疑惑道,“是有,有什么关系吗?” 我道,“那你们在附近逗留时,有没有遇上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比如,碰到一个骨坛?或者是死人骨头?又或者是见到水中有异样波动?甚至是碰上过什么奇怪的人?这一类的事情等等!” 朱建军陷入了沉思,最后还是摇头道,“之前,我和丽红,倒是经常在这附近约会,不过没有碰上什么奇异的怪事?” 我道,“朱兄,你再好好想想?” 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朱建军与丽红,在这附近约会时,惹下了什么鬼怪?这才导致大婚当日,发生了鬼变。 紧接着,我和仇博,循着茂密难走的灌木杂草之地,再仔细走了一遍,我又仔细观地势,不过依旧是一无所获。 这,也将近下午了。 当我们往回走时,透过枝繁叶茂的树林,远远看去,外边路道一旁,除了朱建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人?一个背部岣嵝,穿着一身乱糟糟黑衣服的老人?两人面对面,似乎在聊一些什么? 这老人,看穿着,与乞丐无异,甚至更差? 这片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即便是乞丐,也不会来这片鬼地方的啊? 仇博冒出一句,“怪事了,这朱建军,老婆不见了,居然还有心思,与老头子畅聊?” 突兀间,老人转过头,忘了一下我们这边。 隔着蛮远,不过第一时间,我感应到了异常,那一张老脸上,一对森森眸子,似乎透着死亡的蓝光?在傍晚十分,显得有些刺眼。 “不好!” 我连忙往路道上跑去,“老仇,这老头不是人,快点大喊大叫,吓跑他……” 仇博跟在身后,奇怪道,“老宋,不会吧?这光化日的,怎么会有鬼跑出来?还与一个大活人,聊得那么起劲?” 我一边狂跑,一边回道,“起劲个屁,朱建军被鬼迷了!” 嗷嗷…… 这时候,我们两个不断制造大动静,往外边路上冲去,诡异的,在绕过几株茂密的大树时,往前一看,夕阳余晖间,只剩下一道影子,那个乌糟糟的老头居然消失了。 仇博直接惊讶道,“老宋,那老家伙,能跑得那么快吗?” 我回道,“鬼的话,直接遁地离开,还不快吗?” 路道上,朱建军站在原地,并没有什么异常,一到达路道上,我立即问道,“朱兄,刚才那个老人,到底是谁?” 啊? “什么老人?”朱建军一副摸不着头脑的神色,疑虑道,“宋兄弟,你在什么?哪里有一个老人?刚才,就我一个人站在这里而已啊?” 仇博黝黑的脸庞,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这么狗血?” 我又问道,“朱兄,我和仇博在远处,明明见到你与一个邋遢老人聊的,你不会在刻意隐瞒吧?要知道,那个老人,可能是鬼不是人?” 朱建军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让我也是很无奈。 更扑所迷离的是,我观了朱建军的面相,他的面相正常,的确没有被鬼迷的征兆? 地面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脚印? 不多时,已经昏暗下来了,这一趟,可以是没有一点进展,不过在离开前,我偷偷释放出了虚耗鬼,让他在这里转悠,替我收集信息。 在朱家,与朱老做了一个保证,我和仇博离开了,东江村,其实也在县城里,吃过晚饭,我和仇博在此前往那处江流岔口。 白不见鬼,只能晚上了。 半夜走道,我和仇博不怕见鬼,毕竟我们今晚,就是要来找鬼的,路上,仇博开口道,“老宋,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新郎官有些古怪?” 我道,“什么古怪?” 仇博道,“自从那乞丐老头消失后,新郎官对我们的态度,有了变化,似乎很不相信我们?隐隐中,我还有推测,他可能以为这一切,是我们两个捣鬼的?” 我道,“确实有一点,这么看来,那个乌糟糟的老头,不是个善茬啊?” 在阴间,我见过更恐怖的鬼怪了,一时间,倒也不会很惊恐! 还没到江流岔口,路旁一阵阴风刮起,我连忙运气,开了自己的鬼眼,虚耗鬼就出现了,从旁边草丛跳出来,神色慌里慌张,显得焦躁不安的姿态,“域高人,大事不好了?” 停下车,我用鬼话回道,“虚耗,现在是什么情况?” 仇博在旁边,也知道是虚耗鬼,不过他看不到,只能等待着。 有时候,之所以能见鬼,除了老人、孩等特殊情况,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惊恐到极点,脑中混乱,视线冲击的情况下,将黑暗中的物体当做一个“鬼”了,也就是自己吓自己。 此外,被鬼气迷离,也可以真正见到鬼影。 一尺高,穿着大红袍的虚耗鬼急促道,“域高人,那个河下边,在刚才,升起了一个岛屿,我看到两个影子在上边。” 我立即道,“什么影子?” 虚耗鬼道,“一个老头,还有一个穿着大红西袍的女人,他们坐在岛屿上,有时候,还会上两句,不过那个女人,显得很害怕?” 江流岔口,能无端升起一个岛屿? 这种怪事,我也是第一次听,不过虚耗鬼,倒不会是骗我的。 快接近岔口地域时,我和仇博下车,关闭头灯,打开手电筒,心翼翼往那边走去,路道边,几乎都是半米、一米高的杂草,微弱的手电光,倒不至于被发现。 不多时,匍匐着,我和仇博往下凝望。 这时候,我熄灭仇博左肩的一盏阳灯,算是给仇博开鬼眼了,普通人,最好不要开鬼眼,因为没有道行的人灵眼开多了,损阳气,容易得阴寒类的疾病。 此外,开鬼眼,听鬼话,鬼话听多了就会“信”,甚至着迷,到时候就会被鬼所控制,会很大程度上,惊乱人的智力。 匍匐着,往下看去,原本昏暗地的水面上,的确诡异凸起了一大块,形似岛屿,却只是一大堆烂草聚集而已。 一大片於黑色的烂草堆,漂浮在死潭般的江水面,上边,的确坐着两个影子,一个蓝,一个红,一个鬼,一个人,蓝鬼是哪个下午见到的老头,红人自然是失踪新娘子,在这黑暗的夜里,一切都格外的分明。 所幸的是,新娘子丽红,并没有死亡,此时,不过是被那个乌糟糟的老头控制而已。 糟老头,乃是一个水怪,之所以呈蓝色,估计与他生前有关,距离太远了,也太昏暗,无法看鬼相、断阴命,得知老鬼前世今生的大命。 不多时,我和仇博缓慢往后退去,后边四十米停下,仇博很声道,“老宋,他娘的,那个垂直距离,起码有四十米,难不成,我们要纵身跳下去救人?” 我道,“跳下去,别鬼没捉到,自己先残废了?” 仇博道,“我们有绳子,不过那个老鬼,可不会等我们慢吞吞下去啊?” 那种水鬼,在那水流中,简直是如虎添翼。 虚耗鬼,面无生气的趴坐在我肩头,我耸了耸肩,道,“虚耗,遇到点难题,这一次,可能要靠你出马了?” 吱吱! 虚耗鬼一跳下,摆着怪异手,“域大人,你知道我的,我擅长偷偷摸摸,盗窃点好宝贝,至于对付什么其他鬼,我可是没有一点作用?而且那个老东西,实在太可怕,一对眼睛,会在也里边,闪烁恐怖的诡异蓝光……” 我耐心道,“虚耗,没让你去正面对付老鬼,你去那嘈嘈杂杂,惹老鬼发怒,争取把它引上岸来,我一个定身咒,就能让他躲无可躲?” 磨了好一会嘴皮子,最后,我许了一个诺,虚耗才不情愿答应了?这家伙,变成鬼了,还不改“鼠”的本性,还真是胆如鼠。 107章 替人死命 县城,夜里九点多,在东边地域的一个江流岔口。 往下凝望,在一大堆漂浮的烂杂草上,有两个影子,一虚一实,一蓝一红,浑身蓝光粼粼的,散着蓝雾,是一个水怪老鬼。 穿着大红喜袍的年轻女人,梳妇人妆,脸色恐惧,是朱家失踪的新娘子,此刻,一人一鬼,坐在河流上,情景显得有些诡异。 这个老鬼,之所以掠夺新娘子,估计原因只有一个,新娘子之前,在这片河边走动时,无意中,做了什么举动,惹怒水下的老鬼吧? 除此之外,溺死的人,蕴含怨气,总想拉活人下水,为他们陪葬,不过朱建军的新娘子,可以活到现在,与鬼端坐,明显不是这个原因? 吱吱吱! 昏昏暗暗的河边,突然有一阵尖锐的鼠叫声,一丛两米高的带刺灌木上,出现一抹红影,正是一尺高、穿着大红袍的虚耗鬼。 虚耗龇牙咧嘴的,摇晃脑袋,牛鼻子上的金环,晃荡作响,正对着下边,接近四十米的老鬼,发出示威的叫声。 虚耗,个头大了,在那蹦蹦跳跳,怪里怪气中,也显得有些滑稽。 我和仇博,匍匐在一侧,随时等待上岸的水怪老鬼。 上边,距离底下的河面,实在太高了,我和仇博两个人,也不可能跳下去和水怪厮杀,只能是引蛇出洞,等待时机。 呜呜呜…… 才一分钟,底下,凸起的一大堆烂草,有阴风席卷上来,阴风中,蕴含很浓烈的腥臭味,一种死鱼的腐烂味道。 突兀间,老鬼脸色狰狞,朝上边发出了愤怒鬼吼。 虚耗本就胆,被老鬼一声恶狠狠的狂叫,顿时惶恐不安,慌里慌张往外边跑开了,让我气不打一处来,连忙做出手势,示意虚耗再加一把劲? 鬼怕鬼,也很正常吧? 虚耗钻出来,继续跳上灌木丛,做出张牙舞爪的挑衅动作。 悬崖水面下,黑幽幽中,水怪老鬼的蓝光更胜了,被一只“老鼠鬼”挑衅,显然很不能忍,伴随着剧烈的阴风,老鬼横漂而起,倒空冲了上来。 老鬼速度很快,四十米距离,也不过几个呼吸,就已登上了河岸。 定身咒! 我已经等待多时,此时,灵犀一指的动作,一道咒力,从我并拢的食指、中指迸发出,十米不到的距离,蓝光老鬼无法躲避。 “嗤嗤……” 一阵星火电花,在老鬼身上涟漪起,下一刻,老鬼怔怔站在原地,已经无法动弹了,不过老鬼的双脚,并不沾地。 我和仇博站起身,走过去,我开口道,“老仇,快拉好绳索,下去救新娘子。” 我走到老鬼身前,虚耗鬼还在惊恐中,也不知道躲到了哪里?我用鬼话开口道,“老鬼,阴阳永隔,这句话你不知道吗?为何惊扰活人?做出这种害人之事?” 老鬼,此刻还是可以话的,“你是谁?” 我道,“相师宋域!” “相师?宋域?”老鬼的老脸上,遗留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似乎在生前,经历了无比惨痛的事故?老鬼继续道,“活人对我不敬,我自然要惩罚他们?” 我道,“以你的鬼实力,这两个活人,又能做出什么不敬之举呢?” 老鬼显得愤恨道,“他们两个,整跑来这里约会,有一傍晚,我从水里上来,在河边走走,透透气,谁知道这两个年轻人,十分尖酸刻薄,对我恶语相加,那个朱建军,更是再咒骂后,将我踢翻在地……” 水怪鬼,跑上来透气,会以江泥、烂草、鱼骨等物,塑造一个丑陋的身体,这对水鬼来,还算是很常见的。 我怀疑道,“不可能吧?我观朱建军的面相,他不是一个尖酸刻薄的人?” 老鬼的眸子,在这夜里,显得炯炯发亮,突显诡异,“相师,现实就是如此,不管你相不相信?要不是我看他们要新婚了,他们早已大祸临头!” 鬼生怒愤,的确后果严重。 我道,“下午时,趁我离开,你单独与朱建军些什么?” 老鬼瘆人一笑,鬼话道,“我给他一个躲避灾难的方法?” 胡扯! 我一脸正色道,“我乃相师,如果朱建军有大祸,我岂会不知?你所的,不是躲避灾难的方法,而是一个让他走向死亡的方法吧?” 老鬼的老脸上,一条条触目惊的伤疤,沟壑纵横一般,“如果他命大,或许也不会死吧?” 看来那朱建军,真的是被鬼迷了,不相信我和仇博,反倒是相信一个鬼? 这时候,虚耗鬼与仇博一起,正在下去,施救新娘子。 站在原地,我摸了摸下巴,脑海里,在快速想办法,接着一握拳头,发出重语,“老鬼,要是朱建军意外死了,你也要以鬼陪葬!” “嘿嘿嘿……”老鬼有恃无恐道,“我早已是死人,陪葬?我倒想有个地方可以葬自己了。” 我将老鬼,收入瓷瓶封印好,朝着黑幽幽的下喊道,“老仇,朱建军可能有危险,我去朱家一趟,这里交给你了?” 底下,有仇博的声音,“好!” 开着自行车,我狂奔去朱家,一到朱家,朱家的院子里,还开着灯,因为新娘子失踪的原因,没有人睡得着。 我一把推开院子的门,直接喊道,“朱建军,朱建军,朱建军……” 不过却是朱老走了出来,“宋,怎么了?” 我立即道,“朱老,建军不在家吗?” 朱老摇头道,“宋,他去找你们了啊?你没有见到?” 我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朱老道,“有二十分钟了!” 不理会朱老着急的神色,我连忙往外走,一上自行车,又快速前进,其实前往江河岸岔口的路,也就是我过来的一条道,明朱建军没有去找我们。 我的方向,直接冲去县城里。 意外死亡,有很多种方法,朱建军自在江边长大,不可能去跳江,最大的可能,肯定是在县城里了。 县城,并不大,现在夜里,能有灯火热闹的地方,也就是四条老街道,这一片,鱼龙混杂,车辆、行人来来往往。 我的心里,无比的着急,毕竟事关一条人命。 不多时,我已经驶入这一片地方,从在这里长大,我骑着自行车,快速飞奔着,不断左右凝望,寻找朱建军的影子。 拐过三个街口,在前方,我看到了朱建军。 朱建军所在的地方,是闹市尽头,那里没有路灯,显得有些昏暗,从背后看去,朱建军显得有些奇怪,行尸走肉一般,在他的背上,似乎还染有血迹? 又靠近了一些,当看到朱建军背后,衣衫上的血,我深色一下大变。 “不好!” 暗叫一声,我蹬脚踏子更快了,心急如焚,朱建军背后的衣衫,用它自己的血,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衣服反穿。 这种行为,在灵异一行里,乃是“替人枉死”的做法。 用自己的血,在自己的衣服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那么周围的灾难,本该是他人的死亡,就会一一转移,到达朱建军的身上。 有些人,可能以为这样可以挡灾,其实是一步步走向死亡。 在我靠近朱建军五米时,转弯的街道口,突然冲出一亮速度更快的车,这辆车,似乎失控了,横冲直撞,撞到一个电线杆,直接朝着朱建军掀翻压倒而来。 朱建军,站在原地,似乎被吓傻了,不躲不避。 往上翻滚两米高的车,就要压扁朱建军。 我一步重踏自行车,往前一蹬,自己往前扑倒了朱建军,一时间,我们两个往前翻滚,身后,“轰隆隆”的一声声重响,车摔倒地面,车身彻底扭曲,化为了一堆废铁,还有汹势大火燃烧起来了。 没有站起身,我一伸手,将朱建军的衣服扯烂了,然后直接丢到车的火堆上。 朱建军站起身,面如死灰,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我开口道,“朱建军,你以为穿着一件血衣,可以躲过灾难是吗?” 朱建军望着熊熊燃烧的车,呆若木鸡道,“是那个老人的!” 屁! 我无语道,“刚才的瞬间,要不是我,死的人,就不是车司机,而是你了!” 朱建军有些清醒,问道,“宋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道,“教你方法的老人,其实就是害你老婆的水鬼,他给你的方法,其实是让你一步步走向死亡,你用血在衣衫写自己的名字,周围可能的灾难,都会吸引到你身上……” 聊了一会,当我到,已经找到朱建军的新娘子时,朱建军才彻底清醒了。 紧接着,我们两个,开始前往哪一处江流岔口。 夜色,显得更凝重了。 我们到达时,仇博已经将新娘子救上岸了,不过新娘子昏迷了过去。 我帮她看了看面相,没有性命危险,不过疾厄宫,却有很重的煞气流离,一场大病肯定是避免不了了,毕竟这些时日,新娘子能活下来,肯定是吃一些生鱼、腐肉,身体自然受不了…… 忙活到后半夜,我和仇博才回去休息了。 至于后续收取酬金的事情,自有仇博去处理,水怪老鬼,被我安置在算命铺里,想着下一次,再见阴差爷爷时,让爷爷讲老鬼带下去,交由阴间判官审问。 108章 杂交黑鸦 算命铺里,这一,我都在掐着时间,计算茅山弟子毛屈到来的时辰。 冷滩村,大山中的村寨,极为离奇古怪的一个村落,传中,冷滩村所在的群峰底下,乃是一片海域,底下暗河,有吃人的鱼怪,有绚丽的宫殿,有凶恶的鲛人,有坠落的仙官…… 最主要的一点,那里底下暗河的鬼物,已经向外蔓延,必须要及时去驱除,否则那片群山,可能又是第二个“棺材山”? 夜幕降临,我做了一些准备,第四次下阴间了。 这一次,带上了虚耗,一尺高、大红袍、牛鼻子的虚耗,起初很不情愿,不过听到阴间鬼市,是它施展“偷盗”本领的的好地方,虚耗一下应允了。 “升咒”,魂魄离体,肉身留在阳间,还是要担心一些孤魂野鬼的,把仇博叫来,让他帮忙守护了,现在,我也开始让仇博,学一些灵异知识,五大三粗的仇博在相学、堪舆学上,没有什么份,倒是可以直接学习与鬼搏杀的本领。 夜里八点,我和虚耗就急匆匆下阴间了。 一阵旋地转后,在此进入阴间的阴山,沟壑纵横的山脉上,“嘭嘭”的两声,我和虚耗,从而降,都摔了一个倒插葱。 每一次下来,都显得很狼狈。 阴山,万年不变,被一股股带云状的雾气弥漫,地日月无光,笼罩在无光的黑暗中。 虚耗,站在我的肩膀上,显得很好奇,打量着眼睛看到的一切。 我开口道,“虚耗,从这里出发,到达鬼市,要一个多时,路途上,可能会遭遇些恶鬼拦道,你警醒一点,一有情况,我们立刻逃……” 现在的我,是黄阶七品,实话,可以对付不少的恶鬼,不过阴山中,不乏一些史前时代的庞然大物,比如巨鳄、鬼蜥蜴、百足蜈蚣…… 虽然我有“仙相变”,可以拔高一阶,到达玄阶五品,不过“仙相变”的状态,太过损耗命气,最多能支持五分钟,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施展。 呃? 才走了十分钟,我和虚耗鬼,第一时间觉察到了诡变,前方,黑幽幽的茫然山脉上,黑夜里,有一个个光亮的眸光,正在那里流离。 宛如一个个火种,汇集成阴兵,正在阴山巡逻的景象一样。 鬼怪的打斗声,这时候,也开始传入耳旁。 一尺高的虚耗惊讶道,“域大人,这阴山,怎么会那么热闹的?这么多的鬼怪,我们怎么闯过去?到达鬼市啊?” 我道,“奇怪了,平时这片山脉,都是很寂静的,现在,怎么那些蛰伏的鬼怪,一头头都跑到地上来了?难道阴间有什么惊变?” 虚耗道,“现在怎么办?” 我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如果绕道走的话,我怕会迷失在阴山中,紧接着,我心翼翼往前,形如一个夜里幽灵,往鬼市方位而去。 吼吼! 没多久,在旁边一侧,一个巨大的山谷里,传出恐怖的龙吟声,是一头体型巨大的古老恶龙,高大二十米,正在厮杀一头巨鳄,景象震动地。 龙与鳄,早在史前时期,在地球上成为绝对霸主时,就是两种不死不休的冤家。 现在死了,在这阴间,还是仇敌一样,倒也不是很奇怪,四面八方,有一盏盏“火种”亮着的地方,就有恐怖的鬼怪在拼杀。 一些鬼眸,能映射出光柱一般的亮光,使得这片本该黑暗的山脉,变得更加妖异了。 嘎嘎…… 即便我如履薄冰,还是引起了一头黑乌鸦的注意,代表死亡的乌鸦,划空而过,如铁水浇筑一样,展开羽翼,起码有三米长宽。 “你妹的……你是哪个杂交的乌鸦,怎么长得那么大?”我惊异一声,连忙往前大步狂奔。 “嘎嘎……家伙,别跑了,你的魂魄,我铁大爷吃定了!”空中,传来黑乌鸦森森的鬼音,音浪中,带着一种瘆人的笑音。 “靠……杂交鸦,别惹你域大人,否则的话,把你毛扒光,让你变成杂交无毛鸦,看你还嚣张?”我反驳道,脚底下,步伐频率更快了,丝毫不敢懈怠。 这只巨大的黑乌鸦,论灵异道行的话,在这阴间,起码是黄阶三品了,超出了我四品,硬抗的话,没有什么胜算。 “定身咒” 一阵冰冷的阴风,从背后袭来,阴风中,涌动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意。 我一个转身,直接抬起手指,打出一道咒力,黑乌鸦体型很大,根本不用什么瞄准,不过这一指,却被它厚重的羽毛,挡住了一部分。 黑乌鸦一慢,但是很快又加速上来了。 我还是没有施展“仙相变”,一旦体内的“气”耗尽,必然要很快返回阳间,就是白走阴间一趟了。 接下来,就是一场空、地的追逐战。 不过杂交鸭,被我的定身咒克制,一直无法近身,急得这家伙在空中,不断“嘎嘎”鬼叫,什么鬼话、脏话都飚出来了。 几乎到鬼市城时,我才开口道,“杂交鸭,这阴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蛰伏的鬼怪,都一个个跑出来了?” 杂交鸭对于我起的“名号”,显得很是气愤,“可恶的域,不准再叫我杂交鸭,否则的话,铁大爷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以报心头之恨……” 我做出一个“阳光”笑容,“杂交鸭,名字而已,不要在意?” 杂交鸭又愤恨道,“域,要不是前段时间,我与一个臭雕大战,损伤元气,何必那么麻烦,早就把你活吃了!” 我又道,“是不是阴山深处,那个阴帅之墓,发生了什么怪变?” 听到阴帅之墓四字,杂交鸭的脸色,明显流离一种恐惧,道,“域,你居然知道那个墓,实在太可怕了,它简直就是一个吃鬼的墓,多少人马过去,就被吞没多少,估计这会,那条黑红河流里,已经不知道葬了多少性命了?” 我道,“死了很多人?” 杂交鸭道,“岂止是很多人?都可以用万来计算了,为了一个陪葬品,真是不值得啊?” 看来阴帅之墓的惊变,才让本来蛰伏的鬼怪,一个个出世了。 不多时,我已经闯入了鬼市城,杂交鸭没有跟进来,不断盘旋,在外边发出低沉的鬼叫,毕竟这鬼市城,乃是阴间人创造的一个大城,鬼市城上空,有无比沉重的阴间威严笼罩,它这种鬼怪进入的话,很容易遭到莫名的攻击。 一进入,我自然是前往我在鬼市城的“算命铺”,这个店面,已经花了一笔阴间财,续约大半年,属于是我自己的地盘了。 虚耗,蹦蹦哒哒的,好奇打量着一切。 这第四次下阴间,我主要的目标,除了打听“阴帅之墓”的局势,第二个,还要从这里,想办法带走一点“财”,阴间物,我自己没有办法带走,不过虚耗就可以了。 109章 赶尸鬼匠 第四次下阴间,这一次,除了打听“阴帅之墓”的情况,我特意带上一尺高的虚耗,主要的目的,就是想从阴间,弄一些“财”回阳间。 就是俗话的,发阴间财。 我在阳间,还有大量阳寿,不能带走阴间的一寸物,否则的话,容易被阴间鬼煞同化,导致回去后,无法还阳,变为死人。 虚耗鬼,本就是由阴气而诞生,最合适不过。 阴间的物品,能带上阳间,又能兑换成实实在在钱财的,其实不是很多,阴间硬通货币,相当于烧给死人的钱,带上去没用,还有阴间平常所用的物品,比如鬼房、鬼车、鬼衣、鬼酒、鬼菜、鬼凳、鬼盆……也没有一点价值。 我已经想过了,一些古代的“文物”,才有一些价值,比如一幅古代大画家的图,阳间找不到,阴间却有,就可以带上去,直接印在图纸上,可以卖个好价钱。 毕竟古代,一些皇帝、大官、大贵死时,都会焚烧一些古物,让他们到了阴间,也能享受。 即便是大富大贵,死了,到了这阴间鬼市,也与普通人无异了,被恶鬼抢劫的机率很大,也就有一些“好东西”,在一些鬼店堆积了。 在算命铺里,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刀疤哥,开着店门,我和虚耗离开了,直接前往了鬼市城的北区,我听刀疤哥过,北区的鬼店,好东西才最丰富。 鬼市城,分东西南北四区。 不过任何一个区,在最深处,据都仿佛无边无际的,看不到尽头,找不到鬼市城的城墙,那里常年被黑蒙蒙雾气笼罩,形成禁地,即便是玄阶一品的阴间高手,也不敢随意走进去。 在鬼市城,能有玄阶一品的道行,招募阴间人马,其实就能崛起一个大派了。 比如九龙盟,九个旧军阀的人物,死后流落道鬼市,龙大有玄阶一品的道行,九个军阀,就迅速在鬼市发展势力,成为新崛起势力的佼佼者。 北区,实在太大。 无数条陈旧的街道,路道上,有不少人在行走,两旁,是一间间的鬼店,各种各样的都有,杂货铺、武器铺、符箓铺、酒楼、客栈…… 只要有钱,在阴间,同样能做大爷。 吱吱吱…… 经过一家规模很大的酒楼时,望着热闹的酒楼大厅,虚耗鬼在我肩上乱动不停,露出一副垂涎三尺的贪婪表情,“域大人,这里人来人往,而且酒菜香味都飘出来了,我们什么时候进去吃一顿?” 我道,“虚耗,我们身上,可是分无身文的?” 虚耗一低头,悻悻不乐道,“可惜了,我们下来时,应该烧点纸钱下来的?” 我道,“虚耗,会让你得偿所愿的,我也想品一品,这阴间的菜肴?” 现在的我,可以品尝所谓的阴间酒食了,只要离开的时候,以绝对的气,驱除遗留在体内的鬼煞即可,和青老头一样。 钱的话,可以暂时找刀疤哥借。 “域大人,等一下我去找你……”正在寻找老一号的杂货铺时,虚耗跳下我肩膀,很快消失在我视线里,这家伙,肯定是去“盗窃”,弄一些钱财回来了? 这里是阴间,个个都是鬼,也没有什么禁忌了。 不多时,我独自一人,已经走入一家鬼店,这里边,十分凌乱,各式各样的物品,随地乱放,走进去,感觉没有一寸整齐的地方。 这里边,所买卖的物品,也是够老够杂。 看店的,是一个黄杉老人,蹲坐在里边,无精打采的,没有一点生气。 我开口道,“宿老,请问一下,有没有老一点的古代玩意?比如书画?碑文?兵纹一类的东西?” 宿老,头也不抬,一副犯困打鼾的姿态,“里边角落,自己去找!” 老头做生意的方式,也是够奇特。 我走进去,这里边,墙壁上,点有三支阴间烛,不过还是很昏暗。 地上,和垃圾堆没什么区别,空间里,弥漫着种种刺鼻的怪味。 我顺手抄起了一截枪棍,开始四处扒拉,想找一些古代有价值的文物,不多时,几卷竹简,竹简用竹片制成,每片写字一行,将一篇文章的所有竹片编联起来,称为“简牍”。这是我国古代最早的书籍形式,用于书写文字的木片称木牍,多用于书写短文。 简牍起源于西周,春秋战国时使用更广。公元4世纪左右,由于纸已广泛使用,简牍才为纸抄本所代替。 打开后,里边的内容,写的是一些关于税、田的文字,看来陪葬的,是一个古代大贵,对我来,就算拿回阳间,也没什么价值。 又捣鼓了好一会,半截书画,画上边,是一种金碧山水画,确实了一边,也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画名? 实在,我对画没什么了解,不知道这种话,在阳间值不值钱? 我在行的,是对于石碑、碑文的研究。 不过古玩市场上,会买石碑的,估计屈指可数,毕竟石碑,代表死人的家门,没人想沾那种不详。 半个时候,拨开一层层杂货,在最底下,我还真发现了一块石碑,石碑长方形,长有一米二,宽是六十公分,上边,一共有竖三行的碑文。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上边的碑文,居然是出自蔡邕? 中国文学史上有两个写墓碑的大师,一个是汉朝的蔡邕,一个是唐朝的韩愈。 这一个石碑,是汉朝蔡邕,为祭奠友人所做,没有想到,居然沦落到了阴间? 这块石碑,运回阳间,再找一块一模一样的石碑,让其融合,就能完好无损显现上边的书法,单单一个“蔡邕”的名号,就是价值连城啊? 有捣鼓了很久,没有再有什么价值之物。 我走出去,问道,“宿老,这块石碑多少钱?” 这一次,宿老才抬起头,面无表情道,“一千三白块!” 昏昏暗暗中,我发现这宿老的额头上,居然有一个模糊的印记,一个古老的“令”字,画符时,经常出现的一个古字体。 我运相气,开始给宿老看了一下阴命,出乎我的意料,这宿老,生前居然是一个无比神秘的“赶尸匠”? 赶尸匠,在这个九十年代初期,已经几乎没有听闻了。 我回过神,开口道,“宿老,您是一位赶尸匠,想必您这里,应该有一些压箱底的好宝贝吧?” 啊…… 宿老,神色微变,第一次露出惊讶,“年轻人,你是相师?” 我点头道,“我叫域,是一个相师,刚才私自看阴相,断鬼命,宿老你多多包涵了?” 赶尸匠,这一行的起源,如果要追溯的话,甚至可以追到最老的“蚩尤”时期,这一行无比的神秘,外人知道得很少。 不过我相信,生前作为一个赶尸匠,这个宿老,肯定藏有一些好宝贝?毕竟赶尸匠,在赶尸时,会需要不少的器,铃铛、铜锣、符箓…… 宿老道,“域?很不错的名字,你在十多秒钟,就能断我的生前命,你本事不嘛?实话,我来到这鬼地方,已有好几百年了,时光蹉跎,自己都几乎忘记,以前是个赶尸匠了,域,你知道赶尸匠,有些什么规矩吗?” 我道,“时候,听爷爷过,据有三赶、三不赶的规矩?” 宿老一下来了精神,立即道,“那你?” 我道,“三赶指的是三种原因死去的人他们能接,这三种人是被砍头的、受绞刑的和站笼站死的,理解起来他们都是犯人,心中有怨气,想回家,所以可以赶。” 宿老又道,“三不赶呢?” 我道,“所谓的三不赶,就是病死的、自杀的、被雷打死的,这三种人赶尸匝基本不接,具体的原因是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阎王勾去,不能把他们的魂魄从鬼门关那里唤回来;而自杀的魂魄是“被替代”的接去了,另外,因为被雷打死的人,是属于罪孽深重的人,而大火烧死的往往皮肉不全,所以都不能赶。” 哈哈哈…… 宿老一声大笑,人也精神了很多,“域,很好,你的话,让老头我想起以前的岁月啊?” 我道,“宿老,也有法,你们所谓的赶尸,其实只是障眼法,尸体其实是分解了由人背着走的,这个法不是真的吧?” 宿老道,“自然是假的,他们是没有见到真正的赶尸匠,在那以讹传讹罢了。” 聊了有十多分钟,我开口道,“宿老,下次再来拜访了?” 宿老道,“域,今我们有缘,你不是要些好东西吗?随我进里边仓库,那里边的宝贝,才是能上的了台面,我免费送你一件。” 我道,“宿老,这怎么行?” 宿老微微责备道,“域,你一个活人,跟我一个死人,还要扭扭捏捏吗?” 呃? 没有想到,这看似普通的宿老,居然能知道我是刚从阳间下来的?看来人不可貌相了,鬼市里,到底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不再什么,我和宿老往里边走去了。 110章 阴间酒楼 宿老的店面,还算是很大,里边有院子,几间房子,格局还算不错。 阴间鬼市,一般的鬼店里,门外有引鬼烛,门内则有护鬼兽,阴间,也有烧杀抢掠的事情,甚至比阳间更多,毕竟这没有没有法律约束。 也没有一个什么衙门机构,专门巡逻处置。 所以店铺里,一些鬼老板,财阀雄厚的,会专门聘请道行高深的高手,普通的,则是养育一些凶猛的狼、狗、虎、狮等动物,用来守护。 我开口道,“宿老,你这都不怕遭鬼贼?” 宿老道,“自然怕?” 我疑惑道,“那怎么不见有护院兽?这里边安安静静的,还是都躲起来了?” 宿老道,“自然是有,你看到那个石池子了吗?我养育的兽,就在当中,那家伙懒惰得很,有东西吃时,才会上来,平时都在当中睡觉呢!” 石池子,圆形,一眼看去,其实就相当于一口井。 我道,“水中游的,不会是蟒蛇一类的吧?” 宿老道,“不是蟒蛇,是一种蛟蛇,很古老的一个种类,当年我也是以物换物,花了我接近一半身家,才将它购买过来的。” 嘶嘶! 就在这时,石池子里,水浪波澜,紧接着,一颗硕大的头颅,从当中探了出来,异常狰狞的头颅,足有象头一般大,是蛟蛇,其实更接近蛟,形似龙。 昏暗中,这头蛟蛇的双眸,发出瘆人的红光,如同两盏灯笼,悬挂在那里一样,异常的吓人,我与宿老进来,不是敌人,蛟蛇也没有对我投来恶意。 望着巨大的蛟蛇沉没下去,我不禁摇了摇头,宿老养的,和我养的,真是上地下,虚耗鬼,见到这头可怕蛟蛇,估计直接吓尿了。 不多时,我们走入一个地下仓库。 好宝贝是不少,不过是相对于阴间来,八成以上,带到阳间,其实没有什么价值。 比如阴锣,赶尸匠摇动干尸的物件,在阴间,可能还有驱鬼之用,到了阳间,就显不出价值了,毕竟是虚幻之物。 最后,我选了一把匕首,匕首很精致、轻盈,最主要的是,匕首上边,有及其精美的画纹,栩栩如生的文案,对于阳间古董行业来,才是有价值的。 告别了宿老,我往外边走去,心里想着,去哪里弄一千三百块钱? 毕竟那个石碑,才是能发阴间财的! 中国文学史上写墓碑的大师,汉朝的蔡邕,这个名号可不是盖的,石碑出自蔡邕的手笔,一旦这块完整的石碑,上了阳间,绝对能引起轰动,让我和仇博一夜暴富。 在街道走着,四处凝望,也不见虚耗的影子。 每一个鬼店,都有恶物守护,但愿虚耗,别在偷盗时,碰上硬茬了? 走了没几步,虚耗就出现了。 在它身后,还有一个满脸老腮胡子的大汉追来,站在原地,我无语道,“虚耗,你这技术太烂了吧?偷东西还被人捉赃了?” 虚耗爬上了我的肩膀,“域大人,我怎么可能被发现呢?” 我道,“那这位大汉追你干嘛?” 虚耗一脸委屈道,“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也没偷他的东西啊?” 这时候,气喘吁吁的大汉,已经到了跟前,我一脸正色,语气凝重道,“这位兄弟,有什么事吗?” 大汉看了看虚耗,又看向我,“兄弟,你是这东西的主人啊?” 我道,“对!” 在阴间,与鬼交谈,首要的一点,就是不能气弱,否则其他的鬼会认为有可乘之机,容易被谋财害命。 大汉道,“兄弟,我愿意出一百块,买了这东西,你看怎样?” 我直接道,“滚!” 突兀间,我发现大汉的眼神里,升起一种色厉的目光,不过犹豫再三,他还是离开了,没有对我动手。 一百块,就想购买虚耗,这大汉真是真,在阴间,虚耗可就是源源不断的钱财啊?一千、一万、十万都不会卖。 等大汉离开,我道,“虚耗,收获怎么样?” 虚耗道,“在街上走动的,都是穷人,没有什么钱,只有三百七十二块?” 我道,“去鬼楼吃一顿,应该够了吧?” 一提到吃,虚耗两眼冒光,又是一副垂涎三尺的神色,显得异常兴奋。 走入了一件比较高大的酒楼,不问价格,我立刻吩咐上几样经典好菜,又叫了两壶好酒,不多时,阴间的酒食一一端上来。 出乎我的意料,这里的酒食,还是相当不错的,不弱阳间的菜肴。 阴间,虽然土地贫瘠,不过特殊的方法,还是可以孕育一些植物的。 大厅角落里,我和虚耗,开始大快朵颐,胡吃海喝起来。 不过吃到一半,我发现了异常,旁边一对鬼情侣结账时,明明只有四个菜,一壶酒,却花费了将近六百多块钱? 而我和虚耗,桌位上,可是一共八个菜,以及四壶酒的?这一尺高的虚耗,别看长得个,饭量却是很惊人,足是我的三倍。 坐在位置上,我道,“虚耗,你那三百七十多块钱,可是不够付账了?” 虚耗头也不抬,满嘴都是油花,还趴在那狼吞虎咽,“域大人,不会吧?你刚才都够付账了?” 我道,“虚耗,我也是第一次在阴间吃饭,鬼知道,进来这种高档的酒楼,简单一顿饭,价格会吓死人?现在麻烦了?” 这一顿饭,可能要一千块钱,而我和虚耗,身上才带三百七十四块,明显不够。 这个时候,去哪找钱? 阴间,不知道有没有“赊账”这一法? 又过了几分钟,餐桌上,已经是狼藉一片,虚耗吃饱喝足了,挺着个鼓圆的肚子,瘫坐在对面,一脸志得意满的享受表情。 这东西,倒是很乐观? 这时,点头哈腰的鬼二已经走过来了,这店二,一举一动中,都是极具“身段”,这家伙在生前,绝对也是这一行的佼佼者。 “这位客官,一共是一千一百四十块,按照本店规矩,可以划零,您付一千一就够了!”鬼二站在我身旁,微微低头,脸上带着笑容道。 呃? 我带着一脸尴尬道,“二,可以赊账吗?这次我出来,没有带够钱?” 旁边的鬼二,乐呵呵道,“客官,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我道,“确实不够。” 看到我的表情,不像是谎,鬼二,变脸就变脸,一跺脚,脸上的笑容没有了,脊背也挺直,“客官,不是没带够,你本来就是要吃白食的吧?你要知道,在这店里,没钱付账的人,可是走不出去的?” 我道,“我要见你们的掌柜!” 虚耗,觉得事情不妙,跳上我的肩膀,东张西望的。 “来人!” 店二脸色再变,此刻,显出恶狠狠的表情,朝里边大汉一声,顿时间,有三个虬髯鬼汉,形如虎狼,大步走了出来。 脚步声,震得这栋酒楼都山摇地动。 当中吃饭的人,放下杯筷,目光全都聚集了过来,一个个饶有意味看热闹的兴奋表情,这里是阴间,可没有那么多的休闲享受,唯一的乐趣,就是看“鬼咬鬼”了。 我坐在座位上,一字字道,“我已过,要见你们的掌柜!” “滚!”鬼二大叫一声,继续道,“你个没钱的穷鬼,居然还敢跑来吃饭,你是不想活了,把他拖进去,先给他来一个五大酷刑,让他见识见识,敢吃白食的下场,再等候掌柜的发落。” 三个虬髯鬼汉,高有两米,体型巨大,犹如古代巨人,面无一点表情,形如三具僵尸,直接朝我冲来,这大厅里,立刻刮起一阵冰冷阴风。 吱吱吱! 虚耗害怕了,在我肩上左右晃动,显得很不安。 我一抬手,灵犀一指的动作,从指间打出三道咒力,施展了定身咒。 “嗤嗤!” 三个虬髯鬼汉,一下被死死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正在看热闹的人,也一下看得惊呆了? 我道,“二,你们掌柜在哪?” 鬼二,推到了账台那边,与一个记账的先生站在一起,“好你个穷鬼,吃白食,还动手打人,你这命是活不了……” 我站起身道,“靠……不就是欠一千块钱吗?” 周围,已经议论纷纷。 有人在惊讶道,“这年头,事态大变了?这没钱吃饭的人,都成大爷了?” 立即有人附和道,“确实像,你看这位年轻人,身上没钱,却一脸正义凌然的姿态,好像是这酒楼欠他钱了?你乖不乖?” 不过这时,里边通道,厨房进出的方向,又走出一个人,也是一个虬髯大汉,身材更高达,手臂上,肌肉遒劲,宛如有一条条蛇盘踞在上边,突显可怕的爆发力,一举一动中,也显示出这是一个阴间高手。 这绝对是酒楼看门犬牙的老大,虬髯大汉道,“我是寇三,年轻人,你叫什么?” 我道,“抱歉,我的名号,不便当众宣出。” 寇三道,“想见掌柜的?” 我道,“正是!” 寇三又道,“随我走吧,还有,麻烦解了我三个手下的封禁。” 不多时,体格强壮的寇三往里走了,“年轻人,以你的身手,不像是穷贫的人啊?怎么连着一千块的酒食钱都付不起?” 我道,“事出有因吧!” 111章 有女倾城 鬼市城,北区。 一家阴间酒肆中。 我和虚耗,大吃一顿阴间酒菜后,却不够钱付账,对我一个堂堂的相师来,实在尴尬丢人,此刻,只得随虬髯强壮的寇三,进入酒楼深处,见一见掌柜的。 不多时,进入酒楼里边,一个装饰得还算精致的院子,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其他人,寇三道,“年轻人,现在可以出你的名号了吧?” 这种情况,明显不是善举。 要是一般人,到了这里,估计非死即伤。 我简单道,“我叫域!” 我的话一出,这四个犬牙鬼汉,立即神色动容,站在原地一个个脸上惊愕了,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域? 你是域? 寇三低低嘟哝了两声,脸色也凝重了起来,开口道,“你真的是域?不是在骗人吧?” 我道,“一个名字而已,没必要骗人?” 寇三怀疑道,“我还是不能相信。” 我道,“不相信是吧?那你可以派属下,前往南区的的戈家,北区的青家,就可以确认我的身份了?” 寇三又道,“阴间传言,在阴帅之墓那,你应该是被帝王蝾螈生吃了?命不复存,又怎么可能完好无损跳出来呢?难道传言不对?” 我道,“能避死延生,这就是我自己的本事了!” 不过这样,寇三还是不信,没有办法,我只能露了一手相术,断了一下寇三的生前死后命势,这才让寇三真正相信了。 “域大师,您请,的刚才有眼无珠,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的一般见谅,此事过后,我寇三一定做东,请客赔罪……”离开院,往一处迎客厅走时,寇三显得很是客气,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让我摸不着头脑。 虚耗,趴在我肩头,同样是显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 我道,“寇三,有必要对我那么客气嘛?” “有”寇三直接道,“域大师,您是不知道,您在阴帅之墓的事迹,尤其是您的堪舆术,已经传播开来了,这鬼市城的人,都将你奉若神灵,能破解阴帅之墓的人,只有你域大师一人,这些时日,鬼市城的高手,可都在找你出山呢?” 我道,“有这么神乎其神?” 寇三道,“您的名声,早已响彻鬼市城了!” 我道,“不仅是这一个原因,让你这么客气吧?” 寇三摸了摸后脑勺,一个傻笑道,“其实……其实是因为,我们的大掌柜,对你很是膜拜,近乎痴迷,常常,这鬼市城里,唯你域大师不嫁。” 啊? 我心一惊,停下脚步,道,“有这事?” 满脸虬髯的寇三,没有了恶寒神色,取而代之,是一种深深敬意,又道,“域大师,您是不知道,我们掌柜的,对您崇拜到什么地步……” 听着寇三的描述,我有些打退堂鼓了,阴间酒楼的掌柜,在我脑海里,应该是那种身材肥胖,穿得花里花哨,五官扭曲,极尽丑陋,一脸黄麻婆子的人? 被这种“乖女人”喜欢,我还是觉得身上起了鸡皮疙瘩,脊背凉飕飕的。 看到我的犹豫,寇三道,“域大师,您怎么了?” 我站在原地,尴尬道,“这样吧?我就不去见你们掌柜的了,麻烦你派个属下,去走一趟戈家,就我在这里。” 寇三道,“域大师,您放心,我们掌柜的,那可是仙女下凡,美得不得了,在这鬼市城里,可是能排进前十的大美女呢?” 我道,“有那么美?” 寇三正色道,“千真万确,域大师,您是不知道,这家酒楼,配上一个大美女掌柜,这一年到头,不知道有多少野心之辈,在登门求婚啊?” 我道,“你们的美女掌柜,叫什么名字?” 寇三道,“大掌柜的,叫燕倾城!” 燕倾城? 这名字还不错? 倾城之女,想来不会丑到哪去? 我道,“怪不得你们酒楼的名称,叫做倾城楼?” 寇三又道,“域大师,我们大掌柜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我道,“好吧,我也拜访一下你们的美女大掌柜!” 不多时,进入一个类似迎客厅的地方,这里边的装饰,古今结合,有古代的壁画桌椅,也有现代的的物件。 这也正常,现在,不少流浪到鬼市城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带来现代的科技产品,在墙壁上,我见到一个现代上链条的大钟,以及一些相框里,装裱好的现代城市图画? 寇三走出去了,门口,有两个虬髯大汉在守卫,也有一个年轻的女仆,穿着清代的服饰,头发盘得很高,在旁边替我斟茶。 没有等多久,外边,已经有一道倩影走了进来。 这位“燕倾城”,比我想象中的年轻,并没有穿着古达的衣服,没有什么紫衣雪肤、长发如瀑、清丽空灵的姿态,而是与以为现代女性无异。 燕倾城,有一张俏脸,很漂亮,很艳丽,而且还有个好身材,凹凸有致。偶尔随意的眼神、举动倒也是风情万种,或许平时咄咄逼人的气势更多一些。 她穿着一套露脐的恤与牛仔裤,简单贴身,看起来很讲究干净卫生。 我站起身,开口道,“域,见过燕掌柜了!” 其他人都自觉退了出去,燕倾城走进来,不断打量着我,“你……你真……真的是那位……域?” 我道,“如假包换!” 燕倾城显得一脸欣喜,又道,“域,你居然到我的酒楼吃饭了?” 我尴尬道,“打扰的是,这次没有带够钱,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燕倾城道,“域,我终于见到你了,能和我拥抱一下吗?我很崇拜你,前段时间,因为阴帅之墓的事情,知道你的传,让我迫不及待想……” 燕倾城,并非古代保守的女人,还是比较随性的吧。 紧接着,简单拥抱了一下。 分开后,我道,“燕掌柜,我还欠你六百多块钱,要麻烦你派个属下,帮我去找一个我的兄弟,让他过来帮忙付账了。” 有一张俏脸,很漂亮,很艳丽的燕倾城,还是有些激动,道,“域,别区区六百块,以后只要是你来,都可以免费。” 我道,“这怎么行?” 燕倾城道,“我喜欢你,怎么不行?” 呃! 没有想到,燕倾城倒是更直接了,完全不隐藏自己的想法,出乎我的意料,一时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呆愣在原地。 燕倾城又道,“域,你叫我倾城吧,可不可以?” 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们两个,是不能在一起的?” 燕倾城道,“为什么?” 我道,“因为我在阳间,还有阳寿,你我人鬼殊途?” 燕倾城不以为意道,“域,我会等你的?” 在这里,我们两个聊了足有半个时,这位燕倾城,还真是执着,我们才是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纠缠上我了? 难道是我相术、堪舆术的缘故? 这时,我运相气,想要看一看燕倾城的命理,探究当中隐秘。 咳咳! 才三秒钟,我脸色一下暗淡,不断咳嗽,心里已经在无语呐喊了,“这燕倾城,不是一个鬼吗?怎么又是我的姻缘了?” 相术,不可对亲人相,这是规矩,是禁忌。 刚才我看燕倾城面相时,与当时看阿洛的情形一样,第一,看不透燕倾城的命理,第二,冥冥中的反噬,差点让我昏倒过去。 好在的是,现在的我,道行有了提升,才没有两眼昏黑、口吐白沫的出糗。 燕倾城连忙关心道,“域,你怎么了?” 阳间,与阿洛姻缘。 阴间,与倾城姻缘。 也是让我一阵头大啊?我道,“倾城,你不要太执着了,一切随缘吧?或许你真正的姻缘,不在我身上呢?” 燕倾城一脸认真道,“域,我会等着你,跟着你的?” 燕倾城,之所以这般,据我猜测,可能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吧?或许以前,她找人相过命,算过卦,知道了她的姻缘? 吼吼……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一阵混乱了起来。 紧接着,还有动手打架的声音,显得很喧嚣。 我和燕倾城走出去,院子里,一打四的局面,边上,还站着寇三,以及另外一个穿着一套白色休闲服的年轻人。 我道,“倾城,鬼市城里,还有人明着擅闯你的酒楼?” 燕倾城道,“这是戈家的一个顽固子弟,名叫戈庄宁,是庄字辈的年轻一代,这个无赖,整想着霸占我的酒楼。” 戈家的戈庄宁? 鬼市城,南区的戈家,我也认识一个“戈叔”的,戈叔的身份,在戈家应该很高,毕竟二家主戈戎,都要遵从戈叔的嘱咐。 轰轰! 才一分钟不到,四个虬髯鬼汉,就被戈家的一个“爪牙”一一放倒了,战斗结束。 一身白色休闲服的戈庄宁,带着微笑,望向这边,“倾城,这可是第十二次我来见你了,难道你还忍心,把我拒之门外吗?我滔滔不绝的爱慕之心,你都不能接受?” 哼! 燕倾城轻哼一声,“戈庄宁,都开始派人攻伐,别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了?” 戈庄宁微笑着,又道,“倾城,我可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与你成为一对鸳鸯伴侣,为了见你,这次,我还为你作了一首诗。” 燕倾城道,“戈庄宁,再不离开,休怪我不客气了?” 站在原地,戈庄宁道,“倾城,你生气的模样,更是让人神魂颠倒啊?” 这家伙,脸皮也是够厚的。 我开口道,“姓戈的,你没有机会了!” 戈庄宁道,“什么意思?” 我道,“因为我就是倾城的伴侣,倾城,依旧是名花有主了,而你的话,收起你那衣冠禽兽的笑容,有多远滚多远……” 对于我的话,燕倾城的脸上,乐开花了一样,越发显得风情万种,引人恻目。 对面,戈庄宁可就脸色铁青了,恶狠狠道,“混账,你是哪个王八蛋玩意?居然敢来抢我的女人,知道我是谁吗?戈家庄字辈的年轻一代,子,趁本少爷没起杀心,你最好从我眼皮子底下消失?” 我道,“不消失呢?” 戈庄宁面露杀意,“你活不到下一个时辰!” 112章 域大掌柜 阴间,鬼市城北区,倾城楼。 燕倾城掌管的一个酒楼。 燕倾城,有一张俏脸,很漂亮,很艳丽,而且还有个好身材,凹凸有致。偶尔随意的话语、眼神、举动倒也是风情万种。 她穿一个露脐的恤与一条紧身牛仔裤,显得年轻、时尚,富有时代感。 更奇异的是,这燕倾城,居然是我在阴间的一个“姻缘”! 阳间,是阿洛。 阴间,是倾城。 我也没听过,一个人,居然会有这种离奇的事情发生,不过现在,却是在我身上狗血应验了。 毕竟我在相命时,都无法看清阿洛、燕倾城的命理,而且都遭到冥冥中的因果反噬,证明我与她们,未来属“亲人”关系。 酒楼里边,燕倾城遇上了麻烦,被一个戈家的戈庄宁,死缠烂打,现在,更是带着属下犬牙,直接攻上门了。 我道,“戈庄宁,我是倾城的伴侣,识相的话,速速离开,否则你承担不了后果?” 戈庄宁,有恃无恐道,“混账,你是从哪冒出来的王八蛋,居然蛊惑了倾城,今,我一定要为倾城酒楼除害,让你万劫不复。” 我道,“靠……你是贼喊做贼吧?” 戈庄宁道,“子,你可知道,我是戈家的人,我们戈家,统御着大半个南区,你一个穷子,还想抗衡我一个大势力吗?” 我道,“你们戈家,不是要被九龙盟取代吗?” 哼哼! 戈庄宁怒不可遏,眸子里,升腾了炯炯的红光,“侮辱我戈家,你在找死?” 我道,“还不一定?” 燕倾城,站在我身旁,没有掺和进来,显然等着我处理局面? 戈庄宁,和他的一个爪牙属下,灵异道行我都看的清清楚楚,按照地玄黄划分,阶为大,黄阶最,戈庄宁是黄阶二品,他的爪牙属下,是玄阶八品,在鬼市城里,算是不错的势力了。 不过对上我,他们没有一点机会。 我是黄阶七品,我有仙官赐福的仙相变,一旦施展,可以拔高一阶,到达玄阶五品。 玄阶五品,足以轻易碾压他们两个。 即便戈家护短的老家伙过来,我也畏惧,要知道,我与神秘的戈叔使有交情的,当日,在斗兽鬼场,戈叔明言要招募我,还戈家的大门,随时欢迎。 “死!” 戈家的犬牙,面露狰狞,满脸络腮胡子的寇三,连忙迎头上去。 “嘭!” 不过一个照面,寇三直接后仰摔去,胸膛重了一击,掀翻出了十几米远。 犬牙动作无比迅猛,一下扑到我身前,老兵搜林的动作,双掌成抓状,直接朝我脑袋而来,狠辣无情。 对面那边,戈庄宁饶有意味笑着,刚才,他的这个犬牙属下,明显是收力,此刻施展全力,自然恐怖。 噗噗! 我一抬手,直接拧断犬牙的脖子,一颗脑袋滚落地面,对付的整个身躯,也被我一掌拍散了,唯独剩余下来一个鬼头颅。 我往前一步,直接踩住了犬牙的头颅。 这一切,都在瞬息完成。 对面的戈庄宁,笑不出来了,脸色铁青,站在原地,眼珠子都要凸出来,震惊到,“你……你能打过玄阶八品?这怎么可能?” 现在的我,施展仙相变,拔高一阶,到达玄阶五品,对付一个玄阶八品的家丁犬牙,自然轻而易举。 在阴间,相差一品,都是相差很大了。 我道,“姓戈的,你不是很嚣张吗?过来,我看你有几斤几两?” 后边身材凹凸有致的燕倾城,嫣然一笑,更是风情万种。 戈庄宁后撤,道,“混蛋,你给我等着,下一次,一定让你死无完肤!” 我道,“没有下次了!” 戈庄宁要逃了,毕竟我散出的气势,比他强太多,不过我三个大步,从后面猛力一掌,直接将戈庄宁的脊背,打穿了一个窟窿。 不多时,我捏着戈庄宁的脖子,像拎鸡子一样回来了。 身上的“仙相变”,在第一时间解除。 即便是半分钟的时间,这种状态,也耗损了我不少命气。 戈庄宁的身上,出现了好几个窟窿,前后透亮,让他的鬼身,看起来破破碎碎的,不像人形,戈庄宁还在恶狠狠道,“混蛋,把我放开,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戈家的公子哥,你不想与整个戈家为敌的话,趁早放了我,不然你,连同这个倾城酒楼,将会被夷为平地……” 靠! 我鄙视道,“一个手下败将,还好意思用家族压我,罪加一等。” 噗噗! 当着燕倾城的面,我将戈庄宁的两条胳膊,直接打碎了。 这里是阴间,这些鬼,即便剩余一颗头颅,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也很容易恢复的,毕竟什么残腿断肢,很常见。 燕倾城走过来,俏脸上,显出一点担忧,道,“域,这家伙毕竟是戈家的,还是把它丢出去吧?免得到时候不好善局?” 寇三也道,“域大师,我们倾城楼,到底,还是比不了一个财大势大的戈家的?” 南区的戈家,能成为鬼市城南区的霸主,归根到底,是因为戈家的一个老古董,有着地阶的道行,震慑住了其他蠢蠢欲动的势力。 嘿嘿…… 戈庄宁咧嘴狰笑,“混蛋,听到没有,倾城都为我求情了,你还不速速松手?” 我道,“没事,一只虾米而已,翻不起什么浪?” 不多时,在我的吩咐下,寇三很麻溜的,将戈庄宁绑在一株阴间树下,至于他的属下犬牙,则被寇三丢出了大街口。 那个家丁犬牙,即便剩一颗头颅,还是能很快回去报信的。 燕倾城道,“寇三,去外边蹲守,一旦戈家派人来,立刻将情况回报?” 一脸虬髯的寇三,恭敬告别一声,随即就往外走了。 往回走,坐下后,我开口道,“倾城,你这酒楼里的护佑鬼兽呢?” 诶……燕倾城唏嘘一口气,一连惋惜道,“前两,我离开鬼市城,前往阴山,想去看一看阴帅之墓的那座葬山,谁知道,路途上,碰到一头暴猿,鬼兽为了救我,被暴猿大卸八块了?” 在斗兽鬼场里,其实有一个买卖“鬼兽”的场所,各种狗、猫、牛、狮、虎、蛇……等等都有,甚至还有龙、鳄等的庞然大物。 不过价格,也是无比的虚高。 一头上等的虎,可能需要百万钱财,而且不一定能买到。 我道,“现在的阴山,很不太平了,每一寸地域,都有恐怖的鬼兽在拼杀,寻常的人,根本走不上去。” 正在聊时,门外,火急火燎的寇三跑进来了,“掌柜,域大师,大事不妙,这一次,是戈庄亲自过来了?” 戈庄? 燕倾城解释道,“戈庄,是庄字辈的第一人,也是现在戈家家主的大儿子,未来是继承家主之位的青年才俊,戈庄的道行,据已经达到恐怖的玄阶六品了?” 地玄黄,九品为,一品为大。 寇三还没出去,戈庄带着六个家丁,已经冲进来了。 戈庄,长得英俊潇洒,目若朗星,穿着一套很合体的民国时期的中山装,站得笔直,显得很有精神,一进入,立刻道,“燕掌柜,你似乎忘记了?这戈庄宁是我的堂弟?” 燕倾城道,“没有忘记,不过戈庄宁在我倾城楼里放肆,他是自找的!” 哦? 戈庄略带惊讶道,“燕掌柜,敢问一句,这倾城楼,什么时候底气那么足了?” 燕倾城道,“因为我们大掌柜回来了!自然不能令人欺辱,而不做回应?” “是你?”戈庄望向了我,“你是什么人?” 我道,“倾城楼的大掌柜!” 戈庄一阵淡笑,“有意思,不过你们两个,现在好好想一想,该怎么赔罪吧?” 我道,“赔什么罪?” 戈庄道,“自然伤我戈家的人,不过你们,也只有两条路可走?” 我道,“什么路?” 戈庄道,“第一条路,自然是死亡,第二条,自然是将倾城楼的经营权,转让给我戈家,你们可以留下一命,除此之外,别无他路。” 我道,“戈庄,你太嚣张了吧?” 戈庄一脸自信道,“我有玄阶六品的道行,自然可以嚣张,你一个区区黄阶七品的穷酸鬼,难道有抗衡的余地?” 我道,“戈家,从来都是这么霸道吗?” 南区的戈家,我接触过两个人,一个是慈祥神秘的戈叔,一个是二当家戈戎,那两位,都是以德服人的大家风范啊?怎么他们的后生代,变得这般欺凌霸市了? 哼哼! 戈庄冷冷道,“我戈庄,雷厉风行,从来都是这么霸道!” 我道,“那你找错人了!” 呼呼呼…… 突兀间,一阵阴风,在这大厅里吹袭,我瞬息施展了“仙相变”,拔高一阶,直接到达玄阶五品,稳压了戈庄一个品级。 顿时,争斗声音响起。 两分钟,战斗一阶落幕了,戈庄,连同他带来的六个家丁犬牙,一齐被我打到在地,一个个封禁了气机,无法动弹在地面。 就连燕倾城都惊呆了,“域,你到底是什么道行啊?” 我道,“和戈庄差不多吧?” 啊? 死死瘫倒在地的戈庄,面带万分震惊神色,“域……你……你就是……那个相师域?” 我道,“未来的戈家主,有什么问题吗?” 戈庄不甘心道,“怎么会是你?你不是死了吗?我二叔亲眼见到的?你已经被帝王蝾螈一口生吞,为什么没死?” 我做出一个臭美的表情,开口道,“因为我人品好吧?” 戈庄道,“域,我戈家也有恩于你,放了我,一切事不计前嫌,如何?” 我道,“怎么可能?你刚才开口就想要我们的命,而且还要接下倾城楼,怎么清算,你们戈家,也要吐点什么东西出来吧?” 113章 力士使者 倾城楼,阴间的一个酒楼。 酒肆深处院落,迎客厅里,我和燕倾城坐着,门口,有两个虬髯鬼汉护卫。 南区戈家,庄字辈的戈庄宁、戈庄两兄弟,被铁链捆绑,皆扣在院子外的一株阴间树上,两个家伙,都是一脸霉运相,瘫坐在那,一言不发,显得很衰落。 堂堂戈家才俊,被有一个酒楼扣下,的确让他们没了斗志。 这两个不可一世的青年才俊,仗着南区戈家的势力,一个窥觊燕倾城,一个想霸占倾城酒楼,相当于一个贪色、一个贪财,不过倒霉的是,恰巧碰上我这个“域大掌柜”,也算他们倒霉了。 风情万种的燕倾城,是我在阴间的姻缘,自然要守护。 戈家的家丁犬牙,被我收拾一顿后,全都被大块头寇三,一个个丢出了外边的街道。 这里的信息,自然传了出去,隔着蛮远,依旧可以听到,阴间街道外,传来的种种议论喧嚣,所谈论的,自然是燕倾城。 域的出现,显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坐在厅里,我还优哉游哉喝着阴间茶,阴间,土地贫瘠,不过培育的茶叶,还真是茶香沁人,味道清爽,据燕倾城,鬼市城,之所以能有这些好酒、菜、茶等等的,皆是很老岁月以前,有不知名的老人,辛辛苦苦培育出的。 等待了几分钟,戈叔没有出现,二当家戈戎也没有出现,反倒是戈庄宁的父亲,身为三当家的戈病出现了,戈病,名字带着一个病字,人也是一副很重的病态。 三当家戈病,这一次,足足带了四十个家丁犬牙过来,大队人马,气势汹汹,一副问罪攻伐、誓不罢休的强硬姿态。 戈病,能当上戈家的三当家,有着玄阶四品的道行。 即便我施展“仙相变”,拔高一阶,也不过是玄阶五品,还被对方压了一品。 阴间,差一个品级,战力相差还是很大的。 当然,有不凡的高深术法,另当别论。 院子里,两队人对峙在一起,剑拔弩张的姿态,这一站,在我看来,绝对无法避免了。 因为第一时间,我就观了戈病的鬼相阴命,这家伙,死前是因“鬼病”而亡,最主要的是,戈病,是一个视面子为生命的人。 戈病,鼻梁过长,颧骨也太突出,这两个面相,足以得出结论了。 第一点,鼻梁过长的男人,相命学上,这类人为人善于考虑,同时会犹豫不决,更多的是不喜欢承认自己的错误,且为人十分的虚伪,一旦发生了什么问题,且还喜欢嫁祸于他人,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得一干二净,且此特征的人开不起玩笑,稍有一点不利,那会死缠烂打,为自己增添一份脸面。 第二点,颧骨突出的男人,这类人主权势,而且为人霸气,什么事情都要以自己为主张,而且极为护短,见不得什么有损家族脸面的事情。 这一次,戈叔、戈戎没有来,肯定是这戈病屏蔽了信息,擅自做主。 倾城楼,就养了寇三等七个打手,和对付一大堆人马,根本不成正比。 不多时,戈庄宁、戈庄两个已经松绑,一恢复自由,两人目光露出阴蛰,戈庄宁开口了,“父亲,这个域,一定要杀!” 戈庄也道,“不杀,有辱戈家颜面,不足以震慑其他虎视眈眈的势力,比如九龙盟,而且这个倾城楼,一定要由我们掌控。” 这边,站在我身后的寇三发憷了。 燕倾城,挽着我的手臂,可以感受到,她现在心里也很惊慌。 我平静道,“两位,我域没杀你们,是大仁慈,你们不念恩,反而恩将仇报吗?” 呸呸…… 浪荡公子戈庄宁,脸上沉得要滴出水,眸子里,散着丛林野兽的红光,“陋,不管你有相术,还是什么狗屁堪舆术,今,你必须要死!” 我望向戈病,开口道,“戈病,带着这队人马,铁了心要将我斩杀?” 戈病,微微佝偻脊椎,一脸病态,面如死灰的晦暗色泽,不过这老家伙在举止间,却散发着极为可怕的阴煞鬼气,“域,惹我戈家者,杀无赦!” 戈病,并不是从阳间下来的,而是土生土长的“阴间鬼”,面色沉冷,更突显恐怖。 之前在斗兽鬼场,我听过龙九、戈叔的对话,据,这老牌势力的戈家,已经没落,几乎要被新崛起的军阀九龙取而代之。 今日,这戈家居然这般强势? 难不成,他们家中地阶的老古董,已经恢复元气了?准备将有大动作? 我道,“想杀我域,恐怕不容易吧?” 一脸病态的老家伙戈病,自信道,“有我在,一切容易!” “召力士使者咒” 我手上出现一张符箓,是从阳间带来的,这一张符箓,我自己一点一笔所画,一张黄符纸,足足耗费我五时间。 毕竟是仙官赐福的咒符,无比深奥。 站在原地,符纸在我指尖燃烧,我也快速念咒、掐印…… “北帝之,主蓬;力士使者,至中;令叩急,雷吼雷奔,地黑,日月昏;永劫沉沉夜,力士抗斧佑吾身,急急如律令” 对面那边,显然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一时间,也没人出手,望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行的召唤咒术算快了,十秒钟,鬼市城的高空,莫名有洪水铁流划落,下一刻,出现两个高十丈的古巨人,手持开斧,浑身光彩闪耀。 一左一右站在我的身旁,仿佛我的两个阴间护佑力士。两个力士使者,高十米,各执掌一柄乌光粼粼的斧。 力士使者,一身璀璨的庭仙衣,华彩交错,有点像我们阳间门神画像,秦琼、尉迟恭身上穿的红衣服饰,威严赫赫。 我本来想召“五瘟神”的,可惜的是,那个召唤咒符,迟迟没能完成画出来。 力士使者,并不是上的仙官,而是地上的,传,他们是一位山神的力士使者,力大无穷,举止间,可以开山断河,有着无上勇力。 两位力士使者一出现,这片区域,强风鼓荡,亮如白昼。 燕倾城、寇三等人,都不得不远离了我。 对面那边,戈病、戈庄等人,一个个面带恐惧,显出错愕的神态,力士使者,随意散出的威严,自然会让“鬼”畏惧。 “你叫域?”我右边的力士使者,突兀冒出了一句,声如洪钟,振聋发聩,也是将我吓了一大跳。 按理,这种召唤的,只是一道“神”,不会有意念的啊? 我咽了一口唾液,回道,“是!” “家伙,别惊讶,这一次,我们两兄弟显化,也是想看一看,这阴间有无什么变化罢了?”我左边的力士使者,也开口了。 力士使者,高十米,每一个音符也是震耳欲聋。 我试探性问道,“两位力士使者,能帮我镇一镇场面吗?” “可以!” “自然!” 两位力士使者一人一声,手上宽厚沉重的巨斧,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半空,当空压落了下来,斧头上,各种光芒闪烁,刻着各种牛鬼蛇神的狰狞图案,让人看着都觉得可怕。 戈家的几十人,无一可躲,皆被镇压在当中。 我刚想开口,两位力士使者已经消失了,不知道是回阳间,还是去领略阴间风光? 对面,几十个人,一个个瘫倒在地,面色似石灰色的惨败。 被力士使者一镇,没有个把月时间,不可能恢复了。 瘫倒在地,即便是玄阶四品的戈病,这下也沉默无言,显然知道跌了大跟头,多无益,戈庄与戈庄宁,却不甘心,还在那咒骂,喋喋不休。 穿着露脐恤与牛仔裤的燕倾城,走回我身旁,瞠目结舌道,“域,你这是什么法术,也太神奇了吧?居然能召唤那种仙?” 我道,“好在的是,两位力士使者,并没有暴躁的脾气,否则的话,我也讨不了好?” 身材凹凸有致的燕倾城,挽着我的手臂,显得很兴奋,“域,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让我失望的,这一辈子,我跟定你了。” 我道,“寇三,多弄些铁链来,把这些家伙,一个个绑了,这一次,戈家不吐点大血,别想暗生了?” 寇三兴奋道,“域大师,我这就去办!” 我走过去,面上带着“阳光”微笑,“戈病,戈庄、戈庄宁,你们三个,知道有什么后果了吧?” 他们三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噗噗! 从一个犬牙家丁手上,抽起一柄锋利的断头剑,手起刀落,直接将这三个家伙横展脖颈,让他们人头分离了。 三颗头颅,被我捉在手上。 我开口道,“寇四、寇五、寇六,你们三个,把这三具无头鬼身,丢到大街上,让鬼市城看热闹的人,知道我们倾城楼,不是好惹的!” “尊令”三人异口同声,接着一人拖着一具无头鬼身,面无表情,往外大步走去了。 哗啦啦…… 不一会,街道外,声浪震。 这里的事情,引起了滔大浪,肯定短时间内传遍整个鬼市城,戈家的颜面,这下算是彻底丢了。 不多时,二当家戈戎才火急火燎赶来了。 戈戎,尊了戈叔的命令,相当于是过来谈判的,我以手上三颗鬼头颅谈价,最后以五十万阴间财、一头看院鬼兽谈好了。 114章 巨头鬼会 阴间的鬼市北区,倾城酒楼,附近几十条阴间街道,昏昏暗暗中,聚拢了无数恶鬼,围观热闹的人群,人山人海,将这里挤得水泄不通,异常喧嚣。 “域”的出现,才是他们聚集的原因。 此时,我正在燕倾城的一处修炼殿楼内,消耗鬼门丹,想要晋升品级道行。 阴间的五十万块钱,硬通货币,很少以冥币付账,要知道阳间烧的死人钱,到了鬼市城,也不过是按“张数”计算,一千张冥币,兑换一枚鬼门丹。 五十万鬼门丹,都以冥钱结算的话,那就是难以计量的五亿张死人钱了? 能有这种兑换率,据传,还是阎王爷,体恤阳间死者亲属惦念的功劳,否则的话,死人钱,到了阴间,也不过废纸一张,没啥大用。 即便好几层隔音,鬼市街道外的议论,依旧能听得清楚。 “域,这一次看来是真的出现!” “当时在阴山,这域过,能破阴帅墓之局的,唯独他一人?” “这段时间,鬼市城触动的人马,皆葬在了哪里,而阴帅的陪葬品,毛都不见一根,我们的希望,都在域一人身上了,只要他进山,不定真能破开局面啊?” “不一定,那片葬山,被一条宽大的阴间河环绕,帝王蝾螈、恶怪鱼鹏、凶物巨鳄……等等皆盘踞蛰伏,即便是域,估计也反转不了局面吧?” “集相术、堪舆术、召仙官术于一身,域的确有他独特的本领!” “倾城楼,大美人燕倾城,居然与域是一对,出乎意料啊?” “戈家,这一次算是碰上硬茬了,丢尽脸面,二当家戈戎进去,最后也是赔礼道歉,可能这域的背后,有什么大来头啊?” “你们,域,会不会是从鬼市城中区走出来的?” “不会吧?绝对禁忌的中区?” …… 议论纷纷间,我也听到一些重要信息,其中,有关“中区”的法,最为让我震惊。 鬼市城,分东西南北四区,居然还有一个禁忌般的“中区”? 不过这个问题,再过不久,应该就会有答案的。 两耳不闻窗外事,我继续在修炼房里修炼,在消耗五十万鬼门丹后,我也一下拔高两个品级,晋升到了黄阶五品品。 施展了“仙相变”,拔高一阶,能达到玄阶三品了。 地玄黄,最低的黄阶,在这阴间,其实可以以鬼门丹堆叠,量的积累,得以晋升。 不过想要到达玄阶,可就不容易了,需要质变。 走出外边,满脸络腮胡子的寇三,已经在着急等待了。 我道,“寇三,倾城呢?” 寇三一脸焦虑,“域大师,现在我们倾城酒楼,已经聚集来了十几个势力的巨头,燕掌柜,正在迎客,在等域掌柜出面稳住局面……” 十几个巨头? 我道,“寇三,都有谁来了?” 寇三道,“每一个势力的领头人,几乎都已到达,南区戈家的戈戎,九龙盟的龙二,西区罪恶门的罪女,东区阴蚀门的阴老……” 这些巨头前来,看来都是希望寻我出山了? 不多时,我走进“迎客厅”,这里并不平静,声音喧嚣,鬼话急促,偶尔还会剑拔弩张,几乎是乱成一团的混乱局面。 燕倾城,一个酒楼的掌柜,道行很低,自然镇不了这些鬼市城的巨头。 啊? 看到我进来,一个个巨头,面露狂喜,鬼脸兴奋,将鬼眸聚集在了我身上,我开口道,“诸位,都是鬼市城的巨头,怎么今,有空来倾城楼了?” 燕倾城露出很淡的笑容,她能放松下来很有女人味,让人惊艳一下,立刻过来,挽住了我的手臂。 青家的青桑,第一个开口道,“域,这一次,我们各位巨头齐聚,自然是希望你能再走一趟阴帅之墓,助我们破局?” 其余巨头的目光,都急切观望着。 端坐正位,我摇头道,“诸位,现在进山,和去送死没什么两样?” 旧军阀龙二,长相清秀,却绝对是一个功于心计的城府人物,“域,这话怎么讲?” 我道,“谁知道,一位阴帅,到底是什么道行?” 迎客厅里,气氛凝重了起来,显然没有人知道,阴帅,在阴曹地府中,是仅次于阎王爷的高手,道行自然难以揣测。 一脸媚色的罪女,红妆艳抹,与狰狞的女鬼无异,有些怪里怪气道,“域,阴帅再强大,毕竟也已葬下了,那片葬山,也不过是流离他的一点怨气,不足为虑吧?” 我道,“六凶阴墓、逆八卦等等的布局,即便能破,也不知还要葬下多少人的命?即便在场的诸位,可能也会有命不复存,十去其八?” 阴蚀门的阴老,看似风烛残年的老人,一头墨绿的绿发,增添怪异,声音沙哑道,“域,要那么多人陪葬?才能破局?” 我一脸凝重道,“甚至不止?到最后,还可能破不开最中心的主墓!” 旧军阀龙二,站起身道,“域,据你推算,需要多少时间?” 我道,“第一点,起码要阴山中,恢复平静,那些史前鬼兽一一蛰伏,第二,等我晋升玄阶九品,第三点,起码需要六个地阶的高手压阵,不然的话,不能轻易冒进。” “三个地阶的高手?”一个穿金戴银,形如土豪的肥胖中年男子,一个劲的摇头,脸上肥肉乱颤,这是鬼市城第一财阀家族的钱家,名为钱无德,“鬼市城,根本没有三个这种高手,除非……” 我立即道,“除非什么?” 钱无德尴尬一笑,望了望众人,却没有再下去,显然怕触及什么禁忌? 我又道,“关于鬼市城中区吧?” 实在的,我也很想知道,这中区究竟是什么地方? 一脸眉相的罪女开口了,“域,你应该也知道一些,这个中区,不是我们能窥探的,那里边随意走出的高手,也不是我们能指挥的……” 罪女,别看年轻,按年龄算起来,起码有两百多岁了,加上是罪恶门的人,知道得也不少。 诶诶! 不多时,风烛残年的阴老,唏嘘两口大气道,“若非是地阶高手,不是一一闯入中区,都消失踪迹的话,估计这阴帅之墓,早就破开谜底了?” 地阶高手 闯入中区 销声匿迹? 一身穿金戴银的钱无德,缩了缩脖子,“阴老,这毕竟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可不能随意谈论?否则的话,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啊?” 一身书生清秀的龙二,倒是望着戈戎开口了,“戈二当家,你们戈家好本事啊?有一个地阶的老古董,蛰伏了几十年,都没有被强行带走?” 哼! 九龙盟与戈家,水火不容的两个势力,为了南区的霸主权,不知世上了多少人。 戈戎没有好脸色道,“龙二,少放你的臭屁,我戈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再敢多议论,休怪我戈戎手下不留情了?” 龙二,看似一个羸弱书生,却没有丝毫胆怯,“戈戎,纸包不住火,或许中区再有大人物出现,你们戈家的老古董,就待不了了?” 戈戎,怒不可遏,直接动手了。 迎客厅里,顿时混乱起来,阴风鼓荡,黑雾弥漫,两个玄阶三品的高手拼杀,这个殿楼,可能都要被夷为平地。 众人连忙劝阻,两个才分开了。 这一次的聚集商议,更算一个无纪律的鬼会,各种争端分歧,我也没有多少话语权,短短的半个时,就有七次上演拼斗。 毕竟每一个,都是各个势力的领头人,统御着鬼市城,不是善茬。 最后,也是不欢而散了。 对于此,我也只能感到无奈,十几个鬼市城的巨头离开,燕倾城倒是松了一口大气,对她来,肯定没有同一时间,碰到这么多狠角色。 距离我下阴间,也有好几个时辰了。 我道,“倾城,这阴间,真不是一个是非之地啊?” 燕倾城道,“谁不是呢?” 我道,“倾城,下次假如倾城楼再有为难,你可以派寇三,走一趟青家,看在我域的面子上,青家一定会出手帮忙的。” 燕倾城,原本大眼汪汪的眼睛,有些暗淡,“域,你要离开,回到阳间了吗?” 我道,“放心,再过不久,我就会下来的?” 带上虚耗,我告别燕倾城,前往了那处“宿老杂货铺”,付完账,将那块蔡邕石碑抗走了,这块石碑,但愿能帮我在阳间,完成一笔横财。 出了鬼市城门,一尺高的虚耗,很吃力扛着,身板都要被压垮了。 宿老赠送的那把精致匕首,我送给了燕倾城,没有打算带上去。 站在鬼市城不远处,接壤外边巍巍峨峨的阴山,一阵“升咒”后,我和虚耗的影子,开始一寸寸暗淡,最后消失在了阴间。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我和虚耗显现,这一次,没有准备到达算命铺的位置,而是在一公里外,摔倒在了一处竹林里。 从阴间,带一件“阴间物品”,看起来还是会触动一些禁忌。 走回算命铺,里边,除了仇博,还多了一个中年男子,居然是茅山术弟子,毛屈前辈到来了。 第一时间,毛屈迅速开了鬼眼,知道是我后,带着责备道,“宋,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单枪匹马的,就敢下阴间?” 我咧嘴一笑道,“毛叔,你来很久了?” 呼呼! 下一刻,毛屈眸子都瞪大了,指着我身后的一块阴间石碑,震惊道,“宋,你疯了吗?居然从阴间带这种不详的东西上来?好你个家伙,居然想发一笔阴间财,你真是百无禁忌啊?” 我道,“毛叔,放心,全程都是虚耗再扛着,因果不会沾染到我身上的。” 毛屈立即道,“赶快回归肉身,别生出什么变数了?” 115章 玉店风波 夜里一点多,县城,我的算命铺里,昏暗一片,没有开灯,唯有地上三支老红烛火,在摇曳升腾,刚从阴间鬼市上来的我,回归肉身,很快苏醒起身。 门的一侧,一尺高的虚耗,虚脱了一般,累得够呛的表情,奄奄一息趴在阴间石碑上。 从阴间,抗回这块阴间石碑,以虚耗的身板来,的确辛苦它了? 我和茅山弟子的毛屈,都开了鬼眼,在这夜里,能看清阴煞之物,毛屈带着责备道,“宋,你才是刚入流的道行,也太大胆了?好几次下阴间就算了,这次居然还敢带上来一块不详石碑?你不知道这样,会招惹多大的灾祸吗?” 旁边,仇博听得一头雾水,他四处凝望,并没有见到什么“石碑?” 仇博,没有开鬼眼,自然看不到虚耗、阴石碑,普通人开多了鬼眼,损阳气,煞阴入体,容易得阴寒一类的疾病。 我尴尬一笑道,“毛叔,你消消气,这一块阴间石碑,可是出自汉代蔡邕之手,上边的书法,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肯定可以大赚一笔的?” 毛屈疑惑道,“这是虚无的石碑,你怎么卖?和鬼交易吗?” 我解释道,“毛叔,我想过了,去找石匠打磨一块一般高的石碑,相互融合后,上边的字迹就显现了?” 毛屈道,“你子,倒是想得出来?” 仇博听的云里雾里,开口道,“老宋,你什么阴间石碑?蔡邕?又能大赚一笔的?” 对此,我简单介绍了一下。 蔡邕,字伯喈,陈留圉人,东汉文学家、书法家。权臣董卓当政时拜左中郎将,故后人也称他“蔡中郎”。后汉三国时期著名才女·蔡琰(蔡文姬)之父。 可惜的是,董卓死后,蔡邕因为触景生情叹了一口气,被王允杀害了,享年六十一岁。 毛屈又道,“宋,这块石碑,你现在该怎么处理?供奉起来?还是葬在外面?” 我道,“收在屋子里先吧?” 撤去地上的符纸、烛火、香炉、红绳等物,忙活了一阵,我也吩咐了仇博,带着一个石碑尺寸,明一早就去找石匠。 这一趟下阴间,耗神耗力,我也要睡上一觉,毛屈的话,在外边藤椅睡下了。 第二中午,我才醒过来。 外边,嘈嘈杂杂的,简单洗漱了,出去一看,几个工人服饰的大汉,正在搬运一块石碑,是一块花岗岩打磨成的石碑,碑面无字,再看一旁指挥的仇博,脸上、心里乐开了花一样。 花岗石,不是青石、大理石、东陵石、汉白玉等珍贵的材质,价格是最便宜的了。 算命铺里,毛屈已经外出了。 我道,“老仇,怎么快就打磨好了?” 仇博道,“老宋,这是一块县城的,遗留在石匠铺,刚好合适你和我的尺寸,因为是一块积压的碑体,价格也不贵,我们算捡到宝了。” 我蹲下身,好好看了这块花岗岩碑体,还算不错,不过配上“蔡邕”的书法,总感觉掉价了? 我道,“老仇,没有再好一点材质吗?” 仇博道,“有是有,不过价格贵得吓人,老宋,你昨晚不了吗?碑体不重要,主要是上边的碑文?出自一位大书法家的手笔?” 我道,“毛叔去干嘛了?” 仇博道,“去祭拜他那亡故的妻子了。” 现在是白,也没有办法让碑体,与那块“阴间石碑”融合,只能等夜里时辰了。 紧接着,我和仇博离开算命铺,走一趟县城的古玩店,想询问一下,那块石碑的价值。 第一个,自然是找到做玉石生意的李总,当时算命铺开张,李总去我那里算过命,我给他算了一卦,他六个月内,必然会遇到姻缘桃花,结为连理。 进入店里,一打听,李总在一个多月前,已经完成大婚了。 接待我们的,是个白白净净的年轻女孩,叫做颖,穿着一身制服,显得年轻、阳光、青春,听到我们要直接拜见李总时,颖有些发难了。 仇博道,“颖,不就见你们老板吗?有什么难处?” 颖道,“仇哥,你是不知道,自从结婚后,李总一直在家备孕,要晚年得子女,所以很少到店里来了,平常有什么事,一旦打扰到,就算是我们覃经理,也会被大骂一顿。” 覃经理,是李总的一个外侄子,也会被骂得狗血淋头,看来李总是不会过来了? 仇博调侃道,“晚年得子?夜夜鱼水之欢,**之乐,也不知道李总那瘦身板,在床头、床尾上,抗不扛得住?” 靠! 我无语道,“老仇,你思想太龌龊了?” 仇博的话,也听得少女怀春的颖,白净的脸上,浮起一层彩霞般的淡红。 这时候,在旁边,一对不善的眼神望了过来,是一对二十七八岁的男女。 “这李家店铺,还真是随便?什么穷酸鬼都放进来?粗语粗鲁,简直贬低了这里的品味?” “谁不是呢?那覃经理也不出来管一管,干什么吃的?” “要是我啊,早就轰出去了,毕竟这装修高尚的玉石店,门槛不低,不是什么穷要饭的乞丐都能随便进来的。” “诶……和穷鬼在一家店,和去地摊货有什么区别?” 一时间,这对面带不善的男女,对我们毫不客气的冷言冷语,言辞间,贬低恶毒,丝毫不留情面,仿佛他们两个,是出入上流社会的人物一样? 我简单看了一下他们的面相,女人,官禄宫的位置,闪烁明亮光泽,看来是国家公职人员,属于公务员一类的职务?这年头,公务员,作为国家职员,算是相当有钱的一类人了。 男子的田宅宫,也就是位于两眉与两眼之间,即上眼皮之处,他的田宅宽阔有肉,色泽润莹,子承父财,居然是一个富二代的公子哥? “一对狗东西” 仇博一瞪眼,更直接咆哮了一句。 对面,那个男子也怒了,粗眉竖起,眸子闪烁阴蛰目光,一字字恶狠道,“穷酸鬼,你乱喊什么?再喊一句,当心你没好果子吃?” 仇博道,“伍东,少在那满口喷粪,上一次宵夜摊的教训,是不是还不够?还想再下一次粪坑?喝多一次粪水?” 呃? 这时候,我才认清楚,前些日子,在宵夜摊,也就是遇见阿洛的那夜晚,我和仇博收拾了五个公子哥,将他们一个个丢进旁边的臭水塘里,当时引起一阵喧嚣。 这伍东,当时也在五个公子哥中,怪不得会对我们恶语相向。 这大白的,伍东自然不惧怕我们,有恃无恐。 哼哼! 伍东冷哼两声,抬起手指着我们道,“仇博,你少嚣张了?要不是退休的老所长看重你,否则的话,你在这县城里,早就不知道被揍多少次了?” 仇博道,“以我的身手,谁能揍我?” 伍东又道,“这市里的黑道,大名鼎鼎的哥已经出狱了,你们两个,末日要来临了,自求多福吧?这县城里,你们绝对待不下去?” 哥? 当时哥与仇博打架,看着不分胜负,其实仇博还是被压了一层。 争吵了没多久,覃成忠出现了,他和我、仇博其实是一代人,因为李总的关系,坐上了玉石店经理位置,时候读书,都是一个年级的。 我瞅了覃成忠几眼:“老覃,你今财帛宫晦气太重,如果我没猜错,你从今开门到现在,玉石店铺还没开张吧。” 财帛宫,管的是财,很容易看出来。 覃成忠穿着一身干净的西服,开口道,“老宋,这你都猜得出?” 我道,“今过来,我和老仇是有一桩大生意的!” 哈哈! 旁边,伍东面带讽刺笑道,“宋域,我听了,你那个算命铺,自从开张到现在,可是没有过十个人去相命的?接近倒闭了?是不是穷得吃不上饭,要来这玉石店糊弄骗财了?” 伍东旁边的女人,也怪里怪气道,“什么算命?在我看来,都是满口谎言,骗人敛财的江湖神棍,没一点本事……” 靠! 仇博道,“老宋,今出门,我们没有看黄道吉日啊?居然会碰上两只见人就咬的狗?” 伍东,乃是一个富二代,这年头,有钱就是爷,覃成忠站在原地,也不敢什么,在旁边一个劲的尴尬。 伍东又道,“覃经理,还不把这两个穷酸鬼赶出去?” 伍东的话,像是一个命令了,让人看着很不爽,覃成忠依旧支支吾吾,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我解围道,“伍东,我们是来与玉石店做大生意的,你有什么权利这话?” “大生意?”伍东不屑道,“就你么两个,能有大生意?从其量,也不过是几块、十块的乞丐钱罢了?根本上不了台面?” 我道,“伍东,既然你不服,那我们打一个赌如何?” 伍东道,“什么赌?” 116章 三生石碑 县城里,一个装修得还算富丽堂皇的玉石店内。 伍东,一个富二代,对我和仇博,冷嘲热讽,每一句话里,都离不开“穷酸鬼”三字,这家伙,狗眼看人低,太过看不起“穷民”了! 伍东身旁的女人,穿得花里花俏,仗着一个“公务员”的身份,至始至终,也都是尖酸刻薄的恶语。 要不是我拉着,五大三粗的仇博,早就饿虎扑羊冲过去,将伍东胖揍一顿了。 听完我的话,伍东捧腹大笑着,“宋域,仇博,你们两个脑子没坏吧?一块竖葬死人的破石碑,死人坟偷盗来的吧?也想搬上台面作为赌注?这种事,也就你们这种一穷二白、两袖清风的穷鬼,能够想破脑袋想出来了?” 我压制心底火气道,“那可不是破石碑?” 伍东又道,“一块石碑,想要卖一千块钱?我你们不是穷疯了?” 我道,“可不是一块普通的石碑,碑上有字,出自一位有名的古人,蕴含的书法,在学术界,肯定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哼哼! 伍东旁边的女人,撇了撇嘴,一脸不屑道,“现在去买一块石碑,叫人刻满碑文,几块、十几块、几十块的,满大街都可以买到,你们那块,想要一千块,而且还是最低价格,痴人梦!” 五大三粗的仇博,面色涨红,双手都握成拳头了。 我道,“废话少,赌不赌?” “好!” 伍东自信满满道,“你那块破碑,在这玉石店展卖,假如成交价不到一千块价格,宋域,你就乖乖赔给我我一千块吧!” 我道,“伍东,你别忘记了,超出的部分,假如能卖五千块,你就要无偿给我四千块?一万块成交,你要给我九千块……” 伍东的女人,又怪里怪气道,“一千块,不知道这两个穷酸鬼,有没有那么多钱付账呢?” 不多时,为了有理有据,我们两个,还签了一个简单协议。 等伍东两个离开,仇博气冲冲道,“老宋,和这对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赌注,简直是浪费时间,而且那块普通花岗岩的石碑,真能卖一千块吗?” 这时候,穿着一身西装的覃成忠,也开口道,“老宋,你是不是太冲动了?一千块,可不是数目?我在这里打工,已经有五年了,都存不了一千块啊?” 我有点心虚道,“或许可以吧?” 仇博直接道,“不管了,就算输了,到时我们找个时机,把伍东疼揍一顿解气就行了!” 我道,“老覃,明的胜负,可全都压在你身上了,你们玉石店,不是人脉广吗?将这里的情况,最大限度虚夸,让真正懂行的人都过来……” 吩咐好后,我和仇博又四处逛了一下,询问“石碑”的价格。 让我们大跌眼镜的是,这县城里,能有一点价值研究的石碑,基本上,都能算做“赠品”了,价格很低贱,若是外边石匠铺的,那就更贱价了,几块钱、十几块,到处都能买得到。 往回走,我无语道,“奇了怪了?那伍东的面相,明显是失财之兆,难道他的失财,不是对我们,而是其他方面的事情?” 仇博道,“老宋,我最担心的的是,明,石碑一上台面,遭到县里人嫌弃,我们两个脸面就丢大了?” 我道,“还不至于,那毕竟是汉代蔡邕的书法,再怎么贱,也是能有一个价的,现在,不是人人都在喊古藏古吗?你看那些瓷器、书画等等,价格高得吓人?” 仇博无语道,“那是瓷器、金佛、铜像、书画,可不像是象征死人的石碑啊?” 回到铺面,还不见毛屈的影子,他去祭奠宓慕蝶,估计也不会那么快回来?今夜,可能还要在爱人坟前,聊上一晚呢? 太阳一下山,昏暗下来。 我立刻关门、窗户、窗帘,将封闭隔绝了,仇博没有留下,融合阴间石碑,也会有浓烈的阴煞迸发,对于活人有害无益。 吱吱吱! 一尺高的虚耗,恢复了精神,摇着一个铁扇子,蹦蹦哒哒的,也很期待最后的变化? 阴间石,毕竟是虚耗从阴间扛上来的,有它的一分苦劳,在融合前,我对两块石碑,都简单祭奠了一下,烧了些香火纸宝。 算命铺厅里,我用鬼话道,“虚耗,将阴间石碑推过来,让它们重叠在一起,我再以法力封藏,保证可以合二为一!” 嗤嗤…… 一阵电火花涟漪中,两块阴、阳石碑,开始一寸寸重合了,看上去,相当于一个魂魄离体的人,正在还阳一般吧? 十多秒钟,阴间石碑不见了,阳间的花岗岩石碑,宛如出现重影,并没有彻底融合,接下来,就是我用体内的“气”,景象完全封藏了。 一尺高的虚耗,瞪大了红眸,趴在一旁观看着。 呼呼! 半个时候后,我一下瘫坐在地上,感觉身上虚弱到了极点,浑身的“气”,都仿佛被抽干了。 前面的石碑,原本灰白色的花岗岩石碑,此刻,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出一种淡淡的青灰色泽,黑夜里,显出了一丝诡异。 “域大人,你看,上边好像长一朵朵奇怪的花了?”正当我恢复命气时,虚耗兴奋的大叫了起来。 睁开眼,身前的一块石碑,原本只有三行竖字,此刻,在碑顶、碑身、碑底下,一朵朵幽青色的花朵,栩栩如生,宛如地狱的仙葩一般绽放,正在一点点显现,而三行碑文,也映衬得越发玄妙,一笔一划间,流离着令人感到玄妙的深意。 呃? 我恍然大悟,“虚耗,这下我们赚大了?” 虚耗疑惑道,“域大人,什么意思?” 我道,“这种石碑,按照阴间的法,叫做三生碑,黑夜里,看似幽青花朵很多,如果是在白阳光充足的时候,其实就只显现三朵,上中下各一朵,这种三生碑,也叫红颜知己碑,看来是蔡邕,为纪念一位红颜知己所做的?” 虚耗道,“它是在阳间完成的,还是在阴间完成的?” 我道,“是在阴间完成的!” 虚耗又道,“那怎么会散出这种青色光?” 我道,“阳间,有一种青石,在土地贫瘠的阴间,应该也有这一种类似的材质,只不过很少见,如果在阴山山脉上找,还是能找得到的。” 虚耗道,“域大人,这能值多少钱?” 我想了一下,道,“这可是阴间的石碑,刻阴间纹,在阳间呈现古文,很难估计,或许有一万块以上吧?” 不多时,虚耗跳上了房顶,我也打开了算命铺里的灯。 明亮的灯光下,一眼看去,呈幽青色泽的石碑,上边的确只显化三朵仙葩。 又观察半个时,确定一切不会有变数,我洗了把脸,回房间睡觉了,躺在床上,我已经在思考,假如真能发阴间财,不定以后,这条道可以一直走下去? 从阴间,弄几张失传的古画,到古玩市场去卖,也是一笔价啊? 毕竟现在,各个古玩意的市场,已经开始活跃起来了,涌现一批又一批,投资古玩意的有钱人,只要有市,不怕无价。 第二九点钟,仇博过来了,请了一辆搬运车。 看到石碑色泽的刹那,仇博愣在原地,显得疑惑,“老宋,昨晚上,你不会用青染料、墨水,硬生生涂了一个晚上?” 靠! 我给了仇博一个鄙视的白眼,无语道,“老仇,我是那种无聊的人吗?” 仇博道,“那这么呈这种怪异的颜色?而且上边,还多了三朵怪花?” 我道,“确实怪异,老仇,你现在瞪大眼睛,盯着石碑看十秒钟,看有什么表现?” 四个搬运的工人,听到我的话,也站在原地怔怔望着。 呼呼呼…… 十秒钟不到,四个工人皆往后退了一步,神色动容,有人立即道,“怎么回事?刚才在石碑里,我好像见到一个古代女子在翩翩起舞的场景?” 二十秒后,仇博才眨了眨眼睛,眸子里,已经闪烁起了亮光,“不得了啊?岂止是古代女子跳舞,我都看到一位仙子在弹琴了,似百鸟朝凤,令人陶醉当中,老宋,这石碑,没有个一万块,绝不卖?” 能呈这种景象,其实都是古人蔡邕的功劳。 三生碑,又叫红颜知己碑,其实能有这个景象,是早上起床时,爬睡在石碑上的虚耗告诉我的。 叽叽喳喳中,幽青石碑抬上车,我和仇博也尾随其后,前往李总的玉石店了。 十点钟,这玉石店附近的两条街道,已经是人山人海的局面了。 借着展卖石碑的契机,覃成忠也趁机搞了一个活动,互利共赢的局面。 石碑没有抬下车,已经有五个穿着西服、带着金表、项链的公子哥过来了,为首的一个正是李岳,伍东在旁边。 这五位,前一段时间,一个宵夜摊里,被我和仇博疼揍一顿,当中众人的面,丢进一个臭水池里,狼狈不堪,颜面丢进。 现在,这五个富二代,看来是想找回场子了? 一见面,五大三粗的仇博笑道,“老宋,我们的送财童子来了?” 哼! 李岳没好气道,“仇博,你少得意,今,注定是你们丢进颜面的日子,等着好戏吧?” 仇博道,“五位送财童子,有屁就放,没事被挡着道?” 李岳道,“你们昨,不是和伍东,打了一个一千块的最低赌注吗?现在,我要加赌注,你们两个穷酸鬼,应该不会认输拒绝吧?” 我道,“怎么加赌注法?” 李岳道,“破石碑也出现了,一日为期限,只要有人出五千块购买,我们赔偿你十万,但是不够五千块成交,你赔偿我们五万就可以了?” 伍东激将法道,“李少,你看他们两个,听着钱的数字,脸色都发青了,他们这一辈子,可能都没有见过那么多钱?” 后边一个公子哥道,“但愿他们,别吓得脚软了?” 仇博看相了我,底气显得发虚,我也做出一副犹豫的神色,要赔偿“五万块”,这可不是数目啊?我和仇博全部的积蓄,满打满算,现在就一万多块钱。 不多时,我一咬牙道,“成交,签协议,谁也别想反悔!” 签字画押完毕,往回走,仇博一脸担忧道,“老宋,这明显是一个坑,那五个富二代公子,摆明让我们往里跳呢?估计那些来看石碑的人,早就被他们一一收买了?” 我道,“不怕没有买家,我们不是认识一个石场老板吗?” 仇博道恍然大悟,“唐家?唐石强,一个黑白两道的人物,就连堂堂的一个市长,都给他七分面,我怎么没想到呢?” 117章 一起一沉 南方县城,最热闹的中心街口,类似一个广场吧! 此刻,越来越多的人,络绎不绝聚集到了这里,议论纷纷中,都望向玉石店,想要看清今展出的“国家级”宝贝? 不得不,这覃成忠打广告很有一套,很是浮夸、响亮。 人群实在太多了,三生石碑展卖的地点,只能设置在门口外边,三生石碑,装车前,用一层红纸包裹着,还未露出真面目。 络绎不绝的人,男女老少,还在继续赶来。 站在玉石店里,等待“展示”的吉时,我开口道,“老覃经理,你昨的时间,到底做了什么广告?弄了这么一出?” 覃成忠道,“老宋,昨不是你的吗?尽量宣传浮夸?” 我道,“真正喜欢收藏的人,到底来了多少人?” 覃成忠道,“约有七十多个吧?” 南方城市,能有七十多个,也算老同学覃成忠尽力了,就是不知道,这些人中,有多少个被那五个公子哥收买了?要让我和仇博颜面尽扫? 这次的赌注,可是“五万”! 一旦这块幽青色泽的三生石碑,没人出价一万购买,我要输五万,输掉家当、底裤,都不够钱给那五个富二代了? 仇博,已经去打电话,联系石场老板唐石强。 距离三生石碑展卖,还有十多分钟时间,现在,我最担心的的事情,是三生石碑,可不要发生什么变数?否则就丢脸丢到家了。 嘿嘿嘿…… 这时,李岳和伍东,两个富二代走了进来,都是一脸奸笑,或许是看到我略带紧张的表情,李岳开口道,“宋域,你是不是在考虑,输给我们后,去哪里筹集五万块钱?” 伍东添油加醋道,“一块不知道从哪偷来的破石碑,就想卖一万块,现在有些穷鬼,真是想钱想疯了,恐怕到时候,没钱还账,有人要蹲牢了?” 这两个公子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讽刺恶语。 我道,“两位,你们未免太志得意满了吧?” 李岳冷哼道,“宋域,你和那姓仇的,别挣扎了,认输吧?那张签字画押的协议,我已经交给律师了,一旦当场你拿不出五万块,就立即去牢里蹲着吧?” 靠! 这五个公子哥,自信满满,还是想得周道,都考虑到这一步了? 我道,“要是有人出一万块购买石碑,你们五个,等着输十万块吧?” 十万块,就算对于李岳、伍东他们这些富二代来,一人两万,还是一笔大数目的,毕竟他们家族的财富,还轮不到他们做主。 滚! 五大三粗的仇博回来了,一抬手,直接将李岳、伍东扒拉开了,仇博明显使出全力,两个公子哥,步伐趔趄,直接往店门外摔倒出去了。 “混账!” 李岳起身,脸色红涨,青筋都浮现在脸上,就要冲上来干架,却被伍东一把拦住,“李少,现在可是众目睽睽啊?不宜动武?传出去有损我们家族的名誉?” 仇博一耸肩,无所谓的语气道,“李岳,敢冲上来,我会把你揍得你妈都不认识。” 李岳怒不可遏了,瞪大眼睛,咬紧牙齿,极端愤怒的样子,瞋目切齿道,“先让你们两个穷鬼嚣张一下,等你们输五万块,到时候,看你们怎么点头哈腰,声泪俱下,下跪哀求?” 望着两个公子哥离开,覃成忠一脸担忧,“老宋,你们是不是太冲动了?一下将赌注弄得那么大?输或者赢,都不好收场啊?” 我道,“老覃,等一下介绍石碑的事宜,就全权交给你了?” 该嘱咐的,我都解释给了覃成忠。 覃成忠道,“我尽力而为!” 距离“三生石碑”解开真面目,已经在倒计时了,外边,简直是人山人海的场面,甚至有人站在了马路外,议论纷纷,喧嚣不已。 “一块石碑,居然得那么玄乎?但愿不要让我们白走一趟?” “应该不会,毕竟这次来了近七八十个收藏家,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你们听了吧?石碑的主人是宋域和仇博,他们两个,与县城的五公子,已经下了一个巨大的赌注?” “据以这块石碑做赌注,五公子赢了,可以获得十万,宋域、仇博输了,要一次输五万。” “两个穷子,到底是年轻气盛啊?” “正常人,对于那五个公子哥,都是尽量躲避的,他们可倒好,直接冲枪口上去了,要是输了,他们拿什么来赔?” “赔不起,估计坐牢是免不了?毕竟那五个公子哥,家大业大,弄两个人进监狱,实在稀疏平常。” …… 县城的人,所议论的话,大部分人还是同情我与仇博的。 这时候,红纸一寸寸揭开,流离幽青色泽的三生石碑,也露出了面容,第一时间,这处广场上,喧哗声一片,显然都被这种怪异的石碑惊到了。 一身笔挺西装的覃成忠,拿着扩音器,开始介绍三生石碑。 另外那边,李岳、伍东五个公子哥,穿金戴银的,聚在一处,一个个阴里阴气的表情,恨不得将我和仇博生吞活剥的表情。 我道,“老仇,唐石强老板会来吗?” 老仇道,“按照你的吩咐,我把三生石碑的玄妙之处,都一一了,唐老板考虑考虑?” 诶…… 站在玉石店里,我唏嘘一声道,“如果最后没人买,我只能用特殊手段了?” 仇博疑惑道,“特殊手段?” 我道,“我使出点手段,迷乱神智,让李岳自己买了?” 仇博道,“这也行?” 我道,“不然呢?我们两个,砸锅卖铁,连底裤都当掉,也凑不出五万块啊?” 玉石店门外,喧嚣声此起彼伏,这时候,每一个人,都知道了三生石碑的玄妙……屏气凝神,观望石碑十秒钟,脑海里,会不由自主浮出一种古代曼丽女子歌舞、弹琴的景象画面。 七十多个收藏者,早已目瞪口呆在原地,显得表情错愕。 覃成忠又开口了,“各位乡亲父老,以及各位收藏人士,稍安勿躁,有没有人知道,为何这块石碑,被称为三生石碑?” 场面,一下安静了。 围着三生石碑最近,一个收藏家道,“为什么?” 覃成忠解释道,“因为碑体上,有三朵仿佛来自命运的三生仙葩,寓意三世,也要与自己心爱之人,双宿双飞……” 呼呼呼! 覃成忠的话,再次掀起轩然大波,好一会,场面才稍稍安静下来。 那个收藏家又道,“覃经理,这碑体上,不止三朵三生花啊?” 覃成忠道,“那是因为,黑夜与白,光线的昏暗、光亮,会呈现截然不同的景象,这种异象,可是很难见到的。” 覃成忠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蝴蝶效应一般,令无数围观的人,为之惊叹。 这时候,我注意到,自成一域,聚在一起的五个公子哥,嘀嘀咕咕,不知道议论着什么,他们脸色,没有了之前的沾沾自喜,一个个眉头紧锁,显得不是很好看了。 覃成忠一声命令,之前四个搬运石碑的工人,立刻拉起一层黑色的塑料膜,要隔绝光线,呈现另外的那种不一样景象。 一切做好,覃成忠开始安排围观的人,一批批走进走出,每一批走出来的老百姓,莫不惊叹到极点,着一些这辈子从未见过的话语。 就连李岳、伍东五个富二代,因为好奇心的缘故,也走了一遭,出来后,他们五人脸色更不好看了,神色阴晴不定。 撤去黑色塑料布,接下来,才是真正辨别真伪的时候。 站在最前的,自然是七十多个收藏者,毕竟这一次,他们是最接近收藏买入的人。 其他老百姓,依旧没有离去,一个个站在外边,一眨不眨凝望着石碑,脑海里,感受那种“女子曼舞,仙女弹曲、百鸟朝凤”的种种不可思议的画面。 两个多时,很快过去。 只不过这时候,依旧没有一位收藏者,愿意给出价格,还在观望。 就在我和仇博紧张的时刻,收藏者中,终于有人开口了。 是一个男子,五十多岁,带着一副厚重眼镜,提出的是质疑,“碑体的材料,是最普遍的花岗岩,上边的字迹,不好辨认是否是蔡邕手笔,这种花纹,似乎是摹刻上去的,很不真实……” 男子的一席话,将所有能“贬低”的,都刨根究底了出来。 我看了这男子的面相,属一个下巴地阁尖斜之人,不是好人,他的奴役宫,有红赤气色流离,明显被人收买的征兆,不用,自然是被五公子收买了。 又有一个收藏者开口了,“这块石碑,之所以能让人脑海浮现一些画面,看来是色泽的问题,你们看,石碑呈幽青色,极有可能,是一种能迷惑人神智的药?才让人产生幻觉?” 一语接着一语,足有三十多人发表了看法,每一个,基本上没有什么好话。 最气人的是,他们给出的无耻价格。 有的,甚至只愿意出一百块。 我身旁的仇博,已经怒发冲冠了,“这些人,也能被称为收藏家?明显就是被人收买的一群垃圾罢了,老宋,你看看那五个富二代,一个个淫邪鬼笑,肯定是他们动的手脚了?” 这时候,脸上露出怪笑的李岳,还特意朝我招了招手?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118章 小型拍卖 县城,玉石店门前的区域,被百姓挤得是水泄不通,喧嚣四起。 展卖的三生石碑,已经有三个时辰了。 经过一个个被富二代收买,“伪收藏者”的贬低鉴定,到现在,我和仇博要卖的石碑,基本上是一文不值了。 更离谱的是,还有收藏者出言不逊,这是一块不详的石碑,里边住着一个古代的女鬼,必须要焚毁,否则大家都会惹祸上身。 普通百姓,也是两种态度吧? 一种是赞赏,认为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宝贝,一种是反对,石碑有鬼,千万不能买回家,可能家破人亡的结局。 在这广场里,算是众纷纭吧! 这时候,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都赶来了,对这块三生石碑,依旧是持不同的态度,唯一让我和仇博担忧的是,还真没有人,愿意出一万块钱买走。 目前为止,真正是大收藏家,算是一个未到! 不过这里的消息,传得很快,展卖的第四个时辰,终于有真正的收藏家,从市里赶来了。 紧接着,陆陆续续的,又有不少真正收藏,又有家财底蕴的人,在持续不断聚集。 三生石碑的价格,也在开始飙升。 从最开始的几十块。 一百来块。 五百来块。 …… 两千多块。 在第八个时辰后,已经涨到了四千多块,不过距离“一万”的价格,还是相差很大。 夜幕降临了,广场上,灯火辉煌,还是有不少人赶来围观,毕竟对着一块奇异的石碑,凝视十秒钟,脑海中会显现仙子歌舞、弹曲的种种玄妙景象,可不是都能有的? 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玉石店二楼,接待大顾客的地方。 玉石店的老板李总,已经过来了,他的老婆,也陪同一起过来,坐在沙发上,我和仇博正狼吞虎咽,吃着快餐晚饭。 吃饱喝足,才开始事情了。 我道,“李总,恭喜了?” 李总莫名其妙道,“恭什么喜?” 我解释道,“老板娘面颊潮红呈臃肿状脸颊下垂,再加上她两眼之下卧蚕的穴位,有亮光闪烁,是有喜的面相,难道你们不知道?” “真的?” 李总和他老婆,异口同声道,显得很是兴奋,就好像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 李总又道,“宋相师,可以看得出,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我简单道,“看不出。” 相术之学,有可,与不可的,怀孕孩子的性别,就是其中不能,依照生男生女在面相上的法,其实看人的夫妻宫,就能知道一二了。 若是夫妻宫气色黄亮温润,则是男孩,如果夫妻宫气色灰蒙泛表,则是女孩。当然,如果这个看不出的话,也可以看其他宫位呈现的气色。 对面,这两位老来得子女的夫妻,高兴了好一会后,才进入正式的话题。 李总道,“宋相师,这一次,恕我不能出面帮你了?” 我道,“李总,这个不需要。” 县城,对于这里的人来,也就是一亩三分地,假如李总强出头,花一万块钱购买了三生石碑,肯定遭到五个家族嫉恨、排挤,未来的日子绝不好过。 李岳、伍东那五个公子哥,讽刺我和仇博是穷酸鬼,敢下十万的赌注,就是吃定了我们两个,没钱没势,不过他们不知道,我认识的人,远比他们想象中的,多得多,也有钱有势得多。 市里,论财阀实力,有大老板唐石强。 论权势的人,有市里一把手江叔。 今晚,是一个燥热的夏夜。 深夜了,我在玉石店二楼,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突然间,外边一阵嘈杂。 “老宋……” 隐约间,有仇博大叫的声音,我一下惊醒,连忙大步走了下去。 现在是夜里两点钟了,不过展卖的三生石碑附近,还是有不少人在围观着,能坚持到这个点,都是一些真正的收藏者。 毕竟,这算一种投资嘛? 此刻,局面诡异的是,三生石周围十多米之内,空荡荡的,没有人靠近,当中唯独站着一个高瘦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大约四十岁,长得是五岳歪斜,一看就是一个性情凶戾的狠角色。 五大三粗的仇博,手压着左肩,面露痛苦神色,“你是谁?恶意伤人?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依旧是一副阴蛰残酷的姿态,声音如毒蛇道,“我是张师,寻息而来,这一作石碑,乃是一件大凶之物,不能够留存世上,否则的话,不知道多少人要家破人亡?” 张师? 站在玉石店门口,我突兀恍然大悟,这个男子,一定是驱鬼警察张道水的兄弟了?张道水过,他与一兄一弟,一直水火不容,反目为仇。 他的两个兄弟,狠辣无情,都是两个杀生不眨眼的邪修。 仇博道,“放你娘的臭屁,你是富二代李岳、伍东派来的吧?” “张师”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这个幽青石碑,沾惹不详因果,我要替行道,将其焚毁了,谁敢拦我,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话时,“张师”已经走到三生石碑前。 外边,一个收藏者急切道,“这位兄台,千万不要啊?这可是一件绝无仅有的好东西,具有很高的研究、收藏价值……” “啊啊!” 那个收藏者没完,应声倒地,口吐白沫了。 这一切,显然是“张师”做的手脚,场面的气氛,显得更加凝重了。 “老子不信邪了?”仇博担心三生石碑有损坏,还是冲了上去,可是“张师”一个简单拂手的动作,五大三粗的仇博,直接往后摔倒出了几米,嘴角淌血。 所有的收藏者,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望着中心。 大家都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张师”,太过可怕了,简直不是人? “张师”的眸子里,不算亮的光芒中,隐隐有红芒流离,突显诡异可怕,“谁敢出言、出手阻拦,下一次,就是断手断脚……” 这一次,张师没有完,轮到他神色大变了? 我走过去,大声开口道,“哪里来的一个疯道士,身无二两肉,目无王法,敢在这里肆意伤人?” 我走到“张师”的身前,这位“张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皱纹堆积的脸庞,已经看不出是怒是惧了,“你……你是谁?” 被“定身咒”定住,他自然不能动了。 外边的收藏者,看到我安然无恙,一个个又显出莫名其妙起来? “我自然是这石碑的主人,你个疯道士,满脸血腥色,为人不正。”我又望着仇博道,“老仇,把他捆绑拖走,交由毛叔处理。” 仇博抹了抹嘴角血液,饶有意味走过来,一抬手,就扇了“张师”一个耳光,反手又是一个,嘴里还念念有词,显然是报复了? 仇博一脸打了十几个耳光,这才解气。 我也凑过去,将这“张师”的身份,简单了一下,听到是驱鬼警察的哥哥,仇博也是一愣,觉得不可思议。 众目睽睽之下,“张师”被结结实实绑成一个粽子,不多时,被仇博硬生生“拖”着走了。 这算一个插曲吧! 这时候,大部分收藏者,都认为这个邪里邪气的男子,是经常不在了,也不太在意,收起心思,继续研究起三生石碑。 时间过得很快,早晨的晨曦,已经洒落大地了。 距离最后一的期限,还有不到四个时,我和李岳五个富二代的赌注,就要分出胜负了。 现在,给出最高的价格,是八千多块,距离一万块,还是有一段差距。 一大早,我和仇博,正在广场啃着馒头,李岳五个年轻的公子哥出现了。 一见面,李岳还是怪里怪气道,“宋域、仇博,没有什么时间了,你们这块破石碑,最终也卖不出一万块,你们就等着输光家当,再坐穿牢底吧?” 伍东附和道,“最热闹的时间已经过了,人们的热情在衰退,恐怕就是八千三百块成交了,你们两个穷鬼,上哪赔五万块呢?” 另外一个富二代,面上也带着诡笑,“事到如今,看来我们几位爷,要去帮他们两个,找一个坐北朝南的监狱房了?” 昨夜里,肯定是他们五个出钱,买通了驱鬼警察张道水的哥哥,前来搅局了。 哼哼! 仇博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五个,少在那冷言冷语,一期限还没到,不定,最后成交的价格,会亮瞎你们狗眼看人低的狗眼?” 李岳恶狠狠道,“姓仇的,你只有四个时可以蹦跶了,等时间一到,拿不出五万块,到时候,看你怎么哭爹喊娘……” 仇博鄙视道,“废话少,你们五个,还是好好去准备十万块吧?” 一个富二代又开口,“上一次,被你们羞辱,丢进了臭水池,让我们丢尽了颜面,这一次一定连本带利还上,你们别想逃!” 唇枪舌战一番后,几个穿金戴银的家伙离开了。 等人离开,仇博有些心虚道,“老宋,就差四个时了,这三生石碑的价格,真能冲到一万块吗?” 我道,“静观其变吧?” 早晨八点半的时候,情况风云突变,县城里,突然来了上百辆的汽车。 下车后,一个个举止间,大老板模样的成功人士,不断聚集到了玉石店前,市里,黑白两道通吃的大财阀唐石强也赶来了。 不到半个时,在覃成忠的主持下,这里,形成了一个“型”的拍卖会。 越来越多的居民,为了看热闹,也络绎不绝到达,场面掀起更高一轮的浪潮,这一切,出乎我和仇博的意料。 为了维护秩序,避免发生流血事件,警察都来了三个警车的人。 九点半时,这个临时的型拍卖终于开始。 “八千四百” “八千七百” “九千” …… “一万五千” “一万八千” 一个个出手阔绰的老板,不断举手,竞拍的价格,也正在一路飙升,早已经超出“一万”的赌注期限了,而且价格,不知道上限是多少。 我和仇博,拿着签字画押的协议,轮到我们得意扬扬了,走到了五个富二代身前,开始收债。 119章 公然袭警 县城,玉石店前,对于展卖的一块“三生石碑”,型拍卖会正热闹非凡进行。 此刻,价格已经飙升到两万六千多,还在上升。 三生石碑,是我从鬼市城“淘”上来的,当时从阴间一家鬼店购买,阴间货币,是一千三白块。 古人云;上有螭首,下有龟趺。 三生石碑虽然没有这种最古老碑体构造,但是当中,能显化一些“女子曼舞、奏曲、百鸟”的景象,加上有绽放的三生仙葩,并且随明暗,有不同变化,已经足够惊艳。 这片广场,人山人海,大部分县城的居民,接踵而至,堪比一个节日大盛会了。 三生石碑的玄妙,也如蝴蝶效应一般传开,迅速风靡起来,街头巷尾,人人议论。 拍卖会外边,沿着街道,一辆四轮汽车前。 李岳、伍东等五个富二代,站在车旁,我们到来前,他们还在低低议论。 仇博开口道,“五位富一代的儿子,怎么一个个苦瓜脸?昨晚没吃老鼠药吧?认赌服输,十万块你们跑不了。” 话时,仇博扬了扬手上的一纸协议。 李岳往前一步,愤恨道,“姓仇的,这次算你们好运气,不过你们两个穷鬼,想要十万块揣兜里,你们这辈子想都别想?” 靠! 五大三粗的仇博也怒道,“姓李的,你想耍赖违约?” 伍东眸子阴蛰,咬牙切齿道,“你们两个一穷二白的穷鬼,有什么资本,与我们高高在上的五少定协议,所以,你们手上的那张纸,不过是废纸一张罢了!” 看情况,这五个公子哥,是打算耍赖到底了? 仇博黝黑的脸庞,虎目炯炯,斩钉截铁的语气道,“你们五个,可真是欠揍的货,嫌上一次被我揍得不够狠吗?告诉你们,这一次,十万块的赌注,你们一个钢镚也别想跑!” 哼哼! 李岳道,“姓仇的,你别太嚣张,你们两个无权无势,就算有这一纸协议又如何?还能去法院告我们?还是去警察局哭诉?告诉你们,不会有政府机构,会受理一张赌博的协议……” 李岳的话,话糙理不糙,这的确不是借款协议。 另一个公子哥,见占据上风,也附和道,“你们两个穷鬼,要是敢报警,涉嫌赌博,只要我们疏通一下警局关系,最后被抓起来的人,一定会是你们两个,所以,你们最好见好就收,知道了吗?” 仇博被气疯了,站在原地,脚跺地面。 周围,有近二十个警察在维持治安,又是光化日,没人敢肆意动手。 我道,“李岳,你们五个这般背信弃义,不怕冥冥中的因果吗?” 哈哈哈哈! 五个公子哥,一起仰大笑,一个个看“白痴”的神色,伍东冷言讽刺道,“宋域,你不是脑子秀逗了吧?居然和我么五个有钱人,什么大义凛然的因果?” 我平静道,“会有的!” 伍东带着一脸狰狞道,“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喝…… 突兀间,我眸子一开一合,站在原地喝怒一声,紧接着,原本沾沾自喜的伍东,脖子微微弯下,低着头时眼睛半合,双臂垂下,双腿挺直,双肩耸塌,犹如一个行尸走肉的姿态。 “伍东?” “伍东。” “你搞什么鬼?” “中邪了你?” 伍东旁边的四个富二代,觉察出不妙,开始呼唤着,急切想知道原因,不过伍东依旧一言不发,僵化站在原地。 啊啊啊! 瞬息间,原本呆若木鸡的伍东,仰怪叫,头颅乱甩,身上也是手舞足蹈起来,吃了过期的兴奋剂一样,一把猛力挣脱开李岳的手臂,迈着“精神病步”,已经朝着街道一个方位冲去。 一脸黝黑的仇博,望着疯跑的伍东,开始捧腹大笑了起来。 伍东的诡异举动,看得李岳四人,脸色大变,一阵心惊肉跳。 好端端的一个人,居然在几秒钟,变成精神病一样,李岳指着我,“宋域,你个王八蛋,刚刚给伍东下了什么药?” 我一摆手,开口道,“我是一个算命的相师,不会下药,不过却会看相断命,知道伍东接下来要去干嘛?” 李岳道,“伍东要干嘛?” 我道,“他印堂发黑,有牢狱之灾的征兆。” “胡八道!”李岳立即道,“你们三个,别傻愣在原地了,还不去把伍东拉回来?” 另外那边,已经传来一阵搏斗声响。 状若癫狂的伍东,还真冲去攻击了两个警察,结果自然不用,几个招式后,伍东双手反扣,被两个警察死死压在地上,这年头,敢胆大攻击警察的,真是少有。 “放开我,你们两个杂碎,我犯什么罪了?为什么把本少摁住。” “混账,我是伍家的公子,你们狗眼瞎了吗?居然敢无端给我上手铐。” “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 被摁倒在地的伍东,恢复了神智,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自然在那乱叫,这家伙,还以为是我和仇博叫人打他的? 一个高大警察,穿着警察制服,刚才被打了一拳后背,现在又遭人身攻击,自然怒不可遏,“好你个伍东,你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公然袭击警察,又恶语中伤,你去牢里好好蹲着吧?” 伍东被拖起,一脸茫然道,“你别诬陷我,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装失忆想不通?那你回局里蹲着,再自己想想。” 高大警察可不管这一套,拖沙包一般,直接将挣扎的伍东,一把丢进了一辆警车里,“哐”的一声合上车门。 刚才“袭警”的局面,少有几十个居民看到了,大家都目目相觑,不知道这伍家的公子,为什么有胆子袭警? 这一次,伍东的牢狱之灾,就算用钱砸,估计也少不了了。 仇博幸灾乐祸道,“网恢恢,疏而不漏啊?这就是输钱耍赖的结果,你们四个,还想不想步他们的后尘?” 哼! 李岳冷哼一声,脸色发青,最后还是道,“一的赌约,还有最后一个时呢?不到最后一刻,你们别想拿到一分钱?” 我故作无所谓的语气道,“可以,不过下一刻,有人再去袭警,活着去揍某一个正在竞拍的大老板,我可保不齐啊?” 嘿嘿…… 仇博一声诡笑,“他们这些县城家族,要是惹恼了真正的财阀家族,不知道会是什么结局?” 我道,“倾家荡产吧!” 一时间,四个富二代脸色更难看了,如猪肝色。 李岳一脚踢在后边的汽车盖上,道,“宋域,算你狠!” 不到十分钟,一个黑色塑料袋,已经到了仇博手上,不多不少,正好十万。 离开前,李岳发出一声狠话,“宋域,仇博,你们迟早有倒霉的时候,这几,你们可要注意了?不定会横尸街道?” 这几个富二代,还真是死性不改? 李岳能这般,自然是指“哥”,一个从监狱刑满释放的黑道头目。 往回走,我道,“老仇,你去把十万块钱存了,我找一趟唐石强!” 对付一个哥,虽以我的道行,轻而易举,不过暗箭难防,就怕那些地痞流氓,耍一些阴暗招数,比如暗杀、放毒、硫酸等。 我可不想晚上睡着时,窗户被打碎,屋里有毒烟冒起? 玉石店二楼,没有参与竞价的唐石强,沙发上正襟危坐,正在这里饮茶,和玉石店老板的李总商议一些合作上事宜。 见到我,唐石强立刻起身,“宋大师,听我的人,你刚才遇到点麻烦了?” 因为上一次于家的事情,唐石强已经知道我和市里一把手江叔的关系,更不敢怠慢了。 看到唐石强对我这般重视,李总站起身,也显得惊讶。 我道,“的确有点麻烦!” 紧接着,我将“哥”的事情了一下,希望唐石强帮我解决一下。 唐石强道,“宋大师,最迟今下午,就能把人给你送来!” 我道,“不用送来了,给他一点警告吧?” 唐石强道,“没有问题!” 坐下来,我饮了一杯茶,玉石店外,欢呼的掌声雷动,是拍卖会落下帷幕了。 “五万八千” 三生石碑,最后一锤定音的这个价格,是主持拍卖会的覃成忠最后确认。 这样一来,我和仇博的身上,又有几万块进账了。 这第四次下阴间,看来是对了,回来后,真的发了一笔“阴间财”! 唐石强一脸淡笑道,“宋大师,这次把自己的宝贝高价卖出,恭喜你了?” 我道,“唐老板,我也要恭喜你了?” 唐石强道,“我……我有什么喜?” 我道,“那块三生石碑,最后不是唐老板派人拍下的吗?” 唐石强脸色一惊,道,“宋大师,这你都能猜测得出来?” 我道,“唐老板,人有失财、得财的面相,不是很难发现,不过想要安置这块三生石碑,要有很大讲究的,你要注意几点。” 唐石强立即道,“宋大师,要注意什么?” 紧接着,我将怎么放置、布局三生石碑的事宜,一一了出来。 在古代,石碑,不仅仅是给死去的亲人树碑立传。 碑,在最老的封建时代,大约在周代,碑便在宫廷和宗庙中出现,但它与现在的碑功能不同。宫廷中的碑是用来根据它在阳光中投下的影子位置变化,推算时间的;宗庙中的碑则是作为拴系祭祀用的牲畜的石柱子。 此外,碑还有古人雕刻经文之用。 比如,汉灵帝熹平四年,蔡邕亲自书丹于碑,命工镌刻,立于太学门外,碑凡46块,这些碑称《鸿都石经》,亦称《熹平石经》。据石经立后,每观看及摹写人坐的车,在当时有1000多辆。 120章 河里女人 县城中心,距离拍卖“三生石碑”,已经两时间过去了。 现在,我和仇博,已经成为县城的知名人物。 甚至这两市里的报纸上,都刊登了我和仇博的事情。 不过让人无语的是,算命铺前,门可罗雀,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按照茅山弟子毛屈的法,这年头,普通家庭还挣扎在贫困线上,哪有闲钱算命? 有钱的人家,也都在奋力创业拼斗,这是一个新时代,新科技层出不穷,有钱人遵从信息、信从科学,已经比较抵触古代的老封建文化了,所以,算命铺不会好。 算命铺里,我依旧一个人守铺,毛叔和老仇并不在,这两时间,他们两人都是早出晚归,仇博正跟着毛叔学一些捉鬼伏尸的本事。 拍卖会后第四,我们三个离开了,走入大山,前往恶名昭著的冷滩村。 路途上,我调侃道,“老仇,学会毛叔多少成本事了?” 仇博傻呵一笑,“就差最后一步召唤雷了!” 靠! 我鄙视道,“老仇,你可真能吹?不怕山里风大闪了舌头?” 仇博一脸假正经道,“我已经谦虚了好不好?” 冷滩村,据山峰底下,以前是一片海域,距离县城不算很远,大概一百来公里的路途,只不过攀山越岭,耗费的时间就长得多了。 一路上,我们走得不是很快,不断观察山势、河水、草树。 第二下午,才算进入冷滩村的地界。 站在一处较高的地势上,遥望周围这片山脉,看似葱葱郁郁的山川,实则寂静一片,没有人因,没有柴烟,没有一点人烟的轨迹。 我道,“毛叔,看来这冷滩村的人,早就搬离祖地了?” 毛屈道,“山峰底下的暗合,鬼怪离奇,活人被惊扰,不离开的话,可能是灭村的惨剧了。” 对于冷滩村,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有一种凶猛暴戾的鲛人,当时在仇博家中,碰上了一头,我背后还中了鲛人一击,若非关键时刻,一老一少两个阴差出现,以勾魂索压制,真的不好制服。 鲛人,当中的鲛人王,更是恐怖了。 旁边,仇博正烧着火,烟雾冉冉,柴火噼里啪啦作响,今我们两个,没有打到一只猎物,只能吃带来的干粮。 嘤嘤…… 还没吃晚餐,山脉的西边方位,突然哟一阵诡异的鸟叫声响起,犹如婴儿啼哭发出的,持续不断,又似传中的鬼车鸟? 我们三个,站起身,一齐望向山脉的西边。 那边际,夕阳西落,边被染上了一层血一般的色泽,妖红而诡异。 突兀间,一头古老的大鸟,从不知名的地方划空冲去,这头大鸟,浑身有红雾弥漫,煽动起来,宛如一轮真正的残阳…… 夕阳霞光映衬下,这头大鸟,在高空盘旋着,犹如一尊死神,在巡逻着自己的疆土领域? 站在原地,我喃喃道,“黄昏鸟?” 仇博立即道,“老宋,你是什么鸟?” 我解释道,“是及其古老、灭绝的一种鸟类,黄昏鸟,长颌骨上具许多向后弯曲的牙齿,食肉鸟类,胸骨尖凸,如生一块龙骨突,野史上,又称之为黄昏帝王鸟,传中,因为它们的出现,犹如一轮残阳,散着凶灾血光,也代表着不详的死亡,妖红笼罩大地……” 仇博一眨不眨望着上空,“黄昏鸟?有那么玄乎吗?” 此刻,这附近山脉大片区域,就映衬在令人心惊的淡红血芒中,如同披上一层血衣。 嘤嘤…… 又是一声声高亢尖锐的怪叫,黄昏鸟俯冲,横展羽翼,最后停留在附近最高的一座山脉上,如同一个鸟中王者,眸子炯炯发着红光,宛如两盏灯笼,高高悬挂,俯视着一切。 仇博声道,“这种鸟,是活的,还是已经死了?” 毛屈道,“自然是死物。” 我道,“黄昏鸟,早就灭绝了,难道这头怨气不消,才继续翱翔地?” 毛屈道,“这冷滩村碰上的一切,都不能按常理来看,见惯不惯就好了。” 没有停驻多久,巨大的黄昏鸟俯冲而落,最后冲下一片山脉沟壑,彻底失去了踪迹。 这时候,我们才猛然发现,地已经彻底昏暗下来了? 一头黄昏鸟,能让人产生错觉,以为是夕阳西落,的确很诡异。 围坐篝火,我们吃着晚饭。 我道,“毛叔,明,我们第一步应该做什么?” 毛屈道,“自然是进入冷滩村落!” 我道,“村人都已经搬走,那里已经荒无人烟了,去干嘛?” 毛屈显得忧虑几分道,“那里本来是人的乐园,现在,可能是鬼的鬼园了。” 这一次,没有酬金,我们算是无偿出任务了。 走了一多山路,浑身乏困,没有聊多久,我们便睡下了。 暮夜,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时,被仇博一声声急促的话语喊醒了,我坐起来,“老仇,搞什么鬼?轮到你值夜了,把我吵醒干嘛?” 老仇声道,“老宋,不是搞什么鬼?而是我见到鬼了?” 呃? 我一下清醒了几分,道,“鬼在哪呢?” 嘘……仇博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凑到我耳旁,悄悄道,“老宋,刚才我去那边便时,黑暗中,底下的一条山河,我看到了一个孤苦无依的裸体女人,正孤身一个人,在水里静静游泳呢?” 靠! 我无语道,“老仇,这大半夜的,能在水里游泳的,你认为是人吗?” 老仇又道,“老宋,那可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二十出头,皮肤白皙,一身不挂,一抹酥胸,无尽春光乍泄,让人陶醉……” 仇博没完,我立即麻溜起身,“那个女人在哪呢?” 紧接着,我和仇博,蹑手捏起离开了篝火,往悬崖一边走出,五十米外,这边地势较低,距离河岸也就二十多米高度。 今晚,上有皓白月光洒落山涧,依稀可以看得清楚。 顺着仇博手指的目光看去,此刻,黑幽幽的河流上,的确有一个一丝不挂的年轻女人,水波粼粼中,正在河里仰泳,这个充满诱惑的女人,雪颈、酥胸、翘臀……身材凹凸有致,简直完美,魔鬼般惹火的身材。 光线不是很亮,更添一抹朦胧的美,令人不禁有些欲火焚身。 仇博黝黑的脸面,动了动粗眉,得意道,“老宋,我没骗你吧?就算是一个女鬼,春光乍泄,是不是也比人性感多了?” 我道,“这女人有月影,很真实,不是鬼,是实实在在的,或许是一具女尸?” 仇博道,“老宋,你这会不会是一个活着的女人?” 我道,“老仇,你什么想法?” 老仇傻愣一笑道,“下去会一会她?” 我道,“你可真是胆大包啊?连这种女人都不放过?不过也可以……”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露出奸笑,紧接着,两盏手电筒,再借着月光,心往下边攀爬下去,这边山势偏低,坡度也比较缓,没有多久,我们已经站在河岸边上了。 这一处河口,也就三十米,从我们的角度看去,距离那个一丝不挂的女人,也就十米这样的距离,此刻,那个身材惹火的女人,还在波澜不惊的水面上,一脸享受的表情,似乎没有发现我和仇博? 靠得更近了,站在这里,更看清了一举一动。 这个女人,露出水面的酥胸,如同两个有弹性的大白兔,显得青春、性感、活性,加上微微在水面的女人下半身,引人无限遐想。 站在边上,我和仇博,瞪大眼眸,不禁舔了舔嘴唇。 咚咚! 我和仇博下水了,河水有些冰凉,河底也黑幽幽的,不过无碍,十米左右的距离,不一会,我们已经游到了女人身旁。 女人仰躺水面,闭着眼,已经没有了气息,其实就是一具女尸,就是姿态间显得安静、安宁的模样。 观看了几秒钟,情况出乎我们的所料,算是大失所望吧? 皮肤白皙、性感惹火、一丝不挂的年轻女人,年纪的确不大,不过她的身上,每一寸皮肤,并不性感、光滑,反而是褶皱连连,呈现一种怪异的灰白色泽。 女人的胸口,近距离看去,就如两个硬邦邦的沙包,没有一点美感,她的两条手臂,皱巴巴的,形如两条被吸血鬼吸干的手臂。 游在水里,仇博惊道,“老宋,你看这女人的肚子?” 怀孕? 大肚婆? 不过在我观察后,却觉得女人的孕肚,很不寻常,平常女人怀孕,肚子滚圆,显出一种生机勃勃的新生感觉,这个没有气息的女人,她的肚子,却呈一种椭圆状?黑暗中,加上水流的波澜,显出一种令人心惊肉跳的画面。 整个人浸泡在水中,这一刻,我感觉从头到脚都发寒了,立即道,“老仇,你看这女人的肚子,像不像一个坟墓形状?” 老仇道,“老宋,你可真能胡扯,女人的肚子,像坟墓,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我道,“老仇,没骗你,我以前看过一种鬼怪野史,女人的肚子,生前可以孕育新生命,死后,则用来……用来孕育鬼胎!” “鬼胎?”仇博震惊的脸色,显出了一点畏惧,“老宋,你是她的肚子里,有一个鬼胎?可能有这种事情吗?方夜谭的……” 咕噜咕噜! 仇博的话没完,原本波澜不惊的河水,突然有一阵急促的水泡声冒涌,声响,就是从女人的肚子冒出来的。 “嚅嚅……” 更诡异的是,这河面上,还弥漫起一种吞咽口水的声音? 而女人的大肚子,此刻也在一寸寸蠕动,仿佛当中,将有什么东西要破开而出? “快逃!” 我和仇博暗叫一声不好,整个人已经心惊胆战了,手脚并用,划动水浪,连忙往河边快速游回去。 “嗤嗤!” 一声皮肉寸裂的声音,在身后清晰响起,余光看去,昏昏暗暗中,那个女人的胸膛破开了,开膛破肚的景象,里边妖红一片,有瘆人的血水流出,不过更吓人的,里边的确有一个孩,一个全身褶皱,没有一点皮毛的孩,被一条近乎腐烂的脐带缠着。 这个孩,定然就是死去的女人,孕育的鬼胎了。 121章 荒废村寨 冷滩村,一个神秘曲折的怪异村子。 传中,村子的底下,奔腾的冰冷暗河,暗河密布,最后汇流进的是一片海域,当中有种种凶恶怪物,吃人的鱼怪、暴戾的鲛人、嗜血的海恶…… 夜晚,大山,冷滩村地界外。 一条并不宽敞的河流,此刻,河水冰冷刺骨,我和仇博正奋力划水,亡命往岸上跑去,身后,一个早已没有气息的女尸,浮在冰冷水面上,她隆起的肚子,犹如一个“坟墓”形状般的孕肚,此刻突然开膛破肚了,露出里边的一个鬼胎。 女人,活着能孕育新生命。 死后,会被一些心怀叵测的鬼怪之人,以邪术,在肚子里衍生大凶鬼胎。 这个全身干梆梆的女尸,在夜里,独自漂浮水面,随波逐流,只有一个令人感到瘆人的原因。 吸引河里的鱼类,为肚子里的鬼胎,补偿新鲜的“血肉”、“鬼源”! 昏暗中,回头看去,那个面无二两肉的鬼胎,还在女尸的肚子里,他全身皱巴巴,瘦不吧唧,形似营养不良,一副垂涎三尺的狰狞表情,目中凶光,炯炯刺眼,正死死盯着我们。 反正就是一个要吃人的表情。 在鬼胎的身上,缠着一条黑乎乎腐烂的脐带? 嘭嘭! 我和仇博周围,突然涌起一层一米多高的骇浪,水花飞溅,仇博突然怪叫一声,随即急剧挣扎起来,“老宋,我的脚被缠住了……” 河岸,近在眼前了。 我奋力一游,一把扯住优博的右臂,诡异的是,无论我如何使劲,我们两个反倒往河中心倒流了,如同被恶物拖拽进水底一样。 喝! 黑夜中,我喝怒一声,体内的“气”,随着声音鼓荡出来,想要吓退鬼胎,不过徒劳无功,嘴里流淌口水,一副吃人面相的鬼胎,脸色更显得可怕了? 在水中,根本无法施展“定身咒”! 几秒钟,水浪翻腾中,我们被拖回六七米,几乎要到达女尸身旁了。 缠住仇博脚踝的,正是一根看似腐烂的黑幽脐带,流离很重的黑气,此刻,被当做了一根要人命的索命绳。 挣扎中,我不断被呛到,贯下了不少带着腥臭味的河水。 后边,那个一丝不挂的女尸,随着波浪沉沉浮浮,此刻,她就如一座死亡墓穴,要将我和仇博吞没一般,局面紧张无比。 轰轰! 正在这时,一阵火焰,在河面上突兀炸裂,黑暗,一下被照亮了。 河边,有毛屈着急的声音,“你们两个色胆包的家伙,还不快点上岸?” 刚才的火焰,正好在我们与女尸中间炸裂,等黑暗重新笼罩,回头看时,已经不见了女尸的影子? “不好!” “在水底!” 我和仇博往河底看去,黑暗中,看到一抹幽绿色的鬼光,如一只绿色的鱼怪,正在水底盘旋?异常醒目,我们两个顾不上多想,连忙用最后的气力,划向岸边。 毛屈,又捏碎了两张符箓,帮助我们逼退了那个鬼胎。 一上岸,我们三个连忙往上边攀爬上去,回到篝火旁,一身湿漉漉的,死死瘫坐地面,我大口大口喘着急气,“毛叔,这次多谢你出手了?不然的话,我们两个,可真的变成冤死水怪了?” 仇博腮帮鼓胀,刚才在河里挣扎时,这家伙肯定呛口喝了不少河水,“毛叔,你怎么发现我们的?” 毛屈带着责备道,“宋,仇,你们两个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连一个夜里漂浮在河面的女尸,都想一看究竟?” 我尴尬道,“好奇心惹的祸!” 毛屈脸色凝重三分,又道,“你们知道,刚才黑暗中,在那条河的另外一头,我看到什么了吗?” 仇博道,“不就是那具女尸,以及她肚子里的鬼吗?” 毛屈摇摇头,“在那边一个河流转弯口,你们挣扎的时候,那里突然浮起了一头巨大的怪物,黑暗中,犹如一座岛?它探起了头颅,一种不知名的水怪,脑袋有米长,像海龟,脖字呈墨蓝色,身体灰色,脖颈以下部分长着马鬃状东西,露出水面的身躯长达约有0米。” 啊啊! 我和仇博皆是神色一变,我连忙道,“毛叔,那是死物?还是活物?” 毛屈道,“看着像是活物?” 我道,“活物?那么庞大,这片鬼地方,不会真生活着海怪吧?” 毛屈道,“冷滩村的传,本就是那么扑所迷离,在这里行进,你们两个,收心一点,别最后被好奇心害了性命?” 按照毛屈的法,我们这一次的行程,最主要的任务,是消除山岸上的鬼煞,至于水中的,就无能为力了,山峰底下,暗河密布,不见日,以我们的灵异道行,冒进的话,只是送命的下场。 后半夜,在远处的山涧河流中,我们听闻了巨大的响音,昏暗地中,似乎有两头庞然鬼怪,正在水中激战?引起的滔大浪。 除了毛屈所的那头……脑袋有米长,像海龟,脖字呈墨蓝色,身体灰色,脖颈以下部分长着马鬃状东西,露出水面的身躯长达约有0米。 另外一头水怪,似一种形状怪异的大王乌贼? 这一下,难怪冷滩村的村民,几年前不得不搬离故土了? 不得不怀疑,这里的山峰底下,真的有一个“水怪鬼窟”? 亮后,一切恢复如初。 昨夜里,就如同做了一个怪梦?让人觉得似真似幻? 简单吃了早餐,我们三人,立刻启程前往冷滩村,村民曾经居住的地方。 活人走了,石头木草房还在,不过却已荒废了,原本的道路、门庭、院子……等等各处,疯长起遍地的杂草、灌木。 屋顶上,也爬起了无数的藤蔓。 风吹雨淋的,再过几年,估计这里,什么都会坍塌,彻底回归原始了。 毛屈道,“宋,我走一趟宓慕蝶的家,你们两个,先走一趟冷滩村的祖地,看看那里没有移走的坟,有没有什么怪异,有事的话,大喊大叫就行了。” 我道,“毛叔,要不我们三个一起行动吧?” 毛屈道,“大白的,还能有鬼找你不成?” 完后,踏着近一米高的杂草丛,毛屈大步离开了,他以前来过这个村寨,显得轻车熟路,很快消失了影子。 仇博背着个沉重的旅行袋,肩上扛着长筒猎枪,道,“老宋,一进入村子,毛叔也显得怪里怪气了?” 我道,“见景思人吧?” 仇博道,“毛叔还没,哪里有坟地呢?” 我道,“他怎么会知道?冷滩村的人离开,总有一些遗留的坟,我们走吧,四处去寻找!” 坟墓,按照村子的格局,其实不难找。 走出了村子,我循着地势寻觅,穿过一片林子,不多时,一片满目苍夷的坟地,出现在我们眼中。 这一片坟地,就是冷滩村的祖坟地了,不过村民迁走,也将他们的祖坟带离了这里,一眼看去,坑坑洼洼的,都是一个个荒废的墓穴。 腐烂的棺材板,暴晒在阳光下,丢得四处都是。 破碎的骨坛,也是洒落一地。 一件件少数服饰的死人衣衫,不少还没焚烧完全,零落在泥土中,依稀可辨。 在各处,每一个触目惊心坟坑边上,更是能见到没烧完的长香、蜡烛、冥钱等祭祀用的东西,整个坟地,感觉似乱葬岗。 望着这一切满地狼藉的景象,可以看得出,冷滩村的村民,在全部离开时,无比的匆忙,似乎预见了什么大灾难一样? 仇博突然冒出一句,“老宋,你看看周边,唯独这里光秃秃的,没有长一棵草?” 呃?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种怪异景象,这一片坟地,的确连一株杂草都没有。 坟都一一迁走了,没理由是寸草不生的画面啊? 我道,“老仇,我们分开走,看看有没有一两座遗坟?” 五大三粗的仇博,黝黑的脸庞,显得有些阴晴不定,“老宋,就这样一个个死人坑去找?” 我调侃道,“老仇,不然呢?昨晚在河中央,见到一具没穿衣服的女尸,你两眼冒光,冒死下河水都不怕,现在怕什么?不定那死人坑里,会躺着同样春光乍泄的女人呢?” 仇博道,“老宋,你贼喊捉贼,自己还不是色心不改?” 站在寸草不生的坟地前,调侃了好几句,踏着松软的烂泥土,我们开始走了进去,在死人坑附近搜寻没人复葬带走的遗坟。 122章 命宫竖井 县城外,一百多公里的山中,无比荒废的冷滩村,我和仇博,正在山后一侧,对一片寸草不生的坟地行走、观察。 按理,坟都一一迁走了,不可能是这种光秃秃的局面? 吊死不长树,冤死不长草。 不过这老话也不是绝对的,一般来,坟上长草才是正常的,但是长树可能就不太好了,坟上的草茂盛则表明该坟的风水可能较好,坟上/长草]也是有区别的,一般长镰草和响铃草是最好的,但是如果不长草,或者长杂草,或者坟上有老鼠洞则是最坏的。 从科学理论上讲,95%不长草的原因是因为坟上的土因为掺杂了燃放爆竹的碎屑,因硝和硫磺过多而多年不能生长植物。上坟时只要在某个地方燃放了爆竹,这个地方好几年都不能生长植物的。 风水上讲,久不长草的坟地,叫光头坟!后人不顺,且此坟没有地气,为绝地! 走在这“乱葬岗”一般的鬼地方,周围的一景一物,触目惊心,腐烂的棺材木板、破碎的敛骨罐子、没烧完的死人衫、埋在泥土里的冥币…… 因为风吹雨水的缘故,地上的一切,都呈一种腐烂的黑乎乎色泽。 我道,“老仇,心一点,这里可能会有尸变?” 仇博一停步,问道,“老宋,你怎么知道?” 我蹲下身,抽离起一株长香,其实就是三支没烧完的香火,“老仇,你看看这一炷香,看有没有奇怪?” 五大三粗的仇博,干瞪眼几秒钟,摇头道,“老宋,普通的一炷香,又没红血染上,看着普普通通,有什么问题吗?” 我道,“三支香的长度,有大问题啊?” 仇博道,“什么大问题。” 我解释道,“一炷香,能显示葬下亡鬼的命理,老话了,活人怕三长两短,给亡故的死人祭祀上香,则最怕两长一短,这就代表着,死人不安宁,【两长】指轻则尸变、鬼变,也就是尸、鬼会强大可怕,【一短】是子孙后代有短命之兆……” 一炷香烧不完,主要是鬼气的缘故。 仇博强笑一声,“老宋,由你得那么玄乎吗?” 我道,“心一点不为过。” 走了有十多分钟,还没找到一两支五人迁移复葬的遗坟。 啊啊啊! 正在我走动时,旁边十几米位置,仇博突然鬼叫一声,还伴随土崩瓦解的倒塌声音,我回头一看,那边,已经不见了仇博的影子? “老仇!” 我往那边冲去,连忙大声呼喊,这家伙,不会跌进一个死人坑里了吧? 嘶嘶…… 恍然间,有毒蛇猛兽吞吐蛇信子的声音。 我还没到近前,仇博如一颗大炮弹,从一个坑黑坑猛力跳了起来,跃起了一米多高,整个人惊慌失措,见鬼了一样。 这时候,一条诡异的双头蛇,从那个坑里爬起。 双头蛇是指颈部分叉的两头蛇。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蛇种,也叫变异蛇,一般很少见的,却被仇博一脚踩空,跌进死人坑中,“好运”碰上了。 刚才为了防备“尸变”,我也托着长筒猎枪,此刻,双手猛力一掷,把猎枪当做烂木头,砸向那只双头蛇,这不是鬼蛇,它摇摆着蛇身,很快往另外一边的草丛钻去了,消失无踪。 我走过去,捡起猎枪,对着土灰突脸的老仇道,“老仇,你妹的,一头蛇就把你吓成这样?你跟毛叔学的本事,都白费了?” 仇博无语道,“老宋,你是没体会到,趔趄摔下去,脸贴着下边泥壁,正好有两只森森蛇脸望着你……” 我道,“好在以前的传是假的,不然你就要倒霉了?” 仇博道,“什么传?” 我道,“双头蛇,中国古书典故蛇之一种。无毒,尾圆钝,骤看颇象头,且有与头相同的行动习性,故名。古人传见之者死。” 仇博无语道,“什么活人见之则死,我看是那些古人无聊了吧?” 呼呼…… 周围,一阵风呼啸而过。 山上,原本应该是清凉舒适的风,此刻,却带着一股浑浊的臭味? 是烂肉的怪味,就像一只死老鼠,死了好几,身上爬满驱虫,散发出的那种剧烈恶臭味,我和仇博都被呛到了,不断咳嗽。 我道,“老仇,有人在暗中窥探我们,不知是活人,还是死人?” 仇博道,“我也嗅到了,按照风向,应该是那边一簇茂密的灌木,在那株桉树旁边。” 我道,“刚才有风刮起时,我看到一点模糊的影子了,我们先开枪,然后一起追过去。” 砰! 砰! 两个枪声,朝着三十多米外的一簇灌木,几乎同时打出。 梭梭…… 茂密的一丛灌木,摇曳作响,下一刻,一个瘦弱的影子突然跃起,朝着远方跑去。 我和仇博立即追去,到达灌木丛时,却发现了一个怪异景象,地面,一大滩黑乎乎的粘液,沾在草丛各处,仿佛有一截断手,被硫酸腐蚀过的景象? 在恶心的粘液中,似乎还有无数细的蛆虫,在黑血里蠕动? 这里,腐烂的怪味更浓了了,令人作呕。 没有停留,我们继续朝着那个瘦弱影子追去,那个影子,速度其实不算特快,比不了我和仇博的教程,不一会,那个被追赶的影子,匆忙之中,闯进一个废物的石头、圆木的房子里。 房子不大,周围虽然有杂草,不过还是能看得出,那个影子有没有逃跑? 守在外边,我和仇博在等着毛屈过来,刚才的枪声,已经是警告了。 仇博道,“老宋,你那是个什么鬼东西?” 一路追赶时,每一寸地面,都有很显目的痕迹,仿佛那个瘦弱人在奔跑时,身上的肉,会一块块掉落?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我道,“反正不是鬼,是一个人!” 现在大白的,鬼也不可能明目张胆跑出来晒太阳? 仇博道,“一个活人,身上不会腐烂,而且四处掉落肉块吧?” 我道,“或许是尸变,以前我们不是见过行尸吗?最低级的行尸,肉身没有僵化,稍稍一动,就会有恶心的烂肉、黑血、血脉翻动……” 仇博惊讶道,“行尸?不应该啊?最低级的行尸,跳尸都算不上,怎么可能跑那么快?” 我摇头道,“这就不清楚了?” 房子里边,寂静无声,那个瘦弱的人跑进去后,就再没有动静了,好在的是,一分钟这样,毛屈踏着草丛,大步走过来了。 紧接着,我简单了一下情况。 毛屈直接道,“一个人?身上腐烂了?却不太怕阳光?应该是活死尸了!” 活死尸,看似活着,其实生命早已经断绝死了。 我们三个,开始往里边走去,以我和毛屈的道行,不会惧怕一个活死人,毕竟那是不人不鬼不尸的一种另类,不会很强大。 地面,随处可见掉落的碎肉,粘人的黑血。 进入倒塌半边的屋子,这里边,屋顶有葱葱郁郁的藤蔓疯长,遮住阳光,当中显得昏暗,扑面而来的臭味,却更加浓烈了。 仇博,以前在派出所里,是法医,其实职务相当于一个抬尸匠,整和死人、烂人、臭人打交道,见惯不惯了,现在,倒是我的反应最大。 “哐当” 里边的一个房间,一壁墙突然倒塌,尘烟四起,混乱的声响中,还有人在叽叽喳喳的,的不是人话,不是梵语,居然是鬼话? 着个本就接近坍塌的房子,摇摇欲坠。 在我们三个躲避时,乌烟瘴气中,能依稀看到,那个活死尸,往外边冲出去了。 我们三个从原先进入的门口闯出,快速追去,不一会,在一栋还算完整的茅草房前,我和仇博,用绳索将那个活死尸绊住、捆绑了。 活死尸,浑身臭烘烘的。 可以明显看到,他的身上,那些腐烂的肉里,生长着无数密密麻麻的蠕虫,无数的白色虫,在上边挣扎爬动,一只挤着一只,看得人头皮发麻,心里反胃。 绳索,勒过他的皮肉,直接锁在了骨头上。 这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身材不高,瘦弱,头上有一些白发,因为“腐烂”的关系,他的脸颊骨都露了出来,一对眼球,也不生不死挂着,可能一不心,就会从眼眶里掉落。 他的脖子,没有一点肉,也没有一根筋,剩下空荡荡的一截脖颈骨头,撑着无比羸弱的头颅。 毛屈皱着眉观察好一阵,才用鬼话道,“你是宓七叔吧?” 听到这话,我松了一点绳索,让老人可以坐起来,“你……你是谁?” 毛屈道,“宓七叔,我是毛屈啊?宓慕蝶的爱人,以前我们见过的,我还到你家里喝过一次酒,你都忘记了?” “毛屈” 老人浑浊的眼里,总算有一点光泽,“我记起来了,你真的是毛?” 这时候,我已经在给这老人看面相了。 老人的额头,命宫的位置,有浓烈的黑气飞溅,“丑位”死亡之相,不过居然出现了一道“竖井文”,犹如一个“口”字,锁住了他的命宫。 竖井文,按理,一般只会在手相上显现,人的手掌,会有一条生命线,假如生命线上,在某一寸,无端生出了竖井文,罩住生命线,就代表那个人,在相应的年龄段里,会有牢狱之灾。 竖井口,本就形似一个牢狱。 而现在这个死人,居然出现这种面相?很不可思议。 死人,总不会有牢狱之灾吧? 123章 石头黑窟 一个死人,命宫上,居然出现这种“竖井文”的面相?很不可思议。 我开口道,“毛叔,宓七叔的印堂,有竖井文,明他的魂魄,还锁在早已经死亡的肉身里边,魂、身不得分离……” 其实简单点,宓七叔早已腐败的肉身,就相当于一个牢笼。 宓七叔的灵魂,就被锁在里边,从相命学来看,也暗合“牢狱”之兆。 仇博道,“还有这种事?” 我道,“人死肉烂,这是自然现象,宓七叔看着似活死人,其实与鬼无异了?” 毕竟宓七叔所的每一句,也是鬼话。 仇博道,“老宋,那这老头,怎么能演化成这样?” 我道,“一个活人,短时间内,被庞大海量的阴煞鬼气入体,鬼化后,就是这种模样,好比一个活人,被高温度的蒸汽,一下蒸熟;其实鬼气到了一点程度,和高温度蒸汽无异。” 毛屈道,“宓七叔,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还有,村子里有没有像你一样的人?” 宓七叔站起身,一脸哀叹,升起了痛苦神色,发出沙哑的鬼话,“诶……毛啊,我的孙儿、孙女,也都变成这种鬼样子了?人不是人,鬼不像鬼。” 完话,宓七叔呼唤了两声。 旁边看似完好的茅草房,门被打开了,两个孩子,如同有灵一样,突兀出现在我们眼前。 看个头,也就五、六岁的孩,此刻,他们却与普通的孩,有着壤之别,他们的身上,近乎七成的肉都烂掉了,胸膛里,黑乎乎一片,腐烂的内脏,交织成一团,黑臭气味冲。 即便是白,依旧让人有些心惊肉跳。 这两个浑身流离黑乎乎粘液的孩,不像人形,比那个女尸孕肚里的鬼胎,看起来还要恐怖一些。 “爷爷!” 两个孩异口同声,张开没有一点肉的下巴,发出稚嫩的鬼话,到达宓七叔的身旁,露出一脸恐惧,望着我们三个活人。 毛屈问道,“宓七叔,你们三个,为什么不随村里人离开?” 宓七叔显得有些声泪俱下的神台,开口道,“我们走得晚了,被恶鬼盯上,就变成这副模样,害苦了我的两个孙儿女啊?” 我立即道,“宓七叔,是河里的水怪?” 宓七叔道,“不清楚,反正就在村子的村西口,因为我是一个渔民,有一艘船,不用攀爬陡峭的山路,所以我离开时,慢了一些……” 村西口? 听到村西口三个字,一向镇静的毛屈,此刻也神色明显大变。 望着面前,三个可怜人,我开口道,“亡故已逝,毛叔,我们帮他们三个,解开竖井牢笼吧?让他们可以去阴曹地府,不必在这阳间,行尸走肉,整日受这种不生不死的痛苦了?” 宓七叔,与两个孩子,额头上,都有不详竖井文,这种纹理,仅凭他们自己活死人的力量,根本无法破开,需要以“气”,从外边使“竖井”坍塌,释放锁在肉烂躯体里的魂魄。 毛屈道,“宋,从他们的面相,看得出他们的生死大命吗?” 我道,“现在不行,鬼气太重,很多命理被遮蔽了。” 紧接着,转移到里边的茅草屋里,锁上门、窗,当中显得昏暗,我和仇博点了四根蜡烛,点在东西南北四个屋角,毛屈开始施法掐诀,是一种左雷局决,代表雷,表示霹雳镇邪。 手决也称法决、斗决、神决等,它是法事中常用的手指功诀,分"单决""双诀",即单手行诀,和双手行诀,茅山术中,据一共竟有七十余种? 比如打招魂醮超度亡灵时用的手诀……飞魂过海决。 代表仙鹤,表示卸香供圣……白鹤决。 代表老祖师的圣命,表示镇邪保安……金牌决。 代表巨山压顶,表示拔起泰山高万丈,压倒千邪并魍魉……泰山压顶决。 每一种,都有各的极尽妙用,可惜的是,我不是茅山弟子,也不会这些手决。 “嘭嘭嘭!” 昏暗的屋子里,宓七叔与两个孩,身体一下子跨了,瘫倒在地,肉碎散落一地,黑血流淌,恶臭更浓烈了。 与此同时,黑幽的屋子里,有阴风吹袭,四盏蜡烛摇曳不定。 三个鬼影,浑浑噩噩的表情,仿佛忘却了所有记忆,出现在我们身前。 我观察了三分钟,开口道,“毛叔,可以了!” “收!” 毛屈喊出一字,将宓七叔三个鬼魂,分别收入三张符箓中,他们三个鬼,鬼气很弱,沾染的阳气太重,不是去阴曹地府的好时机,最好的办法是,回去香火供奉一下,让他们恢复精气神。 不多时,我们往外走出去,毕竟里边的臭气令人作呕了。 毛屈嘱咐道,“仇,找一些干柴,把这茅屋点燃了,当做他们的火葬吧?” 我和毛屈往外走,我道,“毛叔,他们三个的鬼面阴相,有一些奇怪?” 毛屈道,“什么意思?” 我道,“宓七叔的迁移宫,眉角至发际,包括仓、高广、驿马、边地等四个位置,除了黑气昏暗,更主要的是,出现了黑店?” 毛屈皱着眉,“迁移宫,出现黑店?” 我解释道,“这种命理,自然是指外出时,遭遇了灾厄,一现黑店,有死无生,这是相术里的一句重语。” 毛屈道,“宋,那宓七叔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不好,要找到答案,要去一趟村西口。”我继续道,“毛叔,村西口,到底有什么诡异?能让你神色大变?” 诶…… 毛屈深吐一口大气,开口道,“当年,为了追查宓慕蝶的病因,我和你的爷爷,来到这冷滩村,后来,到达了村西口,根本没看到暗中鬼物,就遭遇一系列的灾难,最后更是一片地势坍塌,我们跌进一条底下暗合,差点葬命在那。” 地势坍塌? 那鬼物可就难以揣测了? 等了一刻钟,茅屋烧尽,毛屈用布块,捡拾了一些骨灰,我们三个走向了村西口,其实并不远,这边地势,周围一大片,坡度很平坦,最下边,是一条绕山的河流。 周围,四处散落一些巨大的石块,每一个石块,奇形怪状,好像一种动物啃食过一样?似有一个个细的咬痕? 毛屈道,“当年,地势坍塌,将一切都掩埋了!” 顺着目光看去,宓七叔的一艘发黑发霉的木舟,倒还是散落在一片灌木丛中。 我道,“毛叔,我先观一下这里的地势!” 堪舆术,并非只看阳宅阴煞,阴宅阳乱,大的方面,可由上日月,对照大地山河,极尽细微,能从一草一石中,推断吉凶。 我按照“夫三阴”的堪舆法,开始在周围,走走停停,由大入。 不多时,我站在一块大石头旁,面带惊异,“毛叔,老仇,你们过来?” 两人一到达,毛屈道,“宋,看到什么地势了?” 我道,“堪舆学上……夫三阴从生,以其阴根于阳,故阴脉一定是上而下大?” 仇博道,“老宋,别打哑谜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道,“大而下大,明此处是一个洞穴口,阴根于阳,阴根在下,明当中,是一个恐怖的血窟,生活着一种很可怕的嗜血生物?” 毛屈道,“是生物?还是鬼物?” 我道,“这里大的地势,你们看八方,此地落在四山朝拜,后边主山高大,山坡朝阳处有一块高地,高地上长出钳形窝地,在百米至三百米内有河流通过。河流外有群山相对,山上有旗子形的尖峰,左右群山山体呈圆形,距河流百米左右,站在缓坡上,感觉不到风,明地底下是吃人的活物,不是阴葬鬼物!” 对于我的话,毛屈和仇博,都是一知半解,这也不奇怪,堪舆术,到精湛之处,一般人不是很好理解。 毛屈又道,“这里的血窟,会影响什么吗?” 我解释道,“山脉从北向南运行,成扭腰形,呈蛟龙出海之势,不过气大则败,势大为凶,一旦到夜里,这里的凶,会让冷滩村,产生一个祸的果!” 仇博围着这块石头转悠一圈,喃喃道,“石头下,是一个深窟,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毛屈道,“冷滩村附近,什么怪事怪物都可能发生!” 我道,“老仇,老话中,生气遇水即结集不产,这一片地势,都是煞阴沉积之所,不仅是这一块石头,周围,只要有石头的地方,推开后,都是一个冒涌森冷黑烟的窟口!” 仇博道,“太玄乎了吧?” 我道,“那你找一块能推得动的石头,看是不是有阴风贯出?” 不多时,仇博还真在一个低矮草丛里,搬开一块百斤重的石头,第一时间,仇博往后趔趄,石头底下,显露出一个黑幽窟口,大白的,阴风升腾,能见一股黑烟冲出。 仇博连忙回移石头,惊讶道,“老宋,这下边,似有一种死人的腐败味道?” 我道,“这山脉上,有不少动物,不一定是人的尸体!” 毛屈道,“宋,现在是白,要不我们闯一闯?” 我摇头道,“毛叔,还不知是什么生物,我们等一晚,先观察情况吧?” 商议了一会,毛叔和仇博,都同意我的决定。 距离黑,还有一段时间,接下来,毛叔又离开了,返回荒废的村寨里。 我和仇博,下到了村西口河岸下,翻起了那艘木舟,拖到水岸边,打一个木桩,系上绳索,开始清理已经发霉的木舟。 仇博道,“老宋,你是不是闲得蛋疼了?” 我道,“堪舆上,水路为吉,可能会是我们的活路啊?” 仇博道,“水路为吉?依我看啊,这冷滩村附近,最凶恶的就是河流了,女尸鬼胎、大王乌贼、蛇龟恶怪、黄昏鸟……哪一种不是在这里繁衍?” 我道,“老仇,你知道毛叔为什么返回村子吗?” 仇博下意识道,“香火蜡烛纸钱都带去了,不是去祭奠亡魂吗?” 我站起身,意味深长道,“这是一个原因,还有第二个原因,为了革除煞源,万不得已时,是烧山焚村的结局啊?” 124章 牛肠蠕虫 冷滩村,大山中荒废的一个村寨,因为鬼煞,早已人去楼空。 村西口,一处“生气遇水结集不产”的地势,堪舆上,山前有曲水流过,或是有水聚之处,可使地凝聚的生气不会外散,经曰:气,乘风则散,界为则止。 正是从这般地势,我得出这村西口地底下,有一片交织密布的黑窟。 而影响整个冷滩村,不得不举族迁移的原因,也在黑窟底下的生物? 当然,山河中的鬼怪,也应该是影响的大因。 斜度不大的缓坡,每隔一段距离,簇立一块大石,一个窟口,皆有一块巨石罩压,按照“观脉”的法,脉浮于表,口圆者皆阴,其脉沉于里;明地底下,生活着无比可怕的生物。 河流边,我和仇博两个,正在清洗一艘发黑发霉的木舟,这是“活死人”宓七叔生前遗留下的。 我观过山脉地理,这水路,反倒是大吉。 听完我的话,仇博惊道,“烧山焚村?有必要做得那么绝吗?到底,这一片山脉,也是冷滩村的世代生活的祖地啊?” 我道,“为了不让这里的祸源,蔓延出大山,也算是最好的办法了?” 仇博道,“那其他的怪物呢?比如象征不详的黄昏鸟?代表极恶的大王乌贼?还有其他看不到的恐怖恶物?可都是在水中啊?” 我道,“老仇,以我们的道行,哪顾得上那么多?” 仇博道,“这也是?” 我道,“除了我们,日后如果有大难,会有一些人物跳出来的?” 弄好了木舟,也将近昏暗下来了。 提前燃起篝火,吃过晚饭,我们又将篝火熄灭,然后距离村西口,大约几十米的位置,上了一株大槐树,在这里俯视,可以看到村西口的方位。 大山的夜,今晚格外的森冷。 铿铿! 夜里九点多,原本安静的村西口,突然有沉重铁门推动的声响,轰隆隆作响,往昏暗地的村西口望去,依稀中,那里一块块散落的巨石,皆在一寸寸缓慢移动。 一巨石,一洞窟。 每一块巨石的周围,没有一点影子,这种景象,显得无比怪异。 我们的眼睛,一眨不眨,为了不惊动生物,手电筒也没有开。 “轰!” 一声沉闷的骇然波动,一块几千斤的巨石,滚落一旁,黑暗中,依旧能清楚看到,一股猛烈的黑烟,从当中飞溅,倒空飘起。 黑雾之后,则是一种红白色泽的影子,从黑窟里探出。 是一只不知名诡异的蠕虫,一只巨大毒虫,5英尺长,长得如牛肠一般,它通常是红白色,上边流淌着恶心的粘液,似毒液,身体两端会探出犄角。 牛肠一般的毒虫,从当中爬出,如同一截成精的猪肠子,一米多高,“站立”在地面上,最上头颅的位置,似一朵向日葵开放的画面,只不过当中,露出一颗颗锐利的白色锯齿。 牛肠毒虫? 实在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奇形怪状的生物? “滋滋滋……”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每一块石头底下,此刻,正陆陆续续的,有一节节红白色泽的牛肠蠕虫,正迅速从当中钻了出来。 这种景象,比一对地狱阴兵,看着还恐怖几分。 紧接着,整个村西口,已经被密密麻麻的牛肠蠕虫站满了,当中,恶心粘液滋滋的响音,不绝于耳,仿佛是吃人咀嚼的声音。 一眼看去,水泄不通中,蜂拥惊悚,几乎有过万的牛肠蠕虫吧? 吱吱! 正在我们观看时,突兀间,一个草丛里,一窝老鼠被惊动了,从鼠窝冲出,要往远方逃窜,不过最近的十几只牛肠蠕虫,一下摇摆“肠子”躯体,开合巨大的口子,以一种迅猛姿势,瞬间疯狂掠食几只老鼠。 仅是眨眼的时间,几只老鼠就被吞食一空。 “蒙古死亡蠕虫?” “居然是这种毒虫?” “生活在北方戈壁的毒物,只在传中出现,是怎么到了南方大山?而且繁衍了这么庞大的族类?” 半蹲在树干上,毛屈脸上带着震惊,自言自语道。 仇博则道,“老宋,所幸的是,白的时候,我们没有鲁莽闯进阴风黑窟,否则的话,不够这帮蠕虫分食的?” 我道,“毛叔,这种不是鬼煞,以我们手上的两杆猎枪,根本打不过?” 仇博道,“我们这次,不是带来一堆炸药吗?对了,还有不少的汽油?” 毛屈道,“已经都在冷滩村埋好了,” 我道,“毛叔,事不宜迟,不能再等了?” 仇博道,“炸山焚村?” 我道,“这是最好的方法,这么庞大数量的牛肠毒虫,一旦蔓延到县城,后果不堪设想啊?” 咚咚! 正在这时,村西口那边,传来搅动河流的水浪声,放眼望去,昏暗中,一只只一米多高的牛肠蠕虫,有一部分,正损伤钻进了水流中,动作迅捷,似乎要去河中寻找猎物? 大部分的,则朝四面八方扩散出去。 每一只牛肠蠕虫,没有眼睛、鼻子等器官,却高昂着“肠子躯体”,像是在茫茫黑夜中,寻找可以吞食的猎物,看得瘆人恐怖。 阵阵血腥臭味的阴风,也在不断吹袭着。 “嘤嘤!” 这时候,原本无光的空,突然想起一阵高亢的鸟叫声,紧接着,远处一个山涧中,有光芒映衬,一抹“残阳”出现,是那只巨大的黄昏鸟。 黄昏鸟,居然将遍地疯爬的无数牛肠蠕虫,当做了猎物? 这时候,我们三个已经下了槐树,朝冷滩村跑去,毛屈也下定决心,要彻底焚烧这片山脉了。 周围,有河流隔绝,不会蔓延很远,只要焚烧冷滩村的祖地即可。 奔跑时,身后,已有几十只牛肠蠕虫,锁定了我们三人方向。 路途上,在一些泥土里,钻出不少慌里慌张的双头蛇、山鼠、野猪…… 不过这些,都无法阻挡牛肠蠕虫,黑夜里,一只只被快速卷食,咀嚼吞咽,死于非命,无数的惨剧,在我们身后上演。 对于牛肠蠕虫来,是一场盛宴。 对于其他生物,则是异常大灾难。 好在的是,牛肠蠕虫也有敌,正是那只巨大的黄昏鸟,如同一轮残阳,在肆意杀虐。 似乎被这里的动静惊扰,外边,冷滩村绕山而过的河流,奔腾涌动,水浪飞溅,站在高处,更够看到一些巨大的水怪影子,在当中疯狂搅动。 一只类似古老的池水怪,体大如牛、头大如盆,并且游动极快,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喇叭形划水线,黑乎乎的,但绝对不是鱼。 还有一只大王乌贼,形状怪异,茫茫昏暗中,它似乎长着7个?它身体的上部,周围看来大约有一哩半,好像岛似的…… "水中蛇怪",脑袋像乌龟头,身长40米,有啤酒桶一半粗,混身呈暗褐色。 …… 一种种水中恶怪,肆意搅乱河流,一层层几十米高的浪水,在这片大山中肆虐,原本恐怖的牛肠蠕虫,此刻,也成为其他水怪的腹中食。 死亡,在各个角落进行。 “砰砰!” 对着身后,我和仇博开了好几枪,猎枪子弹,从牛肠蠕虫身上穿过,好像钻透一块腐烂的猪肉,并没有对它们有什么致命伤? 每一只蠕虫,竖立着,宛如地狱跑出来的恶怪,裂开的一个口子,宽大进两米,似椭圆,当中围着一枚枚锋利到极点的利齿。 呜呜呜……牛肠蠕虫发出的喉音,低沉如鬼叫,带给人绝望。 “嗤嗤!” 最终,还是依靠毛叔的符箓火焰,焚烧了追杀我们的几头牛肠蠕虫。 不过后方,似乎嗅到了“人肉味道”?一百多只红白色泽的牛肠蠕虫,正在急速冲来,如离弦之箭,带着不详的恶臭怪味。 村东口,我们点燃了一条三十米长的引线,然后开始往大山外方向冲出去。 冲出外边百米不到,冷滩村的祖地,已经火光冲,无数的炸药在当中开裂,让山脉泥土掀翻,黑烟滚滚,而撒开的汽油,也让那一片地方,笼罩在熊熊烈焰中。 原本安宁的大山,彻底沸腾了。 我和毛屈都知道,单凭这样,是无法彻底消除这里的祸源的。 此时,已有几十只牛肠蠕虫,随着我们冲了出来,没有遭遇毁灭,用普通的手段,根本对付不了,毛叔手上的符箓,不一会,已经损耗一空。 陡峭的山峰中,我们还在疯跑。 身后,“滋滋”响音不绝于耳,四十多只无眼、无鼻、无耳、长相狰狞的牛肠蠕虫,发出惊悚吼音,没有打算放过我们,如果近身搏杀,我们三个活人,没有一点机会。 正在这时,仇博大喊,“老宋,你们看河流下,那一具具漂浮的,是不是那些女尸?” 顺着仇博所指的望下去,这边稍稍波荡不惊的河面上,出现一抹抹白色的影子,正是一具具一丝不挂,浑身硬邦邦的女尸。 这些女尸,早已没了气息,在她们隆起的肚子里,都孕育着鬼胎。 毛屈见机道,“下河!” “噗噗!” 我们一到河边,无光的河面上,静静漂浮的女尸,每一个都是一丝不挂,春光乍泄,足有一百多具吧?每一具女尸的身上,都响起了“开膛破肚”的响音,紧接着,就见一只只更恶心的鬼胎,浑身通透发红,脖子上有腐烂的脐带缠绕着,鬼胎,一个个从母体内爬出,坐在了女尸身体上。 这一条河流,周围一片的河面上,一下显现上百个鬼胎,单单望着,就让人感到莫大的绝望。 一个个鬼胎,舔着长舌,眸子炯炯发光,将我们三个当做了美味事物。 仇博道,“老宋,你不是看地势,水路为吉吗?” 我道,“想办法活命吧?” 毛屈立即道,“我这里,还有两个炸药,可以趁机离开……” 毛屈话没完,一头扎进了黑幽幽的河水中,身后,腥臭味扑面而来,牛肠蠕虫已经追到了,我和仇博也只能纵身跳下去。 嘿嘿嘿…… 我们一下水,那些鬼胎,立即发出怪里怪气的森然笑声,似乎有美味事物送来了? 几十只牛肠蠕虫,没有一点迟疑,直接钻下了河流。 我们三个活人,被夹在了中间,进退两难。 “轰轰!” 不过下一刻,波波澜澜河面,突然有两声剧烈的声音炸起,毛屈立即道,“快上岸!” 河水翻腾,水花飞溅。 一切还没平静下来,身后,几十只没有神智的牛肠蠕虫,如凶鳄般,已经冲向了一个个鬼胎,暂时放弃了我们。 鬼胎,自然也不是善茬,河面上,顿时一片惊乱。 一上岸,回头看去,河流里已经乱成一片,肉烂、皮裂的声响,不断在河流中响起。 毛屈立即道,“你们看上游,弯曲的山河流水中,还有恶怪冲来啊?” 五大三粗的仇博,身上湿哒哒流着水珠,心有余悸道,“毛叔,要不是你让我跑一趟首府市,从黑市购买哪些,恐怕我们这一次,当真是有来无回了?” 这片大山,真不是人呆的? 没有什么迟疑,带着一身湿淋淋,我们三个攀登上山了。 125章 五下阴间 亮,东方有晨曦,我、仇博,以及茅山弟子毛屈,三个人疲惫不堪,拖着灌铅般的腿脚,总算是走出大山,正往县城回去。 走在泥泞的县道上,车少人稀。 这一次,冷滩村的事情,算是有头无尾了,以我和毛屈的灵异道行,对上那些黄昏鸟、牛肠蠕虫、女尸鬼胎、大王乌贼…… 根本是不够看,只能是亡命逃跑的份。 我忧虑道,“毛叔,这一次炸山焚村,虽然一定程度上,减缓了祸源往外扩散的时间,不过几年之后,县城还是可能遭殃啊?” 毛屈道,“宋,这片大地,能人辈出,以后总会有该来的人,跑来一展身手的!” 五大三粗的仇博道,“老宋,几年时间,可能你的灵异道行,都能上几个台阶了?到时候,镇这些鬼东西,不是易如反掌?” 毛屈道,“宋,你不是有一招仙官赐福的《召仙官咒》吗?” 我道,“是!” 毛屈道,“能召唤什么层次的仙官?” 我如实答道,“上一次,在阴间时,召唤了两个力士使者,好在传中的力士使者,不是脾气暴躁的狠角色,否则的话,我也兜着走?” 毛屈道,“也是,你自身道行太低了?” 一路着,已经回到了算命铺前,仇博告别一句离开了,进入里边,毛屈对于那口“仙官印”,显得很感兴趣,我在青老头那里供奉着。 问清楚了情况,毛屈也离开了,去那个山神庙走一遭,拜会一下青老头。 这一夜都在大山折腾,我累得不行,洗澡换衣,疲惫不堪,躺床上睡觉了。 看家的虚耗,倒是不见踪影,不知跑去什么地方了? 下午四点多,仇博在外边敲门呼叫。 推开门,就看到仇博的手上,拎着一堆好菜,还有两瓶白酒,我开口道,“老仇,这么丰盛。你这是唱的那处?” 五大三粗的仇博,黝黑的脸庞,带着一脸神秘道,“老宋,今睡觉时,我想到了一条出路?” 呃? 我道,“毛叔离开时了,过两回来,会再教你一些茅山术,你还找什么出路?” 走进来,放下菜、酒,仇博道,“老宋,学那个不耽误功夫,上次买三生石碑,现在我们手上,不是有十七万块钱吗?总不能一直存银行吧?” 我坐下来,道,“吧?到底是什么出路?” 仇博一一道,“这一笔钱,我们可以在县城里,租一个铺面开店,做的生意,就做古玩意市场哪一类的?至于祸源,就由老宋你去阴间解决了?我则在阳间,负责销售如何?” 从阴间进货? 这不是开一家阴阳店吗? 我道,“可以使可以,唯一的问题,是我在阴间,也没有钱财进货啊?” 仇博立即道,“这还不简单?你下去时,我多烧一些死人钱给你就行了?” 靠! 我无语道,“老仇,我可不是死人,你真烧一大堆的冥钱给我,那我一旦下去,就算回来,也是没有办法还阳了。” 仇博又道,“老宋,这可是大机遇,我相信你会有办法解决的?” 阴间的钱财,好挣也好挣,不过冒的风险比较大,毕竟鬼市城那里,不是法治之地,恶鬼遍地,一不心,可能这辈子真就成了孤魂野鬼? 我道,“吃饭再谈!” 吃完饭时,我们两个也开始正经研究了起来,第一自然是租铺面的事,县城,一亩三分地,能有较好发展的,也就那片广场周边了。 然后是租金的事情,这年头,租金不贵,像李总那个玉石店,还是两层的,一个月也就五百块钱,签约个三五年,也就是两三万块。 办理营业执照的事,我们有江叔的关系,去工商部门办理营业执照,也是难题。 最后,自然是装修一些琐事。 吃饱喝足,坐在沙发上,我深思熟虑道,“老仇,我觉得你可以打个电话给靖瑶,让她过来帮忙?你们是桃花姻缘,也趁机让靖瑶知道,你不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主?值得依靠!” 仇博道,“这可行吗?” 我道,“你自己琢磨,事不宜迟,我今晚下一趟阴间,看看能不能弄一些好东西上来,店开张了,也需要一些撑门面的好东西?” 仇博道,“老宋,道撑门面,你可别再抬一块死人石碑上来了?不吉利,最好是什么青花瓷、铜像、观音像、书画一类的,有点高雅艺术的东西?” 我道,“老仇,有就算不错了,你还嫌弃?” 八点多,一尺高,穿个大红袍的虚耗,横跨戈家房顶、屋檐、横梁,黑夜的红色幽灵一般,总算是跑回来了,时机正好。 下去前,我去了外边街道尽头,胖姨的超市,从那里打了一个电话,可惜的是,阿洛的手机关机了,打不通,只能悻悻回来。 上一次,自从在阴间鬼市城,碰到阿洛和他白发师傅后,后来就没有再遇上了,据我猜测,阿洛的师傅,肯定是故意阻拦了。 阿洛的师傅过,阿洛的资,非常高,日后,足以位列仙官,意思是让我不要高攀,死了与阿洛成为伴侣的心思。 不过以后,世事难料,不定,我也能达到那种成就吧! 一切准备后,我和虚耗消失了。 这是第五次下阴间,这一次,全部的目的,就是为了发阴间财,别无他想。 “嘭嘭!” 没有一点“意外”,我和虚耗,从空坠落,依旧是一个倒插葱的狼狈姿势,重重摔倒在了阴山上,烟尘滚滚,黑气弥漫。 呸! 吐了吐口里的鬼气,我开口道,“虚耗,下一次,我们绝对要稳当站着,不能每一次下阴间,这第一时间,都这般狼狈了?” 一身大红袍的虚耗,趴在我肩上,“域大人,这里,好像平静了不少?” 我道,“确实平静了,可能是上一次,巨头鬼会后,我当时的话,传出了鬼市城,阴帅之墓无法破局,这些阴山中鬼物,只能继续回各自的巢里蛰伏了。” 开始往鬼市城走去。 这一次,我加快了走阴山的速度,路上,出来遇到三只恶鬼惊扰,没有碰上什么大恶大凶的阴间鬼物,半个时,我已经走入了鬼市城。 第一站,自然是去我在阴间的算命铺,这一个店铺,可是花了我不少阴间钱财租下来的。 因为没人看店,门口,并没有像其他鬼店一样,点上两根引鬼烛。 进入里边,简单弄了一下,这时,刀疤哥和他那只大野猫,已经到来了。 吱吱吱! 刀疤哥一进入,一尺高的虚耗,立刻发出惊恐老鼠叫声,跳上我的肩膀,一脸慌张,望着刀疤哥带来的那只大野猫。 大野猫,个头不,一对眸子散着炯炯蓝光,叫唤了两声,无辜道,“域大人,这可不是我的错?我没有要害他的意思?” 我道,“没事,虚耗这家伙,生胆似鼠!” 一番沟通后,虚耗与大野猫,开始勾肩搭背,跑去外边鬼市街道玩耍了? 刀疤哥这才道,“域兄,我总算盼着你出现了,等得兄弟我是看白了头啊?” 我道,“刀疤兄,你的头发乌黑发光,哪有白头发?” 刀疤哥道,“域兄,前些,你痛宰戈家的事情,传得是沸沸扬扬,当时我正要去倾城楼找你,不过鬼市城的巨头,一个个涌去了,我也就没敢再去。” 我道,“刀疤哥,这阴间,除了斗兽鬼场,有没有赚钱特别快的办法?” 刀疤哥一愣,半笑半哭的表情,显得很难看道,“域兄,你还缺钱?鬼市城可传开了,你与那鬼市城大美人燕倾城,可是一对伴侣,你怎么会缺钱?” 我道,“倾城酒楼,也不过是中上一点的层次,赚不了多少钱。” 刀疤哥又道,“除了斗兽鬼场,还真是几个办法?” 我道,“来听听!” 刀疤哥道,“第一个,自然就是明着抢劫富贵家族,洗劫他们的府邸仓库?不过有钱的家族,都会圈养很可怕的鬼兽,风险很高,第二个,自然是赌场,赢得快,输得也快,第三个,是用命借财,俗话的,借高利贷……” 听完刀疤哥的话,不少办法,都不怎么靠谱。 比如抢劫富贵府邸,一旦传开,名声就臭了。 而且其他的势力,担心会遭遇不测,肯定会联起手来诛杀。 还有“用命借财”,其实就是与鬼市城第一财阀家族的钱家,也就是钱无德的势力,想要借钱,第一是签订阴间契约,最主要的是,利息高得吓人。 最后,我开口道,“刀疤兄,鬼市城里,有多少赌场?” 刀疤哥道,“域兄,不瞒你,数不胜数?” 呃? 我道,“阳间的活人,比较喜欢赌博,看来这阴间鬼地方,也盛行这种不良风气?” 刀疤哥道,“不仅盛行,而是热衷到丧心病狂!” 我道,“这里的鬼赌场,都赌一些什么的?” 刀疤哥道,“五花八门都有,上万种赌法吧?不过最盛行的,也就是赔率比较低,容易赢钱的那几十种,毕竟有一些很偏门博弈,赔率虽然高,能有一赔上百的赔率,但是好比让人往坑里跳,无法翻身,完全没有赢的机会。” 我道,“那我们去走一走鬼赌场!” 去赌场前,我还是要去一趟倾城酒楼的,我的手上,没有一点资本,要从燕倾城那,暂时借一点阴间钱财,作为本钱。 126章 阴间赌场 巍巍峨峨的鬼市城,我带着虚耗,这是第五次阴间了。 与刀疤哥一起,前往一处鬼赌场时,我进了一趟倾城楼,从燕倾城处,借了一万块,虽是阴间钱财,却也十分不好赚。 燕倾城有个好身材,凹凸有致。偶尔随意的话语、眼神、举动倒也是风情万种,还是一如既往,穿着露脐的恤与牛仔裤,显出性感。 在县城里,我忘记询问茅山派的毛叔了,我这种下阴间的“魂魄”状态,能不能与阴间女鬼,做一些什么越格的事? 人与人,可以有后代。 鬼与鬼,也是可以繁衍的。 人孕人,鬼自然是孕鬼。 “做鬼也风流”的事,我自己觉得,还是要缓一缓,等我的灵异道行,足够高的时候,再进一步吧? 离开倾城酒楼,虚耗没有跟出来,家伙跑去酒楼厨房了。 外边街道,这里是鬼市城北区的地域,隔着倾城酒楼不远,距离两条街道,就有一个鬼店,当中正是一家算中上档次的赌场,是第一财阀的钱家所开。 鬼店门口,不是两盏摇曳不定的引鬼烛光,而是一排,高高悬挂的八个大红灯笼,使得这赌场门口,亮如白昼,光芒妖异。 进出间,都是一些“赌徒”的鬼脸。 呜呜! 这时候,从里边,突然飞出了一截“手指”,鬼手指,正常人的中指一般大,指头上,居然也有眉、眼、鼻、口,这是一只手指鬼,麻雀虽,五脏俱全啊? 在阴间,这年头,真是什么鬼都能看到。 我们走进去时,身后十多米一阵喧哗,阴风骤起,是几个身材高大的鬼躯,没有头颅,都是清一色的无头鬼,看他们的穿着,是罪恶门的人,勾肩搭背的姿势,难兄难弟一般从外边狂冲进来,在他们的胸前,还各自挂着一摞冥币。 我道,“好家伙,无头鬼进来赌,无头无眼,他们看得见胜负吗?” 刀疤哥道,“域兄,在这里,最好不要随意议论别人,否则会惹祸上身的?赌徒嘛,你也知道,每一个都不是好惹的善茬。” “滚!” 这时,四个无头鬼,横冲直撞,所过之处,阴风鼓荡,来不及躲闪的好几人,自己被撞翻出去,摔倒在各处,场面稍显混乱。 “咚咚!”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后,四个无头鬼,闯入门一步,在我们身后停下了,最左一个无头鬼,他的肚脐居然在动,宛如一张嘴,从肚脐冒出来了,看着怪异,此刻,这一个皱巴巴的鬼口还开口了,“子,你敢暗自议论我们四个?知道我们是谁吗?” 呃? 这无头鬼,用肚脐的鬼口话,我也是第一次见识了。 我道,“你们是谁?” 最左无头鬼又道,“我们是罪恶门的死士,鬼市城,都称呼我们为罪恶四凶!” 这名字,在我听来,显得有些滑稽搞笑。 我回道,“罪恶四凶?你们这般对我话,你们想死吗?” 哼哼! 最右一个无头鬼,肚脐处,自己冒起一张鬼脸,石灰白色的脸,突显怪异,“子,你诽谤我们罪恶四凶,按罪当诛,不过看在你没见过世面的份上,给一点精神赔偿,饶你活一命。” 啊? 我道,“怎么个精神赔偿法?” 这四个无头鬼,对于我来,道行不算很高,也就黄阶七品,而我,可是黄阶五品的,碾压了两品,可以轻易收拾他们。 鬼市城,对于一般的野鬼来,能入一个黄阶九品,其实已经是高人一等了。 毕竟这里,不是谁都能修行的。 比如一般工作的鬼厨、鬼裁缝、鬼匠等等,在鬼市城,估计九成以上的存在,都是普通鬼一个,没有一点法力。 四个无头鬼,欺负一些虾兵蟹将还行。 最右的无头鬼,发出气冲冲的鬼音,“子,看你也是个穷鬼,把你手上的一万块,全部交出来,饶你不死,否则的话,你少断两腿、两手……” 我道,“罪恶门,你们是死士,我可认识你们的罪女,不给一点情面?” 刀疤哥,已经先进去了,他知道我的道行。 门里边,就靠近一个古木打造的大柜台,相当于前台咨询一类的吧,三个穿得很单薄,看着美香美色的年轻魅女,望向外边,却都置若罔闻的神色,见惯不惯,在阴间鬼咬鬼、鬼杀鬼的事情,估计经常上演吧? 尤其是赌场中,稀疏平常。 嘿嘿…… 最左的无头鬼,瘆人一笑,“子,就你这穷酸模样,敢认识我们罪恶门,高高在上的罪女大人,你是不想活了吧?” 最右的无头鬼,一如既往的愤怒道,“少废话,交出你手里的一万块,饶你一条命!” 站在原地,我脸色凝重道,“靠……老子最讨厌别人,我是穷酸了!” “嗤嗤!” 我一抬手,右手四指,迸飞出四道“定身咒”的咒力,现在,定身咒有了一点进步,之前只能灵犀一指,现在,到达黄阶五品的灵异道行后,已经可以“灵犀四指”了。 瞬息发生的事情。 四个无头鬼,被定格在门口处,没有头颅的鬼躯,一动不动僵化在原地。 我走过去,一脸厌恶道,“还罪恶四凶,徒有虚名,要不是看在罪女的份上,就把你们大卸八块了,想第二世活得长一点,以后肚脐多长一只眼,别什么人都敢惹,这四摞死人钱,就当做换你们的命了。” 话时,我从四个无头鬼的胸上,直接扯下四摞冥钱,然后一一踢出四脚,将四个无头鬼,飞踹出赌场门外十几米了。 四个无头鬼一起身,显得有些狼狈,他们肚脐处,都浮起一张石灰色泽的鬼脸,阴晴不定,不敢一句,快速离开了。 紧接着,我走进赌场里,将扛着的四摞厚重的冥钱,丢到柜台上,开口道,“美女,把这全部兑换成真钱。” 三个年轻的魅女,知道我有实力,脸色立刻变得毕恭毕敬了,什么好话都飚出来了,“大人,欢迎来我们钱通赌场,祝你好运,玩得开心……” 还真别,阴间飘落的女子,话声音,都是出谷黄鹂一般,婉转好听。 另一个魅女,双手奉上钱财,开口道,“大人,这是一百二十块,您拿好!” 靠! 刚才能装一斗车的冥钱,现在,就单单兑换了一百二十块阴间货币,还真是让人无语,看来我从燕倾城那,暂时借来的一万块,已经算是一笔巨额大款了。 我做出绅士姿态道,“二十块,算你们的消费。” “谢大人打赏!”三个穿着单薄的美女,异口同声道,脸上充满了欣喜。 里边,传出刀疤哥的声音,“兄弟,你就别在那暗送秋波了,正事要紧。” 告别三个年轻的魅女,我往里边走去。 赌场,无比的宽敞、明亮,没有一点乌烟瘴气,任何一个地方的装修,富丽堂皇,给人一种高大尚的奢华感,头顶上,距离二十米的高度,还有各种栩栩如生的鬼纹,引人注目。 我喃喃道,“这些鬼纹,一定出自一位绘画大家?如果能弄一副上阳间,按照鬼纹的研究价值,绝对是收藏家蜂拥而至,能赚翻啊?” 徘徊了一会,观察完这赌场里的一景一物,我开始找赌摊了。 这里,用一些屏风,隔成了一个个区域,每一个区域,所赌的东西都不一样,人数也不一样,最为拥挤的,是赔率低,但是容易赢钱的赌摊。 有一些赌台,空荡荡的,台面上都积有一层灰尘了?当中的人,面无神采,瘫坐在里边昏昏欲睡,也等不来赌徒,比我在阳间的算命铺,还要寒碜。 这里,有古代的赌法,也有现代的赌法。 甚至在好几个地方,我还看到麻将、扑克的影子了。 那些没有赌场人参与的,则靠抽头发财,俗话的抽油水吧? 钱无德的钱家,所开的这个阴间赌场,还真是包罗万象?牌九,投壶,斗鸡,骰子,马吊牌,弹棋,玉米、双陆……应有尽有。 甚至连斗蟋蟀都有。 其中,单是“骰子”的万法,就不下三十种,异常的热闹,毕竟对于一般赌徒来,玩抛色子,简单易懂,不用费什么脑筋。 唯一与阳间赌场不同的是,这里没有“电”,也没有老虎机一类的新科技玩法。 溜达一圈,近乎走了我半个时,明这个赌场,实在太大了。 这一圈下来,我自己都想开一个赌场了,这一日的营业额,不知道是多少了?这也就难怪,钱家,能成为鬼市城的第一财阀家族了! 我开口道,“刀疤兄,要不我们也玩骰子吧?” 127章 看相赌博 鬼市城,第一财阀钱家开的赌场。 这里阴间的赌法,很多是封建旧时代的玩法,有一些太过复杂了,理解起来,都要半功夫,很耗时间,比如马吊牌,弹棋,双陆这几样,我一个新时代的社会青年,要真正摸透当中的玄机,很费脑筋。 骰子,则是古今通用的赌法。 刀疤哥摇头道,“域兄,和你实话,这骰子,最被赌徒追捧,应该也是有猫腻的,这几年时间,我在那里输怕了,我发过誓,这辈子不会再碰骰子……” 商议一下,刀疤哥找其他的玩法了,他去的是“牌九”所在的区域。 我进入骰子的赌区,三十多种骰子赌法,各不一样。 唯一相同的,都有赌场派出的人坐正庄位。 在这“骰宝赌区”转悠了十分钟,我走入最简单的一张赌桌,这里的骰子,只用骰蛊摇一个色子,也就是猜大,1为,456为大,最简单的玩法了。 猜大猜,输赢都是一倍的赔率。 我坐下时,这里已经有四个人了,一个绿发老头,一个红发妇女,一个黄发男子,还有一个裂口孩,都是看着不正常的赌徒。 庄家,只有一个,是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是赌场的制服,清一色的红衣西装,脚踏皮鞋,系着领带,还算是时尚潮流吧? 我坐下后,庄家正在摇骰蛊,里边“咔咔”作响,是骰子翻滚的响音,巨大的赌桌上,已经下好注了,四个赌徒全都买了。 估算一下,约有六百块吧? 在这里,超过一万的,可以去柜台那里,将钱兑换成筹码,我没有兑换,毕竟还没知道,这赌场里的水,到底有多深? “哐”! 庄家手上的骰盅落定,一开,骰子的面,看面上的点数是一个5点,这局开的是大。 我刚才观察过了,对面的庄家,似乎真没有动什么手脚? 我从袋子里,抽出一百块,扔在了“大”上! 这种玩法,在我看来,就是碰运气吧? 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技巧!因为我观察过了,对面一身红色西装的庄家,只是一个普通的“鬼”,没有道行,不会暗中操控骰子。 这时候,一脸霉运相的绿发老头,碎碎叨叨道,“今真是他娘的霉运到家了,赌啥都背运,进来两了,几乎输了个底朝。” 第二局,很快开了,这一次,开出的骰子是一个1,我输了一百块。 第三局立即开始,其他四个男女老少,似乎对于开“”,情有独钟,都执着的全部压了“”! 这一次,我拿出一千块,全压了“大”,不跟随大众,反其道而行之。 庄家摇骰盅时,我旁边的绿发老头,是一个百年老鬼,满脸老死纹,牙齿松疏,就剩两颗大门牙了,怪里怪气道,“年轻人,第一把输一百,第二把会输一千,一看你就是个输钱的主?” 我无语道,“老头,有你这么咒人的吗?” 绿发老头嘴似乎不能闲着,又道,“年轻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愣头青……” 其他三个赌徒,面无表情,尤其是裂口孩,一米二高,坐在那一言不发,显得很羸弱瘦。 这裂口孩,看着,是因为他死的时候,年纪不大,不过在这阴间游荡,可就不了;裂口孩,白了,就是他生前,被人用利器,残忍割裂了嘴巴而亡,所以孩的嘴巴,嘴角处开裂,一直裂开到了耳后根,看着很是怪异。 哐……骰蛊挪开,里边的一颗筛子,这一次出现了四个点,开的是4,是大,这一局我赚了一千,其余四个则全军覆没。 呦! 绿发老头微微惊道,“年轻人,被你撞上狗屎运了?” 我道,“老头,在这赌,谁不是靠狗屎运赚钱?你以为真有赌神吗?” 第四局开始,我迅速浏览了一下周围四个赌徒,我的眼睛里,有“相气”在流转,最后停在红发女人的面色上,扫视几眼,不多时,我手上的一千九百块,全部压了一个“”。 同时间,红发女人压了两百块“大”! 上一局,我之所以能赢,是因为看了旁边绿发老头的“面相”,刚才,绿发老头的鬼相阴命,是短时间失财的重兆,我才反其道而行之。 这一次,则是红发女人的面相,给了我指示。 这一局一开,果然是一个点的,我的一千九百块,变成了三千八百块。 对面的庄家,微微皱眉,扫视了我一眼。 同样赢钱的绿发老头,老脸喜上眉梢,一脸臭美道,“年轻人,看到没有,跟着我下注,你会有肉吃?” 我不胜其烦道,“别叨叨了,赶紧下注吧?” 这一次,我还是将三千八百块,全部压了,这一次压的还是“”,毕竟黑发男子,将他最后仅剩的赌注,全部压了“大”! 对面的庄家,显出不自然的神色望了望我,似乎怀疑我有没有做手脚? 我心里无辜道,“阴间,也会有赌徒耍诈吗?” 第五局很快开了,黑发男子一声叹气,真正输完了身上的钱,起身离开了。 而我手上,已经是七千六百块,按照绿发老头的,已经是赚得盆满钵满,算是人生大赢家了? 这时候,我也注意到,在我身后两米,出现了两个高大鬼汉,同样是穿着赌场特制的红色西装,凶神恶煞,一言不发站在我身后。 这种情况,明显算是警告了。 哈哈哈! 绿发老头一脸幸灾乐祸道,“子,你赚钱太快了,不得不让他们怀疑,你是出老千啊?” 我道,“这赌场,不会是输不起吧?” 哼! 身后,一个鬼汉开口了,“这位,赌可以赌,但是不能对赌场妄言评判,而且还有一点,千万别耍什么手段,否则到头来,会很惨的!” 这一局是明着的警告了。 其实本来我都想离开了,不想太过显眼,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听了这话,我有些怒道,“滚……不想被我踢飞,赶紧从我身后消失。” 两个巡逻赌场的鬼汉,望了望庄家,面色不悦离开了。 钱家的巨头大人物,也就是钱无德,见到我,都要尊一声“域大师”,别是他手底下的虾兵蟹将了,怎能不让忍有火气? 绿发老头,对我竖了一个大拇指,“年轻人,你有种?” 我道,“不就赢了几千块钱吗?就这样过来吵闹,简直是影响我的财运。” 第六局,我依旧将七千六百块,全压了一个“大”! 等骰蛊一开,当中的花色,是一个6个点时,绿发老头惊呆了,鬼眼珠都要凸出来一样,“年轻人,从一千块,转眼间飙升到了一万多块,现在,我老头子都要怀疑,你到底有没有,暗中耍什么手段了?” 我道,“走狗屎运了而已!” 绿发老头道,“总不能连着走五次狗屎运吧?那你走的一条路,也太诡异了?” 我鄙视道,“老头,你眼红什么,你不也赚钱了吗?” 这时,一个穿着单薄,前凸后翘的年轻魅女,拿过来一倍阴间酒,细声细语道,“大人,请喝酒,您桌上的筹码,已经过万了,是否换成筹码?这样会有利于输赢的兑换速度?” 我接过这杯酒,道,“换吧!” 不多时,一万五千块,换成了三个筹码,都是五千块的,我没有要的筹码,毕竟想要赚钱快,不能一点点的下注了。 呜呜呜…… 后边出入口,一阵喧嚣,有十多个赌徒冲了进来,全都一一坐上了赌椅。 我听刀疤哥过赌场的一些规则,一旦魅女捧着酒走,就代表有某一位,赢了超过一万块钱,这些赌徒,在追着“好运”呢? 我也不在意,毕竟人越多,越能观看他们的面相,得出我下注的准确度。 接下来,我开始大赌了,一万五下去,回来三万,三万下去,回来六万。 六万又果断压下去,十二万到手,连赢三次,带着十二个一万的筹码,我立即起身离开了,此刻,这个赌区,已经不宜我待下去。 因为刚才最后一次,所有的赌徒,已经全都跟着我下注了,不是个好兆头。 走出去,身后,不是两个鬼汉跟着我,这一次,是一个“经理”级别的人物了,这家伙,居然有着黄阶六品的道行,是个狠角色。 我径直走去了柜台,将十万的筹码,兑成了真钱,身上,只留两个一万的筹码在身上,想着等一下,再去其他地方赌一下。 这一次的目标,其实我定在了五十万。 不过现在看来,会有难度了,不是不能赢,而是赌场的人阻拦;我离开柜台,经理已经站在我身前,我开口道,“有事吗?” 经理一脸肃穆,语气、神色显得古板道,“这位,不知在哪高就?” 我道,“这和我赌博有关系吗?” 经理又道,“我在这有一百多年了,从未见过你?所以不得不怀疑,你在短时间赢了十多万,是不是使了什么诈?” 我简单道,“滚!” 经理冷哼一声,自知再下去会没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往一边让开了。 离开前,我留下一句道,“丢人现眼的货,鬼市城第一财阀,开的这家钱家赌场,这么输不起?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站在一旁的经理,没敢开口,把话咽下肚子了。 因为这一瞬间,我释放了黄阶五品的威压,杀意毕露,才硬生生止住了经理,阴间鬼市城,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黑暗世界。 刚才,我还想收手,此刻,我将这次的目标提升了,在这钱家赌场,不赢到阴间财一百万,决不罢休。 钱家巨头人物的钱无德不来,我绝不收手! 128章 斗牛赌局 阴间,热闹非凡的钱家赌场! 这里的赌法,与刀疤哥的并无二异,有近万种的赌法,封建时代、近代、现代的种种都有,可以,古今交汇的一处场所吧! 骰子下注买大,以其他鬼的“鬼相阴命”,断失财、得财,短短十多分钟,我已经赢取了十一万。 不过,赢得太快,不是件好事,被认为是出老千了。 庄家眼神怀疑,赌场鬼汉打手重语警告,经理直接当面拦住了。 十万,在阳间算是一笔巨款。 阴间,十万块也相当于一笔巨大财富了,燕倾城在北区的倾城酒楼,一个月下来总的营业额,也不过是三千多块,有时甚至不够。 这一次,不想玩“骰子”了,溜达了一圈,到达牌九赌区,刀疤哥还在这,这家伙面色涨红,不时吼音鬼叫,我看了一下他的面相,输多赢少。 大部分的赌徒,其实都是有输无赢。 整在这混,十赌九输,哪有不输光的道理? 不多时,我走到了“扑克牌区”,现在最盛行的一种赌法,这里也是五花八门,有大概六十多种牌局吧?有三公、十点、斗牛、大…… 我看了一下,最后,挤进一个“斗牛赌桌”前,这里,已有八个赌徒,全是中年男子,正好空缺一个人,正位上,有两个穿着红色制服的庄家。 八个赌徒,赌的都不大,也就一百、几百块钱,没有超过一千的,算是一个赌桌了。 阴间的“斗牛”,和阳间没什么两样,牛七以下是1倍,牛七和牛八是倍,牛九是倍,牛牛是4倍,五张连牌最大是五倍。 规则还是很简单的。 庄家是“开船”的,也就是与庄家博弈,看牛的大定输赢。 我一坐下,抬头看了发牌的庄家几眼,然后从口袋里,另外拿出了一百块,没有下注我手上两个1万的筹码,因为我看了庄家面相,这一局,这庄家是“通杀”的征兆,不宜鲁莽。 一一发牌,每个人五张扑克牌,我手指一动,牌翻开,不过是“牛一”! 我左边,是一个独眼男子,这家伙拿起牌,感觉很“专业”的手法,一点点移牌,嘴里碎碎叨叨,在祈求神灵保佑呢?看得有些滑稽。 呼呼! 五秒后,独眼男子深吐一口大气,喜上眉梢道,“稳赚,老子终于是牛八了!” “牛九,通杀” 这时候,对面另外一个庄家,面无表情了一句,自己将桌上所有的钱,全部揽回他身前了,每一个赌徒,还要再赔上两倍的钱,我旁边的独眼男子,脸色有些僵化,“我靠,这他娘的什么世道?牛八都输钱,还有没有理!” 有的赌徒沉默不语,有的脸色难看,有的唉声叹气,有的怒气上涌……赌徒的种种表情,都能在一张赌桌上看得清楚了。 以前,我看过有一则关于“赌”的事情。 古代,有一个县令,李某,曾当缙云县县令,因为嗜好赌博,被控告丢职。但生性好赌,病重时还用手臂拍击床沿,口里发出赌博的呼喝声。 妻子哭着劝他:“这样气喘劳神,何苦呢!”李某:“赌博并非一人能进行,我有几个赌友,在床前同我一起掷骰子,只是你们没看见罢了。”完就昏迷了。一会儿又悠悠醒来,伸手向家人:“快烧钱纸,替我还赌债。”妻子问他在同什么人赌博,他:“我刚才在阴间与赌鬼赌博输了钱。阴间赌神叫迷龙,手下赌鬼几千,他靠抽头发了财,有了势。我就属他管,你们替我还了赌债,他就放我回阳间。”家人于是烧了大量钱纸,可是李某竟闭上眼睛死去了。 封建时代能赌到这种境界,也算是少有了。 第二局,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的斗牛,我不断看着庄家的面相,无法得出端倪,只能是一次一百,就这样赌,我也输了近千块。 第六局,我眸子突然发亮,对面的庄家,鬼脸上的财帛宫,刚才还明亮,此刻有浓烈的黑痕显现,似乎有一个漩涡,出现在财帛宫处,漩涡,意味着财富“一漏到底”的失财征兆。 我拿出了两张一万块的筹码,自己放在身前桌上,要赌大了。 其他赌徒,面无血色,皆摇头叹气。 刚才,他们都连输了六局,知道现在庄家很旺,下注越来越了,我左边的独眼男子,犹犹豫豫,才下六十块,显然很不自信。 我右边的寸头男,看一身不低的穿着,是一个有钱公子哥,更是只下了二十块,此刻望着我,“兄弟,现在庄旺得要命,你怎么还往火坑里跳?而且还是两万块?对方要是牛牛,你一次可就是要输四倍,一次赔八万了?” 我道,“总不会一直背运下去吧?” 寸头男道,“怎么会没有?我有过连输二十一把的,你神不神奇?” 我道,“不博大,怎么翻本?” 寸头男给了我一个赞,“兄弟,就佩服你这种知难而上的输钱勇气?” 哗哗哗! 第六局开牌,对面的庄家,一脸志得意满的姿态,直接亮出一个“牛牛”了,吓死众人。 靠! 这庄家的面相,明显是“一漏到底”的失财之兆啊?怎么还整出个最大的牛牛了?难道我的相术,失去水准了?还是被鬼遮眼了? 我手上的牌,还没有动! 这一次输,看着是下注万,却是要赔四倍的,还要从口袋再掏出6万,一共8万输给庄家了,其他赌徒,一齐将目光看过来。 我旁边的寸头男,带着可怜脸色道,“老兄,这一次你可真要跳进火坑了?” 我道,“可能不会吧?” 寸头男道,“庄家都牛牛了,你还挣扎什么?” 我道,“不是五张连牌最大吗?牛牛四倍,五连牌可是五倍的?” 寸头男半哭半笑的脸色道,“老兄,你就别想了,五连牌,一年难得碰上一会,是那么容易得的吗?你别在痴人梦了?” 他话时,我开始一张张翻身前的牌了,赌桌上,所有人的目光,聚精会神,都一起看了过来。 5 9 8 7 最后一张牌,我手都有点发抖了,一开,果然是一个6,正好是一个五连牌,我不由松了一口大气。 哇哇哇…… 这一个赌摊,直接沸腾了,旁边八个赌徒,震惊万分鬼叫着,一个个显得难以置信,我旁边的寸头男,更是嘴巴塞榴莲一样,哑口无言着。 对面,两个庄家神色就难看了。 我下注是两万,五倍的赔率,一次能赢十万,不过对面,迟迟没有赔钱的意思,我开口道,“两位,难道赔不起十万块了?” 庄家,在赔钱前,还特意看了一下所有牌,最后确认,我没有耍什么诈,才推过来十个一万的筹码,算起来,连同之前的骰子,我也一共赚了二十万了。 看到这边的景象,周围好几个扑克牌赌摊的人,也都不少汇集了过来。 顿时间,惊呼声不断。 “太神奇了吧?” “谁不是呢?庄家的牛牛,都要赔钱,十几年没见过这种博弈了?” “这位兄台,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在关键时刻,得了一个五连牌,压死对面庄家的牛牛。” “在这赌局,一次下注两万,也是没谁了。” “一局赚十万,这可是我毕生的梦想啊?” …… 议论纷纷中,第七局“斗牛”又开始了,看到我又丢两万块钱下注。 我身后,大约有六个赌徒,下注大不一,都压了我这个“摊”,对此,我没有异议,俗话的,带着大家发家致富嘛? 这个钱家赌场,也让我很看不过去。 对面庄家,鬼脸阴相上的财帛宫,还是那种失财的倒霉面相。 第七局开始,这一次,我开的是“牛三”,刚好压了对面庄家的“牛二”,又赚了两万块,站在我身后,随我一起的几个赌徒,也都赚钱了。 第八局“斗牛”开始,对面庄家的面相,还是“一漏到底”的输穿底失财相,我开口道,“最后一把了,想赢钱就压身家吧?” 我身后的赌徒,听我的话,狂喜不已,异口同声沸腾道,“财神爷在此,杀庄家个片甲不留!” 这一次,我直接下了十万,吓呆了周围众人,这一下,我左右的独眼男子,寸头男,都将压一千块钱,到我的“摊”上了。 一时间,我身前,算上我的十万,又有越来越多的赌徒,从后边递钱下来,等发牌前,已经有十七万了。 五张牌一到手,我直接开牌了! 靠! 没有牛? 怎么会没牛? 而且最大的一张,还是一个K,一个红桃K! 身后,蜂拥而来的二十多个赌徒,和我一样傻眼了,大眼瞪眼,鸦雀无声。 看到我们的一副“烂牌”,对面穿着红色西装的庄家,嘴角一撇,已经在偷着乐了。 我右边的板寸男,有点哀嚎遍野道,“兄台,你这个摊位不灵啊?我都是一个牛五,早知道,这一千块钱压我自己这边了。” 我左边的独眼男,则是唉声叹气道,“失策、失策!” 这第八局,似乎的确是失策了,我身前的五张牌,最大的是一个红桃K,只要庄家开一个瘪的“牛一”,就能输死人。 129章 威慑赌场 阴间,扑克牌斗牛赌桌。 在我身后,近乎三十个跟风下注的赌徒,全都傻愣在原地,呆呆望着我翻开的五张牌。 没牛……最大的还只是一个桃花K。 我之前赢了十万,身后的赌徒,他们才一一跟着我的“摊”下注,这一次,恐怕真是进火坑,赌注有去无回了。 等九个买家一一开牌,对面的庄家,才拿起了牌,看得出他神色很轻松,只要一个“牛一”,就能拿走我身前的十七万了? 不过接下来,看到牌的刹那,一身红色西装庄家的脸色,由喜入悲,神态猛然一个僵化,石化在对面了。 牌一开,所有赌徒眼睛放光。 哈哈哈! 有赌徒立刻捧腹大笑道,“庄家,你们的牌更烂啊?最大是一个梅花9……” 这个扑克牌的斗牛赌局,一下子喧嚣起来,无比沸腾了。 而我,靠着这一次斗牛的“红桃K”,再赢了十万块,一共有三十万进账了,进展还算不错。 几分钟时间,庄家就输了近三十万,这可是一笔大钱,对面的一个庄家,一一赔付完毕后,立刻跑开了,显然向“上级汇报”! 另一个庄家,慢悠悠洗着牌,并不着急。 才十秒钟,这一次,赌场的“上层”人物来了,之前的经理也到达,在最前一个男子,他的脸上,有三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我听到,别人都称呼他为三哥。 这个三哥,算是赌场大经理了。 一大一两个经理,径直走到我面前,面无表情,没有话,大经理森然的眸光,炯炯有绿芒闪烁,扫视了周围一遍。 周围的赌徒,一下子起座,识趣的一一离开了。 等所有赌徒离开,这里空荡荡的,安静下来,大经理才开口道,“这位兄弟,你的赌术的确高深,不过能否移步一下,到后边的客厅一叙?” 我道,“有重要事?” 大经理道,“兄弟,你进来一个时,拿走了我们赌场三十万,这事,你该给我一个法吧?” 呃? 我站起身,面带不悦道,“什么拿走?这是我辛辛苦苦赌来的!” 大经理这次语气霸道了不少,又道,“不给赌场一个法,今你一分钱都带不出去,被我查出你在赌时动了手脚,会有性命之忧!” 这赌场,还真是不欢迎赢钱的赌徒啊? 像我这种,一下拿走赌场三十万的人,估计会被囚禁起来,没收身上所有财富,赌场高层,再以莫须有的“出老千”理由,将我“斩首”示威吧? 这位大经理,道行不浅,是一个玄阶八品的阴间高手。 在阴间,地玄黄,即便是黄阶的高手,已经是属于高人一等的存在了,更别玄阶,毕竟各门各族的巨头人物,也才是玄阶二品、三品左右。 反正至今,我下了五次阴间,没有见到一个地阶的高手。 当然,阳间也没有遇过! “斗牛”赌区这一片,周围近百个赌桌,人去楼空,不见一个影子。 外围,有十多个鬼汉打手,挡在了外边。 我开口道,“钱家赌场,要以武力压人吗?就这么输不起?” 大经理道,“不是输不起,而是某些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得不处理?” 我道,“你指的是我?” 经理,有恃无恐道,“子,我早看出你使诡计了,鬼市城,这几十年来,从未见过你,也没有你这一号的人物,不耍手段,你不可能每一局都赢钱吧?” 靠! 一个脏字后,我继续道,“警告你们,不要随便动我,否则的话,你们承担不起后果?” 经理一阵冷哼,嘲笑道,“子,你别装了,就你这种人,鬼市里,一抓一大把,也不知道从哪个老赌徒手上,学了两招,就想到这里骗财……” 啪! 一个响亮的嘴巴声响起,下一刻,经理直接掀翻摔倒了出去,装在后边一扇屏风上,“哐当”作响中,经理痛苦嗷叫,狼狈不堪。 “找死!” 大经理面色一沉,一个擒拿手的手势,直接朝我脖子穿来。 噗噗! 我右手更快,猛然一抬,掌上为刀,一下将大经理的手臂,斩成了两半,断手飞起间,这里有鬼血飞溅,浓烈黑气鼓荡。 随即一脚,直接将大经理踩在了脚底下,一股股“气”,从腿上贯出,将大经理浑身的气机,一一封藏了,让他瘫倒在地,无法动弹。 此刻,我已经施展了“仙相变”,拔高一阶,从黄阶五品,一下破入玄阶三品,自然不是区区玄阶八品的大经理能够抗衡。 瞬息的事,我的右脚,已经踩在大经路的脸庞上。 外边,十多个西装笔挺的恶汉打手,怔怔站在原地,脸色瞠目结舌,显然一时看呆了? “这……怎么可能?我不会是在做梦吧?这看着普通的家伙,怎么那么厉害?” “三哥,被一招断手了?” “还被人家踩在脚底下,看他的神色,很是轻松,没费什么力气,这是什么大人物啊?” “我们钱家赌场,似乎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别傻站了,赶快通知老板!” 十多个鬼汉,惊讶一句句时,不敢正视我,一个个后撤了几步,显然怕我一个发怒,把他们都斩杀了,这里是阴间,再死上一次,可真就飞灰湮灭了。 不过也有两个恶汉打手跑开,去报信了。 嘭嘭! 仅是一瞬间,我消失在原地,外边的九个恶汉,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已化为了飞灰,为了重敲钱家一笔竹杠,必须要一个下马威。 紧接着,我走到经理身前,当着外边无数赌徒的面,抬起脚就是一个重踏,“嘭”的一声,黑烟浮起,经理当场死于非命了。 呼呼呼! 赌场里,早已围拢过来的无数赌徒,无不倒吸冷气,阴晴不定望着这边。 赌场里,一下子气氛凝重下来,越发安静了。 “在赌场撒野,你活腻了!” 我站在经理死亡的地方,外边,传来一阵刺耳的鬼音,那是一个恐怖的阴间高手,是玄阶三品的存在,看来是这赌场真正主事的老板了? 人群中,有一个老头兴奋开口的沙哑声音,“钱家的三当家,钱无尽出现,这一下,要有好戏开场了!” 这个声音,一瞬而消失,让人听不出,话的老头是哪一位? 钱无尽,很快出现,个子不高,看着干瘦,穿着一套晚清时代的青色服装,居然还留着清朝的辫子头,形如一个清朝的贵族。 我道,“钱无尽,别大话闪了舌头,你的这下狗腿子,对我不敬,该死!” 钱无尽眼里有青芒闪烁,这家伙生前,定然是坐了十年老以上,而且是死于牢狱中,因而此刻,对面而站,我能感受到他很可怕的怨气。 钱无尽问道,“你是谁?” 我道,“赌场不敬,无法善局!” 我直接冲杀了上去,我们两个,都是玄阶三品,旗鼓相当,不过我这种“仙相变”的状态,最多能维持七分钟,必须速战速决。 钱无尽,没有什么术法,完全靠鬼影的敏捷。 而我,有仙官赐福的定身咒,两分钟后,众目睽睽之下,钱无尽被我一拳轰碎胸膛,猛力一扯,他的整个鬼躯,从中间一分为二,裂成了两半。 唯独一个鬼头颅,幸免下来。 一封禁钱无尽的头颅,我立刻隔绝了“仙相变”,这短短四分钟不到,我体内的“气”,近乎耗了六成,有高战力,也要有高损耗啊! 哗哗哗! 钱家,威名赫赫的三当家,有可怕玄阶三品道行的钱无尽,被一个不知名的青年,在钱家的赌场几乎被杀,赌场里,彻底沸腾了。 刀疤哥,站在赌徒前,更是震惊到极点望着我,显然特也没有想到,我的战力这么可怕。 我扑了扑手,坐回赌桌位置上。 现在,就等待钱家的二当家、大当家出现,用大额钱财摆平此事了。 二当家的钱无德,虽然有玄阶二品,不过我更有“召仙官咒”,即便第一财阀的钱家,也不敢与我翻脸的。 没等多久,二当家钱无德出现,钱无德带着四个绿衣恶鬼,气势汹汹冲了进来,四个恶鬼,据名为湘西四鬼,很是可怕。 钱无德,还是一身穿金戴银,做出一个“大善人”的姿态,不过知道他底细的,都知道钱无德是一个狠人,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的心计狠角色。 一见钱无德,我做出一个“阳光”笑容,起身道,“无德兄,幸会了?” 钱无德见到我,恼了恼后脑勺,脸上一副头疼的神色,“域兄,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专门来挑事的呢?是你就好办了?” 我道,“那就看你的意思了?” 钱无德立即道,“域兄,后边贵宾厅请?” 我道,“好,尝一尝你们赌场的酒水。” 130章 鬼市四少 喧嚣的赌场,在二当家钱无德到来时,顿时鸦雀无声,没有人敢肆意出声,毕竟这是阴间鬼市,第一财阀的二当家亲临镇场子,没人想触霉头。 在我看来,最让赌徒忌惮的。 当属钱无德四个手下,四个身穿绿衣,脸庞涂画有一道道横竖鬼纹的四鬼,这是鼎鼎大名的湘西四鬼,在阳间时,我有读过“湘西四鬼”的传记,地方野史上,湘西四鬼有一套魅鬼功夫寓守为击,任何人被缠住,无论用什么法术,都会消失于无形。 所以四位,又称打不死的湘西四鬼。 没有想到,到达阴间后,被钱家招募,成为钱无德的贴身保镖了,湘西四鬼,比赶尸匠宿老的年代要久远得多,寂静无声中,我和钱无德离开赌区,往后边贵宾厅走去。 转过有一个走廊路口,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时,钱无德才开口了,“域兄,你和赌场的瓜葛,我都听了,确实是我们赌场有错在先,开门迎客嘛?就为求一个和气生财,就应该奉客为上帝,在这里,我要道歉一声……” 钱无德,话的本事不赖。 三言两语,这家伙想大事化了事化无? 我挑明道,“无德兄,要不是你那大、经理搅乱,现在,不定我的三十万,已经翻倍了,这事你总要给我一个法吧?” 听完,钱无德趔趄一步,显得有些慌乱,“域兄,你这种年轻人杰,身怀法术,何必和我一个赌场过意不去呢?这年头,收益越发惨淡,赌场的生意,已经是越来越混不下去……” 钱无德要装可怜了! 我一抬手,拦住他的话头,“无德兄,做生意有生意的规矩,不给我一个交代,太不过去了吧?” 钱无德眯着眼睛,不过三秒就开口了,“域兄,赔偿你一倍可以,不过我们可要前一个协议?” 我道,“什么协议?” 钱无德一脸无辜样道,“域兄,麻烦下次,你不要再来我钱家赌场了?你这位大神,我们赌场真的承受不起,我可以给你介绍其他势力的几家赌场?” 我无语道,“我也不可能每一次都赢的。” 钱无德道,“域兄,在这阴间鬼市城,前些时日,倾城酒楼,你对付戈家三当家的戈病时,那时候,你连两位力士使者都能召唤,有什么不行的?” 我辩解道,“那是恰巧能召唤的!” 钱无德依旧是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态,眼睛迷成一条缝,哀求语气道,“域兄,你这种人杰,以后必定会进入鬼市城中区,你高抬贵手?不然的话,我钱家这点基业,不够你来折腾的?” 鬼市! 神秘中区? 我立即道,“无德兄,这鬼市城中区,哪里才是出入口?” 钱无德摇头,“没有人知道,只有地阶的高手,才能感应。” 不多时,在贵宾厅里,喝了几杯阴间茶水,已有一个年轻、穿着单薄性感的魅女,将赔偿的三十万块钱送来了,阴间的钱财,不是实体,可以随意装入袋子里。 我要起身离开,钱无德连忙道,“域兄,你的目标,不是一百万吗?现在还差四十万,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速赢钱的赌局?” 我道,“什么赌局?” 钱无德道,“自然是有钱人的赌局,现在,正好有四位鬼市城的公子哥,在我这高档次的包厢开赌,要不我介绍你入局?” 钱无德的意思,让我去“祸害”其他人了。 我道,“好!” 路上,钱无德介绍了一下情况,据他,那些阴间公子哥,赌得越大,规则越简单,而且现在,都是以一个骰蛊、一个骰子在赌。 不多时,推开门,里边金碧辉煌,亮如白昼。 正中央,是一个圆形赌桌,由一种阴间珍贵木材制造,看着圆润、光滑,看到我们两个进来,赌局停下,里边的四位公子哥,站起身,皆望了出来。 呃? 一进入,我就看到了一个熟人,居然是戈家的戈庄宁,一个浪荡阴间的士子,戈家庄字辈的年轻一代,这家伙色字当头,没有想到,也很嗜赌? 看到我,戈庄宁冷哼一声,没有给我好脸色。 钱无德乐呵呵介绍道,“域兄,给你介绍一下,戈家二公子你见过了,这位红衫是朱公子朱无视,这位白衣是马公子马如龙,这位金衣是沈公子沈金叶,这四位,也被人称之为鬼市四少,名声不……” 阴间,有钱就是爷。 没有那么多条框规矩,称呼上,也是很随意。 一身金衣,衣衫上秀有一片片金叶图案,看着目若朗星的沈金叶,对我偷来善意目光,客气道,“域公子,幸会了,你在阴山葬墓、倾城酒楼的事,可是如雷灌顶,让人为之赞叹啊?” 我道,“沈兄,严重了!” 钱无德离开,我也在沈公子旁坐下。 这里边,一共就我们五个人,此外,还有两个在外服侍斟茶倒水的年轻赌场魅女。 桌上,戈庄宁与一身白衣的马如龙,对我有不善敌意,一身红衣的朱无视,则神色平静无波,而沈金叶对我比较善意。 第一局“摇骰子”开始,这一次,是一身红衣的朱无视坐庄。 一个骰子,按摇出来点数算大。 下注了,我斜对面的戈庄宁,一脸狡黠神色,带着讽刺语气,怪声怪气道,“域……域公子,我们这里,最低的注码可是一千,估计你没有多少钱吧?” 这戈庄宁,前段时间,在燕倾城的酒楼,对燕倾城纠缠,被我碰上重重修理了一顿,明显还怀恨在心。 “嘭嘭!” 我一抬手,一大堆赌场的筹码,每一个,都是一千块的筹码,堆满了我身前的桌面,足足有五百数量,刚好是五十万。 我松松肩,故意道,“戈二公子,让你操心了,我这五十万,可以上得了台面吧?毕竟你那里,也就二十万这样而已?” 这五十万,是钱无德给的本钱,在过来时,我与钱无德达成了协议,要是输光五十万,我们一人承受一半损失,要是我赢钱了,出去后,我们也是对半分。 钱无德,不亏是生做“奸商”的料。 戈庄宁坐在那里,面色有些不好看,“钱多有什么用?一个愣头青而已,等出去时,让你输得喊骂地……” 我平静道,“戈二公子,那可以,等一下你做庄时,我会尽量下大一些赌注,让你赢个够!” 沈金叶,一副“老好人”的姿态,开口道,“唇枪舌战不算本事,赌桌上定输赢,才算是真本事。” 我与赌桌上的四个鬼市四少,都是有灵异法力的,在赌前,我也自封了自己的一些命门,保证赌局中,不会有什么诡术手段。 一个骰蛊,一个骰子。 其实也就是买“大”,“买”两种概率,不需要什么技术。 一身红衣的朱无视,出自鬼市城势力不的朱家,运气不错,做了十局庄家,杀七输三,十局下来,也赢了有六万多进账。 而我,就输了其中的三万。 其实以我的“相术”,可以趋吉避凶,不过我故意示弱了。 目的,自然是让戈庄宁坐庄。 三万块,在阴间,已经算一笔大财富,我听刀疤哥过,鬼市城普通的工作,一个月的工资,也就50块—100块,三万块,算是那些鬼裁缝、鬼工匠、鬼厨子,不知要做多少年的钱财了? 看到我每盘的下注,没有章法,没头苍蝇一般,就像一个愣头青,戈庄宁果然神色一喜,连忙道,“诸位,这次到我坐庄了!” 话时,戈庄宁还得意洋洋望了我一眼,明显是在示威。 我耸了耸肩道,“刚才是赌吧?” 沈金叶一愣,开口道,“域兄,你刚才的每一次下注,可是相当于普通人在阴间工作一年的总收入了?还嫌吗?” 戈庄宁立即道,“域兄,我做庄了,来者不拒!” 我道,“鬼市四少,要不我们,把这最低的赌注提一提吧?” 一身白衣的马如龙道,“怎么个提法?” 我道,“每一次下注,不能低于一万,你们鬼市四少没有问题吧?” 一直神色平静无波的朱无视,捏了捏一个筹码,最先道,“没有问题!” 沈金叶也道,“我赞同。” 一身白衣的马如龙犹豫几秒,开口道,“一万就一万。” 我斜对面的戈庄宁,其实这里,他的钱最少了,就二十一万,不过这家伙一咬牙还是应允了,“一万,输赢起来,才比较有意义嘛?” 戈庄宁坐庄,第一局下注开始了。 我手一推,下了三万的“”,我看过戈庄宁的面相了,这家伙的财帛宫,盛极而衰,最多不会超过三盘,就一定从“旺”到“败”! 我还有四十七万的筹码,足够让他输个底朝了。 131章 发阴间财 阴间,第一财阀钱家的赌场,无比豪华、奢侈的一个包厢里,灯火辉煌的赌桌上,我与鬼市四少的赌局,已经开始了。 鬼市四少。 居然有戈家庄字辈的戈庄宁,一个贪色的公子哥,在我看来,这个名号多半是名不符其实了。 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多余表情的朱无视后,现在,轮到戈庄宁坐庄了,这家伙左手捏骰子,右手拿着骰蛊,一副志在必赢的姿态,“域兄,你这第一把下注三万,是不是有点了?” 我的三万块,压了一个“”。 我道,“戈二公子,还需要你来教吗?” 俗语:“牛没吃险草不会肥,人无发横财不会富。”此刻,戈庄宁的面相,正是一种“横财之相”,他原本平坦的鼻子,此刻突然丰隆起来,而且明亮几分,易聚财,有好的财运,容易一时暴富。 之所以不是“一夜暴富”,这是因为他的鼻翼,有急剧收拢之兆,代表着财富会在短时间内,一进一出,得财失财,瞬息的变化! 相术一行,能发横财的人,可以看五点,第一点自然财富鼻相;第二是眼形细长且向上延伸的人;第三是额头宽阔下巴圆满的人,额头宽阔下巴圆满的人容易获长辈的遗产,下巴代表着蓄财的地方,方圆意味着有房有钱,只有额头宽阔且下巴圆满会容易一夜暴。 第四是眉毛尾部浓密的人,眉尾散乱的人开支易大,有时不宜聚财,眉毛尾部浓密的人则有很好的经济头脑,通过自己的努力会获得大的财富,甚至于一夜暴富。 第五是嘴大且嘴角上扬的人。 当然,万事没有绝对的,有时要从其他方面的面相进行观察。 “咚!” 一声重音,戈庄宁手上的骰蛊落定,移开,当中的一粒骰子,开的是一个大“6点”,这一局,除了我输,朱无视、沈金叶、马如龙都赢了。 我下注三万,其他三位公子哥都是一万。 杀猪赔狗,戈庄宁一分钱没赚到。 不过看到我一局输三万,这家伙喜上眉梢,阴里阴气道,“域兄,你的倒霉运,似乎还在继续啊?你有其他本事,不过在赌博这一行,你还是太嫩了?” 我道,“总有撞狗屎运的时候!” 手一推,我这第二局下注五万,继续买一个“”! 我旁边的沈红叶,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从阳间的角度看,绝对是标准的高富帅,善意提醒道,“域兄,不要冲动,赌博这一行,想要得财,最讲究的是心平气和,一旦鲁莽,很容易人财两空?” 我道,“沈兄,多谢指教了!” “咚!” 戈庄宁手上的骰盅移开,这一次,依旧是一个大数的“6点”。 我挠了挠额头,皱着眉宇,做出一个无奈脸色道,“两局,一共输了八万,加上之前的三万,一共就赔了十一万,真是没理了?” 戈庄宁眸子发红,这一局他赢了有十一万,估计心里乐开花了,“诸位,承让了!” 不过此时,戈庄宁的面相,也在发生剧烈的变化。 戈庄宁的鼻子上,突然出现青筋,预示将遇到攸关的大难。 鼻子突兀出现青筋,对于一般人,如果出差或去陌生地需要特别心,以防车祸、意外发生。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外出或只去相对熟悉的地方。 不过戈庄宁,因为他鼻翼在收拢,则是预示着他失去重财的征兆。 这种机会,稍纵即逝啊? 我抿了抿嘴,道,“鬼市四少,现在最低下注是一万,是上不封顶吗?” 一身白衣的马如龙,来自鬼市城南区的马家,“域兄,自然是上不封顶,不过我们鬼市四少的规矩,只看这桌上财。” 我问道,“沈兄,是这样吗?” 沈金叶道,“是的,为了不牵引家族干戈,只赌桌上财。” 一向波澜不惊的朱无视,也开口道,“域兄,问这话,莫非你桌上的9万,要一次下注了?” 我道,“正有此意!” 现在是戈庄宁坐庄,他的桌前只有三十二万,只能赌“桌上财”的话,只能输赢明面上的钱,也不知道这关键的第三局,能收到多少了? 我看来一下三位公子哥。 让我稍微惊讶的是,这三位,都是失财的面相。 我没有先下注,转头看向身后的年轻魅女,开口道,“倒满!” 在我一饮而尽,连续喝了三倍时,朱无视、沈红叶、马如龙都下好了,这三位,居然都是下注买的“大”,显然连续开了两盘“大”,让他们继续追赶了。 哗啦啦! 我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三十万阴间财,放在了桌面上,显然是要豪赌了。 我抬起手,在鬼市四少的瞩目下,自己讲身前的69万,一骨碌无脑推了出去,全部压在了“”上,反其道而行之的意思。 毕竟此刻,这鬼市四少,都是“失财”的征兆。 做好后,我略带紧张道,“三位,没人愿意跟我买一个吗?” 我旁边的沈红叶,标准高富帅的家伙,开口道,“域兄,用得着那么拼命吗?” 我眼睛一眨不眨,望着戈庄宁道,“戈二公子都了,怕我不够钱,现在,不知道谁的桌前不够钱了?我这可是69万啊?” 哼哼哼! 戈庄宁有些怒了,“域兄,你少得意,真以为我没钱吗?” 我继续激将法道,“有的话,敢摆上赌桌上吗?” 戈庄宁道,“有何不敢,看我一把吃完你这69万!” 完后,戈庄宁也从口袋里,再弄出了四十万,看不出来,这家伙真是一个“土豪”?作为一个戈家的二公子,居然有那么多钱? 沈金叶倒是开口了,“域兄,不用看了,这老戈的钱,大部分都是我输的!” 其实鬼市四少中,据我推测,这风度翩翩的沈金叶,绝对是最有钱的主。 因为在之前外边赌时,我有听过沈家的名号,据他们这一家族,做的生意,大部分是在鬼市城外,虽然风险大,但是回报也大。 比如阴间做菜、酿酒、炒茶、甜品等各方面的材料,据,都是沈家派出一支支队伍,深入恐怖的阴山,去一一采集回来的。 对面,戈庄宁已经在摇骰蛊了。 这一局其实很明显了,是我和戈庄宁在火拼,其他三位公子哥很识趣,没有强出头,依旧是每人下一个万,正襟危坐着,皆是看热闹的神色。 这第三局,戈庄宁足足摇了一分钟。 毕竟这一局,可是近乎70万的豪赌啊?对于任何一个阴间的人来,关系太重。 “咚” 一声重响,整张赌桌都震颤了一下,右手死死压着骰蛊,戈庄宁的神色,已经涨红了,鬼脸出现些狰狞,看得出,他也显得很紧张。 五对炯炯发光的眸子,都一眨不眨死死凝望着,要看出最后开出的点数。 “点” “” “域赢了!” 朱无视、沈金叶、马如龙三人,几乎是同时了一句。 对面的戈庄宁,面如死灰,脸色一句彻底扭曲了,一对妖异发红的鬼眸里,似有红血要滴落出来?阴沉得不出话。 我道,“这狗屎运,总算找上门了,戈二公子,承让了,又一次让你血本无归了?” 其实算起来,还差1万够赔,戈庄宁有6万,加上这局赢三家的6万,也不过是68万罢了,我这次下的可是69万。 不过只赌“桌上财”,也无所谓了。 戈庄宁,脸色极为难看,坐在那握紧拳头,“嘭”的一声,骰子被他一拳打碎了,他手上的骰蛊,也重摔地面,四分五裂开来,显然气得不行。 “哐!” 外边大门被推开,一脸奸商神色的钱无德进来了,有钱可赚,这家伙自然是无利不起早,看到穿金戴银的钱无德进来,本想暴怒的戈庄宁,压制了火气,起身往外走去,还不忘给我一句狠话,“域,这次算你走运,下一次……” 赌局到这步,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沈金叶起身,开口道,“域兄,这是一张我沈家的金叶子,有空的话,可以前来拜访!” 我接过金叶子,道,“沈兄,一定!” 鬼市四少一一离开,我和钱无德,也要开始分赃了。 钱无德让两个服侍魅女,收拾局面,开口道,“域兄,你那一次下注69万,我都以为这一次要完了,谁想到,被你反戈一击,扭转局面了?” 我道,“运气好罢了!” 钱无德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简直就是财迷眼,意味深长道,“域兄,你不仅是运气好吧?” 我转移话题道,“无德兄,别扯这些了,赶快分好,我也要离开了!” 按照之前的协议,这次的“分赃”,一人一半利益,到我身上的,其实也就勉强0万。 钱无德还向我哭穷了,“域兄,辛辛苦苦的这些钱,到头来,也就够赔你刚才的那一笔财?真是到最后,我成为白劳了。” 我无语道,“你这一个赌场一下来,就赚得盆满钵满了?” 处理好后,告别了钱无德,我找了刀疤哥,一起离开了赌场。 现在,我的身上,也一共有90万了,在这阴间,除了够修炼,能晋升一个品级,也能购买一些好的东西回阳间了。 发了阴间财,现在,自然要想着,怎么能发阳间财? 外边昏暗的鬼市街道,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 刀疤哥问道,“域兄,那个二当家钱无德,没有给你罚酒、坏果吃吧?” 我道,“不灾不难的躲过了,对了,这鬼市城的北区,那里有一些比较老的玩意鬼店?” 132章 十件阴货 鬼市北区,在阴间街道行走着。 我开口道,“刀疤兄,这鬼市城,没有一两家千年老店吗?” 刀疤哥道,“域兄,你到底要买什么?总不至于,弄一些瓷器、书画、铜像等回去装饰你的算命铺吧?买的话,也不用去那些老店啊?” 其实在阴间买老物件,我是为了带上阳间,要发阳间财。 刀疤哥,不知道我的意图。 我丢出一万块钱,道,“刀疤兄,我自有大用,你带我去就行了!” 在钱家赌场,关于我赢了几十万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不过我刚才编了一个谎话,为了摆平争端,我不得不用五十万,破财消灾。 刀疤哥收了钱,眼睛冒贼光,欣喜若狂在那,“域兄,我这就带你去那家千年老店!” “万藏店?” 不多时,在北区一条还算热闹的街道,我和刀疤哥止步,在我们右边,有一个鬼店,店门口两旁,不是引鬼烛,也没有鬼红灯笼,而是两颗似夜明珠般闪闪发亮的珠子,昏暗中,很是璀璨。 店里边,进进出出的有不少人。 刀疤哥道,“域兄,这是沈家开的一家店,按照规模,在鬼市城能算得上一流的生意店铺了?” 沈家? “高富帅”沈红叶的家族。 我问道,“沈家的势力,不是盘踞在鬼市城东区吗?怎么跑来北区了?” 刀疤哥道,“像钱家、沈家这些超级势力,他们的生意,自然在每一个区都有,域兄,可能要你自己进去了,我家里边,还有点事!” 告别一句,刀疤哥火急火燎离开了,实在的,现在我都不知道,这刀疤哥到底是哪一方势力的人? 万藏店,里边很宽阔,装修得也很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的古玩意店。 这里边,并没有一丝脏乱,一切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井然有序,与赶尸匠宿老的那个鬼店,简直是一个、一个地,壤之差。 一排排货架上,摆放着各种形形色色的古玩意物件,而且不少,看着都像是大有年头的? 翡翠、铜像、高古玉、钧窑、玉器、瓷器、紫砂壶、字画、书画…… 望着琳琅满目的物件,应接不暇,也让我发愁了,我善相术和堪舆术,相术是看人相鬼相,从而断阳阴命势,堪舆术是测风水勘六合。 这古玩意,要想买到好宝贝,可需要特殊眼力劲的? 或许我穿得太普通了吧? 进这万藏店十分钟了,也没有一个古店人员,上前询问、帮忙,我只好自己东看西看,不多时,我走到一副书画前,一时看得愣神了。 这是北宋郭熙的一幅画,是一副山川图。 以我的角度,只觉得当中用"卷云"或"鬼脸"的皴法,画树枝如蟹爪下垂,笔力劲健,水墨明洁;更有长松巨木、回溪断崖、岩岫巉绝、峰峦秀起、云烟变幻之景。 反正就是描绘北方的雄山大川,给人以冷峭雄峻之感。 呃? 一看下边的价格标签,吓了我一跳,足足需要阴间财四万五千块? 这一张画,可能是焚烧陪葬,带到阴间鬼市城来的,在阳间或许是价,不过在阴间,没理由那么贵的?这个书画,带出阴间,可能赚不回本? 紧接着,我走到一个瓷器前,近一米高的瓷器,没有美轮美奂的山河、人物器纹,倒全是一些牛鬼蛇神的狰狞纹路,显得怪异几分。 我看了一下介绍,这尊瓷器,居然是出自阴间,在阴间锻造而成的“器”! 我伸出手,想触摸一下,旁边,立刻穿来一声高亢诡异的女人鬼音。 “这位客人,不能随便触摸,”一个穿着大红袍的中年妇女走来,眉细、鼻平、嘴大,一眼看去,和一些骂街的“泼妇”一般无二。 我不乐意道,“不能触摸?没这规矩吧?其他人都可以?” 妇女没有给我好脸色,她的眼睛里的鄙视目光,没有丝毫隐藏,带着尖酸刻薄的语气道,“客人,你不看看你的穿着打扮?一副寒酸样,面无二两肉,你能与其他尊贵的客人一样,万一你不心弄坏了,你觉得你有钱赔?” 妇女的话,倒是丝毫不给我情面。 我的打扮,的确不像是一个有钱人吧! 我道,“你是这家店的二?” “二?”妇女冷笑,又是对我一阵冷嘲热讽,“穷子,从哪来回哪去,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免得打扰我们做生意。” 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钱?” 妇女道,“你这种穷鬼,老娘在这店里,一年到头,不见八千,也有一万了。” 我已经在考虑,回头到倾城酒楼,让燕倾城帮我做一套“有钱人”的服饰了。 我大声道,“掌柜,你的下属这般嚣张,侮辱客人,你一直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吗?” 正台那,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仰头坐着,穿得士子风流,在他左右,有两个狐狸一般的年轻女仆服饰,他身前桌上,则是好酒、水果、点心摆着,一副好不惬意的生活。 听到我的话,这懒洋洋的男子,反而脸上怒了,“哪来的孤魂野鬼,敢对我沈九丁放肆,如玉,还不把他轰出去?” 沈九丁,估计是鬼市四少中沈金叶的叔辈人物了? 啊啊啊! 下一刻,我身前穿着大红袍的妇女,扑凌跪下了,嘴里发出惊呼声,“掌……掌柜……你……你快过来……他手上有……” 在我手上,是一片金叶,金叶上有纹案,相当于代表沈金叶,这妇女怎能不惊讶? “如玉,你吃错药了?” “一个外来穷鬼而已,有必要惊慌失措?” 带着狐疑,沈九丁起身离开正台,领着两个年轻媚色的女仆,昂首阔步走了过来。 啊? 见到我手上“金叶”,第一时间,沈九丁面如死灰,身体不由惊颤,脚步一个趔趄自己下跪了,“原来是公子的金叶,九丁罪该万死啊?请这位大人恕罪,恕罪……” 没有想到,这片金叶这么有威慑力? 看来沈金叶,在沈家的地位,是难以想象啊? 偌大的沈家万藏店里,一下肃静了,那些正在观察、选购的客人,一一朝我望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可思议。 我走过去,脸色凝重道,“沈九丁?你好大的胆子啊?接二连三对我出言不逊,一声声穷鬼叫得那么响亮,你吧?该怎么平息我的怒火?” 沈九丁的头颅,已经跪到冰冷地面了,“大人,奴才该死,不知道您是公子的生死朋友,大人,您不是来购买古玩意的吗?只要您看上的,一律七折,希望大人不要将此事,与公子!” 我道,“七折?” 沈九丁连忙道,“大人,那就六折!” 我道,“三折,否则你自死谢罪吧?” 沈九丁犹豫了三秒,一咬牙还是开口了,“大人,三折就三折!” 这笔打折的钱,肯定要沈九丁自己私人垫付了! 沈九丁起身,毕恭毕敬,显出一个标准的奴才本色,“大人,不知道您看上了什么?” 我指了指身后,道,“这个女人叫如玉?” 沈九丁脸上阴晴不定道,“是!” 我道,“为了长长记性,把她嘴巴缝上,丢到大街上,让她十年都不能开口!” 这个大红袍妇女,明显是沈九丁的一个妾,否则的话,单凭一个角色,怎么敢肆意妄为? 对于此,沈九丁只能招办! 不多时,沈九丁带着我,在横竖成排的货架中,开始一一介绍这店里的古玩宝贝,最后,我选了十样宝贝,一个瓷器、一副古画、一个铜像、一个玉碗、一个古炉、一方三足鼎…… 平均一件两万,二十万打三折,才用了六万,这一次是赚大了! 离开时,我吩咐道,“沈九丁,打包好后,要以最快的速度,找人送到倾城酒楼,否则的话,我下次拜访沈家,你的下场就难了?” 沈九丁恭敬道,“大人,您放心,保证半个时内,十件货物一定送到!” 我选的十件,都有考虑,搬运回阳间后,在县城开一个古玩店,其中有六件可以做镇店之宝,另外四件,则可以买卖。 “哥哥……” “你是……好……好人” “依……依依……肚子饿……想要吃的” 这时候,一个五岁左右的女孩,带着羞怯,出现在我旁边,女孩个不高,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圆脸蛋,高鼻梁,一脑袋乌黑卷曲的头发,挺俊气的。 怎么看,这也像一个大户人家的孩子? 怎么流落街头了? 我蹲下身,“你叫依依?” 女孩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脸带着真道,“我是依依,哥哥,依依肚子饿了!” 我道,“你怎么不回家?” 依依童声稚嫩道,“哥哥,我和爷爷走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我道,“你家住哪里?你知道吗?” 依依摇头,“听爷爷,我们住的地方,叫做什么中区,可是我问过大人了,他们都不知道,还我孩子在撒谎?” 紧接着,我带女孩,去一个饭店吃饭,询问一阵后,我可以确信,这个依依的确是从鬼市城中区走出来的,和她一起,还有她的爷爷。 他们走失的地点,居然是在阴山中? 依依的爷爷,居然也是奔阴帅之墓去的。 在那里,碰上了一个可怕的恶怪,依依的爷爷,不得不将依依隔空送回这鬼市城,在这里,依依孤苦无依,独自流浪有两了。 从依依的只言片语中,我得出一个信息,她们的柳家,在神秘的鬼市城“中区”里,似乎是一个势力很庞大的家族? 133章 一具鬼尸 鬼市城,分有东西南北四区。 这当中,还有一个更神秘的“中区”,据传,唯有达到地阶的阴间高手,才能感应、进入,那似乎是一个更高殿堂的地域? 阴间饭馆,圆脸蛋,高鼻梁,挺俊气的依依,吃饱了后,脸带着认真道,“域哥哥,你是一个好人,大好人,要是爷爷回来,我会让爷爷,还你这顿饭钱的?” 我道,“依依,我带你认识一个姐姐,你在那等你爷爷吧?” 依依对我没用什么戒心,似乎她的眼睛,能看透善恶?让我有些看不懂。 顺着阴间街道行走,不多时,进入了倾城酒楼,第一时间,满脸虬髯的大汉寇三,已经出来迎接我了,“域大掌柜,这个女孩是?” 我道,“寇三,这是依依,一个走丢的女孩。” 依依一脸真,有礼貌道,“寇叔叔,你也是一个大好人。” 哈哈! 寇三出乎意料道,“我寇三在鬼市城有几十年了吧?第一次听到,我是一个好人!” 往里边的院落、殿楼走去。 院子里,风情万种的燕倾城走出来了,穿着露脐的恤与牛仔裤,显得时尚、潮流,“域,你总算回来了,还没吃饭吧?” 寒暄了一阵,依依自己在院子玩耍了。 院子里,有一头护院鬼兽,是一头形似“比“狴犴”的白色烈虎,依依跑过去,和白色烈虎玩得不亦乐乎。 坐在里边,燕倾城担忧道,“域,你带回来的这个依依,来头不简单啊?” 我道,“你看得出来?” 燕倾城道,“依依的手上,有一串五彩晶石,在阴间,那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可以趋吉避凶,分辨善恶,才会我们是好人,第二点,你看那头鬼兽烈虎,显得那么温顺,你不觉得有问题?” 我道,“依依,是来自鬼市城中区的!” 啊? 燕倾城立即道,“域,你怎么知道?” 我道,“依依自己的,她与她的爷爷从中区出来,直接前往了阴山,就是那处死伤无数鬼魂的葬山,在那里碰上了强敌……” 听完我的话,燕倾城道,“域,那你怎么打算?” 我道,“让依依暂时住在酒楼这吧?” 实话,我现在最想碰上的,就是依依的爷爷,那毕竟是一个从中区走出的阴间高手,可以了解更多。 不过阴帅之墓,凶险无比。 也不知道依依的爷爷,能不能脱险归来? 不多时,我开始以身上的阴间财,在一个修炼房里,独自闭关;我的手上,有近九十万的鬼门丹,应该可以晋升一品了? 地玄黄,最低的黄阶,不需要什么领悟,以一定数量的鬼门丹,就能产生“质”的变化提升。 一个时后,我推门走出来。 总算从黄阶五品,晋升到玄阶四品,施展“仙相变”后,拔高一阶,也能达到玄阶二品了。 玄阶二品,在鬼市城里,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毕竟像戈家、青家、钱家、罪恶门等等,他们掌权的大当家,也都才是玄阶一品,二当家是玄阶二品,三当家是玄阶三品。 我现在的战力,相当于一个“二当家”的角色了。 外边院,一片安静。 看过去,还在真童趣的依依,趴在那头巨大烈虎的身上睡着了,在她旁边酣睡的,居然是一尺高,穿着大红袍的虚耗。 看来依依,已经和虚耗打成一片了。 见到燕倾城,吩咐了几句,我离开倾城酒楼,准备去阴间鬼店,最后购买一些“阴货”,就差不多要回阳间了。 宿老,活着的时候,是一个无比神秘的赶尸匠。 站在鬼店门口,我第二次到宿老的店里了,这里边,依旧和上次一样杂乱无章,各种货物乱堆积,形如一个废弃的旧仓库。 要不是门口,有两盏摇曳的引鬼烛光,都辨认不出这是一家买卖贸易的鬼店了。 我直接开口,“宿老,你那仓库,还有什么值钱的宝贝?我想购买一两件!” “值钱的宝贝?”宿老眨了眨浑浊老眼,开口问道,“子,听你刚才,在钱家赌场里,搅动风云,大赚一笔了?” 我道,“赚一笔,手头上,还有二十万块钱。” 原本一共是近九十万,在修炼房里,我花了五十万块,才晋升一个品级,又给了燕倾城十万块,口袋里,也就剩下二十万了。 宿老道,“子,老头我有一件压箱底的宝贝,不知道你买不买?” 我道,“去看看!” 宿老,也知道我是从阳间跑下来的! 一个昏昏暗暗的铁门重房里,一个柜子打开,里边,居然站着一个“人”! “一具干尸?” 我无语道,“宿老,我要这一具死尸干嘛?” 宿老道,“子,你可别不识好歹,这可不是普通的干尸?传中,这是一个半尸王,早已阴、阳可变,在阴间,他是鬼尸,在阳间,他就是一具干尸……” 我道,“宿老,你没诓我吧?一具尸体,还能在阳间显化?” 宿老有些几眼道,“子,这是真的,几年前,有一个自称是铜钱师派的高手,来了我的店,一眼就看上了这具鬼尸,可惜的是,他没有什么阴间财,否则轮不到你了?” 能显化的干尸! 白了,可以和虚无缥缈的“神仙”一样了,神仙,可以上入地,上是“虚体”,到了阳间,可以一念间化实体。 磨磨蹭蹭后,我还是花十五万阴间财买了。 要不是阳间,还有某些不怕晦气的收藏家,收藏“干尸”一类的,打死我都不卖。 似乎是“心虚”,临走前,宿老显得很热心,在角落里忙活一阵,又额外送了我一堆古画,卷成一团,和一堆破废纸没什么区别。 为了方便,我用口袋里最后剩余的五万块,在不远处的一个货店,买了一个金蟾袋。 从赌场,以骰子、斗牛赚取的九十万,不过三个时,就被我挥霍一空了。 要是被脾气火爆的阴差爷爷碰上,准骂我是败家子。 回到倾城酒楼,在院子里,用了半个时,告别燕倾城与依依。 “域,记得下次回来,帮我带几套好看的衣服?记得了,要紧身性感的那种?” “域哥哥,依依也要新衣服?我……我要好看的裙子?” 燕倾城抱着依依,向我挥手,不过她们的话,完全不是真正告别的话,要从阳间,带几套衣服下来,也让我头疼。 虚耗,吃得肚子滚圆,趴在我肩上,眼睛骨碌转动,望着周围的街道景物,离开时,还是显得依依不舍的。 鬼市城门外,施展“升咒”,我和虚耗消失了影子。 “嘭嘭!” 从阴间上来,依旧是一个“倒插葱”的摔倒姿势,这一次,我们依旧是跌在一片昏暗潮湿的竹林中,显得很狼狈不堪。 看看上星月,已经是夜里一点多钟了。 算命铺里,仇博守着我的“肉身”,正在呼呼大睡着。 我回归肉身,睁开眼起身,仇博听到动静,揉了揉眼睛,“老宋,你可算回来了?” 我道,“老仇,去考察铺子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仇博道,“都看好了,就等你回来,明一起去签租约合同了!” 我道,“正好,这次下阴间,我带上来不少好宝贝,我们的古玩店,能有几个镇店之宝了。” 仇博问道,“老宋,你带什么东西上来?” 我简单了一下,当听到那具“鬼尸”,仇博眼睛都瞪大了,“老宋,你觉得这新时代的社会,还会有收藏家,愿意收藏不详的干尸吗?” 我道,“应该有吧?” 商议了一个时,约定好时间,仇博回家了。 我在算命铺外,昏暗、幽静的街道上,摆桌开炉,开始以“供奉”的方法,想让这具“鬼尸”显化,结果不尽如人意,没有丝毫动静。 忙活到夜里三点,“鬼尸”依旧是虚态,没有化为实实在在的一具“干尸”! 我觉得,自己被宿老诓骗了! 没有办法,只能等着毛屈,或者青老头过来,再询问他们了。 收好带上来的一系列“阴货”,我锁门回房睡觉了,一尺高的虚耗,不断打哈欠,也回自己的巢里睡觉了。 第二,早上十点多,简单吃了一碗面条,我和仇博骑着自行车,去县城签订租金协议。 134章 人中弯月 县城,在一家买现代电器的店里,我和仇博,见到了要签租铺协议的房主。 房主姓郑,五十多岁,长得慈眉善目,属于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很好话,在电器里边的沙发坐下,寒暄了十多分钟,不过老郑,始终显得心不在焉,而且迟迟没有将租铺面的协议拿出来? 冥冥中,老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运“相气”在双目,看了老郑的面相,出乎我意料的是,老郑的眼睛里,居然是红丝贯孔,红丝贯孔是指人的眼神过于外露并且血丝较多。 红丝贯孔,预示着因为别的原因而与人结怨,从而在事业上多遇恶人、人。 更出乎我所料的是,老郑的额头出现了痣痕,额头在中称之为事业宫,在额头出现有痣痕的人,在职场上和工作中十分不如意,容易受到克制,是非多。 看起来,今要签协议的事情,不会顺利了? 我开口道,“老郑,在仇博找你商讨签租铺面协议前,已经有一个财力、势力都不弱的人,来找过你吧?那个人,也希望租下你的店面是不是?” 老郑面色一变,支支吾吾道,“这……不是……不是那么回事?” 我道,“老郑,不用隐瞒了,实话实吧?” 仇博望着我,“老宋,你怎么知道?” 我道,“老郑的法令纹断断续续,也就是嘴角的两个纹路,此处弯曲不连续的人,明近段时间,明显是遭人欺压、恐吓了?” 仇博立即道,“老郑,真有这回事?” 诶…… 面容慈善的老郑,叹息几口大气,开口道,“阿域,你得不错,在你们来前,的确有一个崔浩,三番五次找过我了,那个崔浩,是新来崔县长的儿子,每次过来,都带着三个黑帮地痞,他们是想租下我那个店面,不过价格,却要压一倍……” 崔浩? 崔县长的儿子? 我道,“老仇,你听过吗?” 仇博道,“新县长,也就这三四个月上任,还没有听过什么。” 老郑又唉声叹气道,“那个崔浩,年级不大,却是一个江湖的狠角色,就在昨下午,他又来了一次,并且留下狠话,假如我敢租铺面给别人,一定会暗中派人,把我的腿打折,并且我的这家电器生意,从此也不用再做了?” 哼! 仇博气不打一处来道,“岂有此理,不就是有一个县长的亲爹,在这县城,他真能一手遮吗?” 我考虑一会道,“老郑,你现在打个电话,让那个崔浩过来一趟!” 呃? 老郑惊讶道,“阿域,这个麻烦,我可惹不起啊?崔浩,可是黑白两道都有关系的狠角色?” 我道,“老郑,这点你放心,事情绝对不会牵涉到你的,等崔浩到来时,你避开就好,我和老仇,自有更狠的办法对付他。” 商议一阵,老郑去打电话了,电器铺里,交由他的售货员打理。 没一会,外边有汽车轰隆隆的响音。 一阵喧嚣后,崔浩走进来了,在他身后,还有三个板寸头的年轻人,那三人,走起路来吊儿郎当的,眼比高,似乎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他们穿着没袖的恤,在他们的手臂、胸口上,都雕刻有一道道的纹身。 四人走进来,东张西望。 穿着七分裤、黑恤的崔浩,带着怒气道,“你们老板去哪了?” 收银台的两个女孩,微低着头,有些花容失色,显得战战兢兢不敢正视。 我开口道,“崔浩,别找了,是我宋域和仇博,让你过来一趟的!” 宋域? 仇博? 是你们两个风云人物? 崔浩一下来了兴致,对面沙发坐下,“我听手下了,昨,你们似乎找老郑,商议那个铺面的事情了?找我来,是想妥协?还是硬碰硬?” 崔浩,但从面相看,的确不是一个善茬。 崔浩鼻、唇位置的人中,出现了弯月形状,表明这家伙嫉妒心很强。 人中弯月形,即指人中有弯曲的现象。人中如弯月形的人,心胸狭隘,嫉妒心强,看到别人比自己过得好就会火冒三丈,想尽办法搬弄是非、无中生有地破坏别人的名誉,所以会得罪人而遭人唾弃,这种人遇到困难的时候,是不会有人愿意助其走出困境的,甚至会把他当做落水狗而加以痛打。 人中是指鼻子以下,嘴唇上面的一条竖直沟纹,是人体重要的生理关卡。人中代表着人的生命力、生殖器官的旺衰情况,也表明人生运程是亨通或困滞,子息的多寡与孝顺等。" 人中像沟渠水道,若深、长、阔者,则水流必通畅,人生运势平稳,财富必丰厚;相反,若人中浅、短、窄;则会雍塞而造成泛监,遭遇灾祸或劳碌奔波。 既然崔浩都摊牌明了,也没有必要拐弯子,我开口道,“崔浩,听你在欺凌霸市,用强买强卖的手段,要用一半的租金,逼老郑将铺面租给你?” 崔浩不屑道,“那又如何?” 我道,“作为新县长的儿子,你行事这么高调?” 崔浩道,“我明了吧?宋域,想要和我争那个风水宝地的铺面,你们还不够格,识相的话,乖乖退出,否则休怪我出手不留情了?” 五大三粗的仇博开口了,“崔浩,这里不是你的地盘,你少得意?” “崔哥,要不要收拾他们?” 身后一个胸口绣有一只黑鹰文身的地痞青年,面露阴蛰,看他的神色,没有一点将我们放在眼中的意思。 崔浩一摆手,“厉鹰,光化日之下,我这个县长儿子,打架斗殴,传出去的话,太不好看,不定回家,我会被老头子臭骂一顿。” 厉鹰面无表情道,“知道!” 我道,“就这三个土鸡瓦狗,真不知道,崔浩你哪来的仰仗?” 崔浩一脸狡黠的笑容,“宋域,先让你得意半刻,等你被打断腿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你刚才的这一句话,会给你惹多少的麻烦?” 崔浩身后,三个地痞青年,一副欲要冲上来干架的姿态。 仇博,也蓄势待发着。 我道,“崔浩,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 崔浩道,“洗耳恭听!” 我道,“我看你的疾厄宫,出现有烟雾状的昏暗气色,表示身体不适,会生大病,这种大病,可能会让你卧床不起,甚至有截肢的危险?” 哈哈哈! 崔浩仰大笑,“宋域,我知道你开了一个算命铺,不过你的生意,冷清到门可罗雀了,明你那所谓的相术,不过是走江湖行骗的把戏罢了,上不了台面,告诉你,我身体健康得很。” 我道,“你的这种病,唯有我可以医治!” “胡八道,纯属江湖骗语,你怎么不我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崔浩站起身,要往外离开了,还留下一句狠话,“宋域,仇博,今晚十点,假如你们不来宵夜摊,请客赔罪,恐怕你们明,都要在医院里躺着了!” 我道,“不定,到时你要去我的算命铺,跪着求我?” 针锋相对几句,崔浩带着厉鹰三个地痞青年离开了。 这时,老郑匆忙从后边走进来,一脸担惊受怕的表情,“阿域,早就和你么了,不要惹这种麻烦,你们偏不信,现在好了?” 我道,“老郑,你相不相信,今晚上,崔浩会跪在我的算命铺前?哀求我给他治疗疾病?” 仇博惊讶道,“老宋,你已经动手了?” 我点点头,也起身了,“老郑,你准备好签约铺子的协议,明保证顺利签约。” 在刚才崔浩起身的刹那,我打出一股“气”,那一股气,可以截住崔浩大腿的动脉,让他的血流几乎凝滞,一点点失去知觉。 这种“气”,就算去医院,凭现在的高科技医术,也查不出缘由;既然崔浩那么喜欢打断别人的腿,那他也要尝尝,自己断腿的滋味了。 和仇博离开,我们转悠了一圈县城,购买了一些地摊货的香炉、书画、瓷器、玉碗…… 我从阴间,带上来十件阴货,那是属于阴间的,要想显化出来,让活人能够看得见,必须要一个“载体”,好比三生石碑一样。 下午,算命铺里,我在捣鼓从地摊买来的古玩意,仇博,已经去外边打听情况了。 黑下来时,仇博准时回来了,这家伙进门时,神采奕奕,似乎买中百万彩票一样,“老宋,最新情况,崔浩双腿无端失去知觉,现在,已经被转移去市里的人民医院了!” 我道,“你高兴什么?” 仇博道,“你到时他横着过来,我们两个,要不要从新县长的钱包里,抽点油水?” 我道,“那是必须的!” 吃过饭,我还在忙着,现在,是整理宿老给我的一堆“破垃圾”,里边的书画、竹简,都是皱巴巴的,没有几张是完好无损的。 九点多,我突然一声惊呼。 仇博躺在藤椅上,“老宋,你大惊怪什么?” 我道,“老仇,我从垃圾堆里,发现了大宝贝?” 仇博坐起,“什么大宝贝?” 我道,“是一些清代御医手稿,里边有近两百条古代的偏方!” 仇博无语道,“一些偏方文字,能值什么钱?” 我道,“你是不识货啊?这些偏方,每一个珍贵无比,不少都是能救人大命的,比我们那些坛坛罐罐的,值钱多了?” 仇博耸了耸肩,显得不以为意,继续舒服躺着,等待要“截肢”的崔浩过来。 135章 命铺风波 夜里十点多,算命铺里,昏昏暗暗中,只有微弱的烛火摇曳。 神台前,我正将十件从阴间鬼市购买的阴货,一件件融合、显化。 阴间的古玩意,是缥缈无痕的“虚”态,想要让阳间活人的眼睛看得见,需要一个“载体”,这也是为什么,我和仇博会去地摊那,买了十样便宜货。 一尺高的虚耗,耸拉一对耳朵,趴在上边房梁,显得无精打采。 家伙,显然还对阴间的各种“酒食”,念念不忘,再想品尝,就要等到我第六次下阴间了。 轰轰…… 街道外,突然有汽车“轰油门”极速驶来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刺耳,不止一辆汽车,听声音,起码有五辆车子。 “送财童子来了!” 原本躺在藤椅上,憨憨大睡的仇博,一下警醒,站起身就往外边走去,“老宋,这一次,你可别再妇人心肠了?要开一个古玩店,需要的资金可不少啊?” 我道,“老仇,那价格你谈吧!” 我这人,的确有时太过心软了,不定别人一下跪哀求,我就忍不住无偿帮忙了。 “哐!” 一声重响,算命铺的门,一下被踢开,不是推开,昏暗中,都能明显看到,门梁上激起一阵浑浊的尘烟,紧接着,六七个气势汹汹的人影冲了进来。 “姓宋的,原来你躲在这?以为关着灯,我们就找不到吗?你太真了!” “你倒是有心思,还在那烧香拜佛?” “告诉你,赶快滚出去,替我们崔公子治病。” “今晚治不好的话,你的一双腿,一对手,就别想再要了。” “听到没有!” “王八蛋的,你是不是耳聋了?” …… 这些青年一冲进来,一个个凶神恶煞在那,不青红皂白,就是恶犬一般的咆哮,仿佛他们对我有杀生大权? “滚!” 我喝怒一个字,音浪中,蕴含着一股“气”,顿时间,七个青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烛火照亮中,他们的眼神涣散,空洞无光,似乎每一个人都“丢魂”了? 五大三粗的仇博,这才走上前。 “啊啊……” 下一刻,七个呆若木鸡的青年,被仇博狠辣一击击“撩阴腿”,结结实实踢在他们的裤裆位置,七个青年,回过神,脸色痛苦扭曲,一个个蹲倒在地,翻滚中,抱着自己的“蛋”,在那鬼哭狼嚎着,我看在眼里,也觉得自己裤裆凉飕飕的。 我道,“老仇,你怎么用阴招了?” 仇博咧嘴一笑,“让他们张张记性,以后不要随便冲去别人家里鬼叫了。” “嘭!” 仇博开始拎鸡子一样,把七个青年一一丢出了门外。 不一会,算命铺里安静下来。 街道外,却是喧嚣一片。 十件阴货,都已一一“显化”了,接下来,需要重新“开光”就可以了,我一件件搬运收起来,走出外边,仇博也把灯打开了。 这时候,门口水泄不通的场景,足足有二十多个人,站在那里。 我一脸凝重开口道,“三更半夜,强闯民宅,再不离开,休怪我不客气了?” “混账!” 这时,人群让开,一个穿着黑灰西装的男子走进来,带着老花镜,站得笔挺,大约五十四岁的年纪,一句脏话后,又开口道,“宋域,你好大的本事?” 我故作不知所以然道,“崔县长,怎么半夜光临寒舍了?难道是公务?” 这个黑灰西装的男子,他的官禄宫,是在场最明亮的,自然是县城里的县长身份。 崔县长旁边,除了他的女秘书,还有县里的三个领导,“宋域,这算命铺是你自己开的?” 我道,“是!” 崔县长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算命?简直是胡扯,纯属是一些装神弄鬼、胡言乱语的封建时代骗人手段,这年头,我们的社会上,怎么还有你这种害群之马?” 呃? 我皱着眉宇,“崔县长,我这是凭本事吃饭!” 对面这群人,明显不是来“求人”的,倒像是来“打架斗殴”的姿态,这一点,让我很不爽。 五大三粗的仇博,面对这一群兴师动众的人,心里也有些发虚,站在我旁边没有开口。 崔县长一腔训斥的官话,继续一句句重语,“宋域,我不管你真本事、假本事,我儿子崔浩的双腿,之所以失去知觉,是你暗中捣的鬼吧?今晚,你不能治好我儿子的病,你知道后果的!” 后边,一阵喧嚣。 “县长,要不把这里砸了?”人群中,是地痞青年厉鹰开口了。 “谁敢!” 我喝怒一声,发出狠话道,“崔县长,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第一,你有什么证据?你儿子的双腿,之所以要残废,是我宋域搞的鬼?第二,除了我,你儿子的腿伤,绝对无人可以医治,第三,谁敢动我这算命铺子,我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哼! 这崔县长,明显不是吓大的,“宋域,今下午,你是不是和我儿子,在电器铺那里有过谈话?” 我道,“是有如何?” 崔县长道,“明就是你暗中使的诡计?” 我道,“你有证据?” 崔县长道,“在电器铺里,你是不是威胁,我儿子疾厄宫有病,是双腿会有截肢的危险?你怎么会提前知道,这分明就是你暗中弄了把戏,才敢那么?” 我无语道,“我是一名相师,看相断命,本就是我的本事,何来什么阴谋诡计?” “好,好,好!”崔县长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分贝,感觉想吼出来的一样,“什么看相断命,你就是一个骗钱敛财的江湖骗子,你敢厚着脸皮,自己真有本事,你到底救不救我儿?” “不救!” 我斩钉截铁道,这新县长的话,实在太气人了,我都想上前扇他两巴掌了。 崔县长咬着牙,一字字道,“你可别后悔?” 我道,“我是一个相师,不是医生,更没有义务帮你救人!” 崔县长旁边的年轻女子,是秘书身份,她浓妆艳抹,手里是一个名贵的包包,显得有些尖酸道,“相师?你这个破烂的屋子,擅自营业,肯定是没有营业执照的吧?无照经营,这可是犯罪?不仅要没收财物,你还要坐牢!” 我道,“有!” 女秘书又道,“不可能,就算是有,也是你们自己找人做的营业执照吧?或者是,去工商行贿?只要查到底,你们两个,还能威风什么?” 崔县长立即道,“宋域,救我儿子,你这营业执照的事,我可以暂时不追究!” 营业执照! 其实是有的,毕竟上一次,我被手铐、脚镣无辜捉到市公安局后,市一把手江叔提醒,我和仇博已经办理好营业执照了。 没有想到,现在被这事拿来做文章了? 我有恃无恐道,“那你们就一查到底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我耗得起,崔县长的儿子,他那双没有知觉的腿,可是耗不起啊?对面那边,面面相觑,显然出乎他们的意料,我并没有一点屈服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崔县长显得阴沉道,“宋域,你的父母,好像是两位文艺兵吧?” 我眸子一瞪,“你想干什么?” 崔县长又道,“我们崔家,正好有两位兄弟,在军队任职高位,假如一点手段,你的父母,会不会受到什么莫须有的牵连呢?” 女秘书连忙附和道,“军队里犯事,那可不是事啊?宋域,你自己想清楚?” 站在原地,没有开口,我陷入了沉思。 他们得不错,军队里,要是出一些什么差错,罪责是很高的,这崔县长的意思,明显是我要是不答应救他儿子,他的兄弟,会在军队里使阴招! 仇博着急道,“老宋,这事可不啊?要不退一步海阔空?” 对面,看到我心事重重的表情,一个个在那得意脸色,沾沾自喜。 我一抬头,正色道,“没门!” 军队里,我是认识有人的,就是军队大佬的周老,阿洛的爷爷,那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军中大佬,论级别,崔家的两个军中任职人员,绝对不可能比周老高? “混账!” “砸了!” 崔县长脸色红涨,怒不可遏,一抬手,发出命令,直接示意他身后的十几个地痞出手,要打砸算命铺,用强硬手段逼我就范了! “谁怕谁!” 五大三粗的仇博,一马当先冲上去,仇博动作很快,三五下,就撂倒了两个地痞青年,随即一个地扫千军,又扫到三个。 我站在后边,没有动手,只是仇博有时背后要中招时,我才会隔空打出一股“气”,帮他一下。 “啊啊啊……” 不过一分钟时间,战斗就落下帷幕了,十六个地痞青年,一个个躺倒在地,受了不轻的伤势,有五个,更是嘴里喷血,掉落几颗牙齿,脸庞也发肿了,毕竟被仇博一拳轰击,没昏倒就算他们烧高香了? 门口处,崔县长等人,不由后撤了两三步,皆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女秘书发出尖音开口了,“你……你们两个……简直冥顽不灵……先是无照营业,骗钱敛财,又暗中祸害县长儿子,现在,更是打架斗殴,知不知道,你们犯什么罪了?再不开口认罪,你们等着去把牢底坐穿吧?” 其实现在,以崔县长的做事风格,就算我救了他儿子崔浩,估计我和仇博,也会吃不了兜着,毕竟这崔县长,可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八婆!” 仇博骂了一句脏话,继续道,“死八婆,再在门口鬼叫,心你头顶上,会有恶鬼上身!” 女秘书要气疯了,“你……你敢骂我是死八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136章 开张营业 夜里将近十一点,算命铺门口,针锋相对中,对着县长秘书,仇博冒出了一句“死八婆”。 浓妆艳抹,挎着名牌包包的女秘书,竖眉要气疯了,“你……你敢骂我是死八婆?你个刁民,好大的胆子,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呼呼呼! 就在这时,昏暗的街道外,算命铺周围阴风四起,刮起了一阵让人脊背发冷的阴风,冥冥中,似乎有恶鬼在周围蛰伏? 这里的气氛,一下凝重下来。 就连不怒自威的崔县长,此刻,也不得不屏气凝神,双目张望了起来。 “啊……什么鬼东西?落在我头顶上了?”就在宁静时,女秘书突然跳了起来,双手不断乱抓头发,状若癫狂的景象。 崔县长连忙道,“你的头上,哪有什么东西?” 女秘书还在张牙舞爪般乱动,“不可能,明明有东西在我头顶上乱跳,好像是大蜘蛛?大蟑螂……” 一个陪崔县长来的官员,瞪大双眸,咽了一口唾液道,有些添油加醋道,“这地方本来就很阴森,难道,真是有鬼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离那女秘书好几步,生怕惹上什么不详的脏东西? 呜呜呜…… 这时候,正在女秘书头顶、肩膀上,肆意“跳舞”的虚耗,发出鬼的呜呜叫声,更让这一群人心惊胆战了,惶恐不安中,一个个脸上如难看的猪肝色泽,拔腿就跑,往车上跑回去。 穿着个大红袍的虚耗,也迅速跳上崔县长所坐的车头,在那车头玻璃上,乱弄鬼动静。 那车里边的人,发出撕心的惨叫,已经是心惊胆战,几辆车发动,轰隆隆响音中,往街口一个方向快速驶离了。 一尺高的虚耗,没有跟去,一蹦离地三米高,窜上了屋檐。 我和仇博坐下,并不着急,估计不用半个时,这崔县长,绝对会带着他的“瘸腿”儿子,跑回来找我哀求治病,等待就好了。 没有多久,外边没有车辆响声,倒是有敲门声。 来的,是一个县里的干部,也是姓崔的,似乎是崔县长的侄子?一进门,这家伙东张西望,生怕见鬼的胆颤表情,“宋兄弟,我叫崔民安,是县里一个职员,县长让我过来,他这样吵闹,事情也没法解决,你开一个价,多少钱肯替崔浩治疗腿伤?” 仇博直接道,“两万块,少一分滚蛋!” 啊? 崔民安一副苦瓜脸道,“宋域,就算在人民医院做一个截肢手术,那也不用四万块啊?你是不是价格太高了?” 仇博又道,“那就让崔浩去截肢吧?” 崔民安着急道,“宋兄弟,仇兄弟,崔浩的双腿,现在除了肿胀,已经彻底发黑了,再不医治,恐怕就来不及了,你们两位,也不想事情闹得太僵吧?” 我道,“一条腿一万块,你们崔县长不亏,第二点,让他带着他的女秘书,过来诚挚道歉,给他十分钟时间,再不来,我就关门睡觉了。” “别关门!” “我这就去劝!” 崔民安火急火燎离开了,不多时,外边又有车辆的声音,这一次,就是一辆车,停在算命铺门口,车门打开,也就两个人下来,正是崔县长域他的女秘书。 其他的地痞打手,都没有一个跟来。 这位崔县长,也是的面相了,是怀孕之兆,绝对是崔县长搞大秘书肚子的,之前人多,我不方便而已。 一下车,崔县长就进来,微低着头,开始一句句道歉了,他旁边的女秘书,浓妆艳抹的脸上,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话也心不在焉。 仇博道,“你们这道歉,不走心啊?” 我道,“一条腿一万块,先付酬金,再治病!” 崔县长立即道,“好!” 崔县长亲自奉上两万块钱时,他的手在不由发颤,怒气过重的原因,看得出,他的心里,还是带着极大的怨气,不过无所谓了。 我走出去,车里后座,崔浩一个人昏迷躺着,嘴里痛苦吱吱呀呀,他的双腿,肿胀得很厉害,起码比平时大上三分之一。 我一抬手,运气自“双指”,在崔浩的腿上,点了两下,然后走回来了。 旁边一脸急切的崔县长,瞠目结舌道,“这就好了?” 我道,“半个时内,肿胀会消退,搽点活络油就可以痊愈了!” 这辆车,真停了半个时,最后还是驶离了。 回到算命铺里,仇博正在点钞,一副财迷的姿态,“老宋,这一顿宰县长,我唯一的担心,是古玩店开张时,这睚眦必报的崔县长会来捣乱啊?” 我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二,我们找老郑顺利签了铺面协议,第一时间,装修队过来,开始对铺面进行装饰了,我和仇博,购买各种材料,也在忙前忙后着。 最主要的,也是要申请一个营业的手续。 这件事,我直接打电话给江叔,让他出面帮一个忙,江叔本来不愿意,不过我亮出了那“两百多条清朝御医的偏方”,江叔才应允。 一直装修了近十,古玩店才开张了。 这段时间,仇博的桃花姻缘,女孩靖瑶一直没有出现。 店铺的名字,在我和仇博,两个文化水平不高的商议后,直接取名……古玩店! 吉时是在下午,一大早,这里就热闹非凡了,鞭炮齐鸣,舞狮拜神。 现场,为了更热闹,每个进店的顾客,都可以领到一份精致礼品,所以,门前门内,络绎不绝,人山人海的喧嚣场面。 这一次的活动,我们找了一个“婚庆公司”来做,不用自己出手,店里边招募有两个职员,是我从李总的玉石店,撬来了覃成忠与颖。 因为之前打过广告了,省市各处,都有收藏者跑来,都想第一时间,进店看看我们的镇店之宝,毕竟前段时间,我和仇博,可是拍卖了一件三生石碑。 镇店之宝,有六件,都是我从阴间鬼市买上来的,其他的一些,比如悬挂的书画、拜访的铜像、瓷器等等,大部分是仇博从黑市进货,撑门面用的。 下午三点,要开始“剪彩仪式”了! 不过真正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还没有到,特别是市里的一把手江叔。 正在喜庆事,还是有“祸”上门了。 不是崔浩的地痞流氓,也不是工商部门,而是一群来者不善的城管,有十五个人,都是身强体壮的城管男子,一过来,不由分的,就控制了古玩店的门口,不让任何一人出入。 为首的一个,姓麻,叫做麻三万,行事狠辣,是县城一个风云人物,他一出现,那些乱摆乱卖的摊贩,绝对要胆颤三分。 我开口道,“麻三万,你这是什么意思?” 麻三万,一副有恃无恐的姿态,“宋域,我们接到群众举报,你这个铺面,自从装修,也就十时间不到开店,你还没有开张的营业执照吧?” 我道,“没有,不过工商局的人来过了,他们手续正在办,可以正常营业!” 这麻三万,敢这么冒下之大不韪,不用想,肯定是崔县长暗中搞的鬼了? 因为我观麻三万的“奴仆宫”,那里有红赤气色,明显是遭人致使,特意在今过来捣乱的。 麻三万摇摇头道,“宋域,那是市里的意思,现在实县城,你没有营业执照,会扰乱市场秩序,影响县城的经济发展,后果不堪设想……” 好家伙,明显是要强硬、耍赖了! 这时候,崔县长不知道从哪冒泡了,德高望重的姿态,在他身旁,簇拥着几个县里的官员,一副来体察明确的姿态,崔县长老好人的语气道,“没有营业执照,这事确实不好办啊?假如人人都这样,那管理的、市场的可能会混乱不堪,宋域,最好是等营业执照下来,再开张吧?” 我道,“崔县长,工商局的人都没有反对,这城管跑来,似乎不合理吧?” 诶…… 崔县长一脸官腔,“他们也挺辛苦的,都是为了人民服务嘛?” 我道,“县长,古玩店,今真的不能开张?” 我旁边的仇博,已经气得不行了,前段时间,这老家伙还毕恭毕敬,站在算命铺里道歉、哀求,这十时间不到,就来搅祸了? 崔县长道,“按照我们国家的管理体制,的确是不行?” “谁不行?” 人群外,有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市里的一把手江叔,同他一起的,还有市里十几位大人物,副市委书记、市长、副市长、公安局局长…… 此外,市里的记者也来了一帮,争相恐后的,正在各处拍照。 最外边,鸣笛声不断,更是来了一帮荷枪实弹的特警,大约有一个中队,几十个特警,都是来维持秩序,保护市里领导的。 137章 争锋相对 市里一把手江叔,总算是关键时刻到来了。 看到一众领导的出现,崔县长脚步一个趔趄,原本不怒自威的官脸,出现阴晴不定的表情,我能依稀听到,他自言自语的声音,“奇怪了,一个县里的破店开张,怎么连市里一干领导都来捧场了?而且这场面,可是不啊?” 江叔走过来,朝我使了一个眼色,才开口道,“崔县长,怎么你也在这?” 县城管头子麻三万,还没等他“撤军”的命令,荷枪实弹的三十多个特警,已经冲了上来,赶鸭子一般,将十几个城管,直接往外驱除出去了。 场面,顿时有些混乱。 店里店外,围的水泄不通的百姓,也一一开始疏散离开,空出这片地方。 江叔他们,毕竟是市里的领导,人多杂乱,避免发生意外吧! 一切安静下来,崔县长道,“江书记,来县城怎么不通知一声,我也好去迎接迎接?” 江叔道,“这个不必,不是什么考察项目,这一趟,算是带着一点私人事情吧?崔县长,这里怎么回事?人家开店的大好时日,你们县城管队,怎么派人来阻扰了?” 崔县长道,“报告江书记,这个古玩店,还没有营业执照,这样开张,领了一个不好的头,恐怕会扰乱我们县城的秩序……” 崔县长,一举一动的言语间,显得很畏惧江叔,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嘛? 江叔道,“崔县长,宋域开店的营业执照,工商局的人,不是来过了吗?可以先开店,营业执照稍后落实,不会影响什么?” 崔县长叫苦道,“江书记,我……我这也是为了县城的经济考虑?” 江叔道,“让他们撤了吧?” 崔县长道,“江书记,这个宋域,没有营业执照就开张营业,万一以后人人效仿,市场秩序就乱成一片了?千万不能开这个头啊?” 呃? 令我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崔县长居然画风一变了? 被一个县长博了面子,江叔自然不高兴,脸色有些阴沉道,“崔县长,这么,今你一定要拦着,不给这个古玩店开张了?” 现场,一下凝重下来,周围鸦雀无声。 崔县长道,“江书记,我虽然官不大,不过我始终秉承国家政策……” 更出乎意料的是,这崔县长,居然厚着脸皮,开始在这里念起一句句的国家政策了。 我要是江叔,早就吩咐一声,派两个特警过来,把崔县长强硬押到一边了。 江叔道,“崔县长,实话告诉你,这处古玩店,等一下吉日剪彩后,将有一个及其重要的新闻发布会,这个发布会,是省领导班子的指示,省里边,高度重视,耽误了时辰,你承担不起?” 这一句话,把崔县长听得有些发蒙,正在他不知所措时,人群外,有一个鼓荡声。 哈哈哈! 一阵声响后,两个人走了过来,看他们走的官步,肯定是官员无异了。 江叔脸色一变,很快消失,带着笑容迎上去,“吴副省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吴副省长道,“江市委书记,你不也来了吗?其实我昨就到了,来这一片,体察一下风土人情,准备做一个省里报告,恰巧听,有人在无证的情况下,就敢开张营业,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这时,没有崔县长话的份了,他连忙站在吴副省长身旁,显然他们是“一伙”的! 吴副省长的话,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楚。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有这位更大牌省里的领导来搅乱,今古玩店的开张,恐怕是要无疾而终,有头无尾了。 江叔脸上淡笑,一句句官腔道,“早就听,你们吴、崔两家是世家关系,没想到,吴副省长就算是日理万机时,还要抽空与崔县长促膝长谈啊?” 吴副省长开口回道,“江市委书记,你这么维护这个宋域的年轻人,你们之前,不是亲戚关系吧?还是另有什么玄机?” 江叔道,“哪里,哪里,这一次过来,我也是按照上边指示,剪彩之后,开一个重要的新闻发布会的,没有什么私人关系。” 哦? 吴副省长又道,“我怎么没有听到,省里边有这样的通知指示?难道是我吴某人孤陋寡闻了?” 江叔道,“这是省委书记和省长的下达的指示,我也是按指示完成任务罢了。” 这吴副省长,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听到江叔,不断搬出省里的领导,吴副省长没有被吓到,反而道,“江市委书记,一个普通百姓的铺面开张,没有理由,惊动省委书记和省长吧?” 江叔道,“吴副省长,这就不是我能回答的了?” 哼哼! 吴副省长脸色一寒,声音猛然抬高了几分,语气也带上严厉,如训斥下属,掷地有声道,“江市委书记,工作时间,你离开岗位,前来参加一个生意开张的剪彩活动,而且你看看,一个市里领导下来,上百个特警保护,还有这么多记者,你们是明星吗?还是国家领导人,丢尽我们政府颜面啊?回去后,你们每一个人,想着好好反省自己的工作过世,更主要……” 这一刻,江叔居然还不急不躁道,“吴副省长,请你话前,注意一下现实,我们的领导班子,的确是按照上级指示,要在这里开一个重要会议的!” 哼! 吴副省长冷哼一声,“上级指示,文件呢?让我来看看?” 江叔道,“工作原因,过来得匆忙,并没有带来!” 吴副省长又是一顿奚落道,“我看是没有什么上级指示吧?” 江叔道,“吴副省长,难道你连省委书记和省长的指示,都要怀疑?” 吴副省长道,“我是怀疑你,用这个莫须有的借口,实则是过来徇私舞弊吧?江市委书记,你不会是收了这生意人的好处,才过来帮忙剪彩吧?” 江叔立即道,“吴副省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吴副省长道,“看来你们市里的风气不好啊?回去后,可能我要上报文件,一些不作为的官员,是该敲一敲,挪一挪了?” 一个江市委书记,一个吴副省长,一时间,两个在这唇枪舌战了。 其他人,根本没有开口的胆量,只能默默看着。 “嘭嘭!” 过了有二十分钟,气冲冲的吴副省长,被江叔的一句话气疯了,怒不可遏时,一脚踢在旁边一个装饰花篮上,花瓣纷飞。 “江市委书记,实话告诉你,对于你的作风问题,组织上,将立刻开会,讨论你的违纪问题,你等着被严重处分吧?”吴副省长直接明了。 “吴副省长,第一,你闪离岗位,无端私自来县城,只是为了和好友叙旧,第二点,在这里,你还扰乱省委书记、省长下达的文件,你的责任,恐怕也不吧?”江叔针锋相对道。 就在这时,吴副省长旁边,秘书的手机响了。 听到电话的刹那,这个秘书面如猪肝色,一脸的惶恐不安,手里发颤,将大哥大手机,递给了吴副省长,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吴副省长才听了几句话,同样是震惊万分。 还没多一句,吴副省长就转身离开了,显得火急火燎。 崔县长,也很识趣的,带着一众城管离开。 不多时,开张剪彩仪式,照样进行,新一轮的气氛,依旧显得很火爆。 没多久,果然类似一个“新闻发布会”的形式。 这一次,是以“清朝御医两百多条偏方”,作为主要的对象,单子一出,震惊四座,毕竟每一条,都是可以救人治病的方子。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对这种清朝御医的单子,更是急切关注。 一下子,市领导班子,在这县城里,竖立了一个及其良好的形象。 本来价值千金的单子,现在算无偿献给国家了。 这也没办法,谁让这一次,江叔替我挡灾了? 等事情忙完,江叔准备离开了,才有时间,和我在古玩店的二楼,稍稍饮茶聊,市公安局的赵局长,这个老狐狸也在。 我才问道,“江叔,你们这次过来,真的有上边的知识?” 江叔道,“这是当然,那些偏方,可是我们国家的财产,自然要上报组织,这么重要的东西,谁也不能占为己有?” 我道,“这下,我算放心了,我还担心,你回去后,会被吴副省长参一军呢?那样的话,我的良心就过意不去了?” 老狐狸赵局长道,“要不是省里打来的电话,今,还真不好收场?” 江叔意味深长道,“官场的事,不是那么容易悟透的,对了,子你还没告诉我,这清朝御医的单子,到底是从那里发现的?” 我继续撒谎道,“都了,上一次去棺材山,随俸教授他们考察财神村,无意中得到的!” 江叔毕竟是个老江湖,看他的表情,明显带着怀疑,不过没有多什么,又道,“那个崔县长,不是一般人物,你以后要多加心了?” 我道,“这点放心,再敢惹我,我大不了放一只鬼到他们家,看他能怎么嚣张?” 没有呆多久,黑前,江叔等人离开了。 晚上,人群也逐渐散去,店铺里,最后二十多个收藏家,也被我们赶出门了。 坐在二楼上,我和仇博皆累得不行。 我道,“老仇,古玩店开张了,我那个算命铺,你要不要卖了?” 仇博道,“老宋,你想干嘛?” 我道,“我想卖了那栋老房子,凑一些钱,把这古玩店的地皮整一个买下来?” 仇博道,“那可是要花不少钱的?” 我道,“那就看你的了,我们的六件镇店之宝,你卖出三件,应该就够了?” 现在的古玩店,虽然开张了,但是真正能卖的东西,实在是少之又少,我已经在考虑,准备在下一趟阴间,多弄一些阴货上来了。 138章 五瘟神将 古玩店开张,能卖的东西,实在不多! 这一的人流量不,不过真正买的,寥寥无几,这一,也就卖出去两幅书画,还是从阴间鬼鬼市,一家鬼店宿老的给的那堆“垃圾”中,翻腾出来的。 阴间带上来的那具“鬼尸”,还是没能显化,或许是好事多磨吧? 这一,我在忙着找人,给阴间的燕倾城、依依,让纸匠赶做几套阴间衣服,衣服,其实也就是纸糊,像烧死人钱那样带下去。 夜幕降临,古玩店的三楼,原本做仓库的地方,现在成为我和仇博的住所,做好准备,我开始第六次下阴间了。 “鬼尸”的事情,我已经吩咐给仇博,一旦茅山派的毛屈回来,让毛叔帮忙开坛做法,以“载体”的方法,使得“鬼尸”,变成一具能让活人看得见的“干尸”! 这一次,没有带虚耗。 家伙被我严令“看家”,毕竟现在,是多事之秋,那位性格睚眦必报的崔县长,不会这般甘心的? 升咒后,我的魂魄离体,旁边,有一个烟尘滚滚的火盘,五大三粗的仇博正在烧几套纸衣,我用金蟾袋装好,一起一沉,形似“鬼”的影子,一寸寸消失无踪。 阴山,阴地沉的一个鬼地方,一股股黑幽幽的蘑菇云,在上各处漂浮,每一朵蘑菇云中,可能是某只恶鬼的巢穴? 顺着陡峭崎岖、高低不平的山脉,我往鬼市城进发,走了二十多分钟,突然在一处山涧中,发现有剧烈搏杀的声响,不是怪龙、大鳄、恶猿、暴鬣…… 那里厮杀的,是十几个人影! 那动静,起码是玄阶层次的阴间高手,当中的一位,每一次施展术法时,惊动地,可能是更可怕的“地阶”高手? 好奇心驱使,我往那边摸去。 地玄黄,地阶的高手,在鬼市城可是难得一见的,毕竟那种层次,都进入了神秘莫测的“中区”,不在东西南北四区。 昏暗中,那里山石滚落,黑水飞溅。 望下去,是一副“围殴”的场面,一个老头,遭遇十三个形态诡异高手的围杀,那十三个高手,清一色的黑衣,脸庞有黑雾遮掩,最为奇特的是,在他们的脊背上,都长着一对黑幽幽的羽翼,展开有两米多,形如“堕落羽翼”,在黑暗中,显得特别的刺眼。 阴间的人,居然也融合其他鬼兽的形态,这算是我第一次见到了。 “啊……” “这个老头,是依依的爷爷?” 这时候,我瞪大了眼眸,望着那个穿一身黑红袍甲的老人。 前些,在遇到流浪的依依时,为了帮助她,我曾暗中看了依依的面相,对于一个相命师来,看相断命,会过目不忘。 所以此刻,一眼中,我辨认出了那个穿袍甲的老人,就是依依的爷爷,据可爱的依依,她的爷爷,不在是阴帅之墓那边,碰上了一头巨大恶怪吗? 怎么现在,被一群阴间高手追杀了? 又观察了几分钟,那十三个脊背生翅膀的高手,并不是鬼市城东西南北四区的人马,看来也是出自“中区”,或许是特意前来暗杀这老人的? 山涧的战局厮杀中,没有人开口,我也了解不到更多信息。 “酆老,怎么你中区的仇家,要跑到外界来杀你了?”我在犹豫着,要不要出手帮忙? “轰轰!” 一声巨响,那里一大块的坚固山壁,轰然炸裂,无数的碎块浮起半空,而后寸寸爆碎,化为粉末。 这时,酆老也冲上了山涧,一到达山脉上,立刻闯离,显然是不敌,想逃回鬼市城了,不过十三个阴间杀手,速度更快,羽翼猛然几个煽动,阵阵瘆人的阴风中,很快截住了酆老的去路。 酆老的身上,不多时,又添加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被杀手手上的鬼头刀看重,破损的魂躯,居然在短时间内,无法愈合。 那锋锐无比,反射鬼火的鬼头刀,似乎沾染某一些剧毒? 酆老的手上,没有重器,只有一把一寸多长的丧魂匕首,丧魂匕首,虽然有黑红鬼火升腾,不过顾前不顾后,双拳难敌四手,酆老的局势很不妙。 我听依依过,他们的酆家,在鬼市城中区,也是一个不的势力。 做出决定,我从金蟾袋里,驱除一张符箓,符箓上,有看不出奥义的玄妙轨迹画纹,一笔一划,我都是照搬“仙官赐福”,到底,我不是符箓师,也不是很明白,当中蕴含的深意。 符箓燃烧,站在山脉上,对着茫茫黑暗的地,我开始念召咒、掐手印。 “召五瘟神咒” “雷,五瘟神将。承令召,速降威。吐,急赴前。五,搜山川。精鬼怪,捉呈……一依法令,火急奉行,急急如律令” 十多秒钟,死气沉沉的空,有诡异的气息游动,仿佛在那看不见的地方,有一头古老凶怪,在那盘踞搅动,喷吐出无比狂暴的不详气息? 咚咚咚! 上,有急促的战鼓音,声声惊动地,传遍半边际,如古代的将军令,摄人心魄。 在我没有看清的情况下,五道威武非凡、将威赫赫的影子,已经出现在我身前。 五瘟神,并非是给大地带去灾难的“瘟神”,相反,他们是治理问题的神灵……瘟疫,古人或单称瘟、温、或疫,是一种急性传染病。在古代民智未开,医疗条件低劣的情况下,人们对这种可怕疾病,恐惧至极,很容易认为是鬼神作祟。因此乞求神灵保护。 五瘟神,又称"五瘟使者"。 《三教搜神大全》卷四云:"昔隋文帝开皇十一年六月内,有五力士现于凌空三五丈余,身披五色袍,各执一物。一人执勺子并罐子,一人执皮袋并剑,一人执扇,一人执锤,一人执火壶。 此刻,与我看到的五道影子,居然是一模一样的,这五位神灵,当真是持这五种五件宝物,唯一不同的是,这五个瘟疫神将,没有自己的意识。 很显然,受到我的召唤后,五瘟神将,并不想下阴间看一看,只是以一道“神”打下,助我一臂之力罢了。 “酆老,依依在我那,我帮你退敌……”一瞬间,我施展了“仙相变”,急速冲向那片战局。 五个瘟疫神将,在我的掌控下,速度更快,先一步替酆老解围了。 “靠……十三个,居然都是玄阶一品的高手?” 一进入,我就感受到莫大的压力,早知道,我刚才召唤“六甲六丁”了,六甲六丁,是道教的神灵,一共十二人,六男六女。 “噗噗!” 好在的是,这五位瘟疫神将,即便是一道“神”,却也恐怖至极,不过瞬息间,已经有一个执皮袋并剑的瘟疫神将,一举将一个阴间杀手的左臂斩断了。 “嗤嗤!” 没多久,一个执火壶瘟疫神将,壶嘴里飞溅出烈焰,几乎焚杀了两个阴间高手。 五瘟神将的战力,出乎我的意料。 要是他们五位,真正降临下来,对付这十三个杀手,不是一个眼神的事情? 此刻,对于冥冥中,看不见的生灵,我也多了几分敬畏。 比如力士使者、六甲六丁、鬼律、功曹……能称得上神灵,看来都是法力浩瀚的大能者,不是我们一般的人、鬼能够揣测的。 “走!” 杀手的首领,愤恨一声,顿时间,化作鸟兽一般,一个个划空而起,煽动巨大黑幽羽翼离开了,不再选择纠缠。 五个瘟疫神将,也一寸寸暗淡,最后化为无形。 对面,穿着一身黑红袍甲的酆老,面色虽然不好,皱纹的老脸上,依旧透着一股矍铄,“这位兄弟,不知你怎么称呼?” 我道“域!” 酆老道,“域?很有趣的名字?这一次,老头子我能死里逃生,多谢你出手解围了?” 我道,“顺道路过,酆老,这一群背部长翅膀的杀手,都是什么人?” 酆老道,“是鬼市城中区的杀手,这涉及到很大的家族、利益各方面的东西了,不是一世片刻能得清楚的,域,你我的孙女,在你那里?” 我道,“十多前,我在鬼市城的北区,遇上独自流浪的依依,见她可怜,就带她到了一处酒楼,现在,估计她在那里玩得不亦乐乎呢?” 紧接着,我们一老一少,快速往鬼市城走路。 进入鬼市城里,头顶上,有一层巍巍峨峨的阴间威严,积压笼罩,酆老才松了一口大气,一路上,我都没有开口,询问有关神秘“中区”的事情,或许让酆老,见到他的孙女依依后,他才会如实相告吧? 没有多停留,我们进入了倾城酒楼。 139章 阴间帝国 阴间,倾城酒楼。 我的阴间姻缘,风情万种燕倾城开的一家酒肆。 此时,我正和酆老往里边走去,前面,是满脸虬髯的恶汉寇三在带路。 当中深院,转过一处走廊时,当中有孩子的欢乐笑音,以及低低的虎吟,看来依依,都在和那头看家护院的鬼手烈虎玩耍了。 “爷爷!” “你终于回来……回来接依依了。” “依依,等你好辛苦!” 一见面,依依冲上来,欢乐得如一只黄鹂鸟,脸带着兴奋,一下跳上酆老身上,让人不禁生出溺爱之心。 寒暄了一会,燕倾城从外边走进来了。 我道,“倾城,解释一下,这位是酆老,依依的爷爷!” 啊? 一瞬间,酆老的神色,显得有些难以置信,不过他很快压制了那层惊讶,口中喃喃道,“不可能啊?怎么长得那么像?” 我连忙道,“酆老,你怎么了?” 酆老摇摇头,开口道,“没什么,想起一个人罢了?” 燕倾城对此,显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刚才,酆老为何会有那种惊讶。 我从金蟾袋里,取出十多件衣服,交给了燕倾城,“倾城,你带依依去玩一下,我有事要和酆老谈一谈?” 看到新衣服,燕倾城和依依瞪大了晶亮的眼睛,他们的注意,都被新衣服吸引了,根本没有多听我的话,就往燕倾城的住所上去了。 这些衣服,都是阳间的纸匠,用心粘合的,手工艺算不错。 迎客厅里,就我和酆老两人。 我才开始问道,“酆老,你和依依,都是来自鬼市城的中区,能告诉我,那里到底是一片什么地方吗?” 酆老道,“域,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你的灵异道行,能在一瞬间,从黄阶四品,拔高一阶,直接晋升到玄阶二品?还有,你怎么掌控那种召唤咒?” 我道,“酆老,我是一名相师,这都是因为祖上的缘故!” 哦? 这时候,酆老才惊道,“域?你就是那名相师、堪舆师?原来看尽阴帅之墓玄机的年轻人,就是你,怪不得我,听到你的名,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道,“阴帅之墓,太过凶险,即便有三个地阶高手,估计也远远不够?” 酆老道,“我去闯过了,还没有什么作为,就碰上了种种离奇怪物,九死一生!” 我道,“酆老,鬼市城的中区,真的不方便?” 酆老道,“对于外界来,那里的事情,的确不便透露,不过域,你救了我一命,而且自身,能有媲美地阶的战力,可以对你一句,鬼市城的中区,那里是一个阴间帝国!” 阴间帝国? 我又问道,“形如古代的封建王朝?” 酆老道,“是,却又不完全是,里边是封建帝朝的构局,不过却没有一位阴间皇帝,只能这么多了,想要知晓,等你达到地阶层次,进入再吧?” 这时候,酆老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印,扁平,长方形的石印,常有十公分,宽三公分,倒像是一个“身份凭证”的物件。 我接过来,问道,“酆老,这是什么?” 酆老道,“这好比一方进入的文凭,等你的道行,能达到玄阶,利用你那特殊的术法,拔高一阶,也可以先进去看一看?” 这块石印,放在手心,有一股森冷的凉意,如同进入阴曹地府鬼门关的文凭。 我道,“那怎么进入?” 酆老道,“鬼市城,分东西南北四区,每一个区的尽头,都有一片能让高手迷失的地域,你前往那里,寻找到类似祭台的东西,走上去,再施展一种法咒,又石印文凭的帮助,就能进入了。” 鬼市城的中区,居然类似一个阴间帝国? 实话,我的心里,已经蠢蠢欲动,想着早日踏足了,不过现在,还不是好时机。 半时间后,酆老带着依依离开了,我也跟着去,想看一看是怎么进入“中区”的? 倾城酒楼,在鬼市城北区,自然就是往北区的深处走去。 不多时,身后热闹的鬼市街道,一一远离视线,越往里走,越发偏僻。 抬头能看到的,都是四处的荒芜,各处,原本簇立的殿楼,此刻一一倒塌、荒废,四处都市断壁残垣的景象,而且这里的房子,大都是石头房,用阴间石堆砌起来的,本应很坚固的? 这片区域,这是我第一次过来。 没有想到,在鬼市城中,还有这种破败的地方? 依依一蹦一哒的,汪汪的大眼睛,骨碌转动,似乎对什么都很好奇? 酆老开口道,“域,这一片荒废地方,据更老的人,本来也是很热闹的,后来,似乎是遭遇了什么祸乱,拿下鬼市居民,才不得不搬离?” 我道,“酆老,那更深处的迷失之地呢?” 酆老道,“传,那里就是祸乱的源头?迷失之地,顾名思义,即便是阶的阴间高手,也会迷失,至于那里有什么,从古至今,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 我道,“酆老,你都没有进入过?” 酆老道,“阴间鬼市城,并非只是一座城,以后,你会知道更多的,形如那些可怕的灾难之地,多如牛毛,就算是鬼市城中区里,也有不能逾越的禁区?” 我道,“这鬼市城,怎么会生出那么多灾祸?” 酆老道,“这个很难,有传是史前时代的鬼兽,有传是一些古老邪修引发的灾难,也有法是有坠入魔道的仙官,或者是西方的其他种族如今,法很多,却也没有真正查证的人?” 史前鬼兽? 古老邪修? 坠魔仙官? 西服种族? 这些法也太复杂了吧?我道,“西方入侵的种族?那是什么意思?是佛教?还是堂教?还是更远的非洲法老教?” 酆老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除非是真正自己走一遭,看清楚迷失之地内,到底有什么光陆离奇的鬼怪,才能知道答案?” 看来酆老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这片荒芜地域,并不,相反的是,比外边热闹非凡的鬼市中心区域,还要巨大得多,可以想象,曾经这里,也是一片繁荣鼎盛之地。 荒废的街道外,迷失之地,当中雾气沉沉,显示在我们的前方,一眼看去,和普通阴间的地方,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沿着迷失之地的外围,我们一路行进。 期间,酆老再三嘱咐,不能靠近迷失之地的边缘,否则融合沉沦进去,无法自拔。 最后,一个三米多高的祭台,出现在视线里。 这个祭台,形如古代皇帝封禅的地方。 “域哥哥,再见!” “依依会想你的,下一次,我一定还你饭钱。” 站在上边,粉扑可爱的依依,穿着我带下来的一套碎布粉红裙子,挥动手,向我招手告别,发出真稚嫩的童音。 精神矍铄的酆老,犹豫再三,他还是念道,“域,你的那位情人,可能是来自中区的?” 我立即道,“酆老,真的?” 酆老道,“燕倾城?中区里有一个庞然大家族叫做燕家!” 没等我多问,酆老、依依的影子,已经消失在上边。 酆老所的,自然是燕倾城? 回头走去,我开始定好目标,当务之急,是要快点破入玄阶的灵异道行,可以利用“仙相变”,拔高一阶,能够先进入鬼市城“中区”! 回到北区,沿着古老森森街道行进,我遛逛一圈,最后进入南区,在旧军阀九兄弟的府邸附近,我走入了一座看似破旧的道观里。 这个道观,已经没有道士居住了。 呜呜呜……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冷飕飕的凉风,里边百鬼嗷叫,他们是在发出警告声,表明这是他们的地盘,让我一个“外来鬼”,不要擅闯。 我止步在道观门口内,开口道,“刀疤兄,我来找你了!” 没多久,刀疤哥匆忙从里边走出来,“域兄,你怎么找到这里了?” 我道,“路上,见到那头野猫了。” 刀疤哥道,“域兄,我住这么一个破地方,让你笑话了?” 我道,“刀疤兄,你野心不啊?招募这么多的阴间野鬼,供他们吃住,你想自己开宗立派了吧?” 刀疤哥尴尬一笑,“想是想,不过不知道需要多久时间了?” 我道,“鬼市城里,九龙盟、戈家、罪恶门、青家、阴蚀门,以及四大财阀家族,他们都是一流的势力,你可以先做一个二流势力嘛?” 刀疤哥道,“就是差一些高手坐镇!” 这年头,阳间上,都流传有钱能使鬼推磨,别阴间了,想要招揽高手,那需要不少的钱财,阴间财。 我道,“没事,这一次,我们再去赚一笔,回头,我分十万给你,应该足够了吧?” “十万?”站在原地,刀疤哥目瞪口呆了,“域兄,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道,“不是开玩笑,不过这一次,我们不能去赌场了,需要另外找一个发财的地方?” 140章 克死五妻 鬼市城,我和刀疤哥,离开了他占据的一处破道观,一路往东区而去。 鬼市城的东区,也有两个一流势力占据。 第一是阴蚀门,第二则是第二财阀团的沈家,沈家,曾经是第一财阀,后来因为家主之位的动荡,兄弟内耗,落败了一些,被钱家后来居上。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沈家的地位,在这鬼市城里,还是无人可以撼动的,这一次,我和刀疤哥就是去拜访沈家。 我有看鬼相,断阴命的本事,茅山派的毛叔过,我再下阴间时,最好不要赌博赚取阴间财,那样只会加深因果,最好的办法,是给鬼看相,多积善阴德,对自己的修行有好处。 路上,听闻我的计划,刀疤哥显得有些犹豫。 我道,“刀疤哥,这一次,你就装作我的仆从吧?回头会有大好处的?” 刀疤哥道,“这没有问题,关键是,沈家可是一个一流势力的巨擘,我们两个无名之辈,人家会开门迎客吗?我怕门没进,就被凶恶的看门家丁轰走了?” 我道,“我自有办法!” 我看过刀疤哥的面相,他的仓额角略狭,下效宽厚圆润,现阶段可能运势不好,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会越来越旺。 他在破道观,招募的上百野鬼,不定真能创立一个二流门派势力? 进入东区,街道两旁,显得更热闹了,街道两旁,除了一家家的鬼店,过道上,也摆起了一个个摊位,摊位上,货物琳琅满目,很是丰富。 “各位大人,我这有一株百年的还魂草,只要两千块,先来先得。” “珍贵的一方供奉炉,价格公道。” “玄阶的冰冻符箓十张,出自符箓大家的徐家,有价无市,七百块一张,觉不还价。” “犀牛角一枚,各有各种鬼兽的皮、骨、筋、毛,欢迎光顾。” …… 一路走着,能随处听到吆喝声。 我开口道,“刀疤兄,怎么东区这里,货物这么丰富的?” 刀疤哥道,“这都是沈家的功劳,沈家里,据传,单单是雇佣冒险的队伍,就有几百支,每一年,都会闯入危险重重的阴山,寻找各种材料……” 我道,“钱家,赚的大部分钱,都是在内部,而沈家另辟蹊径,在鬼市城外开辟了一条商路,看来他们的掌权者,目光远大啊?” 刀疤哥道,“不过风险也大,据,每年在沈家手上丧命的人数,就不下十万?这还是往了,这些东西,都是用命换回来的?” 呃? 我道,“会丧命那么多人?” 刀疤哥道,“只少不多!” 一般的野鬼,他们的命,到底是不值钱啊?不过这里是阴间,也没有那么多的因果报应了? 不多时,我们已经到达“沈家府邸”,在我们前方,似乎不是一个家族居地,更似一座缩版的古代皇宫,雕梁画栋,雕龙镂凤,红瓦青砖,任何一寸殿楼结构,都显出栩栩如生、鬼斧工的精湛技艺? 刀疤哥道,“这一流势力,就是这般富丽堂皇了!” 我道,“人比人,真能气死人啊?” 府邸门前,有一队穿着森重甲胄的卫兵,让人无语的是,他们身上的甲胄,散着黄金一般的光芒,璀璨闪烁,宛如兵。 走上前,也不多废话,我直接示出一片金叶,这片金叶,是鬼市四少的沈金叶送我的,一片金叶,代表着很多东西! 看到金叶,原本要开口“哄人”的家丁头子,神色一变,显出另一种毕恭毕敬的鬼脸,“大人,您再次稍等,我立刻进去禀报!” 刀疤哥惊讶道,“域兄,你的手上,怎么会有这种至高无上的好宝贝?” 我道,“沈金叶送的!” 刀疤哥更是瞠目结舌了,“沈金叶,鬼市四少的沈金叶?你们怎么会认识?” 我道,“赌桌上认识的,来话长,刀疤兄,等一下进去,你要称呼我为域公子,而我,则直接叫你刀疤了,没问题吧?” 哈哈哈! 这时候,一声爽朗的笑音,一身金色服饰的沈金叶,已经大步走出来了,“域兄,贵客啊?总算是盼到你过来拜访了?” 我行礼数道,“沈兄,多有打扰了!” 一阵寒暄后,我们往里边走去,门内,过了一个巨大的古代庭院,在沈金叶的引导下,我们直接前往沈金叶所助的地方。 弯弯绕绕,走桥过廊,总算进入一个,名为金叶阁的幽静地方。 一处楼台,四周是有不知名的阴间花草,山石林立,外边还有溪流水,一处美轮美奂的地方,没有想到,阴间鬼地方,居然还能布置成这样,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饮着阴间茶水,也顺便听沈金叶简单介绍了一下沈家的情况。 我才开口道,“沈兄,实不相瞒,这一趟过来,我其实是为了赚财。” 呃? 沈金叶愣了一下,道,“域兄,什么意思?” 我道,“算命相术,看俗世千姿不出七情六欲四相;占卦问卜尽计人间祸福,推算择日精选世间黄道;沈兄,这就是我来的目的!” 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目若朗星的沈金叶,是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我的意思。 沈金叶道,“这倒是没有问题,我也想见识见识,真正的算卦之术!” 我道,“沈兄,我的卦算,可是不便宜?” 沈金叶道,“一卦多少?” 我道,“人三生,三世定命,起卦是三万!” 听到我的话,站在旁边的刀疤哥,眼睛都直了,在他看来,我一定在狮子大开口。 沈金叶微笑道,“还算公道!” 紧接着,沈金叶吩咐旁边服饰的一个女仆,呼唤他的一个兄弟了。 没多久,外边的走廊,已经走来了一个人。 年轻人,看着也就十八岁,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这人叫沈金洁,是沈金叶的亲弟,为人放荡不羁的公子哥。 已经知道来意,沈金洁一坐下,也不看我,自顾饮茶,漫不经心道,“域公子,那就帮我看一下我的姻缘吧?” 沈金叶立即道,“金洁,不得无礼?” 我道,“沈二公子的面相,其实在你走进来时,我已经看好了!” 哦? 沈金洁抬起头,“那你?” 我道,“你在各方面,都算出类拔萃,唯独在姻缘上,始终很苦恼是不是?” 沈金叶道,“怎么?” 我道,“我看不错的话,你已经克死五位妻子了吧?” 这里的“妻子”,自然指阴间的鬼伴侣,鬼夫妻。 这一下,沈家两兄弟,一齐相视一眼,皆有些震惊,沈金叶开口,“二弟,不用怀疑我,你大哥不是多嘴的人,这事我可没有透露?” 我解释道,“你是克妻的面相,仓部位生的皱纹叫做开库纹,生有开库纹的人会克死五个妻子。除此之外,你的颧骨高耸,仓低陷,山根折断,鱼尾部位低陷,看似清秀油面,其实面孔古怪像罗汉和判官,相术上,称之为犯三尖六削!” 沈金洁道,“三尖六削?” 我道,“三尖指鼻梁、下巴、额头这三个部位狭窄尖削;六削是指六府削弱单薄;鱼尾纹深,鱼尾部位有一道纹克一位妻子,你的已经克死五位妻子了。” 沈金洁怔怔道,“听着就很神了?” 沈金叶问道,“域兄,这有办法解决吗?” 我道,“自然有,回去各找一副罗汉相画、判官相画,早中晚三次跪拜祈求,五月之后,自会解开这种克妻的灾厄!” 沈金洁立刻起身,“域相师,这是十万快,不用再找了!” 留下钱财,沈金洁匆匆忙忙就离开了。 而坐在对面的沈金叶,则一脸思考神色,似乎想到了什么? “域兄,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请我三叔!”我还没开口,沈金叶的神色,第一次显出了紧张,留下一句,也大步往金叶阁外边走了。 这时候,嘴里像塞榴莲一样的刀疤哥,才难以置信道,“域兄,就这简单的几句话,你就赚了十万,人比人,可真会气死人?” 我道,“刀疤,这沈家内部,怎样分门派斗争?” 刀疤哥道,“沈家,一共有五个当家,据,大当家、三当家是一派,二当家和四当家是一派,就是因为内耗,不在一条心,所以沈家没落了不少?” 沈金叶,自然是大当家的亲子。 这时候,沈金叶带着一个头发苍苍的老头走来了,老头一头卷发,穿得很随意,显得有些邋遢,堂堂一个三当家,居然是这个其貌不扬的模样? 141章 阴丧之相 阴间,鬼市城的沈家。 原本的第一财阀世家,因为“权利”的内斗,现在已经不复当年辉煌。 坐在亭台楼阁里,我在怀疑,这沈家的祖宗,会不会是传中的“沈万三”? 历史上,是有沈万三这个人,不是虚构,沈万三(10年~176年),名进,字勋条,俗称万三。万三者,万户之中三秀,所以又称三秀,作为巨富的别号,元末明初人。 沈万三通过开展海外贸易而积累原始财富,从而使他迅速成为"资巨万万,田产遍于下"的江南第一豪富;民间甚至传他有一只聚宝盆等等。 能背下沈万三的信息,是因为爷爷曾经起过,关于“沈万三水底墓”的事情,相传在沈万三水冢在周庄镇北银子浜底,人们传银子浜尽头有水一泓,下通泉源,早年不枯,水下有一古墓,非常坚固。 那里埋着沈万三的灵柩。 不过没人知道真假,在我脑中乱想时,沈金叶和他的三叔,已经走过来了,我也站起身,行了一个阴间礼数,寒暄了几句。 这位三当家,属于“凌”字辈,叫做沈凌朝,看着像一个老头,其貌不扬,不过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看。 了几句后,我也开始观这位沈凌朝的面相。 沈凌朝,第一眼看去,他的人中处,居然出现十字纹者? 人中有十字纹的人,比较重视精神生活,是一个精神的贵族,而且意志力也比较坚定。由于其重视精神生活,性格显得孤僻,不愿与人交往。 “不利子息?” “阴丧之相?” 突兀间,我看到了一个及其不好的情况,这沈家,似乎将要爆发一场暴风雨啊? 阴丧之相,顾名思义,自然是指有鬼命消逝,第二世死亡的“丧”,连上“不利子息”,这里指的,自然是三当家沈凌朝的子女。 从金木水火土来看,沈凌朝是一个“水型人”,胡须尾部分叉,鬃发顺直不弯曲,长有牛须,卧蚕部位低陷晦暗。 最主要的是,沈凌朝的眼睛下面生毛,鬼哭断肠的意思。 我一脸凝重,开始断“沈凌朝”的生死大命,观生前死后,最好从命宫开始,这里是阴间,除却我这种情况,在鬼市城居住的,无非是两种“鬼”! 第一种,自然是在阳间死亡,流落于此。 第二种,鬼结伴侣,繁衍阴胎后代,也可以成为鬼胎吧! 这沈凌朝,是“土生土长”的鬼市城居民,按照他命宫迸发黑气的程度,沈凌朝在阴间,起码活有三百年了,鬼的寿命,毕竟不是人可以比的。 有老话;鬼活一世,人活十世! 我开口道,“沈三当家,能否告诉我,你出生的阴诞辰?” 形如老头的沈凌朝,摇摇头道,“不好意思,时间太久,已经记不起那时辰了?” 一身金衣的沈金叶,带着急切问道,“域兄,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我道,“我再综合其他面相,探究命势!” 呼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深吐几口大气,这种没有生辰、阴诞的看卦,实在是太难,要不是我晋升到黄阶四品,估计也无计可施。 毕竟这沈凌朝,有用很高的道行,会很大程度上,干扰他自己的命理。 能力越大,变数越大,就是这个道理。 我开口道,“沈三叔,你有一子一女是吧?” 沈凌朝道,“对!” 阴间的大户人家,越在高位,生育就越少,这是很正常的,毕竟子女越多,越容易遭受威胁;比如这沈金叶,孤单一人,就是需要心无旁贷,对未来接过大当家之位,更加有利。 我道,“沈三叔,我要着重提醒你一句,这一段时间,你们沈家府邸中,可能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对你的子女非常不利,尤其是你的儿子,一旦生了争端,定然是命不复存的结局,所以,你一定要再三劝告,让你的儿子,万事不可冲动?” 命不复存,比命丧黄泉,还要严重得多,前者是灰飞烟灭的结局。 一头乌糟卷发的沈凌朝一脸茫然,不知所以问道,“我们沈家,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不可能吧?” 我道,“这场争端,是你们凌字辈的兄弟相残,这一次,或许……” 沈金叶连忙道,“或许什么?” 我道,“沈三叔,该还是不该呢?” 我朝刀疤哥使了一个颜色,刀疤哥行一个礼数,很识趣的离开了。 沈凌朝吁叹一声,“吧?” 我带着很谨慎的语气道,“你们沈家,凌、金字辈的高手,有人丧命,有人做鬼牢,至于是谁,就看这场争端的胜负平,往那一方倾斜了?” 这事关沈家的隐秘,我也不方便再细处了。 紧接着,沈金叶拉着他的三叔,离开这处亭台,到外边的溪流旁,我坐在这里品茶,也不知道他们交谈什么? 足足十几分钟,两位才坐回位置。 沈金叶的脸色不好看,显然刚才,与他的三叔有过剧烈争吵了? 我开口道,“沈兄,有一个情况,事关你们沈家安危,我在考虑要不要?” 呃? 沈金叶和沈凌朝,一齐将希冀的目光看向我,沈金叶道,“域兄,有什么难处吗?” 我道,“此事一,我也会惹上麻烦啊?” 沈金叶立即道,“域兄,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我一定全力做到!” 我简单道,“一百万!” 老头沈三叔,眼睛都不眨,“成交!” 我道,“域兄,这一次内斗,你的二叔、四叔,会请来两个地阶高手!” “地阶高手?”沈金叶继续道,“域兄,你怎么知道的?” 我道,“是从你的运势看到的,就在你回来时,我特意看了一下你的面相,现在,你们两位必须立刻有布置,否则将输掉这场内斗!” 沈金叶道,“什么布置?” 我道,“第一,用尽你们的手段,护卫你们家主的安全,这是重中之重,第二,你们自己的人马,要在暗中整合,随时应对变化,第三,一旦生变,立刻通知我!” 沈金叶道,“域兄,你是那地阶高手,会暗杀我父亲?” 我道,“绝对会!” 沈三叔道,“两个地阶高手?老二和老四,当真是拼命了吗?” 沈金叶道,“三叔,以我们的实力,有把握对付那两个地阶高手吗?” 沈三叔摇头,“很难,即便能对付,那其他的高手呢?” 我道,“我来对付!” 沈金叶眸子里有亮光,“你的召仙官咒……” 没多久,沈三叔现行离开了,显然去见大当家的家主,商讨事宜,这种事情,关乎存亡,他们谁也不敢松懈一分? 没多久,有一个微低头、弯着腰,是沈家主的老总管前来。 我和沈金叶,随着这位老总管,去见了沈家的家主,沈金叶的父亲,名为沈凌战,是一个鬼市城的传奇人物,守住他们祖上的基业,开辟了自己的商路,算是承前启后的一位谋略大才,十分不简单。 在一个守卫森严的迎客厅,我见到了沈凌战。 里边,没有其他人,仆人都不见一个,唯独是沈家两兄弟。 啊? 一进门,我指着沈凌战,一副震惊到极点的表情,“沈……沈家主……你……你的命宫,出现有黑店痕迹,黑店入命宫,一个时辰内,你必有丧命之祸!” 第一次见面,我就这么,沈家的三个人,一时都愣在原地。 沈金叶连忙道,“父亲,您多多见谅,域兄不是那个意思?” 沈凌战,长得高大威武,脸如刀削,眸入黑月,丝毫不似一个商人,倒像是一位武将,“域,将有地阶的高手,前来杀我?” 我道,“正是!” “哐!” 沈凌朝一掌,将他旁边的桌子,一下震成粉末,站起身,仰着目光看相门外,“老二,老四,我没有杀你们,是念你们是沈家后人,没想到,为了一个家主之位,你们引狼入室,手足相残,要做到这种地步?” 我道,“沈家主,我观你的生死大命,是火焚,接下来,你是不是有什么行程,要去类似炼丹房、炼器坊的地方?” 沈凌朝眸子猛然一瞪,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道,“大哥,看来老二、老四是他们谋划好了啊?我们应该怎么办?” 沈凌战道,“没事,我们沈家的底蕴,对付一个地阶杀手,还不是难事!” 该的,我都已经了。 我道,“三位,既然如此,那我也该离开了,如果有难事,可以派人通知我!” 沈凌战道,“域,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你想要什么?” 我明道,“其实这一次,我就是为了看相赚钱,好提升黄阶道行?” 等沈金叶出府邸,我和刀疤哥离开沈府时,我的金蟾袋里,足足多了五百万阴间财。 那家主沈凌战总算不是一个扣财的主。 142章 中区杀手 离开第二财阀的沈家,顺着阴间鬼市城的东区街道,我们往北区走回。 这一次,看鬼相、断阴命,算是赚得盆满钵满了。 鬼市四少,第一少沈金叶的父亲,不是吝啬狭隘的人,一开口,就让年迈的老管家,从沈家藏宝库取出了五百万,算是给我的算卦酬金。 路上,我从金蟾袋,取出二十万,交给了刀疤哥,算是这一趟他的“劳务费”,这刀疤哥也不容易,那座荒败破道观里,要养活那上百的恶鬼。 阴间,万鬼齐聚的是非之地,他要成立一个二流的势力,肯定会被南区的一流势力排挤、碾压?毕竟这鬼市城,狼多肉少。 刀疤哥道,“域兄,你与鬼市城的各个巨头,都有交情,要不这样,创立门派,你来当我的大当家?” 我道,“不过我,可是会经常不在鬼市城?万一有难,远水救不了近火!” 这是我第六次下阴间,随着道行的晋升,虽现在,可以逗留阴间十个时辰,不过总是要上去的。 刀疤哥道,“域兄,没事,只要你的名头挂上去,肯定不会敢有惹事的?” 我道,“你的二流势力,叫什么名号?” 刀疤哥道,“还没有名号!” 呃? 我无语道,“那你这几年,不是白费阴间财,养那一群恶鬼了?” 刀疤哥道,“这也没办法,这是我下到阴间的第一个理想,为了完成,我哪一行都做过,刚开始,给人当鬼奴,供人鞭挞趋势,然后做鬼匠……” 我一摆手,开口道,“刀疤哥,那你最好在今,就把门派创建了,沈家那将会有大动乱,鬼市城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边,趁机可行!” 完,我又给了刀疤哥十万,足够他拖起一个二流门派势力了。 刀疤哥眸子一瞪,鬼眼里有亮光,脸色带着兴奋道,“域兄,名号我想好了,就叫做……域门!” 我道,“那好吧,有什么刀山火坑,到时我出面帮你扛,谁让我们有缘?” 不多时,告别刀疤哥,我返回了倾城酒楼。 在深院,和燕倾城吃了一顿就见酒食,我进入修炼房,开始闭关提升了。 地玄黄,黄阶最低,在这一层次,单单依靠鬼门丹,其实就可以质变晋升了,不过需要的量变,无比巨大。 上一次,从黄阶五品,晋升到黄阶四品,足足消耗了三十多万鬼门丹。 这一次,要达到黄阶三品、黄阶二品,也不知道要多少鬼门丹了。 盘坐在房里,没有什么大悟道的玄妙,就是不断消耗鬼门丹,凝练一道道精纯的“气”,贯入体内,循环周,借此壮大气机。 两个时辰后,我破入了黄阶三品。 并没有停下,又用了近四个时辰,终于晋升到黄阶二品。 这时候,我五百万的阴间财,已经消耗了两百七十多万,金蟾袋里,也就剩下两百万了,简直就是花钱如流水。 推开门,外边,风情万种的燕倾城,正一脸着急的等待着? 看到我出来,燕倾城立即道,“域,鬼市城里,有大事发生了,沈家那边,出现了大内斗,就在半个时前,有一个沈家的家丁,是奉沈金叶的命令,急匆匆来找你?” 我眉宇一皱,开口道,“倾城,那个家丁呢?” 燕倾城道,“就在外边,我担心误了你的闭关修行,就没有打扰!” 我们两个大步走出去,外边,面如死灰的一个鬼奴家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正来回着急的跺脚走着,一见到我,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域大人,您总算出来了,我是沈大公子的奴仆,他让我来找你,去一趟沈家?” 我道,“知道了!” 紧接着,我将金蟾袋,交给了燕倾城,吩咐她帮忙办一些事情,自然是买一些阴间货物,到时候,带上阳间,发阳间财。 然后我和这个鬼奴家丁,火急火燎往沈家跑去了。 没有想到,沈家的这场腥风血雨,居然来得那么快?出乎我的意料。 等赶到沈家府邸时,这里,外边的十几条街道上,挤满了各种阴间鬼,喧嚣纷纷中,一个个争先恐后,在望着里边。 好不容易,我和鬼奴家丁,才挤过人山人海的队伍,进入了当中。 门口处,有沈家的卫队在守护。 这些人马,似乎是沈家的中立派? 往里边赶去,原本金碧辉煌的府邸,此刻,也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有战斗、厮杀的痕迹,黑血燃亮了各处,在一些地方,还有残肢断臂,四处遗落。 殿楼坍塌、阴树断截、山石碎裂、雕廊洞穿……所过之处,皆是一个个千疮百孔、触目惊心的景象,给人的错觉,这里似乎是一处千军万马厮杀的场景? 昏暗中,更有一股股腥臭的怪味弥漫,让人反胃作呕。 府邸最深处,不多时,进入一个类似子弟修炼场的地方。 这里,已有两队人马,在气势汹汹对峙着。 两边的队伍,皆是身上伤痕不断,不少人的身上都挂彩了,一部分的人,不是断手,就是断腿,甚至是断头。 最为醒目的是,是两方的身后,都有一头头巨大的鬼兽坐镇,一副不死不休的场面。 看到我到来,沈金叶连忙移步,“域兄,你总算是过来了?” 我尴尬道,“恰巧在闭关,所以耽误了半个时,总算是赶上了吧?” 沈金叶语速很快道,“域兄,听你的话,果然在我们沈家的炼器坊,有地阶杀手出现,因为有防备,我们将那地阶杀手强杀了,不过回过头,我二叔、四叔就发难了,发生了火拼……” 现在,在沈家的练武场上,正中央单独站着一个瘦高的黑衣男子,这家伙形态诡异,尖脸、红耳,双如鹰爪,额头生一枚黑幽独角,背后是一对带着瘟疫不详气息的羽翼,看着不像一个人,更像是“鹰”与“人”的形态结合? 这是一个可怕的地阶高手! 我道,“沈兄,现在是什么情况?” 沈金叶道,“一个劲的火拼,最后谁赢了,都会成为光杆司令,所以父亲、三叔他们,就达成了一个协议,只是高层对杀,保住沈家的其他人财物力!” 我道,“这样的确很合理,谁赢了,沈家都不会一落千丈!” 沈金叶一个苦笑,“问题是,现在这地阶的杀手,无人可挡,刚才三叔上去,不过十个照面,就被一刀劈成了两半,几乎丧命。” 我和沈金叶,也走到沈家家主沈凌战的旁边,我道,“沈家主,以你们沈家的底蕴,应该不至于,对付不了一个地阶杀手吧?” 沈凌战摇头道,“为了这一仗,老二和老四,精心准备太久了,我布置的手段,皆被他们一一化解!” 一身金衣的沈金叶着急道,“域兄,事关存亡,这一次你要帮忙啊?” 哦? 沈凌战道,“域,你能对付地阶的高手?” 我道,“可以!” 我的话刚完,对面那边,一阵激昂的吼叫,鬼音震,是在示威着。 吼吼…… 那边二十多头庞然大物的鬼兽,一头头面目狰狞、仰怒吼,裂开的森森锯齿,喷吐各种恐怖的血气,更是震惊遍野。 阴风阵阵间,让人感觉山摇地动的景象。 最正前,是两个穿着中山装、脚踏皮鞋的男子,看着就五十出头的年纪,正是沈金叶的二叔、四叔,两个沈家野心勃勃的家伙。 沈老二开口了,“大哥,你还在犹豫什么?老三都被劈成两半,几乎丧命,你那边已经无人可用了,投降,退出家主之位,你才能有一线生机?” 光头的沈老四,面目可憎,怪里怪气道,“大哥,别指望其他一流势力有高手增援了,今日,你和三哥,只有退下权位,才能活命,否则的话,我们高价从中区聘请来的这位阴间高手,将不会手下留情?” 是这么,一旦败了,对方绝对会斩草除根。 这里是阴间,自古的死亡之地,没有那么多的怜悯善心。 哼哼! 沈凌战怒次道,“老二,老四,平时我待你们不薄吧?没有想到,你们居然生祸心,暗中谋划,颠覆我这个家主之位,真是罪不容恕!” 嘿嘿! 一脸奸相的沈老四,带着阴笑道,“大哥,少废话,你们那边,有谁能对付十七号?再有十分钟,还没有人迎战的话,后果你知道的?” 正中央,这个阴间杀手,叫做“十七号?” 独角、尖脸、红耳的十七号杀手,体型瘦高,将近有两米吧?站在那里,鬼威涌动,在他身上,更是有一个个细的“鬼纹”,鬼纹跳动间,涟漪火星,形成可怕的怪异鬼火。 十七号杀手开口了,“沈家主,你还不出出手?” 沈凌战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从中区跑出来?难道不怕遭到制裁?” 十七号杀手道,“可笑,谁敢制裁,谁能制裁?沈家主,你杀了十八号,这笔大命账,你躲不掉的?” 沈凌战道,“你们的十八号,都被我反杀,你也不会例外,杀你,还不用我堂堂一个家主出手!” 对面的沈老二,脸色阴沉道,“大哥,难道你想让你的儿子,出来受死吗?” 沈凌战漠然道,“老二,你高价请了两个中区杀手,难道我不可以?” 这时,沈凌战意味深长的目光望向了我,其他人,也一一将视线聚集在我身上,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发愣,站在原地,一个个不知所以然的神色。 奸邪之相的沈老四,直接捧腹大笑,“大哥,你是不是活糊涂了?一个黄阶二品的毛头子,就是你高价聘请来的?” 沈凌战道,“正是!” 哈哈哈哈…… 对面那边的队伍,所有人都开怀大笑了,讽刺的笑,就连那些肉山一般的鬼兽,盘踞在最后,高昂着头颅,也露出狰狞的笑容。 沈老四道,“好,好,大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不过你别忘记,派这种兵出战,想着拖延时间,完全没有意义!” 沈凌战语气有些发虚道,“不是拖延!” 我的灵异道行,站在旁边,他显然能看得出,我的确就是黄阶二品的实力,他在狐疑,我真能对付一个地阶的阴间高手? 沈金叶替我话了,“父亲,你放心,域会有手段,镇杀那个十七号杀手的!” 沈凌战道,“域,要是帮我渡过这难关,事情一过,随你提三个条件,我身为家主,一定不会食言。” 我道,“那就多谢沈家主了!” 话时,众目睽睽之下,我一步步走了出去,与这个瘦高的阴间杀手对峙着。 143章 阴曹鬼律 阴间,东区的沈家。 最深处,一个沈家子弟的修炼场地,两方人马正在对峙,不死不休的局面。 众目睽睽之下,我与中区的杀手,对峙在场域中心。 对面那边,穿着中山装的沈老二,脸上不屑,冷嘲热讽道,“大哥,你可真有本事?对一个毛头子,开口许下重诺,让别人帮你送命,而自己稳坐泰山……” 沈凌战没有开口,神色显得阴晴不定,他还在怀疑,黄阶二品道行的我,真能对付一个地阶的杀手? 地玄黄。 地阶与黄阶,相差一个层次,这个鸿沟差距太大了? 不仅是家主沈凌战,就算是与他站在一起的人马,那几百个家丁卫兵,一个个也都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呈败兵之状。 似乎谁都能预见,一个照面后,我会死亡,灰飞烟灭。 空荡荡的中心,地上有黑血流淌,阴风席卷中,对面独角、尖脸、红耳的十七号杀手,鬼眸发绿,一股股可怕的鬼威,朝我汹势涌来。 这个十七号杀手,想不动手,就将我以“鬼威”碾杀了! 我没有趔趄一分,站在原地,不动如松。 这时候,我对自己施展了“定身咒”,才没有狼狈。 “杀!” “杀!” “杀!” …… 一声声高亢、激荡的声浪,此起彼伏,在这沈家府邸中,回音不断。 那是沈老二、沈老四的人马在疯狂呼喊。 对于这一战,他们显然觉得胜券在握了,毕竟他们的队伍,账面上,有一个无人可敌的地阶高手,在鬼市城,一个地阶高手,足以压塌一切。 “死!” 瞬息间,中区杀手诡异消失在原地,连同他手上的丧命剑一齐消失无踪。 “铿!” 我所站的地方,铿锵一声,坚固地面被划破,割裂出道道火星。 刚才的瞬间,我施展了步罡踏斗,古代大禹创造的一种步技,避死延生,一横移出几米,我立刻施展了“仙相变”,拔高一阶。 “嗤嗤!” 顿时间,一股股“威势”自我身上推出。 没有什么反应的时间,丧命剑已经斜刺而来,中区杀手,速度很快,这一刺,差些洞穿我的咽喉部位,无比的凶险。 十秒钟不到,我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 这个十七号杀手,出手间,爆发力无比可怕,快、准、狠,出招也无比刁钻,他的丧命剑,形如一只飞舞的毒蛇,每一刺都是直冲人的头颅,招招致命,显示出一个杀手的可怕本色。 刺杀高手,在古代,是极为可怕的一类人。 我时候,只在各种古书、野史见过,活在在老旧的电影院看过,没有想到现在,在这阴间,正面对上一位了! 这个名为“十七号”的杀手,出自中区,是一个地阶八品的高手,此刻,几十招已过,我依旧闪转腾挪,依靠步罡踏斗活了下来,这中区杀手才显出了焦急的神色。 哗哗哗…… 外边,两队上千的人马,惊呼声不断。 “域?”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域不是黄阶二品吗?怎么能与一位地阶的杀手纠缠?足足相差一阶,太不正常了吧?” “这毛头子,为什么从黄阶二品,一下子拥有超越玄阶,达到地阶的实力?为什么?为什么?” “那到底是什么术法?” “听这是域的独有的一个法门,阴山之墓、倾城酒楼、钱家赌场,前后他一共施展了三次?” …… 议论纷纷,沈家的“凌”字辈的四个老家伙,瞠目结舌,难以置信望着这一切。 一脸奸相、光头油亮、中山西装的沈老四,更是怒目圆睁,愤怒到极点的表情,口中念念有词,站在那不知道该什么了? “定身咒!” 我不断以灵犀一指的手势,迸飞出一道道“咒力”,可惜的是,这十七号杀手,速度太快了,让人近乎眼花缭乱,徒劳无功。 嗤嗤! 一阵墨绿鬼火中,中区杀手后撤,与我拉开距离,一站立,他就口念鬼咒,施展单手决,他身上的一个个细鬼纹,越发真实了? 中区杀手道,“域,等我猛然提升一个状态,杀你如屠狗!” 我道,“你那是什么鬼法?” 中区杀手道,“双穿独龙咒!” 我道,“你们杀手,居然懂这一个阳间的法门?” 中区杀手神色阴沉道,“你有所耳闻?” 我道,“双穿独龙咒,代表入地穿山,表示凶狠穿截,追捉。行诀过程中必须注意运用指灵腕松,端腕齐胸,节目缠绕,环环紧扣,诀运心到,变幻无穷之气功力。所谓气功力好以人体五脏之气徊为根本,运用功法从而达到神化道法之目的……” 这个“双穿独龙咒”,本是茅山道术,此刻,却被中区杀手从善入恶,斗转到一种“邪”的极致,阳术阴用,确实让我惊讶。 “召鬼律咒” “北帝,蓬令行。上台斗,下。黑憧纛,戈如。六吐,黑。兵速至,鬼吏交。魔王按,五迎。地,拔倒山林。河泉海石,沉黑明。有唱律犯黑律,押送北中速座速至,吾令行。召某,火速。敢逆黑律,如逆太清。急急如律令。” 我也施展了召仙官咒,现在的我,“仙相变”后,拔高一阶,属于地阶九品,一阶不需要符箓了,施术的速度也快了更多。 七秒钟,不到,在我的头顶上,已经有一朵朵黑幽幽的蘑菇云在游动,上下沉浮,地间,更是剧烈的阴风在鼓荡,似有古老大凶呼之欲出? 众多沈家的人,一一望向高空。 每一个人,神色都不由升起了一丝恐惧? 就算是我,也是心中隐隐不安,毕竟这一次,召唤的是“鬼律”,阴曹地府中,执掌刑罚的鬼律,地位极高,据每一位都是凶神恶煞之辈。 可能一不当心,我也会中招啊? 滋滋! 突兀间,一阵滚烫蒸汽沸腾的声音,在我身旁,已经站立了一道高大的影子。 这道影子,高有三米不止,身上穿着一套妖红灿灿的地狱鬼服,在他的背后,更有一个摄人心魄的大字……律! 之所以出现沸腾的“滋滋”声,是因为高大的鬼律手上,托着一截粗大的死亡锁链,足有人的手臂大,沸红的铁链,此刻冒着缕缕红色的蒸汽,我站在旁边,都觉得无比燥热,有无形的热浪逼迫,这绝对是一根地狱重刑的鬼链? “召仙官咒”,针对不同的仙官,都有一种独特的趋役秘法,我刚要施展,旁边高大的鬼律,动了动手上粗红鬼索,居然开口了? “阳上赐福,走阳至阴,阴中生祸,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倒是独树一帜啊?” 鬼律转过头颅,沸红的脸庞,一对森森鬼红眸子望着我,似乎看透一切,我不由身体一个发颤,脚上慌乱趔趄了碎步。 鬼律一个瘆人鬼笑,“年轻人,所谓何事?” 我支支吾吾道,“相……相师域,敢请鬼律大人,收服这无恶不作的阴间杀手!” 我这心里,也是五味杂瓶,怎么最近两次,召唤过来的“仙官”,都有自己的意识?难道是自己走背运,太倒霉了? 对面,那个中区杀手,站在那里,已经是惶惶不安了? 不仅是他,其他的沈家,任何一个人,都后退了十多米,带着心惊胆颤的表情,不可思议望着这位从阴曹地府传来的鬼律! 即便是肉山一般大的“鬼兽”,此刻也噤若寒蝉,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头头“臣服”的姿态! 鬼律,毕竟属于仙官了。 早已跳出“鬼”的范畴,属于高高在上的存在,随意散出的“威”,可以压塌一切鬼! 鬼律开口了,“杀手?你的身上,的确沾染不少罪恶,随我走一趟鬼门关吧?运气好的话,不至于万劫不复的结局?” 啊啊! 中区杀手一声见鬼的大叫,反身就往另外一边逃去。 “索索!” 沸红粗大的铁索,划空而过,“嘭”的一声,那头已经缠上了中区杀手,紧接着,就是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妖红的铁链,温度极高,可以灼烧魂魄。 我道,“多谢鬼律大人!” 鬼律一步登空,“年轻人,幸亏这一次,你是召我,要是召到我那位老大,以他暴戾的性情,出现后,先会收拾你,哈哈……” 一阵划破际的笑音,鬼律在前,铁链浮动间,拖着那个杀手消失了。 沈家的这片子弟修炼场,所站的人,久久没有缓过神来,一个个恍如隔梦,死寂石化的姿态,显然还惊呆在可怕的鬼律影子中,难以自拔。 “嘭嘭!” 我一抬手,打出两道“咒力”,定住了一旁的沈老二、沈老四。 战局反转,沈家家主沈凌战回过神,站得笔直,声如洪钟道,“你们这些反叛者,跪地臣服,可以活一命,还不速速跪下?” 144章 南区域门 阴间,形如一个古代封建皇宫的沈家,随着鬼门关的刑罚鬼律,以一截沸红鬼索,拖着十七号杀手消失无踪后,沈家,就属我地阶的灵异道行最高。 倒戈一击,想要霸占家主之位的沈老二、沈老四,被“定身咒”禁锢原地,其他反叛的沈家子弟,看见大势已去,一个个唉声叹气,跪倒在地。 紧接着,自然是大清扫的场面。 解除了“仙相变”,回归到黄阶二品,我脚步都有些浮漂,那种拔高一阶的状态,消耗的“气”太过庞大,最多只能坚持十分钟。 沈家的家主,开始发布一道道重令,反叛者,皆被铁索缠身,封藏石牢。 鬼市四少的沈金叶,开始处理后续的琐事。 沈凌战,毕恭毕敬姿态,“请”我到正殿的迎客厅了,这一片,没有被厮杀波及,还是一派古香古色的古代典雅格局,当然,也有一些现在的挂件。 一坐下,心情不出好坏的沈凌战,恭敬开口道,“域大人,这一次沈家危局,多谢你出手力挽狂澜了,刚才的三个条件,你尽管提?” 战局已过,是该收些酬金了? 我道,“沈家主,我要在南区,创建一个域门,希望你在人力、物力上,给予一些支持?” 南区? 域门? 沈凌战犹豫了几秒,开口道,“域大人,就这一个条件而已?” 我道,“老话,和气生财,共同获利,我也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以后我的域门,还要和你们沈家,多有往来呢?” 沈凌战立即道,“这个没问题!” 不多时,我将刀疤哥的事情,大概了一下,沈凌战也是一个果断的主,直接吩咐他的二儿子,也就是沈金洁,去出面办理此事了。 现在的鬼市城,除了传中,南区戈家有一个老古董是地阶,除此之外,没有一个达到我这种层次的阴间高手,这沈凌战自然要极力讨好、拉拢,拉近与我的关系,对他或者整个沈家来,有益无害。 毕竟一个地阶高手,在这阴间之地,足以压塌很多东西! 估计他资助的,会比我想象中多得多? 离开时,外边围观的人群,已经都散去了,送我的是沈金叶,一番推让后,沈金叶还是送了我不少钱,阴间财,反正就是一个金蟾袋,我也没有数过,金蟾袋里到底装有多少? 离开后,我先到了倾城酒楼。 燕倾城并不在,深处院落,倒是堆了不少的古玩意,大约有三百多件,其中以古画居多,我不是个诗学才子,对于这些的研究,属于一窍不通。 只能一一带回阳间,到时候,让古玩店的经理去分辨了。 没有等多久,燕倾城回来,这一次,又是山一般的阴货,有两百来件,一共加起来,就是五百多件物品了! 我道,“倾城,购买这些辛苦你了?” 燕倾城显得很开心,“没什么辛苦,以前我去逛,但是没钱买,这次有你给的两百万块钱,每个店老板,见到我都要恭恭敬敬的……” 燕倾城很漂亮,很艳丽,偶尔随意的话语、眼神、举动也是风情万种,只是平时咄咄逼人的气势更多一些。难得见她能放松下来有女人味,露出很淡的笑容,让人惊艳一下。 我道,“先不要购买了,五百多件阴货,上到阳间,一件件让它们显化,我都要累得半死。” 燕倾城道,“域,你不是,不能带阴间的物品上去吗?” 我道,“所以这一次,我打算让满脸胡须的寇三,随我走一趟。” 燕倾城上前,挽住我的手臂,露出一副娇艳的女人姿态,“域,为什么不带我上去?我也想去看看阳间,我长这么大,还去见过呢?” 我道,“倾城,上边世界,阳气太重,要是沾染过多了,会影响你的修行,你现在也是黄阶三品了,不能在紧要关头,误了自己?” 燕倾城有些不乐道,“那好吧!” 还没多久,沈府的三当家,也就是沈凌朝那个老头过来了。 一见面,沈凌朝立即道,“域大人,我奉家主的命令,前来找你和燕掌柜商议,关于这家倾城酒楼的事情?” 我道,“什么意思?” 沈凌朝道,“家主的意思,我们沈家出钱,帮忙扩大倾城酒楼的规模,最起码,让倾城酒楼从中层级别,能够达到高档级别!” 我道,“这事,你就和倾城商议吧?” 对于生意上的事,我没什么兴趣,告别一声,我离开倾城酒楼了,走了一趟南区。 灵异道行提升,我能在阴间待更长时间,也不急着回去。 鬼市城的南区,有两个大势力统御,旧军阀的九龙盟,以及老派势力的戈家。 我到达时,在九龙盟附近的街道,这一片区域,是人声鼎沸的喧嚣景象。 一处“新府邸”前,人山人海,聚集在这里的人,都在议论纷纷,所谈论的,大部分都有关于我,出乎我的意料,我的名声,似乎在鬼市城很响亮了? “域门?” “听创建的幕后者,是那个拥有相术、堪舆术的年轻人,他的名字是域?” “为什么不叫域府?” “那个域的面子可真大啊?连沈家的一位公子,都前来忙前忙后了?” “谁不是,沈家刚结束内斗,就有精力处理这种事,无法想象。” “你们没听吗?这一次沈家的危机,沈凌战能够保住家主之位,铲除他那两个野心勃勃的二弟、四弟,多亏了域的帮忙,才扭转战局?” “我们南区,多了一个域门,以后更加热闹了啊?” “谁不是?本来九龙盟域戈家,两个水火不容的势力,现在掺和进来第三个,注定又是会掀起一轮轮的腥风血雨咯?” …… 站在人群外,我心里也是有些感慨,短短七八个时辰,我从一无所有,就直接在阴间,有了自己的一处府邸,有些黄柯一梦的感觉。 “啊……” “大人……不要打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求求大人……您……您绕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偷懒了” 我刚想过去,看一看“域门”里边的情况,熟悉一下自己的府邸,后方人群,突然有一阵女人痛苦的惨叫声。 回头看去,距离几十米外,一个鬼裁缝铺前。 门口的地上,躺着一个可怜的长发女人,女人穿着灰、白格子的衣衫,哀求的声音,就是她喊出的,在他身前,是一个脑满肠肥的矮胖男子,板寸头,他手里拿着一截布棍,正在鞭打那个长发女人。 这个矮胖男子,是旁边一家鬼裁缝铺的老板。 听声音,那个长发女人是一个鬼裁缝,打工的,因为今“域门”开张,偷懒了一会,跑出来看看,被矮胖男子发觉,这才遭一顿打。 阴间,这种是非的场面,估计每都会上演无数遍! 周围不断路过的人,选择无视,没有一个人的脸色,刻有同情。 呃? 这时,我注意到一个情况,那个长发女人,右脸是完美无瑕的,白皙光泽;左脸,确是已经腐烂,一滩烂泥般的肉碎在眼窝里,而且她这边没有眉毛,还长起红色脓包,每一个脓包,犹如一朵死亡的霉花在开放着,显得异常的瘆人、妖异。 “居然是她?” 我连忙大步走过去,这个女人,是我第一次下阴间,相命时的第一个人,女人忘记生前名字了,她自己取了一个,叫做杨可儿。 我一走过去,一抬脚,凶神恶煞的矮胖男子,没有半点招架之力,被我踢飞了十几米远,重重摔倒在街道上。 脑满肠肥的鬼店主,爬着起身,脸上怒不可遏,眼里带着阴蛰,恶狠狠怒骂道,“混账王八蛋,你个不知高地厚的臭子,你是谁?敢来管我的私事?你是不是活腻了,警告你,赶快跪下来认错,否则的话,让你求生不得,就死不能……” 我无视了那个家伙,扶起可怜兮兮的杨可儿,开口道,“你忘记我了?我是那个相师,给你看过面相的?” “是你?”杨可儿脸色一惊,不过看到她老板时,身子骨不由一个颤栗,脸上写满了恐惧,“相师,你走吧?你惹不起我老板的。” 我道,“一个的鬼裁缝店主而已,他还能飞了不成?” 145章 三派鼎立 阴间,鬼市南区,旧军阀时代,九个军阀头子创建的“九龙盟”附近。 这一片,也是此刻“域门”崛起的地方。 昏暗中,望着对面一个气势汹汹的男子,我道,“杨可儿,不用害怕,一个的鬼裁缝店主而已,他还能飞了不成?” 杨可儿,死后流落到阴间鬼市城,为了活下去,做了一个鬼裁缝,帮人裁剪衣衫,靠着辛苦打工,赚取一些阴间财,低等的野鬼,在这里没有一点尊严,会被其他人四肆意践踏。 现在,杨可儿的这个“鬼店主”,就是如此! 可怜的杨可儿,站在我旁边,脸上依旧是心惊胆战的恐惧,“大人,你还是走吧?我老板在这一片,财大势大,你斗不过他的?” 我疑惑道,“他财大势大?” 杨可儿道,“大人,这一片,是九龙盟的地盘,这里九成以上的生意,都是九龙盟控制,我的老板,背后的靠山,就是九龙盟!” 哦! 我释然道,“怪不得,这的鬼店主,敢这么嚣张,原来是有不的后台啊?” 九龙盟,在鬼市城里,算是一个一流势力了。 另外那边,脑满肠肥的男子,一脸自恃骄横道,“你个死穷鬼,再警告你一句,想活命的话,速速跪下来,哀求我饶你一命……” 这时候,有十几个路过街道,止步看热闹的人,一个个用看“白痴”的漠视目光,凝望着我。 “这年头,真是大新闻啊?” “谁不是,居然还有不怕死的人,去多管闲事,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诶,自己都活不下去,还有心思顾忌别人,虽然精神值得表扬,不过嘛,就是太傻太真了?” “年轻人,你快离开吧?这鬼店主可不是善茬,他背后的靠山,是杀伐无数的军阀九龙,你惹不起的,有多远走多远。” “鬼裁缝店,可是名副其实的黑店,店主更是凶狠暴戾,每一年,据传都会死上好几十人?” “我也听了,据大部分的,都是被这店主打死的,也有苦役饿死!” …… 议论纷纷中,鬼裁缝店里,冲出了二十多个犬牙家丁,这些家丁,手上握着一米多长的鬼头刀,一个个高昂着头颅,眼里闪红芒,目中无人,显出一副副杀性暴戾的姿态。 在我看来,顶多是一群狗腿子罢了。 脑满肠肥的男子,眼里带着毒蛇般的阴蜇,摸了摸自己的板寸头,“听我的命令,把这两个狗男女,给我打死在街头,” 我道,“我这人心软,本来想饶你一命的,没想到你变本加厉,那只好让你灰飞烟灭了?” “混账!”鬼店主暴怒一声,“死穷鬼,你算哪根葱?刚才被你踢了一脚,是你趁人不备,现在,你等着被砸成肉馅,而后被我的手下五马分尸吧?” “杀!” “杀!” “杀!” 一声声吼音,回荡在昏昏暗暗的街道上,回音不断,引来了诸多路人的瞩目,而一脸柔弱的杨可儿,惶恐不安中,躲在了我身后。 一时间,二十多个犬牙家丁,嗜血的表情,举着一柄柄锋芒毕露的鬼头刀,朝我冲杀过来。 嗤嗤! 靠近我两米处时,这里,涟漪起一阵星火的响音,紧接着,二十多个家丁,一一止步在原地,一动不动如同死寂石化了一般。 呼呼呼…… 看到这个场景,周围的路人,一个个张口结舌的表情,显然难以接受,我一个人,瞬间禁锢了二十多个可怕的犬牙家丁吧? 我一步步朝鬼店主那边走去,脸色凝重,一字字开口道,“你罪恶滔,染命无数,注定要万劫不复,今,九龙盟也救不了你!” 鬼店主往后趔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恐惧,“你……你到底是谁?” 我道,“域!” 啊啊啊…… 喧哗声音响起,不仅是脑满肠肥的鬼店主,其他的路人,也都是目瞪口呆,站在旁边面面相觑,一时惊呆得多不出话来。 鬼店主张口结舌,脸色涨红,这一次,他的脸上算是恐惧到了极点,“域……你真的是域?这怎么可能?底下,哪有这么碰巧的事情?你怎么会是他?” 我道,“如假包换!” “嘭”的一声,我三步到达鬼店主身前,一抬手,擒住了鬼店主的脖子,猛力一抓,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响音,鬼店主的鬼身,一寸寸化为了灰烬,唯独剩余一个头颅。 人群中,有人惊讶了一句,“真的是域大人,我在钱家赌场见过他,他杀了赌场一个经理,还差点杀了钱三当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他来看一看创建的域门,结果碰上了这档是非了?” 立即有人附和道,“域门,与九龙盟相隔不远,裁缝店主是九龙盟的人,难道这域大人,是在立威?” 他们议论得不假,我的确在帮助杨可儿时,顺道,要在这一片南区立威。 九龙盟,九个旧军阀头子,他们的龙老大,也就玄阶一品,还是无法抗衡我的。 毕竟我有“仙相变”,可以拔高一阶,达到地阶九品的水准,地玄黄,地阶九品,足以碾压玄阶一品了,这是我的仰仗。 往梦可儿的方向走去,一到达,二十多个家丁,被我一个个当场踢杀了,唯独这鬼店主,剩余一个头颅,死而不僵的状态。 我开口道,“杨可儿,以后这家裁缝店,你就是女掌柜了!” 啊? 杨可儿一声惊叫,不断摇头摆手道,“大人,这怎么可以?” 我道,“我可以就可以!” 周围观看的人群,噤若寒蝉,一个个退让开来,没有人在议论,并不是慑服我的强威,而是另外一个人的鬼威。 是军阀九龙的龙九到了! 龙九,道行是玄阶四品,对于鬼市城的众多鬼灵来,的确是高高在上,能执掌杀伐的一个大人物。 龙九带着三个家丁,四人都穿着黑色老牌西装,显得很有精神,龙九,还是一如既往,鹰眼勾鼻,透出一个狠角色的姿态,怪声怪气道,“域,你这番话什么意思?不将我九龙盟放在眼中吗?” 嘭! 当着龙九的面,我将裁缝店主的头颅,自己一脚踩爆了。 我道,“龙九,这鬼店主惹了我,他的店,自然要由我了算,这有异议?” 哼哼哼! 龙九冷哼道,“域,照你这么,你也有占据我九龙盟的野心了?” 我道,“只要你们不惹我,自当不会!” 实话,我的确有一举攻杀九龙盟的心思,不过又怕惹了鬼市城其他的势力,毕竟在这里,利益相互勾结,九龙盟有它自己的盟友。 据刀疤哥,与九龙盟走得最近的,当属是第一财阀的钱家,以及西区的罪恶门,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走这一条路的。 毕竟每一个势力,都有难以揣测的底蕴。 龙九又道,“域,你将你的域门,创建在南区,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无所谓道,“三足鼎立,有什么不好吗?” 正在这时,又有大人物走出来了,是龙三、龙五,大块头龙五,浑身透着可怕的爆发力,年纪稍大的龙三,穿着旧时代的军阀装,整个人透着古板、守旧、封建。 三兄弟一出现,这一条阴间街道上,更加安静了。 穿着旧军阀装的龙三,面色阴沉,直截了当道,“域,你想要开战?” 我不屑的语气道,“你们三个还不配,除非你们的龙老大到来,否则杀你们三个土鸡瓦狗,对我来,简直是轻而易举。” 大块头龙五,暴脾气的一个家伙,站在那不能忍了,“三哥,杀吧!” 龙三一摆手,“稍安勿躁,现在还不是时机!” 鹰眼勾鼻的龙九,色厉内荏的神色,也道,“三哥,你在担心什么?” 龙三道,“你们没注意,戈家已有大人物到了吗?” 呃? 这时候,顺着龙三目光望去,我也才注意到,那边有两个人走过来了,一个是二当家戈戎,一个是居然是许久不见的戈叔? 当时在斗兽鬼场,我和戈叔又过一面之缘,那时候,戈叔还对我招募了,可惜一直以来,因为和戈庄宁、戈庄的恩怨,我都没有去拜访戈叔。 这一下,鬼市城南区,三个势力的大人物,都算是汇聚一处了! 146章 军阀头子 阴间,昏昏暗暗的街道上,路旁,一支支引鬼烛摇曳发光,依旧昏暗。 对面三个旧军阀头子,形色各异。 龙三穿着旧时代的军装,整个人显得刻板守旧;龙五,则是一个大块头的暴躁脾气,而色厉内荏的龙九,整个人透着一股狠劲。 以一打三,我不会落下风,毕竟“仙相变”后,可以达到地阶九品,足以镇压他们三人,不过这时候,南区另一个超级势力的人物来了,是戈家的戈戎、戈叔。 龙三望向我,“域,这一次算你走运!” 完后,龙三径直离开了,龙五和龙九,冷哼一声,也往九龙盟走回去。 我道,“龙三,上一次在阴山中的恩怨,我们还没清算呢?你们九龙盟,最好有什么表示,否则的话,我就亲自上门讨伐了?” 呃? 三个军阀头子,突兀止步,龙三回头道,“域,只要你敢闯九龙盟,让你有来无回!” 我一脸凝重,一字字道,“回去之后,告诉你们龙老大,想要和气生财,没有四百万阴间财,别想跳过这一劫!” 四百万,算是上一次,他们九龙盟四人,对我强行绑架的损失费,这一点,对面的三人自然心知肚明。 一对眼睛里,宛如是眼镜蛇毒茫的龙九,愤恨道,“域,你最好收敛一点,别得寸进尺,警告你一句,是我们九龙盟的,你一分都别想拿走?” “是吗?” 我继续道,“龙三,你什么态度?” 封建老古董神色的龙三,望了望我,又看了旁边走来的戈戎、戈叔,阴沉着脸道,“我们九龙盟,在鬼市城里,也是一个一流势力,从未怕过谁,希望你创建的域门,最好能在这片南区,待得下去?” 我道,“那你们留下吧!” 嘭嘭! 这一段时间,我恢复了不少命气,顷刻间,仙相变展开,我一下踏入地阶的道行,今,必须要立威,否则创建的“域门”,估计不用什么时日,就会分崩离析,被排挤、倒塌? 受到我地阶的威势,周围观热闹的人,惶恐不安中,一个个都往后退去,让出了这一片区域。 咚咚…… 往三个旧军阀头子的方向,我一步步走过去,对面三人,并排站在那,面色升起了凝重,不过没有后撤,他们的身上,有一股股浓烈的鬼气喷涌。 “杀你!” “斩你!” “域亡!” 三个旧军阀头子,各自怒喝一声,他们的手上,出现了三重锐器,龙三手上的,是一柄佩剑,旧时代将军佩戴的剑;大块头龙五的手上,则是一把宽刃,比鬼头刀还要宽大一倍,刀身上,闪着妖异血红的光芒,异常刺眼;而龙九的手上,是一对瘟疫匕首。 三种阴间器,都不是凡品。 不过绝对实力上,他们三个太弱了,与我现在的状态,足足相差了三个品级,好比一个成年男子,对付三个稚气未脱的孩,即便孩手上,都有刀剑,依旧不会是成年男子的对手。 “嘭嘭嘭!” 没有近身杀伐,隔着三米多,我直接以灵犀一指的动作,右手的五个手指,激射出五道“咒力”,仙官赐福的“定身咒”,玄妙无比。 还没有接触,对面的三人,已经被禁锢、封藏在了原地。 我走上前,抬起手就是三个嘴巴子,直接抽飞了三人,每一个巴掌,力道不,龙三、龙五、龙九的头颅,直接被我扇断了。 一阵凌乱声中,三颗头颅滚落地面,而他们的身躯,还依旧定在原地,及其诡异的一种情况,散落地上的三颗头颅,脸庞扭曲,发红发胀,可惜无法开口话,否则肯定把我大骂了。 哗哗哗…… 周围的人群,站在原地,皆不禁都吸冷气,张口结舌望着这种景象。 不过场面鸦雀无声,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在这个节骨眼随意议论话,毕竟对于他们来,我的道行太可怕了,一个眼神,就能射杀他们。 “手下留情!” 我刚想下杀手,九龙盟的方向,传来一道雄厚、低沉的声音,抬头看去,由远及近,两个涌动可怕威势的男子,已经站在我身前。 左边一个,浓眉大眼,梳着清朝长辫子,穿着以前绅士员外的袍子,很似地主老财的姿态,正是九龙盟的龙大,龙大旁边的,长得眉清目秀,羸弱纤瘦的是龙六。 这个龙大,看着不出彩,其实是一个及其可怕的人物,虽然是玄阶一品,却给我一个错觉,似乎他已经是地阶九品了?难道这家伙,冥冥中在压制自己的道行? 我道,“龙大,你想怎么解决?” 龙大道,“你的意思?” 站在原地,我的脚上,踩着三颗头颅,开口道,“自然是要赔偿损失费,或者龙三、龙五、龙九他们死于非命!” 长相清秀的龙六,开口道,“域,我们愿意赔偿四百万,了却往昔恩怨,你觉得如何?” 我道,“刚才是四百万,现在情况不同了?” 戈戎和戈叔,站在了一旁,没有开口,意思却不言而喻,他们是倒向我这一方的? 龙大道,“什么意思?” 我道,“你们的这三兄弟,刚才大言不惭,对我出言不逊,威胁我的域门安危,需要再多加三百万,赎回他们的命!” 龙六没有开口,脸色却也显得难看,他望向龙大,“大哥,这事?” 龙大没有丝毫犹豫,开口道,“七百万,救回兄弟的命,倒也合情合理,老六,稍后你处理一下,将七百万块钱,亲自送去域门!” 老六似乎有些惧怕他的大哥,微低着头道,“是!” 这时候,我和龙大对视着,都在衡量对方的实力,以我的状态,并没有什么把握,能对付这个深藏不露的九龙盟掌权者。 龙大,眸子里阴晴不定,显然也在犹豫。 我开口道,“老大,都在南区这片区域混,你可能要管一管你的兄弟了,别那么目中无人,这次有好运,下一次,不定结局就不同了?” 龙大意味深长道,“谢告言!” 没多久,九龙盟的五个军阀头子,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个显得脸色难看,快速离开这条街道,往他们的九龙盟回去了。 147章 招募高手 南区,阴间街道上,龙九、龙三、龙五、龙六、龙九五个旧军阀头子离开,消失在视线中。 我这才解除了“仙相变”,唏嘘了一口大气,转过身开口道,“戈叔,你们两位戈家的人物,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文质彬彬的戈叔,穿着一套休闲服,脸庞升起一浅淡笑道,“域,没有想到,短短这点时间,你就在这鬼市城,闯出了名堂,果然是不同凡响的年轻后生啊?” 戈戎道,“域,这里鱼龙混杂,我们还是进你的府邸再吧?” 这里,的确是人头涌动,显得混乱。 我对可怜的杨可儿道,“可儿,这鬼裁缝店铺不要待了,随我进去,在域门的府邸里,我给你安排一个轻松的差事?” 杨可儿道,“谢大人恩德!” 紧接着,我们三个往“域门”走进去,这里边的一景一物,曾经是一个大户势力的地方,此刻,只是稍稍改造而已,工程量不算很大。 刚才时候,刀疤哥和沈金洁,也看到了这边的是非,他们没什么道行,只能远远望着,现在看到我们走来,连忙行礼问好。 我们三个,没有前往迎客厅,那里还在更换物件,往旁边一处花园,最后坐在一个亭子上,旁边,由梦可儿斟茶倒酒服饰。 我道,“戈叔,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事?” 戈叔道,“也不算重要事,过来的目的,主要是和你聊聊而已!” 坐在还算幽静的亭子里,我也询问一些,关于这鬼市城的一些隐秘,同时,有关九龙盟的事情,戈叔和戈戎,也算是知无不尽。 半个时候,气质彬彬的戈叔开口了,“域,既然你的域门崛起了,现在鬼市城的南区,算是三派鼎立的格局,不过那九龙盟,并非表明看起来的平静?” 我道,“九龙盟,九个旧军阀头子,死亡后,流浪到了阴间,在这里扎根,也不到百年时间,他们有很深的底蕴?” 民不聊生的旧军阀时代,距离现在,安居乐业的九十年代初,时间过渡,算起来确实没有多少年? 戈叔道,“不是底蕴的问题,他们的龙二,已经消失在南区,有十一年多了,按照我们戈家掌握的情况,那个龙二,最大的可能性,是犯险闯入了神秘的中区,一旦回来,可能会有帮手啊?” 龙二? 闯入中区? 消失十一年了? 我道,“我听人过,进出的那个祭台通道,没有相应地阶的道行,承受住当中的威压,闯进去,就是十死无生的惨剧?” 这个话,是依依的爷爷,中区酆家的酆老爷子的,应该不会骗我! 戈叔道,“域,万事没有绝对,以九龙盟的积蓄、底蕴,在损耗个一半的情况下,还是能让龙二,安全闯过去的?” 我道,“戈叔,你的意思,让我最近一段时间,走一趟中区?打听龙二的下落?” 戈叔摇头道,“不是,戈家与域门,结成一个利益战略同盟,你觉得怎样?” 我道,“没有问题!” 一个时候,戈叔和戈戎离开了,刀疤哥走了过来,“域大人,你们些什么呢?” 我道,“刀疤,我们会与戈家结成同盟,过一段时间,会有一批钱财、兵器、鬼兽押送过来,到时候,你好好接待,清点数目?” 啊? 刀疤哥一脸懵逼,“域大人,这是真的?” 旁边的杨可儿,替我开口了,她的声音很好听,比音乐电台里的主持人,有的一比,“刀疤哥,大人的是真的!” 这时候,刀疤哥才注意到,旁边站着如鬼奴服侍的杨可儿,疑惑问道,“域大人,这位是?” 我道,“这是杨可儿,以前是个裁缝,你给他在府邸里,安排一个适当的职位,不要亏待了?” 刀疤哥道,“你吩咐的,我一定办好了!” 我道,“刀疤,人家可儿有心上人了,你不要垂涎人家,记住吗?” 刀疤哥道,“我就看了几眼,不算垂涎吧?” 旁边的杨可儿,立即显出一个悲伤痛苦的神色,道,“域大人,可儿喜欢的那位伴侣,前几,被那个凶恶的老板打死了!” “原来如此?”我安慰道,“不用伤心了,你那个老板,也被我碾杀了,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刀疤哥无事献殷勤道,“可儿妹妹,以后我会好好对待你的,不让你受委屈,你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一样,没人敢欺负你……” 对于他们的事,我也没有精气去管了,一切随他们自己!随即,我又做了一些吩咐,就离开“域门”了,往倾城酒楼走回去。 路上,我走过的街道,后边的人群中,定然是一阵喧哗的议论,各种阴间八卦漫飞,这也难怪,最近我的风头太盛了。 不过现在,我遇到一个难题了,倾城酒楼、域门两个地方,有我威慑镇守,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唯一的难题,当中都没有阴间高手坐镇? 即便花钱去雇佣,也没有几个能达到玄阶的? 毕竟那种高手,早就被各个一流势力招募了,剩下的,不是歪瓜裂枣,就是花拳绣腿,没什么作用? 回到倾城酒楼,我将问题抛给了燕倾城,希望她给点指示? 穿着紧身牛仔裤的燕倾城,没有什么迟疑,立即道,“域,这不是问题啊?这鬼市城没有高手,阴山中,一抓一大把?” 呃? 我道,“倾城,你指的是那些鬼兽?” 燕倾城道,“不完全是,当然,如果你能擒获一头可以化人形的庞然鬼兽,自然很不错,阴山中,也是有不少高手的,那些人物,有的是不屑于进鬼市城,有的是被驱逐出去,有的是迷失在当中……” 我道,“还有这种事?” 燕倾城道,“这是自然,最为出名的,就是第一财阀的钱家,他们的二当家钱无德,就是前些时日,巨头鬼会时,那个穿金戴银、满脸钱臭味的巨商头子,他就是从阴山,在七八年前,被招募进鬼市城的?” 我道,“现在时间不够了,只有等下一次,我路过阴山时,再去四处走走,看有没有什么散游的鬼魂,能够招募回来的?” 完后,我将沈金叶给的金蟾袋,交给了燕倾城。 燕倾城一打开,汪汪的大眼睛,显出难以置信的目光,“域,这怎么回事?你怎么一下子,有了近五百万的钱了?” 我道,“用命在沈家赚来的,倾城,你可要收好了?” 紧接着,开始准备回阳间。 这一次,足足带五百件阴货回去,但愿能在阳间上,也发一笔横财了? 离开时鬼市城,这一趟,我让满脸胡须的寇三,随我走一趟! 毕竟我属于一个活人,不能从阴间,带上去一件阴间货物,否则会沾染不详。 148章 疾厄火相 回到阳间,已接近凌晨五点,现在是夏季,昼长夜短,几乎要亮了,好在及时上来,否则一旦亮,阳光照射大地,阳气过盛,我也要遭受灭顶之灾。 赶回古玩店,第三层楼,烛火摇曳,长香烟雾弥漫,厅里乌烟瘴气的,仇博在呼呼大睡着,虚耗,则趴在窗台上,也是睡得有滋有味,一脸虬须的寇三,东张西望,对什么都觉得很新奇,鬼话问道,“域大人,这阳间,房间很奇怪,装饰的东西也很奇特,现在都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道,“自然,现在的世界,早已不是你们以前的老旧、迷信、封闭的封建时代了!” 寇三又道,“现在是谁当家?” 我道,“共产党!” 寇三若有所思问道,“共产党?比以前的大清朝还厉害吗?” 我简单道,“那是肯定的!” 紧接着,我回归“肉身”,融合了灵魂,站起身时,“吱吱吱”一阵兴奋的鼠叫,一尺高的虚耗,满脸兴奋,跳上了我的肩膀。 我道,“虚耗,昨晚没有什么意外吧?” 虚耗道,“报告域大人,没有,就是三个时前,外边街道,黑夜里,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在附近徘徊,没多久就走了,我也没搭理。” 我道,“他们就来了一次?” 虚耗道,“三次,每一次没停留多久,似乎在观察什么?偶尔,还听到他们在低声议论,我听不懂他们的话,不知道些什么?” 我道,“明白了!” 不用想,肯定是崔县长的儿子,崔浩派人来的,上一次,崔浩被我整了一次,心怀怨气,现在腿脚利索了,肯定在想着,怎么搞垮古玩店。 明晚上,还敢来的话,那我就不会客气了。 这里,没有寇三能住的地方,我让虚耗,带着寇三前往了算命铺,等两个离开,我收拾一阵后,也躺仇博旁边床位睡下了,这一趟下阴间,忙前忙后,一刻不停的忙碌,精气神累得不行。 第二,等我苏醒,看了看时钟,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起身,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往楼下走去,二楼,覃成忠正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惆怅,愁眉不展的表情,似乎在担忧些什么? 我道,“老覃,你又不是国家领导人,怎么一副忧心忡忡的苦瓜脸?” 覃成忠道,“老宋,自然是你们古玩店的生意啊?” 我道,“生意惨淡?” 覃成忠道,“比惨淡还惨,店里边,能卖的东西太少了,大件的古玩意,标价又太高,那些收藏家、商人,一个个都是老谋深算,眼贼得很,很难让他们掏一万块钱以上?” 我道,“这才开张两,慢慢来嘛?” 覃成忠道,“但愿吧?” 交谈了一下,得知老仇不在这里,去购买东西了,今凌晨,我睡觉前,留有一张纸条,吩咐仇博去相应买一些物件。 我坐下没十分钟,外边有货车的响音,老仇回来了,在他身后,跟着几个工人,那些工人,扛着几口大木箱,正从一楼搬运上来。 等工人离开,满怀欣喜的覃成忠,站起身道,“老仇,你这一口气买了几大箱,看来古玩店的生意,这下有转机了?” “哐!” 覃成忠掀开一个木箱,站在那里,我和仇博明显看到,覃成忠的脸色石化了,目瞪口呆不出话,“我去……老仇,你这买的是什么东西啊?” 仇博坐下饮茶,“自然是好东西?” 覃成忠苦着个脸,从木箱里,抱出一个瓷器,一脸无语道,“这也叫好东西,这明显就是一个器胎,还没有上釉上色,顶多算一个半成品,甚至还不算,你们两个老板,让我拿着这个去忽悠人吗?” 我道,“老覃,不要着急,明就是成品了!” 老仇买回来的半成品,比如器胎,没字书画,光秃瓷碗,无形铜像……算是一个“载体”,今晚上,我会把阴间买上来的五百件阴货,一一融合,从阴显阳,让“阴间古玩意”显示出真正的价值。 覃成忠,一脸唉声叹气的表情,“老宋,我算是长见识了,我第一次听,有古玩店的老板,弄半成品回来,自己加工的?” 我道,“万事总有例外的?” 覃成忠,不知道我昨晚上下一趟阴间,购买古玩意的事情,心生疑惑也不奇怪。 等覃成忠离开,我道,“老仇,崔县长的儿子,那个整日与地痞流氓混在一起的崔浩,可能对我们古玩店,意在报复,今晚上,我们可能要走一趟崔家?” 仇博疑惑道,“老宋,你昨晚不是在阴间吗?” 我道,“虚耗的!” 聊了一会,吃过晚饭,我和仇博,将东西搬上三楼,要开始忙起来了。 让“阴货”、“阳物”达到完美的阴阳融合,的确很是费劲,才融合了十件,我体内的“气”,就几乎损耗一空了?望着接近一千件的货物,我感觉一阵头大? 夜幕降临,仇博一直坐在靠窗位置,关注外边的动静。 今夜里,虚耗和寇三,两个鬼祟没有出现,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寇三,是清朝时代的人,死后流落到阴间鬼市城,对于现在的时代,一景一物都显得好奇吧?虚耗,可能在带着他,熟悉这个新时代的社会。 接近十点钟,忙活了三个时,也才出了四十件“成品”! 嘘! 我正瘫坐地上休息时,窗旁的仇博,半蹲的动作,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低音到极点开口道,“老宋,外边街道,有几个地痞来了,在外边转悠徘徊?” 嗤嗤! 这时候,我看到一个“怪景”,仇博的疾厄宫,印堂下方、双眼之间的山根部位,突兀闪亮,昏昏暗暗中,似乎有一团火光冲出来? 疾厄宫火光冲门,相学上,预示着将会有重大灾难发生,仇博的这种,自然是“火灾”,被火烧身而亡的面相预警。 要是山根部位,蓦然的出现凹陷,凹陷部位,并且有黑气沉浮,如水浪一般波动,也是有灾难发生,那代表的是“水灾”,溺水而亡的征兆。 我刚要开口,仇博又开口了,“奇了怪了,这些家伙,手里边拿着的是什么?一个个铁桶,不会朝我们古玩店门口泼粪吧?” 是汽油! 我连忙起身,“老仇,快走,阻止他们,他们要泼汽油烧店!” 话时,我急匆匆往一楼冲去,仇博也跟在身后,要不是体内的“气”,损耗得七七八八,飞檐走壁,我都直接从窗口跳跃下去了。 “哐哐!” 古玩店的铁门推开,我们两个,正好与外边五个青年对峙着,五个青年,皆是鸡鸣狗盗的鬼祟神台,显得鬼鬼祟祟,有三个人的手上,扛着汽油桶,正准备泼洒汽油呢? 仇博怒道,“这么重的汽油味,你们好大的胆子?” “靠……被发现了!” “快走!” 看到被发现,五个青年脸色一动容,立刻化作鸟兽散,一个个拔腿就往两旁街道跑开,三个汽油桶也“铿铿”的几声落地,里边的汽油流淌出来,店门前的汽油味更浓烈了,很是呛人。 嗤嗤! 我速度更快,五指张开,施展了“定身咒”,体内仅剩的一点“气”,化为五道袖珍气芒,激射而出,三秒钟,便将五个青年定在了原地。 仇博气恼走过去,“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吃了豹子胆吗?” 这时候,县城街道的另外一边,有汽车驶离的声响。 那汽车里边坐着的人,十有八九,肯定是暗中观察的崔浩了? 仇博过去,一人给了他们一击撩阴腿,然后拖鸡仔一样,将五个青年拖回了门口,我也扶正了汽油桶,在考虑怎么处理? 仇博道,“老宋,报警还是私了?” 我道,“先报警,明晚上,我再走一趟崔家,以牙还牙,彻底让崔家跪地求饶,隔绝了这一个祸患,不然的话,我们的古玩店,永无宁日。” 仇博掏出腰间的大哥大手机,摁了几个键,电话接通了,了几句话就挂机了。 等了三分钟,外边有警车急促的鸣笛声,一辆警车快速驶来。 149章 崔家风水 县城,昏暗的街道,被车灯照亮,警车在古玩店门口停下,车门推开,来的是钟强,一身警察制服,显得算有精气神吧?他钟队长的侄子,之前在牛屎村处理案子有过交情,大家都是熟人。 我道,“钟强,这一次你要立大功了?” 钟强走过来,一脸懵逼道,“宋域,你什么意思?” “啊啊……”突然间,古玩店门口,五个瘫坐在地上的地痞青年,脸色有些狰狞,发出一阵怪异、尖锐的叫声。 “我们是无辜的!” “是崔浩,那个县长的儿子,他花钱,雇佣我们几个来的烧店铺。” “他了,只要让着古玩店烧起来,焚毁了店铺,无论什么结果,就给我们每人五百块的酬金,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策划。” “警察,我们也是被逼的,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不敢了!” …… 五个坐在地上的青年,眼神涣散,皆是哭爹喊娘的哀求表情,望着这个场面,钟强和随来的民警,也是一脸的凝重。 五个地痞青年,眼睛被我摄入一股“气”,才导致空洞无光。 我道,“这五个地痞流氓,都一一招供了,要来泼汽油烧店杀人,是崔浩谋划指示的,你去把崔浩捉回警局,自然是大功一件?” 崔浩? 崔县长的亲子? 钟强带着犹豫不决的神色,开口道,“这件事,可真是难以处理啊?” 仇博有些怪语气道,“钟强,这点事情,你不会害怕了吧?怕的话,你还当什么人民警察,不如国家种瓜种田算了?” 钟强道,“那可是崔县长的亲子?” 我道,“钟强,实话告诉你,这件事你敢偏袒,我一个电话打到市里,上边文件指示一下,到时候你就等着违纪处分吧?” 三前,古玩店开张时候,有市里一把手到来,还开了一个发布会,路人皆知,钟强自然知道,我与市里的领导,是有一些交情。 没有多聊,钟强和民警开始将五个青年,带上手铐,一一押运上车,汽油桶的证物,也丢上了车,我开口道,“钟强,提醒一句,回去之后,你最好快点动作,审问这五个地痞,做好口供,录好声音,让他们签字画押认罪?” 钟强做出正义手势道,“宋域,你放心吧,我钟强不是个糊涂虫,会秉公处理,不会偏袒谁!” 警车驶离,消失在视线中。 我和仇博往回走,仇博摇头晃脑,撇着嘴角道,“钟强这个人,我太了解他了,生胆如鼠,做事犹犹豫豫,难扛大任,回去后,肯定将案子交给诗涵处理,自己则跳出是非?” 我道,“明的不行,我们就来暗的。” 上楼后,我继续融合阴阳货物,这一个晚上,也就完成七十件的任务,大部分的,都是“简单”的书画,瓷器有几件。 第二,我起床时,仇博还没有回来,询问几句,是去警局处理事情了。 我离开古玩店,骑着自行车,回了一趟算命铺。 半个月没过来了,门上都染了一层灰烬,打开门,里边一点没变,这半,就是清扫卫生了,房间里,一个纸皮、木条搭建的“鬼屋”内,虚耗和寇三都在当中,这两个家伙,昨晚肯定是疯跑一夜。 下午五点多,打扫干净后,我刚想离开,门口有人进来了。 是青老头和毛叔,一进门,青老头皱着眉道,“子,你这算命铺,门厅冷清,比我那山神庙还落魄,是不是关门歇业了?” 我道,“老头,毛叔,你们怎么过来了?” 青老头道,“我们要借你的算命铺,暂住一段时间,没有问题吧?” 毛叔道,“宋,是这样的,棺材山中的鬼怪,可能会出山害人,这一段时间,我和青老前辈,想去那里走走,看看能不能做点什么?” 我道,“当然没问题!” 青老头递给我一个盒子,道,“你的仙官印,完璧归赵了!” 我道,“青老头,拿回去供奉这么多时日,你得一次仙官赐福没有?” 诶…… 青老头一声大叹气,“毛都没有一根,这个仙官印,似乎对我有意见,我没日没夜,好吃好喝供奉它,而且心诚至善,就是没给老头子我一点赐福?” 我道,“青老头,估计是你人品有问题!” 青老头鄙视道,“臭子,你也就走了三次好运,没有下一次仙官赐福了!” 调侃交谈了一阵,接着我把钥匙交给毛叔,又了一些古玩店的事情,以及交代了虚耗、寇三,我就离开了。 回到古玩店,仇博也回来了,坐在二楼沙发上,显得愁眉不展,一脸的烦心事? 我道,“老仇,在派出所碰壁了?” 仇博道,“起来就一肚子气,那个崔浩,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三言两句,就把事情推脱的一干二净,虽然有证人、证词,但是没有一点证据,加上狡猾的崔县长出面……” 现在的结果,是关押五个地痞流氓了,至于赔偿问题,就看我们岂不起诉了?即便是起诉,以那地痞的穷身世,恐怕赔不了几分钱? 我道,“老仇,吃饱饭,我们就去一趟崔家!” 仇博道,“老宋,要汽油吗?” 我无语道,“你还真想放火杀人啊?人生在世,不要作恶,否则下了地狱,面对判官的一个个罪状,你就等着万劫不复吧?” 仇博道,“那还有什么意思?” 我道,“我们去崔家,帮他们改一下风水,让他们倒霉一段时间就好了!” 阳宅风水,大的八个禁忌避讳方面,自然是改不了了?是指不要居住阴宅,不要居住凶宅,避免入住曾经有特殊用处的房子…… 不过我身为一个堪舆师,自然有办法,从入局,牵一发动全身,足以改变崔家的格局。 有句老话得好,“县官不如现管”,这是很粗浅,却又十分真实的道理,其实很少有人去认真思考之,真实的好风水,理应契合人个别的需要,风水理应以人为本,量体裁衣,因人而异,这样才能吉利,反之,则是由吉入凶。 夜里,大概十一点多,我和仇博出发了。 崔家所居住的,不是商品房,这年头,县城里也还没有房地产这种概念,基本上,都是买地皮,建楼房的做法。 县政府一公里外,我们到达了崔家的房子。 站在外边,借助月亮的光芒,观察了一阵,我开口道,“这崔家,看来也是尊崇风水学的啊?他们家的住宅,居然是长方形如仰目形?” 长方形? 仰目形? 仇博道,“老宋,你这什么意思?” 我解释道,“风水学上,长方形如仰目形的住宅地会出贤人,一般人住上这种住上这种住宅也不会贫穷。子孙还会身悬金印、当官富贵,共有九卿来光显门庭!” 这崔家,即便不会有“九卿来光显门庭”,对于他们的运势,也是极为大运。 除此之外,这崔家的阳宅,家居风水阳居风水、地若左边短右边长,住这种宅地会得安然。因为此地后面收势狭窄前面却宽广,在这里造屋居住定会人口吉祥,子孙兴旺,事事顺昌。 观察了半个时,这大户人家的风水,就是不简单啊? 我开口道,“老仇,你在外边等我,我翻墙进去,稍后就出来!” 背上一个老旧旅行袋,我翻墙进去了。 旅行袋里边,有一些物件,比如铜镜、红绳、六棱石、符纸等等,这些东西,用之正则为福,用之邪则为恶。 比如有一些邪修,就能以这些东西,建造布局,用以鬼祟之事。 进入当中,我更是发现了不凡之处。 这崔家的阳宅风水地,前有高埠、后有山岗,东来流水、西有道路绵长,主子孙有福运做大官,身着紫袍金带上朝拜君王的征兆。 不过这也明,崔家的野心不? 我如同盗贼一样,心翼翼在里边走着,看看怎么“更改”布局,破坏崔家的风水,其实让阳宅产生变数,归根到底,也就是让当中的阴气聚集,阴煞过重,沉积阳宅,无法对流出去,长久的话,对于活人来,就是一种霉运的晦气。 150章 刀刃煞场 县政府,一公里外的崔家。 昏昏暗暗中,我如同鸡鸣狗盗的贼一样,心翼翼在崔家院子走着,看看怎么“更改”布局,破坏崔家的阳宅风水,其实让阳宅产生“坏”的运势变数,归根到底,也就是让当中的阴气聚集,阴煞过重,对于活人来,总归是一种晦气。 凌晨十分了,暮夜沉沉,崔家的人都已睡下,楼房的窗户,并没有开灯,周围里边静悄悄的。 刚才一翻墙进入,我就散出一种“威”,里边铁链拴着的三只大狼狗,噤若寒蝉,此刻如同受惊吓的兔子,狗头透着恐惧,蜷缩着身子,低着头,趴在墙角那里,不敢犬吠。 我的手上,没有崔县长、崔浩的八字,无法根据八字之喜用五行,所谓“八字之喜”,从风水上,人的命理喜水,则优先挑选一,六数之楼层;喜火,则优先挑选二,七数之楼层;喜木,则优先优先挑选三、八数之楼层;喜金,则优先挑选四、九数之楼层;喜土,则优先挑选五、十数之楼层…… 此刻,我只能从八种气场中入手了。 改变气场做法,让崔家阴盛阳衰,进而产生霉运,降低运势,八种“衰运”的气场,是从五行中演化生出的。 五磷火 乙土 祸患土 延年金 绝命金 六煞水 生气木 辅弼木 世间阳宅,运势不佳时,可能显出这八种气场的任一一种,比如谋一户人家,主人原本性情平顺,却在入住新房一段时间后,整个人变得脾气易怒,反复躁动,动不动就是生气骂人、打人,那就要考虑,楼房院子中,有无存在着“生气木”的气场原因? 绝命金的气场,是绝对不能布置。 一旦布局,这崔家的人,可就是“断命绝孙”的下场,太过歹毒。 这院子里,有一口水井,我准备布置一个“六煞水”的气场。 六煞,即文曲星,属水,主好淫、游荡、疾病。是风水学术语,又对应铃星,火星,地空,地劫,擎羊和陀罗称为六煞星,因为它们对命运有破坏力。 此外,六煞水中,又分为尖角煞、顶心煞、开口煞、斩煞、反光煞、刀刃煞等六种,每一种,对阳宅主人造成的命势,各不相同,有轻有重。 每一种煞,也都有破解办法。 我又观察了几分钟,最后选择“刀刃煞”的气场布局,院子,正对大门位置,也就是一口水井后边的空地,我站在这堵围墙旁。 这里是一个停车棚。 黑夜中,我自言自语道,“崔家,别怪我宋域手下不留情了,是你们惹事在先,居然雇佣地痞,扛着汽油桶,要去烧我的古玩店,这一次,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紧接着,我改造了一下这个停车棚,相当于固定成一个波浪状的遮雨顶棚,又在上边,加了一块破碎镜子碎片,稍稍改变形状,一般人看不出来,也不会太注意。 没多久我就离开了。 开自行车返回古玩店,路途上,听完我的话,仇博一脸无奈道,“老宋,你就弄了那么一点动静?你这人啊?就是生心软?” 我道,“老仇,那一点改变,可是会要人命的?” 仇博不相信的语气道,“老宋,你别胡扯了?跑去人家里,就倒腾人家的停车棚,这也会要人命?” 我道,“那道镜子碎片上,有我的一股气,那也是布局的重中之重!” 波浪状的遮雨顶棚,加上反射镜子碎片,因为正对住宅楼房,就会给当中的住家造成一个“刀刃煞”。“刀刃煞”的主要影响就是会加大主人家意外之灾的几率,轻则见血伤,重则容易发生头部遭到撞击等意外。 这种惩罚,其实已经很重了。 回到古玩店,往上看去,二楼里,居然有烛火光亮?对着正街的窗户,不知被谁打开了?里边,依稀传下来一些声响? 大门的锁,却是完好无损的? 五大三粗的仇博,眼睛瞪得如铜陵大,“我靠……又招贼了?” 这时候,我怔怔望着仇博,这家伙的眼神,不知什么时候,居然生出了一对“桃花眼”?桃花眼,并非只是女人特有,男女都会发生。 一般来,女人生出了桃花眼,眼睛水汪汪的,周围带红晕,眼睛形似桃花,睫毛很长,眼尾稍微有点弯曲,瞳仁经常往上斜视,眼神的感觉很朦胧,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叫人心荡意牵。 而男人,没有那么“柔情似水”的变化,就是瞳孔里,会有一些变化,坚毅的眸子里,会显出一点亮光,就是桃花眼的征兆。 我道,“老仇,那不是贼,是你的情人来了!” 仇博下意识道,“什么情人?” 我道,“自然是靖瑶到了!” 开门上去,二楼大厅,没有开灯,唯有两支烛火摇曳,杀伐上,坐着一个女孩,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年级和我们差不多,穿着一套红衫、紧身黑裤,头发简短,整个人举止间,透着一股中性美。 赫然就是女孩靖瑶。 仇博立刻跑过去,一脸殷勤兴奋的表情,“靖瑶,你神么时候过来了?” 靖瑶站起身,虽然脸色平静,不过也透着兴奋,开口道,“博哥,路上堵车,汽车到达县城车站晚了。” 仇博道,“你过来前,也不打个电话,过着发个短信,好让我去接你?” 在茶桌沙发一旁,瘫坐地上,有一黑一红两团鬼影,居然是寇三和虚耗,两个一脸委屈、冤枉的表情,被一根红绳捆着。 我道,“靖瑶,这两位,是我的随从下属,你放了他们吧?” 靖瑶略带惊讶道,“这两个,是你随从?” 我道,“这事起来有些长,我们去吃宵夜,再慢慢谈吧?” 一恢复自由,虚耗和寇三,立刻站到我身后,眼里边,还对靖瑶露出恐惧? 我道,“你们两个,先回家休息,明晚我再带吃的给你们!” “域大人,那我们走了!” “域大人,再见!” 两声鬼话后,屋里卷起一阵阴风,他们从窗户口横漂出去了,自然是返回算命铺。 县城,不比往昔,有一两个大排档,会通宵营业。 吃着东西,我也在简单一些,关于我下阴间的事情,而对面的靖瑶,已经怔住了神色,显得有些瞠目结舌。 之所以这些,主要的原因,我是想让靖瑶,未来和仇博相处时,多花一些时间,传授仇博灵异法术,让仇博,也踏入这一行。 靖瑶道,“怪不得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寇三,身上的鬼煞那么浓烈,原来他是来自阴间,阴间鬼市城的一个犬牙家丁,” 我道,“幸亏你手下留情,否则下去后,我无法解释了?” 靖瑶又道,“域哥,能带我下一趟阴间吗?” 我摇了摇头,编造一个谎话道,“不行,除非你达到玄阶道行,不然的话,一旦染上太重的鬼煞,很容易沉沦在阴间,无法还阳。” 我的道理,和阳间的孤魂野鬼差不多一个意思。 女孩靖瑶其实很聪明,自然知道当中厉害。 半夜,我们才回去,古玩店,二楼有一个房间,仇博忙前忙后收拾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靖瑶才是黄阶六品,体内的“气”,还很稀薄,无法帮助我,融合那几百件的阴间货物,没有办法,我只能自己动手。 第二,一觉醒来,又是到中午了,现在的我,就是阴阳颠倒的生活。 看到一件件“成品”,从我三楼搬运下来,店铺唯一的经理覃成忠,看着张口结舌了,“老宋,你这是怎么办到的?这些书画,不像是你能写出来的啊?”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糊弄过去。 吃了午饭,我到一楼逛一逛,古玩店的铺面,其实不,二十四米长,宽也有十五米,比农村一般的住宅,差不多大上一倍。 陈列的柜台,装饰得很不错。 店里边,现在有两个“售货员”,一个是年轻的颖,一个是她的堂姐,叫做秀,她们忙前忙后,都不怎么顾得来,毕竟生意还算不错。 人手短缺,仇博和靖瑶,这一对还没正式成为伴侣的恋人,也在这忙着。 我道,“老仇,想要吸引客源,生意更火爆,我们要再想一个办法啊?” 仇博道,“我和老覃商量过了,过些时日,举办一个活动,看看有没有效果吧?” 四处看了看,门外,居然有两个“熟悉”的影子上门了。 来的人,正是崔浩,崔县长的亲子,崔浩身后的青年,胸口、手臂都雕着“黑鹰”的纹身,正是那个叫厉鹰的黑社会打手。 无事不登三宝殿! 仇博开口了,“崔公子,额头贴一块狗皮膏药,怎么还弄受伤了?” 看来是那个“刀刃煞”,起作用了? 崔浩没有好脸色,阴沉着个脸道,“仇博,少放屁话,告诉你们,再过半月,我的两家古玩店,也要开张了,到时候,你们就等着生意冷清吧?” 原来这家伙,是来示威的! 我道,“崔浩……” 我还没话,崔浩脸色动容,脚步趔趄,往后退了三步,做出一个滑稽姿势道,“宋域,你又要搞暗箭伤人的那套?” 这家伙,上次差点“截肢”了两条腿,心里还有阴影啊? 我开始胡诌乱道,“崔浩,我看你的命理,田宅宫发黑,近一段时间,你的家里人,或多或少,都会发生血光之灾啊?” 靠! 崔浩道,“宋域,你可真是无耻啊?看到我额头受了点伤,就用这个做文章,这一次,是不是又想忽悠我,然后敲我崔家一竹杠?告诉你,没门!” 我道,“的确只有我,可以帮你们崔家解煞?信不信由你了?” 崔浩带着怒气道,“宋域,少来这套忽悠人的话。” 完后,崔浩带着厉鹰离开古玩店,一步三回头,显然怕我暗中,又给他来一个暗招? 站在原地,我和仇博没心没肺笑了起来,我道,“这家伙够滑稽,不过不出三,等他碰一脑袋血,晦气连连时,他要来求我了!” 六煞水中的“刀刃煞”,还在他们崔家,只要不解除,住在阳宅里边的人,肯定会遭遇或轻或重的灾难。 151章 反敲一笔 县城,玉石店中,我的生活,已经完全昼夜颠倒了,晚上以灵异法力,一件件融合阴间货物,白睡觉,养精蓄锐。 三时间,从阴间鬼市城带上来的五百件阴货,已经一一融合,古玩店,这一下可供出售的货物,越发琳琅满目了。 这些阴货,都是燕倾城帮忙购买的,其中不乏古代精品,可以卖比较好的价格。 阴间进货,发阳间横财! 我这也算是另辟蹊径,走不寻常路了。 唯一让我可惜的是,六次下阴间,都没有碰到自己的阴差爷爷,据刀疤哥,鬼市城里,偶尔时候,会有一些偷懒的鬼卒,走出阴曹地府的鬼门关,到达鬼市城,过来娱乐、放松,最主要的是赌博,据传,甚至是牛头马面两个执法者,有时也会神秘出现。 爷爷的性格,我是比较了解的,一旦有空,肯定会到鬼市城大赌一把。 下午,坐在古玩店二楼,我正悠哉悠哉品茶,一楼下边,一阵喧哗响音。 咚咚咚! 没多久,楼梯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队气势汹汹的人群,带着凶神恶煞的表情冲了上来,为首的是崔浩,黑道打手厉鹰,以及十多个青年,一个个兴师问罪的姿态。 这个时间,仇博和靖瑶并不在,他们两个,去县里的服装店,购买一些衣服了,不然的话,以靖瑶的道行、性格,这十多个人,根本走不上来。 我没有起身,开口道,“崔浩,莅临寒舍,有何贵干啊?” 我对面的崔浩,此刻模样显得很惨,脑袋上,缠了厚厚一层纱布,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出现伤痕淤青,尤其是他的左眼眶位置,浮肿了一块,好像被砖头砸开了一样,崩现裂痕,淤血肿胀蔓延,眼睛都睁不开了。 再看他走路时,一瘸一拐,感觉刚从车祸现场过来。 哼哼…… 崔浩没有坐下,恶狠狠道,“宋域,这件事情,你今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崔浩跟你没完,就算是鱼死网破,也要拖你下水!” 呃? 我故作糊涂道,“崔浩,什么交代?” 崔浩立即道,“为什么最近,我家里的运势,一比一差?隔三差五的,就会发生碰撞意外,我这一功夫下来,被花盆砸伤、被汽车压脚,就连吃个鱼火锅,也被鱼刺差点刺穿喉咙……” 我两手一摆,不知所以然的姿态道,“崔浩,奇怪了,你家里发生倒霉事,关我一个外人什么事?又不是我扔的花盘,开的汽车,上的火锅?” 崔浩道,“上次,你我家里有变故,你怎么会知道?肯定是你暗中捣的鬼?” 靠! 我道,“崔浩,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上次三更半夜,你雇人扛着汽油桶,要烧我店铺的账,我还没和你清算呢?现在又像恶狗一样,跑上门犬吠,以为我斗不过你吗?” 哼哼! 崔浩被气得上头了,伤痕累累的脸庞,出现了些扭曲,“宋域,今你不给我一个法,你这古玩店,也别想开张了!” 我道,“凭什么?” 崔浩道,“凭我这一帮兄弟,你双拳难敌四手!” 我不屑道,“一群虾兵蟹将,也好意思撑门面,看来你脑袋被撞傻了?” 崔浩旁边的厉鹰,色厉内荏的目光,“崔哥,干不干?” 崔浩几乎是吼着出来,“宋域,你到底给不给我一个法?” 我坐在沙发上,回道,“你们崔家的运势低,也不过是你作恶多端,沾染的因果,我有什么法,不过以我的道行,倒是能替你们解煞!” “解你个狗屁,砸了!” 崔浩愤怒至极,一掌重拍沙发靠背,发出了一道命令,第一时间,身手敏捷的厉鹰就朝我冲来了,他的手上,是一把锋锐闪闪的匕首。 “咔咔!” 不过眨眼间,厉鹰的右手腕,直接被我扭断,一记前踹,将厉鹰踢飞出几米远,人仰马翻中,撞到后边的三个青年,大厅里哀嚎响起。 “轰轰!” 不过十秒钟,十多个人已经被我放倒了,一个个瘫倒在地,口吐鲜血,左右翻滚间,发出痛苦的惨叫声,景象很不好看。 站在稍后的崔浩,已经看傻了。 我一步步走过去,“崔浩,现在轮到你,要给我一个法了,损坏我一个茶几,一个茶壶,几个茶杯,还有血染我的地板,这笔账,可不轻啊?” 崔浩咽了一口唾液,趔趄往后,“宋域,你别过来,有事好好!” 啪! 一个正手,我给了崔浩一个重重的巴掌,反手,又是一个巴掌,崔浩往后摔倒,摇晃着脑海,显得七荤八素的姿态,他本来脑袋就受伤,现在就更不用了。 随即,我还踹了几脚上去,左右翻滚的崔浩,发出活猪被开水烫的撕心裂肺叫声。 紧接着,我一擒住崔浩的衣领,拎起来,猛力丢到沙发上。 对面坐下,深吐一口大气,我一脸凝重道,“打电话给你那位县长老爹,让他带钱赎人,否则的话,把你从二楼丢下去!” 崔浩已经吓得六主无神了,“我……我马上打电话!” 这时,火急火燎的覃成忠,从楼梯跑上来,我给了他一个颜色,示意他不要报警,我自会处理。 不过十分钟,崔县长带着他年轻妖艳的女秘书,火急火燎赶过来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一个官员,显然这老家伙也想息事宁人? 见到我的时候,浓妆艳抹的女秘书,明显带着一丝恐惧,不敢正面看我,看来上一次,在算命铺那边,这女秘书被鬼在头上跳舞,还留下很重的心理阴影。 看到一厅的惨状,崔县长跑到崔浩身旁,连忙察看伤势,一脸心疼模样,我坐在对面,心里也觉得奇怪,按理,我在崔家暗中布置的“刀刃煞”,会有作用的啊? 观察了几秒,我发现这崔县长的胸口,佩戴一枚类似“龟甲”的装饰品,这才恍然大悟,那不是普通装饰品,绝对有高人开过光,是可以抵挡“刀刃煞”的好东西。 六煞水气场,当中的刀刃煞,其实很容易解煞,可以使用传统的“龙龟化煞”方法。即将一只“龙龟”摆在家中对着遮雨浪板的窗台上,其意义在于用具有硬度龟壳来形成一道盾牌,挡住刀刃煞的袭击,不过懂行的人才知道。 崔县长道,“宋域,你为什么三番两次,和我崔家过不去?” 啊? 这个官场老狐狸,居然对我问罪了? 我鄙视道,“崔县长,你眼睛没瞎吧?是你儿子,带着一队地痞流氓冲上来,要打砸我的古玩店,你居然能这话?” 崔县长狡辩道,“要不是你惹我们崔家在先,崔浩又怎么会做出这种过激行为?” 我耸了耸肩,开口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报警了?看看这警察会怎么处理?” “不行!” 崔县长一脸无奈道,“好了,这次是崔浩不对,你吧,要赔偿多少费用?” 我道,“那就是私了?” 崔县长道,“正是!” 我道,“一万五千块!” 崔县长的女秘书,忍不下去了,“宋域,你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就这一个破茶几,几个茶杯,你要一万五,那你不如去明抢?” 一万五,的确是一笔大钱了,毕竟现在九十年代初,普通人一的工资,也就8、9块,10块的都算高工资了,一年到头,不吃不喝的话,也就能挣两千来块钱。 崔县长,站在那默不出声。 我道,“崔县长,一千块带走一个人,你不亏吧?” 崔县长皱着眉,手上握成拳在发抖,几乎是咬着牙道,“一万五就一万五,不过这事必须揭过,不可对外泄露一点消息,你能答应?” 我道,“没问题!” 女秘书的包里,立刻抽出一沓钱,看那画面,这一次崔县长带来不少钱啊?一个的县长,怎么会那么有钱?这点让我想不通? 难道是营私舞弊,搜刮民脂民膏? 我道,“崔县长,还有一件不大不的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谈?” 崔县长道,“你!” 我道,“你儿子最近的运势,是不是特别差?经常隔三差五的,就有见血灾祸?” 崔县长阴沉着个脸,道,“你要什么?” 我道,“崔浩突然间运势变差,霉运连连,那是因为你们崔家的阴宅里,风水的问题,刚好,我也是一个堪舆师,可以替你解决问题!” 152章 一印三法 南方县城,我和仇博开的古玩店。 二楼大厅中,崔浩一瘸一拐从沙发上站起身,脸颊发肿,和猪头有的一比,带着满脸愤恨、不甘、怨气道,“老爸,别信这宋域胡诌,他满口都是谬论,就是想骗我们崔家的家钱财罢了?” 我道,“阳宅风水出现问题,可大可,轻则磕碰见血,重则车祸人亡,你们自己考虑吧?” 崔县长还是道,“宋域,多少酬金,你会帮解煞?” 我道,“十万块!” 啊啊啊…… 对面三个人,直接张口结舌呆愣在原地,对于我的话,显得见鬼了一般。 年轻女秘书道,“宋域,你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一个的解煞,居然要这么巨大的一笔钱财?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我道,“崔公子的命,值不值十万块呢?” 之所以这么多,我也在试探,这崔家的水,到底有多深? 崔县长讨价还价道,“一万块?” 我驱客的语气道,“十万块,不给就请回,不要耽误我做生意了!” 这三,崔浩经常出现意外,估计这见识不浅的崔县长肯定觉察出异样,应该也请了一些风水师去看,不过一般风水师,是没有灵异道行的,让他们念经超度,做做法事,可能没有问题,至于堪舆寻端倪,可就难以胜任了。 紧接着,对面议论纷纷,崔浩是一百个不愿意给钱,崔县长显得犹豫。 三分钟后,崔县长道,“五万块,宋域,你赚不少了?这段时间,前后加起来,再算上五万块,你都从我崔家,领走接近九万块了?” 我一个阳光笑容道,“六万,凑一个十万的整数吧?” 崔县长道,“你什么时候过来解煞?” 我道,“吃晚饭后过去!” 不多时,一群人带着大伤伤离开了,崔县长走到楼梯口时,我多加了一句,“崔浩,伤好了以后,多多来招惹我,反正你们崔家也不差钱?” 这一句,气得崔家两父子,面如猪肝色,很是不好看。 这段时间,这崔家,看似和我过意不去,其实也算是变相在替我送钱了,也不知道回去后,崔县长该怎么教育他的不成器儿子? 吃过晚饭,我和仇博出发了。 走到崔家大门外,这里灯火辉煌,显然还在等我,院子里,崔县长踱步走来走去,显得焦虑不安,似乎发生什么大事了? 我道,“崔县长,又有什么变故了?” 通过崔县长的面相,我已经可以猜测一二,他的泪堂部位,隐隐闪烁一种黑白色,表示子女会有悲哀事,泪堂,代表的是“男女宫”,主要显示子女运势的宫位。 看来崔浩,又不知道遇上什么倒霉事了? 崔县长一脸着急道,“宋域,快点帮我看阳宅风水,解开劫煞,之前回来不久,我们正在吃晚饭,不知怎么了,那头顶上的灯具突然松动砸落下来,差点出人命?” 仇博一脸没心没肺的贼笑,调侃道,“崔县长,你儿子的脑袋,没有开瓢吧?” 我道,“崔县长,别听仇博瞎,我这就开始看风水!” 我四处查看时,仇博则进入厅里,收取那六万块的“解煞酬金”了,整整六万块,也不知道我们的古玩店,要经营多少,才能有这丰厚收入? 人无横财不发,老话果然得不错。 我暗中将刀刃煞解除,又装模作样捣鼓了一阵,然后开口道,“崔县长,你这阳宅,是犯了六煞水的气场,需要用传统的“龙龟化煞”的方法。” 崔县长道,“什么是龙龟化煞?” 我道,“即将一只“龙龟”摆在家中对着遮雨车棚的窗台上,其意义在于用具有硬度龟壳来形成一道盾牌,挡住刀刃煞的袭击,就可以反煞,回归正常的运势了!” 花费了六万块,在我们离开时,崔县长显得一脸心疼。 回去的路上,仇博道,“老宋,古玩店买卖的事情,我已经和老郑通过气了,以我们现在的资金,就可以签协议了,不过就是之后,可能要经历一段苦日子?” 我道,“没事,我们的古玩店,不是走上正常渠道,开始盈利了吗?” 回到古玩店,无事献殷勤的仇博,又去找靖瑶聊了。 我上到三楼,开始供奉“仙官印”,想再一次求得仙官赐福。 前三次,分别得到了“定身咒”、“仙相变”与“召仙官咒”,不过并没有攻伐的好法术,下到阴间,与更强的阴间高手搏杀,始终显得勉强。 毕竟“仙相变”,太过损耗命气。 而“召仙官咒”,一旦不慎,可能连自己遭殃。 其实这三四,我已经在虔诚“祈福”了,不过这方来历神秘的“仙官印”,一直没有什么“表示”,对我不理不睬。 仙官印,是从我棺材山带出来的。 今,我也看不出,这是哪一位“仙官”的东西,就是青老头、毛叔两个资历前辈,也是看不出,青老头过,在他的任职中,似乎没有这一位“仙官”? 地玄黄四阶! 阶之后,就是九品仙官! 仙官,可以是有尊位的神仙,受敕封的仙官,对于普通人来,是要遥不可及的缥缈存在,可信可不信,不过却是真实存在的。 这一夜,依旧是徒劳无功。 我依旧没有放弃,准备第七次下阴间,我最主要的目标,就是走一趟鬼市城的“中区”,酆老曾经过,中区地域,相当于一个阴间帝国? 对于此,我是无比好奇! 一连七,还是没有得到仙官赐福。 燕倾城的属下,满脸络腮胡子的寇三,显得有些着急不了,来催了我几次。 半个月后,依旧是没有收获。 第二十六,连我自己都等得急躁了,第二十九,暮夜沉沉,昏暗的厅里,烛火摇曳,烟雾弥漫,仙官印终于有了动静,长香雾气缥缈中,一抹亮光突兀贯入我命宫,一时间,一种嘹亮的洪钟大音,震耳欲聋,回荡在我脑海里,似神仙在念经诵读一般。 这是一种印法。 一印三法。 盘坐在供奉神台前,我也沉浸己心,开始一一默记当中印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洪钟大音消失。 正当我以为结束时,一道坚毅、杀伐、霸气、浑厚、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开口,“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呃? 这仙官印中,当真有一位“仙官”? 我带着颤音回道,“禀仙官,晚辈叫宋域!”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道,“宋域?宋域?宋域?你还是太弱了啊?” 我连忙道,“仙官,有什么嘱咐吗?” 那个声音道,“你太弱了!” 声音消失,就没再激起波澜,我呼喊了三遍,都没有回音,看来这位“仙官”,真的是嫌弃我太弱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一夜,我都在修炼这一种“印法”,所谓“一印三法”,就是这种法中,可以施展三重古老的“印”,分为印、人印、地印! 而比如一种“地印”中,又能衍生不同的变化,比如翻山、覆水、葬火…… 我的灵异道行,实在有限,领悟力不足,也只能勉强掌握这一个“地印”,这个仙官印中的“男子”,一连三声我太弱,或许等我再成长一定灵异道行,才肯多一些什么玄秘吧? 又过了一昼,夜里八点。 古玩店的三楼,我带着寇三、虚耗,告别了靖瑶、仇博,第七次下阴间了。 离开前,仇博又吩咐,让我多找一个古代名家的字画,比如陶渊明的诗、王羲之的字、宋微宗的画等等,不过那些画,在阴间里,岂是那么容易寻找到的? 旋地转后,又出现在了阴山上。 走了二十分钟,我吩咐道,“寇三,前边就是鬼市城了,你自己先回去,让燕倾城放心,我要在阴山四处走一走!” 寇三道,“域大人,这阴山,可是一个死亡之地,有众多的史前鬼兽,以及一些暴戾的野鬼,你独自在这搜寻,危险性可不啊?” 我道,“我自有分寸!” 在阴山走一遭,我主要的目的,想招募一两个阴间高手,毕竟倾城酒楼、域门府两个地方,都需要高手坐镇。 153章 幽安鬼鸟 阴间,一片茫茫山脉中。 这片阴山,自古以来,阴气沉积,演化成的“有形”山脉,一山一石,皆是阴煞之气衍化,而一花一草,则偶尔点缀在这贫瘠的土地上。 我和虚耗,在崎岖陡峭、沟壑纵横的山脉中行进,没有固定的路线,这一次,只为寻找看院鬼兽,或者是流浪的阴间高手。 嘎嘎嘎…… 没过多久,空上,响起不详的乌鸦叫声。 站在原地,我仰望前方乌云密布的半空,奇怪道,“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呢?” 半空那里,一朵朵黑幽幽的蘑菇云簇立着,沉沉浮浮间,挤满了整个空,突兀间,一道亮光,划破出一条裂缝,一道影子从那扑扇羽翼钻出,径直朝着我们俯冲过来。 正是上一次,追杀我的那头杂交鸦,自称是“铁爷”的臭美家伙。 虚耗本能的畏惧,跳下我的肩膀,站在地上,随时跑路的姿势,“域大人,这只脸上有奸笑的乌鸦,可真大啊?你打得过吗?” 我道,“一只杂交鸦而已!” 嘎嘎嘎! 子,你好大的人胆,还敢出言侮辱我? 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是鼎鼎大名的铁爷。 上一次让你逃了,这次你乖乖受死! 黑鸦的黑脸上,由笑到怒,罗里吧嗦叽叽鬼叫着,阵阵阴风吹袭,展翼接近三米的黑鸦,羽翼如同铁水浇筑,透出死亡的气息,已经到达我们头顶上。 “铿!” 眨眼间,我抬手扇了一个巴掌,这黑鸦顿时坠机了,摔倒在地,扑扇着黑羽翼,还没起身,被我两脚踩了上去,一脚踩住他的头颅,一脚踩脊背。 无论黑鸦怎么动弹,都站不起来。 我道,“杂交鸦,你也就黄阶三品,敢惹我这黄阶二品了?” 嘎嘎…… “什么?你到黄阶二品了?你坐飞机吗?咋飞得那么快?”杂交鸦一副悲悯人的语气,继续道,“不佑我啊?怎么碰上你这个怪人了?” 居然能知道“飞机”的新词,看来这杂交鸦,下阴间没超过一百年? 我道,“上一次,我过再见面,让你变成杂交无毛鸦,扒光你身上的不详羽毛,这件事你没忘记吧?” “别、别、别……”杂交鸦连忙道,“怪人……不对……大人,尊敬的大人,一看你就是英姿飒爽、气宇轩昂、人品爆发的大人物,何必跟我一般见识呢?” 我道,“想留毛可以,不过你要替我做一件事!” 嘎嘎……杂交鸦眼里升起墨绿亮光,“大人,别一件事,就是一百件,我也在所不辞,抛头颅洒热血,上刀山下火海……” 这家伙,真够啰嗦的! 没多久,我将情况了出来,杂交鸦听完,开口问道,“大人,你能降服、对付什么层次的高手?” 我道,“地阶八品吧?” 杂交鸦皱了皱眉黑脸,一副见鬼的表情,“我这被擒也不冤枉了!” 没多久,我们开始上路,“飞”着上路,往阴山深处闯去,我和虚耗,坐在黑幽羽翼宽大杂交鸦背上,速度快得多了。 这一次,杂交鸦飞翔带我们,去他的老巢那边,要去降服一只“幽安鸟”,据杂交鸦,那只幽安鸟,也就比他强上不止十倍,是他地盘的邻居,居住在一株幽安鬼树上,那只幽安鸟性情孤僻,杀人如麻,是一个很可怕的刽子手。 幽安鸟,只在古代的传中出现,没有想到,在这阴间居然能发现,出乎我的意料。 没多久,杂交鸦落位在一块尖锐的高石上,顺着目光望去,前方一条大裂缝山脉内,几乎垂直的岩壁上,横着生长了一株巨大的鬼树。 枝繁叶茂的鬼树,简直似传中的“五阴之木”,极阴的一种鬼树。 哗啦啦…… 有阴风吹过,吹动了鬼树,那里传来一阵诡异声音,如同鬼拍手一样,昏暗地中,树叶影子乱晃,声音乱响,十分吓人。 那株鬼树的枝干,也奇形怪状,形似哭丧棍的形状。 不过观察了好一会,并没有发现幽安鸟的踪迹,似乎不在当中? 我道,“杂交鸦,他不会去找吃的了吧?” 杂交鸦望了望上,弄出一个“丰富”黑脸表情,尴尬道,“域大人,似乎是的?” 紧接着,就是守候了。 我也向杂交鸦,询问一些,关于“阴山”的情况,不过这家伙道行太低,才是最低的黄阶三品,知道很有限,问不出个所以然。 没有等多久,大约二十分钟,幽安鸟就出现了。 这是一头史前的种族,及其古老,形状也奇特,浑身散着黑、紫光亮,鸟喙尖锐,约半米长,鸟头上,在散着炯炯死亡亮光的鸟眸上,生着四根紫色的角,似麋鹿角,鸟身,更似一种鸵鸟的形态。 梭梭…… 一阵枝叶晃动的响音后,幽安鸟停驻一截枝木上,高昂着头,四处凝望,如同草原的狮、鬣猛兽一般,在巡视自己周围的领地。 我施展定身咒,禁锢了杂交鸭的气机,自己起身,“虚耗,你把它看好了,我去探一探虚实!” 紧接着,我大步跨过一道道沟壑不平的山石,径直朝着那处大裂缝走出。 我还没靠近,那只幽安鸟发现了,头颅昂得更高了,一对可怕的鸟眸里,闪烁着幽紫色泽的鬼火,第一时间,它没有冲来,而是在观察? 嘤嘤…… 一阵似婴儿的叫声,在这昏暗的地亮起,让人不禁一身鸡皮疙瘩。 幽安鸟煽动羽翼,一下飞离那株鬼树,半米长的鸟嘴张开,里边似一个死亡漩涡,有刺眼的紫火在搅动,猛然几个开合间,就有几道鬼火冲坠下来。 我施展步罡踏斗,一一避开了。 这一下,我算看清这幽安鸟的道行,居然比我还高,是地阶七品了! “嘤嘤……” 又是诡异的婴儿叫声,划破际,让人头皮发麻,一股强劲的阴风划过,极尽避死延生的情况下,我的左肩被划破了。 “人,是你找死的。”幽安鸟一去一回,盘旋而至,发出一声尖锐的稚嫩声音,形如一个五六岁童开口的,分不出公母。 哗哗哗! 剧烈的阴风,不断搅动着,吹得人脸庞发疼。 关键时刻,我也施展了“仙相变”,拔高一阶,到达地阶九品的灵异道行,手不停,正在捏动“地印”中的“翻山印”。 幽安鸟刚到达,一口黄泥色泽的翻山印,自我手上,翻腾出去,有变大,从一寸大,瞬间变为十米巨大,隐入一座山倒塌的景象。 轰隆隆的响音中,正好砸中了幽安鸟,前方地面,烟尘滚滚中,直接凹陷了一个大坑,幽安鸟被埋在当中了,我手不停,继续捏出一个“覆水印”,一印分五流,如同五条水流浮廊,又似无根粗大的铁索,快速自幽安鸟的身上贯穿过去。 为了预防意外,我再以“定身咒”,加多一冲封藏,彻底禁锢了庞大的幽安鸟。 头疼的问题了,怎么能让幽安鸟,加入我的阵营?随我走一趟鬼市城? 我的身上,没有什么奴役法咒。 来回走了几圈,还是没有想到好法子,没有办法,只能用强硬鬼话服了? 154章 清武状元 幽安鸟,是史前的族类,不过也只在神话故事中出现,至于人类出现前的史前时代,究竟存不存,难以考究,也无法追本溯源。 现在,距离鬼市城外,这片阴山大裂缝中,见到了一头幽安鸟。 明人类未出现前,的确有这一种族类。 不过无法明,这头幽安鸟,已经是几千万、上亿的年纪? 因为阴间的繁衍,与阳间差别太大了。 一个孕育的“鬼胎”,遭受变数,陷入无止境的沉沦,不是十月怀胎的事,而是肯能会沉浸无数岁月,方才苏醒成长。 此外,也可能是古老前,一头幽安鸟涅槃重生,无数岁月,一直以“野鬼”的身份游历,浑噩不知,最后吞食其他的鬼灵,才焕发另一世。 阴间,可以是鬼地,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不算很奇怪。 哗啦啦! 站在大裂缝旁,我软话、硬话了不下五十次,这头幽安鸟,就是不肯追随,属于宁死不屈的种类,口干舌燥,让我也没了脾气。 没办法,我只能将幽安鸟封藏,丢进金蟾袋里,想着到了鬼市城,再做打算了。 一尺高的虚耗,站在我肩上,捏着他的大红袍,显得畏惧,道,“域大人,要不我们回鬼市城吧?这片山脉,太恐怖了,经常能听到巨大的吼声?” 我道,“虚耗,再找一个阴间高手!” 杂交鸦,一脸无精打采的,趴在冰冷的石块上,“域大人,你还要再找一个啊?” 我故意凝重语气道,“你有意见?” 杂交鸦立刻示弱了,耸拉个黑鸟脸,“域大人,我怎么会有意见,一切唯你马首是瞻,你让我走东,我绝不走西……” 呼呼呼! 我们还没离开,旁边深不见底的大裂谷,突然有一股可怕的风浪,倒空冲起,阴风中,带着无比浓烈的黑雾,使得这片山脉,山摇地动的景象。 杂交鸦神色一变,“快逃!” 我也感觉到了危险气息,坐上杂交鸦身上,划空朝远处离开了。 后方,昏暗地中,突然亮起七彩光芒,映亮了一片山野。 我道,“那是一只七彩蝴蝶?” 杂交鸦道,“那是南海蝴蝶,一种巨型蝴蝶,吃人,性嗜血,我在这附近住了八十多年了,她也就苏醒起来一次。” 我想起来一些野史记载。 南海蝴蝶所属古代的一类神兽之一,南海蝴蝶生于海市,其形态变化万端,又名“百幻蝶”,出自《岭南异物志》;传有人曾捕之,去掉其翅膀和须足,仍有八十斤,极其鲜美。 距离方位有些远,那只七彩蝴蝶,模样明显不是很对? 或许,是另一种从未见过的种类吧? 在这片阴山,又游荡了半个时,没有见到一个阴间高手,倒是碰到很多,体型庞大的鬼兽,有一些蛰伏在沟壑中,死寂石化,如同风化的雕像。 而大部分,都在四处游荡,偶尔间,也会碰到巨大鬼兽厮杀的场面,那种景象,烟尘滚滚,鬼火冲,几乎是惊动地,让人生不出半点镇服的心思,只能敬而远之,不去招惹。 红色的山岭? 不多时,杂交鸦驶过一片山脉,这附近几十公里内,土地黑红,如同被红色石油浸泡过的一样,显出妖异、鬼怪的色泽? 虚耗带着颤音道,“域大人,我感觉到恐怖的气息了?” 我问道,“杂交鸦,这是什么鬼地方?” 杂交鸦扑扇着翅膀,回道,“域大人,这是红土地,据以前有一位仙官死在这,发生这种诡变,因为笼罩一种恐怖的威势,所以其他的家伙,都不靠近这里。” 俯视大地,这里的确够荒无人烟。 呃? 正在我观察时,一个影子映入我眼帘,形似一个野人? 那个“人”,普通人的体型,就是周身上下,长着一尺多长的不详长毛,每一根长毛,发着褐红色,宛如被血染过一样,因为长毛遮掩,看不出他的面貌。 我道,“杂交鸦,下去!” 杂交鸦显得不情愿,“域大人,这种怪人,外貌奇特,战力也很可怕,我们还是不要轻易招惹吧?” 我道,“他和你差不多的时间,从阳间下来的!” 杂交鸦道,“域大人,你怎么知道?” 我道,“因为他身上破烂的衣衫!” 那件衣衫,近乎无法辨认了,不过我还是极致细微,看出了一点端倪,那是一件中清时代的袍子,而且是一件武袍,武状元特有的一种服饰。 或许这个怪人,就是中清武状元? 嘎嘎嘎! 一阵乌鸦叫声,我们落在红土地上,站在野人的前方,野人止步,乌糟糟的长发,遮住大半脸庞,不见一点轮廓,红褐色的发丝间,唯有一对摄人心魄的眸光,无比的醒目,让人不敢对视。 我抱拳道,“武状元,我域有理了?” 抱拳,也是有规矩的,一定要左手压在右拳头上,寓意和平,而右手压左拳头,那是家里边办丧事,祭奠才用的礼数。 野人望着我,并没有开口。 对面而站,这个看不清面容的野人,带给人一种极其可怕的压迫感。 仿佛他的身体里,蕴藏着一头可怕大凶,随时可能冲出吃人? 我又道,“我叫域,是自阳间下来的,恰巧路过此地,这位前辈,我看你身上的穿戴,是封建时代的中清时期,武状元特有的一种服饰,所以才落下,没有恶意!” 吼吼! 突兀间,野人扬起头颅,浑身一尺长的血发、长毛,几乎要竖立起来一般,一股股冷如冰窖的阴风,自他身上冲出,咆哮声也响彻云霄。 咚咚……我刚想开口,野人大阔步,拖着一身的不详长毛,朝我冲了过来。 昏暗中,隐约可以看到,这野人的一根根毛发间,似有牛鬼蛇神一般的鬼符号在跳动?那些符号,凝聚起来,居然涟漪成妖红鬼火? 没有办法,我只能迎战! 让我心安的是,这野人也是地阶九品,似乎是刚刚晋升的,还在我可抗衡的范围内。 二十个照面后,双方都无可奈何,退后而站。 野人开口了,“我是嘉庆年间的武状元,名字忘记了,自取了一个封野之名,暗合疯癫野人的寓意,域,你真是自阳间下来?” 这个野人,果真是封建清朝时期的一位武状元。 我道,“封前辈,千真万确!” 封野又道,“域,你你是自阳间下来,我问你,现在上边,是哪一个大帝朝统治?” 我道,“守旧、封闭的封建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了,现在是更加平等、富强、民主、繁荣、昌盛的社会主义!” 封野唏嘘道,“封建时代,当真走到尽头了吗?” 我道,“封前辈,其实以后,我可以带你上一趟阳间,你可以自己去看看,现在的时代,与你那个腐败的清朝,是截然不同的时代了!” 封野道,“域,你找我有事?” 我道,“封前辈,我想邀请你进驻鬼市城!” 封野摇头道,“那种地方,不进也罢!” 看来这封野,是燕倾城的两类人,曾经在鬼市城住过一段时间,因为某些恩怨,被驱赶出来了?又或者是自己出来,寻找晋升的契机? 我道,“封前辈,我要进入鬼市城中区!” 呃? 封野第一次脸色微变,立即道,“你有进出中区的文凭?” 我从金蟾袋中,掏出一块石印,这是依依的爷爷酆老交给我的,开口道,“封前辈,正好我手上有一方!” 封野道,“我随你走一趟!” 封野的遗愿,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本想让他镇守倾城酒楼与域门府的,没有料到,他对于鬼市城的“中区”,显得极为有兴趣。 紧接着,我放走了杂交鸭,和封野往鬼市城走去。 以我和他的道行,两个地阶的高手联合,几乎可以横扫整片鬼市城的东区、南区、西区、北区了,不过那些一流势力的底蕴,不好揣测。 路上,我带着好奇心问道,“封前辈,清朝时代,以你堂堂一位武状元的身份、地位,有富贵相伴,过世之后,不应该沦落到这种地步啊?” 封野道,“一言难尽啊?” 155章 进入中区 封野,中晚清朝的一位武状元,本是风光的人物,沦落到阴间后,却成为一副“野人”的疯癫状态,不得不让人感叹。 虚耗,趴在我肩膀上,眼睛骨碌转动,显得有些畏惧封野。 往鬼市城走去,路上,我也暗中看了封野的鬼面阴相。 封野的印堂,有两条直线纹,代表的是主破财,克妻害子,而且他矿命宫纹路乱,代表生前家庭失和,离乡背井走他乡。 这也难怪,封野死后,会呈这种状态了? 更主要的是,我发现这封野脑后有痣,他的这颗痣晦暗,居然是色泽混沌的茶色痣? 痣相学认为,好的痣色应是痣泛润光,色泽纯正的黑痣、红痣和如玉的白痣。“黑如漆、赤如泉,白如玉者,方主大富贵也。”“黑痣其色如墨,赤如朱,善也。”痣色晦暗,色泽混浊的茶色痣、灰色痣及其他枯暗而无光泽的痣,都是不好的痣。 “(痣)带赤色者,主口舌、斗竞,带白色者,主忧刑,带黄色者,主遗忘失脱。”“人白斑黄,俱主愚贱。”这些是痣相之根本。 脑后痣明武状元封野在生前,很有远大的理想很美好的憧憬,但是苦无门路和机遇,他的大半生属于是碌碌无为,报国无门的处境。 我道,“封前辈,你进入过鬼市城的中区?” 封野摇头道,“没有!” 额! 我道,“那你为什么,对进入鬼市城中区,显得那么感兴趣?” 封野道,“道听途吧?我以前在鬼市城待的时候,据一些八卦留言,流传着神秘的中区地域,卧虎藏龙,当中甚至有仙官坐镇?” 我道,“仙官坐镇?” 封野道,“听流言罢了,真假难辨,假如等得到仙官指点,必然可以平步青云,在这第二世,重新成就一番事业了?” 原来这封野,还是没改生前“梦想?” 没多久,进入鬼市城中,路上,我了一些劝告的话语,所以没有急着进入“中区”,第一站,前往了南区,我的域门府。 这里,一切井然有序,是“总管”刀疤哥在管理,正厅里,我和封野饮着茶水,听刀疤哥一些,关于这一个来月里的事情。 现在,域门与戈家,已经结盟,南区的一些产业,直接给域门过渡了,利润分账,东区的沈家也一样,不过暗中,也遭到了九龙盟、钱家的共同排挤。 我听酆老善意劝告过,在鬼市城里,有一个千古不变铁的法则,谁都不能一家独大,否则的话,冥冥中,将有覆灭的危险。 至于“危险”,不清来自何方? 唯一的法根据,是鬼市城中,无数岁月前的“建城开拓者?” 那种大人物,神龙见首不见尾,看不清,道不明,估计能与高高在上的阎王爷,相提并论,无法揣测的存在。 剿灭“九龙盟”,不需在这一时半会。 没有待多久,我和封野离开了,前往了北区的倾城酒楼,这一趟下来,还要嘱咐燕倾城,替我购买一些,真正有价值的阴货。 一尺高的虚耗留下来。 金蟾袋里的“幽安鸟”,也放了出来,交由燕倾城“驯兽”,争取驯服这只桀骜不驯的阴间鬼鸟,日后能够守护酒楼。 紧接着,告别了燕倾城,我和封野深入鬼市城“北区”,往尽头的迷失之地走去,走过一个个荒废、破败的街道,最后到达那座祭台,一个月前,酆老带着依依,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封野道,“域,你有一方进出石印的文凭,不过我听,似乎还要念一段阴咒?” 我道,“我知道那一段阴咒!” 封野一脸疑惑,“域,你可真不简单啊?” 我道,“机缘巧合下,遇上一位中区老前辈,他传授给我的!” 我们两个站了上去,托着扁平石印,稳定气息后,施展出“仙相变”,拔高一阶,到达地阶九品道行,我开始默念阴间咒,是一段类似“破秽咒”,手上的扁平石印,开始焕发铜色光辉。 一层铜光,形成一个守护光罩! 嗤嗤! 我们两个消失在祭台上,同时间,一阵星火涟漪,自我们身上闪烁,似一种“秩序”的鬼火?若非是地阶的道行,的确无法抵御!十个瞬息,我们出现在另一片世界?视线从暗到明,璀璨炫目的光线,映入眼睛,显得很是刺眼,让人有些不适应。 毕竟鬼市城的东南西北四区,上日月无光,常年笼罩在无光的黑暗中。 空上,有一轮太阳。 这轮太阳很诡异,当空悬立,一动不动间,呈红绿色泽,并不算耀眼的光芒,普照大地,一景一物,都被染上一层妖异的光辉,带给人一种走入地狱的错觉。 我和封野,从祭台走下。 在我们前方,同样是一片废墟的街道,倒塌的殿楼、凌乱的瓦砾、堆积的石块、折断的鬼树、掀翻的地板……四处都是触目惊心的景象。 满目苍夷中,一道道巨大的城墙,断壁残垣,显得很是醒目。 我和封野,都是第一次进入鬼市城“中区”,此刻,我们面面相觑,相对无语,据流传的法,这“中区”不是繁荣富庶吗? 怎么遍地都是狼藉杂乱,如同大战后的遗迹? 封野开口道,“我们两个,是不是走错道了?” 我底气不足道,“应该不会?” 咚咚咚…… 正当我们迟疑时,那断壁残垣后,有轰隆隆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一对似“巡逻卫兵”的队伍,从转弯走出,约有五人,每一个身披黑幽幽的重甲、头盔,手持近两米长的赤色鬼矛,一个个正襟危坐,端坐在妖鹿鬼兽上。 每一个甲士,甲胄上有鬼符号跳动,透着可怕森然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他们脸庞上,大部分被头盔遮掩,唯独露出一对恐怖的红眸。 大地震动,烟尘滚滚中,五头巨大妖鹿走过来。 酆老没有告诉我,到达中区后,还有这一层堵截啊?这五个人,每一个的战力,远远超过我和武状元封野,完全不能匹敌的存在。 我硬着头皮道,“五位大哥,不知有何贵干?” 为首的一个甲士,坐在妖鹿上,发出的声音,好像地狱的葬音,带着回荡,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你们两个,第一次进入中区?” 我道,“是的!” 为首甲士又道,“这里的规矩,想必你们也不知道了?” 我道,“请赐教!” 为首甲士的双眸,焕发摄人心魄的红芒,发出肃穆鬼音道,“中区联盟有令,出入者,除却验证进区文凭,还需每人缴纳五十万钱财,你们两人,一共需要缴纳一百万,交出来,可以进入中区,否则当做擅闯处理,杀无赦!” 呃? 武状元封野神色一变,“单单进入,就要一百万的进区钱财,这也太贵了吧?” 为首甲士森然道,“中区联盟的令,你想抗令?” 我道,“我缴纳一百万!” 好在我过来前,考虑到进入中区,或许会购买一些好东西,顺道从燕倾城那,拿了两百多万,否则的话,真不好收场。 缴纳了一百万,五个森然甲士离开了。 我和封野也大步离开,进入废墟街道,再被他们“宰”一次,可真就成穷光蛋了? 走在街道上,我道,“封前辈,五个重甲卫士,开口闭口就是中区联盟,难道这里,是由中区联盟统御?而不是一个阴间帝国?” 封野回道,“确实奇怪?” 走了十几分钟,跨过这片废墟街道,不多时,一片热闹非凡、生机勃勃的市井面容,出现在我们视线中,这里的城墙、街道、店铺、鬼树、花园……每一寸看到地域,并不昏暗,井然有序间,让人生出错觉,以为是在阳间? 这里的市井,却也无比的巨大。 朝着四方望去,殿宇高低起伏,形状不一,完全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这独树一帜的鬼市城中区,占地多少面积了? 抬头看去,在那妖绿的云雾中,似有一座座漂浮的殿宇? 封野震惊道,“这中区之地,果然是卧虎藏龙,随处可见玄阶、地阶道行的高手?难道是这里鬼气的缘故?可以提升鬼祟之物的晋升?” 这里的空间,弥漫的气息,的确有些不同寻常的变化。 不过给我的感觉,当中最大的玄机,应该在头顶上,静静悬挂的“红绿太阳”上,那种红绿光辉,铺落在身上,会让人感觉莫名的清凉! 走了十多条街道,为了打听情况,我们进入了一座鱼龙混杂的酒肆。 这里边人来人往,吃饭的顾客三教九流,一张张酒桌上,议论纷纷,异常的喧嚣,是打听中区情况的最好地方了。 156章 中区联盟 进入鬼市城中区,被五个森然的妖鹿甲士拦阻,一个莫名其妙的“进区费”我和清朝的武状元封野,花了一百万阴间财,才安然进入。 好在是阴间财,否则真要让人心里滴血。 此刻,我们坐在一处鱼目混珠、三教九流的阴间酒肆中,阴间的酒楼,装饰、服务上,大同异,接待的“顾客”,也都是鬼,不会有活人。 点几个阴间菜,上一壶阴间酒,喧嚣议论中,我们听着众多纷纷的法,毕竟这是了解鬼市城“中区”,最简、最快的捷径。 “哥俩,你们听了没有?中区联盟的一个及其困难的地阶任务,据被一个猛人完成了?” “听了,据是阎家的一个年轻人,叫什么阎行狂?” “地阶危险任务,那是遥不可及的任务啊?像我们这种,处理黄阶任务,那都费劲要命,不得不佩服,阎家在培养后代上,真有一手?” “嘿嘿……据燕家的一位大美人,就要出世了?” “兄弟,就你这副尊荣,你就别惦记了,据那是阎行狂的菜了?” “诶,要是老子能完成一个阶任务,混入联盟高层,什么美妞不手到擒来啊?” “听昨,中区联盟又发布了二十多个阶任务?” “我去走过一圈了,别提了,那些任务,一个比一个变态,最低的一个任务,让人进入不死沼泽潭,采集六种花瓣不一的阴花,不死沼泽潭,那种鬼地方,到处都有蛰伏吃人的水怪,即便是地阶的高手进去,估计都又去无回?” “我们这些人,就别好高骛远了?” “得也是,好好找一些黄阶任务,完成后,领取相应的酬金,能过日子潇洒就行?” …… 众多的法,无论势力、门府、家族、团体、队,最后都会牵引到“中区联盟”四个字,对于这个“联盟”,我和封野都显得无比的好奇。 半个时后,打听到不少的信息,我们离开了酒肆。 顺着街道,顶着正上空那轮红绿的太阳行走,不多时,看到了一个“中区联盟”的分部,是分部,其实在这片中区地域,足足开了有近百个,每一片连绵的殿宇间,几乎都能寻觅到。 可以,中区联盟,就是这里的阴间帝国。 抬头看去,一块金漆匾额熠熠生光,四个“中区联盟”的大字,无比的醒目,在这里,这四个字就代表了至高无上最大的权威。 进出的口子,足有五十米宽大,没有门,显得无比的大气。 望了望,并没有发现多少人进出? 进出的影子,大都是玄阶道行的阴间高手,最低的黄阶,很少见。 我们两个走入,跨过这道宽大的“门口”,走过一条宽大的走廊,就是一处更加奢华、富丽、堂皇、庄严的殿宇大厅了,当中,俨如一个拍卖商行,陈列有一个个刻有栩栩如生画纹的古木架子。 架子上,悬挂有一个个巴掌大的木块,颜色各异,红白绿蓝紫皆有,木块上有字,是字体缭乱的阴间鬼文,在木块下,还都有一本册子。 “任务牌?” “任务介绍书?” 我开口道,“封前辈,看来中区的人,生老病死,赚钱的门道都在这里了?” 封野拿起一本册子,看了看道,“这是一个黄阶的任务,前往十祸骨山,抓一头黄阶五品的三眼鬣,不过这酬金太便宜了吧?” 我问道,“完成任务,能得多少钱?” 封野道,“一百块!” 我无语道,“这不就一顿饭钱吗?” 不多久,我走到一个一列白色任务牌下,白色木牌,代表的是玄阶的任务,随手,我也拿起了一本册子,全是缭乱的鬼文,这个玄阶任务,是进入“不死海”,捉五十条雷霆鱼,雷霆鱼,通常是玄阶七品,不死海中特有的物种,可以制作疗伤的妙药…… 上边的简介,有提到注意的地方,是执行任务的人,尽量避开恐怖的雷霆鱼王,那是玄阶一品的可怕存在。 看到最后,酬金的部分将我吸引了,这一次给的不是阴间钱财,而是可以选择一件玄阶中品级的兵器?甲胄、鼎炉、刀剑、斧钺……等等皆可在中区联盟的仓库中,任意选择一件。 看来完成任务,不局限于钱财啊? 四处走动,浏览了半个时,果真是如此,任务是五花八门,酬金也是形色各异,我看到最奇葩的一个任务,是进入九十九重山脉内,活捉一种猫女的族类,任务的酬金,居然是一种“合欢鬼药”,增加鬼伴侣合欢的药。 在阴间,居然也有邪异的炼丹师,研制这种“壮阳药”,让人十分无语。 看清大部分情况后,我花了两千块,在大柜台处,办理了两个信息凭证,也就类似一张“身份证”吧?有这个“身份证”,才有资格接受任务! 正当我们要离开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声,一个个起哄的嘈杂声音。 这时候,一阵阴风吹入,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沁人的花香。 “燕家的大美女,居然出现了?啊,我郑老五不是在做梦吧?” “有眼能见一面,做鬼也风流,让我立刻去死都值了?” “我靠,你本来就是死人了好不好?” “燕灵儿,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洁白无瑕的大美人啊?” “燕大姐,我爱你!” …… 一声声杂乱、癫狂的声音中,燕灵儿走了进来,第一眼,的确让我惊艳到了。 她的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她身穿一件葱绿织锦的皮袄,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那欣长健美的身材,优雅迷人的风度,尤其是那一头乌亮的秀发,有一种不出的魅力。 被这些花痴围着,稍显不乐,燕灵儿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此外,我也发现了一个怪异情况? 这燕灵儿的面容,居然与燕倾城有几分相似?难道和酆老的一样,和我是阴间姻缘伴侣的燕倾城,是出自鬼市城中区?和这里的燕家,有着扯不清的关系? “滚!” 正在这时,门外一声怒喝,十几个人被掀翻,一个挺拔的青年走了进来,铜色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铜眸,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 他龙首虎步走了进来,脸庞冷峻如冰,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绝对能让美少女心动的一类青年才俊。 此刻,柜台那边的年轻女孩,都一个个眼睛冒光,一眨不眨望着阎行狂。 穿着一套黑风衣的阎行狂,的确不负盛名! 看到是阎家的阎行狂,其他的花痴,一个个唉声叹气离开了。 阎家,据与鬼门关的阎王爷,有着一缕道不清的关系,在这鬼市城中区,算是一个庞然大家族的存在了,屹立不倒,越发鼎盛。 尤其是阎行狂的崛起,遮掩了其他年轻一代的希望,令人望其项背,无法追赶。 阎行狂走到燕灵儿身旁,整了整衣衫,回归一个气质彬彬的绅士风度,带着一浅微笑道,“灵儿,这一次,我能请你吃一顿饭了吧?” 燕灵儿显得不感冒,声音婉转好听,大珠珠落玉盘,如一般道,“阎行狂,我过了,我对你没有感觉,你死了这条心吧?” 双眼泛着同光的阎行狂,依旧带着风度道,“灵儿,我不会放弃的,再了,我阎行狂哪里不好?” 哈哈哈! 这时候,外边一阵爽朗的笑音,一个阳光青年走了进来,“阎行狂,你又碰钉子了吧?早和你了,灵儿是我顾长歌的女人。” 紧接着,就是二男抢女的一场好戏。 在我看来,这相貌出尘的燕灵儿似乎对阎行狂、顾长歌都不感冒? 燕灵儿,可能是燕倾城的姐妹,处于好奇,我暗中观了燕灵儿的面相。 这燕灵儿,居然是面相学中的三白眼? 这种眼,民间称之为“蛇眼”,拥有这样眼型的女人就是传中的“蛇蝎美人”。这类型的女人一般都不大爱话,不过这一种女人,戒备心很强,一旦有人无意或存心招惹她们,必将会遭到更大强度的反击报复。非常的可怕,一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 除此之外,下三白眼面相的女人,容易在感情方面因情受伤,为情所困,根据自己内心所期望与现实相比差距甚远。出现感情不顺的时候偏多。 呃? 我刚想观其他燕灵儿的面相,突兀间,燕灵儿朝我凝望过来,秀眉轻皱,似乎发现了我在“窥探?” 我连忙转移目光,不敢再看相了。 不过另外两位公子哥,阎行狂与顾长歌,也觉察了异常,可就对我不客气了?带着不善的眸光,朝我走了过来。 157章 黄阶一品 鬼市城中区,一处“中区联盟”里,因为暗中断燕灵儿的阴相,惹出了麻烦。 燕灵儿、阎行狂、顾长歌三个年轻一代的,都是不逊色于我的阴间高手,观生死大命,冥冥中的微妙,确实会遭他们发觉。 作为相师,我连这点都忘记了。 或许是燕灵儿,与燕倾城长得太像了,让我一时忘了相术禁忌。 顾长歌,老气横秋的语气道,“子,你可真大胆?区区黄阶二品的道行,就敢暗中窥探?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阎行狂,名如其人,一对铜色的眸光熠熠发光,更直接霸道,“自残双眼,自斩双腿,否则不管你是哪家的人,死路一条!” 武状元封野,站在我后边不远,一副随时准备干架的姿态。 我道,“两位,我是有原因的?” 一头长发的顾长歌,带着冷嘲热讽的语气道,“哦……你还有原因?那你一?” 后边的燕灵儿,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细致的脸蛋上,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神色看向我。 我道,“我是一名相师!” 阎行狂立即道,“鬼相师?” 呃? 阴间的相师,的确也称之为鬼相师吧! 我只得回道,“正是,刚才我看你们两位兄台,为了美人争执不停,就想给这燕大姐观一观面相,看一看谁是她的如意郎君?” “谁是?” 阎行狂与顾长歌异口同声道,神色急切,眼神中流露迫切的目光。 就连美得出奇的燕灵儿,也不由脸色微变,显然也想知道答案? 我故作无奈道,“刚才相命,还未看出端倪,就被你们发现了?” 紧接着,阎行狂与顾长歌,几乎是架着我,将我“请”到里边的贵宾区,坐在一处饮茶交谈的桌椅前,燕灵儿也走过来了。 四人对坐,另外那边,武状元封野没有过来,刚才我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掺和进来,他是要留在中区的,需要明哲保身。 而我,不久要离开,就算惹一些麻烦也不碍事。 一坐下,清尘出谷的燕灵儿,捎带嗔怒道,“鬼相师,但愿你真能相命运势,不是胡八道,否则本姐也饶不了你?” 我道,“相命之术,不敢妄言!” 一对铜眸的阎行狂,语气霸道着,“鬼相师,我和顾长歌,谁是燕灵儿的姻缘?” 一头长发潇洒姿态的顾长歌也道,“鬼相师,我给你撑腰,被别这一脸狰狞的阎行狂吓唬,快点看相算命,你有一一就行!” 没有办法,我继续给燕灵儿看“阴相”。 观“手相”,这娇艳的燕灵儿,她的大拇指有夫子眼纹,一般女性大拇指上有夫子眼纹(像眼睛形状的纹路),大多数能嫁贵夫,她们本身聪明,出身不错,因此常常吸引好男人追求。 观“痣相”,燕灵儿的嘴角斜外下方,在左嘴角有一颗痣,是淡淡的红痣,痣相学上(一般长在右嘴角的是正宗美人痣),否则在左嘴角就恰恰相反,叫苦命痣,因为状似两滴泪水,为不吉之貌相,预示着很容易嫁不出去。 “面相”学来,燕灵儿眼睛末端的鱼尾纹处,也称奸门,这里平坦无光,明这阎行狂与顾长歌,都不是她的姻缘伴侣。 要想知道再多,就要“卦算”了! 一卦算命,损耗的“气”与“精气神”太大,现在的我,可不想无端消耗太多,毕竟这里是鬼市城的“中区”,是非太多。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如实道,“两位,这燕大姐,都不是你们的姻缘伴侣!” 呃? 啊? 阎行狂与顾长歌,坐在那愕然了,显出一副惊讶到极点的表情,而长相艳美的燕灵儿一脸幸灾乐祸,站起身,一股淡淡清香弥漫,声音如好听道,“鬼相师都了,不是姻缘,没有伴侣契机,你们两位,以后就别烦我了!” 完后,燕灵儿离开了,去一排排木架上,挑选自己的任务了。 坐在旁边,顾长歌有些下意识道,“鬼相师,这是真的?” 我道,“相命之,不敢妄言!” 阎行狂,一脸的不甘心,带着愤恨道,“鬼相师,是不是你怕招惹我们,故意这么的?” 我道,“若是姻缘,相见或者相遇,奸门宫位会有征兆,甚至是眼中泛桃花,你们两位,包括燕大姐,完全平静无光,明是不是姻缘?” “哐!” 身前的圆桌,“轰”的一声碎成粉末了,阎行狂显得怒不可遏,“怎么会这样?” 突兀间,我感觉脊背发寒,一种生死危险,笼罩在心头,这阎行狂生出杀意了。 “鬼相师,去死吧!” 几秒后,踱步一去一回的阎行狂,杀芒毕露,要是一般人,早就吓得惶恐不安,屁股尿流,成为他的砧板鱼肉,任人宰割了,毕竟这年轻一代的阎行狂,有地阶七品的恐怖道行。 嗤嗤! 我出手更快,灵犀一指“定身咒”,先发制人,一阵火花涟漪中,将阎行狂定在了原地,随即一个重脚,踏在他的腹部,“哐”的一声响音,阎行狂往后掀翻,重重摔倒在那木架上。 我两步走过去,一脚踩在阎行狂的脸上,将他的面庞,压成了一块纸片,鬼可以塑形,即便碾压成纸片,也可以重塑。 我一脸正色道,“阎行狂,你也太狂傲了?对我一个相师,居然屡次言语不敬,还要开口杀我,你以为你是仙官吗?” 后边,原本放荡潇洒的顾长歌,坐在那,也显得有些懵了? 其他正在接任务的人,止住动作,一个个看过来,当看到地上被踩着的公子哥,乃是少负盛名的阎行狂,他们嘴巴塞榴莲了一样,张口结舌,相觑无言。 相貌娇美,肤色白腻的燕灵儿,也用异样目光望过来,显出惊讶? 我道,“看你是阎家人份上,用钱换命!” 扒拉几下,我将阎行狂身上的阴间财,全部转移到我身上的金蟾袋了,其他的器、符、令、印等物,我一件都不敢收,怕上边设有禁忌,到时被追踪。 看到我此举,清朝的武状元封野,悄悄离开了。 做好后,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人阻拦,我大步离开了“中区联盟分部”,往外走去,进入热闹非凡的阴间市井街道,消失了踪影。 尽头的转弯口,络绎不绝的人群中,我将十万阴间财给了封野道,“封前辈,这些钱,够你在中区生活下去了,我也要暂时离开,避免被阎家的犬牙报复?” 封野道,“域,你要完事心!” 又商讨了几句,关于下一次汇合问题,我们各自分开走了。 还没出这一片区域,街道上,已经人声鼎沸,我胖揍阎行狂的事情,蝴蝶效应一般,一下传遍开来。 没法离开,冒着危险,反道而行,我在刚才的“中区联盟分部”,正对面一家酒肆住了下来,老话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 站在房间,外边喧哗声一片。 我不为所动,开始静修,阎行狂的乾坤袋里,有近三百万的钱财,足够我晋升黄阶道行了。 这一次,足足消耗我五个时,方才从黄阶二品,晋升到黄阶一品,手上的鬼门丹,也已经损耗一空了,剩下不足一万的阴间财。 黄阶一品,按照地玄黄的等级,就差最后一品级,就能达到玄阶九品了,不过这最后一品级,起码需要千万的阴间财,才能产生质变。 让我更头疼的是,想要走出“中区”,离开鬼市城,需面对五个端坐妖鹿的死亡甲士,要五十万的“关卡费”啊? 我这第七次下阴间,已经有七个多时了,差不多时间,要赶回阳间。 没有办法,我只能稍稍改变脸部形状,走出外边,在街道上行走,脑海里,都想着怎么“赚钱?”,毕竟我尝试过了,只有离开鬼市城,才能以“升咒”,回归阳间世界,否则会被一直困在这鬼地方。 去完成“中区联盟”的任务,时间不够,已经不现实。 用“相术”赚钱,当一个“鬼相师”的角色,会被阎家的人发觉。 没有办法,我只能去寻找“酆家”了! 158章 阴间燕府 阴间,鬼市城中区,这里才称得上真正的鬼市,除了这一片看不到尽头的街市殿宇之地,外围,更是有种种神鬼难测之地。 不死沼泽潭、十祸骨山、不死海…… 那种充满离奇鬼怪的地方,也囊括在了当中,很难想象,这“鬼市城”,当中到底蕴含什么玄机? 走在街道上,我正想办法寻找酆家,暂时借一笔阴间财,作为“关卡费”,走出这“中区”,突兀间,身后有森森气息锁定了过来,转过一条阴间街道时,余光看去,在络绎不绝的人群中,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妇女? 一个一看就是“泼妇”的女人! 看服饰,居然是燕家的奴仆,之前在“中区联盟分部”,我有注意到燕灵儿的侍女,穿的就是这一种衣衫,没有想到,最先被燕灵儿的人马盯上了。 即便我使尽方法,在一处稍显安静的街道,我还是被那个“泼妇”截住了。 俗话有云“宁得罪君子,莫得罪人”! 还有“人怕泼妇,一物降一物。” 这个“泼妇”,此刻让我感觉很难对付,因为看了一下她的面相,是“断眉”与“口角下垂”,遇上这种女人,最好不要得罪她? 断眉的女人,顾名思义,断眉,就是眉毛地方出现了脱节,看起来就像前后两节断了一样。这种面相特征的女人内心狂躁,做事没有逻辑性,报复心和叛逆心理都非常严重。而且会往偏激方面想,为了平衡自己还会做出一系列的报复行为。 另外一点的“口角下垂”的女人,一般城府都是深不见底,永远都不会把内心想法表现出来,什么事情都往心里面搁。一般情况下,很多人都会认为她们非常善良,温柔和顺等。但这些都是羊皮下的假象!这类型女人性格孤僻,那只是她们暗藏着自己的刀子而已。不惹到她们还可保命安全。一旦不幸踩到她们的尾巴,那就遭殃了,估计会想方设法咬死你不可! 泼妇开口了,“公子,我家大姐有请!” 我装糊涂道,“谁?” 泼妇道,“燕家的大姐!” 我道,“燕灵儿?” 泼妇道,“正是!” 我道,“所为何事?” 泼妇道,“这不是老奴可以揣测的,我只负责尊命令,不负责揣测主人心思!” 我道,“那走吧!” 论灵异道行,这泼妇是地阶七品的存在,与阎行狂一样,攻伐的话,虽有机会离开,不过现在,我觉得走一趟燕家,也是不错的选择? 燕家,果然是“中区”的一流世家,家大业大,单单守门口的凶恶家丁,正装齐全,就不下三十六人,往门内走去,更是十步一岗,持矛佩剑,戒卫森严到了极点。 燕家的人,似乎敬畏一种“燕子”的图腾,他们的衣衫上,都会绣一种“燕子”图案,很容易辨认,当中的奴仆,也是数量众多。 泼妇领着我,一路往深处院落走去。 路途上,那些麻木不仁、呆若木鸡的奴仆,也没一个正眼看我的,似乎对于他们的处境,已经漠然到了极点,逆来顺受的姿态。 深处,鸟语花香的一片阁楼中。 在一条潺潺流淌的溪流边,我见到了正在与鱼儿嬉戏的燕灵儿。 泼妇低着头,微微弯腰,恭敬道,“主人,鬼相师已带来!” 燕灵儿发出般好听的声音,“姬惠,辛苦了,你在一旁守着吧!” 泼妇离开,我走到溪流旁,在一块冰凉的阴间石坐下,“燕大姐,请我到府上,所谓何事?” 燕灵儿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道,“域!” 燕灵儿浅浅一笑,当真是花容月色,让人惊艳,“域?刚才在联盟分部,你自言自语时,我听到了三个字,希望你如实告诉我?” 呃? 我疑惑道,“什么三个字?” 燕灵儿转过白皙绝美的俏脸,望着我道,“我的妹妹,燕倾城,你是不是认识?” 我无语道,“燕大姐,你耳朵那么玲珑?” 燕灵儿道,“也不算听到,就是从唇语上判断,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我道,“认识,倾城她是我的阴间伴侣!” 诶! 燕灵儿轻咦一声,脸色微变道,“域,你是倾城的伴侣?当真?” 我道,“倾城,她在鬼市城的北区,管理着一个倾城酒楼,机缘巧合下认识的,可以这么,我们已经私定这一世的终生了!” 我这么,是基于燕灵儿的面相,她的面相显示,她与她的妹妹燕倾城,是一对好姐妹,而不是勾心斗角的恶姐角色。 燕灵儿唏嘘一声,“倾城,我的好妹妹,你到底还是心太善了?容易被人蒙骗啊?” 我道,“话不能这么吧?好歹我域,也算是一个有为青年?” 燕灵儿给了我一个白眼,带着鄙视道,“你是有为青年?那你觉得,你与阎行狂、顾长歌那些年轻才俊,孰高孰低啊?” 我道,“阎行狂,被我胖揍一顿的家伙吗?” 燕灵儿道,“那是你使阴招,占尽了契机,假如正面相对厮杀的话,估计你在阎行狂手底下,抗衡不了十个照面吧?” 我自信道,“正面相对,我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我的身上,可是有一招“召仙官咒”的,关键时刻,召唤一两个“仙官”出现,压塌一切对手,这一招,足以横着走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敢冒入燕家的原因。 燕灵儿站起身,带着正色道,“域,你既然与我妹妹有瓜葛,过得了我这关,你才有戏,否则你走不出燕家的大门?” 我道,“乐意奉陪!” 我是黄阶一品,拔高一阶,可以达到地阶八品,并不弱于燕灵儿。 “飞翔术!” 燕灵儿一横纤细玉手,轻盈一点钟,已跃起十米高,在她周身,有一层淡淡的青色鬼火在了然,又是一声轻喝,“流星火雨!” 嗤嗤! 一阵刺眼的青色火雨,当空坠落,朝我激射而至。 我不动如松,双手简单一个掐印,施展出一个“金刚印”,护住了几身,所有光雨一一碎裂在身前一米多的位置。 “玄冰毒雨!” 燕灵儿再次施展一种高级的阴间法术,达到地阶,对战之时,不局限于一身“鬼力”了,或多或少,都能掌握一些鬼术。 当然,也有阳术阴用的情况。 我依旧轻松抵御下来了,开口道,“燕大姐,你就这点水准了?” 燕灵儿轻斥一声,“域,你少得意,看我这一招燕蛊火!” 嘭嘭! 一阵火焰,在半空飞溅,我一步踏空,将步罡踏斗运到了极致,往上五米时,隔空摄出一股“定身咒”,是五指咒力。 瞬息间,燕灵儿被定在半空,我没有趁机下杀手,落回地面,一阵阴风拂过,是守在外边的“泼妇”姬惠入局了,姬惠戒心很大。 “不要伤他!” 姬惠刚想动手,燕灵儿一句话止住了,两个落回地面,燕灵儿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域,你似乎道行又精进了一些?” 我道,“机缘巧合!” 燕灵儿又道,“域,你明明有地阶八品的道行战力,为何一战局落幕,就自封气机?将自己的灵异道行,压制在黄阶一品?” 呃? 我回道,“为了活下去吧?” 其实我本身的道行,就是黄阶一品,能瞬间达到地阶八品,是因为“仙相变”的缘故,可以拔高一阶,仙官赐福的结果。 “大姐,大事不好了!”这时,外边的阁楼圆形入口,一个侍女慌慌张张跑过来,“大姐,断家的人马又过来宣战了,老爷吩咐你速速过去!” 燕灵儿轻皱秀眸,有些自言自语道,“断家,真是一群难缠的蛆虫!” 我道,“需要我帮助吗?” 燕灵儿无语道,“域,你能帮助什么?你打得过地阶六品、五品的高手吗?不过算了,你一起跟我过去吧?” 紧接着,往燕家的迎客正厅走去,一到达,我才知道这“断家”,是中区多么恐怖的一个家族,来的十几个人,全是地阶的阴间高手,起码有七个,超过了地阶八品。 这一支队伍,个个杀芒毕露,面色透着狠劲,明显是来者不善。 也不知道燕家、断家,两家势力到底有什么生死仇恨? 159章 域要出战 鬼市城“中区”,燕家,一个阴间的古老世家。 此刻,这一个世家遇上了麻烦,我站在燕灵儿身旁,听着嘈杂的争吵声,大概知道了一些端倪,燕家与断家的仇恨,追溯到上一辈的“家主”! 当年的燕老家主,凌云壮志,是一个威名赫赫的人物,据达到了恐怖的地阶一品道行,距离高高在上的阶,不过一步之遥。 而断家的老家主,是一个心胸狭隘的老头,两家起了争执,最后的杀伐中,燕老家主更胜一筹,碾杀了断家老家主,因而成为了仇恨世家,每隔一段时期,这断家的人,都会上门以“会武”的借口,逼迫燕家与其攻伐,这白来年吧,燕家死伤无数。 最主要的原因,燕老家主杳无踪迹后,现在的断家传承者,在道行战力上,稳压燕家的人。 比如此刻领导的中年男子,是断家的二当家,名为断都山,有着地阶五品的实力,即便在这卧虎藏龙的中区,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而断家主的亲子,断褚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也有地阶八品的道行,丝毫不弱于阎家的阎行狂,顾家的顾长歌等才俊。 断家上门,以武会友的借口。 听燕家主的口气,并不想迎战,百般推脱,心计不浅的燕灵儿,一直从中斡旋。 我看了一下燕家主的面相,这顶多是一个“商贾”老头,经商头脑厉害,不过修炼的道行,倒是让人不敢恭维了?只有地阶七品。 而燕灵儿的弟弟,叫做燕三,高子不高,纤细瘦弱,明显一副还未成年的姿态,举止间,还透着稚嫩,根本担当不起护卫燕家的重任,只能站在一旁干瞪眼。 好在的是,燕家还有一些招募的高手。 迎客大厅前,铺满整齐的阴间石,一场阴间杀伐已经开始了。 我站在燕灵儿身旁,开口道,“为了面子,有必要赌的那么大吗?” 诶……燕灵儿满脸惆怅道,“面子,关系到燕家在中区的地位,一旦不应战,传出去,我们燕家的一些产业,立刻会受到排挤、侵占,后续的损失更无法估量?” 我道,“胜负间,赌注博弈五百万,也太下血本了吧?” 中区,阴间财及其难赚! 这一点,从“中区联盟”发布的任务,就能知晓一二。 那个分布的大厅木架上,黄阶任务是红色木牌,酬金一般是一百到一千。 玄阶任务是白色牌子,酬金则大概是一千到十万。 地阶任务是绿牌子,十万到五十万不等。 更危险的阶任务是紫色木牌,酬金五十万以上,仙官任务是金色木牌,完成任务的酬金,一般则是百万以上。 而且那些任务,除了奇葩,更主要异常危险,很多为了赚钱完成任务的高手,深入鬼境,据有超过三成的人,一去不回,永远葬在那些鬼地方中。 老燕家主,当年就是为了完成一个阶品级的危险任务,一去不归,一直下落不明,传言早已身亡,导致了燕家的急剧衰退。 噗噗! 还没五十个照面,燕家的一个老奴,瘦如干尸的老头,腰腹被横展,一身分为两半,立即败下阵来,不过对面断家的高手,手下不留情,勾魂剑迸发炽热的鬼火,将燕家老奴硬生生劈杀了。 燕家的人,即便愤怒,却也无济于事。 燕灵儿脸上的浓雾,显得更加深锁眉宇了,“连老查都不是对手,这一次,我燕家不仅失财、损人,更要一败涂地了吗?” 哈哈哈…… 对面,为首的二当家断都山,高昂着头颅,志得意满喊道,“燕家主,怎么还是以前追随你们老家主的鬼奴,难道你们燕家,就没有后生代的高手了?” 燕家主脸色涨红,头发、胡子都发白了,“断都山,要是我父亲还在,你们敢这么嚣张?” 这燕家主,是燕倾城的父亲。 算起来,可以是我在阴间的“岳父”了! 看起来,的确有些滑稽? 断都山耸了耸肩道,“为了一个阶任务,你们老燕家主断送了性命,真是可惜啊?不过现在不是缅怀先人的时候,燕家主,派高手迎接第二战吧?” 燕家这边,面面相觑,最后阎家的一个中年高手出厂了,是燕家卫兵的统领,长得人高马大,穿着一身厚重的甲胄,手持长矛。 他的对手,依旧是刚才断家的高手。 第二战,两百招后,燕家统领败下阵,不过没有死亡,因为对面的断家高手,两番苦战下来,也显出气力不竭的疲态。 一共五战,现在燕家败了两个,第三战再输,就是输掉五百万的博弈赌注了? 场面,顿时显得凝重了几分。 “咚咚!” 断家队伍中,走出一个瘦弱的青年,眼神阴蛰,整个人看上去,犹如一头吃人的毒蛇,散着及其恐怖的鬼气,他的手上,是一截木棍,也叫丧命棍。 二家主断都山开口了,“燕家主,第三战,就由我四弟断都桧,做一个完美的结束吧!” 燕家主,吹白胡子干瞪眼,扫视他们燕家的“高手”,却又无奈唏嘘叹气,一时不出话来。 断都山冷眼热讽道,“燕家主,看来这几十年,你们燕家的高手,是一个个夭折了啊?青黄不接,现在派出个高手都愁眉不展……” 燕灵儿眉宇一竖,回击道,“断二当家,你少沾沾自喜了?你们断家今能有这些高手,还不是低三下气,委曲求全的与黑门府结盟,你们断家的几个姐,就如低贱的货物一般,被黑门府的少爷赢取糟蹋,而你们呢?敢吭一声吗?还要甘做狗腿子,下贱去求人家黑门府?” “放肆!” 断都山怒不可遏道,“燕灵儿,再敢胡言乱语,当心我血洗你们燕家?” 断都山旁边,一个长相还算秀气的青年,正是年轻一代的断褚良,开口道,“燕家主,假如你将燕灵儿许配与我为妻,今后,我们断家,可以做出保证,十年不找你们麻烦,如何?” 这断褚良,明显是以牙还牙了! 嘿嘿嘿…… 断家队伍,响起一阵得意的狡黠笑声。 燕灵儿嗔怒道,“断褚良,你休想?” 一番唇枪舌战后,断都山等不下去了,“燕家主,你还要拖到什么时辰?” 燕家这边,几百个人的队伍,此时鸦雀无声,噤若寒蝉的站着。 老奴仆姬惠想出战,被燕灵儿拦住了。 姬惠,虽是一个阴间高手,不过要与断家的四当家杀伐,没有一点胜算,只会白白送命。 我往前一步,众目睽睽下,一脸正色开口道,“我出战第三局!” 啊啊啊? 燕家这边,一对对眼睛望过来时,显得错愕,瞠目结舌的表情,显然燕家的人还不知道我是谁? 哈哈哈…… 断家那边,看到我黄阶一品的道行,则是站在原地捧腹大笑。 我道,“燕家主,我叫域,是你的女儿倾城的姻缘伴侣,可以代表出战吧?” “域?”燕家主望向燕灵儿,开口问道,“灵儿,这是怎么回事?” 燕灵儿轻咬嘴唇,带着深深无奈道,“父亲,域确实是倾城的男人,让他出战吧!” 长相清秀的断褚良,带一腔的愤恨道,“域,你是倾城的男人?” 我道,“有问题吗?” 断褚良道,“倾城,只能是我的女人,你当死!” 这年轻一代的断褚良真够贪心的,刚才开口,要赢取燕灵儿,现在居然连二姐,我的阴间姻缘燕倾城都不放过。 我无视他道,“靠……和我域抢女人,你他娘的算哪根葱?” 断褚良一跺脚,浑身有鬼火升腾,耳根都发红,咬着牙,怒火冲一个个字念道,“四叔,一定要杀了这域!” 不理会燕家主的应允了,众多目光凝视下,我走出去,站在空旷的场域中,与断家的四当家对峙着。 我的阴间“岳父”,捋了捋白胡子,满脸都是焦虑到五脏六腑的愁云,一副不看好我的表情,却也无可奈何了。 160章 地印攻伐 阴间,鬼市城中区,老牌阴间家族的燕家。 一百多年来,因为祖上的仇恨,燕家与燕家,都是水火不容的两个家族。 每隔半年,兵强马壮、高手林立的断家,必然集结家族精锐高手,上门挑衅,逼迫燕家与其杀伐、博弈,尤其是近三十多年,燕家的高手,更是几乎损伤殆尽,家族势力没落到了谷底。 这其中,攀炎附势、低三下四的断家,附庸超一流实力的黑门府,得到庞大的资源、财富、功法,在绝对战力上,已经压制了燕家一头。 前两战,燕家一死一伤,又损失了两个阴间高手。 此刻,我站了出来,替燕家出战第三战,燕家的几百队伍,一个个丢盔弃甲的哀兵状态,居然带着“怜悯”望向我,让人无语。 断家那边,一个个趾高气昂的得意表情。 与我对峙的断家四当家,“都”字辈的高手,名为断都炎,人显得瘦,眼眸却透着毒蛇一般的光芒,“域,为燕家出头出战,白损性命,你把自己的一条命,看的太贱了吧?” 我道,“断都炎,鹿死谁手还不知呢?” 嘿嘿…… 前方,战局之外的十几个断家人马,长相清秀的断褚良,是中区年轻一代的才俊,双眸闪鬼茫,怪里怪气道,“四叔,这域敢和我抢女人,还大言不惭出口辱骂,你可不要手下留情,势必让他灰飞烟灭,知道惹上我们断家的下场?” 断都炎道,“褚亮,这点你放心,域,活不过今!” 我道,“断老四,你什么道行?” “你无法揣测的地阶六品!”断都炎继续一脸一沉道,“域,那你不过黄阶一品,地玄黄,与我相差一个《玄阶》的巨大鸿沟,你等着湮灭吧!” 嗤嗤! 一阵风浪自我身上鼓荡,“仙相变”后,拔高一阶,我开口道,“现在我也是地阶了,差距就没那么大了嘛?断老四,你是不是?” 哗哗哗! 一时间,燕家的几百人马发出惊呼声,对于我的变化,显出了极大的震惊。 断家人马,虽有震惊,却没有担忧! 断老四道,“域,自封了一个大部分的灵异道行吗?不过你也才地阶八品,与我还有两个品级差距,你注定要一败涂地,白白牺牲性命,给燕家陪葬罢了!” 我道,“断老四,那你试一试谁死谁活?” “死!” 断老四一横丧命棍,黑幽幽的一截棍子,一下子发绿,一股股妖绿的鬼火,在上边汹势燃烧起来,使得这一片地域,亮如白昼。 “翻山印!” 我掐诀捏印,手势够快,一口十米多高的“山印”,从我身上轰然砸去,断老四,毕竟是百年老鬼,反应速度够快,猛然一个横移,瞬息就躲避了过去。 咚咚! 他重踏的地面,凹陷了几个脚印,阴间石地板都踩裂了,急速朝我冲来。 “金刚印!” 一道沉沉浮浮的光照,笼罩在我身上,硬生生抗住了断老四的丧命棍轰杀。 “黑恶咒火!” 断老四连续围攻,破不开“金刚光照”,他左手掐诀,口念咒法,顿时间,一股十几米高的绿色烈焰,自他的丧命棍冲起。 “净土印!” “巨木印!” “覆水印!” 我也一下施展三种印法,都出自一种“地印法”,地生五行,每一种都囊括有金木水火土,是仙官赐福的印法,唯一可惜的是,我还无法掌握“人印”、“印”,否则的话,估计能碾压断老四。 地上显现一个土黄色泽的漩涡,是土属性的净土印,宛如形成一片佛教的净土领域? 一株疯长的巨木,无端显化,自我身后拔地而起,疯乱舞动着一截截的怪异树杈。 五条水流浮廊,化为无根地狱锁链,从身前波荡卷去。 轰轰轰! 断老四猛力过人,不断砸动手上的丧命棍,净土破裂、巨木倒塌、覆水寸碎,就算是护体的金刚印,也显现一道道裂缝,难以支撑。 断老四,是地阶六品的阴间高手。 比我高了两个品级,差距还是有些太大了。 外边,燕家的一群人马,一个个灰心丧气,没精打采的哀兵姿态,发出对我不看好的话语。 “域,又要白送一条命啊?” “不是我们燕家的人,却因燕、断两家的恩怨,命不复存,他是一个值得人敬重的好青年。” “相差两品,支持到现在,出乎我们大家的意料之外了!” “这一次,我们燕家,还是无法对付可怕的断家,又输得一塌糊涂?” “两死一伤,还要赔五百万财富,燕家的处境,确实江河日落啊?” “这里的情况,肯定会被断家的人,大肆渲染,传播出去,到时候,我们燕家颜面何存?” “要是我们的老燕家主还在,谁能称雄啊?” …… 议论纷纷中,一头花白的燕家主,老脸上愁容满面的,一个劲在那唏嘘叹气,他旁边的女儿燕灵儿,也是蹙额颦眉,显然对于现在发生的结果,已经是失望透顶了。 与之相对应的,是断家趾高气昂的十几个人,一个个自鸣得意,似乎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长相清秀的断褚良,已经开口了,“燕家主,听晚辈一句话吧?将你的大儿女许配给我,五百万不用赔,而且未来十年,你们燕家可以平静下去!” 愁眉锁眼的燕灵儿,直接轻斥一声,“断褚良,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断褚良沾沾自喜道,“或许不是做梦呢?等你燕家高手,死得差不多时,被我断家逼上绝境,估计燕灵儿,到时候,你会哭着喊着,穿上婚嫁的大红新娘衣,要把自己送上我断家,求我断褚良娶你呢?” 燕灵儿嗔怒道,“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嫁给你!” 战局中,火拼到白热化。 我冒出了一句,“断褚良,你算哪根葱?毛都没长齐呢?就想着娶老婆,警告你,这燕灵儿是我的大姐,你再敢动她的心思,心我把你腿打折了?” 哼哼! 被我咒骂几句,断褚良怒不可遏道,“域,你就趁活着,占一点口舌上风吧?” 听到我的“大姐”二字,燕灵儿的秀眸里,显出不明的异样光芒。 我道,“谁能杀我?” 不断将我逼迫、轰杀的断老四,阴森森的鬼话道,“域,你还能蹦跶到几时?” 我还没开口,燕家人马的领头人,一脸白胡子老头的燕家主,火急火燎开口了,“域,认输吧?别白白丢了性命,大不了输五百万钱财而已……” 我道,“老岳父,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吗?” 燕家主,是倾城的父亲,确实应该这么称呼了! 断老四攻势更盛了,他手上的丧命棍,飞溅的十几米绿火,光焰中,居然有一个个黑色的鬼符号在跳动,那是一种极其古老的阴间咒法。 鬼符一现,我的种种“地印”,遭受了更可怕的毁灭。 断老四完全占据上风,眼神透着毒蛇般的阴蛰,开口道,“域,还以为你有些斤两,却也是这么不堪一击,不陪你耍咯!” 我道,“我也不陪你耍了!” “召黑律咒” “北帝,蓬令行。上台斗,下。黑憧纛,戈如。六吐,黑。兵速至,鬼吏交。魔王按,五迎。地,拔倒山林。河泉海石,沉黑明。有唱律犯黑律,押送北中速座速至,吾令行。召某,火速。敢逆黑律,如逆太清。急急如律令。” 随着我的召唤术法,头顶上空,一朵朵黑幽幽的蘑菇云在游动,上下沉浮,燕家府邸中,更是剧烈的阴风在鼓荡,似有古老大凶要冲出? 燕家所有的人,一一望向高空。 一种恐惧的地狱威严,压落每一个人的心头,所有人瞠目结舌,神色不由升起了恐惧? 哗啦啦…… 突然间,一根粗大的红色铁链,凭空显现,当空急速坠落。 “你这是什么鬼把戏,能与我抗衡吗?”断老四显得自信狂傲,他话时,一步踏空起,挥舞手上的丧命棍,要砸碎红色铁链。 “死!” 黑云压城般的黑雾上,涌动一个死亡的洪钟葬音,一个音,回响不断,整个燕家殿宇一片山摇地动,令人惶恐不安。 道行低的黄阶家丁,口吐黑血,已经匍匐在地,惊恐得瑟瑟发抖了。 161章 鬼律老大 阴间,燕家的上空,黑雾涌动。 地狱执掌刑罚的鬼律没有出现,倒是一根几十米长的红色鬼索,涌动可怕的阴曹鬼威,在哗啦啦的铁链响音中,钻空而下了。 不信邪的断家老四,扛着一截丧命棍,浑身有剧烈的绿色鬼火缭绕,这家伙,居然想要杂碎鬼锁链。 在我看来,他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 一个鬼律,已经是高高在上的“仙官”行列了,谁人能匹敌? 嗤嗤! 粗大的地狱鬼索,冒着一股股沸红的蒸汽,无法阻挡,一下荡碎断老四的丧命棍,速度不减,一下贯穿断老四的胸膛,顷刻间,断老四在半空爆裂开来,鬼躯成烟,彻底灰飞烟灭了。 我无语道,“断老四,你够猛的?连一位在地狱执掌刑罚的鬼律,你都敢扬言拼杀,你真是愚蠢啊,你不死谁死?” 断家的十几个人,神色大变间不禁趔趄后撤,脸庞上已经露出了胆战心惊的神色。 鬼律一出,谁与争锋? 轰! 粗大的死亡铁链,常有近几十米,铁链一头贯穿在燕家的地面上,烟尘滚滚,火星飞溅。 而妖红鬼索的另一头,却是诡异的将我困住了? 这可是我召唤的,此刻连我也不放过? 下一刻,一个浑身熠熠血红的高大影子,出现在我身旁,这个鬼律,比上一次那位,更加的高大、凶恶、狰狞,透着要屠戮一切的威势。 最可怕的的,是鬼律身上的赤红鬼服,阴风鼓潇间,猎猎作响。 我全身被禁锢,气机被封锁,此刻无法动弹,自言自语喃喃道,“这位鬼律,难道是凶残的鬼律老大?不会那么倒霉吧?居然召唤出这一位仇敌不分的主?” 鬼律老大,可是我召唤的! 现在,这位被我召唤而来的家伙,不仅杀了断老四,连我都要遭殃了? 鬼律老大,面色穷凶极恶,带给人残暴嗜血的形象,他的浑身是一套赤红如血的袍甲,地狱特有的一种鬼服饰,他的身上,每一寸地方,似乎都有血水在流淌,不会干涸的状态。 这面目可憎的鬼律老大,在地狱中,也不知道造了多少杀虐了吧? 我一脸尊敬开口道,“晚辈域,拜见鬼律大人了!” 呼呼! 鬼律老大口吐红雾,声音嘹亮,震耳欲聋般道,“域?年轻人,你可真敢冒下之大不韪,接二连三的召唤我们?不知道我,在鬼门关里很忙吗?” 呃? 很忙? 我一副请罪的姿态道,“鬼律大人,晚辈域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见识?于是所迫,我觉得只有你能替我解决争端……” 最后的一番话,都是褒扬“鬼律”的高大、正义、强大、无畏的话语了。 好在的是,这鬼律老大很受用。 鬼律老大舔了舔猩红舌头,略带不满的语气道,“哼……年轻人,看你嘴很甜,就饶你这一次,下不为例,你可知道,我正在地狱做什么?” 我道,“晚辈不清楚!” 鬼律老大道,“你听过大热恼地狱吧?我正在当中,让鬼卒煮沸一口大锅,蒸煮那些前世罪恶的鬼魂呢?被你这么一召唤,浪费我不少时辰?” 十八层地狱? 煮沸大锅? 蒸煮鬼魂? 听着就让人有些头皮发麻,不远处的燕灵儿,清尘出谷的她,此刻也轻皱秀眉,俏脸上显出不自然。 召仙官咒! 其实冥冥中被召唤的“仙官”,可来可不来,这鬼律老大要是不愿出现,可以直接拒绝我的召唤咒法的?他显化了,明显是自己要降临此域。 在我和鬼律交谈时,周围几百的人,瞠目结舌,一个个沉寂石化在原地,脸色上,出现一种骇然到极点的不安姿态。 就算是一向自大狂妄的断家人马。 此刻,他们也如一群安分的白鼠,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 哗啦啦! 蒸汽腾腾的沸红铁链,自我身上划开,我回复了自由,凶神恶煞的鬼律老大,发出恶狠鬼音,“域子,召唤我到此,所为何事?” 我道,“鬼律大人,希望你出手,帮忙镇服这断家的阴间高手!” 啊啊啊! 听到我的话,断家人一个个神色大变,趔趄后撤,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大,不出的惊悚? 被一个高大威猛的地狱鬼律盯上,谁能不心惊? “阴间高手?”鬼律老大鼻孔喷吐红雾,鄙视的语气道,“就一群虾米而已,域子,你太题大做了,下一次再碰上这种虾兵蟹将,召唤一个阴兵队长,就能一咕噜收拾了,记住没?” 我只得回道,“鬼律大人,晚辈域记住了!” “逃!” 断家的二家主,断都山交换一声,那边十几个人,化作鸟兽散,化为一股股黑光,阵阵阴风中,往燕家府邸外冲去了。 “没我鬼律的鬼令,谁敢走?谁能走?” 身高近三米的鬼律老大,浑身一套大红鬼服猎猎作响,就见他高昂头颅,往前直接口吐一股股红色鬼火,哗啦啦的火焰,灼烧一切空中弥漫的黑雾,激射出去,不一会,断家的十几人,全被红色鬼火化成的铁链,一一禁锢了回来。 “啊啊啊!” 断家的十几人,一个个发出惨叫声,可以清晰看到,被鬼链锁住的部分,有剧烈的火焰在跳动,这种鬼索,可以腐蚀鬼魂。 咚咚咚! 正在这时,远处的空上,传来一阵战鼓声,摄人心魄的声音,声浪如水,所过之处,即便是我地阶八品的道行,此刻也无法移动。 鬼律老大倒是不受限制,他抬起狰狞的面容,意味深长道,“域子,这里你自己处理了,有旧友呼唤,请我去喝一杯茶水了!” 我道,“恭送鬼律大人!” 一阵剧烈的阴风中,鬼律老大凭空消失了影子,不知去向? 不过这里的场面,已经算是稳住了,战鼓音消失,每个人都恢复自由。 我以“定身咒”,不断打出一股股咒力,渗入断家十几人身上,做完这些,我的脸色暗淡到极点,都有些站立不稳了,“仙相变”的状态,自己解除了,回归到黄阶一品的真实道行。 几百数量的燕家人,一改之前无精打采的颓废,一个个眸子闪亮光,神采奕奕了起来。 长相经验的燕灵儿,踩着莲步走过来,此刻她也显得很开心,声如黄鹂,婉转好听道,“域,这个鬼律大人?究竟是谁?” 我简单道,“阴曹地府里,执掌刑罚的鬼官!” 燕灵儿又追着问道,“鬼律大人叫什么名号?还有的是,这鬼市城的中区,怎么会有他的旧友?他不是鬼门关里的大人物吗?” 呃? 实在话,这鬼律老大的信息,我也不清楚? 我只得打哑谜道,“下次再见他,我问一下吧!” 162章 先秦古画 近三米高,穷凶极恶的阴曹地府鬼律,拖着一截妖红的鬼索,踏空而行,消失踪影后,燕家的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 此刻,我则被燕家的人,当做了“英雄”! 议论纷纷中,都是对我的褒言赞语,实在的,还算是很受用? 满头白发子的燕家主,我的“阴间岳父”,老脸上第一次有了光泽,走过来道,“域,我燕千商的好女婿,这一次,你可是立了大的功劳啊?召唤一个阴曹地府的鬼律大人,镇压断家高手,我燕家的生死存亡,全都系与你一人身上了?” 我撇了撇嘴,无语道,“老岳父,悠着点,我域可没有那么伟大,对了,这一伙断家的人马,你打算怎么处置?是杀是放?” 燕灵儿道,“不杀不放,这是很有价值的筹码,运作得当的话,可以在中区里,最大挽回我燕家衰退的声誉!” 燕千商,捋了捋发白的胡子,老脸露出奸诈的亮光,“这事我要好好谋划一下,灵儿,你招待好域,我先处理这烫手的山芋。” 我道,“不用招待了,给我五十万钱财,我要离开中区了!” 燕灵儿道,“域,有那么急吗?” 我脸色凝重道,“对我来,属于十万火急的事,必须要尽快离开!” 没多久,五十万的钱财到我金蟾袋里。 往外走去,就燕灵儿一人送行,“域,你出去后,和我妹妹倾城一声,就我和父亲,都很想她,让她有空的时候,回来燕家走一走?” 我疑惑道,“倾城,为什么会独自离开?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提到“倾城”时,我注意到旁边的燕千商,老脸上明显露出一种愧疚?燕千商是倾城的父亲,父亲内疚,原因就可以猜测了? 燕灵儿道,“当中有一些误会,来话长了?” 我道,“是关于婚嫁之事吧?” 燕灵儿脸色微变,“域,你不愧是一个相师,这都能看出端倪,的确是婚嫁之事,二十年前,我燕家高手死伤无数,为了抗衡日益恐怖的断家,只能委曲求全,想与一个超一流实力的酆家联姻,寻求护佑,可惜的是,倾城性子要强……” 酆家! 居然超一流势力? 这也让我有些惊异,我开口道,“回到倾城酒楼,我会劝倾城的!” 这一次来中区,唯一可惜的是,没能前往酆家,见一见可爱的依依? 站在阴间街道上,我抬手告别,离开了二十米,后边,突然传来一阵羞涩、娇弱的声音,“域,你是一个好男儿……” 等我回头时,那里已经不见了燕灵儿的影子,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这燕灵儿,也对我情窦初开了? 走入热闹非凡的阴间街市,我的注意力,都在避开阎家的人,不想再招惹麻烦,按照燕灵儿给的地图,我行进的速度很快。 没多久,进入一片城池废墟,再次到达那个进出的“祭台”! 我还没靠近,旁边,已经是一阵“轰隆隆”的响音,这一次,就单独的甲士首领出现,他浑身披着厚重甲胄,一身是瘟疫色泽般的幽光,脸庞上,露出一对炯炯的死亡眸光,驾驭一头巨大妖鹿显现,“年轻人,这么快离开中区了?” 我道,“这是五十万钱财,可以出去了吧?” 甲士首领道,“可以!” 我站上祭台,取出了扁平石印,准备默念口诀时,甲士首领再次开口了,“年轻人,你叫什么名?” 我道,“域!” 甲士首领又道,“域,这一片废墟后,之前有阎家的杀手过来蛰伏,你有危险大难了吧?” 我皱着眉宇道,“阎家的杀手?” 甲士首领道,“我重昊从不骗人,下一次,假如你有险难,可以出一定的价钱,雇佣我们中区联盟的高手,作为护卫保镖,绝对保你平安?” 我道,“谢提醒,我会考虑的!” 进出的关卡,一次要收五十万出入费,要是雇佣他们这些甲士做保镖,那还不是百万、几百万以上的价了?就算是一个势力雄厚的阴间世家,或者是老派势力,估计也请不起吧? 重昊又开口了,“这些钱,要一分不差上交中区联盟,而雇佣护卫,并不是很贵,起步价就一万,你可以付得起!” 我道,“下次再!” 这时,一阵高高低低的法诀声音中,我已经一寸寸消失在祭台上了。 花了半个时,进入鬼市城北区街市,抬起头,看到巍巍峨峨的鬼市城门,心中石头落地,我才叹下一口大气,即便现在灵魂沉沦,我也可以在短时间内离开阴间,及时返回阳间回阳了! 走回倾城酒楼,深处院落。 燕倾城,还在给“幽安鸟”上一趟趟的“教育课”,软硬兼施,可惜的是,这幽安鸟依旧是冥顽不灵,即便死,也不愿做人的奴仆。 或许在阴间,幽安鸟本就自认是血脉高贵的存在吧? 我走过去,意味深长道,“倾城,不用再苦口婆心了,等我上阳间,学一门奴役术下来,到时候,让幽安鸟成为一具傀儡,不怕它不守卫酒楼了?” 听到我的话,幽安鸟一副慷慨大义的表情,这才有一点松动? 紧接着,我和燕倾城往大厅里走去。 坐在客厅,我详细了一下,关于他们燕家的事情,燕倾城始终显得很沉默,心里有隔阂,似乎那是一段不详回首的记忆? 最后,燕倾城道,“域,谢你的劝,我会好好考虑的?” 这时,一脸胡须的寇三带着虚耗,也从外边进来了,一尺高的虚耗,穿个大红袍,扇着一把铁扇,吃得肚子滚圆,肥嘟嘟的,也不知道在酒楼里,吃了多少酒食了? 我道,“倾城,这一次你购买有什么阴货吗?” 燕倾城摇头道,“域,按照你所的,我走遍鬼市城四区的鬼店了,最后,就买回来三样东西,按照你的信息,属于是公元前世纪的画!” 我立即道,“真有公元前纪元的画?” 燕倾城道,“两幅是战国时期的带有旌幡性质的帛画,一样是木质品上的漆画,至于你上阳间,能不能卖到好价钱,就不清楚了?” 我道,“在哪呢?” 不多时,寇三、寇四、寇五三个大汉,将物件搬离了出来。 两幅战国时期的带有旌幡性质的帛画,它们都属于公元前1世纪的作品。两画描绘的都是墓主的肖像,一幅为妇人,其上方绘有飞腾的龙凤;另一幅则是一位有身份的男子,驾驭着一条巨龙或龙舟。 而一截一米多高的木板,上边是黑、红两种漆料的画纹,似一种极其古老祭祀先人的庙堂壁画? 相命、堪舆在行,要辨认真假古玩意,我倒真是一窍不通,不过以我的感觉,这三样东西,肯定无比的值钱? 第七次下阴间时,我专门找古玩店的经理老覃,了解一些春秋、战国、秦朝等时代的画家、画作,据老覃,战国时期没有有名的画家,而战国时期留下来的画又不多,就是有,也很难考证画家姓名。 今能够见到的先秦绘画遗迹少之又少,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被推测为大部分的绘画都绘制在了易于腐烂的木质或者布帛上面。在商代的多处墓葬中发现了残存的彩绘布帛,在商代王室的墓葬中更是发现了很多的木质品上的漆画残留。可见,用漆作为颜料绘制器物在当时已很广泛了,常用的黑、红两种基本色的并置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先秦”时代,属于奴隶时期,出现了所谓的"青铜文明",现在,燕倾城能替我找到三样,已经是无比珍贵了,激动处,我将燕倾城揽入怀中,表示感谢吧? 这一刻,燕倾城抬起俏脸,眼睛汪汪的,娇滴滴的脸庞,风情万种,我低下头,不禁轻吻了上去,即便是“灵魂”形态,也有一种欲火焚身的冲动,在体内蠕动? 不多时,我们分开。 三样“先秦”时代的画,装入金蟾袋,我和虚耗启程离开了。 鬼市城外,燕倾城一脸的不舍,轻起红唇道,“域,下一次,能不能待久一点?我想和你回一趟燕家?我有点想我的姐姐了?” 我做出一个“阳光”微笑,“没问题!” 燕倾城站在那,没有风情万种,只有一个痴情女孩,道,“域,早点下来,我等你!” 我道,“好的!” 一阵“升咒”后,我和虚耗消失了,往阳间回去。 旋地转,晕头转向后,我和虚耗跌落地面,抬起头,东边际,已经隐隐有晨曦升起了,连忙往古玩店跑回,现在是夏季,五点多,就蒙蒙亮了。 这一趟下阴间,足足用了9个时,好在及时回来了。 163章 白粉枯骨 这一趟下阴间,足足用了9个时,好在及时回来了。 古玩店里,昏暗中,有烛火摇曳,仇博和靖瑶都没睡,他们黑眼圈很明显,在三楼厅里踱步,显得很焦虑、着急。 夜风席卷,看到我和虚耗出现,两人才释然了。 回归肉身,我站起身来,仇博着急问道,“老宋,怎么这一趟去阴间耗费那么久?再迟半个时辰,都要亮了?” 我道,“下去碰上点麻烦,耽搁时间了!” 靖瑶道,“域哥,这次带什么好东西上来了?” 我道,“三幅先秦时代的画!” 啊! 五大三粗的仇博,一脸不乐意道,“老宋,那时候,公元前的老时代,不是原始的奴隶社会吗?那有什么画?就算是画,也都是画在墙壁、木块、竹片上,早就腐朽了,能保存到现在?” 我道,“老仇,你忘记了?我去的地方是阴间,那里的东西都很难腐败!” 完话,我手一抬,压在仇博的左肩上,熄灭他的一盏阳魂灯,让他可以开鬼眼,见鬼物,紧接着,我从金蟾袋里,将三幅及其古老的“画”,一一搬离了出来。 两幅战国时期的带有旌幡性质的帛画,与一块一米多高的木板刻画。 帛画是一种可以挂在墙上陈列欣赏的装饰物,具有早期中国画的特征。 第一时间,仇博和靖瑶的目光,都被两幅帛画吸引住了。 靖瑶先开口道,“这一副帛画,画面中心绘一有胡须的男子,侧身直立,身配宝剑,手执缰绳,驾驭着一条巨龙正向国飞升。龙头高昂,身平伏呈舟形,翘起的尾上立一只鹭,圆目长嘴,顶有翰毛,仰首向……” 没有想到,靖瑶还是一个“读画”的行家? 我问道,“靖瑶,你认得这一幅画?” 靖瑶道,“两件帛画,应该是随葬的物品,具有送死者灵魂升的含意,看似线条空疏,实则蕴含很大的意境,可以,对于研究战国时期的文化,有着及其重要的意义?” 仇博问道,“靖瑶,这种帛画?在市场上很值钱吗?” 靖瑶道,“博哥,这属于国宝级的珍贵文物了,你呢?” 我道,“先不讨论这个,老仇,你现在量一下尺寸,明去淘三件一模一样的东西回来,我融合后,看看情况怎么样?” 接着我去睡觉了,这一次下阴间,帮忙燕家出头,镇压断家的恶徒,体内的“气”,损耗得七七八八,需要补一觉恢复体力。 第二,我依旧是中午起床,靖瑶做好午餐了。 吃过午饭,仇博匆忙赶回来,接着拿出他的大哥大手机,拨通摁键,递给了我,“老宋,是江叔的电话,他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你?” 我疑惑道,“江叔,市里的一把手,能有什么急事?” 接过电话,江叔开口了,“宋,你还在县城古玩店吗?” 我道,“在,江叔什么事?” 江叔道,“来不及解释了,你立即去车站,坐车到首府市,我派人到车站接你!” 我道,“江叔,叫我去首府市干嘛?” 江叔道,“宋,你过来就清楚了!” 江叔挂掉电话了,让我愕然在原地,“老仇,江叔没和你什么事情吗?” 仇博一之所以然道,“没!” 我嘱咐道,“老仇,你就别去了,看好古玩店时,多随靖瑶修行,别荒废了?” 不多时,我独自前往车站,搭车去首府市。 四个多时,下午三点多,我一下车站,江叔亲自来接我了,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坐上一辆政府公车,快速驶离了车站。 我道,“江叔,开那么快,要去哪里?” 江叔道,“去医院!” 我道,“去医院?江叔,我又不是医生,不会救死扶伤,也不精通妙手回春的医术,让我去医院干嘛?” 江叔道,“宋,孙省委书记,上一次我过吧?” 我道,“过,孙省委书记,也叫孙建军,是一位德高望重,很有政绩的老领导,也是江叔你的老恩师,同时还是省里边的一把手吗?” 江叔道,“我的老恩师,以前参加过解放战争,落下了一身毛病,不过他一直健身体魄,身子骨倒也硬朗,明年元旦就是省委班子换届的时候了,老恩师这时候倒下,可能另有玄机?” 我道,“江叔,你怀疑有对手暗使诡计?” 江叔道,“官场上,尔虞我诈,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我道,“江叔,不仅是这一个原因吧?” 江叔道,“宋,你看出什么了?” 我如实道,“江叔,你的面相,尤其是你的官禄宫,此宫有纹痕冲破,而且肉眼有红血丝,明会招惹意外,这几,你是不是遭人暗杀了?” 江叔卷起的左袖口,他的手臂,有一个斜刺的刀疤,不算很深,“宋,我确实差点遭遇意外,幸亏关键时刻,有其他人出现,吓退了杀手!” 官场上,居然会发生这种是非? 同为国家职员,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种事情也让我想不通? 我道,“江叔,要我做什么?” 江叔道,“宋,第记,第二,帮我铲除那些杀手,第三点,也是最主要的一点,帮我从众多官员中,看出谁是幕后指使人?” 不多时,到达首府市的第一人民医院。 坐电梯上10楼,顺着走廊,这里的医疗条件很好,几乎闻不到什么药水味,地面四处,一尘不染,显得整洁、大方。 一个单独病房里,我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孙省委书记,年逾花甲的老人,没有官威,安静的睡着,脸上是岁月沧桑的皱纹。 这是一位经历战火的老革命战士,值得尊重。 孙老的儿子,孙一凡,没有从军,而是在首府市从商,是一个商人,听到我会看相,惊讶道,“宋,你们这一行,所谓的看相算命,是真的?” 我道,“真的!” 孙一凡又道,“什么看相面相?” 我道,“中国古代流行于相术,能观其人而了解其身体机能,及命运,古来有云“凡欲相人,先视其首。”因为“头者,五脏之主,百体之宗。《太清神鉴》也:“头部者,处一体之尊,为百骸之长,群阳会集之府,五行正宗之乡。”所以相人必先从“头”起。头居人体之上,象征着“”。是高而圆的。“高”指头顶耸立峻拔,有如山峰,而且要不侧不摇;“圆”指饱满,整个头部,看起来十分厚实,不缺不陷。这就是好相。” 再深究的话,就要从相骨、相面、相眉、相额、相鼻……等等细分了,三三夜都不完。 孙一凡是商人,我看了一下他的财帛宫,他的鼻子两侧鼻翼丰满,鼻翼有肉,代表着富贵正直,积极上进,这种人很会赚钱!他们既有欲也有财,衣食无忧。 江叔道,“宋,你看出孙老的病情原因没有?” 我道,“江叔,看是看出来了,恐怕处理起来,会有不难度?” 江叔连忙道,“是什么病因?” 我道,“孙老今年6岁,按照流年运势,要看地库,以自色为佳,黑暗为灾。” “地库?”孙一凡摸不着头脑道,“宋,什么是地库?” 我一脸凝重道,“仓、地库,在面部下庭位置,位于面颊的两颐之处,孙老的此部位,并不是黑色,而是一种白粉枯骨之色,相学上,最忌这一种相理,寓意着大灾,死到临头,遭遇灾厄而亡!” 百粉枯骨,死到临头! 看人相面,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极端的命理! 啊啊…… 江叔和孙一凡,听完我的话,都是脸色大变。 江叔道,“宋,你是孙老,会一睡不醒,就此沉眠?” 我道,“不是,孙老的人中发黑,主容易遇到不利的事情,这个不利,指的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会有人,孙老下黑手?” 江叔道,“宋,还能看出更多的信息吗?” 我摇头道,“很难,除非下黑手的人出现,我才能发觉?” 孙一凡脸色发红了,“我父亲毕竟是省委书记,哪个王八蛋,敢这么肆无忌惮?” 我道,“这就要问孙老了?” 孙一凡无奈道,“可惜的是,我父亲这些,一直昏迷不醒,偶尔睁开眼,人也不清醒,显得精神浑噩,只是一个劲胡话,无法告诉我们什么情况?” 我道,“我可以让孙老苏醒!” 话时,我一指相印,压在孙老的印堂处,然后以特殊的手法,迅速轻点疾厄宫,我的指尖,一点点的“气”,不断渗入孙老面庞上。 孙老之所以会昏迷,除了气血攻心,其实是中毒之相,好在的是,他体内的毒素,已经被医生透析得差不多了,无法苏醒,只是要休养不少时日,现在我以“气”破煞,可以让孙老很快苏醒。 我道,“迟则明,孙老就会清醒了!” 164章 鬼来下蛊 病房里,以“气”破煞,驱除孙老爷子体内的阴煞,我开口道,“迟则明,孙老就会清醒了!” 这时,我也在观察孙老的面相,尤其是他的“人中”,相术里视人中如同山川的沟渠,看为人体的沟洫之象,是面部四渎的通流,作为人的寿命;沟渠舒畅则水流不滞,所以它以广端深直为上,是长寿的表现,而以短促浅曲者为下,是呈灾厄不利的表现。 孙老的人中,虽有折曲,但此时已有贯流之兆,寓意寿元无碍。 这一点,也可从孙老的疾厄宫看出。 江叔征求的语气道,“宋,那个下黑手的人,肯定还要过来,要辛苦你了,这一两,你能在这等待吗?” 孙一凡也道,“宋,老爷子的安慰,不仅事关我孙家,也关系到首府市的格局啊?要害老爷子的人,绝对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道,“没问题!” 孙老,省市委老书记,战火纷飞年代挺过来的老兵,值得去守护。 江叔没有多待,省里有重要会议要参加,临走前,再三嘱咐我,一定要护佑孙老爷子的安全。 办完,八点多的时候,外边热闹了起来。 与孙老爷子官场的同事,以前革命战友,不少人过来看望,孙一凡也在热心接待,我换穿着一套还算正式的西装,站在孙老爷子窗旁,做一个保镖的身份。 病房内外,熙熙攘攘的! 我在一一察言观色,除此之外,还运用相术,想找出些蛛丝马迹。 最后,我的目标,定格在一个五十岁出头的男子,这是交通厅的厅长,姓庞,只知道称呼为庞厅长,庞厅长走到病床前,明显带着阴晴不定的神色? 庞厅长,“相鼻”上来看,他的鼻子尖,尖鼻的人,一般来,这种人,自尊心超强,脾气易暴躁,不太能接受别人的批评。此外个性又争强好胜,有欺负人的习惯。就是给人的感觉,他们也像厉害、冷酷无情的角色。而且又很多方面都会为已谋利,颇有计策。 大半个时后,病房恢复安静,人去楼空。 我走出外边,坐在沙发上,对孙一凡道,“孙大哥,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孙一凡道,“宋,你发现什么了?” 我道,“刚才过来的人,唯独庞厅长神色不自然,而且我观他的奸门发青暗之色,代表未来某一段时间,这庞厅长会有牢狱之灾,不一定因为自己的事而被判刑,也有可能受人牵连而致。” 孙一凡皱着眉道,“庞厅长?交通厅的厅长?” 我道,“正是!” “不可能吧?”孙一凡道,“老爷子可是庞厅长的恩师,就算官场是非,这庞厅长也不至于恩将仇报,会对他的恩师下手吧?” 我道,“这也是看相的结果,至于真假,还不能确定!” 容易有官非牢狱的面相,从面相,手相上来讲,其实主要就看五种情况,1是生命线上有井纹,井口如牢狱,锁住生命线,自然代表牢狱之灾。 是奸门有青黑色。 是在山根上部之痣的面相,多以牢狱之灾应验。 4是男性眉毛过粗或象扇形过狙。 5在眉间出现逆毛且杂乱者,或者眉毛形状尖硬而向外张者,性情急冲而暴澡,多犯官司牢狱,这类人容易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犯下错误。 不过相命学上,上面的五条,并非是一定有官非,追究更深的话,就要在细微的变化上了,除非是庞厅长,肯定坐下来,让我算上一卦,才能一目了然。 孙一凡道,“宋,没有什么证据下,这种话,最好不要外传?” 我点头道,“这是自然!” 我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本身,也不想和这些大领导,沾上什么是非因果。 吃过晚饭,有孙家的人守着,等主治医师检查了一番后,我在床对面的沙发,坐下闭目休息。 夜里十一点,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间,病房里,一阵如从乱葬岗飘散出来的阴气,一下将我警醒了,煞气不算很浓烈,我却敏锐感应到了。 睁开眼,发现病床前,正有一个戴着口罩的女护士,个子不高,显得纤瘦身材,正独自一人忙着,在给孙老爷子换点滴。 我蹙了蹙眉,站起身,慵懒的语气问道,“护士,老爷子的心跳频率正常吗?” 护士低着头,自顾道,“挺正常的!” 我道,“你似乎有些不正常?” 护士笑道,“这位先生,你开玩笑了吧?我一个护士,有什么不正常?” 我道,“有,假如你不是一个护士呢?” 女护士还是没有转身,“我穿护士服、头戴护士帽,不是护士,还能是什么?” 我道,“你是鬼?” 这话一出,明显可以感应到,女护士的身体,出现一阵轻颤,显得很不自然。 女护士还是故作镇静道,“这位先生,你多疑了吧?” 我道,“那你转过身?” 女护士转身的刹那,虽然脸上带着口罩,昏暗的病房里,我还是能一眼看到,她的命宫,也就是印堂部位,有很重的黑气在飞溅。 而且那些黑气,萦绕不散。 好端端的一个人,出现这种症状,代表着女护士被鬼上身了。 那她刚才换的点滴,岂不是有问题? 嗤嗤! 我手一抬,双指印在女护士的命宫处,猛力一扯,一道鬼影被我生拖硬拽了出来,是一个女鬼,光头女鬼,看穿着做打扮,前世似乎是一个尼姑庵里的年轻尼姑? 鬼影一离体,女护士顺势倒地昏晕过去。 动静一生,病房的门被推开,孙一凡闯了进来,不过他刚踏脚一步,连忙又缩了出去,“宋,这是怎么回事?里边怎么阴森森的?” 我道,“孙大哥,你立刻去叫医生过来,老爷子有情况!” 我先拔掉输液管,紧接着,我将女鬼以“定身咒”封禁,锁入一张符纸中,做好这一切,孙一凡和一个医生,两个护士急匆匆走进来了。 看到地上的护士,四人一阵莫名其妙。 我道,“孙大哥,这护士带来的这一瓶输液,绝对有问题?” 医生走到孙老爷子面前,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大碍,他接过输液瓶,晃了晃,开口道,“这就是一瓶普通的葡萄糖,没有什么问题啊?” 啊啊! 躺地上的护士,端做起来,一脸脑袋沉沉的模样,痛苦的脸色喊道,“这……这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 医生问道,“校花,这瓶葡萄糖是不是你带来,要给孙老爷子换药的?” 护士眨了眨眼,苏醒了几分,在另外两个护士搀扶下站起身,“是啊,黄医生,我可都是按照你们开的药方,过来给病人换药的?” 这时候,医生讲目光望向了我,“年轻人,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故作尴尬道,“刚才睡得正熟,病房里光线也不充足,我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以为她要害孙老爷子,一时鲁莽了!” 孙一凡了一些好话,医生护士离开了。 不过这一瓶葡萄糖液,我还是坚持,没有给孙老爷子输液,凭着本能,我觉得当中一定有问题,孙一凡道,“宋,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我将情况,大概了一下,听到“女鬼”两字,孙一凡脸色都变了。 孙一凡道,“好歹徒的手段啊?居然派来鬼杀手了?那些幕后的人,可真是无恶不作啊?” 我道,“孙大哥,有我在,孙老爷子不会有事的!” 坐在走廊上,我对着洁白色泽的瓶子,观察了足足一个时,最后,总算发现了端倪,瓶子里,游离着一只及其微的虫子,形似一种“蛊”? 让“鬼”来下“蛊”! 这幕后的人,简直就是丧尽良的手法了? “鬼”被我封藏,“蛊”在我手上,幕后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或者,那个“人”,就躲藏在这栋住院楼中。 我没有去找,而是等人上门,毕竟现在,病房里躺着的孙老爷子,他的安危,才是我这次到来首府市的重中之重。 165章 分部军区 首府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 十楼的走廊,我端坐在凳子上,等着那位“驱鬼下蛊”的人出现。 孙老爷子,是一位省里的老书记,明年就退休了,却在这个节骨眼,遭遇灾厄。 官场,是非多,真不是那么容易混的? 夜里一点多,一个形如枯槁的老人出现了,从走廊尽头走来,羸弱老人,穿得很单薄、朴实,满脸皱纹的脸庞上,一对眸子却熠熠生光。 孙一凡,在病房里边守着,没有出来。 空荡荡的走廊里,此刻就我们两人,我站起身,一直看着老人走到附近,开口道,“老头,同为灵异一行,你以鬼、蛊害人,掺和进官场是非,不觉得自己做的事,太过狠毒阴险了吗?” 骨瘦如柴的老人,盯着我手上的瓶子,“年轻人,你不也掺和进来了吗?” 我道,“我是救人,而你是害人!” 嘿嘿…… 老人一声森森冷笑,“救人、害人,到底都是帮人解脱苦海,异曲同工,并没有什么区别,你是不是?” 这老头,很会狡辩。 老头的脸上,有一层“气”在弥漫,遮掩面相,让人无法看相断命。 我道,“老头,善恶皆有报,这话你不会不知道吧?” 老头的额头不对称,左高右低,或者左右偏陷不一,虽有一些鬼才却易行极端的一类人。 老头道,“年轻人,你才多少岁,就给我讲起大道理了?实话告诉你,你现在唯一的路,就是离开医院,不要再管这里的是非,否则的话,你是有恶无善的结局?” 我道,“灵异高低,你压不了我一头,老头,我也劝你一句,从哪来回哪去,别掺和这些是是非非,不然你的晚年,真正孤苦了?” 老头道,“不听劝,该!” 看似羸弱的老头,此刻动作却快如毒蛇,一下欺压近身,干枯的手臂,双手呈鹰爪状,朝我的双肩撕裂而至,老人的眸子里,此刻也如同升起两盏红灯笼一样,无比的妖异。 我施展“步罡踏斗”,这种古代大禹的创造的禹步,连续避开几波攻势,反手就是一招“定身咒”,五指激射五道咒力,即便老头急速躲避,还是中了一道。 “净土印” 我快速掐诀,周围五米内,显现一种似“领域”的圈子,老头如陷泥沼,步履阑珊,下一刻,我一脚踢在老头腹部,将他踹飞了出去。 他娘的…… 老头蹦出一句脏话,“我半生走江湖,难道会在晚年,阴沟里翻船!” 我道,“这是你的因果恶报加身了!” 嘶嘶…… 我刚想冲上去,眼前一黑,本能的反应,以手上的瓶子格挡,是一条黑蛇,半尺长,拇指粗,拧在我身前,速度奇快。 “嘭”的一声,玻璃瓶碎裂,看似瘦骨嶙峋的老头,跑得贼快,很快消失在走廊那边,身前的黑蛇,反拧一圈,如一枚弓箭射了出去,摆动几下蛇躯,也消失在我视线里。 站在原地,我自言自语道,“老家伙,你可真是不少宝贝啊?驱鬼、下蛊、阴蛇,全是狠毒、阴险的招式,这是邪修的手段!” 听到外边动静落幕,孙一凡推开门,探出头道,“宋,现在什么情况?” 我道,“被那个邪修老头跑了!” 孙一凡走出来,四处望了望,又道,“可惜的是,不知道那老家伙,是谁派来的?” 我道,“明早上,孙老爷子一醒,就一目了然了!” 孙一凡道,“但愿老爷子,能平安清醒了?” 聊了一下,我在外边走廊守夜,孙一凡在里边,后半夜没有再发生诡变,将近亮时,江叔到达了,我才放心睡觉。 睡得迷糊时,江叔把我叫醒了。 睁开眼,就听到病房里,传出一阵嘈杂的声音,有激动、欢乐、兴奋、泪水的种种情绪波动。 我道,“江叔,孙老苏醒了?” 江叔道,“是的,刚苏醒半个时,医生来检查过了,孙老已经好转,再慢慢调养几,就能办理出院了,宋,这一次多亏你了?” 我道,“也没做什么!” 走进去,病房里有几个人,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带着老花镜,是省里的纪委书记,与他的秘书一起过来的,此外,还有两个人,两个都穿着一身整齐大方的军服,女的叫孙一娜,是孙一凡的妹妹,二十七岁左右,男的叫张渝,是孙一娜的丈夫。 寒暄几句后,我看了看孙老的面相。 坐在床上的孙老爷子,神情安祥,气色清朗,疾厄宫、命宫两处,青暗色泽中,已有点点光亮闪烁,确实是病愈康复的征兆。 孙一凡道,“老爷子,这一次你能平安痊愈,多亏这位宋的帮忙啊?昨晚上,还有两次的暗杀,全是宋一一摆平的!” 老纹纵横的孙老,带着慈祥笑容道,“宋,老头子我真要好好答谢你咯?” 我道,“孙老,不敢当!” 旁边的孙一娜,站得笔直,有部队军人姿势,阳光、简练的一个女军人,此刻没有给我什么好脸色,“大哥,你别一口一个恶鬼,现在是什么年代,都改革开放,要不如信息化的时代了,你居然还信这些古老的封建迷信?” 孙一凡道,“一娜,你别真不信,宋确实制服了一只恶鬼!而且昨晚,我也看到他和一个老头,在走廊外拼杀,很是扣人心弦?” 孙一娜望向我,用质问的语气道,“宋域,这世上真的有鬼?” 我道,“有!” 孙一娜一撇嘴,满脸不乐道,“鬼呢?在哪里?让她出来一下。” 我尴尬道,“现在是白,鬼一出现,就会灰飞烟灭了!” 孙一娜又道,“依我看,是你在装神弄鬼吧?之前都好好的,就你来了之后,这一个晚上,整出了两个惊悚的故事,你糊弄谁呢?” 我道,“鬼魂之,可信可不信,孙一娜,你也不必冷嘲热讽吧?” 孙一娜道,“那我明,你你能制服鬼魂,肯定有道行了?” 我道,“有!” 孙一娜冷笑一下道,“那好,我也不求你能飞檐走壁给我看了,那就堂堂正正展现一下身手吧?让我看看,你学的那些封建东西,到底是不是骗人的把戏?” 江叔刚想开口劝,我道,“可以!” 孙一娜的丈夫张渝,一抱拳道,“宋域,这里是医院,不便大动干戈,我们就比一比气力如何?” 我道,“扳手腕?” 张渝道,“不是,掌力横推,谁能将对方往后推动三步,谁就赢!” 紧接着,我与张渝对站,各自抬起右手,掌心相对。 其他人,都是看热闹的神色,算是孙老病愈,庆祝的一个节目吧! “铿铿!” 我一到“气”贯出,轻描淡写间,直接将张渝横推出去,趔趄中,张渝直接往后十多米,无法站稳,一直退到走廊外的墙壁,“嘭”的一声沉闷声音,方才止住身体。 孙一娜连忙走出去,询问道,“渝哥,你没事吧?” 张渝道,“没事!” 两人走回来,我开口道,“承让了!” 张渝憨厚一笑,“宋域,你的气力果然惊人,刚才的瞬间,我仿佛被一头大象踹翻了一样,根本没有一点抗衡的心思。” 江叔乐呵呵道,“这是宋手下留情了,对付你们两人,估计他一个手指头就能镇压了!” 孙一娜道,“宋域,要是对上渝哥,你真能轻易擒住他?” 我道,“赤手空拳的情况下,一百个他,不是我的对手!” 啊啊啊…… 病房里,一个个张口结舌了,就连纪委书记和孙老,也都显得很震惊,孙一娜不服气道,“宋域,你在吹牛吧?敢独自一人,能打败一百个军人?那可是整整一个排,你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丝毫不谦虚道,“这还是保守估计!” 张渝,是普通的军人,不是什么特种兵,对付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病床上,孙老脸上有笑容,“一娜,不得无礼,世上的事情,千奇百怪都有,我相信这位宋同志,是不会谎的,你别倔了?” 孙一娜道,“宋域,能对付一个排队,这可是你的,这附近就有一个分部军区,你敢不敢随我们走一趟?” 这孙一娜,虽是女流之辈,骨子里,却有一股不服输的性子。 军人,的确就需要这种无所畏惧的精神。 我道,“没问题!” 接下来,是处理正事的时间了,孙老的手上,的确有掌握一些证据,直指庞厅长徇私舞弊、收受贿赂的的情况,这也难怪,庞厅长会派人下黑手了。 这次请纪检委书记过来,就是这一层目的了。 怪不得昨,我看庞厅长的面相,是一个官非牢狱的征兆。 这一次,唯一可惜的是,让那个邪修老头跑了,那种邪修,一旦躲藏起来,进入哪个山窟窿,根本无迹可寻。 还没到中午,我就从江叔口中得知,交通局的庞厅长被双规了,此外,案子还在严查。 下午两点多,我和孙一娜、张渝离开了。 坐着一辆军车,前往了分部军区,这里的一位团级干部,是孙老以前的学生,听到我一人,要对付一百个军人,一开始也以为是玩笑话,看到倔强的孙一娜,无比认真的表情,二话不,那位贺团长立即组织了这一次的“竞赛”! 为了让我出丑,孙一娜更是四处走动,将军区里的大领导,都一一告知了。 这一点,也让我很无语,本想低调一点的,现在倒好,整个分部军区的人,都聚集了起来,要看这场“灵异术士”与“百数军人”的比武。 166章 军中看相 首府市,一个分部军区中。 下午十分,所有部队军人停止了演练,悉数聚集到操练场,横竖成排,一个个神色肃穆的军人,显得很有精神。 正前方,除了十几个部队领导,我和孙一娜、张渝也站在这里。 贺团长正在话,当到我独自一人,赤手空拳,要对付一百个军人时,前边一阵阵哄堂大笑,显然这些兵,没有一人相信此事? 孙一娜,显得精神奕奕,她是一个女军人,显然要极力维护军人的战力,这一点我没有意见,不过今,可能她要失望了? 我宋域,毕竟七次以“升咒”下阴间,在鬼市城里,搅动过风云的人物。 即便是对付一百个阴间恶鬼,我也都无惧。 对付一百个军人,并不算难事。 一阵阵哄堂大笑中,贺团长的话,显得太蔑视、不屑、贬低灵异一行了,我身为相师、堪舆师,自然要为这一行挣回些面子,等贺团长完,我走上前开口道,“诸位兵哥辛苦了,其实我的父母,也是军人,我个人而言,是一直想志愿当兵,为国效力的,可惜的是,我故去的爷爷让我传承家族手艺,就走上了这一行,所谓术业有专攻,既然贺团长不信,那我只能露两手……” 贺团长一脸笑容,“宋域,我们分部军区的人都盯着你呢?你怎么露两手?” 下边,有一个战士举手,站起来道,“报告,是不是飞檐走壁的节目?” 又有人站起,“报告,能不能看到召唤雨雷?” 哈哈哈…… 底下的战士,又是一阵捧腹大笑,让我有些尴尬。 贺团长一抬手,示意安静下来,“宋域,你想好了吗?要亮一手什么本事?让我们的战士开眼开眼?领略一下你们灵异一行的神奇?” 我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截草根,开口道,“我就以这条草根为子弹,空手打出,击中100外的靶子气球吧?” 呼呼呼! 战士们听到,一阵惊呼,在我听来,更像是不相信的唏嘘。 不多时,一个气球拴好,凝望过去,幸亏是100米,还在我的可控范围内,再远一些,就及其困难了。 我正在运“气”,吞吐气息,平稳心绪,贺团长开口了,“隔空打物,真能成功的话,今我们分部军区,算是大开眼界了?” 一阵鼓掌声响起! 灵犀一指的动作,在众人没看清时,我已经手指一摄,将一截草根谭飞了出去,上边,凝聚有一股“气”,速度很快,就听“嘭”的一声,百米处的红色气球爆炸了。 “呃呃呃!” 这片操练场,寂静无音,顿时一片鸦雀无声,都将我目光聚集在我身上,一个个显得张口结舌,很不相信我真的做到了? 就连孙老爷子的女儿孙一娜,此刻也怀着瞠目结舌的表情。 贺团长带着点服气的意思道,“宋域,果然是一位能人异士啊?大家鼓掌!” 我道,“战士兵哥们,应该还有不服气的,那就这样,你们随意派出一位战士,我给他看一看面相,让你们知道,这算命看相的本事,并不是子虚乌有?” 听到我的话,底下议论纷纷了。 “宋域,看着年轻,难道真有一身灵异本事?” “我以前在村里听人的,有本事的人,都是佝偻身体的老头啊?” “看相算命,我不相信,他真的行?” “难,古老的东西,并不都是封建迷信,古代,不是有周文王的周易,诸葛亮的八卦阵等等吗?” “真能看相的话,这年纪比我们都的宋域,就太不得了了啊?” “依我看,什么算卦看相,也就是胡乱编造一些话,来引导别人上当的手段而已了?” “我也觉得,看命就是胡。” …… 嘈杂的声浪中,贺团长指示一个连长,挑选一名战士上来。 我旁边的孙一娜,一脸质疑道,“宋域,你不是真的吧?等一下别出糗了?” 我道,“出糗也没事,反正今,主要就是为了娱乐,给兵哥们带来一些节目欢乐吗?” 不多时,一个战士跑上来了,一落位,行军礼报告后,军姿站得很标准,我也已经给他看相了,这一次,其实一些简单的命理就行。 三分钟后,贺团长开口了,“宋域,看出玄妙了没有?” 我点头道,“这位兵哥,你有一对招风耳,所谓招风耳,形状就像正面被大风吹往后面似的,一般招风耳寓意“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这样就明能观财路,好奇心强,好学、好问,凡事都喜欢问个清楚明白。当然凡事都会去追问一个为什么的人,可使自己知识丰富,运气也不会太差。” 底下,有人举手报告了,“报告团长,我们想听点其他重要信息的?” 贺团长道,“宋域,你的招风耳,战士们都似懂非懂?” 看到我要话,场面安静下来,我道,“这位兵哥,家中有兄弟四人,他排行老四,而且四兄弟,都在军队里服兵役!” 看人的“兄弟”情况,其实观“兄弟宫”,就能容易看出端倪了,不是很难。 站得笔直坚挺的战士,行军礼铿锵道,“报告首长,我家中确实是四兄弟,我排行老四!” 我又道,“兵哥,你的田宅宫发红,代表最近你家中,是喜事连连啊?” 孙一娜开口了,“宋域,你看出他家中有喜事,哪能,是什么喜事吗?明确出来,我们的战士们才会信服你的灵异本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等着我开口。 我道,“喜事连连,自然不止一桩喜事,其一,是新居乔迁之喜,其二,是你大哥婚嫁娶妻之喜,其三,是兵哥你准备当叔叔的喜讯!” 一人三喜相,其实不难断。 听完我的话,分部军区的战士、领导,一个个望向我身前的战士。战士尴尬一皱脸,恢复一脸凝重的严肃,开口一字字道,“宋域的三件喜事,都准确无误,并没有一点错误遗漏!” 啊啊啊! 前方整齐划一的战士队伍,一个个黝黑的脸庞,瞪大眸子,惊讶的声音此起彼伏,回荡在这操练场上,显然对于我的“看相断命”,有了一些信服。 贺团长示意平静,开口讲话了,“插曲就到这,现在,我们进入正题吧?宋域有言,以他的灵异道行,可以以一对百,胖揍你们这些军人,你们服不服?” “不服!” 所有的战士齐声嘶吼,震耳欲聋。 贺团长又在煽风点火道,“有人宣战,你们战不战?” “战!战!战……” 战士们声响嘹亮,一声声激昂高亢的吼声,回响不断,气势惊人。 不多时,一百战士,与我分隔三十米对站,只等待贺团长下令了。 接下来的场面,并没有什么人仰马翻的场景,也没有烟尘滚滚的近身搏斗,更没有什么飞檐走壁的功夫。 我仰头怒喝,吐纳声音中,蕴藏我体内的“气”,冲过来的战士,没有能动手,下一刻,一个个呆愣在原地,眼神涣散。 操练场上,这一百战士,被人点了穴位一般,停驻原地一动不动。 这个景象,看得十几个军区领导傻眼了,在他们看来,底下,怎么会有这种怪事? 一头雾水的孙一娜,冒出一句话道,“宋域,你这是封建时代的妖术吗?” 没有回应孙一娜,我开口道,“贺团长,事已至此,就不用我一个个上去胖揍他们了吧?” 贺团长满脸无奈道,“宋域,今我算开眼界了!” 一分钟后,前边战士恢复平静,他们东张西望着,刚想继续冲上来,被贺团长止住了,在这些分部军区的领导看来,没有再战下去的意义。 下午五点多,张渝、孙一娜开车,带我前往了车站。 我也坐车回了县城,着急回古玩店,我要融合那三件“先秦古画”,三件公元前的“画”,价值不菲,陪葬到阴间,现在被我买回带上阳间,等着它们发一笔阳间横财了。 167章 执法仙官 县城,古玩店三楼。 现在是夜里十点多,厅里没有开灯,供奉财神爷的祭台上,唯有两支烛火在摇曳。 靖瑶带着五大三粗的仇博,去外边历练修行,还没回来,这古玩店里,就我和一尺高的虚耗,昏昏暗暗中,我正在运气融合三件“先秦”古画,两件帛画,一件是古代刻于木板上的画。 阴间买上来的三幅画,需要三个“载体”,方能让阳间的活人看清。 穿着大红袍的虚耗,的鼠爪里摇个大铁扇,懒洋洋趴在窗台旁。 我一边施法,一边道,“虚耗,你们虚耗一族,据鼻子特别灵光?可以有一门特殊的阴暗法门,能够千里追踪是不是?” 虚耗有气无力道,“是的,域大人,你问这个干嘛?” 我道,“虚耗,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邪修老头!” 黑暗中,虚耗的身子板一颤,皱着个大红脸,浑身皮毛都竖起了,“域大人,那些邪修,都是很可怕的存在,我不想招惹他们?” 我道,“没让你招惹,你找到地方,就回来告诉我!” 我让虚耗找的,自然是驱鬼、下蛊、赶蛇的邪修老头,这种人,对于灵异一行来,就是一个害群之马、跗骨之蛆,败坏这一行的名声。 一阵阴风在窗台卷起,虚耗离开了。 夜里两点多,总算融合好三幅先秦古画,我也累得瘫倒在地。 嗤嗤! 休息才几分钟,祭台上,突然有剧烈的火花闪烁,是上边那方“仙官印”,仙官印笼罩在梦里香雾中,这时候,那些香雾沉沉浮浮,“嘭”的一声,上边,显化出一个“人”的形态! 这个“人”,极尽缥缈,仿佛不在这个时空? 我连忙站起身,一脸严肃、恭敬道,“晚辈宋域,拜见仙官大人!” 端坐萦绕香雾中的男子,相貌堂堂。一双眼光激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看外貌,约是三十五岁的模样,只见这位“仙官”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再细看,他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举止间,吐千丈凌云之志气,似心雄胆大,似撼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piiu)临座上。如同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坐定时浑如虎相的仙官开口了,“域,这段时间,你一直供奉香火,让我恢复一些命气,不过我也赐予你四次福报,算偿还因果了!” 我回道,“晚辈四次得仙官赐福,是仙官大人慈悲为怀……” 后面的话,自然是仙官千秋万岁的好话了。 嗤嗤! 又是一阵星火,光芒熠熠,映亮了古玩店的三楼,“仙官”突兀站在了我身前,他身高七尺五寸,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地的强势。 我刚想话,突兀觉得眼前一黑。 回过头,我们两个,站在了楼顶之上。 夜色如水,繁星点点。 我开口道,“仙官大人,敢问您的尊号?” 仙官凝望上,容貌如画,双眸闪动琉璃的光芒,带着感慨的语气,“时光荏苒,岁月如歌,再回首,一切物是人非,往昔痕迹风轻云淡,已经一渡几百载了啊?” 站在楼顶,我没有开口,等着仙官的意思。 不多时,仙官再次开口,“域,你已七次下阴间,这第八次,我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我道,“仙官大人请讲!” 仙官道,“域,你再下阴间时,我以法力帮你护住肉身,保你三个月可以待在阴间,而不会发生无法还阳的变数,你在下边,帮我寻一样东西?” 护住肉身? 待三个月阴间? 我眸子一亮,心里已经激动无比了,连忙道,“仙官大人,寻什么东西?” 眸入朗星的仙官道,“域,你称呼我为执法仙官吧,在阴间,你替我寻一枚执法仙令,当年大战,我遗失在阴间了,帮我寻到,带上来!” 我道,“执法仙令?” 执法仙官道,“无法指引,一切只能看你自己的缘!” 我道,“执法仙官,你既然恢复命气,为何不自己下去寻找?” 执法仙官无奈笑了,“命气?我连万分之一都未曾恢复,可以,我现在之所以能显化出现,完全是极尽能力了,论到厮杀的战力,我与白鬼无异,而且一旦下阴间,受到的种种禁忌,也可怕得多?” 我疑惑道,“执法仙官,您这么高高在上的仙,不会吧?” 执法仙官一脸感慨道,“域,寻执法仙令的人物,就托付给你了?” 呼呼呼! 一阵夜风吹过,凭空无踪,执法仙官瞬息消失了踪影。 站在楼顶,我还在回忆刚才的对话。 执法仙官? 执法仙令? 都与“执法”二字有关,难道是什么“执法者”的仙官角色? 不过对于这些,我是一窍不通。 犹豫了一会,我走下楼,连夜前往了算命铺。 青老头和毛屈,还暂住在算命铺里,无光的街道上,我敲门喊人。 不多久,算命铺里开灯。 满脸疲惫的青老头,一屁股瘫坐在藤椅上,揉了揉浑浊老眼,带着无语道,“臭子,三更半夜不睡觉,你被鬼上身了?” 毛屈坐在相命桌前,也是一副没睡觉的姿态,“宋,这么晚过来干嘛?” 我道,“青老头,毛叔,问你么一件事,你们听过执法仙官吗?” 青老头摇头,“没有印象,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称呼了?听名号,就是及老的陈旧存在,臭子,三更半夜跑过来,你就是问这个的?” 我道,“毛叔,你也没听过?” 毛屈,是茅山派的弟子,按理,应该知道不少的? 毛屈想了足足五分钟,才回道,“是有一点印象,都是以前听老辈人的,真假难辨,你只能听故事一般理解了,传中,我们的阳间世界,或者是东土,每相隔一十时代。都有一个修为堪称盖世的仙官执法守护着,也叫执法仙官,这是代代相传下来的……” 后边的“故事”,就是执法仙官的一些传了。 听完之后,我有些怀疑,那位执法仙官,冥冥中,就是这个时代的执法者了? 我问道,“毛叔,堂堂的执法者,也会被打败吗?” 毛屈摇头道,“这个就离我们太远了,无法揣测,在我们东方世界之外,许多的高深莫测的势力,其实也可怕无比!” 我道,“有比仙官更强的对手?” 青老头开口了,“臭子,是你孤陋寡闻罢了,怎么会没有,距离最近的,尼泊尔的国家,就有一片佛土,隔着珠穆朗玛峰的,那个印度的国家,也有一片湿婆神地,再远的地方,就数不胜数了,比如欧洲有光明圣土、德库拉家族的吸血恶土……” 毛叔补充道,“中东地区,尤其是耶路撒冷那一片,更是有几个大教,不容觑,至于非洲那片土地,最主要当属埃及金字塔的法老葬土!” 呃! 听完这些,我有些发蒙了,开口问道,“那些势力的存在,能比肩我们东方的仙官?” 青老头道,“势均力敌吧?不出孰强孰弱,就比如非洲的法老葬土,从金字塔跑出一个木乃伊法老,估计山神、土地神碰上,都只能跑路的份?” 毛屈道,“宋,你问这个干嘛?” 我道,“就是了解一下罢了!” 毛屈又道,“宋,等你道行晋升到仙官,或许未来某一日,你也会与那些僧侣佛土、湿婆神土、堂圣土、吸血恶土、法老葬土……等等那些存在碰面的,现在的你,不要好高骛远,毕竟距离太过遥远了,只能望而兴叹?” 我道,“记住了!” 紧接着,我将“尼姑女鬼”交给了毛屈,让他帮忙以茅山术的一种度魂咒,让女鬼转世,不再受阳间被奴役之苦。 完话,我离开算命铺,往古玩店走回去。 今夜里,青老头和毛叔的这一番话,对我的影响太深了,可以,我以前我看的事物,脑海的想法,只是坐井观,现在,冥冥中被打开了一扇窗户似的? 眼前,突然被照亮了! 168章 阴间变故 县城,亮前,虚耗跑回来了。 一尺高的虚耗,一阵阴风吹拂,一跳上三楼窗台,立刻道,“域大人,那个老头,住在山上一间破道观里,我一靠近,就被那老头感应到了,差点回不来?” 我道,“虚耗,不理会他了,你回鬼屋睡觉吧!” 虚耗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道,“域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再去下面?” 下面,自然指阴间鬼市城。 我道,“明晚上启程!” 虚耗一脸兴奋,一蹦一跳回自己的鬼屋休息了。 邪修老头,有一种种的邪恶术法,不是那么容易镇服的,只能等下一次,我灵异道行增进时,起码是玄阶九品,再去找他了。 第二中午,靖瑶和仇博才从外边回来。 两人一前一后,似乎还没捅破那层暧昧的关系? 等靖瑶去洗澡,我开口道,“老仇,怎么你们两个?像是师徒,不像恋人?” 仇博苦着个脸,无奈语气道,“老宋,别提了,这些,靖瑶为了让我学灵异道行,特别的一板一眼,就昨晚,阴森森的夜里,靖瑶居然带我去了一趟恐怖诡异的乱葬岗,鬼哭狼嗷的……” 我道,“古人都讲究门当户对,或许等你什么时候,能达到入流的水准,靖瑶才会对你敞开心扉了?老仇,用点心,以后我们再阳、阴两地,都要干出一番事业?” 仇博道,“老宋,我感觉我没那个命?” 我道,“老仇,等你能感应体内的那一缕《气》,就会备受鼓舞了,先熬过这段苦日子吧?” 接下来,是商议三幅先秦古画的事情。 这种阴间淘上来的“货”,主要有一个大缺陷,画是旧的,但是画板是新的,看起来就会带着一些诡异,比如两幅帛画,线条简单,却刻画得栩栩如生,但奴隶社会时代的画,出现在这个年代的画板、画框上,哪个收藏家,都不免心里狐疑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收藏一段时间了。 夜里,女孩靖瑶又带着仇博,去各个村野的墓坟、鬼窟走动了,而我,也在准备第八次下阴间。 昏昏暗暗中,一阵法咒后,灵魂离体,倒空飘起。 旁边的“仙官印”,在突兀间,演化成了一道人形,执法仙官,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地的强势。 我开口道,“执法仙官,我下阴间了!” 执法仙官道,“域,我已赐福你一门定身咒,三个月时间,为了能顺利寻找执法仙令,现在,我赐予你三股定仙咒力,可以施展三次,保你三次命!” 嗤嗤! 一阵星火涟漪,我的左手食指上,出现了三个古老的“符号”,我连忙道,“谢执法仙官赐福,晚辈域感激不尽,就此告辞了?” 执法仙官道,“去吧!” 我和虚耗一起一沉,已经消失在古玩店。 第八次下阴间,这一次,又多了一个仰仗,封在我食指上的三股“定仙咒力”,估计连“仙官”都可禁锢,在阴间,这是最好的保命手段了。 跨过沟壑纵横的阴山,走向鬼市城。 路途上,没有遭遇什么大凶鬼兽,最近这些时间,原本蠢蠢欲动的鬼兽,都已继续蛰伏起来了。 进入鬼市城,才踏进,我就感应到一股不寻常的迹象。 连忙赶往倾城酒楼。 对我来,燕倾城的命,珍贵过一切。 倾城酒楼,依旧营业着,只不过酒肆中,似乎遭受过什么毁坏?当中吃饭的顾客,议论纷纷中,所聊的话语,也让我觉察出了不妙。 酒楼深处,庭院里。 一进入,我就看到一个残忍的景象,“招募”来的幽安鸟,一对羽翼被横刀斩断了,它的腹部,血液未干,出现几个触目惊心的窟窿,当中黏糊糊一片,被利器洞穿脏腑了,一只鸟爪,也被切碎…… 幽安鸟,也算是地阶道行了,居然遭遇这般大祸? 我连忙往里边走去,所幸的是,燕倾城并没有受伤,只是俏脸苍白,四神无主的表情,整个人显出极大的恐慌,显然在恐慌什么? “域!” 一见到我,燕倾城如受伤的女人,带着一肚子委屈,冲入我怀中。 我开口道,“寇三,这是怎么回事?” 门口,满脸虬髯的寇三,低着头道,“域大人,那你走后不久,九龙盟的人马就找上门了,要寻你算账,带头的是龙二,在他身旁,还有两个可怕的地阶高手,那两个高手,战力及其恐怖,要不是幽安鸟拼死阻拦,估计倾城酒楼都要被夷为平地了?” 我道,“龙二回来了?” 之前戈家的戈叔过,九龙盟,九个旧军阀兄弟的势力,其中龙二消失了很多年,进入了中区,寻找力量,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回归了? 龙二,果真带回来了一股可怕的力量? 我一脸正色道,“寇三,域门现在是什么情况?” 寇三道,“你的域门,已经被九龙盟占据了,所有的产业、财富,也都被九龙盟占为己有,听你的那位管家,人称刀疤哥的那位,关键时刻逃走?” 我道,“九龙盟,真是胆大包!” 之前有两次,我都想将九龙盟夷为平地,斩草除根了,却因为心慈手软,并没有下手,没有想到,对方得寸进尺,将我的域门逼到那种境地? 燕倾城,俏脸上显出忧郁,“域,你的域门,现在成为了一流势力掌权者的聚集之地,就在几个时前,九龙盟发布一道号令,要求戈家、青家、罪恶门、阴蚀门以及四大财阀家族的大当家,必须前往域门府集合,否则杀无赦,现在,估计那里正在热火朝的讨论?” 我道,“讨论?九龙盟要成为真正霸主吗?” 燕倾城道,“以龙二拉拢回来的地阶高手,绝对有那个雄心?” 旧军阀,以前在阳间当惯恶头子了。 到了阴间,野心不减,看来还是死性不改? 我道,“倾城,你留在这里,我去走一趟,我就不信,九龙盟能在鬼市城里一手遮?” 燕倾城揽住我的手臂,“域,不能轻举妄动?幽安鸟都几乎丧命,我怕你出现意外?” 我道,“不会有意外!” 完后,我大步走向外边了,从北区,顺着阴间街道,一路往南区走去。 域门府,附近的七八条街道,熙熙攘攘的,聚集了一队队的人马,每一队人马,整装待发,手持各种鬼头刀、丧命剑……都穿着各个一流势力的服饰,很容易辨认。 每一个阵营,无形中,相隔一段距离,皆时剑拔弩张的局势。 整个域门府,被围拢得水泄不通。 其他的孤魂野鬼,无法靠近一步,只能再最外边,高昂着头颅,睁大眼睛观望,议论纷纷中,我也听到不少的流言蜚语。 我继续往前走去,很快被鬼市城的人认出来了。 顿时间,声浪惊,响彻云霄。 “域?” “是域回来了?” “这一下,将有好戏看了啊?” “九龙盟的野心,野人皆知,不过想当这里的自尊之位,还要过域这一关啊?” “域门遭难,域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一场动乱,绝对是血雨腥风,不知道又要死伤多少鬼市城高手了?” “死有什么?谁不是死过一次,才从阳间,流浪到这个鬼地方?” …… 议论纷纷中,我进入了一支支队伍中,此时,每个鬼市城的家族卫兵,皆让出一条道,不敢阻拦,任由我往域门府中走去。 到达门口时,一对身穿夜行衣的队伍,将我拦住了。 他们“人”的形态,及其怪异,似人似兽,头生独角、红脸、尖耳,双手是突出锋利的森森鹰爪,每一个人趾高气昂的,目中无人。 一个头目开口了,“来者止步,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一处重地吗?” 我道,“你们是什么人?” 嘿嘿…… 头目冷笑几声,得意洋洋道,“鬼市城中区,黑门府的人,你没听过吧?再警告你一句,从哪来滚哪去,别在这里晃悠,否则让你万劫不复!” 我道,“我是这里的主人,是你们该滚吧?” 头目道,“你是谁?” 我道,“域!” 头目没有丝毫惊讶,不屑道,“你就是域?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呢?不过区区黄阶一品的道行,一个市井人物,依我看啊,我们少主人,真是太大惊怪了,我就能轻易杀你!” 我道,“你试试看?” 头目喝怒一声,“来人,把他绑了,压进去给少主人,这可是大功一件,赏钱无数!” 头目身后的属下,一个个眸子生亮光,狰狞的妖红脸色,显出激昂、兴奋的表情。 “死!” 我一开口,一股可怕的“威”,自我身上迸发出,不用亲自动手,单单以“威势”,就将十多个黑门府的犬牙家丁,一一碾杀了。 169章 定仙咒力 阴间,域门府门口。 一阵阴风拂过,十多个头生角、红脸、尖耳的黑门府恶犬,被我一一强杀。 唯一幸存的头目,此刻跪倒在地,神色阴晴不定,整个发红的脸庞上,这时显出了巨大的恐惧,“域……你不是黄阶一品吗?怎么会突然变强?” 我道,“你没必要知道了!” 街道上,一流势力众多家族卫兵的注视下,脚下不留情,我一脚将黑门府的队长踢杀了。 域门府内,寂静一片,突然有一股妖红的森然光芒暴涨,紧接着,有一道沉重、嘹亮的声音传出,“域,你可算是冒头了?本少等你多时了?” 黑门府的少主,没想到也亲自从鬼市城中区走出来了? 当日在第二财阀家族的沈家,解决沈家危机,那时,我对付了一个十七号杀手,十七号,看来就是黑门府的人,这一次,也不知道黑门府这个所谓的“少主”,带来多少杀手了? 我走进去,没有人再敢阻拦。 域门府,宽大平坦的院子里,两排方向,摆有一张张的红漆大凳,端坐在上,如坐针毡的,都是鬼市城东南西北四区,一流势力的家主。 一个个家主,应该都是被“请”过来的。 正前方,横立一张狐貂皮的藤椅,上边坐着一个黑铁大汉,这个大汉,一身黑幽幽的,黑雾笼罩周身,散着地狱的乌光。 似黑铁浇筑而成的大汉,应该就是黑门府的少主了。 在他旁边,九个旧军阀头子,奴仆一般站着,此外,还有两个头生角、红脸、尖耳的杀手。 我道,“没想到这巨头鬼会,在我的域门府召开了?” 状如黑铁的大汉开口了,“域,你似乎忘记了,现在这里已经不属于你的地盘?” 我道,“属于谁?” 大汉不怒自威道,“域,明眼人都知道,自然是我黑门府,由我黑晁统御,你进来时,没有注意到,你的府邸匾额,都被更换了吗?” 黑晁? 名字倒是很霸气! 我一脸平静道,“换了,到时还可再换回来?” 黑晁道,“域,少废话,明着和你了,看你资不错,现在跪地磕头,口出重誓,严明一世臣服我黑门府,受我黑晁永世奴役,你可以活下一命!” 我道,“若不臣服呢?” 黑晁的眸子,熠熠发光,两颗铜陵大的眸子里,似乎构筑着两个地狱石牢,“域,不臣服,自然是死!” 我道,“黑门府,鬼市城中区的超一流实力,黑晁,你可敢冒下之大不韪韪,违反中区联盟的命令,私自走出中区,在外边耀武扬威?” 哈哈哈…… 黑晁站起身,“中区联盟?即便是统御中区,又能耐我何?” 此刻,我已经观察好了,一共四个地阶高手,其貌不扬的龙二也在当中。 龙二,穿着一套旧军阀的服饰,没有一丝官威,给我的感觉及其邪异?似乎献祭了灵魂一般,整个人的目光,及其涣散,宛如被人隔空奴役、驱使? 两旁,各个家族的家主,此刻显得沉默不语。 就算是狂人沈凌战,鬼市四少沈金叶的父亲,也是一脸愁容。 戈叔,给我使了几个眼色,示意我不要硬抗。 如一头暴躁野牛的黑晁,声如咆哮道,“诸位家主,对于每一家,缴纳一千万的阴间财给我黑门府,这次鬼会后,没有异议吧?” 一家……一千万? 这黑门府,真够黑的! 青家的家主,最先开口,“没有异议!” 钱家大当家也道,“赞同!” 罪恶门的罪女第三个道,“同意!” 一个个一流势力的巨头,开始不断表态了,没有人敢抗议,显然都摄于黑门府的强威,这也正常吧?四个地阶高手坐镇,谁敢不尊? 我开口道,“黑晁,这是我的地盘,从哪来,滚哪去,否则休怪我杀伐无情了?” 黑晁黑炭一般的脸庞,露出狰狞,“域,你可真看不懂局势啊?即便你以仙相变,拔高一阶又如何?也不过地阶八品,我可是地阶七品,高你一品,足能轻易镇你,而且你的召仙官咒,在我的注视下,别想再召唤什么?” 我道,“不用召仙官,我足以轻易杀你!” 坐在红漆大凳上的罪女,善意开口了,“域,局势如此,你还是低头吧?” 钱家的钱大当家,则怪里怪气道,“这年头,有些年轻人,就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我立即回道,“钱家,你们也与黑门府狼狈为奸了吗?” 哼哼…… 钱大当家一拍凳子,愤怒站起来,“域,你个混账王八蛋,警告你话心点,之前让你耀武扬威一下罢了,别以为我钱家,没法对付你?” 我道,“有超一流实力的黑门府做靠山,你们钱家,倒是会低三下四、趋炎附势,甘做鬼奴才,做起被人使唤的狗腿子了?” 黑晁一字字道,“钱家,是我黑门府的产业!” 啊啊啊? 一时间,其他人神色大变,一个个瞠目结舌,被黑晁的话震惊到了。 我也不例外,开口道,“钱家,是你们黑门府一手提携起来的?” 黑晁道,“是自今日开始!” 这一句话,让钱大当家面如死灰,呈猪肝色,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过他没有反驳什么,似乎预料到什么样的结局了? 他身后站着的二当家钱无德,穿金戴银的铜臭商人,更是唏嘘不已。 我道,“一个黑门府,无法改变鬼市城东西南北四区的格局!” 黑晁鬼脸肃穆道,“我能!十三号、十五号!” 呼呼呼…… 一阵阴风骤起,红芒一闪,两个杀手朝我一冲而来,鬼芒沉沉。 我一抬手,直接移用执法仙官赐予的“定仙咒力”,其实也是想尝试一下,这定仙咒力,到底有多么玄妙? 嘭嘭! 整个宽大庭院里,被一股沉闷的“咒力”,一寸寸禁锢了,几十个人,全部被禁锢在原地,不仅是人,即便是周围的一景一物,也被封冻了。 呃? 这个画面,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就只能“定”一个人,没有想到,周围百米内,全都封藏了。 十三号、十五号两个杀手,横漂在我身前,双脚离地一米,他们的手上,都有两方杀手专用的锐利短剑,也叫做杀魂剑。 我往前一步,摘下一把杀魂短剑,没有心慈手软,自己斩杀了两个杀手,接着大步走过去,此时,没有人能开口,只能以目光注视我的举动。 看到我过去,状如黑铁的黑晁,已经是心神骇然,眼眸里第一次露出死亡的恐惧了? 我道,“黑晁,是你没看清局势吧?” 噗噗! 杀魂短剑划过,黑晁自己被我竖劈成两半,来回两个斜斩,已经是大卸八块了,最后,黑晁除了半颗头颅,其他都化为了飞灰。 紧接着,轮到九龙盟的龙二了。 众目睽睽下,龙二也死于非命,没有停留,龙大、龙三、龙九也被我一刀斩了,这一次,我要让九龙盟,彻底翻不了身。 不多时,我走到钱大当家面前。 “钱大当家,你这种老奸巨猾的人,注定第二世,是命短福浅了!”我继续道,“钱无德,看在我们有一些交情份上,以后钱家由你当家,这一次,赔偿我域门府一千万,不算过分吧?” 站在后边的钱无德,眼睛里,连忙骨碌转动,表示赞同。 端坐凳子上的钱无德,自己被我一掌拍成粉末了,死的不能再死。 两分钟后,“定仙咒力”散去,一切恢复平静。 所有一流势力的巨头,此刻噤若寒蝉,目光都在望向我,等着我的“指示!” 即便是九龙盟的几兄弟,死了兄弟,此刻也只能一言不发,低着头,把苦咽回了肚子。 我做到前边正位,调侃的语气道,“诸位,还不离去,难道在我域门府赖上不成?我这里一穷二白,可没钱招待你们!” 如瀑长发近一米的罪女开口了,“域,你不收我们的财?” 我道,“不收,我又不是黑门府!” 嘿嘿嘿…… 剩余半颗头颅的黑晁,此刻癫狂大笑,“域,我黑晁记住你了,这不过是我的一般鬼躯,你记住了,等我恢复元气,必会找你报仇!” 我不屑道,“黑晁,我等你上门!” 瞬息间,黑晁的半颗头颅炸裂开来,自焚的方法,显然不想被我拷问了。 不多时,各个家族势力一一离开了。 外边街道的人马,也都一一撤去,半个时后,钱无德第一个带钱过来,让我没想到的是,为了表示谢意,罪恶门、青家、戈家、马家……也都有钱财送上门,一家送来了一百万。 170章 进无鬼区 阴间,鬼市城南区,我的域门府。 此刻,超一流实力黑门府的三个阴间高手,被我强杀了,没有祸斗兵戎,恢复了往昔平静,我也派人去找避难出门的刀疤哥、杨颖儿了。 二十多个家族巨头离去,为表示谢意,一一送来阴间财,一家一百万。 第一财阀的钱家,二当家钱无德,此刻“转正”了,成为钱大当家,亲自将一千万阴间财奉送上门,话里话外,没有因钱大当家的死亡而有一丝悲伤。 这里是阴间,所谓的“兄弟”,也比不上自己的命珍贵。 我道,“钱无德,我们可以达成一个协议?” 穿金戴银,穿得阔绰商人的钱无德站在前,微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姿态,“域大人,有事您吩咐?” 我道,“你们钱家,在这鬼市城东西南北四区,现在是第一财阀,钱财无数,却没有什么地阶高手,这样吧?以后我护佑你钱家,你每个月,送盈利收入的百分之十给我,可行吗?” 钱家的赌场,在鬼市城里四处林立,每个月的收入都不菲。 这…… 钱无德显得犹豫了,“域大人,您收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钱无德在衡量,我与黑门府势力的强弱? 我道,“没事,反正我也不是贪得无厌的黑门府,不会强人所难,那你离开吧!” 钱无德站在那,却没有移动脚步,好一会才道,“域大人,我想通了,那就百分之十的利润,秘密签订好协议后,希望日后,我钱家有难时,域大人您可以伸出援手?” 我道,“没问题!” 商议了一会,钱无德离开了,外边,刀疤哥和杨颖儿,两个进入府中,进来时,我看来这两个,居然手挽着手了?两人的恋情进展够快! 我道,“你们两个,真成一对鬼夫妻了?” 刀疤道,“域大人,你这话听着好别扭,鬼夫妻?你不觉得这三个字很难听吗?我和颖儿,患难见真情,是海枯石烂、忠贞不渝的伟大……” 我抬手,阻止刀疤哥的话,“别废话了,赶紧管理域门府,我要离开了。” 刚才与钱无德,我已经询问了“执法仙令”的事情,据钱无德,好多年前,似乎有,但是后来一些地阶高手,带入鬼市城中区了。 带着一千一百万,带着燕倾城,往中区而行。 北区深处,一片灰蒙蒙的迷失之地前,祭台上,已经有一个人,一个肥嘟嘟的男子,二十七八岁,个子不高,一米五这样,整个人看来,犹如一个滚圆的皮球。 在男子的腰上,左右腹部,还拴着两个铁箱,铁箱四面,居然贴着一张张救死扶伤的“十”字符号,这家伙,难道是一个鬼医? 走上前,我道,“兄台,我是域,这是我女人倾城,你是一个鬼医?” 矮胖男子属于一个生乐观派,一脸笑呵呵,满脸油光道,“我叫吴用,幸会两位了,域,你的女人道行才黄阶二品,你就敢带着她进入中区?” 我道,“有我护佑,她不会有事!” 不多时,我们三人在中区现身,三个妖鹿甲士,穿着厚重的黑幽甲胄,莫名显化影子,要收取关卡费。 交了钱,往热闹的街市走去,我和吴用还算志同道合,一路聊得很愉快,到达燕家门口时,我道,“倾城,你先回家,和你父亲、姐姐、弟弟聚合,过一段时间我再来找你!” 燕倾城道,“域,那你心!” 分别后,我和吴用,直接进入了中区联盟分部,吴用,这一次是想进入不死沼泽潭,寻找一些医用花物,顺便,接一些任务赚取钱财。 而我,主要是寻找“执法仙令”! 一进入,吴用直接前往一个个高大的排架,四处走动,在任务牌中寻找合适的任务,而我,走向装修奢华的柜台前。 一个穿着蓝色短裙的女孩,声音甜美道,“这位大人,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我道,“我想查询一下,哪些任务,可以获得执法仙令的?” 执法仙令,我从钱无德口中得知,并非一种,现在只能乱打乱撞了。 反正将该有的,都一一收集,带回阳间,希望有一枚,是执法仙官以前遗失在阴间的宝贝? 翻动一本厚厚的本子,不断写写画画,几分钟后,蓝裙女孩道,“大人,一共有一百一十一个任务,能获得执法仙令?” 我道,“有那么多?” 蓝裙女孩微笑道,“是的,各种执法仙令,不一相同,品质高低不同,有黄阶任务、玄阶任务、地阶任务,最高的是五个阶任务……” 听完这些,我头都大了? 我道,“去完成任务前,能否给我浏览一下?” 蓝裙女孩摇头道,“大人,按照我们中区联盟的规矩,这是不允许的。” 我道,“我花一笔钱,也不能一个个看一下吗?” 蓝裙女孩还是摇头,“大人,那些任务牌子下,都有一个册子,上边除了发布的人物,还有对于酬金的描述,你可以去看一看!” 唏嘘一口气,我开口道,“那好,将你刚才看到的那一百一十一个任务,都记录下来给我!” 完后,我给了一千块钱,算是一点费,蓝裙女孩显得很高兴,不多时,递过来一张纸,上边是一个个号数,“大人,祝您早日得到自己所需的宝贝!” 带着号数,我来到红色任务木牌的货架前,按照号数,将一个个任务牌摘下了,黄阶的红色木牌,约有二十个。 玄阶任务,白色牌子,约有五十个。 地阶任务,绿色牌子,二十多个。 忙活了半,黄阶任务、玄阶任务全部接了,地阶任务,我接了三个,因为这地阶任务,上边记载的信息,太过变态了。 其中有一个地阶任务,去杀一只地阶的暴龙,取一枚龙心回来,那种暴龙,是那么容易杀死的吗?那可都是几千万、甚至是上亿年前的可怕史前族类,在阴间流浪不知多少岁月,估计全身,早已是铜墙铁骨,坚固不灭的存在了。 看到我的举动,矮胖身材的吴用,一脸无奈道,“域,你可真是奇葩,我还没见过,有你这样囫囵吞枣接任务的?一下弄了近一百个任务,要是完成不了,一赔三倍,你赔钱都要赔死?” 旁边,也有人在对我指指点点,不时发出冷讽嘲笑,显然在讥讽我的幼稚、无知。 我只能回道,“为了那些酬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吴用又道,“域,你有什么奴仆鬼兽没有?” 我道,“没有!” 吴用道,“现在地阶的阴间高手,到达地阶后,都会千方百计,去奴役一头史前鬼兽,加强战力,获得更高存活的机率?” 我道,“吴用,你不是从鬼市城外,那片阴山走回来的吗?干嘛不在那里奴役一头?” 吴用摇头道,“阴山的鬼兽,那里比得上这中区的?不是一个层次的,这一次,我要寻一头百花貂,作为自己的奴役兽。” 百花貂? 我完全没有听过,世上有这种动物? 吴用解释道,“域,这里是阴间,千奇百怪的东西都有,别百花貂了,就算是百目貂,你也可能碰上有两头,毕竟一般情况下,一只貂类,为了活下去,会千方百计吞食其他兽,蚕食后,更是会融合其他兽的形态……” 这我倒是知道,因为在南区最著名的斗兽鬼场,我见过六耳猫,三眼鸡,双翼虎,无角犀……等等饲养奇形怪状的种类,最丑陋的,当属一只六眼哈巴狗,浑身鬼皮褶皱,皮层间,长着无数猩红的牛皮廯,简直丑得不像样。 半功夫,接好任务后,我们前往了不死泥沼潭。 不死泥沼潭,据传,这是最初的名字,现在,有些人称之为必死泥沼潭了,因为那一片寥寥无边的腐烂泥沼潭,臭气熏,蛰伏有无数可怕的鬼兽。 最为人忌惮的,是一些史前巨鳄。 不死沼泽潭,十祸骨山,不死海,九十九重山脉……一处处的古老鬼地,都在中区街市之外,要经过一片“无鬼区”,长途跋涉才能到达。 很难想象,一座鬼市城中,居然当中融括了那么多的凶险之地? 走了足足半时间,我们才进入“无鬼区”! “无鬼区”,地如其名,常年死寂,没有一点生机,地面各处,不见一点阴间草、树、花的植物点缀,当中,也不见有什么恶兽。 无鬼区里,一切都是那么贫瘠。 171章 牛丁蟾蜍 阴间,鬼市城内,远离中区之外的一片无鬼区里,一切都是那么贫瘠。 走在灰蒙蒙的雾气中,我开口道,“吴用,这种鬼地方,你前后走过多少次了?” 吴用道,“以前随着师傅历练,有不下十次了吧?” 我诧异道,“你们的医馆,真的是在鬼市城外,无光黑暗的茫茫阴山中?” 吴用道,“域,骗你干嘛?前些年,我们还在中区开有一家医馆,后来有一次,中区联盟的一位最大人物,叫做东狂子的家伙,他那老头子半死不死的,我师傅过去医治没多久,那老头子一命呜呼了,东狂子也将罪责,全部降在我师傅头上,没办法,只能背井离乡……” 东狂子? 我问道,“中区联盟的大人物,叫做东狂子?” 吴用无语道,“域,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啊?谁都知道,中区联盟有五个掌权者,以东西南北中为名,其中最厉害的,是中戚祖,第二就是东狂子了?” 我道,“他们五位联盟巨头,灵异道行是仙官之列了吗?” 吴用摇头,“鬼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神龙见首不见尾,即便显化,也是一点魂影而已,不知道他们的真身,到底是什么变态境界?” 又走了一个时,一片广阔无边的红淤沼泽,显现在我们身前,这里的烂泥、死水、杂草、树叶等等,全都是呈一种诡异的暗红色。 站在边上,高哇不平的沼泽泥潭里,扑面而来的阴风,弥漫着一股股及其恶臭的腥味。 这种令人作恶味道,好比一只死了几肥猪散发出的,充满靡烂的怪味。 吴用道,“域,头顶的红绿太阳,万年不动,一直保持同一个位置,泥潭里也没有高大的树木,所以,这里没有任何指路的方向,一切,只能依靠人的记忆认路,你多保重了?” 我们两个手上的任务,截然不同,是要分开而行。 等吴用离开,抽出一个红色牌子,我自言自语道,“最简单的黄阶任务,在泥沼潭,完整收集一株长在淤泥下的鬼脸荷花?” 二十多个最简单的黄阶任务,木牌上刻的阴间鬼文字,各不相同。 采集一株鬼脸荷花。 捕捉一头食人鹫。 收集一种四头蛇的蛇鳞。 捕获一头巨鳄,取巨鳄的一截恶尾。 采摘一种名为鬼虫草的种子。 …… 反正任务都是五花八门,不过黄阶任务,还算是简单的,玄阶任务就困难得多了? 这是我第一次进入不死泥沼潭,也没人能帮忙,四处张望了几分钟,我闯了进去,现在,我是“灵魂”状态,可以脚不点地的横移行进。 越往里,恶臭味越浓烈。 这种鬼地方,真不是人呆的?简直是地狱深渊鬼物的乐园之地。 吼吼! 才走几百米,前边一滩水洼,突然烂泥滚动,泥水飞溅,一头庞然大物从中探起头颅,是一头不知名的巨鳄,通体发褐红色泽,体长有五米多,鳄躯上是一块块厚实的褶皱鳞片,鳄鱼身,居然生长出蛇鳞,这只巨鳄,不知道蚕食什么种类的蛇了? 我不想招惹它,往旁边绕路走。 吼吼! 一股红火,从巨鳄口中喷出,同事间,周围几十米内的地域,一阵山摇地动的震颤,巨鳄横摆庞然躯体,快速朝我冲来。 靠! 我无语道,“给你脸,你还得寸进尺,你还太只了,不是我找的体长十米大鳄鱼!” 我一拂手,荡散了红火,随即一脚,将鳄鱼踢翻了出去,鳄鱼翻滚泥潭,一阵又怒又惧的喉音后,钻进烂泥深处,很快消失了踪影。 继续往深处走去,突然间,我心生一种可怕的危险。 呱呱呱! 一阵蟾蜍的叫声,在我旁边响起,那里是一滩烂草丛,堆起有一米多高,湿漉漉的草丛,滴答答洒落着红泥色的水珠。 在上边,真的趴着一头蟾蜍。 带给我生死危险的,居然是这么一只蟾蜍? 这蟾蜍很奇怪,体长达到了0公分,一般的雄性蟾蜍,也就80毫米;它的头宽大于头长,吻端圆,吻棱显著,颊部向外侧倾斜;上眼睑宽,鼓膜显著,椭圆形。 它的后肢粗短,前肢长、扁,本末倒置了。 蟾蜍的皮肤粗糙,头部、上眼睑及背面密布不等大的红黄疣粒,背面多呈橄榄黄色,有不规则的花斑。 我略带震惊道,“居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红颜蟾蜍?” 阳间世界,关于红颜蟾蜍,我们东方未曾有人发现,其眼睛的颜色好似红宝石,因而得名,只在仅在哥伦比亚地形陡峭的雾林地区发现有红眼蟾蜍。 呱呱呱…… 0厘米长的蟾蜍,趴在臭水浸泡的烂草堆上,一阵叫唤后,发出粗重的声音,“你错了,我不是红颜蟾蜍,而是史前的牛丁蟾蜍。” “牛丁蟾蜍?”我一脸疑惑道,“这是什么鬼种类?” 牛丁蟾蜍抗议道,“可恶的人,你敢侮辱我们这一族,你太大胆了?” 我无语道,“我有侮辱吗?这里是阴间,你不是鬼?难道还活着不成?” 牛丁蟾蜍愤恨道,“可恶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道,“域!” 牛丁蟾蜍道,“域?这是你最后的时光了,被我吃之前,你还有什么遗言没?有的话就快,老子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磨磨蹭蹭?” 靠! 吃我? 我鄙视道,“蟾蜍,你也就二十公分长,你有那么大的胃口吗?” 牛丁蟾蜍道,“域,你傻吗?我是牛丁蟾蜍一族,自然就代表着,我的胃口,比一头成年野牛还要吃得多,吃你区区一个人,菜一碟罢了,前些,我还生吃了一头惹事的鳄鱼呢!” 呃? 我道,“那你吃一个给我看看?” “呱呱……” 牛丁蟾蜍一声怪叫,前肢立起来,高昂着满是红点疙瘩的头颅,它眼睛里的宝石红光,越发闪亮妖异了,突兀间,它张开口子,喷吐腥臭阴风。 呼呼呼! 一阵阴风呼啸,那个0厘米长的牛丁蟾蜍,体型突然暴涨,变化为了米长,它的头颅上,那张血盘大口,不断裂开,一直延伸到蛙眼后方,这张巨口,不止米宽大了,看着头皮发麻。 整个烂草堆,都被蟾蜍硕大的体型,压塌了下去。 我惊讶道,“还有这种鬼术法?能在瞬间,让自己体型变大10倍?” 这只长相丑陋的牛丁蟾蜍,别是一个人了,估计一头水牛,此刻都能轻易吞下去? 牛丁蟾蜍发出瘆人声音,“域,最后问你一句,还有遗言没?” 我道,“有,我想吃靠蟾蜍肉,可以吗?” “该死!” 牛丁蟾蜍发怒了,剧烈的阴风鼓荡间,两米多长的蟾蜍体型,猛然一蹬,那里凹陷一大块,烂草堆都陷下去三米多,泥水飞溅中,牛丁蟾蜍朝我冲了过来。 裂口的蟾蜍巨口,里边满是恶心的粘液。 铿铿! 下一刻,看似凶猛暴戾的牛丁蟾蜍,一到身前,直接被我一巴掌扇飞了,这家伙摔倒在泥水中,显得很狼狈,匍匐起身,“域,你让老子愤怒了!” 我道,“癞蛤蟆,你敢再冲来,我要你的命!” 呱呱……牛丁蟾蜍咆哮着,“域,今不吃了你,我就一辈子绝食!” 我道,“恐怕你连绝食的机会都没有了?” 牛丁蟾蜍不话,整个蛙脸,暴涨红怒,那张巨口开得更大了,这周围几十米,越发腐烂糜臭的怪味,不断弥漫开来。 “嘭嘭!” 眨眼间,第二次冲到我近前的牛丁蟾蜍,自己被我一脚踩在脚底下,巨口合拢,原本两米的体型,也被蹬踏回0厘米长,恢复“迷你”形态。 我伸出手指,夹住牛丁蟾蜍的后脖子,拎了起来,意味深长道,“现在,终于可以烤一顿蟾蜍肉了?癞蛤蟆,你还有什么遗愿没有?” “域……” “域大人,你饶了我吧?” “我……我愿意给你做奴仆,为你指引道路,扫清障碍,做什么都在所不惜?” 牛丁蟾蜍发出一句句哀求鬼话,显得很惶恐不安。 我道,“癞蛤蟆,这可是你的?” 牛丁蟾蜍道,“域大人,这是我的,只要你饶了我一命就行?” 紧接着,我从金蟾袋里,掏出一张符箓,往里打入一股咒力,然后将符箓,渗入了癞蛤蟆的脑袋里,这样一来,就可以奴役了。 这一门法,在阳间时,是茅山道士的毛叔传授的。 癞蛤蟆落地,红脸显得沮丧不已。 我道,“别愁眉苦脸了,你给我办好一些事,到时我放你自由,如何?” 癞蛤蟆红宝石的眼里,露出亮光,“大人,真的?” 我道,“自然是真的,癞蛤蟆,这附任近有没有什么四头蛇?我要找一些蛇鳞,回去交付任务!” 癞蛤蟆道,“有,就在那片比较深水的地方,有一头,不过那老家伙很歹毒,一靠近的话,就喷一股股熏臭蛇毒,我们两个,斗了好些年,都是平分秋色?” 172章 雪舞小队 我道,“自然是真的,癞蛤蟆,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四头蛇?我要找一些蛇鳞,回去交付任务!” 癞蛤蟆做出一副皱鼻的丑陋鬼脸,“大人,你举手间,都能轻易镇压我了,怎么还像那些人一样,忙碌做任务啊?” 我道,“为了活下去!” 癞蛤蟆道,“你有地阶道行了,谁能阻你?” 我双眸一瞪,正色道,“癞蛤蟆,你真多废话?” 癞蛤蟆立即尴尬道,“大人,四头蛇,就在那片比较深水的地方,有一头,不过那老家伙很歹毒,一靠近的话,就喷一股股熏臭蛇毒,我们地盘接壤,斗了好些年,都是平分秋色?” 我道,“癞蛤蟆,你是玄阶二品,难道那条四头蛇,是地阶道行不成?” 癞蛤蟆道,“大人,那老家伙也是玄阶二品!” 我道,“那就上门,取它的十片蛇鳞!” 紧接着,我们往那边走去。 这边一片,是一个深水潭,约有五十米宽,妖红的潭水,波澜不惊,形如一个黑红的死亡水井,周围满是一条条腐烂的杂草,凌乱堆积,一眼望下去,看不到深处的潭底。 我道,“癞蛤蟆,你确定是在这里?” 癞蛤蟆道,“这是他的老巢,老家伙很阴险的,我们要步步为营,免得被他阴了?” 我道,“不用,我直接下去找他!” 嘭嘭! 一阵水花飞溅,犹如血水横飞的画面。 我一入水潭,底下立刻有一阵黑雾滚动,倒空冲起,一头似眼镜蛇大的生物,映入眼帘,我丝毫不为所动,一拂手,整个潭水都剖开成两半。 “嘶嘶!” 四头蛇怪叫两声,已经被我禁锢在手上,一步重踏,瞬息间,我已上了水潭岸边,癞蛤蟆看得张口结舌,“大人,你太生猛了吧?” 我道,“那是你太弱了!” 紧接着,我剥下二十块蛇鳞,收入金蟾袋中,刚想放生,癞蛤蟆开口了,“大人,这老毒物不要浪费了,交给我吞吃了吧?” 我没有话,随手丢给了癞蛤蟆,这家伙0厘米的身体,一下子暴涨,变幻为米多高,裂开的巨口,足能轻易吞入一头水牛,一阵咀嚼声后,这条四头蛇已经被他蚕食一空了。 嗤嗤! 紧接着,我注意到癞蛤蟆的身上,闪烁一阵红色雷电,疑惑道,“癞蛤蟆,你吞吃东西,就从从玄阶二品,晋升为玄阶一品了?” 癞蛤蟆一脸得意道,“大人,这是我的能力,只要不断吃东西,就能晋升,再给我来十头玄阶一品的美味,我能到达地阶九品了!” 靠! 这世上还有这种事? 我道,“癞蛤蟆,只要你认真帮我办事,十头玄阶一品的鬼兽,不是问题!” 十分钟后,在一片烂泥浅水的地域,我杀了一头近十米长的鳄鱼,除了一条鳄鱼尾巴,其他也全部交给癞蛤蟆一口生吃。 半个时后,我擒杀了一只食人鹫,同时,将食人鹫王碾杀,交给癞蛤蟆蚕食。 四十多分钟,在一片长满奇形怪状的红草中,我收集到了鬼虫草的种子,以及擒获一头瘟疫鼠。 一个时候,在一片稍微干燥的沼泽地里,又获取了一对燎猪尖牙,以及上百株的绿瘴鬼花,相邻不远处,封印了一只阴斑猫。 一个时,完成了八个任务,七个黄阶任务,一个玄阶任务,快不快,慢不慢吧? 紧接着,是前往更深处,一片泥潭深水区,那里长有一种可怕的鬼脸荷花,即便是玄阶一品的癞蛤蟆,都不敢随意闯入的区域。 鬼脸荷花,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 鬼脸荷花根状茎粗短,叶丛生,具细长叶柄,浮于水面,低质或近革质,硕大的荷叶,卵状椭圆的奇特形状,直径近一米,上面不是浓绿,而是妖红,幼叶有褐色斑纹,下面暗紫色。 最诡异的,是中心的一颗“莲子”,形似一张“人”的“鬼脸”? 那张脸,此刻阴森森的笑着。 我道,“这阴间,真有吃人的荷花啊?” 癞蛤蟆道,“大人,它们确实是人,而且只吃人,不吃其他鬼兽,假如绞杀了其他鬼兽,会压落在烂泥深处,工作它们成长的养分。” 我道,“这鬼脸荷花,还会移动?” 鬼脸荷花附近,那些漂浮的烂草中,可以明显看到,有一些动物死亡后,遗留下一截截骨骸的踪迹,也不知道这鬼脸荷花,遭了多少杀虐? 嘿嘿嘿…… 这时候,前方二十米,那株硕大的鬼脸荷花,莲子上的鬼脸,越发真实,形似一张女人的脸,极尽惨白色,似乎被石灰泡过一样,发白发干,“你们两个,真是自己送上门了啊?” 我道,“玄阶一品而已,既然碰上了,你就随我回去,帮我完成一个玄阶任务吧!” 施展仙相变,拔高一阶,到达地阶八品,不一会,我已经将鬼脸荷花收入囊中,这一片,都有不少的鬼脸荷花,对我没什么用,不过对癞蛤蟆,就是“大补品”! 十分钟后,我禁锢了三十多株鬼脸荷花,将附近扫荡一空,全部给了癞蛤蟆,这家伙真是奇特,不断的蚕食,不断的进阶,完全没阻碍。 半柱香的功夫,癞蛤蟆已经达到地阶八品的道行了。 至此,我要限制癞蛤蟆的鬼道行了,毕竟我施展“仙相变”,也是这一个层次罢了,不能被反客为主。 接下来一的时间,在不死泥沼潭中,我们两个四处走动,涉足各个角落,二十多个黄阶任务全部完成了,玄阶任务,还差三个,地阶任务差一个。 按照癞蛤蟆的法,我们已经算进展神速。 一半后,就差最后的一个地阶任务了。 这个白色任务牌上的任务,及其危险,必须要闯入不死沼泽潭的更深处,那里危机四伏,当中蛰伏、游荡的鬼兽,战力也更可怕了。 最后的地阶任务,是捕捉一头可怕的腐骨鸟。 那种腐骨鸟,据癞蛤蟆的法,一个利爪间,就能将地阶九品、八品的人,撕裂为碎片,它曾见过一头腐骨鸟,追杀一个人,划空飞过时,遮蔽日的,十分庞大,那种厮杀的景象,简直是风云变色,暗无日的可怕画面。 不过现在,也不能半途而废? 泥沼潭深处,不再那么泥泞潮湿,平坦的地势,有了一些起伏,一座座形似丘陵的山头,簇立在远方际上,只不过每一座,好像约定好了一般,都相隔一定的距离。 到了这里,癞蛤蟆显出惊恐了,“大人,那些可不是真正的山,那是以烂泥、烂草堆积起来,每一个二十米高的凸起上,都是一个阴森鬼巢,当中生活着可怕的存在?” 我道,“那种腐骨鸟,也占据一片山头了?” 癞蛤蟆道,“是的,最好的办法,是避开两百米以上,潜心观察,否则靠的太近,会招惹杀身之祸?” 我道,“那就用你的办法!” 此刻,能看到的一个个凸起地势,足有上百个,明当中,会有上百头古老的可怕鬼兽。 三个时后,腐骨鸟没寻到踪迹,我们倒是被一头恶蛟追杀,没办法,只能仓皇逃命,那只恶蛟,起码是地阶六品了。 虽然我的手上,有仙官赐福的“定仙咒力”,不过只能施展两次,这是关键时刻保命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能浪费移用。 在这里,又游荡了六七个时,突然间,在一个方向,传出剧烈拼杀的响声,凝望那里,千米开外,几个人影,似乎正在围杀与一头“豺狼”。 等我们靠近过去,不是人围杀豺狼。 而是凶神恶煞的豺狼,在猎杀人。 这头豺狼,体型能与非洲雄狮一比,全身是种种黑、红的狰狞兽纹,更有两颗厉牙外露,如古代的剑齿虎,沾满恶心粘液的口舌中,不断有一缕缕腥臭的粘液,顺着锋利的尖牙,滴落地面。 这是一头地阶七品的豺狼。 与它对杀的,一共有五人,三女两男,都是及其年轻的模样,他们穿的服饰,及其统一,似乎是一个家族的人?他们手上的兵刃,各不相同。 鞭子、刀、剑、斧、棍、戟等六种。 潜伏在一旁,观察了几分钟后,这些人,的确是一个家族的才俊,是鬼市城中区,赫赫有名“姬家”的人,称之为雪舞队。 领头的高挑女孩,使用一截强韧的白色长鞭,名为姬雪舞。 姬家,在鬼市城中区里,算是一个超一流实力了,与黑门府一般平起平坐的势力。 癞蛤蟆道,“大人,你们都是人族,要不要去救一救?” 我道,“再等等!” 毕竟那头一脸充满暴戾的豺狼,龇牙咧嘴,发出响彻云霄的怒吼,一举一动间,都显示出蚕食一切的血性,体型庞大,速度及其敏锐,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173章 奴役鬼兽 阴间,鬼市城最深处,充满死亡的泥沼潭深处。 这一片地狱,依旧是褐红色一片,每一寸柔软、潮湿、腐烂的地方,仿佛被血水浸泡过一样,散着一种猩红的诡异色泽。 我有一个怀疑,阴曹地府的黄泉水,曾经,是不是从这里流淌过? 此刻,在一座二十米高的草堆旁,有人、兽的争斗,姬家的五个年轻人,此刻深陷危局,无法脱身,被那头堪比雄狮的恶豺狼压制。 这五个人,又叫雪舞队。 因为它们领队的,是一个女孩,名为姬雪舞,此刻,唯有姬雪舞能够周旋,其他四个年轻人,身上伤痕累累,尤其是执阴间双肩的青年,双肩都折断了,失去战力。 我旁边,爬着的癞蛤蟆,又在哪呱呱叫了,“大人,您真的不打算出手?那五个人,可是和你一样的人族啊?你真见死不救?” 靠! 我鄙视道,“癞蛤蟆,两分钟了,你的一副贼脸,都在凝望那头豺狼,你是想让我出手镇压,好自己得一顿美味的大餐吧?” 癞蛤蟆耸拉个丑陋头颅,尴尬道,“大人,这都被你看穿了?” 我道,“这头体型庞大,周身是黑红兽纹的可怕恶豺狼,乃是地阶七品的道行,老实,你蚕食它后,能晋升到什么层次?” 癞蛤蟆道,“可能是地阶七品?或许又差一些!” 我道,“你们这种牛丁蟾蜍,太变态了,别人辛苦修道悟道一世,比不了你们生咀硬嚼吃一口的?” 现在,我也想通了,就让牛丁蟾蜍晋升吧! 不怕被反客为主,毕竟我的手上,还有两道无敌的“定仙法咒”,等牛丁蟾蜍晋升,也会成为我的一个得力帮手,癞蛤蟆既然有这种直线飙升的能力,他别想恢复自由了。 在我思考时,0公分长的癞蛤蟆,疙瘩红点的身上,一阵轻颤,“大人,你眼里有狡黠光芒,不是在想什么奸计吧?” 我编谎话道,“能有什么奸计,我在考虑着,怎么帮你把那头肥豺狼弄到手?” 相差一品,其实战力差距很大。 那姬雪舞能扛到现在,完全是她手上的那条白色长鞭,那绝对是一条地阶五品左右的兵刃,否则的话,这个雪舞队,早就被一一死于非命,全部被蚕食了。 啊啊…… 这时候,那个双手持双肩的青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一条手臂,直接被恶豺狼残忍咬掉,黑血飞溅,另外一条,也被它的利爪,活死尸剥了下来。 双锏散落,青年惨烈的在地上翻滚,因为痛苦脸色都扭曲了,发出嗷叫,破烂的肩头处,血肉模糊,不出的残忍画面? “铿铿!” 地面,一条白色火焰飞过,将地面辟出一条凹痕,恶豺狼往后避开,口中却三下五除二,就将两条手臂咽下腹部了,不过关键时刻,姬雪舞也算救下了青年一命。 姬雪舞,也是一个大美人吧,瀑布一般的长发,淡雅的连衣裙,标准的瓜子脸,聪明的杏仁眼,浑身透着一股稳重端庄的气质。 此时,姬雪舞显得很焦虑,却也无可奈何的表情。 她的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依旧节节败退,无法抗住恶豺狼的冲杀,毕竟道行上,她也不过是地阶八品。 “上!” 趁恶豺狼逼迫时,我和癞蛤蟆从背后出击,一现身,我踏着步罡踏斗,施展到急速,从身手,直接打出一道“定身咒”,一掌五指咒力,激射出去。 恶豺狼虽然避死延生,身上还是中了两道,明显间,他的速度缓慢了一些,对面的姬雪舞,看到我入局,眸子亮了起来。 “可恶,敢偷袭本主,先把你吃了!” 恶豺狼怒火中心,一个反转,舍弃姬雪舞,径直朝我斜冲而来,它身上一道道黑红的兽纹,此时鬼火升腾,一道道鬼火,冲起几米高。 阴间,本事阴寒之地,此刻却炙热无比。 “嘭嘭!” 一口巨大的“翻山印”,从我身上翻塌出去,正好砸中了恶豺狼,后边的姬雪舞,一下子跟上,她手中的白色长鞭,犹如有灵一般,猛然几个缠绕,径直将恶豺狼锁住了。 不过地上的恶豺狼,凶狠无比,不断摆动硕大的躯体,欲要挣脱出去。 我手上不停,快速打出一指指的定身咒,将恶豺狼全身的契机,一一封住了,一切才稳定下来,看到这一切,姬雪舞收回长鞭。 后边的四个青年男女,脸上稍稍缓和了一些,不过都用异样的目光,在打量着我。 我无视他们,直截了当道,“癞蛤蟆,这头肥豺狼,赏赐给你一顿美餐了!” 呱呱呱…… 癞蛤蟆兴奋得跳起来,蹦到半米高,0公分的蟾蜍躯体,突然暴涨10倍,浑身红雾了然,它体内也像瞬间打气了一样,呈一种肥嘟嘟的滚圆形态。 癞蛤蟆张开的猩红巨口,异常狰狞,比身体还大,一下将地上的恶豺狼,一口卷进了巨大口嘴中,几乎没有什么咀嚼,就吞咽下去了。 一阵阴风后,癞蛤蟆体型变,回归形态。 前边的姬雪舞,明显被丑陋的癞蛤蟆吓到了,退后几大步,绝美的容颜上,显得阴晴不定。 我道,“你们雪舞队,是姬家的人?” 姬雪舞道,“是,我叫姬雪舞,是姬家家主的女儿,刚才多谢搭救了?” 我道,“我叫域,路过而已!” “域?” 姬雪舞一惊,很快恢复平静,“上一次在中区联盟分部,就是你胖揍那阎行狂的?而且听,你在燕家,还帮助燕家主,平息了异常内乱?” 我转移话题道,“既然你们没事,那我也该离开了!” 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的姬雪舞立即道,“域,既然你到这了,能不能请你帮一个忙?” 我道,“姬雪舞,我似乎没有免费帮忙的义务吧?” 实话,现在的我,最迫切的问题,是去完成最后一个地阶任务,接着回到东区,获取一枚枚的执法仙令,不想在这里多浪费时间? 姬雪舞道,“域,我可以付报酬给你?” 我道,“多少?” 姬雪舞道,“二十万?” 我摇头道,“我去完成一个地阶任务,也有二十万,何必要多此一举?” 姬雪舞轻咬红唇道,“五十万可以了吧?” 我很快回道,“可以,不过你们的雪舞队,都已经是伤兵满营了,还能做什么?” 嘭嘭! 姬雪舞一抬纤纤玉手,她的手心上,有一个晶莹剔透的玉如意,刹那间,其他四个成员,皆消失在原地,显然是被暂时收入玉如意中了? 姬雪舞才道,“域,这一次我进不死泥沼潭,是为了奴役一头鬼兽而来,经历几番而战,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将其收服。” 我道,“鬼兽?什么层次?” 姬雪舞道,“地阶六品,一头蓝鳞蛇!” 我道,“成交!” 接着我们两个出发了,癞蛤蟆一蹦一跳跟在后边,往更深处闯去。 路途上,我问道,“姬雪舞,你们姬家,在鬼市中区,乃是一个超一流的势力,为什么这一次,收服鬼兽,这么重要的事情,家族里,却没有派老古董护驾?” 姬雪舞,是姬家主的女儿,按理,不至于沦落到这种生死境地的? 姬雪舞道,“这是一段必要的历练?” 174章 蛇女业灵 阴间,鬼市城最深处。 这片猩红色泽泥沼泽中,我和姬家的姬雪舞并排而行,姬雪舞虽是一个阴间女人,整个人的气质,却丝毫不输古代才女,瀑布一般的长发,淡雅的连衣裙,标准的瓜子脸,凝望一段时间,简直觉得整个世界都永远沉浸在明媚的春光之中。 姬雪舞道,“域,为何战斗一落幕,你就自封道行,让原本地阶八品的战力,回落到黄阶一品?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道,“那就再抬升一些!” 没有什么大的动静,我的道行,晋升入玄阶九品。 不过刚才,姬雪舞支付的五十万阴间财,也被我挥霍一空了,总算是从黄阶一品,踏入了玄阶九品,这样一来,再施展仙相变,可以有地阶七品。 姬雪舞绝美的脸庞,显出疑虑,“域,你这个人很奇怪,看着虽有些不着边际,但是感觉告诉我,你这人很可怕,深不可测?” 我道,“姬雪舞,你太抬举我了吧?” 姬雪舞道,“据你是一个相师?” 我道,“对!” 姬雪舞道,“能帮我看一看命理?” 我道,“已经看好了!” 咦……姬雪舞轻咦一声,连忙问道,“你什么时候观我面相的?” 我道,“就在刚才!” 这姬雪舞,是一个比较常见的“旺夫相”,因为1她上唇人中处有结口,意在挡住由鼻子下滑之水,这叫承盆,双颊饱满滋润有光色,是旺夫相的重要一点,下巴向前倾或圆润,是长期旺夫旺家的保障,4她的眼梢线上翘如鱼划水。 从四点,可以判断出女人旺夫。 其次,姬雪舞是阴间出生的,也就是孕结“鬼胎”诞生,所以姬雪舞的性子中,也有诸多阴间存在的特性,那就是“爱发牢骚”! 啥面相的女人爱发牢骚呢?现实生活中很多的女性都容易发牢骚,这种现象让很多男性无法忍受和对这样的女性产生厌恶的感觉,导致家庭的不和睦,甚至是动荡信息的发生。 其一,睫毛长的女性,睫毛长的女性,在外表看来,会得到很多人的关注,很有吸引力,同时睫毛长,也是每个女性所向往的,希望自己有一双美丽的睫毛,来凸显自己的漂亮,虽然外观美丽,睫毛长的女性内心比较高傲,容易高估自己,生活中只要遇到一点不顺心的阻碍,就大发雷霆,觉得整个世界的人都欠她什么一样。 其二,嘴辰薄且上翘的女性,这种女性外表看起来是个很花心的人,其实嘴花心不花。 我将知道的,简单了一下,又了一些告诫的话。 姬雪舞若有所思道,“域,我听祖上过,相术一学,想要真正学得精髓,及其困难,没有想到,你年纪轻轻,就能观相断命?” 我道,“我还羡慕,你出生在赫赫有名的姬家呢?” 姬家,古中国的大姓,家族中,定然是高手如云,强者辈出。 一路聊着,没多久,到达了那“蓝鳞蛇”的巢穴,视线里望去,沟壑不平的地势中,出现一条漫长的裂缝,三米多宽的裂缝,长约百米。 裂缝中,有褐红色泽的浑浊泥水。 边上各处,潮湿泥泞的土地上,可以明显看到,有一头硕大巨蛇划过的痕迹?一些红泥杂草中,隐隐间,似乎有蓝色荧光在闪烁? 姬雪舞道,“两前,我们雪舞队,利用麻痹的特殊手段,我几乎可以慑服这蓝鳞蛇了,关键时刻,这蓝鳞蛇晋升一品,我们雪舞队,反而被追杀。” 我道,“癞蛤蟆,你去把那蛇引出来!” 呱呱呱! 癞蛤蟆一阵鬼叫,一个猛力蹦跳,直接跃入低洼红泥水内,下一刻,这家伙体型猛然暴涨十倍,呈一种狰狞、残暴的姿态。 一阵浑浊水花飞溅,烂泥翻涌间,癞蛤蟆一沉一起,慌里慌张间,已经飞速跳上了岸。 轰轰! 三米宽的裂缝中,洪水飞溅,一个高大的影子,从当中猛然探起,确实是一头浑身蓝火粼粼的巨蛇,体长超七米,粗缸一般大的蛇躯,奇异的是,最上边,不是狰狞的舌头,而是一个蓝发的美丽女人。 人头、蛇身! 那个蓝发女人,极具一种古代的古典美,那欣长健美的身材,优雅迷人的风度,尤其是那一头湛蓝的秀发,有一种不出的魅力。 就算是瞎子也可以闻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一缕缕甜香,也仿佛听得到她那销魂荡魄的柔语。 我道,“姬雪舞,她是人是蛇?” 姬雪舞道,“蛇,只不过她两前,晋升一个品级,现在能幻化人形了。” 哼哼…… 蛇女轻喝一声,对着姬雪舞恶狠狠道,“又是你?你真是阴魂不散,上一次,居然敢以毒粉末,麻痹我的魂魄,这一次,你别想跑了?” 姬雪舞道,“业灵,随我离开这鬼地方吧?进入中区热闹非凡的地域,那里资源无数,好过你蛰伏在这贫瘠之地,进度缓慢?” 蛇女冷哼道,“姬雪舞,想要做我的主人,你白日做梦吧!” 蛇女业灵的身上,长长的蛇尾,婀娜摆动,上边一片片蓝宝色般的鳞片,熠熠发光。 姬雪舞平静道,“业灵,究竟怎么样,你才能答应?” 蛇女业灵舔了舔长舌,妖红长舌,足有二十多公分长,魅惑而又绝艳的蓝色脸庞上,带着残忍笑容道,“吃了你,我就答应!” 我旁边癞蛤蟆,下巴鼓胀,没有什么恐惧,满是疙瘩红点的丑陋脸庞上,显出垂涎三尺的贪婪目光,我开口道,“癞蛤蟆,到你立功的时候了!” 接下来的景象,让我和姬雪舞有些无语,一阵“噼里啪啦”的响音中,癞蛤蟆臀部后的肛门处,不断喷出一股股毒烟,那是蟾蜍毒素,犹如化工厂毒气,将周围都笼罩住了,我和姬雪舞跳出了局外。 癞蛤蟆带着尴尬道,“域大人,这是我的绝学,虽然不雅,但是很有效,以前我猎杀那些巨鳄、食人鹫、獠牙野猪时,用这一招,百试不爽!” 对面姿国色的蛇女业灵,一脸嫌弃,不断摆动巨大晶蓝色的蛇躯,扫动一股股阴风,扫荡癞蛤蟆的毒气,“臭蛤蟆,你在找死!” “铿铿!” 前边,黑、红毒气中,癞蛤蟆和蛇女业灵对上了,两个庞然大物,动如雷霆,一招一式间,都是不断近身搏杀,要以绝对的肉身战力,碾压对手。 下巴鼓胀的癞蛤蟆,不断张开巨口,想要从蛇女业灵的身上,咬下一两块蛇肉。 姬雪舞惊道了,“域,这只牛丁蟾蜍,你是从哪里收服的?” 我道,“姬雪舞,你居然认识牛丁蟾蜍?” 姬雪舞道,“我也是在家族书库中,偶尔阅览过,这是第一次见到,史料上记载,这一种牛丁蟾蜍,虽然长得丑陋,但是拥有一种特殊的血脉,是吞吃术,只要不断的蚕食其他生物,他就可以一路晋升,而且没有什么门槛……” 我道,“那本史料上,有没有记载,牛丁蟾蜍,为何会有这一种本领?” 姬雪舞道,“有两种法,第一是祖宗的血脉传承,据牛丁蟾蜍的祖先,有一位曾经是阴曹地府里的阴帅,得阎王赏赐的法门,第二种是与他们的诞生有关,这种牛丁蟾蜍,属于体外受精,会在某些深渊深处,最后能活下来的,只有一只蟾蜍,而这只蟾蜍,都是经历无数的同类相残,进而演化出的。” 呱呱呱…… 这时,战局中,癞蛤蟆一声惨痛的鬼叫,被蛇女业灵的蛇尾扫开了。 “定身咒!” “火雨仙鞭!” 我和姬雪舞出手了,癞蛤蟆正面拖住蛇女业灵,我和姬雪舞各在一旁围攻,我的定身咒,一次五指咒力,不过十分钟,已经打出上百道咒力。 “你们人,太卑鄙了,每次都是围攻,有本事的话,就一对一?”蛾眉曼睩的蛇女业灵,此刻显得狼狈不堪,顾首不顾尾。 五分钟不到,蛇女业灵被寸寸禁锢了。 站在泥泞潮湿的地上,我道,“姬雪舞,你用什么奴役法收服它?” 姬雪舞道,“我姬家,传承有一种特殊的法门!” 姬家的奴役鬼兽法门,那是秘术,我也没法学会了? 否则的话,我都让癞蛤蟆,奉我为主人了。 紧接着,姬雪舞取出了八方不凡的“玉如意”,一阵七彩光芒闪烁中,蛇女业灵消失了影子,被封藏进玉如意当中了。 我开口道,“就此告别了!” 皓齿朱唇的姬雪舞,回道,“域,我也随你走一趟吧?到时我们再一起回中区?” 我道,“我可没酬金付你?” 一身淡蓝裙子的姬雪舞道,“域,你之前救了我们雪舞队五人一命,我也帮一个帮,算是恩德两清,如何?” 我道,“好吧!” 175章 葬王小队 阴间,不死泥沼潭,替姬家的姬雪舞收服了蛇女业灵后,我们继续进发深处,寻找腐骨鸟的踪迹。 擒获腐骨鸟,这是一个地阶的任务。 鬼市城中区,由中区联盟统御,想要赚阴间财,大部分的人,都要在当中接任务,前往不死泥沼潭、十祸骨山、黑死海等各处。 我道,“姬雪舞,这次你们血舞队,不仅仅就是为了镇服奴役鬼兽吧?” 姬雪舞道,“自然不是,我接了三十多个玄阶任务,完成有一半,不过接在手上的两个地阶任务,倒是一个没完成。” 地阶任务,的确让人头疼。 比如最后,我要擒获的腐骨鸟,必须是地阶五品的种类,否则完成不了任务。 我道,“中区里,类似你们这种队的,还有很多吗?” 姬雪舞道,“多如牛毛!” 我道,“每个家族都有?” 姬雪舞道,“家族组成的队,占有四分之一吧?除此之外,都是志同道合,活着各有所需的人,一一组成的,当中最可怕的,当属是葬王队、鬼门队、谴队三个,他们的领头人,虽都是年轻一代,而且每一个,几乎都有地阶五品左右的可怕战力?” 葬王队? 鬼门队? 谴队? 我也一一记在心里了,以后有空,肯定会碰上的,毕竟鬼市城中区,高手林立。 咚咚咚! 正在褐红色的沼泽中行进,前方沟壑纵横的地势上,突然传来一阵山摇地动的响音,抬头望过去,就见一头体型巨大的暴龙,正在那横穿沼泽而行。 那头凶神恶煞的暴龙,黑幽如铁,仿佛自地狱里挣脱铁索冲出来的一样,看巨大的体型,与早已灭绝的史前族类霸王龙有几分相似,近十米高,体长三十多米,无比硕大的一个庞然大物,从那横踏而过,犹如一座肉山在移动。 云容月貌的姬雪舞,一头秀发飘飞,此刻绝美的俏脸上,微微变色道,“域,你看与暴龙对战的,那是不是我们要找的腐骨鸟?” 另一个方向,那里是一座宽大的烂草堆,湿漉漉的烂草上边,羽翼煽动,站着一只巨大的古老鸟类,远远看去,如同一个死亡秃鹫? 呱呱呱! 癞蛤蟆兴奋叫唤道,“大人,要是能给我吃那头暴龙就好了?” 我道,“把你丢过去,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我们连忙赶过去,靠近百米距离,总算看清楚了。 那惊动地的厮杀中,域暴龙拼杀的,的确是我要找的腐骨鸟,腐骨鸟,是一种大型猛兽,体长足有1米,通体黑褐色,头裸出,仅被有短的黑褐色绒羽,后颈完全裸出无羽,颈基部被有长的黑色或淡褐白色羽簇形成的皱翎。 腐骨鸟,那个钩子一般的鸟嘴,显得极为醒目。 两头庞然大物,估计都是这一片沼泽地,最强悍的领地霸主了。 因为周围几千米内,没有看到其他的鬼兽在游荡,冥冥中,每一种弱的沼泽生物,似乎都避而远之,不敢招惹是非? 靠! 我无语道,“中区联盟发布的任务,还真够变态的?让人来擒获这一头腐骨鸟,简直就是送死啊?” 姬雪舞道,“所以在接任务时,一定要看仔细,不能囫囵乱接?” 浑身如金铜铁骨的暴龙,更胜一筹,尤其是它的锯齿血红大口,以及两对锋利的前龙爪,极为恐怖,那个腐骨鸟的巨大鸟巢,此刻已经满目苍夷,被一一撕裂了。 各种腐烂的水草,四处横飞。 褐红色的泥沼泽中,显得更加的触目惊心? 不过接下来,我见到更不寻常的情况,在另一侧的沼泽杂草丛里,也蛰伏着几个人。 葬王队? 姬雪舞轻叫一声道,“域,那是葬王队的人,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也在此,而且和我么一样,都想从中渔翁得利?” 我道,“葬鬼队,到底是哪个家族的?” 姬雪舞道,“他们的队长,就叫葬王,有地阶五品的道行,是葬家的一个青年,葬家,也是超一流的势力,比我姬家还要恐怖,我们还是退了吧?” 我道,“为什么要退?” 姬雪舞道,“域,你是不知道那葬王的可怕?那家伙简直就是冷血无情,杀戮成性,只要在野外,无论谁碰上,都要敬而远之,否则的话,会遭到他们葬王队的无情屠杀,就是近十年,他们杀的人,起码不下一万之数?” 我道,“是够冷血的?” 葬王,名字中带一个“王”字,也可见他青年的野心? 这种青年一代的存在,阎家的阎行狂,顾家的顾长歌,根本没法与之匹敌。 姬雪舞又道,“他们只有四人,除了葬王,更有一个从阴曹地府跑出的鬼差高手,名为阴十九,那个阴十九,手上的勾魂索,及其可怕……” 看来姬雪舞,已经被葬鬼队吓怕胆了? 我道,“姬雪舞,那你先离开,我再观察观察!” 姬雪舞道,“域,你就听我一句劝?不要招惹那个葬王队?” 我一脸正色道,“他们敢惹我,我让他们死无葬身!” 呱呱……癞蛤蟆做出“崇拜”的表情道,“大人,就服你这种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又了几句,仙姿佚貌的姬雪舞,眸子一瞪,连忙道,“域,我们已经被葬王队发现了!” 我道,“你速速离开!” 姬雪舞犹豫一下,还是转身往远处离去了,另外一侧,杂乱的烂草丛立,一阵乱晃颤动,已经两道红芒,贴着红泥沼泽冲来。 一个浑身是血,脸上有两道刻痕的,是臭名昭著的阴十九,另外一个青年,叫做万刑,身强体壮,行动间,犹如一头雄壮的野牛在狂冲。 那个看着凌云壮志的葬王,并没有动,披着一套红披风,站在那望向这边。 我道,“当真要斩尽杀绝吗?” 我和癞蛤蟆,连忙横移出去,往另外一个方向远离了。 阴十九和万刑,追踪了五百米,骤然停下,恶狠狠望了我们一眼,就往回走去了。 我和癞蛤蟆,也回到那处暴龙、腐骨鸟的战场。 一到达,脸上红血不干涸的阴十九,怪里怪气,隔空警告道,“域,你胆子不?连我们葬王队看上的猎物,你都想横插一刀吗?” 我道,“有德者居之!” “你找死!” 如一头红色雄狮的万刑,国字脸上,怒不可遏的表情,手里拿着一柄闪烁妖红光芒的执刑巨刃,形容如雷霆,又冲了过来。 没有办法,我和癞蛤蟆只得再次退后。 这万刑,也有地阶六品的道行。 很难相信,这个葬王队,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阴间高手? 这一次,大块头万刑铁了心,千米之外,还不放弃! “一人一蛙,敢一而再惹怒我们葬王队,我看你们是嫌命长!”万刑在后骄横狂妄道。 “靠……我们就在旁边站着,什么时候惹你们了?是你们这个脸皮厚的葬王八队,自找麻烦,无端生是非吧?”我反驳道。 后边的万刑,越追越近了! “还敢还嘴,你们必死无疑!”万刑脸色发红,头顶上,有一团鬼火升腾,及其邪异的画面。 “人外有人,你们葬王队太欺人太甚了吧?”我回道。 “什么叫欺人太甚,在这肉弱强食的阴间,谁厉害,谁就是爷,你们两个土鳖,再仓皇逃跑,也是无事于补了,受死吧!” 道最后,万刑猛然几个大步,重塌松软的沼泽地,一阵泥水飞溅中,他如一颗炮弹般,骤然提升了速度,已经冲到我身后。 巨大的巨刃,斜斩而下,要是中招,身体肯定会被劈成两半! 铿! 我刚想出手,身后突然“轰”的一声,止住脚步,就见万刑已经躺倒在沼泽里,不省人事,他手上的执刑巨刃,也已碎成两截。 旁边,瀑布一般的长发,淡雅的连衣裙的姬雪舞出现了,她纤纤玉手一指,收回玉如意,开口道,“域,这是我最后的保命绝招,算是一命还一命了,我们之间,各不相欠,以后你多珍重?” 一语完,姬雪舞转身离开了。 完全不等我开口,看来这姬雪舞,是非常忌惮葬王队? 我下命令道,“癞蛤蟆,把万刑解决了!” 吃完万刑,癞蛤蟆的七品道行,又增进了不少。 不多时,我们再次赶回暴龙、腐骨鸟大战的战场,葬王队的三人,还在外围观战着,看到我和癞蛤蟆回归,都显出莫大的惊讶! 吼吼! 同时间,葬王、阴十九、黑断宇三人,发出无比愤怒的咆哮,朝着我们直冲而来,看似凌云壮志的葬王,身后一件猩红血袍,猎猎作响,咬牙切齿的表情,率先开口了,“你们……你们两个混账王八蛋,居然杀了我兄弟?” 阴十九,一身染血,无比邪异道,“一命偿命,还是便宜你们,生擒之后,让他们尝尽地狱的种种刑罚,真正让你们体会万劫不复的滋味!” 阴十九,本来是鬼门关的阴差,自然懂得各种阴间刑罚。 癞蛤蟆,丑陋的鬼脸上,露出了莫大恐惧,“域大人,早就和你了,不要招惹他们,现在怎么办?上、下地都无门了?” 站在原地,我道,“没事,一招定仙咒力,让他们付出嚣张自大的代价!” 176章 六甲六丁 不死泥沼潭深处,一片猩红色泽的潮湿之地。 此刻,三个葬王队的青年高手,葬王、阴十九、黑断宇三人,舍弃了暴龙、腐骨鸟那边山摇地动的战局,朝着我这边急速冲来,这三各青年,都是两个地阶五品,一个地阶六品,简直无敌了。 而我和癞蛤蟆,都是地阶七品,两个品级的距离,相差很大。 唯一的援手,姬家的姬雪舞,雪舞队的领头人,因为心生忌惮,也飘然离去了。 望着三个可怕青年冲来,癞蛤蟆下巴鼓胀,丑陋的脸庞,气急败坏道,“域大人,你不准备逃跑吗?站在原地,还是被吓傻了?” 我道,“癞蛤蟆,不要心浮气躁,想对付他们三个虾兵,还不是轻而易举?” 虾兵? 域大人,你脑子没坏吧? 他们可都是地阶五品的存在,以我们两个,纯粹就是送死? 癞蛤蟆东张西望,头顶上的旮沓红点,一粒粒闪烁妖异的光亮,看它不知所措的动作,显然是惶恐不安到了极点。 我无语道,“癞蛤蟆,你是这样对我话吗?” 癞蛤蟆道,“域大人,刺话也比不上命金贵啊?” 我道,“安下心,我自有办法!” 站在原地,抬起右手,就在我要施展“定仙咒力”时,侧向方一望,突然心中觉察到不妙,一换手势,果断施展“召仙官咒”。 “召六甲六丁咒!” “煞空,威其中。仁赦赤子,伐魔。五方五雷,赫赫威雄。毒猛,雷公。丁地甲,火交。雨雹交下,霹。九使者,手戈矛。大象,入下,辟碎妖孽,威焰先。急急如律令。” 一张符纸,在我指尖燃烧,我似念似唱的声音,回响不断,一字字传涌上。 咚咚咚! 这时,葬王、阴十九、黑断宇三个青年,距离已经三十米,葬王双眸迸射紫色火焰,极其愤怒道,“域,你别垂死挣扎了,就算你把阴曹地府的阎王判官都招来,你也别想活命,杀了我葬王队的人马,今,你必须死!” 我道,“葬王,你可真够狂妄自大?连阎王、判官都不放眼中?要是他们真来,恐怕你会立刻拜倒在地,哀求请罪了。” “焚,葬焰烬土” “禁,蚀心钩锁” “赦,殇地寒” 葬王手上的长毛,劈杀出一道紫红鬼火,火焰中,犹如呈现一片地狱鬼土,朝我头骨轰来,异常恐怖;曾经是鬼差的阴十九,手上的勾魂索哗啦啦作响,尖锐的死亡鬼勾,朝我胸膛穿来;而黑门府的黑断宇,手上的黑狱剑,贯穿潮湿的泥地,扑杀我的双腿。 上中下,三处皆被笼罩住了。 癞蛤蟆呱呱两声惊叫,身体猛然胀大,这一次,直接从0厘米,变大成五六米巨大,一下暴涨了近0倍,裂开的森然巨口,一个横扫千军的姿势,直接将一股炙热高温的葬炎吞入腹中,遒劲的蟾蜍粘液长舌,也一举扫开鬼勾。 而我,则以“净土印”,无比勉强的,阻拦住了“殇地寒”杀招。 不过一抬头,葬王、阴十九、黑断宇三人,已经冲到了近前。 “域,杀我兄弟,让你万世坠进苦海刑罚,永不超生!”葬王紫红的脸庞,极尽扭曲,眼珠子都要外凸调出来,不出的瘆人。 铿铿铿…… 三人刚想出手,昏昏沉沉的半空,十二道流火急速坠落,一股更加震慑心神的威严,笼罩住这片沼泽地,就连远方,那激烈缠杀的暴龙与腐骨鸟,此刻露出惊恐,也化作鸟兽散,各自分开快速逃离了。 这里是阴间,鬼物之地。 所有的鬼灵,自然十分忌惮“仙官”的气息,这是“正”与“恶”的关系。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葬王震惊一声,他身上一件猩红袍子猎猎作响,伴随一阵鬼火升腾,也不得不跳离出去,远离出了百米开外。 一阵如烟火爆裂的声响,在周围不断响起,十二道光彩夺艳的影子,已经站在我的周围,将我守护在当中,正是召唤来的“六甲六丁”,一共十二个人,六男六女,每一个的穿着,美轮美奂,都是散着五彩缤纷的光芒,披上一种“仙官”的神服? 站在原地,此时,轮到我得意洋洋了,我调侃道,“葬王,你不是很自大吗?现在怎样?过来冲杀啊?我看你有能横到几时?” 葬王手上长矛一摆,“域,你以为我会怕你,可笑之极!” 我道,“不怕,那你再冲一波试一试?” 嘿嘿…… 满脸染上血迹的阴十九开口了,“域,不需要激将法了,你的召仙官咒,迟早会散去,等他们十二人影子暗淡,你还是要死!” 葬王道,“六甲六丁,这是什么仙官?” 阴十九道,“六丁六甲为六丁神和六甲神的合称,其神十二位,据传,他们是上,归某一位仙将领导指挥,丁甲之名来源于干地支,丁神六位:丁卯、丁巳、丁未、丁酉、丁亥、丁丑;甲神六位为: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丁神六位支为阴,盖为女神,甲神六位支为阳,盖为男神。《续文献通考》:"丁卯等六丁,阴神玉女也。甲子等六甲,阳神玉男也。” 没有想到,这阴十九知道得不少? 所谓的六甲,(阳神玉男);甲子神王文卿,甲戌神展子江,甲申神扈文长。甲午神卫玉卿,甲辰神孟非卿,甲寅神明文章。 而六丁,(阴神玉女);丁卯神司马卿,丁已神崔巨卿,丁未神石叔通,丁酉神臧文公,丁亥神张文通,丁丑神赵子玉。 站在我身旁的十二位,正是这些人。 此刻,这十二位六甲六丁,死寂如石化一般,只是一道“神”,并没有独立的意识,不像之前召唤的力士使者、功曹、鬼律等等。 葬王又道,“十九,这六甲六丁,比阴曹地府的牛头马面厉害吗?” 阴十九道,“我以前在鬼门关当差,听牛头马面过,六丁六甲与四值功曹、五方揭谛、二十八宿、三十六将、七十二地煞等同为道教的护法神将,至于孰高孰低,我就不清楚了?” 我道,“至少比你们高,三位,你们不冲来,那我就反攻为主了!” “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 我双手一掐,口中细念,既能召仙官,自然有独特的秘法,能够指示他们! 下一刻,十二位看似动作僵硬,眼神无光的甲、丁神,横移而去。 他们手上的兵器,都是一种细长的“剑”! 十二对三,有着绝对的人数优势,葬王三人,不得不边退边战,紧紧三十秒不到,他们的身上,已经有好几处挂彩了。 呱呱呱…… 癞蛤蟆兴奋大叫,“域大人,你可真神了?连那些虚无缥缈的人物,都能请下来?” 我道,“能请阎王爷、判官显现,那才是大本事?” 在阳间,算命铺时,我听茅山弟子的毛屈过,“召仙官咒”,及其难学,他们的茅山祖师,虽然有好些位掌握了,但是召唤起来,平均二十次,可能才成功一次? 毕竟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官”,一般不理会阳间之事。 而我这些时日,每一次召唤,那些“仙官”必会现身帮忙?一召唤一个准,没有失败过! 据毛叔的推测,可能是那位香火供奉着的“执法仙官”,面子很大的缘故? “域,你该死,居然害我将无比珍贵的保命绝招浪费了!”葬王怒吼一声,一个紫色鬼火的手掌,自他胸口推出,那只手掌,虽然如干尸一般,却似乎能移山断河? 看来那个异常凶猛的鬼手掌,是他们葬家老古董遗留在他体内的了! 十二位六甲六丁,极尽神威,却只能与之一齐湮灭了。 六甲六丁,毕竟只是一道虚幻的“神”降临,并不是真身显化。 哈哈哈! 这时候,沼泽泥潭外,由远及近,冲来六个人。 这六人,全部是青年,没有一个女子,看他们的穿着,封建时代的袍子衣服上,胸口处,居然都绣着一道“鬼门”的狰狞图案。 葬王脸色大变,“鬼门队,鬼邢风,你可真是会寻找时机啊?” 对面,鬼门队的领头人,一个浑身散着黑铜鬼火的高大青年,头上光秃,发出嘹亮的声响,“葬王,彼此彼此罢了!” 177章 仿钟馗伞 阴间,潮湿泥泞的沼泽地。 我召唤的“六甲六丁”,只是一道没有意识的“神”,与青年一代的阴间高手,葬王的保命绝招一起湮灭了,战局刚落幕。 鬼门队的人,看准时机出现了。 鬼门队,一共六个青年,为首的是鬼邢风,他们所穿是统一服饰的古代袍子,胸口上,都绣有一座“门”的邪异图案,“门”内,有狰狞的恶鬼探出头。 曾经是阴曹地府鬼差的阴十九,身上、脸上,都是一缕缕未干涸的血迹,阴沉如水道,“鬼家大少,你们六个人,不会那么恰巧,在这不死泥沼潭寻到这里的,暗中,是不是有人给你们指路,故意将你们整个鬼门队,引到此处?” 呃? 阴十九的话,的确有道理,我想了一下,感觉应该是姬家的姬雪舞,将鬼门队引到这里的! 姬雪舞的意思,或许是想让我趁机浑水离开吧? 鬼邢风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颅,脑袋上,有黑铜鬼火在缭绕,一脸邪异笑容,开口道,“你们葬王队,是时候离开了!” 葬王道,“凭什么?” 鬼邢风道,“凭你葬王的保命绝招,已经浪费了!” 葬王道,“鬼邢风,你别太嚣张了,论排行,在这鬼市城中区里,我葬王队排第二,也轮不到你鬼门队排第一,受死的骆驼比马大……” 鬼邢风道,“葬王,你就别嘴硬了,你的兄弟万刑都死于非命了,现在你的队,区区三人,怎么与我六人抗衡?你挣扎有什么用?” 哼哼! 葬王一身妖红披风,猎猎作响,“鬼邢风,那你可以试试?” 鬼邢风将目光望向我,自顾道,“这只百年难见的牛丁蟾蜍,归我们鬼门队了,还有,这子身上的召仙官咒,也要由我鬼门队得到!” 靠! 不仅是是癞蛤蟆。 连我的召仙官咒,这鬼邢风都想占为己有。 站在原地,我没有开口,等着看“狗咬狗”的局面,果不其然,葬王开口了,“鬼邢风,你胃口太大了吧?将我葬王队无视吗?” 鬼邢风嘴角一撇,没有头发的脑瓜子发亮,脸上邪笑道,“葬王兄,你们看你们,一死三伤,简直是狼狈不堪,还有什么能力,与我鬼门队抗衡?” 鬼邢风旁边的五个青年,一个个嘴角淌着怪笑,饶有意味看着这一切。 葬王发怒了,身上外披的猩红披风,骤然间,有一层紫红烈焰升腾,冲起几米高,他整个人如同地狱鬼将一般,透着可怕的阴威,一字字咬牙切齿道,“鬼邢风,牛丁蟾蜍,休想得到,至于召仙官咒,我也要全部完整法门!” 一时间,两个阴间数一数二的队,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唇枪舌战中,倒是将我和癞蛤蟆,当做争夺的一种“货物”了! 几乎二十多分钟后,葬王域鬼邢风,意见居然统一了? 他们达成的协议,将牛丁蟾蜍一分为二,各占一半,而我的“召仙官咒”,则是共同拥有,至于我的命,则当场斩杀。 一时间,九个阴间青年高手,一齐将杀芒毕露的目光望过来。 隔着很远,眺望远方。 两千多米开外,猩红色泽的沼泽地远方,在一处高大、荒废的杂草巢穴上,站着一道模糊的倩影,赫然是姬家的姬雪舞。 姬雪舞虽然离开了,但是这女孩,到底是有些情义,这时候,还有些顾忌我的生死,不枉费前几个时,我救她一命了,不过她的谋划,适得其反,是更让我陷入绝境了。 我开口道,“两位,你们是不是太过狂妄自大了?” 脑袋光秃,闪着黑铜鬼火的鬼邢风,一脸不屑道,“域,你有什么意见?” 站在原地,摇摇头,我开口道,“大的意见,你们在讨论夺我仙官咒,杀我性命时,似乎没有顾及到,我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吧?” 葬王道,“我们两个在此,你无法再召唤仙官了!” 我道,“为何?” 哗哗…… 一阵似大珠珠落玉盘的声响,紧接着,鬼邢风的手上,多了一把“伞”,一把金铜光亮的“伞”,比阳间普通的雨伞大一些,不过形状有些奇特,是不对称五边形的,五个角,悬挂有五枚如骷髅头的珠子,似五个惨死冤魂的鬼头,挂在上头。 “钟馗伞?” 下一刻,我又摇摇头道,“不可能是钟馗伞,那种器,不是你鬼邢风能够驾驭的?” 鬼邢风道,“域,你算好眼力?这只是一把仿制的钟馗伞,名为鬼门伞,是我鬼家一宗极其不凡的宝贝,虽然没有钟馗伞的威力,但是隔断你对众位仙官的召唤,轻而易举了!” 召仙官咒,的确可以被隔断。 只要“召咒”之力,无法上达听,下达地阴,就无法被“仙官”感知,也就无法有什么“仙官”降临显化,就算失败。 仿制的“钟馗伞”,估计鬼邢风不是笑。 钟馗伞,民间传有一则故事,钟馗做判官时,因为性情问题,经常给阴曹地府的老大,也就是阎王爷制造麻烦,阎王又不想直接对钟馗怎么样,就送给他一把伞。伞里有5个无法无的鬼,阎王想借助让、5个鬼给钟馗制造麻烦的,没想到五个鬼到了钟馗那里他们却很听话。五个鬼本性并不坏,钟馗也就善待他们,经常打开伞,让他们出来获得自由。 没有想到,这“黑家”的大人物,居然能从中,仿制出来一把伞? 我道,“奉劝你们两个队,从哪来回哪去,不要想着斩我性命,不现实!” 一身猩红披风飘舞的葬王,眼神阴蛰道,“域,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黑铜光头的鬼邢风,也开口道,“在鬼市城中区,无论是谁,都不敢招惹我们两个队,域,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我道,“给你们十秒钟消失,否则的话,别怪我杀戮无情!” 哈哈哈! 一时间,对面分站的九个青年,一个个捧腹大笑,对于我的话,显得不放在心上,每个人的目光,带着嘲讽、讥笑的表情。 癞蛤蟆,恢复0厘米长的形态,丑陋的头颅,微微低着,趴在我旁边的烂泥水中,虽然带着紧张,却没有惶恐不安。 我道,“你们九个,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的心里,已经在倒数十秒了! 葬王道,“可笑至极啊?这年头,居然有这种愣头青?” 鬼邢风也道,“死到临头还嘴硬,这年头不多见了,毕竟一般情况下,遇上我们,不是跪地求饶,就是仓皇逃跑,或者是自裁性命!” 我道,“十秒已过,你们都别想走了!” 话时,我一抬起右手,顿时间,一股重若千钧的“定仙咒力”,猛然弥漫开来,将周围百米之内的一切人、物,悉数封禁,即便是飘动的红色鬼雾,也村村禁锢了,一切都死寂石化。 这周围百米之内,陷入无边的寂静中。 此刻,唯有我可以移动,就连癞蛤蟆,也无法动弹分毫,毕竟我和它,还没有签订什么鬼奴协议,不算是我掌控的鬼兽。 我走出去,饶有意味望着九个青年,开口道,“葬王,你不是很横吗?你再狂妄一个给我看看?” 啪…… 我一个正手,直接扇了葬王一个响亮的巴掌,反手又是一巴掌,无法动弹的葬王,也无法开口,不够估计此时,他心里早就怒火攻心了。 十几个巴掌后,我又走到鬼邢风身前。 “死光头佬,你也狂啊?手里拿个破伞,就以为自己大地大了?也不会去照照镜子,看你长得这副蠢模样?” 完话,做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在鬼邢风的头颅上,猛敲了记下,嘎嘣脆响,让鬼邢风的光头,多了几个脓包,看着更怪异了。 其他人都可杀,唯独这葬王与鬼邢风,不能斩杀。 毕竟他们身后,是两个超一流的家族势力,一旦惹怒了,以后鬼市城的中区,将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出了一口恶气后,我开始以“定身咒”,将每一个青年的气机,彻彻底底封固了。 一分多钟后,“定仙咒力”消逝。 我开口道,“癞蛤蟆,给你一副美味大餐,把这七个家伙都吞吃了!” 呱呱呱…… 一阵刺耳的蛙叫生中,癞蛤蟆体型暴涨,裂开近三米的血口,一口一个青年,快速吞吃了,他的肚子不大,却如一个无底洞,永远填不满似的。 就连那些不凡的兵器,这癞蛤蟆也照吞不误。 没多久,这里就剩下三个人了,葬王与鬼邢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无法移动,不过可以开口话,两人一时噤若寒蝉,愤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惊胆战的恐慌表情。 我道,“两位,想活命,还是想成为癞蛤蟆的一顿美餐?” 光头佬鬼邢风最先道,“想活命!” 我道,“想活命的话,就尊我为大哥吧!” 178章 叫我大哥 红褐色的泥沼泽地,不可一世的鬼邢风、葬王,两个鬼市城中区的骄才俊,鬼门队、葬王队的队长,此刻被“定身咒”禁锢原地。 他们两人,自阴间诞生成长,一路走来,估计没有遇上这种窝囊的败仗? 毕竟葬家、鬼家,与鬼市城中区里的酆家、黑门府一样,家大业大,都属于是威名赫赫的超一流势力,家族里阴间高手如林,可以护佑后代。 “大哥?” “让我们,尊你为大哥?” 听完我的话,两个跋扈青年,皆是一脸错愕的表情,不出的惊讶。 我一脸正色道,“有意见吗?” 既然不能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臣服,免得以后多生变故。 光头,脑瓜黝黑铮亮,散着黑铜光泽的鬼邢风,皱了皱眉开口道,“域,依年纪,你比我和葬王都,就算结拜,你也排不到老大吧?” 外披大蹩红袍的葬王,冷哼一声,没有什么。 我道,“不是结拜,而是上下属关系,你们现在的命,掌握在我手上,还有资本和我讨价还价?” 葬王脸色红涨怒道,“域,要杀就杀,别那么多废话!” 噗! 我一抬手,果断将葬王的左臂斩了下来,随手一丢,扔废癞蛤蟆一口咀嚼吞吃了,接着开口道,“葬王,你你没看清楚局势吧?再狂两句给我看看?” 即便断了一截手臂,葬王还是怒气冲冲,“域,你个混账……” 又是“噗”的一声残忍声音,葬王的右臂,也被我斩落下来,当做骨头一般,轻描淡写,同样喂给了癞蛤蟆。 呱呱! 癞蛤蟆趴倒在潮湿脏污的烂泥上,此刻吃得肚子滚圆,刚才囫囵吞枣,一下吃了七个青年高手,没撑死他,出乎我的意料。 “稍等!”鬼邢风开口了,“域,稍安勿躁,不要动怒,怎么,我们两个也是葬家、鬼家的少主,你碾杀我们,到头来,你肯定也会受到我们两大家族高手的制裁?” 啊啊! 鬼邢风刚完,仰惨叫一声,他的两条手臂,也被我一下斩断,喂给了贪婪无止境的癞蛤蟆,对付这种杀人不眨眼的狂妄才俊,就必须以暴制暴。 我正色凝重道,“十秒钟,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 十 九 八 …… 三 二 我最后一个“一”没念出,扭扭捏捏的鬼邢风,带着怪里怪气的声音喊道,“大……大哥,你大人有大量,绕了弟一命!” 呸! 葬王不给一点情面,恶狠狠道,“鬼邢风,你真是个懦夫,不长骨的贱骨头,这样低三下四,就为了活一条命,你真是辱鬼家的门风?” 我道,“葬王,你真是冥顽不灵,不珍惜这次活命的机会啊?” 葬王道,“我葬家男儿,宁死不屈!” 靠! 我道,“癞蛤蟆,用你那满是恶心粘液的长舌,帮这位高高在上的葬王,舔、洗一遍身体,等你洗干净了再一口吞吃!” 呱呱呱…… 癞蛤蟆这其貌不扬的家伙,脑子里,似乎没有“脏”这个词,果真伸出半米长的猩红舌头,在葬王的脸庞上,从上到下,用力舔了上去。 顷刻间,葬王原本还算俊朗的脸庞,一下沾满了各种黏糊糊的液体,都是癞蛤蟆口腔里的脏东西,连我都不忍心看了。 葬王的双眼,都快睁不开。 他的额头、眼帘、鼻子、嘴唇、下巴上,一缕缕浆糊般的粘液,慢慢往下流淌,浸湿了他胸口的衣衫。 葬王的脸色,一下从铁青色,变成了猪肝色? 旁边的鬼邢风,皱着鬼脸,一副恶心到家的语气道,“域,你这招也太狠毒、阴损了吧?还不如痛痛快快,给葬王来一刀?” 我道,“哪里狠毒?比不上你们的百分之一,你们刚才开口闭口,可都是要我的命?” 鬼邢风尴尬道,“那不是误打误撞了吗?” 滋滋…… 泥沼泽上,一阵刺啦声不绝于耳,让人无语的是,这癞蛤蟆伸出长舌,倒是舔得很欢乐。 此刻,葬王整个人,不像是人形了,宛如从尿坑逃出来一样,一种糜烂的怪诞臭味,在空气中散发着,然那个人很不舒服。 “大哥!” 突兀间,葬王憋出了两个字。 我示意癞蛤蟆停止“舌头”,开口道,“你什么?” 葬王念道,“大哥,我叫你大哥,不要让这恶心的癞蛤蟆继续了!” 几分钟后,两个不可一世的阴间青年高手,被我制服得妥妥帖帖,一口一个大哥喊着。 而这时,我也将他们乾坤袋里的阴间财,搜刮一空,当做是他们“孝敬”大哥的费用了。 我做出长辈的语气,循循教导道,“好了,下次遇到我,要掂量好自己有几斤几两,别再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否则的话,你们的大哥我,又要出手教训你们两个弟,伤了和气不好……” 望着我,癞蛤蟆已经笑出声了,蟾蜍发笑,画面很不雅观。 对面的两个才俊,形容不出他们此刻尴尬、委屈、气氛、悲伤的种种表情了,反正在我看来,就是生不如死,暗无日的脸色。 “域,你等着!” 我完没多久,两个家伙异口同声,突然暴怒一句,一下恢复自由,往远处逃离了。 第一时间,癞蛤蟆追了上去,近米大的体型,顺着潮湿泥地,一路滚飞过去,速度不弱,没多久,几乎要追上葬王与鬼邢风了。 再看那两个低空横飞的才俊,吓得魂飞魄散,恨不得自己多张两条腿? 我在后道,“你们两个,是不是真不服?” “召仙官咒!” 我一掐诀,准备要召唤冥冥中的“仙官”的姿态,这一下,更下吓得前边两人,身体抖颤,惶恐不安的姿态。 鬼邢风立刻道,“大哥,你就别召唤仙官了,我服了还不成吗?” 葬王也道,“大哥,我们以后不敢了!” 我停下手势,道,“那还差不多!” 看到我落地,止住身体,癞蛤蟆也不追了,往回走,“域大人,就这样白白让他们跑了?” 我解释道,“我故意让他们走的,毕竟我打出的定身咒,随着时间推移,会不断被他们瓦解!” 癞蛤蟆一脸可惜道,“要是可以吞吃他们,我都能进入地阶五品了?” 啊? 我鄙视道,“癞蛤蟆,你们牛丁蟾蜍一族,你可真是变态?” 癞蛤蟆道,“域大人,我们这一族,也是蟾丁稀薄啊?在这不死沼泽潭,就剩我孤零零的一个了!” 我道,“癞蛤蟆,我们先不去找腐骨鸟的麻烦,先帮你晋升地阶五品,到时候,你自己一个,就能帮我擒获腐骨鸟了!” 癞蛤蟆舔了舔嘴唇,道,“可以!” 人有阳相,鬼有阴相。 就算是动物,也有自己的相理命势,我给癞蛤蟆看过面相了,这家伙居地阁的奴仆宫位,出现一丝黄润气色,暗合现在情况,表明是受我驱使,还算心中顺从,没有什么违心忤逆的心思。 不过那“黄润”中,有青赤雾气弥漫,表明未来某个时间,战力越来越可怕的癞蛤蟆,有可能会反客为主,对我不利。 我放出“鱼饵”开口道,“癞蛤蟆,以后有空,我带你上一堂阳间,让你见一见,我那位真正是能斗转星移的仙官师傅!” 啊? 癞蛤蟆摆过丑陋的脸庞,头颅上的红点,每一粒都闪亮光,“域大人,你真有一个仙官师傅?” 我道,“自然有,召仙官咒,就是他老人家传给我的,不然的话,那些仙官,也不会给我面子?癞蛤蟆,只要你老实跟我,以后有你好处的!” 癞蛤蟆激动道,“域大人,我一定替你上刀山、下油锅……” 这一次后,估计癞蛤蟆以后,不会有什么“逆主”心思了。 紧接着,我们两个在这不死泥沼潭深处,四处游荡,寻找合适的鬼兽下手。 寻找的鬼兽,大部分都有地阶六品,一次次的厮杀,都是我出手,也是为了历练己身;第三后,我晋升到玄阶八品,而癞蛤蟆,则到达了更可怕的地阶五品。 地玄黄,我们之间的差距,足足是一阶还多了。 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去擒获那头腐骨鸟,完成最后一个地阶任务,然后回去。 179章 千年老鬼 不死泥沼潭深处,循着踪迹寻找,有一片阴森森的昏暗乱林。 迷雾丛丛,一株株阴间鬼树间,地面也是潮湿、淤泥、腐烂的景象。 鬼头草下,不时间,能见到一截截丢弃骸骨的影子,黑幽骨骼,似乎是某些生物,将鬼兽生吞活剥后遗留下的,走进去,可见一幕幕满目苍夷的死亡景象。 鬼头草,顾名思义,草蕊中央,露出一个似死人头的形状,阴风拂过,会发出瘆人的鬼笑,阴间的树、花草,任何一种之物,并不从泥土汲取养分,而是从其他生命体上,掠夺资源。 匪夷所思的是,这一株株的鬼头草,居然也有黄阶五品的道行? 一般的白鬼,几乎是瞬间,就被会无情蚕食。 “草”吃“人”的事情,看来不时会上演? 这时候,体型近0厘米的癞蛤蟆领路,獐头鼠目一般的头颅,昂到最高点,这家伙唯恐下不乱一般,裂开粘液血口,不断发出呱呱鬼叫,整片阴间林子,回音不断,显得异常刺耳。 此刻,癞蛤蟆已经是地阶五品了。 在周围这片沼泽湿地,以它的战力,几乎可以横着走,即便碰上那头体型三十米的暴龙,也不用惧怕,依靠牛丁蟾蜍一族特有的法门,是癞蛤蟆的仰仗,短短三时间不到,癞蛤蟆拔高到现在的地步,这当中,大部分都是我的功劳。 或者,我是癞蛤蟆的贵人吧! 我道,“癞蛤蟆,循着腐骨鸟的足迹行进,别走岔道了?” 癞蛤蟆道,“域大人,这点你放心,在这里,我已经可以感应到那老鸟的气息了?” 我道,“等一下你正面拖住,我从侧面,施展定身咒,捕获它易如反掌!” 癞蛤蟆道,“域大人,你之前施展的定仙咒力,《仙官》都能瞬息禁锢,周围百米内,什么都不能移动,不是更省事?” 我编谎道,“定仙咒力,干系太大,不可频繁施展,否则我要收到很大的因果!” 对于这“因果”干系,一根筋的癞蛤蟆也不懂是什么,听它的回应,似懂非懂。 定仙咒力,是“执法仙官”赐予的! 一共就三股“定仙力”,之前已经施展两次,此刻我的身上,还剩最后一次,这是关键时刻,保命的绝招,不能轻易浪费。 啾啾…… 一路深入瘴气灰蒙的阴间乱林,不多时,前边昏昏暗暗的地域,有愤怒的鸟嘶鸣叫声,是那头腐骨鸟,在发出警告声。 不过我们两个,熟视无睹。 呼呼呼≈ 一阵阵如从冰窖刮出的飓风,突然从前方湿林涌动而来,夹扎着腐烂的怪味,“嘭”的一声,癞蛤蟆从0厘米的体型,一下暴涨为米多高,体型滚圆,裂开的巨大血口,里边舌头上的粘液蠕动,感觉占据了三分之二,一眼看去,这不是一只蟾蜍了,仿似地狱跑出的一道“巨口”! 所有的森冷阴风,悉数被癞蛤蟆一口口吞吃了。 咔咔咔! 前边五十米,一株株鬼树倒塌,懒腰折断,成片的被压塌,一个巨大的可怕影子,出现在我们视线中,正是那头形如“秃鹫”形态的腐骨鸟。 腐骨鸟的身上,伤痕累累,之前与暴龙的厮杀,伤口还没回复。 鬼煞,与人一样,都会受伤。 到达一定严重的程度,也需要特殊的阴间药物治疗,活着休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复,所以鬼市城里,也有不少的一年医馆,里边有鬼医。 龌龊丑陋的癞蛤蟆,像见到“母蟾蜍”一般,两眼放光,直接就横冲了过去。 前边奇形怪状的种种阴间鬼树,一一被轻易撞碎,化为飞灰。 腐骨鸟没有退走,一对如悬挂大红灯笼的鸟眼,发着炯炯可怕鬼火,“你们是谁?敢闯入我的领地,想死吗?” 如圆球的癞蛤蟆,直接鬼叫道,“老鸟,我们想你死!” 嗤嗤…… 腐骨鸟头颅一起一沉,尖锐如死亡秃鹫鸟嘴,炽热的光亮,喷吐一股股瘟疫鬼火,癞蛤蟆如入无人之境,无视这些瘟疫鬼火,照冲不误。 现在,我算领教癞蛤蟆的恐怖之处了? 这家伙不仅能“胡吃海喝”,肚子如无底洞,周身黑幽幽的皮层,也是黑铁打造一般,坚固不灭,可以无视同等级鬼兽的袭杀。 也难怪,鬼门队的鬼邢风,鬼家少主的目光,第一时间,就想讲癞蛤蟆带走。 烟尘滚滚,枝叶飘飞。 两头庞然大物的拼杀,潮湿的沼泽湿林,山摇地动的景象,剧烈的阴风,朝着八方鼓荡。体型庞大的腐骨鸟,连连后撤,不断被癞蛤蟆压制,完全是一边倒的局势。 不过十分钟,癞蛤蟆一屁股坐在腐骨鸟的背上,对着我得意喊道,“域大人,我这次做得不赖吧?” 我走过去,将硕大的腐骨鸟,全身气机一一封印后,收入腰间的袋子中,开口道,“癞蛤蟆,我们在周围一片沼泽湿地,几乎可以横着走了,要不去扫荡一切?” “嘭”的一声,癞蛤蟆回归0厘米的体型,道,“域大人,要不去找那头暴龙?那笨重大大家伙,也受了一些伤,最好是趁它病,要它命?” 我饶有意味道,“癞蛤蟆,你能到更进一步,踏入地阶四品的话,回到中区,可以用损招,阴杀很多高手了!” 商议了几句,我们离开这片昏暗湿林。 那头暴龙,往另一个方位离开了,那是沼泽地里,一片地势稍高的地方。 一人一蟾蜍,开始在沼泽地里肆意游荡。 吼吼! 路过一个地方,一个烂草堆成的巢穴上,有一头三眼白虎,朝着我们咆哮,癞蛤蟆二话不,直接冲杀了上去,结果一个照面,三眼白虎活生生被吞吃了。 这种场面,也让我露出错愕神色。 走上湿漉漉的烂草堆,隔空而望,几千米开外,隐约间,能见到那头暴龙的影子了。 “当心!” 就在我全神贯注凝望时,癞蛤蟆突然惊叫一声,一个横移,横挡在我身前。 余光看去,斜向半空,一股恐怖的妖异绿火,如同陨石一般,势大力沉砸落了下来,暗中居然有高手蛰伏?而且欺瞒过我的耳目? “铿铿!” 一阵剧烈碰撞的火星,在癞蛤蟆皮糙肉厚的皮层上飞溅,下一刻,我们两个快速跳离原地,落下地面,回头看去,两道影子出现在我们视线中。 “阎行狂?” 妖红颜色的草堆上,出现一老一少两个影子,高大青年,黑发飘舞,正是前些时日在中区联盟分部,被我揍过一顿的阎行狂,阎家的一个骄才俊。 阎行狂旁边的矮老人,绿发绿袍,连皮肤都呈一种墨绿色泽,老人整体看似显得瘦弱,整个人的气势,却如汪洋波涛一般汹涌,这是一个可怕的老鬼。 或许,属于是几百年老鬼,或者是千年老鬼了? 阎行狂开口了,“域,别来无恙,没有想到,真的在这碰上你了?” 我道,“不是恰巧碰上的吧?” 一脸“狂”神色的阎行狂,带着咬牙切齿的语气道,“是与不是有什么区别吗?上一次,被你你阴了我一招,害我在众多才俊面前,折了大面子,这一次,你逃不了了吧?” 阎行狂能到这里,或许是在路上,恰巧碰上回去的葬王、鬼邢风吧? 我道,“阎行狂,上一次能治你,这一次依旧可以!” 嘿嘿嘿! 绿发老人一阵阴邪笑容,“年轻人,你真是不知高地厚啊?” 我道,“你是什么老鬼?” 混账! 阎行狂怒道,“这是我师傅,鬼市城中区,赫赫有名的洪老!” 我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洪老鬼?什么无名鼠辈?” 癞蛤蟆补上一句,“什么老鬼鸟鬼,你们刚才使暗招,要为你们的错误,付出命的代价,我会将你们两个,一口一个吞吃的!” 洪老鬼一副近在掌控姿态道,“诶……十几年不出世,我洪老的名声,已经震慑不住区区的一个年轻人,一只癞蛤蟆了吗?” 我与癞蛤蟆暗中沟通过了,癞蛤蟆十分确信,能拖住洪老鬼一时半刻。 只要一战斗,我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冲过去掩杀阎行狂,阎行狂不过地阶七品,无法阻挡我的杀招。 我道,“洪老鬼,你不会是千年老鬼吧?” 洪老鬼瘆然一笑,老脸上,鬼纹丛丛,凸显一种狰狞面容,“年轻人,你猜对了,接下来,你就被我杀死吧!” 180章 湿婆神徒 沼泽上,湿漉漉的烂草堆,洪老鬼和阎行狂站着,这一对阴间师徒,的确不是好惹的。 尤其是洪老鬼,一个千年老鬼。 按照世纪来算,这洪老鬼属于是“北宋”的封建时代人物了,没有想到,在这永无日的鬼地方,他能活这么久? 鬼和人一样,也会生老病死。 对于“鬼”的寿元,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活上千年,对于这些有恐怖道行的人来,或许不算是难事吧?毕竟这片不死泥沼潭,当中甚至有着史前族类的鬼兽。 我道,“洪老鬼,一旦出手,你别后悔了?” 嘿嘿! 洪老鬼绿皮肤的老脸,苍老的皱纹堆积,显得怪诞,“域,我们之前的差距,如差地别,真不知道你有什么仰仗,敢这么对老夫话?” 呱呱……癞蛤蟆开口了,“老鬼,有我在,你从哪来滚哪去?” 洪老鬼冷言嘲讽道,“一只癞蛤蟆而已,我还不放在眼中,不就是会一点吞噬术吗?我杀你们两个,轻而易举,不是难事!” 洪老鬼,头上稀疏的绿发,每一根都有墨绿鬼火升腾,宛如头顶有鬼灵在跳动的画面? 极尽“狂”字的阎行狂,他手上出现一柄紫黑色泽的长枪,恶狠狠道,“师傅,别和域废话多了,杀了他们,等一下我们还要去寻找奴役鬼兽呢?” 洪老鬼双眸发绿光,道,“也好!这一趟,就是为爱徒你,寻找一头魂魄奴役鬼兽,给你晋升战力,不能在这里耽误了功夫!” 这对师傅,显然没讲我和癞蛤蟆放在心上? 我道,“那你们就后悔吧!” “死!” 洪老鬼一拂手,手上没有兵刃,他干枯的手掌上,却凭空捏造出一方鬼头刀,绿火腾腾的鬼头刀,上边有种种狰狞鬼纹,“以阴气凝聚的刀,就能杀你们了!” “滋滋!” 癞蛤蟆鼓荡体型,这一次,几乎暴涨到4米高,体型滚圆,形如一个移动的吞食兽,舔着粘液猩红长舌,对上了恐怖洪老鬼。 另一边的阎行狂,浑身黑发狂舞,整个人如陷入癫狂之状,“域,纳命来吧!” 我摇头道,“阎行狂,你真是看不清局面啊?还想杀我?” 阎行狂一步重踏,整个烂草堆几乎分崩离析,“域,我杀你轻而易举,上一次被你羞辱的恩怨,这一次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道,“谁怕谁?” 我的手上,是一把断戟,之前从葬王队的黑断宇手上夺取的,可惜的是,被癞蛤蟆咬断了,不过依旧是一方不凡的阴间杀生器。 铿铿! 第一个照面,不分秋色,各自退开。 这一次,我有所保留了,现在的我,是玄阶八品,施展“仙相变”,可以到达地阶六品,完全可以碾压地阶七品的阎行狂。 旁边不远的战局,癞蛤蟆一个劲被压制,没有还手的余地,千年老鬼速度太快了,如一道绿色流火,快如雷霆,有时又一身化百流光,让癞蛤蟆无从“下嘴”撕咬,有力使不出。 阎行狂怒道,“域,你竟敢不将我放在眼中?” 我道,“是又如何?” 阎行狂道,“狂龙八斩法,一劈八刀,如龙吟虎啸,那你就彻底湮灭吧!” 凌空三米而站,踩着缕缕灰蒙鬼雾,我调侃道,“阎行狂,少吹你娘的大气,什么狂龙八刀,我让你变成《烂虫八刀》。” 吼吼吼! 下一刻,阎行狂周围,居然真的有龙吟声响起,一头紫黑色泽的鬼火龙,被他一枪劈出,不过“狂龙”未出,我已欺压近身。 我手上断戟一扫,鬼火龙挣扎摆动间,火花四射,断成两截,我再往前一步,猛然斜斩而起,“铿”的一声重音,阎行狂手上长枪甩飞离手,而我的断戟继续一刺,洞穿了阎行狂的胸膛。 噗噗! 一切在眨眼间,阎行狂几乎被我斩成两半。 这家伙怒喝一声,凌空就想逃离,我速度更快,从身后一个横切,“噼里啪啦”的响音中,阎行狂的身上,鬼火切碎,衣衫斩裂,血肉存断,骨骼断裂。 阎行狂被我腰斩了! 我道,“还想逃!” 一伸出左手,想要擒住阎行狂的头颅。不过关键时刻,阎行狂的头颅上,冲起一个“猛火”鬼头颅,是一个阴森森老妇人的脸庞,突然正对着我。 我连忙单手掐诀,施展“金刚印”,一层光罩刚将我周身遮掩,跳动在阎行狂头颅上的“老妇人”,已经直接冲了过来,如同地狱冲出的女鬼,要将我拖入深渊沉沦一般的景象? 这个,看来就是阎行狂保命的绝招了? 阴间才俊,为了避免夭折,老古董的人物,都会在子孙后代身上,设置一些保命的绝招,之前的葬王,是胸口冲出一截手掌,现在的阎行狂,则是脑袋上冲出一个“老妇人头颅”! 轰轰轰! 我周围十米,“老妇人”头颅爆裂,鬼火升腾,汹势的鬼气炸裂八方,我在当中遭受了可怕的湮灭,鬼火没散去,我艰难冲了出来。 虽然没死,不过身上受重伤了。 尤其是我的双肩、腹部上,出现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窟窿,阎行狂的“保命”杀招,的确恐怖。 若没有金刚印的守护,估计我可能要挂了。 在阴间死去,我这个人,真正算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此时,阎行狂将被“肢解”的鬼躯,已经重组融合,“域,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短短这点时间,就达到地阶六品,不够想要第二次阴我一招,你还是差得远啊?” 我道,“阎行狂,那我就再阴你第二次,看你还有没有保命的绝招!” 我手持被炸裂出一个个细孔洞的断戟,踏着步罡踏斗冲去。 啊? 阎行狂刚想移动,眼眸一瞪,眼珠子都要凸出来,突然惊恐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双腿被禁锢了?” “噗噗!” 瞬息间,阎行狂整个人,被我竖劈呈两半了,从头颅道脖颈,往下衍生道胸膛和腹部,一竖一横,来回几个斩杀,这一次,阎行狂真正算是被我大卸八块了。 我道,“上一次将你腰斩时,我已经以定身咒力,封藏了你的下半鬼身,你自然无法移动,想要杀我,你自己先万劫不复吧!” 轰轰! 一阵阵鬼火丛丛中,我刚将阎行狂九成鬼身崩碎为灰烬,千年老鬼冲来了,带走阎行狂的“半块头颅”,我也只能往后撤去。 吼吼吼! 千年老鬼发出怒不可遏的鬼叫,脸色扭曲到极点,“你们一人一蟾蜍,都要死,谁也别想活!” 我反驳道,“洪老鬼,是你教徒无方吧?这阎行狂,太不抗揍了,要不是我心慈手软了几秒,他早就一命呜呼了,你几乎可以绿发人送黑发人……” 癞蛤蟆的身上,有好几处地方,显出皮开肉绽的画面,“域大人,这老东西虽然也是地阶五品,但是他会的术法很可怕!” “湿婆神赐法,三面相!” 洪老鬼头颅仰着,带着虔诚“祈祷”的神色,呐喊着一种古老的鬼语,即便是我,此刻也听不懂那些玄妙?只觉得洪老鬼的鬼威,越发可怕了。 湿婆神? 三面相? 我听得懂的几个字,也让我骇然万分? 这洪老鬼,怎么会与印度古老的“湿婆神”,冥冥中挂上关系了? 难道他,是印度教的教徒? 我直接道,“洪老鬼,你太无耻了吧?你个狗汉奸、卖国贼,居然摈弃自己国土的术法,如哈巴狗一样,加入其它国度的教派,你怎么对得起洪家祖先……” 不过我的话,洪老鬼根本不为所动,还在那“虔诚”念着教咒。 “留馘忽肇魔明,湿婆帝,离婆离婆速至赫猛,尼耶利烈煞,吐?,多曩?,” “尼耶利烈煞,吐?,多曩?,” 洪老鬼唧唧歪歪的鬼话,确实是其它国度的一些文字。 即便是阴间鬼文,文字的差异,还是及其明显,能够容易清晰分辨。 现在看来,这洪老鬼的确是印度古教派的一个“苦行徒”了! 铮铮…… 一阵似“古筝”的森然重音,在阴间半空响起,看不清楚的瞬间,一个古老的“神”,突然显现在洪老鬼的头顶上,飘飘渺渺中,那的确似一种印度古老的湿婆神形态。 这个湿婆神,闭着眼,一副苦思冥想的姿态。 这个“湿婆神”的形象是三眼四手,手中分执三股叉、神螺、水罐、鼓等;身着兽皮衣,浑身涂灰,头上有一弯新月作为装饰,头发盘成犄角形,上有恒河的象征物。传恒河下凡时曾先落在他的头上,分七路流向大地,颈上绕着一条蛇。 传中,湿婆是最能体现印度教诸神复杂和双面性的神只。他有着善恶双重性格,性情既暴躁易怒,又温和慈祥;既作为凶残可怕的"恶魔之主"接受"活人祭",也作为慈爱热情的"万众之主"接受膜拜。 此刻,在这个“湿婆神”的身上,我只看到了“温和慈祥”的一面,堪比那些念经的佛教高僧。 嗤嗤! 一阵涟漪星火中,“湿婆神”消失了影子,而活了千年的洪老鬼,此刻他的额头上,鬼光粼粼,显现了第三只眼? 癞蛤蟆惊道,“湿婆神赐法,三面相,就是开第三只眼吗?” 我道,“这应该算是请神术了!” 我完话,前边站在十米半空的洪老鬼,三只眼一齐睁开,三只眼的色泽,完全不同,左右双眼,一绿一红,额头第三只眼,是一只紫色的眼睛。 那只紫色的眼睛里,流离种种诡异的画面,似乎是世间生活的景象,有市井、有高楼、有山河的种种画面,快速在当中闪烁。 这绝对是一只“毁灭之眼”了! 这一刻,洪老鬼脸庞上,凶恶狰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带“神圣”的表情,匪夷所思。 181章 阎王 湿婆 湿婆神,印度教三大神之一,也被世人称之为毁灭之神。 活了千年的洪老鬼,施展“请神术”后,湿婆神自无尽远方降临显化时,形象是三眼四手,手中分执三股叉、神螺、水罐、鼓等;身着一件虎王熠熠的兽皮衣,浑身涂灰,头上有一弯新月作为装饰,头发盘成犄角形,上有预示恒河的象征物。 传恒河下凡时曾先落在他的头上,分七路流向大地,颈上绕着一条蛇。 前段时间,我听毛屈过,关于“湿婆神”的神话故事,传中他面貌威严英俊,肤色极浅,留着苦行者纷乱的蓝黑色长发,头顶装饰着恒河与弯月,脖颈上挂一串骷髅项链;上身半裸,下身围一条虎皮,身缠眼镜蛇,手持三叉戟和弓箭,游荡在鬼灵坟墓之间。当他露出恐怖之相时,宇宙诸生无不为之战栗。故被称为"鬼灵之主"。 与我所见到的,大相径庭吧? 洪老鬼额上第三只眼,流离种种绚丽景象,此刻开口了,蕴含一丝普度众生的语气,“离婆离婆帝……域,归顺我印度教,成为我苦行中虔诚教徒,瞻我湿婆高高在上的信仰,得湿婆护驾,助你脱离一世苦海,秀千丈神法,入万丈殿堂……” 靠! 我无语道,“洪老鬼,你身为东土国度的人,为何丧尽良知,成为印度教的教徒?你不觉得,愧对你们洪家的老祖宗吗?” “离婆离婆帝!” 洪老鬼念一句印度教禅语后,神色无比祥和,似得道高人的姿态,一字字悠悠道,“离婆离婆帝……我心已入湿婆神庙,承认吠陀的权威,祭祀万能与崇尚苦行,得知每一种生命都有灵魂,会再生或转世,善恶将得到报应,这种轮回周而复始,无始无终。要得解脱必须达到梵我如一的境界,即灵魂与神合而为一。解脱的道路有三种:一是行为的道路,严格奉行各种戒律、例行祭祀;二是知识的道路,通过学习、修行、亲证等;三是虔信的道路,靠信仰神而得到恩宠。” 这老家伙,简直像是在给我洗脑? 他的声音,看着平静,却蕴含一种“迷离”之音,听完后,我和癞蛤蟆两个,都感觉头脑有些发胀,昏昏沉沉的。 印度教,世间具有极为悠久甚远的一个教派,的确有五个教义。 1,信仰多神崇拜的主神论。 ,四种姓分立。教徒要严格遵守种姓制度,婆罗门享有至上的权威。 ,强调因果报应及生死轮回。 4,祭祀万能与崇尚苦行。 5,承认吠陀的权威。吠陀经典被认为是印度历史上一切文化的渊源,被称为「启的经典」。 我道,“洪老鬼,别煞费苦心了,既然你不尊东土法教,加入印度教,那我就代表东土,将你清理门户了!” 洪老鬼道,“域,你心中执念不散,看不清本质,那本尊就助你一成!” 呃? 我立即道,“你不是洪老鬼?” 洪老鬼道,“我是降临东土此域的神,湿婆神,域,我观你命格奇特,前世命理有过扭曲,假如我印度神教,你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我回道,“不必了,我在东土过得很好,你也从哪来回哪去吧?” 湿婆神,那可是媲美最古老的大人物。 即便是降落的一道微弱的“神”,也不是现在的我,能对付的? 估计我手上最后一道“定仙咒力”,恐怕也不行? 洪老鬼又道,“域,离开这东土之地时,可还需要遗留什么话语?” 我道,“强制带我离开?” 洪老鬼道,“并非带你离开,而是让你脱离今世苦海,踏入更高的苦行之旅,然后直达湿婆神庙,从中窥探种种生命奥义。” 这“湿婆神”,口才丝毫不差! “召阎王咒!” “酆都鬼门,功德九幽下,神首循黑道,冥冥超至靈……” 我也算拼命了,将这一门“召仙官咒”,提升到极致,对于我的举动,“湿婆神”并没有理会,凌空盘坐,依旧隐在洪老鬼的身上。 这里是阴间,即便在阴曹地府之外,也属于阎王爷管辖的地盘。 不过几秒钟,一到炽热的红、黄、紫光焰闪烁,阎王爷降临显化了,不知阎王爷从哪而来,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半空中。 嗤嗤! 一阵火光后,湿婆神离开洪老鬼的身体,飘空而起,与阎王爷面对面对峙着。 湿婆神。 阎王爷。 这两位都是不可揣测的大人物了! 阎王爷,浑身笼罩在浓郁的三重色泽的雾气中,看不清他的面容,连他身上的穿着,也是看不清楚,只是能感应到,这是一个千古大人物。 阎王爷周围,三重火焰冲起,形成一个漩涡,声音显得低沉、沙哑,语气却很霸道,“湿婆神,擅闯我管辖之地,你自斩这点神识吧?” 三目四手的湿婆神,安宁端坐着,“阎王,你还是这般凌厉行事啊?” 阎王爷霸道的语气凌绝道,“我不第二次!” 轰轰! 阎王爷一语完,湿婆神那里,空间无端凹陷了一块,如被人硬生生打了一拳,烈焰升,看着是炸裂化为灰烬了。 阎王爷,还真是出手果断的主?到做到,丝毫不拖泥带水! “阎……阎王爷……您……您饶命!” 下一刻,绿发绿袍的洪老鬼,整个人显得惶恐不安,匍匐在沼泽地上,头磕碰到烂泥中,发出一阵哀求的声音。 阎王爷开口了,“你信湿婆神,那一起随他走吧!” 一个眼眸袭杀,轻描淡写间,地阶五品的洪老鬼,已经死于非命,当中剩“半颗头颅”,奄奄一息的阎行狂,倒是幸免于难了? 阎行狂的阎家,不会真的和阎王爷,有亲戚关系吧? 站在原地,我显得有些愣住了。 阎王爷转身,强威波荡,威慑一切,我旁边的癞蛤蟆,一下跪倒在地,身体显得瑟瑟发抖,因为阎王爷的威势,实在太可怕了? 阎王爷开口,“域,你心里好像有疑问?” 我行阴间礼数,恭敬道,“晚辈宋域,拜见阎王!” 阎王爷又道,“域,你心里是不是在猜测,我是秦广王?都市王?还是轮转王?” 第一次,能与传中的阎王爷,面对面这话,感觉在做梦一般,我的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五味杂瓶,不出的一种感觉,有兴奋、梦幻、震惊…… 我回道,“晚辈域,的确有这个疑惑,希望阎王可以解惑?” 阎王爷道,“东土世界,只有一个阎王,唯一的一个,那就是我!” 我问道,“阎王爷,阳间大帝,不仅是民间传,也有野史记载,不是阴曹地府中有十殿阎王吗?难道那都是假的?” 阎王爷道,“自然是假,十殿阎王是印度教的一种法传!” 我道,“阎王爷,你与刚才那位印度教的湿婆神,真身对峙的话,孰高孰低?” 阎王爷道,“你呢?” 一语落下,阎王爷已经消失无踪,他最后的三个字,听语气,感觉是平分秋色吧?不过湿婆神,到底,是印度教的三大神之一,阎王爷能与之匹敌,已经无比不凡了。 好一会,模样怪诞的癞蛤蟆,才敢抬起头,眼珠子骨碌转动,四处张望,这家伙脸上的恐惧神色,心有余悸,还没有退去! 我调侃道,“癞蛤蟆,你怕什么?阎王爷是我召唤来的,是帮我们,又不是害我们?” “域大人,阎王爷,那相当于阴间的帝王,谁见到他,不得畏惧叩拜?”癞蛤蟆疑惑道,“域大人,那是怎么回事?好像阎王爷对你另眼相看?” 我道,“我也不知道?” 以阎王爷身上波荡的无上鬼威,只要是阴间的灵魂形态之物,无不胆战心惊,而我,却没有那种害怕的感觉? 不知道是阎王爷网开一面,还是我自身的原因? 没有多停留,离开这片不死泥沼潭,往外急速出去,我和癞蛤蟆往鬼市城中区的热闹之地赶回去了,这次进来,虽完成了任务,却也面临不少生死,阴间之地,果真是凶险异常。 182章 鸦片战争 第八次下阴间,进入鬼市城后,前后算起来,将近三了。 阳间的肉身,在县城的古玩店内,有神秘无比的“执法仙官”帮忙护佑,不会发生无法还阳的结局,我也可以安心待着。 这一次,执法仙官足足给我三个月的时间。 让我帮忙寻觅一方“执法仙令”,那枚执法仙令,是执法仙官曾经遗失在阴间的,“仙令”当中,似乎蕴含有什么玄秘? 执法仙官,执法者。 东土执法法者? 按照我的推测,或许那位“执法仙官”,真正是曾经的东土执法者,只因为护佑这片东土,与其他国度的可怕巨擘大战,才导致几乎陨落的结局。 东土之外,派系林立。 蕴藏的高手实在太多了,单印度的印度教,印度教源于古印度韦陀教及婆罗门教,是世界主要宗教之一;当中最恐怖的就有三大神,梵、湿婆、毗湿奴三位,有着不弱于阎王的战力。 而且印度教中,还有一个“神谱”,当中更记载着无数印度教的高手。 然后是尼泊尔的“佛教”,大雷音寺中,同样有着众多的佛法高僧。 更远的有埃及的金字塔法老。 以及欧洲的光明堂教。 一位东土执法者,独木难支,能抵御这些存在,确实及其困难了。 走出猩红色泽的泥沼潭,我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带着面貌丑陋的癞蛤蟆,进入“无鬼区”,往中区的市井街道回去。 唯一可惜的是,不知道鬼医吴用,是什么情况? 无鬼区……地如其名,到处都是无光的黑暗,常年被灰黑雾气笼罩。 当中,无比的贫瘠。 不适合人居住,不适合鬼兽繁衍,也不适合各种鬼树、鬼草、鬼花的成长。 更在我旁边,癞蛤蟆一蹦一跳的,开口道,“域大人,我这有跟着你,太过显眼了?” 癞蛤蟆,是牛丁蟾蜍一族。 这一族,血脉稀薄,具有极其可怕的“吞噬术”,可以通过不断的吃,提升道行,而且几乎没有门槛,容易招惹其他阴间高手的窥探。 我道,“癞蛤蟆,你已经是地阶五品了,在鬼市城中区,可以算是响当当的存在,可以搅动无边风云,你还惧怕什么?” 癞蛤蟆道,“域大人,你们人族里,也有好几个无比可怕的高手,我以前很弱,在泥沼泽四处流浪时,曾经见过那几位中年人,他们穿着五种仙家,及其威武,举手间,地都在颤动,眼眸一瞪,可以扫碎一座山脉,更能够招引雷鸣……” 癞蛤蟆所的,十有八九,可能是“中区联盟”的五位掌舵者了? 毕竟鬼市城中区,是那五位在统领着一切。 我道,“癞蛤蟆,那你变幻另一个形态吧?” 癞蛤蟆道,“大人,变成人形?” 我摇头道,“不要变人形,你就变为一条束带,束在我腰腹就行了!” 以癞蛤蟆怪异模样,真要变成一个人形,不知道是什么丑陋形态了,我可不想时常恶心反胃。 不多时,“嘭”的一声,癞蛤蟆变为一条细长的蛇,束在我腰间了。 “域大人,我要好好睡一觉,之前吞吃太多,很多还没转化!” “有事我叫你!” 半个时后,我进入了热闹非凡的阴间街道,人来人往中,宛如回到了熟悉的阳间世界。 街道上,各种鬼灵随处可见。 无头鬼、瞎子鬼、手指鬼、水鬼、红厉鬼……各种鬼煞都聚集在这里了,随处可见。 阴曹地府,裁决鬼灵身前罪恶,死后轮回。 鬼市城,任其鬼灵繁衍。 也不知道阴间第一人的阎王爷,为何要在森森阴间,遗留这一处鬼市城地域? 就近,我找到一个“中区联盟分部”! 走进去,前台处,取出一百来个任务牌,我在交接任务了。 看到我完成的任务,黄阶、玄阶、地阶都有,前台一个年轻的女孩,也是略带惊讶,不过当她一一观察酬金时,更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大人,您是我第一个见到,一百个任务,获得的酬金,全部是一种执法令牌的?”年轻女人好奇下,还是了一句心里话。 这也正常吧,大部分的人,去险象环生,深入险境,最终完成任务的,都是为了一笔能让他们活下去的阴间财。 而我连地阶任务都完成了,却没有得打一点钱财,确实显得奇怪。 在我等待时,门口处,走来一个熟悉的影子。 正是姬家的姬雪舞,血舞队的队长。 见到我的刹那,姬雪舞止步,绝美的容颜上,已经是瞠目结舌了,一脸不出的惊讶,“域,你……你居然活着回来了?” 呃? 我无语道,“姬雪舞,你很盼着我死亡吗?” 姬雪舞走过来,示意她旁边的女孩,去交接任务,请我到达稍里边的座位,一落座,花容月貌的姬雪舞立即道,“域,你怎么从葬王、鬼邢风手上逃出生的?” 我道,“你应该,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姬雪舞轻皱画眉,一头雾水道,“域,什么意思?” 我如实道,“葬王和鬼邢风,他们还是不够看,葬王队与鬼门队,都被我碾压了,他们两个光杆队长,也被我定住,为了活下去,毕恭毕敬,认了我当他们的大哥。” 姬雪舞道,“两个队,真是你葬送的?” 我道,“没问题吧?” 姬雪舞道,“域,很难相信,你这点道行,能反客为主,做出那等逆举?” 我道,“阎家,最近没有什么秘密心传出吧?” 咦…… 姬雪舞的脸色,秀眸一眨不眨,死死盯着我,“域,你可别告诉我,那个在中区有威名的洪老鬼,是你杀死的?阎家的阎行狂,也是你将他打个半死的?” 洪老鬼,那也叫有威名? 一个叛逃东土,加入印度教,成为湿婆神的低贱奴仆罢了。 我耸了耸肩,“是我做的!” 姬雪舞轻叫一声,震惊得站起身,“域,那个洪老鬼,可是地阶五品的高手啊?绝不可能是你杀死的吧?还是你的背后,有什么高手?” 我略带不悦道,“姬雪舞,似乎你一直都轻视我?” 姬雪舞连忙道,“域,不好意思,换做是谁,都会有这些疑问的?” 域! 域! 正聊着,门口处,穿着露脐的恤与牛仔裤,风情万种的燕倾城走进来了,呼叫两声,当看到我旁边的姬雪舞时,俏脸微变,升起一丝不明显的怒气。 我连忙起身,“倾城,你怎么找到这里了?” 燕倾城挽住我的手臂,侧身依偎,“域,你怎么和姬雪舞走到一起了?” 我简单道,“在不死泥沼潭碰上的。” 梳云掠月的姬雪舞,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站起身轻起红唇道,“燕倾城,恭喜你和域了!” 离开时,姬雪舞的眸子里,有异样的光芒闪烁。 燕倾城,是一个敢爱敢恨的真女子,没有耍什么性子,道,“域,这姬雪舞看着气质、文雅,其实城府很深,善于心计,在姬家,是一个地位很高的女子,我是怕你被她算计了?” 我道,“我是一个相师,她偏不了我!” 姬雪舞,口角下垂,而且她的嘴角处,始终有一抹赤黄雾气缭绕,这一类女人,属于是最好不要得罪的人,因为口角下垂的女性朋友,一般城府都是深不见底,永远都不会把内心想法表现出来,什么事情都往心里面搁。 一般情况下,很多人都会认为她们非常善良,温柔和顺等。但这些都是羊皮下的假象!那只是她们暗藏着自己的刀子而已。不惹到她们还可保命安全。一旦不幸踩到她们的尾巴,那就遭殃了! 姬雪舞是一个阴间高手,脸庞上,有雾气萦绕,无法断出更多命理。 不过看出这一点,已经足够了。 又等了两分钟,一百来枚“执法令牌”,已经到了手上,没来得及仔细观察,燕倾城拖着我,要前往她的燕家府邸了。 今,居然是燕千商的一百五十年诞辰? 燕千商,燕家主,按照辈分算起来,也是我的阴间“岳父”了! 现在是九十年代初期,退回150年,岂不是1840年前后? 走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 我惊道,“你父亲,居然是鸦片战争时出世的?” 燕倾城疑惑道,“鸦片战争?什么是鸦片?是阳间上的大事件吗?” 燕倾城,在阴间诞生成长,自然不会知道阳间的事情。 我道,“那是很远的事情了,不也罢!” 燕倾城道,“域,经过上一次黑门府的事情,我们燕家在中区的地位,虽然保住了,但是趁我父亲的诞生盛会,估计会有一些势力找茬,所以需要你回去帮忙!” 我道,“倾城,你们燕家,在鬼市城里,有很多敌对的仇家势力嘛?” 燕倾城道,“算起来,也就两三家吧?” 断家,是因为燕倾城的爷爷,成为死敌。 此外还有两家,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一直属于“暗斗”,没有摆上台面。 183章 脚踩黑晁 阴间,鬼市城中区。 燕家,此时的燕家府邸,张灯结彩,一片欢腾喜气的盛宴景象。 今,是燕家家主燕千商,一百五十岁阴诞的宴会,不久就要开始了,一个个鬼奴都在来回忙活着,好不热闹。 阴间人,也过“生日”,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毕竟这属于“鬼”的生日,也不是“轮回转世”的日子,其实很不祥,尤其对我一个阳间还有寿元的活人来,我本不想参加的,奈何这燕千商,是我的“阴间”岳父,不得不过来。 正厅里,我和燕千商端坐、喝茶、闲聊。 燕灵儿、燕倾城两姐妹,也都去忙活了,这燕家算是一个一流势力的家族,府邸里,有几百鬼奴、家丁,需要人去指挥。 燕千商,一副奸商嘴脸,“阿域,这一次假如断家再有人找茬,我们燕家,还要多多仰仗你,出面解决麻烦,我敬你一杯。” 燕千商虽精通商业之道,战力却很弱,无法护佑整个燕家。 我道,“老头,你们做生意上,好像有一条规矩吧?” 满头白发,还显精神矍铄的燕千商道,“什么规矩?” 我道,“无利不起早!” 燕千商道,“阿域,你想要酬劳?我的女儿倾城,以后可是人都要跟你走的?” 这老家伙,一谈到“钱”,就开始绕圈子了。 我也打太极道,“燕老头,你不会那么守财奴吧?老话有进有出,早晚发财,你这么扣财,怎么能壮大燕家的家业呢?” 诶…… 燕千商走出一副唉声叹气的脸色,“阿域,你是不知道,自从老头子失踪后,燕家,没有一个顶级高手坐镇,江河落下,是一不如一,别看这里一景一物,摆放得有模有样,其实仓库早就亏空了,毕竟要养这几百奴仆,每个月的支出,都是一笔大数目?” 燕千商,还真是狡猾的老狐狸。 我道,“燕老头,我不是要钱财,而是要一些年代偏老的古玩意。” 燕千商连忙一副苦瓜脸道,“古玩意,那些更是没有了,为了养这一大家子,宝库里的很多宝贝,近邪念,都低价出售了。” 和这些“奸商”,磨嘴皮子没用,我算是了解这个道理了,站起身,我开口道,“燕老头,那我有点急事,以后再来拜访了!” 往门口走出。 燕千商连忙拉扯我的手臂,“阿域,那我带你去地库看看,但你肯不要太贪得无厌,否则的话,不光是我,倾城也不会饶过你的?” 我道,“那我就挑几件吧!” 地库,更叫藏宝阁吧! 当中是三进三出的宝库格局,不过很多大木箱,空空如也。 我也没有贪心,选了几件古玩意,大都是唐朝的,也叫唐三彩,唐朝时期,属于是陪葬品一类的东西,不知什么原因,流落到阴间了。 走出去,燕千商像是被人割了一块肉似的,满脸痛心疾首,“阿域,其实这种古玩意,我知道一个地方,大把多这些东西?” 我道,“什么地方?” 燕千商道,“自然是唐家啊?” 我下意识回道,“唐家,那不是一个暗器的家族吗?” 屁! 燕千商解释道,“阿域,你真是孤陋寡闻啊,唐家,就是专门经营这一类古玩生意的大家族,在这鬼市城中区里,唐家才是家大业大,他们家族里,很多是精湛技艺的练器师……” 我道,“改有钱了,我去唐家看看!” 阴间,除了鬼厨、鬼裁缝、鬼匠等等,的确有不少炼器的鬼师。 往回走,一个奴女匆忙忙赶来了。 鬼市城中区,其他家族的家主,已经开始到达燕家府邸了。 我和燕千商,往门外走去。 外边熙熙攘攘的,宽阔的街道上,停驻一辆辆豪华马车,拉车的不是马,而是各种奇形怪状的鬼兽,犀牛、烈虎、高狼…… 最为可笑滑稽的是,有一辆车,居然是一只大“公鸡”在拉车,那只大公鸡很不寻常,个头有一米多高,周身是妖红整齐的闪亮羽毛,公鸡高昂着头颅,一副下唯我独尊的气势。 其他鬼兽,确实也不敢靠近这只大公鸡。 那辆马车装修得富丽堂皇,奢华气派,如古代王爷的座驾。 燕千商,老脸上,一直带着一股笑容,接待这些各家的家主人物,断家的家主断都军,以及二当家断都山都到了,看他们冷如冰窖的脸色,明显是带着不善而来。 此外,还有黑门府的家主也到了,人群中,我更是看到了黑晁的影子。 黑晁,上一次在鬼市城南区,我的域门府中,虽然将他镇杀了,不过只是斩杀他的一道分身,现在这个,才是见到了正主。 状如黑铁的黑晁,脸色黑幽如铁,一身涟漪有鬼火,径直大步走向了我。 黑晁脸色显得有些阴沉,一对眸子里,有可怕光芒闪烁,一字字道,“域,别来无恙了?” 我不动如松道,平静道“来者是客,请!” 黑晁狠辣道,“域,上一次斩了我的分身,此次上门,我是会找回场面的,但愿你这点实力,能够和我斡旋一段时间?别太无趣了?” 我鄙视道,“黑晁,你太弱了!” “铿!” 黑晁性情暴戾,近距离站着,突然对我发难,我没有施展“仙相变”,只是玄阶八品,一下子被轰飞出去,撞倒在燕家墙壁上。 状如黑铁的黑晁没有欺压上前,站在那,眸子迸射炯炯鬼茫,得意道,“域,你现在明白,谁是才是弱者了吧?我黑晁要杀你,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你别太把自己当高手了?鬼市城里,敢那么和我话的人,还轮不到你。” 我站起身,晃了晃七荤八素的脑袋,带着怒气道,“黑晁,你再敢动手试一次看看?” 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不过此刻,没有一个人要“劝架”的意思,一个个意味深长,带着看热闹的表情,望向这里。 这里是阴间,肉弱强食,朝夕存亡,没有“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儒雅规矩,任何人想要活下去,必须要动手,否则死路一条。 “黑家主,你的犬子果然犀利啊?” “黑晁,居然晋升到地阶六品,年轻一代中,简直可以打下赫赫威名了!” “或许不行,要知道真正最恐怖的那几个青年,比如葬王、鬼邢风、谴,可都是地阶五品了,相差一品,战力相距还是很大。” “一个品级罢了,以黑家的资源,相信不过一年半载,这黑晁肯定可以突破。” “对了,这域是谁?” “是燕家主的女婿,燕倾城的男人,燕家江河日落,高手死的死,伤的伤,这种不入流的子,也都邀请来坐镇了?” “燕倾城?那女娃子长得不错,怎么跟这种无名无姓的穷子呢?” …… 一时间,街道上的各个家族人物,议论纷纷。 这些家伙,指名道姓,肆意出言贬低,甚至是中伤他人,一句句话中毫无顾忌,得堂堂燕家家主的燕千商,脸色很是难看。 整个人如铁水浇筑的黑晁,听着那些“赞美”之词,脸上有狡黠笑容,显得很受用,“域,你现在跪下道歉,我可以饶恕你的罪。” 府邸内,听到动静,倾城倾国、仙姿佚貌的燕倾城不顾各种目光走出来,到达我身旁。 我道,“黑晁,你再敢动手,我让你像癞蛤蟆一样趴倒在地上。” 现在,各个阴间大家族,齐聚燕家府邸,参加燕家主的诞辰宴会,一个个带着不善来临,此时不立威,到时候这些人物更会得寸进尺,这是我的谋算。 燕倾城的俏脸上,升起担忧,“域,不要和他争斗了,我们退让一步吧?” 哈哈哈! 黑晁大笑道,“域,听到没有,你的女人,已经让你缴械投降了?” 我温柔语气道,“倾城,你先回去,这个区区地阶六品的黑晁,我还不放在眼里。” 对视一眼,看到我的决心,燕倾城听话往府邸里边回去了。 黑晁开口,“域,是你要找死,到时候被五马分尸,别怪我黑晁没手下留情了!” 我道,“上次能斩你,这第二次依旧可以!” 嘭嘭! 一阵飓风无端刮起,我整个人的气势,瞬间攀升好几倍,从玄阶八品,也一下到达地阶六品,这一下,对面的黑晁神色动容了。 不仅是他,站在外边的一个个家族大人物,同样显得瞠目结舌,难以置信望着我。 断家的断家主,脸色阴晴不定,异样的口吻语气道,“好,好,居然封藏了大部分的道行,燕家主,你的这个女婿,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现在,我和黑晁都是地阶六品了。 吼! 黑晁怒叫一声,“域,同品级之下,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我道,“那你试试?” 咚咚! 黑晁两步重踏地面,一阵剧烈的震颤中,黑晁如一头疯狂的野牛,横冲而来,没有什么兵器,这家伙抬手就是一记记疾风骤雨的黑拳。 他的右臂,黑色鬼火飞溅,鬼火中,有一个个细鬼符在跳动。 “定!” 步罡踏斗一个横移,我施展了“定身咒”,十指咒力,无形无痕,猛然迸发出去,近距离情况下,黑晁无法躲避,这家伙也不想躲避,居然愚蠢到,想用拳头打碎我的咒力?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 嘭…… 一个残忍的声音,在这街道清脆响起,等烟尘、火焰散去,状如黑铁的黑晁,像癞蛤蟆一样匍匐在冰冷街道上,而我,整个人站着笔直,右脚踩在黑晁的脑袋上。 呼呼呼! 一个个家族的人物,倒吸冷气,没有人想到,同品级情况下,我一个照面的时间,就将不可一世的黑晁,硬生生踩在脚底下了。 184章 可怕老妪 阴间,燕家府邸门口。 地玄黄,同是地阶六品的道行,一个照面的时间,众目睽睽下,我已经将状如黑铁、不可一世的黑晁,踩在冰冷的阴间街道地面。 黑门府的家主,以及其他家丁,脸色一下面如土色。 同品级的情况下,黑晁与我攻伐,没有一点机会,毕竟我身上的法术,都是“仙官赐福”修得的,由仙官传法,自然不是阴间鬼术可比? 除非是鬼邢风、葬王那种地阶五品,逆世的青年才俊,才与我能有得一拼。 啊啊! 黑晁如一头死野猪趴在地上,他的脑袋,被我一脚重踏,彻底变形,脑袋扭曲陷入了地坑,发出撕心般的愤怒鬼叫,不过他的身体,被“定身咒力”禁锢,无法动弹。 黑门府的家主,面露杀芒,“域,放开黑晁!” 没有移动右脚,我调侃道,“黑家主,你们黑家年轻一代的才俊,土鸡瓦狗,也不过如此吗?” 黑家主,气孔在喷鬼火,一字字阴森森道,“域,事不过三,再警告你一句,放开黑晁。” 咔嚓! 一声骨裂的翠音响起,地上的黑晁,脖子被我一脚踏断,接着第二脚,势大力沉,一阵“噼里啪啦”的爆裂音中,黑晁的脑袋,更是被一脚踩为了灰烬。 黑晁,成为了无头鬼。 啊啊啊? 宽阔的阴间街道上,一个个人发出惊呼声,显然没人预料到,我敢当着黑家主的面,做出这等举动,就连燕千商,也是张口结舌。 我开口道,“黑晁既然输了,就要受到惩罚,我不彻底杀他,已经算给你么黑门府面子了。” “嘭!” 我一抬脚,将无头的黑晁鬼躯,如同一头死狗踹飞了出去。 黑家主死死盯着我,杀芒毕露的脸上,仿佛要对我审判一般,“好,域,那你也要为你的冲动,付出一些代价了,巫奴,去把他的头颅拧下来。” 嘿嘿嘿…… 黑家主身后,慢悠悠走出来一个老妪,一个矮胖老妪,她的身上,居然穿得是一件黑色的葬礼丧服,那种服饰,全是细疙瘩,如同是蠕虫爬在上边,一眼看去,就让人联想到断气、死亡、腐烂、棺材、活葬等瘆人的一个个词。 老妪的手上,拄着一截骨杖,走到地上黑晁身旁,颤颤巍巍间,深处如泡水肿胀的左手,顿时间,有几只“蠕虫”,从她指尖滑落,掉落在黑晁断截的脖颈上。 蠕虫! 治疗? 场面,一下凝重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老妪的一举一动。 “域,你该死啊!”就在平静时,无头的黑晁,突然冒出一句怒语,两秒钟,黑晁的头颅,重生在了脖子上,看似毫发无损? 轻描淡写间就让断头重生,这个深不可测的老妪,很可怕! 能在几秒钟,让一个“鬼”,如同壁虎一般断尾重生,她的医术,就算在鬼市城中区,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不过让人更惊讶的,是她的一种“御兽术!” 咳咳! 做完后,如同风烛残年的老妪,咳嗽两声,朝我慢悠悠走过来,开嘴道,“年轻人,主人要我巫奴拧下你一颗头颅,你看,是你自己斩下来,还是我去取?” 老妪开口时,嘴里边,光秃秃一片,一颗牙齿都没有,恶心的是,她的舌头,居然是惨绿色的,好像一条鬼蛇在搅动,看得人头皮发麻。 我道,“老巫奴,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嘿嘿……老妪鬼笑几声,“好好的年轻人,你真不听劝,以前也有不少人,觉得我老婆子大话,但是那些人,全都死了,你不听,那也死吧!” 我道,“老巫奴,你也不过地阶六品,想要我死,未免口气太大了吧?” 话时,我也在警戒着。 老妪怪里怪气道,“等你头颅滚落,也许你才明白严重性?” 嘶嘶! 老妪手上的骨杖一起一沉,突兀间,我的脚底一进,一低头,凭空生出的几十条毒蛇,一一缠绕在我腿上了,我刚想有动作,就觉得眼前一黑,一大堆似“猪脸黑蝙蝠”的怪异飞兽,猛然朝我一一冲来,瞬息的时间,我已经被米密密麻麻笼罩住了。 “哐哐!” 一方金刚印,自我周身浮起,不过金刚印里,还是有二十多条毒蛇、七八只猪脸黑蝙蝠在里边,一抬手,一股股咒力激射出去,将毒蛇、猪脸蝙蝠一一碾杀了。 嗡嗡嗡! 让我恶心反胃的是,二十多条毒蛇化为灰烬,但是当中,冲出来一群墨绿色的死亡苍蝇,苍蝇似蠕虫,几百上千只苍蝇,发出让人心烦意乱的叫声,挥之不去,我一身的命气,在快速被蚕食。 守护的金刚印,也一寸寸开裂。 外边的猪脸黑蝙蝠,也不知道有多少,估计不下于上千只吧? 更让我骇然的是,脚底下,一只几米长的百足大蜈蚣,探起了头颅,一只只如同染血的蜈蚣足,发着妖红光芒,似一根根粗壮的绳索,一下将我死死捆住。 体外的金刚印,破碎的速度更快了。 吱吱吱…… 上千只疯狂的猪脸黑蝙蝠,不断怪叫,聚集在一个区域,简直是震耳欲聋,能震碎人的心神。 脚底下,泥土掀翻,阴间石板破裂,狰狞恶煞的一个蜈蚣头,裂开满是猩红触须的血口,从地上而起,鼓荡着可怕的阴风,如同一个地狱的深渊鬼口,就要将我一口吞食了。 “净土印!” 一方“净土领域”,及时在我脚底下蔓延,组拦住了蜈蚣血口生吃活吞。 “癞蛤蟆” “癞蛤蟆” “你各王八蛋还不醒!”被无数阴间鬼物笼罩,破不开缺口出去,我火急火燎呼叫着。 外边,居然有得意的笑声响起。 “黑门府的巫奴,善驱使各种鬼物,神出鬼没的手段,果然是可怕的高手啊?” “确实不赖,就算是我,也没把握突围出去?” “这个域,恐怕是一命呜呼了?” “我听,他有召仙官咒的法术,被这样笼罩,他全身心的精力,都在抵御,根本抽不出身去召唤了。” “他的定身咒,形如鸡肋,这么多的死亡蝙蝠,他能定得了多少?” “燕千商,估计你明,要重新找一个女婿了?” “哈哈……巫奴的手段,还没使出四分之一呢?你的女儿倾城,的确要另外找男人了,要不就许配给黑门府的黑晁吧?他们也算郎才女貌?” 议论纷纷中,冷嘲热讽,各种难听的话都出来,根本没人会同情燕家。 阴间世道,就是这种情况了。 超一流实力的家族,自会有人巴结、奉承,而江河日落的家族,肯定有人趁机落井下石。 “诸位,你们太得意了吧!” 我终于回话了,这时候,癞蛤蟆已经苏醒,正在金刚印当中,不断蚕食其他鬼物,让我有了喘息之机。 老巫奴邪里邪气道,“年轻人,死到临头,你这是这般不服啊?” 我道,“不就是几只白蛇,一群死蝙蝠,一头无脑的白族蜈蚣吗?就这点鬼东西,就想置我于死命,你太乐观了吧?” 哗啦啦! 我的话刚落,那上千只的猪脸黑蝙蝠,数量一下子减少一半,化作鸟兽散,一一飞离上半空了,好像这些猪脸黑蝙蝠,遇上了死亡瘟疫一样,仓皇逃跑。 这种情况,看得外边的人,一阵莫名其妙? “嘭嘭!” 一阵挣扎声中,地上几米长的百足蜈蚣,也骤然消失了影子,而我的身旁,多了一只模样丑陋,高有近4米的牛丁蟾蜍。 滋滋! 牛丁蟾蜍意犹未尽的姿态,舔了舔长舌。 拄着骨杖的老妪,猛然后退两步,惊道,“年轻人,你怎么驯养这种蟾蜍?” 呼呼呼! 一阵更剧烈的阴风,在街道上鼓荡着,让人睁不开眼。 我没有看清楚,就看到癞蛤蟆的巨口,不断朝着四方啃食,是一群手指粗大的红毒蜂,数量庞大,估计有几万只不止。 “吞鲸鬼术!” 癞蛤蟆原本米多长的血口,里边突然出现一个漩涡,一股股红色怒气,在当中旋转,形成一个龙卷风的形态,无数密密麻麻的红毒蜂,悉数被蚕食。 我无语道,“癞蛤蟆,你胃口真是无底洞啊?” 即便是阴间鬼物,也会恐惧。 呱呱呱…… 剩余一部分的红毒蜂,刚逃窜走,癞蛤蟆发出一阵低沉的蛙叫,它口里的猩红长舌,突然往前一卷,快如闪电,没人看清的情况下,居然缠住了前边的老巫奴。 满是粘液的嘴巴一合上,老巫奴来不及发出惨叫,已经被生吃了。 众人,一个个噤若寒蝉,望着我旁边的癞蛤蟆。 我开口道,“黑家主,多谢你的鬼奴,带来这一顿丰盛的美味了?” 黑家主站在那,头顶上有火气喷发,“域,算你走运!” 癞蛤蟆化为一条腰带,继续束在我腰间。 其他八、九个家主,沉默不语,一个个神色阴晴不定,带着各种的情绪,随着黑门府队伍,一一往燕家府邸里走去了。 等他们离开,愁眉不展的燕千商走过来,“域,恐怕宴会开始,这些家伙还会找茬啊?” 我道,“没事!” 我的手上,还有一道“定仙咒力”,可以定“仙官”的咒力,无人可以抗衡,惹急了,对这目中无人的各大家主,来个一锅端,谁都别想活。 185章 脚踏七星 阴间,燕家迎客厅中。 此刻人满为患,显得喧嚣杂乱,燕千商的150岁诞辰“鬼”生日,没有想到,鬼市城中区,不少的家族都来赴宴了,似乎很给燕家面子? 迎客厅外一侧,坐在一条阴木走廊上,闭目养神,我正在快速恢复命气,接下来的宴会,对付那些来者不善的家族高手,才是重中之重? 之前碾碎黑晁的头颅,袭杀老妪巫奴,只是一段插曲罢了。 正冥坐时,燕倾城匆匆忙忙走来,一副发生大事的模样,“域,大事不好了,超一流实力的家族,又来了四五个,恐怕我燕家,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你一定要帮帮我父亲,渡过这次难关?” 我道,“倾城,你是不是大惊怪了?” 燕倾城道,“域,我听父亲过,以前我爷爷在时,与那几个超一流实力,都有摩擦恩怨,他们这次一起过来,定然是不换好意?” 我道,“倾城,你爷爷,当年惹下的恩怨也太多了吧?” 燕倾城道,“诶……我爷爷当年,战力无双,在鬼市城里,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他想让燕家,也晋升入超一流的家族,所以很多行事,有些操之过急,也很杀伐果断、雷厉风行,才惹下不少麻烦。” 站起身,往外走去。 我道,“倾城,都是哪些超一流家族上门?” 燕倾城道,“域,你应该都听过,葬家、鬼家、家、姬家、酆家,就连一向没有什么瓜葛的唐家,也不知为何,来趟这一趟浑水了?” 我道,“倾城,阎家没有来吗?” 倾城道,“没有!” 前两,在不死泥沼潭中,阎行狂被我大卸八块,最后仅剩下半颗头颅,被“阎王爷”饶恕放生,看来短时间内,阎行狂无法恢复的。 门口处,燕灵儿正在热情招待。 一出现,我就见到了熟悉人,酆家的队伍里,可爱的依依居然也在? 葬家的年轻一代葬王,鬼家的鬼邢风,也都来临了,见到我的刹那,两个年轻才俊站在原地,皆沉默不语,没有挑衅。 “域哥哥!” “依依终于见到你了。” 依依像一只欢乐的黄鹂鸟,蹦跶跳过来,我也将依依抱起来,“依依,域哥哥也想你了,今爷爷没有过来吗?” 依依稚气未脱道,“域哥哥,爷爷没空,是父亲带我过来的。” 我对着前边道,“晚辈域,拜见酆家主了!” 酆家主一脸和蔼道,“域,不用客气,这些,家伙吵着闹着,要来找你,而且嚷嚷着,欠你是好人的域哥哥,一顿饭钱。” 哈哈哈! 周围好些人,都开怀大笑了。 依依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递过来时,带着真的童音道,“给,域哥哥,这是那顿饭钱,爷爷过,要知恩图报,才是听话懂事的好孩子。” 我道,“依依,那域哥哥就不客气收下了?” 站在旁边的酆家主开口道,“域,上一次,多谢你施救了依依,我代表整个酆家感谢你!” 看到我与酆家居然有这种不寻常的交情,葬家、鬼家、家三个家主,脸色都带着异样,不好揣测他们的意图。 我回道,“酆家主不必客气。” 这时,几个身穿唐朝服装的男子走过来,中间,是一个行动迟缓、步履阑珊、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面色很难看,脸庞上死纹纵横,几乎是一个“鬼死”之相了。 鬼死之相,顾名思义,就是死上第二世,彻底消失在阴间,永不复存。 燕灵儿连忙走过来,带着敬意道,“唐老爷子,您身体多加保重,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们进去再,可以吗?” 唐老家主摆摆手,一个简单的手势,动作很缓慢,话更是慢,“女娃子,你招待他们,先进去吧,我有话问这位年轻人。” 足足半分钟,才完这些字。 听得人心里,都替他感到着急了,唐家主开口道,“诸位家主,你们先进去吧!” 其他家主,告别一声,一一往里边走去了。 “域哥哥,依依在里边等你!”依依离开时,还向我挥了挥手,显得很可爱。 紧接着,我搀扶着唐老家主,坐上了唐家一辆宽大的马车上,里边,就我们一老一少两人,对于唐老家主的意图,我也猜测得七七八八。 坐好后,唐老家主精神了几分,话也不慢了,“域,听你是一个会看命的相师?” 我道,“是的!” 唐老家主又道,“域,你应该看出来了,我为何单独请你在此?” 我道,“唐老家主,阴相鬼命,不知道您要看些什么运势?” 诶诶…… 唐老家主唏嘘一口大气,开口道,“域,我这种将死入土的年纪了,还能算什么?” 我道,“唐老家主,您是想知道,自己还有多少阴寿?” 唐老家主点头道,“正是,一旦我离世,唐家没了靠山,可能会瞬间分崩离析,被一些野心之辈瓦解,所以我需要知道剩余多少阴寿,做好弥留之际的准备!” 坐在这里,其实我看不出唐老家主的道行。 只是能感应到,这唐老家主是个无比可怕的阴间高手,如果我体内的命气,是一条溪流,唐老家主体内,则是一条宽阔的汪洋大河,差地别。 只不过那一条大河,此刻平静无波,不生一点涟漪,可是一旦席卷起来,定然是山呼海啸、惊动地般恐怖。 紧接着,我替唐老家主阴相鬼命了。 这种情况,只能是“相眼”,其他面相,已经无法断出唐老家主的生死大命了。 相眼一学,眼以又长又深为贵。 社会上一般人所称赏的丹凤眼,首先是长,其次是尾部稍为杨起,但这还是属于“形”方面的,更重要的是眼睛必须有“神”,而且所谓“神”要藏而不露。 《太清神鉴》:“两眼葳神,宝贵高名。” 接着下面还有两句:“鱼尾插额,位至相国。”后两名就是鱼尾向上稍为扬起;其次,眼睛要黑白分明,黑白分明才能清澄明亮。一般人的眼睛,除了瞳是黑的,两边露出白色,所谓黑白色,所误用黑白分明,便是黑的要黑,白的要白。 呃? 坐在马车位上,没多久,我露出一脸的错愕面色,心里涌起了波涛骇浪,对于我看到的面相,自己都不相信了。 唐老家主连忙问道,“域,你看出什么端倪了?” 平复近几秒钟,归于平静,我才道,“眼如点漆乃神仙中人。” 这一下,轮到唐老家主一头雾水了,“域,我让你看还剩余多少阴寿,你这个无关紧要的话干嘛?” 我道,“唐老家主,我能看一看,你的左右脚底板吗?” 唐老家主被我弄糊涂了,还是照做了。 唐老家主的脚底板,外人看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过以在相术师眼睛看来,却是大有文章,这唐老家主,居然右脚底有七颗痣,属于是脚踏七星命。 我道,“唐老家主,您不需要担心阴寿的事情了!” 唐老家主问道,“域,什么意思?” 我解释道,“眼如点漆乃神仙中人,是您的双眸,眼珠分外地黑,更重要您的的眼神幽静淡泊。泰山随于前、猛虎吼于旁而目不瞬,这是典型的仙官眼,而且您的脚底板,属于是脚踏七星命。” 我的话,得唐老家主动容了,“域,你是,我可以晋升仙官?” 古代相学认为,脚底长痣是所谓的「峰候带相」,这类的人可以做地方之长,统领一方。但是脚侧面、脚踝长痣——这样的人也是属于劳碌的命格。 正所谓“脚踏七星,参斗下兵”,也预示着踏星升,成就仙官位的意思。 未来,唐老可能会成为一名兵吧? 我道,“唐老家主,根据您的面相,的确是这个意思,不过您的下巴,有两颗双雷痣,双雷痣,明您想要成就仙官位,必须要放下家族的产业……” 下巴,可以观出田宅宫《祖产》的预示。 我道行过低,所以很多“相术词”,即便看出来,但是之间的关系,无法透彻当中玄秘,自然就无法给唐老家主更多的指示。 好在唐老家主这种人物,起码是活了千年以上,肯定可以自己揣测一些。 毕竟大部分的时候,相术师的话,只是一个预示罢了。 听完我的话,坐在对面,唐老家主陷入深深思考中,他在回忆一些东西。 啊? 突兀间,唐老家主睁开眸子,似有所悟,接着一阵爽朗笑声道,“域,你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我差点忘记,以前我年轻闯荡阴间时,得一位老道士相命,我的命格,未来可以登七星,成仙兵,他还指引了我一条路,当时我不以为然,现在想起来,看来老道士没有胡啊?” 我道,“那就恭喜唐老家主了!” 唐老家主心情不错,道,“域,我们下车,进燕府看一看,我听有些势力,要对燕家来者不善,我替你扫一扫障碍。” 186章 仙官造殿 阴间的唐家,一个步入阴寿古稀的唐老家主,居然有百年难遇的“仙官命相”,也是出乎我的意料。 眼如点漆乃神仙中人。 脚踏七星,参斗登仙兵。 这两种“面相”,也是我第一次同时遇上,或许阴寿将走到尽头的唐老家主,命格中,注定他未来的命,就是登星、入仙兵吧? 我们一老一少,最后走入燕家府邸。 此时,当中的宴会已经开始,迎客厅之外,是一处招待殿堂之地,这里及其宽阔,一排排阴间桌摆放着,上百个人,依旧显得很空旷。 资历最老的唐老家主进入,其他鬼市城中区的家主,也都一一起身问候了一声。 落座后,就是一段漫长无聊的“讲话”时间了。 今,毕竟是燕千商150岁的“鬼生日”,作为主人,老头唾沫横飞了不下一个时,我坐在位上,专心致志在胡吃海喝,有几个人,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显出各种异样神色,欲言又止的姿态。 我顾不上那么多,阴间酒食,在我看来,比阳间的美味多了。 当然,也是我没有进过什么高档酒店的原因。 穿得时尚、前卫的燕倾城,站在我身后,看到我一副囫囵吞枣的不雅姿态,开口问道,“域,你肚子很饿吗?” 我简单道,“很饿!” 阴间,女性同样没什么地位,只能站在后边,看着我们大男子胡吃海喝。 燕倾城道,“域,今是父亲诞辰宴会,等一下你出面,敬一下各位家主吧?” 我道,“知道了!” 嘱咐一语后,燕倾城带着已经枯燥乏味的依依,往外边去玩耍。 这场宴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打破这种沉闷、无聊的宴会。 断家的断家主道,“我段某人听,葬王与鬼邢风,之前在不死泥沼潭,与域有过切磋?今趁此机会,不如极为年轻一代的才俊,显露一手,也可以助兴嘛?” 葬王。 鬼邢风。 两个地阶五品的青年骄,各自坐在桌位上,都显得沉默。 即便是他们的队,被我下死手,因而遭受了灭顶之灾;此刻,他们也没有要与我厮杀的举动,就连我,也看不出他们两个青年,心里打什么算盘? 断家主的话,没有引起共鸣,场面陷入近半分钟的寂静,一时让他尴尬不语。 见没人话,我开口打破平静道,“断家主,既然你那么好兴致,要比武切磋助兴,要不我们两个登台,动一动身手?” 断家主没给我好脸色,回绝道,“我堂堂一个断家的家主,对上你年青一代的晚辈,就算赢了,也是以大欺罢了,没什么光彩。” 断家主,是忌惮会“吞噬术”的癞蛤蟆。 黑门府那边,黑家主比较直接了,“难道这里,没有一个骄之子,能与域一决高下吗?” 黑家主的语气,明显是对我不善了。 酆家主冷哼一声,争锋相对道,“我听,之前在燕门外的街道,你的犬子黑晁,在域的手上,抗衡不了一个照面吧?败得彻彻底底,颜面尽失,不知道你们黑门府,哪来这种语气?” 酆家,明眼人都看得出,算是要护佑我了。 唐家主也道,“今是千商兄的诞辰宴会,不必动刀动剑,域,是千商兄的女婿,他作为主人,哪有与客人厮杀的道理?” 酆家与唐家,在替我表态。 对面一丘之貉的断家、黑门府,脸色没那么好看了?不过黑家主没有死心,望向了葬家、鬼家、家,开口道,“三位家主,你们是什么意思?” 葬家主道,“来者是客,我们作为客人,听从主便!” 鬼家主很简短,“没意见!” 家主道,“燕家主,你们应该准备什么助兴的节目吧?” 这三家,以我的眼光看来,似乎是一个联盟? 听完这话,黑家主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显然也没人给他一份薄面? 燕千商老脸露出勉强的笑容道,“宴会节目,自然是有的!” 咚咚! 突然间,葬王与鬼邢风,一下站起身,他们手中都握着酒杯,朝我走来。 见到两个逆世之才起身,断家主与黑家主两人,眸子又一下恢复了光彩,心里显然认为,终于有才俊,要对我出手了。 “大哥!” “大哥!” 显得平静的葬王和鬼邢风,走到我面前,却了两句,让众人惊掉下巴的话语,所有人顿时瞠目结舌,坐在那莫名其妙,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情况? 尤其是坐在那的黑晁,那家伙嘴里几乎能塞下一只榴莲了? 我站起身,露出阳光笑容道,“好,我们兄弟干了这杯酒!” 对于这葬王、鬼邢风,为什么态度大变,其实我也看不出所以然,不过不是祸就好,在这阴间鬼市城,多交两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们三个年轻人,一连干了三杯酒,才各回各位。 这一下,酆家、唐家、葬家、鬼家四个超一流家族势力,都算是倒向我了,任黑门府、断家再怎么搅乱风云,也是无能为力了。 宴会没有结束,我和葬王、鬼邢风三人离开了。 外边,顺着庭院行进。 我开口道,“两位,怎么突然间,对我态度大变了?” 葬王道,“实话,是因为大哥你,有一门召仙官咒,能召唤高高在上的仙官,就这份能耐,就能让我葬王服气了!” 鬼邢风也道,“大哥,从今以后,我们两个就跟你混了!” 我道,“既然如此,别叫我大哥了,名字称呼就行,毕竟我的年纪,比你们。” 鬼邢风道,“域,那个野牛黑晁,与你有过节,要不要我们帮忙,改找个几乎,去胖揍一顿他,让他好好长点记性?” 我道,“算了,黑晁只是一个跳梁丑罢了。” 葬王道,“域,听你在中区联盟那里,完成的一百多个任务,都是为了赚取一种执法令牌?” 我道,“是的,帮一位高人的忙,不过那百来枚执法令牌,都不是我要找的。” 葬王道,“域,那这样,明一时间,我和鬼邢风找下人帮忙,将这里大部分的执法令牌,都聚在一起?” 我道,“这样可以?” 鬼邢风道,“那就是一句吩咐的命令罢了。” 宴会很快落幕,百无聊赖坐在燕家里,我等待了一,葬王和鬼邢风终于路面,这一次,有两千枚执法令牌,送到了燕府。 辨别了三个时,依旧是徒劳无功。 东土执法者的令牌,绝对不同凡响,而这些令牌,显得太过普通了。 我们三个,坐在燕家亭台楼阁饮酒。 我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鬼市城里,以前有过譬如仙官大战的遗迹?或者,关于仙官出没的一些地方?” 鬼邢风道,“仙官战的遗迹?” 葬王道,“域,我知道有一处,在十祸骨山深处,那里有一座遗弃的骨殿,据传,那里住着一位重伤的仙官,至于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我道,“那是仙官建造的骨殿?” 鬼邢风斩钉截铁道,“绝对是!” “看来我要走一趟了!”我开口道,在阳间香火供奉的“东土执法者”,根据他,以前在阴间爆发过大战,或许他的执法令牌,最后可能在那些遗迹中了。 187章 孟婆采花 阴间,为了替东土执法者,寻找他曾经与绝强者大战,遗失的一枚仙令,我不得不冒险,闯入十祸骨山深处。 不死泥沼潭、十祸骨山等凶险地域,都囊括在鬼市城之中。 阴间人,居住东西南北四区。 而那些史前的鬼兽,则远离阴间市井之外,这座鬼市城,并不仅仅是人的居住地。 听完我的话,头顶光秃闪铜光的鬼邢风道,带着莫大的震惊到,“域,你背后那位神秘高人,是一位仙官吗?” 仙官二字,重若千钧,在这鬼市城,足有压塌一切人和物。 我回道,“是,不过曾经爆发仙官大战,几乎陨落了!” “仙”也会死亡,的确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半时间后,葬王和鬼邢风离开燕府,燕倾城过来了,第一句话就道,“域,我想离开中区了?” 燕倾城,不舍她在北区的倾城酒楼。 我道,“倾城,我要走一趟十祸骨山,寻找一些东西,你先过去,在倾城酒楼等我!” 送燕倾城离开,王辉走,我走入“中区联盟分部”,又去接了一些地阶任务,就离开热闹非凡的阴间市井了。 十祸骨山。 一眼看过去,并不是成片白骨的山脉,相反,这里生机勃勃。 顺着一座山脉,脚不点地,在一株株粗大的鬼树叶顶上,直接漂移往上,有些腾云驾雾的意思,登上山顶,遥望四周,最深处,能看到一座座接连地,巍峨耸立的大山。 如同一道道柱,簇立在那无法预测的深处。 “十祸山?” “就是那十道山峰吗?” 观察了一阵后,我继续往深处进发,癞蛤蟆还没苏醒,化为一条腰带,束在我腰间。 进入十祸骨山的第四。 周围沟壑山脉安宁,没有虫鸟嘶鸣,也没有虎狼吼声,一切都寂静,没有风,我正在山涧,一条血红色溪流旁,坐下休息。 咔咔! 突然间,旁边幽林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我连忙站起身,做出戒备神色。 来的只是一个人,或者叫一具尸,是一副光秃秃的红色骨架,仿佛在黄泉水里泡得太久了?散着着一种刺眼的红光。 在他头颅内,有一团阴火跳动。 这几,在十祸骨山中,这种形态的存在,我见过不少了。 枯骨男子走到近前,扑腾一声跪下,没有血肉的嘴巴,上下开合,发出诡异的鬼音,“大人,高高在上的大人,求你救我一命?” 我道,“怎么回事?” 枯骨男子道,“报告大人,我阴寿要走到尽头了,希望大人赐予我一些寿元?” 我问道,“你在这鬼地方,流浪多少年岁月了?” 枯骨男子摇摇头,“忘记了,太久远了,几百年,可能是几千年,久远到我以往很多记忆了,我一直都自己在这里挣扎……” 紧接着,我丢给枯骨男子一千枚鬼门丹。 枯骨男子一阵痛哭流涕的感谢后,快速吞食了鬼门丹,明显看到,他头颅内的阴货,壮大了不少,色泽也光亮了一些。 我道,“枯骨,在那十作祸山,是不是有一座巨大的可怕骨殿?” 枯骨道,“报告大人,是有的!” 我疑惑道,“你去过那里?” 枯骨回道,“脑海里,有过记忆,可能是我以前不心从哪里经过吧?” 我道,“我听那座骨殿,周围万米内,弥漫一种可怕威势,没有地阶道行的鬼灵,根本承受不了,想不到你巅峰时,也是一个阴间高手?” 枯骨道,“大人,以前的事,我都忘记了。” 一个时辰后,我和枯骨上路了,由他做“向导”,将我带到那座骨殿。 越到深处,越不平静。 偶尔间,能看到一些恐怖的骨兽,颅骨内迸射鬼火,在鬼树幽林中游荡,我们两个,都尽量避开了,没有过多的纠缠。 这枯骨,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对于这里的一切,简直是了如指掌。 啾啾啾…… 走了几个时,路过一片黑幽幽的山谷时,前方传来拼杀的动静? 我们连忙朝着声响赶过去,不多时,出现在我们视线里,不是什么凶恶鸟类,是一种十祸骨山的妖花,高大近三米,花径细,但是花开九瓣,每一个花瓣都硕大无比,形如荷叶。 妖花对面,是一个老太婆。 面容苍老的老太婆,脊背微微佝偻,满头是黑白长发,脸上老纹纵横,她的手上,挽着一个篮子,似乎在采集这种“妖花”? 阴间的鬼树、鬼花、鬼草等等,都不是从泥土汲取营养,而是类似“食人花”等等,都会吞吃其他的弱的生物,进而成长。 那一株妖花,也有黄阶的战力。 看得出,这个老太婆是一个阴间高手,并不弱。 出于本能的反应,枯骨一个闪身,躲在一块阴间巨石后边,观察情况。 我则直接走了过去,这时候,老太婆的速度,突然凭空消失,眨眼间,老太婆靠近妖花身旁,手上篮子一个轻轻摆动,看似凶猛的妖花,化为一股红色雾气,“滋滋”的声音中,被吸纳入篮子里。 做好这一切,老太婆的脸上,皱纹堆积,出现一种怪异笑容。 我开口道,“老人,有礼了,我叫域。” “域?” 老太婆狐疑一声,望着我道,“年轻人,你有事吗?” 我道,“老人,这十祸骨山凶险异常,你独自一个人,在这里采摘花草而已?” 一头黑白长发的老太婆,轻描淡写念道,“年轻人,这里周围的山脉,一花一草一树,就是我的后花园,我老婆子在这里忙活,采摘一些草花,已经不止多少年了,哪有什么凶险?” 呃? 将十祸骨山,当做自己的后花园,这老太婆也是够凶猛得了,我无语道,“老人,你叫什么名?” 老人回道,“孟婆!” 这一下,我没有丝毫激动,反而心底里,隐隐生出了一丝不安。 呱呱呱…… 正在这时,我腰上的癞蛤蟆,突然自己醒悟过来,从0厘米体型,一下暴涨到将近4米,化为一只暴躁、暴戾的血腥蟾蜍。 嘭嘭! 前边的老太婆,老脸上一个惊变,无痕消失了影踪。 我道,“癞蛤蟆,这是什么鬼煞?都敢冒充阴曹地府的孟婆了?” 癞蛤蟆道,“这就是孟婆!” 我道,“你胡扯八道吧?孟婆,还会生出害我的心思?” 癞蛤蟆道,“域大人,这真的是孟婆,只不过是一道分身而已。” 我道,“你怎么知道?” 癞蛤蟆道,“这段时间,达到地阶五品后,我的脑海里,突然多了一些模糊的记忆,不然我也不会苏醒了,根据我脑子里的信息,这是恶孟婆,专门在鬼门关外,采集各种熬煮孟婆汤的材料。” 恶孟婆? 我还是没有一点相信,道,“癞蛤蟆,按照你的法,不是有善孟婆、恶孟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了?” 癞蛤蟆道,“域大人,你应该知道孟婆,在鬼门关里的职责吧?” 我道,“民间传,她在奈何桥上,煮孟婆汤,给投胎的鬼魂!” 癞蛤蟆道,“根据我脑子里出现的信息,似乎是,让所有的鬼魂都忘掉前世,当中会生出什么因果?而所有不利的因果,就由外边的恶孟婆承受,大概就是这样,更详细的,可能要等我再晋升一个层次,才会知道了?” 我道,“癞蛤蟆,能有这些传承的记忆,牛丁蟾蜍一族,也就是你的祖上,当年不会有一两位,在阴曹地府当鬼卒的吧?” “是有的,”癞蛤蟆继续道,“好像我的祖上,当年官职还不低呢?” 我道,“就算在阴曹地府当值,以你们的能力,估计就适合在厨房里,当一个鬼厨了!” 调侃了一会,担惊受怕的枯骨走上来,两条竹竿的长腿,移动起来,显得很滑稽,没有血肉的脸庞,此刻也带着一丝恐惧,因为癞蛤蟆无意散出的气息。 癞蛤蟆道,“域大人,这是你新收的弟?” 我道,“是十祸骨山的向导!” 又行进了一多,站在一处山脉顶上,遥望前方,真的见到了一座巨大的骨殿,骨殿高有百米,各种古老兽骨堆砌而成的骨殿。 188章 牛魔骨殿 阴间,十祸骨山,已经无限深处了。 这里人迹罕至,一派阴间贫瘠的原始风貌,据我知道的情况,在过去悠久的岁月中,鬼市城只有少数阴间高手踏足过这里。 即便深入,据能走出去的,也不过是五分之一,其他稍弱的人,都无端端葬送在深处。 阴风呼啸,巨大的骨殿,历历在目。 走下山顶,顺着阴间幽暗的密林,继续往巨大骨殿而去,估计距离还有几公里,不过这里是难走的山路,真正走起来更不止了。 开始在湿漉漉的瘴气幽林中穿行,这里深处,不时猿啼虎啸,既有凶残的恶兽,也有奇异的魔兽,各种怪兽曾出不穷。 每一种鬼兽,都是“骨架”生物。 它们的身上,不存在血肉,光秃秃的颅骨上,都有可怕的鬼火在闪烁,那是它们的“火种”! 在这片阴间原始地域,越靠近那座骨殿,我渐渐感觉到了不妥,异常安静,没有丝毫声响,根本不似先前所过之处鸟鸣兽啸,这片山脉死一般的沉寂,偌大的山林没有一只鸟兽。 空气中,一种能压塌魂魄的威势,开始越发浓烈了。 不到玄阶道行,无法深入。 咔咔! 枯骨男子的身上,骨骼有寸裂的趋势,他不能再深入了,我给了一些鬼门丹,让他可以在十祸骨山外围,续命阴寿,开口道,“前边就是骨殿,你完成了向导任务,回去吧!” 枯骨男子感激涕零道,“大人,我在外边等你们!” 继续前进。渐渐的一股浓重的腥味飘进了我的鼻中,我一阵皱眉,猜想一定有什么恐怖的鬼灵,盘踞在前方,它散出的独特的气味令附近的鸟兽不敢靠近。 又前进了几百米之后,山地渐渐开阔起来,阴森森的林木越来越少,空气中的灰蒙瘴气,也稀薄了一些,不过地面上开始出现一些奇怪脚印,像人的脚印,却又不是,每一个脚印上,出现的是四个脚趾。 一脚四趾。 在密不透风的阴间林子里,地面上,全是这种类似“牛蹄”的脚印。 直到此时我才明白前方到底有何恶兽,竟然是印度教的教奴。 癞蛤蟆先惊叫起来了,“域大人,这是……这是印度教特有的脚印。” 在印度,牛被当作神灵受到崇拜,这一特殊地位的确有其历史演变过程,其发展演变跟印度教在印度地位的兴衰消长密切相关;不仅如此,印度人关爱动物的行为在人类社会发展历史上也是有迹可考的,它跟原始宗教不随意屠杀动物的禁忌有着相似之处。 在印度教的教义内容中,牛是不可缺少的。首先,母牛与印度神学中的转回转生教义有关。从一个恶鬼轮回到一只母牛要经历86次转生的过程,再多一次转生的话,灵魂便可托生为人形。而一个杀了母牛的人的灵魂将要轮回到全程的最低一级,重新开始轮回生命。 前段时间,在不死泥沼潭,碰上降临显化的湿婆神,他的一对脚掌,就是这种及其醒目的一脚四趾,印度,因为将“牛”奉为高高在上的图腾,所以遵从“湿婆神”他们的神奴,都会将自己的双脚,幻化成类似“牛蹄”的脚趾。 此处的山林一片死寂,所有鸟兽都远而避之,而印度教奴的脚印却如此密集,前方很有肯能便是“教奴”的栖身之地。 鬼市城,乃是东土的阴间之地。 没有想到,远在之外的印度教,居然将势力,遍布到这里了? 或许无数岁月前,那位“东土执法者”,就是为了“执法”,驱赶其他“入侵者”,与印度教的大人物厮杀,导致了现在的局势。 我道,“癞蛤蟆,以你的感知能力,前方是不是真有印度教奴?” 癞蛤蟆模样丑陋的头颅,高昂着,点了点头。 我道,“一个?” 癞蛤蟆摇头。 我又道,“两个?” 癞蛤蟆还是摇头。 我道,“难道有很多?” 癞蛤蟆终于点头。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前碰上湿婆神的一个鬼奴,也就是洪老鬼,洪老鬼活了千年,这里真是一群印度教奴,活的时间,肯定也是千年以上。 那是多么恐怖的一股战力,不敢想象? 我犹豫了一会,最后咬着牙决定继续前进,都已经要到达骨殿了,没有放弃的道理。 空气中,腥臊之味越来越浓烈,闻之令人欲呕,我和癞蛤蟆心谨慎的潜行。 山地越来越平坦,前方隐现出一片开阔的山谷,透过婆娑的树影可以看到山谷中有一个美丽的湖,湖水平滑如镜。 山谷约有八、九平方公里,四周皆是大山,但并没有将山谷围死。谷中树木稀稀疏疏,甚至连草丛都很少,地面被特殊脚趾踩的坚硬如石。一条河自山谷蜿蜒而过,途经如镜的湖,而后从湖的另一端流出,向谷外缓缓流去。 当我和癞蛤蟆,心翼翼前进时,突然止住步伐,惊的毛骨悚然,山谷的中心位置,出现了一座高达百丈的红骨山,森森红骨慑人心魄,幽幽红光令人胆寒。 在红骨山上有一座大殿,骨殿,高足有十几丈,整体漆黑,大殿正门赫然是一个凶恶的“牛头”,狰狞恐怖。细看之下,整座宫殿就是依据一个“牛魔”的头像建成,给人一股阴森、可怕的感觉。 我感觉头皮麻,浑身凉飕飕,脊背都在冒寒气,既震惊又恐惧。癞蛤蟆也好不到哪去,除了不安之外,还不时警惕的朝四周张望。 红骨堆积成山,这究竟需要多少鬼灵的性命啊!比人间地狱还要恐怖。 来到红骨山近前,我暗暗惊骇,那些一截截的枯骨竟然皆巨大无比,块的骨头甚至都要比我高大,骨山周围的地面妖红发亮,竟然是高达数尺厚的骨粉,可以推测骨山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要不然一些红骨不会风化成骨粉。 十祸骨山的鬼灵,每一种游荡的鬼兽,皆是“红骷髅”形态。 印度教奴,居然在此屠杀了那么多的鬼兽啊? 我声道,“癞蛤蟆,要登这红骨山,去看看顶上的牛魔骨殿吗?” 癞蛤蟆道,“大人,我听你的安排!” 我道,“那些印度教奴,似乎出去了,我们趁机上去看看吧?” 癞蛤蟆道,“大人,我也想看看,那漆黑如墨的牛魔骨殿,里边有什么牛鬼蛇神?” 紧接着,我们张望八方,顺着一截截红色骸骨,心往上攀登。 登上二十米,腥臭之位越发浓烈了。 因为在红骨山上,有一些新鲜的骸骨,那些骸骨居然还连带着血淋淋的碎肉,类似一些巨鱼的骨架,阵阵异臭令人作呕,整片山谷里,本来就弥漫着腥臊味,加上这心,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癞蛤蟆道,“大人,这些新鲜的血肉骨骸,不是十祸山的生灵,应该是不死海的鬼鱼,看来那些印度教奴,都跑去不死海猎杀了?” 我道,“十祸骨山,接壤着不死海,这也正常吧?” 忍着呕吐的冲动,我从下往上,开始打量着红骨山上的大殿。漆黑森然的殿宇散着妖异的乌光,狰狞的牛魔巨口黑洞洞,恍惚间似有阵阵异啸传出,仿若九幽地府的鬼声魔音…… 咚咚! 突然间,红色骨山上,传出阵阵势大力沉的脚步声,我和癞蛤蟆直接往远处的幽林飞去,不过身后,两个高大的影子,也已追赶出来了。 那是两个牛头人。 牛头、人身,高足有五米,威武不凡,浑身披着一种古老的兽皮。 在他们的手上,更是有一种古老的暴戾石斧。 “擅闯毗湿奴殿” “杀无赦!” 两个牛头人,鼻孔喷发一股股黑红雾气,喘息间,发出粗重的声响,浓重的声浪波动开来,让人感觉一阵骇然。 这两个凶神恶煞的牛头护卫,比地阶五品的癞蛤蟆,还要恐怖得多。 毗湿奴? 印度教三大神之一,比湿婆神还要厉害的一位神灵,居然是他的殿宇? 轰轰! 一丈宽的原始石斧,割裂一切,毁灭一切,当空劈来,没有什么能阻挡! 好几株粗大的鬼树,顿时被拦腰斩断,大地上,也出现两条森然的裂痕,要是被一把石斧击中,绝对是死无葬身的惨烈下场。 我道,“癞蛤蟆,你对付不了他们?” 癞蛤蟆道,“大人,一旦开战,这里的动静,肯定会波及出去,到时候,那些印度教奴聚集,我们更没有路可逃了?” 呼呼呼! 一阵阴风中,两个牛头人做出“祈祷”的姿态,口中默念一些听不懂的话语,一股股骇然的腥臭阴风,自他们身上疯狂波荡开来。 两个牛头人,似乎在“请神”? 我正扭头观察时,突然叫道,“不好,他们的战力,似乎飙升了一个等级?” 咚咚咚! 踏空之音,响彻云霄,眨眼间,两个高大恐怖的牛头人,已经到达我们头顶上,两柄一丈长,可能有千斤重的石斧,在牛头人手上,似乎只是轻灵的兵器罢了? “太快了!” 我刚想施展“定身咒”,却发现来不及了,癞蛤蟆也是一阵心惊胆战的脸色。 嘭嘭! 回过神,两个喘着粗重气息的牛头人,几米高大的鬼躯,突然往后掀翻了出去,一转身,一个面容苍老的老太婆,巍巍颤颤,如一个死亡的幽灵,诡异出现了。 我惊道,“老太婆,是你?” 这正是采妖花的恶孟婆! 恶孟婆望了望两头又要冲上来的牛头人,简单道,“离开!” 恶孟婆手上的篮子,轻轻一个拂动,没有璀璨炫目的光芒,我就觉得眼前一黑,等再出现时,已经脱离了危险。 恶孟婆手上的篮子,绝对是一宗大宝贝? 甚至,可能是阎王爷赐予的? 189章 神奴祷告 阴间,十祸骨山深处。 红色骨山的山谷,地无风,恶孟婆、我、癞蛤蟆三个站在一片湿漉漉的幽林中。 刚才闯红色骨山上的“牛魔骨殿”,被凶猛的牛头护卫追杀,幸亏幽灵一般的恶孟婆,凭空显现,出手救下我和癞蛤蟆。 对峙着,我开口道,“恶孟婆,你之前要害我们?为何出手施救?” 颤颤佝偻的恶孟婆,挽着个篮子,站在那发出苍老声音,“年轻人,老婆子我什么时候,要害你?倒是你饲养的牛丁蟾蜍,想要一口吞我?” 我道,“恶孟婆,在你动手前,我感应到一股生死气息,你怎么解释?” 一多前,恶孟婆在采摘一株诡异妖花。 恰巧被我碰上,那时候,看着还算慈祥仁心的老太婆,突然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显然要出手害我?所以癞蛤蟆才苏醒赶走了她。 恶孟婆摇摇头,慢悠悠念道,“年轻人,老婆子没有想害你,我就是想看清,你右手上的那个图案,谁知道你误会了我的意图?” 这恶孟婆,手上的篮子,是一个大宝贝,可能是阎王赐予的,要镇压我和癞蛤蟆,的确是轻而易举,这一次,她又救了我们,其中意思反而不好揣测了? 癞蛤蟆道,“大人,你右手上有什么图案?” 我道,“恶孟婆,你知道这个图案?” 话时,我抬起手指,食指上,有一个类似“执”的仙纹,这是“东土执法者”赐予的,也叫做“定仙咒力”,是我的保命绝招。 恶孟婆一对浑浊的老眼,望了足足几分钟。 恶孟婆才开口道,“年轻人,既然是他赐予的,这次我救了你,也算一报还一报了,你们接下来的生死,与我老婆子无关了?” 完话,佝偻着衰老的躯体,显得怪里怪气的恶孟婆要往山谷外离开了。 这恶孟婆,一定知道东土执法者的事情? 我连忙道,“恶孟婆,你知不知道执法仙令的事情?” 恶孟婆回道,“不知道!” 一阵阴风吹拂,恶孟婆的影子,已经消失了,来如幽灵,去如鬼魅。 癞蛤蟆道,“大人,恶孟婆没有害我们,反而救了我们一命,对我们算不错了,你就别奢求她,会真正帮助到我们了!” 我道,“也对,这毕竟是恶孟婆,不是善孟婆!” 善孟婆,在奈何桥上熬汤分鬼魂! 恶孟婆,孟婆“恶”的一面,在鬼门关外采集各种妖花鬼草的材料,常年在这里,与各种鬼兽为伍,性情大变,情有可原吧? 吼吼吼! 正在这时,山谷中心,那座红色骨山上,传出一阵阵愤怒的吼声。 其他的印度教奴,似乎捕猎回来了? 我道,“癞蛤蟆,我们再过去看看情况?” 那座“牛魔”骨殿,当中有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以我的感觉,或许东土执法者曾经遗失的东西,会有在当中? 我和癞蛤蟆躲在红色骨山外观望,只见身高不同的六印度神奴,形似古老野人,手持种种最简陋的石器,从西南方向的山林走进山谷,沉重的脚步落在地面出阵阵闷响。 这些印度神奴,个头巨大,是普通人的三倍。 或许是这些自诩为“神奴”存在,觉得自己必须高人一等,都将自己的体型,幻化成这种形态吧? “神奴”的外貌,很有“印度”的外貌特征,肤色从浅褐至黑色都有,其中上层较白,下层较黑;他们穿的服饰,也是比较独特,穿一种无领长袖宽衣,下着围裤或着宽大衣裤。 他们的脚掌上,每个都是奇特的四脚趾。 领头的一个印度教奴,体型最为强壮,他的右肩山赫然扛着一头长达四、五的飞翼龙,飞翼龙早已死去,双翼已展开,头尾无力的下垂着,有黑红血液滴落,随着印度教奴的脚步而晃动。 在他身后,另一个同样强壮的神奴,身高约两丈高左右,他的手中握着一根长大的石棍,其肩上扛着一只硕大的骨刺鱼,一只模样狰狞怪异的鱼王,似浅水河流的食人鱼,神奴扛着庞大的骨刺鱼王,毫不费劲,就像普通人扛着一头死狗一般。 这一支队伍,肯定是前往“不死海”捕猎了。 我显得很震惊,飞翼龙与骨刺鱼王,皆是无比凶悍的存在,但在这些一脸“虔诚”的印度教奴中,不过是充饥的食物罢了? 这一支神奴队伍,走到红色骨山下,放下肩上的食物。 这一群“神奴”围坐下来,似在休息,似在等待,他们的口中,不时发出一些听不懂的鬼话。 我和癞蛤蟆,不敢轻举妄动,还在观望。 大约过了两个时,山谷外,另一个方向,又有一支队伍回来,在神奴的肩上,扛着一头血淋淋的暴熊,一头被斩去头颅的巨鳄。 紧接着,陆陆续续,又有两支队伍陆续回到了山谷,每支队伍的手中都提着一头长达四、五米的巨大阴间鬼兽,栖息在这里的神奴,一共有二十五人,最高能达到八米,最矮也有六米。 将“阴间”猎物堆积在一起后,这些神奴,一齐朝红色骨山上的“毗湿奴殿”跪了下去,跪求真主,每个人脸色极尽虔诚,口中都传出一阵阵瓮声瓮气、似唱似念的祷告声响,似乎是在向他们的“神”,祷告着什么,随后这些神奴站起来,一一围拢至猎物旁。 接下来的场景,血腥无比,一头头早已死亡的鬼兽,被开膛破肚,没有生活,直接被一块块血淋淋的生吃了,当真是茹毛饮血。 癞蛤蟆一眨不眨望着,居然露出一副垂涎美味的生动脸色? 我无语道,“癞蛤蟆,你不会想去虎口夺食吧?” 透过湿漉漉的阴森幽林,癞蛤蟆盯着远处道,“有这个想法,看他们吃饭的残忍、血腥艺术,我觉得我每次都是一口吞吃,实在太简单了,没有享受到那种过程?” 我鄙视道,“癞蛤蟆,你感应一下,能不能镇压那些神奴?” 癞蛤蟆道,“单打独斗的话,没有问题,可是他们有二十几个人,每一个堪比猛象块头,而且他们祈祷后,似乎会得到《神》的庇佑,很不好啊?” 我道,“不行的话,等他们再去打猎时,我们再潜入?” 癞蛤蟆道,“大人,那座毗湿奴殿上,可是有两个恐怖的牛头护卫,该怎么解决?” 我道,“自然是金蝉脱壳,由你去引开牛头护卫,我自己潜进去。” 现在,也只有这一种方法了。 当高大的神奴,一个个享用完晚餐后,猎物被吃了一半,谷内又多了一大堆残忍的红骨,几个神奴起身将那些没有吃完的猎物,沾染恶心血水的骸躯,抛上了红骨山。 隔着很远,都能看到,那些残躯上,有血水往下流淌,昏暗中,似一条条细的毒蛇在爬行,让人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这种情况,感觉是将没吃完的猎物,献祭给他们的“神”? 那位毗湿奴神? 紧接着,二十几个神奴,又对着上边的“毗湿奴殿”,虔诚祷告了近半个时,这才离开,在百米外,那里有一个石窟,是他们的居住之所。 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我和癞蛤蟆退走了。 在枯燥乏味的山谷外,有等待了近一,大地开始震颤,那些体型巨大的神奴,开始手持一个个古老的石器,石斧、石棍、石刀……离开了山谷,又开始外出打猎了。 昏暗地中,我和癞蛤蟆,再次走到红色骨山下。 虽然很不情愿,当做一个引诱的“鱼饵”,不过癞蛤蟆还是答应了。 190章 迦盘陀神 阴间,十祸骨山。 毗湿奴殿,几百丈高的红色骨山下,此时,那些两丈多高的神奴,二十几个都已离开,持着原始的工具,外出猎食了。 到了此处,我决定闯一闯这印度教的神殿。 现在,整片山谷上空的黑雾极为浓烈,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头顶上,那轮阴间的红绿太阳,被完全遮蔽了,也没有一点星光,地间一片黑暗,带状黑色云雾在骨山和大殿周围缭绕,仿若冥魔之气,望之令人心胆具寒。 我道,“癞蛤蟆,你去引开上边的两个牛头人,有把握全身而退吗?” 癞蛤蟆道,“大人,打是打不过了,不过我知道恶孟婆,在哪里采摘妖花、鬼草,到时候,我逃亡时,直接跑去恶孟婆那里避难,倒是大人你,那座毗湿奴殿,恐怕不是那么好闯啊?” 我道,“没事,我有保命的绝招!” 呱呱呱…… 昏昏暗暗中,癞蛤蟆的鬼叫声,划破黑暗的宁静,在这阴森森的夜色里,显得极为醒目,变为一个“滚圆球体”的癞蛤蟆,体型暴涨到4米多高,如一枚黑色炸弹往上冲去,整座红骨山,摇摇晃晃的,都不禁受到震颤波及。 “擅闯毗湿奴殿,死!” “神,你要永坠沉沦!” 两个护卫的牛头人,莫名显化了影子,站在骨山上,面色肃穆森寒,巨大的体型,粗重的喘息声,犹如阴曹地府里看门的地狱鬼兽,带给人无尽的压迫。 癞蛤蟆怪叫道,“两头傻牛,你们太嚣张了,有本事的话,就和我癞蛤蟆大战一千个回合,看我不把你们的牛角扯断,牛蹄啃食,牛皮做衣服……” 呼呼! 两个牛头人,牛鼻子里,喷吐出一股股骇然红雾,愤怒到极点,已经从上往下冲来,一副要将癞蛤蟆“制裁”的森然姿态。 不多时,癞蛤蟆引开了两个牛头人。 黑暗中,这里归于一种永恒的寂静,我开始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姿态,顺着一截截的骨骸,往最上方的巨大骨殿走去。 漆黑的夜色下,百丈红骨山磷火幽幽,鬼气森森。骨山上的宫殿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似一头巨大的牛魔从万千枯骨中探出一个狰狞的头颅。 无法想象,这印度教高高在上的毗湿奴神,为什么在阴间,要建造这一座“牛头鬼殿”?就算要建,也要弄得“神圣”一些嘛? 最上方的森然魔口,来到近前,看得更加清楚了。 整座骨殿,更似一头“盘踞”在地上的黑野牛,带给人很剧烈的视觉冲击。 殿门口,有几层台阶,这里不是红色骨骸铺落,而是散落着一些黑晶石,阴阳两界,一般用来布阵,才会需要消耗的灵石。 难道这座巨大的红骨山,底下有一个什么阵? 呼呼呼…… 一股森冷的阴风,瞬间让我清醒了。 狰狞恐怖的大殿,“牛头”形状的正门内黑洞洞,没有一丝光亮,丝丝寒气向外散而出,且传出一股若隐若无的异啸。 我心中涌起一股骇然寒意,感觉莫大的恐惧,不知道眼前的大殿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到底要不要进去,站在原地,我一阵犹豫…… 民间老话,看不穿的黑暗,永远是最可怕的,这话真不假。 徘徊了好一会,我才下定决心,开始一步步往里边走去。 嗒、嗒、嗒…… 空旷、漆黑的大殿内,黝黑一片,只有单调的脚步回响,除此之外一片死寂,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只能凭着灵觉摸索前进。 走了大概九丈,前边是一道石门,做好一切防御准备,我推开石门,这里边,是一个非常开阔的大殿,殿宇里,不算昏暗,四处有绿幽幽的火光摇曳。 抬头望去,周围的墙壁上,零星四处,镶嵌着一枚枚散着淡淡绿光的明珠,幽幽绿光令大殿显得格外诡异,宛如阴森可怕的地府一般。 啊啊! 突兀间,我脚步趔趄,往后退了两步。 前边的景象,实在太过妖异了,贴着墙壁上,两侧站立着两排干尸,皱巴巴的干尸,都只剩下了皮包骨头,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这些干尸的五官,都呈现一种异常的狰狞,仿佛临死前,遭受了什么钻心的痛苦? 整个大殿两侧,一路延伸进去,全是这些风干瘦骨的干尸,在妖绿光亮下,仿佛走入了一个深渊尸窟?看得人心惊胆颤。 这是一个充斥死亡的大殿! 望着这一切,我的心中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担心这些干尸,会突然开眼,朝我索命。 咳咳! 突兀间,一个苍老的咳嗽声,突然在寂静的大殿内响起,我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头也不回,就想转身走出去,一回头,却发现身后的一道石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合璧上了,任我怎么使劲,这次都推不开? 如千年老鬼的咳嗽声,还在大殿深处响着,回音不断,让人有些上不通,下地无门的绝望,更瘆人的是,以我的道行,居然分辨不出,那个“咳嗽声音”的所在地位。 黑暗中的存在,应该是施展了一种“音功”? 我回过身,抬起右手,随时准备施展“定仙咒力”,鼓起胆气道,“什么人,在那装神弄鬼?有本事就现身,别躲躲藏藏的?” 没有回应。 不过咳嗽声消失了。 一些又回归死寂。 我的后背,都贴到冰凉凉的石门上了,只觉得整个人仿佛浸在冰窖中,无法自拔。 我将声贝抬高,鼓足勇气道,“你到底是谁?是毗湿奴神?还是神奴?还是其他的孤魂野鬼?” 又等了十几秒,大殿深处,苍老的鬼话声音,在这殿宇中回荡,“年轻人,你火气不?你擅闯毗湿奴神殿在先,还向我问罪了?” 我道,“你到底是谁?” 苍老的声音道,“我一直居住在这里,你是侵入者,应该你先回答吧?” 我道,“我叫域,从鬼市城中区而来。” “域?” “无名辈?” 苍老的声音继续道,“年轻人,看来你不是他们派来的,你闯来我庄严的毗湿奴殿,到底要做什么?” 我道,“找一样东西!” 苍老的声音道,“什么东西?” 我道,“一枚执法仙令!” 听到我的话,绿幽幽的大殿深处,有一阵细微的惊呼声,虽然不大,我还是可以感应到,那个苍老存在的惊讶,“执法仙令?谁让你来寻找的?” 我往前了几步,不过凭借声音,依旧寻找不出对方的所在位置。 呼呼! 妖绿暗光中,深处刮出一阵阴风。 没有腥臭味,只有一种久远、封藏、发霉的怪味。 “嘭”的一声,我的身前,大约三米位置,一个干尸突然凭空出现,这个老干尸龇牙一笑,白森森的牙齿闪着妖异的光芒。 一瞬间,浑身冒都要倒立。 惊叫一声,我一连往后退了几大步,脊背又贴在石门上,感觉一股寒气自心底升腾而起,从头到脚一片冰凉,我抬起右手,“老家伙,你是人还是鬼?” 老干尸站在那,死寂石化一般,他全身上下皮包骨,走起路来机械僵硬,真如僵尸一般。 老干尸高昂着丑陋头颅,发出一种“蝮蛇开口”的怪音,一字字道,“嘿嘿……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是神,高高在上的神。” 看着如僵尸、似厉鬼一般的活骷髅,我道,“神?有你这种神?” 老干尸带着癫狂的鬼笑道,“年轻人,谁神,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我道,“你就是印度教三大神,排在第二的毗湿奴神?还是他的神奴?” 传中,毗湿奴通常是王者衣冠,肤色绀青,佩戴宝石、圣线和粗大的花环,四臂手持法螺、轮宝、仙仗、莲花、神弓。 眼前的这个老干尸,与那种形象差距太大了。 老干尸开口道,“我是迦盘陀,毗湿奴神的徒弟。” 迦盘陀? 不可能吧? 传中,印度教的迦盘陀,体大如山而无头,腹中生有大口内有齿无数,胸生双目两臂极长;与眼前的这个老干尸,简直是差地别啊? 我道,“毗湿奴神的徒弟,为何会留在我东土阴间的地盘?” 迦盘陀道,“因为什么?哈哈哈……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子,又怎么会明白?如果不是曾经的大战,让我神力流失,无法凝聚,衰退到这种惨烈的境地,子,你早就死上一千遍了。” 我自顾道,“你们印度教,是入侵者吧?被东土执法者拦杀,连你的师傅,也就是毗湿奴神,也已经惨死,就剩下你个不死不活的怪物……” “混账!” 迦盘陀愤怒了,暗淡的绿光摇曳中,他抬起似被剥干血肉的手掌,朝我轰杀而来,此刻,我已经看透了这迦盘陀的战力。 “轰” 一声雷霆爆音,烟尘滚滚中,黑气飞溅,老干尸迦盘陀被一方“翻山印”,直接砸碎了出去,整个似机械般的风化躯体,出现一条条裂痕。 “牛头神卫何在?”一起身,迦盘陀发出撕心的怒吼,不过大殿中,没有人回应他。 好一会,我开口道,“迦盘陀,你别白费气力了,外边两个牛头人,早就被我引开了,一时半会,它们回不来,你等着受死吧!” 趁他病,要他命,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想法。 这个毗湿奴神的弟子,的确曾经遭受了可怕的毁灭,他体内的“神力”,无比的微弱,与我攻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五分钟不到,我已经以定身咒力,彻底封住了迦盘陀。 这时候,往大殿深处看去,我见到了一尊巨大的雕像,毗湿奴的雕像。 在雕像之后,另有玄机。 那最深处,似乎是一个鬼阵? “子,你不能过去,千万不能,那里封着可怕的恶魔!触动阵法,恶魔跑出来,所有的一切,包括这座毗湿奴神殿,以及整座骨山,都会毁灭的!”迦盘陀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恐惧。 191章 东土执法 迦盘陀,印度教三大神之一,毗湿奴神的徒弟。 在这阴间鬼市城深处,古老年代前的惨烈厮杀,这个形如机械傀儡的迦盘陀神,神力流失,寿元将近,衰退到一个极地的境地。 古老年代,到底爆发了战斗? 就连一位“东土执法者”,也几乎陨落? 此刻,在这毗湿奴殿中,迦盘陀被我以“定身咒”,禁锢在绿幽幽的大殿中。 这个大殿,无比的妖异,两旁排列着一具具不知什么年代的干尸,他们的五官上,极尽狰狞,显然是死前,遭受了难以想象的钻心之痛? 我开口道,“迦盘陀,这座大殿,当真封印着什么鬼魔?” 迦盘陀被禁锢在地上,道,“域,我知道是谁派你来了?” 我道,“你知道?” 迦盘陀道,“肯定是东土执法者,当年的祸乱,即便亲眼目睹,东土执法者在烈焰中丧命,但是我始终不相信,堂堂一个东土执法者会陨落,果不其然,他依旧活着,而且他能赐予你一道定仙咒力,明他恢复得很快?” 我道,“迦盘陀,你体内的神力,几乎不可感应,没想到还能观察到这一点?” 迦盘陀道,“不过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伟大的毗湿奴神,我的师傅,也活了下来,以后再遇,还不知道谁生谁死呢?” 我道,“你是一定要死的了!” 哈哈哈! 迦盘陀状若癫狂道,“我是神,我也不会死,我的师傅,一定会接引我回归的,只要回到毗湿奴神庙,我迦盘陀一定会再现往日辉煌的?” 印度教,有最为恐怖的三大主神。 自然也有三大神庙。 梵神庙。 毗湿奴神庙。 湿婆神庙。 我质问道,“迦盘陀,你们印度教,为何入侵我东土之地?” 入侵? 迦盘陀脸上升起了愤怒,“域,是你们雄踞野心的东土执法者,自以为世间无敌,入侵我们印度教,我们只是联合反抗罢了。” 我道,“你谎吧?” 迦盘陀道,“诶……你是不知道,你们东土执法者的可怕,他一个执法者,在巅峰时期,简直站在了世间定点,属于没有敌手的存在,几乎是难灭,地难葬的存在,关于他的传,三时间都不完,最为恐怖的,他在半日间,闯入我印土之地,强杀了印土执法者,下半日,连佛土执法者,也被他斩杀,简直是一个罄竹难书恶魔……” 呃? 迦盘陀,观他的神色,似乎不是在谎?不过他的话,也太过语出惊人了吧?让人难以置信! 东土执法者,阳间上,在我古玩店香火供奉的那位,当真有那么恐怖? 我道,“迦盘陀,当年一战,你们有多少势力联合了?” 迦盘陀道,“一共四个大教,印度教、佛教、法老教、堂教,那一战,直到现在,过去了多少岁月,还是历历在目啊?实在太惨烈了,被你们东土执法者残杀的人物,数不胜数,多少骄人物,都葬送在那一站中……” 我道,“一个执法者,就抗衡了你们那些强者?” 迦盘陀道,“自然不是,关键时刻,几乎要灭杀东土执法者时,你们鬼门关的阎王爷出手,才让东土执法者,逃过一命啊?” 我道,“既然如此,那你们毗湿奴神,为何要在这里,建造着一座骨殿?” 迦盘陀道,“域,这是毗湿奴神的神旨。” 我道,“你之前,这深处,封印有一头恶魔?那是怎么回事?” 迦盘陀道,“是毗湿奴所,真正封印什么,我也不清楚?” 我望了望漆黑如墨的深处,除了有一尊巨大的毗湿奴象,那里有一个“阵”! 紧接着,我一步步往里走去,身后,迦盘陀还在那撕心吼叫,让我千万止步。 这个毗湿奴雕像,毗湿奴,坐在一条千头蛇身上,。有四只手,分别拿着神螺、神盘、神杵和莲花;此外在他脚旁,还有一张神弓和一把神剑。 一眼望去,这毗湿奴神,绝对是一个无比可怕的存在! 即便只是一尊雕像,凝望一会,整个人的精神,会陷入一种迷幻,无法自拔,实在是让人骇然,这到底是一尊雕像,还是真身石化? 不过我的道行太低了,看不清当中玄秘! 绕过毗湿奴雕像,又往里行走二十多丈,突兀间,我不得不戛然止步。 一种死亡的危险,瞬间涌上心头。 前边,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黒渊,往下延伸,一眼看不到尽头。 无光的黑暗中,往下俯视,透过重重黑暗,我想看清底下是什么? 啊啊! 我惊叫一声,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趔趄几步,随即往回走了,黒渊底下,似乎锁着一头可怕的鬼物?刚才短短的几眼,能依稀看到,底下有一根根粗大的锁链,锁着一个耸人听闻鬼物。 那个浑身被锁链洞穿身躯的鬼物,全身发着黑红耀光,太过巨大了,堪比史前海中的鱼王霸主,无法揣测的存在。 回到绿幽幽的大殿中,我道,“迦盘陀,你在这里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那是头什么怪物吧?” 嘿嘿! 瘫坐冰冷地上的迦盘陀,风干没有血肉的老脸上,出现一种瘆人的笑容,“域,是你自寻死路的,真以为我迦盘陀神,对付不了你吗?” 嘭嘭! 突兀间,大殿两侧,那些簇立着的一句句傀儡干尸,站在原地,开始分崩离析了,冥冥中,能明显感应到,一缕缕的光亮,汇入迦盘陀的体内。 定身咒力,被他冲破了! 我道,“迦盘陀,难道以你现在的战力,能躲得过一指定仙咒力?” 哼哼! 迦盘陀一声冷哼,机械傀儡般的干尸躯体,莫名消失在我视线中。 我还没开口,迦盘陀苍老的声音,不断回荡在这绿幽幽的大殿中,“石门已开,臭子,速速离开我印度教的毗湿奴骨殿!” 站在原地,我没有离开,“迦盘陀,我是来寻执法仙令的!” 迦盘陀发出气急败坏的声音,“域,你别得寸进尺,东土执法者的执法仙令,怎么可能在此处?当年的大战,一切化为灰烬,知道遗失去哪了?” 大殿之外,似有什么响音? 难道两个牛头人归来了,我没有逗留,留下一句,“迦盘陀,改我再过来,看是否能释放那头封在黒渊下的怪物?” 吼吼! 躲在看不到的深处,迦盘陀发出一阵怒吼,整个骨殿,都在剧烈震颤着,不过我已推开石门,离开这座巨大的红色骨山,往山谷外远离了。 隐入湿漉漉的幽林,站在鬼树上,山谷的西南口,大地震颤中,出现了一支队伍,有六个人,是穿着原始的印度教奴,它们打猎回来了。 等这支教奴队伍进入,我也遁出了山谷外。 开始在这十祸骨山的深处,寻找癞蛤蟆的影子,实话的,癞蛤蟆拖延两个恐怖的牛头护卫,也让我心中不安,担心他被牛头护卫宰杀了。 寻觅了一个多时,最后,在远离山谷外,将近五公里的鬼林地方,找到了几乎惨死的癞蛤蟆,这一片鬼林,到处是触目惊心的景象,很显然,不久前发生过大战? 与癞蛤蟆在一起的,还有那位挽着篮子,看似步履阑珊的恶孟婆。 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的癞蛤蟆,正躺在一块阴间石上,他身上各处,敷着一些不知名的草药,一到近前,能感应到浓烈的药味。 癞蛤蟆的鼻孔,还喘着气,我心里也松了口气。 我道,“癞蛤蟆,你也有地阶五品的道行,那两个牛头人,当真有那么恐怖吗?” 癞蛤蟆道,“岂止是恐怖,简直是变态,他们曾经乃是印度,一对毗湿奴神庙的护卫,可以随时随地得到毗湿奴神的力量护佑,简直是两个牛头恶怪,浑身坚固不灭,要不是恶孟婆出手,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印度? 毗湿奴神庙? 一对神卫? 这就难怪,两个牛头人,会带给人那么恐怖的压迫了? 我开口道,“孟婆,多谢您出手搭救了?” 恶孟婆,还在旁边草丛间,低着头四处走动,寻找一些熬煮“孟婆汤”的材料,“年轻人,我知道你是一个阳间活人,你真是东土执法者派下来的?” 我道,“是!” 恶孟婆道,“你寻找什么?” 我道,“一方执法仙令!” 恶孟婆道,“年轻人,你可以去中区联盟看看,在他们的二重上,或许你会有所收获的?” 鬼市城中区的二重? 我也是第一次听,恶孟婆没有再回答我的问题,再一次如幽灵消失无踪了。 坐到奄奄一息的癞蛤蟆身旁,我道,“癞蛤蟆,你感觉怎么样?” 癞蛤蟆道,“大人,没有想到那恶孟婆,除了会煮汤,也有一手厉害医术,再给我几,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我道,“那就一边回去,一边养伤吧!” 花了一些时间,离开了十祸骨山,路途上,没有再碰到那个枯骨男子,毕竟这十祸骨山太大了。 192章 闯二重天 阴间,鬼市城中区。 我独自一人,顺着热闹非凡的街道行进,不时间,我抬头望向头顶,距离街道上,大约是一百丈的高空,云雾沉沉中,隐隐出现一些“殿宇”的影子? 我在狐疑,上边,是否就是恶孟婆所……中区二重? 东土执法者的“执法仙令”,或许,真的要去上边走一遭,才能寻觅到了。 对于“二重”,我没有一点了解,眼下只能是回到“燕府”,询问我的“阴间”岳父燕千商,到达燕府,门口处,已有家丁守卫。 燕府守卫,一个个重甲长矛,显得庄严肃穆的表情,现在的燕家,算是焕然一新了,毕竟有我的存在,没有人敢落井下石。 往里边走去,燕千商并不在,出去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了,没办法,只能前往“灵儿阁”,寻找燕倾城的大姐燕灵儿。 花园中,我将“中区二重”的事情,简单了一下。 对面粉妆玉琢的燕灵儿,宛转蛾眉,显出些异样目光,“域,二重上,可不是那么容易进入的啊?即便是一位资卓群的逆世骄,没有足够的运气,也只能是悻悻而归?更主要的是,没有什么人,愿意前往那个二重!” 我立即道,“为什么没有青年一代,愿意前往?” 美如冠玉的燕灵儿,坐在那,显得冰肌玉骨的俏丽佳人,轻启红唇,声音婉转如仙子声音道,“域,第一个,是进入的条件太苛刻,第二个,据传那里死亡率极高,很多进去的青年才俊,百年不归,传言都葬送在那里了?” 我疑惑问道,“一个中区二重,属于是中区联盟管辖的地方,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之地,进入有什么苛刻?” 燕灵儿道,“进入需要三个条件,第一是文局,第二是武局,第三个是人局!” 接下来,坐在花园的亭子中,燕灵儿详细讲解了三种必须要闯关的“局”。 文局,自然是“文”一类,据二重上,有一个“黄蚁仙局”,其中一共衍生出一万五千个宫格,每一个宫格中,会有纷繁复杂的难题要去破解,就相当于一局。 据传,阴间高手,能够破解一万五千个宫格,也就是完整走出整个“黄蚁仙局”,谁就能成为高高在上的“仙”! 按照考验,最起码要破解五百局,才能有资格进入下一关口。 武局,也就是真刀真枪的拼杀,进入一处“仙武桥”,一共七座浮廊桥,每一座桥的尽头,都有可怕的对手镇守,青年一代,需要镇压比自己高五个品级的对手,才能进入第三局。 最后一局,讲究的是运气。 据有二重的大人物,亲自出面考核,属于绝密信息,至于是什么流程,考验什么?闯什么?就不得人所知了。 听完后,按照燕灵儿所的,也不是什么魔鬼考核啊?听在脑中,我觉得自己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我道,“燕灵儿,多谢指点了!” 燕灵儿道,“域,你真决定了?” 我道,“已经决定,我要前往二重,寻找一些东西,非去不可!” 我站起身,要往外边离开了,燕灵儿跟随走来,“域,我陪你去走一趟吧!” 想要闯三局,先要“缴费”、“注册”的,前往中区联盟中部,也就是这片繁华街道的最中心,最为巍峨的一处殿宇。 我们到来时,中区联盟中部,已经显得人山人海的场景。 八成以上的人,都是进来接任务赚钱。 剩余的两成,都是各大家族的“二当家”一类角色,主要是与“中区联盟”做生意。 人多嘈杂,喧嚣不已。 往里边走去,在一处相当于“贵宾桌”的位置上,一个中区联盟的经理,叫做段央,听到我要考核进入二重时,这家伙站在原地,在那挤眉弄眼,嘴都合不拢,脸上开花了一样,整个人开心得不行? 我无语道,“段经理,有必要那么兴高采烈吗?” 段央道,“域公子,你可真是一位活菩萨救急了,这些,为了这个二重考核的事情,我正着急得火急火燎的,没有想到,你跑上门报名了,这一下,上边大人物下达的硬指标,终于可以完成了!” 我道,“什么硬指标?” 诶…… 段央唏嘘一口气,满脸无奈道,“当然是二重上的大人物,每隔一年时间,必须要一个青年才俊闯关,参加考核,为这事,我一都正犯愁呢?” 我眨了眨眼,调侃道,“段经理,我这算一个大恩了,这样的话,那一百万阴间财的缴费,是不是就可以免了?” “不行!” 段央一脸着急道,“域公子,一百万可不是数目,简直是文数字,没几个出得起的,既然来了,你可不能走?” 燕灵儿问道,“段经理,今年,还没有一个青年才俊报名吗?” 段央摇头道,“就是没有,才一愁死我了,你们是不知道,这一两个月,我都在街道上四处奔走,前往那些超一流势力的家族通告,得口干舌燥,可惜的是,强如葬王、鬼邢风、谴、唐龙等青年,没有一个有意愿报名的。” 我道,“什么时候开始?” 段央回道,“域公子,今缴费报名,材料上缴,两后你就可以过来了!” 短短几分钟,一块木牌交到我手上,我和燕灵儿也离开了。 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一场轩然大波,开始在鬼市城中区波荡起来。 我前往考核二重的信息,不到半个时,已经传遍了整个阴间街道,一时间,议论纷纷,每一个街头巷尾的人,几乎都在议论? 不用想,肯定是段央传出的。 往回走,我问道,“闯入二重,算一个盛会吗?怎么感觉这鬼市城的人,一个个吃了兴奋剂一样,仿佛它们中大奖了一样?” 燕灵儿道,“域,能去考核的,都是鬼市城中,一等一的青年才,自然会引起别人兴趣,最主要的是,在你闯关时,整个中区的人,都能清晰看到你的一举一动?” 呃? 我道,“都能看到?” 燕灵儿点头道,“比如第一局,黄蚁仙局,整个巨大的宫格棋局,一共一万五千个格子,会浮现在半空中,当年一关一关闯时,当中的情况,下边街道的人,谁都能一目了然。” 我道,“就算这样,也不至于掀起这般议论声浪吧?” 燕灵儿道,“那是因为,众目睽睽之下,整个鬼市城的街头巷尾,几乎所有的人,都会陷入疯狂的赌博中,现在明白了吧?” 下注赌博? 原来如此! 还没进入燕府,唐家派一个老总管过来了,老总管鹤发童颜,穿着一件黄色袍子,“域公子,我家主人得知你要闯关二重,特意送来一百万!” 我也不客气收下了,估计是唐老家主的意思,毕竟上一次我给老头子看命,得出是眼中点漆、脚踏七星的“仙官命”,算是一卦酬金了。 还没进门,酆家也派人来了,送上十枚疗伤的鬼丹。 紧接着,葬家与鬼家,显然也是听闻了信息,也都有东西送来。 阴间财、阴间丹药、阴间符箓、阴间灵珠……杂七杂八的都有,我也不客气收下了。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短短几个时,燕家府邸外,宽阔的阴间街道上,人满为患,已经聚集来了近几万人,后续的人,还在陆陆续续的赶来,人头攒动中,喧嚣不已,听那些议论的嘈杂声音,似乎都想一观我“域”的真面目。 大部分的人,其实都是赌徒。 两后,我要闯关二重,他们要下注博弈,自然要提前先察看情况,看看我是不是逆世骄,对于此,就是燕千商也没办法赶走,只能任由他们聚拢府邸外了。 193章 闯第一关 燕家府邸。 一整日的时间,外边宽阔的街道上,被围拢得水泄不通,无数的阴间赌徒,从四面八方的街道,络绎不绝、争相恐后赶过来,形如一场盛大的阳间庙会,形形色色的鬼灵都有,发出轩然大波的声响,要一睹我“域”的庐山真面目。 明,我要出发闯中区二重。 这些阴间赌徒,也要开始下注博弈,对于他们来,这是一个“赚钱”的时机,在鬼市城,想要活下去,并且生活好一些,就必须拥有足够的阴间财。 这一点,与阳间世界无异。 成为“鬼”的第二世,还要为钱奔波,听起来的确有些讽刺。 这一日,“域”这个名字,成为了最热的词。 街头巷尾,酒肆明楼,都在议论着。 我在燕府中,没有出去,也没法出去,毕竟整个燕府,都被那些阴间赌徒,里三层外三层笼罩住了,根本没办法出去。 坐在大厅里,稀疏白发的燕千商,显得幸灾乐祸,“域,你可真是为我燕府挣够眼球了,这是过后,燕家的生意,绝对是一马平川,青云直上。” 我道,“老头,我要去闯二重了,你不赞助点什么宝贝吗?” 燕千商道,“域,你身上都大把多宝贝了,真是贪心不足啊?” 我道,“老头,你也太扣财了吧?” 燕千商道,“子,我女儿倾城都托付给你了,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养育大的宝贝女儿,你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调侃了几句,回道正题上。 我问道,“老头,去年的鬼市城中区,有什么背负盛名的青年才俊闯关吗?” 燕千商撇了撇嘴,没什么好气道,“有7个无名鼠辈,不过都是歪瓜裂枣,肯定是那个联盟经理段央,花钱雇佣,是去凑数完成指标的,第一局的黄蚁仙局,有5个第十关都过不去,另外个,1个困在十二关,一个困在十三关!” 黄蚁仙局,一共一万五千关。 那7个人,居然连十三关都过不去? 我狐疑道,“那也太难了吧?” 想要成功渡过黄蚁仙局,必须要完成五百关啊?一时间,我心里也没了底气。 燕千商道,“黄蚁仙局,容易不容易,难也不难,主要是看个人的悟性,资愚钝者,自然束手无策,而资卓群者,可以像淌水一般走过。” 我又问道,“老头,近十年,有多少人成功闯过黄蚁仙局了?” 燕千商道,“一共就三个,不过最终,只有一个青年成功登上了二重!” 我道,“那个青年是谁?” 燕千商回道,“是阎家的才俊,阎行狂的哥哥,名为阎行良,那家伙很具有传奇色彩,根据市井传言,阎行良曾经去过一趟鬼门关,拜了高高在上的阎王爷为师尊,所以进步神速,青年一代中称王!” 阎家。 我也有所怀疑,是不是与阴曹地府的阎王爷,有什么莫名联系? 没有多待,我去闭关领悟了。 一时间,很快过去。 这一趟闯关,癞蛤蟆是不能同去了,他只能留在燕府养伤。 出门时,外边人头攒动,声浪一重接着一重,无数对眼睛,都在死死盯着我,感觉皇帝出宫,都没有这种大阵仗。 “这就是域?” “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年轻人物啊?” “你看他,长得那么瘦只,虽然有些俊俏,但是也不能当饭吃啊?别闯过五百关,我估计这家伙,连黄蚁仙局的第十关都闯不过?” “诶,是不是又是那经理段央,花钱雇佣凑人数的?” “十有八九是了!” “这域,看起来毫无威武气势,太低调了,绝对是底气不足的原因。” “大失所望,我决定买他通过第五关了。” …… 议论纷纷中,九成的阴间赌徒,都是不看好的语气,类似“见面不如耳闻”的那种,对于我闯二重,没有一个人,抱有一些希望。 对于此,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是挤开人群,往中区联盟中部的殿楼走去。 街道上,全是水泄不通的拥挤场面。 我走过的地方,声浪响彻云霄,一个个人都在争先恐后望着,整个鬼市城中区,在这一日,彻底沸腾了。 估计就是“仙官降临”,才有这种鼎沸局面。 花了足足两个时辰,我才走入中区联盟中部,从燕府出发,一路过来,当真是举步维艰,进来后,明眸皓齿、螓首蛾眉的燕灵儿,也总算出了一口大气,“域,这一下,你的名声,是彻彻底底传遍开来了,但愿你能成功令那些人刮目相看?。” 我道,“早知道的话,我就在这里呆两了!” 段央,早就在等待了,这家伙一副奸商贼笑,开始再介绍一些情况。 正在话时,外边半空,突然有七彩霞光笼罩。 整个中区,在一瞬间,笼罩在“神圣”的光彩中,这一刻,不再是一座鬼城,而似一座仙城,每一寸地域,都有璀璨光泽闪烁。 刺眼的七彩光亮中,原本雾气沉沉的半空,焕然一新,开始有一个个细的符号显化,那些符号,及其古老,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了? 无数密密麻麻的符号,将这片鬼市城,映衬得更加金碧辉煌了。 咚咚咚! 紧接着,一阵古老的战鼓音,开始回荡在地间。 随着急促的鼓音,那些看不懂的符号,开始一一聚拢成纹,整个半空,出现一道道纷繁复杂的图案,似古代封神封仙的纹。 足足一个时,半空上,黄蚁仙局已经形成了。 抬头看去,大约一百多米的半空,美轮美奂的光亮闪烁见,一个个方形“宫格”,很清晰罗列排布着,如星河日月密布,极具一种星宿格局。 每一个方形“宫格”,当中都有不一样的光亮在摇曳。 一宫格,闯一关。 总共是一万五千个宫格,难以想象,曾经那位“黄蚁”大人物,是怎么创造出这个仙局的? 呼呼呼…… 鬼市城下,所有的关注的人也都沸腾了,不断在怒吼、大叫着,看不见的“赌场”,也早就布置好,这一日,也不知道多少赌徒忧愁,多少欢乐了? “域,加油!” 玉貌花容的燕灵儿,发出一个甜美微笑,向我挥手示意了。 他旁边的段央,穿着现代的西装制服,也喊道,“域公子,我可买了你十万注码的,你可千万要闯过五十关?” 靠! 我无语道,“段经理,你这么看我吗?” 段央尴尬摸了摸后脑勺,“域公子,其实能过五十关宫格,已经是有大本事了?” 更让我无语的是,鬼市城街道上,居然嚷嚷起一个声音,“域,你可要争点气,一定要闯过第五关啊?不然我就输惨了?” 没有多,众目睽睽之下,我登空而起,施展步罡踏斗,朝着第一个仙局“宫格”而去,在一阵璀璨神圣的光彩中,一步踏进去了。 咚! 一进入,当中立刻响起一个震耳欲聋的“鼓音”,也是把我吓了一跳。 哈哈哈…… 底下阴间街道,见到我“受惊”的滑稽场面,不少人开始捧腹大笑了。 宫格当中的画面,外边人可以看得到,但是声音,他们是听不到的。 第一个宫格,长宽都是接近一丈,不宽不窄,四面上,竖立有四道如仙芒凝聚的墙壁,宛如走入了一个“仙牢笼”的感觉。 站在虚无缥缈的原地,心中有些浮躁,等待了半分钟,一道古老、深邃、沧桑、悠远的声音,莫名响了起来。 “什……么……是……阴……阳!” 五个字之后,光彩熠熠的宫格中,陷入安静了,呆愣了一下,我也才开始反应过来。 这? 这就是题目? 194章 一一解题 “什……么……是……阴……阳!” 黄蚁仙局,古代大能“黄蚁”创造的一个仙局,一万五千个美轮美奂的宫格,第一个熠熠发光的宫格,我怔怔站在当中,没有想到,这第一关,居然是这种“题目”? 阴阳? 阐释阴阳吗? 对我来,这其实简单不过了,我毕竟是从阳间,八次下阴间的人,我都无法解释的,估计这鬼市城的鬼灵,更无法阐述了。 站在原地,我理顺了思路,开始自言自语道。 ……古人将宇宙万物统分为阴阳两类,用阴阳的观念来解释这一切事物。古人认为凡是明亮的、’向上的、刚强的、热的、快的、动的以及单数都属于阳;而与之相对的阴暗的、向下的、柔弱的、冷的、慢的、静的以及偶数都属于阴。 ……例如是阳,地是阴;太阳是阳,月亮是阴;上面是阳,下面是阴;动为阳,静为阴;男人是阳,女人是阴,等等。 ……阴阳变化规律不仅体现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消长、你来我往上,还在极大程度上体现在相互依存和相互转化上。阳根于阴,阴根于阳,孤阴不生,独阳不长。 我还没完,前边一面光彩熠熠的七彩光壁,似一道仙门,缓缓裂开一道口子。 这种情况,代表着第一关通过,我踏着缥缈光亮的“虚无”地面,在半空中,往第二个宫格走入。 咚! 又是一声战鼓音,那个苍老、深邃的老者声音,再次在当中回荡。 “五……行……与……疾……病……关……系” 看不见的老者苍老声音,依旧只是念一遍,又恢复了平静。 这第二关,已经关系到“五行”了? 其实这道题,就是考验命理五行中缺水、金、木、土、火,对人、鬼的影响,并没有难倒我,站在当中,我开始一一阐述。 半分钟时间,前边的光壁,闪烁刺眼的光芒,再一次往两侧推开,在半空上移动,我进入了第三关。 “何……为……太……岁……方” 第三关的题,再一次传入耳旁。 没有什么犹豫,我开始解释道,“太岁不仅代表时间,也代表空间。每年除了时间上的生肖犯太岁之外,空间上还会有方位犯太岁。风水书上“宅犯太岁,动辄招凶”。所谓“宅犯太岁”,指的就是方位犯太岁。方位犯太岁祸害可能会相当严重!” 没多久,我进入了第四关。 冥冥中,苍老的声音很快出题了。 “什…么…是…命,什…么…是…运?” 我简单答了一句,“人的命即生辰八字是生形成的,命就是指出生的年月日时!” 还没往下,这一关一句算通过了,有些出乎我的所料,等我进入第五关时,鬼市城下的街道,无数的人影,都昂着头颅,往上凝望,看到我轻易进入第五关,已经是人声鼎沸。 “这个域,还算有点本事?” “你们看他,似乎闯关时,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一般,很容易就闯过去了?” “这个黄蚁仙局,一共一万五千关,不定,真能被他闯到五百关,过了五百关,相当有一半的机会,能够进入二重上了!” “难,难,难,难入上青!” “这个域,一眼看去,不像什么骄才俊,能够冲到五十关,估计就可以烧香拜佛了?” …… 底下街道人群议论的声音,我是可以听到的,显然这鬼市城的人,都没有几个看好我? 议论纷纷中,我已经闯到了第十关,一部分下注的赌徒,已经开始后悔。 哗哗哗! 底下人群一阵喧嚣。 回头看去,黄蚁仙局外,第一宫格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状如黑铁的影子,居然是黑门府的黑晁,这家伙一脸肃穆神色,也走入了第一关中。 隔着九个宫格,黑晁传来一道蔑视的声音,“域,不仅仅是你会破局,我黑晁绝不会输给你!” 我回道,“黑晁,你太高看自己了?” 黑晁的脸庞,出现一些扭曲,带着恶狠狠的神色道,“域,你也少大话,告诉你,不消三个时辰,我黑晁一定将你超越!” 我道,“等你超越!” 大半个时,我来到了第五十关,这一关,算是一个关卡吧?出的题目很难,站在当中,我一时半会也理不清当中思绪。 这五十关,题目总共就四个字……孟婆的汤! 我从好几个角度,都无法让七彩宫格的光壁裂开口子,心里越来越急躁,更是徒劳无功,站在当中,我心里是越来越烦躁了。 后边,黑晁正在直追,已经到达四十四关,距离我所在的位置,不过咫尺之遥了? 嘿嘿…… 身后的黑晁,发出了阴森冷笑,“域,别白费功夫了,等着被禁锢在当中吧?” 二十分钟后,我还是被卡在50关,对于“孟婆的汤”四个字,还是无法准备的解答。 似强壮野牛体格一般的黑晁,浑身甲胄有鬼火升腾,已经到身后49关了,站在宫格中,也就是一步之遥的距离。 两百米下方,街道上的人,不断对我发出嘘声,毕竟大部分的赌徒,都买我过不了五十关,一旦我闯过去,不知道多少人倾家荡产了? 这时候,一指命气,我封住了自己的相门,隔绝外界声音干扰,我的心思开始冷静下来,回忆在十祸骨山中,与恶孟婆交谈的每一句话? 啊? 突然间,脑海里,出现一个“篮子”,我想到了一句重要的话,连忙开口道,“孟婆的汤用了“6”根清静草、“7”片寡情叶,再配“1”碗“忘情水”煮成!” 嗤嗤! 前边的宫格光壁,终于推开一个口子。 这50关总算是闯下去了,解开相门,底下,是无数对我咒骂的声音,不过也无需在意了。 往下放俯视,那些赌徒丝毫没有收手,又开始新一轮的下注博弈。 身后的黑晁,传来怪里怪气的声音,“域,算你这次好运了,第一百关,是一个大关口,你觉悟可能闯过去,你等着被永世困在黄蚁仙局中吧?” 每一个闯关的人,题目都不一样。 我道,“黑晁,等你追赶上来,再那些屁话吧?” 第51关,相对简单了,题目让解释“人的八字”,这是我最擅长的了。 人的八字是固定的,但同一时间同一地方出生的孩子人生并不一样。甚至同一父母同一时辰出生的双胞胎命运都有迥异。为什么呢?因为人的八字就象一个金属球,内部结构是固定的,但一出生,就进入了人类社会这个大磁场,每个生命个体因出生的地域,家庭不同而人生道路也不同,即或是同一家庭的同一时辰出生的双胞胎兄弟,也不是所接触的人都尽相同的,因而所受到的影响也不同。 到了这时候,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这个黄蚁仙局,变化万千,每一关的题目,似乎都隐隐与闯关者有一些牵连,比如我是相师、堪舆师,大部分的题目,都与观相算命,风水堪舆有关系。 身后的黑晁,估计他的题目,也与他己身的属性有关。 这样看来,这个黄蚁仙局,果然是不凡? 自50关之后,我开始势如破竹,远远将黑晁落下了,半的时间,我已经进入81关,不过距离500关,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咚! 鼓声后,第81个宫格中,苍老的声音开始在当中回荡,“念出三世书中的十二禄!” 195章 破100大关 鼓声后,苍老的声音开始在当中回荡,“念出三世书中的十二禄!” 这81关,有些将我被难住了,对于“十二禄”,我有一些了解,不过都是时候阅览过的,此时显得模糊,不能完全记忆起来,绞尽脑汁很久,才想起当中的“四禄”。 三世书,无法揣测的一本古老“仙书”,传中的三世书,可以看到个人前世、今生和后世的书,据起源于佛教的《三世因果经》,拥有悠久的历史与演化,是传中可以推演问者的前世、今生及来世命缘的算命奇书。 不过这种书,我是不可能见过的。 祖上传下的那本老书籍,当中有过一些介绍,只是那些内容,我以前觉得没啥用,也就是水过鸭背看一看,没有用心理解。 双手抱住脸庞,做出回忆的神色,站在原地,我开始不断回忆念叨道。 煞禄-奔波劳碌 才禄-亲力亲为 暗禄-先苦后甜 逐禄-孤寒敛财 背禄-离乡别井 禄-祖荫丰厚 …… 将近一个时,我才完全将十二禄背诵出来,不由松了一口大气,我的脸上,已经满是一滴滴豆粒大的汗水了。 登入8关,突然间,透过前边的七彩光芒,我看到了一个影子,正盘坐在前方,大约是100关的位置? 之前是没有发现,我一步走入8关,那个盘坐在地上的影子才显化出来。 下方街道的所有人,昂头凝望,这时候也都观察到了。 一时间,涌起无尽的声浪,因为有人认出了那个青年。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鬼,发出颤危的声音,“居然是他,当年唐家的一个骄,唐靖队的队长,几年前有传言,他们的队,为了完成一个阶任务,已经全都葬送在凶险的不死海中,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跑去闯二重了?” 有人附和道,“唐靖,当时青年一代的第二人,自然不是那么容易陨落的?” 当时的第一人,自然是阎家的阎行良了,也就是阎行狂的哥哥。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在唐家大少的唐靖之前,还出现了两个影子,站在光彩熠熠的宫格里,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大约困在10关的位置。 没有想到,在这闯二重的路上,居然还有三位青年才俊? 或许再破局,往前深入时,在00关、00关、400关之后,可能还会有人被困? 我站在8关宫格内,目光往下俯视,听着鬼市城下边街道的议论,也知道一些信息,按照时间估计,唐家大少的唐靖,进入当中有近三年时间了。 而前面的一男一女,也有不下四年。 三、四年的时间,还依旧在这里辛辛苦苦的闯关,听起来,让人十分不解? 还是100关之后,每一关都难如登了? 黄蚁仙局出的题,对我来,虽然有些难,但还不至于耗费“年”的时间,又过四个时辰,我也到达100关的宫格中了。 此刻,我与旁边的“唐靖”,算是齐头并进的姿态了。 唐靖,皮肤白皙,断发,长得很清秀,似一个大学生知识分子的模样,身上穿着一套民国时代的中山装,脚踏皮鞋,他左边袖口处,还有一支黑色的钢笔。 我与唐家,关系还算不错。 同样站在100局上,我开口道,“唐靖,你真的困在这三年了?” 唐靖站起身,望着我满脸狐疑,“你是谁?” 我开口道,“我叫域,是一个相师,和你们唐家的唐老家主,之前有过一些交情。” 唐靖道,“域?前几年没有听过你,你是最近崛起的吧?” 紧接着,我简单了一下情况,唐靖可以听到下边街道人的议论,对我的身份,也没有再怀疑,毕竟底下,有唐家人在喊话。 我道,“唐靖,你的这100关,考验的题目很难吗?” 唐靖点头道,“三生石、九世花!” 我道,“就是这六个字?” 唐靖道,“六个字,我花了近三年,都无法正确阐述,你是不是很讽刺?” 紧接着,唐靖了一些,他所揣测出关于“三生石、九世花”的理解,他的理解,其实已经很深入了,没有什么问题? 我露出思考神色,考虑好一会道,“唐靖,或许你可以试一试,阴间之上,民间的法?” 唐靖道,“阳间上的法?” 我将所知道的,一一道,“民间的法,三生石,九世花,千古遗憾,三生是累世(前生今生来生循环),九世是人在阳间的寿命总岁数。我们是以九为最长,以七为过渡,三是一遇。种了九世花,前三世很痛苦,第一世做孤儿,第二世是克爱人……” 听完我的话,唐靖恍然大悟,“域,多谢指点了!” 唐靖再次盘坐,一副修道的姿态,我也理不了他,我的100关题目,也已传入耳旁。 “阴阳衣!” 苍老深邃的声音,就唯独回响着这三个字,题目很简单。 一路走来,我也体会到了,其实字越少,越难破解。 站在原地,我胡乱了一下,“按习俗,在火化的时候死者都会穿一件寿衣,这件寿衣在审判前仍是穿着,当下第一层地狱,寿衣交给"衣官"看管。阳间寿衣只穿一次,阴间寿衣只脱一次,一穿一脱一阳一阴,三世书称"阴阳衣",只查身上有衰气穿上阴阳衣会变成铁衣,寸步难行?” 突然间,前边的宫格光壁,突然开合一个口子了。 呃? 就这样轻松破了100关吗? 这个情况,大大出乎我的所料,不仅是我,整个鬼市城中区的人,也都是惊掉了下巴,瞠目结舌着,一时下方街道显得寂静了。 我旁边的唐靖,一脸无奈道,“域,你的命也太好了吧?” 我耸了耸肩,自己也一头雾水道,“乱蒙的!” 后方,还在6局宫格苦苦挣扎的黑晁,整个人七窍都在喷鬼火,隔得太远了,听不清他再些什么,反正是些不甘心的愤怒言语。 哗哗哗…… 一百多米下方的街道上,从寂静到鼎沸,也就眨眼间的事情。 “靠,什么鬼啊?这太大跌眼镜了吧?” “黄蚁仙局的100关,不是出传中的大关卡吗?怎么这域走进去,还没几分钟,跐溜一下,就已经闯过去了?什么情况?” “这家伙,是不是深藏不露啊?” “我滴个老爷,还让不让鬼活了,我之前买他过不了第5关,又买他过不去50关,第三次买他过不了100关,三次输得底朝。” “不行,我要买这域,能过00关!” “你们看那黑门府的黑晁少主,挤眉弄眼的,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他资不行,想要赶上域,这辈子可能都无望了。” …… 这时候,听那些议论声音,有近一半的赌徒,开始对我寄予很大的希望。 100关之后,更加难了。 从这时开始,已经在考核“术法”的问题了,地玄黄,我只是玄阶八品的道行,道行太低,领悟性不足,这时候,成为了最大的短板。 196章 黄蚁显化 阴间,鬼市城一百多米半空,焕发七彩琉璃光的黄蚁仙局,一共一万五千关,对我而言,闯过100关之后,越发困难了。 身后,一个个方形宫格延伸,七彩光芒闪烁间,扬言要赶超我的黑晁,一脸苦思冥想,火急火燎中带着不甘的无奈,还挣扎在65关,黑晁,黑门府的少主,与我有大恩怨。 黑晁,在我眼中,早已不是对手了。 唐家的唐靖,听闻我对于“三生石、九世花”的理解,一对眸子有了亮光,相信再过不久,他能闯过100关了。 此时,我站在104关的宫格内,一声战鼓音后,依旧有苍老、沙哑、深邃、悠远的声音响起。 “破……地……獄……咒” 这104关的题目,仅仅四个字,我的脑海里,开始回忆以前在阳间的算命铺里,看过的一些野史资料,搜索关于“破地狱咒”的信息。 严格来,算不得一种攻伐咒法,也不是召唤咒术,顶多是一个阴间“祈福”的咒词罢了,其实没有实在的意义,与“焚香咒”大同异。 破地狱咒 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剛山 靈寶無量光洞照炎池煩 九幽諸罪魂身隨香雲旛 定慧青蓮花上生神永安 …… 随着我一句句“背诵式”的念出,宫格内,有滋滋星火响音,前方的一面七彩光壁,美轮美奂中,开合了一个口子,预示着我已经通关了。 走入105关。 身后,唐家的唐靖,神色不出的异样,“域,你这闯得太快了吧?你这速度,几乎可以比肩阎家第一青年阎行良了?” 我道,“运气好罢了!” 105关,苍老的声音又出了题目……以气运泰卦流转玄理! 黄蚁仙局,每一个闯关的题目,都不一样,我是相师、堪舆师,当中罗列的,也都是与我属性有关的题目类型。 泰卦,周易64卦之一的卦象。 卦象,不局限观人命理,也是可以用“气”推演的,类似一种修行的方法,毕竟周易,乃是古代大能创造的,当中玄妙,后世人很少能彻底领悟的。 泰卦的卦辞; 1泰,往大来,吉,亨。 初九拔茅茹,以其汇,征吉。 九二包荒,用冯河,不遐遗,朋亡,得尚于中行。 4九三无平不陂,无往不复,艰贞,无咎。勿恤,其孚,于食有福。 5六四翩翩,不富以其邻,不戒以孚。 6六五帝乙归妹,以祉元吉,上六城复于隆,勿用师。自邑告命,贞吝。 一共6条卦辞,每一条,当中都能延伸一种意思,外行人自然看不出来,不过对于我一个相师,那就是轻易察觉当中预示的玄理了。 站在原地,抬起双手,我开始以“气”推演,时而掐印,时而洗髓,周身时而后火焰升腾,时而不动如泰山,不多时,在我双掌上,雾气腾腾间,仿佛托着一个古老的卦“字”? 众目睽睽下,没有多少时间,我已进入106关,速度算很快了。 哗哗哗! 鬼市城中区下,一条条阴间街道上,人声鼎沸,显然对于我闯关的效率,发出了惊呼声,一个个显得难以置信的惊讶表情。 嘈杂的声响,再次此起彼伏。 前方10、1关处,两个光芒烁烁的宫格内,分别站着一女一男两个年轻人,观他们的举止,显然是一对阴间鬼夫妻,没想到,一齐来闯中区二重了。 又花了近两个时,我也踏入了10关。 这时候,与旁边的女孩并排而立,女孩长得很漂亮,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的鼻梁下有张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韵意。 或许被困在当中几年了,女孩的脸上,确实笼罩一层哀愁。 女孩是家的人,名为晓雪,是青年才俊谴的姐姐。 我没有急着闯关,而是开口道,“晓雪,我叫域,与你的弟弟谴,虽然没什么交情,不过都是一个时代的青年,有什么可以帮你?” 这个女孩站在那里的感觉,象是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整个晶亮的宫格中,悄然的散开,慢慢的蔓延在每个人心头。 愁眉啼妆的晓雪道,“这10关,考验的是关于奈何草的事情!” 奈何草? 我问道,“题目是什么?” 晓雪道,“奈何草高多少丈?” 呃? 没想到,这黄蚁仙局中,居然还有这种考核的题目,出人意料。 我看了看晓雪,又望了望前边的男青年,他们是一对鬼夫妻,鬼夫妻,有合便有离,属于这一世无法避免的生离死别,或许出这种“奈何”题目,算是暗合他们自身的情况吧? 我问道,“你不知道奈何草多少丈?” 晓雪摇头道,“我胡乱猜测了很多,没一个是对的,一丈、两丈、三丈……” 我道,“其实你已经答对了!” 晓雪秀眸一动,一脸疑惑道,“域,你什么意思?” 我道,“奈何草,正是高一丈,两丈,三丈!” 晓雪问道,“你能详细吗?” 我简单道,“晓雪,黄蚁仙局中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得很清楚,我只能稍稍提示……奈何草,有三丈,却不是三丈,第一丈草,管一世,第二丈草,管七世,第三丈草,来到第九世,九世前将种子中下奈何草,等你饱受八世苦,第九世姻缘成熟!” 听着我的话,晓雪若有所思,陷入了自己的思考。 晓雪,毕竟被困在这四年了,对于一个揣测“奈何草”四年的人来,肯定想得很多,有我的指点,相信她肯定可以拨开云雾。 关于奈何草,其实有很多解释。 民间传,「奈河草」高三丈,第一丈,像刀,它带怨气,因为它认为是投胎者抛弃它,让它变成了一条孤儿草!投胎者的第一世出生时,母亲为他受一刀(剖腹取子)。 除此之外,第二丈与第三丈,都有不同的法。 紧接着,花费了一些时间,我突破了10关,继续朝着500关的目标而去,破500关,才能有资格,进入神秘离奇的中区二重。 1关的青年,是晓雪的阴间丈夫。 青年名为柳暮,身材瘦高,脸色有些苍白,呈现一种重伤的病态。 柳暮,并不是什么大家族的青年,独自为自己的“名”奋斗,与我一样吧? 感同身受的原因,对于柳暮,我也出手帮助了一把。 站在宫格中,进退不得,相当于入居者迷,有时候,旁局外人随意的点播,能让他们柳暗花明,拨开心中笼罩的浓雾。 不多时,我站在140关中,往前看去,七彩光芒闪烁中,没有再见到什么人影? 进入黄蚁仙局,整整一时间。 我也闯到了00局,这种速度,惊呆了鬼市城下的所有人。 那些下注,赌我闯不过00关的赌徒,此刻不少在那鬼哭狼嚎,发着悔恨的声音。 往下看去,可以观察到不少熟悉的影子。 咳咳咳! 正当我等待时,七彩宫格,如同一个棋盘格子内,突然有一阵咳嗽声。 出于本能,我往后退了两步,阴晴不定中,一个近乎“无痕”的苍老影子,显化在我身前,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着岁月的沧桑。 唯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慈祥老人,身体太过暗淡了? 仿佛他不在这个时空中? 又或者,站在了两个不同的时间上,隔空望着我? 一阵惊异后,我稍稍定了心神,行礼道,“晚辈域,拜见前辈!” 外人,根本看不到老人的踪迹。 咳咳咳……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的老人开口了,“域,闯黄蚁仙局中,有缘者,我这曾经遗留下的影子会显化,承接引、授惑!” 站在这第00关的宫格中,我心中涌起了五味杂瓶的莫名情绪。 我道,“您是黄蚁前辈?” 老人脸上条条皱纹,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回道,“正是,不过只是一道暗淡的虚影,域,接下来,你所有的考验,都会有关三世书,但愿在三世书中,你能自己寻求一个三世法!” 三世书? 三世法? 我问道,“黄蚁前辈,什么是三世法?” 脸上布满岁月沧桑的老人道,“域,这需要你自己去揣摩了?” 一语完,原本就影子暗淡的老人,彻底消失无痕。 不多时,00关的考核题目,也已在当中回响着,一字字传入我耳旁。 “三……世……书……揭……人……生……悲……哀” 一共八个字,站在原地,我的脑海里,还在回荡“黄蚁”的话,从三世书道义中,摸索出一门三世法门?到底是什么法? 197章 先闯500关 阴间,黄蚁仙局。 一路闯来,进步神速,将黑门府的少主黑晁远远落在身后,众目睽睽之下,我已经突破至00关,到了第二个大关口。 “三……世……书……揭……人……生……悲……哀” 听闻这个考验的题目,我的心中,立刻涌起三生的“三大悲哀”。 美人迟暮。 英雄末路。 江郎才尽。 不过现在,关系到了一本“三世书”,那就不是了,“三世书”,并非指古代三国诸葛亮所著,阳世间印刷厂打印的书籍,而是传中一本可以看到一个人前世、今生和后世的书,或者是可以推演问者的前世、今生及来世命缘的算命奇书。 那本古书,号称书,不知何年代,为和人所著。 我没有见过此书。 估计就算一位高高在上的仙官,也不可能见过;毕竟这本“三世书”,只能有缘而得见;或许那位三国时代号称神机妙算的卧龙先生,曾经有缘得见吧? 站在00关的宫格内,除了那一句话,还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三……世……书……揭……人……生……悲……哀” “气…运…陰…陽…五…行” 黄蚁仙局,为何要考验到这一层,此刻,我也是疑惑不已,据显化的老人黄蚁所,让我从当中,摸索一个法门? 气运陰陽五行,对我而言,再简单不过了。 五行名称,木火土金水,对应五个方位,东南中西北。 此外,刚好暗合人体内的五脏,心肝肾脾肺,所谓运气,就是暗合五行、五位、五脏的一个法门罢了,不过这一点,能摸索出什么法门? 虽然不得而知,我还是照做了。 不多时,进入01关的七彩宫格中。 “三……世……书……揭……人……生……悲……哀” “…干…陰…陽…五…行” 干,是指“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中国古代的一种文字计序符号,唐代之后,主要用来算命和占卦。 一步走入0关,与我所料一样,是“地…支…陰…陽…五…行”。 0关,牵涉的题目是“六十甲子纳音五行!” 04关,出的是有关于“二四节气” 05关,题目是“年上起月法”,一共包括的是甲己之年丙作首,乙庚之歲戊為頭;丙辛必定尋庚起,丁壬壬位順行流;更有戊癸何方覓,甲寅之上好追求。 06关,题目是,五鼠遁日訣,包括有甲己還生甲,乙庚丙作初,丙辛從戊起,丁壬庚子居,戊癸壬子行。 07关,题目是让闯关者,自己著作一份“命宮表”,命宮表,及其复杂,当中关系的东西太多,囊括到中汽、阳替,月份、时辰等等,一份命宮表,好比一个人,再将一个人拆分,每一个分部,又细细去再拆分,如此不断循环下去。 08关,题目居然让我在心中,制作一份“十干五行衰旺表”,更是难如登了? 十干五行衰旺表,关系的东西更多,十干、长生、沐浴、冠带、临官、帝冠、衰、病、死、墓、绝、胎、养;纷繁复杂到了极点。 07关的“命宮表”,我消耗了一个三个时,08关的这份“十干五行衰旺表”。足足用了六个时辰,稍后09关的“论二十八星辰”,同样过去几个时。 可以,闯一关,当真是举步维艰。 身后的唐靖、晓雪、柳暮三个青年一代,此时,已经开始要赶超我了,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三世书,也可以称之为三世相书。 想要从中,独自摸索出一个法门,必须要掌握其中,现在,我相当于实在筑基的阶段,从底到上,从到大,从分到总的过程。 看到我进步缓慢,鬼市城下的人,开始一片看衰我了。 “这个域,已经开始寸步难行了?” “他的资,本就不如唐家大少,能闯到11关,已经是走狗屎运了。” “诶……我还下注大赌,博弈这域能闯过00关呢?现在看来,又要输惨了?” “你们看,再有一两关,他身后的三个青年,已经要赶超了。” “域,毕竟不是大家族的人,底蕴不够,能走到这一步,其实已经出人意表了。” “我估计,他最终应该是在50关左右止步,想要破了黄蚁仙局500关,闯入中区二重,他这辈子,肯定是没有出路了。” “闯二重,实力、资、底蕴、运气皆要,又有多少青年骄能登上去?” …… 下边的街道上,议论纷纷间,更身后的黑晁,状如黑铁的家伙,已经破了100关了,黑晁的资,低不低,他确实有独特的能力。 众目睽睽之下,我的破局速度,开始越来越缓慢了。 闯入“黄蚁仙局”,第三,我还在还41局中,而唐靖、晓雪、柳暮三人,简直是势如破竹,一马平川的姿态,已经将近到00关了? 黑晁,也与我并排而行,闯到了41局中,这家伙显得很得意。 “域,我黑晁早就过,会将你远远落在身后,你等着瞧吧?你终究只是跳梁丑,蹦跶不了几,往昔的怨,以后我一定加倍奉还,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两字……”浑身黑如焦炭的黑晁破局时,心存怨念,还不忘讽刺我一两句。 “黑晁,这都什么时节了,你才赶上来,你都不觉得害臊?有脸在这贬低我?”我反驳了一句。 “域,等我闯入二重,修得不世法门,你就等着跪地磕头,哀嚎求饶吧?”黑晁恶狠狠念道,他的七窍有鬼火喷薄,看得出,对我算是咬牙切齿了。 “黑晁,你已经被我镇压两次,第三次,也不会有意外!”我轻描淡写回道。 “事不过三!”黑晁继续道,“域,你不就会两种法门吗?定身咒力和召仙官咒,现在的我,早已知道怎样对付你。” “那我等着!”我回了一句,全身心投入破局中。 我和黑晁的不善“交谈”,一百多米下的人,虽然看不到,却可以依稀辨别出,我们是在唇枪舌战,谁也不服对方的争吵。 时间过得很快,闯局的第五。 也就是我第八次下阴间的15,我闯到了00关,望向前边,那四个青年的影子,几乎不可见了,他们四人,已经无比接近400关,比我的步伐快得多。 鬼市城的赌徒,已经放弃对我下注了。 所有人,都在博弈唐靖、晓雪四人,能不能破500关的赌局,无数的赌摊,人来人往,一派热火朝的喧嚣景象。 这里是阴间,本就没有其他的娱乐享受,而赌博,则是这些人最大的乐趣,当然,鬼市城中,也没有什么法律限制,一切自由。 00关的题目考核,是关于“十二宮、六道神叔推休咎”,这属于相术学中,极为高深莫测的学了,不过即便如此,以我的道行,还是无法给一位“仙官”看相算命。 十二宫,自然是相学上指人体的十二宫位,分命宫、财帛宫、疾厄宫、夫妻宫、田宅宫、奴仆宫、男女宫、福德宫…… 六道神数算法是以男順女逆,由生年之宮起數至生月之宮,再由生月之宮起數至生日之宮,最後由生日之宮起數至生時之宮。 例如:男命庚子年三月十八日卯時。 则当中子年為子宮貴星,三月則由子宮起順數三宮,為寅宮權星,十八日則由寅宮起順數十八宮,為未宮驛星,卯時則由未宮起順數四宮,為戌宮藝星。 而且“六道神数”,也可以论人善恶,关于这点,古代还有一些诗歌。 诗曰; 修仙之人最清閑,只愛雲遊去朝山,紅塵不沾煩惱少,忽然覺悟出三元。 人道和合性溫良,合同有意敬三光,上恭下敬人皆善,遇眾謙和福最常。 鬼道生人心性靈,未從舉意早先聞,平生不受他人問,大人見喜人僧。 …… 想要理顺当中所有,对我而言,需要不少的时间,不过从中,也可以窥探一些,以前从未明悟过的玄妙道义,是一个“量”的过程。 又过去七,唐靖、晓雪、柳暮、黑晁四人,几乎同时到达了500关的宫格,只差最后一步,就能闯出黄蚁仙局了。 黄蚁仙局,一共一万五千个关。 不过按照规定,只要破500关,就能跳出仙局,进入下一个考核。 而我,还挣扎在60关,这一关,是让我领悟“步经纶”的。 所谓“步经纶”,一共十四行,一行四句,每一句七字,第一次听时,犹如听一步书,没有丝毫头绪,只能是一点点的揣摩。 步经纶; 十二宮中何所忌,加臨元首細推求,寶瓶最怕飛來水,紫氣臨之不必憂。 丑宮喜金臨照,水氣分明是我仇,大喜少羅為福氣,若逢水孛化為仇。 …… …… 未上分明是巨蟹,獨有太陽為主宰,喜逢水氣火羅纏,土氣卻能於餘逢。 纏在心張危軍地,夜裡生人尤可愛,土星若健木星弱,平生反覆多成敗。 听在脑中,的确是形如书词一般,理不清头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不断的理解,我发现当中不仅是相术、经词的意思,更是代表一种,关于“术法”的韵味。 站在七彩宫格中,我在不断以印、符、法、决的种种手法,在加以探究,要琢磨出当中奥义。 当我还在60关停驻时,前边,唐家大少的唐靖,曾经鬼市城中区的第二青年骄,不负众望,最先突破500关了,成功走出了黄蚁仙局。 与下凡鬼市城的人一样,我也往前凝望。 198章 浮廊考核 鬼市城半空。 流离七彩光泽的无数“古老”宫格,第500个宫格位置,一道光壁破开,唐家大少的唐靖,众目睽睽之下,从当中走出。 谁也没想到,被困在宫格中三年的唐靖,会是第一个走到500的青年。 此刻,凌空而站,唐靖周身有一层美轮美奂的光泽笼罩,不过唐靖的脸色,带着凝重、肃穆,并不轻松,第一个的“文局”已过,接下来是第二个“武局”了! 黄蚁仙局外,没有任何的预兆,莫名出现了七条浮廊,每一条浮廊,稍稍往上延伸,似彩虹桥,堪比一座只在梦境中的仙桥,周围跳动的符号,似乎是一种古老高深莫测的仙纹符号。 唐靖站在一头,另一边的浮廊尽头,是看不清的雾气之地。 鬼市城所有人注视中,唐靖一步步走了过去,随着唐靖闯入厚重的雾气之地,那里边,传出一阵厮杀的铿锵响音。 不过五分钟,唐靖的影子,突兀出现在第二座浮廊上,唐靖的身上,并未有伤痕,他开始走入第二条浮廊深处,同样发生了看不清的战斗。 紧接着,是第三条浮廊。 等唐靖再站在第四条浮廊时,他的身上,满目苍夷的画面,已经是伤痕累累,整个人显出很重的伤势,不过唐靖神色坚毅,还是走入第四条浮廊尽头。 这一次,唐靖没有再出现。 等了近半个时,还是无所影踪。 或许,唐靖算是成功步入中区二重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尾随其后,是晓雪、柳暮、黑晁三个青年。 而原本闯关速度最快的我,却成了倒数第一,还挣扎在60关,让所有阴间人唏嘘不已;他们四个青年,每一个都只成功闯过第二条浮廊,然后就消失,一直没有出现。 这时候,整个鬼市城的半空,光芒映衬中,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一个时下来,我站在上方仙局,依旧在不断的破局领悟,耳旁,也不知道传来多少贬低、冷言、讽刺的言语。 不过这时,我已没有什么负担,因为我的手上,开始出现了三条条丝线。 命气丝线。 或许,也可以称之为“命运丝线”吧! 三条命运丝线,没有光泽,近乎无形,比家中常用的针线,还要细,看着还要柔软,仿佛轻轻一动,就会扯断,因为有宫格光壁的干扰,外边人根本看不到。 三条命运丝线,算是我在第60关宫格的明悟所获了。 命运丝线一出,我玄阶八品的道行,没有预警的情况下,突然晋升了一个品级,达到了玄阶七品,这一点让我感觉很意外。 同时间,往前的一道宫格光壁,裂开一个口子,预示我通关了。 一步走入61关。 苍老的声音响起,题目是“有无相刑克”,这种主要是以年干、五行,论客人、艄公、打银、光瞎、驼背、树跌、火烧、马踏、水伤、蛇虎咬等等,有无被相克生灾厄的论断。 这种也可以称之为推演术,是相学一个分支。 比如“火烧”,可得论……劫煞魁罡開,重日骂神明,若不修因果,水火必伤身。 而“光瞎”,也可以得出一个相克论……金入火乡,血疾災殃,傷風酒痢,眼疾無光,若肯齋戒,庶免遭殃,廣向方便,不見斯傷。 不过当中,还要结合年干,也就是当年的月份进行推演。 当我论断无相刑克后,我指尖飘动的三条命运丝线,又多了一根。 进入6关,站在光彩熠熠的宫格内,望着双手,我自言自语道,“这么诡异,难道闯一关,命运丝线就多一条?” 第6关。 “论……四……季……皇……帝……吉……凶” 听到这个题目,我站在原地,整个人已经目瞪口呆,不知道怎么形容心情了。 这个“黄蚁仙局”,还真是囊括万千? 揣摩一段时间后,我也若有所悟,以人的出生時辰,及出生季節,推演一个命理吉凶。 春夏秋冬。 子丑寅卯戊己…… 第一步推演,自然初始的“春季子时”; 生在皇帝頭,一世永無憂, 求官必有分,君子近公侯 第二步推演,则是春季卯酉时; 生在皇帝肩,一生富萬千, 兄弟多得力,前苦後甜來。 …… 如此一致反复下去,当然,在推演时,心中有卦数,脑中有变数,手上有定数,方可一一准确推演,否则只是胡来罢了。 闯过这6关,手上的命运丝线,果真又出现多了一条,命运丝线越多,我能隐约感应到,自己的灵异道行,似乎有增进一些? 想到此,我不禁心中一喜。 接下来的闯关,我恢复了“神速”,短短半时间,我已经闯入了500关,手上的命运丝线,不多不少,刚好140条,不断缠绕在一起,如同演化成一条溪流。 灵异道行,也从玄阶七品,晋升到了玄阶三品。 如果施展“仙相变”,拔高一阶,那就是恐怖的地阶一品了。 地阶一品,即便是在鬼市城中区,那也是绝对的阴间高手行列了。 毕竟即便是阎家主、黑门府家主、酆家主、唐家主、鬼家主等人,也不过是地阶二品的道行。 下方一百多米,并未有人知道我的情况,他们看见的,只是我不断破局,发出阵阵惊呼声,觉得不可思议的画面罢了。 唯一可惜的是,140条命运丝线,我还没有明悟出,该怎样演化成一门三世命运法门? 不过以后有的是时间,破开500关,我走了出去,站在光芒灿灿的虚空上,往前几步,走上了第一条金碧辉煌的浮廊。 浮廊尽头,雾气重重,无法看清有什么? 唐靖,闯过了三条浮廊,而晓雪、柳暮、黑晁三人,则只闯过了两条浮廊,到底遇上了什么可怕对手,谁也不知道。 众目睽睽之下,盯着此起彼伏的巨大噪音,我一步步往浮廊尽头走去。 进入浓厚的雾气中,前边豁然开朗,只是依旧是阴森森一片,当中,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朝着我无形涌来,正当我不知所措时。 一个影子,出现在我身前十几米处,是一个俊朗青年。 啊? 我惊呼了一声,不可思议道,“你是谁?” 前边的青年,外貌、身高、肤色、穿着,以及一举一动间的气质,与我几乎是一模一样,简直就如同克隆一样。 外人看来,肯定觉得我施展了一门“双鬼拍门”的术法,分离出一道“鬼影”! 对面的另一个“我”,道行比我稍高,有玄阶一品的道行。 这一局,属于是“武局”! 难道就是为了和自己战斗? “定身咒力!” 对面的“我”,轻喝一声,他抬起双手,自己就是“十指咒力”迸发,看他的咒印,与我平时施展时,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轰!” 一股澎湃命气,自我周身飞溅,对面另一个“我”,直接化为飞灰了。 对面的“我”一死,站在原地,我来不及反应,感觉被传送出去了。 下一刻,站在第二条浮廊,当着鬼市城下方百万对眼睛的注视下,我再一次往尽头方向走去,拨开云雾,第二条浮廊尽头,依旧有一个“我”。 这一个“我”,不是玄阶一品,而是地阶八品了。 不过还是被我轻易碾杀了,再出现,依旧站在第三条浮廊。 第三条浮廊,我要拼杀的“另一个我”,这一次战力再飙升,属于是地阶地阶四品了,简直就是一种逐渐递增的艰难考核。 到了第四条浮廊,岂不是四品? 和我揣测的不错,确实是每一条浮廊,都会递增两品的战力。 若不是有“仙相变”,能拔高一阶,估计我和晓雪、柳暮、黑晁三个青年才俊一样,也只能闯过第二条浮廊了,唐家大少的唐靖,能打得过比自己高六个品级的对手,已经是很可怕了。 第五关,我依旧闯过去了。 等我出现在第六条浮廊,阴间鬼市城下,人头攒动间,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无数的议论,如同惊涛骇浪,不断往上传来。 鬼市城中区,是有一些老古董,知道这一个规则的。 很显然,他们也在深叹我的变态战力。 第六关,属于是“地阶一品”的对手,与我相当,对面另一个“我”,此时也足够生猛,这一场血拼,足足持续了近半个时才落幕,而最后,我也是依靠140条命运丝线,勉强生出。 站在第七条浮廊上,我的身上,已经是褴褛一片,整个人的脸色,白如石灰色泽,刚才一战,几乎将我体内的命气,损耗一空了。 仙官赐福的“仙相变”,虽然能拔高一阶道行,但是得到恐怖战力的同时,也需要无比庞大的命气支持,能支持近半个时,已经是殚精竭虑了。 地七条浮廊尽头,那个对手,肯定是阶八品了。 阶,那是另一个新殿堂的层次了,无论什么品级,足以压塌一切的地阶存在。 199章 二重天上 鬼市城上空。 一万五千个仙局宫格外,横空浮现七条金碧辉煌、雄伟壮观的古老浮廊,每一条走廊尽头,梦梦雾气中,都有一个考核的强劲对手。 第一条浮廊,与闯关者同等级,第二条浮廊,则是比闯关者高两个品级,第三条,也是高两个品级,站在第七条浮廊上,尽头对面,我要抗衡的对手,已经是难以揣测的阶八品了。 地玄黄,阶,属于最定点的存在了。 毕竟阶一品过后,就是高高在上,不可想象的仙官之列了。 呼呼! 我迟迟没有移动脚步,站在原地,正在休整,随身带着的金蟾袋中,带来的各种丹药挥霍一空,即便如此,还是感觉己身的“命气”没能恢复三成。 对于我,能够闯到这一步,鬼市城下,密密麻麻的人头朝上方凝望,无数的喧嚣波荡起来,早已经是一片鼎沸场面。 毕竟强如唐家大少的唐靖,也不过闯过第三条浮廊罢了。 我能到达第七条浮廊,的确鬼市城中区的所有人震惊不已。 咚咚! 正当我要起步时,身后,突然有诡异的脚步声,这里是阴间一百多米的高空,二重的考核之地,怎么莫名惊起了脚步声,回头一看。 呃? 没有发现一个影子? 隐隐中,只有一抹亮光闪过,但速度太快了,让人无法捕捉痕迹。 回头望了几眼,我自言自语道,“难道见鬼了?” 转念一想,这里本就是阴间,所见到的,哪一个是活人呢? 嘿嘿…… 正当我继续往前走时,身后,又传来一阵得意的笑声,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什么可怕东西盯上一般。 再次回头,依旧是空荡荡的。 等我走到第七条浮廊尽头,那个捉弄人的“笑声”,反复了五六次,让人无言以对。 好在的是,对方没有什么恶意? 第七条浮廊尽头,这次的考核,的确是面对一个阶八品的恐怖敌手,相隔十几米,对峙而站,单是那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可怕压迫,就让人生不出对抗的念头,没有意外,一个照面,我直接落败了,毫无反手之力。 重重摔倒在地时,明显感应到,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叹息声。 眼前一黑,再次醒来时,已经不在金碧辉煌的浮廊上了。 凝望四周,与鬼市城街道,有着一些差距。 “中区二重?” 我开始打量这周围的一景一物,地域无比的宽阔,零星各处,有一两株鬼树,更远的地方,雾气沉沉中,零点出现一些殿宇。 空气中,森冷昏暗,始终是一种灰黑色的雾气在萦绕,让人冒起冷意,带给人阴森森的感觉,很符合阴间的环境。 嘿嘿…… 正在我不知所措时,那道“熟悉”的笑声响起,眨眼间,我前边站了一个老头,老头显得精神矍铄,一指长的头发,根根竖起,涂了摩丝固定发型一般,鼻梁上带着个大墨镜,身上的穿着,居然是一种花里胡哨的时尚衬衫、宽松七分裤。 这老头,完全不似阴间人,更像是在阳间,活得很潇洒的一类人。 我无语道,“老头,你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 老头把墨镜,往上一推,看着像海滩度假的时尚老头,往前走两步,老脸上化妆一样,发出一种怪异的笑容,“臭子,你很不错,闯中区二重,很少有你这种机灵劲的青年后生了!” 我道,“老头,你是谁?” 老头道,“臭子,叫老夫愚老吧!” 我疑惑道,“愚蠢的愚?” 你妹的! 老头彪出一句阳间上骂人的话,继续道,“是大智若愚的愚!” 我道,“那也是愚蠢的愚?” 一句话,又让老头有些火气上来了,“子,你是欠揍啊?” 啊啊! 还没反应过来,我整个人倒空起,一起一沉,直接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头脑都有些发胀,还没起身,又是一股“鬼力”,再次将我抛上了半空。 我呐喊道,“愚老头,你发什么颠?” 嘿嘿! 愚老头哈哈几口气,擦拭自己的黑墨镜,自顾道,“臭子,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知道,不尊重老人的后果,好好长点记性。” 足足五分钟,我已经摔得七荤八素,感觉眼前是一片旋地转了,分不出东西南北。 本来的我的命气就没恢复多少,被这样折腾几下,整个人更是感觉疲惫不堪。 呃? 愚老头一步到我身前,蹲下身,带着看怪物的神色,死死盯住我,“臭子,你隐藏得好深啊?差点瞒过海?要不是老夫我火眼金睛,几乎被你蒙混过关?” 我挪了挪身位,有点怕这性情古怪的老头了,不解道,“什么瞒过海?” 愚老头道,“臭子,你居然在阳间,还有阳寿?” 我道,“这很奇怪吗?” 愚老头起身,撇了撇嘴道,“也是,不怎么奇怪,老夫我有空时,为了散心,还经常上阳间买点东西呢?” 这一下,轮到我惊讶了,“老头,你居然能随意上阳间?怎么可能?” 愚老头道,“怎么不可能,你以为我和你臭子一样,就这点道行吗?” 我道,“愚老头,这不是还有第三关的考核吗?” 屁! 愚老头为老不尊道,“什么第三关,所谓的第三关,就是分配弟子的程序罢了,我愚老既然出面,臭子,你以后就是我徒弟了。” 什么? 我道,“愚老头,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愚老头道,“谁和你开玩笑?” 嘭嘭! 这片昏暗的地域,无端卷起一阵森冷阴风,再出现时,已经站在一处殿门前了。 还没走进去,外边有几股流光划过,等看清时,是四个身穿古代长袍的老人,一个个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姿态,与穿得花里花哨的愚老头,明显是差地别。 一见面,双方不是友善行礼,而是剑拔弩张的对峙,让我有些看不懂? 愚老头开口了,“几位兄弟,怎么着,有空来我这寒舍喝茶吗?” 穿着红袍的老人,捋了捋自己的长须,“老愚,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位年轻人,是经历考核过关的,怎么算,也轮不到你来收徒吧?” 一个穿绿袍的老人,肤色都呈一种墨绿,不知道练什么邪法奇功,话很沙哑道,“愚老,你已经五十年不收徒了,怎么心血来潮,想要收一位徒弟了?” 愚老头摘下墨镜,没好气道,“喝茶欢迎,闹事的话,我绝不怕!” 这几位的关系,也让我看不懂? 穿红袍老人道,“老愚,你不是见他闯过第六条浮廊,看重他的资,才心生收徒的心思吧?” 哼哼! 愚老头态度坚硬回道,“你们几位,别一脸假正经的,你们还不是那点花花肠子,实话告诉你们,这域,我今是一定收了,谁出面也不好使!” 另一位穿黄袍的老人,一看就是性情暴烈的主,直接道,“老愚,那就手上见真章,看看这些年,你到底精进到什么层次?” 呼呼呼! 一阵剧烈的阴风中,一股股鬼火冲起,朝远方一闪而消失。 我摇了摇头,打量着前边这座殿楼,或者叫鬼楼吧? 这座鬼楼,四周没有围墙,周围几个方位,簇立着几株枝繁叶茂的“含冤树”,高近三十米,含冤树,能长到这个程度,也不知道吞食了多少冤魂野鬼的怨恨之气了? 鬼楼,宛如铺上一层厚厚的粉尘? 无论怎么看,这都有点像一座被遗弃的房子,身前的殿门,是一道漆黑如墨的铁门,上边,有一块匾额,不过岁月风霜,已经辨认不出,上边到底是什么阴间鬼字了? 站在原地,我无语道,“就这环境,不会真要给愚老头做徒弟吧?” 闯上中区二重,我的目的,最主要是为了寻一枚“执法仙令”! 东土执法者的一枚仙令。 现在的局面,倒让我有些头疼了。 没多久,愚老头独自回来,其他几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并没有出现。 我道,“愚老头,你一人就把他们都打败了?” 愚老头沾沾自喜道,“那是自然,和我攻伐,他们还差得远了?” 我做出一个“真”的表情,开口道,“愚老头,那你的脸上,怎么青一块,紫一快,眼睛也中招了,和熊猫黑眼圈差不多?” 愚老头一个怒目圆睁道,“臭子,你是不是又欠揍了?” 我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愚老头往里走去,“知道就好,臭子,你现在是我徒弟了,在这之前,你先将这里里外外,尤其是屋檐上的泥尘,好好打扫干净了再?” 我道,“不是吧?” 愚老头露出一个怪异的神色,一字字道,“你呢?” 靠! 这哪里是收高徒,应该有的样子? 据我的估计,恐怕这愚老头,没钱请得起一个鬼奴打扫屋子吧? 往破破烂烂、乌糟不堪的殿楼走去,没有办法,我只能悻悻不乐道,“知道了!” 200章 炖煮烈马 鬼市城中区,二重上。 历经千辛万苦,方才闯上来,没有想象中的荣华富贵,也没有什么美好生活。 反而莫名其妙中,被脾气古怪、花里花哨的愚老头,无端收为了徒弟,也是唯一的一个徒弟,除此之外,没有一个侍从鬼奴。 给我的感觉,好像走进一个日子艰苦的贫民窟? 进入秀吉斑驳、灰尘密布的殿楼中,披上一条怪异的阴间围裙,没有一杯茶水,就开始动工了,按照愚老头的“吩咐”,我在四处“清理”卫生。 站在屋檐上,正擦拭一砖一瓦时,遥望八方,宽阔昏暗的地域,都不见一个人影,无限远处,积压沉沉的雾气中,倒是传来一些刀光剑影打斗的声响。 这个时候,或许唐靖、晓雪、柳暮、黑晁四个青年,都已拜上名师,修行高深莫测的法术了?再看我,如一个辛勤劳动的妇女,爬在屋檐上搞卫生,简直是上地下的差距? 或许,我的命太差了! 望着几株枝繁叶茂,煞气浓烈的“含冤树”,我自言自语道,“这些阴间的含冤树,生长极为苛刻,根据传,不是需要人力照顾的吗?怎么诺达个中区的二重,鬼女都不见一个的?” 我的想法,是花钱雇佣一个鬼女,代我清理卫生。 唏嘘一口气,停下工作,坐在冰冷的屋顶,我漫不经心望着远方。 东土执法者曾经遗失的一枚仙令,该如何获得呢? 根据恶孟婆的指引,那枚仙令,很有可能在这二重上? “吼吼!” 我正发呆时,一株阴森森的含冤鬼树下,出现了一头红雾萦绕的阴间鬼兽,正朝着上方,对我我发出示威的怒吼声,是一头威风赫赫的烈马,这匹烈马,高有两米,浑身是黄泉水一般的血红色泽,头生角,浑身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鬼纹。 那些纹路,有些类似古代的龙马图纹。 不过这一匹烈马,明显没到那个层次,或许血脉中,祖先一代代传承的血脉没激活吧? 坐在屋檐上,我有气无力道,“死马,从哪来滚哪去,警告你一句,别对我乱叫,心我把你抽筋剥皮,放进大锅炖煮了?” 嘶嘶! 赤红烈马嘶嘶着马嘴,吐出红雾,做出一个丰富的表情,每一个眼神,都对我发出深深的蔑视,“子,听你是新来的?” 我道,“有问题吗?” 烈马高昂着头颅,仿佛自己是一头龙的姿态,“子,既然是新来的,那我就告诉你规矩,每一个新来的鬼,一到达这二重之地,必须上缴五十万钱财,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我站起身,道,“死马,什么后果?” 烈马一对眼眸骨碌转动,得意道,“刚才一个比淤泥还黑的家伙,开始也很傲气,后来被我踩在马蹄下,还不是惨痛哀求,乖乖交出五十万?” 它的,肯定是状如黑铁的黑晁了。 这头烈马有地阶四品的恐怖道行,也难怪平常狂妄自大的黑晁,会吃干瘪了? 我道,“死马,是你想入锅,怪不得我了!” 吼吼! 赤红烈马发出龙吟,一股剧烈妖红的火焰,自它周身升腾,冲起了近七米高,这一刻,这匹烈马形如一头古老的麒麟,散发出很可怕的威迫。 咚咚! 烈马厚重的四蹄,如同血水浇筑,一个猛力重踏,地面上都崩现数条裂痕,它整个庞大躯体,如一颗燃烧弹一样,朝我冲袭而来。 铿! 我一抬手,右手直接抓住了烈马的独角,“啪”的一声声响,我左手一个巴掌,结结实实打在烈马的脸庞上,这一下,足足将烈马打得七荤八素了。 紧接着,三下五除二,我已十几股“定身咒力”,将赤红烈马全身气机禁锢了,“嘭”的一声,烈马摔在屋顶上,整个屋顶颤动,掉落不少红漆瓦砾。 力道控制不好,过一段时间,又要充当补瓦匠了? 对着烈马的腹部,我一屁股坐下去,开口道,“死马,如实招来,是哪个吃饱没事干的王八蛋,派你来收黑钱的?” 哼哼! 即便浑身不能动弹,这匹烈马的嘴还是很硬,有恃无恐喊道,“域,别死要面子活受罪,奉劝你一句,赶快把我放了,要是等我主人过来,以我主人的暴脾气,不分青红皂白,会将你直接镇压,到时候你等着被大卸八块吧?” 我重申道,“你的主人是谁?” 二重上,实在的,我没有认识一个人,也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烈马恶狠叫嚷着,“域,就你这种水平,还不配知道我主人的名字,你以后想待在二重的话,就乖乖放了我,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靠! 我道,“死马,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烈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色,咄咄逼人道,“域,你不过是新来的一个鬼,这二重上,比你想象得凶险,你想活命的话,就别对我有杀意之心,现在放了我,再恭敬赔礼道歉,缴纳个一百万,不定回去后,我可以给你几句好话,让你以后日子好过点?” 一匹别人饲养的马而已,马仗人势,一言一词中就敢这么横,真是没有理了。 “嘭嘭!” 我扯着赤红烈马的马尾,拖死狗的动作,将它拽下地面,然后朝着殿楼后边走去,这后边,有一个荒废的厨房,只不过年久失修,变为一栋危房,已经是摇摇欲坠,千疮百孔的坍塌画面了。 不过当中,还是能找到一些烹煮的器、薪等东西。 捣鼓了一会,里边的锅碗瓢盆,都已经不能用了,最后,在角落里弄到了一个三足大鼎,大鼎中,黑绿一片,也不知道生长什么鬼霉菌。 花了半个时,我才洗干净,想搭建一个灶台,却发现没有砖石,四周看了看,我走到一面低矮的围墙,踹了一脚,然后将散落的石块搬运过来。 一对篝火噼里啪啦距离燃烧起来,大鼎放上,鼎中装了大半的水。 没费什么时间,鼎内的水,很快开始沸腾了,不断咕噜冒泡,升腾一股股炽热的蒸汽。 这时候,我的手上,是一把已经磨好的尖角厨刀,站在赤红烈马旁,我舔了舔舌头道,“死马,临死前,你还有什么可的?” 嘶嘶! 烈马发出愤怒的鬼叫,“域,你敢杀我,我的主人不会放过你的,整个二重的高手,也不会放过你的,我死,你之后也要陪葬!” 靠! 死到临头,居然还嘴硬。 不把你宰了,都对不起理? 我道,“既然你没遗言,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我闯二重这么久,饥饿无比,还没吃完饭!” 锋利的厨刀,一个斜斩,烈马的头颅就被切下了,临死前,烈马都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神色,很显然,它依旧不相信,我真敢把它煮了。 一个时后,大鼎中,滚沸的汤汁,煮熟的马肉,已经是肉味飘香了,令人垂涎三尺。 直到这时候,烈马的主人,都没有出现。 奇怪的是,穿着时尚潮流的愚老头,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翻遍了整个殿楼,最终在一个蜘蛛网挂满的仓库,找到了一滩阴间酒,紧接着,就是坐在大鼎旁大快朵颐的吞吃了,这头烈马的肉,还真别,无比的美味。 这头烈马,的确可能是龙马的后代? 这一顿,全部的马肉,被我独自一扫而空,就连大鼎中的汤汁,不舍得浪费,抬起三足大鼎,也是全部灌进腹中,吃饱喝足后,困意也开始上涌,我直接躺在屋檐上睡觉了。 201章 往生咒法 阴间,鬼市城二重上。 此刻,吃饱喝足了,我正翘着二郎腿,卧睡在一栋灰尘弥漫的殿楼红瓦屋檐上,愚老头吩咐的“清理卫生”,也暂时放在一旁了。 被我剥皮炖煮的烈马,它背后的神秘主人,还没有出现。 那匹妖红烈马,有地阶四品的道行,它的主人,在这鬼市城二重上,定然是一个不凡的家伙了,不过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而且我的背后,还有一个道行深不可测的愚老头,不就吃了对付一匹马,不至于以命偿命?昏昏欲睡中,我的脑海中,出现了阿洛的影子。 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阿洛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阳间修行得怎么样? 迷迷糊糊时,殿楼外,含冤鬼树下,不知什么时候,走来一个青年,一个绿发青年,穿着绿袍,肤色幽绿,反正他从头到尾,都是绿芒闪闪。 这青年走过来,鼻子嗅了嗅,突然神色一变,指着我喊道,“子,问你一句,你有没有见过一匹威风马面的独角马?” 我道,“没见过!” 青年嗔怒道,“胡,那你这里,怎么飘着一股马肉香味呢?” 我道,“有必要向你报告吗?” 青年一脸狠色道,“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正眼都不看他,轻描淡写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青年开口道,“子,我现在警告你,我乃是邪堂的申屠沙!” 我回道,“什么无名鼠辈,没听过!” 实在的,我的确没有听过,在这二重上,我唯一知道的人,也就是愚老头了,也仅限知道一个名字罢了,其他一无所知! 青年眼神阴蛰,恶狠狠道,“子,你太目中无人了,实话告诉你,那匹独角马,乃是我们符堂第一美人东方钰的宝贝,到底是不是你杀了?” 邪堂? 符堂? 我道,“不知道!” 申屠沙站在一株含冤树旁,一身绿色鬼火丛丛,周围十米,都被绿火照亮,不依不饶道,“子,你再不如实招来,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我道,“申屠沙,哪来滚哪去,你敢出手的话,后果自负!” 申屠沙的道行,实在的,还不如那匹被我炖煮的烈马,还不入我的法眼,厮杀攻伐的话,一个照面,我就能让他哭爹喊娘。 申屠沙没有离开,见他右手一个反转,他的手上,出现一宗阴间鬼器,是一方三鬼钢叉,每一个钢叉尖部的形状,犹如绑着一只厉鬼? 我无语道,“申屠沙,你可真似一只不听劝的苍蝇,在耳旁嗡嗡叫就算了,自不量力,还要为那个什么第一美人东方钰出头。” 在我看来,这绿发绿袍的申屠沙,癞蛤蟆想吃鹅肉的一类青年,也就是东方钰的臭屁虫跟班吧? “啪……” “啊……” 与我预料的一样,一个照面,申屠沙直接被我一巴掌扇飞了出去,我没有下杀手,申屠沙往后摔去,惨叫几声中,匆忙忙往远处跑去了。 平静,没有维持太久。 宽阔的外边地域,不多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约有二十多人走来,每一个,都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间青年高手。 当中,状如黑铁的黑晁,居然也在当中。 还没靠近,已有纷繁议论声音,句句入耳,发出对我的讨伐语词。 “域,一个新来的鬼,能横到什么地步?” “这里是二重,可不是下边街道,那些废物鬼灵可比的区域,在这里,无论你是龙是虎,都要乖乖趴着,看来他还不知道这规矩?” “那家伙,真敢炖煮东方姐的独角马?” “应该不会有错,独角马,失踪近一个多时了,唯独在那里,有马肉味道弥漫,或许,已经被域给吃了?” “东方姐,你先别生气,我们一定为你讨回公道,让那域付出代价。” “连一头地阶四品的独角马,他都敢炖煮,胆子也太大了?” “擒住他,扒光他衣服,吊在鬼树上,以示惩戒!” …… 议论纷纷中,狠话不断,话的,都是一般年纪的青年才俊,或许,是东方钰的护花使者吧? 我站起身,朝方位那边望去,二十多人,领头的是一个女孩,这个东方钰,的确是闻名不如见面,的确不负一个“美人”称号? 东方钰有着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一头波浪般的秀发随风飞舞,修长的大腿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超短迷你裙,显出身材的完美绝伦。她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只不过此刻,东方钰的脸上,没有一颦一笑的含情脉脉,吹弹可破的脸上,显出一种轻怒,却更添增一缕令人心神颠倒的美。 一个女人,能让这么多青年尾随,这个美女东方钰也算有本事了? 一到近前,东方钰身后的申屠沙,已经做出“指鹿为马”的动作,指着我喊道,“东方姐,这个就是域,你的珍贵宝贝,就是被他炖煮的!” 站在最后的黑晁,与我一直有恩怨,此刻这家伙显出阴谋得逞的神色,就差低着头,发出阴森冷笑了。 所有目光,一齐往上对着我凝望。 吐气如兰的樱唇,鹅蛋脸颊甚是美艳的东方钰,俏脸有嗔怒,轻起红唇一字字道,“域,我的珍兽独角马,是不是你吃了?” 这东方钰,不穿古代的服饰,而是超短迷你裙,连我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混账!” “移开你那对色心贼眼,否则我庄曲帮你挖出来!”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看着儒气,起来,却是显得粗鄙如原始野人。 我道,“东方姐,你的那匹不懂礼数的珍兽,的确是我吃的,现在锅里,还有几块不好啃的骨头,你要不要尝尝?” 你…… 东方钰咬着嘴唇,入一个暴走的公主,“域,你好厚的脸皮,杀了我的珍兽,还煮来吃了,而且你言语间,没有一点愧疚。” 我耸了耸肩道,“东方姐,这可怪不得我,烈马它自己送上门的?” 呼呼呼…… 顿时间,殿楼外地面,鬼火升腾,鬼气浓烈波荡,那些护花使者,群情激愤,发怒暴躁,又是一声声争先恐后的讨伐响音,对我是一阵罄竹难书的狠批。 好一会,声响才平息下来。 这时,看着文质彬彬的青年庄曲,走出一步,望着如花似玉的东方钰道,“东方姐,这域胆大包,我庄曲一定为你逃回公道,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二重上,不是谁都能横着走的?” 东方钰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发出沁人心扉的好听声音,“庄曲,那就多谢了?” 庄曲还在献殷勤,“能为东方姐效劳,我庄曲已经是感到荣幸了。” 人群稍后的申屠沙,怪里怪气开口了,“庄曲兄,这域道行不浅,你要多当心,可别阴沟里翻船啊?” 一身书生气息的庄曲回击道,“谢申屠兄提醒,我绝不会像某人,对付一个刚闯上二重的鬼,都被打得毫无反手之力。” 这两位,为了一个美人,在那唇枪舌战了。 庄曲,是“咒宗”的弟子,听他们议论,他闯入二重上,已有几十年岁月了,对于阴间高手来,几十年光阴,还算是年轻的。 “往生咒” “五臟結胎嬰,幽魂生堂;飛昇朝上清,黃華真口降……” 庄曲一步登空起,站在十米半空,开始施展“咒宗”的咒法了。 往生咒,据我所知道的,无论道教、佛教,一般是“渡魂”的咒法,没有想到,这书生气息的庄曲,居然能用以做攻伐? 鬼市城二重上,的确有些奇异? 随着庄曲的念咒,他周身上,涌起无数密密麻麻的符号,古老的咒文符号,符号跳动间,化为一股汹涌流水,哗啦啦的响音中,朝我滚动涌来。 这庄曲,想要以“往生咒力”,瓦解我的魂魄。 嗤嗤! 一阵星火在我周身涟漪,往生咒力,对我没用什么影响,潮起潮涌间,一个淹没后,又急速退去了,我依旧毫发无损站在原地。 我在阳间,是有阳寿的,不是死去的鬼魂,这种对“亡魂”起作用的往生咒,又怎么对我起作用? 202章 咒印器符 阴间,鬼市城二重。 此刻,对于此地,我算是有了一点了解,这里有一个个堂口,有些类似古代,比如地会,那些民间势力的划分吧?每一个堂口内,都有一个道行恐怖的阴间老人统御,比如之前,我见到气息恐怖的红袍、绿袍、黄袍老人。 邪堂 器堂 符堂 咒堂 印堂 御堂 等等好几个不一样的堂口,当中传授的法门,也是五花八门,唯一遗憾的是,我还不知道愚老头,到底会教一些什么法门? “咒堂”走出的庄曲,凌空而站,他施展的一种往生咒,在我周身一起一沉,很快消失无踪,我不是死去的鬼混,这只对“亡魂”起作用的往生咒,对我而言,不会有很大的效果。 呃? 凌空而站,周身细的咒文熠熠闪烁,见到对我没用效果,庄曲略带惊讶道,“域,你的确有些本事,能完全承受我的往生咒,不过接下来,看你怎么阻挡?” 我道,“庄曲,你这三脚猫的咒语,就别来丢人现眼了?” 道施展咒语,我可是有“定身咒”与“召仙官咒”的,那是仙官赐福获得,远远不是庄曲掌握的咒语可以比? 面带不悦,庄曲道,“让你看一看,什么是可怕的咒力?” 我调侃道,“庄曲,你还有什么花拳绣腿?” “三光化食咒” “浩精生法,氤氳凝中?,帝鄉會九老,咽服百骸豐金華照光景,兩曜共澄澈;五緯相交通?,三光煥已明?,寶口凝三宮……” 发怒的庄曲,又在哪念念叨叨,整个人周身的咒文符号,更是凝聚成了熊熊烈火,他周围二十米之内,亮如白昼。 “定身咒” 我没有那么纷繁复杂的动作,一抬手,一个十指咒力迸发出,势如破竹,众目睽睽之下,直接破开庄曲周身无数的咒文。 我踏着步罡踏斗,三步欺压近前,一拳朝庄曲的面门砸去。 “轰!” 一声沉闷大音,在十米半空响起,这时候,庄曲已经仰头掀翻了出去,拖着一片火光,往后摔倒出三十多米,重重跌倒在一株枝繁叶茂的含冤树中。 整株含冤树,哗啦啦作响,被折断了几截阴森树杈,庄曲狼狈不堪走了出来,脸色红涨,低着头,一声不吭,显然是败将无脸面了。 退回灰尘陈旧的殿楼顶端,我开口调侃道,“庄曲,都你那是花拳绣腿,现在信了吧?” 一言不发的庄曲,对我恶狠一个眼神,却没有多什么? 看到这景象,东方钰身旁,一个魁梧青年,板寸头,穿着古代红色束袍,迅速一步走出,“看来庄曲兄,还是道行太浅,这域就交给我魏岳山了?” 秀发随风飞舞的东方钰开口,“魏兄,就看你能不能帮我报仇了?” 话时,东方钰清澈明亮的瞳孔朝我凝望过来。 魏岳山,身穿瑰红色长袍,看来是“印堂”的弟子了,这一个堂口,以“印”为修法根基,不过我的身上,也有一种仙官赐福的“地人印”。 虽然目前,我只掌握了“地印”,不过依旧足够了。 “嗤嗤!” 昏暗中,魏岳山强壮体魄的头顶上,突然出现一口朱砂红印,这一口大印,堪比一座三米多高的房屋,是古代的法印。 熊熊烈焰,自印底喷薄着。 距离几十米,仍能感应到当中的炽热,一般鬼,只要靠近,估计就会化为灰烬。 法印;道士上奏廷文书之印信,也是行使神力的法物。法坛上使用的青词、表章、意文、榜檄、符箓多盖法印以象征神灵的嘉持和颁行。质料有木质、石质、青铜等。印文多为仙圣的尊号或法坛的名称。文字通常呈篆体或符箓,非一般人可识读。 这是一宗地阶极品的宝贝,异常珍贵。 东方钰二十多人中,有青年惊道,“魏兄,你可真是运气好啊?没想到你的师傅,连这口鎏金四龙印,都赐予你了?” 魏岳山得意道,“有这口地阶上品的宝贝,镇压域,不过是举手之间罢了!” 站在屋檐上,我开口道,“魏岳山,你似乎高兴得太早了?” “鎏金四龙,镇印!” 魏岳山手一托,一股磅礴命气,肉眼可见,疯狂拥入他头顶上的鎏金四龙印,眨眼间,整方三米多长宽的朱红大印,焕发更加妖异的血芒,无尽的赤炎,朝着四方波荡出去。 阴间宝贝,没想到有这般威势? 吼吼吼! 所有人望过去时,朱红大印中,突然有空不的龙吟声咆哮,紧接着,四条头颅狰狞的红龙,巨龙升一般,从当中一冲而出。 硕大的龙头,裂开四个血盘大口,每一个凶煞的血口中,都有恐怖的“印纹”在沉沉浮浮,这是“印符”凝聚成的红龙。 哗啦啦! 炽热高温的风浪,扑面而来,四头凶神恶煞的红龙,拖着那口朱红大印,犹如“四龙拉车”的景象,而这一切,都在魏岳山的掌控中。 “域,你等着被收走大半条命吧!”魏岳山扭曲的脸庞,对我发出审判。 “翻山印” “金刚印” “净土印” “巨木印” “覆水印” 三个呼吸间,我已经将“地印”一一施展出来,“印”对“印”的碰撞。 “轰轰!” 四头看着无比穷凶极恶的红龙,两头咬碎了翻山印,两头以强劲龙爪硬生生抓裂了覆水印,不过我身后的巨木印,近二十米高的一株巨树,衍生出无数遒劲的树杈,一条条死神般的树杈,顺时将四头红龙缠绕,禁锢在半空。 而脚底下的净土印,似一片净土领域,将四头体型硕大的红龙,一一瓦解了。 “轰轰!” 不过十秒钟,战斗已经落幕,魏岳山与鎏金四龙印,皆如波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翻覆出去,足足甩出百米外,大地都微微颤动。 “可恶!” “器堂弟子来镇你!” 紧接着,有一个护花使者从上来,这家伙,的确是“器堂”的弟子,他的身上,一下出现十几件阴间兵器,手上左矛右枪,背负长弓,腰悬刀剑,手腕有飞箭,膝盖有刺甲…… 我摇摇头道,“你太弱了!” 众目睽睽之下,踏着步罡踏斗,迅猛如雷霆,昏暗中,只能看到一串缭乱的影子,我一个简单的“前踹”动作,就将这个器堂弟子踢飞出去。 这些“护花使者”,毕竟不是各个堂口的精锐。 毕竟对一个美人,这般狗腿子跟着,他们也不会有大的作为,真正的青年骄,心怀大抱负,壮志凌云,肯定在一心修行,绝不会浪费时间在美色上。 眼下,二十多人中,就剩下仙姿佚貌、绝色倾城的东方钰道行最高了。 东方钰轻咬红唇,一步登空,踏在一株含冤鬼树顶上,与我隔空对峙。 我开口道,“东方钰,为了一头烈马而已,何必呢?” 哼! 东方钰轻斥一声,“域,那是我的宝贝珍兽,你居然煮来吃了,你别想轻易蒙混过去了,最起码,你要以半条命补偿!” 我道,“一匹马,能抵我半条命?” 东方钰道,“要不是看你是愚老头的新弟子,我绝对要你一条命偿命。” 我道,“我原本以为,这鬼市城二重,是一个秩序之地,没有想到,也是一群凶鬼横行的地方啊?早知道的话,我就不跑上来了!” 东方钰晶莹如玉的纤手一掐,一杆旗子,是令旗,出现在她肌肤白嫩的手上,“域,你现在跪下道歉还来得及,否则的话,我下手过重,你可就不是损半条命的惨状了?” 呵呵! 我露出一个尴尬脸色,“东方钰,我还害怕一不心,手上劲道过猛,把你那条性感时尚的超迷你短裙,一把拽下来呢?” 东方钰的确穿着一条时尚前卫的迷你短裙,这在阴间,其实很少见。 “色狼!” 东方钰气呼呼道,“域,你让我彻底生气了!” 我道,“你是符堂的弟子?” 东方钰的手上,的确多了几张符箓,道,“你现在才看出来,你也太孤陋寡闻了?” 我道,“那我们打一个赌?” 东方钰下意识问道,“什么赌?” 我道,“我赢了,你做一个月的侍女,一个月内,都要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我输了,也自愿给你做一个月奴仆?” 踏在含冤鬼树顶上,仙姿佚貌的东方钰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道,“好!” 203章 收为侍女 破旧灰尘、秀吉斑驳的殿楼,阴森森的含冤树。 二重上稍显昏暗的区域,十多米的半空中,与我对峙的东方钰,确实美若仙,一头秀发随风飞舞,挺秀的琼鼻,香腮微晕,吐气如兰的樱唇,鹅蛋脸颊甚是美艳,吹弹可破的肌肤如霜如雪,身姿纤弱,一如出水的洛神。 奇异的是,这东方钰没有忌惮我的心思。 她是“符堂”的弟子,所修的法门,应该是与“符”有关,对于符箓一行,从到大,我这人没有一点份,在阳间的算命铺时,就连最低等的黄阶符箓,我也很难画出一张完整的,经常耗费十张符纸,可能成功一张。 “一点灵关闪,一笔鬼神惊” 这是符箓师的名词,画符,最主要看个人的灵性、资,而对面花容月貌的东方钰,绝对有那种画符箓的资。 我道,“东方钰,你真敢打赌?” 东方钰轻斥念道,“域,别以为自己真无敌了,二重上,卧虎藏龙,远不是你能揣测的,你记住了,一战输给我之后,做一月的鬼奴,供我驱使,我会把你当做我那匹宝贝珍兽对待的?” “嘭嘭!” 趁人不备,我想先发制人,屋檐上的红瓦,瓦砾飞溅,木梁咔嚓断截,屋顶猛然倒塌一片,我已踏着步罡踏斗朝着东方钰欺压而去。 差三米时,一团剧烈符火,突然在我身前冲起。 避死延生,不得已横移出去,还没站稳,头顶上,又有十几团符火斜冲坠落,没办法,在半空中,我只能不断闪避。 远离出五十米开外,东方钰才发出声音,“域,在一个符师面前,你没有半点机会!” 符师,摄符镇敌,相当于一个远程的射手,的确让人有些束手无策。 短短三分钟时间,从东方钰手上,就损耗了近一百张符箓,在阴间,符箓无比的珍贵,几乎有阴间财,大部分时候,也是有价无市。 此时,这东方钰就似一个土豪,用钱来砸我了。 好在的是,东方钰捏碎的都是地阶符箓,并没有一张阶符箓,否则的话,我就算不身首异处,也要损失半条命了。 距离太远,定身咒力无法禁锢。 翻山印等也不会有作用,一时间,我不得不四处逃窜,避开那些不断袭来的熊熊符火,愚老头的这座破旧殿楼,也随我遭殃了,也不知道愚老头回来,会发什么大火气了? 看到这个一边倒的场面,那些护花使者在那叫叫嚷嚷了。 “东方钰,果真是一位灵性符师,想好这一招对付域了。” “那还用,我们的美丽姐,自然不是域这种鬼可以比肩的。” “早知道的话,我就出列出战了?” “就是,以我们的道行,这样一直战局拉扯,半个时,足以让域命气耗竭,再擒住他,就是易如反掌了?” “你们看,这域神色开始苍白,应该气力不接了?” “他闯上二重不久,体内的命气,估计才恢复六成不到,刚才有接连对付我们几位,这场厮杀,胜负已经可以见分晓了!” “域,敢炖煮东方钰姐的独角马,这一次,他要付出大代价了?” …… 这些护花使者,道行不算很高,议论到最后,一举一动,一言一词间,都是在赞美东方钰的美貌了,听着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嘭嘭!” 显然注意到我的“恶劣”情况,站在远端,东方钰胜券在握的神色,她的手上,不再是一次捏碎一符箓,而是一次捏碎五符箓,想要速战速决。 十分钟后,无法冲破火海,我已经彻底淹没在汹势烈焰中了。 符箓,有无数种,而东方钰的身上,恰巧有无数张破坏力惊人的火符箓,让人无言以对。 “定身咒!” 笼罩在烈焰中,我还是喝怒了一声。 东方钰鄙视回道,“域,你还想困兽犹斗,苦苦挣扎嘛?实话告诉你,乖乖做我的奴仆,供我驱使,任劳任怨去做牛做马吧?” 身上的“金刚印”,都在一一寸裂,欲火焚身的场面,我艰难发出声音,“东方钰,你躲得开我的定身咒力吗?倒是你,乖乖做我的女奴吧?” 哼哼! 东方钰气恼道,“域,你可真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不见阎王不死心,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符师!” 二十多个护花使者青年中,有惊呼声响起。 我无法看到的东方钰,站在几十米外,似乎要移用什么可怕的符箓了? 嗤嗤! 关键时刻,我的“定身咒力”还是起作用了,烈焰中,我能听到一阵电光火石的声响,耗尽体内命气,连忙以“覆水印”,强行重开一道口子。 半空而行,趁东方钰被禁锢的几秒钟,我已冲到她生前,抬起手,将东方钰全身的气机,一一锁住禁锢了,我的脸上,也终于松了一口大气。 之所以能定身成功,要多亏我手上,修行得到的一条条命运丝线了! 一张阶的符箓? 这时候,我从东方钰手上,扯过来一张紫色的符箓,拿在手上观看。 紫色,阶品级。 要是金色符箓,那就是传中的仙官符箓了,人生一辈子,或许都不可得见。 下方,冰冷昏暗的土地上,二十多个青年,看到东方钰被我制服,急得直跺脚,一个个露出气急败坏的表情,已有六个青年冲上来了,想要解救东方钰,不过看到我抬起阶的符箓,六个青年神色大变,又快速退了回去。 一个青年鬼叫道,“域,有本事的话,就放了东方钰姐,我和你单挑?” 我给他一个白眼,鄙视道,“靠,当我是傻子吗?赌约在先,就必须认赌服输,这二重的第一美人,今后一个月内,都是我的女仆,供我驱使了?” 此刻,我体内的命气,十去八九,损耗得七七八八,自然不可能再发生攻伐争端了。 另一个青年道,“域,究竟怎么样,你才能放人?” 我道,“你们集体在这自杀,我就放人,这个条件行不行?” 二十多个青年,听闻我的话,越发的暴跳如雷了。 带着书生气息,刚才被我打败的青年庄曲,还算冷静道,“域,你不会是真的,让东方钰姐做你的女仆吧?” 我道,“为什么不会?” 庄曲又道,“域,东方钰姐,乃是符老最疼爱的徒弟,你要想清楚了,惹上那一位大人物,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我无所谓道,“这是年轻一代的赌局,愿赌服输,相信符老头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庄曲道,“域,让东方钰姐做你的侍女,你究竟会使什么阴招?” 我道,“也就是收拾这里的残局,打扫卫生吧?偶尔的话,应该让她帮忙捶腿按摩,或者是暖暖床被吧?也不是很过分?” 呼呼呼! 那些青年,站在原地,一个个鼻孔喷吐大气,怒目圆睁,显然是被我的话气得不行。 紧接着,我开始赶客了。 不多时,我一手搭在东方钰软弱的香肩,消失在殿楼、鬼树之上,进入楼内,此时,东方钰还是不能动弹分毫,话也无法开口。 半个时后,我回复一些命气,让东方钰可以开口,可以走动,但是她体内的“气”,依旧被封藏,无法施展鬼力,形如一只白鬼。 东方钰还没开口咒骂,我先彪出四个字了,“认赌服输?” 站在原地,愣神了一分钟,东方钰轻咬性感嘴唇,俏脸红涨,带着一脸的尴尬道,“域,你当真让我清理这些鬼东西?” 我道,“侍女,不就是做苦差事的吗?” 东方钰道,“可是这里,也太杂乱了?你看这些灰尘,积压有几公分了?” 我道,“认赌服输!” 这几个字,又让东方钰无话可了,交谈了半,东方钰带着一脸的嫌弃,披上围裙,开始四处打扫卫生了,而我也乐得清静。 二重上的第一美人,被我收为了侍女,在这里“服役”一个月,消息传出去,的确让其他人惊掉下巴,觉得不可思议吧? 趁这时机,我也开始询问一些,关于鬼市城二重上的情况。 204章 大鼎炖煮 鬼市城二重,第一美人东方钰,赌局落败后,遵守赌约,此刻成为我的一名侍女,供我驱使,正在清理这灰尘满地、蛛网横立、锈迹苍夷的殿楼。 这栋殿楼,显出百年遗弃鬼楼的模样。 也不知道那穿得花里花哨,带个大墨镜,脚蹬凉鞋的愚老头,多少年没有清理了? 坐在当中,我开口道,“东方钰,这二重上,就符堂、器堂、印堂、咒堂等几个堂口而已?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地域了?” 东方钰披着个围裙,半遮半掩身上的超短裙,蛮腰翘臀,前凸后翘,同样显出性感诱惑的身材,“域,你身为愚老头的新徒弟,他都没有对你有讲解?” 我摇头道,“没有!” 东方钰道,“除了这一片修行的安宁之地,外围,有一个死亡绝谷,传中,之所以构筑这层二重,就是为了封印一个死亡绝谷?” 死亡绝谷? 我道,“那处绝谷,和一重下的不死泥沼潭、十祸骨山、不死海等等是一样的吧?” 东方钰道,“不一样,死亡绝谷中,地阶鬼兽横行,而且经常可见阶鬼兽,即便是我们这些年轻一代,也不敢随意闯进去。” 我道,“那你为什么,建造这二重,是为了封印是为绝谷?” 东方钰解释道,“域,这只是一个传的法,有是为绝谷深处,蕴含什么大凶,会祸乱阴阳大世界,不得不隔绝,有法是为绝谷会弥漫、扩散死亡的瘟疫,也有死亡绝谷中蕴含大宝藏,形形色色的法都有,不过没人能辩真假?” 我道,“就算你是的师傅符老,他也不能?” 东方钰道,“不能!” 她师傅符老,按理,最起码也是千年老鬼了,居然也不知道当中玄妙,确实有些奇怪。 我又问道,“东方钰,那鬼市城这二重,到底是谁在统御?” 东方钰道,“自然是中区联盟五位掌权者,不然还能是谁?算起来,各个堂口的师尊,与那五位掌权者,都是好友知己的关系!” 我道,“愚老头的这个堂口,到底修行什么?” 啊? 穿着围裙的东方钰,转过身,一副看怪物的表情,“域,不是吧?愚老头收你为弟子,唯一的弟子,什么都没有和你?” 我双手一摊,带着无奈道,“愚老头确实什么都没,就让我暂时清理卫生!” 东方钰道,“你们两个,都是够奇葩的,愚老头不,你也不问?” 我问道,“愚老头到底会传授什么法门?” 东方钰道,“命堂,愚老头传授的是一些本源的法门,比如命修、魂寂,愚老头几十年没有收徒了,难得出山,纳你为弟子,应该会有很多高深莫测的术法传授吧?” 呃? 我带着深深的无奈道,“自从进入这里,愚老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都一时间,鬼影都不见,恐怕我要自修成神了?” 正着时,殿楼外,有咆哮的虎吼响起。 我站起身,往外走出去,“东方钰,估计又是你的护花使者来营救了?” 外边,昏昏暗暗中,站着一人一虎。 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神色庄严肃穆,正襟危坐于白色巨虎身上,在他右手,握着一把方画戟,倒也显得威风赫赫。 我道,“兄台,来我命堂殿宇,所为何事?” 青年一竖浓眉,显出愤恨脸色,“域,警告你一次,速速放了东方钰,否则我与你不死不休?” 我道,“你太弱了!” 青年一指方画戟,怒道,“域,你到底尊不尊我的命令?” 靠……我回击道,“你算哪根葱,还想指挥我,你也不回去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再不离开,我就要扣下你的白虎了!” 青年口鼻喷吐紫色鬼火,发出粗重之音,“域,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三个照面,浓眉青年被我踹翻出去,倒插葱摔在冰冷徒弟上,他驾驭体型庞大的白虎,也被我一掌拍成肉泥,当场死于非命,紧接着,当着浓眉青年的面,丝毫不客气,我拖着白虎尸体往回走了。 回到里边,看着我拖着白虎尸体,东方钰惊道,“域,你可真敢下死手,炖煮吃了我的珍兽独角马,现在,还想如法炮制吗?” 嘿嘿! 我怪笑一声,径直往后边厨房走去,“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虎肉,难得在阴间,碰上这么一头,怎么也要尝尝鲜,见者有份!” 秀发飞舞,穿着超迷你短裙的东方钰,欲言又止,不过看她的表情,绝对想尝一尝的? 我道,“等着!” 直接吞吃这些煮熟的兽肉,是可以恢复命气的,这里是阴间,一念间,虚实皆存,不怎么存在“撑破肚皮”的法。 几个时后,殿楼后边,已经是飘香四溢了。 我和东方钰,围坐在热气腾腾的三足大鼎旁,鼎中,一块块鲜美的虎肉,正在浓汁中沸腾,一坛阴间酒,是从仓库翻出来的,是愚老头藏的好酒。 紧接着,我们两个开始喝酒吃肉了。 让我无语的是,看着纤瘦的东方钰,吃相也文雅,不过她的肚子如无底洞一般,超过六成的肉,都被她一一吞咽入腹了。 这是一个很能吃的美人! 吃饱喝足后,东方钰意犹未尽道,“域,你添加什么配料了,使得这虎肉那么美味?” 我回道,“自然是酒楼独有的配方。” 这些配方,是从倾城酒楼带出来的,属于阴间独有的一些配料。 接下来的一周,为了“营救”东方钰,不时有“护花使者”青年才俊露头,送“鬼兽”上门,我也不客气,来者不拒,人活兽煮。 而这看似仙姿佚貌的东方钰,恢复了人间烟火的姿态,也吃上瘾了,不过我的仇敌,算是越来越多,到最后,有些难以对付了。 尤其是“符堂”的青年,东方钰的师兄师弟,掌控“符”的真义,出手间,就是十张、十几张、几十丈符箓,不要钱的乱砸,及其难对付。 唯一让我安心的,是东方钰的师傅符老,没有出面。 符老,那种阶的老辈大人物,估计可以隔空而望,注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所以这些时日,我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无非就是让东方钰做些清扫卫生的活。 第十一,我将东方钰赶走了。 因为殿楼外,聚集来了八个青年,每一个都是“符师”,让人看着就头疼。 离开时,东方钰带着狡黠笑容,“域,下次再有什么好吃的,比如龙肉、凤凰肉啊什么的,你就捏碎这张符箓,我一定会准时赴约的?” 靠! 我无语道,“大姐,你太好高骛远了吧?怎么不吃我的肉?” 一切安静下来,坐在“焕然一新”的殿楼中,我开始独自修行,主要是揣摩“命运丝线”的法门,不过没人教导,进展不大,不知道怎么样,让一条条近乎无形无痕的“命运丝线”,去演化成一种真正可以斗转攻伐的“命运法门”! 半个月后,愚老头终于出现了,这老家伙没什么大变化,红红绿绿的一件恤,配着圆筒七分裤,脚上是一对凉鞋,看起来挺滑稽的一个老头。 我道,“愚老头,你怎么消失那么久了?” 愚老头略带责备的语气回道,“臭子,听你在这,给我惹不少事,我怕我的老巢被人拆了,不然还要迟几。” 我道,“有我在,那些什么骄,都是土鸡瓦狗!” 愚老头鄙视道,“你子,就这点阿猫阿狗的道行,也敢口出狂言?” 我道,“老头,你到底教我些什么法门?” 愚老头道,“我传授的,自然是惊动地、高深莫测的大术,不过在这之前,你需要好好淬炼一下体质了,不然修行大术法,是空口白话罢了?” 我道,“怎么淬炼体质?” 愚老头道,“煮!” 听到这字,我往后趔趄几步,震惊道,“愚老头,你不会吃了我吧?” 愚老头道,“就你这一身乌糟糟的酸肉,给老头子我都不吃!” 紧接着,愚老头吩咐我烧过煮水了,不过放的不是水,是一种紫红色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鼎中的液体沸腾,有阵阵沁人心脾的香气飘出,这时候,愚老头开始往当中,不断添加一些奇形怪状的材料,每一种,都类似一些地灵粹吧? 花、果、叶、草、虫……什么离奇古怪的东西都有。 鼎中,颜色开始变得浑浊,液体翻腾间,如淤泥烂水,似一锅大乱炖,我做出一个苦瓜脸道,“老头,你就让我泡这种恶心反胃的鬼液体?” 愚老头没好气道,“臭子,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一鼎液体,可是无上宝液,将当中大部分的灵性吸纳,淬炼你的三魂七魄,等你走出,你体内的命气,绝对浩瀚一倍有余!” 我道,“这真有效?” 我现在确实有一个“短板”,与人杀伐,体内命气太淡薄,很容易挥霍一空,尤其是施展“仙相变”,体内的命气,可以是加速流失。 愚老头道,“别磨磨蹭蹭了,赶快跳进去!” 我道,“不等凉了再进去?” 愚老头怒道,“臭子,你以为是洗澡吗?” 话时,愚老头一抬手,掌间有命火缭绕,拎鸡子一般,把我拽着丢进三足大鼎中了,浑身一浸泡这浑浊的液体,我就感觉灵魂被灼烧一般,如跌落火山熔岩,异常难受。 “哐!” 没等我挣扎,一声震耳欲聋的重音,一个厚重的鼎盖,直接罩住头顶上方了,里边,彻底昏黑一片,唯有“滋滋”沸气弥漫的响音。 三足大鼎,之前我炖煮鬼兽,现在,轮到我被炖煮了。 外边,传来愚老头很朦胧苍老的声音,“臭子,在里边泡够七,才能出来!” 205章 古老异象 阴间,鬼市城二重上。 曾经用来烹煮马肉、虎肉、鹰肉的大鼎,此刻,被愚老头烧火煮沸,加入各种形色怪异的阴间材料,要给我淬炼身躯。 盘坐在无光黑暗的鼎内,头顶上,已经被一方厚重的鼎盖合上了。 鼎下有篝火,所以当中浑浊的宝液,不断咕噜冒涌着气泡,被沸腾高温的液体浸泡,足足近半个时,我才从“灼烧”的疼痛中缓过来,钻心般的痛楚,稍稍缓和一些,我也开始按照愚老头的指引,纳新去旧,将宝液中的灵气,不断斗转入体内,淬炼魂魄。 我的肉身,还在阳间县城。 眼下,也无法淬炼体魄了! “臭子,拜我为师,算你有福了,这一种淬炼之法,可以是失传的仙术手段了,当年我深闯死亡绝谷,两次几乎殒命,才从最深处盗取出来的法门,这一次过后,你体内的命气,绝对会汹涌澎湃!”三足鼎外边,传来愚老头的声音。 “愚老头,谁会相信,这是一种仙术的法?”我回了一句,谁也不会相信,高高在上的“仙官”,会钻进一口鼎内修行。 “臭子,你少质疑了,安心淬炼魂魄,要是达不到我的标准,老头子让你吃不兜着走!”愚老头的脾气,还是那么古怪。 第二,纳入无比庞大的灵力,我周身上,发生变化,体表每一寸肌肤,有一丝丝雷鸣在鼓动,显出了汹涌的气息。 第四,整座大鼎,已经是炽热沸腾,随着我喷吐的气息,形成一个循循流动的漩涡,我盘坐在当中,还在将剩余的宝液灵力,持续纳入体内,淬炼三魂七魄。 第七,大鼎中的宝液,急剧干涸,九成以上的灵粹,都被我抽离一空,而我整个人,也发生了一些变化,隐隐高了一些,看起来更加精壮了。 “哐!” 厚重的鼎盖,被我一拳打翻,我也从当中一跃跳出,此时,大鼎中浑浊的液体,就剩下一些残渣,在当中滋滋作响。 外边,穿得花里花哨的愚老头,靠着一堵墙,正坐在那昏昏欲睡,一点也不像在传法授徒。 醒来后,观察我几秒,愚老头没好气道,“淬炼到这种程度,不高不低,还算马马虎虎合格吧?” 我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愚老头穿着七分裤,夏凉鞋,双手背负,道,“自然是去修行,跟我去后边!” 后边,形似一个练家子的锻炼之地。 沙包、木桩、竖石、兵器、粗索……古时候练武世家常见的,在这都能看到,甚至花样更多一些。 四处望了望,没发现什么其他“高级”的修行设备,我问道,“老头,什么情况,让我来打沙包,站木桩、劈竖石练功法的?” 对! 愚老头道,“就是来干这些活的,怎么滴,你一脸鄙视眼神,还不乐意?” 我道,“老头,你没事吧?你看其他的堂口,他们修行的,都是飞走地,贯穿雷霆的大术,怎么到我这里,就来这么普通的修行啊?” 愚老头看白痴的眼神,道,“你懂什么,之前以大鼎宝液浸泡淬炼,只是吸纳外界灵力,现在,要开始激发潜力,一进一出,才是最基本的修行之法,也是最为有效的,臭子,这点你都不明白,真是朽木可雕,烂泥扶不上墙……” 我闹了脑后脑勺,道,“就在这里打沙包、站木桩,也能激发本源潜力,老头,你刚才的那些,不是在糊弄我吧?” 屁! 愚老头道,“臭子,你真是个不识货的主,激发潜力,在我的英明神武指导下,要激发出一种古老异象,绝对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异象? 那是什么鬼? 我问道,“老头,你得越来越玄乎了?” 愚老头道,“异象,是修行到极致,演化出一种本源启示,也可以,是达到仙官特有的一种手段,象征着权威、帝威、压迫,同时也是一种攻伐的手段。” 我道,“老头,那你掌控了什么异象?” 愚老头摇头道,“能衍生一种古老异象,都是大气运之人,我没有那种大气运,所以到现在,还是无法摸索出!” 我道,“愚老头,你道行这么恐怖的人,都无法摸索,我就更不行了吧?” 愚老头道,“你可以,我观过你的命势,据我所知,单单流传的异象,就有生死阴阳图、锦绣山河城、沧海生明月、地涌仙金莲、仙王坐灵台、五阴锁魔狱……” 愚老头这一次的,单单听那些离奇古怪的词,似乎不像在胡,每一种,玄而又玄,感觉都是及其恐怖的手段? 生死阴阳图 锦绣山河城 沧海生明月 地涌仙金莲 五阴锁魔狱 …… 我在心里将这些异象词,暗暗记在了心里,或许以后,有可能碰上吧? 我问道,“愚老头,这二重上,有人修得了一种异象吗?” 愚老头发出苍老而感慨的声音,“几百年前,有一个青年,是家的一个鬼,那鬼资极高,成为器堂的弟子,被他修行出一种《建木衍圣树》,那种场面,简直是惊骇地,一株巨大的古木拔地而起,耸入苍穹中,似要将裂开,树冠也不知道有多么巨大,遮蔽日,在那株古木畔,还有很多神草与异树,全都在震动,翠绿欲滴,显化出无尽生机,像是一片河山图……” 愚老头,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中。 家的位青年才俊,几百年前,居然衍生一种古老异象? 建木,无论在哪个时代,关于它的,都有很多民间传。据古籍记载,是上古先民崇拜的一株圣树,位于地中心,是沟通地人仙的桥梁,那个家青年,显化如此异相,以它来裂苍穹,绝对可以做到,也难怪愚老头会这般动容了? 我道,“愚老头,就我这点资,想要获得一种异象,难如登吧?” 愚老头道,“你资不行,但是有大气运,否则的话,你会获得仙官赐福吗?” 这种解释也行? 我道,“那该怎么激发潜力?” 愚老头指了指前边,道,“那块阴间竖石,你扛着它,在这片地方绕圈,走一个10公里脚程,我观察情况,再做后续修行计划!” 那块竖石,上尖下宽,形似钟乳石,并不算很大,底部最宽的位置,也就米,估计整体的重量不会超过00斤。 毕竟在阴间,很多东西,都是浮动轻盈的。 朝着竖石走过去,我道,“老头,你制定的修行,很是让人看不懂?” “轰!” 双手环抱,使尽气力,第一下,这块竖石居然只是勉强晃动了一下,并没有被抱起,我惊异一语,继续出力,连续三次,结果徒劳无功。 我道,“老头,这是什么石头,怎么那么沉?” 以我使尽全力的气劲,五百斤的重物,是可以举起的,看来这块看着不大的石头,绝对超出八百斤的范畴了? 愚老头站在那,有点幸灾乐祸道,“臭子,现在知道难了吧?这种竖石,也叫绝谷石,是当年我花费近一个月时间,从死亡绝谷扛回来的,重达一千八百斤,” 我道,“老头,你真有时间,从死亡绝谷背回来一块石头?” 愚老头撇嘴道,“臭子,你知道什么,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以后你会知晓的?” 足足一个时,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这块竖石,终于离地,被我一寸寸举起,扛在了肩上,这时候,我整个人几乎被压塌了,我的面部扭曲,发红,背部开始弯曲,双腿灌铅一般,巍巍颤颤中,勉强走上三步,就再难前进。 我没有施展“仙相变”,毕竟那种可以拔高一阶的术,需要太庞大的命气支撑。 不过咬着牙,我还是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每踏一步,冰冷的地面,就会凹陷近三十公分的脚印,似一头体魄庞大的暴熊,踩踏后遗留的痕迹。 大地都被踩裂,可以想象,我承受多么巨大的力量。 一千八百斤,在阳间上,相当于扛着18袋水泥在走路了? 我艰难走出六米,身后传来愚老头的声音,“臭子,控制好力道,等地上,不再有你的脚印,而且健步如飞,就可以到下一步了?” 206章 两轮修行 鬼市城二重。 昏昏暗暗中,在灰黑雾气萦绕的阴间土地上,扛着一方近两千斤的绝谷竖石,我正如原始野人一般,在这“命堂”附近地域游走,每一步,重若千钧,昏暗冰冷的阴间土地,被我踏出一个个深坑。 走了百米,几乎无法坚持了。 我的脸庞,扭曲到一种狰狞,一对眼珠子外凸,脊背都被压弯,整个人要被绝谷竖石压塌了一般,每多走一步,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魂魄,有分崩离析的危险。 吼吼! 发出怒吼,咬牙切齿又行进几十米,“咔嚓”一声,我胸膛寸裂,崩穿了一道两公分的口子,继续往前艰难移动脚步,胸膛的裂口,猛然涨裂一分,不过我没有停下脚步,还要坚持。 “咔咔咔!” 两百米处,不仅是胸膛,我的左右腹部,也都出现两个触目惊心的伤口,我以命气凝聚,所以三个伤口处,都没有血液贯流。 不过第两百三十米处,我的脊背、双肩、手臂、大腿各处,又崩裂了十多道口子,这是由于重物积压,将我的身体自己压塌造成的。 更严重的,就是被砸为肉酱,化为一滩肉泥的惨烈结局? 噗噗! 大腿、后背四处,不断有阴血流淌出,我大部分的精力,都在支撑头顶上近两千斤的绝谷竖石,一时间,没有多余的命气,去封锁伤口了? 后面远处,正翘着个二郎腿坐着,优哉游哉的愚老头喊道,“臭子,你是蠢猪吗?你的血、气,不断流失,你能支持多久?” “嗤嗤!” 一时间,我的身上涟漪一阵相火,以绝对的命气,堵住了受伤的口子。 不过属于治标不治本,还没走到二百五十米处,浑身上下,自己裂开几十道口子,瞬息间,我体内的阴血,不要钱的往外涌流。 几秒钟时间,我已经形如一个血人。 “命运丝线!” 没有丢弃绝谷竖石,我心中呐喊一声,分离一部分心神,将体内140条命运丝线,流离至身体各处,每一条无形无痕的命运丝线,如同绣花线一般,串联我的皮肉筋骨,在快速帮我愈合伤口。 不一会,流血止住了,只不过每一个伤口处,皱巴巴的皮肉掀翻,呈现一种皮肉乱补的画面,现在,也只能随便将皮层拉扯到一起了。 刚想起身走过来的愚老头,止住了脚步,站在那饶有赞赏望了一眼。 命运丝线。 关系到我己身“命运”的丝线。 此刻,只能当做绣花线使用,真是大材用了? 有了“命运丝线”帮我巩固,接下来的脚程,好走了不少。 也不知道花费了多少时间,走到一千米处时,旁边在饮茶休憩的愚老头,皱着老脸,不耐烦喊道,“臭子,慢悠悠的,比没成年的乌龟爬得还慢,你是在这阳间上逛街吗?轻跑起来,加快速度,不然怎么激发潜力?” 面庞扭曲,脸色涨红到极点的我,憋出一字字道,“老头,你是站着话不腰疼?” 愚老头起身,扑了扑身上泥土,“那老头我就坐着!” 穿着七分裤、凉拖鞋的愚老头,一个跳步,老家伙直接坐在绝谷竖石上,这一下,原本一千八百斤的竖石,猛然提升一个重量,绝对超过两千斤了。 脚步一个趔趄,我差些站立不稳。 此时,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开口了,只能一步一个脚印走着。 就这样绕着这片地域,往复行进,一条条命运丝线,横贯交错,密布在我皮肉血脉中,此刻成为我的“护身符”,若没有命运丝线的护佑,早已坚持不下。 扛着巨石,走了近两公里,我的脚步,已经开始加快了。 “臭子,让老头子我刮目相看了?”上边,愚老头喊出一句,“坚持下去,等你到十公里时,绝对会有一些变数发生?” 我咬着牙道,“什么变数?” 愚老头道,“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靠! 这愚老头传授修法,给我的感觉,就是磨嘴皮子,真材实料都还藏着掖着。 四公里处,我的全身,忽然感觉一松,身轻如燕,整个人的精气神,猛然提升了一个等级,脚下的频率,开始逐渐加快了,形如成年男子跑步的速度。 愚老头开口了,“晋升到玄阶二品了?” 昏暗的土地上,我开始健步如飞,回道,“幸亏晋升了一个品级!” 轰轰! 突然间,感觉肩头一重,我的双脚又陷进了泥土中,是上边愚老头搞的鬼,“臭子,既然晋升了,力道自然要加重,现在是两千八百斤的重量!” 紧接着,又是新一轮的折磨。 按照愚老头的法,只有持续不断的“高压”,人的潜力才会源源不断的释放,而且之前,我在大鼎中,吸纳那么庞大的灵力,必须要将之转化,形成所谓的“变数”变化。 晋升道行,就是一种变数了。 这时候,我体内的“命运丝线”,也从140条,逐渐增多,达到了近00条,命运丝线,汇聚起来,可以形成一条“命运溪流”了! 八公里,虽然没有晋升道行,不过我也彻底适应两千五百斤的力道,速度也在慢慢提上。 一见到我这种情况,愚老头又增加重量,整块绝谷竖石,直接增加到三千八百斤,一瞬间,我整个人几乎跨掉,怒喝几声,全部气力,如同力拔山兮气盖世一般,还是挺起了身板。 十一公里,我终于又晋升一个品级,达到玄阶一品了,这一下,我终于确信,愚老头指导的思路,是简单有效的。 一路跑到十五公里,突然间,肩膀上力道一轻,就见愚老头一个拂手的简单动作,整块绝谷竖石,横空飞去,落回原本的位置。 我疑惑道,“老头,怎么停止了?或许再有几公里,我能从玄阶一品,晋升到地阶九品了?” 愚老头摇头道,“没可能了!” 我追问道,“为什么?” 站在原地,愚老头解释道,“再持续下去,就不是激发潜力,而是要损伤到你的寿元了,万事都要有一个度,所谓生之尽头为死,死之尽头为生,是同一个道理,你之前吸纳的一鼎宝液,最多也就是能让你走到这一步,想要再进一步,需要其他修行路数!” 我道,“老头,你有后续谋划了?” 愚老头道,“自然有,一重一轻,缓急有度,方位人上人之法!” 话时,我们走到一片木桩的地域,愚老头道,“子,我传你一种步伐术法,名为无痕术,也叫仙痕术,修行到极致,是可以成为无痕仙术的!” 我道,“老头,你怎么会有这种近乎《仙》层次的法门?” 愚老头道,“自然是在死亡绝谷寻到的,为了弄这些,我可是历经九死一生,用命带回来的!” 鬼市城二重上,那个死亡绝谷,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或许日后,可以进去走走,不定,我也能寻到一些大宝贝? 嗡嗡…… 愚老头开始碎念,一种古老的“音”,一个个音符传入我耳旁,那些“音符”,不是真正的文字,没有特定的意思,属于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一类符号。 等我默念在心中,在脑海默念三遍时,愚老头走进木桩,没见他有什么大动作,原本只有一百多根的木桩,突然间,拔地而起,短短几分钟,这周围一片昏昏暗暗的地域,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簇立着多少根木桩了? 我疑惑道,“老头,这什么意思?” 愚老头道,“臭子,这一片地方,一共有百万根木桩,你尝试一下,似蜻蜓点水一样,从木桩上一根根踏过,看需要多少时间?” 一百万根木桩? 难以想象,这需要砍伐多少阴间鬼树? 我道,“每一根,都要脚头轻点?” 愚老头道,“是!” 这就要很考验个人的速度、反应、眼力了,我站在两根木桩上,深吐几口大气,调戏气息后,开始行动了,每一根木桩,都是脚尖轻点即走。 自我感觉,我的速度不慢! 外边,愚老头没好气开口了,“臭子,你这也叫速度,毒蜂飞的速度都比你快!” 我没有回话,整个身心,都投入到“轻点”木桩上了,密密麻麻的木桩,间隔不一,有的间隔10厘米不到,有的间隔近1米,让人产生错觉,更恶心的是,木桩顶端的宽度也不一,最细的简短部分,和拇指头差不多,看得眼花缭乱。 足足用了两个时,累得气喘吁吁,我才走完这一百万根木桩。 愚老头皱着个老脸,走过来,开始教训语气道,“子,你太让老头子我失望了,第一,气息不稳,不懂调横命气,导致累如老黄牛,第二,我刚才传你的无痕术口诀,你一点都没在心中移用,第三,你心太过浮躁……” 等他完,我开口道,“老头,你走完全部的木桩,大概要多少时间?” 愚老头道,“半个时!” 居然比我快了四倍有余? 恢复一阵子后,我再次登上木桩,开始第二轮的修行,这一次,和前一次相差无几。 愚老头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古代计时用的沙漏,丢给了我,“臭子,沙漏落尽,差不多是半个时,你自己掌握时间吧?” 我道,“老头,你就这样走了?” 愚老头道,“屁,我去给你收集地灵粹,准备第二次的大鼎淬炼!” 207章 麒麟神兽 雾气沉沉的阴间,周围一大片地域,密密麻麻簇立着百万根木桩。 此时,我正施展步之法门,从每一根木桩踏过,一点即走,犹如一阵鬼魅之影,快如惊鸿,在修炼提升自己的速度。 大半时间下来,即便穷之尽头,全部一一踏过百万根木桩,还是超过一个时,与愚老头提出的“半个时”完成,差距颇大。 点踏木桩,修行的是步伐、眼力、反应。 二重上,其他类似器堂、符堂、印堂、御堂等等的堂口,那些年轻一代的修行,绝不会像我一样,刚扛着一块巨石奔走十几公里,现在又在木桩上修炼,移用这种原始粗鲁的“蠢”方法,估计也只有品性古怪的愚老头,才会这般授法? 不过愚老头这一套,看似简单,却很有效,我从玄阶三品,晋升到玄阶一品,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两时间,我都在百万根木桩磨砺。 速度,也越来越快,步走如风,缭乱无痕。 第三,半个时内,我已成功走完这一片密密麻麻的木桩,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我没有止步,还在上边磨砺,接下来的,是悟透愚老头口传的“无痕术”,让我想不到的是,随着不断“量”的积累,我已经可以感应到,自己随时可能从玄阶一品,晋升地阶九品。 地玄黄。 一品为大,九品为。 跨入地阶,那就是跨入另一个新殿堂了? 愚老头,外出寻找各种地灵粹,还未回来,我也只能继续在这片地域,独自修行,“命堂”,就只有我一个弟子。 “嘭嘭!” 第七,随着一阵纷繁缭乱的影子,自一根根木桩上闪过,每一根木桩,原地轰然炸碎为粉末,现在,我不仅“点踏”每一根木桩,更是在“一点即过”的过程中,脚尖暗涌一道命气,踏碎木桩,借助脚步强劲的反弹力,速度又可以猛然提升一个等级。 看似缥缈轻鸿,其实轻间有重,这已经算极大的进步了。 半个时内,百万根木桩,一一碎裂,无一根木桩能够幸免。 “地阶九品,果然不同凡响!” 自言自语一句,我凌空而起,最后,盘坐在二十米的半空,晦暗色泽的雾气沉沉间,开始冥坐悟道,按照愚老头的法,这叫一动一静。 半时间后,我如同一座死寂的雕像,一动不动,身上布满晦暗泥尘,任阴风自周身飘拂,似坐化在半空中一般,不动如松。 不过我的体内,是另一种地,浩瀚雷霆的命气,如同汪洋海流,正在体内不断斗转、冲刷、循环、淬炼着体内的每一寸区域。 明悟出的“命运丝线”,也从00多条,此刻达到了一千多条,不过命运丝线,最终能摸索出什么法门,我还是毫无头绪。 关于“命运”的法门,对我而言,无从下手,的确太过高深莫测了? “仙相变” 半空中,我喝怒一声,开始施展“仙官赐福”的法术,一股股剧烈的威势,自我周身鼓荡出去,哗啦啦的响音中,横推八方。 周围十几株含冤鬼树,都被我散出的压迫,压弯了树干,做出表示臣服的态势。 嗤嗤! 我一握拳头,十指间,交织出一片雷鸣古图,似有九雷霆在缠绕,毁灭性的力量,蕴含于掌间,此刻,我有一种举世无敌的自信。 一拳,似可打穿地。 我的周身,流转的命气太过浩瀚了,无数细的符号,跳动交织,依稀间,宛如凝聚成一件美轮美奂的仙衣,披在我身上。 紧接着,我朝穹上,拍出了一掌掌骇然掌印,声势浩大。 “地阶一品?” “阶九品?” 我轻皱眉宇,“仙相变”,是可以拔高一阶的法术,我从地阶九品,按理,最起码也能达到阶九品,不过此刻,我产生了狐疑? 吼吼! 远处外,有一头古兽怒吼的响音,划破际,响彻云霄,声浪波动过来,空间中弥漫的晦暗雾气,都受到涟漪,随着音浪一起一沉。 双眸焕发锐关,欲要看破虚无,我望向远方未知的地域,开口道,“不是龙吟,不是虎啸,也不是鹰啼,是什么古老的异兽?” 这里是鬼市城二重,能碰上什么鬼兽,也属于情理之中了。 咚咚咚…… 前方的一座高峰,突然爆出一股滔大火,那炽烈的火焰直冲霄汉,地间矗立起一根巨大的火柱, 大地震动,一团妖红炽热的火光,映亮了半边际,由远及近,朝着我冲来,是一头不知什么年代的蛮兽,形似一头麒麟。 随着蛮兽越发靠近。 那直冲霄汉的炽烈光芒更加璀璨。也更加耀眼。看得出,那是一股滔的神火,是气化的神焰,一股让人恐惧地浩瀚波动正如怒海狂涛一般扩散而来。 这是绝对的强者。 即便是我阶九品的道行,此刻不禁神色骤变,感受到了一股莫大地压力。 随着越来越近,我终于看清了炽烈火焰中到底是何方神圣,只见一个身长十丈的蛮兽昂然立于含冤鬼树之上,那股睥睨下的气势,让我也不禁心折。 从其外部形状上看,麋身,牛尾,马蹄。鱼鳞皮,硕大的头颅上生有一只金光灿灿的神角。它就这样静静的战在鬼树之上,周身被烈火包围。整座鬼树的树杈枝叶都被烧红了,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浩浩荡荡传播开来。 我心中也不禁腾腾跳动了几下,因为实在没有把握战胜对方。 前段时间,我听东方钰起过,这二重上,有一头守护的蛮兽麒麟,没想到,现在得见真身了,不过奇怪,我并没有违反什么秩序,这蛮兽麒麟,为何朝我冲来了,而且看他浑身烈火腾腾的姿态,已经将我当做了“入侵者”? 这个传的神兽,按照第一美人东方钰的法,传这头麒麟兽乃是自“庭”逃下来的,它乃是一个重伤的老麒麟,寿元将近,为了治伤活命,流浪到阴间后,被一位起死回生的鬼医治好,就成为二重上的“守护者”! 今日,得见这只隐修在鬼市城中的麒麟,我心中跳了跳,道:“方才是我太过兴奋了,并不是有意侵扰,还请见谅。” 或许,我刚才太过兴奋,才招惹了这头“守护”神兽? “年轻人,你很了不得,居然突破阶枷锁?达到这一个水准,你的未来,不可限量?”麒麟兽的话语很平和,而那滔的神火也渐渐敛了下来。 看到这麒麟兽很好话,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子,我心中的惊恐,也稳定了一些。 我恭敬开口道,“今日得见传中的神兽,实在我觉得三生有幸。” 麒麟兽神色微变,一对红彤彤的眸子,摄人心魄,突然带着谨慎道,“无妨,年轻人,我观你身上,有仙官气息,可否细?” 我的手指上,有一道“仙官纹”,这是东土执法者,赐予我的一道保命绝招,也叫做“定仙咒力”,没有想到,被麒麟兽发现了? 我如实回道,“这是一位东土执法者赐予的,我在尊他的令,走阴间,寻找一枚执法仙令!” 在这种逆的麒麟兽前,估计什么谎话,都会被揭穿,还不如有一一。 “东土执法者?” 听到这个名号,就是高高在上的麒麟兽,此刻也倒吸冷气,显出极大的震惊,“域,你实话实,到底是不是东土执法者?” 我道,“不会骗你,就连我身上的术法,也都是仙官赐福获得。” 观察了近五分钟,麒麟兽深吐一口大气,浑身烈焰腾腾,“域,你随我走一趟死亡绝谷,我知道有一个地方,那里有遗失的执法仙令。” 208章 执法神庙 麒麟,脚踏神火,腾空而起,炽烈的神焰照亮了半空,熊熊烈焰环绕在它的周围,令它看起来当真神武无比。 能在阴间,见到这一头古老神兽,当真是三生有幸了? 不过这头麒麟,明显不在巅峰之境,只是阶道行,未列入“仙官”,似乎曾经发生了什么恐怖大战,遗留的魂伤,至今未愈。 我开口道,“麒麟前辈,进入死亡绝谷,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寻找执法仙令?” 麒麟简单回道,“去一座庙!” 划空而过,不多时,路过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漠,头顶上,是一论红绿妖异的太阳,这轮阴间太阳,散着红绿光芒,使得这片沙漠,看起来如同是深渊九幽下的死亡之地。 突兀间,我止住步伐,往下方一个方位凝望。 麒麟冒涌烈焰的四蹄停下,同样望过去,不一会道,“域,无需在意,不过一条不成器的沙漠虫子罢了,处理正事要紧!” 铺着一层红绿色泽的沙漠下,平坦的沙地,有一个隆起,那里探起一颗硕大的头颅,似一种古老蜈蚣的头颅,正虎视眈眈盯着我们。 我道,“麒麟前辈,你散发出阶的气息,为何一只地阶的虫子,还敢这般窥探?” 麒麟回道,“域,你莫忘记了,此处是阴间,万年鬼气缭绕之地,任何一种无法进步的鬼灵待久了,时光荏苒,也会在漫长时光中,被阴暗同化,他们的灵智,早已埋葬在岁月中了,所以,不必与一只灵智癫疯虫子计较!” 我拱手道,“域,受教了!” 麒麟得没错,这里是阴间,可以是一片“沉沦”之地,任何鬼灵在此待到一定的岁月,要是没有道行上的超脱,的确会被死亡“同化”! 这片沙漠,算是死亡绝谷的外围。 一路上,都是麒麟在引路,跨过沙漠,进入一片瘴气弥漫的密林鬼地,这里,都是高不可攀的千年鬼树,一株株参如云,直径最大有十几米,枝繁叶茂,将当中的空间封闭。 树下的阴森森的幽林,密不透风,常年笼罩在无光的黑暗中,比九幽下的地狱还要黑暗,人走在当中,恍如走着一条死亡之路?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呛人的怪味,似动物尸体腐烂、变质、长蛆的恶心糜味。 不断往深处行进,透过树叶缝隙,我和麒麟开始进入一些阴森森的山谷了,看不到的地方,不时有恐怖的兽吼在咆哮。 不知道什么种类的猛禽,也在上空盘旋,这里的鬼兽,体型都无比巨大,近十米巨大的麒麟,在这里算是个头了! 名副其实的死亡绝谷。 我们麒麟,对那些没有灵智的兽、禽,都不招惹,遇上的都巧妙避开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我们前方,突然有一栋道观,很残破的道观,年久失修,半边屋檐都坍塌,显出一种断壁残垣的破败。 麒麟解释道,“域,死亡绝谷中,不仅有道观,还有佛庙、教堂等其他建筑,建造这些建筑的,都是一些修为变态的大能者,他们从各处而来,基本上,都是想渡化这里的鬼灵,让这里的生灵,达到另一个安生的彼岸,而他们自己,也可以从中积善功德……” 从道观走过去,里边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地面上,唯有一些不知什么“仙神”的雕像碎块,倒塌地面,显出一种岁月的沧桑。 鬼未渡,人已走。 怨还在,庙已毁。 不得不让人感慨,即便是那些法力通的大人物,对阴间的“怨”,也是束手无策啊?或许万灵自长,本就各有各的命数,无需强求,不可强求,也无法强求? 麒麟突然道,“域,当心,我们要到达目的地了!” 转过一个灰蒙蒙的山口,前边,幽林不再茂密,每一株参大树,都相隔一定的距离,这里的地面,却是无比的潮湿,泥地上,有一层黑色烂水流淌着。 视线中,前边是一栋白色的奇异建筑,形似一栋金字塔,下宽上尖,高有百米,通体全是清一色的石块堆砌而成,让人眼花缭乱的是,在建筑外围墙面,密密麻麻的,刻着无数种古老的“神画”! 这是一种印度教的建筑。 阳间上,我听过印度教最大的一栋寺庙,名字忘记了,建于十六至十七世纪的Nayake王朝,是面积最大的印度教寺庙,该寺是由1座雕刻精巧的塔门围绕而成的。 据传,修建时用了超过6,000吨的云石、石灰石、沙岩及木材,经过繁复的手工雕琢之后,再运到本国,95,000多立方尺的石材就像一幅巨型拼图一样,逐一装嵌起来,更是1800名工匠和400位义工尽心竭力的成果。进入寺庙时,需脱下鞋履,并保持衣着庄重(覆盖由肩至膝的范围)。 眼前的这一栋,虽然有差异,不过大同异。 没有想到,在这阴间,再一次与“印度教”的神庙碰上了! 我道,“麒麟前辈,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麒麟浑身的烈焰,已经内敛入体,不过依旧是通体隐隐有神芒弥漫,显出一种威严赫赫的神圣姿态,“域,这一栋建筑,也称之为印土执法神庙,属于是印度教一位古老的执法者,名为因陀罗耆特所创造的,这当中,或许有你寻找的执法仙令?” 因陀罗耆特? 印土的一位执法者? 我差异道,“麒麟前辈,我曾听毗湿奴神的一个弟子过,印土执法者,早就死亡了啊?怎么可能在这里,而且还创造一栋执法神庙?” 麒麟回道,“域,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古往今来,任何一位执法者,都暗合种种道大数,集大气运一身,而且还能得传道,得地传法,可以是绝对的秩序代表者,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 毗湿奴神的弟子,那个和风化干尸无异的迦盘陀,当时过,我们东土执法者,几乎是一日间,斩杀了印土执法者、佛土执法者,难道那家伙是谎? 我道,“麒麟前辈,你怎么知道,此地会有东土执法者的仙令?” 麒麟解释道,“域,我也算活了不少载岁月了,曾经有所耳闻,知道一些东土执法者的事情,传中,那枚执法仙令,碎为三十六块,遗失各处,作为死对头,不想对方复活,当年东土执法者的敌手,肯定会收集那些仙令碎块,做一些准备?” 拿着那种白茫茫的巨大建筑,我道,“麒麟前辈,要真是印土执法者,就我们两个,不是他的对手吧?” 能以“执法者”走下,无法想象,那是什么层次的强者了? 麒麟道,“域,无需害怕,即便是印土执法者,也不可能是真身于此,毕竟这阴间,乃是阎王爷的地盘,绝不会允许那种情况发生,或许,只是印土执法者遗留的一点分身罢了?” 我道,“曾经的大战,早已烟消云散,没有理由遗留下分身吧” 麒麟解释道,“域,就是因为曾经有过大战,葬送了大多名,太多器、太多法于此,所以那些人物,才最有可能在这留下后手?” 看到我还一脸疑惑。 站在旁边,威风凛凛的麒麟又道,“域,还有一个法,传那时候的大战,为了争夺一种逆宝贝,所以才烽火四起,死伤无数?” 太古老的事情,按照麒麟的法,很多无从考究,无法揣测了? 其实,观麒麟的一举一动,他知道绝不止这点滴,肯定隐藏了不少,或许曾经的惨烈大战,他也参与其中了,遭遇可怕的敌手,大战过后因而重伤,不得不四处流浪,最后下阴间寻医疗伤。 我是一命相师,察言观色,不是凭空捏造。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毕竟这散发神圣气息的麒麟,没有害我之心,他不,或许自有他的苦衷。 “呱……呱……” 我刚靠近,一阵蛤蟆的叫声,划破这里的宁静,紧接着,那栋白蒙色的印度教神庙,飞出一个巨大的妖绿影子,的确是一只蛤蟆。 一头被魔化的蛤蟆。 魔云中是一个高足有二十米的巨大青蛙,真个如同一座碧绿的大山一般,一双绿目光芒闪烁,阔腮鼓动,不断鸣啸。 乌云蔽日,魔蛙朝我们冲来,所外放出的滔妖气是难以想象的,他可谓气势汹汹,一副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凌厉姿态。 站在对面,我感应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 黑压压的乌云,遮掩十方,罩住了半个空,周围一切,都被铺上一层妖绿的光芒。 “呱……呱……你们是什么人,敢窥探我执法神庙?”魔蛙双目中绿光闪烁,嗜血残暴的脸庞,发出勃然大怒的怪叫。 同是“蟾蜍”,这一头魔蛙,当然真是雷霆万钧,妖气盖。 和我的跟班“牛丁蟾蜍”,完全是一个,一个地,没有一点可比性。 麒麟四蹄踏空,一道炽热无边的光柱,冲而起,荡散了魔蛙的黑绿乌云,道,“域,这是印土执法者的座下妖兽,我来对付他,你进庙寻令!” 209章 神庙中墓 印土执法者,曾经的座下妖兽,居然是一头魔蛙,出乎人的意料。 或许也难怪,这一片山谷地面,为何那么阴森潮湿了? 魔蛙冲出了印度教神庙,这片贫瘠、枯寂、幽暗、糜烂的死亡山谷,上空乌云压顶,无比庞大的古老青蛙之身,如同一座山一般伏在魔云中,荡起一股狂风向着麒麟而来。 “呱……管你什么东方麒麟,擅闯我印度教神庙,让你有来无回,成为我魔蛙的口中餐!”面目可憎的魔蛙,发出癫狂鬼叫。 这是一只可怕的魔蛙。 “一个曾经亡灵的座下兽而已,敢如此嚣张!”麒麟浑身神炎腾腾,璀璨刺目的神茫,倒空冲起,将大半个空,恢复到一种清明状态。 邪异魔蛙。 神圣麒麟。 两种截然不同的古兽,开始对冲缠杀,外人看来,魔蛙代表黑暗,麒麟代表光明,此刻,光芒已经逐步压制了黑暗的蔓延。 “呱!” 一声巨大的蛙鸣穿透了虚空,一座巨大的肉山猛烈的颤动了起来,那头魔蛙,魔气更胜,令人侧目的是,在它的脊背上,似乎升腾起一种古老地狱的黑暗邪印,那仿佛是印度教的图腾。 麒麟开口,“魔蛙,想不到,你居然得此恶印加身?” “呱呱……麒麟,这些年,我知道你来过几次了,这一次,就让你看看我魔蛙的真正恐怖战力,我乃高高在上因陀罗耆特神的座兽,神在吾背,驾驭千百年,神音造化,遗留圣痕,结下神纹,你不是我对手!”魔蛙颇有得意道。 “神?” “遗留这种黑暗的印记,那个印土执法者,估计那也是一个心术不正的邪妖之物!”麒麟四蹄踏空,神火冲,不客气反击道。 “呱……呱……敢辱骂我印土执法者,麒麟,你别活了!”面庞狰狞丑陋、穷凶极恶的魔蛙,生性嗜血,火气也很大。 一道道巨大的黑绿色闪电,不断从它口中喷射而出,无情轰击着这一片山谷。 “印土执法者,我曾经略有耳闻,据那时爆发执法大战,不过一千招,就被东土执法者制裁了,凭他,也有颜面称执法者?不过一个的神罢了!” 麒麟四蹄划空,山谷上空雷霆滚动,响彻云霄,他雄壮威武的全身上下,同样有一层麒麟纹在涌动,只不过不够清晰,应该是他伤势未愈,无法施展巅峰水准。 麒麟这般“刺激”言语,相当于一个激将法,要引魔蛙心绪混乱。 巨大可怕的青蛙分外恐怕吓人,它怀着仇恨的光芒嘶吼道:“麒麟,我要生吃了你,呱,呱……” 这一魔蛙一麒麟,旗鼓相当,战局不会很快落幕。 我已经往那座印度教神庙走过去了,背后,不断传来魔蛙气急败坏的声音,随着它一腔的怒火,战局中,成片的阴间幽林,拦腰折断化为粉碎,大块的山谷巨石,被绿色妖火灼烧成灰烬。 不过怒不可遏的魔蛙,被麒麟缠住,无法分身阻拦我。 印度教神庙,簇立在瘴气山谷中,是一种未知的白色岩石组成,外围墙体,尤其几十米到一百多米的上部分,五颜六色,雕刻着种种古老“神灵”的画像,千奇百怪的形态,有人,有兽,有禽,也有半人半兽,半人半禽,或者是半兽半禽。 “神灵”的画像,也是喜、怒、哀、乐……种种神台各异,凝望上去,却也显出一种壮观恢弘的气派,流离着岁月的沉淀。 印度教,有三大神,梵、湿婆、毗湿奴! 至于那位印土执法者,与三大神孰高孰低,就不清楚了? 走进去,一种无形的压迫,开始笼罩心头。 进庙十丈,走在一条宽敞的走廊通道,阴面扑来的,除了黑幽幽的雾气,更有一种浓烈的“怨”,夹杂在当中,而且不是普通的怨,似乎是可怕“仙怨”? 走出昏暗走廊,外边豁然开朗,不是神圣的庙宇,居然是一片古老的墓地? 周围不知多少宽阔的地域,昏昏暗暗中,夜色肃穆,阴森寒冷中,隆起一个又一个的坟包,坟墓耸立,近有千支坟不止。 每一支坟墓上,都有一团拳头大的幽幽鬼火在浮动。 那种鬼火,如同跳动的精灵,更加增添一种悚然的幽静,这里弥漫出剧烈的怨气,就是那些鬼火散出的,而鬼火,是从坟墓中升腾。 坟墓,有的无碑。 而有的,是石头坟,形似乱葬的石坟。 另外还有三支坟,坟头不是墓碑,而是簇立三座铜绿雕像。 一个是女人,没有双腿,下边是一条怪异的蛇尾。 一个男子,卷发,眼睛是金色,两肩上,却有多大十条的臂膀,每一条臂膀,都是强壮有力,充满这毁灭的气息。 第三个是一个老太婆,雕像为一骑驴丑陋的老太婆。 三具离奇古怪的雕像,都具有古印度时期的风格,很容易辨认出。 我咽了一口唾液,开始走入这一座有一座坟墓中,阴间墓,从风水学上来,据我了解的,没有“吉”可言,都可归纳为“凶”墓。 阴间,本就是死地。 死地葬魂,死上加凶,所以是为不详。 在坟墓周围,有两排高大繁茂的血桦树,此刻,没有风吹拂,但是落叶纷飞,瑰红色泽的叶子,满地都是,增添一种死亡的忧愁。 没有走到葬墓中心,站在中心,执法神庙深处,看不清的地域,突然有诡异的声响响起,似一种“引磬”发出的怪音。 引磬,铜质法器又名手磬。其形似碗底部连以木柄以便携持。行走诵念时敲击磬边其清脆之声用以引导、控制行仪的速度,故名引磬。 那种急促的节奏,听在耳旁,更似一种阳间夜里“赶尸”摇铃的尸魂音? 吼吼吼…… 原本死寂安静的墓地,鬼火粼粼中,突然间,周围一座座阴森森的坟墓,鬼火冲,映亮际,伴随撕心裂肺的咆哮声响起,不是一个鬼在嘶吼,而是无数鬼在怒啸,这里,彻底沸腾了! 嘭嘭…… 离我十米,一支坟轰然炸开,泥土掀翻,当中有鬼火冲出,两个血肉模糊的手掌,扒拉着泥土,居然从当中爬出来? 这种惊骇的场面,宛如发生尸变了? 曾经失去的人,又要复活了? “怨……怨……怨主……要你……死亡……”浑身似一滩烂泥的男子,是古印度的一个神灵,机械傀儡一般站起身,身上满是满目苍夷的伤口,当年不知被什么可怕法术炸裂躯体了,一步步朝我摇晃走来,发出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响音。 “哞……哞……” 我身旁一侧,妖异的鬼芒丛丛间,泥土掀翻,冲起几十米高,紧接着,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牛人,也撞破坟墓泥土,踏着蹄子走上来。 这一个野牛人,人头牛身,不过并不完整,只是一半的躯体,生前似乎被人一刀劈成两半了?它仅有半片身体,即便是头部也如此,上面仅有半颗头颅,仅仅余一只眼睛。那半片身体上的巨大伤口血淋淋,仿佛刚刚被破开不久一般。然而,事实上,这估计已经是千年的伤口了。 “该死的,东方,执法,你……你又回来了?” 野牛人开合着半个嘴巴,鬼话时,一滴滴恶心的血水,混杂着糜烂的唾液,缕缕滴落地面,站在原地,我已经感觉一阵反胃了。 怒不可遏的野牛人,高昂半个头颅,一道道巨大的黑色闪电,不断从它口中喷射而出,朝我轰击而来,另外一边的腐烂男子,一堆血肉模糊的手掌,居然在施展咒语? “轰轰!” 我横移出去,原地被一道道黑色闪电炸穿,出现深坑,一条条裂缝不断蔓延出去,顿时间,那些原本只是松动的墓,当中的鬼灵更加京东不安了? “噗!” 我一指咒力,爆碎了腐烂男子头颅,又一道咒力,自己让他伤痕累累的身躯,化为一滩血雾,彻底湮灭了,对面的野牛人,同样被我洞穿头颅镇杀。 不过遥望四面八方,那些一座座坟墓,大部分的墓都掀开了,里边有形色各异的怪物爬了出来,其中,以“人”居多。 这些人,都是古印度的外貌、装饰、打扮,属于是“印度教神谱”上的一些神灵,不过都是曾经失去的神,怨气不散,凝聚鬼火。 眼下,这里已经成为一片阴森的乱鬼地。 无数的“鬼神”,发出“怨”的话语,要朝我索命? 靠! 踏空冲起,站在十米半空,我发出雷霆重音,“诸位,你们找错人了吧?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我是你们的怨主?” 怨主! 其实就是他们淤积的“怨”,是由我引起的,或者,他们曾经都是我杀死的! 不过我还没有那个实力,也没有那个时间。 嘿嘿嘿…… 乱墓深处,一座无比巨大的雕像,本事石化死寂之物,此刻却活了过来,是那个骑驴丑陋的老太婆,此刻,雕像移动,载着老太婆冲过来,老太婆的一对浑浊老眼,幽绿惨淡,“东方后辈,你还想狡辩?你的身上,有你们东土执法者的气息,恰巧,我们当年都死于东土执法者之手,所以并没错!” 呃? 这一下,我也有些发蒙了,这印度教上前的“神灵”,难道真的都是东土执法者杀死的? 我道,“就你么这些神,战力微末,在堂堂东土执法者眼中,你们不过是虾兵蟹将,不入眼,他怎么可能杀你们?” “他没杀,我们确是因他而死?”第二座雕像也活过来了,是那个卷发、金目、十臂的男子。 “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宇道。 果不其然,第三座雕像,也就是那个人身蛇尾的美丽女人,也活了过来,摆动蛇尾冲来,“大战的威迫,毁灭地,恐怖的气息波荡开来,涟漪的毁灭之力,导致了我们死亡,你我们要不要找你索命?” 三座巨大的雕像,并排而立,在他们身后,是一个个衣衫褴褛、伤兵满营的死亡队伍,一个个虎视眈眈的表情,发出愤怒至极的目光,都在凝望着我。 大战的余波,就导致他们这些“神”死亡? 难以想象,东土执法者当年,遭遇到什么可怕的对手了? 凌空而立,我正色道,“我来此,是为寻执法仙令的,谁人知晓?” 无数年前,东土执法者能杀他们的第一世,现在,他们不过残喘的鬼身,形如一截截朽木,我也能杀他们第二世。 嘿嘿…… 骑驴的老太婆,佝偻着身子,丑陋的面庞上,死亡皱纹堆积,发出瘆人的鬼笑,“年轻人,等你死了,老婆子我就告诉你!” 210章 四教莅临 鬼火粼粼,怨气森森。 执法神庙,没有一点神圣的气息,俨如乱葬岗的满目苍夷之地,鬼头攒动,上千个头盖骨有鬼气喷涌的,都是“印度教神谱”中的神。 虽然是名不见经传的神,那也是神,超脱了平凡,跳出了苦行教奴的层次,在印度的国度中,属于高人一等的存在了。 最可怕的三个,由雕像复活,隐约中,我知道一些他们三个的情况。 骑驴丑陋的老太婆,叫做阿罗乞什密,传乃是一位代表“吉祥”的女神,不过是闻名不如见面,没有“吉祥女神”,只看到了“丑陋阿婆”! 卷发、金目十臂的强者男子,应该叫“波诺”,印度教中神众多称号之一,强调其最恐怖的一面。意思是“恐怖的杀戮者”。 而人身,尾部是一条蛇尾的女人,或许叫“尼迦娑”,也就是罗刹女的意思。 这三个,即便死去了,形如腐朽的雕木,但是此刻,他们却依然有着阶的战力,让人不得不惊叹,他们生前巅峰的恐怖? 十臂男子开口了,“东方后辈,不要狐疑了,既然你是东土执法者派下来的,那你就是我们的怨主,与我们有生死大命的因果,找你索命,那是神指引的,神会保佑我们,将你碎尸万段……” 长得妖艳美丽的罗刹女,摆动长长的蛇尾,蛇鳞有鬼纹浮现,阴风阵阵,“稚嫩的年轻人,怪你时运不济了,我们三神,有一具雕像为生前身,拥有你无法匹敌的战力,你接受神的审判吧?” 嗷嗷嗷…… 一时间,他们身后那些,长相怪异的人、兽、禽等等,站在一个个泥土掀翻的墓坑旁,扬起头颅,一齐发出厉鬼怒啸,更是有不少无头者,他们的脖颈上,怨火闪闪,冲起有十几米高,映亮了这一片本就代表死亡的鬼地方。 我道,“东土执法者,能杀你们第一世,我域也能杀你们第二世!” 眼下,这想印度教神谱上不知名的“神”,为了怨气因果,要找我索命。 避无可避,只能是迎头而上。 咚咚! 骑驴丑陋的老太婆,一驴当先冲了过来,老太婆的手上,多了一方令旗,对二角型的旗子,如同可怕的牛角形状,旗子一挥,哗啦啦的响音中,一道道瘟疫黑光,从而降。 “轰!” 我一拂手,头顶上的瘟疫黑光上去,手上是定身咒,十指咒力,钻破虚空,从身前激射而出,没有一个印度教鬼灵可以躲避。 “噗……” 十臂男子想以拳焰抗击,不过眨眼间,他损失了四条手臂,还有三道咒力,贯穿他的命宫、胸膛、腹部。 “啊……” 人身蛇尾的美丽罗刹女,自己被斩成四截,血雾爆裂,惨不忍睹的景象。 “你……” 骑驴的老太婆,一脸惊骇,她整个人几乎是五马分尸的画面,爆碎在那头驴背上。 “怎么会这样……” “无法抗衡,我又要死了?” “一个的东方后辈,为什么能一瞬间,波荡出阶的压迫?拥有阶的杀伐术法?” “东土执法者?” “一定,一定是东土执法者赐予他的?” 整片鬼火粼粼的鬼地方,顿时人仰马翻,惊恐声回音不断,场面极其混乱。 十指咒力,贯穿到最后,一连袭杀了三百多印度教的鬼灵,才消散于空间,不过我下一轮的施法,也已展开,那些从坟墓爬出来的冤魂恶鬼,一个个心惊胆战的,又爬回了墓坑中,想要活命。 十分钟不到,这里已经是满目苍夷,狼藉一片。 昏暗摇曳中,到处都是残手、断颅、碎胸、烂腹、裂腿,原本就不详的泥土上,沾染了各种色泽的阴间鬼血,红绿白紫皆有。 死亡之地,被这些色泽涂染,更添一种悚然诡异了。 “离婆离婆帝……” “离婆离婆帝……” 印度教神庙深处,殿宇影子丛丛的未知地方,有两个苍老、低沉的声音响起,一前一后,语气僵硬,停在耳旁,没有丝毫感情,在念叨印度教的一个口头禅,类似佛教的“阿弥陀佛”! 滋滋! 前边,唯一活下来的三个雕像,一块块雕像回溯、重组。 “恭迎神奴” “迎接神奴” “敬拜神奴” 骑驴老太婆,十臂男子,美丽罗刹女,神色毕恭毕敬,仿佛真的见到他们传中的“神”一样,双膝跪地,行了一种古怪的印度礼数,朝着深处行礼。 其实他们三个,能在我的袭杀中活下来,很大关系,与三尊神秘的雕像有关。 毕竟他们的魂灵,只不过寄宿在雕像内,有雕像的守护,才几次濒临死亡,却顽强活下来了。 神奴? 带着奴字,居然连他们三个都要恭敬跪地叩拜。 我脸色阴晴不定时,深处,一条黑幽幽的走廊尽头,走出来两个老人,两个披着宽大袍子的老人,老人瘦得剩下皮包骨头,感觉不是千年老鬼,而是更可怕的万年老鬼了? 两个老人,形似双胞胎,头发稀疏发白,没有眉毛,皮肤暗黑,呈一种奄奄一息的死亡病态! 老人走路很慢,慢悠悠的,宽袍飞舞,气息萦绕,仿佛是两位古印度万年不出世的长老级人物。 真言三昧门,圆满一切愿; 所谓离婆帝,不可思议果。 具足众圣愿,神言决定义; 超越于三世,无垢同虚空。 …… 两个老人,双手持印度教手势,默念一种古老的咒语,这片断壁残垣的坑王墓坟,卷起一阵阵雾气、阴风,我看得真切,那些四处遗失的断臂残颅碎骨,很有秩序的,一一落回坑中,重新组成完整形态。 紧接着,那些掀翻的泥石,倒空而起,似时间倒流的景象,也重新掩埋下去。 我自言自语道,“死上第二世了,还有生的希望?还只是用以缅怀祭奠而已?” 咳咳! 一个老神奴,望向我念道,“神,你杀心太重,怨恶缠身,苦行不够,神让我们渡走你,信奉离婆,归纳真教。” 狗屁! 我不客气发出重音道,“你们两个老东西,别搞洗脑这一套了,有屁就放,有话就,你们也就两个神的低贱奴仆,好意思在这和我讲大道理?” 刚才老神奴话时,看似慢吞吞,其实他暗中施展了一种迷惑法门。 若非是是我身上“命运丝线”,将之斩断。 恐怕现在,我已经神智浑噩,成为别人的傀儡奴仆了,话时,使这种阴招,这两个老神奴,也是两个包藏祸心的主。 另一个无眉的老神奴,开口道,“此处,是我高高在上的神庙,你那个苟延残喘的执法者,护佑不了你了!” 我道,“对付你们,我自己即可!” 老神奴又道,“年轻人,虽有勇,却看不清局势,你注定要有不一样的结局了!” “离婆帝!” “离婆帝!” 在我失神的刹那,两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并排站着,显出一种怒目圆睁的狰狞,异口同声怒喊一声,中间,大地镇裂,空间都要被音浪割裂了一般,显出一种龙腾虎啸的可怕动静。 呃? 等我反应,却发现整个人,已经无法动弹了? 隐隐中,能够看到我的身上,莫名多了一些离奇古怪的印记,一个个古老的封魔印记,形如一个个巨锁,将我禁锢在原地。 我道,“这是什么术?” 两个老人朝我走来,其中一个道,“自然是执法神赐予的术,连你们东方的仙官,都可锁住,别你一个区区的阶年轻后辈了!” 我道,“你们的印土执法者,还没死?” 嘿嘿嘿…… 那个老人带起一个鬼笑,浑浊老眼,烈火鼓荡,“你们东土执法者都活着,我们印土高高在上的执法者,又怎么会陨落?” 两个瘦骨嶙峋,披着印度宽袍老人,在他们身后,看到我被束缚,骑驴老太婆、十臂男子、美丽罗刹女三个,已经是喜上眉梢,一脸要看到我“死亡”的希冀? “这下麻烦了!” 我刚才移用几种方法,发现都突破挣破身上幽黑封印。 嗤嗤…… 原本昏暗的墓地,突然火光冲,一道冲起百米高的光柱,从外闯进来,正是威风凛凛的麒麟,与他纠缠的,还有一头凶神恶煞的魔蛙。 魔蛙不是麒麟的对手,他的身上,伤痕累累,气息也嫉妒紊乱。 两个无眉的老人,横漂冲起。 半空,一阵火焰冲。 下一刻,两个老人退后,显然是麒麟更胜一筹,麒麟到达我身旁,他的眸子里,迸射两道炽烈神圣的光芒,冲上我周身。 不一会,我全身恢复自由了。 我道,“麒麟前辈,多谢你救援了!” 麒麟神色带着沉重道,“域,我们有些鲁莽了,这两个老神奴,并没有死亡,他们的体内,有生的气机在演化,可能需要退一退了?” 我道,“在这神庙深处,还有一股让人心悸的气息,那是不是印土执法者?” 麒麟道,“不是!” 我道,“那是什么?” 麒麟回道,“不清楚,可能是被锁着的一个魔?” 我们交谈时,另外一边,则出现了争吵。 “魔蛙,神赐予你新的生命,你却连一个东方的麒麟,都无法对付,太让离婆神失望了?”一个瘦骨嶙峋的老神奴悠悠念道。 “呱……呱……” 魔蛙一副不尊不尊地的姿态,没好气道,“你们两个老东西,还不是两个废物,两个对付一个稚嫩的年轻人,都没有收拾,好意思我魔蛙?” 那个老人又道,“魔蛙,你别忘记了,当年的神,为了复活你,浪费了多少资源,要是将那些资源,都纳入我们身上,镇压他们,就是一个眼神的事。” 哼哼! 魔蛙裂开大口,露出穷凶极恶的面目,一股暴戾的压迫散出,“你们两个老东西,再敢胡八道,当心我一口吞了你们?” 两个老人阴沉着脸,显得很不服气。 看到魔蛙这般凶残的本性,后边骑驴老太婆、十臂男子、美丽罗刹女,都不禁脚步趔趄,显出一种担心受怕的畏惧。 印土执法者的一头座下兽,目中无人,战力也够恐怖,果真不同凡响。 也不知道当年的东土执法者,他有没有一头相伴的神兽? “真主,地狱要有光,所以我来了!” “阿弥陀佛,所谓始如来,不可思议果。老衲也随缘而至。” “三千轮回,木乃不死伊,我尊法老之金字塔令,到此一观三千轮回。” “太上智光,烛照太虚,我尊道德令,走阴间,观真阳!” 印度神庙外,音出人至,截然不同的四个人,从东南西北走出,一个个都如同世外高人一般,涤荡恐怖大势,出现在了此处。 211章 叛逃的神 阴间,鬼市城二重上。 死亡绝谷深处。 一座笼罩在瘴气幽林中的印度教神庙。 四道印记、符号、光芒笼罩的人物,每一个都散发可怕的威压,由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闯入了这座执法神庙,每一个都不是弱者。 最让人骇然的,是他们进来时,所的每一句话。 “真主,地狱要有光,所以我来了!” 那个披着一套教堂黑袍的男子,名为阿利斯塔,皮肤白皙,是西服的白人,眼睛是蓝色,似一种蓝宝石的色泽,他一脸络腮胡子,神色虔诚,胸口还挂着一个“十字架”,明显一个西方传教士,不用,肯定是尊教皇命令而来。 “阿弥陀佛,老衲也随缘而至。” 那个身披佛教佛袍的老僧,慈眉善目,老僧的眉毛胡子都花白了,但脸膛仍是金铜色的,显得神采奕奕。他身穿崭新的袈裟佛袍,手上有一串佛珠。 这老僧曾经“律宗”的主持,佛号法正。 “木乃不死伊,我尊法老令,到此一观三千轮回。” 这一个冷若冰霜的男子,浑身是一种古埃及的怪异服饰,头顶上的帽子,似一只毒蛇在头顶盘旋,身上的衣服,刻着各种看不懂古埃及线纹、图案。 尊“法老令”而来,他叫做尼布卡三世。 “太上智光,烛照太虚,我尊道德令,走阴间,观真阳!” 最后一位,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仙风道骨,手上是一方道禅,他叫张子枫,应该是“四大师”之手,张道陵张师的子嗣! 光明堂教,佛教,法老教,道教! 这四教,再加上印度教,真是各个大教都聚集于此了? 此刻,我和内敛神火的麒麟,稍稍后移,跳出这一片战局,选择在一旁静观其变。 后来的四个高手,分站四方,每一个散出的气息,太过可怕,单独对上的话,一个呼吸的时间,估计我就会被单杀。 麒麟的话,不好,他还没展现过真正的势力。 另外那边,印度教的魔蛙、老神奴,皆是神色大变,观他们的一举一动,意味深长,似乎预料到会发生什么惊变故了? “呱……呱……真是热闹啊,不知道你们四位,来我执法神庙何事?”一向猖狂凶恶的魔蛙,现在这般客气,足见他对于那四位高手的忌惮。 “阿弥陀佛,佛有缘而至,不为缘由,也不需缘由……”大耳、圆脸的法正老僧,双手合十,在那打哑谜念道。 “你们,是为我神庙的宝贝而来,还是什么?”形如一座肉山的魔蛙,周围乌云沉沉浮浮,强压心底愤怒,一脸“和气”着。 “神,这庙里没有光,我就带来了光!”一身西方教堂黑袍的阿利斯塔,捧着一本“堂书”,一脸虔诚祈福的姿势,也在那糊弄着。 阿利斯塔,在西方代表着战争与毁灭,战力不容觑。 对面的魔蛙,接连被无视戏耍,估计心里都抓狂了,不过他还是道,“四位,这一处执法神庙,怎么,也是我印土执法者创造的神庙,你们四位,这般鲁莽闯入,不合礼数吧?” 张子枫,道教道士,张道陵的子嗣,颇有仙风道骨,捋了捋白长胡须,悠悠道,“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 面目可憎的魔蛙,盘踞冰冷地面,带着焦急问道,“你到底要什么?” 张子枫回道,“没什么,就是没事念叨两句,不碍事吧?” 哈哈哈…… 一时间,那四位高手都笑了起来。 我和麒麟前辈,站在这边也脸上涌起笑容。 对面的魔蛙,以及两个瘦骨嶙峋的老神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现在,他们终于可以确定,这四位肯定是在戏弄他们了。 呱……呱…… 魔蛙怒了,摆出一副拼杀的姿态,“来者不善,有一一,要杀就杀,我印度教奉陪到底!” 哼哼! 出自神秘莫测的金字塔,从古埃及而来,尊法老令的尼布卡三世,直接开口了,“魔蛙,不得不,你们印度教的神,头脑很是聪明,很会算计,尤其是你的主人印土执法者,大战未开始,他已布置下一系列的后招,大战无数强者殒命的尸骨、钱财、兵器、经文等等,全都暗中收集封存,不过你的主人,他显然忘记了,地间,有些人,有些事,无法欺瞒周,今日我们前来,你也该知道了吧?” 魔蛙冷冷道,“哼哼,执法神庙,乃我印土执法者创造,不是你么几个,想闯就能闯的?” 尼布卡三世冷笑道,“魔蛙,想与我战斗,那可就不是封印的下场了!” 魔蛙道,“古埃及法老教,你别咄咄逼人?” 尼布卡三世道,“在我眼中,你不过一头他人的座下兽罢了,还不值得逼迫,既然你想一战,那我可以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恐惧二字?” 呱……呱…… 被人轻视,蛙鸣声钻破地表,划破九,魔蛙似怒似笑的狰狞表情,“尼布卡三世,轻视我印度教神灵,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尼布卡三世道,“正好,借这个时机,我也宣传一下,到底古埃及与古印度,谁才是古老底蕴、源远流长的初始文明!” 唰! 一截古老的法老权杖,金芒缠绕,突然凭空出现在尼布卡三世手中,璀璨夺目的权杖,透着炽烈的光芒。周围是熊熊燃烧的烈焰,尼布卡三世持杖而立,真如掌控世界命运的不是法老一般。 “尼布卡三世,今让你知道,我们印度教的可怕!” 魔蛙舞动着庞大的本体,向下扑击而去。黑色的魔气将下方百米内都笼罩在了里面。 不过,尼布卡三世毫无惧色,手中权杖一摆,金芒雷鸣成片鼓荡出,将虚空撕裂数道口子,那破碎的虚空宛如一个漏斗一般,将涌动而来的魔气全部吸纳了进去。 而后尼布卡三世腾空而起,浑身法老古袍猎猎作响,宛如一道金色的闪电一般,快向着魔蛙冲去,他的所有杀招,直指魔蛙那硕大的头颅。 “好,尼布卡三世,你果然有几分本事。” 魔蛙呱呱的叫了几声,那巨大的前爪铺盖地般,向着冲击上来的尼布卡拍去,丝毫不顾忌那充满死亡禁忌的法老权杖。 “铿铿!” 巨大的金属撞击声音,响彻整片圣城,魔蛙那巨大的右爪和法老权杖黏在了一起,远远望去一个如山一般高大的妖魔,和一个的金色身影在高空中相持不下,这实在显得有些夸张与悬殊。 “金字塔咒!” 尼布卡三世怒喝一声,他手上的权杖,尤其是顶部位置,冥冥中,居然真的浮现出一个古老“金字塔”的影子,金光粼粼,锥形的金字塔,似可割裂一切。 噗噗! 尼布卡三世一步踏空起,上空的巨大魔蛙,硬生生被扫灭出去,魔蛙自己被恐怖割裂成两半,其中一半,居然被那个“金字塔”镇压在塔底,无法挣脱。 呱……呱…… 魔蛙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往后摔去,冰冷贫瘠的徒弟上,染了一大片血迹,只剩半刻头颅、半边身子的魔蛙,半边血肉模糊,也出现了惊骇神色。 “退!” 魔蛙很果断喊了一声,就要往神庙外遁走了。 “轰轰!” 不过下一刻,他被一层金光弥漫的结界,又似阵法,扫退了回来,无法逃走。 魔蛙骇然道,“你们四个,好大的手段,要将我印度教的神,悉数埋葬于此吗?” 阿弥陀佛! 慈眉善目的法正老僧,双手合十开口道,“你的主人,曾暗杀了我律宗半个庙宇,惹下因,现在自是回还恶果,一报算一报!” 魔蛙怒道,“法正秃驴,少胡八道,我跟随主人无数岁月,从未杀你什么佛教律宗,以及什么半个庙宇,想杀我就直?” 仙风道骨的张子枫,手拂道禅,“诸位,不需浪费时间,免得生出变数,正事要紧!” 穿着教堂黑袍,胸带十字架,手捧“堂书”的阿利斯塔,也道,“我赞同,那就一起出手,将他们镇压在这里吧?” 尼布卡三世道,“同意!” 这四位强者,终于要一齐出手了。 对面的魔蛙、老神奴神色大变,仅剩半刻头颅的魔蛙,仰悲道,“主人,您当年的谋划,似乎被某人反算计到了啊?” 阿弥陀佛! 法正老僧开口了,“你们印土执法者,想以这神庙,作为诱饵,再次要引起一轮大战,坐山观虎斗,从而渔翁得利,可惜了,早有大人物看破他的算计!” 啊啊? 听着法正老僧的话,我心中一阵惊讶,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一层情况? 这座神庙,居然会是一个“鱼饵”? 这也难怪,四教都派出高手,结成临时同盟,一齐对付印度教了。 魔蛙咬牙切齿道,“以后,等恢复伤势,我魔蛙早晚会寻你们报今日之仇!” 哗啦啦! 魔蛙所在的区域,那里黑雾沉沉,隐约间,似乎出现了一种古老的传送阵?就连两个老神奴,骑驴老太婆,十臂男子,美丽罗刹女都一一笼罩当中。 “不好!” 尼布卡三世惊叫时,已经无法阻挡了,他们四个高手,即便联合轰击,魔蛙还是等几个,还是消失在神庙中,无法拦截。 尼布卡三世,手持法老权杖道,“印度教的人,看着木讷,其实聪明过头,早有逃生算计。” 紧接着,我们六个走入了深处。 四个人中,从西方教堂走出的阿利斯塔,一个十字架、堂书的西方传教士,不知道为何,一路上对我侧目,似乎意见很大。 鹤发仙风的张子枫道,看出端倪,慈祥笑容道,“域,无需担心,有我在,无人敢伤你!” 张子枫,是四大师之首,张道陵的子嗣,这次是尊太上道德令而来,大家都是东方修道者,所以才会这般出言维护吧? 我回道,“张道人,这执法神庙深处,到底有什么东西?” 张子枫道,“一个印度教的叛逃者!” 叛逃者? 我问道,“张道人,什么意思?” 张子枫道,“跋迦娑,也叫夜乞叉,生有一个净眼,曾是印度教一个重要的人物,尊印土执法者的令,在大战中大发横财,不过囊括无数利益时,跋迦娑野心也膨胀到极点,想要将执法者取而代之……” 话时,顺着黑幽幽的神庙,我们六个走入了最深处。 一路上,麒麟显出谨慎,是对佛教法正老僧,处于一种戒心,不知道他们两个,曾经是否有怨? 深处,有一块巨大的幽黑石碑,高达百丈,参如云,高不可攀,整块石碑上,灰黑雾气缭绕中,有无数的印度教纹在闪烁。 更恐怖的是,抬头望去,死亡光芒交相辉映下,在百丈的通石碑上,还拴着一个人,一个长发如瀑,体长近七十米的存在,一个癫狂至极的神?或者魔? 212章 黑窟山谷 印度教神庙。 在这阴间,这座古老的庙宇,并不神圣,绝谷幽林之外,浓烈的死亡瘴气笼罩,而庙宇内,则是万年不散的无光黑暗,站在当中,隐如走入了一个充满凶险的九幽魔窟? 看不清的八方,影子丛丛,时常有怨魂戾啸,回音不断。 此刻,我们六个前方,是一块百丈高的巨大石碑,碑体太过庞大,感觉下通九幽,上达听,形成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铿铿铿…… 碑体上,一根根交错的铁索,纵横交织,拴着一个通体黑幽如铁的“魔”,这个“魔”的身上,所穿着的袍甲,也是古印度特有的服饰,很容易辨认出来。 我道,“张道人,这就是印度教,叛逃者跋迦娑?” 神目炯炯发光的麒麟,凝望前方,发出低沉声音,“这应该就是跋迦娑,也号称夜乞叉,不过这里,似乎有一种不寻常的危险气息?” 白发苍苍的张子枫,一拂道禅,开口道,“这是夜乞叉,也可以不是!” 我道,“什么意思?” 张子枫道,“域,你看不出端倪?这个被锁于碑体上的夜乞叉,只不过一道残影,做做样子罢了,真正的夜乞叉,被镇在石碑之下!” 旁边,法老教的尼布卡三世,紧握权杖,神色阴沉道,“张道人,你相不相信,印土执法者,当真惩罚处死了叛逃者夜乞叉?” 夜乞叉,也是印度教神谱上的神。 无数岁月前,在大战中,夜乞叉遵从印土执法者的命令,于战火中发横财,敛财无数,野心也随之暴涨,想要杀死印土执法者,取而代之。 不过最终,反戈一击的夜乞叉,没有得手,反而被镇压、分尸! 望着前方,仙风道骨的张子枫道,“印度教,无论神、人,看着神色呆滞、木讷,其实他们精明无比,善于算计,很难得清!” 大耳、圆脸的法正老僧,双上一串佛珠捻动,一副老好人道,“我佛慈悲,善哉善哉,这道影子,已趋入坠魔,灵智不负,恶性加身,以后可造无边祸患,就由我代佛引渡吧!” 等等! 旁边,出自西方教堂的阿利斯塔,往前一步道,“主,黑暗,之所以沉沦,是缺少光明,我代真主收之,以堂光明净化,就不许佛门费法了?” 一道“魔影”而已,想不到佛教与堂教,都想要收入囊中,我也看不懂。 张子枫开口了,“二位,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你们再争执下去,心生执念,就犯修行大忌了?” 尼布卡三世冷冷道,“斩无用之物,收有用之物,哪来那么多心计?” 一番“阴谋”商议后,四个高手还是出手了。 一齐出手,碾碎了拴锁在石碑上的夜乞叉”,夜色肃穆,黑雾浮沉,每个人的神色,突然微变,都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轰隆隆…… 百丈高的巨大石碑,在崩裂地的响音中,开始出现一寸寸裂痕,整块石碑,如一个精致的瓷器炸裂,开始分崩离析。 无尽的尘烟掀起,将整个印度教神庙,笼罩在浑浊的画面中。 烟尘散去,百丈石碑瓦解消失,前方地面,出现一个地窟,黑幽幽的洞窟,往下延伸,形似一个死亡的深渊绝谷。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 走过去,时间凝滞了一般,短暂间,没人话,都在开法眼观察。 呃? 突然间,我皱了皱眉宇,我右手上,“定仙咒力”的一个图案,闪闪有光,图案宛如有灵性活了过来,呈现一种共鸣。 我心中自言自语道,“难道底下,真有东土执法者遗失的执法仙令?” “咚咚咚……” 一阵大地震颤的响音中,阿利斯塔、尼布卡三世、法正老僧,张子枫四人,快如惊鸿,已经消失原地,显然往下方闯去了? 我道,“麒麟前辈,事关东土执法者的一枚执法仙令,可能就在深处,所以我也要下去走一趟!” 麒麟四蹄踏着,高昂头颅,浑身神火腾腾,显出威风凛凛的姿态,开口道,“域,你多保重,不过性命为先,一切不需多强求!” 麒麟,古老古代受过大伤,现在还没恢复,他不选择下去,也没有什么问题。 简单一语,昏昏暗暗中,踏着“无痕法术”,我也往黑窟下方闯去了。 毕竟这第八次下阴间,我主要的目的,都是为了寻觅执法仙令。 下方,形似一个荒废的山谷,垂直往下,一眼看不到谷底。 两旁都是刀削一般的陡峭山壁,山壁上,有各种刀剑斧钺的刻痕,显而易见,曾经这里不知爆发了什么大战,而且是超脱“人”层次的战斗。 “铿铿!” 往下不到一百米,一股股烈焰倒空冲起,炽热无比,灼烧魂魄,与四个高手厮杀的,是一种鬼灵,一种似鬣狗的丑陋生物。 大约有五十多头,每一头面目可憎,口角淌着恶心的唾液,凶猛无比。 旁边泥壁,出现一个个一米多高的洞窟,看来这些鬣狗鬼物,就是在当中繁衍了。 张子枫、阿利斯塔四人,都是四大教的顶尖存在,不过几分钟,已碾杀所有鬣狗鬼灵,继续朝着深渊谷底冲去。 三百多米,又遭遇了恶战。 这一次,是一种“吠陀恶鬼”,一种只繁衍在古老印度中的鬼灵。 “夜乞叉,别躲躲藏藏了,你就派这点被你驯化的鬼,就想保全自己吗?”一向阴沉如水的尼布卡三世,发出咆哮大音。 尼布卡三世,类似古代的埃及法老,战力异常恐怖,他手上的权杖,通常一个挥舞,就会洒落一种“审判”光芒,强杀吠陀恶鬼。 五百米,这次遭遇一群“疯女鬼”,每一个女鬼,爪如扇子,与罗刹女很相近。 八百米,同样被恐怖的鬼物缠上,往下望去,还是没有到达谷底。 我在四人上方,关注这一切,没有出手,也不需要我出手。 一千两百米,底下豁然开朗,可见一种涂满绿色血迹的土地了。 “嗷嗷嗷!” 黑幽幽的谷底下,绿光冲,一群暴戾血性的恶狼,正在那往上咆哮。 “真主,要有光!” 皮肤白皙,一脸金色胡子的阿利斯塔,就见他简单翻动手上的“堂书”,那本书籍,突然有西方符号跳动,形成一片璀璨刺目的白色光芒,往下笼罩。 嗤嗤! 一阵残忍的灼烧音,瞬时间,几十头体积硕大的恶狼,当场被白色光芒烧为灰烬。 法正老僧手上捻动一串佛珠,浑身有一层佛光缭绕,开口道,“闻名不如见面,西方教堂,果真有不凡光芒术啊?贫道今日算是受教了!” 落下谷底,剩余的一些恶狼,顷刻间被杀戮一空。 往深处而去,这里形如一座破碎的城池,断壁残垣,满目苍夷的景象,地面上,丢失这很多古老的刀、剑、盔、旗、车…… 每一种,皆是锈迹斑驳,被腐蚀出一个个细的孔洞,灵性早已不复存在。 走进去,扑面而来的,是一种陈旧、腐霉的怪异气息,一景一物,都在述着岁月的沧桑。 突然间,出自西方教堂的阿利斯塔,朝后方凝望,“这个年轻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阿利斯塔的眸子里,肃杀神色,显露无疑。 张子枫一拂道禅,一片无形光芒拂过空间,隔绝了阿利斯塔释放的压迫,开口道,“域,由我保!” 尼布卡三世道,“张道人,你们同出东方,自然一派,不过在这里,多顾忌一个人,会多生一分变数,希望你能走下去!” 嘿嘿嘿…… 这时,废弃城池之上,有一道鬼怪笑音响起,半空中,所有的雾气,都随着魔性声音,沉沉浮浮,仿佛一个大凶盘踞半空。 大耳圆脸的法正老僧开口了,“夜乞叉,佛有因有果,岁月前,你已种下恶因,此生不得善果,皈依我佛,方可渡走彼岸……” 上,有一个魔性的声音传下,“秃驴,真是的好听,你们这一套洗脑的诡辩法门,看来随着时间推移,是越来越发扬光大啊?” 法正老僧道,“阿弥陀佛,施主,放下执念,方得永生!” 魔性的声音回道,“我放不下呢?” 法正老僧道,“以我佛身,强行渡你!” 魔性声音道,“嘿嘿……你们四个背后的大人物,看来是失策了?没有亲自来,就派你们四个人物,我夜乞叉不下的局,就先将你们性命收走了!” 法正老僧道,“执迷不悟,回无门,不可渡化,只能佛镇!” 嘭嘭! 顷刻间,法正老僧身上,佛光普照,一圈又一圈的佛纹,在他身上反复不断的涟漪着,此刻,法正老僧显出一种世外大佛的姿态,超凡脱俗。 不仅是他,其余三人,同样有骇然光芒冲起。 四道流火,腾空冲起,循着魔性声音的方向,显然要开始火拼了。 我没有尾随上去,那四位,释放出的气息,按照麒麟前辈的法,都是阶一品的可怕存在,和我不是一个等级的。 黑云压城的上空,雷霆煽动,神火交织,鬼雾丛丛,趋于一种白热化的战局了。 忽闪忽暗的空间里,我顺着荒废的城池,往深处走去。 不是我要走,而是手上“定仙咒力”的图纹,指引着我过去。 定仙咒力。 这是东土执法者赐予我的一道保命绝招,属于东土执法者的“命气”,此时,受到一种莫名的牵引,发生了共鸣吧? 213章 五阴魔狱 法老教的尼布卡三世。 光明教堂的阿利斯塔。 佛教的法正老僧。 道教的老道人张子枫。 四个高手,各尊法老、教皇等大人物的命令,走入阴间二重,进入死亡绝谷,寻到这古印度的神庙,驱赶魔蛙,轰碎石碑,进入地窟,即便到了现在,我还是不知道,他们所谋求的是什么? 印度教的夜乞叉,曾经岁月前大战发的横财?聚拢的宝贝?还是遗失的经文?或者是他们各个教派被拘禁的弟子? 这一切,都是问号。 此刻,这四位高手,正在冠雾弥漫的半空中,与印度教的夜乞叉厮杀。 头顶上,动荡的铿锵响音不断,光焰交织,各种可怕的肃杀符号流离,使得这一片鬼地方,亮如白昼,山摇地动的景象。 我的右手,“定仙咒力”的图纹还在闪烁,指引我前进。 独自一人,在这废弃城池行进。 自从走到谷底,冥冥中,我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人,在我背后暗中窥探,但是几次回头探查,徒劳无功。 “夜乞叉,你好大的野心?” “你的体内,不仅有其他印度教神的气息,居然还流离有你们印土执法者的气息?” “夜乞叉,看来你当年,当真蚕食了印土执法者的一些魂魄,世间传言,原来不是虚假?” “印土执法者,明显没陨落,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印土执法者,不可能饶他性命的?这家伙,居然一直活到了现在,出乎意料?” …… 阿利斯塔、尼布卡三世四个高手,在战斗了几分钟,显然觉察了异样,一时间,议论纷纷,发出一阵阵惊讶言语。 嘿嘿嘿! 那种魔性的声音,划破这片空间,震耳欲聋开口,“执法者残余的魂魄,早已被我一口吞吃,我那样做,不过是让他摆脱苦海,是拯救他。” “阿弥陀佛” 法正老僧发出佛音,“因生果,果衍缘,世间万物,逃不出因果二字,一切早有定数,夜乞叉,你在得意时,殊不知,已有一颗魔种在你体内滋生?” 夜乞叉发出怒音,“老秃驴,少胡八道,再过十年,我将会成为新的印土执法者,战力无匹,举世无敌,曾经印度教丢失的颜面,未来我会一一讨回!” 张子枫发出仙音,“夜乞叉,一切都错了!” 夜乞叉似怒似笑道,“东方道人,你看,现在已准备晋升新一个层次的我,有什么错?” 张子枫道,“岁月前,趁人不备,以下犯上,你野心勃勃蚕食了印土执法者,以为阴谋得逞,殊不知,你的那位执法者,比你智谋更高一层,他在你体内,早已重生,等你功德大成日,就是你被反噬的日子!” “不可能!” 夜乞叉气急败坏道,“东方道人,你别想乱我神心,今日,我就以战证道,求得道赐法,证得一个执法者的称号!” 诶…… 张子枫,毕竟出自道家,有道家济世的慈心,惋惜语气道,“夜乞叉,你现在所做的努力,到头来,不过是徒做嫁衣罢了!” 白热化的战局,仍然在惊动地厮杀着。 这时候,我走入了更深处,这里,有些远离战局,重新被黑暗笼罩着。 呃? 这时候,我突然止步,前方的半空,大约五十米的位置,出现一个庞然大物,是死物,居然是一座悬浮的巨大牢狱。 此刻,这个牢狱倒翻,上下颠倒着。 狱口在下,一共并排着五个狱口,每一个比殿门还大的狱口,往下喷薄着血红妖异的雾气,红芒映衬,血焰飞溅。 抬头看去,宛如五个大红灯笼,悬挂当中。 五个狱口,代表五个阴狱。 “域,一切当心,此方牢狱,又名五阴魔狱,可以吞没一切有形无形之物,封锁当中,就算是仙官,也无法挣脱出!” 我正观望时,一道声音传入耳,来自远处,是道家的音波法门,道教张子枫发出的善意提醒。 五阴魔狱,当中没有一丝声音戾啸。 一切都显得很平静, 不过我手上的“定仙咒力”图纹,闪烁不断,还在指引着,隐隐中,几乎要强行拖拽我进入了? 犹豫了一会,踏空而起,我朝着最中间的一个阴狱口,耳旁,传来张子枫火急火燎的劝阻声音,不过依旧迟了,我的影子一闪而没。 滋滋滋! 一进入,周身受到一股可怕的吸引力,一阵阵星火,在我身上涟漪,这是我抗衡那种魔性吞力,产生的画面,画面一闪,感觉自己真正闯入了一座牢狱。 前边,是一个血红如狱的铁牢。 长宽将近百米的铁牢,簇立在冰冷的地面,一根根手臂粗大的钢铁,沸红冒着热气,横竖成排,密封成一个铁牢空间。 一缕缕猩红色泽的雾气,从每一根钢铁散出,往外喷薄。 牢狱中,雾气磅礴,遮掩视线,看不清有什么? “不好!” 突然间,我横移步伐,跳离原地,不过脊背上还是中招了,一道白色亮光,流离西方教堂“十字”符号,将我腹部洞穿。 好在的是,避死延生,没有被洞穿头颅,侥幸生还了。 尾随我进来的,是出自西方教堂阿利斯塔,此时,阿利斯塔站在我身后,胸口十字架焕发白光,他手上的“堂书”,也有古老的符号跳动。 我怒道,“阿利斯塔,你这狗东西,背后阴人,是什么意思?” 白皮肤,一头金色卷发,碧蓝眼睛的阿利斯塔,微微带着笑容,一副绵里藏针的眼神,“年轻人,还能什么意思,我自然是要杀你!” 我反击道,“阿利斯塔,我自问没有惹你吧?” 阿利斯塔右手晃了晃胸口“十字架”,开口道,“真主,你惹他了!” 西方的真主! 我惹他了? 什么鬼? 我气不打一起来,粗鄙言语道,“阿利斯塔,放你他娘真主的狗屁,我从未去过西方,怎么惹你们那个狗杂种真主……” 呼呼! 我的脏话,气得阿利斯塔够呛,这家伙手上的“堂书”,不断在翻页,隐隐中,一种大杀招即将迸发,“域,辱骂真主,十恶不赦,教皇通过演化推算,得出一个未来的预言,未来的东方,会走出一个年轻人,大乱我西方圣地,所以让我过来,提前将他扼杀!” 我道,“那个东方的年轻人,是我?” 阿利斯塔眼神凌厉道,“根据教皇的指示,正是你,其实看到你的第一眼,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用四处去寻找了,你死吧!” 哗啦啦…… 阿利斯塔手中的“堂书”,翻页的速度更快了,他口中也在碎念一些话语,一股璀璨刺眼的白光,是一个光芒笼罩的“十字架”,已经朝我笼罩而来,周围几十米内,都被白光充斥着,这一刻,“十字架”不再神圣,而是象征一种白色的死亡。 而我,体会到了绝望的气息。 “定身咒力!” 往后退走,不得已,一抬起右手,不得不移用这最后一个保命招数,定仙咒力,并不是五彩缤纷的色泽,也没有七彩仙官,一切无痕而定。 眨眼间,这周围一百米之内,有形无形之物,都被死死禁锢封藏在了原地,宛如空间、时间凝固,哪怕一缕光线,也无法逃脱出去。 “啊……” “什么情况?” “为何我堂堂的阿利斯塔,会被定住?” “域,这肯定不是你的手段,这是谁在捣鬼?是张子枫那个老道?” 站在原地,阿利斯塔火急火燎怪叫着,这家伙实力也是恐怖,按理,他不可能开口的? 瞪大眼眸,我明显可以感应到,阿利斯塔体内,仍有一种光亮在闪动,欲要冲破这一种“定仙咒力”的束缚,我连忙走过去。 “铿!” 我掌刀一斩,横切在阿利斯塔的脖子上,没有让他人头落地,相反的是,我遭受了距离的反噬,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两步,感觉虎口发麻,一阵疼痛。 靠! 我无语道,“阿利斯塔,你这皮肉真够厚的?” 阿利斯塔漠然道,“域,你太弱了,即便我站在这,你也对我造不成什么威胁,这一种东方咒力,估计只能持续短短的两分钟吧?等我恢复自由,你一样会死亡。” 我大步走过去,“阿利斯塔,两分钟,我能送你回西方了!” “铿铿!” 我尝试了几次,掌、拳、指、脚几种方法,没有一点效果,这阿利斯塔的身体,仿佛黄金打造一般,坚固不灭,以我的道行,根本破不开他的一点皮肉,即便是最脆弱的眼睛,也不能。 阿利斯塔开口了,“域,你别浪费时间了,我的身体,得到过真主降临的光芒笼罩、恩宠、沐浴,早已不是一般凡躯,不是你这弱的蚂蚁可以抗衡的!” 啪! 一声翠音,我正手给了阿利斯塔一个耳刮子,反手又是一个。 我道,“你的脸皮确实很厚!” “你……”阿利斯塔怒道,“域,奉劝你一句,你是教皇死令让我带回西方的人,你现在跪下,发出哀求,我可以让你再活一段时间!” 啪啪! 两秒钟,我又扇了阿利斯塔十几个耳光,道,“你们什么狗屁教皇,什么鬼预言,我未来会大乱西方,既然如此,等我以后成长了,一定按照他的话,去你们西方教堂拜访!” 阿利斯塔同样怒不可遏道,“域,不到一分钟了,你已无路可逃!” 我反驳道,“这里是东方,你一个西方狗,敢我无路可逃?” 话时,我猛力一扯,将阿利斯塔身上的袍子拽了下来,不一会,阿利斯塔被我扒了个精光,连裤衩都不剩,愤恨一声,我还来了一个“撩阴腿”! 此时,被我极尽羞辱的阿利斯塔,脸色难看到极点,在对我发出恶毒诅咒。 “废话那么多!” 我从地上,抓起一把泥,猛力一塞,直接让“光着身子”的阿利斯塔闭嘴了。 不到三十秒,这家伙要恢复自由了。 四处看了看,进来时的阴狱口,此刻无迹可寻,偌大的区域,就一座赤红如血,宛如关押什么鬼凶的牢笼,这一下,我真是退无可退了? 心翼翼,我走到铁牢旁,与铁栏隔着两米,一边走,一边观察红色牢狱内的景象。 这座牢狱,仿佛底下是一座火山,每一根粗铁,极尽沸红,冒着滚沸的热气,一缕缕的红雾,沉沉浮浮间,遮掩了视线。 哈哈哈! 这时,身后光着屁股腚的阿利斯塔,恢复自由了,白光一闪,这家伙身上又披上一套教堂长袍,一套白色的袍子。 阿利斯塔朝我一步步走来,红光映衬中,他一对蓝宝石的眼睛里,流离有可怕的光焰,一字字怪气道,“域,刚才羞辱我,现在,我会让你尝一尝,我们西方的各种刑罚,让你痛不欲生,想死都不能!” 我道,“你这种蛇蝎心肠的人,也能入教,明你们真主,水平不咋滴,估计真是瞎了眼?” 阿利斯塔脸红脖子粗,气得七窍有火焰喷发了,咬着牙道,“域,你也就最后这点时间,能逞口舌之威了,又能改变什么?” 214章 酆都鬼将 印度教神庙深处。 一座巍峨森森的阴魔狱内,最中间一个阴狱口中,形似西方传教士的阿利斯塔,为了一个“教皇”的预言,要将我置于死地。 我的命势。 未来。 真会大乱西方? 我也不清楚,那个教皇是怎么推算预言的?居然能准备推断出,那个东方年轻人,就是我? 我脚步不断后撤,身体贴近旁边这座沸红妖异的铁牢了,“阿利斯塔,等我未来大成,一定走西方,大乱你们所谓的光明教堂!” 阿利斯塔道,“域,你没机会了,教皇有重语,对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宁可错杀以前,也决不能让你活下去,无论什么代价,在所不惜!” 外边,道教张子枫一直没有出现,让我很是绝望。 我与这阿利斯塔在道行、战力,差距太大了,对上攻伐,一个照面,对方的西方光明术,估计就能让我粉身碎骨。 我道,“阿利斯塔,你们狗屁教皇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阿利斯塔道,“在这里,你还有路可逃?” 我道,“自然有!” 阿利斯塔道,“牢狱?” 嘭嘭! 他话时,我化为一道光影,径直闯入了旁边血红如残阳的铁牢中,阴狱口内,就唯独簇立这一座神鬼难测的铁牢,没人知道,当中关押了什么大凶? 这是印度教,那位印土执法者曾经创造、布局的! “轰轰” 走入红雾腾腾的铁牢中,还来不及观察,背后,一股死亡白光,呈“十字架”的形态,高有一米,白光熠熠,就连红雾都被剖开了,强行碾压出一条道路。 “噗噗!” 身上“金刚印”瓦解,咒力也无法阻止,我一个往前摔倒,胸膛上,再一次被“十字架”洞穿了,一种“死亡”的绝望情绪,笼罩心头。 没想到,这西方传教士阿利斯塔,也尾随我闯进来了! 喷吐两口阴血,我道,“阿利斯塔,你真是一条惹人厌的西方蛆虫,甩都甩不掉?” 铁牢中,周围二十多米内,所有沸红的雾气被白光推开,体型高大,身披教堂白袍,胸挂十字架,手捧堂书的阿利斯塔,一步步朝我走来,“域,你就认命吧,谁让你出现在我教皇的预言中!” 我一起身,灵犀一指的动作,张开双手呈爪状,施展一种“十指咒力”,每一股激射而出的咒力中,都蕴含一条“命运丝线”。 “嘭嘭!” 十股咒力,在阿利斯塔的身上,涟漪不起一点火光,就顿消无形。 这出自西方教堂的高手,比我的道行高太多了。 阿利斯塔得意道,“域,别浪费时间,现在聚精会神的我,不可能给你一丝机会,放弃挣扎,自封己身气机,随我去跪拜教皇吧?” “去你个大头鬼!” 五种下官赐福的五行印,也叫地印,排山倒海横推出去,人印也尾随其后,雷霆轰动中,对面的阿利斯塔,捧着一本“堂书”,一步步走来,面带邪异笑容,依旧毫发无损,而我,再一次死亡白光横推出去,再遭重创,双手都几乎被斩断。 同为阶。 相差了八个品级,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吼吼! 突然间,这个红雾搅动的铁牢中,有一种疯狂的兽吼声响起,恐怖的戾啸,震耳欲聋,脚底下的地面都在震颤,仿佛空间要坍塌了一般。 我和西方传教士的阿利斯塔,同时神色大变。 不是龙吟虎啸,更似古老的鬼兽在咆哮,在愤怒,在宣泄自己的领地主权? “铿!” 一声碰撞的重音响起,猩红色泽的前方,红影一闪而过,体型高大的阿利斯塔突然跌倒在地,在他的身上,莫名出现了一头浑身长红毛的猴子,猴子裂开血口,露出摄人的一嘴尖牙利齿,此刻,啃咬在阿利斯塔的脖颈上,想要活活将人咬死? 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猴子,形如暴猿,通体发红,体表冗杂乌糟的皮毛,很杂乱,每一根足有十厘米长,近距离看着,犹如一个癫狂吃人的丛林野人? 吱吱…… 红猴在撕咬时,还不断发出让人心惊动魄的叫声。 地上的阿利斯塔,虽然浑身爆发恐怖白光,可是依旧无法扫开身上的红猴,挣扎中,不断发出惨烈叫声,短短几秒,原本他如铜头铁臂、坚固不灭的身体,此刻也被暴躁的红猴咬穿了。 一股股鲜血,喷涌如泉,从阿利斯塔脖颈喷出,大部分,都染在暴戾红猴的头颅、胸膛上,这头毫无人性的暴猴,看着更加杀性残暴了,对于身上的污秽血迹,杀红眼的猴子丝毫不在意,开合锯齿,居然在一口口吞吃人肉? 很残忍的景象! 恐怖的杀意,在这雾气搅动的铁牢中弥漫,下一个要死的,就是我了? “召酆都猛咒” “黑帝,蓬符。令行火,山木枯。水竭火,地黑。沉九地,。吾持正令,魔鬼之。北斗,足江湖。吾叩令,鬼神。立至,我除。急急如律令。” 我手指一掐,手掌有火焰激荡,一道“气符”在指间燃烧,一股无形的“召神力”,破开而出,朝着“东方”的酆都城而去。 “召酆都猛咒”,是指酆都城的一位守城鬼将,鬼将,在阴帅之下,阴兵之上,也算是入“仙官”行列,在我看来,战力绝不容觑。 对面那边,脖颈上血肉模糊的阿利斯塔,一身西方教堂白袍,被暴戾红猴的利爪,抓成粉碎,衣衫褴褛,胸膛、手臂、腹部、双腿上,也是出现一条条血痕,整个人形似被“分尸”的画面。 “十字,星芒审判!” 阿利斯塔胸口处的“十字架”,轰然炸裂,一道亮如白昼的刺眼光芒,猛力往上横推,盘踞在那的暴戾红猴,在“轰”的一声中,被扫灭出去。 阿利斯塔形似一个血人,一脸惊恐状,整个人化为一道光影,往铁牢外冲出去了。 奇异的是,这个铁牢,似乎没有加持任何古老禁魔封印?阿利斯塔轻易闯了出去! 我无语道,“张道人不是,五阴魔狱,五个阴狱口,外界的人、鬼、神,都只是能进不能出吗?怎么形同虚设一样?” 站在外边,阿利斯塔喘着大气,一副劫后余生的心悸表情。 啊啊! 死猴子,你怎么捉住我不放?怎么不杀那东方子? 不到两秒,猩红色泽的铁牢外,传来阿利斯塔火急火燎的咒骂时,那头浑身红毛冗杂的暴戾猴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闯出外边了。 站在铁牢里,我自言自语道,“独善其身,难道我人品那么好?” 我正幸灾乐祸时,看不清的铁牢深处,雾气沉沉间,有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大地震颤,四蹄重踏,不知道是什么鬼物? 呼噜噜 一种似家猪的鼾声,清晰传入耳朵,紧接着,一头长着獠牙的红毛野猪,出现在我面前,这头丑陋的野猪,尖刺的猪毛,一根根倒竖,显出暴躁的恐怖姿态,它体长三米,高有近一米六,无比的硕大。 站在那,凶神恶煞的红毛野猪,醒目的鼻孔,有火焰喷吐着。 野猪那对摄人心魄的獠牙,熠熠发光,近乎拳头大的猪眼睛,闪烁着可怕光芒,猛然朝我冲来。 暴戾红猴。 红毛野猪。 怎么这铁牢中,有这些奇形怪状的鬼东西? 踏着愚老头传授的“无痕术”,第一时间,我避开了,翻过手就是一阵定身咒,不过咒力打在红毛野猪上,就想碰上一块铁板,没一点效果。 “酆都……” “阴将……” “魂断……” 我被红毛野猪撞开的第一时间,铁牢里阴风搅动,汹势浩大,恐怖的压迫,随之笼罩下来,一道巍峨的影子降临,是一个身披重甲,手持长矛的鬼将。 酆都城的守城鬼将。 呼噜噜! 体型硕大的红毛野猪,遇到敌一般,扑腾一下,直接四蹄跪了下来,面目可憎的猪脸上,露出一种骇然到极点的表情。 酆都鬼将直接无视红毛野猪,转过身,一副厚重的头盔上,唯独露出一对可怕的眸光,望向了我,“域,是你召唤我的?” 我站起身,忍着一声疼痛,恭敬道,“晚辈域,拜见酆都猛将!” 酆都鬼将,不止一位,我这也是随意召唤的,这一位叫什么名号,我也不清楚。 酆都鬼将道,“域,还有什么事?” 我道,“酆都猛将,能否帮忙镇压铁牢外边,那只暴戾红猴与西方的阿利斯塔?” 酆都鬼将霸道的语气道,“可以!” 望着这位力拔山兮一般的酆都鬼将,给我一个错觉,仿佛下间,没有什么是他不可毁灭的? 外边的暴戾红猴,还没遁逃,被酆都鬼将的长毛直接贯穿了胸膛,举起在半空,任由暴戾红猴挣扎,也无济于事。 “镇!” 酆都鬼将一声怒喝,一个“鬼符”自他口中喷出,是一道可怕的雷霆黑光,阿利斯塔身上的白光,瞬间被压制。 “好,域,好你个东方子,你居然会召唤地狱鬼将,这一次,算你这次走大运!”阿利斯塔一副破釜沉舟的森冷表情,黑芒“鬼符”欺压他身体时,这家伙直接爆碎在原地了。 一本堂书,不断翻页间,携带一股璀璨白茫,消失无踪。 望着阿利斯塔消失的方向,酆都鬼将凝望着,好一会道,“域,此人身上有一道教皇印记,就让他回归西方吧!” 我道,“多谢酆都猛将救命!” 酆都鬼将道,“域,我要回归鬼门关复命了!” 暴戾红猴与红毛野猪,此刻没了脾气,被酆都鬼将强行拖拽着,升空而起,也离开了这个阴狱口,空间中,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我自言自语道,“接下来,但愿别再碰上什么牛、狗了?” 印度动物分三六九等,最高级的当属“供奉派”的牛与猴。作为印度教大神湿婆的坐骑,印度牛被认为是神的化身,所以牛在印度的地位高过人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印度人恭敬牛实现了精神与物质双丰收,那崇拜猴则纯属“历史遗留问题”。印度猴神哈努曼展神威、盗仙草的“事迹”是印度经典《罗摩衍那》的重要篇章之一,以至供奉神猴的神庙遍布印度。 “流浪派”的则有猪与狗。猪在印度绝对是不招人待见的物种,不但占印度11%人口的穆斯林视其为污秽之物,占人口80%以上的印度教徒也对它避之不急,多数印度人信奉不杀生,或羞于对此污秽之物动手,造成至今“野猪”难绝。 “逍遥派”的动物有鱼与象。印度内陆地区的人很少吃鱼,特别是河鱼,主要是因为在印度教徒心中,河鱼不仅是生灵,更在河中负责虔诚教徒的生死轮回,以河葬之人尸体为食的鱼怎么能随便吃? 刚才遇上可怕的“猴”、“猪”了,这座铁牢中,可能还盘踞其他鬼怪。 215章 埃木乃伊 刚才遇上可怕的“猴”、“猪”了,这座铁牢中,可能还盘踞其他离奇古怪的恶鬼之物。 印度动物分三六九等,最高级的当属“供奉派”的牛与猴。 “流浪派”的则有猪与狗。 “逍遥派”的动物有鱼与象。 对于印度源远流长的历史来,关乎文化、社会、信奉等等问题,都是有考究的,好比我们国家,对高高在上的龙、凤遵崇,是一个道理。 这一个铁牢,从外边看着不大,也就长宽不到百丈之数,走带当中,拨开滚滚红雾,却感觉无边无际一般,我走了近十分钟,依旧未到尽头。 咔嚓! 突然间,我脚底下好像踩住什么了? 蹲下一看,拨开一阵积尘的妖异红雾,是一截脊骨,一种飞禽猛兽的骸骨,骨骼发黑发霉,少遗弃在这有几十年时间了。 啊? 紧接着,凝望周围,地面上,宛如铺上一层黑白交错的“骨骸”,密密麻麻的碎骨,难以估算,丢弃得遍地都是,在一些骷髅头上,绿火粼粼,跳动着不散的冤魂,冤魂蛰伏在头颅内,透过凹陷的眼窝,往外映衬着诡异的鬼光。 呜呜呜…… 稍远处,传来杂乱的响音,一些拳头大的鬼火,白绿皆有,如一种死亡爬虫,在满地尸骨的冰冷地上,快速爬行着? 难以估量的无数生灵,人、畜、禽、兽等等皆露葬于此。 望着这阴森森的死亡之地,我站起身,都感觉脊背一阵冒寒意。 踩踏着骨骸,随着“咔嚓”的骨碎音,我继续朝着铁牢深处走去,所过之处,那些早已腐朽的骨骸,一一化为了骨灰,“五阴魔狱,五个吞噬一切有形无形之物的阴狱口,古老年间,到底残害、拘禁、关押了多少生灵?” 大约走了六百米,前边,红雾褪去,被一种幽黑灰雾遮掩,是一片阴森怪异的乱石堆,乱石中,长有阴间鬼草,以及几株不算高大的鬼树。 鬼树没有读书片叶子,显得光秃秃的,一截截扭曲如镰刀的树杈往外延伸,似一条条干瘦的鬼爪,朦胧间,上边似有什么红色悬挂在上边? 空间无风,一切都很平静。 带着七上八下的心思,我往乱石堆走过去,好在的是,空间没有弥漫什么恐怖凶恶气息,到达这边,鬼树上,原来是一条条猩红色泽的长毛,猴毛,各处石缝间,冰冷鬼气缭绕的地域,我还发现一些坚硬、妖红的猪毛。 看来这里,是那头暴戾红猴与红毛野猪的巢穴之地了。 登上去,凝望一下,发现了一个巢穴,昏暗中,巢穴中有一缕缕光线往外流淌,观察一阵,我走了进去,里边很窄,而且弥漫着一种恶心的骚猪怪味。 最里边,有一个圆石台,似祭祀的神台,上边一个石莲台内,静静放着一块巴掌大的令牌,正面,一个“执”字无比的醒目。 这块令牌,很残旧了,秀吉斑驳,岁月的侵蚀,上边出现一个个细的孔洞,不是猴抓猪啃弄出来的,也不知道遭受了什么毁灭? 我自言自语道,“难道定仙咒力的图纹,就是指引我走入此处的?” 捧着这块“执法令”,我的心中,莫名升起一种奇怪的心绪,仿佛似曾相识? 啊啊啊…… 正在我心中五味杂瓶时,外边,有生物发出撕心般的惨叫声,我连忙大步冲向外边,嗷叫声不断,不是鬼发出的,是人。 鬼唔声。 人叫声。 还是容易分辨的,循着声响,我伸展了自己的极速,大约千米位置,到达铁笼一头,我往外冲出,继续向着昏暗的深处闯去。 尽头这边,是一条流淌奔腾的河流,河水翻腾,激流涌动,阴间河,河水全是一种怪异的黑红色,被血染过一样。 水流汹势流淌时,隐约间,能看到一些可怕的影子,在深处蛰伏着? “尼布卡三世?” 这时候,河面半空,我看到了熟悉的影子,是来自古埃及国度的尼布卡三世,这家伙和金字塔埋葬的法老,并无二样,头顶上的帽子,是盘旋的毒蛇图形,手上是法老权杖。 “那是?” 站在河边上,我一时呆愣住了,与尼布卡三世对战的,居然是一尊古老、高大的“木乃伊”,在阳间,图书馆书籍上,经常见到的那种古埃及木乃伊。 这木乃伊高有两米,看不到五官,他浑身被白黑布条包裹,从头到脚,每一寸地方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在木乃伊的手上,是一把黄金色的权杖,权杖焕发金光,无比璀璨耀眼,在金色权杖上镶嵌有一枚枚美轮美奂的宝珠,整方权杖,感觉是价自尊之物? 全身油暗色的木乃伊,手持一把黄金法老权杖,看着挺另类的。 之前的惨叫声,是尼布卡三世发出的。 木乃伊战力无比可怕,形似一台可怕的机械傀儡,行动如雷霆,任意一击砸落河流,必会掀起十几张滔海浪,场面声势浩大至极。 “埃土执法者?” 下一刻,我已经目瞪口呆了,因为在那黄金色的权杖上,我看到了一个“执”字,虽然不是东方阴间鬼纹,却也相差无几,可辨认。 尼布卡三世开口了,“域,你可真命大,被那阴险歹毒的西方传教士追杀,以你这点微末道行,居然能躲过命丧黄泉的结局?” 我回道,“没有杀他,被阿利斯塔逃跑了!” 尼布卡三世道,“域,你这个年轻人,可真是能吹大气?就算是我这个活了一千多年的人,也不敢能压阿利斯塔一头,关键时刻,是你们东方的张老道救你吧?” 我道,“不是,张道人究竟去了何处?” 尼布卡三世一边厮杀,一边回道,“不清楚,估计想彻底找印度教的夜乞叉清算了?” 我道,“夜乞叉没死?” 尼布卡三世、阿利斯塔、法正老僧、张子枫四个高手,四对一,攻伐印度教的夜乞叉,那一战,难道没杀死夜乞叉? 尼布卡三世道,“千算万算,还是被夜乞叉侥幸逃脱生了!” 我又道,“尼布卡三世,这一位,是你们古埃及的执法者?” 尼布卡三世道,“是!” 我道,“怎么会关押在印度教神庙中?” 尼布卡三世带着唏嘘语气道,“这只是十分之一的影子罢了,不仅是我埃土执法者,估计佛土执法者、堂执法者,甚至你们东方执法者,都有一些东西遗留在这啊?” 当年在大战中,大发横财的夜乞叉,没想到真有大手段,偷黄日,偷梁换柱,欺瞒无数高手,居然拘禁了这么多执法者的影子? 尼布卡三世又道,“域,实话告诉你,无数岁月,正是因为我埃土执法者出变故,这才导致我埃及国度,在几百年时间,江河日落,不负往昔文明古国的鼎盛,等我埃土执法者恢复,不消百年,我古埃及一定重新回归霸主地位!” 我道,“执法者的强盛,会影响国度文明进展?” 尼布卡三世道,“这是自然,当中错综复杂,利益沟壑,你这年轻人道行太低,了也不会明白!” 半空中,大战还在持续,伤痕累累的尼布卡三世,看着一直落于下风,无招架之力,但是在我看来,这家伙绝对还有所保留? 216章 逍遥鬼鱼 阴间黑红河流上空,两个古埃及的高手,还在爆发一轮轮崩裂地的大战。 堂堂的一位埃及执法者,没有想到,居然是一尊古老的木乃伊,在我看来,感觉这浑身被油黑布条包裹的木乃伊,埋葬千年,更像是是从古老金字塔跳出的,而木乃伊手上黄金打造的法老权杖,或许是陪葬品? 之所以攻伐,因为这位埃土执法者,被“魔化”了! 作为古埃及的千年法老,尼布卡三世必须将之带走,回归埃及国度,等埃土执法者恢复,未来能让文明古国埃及,重新登上世界大舞台。 一个执法者,对一个国度文明有大影响,这是尼布卡三世亲口的。 执法者强,国家鼎盛。 执法者弱,国家势微。 实在的,我有些怀疑,东土大地,这两百多年来,硝烟不断,之所以不负泱泱大国的称号,可能与那位东土执法者几乎陨落有关? 凝望黑褐色的阴间河流尽头,汹势波荡中,不见一个人影。 此刻,东土执法者的一枚仙令,已在我手上,就算回到阳间县城,对于那位供奉于神台上,以香火恢复伤势的执法者,也算有交代了。 我可以离开,不过这古老凶器的五阴魔狱,一共五个阴狱口,此刻我却找不到一条出去的通道? “哗啦啦!” 尼布卡三世与木乃伊的攻伐,波及的范围越大,无尽的黑褐色的河水,往岸上袭来,淹没这片贫瘠、冰冷、死寂,毫无生机的鬼地方。 轰轰…… 我正避开奔涌的江河水,头顶上,一片璀璨刺目的黄金烈焰,当空坠落,惊鸿流光,灼烧一切而至,我连忙横移。 江河里,一头鱼头狰狞丑陋的黑鱼,甩动逆鳞密布的巨尾,似一只冲上岸的巨鳄,速度快得可怕,直接朝我一口啃咬而来。 “逍遥鬼鱼?” 上空,尼布卡三世惊讶冒出一句,似乎认识这种逆鳞黑鱼? 印度教中,在三六九等的动物划分中,逍遥派是指“鱼”、“象”,没想到,还是遭遇到这种“逍遥鬼鱼”了? 近十几米长的黑幽鬼鱼,一对凶残鱼目,有诡异的气息流离,居然是一种“惑术”?我正施展“无痕术”,连忙往岸边腾转躲避,离地两米,突然身形一滞,感觉被什么鬼东西缠上一样。 噗噗…… 逍遥鬼鱼巨口一个开合,从我头顶划过,宛如一片黑幽幽的乌云遮掩,末日在降临,抬起双手,我刚要贯穿定身咒。 不过一种更加危险的气息,自身后冲来。 余光看去,让我愤怒的是,居然是那西方传教士阿利斯塔,跗骨之蛆,又鬼魅般出现了,这家伙捧着堂书,笼罩在茫茫神圣白光中,虽然显出光明、正义,但是他一脸金卷胡须的脸庞,却独显一种得意洋洋的阴邪笑容。 “域,逍遥鬼鱼是我引来这里,专门对付你的,你别挣扎了,彻底湮灭吧!”阿利斯塔开口了,背后的杀芒,正是他轰出的。 “阿利斯塔,我域若不死,以后定然闯西方,进教堂,将你镇杀!”我愤怒至极咆哮着,不退后,反而一步往前,刚好撞入逍遥鬼鱼的巨口中。 被逍遥鬼鱼一口吞吃,可能还有“活”的希望。 但是结结实实被阿利斯塔的“光芒杀招”,轰杀到身体,绝对是粉身碎骨的惨境,即便是这受伤的西方传教士,也不是我能对付的。 哗啦啦…… 被吞入逍遥鬼鱼的口中,依稀间,我还是能感觉,这种“能飞”的鬼鱼,似神龙摆尾,一下钻入了黑褐色的阴间河流,潜回海底。 铿铿! 逍遥鬼鱼锋利的锯齿,撕咬在我身上,却啃咬不下,冥冥中,也是让我很不解,鬼鱼尝试几轮后,徒劳无功,无法将我咬成碎块,这鬼鱼猛力一个翻滚,将我活吞进腹部了。 在粘液交错的鱼肚内,不断翻滚,最后“嘭”的一声,进入一个无比压抑的密封空间,只能侧卧当中,令人窒息的鱼肚,没有光线,黑暗至极。 恶心至极的是,鬼鱼这个“胃”里,居然漂浮着一些骨骸残渣,恶心的粘液,全都粘在我身上了,感觉自己,就瘫坐在一个化粪池内,无法呼吸。 外边,有唯一的通道,是鬼鱼进食的咽喉,却也急速闭合了。 “靠!” “施展仙相变,我堂堂一个地阶九品的高手,在阴间,也算能闯出一片名堂的青年才俊了,居然为了活命,要选择这条恶心至极的路?” “诶,在阳间县城,吃了十几年的鱼,在阴间,却被鱼吃。” “可真是滑稽搞笑啊?” 我发出难看的苦笑,在自言自语时,尝试想破开这个“胃囊”,却发现被一股股胃液流动的鱼肚,异常坚韧,贯穿出的指力,全被轻易抵消了。 可惜的是,我身上没有一件利器? 不一会,我体内的命气耗损得七七八八,“仙相变”解除,回归到更弱的玄阶九品,这一下,更是没有机会逃出生了! 这还不是让我最绝望的,最迫切的是,四周那沾满浓稠液体的胃壁,每一寸地方,开始蠕动,一缕缕可以腐蚀灵魂的胃液,不断汇入,要将我淹没、消化。 这种胃液,形似传中可怕的“化妖水”! 我也是第一次见闻,阴间鬼物消化食物的画面,看起来,和阳间的消化系统,没有多大区别? 不一会,原本三十公分高的胃液,不断提升,几分钟不到,已经半米高了,已经浸泡到我的胸口,那种腐蚀、灼烧的感觉,不断涌上心头。 三魂七魄,欲要分崩离析。 无光黑暗中,忍着刺鼻的糜烂味道,我用难看的匍匐姿势,拨弄开当中被消化得七七八八的骨骸、残渣,双手、双腿并用,窒息的黑暗中,艰难往一个方向移动,越来越多的胃液,还在胃壁留下,不断分泌着,汇集一处,空间越来狭窄了。 “哐哐!” 同时间,本就漆黑一片的鱼肚内,出现剧烈的震颤,左右晃动,上下翻腾,或许是感应到我在它体内爬动,外边的逍遥鬼鱼,才不断甩动硕大的躯体? 逍遥鬼鱼在外边每一次动静,这里边,粘稠的液体,就会来一次翻滚,全部浸泡在人身上,我的心里,已经不出是什么感觉了。 反正是生不如死。 几分钟后,这个密封的空间,已经挤满了一半令人恶心反胃的胃液。 而我,顺着方位,爬上一个稍高的地方,暂时避免被腐化魂魄。 这一边,白了,相当于一个“排泄”的出口。 每一寸地方,都是无比粘稠、湿滑,让人没有着力感,此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无比的难受,剧烈的波荡,持续了十几分钟,才平稳下来。 我全身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不过保住命,已经可以烧高香了,“侧坐”的姿势,在这无光的鱼肚内,开始一点点恢复体力。 不过周围起伏的浓稠液体,还是在一寸寸蚕食我的命气。 “命运丝线!” 几百根命运丝线,自体内流淌出,一一缠绕在我体表,形成一个“命运”的守护,封锁自己的一切气机,那种灼烧魂魄的疼痛感,总算降低了不少。 逍遥鬼鱼,是西方光明堂教的阿利斯塔招引来的,他肯定还在外边,注视着这条逍遥鬼鱼的一举一动,眼下,我也只能蛰伏在当中。 借助这个时间,我开始不急不慢的“修行”! 第一步,是回忆在“黄蚁仙局”中,闯过的每一关,按照我这些时日的琢磨,或许我所闯过的五百个宫格,答对的五百道考核题目,当中,有什么牵引? 当时显化的老人“黄蚁”,曾对我有嘱咐,让我在当中,摸索一个命运法门。 这些日子,我已经稍有眉目,只不过还没得及细细参透,就与麒麟前辈,为了寻东土执法者的一枚仙令,一起进入死亡绝谷,到达这座古老的印度教神庙。 经历种种,此刻,也算有时间,静下心,好好明悟“命运”二字了! 古人参悟,都是高山大殿,洞福地。 而此刻,我居然是在一只逍遥鬼鱼的腹部,也算是少有了! 脑海中,开始浮现在黄蚁仙局中,当时闯关一幕幕的画面。 我身上的命气,也随着思绪在流转。 命运,是指事物由定数与变数组合进行的一种模式,命与运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命为定数,指某个特定对象;运为变数,指时空转化。命与运组合在一起,即是某个特定对象于时空转化过程。运气一到,命运也随之发生改变。 命运是万事万物由宇宙规律所完全预定了的从生到灭的轨迹。 命运是古人对生命的认知。古人认为“”能致命于人,即为“受命于”,因此,所谓的命运就是看不到、摸不着的命。 相传在中国原始社会氏族部落的领袖伏羲时代,有龙马出自黄河,背负“河图”。 有神龟出自洛水,背负“洛书”。 217章 命运异象 龙马出自黄河,背负“河图”。 神龟出自洛水,背负“洛书”。 两种东土大地,救援年代的古老民间神话故事,都是关于命运,“受命于”的一种体现。 对于“命运”,哲学、社会、科学、道家、佛教、儒家、墨家、法家等等,每一个教派,在历史传承至今,都有各自的法。 最后,我选择从“玄学”的方向出发。 毕竟我是一个相师,合本源,知本命,参本术,或许更容易突破前方看不清的重重迷障? 时候,在阳间南方的县城里,触及灵异一行时,我听爷爷过,相学理解命运,可以用易经上一句话;“八卦定吉凶,吉凶定大业”。 人的出生时间是父母决定的,自己无法改变,但是从相学角度来看,有一些方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变命运。 而我则在这些方法入手。 随着不断的明悟,我体表一条条无痕无形的“命运丝线”,开始循循流转起来,先是化为一个“命运壁垒”,将我构筑在当中,然后是一条“命运溪流”,于我五脉内流转,接着是一个“命运泉眼”,在我灵台穴位喷薄,而后是一株“命运仙葩”,绽放在身上…… 周而不复始,命运开始不断演化,种种变数,汇集周身。 而我,也在不断解读自己的“命”,相命师,不可对自己相命,不过现在,我隐隐超出这一个范畴,观己身命,知命。 不过一个时,在明悟中,我有了重达突破。 我周身上下,也流离起一种光芒,命运的光芒,不是五彩,不是七彩,而是最极尽的九彩光芒,纷繁艳丽,将我遮掩在当中。 整个逍遥鬼鱼的腹部,亮如白昼,每一寸胃壁,都映衬得很清晰,内部的空间,已经呈现一种美轮美奂的缤纷色彩。 九彩命光笼罩,体内一条条的命运丝线,开始化为一种难以捉摸的命运符号,命运符号衍生,已经无限接近一种命运法门了! 命运符号,符号,代表我的命理。 操纵符号,可以操纵命运。 一个时后,我周身的九彩光芒越发璀璨了,我形如一个光晕缠绕的古佛,不动如松,坚如磐石,盘坐当中,还在精心参悟。 外边,似乎感应到什么异常?逍遥鬼鱼开始不断摇摆、晃动,发出一种惊恐疯狂的动静,这个胃里,不断上下颠倒,空间倒转,不过无法对我有影响。 嗡嗡嗡…… 一种似古老的“念咒”声音,自我百会穴响起,冥冥中,在我的灵台处,有神圣光辉喷薄,出现了一个人,一个九彩色泽的人,端坐灵台内,人浑身晶莹剔透,如一块古老的美玉雕刻而成,焕发一种庄严、肃穆、深远、幽邃、古朴的气息。 此刻,这个“九彩人”,欲要冲出灵台,到达九重? “嘿嘿嘿……” “域,既然逍遥鬼鱼无法消化你,那我就亲自动手,将你带回西方教堂了!” “光明,十字审判” 外界,传来阿利斯塔怪里怪气的声音,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对我“情有独钟”,都这种时候,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教皇预言,还不肯放过我。 噗噗! 坐在当中,我也能感受到,这个古印度成长的逍遥鬼鱼,从外到内,一寸寸被洞穿碎裂的声音。 一道“十字光影”,贯穿了逍遥鬼鱼的皮肉、血脉、骨骼,钻透鬼鱼的五脏六腑,直接从我头顶上,剖开一切,碾压而至。 “轰轰!” 西方十字架,轰然碎裂,巨大的气息波动开来,逍遥鬼鱼的五脏六腑,瞬间千疮百孔,出现一个个满目苍夷的残忍伤口。 整条逍遥鬼鱼,近乎奄奄一息了。 咚咚咚! 几步踏空重音,手捧一本堂书的阿利斯塔,穿着一身教堂白袍,闯入了逍遥鬼鱼的鱼肚中,在这九彩光芒交织的空间,与我对峙着。 见到我的一声奇异的景象,阿利斯塔震惊了,瞪大了蓝色眸子道,“域,你好大的气运机缘?死中求生,祸中得福,居然在道行上,有一些古怪的参悟?” 我没有睁开眼,也没有回话,此时,是我最关键的时刻,不能松懈一分,否则前功尽弃,命运的反噬,变数的侵蚀,我无法承受。 阿利斯塔又道,“我听教皇过,观年轻一代的潜力,是看他们有无大气运,我从遥远的西方,远渡重洋而来,一路上,也只碰到六个身怀大气运的青年,算上你,是第七个了!” 我的灵台处,九彩人,还在不断念经诵道,光芒交错中,九彩人也不短悬浮而起,不过冥冥中,似乎被束缚什么? “命运?” “被束缚的命运。” “欲要冲破枷锁吗?你好大的野心?” 阿利斯塔真震惊万分间,他的脸庞上,怒目圆睁,显出愤怒的神色,“域,你出自东方,未来不利我西方光明堂教派,被我提前扼杀吧!” 一本“堂书”,自阿利斯塔手上冲起,而他们之间,也构筑了一种奇怪的牵连。 “光之利刃啊,化成无敌的长剑,斩破黑暗的时空吧!--光剑斩!” 随着阿利斯塔的高念“光明咒语”,堂书上,当真裂杀出一道利刃。 “嘭!” 一声重响,我直接被劈飞了出去,摔出逍遥鬼鱼的鱼肚,坠进这条黑褐色的河流,不过即便在汹涌的河水中翻腾,我也没有动弹一分,似一块木头,随波逐流。 阿利斯塔怒道,“好本事,以命运壁垒加持,挡下了我这一招?” 在我未成长起来,提前扼杀,斩草除根,这是西方教皇下的死令,也难怪这西方传教士的阿利斯塔苦苦追杀我了。 “圣光之祝福,聆听我的请求,带领无知的人民,到达此之彼岸!……时光裂缝!” 这一次,是更加恐怖的西方杀招,浑浊的河流内,在我周围三米内,仿佛空间真的被打穿,崩现一条裂缝,裂缝内,鼓荡无比可怕的撕裂之力。 要是一般的鬼,跌进“时光裂缝”,估计会瞬间飞灰湮灭,化为鬼粉末。 铿铿铿…… 我似一块坚固不灭的石头,上下漂浮在当中,无法挣脱出去,受到无比可怕的撕裂力,好在九彩命光,将我护佑当中。 我的心中,已经在默念,极尽全力,做最后的冲刺,期望灵台处的“九彩人”,能挣脱命运束缚,冲上九重。 “激光,形成锐利的箭矢,穿透那黑暗之躯吧!” 不死心的阿利斯塔,以堂书为媒介,还在施展西方的术法,先要将我碾杀在当中。 “从此方而来,还彼方回去,闪耀的光辉啊,化为无坚不摧的剑!……光歼破弹!” “神圣的光芒呀,撕开黑暗,消灭邪恶-……圣光灭魔焰!” “神圣的力量啊、轻奏安眠之曲、令其进入深沈的睡梦之中吧……沉睡术!” “以光明之神的名义,把一切黑暗束缚!……光明枷锁!” 一种种西方法术,自阿利斯塔身前不断爆发出,黑褐色的河底,不断被轰击出一条条大裂缝,铺上刺眼的白光。 到最后,周围百米内,哗啦啦的流水中,所有的河水开始逆流。 我在当中,承受太过可怕的毁灭力量。 再这样下去,没能突破,估计我就要落得个粉身碎骨的境地? “命运!” “挣脱!” “冲破啊!” 睁开眼,我发出喝怒,体内所有的命气,开始汹涌澎湃起来,宛如一道道雷鸣,开始激荡周围,横推出一股股剧烈的风暴。 “粉碎爬行于黑暗之中的邪灵,撕裂咆哮于深渊之中的恶魔,黑夜即将消逝,希望再度降临,碎开那层夜幕,世界,显露吧!一切都辉耀于光明吧!” 上方的阿利斯塔,也在拼命了,他的胸膛内,一道古老的“教皇印记”,灿灿生光,似古老的一位神,停驻在他体内,异常璀璨夺目。 这一次,阿利斯塔自己动用“教皇印记”了! “域,你在光明中沉沦吧!”阿利斯塔的脸庞,已有扭曲,显然那股力量,超出了他身体的负荷,显而易见,他全身的骨骼,都发生变形了。 “命运异象!” 我也朝戾啸,站起身,在无尽白茫茫的光芒冲刷到来时,灵台内的九彩人,终于冲破了束缚,往九而上,叱咤风云。 “轰轰轰……” 这条黑褐色河流,彻底被截断了,一朵朵死亡浪花,倒空冲起,翻腾气百米多高,形成一幕幕惊涛骇浪的黑褐屏障。 九彩光芒。 堂圣光。 两种同样炫目的光辉,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不断冲击、毁灭。 噗噗! 我与阿利斯塔,双双往后摔倒,各自都受了重伤,阿利斯塔的一本“堂书”,都折算了半角,可以想象,刚才一击造成的反噬力? 阿利斯塔,体内若无一个“教皇印记”,就算不死,估计也会重伤八成。 而我,此刻成就了一个“命运异象”,没有性命危险。 巨大的身影撕裂如盖般的碧浪,那是一道可怕的身影,九彩熠熠,如一位古老傲视而行的仙王,冷冽的看着前方,可以感觉到他的强大和气息,但是却察觉不到丝毫的生命波动。 阿利斯塔起身,口角淌血,浑身伤痕累累,难以置信道,“域,你居然真的……真的参透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异象?” 我道,“仙王坐九!” 一尊身影显化,那是另一个我自己,高坐九重,身绕九彩玄黄气,俯视地间,睥睨下,如一尊仙王出世。 异象,自古以来,少有人能显现。 即便是仙官,也不能。 按照古老法,除非集大气运于一身的人,方能有此机遇,看来我气运不错。 异象一出,在仙官之下,地玄黄中,可以压塌一切敌手,世间百态高手,奇才骄,不过我已经可以“凡中”称王。 218章 西方异象 异象:一种作为神启示媒介的奇异或不平常的景象。神曾藉异象向旧约时代的先知和新约时代的使徒传达他的旨意。此种景象指候看到的特别现象或今世不存在的事物,或某种经历的奇异境界,在其间所得到的神的启示。 在我看来,是打破了一些启示。 显化出的一些本源,暗合的自身命数,又超越了自身命数,则称之为异象。 黑褐色的河流上,我激发出自己的一个异象……命运异象。 头顶上,九彩光芒沉沉浮浮,一尊身影显化,那是另一个我自己,高坐九重,身绕玄黄气,俯视地间,如一尊仙王出世。 对面的西方传教士,一声白袍的阿利斯塔,捧着残一角的堂书,整个人瞠目结舌,显出难以置信的震惊神色,“域,看来我教皇对你未来的预言,并非有错,等你成长,达到某一个境地,走出东方这片土地,肯定会祸乱我西方圣土?” 我道,“阿利斯塔,你三番五次,要置我死地,你想想怎么逃过这一劫吧?” 生出异象,仙官之下。 足以称王。 这是愚老头的,应该不会有错,毕竟此刻,我也感受到无比强大的战力,对付这出自西方教堂的阿利斯塔,不会落于下风了。 远处外,同样有惊动地的大战,埃及法老尼布卡三世,还在与他的埃及执法者对杀,不过显然,尼布卡三世已经占据上风了? 或许是见识我参透的异象,觉察有变数,尼布卡三世才显露真实力。 他这个千年法老,不是虚名。 嘿嘿嘿…… 阿利斯塔发出冷笑,“域,你一个年轻一代,太狂妄了,难道你以为,就你显出异象了吗?” 我观察了一下,开口道,“自顾以来,唯有集大气运者,才能由此造化,阿利斯塔,你很强,但是你不可能参透出一种异象?” 阿利斯塔得意道,“域,我的确没有那种气运,但是你别忘记了,我西方高高在上的一代教皇,可是修成的?” 呃? 我皱了皱眉,疑惑道,“异象,关乎人的本源,难道还能嫁接?” 阿利斯塔得意道,“一般来,的确不能加持到其他人身上,不过我西方国度的教皇,盖世无敌,确是可以跳出一般人的范畴,无所不能?” 我不屑道,“吹牛吧?” 阿利斯塔道,“域,你参透一个异象,在普通层次的阶中,的确无敌,不过我的身上,可是有不止一种异象的?” “堂圣光土” 阿利斯塔仰怒喝,白忙熠熠,在暴涨自己的潜力,一股股骇然飓风,朝八方扫开,风卷残云一般,动静好大。 这里是阴间,地昏暗,像是阳间冬季的深夜时分,但是此时此地却一片光明,阿利斯塔展出“教皇”的异象……堂圣土。 这是一方瑰美的净土,灵泉汨汨,花草成片,简直就像是世外桃源,然而此刻却有无尽悲意。漫花雨在飘洒,片片染血,阿利斯塔站在净土中央,手上似乎抱着一位西方女神的尸体。 那种圣土而悲的气氛,也笼罩到我这边了。 当年教皇能参透这种异象,估计与一位女人的死,有莫大关系? 我头顶上,九彩命光笼罩间,端坐九重的“仙王”,漠然一切,漠视一切,俯瞰着周围的一切,依旧没有一丝生命、情感的波动。 我道,“阿利斯塔,这种圣土异象,只是一种意境,没有攻伐的意义吧?” 此时的阿利斯塔,神色悲愤,站在瑰美的净土中,一眨不眨望着手上一位死去的女子,没有自己,褪去人格,更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皇。 我又道,“这位故去的西方女子是谁?” 阿利斯塔抬起手,他手上一阵蝴蝶纷飞,亮光纷飞间,女子尸体立刻风消云散,“堂圣光土,可以困住对手,不可离开。” 我道,“就这样?” 阿利斯塔道,“域,教皇下达死令,虽施展异象,在你们东方,会遭遇一些变数,引来其他高手的围攻,不过既然你已参透一种异象,就要在所不惜了!” 我道,“还有一种异象?” “无垠星域” 随着阿利斯塔的戾啸,那片堂净土之上,虚空剧震,一片光亮点点的星域无限显现,虽然有防备,我还是被淹没了进去。 啊啊啊…… 远处外,传来尼布卡三世惊讶声音,“你们西方教皇,可真是一个可怕人物啊?在古埃及,旧时代的时候,我听前法老过,这种异象极其罕见,纵然是古老年间也没有几人修成,不曾想你们教皇那个变态存在掌握了。” “轰轰!” 我的命运异象,浑身九彩光芒腾腾的“仙王”,霸道绝艳,一抬手,轻描淡写间,一片硕大的星域坍塌,一拳轰上,一般的星域坠落。 这不是一片真的“星域”,不过是高手显现的一种异象,还不算是“无垠”,况且是阿利斯塔强行施展的,星域有尽头可计算。 “嘭嘭!” 端坐九重的“仙王”,一横手,九彩手掌由化大,变为二十多丈巨大,当空一沉,拍碎在那片“堂净土”中,烟尘滚滚,净土中美轮美奂没有的一景一物,遭受了可怕的毁灭,瑞草碎裂,花树折断,飞蝶殒命,满地的狼藉。 我开口道,“阿利斯塔,这两种异象,毕竟是你们教皇的,在你掌控下,威力还达不到三成,你如何与我拼杀” 阿利斯塔虽然在极力维持“堂圣土、“无垠星域”,不过依旧无法阻挡我的“仙王灭世”? “堂生神树” 阿利斯塔站在净土中心,一株金色古树在他身后浮现,摇下成千上万道神光,让我无言以对的是,居然出现了古老传中的异象!那是一株堂神树,满树黄金叶片作响,上面栖居有西方神鸟,一个个睥睨下,像是要跨越缥缈的时空扑翅而下。 这阿利斯塔居然施展了第三种异象,难以想象,西方教堂中,执掌绝对权力的老教皇,是一个什么可怕的水准? 估计那种神鬼难测的老教皇,能与鬼门关的阎王爷有得一拼? 三种异象加身,绝对恐怖! 一种异象,在阿利斯塔的掌控下,只能发挥三成多的效果,三种异象汇合,弥补了缺点,在战力上,他已经稳稳压制我了。 堂圣土。 无垠星域 堂神树 一时间,端坐九重上“仙王”,不断横空贯穿杀招,显得有些疲于奔命了,净土禁锢、封锁,一块块星域炸裂,星光坠落,神树摇曳毁灭金光,每一种声势浩大的异象,都几乎崩裂地,震荡云霄。 这片土地,已经彻底沸腾了。 “轰轰!” 一分多钟,这片阴森森的大地,被炸穿得四分五裂,一条条大裂缝,无限延伸出去,四处都是断壁残垣的景象。 三分钟,整条阴间河流,已经截断成上千块,惨不忍睹,黑褐河水四处贯流,冲到岸上各处坑洼,满目苍夷。 五分钟,五阴魔狱破开一个口子,我们贯冲出去,在印度教神庙中拼杀。 十分钟,整座百丈高的印度教神庙,在烟尘滚滚中,轰隆隆的坍塌了大半。 十五分钟,白热化的战局,延伸到外边布满瘴气的死亡绝谷,山谷中的晦暗死气,被光焰冲散,不死不休的场面。 最艰难的时期,我已经撑过来了。 此刻,我与阿利斯塔拼的是意志,命气干涸,体力不支时,谁最先倒下? 因为印度教神庙的崩碎,漫飞灰中,尼布卡三世、法正老僧、张子枫三人,也都一一闯出来了,看得出,他们都经历了大战,身上伤痕累累。 最为严重的,当属佛教的法正老僧,这老和尚不知与什么存在缠杀,身上的一件庄严佛袍,破破碎碎,形似衣衫褴褛的街头乞丐。 死亡绝谷另一侧,没有离开的麒麟前辈,也在远端观望。 嘿嘿嘿…… 印度教神庙顶上,出现一个黑影,一个长相怪异的男子,似黑夜的夜叉,站在顶端,发出瘆人的鬼笑,“异象对决,难得一见啊?” 手拂佛禅的张子枫道,“夜乞叉,我已给你一条生路,再不离开我东土,休怪我追杀到涯海角,也要将你镇压?” 红耳红脸,三只眼,背负蝙蝠翅膀的夜乞叉,声音阴邪道,“老道人,这次的账,等我成为印土执法者,会找你清算!” 阴风席卷高空,黑影闪空,带着愤恨的夜乞叉离开了。 我这边,持续了近半个时,还未与阿利斯塔分出胜负,实话,已经超出我的极限了,严重的负荷,我身体都已经压弯变形,步履阑珊,几乎无法支持“仙王坐九”的异象。 好在的是,对面的阿利斯塔,也是一般无二,命气损耗得七七八八,站在一片富丽堂皇的净土内,在咬牙切齿,苦苦支撑着。 轰轰! “堂神树”最先折断,紧接着,“无垠星域”也大片坍塌,化为虚无。 “域,堂净土炸裂,足以要你的命!”阿利斯塔疯狂喊道。 此时,我已经没有精力开口话了,端坐九重的“仙王”,影子越发暗淡,异象即将解除,庞大的反噬力,已经在我身上侵蚀。 轰隆隆! 这一次,最后的绚丽一击,整片“堂净土”爆碎,无尽的白色光芒,暴涨高空,引起一幕幕山呼海啸的巨大动静。 我的命运异象,也在当中消失了。 端坐九重的“仙王”,此刻化为一个九彩人,指头大,影子暗淡,落回我额头的灵台穴内,内敛无光,失去了踪迹。 全身的气力,都抽离一空,无比严重的伤势,在我身上一寸寸蔓延。 往绝望山谷下摔去,昏迷前,我听到了道教张子枫的呼喊声。 219章 断家才俊 阴间,鬼市城二重上。 坐于一片狼藉、满目苍夷的死亡绝谷中,与西方传教士阿利斯塔生死一战落幕,即便有道家张子枫的治伤,半时间,我才缓过来。 此刻,我,张子枫,麒麟前辈三位,端坐在瘴气迷离的阴森幽林中,后方的印度教神庙,坍塌大半,不负往昔肃穆庄严,遗留的是一幕幕断壁残垣的惨境。 浑身神火腾腾,威风凛凛的麒麟前辈开口,“域,能与西方教皇三种古老异象厮杀,最终活下来,你也算是大命了?” 堂圣土、无垠星域、堂神树。 三重异象,独加一人之身,确实很难想象,那个西方教堂的教皇,为何会有那种大气运? 仙风道骨的张子枫开口了,“域,异象,自古以来,各种集大气运者,能有缘参透,一位西方教皇,自然有那种气运!” 我道,“张道人,你也未能明悟一种异象?” 张子枫摇头,“不能,不仅是我不能,就算是尼布卡三世、法正等也不能,你要知道,集大气运者,换句话,都是有缘之人,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获得那种《缘》的!” 我狐疑道,“张道人,我也不是骄才俊,生也没有逆世资本,为什么我得缘?” 张子枫发出苍老而感慨的声音道,“域,在你昏迷时,我观你的命,或许,这与你的前世有关吧?” 前世? 我道,“张道人,什么意思?” 威武不凡的麒麟开口,“域,这一世,你与东土执法者有牵连,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此机缘,得仙官赐福的,这一点你该明白?” 麒麟前辈的话,蕴含深意,不过我也是听得云里雾里。 张子枫接着道,“生出异象,命理生变数,你的命势,已无法去揣测,域,为什么西方堂教的教皇,会对你死死纠缠?” 我如实道,“因为西方教皇,曾有一个推算,一个预言,未来东方会走出一个青年,远渡重洋,横跨西方,大乱西方土地,那个东方青年,就是我!” 哈哈哈…… 一时间,张道人与麒麟前辈,发出爽朗笑音,坐在对面,都不禁捧腹大笑了起来。 我一头雾水道,“两位前辈,这很好笑吗?” 麒麟前辈道,“域,既然教堂有预言,你未来会大乱西方圣土,应该不会有错了,毕竟堂堂一个教皇,深不可测,不会是胡言。” 我道,“那个可怕教皇,能有三种异象,预言的确看起来不是假的?” 张子枫苍老的面庞,略带忧虑道,“域,福祸相依,这次你逃出生,西方教皇,肯定还会出杀令,以后你要多加心了?” 我道,“只要那个老教皇,不是派仙官层次的高手,我不会有恙!” 昏暗无光泽的死亡绝谷内,没有交谈多久,道家张子枫离开了。 道教是我国历史上一个历史悠久的教会,它是我国本土的教会,对我国的宗教信仰有着重要影响。道观是道教信徒供奉神仙的一个地方,它是我国建筑文化中的瑰宝。 张子枫,就出自阳间上的“太清宫”道观! 全国数一数二的一间道观。 仅次于第一的“白云观”! 太清宫居崂山东南端,由宝珠山的七座山峰三面环抱。老君峰居中,左为桃园峰、望海峰、东华峰依次而东,右为重阳峰、蟠桃峰、王母峰依次而西。宫在峰下,大海当前。太清宫占地万余平方米,建筑面积500余平方米。以三官殿、三清殿、三皇殿为主殿,以附属设施关岳祠、东西客堂、坤道院等构成的房舍共150余间。每个大殿都立有山门,并有便门甬道相通,房舍简朴、古拙,基本上承袭着宋代的建筑规模和特色。 太清宫,也是元朝全真教道观,明朝时,着名的道士张三丰曾经在这里修炼。崂山还和中国伟大的古代《聊斋志异》有联系,而且据作者蒲松龄还在这里居住过。 出自太清宫,难怪张子枫有那般阶道行了? 等回到阳间,我心中计划着,找个时间,要去拜访一下? 离开死亡绝谷,我与麒麟前辈往回走。 麒麟前辈,关于他的一些事,他并没有透露什么,似乎有难言之隐,我也不便询问。 回到“二重”的人类聚集地,我们分开而行,麒麟前辈回去潜修,我也去“命堂”,寻找愚老头,路过昏暗大地,走过一株株阴山含冤鬼树。 唯独一座殿宇中,愚老头居然还未回来? 这个“命堂”,不比其他堂口,比如器堂、符堂、咒堂、印堂、御堂,这里,就我和愚老头两个师徒,算是“孤家寡人”,也没有一个服侍的鬼奴,一切都显得冷冷清清的。 鬼市城二重,虽高手林立。 但相比热闹非凡的下方街道,这里就显得冷清了,没有一点人情味。 我端走屋檐上,遥望远端,等着愚老头回来,我想返回阳间了,毕竟东土执法者的仙令,已经在手上,这第八次下阴间,是时候落幕了? 现在,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走出这鬼市城二重! 远处,昏昏暗暗的冰冷土地尽头,有一个人走来,是唐家大少的唐靖,唐家,在鬼市城中区,算是一个超一流势力了。 唐靖走过来时,神色忧郁,一脸愁眉苦脸,似乎遇上什么糟心事了? 自从闯过黄蚁仙局,七条浮廊,就再也没见过他。 落下屋檐,站在鬼树下,我道,“唐兄,别来无恙了?” 唐靖神色不悦,道,“域,在这自由的命堂修行,你活得倒是潇洒,无拘无束,不像我,被人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我道,“唐兄,你加入哪个堂口了?” 唐靖道,“印堂,我也是在其他人,打听到你加入了命堂,域,听前些,你连符堂的第一美人东方钰都打败了?” 我谦虚道,“侥幸而已!” 我与唐家,因为与唐老家主的事情,也算有一段交情吧? 嘿嘿嘿…… 这时,周围阴风骤起,一阵阴森森的鬼笑声响起,周围昏暗空间,莫名出现三个影子,三个青年,三个面带阴笑,一脸邪异的青年。 看他们的服饰,与唐靖穿得一样,都是“印堂”的青年才俊了。 来者不善? 为首的一个青年,黑长发,长得还算俊朗,不过目若朗星中,始终流离一种阴邪笑容,怪里怪气道,“唐家大少,我们不是在修行吗?你怎么独自跑出来了?要是师傅知道,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唐靖略带怒意,“断石风,那是修行吗?因为以前唐家、断家的一些恩怨,你逼人太甚,三番五次找我麻烦,有两次,要不是我多张一个心眼,早被你的阴谋诡计害死?活不到现在了!” 断石风,居然是断家的青年? 黑门府、断家,这两个家族势力,与我都是有大恩怨的! 哈哈哈! 断石风发出大笑,脸色阴沉道,“唐靖,你少满口喷粪,你在修行时遭遇意外,明你技不如人,我身为断家的断石风,想要害你,举手间的一个杀招,凭你这点实力,能抗衡得了?” 断石风身后的两个青年,冷嘲热讽,念念碎碎,也在那添油加醋附和着。 唐靖怒道,“断石风,你再不收手,休怪我告状到师傅那里?” “真是个大笑话啊!” 断石风有恃无恐道,“你去告吧?不过唐靖,你可别忘记了,我们面如刀锋的师傅,在他心中,有一条铁的准则,徒弟有恩怨,那就来一场不死不休的决斗,胜者活下来,你我间的道行差距,怎么看,最终你都是死路一条?” 唐靖脸色红涨,眼睛都喷火了,“断石风,我承认,你道行比我高一个品级,要是拼死命,我唐靖即便死,拖你下水,你也别想好过?” 观唐靖的举止,他的确像个随时拼命的人。 或许这些时日,在“印堂”中,他受到的欺辱太重了?为了活命,不得不反抗? 断石风摇了摇头,一脸不屑道,“唐靖,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我间的差距,形如地鸿沟,一个,一个地,你怎么跟我斗?” 断石风的一席话,让唐靖有些无言以对,站在这里,他们散出的压迫,的确呈一边倒的局势。 我开口道,“断石风,在你们印堂,那个魏岳山,算入流吗?” 从头到尾,嚣张跋扈的断石风,都没有正眼看过我,现在也一样,“魏岳山?那是我的师兄,师傅的亲子,你入不入流?” 我轻描淡写道,“废物魏岳山,居然是你师兄,看来你也不咋地嘛?” 前些时候,为了第一美人东方钰的一匹烈马,就在这里,我与魏岳山有过一战,魏岳山掌控一个“鎏金四龙印”,不过还是被我轻易镇压了。 “混账!” 怒不可遏的断石风,一脚重踏大地,阴风骤起,呼啸不断,“域,你话心点,别以为前段时间,露了一点脸面,就以为自己很厉害?” 我道,“比你厉害就行了!” 断石风,在我看来,还不能算是一个对手,他太弱了? 断石风愤怒至极喊道,“域,要不是看在,你是愚老头唯一的徒弟,你今别想活?” 呃? 我道,“断石风,给你脸,你还真是不要脸,我也警告你一句,以后再敢对唐靖有害人之心,我让你连超度的机会都没有!” 断石风道,“你想和我一战?” 我道,“你太弱了,不是我的对手,除非你们印堂,真正的逆世骄出世。” 唐靖担忧道,“域,你别冲动?” 我一摆手,示意唐靖安静,又道,“断石风,听清楚了没有?” 断石风不是一个善茬,色厉内荏,双眸散出阴蛰,“域,是你要找死,即便愚老头回来,也不能将罪责怪到我头上了!” 轰轰! 就在瞬间,一股剧烈的威势,以我为中心,声势浩大横推出去,地面的断石风三人,如三个沙包,摔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出几十米。 我一抬手,轻而易举间,已经将断石风捏在了手掌间,此刻的断石风,没有了刚才的目中无人,脸庞上,流离起一种胆战心惊的恐惧,望着我,脸色因为疼痛发生扭曲,惊恐万分道,“域,你……你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道行?” 站在旁边的唐靖,瞠目结舌,一时间也看傻了。 咔咔! 我手掌上的力道加重一分,断石风的脖颈,发出断裂的脆音,断石风的鬼躯有一条条伤痕裂缝显现,鬼气外泄。 施展东土执法者,仙官赐福的一招“仙相变”,拔高一阶,从地阶一品,我现在达到阶九品,远不是断石风能抗衡的。 220章 五彩青鸾 施展东土执法者,仙官赐福的一招“仙相变”,拔高一阶,从地阶一品,我现在达到阶九品,远不是断石风能抗衡的。 我道,“现在你知道,道行地之壤,谁是,谁是地了吧?” 断石风没有之前目中无人的狂傲,神色上露出心有余悸的惊恐表情,唯唯诺诺道,“知道了!” 这里是阴间,鬼灵之地,没有“人”的灵性,高手散出可怕的压迫,其他的鬼,会立即生出惊恐万分的恐惧。 “嘭!” 断石风如一只死狗,被我丢出去,“断石风,下次再让我知道,有害唐靖的心思,后果你自己去想象,别让我走一趟印堂。” 看到我这般维护,唐靖一个劲的发出感谢言语。 地昏暗中的断石风三人,身形踉踉跄跄,脸庞流离心有余悸的惊骇目光,不敢正视我,慌里慌张往远处跑开了。 唐靖,唐家大少,也是一个近百年阴间高手了,落魄成这样,也是让人唏嘘不已。 走入殿楼,我搬出一坛酒,喝酒聊,唐靖也不急于返回印堂。 我道,“唐兄,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诶诶…… 唐靖深吐几口大气,脸上依旧愁眉苦脸,“域,本来以为,历经千辛万苦闯这鬼市城二重,可以登临更高殿堂,没有想到,这里和想象中的完全是差地别,遭遇这般变数,遭人冷眼,遭人针对,早知道,还不如不闯这二重了?” 我安慰道,“唐兄,以你的资,在这二重上,应该可以闯出一片的!” 唐靖苦笑,“但愿吧?” 关于我的道行,唐靖没有多问,我也懒得多什么。 半个时,殿楼外,高空中,忽然有雷鸣滚动,一团炽热璀璨的五彩色泽的火焰,划空而过,燃亮了半边际,抬头望去,似乎是一种什么古老猛禽? 唐靖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放下酒杯,眉宇深锁道,“域,大事不好,那团五彩流光,是一只凶猛的青鸾猛禽,也是我们印堂的护佑法兽。” 青鸾? 我一头雾水道,“青鸾,不在印堂护佑,跑来这里干嘛?” 唐靖道,“青鸾,应该是尊我师傅魏老的命令,前来召你过去,不用想,肯定是断石风那家伙,回去添油加醋,设计阴谋诡计要祸害你了?” 断石风那个人,看似目若朗星,实则是一个肚鸡肠的青年,睚眦必报的那种性。 他真是不长记性,我已经放他一命了,居然想来釜底抽薪这一招? 我道,“出去看看!” 殿楼之外,一株阴森森的含冤鬼树,此刻五彩烈焰腾腾,染上一层美轮美奂的艳丽色彩,青鸾鸟正落在枝繁叶茂的枝叶上,青鸾鸟,体型巨大,展开青色羽翼,足有十米。 青鸾又名鸾鸟、青鸟、鸡趣等。鸾是古代中国神话传中凤凰一类的鸟,在凤凰的诸种异名中,可能是最为人们熟知的一种。汉、晋中流行的法,是把鸾鸟--玄鸟--青鸟视为春神之使者,以及东王公与西王母的象征。 《山海经》:"女床之山,有鸟,其状如翟,名曰鸾鸟,见则下安宁。" 《文》:"鸾,神灵之精也赤色五彩,鸡形,鸣中五音。" 《禽经》曰:"鸾,瑞鸟,一名鸡趣,首翼赤,曰丹凤;青,曰羽翔,白,曰化翼;玄,曰阴翥;黄,曰土符。" 这都是民间上,一些史书资料,描述有关“青鸾”这种鸟兽的记载,没想到,在这森森阴间,居然得见一头了? 在青鸾旁,还站着一个青年,正是身穿红袍的魏岳山,此刻的魏岳山,满脸春风,脸庞上流淌着不出的得意,好像一位金榜题名,高中状元的士子? 这家伙,有他“印堂”的师傅魏老出面干预,在他看来,这一次是“吃定”我了? 啾…… 青鸾鸟高昂头颅,浑身五彩缤纷流离,高高在上,显出一副尊贵的姿态,一阵玄妙的五音,也在这片昏暗的地域响起,似奏曲弦音,委婉动听,沁人心扉。 鸾,本就赤色,五采,鸡形,鸣中五音。 往含冤树望去,我调侃的语气道,“魏岳山,别在那挤眉弄眼了,有屁就放,有话就,没事滚蛋,我可没时间招待你。” 啊? 不仅是魏岳山,呆愣在上边,就连我身旁的唐靖,也对我一阵无语了。 “好!” “域,算你有自信!” “不过这一次,你是避不开祸患了?” 魏岳山取出一块金色印令,举高头顶,神色庄严道,“印堂法令,域,不讲明由,恃强凌弱,出手重伤我印堂弟子断石风三人,口出不逊,印堂令一出,域速持令,入印堂殿宇跪拜谢罪,不得延误!” 我道,“魏岳山,你的这道令,听在耳中,怎么感觉似古代皇帝发出的旨意?” 站在青鸾鸟旁,魏岳山显得有恃无恐,“域,别想巧言令色,蒙混过关,已经惹我师傅发怒,这次你自身难保了,想着怎么跪地赔罪吧?” 我道,“你的师傅,怎么知道我不是被陷害啊?” 魏岳山道,“我师傅,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你无端重伤断石风三人,结果已在,为了维护我印堂颜面,不去登门谢罪,你别想善了!” 我道,“我不想去呢?” 呼呼呼…… 魏岳山手上的“印令”,划空而下,朝我袭来,“域,印堂重令一出,谁敢不尊,凭你一个的青年,也敢违背?有胆违背?” 呵呵! 我无语笑了笑,印令托在手上,“魏岳山,你们别搞混了,我乃是命堂唯一的弟子,只尊我师傅愚老头,对于你们什么三教九流的魏老,我凭什么要尊?” 魏岳山道,“域,你大胆,当着我的面,出言不逊贬低我印堂?” 他旁边的五彩青鸾,沉默不语,高昂着一颗尊贵的鸾鸟头颅,俯视一切高高在上的姿态,对我投来不善的目光,它煽动五彩艳丽的流光羽翼,轻轻摇曳间,一缕缕五彩神炎流离,似烟花绽放的美丽景象,照亮这一片地域。 阴间,居然有这种民间传中的神鸟,而且还成为一只“护院”的兽,完全让人想不通。 我驱客的口吻道,“魏岳山,从哪来滚哪去,再不离开,休怪我将你当做侵入者,出手无情镇压,就地处置了?” “嘭”的一声,金光熠熠的一方“印令”,在我手上碎裂,如一只精致的瓷器,四分五裂,见到这种情景,魏岳山怒目圆睁,双眸都有怒火飞溅,“域,你好大的胆子,敢当着我的面,崩碎我印堂象征生死的重令,你罪不容诛,要遭剐肉之痛!” 啾啾…… 五彩青鸾鸟,开始鸣叫五音,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 我道,“魏岳山,别是你,就算是你师傅亲来,我也不会尊你们的什么印令!” 站在旁边的唐靖,神色阴晴不定,紧张、担忧、畏惧、恐慌等的情绪,能在他脸上看得清清楚楚,此刻唐靖欲言又止。 唐靖是“印堂”的弟子。 此刻我与“印堂”有冲突,而且起源是因为他,或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辱印堂,当诛!” 魏岳山发出审判重音,那头停驻于含冤鬼树上的青鸾鸟,煽动羽翼,五彩神炎贯冲九,鼓荡起百米多高,汹势沉沉。 这头青鸾鸟,大约是地阶二品,在这二重上,已经算数一数二的存在了。 受过重伤的麒麟前辈,估计都不好对付? 青鸾鸟划空而起,还没施展任何的法门,我速度更快,踏着“无痕术”步伐,一步当空,直接出现在青鸾鸟的头顶上。 “青鸾,不正眼看我,觉得我道行微末,你太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了吧?” 我喊话时,绚丽的空中,传出“铿”的一声重音,青鸾鸟发出一声惨叫,仰头,扑扇羽翼,一团团的五彩神火倾斜四处,被我一脚踹下了地面。 “轰隆隆!” 象征高贵的青鸾鸟,此刻如一只瘫痪的死鸡,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五彩羽翼挣扎着晃动,想要起身,一股股尘烟漫起。 “定!” 下一刻,我从半空落下,双脚踏在了青鸾鸟的脊背上,十指咒力,一一从指间激射出去,巨大的青鸾鸟,瞬间死寂石化一般,无法动弹分毫。 啊? 几十米外,站在树顶上的魏岳山,身体一震摇晃,趔趄不稳,眼睛都看凸出来了,张口结舌道,“这……这怎么……怎么可能,青鸾前辈,可是地阶道行的最强者,一招……就这样落败了?” 我扑了扑手,道,“魏岳山,现在你不会还以为,我将你们印堂,放在眼中了吧?” 魏岳山揉了揉脸庞,稳定心生,还在那狐假虎威道,“域,警告你,赶快放了青鸾前辈,否则我师傅亲自降临,让你有死无生?” 我道,“糊弄谁呢你?” 唐靖开口了,“域,放了青鸾前辈吧?” 我摇摇头道,“不放,你们回去吧?我要回去洗锅烧水了!” 魏岳山下意识问了一句,“域,你洗锅烧水干嘛?” 我脸上升起狡黠笑容,“还能干嘛?自然是炖煮青鸾肉,不过你没机会尝了!” 魏岳山站在上边,气急败坏的表情,七窍都有火焰喷发,“域,你敢?你要是敢动青鸾前辈一根毛,我……我们印堂和你不死不休!” 哼! 我轻哼一声,拖着这只体型巨大的青鸾,一步步往殿楼走去,没好气道,“你不拔就不拔毛?别一根毛,等一下水烧开了,磨好菜刀,摁上砧板,这青鸾鸟身上全部的五彩羽毛,我还要一根不剩拔下来呢?” 望着我进入殿楼,魏岳山始终不敢冲过来拼命。 “啊啊啊……” 暴跳如雷的魏岳山,发出几声不甘心的咆哮,转身横空快速离开了,显然要回去禀告情况。 拖着青鸾鸟,进入昏暗无光的殿楼大厅,我将五彩斑斓的青鸾鸟丢在地上,解开它头颅上的封印,让青鸾鸟可以开口话,我试探性恐吓道,“青鸾,你是想油炸,爆炒还是水煮?” 青鸾鸟脖子一缩,青光流离的眸子,露出恐惧,没有刚才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域,别开玩笑,你不会真的将我炖煮吧?” 这是一只公鸟。 221章 唇枪舌战 昏暗的殿楼大厅。 全身五彩缤纷羽毛的青鸾鸟,不再敢目中无人,它体内九成气机被“定身咒”封藏,在我面前,此刻瑟瑟发抖如一只鸡仔。 端坐正位,我道,“青鸾,问你几个问题,答对了,可以不用拔毛进锅,否则的话,拔毛烧开水,铁锅炖青鸾……” 不等我完,瘫倒在地上,青鸾鸟已经一脸急切开口了,“域大人,你但无妨,我青鸾一定有一一,知无不尽!” 阴间,果然没有什么生灵,是不怕死的? 我问道,“青鸾,你守卫庇佑的印堂中,一共有多少弟子、导师?” 青鸾鸟道,“弟子有四十九之数,导师有三位!” 我道,“当中有无弟子,参透出了异象?” “异象?” 听到这两个词,青鸾鸟也显出惊讶,“据古老一些传,异象一出,地玄黄四阶中,足以称王,好像在五十多年前,有两位印堂中的青年,一男一女,双双参透了异象,至于是谁,我并不清楚!” 一男一女,双双参透异象? 集大气运者,缘之人,方能衍生异象,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道,“青鸾,你不会看错了吧?” 青鸾微低着头,道,“不会有错,虽然封闭了一切信息,但是我与魏老交情不错,有时在一起交流修行心得,偶尔间听闻的。” 我道,“印堂,出了两个逆世骄,为什么对外封锁消息?这种可以光宗耀祖的好事,理应烧香拜佛,敬拜地,大肆宣扬的啊?” 青鸾摇头道,“不清楚,或许魏老有其他打算吧?” 我继续问道,“各个堂口的导师,与鬼市城五大掌权者,道行上,孰高孰低?” 五位掌权者。 自然是东狂子,中戚祖,西光阴等五位。 青鸾道,“域大人,自然是五位掌权者高,那五位,传中,已经是仙官层次了!” 我道,“你见过?” 青鸾摇头,“三十多年前,二重上,凶鬼入侵,发生了一场惨烈的祸乱大战,当时排名第二强的东狂子,曾经现身,不过他全身被炽热的光芒笼罩,看不清模样,只觉得如一轮闪耀大地太阳,高不可攀,让人觉察恐怖?” 按照青鸾鸟的描述,十有八九,鬼市城的五位统御者,已经位列仙官了? 我有过一个猜测,这五位可怕的阴间高手,可能是鬼门关的阎王爷,封鬼册,写阴召,从而直接任命管理这座鬼市城的? 毕竟这阴间,属于阎王爷管辖的地盘。 阎王爷,与神鬼难测的东土执法者,曾有交情,应该是一个层次的,单凭东狂子、中戚祖、西光阴五个高手,不可能挑战阎王爷权威? 就在这时,我站起身,望向外边。 青鸾鸟也意有所指道,“域大人,看来是印堂的魏老亲自过来了?” 我道,“无碍,他不是我对手!” 啊? 青鸾鸟的眸子,流转一阵青光,一脸狐疑道,“域大人,你这么自信?” 我平静道,“除却有高高在上的仙官降临,否则的话,魏老头不是我的对手!” 五彩关闪烁,青鸾鸟似乎想起什么,瞪大眼珠子,“你……你参透一门古老异象了?” 嗤嗤嗤…… 殿楼门口,一阵红芒暴涨,下一刻,一个身穿红袍的老人,白发红须,稍显一种皱眉严肃,已经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道,“魏老,晚辈域有礼了!” 哼! 魏老头冷哼一声,皱纹堆积的老脸,阴沉似水道,“年轻人,你可真大本事啊?才上来二重一月有余,自视甚高,先重伤我印堂三个徒弟,不尊我印令,还不分青红皂白,拘禁我印堂的护法神兽,重重罪责,你怎么向我解释?” 我耸了耸肩,开口道,“魏老,你这些话似乎都不对吧?” 魏老头一脸兴师问罪的语气道,“哪不对?” 这老家伙,一举一动间,杀芒毕露,随时有出手将我镇压的趋势。 我道,“魏老,第一,是你的徒弟闯入我命堂之地,挑衅我的权威,第二,我是愚老头的徒弟,为什么要尊你们印堂的命令?” “好!” “很好!” “你很好!” 魏老头是个嫉恶如仇,喜怒溢于言表的老人,不善藏拙,“域,做了愚老的徒弟,你就真的觉得依靠了一座大山,能为所欲为吗?” 望着背手而立,来回踱步,脸色涨红的魏老头显得怒不可遏。 我都不知道,那个善阴谋诡计的断石风,回去后,怎么添油加醋,挑唆当中情况了? 我道,“魏老,我域识礼数,你是长辈,长幼有序,带上你们护法的青鸾鸟,离开吧?” 魏老头,这次一个人独自过来,没有带一个徒弟,显然不想把事情扩大,在我看来,他担心此事会影响“印堂”的颜面。 魏老头鼻孔喷红雾,“域,我离开可以,你需承认自己的错,接着向我印堂赔礼道歉,尤其是我断石风三个徒儿,你也要一一答罪?” 我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魏老头老脸皱着,“域,你难道要我亲自出马?” 我道,“魏老,你敢闯进来,是因为我师傅愚老,有事外出吧?” “放肆!” 魏老头故作镇定道,“愚老头,我从未将他放在眼中,就算他在这里,你这个后辈子,也要跪地谢罪!” 老家伙得义愤填膺,他不怕愚老头,出来我都不信,要知道愚老头一人,就能对付他们几个老人了,单凭他自己,估计不用多少个照面,就要抱头鼠窜了! 我道,“魏老头,我在此,你也掀不起什么浪!” 呦…… 魏老头道,“年轻人,你闯上二重,还没几吧?就敢这么横了?” 我道,“我有横的资本!” “好!”魏老头一拂手,道,“年轻人,那老夫我就看看,你有多少资本?” 我不屈道,“对付你,搓搓有余了!” 魏老头道,“纸上谈兵吧?” 轰轰! 我们一老一少,话很快时,各自往前一步,已经对撞了一掌,殿楼大厅,火光冲起,剧烈的气息四处席卷,周围一些座椅,摇晃寸裂,当场化为齑粉。 瘫坐在地上的青鸾鸟,一阵惨叫声中,也被掀翻了出去。 魏老头原地不动,“阶九品?居然在眨眼间,从地阶九品,拔高一阶,这是愚老头传授你的法术?” 我退后三十多步,才止住身形,身上被割裂出几道伤口,“无可奉告!” 魏老头道,“有点门道,怪不得能轻易镇压断石风、青鸾鸟,原来你深藏不露,不过就区区的阶九品,想要与我争斗,你还差得太远了?” 我道,“魏老头,你别逼人太甚?” 实话,我不愿意施展“命运异象”,毕竟越少人知道,对我就越有利,否则引起太大的轩然大波,以后肯定麻烦不断? 魏老头森森笑了一声,“年轻人,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资本?” 咚咚! 魏老头一步重踏,就见他手上一个翻转,一口金色大印,黄金光芒熠熠,照亮这处大厅,托在他手心上,绝对是阶品级的宝贝,老家伙还是很谨慎的? 我道,“魏老头,是你自取灭亡的?” “命运异象” “仙王坐九” 我喝怒一声,额头的灵台穴上,一个九彩人显现,指头大,焕发无比璀璨的九彩光辉,顷刻间,携带一道道美轮美奂的剧烈光焰,九彩人冲起,由变大,化为一个威武盖世的影子! 高坐九重,身绕玄黄气,俯视地间,如一尊仙王出世。 整个亮如白昼的殿宇,巍峨颤动,即便有结界阵法守护,还是无法承受“异象威”,烟尘滚滚中,瓦砾飘飞,木梁这段,砖墙倒塌,坍塌了一部分。 “异象?” “算你子狠?” 对面的魏老头,很聪明果断,头也不回,化为一道红光往外边冲出去了,明显不想再与我厮杀。 他还没位列仙官,无法抗衡“异象”! “轰隆隆!” 端坐九重的“仙王”,一横手,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九彩神掌,重若千钧,一击打在魏老头的后背上,冥冥中,老家伙的身上,显现一方七彩大印,保住了他一命。 不过这一击,也让魏老头步伐趔趄,口吐一口大血,随即面如死灰离开了此处。 我没有再追,隔断了“命运异象”,一切又平静下来。 “异象……和古老传的一样,果然是神鬼难测,仙官之下,足能称王了!”门口处,摔得七荤八素的青鸾鸟,还在那发出感慨。 望了望坍塌近一半的殿楼,一地的狼藉,我道,“青鸾,回去后,你告诉魏老头,这件事他决定该怎么善了?” 我的师傅愚老头,脾气也不好,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青鸾鸟恢复自由,流离五彩光芒,划空朝远处飞去,鸣叫五音道,“域,我会照你的话传递!” 站在大厅,透过头顶上的大窟窿,抬头看去,已经能看到阴间的星空了。 我没有收拾残局,为今之计,恢复体内命气为重。 222章 上门讨伐 无光的黑暗,坍塌的殿楼。 鬼市城二重,常年笼罩昏昏暗暗中,此刻,我独自一人,端坐在破碎的屋檐上修行,四周阴森森,几株枝繁叶茂的含冤鬼树,阴风拂过,发出“哗啦啦”似一对对鬼拍手的响音,除此之外,一切都如死寂石化一般,毫无生机。 下方的阴间街道,到底,还有无数赌场、乐府、酒楼、商行等等好地方。 不过我现在,我更想回阳间,离开这片阴间鬼地方了? 一后,外出寻找种种地灵粹的愚老头,终于跋山涉水回归了。 一靠近,见到自己的“老巢”,殿楼坍塌近半,断壁残垣的景象,愚老头看得眼睛都直了,捋直胡须,一字字问道,“臭子,你实话告诉我,谁那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我将断石风、魏岳山、魏老头的事情,大概了一下,连我参悟一种“命运异象”,也毫无保留了,毕竟我能驱赶魏老头,没有独特手段,肯定是胡八道。 听完我的话,站在对面,愚老头双眼冒光,一副看“绝世美女”的表情,一眨不眨盯着我,“臭子,你当真参悟一种异象了?” 我道,“愚老头,你可别叫我施展一次,那很费命气的?” 不多时,愚老头望着头顶上的大窟窿,看他老脸涨红,嘴里碎碎念念,估计肺都气炸了,“好他个魏老,趁我不在,都敢上门欺压了!” 我道,“愚老头,现在怎么办?” 愚老头道,“他拆我们一栋殿楼,自然要去拆他十栋,不然怎么解心里之恨?” 我道,“现在去?” 愚老头道,“立刻去!” 紧接着,我们一老一少两个师徒,踏空而行,往“印堂”方位冲去了! 十几分钟后,昏暗、贫瘠的阴间土地,前方豁然开朗,有一幕幕亮光在交织,远远望去,形如古老的封建帝都。 “咚咚!” 不一会,我们两个止步,来到“印堂”所在的区域了。 呃? 我无语道,“愚老头,这就是印堂?” 愚老头略带尴尬道,“臭子,别挤眉弄眼,有屁就放,你有什么要的?” 望着前方,我开口道,“这印堂所在的一殿一宇,富丽堂皇,装饰似以前封建时代的皇宫,美轮美奂如一片仙土?” 凝望过去,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浪漫与庄严的气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一种雍容华贵。 金顶石壁,绘着各种各样的鸟类图案,色彩斑斓,屋顶上的瓦片压得密如鱼鳞,河决口也不会漏进一点儿去。地板上铺着色调柔锦织缎绣的地毯,偶尔燃烧着几朵艳红色的火焰。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 我又往半空踏高几步,更清晰看清当中的一景一物布局。 十多米高的大假山峥嵘挺拔,气势雄伟。蜿蜒的荷池曲径,桥流水“丁冬”,“丁冬”的水声夹杂在阵阵的欢声笑语之中,交织成一曲动人的"春曲";山上峰回路转,逶迤曲折,阴春树和迎鬼花黄绿相映,显得格外动人。 俯看这片庄园,青山绿水,亭台楼阁如画美景,尽收眼底。 这里的布局,和愚老头的“老巢”殿宇,简直是一个,一个地。 或者,魏老头是一个百万富翁,愚老头好比一个街头乞讨的? 看到我叹为观止的留恋表情,愚老头给了我一个白眼,鄙视道,“臭子,外观装饰得花乱坠,对于修行有用吗?原始、古朴,亲近自然之地,才是最佳的修身之所……” 我道,“老头,你想怎么动手?” 愚老头愤恨道,“自然是一个字……拆!” 我道,“从门口开始?” 愚老头道,“对,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这一次,要让魏老头知道,惹怒我们是什么后果?” “轰轰!” 一阵流光冲过,赤金九龙青地大匾,最先崩碎为一个个碎片,整个气派的大门,也遭受毁灭,中间位置,直接被我打穿一道窟窿。 随即,我们两个一前一后闯了进去。 “啊……” “可恶啊。” “这里是印堂重地!” “你……你们……不能擅闯……” 四个看门的丑陋鬼奴,战战兢兢中,没完一句话,被我一拂手掀翻出去,鬼叫声中,一一昏倒在墙角位置了。 圆形的拱口,烟尘滚滚中,砖石飞溅,彻底崩塌。 穿堂走廊,一根根雕梁画栋的木梁,一一化为粉末,没有支撑,整条走廊坍塌,引起一阵巨大的响音,也惊动了深处的高手。 踏着废墟进入,所过之处,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也不能幸免于难。 转过插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台矶之上,站着几个惊异不定的印堂弟子。 “住手!” 众目睽睽下,我刚想出手,碾碎面前的三间厅,深处有苍老的怒音响起,我停下动作,愚老头往前一步,已经与魏老头对峙着。 两个都是千年老鬼,战局一触即发。 魏老头望着后边,千疮百孔的废墟,脸色阴沉似水道,“愚老,你这是什么意思?公然上门挑衅,毁我印堂根基?” 魏老头的身后,鬼影丛丛,四十多个弟子,已经全部聚集了,唐家大少的唐靖,也站在人群中,当然还有断石风、魏岳山两个“熟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此时,那两个家伙,隐忍不发,愤怒至极的脸庞望着我,一副要将我生吞活剥的暴怒表情。 对峙着,虽然人数有劣势。 但是我与愚老头,足以轻易碾压这里所有人。 愚老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态,“魏老,那你千里迢迢,去毁灭我命堂殿楼根基时,你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魏老头道,“你那座万年不修的破旧殿楼,是你这个好徒弟崩碎的,与我何干?” 哼哼! 愚老头道,“魏老,你可真会狡辩?要是你不上门惹事,我的殿楼会坍塌?而且我大厅里,那二十多件桌椅,会平白无故化成粉末?” 魏老头道,“二十多件桌椅,我随时赔偿,你们可以离开了吧?” 魏老头摇头,“魏老,你打得过我,我就离开,或者你派一名弟子,能打得过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我们也会离开,如何?” “师傅?” 魏老头身后,几十个青年男女,皆是一脸急切的表情,有几个道行稍高的,已经往前一步,对他们来,更倾向于对我出战了? 魏老头一摆手,道,“愚老,同为管辖二重的堂口,你要这般逼人吗?” 愚老头道,“这叫欺人太甚?我都给你两条路选择了!” 距离魏老头最近的魏岳山,往前一步道,对我竖眉瞪眼,“师傅,不需您出战,派出二师兄,绝对可以轻易镇压这域了?” 愚老头无所谓道,“魏老,那就派出你的第二徒吧?” 站在那里,魏老头神色阴晴不定,眸子流离恶毒光芒,“你们的卢师兄,不是域的对手!” “不可能吧?” “卢师兄,资卓越,逆世骄,道行可是地阶一品,而且掌控有种种可怕的印堂禁忌法术,论真正的战力,能与阶八品的绝顶高手拼杀。” “这域,道行微末,也就区区的地阶九品,比我们所有人都低,与卢师兄更是相差七个品级,差地别,难道还打不过?”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就派卢师兄出战吧?” …… 魏老头身后,嘈嘈杂杂的,议论纷纷间,都在发出“请示”。 不过魏老头,始终不为所动,没有应允;魏老头,他亲自出手,与我对战的话,一个照面,我就能让他仓皇逃窜,别他一个的徒弟了? 毕竟一个“异象”,足以压塌一切。 愚老头调侃的语气,“魏老,你还想拖延到什么时候,别犹犹豫豫的,婆婆妈妈,没有一点师尊的模样,是男人就痛快点!” 一对对目光,等待答案,都聚集在魏老头身上。 我试探开口了,“要不这样,愚老,晚辈我与你进行一场厮杀攻伐吧?你赢了,我和愚老头也掉头就走,如何?” 魏老头望向我,一字字咬牙切齿道,“老夫我从不欺负晚辈!” 我继续挑衅道,“魏老,你是不敢吧?” 一个无名的后辈挑衅,晚辈却不敢应战,这种情况,也让印堂的弟子看不懂了! 好一会,魏老头才道,“愚老,我与你定输赢,分高低!” 呵呵…… 愚老头一脸狡黠笑容,“愚老,连我徒弟都不敢对战,与我定输赢,你更是没有一点机会了!” “咚咚!” 一阵重若千钧的脚步声响起,两道流光,冲起高空中。 望着几十个青年男女,这些怒火中烧的印堂弟子,脸上无非是愤恨、不甘、抓狂…… 我道,“你们师傅都不敢应战,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一个个还在那蠢蠢欲动,当心我一个不乐意,将你们全都镇压了!” 施展仙相变,拔高一阶,我拥有阶九品道行。 阶九品,足以压塌这里地阶的所有青年。 223章 损一赔十 鬼市城二重,“印堂”的殿宇深处,这里的布局,堪比一处古代皇宫,每一处都极尽奢华、堂皇。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还有大假山、古戏台、玉玲珑等古代园林的杰作 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 此刻,站在三间迎客厅前,我独自一人,对峙着几十个剑拔弩张的青年男女。 我师傅愚老头,已经与“印堂”的魏老,于雷鸣闪动的高空上攻伐,定胜负、分输赢。 对面,面色铁青,眸闪阴蛰的断石风,握紧双拳,气急败坏戾啸着,“域,你们师徒两个混账王八蛋,不顾二重上的规矩,公然上门挑衅,还大肆毁我印堂根基,此事要是五位掌权者知晓,你们两个一定会被镇压,关押鬼笼……” 我道,“断石风,你脸皮可真厚,前我饶了你一条狗命,你不知报恩,居然不识好人心,回来挑唆,让你师傅魏老上门给你报仇,这次的恩怨,到底,也是你一人引起的!” 我的话,得的确不错,不过这里站着的青年男女,与断石风一个阵营,此刻没有一个相信。 断石风冷言道,“域,你刚才大言不惭,要挑战我们整个印堂的青年?” 我道,“是又如何?” 断石风道,“就算是你师傅,也不敢这么狂妄,你未免太看低我印堂底蕴了?” 断石风的话,明显是一个激将法,想引我上钩? 不过我的战力,超脱他们认知的范畴,不是人钓鱼,而是鱼吃人。 我调侃道,“你们这群歪瓜裂枣,可以称得上底蕴二字,不怕外人笑掉大牙?” “狂妄!” “我卢二斩你!” 后方的迎客厅,冲出一道白光,音出人至,穿着一身白袍的卢二,整个人站在那里,犹如一口大印,焕发刺眼的白芒。 人、印合一,卢二达到一种参悟极高的境界了! 怪不得之前有青年议论,卢二不过地阶一品的道行,论到绝对的战力,却能抗衡阶九品了?在我看来,并不是虚言! 见卢二出山,他那些师弟师妹,一个个眸子闪亮光,心情澎湃的表情。 我道,“卢二,你还是太弱了!” 一句话,让几十个青年才俊,气得不行,又是一轮对我口鼻诛伐,恶言恶语。 卢二站在对面,笼罩在一幕幕璀璨的光焰中,整个人似一座泰山,不动如松,散出重若千钧的压迫,“域,除了阎家的阎行良,你是第二个,敢这么对我蔑视的!” 我道,“你击败阎行良了?” 阎行良,阎家几百年来最极具资、气运的骄,阎行狂的哥哥,闯上二重,参透一门异象,留下不少的传。 卢二摇头,“我无法胜他!” 我道,“那你也无法胜我!” 轰轰轰! 众人眨眼间,两道光焰闪耀大地,亮如白昼间,我与卢二已经对冲在一起,近身攻伐,一拳拳声势浩大的杀招,要以绝对的战力,轰碎对手。 三十个照面,卢二还是被我扫灭出去。 哗哗哗…… 一时间,满场哗然,倒吸冷气,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叹声,卢二嘴角淌血,胸口凹陷一个窟窿,几乎贯穿,前后透亮。 胜负已经明显了,站在原地,我道,“那你们就一起上吧!” 难得施展一次“仙相变”,我没有等对面几十个青年回话,散发着阶九品的威势,已经横推出去,整个人也踏着步罡踏斗,朝着人群冲去。 “咔咔!” 一个照面,站在最前的魏岳山,魏老的亲子,没有丝毫抗衡的余地,万军取首级,直接被我扭断了脖子,身躯也被我一脚踢爆了。 刚想转身仓皇逃窜的断石风,被我一掌拍中命门,血雾爆起,整个人五马分尸的惨状,被我一击强行碾杀了,命不复存。 这两个家伙,睚眦必报,为人阴险狡诈,必须斩草除根,免得以后多生祸患。 奇遇青年男女,见我抬手间,就缠杀了两人,一个个惊恐万分,化作鸟兽散,根本没有一个敢正面与我杀伐,全都四处散去了。 “轰隆隆!” 一个巨大的手掌,从而降,如来佛祖一般,沉重拍碎在这片阴间大地,前边三座迎客厅楼,最先坍塌碎裂,接着几十个青年,硬生生被拍进了泥土废墟间,被各种残垣断壁的废弃掩埋。 除了魏岳山、断石风,其他人我都放过他们一命了。 咳咳…… 烟尘还没散去,一个个咳嗽音中,那些青年挣扎着,扒拉开身上的瓦砾、木梁、砖石等物,土灰突脸爬了出来。 浑身涌动可怕的威势,横推十方地,我发出一字字的重音,“现在,你们这些印堂的弟子,没有再对我恶语相向了吧?” “不会!” “不敢!” “绕我们一命吧?” “域,我们无仇无怨,之前是我们不对,你大人不记人过,不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啊?” “你是逆世骄!” 一片狼藉中,那些站起身的青年,面如死灰,眸子升起一种种的惊慌恐惧,趔趄碎步退后,与我拉开一定差距,一个个在开口示弱了。 我道,“这还差不多!” 一时间,对面几十道影子,噤若寒蝉,没人再敢冒下之大不韪韪,胡乱言语,对我投来表示臣服的神色,我也隔断“仙相变”,内敛可怕的阶压迫。 笼罩在他们心头的压迫褪去,这些青年男女,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咚咚! 两道影子,踏空坠落,是愚老头、魏老头两个老家伙回来了,两个老人身上,都有伤痕破碎;不过魏老头伤势更重,看来胜负已分。 我无语道,“愚老头,你太不给力了,一战用了十分钟,才落败这纸上谈兵的魏老?” 愚老头没好气道,“臭子,少给我出屁话,我这是一边攻伐,一边参悟心得,这叫战中明悟,动中悟法,你懂个什么玄机?” 我道,“现在怎么办?” 愚老头道,“魏老,成王败寇,你毁我一座殿楼,念在都是二重的堂口势力,我也不过分,毁你十座殿楼,以消我心头之恨吧!” 其实,损一赔十,这已经很过分了? 对面微低着头的魏老,面沉如水,捏紧了一对拳头,身体因为气怒而颤抖了,不过他没有什么。 接下来,众目睽睽之下,我冲上半空,对着七座殿宇,各自轰出了一拳,“轰隆隆”的响音中,瓦砾飘飞、砖墙倒塌,一处处冒起剧烈的尘烟,卷起半空,这“印堂”的基业,损毁大半。 魏老,以及他的一众徒弟,敢怒不敢言,只能站在一旁,发出不甘心的抓狂表情。 无人阻拦,也没人敢阻拦,我们两个一老一少师徒,昂首挺胸离开了。 走在昏昏暗暗的贫瘠土地,愚老头的脸色,显得有些眉宇深锁? 我疑惑道,“老头,你搞什么鬼?这么解恨了,你还一脸愁眉不展?” 呼呼…… 愚老头深吐几口大气,一脸肃穆道,“域,接下来,可能你要有大麻烦了?” 呃? 我道,“能有什么麻烦?” 愚老头道,“刚才我与魏老,在高空缠杀,冥冥中,我感应到两股及其可怕的气息,高空中,蛰伏有神秘的高手,只不过在闭关,一旦出世,必将是雷霆涌动,惊动地!” 我问道,“是印堂中,几十年前那一对参透异象的男女?” 愚老头道,“臭子,算你醒悟,这一次我们这么大动干戈,魏老那家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千方百计,找回颜面的。” 我道,“你是,那对掌控异象的男女,随时可能出世?” 愚老头道,“十有八九!” 回到“大窟窿”的殿楼,没有多拖延,各种地灵粹,加入烧得鼎沸的一口三足大鼎内,在愚老头的安排下,我开始第二次淬炼魂魄了。 224章 楚家阴阳 三足大鼎,淬炼魂魄 我正按照愚老头的“原始”修法,盘坐鼎内,循环周,纳入庞大的灵力,逐步锻造体内的三魂七魄,一出鼎,外边发生了惊变故 二重上,各种风云消息,蝴蝶效应一般,迅速蔓延开来,席卷了每一寸土地 最为震撼人心的,当属是“印堂”,有一位参透“异象”的青年,名为楚阴阳,从鬼市城外闯回来了,算是荣归故里,而且拥有着可怕的阶六品道行 有人,楚阴阳自阴山深处苦修,得道大成,回归统御鬼市城 也有人,楚阴阳外出磨砺,远处鬼市城无限远外,加入一个人族大派势力,聚集大气运,获得大机缘,早已平步青云 更有人,楚阴阳的道行,已位列仙官之中 或者是他在鬼市城外,遇上一座鬼兽城池,修得一门门久远年代的古经,论战力,丝毫不弱于东狂子、中戚祖、西光阴五位掌权者? 一时间,二重上,久违的平静被打破了,遥望远方,“印堂殿楼”所在地,锣鼓声,喧嚣不已,无数的高手,都一一上门拜访了 “印堂”,一扫之前衰败的颜面,此时成为二重上最闪耀的焦点 就连愚老头,也备上一份薄礼,前去打探虚实了 我没有过去,还在这边静修 外边,有一支队伍走过,是“符堂”的弟子,符堂,专修符箓一行,画符箓,需要的是灵性,所以当中大部分的弟子,都是清一色的女子,第一美人东方钰,则是当中的佼佼者 此刻,这些眉开眼笑,欢呼雀跃的女孩,一个个怀春少女,发出阵阵乐语翠音 “楚阴阳” “人如其名,真是帅气得不行,站在那里,一举一动间,似古代君王,凌云壮志” “他的个头少也在一米八以上,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亚麻色的头发漂亮得让人咋舌,长着一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孩子气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呈现可爱的粉红色,精致绝美的五官” “你们注意到没有,所有的老家伙,都对楚阴阳,投去欣赏欣慰的目光” “那是当然,楚阴阳的师傅,那个魏老,更是满面油光,中大彩一样,乐呵呵得不行?” “在阴间,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威风的男子呢?” “我以后的目标,就是成为楚阴阳的妻子,与他双宿双飞,共走涯海角,留下一段美丽佳话,让别人嫉妒羡慕” “你没机会了,要嫁人,也是我们最仙姿佚貌的东方钰师姐,你们是不是?” …… 一群女孩,欢声笑语,当中我也听到一些信息 不多时,愚老头回来了,老头一进门,瘫坐桌椅上,老脸上愁眉苦脸,好像遇到什么糟心事了,一个劲在那叹气 看来这一趟,愚老头摸清一些情况了! 走过去,旁边桌椅坐下,我开口道,“老头,那楚阴阳,很可怕?” “可怕!” “绝对的可怕!” 愚老头道,“域,实话跟你,我们几个收徒传法的老家伙,即便合手,七对一的情况,也不会是那楚阴阳的对手,难以想象,这些年离开鬼市城,那楚阴阳究竟得到什么大造化?” 我平静道,“参透一个异象,足以称王,这也不算很吃惊吧?” 毕竟我自己,也参悟了一个“命运异象”! 异象,按照我的认知,应该也分高低,比如西方教皇,所掌控的一种“堂圣光土”,真正攻伐,其实没有什么效果,算是一门辅助类的异象 愚老头摇了摇头,正色道,“臭子,问题是那楚阴阳的身上,绝不可能只掌控一种异象?” 我略带惊讶道,“两种异象?” 愚老头一字字道,“可能不止两种?” 呃? 坐于桌椅上,我一下愣住了,要是真一人三异象,那需要多大的气运啊?简直已经堪比堂堂西方一位教皇级大人物了? 要知道,教皇,几乎能比肩鬼门关的阎王,那种几乎是无限仰望的存在 我疑惑道,“愚老头,你不会头昏眼花看错了吧?” 愚老头道,“不是我看出来,而是东狂子、中戚祖五位鬼市城大佬看出来的,而且交谈中,一直自信如云的楚阴阳,也依稀透露了一些!” 我道,“异象,需要大气运,得到缘,难道那种气运,也可以嫁接到他人身上?” 愚老头道,“什么意思?” 我道,“有无可能,这几十年,外出磨砺的楚阴阳,通过特殊手段,聚集了个人气运,从而一步青云,修成恐怖异象?” 愚老头道,“这倒是有可能,毕竟阴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或许楚阴阳,获得一件类似玉如意的宝贝,每日都能凝聚气运,又或者是拜了什么高人为师,得到赐福,也可能有其他的大机缘加身……” 楚阴阳的战力,此刻,出乎我的意料了 原本以为,即便出自“印堂”,要寻我复仇找颜面,以对方参透的一个异象,不足为惧,毕竟我的身上,乃是“命运异象”,可以压塌其他的异象,现在看来,太过棘手了? 我问道,“老头,你去了一趟,在宴会期间,楚阴阳有透露过,要对我们出手吗?” 愚老头道,“就是因为这,我才担心啊?” 其实不用问了,因为殿楼之上,透过坍塌的“大窟窿”,已经有一道七彩光亮,划空而来,是一册光芒熠熠的“战书”,前来递战书的,不是印堂弟子,是一头兽,一头形似“狴犴”的白色巨虎 凝望上空,我道,“这楚阴阳,够狂妄的,派一头虎兽传战书,没有一点将我放在眼中的意思?” “哐” 一声沉闷大音,那头浑身流离白紫斑纹的虎兽落位屋顶上,硕大的体型,似一块千斤巨石砸落,本就遥遥欲裂的殿楼,此刻一阵剧烈晃动,烟尘骤起,又有一部分屋檐松动 这头虎兽,高昂头颅,眸子里的蔑视神色,一览无遗 “虎仗人势!” 我一步登空,站再体型巨大的虎兽对面,“故意重踏,损毁我命堂殿楼,你该当何罪?” 哼…… 虎兽冷哼一声,鼻孔喷吐白雾,“你就是域?” 顷刻间,那册金光熠熠的战书,划空冲来,我手指一掐,以灵犀一指的手势,将战书定在生前,“虎兽,是你主人楚阴阳派来的?” 虎兽一副骄狂自大的神态,“域,打开战书,一切自知!” 嘭嘭! 一阵绚丽的光辉,在我周围冲起,冥冥中,一道恐怖的杀芒,自战书内劈出,无比可怕的威迫,好在我提前施展“仙相变” 看到我那里光芒滚滚,地面盘踞在屋檐上的虎兽,露出一副激动的脸色,显然在等着看我出糗,不过他失望了 光芒如潮水般褪去,我站在原地,身体站得笔直,毫发无损,“虎兽,你的主人楚阴阳,我还以为是什么盖世枭雄,也不过一个阴险人,还用这种下三滥的阴招?” 虎兽怒道,“域,若是连这种招数,都接不下来,你不配成为我主人的对手,现在看来,你已经有资本了,不过警告你一句,在我主人手下,你有死无生!” 我道,“楚阴阳,又不是仙官,何必吹这种牛皮?” 虎兽道,“域,等你真正见识我的主人,你就会明白,什么是无敌二字!” “碎!” 我一声轻喝,指间定住的战书,轰然炸裂,几道金光冲出 “啊……” 对面的虎兽,被一团团飞溅的金芒袭杀,即便他挣扎抗衡,还是无法承受,巨大的冲力席卷,虎吟惨叫声中,虎兽从殿楼屋檐摔飞出去,“轰”的一声,重重瘫倒在百米外的黑暗土地 登高而望,俯视过去,我道,“身为狴犴后代,你就这点微末战力,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回去告诉楚阴阳,三之后,我让他明白,无敌二字怎么写!” 浑身有几道伤口,狼狈不堪的虎兽,暴躁几声,往远处离开了 愚老头上来,“臭子,你当真决定应战?其实战书已毁,可以不迎战的?” 我无语道,“老头,我们师徒一个阵营的,你都不看好我?” 愚老头道,“子,既然你做决定了,那就趁着这三,好好精修!” 三时间,转瞬而过 我与楚阴阳决战的信息,早已传遍这鬼市城二重上 就连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五位大佬,鬼市城的掌权者,东狂子、中戚祖、西光阴五位,也全部出世,等着要观战,其他人更不用了 战场,就在“印堂”殿宇前方,一大片昏暗黑幽的土地上 战局没开始,这里已经涌来不少人,后续的,还在络绎不绝赶来,人头攒动,喧嚣热闹,我也才知道,一向安静、死寂的二重,居然有不下几千的人 也不知道那些人,平时藏于何处修行? 225章 妖兽异象 “独行云间,万世轮回,千影聚合,醉卧怎敌一盏,浮生未央,往事如烟,岁月飘零,回首前尘似梦中!” “云惜流月,人道明月是多情;醉卧樽前,笑叹前尘可曾埋,故楼高台,冷月无声泪染衫,杯雪谁堪,长风何来” “几世轮回,断桥无忘情,在往生去处情如故佛: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这本是花草树木皆虚妄,可渡?心如明镜里的傲然清绝” 鬼市城二重上,此时,一道黑白交错的雄武光影,离地十丈,立于半空,他高昂头颅,如瀑黑发飞舞,稍显忧郁的脸庞,一句句带着惆怅念悠着 这个身披黑白长袍的青年,正是楚阴阳 外出磨砺,修行归来,几十年时光,也不知道这资卓群的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 楚阴阳,他长得出奇的高大,往那一站,就像半垛城墙竖在那里,他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眸,倏地笼上层嗜血的寒意,仿若魔神降世一般,一双冰眸轻易贯穿人心 他的五官轮廓分明而艰深,如同一尊希腊的雕塑,阴晦艰深的冰眼珠,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散发出一种威震的王者之气 这楚阴阳,的确是一个盖世骄 哗哗哗…… 地面上,早已等待观战的人影,喧哗一片,尤其是“符堂”的年轻女子,一个个面带花痴,倩影轻盈,发出一阵阵激动的声音 几千人的注视下,我也敢动了,划空而至,出现在视线中 嘘嘘…… 让我无语的是,那些“符堂”的年轻女孩,皆对我发出阵阵嘘声 下方,一个“咒堂”的老人开口了,“楚阴阳,如同皓月,域,形似萤火,皓月当空,的萤火怎敢与皓月其争辉?” 接着又有苍老声音开口,“难得所有二重高手,聚集于此,但愿愚老头的这个不成器徒弟,不要一个照面,就重伤垂危了?” 第三个老人也带着贬低我的语气开口,“愚老头这个的徒弟,历经500关的黄蚁仙局,七条浮廊,据闯上二重,不到短短两个月,现在就敢狂妄接下楚阴阳的战书,是初生牛犊不怕死,还是自取其辱,自取灭亡啊?” 哈哈哈…… 十多个老人,一齐发出“爽朗”笑声,站在当中的愚老头,面色铁青,脸色显得很难看,毕竟这里的每一个人,没有看好我的意思 不过东狂子,中戚祖,西光阴五个鬼市城大佬,都现身了,一向口无遮拦的愚老头,难得沉默不语,当然不便多什么 此时,我与楚阴阳,已经对峙在三十米半空 周围,有阴风拂过 我们两个,不动如松,都还没有动手的意思,彼此观察着 五官刀刻般俊美的楚阴阳,一声黑白战袍,随风飘舞,“域,据我师傅魏老所,你的身上,参透了一种异象,似乎是一位仙王坐九?” 我简单道,“是!” 下方的人群,往上凝望,不少人神色突显惊讶了一些 我掌控“异象”的事情,少有人知道 楚阴阳道,“能参悟异象,明你有大气运加身,未来命势不可限量,这样吧,臣服于我,以后成为我的随从,我领你走上更高的修行大道,如何?” 楚阴阳的语气,够自信,够狂妄,完全不将我这个对手,放在眼中 我道,“楚阴阳,山外山,人外人,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 楚阴阳霸道的语气道,“年轻一代中,我自问无敌手,就连不敬,不敬地的阎行狂,曾经也败于我手,域,你绝对没有一点胜算!” 我道,“楚阴阳,万事无绝对!” 楚阴阳自信无比道,“好,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异象吧!” 轰轰! 原本稍显平静的高空,突然狂风怒啸,无尽的阴间雾气,被搅动臣服,三秒钟,一种古老的异象,摇地动中,已经显化降临在楚阴阳周围 “域!” “这是阴阳异象……生死阴阳图!” 楚阴阳的一对眸子,此刻左眼黑幽,右眼白芒,一黑一白格外分明,“轰隆隆”的响音中,虚空抖动,地惊动,一片阴阳生死图飞向高,阴中抱阳,阳中抱阴,生死并立 “命运异象……仙王坐九!” 我喝怒一声,额头灵台穴,光焰暴涨,一个晶莹剔透的九彩人冲出,一尊巨大的身影显化,那是另一个我自己,高坐九重,身绕九彩玄黄气,俯视地间,如一尊古老盖世的仙王出世 嗤嗤嗤! 我和楚阴阳都未动,不过可怕的威势,已经在半空中搅动,生死阴阳图,端坐九仙王,两方庞然大物,互不相让,巍峨鼎立于高空 两种异象,搅动起无边威势 周围几百米内的高空,都无限沸腾了 下方观战的人群,都已瞠目结舌的表情,毕竟不少人,从未见识过“异象”,仅限于传,现在能亲眼所见,自然激动不已 此时,也没有什么人,唱衰我了 虚空抖动,头顶一片阴阳生死图的楚阴阳,脸庞上,流离一种狂热的战意,“域,你有此异象,不枉费这次我回归鬼市城了!” 我道,“楚阴阳,你身上所参透的,不仅仅一种生死阴阳的异象吧?” 浑身黑白长袍猎猎作响的楚阴阳,面如刀刻道,“自然不止!” “深渊九幽墙!” 一面黑色的墙壁在楚阴阳背后出现,有一种神之气息在弥漫,上面插满了兵器与法宝,朦胧而又神秘神墙上有一扇门户,此时隆隆打开一道缝隙,顿时有滔杀念冲出 它像是连着无尽九幽,里面似乎关闭着一个凶残暴戾的绝世妖魔,随时可能会冲出,无边杀念如海,让整片空都在颤栗 对峙半空,我脸色大变,这种“九幽异象”,实在太过邪异可怕了! 下方,笼罩在一团金色光芒的中戚祖,也发出惊讶言语,“好,好,好,九幽之墙,埋有无穷神兵,永无用尽之时,可打穿世间一切敌手,无坚不摧,传中,在神墙的背后是九幽净土,若是打开,可获得无上力量,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堪称世间最可怕的神墙,在漫长历史岁月中,也不知道有多少王者饮恨此墙下” 中戚祖,鬼市城第一大佬,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见多识广,知道得肯定不少 九幽深渊下,还有一方九幽净土? 很难相信,这是怎样的一种异象法门,也不知道这楚阴阳,是如何参透掌握的? “杀!” “杀!” 两声雷霆重音,呼啸九上,我与楚阴阳开始踏空攻伐了 虚空抖动,一片黑火熊熊,白焰汹汹的阴阳图,席卷高空,欲要磨灭我头顶上的“仙王”,端坐九冲,浑身九彩命关流离的“仙王”,一掌当空拍去,“铿”的一声沉闷重音,黑白阴阳图倒飞出去 “域,有点意思了!” 楚阴阳身后,乌光弥漫的九幽神墙,缓缓推移间,碾压虚空,当中冲出一股股代表死亡的乌光,即便是阶一品高手,也无法承受这种异象杀芒 “轰轰!” 没有一点情感、生命波动的“仙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轻易碾碎了就有黑芒 我道,“楚阴阳,有第三种异象,就施展开来,否则你没有一点胜的机会!” “铿铿铿……” 楚阴阳背后,那道九幽神墙,口子裂开更大了,突兀间,无数古老的神兵,刀剑斧钺,矛枪戟叉,盾锤棍勾……无数件散着冲杀念的兵器,也不知什么年代的,自当中一一冲出,汇集成一片片器海 无尽的杀芒,搅动于无数器物中,所过之处,空间都“梭梭”作响,欲被无情割裂 端坐九重的“仙王”,俯视一切,漠视一切,脸庞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快速捏出五方地印,高空上,再一次沸腾了 “命运异象” “还真是有些玄机!” “难道关乎个人命运,参透的异象,就比我掌握的高超一等?”楚阴阳面带狐疑一句句道,他两种异象,此刻才是与我平手而战,未分胜负,难免心生奇怪 底下,那些观战的人群,大部分都已瞠目结舌,或许是惊叹于我的战力吧? “夜君临大地” 犹豫几秒,凌空而站的楚阴阳,头顶阴阳图,身背九幽神墙,还是施展了第三种异象,这第三种,更为可怕 突然,空中出现一尊巨大的神像,像是创世的神祖,威严不可侵犯,俯视苍生如此巨大的身影,将神城的空都挤满了,他一只大手拍了下来,就足以将浩大的古城遮住! 所有人都被镇住了,被这尊巨大的神祗俯视,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可怕威压,像是蝼蚁在仰望神一样每一个人都面色苍白,不由自主的颤抖这是一种生的压制,是源自灵魂本能的畏惧 这尊神明仿佛可以开辟地一只手大手探出,周围千米内,皆被覆盖再也望不到星空,宇抖动,将要崩裂! 就连鬼市城的五位掌权者大佬人物,此时也露出骇然面色 “轰隆隆!” 高空之上,端坐九重的“仙王”,爆发出同样惊为人的九彩命关,九彩仙掌倒空冲起,还是将那只巨大的手掌,硬生生碾碎了 下一刻,一切稍稍宁静了 我道,“楚阴阳,你好大的手段,居然连妖兽一类的异象,也能暗合本源参透?” 空中出现的那尊巨大的神像,并非人类,而是一种看不清模样的兽,似一个站立的古代妖王,威严不可侵犯,俯视苍生 226章 域你很好 “夜君临大地” 楚阴阳施展开来的这第三种“异象”,的确太过恐怖,鬼市城的二重上,所有人都被镇住了,被这尊巨大的神祗俯视,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可怕威压,像是蝼蚁在仰望神一样每一个人都面色苍白,不由自主的颤抖这是一种生的压制,是源自灵魂本能的畏惧 此时,唯有端坐九重的“仙王”,怡然不惧,能与之对峙匹敌 一人三异象,楚阴阳的气运、缘,可以比肩一位西方教皇了! 阴阳图,九幽墙,夜君王三种崩裂地的异象,充斥在楚阴阳周身,千米之内,璀璨光焰当空闪耀,亮如白昼,可怕威压弥漫笼罩,令人心惊胆战 我只参透一种命运异象,此刻,显得相形见绌 不过在与楚阴阳开战前,我已有一个谋划,并不担忧 对面,楚阴阳发出霸道绝尘的声音,“域,你还有什么可?” 我道,“楚阴阳,不得不,你的确是千年难得一见的骄,不过我域,一世不弱于人!” “一世不弱于人” 楚阴阳又发出滚滚重音,响彻云霄道,“这话不错,我楚阴阳亦一世也不弱于人,域,你我之间,战力相差太大了,臣服,发誓跟随我,你可以活一命,不然异象齐现,必有人亡!” “哗啦啦!” 生死阴阳图,阴中抱阳,阳中抱阴,生死并立,摇曳生死之气,划空冲来 “铿铿铿!” 九幽神墙,有滔杀念冲出,无边杀念如海,让整片空都在颤栗 “吼吼吼!” 尊巨大的神像,像是创世的神祖,一只手大手再次探出,周围百丈皆被覆盖再也望不到星空,宇抖动,将要崩裂! 三种异象,开始显现恐怖威势,朝我不断轰杀镇来 不到十个照面,我口吐三口大血,被扫灭出几十米,上空端坐九重的“仙王”,九彩光焰暗淡,随时都有风消云散的危险 我之前做的谋划,保留的底牌,也要显山露水了! 再不施展,真有被强杀死亡的危险! “大召唤术” “恶鬼点丁,地狱门开,恶魂路断,地狱门封,酆都鬼将,遵从我祈求的号令,东出鬼门,替我镇压大凶恶物吧……” 我有模有样挥舞着双手,朝空一脸虔诚喊着,其实这一段咒语,根本不存在,属于胡言乱喊,为了映照一种误导人的氛围罢了 “咚咚咚!” 雾气沉沉的更高空,虚空剧颤,有沉闷的踏空响音传下,一股剧烈涌动的黑暗漩涡,往下坠落,卷起无边无光的风云 冥冥中,黑幽幽的漩涡内似乎盘踞一头大凶? 底下观战的所有人,聚精会神,一眨不眨伸长了脖子凝望着,生怕错过当中的精彩画面,都想看清楚当中是谁? “酆都鬼物?” “又有何惧,挡我者毁!” 一身黑白战袍猎猎作响的楚阴阳,眸子有锐利寒芒亮起,并不畏惧,他话时,一片阴阳图往上倒空冲起,欲要磨灭黑幽漩涡内的生灵 不过他太过自信了! “噗噗!” 一方红火腾腾的凶戟,势如破竹,往下一个贯冲,整个生死阴阳图,瞬间分崩离析,众目睽睽之下,阴阳图寸寸迅速瓦解,很快消散在虚空上 呃? 一时间,就连楚阴阳也愣神了,想不出是谁,轻描淡写间就镇压了他的一种异象,不过楚阴阳到底资卓群,知道是大敌降临,连忙聚拢另外两种异象 “杀!” 黑色漩涡内,妖红烈焰暴涨,染红了半边际,当中那方烈焰凶戟,随着一个“杀”音,凶戟割裂一切,划空斜冲 一方凶戟,执掌杀生大权,势如破竹 “轰”的一声,一面九幽神墙坍塌,被搅碎为虚无,即便是临大地的“夜君”,那道仿佛可以开辟地这尊神明,此刻也无法阻拦,胸膛被洞穿,前后透亮,凶戟一去一回,那尊神明爆碎,荡然无存 持凶戟的影子,看不到面容,此刻,只有我一人知道是谁! 他出自阴曹地府的鬼门关,乃是一位酆都鬼将,被我以“召仙官咒”,提前召唤出现的,为了让酆都鬼将关键时刻出手帮忙,有过协商,我也要付出大代价的? 酆都鬼将,位列仙官 可以轻易压塌一切阶高手存在,即便是参透异象的青年高手,也无法抗衡,这点毋庸置疑 “铿!” 下方大地猛然震颤,尘烟滚滚中,被一道血芒硬生生击穿一个触目惊心的深坑,坑外显现一条条大裂缝,无限蔓延 千疮百孔的阴间土地上,此时,楚阴阳被妖红凶戟洞穿胸膛,结结实实钉在了深坑中,无法动弹 对着那片漩涡中的鬼将,我连忙开口道,“楚阴阳,逆世骄,集大气运者,属于眷顾的人,留他一命吧!” 实话,我真怕酆都鬼将一个不心,将楚阴阳一击强杀了! 滋滋滋…… 妖红凶戟,拖着一片红雾,往高空冲上,上空的一片黑幽漩涡,逐渐远离,很快消失在视线中,酆都鬼将显然往鬼门关回归了 我隔断一切术法,内敛光芒,踏着步罡踏斗的步伐术法,落位下方大地,站在这个满目苍夷的深坑旁,往坑底望着 此时,那些观战的人愣在原地,一个个早已目瞪口呆,惊掉下巴的表情,似乎无法相信这种情况? 泥坑中,胸膛被贯穿一个窟窿的楚阴阳,嘴角淌血,脸色差到了极点,有气无力道,“域,刚才那位未现身的强者,当真是一个酆都鬼将?” 实话,我的脸色,此刻也是异常惨白 我道,“是!” 楚阴阳死死躺在当中,近有指头在动弹,又道,“域,你能召唤那种存在,我当真是疏忽了!” 我道,“楚阴阳,你应该也会召唤术法吧?” 楚阴阳道,“可以,但是我无法召唤仙官,只能召唤久远年间的妖兽存在,召唤那一类嗜血的残暴之物,付出的代价会太大!” 召唤,本就是引火烧身的一种法门 比如我召唤出一位可怕的鬼将,言语不敬,或者无事生非,不心惹怒鬼将,敌人未亡,可能我就要承受鬼将的袭杀了 召唤那些暴力凶残的妖兽,更要谨慎十倍 休息了一阵,楚阴阳拖着一身的血水,艰难从深坑站起身,他身上伤势很重,一缕缕阴血,还自他胸膛娟娟流淌着,形如血人一个,毕竟鬼将可怕的雷霆一击,足以毁灭他体内的很多气机,“域,未来,我们或许还会有一战?” 我道,“楚阴阳,这一次,我算是胜之不武,下一次,再定高低!” 楚阴阳道,“好!” 此时,我与楚阴阳,两个参透异象的青年,倒是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了 安静过后,数千观战的人群,回过神来,开始发出一轮轮的议论,喧嚣哗然 对于我的评价,没有那么多的贬低恶言了 之前还静默不语的愚老头,看到我取胜,给他挣了面子,耐不住口嘴寂寞的老头,开始在那叽叽喳喳个不停,显得春风得意 与之对应的,是楚阴阳的师傅魏老,现在的魏老,老脸上阴晴不定,显然还无法相信,他的爱徒落败的事实? 没有过多停留,我们各自匆忙忙离开了,表面上,我看着没受什么伤,其实我的伤势,比楚阴阳有过之而无不及,被三种异象轰击,大部分的碾压之力,都由我暗暗承受 若无酆都鬼将救命,楚阴阳的第三次围杀,我根本无法抗衡 半路上,第一美人东方钰尾随其后 “域,你很好!”望了我半,欲言又止的东方钰,略带娇羞就了四个字,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呃……谢你吉言!”我简单回道 一回到“命堂”的殿楼内,我立刻盘坐下来,体表每一寸肌肤,涟漪一阵阵星火,一条条细的裂缝,在我身上显现 阴阳气、九幽气、夜君气三种异象气息,还在我体内游荡,搅碎我的三魂七魄,随着我体内命气循环周,开始一一从体内驱除出去 227章 鬼物狗头 突显破败的殿楼里,暗淡烛光摇曳,斗转命气,修复周身一条条伤痕裂口,半时间,我才恢复过来 二重的第一美人东方钰,并未离开,坐在旁边,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娇羞表情,东方钰,今没有身着ing感、时尚的超迷你短裙,而是一种古代女子的典雅装扮 她容色绝美,欣长苗条,垂首燕尾形的发簪,优美的jia躯玉i,身着浅绿色的罗衣长褂,在摇曳烛光散射下熠熠生辉,弥漫着仙气,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烟火,九重下凡的美丽仙女 她坐在身旁,淡淡的芳香沁人,额头方正蛾眉细,笑靥醉人真美丽,秋波流动蕴情意 站起身,我冷不丁冒出一句,“东方钰,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噗! 东方钰轻啐一口,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域,你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要喜欢,我也先喜欢威武不凡的楚阴阳啊?” 我无语道,“那你找楚阴阳,跑来我这里干嘛?让我牵桥搭线啊?” 这一点时间,我已经知道东方钰的意图了 我是一个相师,察言观色,看相断命,自然是轻而易举 东方钰的命宫,黑气流离中,有一点红光闪烁,预示这一次是对我有事相求,她红光闪命宫,而不是闪田宅宫、兄弟宫、福德宫,明她要求的事情,不是祖辈基业,不是姐妹关系,也不是关乎福德寿命一类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的东方钰,当真是“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轻启红唇道,“域,这一趟,我是向你取经来的?” 我道,“关于异象的参透?” 东方钰站起身,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温婉典雅道,“域,你怎么知道?” 我调侃道,“美女,我身上有价值的,对你来,也就一种命运异象了,你你还能求什么?肯定不是我这个皮囊肉身吧?” 东方钰道,“域,其实我自己,这二十多年来,也差些可以明悟一种异象,不过总是难以逾越最后的难关,你参透命运异象,应该可以借鉴一二?” 东方钰的,其实错误很大,“异象”二字,不是单凭苦修能参透的 没有大气运,缘眷顾,即便她劳碌一生,一辈子也无法突破 毕竟愚老头、魏老头等几个千年老鬼,就是这种情况,即便他们修行很高,资历沉积,但是一门异象,对他们而言,已经是遥不可及了 我还是道,“你的异象是什么?” 东方钰道,“域,我是符堂弟子,自然与符箓有牵连,气凝符箓,万符有令,符出令行,就是我参悟的大概方向!” 我道,“东方钰,我可以传授心得,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东方钰立即道,“什么条件?” 我道,“过一段时间,我会从鬼市城下方,接一个女孩上来,到时入你们符堂修行,要你多加照应,这个条件不过分吧?” 我要接上二重的人,自然是燕倾城 为了参悟异象,东方钰不会拒绝,我也将自己当时参悟异象的心得,一一传授了出去,能不能成功,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东方钰离开不久,愚老头还未归来,不过两道倩影,已经站在殿楼之外了,是楚阴阳的两个女nu,看过去,似乎是两个双胞胎? 一个女nu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jia媚无骨入艳三分 另一个眸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拜见域大人,幽兰、牡丹有礼了,我们奉主人的命令前来” “希望与域大人,于二重山一聚!” 楚阴阳伤势那么重,能恢复过来,看来他手上,有一些珍贵的丹药? 幽兰、牡丹两个女nu引路,不多时,登上一座二重山巅,上方,有一座亭,楚阴阳独自坐在当中,自斟自饮 看到我出现,楚阴阳站起身,“幽兰,牡丹,你们去外边守候!” 我走过去,寒暄道,“楚阴阳,你手下可真不少啊?” 楚阴阳道,“域,你看上的话,我可以匀一个给你,做你的贴身奴婢?” 我摇头道,“不用了,我穷人一个,没有余粮养活她们!” 坐下,寒暄几句,饮下几杯仙酿 楚阴阳的表情,正色了一些,“域,你知道我找你过来的用意?” 我疑惑道,“不是为了饮酒聊吗?” 楚阴阳道,“自然不是,昨关键时刻你开口劝酆都鬼将,让我活下一命,算是一个恩,我楚阴阳从不喜欢欠恩情,现在,我要还你一个人情,互不相欠!” 我不知所以然道,“怎么还?” 楚阴阳道,“域,难道一直以来,你都没有感觉,自己被一个鬼物追踪吗?” 一个鬼物? 追踪我? 我摇摇头道,“什么意思?” 楚阴阳道,“昨一战,我施展九幽神墙时,冥冥中,感应到一个可怕的鬼物,蛰伏在远处,他冒出的杀念,一直在你身上牵引……” 呃? 我道,“楚阴阳,你看清那个鬼物模样了?” 楚阴阳道,“没看清,不过我已暗中施展一点手段,可以追踪到他!” 有鬼物尾随我身后,却一直未能发现,坐在亭子里,我感觉脊背微微发寒,不出的冷意 楚阴阳又道,“域,你可以好好回忆,这段时间,前往了何处?” 执起酒杯,我皱着眉宇,开始一点点回忆,突兀间,我想到了一个情况,开口道,“原来这样,那个鬼物,肯定是自死亡绝谷,一座印度教神庙,一路尾随我出来的!” 当时在死亡绝谷,印度教神庙,那座五阴魔狱外边,我要闯入五个阴狱口时,就感觉黑暗中,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不过后来没有什么不详发生,也就不以为意,看来那个鬼物,没有死心,还一直在暗中盯着我 楚阴阳道,“现在,你应该知道,那个鬼物在何处了?” 眸子一瞪,我立即道,“在命堂殿楼那边?” 那种暗中窥探的鬼物,自然是趁我病,要我命,现在的我,还未完全恢复,定然是他出手的大好时机?我之所以被盯上,可能与我一身的“气运”有关,将我吞食,蚕食我的三魂七魄,获取大气运,对于任何野心鬼物来,都是只得冒险的 “走!” 我和楚阴阳异口同声喊了一声,划空而出,朝着殿宇那边冲去了 半路上,楚阴阳给了我一枚丹药,妖兽一类的丹药,可以最大程度恢复伤势,我也不客气收下,一口咀嚼吞咽下腹了 命堂殿楼深处,一片杂乱石碓中 “哐”的一声,乱石爆裂,当中一道白色影子,怪叫一声,朝着远处冲去 是一个模样丑陋的狗头人,高有近三米,人身狗头,穿着一种古老祭奠孝服,低沉的犬吠声中,狗头人跑得飞快,我与楚阴阳的速度,都无法超越上去 这种狗,属于古印度的种类,印度的猪与够,在动物划分的三六九等中,属于最低的“流浪派”,之前在印度教神庙,我见识了红毛野猪、暴戾红猴、逍遥鬼鱼,现在碰上狗了 一路追逐,不多时,已经闯入瘴气迷离的死亡绝谷,穿一身白衣孝服的狗头人,咧着红舌,不断喘气嘘嘘,还在亡命奔逃 阴森森的幽林,遮蔽日 走入当中,不见星辰日月,很容易迷失方向,和我想象的一样,这狗头人又闯回早已废墟一片的印度教神庙了 “不妙!” 站在外边,楚阴阳突然止步,他一黑一白格外分明的双眸,喷薄黑白光芒,“域,这庙里有古怪,你感应到没有?” 我皱着眉宇道,“确实有,难道是古印度教,还遗留一些苟延残喘活着的神?” 楚阴阳道,“极有可能!” 228章 天庭青年 坍塌的印度教神庙,在死亡绝谷内,周围是一株株参林立的阴间幽树,鬼树笼罩山谷,遮蔽日,令人有窒息的抑郁感觉 不知多少万年的鬼煞瘴气,常年不散,沉沉积压在这片山谷 古印度流浪派的狗头人,被我与楚阴阳追赶,逃回了废墟惨败的神庙,里边安安静静的,偶尔间,才传出一阵脚步声 当时四大教的人物,早已离开,比如西方堂教的阿利斯塔,佛教的法正老僧,道教的张子枫,以及古埃及的法老尼布卡三世 按理,这座倒塌的神庙内,没有什么高手,能让我与楚阴阳两人,感到畏惧的?不过此时,我们两个站在外边,都轻皱眉宇,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 我和楚阴阳,都是参透“异象”的青年,仙官之下,青年一代中,足以称王 楚阴阳道,“域,你看出端倪了吗?” 站在原地,我一字字道,“仙官气息?” 楚阴阳微点头,“的确是仙官气息,不过那种弥漫的压迫,却没有多么恐怖,顶多就是阶三品的层次,你这是为什么?” 有仙官气息 却没有仙官的道行 我惊道,“从庭下来的人?” 楚阴阳道,“看来就是了,庭上,一些仙官的子嗣,或者是仙官的仆从,大概就是这一类人” 我道,“那就走一趟吧,会一会庭走下来的人,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三头六臂?” 关于庭 时候我听爷爷过,站在阳间,遥望茫茫缥缈的际,九之上紫薇之星与北斗之星遥遥对映的地方就是传中【南门】的入口之处入南门而入宫亦是界入口庭以9层浮空云盾承托仙岛林立,浮云直上,美轮美奂 那是超脱“人”的范畴,无尽寿元仙、神所居住的地方 普通人,只能仰望的传之地 据普通的道士,想要登临上去,除非能得到玉皇大帝的仙召,否则一辈子无望 “咔咔!” 走在一幕幕废墟中,不多时,我们进入一片黑暗如地狱的墓地,每一座坟顶,都跳动着一团鬼火,也叫怨火吧?和第一次进来时,没什么区别,继续往深处,往五阴魔狱的鬼器那里前进 跳进一个黑幽幽的地面窟窿,到达千米下的谷底,前边,几百米处,红雾弥漫的地方,站着四个年轻人,两男两女 他们的穿着、打扮,就让人震惊了 “阿洛?” 正在这时,我瞪大了眸子,心里边已经是五味杂瓶,心绪澎湃,一种不出的感应,笼罩在心头,思念、欣喜、高兴、怅然…… 当中有一个女孩,正是我的姻缘伴侣,周老的孙女阿洛 此刻的阿洛,没有一点以前的影子,原本的她,个子不高,稍瘦,发育的虽不是很丰满,但身材姣好,腰肢柔软她皮肤很好,非常白,脸色和五官非常精致和清纯,气质如玉 此刻的阿洛,完全大变样,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散出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 俨如一个从上下凡的仙子? 阿洛,真的登临“仙官位”了?他那个白发苍苍,一直刁难我的师傅,难道真的没有欺骗我?阿洛的资,足以位列仙官? 不过时间太快了吧? 不过短短半年时间,阿洛就有此机缘了?让人难以想象? 楚阴阳注意我的表情,问道,“域,你认识那个子不高的仙子?” 我道,“认识!” 楚阴阳疑惑道,“会不会是模样相像,属于另一个人?毕竟下太大了,长相相似者,也是常态,不足为奇,而且他们四个,是庭上下来的人,与我们这些沉沦阴间的人,一辈子都难有交集!” 我怔怔道,“不会,不会认错的,她就是我以前在阳间,认识的那个阿洛!” 呃? 几百米外,一声冷哼,那四个年轻人,也都注意到我和楚阴阳,当中一个穿着紫金甲胄的青年,背弓悬剑,手持长枪,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对我们两个投来暴戾杀意 这是一个庭上的青年仙兵? 另外一个男青年,稍显儒雅,穿着一套勾勒有北斗七星图案的文袍,对我们开口了,“两位,你们是找那只狗头人而来的?” 楚阴阳道,“吾为楚阴阳,这是域,你们是何人?” 那个身披重甲的青年,一脸漠然,语气蔑视道,“两个沉沦阴间的孤魂野鬼,低贱之类,见我等庭仙人,不跪地叩拜,还敢亲问尊号,你们是不是想万劫不复?” “混账王八蛋!” 气得不行的楚阴阳,别处一句骂人话,继续道,“什么庭仙人,想活的话,就速速滚上去,别待在阴间,污染这里的空气!” 我没有开口,一直怔怔望着阿洛,望着那道气质如玉的倩影 身披紫金重甲的青年,浓眉一竖,浑身有金色光焰冲起,一横长枪,发出雷霆怒音,“的阴间鬼物,居然敢这么大言不惭,你是嫌命长啊?” 楚阴阳反驳道,“我的命,你也收不了!” 紫金重甲的青年又道,“野鬼,不尊上仙人,真是长见识了,卑微鬼煞的阴间,还有你这种嚣张跋扈的鬼灵,今日,你必死无疑!” 他旁边那个风度翩翩的儒雅青年开口了,“赐兄,稍安勿躁,这鬼市城的二重,可是有不少道行高深的老家伙,他们两个,可能是其中的得意门生啊?” 哼哼! 贺赐不屑道,“武龙宿,你别唬人了,别他们,就是他们的师傅亲来,也要毕恭毕敬的,毕竟我们自上下来,身份尊贵,哪个老鬼敢放肆?” 另外两个女孩,一个身材高挑,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一个绝美的女子 这女子开口了,“贺赐,这里是阴间,是非之地,多一事少一事,就饶了他们一命吧?” 贺赐一脸霸道面容,“飞琼仙子,你们两个也太心谨慎了吧?” 武龙宿道,“长辈有言,阴间,卧虎藏龙之地,比庭凶险万分,赐兄,你都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贺赐浑身金火汹涌,恐怖的压迫,朝着四处弥漫开来,不以为意道,“阴间就是阴间,低贱的鬼灵之地,能有什么卧虎藏龙?是你们题大做了,这些,我们遇到什么凶狠鬼物吗?” 性感娇美、俏丽风流的飞琼仙子道,“贺赐,你想怎么处理?” 贺赐不犹豫道,“杀无赦!” 这边,我和楚阴阳没有开口,静观其变,等着他们在那商议 贺赐,一身刻满古老仙纹的紫金甲胄,应该是三十六将之一,鼎鼎大名贺祥将的儿子,将之子,身份定然是尊贵无比 至于武龙宿,是北斗七星君中,北斗第六北极武曲星君的子嗣,民间,关于“武曲星君”的传,算是比较为人所知了 将之子 星君之子 让我和楚阴阳感觉难以置信,另外那个飞琼仙子,在庭中,应该也是某一位大仙的子嗣了? 阿洛,与这三位“仙二代”,在我看来,显得格格不入? 呃? 突然间,我一皱眉宇,朝着前方大步走去,楚阴阳连忙跟上,“域,你怎么了?一副怒火中烧的表情,这可不像你啊?” 我道,“靠……老婆都要被人抢了!” 楚阴阳一愣,连忙道,“你的老婆?被谁抢了?” 我道,“北极武曲星君的儿子,要被那个武龙宿横刀夺爱了!” 我话时,望向前方,看着风度翩翩,身着七星图纹长袍的武龙宿,正在对阿洛,出现一些不应该的“暧昧”动作!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到我们冲过去,自信到顶点的贺赐,手握庭长枪,意味深长道,“阴间,还真有不怕死的低贱鬼灵啊?见到我们,不跪地颤抖,反而出言不逊,现在更要一副厮杀的姿态了?” 我直接怒喊道,“武龙宿,警告你一句,将你的狗爪放干净点!” 我的话,一时间,让对面的四个青年,都有些一头雾水 哈哈哈…… 紧接着,背弓悬剑的贺赐笑道,“有趣,有趣,原来这家伙,是看上了我们的颜洛公主啊?龙宿兄,看来你有麻烦了?” 武龙宿,摇着一把七星扇,似古代风度优雅的军师,“域,你什么意思?” 站在十米对面,我道,“这是我老婆,你什么意思?” 啊啊…… 就连身旁的楚阴阳,此刻也一脸懵逼,再一次被我的话震惊到了 对面的阿洛,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对于我的话,她略皱秀眉,显出茫然的神色,“域,你到底是谁?怎敢如此无语?我乃庭颜洛公主,我们一个,一个地,素未谋面,你居然敢在此亵渎仙子名声?” 噗噗! 我简直要吐血了,阿洛,居然不认识我? 这是什么鬼? 被庭的仙洗脑,清除记忆了吗?而且居然连名字都不一样了,现在是颜洛公主? 229章 得见仙术 阿洛,名为周颜洛,本是我的姻缘伴侣 此刻,阿洛彻底变了一个人似的,似乎将往昔的记忆,都已埋藏? 成为了高高在上庭的颜洛公主,自庭下来,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完全没有一点以前的俏皮模样 难以想象,半年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于我的话,四个自庭下来的人,没有一点相信,满脸的质疑 身披七星纹长袍,显得儒气士子的武龙宿开口道,“域,你是一个鬼灵,已沉沦阴间,与我们有浩渺间隔的地之差,一个,一个地,与你颜洛怎么可能有交集?奉劝你一句,这辈子专心鬼修,想着怎么超脱,跳出苦海,重新下世吧!” 武龙宿,将我当成了情敌 殊不知,我又何尝不是? 我还在痴痴道,“颜洛,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印象了?” 颜洛摇头,头发轻轻随风舞着,周身流离一层美轮美奂的仙芒,“域,我们从未有交集,以后也不会有,你不要如此了?” 我道,“这辈子,你我本就有姻缘之合,我不会放弃的!” 旁边的飞琼仙子,双手白嫩如春荑,肤如凝脂细又腻,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在昏暗下耀出绝美的光芒,“域,你身为一个阴间鬼人,可真难缠,颜洛乃在庭之上,有仙位公主之名,你没有资本,也没有一点机会!” 庭之上! 我仰望头顶穹,道,“早有一日,我会闯上去的!” 哈哈哈…… 身披紫金甲胄的贺赐,捧腹大笑道,“域,你可真是不知高地厚啊?己身的命运,没跳出一世沉沦,命理善游苦海,就好高骛远,想着日后荣登九重,位列仙宫位了?告诉你,你一辈子,别登庭,就是望一眼南门,都是奢侈,只能梦中想象……” 被贺赐无情奚落,心中确实有些难受 我道,“一重人有一重命,未来事,谁会知道呢?” 贺赐又鄙视道,“阴间,自古以来,就是深陷沉沦的九幽之地,俨如永世不得翻身的苦海,众生皆苦,不负希冀,何谈未来?” 楚阴阳看不过去了,反驳道,“阴间,是非之地,却也是一个卧虎藏龙之所,当中一些凶险之地,即便是你们庭仙官,都不敢轻易涉足,不是阴间势弱,而是你们这些庭的年青一代,道行微末,眼界狭窄,未真正见识罢了?” 楚阴阳,这几十年,一直在鬼市城外游荡磨砺,肯定知道不少 “咚!” 贺赐一步重踏,大地震颤,周围几十米内,烟雾卷起,大地崩裂出一道道裂缝,无限蔓延,贺赐怒道,“楚阴阳,你好大的胆子,再敢反驳一句,我让你万劫不复!” 哼哼! 楚阴阳不是一个善茬,回道,“贺赐,你即便是北极武曲星君之子又如何,镇压你,对我而言,易如反掌!” 贺赐彻底怒了,“楚阴阳,你真是不知高地厚,今,让你一见传中的仙术!” 这一次,武龙宿与飞琼仙子,没有再开口阻拦,很显然,他们也想知道,我和楚阴阳两个阴间“鬼”,到底有几斤几两,配与他们出自庭的尊贵存在交谈? “轰隆隆!” 大地摇晃,虚空剧颤,两道亮如白昼的火光冲起半空 一登空而立,没有丝毫的犹豫,楚阴阳直接施展了一门异象法门,而且是最可怕的“夜君临大地”,空中出现一尊巨大的神像,像是创世的神祖,威严不可侵犯,俯视苍生如此巨大的身影,将这片山谷的空都挤满了 那位似可开辟地,带给人无限恐惧压迫的“夜君”,连我也不知道是何方大圣? 可能是一个史前时代的妖? 也可能是一个鬼王? 甚至是庭此封的仙官? 这一点,只有楚阴阳最为清楚了,见此异象,我身旁的飞琼仙子,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带着惊讶道,“古老传,异象,非大气运的缘者不可参悟,这楚阴阳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参透这种法门?” 颜洛发出黄莺似婉转珠玉佳音道,“确实难以置信,庭的年轻一代,能有此大气运者,也是屈指可数,难道楚阴阳的前世,是什么大人物?” 我道,“自然不是一般人!” 武龙宿冒出冷言嘲讽的一句,“异象又如何?能抗衡高高在上的仙术?” 我道,“武龙宿,等一下,你就知道楚阴阳的厉害了!” 很显然,这位北斗第六武曲星君之子,也没能参透一种“异象法门”! “仙术,麓马饮泉!” 斗转长枪的贺赐,长枪一横,整个人笼罩在万千光焰中,似一匹汹汹燃烧的马,划空而过,声势浩大至极,整个空间都颤动不已 这种所谓的“仙术”,虽然超脱了“道术”范畴,不过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升华罢了,还没有本质的变化,或许与贺赐的道行有关吧? “生死阴阳图!” “仙术,河怒流” 短短两分钟,这片空间就极尽坍塌了,原本就损毁大半的印度教神庙,此刻彻底化为灰烬,我、颜洛、武龙宿与飞琼仙子四人,不得不跳出此地,到达外边瘴气弥漫的绝望山谷 站在这片阴森森的幽林,那场白热化的战局,已经冲上无边的阴间高空 “一人二异象?” “这楚阴阳,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气运?身怀两种异象,在庭上,年轻一代中,也仅仅不出五人之数,阴间,居然也有这种人?” “确实让人不可思议,楚阴阳未来的命途,无法想象了!” “这种骄,即便是在阴间,肯定也会入某些大人物的法眼,得到仙缘的!” 一时间,颜洛三人,发出难以置信的阵阵言语,刚才还大言不惭的武龙宿,此刻也是被震惊到了,或许在庭上,他知道这一种法门的变态之处? “将决,神农琉璃功” “仙术,苍龙一吼破云关” 骤然间,贺赐的身体,流离空灵,宛如一块晶莹剔透的琥珀,焕发无比神圣的光泽,他手上的长枪,更是有几十米高的紫金火焰冲起,冥冥中,似乎枪头上,锁着一头古老飞舞的火龙? “深渊九幽墙!” 另外一边,受到可怕压迫的楚阴阳,不再有所保留,直接施展了第三种异象 楚阴阳数种异象合一,九幽墙、夜君神像、阴阳图、连在一起,像是在演化地,自化一方净土地初始,万物初生,有勃勃生机,也有毁灭之力,楚阴阳独立中央,如一尊开辟地的神祗,成为绝对的主宰 比与我之前战斗的,还要恐怖几倍不止 死亡绝谷的幽林上,颜洛、武龙宿、飞琼仙子三人,已经是更上一层的瞠目结舌,目瞪口呆,无法言喻的震惊表情了 “轰隆隆!” 火龙毁灭,长枪这段,紫金烈焰熄灭,一阵毁灭地的震动中,贺赐差些被扫灭,好在他身上的甲胄,是一件不凡的仙物,保下了他一命 三异象合一的这一击,即便是我,也不敢能接下! 楚阴阳屹立高空,俯视一切,漠然道,“贺赐,现在你不会再认为,阴间势弱了吧?” 滚滚重音,震耳欲聋 不多时,楚阴阳隔断异象,内敛光焰,落下了地面 而狼狈不堪的贺赐,艰难站起身,他身上伤痕累累,一副不凡甲胄,成晦暗色泽,上边出现一条条细裂缝,再被轰击一次的话,估计会全部碎裂了? 接着这个“威慑”的机会,我开口道,“武龙宿,颜洛乃是我的姻缘仙侣,警告你,日后再敢有贼心,休怪我无情镇压你了!” 武龙宿,并不服软,“域,我身为星君之子,还要由你束缚,真是贻笑大方,无论怎么,这一辈子,我为仙,你是鬼,仙、鬼相隔十八重,无法逾越的高度,你也无法攀登追赶?” 阳间,与阴间相隔九重 庭,与阳间相隔九重 算起来,庭到阴间的距离,也可以笼统是间隔有十八重吧! 我道,“武龙宿,你要找死!” “呼呼呼……” 死亡绝谷中,一股股恐怖的威势,四处波动起来,周围万年沉积的死亡瘴气,一一在汹涌中被横推出去,除了颜洛,其余四人皆被掀翻了 我的灵台穴,冲起一道影子,由变大,一尊九彩熠熠的巨大身影显化,那是另一个我自己,高坐九重,身绕玄黄气,俯视地间,如一尊仙王出世 “这是……” 站在我旁边双眸闪烁如星的颜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轻起红唇道,“域,你也参透一门异象了?” 另外那边,本想与我一战的武龙宿,除了一脸的张口结舌,瞬间没了脾气,只是阴晴不定望向我这边,或者,望向端坐九重的“仙王”! 我发出重音,“武龙宿,这种异象,名为仙王坐九,你所的十八重,又有多远?我域能不能逾越攀登?” 没有丝毫情绪、生命波动的九彩仙王,漠然一切中,他一只大手拍了下来,就足以将浩大的山谷遮住 对面的武龙宿,被这尊巨大的神祗俯视,感受到难以言喻的可怕威压,像是蝼蚁在仰望神一样他脸庞一下面色苍白,不由自主的颤抖这仿佛是一种生的压制,是源自灵魂本能的畏惧 “轰隆隆!” 武龙宿所在的区域,周围百米内,所有的幽林鬼树,一一毁灭,即便武龙宿施展术法,还是被一掌拍了下去,没能第一时间挣脱出 咳咳! 不一会,一身沾满烂泥的武龙宿,从地底爬了上来,“域,算你狠!” 我立刻隔断了“异象”,毕竟消耗太大了,现在的我,本就没有恢复命气,不宜多逞强,只能是这样稍微震慑一番,不过看情况也可以了? 我道,“你们两个仙二代,实在太弱了!” 旁边我楚阴阳,也毫不留情奚落道,“诶……本来我还想施展第四种异象的,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庭的仙,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楚阴阳这家伙,还真是能胡诌! 不过对面的两个青年,明显相信楚阴阳的鬼话了?更是露出一副白见鬼的悚然脸色 我附和吓唬道,“楚阴阳,你我们两个,是杀仙,还是把他们镇压,留在暗无日的阴间,做一个悲惨苦力鬼奴?” 啊啊啊? 武龙宿与贺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步伐趔趄退后,脸庞流离惊恐万分的畏惧,看来“仙”,也是怕死的? 230章 马王爷子 万年瘴气弥漫的死亡绝谷,阴森森的幽林中,武龙宿与贺赐,两个来自庭的青年一代,此刻成为了阶下囚,被楚阴阳控制着 两张阴间紫色符箓,一一没入他们身体脊背,这是楚阴阳,从“符堂”得到的,名为驱魂符,仙官之下,利用一定的手段,都可以驱使奴役,最大的效果,是封锁两人的一切气机,当然,驱符人也要相应的道行,否则不是人驱鬼,而是鬼吃人 飞琼仙子与颜洛,两个清尘出谷的仙子,一切自由如初 嘿嘿…… 双眸迸射一黑一白两种光芒的楚阴阳,狡黠笑容道,“域,你真打算带他们回去,修缮你那栋坍塌的殿楼?我们属阴间鬼,要是传出去,鬼驱仙,就不太好听了?” 我道,“他们是将、星君子嗣,真杀的话,估计以后整个阴间都会鸡犬不宁,让他们做点苦力活,算是让他们体会一下,这阴间的艰苦环境!” 颜洛,还在劝,“域,放了他们吧?” 我略带怒气道,“颜洛,要不是因为你,这武龙宿的双手,要被我打折一百次了!” 武龙宿,看着风度翩翩的儒雅士子姿态,其实心里很贼,之前不经意间,对颜洛毛手毛脚,我的话,大家都听得懂! 潮湿的地面,弥漫的晦暗雾气,古老阴间参鬼树,我们一行人,开始在当中行进,离开这片鬼地 “快走!” “贺赐,你双腿是不是灌铅了?要不我割几刀,将它放出来?” “武龙宿,别东瞄西望,你父亲武曲星君,在十八重上,看不到你的!” 楚阴阳每一句话,言语间,没有丝毫的客气,驱语不断,有些颐指气使的主人姿态,不过无所谓,毕竟我和楚阴阳,都是不怕惹事的主 两个阴间鬼,奴役两个上的“仙”,看起来的确有些另类 飞琼仙子,尾随后边,神色显得轻松,没有一句替两个“仙二代”求情的意思,我也想不通她在考虑什么?难道有后招,才这般随意? 不多时,走出死亡绝谷,回到了二重人类聚集的地方 沿着昏昏暗暗的地方,我们一行人,快速走到了“命堂”殿楼 望着这栋高不成,低不就,四周毫无雕刻装饰,中间还坍塌一部分的楼宇,飞琼仙子与颜洛,绝美的仙子容颜上,都露出一种嫌弃的表情 这也难怪,他们都是自庭上而来 庭的仙殿,据我所读过的史料,大殿的四周,古树参,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当中殿宇内的,有一种种美轮美奂的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有一篇古史,一个落魄书生,未金榜题名,返回家乡途中,盘缠用尽,一个奄奄一息的夜晚,他躺在冷冽寒风的街道角落,当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是一片仙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一丛丛光辉映衬间,已不知身在何处,游赏之处更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夏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醒来后,落魄书生恍然大悟,回到家乡,开始培育各种花物,还整念念有词,什么自己曾经和一个美丽的花园仙子,曾在亭子饮茶畅聊,花园仙子嘱咐他,等一百种花物交相辉映绽放时,就是他登上荣华富贵的时节 附近的人,都认为这落魄书生,读书读傻了 他的父母,也是整日忧愁,但是劝无果 最后,在一个夕阳绝美的下午,院子的一百种花,真的在一瞬间,一齐绽放了,那种光亮,在稍稍昏暗的傍晚,显得无比的惊艳动人 不过花绽放得快,枯萎得也快 等人们走过去时,那位落魄书生已经断气了,倒在枯萎的花丛中,后来有人传,他是被花园仙子接去高高在上的庭,去享受荣华富贵了,不过落魄书生的家族,反而日日兴盛起来了,这一段添有神话浪漫色彩的故事,被后人滋滋乐道 紧接着,在楚阴阳的安排下,将之子,武曲星之子,放下仙兵,执起了鬼匠的工具,开始在房顶上,修复破碎的屋檐窟窿,楚阴阳居然还在旁“监工”,嘴里碎碎叨叨的,这家伙似乎还上瘾了? 我带着飞琼仙子,颜洛,开始参观这里的一景一物 后边简陋的厨房,一片的狼藉,一种浓烈的草药味,还在空气弥漫着 飞琼仙子一脸嫌弃道,“域,你们这里,都没有一个鬼奴做事吗?” 我道,“不够钱,请不起!” 颜洛望了望秀吉斑驳的三组大鼎,轻皱秀眉道,“域,你和你师父,平时不会是用这一口鼎,烧柴生活煮东西吃吧?那你看里边,还有一些残渣,都长恶心的霉菌了?” 这一段相处下来,颜洛对我的事,显得很热心,不过她的记忆,还是没能回忆起一点一滴 我道,“这个鼎,之前我煮过几次肉,后来为了淬炼体魄,就当做一个修炼池使用了,里边的残渣,是我修行之后,遗留的一些灵粹碎末” 我那种“浸泡”修行法,两个女孩显然闻所未闻 飞琼仙子冒出一句,“域,白了,你就是在里边洗澡了是吧?” 呃? 我回道,“可以这么!” 颜洛都看不下去了,离开后厨,又去走了一下殿楼房间,仓库等等,那些房间、仓库,基本上和废弃的差不多,周围挂满了蜘蛛网,每一寸地方,都铺满厚厚的尘土,形如一座尘封百年的鬼楼 这里本就是阴间,是鬼楼,其实也没错 至少每一个地方,都遭到飞琼仙子和颜洛的无情鄙视,以及眼神的嫌弃,言语的蔑视,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我和愚老头,都已习惯处之 走出外边,站在阴森森的含冤鬼树下,我朝方便喊道,“楚阴阳,等一下修不好屋檐,让那两位仙二代,帮忙清理一下各处的灰尘?” 楚阴阳道,“没问题!” 那两个正修修补补的贺赐、武龙宿,则是身体明显一个轻颤,手上的工具,都明显使不对劲了,不过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憋屈着 望着枝繁叶茂,怨气重重的鬼树,颜洛道,“域,阴间,这鬼市城的二重,全是这种鬼地方,真没有一处看着让人舒服的地方吗?” 我道,“有,楚阴阳居住的地方!” 半功夫,等我们一去一回,“命堂”殿楼已经焕然一新,此刻,贺赐两人,正如两个刷漆将,在墙体外围辛勤忙活着,楚阴阳坐在旁边,一个亭子下,幽兰、牡丹两个侍女伺候着,斟茶倒酒,好不逍遥 我还没坐下,际边,突然涌来一股可怕的杀念 “仙息?” 楚阴阳也一下站起身,凝望远端,“域,看来有庭的高手,过来找他们了?” 我道,“不是老一辈人物,放他们两个离开就行了!” 楚阴阳道,“你怎么清楚?” 我道,“颜洛的!” 楚阴阳又道,“那个青年是谁?” 我道,“马冥河,三只眼马王爷的子嗣,他们原本是一起下来的,途中马冥河在鬼市城外,遇到一个古埃及的强者,爆发了一轮大战……” 古埃及的强者,自然是尼布卡三世,一个手持权杖的千年法老 咚咚咚…… 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踏空响音,紧接着,一个青光缭绕的青年,已经站在我们面前,这个青年长相一般,其貌不扬,唯一奇特的,是他的额头上,长有一个竖眼,此刻,这个竖眼是聚合的,不过隐隐中,仍是有一种可怕的波动弥漫开来 嗤嗤! 星火涟漪声响起,虚龙宿与贺赐,同时恢复了自由,两丈紫色的“驱鬼符”,已经在他们手指上,两个家伙跳到马冥河身旁,一落位,就是数落我和楚阴阳的罪状 马冥河,长相一般,但是他的面庞上,始终透着一股杀伐果断的性情 三只眼马王爷,在庭上,乃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元帅,统御百万兵的帅,看来这个马冥河,也继承了马王爷的性情,该杀就杀,该镇压的,必须镇压 听完后,马冥河声音森冷道,“你们两个,戏耍庭仙人,该当何罪?” 楚阴阳道,“无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们只让他们做一点苦力活,未取性命,算是便宜他们了?” 马冥河立即道,“好大的口气,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胜者为王!” 楚阴阳争锋相对道,“马冥河,别以为出自庭,就高人一等,这里是阴间,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带上他们,从哪来,滚哪去!” “杀!” 马冥河果断一语,他的第三只眼,突兀开启,一股逆乱的毁灭光芒,是三彩仙光,强势贯冲出,“轰”的一声滔大音,大地震动,显现一个瘆然深坑 楚阴阳跳离原地了,没有受损,“马冥河,我看谁更杀伐果断!” 楚阴阳直接施展“异象”对敌了 这片阴间贫瘠的土地,立刻遭重,烟尘滚滚,大地崩裂,一切都在摇摇晃晃中;无限远处,已经有阴间的大佬,隔空传来虚念,不过没有老家伙显现出面,都选择在暗处关注着 或许与虚龙宿、贺赐、马冥河他们的身份有关吧? 毕竟三人的父辈,都是如雷贯耳的庭人物,一个发怒,就是崩裂地的结局,不好承受,可能到时候,鬼市城都要坍塌半边的惨烈结局 青年一代的杀伐,属后辈同一代的攻伐,那些庭大人物,自然也不便出手,东狂子、中戚祖、西光阴五位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阴间大佬,深谙这个道理 231章 判官府君 拨风云,冷弦动,错落盘底苍穹;问千山,江滔涌,谁识渊中蛟龙? 这是我对马冥河的评价,他的确如一头“渊中蛟龙”,动则雷霆万钧,不负一个“三只眼马王爷”子嗣的称号,与楚阴阳攻伐中,除了移用第三只竖眼,爆发三彩仙芒,五彩神光,七彩火,更有种种“庭”上的术法,属于“仙”层次的法门 下风涛 儒门至高圣印 冰驰名封 吞日龙吟 日月同 夺一气 每一种“仙”的术法,势必声势浩大,光焰闪耀大地,引起一股股汹涌澎湃的骇然巨浪,令人侧目 此刻,阴间的高空已经沸腾一片,即便三种异象合一,此刻的楚阴阳,独木难支,战局中难以占据半点优势,反而被一直压制了? 另外那边,身披紫金甲胄的贺赐,眨动浓眉,得意洋洋开口了,“域,你等着看好戏吧?别的楚阴阳,就是你们两个联手,也别想有善局,马冥河的战力,庭上,可算一等一,你们这阴间的鬼地方,无人可抵!” 靠! 我调侃道,“贺赐,你不过是手下败将,高兴个什么劲?” 贺赐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他身旁的武龙宿,披着一套北斗七星长袍,武曲星之子,对我投来色厉、恶狠的神色,“域,你我所在地域不同,我在庭,你沉沦阴间,庭灵气葱郁,地狱贫瘠,迟早一日,等我修为达成,掌握北斗七星仙术,移用星宿手段,一定将你镇压!” 我道,“那我等着!” 阴间高空,种种不凡的仙术、异象,不断攻伐轰击,无数绚丽的光彩,四处飞散开来,燃亮这片空,亮如白昼 “轰轰!” 楚阴阳斗转的一片“阴阳生死图”,被一股九彩光芒洞穿,那堵深渊九幽墙,也一寸寸瓦解,即便是那尊似可开辟地的神明,此刻也影子暗淡,欲要消失 马冥河的手段,太过可怕了 尤其是他的第三只竖眼,喷薄三彩、五彩、七彩,现在已经达到了九彩仙芒,洞穿一切,崩碎一切 “焰动云霄,红尘归理道云” 马冥河怒喝一声,他的额头竖眼,猛然又开合胀大一分,当中神炎鼓荡,一股难以言喻的窒息感,即便隔着几百米,所有人都能清晰的感应到 我惊异道,“九彩之上,一种十彩命光吗?” 被这只巨大的竖眼漠然俯视,就连我,此刻也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可怕威压,像是蝼蚁在仰望神一样周围每一个人都面色苍白,不由自主的颤抖这是一种生的压制,是源自灵魂本能的畏惧 这一击,楚阴阳可能陨落啊? “吼吼吼……” “夜君神明,赐我神明力……” 对面的楚阴阳,脸庞扭曲,仰怒啸,一对黑白分明的眸子,迸射出一股股可怕的光芒,他所在的虚空,狂风席卷,动荡不宁,冥冥中,似乎真有一股无形的“神明力”,从而降,加持到了他身上? “楚阴阳,死!” “马冥河,吾生你死!” 两个逆世骄,争锋相对一语,马冥河的第三只竖眼,果真喷薄出可怕到极致的“十彩命光”,而楚阴阳丝毫不落下风,两道黑白命关,也从双眸迸射出去 “轰隆隆!” 中间的地域,被十彩光,黑白光搅碎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龙卷风暴,没有人,再能看清当中的影子,一切都被遮掩了,无法观察 足足十分钟后,一切才逐渐落幕 高空上,马冥河还凌空站着,而楚阴阳已往后退了几十米,他的身上,衣衫褴褛,血流如注,显现一个个触目惊心的伤口,俨如一个血人 这一场杀局,胜负已分了 其貌不扬的马冥河,开口道,“楚阴阳,不得不,在这阴间,你算青年一代的佼佼者,不过距离我,还有一些差距,你服输了吧?” 楚阴阳的身体,出现诡异变化,他左边身躯,死亡的黑火缭绕,右边身躯,神圣的白光沉浮,一黑一白,格外的分明,“马冥河,你的第三只竖眼,已然闭合,刚才那一击,估计超出你的负荷,反噬加持你身,现在,你不可能再释放第二次了,单凭那些儿科的所谓仙术,就能镇压我?” 长相一般,却显出冷峻的马冥河道,“楚阴阳,你能寻求神明力的加持,以为我就不能?” 楚阴阳道,“你要召唤庭仙的仙力?” 马冥河道,“你服不服输?” 楚阴阳不是一个被吓唬的主,神色凌冽道,“有本事的话,你就召唤吧?阴间,不是庭,你是你们的地盘,我倒要看看,谁能奈何谁?” 楚阴阳的情况,太过严重了,再强行加持“神明力”,即便取胜了,想要恢复过来,没有十年时间,根本无可能,这一点,我知道得很清楚 马冥河又开口道,“楚阴阳,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加持的神明力?” 呼呼呼…… 没见马冥河施展什么咒语,高空上,雷霆滚动,昏暗的汹涌云雾见,突然有金光映射下来,仿佛一道古老的“仙”,在下凡的壮观景象 我立刻登空行,“楚阴阳,你在一旁休整,我来对付!” 站在空间上,楚阴阳欲言又止,不过对面的马冥河,率先开口了,“随意,你们一起对杀,依旧不会是我的对手!” 我道,“马冥河,别以为出自庭,就能掌控一切,阴间的底蕴,不是你能撼动一分的!” “召酆都咒!” “帝晨,事重阿炎如重霄,拂若景耀判官殿,恬照吞清河丹井,崖峨七非通奇,宛亦敷魔六北道,此是非是鬼神家……” 对付上的“仙”,自然要召唤阴曹地府的“官”,我所召唤的,是鼎鼎大名的判官……崔府君! 按照我的认知,判官崔府君,应该可以对付马冥河召唤的“仙”了? 注意到我的情况,那边的马冥河,身上阴晴不定,显然觉察了不妙 咚咚! 穹之上,裂开的口子,金光映射的范围,越来越大,似一尊古佛临时,景象雄伟,一阵踏空重音响起,瞬息间,一道万丈金光,已加持在马冥河头顶上,形成一道黄金熠熠的“仙影”,太过璀璨了,看不到是哪一位“仙官?” 我这边,速度也不慢,昏暗的际边,一团黑红色泽的巨大蘑菇云袭来,上边,站着一道同样高大的影子,近三丈,身着鬼门关的判官服 崔府君未到,已发出响音了,“马王爷,别来无恙了?” 呃? 没想到,马冥河召唤的“仙官”金影,真的是他的父亲三只眼马王爷? 马王爷周围,一条条黄金神茫盘旋,似有神龙围绕己身,“崔府君,一个的相师召唤,能让你东出鬼门关?” 崔府君到达我周围,屹立站着,“马王爷,不光是我,他即便要召唤阎王爷,恐怕也不会落空!” 哦? 马王爷站在金光万丈间,一件庭帅袍,横空飞舞,“他的面子有那么大?” 马王爷指的,自然是我! 能召唤阴曹地府的鬼律、功德曹、鬼将等等,我肯定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关键在于,传“召仙官咒”给我的东土执法者,是给东土执法者面子 崔府君道,“绝对有!” 马王爷又道,“何来之?” 崔府君道,“阎王有令,可做不可!” 马王爷道,“原来如此,居然是他,他还活着,对于整个东土大世界,甚至任何一个生灵来,也算一件大幸事了!” 看来马王爷,看出了端倪,知道我的背后,是古老的东土执法者 不过下方土地观战的人,并不知晓,一个个显得云里雾里,露出猜疑的思虑神色,不知道两位大人物所为何? 崔府君道,“马王爷,阴间,有阴间的法度,你这样逾越显化,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了?” 听语气,判官崔府君还是很客气的 马王爷道,“老夫是冲动了,崔府君,回去后,替我问候阎王爷!” 崔府君道,“这是自然!” 嗤嗤! 紧接着,马王爷身上璀璨如虹的仙光,流离出几道光芒,飞散大地,分别裹住飞琼仙子、颜洛、武龙宿、贺赐等人 一道金芒,冲破云霄,离开阴间了 崔府君踏着一片黑红蘑菇云,返回鬼门关前,望向了我,“域,鬼门关,万灵投胎转世之所,我身为判官,事务繁忙,日后请不要召唤我?” 我恭敬道,“晚辈域,记住了!” 刚才还惊动地,此刻,这二重上,归于平静下来了 我和楚阴阳落下大地,往“命堂”殿楼走去,身后,楚阴阳的两个女奴,幽兰与牡丹跟了上来,进入殿宇中,楚阴阳开始治疗伤势 外边大地,等战局厮杀落幕,不再有死亡的气息搅动、波及,这时候,暗中观察的存在,一一走出,才聚集了一些人影 一时间,外边议论声纷纷,鬼话连,都在讨论刚才的战局,八卦当中是非 二重的第一美人东方钰,带着一股沁人芳香,很快走进来了 因为与我的交情,她没有什么禁忌 一进门,走入一尘不染的殿厅,东方钰就冒出了一句,“域,那个马冥河的父亲,庭的马王爷,为什么会有三只眼的?” 232章 鬼市城主 阴间鬼市城 二重上,最近一段时间,隐隐中,我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不过探究到底,具体却又不上来的感觉 先是与西方教堂、佛教老僧、埃及法老、印度教神、道家等的人物有纠缠,期间鬼门关的阎王、鬼将、判官、功德曹等等也不时出现,现在,高高在上的庭,也有人下来阴间,汇流一处 一般情况下,万年死寂、贫瘠的阴间,不该汇集这么多势力人物的? 近一段时间,却不时出现,不清楚的一场风云变化,或许要席卷阴间了?我心里有计算,离开阴间,回到南方县城时,要亲自问一问东土执法者,关乎其中的端倪! 殿楼大厅,看到我怔怔坐着,东方钰又开口道,“域,你也不知道,马王爷为什么有三只眼?” 呃? 我下意识道,“你问这个干嘛?” 东方钰清澈的眸子,闪烁异样光芒,“第三只竖眼,蕴含种种可怕的仙光,我就是好奇一下而已?” 我道,“东方钰,你别好高骛远了,之前找我要参透异象的心得,还没揣摩出个所以然,现在又心生别样心思,也想自己修出一个竖眼了?” 东方钰撇了撇嘴,“域,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道,“我自然知道!” 在中国古代神话中,拥有三眼能力的能仅有两位:马王爷,二郎神杨戬 马王爷,有第三只眼,民间上,有不少传 第一个,传与“鲁班”有关系的故事,鲁班是春秋时期的能工巧匠,被世人推为木、泥、石、画匠的始祖他与妹妹鲁姜比赛本领,一夜之间在今河北赵县交河上造成赵州桥因该桥设计新颖,坚固奇巧,一时轰动四方鲁班一生谦恭,从不大话,这时只了一句“我造的桥坚固耐用,无论多重的荷载都不会出问题”这引来了远居蓬莱阁的众神仙纷纷前来试探 张果老倒骑毛驴,驴背上驮着一个搭裢过来了,鲁班不以为然;柴王爷手推一辆独轮车过来了,鲁班更是不屑一顾谁知驴、车刚上桥,桥身就“咯叭”作响,摇摇欲坠鲁班急身跳到桥下,托着拱腹,桥才平安无事原来,张果老毛驴驮的搭裢里一边装着太阳,一边装着月亮柴王爷的独轮车上载着泰、华、恒、衡四座名山张果老了声,“桥修得不错,就是眼力差了点”罢扬长而去 鲁班懊悔地,“有眼无珠,不识泰山,要它何用?”着就把自己的左眼珠抠出,摔在桥上谁知这眼珠转眼间变成一颗玲珑剔透的夜明珠,滴溜溜滚落桥下,被迎面而来的马王爷和牛王爷看见二人争着要这颗珠子马王爷先行一步拿到手,正在嘻嘻哈哈高兴之时,一看牛王爷来抢,慌张中把珠子按在额头上,成了三只眼牛王爷迟了一步,没抢到珠子,懊丧至极,脸色阴沉得快要出水 据,赵州桥面上至今还留有张果老毛驴的八个蹄印、柴王爷独轮车三尺多长的车辙和鲁班手托拱腹的两个大手印 其实,历史上的赵州桥是隋朝杰出的工匠李春设计建造的传毕竟是传,不是历史 第二个传,某年某月的某一,玉皇大帝派星日马(这是马王爷的学名)和娄金狗、奎木狼、虚日鼠下凡,去四方巡察善恶这四个神东南西北各走一方,没几,先后返回庭向玉帝述职其他三个神所报的均是善人善事,下界一片歌舞升平景象只有星日马查访的善恶之事都有,并且有豪强欺负穷人的事玉帝看了有所怀疑,就派太白金星下界复查得知娄金狗三神所报不实,他们在下界贪吃受贿,昧着良心了假话 星日马廉洁奉公,好坏善恶如实奏报玉帝连声夸他明察秋毫,又赐给他一只竖着长的眼睛从此,马王爷比以前更加目光如炬人见人怕于是,民间流传这样一句俗语,“你可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不是好惹的” 在阳间南方的县城,算命铺里,我听茅山弟子的毛叔起过其中的端倪,这似乎与马王爷的父辈有关,据修炼这种“傲目”,需在十中极端的极地苦修 极寒、极热、极毒、极湿…… 不过要是没有一点指示,外人想要参透,就太过难如登了? 对面的东方钰,听完我的话,没有一丝气馁,带着狂喜的心情离开了 东方钰的修行,在我看来,太过杂乱无章了,她的灵性,在于“画符”,不尊本源,现在却东一样,西一出,到头来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个多时后,楚阴阳脸色好了一些,开口道,“域,还在想庭青年一代的事情?” 我道,“你不考虑?” 诶…… 楚阴阳唏嘘一口气,道,“域,武龙宿得其实不错,他们到底是在庭,而我们是阴间,条件相差太大了,这些年,若非我流浪阴间,四处闯荡,无意中得到一些大机缘,今遇上马冥河的话,估计只对视一眼,我被他散出那种可怕的压迫,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起来?” 我道,“楚阴阳,还能怎么办?我们也偷偷跑上庭,找仙地静修?” 楚阴阳道,“域,前提是,你能闯得过南门?” 又聊了一些事情,半时间候,楚阴阳带着两个女奴离开了 来到后边“简陋”的修炼地,愚老头,早已在这等我 老头愁眉苦脸的,端坐一个木桩上,微微低着头,显得很无奈的表情,我走过去,站在旁边道,“老头,你怎么了?又没塌下来,你苦着个脸干嘛?” 诶诶…… 愚老头长叹几口大气,“臭子,谁不会坍塌下来?” 我道,“怎么会塌?” 愚老头道,“臭子,等你再晋升一点道行,惹更大的麻烦,我头顶的就要坍塌了!” 我疑惑道,“老头,你担心什么,塌了,我替你扛着,不用杞人忧的!” 愚老头道,“臭子,别扯那些没用的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道,“老头,我要回阳间一趟!” 愚老头点头道,“上去也好,趁着这段时间,我帮你准备一些东西” 我道,“又是淬炼魂魄?” 愚老头道,“自然不是,到时你会知道的!” 紧接着,愚老头苦口婆心,又交代了我一些事情,多数是嘱咐,师傅对徒弟的嘱咐,看得出,愚老头对我还是很关心的,这一点,让我颇受感动 离开殿楼,往外边走去 二重上,要前往下边的鬼市城街道,有一个出入的门户 走到“门户”,其实就是一扇阴森森的木门,含冤鬼树木头裁成的门,不高,门户周围,能明显感觉到有浓烈的煞气弥漫着 旁边,有一个“纸房子”,阳间上,一些老街纸匠做的“鬼房子”,花花绿绿,上边雕金镂银,线条粗旷,祭奠下葬烧给死人的那种 一个穿着晚清“老人衣”的白发老人,长辫子,山羊胡,手里托着个老式的长烟枪,微微闭着浑浊老眼,正悠然坐于前,老人旁边,居然还有一个骨坛? 这一切看起来,都显得有些阴森悚然 看到我走来,也不抬头道,“年轻人,看你面生,出入的规矩,你该知道吧?” 我道,“知道!” 取出十万阴间财,放入老人旁边的一个骨坛,看到老人点了一个头,我带着一脸狐疑,走到怨气弥漫的“门户”前,犹豫再三,我还是没有开口询问 据愚老头,这个看似羸弱无力的老人,名义上,是鬼市城的城主 嘱咐我出入时,多一份尊重 鬼市城城主,即便是东狂子、中戚祖五个大佬,也要毕恭毕敬的古老存在,听这城主,活了不止万年了?不在老古董,而是“骨灰级”人物了? 据我的观察,从头到尾,我也看不出这老人,是威名赫赫的鬼市城城主?难道是老人道行太高深,足以在一念间,内敛一切? 愚老头还嘱咐我,以后万一碰上生死难题,可以来找这位老人寻求帮助 进入“门户”,一个呼吸的时间,我已站在下边的鬼市城街道了 古老的阴间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络绎不绝,热闹非凡的阴间商贸,每一时刻都不停息 没有多停留,我走出“中区”,到达外边的“倾城酒楼”,见到了燕倾城,了一些情况,当得知她可以上“二重”,燕倾城显得很惊讶 上去,自然也是走那个神秘的“门户”! 否则要经历“黄蚁仙局”、“七条浮廊”的考核,估计燕倾城很难闯得上去,我修出了一门异象,在二重上,就有这种特殊情况 毕竟楚阴阳的幽兰、牡丹,也是这样带上去的 路上,我想了一下,最后除了燕倾城,她的姐姐燕灵儿,也顺道一起带上去了 一去一回,在东方钰的帮助下,燕倾城与燕灵儿两个姐妹,顺利加入了“符堂”,我第二次往阴森森的“门户”走去,考虑着要返回阳间了 门户处,花花绿绿的纸房子旁,我刚将十万阴间财,放入长辫子老人旁边的骨坛,还没离去,眸子浑浊的老人开口了,“你叫域?” 我恭敬道,“晚辈是域!” 身着“老人衣”的老人,又发出苍老沙哑的声音道,“域,鬼市城外,你会有一个生死劫难,到时你将敌人引上茫茫阴山,我帮你镇敌!” 233章 冰封天使 阴森森的门户,鬼纸房子前,留着长辫子,身着形似清朝死人晦暗奠衣的老人,我在鬼市城外,会遭意外生死,为什么我没有感应一点征兆? 这位看似羸弱无力的老人,乃是鬼市城城主,或者,是上一任的老城主,早已散去权利,千百年来,经常独自一人,在这二重上的“门户”,孤独蹲守着 我道,“老人,你的险难,是西方教堂,还是古印度教的威胁?” 老人懒散坐在那,手上的古屎老烟枪,在磕碰当中烟灰,慢悠悠道,“来自西方!” 西方? 看来是阿利斯塔了? 为了教皇那个“预言”,这些西方教堂高手,不惜在东方大地惹事,对我还真是死缠烂打了? 站在原地,我恭敬道,“多谢前辈提点,只是教堂派出的阿利斯塔,不在仙官位,我参悟有一门命运异象,自信可以渡过难关的!” 这位看着悚然的老城主,一举一动间,显得颤颤巍巍,老脸上枯黄无光泽,呈现病态,形似一个重病多年的迟暮老人,时日无多的感觉,我可不想这老城主,外出“干架”,让他本就一声稀松的老骨头,再被活生生的拆散架了? 老人微闭眸子,也不睁眼看我,自顾吞云吐雾,“域,你虽有气运加身,不过到底还没成长起来,很容易遭到扼杀,提前殒命夭折,那些西方蛆虫,这次可不仅仅是教皇派出的人,还派来了堂的使,你应付不来的?” 呃…… 我问道,“老城主,你怎么知道?” 老人道,“年轻人,你都叫我老城主了,我都不知道,还配这个称呼吗?” 我立即道,“晚辈域,就多谢老城主救命之恩了!” 老人又道,“域,只在关键时刻,我出面威慑一番而已,不值得多谢” 没多久,我带着牛丁蟾蜍、虚耗,以及一些阴间货物,开始走出鬼市城了 巍巍峨峨的鬼市城外,是一片茫茫阴山,山脉沟壑纵横,接连地,笼罩在一片灰暗雾气弥漫的死亡画面中,虽然知道凶险,我还是硬着头皮,往阴山上走去了 按照老城主的法,嘱咐我不要轻易施展“升咒”,否则在中途被隔断,不上不下,生出沉沦变数,更是凶险万分 牛丁蟾蜍与虚耗,都蛰伏在腰间袋子,我不紧不慢,开始一步步往阴山上行进 空旷无比的阴山,此刻显得死寂安静 周围千米,噤若寒蝉,没有一点声响,即便是平时四处游荡的鬼兽,此刻也了无踪影 地幽暗,不断涉足深处,远离鬼市城有近一万米了,突兀间,我感觉一股莫大的危险,笼罩心头,连忙施展步罡踏斗,急速横移出去 “轰隆隆!” 一道白光裂刃,闪烁西方特殊的“十”字符号,从而坠落,周围十几米的,山石炸裂,泥土掀翻,被轰落出一个深坑,我凝望半空,发现了两道高大的影子 一道穿着白色教堂袍,捧着“堂书”的,自然是熟悉的阿利斯塔 另一个高大的影子蓝光熠熠,也是一个中年男子,脸庞露出漠视,眸子迸射冷冽蓝光,周围似有一朵朵蓝白色雪花在飘落,更奇异的是,那个男子的背后,居然长着一对羽翼,巨大的羽翼,轻轻一个煽动,摇曳出可怕的流光 阿利斯塔站在那,露出一种狡诈笑容,“域,我们在这阴山中,等你多时,别来无恙了?” 站在满目苍夷的深坑旁,我道,“阿利斯塔,你还不回西方,向你的教皇报告,怎么还死皮赖脸待在我东方土地?” 阿利斯塔道,“收割你的命,镇压你的三魂七魄,我就可以回归西方教堂,向教皇复命了!” 我道,“我的命,不是那么好收割的?” 话时,我一直注意半空中那个“蓝色影子”,按照老城主的法,这一个,应该就是“光明堂圣土”上的使了,长翅膀的使 西方使,白了,形如东方庭上的仙官 阿利斯塔道,“域,我知道你掌握一门异象,有一定的战力,不过这一次,我召唤出伟大的神明,你绝对是十死无生了?” 我道,“阿利斯塔,你这个帮手是谁?” 阿利斯塔道,“这是阿佛洛狄德神,冰封神,象征着冷漠、冰冻、裁决,域,你等着被伟大的冰封术裁决吧!” 这位阿佛洛狄德,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明显没有自主意识,只是一道“神影”,类似召唤而来无灵智的“神明”? “三千大冰封” 在我的注视下,阿佛洛狄德形如一个机械傀儡,无比僵硬冒出了一句,这不是西方的术,也不是魔咒,居然是一种有关“冰”的异象? 一片白茫茫,无尽的冰雪浮现在虚空中,冰寒刺骨的冷气像是刀子一般冲来皑皑白雪,接连穹,无尽苍远,雪色无垠,寒风刺骨,呼啸而出,这是一个冰雪的世界 在这片地域,鹅毛大雪纷飞,铺盖地,白茫茫一片,没有边际每一朵雪花,都有巴掌那么大,寒光四射,片片晶莹,如刀剑一般锋锐空中竞发出了阵阵铿锵之音,千万雪刃飞舞绞碎青在冰雪世界中,冲出无尽白茫茫的寒气,如海啸般冲向对手,凡阻挡的生命和物质瞬间冻裂,而后粉碎 周围十多座巨大的山峰,被冰封尘封、摧毁,“轰隆隆”的声响中,一一倒塌了,坍塌下来的山体,不是石头,不是泥土,也是一块块寒意到极点的冰块 可以想象,附近千丈内的山脉,不仅是空中、地面被雪封,估计就是山脉内部,恐怕也已冰冻百尺了?无比可怕的一种冰封异象 只是一个“西方使”的异象,即便是一道虚影,那也石破惊,远远超出了我的抗衡范畴,此刻,雪花纷飞的世界,封冻了一切,就连我也举步维艰,连“仙王坐九”都施展不出了,体表各处,咔咔响音不断,身上结成一块块晶莹剔透的冰晶,在急剧封藏我体内的一切气机 别应战,此刻能自保,就要烧高香了? 阿利斯塔得意道,“域,我早已过,扼杀你是教皇的死令,你逃脱不出的制裁?” 我艰难道,“阿利斯塔,等我以后道行精进,闯西方教堂,会第一个就将你碾杀了!” 哈哈哈…… 捧着堂书的阿利斯塔显得得意,有恃无恐道,“域,可惜的是,你没有以后了!” 我道,“或许不是呢?” 冥冥中,我感觉在背后,站着一道“虚无”的影子,虽然看不见,但能依稀感应出,应该是暗中尾随到来的老城主 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周身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音,一团烈焰,自我周身汹涌冲起,周围结成的冰爽,一一融化蒸发,周十几米内,所有的雪花、冰块、封晶皆被扫灭出去,无法靠近我身 “鹏搏龙图!” 不受我控制,我朝穹怒喝了一声,在我背后竟出现了搏龙图!一只金色的神鸟……金鹏,正与一条真龙缠绕,发出无上威压撼动人的心魄,让远空的阿利斯塔与阿佛洛狄德都感到真正震惊、差异 一时间,我通体金黄,烈焰更盛了,眸孔都变成了金色,身体重新恢复自由,对着上边的“冰封使”阿佛洛狄德,一拳当空轰杀上去 这一切,依旧不在我自己的控制中 是暗中的老城主,在驾驭法,驾驭术,同时也在驾驭我的身体反应 难以想象,鬼市城的老城主,那位看着瘦骨嶙峋的老人,到底是什么可怕道行? 鹏啸动! 在我的身后,那只光芒万丈的金鹏栩栩如生,竟然真的飞了出来,化成一道闪电扑杀向阿佛洛狄德,紧随神鹏之后,还有一条真龙的影子! 234章 妖百春秋 “鹏搏龙图” 由瘦骨嶙峋的老城主施展,驾驭术,驾驭法,驾驭我的身体反应,在我背后竟出现了一方古老的搏龙图!一只金色的神鸟……金鹏,正与一条真龙缠绕,发出无上威压撼动人的心魄 我也不知道,这是鬼术鬼法,还是一门“异象”? 半空中,鹅毛大雪纷飞,铺盖地,白茫茫一片,没有边际每一朵雪花,都有巴掌那么大,寒光四射,片片晶莹,如刀剑一般锋锐,那是西方使施展的“冰封异象”,此时却被老城主的大手段,在一片片无情摧毁着 光芒万丈的金鹏,翱翔穹,喷吐的金火毁灭一切冰封,而后续当空搅动出的硕大真龙,更是令高空剧颤,显现崩裂地的景象 金鹏与真龙,都是“虚”气演化 不过此时,都栩栩如生,隐如真的看到了史前时代的种种逆古兽? 站在原地,心绪彭胖,我已经骇然震惊到了极点 毕竟这一切,都在鬼市城的老城主在暗中驾驭,控制我的身体在催发,要是老城主亲自爆发出此术,难以想象,会达到什么层次的景象? “啊啊啊……” 半空中,虽然极力挣扎,降临的那道使“神明”,在无尽白茫茫的寒气,还是一下被金鹏冲碎了影子,四分五裂,惨叫声中,化为了灰烬 “烈火中跳动的精灵啊,将你们的愤怒化为火墙,把一切都隔开……火焰护盾!” 阿利斯塔还没凝聚“火之护盾”,一头威武狰狞的真龙,一个“龙抬头”的恐怖姿态,一口将他的半边身子,啃食一空,倒摔出去,一身是血的阿利斯塔怒道,“是谁?到底是谁?竟敢在暗中偷袭?” 咚咚咚! 高空之上,一道晶莹剔透的冰柱坠落,所过之处,一切山脉雾气都被剖开了,“铿”的一声,冰柱加持在阿利斯塔身上,不是死亡冰冻,而是治疗他的伤势 冰封使,阿佛洛狄德,来自西方堂乐土的神明,这一刻真身显现了 我背后的老城主,一身晦暗老人衣,摇晃着个老式烟枪,慢悠悠的,也显化了影子,显出一种颤颤抖抖的瘦弱身子骨,走到我身旁 阿佛洛狄德漠视一切的神色开口,“老家伙,你真要为这域,强行出头?” 老城主眯着浑浊老眼,“西方鸟人,不就从西方堂乐土走出,带着一对鸟人翅膀,别一副清高狂妄,这里是东土,这里是阴间,这里是鬼市城,还轮不到你一个的神撒野” “老不死的!” 阿佛洛狄德怒不可遏,他周身一块块巴掌大的雪花,寒光四射,片片晶莹,如刀剑一般锋锐空中竞发出了阵阵铿锵之音,千万雪刃飞舞绞碎青,“老家伙,你到底是谁?敢这么放肆?即便是阎王爷,对我也要礼敬三分,你算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老鬼,敢对我指手画脚,活得不耐烦了吗?” 嘿嘿…… 老城主发出森森笑意,老脸上,皱纹堆积,让人看得有些脊背冒凉意,他抽了一口老烟,吞云吐雾,慢悠悠道,“西方鸟人,你还真是能吹大话?敢我东土堂堂的阎王爷,要对你礼敬三分,即便是你的真主,也不见有此待遇,你成长太晚了,古老的很多事情,没有亲身经历过,不知深浅凶险,否则的话,你会对这片阴间之地,蕴含恐惧,充满敬畏的” 阿佛洛狄德依旧一脸蔑视道,“老不死的,别谈什么古老年间,现在什么时代,我冰封使,象征裁决,只尊当下,不问历史” 老城主道,“没有底蕴,还自信满满,可悲可叹!” 阿佛洛狄德道,“老不死,你不看你什么情况,骨瘦如柴,走几步路都颤抖,没几年阴寿可活了吧?想多做几年鬼,就滚回你们阴间城池” 老城主道,“西方鸟人,你真没有一点眼力劲啊?” 阿佛洛狄德色厉内荏道,“什么意思?” 老城主道,“我这一把老骨头,对付你,绰绰有余了,若非你身上,带来一样什么印记,你早活不到现在了!” 呃? 阿佛洛狄德眸子一瞪,“老不死的,这你都看出端倪?” 老城主一脸不屑道,“我曾经巅峰的时代,恐怕你还未出生呢?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胡八道!” “冰封三万丈!” 阿佛洛狄德愤怒了,他背后一对湛蓝羽翼,栩栩如生,上边布满各种西方教堂圣纹,猛力摇曳间,垂落下一道道恐怖的冰锥,似下冰雨一般 皑皑白雪,接连穹,无尽苍远,雪色无垠 真身施展,这一次更加的惊动地,遥望八方,已经看不到死寂“阴山”的影子,四处都是白雪皑皑,属于一片冰雪的世界,站在一个虚幻地域一般 老城主没有惊慌,“西方鸟人,也就三百丈不到,还敢胡扯出三千丈,你们西方的鸟神,什么时候,染上这种狂妄自大的陋习了?” 阿佛洛狄德面如刀削,如同一个个冰块敷在脸上,不出的怒意,“你个老鬼,还真以为掌控一切吗?告诉你,即便是在你们东方阴间,我也可杀伐果断!” 老城主道望向了我,“域,想不想吃烤翅?” 我心领神会立刻附和道,“自然想,那么大一对鸟翅,放在篝火上烧烤,到时一定肉香四溢” 完话时,我还舔了舔嘴唇,做出一副“贪欲”的表情 上方的阿佛洛狄德可就气火攻心了,“你们一老一少,两个东方鬼,给我去死吧!” “儿科的西方异象罢了!” 老城主轻描淡写间,一抬手,没见他有念咒、凝符、施决、掐印的翻覆动作,高空之上,漫星辰浮现,一个个大星比太阳还要璀璨,让这片阴间山脉近乎要燃烧了起来,充满了汪洋一样的恐怖波动崩地裂,每一颗星辰都在快放大,重如山岳,璀璨夺目,将整片穹都照亮了!那已经不像是一颗颗星辰,倒像是一轮轮阴间诡异的烈阳 “轰隆隆!” 沸腾的高空,无法辨认出什么,反正一切都在崩碎、重组、再崩碎中反复演化 我喃喃道,“这就是仙官层次的战力吗?” 老城主不屑道,“域,这也是儿科罢了,你是没有见识到,更加恐怖的仙官,比如神鬼莫测的东土执法者,他巅峰的时候,俯视众生,不将任何敌手放入眼中,一个冷冽眼神,绝对能将我裂杀,同样杀这阿佛洛狄德,也就一个眼神的事……” 我道,“老城主,没那么夸张吧?” 老城主道,“站得高,望得远,你体会不到,东土执法者巅峰时代的盖世威仪罢了!” 星辰都在快放大,重如山岳,璀璨夺目,一颗颗爆裂开来,引起山呼海啸般的动静,老城主的手段,每一种都是这般拉枯摧朽,惊动地 高空中,冰雪世界退去,地重新归于寂灭 不过十分钟,凌空而站,阿佛洛狄德已经重伤,羽翼折断,双腿碎为血雾,身上伤痕累累,显出一副重伤垂危、奄奄一息的垂死势头 这一下,阿佛洛狄德才意识到什么,“老不死,你真有些本事,下一次,等我堂神法达成,一定再入东方大地,取你首级,献祭真主!” 老城主摇摇头道,“西方鸟人,给你十秒钟消失,否则你走不了!” 哼哼! 发出一声冷哼,阿佛洛狄德带上阿利斯塔划空离开了,不敢再待下去 老城主,看着一把有气无力的老骨头,真正动起来来,举止间,却雷霆万钧,体内有汹涌命气在流淌,形似一股股交织奔袭的凶海猛流 阴山上,死亡雾气回笼,沉沉浮浮,重新恢复一种万年死寂的画面 站在原地,我恭敬道,“老城主,多谢救命之恩了,敢问一句,您老真的认识东土执法者?” 老城主摇头,干脆道,“不认识,我达不到他那种勇冠穹的层次” 我惊讶道,“老城主,你拥有那么可怕的大手段,还真不是一个层次?” 老城主道,“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以后你会明白的!” 一语完,突兀间,老城主的脸上,显出一种“紧张”的表情,能让他这种老不死的,显现这般危机神色,也让我感觉很诧异 “域,在此等我!” 一语完,老城主的影子,一寸寸暗淡,消散在我视线中 站在原地,凝望头顶八方,却没有一点波澜? 没有厮杀的动静 不过我没有离开,站在阴山上,耐心等待着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大约一个多时辰吧,正当我百无聊赖时,老城主终于回归了,他回来时,脸上依旧笼罩一层没散去的愁雾,似乎将有大事发生? 我道,“老城主,碰上什么人了?” 老城主唏嘘不已,吞云吐雾好几口烟雾才道,“没有想到,千年难得一见的百春秋,也进入这片阴山了,真是多事之秋啊?” 我连忙问道,“百春秋,是什么高人?” 老城主道,“他的确是高,不过不是人,是妖,妖中的王,及其具有传奇色彩的一个存在” 我道,“老城主,你多事之秋,这片阴山中,会有大事发生?” 老城主凝望远方,意味深长道,“是大事,连我也无法干预的大事?” 235章 活死坟墓 春秋时期是中国历史奴隶社会的瓦解时期自公元前770年至公元前476年这段历史时期,共计95年,止于战国前夕,史称"春秋时期" 当时鲁国史官把各国报导的重大事件,按年、季、月、日记录下来,一年分春、夏、秋、冬四季记录,简括起来就把这部编年史名为"春秋" 没想到,在这阴间深处,现在冒出了一个大人物,名为百春秋?连鬼市城的老城主,也敬畏三分,谈之色变的古老人物? 百春秋 百数个春秋,听闻名号,就觉得那个人物定然道行高深,执掌生杀大权 周围雾气缥缈,站在阴山山脉,我问道,“老城主,那个百春秋,真是奴隶社会,一个古代春秋时期响当当的人物?” 缥缈黄河风渐远, 熙熙攘攘涛声 烽烟四起举刀兵 七雄何乱战 五霸枉纷争 老城主念道一曲“临江仙”,有关春秋战国的诗句,悠悠念道,“域,古老之事,渐行渐远,久远到我都回忆不起来了,反正能号为春秋时期,千丝万缕中,是与百春秋有关的” 我道,“一个高手,能影响一个时期?” 老城主道,“古往今来,是有那些一些人的” 我道,“比如呢?” 老城主道,“比如原始,比如战国,哪一个不是具有传奇色彩的大人物,皆可上达九,下入九幽,上入地无所不能的绝顶高手!” 原始? 战国? 我问道,“老城主,你与他们都打过交道?” 老城主摇摇头,“我不过阴间,一个鬼市城的老城主,哪有那份能力,去风云交汇那些人物?都是在阴间里,长年累月,听过罢了!” 老城主,其实本身道行很变态了 不过比起鬼门关的阎王爷,就差得多了,毕竟阎王爷,统御阴间,是名副其实的大佬级存在,或者,是骨灰级存在 我又问道,“老城主,你这阴间,将有血雨腥风,是什么意思?” 老城主道,“域,随我去走一趟!” 沿着沟壑纵横的山脉,一路往深处而去,沿途中,四处荒芜,千年鬼雾,万年山壑,呈一种阴间贫瘠荒败的景象,半时间,我们在一条阴间黑红河流止步了 这一条阴间河,无比的熟悉 “阴帅之墓?” 我愣神在原地,居然第二次回到了这里,当时差些为了破解阴墓,遭遇变数,惹上一些古老凶残的鬼兽,我自己差些被蝾螈王一口生吃,往昔景象,历历在目 哗啦啦…… 底下百米,垂直的岩壁下,黑红河水在奔涌激荡,一缕缕红色水气,朝空间上弥漫,让本就昏昏暗暗的地域,更添一抹妖红悚然的色彩 河对岸,是一座形态奇特的大山,山体上下,簇立一道道刀削般的锋锐山壁,每一块山壁,间隔一定距离,犹如花瓣在绽放,突显一种死亡“刀山”的感觉 深处是一座古老大墓 按照传,当中所葬的,是一位阴曹地府的阴帅 阴帅,统御百万、千万阴兵,在鬼门关中,仅次于阎王爷的存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可以是阎王爷的左膀右臂般存在,负责维持鬼门关的秩序 根据那时候的法,当中埋葬的阴帅,是在异常动乱中,死于非命,里边葬着一个衣冠冢,有无数古老的陪葬品,因而引来“鬼盗贼”的窥探 老城主道,“域,听你是堪舆师?” 我道,“有过一些堪舆学的了解!” 老城主又道,“域,不必谦虚,当时的所闻,我都了然于心,那时候我就注意你了,道行不高,但是观地势,断乾坤,识阴阳,定界水,你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啊?” 我道,“老城主,就算我是堪舆师,也比不上你啊?” 老城主道,“你错了,所谓术业有专攻,一行一状元,对于堪舆阴阳,我是一窍不通,望着这座山,我只知道是一处凶险之地,却不知道,凶从何处,险在何方……” 老城主的话,也算有一定道理吧! 没有一定堪舆风水知识,的确看不出当中门道 我疑惑道,“老城主,你的变幻风云,起源是在这里?” 老城主道,“百春秋透露的,应该不会有错,域,假如那座大山葬墓,真是一出绝坟,仙官入,仙官亡,作为堪舆师,你有什么办法?” 我道,“阴间坟,与阳间墓,虽然迥异,但是大同异,这种属于龙脉藏伏水底,吉穴隐蔽在石间等情况,就很难识别,不是一般愚夫所能分辨必须是有道眼的风水师,才能识别到水底的龙脉和石间的吉穴” 我这也是大概,想要避开凶险绝阵,难如登 而且此时,我也注意到一个新情况,这座大山,隐如一头盘踞的古老龙,欲有冲之动 或许与这里的怨气有关吧? 半年时间,为了寻“陪葬品”,这里死伤无数,所有的怨气、阴血、碎魂等等,都被大山葬墓一一吞食了,本来的“死墓绝坟”,此刻有朝向“活死坟”进化的危险 活死坟,相当于一座墓,有了自己的灵性,虽然不如人的灵智,却能有简单的行为举止,即便是举止,那也是风云残卷般的残暴弑杀 咚咚…… 我正观察时,阴间黑红河水的对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几团流火席卷而来,全是清一色的老人,共有四人,四个老人气色都不好,仿佛刚刚经历一轮血战? 老城主瞪大浑浊老眼,“百春秋?” 为首的一个老人,一脸无奈道,“老城主,你的不错啊?此地确实不能鲁莽闯入,刚才眨眼间,我损失了一百多个精英高手!” 百春秋,没有古代皇帝的黄袍加身,也没有商贾富贵的穿金戴银,形似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着岁月的沧桑 百春秋的发丝已有如严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脸上条条皱文,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 老城主道,“一百多高手,就全部葬命了?” 百春秋唏嘘道,“可以,是泥牛入海!” 的确是泥牛入海,涟漪不起一点波澜,毕竟我和老城主,站在这有一段时间了,对面的大山葬墓,并没有闪耀冲烈焰,也没有厮杀响音 这么平静中,就死了百数高手,的确让人感慨? 百春秋身后的三个老人,穿着不一,一个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个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另一个长着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 看他们的打扮,是三个风水师一类的老者了? 我开口道,“前辈,你们为何闯入三岔形的水涡?那里在界水中,极阴为凶,不宜乱入的地方!” 三岔形水涡,其实是指“明堂”! 墓葬学上,明堂,意指坟前的空地,后辈祭奠祖先,安置香火、祭品,进行跪拜祈祷的地方 呦…… 百春秋望了我一眼,“年轻人,你也懂得三岔形水涡?” 我解释道,“气脉在水上行时,水脊显出个字,据此可以分明地识别脉络气脉在水下止住时,呈现为三叉形的水涡,以此可以明确地分辨明堂位置气脉在运行时,会在水面形成个字形状,没有个字就不显得脉路分明在气脉停止的地方,会在水下合成叉字形的旋涡,没有这种叉字形就不能了解明堂的情况……” 诶诶诶! 一时间,百春秋身后的三个老者,脸色悲观,唉声叹气 那个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的老人开口,“年轻人,你得一点不错,都怪我太过自信清高了,以为从明堂深入,是一条吉道,不曾想是一条死路” 百春秋开口,“年轻人,你懂得这堪舆墓葬之法?” 咳咳…… 我没开口,老城主先拦断话了,“年轻人,口无遮拦罢了,他刚才的,不过是蒙混过关,百春秋,你不会很认为,域能破解此局吧?” 百春秋的目光,依旧凝视着我,洞穿乾坤一般,令人发憷,,他头上没有一丝凌乱的银发,焕发点点光辉,“起观人看相,我多少知道一些,域,你刚才解释时,眸子里,闪烁一种自信,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得不少?” 穿着“晚清祭衣”的老城主开口,“百春秋,想让一个地阶微末道行的子,破这凶大局,你堂堂一个春秋名号,未免太过心切火急了?” 百春秋道,“事不分巨细,人不分高低,有德者居之,老城主你在阴间也活了不少岁月,阅历不浅,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老城主的眉宇,稍稍紧锁,“百春秋,你要作何打算?” 此时,事态有些变化,站在原地,我觉得自己刚才太过鲁莽了,不该出风头的? 百春秋盯着我,一头一丝不苟的银发,根根竖立,整个人显得精神矍铄,一字字道,“年轻人,你有何高见?” 236章 鬼魍螣郎 头发根根银丝,没有一丝凌乱的百春秋,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此刻有亮光闪烁,一字字道,“关于凶墓局,年轻人,你有何高见?” 这句话,听在耳旁,犹如杀生大权被掌握在别人手上的感觉,错一句,人头落地,对一句,未必能明哲保身 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笼罩心头 站在旁边,拽着个清朝老烟枪的老城主,手一拂,一片光辉闪烁,隔断百春秋的眸子锐芒,面带肃然道,“百春秋,你莫非忘记了,此处阴山,距离我鬼市城更近?” 老城主,与我一个阵营,自然要护佑我 百春秋道,“老城主,你也似乎忘记了,这里是阴间,不分地域远近,只尊鬼煞强威?” 老城主皱着浑浊老眼,眸子流露杀意,道,“百春秋,虽然我一把老骨头了,不过我在阴间,还是有一些阴寿,能与你耗得起!” 嘿嘿…… 百春秋傲然一笑,“老城主,你已阴寿无多,不在鬼市城,渡走余生,等待来时彼岸,何苦于此掺和是非呢?你要知道,这处葬墓宝贝,不仅我百春秋一人欲要谋求?” 老城主道,“还有其他人马?” 银发根根竖立的百春秋道,“阴间,广渺无边,当中的鬼地,簇立的鬼堡、鬼殿、鬼窟,遍布这象征死亡的贫瘠大地,数不胜数,比我百春秋强者,难以计数,我都能掌握的隐秘情况,你其他人,不想跳出来,分一杯羹?” 老城主的苍老脸庞,略带一种疑虑道,“难道此墓,另蕴乾坤?” 百春秋道,“那是自然!” 老城主又道,“究竟是什么?” 百春秋道,“无可奉告,反正此次风云变幻,很多老古董都会跳出来,到时候,别是你,即便是高高在上的阎王爷,也不好制约!” 阎王爷? 都不好制约? 那是一批多么恐怖的老古董? 万年,几万年的老鬼? 老城主唏嘘一口气,“风雨欲来风满楼,这一次,不知道要死伤多少生灵,方可破局了?” 百春秋不以为意道,“这算什么,自古以来,为利贪婪者,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不便铁则,以弱者的命铺道,为强者开路,以弱者的血染亮,为强者指引方向,所以弱者死,对他们也是一种解脱,也是最后残余的价值……” 到后边,百春秋面色微微涨红,老脸升起激昂、狂热,对于别人的死,他不仅不会有同情,反而是会莫名的兴奋,一个狂热分子的姿态 老城主道,“百春秋,你不怕自己,也成为铺路石的一部分?为他人徒做嫁衣?” 百春秋自信道,“我有我的谋划,这一点,不需老城主担忧了?” 就在这时,远处昏暗地的山脉远端,看不出的地域,有一道道冷冽冰寒的杀意,隔空袭来 暗中,有阴间高手关注这里的景象 “百春秋,但愿有命进墓,你也有命出坟”老城主有些妥协道,“域,你就一,关于此处墓的堪舆所知吧!” 硬着头皮,我开口道,“这座大山葬墓,分六凶,一凶一断脉,你们看,这东边方位,穴形似蛇,如在蛇头开凿会神死穴形似蟹,如在蟹壳凿穴就会伤黄所以遇到前种情况,一般都会在蛇眼处作穴,但如神在蛇头的王字上,气聚在蟹沫中,则可以灵活行权,随机应变” 百春秋直截了当道,“域,你有闯墓的生道?” 我摇头道,“这种凶局,不会有什么生道,每一条,都可是死路,死里有生,好比阴阳抱守,只不过是付出代价的问题!” 百春秋立即道,“用命铺路,这点我最擅长,两位,到我的临时居地走一趟吧?” 道行高深莫测的老城主,没有拒绝,似乎暗中有什么计划? 我自然不能什么,尾随过去 不多时,进入一处类似“花园”的地域,周围没有殿楼,就一片名副其实的阴间花园,鬼的乐园,当中生长的,都是残忍嗜血的阴间鬼物,比如食人草、彼岸花、九幽树、魔云藤…… 阴森森的环境,空中游荡的,也尽是些瘆人鬼物,类似一种黑夜中的吸血蝙蝠,哗啦啦的响音中,不断四处盘旋,偶尔间,还有“吱吱吱”的惊叫声,同类缠杀的画面 光线昏暗,鬼园的中间地带,一个亭子处,摇曳着几盏老烛火 亭子的形状,犹如一个阴森森的“鬼爪”,五指张开,化为五道梁柱子,当中摆放的桌椅,不是木桌,不是石桌,居然是一簇灌木丛,修剪成的? 一切看起来都显得怪异阴森 走进入,百春秋道,“老城主,阴间贫瘠,生活艰苦,想必您老不会介意吧?” 老城主道,“百春秋,你是想来一个下马威啊?” 坐下,百春秋亲自斟茶道,“老城主,何来此啊?这里本就是阴间,沉沦的阴鬼之地,你不觉得一景一物,暗合鬼地二字吗?” 茶水,并非好茶 鬼杯中,黑乎乎的液体,轻轻摇曳着茶杯,显得浓稠,在鼻尖轻嗅,一种糜烂的怪嗖味扑面而来,我皱着眉,一脸嫌弃道,“百前辈,这是什么鬼茶?” 百春秋道,“正是鬼茶!” 我摇了摇头,放下茶杯,不过坐在一旁的老城主,老脸红润,骨碌声不断,倒是喝得滋滋有味,与百春秋一脸碰饮几杯,仿佛这是庭仙酿? 过了好一会,老城主才道,“百春秋,这次另外两个也来了?” 一根根银发如丝,梳理得一丝不苟的百春秋微笑道,“老城主,这你都嗅出味道了?” 老城主道,“是他们的气息,根本没有一点内敛!” 百春秋道,“破墓局,要以鬼命阴血铺路,自然不能只是我的人马,他们两家,想要谋求当中宝贝,自然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两个老家伙的话,我听得云里雾里 呼呼呼…… 鬼花园之外,阴风骤起,冰冷的温度袭来,让人如坠冰窖,紧接着,两个瘦高的鬼影,鬼魅般站在了亭子外,一男一女,都穿着黑幽幽的长袍 百春秋站起身,“鬼魍,来者是客,请坐吧!” 老城主没有起身,“鬼魍,鬼族三当家?” 鬼魍走进来,阴森森的鬼气扑面而来,他的长相似人类,却又又似兽类,长耳、红脸、尖下巴,手掌如鳄爪,整个人散着暴戾嗜血的压迫,“老城主,闻名不如见面,鬼魍在此有礼了!” 老城主头也不抬道,“鬼族已来,妖族未到?” 哈哈哈…… 鬼花园中,一阵雷霆笑音,眨眼间,一个身着兽皮的大汉,身高两米多,体毛茂盛,形似成年棕熊的体型,手臂上的肌肉,层层分明,如同一条条蛟蛇盘旋上边,大汉手持一个根根倒刺的狼牙棒,已经端坐在亭子里,大汉一抱拳,“老城主,别来无恙了?” 老城主道,“螣邪郎,不在你们九兽山好好待着,跑来掺和什么?” 老城主,鬼市城的老一任城主,在阴间活了无数岁月了,与这些鬼、兽打过交道,实属正常吧? 螣邪郎国字脸,长相粗狂道,“老城主,您老似乎不欢迎啊?” 微微佝偻着身子骨,头发苍白的老城主语气强硬道,“你们来送命的,我有什么不欢迎,不过申明一点,敢乱我城池者,杀无赦!” 鬼魍走进来,“老城主,你的脾气,都这把年纪了,还是不啊?” 人、鬼、兽,现在三方势力都聚集到了 237章 明堂入墓 阴山深处,一片充满恶花、亡草、腐树的鬼花园,浑浊的黑雾中,不时“咻”的一声,有一道道幽灵般的影子闪过,那是一种阴间的嗜血蝙蝠 吃人的蝙蝠,是百春秋饲养的 据老城主暗中传音,这相当于古代的“信鸽”,在阴间里,属于一种通讯手段吧! 似一只巨大的“鬼爪亭子”下,五根粗大的亭柱,雕刻棺纹,端坐在一簇簇灌木椅子上,议论着闯入“阴帅墓”的可能 “神棺门”走出的百春秋 九兽山走出的螣邪郎 四鬼窟走出的鬼魍 加上我和老城主,一共五个人,他们其余的手下、侍女、鬼奴等等,噤若寒蝉,皆在外边守候,不得靠近,就连这“鬼爪亭子”周围,光芒沉沉,也被谨慎的百春秋,布置一层“隔绝”外界的法阵,一切都显得心谨慎 实在的,本来我不想闯“阴帅墓”,不过在听到一半时,心里悸动了 我旁边的老城主,穿着晚清寿衣,摇晃个老烟枪,老脸上显出一种震撼,“百春秋,刚才的话,你所当真?” 百春秋道,“绝无虚言,阴帅凶墓局内,肯定有一部古经,这是我花费了很多岁月,求得一位神机妙算的老前辈,帮忙推算机得出的!” 呃? 老城主皱着眉头,“能推演出这等玄机的,莫非是羬羊一族的高手?” 长耳、红脸、尖下巴的鬼魍,声音始终怪里怪气道,“阴间中,能有此等推算机手段,至此一家,估计是羬羊一族的老古董了?” 百春秋摇头,“是羬羊一族,但不是老家伙,而是一个年轻人,年纪不大,却资聪慧,他的一言一行,即便是我,也感觉望尘莫及!” 老城主问道,“墓中陪葬的古经,到底是何物?” 百春秋道,“与仙有关的古经,起码是一门三千大道法的仙经!” 呼呼…… 坐在亭子里,老城主、鬼魍、螣邪郎三个张口结舌,皆倒吸冷气,神色间震惊到了极点,目光也一齐看向百春秋 我疑惑道,“什么是三千大道法?” 百春秋道,“域,你太年轻了,古人云,三千大世界,无奇不有,虽是一个虚词,但三千大道法,确是真真正正存在的,一门大道法,可以撑起一个大世界!” 我摇摇头,“什么意思?” 百春秋耐心道,“好比,这阴间,阎王爷之所以能统御,让万鬼臣服,因为他的身上,掌控一门大道法,相应的,庭、佛教等等,也是一个道理!” 听在耳旁,我还是似懂非懂 当我深究问下去,百春秋、老城主也不明白,三千大道法到底有什么? 那么玄乎,估计阳间的县城,我和仇博开的古玩店内,神台香火日夜供奉的东土执法者,会知道比较多吧?毕竟站得高,看得远! 最后,一声披着古老兽皮,毛发茂盛,形似一头强者暴熊的的螣邪郎道,“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谁也不知道,阴间深处那些野心勃勃的势力,听闻风声,会什么时候跳出来?” 鬼魍道,“我赞同,快刀斩乱麻,宜快不宜慢!” 一头闪烁银发,一根根整齐竖立的百春秋望着我,“域,你身为堪舆师,年纪轻轻,深谙风水之术,对你而言,寻找一个吉凶生路,应该不是问题吧?” 我自信道,“可以!” 事关一个“仙”层次的“古经”,实在的,我也想去见识见识! 毕竟我只负责带路,至于当中凶险,由他们几个阴间高手去抗了,不用我在前冲锋 走出外边,茫茫阴山山脉中,我将牛丁蟾蜍、虚耗放出,又将以及一箱箱“阴货”,交由他们保管,让他们在外等待 旁边,长相邪里邪气的鬼魍,不屑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未见大世面,连这些耗子、蛤蟆都收为宝贝,没什么眼力劲啊?” 紧接着,走到那条阴间河,哗啦啦的河水奔腾,将整座大山墓葬,围绕在当中 咚咚…… 四面八方,鬼影不断汇集 这些鬼属下,都是他们从阴间最深处带出来的,人数不少,在百春秋身后,有几十人,鬼魍身后,也有几十个鬼卫高手,螣邪郎的也差不多 即便是“属下”,大都是在地阶二品、一品的层次 不多时,鬼市城的方向,也有一支人马赶来,为首的是东狂子,长发飞舞,一脸“狂”相的中年男子,一到近前,对着老城主毕恭毕敬行了礼数 看来老城主,也想分一杯羹啊? 四队人马,分隔而站,整齐划一,无数古老不凡的兵器,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肃杀之气,在周围弥漫着 百春秋道,“域,现在可以带路了吧?” 我道,“可以!” 这座“阴帅墓”,在上一次,我已有了解,不需全面堪祥地形了,心中已有数,走在前,我第一个划空而过,跨过这条阴间河流 河流下,不再有凶恶鬼物,蝾螈王、巨鳄、鱼鹏等等的鬼兽,早就不知前往何处了 “风水的生死,生死者,言其取舍也” “夫千里的来龙,只不过一席之地” “龙势推左则左为生,右为死;龙势推右则右为生,左为死;又有瘦中取肉,则瘦处死而肉死生;饱中取饥,则饥处生而饱处死” “生则可取,死则舍弃,取舍明后穴法则定,穴法定后则祸福应” “生死难辨的,取舍不当,则是造化弄人也” 领着众人,踏着一面面竖起石壁,闯墓入局,我一句句悠悠念叨着 身材强者,散出毁灭爆发力的螣邪郎疑惑道,“域,你这的是什么?” 我道,“一段风水生死论,算是祈祷吧!” 形似一头“暴熊”的螣邪郎,裂开巨口道,“何必忧愁生死的问题,此处是阴间,我们在此的人,哪一个不是死过一次了?何惧生死?” 我道,“就是死了一次,所以更害怕死第二次!” “轰隆隆!” 百春秋、老城主四个阴间高手,一齐施展术法,在我指定的一个方位,将山石碾碎,烟尘滚滚中,一个往下倾斜的山窟,出现在我们视线中 凝望下去,黑幽幽的一片,望不到底部 鬼魍惊道,“域,你是怎么知道,此处有一条墓道的?” 我简单道,“我是堪舆师!” 从“明堂”而入,一入昏暗无光的山窟,每一个人,一时神色严肃 “叮当咚吭……” 才进入三十米,密闭的空间里,响起一阵杂乱的声音,一种古老的乐器之声,宾叮叫喊,声声入耳,突然间,我抬起头,头顶上的山壁,出现了彩龙云,似常年罩在坟墓上头,聚而散,散而再聚 那种彩龙云,变幻莫测,层层云楼似的龙云,映衬交织,出现象大树一样的云团,层层白雾环绕 在阳间世界,假如谁人家祖先坟头上,会有此等异象,明明家中儿孙兴旺,必有贵人出现,或者预示着坟中后人要出将相之人的好兆头 阴间,并非如此 “一步一罪化,一步一莲华!” 百春秋念道一句,带着谨慎道,“此为一种瘴业雾云,我来冲碎!” “哐”的一声,百春秋消失在原地,冲上半空,他的周身,缭绕起两团璀璨的“命火”,一种极寒冰火,一种极热烈火,随着他移动,那层层彩龙云,很快被搅碎飞散 没有多耽搁,继续往深处进发,一百米处,空间越发开阔了,头顶上,也望不到墓壁,感觉这座大墓,形如一个“世界”,内蕴乾坤? “梵海神击破魔威,九祸还要逊三分” “眼观众生渡,不分生死灭生是死,死也是生不执著” “红色的死,金色的生,原始由吾,复归为吾,世道修心,再生涅盘” 突然间,无光的通道里,响起一阵诵经念道的声响,声音苍老而低沉,如同一个看破红尘的“老僧”发出的,回音不断,震耳欲聋 声响太过洪亮,周围的山壁,不断有碎石滚落,烟尘惊起,整个空间不由一阵晃动 站在当中,窒息般的压迫感,笼罩心头 老城主道,“你是何者?” 那个宏伟声音道,“无罪灭罪,无因有果,吾为守墓人” 第一时间,老城主与螣邪郎,凭空消失了,看不到的深处,有厮杀响音传来 我们一行人,连忙往墓底通道冲去,与老城主、螣邪郎厮杀的,只是一团火光,一团金绿鬼火,不过这团火光,不时有可怕的杀招,自当中迸发出 见势不妙,百春秋与鬼魍,也一齐冲上去,四人围攻 “不好……” 四个高手一离开,我连忙惊叫一声,横移出去,往另一侧的墓壁逃离 “啊啊啊……” 无光的地面,突然被掀翻,另外一团火光冲起,犹如一头盘踞的大凶,开始无情收割生命,场面一片混乱,;两百多人的队伍,几秒钟时间,已死伤二十多人 238章 赦生童子 “眼观众生渡,不分生死灭生是死,死也是生不执著” “红色的死,金色的生,原始由吾,复归为吾,世道修心,再生涅盘” “吾于守墓!” 原本昏暗的墓中,雷霆重音,回想不断 难以想象,一座“阴帅墓”中,有这等古老可怕的存在,执心护墓? 两团充满灼烧毁灭的“墓火”,在这十字交通的墓道口,肆意肆虐,两百多阴间的人、鬼、妖,死伤近五十多数,原本火光四射,铿锵撞音才平息下来,老城主、百春秋、鬼魍、螣邪郎四个领军的高手,面色不是很好看 一头银发,一丝不苟的百春秋,带着感慨道,“还未到深处墓底,就有此等守墓者,阴曹地府鬼门关的阴帅之墓,果真是难以揣测啊?” 阴帅,统帅百万阴鬼之帅,自然神鬼莫测! 望着一片狼藉的景象,老城主道,“被我们镇压的守墓者,你们知不知道是谁?” 百春秋道,“是鬼藏智,也藏智和尚,千年前的智者,传中,他由佛土东行,一路攀山越岭,到达东土阴间传法,想发扬佛道,却在阴间遭遇不测,被人祭炼为傀儡,成为杀戮工具,失去意识时,犯下无数罪业,等到醒悟时,一切已晚,就自斩一切,归于虚灭,没想到蛰伏于此?” 老城主道,“是啊,堂堂一道藏智大能,却落到这般下场,的确让人唏嘘不已!” 鬼魍道,“我也听过,不过暗算藏智和尚的高手,到现在,也无人知晓是谁做的?” 紧接着,开始整合队伍,继续出发 还是由我之路,这里是墓道,开始四通八达了,岔道无数,连我也要定界水,看吉凶,耗费无数心神在之路,走得也不快,一个时辰,不过几百米 “止步!” 突然间,我喊出一声,所有人都停下步伐,观望前方,前边形如一条河流,地面上,浮浮沉沉的,流动着一种猩红液体,似阴间鬼血 红色血水上,流血漂橹,随波逐流着不少的骸骨 三十多米宽的红血流水四周,墓壁显得很奇怪,每隔一段距离,悬壁外凸,形似一个个托盘的石盘上,悬挂一盏盏古老的魔灯,灯火摇曳,散着妖绿色泽 空间里,忽暗胡亮,宛如走入古老的一座鬼堡? 阅历最深的老城主,站到最前,浑浊的老眼里,散出亮光,看穿当中虚透道,“诸位当心,是一种阵,看来此处,又有一种拦路人了?” 身强体壮,毛发茂盛的螣邪郎道,“以我们四位高手,足以拉枯摧朽般闯过去了!” 螣邪郎得不错,这也是我敢答应“带路进墓”的原因 什么凶阵、墓鬼、机关等等,在绝对的雷霆战力面前,皆可洞穿一条生路 我开口道,“老城主,你认识一位《赦生童子》吗?” 赦生童子? 老城主如临大敌,四处凝望道,“域,你子怎么知道那个穷凶极恶的家伙?” 百春秋、鬼魍、螣邪郎三个,甚至是东狂子几个阴间高手,也是神色大变,隐隐中,“赦生童子”四个字,对他们而言,似乎是一个禁忌? 我指了指前边,道,“前边红血流淌的墓道,那块石碑告诉我的!” 所有目光,一齐望向前边 那块石碑,是突兀簇立起来的,我也是刚刚发现,等再看过去时,石碑上,又多了一道影子,一个矮的影子,如一个送葬童子,干黄头发,显出稚嫩的脸庞,一条黑色布袋,遮住了他的双眼,穿着一套干净白色的寿衣 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死不瞑目的孩冤魂 更瘆人惊悚的是,孩脸上有一种邪笑,红绿光芒映衬间,看得极为清晰 这一次,老城主四人更是神色大变了 好像那个穿寿衣,头发枯黄,脸色稚嫩,遮住双眼的童子,是一个地狱恶魔一般,让他们感觉到了生死威胁,我则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 “巍山峻岭英雄路” “未知从来未知乡” “雨息风静恩仇止” “烽烟散去茫云野” “回涌九霄枉回头” 赦生童子踏在石碑上,白色寿衣轻飞,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意味深长念叨着,不过他的声音,似十岁孩的童声,与他表现出“老生常谈”的姿态,很不符合,凸显一种滑稽的画面 我问道,“老城主,赦生童子曾经很恐怖吗?” 老城主道,“不能以恐怖形容,简直是惨无人寰,传中,没人知道他生于何时,来自何处,有何背景,只知道他四处流浪时,整个阴间都为之震颤,我的师傅,更老一任的鬼市城城主,曾经与他又过一战,不过败了,侥幸活了下来,最终却因一种《赦生咒》,在身上蔓延,不到一年时间,就故去……” 我道,“杀师仇人?” 老城主摇摇头道,“也不算,毕竟当时是光明正大的一战,弱者死,强者生,本就是阴间不变的铁则,没什么杀师之仇的法!” 我道,“那么古老的高手,怎么会在这里,成为一个守墓人呢?” 一头银发的百春秋开口道,“赦生前辈,在下百春秋,来自神棺门,起来,我们神棺门的老祖级人物,也与你有过一些交情,可否让一个便路?” 哗啦啦! 前方墓道,红绿鬼火交错中,地上流淌的猩红血水,上下波荡不已 形似一个十岁孩模样,长相清秀的赦生童子开口了,“神棺门?是有些印象,不得不,你们神棺门的底蕴,超乎想象啊?当年我上门挑战,只击败你们的第十祖,第九祖,却被第八祖扫灭……” 一时间,赦生童子在那自顾“长篇”回忆 百春秋,所在的“神棺门”,所谓的“底蕴”,的确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听赦生童子的言语,仿佛一个神棺门,可以比肩一个鬼门关了? 不多时,百春秋又道,“赦生前辈,您为何会甘愿蛰伏于此,自贬身价啊?” 嘿嘿…… 赦生童子发出一阵阵无奈的笑意,有悔恨、不甘、愤怒等等的情绪,“多无益,我现在已经江河日落,不负往昔百分之一的道行,想过去,镇压我!” 嗤嗤…… 一阵电石火光涟漪的响音,赦生童子的手上,多了两件兵器,一把葬日刀,一方厚重盾牌的“涅盘”,一攻一守两样不凡的古老鬼器 “多有得罪了!” 百春秋四个高手,恭敬一语,四个同时出手了,即便这赦生童子只有百分之一的道行、战力,他们还是显得很谨慎,足以明,曾经的赦生童子,名号是在太大了? “一斩风月、不留岁月任风歌” “纳真神诀” “神之击·贯神印” “神雷一击” 赦生童子不断怒喝,舞动手上的葬日刀,看着虽然绚丽无比,不过却被百春秋四人,轻易抗衡了 不到十分钟,赦生童子命丧黄泉,彻底消散 落回地面,百春秋自言自语道,“太不真实了,短短百十个照面,我们四个,就将一代赦生童子击杀了?” 老城主也道,“确实让人觉得梦幻啊?” 即便存在怀疑,但是事实就在眼前, 鬼魍道,“可能太过横行霸道,赦生童子遭遇生死大敌,不得不苟延残喘,蛰伏在这永无日的坟墓中,不过还是江河日落,一辈子无法恢复,与其逐渐走向死亡,不如一刀斩,或许这也是一种解脱?” 螣邪郎道,“显示藏智和尚,现在是赦生童子,怎么会有这等的守墓人?” 嗡嗡嗡…… 还来不及多,前边墓道,突然传出一阵似“苍蝇”叮咬的叫声 百春秋立即道,“这是赦生童子的咒蜂,一旦被蛰身,那种比瘟疫还可怕的赦生咒,会不断寸裂三魂七魄,一定是十死无生的结局” 老城主道,“各凭本事吧!” 墓道深处,妖红一片,无数只指头大的咒蜂,蜂拥而至,密密麻麻的,将整个通道挤满了,难以计数,不出是数百,数千,还是有万数? 反正是遮蔽地,漫飞来,看得人头皮发麻 场面,一时混乱无比,百春秋四个高手,没有第一时间冲过去,还在等待,等死亡了五十多人,这才凝聚一个个气罩,破开道路,我施展了“仙相变”,尾随其后 一旦有弱者死亡,瘫倒地面,就会成为大部分蕴含“毒咒”咒蜂的目标,五十多具尸体,被咒蜂不断撕扯、蚕食,为我们拖延了时间 到达另外那边,远远拉开距离 每一个人,都露出劫后余生的心悸表情,即便是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城主,亦是如此缓了几口大气,望着后边,百春秋道,“看来闯墓,真是要以命铺道,以血垫路了?” 鬼魍道,“他们不死,我们则要亡!” 在我看来,一次带出两百多手下,就是给四个大人物,铺桥搭路来的,而且要用上命! 没有多修整,继续往前 又破了两个阻拦鬼阵,闯入一个,形似石室的宽阔地域,这里,鬼花丛丛,每一瓣花朵,却阴森诡异,形如一个个孩的头?花朵似头颅,一叶叶的花瓣则映射鬼脸,比传中的彼岸花,还要让人骇然,鬼花丛中,又出现一个“守墓人”! 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名为伏婴 239章 痴情伏婴 闯阴帅之墓,由“明堂”而入,遇上的“守墓者”,一个比一个恐怖 伏婴,单单一个名号,就能在阴间深处,惊动一片鬼土,掀起无数的腥风血雨,她出自麓之城,阴间的麓之城,远远不是鬼市城可以比肩的 传,麓之城,之所以名为“麓”,意与争的意思,所谓的“”,自然是指高高在上的“庭”,可以想象,这个“麓之城”鼎盛时期,野心有多大? 麓之城,之所以有那种野心,第一,网罗了无数阴间高手,第二,当中有不少下凡的磐仙,第三,他们的城主,战力足够可怕 而资卓群的伏婴,就是麓之城的第一军师! 更有传,很多年前,甚至有一道“仙召”降落阴间,要赐封伏婴,让她成就一个仙官,到庭任职,可惜伏婴拒绝了,不过真假难辨 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阴帅之墓,得见阵容,当然,这一切也是听百春秋、老城主议论得知的,我所闯荡的范围,还仅限于鬼市城,并未到达阴间的极尽深处 或许外出几十年磨砺的楚阴阳,四处游荡,谋求机缘时,曾经到达过吧? 鬼花丛间,是一个古代莲台,莲开二十三瓣,伏婴就坐在上边 伏婴,五官玲珑精美,面似桃花,珠圆玉润,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 她盘坐在那,身材袅袅婷婷,发流散如瀑,纤腰一束,玉腿轻分,九仙子下凡尘一般一件翠衣薄纱如花艳,柳眉凤眼俏佳人 不过皮肤粉腻如雪,冰肌玉骨的伏婴,安静的脸上,似乎有一层淡淡的哀愁?念家乡,思情郎的那种神色,更添一种令人如此如醉的感觉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这是我对伏婴的评价,站在外边,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望聚集过去,每一个都看得痴了 哈喇…… 有几个神棺门的弟子,伸长了脖子,眼珠子都要看凸出来了,更是反复舔着舌头,咽着唾液,一副垂涎三尺的贪婪神态 “噗噗!” 没有一点征兆,那几个家伙爆碎在原地,化为几片血雾,众目睽睽之下殒命了,一时间,众人趔趄后退,生怕遭遇不详 不过阅历最深的老城主,还是看出了端倪,“这伏婴,不是真身,只是一道历史遗留的影子罢了!” 百春秋也道,“应该是了,我在神棺门时,并未听,麓之城的军师,外出游历,这一道影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遗留于此的?” 鬼魍带着谨慎道,“一个不敬,粉身碎骨,麓军师,果然名不虚传!” 对面,一片盈动的光辉中,伏婴轻盈站起来了,如同仙子在轻舞,身材袅袅婷婷,凹凸有致,酥胸俏臀,即便是东方钰,也比不了此女子 冰肌玉骨的伏婴,望向我们这边,发出仙音,“你们,是闯墓贼?” 比暴熊还强壮的螣邪郎,此刻没了脾气,微微低着头,如同一个大块头的鬼奴,一脸恭敬道,“拜见伏婴军师,我是螣邪郎,出自九兽山!” “螣邪郎?”伏婴微微一笑,仙容令地变色,“我知道你,螣老祖最宠爱的一个孙儿,你的身上,似乎还有一道他的印记嘛?” 螣邪郎毕恭毕敬道,“伏婴军师,我等为求一步古经,才擅闯此地,望军师恕罪?” 一个女军师,能让螣邪郎委曲求全,太出乎我的意料 呃? 突兀间,伏婴军师望向我,她五官玲珑精美的容颜上,露出一种急切的目光,纤纤玉手一抬,没有任何的预兆,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咻”的一声,到达鬼花丛中间,也站在莲台上 近距离的接触,一股沁人的芳香,扑面而来 我无语道,“伏婴军师,那么多阴间高手,为什么第一个对我下死手?” 伏婴一愣,轻启皓白雪齿道,“你身上,有一件我的熟悉之物?” 我愣了一下,道,“我叫域,我们从未见面,没有交集,我身上怎么……” “嘭嘭!” 没等我完,一阵绚丽的光辉洒落出去,映亮这片鬼花丛,伏婴“拖拽”着我,快如闪电,一路往深处而去,大约几十米的位置,突然往上而行,画面一变,已经不在昏昏暗暗的古老墓道中了 这里,形似一个道家“法瓶”的内部空间 回头看去,已经不见老城主、百春秋、鬼魍、螣邪郎等人的踪迹了 地面,晶莹剔透,如同踏在星空一般 头顶上,亦是美轮美奂的一片白色穹,下不接地,上不见,应该是一种古老器的内部了 “嗤嗤!” 我没有开口,口袋里,一枚令牌自主飞出,到达了伏婴的玉手上 这是一枚执法仙令 东土执法者,曾经遗失在阴间的令牌,我正打算带上阳间复命呢! 我连忙道,“伏婴军师,这块……” 伏婴纤手轻轻一拂,一片光泽散出,犹如一道“困神指”,将我定在了原地,身体无法动弹,话语也不出了 难以想象,这伏婴军师的道行,到底变态到什么境地了?毕竟这只是一道历史遗留的影子,不是真身,现在,我有些相信老城主的话了 有一些资强者,一个眼神,就能毁灭一片地域 浑身盈盈光辉的伏婴,带着一股“痴”的神色,轻轻翻转着令牌,显得心翼翼,观察着执法仙令,甚至是上边的一道刻痕,一个线纹,都看得很仔细,生怕错过什么一样? 呜呜…… 十分钟后,伏婴将执法仙令,轻轻摁在自己的胸口,居然在哭泣抽噎,泪眼婆娑,泪珠滑落,看得我一阵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这只是一块执法仙令而已 她在哭什么? 难道她是一个痴情女子?痴情于东土执法者? 应该不是,还是东土执法者,在阴间的女儿? 东土执法者,那种威仪盖世的男子,在阴间留下些“火种”,并不奇怪 在我胡乱猜测时,伏婴似乎看透我的心思,轻掩脸颊,拭去泪痕,对我投来一个“严肃”的表情;“咻”的一声,伏婴恢复我的自由,我直接开口道,“伏婴军师,这块令牌,有什么异样吗?” 如九仙子下凡尘的伏婴道,“域,你怎么得到此令牌?” 我撒谎道,“无意得到的!” 伏婴发出恐吓道,“是嘛?再不实话,当心我让你也化为一滩血雾?” 我苦着个脸,露出深深无奈道,“有一位不知名的仙官,托我寻找的!” 伏婴微微失态道,“他……他真的还活着?那他在哪里?” 我道,“在阳间!” 伏婴道,“我要知道详细的” 她的眸子,散出一种可怕的眸光,此时,这位麓之城的第一军师,好比一个“吃人的仙子”,散出可怕的压迫,连我都无法承受的威势 伏婴,也是我在阴间,见到第一个如此道行的女子了! 没有办法,我开始大概述了一下,关于“东土执法者”的一些事情,伏婴静静听着,每次我道“东土执法者”的时候,她的眉头,就会轻跳一分 一一完,我问道,“伏婴军师,你认识那位执法仙官?” 伏婴没有回答,轻移莲步,袅袅婷婷的走着,带着一腔的少女心事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诶…… 伏婴绝美容颜上,露出黯然神伤的哀怨神色,抬起头,晶亮的眸子,望向茫茫穹,发出之音,似唱似念,生出无边悲意; 岁月流湮,浮仙若梦,缘生缘灭几度缘 心事缱绻,缘他无悔作缠绵,还留几缕烟 问君意,空自留叹息 流水无情,却叹谁家霜翼 …… 一句句哀怨情仇的诗句,停在耳旁,流淌心中,就连我的心里,也不禁涌起一阵感同身受的忧郁心绪 那块执法仙令,还在伏婴的手心,被她轻轻抚摸着,像在触摸情郎的脸庞 一副柔美而又心伤的画面 现在,我也算清楚了,这位资卓群的伏婴军师,是一个痴情女子,为“东土执法者”而痴情 我打破了平静,“伏婴军师,他就在阳间上,南方的县城,一个古玩店香火供奉着,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离开此地,通知真身,走一趟阳间?” 一般的“鬼”,虽很难离开阴间 但是达到伏婴这种层次的存在,在我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伏婴摇摇头,“他威仪盖世,英气冲霄,作为古往今来第一禁忌执法者,轮回百世,万劫不灭,号令一出,海内无人敢不从,而且他情义双全,又具杀伐决断之手腕,纵横捭阖之心机,统领大局之高才,谓之万古英杰,亦不过分……” 呃! 我道,“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东土执法者在过去,驰骋地时,那般高尚伟大!” 伏婴又道,“英雄无数,而能当得上完美者,唯独他一人也!” 我道,“你不打算见他一面?” 伏婴道,“现在的他,遭遇低谷,涅槃之际,不是我去见他的时机!” 我没有开口,伏婴继续道,“域,此处为五方锁命塔,需要破此局,方可过墓!” 我道,“伏婴军师,我们有此缘,你不肯放我们一条生路吗?” 紧接着,伏婴将执法仙令交还于我,道,“遗留一道影子,作为守墓者,我是遵守曾经的约定,因为我曾与阴帅有过一战,我输了!” 轻盈的光辉洒落,那道曼丽的影子散去了 “五方锁命塔?” 我念叨一声,收起心绪,开始寻找老城主他们了 “嘭”的一声,我不由自主往下坠落,凝望四处,这是一个“水”的殿堂,周围的一景一物,飘飘渺渺,四周簇立的高大墙壁,闪烁湛蓝光泽,犹如一道道水墙?就连头顶上,也是有哗啦啦的响音,如同一条奔腾江河,在头顶划过? 诡异的是,这里没有一扇出入的殿门! “轰隆隆!” 我施展最强一击,轰击在一道“水墙”上,牛入泥海,涟漪不起什么星火,被困在当中了 240章 五方命塔 阴间,一座阴帅之墓深处 静若处子,月里嫦娥般的伏婴,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袅袅婷婷消散了影子,不知道是走去阳间,见自己一辈子的痴迷情郎,还是回阴间深处的麓之城? 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铛的伏婴,痴恋东土执法者,出乎我的意料 不过她是阴间第一军师,回眸一笑,百媚丛生,确实般配堂堂一代东土执法者,她痴痴等待无数岁月,我心里也希冀,他们两个在未来岁月,能成就一对令人羡慕的仙侣? 此时,我被困在“五方锁命塔”内,一个“水殿堂”中,进退不得,找不到出入的殿门,或者是“塔门”,站在当中,才有心思这般胡思乱想 古建筑群非同一般,我催发的一记记劲芒,难以摧毁所有人的力量像是泥牛入海一般,竟然被成片的古建筑群给吸收了 呃? 就在这时,“殿墙”之外,有一鼓鼓剧烈震颤的波动,眨眼间,我能依稀感应到,老城主、百春秋、鬼魍、螣邪郎四者的气息,就在附近,相隔不是很远? 一股动荡不安的气息,自高空垂落 紧接着在隆隆巨响声中,混沌大浪翻涌这片朦胧的混沌地带,快速扩展开来,所有的混沌都如潮水般退却,留下一片无比广阔的空间根本望不到尽头 恍然一边,仿若站在一片独立的“广场”上 无声无息间,莫大地威压再次临近,是一大片古老的建筑群落,像是乌云一般涌动而来 四周,巍巍峨峨中,被一座座古老建筑群落遮掩着,宛如死亡屏障,阻拦了去路 前边几十米,正是老城主他们,我连忙走过去,与他们汇合,见到我的刹那,四位领军的高手,神色都露出了激动、狂喜的表情 毕竟我是堪舆师,想要彻底走通这处墓局,少了谁,都不能少我! 老城主执起老烟枪,吞云吐雾了一番,连忙问道,“域,被伏婴挟持,到达莫名的地域,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我回道,“来话长了!” 百春秋也道,“伏婴军师,乃是阴间第一军师,她真实的战力,我也不能抗衡,以你的手段,能逃脱出来,真是不可思议啊?” 站在原地,我冒出一句,“我不是逃的,是伏婴放我出来的!” 啊啊啊…… 一百来人的队伍,一个个惊掉了下巴,发出了惊呼声,显得难以置信 长耳、红脸、尖下巴的鬼魍,鬼话声音,始终流离一种怪里怪气,“域,你这点微末道行?绝不是凭战力挣扎出来吧?” 我道,“用的是脑子!” 没等众人盘问,无垠的茫茫白色高空上,一阵浩大的的声音环绕着我们响起,像是海啸一般震耳欲聋:“来到这里,就别想走了,五方锁命,赦命封间!” “是谁?”身强体壮的螣邪郎,仰喊道 这里是一个诡局之地,所有人蓄势待发,做好了战斗准备 无声无间间,一股巨大的压力笼罩而下像是崩了一般一个巨大地五彩手掌,缓慢的向着众人笼罩而来,方圆千百丈目标竟然是我们所有人 一击,就想屠杀殆尽吗? 众人都惊惧无比,站在这片空旷的“广场”上,雾气皑皑间,所有人竟然仿佛被束缚住了一般,命气受锁,行动都困难了起来 “五方锁命塔?到底,你也不过一个塔魂,太过猖狂了?”百春秋第一个摇动手上的“春秋大旗”,无尽星光旋转着,化成一股毁灭性的光芒冲而起 与此同时,身披古老兽皮的螣邪郎也砸出了狼牙大棒,向着那巨手撞去,鬼魍更是祭起一方魍刀,劈出一道惊刀芒,迎击了上去 四大领军高手,唯独老城主没有行动,他要护佑下边的属下,以防万一 三大阴间高手的力量,瞬间崩碎了那巨大无匹地手掌,高之上的白光色泽混沌中,隐约间浮现出一道五彩虚影,冷冷的注视着众人道:“有些实力,不过我镇守此域,千百年来,已炼化无数高手,你们同意难逃厄运” 一头根根竖立银发的百春秋道,“一个塔魂而已,你也敢口出狂言?” 哈哈哈…… 五彩虚影发出蔑视大笑,“五方锁命塔,锁一切命,一切都会镇于塔内,不百日时间,你们统统会被炼化于此,成为我进阶的大补!” 身着“晚清黑色祭奠孝衣”的老城主冒出一句,“这不是本体,也不是他的化身,只是从遥远处,投下的一道虚影罢了,他本人可能还在百里之外呢?” 五彩虚影冷哼道,“你们在这里绝望,在这里湮灭吧!” 残破地古建筑群,巍然而又神秘,充满了岁月地痕迹,一看就知道是古老年间的遗迹,充斥着一股邪异地力量虽然在接近的过程中,没有任何声音,但是却给人以万马奔腾,千万条大河奔啸般地气势,深深震撼人的心灵 百春秋火急火燎道,“空间越来越狭窄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所有人一定会被积压,碾碎死命在当中,老城主,你怎么办?” 鬼魍也着急道,“冲不冲?” 老城主道,“强力崩碎,看有无效果?” 不过一番周折后,发现根本无法冲出包围,无尽的古建筑物,像是一座座巍然耸立的巨山一般,在“轰隆隆”的响音中,不断聚拢,将我们包围在里面,难以望到外面的一点景象 十分钟不到,古老而又神秘的城,完全遮拢而来,本来混沌光芒闪现的空间立刻暗淡下来,当然也谈不上黑暗不过在被合围的古老城市间,是大片的阴影,仿佛黄昏来临了一般 古城寂静无声,一片死寂,一种无言的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片死气沉沉的地域,所有看到的建筑物都巨大无比,仿佛是为巨人建造的,如十万大山拥挤在了一起,真不知道一个“五方锁命塔”的内部空间,为何这般雄伟、诡异 我道,“老城主,这五方锁命塔,是伏婴炼制的宝贝?” 老城主道,“不是,曾经是鬼门关一种禁忌鬼器,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沦落于此了,可能是葬着的那位阴帅,生前掌控之物吧?” 这五方锁命塔,绝对到达“仙”层次的器了,否则不可能将我们锁于当中? 一层蒙蒙灰气笼罩了这片古老巍峨世界 “我偏不信邪了!”身披鬼袍的鬼魍,他一对双眸炯炯焕发光亮,鬼火绽放,射出一道妖绿光芒,如长虹一般划破空间,向着无尽的高空射去,似乎想要打破这片禁锢但是,无尽的古老建筑物,透发着无尽的幽森之光将鬼魍打出的鬼火粉碎了 螣邪郎也舞动庞大的狼牙棒,扫灭一股股骇然杀芒,不过这里太邪异了,似乎被一股外力牵引着,导出了这片殿宇古城,似乎宣泄向了无尽地未知区域,轰杀出的磅礴力量,根本没有触及到一楼一殿分毫,一个个东张西望着,压抑窒息的气氛,逐渐蔓延着 空间,也已越来越狭窄 我们站在当中,如同被两块“磨石盘”,在不断聚拢碾压,一旦闭合,谁人能活? 百春秋手持“春秋大旗”,周身垂落一条条银色光芒,踏空而起,“诸位在此,我去空中看一看!” 百春秋冲起到两百多米高,却刹那凭空消失了,没有什么厮杀,没有什么声响,没有一点术法波动,就像是被蒸发了一般,又像是被熔炼了一般 “诡异!” “实在诡异!” “太过诡异!” 老城主站在原地,拽着一杆枯黄色泽的老烟枪,皱纹堆积的老脸,露出深深的焦虑,“大家不要轻举妄动,这里每一寸地方,可能布置有迷失法阵,一步错,可能回不来了?” 着急的人群,躁动不安 站着不动,同样是死,绝望的情绪,笼罩每一个人心头,一时间,老城主也控制不住局面,一个个影子,拖着一片雾气,化作鸟兽散,当空四处冲了起来,朝着不同的方向 “噗噗!” 一百来人,肉眼可见下,立即有大半人,还没消失,就遭遇了可怕厄难,直接化为了一滩血雾,当场死于非命 即便如此,后续的人,还在继续冲上去 一个个血雾爆裂,无比残忍的画面,血腥悲哀,让人不忍直视 那些死亡流离的血雾,云雾涌动,燃亮了附近这片死气沉沉的殿宇群 一片片古老的建筑群,在雷霆重音中,不断碾压逼近,站在原地,我们八个人,已无一尺立锥之地了? 摇了摇头,显出一脸无奈的老城主不得不喊道,“往高空冲去,命气撑起守护光罩,执心一念间,能不能活下来,各安命吧?” (雁风更新速度不慢,一月近0万的量,在作者一行里算很拼命了,各位老板书友,求订阅,订阅,当然,月票也可以适当砸一砸!) 241章 九凤后裔 五方锁命塔中,古老的建筑群,黑压压一片,让人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错觉,心生绝望,鬼市城、神棺门、四鬼窟、九兽山的人马 一个个鸟兽散,腾空冲起,欲要寻一条“活道”! 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无法护佑别人 腾空而起,盯着一股股沉积下来的压迫,简直寸步难行,往上不到百米,走着走着,回过神一看,空荡荡一片,刚才还在的老城主、鬼魍、螣邪郎、东狂子等人,就一个个莫名消失了 “真要各安命了!” 我又往上走了一段距离,就在失神的刹那,周围空间翻地转了,如同掉入一个漩涡,无法自拔 画面一变,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古老阴森的街道上 一条锈迹斑驳,充满破败荒芜的鬼街道,雾气蔼蔼,比传中的黄泉路还要阴森诡异几分 凝望远空,在一个远处方位,居然发现一道“鹤立鸡群”的高大古塔,那座古塔,周围有五彩色泽流离,隐约间,塔身还有无数斑斓图纹浮现 我喃喃道,“五方锁命塔,所谓的塔魂,就是你了吧?” 或者,那里才是一个中央“枢纽”中心! “吼……” 一头狰狞鬼兽,似一只比人还巨大的恶鼠,浑身毛茸茸的,散着瘟疫的气息,从旁边一个古建筑物中冲出,凶猛地朝着我扑来 我一抬手,灵犀一指的动作,右手贯穿出五道“定身咒力”,要一举击杀这只恶鼠,不过咒力激射出去,却一击落空,没有阻挡恶鼠,让其顺利扑上了身体? “该死的,这是一片重叠地空间,异常混乱,像是有千万层一般!”我低声的咒骂着,不过顷刻间,我身上爆发一股九彩命关,直接施展出“命运异象!” 仙王坐九……高坐九重,身绕玄黄气,俯视地间,如一尊仙王出世 “轰”的一声重音,仙王一掌,直接将硕大狰狞的恶鼠化成了肉泥,周围冲上来的几道魂魄黑影,也都没能逃脱粉碎的厄运 “咚!” 走出一步,周围的“鬼街道”,焕然一边,看似一步,在这混乱叠层的空间,却不知道移动到什么地方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股还算熟悉的鬼话波动,忽然传入我的脑海:“嘎嘎……域大人,是你吗?……我铁大爷好倒霉,好可怜,您救救我吧……” 是之前我从阳间下来,在鬼市城外,两次遇到的铁乌鸦,第二次,它被我挟持,带路找到那头“幽安鬼鸟”,没想到,它居然也被锁在这里了? 我开口道,“杂毛鸦,你在哪里?” “域大人,我在这边……在这边……求你救救我……我要被烤成无毛乌鸦了……” 这座古城中竟然有无数的空间之门,难怪错综复杂,走错一步就会凭空消失,果真有无数的空间重叠在此地,闭上眼睛,循着波动而行 听着声响,虽然是近在眼前一般,但是真正走起来,花费了我近一个时辰,才见到了杂毛鸦,它被巨索困缚在一座古建筑之上 那座古建筑,通体赤红,冒着沸红热气,形如鬼门关的十八层地狱,一种“铜柱刑罚”的方式?此刻,铁乌鸦倒挂着身体,被锁于上边,显得很滑稽的场面 让我吃惊不已的是,相隔不远处,那里熊熊烈火冲起,是一口大印,印身旁,居然锁着一个中年女人?一个身着“九凤劫”袍子的女人 女人胸口是白色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手挽薄雾烟绿色拖地烟纱,风鬟雾鬓,发中别着珠花簪眼神有神,眼眉之间点着一抹金调点,撩人心弦,果真是一位绝色佳人! 外披一件雕刻凤凰的袍子,精雕玉琢一般,栩栩如生 九凤劫袍,尊贵的象征 我问道,“杂毛鸦,这女人是谁?” 杂毛鸦倒挂在那,一身黑色羽毛,不剩多少根了,形似一只没毛的野鸡,“域大人,我也不知道,我被锁在这里是,她就已经在这了” 我道,“此地是阴帅之墓,杂毛鸦,你这点微末道行,怎么闯进来的?” 诶诶…… 杂毛鸦唉声叹气,“都怪我糊涂愚蠢,那为了追一只蜥蜴,一头扎进水里,莫名被一股大力吞食,不断的冲刷,睁开眼时,就这副模样了?” 呃? 我自言自语道,“那条围绕大墓的阴间河,底下有一条密道,直接贯冲此处?” 紧接着,我伸出手,一把将杂毛鸦拉拽下来了 杂毛鸦望了望周围,“域大人,最近几,这里一直有空不的吼声,肯定这副鬼兽大凶,你要当心啊?” 我道,“杂毛鸦,你回忆一下,那条通道在哪里?到时候,可能我们要从那里逃出去!” 将杂毛鸦收入金蟾袋里,我心翼翼走到那口大印前,红色的大印,是一方“玉玺”,被放大百倍,高足有十米多,通体冒着一缕缕的沸气 仿佛在红印下,是一个火山熔岩? 阴间的事,我知道得不多,所以即便知道这中年女子,身着九凤劫袍,也不知道她来自何处? “滋滋!” 我打出一道命气,想要警醒女子,开口道,“我叫域,由鬼市城走出,与上一任老城主,以及神棺门、四鬼窟、九兽山等高手,闯入此处,敢问你是谁?” 九凤袍女子睁开眸子,坐在那,安然静谧,穿着显得又高贵又端庄,分外地吸引人,不似张扬,自有一份摄人心魄的气场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端然与雅致,“域?年轻人,你很不错,已参透有一门异象!” 我道,“你是?” 九凤袍女子道,“我叫君凰雪,出自九凤山,你或许知道,我九凤山,从古至今,都是与九兽山千年死敌的势力!” 我道,“你被困在此多少年了?” 君凰雪道,“百年不止了!” 我又道,“你是人是妖?” 君凰雪不隐瞒道,“年轻人,我乃史前时代凤凰的后裔,你呢?” 我道,“那我怎么救你?” 君凰雪道,“年轻人,你不想杀了我,带着我的头颅,去一趟九兽山邀功?” 我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九兽山,我就与螣邪郎又过几句交流,没一点交情,为什么要斩你头颅,去邀功呢?我们现在,都是涯沦落人” 君凰雪道,“那好,年轻人,你将我救出,我指引你一条闯入深处的路!” 呃? 我道,“你知道怎么到达墓中心?” 君凰雪道,“我在此百年了,自然看出一些端倪!” “铿铿铿!” 费了半,我才斩断几根铁索,让君凰雪恢复了自由,她的一头秀发是深色的,像丝质似的光润,走起路来富有弹性地飘动着 我疑惑道,“君凰雪前辈,你怎么会被困于此的?” 君凰雪脸上升起一种忧愁,道,“被人设计,沦落于此的,阴间麓之城的第一军师伏婴,你应该听过吧?” 我皱了皱眉,尴尬道,“我知道,我们一行人,就是被她丢进这五方锁命塔的!” 君凰雪道,“算了,我被锁百年,命气早已干涸,不能留于此,域,你看到那座中央古塔了吧?循着他相反的方向,一定要闭着眼,先走千米,然后左转,那里应该有一条通道,通道的尽头,可以走出这五方锁命塔!” 我道,“多谢前辈指点了!” 君凰雪道,“域,这一命恩情,日后你若到九凤山,我一定还你!” 我道,“前辈,你在九凤山的地位很高吗?” 君凰雪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微微一笑道,“等你过来拜访,就知道了!” 君凰雪先走一步了 我还没离开,想去寻找老城主、东狂子他们,再一起出去 不过让我郁闷的是,这的空间,重重叠叠的,当中蕴含无数个“空间之门”,让人完全迷失方向,几个时辰后,我往回走,选择放弃 按照君凰雪的指示,一路闭着眼睛而行,果真走出了五方锁命塔 外边,依旧是无光黑暗笼罩的墓道 墓道蜿蜒曲折,岔口流离 塔口未封,看来没有将闯入者,完全陷入死地的意思? 两百多人的队伍,此刻,似乎只有我一人,能继续深入了? “各安命吧!” 唏嘘一声,我继续定阴阳、观界水、察地势,利用堪舆风水的学识,独自一人走着,路途上,我在墓壁上,不时留下一些标志 没有再遇上什么鬼怪 但是前边,沉沉浮浮的雾气,波荡着一种令人感觉窒息的压迫,仿佛黑幽幽的前方,随时会冲出一头吃人的鬼物,将人生吃活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墓道消失,前边豁然开阔了 形似一片古老“墓园”的地域 却又很不像,朝远方望去,无限远的深处,的确簇立着一座巨坟,无比高达的巨墓,巍峨庞大,上接九云霄,下达九幽鬼地一般,不出的一种磅礴浩大? 以我的感觉,那里边葬着的,绝不会是一个鬼门关的“阴帅”! “轰轰!” 突然间,昏暗死寂的高空,突然有一道白色的闪电,划空而过,劈落在大地上,大地剧颤,晃动不已,但是抬头望去,被砸中的那片地方,居然毫发无损?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走了过去 “铿铿!” 才踏入一步,站在稀松的鬼草地上,无形的空间,突然有一股可怕的“势”,疯狂压落心头,整个人在一瞬间,几乎要五马分尸 不过冥冥中,我身上的那块“执法仙令”,自主飞出,到达了我头顶上,一时间,一道道无形的“雾丝”垂落,将我守护在当中 那种近乎分崩离析的绝望,才在心头散去 我的身上,还是有一种灼烧的“瓦解”力量,在体表流离着,无法驱散 242章 诅咒之地 墓中藏墓 我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更奇异的是,这片地方,空间里游荡的不是雾气,而是一种死亡诅咒的符号 一片遭受过诅咒的地方 顺着稀松的鬼草地前进,越往深处,诅咒之力越发浓烈,让人无法承受,不多时,在另一侧的放下,我看到一条并不宽大的河流,不过当中的景象,确是令人骇然,无数的骸骨,一截一截漂撸浮动在河面上 水面上,“噼里啪啦”响音不断,一道又一道细的弧形闪电,在当中交错着,站在岸上,能清晰感应到,那种充斥毁灭的波动 我不知道执法仙令,能护佑我到什么境地,沿着河边行进,也不敢靠得太近 整个空间,这加持一重重毁灭咒力的空间,让人举步维艰,恐怕是一位仙官,走入这里,恐怕也无法闯入多远? 执法仙令,毕竟是东土执法者的东西,肯定超越了很多“仙”层次的宝贝,才能让我进入此处,沿着这条诡异的河流行进 呃? 几十米后,在河里边,一句句古老骸骨漂浮的水面上,我发现了一本古经书,不知什么年代遗失的,封面枯黄,密密麻麻的闪电,交错在上边 这绝对是一本不凡的古书?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试一试,看能不能从河里边捞起来,一步步靠近,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迫,才到岸旁,一种越发疯狂的毁灭里,源源不断冲刷上我的身体,万鬼啃食的疼痛,笼罩心头,即便有一条条“执法雾丝”守护,还是如遭雷击,更别涉足进入河流里,浑身魂魄欲裂,我不得不放弃了 前方极度危险诅咒之力等异常浓郁 向着前方走去,头顶上的“执法仙令”,已不是垂落雾丝,而是形成一道光团将我包裹,对抗诅咒 接下来的每一步路都很特别,每前行一段距离,诅咒之力就倍增,让人要窒息 再前进百来米,河流里,我又发现了几样绝对不凡的宝贝,或许是“仙”层次的东西! 一口黑紫色的古炉,一把闪烁金光的长刀,一套刻有牛鬼蛇神图纹的甲胄,每一样漂流在河面上,焕发着摄人心魄的光亮 只可惜,可见不可得 越往深处,这里的空间,已经不是人待的地方了 空间中,弥漫的不是雾气,而是一个个跳动的“符咒”,每一个符号,都能轻易将我裂杀,成万上亿的符咒,密密麻麻的,充斥着这一个空间 “咔咔!” 一声清脆响音,我头顶上的“执法仙令”,似乎寸裂了一分? 而且诅咒激增,宛若大雨倾盆,滂沱而下,将我淹没 诅咒的源地,就是那座笼罩在巍峨诅咒雷鸣上的古坟,万丈高大的坟 在我徘徊着,想要往回走时,前边不远,在一株巨大的树干下,昏昏暗暗中,我发现了一个影子,熟悉的影子? 长相怪异的男子,似黑夜的夜叉,黑暗中,半蹲在一株树下,脸庞上发出瘆人的兴奋鬼笑 是那个野心勃勃的夜乞叉,要做新一代“印土执法者”的神! 此时,透过“诅咒雨”的光线,浑身神光腾腾的夜乞叉,半跪在虬龙树干下,双手扒拉着,似乎在挖着什么? 我不想惹他,不过突然间,夜乞叉抬起了头,一对神光炯炯的眸子,朝我这边望了过来 “域,又是你,搅祸我印度教神庙的家伙,既然再遇,即是有缘,别离开了!”身后,传来夜乞叉的声响,本就笼罩无数诅咒的地方,一时间,空间剧颤 夜乞叉朝我走来,并非健步如风,反而一步一步,走得也是举步维艰,看得出,他也要承受那种可怕的诅咒之力,而且道行越高,承受的毁灭越重 我没有往后边逃窜,沿着河流,反而斜向闯入更深处 逃到外边墓道,不用一个照面,我就会被镇杀 在这里,充斥着诅咒的地方,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我吓唬道,“夜乞叉,我域下阴间,乃尊东土执法者的旨意,不想死的话,滚回你们印度教的古地!” 嘿嘿…… 诅咒雨中,夜乞叉发出瘆人鬼笑,嘴角,不知什么时候,外凸出两颗手指长的獠牙,与传中的夜叉,一个惊悚、丑陋模样,“域,既然你代表东土执法者,那我更要将你镇压了,毕竟无数年前,你们的东土执法者,碾杀了我古印度教的众多神,生死仇恨,势不两立……” 我道,“你在那树下干嘛?” 夜乞叉道,“自然是挖宝贝!” 我道,“陪葬品?” 夜乞叉有恃无恐道,“域,你还真是的东土年轻后代,孤陋寡闻啊,不过无所谓了,杀了你,收走那块执法仙令!” 我的道行,是在太低了,根本不够看 再往那座“参古坟”行进二十米,已经到达我承受的极限了,周围不断坠落的诅咒雨,简直大雨磅礴,压得脊背都弯曲了 “东土家伙,你彻底湮灭吧!” 无尽血气冲起,如一片江海在汹涌,夜乞叉真的很强,他挥动阴森森的“夜叉”利爪,让虚空都暗淡了 没有办法,我只能抬起手,以掌指迎击,“砰”的一声,跟夜乞叉对撞在一起,一击而分开,夜乞叉忍不住吼叫,他的利爪间竟有血淌出? 这个结果,出乎我的意料 夜乞叉咬牙切齿道,“执法仙令,是你搞得鬼吧?在我眼里,你不过一块被岁月侵蚀的废铁,能掀起什么波浪?” “让我受伤,人与仙令,都要毁于一旦,一起飞灰湮灭吧!”愤怒的夜乞叉,动用了他们古印度教的神法,他身上亮起诸多神芒,构建神禁,要将我炼化? “轰!” 我迈开步伐,浑身是执法仙芒,一拳轰击出去,洞穿了夜乞叉构建的神禁 夜乞叉咳血,踉跄后退,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难道……难道这块废铁,在某一个时间段,融入了他的一部分魂力?否则不该有如此威势的?” 他! 指的自然是东土执法者 我开口道,“夜乞叉,你大势已去了,到底,你并未成就一代印土执法者,没有证得大道位,也没有获得一点缘赐福” “子,你太得意了,现在的我,为了闯入这片诅咒之地,已自封了近一半的神力,杀你,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夜乞叉仰大吼,在其体内浮现出一根又一根链条,那是符文化成的,犹若神链,捆在它的骨骼、血肉中? 呃? 我无言以对了,这夜乞叉居然自封了一半神力,这还怎么打? 一瞬间而已,有一些链条都崩断了,夜乞叉释放出的压迫,犹如大山压顶,让人闯不过气来,它血气滚滚,凶猛的扑来,浑身都是绚丽的符号,举手抬足,让虚空鸣颤,嗡隆隆作响 “叮叮!” 瞬息间,我的脑海中,流淌过一些特殊的“符号”,看不懂的符号,似古老祭文,一个个字符,快速在心头响起,一时间,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移动了 那些“符号”,在驾驭我的身体 大战数百个回合,全面爆发,此刻我贯穿出的术法劲力,丝毫不弱于夜乞叉 奇异的是,夜乞叉身上缠绕的铁索,原本只是笼罩身体的四分之一,此刻,不受他的控制,却一根根浮现,将他的神力,一寸寸禁锢 夜乞叉大惊,“反其道而行之,算你好运!” 一道雷管轰落,夜乞叉头也不回,往后边跳出去了,在这样下去,估计他的周身,会被“定仙咒力”不断束缚,最后成为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没有深追,我脑海里流淌的“符号”,莫名退去了 我移动步伐,道,“夜乞叉,你在那树下,到底在深挖什么?” 夜乞叉道,“域,你一个的东土子,不配知道!” 我道,“是吗?” 承受着更可怕的诅咒之力,尾随过去,不多时,我也站在了这株树下,底下是有一个坑,不过里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夜乞叉没有再出手,显然知道,当我受到生死威胁,我头顶上的执法仙令,会自主护佑我 我自然也不会出手,静观其变 紧接着,夜乞叉还在深挖,一副挖地三尺,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姿态 我摇摇头,略带讽刺道,“夜乞叉,怎么你也是古印度的神,居然在这树根底下刨洞,与老鼠无异,传出去的话,你还有名声吗?” 这算一个激将法吧! “呼呼!” 夜乞叉深吐大气,没呼吸一口,就有神息从鼻口喷吐出,缭绕在他身上,发出雷霆颤动的景象,“域,你懂什么,这是一株孕仙树,传中,在它的树根底下,无论埋葬什么东西,过去一段岁月后,就会显灵,即便你埋下一块破铁,不定日后,能衍生成一方锋利神兵?” 孕仙树? 闻所未闻的一种树名 我道,“夜乞叉,有那么玄乎?” 夜乞叉道,“你才活有多少年,自然不知道!” 承受着这里冲刺毁灭的诅咒雨,艰难移动一点距离,我在一旁,蹲下身,也开始一寸寸刨泥,“正好,我也有时间,看看有无机缘” 243章 坟前野果 孕仙树 挺拔俊秀的古树,不时在风中摇曳着碧玉般的树冠 从古印度神的夜乞叉的口中,我知之甚少,古老年间的一种树,无比珍稀,地间,唯有庭、佛土等一两个地方,栽种繁衍 传中,这种可以“点石成金”的一种仙树,埋下一块石头,可能生出黄金,埋下一块废铁,可能生出一方神兵,埋下一张废纸,可能衍生一张符箓 甚至埋下一颗种子,岁月过后,可能成长一个生命体 传总归带着虚无缥缈,反正我不怎么信,毕竟地万物,有盈有缺,生死流转阴阳,不可能凭空捏造一些东西,无端改变一些东西 周围,密密麻麻的诅咒,还在沉浮,诅咒雨从未停止过,我依靠执法仙令护佑,强如夜乞叉那种古印度的“神”,则单单以一身的绝强神力抗衡 半个时辰后,蹲下树底下,一个劲的刨着深坑,依旧一无所获 不仅是我,夜乞叉也是徒劳无功,我开口道,“夜乞叉,你不是闲的蛋疼,在胡八道吧?底下,哪会有这种玄乎的孕仙树?” 夜乞叉的双手,不是人掌,是利爪,比猎鹰的爪子还锋利,此时,他已经刨出一个一米多宽的坑,整个人蹲在坑里,“域,你再敢出言不逊,当心我损一些命,逆一些禁忌,将你强杀!” 靠! 我无所谓道,“夜乞叉,别吹牛了,要能杀我,以你睚眦必报的性格,你早就动手了,不会婆婆妈妈等到现在” 夜乞叉冷哼一声,“域,在你们东土世界,你是我见到,第一个不怕死的年轻人” 我道,“夜乞叉,你也是我见到第一个厚颜无耻的神” “混账!” 夜乞叉突兀站起身,一对眸子有杀芒显露,一字字怒道,“域,事不过三,我乃古印度高高在上的神,不是你能亵渎的!” 我不客气打击道,“神?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个神,偷偷摸摸的,跑到人家的坟墓里,挖土寻宝,在我看来,你也不过尔尔,日后将来,定没有成就一代印土执法者的大道机遇” 执法者 三字重若千钧,定然有盖世威仪 从夜乞叉脸色、神态、气质上,我完全看不出有哪一点匹配的? 咬牙切齿的夜乞叉,双爪如勾,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没有爆发,“域,你就呈口舌之威吧,等一下,即便是东土执法者显化,也救不了你的命!” 我道,“省省吧,你这要杀人的话,了不下十次了,我还不是好好活着?” 夜乞叉一跺脚,不再开口,蹲下身,继续在深坑里寻觅宝贝 我也继续开挖着,奇怪的是,往下一米多了,没有宝贝,连这株树的树根触须,都没有发现一条,正在我疑惑时,突然指尖“铿”的一声,心里一喜,连忙清除周围的泥尘 是一块石头 不是黄金石,不是琥珀石,不是凤血石,更不是传中的仙金石,只是一块及其普通的石头,类似椭圆的磨刀石,在阴间,随处可见,可能就稍微圆润一些吧? 嘿嘿…… 对面的深坑,夜乞叉发出一声兴奋的笑声,当他站起身,在他的手上,抱着一具发着紫色的尸骨,尸骨上,没有霉菌,没有刻痕,晶莹剔透,散着瑰玉一般的色泽 “执法气息?” 我抱起“磨刀石”,震惊道,“夜乞叉,你不是第一次闯入此处?” 夜乞叉道,“这尸骨的种子,本就是我曾经埋下的,封印有执法本源的种子,可惜的是,还未达到大成,现在提前要挖掘出来,有些糟践神物了” 我疑惑道,“提前挖掘?” 夜乞叉道,“因为你们东土执法者,还有佛土执法者,埃土执法者等等,都在岁月中恢复,时局紧迫,不得不如此啊?不过算了,这终究能让我晋升一些” 我抱着“磨刀石”,趔趄往后,不想再待在此处了 “域,你别挣扎了,我早就过,一定会将你镇杀”这时候,夜乞叉注意到我手上的“磨刀石”,脸庞浮现冷笑,鬼脸森森道,“域,那就是你挖到的宝贝?一块烂石头而已,你也当做宝……” 我手上的石头,的确其貌不扬 话时,我也想扔了,不过是在孕仙树下挖到的,应该有些价值,就没舍得 “啊啊……” 一瞬间,我手上的“磨刀石”,突然飞溅出去,不偏不倚的,砸中在夜乞叉的右脸颊上,他的有脸,直接凹陷了一块,极尽扭曲 “磨刀石”一去一回,速度不算很快,可是夜乞叉却偏偏迎头撞上去一样 又是一声惨叫,夜乞叉的后脑勺,又被砸凹了一个坑,等他抬起手,“磨刀石”很鸡贼的飞离了,一个美丽弧线后,再次往夜乞叉的面门撞去 很诡异的情况,无论夜乞叉怎么闪避,都躲避开第三击 “嘭” 这一次,夜乞叉仰头摔去,往后瘫倒在地面,“磨刀石”离地两米,在那跳了跳,犹如一个兴奋的老头,显出得意洋洋的姿态 一个神,对付不了一块石头? 而且还是一块及其普通的石头!站在这边,我已经傻愣了,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 “啊……” 夜乞叉起身,还没站稳,他的太阳穴位置,又被“磨刀石”重重撞击了一下,他整个人似沙包一般,斜着侧飞了出去,“你到底是谁?知道我是谁吗?我乃堂堂的夜乞叉,古印度神教中的神!” 夜乞叉一抬手,刚要触及“磨刀石”,正在飞行的石头,却莫名的轨迹消失了,瞬息的功夫,又结结实实一击打在夜乞叉的下巴,让他整个人空中翻滚了好几圈 这夜乞叉很耐打,毕竟是一个神,虽然脸庞不断扭曲,但没有受什么伤 这块磨刀石,也不过是教训一番罢了,可能是刚才夜乞叉出言不逊,对它有言语嘲讽,石头有灵,这才义无反顾冲了上去? “这是什么神的术法?” 夜乞叉扛着那具紫色尸骨,留下一句疑惑,头也不回跑开了,往外边墓道离开 磨刀石跳回我手心,一动不动,仿佛从未有灵性一般 等待了十分钟,还是很安静,我才开口道,“可以砸神,打神,让人神仓皇逃窜,你也算古今难得一见的神石了,就叫你打神石吧?” 石头没有回应,没有办法,我只能暂时收起来,日后再看看端倪了 遥望远处那座巍峨大坟,我在考虑着,要不要再过去看看?犹豫再三,我还是迈开步子,一步步艰难走过去了 越靠近那座古老大坟,周围乌云密布的诅咒之力,就越发恐怖 距离五公里处,满头大汗,体内骨骼咯作响,要粉身碎骨一般,期间有好几次,我不得不盘坐下来,调整气息,对抗诅咒 若非有执法仙令,垂落下仙芒,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也难怪,强如夜乞叉的那种神,也不会轻易冒险涉足深处,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一般人无法承受,只能望而却步 继续深入,我已经在佝偻着脊背行进,每迈出一步,感觉难如登 “咔嚓!” 一道又一道闪电劈落,异常可怕,那是诅咒之力交织的雷鸣,足以轻易碾碎一座山岳,之所以还继续前行,因为在前边不远处,我发现了一片灵气氤氲之地,那里有不知名的杂草生长,当中点缀着一些花物 花物中,闪烁点点光亮,因为花物上,似乎结有一些果子,那才是我坚持没有放弃的原因 此地大凶,所谓死之极为生,生死互逆,那些长在这充斥无边诅咒之地的果子,定然是一些古老无比珍贵之物? 距离最近的一株花物,就差最后十几步了,但我却快坚持不住了,压力过大,诅咒无解,即便有执法仙芒护体,身上依旧有崩开的迹象,精神亦损耗极大 十几步的距离,几乎耗费了我半的时间,才终于到达 花物上,悬挂着三枚晶莹剔透、纹理雅致的果子,果子似一盏盏红灯笼,非常诱人,再加上散发的自然酒香,更使人馋涎欲滴 诅咒雷霆不断闪烁见,我弯下身,摘下一枚,放入口中,感觉道一种香气清远,瓤厚而莹,风味绝佳的甘滋,咽下腹中,突然间,我体内如有雷霆在奔涌,宛如一种大道的轰鸣,于身体中滚动,令人不禁有一些莫名的领悟? 我连忙将另外两颗果子,一一吞咽下腹 紧接着,我开始盘坐下来,似百年老道静修的姿态,在领悟那种高深莫测的大道轰鸣 半个时辰后,我站起身,整个人显出一种空灵、无尘的心境,我的道行,也从地阶九品,晋升到了地阶八品,晋升一个品级,只是这短短的时间内 每一枚果子内,确实蕴含一种大道的机缘! 同时间,我将目光望向前方,前边四十多米,那里也悬挂有晶莹剔透的果子,形状不一样,但定然也是赐仙果! 244章 两个神明 诅咒雨磅礴坠落的世界 前边四公里处,那座巍峨大坟,如同一头盘踞的通大凶,抬起头,虚空剧颤,似能突破这阴森森的阴间,直上九重 站得近,我也发现一些诡异,它由黄土堆积而成,存在无尽岁月了,大河滔滔,径直没入坟,这个地方有无尽的符号在闪烁,有一种可怕的大道气息 枯坟,近乎一种无形的大道? 在我看来,在这里,整座古坟都有一种规则,不时发出符号,并且还会爆发雷光,气贯冲,很难相信,这当中埋葬的是谁?是哪一位古老大人物 反正,绝不可能是鬼门关的一个阴帅 沿着大坟方向,我继续一步一步往前挪移,吞吃三枚晶莹剔透的果子后,我晋升到地阶八品,领悟加持,此刻稍稍好了一些 四十多米外,就是一株生长在杂草丛间的花物 这里只悬挂两颗膜如紫绡、纹理雅致的果子,形似深山野果,形状并不好看,不过长在这种冲刺诅咒雨的地方,不会是凡品 摘下来,放入口中 “轰轰!” 果子入体,立刻有一种大道的轰鸣,在我的体内奔腾响起,无数古老的符号,显化于脑海中,每一个符号,不断冲刷我的三魂七魄,百脉千穴,奔涌过我的每一寸躯体,皆流离出一种种难以言喻的轨迹 我闭上眸,感应脑海闪过那些古老残碎的符,而后见到了一幕又一幕奇景,似乎是种种雷霆的变化,繁奥莫测 一个时不到,我从地阶八品,再晋升一个品级,到达地阶七品,出乎意料,却又在预料之中,毕竟闯过这片诅咒之地,需要冒着性命危险 紧接着,继续深近,朝着前边另一株花物而去 越靠近那座巍峨大坟,周围的压迫越发可怕,三公里处,这里不是诅咒雨了,而是一场疯狂的诅咒符号,不断交织,演化出一道道诅咒雷关,无情劈落大地 “咔咔!” 距离第三处花物,还有十米不到,我的身上,突然崩现一道道伤口,出现粉身碎骨的惨象,诅咒入体,雷光贯穿,让我满身是血 咳咳! 我半跪在地,整条右臂,极尽暗淡,几乎要化为飞灰了,我的脑海意识,也接近一种绝望的沉冥,不过刹那间,我头顶上的“执法仙令”,爆发一阵绚丽的仙芒,将我镇守当中,驱除诅咒 在这里,我寻到了四枚果子,香气清远,瓤厚而莹,每一枚娇艳欲滴,色彩富有层次红白相间,形状像颗“鸡心”,浑身长满了细细软软的刺,摸上去毛茸茸的,不像仙人掌的刺会扎人 闭眸悟道,琢磨自体内流淌的大道符号 这一次,持续了七时间,收获很大,我也从地阶七品,达到了地阶五品,算是收获颇丰 沿着那座巍峨大坟的方向,眺望远端,三千米内的地域,已经不再有花物野果的踪迹了,让人一阵惋惜,要是再多一些果子,可能令我再有进步了 呃? 不过这时,在那座巍峨枯坟前,似乎有两座石碑?石碑不算很高大,两米高,竖碑,隔着一定的距离,犹如两道死亡的“门户”,从古至今簇立在哪里,被磅礴浩瀚的诅咒雷管笼罩着 “石碑上,不会有经文吗?” 我眸子一等,还是决定去看一看,毕竟都冒险涉足到这了,难得由此机会,等上了阳间,执法仙令交还,没有相应守护的“器”,根本没可能走到这里 “铿铿!” 越靠近枯坟,越发恐怖,当中交织的诅咒雷鸣,仿佛凝结成各种金属兵器,化成戈、神剑、战矛、大戟等,威能滔 更诡异的是,我还看到一些骇然听闻的画面 在那巍峨大坟上,闪电化成了土地,在枯坟上空演化虚实,又变成了河流,于坟前流淌,又化成水泽,在坟头上积压沉沉…… “叮当” 一声轻响,在我脑海划过,是“执法仙令”发出的,一瞬间,我恢复了清明意识,连忙止住步伐,前边,是一个填满一句句骸骨的“死人坑”,深坑中,更加可怕的诅咒符号,在无情搅动着,而我自己差点一步“跌”进去? 刚才的时间,我居然短暂迷失意识了? 那座能流离出诅咒符号,涌动古老压迫的巍峨哭坟,太过诡异了 回首望去,那不是两座竖石碑,而是两个人,两个近乎石化死寂的中年男子,一动不动簇立在那,隔空对峙着,欲有异常暴风大战来临一般! 左边的男子,透着刚毅、不屈,战意盎然,穿着一身古老的甲胄,他一袭战甲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终身流露着琉璃般的光彩,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 望着他,心绪动容,我想到一则关于描述战场将军的古词; 犬戎腥四海,回首一茫茫 血战乾坤赤,氛迷日月黄 将军专策略,幕府盛材良 近贺中兴主,神兵动朔方 四周的黑暗中,望着那尊不屈不挠的甲胄影子,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烧到人的心底,能让我有此感慨的,这个身披甲胄的男子,绝非一员凡间猛将,可能是一位“庭”高高在上的将 在“将军”对面,是一个脚踏莲花座的男子,古印度教的服饰,形似一个古印度教的“神”?至于是谁,我看不出来,或许夜乞叉在此的话,可以分辨 我一到达,那两道神采奕奕、栩栩如生的雕像,有灵一般活了过来?在他们的身上,皆有雷霆在流转,“铿锵”寒音不断,他们的头颅同时动了起来 接着,他们的目光,开始焕发犹如烈火的光焰,摄人心魄 离着两百多米,我也能清晰感应到,这是两个古老的绝强者,甚至超脱了“仙官”的范畴? “造书,你可还有遗言要留?古老一战,今日该分出胜负了!”都护铁衣冷犹著的将军,发出漠视下的一句,他的每一个字,必然有可怕的波荡,往外席卷 造书? 那是古印度教的神? 站在这边,我显得一头雾水,不知道是谁?只能继续静观其变望着 “傲将,同为高高在上的神明,本该造福一方,增添福泽,而且我们并无夙愿,何必生死相向?”造书悠悠念道了一声 “他呢?”傲将发出雷霆一语,他的手,居然指向了旁边那座巍峨枯坟? 枯坟里,到底葬着什么人? “他?我早已过,他的陨落,从头到尾,都不关我的事,你为什么不相信?”造书平静道,他的一举一动间,散着高贵的姿态,曾经,在古印度的土地上,他定然是傲视群神的一个神明 傲将冷哼道,“不是你直接出手,但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同样罪责难逃!” 造书道,“你该去找主凶算账,何必来寻我麻烦呢?” 傲将道,“主凶痕迹难寻,只好将你镇杀,杀一儆百,以警告那些蛰伏在未知地域的蠢蠢欲动者!” 造书又道,“傲将,你当明白,我在印度教中的地位,不是你能镇压的,就算不死不休,我们两个也是鱼死网破的结局,谁也不能得到善终?” 傲将又道,“造书,此言差矣,现在变数已生,你需为自己种下的因,承受衍生出的恶果!” 他? 造书望向了我,“这是变数?” 傲将道,“若无他的气息,渲染于此,我们岂会自自封苏醒?” 造书意味深长道,“这年轻人,身上确实有些玄机,不过似乎不是他的气息,而是他头顶上,那方执法仙令散出的造化,才让我们苏醒?” 这两个盖世高手,站在诅咒雷霆中,镇定自若,任由风雨缥缈,但是他们不动如松,似乎没有受到什么毁灭诅咒的裂杀? 而且他们在谈论“东土执法者”时,并未有惊讶,显得很平常,绝对是一个层次的存在了 一个造书 一个傲将 他们到底是谁?什么身份,直到此刻,我还是模棱两可,不知所以然 “嘭嘭!” 在我失神的时间,造书身上出现大变化,头顶王冠,他又生出两条手臂,一头四臂,看着神圣而又森然,这四只手臂:象征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也象征心灵(右后方手臂)、智慧(左后方手臂)、自我(右前方手臂)、自信(左前方手臂) 他头顶上的王冠,则象征地位 造书的身上,光辉洒落,他的一只手握有一支汤匙型的令牌;一只手拿着一个水壶,壶中有水,壶中的水代表万物初始,涵盖一切;除此之外,造书也拿着一串念珠,是他计算宇宙时间流逝的定时器;此外他也拿着象征神圣的《吠陀经》 一时间,一个古印度的“神”,姿态万千,栩栩如生,呈现在我的面前 傲将,则干净利索得多,手上多了一方长矛,及其原始的长毛,构造简单,很类似原始社会使用的简陋武器,不过傲将一举一动间,却凝释出一股汹涌骇然的“势”! 一个神圣万千,一个简朴神明 眨眼的瞬间,在巍峨哭坟前,两道惊如虹的绚丽光团,各自拖着一片古老符号烈焰,已经冲击在一起,“轰隆隆”的一声声震动,在几秒钟时间,也不知道他们对杀了多少招?疯狂的波动,淹没一切,根本无法看穿当中画面 呼呼呼! 无数的诅咒雷鸣,被横推出来,我瞬间如遭雷击,不得不往后退去,远离这片时间、空间颠倒混乱的战场中心 他们两个,可能是“阎王爷”一类层次的高手了,爆发出的波荡,自然是惊动地,无法承受 245章 阴帅老兵 诅咒雨洒落 诅咒雷鸣交错 此时,这座巍峨枯坟前,诅咒符号交织的大道轰鸣,一一被横推,造书与傲将两个厮杀战局的中心,一片沸腾,各种古老的符号,席卷大地 造书,古印度教的一个神,来历可怕,身上长着一头四臂,四臂持令牌、水壶、念珠与一本《吠陀经》,周身不断绽放一朵朵神圣的莲花光辉 战局中,不时有声响激荡出,我也听到一些,了解了一些情况 古印度教,吠陀经:象征知识王冠:象征最高地位莲花:象征自然与宇宙中所有存在胡须:黑色或白色的胡须象征智慧,而长须则象征智慧的永恒成长 每一种都有特殊的意义,在我们东土世界,其实大同异吧,可以是一种信仰 这位造书,则是古印度教中三大神之一,别名是造书,婆罗贺摩、净,东土高手也称之为梵,与湿婆神、毗湿奴神并立的一位“神明”! 傲将,来头不,他出自高高在上的“庭”,三十六将的师傅,资历很老,曾经位列仙班,只不过因为一些不知什么缘由的变迁,离开庭,早已跳出了仙官位 此刻,这两位传中的“神明”,针尖对麦芒,平分秋色,不分胜负 一时间过去,大战还在持续 第二,一切才平息下来,两个古老“神明”,隔空而站,沐浴在充斥着毁灭的“诅咒”雷鸣中,相互对峙着,并没有再次动武 造书开口,“傲将,但愿日后,我们能冰释前嫌,化解往昔恩怨?” 傲将道,“造书,你们印度庙,算是庙妖风大,你们神谱上的神,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精明狡诈,不少人野心勃勃,我岂会不知,未来不会化解,只会兵戎相见!” 古印度的神,的确精明狡诈,从夜乞叉,可以简单管中窥豹,由见大 造书平静道,“庙已,心不精,不善变通,如何能乱中生存?” 傲将道,“耍聪明者,心胸失全,站不高看不远,自古以来,无法成就正统,好比一个街市贩,对于浩渺宫,也只能望而兴叹!” 造书道,“商贩虽,谁能否认,他未来不会证道得位?” 傲将又道,“你们古印度教,想一教鼎,重回古老四大文明古国,重复往昔辉煌岁月,路途上,定然荆棘丛生!” 造书道,“你们这片没落百年的东土,又何尝不是?” 傲将道,“不一样!” 造书道,“有何不一样?” 傲将道,“东土中华,崛起之势已势如破竹,无人可挡!” 一时间,两位古老神明,开始唇枪舌战起来 也不知道多久,造书离开了,驾驭要一只象征着辨别力的鹅,洒落一片烟火光辉,流离奇特的符号法文,划空而去 傲将,朝着巍峨枯坟,行了一个祭奠的礼数,口中念念有词,“汉霄苍茫,牵住繁华哀伤,弯眉间,命中注定,成为过往;有些人,是命中注定,注定了是劫难,却也注定了在劫难逃,是为宿命……” 声音低沉,带着悲意,像一段祭词,更似一段感叹命运的话语 站在远处,我连忙道,“晚辈域,拜见傲前辈!” 这里的空间,无数的诅咒符号笼罩,不过傲将那等人杰,自然可以听到 傲将并未回答我,站在巍峨枯坟前,他高大的甲胄影子,一寸寸暗淡,最后凭空消散了,不知所踪 傲将,威名赫赫的一位神明,曾经位列仙班,乃是三十六将的师尊,他站的位置太高了,地之壤,与我没有交集,也很正常吧? 紧接着,我往一旁走去,那里有三间茅屋,简陋的茅屋 似守墓人住的地方 此时,那里站着一道影子,是一个伤痕累累的老兵,头发稀疏,佝偻脊背,一举一动间,显得颤颤巍巍,很不方便,这一位老兵,就是本该死去的“阴帅”! 因为我在他锈迹斑驳的甲胄上,看到出了,那是一套鬼门关的鬼帅服 这座阴间的大墓,本该是葬着“阴帅”的,现在,斗转星移,地倒转了一般,他却成为了巍峨枯坟的一位守墓人 难以想象,巍峨枯坟中躺着的,到底是什么存在? 承受着漫诅咒雷鸣的毁灭,我艰难走了过去,到达茅屋前,我恭敬道,“晚辈域,拜见阴帅前辈!” 我的头顶上,悬浮一方执法仙令,所以,我也不需行很大的礼数 阴帅形似一个苟延残喘的老兵,面庞上,有重病的迟暮色泽,道,“域?” 我道,“正是!” 阴帅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问道,“这里,四处的杂草、河面上,布满诅咒符号的地方,为什么会遗留那么多骸骨?以及古老的神兵?” 阴帅摇头,“不知道!” 我继续问道,“阴帅,你本该是墓中人,为何却无端端成为了守墓人?” 阴帅一脸唏嘘道,“你想不通,我也想不通,当年,经历惨烈的大战,魂根十去八九,我阴寿已尽,后来尊阎王令,来此守墓,你看到的我,其实只不过是一团鬼气不散的影子罢了!” 尊阎王令 来此守墓? 看来很多事情,这位一代阴帅,和我一样,云里雾里,也是不知所以然了! 我道,“夜乞叉闯入,你是没有能力阻止?” 阴帅的脸庞,密布沧桑刻痕,显出一种无奈至极的神色道,“算是吧!” 这时候,我也观察了一阵,这看着羸弱无力的“老兵”,的确只是无比暗淡的一道影子,连鬼命气都没有多少流离,比幽灵还要虚弱 阴帅又道,“域,你需离开了,这一次机缘巧合,你才能到达此处,过一段时间,诅咒蔓延,将所有墓道充斥,整座大山,要再封藏一段岁月了!” 我道,“阴帅前辈,可以释放我那些一同进入的人吗?” 阴帅道,“生死有命,无需强求!” 紧接着,佝偻着脊背,阴帅形如年过古稀的老人,一步一步往茅屋里走去了,我没有进入,现在,已无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转身往回走,沿着那条不算宽大的河,河面上,诅咒符号积压沉沉,除了漂撸骨骸,还有不少让人眼红的东西,可惜的是,可见不可得 花费了不少时辰,我才回道黑幽幽的墓道 这边,站着了八个人,是尾随而来的老城主、百春秋、鬼魍、螣邪郎等人,看到我走出,一个个嘴里塞了榴莲一样,惊讶得不出话 老城主冒出一句,“域,你可真是个变态,我们八个,只能往里五十米,就如遭雷击,被诅咒缠身,不得不退出,你倒是潇洒,已经到达那座巍峨大坟脚跟下了?” 我道,“冥冥中,召唤一道神明护体罢了!” 我有一门“召仙官咒”,他们都知晓,百春秋又问道,“域,那深处,到底有什么?传中的古经,你寻到没有?” 我道,“岂止一本古经书,我看到十几本了!” 啊? 一时间,八人急切的目光望着我,长耳、红脸、尖下巴的鬼魍直截了当道,“域,那些古经书呢?拿出来看一看,瞧一瞧吧?” 我耸了耸肩,双手一摊道,“我也想取出来,不过它们,都飘在一条河上,一条鼓荡着诅咒雷鸣的河面,别下河,就是靠近,我整个人都近乎分崩离析!” 这里的空间,密布的诅咒,谁都看得清楚 不多时,我将“阴帅”的话语,一一告诉了他们,这里的所有墓道,将被死亡的诅咒符号充斥,没有什么逗留,我们往外离开了 246章 羬羊青年 第九次下阴间,下来将近三个月,按照东土执法者的嘱咐,是时候回归阳间了 我的肉身,定于阳间,由“执法者”护佑,不至于我的魂魄,沉沦阴间,彻底与阳间无缘,好在的是,这一次下来,我也寻回了一枚遗失的执法仙令 阴山,茫茫一片贫瘠、荒芜的土地 这一次闯墓,折戟了两百多阴间高手,却一无所获,对于老城主、百春秋、鬼魍、螣邪郎四者来,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出来时,站在沟壑纵横,昏暗地的山脉上,他们四个阴间高手的神色,并不沮丧 “轰隆隆!” 我们出大墓不久,一条黑红河流对面的墓山,内部传出龙吟虎啸般的波动,犹如江海湖流在奔涌,一个个诅咒符号,开始笼罩整片墓上,隔绝了一切 和阴帅老兵的一样,这里,要尘封一段岁月了? 墓中墓,最深处,那座巍峨枯坟,到底葬着的是谁,无人知晓,恐怕只有阎王爷、造书、傲将那等层次的存在,方才明晓端倪了 望着整座“自封”的墓上,一头银发竖立的百春秋,意味深长道,“不得时,无光;地不得时,不荣;人不得时,不旺;蛟龙不得时,混于鱼虾;时来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没有想到,最终的变数,还是不足以啊?” 我问道,“什么变数?” 百春秋道,“为了闯这座墓山,寻当中的古经术法,我过了,曾付出大代价,请羬羊一族的算士,推演了当中局数,羬羊算士有言,墓局开生路,但定数太重,即便可入,最终也碌碌无为,那时我不信,没想到片语不差” 穿着晚清祭衣的老城主,晃了晃手上的老烟枪,冒出一句道,“却是有些差了!” 百春秋蹙眉道,“哪里?” 老城主道,“百春秋,你并非碌碌无为,心中自知吧?” 百春秋道,“与那三千大道法的古经比起来,所得的那一点,俨如浩瀚海洋中的一滴水,有则有,没有也无虑” 我问道,“墓局开生路,定数太重,羬羊算士,有无是什么意思?” 百春秋道,“羬羊算士得很模糊,似乎是某一个人的命数,改变了墓局的定数,但是命数份量不足,因而墓局一开一合,很快合拢,会导致碌碌无为” 百春秋,虽有乱石大局的权谋,善全局,但是论到推演、算命的学上,就有些费解了 一个人的命数! 改变墓局的定数? 但是命数份量太轻? 在我看来,羬羊算士推演际,所的那个人,十有八九会是我了 此地墓局已封,诅咒符号流离,无人可以再闯,即便是高高在上的仙官也不能,没有再待下去的意义,百春秋、鬼魍、螣邪郎三人,各自带着一名属下,往阴间的极尽深处回去了 等他们离去,老城主的布满沧桑的老脸上,露出思虑,悠悠念道,“域,以后当心这个来历神秘的百春秋,此人藏而不露,极其危险!” 呃? 我道,“老城主,论起来,应该更要防备长相诡异的鬼魍和螣邪郎吧?” 老城主摇头道,“鬼魍与螣邪郎,一个阴蛰,一个暴戾,一举一动中都有迹可循,唯独这个百春秋,让人无法看透,毕竟日后,你可能会走入神棺门、四鬼窟、九兽山那些地方,心为好” 我问道,“老城主,你刚才,你们都得到了一些机缘,是什么?” 老城主道,“别人的命!” 我瞪大了眸子,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旁边的东狂子开口了,“域,那五方锁命塔中,残存的鬼命,被锁的鬼影,近乎一半吧,都被我等一一炼化了,为了跳出困局,不得不如此!” 没多久,老城主与东狂子,也回归鬼市城了 站在阴间河流边上,沟壑纵横的山脉上,等待没多久,牛丁蟾蜍与虚耗终于回来了 呼呼呼…… 我正打算施展“升咒”,回归阳间,山脉上,突然无端卷起一阵剧烈阴风 紧接着,一个身着蓝白长袍的青年,出现在我对面 这个青年,形似古代的贵族之子,梳起发髻,搭配典雅大方的头冠,厚重感的绒毛布料,显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年纪不大,却犹如一位隐世高人,地位超然不凡? 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 在他的腰间,还悬挂一个“棋袋”? 望着对面,我开口道,“你就是羬羊一族的算士吧?” 对面的青年,眸子里始终流离一抹忧郁,回道,“正是,我叫羬十方,此乃我曾祖赐名……思亘七险,点落九宫,神游八极,纵横十方,因为得《十方》为名” 我道,“这一句诗号,算士占卜有关?” 羬十方道,“我羬羊一族,精通棋象占卜,善以棋子来观测下事以大地为盘、苍生为棋,透彻众生阴阳命,进而窥探机” 我道,“以棋子代步,俯视下?” 羬十方道,“棋局中,黑白有道,今日我前来,不知你猜测出什么了?” 我道,“难道你推演机时,观出我的命势了?” 羬十方道,“确实推演出一点,但是你的命势很奇怪,被蒙蒙机遮掩了,我咳出十口阴血,折损十年阴寿,付出大代价,还是知之甚少,因而亲自来走一趟,想一观是何方神圣的存在!” 这家伙够拼,为了推演我的命理,居然一下付出了十年阴寿? 我道,“现在呢?” 羬十方道,“你的命,依旧被遮掩,似有暗中有一股云雾,替你掩盖了一些命数,不过对于我来,你算一个贵人” 对面的羬十方话时,看似忧郁的眸子,却闪烁出一种杀意,很隐蔽,若非我晋升到了地阶五品,根本无法察觉 我蹙了蹙眉,道,“贵人?” 羬十方道,“我羬羊一族有一个规矩,每一代的青年中,想要跨过门槛,成就仙官层次,必须破解一个命局,而你的命局,正要由我来解?” 我道,“怎么解?” 羬十方道,“瓦解你的三魂七魄,一魂一魄,分为一黑一白,定入棋局,开棋推演” 听到此,我旁边的牛丁蟾蜍与虚耗,也感受到了异样气息,化为两道光影,冲入我腰间的金蟾袋,这种层次的对峙,不是他们能掺和的 我道,“想要我的命,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夜来风横雨飞狂,满目杀戮血腥红 长剑渐归封木鞘,挥手再斩万人头 羬十方念道一句“杀戮诗句”,看似雍容华贵的气质,显露出一种坚毅的决断,阴间算士,看来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域,遇上我,你没得选择了?毕竟我乃阶一品,在道行、领悟、战力上,每一个层次,都绝对压你太多” “吼!” 我喝怒一声,为了预防万一,直接施展相变,拔高一阶,到达阶五品,不停留,直接又施展出命运异象……仙王坐九! 毕竟这个羬十方,已经是阶一品的道行了,在青年一代中,也足以称王的存在,不得不谨慎,我可不想一不留神,被对方阴了? 羬十方站在对面,处变不惊,似乎早有所料,“域,即便参透一门异象,在地玄黄中,也并非无敌的,至少我,可以镇压你!” “算术:棋布星罗,巨峙长城” 羬十方一踏地面,双手掐了一段咒印,冥冥中,一道巨大的“棋盘”,出现在他脚下,无数个闪烁璀璨光辉的棋格,不断浮现 我道,“以算士之术,对抗异象,你毫无胜算!” 我头顶上,端坐九重的仙王,俯视地间,笼罩在无尽光焰的九彩光芒中,“轰隆隆”的响音中,仙王一掌,惊如流光,横推出去 羬十方脚下,巨大的棋布星罗,演化为一道巨峙长城,横空而起 “铿铿!” 这片阴山山脉,亮如白昼 这一击,羬十方还是倒退了百米,不过他没有半点慌乱,踏空而起,手上在快速掐诀,“黑白有道,乾坤无情!” 巨大的棋盘,焕发美轮美奂的光芒,每一个棋格,跳动着一团烈焰,骤然间,成百上千道棋关,幻化成灼烧的黑白子,倒空而起,朝我冲刷而来 “吼!” 仙王一吼,响彻云霄,震荡九 所有划过虚空的棋格杀芒,未到声前,被仙王怒吼震碎,就已化为无数绚丽的烟花,八方飘散出去,羬十方的一招,被我轻易化解了 羬十方略带震惊开口,“一门异象,足能称王,此流传的法,的确不是虚言?” 我道,“羬十方,你没有参透异象,敢妄言镇压我?” 羬十方道,“不需异象,我羬羊一族的术法,足以摧毁你的异象!” 这时候,羬十方将腰间的棋袋取出,看似普通的棋袋,此刻,却让我冒起一种生死威胁! 247章 不敌升天 羬羊一族,并非人族 他们在阴间繁衍,实话,我从未听,史前时期,有过这样一种族类,或许是应了那句老话,下之大,无奇不有吧? 毕竟九次下阴间,我也见识了不少鬼兽,蝾螈、鱼鹏、幽安鸟、狴犴等等 羬十方,精通棋象占卜,善以棋子来观测下事,有着阶一品的道行,是羬羊一族赫赫有名的青年骄,算士无双,只差一步,就可登临一个仙官品级 不过最后一步,需要以别人的“命”,占卜演算,证道仙位 简单点,我的命理,冥冥中笼罩上一层云雾,遮掩了很多命数,无法看透,羬十方破解我的命数,就可踏出关键一步,不过这个“破解”,需要瓦解我的三魂七魄,钉于棋盘推演 阴山山脉,原本无光的黑暗大地,此刻,周围千米内,亮如白昼,光焰璀璨 望着羬十方取出的一个棋袋,我心中隐隐不安,感应到生死危险,开口道,“羬十方,这是何处?” 羬十方踏在一块俨如“巨峙长城”的古老棋盘上,回道,“自是乾坤棋袋,内蕴洞中世界,自成一片乾坤,可轻易收入一座山岳,一条激流,以及你域的命!” 我道,“乾坤棋袋?是你羬羊一族的宝贝吧?” 羬十方道,“自然,这是我曾祖传承下来的,实话告诉你,当年我曾祖叱咤风云时,以此乾坤棋袋,收走了几个仙官的命!” 我道,“谁信?” 此时,我已经调动体内命气,毕竟这乾坤棋袋,给我的威胁太大了,稍有不慎,可能被吞噬当中,锁于一域,那就真的彻底沉沦,永无日了 羬十方道,“域,未曾听闻我曾祖当年的事迹罢了,我曾祖,在那巅峰之时,的确弑杀了几个仙官,还是庭上的仙官” 看得出,这羬十方对于他的“曾祖”,异常崇拜! 呼呼呼…… 阴山间,山石横飞,鬼气鼓荡,在乾坤棋袋中,一股股滔威迫,横推地间,就连沟壑下的阴间河流,黑红的河水,也不断翻腾 骇然飓风中,站在半空,我也被扫推了几十米 的乾坤棋袋,此刻宛如这能蕴含一方乾坤,一去一回,吹拂之力,变为了吸纳之力,在乾坤棋袋上,浮现一个漩涡 无数的山石、草树、雾气等等,皆被一一卷入当中,景象骇然,即便地间,飘荡着一缕缕无形的光线,没入之后,也逃离不出 “定身咒!” 我怒喝一声,将一指指咒力,加持己身,将自己钉在了半空中 不过那股吞噬力,太过惊动地了,附近的一座山岳,直接分崩离析,化为一块块巨大的石头,碾碎为粉末,眨眼间,就流淌入棋袋内 “轰轰!” 我的头顶上,端坐九重的仙王,横空拍出一道道九彩掌印,不过还未冲到羬十方生前,就被崩碎,所有的光芒,被无情吞食 滋滋! 半空中,我和命运异象显化的“仙王”,虽然极尽摩挲着一寸寸虚空,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往乾坤棋袋那边移动,越靠近,吸纳之力越可怕 这片阴山,已经沸腾一片,感觉一切都在逆流,不受控制,异常的混乱不堪 附近千米的山脉,泥石掀起,已经是满目苍夷,千疮百孔了 羬十方得意道,“域,何谈是你,即便是一名仙官,也逃脱不出制裁,人命吧!将你的三魂七魄交出来,让我以星罗密布的棋局,帮你拨开云雾,观三生命?” 靠! 我怒道,“想要收我,痴人梦!” “巨木印!” “覆水印!” 我一脸捏出两道法印,在我背后,一株古老的参大木,拔地而起,疯狂往高空延伸,孤零零的大木,没有几片树叶,不过却也短暂将我定在原地 脚底下,覆水积尘,也有一定的效果 羬十方又发出声响,“域,你所做的努力,注定一切都徒劳无功,为了镇你,以你的命,你的命数,让我证道,我这次是有备而来” 乾坤棋袋,在一瞬间,猛然变大,幻化成了几十米宽大,森然的口子,似深渊鬼窟,里边透着无形的黑暗,流离出更可怕的吞食之力,周围十几座山峰,毫无征兆下,轰然坍塌,爆发出崩裂地的响音,碎裂的山体,被不断纳入棋袋当中 “定!” 我疯喊一声,十指定身咒力,化为十道虚透光柱,一道道往下激射,山石掀翻间,十道光柱洞穿了底下的山脉,往下延伸上百米 “轰轰!” 让我无语的是,十道光柱贯穿的山脉,十秒钟的时间,居然一大片一大片的掀翻了,空间逆乱,地崩塌了一般,猛然缺失了半个山脉,被乾坤棋袋无情席卷,从而消失 乾坤棋袋,名不虚传 别一片山脉,估计上的星辰,都能斗转星移进去,难以想象,羬十方的曾祖,当年是怎么炼化出这种惊世骇俗的地至宝? 半空中,身体不受控制,往羬十方那边移动 不过关键时刻,手上的执法仙令,“叮当”一声脆音,终于闪烁执法光芒,一条条无形的雾丝,垂落己身,将我一一护佑在当中,紧接着,在这地逆流,乾坤颠倒的山脉半空,我一下独善其身,安安稳稳站在了半空,不再随波逐流 呃? 对面的羬十方,发现了异常,又以特殊秘法,将乾坤棋袋的口子,猛然撑开了百米巨大,犹如一个黑幽幽的地狱黑窟,鼓荡出更可怕的威迫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我依旧不动如松站着,稳如泰山,“羬十方,别白费气力,这破袋子对我无效了!” 乾坤棋袋移动,涤荡在半空,犹如一张黑色巨口,划空而过,引起山摇地动的景象,不过我也第一时间后撤,无限远离了 见势无用,羬十方无奈收起了乾坤棋袋,“域,那就硬实力定输赢!” 我道,“好,一门异象面前,你无半点胜算!” 羬十方踏着一方巨大光彩熠熠的棋盘,划空而来,在他头顶上,更是凝聚出一个“纵横机阵”,一上一下,将他笼罩在当中,突显神圣 不过我并无畏惧,携带端坐九重的“仙王”,不犹豫冲杀了过去 这一场厮杀,的确无比的艰难 一百多个照面后,对面的羬十方,气势更胜了,一轮又一轮的压迫,疯狂涌来 所有的诡异,在羬十方脚踏的星落棋盘,虽他还不能借助星辰之力,但是能不断归纳游离在空间的“气”,归他己用,这一点,已高了我一筹 三百多个照面,我不断被压制了,羬十方举手投足间,大有一种“以下为盘,苍生为棋”的莫大气概,吞吞日一般,令人骇然 五百多个照面,我被扫灭了出去,命运异象也被硬生生隔断了 “羬十方,先走一步,下次定然找你算总账!” 借助刚才可怕的反弹力,步罡踏斗,点踏空间,强行后撤出几百米,我喊了一声,已经施展“升咒”离开了 再斗下去,我必输无疑 羬十方眸子一瞪,急速划空而来想要阻止,却已经失了先机,站在几十米处,疑惑开口道,“域,你能随意上阳间?” 我道,“为何不能?” 我的影子,已经极尽暗淡,仿佛不在这片充满死亡的阴间鬼地了 羬十方眸子阴晴不定道,“能上阳间,明你的命数,果然被笼罩上一层云雾,破了你的命局,我绝对可踏出阶一品的速度,登临仙官品级的新殿堂,下一次,我必然雷霆万钧,施展我羬羊一族的机大术,将你镇杀” 我想开口,却依旧消失在阴间了,一阵旋地转,往阳间而回 “轰”的一声,当空坠落,重重摔倒在一条街道上,脑袋都有些七荤八素的 站起身,晃了晃脑袋,接着望了望周围的居民楼,熟悉的街道,一景一物,历历在目,总算是回到县城了 吱吱…… 嘎嘎…… 牛丁蟾蜍和虚耗,第一时间冲了出来,对着夜里的星辰,刚才那种厮杀,确实让他们充满了窒息,此刻一一宣泄出来了 铁乌鸦,并没有出来,在五方锁命塔中,铁索缠身,古塔沸气流离,他伤得太重,需要一段很长时间沉眠修养 望着这片熟悉的土地,我带着兴奋道,“还是阳间世界美好啊?” 牛丁蟾蜍道,“域,那个羬羊算士,掌控机术,善推演,估计等你再下去,他一定蓄势待发,会苦守等着你了?” 我道,“没办法,就在阳间多待吧!” 实话,我之所以落败,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修行的时间太短了,如果给我同样的时间,镇压羬十方,绝对是轻而易举 “来人啊,这里有三个厉鬼,快来捉鬼” “肯定是从棺材山跑出的恶鬼,不能让他们逃跑了,一定要封印,免得祸害生灵” “一人,一鼠,一蛙,一看就是很狡诈的恶鬼,将四面都堵死!” 就在这时,寂静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一阵紧张的声音,活人的声音,我望向尽头,发现几道影子,是穿着道士袍的人 看情况,是将我们三个,当做是吃人的厉鬼了? 248章 执法姻缘 阳间,南方的县城 夜里才八点多,周围的居民楼,家家户户锁门关灯,都已经入眠了,街道上,没有路灯,稍显昏暗 我和癞蛤蟆、虚耗三个,刚以“升咒”,从阴间“逃”上来,此刻,被好几个身披道袍,手持铜镜、木剑、符箓、令旗的道士两路围住了 六个道士,都以“柳叶水”开了鬼眼,咽下鬼符,可以开口鬼话,街道两侧,朝我们三个堵截来时,议论纷纷,嘈杂不宜 “这一人,一蛙,一鼠,到底是怎么逃出棺材山的?” “难道师傅他们在前线,无法阻拦,全线溃败了?” “别嚷嚷了,那不是我们操心的事,我们几个弟子,尊师派令,负责守护后方,所有招式不保留都用上,争取一瞬间收了他们” “不妙啊,这三个厉鬼,散发出的气息,怎么让我有种惊慌恐惧的心思?” “我也是,感觉到恐怖的气息,好像这不是三个鬼,而是三个冲破地狱出的鬼王?卢师兄,我们到底能不能镇压?” “你们真没出息,一见鬼就腿脚发软,等一下谁敢逃跑,我打断谁的腿!” …… 议论纷纷中,几个门派道行稍浅的弟子,将我们三个,真正是当做无恶不作的孤魂野鬼了! 站在昏暗街道上,我开口道,“你们是铜钱师派的弟子?” 他们六个弟子的道袍上,刻有一块块古老年间的“铜钱”图案,并且在他们胸口,都悬挂一串“铜钱”,有的挂一枚,有的挂两枚,冲在最前的卢师兄,则是玄阶道行的三钱师 铜钱师派,其实我知道一些 因为一年多前,处理陈家诡异时,为了镇压莫心兰的恶魂,警局请来的那位“驱鬼警察”张道水,就是这一门派的 而且张道水的哥哥,那个邪修,在古玩店开张时,也被我镇压,交由茅山弟子的毛叔处置 一个年轻弟子惊道,“你是何处的孤魂野鬼,居然知道我师门派?” 我平静道,“我是人,不是鬼!” 另一个弟子瞪大眼睛,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一般,“你妹,我开了鬼眼,把你的鬼魂看得一清二楚,你敢你是人?” 我道,“灵魂出窍罢了,我正要返回肉身那里” 又有弟子冷哼道,“灵魂出窍,得好听,哪一个死人,不是灵魂出窍,成为鬼魂,最后一部分化为厉鬼的?别狡辩了,在我们高深莫测的法术面前,你逃不掉” 我道,“我没有想逃!” 六个铜钱师派的弟子,在我看来,不过尔尔,没什么值得惊慌的 “迷魂符!” 一张符箓飞起,符纸一面,显现各种纷繁错乱的线条,符力蔓延,是一种让鬼魂“迷失沉眠”的符,不过“铿”的一声,符箓直接到了我手上,漂浮出的符力,戛然而止,我调侃道,“谁画的,画得那么丑陋,也不怕丢人现眼?” “少得意!” “麓马饮泉,取你鬼命,”一个手持铜剑的弟子,踏着一种步法,横冲而至,同时间,他们当中最强的卢师兄,早已蓄势待发,以特殊的手法掐诀,他手心的三枚铜钱,发出“梭梭”的碰撞寒铁音,划空而闪,朝我灵盖镇来 “嘭!” 我一抬脚,阴风骤起,将手持铜剑的弟子,踹飞出去,一抬手,指尖轻轻一摄,三枚铜钱被我摄取在手心,“你们太弱了,一起过来把!” 寂静的街道上,无端起风 六个铜钱师派的弟子,身体不受控制,从不同方向,朝我聚拢而来 啊啊啊? 惊慌失措的惨叫声不断,极尽挣扎,还是叠罗汉一般,一个个摔倒在一起,我直截了当道,“想活命的话,就别鬼叫了!” 卢锦添带着颤音道,“这位兄弟,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我道,“是人!” 卢锦添望了望,抖了抖身体,脸上的恐惧越发浓烈,“可是你,你是虚态的鬼魂啊?” 我道,“别那么多问什么,棺材山中,到底发生什么惊变了?” 县城,也就一亩三分地,并不是很大,按照一般来,这里的动静传出来,中央广场的古玩店那里,应该可以听闻,以仇博、靖瑶的道行,会在第一时间察觉,并且赶来的 现在人影都不见,他们两个,很有可能前往棺材山了! 卢锦添一一道,“棺材山,这一个月来,很不平静,前段时间,更有一些暴戾嗜血的鬼兽,从里边跑出来,祸害活人,而且每夜里,那里就会有恐怖的啸音,划破空,惊动一方,我们铜钱师派,以及几个门派,秉承济世救人的准则,过来擒妖伏魔……” 我道,“几个门派?” 卢锦添道,“除了我们师派,附近的道观、佛庙、山神庙等等,都有道士、老僧等等汇集,不够棺材山中的鬼物,太过可怕了,据损失不轻?” 东土大地,门派林立 很多古老传承的门派,并未赶来,或许是还没听闻这里的信息吧?即便听闻,以现在九十年代初期的交通状况,路途颠簸,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没多久,我放了这几个弟子,和癞蛤蟆、虚耗离开了,返回古玩店 古玩店很安静,仇博和靖瑶,确实不在这里 进入三楼,“咚”的一声,癞蛤蟆直接下跪了,他跪的方向,是一个祭祀神台,上边一个道莲台上,供奉的长香还在燃着,香雾缥缈,将道莲台弥漫在当中,冥冥中,似有一道虚无缥缈的影子,自上下凡,降临民间,庄严宝相,无怒自威盘坐当中 正是一代东土执法者了! 感应那种波动,癞蛤蟆下跪哀求祈祷,也就不足为虑了,我返回自己的肉身,不多时站起身,续了一轮香火,吩咐虚耗和癞蛤蟆,走一趟棺材山,替我打听情况 独自一人,在这三楼厅里,行了一番祭祀礼节后,我取出“执法仙令”,双手捧着,心翼翼安置入道莲台中,神台上盘坐的影子,依旧一个静修悟道的姿态 紧接着,我也开始恢复命气,与羬十方艰难一战,差些回不来阳间,命气也损耗得七七八八,需要时间调整 一点多钟,我续了三次供奉的长香烛火后,东土执法者才睁开了双眸,实话,东土执法者长相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地的强势 这才是一位“执法者”,应当有的气质 东土执法者开口,字字仙音,回音不断,“域,为何欲言又止的表情,有一一吧?” 我道,“禀告执法前辈,这一次下阴间,我在一处巍峨枯坟深处,碰上了一位女子,不知当不当?” 东土执法者道,“吧!” 我道,“那女子名为伏婴,是麓之城的第一军师,求我带一句话” 伏婴,资卓群,却又是一个痴情不改的女子,对东土执法者暗恋痴情,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无仙缘?现在,我也只是顺道帮她一个忙罢了 东土执法者道,“何话?” 东土执法者的面庞,听到“伏婴”二字,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依旧一副傲视地的神色,不过他想听伏婴的言语,多少有些牵动吧? 寥落千里长空 枫叶落日嫣红 怎奈白棠遍青冢 明烛长醉水长东 伊人花逝如此忧伤 可续昔日缘,伏婴念 这一段话,我原封不动一字字念了出来,其实意思我猜测出了一些,站在某一个时间,一片长有红叶枫树的地方,东土执法者与伏婴相遇了,产生交集,两人应该共饮酒,交谈过一些什么? 东土执法者听完,眼睛深邃有神,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域,你想做一个牵线的月老?” 我连忙道,“报告执法前辈,我念伏婴一片痴情,才顺道传达罢了” 东土执法者发出低沉的嗓音,“未来缘,于日月歌、地外,早已将空缘掩埋,不此事了,域,看你的神色,你还有事要问吧?” 我道,“阴山,那里有一座巨大的墓山,墓中墓,内蕴乾坤,最深处是一片充斥诅咒雷雨的地域,簇立有一座巍峨枯坟,敢问执法前辈,那里究竟埋葬的是谁?” 东土执法者道,“知道也无益,以后你站到一定的高度,站得高,望得远,自会知晓的!” 看来这些隐秘,我还是无从所知了? 紧接着,我又了一些,关于阴间的事情,比如古印度教的三大神,造书、湿婆神、毗湿奴神等等的情况,连那位傲将也了 东土执法者还没开口,古玩店外,突然有一阵琴声飘入,听着平静的琴音,在一瞬间,却突兀布满肃杀之音,每一个音符,足以裂穿一般鬼魂 “嘭嘭!” 三楼里,外边的两个门窗玻璃,轰然碎裂,一片片玻璃碎块乱飞,景象稍显混乱 我一抬手,镇住了画面,开口道,“是谁那么大胆?难道是西方教堂的高手,前来对我斩尽杀绝了?” 西方教堂的教皇,不知以什么西方神法,得出一个预言,未来东土会走出一个青年,大乱西方,而那个青年就是我,因而三番两次,要对我提前扼杀,革除祸患 东土执法者漠然道,“域,来者,不是针对你,而是杀我!” “嘭嘭!” 神台上,供奉的香雾混乱,烛火熄灭的瞬间,东土执法者带着我,消失在古玩店内,往外边的高空冲去,循着肃杀琴音的方向 249章 大天使长 窗外琴音,充满肃杀 回到阳间,在古玩店没到一个时,又有麻烦缠身了,这一次,来者不是杀我,而是在神台上,香火供奉的东土执法者 一路往黑夜高空而去,我问道,“执法前辈,你早预感,知道会有麻烦上门?” 东土执法者道,“算是吧!” 我道,“那你为何,不暂时离开?你现在的情况?” 古老年间,地大乱,烽火不断,流血漂橹的战局,慕慕皆是,即便身为一片“东土”的执法者,也难以独善其身,他也死了一次,一点魂根,自封在一方仙官印内,能涅槃而归,还是我恰巧从棺材山,将他刨挖带出来的 现在的东土执法者,影子暗淡,命气稀薄,据我估计,可能是曾经巅峰时的万分之一,甚至不到,这种状态,如何抗衡敌手? 东土执法者,此刻一副威仪盖世,英气冲霄的姿态,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恢复了多少? 不多时,已经在黑夜高空,见到了“不善”的来者,三个人,两男一女,三个西方大陆外貌显著的人,并非是什么西方使 琴音,是女子手上弹奏的 一个男子,约有五十岁,秃头,肤色较浅,鼻梁高窄,胡须和腮毛很茂盛;另一个较年轻的男子,一身红色西装,三十多岁,长鼻子,高鼻梁,眼眶微微发黑,而且凹陷得很厉害 同样三十多岁的女子,个子不高,头发是一卷一卷的波浪形、呈金黄色,穿一套白色的晚礼裙,似要参加什么晚会的盛装打扮 站在对面,三个人,周身没有璀璨光亮,俨如欧洲大陆三个很普遍的城市居民,不过此刻,他们却如古老中的“神明”一般,能踏在空中? 我地阶五品的道行,也不能踏空而立,最多是借助“命气”,攀岩走避 没有东土执法者的加持,我最多能腾空七米不到吧! 东土执法者开口了,“自古以来,地定有不可违反的神约,人间自有人间的规矩,上应有上的规矩,你们三个,私自下凡,遁入三具普通活人的体内,本就是违逆规矩,还跑来我东土世界放肆,罪加一等,杀无赦!” 执法者,本就有执法的权利 他们执法的对象,大部分是对付上下来的“神明”,这一点,我听鬼市城的老城主过一二 秃头男子,一脸的胡须腮毛茂盛,发出沙哑的声音,“东土执法者,要是在曾经,我们还惧怕,不过现在,你已经日落西山,何谈执法?” 东土执法者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杀意很浓了,“你们三个,是堂圣土的什么神灵,吧?” 一身白色晚礼裙的女子,金色卷发轻舞,“也无妨,东土执法者,这一次,我们本就是尊令,下凡来对付你的,我们都是大使长的职位!” 大使长? 我显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在“堂光明净土”上,他们属于什么等级的存在 东土执法者一脸不屑道,“的大使长,就想要我的命,你们的主神,也太过痴人梦了吧?” 秃头男子眼睛透着白色锐芒,“东土执法者,真不知道你现在,还有什么仰仗的资本?我们三个,即便杀不死你,也能让你的损伤加重” 另外一个红发西装的男子也开口,“只要你无法恢复,那这片东土之地,或者是中华之地,肯定会止住一切上升的经济,不断倒退,无法复兴崛起!” 哈哈…… 东土执法者大笑几声,道,“你们的上边的神,还真是心胸狭隘之辈,眼红我东土中华崛起,不过就那几只阿猫阿狗,当年我都不放在眼中,现在,依旧是如此!” 身着白色晚礼服的女子,眸子呈蓝宝石一般,黑夜中,焕发很怪异的亮光,“东土执法者,你们这片东土,曾经闪耀太长岁月了,其他国度兴衰交替,而你们东土一直稳如泰山,屹立不衰,既然已经没落,就别再崛起,应该轮到我西方之地称霸了!” 一个执法者,影响一个国度的气运,起来,的确让人难以置信 东土执法者棱角分明的脸庞,透出坚毅道,“当年我遭暗算,几乎陨落,牵连一些气运和变数,才导致东土发生战乱,被你们西方趁机入侵搅乱罢了,如今,我既已回归,三十年之内,这片中华土地,必将重新闪耀,谁能阻挡?谁敢阻挡?” 秃头男子,色厉内荏的神色道,“东土执法者,只要让你无限重伤,东土之地,永无崛起之日!” “杀!” 东土执法者一声喝怒,一抬手,一个巨大掌印,上边缠绕雷鸣,滚动古老符号,“轰隆隆”的响音横推出去,巨大的掌印,没有万丈光芒,却波动出惊动地的压迫 对面三人,三个遁入“活人躯体”,借此来到东方的大使长,反应也够快,立刻凝结出一道道西方魔法,欲要崩碎雷鸣交错的掌印 “噗噗!” 似可摘星揽月的巨大掌印,无可阻挡,最前阻拦的秃头男子与西装男子,身躯突兀间爆碎,化为两摊血雾,顷刻间,死于非命了 就当中欲冲出的魂魄,也化为一缕缕飘散的灰烬 残活下来的女子,瞪大了湛蓝眼睛,头也不抬,直接往后边逃离了,“不可能的,我们真神有预言,不该有这么恐怖的战力,到底是为什么?” “轰!” 一道雷光,自远方劈落,白色晚礼裙的女子,在一片红色血雾中,难逃厄运 简单一击,三个可登而行的西方高手,就这样毁于一旦了?让人有些不真实? 巨大掌印消失,夜里的高空,恢复了平静 我们两个落回地面,站在古玩店的楼顶上,我问道,“执法前辈,一个照面,强杀三个大使长,这段时间,你恢复多少魂根了?” 东土执法者遥望茫茫星空,尤其是“紫微星”附近的位置,那里是庭的南门所在方位,道,“杀大使长,对我而言,并不算什么,况且他们下凡,强行借助普通人的身体,受限颇多” 我疑惑道,“刚才他们三个,对我只字不提,难道没有与西方教堂的教皇,又过沟通?” 东土执法者道,“不可能沟通的!” 我道,“为什么?” 东土执法者道,“一个上,一个地上,都有各自的约定的规矩,好比庭的玉皇大帝,在古时,阳间也有人间帝,一个帝治辰,一个帝治民间,各司其职,不会有什么交集,毕竟皇,到底是九鼎之尊,这与西方大同异” 我惊道,“西方的教皇,岂不是很可怕的存在?” 东土执法者道,“那个教皇,的确不弱,最主要的是,他们的第一代教皇,至今还活着” 呃? 我道,“第一代教皇,岂不是骨灰级别的存在了?” 东土执法者道,“每一个教皇,与机械傀儡无异,其实都被第一代教皇暗中死死控制,是他的影子,以后你若走西方,一定要当心!” 东土执法者的话,的确语出惊人 察言观色后,我又道,“执法前辈,你一直凝望紫微星,想走一趟庭?” 东土执法者摇头,“我不位列仙班,不持庭仙令,无法进入庭,也不需要走那里,域,我会前往十万大山一趟,日后若有为难,可以去哪里寻找!” 我道,“执法前辈,你为何不在古玩店,先恢复一段时间?” 实在的,我还有一些道行上的问题,想请教这东土执法者! 东土执法者摇摇头,道,“域,我是时候离开了,毕竟我身为执法者,为大道秩序而行,牵动的变数太大,会影响你日后的成长修行” 不多时,东土执法者消失了,前往十万大山森林 据他所,十万大山深处,有一个“界中界”的地域,当中有他的一两个旧友,顺道去拜访一番 走回二楼大厅,躺在沙发上,将近亮时,窗户有一股阴风贯入,红影衣衫,是穿着大红袍,半米多高的虚耗跑回来了 癞蛤蟆并不见影子 我道,“虚耗,仇博和靖瑶,是不是在棺材山那里?” 虚耗跳上茶桌,摇晃手上的铁扇子,发出尖锐鬼话道,“域大人,他们在那里的,不只是他们,还有很多可怕的高手,对了,青老头和毛叔,也在那里,刚才半路上,我都差点被一个道士擒住,没命回来” 我道,“癞蛤蟆呢?” 虚耗道,“按照大人你的吩咐,躲在暗中,保护靖瑶和仇博” 坐在沙发上,我道,“棺材山,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片大乱!” 虚耗继续道,“那里,根本就是我们鬼的乐土了,无数鬼影,夜里边,在山间游荡,要冲出来,不过被那些道士、和尚阻拦了,昨晚爆发有人、鬼战斗,对了,你的朋友仇博,屁股上都中了一刀!” 噗! 我忍俊不禁笑了,“被鬼砍了一刀?” 虚耗一脸认真道,“不是被鬼砍,是他自己摔跤,跌倒在一块锋利石头上造成的” 我站起身,道,“虚耗,准备亮了,你留在这里,我去走一趟!” 下边一楼的店里,骑上一辆自行车,顺着县道,往山里奔去了 250章 再入棺山 清晨,南方的县城 一条泥尘滚滚的县道,清晨十分,路上冷冷清清的,形单影只,我骑着自行车,一路奔驰,正赶往大山里的棺材山,前一刻,从阴间第九次“升咒”回归,并且在黑夜高空,目睹了东土执法者,一个照面,强杀了三个西方大使长 如今,却骑着个自行车,与普通人无异,落差有些大 不过没有办法,我才是地阶五品道行,借助一些东西,可以攀岩走避,或者勉强纵跳六、七米,想要横空踏行,如“神明”在虚空行进,就是不可能了 毕竟这是实实在在的阳间,一景一物,皆有迹可循,不是虚无缥缈的阴间 赶过去时,已经中午了,烈日炎炎,棺材山外,隔着一片“老人沟”,这里一处地势稍微平坦的地方,出现几栋简单搭建的木房 白,鬼煞遁形,没有什么鬼哭狼嗷的动静,一切都显得很平静,在一栋房子前,有篝火青烟冉冉升起,似乎有人在做午饭? 扛着自行车,我满头大汗走到近前,突然发现,这里每一间木头搭建成,及其简陋的房子屋檐,上边铺有可以辟邪的桃木枝叶,在房子四周,更是悬挂有各种形形色色,可以辟邪驱鬼的东西;门梁悬铜镜,窗帘飘符箓,墙壁横贯一根根朱砂红线,红线上,每隔一点距离,会吊着铜钱、如意、云锣、铛子,甚至地面上,我还发现有四处洒落的防御尸毒的糯米? 每一栋简陋房子,算是“全副武装”了,简直鬼见鬼愁,岂敢逾越一步? 呃? 绕过房子后边,经过几块散落的大石,在石块上,我更是发现了佛教的六字真言,以及道教的九字真言,以及一些类似佛光普照的经文 一般的“大雄宝殿”,以及也没有这几栋木房,来得“神圣”吧? 在炊烟缥缈处,我看到了正在忙活做饭的靖瑶,工具很简单,三个石头搭建的灶,一个在煮饭,两个里边沸气腾腾,炖煮着一些平淡野菜的汤汁? 觉察脚步声,回头一看,靖瑶发现了我,脸上带起了欣喜,站起身,扑了扑手上黑灰,开心道,“宋域,你总算从阴间回来了?老仇可整念叨你呢?生怕你沉沦阴间,无法上来!” 我道,“靖瑶,老仇那家伙呢?” 靖瑶没开口,旁边简陋房子里,响起仇博熟悉的声音,“老宋,你兄弟躺里边呢?” 走进去,里边没什么家具,就两张简陋的木板床,墙面上挂着一些东西,铁箱、木剑、斗笠等等,一张床上,浓烈的草药味弥漫着,五大三粗的老仇,似一只千年王八趴在床上,撅着个肥臀,屁股上缠着纱布,感觉很滑稽的动作 哈哈! 看着仇博,我情不自禁笑了,而且是捧腹大笑 仇博扭过头,给了我一个白眼,鄙视道,“老宋,你不点关心的话就算了,居然没良心在那发笑?好歹我这伤,也为了驱魔除妖,伸张正义啊?” 床旁有个石墩,我坐下,道,“老仇,知道你深明大义了” 仇博道,“老宋,这次,从阴间上来,带回什么好东西了?” “有几箱阴货,值不值钱就不知道了”我继续道,“老仇,你这屁股伤势,不会有大碍吧?要不我骑自行车,先送你回去治疗?” 靠! 仇博无语道,“老宋,我这屁股都开瓢了,你觉得那么颠簸的山路,我受得了?” 我调侃道,“老仇,听你这伤势,是自残的?” 仇博深吐一口大气,满脸苦瓜相,在那一字字诉苦道,“老宋,别提那黑暗岁月了,我这人真是太倒霉,走个夜路,平白无故都能摔跤,而且旁边,还恰巧簇立一块锋利石头,幸亏尾椎骨没断,否则下半身都要瘫痪了?” 紧接着,又聊了一下,关于棺材山的情况 据仇博所言,所有的“祸源”,都在最上边的山峰,也就是曾经“财神村”遗址的地域,这一段时间,经常有一些恐怖的鬼物,从那里未知的地方,一一飞出,才导致聚集来的高手,无法镇压这一片鬼地 不多时,饭已经煮好了,我也见到了青老头和毛叔,他们两个,和铜钱师派的老者,以及佛庙的老僧,聊得很来,一直在讨论事情 十几个身怀法术道行的高手,围坐在屋前闷头吃饭,我也坐在当中,发现每一个人的神色,眉头紧锁,愁眉苦脸,都不轻松,气氛稍显沉闷 不多时,青老头打破僵局了,“诸位,这几的夜晚,鬼物越来越可怕,尤其昨夜,重伤三人,轻伤七人,损失了近三分之一的人数,相信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有一个提议,或许可以最快解决问题?” 一个身着铜钱图纹袍子的老者道,“青老,什么提议?” 青老头道,“直捣黄龙!” 一个国字脸,身披武僧佛袍的和尚道,“青老,你是我们,趁着白,直接登上棺材山峰?去寻找祸源,崩碎当中鬼物?” 青老头道,“是这个意思,即便不成功,相信一趟探究下来,有所收获,我们也能了解更多情况,从而制定有效的手段?” 另一个老者摇头,抽了一口卷烟,深吐大气哀叹道,“不现实,太不现实了,第一,我们本来人数就捉襟见肘了,第二,让我们这些本就疲惫不堪的老家伙走一趟?一把老骨头都要倒塌,第三,派年轻弟子过去,他们经验不足,恐怕有去无回啊?” 青老头道,“这我考虑到了,其实上山的人数,并不需要多,四个人即可,我们派遣四个有法术的青年,不需半时间,应该可以回来?” 这话时,青老头不断对我挤眉弄眼的,显得意味深长 没办法,坐在原地,我只能缓缓抬起手,道,“我叫宋域,是一名堪舆师,初入地阶道行,愿意走一趟!” 众人望向我,一个个露出狐疑目光,显得困惑,青老头解释道,“诸位,实话告诉你们,当年政府有一个项目,探查财神村的,那几位考察队员,就是宋域和仇博护送进去的,最后平安归来” 紧接着,我身旁的武僧,也开口道,“弟子普正,愿意前往!” 铜钱师派的一个青年,道,“勒信愿前往” 最后,一个手持“蓬尺”的女孩,气质显得空灵,是道教的弟子,也道,“俪庄儿也愿一探鬼穴!” 普正、勒信与俪庄儿三个,道行不低,都有地阶八品的道行,在阳间上,以市井里的普通百姓对比,都算一个厉害的高手了 现在,中午一点多,简单装备一番,我们四个出发了 临行前,青老头在后边喊道,“臭子,记住最重要一点,七点钟之前,傍晚夜幕降临前,一定要离开棺材山峰,千万不能逗留” 循着高低不平的山岭行进,急行军,我们速度很快,不多时,顺着陡峭斜坡,往下进入了老人沟,老人沟,和一年多前,没多大变化,依旧是满目苍夷的潮湿烂泥,恶臭的气息,千年不散,在这阴森森的沟里积尘着 因为山岭地势的原因,即便是中午,老人沟内,也没有垂直的阳光照射,突显昏暗 一下一上,踏过老人沟,接着攀登一片灌木、杂草丛生的幽林,往独立的一座棺材山峰上跑去,半山腰,草树茂盛,不过这一草一树,不是轻盈的翠绿色泽,而是一种黑绿,仿佛被鬼气污染过了一般 领头的,是铜钱师派的勒信,他年纪最长,资历也最深,嘱咐道,“这里的泥土,开始松软了,大家心点,因为脚底下,随时可能崩塌,露出鬼窟洞穴” 我道,“半山腰上,也有鬼物?” 勒信道,“没有鬼,但是有尸!” 我皱着眉道,“僵尸?” 勒信道,“对,不仅是人化成的僵尸,还有一些失去的动物,化成的傀儡尸” 我道,“是行尸,还是跳尸?” 行尸,自然是怨气淤积,刚刚变为僵尸不久,因为周身没有尸化,没有僵硬化,所以行尸的身上,都是腐烂的血肉,会发出及其恶臭的味道 跳尸,是身体僵硬化的死尸,皮肉紧绷,关节无法开合,会一跳一跳的前进,和电视里演的,大同异,或许是更凶猛残暴些 勒信道,“这个不怎么清楚,反正我师傅过,他在前些时日,傍晚时分,在一片树冠顶上,似乎有看到一个飞尸?” 啊? 我道,“不会吧?你师傅会不会老眼昏花看错了?” 飞尸,简单来,是会飞行的僵尸,比行尸、跳尸的等级高多了? 勒信道,“不清楚,如果不是飞尸的话,那就是一种可怕的红厉鬼了” 啊啊啊…… 正在行进间,身后,突然有惊叫声,划破了这片死寂幽林的宁静,垫后的是武僧普正,等我们回头时,泥尘滚动间,身后一片杂草丛,武僧普正居然消失影子了? 251章 夜幕突临 棺材山下,半山腰的一片幽林中 一声惨叫,划破山野寂静,原本走在最后的武僧普正,冥冥中,像是被鬼拖走一般,伴随一股烟尘,在我们转身的刹那,莫名消失了 “不好,遇上坍塌的尸窟了!”走在最前开道的勒信,右手持铜剑,左手紧握五枚清朝年间的铜钱,一个纵跳,闯入了泥尘烟雾中 我速度更快一些,一步前一步落,往身后突兀显现的一个地窟,毫不犹豫闯了下去,这里边很狭窄,幸亏是泥石结构,否则极容易坍塌 黑幽异常的地窟,有阵阵阴风,往外吹袭,让人脊背发寒,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这条狭窄通道,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臭味,好比十几只臭老鼠,死去几,散发出的熏臭味,让人作呕 “谁!” 昏暗中,感应到一股气息从深处逼近,我惊叫一声,一抬手,往前打出一道掌印,深处则是一拳轰出,“铿”的一声,气息滚动,上边的泥壁,哗啦啦抖落一阵泥土,对面有声音,“宋域,是我普正,快点出去!” “吼吼吼!” 地窟深处,无光的黑暗中,有可怕的戾啸声响起,在这狭窄通道里,回音不断,震耳欲聋,整条通道摇摇欲坠,随时有塌方的危险,我连忙半蹲后撤出去 走出外边,我和普正已经是一身泥尘,形如泥人 “轰隆隆!” 远离出十多米,刚才那片地域,轰然到达,泥土飞扬,石块堆积,更有几株大树倾倒,砸落在上坡上,引起一阵剧烈的动静 武僧普正,双手合十,拇指挂有一串佛珠,目光微微放低,带着心有余悸的虔诚神色道,“阿弥陀佛,佛主保佑,让弟子逃过一劫了!” 我问道,“普正,里边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普正深吐大气道,“太昏暗了,情况混乱,我没有看清,形似一种体型庞大的穿山甲吧?” 勒信道,“这棺材山的山体,虽是泥石结构,但是内部被鬼物贯穿挖空,受到震动,很容易发生坍塌,我们要更加心了?” 继续往山上而去,我们的目标,是“财神村”的遗址 大白的,隔着蛮远距离,凝望上边,依旧可以感应到,在棺材山峰的顶上,最中央的地带,隐约间,似有一股股黑气,往高空冲起 中午,阳气最盛,还有这种诡异景象 难以想象,到了夜间,会是怎样一种“万鬼出世”的骇然画面? 勒信、普正和俪庄儿,也都注意到了 呃? 接近山顶时,我突然发现了异常,我前边的俪庄儿,她走路的步伐,显得很轻飘,有些类似喝醉酒的状态,不过一时间,不出是什么原因? 不多时,上了山峰,上边的景象,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里曾经遭受过火灾,大火肆虐,焚毁一切,遗留下的是千疮百孔的伤痕 光化日之下,一些泥土掀翻的土坑、石坑,可以明显感应到,有鬼煞黑气冲出 勒信道,“这座棺材山,已经病变了!” 普正道,“我们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想彻底革除棺材山的鬼源,太不现实了” 俪庄儿也道,“传中,棺材山,是一出仙山,仙葬之山,按理,即便没有神圣仙雾缭绕,也不该演化成这等穷山恶水的阴山鬼地啊?” 我道,“人死后,尚且有尸变,如果是仙死,那就是仙尸变,自然会祸害一方土地,这也很正常” 前一,在阴间下,那座巍峨枯坟,流淌出无数诅咒符号,形成诅咒雨、诅咒雷鸣,一种种古老的大道轰鸣,四处交错,充斥毁灭,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我们四人没有分开,往最中央走去 “止步!” 到达“财神村”遗址时,我喊了一声,前边的勒信与俪庄儿,回过头,我身后的武僧普正,也走到近前,三个人显得很茫然望着我 勒信疑惑道,“宋域,你发现什么异常了?” 我道,“我们四个中,有一个被鬼驾驭灵智了!” 啊啊啊…… 另外三人,眸子一下瞪大,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勒信皱着眉道,“宋域,你不要胡,一路过来,我四个从未分开过,那里有人会遭鬼控制?” 我道,“勒信,你的鼻梁上出现青筋,而且人中发黑,主有意外变故” 勒信立即道,“宋域,你不是堪舆师吗?” 我道,“同时,我也是一个相师” 普正问道,“宋域,鼻梁出现青筋,人中发黑,又代表着什么?” 我解释道,“相命一学中,鼻梁上出现青筋,有此面相的人,预示将遇到生死攸关的大难,如果出差或去陌生地需要特别心,以防车祸、意外发生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外出或只去相对熟悉的地方;人中处发黑,多主容易遇到不利的事情” 勒信无所谓道,“宋域,这里是棺材山,有这种生死危险的面相,也算正常吧?” 我道,“但是你命宫出现枯色,就不正常了?” 我现在是地阶五品道行,利用相术观命,只要比我品级底的灵异术士,即便他们面庞上,有命气流离,我还是可以观相断命 勒信一头雾水道,“宋域,那谁会害我?” 我抬起手,指了指俪庄儿道,“她!” 俪庄儿露出一个无辜面容,“宋域,你别胡八道了,我们四个,相当于一个队,我怎么会对自己人出手呢?而且我和勒信,之前还一起并肩作战呢?” 普正道,“宋域,你是不是多疑了?一路上,我们四个从未分开,俪庄儿怎么会被鬼上身呢?” 我平静道,“我们有分开一段时间的!” 突然间,勒信想到了什么,“刚才普正被拖入黑暗地窟,我们三个短暂跳进去,只有俪庄儿自己在上边,是那时候遭遇不测的?” “嘭!” 俪庄儿刚想出手,我一指相印,已经压在她的命宫处,旁边命气,自我指尖淌出,汹涌奔涌贯入俪庄儿的印堂内,替她驱除鬼气 “滋滋滋!” 眨眼间,俪庄儿的背后,冲起一股股晦暗色泽的黑气,如同没能完全燃烧的炭气,滚滚往半空冲起,画面惊悚 “谁!” 第一时间,勒信手上的铜剑,发出“梭梭”的寒铁音,朝着旁边激射出去,“铿”的一声,铜剑斩在远处一丛烧焦的灌木丛中 “咚咚”的脚步声响起,勒信和普正,快速奔袭过去,一去一回,在勒信的手上,多了一缕布条,黑紫色的布条,我问道,“看清是谁了吗?” 勒信摇头,“是一个鬼祟影子,应该不是人!” 我疑惑道,“现在太阳正空,真有暗中不怕死的鬼祟敢冒险冲出?” 身上遗留的鬼气散去,俪庄儿恢复了轻灵神智,她的眼睛,显现空灵,连忙道,“暗算我的,是一个老头,一头紫发的老头!” 勒信问道,“紫发老头?是人是鬼?” 俪庄儿道,“肯定是人,因为我看到他冲来时,被一缕缕阳光照射,出现有折射的影子” 普正道,“难道有什么灵异高手,先我们一步,闯来此处了?” 我道,“应该是一个邪修吧?” 勒信也点头道,“看来不会有错,这棺材山最近一段时间,鬼、尸、兽暴动,定然有人在背后驱使,兴风作乱,才导致地不安宁” 一路着,跨过满目苍夷烧焦的地方,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狼藉,我们走到了棺材山峰最中央处,这里,曾经也是“财神村”的遗址 中央处,黑如焦炭的沟壑地面,有一个洞窟,宽达两米的洞窟,似一口荒废的竖井,往下延伸,一缕缕似瘟疫的黑气,从下往上,循循不断喷薄着 往下凝望,看不到尽头,不过这个深不见底的洞窟,似乎将整座棺材山,都硬生生洞穿了?洞窟附近,出现许多缭乱的脚印,人、兽皆有,最为瘆人的是,有一些及其宽大,居然形似一种古老暴熊的爪印? 俪庄儿道,“现在怎么办?真要深入虎穴,直捣黄龙吗?” 勒信摇头,“站在这里,整个人脊背都发寒,而且还有一种无形的压迫,生死压迫,笼罩心头,以我们四个的道行,深入进去,恐怕有死无生啊?” 我道,“不要鲁莽,先观察周围吧?” 三个多时候后,已经接近下午6点钟,一无所获后,我们再次走回这个中央洞窟,又商议了一下,太阳西落,际上,已经是霞光万千 不到1个时,昏暗的傍晚就要落幕了 啊? 站在黑幽幽的洞窟前,听闻我的建议,另外三人瞠目结舌的表情;勒信道,“宋域,你没发疯吧?让我们留在这鬼地方过夜?” 俪庄儿开口反对道,“宋域,你是刚来,不知道这里的诡异,每到夜幕降临,这里简直是鬼的乐园,万鬼哀嚎,发出呜呜的鬼叫,隔着老人沟,整个人都会头皮发麻,我们留在这里,估计尸骨无存了?” 普正也道,“宋域,我们先撤下山,回去找长辈商议,再做定夺如何?” 站在原地,我摇摇头道,“你们看看星空,明夜里,就是一月十五了,月中之日,地阴阳逆流,到时候阴气最盛,恐怕就更难制服恶物了?” 无论我怎么,三个还是不同意,一个劲的摇头 我留下来,是有自己仰仗的,即便在阳间,我现在也可以施展“仙相变”,拔高一阶,从地阶五品,瞬间到达恐怖的阶五品 阶五品,在阳间上,已经算是立于巅峰间的存在 即便是邪修、恶鬼、跳尸、飞尸等等,我也有把握一一碾压湮灭 “啾啾啾……” 棺材山外,一座座山峰密林中,突然有巨鸟的嘶鸣,划破际,响彻云霄,一瞬间,原本还有红霞光亮的地,一下子昏暗了,那轮在西边际的太阳,诡异般消失无踪 森森夜幕,笼罩大地 明、暗变化,来的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勒信连忙惊叫一声,“不好,浓云遮日,地昏暗,我们要赶紧冲下山了?” 没等我们离开二十米,外边的幽林,传来“哗啦啦”草树惊颤的响音,往前一望,我们四人硬生生止步,看不到的区域,突然闪烁一对对幽绿色的光芒,在这傍晚的夜里,特别的醒目 地一暗,鬼物立出 这一点,和勒信、普正三人的,并无什么差池 252章 蛤蟆出场 地一暗,鬼物立出 这种情况,在棺材山上,名不虚传,傍晚的夜幕降临,往山峰下“老人沟”的道路,沟壑纵横的幽林中,此时一对对幽绿的目光,自暗处显现,异象显眼 绿眸鬼火,影子丛丛 我们四个青年,算一个队吧,此时进退不得 勒信、俪庄儿、普正三人,站在原地,脸色显得很难看,勒信责备道,“宋域,现在完蛋了吧?商议你提出的建议,浪费时间,否则的话,现在我们四个都穿过老人沟,到达另外一边安全的山岭了?” 我道,“大家都是有本事的灵异高手,是鬼怕人,不应该是我们人怕鬼?” 手持“蓬尺”的俪庄儿,一脸无奈道,“什么都迟了,争取拼出一条鬼路,往外边冲吧?” 普正道,“越来越昏黑,必须马上离开!” 吼吼吼! 顷刻间,黑幽幽的密林内,可怕的戾啸声此起彼伏,附近一大片林子,发出“哗啦啦”的响音,阴风骤起,席卷着这棺材山 乱林惊起,十几道高大的影子,从当中雷霆一般窜出,不是僵尸,不是恶鬼,是一头头龇牙咧嘴,形如机械傀儡的暴猿;每一头眸子妖绿的暴猿,状如黑铁,体型高达一丈,浑身是近三寸长的皮毛,浑身似铁水浇筑而成,透发出可怕的毁灭力,如从地狱冲出,朝我们冲杀而来 勒信的铜剑、铜剑、俪庄儿的蓬尺、武僧普正的佛珠、禅杖,也在第一时间,朝着对面冲去,昏暗中,这里很快乱成一片 “噗!” 我一抬手,一指“定仙咒力”贯穿出,一头暴猿的头颅,硬生生碎为血雾,不过死而不僵,整具硕大黑幽的猿躯,不断挣扎,皮毛飞舞,依旧显得可怕、诡异 呃? 突然间,我望向半空,黑夜中,那里一股股鬼气,凝聚成一朵朵蘑菇云,在半空上盘旋、乱舞 我开口道,“注意头顶上,有恶鬼袭来了!” 没有什么犹豫,十指张开,十道定身咒力激射飞出,一阵阵血雾爆碎的残忍脆音,在这陡峭崎岖的地域上响起,十头暴猿,当场惨死 剩余的几头,也很快被勒信三人斩杀 望着一地的尸体,俪庄儿难以置信道,“宋域,你不是地阶的道行吗?怎么有那么恐怖的术法?” 我道,“我是地阶五品!” “呜呜呜” 棺材上的半空,黑雾翻滚涌动,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画面,乌云密布,让人头皮发麻的鬼叫声,自上边不断戾啸传下,仿佛百鬼嘶鸣,千鬼哀嚎! “咚咚咚!”更诡异的是,脚下的大地,山峰剧颤,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山体欲要坍塌的征兆,让人站立不安 勒信喊道,“山土松动,大地在沦陷,棺材山可能要崩塌了,快逃吧!” 我一抬手,拦住了他们三个,道,“一些鬼作祟罢了,不值一提!” 在阴间,更大的场面我都经历过了,相对来,这棺材山里的诡异之局,对我来只能算是风浪,不足为奇,可以镇压 “巨木印” 随着我施展咒印,在我身后,恐怖的威压倒空冲起,紧接着,一株巨大的古木拔地而起,耸入苍穹中,似要将裂开,树冠也不知道有多么巨大,遮蔽日 异树在震动,翠绿欲滴,显化出无尽生机 棺材山半空上,惨叫鬼音不断,无数的鬼影,化作鸟兽散,但是不断在空中,被巨木树杈,一一贯穿鬼身,鬼影碎裂,化为灰烬 勒信一副见鬼的表情道,“宋域,你这印法太可怕了吧?已经延伸到另一种境地了?” 俪庄儿也道,“一门印法,演化生机,传中,只有阶的高手才有此造化啊?” 不到一分钟,半空中的云雾散去,茫茫星辰再次显现,无比压抑的窒息感,才退去一些 隔断“巨木印”,站在原地,我喝怒一声,发出震耳欲聋的重音,“翻山印,想要坍塌的山体,给我一一定住吧!” 一口巨大的“翻山印”,焕发璀璨光泽,在我身前凝聚出现,“轰”的一声,“翻山印”垂直落下,重重压倒在这沟壑崎岖的地面上 几秒钟不到,剧烈颤动的大地,恢复了平静 哗啦啦! 我一手摄出,一去一回,七只蛰伏在一片山石后的摄青鬼,被我轻易擒来,我开口道,“普正,你是佛门弟子,这七只鬼,由你带回庙宇,将他们渡走往生吧!” 阿弥陀佛! 普正悲慈一声,以手上佛珠,收走了七只摄青鬼 勒信惊道,“刚才大地颤抖,就是这七只摄青鬼弄出的波动?” 我道,“凭他们那点鬼力,还不至于!” 嘿嘿嘿…… 看不到的地域,一阵苍老沙哑的声音传出,不是鬼话,是人怪里怪气的声音,“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当死,该死,命中注定亡啊!” 我道,“邪老头,别来无恙了?” 实话,在刚才碾碎暴猿、百鬼时,我已经感应到“熟悉”的气息,正是半年多前,那省市的第一医院里,十楼走廊,与我有过一战的邪老头 这个邪老头,养毒蛊,驱恶鬼、育猛蛇,而且拥有一身的邪道术法,当时邪老头逃离后,我派虚耗追踪过,邪老头躲在深山野林,一座破庙里 没有想到,跑来这里兴风作浪了? 邪老头又发出苍老声响,“臭子,又是你,之前你挡了我发财路,现在,一报还一报,你用命偿还吧?我一定要把你炼成傀儡……” 我回道,“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话时,我已经在锁定方位,不过方向很飘忽,谨慎的邪老头,一定用了什么“替鬼法”,遮掩行踪 邪老头道,“是吗?刚才不过一道菜,接下来,让你子知道,什么叫万鬼奔腾,千尸乱舞!” “嘭嘭……” 棺材山峰的中央点,那个深不见底的洞窟,突兀间,狂风大作,犹如火山喷发,一股股惊动地的黑雾,自地底深处贯冲出 这道黑色光柱,直冲九重,声势浩大 勒信咽了一口唾液,“宋域,现在该怎么办?” 我道,“没事,来多少死多少!” 呜呜呜! 两米多的黑气柱体,鬼气弥漫,一道道影子自当中冲出,红厉鬼、摄青鬼、无头鬼等等的影子,屹立半空,相互积压着,纷繁错乱,短短十分钟不到,已经数百恶鬼,冲了出来,后续更是络绎不绝 鬼叫声不断,棺材山上,已经沸腾一片了 邪老头又发出得意洋洋的声响,“臭子,见识我这一辈子最宏伟的杰作吧?” 大地的颤动,越发剧烈了,放眼望去,一只只机械傀儡一般的僵尸,自当中一步步走出,形如鬼门关走出的阴兵,更显惊悚 我装模作样,以一个“召唤”的姿态,仰道,“地狱伟大的神明,听从我堪舆师宋域的召唤,前来镇压吧?” 旁边的勒信、普正、俪庄儿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似乎是惊呆我毫无章法的掐诀念咒,完全不知道我在施展什么法术? 呱……呱…… 不到三秒,一只凶猛的蛤蟆,五米多高,一声声都是猩红色泽的皮点褶皱,从旁边蹿出,蛤蟆裂开巨口,感觉它整个躯体,口嘴都占了三分之二,显得跟诡异 蛤蟆一下飞空起,冲向上百恶鬼聚集的空中,就见它长舌一卷,刹那间,就有几十只恶鬼,被吞噬一空,几个来回,空中已经空荡荡一片 即便有逃脱的红厉鬼,想要反击,但是在体型巨大的蛤蟆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在半空扫荡一空,蛤蟆还是一副没吃饱的状态,裂开森森巨口,舔了舔满是恶心粘液的长舌,往下冲去,这一次,轮到那些僵尸鬼物遭殃了,一个个被残忍的生吞活吃,而且没有一次咀嚼,简直是牛吸鲸吞,大快朵颐的画面 “这……” “宋域,这就是你召唤出来的?” “什么种类蛤蟆啊?也太可怕了吧?它的肚子,形似无底洞一样,食量惊人,真是从阴间跑上来的?” 勒信三人目瞪口惊讶喊着,这蛤蟆,就是牛丁蟾蜍,确实是我从阴间带上来的,蛰伏在一旁很久了,刚才我暗中传话,让它跳出来罢了 我道,“是从阴间上来的!” 中央地带,还有持续不断的恶鬼,自当中一一贯冲出,难以想象,这棺材山的山体内部,到底孕育了多少鬼物? 不过此时,不需要我们四个活人动手,前边的牛丁蟾蜍,就像一台推土机,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没有什么鬼物,能逃过它的巨口蚕食 此时,棺材山外,老人沟的另外一处,那条冰冷河水的河面,似乎感应此地的“热闹”,一道道百丈浪花,荡空而起,水流中,显出几头堪比古老鲸鱼的怪物 每一头,暗淡的夜色中,似有几十米长,甚至百米,巨大的体型搅动,河流都断截了 那种巨大的怪物,即便以我的道行,想要镇压,没有一点机会 哼哼! 看不到的区域,传出邪老头气急败坏的声音,“可恶至极,臭子,你该被千刀万剐啊,去哪召唤这么一头变态的癞蛤蟆,就算是阴曹地府,也没有这种鬼兽?” 我道,“邪老头,上一次放过你,这一次你别想有好下场了!” 邪老头又道,“子,你少得意洋洋,这片鬼土,不是你能挑战的!” 一刹那,我瞪大了眸子,锁定了一个方位,第一时间,我施展“仙相变”,获得阶五品的道行,踏着“无痕术”,几乎凭空消失原地 “嘭”的一声,百米外,一处稍高的地势背后,一个照面,我已经将邪老头一掌封印,紧接着,拖一头死狗一般,将他硬生生拖拽回来 邪老头命气被封,隔断了一些东西,中央地带,那道巨大的黑柱立即消失,棺材山上,暮夜沉沉间,一切很快恢复平静 253章 天池水怪 傍晚七点多,棺材山上,已经昏暗地一片 这片“万鬼乐园”,稍稍安宁了下来,不过夜色中,周围阴森森密林,依旧有一团团雾气在盘旋 黑暗中,一团篝火燃烧,映亮一片地域 暗中作祟的邪老头,被我从暗处拖拽出来,老家伙道行不浅,活得年纪不,加上一身邪术,这才使得这片本就悚然鬼地,爆发了可怕鬼灾 勒信显得大喜若狂,几乎要手舞足蹈了,“宋域,还是你更胜一筹,刚才黑前,我们没能下山,闯过老人沟,以为必死无疑了,没想到你居然有那么可怕的大手段?” 手持“蓬尺”的俪庄儿,惊喜交加道,“我们这次,算是大功告成了吗?” 没有人回答,都在望着地上脸色苍白的邪老头 紧接着,我将邪老头身上的毒蛊、猛蛇收走,以及一本邪术,还有几件染血毒器,开始审问了,审问的重担,交给勒信,他是铜钱师派的弟子,能以铜钱压顶,类似“刑罚”的方式盘问 我在四周走了一圈,观地势,夜里观阴阳,最主要的,需要借助上的日月星芒,棺材山,这种古老鬼地,定然与穹星斗,有逆势布局 “水抱尖圆” 走回来,站在篝火旁,我单单了一句 俪庄儿问道,“宋域,你在什么?” 我道,“这里是一种《水抱尖圆》的情况,许多人会错认为是穴前界土,如果看到气分互换的情况,人们常常则误为坐下交襟这里的是气脉闪跃,流行而未停止的时候,人们没有详细观察,就将水抱尖圆的情况,错认是穴前界土和坐下交襟,却没有看到这时气脉是分为左右,互换而前行,这是很大的失误” 俪庄儿更加困惑了,不知所措道,“宋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道,“棺材山,并不是一座葬山” 俪庄儿道,“怎么可能,民间早有传,据这里曾经葬有什么什么神明?不过后来被恶鬼侵占,与神明墓上,重建鬼楼,鬼压仙,才导致这里变成现在的情况!” 我道,“错了,民间法也错了,这里不会是鬼地,应该,是一出神圣的神明之土,只不过表面上,流离一些离奇罢了!” 从地势上来,至少是这样 应该不会有错,毕竟当年东土执法者,也躲在下方的老人沟,涅槃重生,明此地,必然有不寻常之处,不过我不是星宿师,无法沟通上星辰,结合大势观局,很多东西,只能是雾里看花,无法追本溯源 无论怎么,三人都不相信,不过无所谓 半时后,邪老头总算开口了,不过老家伙知道得也很少,根据他的法,我只能利用堪舆风水,将那个地窟洞口掩埋了而已 不多时,武僧普正扛着邪老头,火把照路,我们顺着陡峭山体,穿过幽暗树林,往棺材上外离开了 老人沟,地上满是潮湿泥泞的烂泥,很不好走 “哗啦啦!” 站在当中,远处外,突然有一阵水流奔涌的响音,抬起头,就见百丈高的巨浪,从另外一侧,稍微低矮的沟壑处,滚滚袭来 冥冥中,有几头可怕的巨怪,在当中搅动 “蛇怪”,脑袋像乌龟头,身长40米,有啤酒桶一半粗,混身呈暗褐色 一只大王乌贼,体形巨大,形状怪异,长着7个头颅,它背部,或者该它身体的上部,周围看来大约有一哩半,好像岛似的……几个发亮的尖端或角出现,伸出水面,越伸越高,有些像中型船只的桅杆那么高大,这些东西大概是怪物的臂,估计连一座山峰,都能拉下水底? 另外一个怪兽,脑袋有米长,像海龟头,脖字呈墨蓝色,身体灰色,脖颈以下部分长着马鬃状东西,露出水面的身躯长达18米 最后一头,形似传中的池水怪,体大如牛、头大如盆,并且游动极快,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喇叭形划水线,有些像恐龙,也似一口像大铁锅,甚至像水牛,黑乎乎的,但绝对不是鱼 四头水中恶怪,兴风作浪,无数片水浪,翻腾起百米多高,形成一幕幕的浪水屏障,遮蔽日的,彻底遮掩了视线 这时候,我们已经在亡命奔逃了,跨过老人沟,向上攀登,往另外一边的山脉冲去 哗啦啦! 巨大的一股股水浪,却已滚滚到了身后,让人猝不及防,也无法抗衡,关键时刻,我施展“仙相变”,达到阶五品道行,一把拉扯过邪老头,同时推出三掌,将勒信、普正、俪庄儿三个青年,往上边推去 汹涌河水,异常冰冷,已经将我和邪老头淹没了 随波逐流,完全辨别不出方向 池水怪,最先欺压到前,它体大如牛,游动极快,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喇叭形划水线,咕噜咕噜冒涌着一个个巨大水泡 “噗噗!” 没有办法,我只能将手上的邪老头,一把猛力扔了出去,“咔咔”几声脆音,那里血水弥漫,邪老头的半边躯体,已经被池水怪啃咬在嘴中 “轰!” 水流中,我与脑袋像乌龟头,有啤酒桶一半粗,混身呈暗褐色的蛇怪,硬对硬轰杀了一击,根本不敌 这四头水怪,不是我能对付的 利用反弹力,再贯穿出十指定身咒,我整个人如炮弹一样,冲出了水面,点踏岩壁上的灌木丛,飞快往上边山脉闯了上去 一到上边,我们四人连忙往山脉腹地逃离 悬崖边上,一片片冰冷的河水,不断洒落,邪老头肯定是死无全尸了 在几栋简陋的木房前,与青老头、毛叔他们汇合了,这一次,也算死里逃生,活下一命 没有人话,每一个人,带着惊恐疑虑的表情,都在凝望老人沟的方向,搅动水浪的四头水怪,并没有互相残杀,足足半个时,浪花滔,宣泄它们残暴的性后,一一褪去,重新没入底下河流,这片夜幕笼罩的大山,总算恢复了宁静 每一个人,心里石头落地,也不由松了一口大气 这时,青老头开口了,“子,你有没有看清,那种庞然大物,到底是什么来历?” 我道,“看出一点!” 啊啊啊…… 周围一对对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我解释道,“在四头水怪胸膛的位置,都有一道发光的印记,青色的印记,约有盆口那么大,熠熠发光” 青老头道,“难道四头水怪,是被人驱使的?” 我道,“很有可能,毕竟青光印记,一般来,形如牢狱之光” 一个老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种水怪,已经超脱出我们能应对的范畴了,非上神明,不可镇” 冥冥中,在棺材山未知的地方,或许真的有一位“神明”吧?而四头狰狞凶戾的水怪,可能是那“神明”的奴仆,不过是我的猜测,真假难辨 以后我若有大机遇,破入仙官品级,再来查看,或许能知道更多? 铜钱师派的一个老者,捋了捋山羊胡,问道,“勒信,你们没在傍晚黑前回来,是不是遭遇什么不测了?” 紧接着,勒信将我们四个青年此行的情况,简单了一下 他的话没话,那些阴晴不定的眸光,又朝我望了过来,不断打量着,有人疑惑道,“宋域,你不是自己初入地阶吗?怎么又有地阶五品,而且最后,更是感觉你踏入了阶层次的范畴?” 这里的灵异高手,没有一个到达阶的 我道,“这是我独有的术法,关乎我的传承,请恕我不能如实相告了!” 关系到门派,在灵异一行中,属于一个绝对的禁忌 也没人再询问什么,不过怪异的目光,还是不时在我身上扫视 我道,“这一趟,损耗命气不,我去休息了!” 走回木房里,仇博依旧撅着个肥臀,很滑稽搞笑的动作,趴在床上,刚才的话,他也听到了,“老宋,你的道行,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吗?火箭都飞不了那么快啊?” 我道,“有灵丹妙药的话,早就给你几粒了!” 仇博道,“老宋,看来这里要告一段落,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道,“阴间,是暂时不考虑下去的,因为下边,有个吃人的青年等着我,这不准备八月十五了吗?我想去一趟我父母那里,团圆团圆!” 吃人的青年,自然是指羬羊一族的羬十方 以我现在的道行,打不过那家伙,只能暂时退避,过一段时间再! 这一夜,平静无波 那四头庞然大物的水怪,没有再露头,棺材山上,虽然偶尔有鬼影游荡,却不是很大祸患了 第二,告别一番,我和仇博、靖瑶先离开大山了 其他灵异高手,还要留下来,等待观察一段时间,适合时机也会撤离 将仇博送去县里的医院,我回古玩店,处理一下,从阴间带上来的几箱阴货 254章 火车看相 相命一学有言;人的相貌是前世修来的,世人是不能预知的人的一生中,富贵、贫贱、贤愚、寿、祸福、善恶等,都能从面相上看出来 人的形貌、皮肤、骨胳、气色,声音也都预示着人生的命运 有三宝日、月、星,人有三宝精、气、神一个人如果神气不济,必定一辈子不得发达"神气是地赋予人身的宝物自然界中,山川清秀,旧月光明,是自然之神气人身之神气;可比作灯油"油清则灯火通亮,神清气强则人有精神,自然发达富贵;否则;一生贫贱,无出人头地之日 头、腰、腿为整个人体的三停面部三停则自发际到眉毛为上停,自山根到准头为中停,自人中到地阁为下停不论身体三停还是面部三停,都要平等匀称;三停平等匀称者,二生不缺吃穿,丰衣足食,至少是康人家 我那位很严厉的父亲,鼻孔朝,而且鼻孔又空又大,跟猪的差不多,这种财帛宫是财运最差的,命理这种人一辈子也积攒不下来财富 当然,这是我爷爷的法 从到大,爷爷、奶奶一直带着我,很少与父母团聚,即便爷爷过世后,也是奶奶独自拉扯着我,在这县城生活,很少去父母那边,最主要的原因,是父亲有一种“不利子息”的面相 不利子息,代表着我们父子俩,命理相克,而且是父克子,不能住在一起,否则我会无端霉运连连,长久的话,我甚至会有性命厄运 当然,父亲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在他看来,我是被爷爷奶奶宠坏了,所以一直以来,只要一见面,就会对我异常苛刻,鸡蛋里挑骨头,骂得狗血淋头是很正常 古玩店的事情,处理一后 告别仇博、靖瑶,我带上虚耗,坐火车离开县城了,牛丁蟾蜍没有过来,我让他镇守在棺材山附近,一旦有恶鬼欲要闯出,杀无赦 火车上,坐在座位上,我才发现一个问题 衣服、生活用品都带了,唯独没有带多少钱,古玩店的生意不错,但是所有的资金,都是仇博管理着,我身上就一千块钱不到,除却车费,以及一些其他费用,到了父亲那边,所剩无几 要是这样两手空空过去,到了那里,肯定会遭父亲鄙视? 火车里,人不是很多,这年头,人们都在省吃俭用,为吃饱穿暖奋斗,没什么人有余钱,去旅游什么的 我坐的位置,形似一个“餐桌”,六个座位,只有四个人,我旁边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他的脸上有微微胡茬,皮肤黝黑,应该是经过岁月的洗磨,他的指尖微微的黑好像是被烟熏过一样,能看得出来他长年抽烟他的背梁很直,或许有些晕车,汗渍襟了他的衬衫 男人应该是长年在地里干活,脸上的皮肤显得很粗糙好像有什么烦心事,好几夜没睡上安稳觉,他两只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 在对面,是一个三口之家,男子三十五岁年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女人身形苗条,大眼睛,皮肤如雪,脑后露出一头乌云般的秀发 他们中间的女孩,一个像葡萄一样大的眼睛,高而直直的鼻子,大大的嘴巴,阳光般的笑脸,活泼好动 坐在对面,百无聊赖,我看了一下他们的面相,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男子,是一个退休军人,现在是一个商人,还算顺利 女人是国家公职人员,她官禄宫的位置,显得很明亮,职位似乎不? 不多时,我开口道,“大叔,看你眼圈发黑,好些没睡安稳觉了吧?现在坐车,为什么不睡一下?” 诶…… 大叔长叹一口大气,脸上都浮现阴霾了,悲悯人的表情道,“伙子,多谢关心了,我这心里堵着慌,怎么也睡不着啊?” 我道,“大叔,你是因为儿子重病发愁吧?” 啊? 大叔瞪了一眼,道,“伙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道,“我是一名相师,看相出来的!” 我这一句话,对面的男女,都不禁好奇望了过来,大叔又道,“伙子,怎么看相?” 我解释道,“面相主要看十二宫位,男女宫,此宫位于两眼之下,包括卧蚕与泪堂,可以大概看出子女的情况,大叔你的泪堂枯陷,而且是右侧,主男孩不利运势,加上你的卧蚕发黑白色,表示这一段时间,儿子可能会有意外变故的悲哀事” 我的话,已经很白话文了,他们三个都能听得清楚 大叔的眼里,已有泪水婆娑,道,“伙子,你得不错,确实是我那可怜的儿子,在工作时发生意外了,他们老板打电话过来,在医院准备要动手术,我千里迢迢赶过去,心急如焚,你我怎么睡得着?” 我道,“大叔,你儿子是在工地出的意外吧?” 大叔显得很伤心,道,“是的,他们在建一个学校楼,因为工期紧,夜里经常赶班,谁曾想就出了意外啊?” 我道,“大叔,不用担心,你的仓额角略狭,下效宽厚圆润,虽然年轻福分较薄,早年辛劳,但到了晚年,运气就越好,有子女孝顺,可享伦之乐,明你儿子不会有事的” 大叔道,“伙子,多谢你吉言了” 大叔站起身,显然心里苦楚,去车厢接头处抽烟了 等大叔离开,对面长相清秀的女人,望着我开口,“兄弟,你真会看相?” 我道,“自然!” 女人又道,“兄弟,你刚才,那位大叔晚年有子女孝顺,享伦之乐,万一是其它的女子孝顺,那个意外变故的儿子去世了呢?” 我道,“一定是那个变故的儿子孝顺” 相貌堂堂的男子,正襟危坐,颇有军人风采,也开口,“你怎么知道?” 我道,“因为这大叔,只有一个儿子!” 男子脸上略带惊讶,又道,“不可能吧?我们这一代人,尤其是农村的,极少是生独字?即便是四个孩,也是比较少的!” 二三十年前,的确还没有计划生育这个法 我道,“是有原因的!” 女人问道,“是什么原因?” 我解释道,“因为大叔的妻子,他的夫妻宫,位于眼睛末端的鱼尾纹处,也称奸门,大叔的夫妻宫处深陷且鱼尾纹过多,明他妻子很早就过世了,一直未再娶” 女人道,“不知道你是不是胡诌的,等一下大叔回来,我问一下” 不多时,偏重就轻询问了,结果和我的,没有什么区别 对面的两人,神色阴晴不定,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其实这一次,我主要的目标,就是给他们看相,然后获一笔酬劳,现在,看到大叔的惨境,我动了恻隐之心,想着到时候,把算命酬金都捐赠给大叔 我明道,“你们两位,可有什么要算命的?” 很有贵妇人气质的女人,露出一丝羞愧,道,“有是有,但是不好意思开口?” 我道,“两位,其实我已经看出,你们想求什么了?” 女人还是有些扭扭捏捏,道,“兄弟,你真的看得出,我们要算什么?” 我道,“自然看得出,不过对于你们两位,一个退伍军人从商,一个是国家公职人员,我可是要收取算命酬金了!” 大叔疑惑道,“伙子,那我刚才的事?” 我道,“大叔,您没事,我也没有给你算什么,只是一些提点而已” 男人道,“一卦多少钱?” 我道,“九十九块九毛九!” 他们两个的问题,其实很简单,男子要问“生意财路”,女人要问子女 对面两个,对于两百块钱,没怎么看重,很爽快交钱了 再一个原因,这里是火车上,如果我是坑蒙拐骗的话,以男子退伍军人的勇猛身手,他肯定有自信,能三下五除二把我撂倒了? 收取了两卦酬金,我望着男子道,“伸出你左手,我要看一看掌纹!” 算命运势,有时在面相上,显示得不清楚,可以配合手相,或者痣相 我道,“生命线内部的这条横纹,叫做狭义纹如果狭义纹划破生命线,表示你对朋友真心相待,但却得不到好的回报,反而会被加以利用,甚至造成你的名誉和财产的损失也就是你周围人之多,因此交友要谨慎” 男子疑惑道,“那我手上的这条纹呢?” 我道,“大哥,你这一条狭义纹没有穿破生命线,表示你现在的合作伙伴,正是你生意上的贵人” 男子又道,“那我需要注意些什么?” 我耐心解释道,“第一点,你看你的食指,根部的斜线是人线,两只手都人线很多,则需要特别心,不要得罪人,第二点……” 手指有人线,也有贵人线,关于贵人线,讲究就太多了,不是一时半会得明白的 一个多时后,我才解决了两人的问题,自己也累得够呛 这时,我也该下车了,临行前,我将手上的钱,一共一千来块,全部暗中塞进旁边大叔的袋子里,这才起身下车 口袋里,就留了十块钱坐车 走出车站,我已经在想象,两手空空见到严厉的父亲时,会被骂成什么样了? 255章 文团相亲 下了火车,就近简单吃了一碗粉,从古玩店带来的钱,以及在火车上,算命的一笔酬金,动了恻隐之心,我都暗中塞给了那位家境不好的大叔 我这人生就心软,同情心较重,按照爷爷的法,我这种命格,命好的话,能挣得个好名声,命不好的话,那就是人善被人欺了 带着仅剩的9块钱,背着个破旧旅行袋,赶去我奶奶居住的地方 路上,我还在一路想着,该买点什么东西? 毕竟算起来,从新春拜年之后,我和父母亲有大半年没见了,总不能空手而去?最后,在一个简陋超市,犹豫再三,捏着手上这点钱,最终买了一些饮料就上门了 哼哼! 门一打开,对面站着的父亲,身体站得笔直,眼睛一眨不眨望着我,人们常父爱如山,可在我看来,我的父亲对我的爱,完全如山那样严峻,父亲的爱总在严厉中绽放出 我微微低着头,道,“父亲好!” 父亲的额上镌刻着皱纹,两鬓夹杂着银丝,眉毛和胡须也失去了昔日的光泽,“阿域,不是你在县城,赚了第一桶金吗?怎么就拎几瓶饮料?” 我道,“父亲,在火车上,我遇到一位可怜大叔,把身上的钱,都暗中塞给他了” 父亲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还算闪闪有神采,“子,大发慈悲,捐钱给穷人,你我相信吗?” 我尴尬一笑,“不相信!” 父亲道,“不务正业,进来吧!” 我的母亲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乌黑的头发像丝一般的柔顺,一张瓜子脸上长着柳叶般的眉毛,下面是一双明亮的眼睛,巧玲珑的鼻子,一张樱桃嘴人家长樱桃嘴的人唱歌好听,我的妈妈虽然长着樱桃嘴,可是,唱歌总是跑调,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真难听,是个五音不全的人 此时,母亲正在厨房忙活着,寒暄几句后,我和坐在沙发上的奶奶闲聊了 奶奶带着个老花镜,手里是一份很老的军队报纸,道,“阿域,我听仇那孩子,你们两个开了一个什么古玩店,是不是真的?” 我道,“是真的!” 奶奶道,“阿域,有钱了,省着点花,别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污染了?” 我道,“奶奶,您放心,我不怎么乱花钱” 一下阴间,就是三个月,花的也都是阴间财 坐在对面沙发,父亲依旧没好气道,“阿域,我了解过了,现在古玩店的行情,不是很好,尤其是那种县城,估计更难做,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父亲刚怒目圆睁,想要开口训斥,奶奶帮我出头了,“阿南,你别动不动就发脾气,阿域不了,他有自己的计划,不定以后,阿域比你有出息多了?” 军队里,父亲和母亲,都是搞通讯的 吃饭时,父亲一个劲在那回顾往昔,展望未来,1世纪后,绝对是科技信息时代,简直唾沫横飞,花乱坠,让我趁着有时间,赶紧去报名学习电脑科技,掌握科技信息,以后定然能有一番成就 不过对于父亲下的“鱼饵”,我这条鱼很聪明,敷衍了事,完全无动于衷 这一点,让父亲很无奈,对于我未来的计划,母亲持中立态度,还是很开明的 吃过晚饭,我拿出了三块玉,以及两幅书画,这三块玉,都是经过我亲自开光的,玉内蕴藏有我的命气,有辟邪的效果,即便不心遇到脏东西,一般的鬼,也不敢靠近 两幅书画,是晚清时期的,横幅比较大,贵不贵,便宜也不便宜吧? 得了好东西,父亲露出一缕笑容,给了我一句赞赏的话,“算你子有良心,明起早一点!” 一大早,换上一套运动衫,我们父子两去外边晨跑了 回来吃了早餐,我们两个又马不停蹄离开,骑着一个破自行车,赶往他们文工团所在的地方 半路上,我才知道过来的原因,“父亲,你不是笑吧?这时候,让我去相亲?” 父亲站得笔直,“我像开玩笑吗?准备中秋了,有不少好女孩,都过来团圆,我有几个朋友,他们的几个闺女长得很俊,照片我看过了,挺搭你的” 我道,“父亲,照片呢?” 确实有几张相片,黑白照,在我看来,长相都一般,或许我在阴间,见识到太多冰肌玉骨的女子了? 接下来,就是一场无聊至极的相亲聚会,场面很热闹,除了我,还有近百个年纪差不多的青年,都在父母的陪伴下,不断穿梭、闲扯 全程,在父亲的带领下,我都苦着个脸,十分无语 最滑稽的是,一个扎着两个辫子的女孩,一张清丽白腻的脸庞,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对我冒出了一句,“宋伯伯,您的儿子,他的脑袋,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啊?怎么老是耸拉个苦脸,而且话支支吾吾,吐字不清,语言方面是不是也有疾病?” 呵呵! 我乐呵呵一笑,道,“我脑子很正常!” 对面的女孩笑喷了,“哪个正常人,会自己的脑子正常啊?” 父亲气不打一处来,“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道,“父亲,我都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父亲道,“她在哪呢?” 站在原地,我支支吾吾不来了,我的女朋友,一个燕倾城,在阴间鬼市城,一个周颜洛,在高高的庭上,这让我怎么? 唯独就不在民间,让我很犯愁! 半时间,结果让父亲更气愤了,脸色铁青,感觉很没面子,因为全程下来,没有一个女孩看上我,其他的相亲,成功了不少 毕竟出现在这里的青年男女,家庭状况,都属于门当户对的 路过时,我清晰听闻到,有好几对的家长,甚至已经在议论结婚的彩礼、日期等情况了,简直是进步神速,让人望尘莫及 256章 我是相师 我是个相师,在这文艺团的大厅中相亲,一路上,我也都在遇人看相,观相断命 不过没有一个女孩,与我有姻缘命理 我那辞严气正的父亲,并不死心,为了我的终身大事,第三,又生拉硬拽带着我走了一趟,没有办法,只能是父严子孝跟着走 “老宋,你怎么还来啊?” “你们家这孩子,脑子不灵光,感觉有点缺根筋,老宋,你应该带他去医院看看,治好了病,再想着给他找个老婆嘛?” 一到达,迎头碰上的一个男子,带着冷嘲热讽喊道 我父亲脸色很不好看,却也辞色俱厉,措辞和神色都十分严厉道,“老吕,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你那不务正业的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半斤八两,你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父亲和找个吕伯,恩怨由来已久,为了一个更高的职位,相互竞争,谁都想压人一筹 老吕带着勉强笑容,“老宋,我那儿子再差,也不是你儿子能比的,我可听,你儿子这些年,不开杂货铺后,还学了一些什么走江湖骗人的把戏,坑蒙拐骗,还蹲过几次牢狱?” 老吕的话,声贝不,周围不少人听到了 一时间,那些带着儿女来相亲的人,一个个望过来,指指点点,将我当做了反面教材,更是有家长,吩咐他们的女儿,一定要远离我 哼哼! 我父亲怒目圆睁,鼻孔喷吐急气,骨子里的暴脾气又上来了,疾声厉色道,“老吕,放你他妈的臭屁,别在这胡八道,我家孩现在是一个古玩店的老板,有正经工作,哪有什么坑蒙拐骗?” 老吕冷笑道,“古玩店老板?老宋,你就别掩饰了,你不看看你这孩是什么人,表情木讷,连话都吐字不清,就他能做老板?” 泥人还有三分火,我已经在想着,该怎么治一治这个嚣张的老吕了? 父亲还在争辩,“老吕,你那孩子呢你?前段时间,我可听,这一年在拘留所,他可是进出不下五次啊?你有什么脸面,这样我孩子?” 老吕道,“老宋,你别极力辩驳了,我那孩子,现在已经改邪归正,在市里经营一个大酒楼了” 这时,旁边走来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长相不好不坏,不过他财帛宫处,隐隐有亮光闪烁,明他最近,有一笔财入账,这家伙站定,装模作样喊道,“父亲好,宋叔好!” 这时候,我也看了一下他的面相,他的上唇不能盖住下唇,相法认为:“男必多诈,女为克夫上下唇撮合或象吹火,或象喷水者,都属于劣相,口角下垂者多忧,无故流涎者贱口象鸟嘴,名日鸟喙这种人很难交,范蠡辅代佐越王勾践成功之后,决计和他分手,就因为他看出了勾践长颈鸟喙,不可与共安乐之故” 《灵台密诀》:“鼻以准头为主整个鼻的组成部分,两眼之间是山根,山根之下为鼻梁,鼻梁下面耸起的部分为准头,准头两边为鼻翼,相书称鼻翼为“金甲”,又名“仙库”左边的为左库,右边的为右库准内面是鼻孔,左右各一,直通肺部” 这青年就是准头钩曲者,俗名“钩鼻子”,性情多少带着阴险 接下来的对话,我和父亲不占优势,毕竟我经营的产业,都在南方偏僻的县城,山遥路远,即便出来,也没一个人会相信 分开后,父亲脸色变得很难看,愁眉苦脸,心情显得很郁闷 准备离开,支持这次相亲会的一位阿姨,站出来话了 她的意思很简单,中间让出一片空地,让没有选上女孩的青年,各自施展才艺,展示自己一些特长,比如唱歌、朗诵、武术都可以,以此吸引其他同样单身的女孩 三百多人,聚成一圈,一个个军人姿势坐下了,中间空余出来 第一个,是一个高瘦青年,站上去自我介绍后,开始深情唱歌了 第二个青年,上去打了一套无数拳掌,有模有样,虎虎生风,还算是不错的,人群中,我也听到有家长,对她赞赏不已 第三个青年,正是西装革履的吕宏章,这家伙装得很斯文,朗诵了一段关于爱情的浪漫诗词,是著名徐志摩的一首情诗 念完后,掌声雷动,吕宏章又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世,尤其重点自己是一家酒楼老板,资产不少,引得很多少女怀春的女孩侧目 第四个青年,独自了一段相声,十分精彩 …… 更有一个青年,临时自编自导一段品,演出了一位革命战士的英勇气概,品刚落幕,就有女孩上去牵手了,羡慕旁人 我和父亲挨坐着,父亲压低了声音道,“子,准备轮到你了!” 呃? 我道,“父亲,你可是知道,没有准备朗诵段落,继承母亲五音不全的歌喉,我不会唱歌,相声品的,更是一窍不通,让我上去干嘛?” 父亲道,“子,你可真给我长脸啊?” 我尴尬一笑,“父亲,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别再赶鸭子上架了,免得到时我们父子两都难堪,对不对?” 父亲严厉道,“对个屁,你一定要上去,就算是自我介绍,胡诌乱扯,也给我捋出一些有意义的东西,五分钟内,不得谢幕回来” 我道,“父亲,不用上去了吧?” 父亲没好气道,“不上去的话,你子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没多久,硬着头皮,我站起身,往中间空地走去了 脑海里,乱糟糟一片,实在的,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长能展示的? “诶呦……这不是老宋那个儿子吗?你看他低着头,耸拉着双肩,没有一点精气神,还是那么木讷啊?但愿等一下开口,别支支吾吾口齿不清了?” 哈哈哈…… 人群中,爆发一阵捧腹大笑的声音,站在中间,我注意到父亲的脸色,简直可以用“面如死灰”来形容,当真是难堪到了极点 深吐一口大气,我开口道,“诸位好,我叫宋域,今年二十二岁,职业的话,是一个替人看相观命的相师” 啊啊啊? 一时间,一对对看“异类”的目光,带着震惊望着我 人群中,短暂的安静过后,喧嚣不已,一句句议论不断飘起 “老宋,你儿子可真有出息?居然是个走江湖的浪子?” “诶,伙子长得长得还不错,怎么就误入歧途了?好端端的社会大道不走,去学那些乱七八糟的?” “这种江湖算士,十有九骗,这孩子没啥前途了” “这年头,年轻人就是不懂得规划,怎么就走这种邪门歪道了?” “宋域,你下来吧,别丢人现眼了!” …… 议论纷纷中,都是对我不怎么“善意”的言语,当然也有一些长辈带着惋惜,循循劝导,想让我改邪归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等安静一下,我才开口道,“我宋域,的确是一个相师,并非坑蒙拐骗,有人不信的话,可以站出来,我免费相一相,你们就知真假了!” 第一时间,一个身材高挑,长发飘飘,穿得很时尚的女孩起身,“宋域,那你给我看一看吧?” 我道,“这位美女,你的面颊如桃色,卧蚕丰满色足,奸门明镜,明你的桃花正旺,不过你的嘴翘法令深,一直不差人暗恋,特别在神光亢奋其间,同时不少于三至五个追求者,但是正当的情感却一波三折?” 不少人的目光,望向这个打扮前卫的漂亮女孩,希望听到些什么 女孩毫不避讳道,“的不错,的确有四个男孩,同时追求我,不过我看来,你这有点蒙对了,算不得是什么真正算命的本事?” 我道,“那你想让我算什么?” 女孩道,“宋域,你要一,什么是你自己算出来的?” 我道,“那好,我就毫无避讳了,第一点,美女,你印堂以上的上额头部位,包括两旁的日月角,呈白色,士会穿孝服,家有人亡故,你右边泪堂还有三条未退去的细纹,三纹隔三代,左主男右主女,明是你奶奶过世;第二点,你和你父母三人,上眼皮之处的田宅宫,都有呈现青气色,主有官讼是非发生,明你们家,最近为了祖辈遗产,一直在闹官司……” 我不停歇一口气了四点,每一点,都是我观命看出的 等对面的女孩,确认我所并无差池时 这个大厅里,变得异常安静,有些噤若寒蝉的严肃气氛,三百多人,一个个张口结舌,惊讶得不出话了 不多时,与我父亲有间隙的吕伯,他儿子吕宏章站起身,“宋域,我绝对不信,还真有看相算命的本事,这些,传中,都是古时代,封建社会遗留的邪门学,这些年,我们社会主义蓬勃发展,有一些不学无术的老道士,拿个破旗,专门走村野,欺骗善良百姓,你和他们,绝对是一丘之貉?” 我反驳道,“相学,古代大能集成的学,囊括阴阳、八卦、周易等等老祖宗传下的宝贵财富,是你自己愚昧无知罢了” 吕宏章面带不悦又道,“这么,你有灵异本事了?” 我道,“自然有!” 这吕宏章明显再给我下套,想挖坑让我跳 吕宏章道,“我听,有灵异本事的高手,可以轻松飞檐走壁,甚至是凝聚火焰,那你展示一下吧?” 没什么人话,坐在周围,都在看热闹的表情 我道,“那种就算了,一旦施术,可能会波及无辜,我将你定在原地好了!” 话时,隔空一指,动作幅度不大,一股定身咒力激射出去,打在吕宏章的身上 啊? 吕宏章刚想开口,却发现他身体动弹不了了,吕伯发现了异常,推了推吕宏章的左腿,却发现他的儿子,一动不动,僵硬如一尊雕像 吕伯怒道,“宋域,你这是什么妖法?赶快解开妖术,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有恃无恐道,“吕伯,是你儿子要看一看法术的,我也是照做不误罢了” 一个个人站起身,聚集到“吕宏章”身旁,一副去动物园看猴的场面,不多时,三百多人,每一个都知道,这吕宏章是真的被定在原地了 这一下,终于轮到他们父子两个出糗了 有人青年道,“这是古代,里边的定穴功夫吗?” 足足半个时后,吕宏章才恢复了自由,他刚想怒骂,我先开口了,“有的人,再对我乱喊乱叫,心他再被禁锢一个时?” 吕宏章到嘴里的话,硬生生憋回去了 吕伯倒是眼不下这口气,“老宋,你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这场相亲会,还是不欢而散了 257章 军区大佬 离开文体大厅,往回走,父亲始终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阿域,没想到,从到大,你还真跟你故去的爷爷,学了一些本事,但是这次,恐怕你惹麻烦了?” 我道,“什么麻烦?” 父亲没有话,没有那种词严理正的神色,不再言辞严厉,义理正大 那个吕伯,与父亲争夺一个更高的职位,是竞争对手,在我看来,也是公平竞争吧? 不过吕伯,他的人中细狭,所谓人中细狭者气量,相命学上,这种人容不得别人的点滴过错;爱吃醋,爱计较,气自私,对朋友很吝蔷,不能与人有效地沟通;不愿意坦白自己的过错,抱残守缺,最后遭众人赚弃,避而远之,拒绝来往这种人不会反省,没有额外触动的话,通常在郁闷压抑中度过一生 简单点,吕伯那人,属于心胸比较狭隘,睚眦必报的主 至于吕伯的儿子,西装革履,还算人模狗样的吕宏章,则是人中偏斜的面相,人中偏斜是凶相添油加醋地搬弄是非,身上经常背上沉重的包袱;诉讼缠身,不得安宁 一路上,父亲没怎么话,我自然也无话可 第四,“相亲活动”终于结束了,接下来,我和奶奶、母亲三人,开始在这城市各处的景点、广场、商贸等地四处走走,日子过得还算舒适 我已经九次下阴间了 根据东土执法者的嘱咐,有时候,在阳间市井走动体验,也算是一种修行的体验积累 七后,傍晚十分,门一推开,父亲走进来时,额上镌刻着皱纹,两鬓夹杂着银丝,眉毛和胡须也失去了昔日的光泽唉声叹气的表情,显得郁闷不乐 母亲问道,“阿南,怎么一副怏怏不乐的,工作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父亲一屁股瘫坐下,“晋升的机会不大了!” 母亲惊道,“不会吧?论能力、技术、经验等等,你都不输给老吕啊?” 父亲道,“上次相亲会,阿域的事情,被某些人无端放大了,对我工作有些影响,再者,老吕那边的关系,比我们好得多?” 我道,“父亲,也关我的事?” 父亲道,“子,关于你的事情,严重得去了,有人传言,你能定住别人身体,是施展妖法,有人你被鬼上身了,更有人你心术不正,学了些邪门歪道,会对社会不利” 我道,“这都是吕宏章那家伙乱放风的吧?” 父亲意味深长道,“这年头,空穴来风,无中生有的事情,并不少见了” 母亲急切问道,“阿域不会有什么事吧?” 父亲道,“就是有事,所以我才愁眉苦脸了,过两,上边有军区有领导下来视察,已经在关注这件事了,到时候,可能会有军队大佬亲自过问?” 我道,“不会吧?” 父亲道,“怎么不会?这次的事情算麻烦大了!” 这一夜,父亲母亲算是彻夜不眠了,依稀间,夜里很晚了,还是能听到他们在房间商议的声音,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自然显得很紧张 不过我并不在意,毕竟军区大佬,我也认识一个周老,周颜洛的爷爷,关键时刻,可以压压场子的 两时间,很快过去 一大早,吃过早餐后,我和父亲母亲离开家,前往他们工作的那处文艺大楼了 今,是部队发放福利的时间,八月十五中秋节的一些礼品 我们一家三口,还没去领取礼品,已经被叫唤去二楼的办公大厅了 走进去,这里有好几个身穿军服的军人 坐在正当中的一个,是一个老军人,大家都叫他叶老,他年逾六旬,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军帽下露出了花白的鬓发,在帽徽领章的衬托下,显出一种不言而喻的身份,以及军人特有的风度 在他两旁,左边是父亲所的李叔,他黝黑的脸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强的目光,脸上挂着微笑 右边的一位,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优秀的军人,他有着军人特有的气质,庄重而冷峻,沉着而内敛,一头短发,配上他那种充满中国军人特色的国字脸,显得干净而利索 除此之外,还站着一些军人,大部分长得像秋原野上的一棵白杨,魁梧挺拔,朴实健壮 奇怪的是,吕伯也在当中,一副要当“原告”的姿态 一阵报告后,叶老开口了,“宋域,听你有一些灵异本事?” 我道,“回禀叶老,时候跟随爷爷生活,确实学了一些!” 部队里,也有一些能人异士,负责一些特殊的情况,这些隐秘的事,身居高层的叶老肯定知道 叶老道,“我过来时,听到一些流言,你宋域会妖法,还你被鬼上身,更离谱的是,你会危害公共安全,现在看来,你子也没有三头六臂嘛?还不是一个头,两条手臂?” 哈哈…… 一时间,场面稍稍放松了一些 我道,“报告叶老,我只不过会一点最差劲的本事,上不了台面” 一路着,叶老看着严肃,不过对我倒是很客气,让我摸不着头脑,更是让旁边的吕伯,一头雾水 犹豫再三,吕伯还是开口了,“报告!” 叶老道,“!” 吕伯道,“叶老,宋域可不简单,十前,就在这栋大楼,没见他有动作,我那儿子吕宏章就被定在了原地,足足半个时,才恢复自由?” 叶老平静道,“这明什么?” 吕伯道,“叶老,要是他这种本事,用在了邪途歪路上,以后对我们国家,可是一种很大的危害啊?” 我没有“抢话”开口,这是父亲再三嘱咐的,叶老又道,“这话不对吧?在我们国家,就民间吧,我可是听,有不少能人异士的?都是传承了老祖宗的学,难道这些有本事的人,都统统捉回来,免得他们以后危害社会?” 吕伯连忙道,“报告叶老,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老挺直身坐着,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保持着军人特有的一种风度在他的眼皮下藏着一双炭火似的光点,在默默地燃烧着,无怒自威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吕伯支支吾吾好一会,才道,“我希望组织上,能调查宋域的一些来历,查明情况,我绝没有诬陷好人的意思” 明眼人都看得出,就是吕伯在诬陷我了 叶老道,“不用查了,倒是你,那些以讹传讹的法,是你放风出来的吧?” 吕伯道,“叶老,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叶老道,“你不会,但是你的儿子呢?你好好看看这份文件吧?” 咚咚…… 这时候,外边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吕宏章被一个军人押解进来了,这个突然“反转”场面,我旁边的父亲、母亲看呆了,张口结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吕宏章走进来,低着头,一副认罪的姿态 吕伯的脸色,一下子如同猪肝色,气急败坏道,“臭子,原来是你在空穴来风,诬陷好人,你怎么都不知悔改啊?” 叶老又道,“你别乱嚷嚷了,你以为你自己是好鸟吗?实话告诉你,这些年,关于你的一些事情,我都查得清清楚楚了,这吕宏章之所以能开那栋酒楼,那些资本,那些关系,不会是凭空而来的吧?别以为都能瞒过海?” 外边,又有一个军人走进来,手上拿着一份文件,这个军人长方脸膛,棕红肤色,鼻直口阔,粗发浓眉,一双睫毛很黑的眼睛,虽然不大,却是藏锋卧锐,流露出一种机警、智慧的神采 那份文件,是罗列吕伯罪状的 没有想到,事情这么快就反转了? 等吕伯、吕宏章两父子,被扣押出去,叶老离开座位走过来,脸上出现一缕笑容,“子,你想不明白?” 我道,“请叶老赐教?” 叶老道,“不用赐教,你宋域的名号,我也是早有耳闻了,毕竟周老那家伙,每次我们酌几杯,他就会提起你,你是周家的恩人” 呃? 原来如此,怪不得进来时,叶老始终对我透来一种异样的神色? 我父亲一脸诧异道,“阿域,你怎么会认识周老?” 我道,“以前在县城,不经意认识的” 半时间后,告别了叶老,拎着一份份中秋礼品,我们往家里走去 来时,父亲愁容满面 回时,父亲精神奕奕,两种表情,显得格外分明,母亲看不过去了,道,“阿南,你就别嘚瑟,尾巴翘上了,这一次,你能升职,而且在我们部队里,挣够面子,还不是托了阿域的福?” 父亲依旧春风满面道,“反正是一家人,论那些干嘛?” 因为和叶老、周老的关系,部队里的领导,对父亲都显得很客气了 其他的同事更不用,完全是羡慕嫉妒的表情 我道,“父亲,要不我打个电话给周老,让他再给你升一升级?” 父亲止住步子,震惊道,“子,你真有周老的电话?” “有,还通过几次话”我道,那些通话,是因为那时候,我为了找颜洛时打的,父亲、母亲自然不知道 母亲连忙道,“阿域,不能打电话求人帮忙,做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我道,“其实打不打都不要紧了,周老已经知道父亲的身份,以后的时间,他肯定会帮忙的” 父亲道,“子,没看出你面子那么大,都能让一位军区大佬,欠你人情了?” 团圆过完中秋节,我也离开了,坐上火车,返回县城 258章 三只小妖 长途跋涉坐着火车,回到了县城,其实也没什么事情,白看看古玩店生意,夜幕降临,则在楼顶盘坐静修 一个多月后,感觉实在百无聊赖,我决定第十次下阴间了 不过在阴间,那个善“机算术”的羬羊一族羬十方,估计早就推算我的命数,等我下去自投罗网,实在的,我的战力,还无法比及羬十方 没办法,我只能走一趟十万大山,寻东土执法者,希望得到一点修行上的启迪? 巍巍十万大山,平均海拔在千米之上,高峰与低谷海拔相差过巨,造成了同一地域具有不同气候的奇异景观 同时间,十万大山也分布着完整的原始状态的亚热带雨林,可谓无山不绿、无峰不秀、无石不奇、无水不飞泉这里不仅山清水秀石头美,而且植物种类有1890多种 同时还留下许多美丽的传相传达是神仙聚汇的地方,故山上的名胜奇景都是与神仙有缘如仙灶、仙洞、仙桥、仙盆、仙台、映池、弄怀岩、通岩等,还有瀑布和温泉 如此瑰丽神奇的景象吸引了灵异修道者来此隐居,我听茅山一派的毛叔过,有几个古老的门派,便位于这茫茫群山之中 我带着虚耗、牛丁蟾蜍,开始行进了 果不其然,在山林深处中看到了人影,但我不想招惹这些门派,绕路而过了 越过一座座高峰,穿过一道道山谷,一座海拔在三千米以上的高峰出现在我的眼前,七星岭,妖吞山,这里就是东土执法者所的地方了 一片低矮的山脉,当我走后,立刻感应到了这里浓郁的地灵气,这里枝翠叶绿,花香鸟语,一派怡人风景,美丽的画面如同传中的仙境一般 这一片地域,与其他山川秀景,截然不同 难道十万大山中,真有一片妖土? 紧接着,我开始在这片“妖吞山”,四处行进,想寻找一些建筑物 探索了好些,一无所获 最后,我到达一片巨大的山谷中,或许叫枫叶谷吧?漫山遍野,都是纷飞飘落的枫叶,除此之外,没有花草,没有鸟兽,显得很另类的情况? 感觉告诉我,这一片枫叶山谷中,蕴藏着什么? 不过我踏过每一寸土地后,依旧没有收获,不知道“东土执法者”所的入口,到底在哪里? 呱……呱…… 夜里,癞蛤蟆鼓胀肚子,开始大声叫唤起来,诡异的声响在大山内不断回荡着,引得远山中的猿啼虎啸,像是在回应它一般 “东土执法者!” 到最后,我也忍不住呼唤起来,运转命气,滚滚音波在茫茫妖吞山不断激荡,划破云霄,割裂寂静,惊得各个山脉深处鸟鸣兽啸 只是,除了野兽的吼啸之外,根本没有人回应我 接下来的几里,我又将妖吞山的每一寸地方,都重新走了一遭,除了发现在边缘处,有一个隐世的门派外,根本什么也无法发现 直到进入的第十二,事情才有了转机 我感应到一股奇异的精神波动,似乎有人暗中在窥探,我朝着东方喊道,“是什么人?给我出来?” “咕咕咕……” 伴随着咕咕之音,远处的林木一阵颤动,快速冲出来一只兔崽 不是白兔,而是一只五彩皮毛的兔子,块头不,但是很有灵性,在那挤眉弄眼,表情很丰富,发出“咕咕”的叫声,似乎在对我话? 我道,“兔子,你会人话吗?” 宛如月宫的玉兔,摇了摇脑袋 我惊异不定道,“你是妖?” 五彩皮毛的兔,蹲坐在那,快速在那点了点头,同时开合嘴,露出晶莹闪亮的门牙,叽叽咕咕不知道什么? 我又道,“这里是一片妖土之地?” “咕咕……”一尺多长的五彩兔,皮毛散着五光色泽,眼中闪烁着生动的光彩,听到我的问话,不慌不忙的“回答”起来 一番“无奈”的交谈后 “……”我彻底无言,这只兔子精虽然能勉强听懂我什么,但我是不可能明白兔语的,或者是妖语? 半个时后,对面活蹦乱跳的兔精,管不住自己的嘴,趴在那,一脸真望着我,还在那一个劲的“话”,我也不知道是哪国语言,反正是不知所云 诶诶…… 我扬起头颅,望着头顶上,无奈道,“我的老啊,能不能派一个翻译官给我?” “翻译官”没有见到,密林深处,又冲出一只东西,是一只浑身散发光亮的鹿,这下更好了,兔精和鹿精,同时对我着听不懂的“兽语”! “啾啾啾!” 妖吞山上,响起一阵不怎么嘹亮的鹰啼声,一阵微风吹袭过后,一头白色的鹰,落在了对面灌木丛上,与兔精、鹿精站在了一起 这只白色的鹰,非常,与那些雄姿九的猎鹰、苍鹰,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它展开羽翼,也就比两个巴掌大一点点 让人眼前一亮的是,白色鹰长得很萌,很有灵性 我试探性问道,“白鹰,你会人话吗?” “啾啾……” 白鹰一开口,又是一连串让人抓狂的“鹰语”,还不是西方的“英语”,无法沟通,根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唯一让我有点惊喜的是,三只家伙,肯定是“妖”,有一点本事的妖,明这一片妖吞山,肯定在某一个地方,存在着什么? 夜幕降临,一团篝火升起,冉冉青烟飘动,上边烧烤着几块香喷喷的野猪肉 兔精、鹿精和白鹰,没有离开,和我一样围坐在篝火旁,他们三个家伙的目光,都死死盯着上边“滋滋”冒油的香肉,显得垂涎三尺 不多时,我拿起三块肉香四溢的肉,道,“你们三个,可以带我回你们住的地方吗?” 兔精和鹿精最先摇了摇头,不过他们的眼睛,没离开过我手上的肉,我晃了晃香肉,又道,“带我进去的话,就有的吃,不然就看着我吃吧?” 我的一番“贿赂”诱导后,还是嘴馋的白鹰最先开窍了 “啾啾……” 白鹰发出兴奋的叫声,横飞过来,张开的鹰爪,一把抓过一块美滋滋的肉,扑闪着灵动的翅膀,飞上枝头,在那开始大快朵颐享用了 见到此,本来应该“吃素”的兔精和鹿精,不断吞咽口水,眼睛冒光,也一个劲点头,表示愿意带我进入它们的“家乡”! 繁星点点,夜色如水 吃饱喝足后,三只妖,开始带着我在林中穿梭了 果不其然,还是回到那片美轮美奂的“枫叶谷”,这片山谷,只有一株株枫树,除此之外,没有一花一草,也没有什么杂乱的灌木丛 走在身后,我问道,“白鹰,你们家里,有很多厉害的高手吗?” 正低空飞翔的白鹰,扑扇着晶莹剔透的羽翼,回过头,对我发来一串“鹰语”,我额头闪起一条黑线,自己嘴欠,又是白问了 山谷的尽头,夜幕中,这里显得比较空旷,最前边,簇立着一株无比高达的枫树,这株枫树,异常高大,是普通枫树的两倍,也更加枝繁叶茂,片片枫叶,闪烁荧荧红光,在这夜里,显得妖红诡异,形如一株地狱的鬼树? “咕咕……” 兔精回过头,叽叽咕咕叫唤,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指了指那株巨大妖红的枫树,似乎在示意我跟着走过去? “滋滋!” 在我注视下,三个家伙一冲而去,一阵的火星,在粗大的树干上涟漪,转瞬间,它们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站在原地,我惊异不定道,“这么邪乎,一株树内,蕴藏乾坤,是一片妖土?” 世界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 虽然让人很难相信,不过我还是一步步走了过去,站在树干前,抬起手,往前触摸了一下,奇异的是,这粗大的树干似乎是无形的? 因为的我右手,直接隐没了进去 紧接着,一步走入,我也消失在这片红光点点的枫叶谷,画面一转,黑暗褪去,亮光映入眼帘,朝前边望去,似乎也是一片山谷,只不过不是夜晚,而是白 兔精它们消失了,望着地面,有一排脚印 循着脚印走去,走过的地方,山中奇花异草,清香扑鼻,各种珍禽异兽在山间跳跃腾挪,随处可见,不愧“古老妖土”之名 百米外,遥望远端,在一些雾气缥缈的半空,我更是看到了一些外形奇异的殿宇? “吼吼” 在我欣喜若狂时,前边一块巨大的山石后,猛然冲出一头庞然大物,冰冷的寒风骤起,红光腾腾,是一头高达三米多的半人龙 半人龙,自然是半人半龙,只不过上边的“龙首”,还未成龙,是一颗硕大狰狞的“蛇头”,有些类似可怕眼镜蛇?它双脚重踏,“轰隆隆”的响音中,威武不凡站在我面前 “来者何人?”半人龙发出雷霆重音,总算是我能听懂的话语了 我道,“相师宋域,前来拜访!” “可有一册请妖帖?”半人龙手持一把石斧,不怒自威道 我道,“没有!” “那就是不请自来,擅闯妖土,该杀!”半人龙脾气很暴躁,完全不听我的解释,一横重若千钧的石斧,直接朝我劈杀而来 259章 一群小妖 十万大山,妖吞山,一片蕴藏“妖”的土地 眼前的景色,与外边沟壑山峰处的悬崖峭壁,相差十万八千里;站在当中,眺望远处,远处,峰峦叠嶂,郁郁葱葱,近一些,湖如镜,点缀于在蓝之下,如一颗颗碧蓝的宝石一般美丽,近处,绿草如茵,鲜红芬芳,鸟儿婉转鸣叫,悦耳动听 “擅闯妖土,当杀!” 不过此时,我无心欣赏“妖土”美景,被一个“看守要门”的狰狞半龙人追杀,烟尘滚滚间,不得不在这附近腾转横移,这头半人半蛇的大妖,口吐猩红蛇信,将近一层楼高,手持石斧,威武不凡中,显出生骨子里的残暴血性 兔精、鹿精和白鹰,也不知跑去哪了,没来帮忙劝架? “半龙人,你别逼人太甚,我是带着诚意进来的,并非鲁莽闯入,你再咄咄逼人,我就不客气还手了?”我一个劲躲避,并没有施展什么术法 这里,毕竟是一片古老神秘的妖地,我算是外来“客”,不想惹是生非,以免惹怒深处高深莫测的大妖、老妖 在这之前,阳间世界上,我从未与“妖”打过交道,不知道它们有什么规矩,只能是心翼翼,走一步看一步 “吼吼!” 半人龙散出的压迫越来越可怕,周身红芒,更是挑起无数个细的符号,不是法纹,不是鬼纹,不是仙纹,而是一种古老妖纹? 密密麻麻的妖纹符号跳动,将半人龙笼罩在红雾腾腾中,俨如一座吃人的厚重肉山 “铿!” 重若千钧的石斧,横空劈落,重重轰碎在大地上,烟尘滚滚,已经横向拉开两米的我,以为绝对安全,却突然遭受重创,感觉胸膛被洞穿一般,往后摔飞出去 站起身,我皱着眉,“半人龙,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避开了,为什么还会一击遭重?” 站在满目苍夷的妖土上,半人龙舔了舔猩红蛇信,一脸自信道,“这是我的秘法,名为意识杀人法,得我们高高在上的黄龙大人所赐,岂是你们那道术可以比的?” 我道,“黄龙大人?” 半人龙带着敬仰道,“我们黄龙大人,古老进来最强大的妖之一,即便是地上的仙官,比如什么山神、土地神等等,对我们黄龙大人,也要毕恭毕敬” 东土执法者离开前,进入十万大山,寻一两个旧友叙旧,难不成是那个大妖黄龙? “轰隆隆” 巨大的石斧,每一次在空中挥舞,必会扫灭出一片赤红妖光,让我无语的是,即便我多出三米外,每一次,还是受到了“重创”! “半人龙,休得猖狂!” 我不再保留,施展“仙相变”,拔高一阶,手上快速捏印,一方高达十米的翻山印,闪耀璀璨黄土亮泽,上边还流离种种法纹,“轰”的一声,半人龙躲无可躲,直接被轰砸在地面上 泥土飞溅,地面显现一个深坑 半人龙被掩埋在当中,我抬起手,贯穿出几道“定身咒力”,封藏半人龙的一半气机,开口道,“半人龙,这怪不得我了,是你不知好歹,强行逼我出手的!” 呼呼…… 半龙人口吐红色大气,在坑里站起身,却也十分磊落道,“好,既然你有阶战力,我无法阻拦,你跨过石碑,走入妖土吧!” 我道,“有无主事招待者?” 半人龙好心劝告道,“自然有,你进去自知,一路往前即可,前往不能往左右方向游荡,妖土中,在一些隐蔽地方,设置有一些可怕禁区的,若是你跌进去,有去无回” 我道,“多谢善意嘱咐了,这块玉佩,价值不菲,经过高人开光,赠送于你,也算我们不打不相识” 半人龙吐了吐蛇信子,却也没有犹豫,将玉佩收入爪中,大地轰隆隆作响,步伐惊雷,他转身一步步离开了,这是一只看门的“妖”,赠送一块玉佩,与他搞好关系,以后进来这片神秘的土地,那就是一回生两回熟了! 往前走去,跨过一片梦境般的花草之地,随着深入,空气中的地灵气,越发葱郁,近乎凝聚成一缕缕缥缈的雾气了,与外边世界,截然不同的妖地,接着进入一处空旷的地域,四周略显安静 眺望远处高空,云里雾里间,当真是悬浮着一些古老的殿宇,形如上的仙楼,引人遐想 这片妖土,十万大山中的“妖”,我对之没有一点了解,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年间的妖?封建社会、奴隶社会、原始社会,更是更久远前的懵懂社会?一切都是个迷! 咕噜咕噜! 突然间,一只猪崽突然从旁边冲出,四条短腿,跑得飞快,荡起一路烟尘,却也吓了我一大跳 是一只猪崽精,半米多高,浑身一根根黑毛闪亮,与山上的野猪崽无异,我刚避开,又觉得眼前一绿,连忙再次躲避 咯咯呱呱! 是一只绿色鸟,扑扇着翅膀,很嚣张朝我横冲直撞而来,贴着我头顶一划飞过,这鸟高昂着头颅,眼睛里,对我露出及其不屑的表情,这年头,什么都成精了? “鸟……” “乌鸦……” 站定原地,我喊出了一声,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种类? “人类,混蛋,我是一代声名在外的八哥王子”八哥气愤的对着我大叫道,显得气急败坏 我摇摇头,做出一副很认真的表情道,“从未听神秘八哥王子,你是一只绿鹦鹉?从头到尾,你还是和乌鸦更像一点” 这只八哥会人话,道行很高深了 “吱呱……不准侮辱我八哥王子,否则我把你头发叮秃噜了,再在你身上,啃出几个窟窿,让你为自己的话后悔莫及”八哥低空盘旋了几圈,对我发出威胁的稚嫩声音,并没有冲过来,似乎在等什么人? 猪崽懒洋洋趴着,一副享受阳光浴的爽快表情,让人忍俊不禁 叽叽喳……嘎嘎哑哑……咕咕……叽叽叽……啾咕,啾咕…… 下一刻,这片空旷地域响音惊起,一场“动物”的疯狂盛会,开始显现在我面前,从旁边一侧,冲出来二十几只妖,各不相同的种类 之前消失的兔精、鹿精、白鹰,也在队伍中,嘈嘈杂杂的,为首的一个,是一个长相怪异孩,一米二不到,身材羸弱,皮肤发着土黄色泽,最为怪异的,在孩的额头两侧,衍生出一对触角?孩的脸型,凸尖,眼睛、鼻子、嘴巴都呈现一种怪异“菱形”的形状,似乎是一只“蚂蚁”显化的? “嘭”的一声,额头长触角的孩,坐落在猪崽背上,身板站得笔直,一副“妖王”的自大姿态,其他的妖,也都围着孩转悠着,大有以他马首是瞻的景象 “啾啾……”一只夜莺,长相很萌,飞在孩旁边,发出稚嫩的童音道,“人族,你好大胆,见到我们的大王,还不跪地问礼?” 呃! 我无语道,“这是哪门子的大王?” “混账,连我们大王都不认识,你这个愚蠢的人,该要被帐刑一千,以示惩戒”八哥从头到尾显得火气很大,在那张牙舞爪的扑扇着 这明显就是一群“妖”的恶作剧 正中央端坐在“猪崽背部”的孩,目光凌冽,它能大概幻化人形,实力确实不容觑,但还没到我无法抗衡的地步 呼呼! 一米二不到的孩,露出愤怒表情,口鼻喷吐雾气,形似一股股泥尘烟雾在流动,呛人口鼻,这绝对是一只蚂蚁成的妖了 “大王,您消消气”兔精话时,抬起两只毛茸茸的爪,再给孩捶腿 “大王,等一下你一定要加油,三下五除二,把这人痛揍一顿,让他知道您的厉害”鹿精也迎合上去,在孩另一边捶腿 “大王,我给你扇扇风,这次我们引来的人,还合您胃口吧?”通体晶莹剔透的白鹰,划动羽翼,给触角孩很认真的煽风 靠! 我无语道,“你们三个妖,在大山外边,不是不会人话吗?怎么现在那么流利?” 嘿嘿! 一身绿毛的八哥,高昂着头颅,自以为是“凤凰”的自大姿态,“你这个人,果然太愚蠢了,我堂堂高高在上的妖土,会允许你进来吗?实话告诉你吧?他们三个,是专门去请你入瓮的,你被耍了!” 一只只妖,摇晃着脑袋,发出“奸计得逞”的丰富表情 看来这些妖,都能开口“人话”了! 这片十万大山深处的“妖土”,果然有不凡之处,我开口道,“别胡扯,我是来找人的,你们速速通报你们的长辈,我宋域,前来寻东土执法者!” 260章 祸水吞天 第十次下阴间前,为了寻法求道,从县城的古玩店出发,进入十万大山,闯入一片隐秘的“妖”地,没有见到东土执法者,甚至一位老妖、大妖 先是碰上一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半聋人,此刻在这算是“入口处”,又被一群鸡贼耍滑的妖拦路了,叽叽喳喳,喧嚣嘈杂,让人心烦意乱 通人性的妖,骄横得很,的确让人头疼 尤其是对面一身绿毛的八哥,十分好动,比街头“泼妇”还能胡诌,明明体型只有巴掌大,却人鬼大,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咯咯呱呱……你这个脑筋短路的人,现在后悔来不及了,再过几分钟,等着被我们丢进妖鼎里,大火炖煮吧?”八哥落在猪崽头颅上,翅膀叉腰,显得不伦不类的姿态 猪崽冒出一句,“猪我饿了……” “吱呱,你真没出息,大敌当前,你居然想着吃,再吃下去,就和你父母一样,肥得像一座肉山吧?”八哥挖苦着 猪崽显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紧不慢道,“呼噜呼噜,八哥,我真的饿了?” 八哥扑扇着翅膀,给了猪崽两个耳光,“再饿了,当心我把你挖坑埋了,让你吃一肚子土?” 对面,其他的妖在一个劲起哄,越发的吵闹,唏嘘一口大气,我无语道,“你们这二十只毛都没长齐的妖,再不让道,我就手下不留情,把你们一一拍落地面,让你们知道好歹了?” 看着蠢、萌、傻的兔精,晃了晃尾巴,冒出了一句,“咕咕……比猪脑子笨的人,你个大坏人,不会有好结果” 靠! 我道,“那我宋域,就替你们的长辈,好好管管你们吧!” 突兀间,我眼前一黑,就觉得一股汹涌压迫的气息,扑面而来,本能的反应下,横推一掌出去,“轰”的一声,气力不敌,我整个人如沙包一般,往后摔飞出去,出手的是那个一米二不到的孩头,一只蚂蚁成精变化的人形 站立身形,我惊异道,“阶修为?” 再看我的手上,每一条掌纹间,黑黄一片,被一股蚁毒侵入血脉了,五指一捏,一股黑黄气息喷薄出,右手恢复了正常色泽 八哥扑棱着翅膀,低空盘旋,眼睛透着娇艳欲滴翠绿光芒,“吱呱吱呱……你这个表情木讷、脑子短路的人,现在知道我们妖山大王的厉害了吧?你现在下跪,不然真要被拔毛炖锅了?” 我道,“再来!” 对面的黄蚁,表情冷峻,目光凌冽,一直没有人话,甚至一句妖词,都是“代言人”八哥在胡搅蛮缠,似乎它生还没通人性? “呼呼呼……” 黄蚁口一开,一团猛烈的黄火,涤荡无数密密麻麻的妖纹符号,朝我疯狂涌来,我没有移动,一掌将之镇压了,眨眼间,是双火同 “定!” 我一抬手,两团妖火被轻易定在了身前,接着我一拂手,妖火反弹出去 面庞森冷如鬼童的黄蚁,嘴一开一合,妖火居然被他自己吞回去了,没等我话,这次是三火燎,三黄色妖火,旋转着,形成一个循循流转的漩涡 这一次,我依旧以“定身咒力”,将之勉强定在了原地,然后一拳打碎了,火焰纷飞,如同烟花般绽放 “咕咕……”靠得比较近的几只妖,被一些火星沾染上,发出惊恐惨叫,往外边飞去 我道,“没意思,速战速决了!” 踏着步罡踏斗,我横冲过去,想要近身擒服黄蚁,不过让我无奈的是,看着瘦羸弱的黄蚁,体内如同蕴含汪洋妖力一般,一拳一爪间,能爆发出与我匹敌的战力? “噗噗!” 更可怕的是,黄蚁搏斗时,口中还不断喷吐黄色妖火,三十个照面过去,已经从之前的“三火漩涡”,增长到“十火焚空”了,每一次喷吐,能有十团妖火冲出,而且还有继续攀升的气势? “大王,快使出全力,把这人的骨架拍散了,让他知道厉害” “大王加油,你是我的骄傲” “试问春秋,谁是英雄,唯我大王,永垂不朽” “呼噜……我猪饿了!” “我敲你个死猪头,别再饿字了,搞得八哥我肚子都咕咕叫了” 旁边的二十多只妖,一个劲的鬼叫,吵闹不停,可以想象,这一群这么活泼好动、精力旺盛的妖,他们的长辈,该是多么的头疼? 到现在,也没一个老妖出现 在我看来,这些太闹腾的家伙,可能是被那些老妖放养了?毕竟太难管教! “铿!” 将近八十个照面,耗费不少命气,我才将黄蚁一掌压在地面,周围地上跑、上飞的妖,一个个看傻了,显得张口结舌的表情 我开口道,“谁再胡搅蛮缠,我可真不留情了!” 将被咒力定住的黄蚁,丢在地上,我往妖土深处一步步走去 “咯咯呱呱……你个可恶的人,快快放了我们家大王,不然的话,我们和你没完”巴掌大的八哥,一身的绿毛都要竖起来,一副欲要“干架”的神态,不过这妖有贼心,没贼胆,不敢冲过来 其他的妖,更是稍稍远离了我一些 “叽喳……大王,你可别死啊?你死了,以后就没人出面帮我们担惹祸的罪责了,诶,我漏嘴了,”一只可爱的夜莺,落在地上,脑袋上下晃悠着,发出稚嫩真的童音 “呼噜……我猪真的饿了”表情看着懒惰、散漫的猪崽,四条短腿飞快划动,一路烟尘惊起,往旁边一个方向冲去了 八哥飞在低空,气急败坏道,“猪崽,你可真没出息,大王都瘫痪成这样了,就只顾着吃,真是败坏我妖山门面,可恶,可恶!” 不顾喧嚣的妖,我往深处而去 按照“守妖门”护卫半人龙的法,一条道走到黑,不能走左右两侧,否则的话,我会惹到什么可怕禁忌,我也确实这般做了 不过似乎这方向是错的? 没有遇上什么古老妖楼,也没有美轮美奂的花园,到最后,我甚至走入一片人迹罕至的荒凉之地了?或者,这是一片穷山恶水 “妖气冲?” 一抬头,一道红光,自一片光秃秃的山体上,如流火般坠落,八哥、猪崽他们的妖气,是一条溪的话,那么这个一个“妖”强者,可以是汹涌的长江大河 妖光散去一些,是一个女子,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外披一套红色大衣,如瀑的长发飘舞,女子的面庞,不算容颜绝美,有一种及其明显的邪气,密布脸上 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散出一种娇媚妖艳,媚态撩人的姿态 “来者何人,目无规矩,胆敢擅闯我祸女戎的修行圣地?”女子发出冰冷的质问,对峙而站,我也看不出,她的本体,到底是什么妖类? 站在一块黑褐色的石块上,我自言自语道,“我去,居然又被半龙人摆了一道,以后这些妖的话,千万不能信了,宁愿信鬼话” 上边,妖风阵阵,祸女戎又开口道,“,你到底是何人?” 我道,“我叫宋域,前来十万妖土拜访!” 祸女戎满脸不屑道,“区区地阶五品的灵异道士,敢入我古老妖地,言称拜访,我看你是心怀叵测,进来盗取我妖土灵粹吧?” 进来半功夫了,我还没发现,有一个好话的“妖”! 我辩解道,“我的确是前来寻人问道,不信的话,你可以叫出一位你的长辈,当面对质?” 哼哼! 祸女戎语气森冷道,“就凭你,也想得见我妖族大能,痴人梦吧!” “妖能异象……祸水吞” 祸女戎虽是女子,但是她的性格,比大多数男子还要果断,顷刻间,在祸女戎的背后,出现“哗啦啦”的响音,一片古老红色汪洋,一一浮现,无尽的祸水滔涌动,席卷九,感觉上边的“”,都要被一寸寸淹没吞食了? 妖族 异象? 这算是我第一次,遇到能参透“异象”的妖族了,即便在阴间,也没有碰上一个鬼妖,或许羬羊一族的羬十方,掌控有一个“机异象”吧? “命运异象……仙王坐九!” 站在穷山恶水的下方,我也直接施展了自己的一门异象,按理,是无法施展的,不过这片“妖土”世界流离的法则,却能更改变数,这是我进来后不久发现的 “轰隆隆!” 高坐九重,身绕玄黄气,俯视地间的仙王,抬手间,一个巨大的九彩掌印,贯穿而出,瞬间崩碎在那片“祸水滔”的世界中 祸水汪洋,无法承受,从中间崩断,当中的虚空剧颤,开始大片大片坍塌了 “仙妖术,三千爱火盛罗幔!” 祸女戎轻喝上苍,眨眼间,一杆杆汹涌烈焰的大旗,迎风招展,不断自她头顶上冲出,每一杆大旗,上面都雕刻着古老的符号 紧接着,大旗冲入祸水汪洋的世界,一杆大旗定一方,足足三千杆大旗,密密麻麻的,插满了整片汪洋海域,原本欲要坍塌的异象世界,开始一寸寸稳固、修复 不过我的命运异象,到底是更胜一筹,端坐九重的仙王,极尽一拳,再次将“祸水世界”,硬生生打断了,好好水流被截断,中央不断凹陷下去,随即一掌压落,当中无数的妖符大旗碎裂,哗啦啦的响音中,浩瀚的祸水蒸发 “噗噗!” 祸女戎无法承受,口吐鲜血,从半空跌落,她身后浮现的“祸水吞”异象,一下消失无形,胜负已分,我也连忙收起命运异象 这里是妖土,定然不能下死手 261章 一个盒子 十万大山的妖土,山中奇花异草,清香扑鼻,各种珍禽异兽在山间跳跃腾挪,随处可见,可称洞福地之名 不过此刻我站着的这一片地域,沟壑崎岖,顽石恒乱,形如穷山恶水的荒蛮之地 对面的祸女戎,红发飘舞,口吐鲜血,瘫坐在一块地势稍高的山涧上,她背后的“祸水吞”异象,已经被我硬生生隔断,三千妖符大旗也已消失无踪 看得出,祸女戎很愤怒 我平静道,“一战已定胜负,祸女戎,可以引我拜见你们妖土的老前辈了吧?” 祸女戎站起身,鬓珠作衬,乃具双目如星复作月,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她眉心生携来的花痣,傲似冬寒的独梅,“宋域,告诉我,你为何地阶五品的道行,却能在一瞬间,爆发出阶战力?而且还生出一门异象?” 我道,“无可奉告,这是我的法术” 身上的术、印、决、法、符等等,保命之法,岂可告之于人,何况是一名道行高深的女妖? 祸女戎身上血红的大衣,迎空飞舞,颇有一副巾帼须眉的姿态,“宋域,很好很好,不过刚才是我大意了,你若能再胜我,我便引你入妖楼大殿!” 我道,“何必?你我间的道行,有一定的差距,结果都是一样的!” 一个照面过招,其实就能感应到,双方彼此的差距,这一点,祸女戎肯定明悟,不过她生带着一种好战,骨子里流淌中不屈的战意罢了 祸女戎突然脸色微变,一字字道,“并未可知吧?” “滋滋!” 一阵似瘟疫的鬼火,自我身上涟漪,不过我站立如松,并未受到什么损伤 祸女戎道,“宋域,你还真谨慎,我暗中施展的九媚邪闻,配合上邪舞祸世的迷惑之术,你居然轻易承受了?寻常人,稍不留意,便会为我洗脑利用了” 我道,“这就是我们之间道行的差距!” 祸女戎微微低头,有些服输道,“宋域,你技高一筹,我引你去拜见长辈” “哈哈哈” “风横万里狼烟,尘嚣怒卷,世路茫然终归古道沉眠,云波浩瀚,洗越苍” 就在这时,一阵嘹亮的笑音,划破宁静,紧接着,空中仿佛飞过一只巨大的猛禽,遮掩十方,不过眨眼间,却又看到一个高大青年,站在了我对面 祸女戎道,“靖沧浪,你不是在秘地苦修吗?当时还放出言辞,不到百年,必不出世,如今才十年不到而已?” 他们两个,看来都是这片妖土的青年一代了 靖沧浪一头蓝发,面庞不是俊朗,而是带着很明显“鱼”的形态,“突有顿悟,也能提前出关的嘛?祸女戎,刚才的一战我都看清楚了,你真没什么长进啊?十年前,你不是要追逐第三四吗?现在看来,你连第五名都要保不住了?” 我好奇问道,“为何要追逐第三名?” 靖沧浪面带邪笑,露出放荡不羁的士子神态,“因为有三个家伙太变态了,对于她而言,望其项背,望尘莫及,只能将目标放在第四名” 我问道,“你是三名变态的一位?” 靖沧浪摇摇头,不以为意笑道,“不是不是,我对于什么排行的,最为头疼了,不去争,按照你们人族的法,还是淡泊名利些好,平平淡淡方是真” 祸女戎没好气道,“靖沧浪,你和以前一点没变,还是这么侃侃而谈!” 靖沧浪玩笑话道,“祸女戎,你别傻愣了,赶紧去修行吧?” 祸女戎望着我,“他呢?” 靖沧浪道,“我尊老家伙的命令过来的!” 对于靖沧浪的“鬼话”,祸女戎似信非信,不过她还是告别一语,离开了这里,登上恶山高处,我开口道,“你们这片妖土,可真是难走啊?我进来大半时间,一个管事的见不到,反倒是麻烦连连?” 靖沧浪道,“宋域,别发牢骚了,随我见见几个老家伙吧!” 路上,我好奇问道,“靖沧浪,你本体是什么?” 靖沧浪道,“鱼鹏一族!” 我道,“鲲鹏?” 靖沧浪给了我一个白眼,鄙视道,“老兄,那相差十万八千里呢,鲲鹏,扶摇直上九万里,而我呢,能上个九百里,就要磕头烧高香了” 我还是试探性问道,“这片妖土,没有鲲鹏存在吗?” 靖沧浪道,“怎么可能有,鲲鹏,地孕育的神明,超脱一切的生命体,那是传中的图腾,非乱世不可出,对了,你不是找东土执法者吗?” 我道,“这有关联?” 靖沧浪道,“或许东土执法者,知晓鲲鹏在于何处吧?” 不多时,我们进入一栋宏伟壮观的妖楼殿,殿宇四处,雕刻的、装饰的,基本上都与“妖”的图纹有关,显示出“妖”的符号! “黄蚁前辈?” 第一眼,我认出了一个老人,身穿黄袍,慈眉善目中,却又透着一种盖世气息,当时在阴间,我与他的一道“分身”,有过短暂的交流 在黄蚁旁边,还有一个老人,寒暄几句后,得知这是鹤岳老人 一番交流后,我惊道,“黄蚁前辈,东土执法者当真离开了?” 黄蚁道,“他只待了一日,就已离去,并无多日驻留,他那等地存在,我们几个老家伙也不便询问,所以你来迟了” 站在原地,我垂头丧气道,“看来这一趟,又是无功而返了?” 黄蚁道,“却也不是,他走前,曾有一事嘱咐,等你登门拜访来时,就将那方东西还于你” 我道,“黄蚁前辈,那是什么?” 黄蚁道,“那是东土执法者留下的,我不便看,一切依旧原封不动” 是一个盒子,构造挺古老的木盒子,捧在手心上,份量不重,我刚想打开,鹤岳老人开口了,“年轻人,稍安勿躁,此物可能会牵动一些变数,你还是带离山外,再自己打开也不迟,毕竟我等这片土地,避世而居,早已断了外界来往,不愿多生是非” 我问道,“两位前辈,这个盒子,是本来就封在妖土的吗?还是东土执法者,从外边带进来的?” 黄蚁道,“不知从何岁月开始,这个不起眼的盒子,一直尘封于妖土深处,实不相瞒,那是东土执法者的大手段,连我们几个老家伙都欺瞒了,也是他过来时,我们才知晓” 论道行层次,黄蚁、鹤岳两个老妖,看来与东土执法者,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我道,“两位前辈,东土执法者就将盒子交于我,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嘱咐了?” 黄蚁道,“没有了,年轻人,你身上也是笼罩气运的,听老夫我一句,所谓的寻道求法,不要太过依赖他人,否则的话,只会局限自己的地!” 鹤岳捋了捋长胡子,道,“年轻人,那我们就不多善留了,你自多保重!” 这是在驱客了,我不是个糊涂虫,听得出来,告别几句,和靖沧浪往外边走去了,一路上,不再遇到哪些烦人的妖,守卫的半人龙也不知所踪 画面一转,离开妖土,已经站在外边的大山中 依旧是深深的夜幕,靖沧浪道,“宋域,你别多见怪,我们妖土之地,远离你们喧嚣的人族居地,是最后妖的一片生活净土了,一切自当万分心,不想再卷入硝烟烽火的乱战大世了?” 我道,“曾经的下大乱,你们妖土损伤很重吗?” 靖沧浪道,“难以估计的伤亡,这么和你吧,现在活下来的种族,不到曾经鼎盛时的千万分之一,更有几位曾经叱咤风云,称霸一方的老祖,都已在惨烈的可怕大战中陨落了,而且是无法逆改命,无法涅槃重生的陨落!” 这也难怪,那片妖土不怎么欢迎外来客了? 一番交流后,靖沧浪一步踏入高大枫树中,据他所,妖土的结界,可以随时移动出入口的方位,这一次是这株枫树,等下一次我再来时,这里绝不可能再进入了 离开枫叶谷,走出这片妖吞山 看看星辰,大约凌晨三点多吧,我在一片地势稍高的山脉停下了,燃起一堆篝火,呼唤离开的牛丁蟾蜍和虚耗,同时,也为了照亮盒子,查看当中之物 262章 越土执法 十万大山中,暮夜沉沉,凌晨最为寒冷的时辰,坐在篝火前,我已经打开了盒子,从“妖土”带出来的盒子,据黄蚁、鹤岳两个老妖的法,这个盒子,是东土执法者曾经埋下的,已不知多少岁月了 现在开启尘封的历史,当中必然蕴藏些什么? 一副书画 一方剑胎 刷 我正看得入神,就在这时,突然生异变,古老的画卷突然绽放出道道金光,将我笼罩在了里面,空间在180度剧烈扭曲,我感觉自己仿佛破入了另一个世界 在万千道霞光中,一个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虽然没有外放出强大的气息,但却强烈的给人一种感觉,这个人就是那!就是那地!就是那万物的主宰! 我无比震惊,居然是东土执法者,他的眼神智慧而又深邃,仿佛能够看透世间一切虚幻,他静静的看着我道:“不要和我话,我只是一道遗留的烙印,唯有你的灵识波动,才能够触画卷中这段印记,域,你能够进来,证明你已经来到这片妖土,现在我将一门三千道法还与你” 一粒蓝色的种子,快速向我激射而来,不过却在我体外一尺处,悬停住了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自我心底升起,仿佛在某一个时间,某一个空间,我曾与这枚蓝色种子又过莫名的交集? 但是细想之下,却又不出来 蓝色种子,焕发蓝金光泽,拖着一片熠熠光影,开我周身盘旋,发出一种“欢呼”的共鸣,在光影中,我看到了一幕幕壮观的地景象 晴朗穹,茫茫海水,山川秀水,古树瑞花,奇珍异兽等等,皆在蓝色光影中有显现,如同“种子”里,内蕴一方乾坤,让人动容 最后,这枚蓝色种子,从我灵台没入,消失无踪了 东土执法者开口道,“域,这是你曾经自封的一门法,现在也算完璧归赵了,这一年来,你以香火供奉,让我恢复魂根,我亦施展一些法,替你遮掩命理,不过现在,我曾经的那些敌对者,已感应到我的所在地,因而我不得不暂避锋芒,盒中一柄剑胎,或许可让你渡过生死局吧?” 对于东土执法者的话,我还是无法理解 “域,以古老仙金重塑剑胎!” 金光渐渐的暗淡了,执法者的身影慢慢消失了,最后所有光芒一闪而灭,我怔怔站在原地,手中的画卷已经粉碎,化成细末飘落而下 我有些发愣,确信刚才生的事情是真的! 只是,这一次短暂而又奇妙的经历,令我心中的迷又多了一些对于我过去的事,并未多提,也没有告诉他究竟去了哪里……而且在那遥远的过去生了什么?为何东土执法者不给我指明一个方向呢? 唯独,让我祭炼这方执法剑胎?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没有返回县城的古玩店,也没有着急第十次下阴间,而是在十万大山中,寻了一个洞窟,于当中闭关,精气神合一,遥感外地,内感那粒蓝色种子 时光荏苒,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山中苦修,蓝色种子终于绽放,与东土执法者所一样,确实是一门三千大道法……大挪移术 夜里,站在一处山巅,我已经在地驰骋,现在,不局限于攀岩走避了,已能横空踏行,而且还是在有肉身的时候,每一次点踏虚空,我双脚下,就会浮现一些古老的蓝色符号,犹如双腿带着一团火焰 大挪移术,三千大道速度第一,确实名不虚传,虽然我依旧想不通,为何东土执法者,这是我曾经遗留之法,不过也无所谓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虚耗和牛丁蟾蜍,并不在此处,这段时间,他们两个鬼头,整日与妖土的妖混迹在一起,比如猪崽精、八哥、兔精它们 呃? 站在这处山峰,俯视周围茫茫群山,我突然涌动一种生死危险感,脚步一踏,连忙往旁边一道峰顶冲过去,“铿”的一声,一方三鬼钢叉,倒插在我刚才所站的位置 山石粉碎,整一座山峰剧颤,欲要坍塌的景象,让人动容 我怒道,“是谁?” 嘿嘿…… 夜幕中,虚空颤抖,一团搅动风云的黑雾从而降,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似晚清时代的长衣,高领、下半部分高开叉,穿于衬裤之外质地通常为丝绸,上装胸、袖较紧,前后两襟,不过却有些不一样 这是古越南的服饰 中年男子一脸邪相,“年轻人,你可真让我好找啊?我分出一万个化身,大海捞针,唯独这一个,在你们东土的十万大山寻到了” 男子的影子,的确有些暗淡,不是真身,不过这一道虚影,散出的威迫,也如同一股股汹涌的滔海浪,不断扑面而来,让人无法招架 我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寻我?” 中年男子道,“越土执法者,寻你,自然是问一些话,寻一些物,或者是收一些命” 我道,“问什么话?” 越土执法者道,“近一年以来,我由气运推演,发现你们的东土执法者已涅槃回归,不过他应该虚弱到极点,既然年轻人,你与他有过交集,你自然知道他在何处吧?” 我道,“你想落井下石?” 越土执法者抽起三鬼钢叉,不以为意道,“年轻人,话不要得那么难听,当年他斩了我一条腿,现在,我也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哼! 我不屑道,“你的脸皮可真够厚,东土执法者叱咤风云时,怎不见你跳出来报仇,现在居然想出这等卑劣诡计,想着乘人之危,有你这种阴险狡诈的执法者,你守护的那个越南国度,估计一辈子都无法都深陷泥潭了” “放肆!” 越土执法者怒道,“年轻人,我本不想收你的命,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必死无疑” 我反驳道,“就凭你一个的越土执法者,会点三脚猫的绣花拳功夫,也想收我的命,回去多吃几年奶吧?” 呼呼! 越土执法者气得不行,七窍都有黑火喷薄,“东土子,你彻底惹怒我了!” 我有恃无恐道,“别这只是你的一道虚影,就算是真身来到,我也能将你拍扁在地” 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随意闯入东土了,最大的原因,或许是东土执法者,还未恢复吧?否则的话,不会是这种局面 “大劫运术!” 越土执法者一横三鬼钢叉,一团团黑色烈焰,自他身上冲起,涤荡起十几米高,眨眼间,三头几米高大的恶鬼,代表着死亡,跳动在越土执法者头顶上 越土执法者一字字念道,“大劫运术:劫杀他人气运,不但善于推算且威力无穷,你这个后辈子,现在明白,为何我越南国度,经历一轮轮的战火,无论何种外敌入侵,都能屹立不倒的原因吧?” 越南,国土面积很,不过确实是一个打不死的强 与好几个大国都发生过大战,不过越南,始终不灭,而且到了现在,反而越发嚣张跋扈,以为自己是亚洲老大了,到处惹事生非 我道,“大劫运术,是你在背后出手,掠夺其他国度的气运,加持己身?” 越土执法者道,“那是自然,只要有我在,越南国度,将来不久,定然会达到一个超级大国的行列,称霸亚洲,不是痴人梦” 呸呸…… 我吐了几口唾液,鄙视道,“越土执法者,你可真是无耻到极点啊?” 越土执法者怒目圆睁喊道,“东土子,你在什么?” 我道,“你这个数典忘祖的玩意,你那个所谓的越南国度,第一点,公元前世纪的中国秦朝开始是中国领土,公元10世纪,五代十国时,越南叛乱,从中国分裂出去,中国北宋政府无力平叛,但越南一直作为中国的藩属国;而且在清朝时期,越南北部还有大片土地是中国的;第二点,就算是你身上穿的长衣,你敢不是从清朝满洲借鉴过去的服饰?第三点,你这个掌控所谓的大劫运术,我还怀疑,是我东土高手在曾经某个时间,传授赐福给你的吧?” 一个越南的执法者,能嚣张到那种境地,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可仰仗的? 听完我的话,越土执法者站在那,整个人面庞扭曲,怒不可遏,“好,好,好,我必将你全身的气运,掠夺一空,再将你洗脑,成为我的傀儡,看你还多嘴多舌!” 我又道,“曾经唯唯诺诺,毕恭毕敬的你,现在敢明目张胆寻东土执法者报仇,看来你的背后,有一座大山啊?” 越土执法者道,“那又如何?” 我道,“是西方的教皇吧?” 因为此时,茫茫十万大山外,夜幕沉沉中,凝望远方,我已经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气息,正由远及近火速赶来 263章 一间古刹 大劫运术:三千道法之一,劫杀他人气运,不但善于推算且威力无穷 此刻,南方的这片十万大山,就有一位越土执法者,掌控了这一门大道法,对峙半个时不到,我能明显感应到,自己身上的气运,被暗中窃取了不少 气运流失,一个人的气缘福运,会转变为福浅命薄 我开口道,“你可真是没主心骨的狗腿子,为了报仇,居然低三下四,厚颜无耻去投靠西方的教皇,你这种执法者,应当被大道剥离《执法》之位” 越土执法怒道,“等镇压你这个不知高地厚的子,从你脑中截取记忆,你和东土执法者,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你们这片中华国度,就等着再一次没落沉沦吧?” 我不屑道,“就凭你这种不入流的货色,想撼动我一个泱泱国度,痴人梦” 要是东土执法者未离开,屹立虚空,估计一个眼神,就能镇杀他了 不过东土执法者选择暂时退避,肯定是忌惮着更可怕的存在,可能是与阎王爷、湿婆神等一类层次的高手吧? “轰轰轰!” 十万大山外,我不能再闲庭信步了,要就不动手,动手就雷霆万钧,一股股汹势光焰,自我身上冲起,直接施展了“仙王坐九”! 越土执法者举起手上的三鬼钢叉,每一个钢叉,都有鬼火流离,“东土子,即便我这是一道分身虚影,也代表着执法之影,不是你能抗衡的” 呜呜呜…… 越土执法者的头顶上,三只“劫运恶鬼”,张牙舞爪的,径先朝我冲来 端坐九重的仙王,漠视一切,俯视世间生灵的姿态,一个巨大的九彩巨掌,横空而过,扫灭一切,三只“劫运恶鬼”立即遭重,惨死于空中 巨大的九彩仙掌,上边的命火,几乎交织成一道道可怕雷鸣,闪耀出毁灭,照亮这一片山顶,一刻不停,继续朝着越土执法者镇压而去 夜风呼啸,亮如白昼 “噗噗!” 即便挣扎,越土执法者还是硬生生磨灭了半边身体,拖着一片血影,往远端逃去 我道,“还想逃?” 我三步踏空,后发先至,先一步截断了越土执法者的去路,头顶上端坐九重的仙王,漠视无言,双眸迸射出两道九彩仙芒,两团流火,剧烈摩挲着空间 越土执法者神色大变,继续逃离,“怎么可能,东土子,你这是什么鬼速度?” “铿!” 三鬼钢叉破碎,化为灰烬 “噗!” 下一秒,剧颤的夜幕半空,越土执法被五马分尸爆碎了,一些执法符号流离,散落大山荒野各处,这只是一道分身,就需要我动用全力,难以想象,真身降临,该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远处,“咚咚”的响音不绝于耳,人未到,声音已传过来了,“诶……万分之一的虚身,在我赶来前,到底还是被碾碎了呢?” 巨大的声响,响彻云霄,估计方圆百里之内的虫鸟兽,都能清晰听闻 我手持一柄古老剑胎,遥望过去,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除却一个越土执法者,还有两道高大的红影,两个身披红色教袍的男子,金发蓝眸,西方模样的打扮,胸前悬一个十字架,手上捧着一本“书籍”,俨如两个四处游走的传教士? 我并没逃离,有“大挪移术”在身,可以随时离开 “东土子,不得不,你的胆子很大?湮灭我的虚影,不亡命逃离,还敢在此对峙?”狂风呼啸间,沉沉的夜幕中,三道高大的影子停驻虚空,三对凌厉眸子,透着杀意,都朝我凝望过来 我道,“可笑,此处乃我东土之地,我为何要逃?” 一个红衣主教声音低沉,发着并不顺畅华语道,“这年轻人机缘不,又得仙官赐法,有一套不容觑的召仙官咒,千万不能让他召唤?” 另一个红衣主教也道,“正是,如果其他人物出现,我们可能就前功尽弃了?” 越土执法者道,“有我在,足以隔断他的召唤法咒,我们唯一需要忌惮的,是他们的福德正神,那老家伙很难对付,而且道行及其变态” 福德正神,就是土地神了 我道,“越土执法者,你的真身,还是不敢闯入我东土啊?想要镇压我,从而搜寻出我东土执法者的踪迹,看来你是落空了?” 现在,我也隐约猜测出东土执法者的意图了 他想通过我,隐蔽自己的行踪,让往昔的一个个敌对者,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从而争取一定的时间,对付我一个后辈青年,那些可怕的敌对者,定然只是派出属下围堵罢了 越土执法者不屑道,“宋域,我身为执法者,牵动变数很大,真身自然不能随意闯入,不过我这道分出的虚身,已有初入仙官层次的战力,对付你这个青年一代的东土灵异者,绰绰有余了!” 我有恃无恐道,“那你们试一试?” 这时候,我的双脚下,已有一个个蓝色符号流离,大挪移术,一触即发,随时准备离开 一个红衣主教道,“教皇有令,宋域,杀无赦!” 另外一个也杀芒毕露道,“宁可错杀一万,绝不放你一人生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教令一出,宋域你辈子将是有死无生!” 靠! 我反驳道,“你们那个教皇,可真是闲得蛋疼,没事弄出一个预言,我宋域,未来会大乱西方,我还有一个预言呢?你们要不要听?” 一个红衣主教道,“什么预言?” 我调侃道,“你们那个教皇,脑子有病,应该去粪坑吃几斤屎,免得在晚年了,生什么老年痴呆的狂犬病,或者是疯牛病?” “杀!” 对面两个红衣主教,异口同声一语,他们手上的一本红色“书”,猛然一叶叶掀开,无数的西方魔法符号,自当中冲出,两个近乎一模一样的“光影十字”,犹如两道红色火墙,气焰冲 “轰轰!” 一口翻山印,从我生前倾倒,重重撞击在两个“十字光影”中,火花四射,光彩飞溅 “冰凝成形,冻刃化枪,赐予我极上之力,冻结虚空之冰枪!” “深埋于黑暗地底的红莲之炎,以吾之名召唤前来!” 西方“冰”与“火”的术法,带着截然不同的气息,朝我不断涌来,一颗巨大的红莲,焚烧一切,所过之处,空间都发出“滋滋”的灼烧响音,一方冰枪,晶莹剔透,冒着万年寒冰的冷气,连夜里的霜气都被无情封冻了 “轰轰!” 虽然极尽我的印术,我整个人还是不敌,往后飞离出去 “不好!” 还没站稳一处山岳,我脸面跳离原地,身后“铿”的一声重音,一把三鬼钢叉显现,将整个尖凸的山顶,都崩碎了十多米 我怒道,“越土执法者,你真是够狗杂种,居然还用这种下三滥的偷袭手段” 对面的三个,大概是阶一品,或者是仙官九品的层次吧?三者合一,我没有一点胜算,即便铺开命运异象,也只是损耗庞大命气,徒劳无功罢了 所以我一直没有施展命运异象 “追!” “你逃不了!” “会让你上无路,下地无门!” 后方三个阳间高手,不可能罢休,急速冲来,不过我的速度,近乎他们的两倍,不过五分钟,就已远远将他们一一甩开了 十万大山,我落在一片山涧中,现在是凌晨四点多,还没有亮 越土执法者,想要通过我,找寻“道行低谷”的东土执法者复仇 两个红衣主教,则要完成西方教皇的死令,将我斩杀 不过在我看来,东土执法者曾经面对的那些“敌对者”,肯定在暗中蠢蠢欲动,不定,越土执法者,就是他们暗中指示的爪牙? “火神爆炎、死!” “多重冰箭术、亡” 我休息不到十分钟,山涧之上,突然被一股股汹涌烈焰密封了一样,眨眼间,一道道恐怖的杀招,密密麻麻的,挤满了这个山谷悬崖 周围生长的草树,无不被焚烧殆尽 我没有抗衡,横移出去,顺着另一边的低矮山谷冲去,不想硬碰硬 “宋域,等你多时了!” 眼前一黑,一道缭绕黑暗幽火的三鬼钢叉已经贯冲到我面庞前,欲要搅碎我的头颅,本能的反应,我横起手上的剑胎,格挡出去 “铿铿!” 让我没想到的是,看似没有成型的剑胎,坚不可摧,一个照面,就将三鬼钢叉斩成两半了,一起一沉,越土执法者都差点被竖劈 身后,两个气势汹汹的红衣主教,近乎到达了 没有办法,我只能继续逃离,往十万大山的更深处冲去,很快消失无踪 越土执法者气急败坏道,“宋域,下一次,我就不是掠夺你的记忆,而是先将你双腿斩断了” 近乎半个时候,我才从疯跑停下来,落在一株巨大的古木树冠上,不过没多久,那三个又映入眼帘了 站在树冠上,我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拉开方位了,怎么还能寻到这里?” 呃? 突然间,我想到了越土执法者,掌控有一门“大劫运术”,那种三千道法,劫杀他人气运,不但善于推算,看来是通过“气运”推算方位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继续逃亡 第五次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因为“大挪移术”太过损耗命气了,不过仅仅五十个照面,我身上被剖开几道伤口,只能再次无限远离 这期间,我尝试召唤仙官了,不过离奇鬼怪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仙官响应 难道这时辰,那些仙官都没“起床?”,还是懒得搭理我的召唤?让人想不通 未亮,我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却还是没能彻底摆脱追杀! 一间古刹? 四处逃亡中,也不知道身在何处,似乎闯出了十万大山?这时候,前方一片比较平坦的山脉,草树葱郁中,我看到了一件古老庙宇 佛教的古刹 孤零零的一座,青瓦红砖,簇立在一片竹林中,并不显眼,冥冥中,当中似有一段段念经的禅音?难道这间看似荒废的古刹,还有僧人居住? 遥望八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方圆几百公里,都没有村子的踪影 往那座千年古刹下去,顺着一片竹林走去,我自言自语道,“但愿庙宇里有一位仁慈的老僧,能救我一命了?” 264章 青禅古佛 茫茫大山中,一间不知什么年代建造的古刹,独自簇立于一片竹林中 带着半身的血迹,我心翼翼走进寺门,跨过门槛,在前面有一尊释迦牟尼的塑像,样子不好看,墙上还有“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大字,一看就知道有一些年头这些建筑物的木桩经过时间的侵蚀,有一些外皮已经剥落,显得十分破旧 庙宇的院子比较,更显得院中的几棵菩提树硕大无比虽然已是深秋了,但它们还是那么挺拔苍翠 往里边的正殿走去,隐约中,我已经听到有和尚念经的声音,古老的寺庙在朦胧夜雾的笼罩下,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剪影一般,显得分外沉寂肃穆 突然间,寺庙之中,暮鼓晨钟响起,预示着亮的钟音,聆听深沉而悠远的钟声,我耳边回响起了“当、当”的钟声,真是:月落乌啼霜满,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里边的“大雄宝殿”,并不陈旧,庙顶上铺满了琉璃金碧辉煌,屋脊上雕刻了好多仙人,栩栩如生;抬头望庙顶,令人眼花缭乱,那一个个佛爷凸起的脸也宛如夏季夜空数不清的星斗,它们神态各异,千姿百态 “南无阿弥陀佛!” “施主请留步,佛门净地,念经颂佛之所,不可妄入”大雄宝殿中,走出一个老和尚,慈眉善目,圆脸淡笑的老僧,身上着一套青色佛袍,缓缓走了出来 我恭敬道,“古佛,请救相师宋域一命” 凭借感觉,这个看似外貌普通的青衣老僧,定然是一个佛法高深的和尚,应该可以替我拦截越土执法者与两个西方教堂主教 青衣老僧悠悠道,“施主,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下困苦者,千千万万,我又如何一一救得过来呢?” 呃? 摆在面前的都不救,还救什么千千万万,不是胡扯吗? 我道,“古佛,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不该见死不救吧?” 青衣老僧双手合十,雷影滚滚,“三位施主,何故立瓦而站?” 咚咚! 一阵脚步声,越土执法者与两个红衣主教,已经并排站在宝殿之外,近距离对峙,他们没有对我出手,似乎有些忌惮我旁边的青衣老僧? 越土执法者开口道,“和尚,你们佛门,自古以来,都不理会红尘事,此话不错吧?” 青衣老僧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我佛门法,一心渡世,苦僧走世间,渡化孤苦人,怎能不理红尘事?” 这一句,青衣老僧似乎要护佑我了? 一个红衣主教不屑道,“老和尚,我知道你有一些道行,不过就你区区一个老家伙,老和尚守一座老破庙,难道还想包庇这个子?” 青衣老僧不急不慢道,“这位年轻人,命不复存之际,求我佛救命,岂有拒绝之理,世间生灵,皆有灵性,想当初,我佛为救一头垂死的鹰,尚且割肉喂鹰……” 老僧起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越土执法者眉宇一竖,道,“老僧,单单以你这座庙,护佑不了这宋域的,为了庙立僧存,你还是将宋域禁锢,押解与我等吧?” 顷刻间,就见庙宇中,一缕缕微弱的金芒,宛如一条条金色丝带,从各处飘出,不断汇入越土执法者的身上,景象显得有些诡异 我立即道,“古佛,这家伙会一门大劫运术,他在施法,一点点盗取你古刹的佛运!” 青衣老僧依旧不着急,“施主,我庙宇不大,却有佛心,你真以为可以收走我庙宇福运吗?” 当! 一声洪钟大吕的钟音,自寺庙深处响起,下一刻,一股股金芒气运,自越土执法者身上散开,一一没入寺庙中,肉眼可见,越土执法者身上的光亮,暗淡了不少 越土执法者惊道,“好本事,不仅收回庙宇佛运,连我在各地窃取的气运,也都一一纳入古刹,老僧,有此本事,你究竟是什么佛?” 青衣老僧双手合十,自顾念经道,“一切法门,明心为要;一切行门,净心为要明心之要,无如念佛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不假方便,自得心开净心之要,无如念佛一念相应一念佛,念念相应念念佛,佛号投于乱心,乱心不得不佛……” 佛经未念完,外边的越土执法者,趔趄退后,脸上神色大变,怒道,“老僧,你好狠毒的心?居然以佛念,构建一座桥梁,于无限远外,封藏了我的真身?” 青衣老僧念道,“施主,大劫运术,劫人气运,劫教气运,算是一门歹毒的世间邪法,从今日始,十年内,这一门术你无法再施展,好自为之” 啊? 站在旁边,我心里掀起一阵骇然心绪,轻而易举间,就隔空封印了远在不知多少公里外的越土执法者真身?这老僧的手段,也太变态了吧? 越土执法者冷哼道,“老僧,你似乎忘记了,这里离我越土国度,不过百里之遥,我的真身,已经在赶来了,你这间庙,等着被拆了吧?” 十万大山,本就有一部分山脉,与越南国接壤 青衣老僧不以为意的神态道,“阿弥陀佛,那就让他来吧,正好我可与他一经,观一观佛,看一看法” “装神弄鬼!” 两个红衣主教,可就没那么客气了,站在宝殿外的院子,直接施展可怕的西方魔法了 “藏与地底万丈深渊的炽烈之火,焚烧我的敌人吧!--烈焰地狱!” “伟大的火焰主神,请借给我神力,点起撕开黑暗的火焰吧——燃火术!” 这一次,两个红衣主教,都是施展了“火”之术,一时间,一股股汹涌的妖红烈焰,自他们身上冲起,整座古刹寺庙,笼罩在猩红一片的光亮中 哗啦啦! 高温炽热的烈焰朝着八方推去,离他们最近的几株菩提树,最先遭殃,树叶化为灰烬,一株株翠绿的树干“滋滋”剧烈燃烧了起来,不仅如此,周围的寺庙屋檐,也遭受了毁灭 更恐怖的是,无尽的烈焰,一重借着一重,自地底升腾熊熊冲起,将整座古刹都笼罩在当中,我站在宝殿里,都觉得高温的火气,扑面而来 哈哈哈…… 一个红衣主教幸灾乐祸道,“老和尚,等我烧了这庙,看你还念什么经,渡什么人?” “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青衣老僧双手合十,一步步走了出去,我连忙喊道,“高僧,不要出去,你会被烧焦的?” “吾以契约者的名义召唤吾之守护主神——火焰神王!” 两个红衣主教,并不畏惧,站在一片赤红火狱中,两尊高大的身影,红袍飞舞,周围跳动着及其古老的符号,俨如上的火神降临 “觉了一切法,犹如梦幻响” 下一刻,一道佛音冲入脑海,当头棒喝一般,让人自梦中清醒,等我再往前看时,一切依旧如初,火狱消失无踪,菩提树依旧翠绿,摇曳偏偏绿光,周围庙宇的一景一物,都没有遭受什么焚毁? 我喃喃道,“难道刚才的景象,是一个幻觉?” 我连忙走出去,外边的院子,越土执法者三个,一动不动站在地上,他们的脸色,显出难看的铁青色泽,不出的一种阴晴不定 一个红衣主教开口,“老和尚,你什么时候施展了幻术?” 青衣老僧依旧显得慈眉善目,“自你们走进来,就已在梦中,只是你们太过狂妄自大,懵逼了心神,自锁了灵智,不得而知罢了” 越土执法者道,“老僧,你到底是谁?难道是如来的十大弟子?” 青衣老僧微微摇头道,“吾乃青禅古佛!” “一青叶,一禅音” “一念成佛的那位?” 越土执法者神色大变,“居然是你,不过传中,在千余年前,你不是已经在一场大战中陨落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传言是假的?还是,你是一道飘荡在世间的佛魂罢了?渡化之心不灭,依旧秉承生前佛心?” 对于青禅古佛,我倒是没有听闻过,不知道在佛教中,属于什么等级的存在 青禅古佛道,“我的确已陨落,是一道不灭的佛魂” 越土执法者的一对眸子,第一次露出莫大的恐慌畏惧,如同碰上什么吃人的古老大凶一般,连忙道,“青禅古佛,我们往日无怨,这次鲁莽擅闯,是我们不对,在此谢罪了,可否让我们离开?” 青禅古佛也不阻拦道,“走吧!” 望着那三者离开,站在这间古刹中,夜色沉沉,我的脊背上,不知为何冒起了一股股冷意 望了望青禅古佛,又看了这间古刹,突然间,我发现它的屋角、屋檐都沾满了尘土,看起来十分阴森,在微弱的晨曦光线的照射下它就像一栋“鬼屋” 我咽了一口唾液,艰难道,“青禅古佛,你当年真的死了?” 青禅古佛道,“施主,相遇即是有缘,你随我去一个地方吧!” 完后,青禅古佛往大雄宝殿深处走去,实在的,我很不想再走进去了,不过外边,越土执法者三人,肯定在守株待兔? 佛死了,毕竟也相当于一个鬼,犹豫一下,我还是跟着青禅古佛的步伐,往深处一步步走去了,此刻,所望之处,都感觉布满了阴森森的鬼境 神圣的古刹,此时在我的严重,与一栋“鬼屋”无异了! 265章 千年旧事 茫茫山脉中,簇立的这间千年古刹,对我而言,此时不再是一片神圣净土 青禅古佛,千余年前,本已陨落的一位佛,佛魂不灭,依旧在世上渡人彼岸,我真怕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古佛,一个嗔怒,连我这个活人也渡走了? 大雄宝殿之后,这里也栽种一些菩提树,每一株菩提树,都有独特的方位,相互交织,形成一个佛阵,一片片淬炼的枝叶,轻轻摇曳,不时坠落一些美轮美奂的金色光辉 地上的中间处,是一道裂缝,鬼气喷薄的黑幽深渊裂缝 呜呜呜…… 站在旁边,能清晰听闻到,底下哀嚎遍野的惨叫声,庞大的怨气,汹涌而上,不过一株株菩提树摇曳的光辉,隔绝了鬼气 古刹镇鬼渊? 我倒吸一口冷气,问道,“青禅古佛,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古刹之下,蕴藏一个可怕的万鬼之地?” 青禅古佛道,“阿弥陀佛,都是千余年前,因我而亡的冤魂,死后不得轮回,沉沦鬼地,我佛心不灭,正因要一一渡化他们!” 我惊道,“古佛,他们都是因你而亡?” 这位青禅古佛,即便是一点佛魂,也能让一个堂堂的越土执法者,闻之色变,可以想象,他巅峰之时,绝对是一个佛土巨鳄,估计是与东土执法者一个层次的存在,居然还有这么多人,因他而亡? 能将青禅古佛杀死的,到底是什么高手? 青禅古佛道,“年轻人,你身上的法,都得传东土执法者吧?” 在这位古佛的面前,自然无法隐藏,我如实道,“晚辈宋域,的确得了仙官赐福,修得一些法,获得了一些机缘,才有今日的成就!” 诶诶…… 这一刻,青禅古佛仿佛苍老了百岁,一脸沧桑道,“你们那位后生时代的东土执法者,盖世威仪者,可惜的是,也未能逃过劫难,不过他幸运得多,涅槃回归,而且在涅槃前,还做了不少的局,的确不负一个东土执法的名号” 我问道,“古佛,你与东土执法者认识?” 古佛道,“偶尔有一面之缘吧!” 我又问道,“古佛,千余年前,大约公元900年的时代,到底发生了什么?” 按照时代来算,公元900年,是唐朝末年,五代十国的时期,那时候的东土中原,也是连年战火,百姓生灵涂炭的黑暗时期 青禅古佛道,“年轻人,东土执法者未曾过?” 我摇头道,“没有过” 青禅古佛道,“千余年前,不仅世界各大国度发生更迭祸乱,神明一层,也是斗杀得如火如荼,即便我佛门净土,也无法独善其身,单单那段黑暗岁月,各处国度的执法者,死亡不下二十人,其余同层次的高手,更是数不胜数,几乎每一日,都有降血雨,神明陨落” 我又问道,“古佛,那将你袭杀的敌手是谁?” 青禅古佛道,“是你们东土阴间的一位大人物,那时候,为了杀敌,守护我一方佛土,我以佛入魔,虽然艰难强杀了敌手,但是也因为杀戮太多,魔心暴戾,好在你们东土阴间的大人物出手,否则我真是悔恨十世,而不得安宁了!” 我道,“阴间的大人物?是阎王爷吗?” 青禅古佛耐心道,“不是,那段黑暗时期,不仅阳间惊变,各处的阴间,也乱成一团,阎王爷为了维护阴间秩序,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有空将我镇压?” 我又问道,“古佛,那位大人物,到底是谁?” 青禅古佛道,“阴间,主宰图腾山的一个大人物,或许以后,你会得见的?” 图腾山? 阴间,除却我经常来回走入的鬼市城,我也就知道有麓之城、九凤山、神棺门、四鬼窟、九兽山,等五个我从未踏足的地域 没有听鬼市城的老城主,起过还有一个“图腾山?” 我又问道,“古佛,这次引我来此,这些往事,您是否有事吩咐?” 青禅古佛道,“阿弥陀佛,年轻人,种如是因,收如是果,我青禅已是极尽灯尽油枯,我与你一个善因,希望你能回报一个善果?” 我道,“什么善因?什么善果?” 青禅古佛道,“年轻人,所谓善因,我观你参透了一门异象,仙官之下,可以青年一代称王,不过遇上出入仙官者,到底是吃亏,我赐予你一门异象,即便不敌,亦能自保” 我道,“佛门异象?” 青禅古佛道,“不是,公元前000多年,那时的原始部落时代,我曾四处寻法时,在你们这片东土之地,遇上一个强者,我们一战三日,最后共同交流法,算是他的一种术吧?” 公元前000年,那也太久远了吧? 那时候,应该是中国的传中的五帝统御的时代了,尧的禅让,大禹治水,是比较著名的神话故事 世界各地,也有不少大事;第1,西亚地区产生了犹太教,第,希腊早期文明--爱琴文明发祥于克里特岛,第,最后一批猛犸象大约于公元前000年灭绝,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大事,不过我也记不起来了 毕竟我不是一位知识渊博的古史学家 我道,“古佛,那位与你论法的人物是谁?” 青禅古佛道,“知不知道也没有意义了,往昔之事,已如风烟,永不可追溯,善因已有,作为善果,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渡化这里的冤魂?” 我斩钉截铁道,“没有问题!” 青禅古佛,现在是一缕佛魂,油尽灯枯,或许想了却这里的事,使得佛心安宁,就要归于寂灭了吧?不得不,这位青禅古佛,活的年代太久远了?超过三千年的佛,估计世上只此一尊了? “金莲封印?” 得到青禅古佛的传法,盘坐在菩提树下,我开始一点点明悟? 金莲,与佛法相关 封印,与原始部落相合,毕竟那时的部落,大妖横行,作为部落首领,参透地,最有可能是参透出封印异象,镇压那些祸害百姓的术 不过五日,我已基本掌控其法,毕竟我自己已参透一门命运异象,可以相互贯通,修行起来,可以事半功倍,而且还加上青禅古佛指点,自然进步神速 异象呈现时,海一色,空如蓝宝石,碧波如明镜,一株株金莲自海中生出,莲叶沾着点点露珠,生机勃勃,绚烂夺目清风拂过,碧海荡漾,朵朵金莲绽放,浓郁的生机,让人疑似来到了开辟地的初始时代,竟有混沌气息迷蒙 一朵金莲,上边流离符号,封印的符号 一金莲,一封印 这种异象,的确不凡,我的道行,也晋升了三个品级,达到地阶二品,施展仙相变,已经能破入阶二品;等我站起身,青禅古佛的苍老脸庞,露出一丝赞赏道,“年轻人,其实这种异象,也可以算是三千大道法的延伸,或许以后,你能掌握大封印术吧?” 我道,“大封印术?” 青禅古佛道,“大封印术:最强封印神通,施展之时,无数的锁链自虚空中出现最高境界是生命封印,不过这一门术,早已失传,能否修得,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问道,“古佛,异象,三千大道法,两者有何区别?” 古佛道,“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这是最大的区别,异象,暗合自身本源,三千大道法,乃地演化形成的法,一内一外,自然是三千大道法更胜一筹” 三千大道法,代表的是茫茫地 青禅古佛又道,“年轻人,这也不是绝对的,如果你的战力,能打破一定的壁垒,超脱于地,那就是异象压制大道法了,或者,可以两者融合,参悟出更加难以估量的术,不过那太难了” 接下来,我与青禅古佛,在这菩提树下,开始念经诵道,渡化那些死去千年的冤魂野鬼,让他们散去心中的怨,脱离苦海,得渡往生 足足耗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渡走最后一个亡魂 站起身,青禅古佛松了一口气,缕缕金光,在他身上流离,形如一个古老的大佛,庄严宝相,“年轻人,我送你一成,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我道,“古佛,你要前往何处?” 青禅古佛道,“四处走走,不定在某个地方,我会突然圆寂吧?” “轰轰!” 这片承载了千年的古刹庙宇,开始一一坍塌,一景一物,无不化为灰烬,一株株菩提树,摇曳出缕缕金芒,汇集到青禅古佛的身上,那是最后遗留的佛性了 画面一转,再出现时,我已经不在十万大山中,而是回到了县城 周围,已没有青禅古佛的影子 青禅古佛,活了三千多年的佛,真是难以想象,毕竟普通人,不过匆匆百载,就已走完一生,估计不是发生了厄难,青禅古佛绝对还能念经诵佛,不死不灭下去 顺着县道,我往古玩店回去 越土执法者与西方红衣主教,并未追来,因为我们离开时,青禅古佛还施展了一门“幻术”,那座古刹,内部坍塌,但是从外边看起来,确实没有一点损伤 不过这种“欺瞒”,绝不会太长久,早有一日,会被发现端倪,从而再次追踪到古玩店 一路走着,我已经在考虑,这茫茫大世界上,什么地方才是安全的? 心事重重,走回古玩店 《各位可爱可敬的书友,求订阅,求订阅,这些订阅惨不忍睹,希望大家支持正版,支持雁风创作更好的作品》 266章 阴差爷爷 《求订阅,订阅》县城,古玩店中,此前在棺材山受伤的仇博,已经康复出院了 现在,要对付我的敌者太可怕,我不能再多呆古玩店了,避免仇博和靖瑶受到牵连 三楼大厅,坐在沙发上,面带严肃神色,我将事情前后简单了一下,仇博和靖瑶两个,犹如听书一样,张口结舌,显出云里雾里的犹疑神态 仇博疑惑道,“老宋,不会吧?才短短这一年多时间,你就惹出那么多是非了?而且还触及到虚无缥缈的神明层次?” 我回道,“老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今过后,我要离开避祸了” 靖瑶道,“宋域,我们东土之地,传中有很多神明的啊?比如财神、门神、灶神、土地神等等的,你不是可以施展一门召仙官咒吗?为什么不召唤神明?” 我一脸遗憾道,“召仙官咒,暂时无效了!” 靖瑶问道,“怎么会无效?” 我道,“之前走阴间修行,能够不时召唤一些仙官帮忙,不是给我面子,而是那些仙官,都要给东土执法者一个面子,现在,东土执法者自封一切气息,大隐隐于世,隔断了所有命理气机,那些仙官神明,对我也就爱理不理了,并不显化降临” 这也正常吧! 如果阳间上,任意一个普通的灵异弟子,都可以随随便便召唤出“仙官神明”,估计那些“神明”,能累得七荤八素,跑得腿都要断 五大三粗的老仇,瞪大了眼睛道,“靠……老宋,等以后你也达到仙官神明层次了,谁不搭理你的,统统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从人,蜕变到神明,岂是那么容易的? 我道,“老仇,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仇博道,“老宋,实不相瞒,我打算计划在这两三年内,用你从阴间带上来的阴货做资本,扩大产业,将我们这个县城,打造成一个古玩之都,把生意做大做强,你觉得如何?” 我道,“可以,但是别荒废了修行?” 接下来的半时间,我将定身咒,召仙官咒、翻山印等几个术法,都传授给了仇博和靖瑶,命运异象与三千大道法,自然无法授传了! 紧接着,我们去外边的酒楼,吃了一顿饭,就互相告别了 临走前,仇博给了我一个熊抱,在我耳边低声道,“老宋,一切保重,我们兄弟两个,从到大,一路从贫苦走到现在的富余,很不容易啊,三年后,你老宋一定要回来,给我当伴郎,记住没有?” 我夜带着莫大的感慨道,“老仇,三年,我一定回来做你的伴郎!” 分别后,我离开古玩店,先是回到了算命铺,走进去,灰尘满满,墙角四周,一张张的蜘蛛网横立,已有三四个月没人住了 青老头和毛叔,还在棺材山守候,并未回归 坐在藤椅上,我正在思考着,到底应该去什么地方?第一个地方,我想到了“太清宫”,道教圣地,仅次于白云观的一座道观?毕竟在阴间遇到,仙风道骨的张子枫,就出自阳间上的“太清宫”道观! 不过被我否决了,第一我不是道教的人,第二交情太浅,第三牵涉的人物太大,即便是四大师张道陵的子嗣,估计张子枫也不会轻易护佑? 去普通的山神庙、财神庙避难,也没什么作用 毕竟那些仙官神明,真身都在高高在上的“庭”,在阳间显化的,都是因为香火供奉,有时流离一缕仙气下凡,帮助困苦百姓罢了 想着想着,外边也黑了,正当我迷迷糊糊时,外边街道,突然传来“铿铿”锁链划动的声响? “勾魂索?” 我一下惊醒,从藤椅站起身,就往算命铺门外走去,外边阴风骤起,暮夜沉沉中,寒意更浓了,随着锁链响音,也有一阵苍老、低沉、沙哑的鬼话响起 “阴兵过境,生人止步” “勾魂无情,妄生冤魂” “生死簿上,一笔一命” “随我而走,再得永生” 一阵阵出自“阴曹地府”的鬼音,在这夜里,显得特别的刺耳,我站在外边时,街道的另一头,出现三个阴差的影子,往远处快速走去了 关上算命铺门,我也大步流星追赶去 两个老阴差,皆身材瘦高,骨瘦如柴,一身地狱鬼袍宽大,背后一个猩红妖异的“鬼”字,历历在目;阴差,年纪也就十三、四岁,个子不高,稍显稚嫩,一副脸庞上,青而发白,在他腰间,左边悬勾魂索,右边悬布袋 跟在后边,我内敛一些命气,没有被三个结伴而行的阴差发现,毕竟我的道行,比他们稍微还高一些 一老一少阴差? 爷爷? 靠近了一些,夜色中,借助微弱的光线,我也看清楚了,三个阴差,一个是我故去的爷爷,另外两个,则是一年多前,在仇博家碰上的那两位一老一少阴差 三个自鬼门关走去的阴差,并排而行,他们的脸色都很凝重,似乎将有什么大事发生? 县城的郊外,一片怨气冲的乱葬岗中 阴差出现,自然是尊判官令,走阳间,为了勾人魂魄 “旧军阀龙六,死后飘荡鬼市城,却不顾阴间秩序,善闯阳间,惊扰活人,今奉判官令,于亥时带回鬼门关” 亥时,是指9点至11点的时辰 穿着一身阴气腾腾鬼服的爷爷,身体站得笔直,手上捧着一本“生死鬼册”,对着这片乱葬岗,发出了严令,不过并未有回应,此时的乱葬岗内,有阴风搅动,好一会,当中才走出一个影子 还真的是龙六! 阴间鬼市城,南区九龙盟的龙六,那个穿着一套白色的清朝士子服装,长相还算清秀儒气的家伙,没有想到,他居然跑上阳间了?九龙盟,早已被我分崩离析,他们的龙大、龙二、龙三、龙九四个,也被我一一镇杀,不知道这龙六,煞费苦心跑上来干嘛? 龙六手上摇着一柄纸扇,道,“三位阴差,我龙六上来只是为了寻一个人,并无恶意,也没有对阳间,造成什么危害,能否回去告知判官,准我龙六三日时间,绝对消失阳间?” 旧军阀时代,那段最黑暗的岁月,估计龙六要找的,可能是他们以前的军阀头子? 爷爷并不给情面,“龙六,你生前已作恶多端,残害无数性命,死后并未悔改,地无法容你!” “哗啦啦!” 勾魂索发出铿锵响音,每一截锁链上,都冒涌着极为浓烈的鬼气,划空而过,欲要锁住站在乱葬岗中的龙六,不过龙六手上纸扇一扇动,勾魂索反而被打回来了 “判官令!” 个子不高,看着也就十一二岁的阴差,苍白发青的脸色,显得很冷峻,一块判官令牌,自他手上打出,一股猛烈的咒风,自令牌中冲出,欲要席卷龙六 龙六有恃无恐道,“你们阴差的实力,不过尔尔,我早有准备了!” 在龙六的手上,突然出现一方血色大印,似古代皇宫的玉玺,上边雕刻着及其古老龙型,只不过没有皇威金光,而是阴森的猩红血芒 “轰!” 对撞之后,判官令居然碎裂了? 爷爷怒道,“龙六,再不束手就擒,随我等走黄泉,进鬼门,当心你会魂飞魄散于此!” 龙六不屑道,“你们阴差,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 鬼差术、生死鬼册、锁魂勾一一施展开来,爷爷三个阴差,还是不敌龙六,“铿铿铿”的三声沉闷重音,爷爷三个,直接被那口红色血印轰击道,皆往后摔飞出去,瘫倒在冰冷地面上,口吐阴血,受了不轻的伤势 龙六,其实也是借助了乱葬岗的鬼气,方能镇压三个鬼差 “轰!” 那方红色血印,正要碾杀爷爷三个阴差时,我出手了,一步踏出,便将这方红色血印死死擒住在手心,无论龙六如何施法,皆不能召唤回去 我道,“龙六,你不会忘记我了吧?” 对面的龙六,手上的扇子戛然而止,神色大变,脚步趔趄退后,惊恐万分道,“域?怎么……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出现在这?” 我道,“龙六,你都能上阳间,我就不能吗?” “不对!”龙六站在那阴风中,一对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你有阳身,身上还闪耀三盏阳魂灯,原来如此,你居然是一个活人,灵魂出窍到了阴间而已,你隐藏得好深啊?” 我道,“龙六,你们旧军阀九兄弟,几位都葬于我手,你煞费苦心上阴间,不会是找援兵,寻我报仇的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龙六没有一点想与我厮杀的意愿,身上白袍一拂动,整个人化为一团白色鬼火,往乱葬岗另外一边的山野逃窜了,我刚想追击,身后暴脾气的爷爷开口了,“臭子,黄花菜都凉了,你还在那胡扯什么鬼,赶快帮爷爷把他捉回来,他跑了,我可要遭大罪了?” 我道,“遵命!” 一去一回,不到半分钟时间,龙六就已被我擒住封印,丢到了地面上 我有大挪移术,对付这种角色,自然不废吹灰之力 爷爷惊道,“臭子,你可以啊?你这速度,我看判官大人都追不上你了?” 另外一老一少两个阴差,也露出震惊神色,我道,“两位,先将这龙六绑了吧!” 紧接着,我把爷爷拉到一边,直接将我的事情,大概了一下,最后问道,“爷爷,在这阳间上,我遭遇大敌,为今之计,只能暂时躲进阴间了,不过我这阳身,要寻一个地方护佑,你有没有推荐的好地点?” 爷爷骂骂咧咧道,“真他娘的混账,西方鸟人都跑来寻你麻烦,要不是道行不够,爷爷我准替你教训他们了,地点的话,倒是有一个,县城往东边走,大约两百公里吧,那里有一个土地庙,我年轻的时候,在那里碰到过土地神,你可以找他老人家帮忙?” 我道,“爷爷,我的面子,人家土地神会鸟我吗?” 爷爷道,“不怕,只要你多弄一些供奉过去,什么鸡鸭鱼肉,能买到的都备齐了,准备一个九荤九素九汤的大宴席,绝对没事” 我无语道,“爷爷,这也行?” 爷爷嗔怒道,“臭子,连你爷爷的话都不信了?” 267章 土地显威 暮夜沉沉,站在一片乱葬岗旁 一老一少两个阴差,持着一条勾魂索,正在绑缚旧军阀龙六,欲要回鬼门关复命了 我和爷爷站在一旁,按照爷爷的法,是让我去一间土地庙避难,我疑惑道,“爷爷,追杀我的人,可是西方主教,以及一位越土执法者,一位土地神能护佑我?” 屁! 爷爷火爆脾气上来了,“臭子,看你道行不错,怎么脑袋不涨知识的?土地神,那可是地上法力无边的神明,对付那西方鸟人,绰绰有余了” 感觉爷爷就是在胡扯,糟蹋人 谁让这位阴差,是我故去的爷爷,我也只能信道,“知道了,等一下我就过去一趟!” 爷爷语重心长道,“臭子,听你在下边的鬼市城,有一些不错的产业?” 我道,“是,南区的域府就是我建造的,北区的那家倾城酒楼,也可以算是有我一些股份,爷爷,你问这个干嘛?” 爷爷道,“赶快,给我弄一张凭证,改我去府邸那休闲休闲” 我道,“爷爷,你是要去借钱吧?” 我曾听刀疤哥过,鬼市城内的斗兽鬼场,或者一些热闹非凡的阴间鬼赌场,有时候,会有一些身穿鬼服的阴差,进入赌博,我这生前就喜欢赌闹的爷爷,绝对是当中一员了? 爷爷瞪着一对浑浊老眼,气呼呼道,“生前,你没有赚钱孝敬爷爷,爷爷现在做阴差了,赌博玩乐,在下边那贫瘠、荒败的鬼地方,算是唯一的娱乐享受,你子难道不该出一点钱财?” 我尴尬道,“爷爷,那您老随便花” 不多时,夜色沉沉中,一阵阴风吹袭,爷爷和另外两个阴差莫名消失踪影了 “呜呜呜……” “这位叔叔好可怕啊?我很怕他” “他会不会吃了我们?你看,他走过来了,我们快点跑,不然要被吃了!” 乱葬岗中,怨气升腾间,传出一阵稚嫩的童音,都是一些孤苦鬼,我走进去,一抬手,将他们一一拘禁出来,开鬼话道,“朋友,你们想不想离开这里?” 这些一脸恐慌的鬼,都缩成一团,一对对散着鬼光的眸子,对我显得很畏惧 一番沟通,我以超度亡魂的清音咒,将他们一一渡化了 没有多待,我返回了算命铺,一亮,我就去准备一些供奉需要的香烛纸宝等等的东西,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一顿大宴席 自然不能去酒楼、饭店炒菜,而要自己亲手煮,那样才显得虔诚 半采购,半忙活在厨房,等准备完毕,也已将近傍晚了,扛着大包包,这时我才赶往土地庙,现在不是节气,也不是初一十五,土地庙并没有人上香 这间土地庙,并不大,也就单独一间道庙 对着一尊栩栩如生的土地神象,在神台前,供奉礼拜,九荤九素九汤,以及一些甜品水果,一一摆好,接着上香烛,斟茶倒酒,惊敬地敬神,所有的步骤很快完毕,接下来,是最重要的一步了,那就是“请神”,只有请到“神明”,才能解我的危局! 画符请神 请土地神显灵享受香火 握笔在手,做好画符准备,密咒:“园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急急如律令”,接着叩齿三通,合净水一口,向东喷之,聚精凝神,一笔画下,边画符,边念咒,“赫郝阴阳,日出东方,敕收此符,显灵救苦” 咒完符成,符成之后,还必须结煞 画什么符,结什么煞,念什么咒,一切都不可胡来,如果是“百解消灾符”,则结罡煞,最后念四句罡煞歌决,一切才算完成 “滋滋!” 不多时,符箓在我指尖上燃烧,面朝一尊土地神象,我开始念一些请神词,不过等符箓烧尽,神台上的一尊土地神象,并未什么光芒闪耀,显然土地神并未降临显化? 盘坐地上,我自言自语道,“土地神,难道您老没听到相师宋域的请神词?还是在另外一个地方,已经吃饱喝足,懒得过来走一趟了?” 完后,连我自己都不禁发笑了,对于古老“神明”来,怎么可能嫌香火太旺呢?为了让土地神显灵,我开始祭祀用的咒词,集神咒、金刚咒、三台咒、安神咒、罡咒、涌泉咒、肘后咒……烛火摇曳间,端坐神台前,我自己所知道记住的,都一遍遍在虔诚念咏,甚至到最后,我开始胡编词语,歌颂“土地神”的伟大功德了 “嘭嘭!” 正当我诚心祈祷时,上边的土地神象,闪烁一阵光辉,紧接着,一个身披古代七彩长袍的老人,从当中一步走出来,“年轻人,你可真是能拍马屁啊?” 昨在乱葬岗,我听爷爷过了,土地神,也是一个放荡不羁的老人,没想到还真是语出惊人,让我傻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土地神没有持拐杖,走下来,又道,“年轻人,别木讷了,还不把好菜端下来,我们共饮几杯?” 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好!” 我们一人一神,端坐在冰冷的地上,开始吃菜喝酒,我喝的是真酒,土地神饮的是酒气,只见他鼻子一吸,酒杯中升腾一缕缕轻气,纳入他体内,不过如此,我们还是吃得不亦乐乎,这当中,我也开始一些自己的情况 一顿饭还没吃完,外边空旷寂静的山野,已经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站起身,带着紧张表情道,“土地爷,是追杀我的三个高手出现了,这下怎么办?” 土地神“咻”的一下起身,然后健步如飞冲了出去,口中还念念有词,“这些泼皮,敢撒野到我土地庙来了,真是气煞老神,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当真以为,我们这片茫茫广阔的东土之地,是哪个角色都能乱闯的吗?” 呃? 土地神的脾气,也是相当怒发冲冠?看来与我那爷爷,半斤八两吧? 走出去,外边走来,除了越土执法者与两个红衣主教,更是多了一个人,一个长着翅膀的高大“使”,感应那种压迫,应该也是西方堂圣土的大使长了?不过这大使长没有什么精神波动,显然只是召唤的一道“虚神”而已 个子不高的土地神,身上七彩宽袍猎猎作响,满脸不屑道,“你们四个酒囊饭袋,坏了老神吃饭的雅兴,该当何罪?” 一个红衣主教道,“老头,我知道你是一个东方神明,不过你这矮的老头,除了胖点,没一点神明模样,你还敢替这宋域强出头?” “混账玩意” 土地神一句脏话后,道,“你们三个西方鸟人,不顾古老的协议,违逆秩序,善入我东土之地,而且还不知廉耻,联合起来,就为了追杀我东土一个后辈子,传出去的话,真是要笑掉大牙?” 越土执法者森森道,“无论如何,今宋域,我们一定要带走” “废话少,不能像上次的佛教古刹一样,这一回,先碎了这破庙,再杀人之事” “伟大的火神啊,倾听我的祈祷--火焰球!” “地狱深处燃烧不息的烈火啊!以神之名,呼唤你们前来!焚烧我的敌人,骨头烧成飞灰,血液也将沸腾……成为微的余烬!” 两个红衣主教,施展一种奇怪的“祈祷召唤”的手势、咒语,黑夜上,火光冲,一个个巨大的火球,足有房子一般大,密密麻麻挤占在高空 更诡异的是,在上百个火球间,火气喷薄,居然显现一条条粗大的铁索,铁锁连桥,交织出一道道巨大的火焰大幕,这片山野的高空,彻底被照亮 “什么王八术,中看不中用的鬼伎俩,一口气就把你吹破了”土地神并不慌张,我站在旁边,有些怀疑,土地神的脏话,是跟阳间人学的? “呼呼!” 土地神朝上一吹,像是电视剧西游记中,孙悟空拔一根毫毛吹气的画面,很简单的动作,没见有璀璨的神茫飞出,唯有一阵轻风倒空飞起 一个身形高大的红衣主教,一脸蔑视道,“矮胖老头,你真是老糊涂了,就这点神明力,也想崩碎我们的火球炼狱,做你的白日大梦吧?” “嘭嘭!” 往上看去,那些急速往下坠落的火球,索狱,无不大片大片的崩碎,亮如白昼的穹上,如同无数烟花在绽放,景象无比的妖红绚丽? 个子不高的土地神,吹胡子瞪眼道,“没有本事的话,就把你们的命留下来吧?” “轰隆隆!” 已经沸腾的空,突然坠落下四座古老的石碑,每一道石碑,足有二十张宽,散着土黄色泽,由而降,显得很突然 我惊道,“土地爷,你刚才吹气的动作,已经布置第二个杀招了?” “噗!” 越土执法者手上的三鬼钢叉,往上刺穿,想要抗衡,不过那块土黄色则的石碑,坚不可摧,犹如之手掌,一下将他拍碎在虚空上 另外两个红衣主教,也是同样的惨状,被爆碎为血雾,命不复存,最后那个一身散着洁白光辉的大使长,并未抗衡,莫名消失了 “梭梭!” 光焰、烟雾未散去,两本残破的西方书籍,不断翻页中,拖着一片血芒,往西边方位逃离了,土地神轻斥一声,“算你们两个酒囊饭袋,有点本事,将破损的魂魄遁入堂书内,不过你们的老教皇,想让你们复活,更要大费周章了?” 听土地神的话,他似乎与西方的教皇,曾有过交集? 站在原地,我怔怔道,“土地爷,你可真厉害啊?” 土地神往回走,有些臭美语气道,“年轻人,你才知道呢?地底下有阎王爷,这地上可有我土地爷,都是爷,我能差得了吗?” 这位土地神的道行,深不可测 我道,“法力无边、千秋万载、高功颂德的土地爷,能否借庙宇一避,让我的阳身,暂藏此庙?晚辈现在需要时间,前往阴间办理一些事?” 土地神道,“年轻人,居然被西方教堂、堂的人马追杀,你可怎是麻烦缠身啊?不过无所谓了,你我同出这片东土,就算作为长辈,我也应该助你一成” 我道,“那就多谢土地爷了?” 土地神又道,“年轻人,稍安勿躁,吃完这顿饭,再下阴间那鬼地方也不迟” 268章 执法剑胎 县城,往东两百里外,一处偏僻荒野的土地庙中,这里距离周围两个村子,都有十多里地,加上不好走的山路,距离就更加远了,所以夜里,这一片显得很安静 土地庙中,烛火摇曳,香雾弥漫 神台前,我和“降临显化”的土地神,席地而坐,正在吃着供奉的菜肴,九荤九素九汤,加上不少的甜品、水果,在这九十年代初期,算是很丰富的一餐了 我问道,“土地爷,我们这片泱泱东土,面积无限大,您老人家平时住在哪里的?” 屁话! 一向大大咧咧的土地爷,白胡子一飞,嘴角翘起,没好气道,“年轻人,我发现你真有些木讷,我不住这土地庙,能住去哪里,你以为和你一样,有一处阳宅吗?” 我汗颜道,“土地爷,晚辈的意思是,我们这片中华土地,供奉香火的土地庙成千上万,都是您一个人在走动,享受香火,都没有招一两个徒弟?” 土地爷道,“不需要徒弟,我乃高高在上的神明,想去哪就去哪,不过是一念间的事” 我又道,“土地爷,您和那些山神,孰高孰低?” 土地爷一边吸食着供奉的菜酒阴气,一边回道,“这还用,自然是我,那些所谓的山神,其实都是老神我认命的,怎么滴,难不成你以后有目标,想管理一座山神庙?” 我连忙晃了晃手道,“我……我就不需要了,您老留着给有缘人吧!” 土地神道,“年轻人,你自身的气运不,所以牵涉的变数比较大,我这间庙,就算容你阳身,最多也就保你一年时间,一年之后,你若不上来,那你我间会有一些因果干涉,与神明气运交集,恐怕会对你产生极其不利的影响,所以下去后,一定要掐算时间” 我道,“土地爷,我这具阳身,封藏在何处?” 土地神道,“这老神我自有打算,不会让你这具阳身腐败的,你就放一万个心” 我道,“万一西方鸟人,不甘心再过来呢?” 土地神道,“年轻人,除非他们的教皇亲临,否则那些西方神,有来无回,这里,毕竟是我们东土的地域,不是谁都能随意擅闯的?” 接着,又道我身上这柄执法剑胎,未成形的剑胎,曾是东土执法者之物,据土地神猜测,剑胎虽为胎,但是已有灵性,以一些古老仙金祭炼,或许可以生出不一样的造化? 至于什么造化,他也看不出来 一直等待到夜里1点,土地庙外,还不见虚耗和癞蛤蟆,估计那两个家伙,还在十万大山中,与那片妖土的妖,玩耍得不亦乐乎了? “一阵升咒”后,灵魂出窍,站在庙外,望着西边县城方位,喃喃一语,一起一沉,我第十次离开阳间,往阴间走下去了! 下阴间,我也只记得一个“定位”,第一次与青老头下来的位置,依旧在一片暗无日的阴山上出现 站起身,遥望一个方位,那片混黑的雾气间,闪耀白光,雾气一团团被剖开,一个头生双角的青年走了过来,“域,别来无恙,我羬十方在此等待多日了” 我道,“羬十方,你可真如蛆虫一般,形影不离啊?” 羬十方耸了耸肩道,“没办法,你命理上笼罩的那层无法化开的浓云,这段时间暗淡不少,我以本门的机术推演,付出十年阴寿的代价,才艰难寻到了这里” 羬十方,羬羊一族的青年才俊,可以是一个机算士,精通棋象占卜,善以棋子来观测下事,或者能以棋子来代步,俯视下而且这家伙达到了阶一品,按照他们羬羊一族的禁忌,想要更进一步,达到“仙官九品”,必须成功演算一个人的命数,现在,这羬十方就死死盯上了我 他的推演算术,太过残忍,需剖开我的三魂七魄,和大卸八块没什么区别,被他一魂一气的演算,等他晋升,我也成为牺牲的踏脚石了 “棋布星罗·巨峙长城” 似乎担心我又逃离阴间,这一次,羬十方直接施展了羬羊一族的绝学,在他脚底下,升起一座巨大的棋盘,无数个棋格,交相辉映,俨如一座古老的万丈长城腾起 璀璨的光亮,照亮这片阴山 疯狂的压迫,横推十方,恐怖的气息,一股股席卷出来,引发滔海浪 我道,“羬十方,这次我势必将你镇压!” 没有什么咒语,命运异象已经展开,一个百丈高的仙王,身旋玄黄气,端坐九重,没有一丝情感、生命波动的眸子,俯视地间,仿似有惊杀意透而出 “轰轰!” 一上来,就是近乎疯狂的轰杀,虚空剧颤,斗杀之音震动地,种种肃杀气息铺盖地,同时杀伐之气怒卷云霄,腾空而上,更引阴间高空怒波翻腾 “棋法点将·百子纵横” 巨大的璀璨棋盘中,一个宫格内,喷薄出一股骇然烈焰,紧接着,一尊宛如黄金浇铸而成的骨体,从当中冲出,他绽放出亿万道光辉,璀璨金光格外夺目,犹如千万颗星辰凝聚到一起,将整片阴山都染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这尊骨体,没有血肉,但是散发出的压迫,比一些神明还要恐怖得多 我道,“纵横体?” 羬十方得意道,“域,此乃纵横神将,乃是我祖辈祭炼的傀儡,虽只有一位,足以镇压你了!” 我不屑道,“一具傀儡罢了,还能逆不成?” “吼……”那个纵横神将,仰发出一声吼啸,强大的光焰璀璨夺目,绽放出千万道虹光,将他的骨体笼罩在内,整个人如一轮炽烈的太阳 极尽的阴山,那些蛰伏在四面八方的鬼兽,所有阴间生物都跟着一起长啸,恐怖的精神波动震动长空,整片阴山地域都在颤栗 我道,“纵横神将,曾经在阴山为王?” 羬十方道,“并未为王,不过我的祖辈,曾经携带一百零八个神将,横扫了这片阴山,那是一种臣服的共鸣,源于骨子里的畏惧” “金莲封印” 我施展第二种异象,青禅古佛所传授的法,暗合我的本源,异象呈现时,海一色,空如蓝宝石,碧波如明镜,一株株金莲自海中生出,莲叶沾着点点露珠,生机勃勃,绚烂夺目 一金莲,一封印 端坐九重的仙王,沐浴在朵朵金色莲花中,更添一种盖世威仪的姿态 羬十方有恃无恐道,“域,双异象又如何,坚固不灭的纵横神将,足以将你碾杀于此” “铿!” 仙王一掌,携带封印金莲,崩碎一道道棋格光焰,一下打在纵横神将的身上,犹如打铁般的声音响彻夜阴山,我惊异道,“如此一击,没能击破一点防御吗?” “铿铿!” 犹如一轮金色太阳的纵横神将,超脱神明一般,手持长戟,不断挑碎仙王掌印,朝我欺压而来,即便是金莲封印,也没能限制他? 不得已,我只能踏空后撤,拉开方位 “噗!” 全身似机械的纵横神将,横空一过,端坐九重上的仙王,左臂都被他硬生生一戟斩断了,及其凶猛 “滚!” 我怒喝一声,身上一朵朵金莲绽放,浓郁的生机,让人疑似来到了开辟地的初始时代,有混沌气息迷蒙,无数绽放的金莲,总算将纵横神将扫灭了出去 羬十方踏在一片棋盘上,“域,别挣扎了,实话告诉你,我祖先在祭炼纵横神将时,在当中,可是添加了一些仙痕紫金,凭你的战力,一辈子都无法击穿” 我道,“少吹你娘的大气” 十几个照面后,端坐九重的仙王,胸膛被一戟贯穿,命运异象自主隔断,没办法,我只能以金莲异象抗衡 “噗噗!” 一朵朵生机勃勃的封印金莲,不断被搅碎,根本无法封禁这个纵横神将,似乎这神将只是一道傀儡,而不是有魂魄的人,对于傀儡,所以难以封藏? “机术,逆生枯萎!” 另外那边的羬十方,终于施展他们一族最禁忌的大术了,刹那间,我居然发现自己一身的命气被压制了,身上的金莲衍生的速度,不断减慢 “大挪移术!” 我一步后撤,跳出百米外,拉开了方位,那种全身气机要枯萎的感觉,才稍稍暗淡了一些,不过冥冥中,还是有一种诡异的力量,笼罩心头,无法驱除 机术,果真是神鬼难测? 如影随形的纵横神将,一身金骨,璀璨如虹,一个呼吸间,已经冲到我身前,它的速度太快了,我只能横起手上的执法剑胎抗衡 “铿!” 刹那间,神将手上的长戟,断裂为两半,出乎我的意料 “轰!” 执法剑胎斜斩,没有惊剑芒,就是一个简单的挥舞动作,坚固不灭的纵横神将,却被我卸去了一条左臂,对面回过神的羬十方,连忙施展秘法,呼唤纵横神将回归 羬十方惊道,“域,你这是什么剑,连仙痕紫金都能破开?” 这算是第一次,我真正见识到执法剑胎的恐怖了? “宰羊的剑!” 我欣喜若狂调侃了一句,踏着大挪移术而去,自身后一个竖劈,瞬间将纵横神将劈成了两半,一沉一横,纵横神将的骨躯,变成了四块,接着是八块,十六块…… 269章 神游八方 阴山上,光焰流离中,望着纵横神将,被一寸寸斩裂,羬十方已经在咬牙切齿,愤怒至极道,“域,毁我一宗祖先祭炼之物,你百死难恕罪?” “铿铿!” “听达魂命·为吾扣锁·定” 一块块散发金色熠熠的骸骨,欲要挣脱出去重组,被我以定身咒封禁,直接收入了金蟾袋中,这些金骨,古老年间祭炼时,加入一部分异常珍贵的仙金,自然不能浪费,踏空而立,我调侃道,“羬十方,可惜了,你只有一具傀儡神将,再多几具就好了!” 踏在一方棋盘上的羬十方,七窍有白火喷薄,怒不可遏道,“域,我的机术,已经在压制你的气机,让你一点点枯萎,你怎么与我斗?” “嘭嘭!” 顷刻间,羬十方右手五指齐张,五口锋芒毕露的神剑射出,化成五道神虹,划破长空,眨眼冲至我的近前,横劈竖斩,剑气冲霄,不过我的身上,一朵朵古老金莲涌起,不断绽放,升腾起古老的封印符号,将我守护在当中 “铿铿……”我手上看似不起眼的执法剑胎,横空而起,在我手中,只是一串简单的挥舞动作,五把神剑触及之下,皆一一折碎 羬十方大喝,“域,我就不信你这把只是剑胎的器,能一剑破千器” 同一时间,羬十方长有一对羊角的头顶上,一圈圈光纹折叠冲起,紧接着,一座玲珑宝塔飞出,宝塔流光溢彩,快速放大,最后竟然如山一般,带动着无尽狂涛与刺目地光华,朝我镇压而下 一方乌鬼索碾碎虚空,黑炎沉浮,横扫千军 一颗琉璃辟邪珠,可迷幻神智,颠倒神明 古老仙沙化成的彩云,遮蔽八方,化尽一切生灵 续命玉秤勾动风,碎裂万物 九霄铁龙帆震动地,绞碎虚空 …… 数不清的阴间灵宝在空中飞舞,如一团团流星雨在飞洒,强横的威势肆虐阴间地,震撼人心 我道,“羬十方,你一个机算士,可真多宝贝啊?” 他是机算士,我则是一个相师,两者间,都能观人算命,其实有一定的联系,不过我身上空空如也,人家宝贝无数,真是人比人,能气死人 “裂!” 手持神鬼莫测的执法剑胎,一个倒空竖劈,巨大的玲珑宝塔,却如纸片一般,被我轻易剖开了,塔中流离出的符号,汇集成河流一般,在空中翻腾 其他的宝贝,也被我浑身涌起的金莲,一朵朵防御在外,不断被执法剑胎斩裂 “机术,神游八方!” 羬十方的身上,突然爆出十日耀空般的光芒,漫都是神圣霞辉,到处都是炽烈地光芒,他的周围竟然出现八道影子,形色各异,一个个或宝相庄严、或狰狞凶恶、或威严神武,祸丑陋鬼怪 恐怖的压迫像是火山爆发一般 羬十方一字字道,“域,是你逼我施展的,哪怕不推演你的命数,今日,也要将你斩杀” 我道,“羬十方,看谁杀谁吧?” 我一声怒吼,拖着着成百上千多金色封印莲花,一举破开周遭封锁,斩碎十几宗宝物后,横移虚空,这一次,直站羬十方而去 我的大挪移术,速度上,足以是羬十方的两倍有余,大地在震颤,“噗”的一声,执法剑胎洞穿他的脊背,不过本该胸膛被刺穿的羬十方,却毫发无损一般,往前方跳开了,他背部脊背上的伤口,居然也在第一时间愈合 “神游八方的一道虚影?”我继续道,“羬十方,这些虚影,也不过如此嘛?” 或宝相庄严、或狰狞凶恶、或威严神武,或丑陋鬼怪的八道影子,虚空剧颤中,悉数被我碾杀湮灭 “机封神指!” 神色阴晴不定,身如长虹的羬十方,他左手指间,神圣光辉尽敛,刹那间鬼焰滔,在我看来,不是机封神指,而应该叫机封鬼指了? “当……” 一声经久不散的寒铁音响起,回音不断,被我手上的执法剑胎,轻易格挡住了,我开口道,“羬十方,你还有什么后招?没有的话,你就命归黄泉吧?” “咚咚!” 高空上,我凭空消失了踪影,再出现时,已经站在羬十方的背后,执法剑胎一横,斩向羬十方的头颅,“噗”的一声,一颗头颅飞起,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我抬起左手,刚想贯穿定身咒力,锁住羬十方每一轮头颅身躯的气机,不过身前却一下空空如也,往前看去,头颅重组的羬十方,已经站在远处 “滋滋滋!” 突兀间,一阵清风在我身旁吹拂,反倒是我身上无法动弹了,冥冥中,似乎有好几道狰狞鬼影,冲入我体内,要与我争夺三魂七魄? 我连忙道,“羬十方,这是怎么回事?” 羬十方的手上,出现一方杀戮的三机谶,朝我杀而来,“域,你太大意了,你以为机术凝聚出神游八方的影子,是那么轻易能碾碎的?他们就在你的体内,锁着你的魂魄” “君人印!” 我怒喝一声,身上有雷霆在滚动,紧接着,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影子,自身体内疯狂冲出,人如印,印化人,这是“一印三法”的人印,比地印等更高的印术 不过更高的“印”,倒是无法掌控 关键时刻,八道古老外貌、形态的光影,也被我一举扫灭出身体,身体一恢复自由,连忙挥舞手上的执法剑胎,抗衡羬十方的三机谶 “还想逃?” 象征杀戮的三机谶,一个照面,便被我削下一块寒铁,第二个照面被斩成两半了,剑影不灭,一举再次将要后撤的羬十方腰斩了 “机无垠,一气化三千” 彻底慌乱的羬十方,裂开的身体,刹那间化为一缕缕的魂息,往四面八方逃窜 “定魂咒,听达魂命·为吾扣锁·定” 即便我及时封定周围几十米内的空间,还是被大部分的“魂息”逃离了,千米开外,魂息重组,羬十方重新显化影子,“域,这一笔账,你给我记住了!” 我道,“手下败将,岂敢言勇?” 羬十方道,“等我晋升仙官行列,与神明同载,必然将你碎魂裂魄,让你尝尽机苦刑!” 一语落毕,羬十方拖着一片白色光辉远离了,我没有再追,这年轻一代的机算士,逃命的本事太强了,根本杀不死,即便我现在冲去,再将它五马分尸,这羬羊一族的家伙,绝对也能不死不灭 我身上的命气,其实也十去七八了 这里波动太大,相信不久,会有大人物出现,我也随之离开,在茫茫阴山中,寻一个隐秘之地恢复,半后,从冥坐起身,我进入鬼市城了 没有前往倾城酒楼,也没有去我的域府,而是在阴间街道内,四处转悠,寻找一些炼器的阁楼 第一财阀的钱家,主赌场 第二财阀的沈家,主寻料炼器,我直接进入沈家,找到了沈家主沈凌战,沈家,现在将我当做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样对待,毕竟在大半年前,我出手帮了沈家,斩黑晁,杀旧军阀,渡过了灭族之灾 听完我的话,沈凌战二话不,直接将几十个炼器大师着急过来,随我询问 不过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炼器,自然是要祭炼我手上的执法剑胎 以仙痕紫金祭炼,普通的炼器师,并无知晓其法 带着一脑子的思虑,走回域府,和刀疤哥、柳依依两个鬼夫妻寒暄一阵后,我独自坐在宽阔庭院的楼台亭阁中,不断观察手上的执法剑胎,同时,也将一些焕发璀璨光辉的骨骸,从金蟾袋内取出,这是一句傀儡的“纵横神将”碎骨 我自言自语道,“剑胎,你该怎么祭炼啊?” “咔咔!” 接下来的画面,出乎我的所料,没有光芒闪耀的执法剑胎,居然“一口一口”将傀儡骨骸蚕食了?我手一抖,剑胎落在石桌上,整个人往后趔趄出去 十秒钟不到,几百块破碎的金色骨骸,消失无踪,执法剑胎上,总算有了一丝亮色光泽,我带着惊异不定的表情,开口道,“剑胎,你复活过来了?” 在阳间上,土地神过,这执法剑胎经过祭炼,可以产生一些造化变数 “域,你我做一个交易如何?” 亭台楼阁中,突然响起一阵古老、有缘、沧桑、低沉的声音,回音不断 不过我听得出,是从剑胎内发出的,我道,“做什么交易?” 那道离奇古怪的声音再响起,“寻古老仙金给我,作为回报,我会给你一次命” 呃? 我震惊道,“真有这好事?” 深邃的声音又起,“域,半步仙王下的敌者,我都能替你强杀,这一次奉献上仙金的量,虽然不多,不过也算了,等你什么时候需要救命,以血画下一个《执》字,我就会出手” 等我再开口,执法剑胎不再发声了,那层淡淡的金色光泽,也内敛无踪 站在亭台楼阁中,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东土执法者留下的手段? 半步仙王下,可是五品仙官啊? 仙官五品,不过我不是很了解,庭上,哪些仙官神明是五品的?仙官层次的划分,自然以“正统”的庭为名,分仙官九品至一品,九品为,一品为大 徘徊一段时间后,我还是离开域府了 走入鬼市城中区,不上二重,马不停蹄,赶往深处的不死沼泽潭 目标,是那座古印度教的骨山 270章 瓮中捉鳖 不死泥沼潭,十祸骨山,属于鬼市城内的遗迹之地,没人知道,它们究竟在古老年间,是何年何月,囊括在当中,我问过老城主了,他也不知缘由,因为这座鬼市城,创立建造的年代太久远了 就连创造者的名号,也久远到早已遗忘 唯一知道的是,千余年前,曾有一些恐怖的“神明”,在这里厮杀、陨落、死亡、涅槃,甚至在某一段时间,据鬼市城上方,还出现了“兵将”的影子 踏过一幕幕死亡的泥潭烂泥,我独自一人,提着执法剑胎行进着,一路上,我散出一些气息威迫,驱散了想要上前吃人的恶鬼巨兽 不死泥沼潭的尽头,进入十祸骨山的地域 在沟壑纵横、崎岖陡峭的山脉中,逐渐深入,地面上开始出现一些巨大的脚印,每个脚印都有半米多长,我终于确定所在为何地 腥臊之味越来越浓,闻之令人欲呕,山地越来越平坦,前方隐现出一片开阔的山谷,透过婆娑的树影可以看到山谷中有一个美丽的湖,碧蓝的湖水平滑如镜 山谷约有八、九平方公里,四周皆是大山,但并没有将山谷围死谷中树木稀稀疏疏,甚至连草丛都很少,地面被巨人踩的坚硬如石一条河自山谷蜿蜒而过,途经如镜的湖,而后从湖的另一端流出,向谷外缓缓流去 随着越来越近,山谷中被树林遮挡住的部分也暴露了出来,那是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惨烈景象 一座高达百丈的红骨山矗立在谷中央,带状云雾缭绕在在骨山周围,森森红骨慑人心魄,幽幽寒光令人胆寒 在红骨山上有一座大殿,高足有十几丈,宫殿不知用何种材料所建整体漆黑发亮,大殿正门赫然是一个“牛头恶魔”的巨口,狰狞恐怖细看之下,整座宫殿似乎就是依据一个凶魔的头像建成给人一股阴森、可怕的感觉 这正是一座“毗湿奴殿”! 古印度教神创造的一座阴间鬼殿 这是我第二次进入了,所以此处对我来,并不陌生,此刻,整片山谷空的黑雾极为浓烈,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头顶,那轮阴间的红绿太阳,被完全遮蔽了,也没有一点星光,地间一片黑暗,带状黑色云雾在骨山和大殿周围缭绕,仿若冥魔之气,望之令人心胆具寒 遥望了一下,妖红骨山一侧,那些印度教奴的巨大石窟,空空如也,很显然,几十个印度教奴,都离开这片山谷,外出猎食了 没有犹豫,我一步步往上边走去,同时,发出雷霆重音,“迦盘陀,我域又再次降临,你这个的印度神,还不速速出殿跪拜迎接,更待何时?” “咚咚!”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在红骨山上响起,两个护卫的牛头人,莫名显化了影子,站在骨山,面色肃穆森寒,巨大的体型,粗重的喘息声,犹如阴曹地府里看门的地狱鬼兽,带给人无尽的压迫 “擅闯毗湿奴殿,死!” 两个牛头人,异口同声喊道,他们手上的巨斧,朝我往下指来 踏着一截截妖红骨骸,我一步步往上走去,不以为意道,“此乃我东土法地,你等印度教派,何敢言一个杀字?” 一个面色丑陋的牛头人,狰狞的面庞,开合血口道,“犯我神殿,十死无生!” “咚咚!” 两步沉重的脚步声,在上方雷鸣激荡,两个守卫毗湿奴神殿的牛头人,几乎是眨眼间,已冲到我身前,锋利的古老巨斧,摩挲着空间 “铿铿……” 我站立不动,两柄寒铁巨斧却已断截碎裂了,执法剑胎再次一个划动,两颗牛头飞起,人头分离,我开口道,“你们印度教的野心太大了,不能活!” 不多时,两个牛头人惨死在骨山上,猩红血水,燃亮一片区域,让本来就猩骚味的骨山,刺鼻呛人的怪味更浓烈了,我没有停留,径直朝上走去 狰狞恐怖的大殿正门内黑洞洞,没有一丝光亮,丝丝寒气向外散发而出,且传出一股若隐若无的异啸 进入阴森森的“牛口殿门”中,站在门内侧,里边和之前一样,殿墙两边,排列着一具具古老的干尸,风化的干尸,不知道是什么年代死亡,被搬移进此处 不过看一句句面庞狰狞干尸的服饰,都是古印度教的教奴,或者“神谱”上的神角色吧? “迦盘陀!” “还不速速出来!” 我对着漆黑一片的深处开口,没有人回答,我的声音,倒是在大殿深处回响 “呜呜……” “咔咔……” 不见迦盘陀的影子,殿墙周围陈列的一句句古老干尸,居然一个个东倒西歪开始移动,每一具只剩皮包骨头的干尸,脸庞扭曲,眸子无光,动作僵硬,扭扭歪歪,犹如喝醉酒的醉汉,从靠墙位置走出 “装神弄鬼!” 不用想,这绝对是“老干尸”的迦盘陀在暗中掌控,我一横执法剑胎,轻微的剑气鼓荡出,“嘭嘭”的响音中,漆黑的大殿内,骨粉飞扬,上百具干尸无不在原地爆碎,烟尘滚滚 等漫的骨粉落下,我才走进去,往后边走入,传中,这座骨殿之下,镇压着一头可怕的大凶鬼怪,一旦放出,会造成无边的生灵涂炭 深处,出一条巨大的黑渊,底下是一头可怕的鬼物?被一根根粗大的锁链禁锢着,浑身被锁链洞穿身躯的鬼物,全身发着黑红耀光,太过巨大了,堪比史前海中的鱼王霸主,无法揣测的存在 是人? 是龙? 以我的法眼,都无法真正看清,因为那头被锁的可怕鬼怪,周身上下,有一层黑红光辉在闪耀,扭曲了空间,让人无法贯穿其中 等你多时了…… 我正望得出神,突然感觉脊背一阵发寒,回头一望,在一块绿幽幽的阴间石上,站着两道影子,一个是迦盘陀,古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毗湿奴的弟子 另外一个男子,背后有一对羽翼的,正是夜乞叉 两个一前一后站着,明显夜乞叉的地方更高,毕竟这夜乞叉,乃是有机会成为印土执法者的人物 迦盘陀得意道,“域,用你们东方的老话,我们现在对你算是瓮中捉鳖了” 我有恃无恐道,“我今日来,本就是为了铲除这片毗湿奴殿,何来什么瓮中捉鳖,我这叫直捣黄龙,势如破竹!” “轰轰!” 原本安静的地域,大地在震颤,空间在颤动,地面上,一种古老的法阵惊起,类似一种“九曲迷魂阵”,九根巨大的妖绿鬼柱,鬼火升腾,一下挤占我周围的空间,将我禁锢当中 我没有移动,开口道,“夜乞叉,你到这里,不是为了守护这栋大殿吧?” 当日在阴山深处,一座巍峨枯坟中,我们两个已有过生死攻伐了 对面的男子,带着漠视一切的表情,“我不是夜乞叉,夜乞叉死了!” 啊? 我瞪大眸子道,“那你是?” 对面的男子一字字严肃道,“印土执法者!” 站在原地,我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道,“你……你居然也复活重生了?” 之前一直想取代“印土执法者”的夜乞叉,努力半辈子,到头来,徒做嫁衣,看来是梦碎命亡了? 印土执法者眸子有锐光喷薄,“夜乞叉,不过我当年的属下,一个野心勃勃的角色,就凭他,使出阴招,也想置我于死地,他太高估自己了” 能做到“执法者”的位置,必然是无法揣测的存在,看来当时古埃及法老的尼布卡三世,佛教的法正老僧,道教的张子枫,所推测的结果,并无差池,到头来,夜乞叉绝对会失败,被印土执法者利用 “滋滋! 我的身上,绽放一朵朵金莲,隔绝可怕的绿火雷鸣,这时候,我已经不能淡定了,毕竟面对的,是一个执法者,谁能不惧,“印土执法者,你在此意图什么?” 印土执法者没有正面回我,反而道,“你手上的剑胎?看来他先我一步涅槃回归了啊?” 他! 自然指的是东土执法者 此时,印土执法者身上,已有杀意涌来,这一次,他绝不会放我生的! 站在原地,我一遍思考退策,一边道,“印土执法者,你虽也是一位得大道认可的执法者,但是你太弱了,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自古以来,我东土执法者从未将你当做对手” 哼! 印土执法者冷哼道,“我太弱?” 我用长辈教训的口吻道,“难道你不弱,古印度与古华夏,同为四大文明古国,但是世界舞台上,你们古印度有什么成就?国度积弱,人们贫困,从未有过鼎盛帝国,在近现代上,更是被西方的国度攻占,变成了奴隶的殖民地,主权都丧失,你连国度都守护不了,何谈执法二字?” 我的一席话,把印土执法者得哑口无言,好一会,他才阴森森道,“蝼蚁之罢了,我已经回归,日后一定超越你东土执法者,将他镇压,我印度国度,早晚崛起,一定会成为世界数一数二的霸主” 一个执法者,的确会影响一个国度的国运 我嘲讽道,“吹牛皮,谁不会?” 这时候,望着前边黒渊下,那头巨大的鬼怪,我已经想到一个计策,及其冒险的计策 印土执法者一抬手,突兀间,周围九道绿火冲的鬼柱,烈焰更胜了,一种种“迷魂”符号,交织成百丈雷鸣,不断在当中朝我碾杀 “碎!” 浑身一朵朵金莲绽放,替我阻挡了毁灭,第一时间,我朝着黑渊方位冲去,手上的执法剑胎一个挥舞,生前这道粗大的鬼柱,轰然倒塌 在一个斩出,阵法裂开一个口子,我一闪而出 身后,传来印土执法者的重音,“域,你不过东土执法者利用的一枚棋子罢了,丢卒保车,你不会不懂吧?命运让你这卒死,你逃得了吗?” “哗啦啦!” 我一出一沉,直接往乌光熠熠的黑渊下跳去,手上的执法剑胎,开始将一条条横贯的锁链,不断斩裂,要释放这头被锁的鬼怪 “不好!” 上边的印土执法者,脸庞第一次露出了恐慌 271章 囚牛出世 十祸骨山,古印度神殿深处,“哗啦啦”铁索寒音不断,一根根铁索,被我不断以执法剑胎斩断,深渊下,被锁着的庞然大物,恢复了自由 上边,印土执法者怒道,“域,放出此獠,你百死难恕罪啊?” 这段时间,印土执法者施展了几个杀招,不过悉数被我以“大挪移术”避开了 我反驳道,“你们古印度的神,可真是好计策啊?居然将目标,锁在这位可怕大妖的身上,你们真不怕遭谴?” 在这时候,在无光的黑暗中不断移动,我也看清楚了这头恐怖怪物 是一头囚牛! “吼吼吼!” 这时一声震荡地的巨大咆哮声突然自红骨上下传出了地面,巨大的吼声震的红骨山上的万千枯骨不断滚落而下,骨山下妖红熠熠一片…… 红骨山剧烈震动起来,大殿也不停的颤动,地下的咆哮之声震耳欲聋 “囚牛,不服从我印土执法者,成为我坐下兽,还想毁灭神殿冲出来?别做梦了” “虽然我恢复不到百分之一,但是你也好不到哪去,你们两个,别出来了,给我先镇在当中吧!” “河怒流,恒河自来” 上边,传来印土执法者无比愤怒的戾啸,往上看去,空中莫名显现一条巨大的河流,混黑色的流水,跳动着及其古老的符号,奔腾而过,将整个黑渊口完全遮掩住了 靠! 凝望上边,我无语道,“这家伙,将一条印度恒河都斗转星移过来了吗?” 囚牛,古中国神话中的兽,长达百丈,虽有“牛”名,实则已有“龙型”,浑身不是一丛丛黑幽的牛毛,而是一种鳞片,每一块鳞片上,有纹案浮现,一片片构建着,交相辉映,有蒙蒙气息在蒸腾,形如种种开辟地时代的图纹 “轰轰!” 囚牛不一个字,不断以一身坚固不灭的躯体,往上撞击,欲要崩碎一个口子,上边,那条奔腾沉浮的恒河,虽然不断剧烈摇晃,却依旧死死封死了 看得出,那个印土执法者也拼命了 黑暗中,剧颤不宜,震耳欲聋的碰撞音,不断在这里回荡,我整个人都被震荡得七荤八素,脑袋混乱,地颠倒一般,十分难受 一个多时后,这头庞然大物才停下来,我抱着脑袋,靠在一侧的岩壁上,缓和了几分钟,刚想开口,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囚牛,不要命一般,直冲而上,腾跃九,再次往上撞击,要撞破恒河流水 在这样下去,不是被人杀死,而是窝囊死在鼓荡的音浪中了? 半时间后,囚牛显然累了,“轰隆隆”的响音中,他盘踞在深渊中间,蜷缩成一团,头颅微微垂下,终于肯歇息下来了,也让我不禁舒畅出了一口大气 我道,“囚牛前辈,我叫域” 囚牛有气无力道,“域,谢你斩索,让你失望了,我被锁在这里千余年,命气早已浅薄到极点,因而无法崩穿一道口子,还你一恩了!” 百丈高的囚牛,即便是简单的喘息,粗大的鼻孔,喷薄大雾,也引起一阵山摇地动 我道,“囚牛前辈,我这里有一些鬼门丹,应该可以让你恢复不少了?” 囚牛摇摇头,“量太少,你自己留着吧!” 嘭嘭! 顷刻间,无数的鬼门丹,流离黑白色泽,自我身上冲去,短短几分钟,已经将这里挤满了,不止百万,足足有三千万枚鬼门丹了 这些阴间财,是我从刀疤哥那里带出来的 本来的计划,是以后离开鬼市城,进入阴山最深处,去闯荡更神秘的地域,备着的一些钱财 囚牛眸子放亮光,黑暗中,如两盏大红灯笼,悬挂在空中,摄人心魄,“域,给我三时间,看我不撞碎着鬼殿,毁了这骨山” 紧接着,兴奋不已的囚牛站起身,晃动硕大狰狞的头颅,开始鲸吞牛吸,无数的鬼门丹,流水一般波荡涌入它的大口中,它身上的鳞片,开始浮现一些色泽 “妖族符号?” 这时,我感应到奇特的气息,囚牛身上波荡的细符号,居然与十万大山中,那片妖土的黄蚁、鹤岳等大妖,有着一定牵连的气息? 我问道,“囚牛前辈,你是怎么被困在此处的?是那个印土执法者?” 哼哼! 囚牛硕大的头颅,露出怒色,“就一个的印土执法者,怎么可能将我镇压,是西方的老教皇,千余年前,地大乱,关键时刻,威仪盖世的东土执法者被人围攻,一直打到了穹之外,最后下落不明,西方的教皇,亲率领白衣大主教,想来我们东土之地,带走一些地至宝,恰巧我在外游荡,发生了激烈一战,最后黄蚁等赶来,击退了西方人马,不过我也重伤垂危,刚想返回妖土,半路却遭遇意外,被人暗算,几乎身亡,不得已逃到此处,自封于此,却在几年后,被阴险的印土执法者发现,才导致了现在的惨状” 我道,“半路再遭暗算,那是什么人马?” 囚牛摇头,“一队极其可怕的高手,约有二十二人,从头到尾,我也无法看清,只知道他们都穿着一些很古怪的服饰,似一些土著恶人?” 土著恶人? 难不成是非洲走出来的? 这也不可能啊? 千余年前,非洲之地,及其原始,怎么可能派出那样一支队伍? 我问道,“囚牛前辈,后来呢?” 囚牛道,“我也是施展了禁忌之法,舍弃了妖躯,付出极为大的代价,破碎的妖魂,在不齐整的情况下,才勉强逃脱生,连黄蚁他们,是生是死,至今我都不清楚” 我回道,“前段时间,我去了一趟妖土,见到黄蚁、鹤岳两位老人,其他倒是没有见到” 囚牛道,“或许关键时刻,有大人物出手了吧?” 我道,“囚牛前辈,高高在上的庭,那些仙官,都没有派人下来支援?” 囚牛苦笑道,“并没有,因为那些大战波及太广了,老教皇敢直入东土,正是因为上,也发生了惨不忍睹的血战,光明堂与庭斗杀得昏地暗,我还记得,逃离到这里的时候,开始的几,即便是阴间,也不断有缕缕血水在飘落,那些神明血,自阳间渗透下来,你能想象是怎样的画面了吧?” 那种情况,脑中回忆,简直是东西方全面的开战了? 呃? 我惊道,“神明血,都飘落阴间了?” 囚牛感慨道,“肯定是有什么大的神明陨落,才导致那种景象” 三之后,一声惊动地的兽吼响彻地,骨山应声崩塌,妖红骨骸四处激射,整片山谷红茫茫一片,到处是惨不忍睹的枯骨 骨山倒塌,上边的毗湿奴大殿,也一寸寸化为了碎片 一头古老百丈长的囚牛,巨龙升一般,浑身上下紫光闪烁,在高空中盘旋飞腾龙啸震! 囚牛出世,风云变幻,地失色,高空中传出阵阵雷鸣 272章 山谷动荡 骨山崩塌,妖红骨骸四处激射,整片山谷红茫茫一片,到处是惨不忍睹的枯骨 满目苍夷的地面,我和肉山一般庞大的古老囚牛闯了出来 对面,印土执法者与迦盘陀并未逃离,两个古印度的神明,眸子透着阴晴不定的目光,皆是一副不甘心的姿态 印土执法者颐指气使道,“囚牛,再问你一句,成为我的座下兽,随我前往印度神庙?” 囚牛晃动硕大的头颅,鼻孔喷吐烈焰,发出洪钟大吕的可怕声响,“印土执法者,你个卑鄙无耻的人,千余年前,你趁我自封疗伤,暗中使阴谋诡计,以铁索贯穿我魂魄,又在上令教奴建造大殿,足足让我困在那暗无日的鬼地千年岁月,还想让我成为座下兽,你去死吧!” 囚牛,头颅上,有一些牛的特征,不过大部分,还是比较类似古老“龙”,为成“龙”前的蛟龙形态,浑身是一片片坚固寒铁的鳞片 大地在震颤,那些四处滚落的骨骸,无不震碎,一一化为骨粉,囚牛身躯变,化为二十多米长,一个“神龙摆尾”的动作,横扫千军 “轰隆隆!” 庞然大物的囚牛所过之处,所有的东西都被扫灭了,那些古老的阴间鬼树,一株株被无情扫倒,无不折断倒塌,枝叶横飞,泥尘滚滚 山谷的一片悬壁,更是凹陷一大块,泥石纷飞 “凝水成冰,恒河尘封!” 不断倒退的印土执法者,疲于招架,上百道水流屏障,在倒冲山谷上端时,一一化为了森寒冰幕,反射着蓝光熠熠的冰幕,急剧合拢,将囚牛围堵在当中 “吼!” 一声原始的吼啸,如肉山一般的囚牛,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一道道百米高的冰幕,无不碎裂,冰雪开始在这山谷滑落 “今,我印土执法者,一定要将你带回神庙” “恒魂出,听达我令,迷魂山河阵!” 随着印土执法者的施法,原本雪花飘落的山谷,地面上,突然涌起海浪河水,灰黑色泽的恒河水,也不知从哪里凝聚出来,无情冲刷着这片山谷 一道道水柱,从地上冲起,足有上百道粗大的水柱,每一道,都有一根根铁链在横贯交织,相互拉扯,不断凝固,无数闪耀璀璨光亮的雷鸣,开始在当中循循交错,一时间,囚牛都无法狰狞出来 原本散落的骸骨,流血漂橹一般,跟着波纹浮动,及其邪异残忍的画面 我没有出手,他们两个的战局,已经属于神明层次的杀伐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吧! “铿锵”之音,在囚牛身上不断响起,好在那些一片片比手掌还大的乌光鳞片,近乎“龙鳞”,可隔绝外边的雷鸣轰杀,我站在山谷一侧的悬崖上,随时准备出手 “囚牛,还不臣服,更待何时?”印土执法者戾啸道,不过看得出,他的身体在不断颤抖,双手晃动,在操纵这等大阵,已经是十分吃力了,毕竟他才回归不久,未到曾经百分之一的战力 “滚蛋!”囚牛发狂了,利爪一起,将十几根铁索强行拽拉起来,那一片的水柱,被连根拔起,碎裂的水柱,直接被囚牛一口口吞吃了? “哗啦啦!” 地上涌动的流水,能腐蚀人的三魂七魄,堪比化妖水,不过此时,囚牛却没有丝毫禁忌,一开口,直接将涌动的流水一一吞入腹中了 “恒河水罐,覆吞万物” 在印土执法者的手上,莫名多出了一个泥罐,半米多高,下窄上宽,形状怪异,上边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图案,很有古印度的风格,随着他的念咒,整片山谷,开始地颠倒起来,一切都浮浮沉沉,不能静止 就连体型庞大的囚牛,也趔趔趄趄,在当中站立不稳 “囚牛泰斗,地共撼!” 囚牛的影子,在刹那间放大,从二十米高,一下变为几百丈,遮蔽日,整片山谷都容不下他的真身了,一片片山壁被碾碎,滚落下去,而且一种古老的龙纹图案,自囚牛身上冲出,场面骇然听闻,它轻轻一个晃动,都感觉这片都要被他压碎了? “轰隆隆!” 山谷半空,一片沸腾,足足半个时,一切才平息下来 两败俱伤的惨烈局面 囚牛太过生猛了,印土执法者手上的恒河水罐,都被直接扫碎,对峙而站,两个没有再出手,这种杀伐,已经到他们所能承受的范畴了 再斗下去,想要彻底回归巅峰,不知道需要养伤多少岁月了? “离婆离婆帝” “谁将本神召唤而来?” 这时,山谷上响起一阵祥和的声音,一道光彩绚丽的影子,自远空而来 对面那边,形似百年老干尸的迦盘陀,瘦骨嶙峋,皱巴巴的手臂不断晃动,在那跪地行礼,“拜见伟大的毗湿奴神,弟子迦盘陀,召师尊降临” 光彩四溢中,毗湿奴半人半神的形态,穿一套璀璨的王者衣冠,肤色绀青,佩戴宝石、圣线和粗大的花环,四臂手持法螺、轮宝、仙仗、莲花 踏着一片祥云而至 毗湿奴神神色略带着惊讶,道,“执法者,你已回归了?” 印土执法者道,“虽有曲折,终究平叛了野心的夜乞叉,回归了大世界,不过我现在,不及曾经的百分之一” 毗湿奴神,古印度三大神之一,论地位,绝不弱于一个执法者 毗湿奴又道,“此乃东土之地,不必执念” 只是几个眼神,这位深不可测的古印度神,显然看透了前因后果,知道为何爆发大战 印土执法者道,“毗湿奴,以你之力,仍带不走这囚牛?” 笼罩在万千光芒中的毗湿奴道,“很难!” 印土执法者问道,“你是担心他们的阎王爷?” 毗湿奴异常平静道,声音堪比古佛在讲经,响彻云霄,“正是,他们的阎王,及其可怕的一个存在,并绝不会弱于我,现在我强行破入此地,已经违反了一些秩序,阎王法令的警告,估计马上就到了!” 印土执法者道,“可以一试?” 毗湿奴没有丝毫犹豫,“可以!” 话语一落,毗湿奴手上的四件不凡之物,法螺、轮宝、仙仗、莲花,一一跳离他的手心,划空升起,每一种都垂落下一道道神丝,交相辉映,神圣无比 囚牛想要抗衡,却直接被一方“仙仗”镇压了,难以抬起头颅,“毗湿奴,你也是一个阴险之辈,趁我极尽虚弱,你算什么三大神之一?” 毗湿奴平静道,“千余年前,我被你们东土执法者一剑斩成两半,同样受损不轻,现在,算是向你们东土,暂时收取一点因果利息吧!” 东土执法者! 一刀,将毗湿奴斩为两半? 亲耳听闻,现在我总算是能猜测一些,鼎盛时期的东土执法者,到底有多么可怕了? “裂!” 囚牛要被收入一方“法螺”中,我及时出手,手上的执法剑胎,一刀斩出,不见万丈光芒,一切近乎无痕无形的一刀,直接斩在四件印度古器上 “铿铿!” 四件不凡的神物,硬生生被扫推出去,我一步踏出,浑身有一朵朵金莲在绽放,站在囚牛身旁,金莲光芒,也将囚牛笼罩在当中 一击能有此效果,完全不在我,而在剑胎上,反正这一次,算是浪费它赐予的保命一击了,想要执法剑胎再发出一击,只能去寻找一些“仙金”,喂给执法剑胎交换了 “此剑?” 一向神象庄严的毗湿奴神,此时也略微失态,“这柄剑胎,怎么沦落在你手上?” 我不屑道,“看来你毗湿奴,眼神也不怎么好使嘛?” 印土执法者望向山谷外,惋惜道,“阎王警告已至,我们走吧!” 山谷外,一道红光冲来,如“型”流星一般,拖着一片尾芒,昏暗中,也能清楚看到上边一个摄人心魄的“阎”字,正是一方阎王法令 “轰轰!” 毗湿奴所在的一片祥云,被阎王令轰击到,那里爆发更加绚丽无边的光彩 “乱秩序,闯鬼城,敢有再犯,杀无赦!” 阎王令中,飘荡出一股霸道的精神波动,而那块令牌,此时也成为了地的最中心一般 “阎王,碎我一道神象法身,以后必然寻回此段因果!”一道毗湿奴神的念力波动,一闪而消失,等光芒散去,空荡荡的山谷中,毗湿奴、印土执法者、迦盘陀都已消失无踪了 阎王令一出一回,没有一点停留,往山谷外回归 望着山谷东边方位,囚牛摇摇头道,“阎王,据传所言,也是一个千年一出的人杰,只可惜的是,他要一心守护这片阴间,无力分身” 我道,“阴间,关乎转世轮回,自然不能大乱” 紧接着,我和囚牛登上了山峰 我开口道,“囚牛前辈,你已恢复自由,下一步,计划前往何处?” 囚牛感慨道,“千年前,我的妖身已毁,现在魂魄不全,需要补魂,只能想着在这阴间,一点点靠着岁月恢复了!” 273章 龙图小队 阴间,十祸骨山,一片千疮百孔的山谷上 凝望头顶上,一轮散着妖异红、绿光芒的太阳,形如一团炽热的鬼火,悬挂正午,这片阴间每一寸地域,都铺上一层怪诞的光辉 我问道,“囚牛前辈,阴间鬼地,除了一种仙痕紫金,还有其他珍贵的仙金吗?” 囚牛道,“自然有,域,你问这个干嘛?难不成想祭炼一方器?” 我道,“祭炼这柄执法剑胎!” 囚牛盯着我手上的剑胎,发出低沉的“牛龙”之音,道,“此等剑胎,曾经乃是执法者所用之物,传中,乃是大道赐予的宝物,即便是仙官五品的神明,估计也无法祭炼” 端坐一块阴间石上,我略带尴尬道,“囚牛前辈,我有一门祭炼的方法了!” “也对,你与东土执法者有缘”囚牛继续道,“阴间,其实仙金很少,毕竟属于“仙”层次的珍物,据我所知,在一些古老神明战场,或许可以寻到一些吧?” 我疑惑道,“神明战场?” 囚牛盘踞在旁,犹如一道威武肉山,声音洪钟道,“神明战场,可能会有羽化蓝金与神泪绿金,不死不休的战局,目睹一些人陨落,目睹一些绝望之事,神明都会落泪,也或者不得不坐化归寂,因而才可能出现那些及其珍贵的仙料” 呃? 所谓仙金,难道仙落泪凝聚而成? 还有坐化遗留,囚牛口中所的“羽化蓝金”,在我看来,可能是一些仙骨粉了? 怔怔坐在原地,一脸思考神色,我心里都有一个想法了,以后捉住一些“神明”,让他们整以泪洗面,那就是源源不断的“仙金”了? 我又问道,“囚牛前辈,千余年前的大战,究竟什么是导火索?” 囚牛摇头道,“域,这我无可奉告了,毕竟相比于那些更高的存在,我估计只能算是二流层次,无法媲美一流层次的高手,那些隐秘之事,事关重大,我无法看穿虚实” 二流层次,估计是指囚牛、印土执法者一类,还未到达顶尖的存在 一流层次,自然有东土执法者 又询问一些古老事情,不过囚牛知道得不多,紧接着,囚牛横空而起,搅动风云,一起一沉,再次遁入下边的山谷了,“域,此山谷算是一个宝地,我要蛰伏于此恢复了,我囚牛欠你一恩,日后时机,我会还你一恩的!” “轰隆隆”的响音中,山谷内泥土飞溅,山石横乱,滚滚烟尘鼓荡飞起,一分钟后,囚牛失去了踪迹,千余年前,他重伤逃下阴间,现在,又要继续蛰伏,不得不让人感慨 民间,有“龙生九子”的传闻,传“囚牛”,乃是九子中的老大,其实并不对,囚牛,是一种古老种类,因缘际会,悟生灵性,修炼为妖,朝着“龙”晋升 算起来,其实囚牛是一位脚踏实地的修行大妖吧? 没有多待,离开了这片山谷,往外走出去,朝着鬼市城中区街道的放下回去 这一次,我本来的计划,是想从毗湿奴神庙中,获取一些仙金的,有些徒劳无功了,不过救出一头囚牛大妖,也算是功德一件 我没有划空离开,在沟壑纵横的陡峭山脉走着,行进在参鬼树中,考虑着接下来的行程,正在满脑子想着杂七杂八事情时,一侧密林中,突然有篝火燃烧的声响 同时间,还有人在议论的声响 “皇甫队长,我们这次龙图队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是啊,都到十祸骨山深处了,还要保密吗?” “这一次,自然是为了一些地珍宝而来,我从秘密渠道,打听到一个消息,不死海的一处海岸上,那里最近浮现出一座废墟城,据是从不死海深处漂流出来的,在废墟城前,似乎还有几尊神明雕像?” “难道是传中的神明之城?” “十有八九了,就是不知道当中,还有没有神明留下的宝贝?” “你们都别太激动了,休息半个时,要一鼓作气赶到不死海的海岸了!” 这个龙图队,一共有五个人,三男两女,为首的队长叫皇甫定,副队长的女孩叫骆闵,五人的道行,也就地阶六品的皇甫定,能稍稍入流 听着声音,这五个青年男女,都不是大家族的子女,相反,都是一些自幼孤苦孩子,无依无靠,在阴间受尽屈辱白眼,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的 可以,龙图队,算是一支平民队伍吧! 与谴队、雪舞队、葬鬼队比起来,差的太多了,在这鬼兽纵横的十祸骨山,随便跳出一头凶残鬼怪,就能让他们全军覆没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着龙图队,去不死海的海岸走一遭 毕竟一座“神明之城”,值得去看一看 移动脚步,摩挲地上的枯枝,我故意弄出了一点不的声响,几十米外的篝火旁,立即有几团光影冲来,几秒钟,我已经被围堵在当中,故作一副慌乱脸色道,“几位高手,稍安勿躁,我无意冒犯,我也是为了执行任务的” 长得还算俊朗的皇甫定,皱着眉道,“你叫什么?” 我道,“域!” 皇甫定显然没有听过我“域”的名号,看得出,他们这个不算很强的龙图队,一年四季,估计大部分都在外执行任务,获取任务佣金的阴间财,消息自然很不灵通,皇甫定带着严肃道,“域,就你独自一人进入十祸骨山?” 其余四个龙图队的队员,带着谨慎的戒备姿态,对我坐着防备 我道,“是的,我这也是富贵险中求嘛?” 皇甫定又道,“域,你有地阶六品的道行,与我相当,要不你加入我龙图队?” 副队长骆闵惊道,“队长,这不好吧?” 皇甫定一摆手,坚定道,“域,你一下如何?” 我道,“可以,那就结伴而行吧!” 在这万年鬼气笼罩的十祸骨山,实在的,难得碰上一两个人影,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感慨,所以皇甫定才招我入队吧,不过其他队员,对我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一个个板着脸,发出不善的冷哼,不时给我一两个蔑视的脸色 我是地阶二品的道行,施展仙相变后,更是达到阶二品,抬手间,轻易能覆灭这个龙图队,站得高,看得远,不在一个层次,也就没有计较的意义 十祸骨山,并不,火急火燎赶了一路,距离不死海还有很长的路途 第四,站在一片山涧上,跳舞远方,依稀间,能看到一个浮浮沉沉的碧波海洋了,出乎我的意料,原本以为,不死海的海水,即便不是黑色,也是红色,却是一种湛蓝色 水是蓝的,也是蓝的,水相接的地方重合成了一条线,海水犹如被一双永不休止的大手所源源不断地推进,形成了一个接一个的浪头 浪花翻滚起来,像是身态轻捷的仙子,荡起了白色的泡沫 很远很远就听见在海呼呼的声响,这雄伟与剥落的声响使人们感到一种具有音乐感的豪放美与雄壮美 “阴间不死海,不比阳间的海洋的差啊?”我感慨了一句,很难相信,为什么贫瘠、鬼煞的阴间,会显现这种碧波万顷的海洋? “呼呼呼……” 众人正起身,简单收拾一番,欲要赶去那片海滩,山涧一侧,突然狂风大作,冲出一只巨大的猛禽,展开的羽翼,足有五十米宽,遮蔽日朝我们冲来,它的嘴如钉,身如葫芦,尾如尺,削竹头,牛筋腿,眼圈大而蓝,眼光深沉 它头上的羽毛像深黄色的头巾,一双眼睛闪闪发光眼睛周围有一道白色的羽毛,那道白毛像是它的眉毛,使得它的眼睛显得格外有神 皇甫定神色大变,转身就往下的陡峭岩壁攀登,惊道,“不好,是一种古老的荒眉鸟,千万不能抗衡,躲到下边狭窄的山窟中” 龙图队的几个队员,化作鸟兽散,第一时间躲进了洞窟内,很是迅猛 “听达魂命·为吾扣锁·定” 站在原地,我没用动,直接施展定身咒术,右手灵犀一指的动作,下一刻,刚冲到我近前的荒眉鸟,石化僵硬一般,定在了空中 我开口道,“荒眉鸟,载我门一程,否则把你烤了!” 荒眉鸟眼睛骨碌转动,露出丰富的表情,发出一股精神波动,“大人,大人饶命,我这就载你们千万不死海” 居然是一只母鸟 紧接着,我对着下方山涧喊道,“都出来吧,这荒眉鸟没有恶意,是专门来帮忙的” 皇甫定第一个走出来,看到我安然无恙站着,而且我已经坐在荒眉鸟的背上,他一脸不出的尴尬道,“域,你这是怎么做到的?这荒眉鸟可是有地阶四品左右的战力,性暴戾,很是凶残,我都只能暂避锋芒?” 我胡扯道,“可能人品好吧!” 其他几个龙图队的队员,不再对外冷眼,稍稍离我远一些,反而有一种畏惧了 实在,我对他们的命,一定都不感兴趣 荒眉鸟煽动巨大的羽翼,风云变色间,我们自高空冲去,不死海,已越来越近了 274章 鬼魅老人 不死海,阴间的一处海域,没有流血漂橹,没有腥臊怪味,没有海怪横行,也没有妖红海水,而是堪比一处湛蓝的碧波海域,令人出乎所料 我和龙图队五人,站在“臣服”荒眉鸟的背上,从高处俯视 在阳光的照耀下,海面上波光鳞鳞,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环,远处可眺迎风破浪、随波起伏、影影绰绰的点点海鸟;近处能观颜色各异,大不一 空中的海鸥在海面上展翅飞翔它们搏击长空,忽然,一阵海浪由远而近,奔腾而来,犹如千骏万马,齐头并进,发出隆隆的声音 “呼呼……!” 荒眉鸟巨大的羽翼煽动间,狂风呼号,往下翱翔,平稳落在一处柔软海滩上,沿着弧线海滩的方位,可以看到一座废墟城了,据皇甫定得到的消息,这座废墟城,乃是从海域深处,被海浪飘荡推移出来的 “大人,我……我能离开了吗?” 荒眉鸟微微低着头,还是很畏惧我,对我发出一个精神波动,它没有落位在废墟城那边,似乎它知道些什么? 我同样以精神念道,“荒眉鸟,那座废墟城怎么回事?” 荒眉鸟道,“禀报大人,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几前的一个夜晚,海边波涛汹涌,同时有恐怖的雷霆吼音,崩裂地的,喧嚣了半个夜晚,一亮,这座城池出现在沙滩上了,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道,“那个夜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荒眉鸟道,“大人,海岸这边,有可怕的压迫弥漫,没有谁敢靠近,即便是骨山上的几尊王,也只是远远眺望,我知道的是,每到夜晚,这座城池上,就会悬挂九盏古老的神灯” 我道,“这里有日夜更替?” 在阴间,我还没感受过,昼夜交替的场景呢! 荒眉鸟道,“大人,外边山脉没有,不过这不死海是有的,情况我也不知道” 我道,“那你走吧!” 紧接着,几十米巨大的荒眉鸟,如释重负一般,连忙划空冲起,朝着外围的山脉密林回去了 转过身,我好奇问道,“皇甫定,这不死海怎么会有日夜更替的?” 皇甫定,是龙图队的队长,道行不是很高,但是他的履历绝对惊人 皇甫定道,“在中区街道,我听一些传言称,似乎在不死海的深处,滔大浪最汹势的海底下,有一个类似龙宫的地方?不死海的所有光线,都从龙宫中迸发出,龙宫光亮,不死海为白,龙宫昏暗,不死海为黑夜,如此日夜循环” 呃? 我无语道,“这也太扯了吧?世界上,哪会有什么龙宫?” 旁边面容清秀的骆闵,身着一套简练的袍甲,道,“域,即便不是龙宫,或许,那也是一座美轮美奂,镶嵌无数珍珠宝石的宫殿!” 我道,“你们龙图队,没有潜入过不死海深处?” 皇甫定露出一个苦瓜脸,干笑道,“域,你这就开玩笑了,我们龙图队,就这点实力,实话,没闯过的地方太多了” 紧接着,我们往那处寒铁色泽的废墟城走去,那座城池,不算很大,斜着簇立在沙滩上,那一层接一层的波浪在海的中间慢慢地依次向岸边滚动,不断会冲刷着外围城墙 距离一百多米,我们停下脚步了 凝望过去,画面显得有些诡异,大白的时间,没有一直海鸟,在废墟城周围盘旋,这附近,也没有一头鬼兽、海怪爬行的踪迹? 似乎那些鬼怪,都很忌惮这座废墟城? 商议一番后,我们决定等黑,观察一晚后,再做后续的计划 在这阴间,并无夕阳西下的法,悬立头顶的红绿太阳,从未移动过,几个时,不经意的瞬间,黑夜一下就就降临了,那轮红绿太阳,似乎是被一股股的浓云遮掩,失去踪影 不死海,立刻笼罩在一片漆黑如墨的夜幕中 不过黑幕中,一百米开外,那里却闪耀起一团团光亮,在废墟城上,不知什么时候,悬挂着九盏古老的灯,高高挂起,每一盏,如同一堆炽热燃烧的篝火,升腾摇曳,垂落下的缕缕光线,照亮整座城池,有些诡异的画面 女孩骆闵声惊道,“那高挂的九盏灯,不会是神明的魂魄吧?” 皇甫定摇头道,“怎么可能,估计是一些古老的器?” 不死海中,整片海域笼罩在无光的黑暗,唯有这一片沙滩,光芒照射 我道,“再观察两个时,我们就进去吧!” 废墟城门口,忽闪忽亮的门户大开,此时,当中不时传出“吱吱”的响音,似乎是某一种“瘟疫鼠”在爬行发出的鬼叫,听久一些,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不死海的海面上,还算是平静,没有可怕海怪在搅动风云 从黑暗走入光明,我们六人却没有一丝放松,每一个人神色紧张,死死握着手上兵器,开始一步步往废墟城走去,我和皇甫定在前 废墟城内,似乎遭受过什么可怕轰击,里边的一切,早已面目全非,辨别不出什么了,唯有一幕幕断壁残垣的烂墙,满目苍夷簇立着,诉着岁月的沧桑 “咔咔” 进入不到三十米,在一些腐烂的木头下,骆闵蹲下身,发现了一枚锈迹斑驳的铁牌,似一块古老的令牌,铁锈沾满,分辨不出是什么,紧接着,其他几个龙图队的人,不时找寻到一些东西,旗子、甲胄、断刀、珠子、炉鼎…… 对这些,我没有一点兴趣,我的目标,是想获得无比珍贵的“仙金”! 一个多时后,龙图队算是收获颇丰了,他们捡拾到的东西,看似破铜烂铁,但都是极具古老年岁的,大部分,都还带着一些灵性 “你们看,这有一尊古兽雕像?” 突然间,一个龙图队的女孩轻声呼道,我也走过去,在一面断壁残垣前,确实竖立着一尊雕像,岁月风霜,看不出是什么材料雕刻而成 皇甫定道,“怎么可能,居然是龙禺兽的雕像?” 传中,龙禺兽一种本是上古的兽,于庭上当值,某一次,因犯条被贬下界,鳞呈黑色,与龙相似,身有十来丈,生能呼风唤雨,全身钢筋铁骨,寻常宝器难伤,有开山裂地的强大法力 我看了看,的确有些相像,突然间,我皱着眉,连忙道,“大家后撤,这不是雕像,这是一具龙禺兽的龙尸,你们看它的眸子,似有一种微弱的漩涡在流转?” 啊啊啊? 龙图队的五人,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趔趄后撤,脸庞上都升起了畏惧心思 突然间,在旁边几十米外,又发现了一尊更加巨大的雕像,居然是鸣鳞雷兽? 鸣鳞雷兽,传中的可怕大妖之一,据出自神山昆仑?它的身体扁平,样子呈现蛇形,没有脚,浑身的鳞片发出暗紫色的光芒,头部长着一只独立的金色弯角,传中,身周伴随着阵阵电闪雷鸣生可以自如的操控闪电雷鸣,其随意的一击,都可以造成山崩地裂 这同样不是雕像,而是一具“尸”,似乎被人钉在原地的画面 一种庭贬下界的龙禺兽 一种古老可怕的大妖鸣鳞雷兽 这座废墟城,确实让人看不懂了,“咔咔”站在原地,远处的废墟中,突然有一阵震动声,在这平静的废墟城里,清晰入耳,等我们转身望去,却空荡荡的 我开口道,“皇甫定,你们队五人,也获得不少东西了,先出去吧!” “好……” 皇甫定转过身,望着我,一个“好”字拖了很长的尾音,声音发颤,一副“活见鬼”的惊恐表情,不仅是他,其余四个队员,更是一个个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瞠目结舌望着我,我奇怪道,“你们这种表情看嘛?我又没有尸变” 皇甫定咽了一口唾液,眼睛一眨不眨望着我,颤颤巍巍抬起手,“域,你的背后有人……” 有人? 我转过身,背后没有人啊?我狐疑道,“你们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哪里有人?” 皇甫定惊恐万分的表情,“刚才确实有一个高大的影子,僵硬如古尸,机械傀儡一样,悄无声息站在你背后,他穿紫黑色的鬼袍,在头颅上,还倒插一柄长刀……” 皇甫定的话没完,我连忙抬起手,一脸严肃道,“不要话,他在你们背后!” 那道近乎两米高的影子,穿着紫黑的鬼袍,脸庞皱纹褶皱,肤色晦暗,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不出是人是鬼是尸,反正绝不可能是仙,真有一柄长刀,倒插在他的头颅上,很是残忍的画面 不过我也注意到了,这个老人的表情,显得浑浑噩噩的,似乎是因为那柄长刀,搅碎他的灵智导致的?站在龙图队后边,没有动作,一言不发直愣愣的站着 被一把刀洞穿了脑袋,这老人还能鬼魅出现、消失,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存在? 在我看来,这老人极有可能是一个古老年间的“神明”,一个曾经遭受不死不休的大战,勉强活下来的神明? 气氛一下凝重起来,所有人站在原地,噤若寒蝉,一动不动的站着 我手持执法剑胎,大气不敢喘,也不敢移动分毫,生怕惊扰惹怒那位堪比鬼尸的老人,导致龙图队全军覆没 半个时后,那个老人才鬼魅般消失了 我松了一口大气,踏过一幕幕废墟,连忙带领龙图队的人走了出来 275章 骨尸犴骷 夜静得像一潭水,似乎所有的生灵都已经睡了,一切显得那么安谧…… 夜晚的海边十分宁静,没有嘈杂的话声,没有喧闹的汽车声,只有柔和的风声和美妙的涛声 不过沙滩上,那座从海域深处飘出来的废墟城,与这里的景象,格格不入,尤其是城池上空,九个方位,高高悬挂的九盏古灯,每一盏,犹如一团神明魂火,照耀这漆黑如墨的世界 火急火燎跑出来,龙图队的五人,脸上惊恐未定,流离着心有余悸的恐慌神色,等离开废墟城足够远的距离,我们才停下了步伐 我道,“那个鬼魅老人,似乎对我们没有杀意?” 那个浑噩入机械傀儡的老人,没有散发什么恐怖波动,不过感觉告诉我,老人的修为绝对深不可测,只是稍微目光呆滞了一些 皇甫定道,“域,你有什么打算?” 我道,“我还要再走一趟!” 皇甫定摇头道,“域,那个老人,可能是古老的神明,一旦发怒,将是崩地裂的局面,况且我们已经得到了一些东西,见好就收吧?” 我道,“你们千辛万苦闯来,就这样离开了?” 皇甫定道,“自然没有,不过我会将此地消息散出去,等更多的高手涌来,让他们探路,我龙图队在后边,捡拾一些残羹剩饭就好了” 呃? 我无语道,“你们的目标,也太局限了吧?” 副队长骆闵道,“域,我们龙图队,之所以一路挺过来,最主要的原因,我们野心不大,能得就得,不得也不强求,一切以活下来为最高准则” 女孩骆闵的话,话糙理不糙吧! 我吩咐的口吻道,“那你们在外等着,我独自去看一看,亮前就回来!” 皇甫定连忙拉住,“域,那可能是一座神明的陨落之城,鬼怪离奇,当中定然有大凶恶局,还是不要轻易去闯了?免得命不复存,太不值得?” 我道,“无碍,我自有分寸” 一时间,龙团队的五人,议论纷纷,东一句西一句的商议开口,没办法,我只能解开封印,显出地阶二品的道行,让他们一个个错愕在原地,我才独自离开了 踏着废墟,一走入,对着寂静的一片片废墟,我就带着虔诚的口吻道,“老前辈,老前辈,晚辈域如有打扰之处,还望您大量海涵?” 也不知道那个老人,到底听不听得到? 头顶上,九盏高高悬挂的古灯,摇曳间,垂落一条条光亮丝线,映衬闪烁,这当中并不昏暗 “呼呼……” 一阵凉风吹过,我不禁抖了抖身体,感觉脊背一阵发寒,后脑勺,似乎被一条毒蛇盯上的怪异感觉,一回头,那个身穿紫黑鬼袍的老人,头顶上倒插一柄长刀,再次鬼魅出现了 相互对峙着,一言不发的老人,面庞的肌肉没有一点颤动,就连一对浑浊老眼,也是空洞无光,似乎魂魄被勾走一般,突显怪异? 好一会,我声道,“老前辈,我叫域,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嘭嘭!” 一团红光,自老人的灵盖喷薄出,似乎一阵“仙血”,血液中居然跳动着可怕的符号,那种符号,互相交织,化为一道雷鸣往上冲起,最后没入一战高挂的古灯中 在我看来,上空悬挂的古灯,犹如吃人阴血的九个恶鬼? 我道,“老前辈,您是让我帮你拔掉头上的长刀?” 老人笔直的站着,形如行尸,不过他的老眼中,已有一丝微弱的光线流离,显然是回应了,我心翼翼走过去,带着恭敬道,“老前辈,那您要忍住了?” 难以想象,被一柄古老的长刀,从头盖骨上倒插,贯穿了整颗头颅,这位老人居然还活着? 我走到老人背后,老人依旧一动不动,紧接着,我缓缓升起三米高,左手握住长刀的刀柄,一使劲,居然纹丝不动?第二次使劲,还是没能撼动长刀一分? 我开始调动全身气力,猛然一个使劲,“铿铿”一声铁音,长刀被拔起了两公分,不过明显可以看到,老人的脸色,显出撕心裂肺般的痛苦表情 “一鼓作气!” 当长刀又从老人的头颅内,拔出三公分时,老人堆满“死人纹”的老脸上,极尽扭曲,无法承受了,“嘭”的一声,一阵冰冷的阴风骤起,凭空消失在我的面前,形如踏着一种“时空法术”一般? 四处张望,无法再寻觅到老人的影子 不再等待,在这废墟城中,我开始独自游荡,路过两尊古老雕像“妖尸”,龙禺兽与鸣鳞雷兽,这两尊妖,也不知什么年代,被定在了此处? 继续朝着深处前进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在一堵千疮百孔的断墙后,触目惊心的地上,我发现了一具巨大的“骨尸”,形似古老的一种猛禽?通体深蓝,身体长达十八米,上面六角形的鳞甲密布,背部中央长着两对巨大的翅膀,以蓝色的骨头相连,脊背上延伸出四对翅膀,每一扇羽翼,没有羽毛,光秃秃的骨骸上,贴着一层皱巴巴的皮层,很是诡异 在骨尸地上,各处散落着一些古老的兵器,曾经似乎爆发过惊血战?有一些兵器,隐隐流离光泽,还带着一些灵性,我一一收入了金蟾袋中 跨过去,前边有一道折断的铁柱,铁柱上边,飘着一杆泥黄色泽的破旗,发黑发黄的旗面上,被洞穿好几个窟窿,究竟岁月的腐蚀了,阴风拂过,旗子飘舞,上边似乎刻着几个字?我一抬手,将旗子拘禁下来,仔细看了看 “尸驼山?” 只能依稀辨认这三个字,后边的字迹,模糊不清,难以识别 我第十次下阴间了,对于一片神秘的“尸驼山”,闻所未闻?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不过感觉,应该与“不死泥沼潭、十祸骨山”等差不多的地方吧? “轰隆隆!” 就在我怔怔思考时,前边一片狼藉的废墟中,一方巨大的“神龛”,突然拔地而起,犹如一座鬼门,从九幽冲出,神龛中央的一道门户,黑幽幽的,有浓烈的尸气在搅动,一种预示死亡的泥黄符号,不断跳动,似乎交织出一片恶心的“尸水”? 神龛,本是旧时汉族民间放置道教神仙的塑像和祖宗灵牌的阁,不过此时,这方神龛,高足有十多米,似尸水浇筑而成,外边没有雕刻吉祥如意图案和帝王将相、英雄人物、神仙故事图像,而是一些牛鬼蛇神的诡异画纹? “吼吼……” 顷刻间,身后突然传出一阵兽吼的戾啸,回头看去,那头盘踞在地上的骨尸,一截截皮包骨头的骨架,在不断晃动,泥尘滚滚中,这头近乎八十米高的鬼怪,居然站起身了? “犴骷兽?” 这时候,我才将它认了出来,传中,这是一种西方的恶兽,性残暴,喜吃人,曾在某一个时间里,造成了无边祸乱,在西方惹下一系列的滔罪恶 “铿铿!” 犴骷兽巨大的利爪一沉,我直接被抓取在他的爪子里,无法动弹,犴骷兽巨大的头颅内,深深凹陷的眼窝,突然涌起一阵黑绿鬼火,在阴风呼啸中,极为醒目 我的身体,被极尽碾压,发生扭曲,感觉三魂七魄都要碎裂了 “咔咔!” 一团古铜色的光亮,一冲而过,直接将犴骷兽巨大的利爪,一下扫开,我也从当中坠落,空中赶紧施展大挪移术,往一旁逃离 救下我的,正是那个形如僵尸,从未开口话的老人,老人头上的刀,还依旧贯穿头颅,犴骷兽大怒,晃动巨大的骨尸躯体,欲要崩碎老人 “轰”的一声碰撞寒音,犴骷兽被硬生生扫推出去,后空翻几圈,种种摔倒在千疮百孔的废墟中,巨大的烟尘滚起,犹如一道蘑菇云冲 不过头顶上,九盏诡异的古灯,似乎隔绝了一切,泥尘都无法冲出去? “吼吼吼!” 犴骷兽盘踞起身,高昂着头颅,离开血盘大口,一个开合间,可怕的阴风鼓荡,发出震耳欲聋的戾啸,它身后的四对羽翼,则在快速煽动,他周围几百米内,所有的废墟都被扫开,露出了古老的阴间石地面 看似渺的老人,并无畏惧,依旧是凭空消失,下一刻,鬼魅出现在犴骷兽头颅前,老人抬起手,一个简单的掌印,打在犴骷兽的面门上 又是“轰”的一声巨响,犴骷兽再次被硬生生扫灭出去 这老人的道行,是在太可怕了? “啊啊啊……” 不过下一刻,形如傀儡的老人,站在废墟城几十米上,突然抱着头颅,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冥冥中,是背后那个巨大的“神龛”,发出了什么诡异波动? 头顶上,那九盏诡异的古灯,也开始垂落一条条雾丝,形如一条条细蛇,无不加持到老人的身上,原本就痛不欲生的老人,此刻更加是不出的惨烈了? 我想帮忙,可是无从下手? 但是这头犴骷兽,就不是我能对付的! 再回头,半空中抱着头颅惨叫的老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巨大的犴骷兽,再一次将恐怖杀念,笼罩到我的身上 我不由打了一个机灵,连忙往废墟城门冲过去,想要离开此地 “轰轰轰!” 还没走到一半,整座废墟城,突然地颠倒了一般,出现巨大的震颤,凌空望向外边,突然发现,不死海的海域上,波浪翻滚,不知道什么时候,平静无波中,居然探起了一颗颗硕大的头颅? 每一颗头颅,堪比海洋霸主的鲸鱼一般,那是古老的海怪 不死海中的海怪 那些不知名的海怪,似乎对这座“废墟城”,生有着仇恨的愤怒,一头头张开血口,不断吐出一团团鬼火,朝着这里轰击而来 “咔咔!” 上空,有一站悬挂的古灯,如精致的瓷器一般碎裂了,光焰纷飞,如绽放的烟火 无数海怪,盘踞在不死海的海域上,隔空喷吐一团团的鬼火轰击,整片废墟城都被笼罩住了,我根本没法冲出去 276章 坠尸驼山 夜幕森森,不死海的海岸上,一片鼎盛沸腾的场面 海面上,探起一颗颗硕大的海怪头颅,海水滔搅动间,这些海怪不断喷吐鬼火,朝着这座废墟城冲来,整座城池,淹没在无尽的火焰中 每一头海怪,似乎都极为厌恶这座废墟城? 城池内部,大地震动,不断上下沉浮晃动,俨如地颠倒的景象,让人分不出东西南北了,无数的废墟,在当中不断飞溅,我根本辨不清出入口了 不过即便找出出入城口,这种情况,根本无法出去 “嘭!” “嘭!” 城池上悬挂的古灯,又骤然碎裂了两盏,古灯垂落下的光幕,几乎无法守护了,开始有一些流星般的毁灭鬼火,从裂口处坠落进来,无情轰击城内地面 “吼吼吼!” 犴骷兽不断挣扎,他的骨尸背部,被一团妖红鬼火砸裂,火星四射,能明显听到骨骼断裂的声响,它的体型太大庞大了,避无可避 不过灼烧的沸气,不断在当中弥漫,连我都开始没有立锥之地 往上冲起,想要从裂口冲出,不过外边的海怪,成千上百,根本没有一刻停歇,一去一回,无法冲出去,只能在里边闪转腾挪 “嘭嘭!” 九盏高挂的古灯,只剩最后两盏了,无数团闪耀十方的鬼火,拉枯摧朽一般,不断往当中坠落,望着那足能轻易烧死人的烈焰,我已经绝望了 “进尸龛……”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脑海中,突然冒起一道苍老的声响,声音很僵硬,是那个头插长刀的老人,在暗中传出的波动 神龛的入口,到底通往何处,我并不知道,不过也没得选择了,在漫鬼火坠落前,我强行冲入了泥黄尸水搅动的尸龛中,消失了踪影 时空旋转,自从进入那充满尸力的恶臭漩涡之中后,我就在不停的降落,随波逐流,体内的命气,受到一种怪异尸力的极力压制,处在了历史上活跃的冰点 “金莲封印!” 无比艰难中,我强行施展“金莲异象”,守护己身,不过一朵朵神圣的金莲,没来得及绽放,就被空中萦绕的尸力侵蚀了,很快枯萎 随着我艰难调动命气,那些无孔不入的尸力,疯狂冲入我的体内,强悍的死亡之力疯狂的在身上生根发芽,只是一瞬间的冲撞,我连吐三口大血,连忙将一朵朵金莲没入体内,从内部开始隔绝 不过效果不大 紧跟着尸力在我身上蔓延,可怕的死亡力量让我的身体肌肤在瞬间萎缩,失去光泽,并开始干裂,原本浓黑的体毛也开始干枯,双颊深陷,模样就跟一个老干尸差不多 靠! 这是什么可怕的尸力?连守护己身都不能?在这样下去,我会彻底尸变了?不到几分钟时间,我体内的命气,浓缩成了一个的光点,龟缩在了我的丹田之上,一旦失去了这最后的一点灵根火种,我就将彻底的沦为一具干尸 下一刻,砰的一声,我的身体已经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一阵头晕眼花,我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差点离位 “这里还是阴间吗?” 摇晃着头颅,好半才从地上爬起来,熏晕的眼睛好半才适应了眼前的世界,看着眼前的世界,我忍不住惊叫起来,“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滋滋!” 一阵火星,在我身上涟漪,手上的执法剑胎消失,没入我的体内,构建在唯一的“火种”上,随即,一股念识传出来,“子,你的命可真够崎岖,居然连这种尸地都闯进来了?” 呃? 是执法剑胎发出的,我连忙回应,“尸地?这是怎么回事?” 执法剑胎道,“这是一个独特的阴间地方,鬼市城之外,也可以叫谪仙尸驼山,一个被贬神明聚集的地方,这里边的谪仙,即便是东土执法者,都不想招惹的存在” 我惊道,“我已经离开鬼市城了?” 执法剑胎道,“应该是了,那个尸龛,好比一个传送法门,域,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尽一切努力,替你护住最后的灵根,你要记住,一定要在这里,寻到一枚谪仙符,才能彻底恢复,否则即便走出去,也是与尸修无异了!” 我又道,“没有其他办法,驱除体内尸气,让身体恢复生机吗?” 执法剑胎道,“也有,自古以来,生死伴随,或许寻到一些生长在尸地的灵粹之物,才能有造化的生机?” 一语落幕,执法剑胎不再有回应,隐约中,内窥体内,执法剑胎垂落一条条剑丝,将我丹田唯一的灵根火种守护着,隔绝那些疯狂的尸力 谪仙符? 造化灵粹? 我苦笑道,“我现在的恶劣情况,能寻到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吗?” 站起身,我的身体,尤其是双臂双腿已经无比僵硬化了,无数密密麻麻的尸力,在体内流转,将我的肌体尸化 各种术法、异象无法施展了,不过身体尸化后,一举一动间的肉身蛮力,倒是水涨船高了 紧接着,我开始打量这“谪仙尸驼山”,只见整个诡异的世界灰暗一片,头顶是一朵朵浓浓的灰云,黑压压的一片,却拥有着一个暗红色的月亮,红的滴血,红的诡异,但是光芒似乎被封闭了一般,居然照耀不到大地之上 地面之上是一望无际山坡丘陵,却大多数都是骷髅的骨架,散落一地,还有无数的残破尸体,有的全身腐烂,有的没有头颅,还有的犹如被五马分尸了一般 地面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无数的蛆虫钻进钻出,灰暗的空偶尔还有几只巨大的怪鸟呼啸而过,看那样子,似乎是蝙蝠,又好像是苍鹰,眼睛却是泛出诡异的绿色 这里显然是尸力为主,没有别的任何力量,没有地灵气,其次,这似乎是一个死尸遍地的世界,至于具体方位和地势,再没有勘察之前,那就不确定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 拖到干瘪、僵硬的身体,我开始独自一人,在这鬼地方漫无目的行进 “死……死……” 才走了百米不到,旁边的一块泥黄山石,被尸水染过一般,突然冲出一道影子,随即就感觉自己的肩膀噗的出一阵剧痛,阴血顿时迸出,紧跟着一个腥臭的脑袋瞬间横了过来,就要朝着我的脖子咬来 “滚!” 我一个后撤,随即横踢一脚,“咔咔”骨头折碎的声响,接着一颗头颅飞起,带起一片黑色尸水,沾满周围地面,偷袭我的是一具半残缺的男尸,几乎完全腐烂的脑袋上,露出森森的头盖骨,两只眼睛一只浮肿,涨的老大,一只只剩下了一个窟窿,感觉里边是一滩浓水?身体则是通体的绿色,犹如长出霉菌苔藓一般的东西 失去脑袋的丧尸,还在地上挣扎,做最后的扭动,看着及其恶心的画面 这是一只丧尸,也就是最低级的行尸,自然不是我的对手 算起来,我现在相当于一个彻底“尸化”的跳尸吧?也就是身体僵化,皮肉干皱紧绷的僵尸 “嗷呜……嗷呜” 诡异的吼叫声,在这片地域响起,转身望去,无数残缺的尸体多了起来,从周围的树林冒出,或者从底下的浮土爬出,更有的拖着一条残腿,怪异的行进着 这些低等丧尸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稍远处的一座丘陵 “飞尸?” 我抬头望去,猩红色泽的际线那边,有几道影子居然在半空飞舞?绝地超乎“跳尸”的范畴了,毕竟我现在纵身一跳,也就三米高不到 顺着一群“丧尸”大军,我也朝着那片飞快闯去,一路上,还有一些丧尸要对我出手,不过无一不被我碾杀了,这时候,我也大约知道自己的战力,勉强可以掌斩坚石,拳裂树木,只剩一身蛮力 丘陵这边,无尽的尸气在搅动,是有人在厮杀 一边是身披甲胄,体型高大的尸兵,越是一个队,十五人,这些尸兵,不局限于浑身蛮力了,而是斗转体内尸气,可以催发出一些可怕的杀招,比如将尸气凝聚成刀剑形态、烈焰形态,用以杀敌 另外一边,是一男一女,奇怪的是,这一男一女似乎没怎么受尸气影响?依旧能打出一道道的术法 “啊……” “他们的服饰,是神棺门的弟子?” 这时候,我直愣愣在原地,这二十几岁的一男一女,所穿的服饰,与“百春秋”一般无二,很明显是神棺门的,没想到,在这谪仙尸驼山,居然得见神棺门的弟子? 尸兵的队长,浑身森寒的甲胄,无数的尸气在盘旋,透发出死亡的气息,“神棺门,你们欺人太甚了,居然派出门中弟子,前前后后,不顾禁忌秩序,进入我尸驼山历练,真当我们任人宰割吗?” “噗!” 青年手上的一方铁尺,锋利无比,一个尸兵的头颅,横空飞起,尸血飞溅了一地,另外一个女子,手上一柄双头剑,也在不断收割尸兵性命 277章 屠尸卫队 妖红晦暗的谪仙尸驼山 与屠尸卫队厮杀的青年,目光如炬,冷哼回到,“是你们臭名昭著的尸驼山,欺人在先,被你们屠尸卫队残杀的神棺门弟子,还在少数吗?我们这次来,不过是让你们偿还一些因果而已” “吼吼!” 屠尸队长愤怒至极,腥臭的尸风鼓荡,隐约中,在他背后浮现一道巨大恶兽的影子,恶兽拥有六米长的体形,全身为淡青色的鳞甲包裹着,坚硬如铁,头部呈三角形,那完全是尸气凝聚而成 “神棺旗!” 女子不慌不忙,一方古老的大旗,已经握在她手上,旗面上,居然雕刻着一副巨大的古棺?一副晶莹剔透的冰棺,隔着很远,都能感受到那种冰冻三尺的寒意? 十几分钟后,除了屠尸队长,其余的尸兵,无一幸免,无数的尸块飞离,这时候,那些四面八方赶来的丧尸,捡拾垃圾一样,不断哄抢,抱起那些凹陷尸块就开始啃咬咀嚼 狼多肉少的局面,不少的丧尸,为了一些尸兵碎块,开始互相扭打在一起,场面混乱 “咔咔……”咀嚼的声响,不绝于耳,听着都让人头皮发麻 半空中,与屠尸卫队厮杀的一男一女,也是不好受,能明显感应到,他们的身上,尸水一般的泥黄色泽加深了,一举一动间的动作,也僵硬了不少,动作开始迟缓 那是被尸化造成的影响 花容月貌的女子,面色暗淡枯黄,轻喘急气道,“他们的援兵到了,我们撤吧,此地不宜久留,以我们的道行,能撑过三日,不被彻底尸化,已经了不起了” “嗷呜……” 更深处,突然有更可怕的波动传出,听闻声响,一男一女如临大敌,“回去告诉你们尸驼山的首领,再敢对我神棺门弟子出手,我等长辈必然会出手了!” 屠尸队长有恃无恐道,“可笑,终有一日,我们屠尸卫队,会踏平你们的神棺门!” 青年反驳道,“你们尸驼山,臭名昭著,外边的十几个势力,早已结成同盟,封锁你们的出入口,你们一辈子都别想走出这片尸地” 一语完,两个神棺门的弟子,头也不回的划空离开了 其实跟着这两位,我也可以走出谪仙尸驼山,到达外边的神棺门、麓城、九凤山等等的地方,不过走出去,体内浓烈的尸气无法革除,我这一身的修为,恐怕是荒废了 “咚咚咚!” 大地剧颤,有一队屠尸卫队赶来,为首的是两个高大的屠尸队长,其中一个咬牙切齿,口嘴里,有恶心的尸水在滚动,愤怒至极道,“杀关,一个不留!” 顿时间,三十几个身披甲胄的尸兵,手持一些古老的锋利长毛,开始肆无忌惮,无情对着周围的丧尸残杀,即便是断头颅者,也要爆碎脑袋 这种画面,明显是公然泄愤了 好在我之前,感觉不妙,稍稍远离了一些,此刻,我转身往一侧尸气缭绕的密林逃去了,跑进一片暗无日的树林中,顺着潮湿泥泞的地面行进,远离那些屠尸卫队,我找了一处巨大的石头山,拨开尖刺的灌木丛,躲在了当中,身体虽然有些腐朽,变得比最开始修行时的老头子还不如,但是体力扔在,跑这么一段路,还不至于喘息和疲惫 尸力入体,我现在无法施展一点术法,只能依靠僵化的身体,斗转一些蛮力,比如单手劈石,掌印断树等等,这完全只属于一个蛮夷武者的力量,造成这一切的祸源,居然只是这空中萦绕诡异的尸力 密林中,几乎每一寸地方,都笼罩在恶心的尸臭,不过我现在,与“半尸”无异,倒也逐渐适应了 如果找到不受尸力束缚的独特方法,即便离开这里,我也与鬼尸没什么两样,为今之计,是寻找一些尸地生长的灵粹,暂时让肉身恢复一些造化生机 隔着密林,往外边望去,等待了一个多时,那些屠尸卫队离开,我才开始走动 嘶…… 肩头,突然有巨大的疼痛,转头一看,肩膀上被丧尸抓裂的位置,冒涌着黑气,皮肉也开始一寸寸腐烂,居然是尸毒在蔓延传染了? 这道伤口,之前我并不在意,此刻也让我感受到了生死威胁! 不过我身上,也没有治愈尸毒的药,只能忍着疼痛,开始四处摸索行进,这布满尸气瘴雾的林子,地上泥泞不堪,烂泥下,不时可见一些古老的骸骨 进入密林之中,我有些后悔了,因为别看密林可以躲避外边游荡的丧尸,可实际上这里的危险一点不比外围的,地面一片狼藉,满目苍夷的景象,散碎的尸体随处可见 密林之内死寂一片,沉静的可怕,这一切都显得太过反常了 呃? 突然间,透过密不透风的密林,在前方一处低洼处,我看到了一团亮光,似乎是一株五彩花物,流离的光泽,在这幽林内,显得很刺目 我连忙大步走过去,一到达,我几乎要蹲下身呕吐了,那是一具腐烂道极致的尸骨,上边爬着各种恶心的驱虫,一颗半肉半骨的头颅上,从颅骨内,长出了一朵尸花 尸花上,有一种瘟疫的气息在流转 感觉告诉我,这朵尸花前往不能触碰,绕路离开了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深入几公里后,在几十块乱石上,一处缝隙处,我还是发现了一株灵粹,不知是什么花物,上边悬挂着三枚星型果子,隔着蛮远,依旧能嗅到那种淡淡芳香 我刚想冲上去,却在一侧,发现一只森森尸鸟,本体为一只通体血红的怪鸟,羽毛五颜六色,椭圆形的脑袋,巨大的身躯,头顶的两个黑色弯角,笼罩在一个血红色的光晕当中,其羽毛可以迷人心志 尸鸟的嘴中,还叼着一些残尸断臂,显然正在啃食一些丧尸 一见到我,尸鸟高昂头颅,嘴中的尸块吐出,炯炯发红的眸子,对我偷来杀意,我本想后撤的,不过上边石缝内的星型野果,对我的诱惑太大了吞吃那三枚果子,可能帮助我稍稍驱除体内尸力,恢复了些气机造化,这是一个契机,值得冒险一拼,想到此,我没有后退,反而往上走去 “啾啾……” 被尸毒洗礼之后变异的飞禽怪兽,灯笼一般的目光瞬间落到了我的身上,原始丛林的残暴气息,滚滚涌来,尸鸟瞬间就起了攻击 犹如一阵风呼啸而过,尸鸟已经张着一对锋利的爪子,从头扑朝着我扑了下来,森森的爪子,夹杂着山呼海啸一般的力量,毫无疑问,一旦被扑个结实,我将会很快的爆碎为一团碎肉,然后成为这头尸鸟的一顿美餐 我身上的定身咒力、一印三法、仙官咒、命运异象等等都无法施展,只能破解这副僵尸化的躯体,冷兵器时代对杀,大吼一声,犹如骤风一般,我瞬间低头窜过了尸鸟的腹部之下,堪堪避开两只森森铁爪,早已准备好的锋利手掌已经瞬间化为了钢刀刺入了尸鸟的身体之中 只是一拖一拽,已经是将尸鸟的腹部,强行崩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我双腿跪地,身体后仰在地面滑行出一段不的距离,这才停了下来,脸上也被血腥的血液喷了一身 尸鸟发出惨烈的叫声,划破这幽林的宁静,拖着一地的肠子,高昂着头颅,一去一回,依旧朝我冲来,我速度更快,一避一斩,掌刀硬生生站在尸鸟的头颅上,将它头上两个黑色弯角折碎,不过这尸鸟的头颅,倒是及其坚固,似乎有一层光泽在守护,没能破开防御 “哗啦啦……” 尸鸟没有挣扎第三次,扑扇着巨大羽翼,惊恐万分朝着远处飞离了 站在原地,望着半空方向,我喃喃疑惑道,“尸鸟的头颅,之所以流离那种光泽,难道是吞吃了一些尸地野果所致?已朝着尸修进化了?” 走上乱石堆,摘下三枚星型果子,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吞咽下腹,没有一点咀嚼,毕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吸收这些东西,还不如一口吐下去 下一秒,体内就升起了一股莫名躁动的热力,似乎是温暖的阳光一般,瞬间融化,丹田中,那团灵根火种,猛然升腾了一些,一层层波纹,在我体内涟漪起,扩散全身,体内涌动的尸力,在这一刻,被不断横推出去,不多时,感觉自己的腹部,似乎被洗髓伐毛了一次,恢复一些清明 体内的执法剑胎开口了,“不错,再寻一些这种灵粹,争取由内而外,革除尸力,那样你的身体恢复造化生机,就能施展一些术法了!” 我道,“争取吧!” 实在的,即便撤去驱除尸力,在这没有一点地灵力的地方,身上的术法,根本无法施展,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地流离的尸力,暂时据为己用 或者,驾驭尸力,才能渡过难关! 半后,另一处陡峭岩壁上,我又碰上了一头尸兽,它的样子很像锯齿豹,身上点缀无数猩红的斑点,体型比成年的豹子大了不只两倍,硕大的身躯,只有稀疏的皮毛,似乎被尸气腐蚀的结果,它的大嘴里露出的锋利獠牙,最可怕的是,它身上所带来的暴戾气息 一番斗杀后,将这只没有灵智的尸兽强杀,斩断爪子,作为一件兵刃,尽管看着很简陋,继续上路,寻找那些生长在尸气弥漫的灵粹 第五后,我才寻到第二株灵粹,不仅是腹部,胸腔也恢复了清明,尽管还是有尸力流离,不过总算止住了被彻底僵尸化的趋势 第八,在一条流血漂橹的尸湖旁,斩杀一只变异蜘蛛,又寻到一些灵粹,头颅、四肢内的尸力,不断被横推出去,此时,算是形成一种平衡了 体表,是尸力在流转 体内,是己身的命源在涟漪,这时,我已经能轻微施展一些定身咒了,只不过是利用周围的尸气,作为定咒的源力,算是勉强驾驭一点尸力了 体内的执法剑胎,也脱离丹田,回到我手上 有坚不可摧的执法剑胎在手,我游走的范围更大了,足足半个月,我斩杀了无数的丧尸、恶兽,不过也被不少尸兽、尸鸟偷袭,身上留下触目惊心的伤痕,等我进入一片空旷的平原,我整个人已经浑身赤裸,披头散发了 不断有尸地灵粹的滋养,我的三魂七魄,也坚固道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死之尽头为生,我依稀明白了一些,走这种极端,对于个人的修行,也算是一种磨砺 这片空旷的平原,偶尔出现一现山体,并不高大的山体,零零散散簇立着 似乎无边无际,将近二十,遥望远方,我终于发现了一个离奇鬼怪的地方,在一块巨大岩石上,出现一个铁牢,呈菱形,细锥形的一短倒插岩石上 铁牢面上,犹如一块块大铁片打磨而成,上面呈现许多扭曲的鬼怪图文,站在原地凝望着,岩石上,却突然有一朵朵蘑菇云般的尸气流转,是一队屠尸卫队冲出来了 278章 骷髅战船 一队屠尸卫队,从巨大的锥形铁牢冲出,由远及近,拖着一片猩红蘑菇云而来 空旷的平原上,甲胄寒铁音不断 我如临大敌,刚想远离此地,不过下一刻,前边几十米处,泥土掀翻,宛如两个墓坑翻涌,两道影子突然从前边泥土爬出,不是丧尸,不是跳尸,也不是飞尸,更不是尸修 一男一女,也是半人半兽,男的是下半身人,脖子上是一颗狰狞狼头,嘴角外凸两颗锋利尖齿,虽然披着一身兽皮,仍能清楚看到,他手臂、胸膛上一丛丛的狼毛;女人长得高挑,身材窈窕,酥胸暴突,也是披着一套兽皮,不过却是一颗羊头,一头的淡紫色头,脸色苍白的可怕,似乎没有一点的血色 屠尸卫队,正是追杀这两个兽人 这两个兽人,我已经猜出来是什么人了,是来自九兽山的 半年多前,在鬼市城外,闯一座阴帅墓时,“螣邪郎”就是从九兽山走出来的,记忆很深,与这两个男女的打扮,大同异,可以容易辨认出 空荡荡的平原荒野上,没有什么遮掩物,两个奔跑的男女,一下发现了我 狼头人显得十分戒备,发出沙哑响音,“你……你是谁?” 我回道,“和你们一样,无意中被卷入谪仙尸驼山的人,在四处流浪,寻找造化契机,你们来自九兽山,怎么会被屠尸卫队追杀?” 材窈窕,酥胸暴突的女子,善意道,“你也赶快离开吧,屠尸卫队就要杀过来了,迟了,就真要命丧黄泉了” 我问道,“你们从铁牢逃出来的?” 狼头人一脸着急道,“兄台,你怎么显得有些木讷?不会是尸气入体,被彻底尸化丧尸灵智了吧?不想成为尸驼山奴隶的话,有多快跑多快” “迟了!” 一声沉闷嗜血的声音,一颗巨大的骷髅头冲而降,堵住了去路,庞大的尸气扑面而来,骷髅头,高达三米多,形似一种古老猛犸大象的颅骨,凹陷的窟窿眼眶内,喷薄尸火,上边有一些鬼匠打磨的痕迹,加持寒铁,扁长如同一艘战船? “咚咚!” 整齐划一的屠尸卫队,十五个人,从上边跳下,一字排开,最中间的一个高大影子,也是一个屠尸队长,怒目圆睁,眸子发着熠熠赤芒道,“你们两个尸奴,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死卫兵,盗取尸丹” 出自九兽山的狼头人,也不是个善茬,“混账,你们尸驼山才是胆大包,我乃九兽山,一旦我死,我族中老祖比如出世,杀入你尸地” 听着声音,狼头人显然知道难以逃脱,准备拼死一战了 屠尸队长不屑道,“为了你们两个角色,就算给你们九兽山十个胆子,也不敢贸然攻伐,屠将大人发怒了,你们两个就地粉碎” “死……” 十四个屠尸卫队,整齐划一戾啸一声,空旷的荒野上,划破宁静,一阵尸气倒空冲起,十几方磨蹭得闪闪发亮的尸矛,缭绕尸地符号,超前冲来 “舒螺,连累你了”狼头人眸子闪出一抹关怀柔色,深情一语 “螣曲,不用了,意如此,一起走吧!”女子神色黯然 在那座铁牢中,这两位肯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战力丧失不少,根本不是十几个屠尸队员的对手,十个照面不到,两人直接被扫灭出去,后空翻倒好几圈,重重摔倒地面,他们的胸膛、双臂、双腿上,显露出十几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诶…… 这时,我一步走出,拦在中间,暂时止住十几个屠尸队的步伐,一脸惋惜道,“放他们一命!” 哼哼…… 屠尸队长鼻孔喷吐重雾,那是尸气浓烈到一定程度,激发出的尸火,字字如雷霆重音道,“你一个的跳尸,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在这做好人,告诉你,看你稍稍超脱丧尸的层次,可以去做我尸驼山的尸奴” 我平静道,“不要逼我出手?” 屠尸队长高大的躯体,当真缭绕一层浑浊色泽的尸火,丑陋的脸庞,带着邪笑道,“把他一只手砍了,看他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多管闲事!” 刹那间,尸气鼓荡,十几个屠尸队员,朝我围杀而来 “噗!” 执法剑胎划过,一杆尸矛折断,随即一颗头颅当空飘飞,黑乎乎的粘稠尸血,飞溅了一地 “铿铿!” 可以斩灭一切的执法剑胎,在我周身循转一圈,七个屠尸队员直接被拦腰斩杀了,即便是他们身上厚重的甲胄,在执法剑胎面前,纸糊一般,也保不住他们一命 呃! 屠尸队长终于脸色大变了,“轰”的一声,大地剧颤中,一团炽烈的尸火,如同一头发疯的蛮牛,朝我撞击而来,速度快如闪电 虽然我极尽躲避,左肩还是遭重,一条手臂几乎被卸下来,不过我反手一击,还是将屠尸队长的腹部洞穿了,剑胎抽出,地上又多了一滩血水 腥臭的怪味,越发浓烈 “你这剑胎,不过是一柄还没成型的剑,怎么会如此锋利?我身上的甲胄,乃是屠将大人亲自祭炼的,坚不可破,而且我身上有尸火防御,居然也被你轻易洞穿了?”屠尸队长站稳,神色阴晴不定 其余活着的几个屠尸队员,原本杀伐果断的脸庞,已经流露出一丝丝的恐惧了,是对我手上的剑恐惧 身后站在的舒螺、螣曲,面露喜色 “幸亏是未成形的剑,否则的话,千里之外,就斩你首级了!”我吓唬道,体内的命源,循循流转,汇集到左肩伤口处,驱除那些快速蔓延的瘟疫尸毒 “口出狂言!” “屠火三千,尸藤花开” 屠尸队长双拳一握,他周身缭绕的尸气,越发浓烈了,感觉从深渊尸坑爬出来的鬼怪一般,脸庞都狰狞了,紧接着,一株巨大的绿色尸藤,“哗啦啦”的响音中,自他后背钻出,原本破碎的甲胄,直接被尸藤撑裂了 我惊道,“体内栽尸藤,以命孕物,你们尸驼山果然大手笔啊?” 巨大的尸藤,卷空而起,一道道诡异的闪电,在上边交错着,蕴含无比可怕的毁灭力 到了“屠尸”的层次,看来可以施展尸修术法了 “兄台,快逃!”身后的螣曲,大叫一声,已经带着舒螺绕路逃窜了,很显然,他们见识过屠尸队长的可怕杀招,心里早已留下阴影 “定魂咒……听达魂命·为吾扣锁·定” 十指咒力,从我指尖迸发出,咒力摩挲虚空,剖开浓烈的尸雾气,一下将屠尸队长定住了,他身后钻出的一株巨大尸藤,也再无法晃动摇曳 “噗!” 没有目光跟上我的速度,几乎凭空消失原地,执法剑胎一过,屠尸队长的头颅,直接被我斩落,回首望月再一击,将他的躯体竖劈成两半 一切都在瞬息进行,等其他人回过神时,屠尸队长已经化成上百个惨不忍睹的尸块,被血水、脏腑沾染着,散落了一地,或许是尸命相合,整株十几米高的尸藤,一下子枯萎,从绿色到枯黄,极尽萎缩下来 还活着的几个屠尸队员,脸庞惊恐万分,丢下手上尸矛,直接朝着铁牢散走了 “定!” 几股咒力一出,疯跑中的影子一下禁锢原地,我没有手下留情,也将他们一一收割了,回过头,空旷的平原荒野上,已经传来一阵骚动的脚步声 上百具丧尸,喝醉酒的酒鬼一样,摇摇晃晃,步伐趔趄,正从四面八方走出来,他们的眸子,都盯着地上的尸块,不过忌惮我的存在,一个个还在远处观望 “兄台,铁牢中的屠尸援军,可能准备过来了,赶紧走!”在我愣神时,传来螣曲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他和舒螺又绕回来了 巨大的骷髅头战船,孤零零簇立在地上,也不想毁灭了 犹豫一下,我还是随着两个离开了,奔走了几公里,才躲进一座矮山洞窟中,端坐当中,对面两个大口大口喘着急气,能明显感应到,他们极尽被尸化了 寒暄一阵后,我疑惑问道,“你们两个,怎么被掠进这谪仙尸驼山的?” 螣曲神色略带尴尬道,“域,我们不是被掠进,而是为了寻找一些灵粹,自己鲁莽闯进来的,而且关键时刻,遭遇一对屠尸卫队,被押解进那座铁牢,成为尸驼山的奴隶” 呃? 我无语道,“你们可真有闲情,放着好好的九兽山不待,跑来这里瞎逛吗?” 279章 拓跋屠将 谪仙尸驼山外围,一座矮山洞窟内,端坐在冰冷地面,我无语道,“你们可真有闲情,放着好好的九兽山不待,跑来这里瞎逛吗?” 舒螺道,“域,你是怎么进来的?” 紧接着,我将在鬼市城内的情况,前后都了一下,其实也希望得到一些答案 螣曲道,“域兄,那座废墟城,的确叫神明之城,不过是太久远之前的事了,据传,那位神明被尸驼山的谪仙斩杀,神明陨落,不过城池被保留下来,成为尸驼山的掠夺工具,每隔一段时间,那座废墟城必会出世,外出寻找新的尸源,借此壮大尸驼山的力量” 我若有所思道,“这也难怪了,不死海中的海怪,为何如此仇恨那座废墟城” 舒螺道,“那座城,早已臭名昭著,已经被外人称之为掠尸城了!” 我又道,“这尸驼山的道行划分,似乎独树一帜,还有他们的谪仙,到底是谁?” 螣曲道,“也不算独树一帜吧,就拿屠尸队来,一般的队员是地阶九品至五品,屠尸队长是地阶五品至一品,屠将达到阶九品,再往上就是恐怖的屠帅了,至于他们尸驼山的掌权者,一共有五位,在尸驼山腹地中,有五座城池,也就是五位城主,属于屠王层次的存在,据他们每一个城主,都已突破到仙官九品了?踏入神明的行列” 屠尸、屠将、屠帅、屠王,这倒也简单霸气 尸修入道,能达到“神明”的层次,的确出乎人的意料 我道,“没有一个谪仙的名号?” 螣曲道,“暂时不知道,毕竟那种堪比神明的存在,不会轻易出世” 所谓的谪仙,就是从庭上叛逃下来的仙 我道,“屠尸队长之前,你们偷取了一些尸丹?那是什么鬼东西?” 舒螺道,“尸丹,相当于外边的鬼丹一类,可以避免在这尸地,丧尸灵智,同时也是尸修主要的晋升之物,在这尸驼山,及其稀缺” 我道,“吸食尸丹,可以革除一身尸力?” 螣曲道,“可以,我们两个之所以冒死跑出来,就是因为一人得到一枚尸丹,吸食后护住灵智,否则的话,一路狂奔出来,在尸力萦绕的地方,我们早已被彻底尸化,完完全全丧尸灵智了” 端坐冰冷地上,拖着下巴,我若有所思思考着,对我来,执法剑胎所的谪仙符太缥缈了,倒是尸丹很对我的路数? 接着,我又问道,“你们顺利走出尸驼山的领地,回归九兽山,需要多长时间,可以完全驱除尸力?” 舒螺摇摇头,一脸惋惜道,“很难,毕竟我们是鬼形态,不是人,更不是神明,即便家族中的老祖出手,想要完全恢复,起码要几十年时间吧!” 我道,“岂不是很耽误晋升的时间?” 螣曲深吐大气,唏嘘道,“这也没办法,谁让我们当初,不听老祖们一而再三的劝阻,执意闯入,也算为自己的后果,承担那种因果吧!” 坠入尸地,二十来了,虽然我表面看起来,肌体干瘪,皮肤褶皱没有水分,和一些僵化的“跳尸”无异,不过我的体内,依旧是清明一片,有自己的一部分命源隔离,尸力在外流离,命气在内流转,形成泾渭分明的两层景象 因为有体内命源的流转,我才能施展定身咒术 听他们这么,我也显得疑惑了 这时,脑海中传出执法剑胎的精神波动,“不用狐疑了,你虽然将尸力隔离在体表,不过你的肌体,其实遭受了难以逆反的侵蚀” 我回道,“真要深入尸驼山?” 执法剑胎道,“深入,寻找造化,让自己的命力,凌驾于尸力之上,那样你就能无所顾忌了” 执法剑胎的法,我能理解,凌驾尸力,驾驭尸力,超脱在尸力之上,不受这片尸驼山的束缚,最大的好处,其实也可以晋升自己的道行 看到我愣神,螣曲又道,“域兄,你犹豫什么?难道不想走出这鬼地方?” 我道,“你们怎么辨别方位?” 螣曲道,“一路往东的方向行进,就能走出去了” 最后一句,我又问道,“那座铁牢,到底是什么意思?总不是一座尸驼山城池吧?” 螣曲道,“自然不是,那是一处聚集地,要到尸驼山腹地,还有一段行程” 这片尸驼山,虽是尸块遍地,但是还是有地形可言,从一些沟壑山脉,我这个堪舆师,可以很容易寻找方位的,交谈一会后,螣曲与舒螺先离开了 我走出去,朝着那处铁牢走去,据螣曲、舒螺所的,那处铁牢,相当于外围一个据点,一个阶六品的屠将镇守,背后一个城主红尸汤 要混进去,我可不想做丧尸奴隶的身份,最起码,也要做一个屠尸队的成员,或者是屠尸队长的身份吧?毕竟我的战力,可以轻易收割一个地阶五品的屠尸队长 顺着西边方向,我朝着那处锥形铁牢走去 走到之前战场的地方,那里已经空荡荡一片了,聚集抢夺石块的丧尸,早已人去楼空,不过巨大的骷髅战船,倒是依旧簇立在地面上,没有移动 “咚咚咚!” 我刚到达,旁边一座矮山体上,立刻走下五个身披甲胄的人影,是五个屠尸卫队的人,整齐划一,一落地,将我围在当中,不过没人动手 一个屠尸卫队的道,“你是谁?” 站在原地,我平静回道,“四处流浪,觉醒起来的尸修,无意中发现这个骷髅战船,过来一望” 那个屠尸卫队的男子又道,“来此何意?” 我道,“希望加入屠尸卫队!” 哼哼! 那个屠尸卫队男子冷哼几声,脸庞带着蔑视道,“我看你,不是无意中走到此处的吧?而是故意前来,不定,我们损失的的一支屠尸卫队,就是你半路杀的?” 我道,“要是我杀,我还傻愣愣走来这里干嘛?” 屠尸卫队男子道,“那是因为你,故作聪明,这一片荒野,我等在此半年有余了,四处捕捉丧尸奴隶,从未见过你?” 我道,“已经过,刚觉醒不久” 我的身上,伤痕累累,披头散发的,犹如从死人坑走出来的,很像经历一次次生死大战活下来的尸修,确实与刚觉醒的尸修,并无二样 屠尸卫队男子又道,“你叫什么?” 我道,“域!” 屠尸卫队男子的一对眸子,焕发森森红芒,浑身有尸气缭绕,漠然道,“等我屠将回归,自有定论,残杀我屠尸卫队者,无一可活” 并没有等多久,荒野之外,零星点缀的矮山中,猩红一片的土地上,一股冲尸火突然倒空冲起,“轰”的一声,那里的一座矮山,直接爆碎,山石飞溅,泥尘滚滚,引起巨大的震动 我平静站着,心里边其实已经五味杂瓶,不出的一种紧张了,屠将,在屠尸等级之上,最低也有阶九品,甚至阶五品的可怕战力 我现在,勉强能发挥地阶二品,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地阶二品,登上一个“屠尸队长”的地位,算是绰绰有余吧! 暴戾的屠将,身披一件红色甲胄,由远及近,几秒钟已经落地,站在我的对面,种种猩红戾气的可怕威压,自他身上爆发出,我趔趄不稳,往后了几步,不过没有摔倒,我连忙恭敬道,“域,拜见高高在上的屠将大人” 屠将的眸子,散着摄人心魄的眸光,仿佛眼睛里,蕴藏着两个鬼牢,“吾为拓跋屠将,域,听你想加入我屠尸卫队?” 我道,“是的!” 拓跋屠将道,“一你的来历?” 我胡编道,“我是自那片幽林觉醒的,大概是三个多前的事情了,刚开始,意识混乱,浑浑噩噩的,如丧尸一样到处杀伐啃尸,直到一个多月前,在幽林内吞食一株灵粹野果,侥幸破入了屠尸境界的范畴,四处流浪,想要加入屠尸卫队,为谪仙尸驼山效力” 拓跋屠将的神色,明显是没有一点相信的意思,“域,你从何处而来?” 我摇摇头道,故意势弱道,“报告拓跋屠将大人,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 这时候,四面八方,又有两支屠尸卫队赶回来,看他们的神色,明显没有截杀到九兽山的青年螣曲、舒螺,一到达,拓跋屠将咬牙切齿,森森立即道,“域,你选一个杀伐,赢了的话,你就是屠尸队长,输的话,你知道后果” 280章 一招制敌 空旷旷的荒野上,一轮猩红妖异的月亮,悬挂九,洒落下诡异森森的光辉 地面上,随处可见一些尸块 满目苍夷的骸骨,起起伏伏,散落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 此时,站在一放巨大的骷髅头战船旁,我与谪仙尸驼山的屠尸卫队对峙着,听闻拓跋屠将的凌厉一语,我心里也是有些骇然,“拓跋屠将大人,我想坐上屠尸队长的位置,就要与一位屠尸队长生死杀伐?” “域,你不敢?”拓跋屠将有些诛心道,“这是尸驼山的规矩,假如你能杀我,你也可能成为新的屠将,在这里,一切只看战力,不关其他” 我道,“敢!” 进入尸驼山高层之地,才有铿窥探到尸丹、谪仙符,甚至其他的地灵粹,甚至是古老器物,这是一个极佳的契机,自然不能放过 我的手上,没有持执法剑胎,执法剑胎太过锋利了,锋芒毕露,不是一件好事,会惹到这屠将猜忌,甚至引来可怕的杀生之祸 紧接着,手持一个简陋的兽爪,我指着一个屠尸队长道,“拓跋屠将大人,我选这位攻伐!” “哼!” “区区一个觉醒的丧尸,你要找死,无人可以阻拦,我免扈今日让你知道,谪仙尸驼山一个屠尸队长的位置,不是谁都能窥探的!”对面的免扈,目光阴蛰,脸庞扭曲,露出一种不出的杀念神态 拓跋屠将,以及其他屠尸卫队的人,一个个脸上带着诡笑,显然没有一个看好我的 这也很正常吧,一个屠尸队长,率领一个屠尸卫队,在这尸驼山常年征战,绝非善茬,而且他们还能从高层上边,获得一些“尸丹”修行 不过我这个刚觉醒的尸修,可以移用法术,不是免扈能抗衡的 “杀!” 免扈一声怒吼,一团团尸火,自他身上贯冲起,升腾起十几米高,景象骇然,一步重踏大地,拖着极尽的死亡尸气,朝我一拳怒杀而来 我摇摇头道,“所谓的尸修,不是看拳头劲力决定的!” “定!” 我一抬手,轻喝一个字,横冲直撞过来的免扈,依稀间,速度减缓了近一半,他身上的动作,也变得迟缓了很多,不过他还是一拳朝我头颅轰来 “嘭嘭……” 等尘烟散去,免扈已经被我踩在脚下,他的胸口,出现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外层的甲胄裂开,里边皮开肉绽,显出一副怪异的血口 啊啊啊…… 那些屠尸队员,一个个张口结舌,望向这边时,都显得难以置信的神色 另一个屠尸队长,不可思议道,“一招?这域就将免扈踩于脚底下?” 我开口道,“拓跋屠将大人,这有可以分胜负了吧?” 哼! 拓跋屠将冷哼一声,怒斥道,“免扈,你可真是一个废物,连一个刚觉醒三个月的丧尸,都对付不了,这些年,真是白吃那些尸丹了?” 免扈死死瘫倒地上,脸色显得很难看,“免扈,辜负屠将大人栽培了!” 拓跋屠将,之所以对我有意见,最主要的原因,无非是对我忌惮,生怕日后,我会夺了他的“屠将”位置? 不过现在,以我的战力,完全打不赢拓跋屠将,他可是有阶三品道行的,在这尸驼山中,能发挥他全盛的战力,而起,除非能移用仙相变,命运异象,一印三法等等术法,否则的话,没有一点机会 拓跋屠将依旧怒火冲,“免扈,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守护的铁牢,被九兽山两个角色逃离,还白白损失我一个屠尸卫队,这件事,我该如何向金尸汤大人复命?” 免扈眸子一瞪,突然想到了什么,“拓跋屠将大人,我免扈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你可千万不能弃我于不顾啊?要杀一儆百的话,就杀这域?” “域?”拓跋屠将口鼻喷火焰,“你认为,我杀了这个新来的域,金尸汤大人就能平息怒火了?” 我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不过心里边也是七上八下,真怕这个拓跋屠将一个发怒,把我镇杀了? 免扈立即哀求道,“拓跋屠将大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我免扈也是为你出生入死的人,您一定想象办法,救救属下,我不想死……” 哼! “你不死,我就要死!”拓跋屠将目光转移,森森道,“比储,将他绑了,到时带回去,交由金尸汤大人亲自判决!” 比储立即道,“尊令!” 我走开,不多时,不断哀求的免扈,还是被一条锁链死死捆住了 拓跋屠将才正眼看我,“域,你确定要统领一个屠尸卫队?” 我不卑不亢道,“是!” 拓跋屠将依旧一副唯我独尊的表情,目光凌冽道,“现在的情况,你已了解一些了,日后有什么问题,休怪本屠将手下不留情了,这免扈的屠尸卫队,名为屠尸阎队,全权就交由你掌控,受我将令指挥,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你的副队长臧毛” 紧接着,一块令牌,落到我手心,正面刻着“尸驼山”三字,背面则是一个“阎”字 免扈的一套屠尸卫队甲胄,也交由到我的手上 臧毛,名如其人,身上的皮毛,比普通人都长近一倍,而且极为浓密,手臂、胸膛的位置,就算是脖颈处,也是绿毛丛丛,与原始猿人很相似 “呼呼呼……” 不多时,拓跋屠将领着三个亲兵,踏着窟窿战船,往那处锥形铁牢离开了 旁边的比储,依旧显得很平静,显然对于“免扈队长”的命运,没有一丝怜悯,或许在这谪仙尸驼山,这种画面他看得多了吧? 我拱手行礼道,“比储队长,以后多多关照了?” 比储没有一丝笑容,硬邦邦的表情道,“域队长,那你好自为之吧!” 等比储的屠尸卫队离开,这里空荡荡的区域,就剩下十几个卫队人员了,此刻,他们都是我的属下,我走到一旁,披上甲胄,接着做到一块石头上,开口道,“臧毛副队长,过来!” 臧毛长得高瘦,走到身旁,微微低着头,脸上带着一丝很勉强的笑容,脸笑肉不跳道,“域队长,有什么吩咐?” 我道,“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臧毛道,“报告域队长,格局拓跋屠将的指示,再去捕捉一些尸奴” 尸奴,其实也就是一般的奴隶,押解回尸驼山腹地的城池,作为一些苦工、奴婢使用,算是尸驼山高层人物的奴役工具吧? 我又道,“听当上屠尸卫队的队长,有尸丹酬劳可以领取?是不是?” 臧毛如实道,“是的,按月为间隔,每月可以领取三枚尸丹,我作为副队长,则是两枚,其他的兄弟,则是一人一枚,这都是金尸汤大人定下的规矩” 呃? 我撇了撇嘴,道,“那么少啊?” 臧毛摇摇头,略显无奈道,“没办法,据上边的意思,这片尸驼山中,土地常年贫瘠,什么都匮乏,能有这种赏赐,我们这些下属就该谢谢地了” 我道,“没事,有我在,以后一定让你们优越于其他屠尸卫队” 不过我的话,其他十四个卫队的人,无动于衷,显然完全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闲扯一番后,询问一些关于尸驼山的规矩,我们这个屠尸阎队,离开此地,望着更外围走去,寻找一些丧尸奴隶,带回铁牢 根据臧毛的法,再过五,铁牢中的所有尸奴,都会押运到尸驼山腹地的城池了,所以要捉紧时间,再带回去一些,尸奴越多,城池中的金尸汤大人就会越高兴,赏赐也会多一点 281章 儒门天下 谪仙尸驼山,阴间最深处的一片尸地 此时,经过一番斡旋,得到阴险诡诈“拓跋屠将”的认可,我也名正言顺,登上一个屠尸队长的位置,亲自掌管一个屠尸卫队,算是混入这片尸驼山了 带着这个整齐划一的屠尸阎队,一共十五人,行进在赤红一片的土地上,去捕捉一些丧尸,带回铁牢,获取“赏赐”,通过副队长臧毛的解,我也知道了不少,关于尸驼山的一些禁忌、规矩 尸驼山明面上的掌权者,的确都是野心勃勃的“政治家”,这些年,用各种不为人知的手段,从外边掠进不少阴间鬼灵,补充尸驼山的“血液”,外界的神棺门、九兽山、九凤山、麓城等等几个势力的弟子,无一幸免 奇异的是,即便如此,这片尸地,还是没有遭受攻伐 冥冥中,其他的势力掌权者,一直选择隐忍,似乎很忌惮尸驼山当中的“谪仙”? 一时间下来,也捕捉到了十几个丧尸,并且派四个屠尸队员,押运回去 休憩在一片密林之外,端坐尸气萦绕的石块上,我道,“臧毛,那处锥形铁牢中,有外界几大势力的高手吗?” 臧毛道,“域大人,有的,最为可怕的,当属麓城的一个青年,名为东门越,那家伙身高一丈,形如古老巨人,手持一对千斤重的铁锤,无比凶猛,为了镇压他,当时拓跋屠将都差点折戟?屠尸卫队更是死伤无数,才将其锁住” 东门越? 我道,“是他自己闯进来,还是被尸城带进来的?” 臧毛道,“那东门越是自己闯进来的,听,东门越已经是阶一品的高手,为了挤进“神明”行列,踏入尸驼山,想要斩尸得道……” 我若有所思道,“东门越的野心不啊?” 阶一品 再往前一步,就是“神明”行列,不过这最后一步,自古以来,无数高手郁郁不得志,被锁死在当中,我听鬼市城的老城主过,百年来,单单无法晋升“神明”,而阴寿寂灭的高手,就不下十尊 毕竟一入“仙官”,超脱人、鬼、尸的范畴,寿元几乎无法估量了 臧毛有些感慨道,“域大人,那些更高的事情,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在这尸驼山,生命不值一钱,能活下去,就算是幸运了?” 我唏嘘道,“或许吧!” 没有多休息,我们继续朝着密林进发了,起来,这寻找尸奴的事情,真是一刻苦差,即便是一声僵化的身体,尸力流转,走上两,也是累得够呛 好在的是,在这密林中,我手底下的屠尸队员,寻到了一些灵粹野果,长在尸地的野果,可算是极为珍贵的好东西,我自然不客气一一吞食了 体内的命源,又浓郁了一些,不过想要驾驭尸力,还是遥遥无期 第四,当我们往回走,想要返回锥形铁牢集合时,在荒寂贫瘠的荒野上,一个金发青年拦截住了我们的去路 这个青年,踏在一方“倒履台”,笼罩在璀璨如虹的金色光辉,无数流转到他周围的尸力,无一不被金芒横推出去,无法靠近他的身体,仿佛尸驼山的法则,对他无效了? 金发青年,站在一座矮山上,身披一件金色袍甲,肩头上有一盏金色古灯,那盏古灯,不知什么久远年代的,一圈又一圈的光纹,往外扩散,无数密密麻麻的古老符号,似牛鬼蛇神,又似仙官神明,不断跳动着,散出景象瑰丽的符火,将他不断守护在当中 他能自由出入尸驼山,绝对与那盏古灯有大关系 屠尸卫队的成员,每一个如临大敌,似乎对这种青年存在,尤为禁忌? 副队长臧毛开口了,“来者何人?为何拦我屠尸卫队?不知我谪仙尸驼山的规矩吗?” 有些宝相庄严的金发青年,目光如炬,似可洞穿古今的目光,扫视过来,连我都不觉脊背发寒,声音震耳欲聋道,“吾为雁穿云,出自麓之城,奉我麓第一军师令,进入尸驼山,救回东门越,至于拦住你们,自然是一个字……杀!” 雁穿云? 麓第一军师令? 那他不是尊从“伏婴”的命令了? 臧毛脸上涌起骇然,“域大人,这该怎么办?” 我摸了摸额头,带着无奈道,“还能怎么办?你觉得我们屠尸卫队的速度,能跑得过这麓城的骄雁穿云吗?” 臧毛下意识道,“跑不过!” 雁穿云的脚下,踏着一方倒履台,速度绝对冠绝我们 臧毛又道,“那……谁能抗衡它?” 我道,“你们先回去,通知拓跋屠将大人,这家伙,暂时由我牵扯!” 哼哼! 一头金发飞舞的雁穿云,居高临下俯视着,俊眸朗星的脸庞,映射下不屑的蔑视神色,“就凭你?一个的屠尸队长,也想与我抗衡?” 我反驳道,“这里是尸驼山,你的道行,即便有那盏古灯的守护,还是会被压制两成,你认为自己无敌吗?” 这雁穿云,在外界,绝对是一个可怕的青年骄 估计与羬羊一族的羬十方,善机术的算士,属于同一层次的可怕存在? “走!” 我轻喝一声,臧毛原地徘徊两步,还是使了一个颜色,带着其他屠尸队员,以及一些尸奴,大步流星往铁牢据点那边冲回去了,离开几十米外,臧毛还不忘了一声,“大人,你……你多保重!” “想逃,痴人梦!” “的屠尸卫队,尸驼山的爪牙,在我雁穿云下,谁能可活?”雁穿云踏在矮山上,自信张狂一句,就见他一抬手,掌心间,雷鸣闪烁,仿佛有一方乾坤,被他掌控在手心,画面让人动容 “呼呼呼!” 一方金色掌印,划空而至 “轰隆隆”的响音中,大地震颤,原地被崩裂出一个大坑,泥土掀翻,十几条大裂缝,不断往外蔓延,爆起的泥土中,夹杂着不少的尸骸,四处纷飞 难以想象,这雁穿云的一击,到底有多么恐怖? 一击之下,我已经可以确定,自己无法与之硬碰硬的杀伐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斡旋,伺机而动 我站在触目惊心的地坑旁,半空有泥屑飘落,激将法开口道,“雁穿云,不过尔尔,我看你在麓城中,还不算数一数二的青年骄吧?我曾经碰到过羬羊一族的羬十方,他就不是你能比的!” “羬十方?那个阴险狡诈的机算士,不过我的手下败将罢了!” 雁穿云金眉一竖,顿时间,他肩头上的古灯,越发璀璨了,无数的灯纹符号,密密麻麻的,犹如成千上万的金色蝌蚪在跳动,而且外扩的一圈圈古纹,越发将上边雁穿云,衬托得如一位神下凡一般? “轰!” 眨眼间,雁穿云消失在矮山上,本能的反应,双脚上浮现一层蓝色的符号,是大挪移术的法纹,我连忙一步横移,跳出原地 果不其然,我刚才所站的位置,直接被雁穿云一脚踏出一个窟窿,大地都一阵颤抖 “你一个屠尸队长,只会逃跑吗?”雁穿云带着一丝嗔怒道 “我这是周旋策略,雁穿云,你不是很狂妄吗?有本事的话,你能沾到我的甲胄,就算我输!”我有恃无恐道,这两三,吞食一些尸地野果后,我已经可以勉强施展大挪移术了 大挪移术,三千大道法中,速度第一 即便以我现在地阶二品的道行,真正施展这一门三千道法,足以能堪比阶一品,甚至是仙官九品的速度,不是雁穿云能媲美的 “儒门下,围困百家!” 雁穿云朝我冲来时,双手解印,口中碎念一些咒词,周围几百米内,突然冲而降一座座古老的“门户”,每一扇门户,高耸入云,将四周都遮掩住了 一扇扇儒门,焕发刺目的亮光,上面都可由一段段古老的儒门文字,每一个文字,都流离神秘的色泽,单个字我看得懂,不过连起来,就是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了?估计是一些儒门极为高深莫测的思想文字吧? 我惊道,“诸子百家,独尊儒术?” 雁穿云脸庞闪起一丝笑意,志得意满的神色道,“儒门封锁,我看你这个的屠尸队长,还凭什么口出狂言?” “嘭嘭!” 更诡异的,雁穿云肩膀上的一盏古灯,如同照世明灯一般,一圈又一圈的灯纹,不断扩散出来,将这几百米内的每一寸空间,都不断笼罩住了 站在当中,如同深陷泥沼? 我带着惊讶道,“这到底是什么法器?外扩的灯纹,居然能禁锢人的魂魄?” 雁穿云骄傲道,“此为儒门世灯,曾经在阳间,照耀了一个大世,虽我这盏是赝品,仿制出来的,不过也是出自大家的手笔,足以将你封藏了” 这些阴间的骄才俊,出自大族宏门的话,身上的底蕴太多了 “以为我不会术法吗?”雁穿云冲来时,我施展了定身咒,“听达魂命·为吾扣锁·定!” 十指咒力,虽然没能钻破雁穿云身上的灯纹符号,不过也让他的速度,稍稍降低了一些,让我能看清他的步伐影子,以及出招的举止 “铿!” 一声寒铁音,我避之不及,硬生生与一头金发的雁穿云攻伐了一击,却感觉被滔海浪推动一般,整个人往后掀翻,感觉自己双臂都被废掉了一样 关键时刻,我踏动大挪移术,避开了几个杀招 同时间,执法剑胎出现手中,没有朝着雁穿云杀伐,而是冲向外边,对准了一扇光芒四溢的“儒门”,一击横斩出去,身后的雁穿云,不屑道,“你别挣扎了,此乃儒门,曾经几乎封锁百家的术法,岂是你一个的尸修,能够撼动的?” “铿铿!” 事与愿违,出乎雁穿云的意料,一扇儒门还是被我一剑拦腰斩断了,崩裂出一道口子,我头也不回冲了出去,一到外边,雁穿云无法再追上我的步伐 “你那柄剑胎?”雁穿云第一次带着震惊道 我没有正面回答,随便胡扯了一句 不断追逐中,我调侃道,“儒门之法,也就是儒家思想的核心: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宗旨则是仁爱,在你雁穿云的身上,我只看到了杀性,杀气腾腾的形象,在我看来,你这个骄青年,根本没能透出儒门学啊?” 雁穿云的眸子,焕发可怕的金芒,道,“儒门,也齐家、修身、治国平下,所谓平下,你以为单靠唇枪舌战就能平得了?” 282章 天女伏婴 雁穿云的眸子,焕发可怕的金芒,道,“儒门,也齐家、修身、治国平下,所谓平下,你以为单靠唇枪舌战就能平得了?” 我胡扯道,“你走上另一个极端了?” 一头金发,一声金色袍甲的雁穿云,凌空而站,又道,“儒门,曾引领了一个大世家,受帝家尊崇,为主流大世之,我雁穿云之所以能得道,就是走帝家之路,何来极端?” 自古代封建时期的汉朝开始,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法,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自那时候,在思想上,主张清静无为和刑名之学的黄老学受到重视,世间士子,的确以儒家学派为主了 儒门,的确在帝皇之家,染上了因果,看来雁穿云所走的道,就是那种“平下”的战法之道 “轰隆隆!” 空旷的荒野上,零星点缀的矮山,一座座遭到毁灭,这雁穿云随意打出的一个掌印,足以崩山断河 “儒门花雁阵!” 一个如同长雁横空的法阵,自雁穿云周身凝聚,似乎如同一个加持儒阵,雁穿云的速度,猛然提升了一个层次,速度让人眼花缭乱了 我也咬紧牙关,极尽提升自己的大挪移术,勉强能保持一段距离 “儒门华威,儒门至高圣印!” 在我不断踏空逃命中,一口散着儒门气息的大印,当空镇压而来,手上的执法剑胎一舞,“轰”的一声,那方儒门圣印没有一丝损伤,反倒是我被可怕的反噬加身,连吐三口大血,感觉一阵头昏眼花 “靠……雁穿云,你还没完没了了!” 我怒斥一声,但也很无奈,还在不断朝着“铁牢据点”的方向冲去,这时候,按理拓跋屠将应该赶到了,可是望眼欲穿,都不见援兵的影子 看来那为人阴险的拓跋屠将,戒心很大,即便任命我掌管一个屠尸卫队,还是对我一直存在芥蒂,没有相信我的鬼话 这个点,可能拓跋屠将还在铁牢据点中,悠哉饮茶,等着我被强杀的“好消息”呢? 身后的雁穿云,神色其实也不好看,毕竟他这种百年难得一出的骄,极尽儒门法威,还未能将我镇压,道理上,绝对让他不出是什么滋味? 将近一个时,雁穿云才道,“你……你不是尸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回道,“你妹,我这一身皱巴巴的,躯体干裂风化,比丧尸还要像僵尸,你居然我不是尸修?” 雁穿云道,“你的举止间,虽然有尸力搅动,但是你的本源,绝不是尸源,而是你自己独特的本源,我的没错吧?而且从开始到现在,你身上何时散出一团尸火?” 我已经极尽掩饰了,没想到,还是被雁穿云看出了一些端倪 空荡荡的荒野上,抬头望去,已经可以看到“锥形铁牢”的寒铁影子了 奇异的是,我的“援兵”还没出现? “轰轰!” 儒门圣印,交错一片古老符文,再次当空镇压而下 避无可避,没有办法,只能以执法剑胎,一剑当空冲去,沉闷的一声声大音,在半空骤起,这方儒门圣印,感觉重如泰山,一下将我往地上压去 “相对于尸驼山的生灵来,不得不,你有一些本事,不过遇上我雁穿云,算你这辈子倒霉了!” 从后边冲来的雁穿云,重若千钧的一个掌印,直接打在我脊背上,“咔咔”一阵寒音,仿佛我的身体,被一截截打碎了一般,不出的痛楚 “头颅落地,命归九泉!” 雁穿云的右掌,闪烁刺目光芒,闪烁出一方掌刃,已经朝我头颅劈来 “滚!” 我喝怒一声,身上涌起一道道金莲,封印的金色莲花,往上飘起时,一朵朵在绽放,流离出五光十彩的色泽,将我守护在当中,勉强抗衡下雁穿云的致命一击 不过刹那间,还是有几十朵金莲,被雁穿云斩碎,花瓣纷飞 “轰轰!” 头顶上的儒门圣印,不断爆发出更可怕的汹涌气息,滔之威,将我手上的执法剑胎都压弯了,有折断的危险,我整个人几乎陷入了泥土中,执法剑胎传出了声响,“域,别死撑了,极尽升华,施展命运异象,否则的话,你活不到下一分钟” 体内的命源,好不容易得来 一旦施展命运异象,尸驼山流离的狂暴尸力,将再一次涌入体内,蚕食我的本源 “吼吼……” 站在冰冷的地上,我发出怒喝,浑身涌起九彩命光,照耀大世界一般,“铿”的一声寒音,儒门圣印被一掌拍飞,下一刻,一尊几十丈的巨大身影显化,那是另一个我自己,高坐九重,身绕玄黄气,俯视地间,如一尊仙王出世 “滋滋!” 仙王再推出一掌,近乎十丈的巨大的掌印,一下将雁穿云所站立的“儒门花雁阵”打穿,阵法从中间凹陷,崩裂一条条裂缝,阵源湮灭,整个阵法分崩离析了 就连那方倒履台,也不断震颤,折损了一角 异象仙王一击,当真是叱咤风云,无可匹敌 啊啊啊? 雁穿云发出惊呼声,连连后撤,站在百米开外,一阵光芒划空过,那尊儒门圣印,化为半米长高,被他托在手心上,“居然是古老异象?居然隐藏得这么深?我雁穿云看你了?” 其实我本可以利用大挪移术远离的,不过铁牢据点,有对我猜忌的拓跋屠将,一旦被他知晓,我以后更难混入尸驼山高层了 “呼呼呼……” 一股股尸力,疯狂搅动,不断冲入“仙王”身上,此刻,这尊仙王似乎被魔化了?整个人显出一种似正似邪的光辉,我体内的命源,在快速流失 泾渭分明的平衡被打破,外界的尸力,无孔不入,我的情况恶劣得多 “儒法异象!” 对面的雁穿云,也施展了自己的异象,虚空一抖,一片山河浮现,在里面,大岳高耸,银瀑垂落,古木参,还有长河奔腾,分割大地,无比壮阔,这是一片雄壮而瑰美的山河 “镇!” “封!” 我和雁穿云一人一声,开始真正厮杀了,对面的山河异象,将虚空都淹没,要将我头顶上的仙王,席卷封在当中 不过仙王一击,崩裂地,将那副雄壮而瑰美的山河,硬生生打穿一道口子 不过美轮美奂的山河画面,无比壮阔,在长河奔腾中,很快重组愈合,遮掩十方,不断重重压迫而来,周围千米内,虚空都仿佛坍塌了 “轰轰!” 仙王乱九,重重九彩命火中,第二次将山河图截断,剖开成两半,底下,我手持执法剑胎,不断对抗雁穿云的儒门圣印,上底下,都是一幕幕可怕的光焰在飞溅 “噗噗!” 我的肩头,被儒门圣印压落,立刻凹陷一大块,整条左臂血肉模糊,一连吐了几口大血,不过我的执法剑胎,也几乎将雁穿云的一条腿斩断,两败俱伤的局面 一幕幕烈焰,炸裂在大地 原本就满目苍夷的大地,此刻如遭雷击,更加千疮百孔了 十分钟不到,我的命运异象自己消失了,因为我没有更多的命源加持,体内的一点灵根火种,极尽缩在丹田处,被庞大的尸力包围着 极尽最后一点源力,踏着大挪移术,我快速跳出了战局,手上的执法剑胎,快速冲入我的丹田,垂下一条条雾丝,将我丹田的灵根火种,一点点笼罩住,避免我彻底被尸化的危险,冲到了铁牢据点前 我整个人,已经如同血人一般,左肩血肉模糊,脊背也凹陷,比那些还没觉醒的丧尸,还要惨烈几分 这时候,拓跋屠将终于现身了,带领着四个屠尸卫队,走出了铁牢据点 “域队长,你没事吧?”看到我的惨状,副队长臧毛,最先跑来,将我搀扶起,我的屠尸阎队,其他队员也聚拢过来 拓跋屠将站在原地,漠然一语道,“域队长,你辛苦了!” 我咬着牙,嘴角淌血,艰难道,“拓跋屠将大人,这麓城的雁穿云,掌控儒门术印,是一个狠角色,不容易对付啊?” 同样隔断“山河异象”的雁穿云,已经到达这边,站在对面的土地上对峙着,“拓跋屠将,你终于现世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做缩头乌龟呢?” 哼哼! 拓跋屠将鼻孔喷薄尸火,目光如鹰眸,一副杀伐果断的神色,道,“雁穿云,你现在的处境,自己当知道吧?我尸驼山的尸力,已经将你的战力,起码压制六成了,看来,你要成为第二个东门越了?” 雁穿云道,“拓跋屠将,话不要得太早” 拓跋屠将道,“你还有什么后招?” 雁穿云手一反转,手心出现一块晶莹剔透的令牌,正面上,刻着一个“婴”字,突兀间,令牌仿佛活过来一般,溢出一缕缕的光辉,如有仙子在上边跳舞一般,显出神圣的动容画面 拓跋屠将皱着粗眉道,却也有恃无恐道,“原来是伏婴军师?久仰大名了!” 一缕缕光线,交织起来,形成了一个女子影子,赫然是麓城的第一军师伏婴 这应该只是一道虚影,不过伏婴堪比九仙子,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当真是“清水出芙蓉,然去雕饰” 拓跋屠将下意识念道了一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上边的伏婴,纤腰玉带舞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带着一抹淡笑道,“拓跋屠将,我来接回麓城的东门越,你不会有意见吧?” 拓跋屠将摇头,“东门越,自视甚高,张狂自大啊,以一对可怕双锤侵犯我尸驼山,此事我已禀报金尸汤大人,想要带走的话,伏婴军师,你可能要亲自走一趟尸驼山腹地城池了?”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的伏婴,再次发出之音,“拓跋屠将,我知道你身上,有一道屠帅印记,不过对我无效,不交出东门越,今日这个据点,可能会被夷为平地?” 伏婴的话,听着如黄鹂出谷,婉转好听,不过言辞中,却带着一种巾帼不让须的志气 拓跋屠将没有被吓唬,“此乃尸驼山,岂容麓城放肆?” 283章 万颜血鸟 谪仙尸驼山,这处“铁牢据点”处,一股股尸气萦绕中,四对屠尸卫队,由一个拓跋屠将领军,与对面的麓城骄青年雁穿云对峙着 一枚法令,上边缕缕光线轻舞,当中站着的伏婴,隐隐约约显出的优美身材,长流之下的墨发,被银色的淡雅发簪随意挽起嘴角淡雅一笑,脸上未有一丝胭脂,深暗的眸子宛如黑洞,深不见底,让人猜想不出任何心思 拓跋屠将阴森森的语气道,“军师伏婴,我知你在麓城,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胸怀韬略,善于谋算,不过单凭你这一点虚影,就想带走东门越,是不是太过儿戏了?” 伏婴淡扫娥眉眼含春,美得如此无瑕,美得不食人间烟火,“谪仙尸驼山,我伏婴还不放在眼中,拓跋,你没得选择,今即便铲平这处据点,我也要带走东门越” 东门越,是麓城数一数二的骄,难怪身为军师的伏婴,会这般不顾代价了? 至始至终,伏婴都没有正面看我一眼,这也明,它的智商太高了 伏婴,痴情于东土执法者,而我,又得东土执法者赐法,有一份抹不去的师徒情谊,以后伏婴真能与东土执法者结为仙侣的话,算起来,她可以是我的师娘一辈吧? 很显然,伏婴能猜测出,我为何甘愿做屠尸卫队队长的缘由吧? 拓跋屠将目露凶光,脸色阴沉道,“军师伏婴,你可以试一试?” 气氛一下凝重了,大战一触即发 “吼吼……” 突然间,后边的铁牢中,传出一个震耳欲聋的吼啸,阴风阵阵中,一头庞然大物冲了出来,看到这头凶兽,对面的伏婴,也不禁蹙了蹙眉? 一头金发的雁穿云惊道,“好家伙,居然是一头三面黑云兽,拓跋屠将,你的面子很大啊?你们金尸汤城主饲养的宝贝,都舍得赐予给你?” 三面黑云兽,爬行兽,双腿十分的短,身体足有三丈长,通体金黄,头部长着三张脸,出现时,伴随黑色云彩 此时,三面黑云兽盘踞在拓跋屠将身旁,虎视眈眈望着前方,它的一举一动间,皆有黑色云彩在升腾,拓跋屠将得意道,“雁穿云,算你识货,这三面黑云兽拥有无可比拟的分身之术,而且丝毫不比本体弱,更可随意的控制黑云,成为自己的领域空间,实力强悍” “可惜了!” 伏婴淡淡一语,就见他纤纤玉手往上一掐,流光四溢中,一头同样巨大的恶鸟,莫名显出了影子,出现在伏婴的脚底下 “万颜血鸟?” 轮到拓跋屠将震惊了,他身旁的三面黑云兽,龇牙咧嘴,露出锋利的锯齿,一副跃跃欲试的战斗姿态 这是一只通体血红的怪鸟,羽毛五颜六色,椭圆形的脑袋,笼罩在一个血红色的光晕当中,凝望几秒钟,它的羽毛居然可以迷人心志,隐隐中,怪鸟的身上,流转着一幕幕的生死气息,宛如更可以操控轮回转世之力,厉害无匹 伏婴发出声音,“拓跋,现在我可以带走东门越了吧?” 哼……拓跋屠将不甘心道,“胜了我,人你带走,否则的话,东门越性命不保!” 伏婴轻描淡写道,“可以!” “轰轰轰!” 空间在剧颤,伏婴踏着红色怪鸟冲起,拓跋屠将也站在三面黑云兽的身上,一起冲上了高空中,顿时间,兽吼响彻云霄,鸟鸣撕裂星穹…… 近乎是仙官神明的异常杀伐? 所有人都怔怔抬头望着,不过伏婴与拓跋屠将的影子,闪烁太快了,根本分不清画面,只能看到空中每一次碰撞音,就会如同一朵蘑菇云爆炸一般,绽放出华丽的光焰雾气 一朵又一朵的演化在绽放,映亮了这片地域 十分钟不到,胜负已分了,落回地面时,拓跋屠将的胸膛,甲胄开裂,被人剖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他的脸色铁青,显得很难看,“军师伏婴,你到底是什么道行?一道虚无缥缈的分身罢了,就能有此战力?要是你的真身降临,岂不是能一手遮不成?” 三面黑云兽,左眼也有一道伤痕,显然是被红色怪鸟抓伤的? 伏婴,站在红色怪鸟身上,周围是圣洁的光辉萦绕,一身轻盈的白色纱衣,白肩轻露,如雪般的肌肤与白纱衣搭衬露出的白皙玉脖,干净,洁白,不需任何首饰,“拓跋屠将,我的道行层次,不是你能揣测的!” 拓跋屠将道,“媲美我尸驼山的屠帅?” 伏婴平静道,“屠帅?亦不如我法眼” “看来传是真的,你军师伏婴所站的高度,能达到金尸汤大人那种水准了!”拓跋屠将口吐一口大气,摇摇头道,“比储,将东门越带出来!” 比储,屠尸青队的队长,恭敬一语道,“属下尊令!” 不多时,我也才第一次见到东门越的尊荣,身高近一丈,黑发披肩,如古老的巨人形象,而且他的手臂上肌肉虬劲,宛如一条条蛟蛇,在上边盘旋着,透着出一股毁灭的气息 难以想象,一个人,怎么能长到这种可怕程度? 拓跋屠将开口了,“东门越,有你们麓城的军师出手,这算你好命了,别自视掌控一些毁灭法门,就以为下唯你独尊,青年一代中,强于你的,数不胜数,就论我尸驼山中,能镇压你的,不下五人之数……” 东门越一言不发,手持两柄前进重锤,如同一个原始的野人,披头散发,一步步往外走出去了 “嘶嘶……” 红色怪鸟嘶鸣,发出尖锐高亢的鸣叫,驮着雁穿云、东门越离开了,影子很暗淡的伏婴,也极尽要消失了,拓跋屠将不甘心道,“军师伏婴,后会有期?” 伏婴回道,“后会有期!” 她的影子消失空中时,最后一眸,却是望向了我,那四个字,似乎是对我的? 东土执法者,古今无法揣测的存在 现在痴情他的女子伏婴,居然也这般变态,看来世间,还是将就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域,你无大碍吧?”拓跋屠将望向了我,一对眸子,欲要看穿什么念道 “报告拓跋屠将大人,我修整一,应该可以恢复不少了!”我只得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拓跋屠将又道,“那就好,域,比储,今你们再忙活一下,然后率领屠尸卫队,押运那些尸奴,随我走一趟尸驼山腹地,拜见金尸汤大人” 一共四个屠尸卫队,两个离开,另外两个,就是镇守这处据点了 铁牢中,其实也没什么宏伟布局,除了激动殿宇,其他都是横竖交错的一个个牢狱,每一个闪烁寒铁黑光的牢狱中,都关押着一些丧尸 出入口的地方,盘踞着三面黑云兽 走进去,哀嚎遍野的鬼叫声不断,异常嘈杂,一面走着,我的副队长臧毛,也和我一下,接下来要搬离的事情 一时间,很快过去 押运着一千二十四个尸奴,我们这支队伍启程了,拓跋屠将很逍遥骑在三面黑云兽上,而我和比储,即便是屠尸卫队的队长,此时也只能步行 连尸马、尸鸟都没有一头,让人无语 根据臧毛的法,从这里出发,进入尸驼山腹地的城池,大约是七的路程 走了半,拓跋屠将发出了声响,“域,比储,你们两个队长要注意了,前边是魅暗窟的地域,是篅狇大人的地盘,虽篅狇大人,与我们上司的金尸汤大人,同为城主,不过我们还是要心,被抢夺尸奴的事情,可是时有发生的?” 我和比储异口同声道,“是!” 魅暗窟,地如其名,一片往上还算平稳的山岭,地势逐渐升高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洞窟,几乎每一个洞窟,都有黑雾从内喷薄而出,一派很诡异的景象 284章 定夜迦娑 拓跋屠将的带领下,我和比储,带领两个屠尸卫队,押解着一千多的尸奴,向着一个坡度轻缓的山岭走上去,这片山岭,也叫魅暗窟 无数的黑窟,喷吐腥臭怪气,一个挨着一个,无情挤占着,将这片山岭显化出千疮百孔的怪异景象,形如鬼魅居住的世界 望着此,我心里也在狐疑,那个“四鬼窟”的地方,应该和这里大同异吧? 我问道,“比储队长,尸驼山中,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地形格局?” 比储身披一件青色甲胄,腰悬青剑,一对没有亮光的眸子望着前方,没有看我,神色懒散不聚光,从来都显出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拓跋屠将大人过了,魅暗窟,是篅狇城主的地盘,这里,是一位庤朮屠将管辖的地方” 庤朮屠将? 我还是一头雾水问道,“那庤朮屠将,没事把这山岭刨成一个个洞窟干嘛?” 比储道,“因为庤朮的座下,驾驭着一只巨大的赤蛛,是那只赤蛛刨的洞窟” 我无语道,“一只赤色的蜘蛛尸妖罢了,又不是善钻上入地的穿山甲,也不是耗子,把这一大片山体都挖空了!” “停!” 突然间,驾驭三面黑云兽的拓跋屠将,站在前边,一横手,让我们这支队伍止住步伐了,顺着拓跋屠将的目光,望着前方一个洞窟,那个洞窟,无比的硕大,感觉一头古老年间的猛犸象都能随意出入?当中喷薄的不是黑气,而是一股股猩红沸气,云霞熠熠,宛如有什么大凶,盘踞在当中? “域,比储,上前听令!” 听闻声响,我和比储两个屠尸卫队的队长,连忙往前走去,一左一右,站在三面黑云兽身旁,异口同声道,“拓跋屠将大人,有何吩咐?” 其余的屠尸卫队,以及押运的一千多尸奴,噤若寒蝉,横竖成排站着,没有什么骚动 端坐黑云兽上,居高临下,拓跋屠将意味深长道,“你们两个屠尸卫队的队长,看出什么了没有?” 比储带着一丝懒散的表情,“看不出来” 我更直接道,“不懂” 在这“魅暗窟”的鬼地方,一切都不能逞强,我和比储都深谙这一个道理 拓跋屠将吁叹一声,略带感慨道,“有麻烦来了!” 我问道,“什么麻烦?” 拓跋屠将道,“庤朮屠将的麻烦” 这次比储问道,“怎么看出?” 拓跋屠将道,“是三面黑云兽告诉我的,在我们踏入这片地方时,早有一些分身,先行探路,知道了不少端倪!” 我道,“庤朮屠将,当真要众目睽睽之下,抢夺我们的尸奴?” 拓跋屠将声音压低道,“不仅仅是我们,从这里过的屠尸卫队,无一幸免,在我们前边,已有八个队伍,被庤朮屠将强行拦阻,留下买路财了,看来我们,可能难逃这一劫啊?” 话时,拓跋屠将的眸子,厚重头盔遮掩下,一对眸子焕发可怕亮光,他绝不是一个甘愿受屈的善茬 比储道,“屠将大人,先前的队伍,被庤朮屠将掠走多少尸奴?” 拓跋屠将道,“七成!” 啊啊? 我和比储显得震惊万分,同时道,“霸占其他卫队七成的尸奴,这也太黑心了吧?” 拓跋屠将道,“是啊,庤朮屠将,由篅狇大人统领,敢这么雷力行事,定然是篅狇大人指示的,难道这段时间,尸驼山腹地,发生什么变故了?” 尸驼山腹地,五个城主,一同执掌谪仙尸驼山的兴衰,不清孰高孰低 “嘭嘭!” 一阵刺眼的赤光,自前方那个洞窟喷薄出,下一刻,一只体型巨大的蜘蛛,如同钢铁浇筑一般,散发着寒铁光泽,自当中一步步走了出来 赤蛛的一对眸子,里边如有一个“十字”在闪耀,异常醒目,“拓跋屠将,依我们魅暗窟的规矩,过路者,需留下七成的尸奴,这点你应该知道吧?” “混账!” 拓跋屠将端坐三面黑云兽上,七窍有尸火喷发,怒斥道,“庤朮在何处?就派你这一只座下的尸妖,未免太不将我拓跋放入眼中了吧?” “离婆离婆帝……” 就在这时,那个巨大赤红洞窟中,又走出一道影子,喊着古印度教的教禅,头顶上的一块粗布,将黑卷发盘得老高,身上是一件古印度特有的布条衣衫,唯一奇异的是,在这古印度男子的额头上,有一道印记,象征死亡的印记,如镰刀形状 哼! “装神弄鬼!”拓跋屠将不屑道,“庤朮到底在何处?” 那个古印度教的男子,带着一脸邪笑道,“拓跋屠将,自我介绍一句,我是迦娑那陀切罗,古印度教神谱上的神,我的名字,寓意是恶灵,象征着《夜中蠢动者》的意思,也曾是湿婆神的亲传弟子……” 这迦娑那陀切罗没完,被拓跋屠将拦断了,不耐烦道,“什么夜迦娑,你好端端的古印度不待,跑来我东土之地作何?而且你尖嘴猴腮,一看就是个偷奸耍滑之辈,还自诩什么夜中蠢动者,我看你不是蠢蠢欲动,而是真的蠢” 看来拓跋屠将,对于古印度所谓的“神”,没有一点好感? 这个夜迦娑,居然是三大主神湿婆神的弟子,也是出乎我的意料 阴间之地,一路走来,十次下阴间,算起来,我已经与古印度的“神”,打过不少交道了 “你……” 夜迦娑气得吹胡子瞪眼,有些气急败坏道,“拓跋屠将,你话注意点,我乃庤朮屠将的朋友,也是你们谪仙尸驼山的贵宾” “比储,域,给你们半时时间,把这烦人的赤蛛,夜迦娑处理了!”拓跋屠将发出了将令,庤朮屠将没有路面,其实我们可以直接闯过魅暗窟,不过这拓跋屠将心中的心思,不知有什么算计? 我和比储,身为屠尸卫队的队长,不得不尊 比储望着前方,神色上依旧带着一丝倦怠,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摇摇头道,“域队长,我对付赤蛛,剩下那个什么蠢夜神,就交给你了?” 我道,“好!” 比储的实力,我还没见识过,不过他给我的感觉,是一种深不可测 “奥义书,三臂神弓” 夜迦娑看到我一步步逼去,他双手像祭祀巫师在那乱动,诡异在左肩部上,又多生出了一条手臂,别人都是修出第三竖眼,他倒好,凝练第三手臂 此时,在他手臂上,还多了一把弓,所谓的“神弓”,其实是用灌木粗枝做成的,显得很粗胚,没有一点神弓的影子,我调侃道,“夜迦娑,你好歹也是一个神,不会就这点阿猫阿狗的变化吧?” 夜迦娑眉头一竖,反驳道,“你个的屠尸队长,居然敢觑……” 这时候,我暗中打出的“定身咒力”,清风拂过,不见一点风痕,再望过去时,已经将夜迦娑死死钉在原地了 “你……”夜迦娑站在原地,使劲想移动身体,但是只能艰难动弹一点,举步维艰都做不到,他的眼睛咕噜咕噜转动,带着震惊道,“你身为堂堂屠尸卫队的队长,居然在对战时,明目张胆使阴招?” 我走到近前,耸了耸肩道,“兵不厌诈嘛?夜迦娑,你是不是?” “轰轰!” 百米远处,烟尘滚滚中,一股股汹涌的尸火冲惊起,大战涟漪,表情看似懒散的比储,手持一把黑色泪刀,已经与红色的赤蛛杀得难解难分了 夜迦娑被“钉”在原地,微微惊恐道,“有本事的话,将我身上封印解禁,你我生死大战一场,不死不休?” 靠! 我给了夜迦娑一个白眼,看白痴傻帽的表情道,“夜迦娑,你脑子没问题吧?我先将你解除封禁,再与你出死力拼杀,我有没有吃饱了撑着” “呼呼……” 身后,那头三面黑云兽,浑身有黑色的彩云飘起,拓跋屠将发出雷霆重音,“夜迦娑,那庤朮屠将究竟在何处?” 夜迦娑没好气回道,“不知道!” “噗!” 一抹黑光闪过,夜迦娑的第三条手臂,直接被斩落,上边的那张“神弓”,也折断为两部分,夜迦娑的神色,一下子显如猪肝色泽? 拓跋屠将自顾道,“再问一句,庤朮屠将在何处?” 夜迦娑有些慌了,不过还是道,“这个,我……我真不知道!” “噗噗!” 夜迦娑另外两条手臂,也在众目睽睽下,滚落地上,血水喷了一地,十分残忍的景象,“拓跋,我乃湿婆神的弟子,你真敢杀我?” 拓跋屠将没有丝毫犹豫道,“杀就杀,何须敢不敢?” 再一抹黑光划过视线,再回头时,夜迦娑已经被懒腰斩断,从腰腹的位置,一分为二,上半部分没有了双腿支撑,一下瘫倒在地上,不过我的“定身力”犹在,连挣扎都未能 这拓跋的性情,还真是雷厉风行,没有一点妇人之仁? 另外一边,红色赤蛛与比储的战斗,趋于白热化,还在杀得难解难分 走回队伍中,望了一下魅暗窟更高的地势之上,冥冥中,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我隐约觉得将有什么大事发生? 285章 庤朮屠将 阴间,谪仙尸驼山,一轮血亮的月亮当空悬挂,妖异血红的世界,空间里弥漫的尸力、尸气,达到一种很浓烈的程度,几乎每一寸地方的空间,都能堪比阳间上的乱葬岗,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魅暗窟半道上,另一个“据点”的屠尸卫队,终于显现了 领军者,正是神秘的庤朮屠将 庤朮屠将,与拓跋屠将一样,都身披尸驼山特有的甲胄,“将”一级的重甲,不过庤朮屠将明显帅气得多,身高近七尺,偏瘦,外肩上披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如红宝石般澄亮耀眼的红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 在庤朮屠将身后,一字排开,足足有七支整齐划一的屠尸卫队,超百人数 而我们这边,只有我和比储统领的两个屠尸卫队 七对二的局面,人数上,一下相形见绌 拓跋屠将坐于三面黑云兽上,面色阴沉,意有所指道,“庤朮,你可真有大本事啊?半年不到,招兵买马,扩建卫队,已经有此规模了?” “拓跋兄,笑了!”庤朮脸笑肉不笑道,“这都是上边篅狇大人指导有方的功劳” 在庤朮旁边,之前被腰斩的夜迦娑,古印度教的一个神,此刻躯体重组,血肉回合,并没有死亡,脸色阴晴不定站在那,不出什么表情 拓跋屠将又道,“庤朮,废话不多,拦截于此,真要夺我七成数目的尸奴?” 庤朮故作一种无奈表情道,“此魅暗窟乃是篅狇大人的地盘,千百年来,我们费尽心力,前赴后继的,付出不少的代价,才慑服尸妖,开拓这条凶险疆道,收取你们一点过道费的利益,不为过吧?” 拓跋道,“庤朮,你这是强词夺理吧?” 庤朮道,“何来强词夺理?” 拓跋道,“当年开拓此地,除了篅狇大人,我们金尸汤大人,也有出一份力的?” 庤朮道,“但是真正付出的代价,也就我们篅狇城,这你不可否认吧?” 拓跋道,“同为尸驼山的队伍,你要这般互相残杀?” 这里,就“屠将”的层次最高,其余尸修没话的权利,所有人都静静听着 好一会,庤朮道,“算不上互相残杀,毕竟我统御下的屠尸卫队,可以轻易碾压你们?” 拓跋道,“不见得吧?” 庤朮又道,“拓跋,你身上有金尸汤大人的一道印记,别忘记了,篅狇大人,也是在我身上,遗留有印记护佑的,你我之间,不相上下,但是你的两个屠尸卫队,无法保全了吧?” “阿弥陀佛!” 就在这时,魅暗窟深处,一道光影走出,是一个佛教的俗家子弟,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庤朮屠将道,“这是申相僧人,我们篅狇大人请的贵客” 先是古印度教,现在又是佛教,看来谪仙尸驼山腹地,可能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拓跋屠将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连忙道,“庤朮,少废话,你我旗鼓相当,就让手底下的屠尸队长,一定高低,分胜负,你如何?” 庤朮道,“可以!” 七对二,在庤朮看来,我们这边是输定了? 不过他显然不知道,我与比储两个屠尸队长,真正的战力,可以媲美屠将的实力了! 屠将,阶五品的层次 一个多月前,在鬼市城时,以地阶二品,施展仙相变,我可以达到阶二品,对付一个区区五品的屠将,可以,简直是易如反掌! 现在,遭遇尸驼山可怕的尸力侵蚀,生机消退,造化不再,只能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按照拓跋屠将的法,我与比储走出前方 比储手持一把黑色泪刀,浑身有青色尸火在涟漪,第一次见他脸上严肃了不少,“域队长,我只能对付四个,剩余三个,你能对付得了?” 我道,“尽量吧!” 对面,七道高大的影子,并排而站立,清一色的“赤红甲胄”,每一个近两米高的屠尸队长,冷漠无言,肃穆阴沉,都笼罩在妖红的尸气中,一对对如同九幽激射出的眸光,杀芒毕露,摄人心魄? 这仿佛是七个傀儡,七具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杀!” 两个屠尸队长,化为两团尸火,朝我围攻而来,另外一边,其余的五个屠尸队长,一致冲向了比储,而且有人发出一句恶狠声音,“比储,知道你有一点实力,给你面子,我们五对一,看你能怎么狂?” 比储有回音,“五个,虽然有压力,不过问题不大!” 那人又道,“没落的屠将,岂敢言勇?” 比储道,“即便没落,也不是你们五个可以抗衡的” “铿铿!” 两柄赤色长刀,拖着一片尸火红芒,斩落在我所站地面,我收回心思,专心对敌,我体内的命源,全部缩在丹田处,闪烁的灵根火种,与核桃大无异,唯一能斗转的,就是这尸驼山流离的尸气了 十个照面不到,我只能一个劲后撤,没有正面交手 另外一边的战局,进行得如火如荼,烟尘滚滚间,已经看不到比储的影子,随着一串串火星飞溅时,古老重铁碰撞的“铿锵”寒音不断 “身为屠尸队长,受拓跋屠将统御,你只敢一个劲逃离吗?” “胆如鼠,你这种人,也能管理一个屠尸卫队,可真让人想不通啊?” “不逃的话,五个照面内,能让你人头滚落” “何须五招,一招间,就能洞穿他的头颅!” 围攻追杀我的两个屠尸队长,冷嘲热讽,其实这时候,我暗中打出不少股定身咒力了,不过让我无语的是,每一股迸射出的咒力,打在他们赤红甲胄上,直接被反弹,仿佛甲胄之内,刻有一种符文阵法? 我一咬牙,将可“一剑破万物”的执法剑胎,从丹田内呼唤出 剑胎在手,我问道,“拓跋屠将大人,可以杀吗?” 拓跋屠将阴沉回道,“杀!” “铿!” 回身一个格挡,一柄赤色长刀立即折断,反手一转,另外一柄长刀也从中间毁裂,一分为二,只要与执法剑胎触碰,没有什么能抗衡的! “想到退,重整旗鼓,晚了!” 我依稀挪移一点大挪移术,速度提升近一倍有余,凭空消失的状态,无风无痕,从尸气萦绕的空间划过 “噗!” 一颗头颅滑落 “铿!” 一条臂膀飞起,带着一片尸血,飘出一个弧度坠落远处 “嘭嘭!” 一道影子被竖劈成两半,中间破开,当中的五脏六腑,看得清清楚楚 一分钟不到,两个屠尸队长已经湮灭,化为一个个尸块,散落得到处都是,这种情况,即便再重组粘合,也无法回归本来战力了,最多只能称之为丧尸 毕竟执法剑胎一击,称之为“不可逆”的损伤 “域队长,不需帮我,我只能应局杀敌!”我刚想冲入另外一个战局,尸火冲的中心处,传出比储的声音,听得出,他还是游刃有余的? 哈哈哈…… 后方的拓跋屠将,端坐三面黑云兽上,发出得意笑声 另外一方的庤朮屠将,表情可就没那么好看了,他旁边的申相僧人与夜迦娑,一个佛教,一个印度教的高手,脸色也是有些铁青 我揉了揉下巴,重音喊了一句,“比储,不需着急,我斩这魅暗窟的五个屠尸队长,一人一剑,不需五分钟,你实在扛不住的话,就退出吧!” 对面的庤朮屠将,凹陷的双目内,有尸火由内而外迸发出,“拓跋屠将,你的手底下,这两个屠尸卫队的队长,锋芒太盛了吧?恐怕再过一段时间,你这个堂堂屠将的位置,可能就不保了啊?” 呃? 庤朮屠将的话,如同当头棒喝,将我一下子惊醒,“刚过则断”的道理,我居然忘记了?下意识的,眼角余光望向后边拓跋屠将 哼哼! 拓跋屠将不屑道,“庤朮屠将,此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他们都是金尸汤大人的属下,有功得赏” 庤朮屠将怪里怪气道,“看不出,你拓跋还是个心胸宽广的人啊?” 拓跋屠将道,“彼此彼此!” 听起来,即便有猜疑,我和比储的性命,是暂时没有安危的了? “放他们走!” 战斗没有落幕,庤朮屠将发话了,白热化的局面,瞬间止息,各归各位 拓跋屠将目带阴蛰道,“庤朮,不谢了!” 队伍开拔,顺着不断往上的地势,加速而行,一起一落,进入一片空旷旷的山野中,沟壑纵横的地形,在一些深坑中,随处可见一些骸骨? 后方,庤朮屠将的队伍,没有尾随 不过拓跋屠将开口了,“比储,域,那庤朮是个有仇必报的家伙,他死了两个屠尸队长,肯定睚眦必报,不用半日时间,在这路上,我们绝对会遭遇一次可怕的埋伏强杀” 我问道,“那该怎么办?” 拓跋屠将道,“自然是兵分两路?” 比储立即道,“拓跋屠将大人,我来做鱼饵,吸引庤朮他们的注意力,你和域趁机离开” 拓跋屠将摇摇头,目光望向我,眸子里流转着异样光芒,“域,你游得快一些,由你来做这一次的鱼饵吧?” 鱼饵,自然要被鱼吃的 而且里边没有“勾”,无法钓鱼上岸,算是被舍弃的人吧? 286章 豳天火戟 尸驼山,往腹部而行,空旷旷的山野中,一处沟壑纵横的山脉前,我和屠尸卫队的副队长臧毛站着,望向远方,上千尸奴的影子,渐行渐远 拓跋屠将,看来至始至终,都没有相信我? 我留下来做“鱼饵”,引走身后那些要扑来的“恶鱼”,一着不慎,可能就鱼饵沉底,玩火自焚了? 毕竟那个看着硬茬的庤朮屠将,是个狠角色,肯定心里有谋划,在我看来,他那种“屠将”级别的存在,不是那么容易就会上钩的? 我随口问道,“臧毛,拓跋这个屠将,是金尸汤城主身旁的红人吗?” 臧毛脸庞上流离尸气的眸子,露出一种无奈目光,“域大人,拓跋屠将大人,倒不是什么红人,不过它的上司,也就是我之前过的泺生屠帅,那绝对是金尸汤城主数一数二的心腹,跟前红人” 泺生屠帅! 我唏嘘一口气道,“但愿我们这次,能有命进去吧?” 在我和臧毛周围,也有一支千人的丧尸队伍,只不过,都是以烂泥捏着而成罢了,为的是搅浑视听,欲盖弥彰,暗中遮掩拓跋、比储他们的行踪 紧接着,我们开始上路了,不过稍稍绕了一下路线,一路上,臧毛在以尸咒驱使那些“傀儡丧尸”,我则在各处,故意留下一些追踪的气息 走了三个躲时辰,越往深处,空间弥漫的尸气越发浓烈了,不时还有可怕的尸风席卷,形成龙卷风暴,阵势好大,一旦被卷入当中,恐怕是有死无生的结局? 在一些地方,尸气聚集到某一个程度,居然往上冲起一幕幕诡异的尸火屏障 甚至是,往下凝聚出一条条不算宽大的尸河流水 贫瘠荒败的土地,尸骸遍地,凸显诡异 “呼呼呼……” 正在崎岖不平的山壑中行进,跨过破碎如玻璃的分崩地面时,地底深处,突然有可怕的烈焰冲起,不是一团团尸火,而是一条条火条,形如手臂粗大的火蛇,散着璀璨的炽热高温,长达十几米,从未知的深处贯穿出,往上盘旋扭曲 上千具“尸泥”捏成的傀儡,一下有大半化为了灰烬,而剩余的一部分,也不再受臧毛的尸咒掌控,一一瘫软在地,变回一个个猩红泥块,散落一地 想要再凝聚,也不可能了 毕竟这里的尸气、尸火、尸风太过疯乱,我站在当中,都觉得被刀剑割裂一般 臧毛瞪大了瞳孔,带着惊恐道,“域大人,我们走吧?已经三个多时了,拓跋屠将大人他们,应该无限远离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我道,“再等等!” 这时候,我已经在观察附近的地势山脉了,福祸相依的道理,再简单不过,这一片尸地,空间流淌的火焰符号,异常活跃,而且有别于纯正的尸力 可能在某个地方,蕴含着什么? “哗啦啦!” 我和屠尸副队长臧毛,一前一后,沿着一条条喷薄火蛇的中间行进,寻找源点,不到半个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三个高手 一回头,那三人已经站在身后二十米的位置 我摇了摇头,开口道,“夜迦娑,申相僧,你们可真听庤朮屠将的话啊?这种情况,都为虎作伥,甘做他人的爪牙,前来追杀我们?” 另外一个屠尸队长,身披红色甲胄,周围有尸火流离,隔绝外边的疯乱尸力,一脸漠然道,“看来庤朮屠将的没错,你们果然使出这种欲盖弥彰的方法,不过你们两个做鱼饵,看来很不受拓跋屠将待见啊?” 我道,“什么意思?” 这个屠尸队长又道,“我庤朮屠将了,大部队不追,将《鱼饵》带回去即可,你们现在,有两条路选择,第一,乖乖随我们回去,第二,在厮杀中丧命” 古印度教的夜迦娑,之前被我腰斩的家伙,站在那,眸子闪烁光辉,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申相僧,虽是俗家弟子,不过一举一动间,颇有些宝相庄严的姿态,道行不浅 我道,“你们三个,就想带走我,痴人梦吧?” “阿弥陀佛!”申相僧双手合十,悠悠念道,“施主,有我在,你逃不了的,自封契机吧,免生另外生死的祸患?” 申相僧,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笔挺挺的站着,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这绝对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僧人了? 我道,“那就一试吧?” 我身后的臧毛,脸色阴晴不定,不过更多的是惊慌,毕竟他的道行,还不如“屠尸”行列,面对对面三个高手散发的可怕压迫,他自然如临大敌 “臧毛,你先走!” 对面刚要有动作,我喊了一声,一手推在臧毛的胸口,一股磅礴大力贯穿出,将臧毛一下横推出几百米外,同时间,我手持执法剑胎,回身冲了上去 “铿!” 第一个照面,那个屠尸队长手上的长矛,一下碎裂,在一个反手,斩裂他右肩上的甲胄,“咔咔”肉碎骨裂的声响,屠尸队长连忙后撤,与我拉开方位,“这把剑胎,未成形的剑胎,为什么这般恐怖?” 我道,“那是因为你,不过是土鸡瓦狗?” 瞬息间,夜迦娑与申相僧,左右夹攻而来,我连忙移用步伐,跳出原地,我的速度,让两人望尘莫及 不过手上的执法剑胎,已经发来警报了,“域,这里的尸力太凌厉,没有我守护在你丹田,护佑你哪一点灵魂火种,不用半盏茶的功夫,你就会被彻底尸化,以后将无法恢复了?” “滋滋!” 执法剑胎消失手心,遁入我丹田 这两三,一路走来,战斗太频繁了,而且没有什么灵粹、尸丹补充,才会造成这种情况 “苦海无垠,大梵圣掌” 申相僧的腹部,黄金色的光芒冲出,旋转成一个诡异的漩涡,形似金色苦海,当中有可怕的气息弥漫出,随着申相僧的念咒,一个巨大的佛掌,从他苦海中推出 “轰轰!” 即便我极尽战力,依旧无法抗衡,整个人被扫灭出去,口中不断咳血,身上出现好几道伤痕,每一道伤痕,无法快速愈合,因为当中有金色符号在流动,是佛教的符文 拖着一身残躯,我头也不回往更深处冲去了 这里边,沟壑纵横的地脉裂口,冲出的尸火,更加密密麻麻了,能灼烧魂魄的烈焰,不断扑面而来,让人险象环生,不好闯入 “施主,还想逃出生吗?” 身后,继续传来申相僧又有念道的声音,“慧眼穿云,千斤指!” 此刻,我的感官降落到最低点,毕竟外界、体内流转的尸力,我还无法融会贯通,或者,依旧排斥吧?“铿”的一声寒音,我肩头如遭雷击,自己凹陷了一个血窟窿,“千斤指”的威力,不同凡响 不过我还在继续深入,因为前方,我已经感应到不寻常的气息,近在眼前了 “殊华般若,遮佛钵盂!” 头顶上,莫名出现一抹刺眼的黄金光芒,是一个古老的“钵盂”,沿口处,约有十米宽,一条条金色丝线垂落,从罩落下来 这种画面,感觉和阳间上,之前看到的“西游记”,佛祖钵盂镇压的景象,如出一辙啊? 难道当时拍摄西游记时,当中的剧务人员,也有高手? 千钧一刻,极尽自己的“大挪移术”,我堪堪避开了,从黄金钵盂的旁边逃离,继续冲入最深处,不过佛钵盂一沉一起,迅猛如雷霆,好像一位道行高深的古佛在驾驭,洒落层层光辉中,再一次朝我镇压而下 我体内丹田的“灵根火种”,比核桃还,极尽压缩,也无法再抽离什么命源了 “轰轰轰!” 我所站的地面,周围三十多米内,无法承受汹涌奔腾的浩瀚佛威,一下坍塌了,蝴蝶效应一般,接连地的往深处凹陷,不断沉沦,大地剧颤中,无尽的烟尘在滚动 “啊啊……” 惨叫几声,我也坠落了下去,恰巧又被一条尸火凝聚的火蛇,贯冲到身体,整个人几乎被烧焦了,无尽的疼痛,犹如被五马分尸一般,涌上心头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失去精神意识时,只听到上边传下一阵申相僧念叨的佛禅发号,便眼前一黑,不知所以然 等我睁开眸子时,只感觉进入了一个地下洞窟,将我呼唤起来的,是体内的执法剑胎,执法剑胎的色泽,越发枯黄,也无限被尸力污染侵蚀了 抬头望去,距离上边不知多少千百米了,反正昏昏暗暗的,视线模糊 看来夜迦娑,屠尸队长,申相僧三人,并没有下来,或许以为我葬身九幽了吧?也不知道我的副队长臧毛,逃出生了没有? 艰难坐起身,深吐几口大气,缓和了几下后,我开始在这里边蠕动,龟速移动,因为在前边黑幽幽的通道中,我发现了一抹亮色 一缕缕的火气,从那里升腾,融合周围的尸气,产生哪些冲出地表恐怖的火焰 这里尸地鬼怪的景象,源头就在那里! 呃? 一把戟? 极其古老的戟? 挪移到旁边十米,我在“戟”的旁边,还发现了一块石碑,上边刻有古老的鬼文,有四个字,每一个字,犹如银钩龙划,透露霸威,显出一种盖世的气息……豳火戟! 除了“豳火戟”四个字,除此之外,也没有署名?不知道是谁遗留下的? 我向体内的执法剑胎询问,可惜的是,他也不知道,古老年间,谁有这么一方火戟? 287章 九重仙域 尸驼山,尸气游离的地下洞窟,尸力入体,僵化身躯,我现在的身体,被尸力一寸寸侵蚀,与往昔截然不同,身上每一寸肌体皱巴巴的,犹如风化过一般,与百年老尸如出一辙,甚至更腐朽残破一些! 而且锈迹斑驳的甲胄上,缕缕阴血沾染,看着更是触目惊心的画面 坠入这条千百米深的沟壑地脉,总算是躲过屠尸队长、夜迦娑、申相僧的追杀 不过体内的“灵根火种”,近乎熄灭的状态,若无执法剑胎垂下的条条雾丝,守护笼罩,可能我现在,彻彻底底会成为一个尸修,无法逆转的局面了 “豳火戟?” 坐在冰冷刺骨的地上,我望着十米外的一块石碑,石碑半米高,并不显眼,不过这上边的四个字,每一个如苍龙勾勒,一笔一划,栩栩如生,迸发出一种霸绝的气息? 我心里在狐疑,不知道古老年间,是哪一位人物,或者是“神明”,将豳火戟安置于此? 这方“豳火戟”,直刃的枪尖,清晰而细腻的纹路,枪尖往下的戟柄两旁各有一个反向的新月之刃,以两根横梁连接着,横梁之下,是两串紫金色的菱形麟片,豳火戟伴随一缕缕熊熊烈火,即便不知多少年了,上边依旧没有什么锈迹斑驳,或者腐朽百孔的踪迹? 隔着十米,待久了一些,我不禁打了一个机灵 这方估计流传千年的冷兵器,无声地流淌着冰冷,传递着肃杀,望着怔怔时,在我的眼里,那寒彻骨髓的冷的背后,是志士的侠骨,英雄的柔肠,是壮士的肝胆…… 深吐几口大气,我挪了挪身体,往豳火戟一点点移动过去,一丝一缕的火纹,从火戟中钻进来,照着这个宛如布满星辰的山洞 对我来,这豳火戟犹如一个造化了? 呃? 让我奇怪的是,地上躺着的豳火戟,并没有对我一丝排斥?相反的是,一缕缕的火纹,形如细跳动的精灵,不断从我周身毛孔钻进去 炙热的火息,钻入体内,却带给人一种雨后春风般的凉意,沁人心扉,体内的尸力,更是被火力一点点往外推移出去,丹田的“火种”,依稀间,壮大了一点? 等我坐在豳火戟身旁时,我的体内,已经如娟娟的溪流一般,一道道火力,在体内百脉流淌着,近乎被“尸化”的身体,重新一点点焕发了生机 就连丹田处的执法剑胎,此刻也吸纳着这些火力,进行自我修补 “豳火戟,我阴间为域,不幸沉沦于此,执你为器,再出世间可否?” 我望着豳火戟,脸色带着恭敬虔诚,悠悠念道了一声 “叮咛!” 一阵共鸣铁音,自豳火戟响起,我心中大喜,连忙伸出双手,往下握住了豳火戟,轻轻一使劲,整方豳火戟已经离地而起 “轰轰轰!” 刹那间,一股股骇然火焰,从火戟上迸发出,犹如两头火龙在咆哮,刺目的光芒,将我整个人笼罩在当中,浩瀚的火力,犹如长江灌顶一般,汹涌冲入我体内 “滋滋!”十秒钟不到,我身上崩现一条条伤痕,无法承受那种太过庞大的火力,简直要被大卸八块的感觉,脑袋都要爆炸了一般 “吼吼……” 我一下站起身,豳火戟一扬,戟尖朝,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怒啸,整个地下洞窟,随着我的气浪波动,不断发出轰隆隆的响音,泥尘飞溅,感觉一切都要倒塌覆灭的景象 足足持续了一个时,周围已经是一片狼藉时,我才停下来,我的身体,此刻如同被“地心岩浆”浇筑了一般,赤红一片,如一具琉璃火身,我随意一个吐息,双肩、头顶上,就有一层火焰升腾 体内的尸力,也被全部横推出去,握着豳火戟,此刻我有一种如登“神明”感觉 “不得了,不得了!” “这方豳火戟,曾经绝对是一个极尽神明的器,执掌他的人,可能不输东土执法者啊?” “域,这次你因祸得福了?” 体内丹田,传出一阵念力波动,波纹一般散开,是执法剑胎发出的兴奋声响 我道,“奇怪的是,我尝试与之沟通,却没有回应,仿佛火戟中,并无一个器灵?” 执法剑胎回道,“这很正常吧,毕竟这等器,流落阴间,明当年肯定遭遇了什么?当中的器灵,可能陷入沉睡,可能彻底毁灭了?” 我道,“执掌豳火戟,现在我似乎可以驾驭一些外界的尸力了?” “铿铿!” 我一戟扫出,没有火焰波动,而是周围的尸力,被聚集到豳火戟的戟尖,尸力成一片锐芒,被一下撕裂出去,“轰”的一声重音,前边的岩壁,直接凹陷了一大块,泥尘滚滚 不过坍塌的地方,那里崩现出一条幽暗的古道? 地上,似乎还曾有一些走过的脚印? 古道深处,似乎笼罩着一层神秘面纱显得那么幽静,望向尽头,是一个黑幽幽的洞窟? 进了通道,洞内漆黑一片,阴风嗖嗖,让我不禁毛骨悚然,借着浑身散出的火力光线,我看到洞壁上刻着各种神怪鬼魅,个个都瞋目呲牙,骇人万分 一股诡异的风呼啸而过,寒得彻骨,石壁缝隙间是密的不透光的苔藓,即便我体内的火力,如河流一般涌动,此时,站在这条古道中,依旧不自觉地脊背发凉 不多时,走到阴森森的洞窟前 这是一个神秘而且阴森的山洞,不知道它那无限的漆黑里隐藏着什么恐怖的秘密,让站在洞口的人都为之颤栗 洞口矗立一个巨大的峻岩,犹如一个阴曹的判官,令人望而生畏我只身探幽寻胜,心翼翼地摸进洞,顿觉习习凉风扑面而来,令人精神一振,走进去,洞内乱石嶙峋,真是‘山峻高而蔽日,下幽晦而多雨”各种各样的怪石自然堆砌着,曲曲折折,阴森可怕,恰似“地狱” 不过随着我周身火力的迸发,照亮这里的一景一物时,那些栩栩如生的乱石,却又化为了一尊尊雕像,及其古老的雕像,有吃人的鬼怪,有飞舞的仙子,有暴戾的将军…… 光芒一暗一闪,周围的景象又大变? 这是一个布满“星辰”的山洞?奇幻异常,犹如遨游庭仙宫一般,一枚枚星辰,静静悬挂着,洒落美轮美奂的光辉,色彩绮丽,晶莹夺目,真是‘赤壁千寻晴凝雨,明珠万颗垂画帘”,引人痴迷? 此刻,感觉我站在一片“星辰图”中,一时间,不知所措了! “星罗陟盘?” 观望了好一会,我才从这片“星辰图”中,看透玄机,凝望到当中游离的四个古字,这里的气息,虽然与豳火戟迥异,不过依稀,我还是能感应到,这两样宝器,同出一人之手? “叮咛……” 手上的豳火戟,自主脱离我的手心,冲入了一枚枚悬挂的星辰上,洒落一片火芒,原本静静流淌的星力,此刻变得狂暴了起来,一枚枚星辰,犹如流火一般,在当中流淌 “古老仙法?” “南星君?” 我没有多余的反应,一道道晶莹剔透的星力,无痕无形一般,从我灵台处涌入,无数古老的文字、符号、图纹,不断交错着,形成一篇古老法门 “九重仙域?” “第一重,迦楼摩破” “第二重,光辉落耀” “第三重,黑暗比旯” “第四重,坍觉昱胜” “第五重,銮殛裂战” “第六重,大轮幻阆” “第七重,九岚灭世” “第八重,……” “第九重,……” 最后的两重仙法,及其模糊,让人无法揣测,似乎创造这一门法的那位“南星君”,也还未悟透完善? 等我一一记尽所有篇幅口诀时,再睁开眸,山洞中空荡荡一片,一枚枚焕发璀璨光辉的星辰不知所踪,豳火戟回归我右手,在我左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样东西? 提起手一看,是一个形似“罗盘”的器 这一方器,巴掌大,古朴无光,看来就是“星罗陟盘”了?难道的星罗陟盘内,蕴藏一方星辰图?站在原地,我捉摸了好一会,也只发现了它的一个用途,那就是当做“导航器”一类指示方向的作用 我道行,还是太浅了,以后再好好钻研吧,想到此,我收起星罗陟盘,持着豳火戟,踏岩壁而行,跳出了这个几乎千米深的地窟 上边,依旧是尸力冲刺的世界 不过此时,因为豳火戟的缘故,周围的尸力,都隔绝在外,无法透入我的躯体 “九重仙域法,那我看能不能修成第一重吧?”自语一声,我离开这片鬼地方,往外边走去 第一重,名为迦楼摩破,我还不知道,修成后,是显出一方“仙域”,类似异象的效果,还是一种杀伐的仙技?或者是什么可怕法则? 关于“南星君”的名号,上仙官神明来,我也从未听过? 288章 祖雷尸雨 九重仙域法,一重仙域一重 古老一位“南星君”创造执法,流落于阴间,一时间,在这谪仙尸驼山中,我都在专心揣测“迦楼摩破”,可惜收效甚微 根据执法剑胎所言,此为“仙”层次术法,远远超越我能悟彻的范畴 我不死心,又揣测第二重“光辉落耀”,三遍下来,太过高深的文字、符号、图纹,种种交错,更是让我的脑子如浆糊一般,不知所云,摇摇头只能放弃了 “哗啦啦!” 刚要离开这个矮山内部,外边,突然惊起一阵下雨的声音,狂风骤雨,地一下黑暗了下来,那轮赤红的月亮,被高空无尽的黑雾遮掩 外边风雨交加,雨,雷,大树搏斗着,暗暗地,电闪雷鸣,像是雷要吞了整个世界似的,阴森可怕的景象! 越来越暗,目光望去,视线里一些树在狂风中摇摇摆摆;呜呜的响声一片,树木就象喝醉了酒一般,与风、飞沙搏斗着 “是尸雨?” “祖雷惊尸雨?” 正正望着,外边铺盖地的黑褐色雨水,已经无情拍打着大地,诡异的,每一滴水,犹如子弹扫射在大地,激荡起“铿铿”的可怕寒音? “轰”的一声,我亲眼所言,百米外的一块石头,被几十滴尸水砸穿,一下子分崩离析,碎裂在地上,随着流淌的尸水,四处散落 整片大地,被无情洞穿,都在一片一片往下沉沦? 让人难以想象的一种鬼怪景象? “吼吼……” 远处外,大地剧颤,一个近三米高的影子,一头赤发,面目狰狞,凶残堪比夜叉,只见它大步流星而来,身上每一滴尸水滴落,就会让他的身体,洞穿一个口子,短短三秒钟,他整个人被高浓度硫酸腐蚀一般,身上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咔咔!” 尸骨坍塌的声音,声声入耳,还未到达我这边的山窟,已经化为一滩脓血了,只见缕缕热气升腾,人却已命丧九泉 呃? 没等我感慨,远处外,一块巨大的石块,突然从地上翻腾而起,“轰隆隆”的响音中,在石块底下,是一个一米高的人,形如传中的地精族,体形矮,五官也很,周身青绿 那个“地精族”的人,扛着一块巨石,承受无情尸水的冲击,一步步往我这边而来,可惜的是,事与愿违,还差二十米时,矮人头顶上的巨石融化,失去遮掩物,磅礴尸水,堪比化妖水,那个周身青绿的人,还是命丧黄泉了 我坐在山窟里,也只能兴叹,毕竟我也无法对付这种黑褐色的尸雨? “吼吼……” 在我惊异未定时,远处外,一条大裂缝中,突然冲起一道火光,火红色的光芒,炽热无比,无数跳动的符号,交织成一道光幕,将尸水强行隔绝在外 那是一头可怕的龙鳞兽! 即便在尸驼山,这也是一种穷凶极恶的存在,据传,即便是一个近乎“神明”的屠帅,面对这种龙鳞兽,也要畏惧几分,一般不敢与之拼杀! 龙鳞兽,其身形足有三丈,眼睛幽蓝,大如铜铃,头有弯角,双耳好象两把巨剑斜插着,一身火红色的鳞甲,在混黑的夜幕中,显得极为显眼? 不过虽是“龙鳞兽”,与真正的“龙”,还是相差很大,也只是神似,没有形似 “咚咚……”几声大地震颤的响音后,龙鳞兽一冲而入,破开洞窟口子,泥石飞溅中,冲入了当中,一进入,与我拉开一定的差距,盘踞在对面,开始一次次舔舐着身上的伤口 这座山体,还算巨大,一段时间内,能承受住漫尸水的侵蚀 紧接着,又有一头可怕的兽,形似蝎子,破开地层,钻入了山体洞窟中,这种喧嚣兽,拥有六米长的体形,全身为淡青色的鳞甲包裹着,坚硬如铁,头部呈三角形,额长着一枚诡异的深红色内丹,形似脓包,也可作为攻击的一种武器长尾上更带有剧烈的毒素 原本宽敞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拥挤了! 气氛也变得很凝重,我们三个各站一域,相互间没有攻伐,一时倒也平安无事,不过隐隐中,后入的喧嚣兽,明显不断在暗中观察着我,偶尔间,三角形的脸庞,还升起一种无形的笑容? 外边磅礴的狂风骤雨,越发银河泻九一般,无情冲刷着这片本就贫瘠的土地 “尸雨遍地,将有大事,百年一现,尸驼变了!”龙鳞兽盘踞在墙角,发出感慨一语,这里是阴间,所言的,基本上都是鬼话,可以听得懂 我盘坐地上,豳火戟贯插身旁,奇怪开口道,“谪仙尸驼山,每隔百年,都会爆发这种恐怖鬼怪的尸雨?” 龙鳞兽不看我,浑身火鳞闪烁亮光,“传中,这种尸雨,乃是一位尸祖的眼泪,每隔百年,那位早已死去的尸祖,死不瞑目,会睁开眼看一看这片曾经的故乡,触动心绪,感动滑泪,导致这种景象” 我道,“尸雨过后,尸驼山的无数丧尸生物,恐怕将有九成,被尸水侵蚀腐化,从而死去,那位尸祖,会对自己的故乡这把残忍?传是假的吧?” 龙鳞兽又发出低沉的声音道,“传这是尸祖怨恨的诅咒,但是真假,谁又能分辨?” 哼哼哼! 全身为淡青色的鳞甲包裹着,坚硬如铁,头部呈三角形的喧嚣兽,此刻它的一条粗壮尾巴,高高扬起,形如毒蝎尾翼,让人心惊胆战,第一次发出沙哑的嗓音,“你是屠尸阎队的域?” 端坐这边,黑暗中,我下意识道,“是!” “那就不会有错了!”喧嚣兽呈三角形的头部,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在这光线摇曳忽闪忽暗中,敢是一种地狱的笑脸,我都不禁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我如临大敌,还是道,“你什么意思?” 喧嚣兽高昂头颅,如地狱使者的姿态道,“我奉庤朮屠将的将令,前来寻你,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毕竟你的身上,有一块屠尸卫队的令牌” 呃? 我站起身,执起豳火戟,“庤朮屠将驾驭的兽,不是那只赤蛛吗?你从哪冒出来的?” 嘿嘿…… 拥有六米长体形的喧嚣兽,长尾上更带有剧烈的毒素,怪里怪气道,“因为我,乃是赫赫威名的喧嚣屠将,篅狇城主的心腹属下,从庤朮屠将传回的最新消息得知,你手上有一把坚不可摧的剑胎,我奉令而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想到你还是活着了” 一旁的龙鳞兽,鼻息如雷霆,一副坐山观虎斗的表情,依旧盘踞在一旁,只是一对眸子,赤红如血 我道,“喧嚣兽,你一个的屠将,太过狂妄了吧?” “滋滋!” 突兀间,喧嚣兽周身青色的鳞片,犹如一朵朵青色尸花在绽放,无比浓烈的尸气,带着腥臭,令人作呕,弥漫在这不算宽敞的山窟中 “尸毒?” “老家伙,你想连我一起杀吗?”这时候,龙鳞兽忍受不住了,突兀站起身,他周身火红鳞片,每一片跳动可怕的符号,交织成火网,硬生生将青色尸花的尸毒雾气,横推了出去 我这边,周身同样升起有一个守护光罩 “不好!” 突然间,我一舞手上的豳火戟,不是朝着喧嚣兽,而是往上一戟斩去,“轰隆隆”的响音中,泥石滚落,烟尘惊起,本就浅薄的山体,一下洞穿一道口子,外边疯狂的尸雨,开始涌入当中 “域,你疯了吗?”喧嚣兽怒啸,径直朝我冲来,三角形锯齿口子,青色的舌头,犹如尸虫在蠕动,带着尸毒的尾翼,锋锐的爪子,同时朝我围杀而来 它速度太快了,“铿”的一声,我直接被扫灭出去,往外边旁边尸雨的地方摔出去 “一进入,你就暗中释放尸毒了,你够阴险狡诈,那就谁都别活了!”豳火戟垂落我头顶,替我隔绝尸水,我一步当空起,速度虽然不快,但是六米高时,直接捏出一个“翻山印”,朝着本就千疮百孔的矮山砸去 “哗啦啦!” 整座矮山,彻底分崩离析,倒塌了 “诶……虽然无奈,却也只能以命承受了!”龙鳞兽化为一道火光,强行冒着尸雨,往远处外的山野冲起,惊起一幕幕黑褐色的水花 当中的“喧嚣兽”,也在以一身绽放的青色尸花,抗衡可怕的尸雨 站在尸雨中,我整个人感觉七荤八素的,趔趄不稳 “死!” 喧嚣兽并不放弃,一股尸水当空冲起,它六米长的巨大体型,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朝我撕咬而来,速度极快 “咔咔!” 一阵脆音响起,喧嚣兽的三角形头颅,此刻被竖劈成了两半,我手上的执法剑胎不停,再一斩,强行斩断它的一条粗壮尾巴,一时间,喧嚣兽滚落地上,不断挣扎翻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烈咆哮 “这剑胎,当真恐怖……你到底是谁?潜入我尸驼山,居心何在?”虽然正挣扎着,喧嚣兽还是发出质问的咆哮声 我没有开口,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回答 这喧嚣兽的腰间,有一个尸袋,随着翻腾,当中居然有几枚晶莹剔透的尸丹流了出来? 我精神一振,连忙冲过去,三刀斩下,将喧嚣兽的头颅彻底碾碎,随即抽离那个形状如“蜗牛”的涡旋尸袋,接着右手一爪,将庞大的喧嚣兽的尸体,立起半空,成为一块铁板,为我遮挡尸雨 “蜗牛”尸袋中,还有十二枚尸丹,可惜的是,刚才滚落出的几枚,已经被尸水污染了,没有什么犹豫,一枚枚尸丹,直接被我吞咽入腹部 这些尸丹的源力,也只能替我抗衡外边飞溅的尸雨罢了 又半个时后,地才恢复清明 不过无限远处外,看不到的地方,突然有恐怖的喉音惊起,洪钟大吕一般,划破际,雷霆滚滚响彻云霄,所有尸驼山的生物,在这一刻,都不禁凝望上苍 这时候,早已逃离的龙鳞兽,又出现在视线里,它站在较高的地势上,颇有感慨道,“尸雨落尽,祖音惊世,看来这谪仙尸驼山的,真要变了?” 呃? 看着威风凛凛的龙鳞兽,经常发出这种话语,也是让人很无语 289章 雕山尸客 尸驼山,异常可怕的尸雨过后,将近九成九以上的丧尸,被尸水侵蚀,彻底失去生机,空旷旷的平野上,尸骸都消失无踪,悉数被尸水冲刷为骨粉,流入地底深处 此刻,穹上,那轮红色的月亮,再次高高悬挂,显露一轮诡异的半圆月影子 “吼吼吼!” 恐怖的咆哮音,鼓荡九,响彻谪仙尸驼山的每一寸地域? 抬头望上去,冥冥中,感觉一个漫无边的影子,簇立在际上,能与地同寿,万物同长,无情俯视着这片尸修的贫瘠世界? 不寒而栗的感觉,一瞬间笼罩上心头! 不远处的龙鳞兽,身形足足三丈有余,眼睛幽蓝,大如铜铃,头有弯角,双耳好象两把巨剑斜插着,一身火红色的鳞甲,此刻他盘踞着,也露出森森严肃的表情,望着尸气萦绕的上空,显得有些出神了? 我调侃道,“龙鳞兽,你不会又在准备些感慨言辞吧?” 龙鳞兽不看我,依旧望向上空那轮红色月亮,“域,你在这尸驼山中,觉醒没有几日吧?你自然不知道,这片地方的鬼祟,不过等你明白时,或许,或许你也活不到那时候吧?” 这龙鳞兽,周身虽然搅动尸力,不过我能依稀感应到,它体内是一种极为精纯的妖力在流淌,这家伙很有可能来自外界的九兽山? 我无所谓的语气道,“要死,也是那些野心之辈死亡,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所以我会活下来的!” 龙鳞兽又道,“在这里,谁都不能独善其身!” 我无语道,“你不就是例子?” “我不一样!”龙鳞兽继续道,“你看一场尸雨,短短一个多时,这片大地就死寂一片了,如果连续下个三三夜呢?那种能腐蚀一切的黑褐尸水,浸泡每一寸地域,谁也活不了,域,警告你一声,该离开就离开?” 呃! 看来我的情况,被这龙鳞兽看出了一些端倪? 我还是道,“古人云,福祸相依,越是凶险的地方,约有宝藏可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是不是?龙鳞兽,后会有期了!” 龙鳞兽摇摇头,“域,但愿以后,能在外界遇上你!” 分别之后,我开始往尸驼山腹地走去了,尸雨过后,感觉一切都被清算洗牌了?曾经茂密的幽林,此刻早已华为汪洋沼泽,原本崎岖的山脉,此刻也被磨平,四处可见一些低矮的瀑布,发出哗啦啦的死亡响音 水流冲刷着,偶尔能看到一些流血漂橹的尸骸 那些尸骸,都是一些可怕尸修、尸兽的遗骸,难以想象,这一场“雨”,到底死亡了多少? 突然间,在一片尸水流淌的山涧中,我发现了一抹抹亮光,感觉是尸驼山的一些灵粹?心中大喜,我连忙划空而过,承受飞溅尸水,强行突破“雨幕”冲了过去,这边,一共有五株灵粹,每一株色泽不一,红绿紫蓝金,好几种色彩交错,映射出晶莹剔透的光泽 三株上边结有果子,一株形似莲花,底下有一截似莲藕果实,最后一株绽放的拳头大花朵,里边有一个花药,紫色的花药,流离沁人心扉的芳香 我看了看周围千疮百孔的狼藉地形,这些尸地灵粹,本该生长在底下的,却因为一场尸雨,腐蚀了山体,大地沉沦,导致它们显露出来了 我将十多枚果子,一一摘下,塞入口中,也不咀嚼,囫囵吞枣一般吞咽入腹了,顿时间,体内一股精气的灵气,立刻升腾起来 丹田处的“灵根火种”,也开始逐渐壮大,从核桃大,最后变为拳头大,还在继续壮大,本来的命源,往身体百脉中扩散 接着一截果实,一个花药,也都吞入腹中 调整了十分钟,我站起身,喃喃道,“要是再有两倍这种灵粹,我命源能恢复七七八八,不定,就能施展仙相变了?拔高一阶,是我目前最需要的术法啊?” 我现在还是地阶二品,拔高一阶,可以达到阶二品,足以媲美一位屠帅,扮猪吃老虎,碾杀那些庤朮、拓跋等的屠将,易如反掌 接下来的路程,我走得很慢,在各处淅淅沥沥流水中,寻找一些灵粹 不过那种东西,纯属靠运气 又行进了一,在一个凹陷的巨大深坑下,有恐怖的波动传出,似乎有什么大凶在搏杀,惊动地的,隔着几百米,都能感受到大地在颤动 我连忙闯过去,却发现不是两头大凶,而是一场乱战,有十几个尸驼山的高手,正在混战,尸兽、屠尸等等皆有,而他们的目标,则是最底下生长着的一团灵粹? 居高临下,哗啦啦的流水声中,我瞪大眸子看得真切,那些散发五光流离色泽的灵粹,足有十几株,像是人栽种的一样? “雕山客,警告你一句,速速退去,这里的宝贝,被我篅狇城主大人看上了,再不走,休怪我等斩尽杀绝了?”一个屠尸队长怒斥道 “放你的臭屁!”那个雕山客,半人半雕的形态,脸部有尖锐的鸟喙,眸如鹰勾,背后是一对黑幽幽的羽翼,手上是一把戮魂斧,“什么臭毛篅狇,你们这群无耻的人,这是我们最先发现的,我雕山客也警告你们,老子看上的好东西,你们别想拿走” 那个屠尸队长怒道,“雕山客,你一个的尸修,相与我们篅狇大人为敌吗?” 雕山客有恃无恐道,“为敌你妈个大头鬼,气死老子了,老子行走尸驼山时,你们毛都没出生呢?赶来这样跟老子话,活得不耐烦了?” 这雕山客,言语粗鄙,不过看着像是一只行事洒脱的“雕”? 屠尸队长阴森森道,“尸驼山,向来不运气,只武力,谁高谁能活,弱肉强食的铁则,凭你一个四处流浪吃腐食的雕山客,纯属自不量力,相信再过不久,我们篅狇城赫赫威名的庤朮屠将大人,尊城主令,就会到达此地了!” 雕山客气不打一处来,头顶上的皮毛,一根根竖起,脸色红涨道,“又是痔疮那个鸟毛啊?他怎么还不死?” “混账!”那个屠尸队长七窍喷薄尸火,“雕山客,你口嘴放干净点,那是庤朮大人,不是痔疮!” “嘿嘿……在我看来,都是一个样!”雕山客话吊儿郎当,不过此时,他浑身散出的气息,越发恐怖了,冥冥中,他显然很忌惮庤朮屠将? 这也正常吧,毕竟庤朮屠将的身上,有一道“篅狇城主”的印记,无人可挡 站在上边,我摸了摸下巴,做出思考神态,已经想着,怎么将底下的十几株尸驼山灵粹,占为己有了,毕竟这些蕴藏精纯源力的灵粹,对我有大作用,值得去冒险 290章 赤队百鋻 尸驼山深处,接近腹地城池的地方 一片巨大的地坑,周围水漫金山一般,各处地势较高的尸水,从四面八方汇流,往当中不断涌入,哗啦啦的响音中,底下铿锵碰撞音不断 种种炽热的尸火,倒空冲起 雕山客,一个尸驼山中的散修,此刻领着五头属下尸兽,正在与篅狇城的屠尸卫队杀伐着,算起来,我与篅狇城的人,是有生死仇恨的 毕竟之前,被庤朮屠将的人马追杀,差些命丧黄泉,后来又被一头喧嚣兽追踪,犯下了梁子,此时,我站在高处,凝望尸驼山腹地的方向,一直没有看到屠尸卫队的援军 “要不就不杀,一杀,就要雷霆万钧!” 我下定了决心,脱下自己的一身甲胄,放入金蟾袋中,脸庞上,流离一团火苗,遮掩面目,随即手持豳火戟,猛然往下冲去 “雕山客,我助你杀敌!” “听达魂命·为吾扣锁·定” 我呐喊一声,人未到,踏空往下时,已经隔空施展“定身咒”了,五指咒力,凌空飞溅而下,没有璀璨的光芒,近乎无形无痕,一道道打在几个屠尸卫队的身上 “滋滋!” 每一个屠尸卫队的人身上,涟漪一阵火星,顷刻间,他们相识被“棺材钉”钉在原地一般,无法动弹,雕山客脸色大喜,他手上一截骨爪,拖着一片黑幕光辉,直接将他对面的屠尸队长,头颅都抓裂下来 这片战局,立刻被打破平衡 我落位到下边时,战场已经落幕了,几个屠尸卫队的人,一一命不复存,尸骸漂撸于下边的冰冷的尸水中,被腐蚀风化,很快消失无形 这里的尸水,比我认识中的“化妖水”,还要恐怖 我能想到一些,为何古老年间,即便是威仪盖世的东土执法者,也不愿招惹这片谪仙尸驼山的原因?一场尸雨,要是在其他地域下起,不知有多少生灵要遭受湮灭? 呃? 对面的雕山客,对我偷来疑惑目光,“兄弟,你是哪一路的?” 我回道,“散修一路,四处游荡,寻找造化!” 哈哈……雕山客仰一笑,乐呵呵道,“不错,话直接,你的话很合老子的胃口,吧,这一次你要分多少赃?” 我简单道,“五成!” 雕山客摇摇头道,“不划算,不划算,兄台,你这要求是不是有些多了?底下这里,总共就十几株灵粹,你要一半,老子这一趟出山,可是亏大发了?” 我道,“雕山客,很公平了,各出一半力,各获一半宝,不定以后还有共同获利的机会?” 话时,我故意散出一些压迫,对面的雕山客,唏嘘一口大气,“算了,那就平分吧!” 紧接着,我们两个落位下去,开始采摘灵粹,这雕山客话虽然粗鄙,脏话连连,不过为人还是很光明磊落的,没有再耍什么心计 各收一部分灵粹后,我们快速退走 因为远山外,有援军的响音,是庤朮屠将,带领手下赶过来了 “呼呼呼……” “痔疮,你来迟了,屁都不剩一个给你,老子过得潇潇洒洒,看你能耐我何?”离开时,雕山客这家伙飞在空中,煽动黑幽羽翼,还不忘吹嘘,激怒着庤朮屠将一行人 我早已到达另一边地域,最多被看到一道影子,此时,庤朮屠将怒不可遏道,“雕山客,早有一日,我会将你千刀万剐,悬挂在我城池上,暴晒千年,以示惩戒!” 逃得很远的雕山客,隔空呐喊道,“老子怕你个球,痔疮子,等老子恢复元气,一定铲平你在魅暗窟的据点,让你知道,招惹我雕山客的下场” 一语落毕,雕山客带着几个属下尸兽,朝着尸驼山外围冲去了 庤朮屠将没有下令追赶,脸色铁青,转身就往回走了 我穿回屠尸卫队的甲胄,寻了一个僻静之地,开始吸食到手的灵粹,半时间,我才走出来,此时,我的脸色红润了一些,身上原本皱巴巴的肌体,也开始焕发生机,皮肤饱满一些,整个人看起来,稍显正常了 唯一遗憾的是,还是无法施展“仙相变”! 根据我的推测,起码再需要一百枚左右的尸丹,将体内命源恢复到九成状态,才能施展了 不能拔高一阶,一切行事起来,都要万分心了 接下来,就是继续深入尸驼山腹地了,寻找自己的“大部队”,毕竟我身为“屠尸卫队”的队长,每一个月,都能领取三枚尸丹,那可是辛辛苦苦的酬劳,不能浪费了 几个时候,隔空远眺,几座巨大城池的影子,模糊出现在视线中 那五座城池,似乎建造在一处巨大的山脉之上,离地看着近千米,甚至不止? 正当我欣喜若狂时,一队屠尸卫队将我拦住了 他们身着统一的红色甲胄,是屠尸赤队,归篅狇城主的下属,不过领军的队长,我没有见过,很显然,不是庤朮屠将的属下,应该是另一位屠将管辖的队伍 对面的屠尸赤队队长,阴沉着个脸道,“你是何人?不知此地凶险禁忌吗?怎么胆敢擅闯?” 这个家伙,明知故问 我取出一枚令牌,语气不卑不亢道,“我是屠尸阎队的队长,受拓跋屠将管辖,分属于金尸汤城主的队伍,怎么不能进入?” 哼! 对面的屠尸赤队队长道,“我是百鋻,你你是拓跋屠将的属下,我怎么没见过你,依我看,你是冒充的吧?想要趁机混入我们尸驼山腹地,做些鸡鸣狗盗的杂碎谋算?” 哈哈哈…… 百鋻身后,十几个屠尸卫队的人,一个个发出冷嘲热讽的笑声 看来这里,每一个城主下的卫队,都不是很和睦啊? 我道,“百鋻,你嘴巴放干净点,你不过一个的屠尸层次,言出不逊?” 百鋻有恃无恐道,“我是的屠尸队长?你太可笑了,看来你真是冒充的了,居然不知道我百鋻,在篅狇城中的身份,那我就告诉你吧,我的大哥千鋻,乃是身居高层的屠帅,也是篅狇大人的心腹,你我的身份不?” 我鄙视的神色道,“那是你大哥千鋻,而你,不过爪牙罢了” “放肆,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百鋻愤怒了,一抬手喊道,“将这胆敢冒充屠尸队长的家伙绑了,就地处决,先斩后奏,再上报给篅狇大人” 我也怒道,“你敢!” 泥人还有三分气,虽然这里已经接近尸驼山腹地了,不过还是有一定的距离,我已经在观望,发现周围几公里内,并没有一个人影 “杀!” 百鋻手持一把鬼头刀,一马当先冲上来了,他人未到,一个类似“神鉴”的古印,已经自他手心冲去,“轰”的一声,我以掌印碰撞,自己却被扫推出去了 下一刻,闪烁寒铁锐芒的鬼头刀,自取我的面部,异常狠毒的杀招,在鬼头刀的刀背上,还拴着一截刻有狰狞画纹的铁索,铁索划动,发出哗啦寒音,也朝我束缚而来 周围八方,十几个屠尸队员,一个个隔空喷吐尸火,一下子将我淹没了 “滚!” 我怒斥一声,豳火戟出现在手心,一个强势舞动,一股股恐怖的火焰,以我为中心冲去,所有冲上来的人,杀招,一一被横推出去 这把豳火戟,虽然我没能有什么“法”掌控,不过单单冷兵器时代的使用方法,却也足够震惊世人了,火戟一横,一道恐怖的杀芒冲出,势若破竹,一下斩在百鋻的胸膛上,他身上的红色甲胄,虽然没有裂,但是可怕的冲击力,还是将他扫出十几米外 “无人可活!” 我要速战速决了,双脚下,流离一些蓝色符号,那是“大挪移术”的符号,速度一下提升一倍有余,手持豳火戟,犹如一代火神下凡 “噗!” 一颗头颅滚落 “咔!” 一个屠尸队员被腰斩,血水飞溅 “铿!” 两个屠尸队长头颅爆碎,化为肉泥 “啊啊!” 几声惨叫中,其余的屠尸队长一一爆碎在原地,化为一团团血雾,绽放在各处,不到一分钟,这里已经狼藉一片,尸骨遍地,血水燃亮了地面;对面的百鋻,还没第二次冲上来,整个人已经显得呆若木鸡,一副难以置信道,“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有这等战力,你绝不会是区区的屠尸队长,你是屠将?还是外界游荡的尸修?” 我道,“无可奉告!” 一冲而过,一方“神鉴”大印,被我一戟劈碎,戟尖不停,一下贯穿了百鋻的胸膛,猛力一个搅动,叫百鋻挑起到半空,一缕缕的血水,自百鋻身上流淌下来,腥臭味迅速弥漫开来 “轰”的一声,被挑高在戟尖上的百鋻,五马分尸一般爆碎了,即便是屠尸,也不可能再有活命的机会 紧接着,我眉宇一竖,连忙收起豳火戟,往一旁高低纵横的山脉冲去,因为动静的波荡,附近巡逻的一些屠尸卫队,已经在赶过来了 没有人知晓的情况下,我马不停蹄赶路,终于在三个多时后,走到了尸驼山腹地的五座城池下 这里,各有五道巨大的梯,呈45度的倾斜,往上延伸,每一个台阶,都已一种阴间石铺落着,显得很整齐,、赶紧,一阶一阶的,形如一个通的道路? 站在这里,一种古老、沧桑、深邃、有缘的气息,扑面而来 台阶上,每隔百米,九幽一支屠尸卫队守护着 这里的屠尸卫队,穿着很奇怪,身上都是紫金色的甲胄,腰悬剑,背负弓,手持矛,整齐划一中,每一个神色肃穆,宛如在守护南门一般? 我走上前,亮出了一枚令牌 这枚令牌,是拓跋屠将亲发的,不是假货,辨别几下后,就放行了,没有什么过多的询问 再往上百米,这里检查的,不是令牌,而是身披的甲胄真伪,我也很快通过了 第三个关卡,有一方类似“显妖镜”的镜子,可以观察本体,我是一个人,不是什么外界游荡的尸兽形态,也没有受到什么阻拦 一路通十关,我总算走完了千米台阶 上边,豁然开朗,光线也很充足,空荡荡的地方,形如一片阳间的广场,四处簇立一些古老的雕像,每一尊雕像上,垂落一枚拳头大的明珠,光线就是从那里摇曳出来的,当中还站着一些人,议论纷纷的,显得比较嘈杂 291章 金尸汤城 尸驼山腹地,一条往上的千米台阶上 豁然开朗间,地上铺落着整齐划一的阴间石,色泽古朴,一尘不染,形似巨大的一片“广场”上,站着不少人,有些身披甲胄,有些穿着长袍,还有的披着兽皮 我初入此地,看不懂都是些什么人 我现在的目标,是要进入金尸汤城,寻找拓跋屠将,证明我还活着,而且归队了 当然,更主要的是,我身为一个屠尸卫队的队长,要领取“酬金”,也就是谪仙尸驼山特有的尸丹,用以洗髓伐毛,恢复一身命源 我穿着一套锈迹斑驳,而且染满血迹的甲胄,开始四处走动,往里走几百米,发现了几个通道,不过没有指示牌,也不知道哪一座才是“金尸汤”的城池? 正当我徘徊时,一个身披简练甲胄,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过来,声音轻柔道,“你是谁?怎么一副疑虑重重的表情?遇上什么难题了?” 我道,“我叫域,受封拓跋屠将,是一个屠尸卫队的队长,从尸驼山外围归来,脱离了大部队,我这第一次进入,还不知道从哪进入?” “我叫亓官霞!” 高挑女子站在对面,没有一丝尸修的影子,倒是如古代的女将,“域,金尸汤城池,就在西边方位的通道” 我道,“多谢指点了!” 我刚要转身离开,亓官霞问道,“域,你不知道我的名号?” 呃? 我摇摇头,一脸真道,“不知道!” 亓官霞淡然一笑,“以后,我们可能会再见的,提醒你一句,这里的五座城池,有一座名为亓官城,而我,正是亓官城主的女儿!” 我瞪大了眼睛,连忙道,“我孤陋寡闻,还望恕罪” 这里的五座巨大城池,分部由金尸汤、篅狇、亓官粜、泷百里、雍司徒五个大人物掌控,不过我也仅限于知道几个名号,所以一时间,哪里能看得出,这亓官霞,就是那位亓官粜城主的女儿? 亓官霞又道,“域,后会有期了!” 告别后,我走入西边方位的通道,几十米后,一个巍峨耸立的城门口,论规模、气势,堪比鬼市城的入口,历历在目,当中悬挂的一块匾额,黑体红字,上去显现的几个大字,似森森鬼爪撕裂,触目惊心……金尸汤城 城门口,冷冷清清,没有什么人进出 “吼吼!” 我刚想靠近,一头鸣鳞雷兽冲出,摇摆着巨大的躯体,从当中冲出,鸣鳞雷兽,身体扁平,样子呈现蛇形,没有脚,浑身的鳞片发出暗紫色的光芒,头部长着一只独立的金色弯角,身周伴随着阵阵电闪雷鸣,似乎生就可以自如的操控闪电雷鸣,其随意的一击,都可以造成山崩地裂 在鬼市城深处,我无异闯入的那座废墟尸城,当中就有一尊“鸣鳞雷兽”的雕像,此刻再见,却依旧如隔三秋了,毕竟从那里,因缘际会,我才坠入这片充斥死亡的尸驼山 站在原地,我连忙取出一块令牌 同时间,我周身肌体上,一缕缕尸气在流动,算是表明身份吧? “呼呼……”鸣鳞雷兽喷吐急气,每一次吞吐,都有一条条闪电飞出,景象骇然,好一会,鸣鳞雷兽开口了,“你是谁?居然有屠尸卫队的令牌?” 我如实道,“我叫域,是屠尸阎队的队长,受拓跋屠将管辖!” 鸣鳞雷兽一副不相信的神色,“拓跋屠将的属下?你是何事受封的?” 我道,“大约10前!” 鸣鳞雷兽巨大的躯体,在我身旁游荡,一对炯炯发光的眸子,欲要洞穿一切似的,裂开巨口,故意一字字阴森森念道,“域,但愿你真的是一个屠尸卫队的人,否则的话,你会被我咬成尸块,然后一口一口吞下,死无完尸!” 面对这种古老的兽,实在的,我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毕竟有好几道雷鸣,不断在我周身划动着,稍不注意,可能被劈成几瓣了 这时候,守城的几个卫兵,才有一个领头的屠将走出来,看他的甲胄,显然与拓跋屠将一个等级的,一走进,阴沉如水道,“随我进去吧!” 我道,“尊令!” 进入城池,里边并不是一般街道的布局,相反的是,这里空旷的地方,相隔很远的距离,才簇立一个类似“草垛”的隆起地方,圆锥形,枯黄色泽,高有三十多米,外边是一种不知名的草物搭建着,也不知道里边是什么 一个个“草垛”,历历在目 这城池内,犹如一个原始社会的景象,那些隆起的“草垛”,在我看来,就是一间间原始人居住的房子?或者是储物房?以及晾晒血肉的地方吧? 我没有开口询问,走在身后,随着前边的屠将,一步步往深处而去 没多久,进入一个草垛中,这里边还算宽敞,阴森森的,光线昏暗,四边的墙壁上,悬挂着一些古老的兵器,刀枪剑戟斧钺棍棒等等都有 不过给我最大震撼的,是这里的草垛,并不是砖石堆砌而成的,而是两颗巨大的骷髅头骨,上下堆积而成的空间,底下的骷髅头骨,类似一只古猿的颅骨,上边的比较尖细,类似一种穿山甲的头颅 外边看着形似“草物”的东西,我一下恍然大悟,居然是这两种“兽”的皮毛? 这可真是大手笔啊? 难以想象,这个城池里边,成百上千的“草垛”,古老年间,到底死亡了多少骸骨,才能有此规模?这时候,我也在里边,见到了熟悉的人……拓跋屠将! 我连忙行礼,恭敬道,“拓跋屠将大人,属下奉命而归,回来报道了!” “你……你还活着?” 拓跋屠将一下站起身,松开两个女尸奴的服侍,朝我走过来,“金夔屠将,多谢你引路了,稍后,我会有所表示” 金夔屠将道,“不必谢!” 金夔? 城主是金尸汤! 这金夔能据守城门口,委以重任,看来与金尸汤,一定有什么“亲戚”关系了? 金夔屠将走前,还是道,“拓跋屠将,此时,你可能还要禀报一下金尸汤大人!” 拓跋屠将客气道,“必然的!” 等金夔屠将离开,拓跋手一挥,两个服侍的女奴,很识趣的离开了,拓跋坐回正中的台位,开口道,“域队长,现在,你可以一,你是怎么逃出生的了?” 一直以来,这拓跋显然都对我有质疑,没有怎么相信,我是在尸驼山外围觉醒的尸修,估计他有猜疑,怀疑我是外界的势力,派进来的密探吧? 站在下边,我将早已想好的“经历”,一一了出来 当然,得到豳火戟、星罗陟盘的事情,自然不能,而且强杀两各屠尸卫队的事情,也跳过了 至于怎么躲过那场可怕的尸雨,我也只是胡扯,当时躲在一个山窟疗伤,无意中避开了死亡,尸雨一停,就马不停蹄赶回来了 听完后,拓跋屠将眸子阴晴不定,“域队长,你一路回归,就没有碰上什么?” 我道,“禀拓跋大人,路途上,确实发现有一些争斗,不过我道行太浅,而且受损不轻,都绕路走开了,所以多耽搁了一些时间” 拓跋屠将又道,“尸雨过后,大地沉沦,一些灵粹应该出世的,你都没有碰上?” 我道,“碰上了!” 拓跋眸子一瞪,“你碰上什么了?” 我道,“碰上两株灵粹,不过有一株被我吃了,还有一株,我特意带在身上,回来献给拓跋大人” 完话,我从金蟾袋中,取出了一株花物,上边结有三枚果子,与荔枝一般大,当时我都对比过了,才将之留下,作为一个后手 “好!” “难得你有这份心,到时候去拜见金尸汤大人,我会给你美言几句的!”拓跋屠将手一抬,一股漩涡尸力流离,卷走了这株花物 我恭敬道,“多谢大人栽培了!” 随即,拓跋屠将又道,“域队长,出去右拐,旁边所居住的,就是你的屠尸卫队,去和他们好好叙一叙吧,明这个时候,我带你去见金尸汤大人” 我道,“属下遵命” 走出去,外边依旧是冷冷清清的环境,看不到有人影走动,走出去,一转弯,就看到副队长臧毛,站在那欣喜若狂的表情了,“域大人,你可算回来了,我臧毛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你!” 我无语道,“不至于吧?” 臧毛又道,“域大人,当时我们被庤朮屠将派来的人追杀,我能活下来,多亏大人你舍生取义,这一个恩情,我臧毛永记在心,以后用命还” 走进去,十几个屠尸卫队的队员都在 292章 第二鬼峰 阴间,谪仙尸驼山的腹地,金尸汤城,由五大城主之一的金尸汤统御的城池 一个椭圆形的“草垛”中,得以与自己的屠尸卫队汇合,走进去,这里也不是砖石堆砌,统御是两颗骷髅头骨,上下堆砌而成,下边宽大的,形似一种恶鸟头骨,上边稍的,是一颗牛头颅 里边,一根黑色铁链从上悬挂,上牵骷髅牛鼻,垂落下来的尽头,绑缚一个古时祭祀烧纸钱的火盆,里边是一些熬炼过的尸油,灯芯摇曳火光,忽闪忽暗的 当中是一些阴间石的石墩,石桌,没有其他多余的家具,显得很寒碜 我的这支屠尸卫队,此刻士气低落,一个个愁眉苦脸的,端坐在石墩上,显露唉声叹气的神态,我开口道,“臧毛,这是怎么回事?” 臧毛道,“域大人,这是因为兄弟们的酬金,被暂扣了” 呃? 我皱着眉道,“这个月,还没有发放尸丹?” 臧毛摇头道,“没有,根据拓跋屠将大人的法,因为尸驼山的一些原因,可能尸丹要到下个月才能发放了?至于日期,只能等候通知!” 尸丹,是这些尸修的命根子 我想了一下,接着坐到最中心的位置,道,“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些灵粹花物的花瓣,你们一人一片,这种花瓣,算起来的话,不比一枚尸丹弱” 底下的十几个屠尸卫队的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望向我这边,臧毛惊异道,“域大人,你从哪得到这些灵粹的?这每一片花瓣,蕴藏的精纯源力,都很浓郁啊?” 我道,“回来时,在路上碰到的,最好的部分,都献祭给拓跋大人了!” 一人领取一片花瓣后,士气总算好了一些 我问道,“臧毛,接下来,我们应该干嘛?” 臧毛道,“按照以前的规矩,上边的泺生屠帅大人,会轻点我们带回来的尸奴,记录在册,然后论功行赏,分配给我们相应的赏赐,大约是七时间,我们就会启程离开了!” 我道,“这段时间,无所事事,不是百无聊赖?” 底下,一个身披甲胄的队员开口了,“域大人,关于那场尸雨的留言,你没有听过吗?” 我道,“什么意思?” 那个队员刻意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传,这片尸驼山曾经的主人,似乎要苏醒回归了?那场尸雨,是一个前兆,预示着那位尸驼山主人的愤怒,据这几,在某一处地方,爆发有可怕的仙战?” 尸驼山曾经的主人? 我道,“详细一点” 臧毛搭话了,“域大人,流言蜚语传中,这片尸驼山,曾经有一个主人,笼统叫做尸祖,似乎也叫祖尸驼,传言他才是这片地方的主人,不过后来,上下来一些野心勃勃的谪仙,封印了尸祖,接管了这片尸地,不过即便封印了,也无法彻底封藏,每隔百年,就会有一缕尸祖气息流离出,化作冲怒气,令地恸哭,才有那种磅礴尸雨的沉落……” 哼哼! 臧毛的话没完,外边,响起了冷哼声,一道阴风贯入,是拓跋屠将走进来了,“臧毛,你是不是想死?居然在金尸汤城池中,谈论那些东西?” 臧毛连忙跪下,哀求道,“属下知错,求拓跋屠将大人饶恕一命,以后万万不敢了!” 我和其他屠尸卫队的人,站起身,简单行了一个礼数,我开口道,“拓跋大人,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传唤其他人吩咐一声即可” 拓跋没有什么好脸色,眸如鹰勾,“域队长,随我走一趟吧,金尸汤大人要见你!” 我道,“尊令!” 走出外边,在空旷旷的空间行进,拓跋屠将突然道,“域队长,你知不知道,为何高高在上的金尸汤大人,这一次,急匆匆的,点名要着急见你?” 我道,“属下不知” 拓跋屠将又道,“因为最近,这尸驼山不太平,接连死了一些人,发生了一些不详之事,上边怀疑,我们尸驼山中,可能闯入了一些人,所以出入者,都需严格盘查,我们自己队伍的人,更要珍惜辨别” 我道,“拓跋大人,这次去拜见金尸汤城主,有什么禁忌吗?可,或不可的?” 拓跋屠将道,“域队长,你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哪些可吧?” 我道,“知道!” 这个拓跋,一路上都在给我打哑谜,不过他的言外之意,我也是听得清清楚楚,如果金尸汤城主真有怀疑,到时候,我需独自一人承担后果 而这拓跋屠将,则能跳出凶险 毕竟金尸汤那种城主,古之枭雄,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主,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不定一个不悦,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戮 不过也没有办法,我也只能暗中应允了 金尸汤所在的地方,不是“草垛”,不是“铁牢”,也不是“殿宇”,而是一个湖中岛,湖水自然是可怕的尸水,黑褐色泽,涟漪波浪,岛也很奇特,形状类似一个游淌在水中,一动不动的万年老龟,岛上,簇立着无数的竖石,一条条刀削一般的石柱,雨后春笋一般,内部则是金尸汤居住的地方 在我看来,这种“石刀”地形,犹如一座大墓了? 越靠近,冥冥中,能感应到一股沉重的喘息声,每一次吞吐,势必引起周围空间的轻颤,犹如深处,一头古老凶龙盘踞着,发出的可怕波动? “嘿嘿……拓跋,别徘徊了,我金尸汤又不是吃人的恶魔,进来吧!”岛内传出金尸汤森森的言语,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铺盖地般涌出来,将我们包裹在当中 画面一闪,已经进入一个黑幽幽如冥泉的地狱大殿? 正前方,巨大的石桌前,正襟危坐着一个影子,一个体态庞大的男子,高大的魔影周围尸气汹涌澎湃,无数的恶魂缭绕在他周围嚎叫,其透发出的可怕尸气波动,如汪洋般席卷了整片大殿,到处是鬼哭狼嚎的响音,一切都充斥着离奇鬼怪 这时候,我心里暗叫不好,在刚才被尸气包裹时,我能明显感应到,有一部分的尸气,拥入了我体内,或许,我的情况以及被对面的金尸汤感应到了? “拓跋!” “域!” “拜见金尸汤大人!” 站在下边,脸色带着恭敬虔诚,我和拓跋还是按照规矩,行了一个礼数 “你就是屠尸阎队的域,新的队长?”金尸汤冷冷的问道,现在他的气质虎肉有些大变样,血发乱舞,眼神冰冷,比之前的森寒影子,更可怕几分 “禀报金尸汤城主大人,属下域,的确是屠尸阎队的新队长!”我声音发颤道,整个人几乎站立不稳了,一股股的压迫,自正前方波荡开来,让人窒息 “域,吧,你到底是谁?”金尸汤一字字道,显然看出了些端倪? “报告城主大人,以前的事情,我忘记很多了,只是记得,我曾经在鬼市城待过,后来为了完成任务,进入一座废墟城,醒来时,就出现在尸驼山了,进而一点点觉醒,直到遇上拓跋屠将的队伍……”事已至此,我也只能长话短,略过重点,避重就轻的方法 “罢了!” “罢了!” 金尸汤端坐正位,周围死气弥漫,整个人目光如电,透发无比邪恶而又强大的气息,“你终究只是一个兵,也搅动不起什么浪花,能加入我金尸汤城的队伍,也算一个机缘,过些,你,以及你那个卫队,暂时去第二鬼峰做护卫吧!” 啊? 听到“第二鬼峰”这个名称,我旁边的拓跋屠将,表情明显一惊,不过他没有什么 我带着狐疑,却只能道,“尊城主令” 这一次,能平安走出,我就觉得可以烧高香拜神了,毕竟金尸汤那种存在,绝对是“神明”层次,一个眼眸,就能将我镇杀了 走出外边,离开那座尸水岛蛮远后,拓跋屠将才道,“域队长,你知不知道,那第二鬼峰是什么地方?” 我摇头道,“请大人赐教?” 拓跋屠将道,“前往那里,即便是做一个守卫,十有八九,也会发生不详,最后能活着走出来的,寥寥无几” 我问道,“拓跋大人,第二鬼峰,究竟是什么地方?” “自然是封鬼的山峰!”拓跋屠将继续道,“域队长,看来我们的金尸汤城主大人,还是没有相信你啊?这里一共五座城池,也有五座山峰,传中,每一道山峰内部,都封印有一只古老恶鬼,而且是无法杀死的恶鬼……” 拓跋屠将的语气中,有悲有喜,喜的是能除去我这个威胁,悲的是损失一个屠尸卫队吧? 我道,“既然那里是一处禁地,为何不彻底封禁呢?以五位城主大人的盖世战力,应该不是大的难事吧?” 拓跋屠将道,“谁又知道呢?” 一路聊着,从拓跋屠将头颅的信息中,我能大概猜测一些端倪,五座鬼峰,确实镇压了五个恶鬼,不过那五个恶鬼,本来应该是一个人,被分离各自封印了 而被封印的那个人,可能就是曾经的尸祖,那位祖尸驼? 293章 博弈尸丹 尸驼山曾经的主宰者 第一代尸祖 名为祖尸驼的存在 听着这些法,传中那位肆虐一个时代的阴间尸祖,绝对是地巨擘之一,或许,即便是巅峰时期的东土执法,与之一战,或许都不一定能占据上风吧? 离开金尸汤所在的大殿,走回到“草垛”中,拓跋屠将离开前,有些惋惜道,“一个时辰后,我会派人送来一些尸丹,算是为你们践行了!” 其他十四个队员,即便是臧毛,此刻也一屁股端坐冰冷地面,皆是绝望的哀鸣表情,来回踱步,神色焦虑 “我们都是活着的木偶,偶尔,也有自己的思想”臧毛发出最后的哀鸣,“现在,什么都没有意义了,被派去那种鬼地方,基本上不出一个月,绝对是有去无回了” 我道,“臧毛,有必要那么绝望?不就是去守卫一座鬼峰吗?又没让你去攻城拔寨,冲锋陷阵,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嘛?没必要那么伤心?” 诶…… 臧毛坐立不安道,“域大人,你是不知道第二鬼峰的凶险,自古以来,只有犯错的尸奴,才会被发配去那种鬼地方,我在尸驼山当差三十多年了,从未听过,有罪的尸奴,最后能全身而退的?” 我道,“为什么?” 臧毛道,“最可靠的法,是那第二鬼峰,周围百米内,游离着一种无形无痕的尸咒,那种尸咒,无孔无入,而且无法遮蔽,即便是屠将大人,也无法承受,轻则丧尸灵智,重则身体逐渐腐烂,无药可治,化为一滩脓水” 我道,“有那么玄乎吗?” 臧毛道,“域大人,我这还是往轻了的,据很多有罪尸奴,不是死在外面,而是守卫时,会突然发疯,不听旁人劝阻,独自冲入鬼峰深处,最后有去无回” 我又道,“那些尸咒,到底是什么?” 旁边,一个队员回道,“域大人,据那些流离的尸咒,就是曾经的祖尸驼,死后尸体腐烂散出的!” 古老绝强者,神明层次的存在,的确是神鬼难测,据他们的一滴血,坠落大地,可以毁灭一座城池,假如是一具“尸祖”的尸体腐烂,确实能造成无边的祸患 两个时的时间,听着其他人的议论,对于臭名昭著的“第二鬼峰”,我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了 因为几年前,亓官粜城中,有一个屠帅欲要叛逃,被镇压回来后,同样送去第三鬼峰,只不过一晚时间,那个屠帅就化为了一具骷髅骨,身上全部的契机,全部被抽离一空,连屠帅层次的实力,都无法抗衡尸咒,更不要我们了? 拓跋屠将,确实送来了一些尸丹,不过不多,到我手也就六枚,而我还需要近90多枚,才能算彻底恢复体内命源,方可施展拔高一阶的“仙相变”? 其余人一副绝望头顶的神态 我强拉拽着臧毛,离开了“草垛”,往金尸汤城外边走去,据他们,外边,有一个类似“街道”的地方,那里可以交换器物,甚至是尸丹 这里的街道,及其原始残破 没有殿宇铺面,全是一些席地而坐的“商贩”,凌乱摆在地上的东西,也都是五花八门,一路逛去,我更是发现一个实力不俗的屠将,漠然无语,在自己身前摆放了一对流星锤,按照牌子文字,他要以器换器,交换一套甲胄 不过更多的,属于是“常贩”,一年四季都在此驻留的 据臧毛的法,很多“常贩”,都是各个城主派出来的,很少是私自营业,毕竟这里是尸驼山的府邸,任何的一景一物,都归五个城主把控,没人敢逾越禁区,否则就当叛逃处置,有死无生 这里的街道,也就一个“十字型”,只有两条纵横的路,并不算很大,不过走了一圈,人来人往的,还算是热闹吧,最后,站到一个摊位前,守摊位的是一个老尸修,年逾花甲的岁月,老脸上堆满褶皱尸纹,这里除了以器卖器,也能兑换尸丹 我将身上所有的器,一一从金蟾袋抖落出来 这些大都是之前斩杀对手得到的,几十件器,最后兑换出来,只获得了四枚尸丹,相当于十器换一丹,虽然让人无奈,却也无可奈何了 正要离开时,迎头上,碰到了几个“熟人”! 由庤朮屠将领导,在他身后,有四个人,一个是古印度教的夜迦娑,一个是佛教的申相僧,两个是他的属下屠尸队长,五个人也在当中晃荡着 啊? 见到我,夜迦娑犹如见鬼了一般,指名道姓道,“域,你还活着?” 夜迦娑的打扮,与古印度一般无二,身披冗杂袍子,头上,用宽布条盘起来,想一个陀螺在头顶上,加上它肤色深黑,显得很另类 我道,“我为什么不能活着?” 夜迦娑又惊道,“域,你明明坠进那个千丈深渊了?按理,你不可能爬得出来,而且即便能出来,你也应该被尸力同化,成为没有灵智的丧尸?” 我道,“我命好” 我旁边的臧毛,轻扯我手臂,声嘀咕道,“域大人,我们还是走吧?这庤朮屠将可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我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不就是要一个庤朮屠将吗?有什么好惧怕的?应该害怕的人,是他自己吧?毕竟他做贼心虚,派人杀我,那笔生死账还没和他清算呢?” “这……”臧毛被我的言语,惊得不出话了 “域,你的上司拓跋,勉强有资格那般言词,你的话,想要找死,谁也拦不住!”庤朮屠将森森念道,相比于这里的尸修,他帅气得多,身高近七尺,偏瘦,外肩上披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如红宝石般澄亮耀眼的红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 我没有被吓唬,自顾道,“庤朮屠将,那敢不敢打赌?” 庤朮屠将道,“赌什么?” 我道,“赌尸丹!” 庤朮屠将眸子一亮,“什么赌法?” 我道,“自然是杀伐定胜负!” 庤朮屠将道,“你一个的屠尸队长,能有多少尸丹可以做赌注?” 我道,“十五枚!” 我身上有10枚,臧毛手上有五枚,这算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 庤朮屠将道,“成交!” 杀伐的地方,并不在此处,走出外边,到达千米台阶之上,那片“广场”的地方,这里地方宽大,地上铺落整齐划一的阴间石 看到我们剑拔弩张的姿态,周围零星站着的人,一一聚拢过来,都想看一看热闹 此时,臧毛还在一句句劝阻我,我无动于衷,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无法施展仙相变,到时被派出守卫第二鬼峰,也只是死路一条罢了 庤朮屠将开口,“多少局?” 我回道,“五局!” 庤朮屠将道,“每一句的赌注叠加?” 我斩钉截铁道,“对!” 五局都赢下来的话,算起来,又近两百多枚尸丹了 人群中,身材高挑的亓官霞走了出来,先对我一个眼神示意,然后道,“这样吧,我作一个见证,避免输者赖账?我身为堂堂亓官城主的女儿,你们没有意义吧?” 看到亓官霞走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了 一时间,议论声不断 大部分议论的话题,除了赞赏亓官霞是个美人外,更多的言词,是能攀上亓官霞的话,得到亓官城主的垂怜,以后势必可以一步青云 不过想要成为城主的“女婿”,难如登吧? 庤朮屠将做出绅士风度的姿态,“亓官霞,半年不见,没想到你已出落这般芙蓉了?” 亓官霞却是望着我,“域,我看好你!” 啊啊啊…… 一语激起千层浪,我能明显感应到,周围那些“豺狼虎豹”,充斥男性荷尔蒙的家伙,都对我偷来恶狠目光,一个个咬牙切齿,要将我生咬撕碎的神态 我道,“多谢厚爱了!” 庤朮屠将望向亓官霞时,眸子明显流离爱慕之意,不过又看向我,杀芒毕露,阴沉如水道,“束咸队长,把他镇压了,15枚尸丹归你所有!” “属下尊令!” 庤朮屠将身后,一个不算高大的男子走出来,身披红色甲胄,在他腰间,缠着一条厚重的铁链,形似地狱使者的勾魂索,每一寸铁链上,都刻有牛鬼蛇神一般狰狞的鬼纹,一缕缕沸红蒸气,从上边冲起 哗啦啦! 铁链横空,鞭打着空间,能明显看到,一串刺目的火星闪烁起,束咸颇有得意道,“域,对上我,你就乖乖认命吧!屠尸层次,在这尸驼山腹地中,我束咸队长自认不低于前五” 我反驳道,“我域队长,自认不低于前三呢?” 294章 童子拜佛 尸驼山,山峰上空阔的“广场”,为了一些尸丹,不得不与庤朮屠将几人博弈 所幸的是,作证人是亓官霞,亓官霞年岁不大,不过身为堂堂亓官粜城主的女儿,在这谪仙尸驼山腹地,还算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对峙而站,束咸舞动一条鬼索,空间剧颤,一道道磅礴的沸红气息,从铁链上不断散出,也算是有一定的战力,同为“屠尸”等级,与我相比,他就差得多了 毕竟我的手上,有一方豳火戟,曾经一位“神明”,遗留在阴间的器,偶然被我所得,即便豳火戟的九重仙法,我没能掌握第一重的“迦楼摩破”,不过以豳火戟拼杀,束咸没有胜算,这是我的自信 开始前,亓官霞深情望了我一眼,“域,你可以赢的!” 呃! 我只得尴尬回道,“谢谢!” 宽阔的“广场”上,此刻,已经聚集来上百人,都是尸驼山的尸修,丧尸、屠尸、屠将等等皆有,也有城池的一些“文官”,聚集在这里,一个个好看热闹的激动神色,毕竟尸气万年不散的尸驼山,难有一些争斗盛会吧? 看到亓官霞对我稍稍“示好”的态度,立刻有人质疑道,“这个域,到底是什么人?从哪个山疙瘩冒出来的,居然引得亓官美女,对他青睐有加,实在客气啊?” 同时有人道,“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他?难道是在尸驼山外围觉醒,被委任一个屠尸卫队队长职务的?他是哪个城池管辖下的?” 立刻有人附和,“你看他的甲胄,是金尸汤大人手下的屠尸队长!” 场面有些嘈杂,毕竟一个尸驼山城主的女儿,在尸驼山中,意味着很多 “域,死吧!” “九霄铁索,三谶夺命!” 对面的束咸,浑身冲起赤红尸火,火焰倒空腾起十多米,无数的火苗,顺着他的手臂,不断贯冲上那方赤红如火的铁链,上边的鬼纹,栩栩如生,犹如活过来一样,仿佛欲要从当中冲出来,摄人心魄 站在原地,我皱眉道,“以一分三吗?” 哗啦啦的响音中,那根一起一沉的红色铁索,简短突刺,形如一方三鬼钢叉的模样,每一个索尖,都有可怕的尸火在跳动,朝我上面夺命而来 “铿!” 我一抬手,豳火戟轻轻往上一横,一声寒音惊起,火星四射中,九霄铁索立刻折断,束咸屠尸一惊,连忙将九霄铁索剩余的部分拉拽回去,不过我手速更快,左手一沉,已经将之握在手心 “定!” 我喝怒一声,一股定身咒力,自我身上迸发出,以九霄铁索为媒介疯狂涌去,下一刻,身体无法动弹的束咸屠尸,被我自己拖拽了过来 “轰!” 我一个前脚踹踢出去,束咸屠尸如沙包一样,掀翻出去几十米,后空翻几圈后,重重摔倒在地冰冷的阴间石地面,一口口大血,自他口中喷出,显得痛不欲生的表情 啊啊啊? 周围围观的人群,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不断观望,不少人显出瞠目结舌的表情,或许没人想到,不过一个照面,束咸就落败了吧? 我开口道,“庤朮屠将,这局我胜了吧?” 站在我不远处的亓官霞,脸上带着微笑,“现在宣布,第一局,域胜!” 哼! 庤朮屠将冷哼一声,随手丢过来15枚尸丹,一对眸子炯炯发着狠光,带着怒气道,“域,你少得意,下一局,博弈0枚尸丹,我会让你全部输回的!” 我道,“下一个,是谁?” 庤朮屠将身后另一个屠尸队长,刚想走出来,却被一手拦住了,庤朮开口道,“申相僧,麻烦你出一下手了?” 站在这边,我调侃道,“也是,单凭你那个屠尸队长,以及那个酒囊饭袋的夜迦娑,不会是我对手” 夜迦娑,古印度的一个神,也是三大主神之一湿婆神的弟子,不过在这谪仙尸驼山,即便是他,也要受束缚大约四成的战力,无法与我杀伐 阿弥陀佛! 申相僧双手合十,宝相庄严走出,“域施主,再相遇,别来无恙了?” 我道,“申相僧,你虽是佛教的俗家弟子,不过佛家无欲无求,空空相相,不参合外界红尘俗事,你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 这个申相僧,佛法及其高深,而且不怎么受这里地尸力的影响,是一个可怕的劲敌,实在话,我很怀疑他的身份,可能是某一个佛教的古佛,参悟机,得悉未来的一些变数,选择涅槃回归的? 申相僧依旧一副高僧姿态,“域施主,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走渡红尘,超脱红尘,却并未屏蔽一切红尘,在红尘中成佛,方为大佛者” 我道,“那出手吧!” 与佛教子弟分辩,无异于自寻尴尬,自寻没趣,毕竟他们这些佛门弟子整日诵经念佛,谈经论道,所思,所悟,自然非一般人可比?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申相僧悠悠一语,站在那里,直似神明古佛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一气动山河,千里碎脑神音” 未移动一步,申相僧一开口,顿时间,这片“广场”佛号沉沉,似雷霆鼓荡而过,庄严洪吕的佛音,径直朝我冲来,冥冥中,音浪如龙吼 散出的余波,也令周围观战的人,不由后撤几十米外 “十二相门封!” 我左手掐诀,快速自封己身十二门,为了隔绝那种“碎脑神音”,“轰隆隆”的佛号跳动,在我看来,感觉自己被一头巨龙扑住一般,要承受无比可怕的波动 咔咔! 我所站的地面,都有几块阴间石碎裂了 “地无极,童子拜佛!”疯狂的音浪中,申相僧又施展了佛门术法,依稀间,一道可怕的印记,从地面舞冲而来,金光熠熠中,似一个拜佛的童子,朝我叩拜而来 那道童子,笼罩在密密麻麻的佛号中,有些张牙舞爪 冥冥中,不像是童子拜佛,更像是邪凶叩拜的画面?仿佛是申相僧曾经封印的大凶,驯服之后,作为自己的一个手段杀招吧? “滚!” 我直接施展“金莲异象”,异象呈现时,海一色,空如蓝宝石,碧波如明镜,一株株金莲自海中生出,莲叶沾着点点露珠,生机勃勃,绚烂夺目清风拂过,碧海荡漾,朵朵金莲绽放,浓郁的生机,让人疑似来到了开辟地的初始时代,竟有混沌气息迷蒙 外界,立刻有人惊呼道,“怎么感觉佛对佛了?” 金莲,的确暗合一种佛门禅意 “轰轰!” 拜佛的童子,被我浑身绽放的金莲,直接扫灭出去,下一刻,一道巨大的“大梵圣掌”,同样被我一掌打落出去,同时间,上千条金芒,汇集如江河,不断朝烈焰滚滚的中心贯冲而来 “域施主,此为佛言枷锁,每一个枷锁,皆有古之佛言加持,你束手就擒吧?”申相僧双眸散着千种琉璃光,悠悠念道,给人一种正义凛然的姿态 “佛言枷锁,那就断了吧!” 我一步踏空起,周身一朵朵金莲在绽放,手上的豳火戟,势如破竹斩出去,要是一般的兵器,早就折断,不过这是一位“南星君”遗留的器,不比执法剑胎弱 “铿铿铿!” 上千条枷锁,皆在靠近我己身时,被一一斩断,即便有几条锁住了,也被我周身的金莲碾碎,佛纹符号四处流离,外围的人,又有震惊道,“这个域,如此生猛,只是一个屠尸队长的身份吗?为什么我感觉,他比屠将还可怕?” “紫气千行,倒踏莲花”申相僧第一次动了,眨眼间,已经冲到十几米半空,双手合十,脚踏古老十三瓣佛莲台,如一轮黄金色泽的太阳,朝我镇压而下 “仙王坐九!” 我也双眸入炬,将命运异象铺开,另一个我自己,身旋玄黄气,端坐九上,仙王一掌,再次将申相僧掀翻了出去,佛莲台都崩碎了 295章 迦楼一门 “仙王坐九!” 我也双眸入炬,将命运异象铺开,另一个我自己,身旋玄黄气,端坐九上,仙王一掌,再次将申相僧掀翻了出去,佛莲台都崩碎了 “殊华般若,遮佛钵!” 申相僧的手心上,出现一抹刺眼的黄金光芒,是一个古老的“钵盂”,上边刻有一缕缕复杂纷乱的古老佛纹图案,钵盂上,更闪烁着一个“佛”字,笼罩在万丈霞光中,沿口处,逐渐变化,由化大,最后约有十米宽,一条条金色丝线垂落,从罩落下来 “轰轰!” 仙王斗佛钵,一时间,这片半空彻底沸腾了,场外的人,也都一个个看得惊掉下巴,显出难以置信的震惊表情,就算是亓官霞,也是张口结舌,不过她的秀眸中,望向我时,也流离一抹亮色光泽 地都在剧颤,厮杀了十几分钟,依旧胜负未分 申相僧的确是一个劲敌,此刻,看似是不相上下的斗杀,其实我一直受到压制,被动还手 “千江万流,佛佛地佛海无边,圣佛净土!” 一阵“唵嘛呢叭咪吽……”的念咒声,此起彼伏,回音荡荡,在这片地方响彻不断,突兀间,原本火光四射的空中,突然安静了下来,一方古老的净土,突兀显化,这是一方瑰美的净土,灵泉汨汨,花草成片,种种符号如精灵跳动着,简直就像是世外桃源,遮蔽了一切喧哗 这是申相僧的佛禅异象了! 现在,我更加断定,这申相僧的前世,绝对是一个大佛,而他,也极有可能是大佛转世归来,毕竟一个俗家弟子,不可能有这般高深佛法的? 佛教净土所过之处,端坐九重的仙王消失,我身上的朵朵金莲,也不受控制般枯萎,就连我自己,此刻都如陷泥沼,步履阑珊 这种“净土领域”的异象,太过恐怖了! 不过我道行太低,也是一个原因,假如能施展“仙相变”,拔高一阶的话,手持豳火戟,我可以轻易撕裂这个佛门净土,根本不需要四处遁逃 “轰!” 豳火戟朝空一划,强行震开了那个十米多宽,金光佛芒的佛钵 而我自己,往下坠落,不过未能脱离“佛门净土”的领域 外边,庤朮屠将意味深长道,“看来,胜负已分了!” 也有人惋惜道,“这个域,一个屠尸队长的身份,能打成这样,足以惊为人了,虽输犹荣,如果给他时间,日来一定是个人物” 臧毛一脸担惊受怕的表情,在那呐喊,“域大人,你一定要撑住?” “迦楼摩破!” 关键时刻,我不得不强行施展这一种“九重仙域”的术法了,即便没能领悟第一重,不过这段时间,还是有一些收获,此刻,我想强行铺开,突破当中束缚 要是一点点参悟,想要参透第一重,也不知道要多少时间了,最好的预想,是以“一年”计算,差的话,十年、几十年、百年时间,或许都不得精髓 滋滋滋! 一团星光符号浮现,将我包裹在当中,这一刻,我脑海中多了一些无法明白的东西,不清,道不明,无法陈述是什么感觉,及其朦胧,五味杂瓶,酸甜苦辣,以及一些世情冷暖,或者是温馨亲情,随着我不断斗转法诀,心中默念,一时间,脑海中的记忆不断被翻篇,到一颗草的枯荣,大到茫茫星辰的诞生与毁灭…… 术法将近铺开时,我有一个错觉,仿佛自己屹立高空,居高临上,俯视着一片生机勃勃的大地,望着江河潮起潮落,看着海枯石烂的沧海桑田,万物繁衍生息,一代接着一代传承原始血脉,无尽的生机,历历在目,让人感慨万分 下一刻,我宛如站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上,周围一片,金光熠熠,山峰仿佛被铺上一层金箔似的,美轮美奂,一切都漂浮在万里云层之上,没有尽头,茫茫无边 “生有命、死有命,轮回自在一周” “闻道西方有宝树,名唤婆裟结长生” “一重仙是一重关,迦楼尽头摩破!” 一重古老幽邃的声音,在我心底呐喊,似乎是一个老者在吟唱,字字重如千钧,回音不断,在我脑海中不断此起彼伏,灵关一闪,拨开云雾,我看到了一些真正的奥义 一道古老的“门户”,近在咫尺,浮现在眼前,如梦如幻 “嘭嘭!” 一团团璀璨夺目的火焰,自我手上的豳火戟迸发出,这一刻,我怒视穹,双目迸射光辉,当中如有闪电在交错,一步踏空,手上豳火戟一戟当空斩去 “轰隆隆!” 无尽的响音中,一道古老的“门户”,带着蒙蒙雾气,不出有多高,从戟尖划出,化为一个滚动在历史中的时间巨轮,碾压一切,破开一切,势如破竹冲去 这扇“门户”,俨如一重在压落? 震动地的画面中,感觉空间都在坍塌碎裂了,连我自己都被吓到,没有想到,单单是第一重,就这般恐怖了? 我自言自语道,“这就是迦楼门?一门一重?” “噗噗!” 佛门净土炸裂,一寸寸崩裂,“迦楼门”所过之处,无不四分五裂,当中一切遭受了末日袭击一切,一切都在坍塌,化为废墟,即便已黄金佛钵护体,申相僧还是被扫裂出去,血吐半空 胜负已分,不过我也近乎精疲力尽,这一战,损耗太大的命源了 周围观战的人,一个个伸长脖子,瞪大眼睛,惊掉下巴的表情,一时惊讶得不出话,场面也逐渐平静下来了,噤若寒蝉的局面 “阿弥陀佛,域施主,你胜了!”申相僧一落一起,站在对面,双手合十念道 我道,“承让了!” 庤朮屠将脸色铁青,将0枚尸丹抛过来,不出的愤怒,“域,你可真是好命啊?那种必死重伤的险境,都能逃脱生,而且关键时刻,居然被你突破了一些领悟?” 九重仙域法 这第一重,我之前揣测的,也不过是十分之四,确实是在关键时刻,拨开云雾,柳暗花明,也算是运气不错吧,否则的话,申相僧的佛门净土,势必将我镇压在当中 我道,“庤朮屠将,还需第三战吗?” 等等…… 旁边的亓官霞开口了,“一连三战,对域太不公平了,起码也要休息几,再来一战吧?” 站在原地,我目露坚毅道,“不需要了,我自信能胜这庤朮屠将!” 呃! 亓官霞瞪了我一眼,无语道,“域,刚才一战,你的损耗太大了?” 我倔强道,“无碍!” 亓官霞转过目光,望向了庤朮屠将又道,“要是你真赢了这庤朮,不定,你们两个的位置,未来会互换了?域,你应该从屠尸,晋升为屠将,而庤朮,你会从屠将,落下到屠尸的位置……” 亓官霞的话,明显是给庤朮听的! 哼哼! 庤朮屠将冷哼两声,“域,我就不信,您能挑战我庤朮的底蕴?” 我耸了耸肩,有恃无恐道,“没关系,大不了鱼死网破,毕竟再过几,我要尊金尸汤城主大人的令,前去第二鬼峰做守卫,横竖都是凶险” 啊啊啊? 我的一席话,语出惊人,周围观察的百多人,再次被我的话惊道了 “第二鬼峰?” “这域,要率领他的屠尸卫队,去守卫那种鬼地方?” “十死无生的地方啊?这个潜力无边的域,到底惹上什么罪责了?居然被金尸汤大人派出那种地方?” “这也难怪了,他会那么拼命?” “反正到时也铁定在鬼峰上死亡,我看这域,是破罐子破摔,想在临死之前,拖一两个人下水啊?真不知道这一向城府颇深的庤朮屠将,会不会上当了?” “最后一站,这域势必是死战,绝不会有保留了?” …… 议论纷纷中,对面的庤朮屠将,神色早已大变,他在尸驼山腹地当差很多年了,自然知道“第二鬼峰”的消息,不过庤朮还是冷静道,“域,你可真是不幸啊?” 我道,“庤朮,你也会的?” 庤朮屠将道,“我不会,因为我不会与一个必死之人,去争死活,没有意义” 我道,“你想离开了?” 庤朮屠将道,“你拦得住?” 我道,“你试一试?” 咚咚! 庤朮屠将一步重踏大地,不过百米外,踏着大挪移术,我先一步将他拦截住了,所有人又是哗然一片,惊叹于我的速度 我质问的语气道,“想走可以,留下60枚尸丹,否则不死不休!” “你!”庤朮屠将怒道,“域,你别太咄咄逼人,我庤朮不是被吓唬长大的” 我扬了扬豳火戟,赤红色泽的火蛇冲,“庤朮,你都了,反正我是必死之人了,到了这一步,我还惧怕什么?” 紧接着,庤朮屠将又尝试了几次突围,不过都被我的大挪移术拦住了 “算你狠!” 最后,脸红脖子粗的庤朮屠将,留下60枚尸丹,以及一句狠话,带着怒不可遏的表情,大步流星离开了,夜迦娑、申相僧以及两个屠尸队长,也随他身后走了 等我落地,亓官霞走过来时,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一种微微伤感的脸色,“域,你真被金尸汤大人,派出守卫第二鬼峰?” 我道,“如假包换!” 296章 杂家军师 尸驼山腹地,千米台阶上 战斗已落幕,庤朮屠将、申相僧、夜迦娑等落败退场,围观的人没有散去,我和臧毛、亓官霞三人也离开了此地 毕竟冥冥中,已有一些堪比“神明”的念力,普笼罩而下,查看情况,不用想,自然是金尸汤、篅狇、亓官粜、泷百里、雍司徒等五个城主 谪仙尸驼山,明面上,是他们五个在统御 所谓的“谪仙”,那些从庭叛逃下来的仙官,究竟是谁?在何处?没人知道,一般的丧尸、屠尸、屠将、屠帅等人,肯定也不可能知晓了 在我看来,金尸汤等五个城主,可能是那些谪仙选派的代言人吧?身为谪仙,叛仙的神明,自然会遭到“庭”的追杀,不可能露面 离开这个聚集地的“广场”,走到几百米外,一处尸力弥漫的亭,这一边本来有人,却被亓官霞赶走了,她是城主的女儿,权利不 坐下,我感激道,“亓官霞美女,这一次,与庤朮屠将等人的厮杀博弈,我能顺利获取一百来枚的尸丹,多亏你这个作证人的帮忙了” 亓官霞道,“域,不用客气!” 副队长臧毛,着急问道,“域大人,那你的伤势?” 我道,“半时间,大概就能恢复了!” 亓官霞又道,“域,那个一向不苟言笑,血发飞舞、面如判官的金尸汤大人,为什么会派你,以及你的屠尸卫队,去第二鬼峰做守卫啊?” 诶…… 我做出无奈面容,“这个问题,我也想不通” 按照当时金尸汤的法,我只是一个“兵”,乱不到大局,没理由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吧?不过事实是,金尸汤还真的那样做了 亓官霞想了一下,接着道,“域,没事,等一下回去,我让我父亲亓官城主出面,替你求一个情!” 呃? 我道,“亓官霞美女,你……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有什么原因?” 亓官霞摇摇头,道,“域,这我也不清楚,反正见到你的第一眼,我觉得你的外貌、身形、气质,仿佛似曾相识,好像以前在哪里遇过你?” “不会吧?”我奇怪问道,“亓官霞美女,你自幼在尸驼山成长,而我在外界,怎么可能有交集?再者,我并没有觉得,我们以前见过啊?” 亓官霞道,“那是很朦胧的感觉,不上来” 聊了一阵后,亓官霞离开了,临走前,还再三嘱咐,她一定会回去求她父亲帮忙,让我脱离险境,望着亓官霞离去的背影,我和臧毛走回去,走了几步,臧毛还是憋出一句,“域大人,你以前真与亓官霞认识?” 我道,“真的不认识” 臧毛道,“那就见鬼了,怎么会平白无故对你那么好,难不成,亓官霞以前见到的,是域大人你的前世?” 我眸子一瞪,有些恍然大悟,怎么我之前没猜到?亓官霞对我有那种朦胧感觉,唯一的,真可能与我前世有关了?我的前世,我自然不清楚 不过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进入金尸汤城池,走回居地,我属下的屠尸卫队队员,十几人,一个个面无表情,大部分双手抱头,露出绝望的姿态 对于此,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端坐里边,恢复命源,吸食一百来枚尸丹 两个时辰后,我刚起身,外边立刻传来一阵脚步声,走进来的,是守城的金夔屠将,带着两个亲兵,随着一阵可怕压迫涌入,面无表情走了进来 “域,城主大人要见你!” 金夔屠将长得很高大,近乎一丈,浑如一头自立的野牛,全身透发着原始的杀戮气息,也不知道在这贫瘠的尸驼山,他是吃什么东西,能长成这样的? 我道,“尊令!” 一时间,连召我两次,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了,只得随金夔屠将过去 依旧是那个流淌尸水的湖,中间形似一座大墓的岛,从一座幽静的石桥走过去,每一次靠近百米,整个人比如会脊背发寒,忍不住发怵 金尸汤,神明层次的存在,无意散出的气息,自然不同凡响 走入后,里边不仅仅是金尸汤一人,在底下,两排站着有九个人,拓跋屠将也在当中,空气里弥漫的气氛,无比的压抑,站在当中,让人有一种无比紧张的窒息感 金尸汤,和之前一样,端坐上边巨大的石桌前,高大的魔影周围尸气汹涌澎湃,无数的恶魂缭绕在他周围嚎叫,其透发出的可怕尸气波动,如汪洋般席卷了整片似九幽地狱的狰狞大殿 一阵拜见的客套话后,我站在正当中,等待询问 血发飞舞,万鬼旋绕的金尸汤开口了,“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吕?子,你这位曾经杂家传承的人物,对于这个年轻的域,你有什么看法?” 杂家? 吕?子? 我听到这两个词,心里顿时五味杂瓶,尤其是“杂家”,那可是春秋战国时代,诸子百家中,还算有名的一个学派啊?他们“杂家”的以"兼儒墨,合名法"为特点,传中"于百家之道无不贯通" 杂家,中国战国末至汉初的哲学学派《汉书·艺文志》将其列为"九流"之一 杂家的出现是统一的封建国家建立过程中思想文化融合的结果杂家著作以战国《尸子》、秦代《吕氏春秋》、西汉《淮南子》为代表,分别为战国时期商鞅门客尸佼秦相吕不韦和汉淮南王刘安招集门客所集,对诸子百家兼收并蓄,但略显庞杂又因杂家著作皆以道家思想为主,故有人认为杂家实为新道家学派 纪昀在《杂家类叙》中则认为「杂之广义,无所不包」 不过因为罢黜百家的原因,不少古籍被焚毁了,“杂家”流传下来的东西很少,能在这里,得见一个古时杂家的人物,也是极其难得了 吕?子,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身似神仙,手持羽扇,此刻正凝神沉思,“城主大人,论人?论命?论往生,还是论今世?” 金尸汤发出一道沉闷雷音,字字在心中引起震动,“先论人,再论命!” 容貌甚伟,时人异焉的吕?子,手持羽扇走出,形如一个古代军师谋士的姿态,目光闪烁异样光芒,望向我这边时,开口道,“人,人,可以从生物、精神与文化等各个层面来定义,这位域,一举一动,似乎高人一等?” 正襟危坐的金尸汤,巨大的影子闪闪烁烁,不出是实体还是分身,道,“何意?” 吕?子道,“中国古代对人的定义是:有历史典籍,能把历史典籍当作镜子以自省的动物,这域表面上,虽然与常人无异,不过他似乎不是将历史典籍当做镜子?而是将前世当做镜子?而且有人,在冥冥中移动了镜子?” 其余人,一时噤若寒蝉 金尸汤道,“军师,看得出是何人?” 吕?子摇头,“城主大人,能欲盖弥彰者,起码是您一个等级的存在了!” 金尸汤又道,“可以一试?” 吕?子道,“这里是尸驼山,独特的地法则,可以一试!” 金尸汤没有动手,依旧稳如泰山坐着,笼罩在可怕的尸气中,形如一个古老吃人的恶魔形态,道,“军师,那他往生,今世的命呢?怎么论?” 吕?子回道,“城主大人,那就是看你的手段高低了?” 金尸汤一对眸子,闪烁起黑红光芒,当中有可怕的景象在流转,仿佛眸子里,蕴含一个阴鬼地狱的世界?森森念道,“那我就一试吧,看看是何方神圣!” “嘭嘭!” 一股黑幽幽的尸雾,一下垂立在我头顶,疯狂选择的尸雾,让这个大殿昏暗一片,而我此刻,也被死死定在原地,感觉身上被绑缚数百铁索? 不过一分钟,尸雾散去 诶…… 金尸汤深吐一口大气,可怕的尸力,化为绞杀的雷霆,在这大殿中交错,末日来临的景象一般,“军师,无迹可寻,暗中的那位,似乎他走了?又似乎从未出现过?” 吕?子道,“城主大人,还有一个办法,解尸解魂,剖开一切命理,细致入微,从无痕中寻找痕迹,或许可以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靠! 这吕?子的方法,太过狠毒了吧?那种做法,可是要将我碎尸万段啊?站在原地,我已经不知道该什么,该做什么了?反正心里七上八下的,宛如头顶上,显立一方审判之剑,随时可以结束我的命? “不用了!”金尸汤发出重音道,“是阳间的土地神” 呃? 这一下,不仅是我震惊,连逸群之才,英霸之器的吕?子,也震惊道,“土地神?福德正神?不可能吧?按理,他那种神明不可能理会世事的?” 金尸汤道,“军师,或许你的推断有误了?就凭他一个兵,乱不了我们尸驼山的大局?” 吕?子道,“或许吧?” 我的“阳身”,在第十次下阴间时,的确交由土地神保管,难道冥冥中,土地神在我身上,遗留了一下痕迹? 不过我是不可能知道得了? 锋口一转,金尸汤的目光,第一次看在我身上,一时间,我入坠冰窖,感觉身体都冰冻上了,“域,你与申相僧攻伐时,释放的那些术,那些法,你可有什么想的?” 我微微低着头,声音发颤道,“回禀城主大人,关于你们所的,我一窍不通,我只知道,在鬼市城里,留有一点记忆,后来无意中进入哪个废墟城,就坠落到尸驼山,成为一个丧尸了,接着一步步杀伐,成为尸修,最后得拓跋屠将垂青,登上一个屠尸卫队队长的位置” 到了此刻,我也只能继续避重就轻的胡扯了 297章 尸驼铁牢 金尸汤的城池,尸水湖中岛,阴森森尸气弥漫的大殿中 正中一个刻有狰狞鬼纹的石桌上,高大的金尸汤,一对眸子内,流转着可怕的画面,犹如一个眼睛,蕴藏一个铁牢,一个眼睛,内蕴一个尸窟,突显一种恐怖的邪异 听完我的话,端坐上边的金尸汤短暂沉默了,似乎在考虑着,下一步该如何处置我? 站在下边,不仅是我,所有的屠将、屠将也都缄默不言,保持了沉默 在我看来,与这金尸汤在一起,他们颇有些伴君如伴虎的恐惧? “杂家”的传承人,一个古代军师谋士姿态的吕?子,羽扇在前拱手道,“城主大人,这域的背后,既然有阳间土地神遗留的一点痕迹,属下倒有一个处置之法,不知该不该?” 金尸汤笼罩在尸力雷鸣中,血发飞舞,字如狱音,散着可怕的压迫道,“军师,但无妨!” 吕?子接着道,“派遣域去守卫第二鬼峰的事,可以暂缓十,这十,先让他去尸奴牢狱做护卫,再观察后续变化?看有无利用价值?” 诶…… 我心里叹息,我的道行太低了,这金尸汤与吕?子,才敢当面这般赤裸言语? 金尸汤道,“军师,你处理吧!” 吕?子连忙道,“遵命!” 从头到尾,其他屠将、屠帅,没有一人开口话,也不敢开口,都在静静听着 “嘭嘭!” 正前方一阵尸雾萦绕,原本正襟危坐的金尸汤,鬼魅般消失了踪影,阴森大殿中,可怕的压迫散去,所有人这才如释重负,皆原地深吐几口大气 这种“会议”,如生死会一般,稍有不慎,谁都可能人头落地 “诸位屠将、屠帅,没什么事的话,可以离开了!”吕?子摇动手上蒲扇开口道,其余身披甲胄的将、帅等人,一一拱手告辞 这里,就剩下我和吕?子,我开口道,“军师,我前往何处守卫?” 吕?子望向我,道,“随我来!” 顺着石板桥,走出这个尸水湖,朝着外边走去,吕?子开始漫不经心道,“域队长,你以前在鬼市城,做了些什么?认识了些什么人?都不记得了吗?” 我道,“忘记了!” 吕?子又道,“你见过阎王爷了?” 我道,“没有!” 吕?子显然还不死心,“那外界的九兽山、四鬼窟、神棺门、麓城、九凤山等地方,你总该去过一两个吧?” 其实这些地方,我还真一个没有到达,只是一路走来,与那些势力的一些人,有一些交集,比如百春秋、螣邪郎、鬼魍、伏婴等等,我回道,“报告军师,听过,但是都没有去过” 试探性问了几个问题,吕?子便不再开口,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在这稍显破败的城池中走着,沿途上,偶尔能看到一两队巡逻的屠尸卫队 没有街道,没有殿楼,没有花园,没有商铺,也没有随处走动的人群,更没有一点生意、生活的画面景象,没有什么人情世故的意味 这里所谓的城池,与废墟死城无异 不断望向远处,也不见一个尸奴铁牢的影子?我疑惑问道,“军师,城池中的牢狱,在什么地方?” 吕?子道,“近在眼前了!” 转个弯,绕过几个近五十米高的“骷髅草垛”,一个方形的格子,类似一个长方形的金字塔,散发枯黄色泽,尸气迷离,出现在视线中 这个长方形的格子,长往上,宽在下,也类似一个簇立的厚重石碑,不过并不算宽大,高也就三十多米,宽大约是十多米吧?这个狭窄空间,怎么可能关押得下十万数目丧尸的尸奴? 门口,有一队卫兵在守卫 进入后,是一条往下陡峭的通道,空间并不昏暗,岩壁上,悬挂有一些尸油灯 一路往下边走,周围的温度也就也冰冷,犹如在走黄泉路一把,墙壁上,偶尔出现一个离奇古怪的东西,狰狞雕像,锯齿鬼画,骷髅头骨、腐朽刀剑、染血旗子…… 相互连接着,是一种古老阵法 往下约一百多米,走到尽头,地势平缓了,先入一个宽阔的大厅空间,这里是屠尸卫队休息的地方,周围簇立一根根石柱,上边摆着种种刑罚器具,在墙角的地方,还以沸红铁链,栓着四个骨瘦嶙峋的尸奴,四个尸奴,全身血淋淋的,出现无数触目惊心的鞭子抽打血痕,最深的地方,可见当中森森白骨,异常残忍,而且也无法辨认性别了,一缕缕腥臭的尸血,在这空间弥漫着,引人做呕 “军师,您怎么亲自过来了?”迎头,一个身披紫色甲胄的光头男子,昂首阔步走过来,大步流星间,一阵浓烈的尸气,自他身上股荡起 吕?子皱着眉宇,也做出嫌弃的表情,“金蓬,不是告诉过你,这外边的殿宇,弄干净一些吗?怎么还是这么邋遢,你看着地上,还有一层未干涸的血迹?” 嘿嘿…… 金蓬摸了摸油光锃亮的脑袋,尴尬笑了笑,他嘴里少了一颗门牙,更突显一种丑陋,“军师,您是有所不知啊?最近几,那些低贱尸奴一个个吃了兴奋丹一样,一个个难以管束,不给他们点教训的话,他们都能升了” 吕?子没好气道,“金蓬,你这人就是杀性太重了,不然的话,你父亲也不会派你管理着阴鬼地狱啊?” 金蓬的父亲,不用想,应该就是城主金尸汤了 金蓬傻笑道,“军师,无需多言,我金蓬生就喜欢这地方,是我自愿来的,对了,军师你过来,是有什么重要命令要传?还是什么安排?” 吕?子望了望里边,“金蓬,狌屠帅在何处?” 金蓬双手一摊,习以为常的表情道,“军师,狌屠帅除了在他那个臭气熏的洞窟,你觉得,他还有别的地方可待吗?” 吕?子惋惜道,“这些年,狌屠帅还在苦求一个神明之位?” 金蓬点头道,“那是自然,无论怎么,狌屠帅都是阶一品了,参透再进一步,就是仙官九品,位列神明,超脱肉胎,能以尸王论道了” 以“尸”入道,绝对是难如登的 毕竟古往今来,不少正常修行的高手,很多都锁在阶一品,极尽半个岁月,依旧举步维艰,最终寿元耗尽,无奈坐化于地间,仰长叹 吕?子轻摇羽扇又道,“太过执着,反而不得道啊?” 这时,光头锃亮的金蓬,一副国字脸的粗犷面孔,目光望向了我,“军师,这位是?” 吕?子道,“这是域,拓跋屠将手下一个屠尸卫队的队长,按照城主大人的吩咐,让他在这里,待上十,再行处置,接下来的事宜,你自己安排吧!” 嘿嘿……凸了一个门牙的金蓬,笑起来让人觉得头皮发麻,“域?原来是戴罪的屠尸队长啊?” 吕?子转身离开了,“金蓬,代我向狌屠帅问候一声!” 呦! 金蓬抬起手,猛力晃动道,“军师,最近狌屠帅灵智时有时无,我可不想去触霉头,就昨,我派一个尸奴进去,还没五秒钟,里边就传出咀嚼血肉,啃咬骨头的声音了,我可没有那能力?” 吕?子道,“那就算了!” 全程,我没有一句话,站在原地,在心里想着后路,看到我发呆,金蓬道,“域队长,吧?你到底犯了什么罪?而且还是我父亲亲自审问的?” 我道,“两重罪” 金蓬露出一个诡笑表情,“不错,你这种兵角色,还能犯两重罪?” 我道,“第一重,我坠入尸驼山的动机,被城主大人怀疑了,第二,他们怀疑我,杀了篅狇城主手下的一个屠尸卫队,也就是百鋻引领的那个” 我都如实了,因为这个金蓬,看似阴险狡诈,其实城府不是很深,这种人,性暴戾,以杀为乐,智商高不到哪去,属于一根筋那种,直截了当的,比拐弯抹角的掩饰,效果应该好得多吧? “百鋻?”金蓬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露出疑惑神色 “百鋻,就是千鋻屠将的弟弟!”我提醒道 “咔咔……” 金蓬猛然一个抖擞动作,全身骨节都再噼里啪啦作响,脸上升起了愤怒神色,“千鋻那家伙,早该死了,要不是他们的父亲是个屠帅,十几年前,就该被我一刀斩了,不过域,真是你杀了百鋻那支屠尸卫队” 我道,“是!” 金蓬问道,“为什么?” 我道,“因为它们拦道了,欲要杀我,我不得不反击,将他们一个不剩杀了!” 好!好!好! 金蓬脸上涌起笑容,喜怒形于色,“域,你很合我金蓬的胃口,来,我们先喝一杯再” 往里一个偏殿,里边什么也没有,就是一尘如洗的地面上,出现一个池子,里边芳香四溢,是一种稍微怪异的酒香,不算难闻 我无语道,“金蓬屠将,这就是酒?” “域队长,你看不起?”金蓬这种人,还真是一秒一个嘴脸? 我连忙道,“这些酒,是用什么炼制而成的?” 金蓬得意洋洋道,“域队长,这可不能,这是我独有的秘密法门,只能告诉你,这个池子里的酒,和那些关押死亡的丧尸有关!” 呃? 我下意识伸长脖子望了望,好在的是,里边没有漂撸一些骸骨?不过与丧尸有关,总不会是用“尸脑”酿制而成的吧?想到此,我胃里边不由一阵翻腾 298章 第一祖师 金尸汤城池,一座暗无日关押丧尸的地方,这里是从外围,由一个个屠尸卫队押解回来的尸奴,加以驯化,最终成为一个个“听话”的傀儡尸奴。 根本没有自由,没有灵智的尸奴,在这尸驼山腹地究竟做什么? 其实我也不清楚,毕竟很多地方,我并不了解,底下牢狱内,这个不大的偏殿内,两盏尸油灯摇曳光芒,昏暗中,在我和金蓬屠将生前,是一个储存恶心酒水的地方,阴间酒,涟漪在地上的池子,可能以“尸奴”的“尸脑”熬炼而成的? 金蓬屠将道,“域队长,坐吧!” 金蓬屠将转身的刹那,眸子闪烁过一抹暗光,虽然不明显,但我是一个相师,还是依稀捕捉到了,看来之前进来时,“杂家”军师秘密对他有过嘱咐了? 我现在的身份,是“戴罪”的屠尸队长,为了看清楚一些变数,观察我的命理,也不知道模样羽扇纶巾的吕?子,会对我施展什么手段? 对席而坐,两个酒樽已经满酒,一脸粗犷的金蓬举起道,“域队长,你虽有些难明的罪责,终究也是我尸驼山的一员,归我父亲统御的尸修,敬你一杯!” 金蓬,是金尸汤的亲子嗣,人在屋檐下,我也不得不强颜欢笑。 现在的我,可以施展“仙相变”,其实能在瞬间,抹杀这个金蓬屠将,不会有可怕的金尸汤坐镇,我也绝对跑不了。 几杯阴间酒下肚,我感觉整个人有些发飘,开口道,“金蓬屠将,接下来,在这尸奴牢狱中,我应该担当什么职位?” 金蓬手一摆,“只喝酒,不论事。” 我又问道,“你刚才与军师所的狌屠帅,那位到底是什么人物?” “大人物!” 金蓬一副回忆往昔的神色道,“那是一百多年前了,狌屠帅第一次在尸驼山出现,和你一样,也是在外围显现,他和一般丧尸不同,初露锋芒,就有媲美屠帅的势力,曾经一日间,铲平了我们五个铁牢据点,一共杀害了近四百多屠尸卫队,以及十多位屠将,那时候,当真是一鸣惊人,为了平息,当时派出了九个屠帅,三日下来,六死四伤,在狌屠帅力竭时,才将他绑缚回来,后来五位城主大人商议,没有杀他,而是一番劝后,让他成为尸驼山的一员!” 听金蓬的话,那个狌屠帅也太恐怖了吧? 没有位列“神明”层次,却能一己之力,力拼九个同等级的高手,而且被围杀时,还强行斩杀了六个,难以想象,未入尸驼山前,他到底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我问道,“狌屠帅出现在尸驼山,没有被这里的尸力限制?” “没有!”金蓬继续道,“这也是我最佩服他的一点,我听父亲过,狌屠帅的体质,似乎生就是尸修一脉,能完美融合着尸驼山的尸力法则。” “铿!” 一方酒樽重落石桌,发出铿锵寒音,不是惊动地的声响,依稀中,我却感觉脑袋越发沉了,放下酒樽,双手揉了揉脸庞,更觉得旋地转了一般? 更诡异的是,我体内的命源,像是被封锁了一样,完全无法调动,也无法驱除体内的酒气。 我带着迷糊语气道,“金蓬屠将,这是什么意思?” 金蓬颇有得意道,“域队长,不好意思了,我这都是尊军师的令,他让你去陪陪狌屠帅。” “来人!” 外边,走进来两个屠尸卫队的队员,相当于两名“狱卒”吧,走进来,左右架起我,拖着将我抬离了此地,身后,传来金蓬的声音,“域队长,那位狌屠帅,最近一段时间,灵智丧失,不会存在一丝人形,见人就吃,你要步步为营啊?” 呜呜呜…… 被两个屠尸卫队架着,往铁牢深处而去,两旁,一间间散发恶臭气息的牢狱内,尽是些鬼哭狼嗷的景象,无数的丧尸,或残肢断手,或头颅滚落,或周身白骨,皆在当中发着让人头皮发麻的鬼叫。 尽头这边,有几条通道,“轰隆隆”铁门推开的响音,我被丢进其中一个黑幽幽的地狱中,随即,身后铁门合璧,将我困在了当中。 望向深处,这里不是一个洞窟,而是一片呈现死亡的世界,连绵不绝的群山,可以是尸驼山阴气最盛的地方,感觉是大名鼎鼎的鬼山。即便是白,整片山脉也愁云惨淡,鬼啸不绝。夜间,那里更是如幽冥地狱一般,满山鬼火幽幽,亡魂飘荡。 之前听金蓬屠将过,这里边,千百年来,有难以估量死亡的尸奴被埋葬在当中,致使这里成为牢狱深处阴气最盛的一处鬼地。 而且这里自成一域,相当于一个鬼狱,在大山中任意一地,挖下半米深,都会挖出人骨。每当暴雨,更是会有无数白森森的骸骨被冲出大山。 放眼望去,这片黑云压顶,鬼气森森的地区,极其广大。 我没有妄动,驱除了豳火戟,猛然几个舞动,一缕缕的酒水,自豳火戟内洒出,实在的,对于金蓬屠将,我还是留了一手,并未被昏晕。 “吼” 远处山峰间,在一处宫殿内,带云状的雾气倒空冲起,一个披头散的恶鬼冲而起,高大的身影散着腐臭的味道,空洞的眼神令人心悸。他的身上竟然覆盖着大片的骨鳞,森森白骨鳞片透出阵阵阴寒的气息,没有覆盖着骨鳞的部位,则流着黄臭的尸水,恶心而又恐怖。 靠! 我自言自语道,“这位……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狌屠帅?为了成就神明,突破道行上的瓶颈,把自己弄得神不神鬼不鬼的老家伙?” 吼” 一声凄厉的鬼啸,狌屠帅散着阵阵腐臭,身体化作一道白光,向着更深处冲去。 阵阵可怕的鬼啸,隔着几公里远,我都感觉头皮阵阵发麻。 如果“尸”可以成仙,我觉得这位,十有八九有机会成就一个“神明”位?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朝着深处冲去,想看一看,那狌屠帅,到底要做什么?在空中踏空飞过的狌屠帅披头散发,面目狰狞,身上覆盖着大片的骨鳞,其他部位流着黄色的尸水。 我跟在身后几百米的位置,拉开一定的距离,真要对上的话,面对这么一位古老的尸修屠帅,吃人的老尸,我感觉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狌屠帅冲进了最深处,这里是一条陡峭的山脉,一股股的流水,自上边倾斜,形成上百条巨大的瀑布,哗啦啦的水声不断,滔的魔气瞬间就覆盖了大片的空,原本就邪异的世界,变得更加阴森恐怖起来。 狌屠帅立身于高空之上吼啸连连,整片空间都在剧颤。 这深处,狌屠帅还有什么大敌吗? 我躲在一片沟壑纵横的山石后,不断观望八方,不过没有看到其他的影子,在我看来,这只是一个无人区而已?不可能存在与之匹敌的对手吧? 就在这时,上百道瀑布投入了一块流星一般,一时激起千层浪,有的水流剧烈波动了起来,前边陡峭的山脉画面,变得模模糊糊。 我自言自语道,“另一个可怕的气息,看来,真要亲自目睹异常恐怖大战了?” 狌屠帅腾云驾雾,无尽的魔气在他周围翻涌着,他快飞到了瀑布源头的上空,凄厉的吼啸着,无边无际的魔气向下方遮拢而去,仿佛末日来临了一般。 源头这边,没有宫殿,没有城池,只有一块巨大的石碑,百丈高大的石碑,如同用血染过了一样?隐约间,隔空凝望,我能依稀辨认出上边的一些字体。 赶……尸…… 第……一……祖……师…… 刹那间,我瞪大了眸子,石碑上的模糊的字体,透露出一个信息,当中的存在,居然是赶尸派的第一祖师?而且,还是从阳间上下来的? 这个年代,阳间上,赶尸派早已是名存实亡。 没有想到,在这阴间,居然得见他们的第一位祖师遗留的字迹? 然而就在百丈石碑欲要被摧毁时,当中冲出了一道人影,一拳向下方的魔气轰击而去,一片璀璨夺目的金光照亮了大地,将带有强烈腐蚀性的死气快击散了。 如同恶鬼般的“狌屠帅”,止住了动作,静静站着,凝望对面金色的影子。 那个金色的影子,是一个苍老的男子,六十岁的模样,瘦高,穿着一套赶尸派的祖袍,不过诡异的是,他身上没有一寸血肉,全是一声坚固不灭的金色骨骼,赫然就是一具金色的骷髅骨? “半步神明?” 第一时间,我看出了端倪,传中,从阶一品,破入仙官九品时,会呈现异样光彩,也就是一种“成仙”的预兆,即便是鬼,或者尸,也会有神圣的光芒笼罩。 那种介乎与“人”与“仙”的半步中,就是称之为半步神明。 此刻那个赶尸派的第一祖师,明显就是一位“半步神明”的高手,再进半步,就是神明了,冲刺超脱于“尸”的狭范畴。 “狌屠帅,还想吞噬我,取而代之吗?”赶尸派第一祖师平静道,整个人金光熠熠,如一轮金色的太阳,不断驱散周围的尸雾。 一黑一金,一暗一光,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 狌屠帅回答他的是一声凄厉的鬼啸,而后一拳向前轰击而去,腐臭的味道弥漫在空中,死气浩浩荡荡,如滚滚长江,似滔滔大河,向着赶尸派第一祖师冲击而去。 “哼,在半步神明面前,即便你生是《焰魂升尸》的体质,曾偷地之奥秘,窃阴阳之玄机,现在,也不会是我的对手!”浑身处在金色霞光中的赶尸派第一祖师,不避不躲,一拳轰去,璀璨光芒万千道,照亮了整片空,与无尽的魔气相撞在一起后,大地在颤栗,群山晃动,空在震荡…… 这片世界仿佛要坍塌了一般! 此刻,我第一次见识到“屠帅”层次的可怕。 299章 天上的尸 阴间尸驼山腹地。 金尸汤统御的城池深处,数十万尸奴困锁的牢狱,最深处的地方,是一位狌屠帅所潜修的鬼地。 此刻,狌屠帅与赶尸派第一祖师,爆发了近乎“神明”层次的大战,不死不休。 那一尸、一人激烈的交锋着,已经飞临到了一片群山上空,下方一座座山峰被空中的两人大战的余波轰碎了峰顶,无尽的死气在空中浩荡,渐渐遮盖了漫的金光。 狌屠帅,阶一品的屠帅之境。 而赶尸派第一祖师,阶一品的极之尽头,已经是“半步神明”,此刻,却有些不敌没有灵智,浑身流淌尸黄恶水的狌屠帅,让人想不通。 眼看赶尸派第一祖师不敌,然后在此时,百丈高的巨大石碑中,被血染过的碑体内,又冲出一道影子,一道晶莹剔透的可怕尸修,那道尸修,身材修长,如瀑的长发飞舞,不过却闭着双眼,浑身散着五彩光芒,居然是一个古老的年轻女子? “驭法,吾令听尊,万尸拜从!” 赶尸派的第一祖师,这才施展了“赶尸”的真正法门,五彩女尸闭着眸子,携带一片五彩云雾冲入了战局,形成以一打二的局面。 这赶尸派第一祖师,不仅能驾驭赶尸,在我看来,他自己,其实也是一个“尸”的形态了? 赶尸者,将自己变为尸,我是听过的。 毕竟赶尸者,和普通的凡人一样,寿元也有尽头,古老年间,或许在阳寿耗尽时,他强行施展一些赶尸派的禁忌之术,跳出阳间,闯入阴间,希冀能求取一个“神明”位吧? 冲出来的五彩女尸,举手投足间,俨如一道道飞仙力在舞动,附近好几道山岳,悉数被她的五彩光芒拦腰斩断,大地震颤,山体滑落,出现惊动地的景象。 只是,狌屠帅毫不惧怕,鬼手一挥,无尽的魔气遮拢了地,在地间浩浩荡荡,下方无数的山峰在崩塌,宛如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般…… “噗……噗……” 恐怖的波动,遮蔽地。 赶尸派第一祖师与五彩女尸居然还是不敌,口吐鲜血,往后甩出了百米开外。 “狌屠帅,你也踏入半步神明的行列了?”第一祖师面如刀削,一脸冷色,似万年未化的寒冰一般,双眼透着让人心悸的可怕光芒,一瞬不瞬的盯着狌屠帅。 “没……没有……”狌屠帅形似傀儡一般,披头散发,发出两个无比僵硬的话语。 “不可能,我乃半步神明,你一个阶一品,稍逊一筹,怎么可能将我压制?”第一祖师再次发出质问的话语。 “不……不清楚……好像……”突兀间,狌屠帅仰怒啸,似乎想努力回忆起些什么?显得极其痛苦,几秒钟后,他跪倒高空,双手抱头,再次发出断断续续的鬼话,“我……我好像……是从上……掉下……来的一具尸?” 上? 掉下来的一具尸? 这狌屠帅的来历,也太过玄乎诡异了吧? 不过在我看来,也着实恐怖,毕竟能从“上”摔下来,也能推测出很多的猜想? “吼吼!” 道最后,狌屠帅短暂的清醒,再一次陷入了狂暴中,双目发红,一滴滴的尸水,从他身上流淌出,整个人笼罩在漫无边际的尸雾中,隐隐有雷鸣交错,散发出的压迫,越发恐怖了。 地,彻底昏暗了下来。 “嘿嘿……那就比一比,谁更加疯狂吧?”第一祖师脸上充满了残酷的笑容,如欲噬人的猛兽一般,双眼绽放着狠戾的凶光,金色的光芒,变为了妖异的金红光焰,原本苍老的面庞,还童返老,一下年轻了四十岁一般,脸庞显得英俊,浑身充满了勃勃生机,只是笑起来时带着狰狞。 那具绝艳美女的五彩女尸,蓦然睁开双眼,在这一刻,飘逸出尘之态尽去,绝美的容颜上满是狂热之色,如同一个好战狂女,心中涌起了无限战斗。 那个五彩女子,虽是一具尸,不过处处透着一股淡淡的空灵,形如一个古代坠入凡间的“仙子”?失去仙力,又被赶尸派第一祖师奴役了? 相隔十公里,无言无声弥漫的可怕压迫,依旧无比可怕,像锋利的神剑一般直指我的心海,犹如芒刺在背一般,这三个近乎“神明”的高手,太过恐怖了。 “吼吼!” 变得无比嗜血的狌屠帅,没有一句清醒的言语,利爪当空,拖着一片疯狂的尸雾,再次攻伐而去。 这一战,足足持续了一两夜。 周围几十里内,全部被铲平,山峰化为灰烬,流水彻底蒸发,就算是上百条奔涌的瀑布,也都一一断流,因为悬崖山体都被炸裂得千疮百孔。 没有胜负,最后狌屠帅与第一祖师都伤势惨重,各自退走了。 第一祖师带着支离破碎的五彩女子,遁入百丈高的巍峨石碑内,而处于本能的反应,浑身几十个窟窿的狌屠帅,也带着近乎死亡的无数伤痕,回归那座宫殿内。 “呼呼……” 最后消失前,狌屠帅明显朝我这边的方向,发出了几声粗重气息? 刹那间,我的心绪一下紧绷起来。 不过狌屠帅并没有杀来,很快没入那处诡异宫殿内,不过我心头悬着的石头,并没有落下,站起身,皱着眉宇,死死凝望着那个方向,“这老家伙,身上血肉掀翻,超过六成的身体表面,露出了森森白骨,气息萎靡,显然伤得很重?一旦给他恢复,我难活下去啊?” 自言自语时,我在沟通体内的执法剑胎,不过没有得到回信,执法剑胎近乎化为一道印记,静静“沉睡”在我的丹田处,没有一丝涟漪。 来回踱步,还在犹豫! 靠!死马当活马医。 几分钟后,我做了决定,选择深入虎穴,会一会那可怕的狌屠帅,为自己求一个能活下去的机会。 手持豳火戟,我大步流星往宫殿闯了过去。 我虽是地阶二品,不过“仙相变”后,能拔高一阶,达到阶二品,如果是平常,相差一品,又是狌屠帅那种底蕴变态的老尸,没有一点机会。 好在此时,狌屠帅刚经历一轮死战,此消彼长之下,我觉得自己有机会。 靠近了,面对下方那片黑雾缭绕,阴气森森的鬼山,我感觉浑身都在冒凉气,又踌躇徘徊了一下,实在不情愿贸然闯下去。 在鬼峰之间,到处都是森森的骸骨,峰顶山涧,一条条延伸出的山崖,是一座不知什么材料搭建的宫殿,漆黑的入口处暗淡乌光,里面传出阵阵鬼啸。 我停在黑幽幽的入口处,屏气凝神,没有快速闯入,闭住呼吸,收敛外放的全部气息,然后才心翼翼踏入宫殿诶,这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腐臭的气味让人无法忍受。 “咔咔!” 脚底下,踩碎了一截骨骼,顷刻间,恐怖的尸雾从深处涌来,我站立不动,极力维稳自己的状态,尽量与空间形成一体,好一会后,如墨般的黑色云雾,终于潮水般退走了。 这里边,没有曲折的通道,没有奢华的殿宇。 内部就相当于一个“修行”之地,孤零零簇立着一座白骨峰,殿内藏山,显得有些诡局,不过那座白骨峰,全是清一色的尸骸堆叠而成,一眼望去,也不知道葬下多少生灵了? 最起码,要以几万数计算? 那座白骨峰,如一个大漏斗一般,吸纳了刚才的无尽黑气,让我震惊的还在后面,待到所有黑色云雾消失,白骨峰上露出一个高大的魔影。 一个披头散的恶鬼静静的矗立在那里,让人无法忍受的腐臭味道正是自那里扩散而出的,空洞的眼神令人心悸。他的身上覆盖着大片的骨鳞,森森白骨鳞片透出阵阵阴寒的气息,没有覆盖着骨鳞的部位,则流着黄臭的尸水,恶心而又恐怖。 短短这点时间,没有灵智,只有杀戮性的狌屠帅,居然恢复那么多了? 不过此时,退无可退,因为那对如电的红眸,居高临下,朝我死死望了下来,窒息般的压抑,快速笼罩心头。 “呼” 狌屠帅张开阔口,无尽的黑色云雾涌动而出,这宫殿内的诡异世界,再次被重重无光的黑暗所覆盖。 呕! 我差点呕吐起来,狌屠帅在吐纳调息时,吐出的腥臭味,比一个百年屎坑散出的味道,还要刺鼻,这种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凝望出去,可以清晰看到,他的胸腹间被洞穿了几个恐怖的大洞,森森白骨无比恶臭的脏腑清晰可见,分外恐怖。 我手提豳火戟的右手,此刻竟然不由自主在发颤,我心里不得不感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即便是这样,我也没有一成的把握,能够与之杀伐!” 第一时间,狌屠帅没有朝我冲来,似乎是他的伤势太重了? “不杀我,我们和平共处,可否?” 握着豳火戟,我直接施展了“仙相变”,达到阶二品,此时,面对那个“半步神明”的可怕狌屠帅,总算没有那么吃力了。 一阵令人心悸的波动,自白骨峰上浩荡了下来。 与此同时,浑身散着恶臭的狌屠帅,快如闪电一般冲了下来,披头散的高大魔影,浑身尸火萦绕,一条条尸雾,宛如铁索交织,显得分外狰狞恐怖。 “吼吼……” 狌屠帅披头散,仰怒吼,那座白色骨峰都被震得颤动了起来,哗啦啦的响音中,无数尸骸滚落下来,引起了泥石流一般的景象。 “轰” 狌屠帅伸出一只幽幽鬼爪,对着我的面门就拍了过来,直打的乱石穿空,沙尘蔽。 “一重仙是一重关,迦楼尽头摩破!” 我也豳火戟,施展第一重的“迦楼摩破”,一闪古老的蒙蒙巨大门户,巍峨壮观,从戟尖扫灭出,俨如能压制一重的门户上,显露出三个古老沧桑的大字……迦楼门! 在“轰隆隆”大响声中,出乎我的意料,“迦楼门”一寸寸崩碎,一下被打穿了,极尽的扭曲中,迅速分崩离析,见势不妙,我连忙选择后撤。 披头散发的狌屠帅,身着一身锈迹斑驳的甲胄,冲而起,空洞的双眼射出两道血红之光,不过我的速度更快,一下跳出了这片地方,冲到了外界。 “这老家伙,估计是初入神明的高手,也不能敌!”我发出无奈的话语,不得不无限远离那处宫殿了。 300章 六个主教 一座鬼气萦绕的宫殿内,狌屠帅冲而起,空洞的双眼射出两道血红之光,不断扫视着四周。 他一身被洞穿的窟窿伤口,血肉模糊,泛起恶心的尸水,隔着很远,都仿佛能听闻尸水滴落大地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此刻,这个据从上坠落下的“尸”,反应看似迟钝,灵智也丧失了,但是这种尸力盖世的存在,非“神明”不可敌,不到仙官层次,不可镇压。 我虽然跳出了十公里外,但是依旧觉得恐怖的压迫,在脊背萦绕不散。 “吼吼!” 极尽愤怒的狌屠帅,拖着一副千疮百孔的重伤身体,吼啸连连,开始疯狂朝着四面八方挥动可怕掌力,无尽的尸气汹涌澎湃而出,整片山群在颤栗,十几座峰顶在刹那间被轰了个粉碎,群山间烟尘滚滚,“隆隆”大响不断。 好几道可怕的掌印,隔空镇来,好在的是,我施展了大挪移术,三千大道法号称第一的术法,虽然我此刻只是阶二品,不过论速度,不弱于初入仙官的神明,打不过,还是能跑得过的。 沸腾的地,狌屠帅依旧在背后紧追不舍。 我趁他重伤之际,闯入那座宫殿,看来是彻底惹怒了他,毕竟之前一站,他与赶尸派第一祖师斗杀了一日两夜,胜负未分,都受到可怕的创伤,此时,或许想吞噬我,恢复尸力吧? 划过一面巨大的石碑,那是赶尸派第一祖师蛰伏的地方。 不过那第一祖师显然伤势也很重,任由漫的波荡,并未现身。 这场追逐战,整整持续了半个时后,眼看杀我无望,即便丧失灵智,狌屠帅还是本能的止步了。 狌屠帅恨不得将整片恶臭连绵,尸骨遍地的山脉翻过来,他在群山内疯狂的冲腾着,接连打碎了二十几座峰顶才收手,发出一声不甘的鬼啸,返回了那座狰狞鬼狱的宫殿。 我站立在远方,隔空凝望,看到下方一座座失去峰顶的山峰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老鬼的修为实在太恐怖了,即便是一般神明,估计都会被他撕碎,啃食? 没有第二次鲁莽闯那座宫殿。 手持豳火戟,反方向踏空而去,我想看一看,这个尸驼山金尸汤城池的铁牢中,极尽深处,到底还有些神明离奇鬼怪的人,或者物? 越往里走,越是觉得不可思议。 地焕然一新,一切都迥异。 这儿的岩石,有的娇玲珑,宛如破土而出的唇笋;有的精巧雅致,好似含苞欲放的睡莲;有的气势磅礴,仿佛飞流直下的瀑布。 优美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俯瞰足下,白云弥漫,环观群峰,云雾缭绕,一个个山顶探出云雾处,似朵朵芙蓉出水。 空气中,流离的不是尸力,而是与外界一般无二的鬼气,可以补充吸纳。 飞瀑中喷溅出来的水珠,大的如珍珠,晶莹透亮,欢蹦乱跳;的如烟尘,弥漫与空气之中,成了蒙蒙水雾,给山涧林木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落地下去,周围是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刚才隔空凝望,在当中发现了点点亮光? 拨开灌叶,往根部方向看去。 啊啊? 一时间,我怔怔惊在原地,因为灌木丛的泥土间,全是一些古老的尸骸,及其庞大的骨架,似乎是某一种古老丛林野兽的骨骸,只不过被茂密的草叶遮掩了,紧接着,跳到另外一处,我又四处看了看,结果一般无二,秀丽的景色下,都埋葬着无数的骨骼。 这片山川秀丽的景色,古老年间,绝对是一个烽烟四起的战场,只不过年代太久远,时间巨轮滚动,很多东西被遮掩了,被冲淡了。 阴间,果然一切都难以揣测。 呃? 这时候,遥望远处,茂密树冠之上,有六道影子划空而过,六个人在一起飞行,而且是西方教堂的装扮,这等修为的人竟然一下子出现了六个,让我大吃一惊? 六个人皆是金碧眼的西方人,三男三女,都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男的高大英挺,女的娇媚艳丽,他们身上所穿的,也是一种西方教袍,色泽暗红的袍子,有些类似红主教的身份? 我刚想躲避,不过转念一想,觉得没有必要,毕竟我闯入这深处,就是想探查当中端倪,当下站在原地,等待那六人下临。 因为我已经被发现了。 远方的六道人影早已看到了我,六人如六道暗红电光一般冲了过来。 “咚咚咚!” 一阵狂风呼啸,六个人落在一块巨石上,他们六个,虽然是年轻人的模样,不过我运气双眸,以相力看相,从他们的目光中感觉到了一股沧桑之感。这似乎像是经历过无数悠久岁月的的表现。 这六人,犹如尘封了几百年,再苏醒出世的姿态? 难不成古老年间,这片烽火战局,他们几个西方教堂的高手,被更可怕的高手施展大术,镇压封印,直到最近,才挣脱封印出世? “居然是豳火戟?东方古老神明的器,没有想到,今日得见了?”一个男子感叹道。 “嗯,当年我们不得见,现在,这方可怕的器沦落东土阴间,被这卑微的东方青年得到,看来我们也可以趁机一观究竟了?”一个女子面带淡笑着。 “那还等什么,镇压他,夺取豳火戟。” “这等好东西,怎么能浪费在一个蝼蚁的手上?” “传中,这豳火戟缠杀我们西方不少神灵,乃是一方不详的邪器,必须要夺到手。” “那是,回到我们西方,交给高高在上的教皇,这也算是大功一件啊?” 另外两男两女接着道,看他们的神色,听他们的言语,似乎将我当做砧板鱼肉了?也将要夺取我的豳火戟,得那么冠冕堂皇! 泥人还有三分气。 我喝怒道,“你们到底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 一个金发男子,胸口悬挂一枚“十字架”,满脸不屑道,“卑微的东方角色,进入敢对我们六个主教这般话,太放肆了?” 主教? 红衣主教? 和我预想得差不多,我一下乐了,“看来你们六个鸟人,与阿利斯塔是一路货色而已呢?” “什么?”一个女子冷眉一竖,质问的语气道,“你这种蝼蚁,怎么会认识阿利斯塔?” 我耸了耸肩,调侃道,“那个弱的阿利斯塔?要不是他身上有一道你们教皇印记,不知道死多少次了?算了,反正你们和他一样弱。” 哼哼! 一个男子冷哼道,“就你,也能镇压红衣主教阿利斯塔,痴人梦吧?” 我问道,“,你们六个西方的鸟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鸟人”二字,对面一个个怒火冲顶,一个女子愤怒至极道,“出言不逊,三番两次辱骂我西方神灵,告诉你,你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就你们六个鸟人,也能称之为神灵?别让人笑掉大牙了?”我开口道,同时间,施展了“仙相变”,强大的气息波动外放了出来。 一名男子惊道,“阶品级,直逼神明层次?这……更加不能容你了!” 301章 泰坦一族 我开口道,“古有约定,你们西方的高手,包括那些《堂神土》的使,皆不能擅闯我东土之地,否则将遭受毁灭,你们六个教堂主教,为何出现在此?” 这些话,以前与东土执法者交谈时,知道一些。 至于什么古老约定,涉及的太过玄奥,我就不清楚了。 听到我的话,对面六人瞬间神色大变,皆变了脸色,一个金发男子喝怒道,“你一个卑微的虫,居然知道那些,更不能容你了。” 一个女子也立即附和道,“他这种人,看来不是随意得到那方东方大器……豳火戟的,应该己身有一些气运?还可能尊某一个东土大人物的令?前来清算往昔的一些事情,不能被他成长,否则以后,一定会是我们西方的大敌?” 另一个男子更是咬牙切齿道,“杀了他,速战速决,否则可能牵涉其他变数?” 我不屑道,“你们六个红衣主教,不过是阶四品罢了,凝望《神明》的层次,都是遥遥无期,竟如此猖狂,在我眼中,你们都是土鸡瓦狗罢了。” 被我如此羞辱,高傲的性格令他们倍感屈辱。 “哼,愚蠢的东方修者,你以为你强行获得的战力,能够对付我们六个高高在上的生灵吗?”一个女子念道,高傲的本性,一览无遗,她露出一副极其蔑视的姿态。 “咚咚!” 我一步重踏大地,沉闷的响音中,我凭空消失原地,跳出了被围杀的圈子,踏空的速度,他六个西方主教望而兴叹,异口同声道,“他的背后,绝对有大人物撑腰,速战速决,杀他,然后回西方报告情况。” 我道,“你们还想回西方?看来你们的脑子真是进水了?” 有人立即道,“你……你什么意思?” 我道,“在出口处,早有恐怖的屠帅,等着你们自投罗网呢?而且这里的一切,古老遗迹的战场,悉数被尘封,给你们一对翅膀,你们也飞不回西方了?” 那人又道,“怎么可能,这不过是东土阴间的一片战场,怎么可能被封锁?” 我道,“这里的格局,早已大变,就算是你们的教皇亲临,也绝对讨不了好,你们这辈子,既然进入我东土了,那就在这埋葬了吧!” “呼呼呼……” 我一冲而过,速度到达极致,已经可以算是他们每个人的两倍了,五人可捕捉我的影子,一闪而过,一颗头颅飞起,带起一片血雾,领军男子当场惨死。 “噗”、“噗”、“噗” 豳火戟一斩而过,烈焰鼓荡,又有三颗头颅飞滚半空,三具无头的躯体,还孤零零站在原地,没有一点反应。 挥手一个猛力竖劈,另一个女子,直接在空中被我一劈为两半,血花飞溅。 “扑通!” 最后一个比较显瘦的男子,膝盖一软,神色露出胆战心惊的骇然表情,“绕我一命!” “滋滋!” 五道定身咒力激射而过,将他定在了原地,我落位下去,周围已经狼藉一片,腥臭的血味,无比的浓烈,“西方鸟人,你叫什么名字?” 瘦弱男子不敢看我,低着头道,“我叫瑞亚,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我故作深沉的姿态道,“现在起,有一一,否则的话,你的头颅随时可能离开脖颈!” 瘦弱男子跪倒在地,双手撑地,脸色惨白到极点,早已是惊弓之鸟的神色,“大人,我一定有问必答,只要您绕我这条命。” 之前还一副自大猖狂,此刻见同伴一一被斩,立刻卑躬屈膝,低三下气求饶,这家伙也是贱命一条,欺软怕硬的软骨头,让人看不起。 站在身前,我发出雷霆重音道,“你们几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瑞亚马上道,“大人,那应该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当时我们尊教皇令,灵魂出窍,舍弃了肉身,从西方的阴间走出,通过一条秘密渠道,横跨闯入你们东土这片土地,与我们一起同行的,还有西方不少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我疑惑道,“吃饱了没事干?成群结队,来我们东土阴间干嘛?” 瑞亚如实道,“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当时教皇透露过,远渡东方阴间,是为了杀一个人,也是为了解决一些大仇恨。” 杀一个人? 我诧异道,“兴师动众,为了杀谁?” 瑞亚道,“不清楚,反正你们东土的一个绝强者,那时崩地裂,一片片空间都在坍塌,极尽的厮杀中,似乎那人名为祖尸驼?” 祖尸驼? 这不是尸驼山曾经的主宰者吗? 我又问道,“与你们一起来的人物,都有谁?” 瑞亚道,“堂神土上边的神灵,泰坦一族的神,以及西西弗斯几位西方掌管阴间秩序的神灵。” 泰坦一族,我有所耳闻,传中,这一族曾统治了西方世界的巨人族,而且统治了一个时代,这个家族是乌拉诺斯和大地女神盖亚的子女,他们曾试图统治国,想要地至尊,但后来被宙斯家族推翻并取代,一共是十二位泰坦巨神。 至于泰坦巨神,是什么层次的存在,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是“神明”层次的存在了,不过这些,都是民间流传的法,至于真假,难以辨证。 我问道,“西方地狱,西西弗斯是谁?” 瑞亚想了一下,组织语言道,“在我们西方,也叫做死神—西西弗斯,他手执大镰刀穿着大斗篷从来不露脸,夜晚行走于人群的居地,他的出现,就意味着死亡,论起来的话,相当于你们阴曹地府里,阎王爷的下属,判官的那种级别吧?” 每一个国度,其实都有各自国度历史的“死神”,法不一罢了,这点我可以理解。 比如古埃及的国度中,“死神”叫做阿努比斯(Anubis),传中,他是古埃及神话中及其著名的死神,有时也被看作冥界之神。他是赛特与奈芙蒂斯的儿子。他在象形文字中的名字发音更接近"安普"。阿努比斯长有胡狼(抑或其他犬科动物)的头,胡狼是他的象征。这个胡狼的形象是与他在神话中的角色息息相关的。因为胡狼是一种食腐动物,是尸体的清除者,与死亡有着密切的联系。他同时也被看作是死者的守护者。 阿努比斯被描绘为一位长着胡狼头的男性,竖着耳朵,手执一根鞭子。 还有法是阿努比斯最初是冥界之王,然而随着对欧西里斯崇拜的产生,他变成了看门人。作为看门人,阿努比斯的主要职责是:用将死者的灵魂与玛特的羽毛在平上对比。如果灵魂与羽毛一样轻,阿努比斯就带他去见欧西里斯,否则则将他喂给阿米特。 我问道,“瑞亚,那一战,最后结果怎样?” 瑞亚脸色无奈道,“用你们东方的老话,算是徒劳无功,战局中,突生很多变数,最后很多神秘的大人物都加入战局了,打得昏地暗,日月失色……” 祖尸驼,曾经尸驼山的主人。 现在,已经鸠占鹊巢,被一群庭上叛逃下来的谪仙统治,看来古老年间惨烈的那一战,祖尸驼也遭受了几乎陨落的风险? 突兀间,我发现了什么,一抬手,一掌排在瑞亚的头颅上,“嘭”的一声,瑞亚头颅直接开裂,头骨这中间裂开一条缝隙,一分为二。 下一刻,一道极为微弱的铜光印记,被我抓取在手心,这一点印记,虽然只有指头大,不过当中涌动的死亡气息,却让我如临大敌。 “卑微的蝼蚁,坏我好事,你真该死一万次啊?”铜色印记出现扭曲,极尽拉伸中,居然传出了一道念识,一语落毕,铜光散去。 站在原地,我眺望远方,皱眉道,“死神—西西弗斯?你这个西方地狱的鸟人,命那么大,居然还没死透吗?” 那点铜光印记,消散时,虽然微弱,不过在空中划过,细微的痕迹里,我还是捕捉到了一丝痕迹。 自言自语后,没有什么徘徊,我径直朝着更深处闯去了。 一条穷山恶水的山谷中,到处是顽石横立,当中寸草不生,也没有一株参大树,俨如一片触目惊心的乱葬岗。 这个山谷,与外界秀丽的山川景色想必,显得无比的刺眼。 在弥漫诡异气息的山谷行进,不多时,几块看着数万斤的巨石中,一把古老的黑铜镰刀,出现在我视线中,在黑铜镰刀前,簇立一方三米多高的十字架,很诡异的十字架,上边横贯一条手臂粗大的锁链,锁链尽头,各有四枚厚重的大钉,如同染血的棺材钉? 此时,一道影子显化,站在了十字架之上,他犹如一个夜神之子,披着黑斗蓬,手持致命之剑,没有露一点面容的脸庞,上边有可怕的鬼纹闪烁,一道低沉、沙哑的鬼音发出,“卑微的东土生灵,是你要找死的,既然杀了我的传令人,那你就成为我的傀儡,代我传令吧!” 302章 利市财神 横贯铁链的十字架上,西方地狱的死神----西西弗斯,披着黑斗篷,手持致命之剑,似一个夜神之子,在这片穷山恶水中,极为醒目。 对峙而站,面对这个与东土“判官”一般等级的死神,我有自信一战。 望着前方,手持豳火戟,我开口道,“西方鸟神,让出自教堂的六个主教传令?看看来你,看来古老年间的烽火大乱,你也遭受不可逆转的重创了?” 一朵朵绽放的金莲,光辉跳动,在我体表涟漪,随时冲杀上去。 脸部被遮掩的西西弗斯,又发出邪里邪气的声音,“哼……我这等高高在上的生灵,即便只剩一缕神魂,也不是你这种东土角色,能抗衡的。” 切! 我鄙视道,“西西弗斯,你就吹牛吧,要是真有本事,就自己闯出这片尸驼山啊?何必要别人传令?依我看,你是惧怕出入口那个恐怖的狌屠帅吧?” 我已经隐约猜测到,宫殿里那个狌屠帅,之所以在哪里,极有可能,是奉金尸汤城主的令,阻止这深处人、物,波澜出外界了? 毕竟一个浑身流离恶心尸水的狌屠帅,已能斩一般的神明了! 西西弗斯嗔怒,“是又如何?你既然杀了六个主教,那就做好觉悟,等着被粉碎记忆,成为我西西弗斯死神的傀儡吧!” “哗啦啦!” 十字架上,那根粗大的鬼纹锁链,如同招展的大旗一般,梭梭钻空而来,如同一头黑龙在咆哮,上边的四枚亡灵钉,更是汹涌烈焰。 同时间,手持致命之剑的西西弗斯,也拖着一片疯狂搅动死亡雾气,踏空冲来。 “滚!” 我一声大喝,手上的豳火戟,直接施展了第一重的“迦楼摩破”,对付这种古老的死神,不可大意,否则一着不慎,可能被秒杀? “轰轰!” 空间剧颤,这片山谷震动,巨大的“迦楼”门户,虚空穿越而来一般,巍峨厚重,透着悠远、深邃、古朴的重重气息,如一个历史的时间巨轮,积压一重,覆灭一切冲去。 “噗!” 即便西西弗斯退避三舍,还是被“迦楼门”碾碎了左肩,残缺身躯后撤,那方倒插在乱石中的巨大镰刀,一下冲起,执掌在西西弗斯的手上。 很有西方样式的镰刀,毕竟是死神之物,一分钟后,轰隆隆碾压的迦楼门,还是被割裂消失了。 我乐道,“西西弗斯,你也不过如此!” “仙王坐九!” 命运异象铺开,一道九彩人,自我额头灵台穴挣扎冲出,由化大,变为一尊巨大的仙王影子,那是另一个我自己,端坐九重,俯视地间。 我也欺压而去,仙王一掌,十几丈的巨大掌印,焕发璀璨的九彩命光,一举将西西弗斯拍飞了出去,乱石穿空,山谷十几块千斤巨石,一下子化为粉末,烟尘滚滚。 “轰!” 身旋玄黄气的仙王,再次一拳贯穿,砸落大地。 地震颤中,西西弗斯虽然退走,还是被一击轰落,重重摔落山谷中,那方致命之剑寸碎,即便是黑幽幽的镰刀,也摇摇欲裂。 “可恶啊,你一个东土角色,掌控一门仙法就算了,居然参透了命运异象,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你幕后的人物,究竟是谁?”西西弗斯咆哮着,第三次被仙王一掌扫灭出去,这一次,他的左腿不保,碎裂在空中,一缕缕西方死神符号流离出,随同血水燃亮了山谷。 “噗!” 仙王一指,贯穿山岳,第四次重重打在西西弗斯的胸膛,势如破竹的锐芒,钻透黑袍,断裂血肉,硬生生在西西弗斯身上洞穿一个窟窿,血水飞流。 西西弗斯遮掩一切的脸上,看不出是怒是惧?反正整个人伸展急速,倒空而起,冲上了山谷,要往远处而去。 “咚咚……” 大挪移术铺开,我的双脚下,涌动一阵湛蓝色的古老符号,速度更快,一下冲到了西西弗斯前边,一回头,端坐九重的仙王,没有一点精神波动,也没有生命波动,双掌齐,将附近几十米的山脉,全部笼罩在毁灭的波动中。 趁他病,要他命。 “轰轰!” 大地开裂,草石飞碎,手持镰刀的西西弗斯,无法抗衡,直接被拍进凹陷的深坑下,及其狼狈,他再冲出时,脑袋都歪到一旁了,整个身躯极尽扭曲,俨如一个将死的血人。 我隔断了命运异象,这一门法,损耗的命源太重了,幸亏这一片地,有灵气可以补充,否则的话,我根本不敢施展,当下手持豳火戟,拖着一片炽热的火焰,杀伐而去。 “你找死!”西西弗斯发出撕心裂肺的声响,不过他曾经受创太重了,无法逆转的伤势,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火戟一斩,火星四射中,西西弗斯连同他的镰刀,一齐往后摔退,撞碎了几块万斤巨石,才停下步伐。 我一步步走去,更似一个死神,“西西弗斯,既然你想将我炼制成傀儡,那我就反其道而行之,将你禁锢,一点点磨碎你的灵智了!” “克罗诺斯,泰塔巨神你何在?” “为何还不出世?” “你究竟在等什么?” 西西弗斯站起身,浑身破破碎碎的黑斗篷,随风飞舞,仰怒啸,朝着远方呐喊,声音响彻云霄,足能传出几十公里外,我止步了几秒,不过没有回音,随即又冲了上去。 “咔咔!” 豳火戟乃是古老的神明之器,论品质,还在死神镰刀之上,西西弗斯根本无法抗衡,几个照面后,西西弗斯差点被我拦腰斩断,不过为此,他付出了一条左臂的代价。 “不好!” 我刚想彻底碾杀西西弗斯,心中一动,连忙横向拉开,跳开原位。 “轰隆隆!” 山石化为碎末,草树焚毁,泥土飞溅中,一个巨大的影子,威武不凡,声势浩大的震动中,站在了我刚才的原地,大地都凹陷了两米多,他身高五丈有余,体态粗狂,桀骜不驯,身上是一件残破的西方甲胄,浑身如同铁水浇筑一般,涌动出坚固不灭的气息。 泰坦巨神? 克罗诺斯? 如同原始野人的泰塔巨神,桀骜不驯的姿态,“西西弗斯,你没落了,居然被一个东土后辈子,杀得丢盔弃甲,几乎身死魂灭,太丢我们西方的脸面了?” 哼! 西西弗斯冷哼道,“克罗诺斯,你少在嘲讽人,这可不是一般的东方道士,他参透异象,掌控仙法,而且手上还有一柄古老的大器,就算是你,想要镇压,也要费一番大功夫?” 克罗诺斯晃了晃头颅,身上掉落一缕缕的泥块,“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都不可阻挡!” 站在一旁,我皱着眉宇,这个泰坦巨神,明显可怕得多,他周身弥漫的气息压迫,在我看来,简直与失去灵智的狌屠帅,是一个等级了? 我开口道,“两个西方落魄的神罢了,在我东土之地,你们还能掀起什么大浪?” “咚!” 我话没完,眼前一黑,连忙横移出去,五丈多高的泰坦巨神,速度无比变态,不过他终究只是残魂,比不上我的速度,只能看着我跳出方位。 “东西,跑得倒是很快嘛?”泰坦巨神露出一副猫捉老鼠的玩耍神色,仰诡笑喊着,雷影重重。 我不屑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块头,你也不过如此而已?想要镇我,再回去修行百年吧!” “你要找死!” 泰坦巨神巍峨的身躯,似一枚点燃的火箭,急剧升空,宛如一座厚重大山压来,空间都在剧颤,我没有选择硬碰硬,与这种泰坦凭绝对战力,简直是找死。 自他身旁闪过,豳火戟一扫,站在他的脊背上,没有斩裂,只是涟漪一条长长的火星,一分二开,泰坦巨神足能摧毁山岳的一拳,在靠近我时,我已经跳出了方位。 “蝼蚁,有本事你就别跑?与我光明磊落一战?” “靠,我这叫迂回战术。” “只会逃跑,你丢了东方法术的脸面?” “你怎么不,以大欺,丢了西方的脸面,我成长不到二十年,要是给我相应的时间修行,即便是你巅峰时期,我一个眼神,都能将你射杀了。” “你和东方的神明一样,很会吹牛皮。” “你和西方的鸟人一样,愚蠢如猪。” 我和泰坦巨神一边追逐杀伐,一边唇枪舌战,这是一场另类的杀伐战局,看得下方的西西弗斯,也是一阵张口结舌,半个时后,战局暂时落幕了。 没有分胜负,不是气竭。 而是另外一侧的山峰上,升起了一团璀璨的光影,一个影子正在划空冲来。 “姚少司?” “这家伙居然还活着?” 第一时间,底下的西西弗斯惊讶道,就连泰坦巨神,此刻也如临大敌,望着那道影子。 那道影子,笼罩在层层光辉中,如同一个神明降世,头戴财神帽,身披一件五光琉璃色泽的财神袍,手持一个金绿颜色的玉如意,脚踏仙官鞋而至。 姚少司,也是东方的财神,利市仙官是汉族民间流传的一位财神,不过此时,姚少司神色肃穆,漠视一切,堪比一位庭上的将,我有一种错觉,这财神姚少司,绝对不是好惹的主? 我立即恭敬道,“晚辈域,拜见利市财神!” 体态粗狂,散发原始狂野气息的泰坦巨神,怒目一瞪,“你个财神,在古老那种局里,居然也活了下来,真让我克罗诺斯刮目相看啊?” 姚少司没有看我,而是望着泰坦巨神,霸气侧漏喊道,“你以为你很强吗?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讲话,在我看来,你的实力仅能用不过如此来形容而已!” 303章 清算开始 阴间,不知什么年代的一片遗迹中,没想到除了西方的死神---西西弗斯,以及泰坦一族的克罗诺斯,东土的一位财神,利市财神姚少司,也出现在当中。 可以想象,当年的烽火大乱,一定卷入了更多的大人物? 最起码,也是神明层次的存在! 毕竟西方死神…西西弗斯,相当于判官层次,而泰坦一族的克罗诺斯,相当于阴帅,都是古老年间的可怕高手。 巍峨的大山重重叠叠,连绵起伏,如卧龙,似伏虎,近处的山林是一片苍松翠柏,郁郁葱葱;不远处的瀑布丘壑雷鸣,雾气从林中升起时,一股洪流直冲而下,在日光映射下,像是悬空的彩练,珠花迸发,有如巨龙吐沫;水冲到潭里,激起了沸腾的浪花、晶莹的水泡。 身披一件五光琉璃财神袍的姚少司,虽然显露神明光辉,却如一个杀伐果断的存在,似乎对西西弗斯、克罗诺斯两个西方的生灵,有着极深的仇恨? 死神…西西弗斯,乃是一个狂傲无比的人,看到姚少司面色不善,他立刻责问道:“财神,你想杀我?” 姚少司道,“你太弱了,不值得让我出手。” 姚少司的目光,一直盯着泰坦巨神,完全没有将西西弗斯放在眼中,这让西西弗斯更加愤怒了,阴森森的幽冥鬼火,自他头顶冲起,“姚少司,你少狂言,巅峰时期,我一个照面就能镇你了!” 姚少司道,“巅峰时期,你敢这般与我对话,早就死上三次了!” 嘿嘿…… 五丈多高,形如铜墙铁骨的泰坦巨神,一尊恶神挺立,粗狂的脸庞上,露出一缕丑陋的诡笑,整个人散发出的狂野气息,越发浓烈了,“东方财神,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姚少司一脸冷色,似万年未化的寒冰一般,双眼透着让人心悸的可怕光芒,一瞬不瞬的盯着克罗诺斯,“被你们洞穿头颅杀死的鬼爷,那是姚少司的朋友,你你该不该死?” 鬼爷? 克罗诺斯有些恍然大悟,脸上充满了残酷的笑容,如欲噬人的猛兽一般,双眼绽放着狠戾的凶光,“原来是那个弱如鸡的老头,不过姚少司,你要知道,他可是强杀了我泰坦一族的高手,我还要找你算账呢!” 他们所的“鬼爷”,应该就是废墟城中,那个行动如傀儡,头颅被观察一柄长刀的老人了,当时在那废墟城,丧失灵智的鬼爷,也是暗中对我有体型。 没有想到,老人是姚少司的朋友? 因朋友而怒,此刻的姚少司,给人一股非常可怕的感觉,那种神态、那种气质……不再像高高在上的神明,而如一个欲要杀人诛心的狠仙。 姚少司珠乱飞扬,冷冷的逼视着克罗诺斯,用高深莫测的“仙语”语道:“现在的我们,都跌落神坛,不负神明之境,不过此处乃是东方土地,我为东方财神,依稀间,还是能感受到那些供奉香火的气运,克罗诺斯,你作为泰塔一族的生灵,血债血偿吧?” 克罗诺斯如同战斗狂人,龇牙咧嘴,眼中是可怕的火热光芒,“姚少司,那你可以一试!” “哼” 姚少司冷哼了一声,身上财神袍飞舞,抬手就是一掌,一股紫金色的罡气向前汹涌澎湃而去,有形有质的紫色罡气如同奔腾的浪涛一般声势骇人。所过之处,地上的石块、草树、花物皆被搅得粉碎,点滴未曾留下。 泰坦巨神冷笑,五丈高的硕大体型,猛然一个抖动,随手劈了一掌,黑色的火焰汹涌浩荡而出,猛烈的撞向在前方的紫进气。 “轰” 一声巨响,两人周围的地面崩开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痕,向着四外蔓延而去,来不及离开的死神……西西弗斯,也被淹没在当中,被大地生生抛向了高空,几乎在空中爆碎。 不断咳血的西西弗斯,面色铁青,转移到一边时,脸上涌起阴晴不定的神色,“姚少司,同样在这里尘封、修养相同的岁月,你怎么恢复那么快?” 姚少司轻蔑道,“已经过,我能吸食阳间上供奉的香火!” 满脸凶戾狰狞的泰坦巨神,咆哮道,“绝无可能,你若能吸食供奉气运,不可能依旧停留在神明层次之下吧?” 姚少司依旧冷冷道,“那是因为,我花费很多岁月,耗费一些心神,终于杀死了你们西方的一个神。” 西西弗斯眸子一瞪,随即怒道,“可恶啊,好你个东方财神,没想到,你的身上,真流离有大主司普鲁托的气息,这怎么可能,大主司普鲁托,可是在我之上的强者,西方地狱里,他仅次于最高死神的存在,统御我西方地狱数以百万计的鬼兵,你不可能镇杀?” 姚少司一边杀伐,一边回道,“我虽然不能,但是曾经的烽火时代,他与我东方鬼门关的一个阴帅,已经杀得魂根不存,如何不能?” 阴帅,在阴曹地府中,的确也是仅次于阎王爷的无上高手。 “轰” 又是一声震大响,泰坦巨神的黑色烈焰被硬生生震散了,而姚少司的紫色仙气如水波般倒卷而回,在他身前翻腾了一下,突然再次向泰坦巨神奔腾而去,这一次比之前两次更加猛烈,如滚滚长江,似滔滔大河一般汹涌而去。 我和西西弗斯,都感觉到了那浩荡起伏的磅礴力量,大地已经跟着晃动了起来,可见姚少司的这一掌有多么可怕。 泰坦巨神终于现有些不对劲,对方的仙气竟然没有一次被震散,每次退去都快聚集在一起,更加猛烈的冲击而来,一次比一次更加强大可怕。 “这是什么仙术?”泰坦巨神咆哮,体型越发变大,一拳拳轰杀出去。 “少司仙决,财神千降!”姚少司平静道。 “千降?我倒要看看,这样就能将我压塌?”泰坦巨神重踏大地,越发生猛,简直是一个遇神杀神的大凶,五丈高的躯体,周身长起了无数长毛,每一根,近半米长,这似乎是泰坦一族独有的术法? 轰隆隆” 仿佛有一座大山在崩塌般,摇地动,无匹的劲气涌动时,爆出震耳欲聋般的响声,浩荡八方。 这时候,姚少司已经施展到“五十降”了,泰坦巨神依旧没有被镇压,相反,姚少司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有些气力不支的征兆? 在我看来,能铺开到“一百降”,估计就是姚少司的极限了。 毕竟他跌落了神明之境,远没有回复元气。 财神仙决,一击强盛一击,一浪高过一浪,当真如奔雷,似海啸,万难阻挡;姚少司的战力,彻底颠覆我的想象,我原本以为,作为财神,应该没有什么战斗力,不过现在,完全不同了。 财神,已可怕如悬剑执枪的将。 这时,泰坦巨神想起了什么,惊道:“什么鬼少司财神决,这不是你的术法,而是有人传授与你的?到底是谁?” “自然是要清算残局的大人物,不过你们不可能知道了!”姚少司欲不,也让我有些抓狂? “你们的老君?不应该啊?他那种存在,不可能理会到这里打闹的?” “阎王爷?也不可能,他没有这种术法!” “你的上司,一般不会露面的财神爷?绝对是他了,自有他,才能命令你蛰伏这些岁月?” 站在一株树冠上的死神—西西弗斯,最后终于定出一个论调。 “都不是!”姚少司简单道。 “那会是谁?”泰坦巨神已经被动防御,遭受一波又一波可怕的轰击。 “我已经过,要清算这片残局的大人物,你们是谁?”姚少司欲盖弥彰道。 呼呼呼…… 第一时间,西西弗斯倒吸一口冷气,露出一对眸子,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瞠目结舌道,“不会是……是你……你们的东……东土执法者吧?” 呃! 我也被西西弗斯的言语震惊了?这里的格局,居然牵扯到东土执法者了? “正是!”姚少司也不狡辩,直截了当承认了。 “清算?有我泰坦一族的老祖在,他能清算吗?”泰坦巨神咆哮着,不过依旧无法跳出“死局”! “梭梭!” 我体内丹田的一方执法剑胎,划空而出,所过之处,一切有形、无形之物都被剖开了,一下落到姚少司的手上,他眉宇如剑,一字字洪钟大吕念道,“执法剑胎在此,清算,正式开始!” 304章 有罪者死 “尊东土执法令,罪罚无赏。” “掌执法剑胎,往昔的清算,今朝开始!” 财神姚少司的声音,响彻云霄,不断波荡出去,在这片世界久久不平息。 这一刻,姚少司屹立虚空上,彷如这片世界的唯一,浑身有一道道的财神印记在闪烁,是印记,其实就是一朵朵古老的黄金元宝,熠熠发光,那代表着的是无尽的财富气运,虽只是气运,但是能得到一些,也能让一个穷困潦倒的人,好运加身,平步青云。 民间,人们供奉财神。 心诚的话,或许能得到财神眷顾,获得一些财运,这就是一般神明与人的关系了。 对面西方死神---西西弗斯,披着大黑篷,手持镰刀,第一个神色大变,“罪罚无赏?你居然能执掌执法剑胎,看来你们那位威仪盖世,神鬼难测的东土执法者,真的曾给你一道令了?” “吼吼!” 外围的那座宫殿,当中尸雾贯冲宇,一道留着恶心尸水的影子,从当中冲出,立在山峰之上,机械傀儡一般的僵硬脸庞,发出可怕戾啸。 “嘭嘭!” 那块巨大的染血石碑,赶尸派第一祖师也冲了出来,显然听到姚少司的清算话语了。 “嘶嘶!” 与此同时,另一份方向,一道流水瀑布的山涧下方,一片片水幕倒空冲起,一头形似蟒蛇的恶怪,自深潭中高昂起狰狞的头颅,口吐蛇信,望向这边。 更深处,一个茂密幽林中,参古树,成片成片的坍塌,草屑纷飞中,冲出了一头浑身长毛的暴猿,十米多高的暴猿,铜墙铁骨的猿躯,龇牙咧嘴,露出两排森森锯齿,朝着这边发出暴戾的吼啸。 这片原本还算安宁的地,此刻开始沸腾了。 四面八方,都有不低于“神明”的影子,在那发出咆哮,似乎是在暴怒抗议?不认同姚少司的言词? 姚少司,右手持执法剑胎,左手拦着玉如意,面如冷霜,不为所动自顾道,“死神--西西弗斯,泰坦一族--克罗诺斯,你们两个西方的神灵,不顾古老地的约定,擅自闯入东方之地,造成祸患,罪无可赦,杀无赦!” 姚少司一划执法剑胎,一道璀璨的执法仙芒,跳动着无数古老符号,猛然冲出,犹如一道离弦之箭,燃亮了地,波动滔汪洋般的浩瀚波动,朝着西西弗斯冲去。 “噗!” 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死神--西西弗斯当场爆碎,魂魄皆化为粉末,随风飘逝。 “什么鬼清算?我乃泰坦一族的巨神,不尊,不尊地,只尊我自己,上地下,谁能镇我,谁能杀我?即便塌了,地裂了,我克罗诺斯永不磨灭。”泰坦巨神在那张牙舞爪,重踏大地,掀起了阵阵剧颤,一开口,可怕的黑色火焰,袭空冲去。 “有罪者,死!” 姚少司简单一语,再次划动了执法剑胎,依旧是一个“斩”的姿势,没有多余。 “噗噗!” 朝空飞起的泰坦巨神,五丈高的巨大躯体,显示双手爆碎,接着横起的双臂段落肩膀,一道执法剑芒势如破竹,速度不减,最后将他斩为两半。 泰坦巨神被一分为二,无法逆转的伤势,就见一个个细的执法符号,在他残缺的躯体上流转,犹如泼上汽油一般,火焰分身。 “啊啊啊!” 泰坦巨神的两半躯体,滚落大地,不断挣扎间,还是无法磨灭执法烈焰,火势一重接着一重,永不熄灭,仿佛人不死,火不息? 众目睽睽之下,泰坦巨神被烧死了,一个无比残忍的景象。 “嘶嘶……财神,你当真要赶尽杀绝?”那头几十米长的蟒蛇,已经化为了凶恶蛟蛇,缠绕盘踞在一处山峰上,隔空发出鬼怪之音。 “不死赶尽杀绝,而是清算一切过往,尊东土执法者的令,罪者死,功者活!”从头到尾,利市财神姚少司,都是一副漠视苍生的姿态。 “你也想杀我?”蛟蛇目露凶光,脸色阴沉如水道。 “你有罪?”姚少司道。 “无罪!”大恶蛟蛇一本正经道,听得出,他的语气很发虚。 “蛟蛇臣阴,当年大乱时,你趁机夺命,东土的高手,被你暗中偷袭,吞吃了七个,你敢自己无罪?”姚少司话时,手一抬,又割裂出一道璀璨如虹的执法剑芒。 “轰轰!” 那道山峰直接拦腰折断,上边的部分,烟尘滚滚中,朝着山涧滚落下去,引起了无边的动静,盘踞在上边的蛟蛇臣阴,极尽躲避,还是从七寸位置被斩断了。 执法剑胎,再次于空中一次划空。 第二次,蛟蛇臣阴还是逃不过死亡的结局,粉身碎骨在群山中,恶心的血水,燃亮了那里一片地域。 “咚咚!” 从茂密幽林冲出的高大暴猿,不再敢发出咆哮了,微微低着头,露出不甘心的表情,咧嘴锯齿道,“财神明鉴,我无罪,还请秉公处理?” “铁胆猿,你敢自己无罪?当年尸驼山,你为了夺取他人的宝贝,起码杀害了五个尸驼山的高手,这事你无法再赖去了吧?”姚少司如同地狱的判官,宝相庄严,公正严明的姿态,一字字道,地各处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一些本来聚集来的高手,此刻不禁发怵,都停在原地,选择暂时观望。 “财神,就事论事,那段烽火岁月,我也在战局中,强杀了三个西方的侵犯者,这不算功?”暴猿浑身发颤,狰狞丑陋的脸庞,眉毛都根根竖起了,欲与争的表情。 “好,你自碎两条臂膀,可以走!”姚少司手持执法剑胎念道。 咔咔……暴猿咬牙的声音,铿锵作响,他望了两次空中,站在空旷的草地上,最后还是发出一声悲叹,当真自碎两条手臂了,紧接着,暴猿拖着一地的血水,朝远方离开了。 这头暴猿,论战力,估计不弱于泰坦巨神,这等古老存在,都要屈服于姚少司,难以想象,要是东土执法者亲临,估计谁都要战战兢兢,匍匐下跪了? 大清算,正式开始。 人、鬼、尸、妖、兽等等的种类,开始不断从各处走出,姚少司则如一个杀伐果断的判官兼刽子手,罪者,直接斩杀,功者,可以活下去。 看到最后,我看出了一些端倪。 姚少司之所以能执掌“清算”,最大的原因,应该在执法剑胎上,若无执法剑胎,谁人服他?估计那些杀性暴戾的凶恶之物,早就将他撕碎了? 执法剑胎,东土执法者交给了我,让我带下了阴间。 又恰巧,在这里碰上财神姚少司,在我看来,这不能算一个巧合了,或许,这是东土执法者故意布下的局?而导火线,就是我? 不过也无所谓了,毕竟我身上的法,大部分是仙官赐福得到的。 东土执法者,也算是我半个师傅了。 这场清算,持续了半,从头到尾作为一个看客,我一一数过数目了,一共有四十七个高手死亡,八个自斩己身得意活命,没有一个是无罪的,就连赶尸派第一祖师,也遭到清算,留下两条手臂,一条左腿,一连吐了几口大血,脸色难看到极点,才侥幸活了下来。 唯独没有遭到清算的高手,是外边的狌屠帅,毕竟那段烽火岁月,他可能还没从上掉下来呢?并未掺杂局中,姚少司也就没有理会他。 嘈杂不堪的地,逐渐平静下来了。 唯一触目惊心的,是周围一片地域,到处都有惨死的尸骸,流血遍地,惨不忍睹的景象。 “滋滋!” 执法剑胎坠空而落,再次没入我的丹田内,我连忙道,“财神,这片牢狱之外,也有一些恶徒,您不一一清算了吧?就那样打算放过他们?” 姚少司摇头,“力不我怠,无能为力!” “执法剑胎在手,你也对付不了那些家伙?”我又疑惑道,我所的,自然是指金尸汤、亓官粜、篅狇、泷百里、雍司徒、那五个尸驼山的城主。 姚少司略微无奈道,“东土执法者,也不过赐予了一点法门,仅能催发执法剑胎的一点威能,想要彻底大清算,太难了,毕竟他们的背后,有谪仙的存在,那不是我能镇压的,除非东土执法者亲自显圣,否则难如登。” 事关谪仙,确实必须东土执法者亲自出手,否则只会徒劳无功。 我又问道,“谪仙,从庭上叛逃的仙,到底是谁?” 姚少司居高临下道,“年轻人,你知道又有何用?那些神明,距离你太遥远了。” 诶…… 我叹了一口气,姚少司的话得不错,我现在的道行,根本触及不到那些层次的。 我道,“财神,你那位朋友鬼爷,我知道在一座废墟城中,不过他处境很不妙,头颅上,被贯穿一把长刀,也失去了意识,被困在城池内,形如机械傀儡一般活着。” 姚少司道,“年轻人,鬼爷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一语完,财神姚少司凭空消失了。 靠! 我了一个脏字,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我的财神爷啊,你太看得起我了吧?我这点实力,怎么救出那位鬼爷?” 305章 青年尸修 阴间,尸驼山金尸汤城。 牢狱极尽深处,古老年间的大清算来去匆匆,半时间,就已落下帷幕,财神姚少司也离开了。 这里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就连恐怖的狌屠帅,拖着一片浓稠的尸水,也已没入宫殿内,失去踪影,而那些被清算的高手,死亡的,流血漂橹在视线中,半残的,蛰伏回各处洞窟了。 我离开这片山川秀丽的山河,往外边走去,泾渭分明的两种景色,一边生机勃勃焕发绿色光泽,一边尸骨遍地荒败贫瘠,走入尸骸遍地的昏暗山脉,不多时,我站在一块百丈高的染血石碑前,巨大的石碑,巍峨簇立着,堪比传中的黄河石碑,犹豫一下,我还是开口道,“域,求见赶尸派祖师!” “何事?”里边,简单传出两个音浪。 “询问一些古老年间的事!”我道,我想询问的,主要是关于这尸驼山的一些时期,当然,更像求一门“驾驭”古尸的术法。 “!”那位赶尸派第一祖师,没有显露影子,似乎对我意见很大,及其不耐烦的姿态。 “尸驼山曾经的主人,那位祖尸驼,真的死了吗?还是被谪仙镇压,分封在五座鬼峰深处?”我道。 “不知道!”第一祖师漠然回道。 “赶尸派,在阳间算是名存实亡了,以你的实力,为何不在尸驼山外,逐渐一方门派呢?”我又道,看起来,这样的交谈,可能要虎头蛇尾了? “无法创建,阴间,鬼聚之所,每一个喊得上名号的势力,比你想象中的要可怕得多,没有一位神明坐镇,要自信建立一个门派,简直是自取灭亡,自寻死路,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大清算降落,自斩两条臂膀,一条腿,才苟延残喘活下来,如何能算实力二字?”第一祖师一次这么多,显然是心中怨气很大的缘故。 “赶尸派第一祖师,你在阳间,身份不,即便沦落到阴间,也不至于落魄到现在这种局面吧?”我又道。 “赶尸,赶尸,当尸的可怕超越赶尸人时,一切都会本末倒置,不是人赶尸,而是尸御人,这粗鄙的道理你不懂?”第一祖师回道。 “诶……其实我们都一样,同是涯沦落人,现在的我,命运也是掌握在别人手中,在金尸汤的严重,我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走一步,他会观察一步,一步不慎,那也是死亡的下场。”我感慨道,被“杂家”的吕?子,安排进这鬼地方,我现在都不清楚,怎么才能出去了? “年轻人,你气运不错,即便是一个兵,关键时刻,也是能吃将的”赶尸派祖师顿了一下,意味深长道,“看来你的麻烦到了,自己多保重吧!” 轰隆隆! 外边,那道巨大的铁门被推开,黑幽幽的外边,冲进来三道影子,是三个气势凌人的骄青年,每一个带着大自信,犹如三轮太阳驰骋而至。 看服饰,其实也是尸驼山的青年。 “亓官炎!” “篅青云!” “泷行狂!” 三个骄,踏空而立,与我对峙着,第一时间就各自出了名号,让我有些看不懂? 我道,“我是域,三位城主子嗣,有何贵干?” 身穿一套红色袍子的亓官炎,怒目圆睁道,“域,我乃亓官霞的长兄,我听外界流言蜚语,前段时间,你与我妹妹走得很近?并且有一些暧昧的动作?是否?” 呃? 这是兴师问罪来了,我道,“是有一点交集,不过没到暧昧的程度,你想多了!” 哼哼! 亓官炎依旧一副唯我独尊的姿态,“域,你一个屠尸卫队的队长,地位低贱,我乃篅狇城主的子嗣,未来尸驼山的城主,你话就是这么放肆吗?” 我无语道,“你妹的,还要我跪下来不成?” 亓官炎双眸亮红,有摄人心魄的眸光迸发出,“域,你太放肆了,那我就让你一跪!” 我不卑不亢道,“亓官炎,你可以试一试!” 这家伙是亓官粜城主的子嗣,在尸驼山,绝对的身份尊贵,地位超然,平时,就算是道行、资历更高的屠帅,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现在,我这般反驳的言辞,自然让一向眼高过的亓官炎怒不可遏。 另外两个青年篅青云与泷行狂,并立而站,脸庞有淡笑,皆是一副看热闹的戏耍神色。 亓官炎红发红袍,周身有猛烈的火焰在鼓荡,咬牙切齿怒道,“域,凭你,也敢这么对我话,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现在,即便是吕?子那个军师出面,你也别想活着走出牢狱了!” “龙擎乾坤,擘裂鸿濛!” 亓官炎横空冲来时,往前一拳,无数烈焰缭绕的手臂,疯狂搅动间,当真有一头赤红色泽的火龙,高昂头颅冲了出来,所过之处,火焰坠落大地,下边无数的尸骸,受到焚毁,皆化为了骨粉。 “斩!” 我喝怒一声,豳火戟猛力一个往前劈斩,一道戟芒扫灭出去。 “轰轰!” 虚空在颤动,亓官炎的火龙被斩断,四处涣散了。 “有意思,居然能接下我的一招?将近一个层次,那我就不必保留了!”亓官炎双手一抬,两条火柱飞空,璀璨的烈焰,照亮了这片世界。 “想要施展异象吗?” 我皱眉一语,双腿下,已经涌动湛蓝色的符号,三千大道法的大挪移术施展到极致。 “不好!”关键时刻,亓官炎惊叫一声,连忙隔断异象,回身朝我抗衡,“铿”的一声寒铁音,即便有火纹守护,亓官炎还是被我斩断了左掌。 没有止战,我破解速度,一下欺压生前,豳火戟一刺,直接洞穿了亓官炎的胸膛,双臂一横,豳火戟的戟尖抬起,亓官炎被我挑在半空了。 “这……”另外的篅青云、泷行狂,优哉游哉的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万分的震惊,异口同声道,“三个照面罢了,就将亓官炎挑杀了?” 滴滴! 亓官炎身上,一滴滴红色的血水,顺着豳火戟,不断滴落地上。 “你太弱了!”我不屑一语,猛力一个搅动,将亓官炎挑飞了出去。 “轰”的一声,亓官炎一落一起,右拳握紧,气急败坏喊道,“可恨啊,早知道的话,我就带我那几件宝贝过来了,有法宝护体,岂容你嚣张?” 刚才一击,已经伤及他的本源,亓官炎无法再战了。 我有恃无恐道,“你们两位,与我又有什么仇?什么恨啊?一并清算了吧?” 他们三个,都是受军师吕?子挑唆进来的,既然如此,我就让他们三个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毕竟局面都到这种地步了,没必要考虑后续了? 一声青袍的篅青云,身上的火焰,也是一种诡异的青色,“无仇无怨,不过同为一个时代的青年,域,你太过树大招风了,斩杀你,势在必行。” 轰轰! 篅青云很谨慎,战斗没开始,直接施展了一门异象,名为“青云展鹏”的异象,篅青云周身青色裂焰熊熊燃烧。在他背后竟出现了棚!一只青色的神鸟——鹏与无数云雾缠绕,发出无上威压撼动人的心魄,隔着蛮远,都让我感到阵阵心惊。 “异象一展,你怎么抗衡?”篅青云背后的鹏鸟,如传中的鲲鹏,不断变大,遮蔽日的,鹏鸟随意一个煽动羽翼,都能引起山摇地动的景象。 “镇你,那我就用两种异象!” 命运异象与金莲异象,同时在我身上铺开,“轰”的一声,划空飞来的鹏鸟,被一个十几丈硕大的九彩仙掌,一下子拍飞了出去。 同时间,一朵朵绽放的封印金莲,顺着空间涌动出去。 一个照面,篅青云的身体几乎四分五裂,被扫灭了出去,整个人如同一个血人,摔倒在几百米外的一座骨山上,“哗啦啦”的响音中,难以计数的骨骸,从上边滑落,泥石流一般的景象。 我又道,“泷行狂,看你也狂不到哪去,一并镇压了!” 泷行狂并不畏惧,“域,你太狂野了,我来镇你!” 泷行狂的异象,是一种“漂撸血海”,血色的海洋上,浮动议论妖红的月亮,普照大地,所有的一切,都被染上了一种不祥的光芒。 “轰隆隆!” 仙王一指,那轮如同尸骨堆砌起来的妖月,瞬间炸裂。 仙王一拳,整片漂撸血海中间凹陷,大片大片开裂,扭曲沉沦着。 仙王一掌,无数血色符号飞离地,那种异象也被强行磨灭了。 异象破裂,施术者也要承受可怕的反噬力。 不到十分钟,三个本来自信满满的青年,此刻一个个土灰突脸的,及其狼狈的景象,他们的神色,愤怒中,带着不甘心,愤怒等等的情绪。 我摇了摇头,故作一个长辈语气道,“你们三个,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太弱了!” “走!” 三个青年异口同声喊了一声,往外边冲了出去,我也紧随其后,跳出了这个充斥死亡的世界,画面一闪,重新走入了一个个牢房的铁牢中。 两旁牢房,都关押着不少的丧尸。 一抬头,对面站着的几个人影中,就看到又气又怒的金夔,以及他旁边,羽扇纶巾的军师吕?子,吕?子脸色不好看,轻摇羽扇,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306章 神棺挑战 昏暗的牢狱内,尸油古灯摇曳妖异暗光,站在通道中,两侧一个个铁牢内,能看到无数被关押的丧尸,不少的丧尸,身体还未僵化,身上满是浓水烂肉,走起来来,会掉落一地的烂肉,恶心至极。 臭气熏中,我还是念道,“域,拜见吕军师!” 诶…… 看着多谋善断、高风亮节的吕?子,开口道,“域队长,你可真是命大,在那种鬼地方,都能全身而退,而且造成了不的影响啊?” 我道,“军师,您谬奖了,我只是一个看客,并没有搅动风云。” 吕?子意有所指道,“一般的看客,是活不下来的。” 我道,“那是我运气好而已?” 吕?子道,“你不仅运气好,而且道行也不弱,不然的话,怎么能轻而易举,就镇压了亓官炎、篅青云、泷行狂三个青年才俊?” 我又道,“军师,事到如今,你还认为,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兵,未来会祸乱尸驼山?” 吕?子反问道,“域,你呢?” 我一脸无奈道,“接下来,让我进入第二鬼峰了?” 第二鬼峰,流离可怕尸咒,号称有去无回的鬼地方,传中,那里的深处,分封着尸驼山曾经的主人,一个比肩神明的可怕祖尸驼。 就算是屠将、屠帅去守卫,从古至今,也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 派我去守卫,自然也是想让我湮灭了。 吕?子轻摇羽扇,“域,我与金尸汤城主过了,让你在这待十,那就要待十,十之后,再行巨细安排,你就与金夔屠将,好好管理此处牢狱的秩序吧!” 我只得道,“尊令!” 吕?子离开,看着有气又怒的金夔屠将,这才第一次咬牙开口,“域队长,你隐藏得好深啊?以地阶二品示人,实则有镇压屠将的战力,甚至能与屠帅一战了?” 我道,“金夔,有什么意见?” 我对金夔没什么好气,他是金尸汤城主的子嗣,与亓官炎、篅青云、泷行狂三人,算是一丘之貉,事已至此,再镇压一个金夔,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恶果? 你…… 大块头金夔浓眉一竖,周身有尸火萦绕,“域,你要与我一战吗?” 我不屑道,“你不过尔尔,没有一战的必要!” 之前我镇压那三个骄的画面,金夔自然看得到,他也绝对知道,我们两人间是有差距的。 紧接着,我走出这片关押丧尸的牢房,到达外边的大殿,这里是“狱卒”休息的地方,不理会其他屠尸卫队的指指点点,我径直走入那个偏殿。 里边,有一个池子,那里装的是阴间酒。 虽是阴间酒,不过也如尸丹一般,可以补充命源,而不用吸纳外界的尸力了。 金夔亦跟在后边,大步流星走了过来,瞪着铜铃大眼道,“域,你少得寸进尺,那池子里的酒食,乃是我私人的宝藏,岂容你鸠占鹊巢?” “轰!” 金夔一进一出,是被我一个掌印掀翻出去的,我开口道,“金夔,我与这一池子的酒,有因果,这点你也心知肚明吧?我只要七成!” “七成?”站在偏殿外边,不断双脚跺地,金夔气急败坏道,“域,你倒不如去抢?” 我做出一个阳光的笑容,“你很聪明,我这就是明抢!” 金夔脸色由黄到红,显得一腔怒火升腾,七窍喷火的画面,“域,你别逼人太甚,七成,那你还不如把里边的酒,全部一人喝光算了?” 我端坐里边,道,“不需要,只要七成!” “轰!” 第二次,冲入的金夔屠将,再次被我扫灭出去,他摔退出去时,胸口上都出现一个触目惊心的掌印,他胸膛的甲胄,凹陷扭曲了一块。 我道,“事不过三,金夔,你再胡搅蛮缠,当心有命进来,无命出去?” 哼……金夔冷哼一声道,“域,你少大话,我乃金尸汤城主的子嗣,你不过一个屠尸卫队的身份,我就不信,你敢以下犯上,忤逆杀伐?” 我道,“金夔,你太真了,被金尸汤城主大人特定关注,你认为我还有活命的机会?狗急了都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我不敢杀你?” “咚咚!” 还想冲击来的金夔,硬生生止住步伐了,阴森森的脸色,方法能滴出水来,“域,既然你是一个必死之人,我也不必与你纠缠什么了。” 金夔屠将离开,其他屠尸卫队的人,也都各自去巡逻忙活了,这里恢复安静,紧接着,我也开始明悟道行,要从地阶二品,参悟进地阶一品。 第十次下阴间,一路走来,战斗不少,也见识到神明的厮杀,耳濡目染,融会贯通,对我来,量变的积累已经够了,只差最后的质变。 “哗啦啦!” 前方的池子,不断翻滚着气泡,涟漪的水面上,掀起一缕缕晶莹剔透的丝线,犹如晨光照射在林中的光线,不断被我吸纳炼化。 脑海中,也在回忆往昔的一幕幕记忆,将之锤炼,化为印记,一一融合己身的法。 又过了五,距离我“出狱”,也不剩多少时间了。 我也成功晋升到地阶一品,从里边走去,我一离开,守候多时的金夔火急火燎冲入了偏殿内,不多时,传出鬼哭狼嗷一般的叫声,“域,你个混账王八蛋,不是只要我七成的好酒吗?这哪里是七成,八成都不止了,你看,整个池子都的见底了,就剩里边的残渣……” 我没有理会他,顺着几条牢房通道,四处走走。 也是看一看那些关押的丧尸中,有没有自己的“熟人”,数以十万计的丧尸,密密麻麻的,每当有人走过,就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听得人震耳欲聋,心烦意乱。 百无聊赖,又无所事事过了三,就差一,能够走出这恶臭连连的鬼地方了。 一大早,周围屠尸卫队还在紧锣密鼓的巡逻时,唯独优哉游哉的我,十分舒坦,还在一块阴间石上睡觉,这里由金夔屠将管理,他自然也不想号令我。 外边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不是金尸汤城主,也不是吕?子军师。 而是泺生屠帅,算起来,我统领的屠尸阎队,往上的“上司”关系,还是这位泺生屠帅统御的,之前,拓跋屠将也带我去拜访过。 一见面,我站起身,开口道,“拜见泺生屠帅!” 泺生屠帅一副着急的神色,“域,随我出去!” 我道,“金尸汤城主又要见我?” 泺生屠帅道,“正是!” 实话,我真不想去见那位血发狂舞,眼神都能吃人的金尸汤,进入那座让人抑郁、窒息的大殿,金尸汤,已经算神明层次,动怒间,必有人亡。 离开这个牢狱,走出外边,不多时,第三次到达这个流淌尸水的湖。 湖中心,没什么变化,依旧犹如一个大墓,泺生屠帅带着我,走入了当中,这里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屠帅、屠将,甚至是更低的屠尸,都已出现在当中。 走入,寒暄拜见一语,就等待上边金尸汤命令了。 正上方,一方巨大的石桌前,霸气、冷傲的金尸汤端坐着,扫视众人,冷酷、嗜杀,狂傲不可一世的种种姿态,跃然纸上,让人不敢正眼相对。 军师吕?子开口了,“城主大人,我们城池的人马,皆已聚集。” 上边黑雾丛丛,鬼影盘旋的金尸汤,发出地狱波荡的声音,“相信诸位都听闻了,两前,神棺门派出一支队伍,深入我尸驼山腹地,由百诸子引领,一共十五人,三头妖兽,以青年一代磨砺的名号,要宣战我们尸驼山的权威,这两的战局,你们都有所耳闻了吧?” “是!”所有屠帅、屠将、屠帅皆异口同声道。 估计下边大殿站着的,就我一人不知道吧? 金尸汤又道,“两时间,我们尸驼山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 军师吕?子道,“这两日,一共有六场战局,我们尸驼山输多赢少,输了五局,只勉强赢了一局。” 哼! 金尸汤一声冷哼,整个大殿顿时如遭雷击,回音不断,几乎让人趔趄不稳,“今日,是最后一了,不能挽回局面的,你们所有人,将要被我抽离五十年寿元,好自为之吧!” 一语完,金尸汤再次神龙见首不见尾消失了。 啊啊啊? 底下,立刻乱作一团,议论纷纷,五十年寿元,那可不是开玩笑啊?不到神明,寿元都有限度,一旦被抽离,将会极大影响日后的修行。 吕?子主持了,“诸位安静,不仅是我们金尸汤城池,其他四座城池,也是这种局面,我们尸驼山,自古以来号称绝对禁忌的尸地,现在,却被外界的势力看不起,公然挑战权威,五位城主大人,自然怒火中烧。” 一个屠帅立即道,“军师,这也难为人了吧?像我们这种屠帅,又不能亲自上场,有心杀贼,无力回,只能局限于青年一代,干我们何事啊?” 吕?子道,“自然有关系,因为你们教导无方,没能让尸驼山青年一代崛起。” 站在原地,我不仅摇了摇头,能让尸驼山吃干瘪的,明神棺门中,那些青年骄,定然达到无比可怕的地步,最起码,也是比肩儒门雁穿云,甚至更高的道行了? 这时候,吕?子望向了我,意味深长道,“域队长,你就没有什么话要的?” 我简单道,“没有!” 吕?子又道,“域队长,几前,你可是一己之力,掀翻了亓官炎、篅青云、泷百里那三人啊?你怎么会没话呢?”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我,犹如在溺水中,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靠! 看来这军师吕?子,有打算赶鸭子上架,让我去对付神棺门的骄了? 307章 平原駿马 阴森森的大殿中,金尸汤已离开,由军师吕?子主持,尸雾萦绕中,喧嚣不已,诸多屠尸、屠将、屠帅皆在议论纷纷,毕竟金尸汤城主留有重言。 无法再与“神棺门”的青年一代战局中,替尸驼山挽回面子,所有人,都要被抽离五十年阴寿。 阴寿,对于每一个人来,至关重要。 除了活下去,也代表着各自的潜力,一旦被抽离,可能日后会碌碌无为,无法再晋升道行了,所以每一个屠将、屠帅都紧张无比。 军师吕?子,想让我出手,去对付那些骄,不过我可没那么傻,直接道,“吕军师,前些,我能镇压亓官炎、篅青云、泷行狂三人,不过是运气罢了,算不得数。” 手持羽扇的吕?子道,“域队长,你身为一支屠尸卫队的队长,没有一点威迫感?” “有是有,但即便被收走五十年阴寿,我也无话可了。”我耸了耸肩,做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无所谓的神色道;九前,就在这个阴森森的鬼殿中,金尸汤城主还想让我去守卫第二鬼峰送死,现在,我怎么可能乖乖尊令? 其余屠尸、屠将、屠帅的目光,都望在我身上。 泺生屠帅疑惑道,“军师,你是不是搞错了?域才地阶一品,神棺门的骄,可都是阶三品、二品的道行了,地之壤,足足差距了一品,这怎么打?” 拓跋屠将,更是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域,你真有那等实力?” 我道,“有!” 啊啊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拓跋屠将震惊万分道,“不可能吧?在尸驼山外围,你能统御一个屠尸卫队,还是我任命的,这短短一段时间,你怎么可能冲到那种层次?” 我道,“或许我运气比较好吧!” “胡扯!”另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屠帅,气势汹汹道,“一个区区的屠尸队长,胡言乱语,不将我等屠将、屠帅放在眼中,敢在此放肆!” 那个络腮屠帅,明显一个暴脾气,额头有一个触目惊心的刀痕,似乎无法愈合的刀痕,增添诡异,话时,他一抬手,直接一拳朝我面门轰来。 没有尸火萦绕,没有璀璨光辉,却能感受到,无比可怕的尸力,被凝聚在他拳骨上,极尽压缩,接着如滔骇浪一般冲击而来。 没有犹豫,我也一拳挥舞上去。 “轰!” 阴风骤起,疯乱的尸雾在大殿内搅动,我们两个双双后撤,各自退了三步,方才站稳,一场平分秋色的局面,不过对面的络腮屠帅,却已张口结舌,“你,怎么一瞬间,从地阶一品,飙升到了阶一品?地间,怎么可能有那种法?还是你自封了道行?” 阶一品,也是“屠帅”的层次。 我开口道,“不好意思,这是我自己的法,不便告之。” 身旁一侧,泺生屠帅意味深长道,“域,怪不得,你会被金尸汤城主召见,而且还被严令,派去守卫充斥尸咒的第二鬼峰,原来如此?” 军师吕?子终于开口了,“诸位,你们现在知道,为何城主大人,要紧急将域从牢狱中召出来了吧?” 泺生屠帅立即道,“城主大人的言外之意,是让域出战,挽回局面?” 吕?子道,“就是此意,毕竟有一些牌子,现在这个和平年代,还不至于亮出来!” 我一摆手,道,“诸位,这没有道理吧?我本就是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心思目标,要去对付神棺门的骄?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大不了被抽离五十年阴寿,然后归。” 我这么,明显是在“要挟”了! 这里的人,只有军师吕?子听得懂,其他的屠将、屠帅,一个个面红耳赤,群情激愤,朝我围过来时,已经对我发出一阵阵诛伐的言语了。 “域,你当真以为自己,在这城池里,算是一号人物了吗?” “警告你,如果不出战,你活不到下一个时辰。” “即便你也有阶一品的道行,在我们几位屠帅面前,你什么都不是。” “答应出战神棺门,你还能有尊严的死亡。” “敢拒绝,即便是军师在此,你也难逃亡命。” …… 一个个“吓唬”的狰狞语气,不过我可不吃这一套,好一会,场面安静下来,我开口道,“诸位,你们没有想过,我现在死了,无人对付神棺门,到时金尸汤城主一怒,你们只会被抽离五十年阴寿,恐怕百年阴寿都会损失,甚至,还要有一部分的人,要做替死鬼。” 众人又想开口咒骂,不过被军师吕?子拦住了,“域,你要什么条件,才肯出面?” 我道,“尸丹!” 吕?子面色不好看,道,“你要多少?” 我直截了当道,“七百枚尸丹到手,否则免谈。” 一个屠将立刻怒不可遏叫嚷了,“域,张口就是七百枚,你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你做屠尸卫队的队长,一个月也不过三枚,你知不知道,在尸驼山中,一枚尸丹的份量有多重?” “上次我与篅狇城池的庤朮屠将打赌,一次能赢一百枚,区区七百枚,你们不会拿不出吧?”我继续道,“如果凑不出,那就散会,各回各家,到时候等着被金尸汤城主一一抽离阴寿吧!” 吕?子道,“域,念你是必死之人,那就给你七百尸丹,但愿你能镇压神棺门的青年骄?” 我道,“一切好!” 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屠将,声音粗野道,“域,如果打不赢神棺门那些青年,战局中,我就会冲进去,当着众目睽睽的面,先将你一刀斩了!” 又磨蹭了一个时,七百枚尸丹,总算到了我手上。 没有多迟疑,吕?子带着我,往城池外边走去了,隔着很远,都能听到一阵喧嚣的嘈杂声,外边那个“广场”,千米石阶之上,也不知道聚集了多少人? 我们到达时,场域中间,已有两个青年在拼杀。 靠拢过去,亓官霞第一时间看到我了,朝我使了一个颜色,不过碍于吕?子的缘故,并没有过来,我开口道,“军师,这次神棺门有备而来,并不是派最逆的青年吧?” 吕?子道,“并不是,据我所知,他们神棺门派中,最恐怖的三个青年,还在未知的地方磨砺苦修,并未随队过来,明他们有所保留。” 我皱着眉道,“所以尸驼山中,也有所保留了?” 吕?子道,“那是自然,青年骄,那可是一个超级势力的底蕴,代表着未来的走势,一切自然要万分谨慎,还未成长起来,定然要谨慎护佑!” 呃? 我道,“那不是如温室里的鲜花一样,表面看着鲜艳,但是一到外边,无法承受恶劣的环境,就会很快枯萎,藏着掖着有什么用?还不如一声令下,让他们从深山老林走出来,早点适应外界的环境?” 吕?子道,“域,这不是你要考虑的。” 走到战局前,吕?子又解释道道,“域,那个身披神棺袍的青年,名为平原駿,乃是百诸子的得意门徒,在这次队伍里,可以排到第三。” 凝望了几分钟战局,我开口道,“这平原駿的速度优势太明显了,那个雍司徒城主的子嗣,无法捕捉虚影,必败无疑。” 吕?子点头道,“平原駿的速度,的确是他最大的优势,我调查过他,据传,这家伙曾经以人的躯体,硬生生融合了一头鬼駿马,获取了鬼駿马的无上步伐,同等级中,一半凭借速度压制敌手。” 我又道,“还有另外两个逆世骄呢?” 吕?子耐心解释道,“一个叫廉廹,身上的兵器,一攻一守,攻者为重钺,守者乃三棺盾,第一是那个好战女子,名为孙若兰,传中,她是一代兵家的后裔,传出祖先的无上角色,是一个很恐怖的女子。” 孙若兰? 我问道,“孙若兰,她总不会是古代,兵圣孙子的后人吧?” 吕?子摇头道,“无可考究,即便不是孙兵圣的后人,那也有一些牵连。或许是分支的血脉,但是觉醒了祖先的意志,成长到了这一步。” 我道,“吕军师,你也认识孙武孙长卿?” 吕?子道,“那位千秋万古的大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反倒是你,你怎么会知道?” “轰轰!” 我刚想话,速度如鬼魅的平原駿,没有使出全力的情况下,就将雍司徒的子嗣,一举掀翻了出去,胜负已分,周围尸驼山的人马,一个个唉声叹气,显得没有一点精气神。 相反的是,神棺门那边,十几个人,一个个精神焕发,脸上乐开花了一般,不出的得意,他们最前方的百诸子,与百春秋长得很像,看起来像是两兄弟? 吕?子开口了,“域,这次就看你的了!” 308章 好战女子 阴间,所谓的青年骄,必须有阶二品、三品的道行。 不过逆世骄,更要达到“半步神明”的层次,无限破入“仙官九品”,超脱命理,跳出局限,那等人杰,方才是未来闪耀大世的青年。 尸驼山中,此刻放眼望去,并未看到一个“半步神明”的青年。 准备进入战局中,我道,“军师,如果我镇压了神棺门的青年一代,回过头,能不能去金尸汤城主那,替我一些好话?最起码,不用派去守卫第二鬼峰嘛?” 去守卫古老种种尸咒流离的第二鬼峰,属于十死无生的结局。 军师吕?子摇摇头道,“域,你需明白一件事,城主大人,已经是神明的层次,站得高,看得远,有它深明远虑的大局,不是我能揣测的。” “好人没好报了!” 我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一步步走入了战局中。 站在当中的平原駿,手持一方长剑,剑身上,刻有一段段纷繁错乱的古老画纹,更似一种棺纹吧?见到我走出,他狐疑道,“屠尸卫队的队长?地阶一品,你是什么意思?” 晃了晃手上的豳火戟,我没好气道,“上来砍你。” 平原駿俊朗的面庞,涌起不屑的笑容,“真是好笑啊,你不知道我的道行吗?你我之间,足足相差一个品级?” 外边,神棺门的领军老人百诸子,疑惑道,“吕军师,这是何意?” 吕?子轻摇羽扇道,“域,这是我尸驼山派出的最后一个青年了!” 百诸子捋了捋山羊胡,精神矍铄的老脸,不得不狐疑道,“尸驼山,这算是认输了?” 吕?子道,“不是,一个屠尸卫队的队长,足够了!” 外边,尸驼山围观的人群,一个个脸色阴晴不定,带着巨大的问号,目光聚集到我身上,一时间,议论声纷纷,大部分的言语,都是对我提出质疑。 平原駿英俊的面庞,又带起笑容道,“域队长,似乎你们尸驼山的人,都不看好你啊?” 我道,“等砍了你,他们就看好我了!” “一招将你掀翻下去!” “夺一气,麓马饮泉!”平原駿带着大自信,一头黑发披肩,他左手长剑一横,一道若隐若现的光柱,自他头顶贯冲出,空间都剧颤,整个人如风一般凭空消失了,眨眼间,已经冲到我背后。 麓马饮泉,饮的是黄泉。 “铿!” 一阵寒铁碰撞的声音,豳火戟一出,平原駿手上的长剑,顷刻间折断,我站在原地,斜向的火戟一刺,烈焰奔腾间,直取平原駿的面门。 “嘭”的一声,平原駿消失在生前,下一秒,就见他站在半空了,“域,你手上的火戟,看来是一件不凡的器啊?我那柄长剑,乃是阶品级的宝贝,一个照面就毁了。” 我道,“平原駿,论真实的战力,你并不强,仅是因为有一门超越同等级对手的步法罢了。” 平原駿道,“速度无敌,谁能镇我?” 九彩光芒,自我双眸闪烁,目光如炬,凝望半空中的平原駿,我斩钉截铁道,“你那点速度,在我眼中,完全不够看!” 平原駿刚想话,湛蓝光辉一闪,我同样消失在原地,眼花缭乱间,已经站在平原駿的头顶上,不过我没有出招,平原駿暗叫不好,连忙横移出去。 瞬息间,他挪移到百米外。 外围中,立刻有人惊呼道,“啊……你们看,这域又出现在平原駿的头顶上了?” 空中一阵光焰搅动,这一次,平原駿将己身的最大极速铺开,流离出一片片错乱虚影,冲上更高的高空,不过未等他站稳,我已经如影随形,跗骨之蛆一般,又站在他的头顶上,我调侃道,“平原駿,现在你还认为,自己的速度无敌吗?” 我有大挪移术,三千大道法中,号称速度第一的术法,现在的我,已经可以追寻一般“神明”,岂是平原駿能比肩的?底下观战的人群,伸长脖子抬头凝望,一个个张口结舌,惊讶得不出话。 “别仓皇逃跑了,一脚丫踹你下去!” 一番“猫捉老鼠”的追逐后,高空上,回荡我发出的雷霆声响,下一刻,一声惨叫惊起,平原駿如同一个沙包跌落大地,重重摔倒在冰冷的阴间石地面上,口中淌血,脸色显得很难看。 望着神棺门的百诸子,我道,“百诸子,你的这个门徒弟子,也不过尔尔嘛?为了速度,将一切都摈弃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授徒的?” “你……”百诸子吹胡子瞪眼,气得数不出话了。 我望着平原駿,稍微臭美道,“平原駿,别吹速度第一了,我一只脚就能超越你,回去后,好好明悟吧,别学会点本事,就跑出来丢人现眼了!” 被我言语羞辱,一时间,神棺门的十几个人,皆是义愤填膺的愤怒神色。 休得放肆! 下一刻,一个高达两米的青年,从对面冲了进来,正是号称攻守无敌的廉廹,他右手是一方重达千斤的重钺,左手则是一块三棺盾。 一股股焚烧烈焰,自廉廹身上冲去,配上他暴躁杀戾的面庞,仿佛一个失去灵智的人形凶器,带给人无限的压迫,“域,有本事不要靠速度,你我杀伐一局?” 我道,“可以!” 突兀间,廉廹的身上,惊现了一门异象,一股股可怕的地心容颜,从地上一股股冒涌而起,将廉廹整个人都淹没了,透过浓稠的熔岩,这廉廹周身的甲胄,仿佛披上一层黄金色的光辉,“域,此是我参透的异象,名为神农琉璃功,此法一出,非神明不可破开我的防御,你认输吧?” 听到“神农琉璃功”五个字,就连一向震惊的军师吕?子,此刻也不禁变色,“这一门法,不是在古老年间,早已失传了吗?你怎么参透?” 廉廹如同一个熔岩巨人,浑身透着毁灭地的气息,“机缘巧合下,我得到了一个残本。” 吕?子又道,“传中,此法一出,同品级中防御无敌,即便遭遇围杀,也能冲出重围,一千多年前,传言有一个神明也修得此法,在一场祸乱中,一直斗杀了三个月有余,百战不死,搅动了无边祸患。” 听到吕?子的言语,其他观战的人,也都倒吸一口冷气。 斗杀三个月,百战不死,这一门异象也太逆了吧? 众目睽睽下,站在半空上,居高临下,我还是臭美的姿态道,“廉廹,不就是防御无敌吗?被人死揍也算一种本事,你脸皮不薄,看我怎么破你的防御异象!” “轰轰!” 如同熔岩巨人的廉廹,周身波荡一股股可怕的狂风,手持宽大的重钺,一下劈在虚空上,空间都被割裂两条裂缝,裂缝蔓延,不断朝我开裂而至,站立不动,豳火戟一个倒插空间,裂缝戛然而止,在我身前愈合上了。 “铿铿!” 下一刻,廉廹已经冲了上来,我没有施展异象,单凭绝对的战力,与廉廹近距离厮杀,毕竟我乃是阶一品,比廉廹高了一个品级。 几十个照面后,廉廹的重钺崩碎,手上的三棺盾,同样出现一条条细的裂缝,这一刻,廉廹的脸色,才第一次升起了惊讶、畏惧,“域,你的道行?” 我道,“廉廹,你距离逆世骄,到底是差了一步!” 一百个照面后,廉廹被我一戟扫裂了出去,他的胸口出现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几乎将他的胸膛剖开了,倒退出去,廉廹内敛一切光焰,倒也光明磊落道,“不需再战,我输了!” “有意思!” “一个屠尸卫队的队长,居然深藏不露,域,你我道行同等,皆是阶一品,不过我已几乎触及半步神明了,希望这一战,你不要让我失望?”孙若兰走出,绝色美女孙若兰,在这一刻,飘逸出尘之态尽去,绝美的容颜上满是狂热之色。 孙若兰这个人,绝对是战斗狂人,眼中的火热光芒,此时让我感觉非常不适,这无疑是一个强大到极点的对手,这个疯狂的女人恐怕将会是我最难缠的敌手,没有什么人比战斗疯子更为可怕。 “好笑,你居然把我当成了磨刀石?”我开口道,感觉告诉我,这是一个及其可怕的女子。 孙若兰双眼绽放着狂热的光芒,盯着我念道,“我已经将《兵甲武经》练到完美境界,朦胧中,已经能看到一片新的修行领域,希望可以踏着你,让我真正到达半步神明的新地?” 我皱着眉宇道,“兵甲武经,是你们孙家世代的传承法门?” 孙子兵法,被誉为“兵学圣典”,同时也位列《武经七书》之首,不过孙若兰所的“兵甲武经”,我倒是第一次听,应该也是一种很古老的传承法门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出自古代“孙武”之手? “兵甲武经,伐之卷!” 孙若兰眼中的狂热之色更浓了,不理会三七二十一,一股疯乱的烈焰,自她身上萦绕出,空间在颤抖中,风火搅动,整个人锐利入剑,如同一片“疯乱”的世界,朝我压迫而来。 309章 兵甲武经 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 剑创始自轩辕黄帝时代。据黄帝本纪云:「帝采首山之铜铸剑,以文古字铭之」;又据管子地数篇云:「昔葛卢之山发而出金,蚩尤受而制之,以为剑铠」。以上两,似黄帝与蚩尤,均己制剑为兵。 狂热女子孙若兰,手上的一柄飞剑,柳叶形扁茎式,其整体呈柳叶形,沿锷磨成圆锋锐角,腊中央略微隆起,带有剑格,绝对是一方不凡的神兵。 半空中,面对“兵甲武经”的伐之卷,我手上的豳火戟一晃,用半月弧状的月尖迎了上去,“砰”的一声将飞剑崩开了。 李若兰脸上的战意更浓,一头秀发飞舞,整个人进入一种狂热的状态,巴掌大的飞剑瞬间暴涨到三丈长,向着我劈斩而来。 我避开飞剑之后,一个盘旋,俯冲而下,一起一沉,直接施展了“迦楼摩破”,一重门镇一重,巨大巍峨的迦楼门,带着灰蒙蒙的雾气,喷薄种种可怕威压,倒空而起,如同一方古老的时间巨轮当空碾压,声势浩大。 孙若兰再次口中念动真咒,无数的剑影合一,组成一把十丈长的巨大铁剑。 迦楼门被斩裂,不过孙若兰也不好受,“域,你参悟有一门异象的话,就速速施展,否则时间不等人了?” 就见她一开口,口中喷涂光焰,一连放出十三口飞剑,皆化成三丈多长,围绕着我周身不断劈斩,空中寒光闪闪,冷气森森,到处是剑影。 一朵朵晶莹剔透的金莲,如从古老年间冲来,在我周身绽放,涌起一幕又一幕的光圈,凝聚守护,一时间,我并未受到什么创伤。 “兵甲武经,寂之卷!” 孙若兰轻声喝怒,顷刻间,她一头秀丽的黑发,几乎根根竖立,俨如一个疯狂的女鬼,脸色都依稀狰狞,一股股及其可怕的气息,自她身上涌动出。 呃? 下一刻,我如临大敌,连忙施展大挪移术,跳出战局,同时惊道,“寂之卷?这是什么术法?居然压制了我体内的生机,让气机枯萎,异象都无法施展?” 孙若兰眸子发红,如同遇佛杀佛的女将,“寂之卷一铺开,你岂止无法施展异象,就连任何一种术法,都将无法施展了,因为你的命源,会不断枯萎。” 定身咒力。 一印三法。 我暗中斗转了一下,发现的确无法施展了,更诡异的是,就连大挪移术,此刻都速度减缓了,无形中,仿佛受到地大道压制了一般? “轰轰!” 十几口飞剑,站在我周身,整个人如遭雷击,口角淌血,被扫灭了出去。 “破!” 我怒喝一声,豳火戟在头顶旋转滑动,一层层璀璨的火焰,从头到尾,在我身上往下流淌,冥冥中的压制,果然被革除了一些,我的速度猛然提了上去,体内气机,奔涌入流,一瞬间恢复归来。 “兵甲武经,步之卷!” 这一个“卷法”,并不是对我施展,而是加持到孙若兰身上,这一刻,孙若兰的速度,居然也不弱于神明了?一步冲到我身前,无比的诡异? “乒乒乓乓!” 十几口四处盘旋的飞剑,不断斩在我周身,此时,只能被动防御,而孙若兰,则一个古老的神明,地四方,任她驰骋,一秒钟,她能变幻四个方位,周围一百多米,感觉都是她的影子,让人眼花缭乱,无比可怕的一门“卷法”! “噗!” 即便不断躲避,我的左肩还是遭重了,肩胛骨被洞穿,血溅长空,同时间,我暴怒一声,关键时刻,还是将“命运异象”施展出来了。 端坐九重的仙王,俯视地间,一下将十四口飞溅拍飞了出去,同时,近身的孙若兰,也不得不退避三舍,暂时跳离我周围方位。 啊啊啊…… 底下围观的人群,涌起轩然大浪,似乎是骇然于我的命运异象,一个个眼睛瞪得牛眼一般大,望着上空九彩命光流离的巨大仙王影子。 神棺门的百诸子,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念道,“仙王坐九,这种异象,传中,能参透此术之人,未来,极有可能也己身成王,这年轻人,很不简单啊?” 百诸子对面的军师吕?子,身上阴晴不定,这是他第二次见识我这种异象了,很难猜测,这种老谋深算的军师,心中到底会揣测些什么? “兵甲武经,兵之卷!” 孙若兰又默念真咒,“铿”的一声,我手上的豳火戟,直接脱离我手心,朝着孙若兰飞离而去,我眸子一瞪,吃惊道,“还能驾驭别人的兵器?” “如果我参透《法之卷》,就算是你的法,你的术,也都能强行转移。”孙若兰话时,朝着豳火戟上,打了几道封印禁忌,镇封了起来。 此刻,我的心里只有一句话。 这一门法,也太变态了吧? 我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体一个凝滞,冥冥中,体内被铁链锁住了一般,十四口钻透虚空的飞剑,从各个不同方向,拖着一片片光辉,斩裂而至。 关键时刻,我的命运异象居然被硬生生隔断了! 飞剑所过之处,空间都先被划裂了,无形的光线,都再被一一剖开。 “域,你也不过如此啊?可惜,可惜,当不了我的磨练石。”孙若兰头发一根根竖起,随风摇曳,一个疯女子的可怕姿态,带着惋惜的语气道。 “裂!” 万千光辉中,“铿铿”刀剑折碎的寒音,不断波荡开来,我手持执法剑胎,一举冲了出来,踏空而过,如同脱缰的野马杀伐而过。 “滋滋!” 孙若兰又想以“兵之卷”,收走我手上的执法剑胎,不过她失算了,并未成功,执法剑胎,乃是东土执法者的器,不是凡品,岂是她能收得走? “轰!” 关键时刻,一段洁白的玉莲花,焕发刺目的璀璨光辉,宛如仙芒,横在了孙若兰的生前,即便是执法剑胎,此刻都无法斩断那截看似脆弱的玉莲花? 一段洁白的玉莲花,玉茎能有半尺多长,晶莹剔透,茎上有三片玉叶,流动着异彩,璀璨夺目的花朵能有海碗大,霞光阵阵,瑞气千条,散出万千道光芒。 孙若兰皓腕轻扬,用力一甩,重重叠叠的玉莲花瓣,飞舞出成千上百片,如一片光雨般向我笼罩而来,那种景象,有些类似女散花? “变!”孙若兰一阵娇喝,上百片晶莹剔透的花瓣突然放大无数倍,遮蔽日一般,笼罩在高空之上。“斩”随着李若兰的一声轻喝,这些玉莲瓣从四面八方向着我旋斩而去,如刀雨、似剑网,彻底将我封闭在里面。 更可怕的是,兵甲武经的“寂之卷”同时覆灭到我身上,无限压制我体内的气机,让我一身命源枯萎。 叮叮当当”…… 一道道可怕的花瓣,此时犹如斩铡刀,不断轰击在我身上,即便有封印金莲护体,也无法承受,璀璨的莲瓣如阔刀一般,不断旋斩在我的身上,虽然难以一朵朵金莲的防护,但那巨大的冲力,像无数柄大锤在敲打我一般,将我冲击的如怒海中的一叶扁舟一般,抛到东,荡到西。 “九重仙域法,第二重,光辉落耀!” 极尽调动体内的一切命源,“吼吼”一声巨大的怒吼直上九,我的身体爆出阵阵绚丽夺目的光彩,执法剑胎划动,似乎是一种本能驱使,我的双手慢慢划动起来,以玄妙莫测的轨迹动作着…… 周围本来凝集起来的玉莲结界,在这一刻开始传出阵阵喀嚓喀嚓的脆响,渐渐碎裂了开来,正当中,似乎一轮“太阳”在升腾,无数火浪,最后将整片空都变成了火海,际一片通明,大火向着孙若兰席卷而去。 光辉落耀。 这第二重,我并未完全参透,只是明悟一半,为了保命,不得不强行施展了。 孙若兰没有一点慌乱,莲茎上的三片玉叶飞离而去,迅变大,如神扇一般,将她身旁的光焰煽向了远处,不过熊熊大火,并未熄灭,反而越发剧烈涌动着。 一重借着一重,犹如滔海浪,卷过浩瀚高空。 孙若兰的姿态,逐渐趋于平静,“一团火罢了,算不得真正的光辉太阳,照耀不了大世!” 上百片玉莲瓣重新组成刀剑之网,在火海中飞腾旋转,寒光刺目,径直要将一轮“太阳”崩碎了,同时,三片玉叶迎风一展,化成三面铺盖地的巨网,想要将我拘禁在当中。 “轰轰!” 下一刻,上百片玉莲碎裂。 三片玉叶爆碎。 那截玉莲花茎也几乎折断。 “噗”的一声,孙若兰右臂被一道剑芒斩裂,她整个人也摔飞了出去,沸腾的地,恢复了平静,我手持剑胎,凌空而站,此刻犹如一个执法者,俯视地间。 刚才的一击,我算是第一次,能催发执法剑胎真正的“执法剑芒”,执法剑芒,乃是地间的执法手段,岂是凡人能够躲避的? 不过“神明”都能斩的执法剑芒,能够“大清算”的盖世手段,却破不开孙若兰的一条臂膀,这个女子,及其可怕。 这一片地,噤若寒蝉,久久没有声音响起。 孙若兰倒退出去,停驻虚空,捂着右臂贯血的伤口,“域,刚才一击,我的身上,若无一页兵甲武经守护,可能真被你裂斩了?” 310章 一法一门 与好战女子孙若兰一战,胜负已分。 孙若兰站立空中,一根根竖起的长发,自然垂落两肩,周围一片片花瓣飘飞,晶莹剔透,狂热分子的神色消退,恢复了一副冰肌玉骨绝美的姿态,“域,单凭刚才那石破惊的一击,你的名号,于这片大地,未来会扬名远播的!” 那一击,乃是“执法剑芒”,用以“大清算”的手段,属于神明层次的法,并不属于我自己的术,可能未来,我不会再打出第二击了? 毕竟东土执法者过,与他那种古之大人物,产生越多的牵涉,我己身的命理,便会受到波及,会无限影响到自己未来的命途。 落位下去,站在军师吕?子身旁,我有些疲惫道,“军师,这一下,金尸汤城主可以满意了吧?你们付出的七百枚尸丹,也算是物超所值了。” 吕?子道,“七百枚尸丹,用以恢复命源,你也不过消耗一百枚而已吧?” 我道,“身上的伤势,也要疗养的嘛?” 吕?子道,“我倒看不出,你身上还有什么其他的伤势?算了,这一次,能压了神棺门的面子,你也算大功一件,但愿金尸汤城主大人,念你有功,可以饶你一命?” 刚才战斗时,实话,我本想直接以大挪移术,跳出束缚,离开这片尸驼山的。 不过在半空之上,我刚生出心思,冥冥中,一段可怕的波动,隔空涌入我脑海,正是金尸汤城主传来的,属于郑重的警告言辞,我只得硬生生止住了步伐。 “后生可畏啊!” “恭贺你们尸驼山,又有一位资、战力都不俗的骄青年,即将闪耀大世啊?”神棺门的百诸子走过来,不出的意味念道,其他的十几位神棺门弟子,对我偷来恶狠狠的目光,也随之而来,看样子,是要准备离开了? 吕?子道,“百诸子,你的门徒也不俗,尤其这位古武孙家的孙若兰,若是再将兵甲武经,修行到七成的话,即便是神明,都要退避三舍了?” 百诸子意味深长道,“这一次,未能得见你们尸驼山,真正的几位逆世骄,有些遗憾啊?” 吕?子道,“日后,会有机会的,可能过一段时间,我们的城主大人,会派遣逆世骄,前去拜访你们神棺门了,到时候,希望百诸子手下留情了?” 什么派去拜访。 很明显,尸驼山的逆世骄一出,就是去杀伐扬威了。 百诸子的道行等级,其实与军师吕?子差不多,不可能亲见金尸汤、亓官粜、泷百里等五个尸驼山的城主,唇枪舌战了一个多时,这支“神棺门”队伍便离开了,朝着尸驼山外围而去。 尸驼山的屠尸卫队,并未做阻拦,可以想象,百诸子他们到来时,定然有什么准备? 往回走,吕?子开口了,“域,你可知道,为何他们敢冒下之大不韪韪,涉险闯入尸驼山,也要进行年轻一代的杀伐?难道只是为了颜面?” 我疑惑道,“是因为那老头百诸子?” 吕?子摇头道,“百诸子,有谋无勇,出谋划策可以,上场杀敌不行,充其量与我一般无二,谋算可以,战力不行。” 我道,“他们队伍里,有一个隐藏的狠角色?” 吕?子道,“那是绝对的狠角色,他是三百多年前的逆世骄,现在的他,已经强大到,五位城主大人都要忌惮三分了。” 我道,“难道那个狠角色,掌握了什么禁忌法术?” 吕?子道,“传中,是一门三千大道法,名为大崩裂术,修炼到极致可直接破碎一方世界,虽属于是三千大道千名开外,但依旧恐怖无比。” 大崩裂术? 我也是第一次听,我自己掌握的“大挪移术”,虽也是三千大道法,但是只论速度第一,不是真正杀伐的术。 据军师吕?子的法,三千大道法,能掌握一门,已经可以撑起一个大门派了,即便是在鱼龙混杂的阴间,依旧可以。 神棺门,掌控的是大崩裂术。 麓之城,有一门“大统治术”:三千绝技,无数神灵虚影结出各种印诀,无需动手便能令境界低者自行臣服。 九兽山,则是“大咆哮术”;龙族至高音杀法门,股股音波风起云涌,把空间都震的支离破碎,凝成千万刀枪铁骑,金戈铁马,气吞万里,乾坤颠倒,江山破碎,音波一入脑海,把灵魂都震荡粉碎。一声龙吟就可慑服万灵。 四鬼窟,则是大黑暗术。 …… 这时候,身材高挑的亓官霞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脸上有欣喜笑容,“域,我就知道,你能镇压他们的,这次过来,我是替我那鲁莽冲动的兄长亓官炎,对你一声对不起的!” 我道,“没事,不打不相识!” “嘭嘭!” 吕?子羽扇轻轻一扇,一股清风拂过,亓官霞莫名消失了影子,不过我看得真切,她没有受伤,只是被吕?子转移到千米开外罢了。 随即,我们两个走入金尸汤城池内,“域,现在的你,深陷泥潭,前有吃人的泥沼陷阱,后有万丈深渊,是非之时,不宜与亓官霞有交集,这点你不懂?” “亓官霞的父亲,乃是亓官粜城主,一代枭雄,确实会加速我的死亡进程。”我继续问道,“吕?子,你这一次,我替尸驼山争了一个面子,结局到底会怎样?” 吕?子道,“金尸汤城主大人的心思,无人能揣测,我也不能!” 紧接着,我回到了骷髅“草垛”中,与我的屠尸阎队汇合了,吕?子留下一句,让我再次等候命令,就离开了,坐到一块阴间石上。 体内,我不断以念力波动,尝试沟通执法剑胎,可惜的是,一直没有回应? 屠尸卫队,尤其是副队长臧毛,如坐针毡,一脸愁眉苦脸来回踱步,依旧处于焦躁不安的境地。 一个个嘈杂着,询问一些事情,我也大概了一下,至于最后结果,并未可知。 最后,我问道,“臧毛,那座废墟之城,你知道在何处吗?” 臧毛想了一下,道,“域大人,你是指那座遁出外界,掠夺其他生灵的废墟城?” 我道,“就是那座城。” 臧毛道,“不清楚,不过据,也是在这尸驼山的府邸,至于真正的位置,应该只有屠帅、军师那等级别的大人物,才知道了?” 我又道,“谁在掌控那座城?” 臧毛道,“听是泷百里城主。” 那座在阴间臭名昭著的废墟城,跳离尸驼山,外出掠夺其他生灵,补充尸驼山的血液,我唯一感兴趣的,是当中的鬼爷,头顶被贯插一柄长刀的老人。 财神姚少司离开时,曾对我有嘱咐,将搭救机械傀儡一般“鬼爷”的任务,算是托付给我了。 在骷髅“草垛”中,又等待了两。 外边,军师吕?子亲自过来了,随同他的,还有泺生屠帅与另外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屠帅,更身后,则是一队屠尸卫队,走进来,望着他们的神色,我有些感到大事不妙了? 我走上前,道,“军师,金尸汤城主定夺命令了?” 吕?子道,“域,原令不变!” 呃? 我无语道,“金尸汤城主,太不近人情了吧?怎么,我也解了一次尸驼山颜面安危,就这么对付有功之臣吗?” 吕?子面带严肃道,“域,城主大人有令,你不愿去守卫第二鬼峰的话,还有第二条路可走!” 我立即道,“什么路?” 吕?子道,“献祭灵魂,永世在尸驼山中效力。” 我道,“这也算一条活路?” 吕?子道,“域,你的命理,变数很重,有些难以揣测,而且涉及到一些神明层次的隐秘,肯定容易遭遇猜忌,金尸汤大人没有立斩你,这已经算是对你的大宽容了?” 我道,“那我还是去镇守第二鬼峰吧!” 吕?子也不婆婆妈妈,径直道,“再过三个时辰,交接时辰一到,你们屠尸阎队,就可以过去了,到时泺生屠帅会带领你们!” 吕?子走到我近前,左手搭在我的左肩上,依稀间,一张符箓渗入我体内,我刚想开口,吕?子先话了,“域,你听过谪仙符吗?那种符,是可以抵挡可怕尸咒的?” 我心领神会道,“知道,但是金尸汤城主没有赏赐一张符箓!” 我体内的那张符箓,就是传中的谪仙符,站在原地,我皱着眉宇,不清楚为何吕?子会暗中帮我一手?一转身,吕?子一行人离开了。 啊啊啊? 身后,鬼哭狼嚎一片,尤其是副队长臧毛,双眸揉搓脸庞,半蹲在地上,在那声泪俱下,苦不堪言碎碎叨叨,似乎在喊爹喊娘了? 其他屠尸卫队的队员,一个个瘫倒在地,神色惨淡,显露一种不出的无奈苦楚。 311章 尽头黄泉 第二鬼峰,在金尸汤城池深处,无比隐秘之所。 尸驼山中,五座城池,也有五座让人闻风丧胆的鬼峰,传中,五座鬼峰,乃是将曾经尸驼山的主人……祖尸驼,割裂尸躯,五马分尸,分封镇压。 每一座山峰内,都有“祖尸驼”一部分的尸体。 曾经的主人,却被“庭”叛逃下来的谪仙,鸠占鹊巢,听起来的确让人有些唏嘘。 也不知道,东土执法者什么时候会下这片阴间,持执法令,对那些“谪仙”进行大清算?不过那些,对我而言,感觉太过遥远了? 离开前,泺生屠帅感叹道,“域,你虽只是屠尸卫队的队长,却有超越屠将,比肩屠帅的战力,未来不可限量,被安排守卫这第二鬼峰,的确有些暴殄物了?” 呃? 我道,“泺生屠帅,那你留下来,我们好好叙旧吧?” 泺生屠帅望了望远处,不禁抖了抖身体,倒吸一口冷气道,“这片不祥之地,鬼怪离奇,就算是金尸汤大人,也不愿涉足,你好自珍重了!” 念完一语,泺生屠帅转身就往“界中界”外边离开了。 原地,就剩下我们这个势单力薄的屠尸卫队,镇守一个本不存在的“门户”,凝望视野,我疑惑道,“臧毛,不是这第二鬼峰,蚕食了数十万,甚至百万的丧尸吗?应该是尸骸遍野的,怎么这里干净无尘,不见一副骨骸的?” 臧毛缩着脖子,眼眸骨碌骨碌转动,胆鬼的姿态,“域大人,你没感应到吗?这里空间,流离着的尸咒吗?这些尸咒,可以分解那些尸骨的。” 站在原地,双掌一握,手心涟漪一点火花,我道,“这尸咒很微弱啊,不可能吧?” 臧毛道,“域大人,现在是白,一旦到了夜晚,尸咒会从深处波荡出来,浓度起码会增加十几倍,出去的门户,以我们的微末道行,绝对破不开,所以一般的有罪之人,都会丢入此地,遗弃在这死亡鬼地。” 向着深处那片禁地森林望去,那里阴沉沉一片,虽然是在正午的阳光下,但我们却感觉到了一丝阴森森的寒意,那里仿佛有重重魔影在缭绕,而且越是仔细观察,越是什么也看不清。 更诡异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明显感觉到了一股难言的压抑感。 臧毛,蜷缩在后边的树干旁,声嘀咕道:“诡异要波及出来了,这里……真是一处不详之地,我似乎闻到了一股血腥的气味。” 其余屠尸卫队的队员,早已焦躁不安,一个个不断在四处走着,寻找避难所,对于这种局面,我也无能为力了,毕竟我的道行,没有入“神明”,无法以神明守护。 待到后来,无论是我还是臧毛他们,皆感觉心灵受到了侵扰,我们竟然无法看清前方的景物了,上明明有阳光洒落,没有半丝阻挡,但那片区域却仿佛掩藏进了一片巨大的阴影中,我们所面对的仿佛是一处无比空旷、沉寂的死地! 臧毛很滑稽挖空一截树干,躲了进去,只露出一头探在外边。 其他队员,居然一一仿效。 热风吹过,但我却感觉到了一股阴森森的寒意,这让我心中不禁打了个冷颤。面对这个连屠帅都无法存活的邪异之地,我心中确实无半丝把握。 看到我依旧观望着,臧毛着急道,“域大人,夜幕要降临了,尸咒加重,会风化俯视生灵契机,你也赶快躲入树干吧?” 转过身,我狐疑道,“臧毛,那样就能避死延生了?” 臧毛探出的孤零零脑袋,晃了晃,又道,“这种方法,也是我前些打听到的,据会增加一成活命的机会,死马当活马医,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吧?” 这片地,黑就黑,不过一刹那时间,地边笼罩在巨大的隐身中。 深处,看不到的区域,冥冥中,似有大凶戾啸的喉音?又似古老神明大战的波荡,异常杂乱,随着声音波荡出来的,还有一股股如海浪波荡的尸咒? “臧毛,躲进泥土里都活不了吧?” 我惊喊一语,直接冲入臧毛所在的树干内,树干不,两个人也不显得拥挤,实在的,我是要保下臧毛,因为我体内,有一张吕?子阿忠赠送的“谪仙符”! 这一夜,外边惊起各种各样的声响,冥冥中,似乎还有“神明”降世?或者大佛念咒的声响,当真是惊悚诡异。 不过我们,没人敢探出头去。 一亮,我和臧毛赶紧冲出来,第一任务,自然是轻点人数。 不一会,臧毛跑了回来,脸上还有心有余悸的表情,“域大人,失踪了三个人,还有两个,惨死在树干中,残渣骨粉都未能剩下?” 剩余的几个队员走出来,一个个面容消瘦,一夜过去,感觉他们整整瘦了几圈似的,肌体干枯,失去光泽,显出十年老尸的嶙峋骨瘦。 我担忧道,“再这样下去,在一夜过去,估计没人可活了?” 臧毛叹息道,“又有什么办法,这里本就是被流淌的地方,被遗弃的鬼地,什么生灵走进来,都会遭遇死亡不详。” 我道,“臧毛,往深处走去,寻找造化,或许还能觅得一线生机?” 臧毛眼睛瞪得铜陵一般大,瞠目结舌了好一会,才一字字憋了出来,“域大人,闯入深处,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道,“与其坐而待毙,不如主动寻找造化?” 一番交谈后,活着的几个队员,并未随我步伐,依旧选择待在外围,在他们看来,外围都活不下去,前往深处,更是没有一点活命的机会了! 没有什么强求,我和臧毛两人上路了,进入阴森森的幽林。 毫无疑问,这是一处诡异大凶之地。它的上空似乎有着极其厉害的禁制,扭曲空间,这才导致我们的视线,无法看清前方的凶险? 我叮嘱道,“臧毛,如果情况不对头,我们立刻逃走,绝不涉险。” 昨夜,有谪仙符护佑,我和臧毛其实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静寂的山林没有半丝声响,虽然林木长势旺盛,但却没有任何野兽吼啸,更没有鸟雀飞腾,这里绝对的安静,死沉沉的憋闷。 走了一个多时,还是一无所获。 林间,灵粹也不见一株。 臧毛声音发颤道,“域大人,这里不是自称第二鬼峰吗?怎么还没遇到的?” 我道,“第二鬼峰,不过一个名称罢了,不代表,这里真有一座山峰的。” 金尸汤、篅狇、亓官粜、泷百里、雍司徒等五个尸驼山城主,都不愿涉及的地方,我和臧毛敢闯入,实在的,我们也算初生牛犊不怕虎了? 诺大的山林只有脚踩落叶的声响,以我如今的修为早可以做到御空飞行,但我还是要以这种脚踏实地的方法,一步步前进,用最直接、最原始的办法,去感受这片大凶之地的恐惧气氛。 越往深处,周围弥漫的尸咒,也越发浓烈了。 又走了大半个时,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走进了阴暗的森林中,明明能够看到上空那浑圆的太阳,但林内却是阴暗无光,冷气森森。 这里是鬼煞阴间,那轮太阳,看着与阳间世界的一般无异,其实并非是真实的,在我看来,像是一宗古老大器,焕发的炽热光芒? 臧毛紧紧走在我身旁,一双透着贼气的大眼转来转去,心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我手持豳火戟,一脸凝重神色,心戒备着。 绝对的阴森,可怕的死寂。 向前走了大约十几里,突然一阵如惊雷般的声响,划破寂静,在我与胆如鼠的臧毛耳畔响起,这突然的响声令我们心胆皆寒。 这实在太突然了! 前方一条大河奔腾咆哮,浪花翻滚,激流势不可挡。 那惊雷般的响声,竟然是河水咆哮的声音,不过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邪异,在这之前竟然未曾闻到河水奔腾的半丝声音,直到临近到一定距离,轰隆隆的响声才突然传入到耳中。 “域大人,情况很不妙啊?要不我先退离回去?”臧毛身披一件锈迹斑驳的甲胄,无比紧张念道。 实话,我也感应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臧毛,这里当真很邪异啊!”我已经开始集中全力戒备着。他慢慢向后退了几步,河水那奔腾咆哮的巨大声响,突然消失了,我再次体会到了那种无声无息的死寂。不过,当我再次迈步时,巨大的响声又一次突兀的钻入了我的耳中。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难以解释。 一番声商议后,臧毛拧不过我的执着,只能继续往前,当我们接近那条奔腾咆哮的河水时,感觉一阵阵眼晕,河水泛黄,透着一股邪恶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心生厌恶。 一块石碑立于黄色的河水岸堤上,巨大的石碑上两个古老沧桑的字体格外醒目:黄泉! 石碑上隐约间可以看到一些古老的花纹。看它上面镌刻满了岁月的风霜,可想而知定然经历了无尽悠久的岁月。 那醒目的两个大字,是及其古老的字体,最原始的象形文字,按照年代计算,最起码也是三千年以前的文字了,不是用刀雕刻的,像是以“气”在划刻,永不消逝。 滚滚奔腾咆哮而过的黄色河水,透着无尽的死气。让我感觉“黄泉”二字似乎真的名副其实。 臧毛身上一根根汗毛竖起,惊骇到极点道,“域大人,黄泉,传中不是在鬼门关中流淌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我望了一下上游、下游,以我堪舆师的能力,也只能看出一点端倪,我开口道,“黄泉河显然有尽头,没有源头,这只是一段而已,可能是古老年间,被人截断了,以无上大术,转移到了此处吧?” 啊? 站在原地,臧毛张口结舌道,“不会吧?连传中的黄泉水都能青衣截断,转移,那得是什么层次的实力啊?” 我道,“最起码,也要神明层次的吧?” 臧毛大惊怪道,“诡异,太诡异了,居然能见识传中仙官的手段,不得了啊?” 实话,我也是心中骇然,毕竟黄泉水,在鬼门关中,有阎王爷镇守,能有此手笔的,明那个斗转星移的人物,绝对与阎王爷是一个等级的? 让人觉得恶心的黄泉水中,没有鱼怪踪影,这里不是阴曹地府的鬼门关,放眼望去,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奈何桥。 “啾啾……” 不旁边的树林,一阵骚动,鸟翼扑扇翅膀的声响中,倒是有一群怪鸟冲了出来。 312章 黄泉河提 这时,刺耳的振翅之音,在旁边的树林内响起,一大群的怪鸟铺盖地般,向这里遮拢而来。不过,这种怪鸟实在让人心惊,虽然不过巴掌大,但长相无比丑陋,鸟黑色的羽毛,巨大的鸟喙,弯曲的利爪像钩子一样,泛着凛冽的寒芒。 等看得真切,臧毛惊恐道,“狗头鹰身,怎么会有这种狗头鸟?” 面对密密麻麻,无边无际的狗头怪鸟,我神色严肃道:“臧毛,心对付,这些怪物看起来无比凶残,即便我散出阶一品的威压,但看来它们似乎并没有畏惧撤退的心思?” 狗头怪鸟,皆双目血红,獠牙毕露,泛着森森寒光,最为可怕的是临近这里时,每一头怪鸟皆开始喷吐出一道道恶心尸液。 仿佛每一头,都是从黄泉水中孕育而生的? 不过,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并没有在这些狗头怪鸟身上感觉到丝毫生命波动,感觉这些怪鸟宛如死物一般。 “嘭嘭!” 豳火戟横空,顿时高空之上热浪灼,无尽的大火将半空烧的一片通红,成千上万的狼头怪鸟在空中直接被燃成了灰烬。 “嗷呜……”臧毛一声咆哮,滚音波顿时将一大片飞来的怪鸟震爆了,血雾在空中弥漫,碎肉不断坠落。 不到十分钟,这些怪鸟就全部被消灭了。 此刻,我的手心上,有一只半死不活的狗头怪鸟,仔细观察后,它们确实没有半丝生命波动,眼神呆滞无神,动作机械呆板,像极了传中的僵尸。 想到这里,转过目光,我再次打量那块高大阴森的石碑,现在我感觉那“黄泉”二字更为诡异了。 上的太阳仿佛失去了活力,此刻虽然明亮,却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热量,黄泉岸堤附近冷森刺骨,明明是炎炎夏日,却如寒冬般冰冷。 冥冥中,似乎生活在附近的所有生灵,都会受到莫名的无形力量,扭曲灵智,侵蚀躯体,变成如黄泉水一般离奇鬼怪的暗黄色泽? 往前几十步,站在奔涌涌动的黄泉水岸边,臧毛惊道,“域大人,这河水上边,似乎有什么禁忌?” 我道,“臧毛,你退后一下,我看不能强闯过去?” 这里,毕竟不是一条完整的黄泉河,只是一段罢了,“铿”的一声,一声刺耳的金属颤音,震的人耳鼓嗡嗡作响,直接被轰飞了回来,一股无形的劲气让我刚猛的一击彻底无功,回头看着,手上的豳火戟,似乎都开裂了几个口子? 我立即摇头道,“臧毛,往上游走去,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河水上方仿佛一堵无形的铁壁一般,神明仙官,估计都无法轻易突破过去,沿着黄泉岸堤向着上游方向走去,越是向前走去,黄色的河水透出的死气越浓烈,有一股让人欲呕的感觉。 周围空间的尸咒,也越发浓烈。 臧毛道,“域大人,尸咒的源头,不会在黄泉河的上边吧?” 我无语道,“臧毛,尸咒源头,不一定是祖尸驼腐烂的尸体,你害怕什么?” 突然间,我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因为前方,真的出现了一座桥? 黄泉河上的桥,不会就是传中的“奈何桥”吧? 蒙蒙黄雾笼罩在前方,一座白的刺眼的长桥横贯在河水之上,影影绰绰间似乎有一道道人形的影子,在白色的长桥上飘荡着。 这附近,没有“奈何桥石碑”,也不知道真假,又走进了一些,那座白灿灿的长桥,结构很奇特,没有以前“桥梁”的模样,也没有桥墩、扶手、桥格等等的布局,空荡荡的,仿似一个弧度宽厚的巨大龟壳,凹凸不平,上边刻满了岁月沧桑,在横跨这条黄泉河? “呜呜呜!” 几条魔影,出阵阵凄厉的嚎叫,令人头皮都觉得麻,这……真的是地府的死亡之音! 如同尸水般黄浊的河水,出阵阵咆哮之音,长桥阴森森的,似可吞没一切有形无形之物,这一切,更让人觉得诡异惊悚了,胆的臧毛,趔趄退后,却发现后边迷蒙蒙一片,那些阴森树林消失了,土地也被消失无踪。 回去的路,都被隔断了? 眨了眨眼,再往回看去时,披上一层神秘面纱的地域,莫名出现了一条深渊,巨大的渊口,触目惊心,如同一道难以逾越的谴,割裂了和地。 人站在前方,形如蝼蚁般渺,只能仰望。 我连忙道,“臧毛,别乱走动,这里很诡局,我们现在视线里的,真假参半,一个不心,就可能陷入永远的迷幻,会葬身在这里了?” 眼下似乎没有退路了,难道只能前进?我暗叹这里果真是一片邪异之地! “该死的,让人闻虎色变的第二鬼峰,果然连屠帅都不能存活啊?”臧毛聚拢过来,站在我身旁,脸上的恐惧之色,越发浓烈了。 不知道什么材料堆砌而成的长桥,年代太久远,布满了刀剑刻痕,经历风霜吹袭,雪白刺眼,平整的桥面上可以看到完整的头盖骨,残碎的胸骨,粗大的肱骨,细的手骨……可谓触目惊心! “上桥!” 我手持豳火戟走在前,臧毛持着一杆长矛在后,一前一后往上边走去。 显然,这里和传中的幽冥地府还是有区别的,孟婆并没有出现,这时桥上上几道魔影张牙舞爪,向着我们扑来,这些都是一些残缺的魂,太古老了,魂息流失得七七八八,并不可怕。 豳火戟一个十字划动,炽热的烈焰滚滚而去,几道鬼魄嚎叫着,挣扎着,彻底烟消云散,归于虚无。 “域大人,这里即便不是鬼门关,但是阴气也很重啊?”臧毛道。 “只要不是古老神明的恶物出现,我们就能闯过去!”我继续往前行进,心而又谨慎的朝前,桥的另一段黄雾弥漫,根本看不清景象,不过那沉闷压抑的气息,让人明白对岸绝对有难以想象的凶险。 “咕噜咕噜……” 走到一半,桥下边的黄泉水中,突然在剧烈冒涌气泡,一些鬼怪影子,探出了头颅,就在我和臧毛惊异不定时,“轰”的一声,一道浑身湿漉漉的影子,从黄泉河下冲了起来,掀起一片水浪,拦截在我们前方,恶心的怪味,无比的刺鼻。 这是一个穿着破碎黑袍的男子,墨绿色的长披散在肩头,黑幽的双眼冷冷的扫视着下方,健壮的身体肌肉似一条条丝虬龙般盘绕,最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长着三个头,除了正中的那个人头外,他的左右双肩上还分别长有一个牛头和一个祟头。而且他长着一条如同野牛一般地尾巴。 男子的额头,还有一道暗淡的印记? 我连忙道,“臧毛,心,这是西方的神灵。” 臧毛惊道,“域大人,你确定?” 我道,“他正中心额头上的印记,我曾经见过,与西方死神…西西弗斯,简直一般无二,这应该也是西方地狱里的死神,只不过不知道叫什么?” 古老年间,尸驼山发生了烽火战乱,神明都卷入了当中,叛逃的谪仙、西方生灵、人间的财神,以及阴间的鬼怪、甚至是其他势力的高手,为了争夺一些东西,都有出现影踪。 那一战,也不知道死伤了多少,最后,谪仙占据了这片尸驼山。 其他的高手,也都一一埋葬了。 在这里见到一个西方的死神,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男子散出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冰冷煞气的眸子里,并不是空洞无光,能依稀感应到,他是有一点微弱精神波动的,不是死物。 诡异男子站在对面,也不话,如同一具杀戮机器? 我面带严肃道,“为何阻道?” 身着残破黑袍的男子,石化死寂一般,比古板的雕像还要刻板,依旧一言不发? 我又道,“你……你是西方的死神?西西弗斯,与你有什么关系?” 这一次,听到“死神”、“西西弗斯”两个词的时候,男子的眸子里,总算涌起一点亮光,就见他晃动了一下脑袋,口中支支吾吾不清念道着,“西……方……死……神……我……我是……” “吼吼!” 似乎难以记起什么,西方男子双手保住脑袋,面庞扭曲中,发出一声戾啸,下一刻,他周身的气息大变,滚滚死亡的雾气,自他身上暴涨,我和臧毛都不得不避退十多步。 “死神……达纳特斯” 等死亡雾气稍稍散退,对面的男子已经大变样,此刻他身穿黑袍手拿象征着杀戮与制裁的镰刀他是邪恶、灾难和死亡的象征。 这个男子,异常冷静,宛如一个夜晚行走于人群居地的恶魔? 西方男子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向着我扑来,一股阴森森的冷风汹涌澎湃而至,他手上的死亡镰刀,闪烁摄人心魄的光芒,也朝我头颅割裂而来。 “铿铿!” 几声重响,火焰纷飞间,我们对杀了十几个照面,豳火戟,力压死亡镰刀,西方男子被我扫灭了出去,在他腹部,出现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我道,“你是死神…达纳特斯?恢复灵智了?” 西方男子依旧显得有些灵智不清,“我是死神,你要死!” 这家伙,明显是处在一种灵智混乱的境地,很有可能,他还以为这里,是西方国度的地狱呢? “轰轰!” 我这这个西方的“三头”男子,在空中留下一片片虚影,硬碰硬杀伐着,臧毛退后了出去,他道行太低,即便被风波席卷,也是有死无生。 渐渐地,我又占据了上风,一道道犀利的攻击,破掉了达纳特斯的防御,将他轰击的吼啸连连。 “噗!” 豳火戟一横,虚空都剧颤,一举斩碎了西方死神的那颗祟头,红色的血水与白色的脑浆迸溅而出,不过这死而不僵的死神,依旧生猛。 又持续了近二十分钟,我才彻底镇杀了这个西方死神,半具尸骸,被我猛然一挑丢进了黄泉河中,死气弥漫的黄色河水中。顿时间,一片沸腾,密密麻麻的鬼怪,从河底冒出,拥挤挣扎,下方出现一个恶狼抢食的森森画面。 也不知道多少鬼怪,在抢夺那点残骸? “快走!” 我连忙拖起臧毛,朝另外一边闯了过去,登到对岸,臧毛惊异未定道,“域大人,你居然连西方的死神,都能斩杀了?” 我道,“那只是一道游荡的恶魂罢了,如果是他巅峰时期,那是一尊神明,我们跑路都来不及了?” 这种西方死神,论地位,相当于鬼门关的判官吧? 313章 吞天鼍兽 黄泉河提的另一边。 唯独有缥缈雾气在空间中游离,突显安静,空荡荡一片,并没有什么传中的彼岸花,这里不是鬼门关,自然也没有孟婆影子。 不过蒙蒙雾气中,朝着深处望去,那里,似乎有一道“断壁残垣”? 在那堵阴森森的墙壁上,鬼影萦绕间,上空居然还悬挂着两盏灯火?摇曳的光亮,很微弱,黑暗中犹如一对恶鬼的双眸,高高悬挂,俯视地间,让人心里不禁发怵? 我和臧毛,一前一后走了过去。 事已至此,回头路是没可能了,只能往前,看能不能寻找什么造化? “引魂灯?”我震惊一语,抬头望着半空中的两盏灯火,光焰虽然微弱,不过昏暗中,还是能为“鬼魂”引路的。 “域大人,这堵墙?莫不是传中的往生墙吧?”臧毛倒吸了一口冷气念道。 这一堵墙,并不完整,只有几十米长,有一些地方,还有残缺,不过墙面上,随着我们的到来,似乎闪烁起什么亮泽光彩了?仿佛一些古老画纹?纷繁复杂的图案?我往前十几步,站到了墙体下。 靠得越近,我整个人都不禁发颤,心中被什么东西堵塞了一般,仿佛这一堵墙是吃人的恶魔? 鬼气萦绕中,我目光如炬,斗转一些命源,看透虚妄,总算看清了一些东西,不是图纹,而是一些古老的阴间鬼字? “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前可奈何?” “往生墙里观往生,轮回镜中知轮回” …… 正当我念道时,这一堵鬼墙突然颤动,发出“轰隆隆”的响音,我连忙后撤,与臧毛拉开了几十米方位,重新回到黄泉河这边。 “滋滋滋!” 突兀间,整座鬼墙,焕发妖异的红芒,一缕缕浓稠的液体,从地上渗出,一点点往鬼墙上蔓延,这种景象,犹如密密麻麻的恶心驱虫,在爬行着? 那堵鬼墙的正中,红血交汇,最后化为一株巨大的红色鬼花,有些类似彼岸花,血红色的花朵下无半片叶子,它的茎上唯有血色的花丝在叠绕,像一只只血爪般在舞动;那株花的确很美,但却美的邪异,美的恐惧,美的死寂!透出无尽的死亡气息,让人不由得胆寒。 “不是花,是一个人,女人?还是女鬼?”我身旁的臧毛,指着前边惊道,实在的,臧毛也就是一个鬼尸,即便对面是女鬼,也差不多算同类吧? 那株巨大的花,的确演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浑身透着魅惑、冷艳到极点的女人。 这个冷艳的女子有着红光萦绕的肌肤,蓝色的瞳孔却冰冷一如西伯利亚的冻土,高挺的鼻梁显出凌厉的线条,微抿的薄唇似是透出寡情的信号。雪莲的俏丽搭配寒梅的风姿,清丽中透出凛然,蕴在眼角眉梢的都是骄傲。 她如波斯猫般慵懒高贵,轻缓地抬起那高傲的眼,仿佛从一世纪般漫长的沉睡中醒来,长而密的睫毛以一个完美的弧度向上翘起,见到来人,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眼底满是不屑,“你们两个不知高地厚的鬼尸,胆子不,吵醒了本仙子,该当何罪啊?” 言语缥缈,却带着可怕的压迫。 这女人如果不是“神明”层次的高手,最起码,也是“半步神明”了? 臧毛差点扑腾跪下来,“仙子在上,我们不是有意惊扰的,我们这就离开,你请恕罪,恕罪……” 女人裙摆带着纱,透出优美的身段,婀娜多姿从那堵鬼墙中轻易走了出来,发因风吹漫飞舞,几缕发丝飞在前面,随意却又妖艳,“既然有罪,那就接受惩罚吧?” 臧毛低着头,哭爹喊娘的姿态哀嚎着,“仙子,你是善良的仙子,饶我们一命吧?” 女人周身一变,妖异退去,增添了一缕神圣,肌肤白嫩有光泽,目光中略带着一丝傲气,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那一回眸的微笑,像一枝梅花不畏寒意的傲然,“鬼尸,你错了,我并不善良,我只想吃了你们两个!” “吼!” 我喝怒一声,震散周围的鬼雾,一脸凝重道,“装神弄鬼,你到底是谁?” 昏暗中,明显见到女人脸色微变,不过她很快恢复平静,“我乃乱圖门的仙子,你们两个,又是遭尸驼山遗弃的部将吧?你们很不错,送上门一顿美餐。” 乱圖门? 看到我的疑惑,臧毛解释道,“域大人,乱圖门,在尸驼山外,以前是一个大门阀,比神棺门还要家大业大,不过听在几百年前,就全门覆灭了?” 乱圖门的女人,眉间一朵血红的曼珠沙华,让她冰冷的气质中透着一丝妖冶,“那个戴的仇,以后我一定会报复的,我要啃他的肉,扒他的筋,喝它的血,用他的头颅,祭奠我那些惨死的亲人。” 能将一个阴间大门派,一己之力覆灭的,到底是什么存在啊? 我道,“恐怕,是你没命走出此地了吧?” 乱圖门女人道,“鬼尸,你道行不浅,眼光也很独特,你怎么看出,我走不出此地呢?” 我道,“现在的你,绝不是巅峰时期,在古老年间,应该受到可怕创伤,既然有深仇大恨,就应该跳出这片鬼地方,去外边休养生息,伺机报仇,不过看附近的痕迹,你停留在此,应该很长岁月了?” 哈哈哈…… 女人有些癫狂,仰大笑,“得倒头头是道,不过鬼尸你错了。” 我皱着眉道,“怎么错了?” 女人回道,“我只是一个探路者,真正要杀出去的人,还在深处呢?” 我道,“还有人?” 女人闪烁一丝狐媚笑容,“以前的一些人,还没杀,以前的一些事,还没做,自然会有人走出去,清算一些东西。” “嘭嘭!” 突兀间,我一把扯起臧毛的肩膀,往后边那座白色长桥登了上去,避开了乱圖门女人的可怕一击,那是一条鬼神鞭,鞭影重重,也似一条阴间藤蔓,可以劈裂强劲的气芒。 “躲到上边,就以为能活命了吗?你们是我的美餐,逃不掉的?”女人舔了舔嘴唇,浑身变回妖红的魅惑姿态,一朵朵狰狞的鬼花图纹,在她身上衣物浮现,血贯长虹间,朝着这边冲杀而来。 “吼吼吼!” 我刚要反击,脚底下白色的长桥,突然剧烈震动,黄泉河水也随之发出不安的奔腾,水花飞溅中,这座长桥居然活了过来,一颗硕大的头颅,在可怕的黄泉水翻腾中,触目惊心,自尸黄水中探了出来。 整座桥,居然是一头鬼兽? 这个景象,也是颠覆了我的想象。 乱圖门的女人,血发飞舞,横空冲来时愤怒道,“吞鼍兽,又是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老家伙,坏我的好事,当真以为,我会怕你?” “咚咚!” 关键时刻,我施展“大挪移术”的极速,一退一进,避开了乱圖门女人的杀伐,同时,也脱离了黄泉河上空,回头看去,黄泉水中已经彻底沸腾了。 吞鼍兽,身体颀长,足有三十几丈的距离,头部呈长方形,额头上是一个不断旋转的圆形黑洞,那是可以吞噬一切的无底黑洞,传中,没有人可以在与吞鼍兽的交战中全身而退。 那座“长桥”,其实就是吞鼍兽的脊背! 望着那片战局,臧毛骇然到了极点,“域大人,你知不知道,曾经尸驼山的主人,那位祖尸驼,他的座下妖兽是什么?” 我道,“是什么?” 臧毛眼睛一眨不眨,望着那头巨大的鼍兽,伸起手指指向前方,“祖尸驼驾驭的兽,就是一头可怕的吞鼍兽!” 呃? 听到臧毛语出惊人的话语,这一下,连我都骇然了。 “呼呼呼!” 不到五分钟,乱圖门的女人,如陷泥沼,举步维艰,一寸寸往吞鼍兽的口中,被强行拉扯进去,女人的面容,第一次露出了惊恐。 “老乌龟,以后你会付出代价的,那些要冲出的人,你一个老东西,根本抗衡不了的?”乱圖门的女人,虽然乱喊乱叫,不过吞鼍兽依旧没有一句话语。 吞鼍兽的额头上是一个不断旋转的圆形黑洞,那是可以吞噬一切的无底黑洞,爆发出无比可怕的吞噬力,隔着百米,我和臧毛都觉得遍体发寒。 “咚咚咚!” 不一会,乱圖门的女人,命不复存,彻底被吞食了,一切恢复平静,吞鼍兽巨大的躯体,挣扎间,再次没入黄泉河下,唯有巨大的脊背,横跨在上边,重新化为一座长桥。 “过了黄泉,就是彼岸,从此无回头路,退者死!” 一道厚重的念识,波荡开来,涌入耳中,追本溯源,明显是那头吞鼍兽发出的。 这也预示着,横跨这条黄泉河,不能再回头了。 许进不许出的一条铁则? “域大人,这下可麻烦了?那可是祖尸驼的座下兽,传它吞吃过好几位神明的,有它镇守,我们是彻底出不去了?你该怎么办?”臧毛在那杞人忧喊着。 我径直往那堵鬼墙走去,站在下边,自言自语道,“两盏引魂灯,是为了给深处,那些蠢蠢欲动的鬼怪,照亮道路,从而闯出去的?” 豳火戟横空,劈斩出两道烈焰腾腾的杀芒,轰击在两盏引魂灯上。 “铿铿!” 两声重音,两盏引魂灯纹丝不动,仿佛钉在空中一样,依旧高高悬挂着,摇曳诡异光芒,没有一丝受损。 又尝试了几下,发现徒劳无功。 我道,“臧毛,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在这里,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强心一横,或许能逆夺造化?” 绕过这堵坚固不灭的鬼墙,几下朝着深处进发。 荒芜贫瘠的土地上,出现了一些鬼花,眼前的景象只能用邪异来形容,一片花的海洋,血红色一片,所有的花朵仿佛要滴出鲜血来一般,不过眼前的气氛有些压抑,明明是花开满地,但是这里却死气沉沉,根本没有半丝生气,这些花朵仿佛只为死亡而绽放。 犹如一片死亡花园,绽放在眼前? 314章 棺材鬼胎 远离黄泉河堤岸几百米外,绕过了一堵断壁残垣的鬼墙,以及两盏高高悬挂的引魂灯,这里是一片花的海洋,血红色一片,所有的花朵仿佛要滴出鲜血来一般,犹如一片死亡花园,只为死亡绽放在眼前? 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花开于黄泉,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远远看上去就像是鲜血所铺成的地毯。 不用想,这定然是乱圖门的女人,在古老年间栽下的,这些不是彼岸花,只是类似。 从中间穿越过去,犹如踏着这花的指引,最终通向万丈深渊的幽冥之狱;遍地红花的确很美,但却美的邪异,美的恐惧,美的死寂!透出无尽的死亡气息,让人不由得胆寒。 血红的彼岸花无比妖艳,远远望去,仿佛有一层淡淡的血雾弥漫在花间,走在这些邪花之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危险的感觉慢慢弥漫在我的心间。 呃? 突然间,周围景象一变,猝不及防下,犹如进入一个巨大无边的山窟?昏暗地中,一股股的尸咒,犹如奔腾的河水,朝着人扑面而来,我体内的谪仙符,自主弥漫符力,形成一个符力光罩,恐怖的威压,总算如潮水退去了一些。 像是山窟,更似一座千疮百孔的巨大殿? 臧毛第一时间惊叫,“域大人,那漫山遍野的……是棺材吗?” 循着臧毛目光望过去,昏暗地中,一缕缕红色雾丝升腾的空旷地域,高低不平的崎岖地势上,横竖成排,陈列着一口口古老陈旧的棺材,每一口棺材,大样式,与阳间上的一般无二,焕发枯黄色泽,棺木上皆有细细的裂缝。 有一些更是接近腐朽了,整幅棺身,出现密密麻麻细的孔洞。 棺材盖都没有合并,缕缕红色雾丝,自棺材中飘起来,如同一个个鬼火,欲要冲出棺木一般,看得人心里发毛,更诡异的是,周围无比浓烈的尸咒,源头似乎就在这里? 难道每一口棺材中,皆有一具腐烂的尸体? 这是一片形似裸葬的鬼地方! “哐!” 正当我和臧毛,看得心里发怵时,距离我们最近,二十多米外的一口陈旧棺材,突然一声晃荡响音,上边的棺材盖横移,露出里边的景象,一团红雾,自当中猛然冲出,犹如一个恶鬼张牙舞爪的景象。 等浑浊的雾气散去,朝那口棺材望去,摇曳的昏暗光线中,里边的确躺着一具尸,一具散着淡红色泽的女尸,不知什么年代的女尸,头低脚高,浓妆艳抹,身上穿着红白相间的死人服,呈一个诡异的姿势,肚子也凸起隆起了一块? 臧毛艰难咽了一口唾液,“域大人,这女人不会复活吧?” 我道,“知道!” 似乎听到我们的话语,那个躺在棺材里的女尸,突然机械一般睁开眼睛,吸血鬼一般的红眼,在这光线昏暗的空间中,显得无比的醒目。 她的身体,也在轻轻颤抖动,尤其是她凸起的肚子,里边骨碌作响,似有一个孩在里边闹腾? “鬼胎?” 我皱着眉道,“臧毛,这个女人很诡异,明明已经没有一点生命波动,死得很透彻了?但是她的肌体,却流离一丝微弱的活性,看不出是死是活?” 女人的眼睛,直勾勾望着上空,死不瞑目的神色。 她肚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突然“噗”的一声,血肉开裂的声音,下一刻,她隆起的肚子裂开,一股浓稠的液体,比腐烂的尸液还要恶心,将那口棺材都涂染了。 一颗光秃秃的头颅,首先从里边探了出来,那颗头颅,拳头大,一层层褶皱的头皮上,长满了似牛皮廯的红点,紧接着,鬼胎挣扎着,发出“咿咿呜呜”的叫声,扯断缠绕在身上的一条条肠子,从里边爬了出来,显露在我们面前。 能明显看到,无比炽热的尸咒,如同千万只细的蚂蚁,在鬼胎身上剧烈跳动着。 “嘿嘿……” 浑身湿漉漉的鬼胎,一滴滴粘稠的尸液,从他身上滴落,狰狞的面孔,发出瘆人的阴笑声,猛然一跃,就见他跳上了棺材盖上,对着我们一阵咧嘴诡笑。 面对这种景象,臧毛不禁趔趄两三步,“域大人,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个不过半米高的鬼童,身上散出的压迫,为何让我感到莫名的死亡恐惧?” 站在原地,我道,“应该是,某个人物,在暗中作祟吧?” 我开口道,“鬼头,你会话吗?” “呜呜呜……” 宛如一个刚出世的孩童,这鬼童浑身是褶皱的皮肤,两条皱巴巴的手,在胡乱比划中,口中也是支支吾吾不清楚的鬼音,不知道他在什么? 突然间,鬼童拳头大的脑袋,猛然鼓胀了起来,仿佛有肉瘤在里边快速扩散? “不好……” 我惊叫一声,还未完,突然,我和臧毛的脚下,莫名长出了一朵朵可怕鬼花,所有邪花如同疯了一般,狂乱舞动起来,一下子缠上了我们的双脚。 形似彼岸花的死亡鬼花,开始急剧疯长起来,所有花株由半米多高,直接快窜升到两米,将我们淹没在里面。 刚才鬼童的手在划动,不是乱比划,而是施展某一种咒术。 我感觉缠绕在身上的花蔓,仿佛一条条触手一般,牢牢的勒紧了我的身体,同时这些花蔓如海绵吸水一般,竟然开始疯狂吸纳我体内的生命之能,简直比吸血鬼还要可怕。 我开始催动全身命源,想要挣脱束缚,不过令我感觉吃惊的是,以我此时的修为,竟然一时间难以震断那些花蔓,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这片死亡之地果真不能够以常理度之。 “呼” 一股火红烈焰,自我手上的豳火戟涌动而出,腾腾缭绕在我的体外,无休止疯长的彼岸花快被染成了灰烬,我终于解脱了出来。 “轰轰!” 豳火戟横空,拖着一片璀璨的流火,一下将冲过来的鬼童,一戟扫裂了出去,鬼童半米高的身体,四分五裂,爆碎在一口口的棺材上方。 恶心的怪味,扑面而来。 臧毛的周身,惨红如血的邪花在快枯萎着,很快恢复自由,心有余悸念道,“域大人,我身上的尸源,一下被抽离了四成多,这下更麻烦了?” 鬼童,居然能凝聚那种鬼花,我有些怀疑,这里的幕后作祟者,是不是“乱圖门”的高手? 乱圖门,虽在几百年前,一夜间就被覆灭了。 不过那种盘根交错的大门阀势力,也不可能全部的高手都惨死吧?定然有一些苟延残喘活了下来,好比那个被吞鼍兽一口吃掉的魅惑女人? “哐哐哐!” 这时候,空旷地域里,陈列的一口口古老年间的棺木,都在晃动,仿佛里边尘封的恶魔,要挣扎着冲出来,更刺眼的红色雾气,透过松动的棺材盖,也不断浮空飘起。 “呜呜呜……” 无数鬼灵发出的怪音,在这里响起。 同时间,一块块棺材盖碎裂,红雾暴涨间,里边都有一道鬼胎冲了出来,密密麻麻的,估计有几百个不止吧? 这些不穿一丝衣物的鬼头,褶皱瘦弱的身体,显得骨瘦如柴,头大身,一一跳上棺材沿口,浑身湿哒哒的,滴落恶心尸水。 有好几个,从“母体”爬出来时,身上还缠绕着腐烂的肠子,甚至是没有彻底腐烂的内脏?看着就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每一张狰狞的面孔,红光闪烁,也都朝着我们凝望了过来? 那些目光,都是要吃人啃骨头的表情! 我自言自语道,“古老的死尸,封存于特定的棺材中,死尸腐烂,流离尸咒,等到死之尽头,斗转星移,孕育另一种新的生命吗?” 死之尽头为生。 空间里,每一个鬼头,裂开沾满粘稠液体的口嘴,发出可怕的戾啸,回音不断中,朝着我和臧毛疯狂冲过来,他们拳头大的脑袋上,惊现一个个肉瘤凸起,也都在急剧变大? “哗啦啦!” 一股股尸咒骇浪,由化大,朝着我们涌动而来,一道道血浪直冲起二十几米高,巨浪滔,仿佛要席卷整片地,空中是刺鼻的血腥味。 “休怪我斩尽杀绝了?” 我施展了“仙相变”,一步踏出,一举割裂了尸咒骇浪,舞动起一片片璀璨的火光,杀伐而去,同时间,我的周身上,涌起一朵朵绽放的金莲。 “噗噗!” 好几个没有灵智的鬼童,张牙舞爪,一靠近我的身体,就被片片金莲碾碎了。 我所过之处,如同一团焚烧一切的流火,死亡如风,爆裂声不绝于耳。 足足半个时,我才碾杀了最后一个鬼童,那些陈列地上的棺材,也都遭重,大部分被火焰席卷,焚烧毁灭了,此时,唯独剩余一些烧焦的棺材板,涟漪细的火苗。 一地触目惊心的景象,我凝望四周,却始终没有发现幕后作祟者? 315章 古千烽火 满目苍夷的地面,散落着无数碎裂的棺材板,一些还涟漪着火苗。 无数从棺材中爬出的鬼胎,一一焚毁。 他们瘦骨嶙峋的褶皱鬼身,仿佛是尸咒凝聚而成,一切都落幕了,这里依旧有“哗啦啦”水浪的声响,循循流转的尸咒,浓烈到汇集成雨水一般? “嗒、嗒……” 就在这时,似两块木板相撞在一起的声音,一重三轻,有节奏划破了宁静,我神色大变,连忙退到臧毛身侧,豳火戟横在前,这种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 臧毛瞪大瞳孔,遥望四周,“域大人,这是什么鬼声音?” 站在原地,蓄势待发,我一字字念道,“这是赶尸玉板的节拍!” 呜呜! 一声低沉地戾气鬼啸在空旷的山窟内响起,令人感觉头皮麻,前边的空地上裂开一道大缝;一个披头散的死尸如机械木偶一般,僵硬的爬了上来,五官尽在乱糟糟的黑掩盖之下,看不太清楚,不过从长中透出的两道森森寒光,却让人立时感觉到了一股森森地凉意。 这具傀儡尸体高大无比,将近三米多高,他机械的运动着,步伐趔趄,有些类似喝醉酒的乱糟糟大汉,慢慢地向我们这边走去。 高大的尸体并未如传中的僵尸那般一蹦一跳的,虽然看起来不是很灵便,但也笨拙,高大地疯乱身躯,在地面投下一条阴暗的影子,给人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我一横豳火戟,扫灭出一道火芒,裂杀而去。 “嗒嗒……” 那种玉板相撞的脆音,越发急促了,似乎在发着某一种命令?披头散发的古尸,身体一拧,好比一枚离弦之箭,突然变得迅捷无比,“刷”的一声,高高跳了起来,如一只矫健猩猩一般,而后在空中探双爪,狠狠的向我的心脏抓去,同时涌动出一股黑色的尸气,向下滚滚涌动。 “滚!” 我喝怒一声,震散黑幽幽的磅礴尸气,豳火戟的戟尖一转,猛然高高扬起,一道炽热的气芒冲而起,刺向古尸,然而古尸在空中突然扭动身体,改变了方向,竞然在空中生生横移半丈,而后,再次恶狠狠的向下扑来。 这是一种赶尸的大手段了? 赶尸派第一祖师,躲在金尸汤城池的牢狱最深处,绝不是他在掌控,这难道也是赶尸派的其他高手? 一个傀儡死尸,能有这种反应,生前定然也是一个高手,毕竟即便赶尸,也要配合一些“尸”的本能潜力,才能发挥最恐怖的战力? “唰”的一声,我施展极速,拖着臧毛跳离原地,背后“轰”的一声,大地震颤,被那具古尸硬生生拍裂一道深坑,阴风阵阵,一起一沉,又要朝这边冲来。 不过我的速度更快,古尸刚离地,一去一回,我已赫然站在他的头顶上,豳火戟斜斩而下,“噗”的一声寒音,一颗疯乱的头颅滚落,不过没有尸水飞溅,这古尸的胸腔内,空荡荡的,干枯一片,似乎也没有五脏六腑? 居高而站,豳火戟倒插往下,无头尸体顿时四分五裂,爆碎,飞溅了出去。 那种“赶尸”的节奏声响,戛然而止。 不过空旷的山窟中,一种古老低沉的声音,已经回音不断响彻起来,“生前记得三冬暖,亡后思量六月寒;多少年了,此处人出,却从未人进,年轻人,你们正踏向死亡。” 经久不息的声音,波澜一般,四处扩散着,分辨不出声音源头。 我回道,“你到底是何人?” 那个声音深邃念道,“吾名千烽火。” 我立即道,“千烽火,你是神棺门的人?” 那个悠远的声音道,“年轻人,你居然知道神棺门?” 我道,“百春秋,百诸子,以及神棺门的一些青年骄,我都曾有交集。” 诶…… 千烽火极其感慨道,“百春秋,百诸子,算起来,他们可都是我的门徒啊?我已埋葬台就是了,自然轮到他们登上历史舞台了?” 我眸子一瞪,开口道,“这太扯了吧?百春秋、百诸子,是你的徒弟?” 千烽火道,“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疑惑道,“千烽火,你不是赶尸派的人,为何能以玉板节奏,驱动那具古尸?” 千烽火发出嗔怒的声音,“胡八道,下赶尸,作弄春秋,我千烽火才是一位真正的鼻祖,你应该听过一个叫《烽火戏诸侯》的故事吧?那段混乱的历史,正是我驱动一些力量,完成的一个伟大杰作啊。” 千烽火,是古代“烽火戏诸侯”的幕后作祟者? 在西周末年,昏庸的周幽王为博得王妃褒姒一笑,竟不惜在城中演出以烽火向诸侯求教的闹剧。结果,少数民族犬戎进攻西周,再起烽火时,诸侯无人来援,幽王被杀,西周结束。从此周子的权威一落千丈,出现了春秋战国时期群雄并起,诸侯纷争的局面。 听起来,显得让人难以置信? 我又道,“千烽火,你要杀我们?” 千烽火发出阴森森的话语,“你们两个,还不入我的法眼,杀可,不杀也可,反正再过一段时间,这里即将有惊变故,我都会跳出这片古战场。” 惊变故? 我问道,“什么变故?” 千烽火道,“不清楚,我也看不清,只是模糊感应到,因为在我沉眠时,冥冥中,有人暗中不下了一些局,这一次,或许尸驼山的往昔,全部要一一清算了?” 我道,“有人暗中布局,能在你的眼皮底下,瞒过海?这不可能吧?” 千烽火,听名号,就是比百春秋、百诸子更可怕的神明存在,不应该察觉不出的? 千烽火道,“年轻人,你太真了,在这里尘封的人,尘封的事,尘封的恩怨,远远超乎你的想象,就算是我,有一些也都看不清。” “烽火傀儡!” “躲过这一劫,年轻人,你能活命下去,否则就湮灭于阴间黄土吧!”不知身在何处的千烽火,语气沉重了几分,前面的地面突然剧烈颤动起来,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出现在地表,空间都有一点扭曲,齐刷刷一排尸体从地下爬了上来。 每一个披头散发的烽火傀儡,身上都有浓烈的黑烟冒涌着,如同烟熏过一般,这些古尸的可怕之处,每一个古尸的体内都涌动着一股奇异的力量,他们生前,定然都是无比可怕的高手,阶一品,半步神明,或者是初入神明的存在? 三十六具古尸,一字排开,挡住我们的去路。 更诡异的是,每具尸体内的死气竟然都按照某种特定的路线在循环流转,似乎这些尸体在运转着术法。 这简直太可怕了,死去的尸体竟然懂得古老术法,确切的是运转着尸咒法术!这实在怪异之极。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望着前方惊骇道,“千烽火,你好大的手笔,三十六具尸体中,居然有好几具,是以前尸驼山的屠帅高手?” 千烽火的声音鼓荡出来,“若非遇上一个佛教的狠角色,被那老和尚强行渡化了一些,以及其他高手的抢夺,也不至于才三十六具。” 佛教的高僧,在古老年间,曾经也掺和进这片战局了? 一股可怕的压力自三十六古尸处汹涌澎湃而出,浓重的死亡气息在在整片山窟中浩荡,波荡涟漪,可怕的压力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呜……” 三十六具尸体同时出异啸,声音森然恐怖无比,让人脊梁冒凉气,这是活生生的恶鬼啊!昏暗地中,三十六个可怕的恶鬼出现在眼前,光想想就让人感觉有些惧意。 破空之声不绝于耳,三十六具尸体当真快如闪电一般,眨眼间分散了开来,将我包围在中央。一个个披头散,口吐长舌,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死气随风涌动,场内森冷无比,阴森森的气息令人感觉异常难受。 “杀!” 豳火戟贯穿一道道璀璨如虹的烈焰,惊如苍龙,盘旋交错,不断自我身上飞离出,“轰轰”两声,两头古尸最先遭重,胸膛被洞穿窟窿,硬生生被扫裂出去。 明火克鬼煞。 这一下,金莲绽放,让我暂时万邪不侵,所有尸气难伤分毫。手中豳火戟连连挥动,一道道炽烈地锋芒激射而出,接连七戟将七具血尸砸飞了出去。 接下来,三十六具古尸,如同稻草人一般,被我不断挑翻出去。 “年轻人,有点大本事,不过你还是太弱了!”千烽火躲在不知名的暗处,一时间,三十六具古尸,如同遭遇大火焚烧,一股股的烽火浓烟,自他们身上贯穿出,画面越发显得骇然。 每一句古尸,散发的波动,也越发可怕了? “既然如此,那就进行不可逆转的杀伐吧!”我话时,右手握住执法剑胎,左手掌控豳火戟,一剑一戟,当真要进行大杀伐了。 “刷刷刷!” 大挪移术铺开,伸展急速,凭空消失又出现,“铿”的一声重音,一具古尸被竖劈成两半,“噗”的一声,一个古尸的脑袋爆碎,恶心的脑浆四处飞溅。 第三次,豳火戟狠狠的斩在一具古尸的胸膛之上,他的上身双臂连带着头颅快飞离远方,灰红色的血雨如同泉涌一般,喷而出。 死亡如风,伴随我左右。 被斩的古尸,散落遗弃在冰冷的地上,无法重组躯体,属于不可逆转的重创。 “咚咚咚!” 在第十六具古尸消磨殆尽时,千烽火终于忍不住了,连忙召唤回去,消失在视线中,“年轻人,没想到你居然有那种气运,我千烽火看走眼了,或许,这一次的惊变动,是由你这个后辈的年轻人引起啊?” 我皱着眉宇道,“什么意思,由我引起?” 千烽火又道,“万事,总要有一个引子,你虽然是一个兵,但是点点萤火,终究也能引起熊熊大火啊?看来我千烽火,真是尘封太久岁月了,不及巅峰的往昔岁月,很多简单的东西,都能遮蔽住我的眼睛,都看不透了啊?” 千烽火最后发出感慨话语后,便不在出声了,游离的烽烟,也逐渐吹散。 站在原地,露出一副思考神态,我也在揣测千烽火的一字字话语。 我这个兵,当真是一个“导火索”? 316章 西炽天使 古老年间的人物,曾经“烽火戏诸侯”的幕后作祟者“千烽火”,消失无踪。 对我而言,与这种人有交谈交手,的确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历史中,从未出现“千烽火”这一号人,而且还是百春秋、百诸子的师傅。 据我的猜测,很大的原因,可能是古往今来,烽火席卷,将历史一块块隔断,导致一些“历史碎片”被遗忘了,现代人,不知古代人。 “轰隆隆!” 整片山谷在震颤,昏暗中,无数的泥石在滚落,四周远处的岩壁脱落,显露出一些奇异的光泽,那是一些图纹,是一些山水画,同时也是一些狰狞的棺葬刻画。 这个巨大的空间,居然只是一座古棺? “走!” 我一手搭在臧毛肩上,当空穿起,豳火戟一戟裂空,强劲烈焰钻空崩开一道口子,跳出了这个诡异的空间,一到外边,耳旁里,立刻涌来“哗啦啦”的流水声,远处的黄泉河在奔腾。 我和臧毛所站之处,一株株鬼花在摇曳,映衬妖红光芒,地上触目惊心的,依旧是那片充满死亡的妖异鬼花,形似彼岸花的阴间植物。 后方,是黄泉河在流淌,不过回头路,被能搅动滔骇浪的吞鼍兽隔断了,无法回头,我和臧毛两个人,只能继续冲向更深处。 臧毛还在刚才的骇然中,“域大人,曾经的神明,好像都一一付出水面了?难道古老年间的大战,又要再一次拉开帷幕了吗?” 我道,“听千烽火的言语,应该是了!” 臧毛倒吸冷气道,“那种波澜,我们两个怎么安身立命啊?” 我道,“无法独善其身,不过臧毛,一旦有危险,你要立刻躲藏起来,避免化为灰烬。” 臧毛,不过一个地阶五品的屠尸。 在这片古老遗迹,根本不够看。 “呼呼呼!” 顺着一株株吃人的鬼花丛中走过,显然感应气息,这些鬼花不断摇晃,摆动叶子,催发一重重浑浊的红色雾气,最近的几株,完全在蠢蠢欲动了? “摄!” 我一声轻喝,散出强大的威迫,滚滚风浪催发出去,原本摇曳的鬼花,收缩枝叶,缩回地面,表示了臣服,一株株安静了下来。 往前走去,走出这片鬼花园,前边没有路了,茫茫雾气遮掩,依旧没有看到传中的第二鬼峰;第二鬼峰,据锁着尸驼山曾经的主人祖尸驼。 顺着迷蒙蒙的鬼雾行进,半个多时后,看到了一扇门户,不是铁门,犹如缥缈无形般,阴风吹过,门户轻轻抖动,飘散一些光辉。 徘徊了好一会,我和臧毛还是决定走过去。 隐隐中,我疑惑问道,“臧毛,你有没有听到一种螺号的声音?” 臧毛摇头,“域大人,我没有听到。” 螺号声很微弱,似一缕雾丝在空间流离,仿佛是古老的碎片划过,不注意的话,捕捉不到。 “滋滋滋!” 踏过门户,浑身涟漪一阵火星,不过没有遭受什么轰击,还算是平安通过去了。 “吼吼吼!” 画面一转,来不及看清当中的景色,大凶暴戾的喉音,排山倒海涌动而来,前方,一个巨大的黑影,堪比早已灭绝的猛犸象,如一座黑色肉山一般,朝着我们撕裂而来。 是一头恐怖的犴骷兽。 一种西方的大凶妖灵,传,这种犴骷兽,曾在西方肆虐了近半个世纪,方才被神明镇压下去。 “滚!” 我站在原地,直接施展九重仙域的第一重,迦楼摩破,一重迦楼门,如同时间巨轮,倒空碾压而去,所过之处,时间、空间都仿佛扭曲了。 就连空中闪烁的一条条光线,都被拉扯吞噬,无法逃脱迦楼门的巍峨门户。 “轰!”一声重音,巨大的犴骷兽,被硬生生扫灭了出去,甩出几百米。 这头犴骷兽,通体紫黑,身体长达二十八米,上面六角形的鳞甲密布,背部中央长着一扇扇巨大的翅膀,以幽黑色泽的骨头相连。 这绝对是一头成熟期的犴骷兽,除了体型巨大,背部居然拥有四对翅膀,八翼,可以号称暴骷兽,已经堪比神明层次的可怕妖灵了?如果再晋升,能达到五对翅膀,十翼,更是可以称之为“十翼骷兽”,成为与“神明”一般的存在了。 八翼犴骷兽起身,浑身如同精铁铜水浇筑而成,头发一种狂野的杀戮戾气,盘踞在一株巨大的参大树下,对着我这边,咬牙切齿,发出愤怒的咆哮。 前边,一树、一山,树高山矮,除此之外没有幽林,没有山脉,没有草原,没有河湖,八方空荡荡一片,望不到更远处的景象。 “哗啦啦!” 突然间,那株巨大的树木上,枝叶摇曳,一团璀璨的光影,从上边一冲而下,是一个西方的使神灵,这个神灵,长相俊美,一身被神圣的光辉围绕。 “咚!”的一声,那个西方使神灵,落在巨大犴骷兽的背上。 “一个东土兵,擅闯我炽使撒拉弗的安息之地,用你们东方的老话,你真是上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有死无生!”西方生灵不苟言笑,俊朗的面庞,透着森冷,冷冽的目光,犹如万年不化的冰雪。 炽使? 撒拉弗? 对面的气息,并不算很强大,我开口道,“西方鸟人,吹牛皮吧?就你这半斤八两的实力,也敢自称是炽使?” 哼! 撒拉弗嗔怒道,“是就是,何必要撒谎,你一个东土的兵,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我做出不屑的表情,一脸鄙视道,“西方鸟人,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寒酸模样,你是炽使的话,那我就是你的上司,光明主神了!” “混账!”撒拉弗显然是个易怒的人,光眉一竖,“神,你不可饶恕,要接受死亡审判……” 我手一抬,拦断道,“什么狗屁审判,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炽使?” 炽使,使之首,主神之下,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西方神灵,而成传中,只能有一位炽使,那就是米迦勒,这家伙从哪里冒出来的? 横看竖看,对面的这个家伙,都不像是那种存在啊? 望着我一脸鄙夷神色,撒拉弗神色大变道,“我乃西方堂,统御所有使的首领,何须什么证明?” 我道,“炽使,不是米迦勒吗?什么时候轮到你撒拉弗了?” 撒拉弗双眸迸射璀璨的神芒,“我撒拉弗,就代表着炽使,炽使,就是我撒拉弗,你所的米迦勒,那不过是我曾经的一个手下罢了。” 呃? 我若有所思道,“看起来,你是被淘汰的,不合格的炽使了?” “我被淘汰了?” “我不合格?” “敢这么辱没我撒拉弗,你去见你们的阎王爷吧!”撒拉弗彻底动怒了,他坐下的犴骷兽,猛然煽动羽翼,崩裂地的喉音中,如同一个“龙骑士”的姿态,朝我杀伐而来。 我不慌不忙道,“撒拉弗,你们的主神,都将你遗弃了,那你还干瞪眼个什么劲?我叫域,给你指一条明路,做我的弟,当我的跟班,以后给你大好前程,否则的话……” 撒拉弗咬着牙道,“否则怎样?” 我道,“否则,否则你就是一个游荡的孤魂野鬼,东土不收,西土遗弃。” “轰轰轰!” 关键时刻,我带着臧毛跳离了原地,“梭梭”的踏空音中,拉开了百米距离。 撒拉弗惊道,“你一个东土角色,居然有那种步法?出乎我的所料啊?” 我不屑调侃道,“告诉你撒拉弗,再给你一对鸡翅,你也追不上。” 撒拉弗脸色都涨红了,气得不行,一拍犴骷兽,当空追来,人未至,已经隔空扫灭一股股可怕的魔法,光焰与火焰交织的神茫,照亮了半边地。 “咚咚!” 我的速度更快,又猛然拉开了几百米方位,回过头,我有恃无恐道,“撒拉弗,早了,你是一个不合格的炽使,乖乖认输,做我的跟班吧?” “神圣的力量啊,化作光之利刃,斩碎那邪恶的灵魂吧!” “从此方而来,还彼方回去,闪耀的光辉啊,化为无坚不摧的剑!--光歼破弹!” 撒拉弗不断施展西方魔法,不过徒劳无功罢了,每次都被我轻描淡写间躲过去了,这让他更加愤怒。 我还在调侃道,“撒拉弗,别在那娘娘腔念咒了,听着就让人生鸡皮疙瘩麻,实话,现在的你,为什么那么弱?感觉你比半步神明,还要差一些?” 撒拉弗道,“域,你少得意洋洋,要不是我自封了六成神源,一个眼神,足以将你裂杀了!” 靠! 我反驳道,“吹牛皮不打草稿啊你,好端端的,你自封本源干嘛?留着命气生崽吗?” 撒拉弗冷眉道,“你一个不知高地厚的东土兵,懂什么?” 这家伙在积蓄,保持本源,看来这平静了无数岁月的尸驼山,真的准备变了? “铿铿!” 一道光之利刃隔空斩来,割裂在我周围几米,差点伤及己身,能明显感应到,这炽使撒拉弗的威势,提升了一个等级,已经是绝对的半步神明了。 他的脊背上,也多长出了一对羽翼。 我问道,“这什么,到底有什么?” 撒拉弗道,“自然是尘封的高手。” 我道,“撒拉弗,你太弱了,我就不陪你耍猴戏了,你自己玩着吧!” “亡者的力量,灵魂的意志,在黑色大地上徘徊,在血色空中游荡,在此我以暗之贤者的身份号令,聚集在我手中,化为我的利矛,将一切生灵回归冥神的脚下……职掌者之矛·飞翼!” 正当我欲要离开时,唯一的一座矮山,中央山顶,一阵古老沙哑鬼影发出,紧接着,一杆近十米长的铁矛,急剧冲出,这杆阴森森的铁矛,上边居然还绑缚了一对飞翼? 我惊道,“还有一个西方地狱的神灵?” 我的脚下,密密麻麻的蓝色符号,凝聚成了蓝火,大挪移术伸展到了极致,快速朝着深处冲去,后边,那杆势如破竹的“飞翼铁矛”,依旧穷追不舍。 几分钟后,我往冰冷的大地坠落,直接将豳火戟猛然掷了出去,一团黑、红光焰爆裂开来,总算是解决了祸患,后边,炽使撒拉弗与那个未知的西方死神,并未追来,似乎他们两个,也不愿冒险进入深处? 这时候,胆的臧毛,不出的脸色骇然。 “域大人,下一次,我们就不要招惹那种存在了吧?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会玩火自焚啊?”臧毛面带惊恐表情道。 317章 灵粹鬼园 跨过黄泉河提,所遇到的吞鼍兽、千烽火、炽使等古老高手,虽然对我有威胁,不过他们都未尽全力,有所保留,冥冥中,这尸驼山真要变了? 离开那一树一山,西方炽使撒拉弗与未知的死神,并未追来。 我和臧毛两人,继续往深处去。 一路上,没有见到一株灵粹,这一点,让我有些抓狂,毕竟闯入深处,第一目标就是为了寻找造化,避死延生,不过这里实在太过贫瘠了? 空荡荡的区域,鬼雾丛丛,没有山川、没有河流,地面上也是光秃秃的,寸草不生。 能够见到的,是一些不知什么难带散落的尸骸,无人收尸,遗弃在各个地方。 一个多时后,一片阴森森的诡异幽林,出现在视线中,幽林并不大,遥望深处,当中有人走动、交谈、做事的动静,外边尸咒迷离,幽林中,鬼煞极为浓烈。 这是一片鬼的乐园? 我开口道,“臧毛,你躲在外边,我进去走一遭,先探查情况?” 臧毛道,“域大人,那你一切心,我就躲在这株树干内。” 臧毛动作很麻溜,走过去,用铁矛刨树干,直接钻了进去,动作显得很滑稽,都是个鬼尸了,还这么贪生怕死,也是少有的了? 紧接着,我内敛气息,往阴森幽林走进去,这里边只有一株株鬼树,没有草、花、藤、灌木等之物,稍显破败的地面,积压了一层又一层的落叶。 潮湿、燥热的一片密林。 顺着声响进去,里边,的确有人活动的区域,形似一个古老的原始部落,人们周身披着简陋的树皮,住在一栋栋简单搭建的木屋中,男女老少皆有。 此时,在木屋前,人们聚集在一起,中间地方,躺着一头鬼兽,是一头皮毛丛丛的鬼懒,形似阳间上的树懒,不过体型却大得多,瘫死在地上,体长足有四米多,形似一头成年犀牛。 我站在一株树干后,没有被发现,不多时,几个手持石斧的青壮年,走到鬼懒旁,围成一圈,将石斧举到头顶,一脸的虔诚神色,口中念念叨叨的,似乎在做一些祈祷? 一番祷告后,就开始解剖那头鬼懒了。 他们的手法虽然笨拙,但是原始粗暴,没有什么精湛方法,先将鬼懒的头颅一斧头斩下,血水飞溅,然后另外几个青壮年就是开膛破肚了。 恶心至极的是,他们毛都不拔,一块块凿裂,再切割成一块一块,每一块都染满了血水,有一些,更是有鬼懒的内脏沾染,隔着蛮远,都能闻到那种猩红臭味。 一块块连着皮毛的肉块,一一对方在地上,摆成一个类似鼎的形状,周围的男女老少,很安静站着,每一个望着肉块时,虽然不断咽着唾液,垂涎三尺的神色,却没有人敢随意移动。 几分钟不到,鬼懒已经被五马分尸,那片地面,也被一滩血水燃亮了。 “呜呜呜……” 下一刻,所有的人,双手举起,围着那些肉块在祈祷,似乎先献祭给神灵?我皱了皱眉,完全不知道这些鬼人,是什么来历? 不过当我欲离开时,地面上的肉块,闪烁一阵光辉,所有人噤若寒蝉中,一缕缕光辉升腾起来,一起一沉,没入了更深处的林子中。 “还真有神灵?” 依稀中,我捕捉到了一缕痕迹,化为一阵清风,消失在了原地,循着那一缕缕的光线追去,几公里外,这里地势稍高,林木也越发茂盛了。 在我前方,簇立着一根根巨大的石柱,不是石头柱体,而是泥土,一根根拔地而起,每一根石柱间,都恒有一些铁索,将当中的环境隔离了。 站得近一些,里边虽然鬼煞更加森寒了。 不过冥冥中,轻吐几口大气,我也嗅到了一缕缕“灵粹”的香味?在这贫瘠的阴间,那些灵粹,好比是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很容易察觉出。 那些灵粹,对我而言,就是造化。 现在的我,是地阶一品,假如能破入阶九品,施展“仙相变”的话,拔高一阶,那就是“神明”层次的仙官九品了? 观察了几分钟,一根根石柱的内部,并没有什么响音,我手上的豳火戟,轻轻一横,开始崩裂铁索,没有从上空穿进去,因为上边明显流离着一些禁忌? 走进去,这里边形似一个“花园”,分割出一块块区域,每一块,都栽种着一些花物,我虽然看不出是什么花物,但是能感应得出,都是对修行有好处的好东西。 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一片长满果子的花物,直接采摘,一株不剩丢进了金蟾袋中,紧接着,是一片绽放着花朵的五色花,统御不放过。 一片形似人参的灵物,也不能幸免。 再往里走,更是有一些果子,与香瓜一般大,晶莹剔透的,上边流离玄妙莫测的纹路,在我看来,可能是上的珍稀品种?被人栽种于阴间。 不到五分钟,这里已经被我收走了大半,不过花园深处,一声鬼吼,划破了宁静,阴风阵阵中,一团巨大的鬼影,死亡符号涌动,煞气迷离,是一个高大的男子,踏着一口黑幽幽的大鼎,划空飞离了出来。 “毁我鬼园,夺我成果,我鬼捬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男子外貌很奇特,红耳、尖下巴、头生独角,一对焕发铜光色泽的眼睛,里边居然是一个“十字”型,十字湛湛,透出摄人心魄的目光。 “轰轰!” 眨眼间,我以豳火戟为兵,与那个透着漫鬼气的男子,强行对杀了十几个照面,到底是我势弱一些,被扫灭了出去,好在周身有一朵朵金莲守护,划去了很多杀芒,没有受什么大的重创! 对峙站着,我开口道,“你是谪仙尸驼山外界,出自四鬼窟的人?” 这鬼捬的一举一动,与当时探阴帅之墓,从四鬼窟走出的鬼魍,很是相似,而且他们的鬼术,也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鬼捬道,“你一个后生代的角色,出自尸驼山的兵,居然能看得出,我鬼捬是四鬼窟的?你见过我四鬼窟的其他高手?” 我道,“我叫域,曾经与鬼魍,一齐探寻过一座墓。” “怪不得!”鬼捬目光望向穹,颇有感慨的表情道,“鬼魍?我那不成器的弟子老四,这么多岁月了,居然还没有踏入神明层次吗?” 鬼捬。 居然是鬼魍的师傅? 听起来,的确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古老年间,这尸驼山发生大变故,四鬼窟的高手掺和进来,倒也不算是正常吧?毕竟西方的生灵都组队杀进来了。 我道,“鬼魍,他连半步神明都没到。” 鬼魍铜光熠熠的眸子,两个“十字”越发森寒,透着凌厉目光道,“域,念你与我弟子又过交集的份上,饶你一命,放下所有的灵粹,你离开吧!” 我道,“没有放下之理!” 我双脚下跳动无数蓝色符号,大挪移术展开,绕了一个方向,直接冲向剩余的灵粹,鬼捬知道我的心思,怒道,“域,是你不想活命的!” 一座“迦楼门”,自我豳火戟飞溅出,一重门压一重,已经堪比“半步神明”的杀招了,给我争取了一点时间,原本剩余的两成灵粹,又被我强行收走了一成。 最后一成,被鬼捬自己收入囊中了。 “鬼捬,下次东西成熟了,我会再来吧!”留下一句,我朝着外界离开了。 “轰轰轰!” 鬼捬的威压,瞬间超越了半步神明,强行破入了“神明”之境,在身后怒道,“域,你还想逃?即便耗费一些命源,我也要将你碾杀。” “哗啦啦!” 这片幽林笼罩在暗无日的诡异环境中,冲出外边,显然感受到那种可怕的动静,那些正在生啃肉块的男女老少,一个个惊恐万分,跪倒在地,不断朝着上空跪拜祈祷,显得惶惶不安的画面。 “咔咔咔!” 几十株幽林鬼树,瞬间i被拦腰斩断,大地震动,一片片快速坍塌了,树叶纷飞,好在的是,我的速度也不慢,很快冲出幽林边缘,一把将臧毛,从树干内抓出,马不停蹄,继续朝着深处闯去。 鬼捬并不放弃,他自封的道行,不断在释放,速度也越发恐怖。 空荡荡的平原荒野中奔袭,被我抓住肩膀的臧毛,不出的表情道,“域大人,不是心使得万年船吗?你怎么又惹了这么一个恐怖的家伙?” 我尴尬道,“不心惹上了!” “轰!” 一股能焚毁一座山岳的鬼焰,砸落在我们周围,恐怖的波动,也要让我步伐一阵凌乱,背后的鬼捬,几乎是瞬息就赶到了,没办法,我只能回身扫灭出一道道火戟杀芒。 没有恋战,借助碰撞的反弹力,继续朝着深处进发。 几分钟后,在一个方向,那里上地下,涌动着一片片诡异的血芒,无数的妖红符号,倒空冲起,无情席卷着一切有形、无形之物。 那里,好像是一片血海? 身后的鬼捬,其实是一个“神明”鬼修,之前我能活命,只不过他与炽使撒拉弗一般,自封了命源,留着对抗即将发生的变动。 此刻,为了追回那些灵粹,这家伙也是拼了。 “哗啦啦!” 一靠近这片血海,立刻听到剧烈流水的翻腾响音,往前看去,犹如一头头可怕的大凶,在血海中搅动着?掀翻一道道近三丈的血浪。 身后的鬼捬,猛然止步,显然很忌惮这片血海。 我和臧毛为了活命,自然只能闯入血海上方,也顾不上什么禁忌了? 我们一进入,这血海越发澎湃了,翻腾的巨大浪花,一道道血浪直冲起二十几米高,巨浪滔,仿佛要席卷整片地,空中是刺鼻的血腥味。 我再次提升了一段高度,免得被滔大浪冲击到。这时,隐约间可以看到血海深处矗立着一面巨大地石碑,似乎离这里很远,又似乎离这里很近,给人一股怪异的感觉,让人辨不清那个飘渺的石碑距离这里到底有多远。不过模模糊糊间,可以看清,石碑上的几个大字: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身后,红耳、尖下巴、额头独角的鬼捬,站立半空,气急败坏道,“闯入吃人不吐骨头鬼菩萨的领地,你们算是有死无生了,可惜了,我那些辛辛苦苦栽种的地灵粹,就那样毁于一旦了。” 完后,鬼捬带着一脸的不甘心,踏着一口鬼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似乎很坚定,我和臧毛会惨死在这片血海? 318章 地藏菩萨 浪涛翻滚,血红的海水似乎沸腾了一般,海面汹涌澎湃,大浪一重接着一重,在那血色的浪花中,是一副让人头皮麻的景象,无数双沾染着血水的骨爪在舞动,时而露出海面,时而隐匿到血海之下。 这时,我突然惊道,“臧毛,这里是自称一域,看不到外边的一景一物了?” 臧毛也看出去,瞪大眼眸道,“好像……好像出去的路,被隔断了?”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我突然想起来,“这一句话,是传中地藏菩萨的,难道这里,是地藏菩萨普度阴间众生的地方?” 臧毛道,“什么地藏菩萨?” 我道,“地藏菩萨,亦地藏王菩萨,四大菩萨之一,与观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并列,佛教的大能者,论道行高深的话,地藏菩萨当属第一,因为他本可成佛,却因为《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而在外渡众生,继续一个菩萨之名,不过传言中,他不是在鬼门关渡化吗?怎么在尸驼山,也有他的影子?” 臧毛一脸质疑的神色,“域大人,刚才那出自四鬼窟的鬼捬可是了,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鬼菩萨?没有你得那么神圣吧?” 菩萨。 还吃人不吐骨头。 估计是那鬼捬在胡扯八道了。 我若有所思道,“当中一定有蹊跷了!” 此刻,再回头凝望时,只看到血蒙蒙一片,血海的岸堤已经消失了。 无法回头,岸堤都已不见。 朝深处望去,滔血浪中,那深处矗立着一面巨大地石碑,上边的八个大字……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此时越发惊异了,仿佛真出自一位佛教菩萨之手? 不再犹豫,御空而行,快向着血海深处冲去。 血海内,血浪涌动间,无数的鬼爪在挣扎,这绝对是一处大凶之地,如果不慎坠落下去,恐怕会那无尽的骨爪立刻撕成碎片不可,实在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这样一处茫茫无际的血海呢?海中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骨爪呢?这到底要屠杀多少的生灵啊?!” 相对于阴间,可以肯定,血海绝对是真实存在的,并非虚幻缥缈,因为我的灵识清晰的感应到了下方的一切,这些惨死的生灵,或许是古老年间因大乱而亡,被地藏菩萨聚集于此,血水汇流,尸骸沉底,鬼灵漂浮,一一渡化才形成的吧? 一菩萨,渡一海。 其实也不算难事吧?毕竟佛门法术,有成百上千种,是渡人的? 突然间,我们所站的底下,赤红的水面骨碌冒泡,无数的尸骸被波荡开,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鬼爪,从底下猛然钻了出来,鬼爪足有十几丈,上边长着密密麻麻不详的长毛,爪尖锋利,拖着一片血水而出,我和臧毛连忙横移开。 那个阴森森的鬼爪继续冲来,遮掩十方,抓裂空间,散着原始的狂暴气息,更诡异的是,当中还有鬼音波荡出来,“一般生,一般死,自古自今长如此,神头鬼面有多般,一朝踏错涅槃路,才知生死本来空……” 这是一段悠悠鬼音,不像是厉鬼发出的,悠扬而又宏远,轻轻浩荡在血海上空,倒像是一位宝相庄严的古佛念经。 不过此刻,却真真实实是这一个庞大鬼爪迸发的波动,让人听不懂。 “轰!” 豳火戟横斩,扫裂一道光焰仙芒,将长着不详长毛,湿漉漉的鬼爪击退了几十米,当空而立,我神色肃穆开口道,“装神弄鬼,你到底是谁?赶快现出原形,否则休怪我火戟不留情?” 臧毛一副惶恐不安的表情,躲在我身后,他道行太低,只能充当一个看客。 “生也空,死也空,生死动静无不空,一世魂,宛如飞剑裂春风,无名空壳,坠入苦海,从此再无麓名,一曲人终散……”悠悠鬼音,好比一个羽扇纶巾的军师,发出的感慨,依旧在血海上空回荡。 “既然都空了,何必要露头,应该遁入海底,从此不理外界事吧?”我话时,不断斗转豳火戟,朝着当空抓来的森森鬼爪。 鬼音中蕴含着无尽的鬼力,如果是普通人恐怕已经被夺魂摄魂,即便强如我也感觉到了些许焦躁,更不用我身后的臧毛了? “我在地狱,你还未入,助你一程。”那道鬼音总算正常了一些,不过听起来,依旧是让人感觉莫大的恐惧? 一个散着残暴杀戾气息的鬼爪,不断搅动风云,已经有近乎神明的战力,要是一副鬼躯都现身,岂不是要将这血海的空撑破了? “你既然已经在地狱,那就好好待着吧!”我喝怒一声,,如惊雷一般,响彻在血海上空,直震的下方的海水奔腾咆哮不已,一具具沾染着鲜血的骷髅骨被抛出了海面。 不过那个森森鬼爪,形如苍龙巨爪,纹丝不动,继续朝我碾压而来,一副不将我拖入“地狱”,誓不罢休的姿态,没有办法,我只能抽出了执法剑胎。 豳火戟,虽然也是“仙”层次的器,但是在我手上,完全崔发不出什么大的战力,因为那“九重仙域法”,现在的我,只能勉强打出第一重的迦楼摩破,第二重的光辉落耀,也没领悟到什么。 “噗噗!” 执法剑芒划过,割裂一切,瞬间将看似坚固不灭的鬼爪,直接剖裂出一道巨大的口子,鬼爪急剧挣扎,快速往血海深处缩了回去。 “轰轰轰!” 下方的血海,惊涛千重,巨浪滔,白骨沉浮。 一个巨大的骷髅,从当中一跃而起,掀起了万重浪花,景象动容,这具骷髅,表面有一层皱巴巴的肉皮,里边没有血肉,外边长满了丛丛皮毛,犹如一个古老的通野人,散着无比恐怖的气息。 我拉开百米方位,念道,“你是谁?” 巨大的骷髅,一举一动稍显僵硬,好比是一个人形凶器,“曾经,有名,名为麓城主!” 啊? 站立空中,我和臧毛同时惊讶一声,尸驼山外界,军师伏婴所在的阴间城池,就叫做麓城,不过没有听,他们的城主死亡了? 巨大骷髅幽幽道,“往昔名,前世利,一切已浮云,我是陨落的老城主了。” 这样就得过去了,不过我还是疑惑道,“麓老城主,你不是人吗?怎么体型这般巨大?堪比古代猛犸象了?还是你的功法所致?” 这位麓老城主,巨人一般,估计暴怒一脚,能将一座城池硬生生踩裂了? “吼吼吼!” 突然间,麓老城主目光涣散的眸子,突然涌起一阵紫红光芒,下一刻,他瞬间失去灵智一般,疯狂入魔,两个鬼爪横空,朝我抓来。 这是“神明”一击,我也只能退避三舍。 朝着血海深处逃去,身后,空间剧颤,两个森森鬼爪太生猛了,空间都似乎被他一下抓裂,显现裂缝,周围千米内的血海,受到震荡,越发沸腾了。 “呜呜……” 水面游离的尸骸鬼影,感应到战局波动,一一都激动着,不断发出哀嚎声,让人头皮发麻。 不多时,一块巨大的石碑,近在眼前。 越靠近,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笼罩心头,无差别压迫所有人,附近这里,空荡荡的,所有的尸骸、鬼影,显然都惧怕这座石碑,远远逃离了? 望到石碑的刹那,后边疯狂的麓老城主,也神色大变。 “阿弥陀佛……” 一声苍老、低沉的佛号在血海中响起,给人一股庄严神圣般的感觉,佛唱一重重叠加,到最后平淡的吟唱宛如一道道轰雷一般在血海中狂劈,这是一种纯粹的精神威压,比之实质化的闪电还要可怕。 “噗噗!” 我们身后的麓老城主,入魔的疯子,承受不了这种佛音碾压,身上一寸寸爆裂,被机关枪扫射过一般,一下出现上百个窟窿口子。 麓老城主终于感觉到了生死威胁,阴风阵阵中,一头扎入血海中,远远遁去,很快消失了影踪。 这片血海,因为几个佛音,也顿时安静了下来。 一眼望不到头的海面恢复平静,没有丝毫波动,回归一种死寂的景象。 我和臧毛,本不属于血海的人,刚才的瞬间,独善其身了,没有被佛音穿裂。 就在我们暗自高兴时,石碑的更深处,紫红光焰冲,血海,再一次波荡滔骇浪,隐约中,那里的血海水面,出现了一座高大巍峨的古塔,比石碑还要高大一些,缓缓朝这边涌来。 更诡异的是,在那古塔之上,还有一道模糊的影子,那里的空间似乎发生扭曲了,让人看不出真实的模样,唯一能感受到的,那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我和臧毛,看到古塔的刹那,心里也如被泰山压顶,不出的一种绝望,萦绕全身,经久不消。 “阿弥陀佛!” 第二次的佛禅再次响彻地,直穿云霄,阻隔了一些东西,我和臧毛心中的恐惧,才消退了大部分。 这时候,古塔与石碑对峙着。 犹如两个古老的仇人。 下一刻,光辉灿灿中,佛光普照,一道宝相庄严的古佛影子,出现在我们面前,赫然就是传中的地藏菩萨。 319章 阎王弟弟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都是地藏菩萨的坚定佛语,此时出现的地藏菩萨,身披庄重的不凡袈裟,手持锡杖,头戴一顶毗卢帽,毗卢帽属于“法冠”,地藏菩萨眉清目秀,额阔顶平,耳垂肩,手过膝,好似罗汉临凡,十分俊雅,与坦胸露乳的弥勒佛,完全两个模样。 地藏菩萨双手合十,一副与世无争而心平气和的姿态,他的眼睛,或许因为修禅学佛,而眼睛明亮睿智,步履稳健站在空中,望着另外一处的巍峨古塔。 “阿弥陀佛……”一声苍老、低沉的佛号在血海中响起,给人一股庄严神圣般的感觉。 不过,这种气氛,很快被破坏了。 对面,红雾蔼蔼中,站在古塔上的影子,发出了一道魔性声音,“死秃驴,不要故弄玄虚,你以为我阎凶岁还会信你这一套吗?” 阎凶岁? 很怪异的名号? 对面的阎凶岁,站在那座刻满各种狰狞鬼纹的古塔上,一头风霜般的披肩白发,额头有两枚弯曲独角,狰狞丑陋的脸上,呈现一种诡异的黑蓝色泽,一眼看去,觉得此人狂野狠绝,如同一个鬼王,透着一股亘古不灭的怨念? “见实相,诸法空,刹那顿悟万法同,直截根源当下了,阎凶岁,悠悠岁月已过,你为何还未能放下心中凶怨,执念于此?何苦,何必?”佛声再起,这一次却没有夺魂摄魄的魔力,只有一种循序教人的佛意。 听入耳中,能让人不禁生出一些感悟。 对面的阎凶岁,大声呵斥道,“死秃驴,你还有脸面胡扯八道,让我放下执着,当年,要不是你的出现,现在坐在鬼门关的阎王,应该是我阎凶岁,而不是那家伙,是你搅乱了我的计划,这一切的根源,都是你这个老秃驴引起的。” 呃? 阎凶岁的话,语出惊人,古老年间,他居然能与阎王爷,一争地府统治的权利? 地藏菩萨一副佛教弟子礼佛的姿态,语重心长道,“阿弥陀佛,阎凶岁,你本性暴戾,没有丝毫怜悯之心,若由你掌控阴曹地府,不知要祸害多少生灵?而且即便没有我地藏的出现,你也不会是阎王爷的对手,这一点,你应该心知肚明,何必一直执着,毕竟不是你的,强求也强求不来。” 阎凶岁目露凶光,他一抬双手,突兀间,底下的血海一阵翻腾,无尽的骸骨沉沉浮浮,在无数双血爪的撕扯下,一副洁白如玉的骨架,慢慢浮出了海面,挣脱了那些白骨的束缚。 白骨通体洁白晶莹,他双手合十,盘腿跌坐,正是一副佛教弟子礼佛的姿态,骨质晶莹如玉的颜色明了他生前定然是,一个修为达到了神明层次的高手。 白玉骨架慢慢升腾到了半空中,正面与地藏菩萨相对,令人惊异的是白骨架并非空空无物,胸腔中竟然有亮光闪现,头颅中也有灿灿光芒自眼窝中射出。 “阿弥陀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地藏菩萨念了一句佛号,意味深长。 两个佛对立。 一个骷髅佛。 一个神圣佛。 对面的阎凶岁,得意洋洋念道,“死秃驴,你没有想到吧?这位波旬尊者,乃是我走西方,花费不少代价,方才镇压带回的,他现在是我的鬼傀儡,受我趋势,以一对二,你还有什么胜算?” 尊者,其实比菩萨地低了一等级。 佛教中,最高为佛,如来佛、燃灯古佛为首,其次为菩萨,到罗汉,然后是尊者,最后是最普遍的高僧,和尚。 “嘭嘭!” 地藏菩萨手一挥,一片金芒洒落,铺在对面白色骷髅的身上,顿时间,那具白色骷髅即便挣扎,也脱离不了那道金芒,紧接着,地藏菩萨袈裟一拂,白色骷髅消失无形了? 对面的阎凶岁,发出凌厉的目光,“老秃驴,你已经成佛了?” 地藏菩萨念道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不成佛,那我让你化成鬼!” “地狱变相,鬼荒吞宇!”随着阎凶岁的怒吼,一道巨大凶恶表情的鬼影,出现在他身后,那道鬼影遮蔽地,不知多少丈高,上达穹,下至九幽,仿佛撑破了这片阴间一般? 整片血海,为之震颤。 滔的海浪,波荡得越发恐怖了,即便站在百米上空,也难以独善其身。 “阿弥陀佛!”地藏菩萨念了一句佛号,“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佛心斩业,大轮指!” 一根金色指光,破晓而出,金光熠熠中,不断变大,一根流离种种梵文符号的佛指,此刻成为地的唯一,朝着阎凶岁背后的鬼影镇压而去,这种超越神明层次的战斗,正式拉开了帷幕。 “轰轰轰!” 巨大石碑与古塔的中心,时间、空间仿佛都扭曲了,我带着臧毛,连忙脱离了此地,那种弥漫出的波动,也不是我们能够承受的。 万千光焰未散去,阎凶岁钻空起,神色变了一个样,面容深邃,血红的双眼镶在脸上,两颗突出的獠牙,体现其凶猛,强大,“鬼焚烈黄泉,今日,我就淹了你这尊佛,化了你的业,碎了你的法,看你这一世还如何不成佛?” 血海之上,妖红一片,燃亮了一片虚空,仿佛又有一片血海显现了?积压在高空上,每一次滚动,都会坠落下可怕的气息,令人惶恐不安。 “万谛一灭,六字法印” 一声佛禅,回音不断,一口法印冲,震碎在高空那片血海中,顿时间,血海坍塌,无数的血水四处扩散,化为密密麻麻的死亡符号,流离虚空。 “老秃驴,你还真要有一手,鬼荒尽,无间地狱!”阎凶岁彻底发狂了,他背后的巨大鬼影,猛然一坠,一座古老巍峨的酆都城,浮现在他头顶上。 “渡生赦罪·剑断轮回”地藏菩萨站立在茫茫血雾中,如同一道金色的松树,屹立不动,仿佛扎根与虚空间,没有什么能够撼动。 一柄巨大的渡生剑,发出“梭梭”的响音,斩在那座酆都城上,一股股崩裂地的响音,疯狂涌动出来,能明显看到,下方的整片血海,一道道浪花,席卷着不少的尸骸,不由自主往外界飞流了出去。 那里的地,一切都看不清了。 沸腾的地,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切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谁胜谁输,一切未可知。 不过等血浪平静了一些,簇立在血海的古塔不见了,阎凶岁也消失了踪影,地藏菩萨披着袈裟,宝相庄严,依旧屹立在那块巨大的石碑前。 上边“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八个大字,越发璀璨醒目了。 臧毛留在原地,我划空而过,站在身后,带着恭敬语气道,“晚辈域,拜见地藏王菩萨!” 地藏菩萨道,“域,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何没有镇压阎凶岁?” 我道,“晚辈的确有疑惑,按理,您的佛法道行,应该与阎王爷一个等级,没有理由,对付不了一个不成器的阎凶岁的?还是你慈悲为怀,放了他一命?” 地藏菩萨道,“阎凶岁,并未不成器,能与阎王爷争一个位,有他的独到之处,毕竟他们两位,乃是一母同胞出世的,最为关键的是,当年阎凶岁祸乱地府时,窃取了一样法宝,那件法宝,乃是他们的师尊所炼,即便是我,也不能轻易镇压。” 阎凶岁。 居然与阎王爷是亲兄弟? 这也太雷人了吧? 地藏菩萨似乎听出我的疑虑,又解释道,“你在鬼市城,应该也见过阎凶岁的后人子嗣了,就是阎家。” 阎家? 我立刻道,“那个阎家,居然是阎凶岁的后人?怪不得当时阎王爷,对青年一代的阎行狂法外开恩,原来有这么一层同族的亲戚关系?” 地藏菩萨又道,“域,我不过一道佛身罢了,这些年来,在这片死亡的血海,我的佛身,一直与阎凶岁对抗,你的身上,有东土执法者的气息,或许这一次,这尸驼山的变故,真要由你开始了!” 呃! 地藏菩萨,不愧是四大菩萨的最强者,其他高手看不出的,也隐瞒不了他。 我道,“地藏菩萨,我到底该怎么办?” 地藏菩萨道,“顺其自然即可,该来的,你也避不开,我送你出血海,走自己的路即可,不要因神明而失了本心!” 没等我话,画面一转,我和臧毛已经离开了血海,重新到达了外界。 臧毛舒坦一口大气道,“域大人,我们总算逃出生了,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望着身后血气沉沉的血海,好一会,我才开口道,“寻一个地方,我要突破阶九品,再做打算!” 走在贫瘠、荒野的土地上。 不多时,看到了几块巨大的阴间石,周围空荡荡的,几千米内,鬼影都不见一个,这里可以作为一个静修之地了。 臧毛望着更深处道,“域大人,你看那里,是不是有宫殿的影子?” 我道,“现在不宜闯,臧毛,你替我护法。” 320章 左膀右臂 几块巨大的阴间石,我盘坐当中,一悟十,终于从地阶一品,晋升到阶九品。 施展仙相变,拔高一阶,已经可以进入“神明”行列了,虽然只有十分钟的战力,但是在这森森阴间行走,已经能最大避死延生了。 继续往深处进发,这片鬼地灰蒙蒙,到处都是石山、绝壁,没有半丝植被覆盖,同样显得死气沉沉。 臧毛抱怨道,“域大人,这见鬼的地方,真是让人受不了啊!居然连一口清泉,连一株芳草都难以寻觅到。” 我无语道,“在谪仙尸驼山,似乎这种鬼怪离奇的地形,随处可见吧?” 臧毛,本身就是一个鬼尸。 所过之处,奇峰突兀,怪石嶙峋,翻过一道道贫瘠石岭,越过一条条荒败谷壑,忽见前方乌云压顶,魔气缭绕,黑压压一大片。 前方所有的石山绝岭都处在黑漆漆的云雾中,那片地黑压压一大片,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一声声凄厉的鬼啸,自魔云中传来,无数的鬼影漂浮在那片黑色区域的边缘地带,那里仿佛有千万恶灵在攒动,在咆哮。 刺耳的鬼音,让人感觉通体冰凉,寒气阵阵! 进入这片尸驼山的古遗迹之地,一路闯来,先是碰到祖尸驼的吞鼍兽,接着是乱圖门的女人,神棺门的千烽火,西方的炽使、死神,后来更是见识地藏菩萨与阎王爷的弟弟,也不知道,前方到底还有什么可怕的存在? 臧毛开口道,“域大人,你之前不是,尸驼山要变了吗?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或许需要什么引子吧?” 臧毛一脸疑惑,“什么引子?” 这个问题,地藏菩萨没有给明确解释,其实我自己也是一知半解,我道,“可能是人,也可能是物,不好。” 人的话,可能是我。 物的话,可能是什么古老大器吧? 我们两个屏气凝神,心翼翼,往前边无光的黑暗摸索而去。 “嗷吼……”一声大吼自前方暗黑无光的鬼地传出,附近的几座山峰都跟着一阵颤动,鬼影丛丛,密密麻麻挤满了那片地域,接着无数咆哮声随之附和。 厉鬼在嚎叫,怨灵在嘶吼,形如一片活生生的人间炼狱? 到达边缘地带,我和臧毛往里望去,无尽的骸骨堆满了谷壑、山岭,漫山遍野雪白一片,无数的怨灵在空中飘荡,也有许多骷髅骨架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在这片死亡世界中来回走动,这是一片亡灵的国度。 上地下,都被那些鬼灵、骷髅游荡着。 即便躲在边缘地带,我和臧毛还是被发现了,几个头颅冒着墨绿鬼火的骷髅,朝着这边冲来,他们的动作虽然僵硬,但是行走如风,鼓荡一片烟尘。 “咔咔咔!” 臧毛出手了,舞动手上铁矛,几个照面,将几具骷髅崩碎了,那些游荡的幽魂,在空中盘旋,组成飞舞的死亡大军,也欲要冲来。 我直接释放一股股可怕威压,横推出去。 一时间,那些骷髅、鬼灵立刻惊恐万分,欲要化作鸟兽散时,更深处,冲出来一个体型巨大的骷髅,那具骷髅,高达三米,似人非人、似兽非兽,浑身散着铜光,每一寸骨骼,散着靖瑶晶莹亮光,都如铜水浇筑一般,显出独特的纹路,透出一种坚固不灭的姿态。 在铜光骷髅的手上,是一根霞光艳艳,瑞气腾腾兵刃,仿似铜棍,似古老的九转镔铁炼制而成。 这个铜色骷髅一出现,那里所有的幽灵、骷髅,一起跪拜在地,齐齐嚎叫,死亡之音直上云霄,呐喊一些古老的名号,反正与“法力无边,千秋万代”的差不多吧? 一副朝拜君王的画面! 只不过不是人,都是低阶的死物。 “域大人,我知道他是谁了!”站在身旁的臧毛,眸子瞪大,一眨不眨望着那道高大的窟窿,突然冒出一句,神色显得异常激动。 我质疑道,“不会吧?” 臧毛连忙解释道,“真的,我在金尸汤城池中,曾经见过他的画像。” 我道,“在哪里见过?他到底是谁?” 臧毛道,“就在那处牢狱的墙壁上,虽然模糊了,经历岁月侵蚀,不过他的形象太过骇然,所以我至今历历在目,无法磨灭的影子。” 我着急问道,“他到底是谁?” 因为那边,那个铜色骷髅,已经冷冷的扫视着这里。 臧毛道,“他,他是尸驼纹将,乃是曾经尸驼山主人祖尸驼的手下,也被称为祖尸驼的左膀,不过传,他早就死了,没想到还活着?” 我道,“右臂又是谁?” 臧毛浑身汗毛都竖起,仿佛在一个禁忌名号,好久才憋出几个字道,“据,是金尸汤大人?” 呃? 居然还有这种事,这么来,金尸汤岂不是背叛了当年尸驼山的统治者? 我道,“臧毛,你这些可信吗?” 臧毛立即道,“域大人,这些都是流传的一些绯言绯语,不过从古至今,既然暗中有流传,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哼哼! 对面的尸驼纹将,露出怒容,他铜光焕发的骷髅躯体,有铜色烈焰冲起,诡异的是,他身上的每一截骨骼,都升腾起一道道纹路,有些类似古代的龙图? 站在高处,尸驼纹将怒道,“你们两个,是金尸汤的手下吧?是不是他,派你们来查探情况?” 我道,“算是属下,不过我们两个,遭到问罪,是被流放进来的。” 尸驼纹将目露凶光,声音如雷道,“胡扯,路途上高手蛰伏,就你么这点道行,也想走到此处,简直是痴人梦,如实招来,否则杀无赦!” 我试探性问道,“尸驼纹将,听你与金尸汤城主,真的是祖尸驼的左膀右臂?” 尸驼纹将一副不出的怒气,即便脸庞没有血肉,也能清晰看得出,“金尸汤,那个背叛主人的家伙,卖主求荣,叛逃尸驼山,臣服那些罪恶滔的谪仙,早有一日,我会亲自将他碎尸万段!” 看起来,金尸汤的确是叛逃了。 我又道,“尸驼纹将,你守护于此,看起来,你的主人祖尸驼,应该也是被封在此处了?” “胡乱揣测者,死!” 尸驼纹将一怒,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戾啸,手持九转镔铁,飞到了这片外围边缘,在自高空中俯冲而下,对着我们就击砸了下来。 “轰!” 外围这座高大的石峰,在刹那间就被尸驼纹将的狂猛力量。给冲击的崩塌了,乱石,迸溅,将附近无数地白骨大军淹没在下面。 安心骷髅大军,应该是以前尸驼山的残“兵”余勇! 不过我和臧毛丝毫无损,我的动作快到了极点,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躲过了尸驼纹将一重重攻击,几秒钟后,我将臧毛摔飞出去,提着豳火戟,回头与尸驼纹将杀伐在了一起。 豳火戟与九转镔铁撞在一起,光焰四射,传出的皆是金属般的铿锵之音。 死域内魔气涌动,千万死灵大军不断嚎叫,声势浩大无比。 我们两个由空中打到地面,再撞到山峰,都没有移用什么术法,一切都要以绝强战力,力压对手。 “隆隆”大响不断,许多石山崩碎,无数地白骨军团被埋在下面,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大战,要是尸驼纹将的巅峰时期,我定然掉头就走,不过此刻的他,不知什么原因,明显处在一个“虚弱”的点?好像被人蚕食本源一般? 一百多个照面后,“铿”的一声,尸驼纹将被我一戟扫裂出去,附近几座山峰都被震塌了,即便他怒不可遏,也是于事无补,第二击贯穿他的胸膛,即便是他浑身坚逾精钢的骨骼被击了个粉碎,紧接着,势如破竹,我一举将他挑起半空,胜负已分。 石山崩碎,骨山崩塌,这片暗黑地带一阵大乱,有灵魂之火的骷髅四处逃散,无灵魂之火的骨架瞬间倒在了地上,空中的怨灵更是化作鸟兽散,如潮水一般快退去。 我开口道,“尸驼纹将,你蛰伏在次,究竟要守卫什么?” 尸驼纹将铮铮铁骨道,“成王败寇,输者输命,要杀就杀,何须废话!” 我又道,“是不是,你的主人祖尸驼,就被封印在里边?” 尸驼纹将怒气上涌道,“不是!” 不过刹那间,我捕捉到了他精神的一点异样波动,我开口道,“我们就走一遭吧,看看是不是?” “你……” 尸驼纹将还想挣扎,被我以定身咒力定住了,丢给了臧毛,“臧毛,押他进去,我们去看个究竟!” 臧毛道,“域大人,要真是祖尸驼的被封之地,我们这点道行,就不要进去了吧?” 我道,“无碍,即便是,那也是被封印的祖尸驼,翻不起什么大浪!” 往暗黑地域走入,这里的地,与外界稍有不同,空间中,弥漫着比较浓烈的尸咒了,若隐若现中,一股令人感到绝望的气息,在隐隐波动着。 我脸色大变道,“没想到,这里才是真正的中心啊?” 尸驼纹将怒道,“你们两个胆大包的鬼贼,不想引火烧身的话,就赶紧跳离此地,否则我的主人,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的。” 越往深处走,尸咒越发浓烈了。 到最后,我只能让臧毛在外边等待,毕竟他身上没有一张谪仙符,抵挡不了这些可怕的尸咒侵蚀,我亲自压着尸驼纹将,继续进发。 我们走得不快,主要是我在步步为营,或者步步惊心,将近一个时候,在我们面前,是一座锥形的鬼峰,并不算很高大,如同一个黑幽幽的金字塔,缠绕鬼索,上边还有一张张古老的尸符,一切所有的源头,就在当中散发出来。 走到此地,尸驼纹将也骇然起来了。 我道,“尸驼纹将,该怎么救出你的主人?” 321章 尸雨磅礴 站在这座锥形鬼峰前,密密麻麻的尸咒,发出“哗啦啦”的响音,从当中不断波涌而出,仿佛里边腐烂了一具“神明”仙尸一般? 这里边,应该就是尸驼山曾经的统治者了。 古老年间,被“庭”叛逃下来的谪仙,分封镇压。 我体内的谪仙符,弥漫一圈又一圈的符力,隔绝可怕尸咒,将我护佑当中,我道,“尸驼纹将,该怎么救出你的主人?” 尸驼纹将,乃是“祖尸驼”的左膀大将,死而不灭,一道执念不消,忠心耿耿在此护卫,期待一日,他的主人出世,夺回曾经失去的统治。 尸驼纹将凹陷的眼窝内,铜光闪烁,略带震惊道,“你……你要释放我的主人?” 我道,“尸驼山不够乱,我想让祖尸驼出世,搅一搅这平静的风云。” 被定身咒力禁锢的尸驼纹将道,“将那些尸符一一碾碎,我的主人,就能出世了!” 我望着并不高大的锥形鬼峰,扫视一周,一共有四张尸符,色泽不一,我开口道,“尸驼纹将,听祖尸驼,在古老年间,被分封镇压,这里是他的头颅?还是双臂?还是胸前?等什么部位躯体?” 尸驼纹将道,“是双臂!” 站在原地,我疑惑道,“只是一对双臂?即便出世了,能搅动风云吗?” 尸驼纹将没开后,前边的锥形鬼峰,突然阴风骤起,无数尸咒汇流,涌动在鬼峰上空,一个黑糊糊,如同兽爪般地巨大手掌漂浮在空中,手臂上满是粗长地黑色兽毛。 场景实在太可怕了,长达十丈的巨大兽爪,悬在地鬼峰上空,长满了黑色地兽毛,看起来分外森然恐怖! 冥冥中,似乎那位“祖尸驼”,在警告我,即便是手掌,也能搅动风云? 巨大的兽爪遮蔽日,再加上其上的黑森森兽毛,让它看起来分外吓人,这简直出了常人的想象,根本让人难以理解,到底是何等的生物才会有这样庞大可怕的利爪啊! 我带着颤音道,“尸驼纹将,你的主人,到底是人,还是兽啊?” 尸驼纹将道,“非人非兽,是尸王!” 兽爪在空中突然一阵翻腾,顿时间乌云密布,无尽的黑云自四面八方聚集而来,原本暗光摇曳的空,在刹那间越发阴暗了下来。 紧接着,一道闪电撕裂了乌云,“喀嚓”一声巨响,在鬼峰上划出一道巨大的金色影迹。空彻底陷入了黑暗,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黑沉沉,整片空间充斥着一股巨大的压抑感。 “出……世……” “黄泉即将暴乱,地狱已经巨变,当屠戮不再可怕,只有我,才是真正的魔鬼。” “我不入地狱,因为我已身在地狱!” …… 重重可怕的啸音,响彻云霄,惊动地的,不断在这里回荡,让人惶恐不安,这个祖尸驼,即便是一个残躯,依旧这般可怕,我已经做出决定了。 我道,“祖尸驼,我域大发慈悲,现在救你出世!” 我手持豳火戟,踏空而去,忍受着那个兽爪的无边魔威,扫灭一道道戟芒杀招,欲要碾碎那四张尸符,不过尸符看起来易碎,却仿佛不存在这个时空,那些烈焰戟芒都击空了? 我连忙问道,“尸驼纹将,这是怎么回事?” 尸驼纹将站在外边,一动不动道,“此乃谪仙布置的手段,这些年,我耗费无数代价,一点点的磨灭,也不过撕裂下一张符箓。” “轰” 暴躁的兽爪,不断在头顶上搅动着,巨大的闪电,自黑暗的空劈落而下,如一条巨大的蛟龙一般,自际连接的到了外围边缘,震耳欲聋的雷声不绝于耳。 “九重仙域法,第一重,迦楼摩破!” 豳火戟一划,一闪巍峨沉沉的“门户”浮现,门户上,有一块匾额,“迦楼门”三个字,无比的璀璨耀眼,门户内透出迷蒙蒙的雾气,朝着我身前的绿色符箓而去。 “滋滋滋!” 墨绿尸符崩碎了。 紧接着,第二张妖红尸符炸裂,然后第三张金箔符箓也被撕裂,第四张枯百符箓也化为碎片,禁锢的符箓一消,整座锥形鬼峰,遥遥欲裂,爆发出“轰隆隆”的响音,当中的古老大凶,欲要冲出大世界了。 我连忙后撤,带着尸驼纹将推出几百米外,静静望着那里的景象。 锥形鬼峰那里,这一刻剧烈汹涌澎湃起来,那些无比浓烈的死亡尸咒,无形化有形,凝聚为了符号大浪,紧接着大浪一重接着一重,海啸连连,墨浪翻腾,整片区域剧烈的涌动着! 高之上电闪雷鸣,仿佛一场令人绝望的狂风暴雨随之而来。 地间一副末日来临般的景象! “轰轰!” 那个巨大的兽爪,往下一拍,整座锥形鬼峰轰然炸裂,山石都化为了齑粉,那片大地,成片成片沉沦下去,凹陷了一个几十米的深坑。 深坑中泥尘滚滚,诡异的光亮,自当中映射出,犹如一道柱? 沉沉压压的虚空,由黑变红,比夕阳晚霞,还要妖艳十分,一场可怕的尸雨,即将来临了。 尸驼纹将神色大变,“赶快离开,主人在斗转禁忌尸术,要归纳尸驼山所有的尸咒,汇流曾经所散落的符号,坠落到此方地,不离开的话,我们都会被尸水侵蚀……” “哗啦啦!” 没等他完,妖红的空,那场乌云密布的血雨,已经在飘散地了。 狂风尸雨倾泻而下,地间一片水幕,空中游离的光线,也都狂暴涌动,炽烈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 旋转的黄风出阵阵呜咽之音,在低空刮起阵阵黄雾,声音格外吓人,空中飘洒的不再是雨水,而是猩红的血水! 血雨狂洒! 可怕的尸雨中,我解开了尸驼纹将的定身咒力,我们快速往外边冲去,带起臧毛,无限远离此处,那些尸雨,即便是我们,也不敢随意承受。 最后,我们三个进入千米外的一个山窟。 “尸驼纹将,你的主人太邪异了吧?”我声音还有些发颤道,“一对手臂而已,居然能施展禁忌尸术,令地都飘起了血雨?如果他重组尸身的话,岂不是地八方,任他翱翔了?” 尸驼纹将道,“我的主人,在阴间,的确已经是一等一的最强者了。” 臧毛望着外边尸雨磅礴的画面,冒出一句,“祖尸驼大人,比鬼门关的阎王爷,还要厉害?” 尸驼纹将坚定道,“即便不敌,也差不了多少!” 呃? 我道,“尸驼纹将,你别胡扯了,阎王爷,那可是阴间的统治者,你的主人,只不过在这尸驼山为敌,怎么可能比肩阎王爷?” 祖尸驼,曾经统御尸驼山。 阎王爷,那可是一直统治着东土阴间,高低立见,自然无法相提并论了。 尸驼纹将道,“我曾听主人过,他与阎王爷有过交手,之后不过输了一招罢了。” 我道,“可能是阎王爷手下留情了。” 尸驼纹将有些急了,凹陷的眼窝内,铜光摇曳闪烁,“域,等我主人日后重组躯体,你就知道了,简单的一掌,整片尸驼山,都要为之震颤。” 外边的世界,血红一片。 透过山窟,能依稀看到,后边那片地藏菩萨佛身所在的血海,那里也掀起滔海浪,无数的血水,倒空冲起,融入了虚空中,再化为旁边尸雨。 席卷而起的无数尸骸,无不化为了粉末。 祖尸驼,单单一对手臂,就搅动这般风云,的确是无比可怕的人物? 我问道,“尸驼纹将,你曾追随祖尸驼,是他的得力大将,古老年间,你们尸驼山,为什么会遭遇西方神灵攻伐,又被叛逃的谪仙镇压?” 诶…… 对于尸驼纹将来,那绝对是一段不堪回事的记忆,不过他还是道,“当年,我的主人晋升了一个重要关卡后,野心太过膨胀了,欲要将外界的神棺门、乱圖门、麓城、九兽山、九凤山、四鬼窟等势力,纳入尸驼山的版图,爆发了不少大战,后来,我的主人,更是冲进了西方地狱,在哪里杀死了不少的死神,引起西方神灵愤怒,那些谪仙,也是最后关头,看准了时机出手,否则的话,他们根本没可能镇压我的主人?” 臧毛道,“为什么祖尸驼大人被镇压,却没被杀死呢?” 尸驼纹将道,“我的主人,早已是不死不灭之躯,单凭那些谪仙,是杀不死的。” 我道,“所以无数岁月以来,那些谪仙,只能无限将祖尸驼镇压?” 尸驼纹将道,“是的。” 臧毛惊道,“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杀不死的存在?” 我道,“臧毛,你别大惊怪了,那等神明层次的存在,不是你能揣测的。” 此时,我怀疑祖尸驼,得到了某一种“三千大道法”,可能是“大生死术”,方才难灭,地难葬,连“庭”叛逃的谪仙,也无法彻底抹杀。 不过完事都是绝对,在绝对的毁灭面前,一切都无法保存,如果是佛祖、道祖那些存在出手,即便祖尸驼有一万条命,也都不够活的。 这场恐怖的尸雨,侵蚀了一切。 我们所在的山峰,不到三时间,已经腐蚀了几十米,因为尸雨的缘故,整片阴间大地,感觉都沉降了好几米? 第五,磅礴尸雨依旧。 第七,尸雨骤然停止,我们三个走出山窟,站在半空中,望着一片血色的汪洋,惊讶得不出话,无限远处,那些蛰伏自封的高手,也在往这边赶来了。 322章 尸驼内斗 七的磅礴尸雨落尽。 这片本就贫瘠阴间土地,被尸雨侵蚀,足足沉降了十几米,所望之处,哗啦啦的流水声,皆是一副尸水流淌的诡异景象。 偶尔间,能看到一些流血漂橹的尸骸。 能在尸水中漂浮,不被化为粉末,这些尸骸生前,定然是不弱的阴间高手。 曾经统治尸驼山的主人,被叛逃“谪仙”分封的祖尸驼,屹立在虚空上,此刻,他依旧只有两只森森兽爪,头颅、胸腔、腹部、双腿等部位,并未重组,只是无数游离的尸咒符号,凝聚起来,临时组成的一副虚、实身体罢了。 几十丈高的躯体,屹立高空,犹如一个冲出地狱的吃人大凶。 黄风呜咽,雨丝飘散,一股淡淡悲伤的情绪渐渐充溢在这片空间,整个地仿佛都充满了凄伤与怆然的气息。 地都仿佛为之恸? 地间飘着淡淡的腥风血雨,但是此时,却充满了凄悲怆然的情绪,这个祖尸驼,能弥漫这种诡异的气氛,确实是一个可怕神明的存在。 “咚咚!” 外边,冲来了五道光焰流离的影子,并不是千烽火、炽使、阎凶岁等人,而是尸驼山的五个城主,由篅狇领导,一字排开,其余的是金尸汤、亓官粜、泷百里、雍司徒,划空而来,引起及其可怕的威势。 这五个城主,都是堪比“神明”的存在,自然行动如雷。 血发飞舞的金尸汤,见到“祖尸驼”的第一眼,眸子明显露出了一丝畏惧,古老年间,他和尸驼纹将,乃是祖尸驼的左膀右臂,后来他卖主求荣,臣服了那些谪仙,当中恩怨,只有他们最能明了了? 哼哼! 尸驼纹将几步当空,站在了“祖尸驼”的一侧,发出怒音,“金尸汤,你个狗东西,居然还有脸面出现,主人当年对你不薄,你为了苟延残喘活下去,公然叛逃了主人,你百死难恕罪。” 金尸汤双眸如有火蛇在流离,散出摄人心魄的眸光,“尸驼纹将,老话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你太蠢了,祖尸驼当时被众多高手围杀,明显是日落西山,你却依旧愚忠,看看你吧,一副没皮没肉的骷髅,现在是什么德行?” 尸驼纹将怒道,“金尸汤,你们五个前来,难道想杀主人?” 形如一截“鬼木”的篅狇,发出阴森森的话语,“不是想杀,而是一定杀!” 尸驼纹将手持九转镔铁,欲要出战的姿态道,“就凭你们五个跳梁丑,也想杀主人,痴人梦吧!” 篅狇依旧邪里邪气道,“你的主人,现在只不过一对臂膀罢了,无头无脑,其他身躯部位,还被封在其他鬼峰,翻不起什么骇浪,我们五个,足以了!” 尸驼纹将旁边的祖尸驼,几十丈的巨大身躯,一动未动,目光稍显呆滞,形如一具未开灵智的古老傀儡,只是静静望着远方发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和臧毛,自然站在远处,这是他们尸驼山的内斗,不用掺和,当然,以我的道行也很难掺和。 尸驼纹将一身铜光闪烁,咬牙切齿道,“你们五个卑鄙的家伙,有本事的啊,就解开其他的封印,让我主人重组,再光明正大一战。” 嘿嘿…… 亓官粜发出冷笑,“尸驼纹将,这么多岁月过去了,你还是那么真啊?” 面带狠色的泷百里,一身青色尸火鼓荡,一字字道,“何须废话,当杀则杀,免得多生变数!” 金尸汤也阴沉如水道,“尊谪仙令,绝灭一切祸患!” “咔嚓!” 一道巨大的闪电劈落而下,血雨停了,悲风止了,高空之上乌云渐渐散去,金色的阳光洒落而下,方圆几千米恢复了平静,仿似刚才的一切都是幻像一般,眨眼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呼” 高空之上刮起一股狂风,黑色魔掌突然荡起漫的魔云,在刹那间险些将刚出来红色月亮再次遮蔽,巨大的兽爪突然向着金尸汤无人飞去,无尽的魔云随着涌动而去。 远远望去,一切都笼罩在无光的黑暗中了。 “杀!” 五个城主化为五团炽热的光焰,倒空而起,要与祖尸驼一战高低。 “轰隆隆!” 虚空在剧颤,无数的尸火飞溅,犹如夜里的烟花在绽放,映亮了半边际,如同傀儡的祖尸驼不敌,往后倒退了十几米,方才站稳。 篅狇狂喜道,“祖尸驼,你别挣扎了,现在的你,只能斗转一些黑暗鬼术了,你本源的尸术,因为身躯残缺的缘故,根本施展不出,等着被彻底磨灭吧!” 见势不妙,尸驼纹将一马当先冲了上去,“金尸汤,今日我要取你性命!” 金尸汤不以为意道,“愚忠的蠢蛋,即便当年不相上下,不过现在,你远远不是我的对手了!” “铿!” 一个照面,尸驼纹将看似铜墙铁壁的铜色骷髅,却被一把金尸刀斩落了右臂,一个反手,尸驼纹将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血光交错间,压散了一切铜光,整具骷髅直接被竖劈成两半了,面带狠色,血发飞舞的金尸汤不屑道,“尸驼纹将,上一次动乱落幕时,念在一点友情上,我已经对你手下留情,给你留了一点火种,让你活到今日,这一次,你给我彻底粉碎吧!” 咔嚓! 无数的铜色骨骼,当空坠落大地,四处飞散,尸驼纹将被彻底斩裂了,命不复存。 金尸汤,一个绝对的狠角色。 同时间,上边的战局又拉开帷幕了,没有一字一言的祖尸驼,虽然巨大无边,但或许是没有头颅的缘故,整个人并不灵光,一个劲被五个城主围困在虚空压着打。 一团团可怕的尸火,不断砸落在他身上。 铿锵碰撞的金属铁音,无比清晰传遍地。 站在远处,我可惜道,“我的担忧是对的,祖尸驼的一对手臂,没有重组其他身躯,双拳难敌四手,确实翻不起什么太的浪花?” 臧毛脸色发青,带着惶恐不安的神色道,“域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要不先退出这里吧?” 我道,“不用,看看那些从庭叛逃的谪仙,最终会不会出场?” 外界,隐约间,也有几道目光隔空望过来。 我认识的,就是神棺门的千烽火,和西方的炽使撒拉弗与那个黑袍死神,他们在暗中观望,并没有入局,仿佛在等待什么机会? “不好!” “那是……” 突然间,当一身绿色尸火萦绕的篅狇惊叫时,高空上战局突变,一方巨大兽爪划空拍落,周身不断冲起黄色尸火的泷百里,依旧无法躲避,所有守护崩碎,被可怕的兽爪硬生生拍碎在虚空,化为齑粉,而且是无法逆转的死亡? 一击,一个堪比“神明”的泷百里就惨死了? 看起来,让人觉得难以置信,不过等待了几秒,并不见泷百里现身,明显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一点残渣都不剩。 “啊啊啊!” 虚空中,黑光大盛,浑身飘荡红色尸火的亓官粜,一把被可怕兽爪抓在了手心,发出撕心般的惨叫,硬生生被捏成了一滩红色血雾,命不复存,另一个十几丈长的兽爪,势如破竹,再次将逃跑不及的雍司徒,一拳轰成了碎渣。 祖尸驼高不可攀的魔影,在这一刻,突显绝对的强权霸业,透出无比残暴的气息? 臧毛不知所措道,“太疯狂了了,一个城主,一招就被强杀了!” 活着的篅狇与金尸汤,早已心惊胆战,连忙拉开了方位,往后边跳出方位,篅狇的本体,似乎是一截“鬼木”,他的肌体上,弥漫一层层的树纹图案,似一种老树年轮,篅狇神色阴晴不定道,“这是怎么回事?那块咒尸令,不是在古老年间,在上一次的动乱中,被搅碎了吗?为何还能出现?” 咒尸令? 我完全没有听过这个“至宝”的来历? 不断逃离,金尸汤同样心神不宁道,“咒尸令一出,地间所有的尸咒,都会被他轻易掌控,他能斗转禁忌的尸咒大术了,以我们两个城主的战力,根本没法阻挡了,篅狇兄,速速捏碎谪仙唤令,请求高高在上的谪仙降临,镇压祖尸驼!” 篅狇依旧显得气急败坏道,“到底是谁?在暗中作祟?帮助了祖尸驼一把?” 金尸汤道,“难道,是祖尸驼曾经的旧友?在暗中帮助?” 巨大的兽爪腾跃十几里,遮掩十方,仿似无边无际一般,朝着篅狇、金尸汤镇压而去,那边的两个城主,根本没有抗衡的心思,直接往外界离开了。 祖尸驼形如傀儡的几十丈巨躯,漠视一切,碾压着虚空,也追杀而去,在他手上当真持着一枚令牌,一方如同“剑型”的咒尸令,似令牌似鬼剑。 我带着臧毛,尾随而去,问道,“臧毛,咒尸令到底是什么?能让篅狇、金尸汤两个城主,这般恐惧?” 臧毛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道,“域大人,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传咒尸令,是祖尸驼大人的一件至宝,好像是从上得到的?” 靠! 我无语道,“祖尸驼,不会也有仙官赐福的好运吧?” 往外边冲去,不多时,已经冲到了黄泉河堤,那头部呈长方形,额头上是一个不断旋转的圆形黑洞的吞鼍兽,搅动黄泉水冲出,将逃跑的篅狇与金尸汤短暂的拦下了,后边机械傀儡一般的祖尸驼,两个长满黑茸茸不详长毛的丑陋兽爪,再次抓碎虚空而至。 “轰轰!” 关键时刻,躲在暗处的西方炽使与死神出手了,救了两人一命。 炽使撒拉弗发出雷霆重音,“祖尸驼,我知道你有清醒意识,出那半页经书的下落,我撒拉弗不拦你,让你重组躯体,否则的话,你出不去此地。” 祖尸驼依旧俯视地间,没有一点情绪波动,一爪而过,依旧简单而粗暴,他的兽爪上,无数的尸咒流离,化为了熊熊咒火,洒落地。 金尸汤意味深长念道,“半页经书?” “轰!” 撒拉弗与死神,直接被一掌拍飞,不过没有性命危险,“祖尸驼,你别不知好歹,当年你野心勃勃,冲入我西方地狱,杀戮无数,强行夺走了我们的半夜经文,这笔账,你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 “主人,你去重组躯体,我来阻敌!”吞鼍兽慢吞吞道,犹如一只庞大的晚年巨龟,横在了黄河岸边,一个恐怖的黑色漩涡,在它头顶上搅动风云。 323章 谪仙降临 阴间,一截黄泉河岸堤。 几十丈高大,拖着一片片尸咒黑煞的祖尸驼面无表情,一步踏过了黄泉河,轰隆隆的响音中,往外界离开了,西方的炽使与死神,也被吞鼍兽暂时拦住,无法渡河,吞鼍兽战力不足,不过很抗揍,撒拉弗与那个死神,估计杀上个一一夜,也没什么结果? “走!” 我带着臧毛,破开禁忌,也划空跳过了黄泉河,跟着祖尸驼的步伐,往外边冲去。 “谁!” 突兀间,我心生不好的预感,手上的豳火戟侧旁一横,“哐当”一声,并未撼动什么,与我并驾齐驱的,是神棺门的千烽火,我一脸戒备道,“千烽火,你想杀我?” “地狱无尽暗逢惊,一睨烽火魍道名;绝笔犹能书鬼字,封喉亦可染群烟。” 千烽火踏着一口神棺,悠悠念了两句诗号,望着我开口道,“域,杀你,虽然也可以,不过现在,我对你已经不感兴趣了,让整片臭名昭著的尸驼山,焚烧起熊熊烽火,才是我最迫切要做的事!” 我听臧毛过,当年祖尸驼统治时,野心勃勃,曾对外发动了很多战祸,首当其冲的是乱圖门,一夜间,被祖尸驼血洗的大势力。 神棺门的基业,也倒塌了大半,虽然勉强保存下来,不过也元气大伤。 那段不死不休的恩怨,也是千烽火欲要搅乱尸驼山的缘由。 我道,“你是一个疯子!” 千烽火道,“别提防我了,再不加快速度,可能错过大的好戏了?” 我道,“什么好戏?” 千烽火道,“篅狇已经捏碎一张符箓,召唤神灵,可能某个谪仙,要降临了!” 我问道,“那些谪仙,到底是谁?” “等他降临,你不就知道了?”千烽火眸子一瞪,意味深长“域,不错,没想到你居然能有此速度,看来你也不是池中鱼啊?” “铿铿!” 外边一个门户,篅狇与金尸汤刚走,还未愈合,便被可怕的祖尸驼,一掌拍碎了,崩裂出一个巨大的口子,一闪而出,总算离开这个“界中界”的世界了。 外边,才是真正的阴间。 “轰轰!” 祖尸驼所过之处,无所阻挡,尸咒所过之处,周围的城墙,立刻坍塌了大半,守卫城门的金夔屠帅,当场惨死。 大地在震颤,生灵在毁灭。 几十丈的祖尸驼出世,顶立地,疯乱如魔,这一刻,所有城池中的生灵神色大变,莫不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可怕气息,化作鸟兽散,一一朝城池外逃亡。 “第一鬼峰,不可毁啊,那里镇封着他的上半躯体,一旦重组,就更麻烦了。”篅狇不甘心吼叫时,却不敢上前阻拦,眼睁睁望着他的城池被捣毁。 “呜呜呜……” 气息的震动,两个城池的牢狱崩坏,当中无数的丧尸,潮水一般往外边涌出,不过祖尸驼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些丧尸身上,隔空一个兽爪往下一抓,顿时间,一座锥形鬼峰,被他硬生生从未知的深处,一把强行夺了出来。 “嘭嘭!” 谪仙尸符焚毁,整座鬼峰坍塌,当中一副胸腔出现,堪比一座房屋,组合在那两条可怕的臂膀上,一时间,祖尸驼散出的气息,越发汹涌澎湃了。 千烽火脸上弥漫一种奸笑,“域,要不要去弄点油水?” 我道,“什么油水?” 千烽火压低声音道,“一些储藏室中,定然有尸丹的?” 我立即道,“去看看!” 我们两个开始趁机摸鱼,金尸汤第一时间赶来,欲要抹杀千烽火,不过却被千烽火一口棺材砸退了,金尸汤恶狠狠道,“千烽火,你敢胡来,等高高在上的谪仙降临,你的神棺门就等着灭门惨案吧?” 滚蛋! 千烽火不屑道,“金尸汤,滚一边去,祖尸驼已经出世了,而且暗中有高手帮助,一切都会反转的,你还是想着,怎么保下自己的命吧!” 千烽火肆无忌惮,所过之处,不断释放一些弥漫浓烟的棺火,趁机作乱。 屹立城池半空的祖尸驼,阴森森的影子,投射在大地上,黑暗了一片,所有人都笼罩在惶恐不安的绝望中,长满不详黑毛的兽爪,又朝着第三座城池抓裂而去。 “轰!” 一个腹部重组回归。 “铿!” 两条双腿回归。 祖尸驼的身躯,唯独差一颗被“割裂”、“分封”的古老头颅了! 此时,阴风阵阵中,五座庞大的城池已经是千疮百孔,十几道城墙坍塌,烟尘滚滚中,不少的的生灵被掩埋,被祖尸驼尸咒波荡惨死的,更是不计其数。 “头……颅……何……在……” 一声戾啸,再一次划破际,震耳欲聋涌动出来。 我和千烽火走出,站在远端,我疑惑问道,“难道,他的头颅不在这里?” 千烽火站在古棺上,摸着下巴,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念道,“这一下,更加有趣了,看来那些谪仙,也是早有安排,已经将祖尸驼的头颅转移了!” 这时,散着墨绿尸火的篅狇开口了,“祖尸驼,你别想完成的重组躯体了,你的头颅,早就离开了尸驼山,被封印在其他神秘之地了,没有了头颅,你终究没有完整的灵智。” “轰隆隆!” 篅狇所站的大地,被兽爪拍碎,烟尘滚滚中,猛然凹陷一个深坑。 “啾啾啾……” 这时候,阴间的高空,传下一阵高亢的嘶鸣声。 紧接着,一座巨大的绿色岛屿,如同一块古老漂浮陨石,从看不清的上空浮现,无尽的绿色神光璀璨无比,整座岛屿就像一颗明珠,当空坠落,是一个长满各种仙花、瑞草、神树的岛屿,美轮美奂的光辉,在上边笼罩着。 我惊道,“谪仙降临,这种景象,也太疯狂了吧?” 千烽火变得冷静几分念道,“毕竟是神灵,由而至,算不得奇怪。” 虚空在猛烈摇动,每一寸空间仿佛要沸腾了一般,一道道绿色神光照耀在正片地间,最后爆出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刚猛仙雾流,在轰然大响声中,陨石岛屿上,腾跃起一头遮蔽日的巨鸟,宛如一道山岭一般。 那头巨鸟,通体有神绿光芒盘旋,有古老凤凰的影子,也有三足乌的外形,却绝对不是。 千烽火开口道,“重明谪仙!” 我问道,“那这个谪仙,本体到底是什么?” 千烽火抬着头,一眨不眨的双眸有锐光闪烁,简单道,“一种上的重明鸟!” 明鸟是中国古代神话传中的神鸟。其形似鸡,鸣声如凤,此鸟两目都有两个眼珠,所以叫作重明鸟,亦叫重睛鸟。它的气力很大,能够搏逐猛兽,能辟除猛兽妖物等灾害。 旧时代,民间会有一种新年风俗,贴画鸡于门窗上,实即重明鸟之遗意。 我面带骇然道,“重明鸟,传中的神鸟,居然会从庭叛逃吗?” 千烽火道,“估计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谁愿得《谪仙》恶名?而且还会被兵将追杀。” “还吾头颅!” 祖尸驼发出呐喊,可怕兽爪冲而起,来到高空之上后,爆出阵阵尸咒魔气,紧接着与那坐仙光熠熠的陨石岛屿,猛烈的对撞在了一起。 “轰” 无尽的尸气瞬间充满了整片空间,整片虚空似乎在一刹那变得死寂无比,地间一片黑暗! 岛屿并未毁灭,“轰隆隆”的响音中,坠落到了大地,篅狇与金尸汤,早已等待在一旁,连忙跪地恭敬道,“篅狇、金尸汤拜见重明仙。” 彻底陷入狂暴的祖尸驼,为了一颗头颅,继续过去,巨大的臂膀遮蔽日,长满了黑森森的兽毛,样子实在恐怖到了极点。它长足有十几丈,这简直出了一般人的想象,似一道山岭横亘在空中一般! 长满兽毛的巨大手臂,在空中轻轻一阵颤动,地间便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地异象随他而动! 血雨飘洒中,巨大的手臂忽然猛力在空中动作起来,手臂竖起,而后猛的印落而下,巨大的兽爪铺盖地,狠狠拍击在了下方的陨石岛屿之上,连同上边的重明谪仙,也要一起碾碎。 “还吾头颅!” 无尽的声响中,依旧听到祖尸驼的一声不灭执念。 无尽烟尘涌上了高,那座陨石岛屿被巨掌拍击的支离破碎,在一瞬间被兽掌摧毁了! 这当真是毁灭地之力! 刚才的一击,重明谪仙避开了,没有死扛,此刻他翱翔在高空,垂落条条翠绿色的仙芒,发出猎鹰般的尖锐声响,“祖尸驼,看来当年另外镇封你的头颅,并不是错误的,否则真给你重组尸躯,我们谪仙都要无可奈何了!” 祖尸驼口中喷涂尸火,“重明谪仙,我的头颅,究竟在何处!” 两个庞然大物,对峙在空中,一个尸气流离,一个神茫涌动,泾渭分明的两种景象。 重明谪仙冷冷道,“无可奉告!” 祖尸驼怒道,“那你就死!” 祖尸驼冲起,它宛如一大片乌云一般,遮住了上的红色月亮,在大地上上投下巨大地森森阴影,在轰隆隆的雷声中,即便重明谪仙爆发万丈神茫,还是被爆碎了一条羽翼。 “噗噗!” 突兀间,一道巨大的阴阳光芒,化为类似蝎形的二股叉,整体散发着黑白的死亡气息,双刃锋利无比,一下刺穿了祖尸驼的两条臂膀,不过没有斩落。 “祖尸驼,你岂能放肆!” 高空之上,一团黑白云雾积压,往下坠落,又一位“谪仙”出现了,在沉沉浮浮的云雾中,妖气大盛,一头面目可憎的云蛟在盘踞着,双眸一黑一白,让他的面容更加狰狞。 “更可怕的大妖云蛟谪仙也赶到了,以一对二,最多是势均力敌的局了?”站在我旁边的千烽火,意味深长念叨了一句。 云蛟谪仙,似龙型,却未成龙。 唯一奇异的是,这云蛟周身散出的气息,不是神圣的仙芒,而是最原始丛林的妖气,难道从庭叛逃,背负谪仙之名,他褪去身上的仙芒,专修妖道法了? 几十丈巨大的祖尸驼,浑身不详的黑毛在飞舞,屹立地间,并未惧怕,依旧发出质问的鬼音,“我的头颅,究竟在何处?不,那你们都要死!” 云蛟谪仙盘踞在云雾中,裂开血口,喷吐一股股妖火,“祖尸驼,你没有机会,再重组最后的头颅了!” 324章 神明之战 尸驼山的高空,顿时透出阵阵绿光,一声刺耳的鸟叫自虚空上响起,一只十几丈的神鸟盘旋一圈,俯冲而下,这是一只重明神鸟,从“庭”叛逃出的谪仙。 重明神鸟以普通人的眼光来看,的确称得上巨大,但是和祖尸驼几十丈的不详躯体比起来太不够看了,渺的如同蝼蚁。重明神鸟浑身羽毛青碧翠绿,爆出阵阵神光,透出一股磅礴的力量。 “轰!” 尸火与绿焰纷飞,重明谪仙被森森兽爪,一下子拍飞了出去,立见高低。 “这重明谪仙,就算在神明层次,应该也是厉害的高手了,对上缺一颗头颅的祖尸驼,依旧搅不起风云啊?”我异常震惊道,这祖尸驼,估计是阴间数一数二的存在了,强大的尸咒波动磅礴无比,随着兽爪的一栋,空间都跟着汹涌起伏不定。 “亡神祭,妖海生涛” 盘踞在云雾中的云蛟谪仙,终于动了,目露凶光的狰狞面容,裂开血口,不断喷吐一道道可怕的妖火,黑白妖火,遮蔽日,让这片世界看起来诡异无比。 空中祖尸驼那庞大的躯体,虽然他的头颅,暂时由尸咒凝聚,但是依旧能够看清眼前的一切,两只森森魔爪铺盖地般笼罩而去,向着黑白色泽海涛抓去。 戾啸震! “咔咔!”云蛟谪仙喷吐的妖火,一一被击穿,不过云蛟不退反进,径直向着魔爪冲撞而去。这个时候奇异的事情生了,二十几丈长的云蛟仿似遇风就长一般,躯体以飞快的度放大,在刹那间竟然变成了长达数百丈的蛟龙,而且头颅上,又冒涌起五颗蛟龙头颅,展开后宛如占据了整片空,将际的红色月光全部挡住了,投下大片的阴影。 “六首云蛟?”我旁边的千烽火,第一次动容道,“这云蛟潜力太可怕了,古老年间,也不过是四首云蛟,现在转入妖道修法,居然进步那么快?” “我的老啊,太不可思议了!”臧毛大声惊呼。 其实我也目瞪口呆,云蛟谪仙实在太过出人意料了,居然有着这么庞大地躯体,已经超越祖尸驼的凶躯了,同时,它其透出的妖纹波动也越来越恐怖,浩瀚无匹,比之最开始出现时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倍。 此刻,连重明谪仙,垂落一条条绿色神茫,也只能飞翔在一旁。 “轰” 六首云蛟,六个不断摆动的狰狞血口,不断喷吐黑白阴阳妖火,没一团烈焰,化为类似蝎形的二股叉,在极飞行的过程中直接焚烧了虚空,留下一道道巨大的空间裂痕,其锐利的双爪更是透出一道道黑白光芒,向着空中的祖尸驼撕裂而去。 祖尸驼疯乱如魔,空中两只巨大的魔爪不断挥动,爆出阵阵尸咒煞气,将那无尽的黑白光芒全部化解掉了。而后向着六首云蛟撕扯而去。 震耳欲聋地蛟龙喉音,仿佛要穿透观战人的脑海,声音之大之强,让人不得不封闭自己的听觉,不然会被震破耳鼓。 蛟龙的躯体,比之古老出土的神兵宝刃还要强悍,硬生生抗住了两只魔爪的轰击,同时六颗可怕的蛟龙头颅,以及锐利龙爪也不断动攻击。 那片空,完全沸腾了。 冥冥中,仿佛空间都在沉碎、凹陷、复原,接着再崩碎。 两个巨大的凶怪,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势均力敌的局面。 十几分钟后,重明谪仙突然发难,看准了时机,闪烁璀璨绿芒的鸟爪,一举抓裂在祖尸驼尸躯的双肩上,暂时压制了两条可怕兽爪。 “吼吼……” 祖尸驼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惨叫,还没等他反应,六颗吐纳妖火的蛟龙头颅,拖着一片烈焰,一个个巨口,不断啃咬在祖尸驼的身上,双肩、胸膛、腹部、双腿,一一被六首蛟龙死死咬住了,无法动弹。 无比磅礴的尸咒,此刻被妖火、绿芒死死压制了。 “啾啾……” 重明谪仙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晶莹剔透的羽翼煽动,一股股绿光仙芒,化为无数锐利的刀剑,不断斩裂在祖尸驼几十丈的尸躯上。 祖尸驼的两条手臂,几乎要被斩裂了。 站在远端,我摇摇头道,“这两个谪仙,太过恐怖了!” 千烽火踏在古棺上,皱着眉宇道,“祖尸驼,即便缺失一颗头颅,也不该怎么弱啊?” 呃! 我无语道,“头颅,是最重要的中枢,失去头颅,与丧尸无异,这祖尸驼一路走出,全是靠蛮力镇压,几乎没有施展过禁忌尸术……” 千烽火一抬手,拦断我的话语,自顾道,“域,你太年轻了,祖尸驼的可怕,你是不清楚,要知道他当年单身匹马,驾驭着吞鼍兽,可是直接杀入西方地狱的?而且据,还在那三进三出,杀戮无数,即便是西方的死神,也惨死了很多,按理,不该那么弱的?” 我道,“那是两个谪仙,太过恐怖了!” 千烽火摇头道,“这两个谪仙,并非很恐怖,我出手的话,都能对付那个重明神鸟。” 嘘! 我鄙视道,“千烽火,你太能吹牛了吧?” 千烽火道,“不是吹牛,那重明神鸟,也不过仙官六品,虽然比我高一品,不过这里是阴间,会压制它的一些战力,此消彼长下,我镇压他,只是时间问题!” 我又问道,“当年祸乱尸驼山的谪仙,最强大就是重明鸟与六首云蛟了?” 千烽火道,“不是,真正的人物,还没降临呢!” 我立即道,“还有更可怕的谪仙?” 千烽火简单道,“起码还有两位!” 站在原地,我已经十分惊讶了,四个可怕的谪仙,难以想象,当年他们为何杀不死祖尸驼?而只能分封镇压,让现在出现了变数?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千烽火又道,“古老年间对于这祖尸驼,只能封印,而无法彻底碾杀,因为这家伙百死不灭,修行了一种不死之术,据他当年单枪匹马,强行冲入西方地狱,夺走半页经文,就是为了完善不死之术?” “吼吼!” 上空中,居然突然变化,祖尸驼手上的令牌,当中冲出了一道影子,一个凶狠的紫发老人,紫发老人一出现,如同一轮紫色的太阳,一举扫退了六首云蛟。 不过紫发老人出现得快,消失得也很快,一击之后,似乎消耗了所有命源,莫名不见了。 不过,这让祖尸驼取得了战机,几秒种后,他的两只兽爪迅猛如雷,死死的抓住了重明神鸟,随后将重明神鸟提起来在空中生生撕裂了。 “轰” 重明神鸟惨死,他体内蕴含的仙力四处动荡,无尽的生命之能爆散开来,即便远隔数十里,我们依然感受到了空中地浑厚灵气,祖尸驼贪婪的大口吸允着,身上尸咒运转,吸纳那些生命之能。 一副“尸”吞“仙”的残忍画面。 见到这种景象,同样观战的篅狇,气急败坏道,“那个紫发老头,真的是寰无疆,祖尸驼曾经的旧友,这一切,都是寰无疆在暗中布局的啊?” 血发飞舞的金尸汤,神色阴晴不定,开口道,“祖尸驼的头颅,不会被寰无疆发现吧?” 篅狇道,“不可能发现的,毕竟当年为了封禁头颅,几位谪仙大人,为了谨慎行事,可是布下很多迷障的。” 虚空上,六首蛟龙停止了杀伐,重新盘踞在更高空的云雾上,六对蛟龙眸子,迸射着摄人心魄的妖火,“祖尸驼,你看起来如傀儡,却并不傻嘛?居然有这种后招?” 祖尸驼的身上,吞食了重明神鸟大部分的生命本源,透出的残暴戾气,这是一个顶立地的魁伟身躯,如果不是覆盖着黑森森的兽毛,称得上异常强健与完美,完全是按黄金比例生成的健硕身躯,“六首蛟龙,乖乖出我头颅所封印的地点,我饶你不死!” 六首云蛟中心的头颅,高昂起来,流离蔑视神色,“祖尸驼,你以为真能杀我?” 祖尸驼一字字雷霆重音,“你们这些谪仙,本与我不在一个层次上,我吞食了重明鸟的本源,又恢复了两成,即便没有头颅,现在杀你,已经轻而易举了!” 六首云蛟道,“看不出你能杀我!” 祖尸驼道,“那就让你看看!” 祖尸驼所站的地域,狂风涌动,魔气腾起,尸咒冲空,无数的魔云聚集而来,在电闪雷鸣中,六首云蛟的头顶上,突然压落一个血色尸手。 “轰隆隆!” 无比的诡异的尸手,精准砸落在六首云蛟所在的方位,依稀间,能听闻肉裂、骨碎、血溅的残忍声音。 一切散去,六首云蛟断了两颗头颅,在他旁边,也出现了两道影子,正是西方的炽使与那个死神,两个西方神灵,替六首云蛟挡了一部分的毁灭。 炽使撒拉弗道,“早知道,我们早些出手了,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 祖尸驼平静道,“你们两个,也要入局?” 死亡煞气遮掩面容的死神道,“我们,本就在局中!” 撒拉弗道,“祖尸驼,交出我西方的半夜经文,否则的话,你今日难以善终。” 325章 尘殇神鹊 古老年间,野心勃勃的祖尸驼,不满尸驼山一地的统治,在外界肆虐,灭乱圖门,毁神棺门,死伤无数,最后为了完善一种不知名的不死术,更是驾驭一头吞鼍兽,单枪匹马闯入西方地狱。 半夜经文,就是祖尸驼硬生生从西方地狱夺回来的。 炽使撒拉弗质问的语气道,“祖尸驼,交出我西方的半夜经文,否则的话,你今日难以善终。” 看得出,撒拉弗神色显得很急迫。 这也正常吧,古老年间,他尊西方的主神令,率神灵队伍闯入东土阴间,在尸驼山开战,半夜经文没得到,反而全军覆没,而且他的炽使之位,也被他曾经的一个手下“米迦勒”占据了。 现在的撒拉弗,顶多算是上一任炽使了,损失绝对地位,自然让他抓狂。 庞大的祖尸驼凝立于地间,虽无头颅,但是整个人依然宛如有灵一般,他仿似这个世界的开拓者,让人心生敬畏,其透出的气势可让众神拜服。 这是一个绝对的主宰者,强大的尸气波动浩瀚无边,在这样强大的存在面前,即便是一般神明也要拜服,“西方使,你们可真是跗骨之蛆一般,不就是半页经文吗?又不是逆神物?” 炽使撒拉弗怒道,“祖尸驼,半夜经文的事情,你心知肚明!” 他一旁的死神,依旧冷冷道,“半页经文,关系到西方地狱的秩序,自然要寻回。” 几十丈高的祖尸驼,仿佛举止间就能抬手碎,跺脚裂地,这种人能够毁灭整片地,绝对是阴间数一数二的存在了,“这么多年,你们西方地狱,还不是安然无恙,有无半夜经文,显然都无关紧要了!” “嘭嘭!” 炽使撒拉弗周身神芒璀璨,他解开了全部的自封,巅峰的战力,一下子涌动而出,他的外貌也发生剧变,撒拉弗有六对翅膀,用两个翅膀遮脸,两个翅膀遮脚,背后还有四对翅膀煽动,一共十二翼翅膀,蓦然间,他一睁眼,发出响彻云霄的如狮吼声,并且有可怕的红色电光划过长空,形如长蛇。 一眼看去,这炽使,是一种“燃烧”与“蛇”的合体一般? 因为撒拉弗的面容,似人似蛇,即便有神圣光辉笼罩,依旧突显怪异,撒拉弗声音也尖锐了几分,“祖尸驼,交还半夜经文,否则不死不休!” 哈哈哈…… 祖尸驼仰大笑,“炽使撒拉弗,死神赫尔,你们终于舍得拼命了吗?” 同时间,地间电闪雷鸣,血雨飘洒,无尽的血雾全部笼罩向祖尸驼,快融入他的体内,高大的魔身经过鲜血的洗礼,似乎更加的高不可攀了,他似那掌控这片地的主宰者一般伫立在那里!这家伙可能也要拼命了? “轰轰!” 三对一的杀局,开始在高空骤起。 这一次,祖尸驼似乎施展了一种“异象”?地间雷阵阵,狂暴的血雨更加猛烈了,旁边的尸雨,再一次当空飘落,燃亮了地四方。 四面八方,突然出现一道道如血龙般的影像,又象是一道道血色闪电,从远方汇聚而来,成为祖尸驼灭杀的手段,轰击向撒拉弗,赫尔和六首云蛟。 无尽的尸水,仿佛自阳间上流淌下来,景象骇然。 血色染红了空,血雨飘舞,血雾弥漫,血河奔腾,空仿佛涌动着一片血海。 无尽的魔血席卷地间,让汪洋,让空全部被忽略了,唯有那魔身成了地间的唯一! 撒拉弗三人,在旁边尸水中划空而过,三团亮光,在妖红的世界中,显得异常的刺目。 不过三团炽热的光亮,依旧无法抗衡祖尸驼。 尸水翻腾间,一个个血色掌印,自更高的空中压落,仿佛之巨掌,无情轰碎着虚空,无差别磨碎每一寸地域,撒拉弗三人还未近身,就只能被动防御。 “轰隆隆!” 一道道大裂缝,在空中蔓延。 能将空间都崩碎,这祖尸驼太过恐怖了,在我看来,尸驼纹将当时的法,可能并非虚言,这祖尸驼,或许真有与鬼门关的阎王爷,有一战之力? “恶梦之王的碎片,解放世界的戒令,冰冻的黑色虚无之刃,与我的力量,我的身体结合,一起迈向毁灭之程,连众神的魂魄都被击溃——神灭斩!” 就在此时,死神赫尔大发神威了,听他的念咒,似乎是一种“召唤术”?冥冥中,召唤西方地狱的更可怕黑暗鬼威,那道“神灭斩”也的确可怕,一下裂穿祖尸驼的胸膛,崩穿一道口子,粘稠的尸水流淌出。 地间,腥臭味越发浓烈了。 “死!” 几十丈高的祖尸驼,胸膛的伤口上,喷薄一股股可怕的血色雷电,一下将死神赫尔爆碎了。 “从彼方而来,还彼方回去,闪耀的光挥啊,化为无坚不摧的剑!以大气为弓,光辉为箭,承受我意志的力量啊,划破虚空!!左手"光歼破弹",右手"穹光之箭",两样应我名的光之术啊,合体,陆续激撞出更光亮的闪耀之辉吧……辉耀堂!” 炽使撒拉弗也斗转最可怕的西方魔法了,一片美轮美奂的堂闪耀出,光芒万丈。 “噗噗!” 祖尸驼猛然一拍,十几丈的长满黑毛的森森巨爪,直接将那“辉耀堂”打碎成两半,虚空剧颤,他反手一拳,彻底让“堂”破灭。 这时,六首云蛟的六颗头颅,不断本破可怕妖光,砸落在祖尸驼的脊背上。 虽然有骨骼碎裂的响音,不过祖尸驼依旧稳如泰山,纹丝不动的屹立着,他手上的咒尸令牌飞出,由化大,一下砸在六首云蛟的头颅上。 妖血飞溅,六首云蛟又断落三颗头颅,惊恐万分间,想要跳开了原地。 不过祖尸驼速度更快,一步踏空,震耳欲聋中,拖着一片血水而行,席卷高空,他的双爪一下将六首云蛟死死摁在了空中,势不可挡,魔音如洪钟大吕发出,“六首云蛟,我的头颅,究竟在何处?” 六首云蛟不断挣扎,浑身爆发令人骇然的妖火。 “噗噗!” 暴戾残忍的祖尸驼,巨大的兽爪一压,将六首云蛟的头颅,全部拍碎,云蛟,也成为了一头无头的蛟龙,无数的妖血,血洒长空。 “祖尸驼,一点造化重组,头颅未全,就敢大杀四方,你太嚣张了!” 就在这时,阴间的穹,一口布满仙纹的大鼎,带着熊熊烈焰,砸落而下,与此同时,还有一杆大旗迎空招展,发出哗啦啦的响音,灭世而落。 “轰轰!” 祖尸驼双爪横空,与之碰撞,不过明显落了下风,自己被震退到下边的城池废墟,烟尘滚滚中,他双臂出现一个个孔洞,千疮百孔,旁边的尸水从伤口往外涌出,显然伤势不,祖尸驼望向上边,“你们两个谪仙,终于现身了吗?” 这一次,是两个同样高大的男子,一个身披古老道袍,踏在仙鼎上,犹如一个道士,另一个执掌一杆大旗,浑身金光熠熠,似一个庭的将。 不过这两人,举止间,脸上都透着一种若隐若现的邪气。 我旁边的千烽火,低低念道,“尘殇与坠神鹊,这两个,方才是可怕的谪仙啊?” 尸驼山外,无限远处,那些逃离出去的人,同样望着这里。 那人群中,我也看到亓官霞、亓官炎、金蓬、泷行狂、篅青云等青年一代的人。 我问道,“千烽火,这尘殇,怎么是一个道人?” 千烽火道,“他本来就是道家的,你看到那口大鼎了吧?上边古老的道纹交织,当中还刻着九字真言,传中,那是太上老祖的器,虽不是真正八卦炉,但是出自道祖之首,足以压塌什么东西了!” 我瞪大了眸子,的确和千烽火所一般无二,惊讶道,“不可能吧?盗窃道祖之器,罪大恶极,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千烽火摇头道,“没有人能想得通。” 我又道,“那个坠神鹊,曾是一位将?” 千烽火道,“是将无疑,那杆掌兵旗,是他从庭上带下来的!” 这片地,气氛一下凝重了。 尘殇与坠神鹊一出,就连不可一世的祖尸驼,此刻也面带了严肃起来。 尘殇取出几枚丹药,让六首云蛟疗伤,同时他掌控的仙鼎一阵,一条条绿色神丝,仙子舞动一般,四面八方涌入了大鼎中,“重明神,本源毁灭成这样,你要复活重生,恐怕要一段岁月了!” 啊啊啊…… 所有人,不禁张口结舌,重明神鸟都被祖尸驼撕碎了,还能复活不成?那是什么逆的手段? 千烽火单单念道一句,“神明层次,不是你们能揣测的!” 祖尸驼道,“尘殇,看来一战无可避免了?” 尘殇道袍飘舞,出尘的老道士一般念道,“祖尸驼,没有办法,要复活重明神,必须将你开膛破肚,把他的命源一点点斗转出,毕竟,那也是他的造化,不能为你所掌控!” 尘殇没有惊雷影,平静的言语间,却没有人怀疑他能那般做。 几十丈高的祖尸驼,森森道,“你们谪仙,离开我尸驼山,恩怨一笔勾销!” 这是在条件了! 祖尸驼似乎也心虚了? 坠神鹊浑身金光流离,显得威武不凡,上降临的仙将一般,漠视地间道,“祖尸驼,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本,与我们谈条件,你那个旧友,名为寰无疆的紫发老头,在半路拦截,想要拖延时间,不过被我们毁灭了,只有一点命火逃出去,你没有援兵了!” 祖尸驼一字字阴沉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死不休吧!” “归……来……” 祖尸驼发出惊动地的戾啸,一块土地掀翻,泥尘滚滚中,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尸,浑身漂浮着浑浊的黄水,从当中被拘禁了出来。 这是那个狌屠帅! 曾与赶尸派第一祖师大战的老尸。 “咔咔!” 祖尸驼一口将狌屠帅吞吃了,隐约中,他脖颈上,虚幻的头颅,鼻梁、眼眶、额头位置真实了一些,其他部位,也在一寸寸真实起来,“尘殇,坠神鹊,你们没想到吧?这是我曾经故意遗失的一块头骨。” 尘殇略显震惊道,“一块头骨,经过这段岁月成长,也能临时充当一颗头颅了!” 坠神鹊道,“为何当年,我们封印他的头颅时,没有发现?” 祖尸驼得意道,“那自然是我瞒过海的手段。” “不好!”尘殇双眸迸发道火,“以契机牵连,这家伙可以感知到他头颅被封的位置,必须立即镇压,否则被他真正重组,大事不妙!” 326章 天上的尸 阴间,尸驼山上,尘殇与坠神鹊震惊一语,直接出手镇敌了,一口美轮美奂的古老仙纹道鼎,化为百丈巨大,遮蔽日一般,鼎口内喷薄无数可怕烈焰,焚烧虚空,当空往下坠落,一方掌兵旗,迎空招展,“哗啦啦”的诡异响音中,同样扫裂出一道道可怕的青色锋芒。 一鼎一旗,都是他们叛逃时,从“庭”带下来的器。 自然不是凡器。 尘殇与坠神鹊,战力也的确可怕,身为叛逃的谪仙,古老以来,并未被“兵将”彻底镇压,反而一直逍遥法外,持着不凡的神明器,穿过阳间,流浪到这片阴间作乱,难以想象,传中的“玉皇大帝”,也不发出“诛仙令”? “谪仙,破也没用,我祖尸驼也不是善茬,那就不死不休!” 如一座魔山巨大的祖尸驼也发狂了,依旧是一只巨大的魔爪,倒空拍去,不过这一次魔爪上的尸咒力明显加重了许多,一举扫开仙纹道鼎,震退掌兵旗,继续涤荡可怕的魔威,直接将虚空拍的片片碎裂,快向着那两人抓去。 魔爪所过之处,也拖着一片粘稠恶心的尸水。 祖尸驼,他曾是尸驼山绝对的统治者。 古老年间的阴间大乱,却被四个谪仙逆势,夺走权势,而且自己还被割裂分封,至今一颗头颅未重组,祖尸驼自然暴躁如雷。 要是巅峰时期,祖尸驼杀这两哥谪仙,估计探囊取物一般。 尘封与坠神鹊神色大骇,在原地留下一道道残影,快出现在了另一个方向,他们虽是叛逃的谪仙,但“神明”的实力没有丝毫水分,故此躲避过了这凶悍的一击。 “不好!” 等他们推开,巨爪的目标直接将疗伤的六首云蛟,一把拘禁住了。 六首云蛟体内的尸咒都未完全清除,根本无法抗衡,一下被死死擒住蛟龙躯体,然后被可怕的森森兽爪拖拽下来。 西方的炽使撒拉弗与死神赫尔,站在一旁,神色阴晴不定,他们本有机会救援的,但是明显自己延误了战机。 “噗噗!” 众目睽睽之下,六首云蛟被强行撕裂了,肉裂骨碎,血飘长空,无数的妖火本源,化为一条条游离盘旋的火龙,阴风阵阵中,被几十丈高大如魔的祖尸驼一口吞吃了,就连残渣尸骸,最后也成为他的一口美餐,祖尸驼,宛如一个吃人的大凶,充满血腥暴戾。 站在远处的丧尸、屠尸、屠将、屠帅等人马,簇立尸驼山腹地外,望向那片战局,一时间,所有人瞠目结舌,惊讶得不出话的表情。 我旁边的千烽火,踏着一口古棺道,“这一下,转化妖源,又恢复一些古尸本源,祖尸驼更加无人能挡了!” 我惊道,“古老年间,巅峰时期的祖尸驼,是怎么被割裂分封的?” 那祖尸驼,简直是万军丛中取人首级,如入无人之境,是一个绝对的凶怪古尸,估计只有鬼门关的阎王爷,以及地藏菩萨,能轻易镇压他了? 千烽火道,“那时的尸驼山,千仓百孔,地都几乎被打穿了,那时候,那个死神赫尔,还带着一道西方教皇的印记而来,正是一道教皇印记,重创了祖尸驼,紧接着,坠神鹊又召唤一道更可怕的印记,接引上的大人物,坠入阴间,接连几次重创祖尸驼,而且还有其他势力搅局,那才勉强镇压了祖尸驼!” 我道,“这祖尸驼到底什么来历?居然那么逆?” 千烽火道,“域,你应该能猜到一些吧?” 站在原地,我露出思考神色,当时与尸水流离的狌屠帅交战时,听到过一些流言,我道,“祖尸驼,似乎是从上掉下来的一具尸?” 千烽火立即道,“这个传言,或许不是假的,这祖尸驼的来历,极为神秘!” “轰” 巨大的先稳到顶在一瞬间压碎了下方的一道断壁残垣的城墙,致使乱石穿空,沙尘弥漫。 掌兵旗招展开来,每一次舞动,势必扫灭出无数可怕的风芒。 以一对四,祖尸驼立刻落了下风了。 那片中心,光焰暴涨,尸水飞溅,各种古老的器,也在当中碰撞发出寒铁颤音,一切都凌乱了,即便是我的法眼,此刻也无法真正看清当中局势。 “祖尸驼,你别挣扎了,我已经在上有安排,派人查清你的来历,你躲不过这一劫了!”坠神鹊发出森森言语,他的本体,确实是一种“鹊体”! “轰” 魔爪拍落附近一片空间都凹陷下去,无数裂缝往外蔓延,接着彻底坍塌崩碎,强大的轰击之力,虚空都能打穿,即便是神明也不得不避退。 不过他还是冲不出战局,依旧被压制在当中。 那里的大地,烟尘滚滚中,不断被轰击沉沦,近乎形成一个深渊火山了? “就这样结束,太没意思了!”千烽火舔了舔舌头,他脚下的一口神棺,开始有棺纹浮现,一条条棺纹,如同蛟蛇在盘旋,突显诡异。 我道,“千烽火,你什么意思?” “我也去搅一搅风云,战局太快结束,对我没有什么好处啊?真正精彩缤纷的热闹大局面,还未出现,怎么能就如此草率的落幕呢?”千烽火脸上战意如虹,踏着古棺冲了出去,明显是要帮助祖尸驼了。 我在身后连忙道,“千烽火,还有大局面?” 千烽火意味深长道,“阴间的,还未破碎,怎么可能没有呢?” 千烽火一入战局,立刻拖住了西方的死神赫尔,分担祖尸驼的压力,这一下,祖尸驼终于破解可怕的毁灭力,一重重往上轰击,从哪个深坑冲了出来。 “千烽火,你个狗杂碎,你再不退出战局,当心你的神棺门,稍后被我夷为平地!”一身金色甲胄的坠神鹊,犹如议论金色的太阳,怒不可遏咆哮着。 呸! 千烽火唾弃一声,道,“老雀鸟,你少在那唬人,现在的神棺门,已经不是以前了,我们的一位老祖已经回归,有它坐镇,你就等着鹊入虎口吧!” “那个老棺神还活着?”一边与祖尸驼杀伐,一身道袍飞舞的尘殇还是震惊道。 “我们的老祖,一直活着,有他老人家坐镇,稳如泰山,你们这些谪仙,能翻得起什么浪!”千烽火正义凛然道,其实也不知道真假。 那里的战局,一下子势均力敌了。 “杀我?” 就在此时,我连忙横移出去,跳开原地。 “噗”的一声,我的副队长臧毛,却未能逃脱生,被一把金尸剑拦腰斩断了,就见血发飞舞的金尸汤,如同地狱的恶鬼,站在我刚才的方位。 “咚咚!” 我正回头望时,头顶上,一阵能毁灭造化的绿芒洒落,是篅狇在出手,我没有硬抗,关键时刻,还是凭借大挪移术,强行避死延生了。 篅狇与金尸汤,尸驼山的两个城主,也是谪仙在阴间的代言人,现在尸驼山一片疯乱,基业尽毁,他们才将一切的祸源的根源,指向我吧? 金尸汤横空冲来,咬牙切齿道,“域,你个可恶角色,为何当时我不一掌将你拍碎?反而将你丢入那第二鬼峰,不然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我调侃道,“金尸汤,既然后悔了,那就找一块石头,自己去撞死得了,何必找我麻烦?” 一前一后,往外边冲出去。 我的速度,其实已经很变态了,不过这两个城主,居然还能一寸一寸追赶上来? “域……”一下跨过下边的数万影子,隐约听到身材高挑的亓官霞,面带忧虑喊了我一声。 这时候,篅狇惊道,“一个不过阶一品的喽啰,为何刹那间,能暴涨到仙官九品?而且有那种无比玄妙的步法?金尸汤,这是怎么回事?” 金尸汤道,“这是他的秘法!” 篅狇阴沉如水道,“这种变数的人,入你城池时,你都没有好好去查探?” 金尸汤同样气急败坏道,“查探了,不过冥冥中,我遭到一些东西干扰了,遮掩了一些本源,才被他瞒过海。” “轰!” 一截青木,冒着可怕的绿色尸火,贯穿长空而至。 我不得不斗转豳火戟,往后扫裂一道戟芒,不过一个停顿,立刻被血发飞舞的金尸汤追了上来,“铿”的一声,豳火戟与金尸剑碰撞,火星四射,我也被扫退了出去。 金尸汤周身缭绕的红色血火,一条条疯乱迸发,有两道割裂在我身上,即便有金莲护体,依旧感觉如遭雷击,整个人有些七荤八素的。 金尸汤与篅狇,虽然面对祖尸驼、尘殇、坠神鹊、炽使那些更高一级的高手时,完全不够看,不过对上我,那就是及其可怕的对手了。 “噗噗!” 又是一截绿火青木,轰击在我身前。 我整个人口吐大血,一个着火的沙包一般,直线下坠,直接坠落在冰冷的大地,“嘭”的一声,惊起一阵烟尘。 “噼里啪啦”声音中,我站起身,刚才的一击,崩裂了我上身的不少骨骼,此时在凝聚重组。 篅狇与金尸汤,屹立半空,将我围拢在当中,已经无路可退了。 这两个家伙出手,其实也是因为千烽火去参局的原因,否则的话,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招惹神棺门的千烽火,毕竟踏着一口神棺的千烽火,是百春秋、百诸子的师傅,也曾在无数岁月前,于阳间上兴风作浪,主导一场“烽火戏诸侯”的黑暗历史。 327章 执法一击 踏在冰冷的尸驼山地面,被两个可怕的阴间高手堵截,无路可逃,战无胜算,我开口道,“篅狇,金尸汤,尸驼山的基业都已毁于一旦,事已至此,杀我还有什么意义呢?” 尸驼山曾经的主人,都已回归,是无法更改的历史了。 如同地狱厉鬼的金尸汤,血发都在根根竖立,一脸愤恨到了狰狞,双眸迸射厉鬼凶光念道,“一个不起眼的兵,本该一死了之的,居然被你牵动了战局,毁灭我们辛辛苦苦构建的基业,域,任你翘舌辨别,休想活命。” 我道,“兵,有时可以吃将的,你们忘记了?” 形如一根妖绿“鬼木”的篅狇,身上浮现一圈又圈的古树年轮图纹,一圈圈绿色尸火,萦绕他周身,满脸凶光道,“域,看来你不是一个简单的兵?既然金尸汤看不清你的命数,那我只能将你三魂七魄割裂,一点点追本溯源了?” 这家伙的做法,与羬羊一族的羬十方,简直一个残忍。 手持豳火戟,脑海快速转动,寻求生的造化,我道,“就算看清我的命数,也改不了乱局,尘殇与坠神鹊两个谪仙,想要撼动祖尸驼,难如登,你们两个,最后也难逃厄运了,尤其是金尸汤你,曾经是祖尸驼的大将,叛逃主人,百死难恕罪!” “我金尸汤,轮得到你一个喽啰指手画脚!”面目可憎的金尸汤手持尸剑,一身红光如残阳,密密麻麻的尸咒符号跳动着,一副吃人恶鬼的正在姿态。 “轰轰!” 一道古老巍峨的“迦楼门”冲出,透着沧桑、深邃的气息,一重门似一重,与金尸汤的杀招撞击在一起,各自趔趄后撤,不分胜负的局面。 “嘭嘭!” 金尸汤又冲来时,我站在原地,不动如松,无尽的光辉闪耀迸发,犹如一轮太阳自我身上升起,周围百米内的虚空,发出剧颤的震响,一举扫退了金尸汤。 “噗……”金尸汤退出几十米,口吐一口尸血,略带震惊道,“域,不错,不错,你这种角色,居然能让我受伤,还是看你了?” 刚才的一击,我已经施展第二重的“光辉落耀”,这第二重,本该是一轮焚毁虚空的光辉坠落,压塌一片穹的,不过我才领悟五成,只能勉强这般施展。 效果已经有了,要是能真正施展,或许能让金尸汤付出更大的代价? “原本一边倒的战局,怎么会这样?” “金尸汤城主居然受伤了?” “这个域,进入尸驼山并未多久时间,他的身份,不过是屠尸卫队的队长,在屠将、屠帅之下,现在,居然能抗衡金尸汤城主了?” “你们没听,是金尸汤城主大意而已吗?下一次攻伐,这域必死无疑?” “应该是了,这域资可以,到底是未彻底成长起来啊?” “还有篅狇城主大人掠阵,这域插翅难逃!” “诶……杀了一个的域又如何,我们尸驼山的基业,也早已毁于一旦了,五座城池,都夷为平地,日后再重建,不知猴年马月了。” …… 外边的人群,议论纷纷,他们都曾是篅狇、金尸汤领导下的队伍,自然有明显的倾向,不过他们看衰我,其实也正常,我与金尸汤还是差距太大了。 唯一看好我的,就是亓官霞了。 正当我思虑着,该怎么冲出死局时,体内丹田处,一直波澜不惊的执法剑胎,终于有了一道念识波动,“域,下一招,你直接一斩出去,保证那金尸汤,被你劈成两半!” “滋滋!” 执法剑胎冲出我体内,自主到达我的左手心,我也传出念识,“执法剑胎,最近你都在干嘛?难道你一个残缺的剑灵,还能闭关修行不成?” 执法剑胎回道,“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你照做就好了!” “哗啦啦!” 半空中,一股股恶心的尸水,流淌在金尸汤周围,滔奔腾间,形成了一条诡异的赤红尸河,血发横飞的金尸汤,一字字道,“域,祸源是你引起的,你就先葬身地吧!” 我有恃无恐道,“金尸汤,识相的话,速速退去,否则的话,我一剑把你劈成两半!” 执法剑胎,一柄未彻底成形的剑,曾是威仪盖世的东土执法者,在东土各地游走时所持的器,对付一个金尸汤,应该不成问题? 金尸汤荡漾一个鬼笑容,“域,死到临头,还在那疯言疯语,看来你真被我散出的威迫吓傻了?” 靠! 我道,“金尸汤,废话少,你还有什么遗言没?” “死!”金尸汤眸子迸射可怕的红芒,盘旋在他周身的恐怖尸河,震耳欲聋的浪花啸音中,朝下席卷而来,周围几百米,都卷起可怕的恶臭阴风。 “咔咔!” 冲来的尸河被剖开,尸剑断截,屹立半空的金尸汤,一下被一道无痕剑芒,直接竖劈成了两半,从头颅开始,一路开裂到了大腿,五脏六腑都粉碎,尸血飞溅。 两具血淋淋的尸骸,当空坠落,死死摔碎在大地上,腐烂的恶臭血水,流淌了一地。 呃? 这一下,不仅是篅狇看傻了,其实我也有些看傻了,没有想到,执法剑芒一击,居然是无法逆转的一击,直接搅碎了金尸汤的所有本源。 啊啊啊? 远处外,那些人马更是看得张口结舌,倒吸冷气中,爆发出一股股那难以置信的震惊声音。 有人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简单的一击,这个青年一代的域,以下杀上,逆转死局,就在轻描淡写中杀死金尸汤城主大人了?” 立刻有人附和道,“金尸汤……城主……似乎……是真的……已经死亡了?” 执法一剑,当真是石破惊。 我左手上的执法剑胎,颇有得意道,“域,我这自主的一击,还算不错吧?别是金尸汤,就是他姥姥来了,也照斩不误!” 我脸色一阵汗颜,竟无言以对。 上空的篅狇,如一株妖绿鬼木簇立着,平静如波的姿态消退,此时神色大变,不再冷静,白见鬼一般的惊恐表情,连忙踏空离开,“那柄剑胎,难不成,就是传中的执法……” “噗!” 篅狇没冲出多远,一声残忍的碎音,再看去时,篅狇已经被腰斩在空中,上下身躯分离,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已经化为两块没有丝毫生命波动的尸块,砸落大地。 外边观战的人群,噤若寒蝉,似乎看得有些麻木了? 我隔断一切术法,收起执法剑胎,神色虽然疲惫,不过我还是故作肃穆模样道,“你们的这两个城主,太弱了,一点都不经抗,谁想报仇的,随时来找我!” 咚咚! 这时候,脚下的大地在震颤,泥土掀翻,烟尘滚滚中,一头黑幽幽的庞然大物,从泥土中钻了出来,正是那头吞鼍兽,这家伙一口席卷,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金尸汤、篅狇的石块,直接吞入了腹中,显出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 我无语道,“吞鼍兽,你乃是祖尸驼的座下兽,怎么不去帮手?” 咳咳……吞鼍兽摆动庞大躯体,大地又在颤动,发出沉闷老龟一般的声音,“那种层次的杀伐,我进去也是送死,毫无意义。” 我道,“你倒是直截了当!” “吼吼吼!” 正在这时,尸驼上腹地的战局,突生变数,炽使撒拉弗,似乎躲避不及,被祖尸驼的森森兽爪,一把拘禁在了爪中,神血飞溅中,响起了肉裂骨碎的残忍声音,即便隔着千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谪仙尘殇与坠神鹊支援,以大鼎、大旗轰杀那条山岭一般大的臂膀。 撒拉弗的六队羽翼,还是被硬生生拔掉了四对,那四对直接被疯乱如魔的祖尸驼,一口吞食了,没有咀嚼,是直接吞咽入腹,很残忍的画面。 能明显看出,以一对三,如同人形凶器的祖尸驼开始占据上风了。 这家伙宛如一个阴间百战不死的凶鬼,越战越勇,举止间血雨腥风洒落,电闪雷鸣交织,势不可挡横扫那三个神明高手。 难以想象,他到底是从“”上什么地方,掉下阴间的古尸? 328章 灾难神明 坠神鹊,本是“庭”的将,不知什么沧桑年间,叛逃而出,还带走一杆古老的掌兵旗,这家伙面目可憎,一举一动间,目露凶光,或许是戾气太盛,不容“仙”中,因而心生怨愤反出庭的吧? “叽嘁!” 坠神鹊终于显现本体,是一头金光熠熠的神鹊,高昂头颅发出尖叫锐音,有三十多丈,堪比一头古老的鲲鹏鸟,踏着茫茫神茫,显得威风凛凛,似从西方国度飞来。 “轰!” 虚空都被一道道金色的风芒,无情割裂,不少的可怕裂芒,崩碎在如人形凶器的祖尸驼身上,铿锵寒音不断,不过未能破开祖尸驼的防御。 这个从上“掉下来”的尸,陨铁浇筑一般,到现在坚不可破了。 道家的尘殇,脸上的战意渐退,“祖尸驼,你的来历太神秘了,你到底在何处诞生?” 几十丈高的祖尸驼,浑身是不详的黑毛,尸血在体表流转,眸如厉鬼,“上一次的疯乱,我已过,我是从上下来的,到达阴间后,丧尸了曾经的所有记忆,往昔模糊,忘记了一切,连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来于何处!” 他腾空而起,荡起一片尸云,大步前迈了一步,如凭空幻化出现一般,瞬间就是几千米,一下子拦在了坠神鹊的前方,魔爪铺盖地而下。 那片,仿佛在沉沦坍塌? 竭尽全力,几次破碎虚空,多次逃避之后,堪比古老凤凰的坠神鹊,终于被魔爪碾碎在了巨掌中,看的远处的所有人直冒冷汗,那可是一个神明啊!居然就这样被杀死了! 不过依稀间,坠神鹊还是有一部分“火种”逃了出去,惶恐不安,无限远离了战局。 “轰轰轰” 虚空在颤动,整片尸驼山腹地在摇晃,炽使撒拉弗在无头魔身的脚下,如杂草一般瞬间被踩碎,这一刻,再无什么战力,能抵挡祖尸驼了。 “铿铿!” 尘殇的道问仙鼎,被祖尸驼一掌拍裂,中心急剧凹陷了一大块,出现遥遥欲裂的风险,第二掌,责备祖尸驼一举扫灭出十几里外。 “噗噗!” 还想远离的尘殇,被一股粘稠发黄的尸水席卷,他以半边躯体为代价,总算是逃出生了。 祖尸驼屹立苍穹,这一刻,他是一个遇神杀神的鬼凶,无人可挡! “可恶啊,祖尸驼,既然你这般强悍,那我就让上的大人物下来,看你能蛮横到几时”,残存一旦“火种”的坠神鹊,无法支撑庞大的神鹊体魄,变回了人形,开始以血掐诀,口中还念念有词。 能明显看到,一粒粒如血珠的符号,自他掌心跳动出。 一个个当空飘上。 那些血珠符号,似可贯穿出阴间的“”一般?折射出无比邪异的光辉。 “奄奄一息,还想搅动大浪,你太真了!”祖尸驼穷凶极恶的面容,双眸迸射两道可怕的尸火,焚空而去,欲要彻底碾碎坠神鹊。 “滋滋!” 诡异的是,影子暗淡的坠神鹊,没有什么抗衡,两道尸火一靠近他己身,就像融入虚空一般,掀不起一点火星? 祖尸驼皱着凶眸道,“召唤时,有寸裂一些空间,将我的杀招,导入进去了吗?” “轰!” 第二次,祖尸驼直接一个尸水魔爪抓裂而去,不过念念有词的坠神鹊,宛如不在这个时空,让他一击扑了个空,祖尸驼神色终于略变了,咆哮道,“坠神鹊,如此诡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远处外的尘殇谪仙,一身染血,道袍都化为了祭奠血衣,“祖尸驼,你别白费气力了,那种召唤术,裂穿十八重,玄妙莫测,岂是你能隔断的?” “看来是上的大术了!” 祖尸驼并不信邪,又继续催发可怕的尸术,不过依旧磨灭不了坠神鹊。 “咚咚咚!” 就在这时,阴间的穹上,有沉闷如雷的脚步音传下,势大力沉,能明显看到,声响的源点,居然一片片凹陷了,在快速沉陷。 祖尸驼神色大变,脖子上的黑毛都炸起了,“坠神鹊,你真能召唤上更可怕的大人物?” 坠神鹊没有开口,神色虔诚,头望苍,依旧在那巫师一般祭祀念辞。 下边的另外一处战局,千烽火与西方的死神赫尔,都感觉到大事不妙,各自推开,站立半空,等待那个“大人物”现世? “咚咚!” 步伐的响音,越发惊动地了,恐怖的波动,一圈一圈涌动下来,空间都出现了扭曲褶皱,宛如时间在倒流,空间在衰退,连我都承受不了。 “噗噗噗!” 外围观战的人群,地阶的丧尸,无不爆碎在原地,一片惨死的画面。 即便是屠尸,也双手抱头,滚动地面。 一时间,脚步声凌乱,所有人无限远离了,再不走,命不复存。 西方的炽使撒拉弗与死神赫尔,也是带着惊恐,一眨不眨抬头凝望着。 祖尸驼的怒音,同样令大地山摇地动,“这到底是谁?” 只剩半边“神明体”的尘殇踏着道鼎,反而平静道,“灾难降临了!” 呃? 千烽火立即喊道,“灾难降临,难不成,是传中的那位灾难神明?” 尘殇简单道,“正是!” 千烽火意味深长道,“灾难降世,无生有死,想不到你们这些谪仙,居然在上,入了那种可怕的阵营?这也不奇怪,你们没有遭兵将镇压的原因了,有那么一座稳固大靠山,很难被推倒啊?” 尘殇望着人形凶器的祖尸驼,开口道,“祖尸驼,别逞凶了,你现在自封尸躯,不定还能活下来,否则的话,不再是割裂分封,而是当场湮灭了?” 哼哼! 祖尸驼发出不屈的凶狠神色,一字字念道,“尘殇,你别忘记了,古老年间有一条铁则约定,上的大人物,无论如何,不能随意降临下界,你们现在,直接掠过阳间,坠落十八重,更是罪大恶极,眼中违反了约定,必将遭到抹杀!” 尘殇道,“那是古老年间,而这些年,这片东土,早已无人执法了!” 祖尸驼立即道,“怎么可能?威仪盖世、气吞地的东土执法者呢?” 尘殇念道,“东土执法者,死而后立,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顾不暇,怎么又精力,再与地间执法呢?” “咔咔!” 那片无限沉陷的阴间,终于破碎了一个口子,牵一发而动全身,口子无限被撑破,足足裂开了一到上千丈的“口”,那里电闪雷鸣,一条条可怕的秩序锁链,不断交织着,欲要修补那片“”! “轰轰!” 不过那个灾难神明,太过凶狠了,阴间的秩序锁链,都被一条条扯碎。 呜呜呜,呜呜呜 突然之间,鬼哭狼嚎的景象,苍穹之上又显现一股巨大的漩涡,凝聚成形,这漩涡发散出去,似乎是贯穿了整个地的通道,在漩涡最深处,出现了一层厚厚的晶壁,晶壁的后面,是一重不知名的世界,在那世界的尽头,又是一个原点。 阴间的尽头,那不是阳间吗? 依稀间,我似乎看到了阳间上的光线,模糊的光线之后,一片片熟悉的景象在闪过。 咔嚓咔嚓! 又等待了近半个时,一道巨大的疯狂影子,带着灾难,降临了下来。 灾难之神,一脚踏一头黑色的雄象,一脚踏一头黑龙,代表着力量和劫数。而他的双手,一手拿一条黑蛇,一头擒拿一头黑色的老虎;代表着的是灾面前,自然造化的无情残酷。 一股股黑烟弥漫出来,缠绕盘旋着,那是可怕的末日灾,大日火灾,黑日风灾,鬼神难,地难等等三灾九难,这才是搅动风云的存在。 灾难神明的头顶上,还有一只独角,却是洁白如玉,代表着的是灾难之中,一缕生机。 “灾难君本命气息,难道是真身全部降临阴间了?不可能的啊?坠神鹊这种召唤,我知道一些端倪,最多是一点神明虚身显化……”我自言自语道,毕竟我的身上,也有一门召仙官咒,其实大同异。 千烽火开口道,“这只是《灾难神明》的化身罢了。” 这不是沟通灾难神明庞大的意志。获得这位灾难神明的气息加持,而是召唤,现在的离奇局面,难以想象,祖尸驼该如何存活下去? 不可一世的祖尸驼,没有逃跑,反而发出咆哮,“灾难神明,你乃上的大人物,为何要插手阴间的局?传扬出去,不怕失了身份?低了尊卑,遭世人耻笑?” 灾难神明,私自降临,违反约定。 只不过现在,东土执法者确实有些自顾不暇,无法现身维护秩序执法了,毕竟他的执法剑胎,都在我身上了! 那影子,高大巍峨,领袖下,一动之间,无数的影子拳头,轰击而出,每一个拳影,都带着三灾九难的气息,无比恐怖的灾难,令一切都枯萎,席卷大地。 “噗噗!” 形如山岳高大的祖尸驼,虽然挣扎,搅动在重重瘟疫般的气息中,十多秒后,还是当场被爆碎,碎为一地的尸骸。 不过他有不死术,不断隔离灾难气息,很快重组起来。 329章 如何执法 大灾难术,三千大道法前十的一门术,传中一共包含“三灾九难,玄门十二法”。 其中,三灾就是“末日灾”,“大日火灾”,“黑日风灾”,而九难为“地难”,“人难”,“魔神难”,“三昧难”,“本性难”,“业障难”,“心意难”,“魂魄难”“劫数难”。 一旦修成,不但威力极大,而且有鬼神莫测之玄机。蕴含气机消长,地生灭之无上奥义,大成后就是一团灾难劫云,笼罩四方,囊括世界,给生灵和敌人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 从未知的上,降临下来的“灾难神明”,似乎带着一股看穿过去未来的力量,举止投足间,整片阴间都在震颤,宛如能被他执掌于手心。 “噗噗!” 灾难神明轻描淡写间,灾难流离,席卷黑幽幽的世界,将祖尸驼第九次爆碎了,面对那种神明,有心无力,明显有着地鸿沟的差距。 “九碎不亡,原来是不死术,你一个阴间的角色,居然能有那种机缘,窃取不死秘,那我决定将你带上了!”灾难神明的话语,一字字响彻云霄,令地动容。 “可恶……” 祖尸驼疯狂了,不断被灾难气息贯穿,他的伤势很重,他突然爆身而起,冲高至尘殇、坠神鹊所在的区域,颤抖着,在猛的一下爆炸,似乎要毁灭自己。 就算死,他也想拖上一两个垫背的。 “在我面前,你也可以自爆么?连自杀都不可能!”灾难神明巨大的影子,冷冷一语,把手一抓,顿时一股灾难法则,包裹住了祖尸驼,一道道封印的符箓,把他封印在其中,使得她好像变成了一块冰晶琥珀,完全包裹住,死死钉在了虚空上。 几十丈高的人形凶器,毫无招架之力,难以想象,这上的灾难神明,到底是什么层次的存在? 最主要的是,这才是灾难神明的一道化身! 千烽火意味深长道,“即便是化身,那也是带着《灾难名号》,不在一个层次,根本没有一点招架的余地。” 穹上,灾难神明的影子,笼罩在三灾九难的瘟疫死气中,俯视地间,没有人敢正视,这是一个上的大鳄,这片阴间,能与他杀伐的,屈指可数。 我震惊道,“即便是阎王化身,估计也无法磨灭他吧?” 千烽火斩钉截铁道,“绝对可以!” 我疑惑道,“为什么?” 千烽火道,“因为阎王,乃是统治阴间的王,阴间的,他都能斗转星移,如果换一处战场,那就难了!” “咔咔咔!” 就在此时,封禁祖尸驼的晶莹琥珀,犹如瓷器一般碎裂了,所有人神色大变,因为又有一道可怕的气息,弥漫在地间,而且丝毫不弱于灾难神明。 祖尸驼的旁边,出现了一道影子,踏着一方古塔飞来,他身披鬼袍,体高三米有余,长发披肩,面庞上,始终带着一股邪异的怨笑? 阎凶岁? 我立刻道,“居然是他,阎王爷的一胞兄弟,怎么他也掺和进来了?” 嘿嘿…… 阎凶岁站在古塔上,立于阵阵阴风中,显然了听到我的话,“因为祖尸驼的幕后,就是我在布局,让他有今日造化,你我该不该出现?” 可恶……炽使撒拉弗一脸愤恨道,“当年祖尸驼冲入我西方地狱,抢走半夜经文,却能在教皇手下,逃出生,教皇所提到的人物,居然是你?” 阎凶岁有恃无恐道,“是我又如何?” 阎凶岁,为人凶狠暴戾,性情残忍,当年与阎王爷竞争一个阴间“王位”,不敌,便在阴间四处为非作歹,摆弄了不少腥风血雨。 要不是阎王爷念及血脉情义,估计阎凶岁早就被镇压了?这是地藏菩萨的话,记忆犹新。 哦…… 穹上的灾难神明,音浪如滔般波荡开来,“阎凶岁,在阴间,听闻你是一个人物,不过今日一见,真是见面不如文明啊?” 阎凶岁穷凶极恶的表情,鼻如鹰勾,“灾难,你什么意思?” 灾难神明道,“阎凶岁,你不过尔尔,比起你的兄台,鬼门关的阎王爷,真是相差太多了?” 阎凶岁道,“从未一战,你何我不过尔尔?” 灾难神明又发出洪钟大音,“你是巅峰之躯,而我不过一道化身,化身都能镇你,你难道不是尔尔罢了?你的兄台,才是真正的可怕人物,我们曾有切磋,那一局不分胜负,过去这么岁月了,也不知道,他晋升到什么地步了?” 灾难神明言语间,无限蔑视阎凶岁,而对阎王爷,赞赏之色溢于言表。 阎凶岁眸里的凶光,越发可怕了,一副欲要啃食人骨的疯狂姿态,“灾难,你一道的化身,也敢这般觑我,我阎凶岁让你明白,我也曾是有入住鬼门关资格的。” 哼! 灾难神明依旧不屑道,“化身,那也代表我灾难降世,不在一个层次,你注定奈何不得。” 阎凶岁踏着刻满种种鬼纹的古塔,依旧当空冲了上去,回头发出一道命令,“祖尸驼,将一切障碍,全部扫灭!” 声音传遍尸驼山。 几千米外,那些还在关注的人马,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化作鸟兽散了。 “轰轰轰!” 顿时间,穹之上,灾难、鬼煞等种种气息,如同一条条瘟疫河流,不断八方波荡开。 这时候,祖尸驼也动了,尸水横空,大地都被染成妖异的色泽了,第一个目标,是虚弱到极致的坠神鹊,坠神鹊展开“神鹊本体”,化为一股金光,朝着坍塌的“口”冲了上去。 “咚咚” 紧接着,是道教谪仙尘殇,尘殇之前被撕裂了身躯,此刻没有一点战意,同样要跳出阴间,不过祖尸驼速度更快,几步横空,将之拦截住了。 “噗噗!” 尘殇直接被森森兽爪,一掌拍碎在虚空上,拖着一些残骸,遁入了道鼎中,那方道鼎,本是太上道祖祭炼之物,虽然没有八卦炉那般非凡,也不是凡品。 一时间,祖尸驼却也无可奈何。 “噗!” 冥冥中,一股灰蒙雾气坠落,一下爆碎在祖尸驼的头颅上,巨大的躯体,一下化为了无头凶躯,那是灾难神明打出的一道杀招。 “铿铿!” 另外一边,阎凶岁也以牙还牙,斗转一道凶岁戾芒,将仙纹道鼎直接打碎了,当中的尘殇,最后唯有一道“火种”残活了下来。 无头的祖尸驼,只能以无尽尸咒,再次临时重塑一颗头颅,他几十丈的躯体,横跨虚空,似一片尸水海洋在流淌,惊动地,这一次,是要斩杀西方的神灵,“炽使、死神,战胜我,我就告知你们半夜经文的地点!” “祖尸驼,你太看我西方神灵了!”炽使的额头,突然裂开,犹如被刀剑剖开一道口子,当中无比神圣的光芒冲出,紧接着,一道并不高大的影子,稍显苍老,从当中一步踏了出来。 祖尸驼硬生生止住了步伐,而且往后退走了,神色大变道,“西方教皇?” 西方教皇,是一个看似羸弱的老人,不过身体瘦弱,但是他的体内,轰隆隆作响,犹如无数雷霆鼓荡,蕴含一个光明汪洋一般,是一个绝对可怕的古董级人物,“祖尸驼,现在可以交换半夜经文了吧?” 毕竟西方,有一个传,无论什么教皇,都相当于傀儡,由第一代教皇在掌控。 祖尸驼下意识摇头,“无法交还!” 西方教皇平静如波道,“为什么!” 祖尸驼道,“半夜经文,不在我手中!” 西方教皇望了望上空的战局,颇有感慨道,“看起来,是在阎凶岁的手上了?” 祖尸驼道,“西方教皇,你这种存在,按理牵涉很多,怎么能平白无故显化?” “这是我的手段,半夜经文,看来一时半会收不回去了,毕竟镇压阎凶岁,东土阴曹地府鬼门关的阎王爷,肯定会现身。”身体喷薄神圣光辉的西方教皇话时,身体一转,目光望向了我,“域,我们算第一次见面了?” 我道,“西方教皇,你还要杀我?” 西方教皇道,“为了日后安宁,不得不杀你了!” 呃? 踏着神棺的千烽火,一头雾水道,“域,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招惹那个西方巨头了?” 我无奈道,“因为这位西方教皇,无所事事的时候,推断到一个预言。” 千烽火立即道,“什么预言?” 我如实道,“未来,等我成长起来,将会大乱西方秩序,影响教皇的权威,这一次,估计这西方教皇,出来因为半夜经文,也是因为要斩我而显化?” 西方教皇开口了,言语间带着莫大的沧桑,“域,似乎你有所仰仗?” 我一脸肃穆,额头的灵台处,有九彩命关在流离,道,“有仰仗,今日所有违反了地秩序的神明,必将严惩!” 话时,右手上的豳火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执法剑胎。 东土执法者曾经所用的一柄剑胎。 望到执法剑胎的刹那,西方教皇神色微变,不过很快恢复过来,“一柄剑胎罢了,证明不了神明,域,你毕竟不是东土执法者,如何执法?” (订阅好惨,求书友们给力啊!!!!) 330章 罪诏执法 上的“神明”战场,在我握住执法剑胎的刹那,戛然而止,阎凶岁与灾难神明,各退一方,往下凝望着,两个“神明”的脸色,都带着惊异不定? 好几道可怕的眸光,贯穿虚空,能看透古经一般,都聚集在执法剑胎上,是要看透一切虚妄,我也无法阻挡。 “执法剑,重新出世,真是一个令人意外的信息啊!” “东土秩序,难道要迎回正道了?” “执法剑胎,虽被一个兵执掌,但其本身,已经代表东土执法者了。” “算起来,东土执法者,应该算是中生时代的第一神明了,威仪盖世,英气冲霄,号令一出,海内无人敢不从!而且传言中,他情义双全,又具杀伐决断之手腕,纵横捭阖之心机,统领大局之高才,谓之自古英杰,亦不过分!” “执法剑胎再出,看来后生时代,即将要来临了啊?” “混乱之局,难道要重新铺开了?” 一个个神明存在,屹立各处,散发一股股可怕的眸光,议论纷纷,大部分都是有关“东土执法者”的言语,都有一种无上的赞赏。 我一步踏空,手上的执法剑胎,依旧古朴无光,犹如一柄未成形的普通剑胎,不过我的灵台穴,九彩光芒越发璀璨了,当中端坐着一个“指头大”的人,九彩人,那是我的命运异象凝聚出的。 不过此刻,这个九彩人,气质稍有不同。 端坐灵台内,宝相庄严,冥冥中,他如一个万古英杰,透着一股深邃、久远、沧桑、古朴的气息,很不寻常。 我自言自语道,“东土执法者,你已暗中在我的命运异象中,布下了一些东西了吗?” 执法剑胎传出一阵波动,“域,无需惊讶,由你出面,暂时作为东土执法者的代言人,这算是第一步,宣告东土国度,未来已有执法秩序了!” 这算是一种提前警告吧! 我疑惑道,“剑胎,东土执法者加持的一点神息,就能执法了?” 执法剑胎回应,“为什么不能?” 我发出无奈的一股念识波动,道,“要对付的,可是灾难神明,阎王爷的地底,以及西方的第一教皇,一个个变态般的存在啊?” 执法剑胎不以为意道,“无碍,既然是高高在上东土执法自布下的局,自有他的长远谋划,一个局,可以埋葬很多人,即便是一些不起眼的加持,也能对那些家伙执法了,域,现在你施展命运异象,让仙王掌剑,就可以大杀四方了。” “仙王坐九!” 众目睽睽之下,我喝怒一声,施展了命运异象,虚空抖动,一片九彩光芒飞向高,一尊身影显化,那是另一个我自己,高坐九重,身绕玄黄气,俯视地间,威风赫赫间,如一尊古老仙王出世。 直到此刻,站在原地,我依旧看不出来,自己有什么明显变化? 只能模糊感应到,端坐九重的仙王,九彩命光流离间,多了一些东西,不定道不明的东西,应该就是东土执法者曾布置下的手段了。 执法剑胎又催促道,“域,别傻愣着了,赶紧宣读罪诏,立刻执法!” 呃? 我一头雾水道,“什么罪诏?” 执法剑胎火急火燎又道,“向地狱判官那样,随便一些鬼魂的罪恶,然后执法!” 不多时,我望向了最近的西方教皇,目光如炬,一脸严肃道,“西方神明,不顾古老约定,擅闯东土国度,还欲图斩杀东土青年骄,执法令,杀无赦!” 手上的执法剑胎一抛,“噼里啪啦”的响音中,执法剑胎由变大,被九重的仙王执掌在手,虽然依旧没有璀璨光辉,却透发出一股更可怕的气息。 西方教皇,如一个嶙峋老人,笼罩在光明神光中,并不显得惊慌,反而慢悠悠道,“出乎我的意料,又在我的意料中啊?域,居然得东土执法者眷顾,成为他的第一个明面代言人,我对你的来历,也越来越感兴趣了!” “杀无赦!” 我漠然一语,感觉告诉我,这个看似慈祥的西方教皇,是一个太危险的角色,即便是一道化身,也要速斩速决,九重的仙王,没有一点情绪、生命波动,简单一剑斩出,没有多余的花哨动作。 执法剑芒,无痕无形,却能依稀感应到。 “噗噗!” 西方教皇虽然极力抗衡了,但是徒劳无功,直接被斩碎在原地,消逝前,他还留下了一句苍老声音,“域,东土执法者有布局,我亦有暗中布局,与神明沾染牵连,因果已生,你活不长久的!” 我回道,“西方老头,你可真是一条跗骨之蛆啊?” 紧接着,转过身,我望向了炽使撒拉弗与死神赫尔,依旧发出一道执法言语,“你们作为西方生灵,不守规矩,同样擅闯东土,杀无赦!” 这两个是真身,不是化身,再死一次,就彻底一命呜呼了! 西方教皇的化身都湮灭了,他们两个,自然没有活命的道理。 炽使撒拉弗虽有惊慌,却还是强词夺理道,“古老约定,不可越界,那这祖尸驼与阎凶岁又如何?古老年间,他们也擅闯了我西土国度,造成死伤!” 我直接回道,“那是你们西土执法者太水货了,怪不得别人!” 其实是因为,西土执法者,曾在一日间,被东土执法者强杀的缘故。 那段岁月,不仅是是西土,就算是印土执法者、佛土执法者也都遭到了湮灭,而且都是东土执法者出手,杀伐果断,据当时震动了所有地域的高手,就连虚无缥缈的上,也如蝴蝶效应一般,经久不息,造成了无边无际的震动。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清楚。 听执法剑胎,好像是那几个家伙,不听劝阻,勾搭上了什么不详的可怕势力,未来成灾,东土执法者才不顾一些古老禁忌,强行去灭杀了。 死神赫尔冷冷道,“什么执法,不正不明!” “哗啦啦!” 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九重仙王,一横一竖,再次扫裂出两道无形的执法剑芒,破空而去。 一剑一命,依旧没有任何的意外。 这时候的神明,在我眼中,如同土鸡瓦狗一般,催之即毁。 紧接着,轮到穷凶极恶的阎凶岁了,这家伙要定什么罪,其实我也不清楚,只是胡乱喊道,“阎凶岁,肆虐阴间,影响了阳间秩序,杀无赦!” “胡八道,阴间罪,也要有阎王爷定,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角色在这胡搅蛮缠!”阎凶岁恶狠狠一语,是这般,他还是驾驭者古塔,划空逃离了。 冥冥中,他显然很忌惮真正的东土执法者现身,那样的话,给他十条命,他都走不了。 “噗!” 尸驼山的外围,几乎看不见的地方,阎凶岁被裂斩,不过这家伙体魄强横,凶岁烈焰驱除执法力,当场又重组了躯体,并且隔空发来不甘心的言辞,“东土执法者,你给我阎凶岁等着,早有一日,时间为证,我会超越你的!” 我不是东土执法者,到底,是斩不了那等存在。 毕竟阎凶岁,是能与地藏菩萨纠缠的存在,岂是那么容易死亡的,所以一开始,我就没有抱什么希望,能让他伏法。 这时候,我目光望向祖尸驼,心中犹豫徘徊好一会,也不知道这家伙有什么大罪,直接掠过,看向那巨大的“灾难神明”影子了,这家伙站在阴间坍塌的“口”上,受到可怕的秩序神链纠缠,要离开,不是一时半会能走的。 不过看他的神色,似乎要一战的疯狂? 面对那等存在,心里虽然发虚,我还是念道,“灾难,你一具化身,远渡十八重,从而落,不顾神明不可下凡的秩序,还强行掺和阴间事,杀无赦!” 灾难神明的影子,涌动灾难气息,投落下大地,形成了一大片无光的暗影,“东土执法者,中生时代的第一人,我灾难,早想一会了,你是他的代言人出面,我也一具化身,那就一比高低吧?看是你中生代强大,还是我这更老的神明厉害了!” 331章 尸驼山外 东土执法者,中生时代的第一人。 这一句话,自灾难神明口中出,简直是无上赞赏了,难以想象,古老年间威仪盖世的东土执法者,到底强悍到一个什么地步?而且是执法令一出,四海内无敢不尊? 那种威名,传遍上地下,惊动了上的大人物,就连更老时代的灾难神明,都要一会,看看划时代的第一人,到底是什么层次? 听着灾难神明的言辞,我也了解了更多,关于东土执法者的事情。 不过有一样,更让人骇然。 那就是“后生时代”,即将要来临了,意味着文明可能变迁,种种变数显现,地铿将再次陷入一段长时间的巨大动荡。 上一次,中生时代的诞生,据成为了一个劫,神明殒落,鬼妖尸兽等等死伤无数,在那个时代。更是诞生了一件无比奇怪的大事,据一扇“门”短暂时间的大开,阳间与上几乎相连,人与神,神与神,都发生过无数的祸乱,正是那个时候,东土执法者浴火而出,很快奠定了第一人的位置,得大道缘垂怜,获得一个“执法”名号。 “中生时代之前,谁又是第一人?”我问道。 灾难神明的化身从上来,受到召唤,跨越十八重,此刻屹立阴间穹,高大魁伟的强健体魄,闪烁着黑幽幽的迷蒙光泽,浓密的黑发狂乱的舞动着,长眉入鬓眼神犀利,整个人透出一股如刀似芒般的邪异气质。 灾难神明道,“域,有意义吗?” 我道,“后生时代即将来临,知道更多的古老隐秘,或许日后,能够脱颖而出?” 此时,灾难神明,本是违反了地秩序的,我依旧没有对他“执法!” 灾难神明依旧发出雷霆钟音,响彻云霄,道,“域,你的命理,根本到达不了第一人的资,比你高者,数不胜数,你很难超脱出,估计只会隐隐于众人也,不得名号,毕竟相比于东土执法者,在你这个年纪,他已经能斩杀不少神明仙官了!” 呃? 我道,“有那么强横吗?” 灾难神明道,“只高不低,其实我想不明白,东土执法者,为什么会寻你做代言人,让你暂时出面执法?或许这只是我的一道化身,窥探不出更多的机吧?” 下边,祖尸驼与千烽火,只能似两个看客望着。 尸驼山外,尸咒流离的阴间土地上,早已人去楼空。 命运异象,垂落在我头顶的仙王,漠视一切,举止间似可崩碎日月星辰,我开口道,“灾难,你违反古老约定的秩序,乱动阴阳,身为上神,干扰阴阳事,我尊执法令,斩你于阴间。” “嘭嘭!” 端坐九重的仙王,身旋九彩熠熠光辉,手持巨大的执法剑胎,没有一点情绪波动,一步登空,近乎升腾至阴间最尽头,与灾难神明隔空相对。 我能与这一道神明化身攻伐,最主要的原因,我的命运异象,有东土执法者的一些神息加持,我的道行太低,不清那是什么? 灾难神明巨大的影子,撑破了阴间的一方,笼罩在三灾九难中,就见他巨大的双眸,宛如两盏高挂的殿宇,一合一开,迸发出两道极其可怕的杀芒。 铿铿! 执法剑胎一横,轻易抵消了。 灾难神明有感而发道,“执法剑胎,在凡器中,有超脱凡器,在仙器中,又超脱仙的层次,真不知道,东土执法者究竟在什么地方,获得此物啊?” 这个问题,我问过执法剑胎了。 那家伙倔牛一般,死活不肯告诉,就一直重复的话语敷衍我……不可,不可,之亵漏机。 “杀!” 我喝怒一声,不再犹犹豫豫,心中坚定了一些,身披仙袍的九彩仙王执剑,俯视地间,一剑斩出,虚空剧颤。 “噗!” 灾难神明的右臂,直接被斩落,紧接着“咔咔”两声,他的胸膛、腹部接连被横斩,没有一点抗衡的余地,他整个人一分为尸,断截在“口”之上。 “轰隆隆!” 坍塌的阴间,在巨大震耳欲聋的响音中,一寸寸在愈合,无数的秩序铁索飞溅,流离种种神鬼难测的符号,交织成神网一般,熠熠发光,将开合的“口”缝补的景象。 灾难神明的化身,硬生生被挤了出来,无法再维持那个沉陷的口了。 这也证明,他这道化身,无法再回归“上”了! “嘭嘭!” 第四道执法剑芒划空而过,没有璀璨光亮,无痕无形,唯能感应一种可怕的气息。 严格来,这不算是我的战力,而是相当于东土执法者催发的一道剑芒,现在,我也意识到一个问题了,与东土执法者牵绊太多,冥冥中,我会被无限看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压制,要想超脱,唯有摈弃一些东西了? “嘭嘭!” 虽然想抗衡的灾难神明,还是被执法剑芒竖劈,无情割裂的神明化身,这时候,他也预感到了一些东西,“东土执法者,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啊?阳间积弱,你却能在中生时代,力压一代骄,最终脱颖而出,成就威名,你的资,超乎太多人的意料之外了……” 尸驼山的,灾难雾气流离,灾难神明的话语,经久不息回荡着。 足足几分钟,他才彻底消散于地。 我转过身,在空中捕捉一些痕迹,端坐九重的仙王,十几丈的左手一出,探囊取物一般,在无形的空中,猛然一掌压落,那里波荡震动,没多时,一座古老的废墟城,也叫神明废墟城,自当中浮现,然后坠落大地,惊起无限的尘烟。 这座臭名昭著的废墟城,曾是篅狇、金尸汤他们的手段,自尸驼山外,拘禁其他生灵,补充尸驼山的新鲜血液,为其他势力所深深厌恶。 “轰!” 废墟城被一剑剖开,一分为二,当中的禁忌拉枯摧朽般毁灭了,就连那头西方的犴骷兽,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骨骼一截截寸碎,飞空飘起,也彻底崩碎,化为一地的残骸尸骨。 这一次,我也算尊财神姚少司的嘱咐,救出他曾经的好友,让那些鬼爷,脱离苦海。 形如一具幽灵傀儡的鬼爷,穿着残旧道袍,目光涣散站在城头,他的头颅上,还倒插一柄古老长刀,那柄长刀,贯碎了他的灵智。 我没有强行拔刀,生怕一个不心,这位鬼爷会彻底魂魄崩碎? 紧接着,我望了望几十丈疯乱如魔的祖尸驼,却没有开口话,这家伙曾是尸驼山的主人,与阎凶岁一丘之貉,阴间野心勃勃的存在,为了不死术,更是不惜闯入西方地狱,搅动无边风云,是一个人物。 祖尸驼在阴间肆虐,没有违逆什么秩序。 也就无从执法了! 况且他是一具从上掉下来的尸,来历神秘,也不该由我执法,应该由阴间的统治者阎王爷去管了。 我隔断命运异象,执掌回执法剑胎,划空而过,到达废墟城之上,要与鬼爷离开了。 千烽火带着阴晴不定的神色道,“域,你放我一命?” 我意味深长道,“千烽火,那你还待在这,不定等一下,我会改变主意了?” 千烽火,曾经上了一趟阳间,暗中鬼祟,主导了一场“烽火戏诸侯”的历史烽烟,不过东土执法者都没有对他执法,我自然也不会多管闲事。 千烽火做出一个鬼怪表情,接着踏着古棺,二话不多,施展极速神棺法门火急火燎离开了。 几十丈高大的祖尸驼,依旧残缺一颗头颅,浑身恶臭的尸水流离,“域,我会重建尸驼山,重新成为这里的主宰,你不留下来几日?” 我没有话,与失去灵智的鬼爷,往尸驼山外离开了。 走了近半,才到达外界。 脱离了尸咒弥漫的诡异世界,我也不禁松了一口大气,望着旁边的鬼爷,我心里犯愁了,不知道该怎么安顿他?徘徊再三,我还是施展了“召仙官咒”,召唤了财神姚少司。 毕竟姚少司离开时,曾给了我一股“财神气”! 空一阵电闪雷鸣后,一条条神丝垂落,姚少司显化,也只是一道很微弱的财神化身,一股径直带走了鬼爷,全程并无一字半言。 等鬼爷消失,站在原地,朝着前方虚空,我将执法剑胎一把掷了出去,执法剑胎立刻传出精神波动,“域,你什么意思?” 我道,“你回归东土执法者身边吧!” 执法剑胎又道,“为什么?” 我简单道,“我想超脱,力压一代人!” 一番言语后,执法剑胎吁叹一口气,“域,你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虽然东土执法者布下的一些局,暂时无法去打破,不过也没办法了!” 不多时,执法剑胎化为百丈巨剑,哗啦啦的剑芒,一瞬割破阴间的也离开了。 站在原地,宛如入定一般,我思考了一一夜,才往尸驼山外走去。 阴间的地形,无法以常理看待。 翻过一片沟壑纵横的山岭,是一片贫瘠到极点的荒原,在荒原行走,偶尔间,能看到一道黑幽幽的瀑布,接连地,悬挂在高空上,当中的流水,是逆流,水流逆空冲刷着,倒灌长虹,很诡异的画面。 不多时,甚至能看到一座移动的大山,轰隆隆的响音中,犹如一头厚重大凶。 更能看到一群群死亡队伍,似一种狼头鸟人,拳头大,密密麻麻挤占了半边空,流离黑煞的死亡符号,宛如可怕的死亡大军,发出头皮发麻的响音,四处盘旋,寻找着猎物。 第三,我更是碰上了一株古老鬼树,周围空荡荡的,就它一株鬼树簇立着,每一片布满黑格图纹的叶子,都如一个漩涡,喷薄鬼气,呈现一种极其诡异的画面。 第五,连我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时,在一条深不可测的大裂缝深处,见到了一个可怕的青年,青年从大裂缝冲出,浑身戾气强盛。 “吾名阎行狂,你是何人?”隔空对峙,青年红发飞舞,眸光冷冽,对我发出质问一般的声音。 “域!”我平静道,不过心中涌起了一阵波澜,阎行狂,鬼市城曾经的第一人,风头甚至压过了掌控三门异象的楚阴阳,绝对的逆世骄,没有想到,在此碰上了? 332章 阎家才俊 阎行良,阎行狂的哥哥,阎家百年一出的骄。 鬼市城的阎家,是出自阎凶岁一脉的后裔,阎凶岁毕竟是阎王爷的兄弟,所以即便他在阴间搅动风云,肆虐鬼灵,犯下滔大罪,因擦地府的阎王爷,选择了无视,睁一只眼闭只眼,任由他逍遥法外。 不过据,这个青年一代的阎行良,之所以能够有此资,很大的原因,是阎王爷在暗中提携了一把,赠鬼门丹、传阎王术,更是于一些地方有提点,阎行良方有今日? 各种缘由,已难以辨认了。 阎行良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阴间鬼树一样邪异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可怕的力量。 他的手上,不是兵刃,而是一株树,晶莹剔透的树,半米多高,树开三叉,共九片黑叶,是一株传中只栽种于鬼门关的栊血树。 因树吃血,可化龙型而得名。 极有灵性的一个古老品种,传在猛犸象诞生之前,就曾密布阳间,后因一些未知名的原因,而全部灭绝了,只在阴间某些角落,极阴之地,还偶尔得见其形。 呃? 阎行良的瞳孔,急剧收缩,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域,你的身上,为何沾染我祖先的气息?” 他的祖先,百分百是阎凶岁了。 毕竟几前,在尸驼山“执法”时,我的一道执法剑芒,还将阎凶岁隔空穿裂成两半了。 就那点“交集”,微弱如丝的点滴气息,这阎行良居然能觉察出来,这个逆世骄,极为可怕。 我回道,“我刚从尸驼山走出,那里发生巨变了,曾经的主人祖尸驼,碾杀一切,重新夺回曾经的权势,在哪里,我见到了你的祖先。” “什么?” 阎行良惊道,“尸驼山变,被凶残暴戾的祖尸驼重掌权势了?” 我道,“篅狇、金尸汤五个城主惨死,其他屠帅、屠将、屠尸也死亡不少。” 阎行良又道,“我的祖先呢?” 我道,“被人劈成两半,老鼠一般仓皇逃窜了!” “出言不逊,辱骂我先祖,当死!” “邪鉴照阴!” 阎行狂手上半尺高的树一划,哗啦啦响音中,无比浓烈的鬼煞弥漫地,的鬼门树,摇曳闪耀中,俨如一株参大树,欲要撑破穹,景象浩瀚。 “九重法,一重迦楼摩破!” 我手一握,豳火戟显现,熊熊烈焰自火戟迸发出,一重古老门户浮现,与对面沉压过来的树影距离碰撞,拉枯摧朽一般,阎行良被我横扫了出去。 他百米外站稳,并未受伤,他的身上,有一件防御鬼器,似一截木尺,抵消了迦楼门的轰击,“域,我觑你了,你一个从尸驼山跑出的角色,居然有此道行,足以比肩屠帅,不过在我看来,依旧不过尔尔!” 我的体表,若隐若现流离一层尸咒,并未完全驱除,才被阎行良误以为我是尸驼山的人。 我道,“你也不过阶一品,有什么狂妄的资本?” 阎行良一字字念道,“青年一代中,敢与我如此话的,这巍峨阴间世界,不超过五人,我斩杀的骄,数不胜数,你也湮灭吧!” 阎行良手上鬼门树循循摇动,无尽的摇曳响音中,鬼气喷薄,空中突然有雷霆龙吟,划破际,一头狰狞面容的阴煞鬼龙,目露凶光,盘旋虚空而至。 “轰轰!” 阴煞鬼龙碎裂,我和阎行良都后撤几十米,方才站稳,刚才是平分秋色的局面。 我施展仙相变,从阶九品,已经破入仙官九品,按理,能轻易压制阎行良,不过那家伙看似阶一品,实则拥有不弱于仙官九品的道行。 他出现在此处,看来就是为了踏出关键一步了? “阎神祭,百鬼夜行!” 鬼门树一动,又是大地震动的景象,是百鬼夜行,实则是千鬼夜行,我执掌豳火戟,伸展极速,不断劈斩烈焰戟芒,很快将之一一磨灭了。 “阎神祭,初末荒世!” 这一次,他依旧没有凝聚己身的异象,一片古老初末年间的荒凉世界浮现,积压沉沉,如同一片破碎的地狱,遮掩高空,阴风阵阵中,传出鬼哭狼嚎的呜呜声音。 据楚阴阳所,这阎家的阎行良资卓群,最起码的估计,应该也参透了三门异象,绝非善类,不过他一直没有施展,不知是何缘故? “轰轰!” 黑、红分明冲击,汹汹阴火在一处处绽放,山脉在震动,恐怖的波动席卷出去,附近一片矮山炸裂,山石不断浮起高空,而后寸寸爆碎,化为齑粉。 我们都不施展异象,不断欺压杀伐,上、地下皆是虚影,一团团猛烈的火光,在铿锵经书寒音中,不时在爆发,这阴间大裂缝的地脉,冥冥中,都随着杀伐而颤动。 十几分钟后,一道火光冲而落,一举扫推了阎行良。 火戟一出,“铿”的一声,贯穿在阎行良的胸膛上,不过却停留在体表,阎行良的身上,突然闪烁一截鬼木图纹,硬生生抗下了这一击。 “吼!” 我喝怒一声,目光如注,豳火戟猛然一个抖动,极尽仙官九品的战力,最终还是将阎行良挑飞了出去,而我一身的气息压迫,暴涨到极点,绝对力压阶一品。 “仙官九品?” 阎行良第一次神色惊变,“一入仙官,超脱人、鬼,你明显未达到那种领悟,为何能有此造化?我游走阴间两百年了,从未听闻过,有那种秘法?” 我不屑道,“阴间游荡,你也不过是水晶之蛙,不见大世,有何为奇?” 话时,我已经冲了上去,极尽仙相变,最多不到五分钟,就会因命气耗尽而自主隔断,五分钟的时间,要镇压着阎行良,我也没多大的把握。 “腐蚀大雾霄” 阎行良终于展开异象,向我罩落而来,这是一片灰暗的雾霄,自成一方地,方圆百丈内,他独立中央,可以腐蚀一切生灵,无往不利,所向披靡,可以将对手化成脓血。 不过他没有多余时间,再施展第二重异象了。 “轰轰!” 灰暗的雾霄被我崩穿一道口子,势如破竹,我直接杀了进去,要利用绝对的战力压敌,阎行良虽然及其抗衡,但是几个照面后,还是被豳火戟一戟贯穿了左肩,反手一斩,差点将他懒腰斩断了。 “域,算你技高一筹!” 阎行良不再抗衡,朝着大裂缝外逃走了。 不过我的速度更快,几步冲至他的生前,烈焰滔中,几乎斩落他的头颅,不过也让阎行良破相了,鼻梁左侧至耳旁的位置,出现一道伤痕。 “轰!” 再一击,火光冲中,一声距离的爆响,豳火戟重若千钧一击,空中一起一沉,阎行良被砸落大地。 “可恶,域,我阎行良记住你了,等我踏出最关键一步,成就仙官位,迟早将你五马分尸,以泄心头之恨!” “鬼门符,一遁百里!” 等我落位大地,凝望四周,这里已经消失了阎行良的踪迹,捕捉一缕痕迹,发现那家伙真的逃出无限远了,根本无再追踪的距离,我隔断立即隔断仙相变,回归原本状态。 维持那种极尽仙官的状态,是在太艰难了。 休息了一个时,恢复不少命源,我才开始继续上路,依旧朝着东方行进。 因为尸驼山,在阴间的极尽西边方位。 茫茫阴间当真无边无际。 一后,我进入一片黑隔壁。 寸草不生的隔壁,万年死寂沉沉,没有一点生机,嶙峋怪石恒乱,气温比外界低了很多,走了几个时辰,鬼影都不见一个,更别什么孤城了? 戈壁滩时而静悄悄,静得让人窒息,偶尔一股旋风卷起一柱黄沙悠悠升空,更有一股莫名的静寂气氛。时而狂风大作,飞砂走石,那气势似要把整个自然界消灭在它的淫威之下,令人畏惧而又无奈。 茫茫戈壁滩上布满粗砂、砾石,踏在上面,沙沙作响。一条条干沟毫无生气地横卧在上面。除了一些不知名的鬼草等植物点缀其间,很少有植物生长,动物也远走高飞了,目睹此景,真正领会到“穷荒绝漠鸟不飞,万碛千山梦犹懒”的意境了。 到最后,我不得不横空飞行,加快速度了。 即便如此,走了近三,才到达另外一边,这边四处点缀着一些草树,不过依旧荒凉。 “吼吼吼!” 就在这一日,远处传来了响彻云霄的龙吟声,不是古老真龙,只是一种蛟龙的咆哮。 隔着很远,虚空抖动,一片阴阳生死图飞向高,阴中抱阳,阳中抱阴,生死并立,一个长发飘舞,身披阴阳袍的青年,屹立于阴阳图上,显出一种凌云壮志的盖世资。 心中一喜,我连忙走过去。 有人在与蛟龙厮杀。 或者,在驯服蛟龙的画面。 近前一看,与七丈蛟龙拼杀的,确实是许久不见的楚阴阳,那种阴阳图,是一种阴阳异象,阴间很少人能领悟,毕竟关系到一个“阳”字,没有特殊造化,基本是不可能的。 “域,别来无恙了!”看到我,楚阴阳也十分激动,阴阳图在哗啦啦的响音中,一举镇压了七丈蛟龙,疯狂的阴阳气息搅动,将七丈蛟龙爆碎。 那一片空中都在撒血。 我无语道,“楚阴阳,你不是驯服蛟龙,作为自己的坐骑吗?怎么给弄死了?” 楚阴阳落地,道,“谁的,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想吃一顿蛟龙肉罢了。” 我道,“这里依旧戈壁边缘,没有阴间河流,怎么会有蛟龙出没?” 楚阴阳道,“来话长,我从那边几十公里外的泥潭,一路追杀过来,才将它镇杀了,正好你出现,我们两个大快朵颐一顿吧!我这里还有好酒!” 火堆升起,我们对坐着,楚阴阳问道,“域,你怎么从那边方位过来了?” 我尴尬道,“迷失方向了!” 楚阴阳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当年我第一次离开鬼市城,四处流浪,也是有路就走,迷失了近几年时间,历经各种生死险难,近乎成为一个长毛野人,最终才辛苦到达了阴间大世界!” 我疑惑道,“阴间大世界?” 333章 阴阳轩城 我问道,“阴间大世界?” 楚阴阳嗤之以鼻道,“域,你还真是够孤陋寡闻的,神棺门、九兽山、麓城那些势力所在的地方,就是统称为阴间大世界了嘛?这你都不知道,真不敢想象,这一年多时间,你都在哪里漂泊流浪了?” 根据楚阴阳的法,阴曹地府的鬼门关,相当于阴间的政治中心。 那里,才是真正的经济中心。 我道,“你也要去那边?” 楚阴阳道,“正是,在鬼市城悟道,太过艰难了,还是要外出,寻找旗鼓相当的青年骄杀伐,险中求造化,才能更快沉淀,踏出最后一步了!” 我道,“正好,我们一起上路了!” 紧接着,我将阎行良的事情,大概了一下,听完后需,楚阴阳露出见鬼的表情,“域,你可真是怪胎啊?连那家伙都给打跑了?” 我道,“侥幸吧,毕竟阎行良一开始就将我当做了角色,没有全力以赴。” 楚阴阳若有所思道,“也是,不然的话,阎行良那家伙太难镇压了!” 喝酒吃肉,楚阴阳又给我了一些,关于那片阴间大世界的事情。 一个阴间大世界,全部都是交易场所,阴间各地的人、鬼、尸、兽、神,都来到这个市场上交易,购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而卖出自己获得的宝贝。那是多么的壮观?在这个市场之中,只要你有足够的鬼丹,也就是所谓的阴间财,可以购买到任何想要的东西!而且,你如果见多识广,你甚至还可以从其中,用很少的鬼丹,淘到惊宝贝。上古卷轴。仙人遗留;无论凝练什么器,需要的材料,能在那里寻到;而且,无论需要打听什么消息,甚至是上世界的一些秘密传闻,都能够在那里打听到,前提是你能够出足够的鬼丹财富。 阴间大世界! 白了,是一个庞大的交易场所。 半时间后,我们两个上路了,有楚阴阳引导方向,偏差不大,走的也算顺利,第四后,我们已经到达繁荣富庶的阴间中心。 阴间大世界,就在眼前。 这个大世界,和鬼市城、尸驼山等不同,在外面,没有鬼阵缠绕,甚至是没有任何力量的阻隔,似乎是一个完全敞开的大世界。 在高空之中极目远眺,甚至能够看到,一座一座的传送阵,架设在阴间大世界外面的无数地域上,人来人往,通过传送阵往来,向外辐射,不知道多少遥远的距离。 我无语道,“楚阴阳,怎么一路上,我们都不见一个传送阵点?” 楚阴阳道,“域,你就别想了,那都是固定传送点,沟通外界势力的,荒山野岭中,哪会有传送点?” 稍微一看,就可以看到,那千百地点之上的传送阵,时时刻刻的有阴间高手往来,阶的,地阶的,玄阶的,黄阶的,都带着自身的鬼丹,宝贝,前往阴间大世界交易。密密麻麻,如蚂蚁一般。 何等的壮观!何等的浩瀚! 直到此刻,我才知道,这里居然有那么发达的网络? 看来在鬼市城中,真是有些井底之蛙了? 楚阴阳道,“域,阴间大世界之中,有无数的商会,其中一些商会的势力,甚至在麓城、神棺门之上,自古以来,还没能统计出,这当中有多少大商会势力!” 坠落下去,往当中走去,根据楚阴阳所,里面蕴含的各种空间,复杂很多,举目望去,一座一座的城市耸立在土地之上,有一些城池上面有强烈的保护光罩,空之中也漂浮着一座座巨大的城池,完全是一片繁荣,不显阴间的死寂沉沉。 这里全以青石板铺筑,从北到南,从东到西,随形就势形成“九曲十三弯”,宛如一条条腾空欲飞的青龙。古街两旁分布着近万条纵横交错呈网状的卵石巷道,或长或短,或宽或窄,高墙窄巷。 当中鬼音鼎沸,喧嚣不已。 处处都是城池,市场,随意扫视,看到的就是处处市场,处处交易,处处人影兽躯往来。 整个阴间大世界,每交易量,恐怕是一个无比惊人的数字。 我看得是咂舌不已。 我道,“楚阴阳,你在这里,应该加入有一个势力吧?” 楚阴阳点头道,“有一个,叫阴阳轩商会,坐落在阴阳城中,占地三百万里,地方不,上面有巨大的保护光罩,无数的商会人马在光罩外面巡查着,向前来交易的人,收取费用,我的阴阳异象,也是在那里获得的造化。” 靠! 三百万里?阴间土地无限,这才那么广阔吧? 不多时,我们进入阴阳轩的城池之中,向看守的弟子缴纳了五十枚鬼丹的费用。 进入城池之中,果然就看到一座座的店铺,好像世俗之中的市场,按照各种规划,建立形成了一个个的阵法。 在店铺之中,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宝贝,有丹药,鬼器,古籍,各种材料,符箓,甚至还有一些水晶石之中,封印的金丹,不错,类似古代炼丹的一些形状。 我有些怀疑,这阴阳轩的生意,可能发展到阳间了? 一些店铺之中,除了买卖各种琳琅满目的货品之外,还悬挂了珍贵的阶阴器,就这样赤裸裸的悬挂在店铺之中。也不怕别人来抢夺。 “奇怪了,虽然是阶的器,却也弥足珍贵,这样没有顾忌的悬挂,等于是三岁儿持黄金于闹市中,也不怕居心叵测的高手来抢夺?”我指着一个店铺之中道。 那个店铺之中,卖东西的是一个玄阶鬼修,而他的前面,来买东西的,居然是一尊阶强者,阶五重的强者。而这个玄阶鬼修,就拿出了一口阶层次的飞剑,直接交到这个阶强者的手中,让他观看,把玩,了解阴器的特性。同时口中吐沫纷飞的解释着。 “你看这口飞剑,叫做七杀暗灵剑,乃是出自七杀门大宗师祭炼的好宝贝,当中还封印了一只不俗的鬼灵,作为器灵,威力极大。属于本店的一件镇店之宝,只要一百万枚鬼丹,绝对物美价廉!” 这个玄阶店主,口若悬河着,也不怕那个散发可怕气息的阶强者拿出去抢夺? 站在对面的阶高手,抚摸着剑锋,也真不抢夺,而是讨价还价,“一百万枚纯阳丹,要我十几年年才能够积蓄得起来,太贵了,一口价,六十万,我立刻买下了。” “得,大人还是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吧。”那地阶店主摇摇头,脸上显现出了一种鄙夷的目光,二话不,言语间满是送客的意味,看得我是张口结舌,一个的玄阶鬼修,就在阶强者面前如此嚣张。 阴间,很少有这种“秩序”的地方? 楚阴阳解释道,“域,是不是觉得难以置信?阴间大世界就是这样,全都有着良好的秩序,在很早的年间,这里其实十分混乱,偷盗丛生,不过现在,所有的商会,都结成了一个联盟,组成联合执法的队伍,谁敢闹事,立刻镇压。保持阴间大世界的绝对秩序!刚才那个人,如果敢动手,可以,他活不过五个呼吸。” 呃? 突兀间,在潮水一般的人群中,我感应到几股不俗的气息,他们在巡逻,暗中维护此地的秩序。 我道,“楚阴阳,如果是神明来闹事呢?也有办法镇压?” 楚阴阳道,“那可以造成一场不的麻烦,但还是可以镇压下去地玄黄四阶层次的人物,必死无疑。神明或许不死,但也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仙官的存在,在哪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也不会来阴间大世界无端放肆,要知道,这里牵扯到了无数人的利益。许多深不可测,无上底蕴的古老家族,都在这里开辟了商会。” 楚阴阳带着我一面四处参观,又继续解释道,“在这里,只要有足够的财富,什么都能够买到,什么都能够享受到,就算是你要吃纯正的龙肉,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价格太过昂贵了,九成九没人吃得起,除了龙肉大宴,甚至可以吃到各种古老珍兽的肉,当然,价格也是非常离谱。” 我道,“神明肉,有得卖?” 楚阴阳道,“有,那得提前预约!” 那鬼东西都有,太邪乎了吧? 楚阴阳眨了眨眼眸,带着一种狡黠笑容道,“域,在这里,你还可以和阶层次的女鬼修,双修,享受,飘飘欲仙,享受别样的美人柔怀……” 我无语道,“那就算了!” 这时候,我已经想好了,最迫切的目标,是祭炼我身上的豳火戟,需要一些弥足珍贵的仙金。 我问道,“楚阴阳,哪里能弄到仙金?” 楚阴阳道,“哪里都有,前提是你要有钱?” 诶……一切都已阴间财为前提。 我问道,“附近有商会当铺吗?我这里有些宝贝,看看能兑换多少?” 我腰间金蟾袋里的东西,都是从尸驼山腹地带出的,并不少,一路走得匆匆忙忙,很多我也来不及查看到底是什么。 反正是当时尸驼山城池坍塌时,景象混乱,我和千烽火趁火打劫搜刮得到的。 334章 飞仙石头 阴间的经济中心。 这里的确超乎想象,完全与荒凉、贫瘠、残破等词,背道而驰,异常的繁荣,能够想象到的,都能在这里寻到,哪怕你要吃虚无缥缈的“神明肉”,只要有钱,也不是问题。 当然,更多的阴间高手,饭饱思淫欲,都会找一些娇艳魅惑的女鬼修,在温柔乡中,进行合体修炼。 对于鬼灵来,这里的确是一片净土。 无数个阴间商会,组成一个联盟,将这里统治得井然有序,不少的商会,底蕴惊人,我听楚阴阳所言,有一个“龙?商会”的,由古老的一种龙人统御,传承的历史岁月,已经无法追本溯源了,最起码,也要以万年计算,甚至是十几万年,龙?商会中的老古董,数不胜数,听得我一阵瞠目结舌。 走出“当铺”,我开口道,“楚阴阳,这阴阳轩城的主人是谁?有什么来头?” 楚阴阳道,“域,阴阳轩城以字为姓,现在是殡老君执掌大权,除了阴间商贸,传中,他们的生意还做到了上?当然只是流传的法,真假难辨。” 殡老君? 名字够有野心的? 毕竟关系到“老君”二字? 我若有所思道,“阴阳轩商会的生意,就算做不到上,也能到达阳间的。” 不多时,我们走入一家“龙?商会”的店铺,这里装修得富丽堂皇,因为算是一家当铺,并不多人,属于那种“开张吃三年”的暴利生意。 毕竟是当铺,低入高出的一个行业。 一进入,立刻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上前,女孩不是人族,本体是一个龙人,身着古代的纱裙,看着温婉娴静,“两位大人,我叫婉儿,请问有什么可效力的?” 所谓龙人,半人半龙吧! 阴间,形态可以随意塑造,一代代传承,千奇百怪,会诞生很多离奇怪诞的族类,最为搞笑的,我还见到一种“猪人”,感觉像是人与猪的结合体?模样显得比较丑陋。 我开口道,“婉儿,我要典当一些阴货。” 我和楚阴阳的穿着,在这繁华富庶的阴间经济中心,稍显简朴,不似那些肚子滚圆,穿金戴银,一眼看去,就是巨款土豪的人物。 女孩并没有半点鄙视目光,淡淡微笑道,“两位大人,我们龙?商会的规则,想必你们都知道吧?” 楚阴阳道,“知道!” 婉儿发出黄鹂一般婉转好听的声音,道,“婉儿很荣幸替两位大人办理业务,我们前往宾客位那边吧!” 坐落到里边的古木桌位,这里人数不多,隔离不远,也就有三个前来买卖的人,道行也都不浅,不多时,婉儿端上两杯香味沁人的茶水,“两位大人,这是上等的五香茶,你们请慢用,稍等片刻,我去主柜台那边,办理一下登记手续。” 当铺,自然是有一个协议的。 “楚阴阳!” 我和楚阴阳正饮茶交谈,突然间,旁边一声怒喝,平地起风雷一般,声音震耳欲聋,空间里的阴气都急剧搅动,转身望去,一个怒目圆睁的紫发青年,正气势汹汹望着我们,“楚阴阳,大地大,没想到,我们会在此相遇吧?识相的话,就把曾经抢夺我的宝贝,双手奉上。” 楚阴阳眨了眨眼,带着疑惑道,“喂……你是哪个混账王八蛋?在那疯狗一般犬吠?” 紫发青年眸子瞪到最大,眼珠子道要凸出来一般,“楚阴阳,你别在那打哑谜,七年前,在黄昏山脉,你暗中使诡计,捏碎一张毒瘴符箓,抢走了我身上十几件宝贝,以及几百万财富,你还不认账吗?” 哦…… 楚阴阳话锋一转道,“七年前,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谁还能记得?” 紫发青年依旧怒不可遏道,“楚阴阳,今日不给我龙紫风一个法,你走不出此地。” 你妹! 楚阴阳一句脏话后,依旧稳如泰山坐着,不屑道,“龙紫风,别在那脱裤子放屁,你有什么证据,我当年夺你宝贝,抢你财富?拿得出来吗?” “这……”龙紫风一时愣在原地,咬牙切齿,好久才憋出话语,“需要什么证据,我当时追杀你近乎一日,就算你被挫骨扬灰了,我也绝不会忘记!” 楚阴阳道,“这也算证据?龙紫风,我还你五年前,抢了我几百万,我也认得你这张脸,那你还不还?没谱的破事,别在那叽叽喳喳,有本事的话,就去商会联盟告我吧?” “咚!” 龙紫风重踏地面,整齐划一的阴间石地盘,“咔嚓”一声,瞬间碎裂了十几块,“得好,楚阴阳,既然我没本事,那我们大战一场,就赌一百万,你敢不敢?” 楚阴阳调侃道,“放屁,老子平白无故的,和你赌什么赌?你脑子秀逗了?” 这时,里边一个中年男子走出,一脸严肃道,“龙紫风,你想毁龙?商会的名誉吗?你当年被掠劫,那明你没本事,赶快滚回去修行!” 龙紫风口鼻喷吐紫雾,离开前,还是留下一句狠话,“楚阴阳,你给我等着!” 这时候,办理业务的婉儿,方才移步走过来。 我也将金蟾袋里的东西,一股脑斗转出来,堆积在地上,堪比一座山般,杂七杂八都有,不少熠熠发光,焕发美轮美奂的光辉,都是尸驼山的不俗宝物,楚阴阳眼睛都看直了,“域,真人不露相,你真是深藏不露啊?我以为你也就几件破铜烂铁,没想到居然有那么多好东西?这家底太厚了?” 旁边的婉儿,柔美的脸,显得很兴奋的模样。 突然间,一个穿着龙?商会的男子,脸上乐开花一般,健步如飞,笑呵呵走了过来,“婉儿,你去招待其他客人吧,这里就由我处理了!” 婉儿欲言又止道,“这……这是我先招待的?” 楚阴阳怒了,“滚!” 声音如一把刀刃,震人魂魄,男子脸上显现惊恐表情,夹着尾巴离开了,楚阴阳又道,“婉儿,别愣着了,赶紧点数,列好清单,回头会有你好处的。” 婉儿露出感激的神色,连忙道,“大人,你们稍等!” 不到半个时,一份清单已经递过来,上边一件件还标注加码,以及一个总价。 我皱着眉道,“七千六百万?” 婉儿立即道,“大人,这不是最终价格,关系到千万的层次,我还要请出主管大人来核实的,如果不满意,你可以与主管大人商议,定最后的价格。” 楚阴阳道,“域,不错了,这么一大笔钱,我可是从没拥有过,都可以去吃不少顿龙肉宴席了?” 实在,我心里是觉得价格太高了! 毕竟这是当铺,而不是一件一件的批发,价格应该会压低?之前我还以为不过是一千万上下,没想到居然有七千多万,出乎我的意料了。 龙?商会的主管走出,不到五分钟,就定下了价格。 离开前,我拿出了百万费,赠与婉儿,走出外边,楚阴阳道,“域,你也真够慷慨的,那个龙婉儿,做你这一桩生意,起码有两百万入账了。” 不多时,没有去购买仙金,而是离开了阴阳轩城,走到外边,最后进入一处黄昏流云城,黄昏流云城,极少商铺,贸易很少,这里是一座“享乐”的宝地。 我们两个,准备参加一场晚宴。 青年一代组织的盛大宴会,皆是逆世骄,方才有资格进入,根据楚阴阳的法,阴间大世界,只要不是闭关,活着忙得焦头烂额的,大部分会赶去。 出那里的骄,无非四个目的。 第一是扬名立万。 第二是寻找缘伴侣。 第三是为了宴席吃喝。 第四则是纯属去充当看客。 我和楚阴阳,就是以第四种分身过去的,不需要请帖,进入者,缴纳一百万费用即可,当然,还有一个规矩,非阶的青年才俊,无法进入。 “黄昏流云府!” 晚宴未开始,我和楚阴阳先走进去了,守门的,一共十六个阶卫兵,皆是阶的道行,我进去时,明显受到了鄙夷,或许是因为我不过阶九品的道行吧? 走进去,内蕴乾坤,当中面积之大,出乎我的所料,不像一座府邸,更似一个美轮美奂的仙然宝地,一缕缕的白雾,在空中轻轻飘舞。 山脉、大河、森林、平原……都能在当中看到。 晚宴没开始,我和楚阴阳被安排到了一栋巨大的殿宇,我们过去时,这里已经有不少青年,在四处流离,隔着一道幽静的河,对面则是女子的居宿地方。 一座座独具匠心的拱形桥,飞鸟停驻,构架两岸。 安排好所在房间后,我和楚阴阳也外出逛逛,站在走廊上,遥望另外一边,楚阴阳望眼欲穿的表情,语气颇有感慨道,“不知道,今年,她还来不来?” 我道,“她是谁?” 楚阴阳道,“我喜欢的一个女子,我们相处了三年。” 我道,“分手了?” 楚阴阳道,“算不上分手,毕竟我们两个的相处,一直平淡如水,手都没牵过,相处淡如水,分开依旧如此。” 看得出,虽然相交淡如水,不过这楚阴阳,明显是心底动了真情的,不然不会这般眷恋往昔? 我道,“她叫什么名字?” 楚阴阳道,“庄诗音,如诗的一个好女子,三年时间,我依旧看不透她,或许,那也是我们分开的原因吧!” 我道,“下次遇上,你一声,我帮你们看一看命相,看你们是否有伴侣牵缘。” 我有相术的本领,楚阴阳是知道的。 “或许遇不上了,如诗的女子,总是比较向往远方的!”楚阴阳双手揉了揉面庞,革除脸上的忧愁情绪,继续道,“域,不那些了,我带你去飞仙石看看。” 飞仙石? 我问道,“能让人飞仙的石头?” 楚阴阳解释道,“差不多吧,不过千百年来,能获得飞仙造化的,寥寥无几,传中的飞仙石,内蕴无数造化法门,不过似乎被什么古老神明封禁了,除非有缘人,能窥探一二,其他都是一无所获。” 我道,“你也不能?” 楚阴阳道,“我是得了一点造化,我的阴阳异象,当年卡在紧要关头,就是因为在飞仙石上,明悟了近十,才破开迷雾,真正参透。” 我道,“那么玄乎?” 楚阴阳道,“相对来吧!无缘者,就算待在上边百年,也是徒劳无功。” 335章 飞石造化 飞仙石,三百年前,在这黄昏流云城声名大噪,曾一时引起整个阴间人鼎沸,无数高手蜂拥而至,期盼从中得到造化仙缘,从而一步登青云,不过因“机缘”而得造化,很多人无功而返,不过短短几年时间,一切就已冷清了。 一座峰峦下,几株茂密古树点缀点,青石铺落的地面,我见到了传中的飞仙石。 其貌不扬的一块大石头。 约有三米高,长有七米,不规则形状,有点类似“仙人躺”的形状,在阴间很常见的一种石头,上边没有刻有什么古老仙纹,也没有一圈圈光纹往外扩散,唯一能吸引人目光的,就是它稍微晶莹剔透一些,折射一点亮色光泽。 不然的话,我都怀疑,楚阴阳是不是带错道了? 此时,在飞仙石旁边,站着一个俊朗如星的青年,约二十岁的年纪,他身材挺拔,黑发如墨,长眉入鬓,眸若星辰,虽然很平静,但当他走动时带给人异常强大的压迫感,没有刻意的迫出强大的力量,这是一种自然而成的气势! 这是一个绝对的逆世骄。 对我们同一代人来,也是一个及其危险的人物。 这青年背手而立,在飞仙石附近徘徊,时而蹙眉,时而思虑,不过看他的表情,显然也是没有获得什么造化。 “神棺门的百战骁?”楚阴阳意味深长念道一声,我们两个走过去。 “楚阴阳,一身三异象,我听过你。”百战骁神色平淡,目光清亮,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璀璨光芒,散出的气质,却如一尊古老神明屹立。 “百战骁,我更是听过你,百战国的亲子嗣,在这阴间大世界的经济之地,你的名号,早已扬名,被传言起码五强之内,没想到,你这种人物,也会来参加流云宴会?”楚阴阳了不少,看得出,他心里已经心血澎湃。 这个世上虽然有大器晚成者,但毕竟绝大多数人都不在此列。才,一般少年时就头角峥嵘,显露出与众不同的种种不凡之处。 在修行一途中更是如此,但凡有大神通者,绝大多数人在年少时就力压一代人,难逢抗手。所以,人们格外关注青年一代中的最前沿人物,因为也许二三十年后他们就会成为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了。 尤其是二十出头的修者,杰出之辈,更加倍受人关注,就如百战骁、雁穿云等人,他们的实力那是毋庸置疑的,同龄人中难逢抗手。 龙?商会的龙紫风也算是青年强者,但年龄还是偏大了,人们看重的是潜力! 如果二十岁左右的人,即便对上百岁以前的高手,也能够与之抗衡敌,甚至超越,这才算是人们的关注的重点! 百战骁,名气太大了,虽然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的父亲,不过他自身有绝对的铁腕战力,在同辈中真的难逢抗手,在这样的一个鱼龙混杂的阴间国度里,强者是需要踏过无数人的荣耀,才能够摘取到桂冠的,毕竟人口基数摆在这里。 百战骁,在青年一代中没有人确切知道他的真正实力,明面上是阶一品,却又不少流言,他已经是仙官九品了,位列神明,而且在与同龄人他未尝一败,对敌几乎从来都是秒杀!于数招间定乾坤! 这样一个人物,在老辈眼里算不得什么,但是在广渺无边的阴间中心,他的名号,早就在青年一代中近乎神化了,据估测,在这里,能够与他相抗的青年,屈指可数,不过两三人而已,或者没有。 百战骁笑了,牙齿雪白,英俊的面容看起来非常的灿烂,迫人的气势像惊涛骇浪一般席卷向四方,我都不由自主向后退去,地面的青石地板喀嚓喀嚓作响,百战骁脚下的石块、断椽不断漂浮起来,而后崩碎。 对于这种存在,无论何地,完全没有什么禁忌了。 我没有施展“仙相变”,自然无法抵御那种威迫,不过楚阴阳也是抗衡得很吃力了,脚步都有趔趄,估计再加多一重力,楚阴阳绝对会被横推。 “嘭嘭!” 一瞬间,所有气息散去,压力骤然一轻,百战骁轻松念道,“再有月余,准备会有一场巨大盛会,青年一代的杀伐盛会,我出来走走,看看最近,都有谁崛起了?” 虽然平淡,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百战骁将楚阴阳略去了,并未真正当做对手。 这一点,楚阴阳也心知肚明。 楚阴阳道,“居然有青年一代的杀伐盛会?” 百战骁道,“今晚的宴会,肯定有人透露,到时你就知晓了!” 完后,百战骁离开了。 对于飞仙石,他显然不想多浪费功夫于此,望着百战骁离去的影子,楚阴阳道,“这家伙看似没有什么架子,其实内心里,无比鄙视比他弱的人,真的很让人不爽啊?域,你在这飞仙石周围看看有无造化,我去打听一些消息。” 我道,“那就居地楼阁汇合吧!” 楚阴阳火急火燎也离开了,他能参透三门异象,在这阴间中心之地,算是及其少见了,因而楚阴阳也有一种欲要扬名立万,从一代人脱颖而出的凌云壮志。 我走到飞仙石旁,按照楚阴阳的法,闭眸感悟。 一个时后,我也没有半点造化,就当我欲要离开时,腰间的金蟾袋,一阵抖动,一颗形似鹅卵石的石头,拳头大,自主跑了出来,跳到我的手心上,一阵鬼里鬼叫的念力波动传出。 “砸他仙人个头,居然得见传中的飞仙石,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上地下,都没有几块,比仙金还珍贵,老夫我真是口服不浅啊?” 这是一块打神石,当年在鬼市城外,一处阴帅之墓深处挖掘到的,当时我还用打神石,砸退了古印度的生灵夜乞叉,没想到现在苏醒了? 我问道,“打神石,你想吃了飞仙石?” 打神石兴奋嚷嚷交道,“不吃,怎么对得起我这神石称号?” “呼呼!” 打神石席卷一阵冷风,飞离我手心,落在飞仙石上,没见它上边有口子,就听到“铿铿铿”几声,飞仙石上,火星飞溅,打神石立刻传回一道波动,“砸他仙人个头,这哪个鸟人布置的封禁,这禁忌也太坚不可破了吧?老夫完全啃不动,只能换个方法了!” 话时,打神石开始打滚,还在那一个劲“疯啃”,除了涟漪一串串火星,不见飞仙石有半点缺口。 不多时,打神石才回归我手心,“比仙金还难啃,这飞仙石一定大有文章啊?” 我道,“这里有无法言喻的造化,或者,是某一些古老神明留下的禁忌术法,打神石,你能沟通一点口子,让我揣测一点玄机吗?” 打神石有些犹豫道,“域子,可以是可以,不过恐怕要费不少代价啊?老夫我刚苏醒,还不想又陷入沉睡恢复了?” 我道,“打神石,你帮我这一次,回头,我给你弄一堆好的石料,让你一次吃个够,如何?” 打神石立刻道,“域子,你可不能诓骗老夫啊?否则的话,我要把你的头,砸几个窟窿出来?” 我道,“打神石,你从金蟾袋出来,应该看到了,我有七千多万的阴间财,在这阴间,也算一个富豪了,随随便便都能购买一大堆了?” 一番讨价还价后,我们总算达成了协议。 紧接着,打神石又落位道飞仙石一侧,一番铿锵铁音后,打神石立刻道,“域子,你右手镇压过来,我最多能支持半个时,能不能有造化,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脸庞走过去,伸出右手,压落打神石。 一股念识,从掌间渗透出去,融入当中,开始捕捉一些莫名的轨迹。 能明显感应到,打神石上,波动一圈又一圈的纹路,难以复制的一种轨迹,方才让我能窥探当中玄秘,否则的话,估计就算是神明,也难得其法。 渗透出的念识,仿佛进入一个混沌未开的世界,无比的压抑,令人窒息的环境,一切都模糊不清,虚空中偶尔有一道光彩飞过,转瞬即逝,根本来不及捕捉,就已消失在视线中。 “嘭!” 不多时,我更是看到一束光彩,爆碎在眼前,无数的碎片飞离出,犹如大道符号,化为了一种诡异的流水,在头顶上划过,在远处,又重新凝聚回一条流光四溢的光彩。 更玄妙的是,更深处,我仿佛见到了“仙人下棋”、“仙子起舞”、“兵操练”的重重难以置信的景象,这飞仙石的内部,果然是造化之地啊? “域子,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你还傻愣在原地,是不是要累死老夫啊?赶快点,别磨磨蹭蹭了,机会可是稍纵即逝,别两手空空出去,太丢人……” 打神石的声响,当头棒喝一般在我心田波动,一瞬间,我才猛然醒悟过来,刚才的时间,我似乎陷入一种迷幻了?差点丢失本心? 紧接着,我聚精会神,开始捕捉迷蒙空中的一些流光。 尝试了几次,那些太过璀璨的流光,无法触及,根本无法捕捉。 没办法,我只能选择一些暗淡的碎片,作为主要目标,打神石骂骂咧咧的声响,再一次波动过来,“域子,最后两分钟了,你可真是碌碌无为,再不下手,黄花菜都要凉了啊?” “轰轰!” 最后一分钟,我还是捕捉到了一股碎片,那股碎虽然没有璀璨光辉,但是涌动间,让人感觉到一种古老、深邃、沧桑、尘普的气息。 不多时,心神内敛,我在明悟那些“碎片”,打神石则第二次陷入沉睡,没入我的金蟾袋中,对它来,要不是同为“石头”一类,估计还无法让我获得造化。 “古老先民的简朴手式?” “简单!” “厚重!” “与自然抗衡!” “与争时!” 我很快琢磨出一些道义,那是一套简单而古朴的法,是一种起手式,一共有四招。 戮神散手、逆乱三式、镇魔八法、崩裂五杀…… 更接近古老先民的神通吧! 就在此时,周围有脚步声,我连忙睁开双眸,往后边望去,来的是一个女子,冰肌玉骨的绝美女孩,脸上挂着一丝淡淡忧愁,惹人哀怜,轻轻施移莲步而来。 人未到,一股沁人芳香,已铺面而来。 336章 五行金字 飞仙石旁,我刚得到一种古老“先民”的造化,外边一条幽静的道,走来一个古代冰肌玉骨般的女孩。 她年方估计十八九,身材高桃,体态轻盈,言行举止端庄娴雅。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不出的风韵。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更让人惊艳的是,她的脸上,始终流离一股淡淡忧愁,惹人怜悯。 站在原地,我蹙眉道,“你是何人?” 女子的长相很惊艳,气质更是引人瞩目,在这阴间大世界,也算是倾国倾城的奇女子,其他人,或许认识她,不过我刚进入者黄昏流云城半日,只认识一个神棺门的百战骁,其他人一无所知。 容貌甚是秀丽的女孩,很长的睫毛在闪动亮光,忧愁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花容月色的笑容,“你叫什么名号?真的不认识我?” 呃? 我略微无语道,“我叫域,为什么一定要认识你?” “域,你好,我叫流雅言!”女孩不断注视着我,不出是什么意思。 我道,“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 流雅言连忙道,“域,刚才我见飞仙石有动静,因而特意过来一看,你获得了什么造化了吧?” 我道,“我来到飞仙石不过两三个时,怎么可能获得造化?” 感觉告诉我,这个睫毛很长的女孩,是一个不弱的高手。 毕竟我也看不穿,她到底是什么道行。 因为她自封了一些命源气机,隔绝外界窥探,证明绝对是阶的高手,否则一般地阶的人,没有什么必要自封气机? 流雅言清丽白腻的脸庞,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光辉照射在她明彻的眼睛之中,宛然便是两点明星,“域,过一段时间,我们有几个逆世骄,会走一趟《冰冻穴耀极光》,想邀请你入局……” 我一抬手,拦断流雅言的话语,直接开口道,“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这个女子,我一无所知,在我看来,完全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她站在那里,轻风吹拂流光四溢的美丽纱裙,的确显得风姿绰约,容貌极美,不过我的心里,已有颜洛、燕倾城,所以对她一点都不感冒。 移动步伐,我往外边走去了。 流雅言又道,“域,你是参加今晚青年一代聚会的盛大宴席吧?” 我道,“是!” “混账,你子算哪根葱?连我们的雅言公主,都不给面子,你子是不是欠收拾?” 咚咚……大地在惊颤,一道散着五彩色泽的高壮青年,已经拦截在我的对面,青年一张国字脸,面相稍显粗犷,身上是一件五行战袍,气势汹汹望着我,“你叫域,好大的胆子,雅言公主,乃是这座黄昏流云城的主人,也是宴席的主人,你一个的阶子,也太过放肆了?” 很明显,这家伙刚才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了? 一举一动间,他虽然对我有恶狠目光,不过明显是对流雅言有着暗恋的情意? 我道,“你是谁?” 青年双眸隐有烈焰喷薄,神色极为夸张,喜怒形于色,不带半点城府,完全是怒目圆睁的表情道,“我乃储洪,阴阳轩商会的大少爷,域,警告你一句,为你刚才的话,速速向雅言公主,道歉三次!” 阴阳轩商会的大少爷? 储洪? 我听楚阴阳起过,这储洪没什么经商的头脑,所以他们阴阳商会的统治者,没有让他继承商业,而是一心栽培他成为青年骄。 我简单道,“若不呢?” 储洪道,“我会如洪水猛兽一般,将你席卷镇压,起码让你付出半条命的代价!” 我道,“你有什么仰仗?” 储洪狂妄自大道,“斗转五行异象,对付你这种名不见经传的角色,我储洪几个照面中,不费吹灰之力,足以轻易将你踩在脚底下。” 或许是流雅言在此,所以这储洪一举一动显得很夸张,明显想在美人面前,逞一逞威风? 我反驳道,“那我就看一看,你的洪水,到底有多迅猛,可以将我淹没?” 泥人还有三分气,何况这储洪从头到尾,没有一点看起我的意思。 “好,那就进入我的九曜虚空中,一决雌雄!”储洪一拂手,一件类似镜子的宝物浮现,一阵“滋滋”的响音中,我们三个进入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没有,没有地,如同古老混沌,迷蒙遮掩。 这是一个镜中的乾坤。 眼如点漆,清秀绝俗的流雅云,略微惊讶道,“储洪,这方古老的神明器,九曜仙镜,传不是已经破碎了吗?什么时候修补恢复了?” 储洪立在虚空,颇有得意道,“雅言公主,九曜仙镜,的确残破成上千水片,几乎无法逆转的毁灭了,不过这些年,我走遍阴间,遍访各个古老炼器大宗,耗费不少时间、金钱的代价,终于让其恢复了三成,现在只能用作一个空间,无法有其他的效能。” “储洪,来吧,这一战无法避免。”我并非自大狂,此时,我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个强大的对手真的非常可怕,今日我可能将非常的危险,稍有不慎,岂止是半条命,被储洪这种人物,彻底杀死都有可能。 不过富贵险中求。 现在的我,已无限触入“阶八品”了,一个造化,就能明悟。 只要到达阶八品,施展仙相变,能破入仙官八品,足以压塌这里的无数逆世骄。 “五行异象,金霞漫。” 平淡的一掌拍出,储洪的动作非常缓慢,那一掌是在慢慢的推进,但是强大的压迫感如锋利的刀刃一般,隔着百米,依旧让人感觉脸颊生疼。 罡风浩荡,金色的光芒像是浪涛一般,猛烈拍击向我这边方位,遮掩十方,气势雄浑,不可阻挡。 这储洪果真是一个青年人物。 这是真正的阴间逆世骄,可闪耀一个时代的才俊,最起码在年轻一代中真的数一数二,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对方的金色掌印虽然推进的很慢,但是却封锁了我所有的退路。如果我敢躲闪,那么那蕴含着难以想象力量的金掌必然在刹那间提速至极尽,给我造成致命一击,当真是没有丝毫的破绽可以突破出去,压力磅礴的一掌,不能退避的一掌! 五行异象中的“金”之力罢了,居然如此可怕? 我手持豳火戟,同样舞动出一道道赤红烈焰,哗啦啦响音中,焚烧虚空碰撞而去。 “轰轰!” 光华未散去,后劲的金色掌印,突然分化开来,千万道金色霞在闪烁,三寸长的刀与剑,完全是由金色光芒凝聚而成的,古意昂然,宛如刚刚出土的古老的神兵利刃,成千上万把汇聚在一起,形成金色的刀剑之海,向我这边汹涌澎湃而来,声势浩大之极。 就连流雅言也不禁变色了! “喀嚓喀嚓……” 虚空中的无形光线等全部漂浮起来了,时空逆流一般,而后又不断的爆碎! 不过我以豳火戟,还是抗下了这一个可怕的杀伐。 储洪眼眸中射出璀璨神光,漫的金色彩霞,积压沉沉,不断聚拢,轰隆隆的响音中,金色的骇浪更加猛烈了,虚空在剧颤,宛如凝聚成一轮可怕的金色太阳? 仿佛发生了大地震一般,狂猛的金色浪涛肆虐八方,粉碎一切有形之质。 此时,储洪就站在那轮“金色太阳”中,真正如洪水野兽一般席卷而来。 “五行异象,当真让人不敢觑啊?” 我喝怒一声,朵朵金莲在周身绽放,一圈一圈九彩命光迸发出,一冲而过,在刺目的金色霞光中快如闪电一般动作着,与储洪开始一次次的激烈交锋,留下一重重幻影,最后只有光没有影了,我们仿佛两道毁灭之光一般,所过之处,破除一切,粉碎一切,摧枯拉朽,无物可当。 “铿!” 豳火戟一扫,站在储洪的左肩上,却未能破开他的金光守护,我反而被他反手一拳,轰击得退后几步,不过一道巍峨门户的“迦楼门”,关键时刻扫出,也将欺压近身的储洪扫灭了出去。 这时候,我也发现了异常,“储洪,你太狂妄了,也不过修出了五行中的金字玄秘,就敢自称青年一代中无敌,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阴阳、五行、八卦…… 看似古朴的奥义,其实真正修行起来,想要极之尽头,难如登。 楚阴阳就是一个例子。 何况这里是阴间,鬼煞之地,本就残缺了一些大道,明悟参透时,越发艰难。 胜负未分,当金色风暴消失时,我们两个静立在虚空上,皆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的眸子,储洪神色微变,竖着怒眉道,“域,没想到你也有那般本事啊?居然自封了命源契机,从阶八品,一跃入神明层次?” 这一战,未分高低,并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我道,“储洪,你也不弱!” “嘭嘭嘭!” 九曜仙镜消失,我们回归到外边世界,这里依旧清幽安静,飞仙石静静簇立在一旁。 流雅言对我投来一阵赞赏的目光,流离笑容道,“域,你好好考虑一下,过几,加入我们几个青年队伍,前往冰冻穴耀极光一探?” 我道,“冰冻穴耀极光,是个什么地方?” 流雅言一一解释道,“古老的离奇鬼怪之地,也是一个造化之地,你能想象到的造化,器、术、法、经……都能在哪里寻觅到!” 储洪立即反驳道,“雅言公主,今的宴席,无数青年才俊赶来,何必要他呢?比他强大的,数不胜数啊?” 流雅言也不隐瞒道,“因为域,是一个具有大气运的人,有他入局,我们此行,才能得到更多大造化!” 大气运? 原来这流雅言看重的是这一点? 怪不得一开始,就对我开口邀请了? 我道,“我要考虑一番,再做决定!” 冰冻穴耀极光,那到底是个什么世界,我还一无所知呢?怎么可能开口答应。 我往外边离开了,走到一半,碰上了打探消息回归的楚阴阳,这家伙一副喜上眉梢的表情,走路都有些手舞足蹈了,我道,“楚阴阳,你没吃错药吧?” 楚阴阳兴奋道,“域,她……她也在这黄昏流云城!” 我道,“与你交往三年,手都没牵过,一直相交淡如水,最后平静分手的庄诗音?” 楚阴阳道,“就是她!” 337章 宴席论局 相交三年,女孩的手都没牵过,也没有过什么暧昧,或者亲近举动,楚阴阳的那场“恋情”,连我都不知道,他们算不算一对真正恋人了? 起码,不是如胶似漆的激情爱恋。 平淡相交,平静分开。 此刻再遇,楚阴阳依旧触动了心弦,看得出,他是动了一些真情的,我开口道,“楚阴阳,既然碰上庄诗音了,不找她谈情爱,匆忙跑回来干嘛?” 楚阴阳脸上神色退去,一黑一白的眸子,闪烁异样光芒,道,“诶……现在的她,变了一个人似的,刚才我远远看到她,清尘出谷,不食烟火,估计相遇再见,也是平淡无言,又要无疾而终了,域,你不是个相师吗?今晚的宴席,你帮我好好给她看一下命,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应允道,“这个没问题!” 楚阴阳又道,“域,在那飞仙石明悟,你得到什么造化了?” 我道,“有一点吧!” 楚阴阳瞪大一黑一白的眸子,立即开口道,“域,我就知道你是有大气运的人,你参透什么古老大仙术了?” 呃! 我道,“捕捉到一些造化碎片,一种古老先民使用的起手式,一共四招,我还没细细明悟。” 楚阴阳汗颜道,“不会是古代人健身的招数吧?” 我也不反驳道,“差不多!” 楚阴阳反而安慰我道,“域,不用灰心,毕竟百战骁那种人物,都是无功而返。” 紧接着,我们两个往回走去,到达走廊,四处都站立有青年男女,论道、谈情的交流,比比皆是,遥望远方,黄昏流云城之上,一轮发黄的光轮沉落,已近下午黄昏了。 这一座城,自成一域。 还是有日夜分明的,当然,阴间外边世界,没有昼夜之分。 楚阴阳没有回房间,去找两个旧友,不用想,是跟踪庄诗音去的,我独自返回房间,盘坐明悟那种起手式。 时间荏苒。 等我再睁开眸光时,周围昏暗,发现窗户外边世界,已经是黑幽幽一片,虽然四处有一盏盏长灯在夜风中摇曳,依旧能知道,现在已经是漆黑的夜晚了。 “不好!” “宴席开始了!” 我暗叫一声,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到达走廊,左右望了望,发现附近空无一人,安宁幽静,原本四处徘徊的青年,此刻也杳无踪迹。 没办法,我只能四处走动,寻找宴席的真正地点。 也不知道那楚阴阳,为什么不来喊我? 这一座黄昏城,白雾蒙蒙缥缈间,到了夜里,依旧煞气有些重,走了半个时,循着声响而去,最后终于到达一处装饰堂皇之地。 一眼看去,一个个青年男女席地而坐,生前是一个个古老的宴桌,上边堆满了种种肉、酒、果等好菜肴。 这里,此刻无比的安静。 唯有一些念诗号的声音,不时响起来,我凝望了一下,找到闷闷不乐的楚阴阳,走过去,当着一些瞩目的目光,坐到了楚阴阳身旁。 旁边,有青年议论道,“一个阶九品的角色,道行微末,也来入宴,真是玷污了这一场骄盛会啊?” “滚!” 坐在冰冷地上,我和楚阴阳异口同声,散发一股可怕威压,低沉怒视一声,让那个青年直接闭嘴了。 紧接着,我开口道,“楚阴阳,你搞什么鬼?也不来通知我一声?” 楚阴阳略微尴尬道,“域,我是跟在诗音后边入场的,一时间,把你忘记了。” 我道,“哪一位佳丽,是你曾经的伴侣?” 楚阴阳往前望去,另外一边,地势稍高的地方,端坐着十几位绝美容颜的佳丽,每一个都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楚阴阳道,“域,那个身形苗条,大眼睛,皮肤如雪,脑后露出一头乌云般的秀发的女子,就是庄诗音了!” 隔得太远,而且有各种青年气息干扰,根本无法看相算命。 不过一眼看去,那个庄诗音,的确有独到之处,及其空灵,好像已经得道的仙子一般,端庄、娴静,一举一动间,散出不食烟火的姿态。 然合一。 清静无为。 这不会是古代战国时期,庄子的一位后裔子嗣吧? 那种气质,颇有“逍遥”古风,即便不是,应该也有一些牵连;我和楚阴阳低语聊了几句,宴席上,不时有一两个青年才俊,走到场域中央,悠悠念诗。 “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 “半阖眼眸看尽世俗庸人,微扬嘴角笑尽下英雄。” “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英雄!” “六道同坠,魔劫万千,引渡如来!” “上视为,下望为地,上下之间,岂非地。” “未发种子已发果,轮回何分始与终。” “昂首千丘远,啸傲风间;堪寻敌手共论剑,高处不胜寒。” …… 望着一个个青年身影,以及听着各般诗曰,我无语道,“楚阴阳,这些骄青年,一年一度的宴席聚会,就是为了在这空口磨嘴皮子?” 楚阴阳道,“域,你不觉得他们的所言,感慨激昂,能听出一些弦外之音吗?” 我道,“自然听得出,每一个,都是凌云壮志,怀抱远大目标!” 楚阴阳道,“域,今年的主题,还没有浮出水面,静观其变吧?” 我道,“去年是什么主题?” 楚阴阳道,“以杀入道!” 我道,“去年,岂不是一场流血漂橹的残忍画面了?这里千数才俊不止。” 就在这时,我发现了几个熟人,神棺门的是孙家的孙若兰,一个是平原駿,麓城也有两人,雁穿云与东门越,当时在尸驼山碰到过。 他们倒是没有在意我。 因为大部分的目光,都被几个光芒笼罩的青年吸引去了,也就是百战骁所在的地域。 与百战骁并排而立的三个骄,皆是几百年难得一出的奇才,本身带着更多的光环了。 又等待了一个多时,主持宴席的主人流雅言,终于站起身开口了,“诸位人杰,诗曰已尽兴,现在回归主题,今日,我们所谈的,主要是四个字……未来格局,相信大家都能依稀感应到,阴间的,最近很不太平,各种古老的遗迹,皆有浮动,而且有不少离奇古怪的种类,自当中露出影子,虽然是冰山一角,却也能窥探一点端倪,明阴间可能会再起波澜了,一个难以言喻的烽火时代,或许即将席卷而来,我们作为一个时代的才俊,如何超脱,如何应对,如何独善其身,都是一个问题,最为主要的是,讨论未来格局将有什么大变动?” 啊啊啊? 流雅言语出惊人,所有人一时间神色微变,显得很震惊。 立刻有人喊道,“雅言公主所言没错,最近,阴间各大遗迹,的确都不太平,半年前,我在黄昏山脉,碰到一个古老野人,非人非猿,将近三米多高,看不出是什么族类,却强悍无比,杀戮了不少生灵,最后拖着一具具骸骨,潜回了深处。” 也有人附和道,“你那是平俗的,我在一片阴司鬼池,碰上了一个女妖,形似一个女妖后,形如一个容貌娇艳,体态姣好,深沉冷静,智勇双全;狠辣强悍且城府极深的女性君王角色,我亲眼所见,在阴司鬼池上空,她暴怒后,失去灵智,将自己的伴侣丈夫,一口口生吃啃食了……” 这片宴席,一时间一个个青年在发言,各抒己见,几乎每一段话,都让人深寒。 一个个古老遗迹的名字浮出。 阴间,这片水太深了。 在这里,待上一晚,基本上能对阴间,有着七七八八的理解了。 这场青年聚集的宴席,并未有刀光剑影,一切都是声浪如潮。 大部分的人,比如百战国的子嗣百战骁,之所以入局赴宴,最主要的原因,是来一观自己的日后的对手,毕竟要超脱同辈人,敌手都在这当中。 楚阴阳显得有些分心,目光都望向庄诗音那边。 隔空而望,虽然无法算命,不过依旧能看出一点面相,那庄诗音,可能与楚阴阳这辈子,真的是有缘无分了? 不过我没有明,只是安慰楚阴阳,让他依照本心而行,无愧本心即可。 时间过得很快。 边,一轮诡异的黄色太阳,焕发万丈光辉,逐渐升起。 一幕幕怪异的阳光,洒落各处大地。 这也预示着宴席结束了。 众人起身,一一离去,未离开的,都是在怒视相对,将有大战惊起。 流雅言径直走了过来,与她一起的,还有楚阴阳的那位清尘脱俗、空灵清幽的庄诗音。 走到近前,流雅言也不掩饰道,“域,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冰冻穴耀极光一行,你要不要入局?与我们一起去寻一趟大造化?” 我道,“什么时候出发?” 流雅言道,“阴间的,可能要变了,中午出发!” 我道,“同行的,还有谁?” 这时候,楚阴阳与庄诗音目目相对,在我看来,没有多少含情脉脉,依旧是淡如水的画面,好像两个平淡的朋友,几年不见的景象。 流雅言道,“域,我们到一旁再吧!” 我很识趣道,“好!” 338章 邪异沙漠 阴间,黄昏城内。 外界没有昼夜之分,这里自成一域,却有一轮黄光太阳,南升北降。 与流雅言走到一条溪流旁,坐在两块晶莹石头上,我开口道,“冰冻穴耀极光,听名称,那里是一片冰霜雪原的世界?是东土阴间的尽头?” 流雅言道,“冰冻穴耀极光,那是一片无法琢磨的世界,传中,那里是阴间的尽头,也就是俗称,东土阴间的界限疆域,另外一边,可能连接着西土地狱,不过也只是法,无法证实,就连神明人物闯入,都无法考究,因为那里的环境,无比恶劣,毁灭极光游荡飞溅地……” 流雅言的话,并不是让我很吃惊。 毕竟昨的宴席,有一个青年到更恐怖诡异的“阴司鬼池”,一个吃同类的阴司妖后,述了一幕幕恶心残忍的画面,记忆犹新。 回响起来,还是让人觉得一阵不舒服。 我又道,“流雅言,你身为黄昏流云城的主人,地位极高,不至于为了寻找什么造化,而甘愿涉嫌吧?总该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流雅言道,“我要寻成神的造化!” 呃! 我道,“神明,仙官九品,那种超脱人、鬼、尸、妖的层次,跳出阴阳五行,寿元无尽,哪里是随意就能寻到造化的,就算是昨晚的青年一代聚会,成就仙官九品者,并无一人!” 这里是阴间,想要超脱,无比艰难。 毕竟这个时代,已不是久远的古老年间了,现在,阴间的地,残缺了很多东西,变数沉浮,导致很多术法不全,当然,这是神棺门的千烽火告诉我的。 流雅言道,“域,实话和你了吧?这几年,我先后派遣了十几个死亡队伍,深入冰冻穴耀极光,获得了不少资料信息,就在三个月前,有信息传回,在一片邪异沙漠中,那里有一个造化,不定可以让我超脱鬼修二字?” 邪异沙漠? 我道,“那里到底有什么?” 流雅言道,“不好,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一定要去走一趟!” “好吧!”我继续道,“流雅言,这一次深入冰冻穴耀极光,除了我们两个,同行的逆世骄,还有谁?” 流雅言直截了当道,“就我们两个!” 做在阴间石上,我惊讶道,“我的雅言公主,你不是开玩笑吧?神明进去有九死一生的苦寒之地,我们两个去送死吗?” 流雅言道,“其他的逆世骄,我信不过,到时可能会夺我造化!” 我皱着眉道,“你信任我?” 流雅言道,“信任,因为你在尸驼山发生的一些经历,我有所耳闻,而且我还派人不远千万里,去鬼市城调查过你的资料,发现你这人,并非奸邪狡诈之辈!” “嘭嘭!” 周围阴风阵阵,就见流雅言手一拂,光泽流离间,两尊高大的雕像,站在我们中间,这是两尊傀儡,并非人的形态,没有一点情绪波动,是以物凝练而成的。 一尊黑幽幽的,形如一块簇立的石碑。 一尊身形扭曲,犹如一张古老图纹。 流雅言道,“这两尊傀儡,乃是我早就精心准备的,花费无数代价方才成功,他们的本体分别是南鬼杀碑与北烨河图,也拥有阶一品的战力,关键时刻,可以替我们两个送命,避死延生!” 除了南鬼杀碑与北烨河图,这流雅言的身上,定然还有不少的宝贝,这一点,我丝毫不会怀疑,我开口道,“我们两个还是太单薄了,要不,再让楚阴阳与庄诗音入局,他们两个相交淡如水的恋人,都是我们值得信任的朋友?” 流雅言语气坚定道,“域,实话告诉你,我连追求我的储洪都不信任!” 我道,“你的黄昏流云城中,高手不少,何必多带上一些人马,有备无患嘛?” 流雅言摇头道,“几十年,甚至百年以上的阶高手,他们的潜力,早已耗尽,所以那些存在,每一个都是野心之辈,每希冀另辟蹊径,定然不能共存。” 这里流雅言很谨慎,几乎是什么人都不相信了! 紧接着,一番讨价还价后,我们两个达成了协议,决定中午出发了。 外边,楚阴阳与庄诗音离开了,可能是去吃“最后一餐”了? 让人到时通告楚阴阳,我和流雅言离开这片“阴间经济中心”,没有用传送阵,直接划空而走,也没有什么飞走兽,按照流雅言的法,一切亲力亲为,方可达到“磨砺”、“沉淀”四字。 阴间之外,依旧是贫瘠、荒败的土地。 万年不散的鬼气,飘荡在上地下。 走了近一,我们在一处较高的山脉落脚。 吃着一种“猀椤兔”的香肉,穿着一身袍甲,显得简洁、干练、大方的流雅言开口了,“域,从这里开始,一路往西北方向,已经属于禁忌之地了,见到什么离奇鬼怪的物、人、兽,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会跌落一些迷失空间,彻底沉沦。” 我道,“怪不得这附近,很少见那些商会队伍了!” 流雅言道,“再往深处进发,更是人烟稀少了。” 修整一个时,我们继续上路,这里没有昼夜之分,地始终笼罩在一种昏昏暗暗的环境中,犹如南方夏季的傍晚十分,光线不足。 一路上,挺顺利的,我们没有碰到什么麻烦,因为这条路线,是流雅言早就定下的,避开了很多流浪的凶鬼地盘,以及一些死亡大军常年盘旋的鬼巢。 第三,流雅言将南鬼杀碑斗转了出来,身高三米多,形如雕像的南鬼杀碑,在前边三十米前行,探查凶险,而我和流雅言在身后。 走了六,终于,前方世界焕然一新? 种种流光,五光十色,色泽艳丽,犹如无数轻盈体态的仙子在轻舞,拖着一条长长的时代,划空流离、交错在前边广阔无边的空间中。 美轮美奂的一片世界。 流雅言长长的睫毛闪动,“终于到达冰冻穴耀极光的外围了!” 我道,“美丽,却也代表着死亡啊?这些流光,犹如亡灵的绝唱,舞动最后的余光,一瞬之后,或许就会永世的消失,尘归尘土归土了?” 流雅言嘴一撇,做出可爱的表情道,“域,你能不能点好听的?” 调整到最佳状态,我们涉嫌进入了。 这里的极光世界,并不平静,那些交错飞旋的流光,不时催发一股股可怕的阴风,无情割裂大地,在这里,根本看不到地阶的鬼灵生物。 这里的地形,沟壑纵横,并不好走。 我们不敢划空飞行,在地面进入,流雅言的后上,出现一张兽皮地图,不断指引方向。 在攀上一座大山后,更高而望,一片奇异的场景,忽然闯入我们两人的眼帘。下面,一片方圆能有百里的沙漠,突兀地出现在山林中,金黄色的细沙格外醒目。 青葱碧郁的大山,到处都是林木,到处都是灌草,在绵绵群山中突然出现一片不算的沙漠之地,这实在是太怪异了。起伏的山峦,青碧的植被,将金黄色的沙漠包围在中央,显得无比的邪异!明明是生机盎然的绿色山林地带,怎么可能会出现一片方圆百里的沙漠呢? 流雅言却兴奋道,“域,就是此处了!” 我颇有些麻木道,“流雅言,这邪异沙漠里,到底能有什么造化?” 这个问题,我问了不下五次,每次流雅言都搪塞过去。 流雅言道,“域,一路上,我对你细致入微的观察了,你的确不是个阴险狡诈的人,实话告诉你吧,这里,是西方一个主神的埋葬地。” 啊? 西方! 主神? 那种可怕人物的埋葬地? 我惊异道,“不可能吧?主神二字,重若千钧,怎么可能埋在这种地方?” 西方主神,要是算起来,已经类似阎王爷、地藏菩萨的等级了,无法揣测的存在。 流雅言道,“不会有错,为了确定真假,前后我一共派遣了十几支队伍冒入,最后才得出的信息,这片沙漠看似不大,但是当中内蕴乾坤,那个似乎还没死透的主神,就在最深处的一个宫殿内!” 这流雅言,是一个女辈,但是论智慧心计,却超越很多男人。 我都自愧不如! 烈日当空,漫漫黄沙,热浪重重。 我们冲进沙漠不过五百多米,金黄色的沙漠忽然振颤了起来,灼热的沙地突然如海浪一般在起伏,金色的沙浪慢慢而又平缓地波动着。 我们同时止步,凭着敏锐的直觉,我们都已经觉察出,有危险正在接近。 我问道,“会是什么鬼东西?” 流雅言道,“一些西方的骷髅。” 邪异的沙漠,无论怎样看,都和远处的青山碧谷显得格格不入,即便有异常发生也不会让人感觉奇怪。 “扑” “砰” 突然间,金色的沙地下伸出一只白森森的骨爪,凶狠地向我的脚踝抓去,不过在临近的瞬间,就被我周围的气浪一下震开了。 沙地一阵翻涌,一具骷髅自黄沙下挣扎着站了起来。白森森的骨架还算完整,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它居然在动,宛如有生命一般,它再次张开白骨爪向我扑来…… 另外一边,流雅言也遇到了同样的麻烦。 这具骷髅明明没有半丝生命波动,但它却会动,这实在太邪异了,当真如白日见鬼一般!不过我并不信邪,一拳向前轰去,“哗啦”一声,骨架松散,碎裂,化为一地碎骨。 “呜呜……” 一阵如鬼啸般的鬼怪声音,在沙漠深处响起,听得令人头皮发麻,沙漠开始剧烈波动起来。 一具骷髅,两具骷髅,三具骷髅……很快,一阵阵哗啦啦的响音中,沙地下爬出无数的白骨架,一具具骷髅出现在璀璨光线之下,站在金黄色的沙漠之上,一排排,一片片,足有上千具,将我和流雅言两个团团包围了…… 火辣辣的太阳当空悬挂,远处青山绿岭,近处沙漠白骨,邪异的画面,神秘的场景。 我刚想出手,开辟道路,流雅言话了,“域,让南鬼杀碑与北烨河图出手,我们两个保留体力,这些还只是西方的低等骷髅,更可怕的使骷髅在后面呢!” 所有簇立在金色沙漠上的骷髅都张牙舞爪,龇牙咧嘴,深陷的眼窝,似有鬼火闪烁,快速向我们扑去,白森森的骨爪,咯吱咯吱的骨响,交织在一起,当真有一股森然的感觉。 339章 西方骷髅 冰冻穴耀极光,阴间一个极之尽头的地域。 传中,这里是动图阴间的尽头,在某一个神秘莫测的点,一步踏过,就是另外一片截然不同的西土地狱,甚至,可能是其他国度阴间的世界,不过至今无人证实。 其他国度的地狱世界,我确实没有见闻过。 我和流雅言两人,为了寻找遭造化,涉险冒入此地,此时,在这炽热的金色沙漠中,遭遇了一些西方骷髅的围堵,沙地下爬出无数的白骨架,一具具骷髅出现在烈日之下,站在金黄色的沙漠之上,一排排,一片片,足有上千具。 南鬼杀碑与北烨河图。 化为两尊漠视一切的男子形态,挡在我们身前。 一股股可怕的威压气息透体而出,两人的身体之外是厚达半米、近乎实质化的气芒,冲上来的骷髅皆被绞得粉碎,但是一具具白骨架,依然前仆后继的向前冲来。 南鬼杀碑在前,北烨河图在后,一前一后替我们开路,朝着这片邪异金色沙漠深处而去。 大片的沙漠,尘土飞扬,砂砾震动。 南鬼杀碑如同杀人如麻的人形凶器,双手抬起,一块块黑幽幽的碑体印记,自他手心飞溅出,汹涌澎湃的鬼煞气息所过之处,断骨飞射,碎骨迸溅,地面上铺了一层残碎的白骨,时间不长,上千具骷髅便被击碎了,留下一地白骨。 “呜呜……” 令人头皮发麻的戾啸再次响起,这一次沙漠波动的更加汹涌了,成片成片的骷髅在黄沙中挣扎着爬了出来,远远望去,真如地狱的鬼门关大门敞开了一般,无数机械傀儡的骷髅军队,声势浩大,来到了这个世界,景象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这一次的骷髅数不胜数,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尽头,有金色砂砾的地方便有骷髅钻出爬起,一望无际的骷髅大军能有千千万万,阴风席卷,挥舞着森森鬼爪,从四面八方向这里冲来…… 他们的形态,可以一眼看得出,都是西方的族类。 难以想象,这片沙漠世界,古老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悚然骇人的事情? “喀嚓”、“喀嚓”…… “咯吱”、“咯吱” 一具具白森森的骷髅,争先恐后的向我们这边扑去,里外三层,比潮水还要凶猛,白骨的撞击声与骨关节的活动声响分外刺耳。 蚁多咬死象。 我和流雅言虽然都有用强大的战力,也感觉道了刺骨的寒意。满沙漠都是骷髅,这简直是不可战胜啊!如果再耽搁下去,不是被这片白骨大军活活撕碎,就是战斗到力竭,活活累死在这里。 回路也早已被无尽的骷髅挡住了。 无数的骷髅头在攒动,千万双骨爪在挥舞着…… “轰” 我手持豳火戟,爆发出一团璀璨炽热的烈焰,熊熊燃烧的烈焰,席卷出去,犹如一道巨大的龙卷风,声势浩大,冲上来的骷髅,在腾腾烈焰的焚烧下,瞬间便燃烧成了灰烬,旁边的流雅言,手持一柄琉璃短剑,她周身一条条云彩在缠绕,如凤凰轻舞一般,显得神圣无比,同样在施展玄术,我们四个靠拢在一起,生生杀开一条白骨道,无尽的骷髅在身前身后或崩碎,或烧成残骨。 “砰” 一个高大洁白的骷髅突然冲到我的近前,一跃两米高,白骨爪穿过熊熊燃烧的炽热烈焰,竟然生生和我硬碰了一掌,掌力将它轰击出去七八丈远,令它跌入茫茫的白骨大军中。 呃? 有些诡异。 这具骷髅,居然没有粉身碎骨? 它的颅骨内,有一团火焰在闪烁,凹陷的眼窝,喷薄森寒火苗,在白骨大军中一跃而起,再次冲到了我的近前,挥舞着鬼爪凶狠的向他扑来。 站在原地,我双眼射出两道冷光,注意到这具骷髅骨架洁白如玉,和以前看到过的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神骨有些相似。想来这西方族类生前定然道行高深莫测,虽然没有进入阶之境,但生前恐怕也已徘徊在地阶一品的边缘上了。 不退反进,我迎向这具特殊的骷髅,左手快如闪电般,一个反制,抓住了它的一只鬼爪,而后用力一拉一扯,自关节处卸掉了它这条手臂,而后用了八成猛力,狠狠的砸在了它的脊椎骨上,在“哗啦啦”声中碎骨散落了一地。 右手的豳火戟,烈焰冲,在快速收割其他的低等骷髅。 呃? 就在这时,骷髅大军中,百米开外,我又发现了四具那种特殊的骷髅,通体洁白如玉,坚硬如精钢,我扫视八方,幸好这样的骷髅不多,如果满沙漠都是这样的骸骨,那么我和流雅言要想冲出这千万白骨大军,当真势比登。 “咚咚!” 大地剧颤,无尽的金色砂砾浮起,我往百米外冲去,所过之处,低等的骷髅尸骸无不化为粉末,“铿”的一声,焚烧着烈焰的豳火戟,从我手上掷非出去,一下钉在其中一头特殊骷髅的头颅上,烟尘滚滚中,将它冲击得四分五裂。 身后,传来流雅言劝阻的声音,“域,不要冲动,这邪异沙漠很不简单,更可怕的骷髅生物,还未现身呢?” “咔咔!” 一头特殊骷髅被我一戟扫裂,波及出去的烈焰,收割了附近十几具低等骷髅。 “嘭!” 另外两句特殊骷髅,转身就要逃,被我的定身咒力钉在原地,同样被斩碎了。 “呜呜呜……” 这时候,这些骷髅大军发疯了一般,似乎受到什么命令,沙漠深处的鬼啸声再次“呜呜”响了起来,我身前的白骨大军彻底陷入无边疯狂了,前仆后继,如潮水般扑了上去,一瞬间就堆积成了一片骨山,拦住了我的去路。 早已死亡的族类,似乎不惧怕再死一次了? 流雅言与南鬼杀碑、北烨河图强行杀了过来,与我汇集一处,流雅言轻舔红唇,秀发轻舞,露出一个稍显兴奋的神态道,“真正的收割,现在要开始了!” 旁边一侧,白骨大军则快速闪现出了一条道路,一道金色的光影快如闪电一般向这里冲来,同时还有十几道白玉色的影子跟在后面。 这片沙漠实在太过邪异了,显然真的藏匿着大的凶险。 金光快速冲到了近前,这是一具高大的金色骷髅骨,匀称粗壮的骨架散发着淡淡的金光,除此之外它的脊椎骨和后胸的骨架上,还长有一对金色的骨翼。 人的形体长着鸟的翼骨。 散出的波动,媲美阶二品的层次了! 我惊道,“使骷髅?” 流雅言道,“域,这正是一具使骷髅,使是西方各个主神之下的神灵,他们的身体构造不仅和人类不同,也和其他仙神不同,一般的仙神,其骸骨都洁白如玉,散发着圣洁的光辉,而使的骨骼大部分通体金黄,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在金色的使骷髅后面,跟着十几具“白玉骷髅”显然和之前灭掉的那几个特殊的骷髅实力相当。 “轰轰!” 金色的使骷髅,还能斗转西方的魔法,恐怖的魔法波动,炸裂各处,我和流雅言不得不分开了,流雅言被五具使骷髅缠上,而我则被三具使骷髅围困在了中央。 对于西方的族类,我略有耳闻,毕竟一路走来,与西方国度的高手,交手了很多次。 传闻中,西方的不死生物种类繁多,不比东土的少,当中包括骷髅、僵尸、亡灵、黑武士、尸巫、巫妖等,甚至还有很多未知的死灵。 骷髅是最低等的不死生物,生中入死,一般都没有智慧,被其他上位不死生物役使的死物。仅有很少的骷髅,经过长年累月的汲取地灵力,有可能变为有灵智的死灵。 我眼前的这三具使骷髅,眼窝中皆隐隐有绿光在闪动,那是他们的灵魂之火,明这三具使骷髅已经产生了一丝灵智,由死入生的阶段。 他们的灵智不高,不过配合上它们一身强悍的骨骼,已经让他们有资格步入上位不死生物之列了,甚至比一般的上位不死生物还要强横。 “呜呜……” 一阵阵充满暴戾的鬼啸,三具使骷髅化作三道可怕金光,分三个方向冲向我,金色的骨爪分别掏向我的头骨,双肩,胸膛,腹部等重要部位。 我展开身法,脚底有蓝色符号流离,快速躲避过两具使骷髅的攻击,尽猛力攻向第三具使骷髅,和它硬撼了一记。打使骷髅被轰击的向后退出去七八步,泥土飞扬间,金色的骨爪安然无损。 这些使骷髅,果然铜墙铁壁一般,骨骼的强度出乎人的意料。 在我看来,它们甚至可以堪比尸驼山的屠将、屠帅了? “定身咒力!” 我左手铺开,指尖划出三道弧线咒芒,直接贯入了三具使骷髅的眼窝内,一阵“滋滋滋”的响音,三具使骷髅命绝了一般,怔怔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它们颅骨内的火种,是最大的软肋。 豳火戟一过,三具使骷髅化为上百块的尸骸。 我连忙从金蟾袋中,取出一些阴间的丹药,补充命源,这些丹药,都是从流雅言那争取到的一部分“酬金”,不过另外一侧,又有七具金色骷髅冲来。 流雅言那边,没有南鬼杀碑与北烨河图的帮忙,也陷入了苦战,虽然她有不弱于仙官九品的战力,但是骷髅数目太多了,让她有些疲于奔命,左右难顾。 “砰”、“砰”、“砰” 来不及打出定身咒力,只能以豳火戟硬碰硬的厮杀,劲气汹涌,周围一排排的骷髅被冲击得四分五裂,然而七具高大的金色骷髅却安然无恙,他们的动作快如闪电。 “死亡吧……” 一种微弱的精神波动,自当中一具骷髅头骨内传出,很明显那具骷髅灵智更高级了一些,能出一些感受了? 后来出现的使骷髅,虽然也是一身金色的骨架,体型却更大一些,骨骼也比之精钢还要坚硬百倍,承受我一连几记狂猛的戟芒,居然没有什么损伤,反倒是骨爪给了我几记重击,,硬的骨掌拍得我胸口剧痛无比,一口鲜血几乎喷出来。 “异象……金莲封印!” 没办法,只能不顾命源损耗,施展这种异象了,异象呈现时,周围几十米内海一色,空如蓝宝石,碧波如明镜,一株株金莲自海中生出,莲叶沾着点点露珠,生机勃勃,绚烂夺目;清风拂过,碧海荡漾,朵朵金莲绽放,浓郁的生机,让人疑似来到了开辟地的初始时代,竟有混沌气息迷蒙。 每一朵金莲,上边流离符号,封印的符号。 340章 战神瑞斯 每一朵金莲,上边流离符号,封印的符号。 “噼里啪啦!” 两具金色的使骷髅冲过来,在我周围三米,立刻有两朵绽放金莲垂落它们头顶,花瓣飘飞,将它们死死钉在了原地,另外五具金色骷髅,周围被一朵朵绽放的金莲缠绕,古老的封印符号流离,让它们同样如陷泥沼,难以动弹,举步维艰。 其他的骷髅大军,见到此景,并未畏惧,潮水一般涌动冲来,搅动无边死气阴风。 “死!” 我喝怒一声,舞动烈焰腾腾的豳火戟,顿时间,咔咔咔的寒铁金属颤音中,七颗金色头骨飞起,下一刻,七具金色骷髅骨,被腰斩,一分为三,瘫死在金色沙漠上,散落的金色尸骸,异常刺眼。 “嘭嘭……” 无数的黄金色泽封印神莲,自我周身绽放,横推出去,碾碎一切,我往金色沙漠更深处冲去,毕竟再这样拼杀,体内的命源损耗太大了。 “嗷呜!”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凄厉暴怒,持续不断,自沙漠深处传出,显然这片死亡领地内的真正凶物动了真怒,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他始终没有降临显现。 我喊道,“流雅言,那个就是死而不僵的西方主神?或者他的主神怨灵?” 流雅言脸色有些苍白,周围一条条美轮美奂的彩带在飞舞,无情收割着西方骷髅,“域,应该不是,可能是更高阶的使骷髅,一定要心!” 我不再耽搁,异象与步法,都几乎施展到极限,狂暴的戟芒连连轰击而出,片刻中轰塌前方由骷髅大军堆积成的白骨上,生生打通了一条白骨道,闯出了沙漠。 呃? 这也太强悍了吧? 余光看去,南鬼杀碑幻化成的男子,直接搂住一具使骷髅,和它一同翻倒在地上,两个都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生物,纠缠在了一起,一同滚进了沙漠中的骷髅大军中,无数的骷髅被压断,被轰碎,一片片残碎的骸骨出现在沙漠中,这是一场惨烈的搏杀…… 大地尸骸遍地,满目苍夷。 不过这也开辟出了一条道路,流雅言快速冲了出来。 我望着穹,那些如同冰冻穴般闪耀的极光,无语道,“流光划空,充斥着毁灭,就算是仙官九品,也不敢轻易涉嫌啊,不容的话,直接划空飞行,绕过这些骷髅大军,完全不必那么遭罪了?” 这时候,沙漠更深处,那个神秘未知的可怕生物,还在发出吼啸,划破际,凄厉的戾气啸音直震的远处的山峰都在颤动…… 当流雅言自千万白骨大军中冲出来时,南鬼杀碑幻化成的男子,浑身上下黑血淋淋,左肋处是一个吓人的血洞,右肩头插着一只金色的鬼爪,刚刚闯出这一边的禁忌地域,他便“扑通”一声,翻倒在了地上。 身后,发生了奇异的景象,一望无际的白骨大军追至沙漠边缘地带后,在那里张牙舞爪,便停止不前了,似乎这里是一个生死界限,让众多的骷髅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我和流雅言,总算深叹几口大气。 站在金色沙粒上,我望着南鬼杀碑,目光如炬,开口道,“流雅言,这不是一块鬼碑吗?阴间石物,无肉无血,怎么有血液飞溅?” 流雅言冷静道,“因为这杀碑内,利用特殊秘法,融合了一个古老生灵。” 我皱着眉宇道,“为了寻造化,你可真是绞尽脑汁啊?” 刚才南鬼杀碑跪地的刹那,一股森寒之气,在一刹那,笼罩在我身上,让我一身汗毛都竖起,隐隐有将我啃咬吞吃的气息波动。 现在看来,对于流雅言,我不得不防了? 毕竟越接近造化,这流雅言越容易将我当做是敌手,她那种性格,父母否不相信,怎么可能对我一个外人,那般无条件信任呢? 对于志在夺取西方“神格”的流雅言来,可能会在关键时刻,将我置于死命。 不得不防了! 流雅言望向深处,“域,越发可怕的西方骷髅,似乎要冲出来了?” 此时,在沙漠更深处,未知的西方凶灵凄厉的鬼啸声中,白骨大军一阵骚乱后,每一具露出惊恐万分的姿态,很快如潮水般退去。最后,哗啦啦的沙粒翻动,所有骷髅都埋身进黄沙中,森然恐怖的沙漠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站在原地,丹药入腹,补充命源,我们调整了半时间。 这期间,流雅言在替南鬼杀碑治疗,北烨河图则在一侧巡逻守卫。 这里,是冰冻穴耀极光的世界,没有日夜之分,穹上,每一刻都有极光闪烁、划过,亮如白昼,映亮这个地域,让人觉得置于一种虚无缥缈的世界中。 要是待久了,肯定会让人迷茫。 我道,“流雅言,你沙漠中为什么会有千万白骨呢?能够役使使骷髅这等不死生物,那位陨落的西方主神,到底强大到了何种程度呢?沙漠中到底总共有多少具使骷髅呢?” 流雅言一个劲摇头道,“域,这些我无法得清,毕竟我当时派遣的十几支队伍,都埋葬在这金色沙漠了,尸骨无存,只能我们自己探索,方可知晓。” 金色的沙漠平静无比。 紧接着,我们继续朝深处走入,这边不再有骷髅大军,当再次深入沙漠足足八千米时,远处一座古老的神殿出现在我们二人的视线中,虽然相隔很远,但一股沧桑、古朴的气息却已透发而至。 流雅言的脸上,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不过在我看来,可怕的沙漠,神秘的古殿,这一切当真诡异无比…… 随着越来越近,古老的西方神殿越来越清晰了,占地不是很广,宽阔无边的沙漠上,仅仅簇立一座大殿,并不是连成片的建筑群,一层淡淡的光辉笼罩着神殿,起起伏伏间,为它多添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神殿的格式,不是东方的,而是鲜明的西方建筑。 这里,应该就是我们要寻觅的终点了! 流雅言开口道,“域,接下来的路程,要更加万分心了,关系到神灵二字,稍有不慎,可能就是死亡的结局。” 我道,“放心!” 其实我最要提防的人,正是她流雅言。 西方神殿内的凶物,明显无比愤怒,古殿内咆哮声不断,但它依然不肯露面,现在我和流雅言已经渐渐猜测得出,那个强大而神秘的西方主神不能脱身,似乎被困在了神殿中。 西方神殿长近一百六十米,宽能有一百米,高有五十米,虽然仅仅为一间大殿,但气势颇为恢宏,建筑的材料,不是阴间的阴间石,不过上面却早已镌刻上了岁月的沧桑,一看就知早已经历无尽的岁月,也不知在什么年代就存在于此了。 看周围的地形,这是最近几年,才从泥土中冒起来的一座神殿。 淡淡的一层光辉笼罩着西方神殿,令它看起来是如此的庄严神圣,仿佛真的有神灵居住在此一般。只不过未知凶物的凄厉咆哮声,以及邪异沙漠的色泽,破坏了这份神圣感,与外界折射的对比,令西方神殿显得有些诡异。 我和流雅言心翼翼走到了大殿前方,然而就在此时,神殿门前的沙地一阵剧烈晃动,惊动地,一股股可怕的气息冒涌出,紧接着,沙粒翻腾中,大地凹陷,两个庞然大物从泥土深处钻了出来。 紫色的庞然大物。 每一具庞大的紫玉骨架都足有七丈长,每一截墙壁宽大的骸骨,散发着淡淡圣洁的光辉。 “骨龙?” “西方的可怕飞翼龙族?” 我和流雅言同时惊呼,这片死亡沙漠当真无比神秘,竟然埋葬着这么多消逝的西方强者! 两头紫色骨龙,背后长有翅膀,只不过已经没有羽毛、血肉了,光秃秃的,就剩下一根根尖锐的骨刺,并排竖立,却也突显一种更加骇然的画面。 两具骨龙盘踞在神殿前,跃跃欲试的姿态,紫玉般的骨架散发着淡淡圣洁的光辉,狰狞的龙头,巨大的骨翼,寒光闪闪的龙爪,长硕的龙尾,两具神龙骸骨看起来是如此的恐怖吓人。 看来这两头庞然大物,十有八九,是那个死去西方主神的的座下兽了? 这两头神龙生前的实力定然已经在阶一品以上,不然它们的骸骨不可能散发着圣洁的光辉。两头骨龙的眼窝中闪烁着诡异的绿光,显然它们已经产生了灵智,已经是西方不死系的上位者。 “卑微的东土人类,你们真是自取灭亡,擅闯我战神主殿,不可饶恕!”一头飞翼骨龙传出精神波动,每一个字飞出,它狰狞的头骨内,便有鬼火猛烈喷薄。 “什么战神,是哪一个鸟人,有本事的话,就让那死鬼跑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是有三头六臂?还是长相畸形,见不得人……”我肆无忌惮喊道,毕竟以我的感觉,自信能对付这两具骨龙。 两头骨龙疯怒了,盘踞在对面,森森龙爪,不断裂碎大地,不过它们没有冲过来,似乎在等待命令? 此时那座西方神殿,突然安静了下来。 “可恶的东方人类,你要为你的无知言行付出代价,战神阿瑞斯大人,正在逆转造化,当他恢复神格时,你们的东方阴间世界,都将在他的脚下颤栗!”另外一头骨龙,高昂着头颅,带着自大的语气道。 战神? 阿瑞斯? 难道是……西方堂圣土的那个战神阿瑞斯? 站在我身旁,一声简练袍甲的流雅言神色惊变,一副骇然到极点的脸色。 哼哼! 一头骨龙凹陷的眼窝,闪烁阴森森的鬼火,“知道就好,你们等着成为我们的口中美味吧?” “咔咔!”两具七丈多高的骨龙,没有皮肉的嘴巴,上下开合,发出寒铁碰撞的声响,异常刺耳。 我有些发愣道,“战神阿瑞斯,西方有那个名号主神吗?从哪冒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的话,让对面的两具骨龙越发愤怒,连连发出暴戾的鬼叫,龙爪重踏大地。 流雅言解释道,“战神阿瑞斯,他司职战争,形象英俊,性格强暴好斗,十分喜欢打仗,而且勇猛顽强,是力量与权力的象徵,好斗与屠杀的战神。但他同时是嗜杀、血腥,人类祸灾的化身,那等存在,有谁能够杀死呢?” 对面一头骨龙怒不可遏道,“还能有谁,是你们可恶的东土执法者!” 341章 森寒古殿 炎日下的沙砾,透出一丝丝热气,抬眼望去,似乎脚下这片进沙都飘着一种淡淡且延续着的热波。 在这个邪异的金色沙漠里,藏着一个个不为人知的过去传。 在我们前方,是一座西方的古老神殿。 里边可能是西方战神阿瑞斯的安息之地,不过奇异的是,之前不断后暴戾的厉啸,自当中疯狂波荡出,感觉那不会是战神的嘶吼,而是某一种骷髅、僵尸、亡灵、黑武士、尸巫、巫妖等的西方凶鬼。 当然,最大的可能,或许是骷髅的更高级存在。 毕竟在闯来的路上,碰到了可怕的骷髅大军,而神殿前守卫的两具庞然大物的紫色翼龙,钢铁交错而成一般,也是没有一丝血肉,光秃秃的,呈精铁铜骨的骷髅姿态。 流雅言自然看出了一些端倪,有些急切道,“里边的是战神阿瑞斯?不可能,好斗与屠杀的战神。但他同时是嗜杀、血腥,人类祸灾的化身,他也不可能聚集你们这一群骷髅死物的,到底是谁在神殿中?” “嘿嘿……你这个东方的虫,倒是很机敏啊?实话告诉你吧,是我们的骷髅王,伟大的贝鲁瑟丘特!”一头龙骨闪烁森寒紫光的骨龙发出波动。 “贝鲁瑟丘特?他在神殿内干什么?”流雅言又一脸语气急切道, “自然是抢夺、夺占战神阿瑞斯曾经封印在此的一个神格!”另一头骨龙高昂着头颅。 贝鲁瑟丘特。 野心不,一个西方阴间的神灵,居然想要自己成就主神。 我开口道,“谁能夺得神格,就能成就主神位?” 流雅言解释道,“不是的,战神阿瑞斯的神格,经历战火,垂死于此,必然是残缺的,唯有与他相近的存在,方可一步成主神,要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轻则灵智被搅碎,重则飞灰湮灭,好比一只蝼蚁,无论如何,也吃不下一头大象!” “吼吼!” “你们两个东方的爬虫,也想分一杯羹,下辈子吧!”两头骨龙一跃,沙粒飞溅,离地十米,一时俯冲下来,庞大的骨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张牙舞爪向着我和流雅言扑来。 生前战力绝对达到神明层次的神龙,这可是比使骷髅有过之而不及的神灵骸骨啊,况且两头骨龙是如此的巨大,在西方死物中来相当于上位者,实力定然要强上金色的使骷髅一些。 我和流雅言都不想破坏眼前的神殿,踏金沙往后,快速向后退去,两头骨龙紧随其后扑了过去,在广阔的沙漠上展开了激烈的搏战。 “杀” 身穿简练轻盈袍甲的流雅言,被一条条彩带云雾缠绕,已经在极尽自己的战力了,无数流光划过,不断挥动而出,直欲将虚空撕裂。 为了得到“神格”,成就神明层次,这流雅言的确会很拼了。 神明层次的西方翼龙生前或许强大无比,但毕竟已经死去无数岁月,骨龙现在的实力也就是阶一品左右,在流雅言那排山倒海的术法轰击下,庞大的骨架已经很快龟裂多处,许多地方的细骨甚至都已经碎裂,掉落在地上。 “噼里啪啦!” 紫色骨龙,被一圈圈流光云彩缠绕,无法动弹,一阵剧烈的光彩冲,整具骨龙立刻四分五裂了。 流雅言的道行,显现出的战力,比我想象中的可怕。 另外这边,我极尽道行,更是仙官九品的战力,一对一的杀伐,占尽优势。 半个时后,两头骨龙皆被我们生生拆碎了,紫色尸骨扔得到处都是,一一散落在金色沙漠中,满目苍夷的画面,而且它们巨大的头骨也被拍碎了,里面的灵魂之火被彻底湮灭。 邪异的沙漠,再一次恢复平静。 “当”、“当”、“当”…… 古老神殿中回响着我和流雅言的脚步声,显得空旷无比,与两头紫色骨龙杀伐时,当中的骷髅王贝鲁瑟丘特,一直也没有发出咆哮声,神殿中静的有些可怕。 “你们两个东土阴间的青年,不顾禁忌,到底还是强闯进来了?”一个阴森恐怖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回音不断。 眼前的景象令我和流雅言皆震惊不已。 大殿正中有一座高大的祭台,圆形的祭台上金光万道,光芒万丈,透发出一道道璀璨的霞光,正中心,其中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射而下,将祭台下一个高大的怪物笼罩在了里面,怪物似乎在奋力的抗衡着。 怪物的样子非常可怕,浑身上下皆覆盖着青色的鳞甲,似人非人,似兽非兽,高足有三米,人形的身躯,不过却长有一条鳄鱼的尾巴,手脚界如野兽一般,爪子长而锋利,头上生有三只寒光闪闪的犄角,如锋利的匕首一般。 俨如一头西方地狱冲出的恶鬼。 这神殿内的温度,森寒冰凉。 与外边炽热的金色沙漠,继而不同的温度。 怪物的头上覆盖着绿的阴森可怖的长发,面孔是人形的,不过比较狰狞,同样覆盖满了鳞甲,一双眼睛血红无比,正在恶狠狠的盯着我和流雅言。 流雅言惊异未定道,“传中,贝鲁瑟丘特,也是从一具低等骷髅,一步步进阶的,现在他已经长满了血肉和鳞甲,实力恐怕难以揣测!” 我道,“祭台和他身上的金光是怎么回事?他已经获得战神阿瑞斯的神格了?” 光柱之上的尽头,光芒沉沉,并没有发现所谓的“神格”? “还没有,战神阿瑞斯留下封印神格的力量虽然很衰弱了,但那毕竟是一位主神布下的封印啊,这个家伙似乎被封印的力量困住了,一时半会无法脱身。”流雅言一脸凝重之色,继续道:“这个骷髅王超出我们的道行很多,恐怕一时难以毁灭他。” 眼前这个西方阴间的骷髅王,可怕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不然绝无可能号令千万白骨大军,更不可能奴役的古老和使骷髅追随。 甚至两头古老翼龙,也成为他的手下。 我道,“就我们两个,能对付这头西方的骷髅王吗?” 直觉告诉我,这绝对是一个仙官八品,甚至是七品的可怕存在?虽然我和流雅言,都能斗转仙官九品的战力,不过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仙官一品的差距,足以压塌很多东西。 “警告你们,现在速速退出去,我饶你们两个不死!”贝鲁瑟丘特一双血红的眼睛冷冷盯过来,不过他巨大的躯体,还在祭台上。 观察了一下,我绕走半圈,终于确信,这贝鲁瑟丘特的确被困在上边了。 我开口调侃道,“你这个西方丑鬼,嘚瑟什么,还发出警告,我就站在这里,狗急跳墙的话,你来咬我啊?” 贝鲁瑟丘特面目可憎的脸庞,铁青一片,黑筋都爆起,不出的一种愤怒,这样正常吧,他是一个堂堂骷髅王,统领西方阴间的万千骷髅死物,谁敢对他如此不敬。 “你个东方青年在找死!”贝鲁瑟丘特眸子血红,如同两个不详的灯笼悬挂,透发出摄人心魄的目光。 当着贝鲁瑟丘特的面,我转身问道,“流雅言,我们两个,能不能杀他?” “就算杀不死,也要将他驱赶!”流雅言进来这座神殿后,双眸流离云彩霞光,目光就一直停留在贝鲁瑟丘特与上边金光万丈的光柱上,她在寻找,战神阿瑞斯的神格。 贝鲁瑟丘特估计要气吐血了,头顶都有火焰在升腾,火冒三丈道,“两只爬虫,你们真是胆大包,见到我古老的西方神明,不下跪就算……” 靠! 我连忙隔断他的话,“西方丑鬼,别以为你很高尚,你也不过一只臭蛆虫罢了,光化日下,居然偷渡到我东方阴间,抢夺你西方战神的神格,你就是一只臭名昭著的寄生虫罢了。” 这形态奇特的贝鲁瑟丘特,在西方地狱,肯定搅动过不少风云。 “滋滋!” 一阵黑雾臣服,南鬼杀碑再一次出现,似一尊黑暗的杀伐厉鬼,浑身有莫名的碑纹线条流离,站在流雅言生前,流雅言开口道,“域,退后一些,先让南鬼杀碑探一探情况!” 南鬼杀碑大步走到骷髅王的正面,右手高高举起,一道阴森森的鬼煞直冲而起,凝聚成一块竖碑气芒,险些冲撞上神殿的顶壁。 在“嗤嗤”声中,黑幽幽的鬼芒吞吐不定,而后开始慢慢缩,近十丈长的巨大黑芒,由大化,逐渐变为九丈、八丈、七丈……直至一丈长,完全实质化,寒光闪闪,冷气森森,上边更是有一条条难以言喻的碑纹在斗转。 站在旁边,我在心中估量,要是被这可怕的一击偷袭,我还能有一战之力吗? “去死吧,贝鲁瑟丘特!” 流雅言轻喝一声,铁碎交汇而成的黑色竖碑,如来自地狱的神罚一般,顺着祭台直射下来的光芒方向,狠狠的劈斩在了骷髅王的身上。 “轰” 一声巨响过后,那道光柱发生扭曲,无尽的光芒爆发而出,整座神殿光华耀目,又掺杂鬼煞阴气,让人睁不开双眼,无尽的阴力在汹涌澎湃。 如此强大无匹的煞气疯狂流转,按常理来应该在一瞬间摧毁整座神殿,然而神殿并没有轰然倒塌,它所处的沙漠倒是剧烈的颤动了起来。 “嗷吼……” 贝鲁瑟丘特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嚎,响彻神殿内,直震的沙漠远处的群山都在颤动,黑色碑体爆碎在他的左肩处,一道巨大而又恐怖的伤口出现在他的胸前,青色的鳞甲崩落一地,绿色血肉翻卷着,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骸骨。 “可恶,你们竟敢伤我骷髅王的本体,等我脱困出去,一定将你五马分尸,再拼凑尸骸,将你们变为最低等卑微的骷髅。”贝鲁瑟丘特咬牙切齿喊道,眸子透着狠厉。 “骷髅王,战神阿瑞斯的神格,我是要定了!”流雅言秀发轻舞,身上的简练袍甲,隐隐有云彩光泽闪烁,语气斩钉截铁念道。 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姿态。 这座西方的神殿,不断剧烈晃动,并未坍塌,很快平静下来了。 诡异的是,南鬼杀碑的阴煞鬼气,不断波动中,被吸纳进那道巨大的光柱上。 342章 残缺令牌 邪异沙漠,西方的神殿内。 南鬼杀碑催发的阴力煞气,涌向前方的祭台,这等于给封印“神格”的光柱,补充源力,祭台上越发光芒万丈,无数的符号在跳动,站在古老祭台上,三米多高的贝鲁瑟丘特,容貌面目可憎,痛苦得脸庞扭曲,发出阵阵戾啸。 直到这时,我还是看不出,战神阿瑞斯的“神格”,到底在什么地方? 光柱之上? 还是祭台之下? 不仅是我,此行,对于“神格”志在必得的流雅言,同样看不透虚妄,“骷髅王,战神阿瑞斯的神格到底在哪?” 话时,流雅言在暗中施术,南鬼杀碑不断超前轰杀一记记“竖碑”印记的杀招,黑气汹涌中,骷髅王的身躯,不断惊现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若是平时,阶一品的南鬼杀碑,绝不可能对它造成伤害。 不过现在非彼时,看得出,这贝鲁瑟丘特百分之八十的精力,都在对抗那道光柱的毁灭力。 一片片煞气很重的青色鳞片,夹杂着神明绿血,从祭台上一一掉落,贝鲁瑟丘特的身上,头颅到胸膛,以及脊背后边,到处可见一根根森森白骨,裸露在外,不过他那种存在,本就是骷髅的最高形态,即便退去血皮,也不会影响战力。 除非是将他挫骨扬灰,甚至摧毁他头骨内火种,方才能有用。 “嗷吼,你们该死,我是西方高高在上的骷髅王,战神阿瑞斯的神格是属于我的,你们这两个该死无葬身之地的东土阴间鬼,竟然敢破坏我筹谋已久的计划,逼我要耗损几十年修为……我脱困后定然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呃啊……”一声染血的骷髅王仰咆哮,直震这座神殿晃动不已,外边邪异沙漠都在震颤。此刻,他染血的头颅上,恐怖的绿发完全倒竖了起来,血红的双眼阴蛰狠辣,他高昂起狰狞的头颅,面部在扭曲,朝大吼道:“神格你≈^%$##给我出来吧” “轰” 一声巨响,祭台彻底崩碎坍塌了,紧接着,一个拳头大的紫金色泽的亮光慢慢漂浮了起来, 将祭台附近所有的金色的封印力量都冲散了,一股浓重的残暴气息浩荡而出。 一种杀伐地,代表着弑杀、血腥、灾难、强暴、好斗、屠杀等等的意志,在这神殿中流离。 宛如无形中,站着一个浴血的鬼将? 骷髅王仰疯笑,一根根绿色倒竖起来,很是疯狂喊着,“战神……果然是你的神格,当年你恃强凌弱,骄横自大,自以为上地下无敌手,谁知道啊?你太蠢了,居然要去挑战东土执法者,还屠杀了一些生灵威胁,逼迫东土执法者出手,殊不知,东土执法者比你可怕太多了,你最终苟延残喘逃了出来,却依旧遭受执法符号毁灭,已无法回归堂净土,逃避往昔仇家的追杀,最后躲到了阴间,让我寻找了无数岁月啊?” 骷髅王的话,语出惊人。 我的心中也五味杂瓶,没有想到,东土执法者强悍到那种地步了?连西方堂堂正正的一代战神,都能轻易斩杀。 或许灾难神明的话是对的,东土执法者,的确是中生时代的第一人。 甚至比很多老时代的老古董,骨灰级的人物,还要可怕得多,近乎难以揣测的存在。 呃? 突然间,一道灵光在我脑中响起。 “这里,会不会是东土执法者曾布下的局?” “战神阿瑞斯的神格,是不是他,给我预备留着的?” “冥冥中,难道东土执法者早有预料,我会涉足此处?” “不行,那个紫金色的神格,我一定要夺到手,不能让给流雅言。” 站在原地,我的心里,很快打定了注意。 贝鲁瑟丘特在这一刻显得狰狞无比,他张开巨口。露出森森利齿,用力喷出一口惨绿色的血水,向着空中地神格包裹而出。战神阿瑞斯的神格快速被绿光摄住了,飞快的朝着贝鲁瑟丘特的巨口中飞去。 他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两只青碧色的鬼爪对准了我们。 然而就在这时,破碎的祭台中突然飞起半块森寒令牌,透发出无尽的灵力波动。如一道金色的闪电一般瞬间没进了骷髅王的胸膛中。 “啊……不……是谁布下的杀招……” 不死之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残缺令牌将他整片胸膛的血肉都炸飞了,胸骨几乎全部断裂了,一道道如水波般的金色光华,从他胸间的金箭透发而出,向着他全身各处扩散而去。 金光所过之处,他地本命元气绿色光华在迅速的暗淡着,骷髅王痛苦无法的表情,一下子翻倒在地,死命的楸着半块令牌,想要拔出来。但森寒令牌仿佛生根了一般,插在他的骨间,难以撼动分毫。 “那块残缺的令牌?只剩下一半,到底是哪个神明的?居然能轻易压塌一代骷髅王?”流雅言长长的睫毛闪动,难以置信道。 我更是瞪大了眸子,因为我认出了那“半块令牌”,居然是东土执法者的? 毕竟一年多前,我曾下阴间,替东土执法者寻找过一块“执法仙令”。 难道执法仙令,不是一块? 还是破碎了,一点碎片凝聚成形? 骷髅王一时无法拔出森寒令牌,不过却将不断蔓延向外的金光抑制住了,将这股圣洁的力量困在了他的胸间。 “呃啊……”他一声大吼,再次张开巨口,喷出鬼绿色泽的本命元气,想要尽快吸收掉神格。不过此刻的他无比的虚弱。本命元气暗淡无光。 “战神的神格,不属于你,乃是我的!”流雅言轻喝一声,北烨河图幻化的男子,也一并出现,南鬼杀碑与北烨河图往前,不断斗转可怕的杀招,无情轰击在骷髅王的身上。 与此同时,我手持豳火戟,也展开了狂暴地攻击,璀璨的烈焰,带着熊熊火芒,席卷而去,犹如一片片火龙在冲,不断轰向倒在地上的骷髅王。 骷髅王被半块执法仙令重创后,为了压制胸间令牌的毁灭,他所能够动用的命源实在有限,任那狂霸的杀招烈焰,一重接一重的轰击在他身上,青色的鳞甲被轰击的到处飞溅,周围十几米,满是腥臭的怪味,他浑身上下血肉模糊一片,多处地方已经露出森森白骨。 他的皮、肉、血、筋都已褪去很多,露出当中的晶莹剔透,发着邪异色泽的白骨。 骷髅王面目狰狞,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咬着牙忍受着创痛,将能够集结起来的鬼力催进本命元气中,继续向神格撰去,直接无视了我们四个的攻击。 靠!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贝鲁瑟丘特身上所有血肉都被轰烂了,露出一具三米长的白骨架。 不过那家伙依旧没有放弃,还在一点点蚕食紫金色的神格。 只是,这乃是一具西方古老的骷髅神,破碎他的血肉并不能够伤他根本,除非打碎他的骸骨,震散他的灵魂之火,不然万难将他灭杀。 这一点,我和流雅言虽然都知道,但是有心无力。 “不能再等了,一定要夺过来!”流雅言有些急了,直接控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南鬼杀碑,也如骷髅王一般,本能的张嘴喷出一口血气,向着战神阿瑞斯的神格包裹而去。 “铿铿!” 一触及,紫金色神格内,立刻涌动一股肃杀魔力,瞬间将南鬼杀碑大卸八块了,流雅言暗叫一声,收走了南鬼杀碑的碎块,但仍然不死心,执念很深,又掌控北烨河图,想要争夺那个拳头大的神格。 “噗噗!” 同样的结果,北烨河图直接四分五裂,化为上百个图纹碎块,不过流雅言速度够快,一一聚拢了,收了回去,“可恶啊,都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要前功尽弃吗?” “嘿嘿……你们别想了,真乃是我西方战神最后的传承,岂是你们这两个蝼蚁,能够窥探的?”骷髅王十分得意道。 这时候,流雅言将目光看向了我。 眸子一瞪,我连忙道,“我的雅言公主,你太抬举我了吧?我可没有那种自信,能够承受古老一代西方战神的余威?” 流雅言道,“域,你敢冒险帮忙,回去后,我可以无条件,答应你提出的十个要求,如何?” 我道,“那好吧!” 对于流雅言来,去与骷髅王争夺神格,是有死无生的结局。 不过对于我,却不是。 我也张开口,喷吐阴血,一步冲过去,血气朝着“神格”包裹而去。 第一时间,我并未遭受毁灭。 “嗷吼……”骷髅王愤怒与惊慌交加,吼啸连连。 流雅言站在身后,神色阴晴不定道,“难道只要是有灵之物,喷吐本源阴血,都能上前有一争夺神格的机会?” 瞬息间,我感觉脊背突然发寒。 流雅言第一次,对我透来真正的杀心了? 神格开始在我和骷髅王之间来回移动,一场艰难的拉锯战开始! “可恶的东土蚂蚁,你以为你能成功吗?告诉你,这是我西方战神的神格,你不要痴人梦了?”骷髅王愤怒咆哮着。 “西方丑鬼,那我域就夺过来,睁大你的绿鬼珠子,好好看着!”接着,我又大声向流雅言喊道:“我的雅言公主啊,你想要神格造化的话,就加把劲啊,把家底都丢出来,别在意那些坛坛罐罐了,没了可以再买,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快把这堆烂骨头轰成渣!” 343章 残缺灵魂 “域,你一定要撑住,这个珍贵无比紫金色的神格,千万不能被贝鲁瑟丘特融合,否则的话,被他恢复元气,我们两个必死无疑……”这时,身后的流雅言仿佛燃烧起来了一般,搅动缭绕的霞光云雾,在不断跳到,熊熊燃烧着。 无尽的云彩霞光,犹如夕阳最后的晚霞在流离。 璀璨而指明,似陨落光辉。 这一刻,流雅言她的身体越来越明亮,万丈流光将她笼罩在中央,她不断的斗转流光术法,轰击骷髅王,骷髅王吼啸连连,神殿剧烈摇晃,外边的整片沙漠都在颤动。 “西方丑鬼,这个所谓的神格到底是什么?”我一边尽全力争夺神格,一边出声问道。 “传中,西方的神格,是一种死之尽头的遗留传承,当中蕴含着法,蕴含着术,甚至意志……”流雅言先开口解释了。 “想和我争,你这个东土的鬼,还远远不够资格。”骷髅王面露狠色,光秃秃的头颅,没有一点血肉,突显诡异,发出无比怨毒的话语。 “西方丑鬼,你休想得到战神阿瑞斯的传承,这个神格在我东方阴间的土地,就要由我东方高手占据。”着,我的身上开始涌动出狂暴的灵力波动,周身鼓荡的一朵朵金莲,仿佛熊熊燃烧起来了一般,关键时刻,我动用了全部的战力,开始竭尽全力夺取神格。 “嘭嘭嘭!” 我拼命了,将金蟾袋里的丹药,一股脑咽下去,补充命源,开始施展命运异象,我的灵台处,一个指头大的九彩人,从里边挣扎跳出,由变大,化为端坐九重的仙王,俯视地间,这片神殿越发摇摇欲坠了,有坍塌的危险。 骷髅王有些错愕的望着我头顶上的“仙王”,“这……怎么回事?你这个东土鬼施展的东方异象,为何会有那种气息的痕迹?不可能的,难道是他?” 骷髅王所的他,自然是指东土执法者。 毕竟前段时间,在尸驼山中,我执法了一次,沾染有东土执法者的气息。 端坐九重的仙王,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冷冷盯着骷髅王。 “域,别愣着了,我们让他一击粉身碎骨”流雅言在身后叫道,在她旁边,南鬼杀碑的男子,再一次出现,已经重组了躯体,南鬼杀碑横跨两步,浑身黑幽幽的鬼火升腾,从背后死死的搂住了那具白森森的骨架,玉石俱焚的姿态。 “呃啊……”骷髅王惨呼,南鬼杀碑燃烧的生命之火,将他那堪比神灵的骨架都烧红了,尤其是被执法令牌击断的胸骨处,明亮的火焰似乎要燃烧进他的骨髓,令他痛不欲生,而且被压制的残缺令牌,也渐渐晃动了起来,金色的力量不断波动,即将击溃他的封印力量。 “西方丑鬼,你去死吧!” 我大喝一声,头顶上的仙王,漠然无言,横空一掌压落,九彩神光铺落,声势浩大中,狠狠的印在了骷髅王的身上。 “不!啊……”骷髅王惨嚎着,不断在神殿内翻滚。 南鬼杀碑的生命之能,执法令牌蕴含的强大仙力,仙王一击,再加上流雅言的流光术法,四股强横之极的恐怖力量汇合在一起,冲击着骷髅王,令本就元气大伤的他更加难以支撑。 “咯嘣”、“咯嘣”…… 骨架崩裂的声响在神殿内响起,声音清脆,骷髅王身上多处白色骨骼开始断裂,尤其是许多关节处,连在一起的白骨不断脱臼。 无尽涌动的火焰中,骷髅王三米高的骨骼,拉枯摧朽一般坍塌着。 啊我恨!我贝鲁瑟丘特谋划无数岁月,损耗不代价,瞒过海,领导一群骷髅大军,从西方地狱冲来,关键时刻,却被你们两个东土鬼搅局,我好恨啊!”不死之王凄厉的嚎叫着,再也不顾上争夺战神阿瑞斯的神格。 “咔咔!” 贝鲁瑟丘特的躯体,虽然挣扎,欲与争,还是坍塌了,散落了一地的骸骨。 “不好……”这时候,我脊背一阵发寒,一种可怕的杀念,从身后冲来,是背后站着的流雅言。 “流雅言,你在做什么?骷髅王颅骨内的鬼火,还未湮灭,他还没死,你就想对我动手了?”我大声喊道,也顾不上融合神格,左手一擒,将一块残缺的执法令牌,从地面上拘禁到了手中,同时间,右手也执掌了豳火戟。 “域,我过了,这世界上,我谁也不信,我的父母、我的亲人、我的恋人、我的属下,我都不相信他们,怎么会信任你一个外人,你死吧,神格终究是我流雅言的!” 这一刻,流雅言绝美的容颜,显出了扭曲。 更诡异的是,在她的胸口,流转起一团可怕的光亮,仿佛另外一个古老神明,住在她身体里一样,顷刻间,那团光亮冲出,犹如一个阴森森的鬼爪抓裂出。 这流雅言背后有一位可怕的存在。 也是杀死我的仰仗。 “啊”我仰长啸,长发根根倒立,战神阿瑞斯的神格快速冲进了我的口中,无尽的威压自我身上的涌动而出,向着神殿之外浩荡而去。 神殿一直被某种神秘力量所保护着,已经屹立了千年之久,现在终于在摇曳中崩塌,“轰”的一声,扬起漫尘沙。 方圆千米内的金色沙漠,震颤不已。 整片沙漠覆盖在了熊熊烈焰之下,无边无际的可怕气息,已经开始向大山外汹涌而去,一副未日来临了的景象。 光焰未散去,灰尘还在激扬。 流雅言犹如一团夕阳霞光,再次朝我冲来,“域,我还是太觑你了,刚才的一击,可是能媲美仙官八品的毁灭力,你居然能抗下了?” 此刻,我站在沙粒中,浑身气息紊乱,显出及其痛苦的表情。 古老西方的战神,遗留的神格,涌动的毁灭力太可怕了,无法融合,只能勉强将其镇压在体内,等着有空时再去承受当中的东西。 “轰轰轰!” 连续十几个鬼爪,炸裂在邪异沙漠上,无数的烟尘卷起。 我施展大挪移术,一一勉强避开了,“流雅言,你别太逼人太甚!” 流雅言不再有一丝神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疯乱,如同失去心智的女鬼,“域,少废话,交出那个神格!” 我朝着金色沙漠外冲去,“交与不交,你都要下定决心杀我吧?毕竟关系到一个神格,在阴间世界,可是会掀起无尽波澜的,你不会让我活着出去!” 如果消息传出去,就好比走上大街,跟一个回族人,猪肉真好吃。 “咚咚……” 流雅言的速度,猛然提升了一倍,她周身的气息,除了光艳霞光,还涌起一种剧烈的黑煞,她的周身,有黑幽幽的阴煞冲出,体表影子重叠闪烁,仿佛有另外一个灵魂在她身上潜伏着。 “噗!” 即便抗衡,我的肩膀还是被洞穿了一道口子,阴血飞溅。 紧追不放的流雅言,带着不可思议的质问,“域,这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百分之七十的精力,都要抗衡神格的反噬,我这可是仙官八品的一击,按理,能将你四分五裂的?” 流雅言的不错,我大部分的精力,的确都在与体内的“神格”挣扎。 关键时刻,都在靠残缺的执法令牌抵御。 之前,我千方百计相与东土执法者,暂时割裂所有的牵连,没想到,在这一格局,还是一如既往的产生莫名的交集了? 我道,“流雅言,背信弃义,日后我不会放过你的。” 流雅言轻喝一语,双眸一个霞光迸发,一个鬼煞游离,泾渭分明的双眼,神圣与凶狠共存,不出的惊悚森然,“域,别以后了,你没有以后了,逃不过这一劫的,那个神格,无论如何都是我的。” “轰轰!” 无尽的诡异流光,当空坠落,不断朝我镇压而来。 短短几分钟,我的脊背又出现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更危急的是,体内的紫金色“神格”,不断挤压摇晃,仿佛当中欲有一个杀神冲出。 再不与流雅言拉开差距,我必死无疑了? 不一会,已经冲出了这片金色的沙漠,往外边的玄幻莫测的世界冲去。 这里是冰冻穴耀极光。 毁灭极光的世界,当中禁忌很多,有时走错一步,可能陷入一种难以预测的诡局,彻底沉沦,无法自拔。 半个时候,在一片不知名的山脉间,正在低空而行的我,突然痛苦抱住头颅,身体摇晃趔趄,跌进下边的贫瘠山涧,同时撕心裂肺发出惨叫声。 “啊” 滚滚音波浩荡长空,划破周围际,传遍了附近连绵不绝的群山,这一刻,战神阿瑞斯遗留的“神格”,开始绽放,我所得到的不是某种传承,而是毁灭,我感觉体内似乎有一个残缺的灵魂在挣扎着,想要夺取我的身体。 “啊是谁?给我滚出来!” 我无比愤怒,感觉有些上当爱骗了,所谓的传承远非想象中的那样,并不是单纯的获得、融合神格,竟然有一个残缺的灵魂要占据我身体的主导权,冥冥中,我甚至收到了一道念识,那个不知名的灵魂,要与我融合。 “决不可能!我就是我,决不可能融有其他人的意识,即使你是神也不行!该死的西方战神,你给我滚出去,滚出我的身体!” 我在自言自语时,身后疯乱如女鬼的流雅言出手了,十几道可怕流光划过,涌动着一种类似“妖修”符号,全部炸裂在我周身。 “轰轰!” 我如一个染血的沙包一般,伴随着无数泥石、尘土,滚落下山涧。 344章 古老的局 山涧下,阴石恒乱,满目苍夷的废墟上。 烟尘滚滚间,半蹲在冰冷地上,我痛苦的双手抱头,体内那个可怕未知的残缺灵魂,还再挣扎撕扯,欲要占据我的身体主动权。 所谓的融合神格,有可能被“反客为主”,辛苦到头,为他人徒做嫁衣罢了。 “啊……战神阿瑞斯,是不是你这个西方鸟人,你可真是恶心蛆虫一般啊?死都死不透,还想重生回归,你给我滚出去,滚出我的身体!” 古往今来,敢这般大骂西方主神的人,真的不多。现在我不仅大骂,如果能够动手的话,我还想狂踹一顿这个传中的西方战神。 我相信,那个死而不僵、游离着点滴的战神残魂,绝不会和我融合,极有可能会抹去我所有的意识。 将我的身体,占为己用。 我的身体内,那个残缺的灵魂同样愤怒,或许是曾经的主神,眼下竟然无法征服我这个普通人的身体,这实在无比邪异,让他很不甘心。 “东方的鬼,别想逃过这一劫了,我阿瑞斯等待了无数岁月,终于脱困,你这个身体我要定了!”战神阿瑞斯那残缺的灵魂,传出波动的意识,在我心中大叫着。 “啊啊”我突然感觉头部剧痛无比,如针扎、如剑裂、如锤砸、如刀挫,脑袋像要裂开一般。 更可怕的杀招,更是在外部冲刷席卷而来。 整片山涧,犹如铺上一层层彩霞云雾,积压沉沉,阴间的,都被无限遮掩了。 “域,你死了,我照样有办法,从你身上获取造化!”流雅言森冷的声音,从上波荡传下,并没有显出抓狂的姿态,难以想象,她背后的那个神秘的“神明”,到底是什么可怕的存在? “云深七重,百气寒霜指” 一指,犹如一道石柱,爆发出滚滚雷影,从上边弥漫的霞光爆发出,这片山脉都在颤动,无数的泥石在翻腾、浮起,而后寸寸爆碎。 “轰轰轰!” 整片宽大的山涧,摇地动中,被可怕的一指贯穿,凹陷了一个巨大山坑,我在坑底,胸膛也显现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差点前后透亮了。 这种毁灭,并非是流雅言的战力,而是加持的神明力。 仙官八品一击,的确让人绝望。 若无残缺的执法仙令守护,我身体绝对四分五裂了,只是现在,情况同样危急,因为第二指,波荡更可怕的威迫,又要贯穿下来了? “域,想要活命,那就自封契机,臣服于我,否则的话,你活不下去的!”流雅言的邪异声响,一圈一圈往外扩散,蕴藏着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 我也不知道,那是流雅言在话,还是她身上的未知“神明”在开口了? “东方鬼头,不要抵抗了,接受我,我们融合在一起,你将在瞬间获得我战神所有的传承,一旦拥有我的神格,你一个默默无闻的辈,将立刻成为下间最强大的人,上地下,日后随你驰骋,我乃是西方堂净土的战神啊,只要你的意愿同意融合,那么以后你便能够与地同在,和日月同辉”战神阿瑞斯一边与我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一边则开口诱惑着。 “可恶啊……” “阿瑞斯,你个西方鸟神,别痴人梦了,我就是我,不会让你融合的。” 我咬牙切齿,强忍撕心裂肺的痛楚,右手一转,直接将不完整的“执法令牌”一口吞了,同时念一种古老“执法咒”,驱动执法令,让残缺的执法仙令与体内的残缺灵魂争斗,毕竟古老年间,狂妄自大的战神阿瑞斯,不自量力,跑来东方兴风作浪,就是被东土执法者镇杀的。 这样,也算是延续古老的战斗。 “你……你一个东方鬼,怎么会那种咒……啊……不可能啊……你到底是东土执法者的什么人?”一时间,战神阿瑞斯在我体内嘶吼着,发出惊恐的念识波动。 “西方鸟神,你早已被时代抛弃,就别想着造化重生,好好去轮回吧!”我回了一句,体内痛楚没有丝毫减弱,反而越发刺痛,毕竟两个古老的存在,在我体内搅动,将身体当做了战场,谁也不好受。 “哗啦啦!” 山涧的上空,顺着竖直的泥壁,积压沉沉中,更加可怕的百气寒霜第二指,风雷震荡,虚空剧颤,俨如传中的“神明一指”,疯狂镇下。 “靠,我能抗衡吗?”我皱眉念道了一句,在这空间,逃无可逃了。 “轰轰!” 整片千疮百孔的山涧,无尽的尘烟漫起,直接被泥石夷为平地了,附近几座山,距离摇晃中倒塌,泥土、乱石砸落下来,填平了这个山坑。 “咚!”带着疯女子模样的流雅言,踏着邪异的云彩,落在我的对面,“域,你看你,一身破破烂烂的,肉烂骨碎,还想挣扎吗?” 我口吐阴血,半跪在地,脸色惨淡到了极点,身上气息凌乱,不断有一缕缕气息,从体内迸发出,同样割裂了我的身体,“西方鸟神,你彻底飞灰湮灭吧!” “我一定要成功”阿瑞斯愤怒的叫道。 刹那间,我体内的命源,一下减少了三成,汇入没有什么“仙性”的执法仙令中,随着我暗中念咒驱使,执法仙令泛出阵阵光华,在我丹田内快速的旋转着。 紧接着,执法仙令中一股可怕的力量汹涌而出,朝这盘踞在我体内的哪个残却的灵魂涌动而去。 “啊啊啊……我看到了什么?”战神阿瑞斯残缺的魂魄疯叫了起来,“啊一定不是真的!这一定都是幻想……惊的秘密啊!阴谋!大的阴谋!!!!” 我连忙喊道,“西方鸟神,你看到了什么?” 战神阿瑞斯在我的丹田似乎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他疯狂大叫这:“你不是普通的东方鬼,你的来历,大有来头啊,冥冥中,难道是传的那个人……啊啊啊啊啊……是谁在导演这一切?!是谁暗中做的局?是东土执法者……一定是他,地间,非他不能完成了?” 看到我形如僵尸站在原地,体内气息混乱,而且目光涣散,一时间,一旁的流雅言并未出手,长长的睫毛闪动,在观察着我的情况。 我又朝体内传出念识波动,“西方杂毛,快给我清楚,到底是什么?” 战神阿瑞斯所看到的,或许是关于我的“前世”? “啊啊啊啊啊……太残酷了,我为什么要招惹你这种只在传中的古老狂人啊,快放我离开这里,我还不想真死,我要离开这里……大的局……我又不是第一代战神,不需要我这样的后辈神啊,我不想魂飞魄散……” 我大吼道,“战神阿瑞斯,你给我清楚,到底看出了什么?” 只是,一切都晚了,执法令牌所汹涌而出的毁灭仙力,形成了一道执法剑芒,将哪个残缺的灵魂一剑斩碎了,整个紫金色的神格,也四分五裂开来。 神格中蕴藏的种种,疯狂波荡出。 “外上,蕴藏乾坤,欲与争,自取灭亡,百世到头,徒做嫁衣……”战神阿瑞斯的话语戛然而止,没完,那残缺的灵魂便彻底消逝了。 “啊吼……” 我仰怒吼,体内种种术法、异象不受控制,疯狂的运转了起来,咒力迸射,山印砸落,金莲绽放,仙王九,种种法在我周围上下浮沉,围绕不断的旋转。 “是时候了,神格已碎,内蕴的危险应该也消除,是时候彻底由我掌控局面了!”带着邪异笑容的流雅言,手持晶莹剔透的半寸神剑,如一轮霞光普照的夕阳冲来,方圆几千米的大地,都被燃亮了。 “轰!” 声声金属颤音,响彻地间,传遍群山,我被横扫了出去,种种术隔断,不过有豳火戟对杀了几招,并未被割裂躯体,此刻,我心中如大海一般的疑问。 神格,里边不是有战神的法吗? 怎么连根毛都见不到? 难道是被执法仙令一一震碎了? 那也太暴殄物了吧? 此刻的执法仙令,静静地悬停在我的丹田内,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唯一让我感觉,自己是真的吞食一个“神格”的原因,就是自己的命源,一下子充斥到了顶点,此外,豳火戟变化最大,直刃的枪尖,显现更加清晰而细腻的纹路,枪尖往下的戟柄两旁各有一个反向的新月之刃,以两根横梁连接着,横梁之下,是两串紫金色的菱形麟片,一些古老的细符号,第一次浮现虚影,好似上古时期的古物重见日一般,透发出阵阵沧桑的气息。 豳火戟,还不能出现往昔的可怕。 我道,“不会吧,大部分的神性,都被你给吸收掉了?” 对面的流雅言,不知情况,不以为然道,“域,你侥幸获得了神格,不过一时半会,很多东西你融合不了,根本无法展现一点战神阿瑞斯的绝学,你胜不了我的。” “杀!” 不再犹豫,我提着熊熊燃烧的豳火戟,重踏大地,杀伐了上去。 “噗!” 十几个照面后,一个阴森森的可怕鬼爪,差点将我的腹部抓裂了,虽然避开,不过流雅言的半尺神剑,却在我坐腿上,割裂出一道伤口。 极尽道行,还是无法匹敌,十几分钟后,我转身就逃了。 因为流雅言的胸膛,那道“神明”印记,璀璨如虹,带着邪异光泽,越发真实。 “域,你可真是打不死的强,那我只好释放更多的封印了,这一击,让你死无葬身!”流雅言话时,身后涌动的气息,简直让人绝望。 “轰轰轰!” 惊动地中,附近成片的山峰在倒塌,风雷滚滚,我的身上,被上百道流光冲刷,腐蚀出一个个孔洞,前后透亮,比血人还要惨烈的画面。 “流雅言,算你狠!” “域,还我那方神格造化。” “靠,还你妹。” “域,你混账。” 冰冻穴耀极光的美轮美奂世界中,贴着大地,我只能仓皇遁走了,身后的流雅言紧追不舍,她的速度不慢,一距离我几十米内,就隔空都在转云彩杀招。 半个时后,我身上的上百个孔洞,总算愈合了不少。 “滋滋滋!” 突然间,前边空旷旷的地域,突然涟漪火星,我想止步都来不及,一冲而入了。 345章 土著男子 茫茫大漠,一望无际,浩瀚无边。 这是一片荒凉的无人区。 阴间,也有四大及其可怕的苦寒之地,哪里最可怕,哪里堪称绝地,自然指北边是尸驼山,往西就是这片冰冻穴耀极光,往南还有一处百万铜山,最东自然是阴曹地府的鬼门关。 这冰冻学耀极光的尽头,究竟还有着怎样未知的世界,谁也无法清,因为很多走进深处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出来过。 因为未知,所有才显得可怕! 连一般的神明都很难进入,无法揣测里面的情况。 十几万里的浩瀚大沙漠,漫黄沙吹起,遮蔽日,空中仿佛下起了黄金雨,时时有黄金色的沙丘消失,而有另一片片沙丘刹那间形成。 “啊……居然是这个吃人的沙漠,域,我就不陪你在这里疯了,闯入这里,你活不过半月!”随我一起跌进此处的流雅言,近乎一声,转身就往外逃去了。 她的胸口,煞气沉沉,一道古老的神明印记浮现,势大力沉,直接将空间崩碎一道口子,轰隆隆的响音中,流雅言一闪就往外消失了。 空间口子在慢慢愈合,我站在黄沙上,没有离开。 这里虽然恶劣凶险,不过比起志在杀我的流雅言,或许就算不得什么了? “哗啦啦!” 上地下,涌动的风暴越发可怕了,此时,若不是残缺的执法令牌,垂落头顶,垂落一条条晶莹雾丝,为我加持一重守护,恐怕早已灰飞烟灭了。 是的,这里的风暴格外的可怕,宛如空间凝聚的风刃在肆虐,按照我的估算,连阶高手的躯体都能够撕裂。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狂风终于平静了下来,金黄色的大沙漠像是黄金雕琢出来的一般,金色的沙粒璀璨夺目,但是温度炽热的可怕。 空,雾霭涌动,遮蔽了视线,连空盘旋、飘飞、游离的种种美轮美奂的冰冻极光,都已消失不见,往前走去,不多时,在黄沙上,我看到一把被融掉一半的神兵利刃,上面清晰的刻着某阴间神祗的名字,如此大器都难以抵抗沙漠的恐怖温度,可以想象这里的黄金火炉之恐怖。 以仗有执法令牌防身。不然我根本无法在这里生存。 独自一人,面对茫茫沙漠。 的确会让人心生惶恐。 沙漠刮起的浩瀚风芒已经停止,大沙漠格外地平静与安宁。我独坐在金光灿灿地沙漠中,宝相庄严,周围一朵朵金莲在绽放,正在坚持不辍地修炼。 吞食了一个神格,虽然没有获得战神阿瑞斯的种种神通,不过也有一些造化,可以锤炼自己的术,深固自己的法,得到一些明悟。 适应了环境后,我往深处而去,冥冥中,有一种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脑海里浮现,似乎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非去不可! 一走十,空荡荡的沙漠,依旧没有任何东西。 第十二,远方,金色的大沙漠深处,热浪腾腾中,一座神庙静静的坐落在那里,孤零零的,沙丘之上,仿佛亘古就已经存在一般。 带着好奇,我一步步走去。 走到近前,却不是神庙,而是一座古老原始的建筑,用树枝和藤条简单搭建而成,房屋的四壁和屋顶都用树枝遮挡得严严实实。 树枝树叶建造出简陋的蓬盖,形如古时候的部落巢穴。 及其原始的房屋,在这沙漠中,被染上了一层邪异的光彩,站在旁边,仿佛当中禁锢着什么凶物?整座部落房屋,透着森寒,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不经意一侧头,我心中一惊,在距离部落房屋很远的地方,一个湖泊静静坐落,充满了岁月的沧桑感,像是自太古划破时空而来。 在湖泊边上,散落着一些质地粗糙的陶罐、石碗、木勺,几堆碳灰旁,还有一些古老的尸骸,早已被剥皮抽筋,居然有人活动的轨迹? “轰轰!” 千米外,空中有杀伐的影子,一人一兽,浩大的声音在这一片荒漠中回荡,震耳欲聋,浩瀚无垠的金色大沙漠都动荡了起来。 我连忙赶过去,战局上,杀伐的一个奇特男子,形如北美洲古代的土著,头顶上,是一个独特的头饰鹰羽冠,身着布条、兽皮交织的另类服饰,显得衣衫褴褛,穿着简陋,他的脸上,涂抹有妖红的一道道横纹,一切看起来,和东方人格格不入,如同古老的北美洲土著人。 东土的阴间,怎么会出现这种族类? “龙鳞兽?怎么是你这家伙?”目光一转,我看清了那头古兽,当日在尸驼山,尸雨磅礴时,曾在一个山窟内遇过,这是一头忧愁感慨的兽。 龙鳞兽,和那时一样,其身形足有三丈,眼睛幽蓝,大如铜铃,头有弯角,双耳好象两把巨剑斜插着,一身火红色的鳞甲,熠熠发光。 奇特的是,此时,他居然被那个美洲土著压制着。 那个头饰华丽张扬鹰羽冠的土著,手持一条两米长的木叉,木叉不大,很残旧,上边还燃着一些血迹,似旧时代捕鱼时用的东西,这个土著男子的战斗方式很另类,与兽搏杀,简单而有效,而且他的左手心被“神化”了一般,隐如有一团太阳,在手心浮动? “孤独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孤独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同行者,孤独是为了孤独背后的解脱。”龙鳞兽也看到我了,和那时的臭美姿态一样,一句感慨人生的话语后,继续道,“域,这东土阴间的,可能真要大变了。” 我无语道,“好家伙,这一次,你又是怎么看出的?” 前一段时间,这家伙尸驼山的要变,结果还真的变了。 龙鳞兽眼睛幽蓝,口中喷涂烈焰,有些感慨道,“因为这些古老可怕的土著部落存在出世了,能不变吗?” 我又道,“这个远在世界另一端的土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龙鳞兽回道,“古老法,很多大世界的祸乱,都是这些野心勃勃的家伙挑起的!” 哼哼! 那头头戴鹰羽冠的土著,面带蔑视,鬼话显得土鳖而僵硬道,“你们是一伙的,敢惊扰我们乌豪首领,魔鬼和死神会在你们心里种下诅咒,让你们生命枯萎……” 靠! 什么鸟语啊? 我手持豳火戟,一冲而起,加入了战局,与龙鳞兽一起,很快镇压了这个古老的美洲土著,“轰”的一声,肉碎魂灭,土著自爆躯体了,明显不想成为阶下囚。 站在沙丘上,我皱着眉道,“这家伙不是很强,但是鬼术很奇特,同等级的高手,根本无法与之匹敌。” 龙鳞兽唏嘘一口大气,念道,“域,这不过是那个可怕土著部落的喽啰,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东土阴间的,有可能发生变数了吧?” 我道,“有阎王爷坐镇,他们搅动不起什么浪花。” 阎王爷,那可是与东土执法者一个层次的存在,在我看来,镇住阴间,应该不是问题。 龙鳞兽道,“域,你错了,你是还没有明白,那一个土著部落的可怕啊?” 刚才听这土著男,他们的部落首领,叫做乌豪酋长!对于那个部落,我的确不知道。 龙鳞兽道,“域,传中,这些美洲的土著部落,在古老年间,都是极为可怕的存在,各地的势力,为了对付他们的入侵,曾经死伤了无数高手,那是一段黑暗的岁月。” 我惊讶道,“龙鳞兽,你在胡扯吧?据我知,现在的阳间上,北美洲的土著部落,已经不到40万人了,被无尽压缩,生活贫苦。” 龙鳞兽道,“正是因为在曾经岁月,他们惹下了滔大祸,后来不断没落,被逼到了那种境地。” 我道,“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龙鳞兽扬起硕大的头颅,好象两把巨剑斜插着的双耳煽动着,“因为我,本是上的古兽,因犯条被贬下界,四处流浪,知道得自然不少啊!” 呃! 我道,“原来你也是一个谪仙啊?” 龙鳞兽道,“不是,谪仙是叛逃的,我这是被贬的。” 我道,“都差不多!” 龙鳞兽有些红眼了,立即争辩道,“域,那差很多,谪仙被追杀,我被遗弃,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道理好不好。” 我又道,“别扯那些了,龙鳞兽,你知不知道,那个土著部落的方位?” 龙鳞兽道,“从这里出发,大概一百公里吧,那里有一篇绿洲,那个部落,就在那里繁衍着。” 我道,“那去瞧一瞧!” 没多久,我们一人一兽结伴上路了,这里气息稀薄,不过我有七千多万的鬼丹,可以不断补充,所以我们御空而行,加快速度。 346章 玛雅巫师 沙漠更深处。 这里不像一片绿洲,占地很广阔,更似一片古老森寒的幽林。 树林里阴暗而寂静。 时常有一股股黑煞,从一处处树冠升腾,远远望去,犹如万千厉鬼在跳舞的悚然景象。 站在外围,隔空能感应到,里边蕴藏着好几股可怕的气息,我开口道,“龙鳞兽,既然你是从上被贬下来的,四处游荡干嘛?先是深入尸驼山,又是闯来这冰冻穴耀极光的险地?” 龙鳞兽道,“无所事事,我也想探秘一些,古老的前尘往事,是不是如传般的那样?” 我无语道,“就算阴间的要变了,首当其冲的,也不是你这个角色啊?你那么杞人忧干嘛?” 诶诶…… 龙鳞兽唏嘘道,“身在地中,谁能自己独善其身,我四处涉险,不断探寻古老隐秘,也不过是想活得久一点罢了。” 我道,“四处涉险,你也不怕把命丢了。” 了几句后,又观察了半个时,我们往阴森森的密林走去了。 这里边,煞气无比浓烈。 狭窄的老参道,弯弯曲曲,阴森可怖,光芒被涌来的黑云遮盖,只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层含混的暗色光晕来。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沙沙声。像是头顶移动着沙漠般的树海,衬托着静谧的夜。 沿着这林间路行了一段时间,眼前的景色全然一变,两旁原本杂乱品种的树木全都变成了粗壮、高耸的古树,这些高高挺立的阴间树如同一把利剑,直插空,穿过云霄。 “闯我玛雅部落,死路一条!” 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在幽林深处响起。 “哗啦啦!” 一条如同雄浑山脉般巨大的黑色蜈蚣,正缓慢地爬过,所到之处,树木交错断裂,像是一条巨蟒爬过草地后留下的痕迹一样……泥土碎石沿着它路过的地方四处迸射,成千上万条巨大的腹足交错起伏地砸向地面,大地的裂缝交错蔓延,像是冰面的裂痕一样四处崩坏…… 我震惊到,“这是土著部落信仰的图腾?” 龙鳞兽道,“应该是了!” “轰轰!” 烟尘滚滚中,附近几百米内,大树折断、坍塌,形成一片空旷的废墟。 山脉般巨大的蜈蚣,高昂头颅,面目可憎,两个巨大的眸子,如同两个高高悬挂的灯笼,昏暗中,显得异常醒目,居高临下冷冷望着我们。 三丈多长的龙鳞兽,在这巨大蜈蚣下,就显得渺了。 同时间,深处有脚步声传来。 才进来就被发现了,难道这黑暗鬼林里,有什么禁忌? 龙鳞兽摇摇头道,“域,不要东张西望了,这只大蜈蚣肯定独特本事,能够发现感应到这里每一寸土地的波动。” 有三个土著从里边走出,身着奇特,一看就是原始部落的人,为首的一个,似乎是一个巫师?他苍老的皮肤,饱经风霜的脸上,一条条的皱纹,双手双脚微微颤抖,嘴巴一开一张,不知道在些什么,嘴里已经没有一颗牙齿了。一双眼睛里,被风吹过,眼睛深深向里凹进,时时流着眼泪。骨瘦如柴,手上已经皮包骨头了,脸上高高的颧骨。 苍白的脸色,青筋似乎是无数条虫在脸上爬动。 这土著巫师了一大堆,完全听不懂是什么。 我开口道,“你是谁?” “雅瓦尔!”煞白的脸颊扭曲着的巫师,嘴里一颗牙齿都掉光了,眼窝深深凹陷,发出怪气的声音,“你们,是东方的鬼?” 我道,“这里是东方的土地,你们这些北美洲的古老玛雅族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嘿嘿…… 雅瓦尔发出瘆人一笑,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我们伟大的玛雅部落,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百年时间,你们这些东方的人,一定会被驱赶、灭杀。” 我道,“胡八道,雅瓦尔,你既然是部落巫师,那你们的酋长呃?” 雅瓦尔左右两个土著男子,蓄势待发,眸子透着野兽的寒光,怒冲冲扫视着我们。 雅瓦尔微微佝偻,显出奄奄一息的姿态,“想见我们酋长,你们死了以后,横着去见吧!” “轰!” 刹那间,没看见有什么光辉,我和龙鳞兽就遭受了轰击,一道黑色印记坠落,种种压碎在我们所站的方位,大地碎裂,凹陷一个大坑。 这雅瓦尔巫师,居然也有阶一品的道行? 更可怕的是,他手上所持的一方鬼杖,类似蛇头杖,上边没有刻纹,也没有栩栩如生的精雕细琢,粗糙没有纹路,略显枯黄,类似一截粗木胚胎,不过就是这么一截不起眼的木杖,却透发着极为可怕的气息。 那种气息,就好像那截鬼杖,供奉在鬼门关万年了,吸食无数鬼灵,从而成长的可怕凶灵之物? 龙鳞兽露出畏惧目光,“地间,怎么会有这种鬼怪之物啊?隔着几十米,都能让我感到生死的危险,即便是神明器,也不该如此可怕啊?” 我自然也感应到了,感觉那截鬼杖,比执法仙令还要高一级的东西? “嘿嘿……这是我们部落独有的物,不需阵,不需纹,也不需要配合什么神通术法,简简单单,就能压制世界任何上的器,你们两个鬼,乖乖认命束缚吧!”雅瓦尔的声音古怪刺耳,听着像金属声,好像她喉咙里塞满了图钉。 “吹牛皮不打草稿,既然那么厉害,怎么不见你们真正统治世界,反而像臭水沟的老鼠一样,躲在这暗无日的鬼地方!”我毫不留情奚落道。 “嘴硬!”雅瓦尔一舞蛇头杖,依旧不见任何的气息波动,却真真实实,有一道可怕的鬼雷砸落,“轰”的一声,我和龙鳞兽掀翻了出去。 龙鳞兽手上不轻,身上的一片片火红的鳞片,脊背上,出现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鳞片碎裂,露出里边的森森骨骼,再重一些,估计要被腰斩了! 关键时刻,我有执法仙令守护,并无大碍。 啊? “居然是那样东西,可恶啊,怎么会出现在你手上!”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瞳孔中似乎藏着一把刀,皱巴巴干枯的老脸,第一次升起了无尽愤怒,“我恨啊?这令牌出世,难道他重生了?不可能啊?” 呜呜呜…… 下一刻,雅瓦尔巫师仰神神道道,似乎在呼唤更可怕的部落强者? “走!” 我斩钉截铁道,我掌握有召仙官咒,看出了一些端倪,与龙鳞兽连忙往幽暗的森林外冲出去。 更深处,鬼煞萦绕的密林中,“哗啦啦”的响音,树叶纷飞,一团更可怕的黑雾,贴着树冠疯狂冲出,在那当中,是一个更老的老巫师。 老巫师一张饱尽风霜的脸上,两只深邃的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岁月的霜刀布满了整个脸颊!他的皮肤像放太多盐的泡菜一样皱巴巴的,满脸都是老年斑。眼窝深陷,仿佛被人用散弹枪给爆了两个洞。一个塌鼻子都快把鼻孔给盖住了,下面是又黑又参差不齐的牙齿,在他的狠笑中若隐若现。 “东土执法者,你已经夺得造化重生,在死之尽头获得造化,执法仙令出世,难不成,是想要灭我部落吗?”那个老巫师的声音如雷,一字字炸裂在穹上,让人头皮发麻。 而且他冲出来时,昏暗的光线下,只见他满脸是鲜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用空洞的眼睛看着我们。 “无法抗衡的一个存在!” 我和龙鳞兽,异口同声喊道,就在被老巫师干枯鬼爪轰击到时,我和龙鳞兽及时冲出了这片“绿洲”,一出外边,风轻云淡,老巫师并未追来。 冥冥中,似乎有什么禁忌,在困着他们? “还想阻拦吗?” 老巫师愤怒的双眼圆瞪着,煞白的脸颊扭曲着,双掌如同腐烂的鬼爪一般,他没有鬼杖,而是一把木剑,黑不溜秋的,看着就像是一截烧火棍,依旧散着及其可怕的气息,鬼影丛丛,犹如一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器。 难以想象,这个土著部落,为何会有这种“器”? 龙鳞兽惊异不定道,“难道……这些器,是从外获得的?” “铿铿……” 看似不起眼的黑色木剑,一剑划出,却能导致崩地裂的景象,整个地,都似乎被剖开了,穹上,光芒万丈垂落,不断有秩序铁链交织,汇集成大道浪花,快速愈合那个破碎的裂口。 “吼吼吼!” 就在这时,那片“绿洲”深处,传来愤怒的戾啸,似古老神明的嘶吼,惊涛骇浪般汹涌传出。 “轰”的一声,想要破开“禁忌”的老巫师,反而被扫灭了回去,嘴角淌血。 这一切,看得我们莫名其妙? 龙鳞兽道,“难道,真有那种传中的局?” 我问道,“什么局?” 龙鳞兽道,“我当时在上任职时,与一些神明交谈,曾听过一些传言,这个土著部落,应该是被人以大手笔的禁忌阵法,困在当中了,而且,为了防止他们外出害人,可能设下后手,刚才那个嘶吼的存在,极有可能,是我们东方某一个神明,镇守在当中,隔断土著部落传出去的可能……” 哼哼! 听到我们的话,老巫师苍白的脸色,青筋似乎是无数条虫在脸上爬动,“你们两个鬼,倒是知道不少啊?不过你们错了?这种禁忌,是我们伟大的乌豪大人设下的,而你们那个东方神明,却是被我们封印折磨的。” 呃? 我连忙问道,“他是谁?” 老巫师布满血丝的眼睛望过来,一字字道,“你们东方,阴曹地府鬼门关的一个守护神!” 嘿嘿…… 与此同时,骨瘦如柴,手上已经皮包骨头,脸上高高的颧骨的雅瓦尔巫师,也发出瘆人的声音,“他曾与你们的阎王爷并立,护卫阴间秩序,却不自量力,最后被我们的乌豪大人封杀了。” 我道,“乌豪?是你们的酋长?” 雅瓦尔道,“怎么可能,乌豪大人,远远凌驾于几个酋长之上,是西方神、东方神都无法抗衡的伟大存在,也是我们这个部落的图腾。” “算你们好命,再敢犯入,你们绝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老巫师嘴里已经没有几颗牙齿了,人之将死的垂危姿态,却依旧透着让人脊背发寒的可怕目光。 不多时,两个巫师,带着两个土著男子,消失在视线中。 347章 玛雅神庙 前边“绿洲”上,雾气萦绕。 两个声音古怪刺耳,听着像金属声的巫师离开,返回土著部落深处,站在外围沙漠上,顿时笼罩心头的可怕压迫消失,令人窒息的气氛消失了。 龙鳞兽担忧神态道,“要是被那一群部落的土著冲出,整个东土阴间,不知道要遭受多少可怕的灾难?” 两个巫师,都那么可怕了。 他们的几个部落酋长,战力肯定更加骇然。 别不用,他们的图腾乌豪了,那个神秘的乌豪,保守估计,也应该是与阎王爷同一层次的存在了。 我道,“他们自封在这里动图阴间的尽头,或许,他们也在躲避仇家?” 龙鳞兽道,“有可能,不过我觉得,他们更像是在养精蓄锐,等待恰当的时机爆发,那样的话,这片阴间,真的可能变了。” 我汗颜道,“龙鳞兽,别老是变变的,阴间的,不是那么容易变的。” 最起码,在鬼门关中,还有阎王爷与地藏菩萨护佑,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 龙鳞兽道,“域,难道你不觉得,那两个巫师所持的蛇头杖与木剑,太过森然了吗?即便是神明器,在那两件其貌不扬的杖、剑面前,估计都不值一提了?” 这龙鳞兽,在上是被贬下界。 龙鳞兽以前在上时,与神明为伍,肯定见识过不少神明器,连他都那么,看来那些部落土著所用的器,确实无比诡异了。 我道,“据雅瓦尔巫师,他们的东西,是从外获得的?龙鳞兽,那个《外》是什么地方?” 龙鳞兽摇摇头,“域,着我不清楚,毕竟在上任职时,我地位不高,接触不到更高深莫测的老古董,知道得也很少。” 我道,“真想再闯一次,就算就不出那位鬼门关的守护神,偷盗几件外的器,也是大赚啊?” 这片“绿洲”之外,十多里的地方,也有一片林脉,我和龙鳞兽在这宿营修整,篝火升起,龙鳞兽也捕捉一只嗔土蜥回来,烤肉饮酒。 我的金蟾袋,也带来不少的好酒。 龙鳞兽,在上被贬下界,居无定所,四处流浪,自然以酒为伴。 一后,龙鳞兽起身,“域,你有神秘的令牌护佑,可以阻挡那种可怕的部落黑器,就按昨的计划,我去正面诱敌,你暗中潜入,进去打探消息。” “咚咚!” 龙鳞兽完,沙粒飞溅,大步流星往沙漠外走去了。 端坐地上,我还滋滋有味啃着一条肥腿,连忙起身道,“龙鳞兽,这刻有送死的危险,用不着那么赶着投胎吧?” 再次回到这片阴森森的“绿洲”,一切安静得可怕。 深处,黑雾涌动,寂静无声,一切显得噤若寒蝉,没有一点虫鸣鸟兽的声响。 我们两个潜入,这一次,离地而行,是为了不被那头巨大蜈蚣感应到,身体无限化虚,融合空间,心翼翼往里走去,来到昨一片废墟之地。 龙鳞兽道,“域,不要逞强,看清楚情况就行了!” 我道,“龙鳞兽,你可没有一件谪仙器,别被一招腰斩了?” 龙鳞兽道,“我自由保命的法门。” 呼呼! 不一会,反应过来后,龙鳞兽盘踞在身旁,低着狰狞头颅,露出一个很认真的表情,颇有嗔怒道,“域,警告你,我乃是被贬下界的,不是叛逃的,那是两个性质,不要混淆。” 我没心没肺笑了一下,这龙鳞兽明显很在乎自己的身份啊? 走到这里,都没被发现,明那头山岭般巨大的蜈蚣,真是活在地底下的,能轻易探听到地面的震动,从而感应到入侵者,龙鳞兽又道,“域,记住了,十分钟后,我就在此闹大动静,你一切心。” 我道,“好!” 我开始自封己身的命源、气机,把自己的道行,压制到地阶层次,如一个黑夜中的幽灵,斜着身子,在幽林中开始往前飘荡。 各种千姿百态的阴间古木奇树映入眼帘,令人目不暇接。高耸入云的参大树,有的树干、树枝上发出的气生根从半空扎到地里,渐渐变粗,成为支撑树冠的支柱根,形成了独木成林的奇特景观;有的气根缠绕在其它的树上,越长越粗,越长越宽,最后连接起来,把附着的树绞死,形成了独特的绞杀现象。 奇异的是,地面,很少见到灌木丛、草花等其他之物。 深处了几公里后,终于见到了土著部落的房子。 四处散落,没有一点规则,大概有一百来间,粗木堆积,外披一种古老黑幽的帆布,帆布上,刻有种种奇怪的图纹,主要以“太阳”形状为主,红色的太阳,异常醒目,每一个部落房子呈锥形,上尖下宽,远远看去,犹如一个个高大的恶鬼,巍峨强壮,簇立在那的一片惊悚骇然景象。 此时,在中间地带,站着二十多个人,一个正是瘦骨嶙峋的雅瓦尔巫师,其他都是低人一等的侍从,一个个头戴鹰羽和貂皮做成的古老帽子,一条条羽毛在头顶上,往外延伸,他们的后背木弓,手持原始的木石长斧,没有见到酋长的影子。 雅瓦尔巫师守在一口大缸子旁,不停的往里扔东西,嘴里还不清不楚的念叨。 偶尔间,拿起一些粗糙的瓦罐,往里边倒入一些东西,类似草药、毒液的材料。 大缸下,没有生火,不是熬药、炼药的呈现。 更像是在配比一种可怕的毒液? 二十多个侍从,面无表情,据守在旁边,静静观看着,也没人注意外边的动静。 这些部落侍从,并不瘦弱,相反的是,一个个强壮如虎,比普通人高上两个头不止,躲在树后,望着他们,就想到两个字“暴力”,他们手臂上的肌肉一块块,犹如砖头一样,腹肌六块,曲线分明。 唯一让我放心的是,除了雅瓦尔巫师身上,有一方可怕的部落黑器,其他侍从的武器,都还算正常,否则的话,都不用打了。 隐约间,在这一栋栋“部落鬼屋”的后边,传来一些惨痛的嘶鸣声。 我饶了一个大圈,往后边闯去。 呃? “太阳神庙吗?”我自言自语一句,在我前方的空地上,有一栋离奇古怪的建筑,类似阳间上,古老希腊的一处遗址太阳神庙。 不过,仔细辨认后,这是一处“玛雅神庙”! 这座玛雅神庙,不负往昔辉煌了,很是残破,古老的宫殿消失,唯独一根根粗大的石柱簇立着,一眼看去,形如一处阴间牢狱。 圆形的石柱,名为"千柱群",这些石柱过去曾支撑着巨大的宫殿。它的入口处是一个用巨大石头雕成的仰卧人形像,古玛雅人称它"恰克莫尔"神像,它的后面是两个张着大嘴的羽蛇神。 以前听过,古老的玛雅人擅长建筑和艺术,他们用石料建立许多非常富丽堂皇的庙宇、陵墓和雄伟的纪念碑。在一些建筑物上,玛雅人留下了各种颜色的图画和美丽生动的雕刻,要是这座神庙是完整的,上边绝对有很多壁画,内容肯定包括贵族的仪仗队行列、战争与凯旋、献俘审俘、庆祝游行和呈缴贡物等场面,估计画中的人物形象千姿百态、栩栩如生,壁画色彩绚丽,线条明晰,人像精致、构图严谨,绝对是世界壁画艺术的著名宝藏。 只不过,一切都无迹可寻了。 “哗啦啦!” 此刻,在那一根根巍峨耸立的石柱间,传出铁链摇曳的响音,好几道模糊不清的影子,被关押在当中。 距离太远了,无法辨认,那些被锁着的人,到底是谁? 我没有移动,百米外的树冠上,静静等待着。 几分钟后,巫师雅瓦尔出现了,依旧显出一副古老死尸的模样,一张饱尽风霜的脸上,两只深邃的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岁月的霜刀布满了整个脸颊! 有四个部落侍从,扛着那个大缸,这支队伍走到了“玛雅神庙”前。 “已有东方鬼来探路,不定,再过一段时间,这里会生出波澜,在此之前,为了不生变数,先要让你们尝一尝苦头了,免得不安分……”雅瓦尔的声音怪里怪气的,好像他喉咙里塞满了图钉。 “雅瓦尔,你个狠毒的角色,等我出去,第一个要将你碎尸万段了!” “你们这个土著部落,胆大妄为,敢拘禁东方神明,那些冥冥中的大人物,迟早会将你们这个部落,夷为平地。” “可恶啊,要不是锁着,老子一口将你吃了。” “阿兹特克在哪,让他滚出来见我,有本事的话,就放我自由,一对一厮杀,何必做这些鸡鸣狗盗的歹毒之计?” …… 几个怒不可遏的啸音,随着铁链晃动的寒音,一声声爆发出来,粗大的一根根圆形石柱内,气息搅动,涌动出一股股骇然波荡。 嘿嘿…… 雅瓦尔巫师发出阴森笑意,“相见我们的阿兹特克酋长,你们还不够资格,都被封印无数岁月了,化魂水侵蚀,你们的残魂还没熄灭,而且一个个看着生龙活虎,看来真有必要,让你们更虚弱一层了?” “有东方鬼闯过进来?” 突然间,一道沉闷苍老的雷霆响音,每一个字,如闪电炸开,里边都有一道道可怕的紫色闪电在升腾。 听到这个声音,即便是雅瓦尔巫师,也不禁露出一点畏惧,很明显,那是一个无比可怕的存在,比他高了不是一个等级,“鬼门关的守护神,这么多年来,你可是第一次开口啊?难得难得?” 哼! 一声冷哼,方圆几百米内,大地都在震颤,黑暗中,犹如一头盘踞的大凶在发怒,“巫师,一个东方鬼,到底有没有进来过?” 雅瓦尔神色惊变,步子趔趄后撤,他的那些侍从,更是一个个脸色难看,“有一个鬼,昨闯进来,带着一头龙鳞兽,不过被他们侥幸逃出去了。” 即便被封,那个鬼门关的守护神,依旧处处透着可怕,让部落巫师有些闻风丧胆,难以想象,曾经是一个什么样的可怕人物? 348章 吾名酆都 即便被封,那个鬼门关的守护神,依旧透着可怕,让部落巫师有些闻风丧胆,难以想象,古老年间,在鬼门关中,他曾经是一个什么样的可怕人物? “轰轰轰!” 这时候,外边的森林中,鬼树折断,阴风阵阵,传来一股股巨大的森寒动静。 大地在崩裂,通过阴森森的昏暗幽林,抬头望过去,是那头山岭般的硕大蜈蚣露出了影子,欲要撑破穹一般,大到无边的一只古老鬼怪,从地底深处钻了出去,正在搅动死亡风云。 约定的十分钟到了,看来是龙鳞兽在释放气息,故意露出行踪,好掩护我的行踪。 龙鳞兽,因犯条被贬下界,与龙相似,身有十来丈,生能呼风唤雨,全身钢筋铁骨,寻常宝器难伤,有开山裂地的强大法力。 他做牵引,主要是那家伙,有一门“分身”的奇妙法门。 “可恶啊,看来又是那个东方鬼在擅闯,这一次,非把他杀死不可!”雅瓦尔愤怒开口时,露出又黑又参差不齐的牙齿,看着恶心至极。 “走!” 一声命令,雅瓦尔带着十几个侍从,化为一团团鬼雾,往外边冲去了。 残破的玛雅神庙前,还剩下四个身强体壮的土著侍从,他们不是守卫神庙的,手持木石斧,头戴羽毛冠帽,而是看着那个装满“毒液”的大缸。 一切很快安静下来,站在大约后边的树冠中,昏昏暗暗中,等巫师雅瓦尔等离开,我观察了几秒,寻找时机,准备出手了。 呃? 在我动手的刹那,脊背一阵发寒,脑海里有一点波动在闪烁,冥冥中,我似乎被一股无形无痕的念识觉察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玛雅部落的老巫师,活着阿兹特克酋长,或者是更可怕的乌豪图腾。 “时间紧急,死马当活马医了。” “大不了,直接念一段升咒,从阴间跑路,直接回阳间避祸了。” 我这人,按照我死去爷爷的法,就是生心软,太过善良了,换做其阴间的高手,避之不及,肯定远远离开了,不会趟这趟浑水。 “哗啦啦!” 黑幽树林间,一阵树叶摇曳,顷刻间,我已站在古老巍峨耸立的玛雅神庙前,拖着一片炽热的烈焰,豳火戟一横,一颗头颅飞起,划出一道弧线,坠落进残破的神庙内。 同时间,左手五指并开,五指定身咒力飞射出,三个土著侍从,以及一个残缺的无头躯体,被瞬间死死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一切都在瞬息,并没有什么大波动传出去。 “咔嚓咔嚓!” 那颗落在神庙巨大石柱的头颅,犹如被鬣狗啃食一般,上边的毛、皮、骨、脑等等,一块块被抓裂,被位置的人物吞食了。 站在前方,我压低了声音,“我叫域,从鬼市城而来,曾与阎王爷又过两面之缘,敢问怎么才能救出你们?” “域?” “没听过。” “不过你很不错,举止间,能将这四个战力不浅的部落土著定住,很有自己的一套。” “走进来,斩断当中六十四条鬼链,我们就可恢复自由了!” 里边被无光的黑暗笼罩,传出了几个继而不同语气的声音,他们声音不高,显然也害怕被玛雅部落的侍从、巫师、酋长、图腾察觉。 没有什么犹豫,穿过一根根古柱一般的巨大石柱,踏过黑幕,我走了进去。 这边,形如一片废墟。 种种乱石,散落了一地,还有古老的很多瓦砾、墙砖等等,在几根石柱面上,锁着五道高大的影子,每一个瘫坐冰冷地上,个头也将近我一般高,感觉不是人类,而是变人的妖兽,他们身体被铁链贯穿,栓在石柱上。 这五个,也不知道被封禁多少岁月了,全身上下,衣衫褴褛不,而且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皮肤没有一点气色,就像百年干尸的模样,突显一种怪异。 我开口道,“诸位,哪一位是鬼门关的守护神?” “吾为酆都!” 一声沉闷大音响起,最里边一个高大影子在话,他全身湿一套锈迹斑驳的重甲,即便羸弱,也显出一种气吞山河的大气概。 “酆家的老祖宗?” 我心里自语一句,在鬼市城时,我曾经与酆家的酆老有过交集,自然而然想到了这一点。 “执法仙令?”酆都双眸透着冷冽,盯着我头顶上残缺的执法仙令,他继续感慨道,“看来,世局多变,该回来的,已经回来了,未来又是多生变数了?” “铿!” 我挥舞豳火戟,开始斩断一条条锁链,铿锵寒音不绝于耳,声音不,更让我担忧的是,每一条锁链截断,就会有一股气息波荡出去。 连阻止都不能。 酆都发出森寒鬼音,“域,你只有二十秒时间!” “大挪移术!” 我极尽道行,双腿下,无数古老湛蓝符号在跳动,紧接着,这里都是光影、烈焰、断索在闪动,六十几条封禁铁索,最终还是差了十几条,外边,冰冷的杀念涌入,透过一根根巨大石柱,清晰涌动进来,雅瓦尔巫师已经赶到了。 “域,去拖延一分钟,等我恢复一些命气!”酆都字字如雷音,如同一位古老上位者发出的命令,或许他在鬼门关,当一个“酆都城主”的位置,平时喜欢号召鬼令了。 我道,“诸位,我去拖延,你们先走,我自有办法离开!” 可恶…… 外边,传来雅瓦尔邪异的声音,“东方鬼,又是你这只臭虫,竟然敢扰乱我玛雅神庙,今,就算你有十条命,也别想活着走出去了。” 玛雅神庙前。 “轰”的一声,我直接被扫推出去,手上的豳火戟,发出一阵颤音,欲要折断的危险,我开口道,“雅瓦尔,你个臭气哄哄的老巫师,你手上那黑不溜秋的蛇头杖,到底是什么器?” 那方蛇头杖,看着及其普通,好像一条烧焦的权杖,不过一动惊风雷,异常的可怕。 同层次的神明器,一个照面,绝对会被蛇头杖碾碎。 好在的是,我手上的豳火戟,并不是凡器,还勉强能够与之杀伐。 骨瘦如柴,手上已经皮包骨头,脸上高高颧骨的雅瓦尔,有恃无恐道,“外的器,自然超脱这片的所有器,不是你一个微末战力的东方鬼,能够胡乱揣测的,即便是你们阴曹地府阎王爷的轮回鬼器,也比不上我们部落的器。” 我调侃了一句,“老东西,你就尽情吹牛吧!” 呜呜呜…… 这时,另外一个方向,传来一阵古老语言的鬼影,我听不懂的部落语言,雅瓦尔神色大变,惊恐的双眼圆瞪着,煞白的脸颊扭曲,“好你个酆都,死而不僵,居然敢瞒过海,被你窃取到一些阴间供奉,不过你没有时间再恢复元气了!” “轰轰!” 玛雅神庙前,大地镇裂,整座玛雅神庙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一道道黑暗诡异的闪电,划破际,砸落在大地上,我被淹没在当中,躲无可躲,雅瓦尔所用的部落鬼器,太过可怕了。 若是没有那方蛇头杖,以我的道行,是可以镇压他的。 一方器,改变一个战局,古今少有。 若无执法仙令守护,第一道闪电击落,估计我就化为焦炭了。 “你们冲进去,先将那几个苟延残喘的东方老东西,先大卸八块了!”飘在半空,手持鬼杖,雅瓦尔有些气急败坏道。 脚步声骤起,二十多个穿着简单而又华丽的部落土著,往神庙内冲去了。 “啊啊啊……” 第一时间,一阵阵惨叫声响起,不到三秒钟,声音一起一沉,很快安静下来了。 雅瓦尔神圣凹陷的眼窝,交错阴暗闪电,“酆都,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杀我部落族类,等阿兹特克酋长出现,你必要遭受千万苦刑。” 淹没在无数雷电中,我冒出一句,“三秒钟,二十多个侍从就死完了?” “可恶……”雅瓦尔怒道,“你个东方鬼,明明臭虫都不如,怎么命那么硬,还不死?” 靠! 我也开口咒骂道,“你个没屁眼的巫师,满口喷粪,要不是仰仗一条烧火棍,老子早把你踩在脚底下,让你那丑陋恶心的老脸,吃上几把泥了。” 雅瓦尔越发愤怒了,七窍喷火,“本来想拘禁你这个东方鬼的,现在,你给我去死吧!” 雅瓦尔一冲而入,搅动森寒煞气的蛇头杖,从头压落,狠辣而毒绝,直取我的头颅,“铿”的一声,我再一次被扫推十几米,那方蛇头杖太恐怖了,完全不可敌。 可惜的是,东土执法者的执法剑胎已经离开,否则的话,不用那么被动。 我的身上,虽然没有遭遇轰击,不过那蛇头杖冒出的一些黑雾,沾染上我的皮肤,一瞬间,犹如被可怕的瘟疫缠身,灵魂都被腐蚀。 一朵朵金莲升起,总算革除了那些黑雾。 “外器,到底是什么鬼?”我怒喝一声,一冲而过,要与雅瓦尔分出生死。 不过几个照面,我再一次被扫推,不过有残缺执法仙令的守护,并无什么大碍,对面的雅瓦尔,浑浊老眼都要凸出来了,“东方鬼,你头顶的破令牌,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居然能承受我部落蛇头杖的镇杀?” 我道,“比你的外器,高一个等级的珍宝。” “咚咚!” 这时候,旁边巍峨的玛雅神庙,空间剧颤,鬼气搅动间,酆都走出来了。 就他一人,其他四个不见影子。 站在原地,我瞪大眼睛震惊道,“酆都,你把那四个高手,都一口吃了?” 酆都一脸肃穆,站在那里,石化死寂,如一个古老鬼将的雄武姿态,简单道,“吃了!” 另外一边,一团鬼火升腾,那个手持木剑的老巫师,也迟迟划空赶到了。 老巫师从黑暗的地域走出来,在昏暗的光线下,只见他满脸是鲜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好像刚生吃了人肉似的?空洞的眼睛看着酆都。 349章 酆都挑龙 残破的玛雅神庙前。 老巫师并非独自一人,一只目露凶光的古老翼龙显现,长有九丈左右,黑亮的龙鳞泛着阵阵乌光,如同披着一层光芒闪烁的神甲一般。 这是古老时代,美洲大陆上独特的族类。 没想到,也被这个玛雅部落驯服了? 这头通体乌黑的美洲翼龙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怕,虽然不像古老蛟龙、巨龙那样身躯庞大,但其透发出的强大龙威却给人一股泰山压于眼前的感觉。 一身脏污不堪的老巫师坐在上边,满脸都是老年斑。眼窝深陷,仿佛被人用散弹枪给爆了两个洞。一个塌鼻子都快把鼻孔给盖住了,呈现一种千年老鬼的悚然姿态,“酆都,痴心妄想,就你这点残余战力,你还想回归东方鬼门关?” “你的阿兹特克酋长呢?就你这个巫师,真的有把握杀死我吗?”酆都的声音冰寒无比,他虽然被封禁无数岁月了,不过此时,看起来依旧如同一位叱咤风云的阴间鬼将。 “嗷吼”穷凶极恶的美洲翼龙仰咆哮,盘旋而下,在距离酆都头顶不足十丈处停了下来,上面的老巫师森森的道:“酆都,你能够杀死我那些部落侍从,没有什么值得自傲的,他们不过初入阶品级而已,境界上相差不是一点点,不过你现在,还残存多少命源?你如果对上我的话有死无生,放弃逃出去的念想吧,一开战,你没有一丝胜算!” 老巫师毫不掩饰,虽有劝阻,但是眼里言外,可以看出他对酆都动了必杀之心。 或许,他不想这个古老部落,再生出什么变数,要灭杀一切“乱”的变数。 “嘿嘿,真是这样吗?”酆都冷酷的笑着,他浑身上下伤口很多,如同被腐蚀的一个个孔洞,此刻看起来森冷无比,他冷冷的道:“我实话告诉你,即便我现在战力不足往昔五成,都一样可以杀死你,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够杀死我,不过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们,即便是你们的几个酋长出世,今一战,都将变成冰冷的血尸!” 森寒的话语在玛雅神庙前的空地,滚滚激荡了开去,传到了我们的耳中,不禁让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明知将要面对可怕的巫师来袭,居然还如此狂霸,当真如一个嗜血杀神一般! 酆都! 鬼门关的酆都城! 他本是能与阎王爷平起平坐的一个大人物,自然够狂。 “好大的口气,一个阶下囚而已,那就看看到底谁能够杀死谁吧!”老巫师居高临下,手持一把罪恶之源的木剑,俯视着酆都。 那头美洲翼龙跟着一同吼啸了起来,阴风席卷,声势当真惊动地。 “嗷吼……” 巨大的龙啸之音越来越响亮,声音贯穿九,划破宁静,无上龙威自远方汹涌澎湃而来,一时令美洲翼龙有些惊惧不已,它的身躯竟然微微颤抖了起来。 是十多米的龙鳞兽,化为一道红色闪电,在空中留下一道长长的妖异残影,破空而来。 这一刻,龙鳞兽没有往昔唉声叹息的姿态,硕大的头颅面带肃穆,眸子幽蓝,虽然体型与美洲翼龙有差距,但其透发出的磅礴龙力,却让人感觉恐惧无比。 “龙鳞兽,你要帮我?”酆都依旧眸光冷冽,杀意很浓。 龙鳞兽盘踞在酆都身前,并未有臣服的姿态,“酆都大人,这只是我的一道分身,无法杀伐相帮,愿你不要嫌弃!” “知道了!” 酆都一抬手,直接将龙鳞兽捏爆了,一股股红色流光,顺着酆都的手臂,冲进他的体内,这是一种“输送”本源罢了,我还以为,真是龙鳞兽不顾生死冲来呢? “要杀我就来吧,不过别怪我心狠手辣,你一个巫师,真的不够资格!”酆都手一转,在他手心上,出现一个刻满种种牛鬼蛇神的丈八鬼矛,直指半空的老巫师。 老巫师凹陷的眼窝,浑浊眼里散着阴晴不定的目光,“想不到啊,酆都,你居然瞒过海,在自己体内还隐藏着一方器,看来当年,你自己故意打断一截骨,将这鬼矛重组上去的吧?” 老巫师的话,语出惊人。 还真有那种狠人,为了藏器,甘愿自碎自己的骨骼,用“器”来代替。 酆都屹立如一尊雕像,“少废话!” 老巫师冷森森的道:“酆都,既然你这个东方的鬼城主,那么不听劝告,执意要战,我已经决定将你喂食给翼龙了。” “嗷吼” 他坐下的美洲翼龙一声咆哮,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俯冲而下,仅仅一瞬间就到了酆都的头顶上空,比之巨龙、飞龙的速度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 老巫师手上是一把可怕的黑色木剑,如同烧焦的火棍,却也属于神秘的“外器”,散着令人厌恶的气息,象征着罪恶,犹如地间的罪恶之源,他狠狠的朝着酆都劈了下去,一道黑色的杀芒如炽热的焰火一般冲击而下。 酆都抬左掌,逆空向上拍出一道掌力,一片乌光如魔云一般破空而上,刹那间破灭了奔袭而来的黑炎。 这时,美洲翼龙突然张嘴朝酆都喷出一道巨大的闪电,“喀喇”一声大响,直震的旁边的我身躯一阵晃动,就连雅瓦尔巫师,也是步伐趔趄。 如此恐怖的龙语瞬发恶法,确实令酆都一惊,他急忙拍出一记鬼重手,浩瀚无匹的掌力如惊涛拍岸一般,声势浩大无匹,逆空冲起,和可怕的黑炎闪电冲撞在了一起。 “轰” 两股黑煞火焰相撞在一起后,爆发出一片无光黑暗的光芒,狂暴的鬼力流到处肆虐,沙地如海洋一般,自酆都处向四处汹涌澎湃而去。 烟尘滚滚,漫尘沙。 翼龙腾空而起,煽动硕大的羽翼,它的巨尾却以横扫千军之势甩抽了过来。 “在我酆都面前,你一头的鬼龙,能逞雄吗?”酆都喝怒一声,右手鬼矛猛力向前劈去,摄人心魄的矛芒长足有十丈,近乎实质化,狠狠的劈在了美洲翼龙的巨尾之上。 “铿铿” 一声金属交击般的声响,响彻地,直震的和我雅瓦尔两人,耳鼓嗡嗡作响,奇异的是,酆都可怕的一击,竟然没有砍断翼龙的尾巴,它当真比金属还要坚硬数倍。 嘿嘿…… 瘦弱如枯槁的老巫师,嘴里没有一颗牙齿了,嘎巴嘎巴喊道,“酆都,你太张狂了,这些年,我们古老玛雅部落所做的准备,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嗷吼” 翼龙在空中发出一声怒吼,摆动龙尾,高昂面目可憎的头颅,开始施展龙语黑法,一个个粗缸大的黑炎火球,铺盖地般发射而下。每一个火球撞击到地面后,就会爆发出一声震响音,轰击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如此可怕的轰击,令人心惊胆颤。 一时间,玛雅神庙前,仿佛无数炸雷在轰响一般,黄沙阵阵,烟尘蔽。 “噗噗!” 一声残忍肉碎骨裂的声音,清晰传了下来。 再往上看去,翼龙的腹部,被洞穿了一道口子,酆都屹立半空中,不动如松,俨如地的唯一,周围地狱鬼符不断剧烈跳动,就听他大喝一声,手上鬼矛一抖,硕大的美洲翼龙虽然挣扎哀嚎,还是直接被挑飞了出去,重重摔在远处外的幽林中,树塌地裂,引起极大的震动。 “可恶!” 坐在上边的老巫师,有些狼狈不堪,他凹陷的浑浊老眼里,一滴滴流着血,“酆都,你别想再活了!” 老巫师要拼命了! 我心里在替酆都着急,刚才的杀伐,他一举一动间,没有斗转一点鬼术,应该是被封禁太久岁月,元气大伤的结果? 350章 酋长出世 巫师,在遥远的古代,也叫做玛雅祭司,为古代主持宗教仪式的人,是掌握神权的特权阶层。玛雅祭司在玛雅人生活中扮演着相当重要的角色。他们可以预卜吉凶,指导农事生产,主持大大的祭祀,并拥有对祭坛上的牺牲执刀放血的权力。 此刻与酆都杀伐的老巫师,能得一方罪恶之源的黑色木剑,感觉他在土著部落的地位,不弱于一个酋长了。 那头被挑飞的美洲翼龙,腹部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愈合,如同一具死物一般,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再次冲了回来。 声音古怪刺耳,听着像金属声的老巫师,带着疯狂语气道,“酆都,你这一辈子,别想回鬼门关了,把命留在这里吧,你的死讯,等我们玛雅部落占据你们东方的阴间,未来会让你的阎王爷知晓的。” 酆都浑身鬼符跳动,颇有只手遮的气概,“你想杀我,太过美梦了。” 老巫师好像喉咙里塞满了图钉,鬼话卡顿,“酆都,我虽不是第一代巫师,但是镇压你这个苟延残喘的酆都城主,足够了!” 一时间,杀伐再起。 老巫师与美洲翼龙同时攻伐,种种闪电、火焰、风刃疯狂肆虐,无尽的罪恶煞气汹涌浩荡,令玛雅神庙前光雾阵阵,烟尘冲。 可怕的黑暗攻击生生将大地削去两丈,外围无数密林,化为了灰烬,而且在玛雅神庙前的空地上,出现一个方圆几十丈大的深坑,酆都站在坑底,手持丈八鬼矛,浑身上下爆发着炽热的黑色气芒,鬼符闪闪,如光罩一般将所有轰击阻挡在外。 “轰轰轰” 电闪雷鸣,狂暴的可怕黑暗攻击,进行了半刻钟才停下,现场留下一个方圆一百五十丈,深足有八丈深的巨坑。 酆都虽然一直被老巫师压制,不过在强调的防御下,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他一跃而上,站在巨坑的边缘,冷冷的扫视着空中的美洲翼龙。 一旁观战,我自言自语道,“酆都,你真的不复往昔巅峰了吗?这样下去,想要走出这土著部落的地盘,回归鬼门关,谈何容易啊?” 要知道,此刻这个部落的酋长都没出世呢? 雅瓦尔在我身旁,怪里怪气道,“东方鬼,你现在知道,我们玛雅部落的可怕了吧?” 我不屑道,“也就尔尔!” 雅瓦尔怒斥一声,没有出手的意思,在他看来,我已深入他们部落腹地,一时半会,绝无可能逃出去的。 “杀!” 骨瘦如柴的老巫师喝怒,驾驭着翼龙冲击而下,同向酆都攻击而来。 他手上的黑色木剑,涌动阴森森的黑炎,气息越来越让人厌恶了,仿佛地间所有的罪恶,都是从那焦炭木剑迸发出来的,难以想象,这些玛雅部落的人,是怎么得到这种“外器”的? 老巫师握着森森木剑狠狠的朝酆都劈去,十丈长的气芒如彗星划过黑夜般的尾光一般骇然,同时他坐下的美洲翼龙发出一道三丈多长的龙炎利刃,寒光闪闪,慑人心魂。 “是时候将你正法了!” 酆都发出意味深长一语,没有直接硬捍,他快速冲向一旁,躲避过两记威力绝伦的攻击后,他一步腾空而起,利用那短暂的滞空时间,拖着一片鬼符号的煞气,瞬间便冲上了翼龙的脊背,他手提丈八鬼矛向老巫师劈斩而去,十丈杀芒璀璨夺目,幽寒森然。 老巫师非常震惊,没想到酆都竟然冲上了翼龙的脊背,不过他乃是历经过无数生死大战的神明高手,在这种被动的情况下毫不惊慌,反手劈出一剑,黑烟都笼罩飞起,及时阻挡了酆都那凌厉的鬼矛。 他们两个,将翼龙宽阔的脊背,当做了一处战场。 美洲翼龙发出惨痛的怒吼,扇动巨大的黑色羽翼,阴风呼啸,快速冲上了更高空,摆动粗大的龙尾,欲要甩掉上边的酆都,它的脊背受创不轻,惊现好几个残忍的血口。 酆都如一个杀神姿态,轻皱粗眉道:“不愧是浸泡过原始毒液淬炼的翼龙,竟然这样强猛!” 酆都话时,翼龙的伤口一寸寸愈合,很快了无痕迹。 “巫师,我已经过了,你不过如此,若是没有那把散着厌恶气息的罪恶黑木剑,你早就成为我的矛下亡魂了!”酆都手持丈八鬼矛,斜指指向老巫师,不过这一次,他的眼中隐隐血红之光闪烁,杀气弥漫而出。 美洲翼龙在盘旋,阴风呼号,两个不世高手,稳如泰山站着。 “嗷吼……” 翼龙一声哀嚎怒吼,疯狂舞动起来。 酆都手上的鬼矛,几声铿锵寒音中,破开龙鳞、龙皮、龙肉、龙骨,残忍贯穿了翼龙的脊背,在龙腹内一阵搅动,而后他用力拔了出来,双脚一步势大力沉的重踏。 空间都在颤动。 一片血雨喷洒而下,龙腹出鲜血汩汩而流,翼龙在空中咆哮连连,不断翻腾,斜着划出一道弧线,犹如一座黑色狱山,往大地急速坠落。 “你……” 老巫师神色大变,也拿出了自己最强大的战力,罪恶木剑疯狂劈杀,森森骇然的罪恶源力,如海浪一般一重接着一重,整片原始幽林都在颤栗。 美洲翼龙几乎衰落大地时,酆都被罪恶源力扫推后,激发出了酆都城主冷血嗜杀的狂性,他一双巨大的黑色手掌,仿佛能够遮拢地一般倒冲而回,“铿”的一声,牢牢的抓住了美洲翼龙的尾巴。在我和雅瓦尔的惊呼声中,酆都竟然生生将八丈多长的翼龙扯了过去,令它无法坠落大地。 上边骨瘦如柴的老巫师,连忙跳离出去。 “迟了!” 酆都双眼血红,狂性大发,他仰大吼,发出极尽森寒的狰狞面容,长发根根倒立,他的身影和八丈长的翼龙完全不成比例,不过虚空剧颤中,他竟然生生将硕大的翼龙轮动了起来,这一刻,酆都俨如一个可怕的人形凶器。 “轰!” 空间都惊现裂缝,老巫师在半空,直接被八丈翼龙砸飞,原本瘦弱不堪的躯体,更加形如枯槁了。 酆都双手拘禁着龙尾,翼龙一起一沉,再次入一座肉山,朝着老巫师拍飞过去。 这种景象,看得人心神骇然。 “噗噗!” 第二击,整个翼龙被剖开了,黑血淋漓中,一分为二,老巫师为了保命,不得不下死手,强行斩杀自己的座下兽,漫的血雨飘飞,酆都凭空消失,一下欺压到老巫师的身前。 “铿!” 老巫师手上的罪恶木剑,眨眼的时间,被酆都一举拘禁夺到了手中。 一股股可怕的阴煞鬼符,自酆都身上爆发出,一举将老巫师扫飞了出去,老巫师刚摔倒在幽林中,一道可怕的雷电击落,瞬间让他四分五裂,几乎魂飞魄散了。 拖着残躯,老巫师浮空而起,“酆都,你一瞬间,几乎恢复曾经到七成?你被封禁的岁月,魂魄被腐蚀,命源早已损耗得七七八八,怎么可能?” “此处乃我东方阴间,我曾经统御的一片,万事皆有可能!”酆都望向远方,目光如炬,继续望向未知的阴森森鬼林,“阿兹特克酋长,你是不是啊?” 哼! 一声沉闷大音,炸裂在空中,一道五彩缤纷的影子,已经与酆都对峙着,凭空出现的男子,约四十岁的年纪,肤色暗黄,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穿着很华丽,堪比土著部落中的贵族。 “哗啦啦!” 同时间,远处又有一道影子走来,人未至,一个邪笑的声音已出,“我们这个部落,死寂太长时间了,终于有点让人欣喜的事情,我玛诺基酋长也来看看热闹。” 一个部落,并非只有一个酋长。 而是有好几个,现在一下出现两个,不过酆都的神色,并未有丝毫畏惧。 酆都字字如洪钟大吕,声音波动出去,“你们的部落图腾乌豪呢?他不准备出世了?” 阿兹特克蔑视道,“酆都,你太狂妄了,你不是阎王爷,只是一个鬼门关的城主,白了,就是一个看门的,根本没有资格与我们高高在上的乌豪大人对战。” 后来的玛诺基,身着统一华丽的部落奇特服饰,脸上依旧挂着一种狡黠笑容,“酆都,很对不起,今我们不禁要割下你的头颅,更要割裂你的命了。” 阿兹特克话语也很森寒,附和道:“酆都,即便魂飞魄散足以自傲了,我们两个酋长,专门从沉睡中醒来,为你一个人而来,你死也瞑目。” “想杀死我?你们还没有那个实力!”酆都话语冰冷,道,“我巅峰之时,你们几个酋长,我酆都都不放在眼中,现在也一样。” 这冰冷的话语在整片阴森森的幽林上空不断激荡,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阿兹特克头顶上的华丽羽毛,一根根飞舞,闪烁五光十色的亮色光泽,“酆都,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到头来,你还不是被我镇压了!” 酆都冷哼道,“若非我经历了十几次大战,力竭到了极点,就凭你一个的部落酋长,能够镇压我?” “杀!” “杀!” 阿兹特克与玛诺基异口同声,发出戾啸,他们的手上,进入也出现了两件“外器”,仿佛两件罪恶之源,散发更加令人厌恶的瘟疫气息。 酆都言语森冷道,“你们这个玛雅部落,命可真好,居然在一个神秘之地,获得造化,得到了这些充满罪恶的东西。” 351章 两尊神邸 酆都屹立半空,似一尊地狱的石化雕像,言语森冷道,“你们玛雅部落,命可真好,居然在一个外,遥远而不可及的神秘之地,得到了这些充满罪恶,令人厌恶的东西。” 阿兹特克那种部落酋长,论资历,算是很老的一个酋长了,几乎不用念什么土著咒语,就能够瞬发强大的杀招,不消片刻,高空之上便燃烧起了熊熊大火,将整片际映照的一片通明,而后烈火铺盖地般朝着酆都汹涌而去,令他避无可避。 同时,一道道闪电夹杂在猛烈的火焰当中,向着酆都不断劈击。 “地狱法,一掌穿三界!” 酆都举掌相抗,黑色的气芒狂暴涌动而出,与那酋长的杀招冲击到了一起,“轰”的一声巨响,如摇地动一般,残破的玛雅神庙都晃动了起来。 可怕的风暴似汪洋中卷起的惊涛骇浪一般,向着八方奔啸而去,气浪翻涌,鬼风阵阵,肆虐十方。 整个玛雅神庙,都在晃动,尘烟惊起,欲有坍塌的危险。 “酆都,你隐藏得很深啊!居然恢复到这种境地?”阿兹特克有些惊异。 “杀你们两个部落酋长,足以!”酆都双眼发红,杀气凛然,如一轮黑太阳一般普照在幽林之上,在他的身后一道黑色的城池巍然矗立。 更诡异的是,在那阴森森的城池上,充斥着死亡气息,昏昏暗暗中,似乎还隐隐看到一对对古老巡逻阴间土地的阴兵? 站在下边冰冷的地面,我瞪大眸子震惊道,“地狱酆都城的影子?” 雅瓦尔巫师不屑道,“一个暗淡的影子罢了,能搅动什么祸乱?” 我道,“雅瓦尔,你的上一任老巫师,血都快流干了,你也不去帮他止血?” 啊? 这时候,雅瓦尔才回过神,连忙离开。 半空的战场,不断蔓延,烧到了更高空之上。 苍穹上,无尽的黑煞阴气在肆虐,遮蔽日,以我的道行,近乎无法捕捉战局中的影子了。 “铿锵” 一声金属颤音,响彻地。 木质的器,杀伐时,能想起一串串可怕的寒铁音,很难相信,这个玛雅部落,到底在一个什么荒无人烟的地方,开采到了这一种罪恶的东西。 这一场杀伐,足足持续了两个多时,方才落幕。 落下大地,酆都的丈八鬼矛与罪恶木剑,都已碎裂了,浑身出现上百个伤口,前后透亮,形如千疮百孔的稻草人,身体内残留着一股股令人厌恶的罪恶气息在搅动,无情在灭绝他的气机。 另外一边,阿兹特克与玛诺基两个酋长,也不好受,手上的罪恶木器,已经折断,他们身上华丽的土著装饰,也已悉数破败了。 “我……感……应……到……你……了……” 就在此时,一声凄厉地长嚎响彻整片“绿洲”,仿佛出自无限远的地狱,瞬息万里,破碎虚空,眨眼间来到了玛雅神庙上空。那惨烈地啸音仿佛能够穿金碎铁一般。让人耳鼓欲碎。 所到的一个巨大男子影子,疯乱如魔,他浑身上下透发着万丈血光。昂然立于虚空中,睥睨八方,长啸不断。 凝望上去,宛如一轮血色太阳,威压大地。 那种散出的压迫,隔着很远,却依旧让人心生绝望,站在原地,受到无形的压制,我几无法移动身体了。 酆都冷静下来,身上的伤口,一寸寸开始愈合,“图腾乌豪,你也出世了?” 图腾乌豪披头散发。血红色地长发无比妖异,赤露地上半身布满了象征玛雅文明的古纹,它的下半身不是双腿。而是一条美洲龙地尾巴,长足有两三丈。 玛雅图腾乌豪,传中,号称美洲大陆最为古老神祇之一,是蒙昧时代,美洲大陆上一个部落的图腾神明!乃是是玛雅神话传中法力通,无法揣测深浅地强大神祇,是早于现今上众多神明地存在。 不过他确实太过古老了,骨灰级的历史,也导致很多后来人,无法了解有它的存在。 我道,“酆都,他什么人来了?” 酆都冷静道,“我的对头,阎王爷!” 呃? 我左顾右盼,四处张望,并未见到影子,“没有吧?阎王爷出鬼门关,阴间惊变,应该是地共鸣的,现在只有这图腾乌豪在搅动风云而已啊?” “哈哈……”屹立在玛雅神庙上的图腾乌豪披头散发,仰大笑道:“没有想到我部落隐藏于此,已不知多少岁月了,今日,竟然引来你这位东方传中出现的大人物,实在让我乌豪感觉脸上增光啊!” 图腾乌豪笑声未断,遥远地东边方位,黑云浩荡,地元气澎湃。仿佛银河落九一般。一股浩瀚到无法想象地可怕鬼力煞气波动,滚滚激荡而来。 阴曹地府,执掌阴间的阎王爷亲自到来了。 啊啊啊…… 外边,大地出现凌乱的脚步声,一个个土著部落的简陋房子,惊呼声不断,无数的部落男女走出,汇集到一处,望向了玛雅神庙这边。 最古老的神邸对峙,自然万众瞩目。 图腾乌豪煞气冲,一对可怕的双眼连连颤动,最后刷地一声睁开了,感觉够毁灭世间万物地一道罪恶黑炎在刹那爆发而出,直指阎王爷! 阎王爷不动分毫,双眸同样映射出两道地狱光焰。 “轰” 一声爆响,可怕的波动,在两个神邸间炸裂了。 图腾乌豪冷冷道,“阎王爷,这么多念岁月了,不得不,你这尊神明真是能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位酆都城主,被锁在我玛雅部落,却视而不见,怎么今日突然杀来了?” 阎王爷浑身有地狱鬼符在跳动,交织成一片片地狱图纹,屹立高空,一身威武的阎王袍猎猎作响,“今日,时局已到,自然亲至。” 图腾乌豪道,“什么局?” 阎王爷平静道,“对付你的局!” “可笑!”乌豪高达一丈,浑身透发着阴森可怕地气息,尤其是他上面沾染地点点血迹,红黑光芒绽放,让他显得邪异无比,“对付我的局?上地下,谁能对我设局,谁又能抗衡我?阎王爷,就凭你一人前来,还是份量不够。” 阎王爷并不怒,自顾道,“乌豪,据我所知,你部落里的几十个贵族高手,都已随着那位第三代巫师,离开了部落吧?此刻,这里就剩你一个绝对的神邸了?” “是又如何!”图腾乌豪浑身魔纹迸发,声音很寒冷,“东方阎王,这些年,你完全不知道,我获得了何种造化,知道的话,你就不会冒险出鬼门关了!” 阎王爷道,“我知道!” 啊! 图腾乌豪双眸内闪电交织,如同两个死亡世界,蕴藏在双眼,不断闪烁过一幕幕难以捕捉的画面,“阎王,你在大话吧?” 阎王爷道,“无需大话,此处乃我东方阴间,在当中所发生的每一事,所走的每一个人,所产生的每一个变数,我都能了如指掌。” 图腾乌豪一字字道,“那你!” 踏空而立,稳如泰山的阎王爷道,“乌豪,不得不,你很大胆,将那些外的罪恶之源,令人厌恶的古老黑料,直接融入了己身,欲要将自己的身体,打造成可怕的罪恶之躯。更关键的是,在几百年前,你离开了一次,进入阴间南方的百万铜山中,在你们第三代巫师的预言下,寻觅道一截“骨灰级”历史遗留的掌骨,也融入了自己的右手上……” 罪恶之躯。 超越神明之躯。 这个消息,也是出乎我的意料,就连老巫师与雅瓦尔也是神色惊异不定。 好一会,图腾乌豪开口了,“阎王,你本事不啊,第三代巫师得的确不错,你这个东方的阴间神邸,及其危险,甚至不亚于那个人。” 阎王爷浑身萦绕一道道地狱符号,念道,“乌豪,给你一个选择,带着你的这个部落,退出我东方国度,既往不咎,否则铁则无情!” 哈哈哈! 图腾乌豪道,“阎王,你太乐观了吧?十年内,我第三代巫师回归,你们东方阴间,必将为我们玛雅文明所统治,东方这片,准备要大变了!” 阎王爷道,“变不了!” 图腾乌豪周身散出滔罪恶黑气,他右手轻轻一搅动,一片虚空瞬间崩碎了,隔空蔓延,快速向着阎王爷吞噬而去。 “你们部落的第三代巫师不在,你独木难支。”阎王爷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快速离开了那片破碎地地。他出现在另一片虚空。大喝道:“地狱灭!” 这惊雷一般地声音炸响在高空,图腾乌豪周围地虚空,仿佛汪洋中出现地了一个巨大地漩涡一般,一个巨大地黑洞旋转着将乌豪吞没了进去! “罪恶永生!”黑洞中发出铿锵有力地四字,是乌豪在发出戾啸,令人厌恶的气息越发浓烈,沉沉浮浮中,只见他高大的影子,缓缓推动右掌, “轰” 巨大地黑洞崩碎了,乌豪毫发无损屹立高空,莫大地威压笼罩着这方地! 两尊及其古老的神邸,简单的试探,却已这般骇动地了,难以想象,他们极尽全部战力时,会衍生怎样的可怕景象。 阴间的,估计都要被打穿! 352章 阎王一怒 阴间,西北的尽头,冰冻穴耀极光的世界。 传这里,是一个复杂之地,在一些隔断的迷蒙之地,一步踏过,钻碎一切狂暴阻隔,可以贯穿到其他古埃及地狱、西方地狱、美洲地狱…… 不过在这冰冻极光闪耀的穹下,依旧是属于东土的国度,由鬼门关的阎王爷统御一域。 残破的玛雅神庙上空,两尊古老神邸隔空对峙。 试探已过,接下来,可能就是不死不休的恐怖杀伐了。 在我看来,阎王爷,作为东土阴间的一把手,东出鬼门关,不远万里而来,定然有一定的仰仗,他所的局,现在也才显露冰山一角。 远处无数玛雅部落的土著男女鸦雀无声,所有人皆目不转睛地关注着上空景象。 雅瓦尔,老巫师,以及阿兹特克、玛诺基两个酋长等人面无表情。,过他们显然比其他人更加关注那片战场。 “东方阎王!”图腾乌豪对着阎王爷道:“既然有局,那就一一铺开来吧,让未知的人露面,让未知的事浮出水面,我乌豪倒要看看,你们能搅动什么浪花?” 阎王爷笼罩在一片片地狱符号中,映射出高不可攀的神邸姿态,“乌豪,我知道你很难杀死,不过今,不准备不杀你,只驱赶你这个玛雅部落;你们去西方作乱,活着去古非洲国度肆虐,都随你的便,但是东土这片土地,你们是万万不可停留的。” “驱赶?” 乌豪浑身古老的黑魔纹丛生,犹如议论红色太阳悬挂高空,一圈又一圈罪恶气息,往外扩散,“阎王,就凭你,似乎不够看吧?” 阎王道,“够了!” 玛雅图腾乌豪冷笑道:“阎王,我知道有变态的修为,而且逆,即便是你,联合他,也绝对杀不死我!不然,无数岁月以来,我就不会将自己的部落封印在此了,而是被你们杀了!” 阎王带着大自信道,“他不需出战,我自己足以!” “那就先杀你,再等他现身,你们的结局都是一样,死无葬身!” “嗷吼……” 图腾乌豪仰咆哮,仿佛要掀翻这片地一般,远处沙漠沙丘爆裂数座,近彻底崩碎,沙尘四起,更有无数地裂缝一直蔓延出去十几里。 巨大地可怕咆哮声,音传百里,声响四方云动。 四道罪恶鬼器,自乌豪身上冲出,是四件骨灰级的东西,陶罐骨坛、裂兽石斧、饮血皿、挖脑木勺,每一样皆是“外”的罪恶材料祭炼而成。 四件罪恶器一出,地变色。 冲令人厌恶的煞气,直上云霄,血光蔽日,这片“绿洲”森冷血芒芒一片。原本四季如春地原始土著部落,瞬间一片死寂,所有有生命地植物动物。瞬间被抽离了生命之能,不断枯萎。 第一时间,玛雅部落的人,被乌豪斗转出了外界沙漠,而酆都城主、我和四个巫师、酋长,都早已撤离了这里。 阎王爷平静如水,双手不断结地狱印,打出一道道古老的生死轮回印。点点光芒闪崩现而出,轮回光在闪烁,而后越来越越璀璨,像是一颗颗星辰般明亮,最后随着双手挥出,一片恢弘壮观的星辰冲而起,像是一片星空突然笼罩在幽林上空。 扑下来的图腾乌豪,似乎感觉到了死亡的危险,一声戾啸过后,红黄两色光芒,自他的身体爆发而出,隐约间看到一头红蛙与一头獬豸浮现在他的身旁,发出两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震慑得外围的部落土著男女,都忍不住战栗哀鸣! 两头若隐若现的凶兽,丑陋、凶戾无比,竟然张开血盘巨口,“噼里啪啦”的响音中,硬生生将那片神秘的星辰图吞噬了下去。 尤其是那可怕的红蛙,肉山一般,通体发红,丑陋的脸庞上,凸起无数个肉瘤,看着恶心至极。 龙鳞兽面露惊讶之色,“这……这玛雅部落的图腾,也太过凶猛了吧?” 酆都城主高大挺拔的身影似钢铁浇铸的一般,乌黑的长发在飘动,皱着粗眉道,“他不是阎王爷的对手。” 不过上空,阎王爷第一次露出怒色,发出质问语气,“乌豪,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吞食了妖蛙与獬豸,我曾经与他们有交情,一定要将你轰成渣。” 乌豪笼罩在罪恶红雾中,高大的影子,似一头可怕的妖红金乌,“阎王,想杀我,可不是靠嘴皮子就行的!他不在,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他? 一直提到的存在。 难道是指东土执法者? 阎王爷脚踏一片阴森地狱,怒吼道:“无阳之土,鬼阴之,受吾阎令,阴阳两极!灭!” 阴间的近乎崩碎了。一片白灿灿地光芒压落了下来,大地如大海骇浪般波动而起,黑幽色泽的光芒逆空而上,一黑一白,代表着阴阳,地两极之气同时向图腾乌豪绞杀而去! 这绝对是恐怖地绝杀,阎王出口灭杀之言,等若一种地的法则! “噗!” 獬豸头颅爆裂,惨死空中。 “呱!” 妖蛙一声痛楚惊叫,同样四分五裂,彻底湮灭。 图腾乌豪被两道至强至大地光芒包裹住,在里面不断冲击,最后竟然崩碎了那片虚空。发出阵阵吼啸之音冲了出来,四件罪恶器,及时回归到他身旁,图腾乌豪面带惊异,算是有一些谨慎了。 阎王爷再次大喝道:“世间万物,轮转不停,过眼成空。毁灭!” 阎王爷左眼猛然睁开,一道炽烈地光芒瞬间照亮了大地,那是一件阴间大器,似一个生死轮转盘?犹如时间巨轮一般,无情碾压而过。 乌豪带着一丝蔑视道,“阎王爷,大器一出,你终于动真怒了吗?” 四件罪恶器,陶罐骨坛、裂兽石斧、饮血皿、挖脑木勺,萦绕罪恶闪电而出,阵阵惨烈的煞气弥漫四野。 “轰轰!” 器与器的碰撞,最中心点,空间都凹陷了一片。 酆都城主又冒出一句,“阎王,你要彻底展现阴间的统治战力了?” “咚咚!” 阎王爷体外仿佛有熊熊地狱烈焰在燃烧,在这一刻他倒像是一个狂霸无匹的古老蛮夷,双目中透发着可怕狂野的光芒,阎王袍在猎猎作响,他大步向前走去,每一步迈出,阴间的,都跟着摇颤一下,仿佛一个巨人在移动一般,透发出无比可怕的威压,让人阵阵心悸。 一道影子。 代表了一片地狱。 无比震撼的画面。 附近数千里,在这一刻出奇的安静,所有生物噤若寒蝉,唯有狂野阎王爷那震撼人心的脚步声。 玛雅部落的巫师、酋长露出震惊之色,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图腾乌豪有多么的可怕,然而此刻,阎王爷的形象,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躯不死,魂不灭,罪恶永存!” 图腾乌豪的身体,一阵颤动中,身上突然惊现九个孔洞,每一个前后透亮,更恐怖的罪恶气息,突然如九瀑布般爆发而出,九个巨大地血洞漩涡快速旋转着,从里面不断涌动出猩红地鲜血,漫都是血水。高都被染红了。 汪洋般地猩红血水滚滚翻涌着,带着恶臭,如海啸一般扑向阎王爷。 “乌豪,你太自大了,需知到了我们这种神邸层次,依靠再多的外界,不过是限制己身的潜力,你虽然获得了很多造化,但是己身的潜力,却挖掘得更少了,你怎是我的对手……” 阎王爷凶猛无比,众目睽睽之下,撕裂开一片虚空,直接将图腾乌豪轰了进去,即便九个血洞流转,也无济于事,不过乌豪的身体,淬炼了罪恶料,简直超越神明体,却难以被无情地地法则轰杀,一分钟后,他又崩碎虚空杀了回来。 “阎王,想杀我,你太不够资格!” “轰” 一道巨大的地狱手掌,流转着生死轮回力,宛如一座阴间狱山般大,自阎王身前打出,碾压一切,狠狠地将图腾乌豪轰进了地下,如同一轮妖红太阳坠落的景象,方圆千百丈碎裂地大地彻底沉陷,地面出现一个巨大地、深不见底地五指巨洞! 整片金色沙漠中的“绿洲”,悉数成为废墟。 所有幽林中的树木,无不粉碎,被搅碎成灰烬,散落在沙漠各处。 唯有残破的玛雅神庙,屹立在千仓百孔的地面上。 乌豪折断的一条手臂,很快重组,嘴角淌血恶狠狠道,“阎王爷,是你逼我解开最后的一成封印的,顾不得他了,先斩你!” 阎王爷屹立高空,俯视地间的鬼王一般,“那就来吧!” 随后,战场扩大,更恐怖的杀伐气息蔓延开来,两个古老神邸不死不休战在一起。 阴破碎,鬼地崩裂,沙漠沉陷…… 九之上,到处都是森寒血水,整片空血红一片,惊涛骇浪般地血水,如汪洋一般在高空中翻滚着,图腾乌豪在那浩瀚地血浪中沉沉浮浮,宛如乱葬岗的黑夜幽灵一般。 酆都城主感慨道,“阎王爷,你真是难以揣测的一个古老人杰啊?” 他们两个,在鬼门关不和,现在,估计酆都城主算是知道与阎王的真正差距了。 “嘿嘿……” 就在此时,西边方位,冰冻穴耀极光的更深处,有可怕的存在赶来,发出如同万年老尸一般的森然笑音,让人头皮发麻。 “局已开,那就入局吧!” 东边方位,同样有可怕的影子冲来。 353章 很难杀死 “吼……” 玛雅部落的图腾乌豪大吼着,沉闷地声音之上云霄,声传数百里,远处的大片沙漠,发生了剧烈地沙尘风暴,隆隆巨响不断。 滔地血光中,他身上九座巨大、阴森地血色漩涡,弥漫令人厌恶罪恶气息,仿佛能够吞噬人地灵魂一般,透发出一股异常邪异地波动,不过依旧无法镇压对面的阎王,一片片阴间地狱,一重地狱一重,波荡重重杀伐海浪,阎王爷反而扫灭了乌豪。 后续赶来的几道影子,各站一方,并未入局。 西北方向闯来的,是玛雅部落的人,领头的是一个类似“祭祀巫师”的模样,应该就是第三代巫师了,与他一起的,还有三个部落贵族。 东边方向踏空而来,没有璀璨光芒笼罩,正是东土执法者。 东土执法者,和往昔一样,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乌豪与阎王爷的杀伐,并未结束,反而愈演愈烈。 图腾乌豪冷笑连连,吼道:“我就不相信,的东方阎王,你真能代表这片阴间的!” 罢,他仰吼啸了一声,身躯在刹那间暴涨,上半身快速化成十九丈高的巨人,突起地肌肉强健有力。更为可怕地是身上地魔纹更多更密集了,脸上、额头上也到处都是魔纹,宛如可怖地纹身一般吓人。 而下半身那原本三丈长地美洲龙尾,此刻暴涨到上百丈长,粗大地龙尾扭动着,看得人心惊胆颤,他冲而起,向着那“地狱虚影”轰击而去。 一双巨大地拳头轰散了重重煞气,地狱图坍塌,直奔后边阎王。 “轰轰轰!” 不过五座巨大的牢狱,凭空出现,遍布狰狞的牛鬼蛇神鬼纹,如五头巨兽地血盆大口一般,狠狠地撕咬向他。 图腾乌豪大吼一声,双掌爆发出阵阵浓烈的罪恶血水,生猛地将五座牢狱挡住了,同时他身上九个血洞蔓延,遮蔽日的,瞬间将阎王爷淹没在当中。 森然恐怖的血洞,在刹那间围住了阎王爷,浩瀚无边地毁灭黑炎撕扯、扭曲着他的身体,与此同时乌豪身后的巨大龙尾,扫碎了五座牢狱,从空而降,罪恶滔,狠狠地劈砸向阎王爷地躯体。 “等候你多时了!”阎王有恃无恐念道一声,音传千里。 “铿铿铿!” 穹之上,突然惊现一阵阵寒铁音,下一刻,一座万丈鬼牢,无情砸落,将那一片区域封锁了,一条条粗缸大的寒铁,烁烁逼人,映射出摄人心魄的眸光。 这是阎王爷的大手段,此刻才催发。 第三代巫师震惊道,“传中的,东方阴间起源的第一鬼牢?这可相当于开辟地时候的老物件啊?居然还遗留在世,不得了,不得了……” 抬头望去,已不见图腾乌豪与阎王爷的影子。 唯一能够感应到的是,当中依旧爆发了不死不休的恐怖杀伐。 足足半个时,整座万丈鬼牢,方才一片片坍塌。 “噗” 乌豪的巨大躯体,被鬼牢震碎了,无边地阴间煞气冲涌而去,瞬间将乌豪地残碎地身体淹没,阎王爷冲而起,与那道东边方位而来的影子站在了一起。 不过,就在刹那间,浓烈阴煞突然搅动了起来,原本被淹没的乌豪残碎身体。全部冲而起,快速聚合在了一起。再次构成一个完整地可怕神祇! 像他们这等古老神邸,早已超越死亡的层次,需要极其特殊地方法才能够彻底灭杀,时、地利、人和,三样不可缺,斩碎身体并不能够直接威胁到他们的生命。 当然,除非是拥有绝对的毁灭,也能杀死。 不过能真强行镇杀他们这种层次的,上地下,估计屈指可数,甚至没有。 “可恶,居然在关键时刻,斗转处那种骨灰级的物件……”玛雅图腾乌豪愤恨一声,与那道从西北方向走来的影子,同样站在了一起。 “咚咚!” 酆都城主踏空起,站在阎王爷身旁,微微低着头,“罪将酆都,拜见阎王!” 原本的死对头,似乎因为阎王爷展露真正的战力,而显得心悦诚服了? 阎王道,“酆都,当年你不听劝阻,反出鬼门关,当时作为惩罚,我封禁你的五成本源,现在悉数交还与你!” 滋滋……酆都身上涟漪森寒火星,原本锈迹斑驳的甲胄,焕然一新,映射出一道道地狱鬼纹,整个人爆发出无比可怕的威迫。 五对三的局面,东土执法者这边,依旧稍有劣势。 对面,第三代巫师,穿着很古老原始,凤羽帽,身披兽皮,赤脚,身上用红黑黄紫等燃料,涂抹了无数玛雅纹案,最为醒目的,是他胸口上,是一个紫色的太阳图案。 赤脚的第三代巫师,老脸上,浮动邪异笑容,“东土执法者,别来无恙了?” 东土执法者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道,“第三代巫师,离开我东土阴间,否则你可能被我杀死!” 第三代巫师道,“东土执法者,你一如既往啊,谁死还不一定呢?当年你一手镇杀我美洲执法者,而后追杀万里,强杀我玛雅部落的第四代巫师,此仇我还要找你算呢!” 阎王爷道,“你们玛雅部落,野心太大,古老年间,文明眼神到太阳之外,外中,得到一些罪恶造化,侵蚀了本性,就想成为大世界的统御者,太不实际。” 哼哼…… 图腾乌豪道,“阎王,你根本无法知道,我们究竟获得了什么造化,未来,岂止你们东方,其他任何一片地域,都将由我们玛雅部落统御!” 白衣黑发的东土执法者道,“事实证明,你们还不行!” 赤脚的第三代巫师,浑浊的老眼,有罪恶在流离,“那是我们准备未充分,便被你搅局罢了,现在,我们已重整旗鼓,有你无法揣测的底蕴。” 乌豪也恶狠狠道,“东土执法者,你太危险了,今日,杀你势在必行!” 东土执法者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气势逼人,“就你一个分支部落的图腾,想杀我,方夜谭,除非你是象征整个玛雅部落的图腾,我还惧怕三分。” 嘿嘿…… 赤脚的第三代巫师,发出瘆人声音,“东土执法者,古老岁月,你死而生,现在的你,明显不在巅峰之境,即便你是中生时代的第一人又如何,要知道,我们可都是老生时代的古老神邸……” 东土执法者威仪盖世的姿态,道,“杀你们,轻而易举!” 图腾乌豪是个不服输的神邸,四件罪恶器陶罐骨坛、裂兽石斧、饮血皿、挖脑木勺在他周身盘旋,罪恶气息越发浓烈,“东土执法者,我来杀你,灭了你这中生时代第一人的称号,你敢不敢应战?” 东土执法者道,“杀!” 轰轰轰…… 中间的虚空,第一个照面,十几丈体型的图腾乌豪,瞬息被轰落下高空。 东土执法者居高而站,凝重如山,巨大而磅礴。给人一股异常沉重地压抑感,“乌豪,有我在,你永远登不上!” 之前乌豪嘲讽阎王爷,阎王爷代表不了这片。 现在东土执法者这般,有羞辱的意思。 “放肆!” 乌豪咒骂一声,四件涌动死亡瘟疫的器,化为四道罪恶神芒,交叉飞出,映照在高空之上,透发着莫大地威压,令远方地观战者都心惊胆颤,这绝杀神芒快速笼罩在东土执法者上空。 只是,四件罪恶器,面对东土执法者似乎失去了往昔地威,阴森森地四道绝杀之光,轰向白衣黑发的影子后,虽然令那高都崩碎了,但是东土执法者依然巍然不动,稳如泰山,定在虚空中! “哗啦啦!” 图腾乌豪发狂了,身后百丈赤红光泽的龙尾,力扫千军,无情往上鞭挞而去,所过之处,虚空都崩裂一条巨大的裂缝,狂风呼号,地动摇。 东土执法者平静道,“执法,大道裂!” “噗噗!” 硕大的妖红龙尾,径直被斩裂,上下分离。 “东土执法者,你好大的口气,敢我登不上穹,那我就将你踩在脚底下!”乌豪血性大发,如同一轮红黑色太阳,几句升空,燃亮了半边。 四件罪恶器,不断盘旋,犹如熊熊燃烧的太阳光晕。 “执法!” 东土执法者单单念道两字,左手抬起,方圆千丈内的阴力,无限被抽空、剥离,凝聚在他手心,往下一震,犹如整片阴间的都在颤动。 下方所有人,看得噤若寒蝉,提心吊胆。 “轰!” 黑红色的太阳,遥遥欲裂,无数的罪恶血芒飞离出,四分五裂,乌豪再一次被压落大地,图腾乌豪不愧是近乎无敌地神邸,代表了一个玛雅部落,高大地魔躯并未受到丝毫损伤。 “,岂是你能封禁的?给我破……”乌豪第三次冲了上去,四件罪恶器在前,不断钻碎空间,他周身萦绕的光芒,越发璀璨,隐隐中,闪烁着一种种悠久、深远、古老的玛雅符号。 东土执法者冲击而下,打破一片虚空,将乌豪与罪恶器同时困了进去。而后猛烈摇动,那片黑红妖异地空间开始湮灭! 乌豪地身躯快速熔化了一半,残破地躯体血肉模糊,不过伴随着一声响彻云霄地痛苦咆哮,他拖着半截血淋淋地身体快速冲了出来。 一离开那片空间,乌豪的躯体噼噼啪啪一阵爆响,血肉模糊地下半截身体快速生长出了骨肉,魔躯在片刻间复归原样,这就是可怕地、无法毁灭地至强罪恶体! 阎王爷意味深长道,“与罪恶融合,很难杀死,还真是不好办啊?” 东土执法者正中央昂然而立,具有睥睨下,威仪盖世的气概,一动也未动,凝视着乌豪的影子,“这家伙,确实很难杀死!” 354章 玛雅之子 东土执法者正中央昂然而立,具有睥睨下,唯我独尊的气概,一动也未动,凝视着乌豪的影子,“这家伙,外的罪恶源力加身,近乎不死不灭,确实很难杀死!” 阎王爷又道,“不过肯花费一些大代价,多一点时间,还是可以的!” 东土执法者意味深长道,“不值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诶…… 一身地狱阎袍的阎王爷,少有可惜道,“确实是啊,单凭我们两个,终究还是有些势单力薄了,如果古老的那几个老家伙,肯出世的话,还好办一些!” 酆都开口了,“阎王,那几个恶名在外的老古董,当年阴间烽火大乱,地动乱时,他们浑水摸鱼,无恶不作,可是发了不少战争财,难道有难之日,他们都不肯出世?” 阎王摇摇头道,“有些难!” 东土执法者道,“我已有谋划,相信他们,不可能永远坐山观虎斗的,未来会有一把火,去烧他们屁股的!” 话时,东土执法者的目光,若隐若现望向了我,看得我是一阵莫名其妙。 阎王爷会心一笑,“原来如此!” 站在下方,透过他们的言语中,我能依稀感应到,他们所指的,是我无疑了。 另外一边,虚空上的几道影子,赤脚的第三代巫师,不再保持平静了,“东土执法者,虽然很不甘心,不得不承认,从古至今,你真是一个及其危险的人物,你们东方的上,甚至外,都很难找出你这种变数,一个中生时代的神邸,可以随意挑战老生时代的神邸,不得不佩服你的资啊?” 东土执法者道,“现在,你们这个部落,可以离开我东土了吧?” 哼哼! 一脸不服输的图腾乌豪,咬牙切齿道,“东土执法者,你少得意,刚才一战,我不过大意了,接下来,一定要与你不死不休,分出高低。” 乌豪的话,有些自欺欺人。 毕竟东土执法者居高而站,接连四次,乌豪都被拍落大地,最后一次,更是拖着血肉模糊的躯体逃了出来,明眼人都知道,孰高孰低了。 这时候,金色沙漠上,那些无数玛雅部落的土著男女,举着原始的武器,躁动不安,手舞足蹈间,一个个带着虔诚庄严的表情,双手举起,发出一声声类似祈祷的哀嚎,声浪震鸣。 “伟大的图腾大人。” “伟大的三代巫师大人。” “你们一定要杀了这些可恶东方的人,我们玛雅部落的文明,才是唯一的文明。” “对啊,未来,我们玛雅文明的种子,一定会闪耀大世界,让所有低等的生物,俯首帖耳,唯我们称尊。” “什么东土,什么西土,还有什么佛土、埃土、印土的地方,都不能长存,只有我们玛雅文明的神邸,才是万世长存,永远不朽的!” “玛雅文明,万世长存!” …… 议论纷纷中,阎王爷突然一声沉闷的轻喝,阴间的,都在浩浩荡荡,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有十几个还在那高喊口号时,自爆在原地,真正的死无葬身,彻底化为了灰烬。 “可恶!” 图腾乌豪愤怒道,“阎王爷,警告你一句,你别太过分,再敢杀我部落族人,休怪我强闯你们东土阴间,大肆杀孽!” “噗!” 众目睽睽之下,最后一个土著男子死亡,而且是当着图腾乌豪的面,阎王不屑道,“乌豪,这里是我东土尽头了,会影响我一部分战力,如果到了腹地中心,我举止间,都在一片片阴鬼镇压,就你那点能耐,你活不上一刻钟!”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了。 “啊嗷……”图腾乌豪七窍喷火,浑身无数罪恶魔纹交织,散发更加璀璨妖异的血光,“阎王,我与你不死不休!” “稍安勿躁!” 赤脚的第三代巫师,一横一块祭祀用的“巫骨板”,拦住了狂暴的乌豪,开口劝道,“乌豪,多少年了,你还是这般容易被激怒啊,东土阴间,这趟水可不浅,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地藏菩萨坐镇呢,未知的神邸,也没有露出水面,所以万万不可鲁莽行事。” 哼……乌豪压制了怒火,胸膛起伏很大,怨气难消,依旧是一副欲要吃人的狰狞姿态。 阎王爷开口了,“三代巫师,少废话,带领你的土著部落,速速离开!” 第三代巫师苍白的脸色,青筋似乎是无数条虫在脸上爬动,慢悠悠念道,“不急,不急,因为我们的第二代巫师,在几百年前,算出了一些机,这一次,我们无需妥协!” 酆都立即问道,“什么机?” 赤脚的三代巫师站在那,老脸有得意笑容,嘴里牙齿都没一颗了,显得瘆人,不紧不慢念道,“我们玛雅部落,中生时代,也有一位自称第一人的神邸,正在赶来!” 白衣黑发的东土执法者道,“是谁!” “伊察纳!”三代巫师继续道,“东土执法者,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东土执法者道,“伊察纳?听过,传中,他是你们玛雅之神伊斯塔的子嗣,伊察纳,在你们玛雅文明中,代表着太阳,所以他也被称之为诸神之皇,玛雅上帝的化身,有着无数赞誉。” 三代巫师道,“没想到,你知道得不少,伊察纳,是我们玛雅部落的骄傲,作为玛雅之神的子嗣,血脉最为纯正,而且一直以来,有我们高高在上的第二代巫师传授,早已超脱很多老生时代的神邸……” 这三代巫师,越越玄乎,简直是花乱坠了。 东土执法者道,“第二代巫师的徒弟?想来也不过尔尔,当年我冲入你们美洲圣地,如入无人之境,强杀美洲执法者,镇杀第四代巫师时,同时封杀了不少神邸,还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的徒弟,应该是闻名不如见面!” 猛! 这是我给东土执法者的心底涌起的一个字。 哈哈哈…… “东土执法者,你太无知了啊?”图腾乌豪仰大笑,“告诉你,一百个杀伐照面,伊察纳能将我杀死,而我与你不相上下,你能狂到什么地步?” 阎王爷冒出一句,“蠢蛋一个,你与东土执法者不相上下?我怎么没看出?” 一句话,乌豪又有些情绪激动了,浑身罪恶气息不断波荡。 东土执法者道,“我已过,此次的局,你们势必要被驱除出去,不会有意外,即便有你们第二代巫师的预言,同样如此!” 那是一种大自信。 在我看来,一定还有什么人,还有什么事,没有展露出来。 赤脚的三代巫师道,“东土执法者,阴间的头顶,尚且有外,你布下的局,也就会有局外局,岂是你能一手遮,完全操控的?” 图腾乌豪咬着牙狠狠道,“别忘记了,你们没有上神邸的帮助!” 东土执法者道,“有我在,就可一手遮!” “轰轰轰!” 西北方向,涌动出大动静,遥远地未知地域,金云浩荡,光芒万丈中,地煞气澎湃,仿佛银河落九一般。一股浩瀚到无法想象地可怕波动,滚滚激荡而来。 在重重金色光芒包裹中。一方古老的金色太阳石自西北际快速冲来,给人一股异常邪异地感觉,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代。上面满是裂纹,甚至已经有了溶洞,近乎风化碎裂了。 一方太阳石,它远在高空之上,清晰地映入每一人地眼帘,这一刻,它才是这个地间最为光彩夺目地存在,这绝对是一个可怕地邪物!随着太阳石地临近,一股让人颤栗地威压笼罩在金色沙漠上空! 在金芒灿灿的太阳石上,站着一尊高大的影子,神圣气息与恐怖罪恶魔气交相辉映,给人一股无比磅礴地压迫感,让他显得邪异无比! 阎王爷严肃道,“这家伙,一身金光流转,已经将瘟疫一般的罪恶气息,由黑入金,完全炼化了吗?” 东土执法者道,“并没有,你看他的身体,始终流离一种邪异气息,明还未大成,那就还在可控的范畴之内。” 阎袍猎猎飞舞的阎王爷又道,“我们的底牌轻了,可能难以抗衡?” 白衣黑发的东土执法者道,“虽然难,不是没有机会!” 355章 荒村印记 阎袍猎猎飞舞的阎王爷又道,“我们的底牌轻了,这玛雅部落底蕴不浅,可能不好抗衡?” 白衣黑发的东土执法者道,“虽然难,不是没有机会!” 伊察纳,一个美洲大陆玛雅部落的神邸,也是玛雅之神的子嗣,自称中生时代第一人,脚踏一方满是裂痕的太阳石,自西北方向而来。 伊察纳巍然不动,停驻一方,周身已经涌动起滔金色烈焰,犹如一轮黄金色的太阳,高挂穹,俯视着这片阴间的地,冷森森发出一种玛雅鬼话,清晰地激荡在每一个人地心中:“太阳神石,普照大世,玛雅文明,地称尊!” 洪钟大吕般的声响,回音不断。 顷刻间,就见他轻轻一搅动,一片虚空瞬间崩碎了,快速向着东土执法者吞噬而去。 阎王爷发出沉闷雷音,“这玛雅之子,好像很看不起我们两位啊?” 东土执法者道,“无碍,我要展现一下真正的战力了!” 阎王爷与酆都城主两人,在原地留下两道残影,快速离开了那片破碎地地,出现在另一片虚空。 东土执法者所站的那片虚空,不断在坍塌,抬头望去,他就如滔海浪中的一页扁舟,随波逐流。 屹立在太阳神石上,如同一轮金色太阳,焕发万丈金光,似古老神邸下凡的伊察纳开口了,声音如寒铁金属般,带着魔性,“东土执法者,对于我的杀招,你居然敢不躲避,太瞧人了吧?” “咚咚……” 白衣黑发的东土执法者,一步步走出,完全忽视了破碎的虚空,“伊察纳,上底下,从古至今,你有什么值得称尊的大战?言语间就敢蔑视下间的神邸,你不过一株温室里的花朵罢了,有玛雅部落的护佑,在外界,你什么都不是!” 东土执法者所过之处,崩碎的空间,一寸寸在重组、愈合。 那是一种大手段。 伊察纳并没有发怒,森冷念道,“东土执法者,我对你早有耳闻,没想到你残缺之躯,还敢那么狂妄,今日,百招之内,我定要毁了你的神位,破了你的神魂,镇压你的威名。” 东土执法者道,“伊察纳,百招之内吗?” “太阳神石,湮灭!” 这惊雷一般地声音炸响在高空,“嘭嘭”的响音中,太阳神石一出,拖着金色烈焰,冲至东土执法者所在的空间,周围地虚空,仿佛汪洋中出现地了一个巨大地金色漩涡一般,一个巨大地金洞旋转着将指东土执法者吞没了进去! “神石吞!”金色的一轮神石中,发出铿锵有力地四字,这神识波动真如口舌发出地清晰话语,传到了所有人地耳中,感觉那块太阳神石有灵一般? “轰” 巨大地一片金色世界崩碎了,太阳神石依然是光芒万丈,但却吸引了所有人地目光。莫大地威压笼罩着这方地! “死了吗?”下边,图腾乌豪念叨了一句。 “不可能,那种危险的东方神邸,岂会那么容易死去!”第三代巫师摇头附和道。 伊察纳浑身外扩一圈又一圈的金芒,发出森寒之音,“东土执法者,你可别那样就死了啊?” “不会!” 白衣黑发的影子出现,东土执法者毫发无损走出,他的影子虚无缥缈,介于真实与虚幻,犹如一个不存在于世的幽灵? 伊察纳立即念道,“东土执法者,你究竟是神邸,还是亡灵?” 东土执法者有些唏嘘念道,“介于神邸与亡灵之间,毕竟我死去一次了,远远没有恢复,算起来,和一个流浪的孤魂,有类似的命运吧!” “东土执法者,那我就将两片真假的空间,都湮灭了,看你的幽灵,还能隐藏到什么时候?” “太阳神拳,轰裂!” 这一刻,伊察纳极尽威压了,威凌下,气吞山河,爆发出一股无比强横的金芒波动,滚滚的黄金风暴。似怒海狂涛一般,向着四面八方辐射而去,远方连绵不绝地山脉。就像那崩碎的沙丘一般,在快速的消融分解,而后崩塌消失! 场景之恐怖。让人惊骇! 阎王爷露出一脸沉重的神态,道,“这家伙,不愧是玛雅之子,如果我要硬抗下这一招,可能也会受伤啊?” 酆都城主道,“我的话,就不够看了,这一招,即便我不死,估计会重伤六成,甚至不止。” 我也看的暗暗吃惊。这个人不愧为玛雅部落中生时代第一人!三丈五的身高,如同不倒金塔一般强健,整个人透发的“势”,隐隐有威压下,惟我独尊之概。 伊察纳冷冽地眼神,像两把利剑一般。跨越时空穿透向东土执法者,两道可怖地光芒。在空中爆发出阵阵风雷之响。 “执法,割裂!” 东土执法者的手上,出现了执法剑胎,一剑裂穿地,熊熊浩瀚波动的太阳神拳威势,“滋滋”的寒音中,直接被剖开成两半,无数的毁灭之力,从东土执法者身旁两侧冲过去,中间是平静地带。 不过两道冷芒与执法剑胎相撞之后,发出阵阵铿锵之音。由此可以看出伊察纳到底有多么地可怕! 寻常的眼光似乎就能够杀人! “很可怕,日后绝对是大凶之人,对于我们,更是一个无法预测的大敌!”酆都城主了一句,他旁边的阎王爷,并未开口,双眸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望着东土执法者。 “有意思,你那柄执法剑胎,绝不是赐之物,应该是你的那个神秘的师傅,当年替你炼制的吧?只不过剑胎影响太大,器未成,人已绝,我得没错吧?”伊察纳冷冷地注视着东土执法者,犀利地目光似乎要穿透他的身体,看透他地灵魂。 东土执法者道,“伊察纳,你知道得不少嘛?” 伊察纳道,“毕竟我的师傅,玛雅的第二代巫师,善祭祀、预言,曾经花费一些代价,推测出一些东西。” 执法剑胎! 是东土执法者的师傅炼制? 器未成,人已亡? 这可真是一个大的消息啊?我也是第一次听,有关执法剑胎的来历,没想到,关系到更高层次的存在了? “吼……” 一声大吼,伊察纳的金色身躯暴涨起来,在刹那间顶立地,一头金发,如金色的瀑布一般,垂挂与际间,巨大的眸子冷冷地盯着东土执法者,道:“太阳神拳,乃是我玛雅文明的初始,以上太阳为指引,修炼到极致,人可以与日月争辉,东土执法者,看你如何承受吧?” 滔的可怕波动。笼罩在伊察纳的周围,仿佛熊熊燃烧的圣火一般,将之衬托的更加勇猛无敌。 抬手间虚空崩碎,跺脚间山川崩塌! 这样地一个古老玛雅的神邸人物,简直不可揣度到底有多么强大! 我也替东土执法者担心起来了,毕竟他死而生,应该没有彻底恢复,该怎么抗衡伊察纳? “太阳神拳,神山镇!” 随着伊察纳的施法,一座黄金熠熠的古老神山,鬼斧神工打造而成,仿佛自远古而来,压到了东土执法者地头顶上空。 “轰轰!” 那片穹,彻底被黄金光芒笼罩了,无法再看清当中的杀伐。 黄金神山之后,又有一片黄金河流浮现,接着是一片黄金神城…… 一个多时后,高空坍塌、大地震颤。 一片可怕的金色星空,沉沉浮浮,将那里完全搅碎了,即便是无形的光线,也逃脱不出束缚,被拘禁在当中,难以想象,那是什么大手段? 太阳神拳,果然无法揣测,居然能一拳抖落一片星空。 嘿嘿……赤脚的三代巫师,老脸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沾沾自喜道,“早就过了,就凭你们两个神邸,是绝对无法抗衡伊察纳的,他的可怕,你们无法承受,认命吧!” 呃? 阎王爷突然叫道,“执法者,该出底牌了,否则的话,你伤势太重,到时我们无法应对后续的变数?” “域,借你体内的荒村印记一用!” 白衣黑发的东土执法者发出声音,“嘭”的一声,我不由自主消失原地,下一刻,站在了阎王爷的身旁,阎王爷一抬手,压在我的胸膛,顷刻间,我感觉灵魂在四分五裂,丹田处,仿佛有一个什么东西,在被一点点的剥离? 荒村印记? 我体内会有那种印记? 还是东土执法者布置下的? 在此之前,我为什么没能感应到呢?不过我无心思考了,因为我的身体,开始出现一条条裂缝,魂魄在崩裂,绝望的死亡感觉,萦绕在我的脑海不散,丹田内,雷霆滚滚,有无数闪电在鼓荡。 几秒钟,我已经形如一个血人。 阎王爷开口道,“域,再忍受一下,荒村印记,那是你血脉中传承的,我强行抽离,你确实需要承受很可怕的毁灭痛楚。” 我咬牙着道,“好!” 另外那边,玛雅部落的三代巫师,身上阴晴不定道,“荒村印记?我怎么没听过?” 图腾乌豪附和冷冷道,“一个东方鬼罢了,即便是一道印记,也掀不起什么浪,今日,东土执法者死定了!” 听着两个玛雅部落神邸的话语,其他观战的部落土著男女,一个个眸子有亮光,显得手舞足蹈,有一些在欢呼雀跃,念叨着什么玛雅咒语了。 “嘭嘭……” 下一刻,一道灰蒙蒙的印记,带着无尽死气,从我丹田穿出,印记显得很沉寂,没有亮色光泽,当中快速流离一些画面,沉沉浮浮间,犹如一个古老安宁的村子。 巨大的“荒村”,在刹那间突然笼罩了地,由东土执法者掌控,将发狂攻击而来地伊察纳,在一瞬间崩飞了出去,直让那庞大的身躯在高之上连连翻滚,狼狈不已。 “轰!” 摇地动,巨大的荒村,如一面神盾一般,爆发出灰蒙蒙的混沌雾气,无尽的死亡气息在浩荡,生生挡住了伊察纳霸绝地的一拳! 一道“荒村影子”,居然有如此威势? 而且那道影子,还是自我身体内抽离出的,我一身都在淌血,神色惨淡道,“阎王爷,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阎王爷道,“因为你,曾经是那个荒村的人!” 我道,“什么荒村?” 阎王爷道,“上的一个荒村!” 啊? 一时间,酆都城主想到了什么,震惊万分望着我,“域,居然是那个荒村的人,太过晴霹雳了,这怎么可能?” 356章 荒村镇敌 我看着阎王爷,皱着眉宇道,“阎王,这是怎么回事?我出生在阳间,清楚明白,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怎么会是上一个荒村的人?” 阎王道,“那你的身上,怎么会有一个荒村印记?” 呃? 我道,“那我的出生,又怎么解释?” 阎王道,“你阳间的家,算是第二故乡吧,第一故乡,自然是上的荒村。” 我立即道,“上?那个荒村到底代表着什么?” 阎王摇摇头道,“我统御阴间,对于上事,知道很少,你需要问东土执法者了,毕竟很多东西,都是他在幕后统筹、谋划!” “轰轰!” 阴间的穹上,玛雅部落的神邸伊察纳,向后翻飞了出去,他的黄金躯体也传出阵阵劈劈啪啪的响声,他在化解着可怕的荒败死气的反噬。 “有意思,一个东方鬼,居然来历不凡,虽然我不知道荒村事,不过既有如此印记,明那个传中的村子,定然代表着很多!” “吼……”伊察纳双眼中透发出两道奇光,大声的吼啸着注视着“荒村印记”,最后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巨大的残影,从四面八方将东土执法者包围了,而后慢慢逼近而去。 他似乎对荒村印记生出了莫大的兴趣,想要抢夺那件珍宝。 荒村印记,由东土执法者掌控,当空盘旋,弥漫着灰蒙蒙的雾气,犹如一缕缕的混沌在流转,不出是什么年代的,透着无比悠远的古朴气息。 伊察纳气吞山河唯我独尊的气概爆发而出,向东土执法者展开了最为狂暴的攻击。 太阳神拳,极尽升华,不再演化什么山峰、河流、星空,而是一个个巨大的金色拳头,神邸之拳,无情砸落虚空上,崩裂地。 下方的沙漠、山岭一道接着一道的崩碎,空间隧道也不知道被打开了多少条,在破碎的空间中围堵东土执法者,疯狂的罪恶金芒浩浩荡荡,无边无际。 那才是伊察纳真正的战力。 不过东土执法者依靠巨大的荒村印记,一时不会有什么生死危险。 阎王爷意味深长念道,“一入荒村,有死无生,但愿能成功了?” 我问道,“阎王爷,你乃东土最古老的神邸之一,怎么会不知道上事?” 在我看来,阎王爷一定有所隐瞒了。 阎王爷面露难色,他旁边的酆都城主,开口解围道,“域,你现在的情况,知道哪些,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一步一个脚印,先让自己登入神明位,以后再考虑那些来历?” 对面那边,玛雅部落,赤脚的第三代巫师,站立不动,闭着浑浊老眼,拿着一块猩红色泽的巫骨板,不断轻敲,口中念念有词,一副在询问先知的神态。 就见图腾乌豪惊道,“这是怎么回事?荒村印记居然吞食了?” 抬头望去,灰蒙蒙的荒村印记,突然间光芒爆闪,透发出无尽的璀璨神光,真的将冲击而去的伊察纳吞没了,荒村印记,犹如一个古老的影子虚影,当中死气沉沉。 不过,流离灰蒙混沌的荒村,虽然吞没了玛雅之子伊察纳,但是并没有将之粉碎,似乎根本没有伤害到他,似一个巨大的光罩一般,将之只是暂时困在了里面。 “东土执法者,想要封我入荒村,做梦吧!” 随着伊察纳猛力的挥动黄金太阳铁拳,巨大的荒村印记仿佛会随时崩碎一般,不断的颤动着,摇曳震动,随时有化为碎片的风险。 荒村印记像是鼓胀的气泡一般,被伊察纳撑的似乎要爆裂了一般,毁灭交织的可怕波动,浩荡于地间,难分胜负的一场神邸杀伐。 到了此时,东土执法者反而不急了。 不过伊察纳巨大的黄金躯体,不断变,回归三丈五的体型,最后变为一丈,他的身体表面,无数古老玛雅符号在跳动,将他守护在当中,伊察纳气急败坏道,“好深的计谋,将我困守当中,再不断吞没我的本源,不过你休想得逞!” 东土执法者道,“荒村一出,你无法逃离!” 伊察纳周身上下涌动起滔的罪恶金芒,仿佛有无尽的神焰在腾腾跳动一般,他挥动右拳。快速向着东土执法者冲去,随着右拳的摆动,整片空间仿佛塌陷了一般,整荒村印记的空间剧烈扭曲起来,崩碎出无数道空间大裂缝。其盖世凶威可见一斑! 不过崩碎的裂缝,瞬息重组。 荒村印记,始终没有彻底四分五裂。 东土执法者开口道,“伊察纳,你太高估自己的战力了,除非是你的父亲,那位玛雅之神,否则你想离开,就付出沉重的代价吧?” 东土执法者的话,划破际,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第一时间,图腾乌豪着急道,“三代巫师,时局不对,我们还要等待?玛雅之子,是我们部落的希望,千万不能有所意外的变数啊?” 赤脚的三代巫师,手持巫骨板,道,“乌豪,不用着急,我问过先知了,一切顺其自然!” “咚……”乌豪急得跺脚,重踏虚空,双眸喷火,却也无可奈何。 其他人,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上空,关注那场战局的胜负,无数玛雅部落的男女,不再面露喜色,而是担忧、焦虑,毕竟伊察纳被困在荒村印记,已有一段时间了,还未脱困,就代表情况无比危急。 “是时候了!” 东土执法者雷霆一语,快如闪电,姿态无比地潇洒飘逸,腾挪间掌影翻飞,一道道古老法印冲而起,朝着当中的伊察纳镇杀。 伊察纳一声咆哮,胸膛出现一个太阳印记,向着东土执法者击杀而去,同时他的口中似乎在大叫着什么。 已经第七次了,伊察纳依旧无法脱困。 “咔咔!” 隐约间,那块布满风霜的太阳神石,被伊察纳一口吞吃了,无比生猛的画面,看起来,伊察纳要拼命了,毕竟他身上的黄金命源,不断被荒村拉扯吞没,会越来越虚弱。 至此,我再也看不到荒村印记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切沸腾了,遮掩了当中的杀伐景象。 足足又持续了半个时,那里才稍稍平静下来,伊察纳拖着一身金色血液,逃离出了那片地域,左臂断裂,胸膛、腹部有好几个触目惊心的孔洞,前后透亮,贯穿了他的躯体。 那片灰蒙蒙的“荒村影子”,也消失无踪,冥冥中,我感觉体内多了一点东西?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似乎是那道印记,又没入我体内了? 东土执法者立于高空,面色平静,双目清亮,白衣黑发依旧,整个人显得特别的伟岸,如那终年缭绕的神圣巨山一般,需要让人仰望,但是他真正的战力极限,却无法看清、无法猜透! 伊察纳站在第三代巫师前,折损的躯体,很快重生,流离在空中的金血,不断没入他身体,不过他的神色还是有些暗淡,体表只有一缕缕金芒在流离,没有冲的太阳光焰了,“东土执法者,我部落的传言有误,你这种神邸不是危险,而且是极度危险啊?” 同为一个中生时代,现在看来,伊察纳在示弱了。 东土执法者道,“你们的部落,方才危险吧?野心勃勃,欲要侵占上地下,四海称尊!” 伊察纳目光如炬道,“好,此战之后,算是一个生死磨砺,我已有修行的方向,往后必将战无不胜,下一次定然逃回公道!” 伊察纳周身的玛雅金色符号,飞快的旋转着,如流星一般朝着远空疾驰而去。 阎王爷开口道,“三代巫师,现在已有抉择了吧?” “走!” 三代巫师一拂巫骨板,下边的所有部落男女,冷冽的阴风吹过,凭空消失,紧接着,与图腾乌豪、贵族、酋长等一一离开了,往西北方向而去。 另外那边,究竟是什么世界? 美洲阴间?西土阴间?埃土阴间?还是佛土阴间?无从知道。 望着玛雅部落的人退去,酆都城主念道,“已经战胜了玛雅之子,也无法抹杀这个玛雅部落吗?” 阎王爷简单道,“很难!” 东土执法者落下,站在旁边,黑发轻舞,“要抹除一个玛雅部落,即便谋划到完美,截断他们的援军,也要付出无比沉重的代价,现在,远远不是时候!” 酆都城主道,“那要到什么时候?” 东土执法者道,“有些东西,该浮出水面的时候!” 阎王爷又道,“他们玛雅部落迁移的方向,应该是西土地狱,或者是印土地狱了,这下子,那些整日叫嚣的神邸,该有得忙活了!” 东土执法者露出皓白牙齿,脸上第一次出现笑容,“这样,我就可以多一些时间恢复了!” 我问道,“执法者,我的身上,为什么会有一道荒村印记?” 东土执法者道,“你的命运,本就在那里!” 我道,“我能多了解一下,关于那里的事情吗?” 东土执法者道,“域,等你登入神明位,达到仙官九品,能与上的某些大道共鸣,你可以自己发现一些东西了,无需由我来!” 完一语,东土执法者离开了。 阎王道,“域,我送你离开这个空间!” 画面一转,阎王与酆都不见了,站在空荡荡的金色沙漠上,三丈长的龙鳞兽,开口道,“域,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能有什么计划,先回阴间经济中心再!”转念一想,我继续道,“龙鳞兽,要不你随我一起吧?” 龙鳞兽爽快道,“好!” 这家伙,在上被贬下界,四处流浪,本就是为了寻找隐秘,或许我的来历,也让他来了兴趣吧? 我道,“龙鳞兽,那你给我一,有关于上的事情!” 357章 髟天祠地 阴间,顺着一片热浪滚滚的金色沙漠,往“冰冻穴耀极光”的世界外走去,不多时,在一片群山中,又回到那处坍塌的西方神殿,抬头望去,已不见流雅言的踪迹。 ,眼睛幽蓝,大如铜铃,头有弯角,双耳好象两把巨剑斜插着,一身火红色鳞甲的龙鳞兽,露出谨慎神态,突然止步,盘踞在原地,道,“域,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沙漠深处,有无数气息在波动,感觉是一队队的骷髅大军?” 龙鳞兽,不愧是从上下来的神兽,敏锐很厉害。 当时我和流雅言闯入,完全没有感应到,沙漠地底深处的气息,我开口道,“那些骷髅,是西方的死物,由一个西方骷髅王掌控……” 紧接着,我将前因后果,大概了一下。 龙鳞兽瞪大幽兰眸子,“域,你可真是大气运的人啊?连古老西方战神阿瑞斯的神格,都给吞食了,不过起来,那个黄昏城的妞,被你硬生生夺走了一个珍贵无比的神格,岂不是气死了?” 我道,“不那个,龙鳞兽,你能将骷髅王贝鲁瑟丘特找出来吗?” 那个西方的贝鲁瑟丘特,留在东土阴间,对于东方的生灵,始终是一个祸患,我决定路过顺手,将他彻底碾杀了。 龙鳞兽道,“可以!” “嗷呜……”下一刻,方圆千米之内,龙吟滚滚,朝着八方波荡而去,站在原地,感觉整片邪异沙漠都在颤动,十秒钟后,龙鳞兽立即道,“寻到气息了!” “嘭!” 原本坍塌西方神殿的位置,沙土飞扬,沙粒在冒泡一般,十几具使骷髅,从沙粒中被快速钻了出来,它们的头颅内,鬼火摇曳不定,应该是无法承受可怕的龙吟,不得不跑出来了。 “又是你……” 领头的一具金色使骷髅,发出僵硬的精神波动,语气间,露出了极大的恐惧,其他金色骷髅,也是显出惶恐不安的神态,欲要鸟兽散了。 “正好,给我补充一点命源!”龙鳞兽十米多长的躯体,盘踞而过,卷起一阵骇然惊风,如一座红色肉山冲过去,大地都在“咚咚”颤动,“嘭”的一声沉闷重音,立即有八具逃亡不及的金色骷髅,被他四个厚重的龙蹄,生生踩在脚底下。 八具使骷髅,胸膛直接凹陷下去,整幅骨架嘎巴作响,一下子四分五裂了,骨碎了一地。 “咔咔咔……” 八个金色头颅,轰然炸裂,当中的骷髅鬼火,化为一条条雾丝,被龙鳞兽贪婪吞食了,没有了“火种”,使骷髅真正相当于一具具骨架尸骸了。 不到半分钟,十几具使骷髅毁于一旦。 “轰!” 前方的地面,无限沉沦下去,露出一个十几丈的深坑,龙鳞兽一冲而入,顿时间,下方传出痛楚的叫声,“东方鬼,居然又是你,我贝鲁瑟丘特绝不会放过你的!” 紧接着,底下传来一阵骨裂的残忍声音,漫的尘烟惊起,龙鳞兽已经回到地面了,“域,一切搞定了,不过那些低等的死灵生物,数量太多了,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在此吧?” 我道,“走吧!” 我们一人一兽,继续上路,离开美轮美奂的极光世界,外边,又是鬼气沉沉的阴间,不过这里,不算很荒凉,四处有古树、阴草、鬼花…… 我心里已经在想着,回到阴间那片经济中心,该怎么面对流雅言,流雅言那种女人,看着温文尔雅,实则外柔内强,很不服输的一个人。 而且流雅言的背后,还有一个位置的“神邸”坐镇,事情不好善了,毕竟我从她手上,抢夺了一个及其珍贵的“神格”! 又走了半日,平静的山野中,突然碰到了一群人,一群年轻人,绝对的逆世骄。 男女皆有,每一个周身流光四溢,有及其不寻常的符号在流转,当中的四个女孩,每一个都钟地之秀,举止处有幽兰之姿,而那些男青年,则自成一域,周身散发恐怖的威势。 九个骄,横在我身前,并没有带着善意的。 在当中,我认识有几个,一个是神棺门的百战骁,百战国的子嗣。 一个是阴阳轩城的储洪,殡老君的子孙一代,暗恋着流雅言的青年人物。 一个是九兽山的滕青。 一个是麓城的雁穿云。 其余几个,当时在“青年宴席”上,都有见面,不过也只是萍水相逢,忘记她们的名号了。 当时我与楚阴阳坐在一起,属于角落的位置,不是什么青年一辈的热点人物,没有受到关照,知道我的,也就百战骁、雁穿云、储洪三个。 这九个逆世骄,临时组成了一个“同盟”? 在阴间,是这一股很可怕的战力了,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干嘛? 我开口道,“诸位,何必那么不善的目光?” 储洪眸里带着阴蛰,流离有浓烈的杀意,“域,半路碰面,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我无所谓道,“恰巧遇上,我能知道什么?” 百战骁约二十岁的年级,他身材挺拔,黑发如墨,长鬓入眉,眸如朗行,虽然很平静,但是站在那里,无意间散出的气息,就能带给人窒息般的可怕压迫,开口道,“既然遇上,我们的此行,决不能泄漏行踪,要不要杀?” “不可!” 儒门弟子的雁穿云,长发飘飘,身上的束袍,雕刻有麓图纹,一个风度翩翩的士子姿态,立即道,“域,与尸驼山的掌权者,有一些牵连,而且与我们的伏婴军师,也有一些关系,杀了他,你们的商会家族,以后会多生灾祸!” 啊啊? 储洪惊道,“不会吧?他居然能与第一军师伏婴有关系?雁穿云,你不会是在胡八道,想要强行保他吧?” 雁穿云简单道,“不是!” 百战骁背手而立,散出的气质,如同一尊神邸在簇立,“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入伍吧,反正我们这个青年联盟,也还少一个人!” 看得出,伏婴的名号,在这阴间影响很大? 一番商议后,九个骄才统一了意见,让我加入了临时联盟,在他们看来,我的加入,像是多了一个炮灰人物吧?对此,我没有反对。 龙鳞兽化为一股红芒,附在我的脊背上,形成一道龙鳞兽的图纹。 不多时,十团火光,并成一列,急速在阴间的低空划过。 恐怖的威势,一圈一圈往外扩散,威压大地,慑服其他生灵,没有什么野鬼、恶兽敢招惹,即便是一些游荡的死亡大军,也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化作鸟兽散,扑腾着瘟疫死气的羽翼,早早就掉头逃离了。 十个逆世骄,代表着很多。 这一股战力,即便碰到一般的神明,也都可以攻伐拼杀了,毕竟每一个青年,身上手段很多。 路途上,我在雁穿云身旁,唯有他,对我有一些信任,我暗中问道,“雁穿云,你们这一支队伍,究竟要去干嘛?” 雁穿云回道,“去一个古老险地!” 我道,“什么险地?” 雁穿云道,“髟祠!” 我一头雾水道,“髟祠,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雁穿云道,“是阴间流传的一个禁地,类似古老年间一片祭祀遗迹的地方,在一片流垠上,传中,凡是出现在髟祠周围的人,都会莫名的遭到猛烈的禁攻击,轻则受伤,重则灰飞湮灭,不过髟祠中蕴藏无数神器,曾经引起了极大的震动,阴间过去的人马,死了一波又一波!” 呃! 我无语道,“既然是必死之地,你们还去干嘛?” 雁穿云道,“前段时间,那里偶尔有流光喷薄,可能有什么神物出世,所以结成这个临时联盟,过去探一探!” 我道,“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器,不必赌上性命吧?” 雁穿云道,“有法,阴间的,可能变了,每一个骄,都想在未来的局面中,超脱同一辈人,所以一些造化,值得用命去博。” 前进了将近一,队伍停下,领头的百战骁开口了,“再往前,就进入髟祠的地域了,即便是外围,也会有一些失去灵智的恶兽游荡,一切当心!” 358章 髟天山谷 髟祠,离奇古怪之地。 走入当中,没有看到什么祭祀雕像,也没有一座古老的祭祀神祠,反倒是空中,“哗啦啦”的声响不绝于耳,一缕缕的黑色流水,盘旋在上地下,使得此地摇曳昏暗。 领头的百战骁开口了,“这些黑水,也叫流水,传中,是上神明河流中的仙水,被人以大手段拘禁下阴间,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这些仙水,都已经腐蚀魔化了,堪比化仙水,可以化开人的三魂七魄,大家当心!” 顿时间,十个骄,身上都爆发阵阵光芒,隔断外界侵蚀。 君梦洁,一个梦幻般的女孩,一个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她出自九凤山,本体不是人族,半人半凤,轻起红唇道,“我听祖辈过,曾经有一个髟的仙族,举族迁移,离开上,到达阴间扎根,后来这一族经历了可怕大难,遭遇灭顶之灾,没有一个活下来?” 储洪道,“我也听闻过,好像是髟仙族,带下了一些神明器,被阴间的其他高手窥视,才引来了杀身之祸?” 雁穿云也道,“我听军师过,髟仙族,并未全部死亡,应该有一两个活着的?” 呃? 其余人神色微变,走在最前的百战骁立即道,“雁穿云,当真是伏婴军师亲口的?” 伏婴,虽为女人,但是在阴间的威望,太过巨大了! 雁穿云道,“来前,军师对我有嘱咐,如果遇上活着的髟族人,一定不能拼杀,需立即退去,否则会遭遇无法想象的灾难!” 我身旁的君梦洁,周身流光四溢,俨如上的仙子,发出仙音,“髟一族,毕竟是神明族类,如果是活下来的,多半是无比可怕的神邸?” 九兽山的滕青,身高两米多,身强体壮,双臂的肌肉线条分明,如同一条条蛟蛇盘旋上边,冷哼道,“神明一族又如何,还不是被灭族了,明我们阴间的大族,更胜一筹,就算碰上了,碾杀就是,又有何惧!” 九凤山与九兽山,本就是自顾多有争端。 螣曲反驳君梦洁,也就不足为奇了! 走在最前方的百战骁,息事宁人道,“见机行事,一切不可妄动,否则谁无端触及禁忌,我第一个将他裂杀了!” 恐怖的威压,自百战骁身上一股股波荡出,令其他青年面色微变。 往里走了几公里,一切还算平静。 不过上地下浮沉的黑水,越发密密麻麻了,俨如走入一片黑色死海,分不清方向了。 “吼吼!” 前边半空中的黑潭,突然冒起一个巨大的水泡,把众人吓了一跳。 只见那云端的黑潭泛起耀目的白光,白光激射出一道虚影在众人身前,那是一个怪兽的样子,体形如狼,张牙舞爪,咆哮着朝众人扑来。 我看得清楚,那不过是一道虚影。 折射在黑水的光芒,反射过来罢了。 高大的滕青意识的催动锋刺狼牙棒,一锤就轰在了那怪兽身上,“蠢材,别动!”百战骁连忙喝止,却是来不及了,那虚影好不着力,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即只见四周的空间彻底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即便以法眼看破虚妄,也只能往前看清十米不到,空中的黑水,不断划出一道道的黑色光芒,漆黑如墨,无意之间,我们十个青年,已经无异触动了髟祠中的古禁。 潭中的黑水此时澎湃而起,朝我们吞没而下,古禁在空中交叉着围在我们周围,竟然是在瞬间布下了一个笼,将我们圈在了一个极的空间之内。 画地成牢的一个禁忌。 “轰”阴森森的黑水将我们一起卷了进去,仿佛是一张大手,将我们一起拖进了深潭之中,一阵旋地转的画面,因为怕触及更多的禁忌,没有人出手,都在运法,守护己身,随波逐流。 一个暗影模糊的空间里,我们的身体不断的在空中翻滚着,那并不是我们的本意,而是因为四周有着无数看不见的攻击降临在他们的身上。 “杀出去吗……”沉沉浮浮间,响起滕青的话语。 “杀你个鬼头,再敢乱动,我立刻把你镇杀了,这些古禁,乃是神明布置,有那么容易闯出去吗?静观其变,再过一段时间,禁平静下来,我们再崩开裂口出去!”百战骁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铿锵道。 没有人敢怀疑他,惹急了,这家伙真敢杀人的。 哼…… 滕青冷哼一声,道,“百战骁,别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态,我出自九兽山,不是你想杀就能杀的!” 战况一触即发,其他青年立即开口,总算是缓和了气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仿佛是被一只大手抓住了一般,从半空中给扔了出来。外面的空间少了那种狂暴,多了一份难得的宁静。 一种森冷死寂的宁静。 这是一片黑幽幽的山谷,依旧不见古老的神明祠堂,到达这里后,大家明显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一股莫大的威压让我们感到心悸,一股发自灵魂的震颤。 恐怖的压抑感,萦绕心头,无法散去。 大家都看向百战骁,百战骁皱着眉道,“不用看我,我也是第一次踏入,不过按照我祖先留下的信息,到了这里,勉强属于髟祠的腹地了,再深入的话,或许可以见到我们希冀的东西吧?” 原来百战骁的祖先,曾经探寻过,怪不得这些逆世骄,敢冒险深入。 紧接着,分为五组人,在这山谷外探查,我和雁穿云一组,四处走动,雁穿云压低了声音道,“域,实在话,你是怎么与我麓城军师,产生莫名交集的?” 我道,“你自己回去问吧!” 伏婴,痴痴爱恋着威仪盖世的东土执法者,那才有一些交集牵连。 五组人在谷外搜索了大半个时辰,没有发现任什么特别有价值的线索,谷外除了没有鸟兽,异常死寂外。跟别处的荒山野岭没有任何区别。 众人再次齐聚在谷口,十人互相望了望,百战骁一副思考的神色,道:“没有一点神明的骨、器、物……看来在外面不可能发现什么,按照我祖先留下的信息,山谷内充满了凶险,神明都可能陨落,我们要更加谨慎了?” 完后,百战骁又望向了我,“域,你有一位古兽护体,我与你走最前方吧?” 我道,“好!” 雁穿云立即道,“我也走在最前吧!” 这家伙,看来是受伏婴的意思,要在阴间多帮助我了? 商议了十多分钟,往山谷内走去,一踏进谷中,每一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谷内是一副惨烈地诡异画面,满地白骨森森,磷火幽幽,透发着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 雁穿云惊道,“这是一片仙葬地吗?” 每个人都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这里真的像是乱葬鬼地的入口一般,一望无际的白骨在暗淡无光的谷内显得格外刺眼,微风轻轻拂动,地上不知沉积了多少年的骨粉随风飘扬,在明灭不定的磷火映照下如同惨白的雾气一般。 黑暗的山谷内除去白骨,别无他物,阴森、恐怖的画面让每个人身上不由自主起了一层疙瘩,一股寒意瞬间从头顶凉到脚底。 步如谷内后,死亡之花的香气越来越浓烈,在充满死亡气息的山谷内显得格外诡异。 百战骁感叹道,“往昔的仙物,看来一切都魔化了,就连仙花瑞草,也变为了尸花鬼草!” 浓烈的尸气向众人汹涌而来,每一个连忙运转阴力,在表面形成更坚固的防御。 毕竟这里,传是神明的仙祠堂,蕴含鬼怪。 “咔咔!” 清脆的响音,突然响起,是高大如野牛的滕青,肆无忌惮,踏碎地上遍地的枯骨。 时时发出“咔嚓”、“咯吱”等异响,加上远处忽明忽暗的地鬼火,显得格外恐怖。 百战骁转过身冷冷的看着滕青,为抵御谷内的死气,他的身体发散着淡淡清冷的光辉,此刻他动了真怒,语音寒冷,道:“滕青,不要逼我杀你。” 其余的青年,也都双眸透出冷冽,凝望着滕青,储洪发出森寒声音,“滕青,收起你的臭狼脚,你嫌命长的话,我们可以帮你!” 滕青面带尴尬连忙离地半米,不敢再放肆,他九兽山再狂,也狂不过其他青年幕后的势力。 往里三百丈,每一寸地域,都有目光扫过,没有漏过每一个角落。 在各种怪兽的枯骨堆中有不少人类的骸骨,在我们的预想中,应该能够找到一些散落的神明器,或者死者的掩埋饰物。然而我们大失所望了,根本没有任何遗物可寻,山谷内除了骨粉尸骸之外,竟然真的没有任何其他物品。 往里五百丈,依旧一无所获。 在第八百丈的地方,来自山谷深处那股莫大的威压也越来越重,沉重的让我们几乎喘不过气来,即便是阶一品,也难以承受。 我没有施展仙相变,由龙鳞兽散出散散的红色磷光,替我抵御。 这八百丈的方位,地势明显有所不同,我们在这段地域反复搜索之下终于有所发现,百战骁在一座高达十丈地巨人头骨山下找到半面锈迹斑斑的残破铁盾,这是首次寻到的死者遗物。 围在一起,百战骁心翼翼的清除掉盾牌上的锈迹,盾牌之上雕刻着古老的花纹,不过由于年代太过久远,上面那些纹理都以模糊不清。 翻转过铁盾,初净它背面的锈痕,一行以指力划刻而上的字映入众人的眼帘,所有人都一阵激动,铁盾之上竟然有文字……龙?神盾! 外界龙?商会的东西。 再仔细辨认,发现这块铁盾,是一块古老龙鳞祭炼而成的,很是不凡。 一龙鳞,一神盾。 听起来,的确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百战骁收起来,道:“往里探索,一定还能够有更大的发现,或许我们诸位祖先的东西,都可能遇上?” 当百战骁、我、雁穿云三个,到达一千丈的方位时,明显感应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来自山谷深处的精神威压在急聚增加,我们感觉到了一股发自灵魂的颤粟,巨大的恐怖充斥在我们的心中。 冥冥中,似乎有一对阴森森的鬼眼,在深处望着我们? 359章 地狱恶虎 冥冥中,髟的山谷内,似乎有一个阴森森的鬼眼,在深处凝视着我们? 站在原地,百战骁大叫道,“难道,我祖先所的那个庞然大物,已经苏醒了?” 百战骁第一时间祭出了自己的至宝,一个九层神棺,半米多高,萦绕紫、金色泽,显得无比的厚重,上边种种古老棺纹缠绕,似苍龙银钩,又似彩凤轻盈,是一种不凡的器。 其他青年也都一一祭出自己的法宝,我的手上,也将豳火戟执掌在手,抵御无形中的危险。 髟谷内,暗淡无光,看清楚有什么。 “铿铿……” 一种锁链摇曳碰撞的寒铁音,自当中传出,紧接着,更有一种恐怖的虎啸咆哮出,威压在众人心头的恐惧,越发窒息了,无形的“势”,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一个清秀空灵的女孩带着颤音道,“我们……还要深入吗?” 如同脱缰野马的滕青,粗狂的脸庞,流离狠色,没有丝毫畏惧,“都走到这里,哪里有半途而废的理由?可能那些遗失的神明器,就在深处,等着我们去捡拾了?” “做梦!” 其余人啐了一口,对滕青的话嗤之以鼻。 “哗啦啦!” 正在犹豫时,里边铁链碰撞的诡异声响,越发骇然听闻了,宛如一扇“恶门”在缓缓开启,髟山谷深处,波荡出一股剧烈的死气波动,一股浩瀚无匹的鬼力,将我们十个青年直接卷到半空中,而后便一动也不能动了,只能静静的悬立在空中。 所有人,神色大变。 想要挣扎,也发现破不开浓烈的死气?一缕缕腥臭的怪味,开始弥漫出来,如同里边堆积着一些腐烂长蛆虫的尸体,散出让人作呕的臭味。 “冲!” 第一时间,我们十个青年当机立断,一齐朝山谷外轰击,虽然没有崩穿口子,但是能依稀动弹了,每个人面露喜色,一个个极尽命源术法,连忙整体偏移,往山谷外冲出去。 仅仅飞出去二十丈距离,便再也动弹不得,身后好像被一双无影的大手牵引着一般,被无形的死力拘禁,又强行拖回了原本的方位。 滕青脸色惊异不定道,“真他娘的邪乎啊?” 十人都困身于三米半空,一丝也不能动弹。 髟山谷内,阴森森的未知地域,更恐怖的黑色煞气涌动,一股浩瀚无匹的精神威压骤然而至,突然感觉心中像压了一座大山一般压抑、难受,有一股精神彷佛要崩溃般的感觉。 我的魂魄,都感觉被撕裂了! 这时,缭绕在我们周围的死气黑云,突然剧烈震荡起来,黑色魔气开始汹涌澎湃。似怒海狂涛一般动荡、起伏。 让人有一种错觉,彷佛整片地都开始晃动起来,我们像暴雨狂风中的落叶,像滔大浪中的漂浮的舟,在剧烈的飘摇、起伏…… 君梦洁花容失色道,“难道,我们要命丧于此了吗?” 百战骁立即道,“应该不会,毕竟我们十个,没有触及什么古老禁忌。” 储洪盯着百战骁手上的九重神棺,直截了当道,“百战兄,你这神棺,内蕴不凡空间,关键时刻,可不要自顾逃亡,把我们甩下来啊?” 雁穿云带着一丝嫌弃道,“那么倒霉,要躲在一副棺材里逃生?” 百战骁怒视一眼,却没有话。 被困在沉沉浮浮的黑云雾气中,每个人心中都涌起一股无力感,其他骄,他们的修为在阴间土地上,青年一辈中,算得上出类拔萃,绝对是最前列的人物,然而在这髟山谷前,却是如此的弱,根本没有半丝反抗的力量。 “嘭嘭!” 巨大的死气黑云,无情搅动着,不断旋转,如同古老的太极图在流转,强行拘禁着我们往山谷内冲进去。 “扑通"、“扑通"、“扑通"…… 半分钟后,晕头转向的我们,一起坠落地面,然而就在这时,巨大令人窒息的精神压力,如潮水一般退走了。 站起身,所有人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感觉身体似乎也能动了,不过依然被一股古怪的力量束缚着,无法斗转全部的命源。 “嘭!” 前方,阴森森的鬼地方,一团黑煞散开,露出了一个高大的影子。 凝视那里,我们头皮一阵发麻,浑身上下所有寒毛都竖立起来,脚步趔趄后退,险些惊恐的大叫起来。 高大的黑影悬立于空中,匍匐着,犹如一头地狱恶虎,一身血红色的长毛随风飘扬,散出不详气息,这地狱恶虎并不完整,半颗头颅已经破碎,左边的虎眸以上一片血肉模糊,红的、白的混合在一起,点点脑浆沾染在虎皮之上。 它完好无损的右眼无眼白和瞳孔之分,整个眼球呈现诡异的妖红,异常醒目,透发着令人心悸的血红色光芒。 让人无比惊恐的是,地狱恶虎的腹部有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五脏六腑搅碎了,当中心脏竟然已经被人掏了出去,里面内脏搅乱,如同一滩烂泥,散发着刺眼的血色光芒,毫无疑问,之前闻到的腐烂恶臭味,就是它散发出来的。 往后看去,有一扇巨大的石门,以一条条粗大的铁链牵扯着,入口已经被封了。 我更注意到,这地狱恶虎的脊背,有两个皮开肉绽的地方,是背部是两道血槽,明那里,可能长着一对羽翼的,但是不知什么原因,被人硬生生斩碎拔掉了? 如虎添翼的画面,此刻只剩下一具身躯残破的虎身。 我问道,“百战骁,你的祖先,当时遇到的,就是这么一尊恐怖的神邸?” “无法确认,我的祖先,一察觉到危险,立刻遁离出去了。”百战骁又低声道,“这属于髟祠的深处了,盘踞在此处,能掌控身后的一扇石门,它曾经绝对是上的仙兽。” 我道,“你怎么知道?” 百战骁道,“你看它的虎纹,阴间的族类,根本没有那种奇特的纹路,很容易辨认。” 所有人注视过去,发现和百战骁的一样,这头心脏被人取走的地狱恶虎,曾经的确是上的仙兽。 “时光荏苒,上百年了,终于又有十个人进来,只不过你们为何那么弱,仙官九品都不到?进来又有什么意思呢?”地狱恶虎话语低沉、苍凉,带着一种岁月的无奈,昂起沾满脑浆的头颅,望着上边道,“主人,这一次,又要让你失望了,下一次,漫无目的的等待,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我们面面相觑,一个个不知所以然,不知道这地狱恶虎到底要表达些什么? 百战骁开口了,“仙虎,你为你的主人镇守于此,到底要等待些什么?” 地狱恶虎独眼中射出一道红光,“滋滋”几声,百战骁跪倒在地,双手抱头,显得无比的痛苦,那是一股无比可怕的晋升压迫。 要是再猛烈些,百战骁估计会四分五裂了。 地狱恶虎的独眼中,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你……出自阴间神棺门,当年我主人的髟仙族,之所以遭受灭顶之灾,有你们的老古董在作祟啊,你必死无疑!” 盘踞在半空中的地域恶虎,硕大如一座肉山,抖动残破虎躯,上边沾染血水的皮毛,一根根竖起,如受刺激一般疯狂站立了起来。 震的吼声让人体内气血翻涌,每个人皆忍不住吐了几大口鲜血,而且被震的摇摇欲倒。 百战骁突然震惊道,“快逃,它要大开杀戒了!” 360章 仙虎感伤 百战骁突然震惊道,“它要大开杀戒了!” 地狱恶虎盘踞在半空,巨大的影子,遮蔽日一般,折射下一道森寒鬼影,它昂起沾满脑浆的头颅,独眼迸射红芒,状若疯狂的持续大叫着,莫大的精神威不受控制,再次袭向我们地上的十人,我感觉一阵旋地转,头脑欲裂,回过神,却发现有几个人,已经昏倒在了地上。 死气沉沉,泥尘飞扬。 地狱恶虎在空中咆哮着,发泄着,颠倒乾坤,整座山谷彷佛都震荡了起来。 “嘭嘭!” 百战骁以九重神棺垂落头顶,周身洒落一缕缕神似,不断后撤,远离暴源,雁穿云也以一口古老“儒家”的儒门圣印,让自己自成一域,并未昏倒,九凤山的君梦洁则是斗转一根光彩四射的羽毛,一根五彩凤羽,如同上降临,璀璨如虹,晶莹剔透,照亮了这里的地域。 除此之外,其他青年猝不及防倒落冰冷的地面。 我开口道,“靠……这还打什么,爆发的气浪,就能镇晕阶一品的高手,真动起手来,恐怕不用一分钟,我们就被无情撕碎了?” 我的头顶上,有残缺的执法仙令,算是完全隔离了外界的威压。 雁穿云脸庞有些扭曲,即便儒门圣印,不断垂落符号,依旧无法彻底阻挡,“诶……在劫难逃了,看来我们有百战骁老祖的心,却没他的命啊?” “嗷呜……” 地狱恶虎在空中横冲直撞,泥石滚落中,疯狂的大叫着,鲜红的血水不断自他胸口那个大洞喷涌而出,大异于常人的血水,腥臭的血水在空中散发着炽烈的红光。 神邸血并未洒落而下,也未在空中蒸腾消失,而是化作一道道妖异的红光,笼罩在地狱恶虎的体外,最后自它的皮肤又一缕缕渗透了进去。 无法承受的震吼声,持续了三个时辰,滕青、储洪等人几次醒转,又几次昏厥过去。 唯独我和百战骁,屹立不倒。 出去的路,已经被一扇古老的石门封禁了,在我看来,地狱恶虎没有欺压杀伐,完全像是孤寂无数岁月了,在休闲派遣,玩一下猫捉老鼠的游戏。 到头来,谁能不死? 当其他人再一次醒转时,地狱恶虎已经停止了咆哮,静静的盘踞在半空之中,仰望着黑暗的际,高大的身影显得那样的萧索与孤寂。一股莫名的悲意,弥漫在髟山谷之中。 每一个人神色暗淡,没有一丝光彩,和闯入时,完全两个模样。 孤独、无助、仇恨、无奈、寂寞……等等各种复杂的情绪,弥漫在昏暗的空间里。 百战骁咬牙切齿道,“仙虎,你也曾是上的仙兽一脉,即便死去了,也不该滥杀无辜啊?我们十人,成长起来没有多少岁月,并未参与到曾经髟仙族的祸乱中……” 看得出,百战骁准备要豁出去了。 他那种存在,应该有一些底牌? 身材高大的滕青,身上满是一条条裂痕,带着半人半狼的体型,裂开锯齿口嘴,恶狠狠道,“臭虎,当杀就杀,何必那般戏弄?” 地狱恶虎并未回应,怔怔望着遥远的黑暗,显露出一种孤寂的无奈与悲凉、一种无力回的悲哀…… 明眼人都知道,他在感叹,在感伤,类似缅怀曾经从上举族迁移,却在阴间遭遇灭门的髟仙族,好一会,地狱恶虎才收起目光,硕大残破的躯体,缓缓落下,立身于我们十个青年的身前,也将那浩瀚如海般的可怕念力收敛了起来,“髟一族,在上,也曾是叱咤风云的大门,谁曾想,也有无力回的一日,被逼下界,却依旧难以保全……” 所有人望着恶虎,听着它的言语,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感同身受一般,也萦绕自己的脑海。 我开口道,“髟仙族,究竟在上,惹上了什么恐怖的存在?” 恶虎道,“你们难以想象的存在,上,太不平静了!” 君梦洁眨动睫毛,也好奇问道,“上,不是一片光洁圣明的仙地吗?也会有一些刀锋剑雨?” 恶虎的腹部,心脏都被人夺走了,突显残忍,开口道,“尔虞我诈,上,更胜阴间啊?” 看着穷凶极恶的滕青,一副不怕死的姿态问道,“仙虎,你现在变脸了,对我们,到底是杀是放,杀的话,就痛快点,放的话,也爽快点!” 这滕青,出自九兽山,兽性未除,属于一条筋到底,简直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要不是面对那头山峰一般大的仙虎,我们其他的青年,早就将他踹飞了。 仙虎晃了晃脑袋,隐约间,又有一些红血、白脑浆飞出,极其恶心的画面,“你们十个,在阴间青年一代中,算是领军人物了,你们的身上,我感应到一些老古董的气息,杀了你们,以后这髟仙族的神祠,可能更加不得安宁了。” 百战骁立即道,“仙虎,你究竟想怎么样?” 其余人,目不转睛望着,毕竟那是决定自己命运的,没有人会傻到,相信这仙虎不杀人的道理。 仙虎道,“你们十个,互相杀伐,选出一个战力最强的青年,到时候,我会有另外安排!” 十个。 选一个最强骄? 一时间,我们大眼瞪眼,这明显是最强的青年,活下去的机会最大了? 争胜之心,一下弥漫开来。 每个人的眼中,都流离亮光,提防着其他人,毕竟同处一个时代,谁也不想甘落人后,都想超脱同一代人,成就无上威名。 百战骁,最为平静道,“仙虎,十个人如何混战定胜负?” 仙虎道,“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 “咚咚!” 阴暗山谷内,狂风大作,一团巨大的黑云升腾,拖着一身血迹的仙虎,继续回到那个深处半空了,盘踞在上边,雾气沉沉中,唯独有一只眼眸,散着摄人心魄的眸光。 “咚……”滕青一砸手上的狼牙棒,气势汹汹道,“我们十个人,分为五组,胜出的五人,再淘汰一个,最后两两厮杀,不久能决出最强的逆世骄了吗?” 恢复清秀空灵的君梦洁道,“五组,两人一组,又怎么分组?” 哼…… 滕青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各选对手!”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目目相觑,寻找着各自的对手,气氛显得很凝重。 深处半空,那团黑云中,明显能感应到,那头仙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自言自语道,“即便夺得第一名,也不一定能活啊?” 喂…… 瘦不吧唧的域,你呢? 我滕青和你一组杀伐,别东张西望了,要是害怕了,可以认输,省得你到时哭喊地。 在我想事情时,滕青站到我对面,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念道,他的脸庞,有些你扭曲,下巴很尖,牙齿外露,皮毛茂盛,带着一种古老狼族的丑陋外貌。 九兽山,“螣”字一辈,本体其实也是狼族。 看到滕青“聪明”选我当对手,其他人露出一个个懊悔的表情。 唯独百战骁不为所动。 站在原地,我下意识道,“诸位,我有那么弱吗?” 滕青眨了眨红眸,咧嘴邪笑道,“域,你不认为,在我们十人队伍中,你是最弱的吗?” 我无语道,“那好吧!” 不多时,对手一个个选好了,雁穿云对储洪,百战骁对另外一个青年,四个女孩,则两两杀伐,也算是很公平了。 各站一域,没有什么礼数,直接就开口杀伐了! “轰!” 一声重音,坚固不灭的山谷大地,一阵波动剧颤,烟尘未散去,其他青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不会吧?一个照面,就将不可一世的滕青,硬生生踩在脚底下了?” 我咧嘴一笑,露出皓白牙齿,做出一个阳光的笑容,道,“不好意思,我先晋级了!” 滕青“大字”躺在地上,唯有头颅能够动弹,其他身体僵硬,发出不甘心的咆哮,“域,你居然耍诈,算什么骄,有本事的话,解开我身上的封禁,我们再不死不休!” 这家伙,其实是他先动手的,我不过暗中斗转了定身咒力,禁锢他的双腿,后发先至镇敌的。 我道,“好吧!” 挪开脚,往后退了几步,那边的雁穿云,气急败坏喊道,“域,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好不容易镇压滕青,你可知道,他发起疯来,可是具有十足破坏力的?” 我道,“自有分寸!” 滕青起身,松了松筋骨,浑身的骨骼一阵噼里啪啦发出脆音,他整个人也在变化,最后化为一个红色的狼人,高达四米不止,一根根红毛竖立的脸庞,显得穷凶极恶的神态,手持近两米长的狼牙棒,整个人显得凶悍无比。 我道,“现在可以了吧?” 这一次,三个照面后,滕青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地面,他还没站起,我已踩在他的身上,开口道,“滕青,这次输得心服口服了吧?” 嘿嘿…… 深处,那头仙虎发出笑音,“有意思,有意思,居然能有那种身形步法,已经不比神明的速度慢了,你叫域是吧?我很看好你!” 361章 走入荒村 髟山谷中,一个被神禁封锁的空间,那头仙虎的神体早已死亡,让人感觉到浓重的死亡气息,只是它的灵识不灭,残缺的魂魄依在! 它毕竟曾是上的神明,即便一点残魂,依旧可以斗转乾坤,封锁空间,守护这片古老髟仙族的神祠之地。 我们十个青年,为了活命,不得不自相残杀了。 第一轮杀伐,很快结束,唯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儒门弟子雁穿云,落败给阴阳轩城的储洪了,输者,活下去的概率就更了。 百战骁、储洪、我、君梦洁胜出,另外一个女子,因为伤势过重,自动选择退场,一时间,身材挺拔,长眉入鬓的百战骁,散发异常强大的压迫感,将目标对准了我。 不过眸里带着狠色的储洪先开口了,“域,上一次,我们胜负未分,这一次来定高低吧?” 我道,“可以!” 储洪又开口,“前些,听青年一代的宴席后,你与雅言公主,一起外出了,探寻那片冰冻穴耀极光的世界?而且,一路上,没有第三者,就你们两个?” 我耸了耸肩道,“有问题吗?” 哼……储洪咬着牙道,“域,你好大的胆子,明知道流雅言以后是我的女人,你敢横插一手?” 我故意道,“真别,我和流雅言,还渡过不少个美好的夜晚啊?” 储洪迫人的气势像惊涛骇浪一般席卷向四方,地面的废墟喀嚓喀嚓作响,脚下的泥土、断石不断漂浮起来,而后崩碎,周围百米内,就剩我们两人。 “五行术,金之秘!” “域,从今开始,你会为自己的所做而感到懊悔的!” 和上一次,在飞仙石的对战一样,储洪的动作非常的缓慢,那一拳是在慢慢的推进,但是强大的压迫感如锋利的刀刃一般,让人不禁感觉脸颊生疼。 右拳之前,凶风浩荡,金色的光芒像是浪涛一般,猛烈拍击向我的方位,气势雄浑,不可阻挡。 如果我敢躲闪,那么那蕴含着难以想象毁灭力的金拳影子,必然在刹那间提速至极尽,给我造成致命一击,当真是没有丝毫的破绽可以突破出去,浩瀚旁边的一拳,无法退避的一拳! “翻山印!” 一口巨大的山印,流离五色光泽,犹如一座神山在从上坠落,“轰轰”一阵响音中,崩碎了储洪的金字拳,我们两人各自退后十几步,胜负未分。 “五行法,金海夺命!” 储洪身前,千万道金色霞在交织闪烁,十寸长的刀与剑,完全是由金色光芒凝聚而成的,古意昂然,宛如出土的古老的神兵利刃,成百上千把汇聚在一起,形成金色的刀剑金海,朝我汹涌澎湃而来,声势浩大之极。 五行,金木水火土。 不过碍于阴间环境的限制,储洪目前也不过只能斗转一个“金”字的玄秘,这一次,似乎又有所不同了? 我手持豳火戟,戟芒一扫,一闪古老“迦楼门”崩裂出,巍峨壮观,一重门是一重,巨大的“门户”上,三个古老神秘的仙字“迦楼门”异常的醒目,犹如一位仙人雕刻上去的一般,散着摄人心魄的沉重光辉。 “喀嚓喀嚓……” 周围废墟上的泥石等全部漂浮起来了,而后又不断的爆碎! 迦楼门所过之处,轰隆隆作响,势如破竹,直接碾压了对面的一片金海。 “噗噗!” 储洪摔飞出去,口吐几口大血,脸色一下难看到了极点, 迦楼门碾碎一切阻挡! “域,你不可饶恕,我要将你挫骨扬灰!”储洪眼眸中射出璀璨神光,快如疾电,金色的骇浪更加猛烈了,大有铺盖地之势,完全化成了有形有质的金色浪涛,封锁了前方的整片空间,刹那间,储洪消失原地,金色一拳,轰向我的面门。 “嘭!” 狂风骤雨中,我速度更快,更是一下消失了,猛然出现在储洪身后。 火戟一横,一颗人头飘起,带着一片血水滑落,储洪被我斩首了。 啊啊啊? 其他观战的几个青年,瞠目结舌,发出惊呼声,就连深处半空盘踞的一头仙虎,也是发出一阵疑惑的声响,它开口了,“不错,不错,你的速度,与一般神明无异,看来你得仙人赐福传法了,我很好奇,究竟是哪一位神邸,对你刮目相看了?” “铿!” 我一脚横踏出去,储洪的无头躯体,被我一下踏碎,肉裂骨碎的场面,地上沾满了大片的血水,不过这样,并不能杀死储洪。 散落的躯体,很快一点点重组,储洪站立,刚想开口咒骂,我先发出雷霆重音了,“储洪,再敢惹我,我让你彻底灰飞烟灭!” 一句话,让储洪到嘴的话,硬生生咽下肚了,冷哼一声,带着冲的不甘心,脸色铁青,闷闷不乐往一旁走去了。 另外一边,没有什么意外,百战骁将君梦洁扫灭出去,他的周身,一圈又一圈的光彩棺纹,不断外散着,带着神圣与邪异,犹如不可战胜的神明,又似一具躺棺的古尸。 在阴间,青年一代中,百战骁的位置,可以名列前五了。 他有他的大手段。 神棺门的古老葬术。 相对而站,百战骁大自信道,“域,虽然你有一些造化,不过对于我,你还是不够资格,服输吧!” 被困在髟山谷,生死命运,捏在那头仙虎手中,我自然不会放弃。 我道,“何需废话!” 百战骁眸子催发冷冽眸光,刹那间跟进,双手划出玄秘莫测的轨迹,那个九重神棺,仿佛借来了地间的葬灭之力,全部浩荡向我,磅礴不可阻挡,十几种交织的光华璀璨夺目。 “轰” 我被砸飞了出去,撞碎了远处的一道山壁,嘴角露出丝丝血迹。 “砰” 我豳火戟格挡,再次被轰飞,臂骨似乎骨折了,一道山石被我的身体生生砸的轰塌,显得很狼狈,第一重的“迦楼门”都已无法抗衡,即便施展两种异象,估计也无济于事了? 一边倒的战局。 观战的其他青年暗暗心惊,没有人想到百战骁会这般强大,我一路败退,已经被一股无形葬力的禁锢住了,被动的不断格挡,每一击都仿佛是一把巨锤砸在我地胸口,血迹也不知道自嘴角溢出多少了。 百战骁虽然面色平静,但是出手狠辣无比,不给我一丝机会。 这百战骁,将浓烈的杀意隐藏起来了。 “轰!” 又是一声残忍的寒铁音。 当光芒虚淡后,百战骁立于场中未动,我已经仰躺着倒飞了出去,豳火戟摔飞出去,双臂折断,百战骁猛然欺压而来,九重神棺一沉,直接轰入我的丹田,第一下毁灭,我的身上崩裂好几条裂缝,整个人欲要四分五裂。 “域,未来,你会是一个大威胁,阻碍我超脱一个时代,留不得你!”百战骁一股精神波动传了出来。 我的周身,熊熊棺火在燃烧,无尽的死葬之力,开贯冲我的五脏六腑,以及每一寸血脉骨骼,魂魄灼烧的痛楚,不断涌上心头,让人痛不欲生。 “啊啊……” 我发出怒吼,极尽爆发,却依旧无法横扫百战骁,那口九重神棺,太过厚重了,仿佛最里的一层棺椁,躺着一具古老的神明,重如泰山。 雁穿云在外喊道,“百战骁,胜负已分,你何必杀人夺命?” “滚!” 冲上来的雁穿云,被百战骁一掌拍飞了,强势无匹。 髟山谷深处,盘踞在半空的仙虎,笼罩在死气黑云中,独眼透出红芒,显得很沉寂了,不知是回忆起什么,还是在思索什么,并未出手断局。 命不复存! 就在我绝望的刹那,镇压在我腹部丹田的九重神棺,却发出“铿铿”的声响,无数闪电在交织,死亡的闪电,从我体内贯穿出。 一道灰蒙蒙的印记,涌动着黑幽幽的混沌气息,一点点浮现了,低头看去,正是那个“荒村印记”,印记内,仿佛蕴含一个古老的荒凉的村子,并不神圣,也不光彩夺目。 不过此时,荒村印记,犹如一个死亡漩涡,无情吞食萦绕在我身体的一切葬力,即便是百战骁的命源,也被一股股蚕食着。 啊啊啊? 百战骁面带惊恐,仿佛白见鬼的表情,不断挣扎,想要跳出方位,不过无济于事,荒村印记沉沉浮浮的气息,可以拘禁一切,封锁一切。 哪怕是神明,也无法逃离。 “咔咔咔!” 九重神棺,无法承受荒村死力,最外的一重开始崩碎、脱落,飘出一缕缕的残破棺片,第二重棺椁也在寸裂…… 此刻,我只觉得脑袋发沉,有些浑浑噩噩的,画面再一转,发现我居然走入一个灰蒙蒙的“荒村”了? 传中,上的一个荒村。 据阎王爷,这个“荒村”,可以是我的第一故乡! 一步步走着,我进入了村头,抬头望去,里边死寂沉沉,没有一点生机,也不见人的影子,四方萧条,我的这道念识,是被荒村印记强行拉扯进入的。 冥冥中,难道让我自己探索一些东西? 362章 荒村封魔 九重神棺压体,充斥毁灭的葬力贯穿,我几乎被百战骁碾杀时,变数发生,体内的一个“荒村印记”浮现了,灰蒙蒙的印记,散着悠远、深邃的气息,反客为主,将九重神棺拘禁,崩碎,一重重棺椁,在不断寸裂、脱落。 棺片飘飞,百战骁不断挣扎嗷叫。 我的意识,早已沉浸,没入一个古老荒凉的村子里,传中一个上的“荒村”! 站在村头,望着四方萧条,对于村子里的一切,我也显得很好奇,毕竟可能我,曾经可能真是从这里走出的? 结合阎王爷、酆都城主、东土执法者当时的言语,我胡乱揣测了一些,之所以诞生在阳间,成为一个普通人,可能我当时发生了一些变数,遭遇可怕神邸灭杀,不得不选择转世重生吧? 当然,只是我的猜测,无法辨别真假。 顺着一条摇曳混沌气息的道路,往里边走去,奇异的是,周围的村子影子,沉沉浮浮的,发生一些细微的扭曲,仿佛介于现实与虚幻中。 更像是古老年间,折射出的一些虚影? 并不真实的一个荒村。 这里的空间,抬头望去,没有太阳,远眺出去,也没有昼夜和四季,算是自成一域吧? “呜呜……” 进入二十丈,不知什么原因,那些萦绕不散的混沌灰蒙气息,像是鬼啸一般,阴风中发出刺耳的啸声,尤其是在荒凉村子,显得更加的森然与恐怖。随后,蒙蒙空上竟然刮起了黄风,气息森冷无比,地间被一片死黄色渲染。 黄风是大凶之兆,是恶魔冲出地狱的征兆! 当然,那只是民间神话中的传言。不过眼下的确异常的森然!我仰望着空,村子的上空,威压不断,犹如一头上大凶在搅动的画面? “轰隆隆” 就在这个时候,不详气息的黄云笼罩空,竟然劈下一道道黑色的闪电,让这里更加的邪异与阴森了。 最后,大雨滂沱而下,竟然真的是黄雨! 地间一片怪异的水幕,黄色的大雨,显得如此的邪异,简直就像棺材里外冒的尸水在喷薄一般。 这地异相让人感觉有些心悸。 这个荒村,笼罩在旁边黄雨中,一切显得更加的诡异了?我走在当中,更离奇古怪的是,那些一滴滴的黄雨宛如张眼睛一样,洒落在我头顶一米时,自动往一边漂移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自言自语一句,看不清当中的玄秘,停留一下,只能继续深入村子里边,不得不,这个村子,与阳间的普通村落,有很大的不同,甚至在阴间,我也没有见过如此格局的村子。 震耳欲聋的雷声中,在大雨滂沱的水幕中,一件无比邪异的事情发生了,一座无比恢宏高大的古老城市在雨中荒村更深处浮现而出! 在一刹那间我屏住了呼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座雨中古城太过宏伟了,透发着磅礴的气势,城墙高有近百米不止。比之阴间上很多大城都要巍峨,且当中充满了古老的沧桑感,厚重的城墙也不知道经历了多久岁月,仿佛跨越一条时空长河自荒古而来。 那高达百米的巨大城门,大敞大开着,正对着我,即便大雨滂沱,但雨幕也难以掩盖城门内的景象。 一座鬼城。 荒村中,浮现鬼城,或许不是那么离奇的景象了? 唯独不一样的,是城头上,没有死气沉沉的阴兵在巡逻,一切悄无声息的,唯有磅礴黄雨在飘落,雨幕重重,透着森寒,我一步步往阴森古城走去。 走近了一些,黑幽幽的古城内。似乎还有庞大的兽影在晃动,雨帘遮挡,根本无法看清。 如黄色尸水般地大雨滂沱而下,雨声萦绕,道间充满了阴森森的气息,雨幕下的鬼城如地狱鬼城重现人间,粗大的黑色闪电撕裂了虚空,自高之上不断劈落而下,震耳欲聋的声音像是厉鬼在咆哮,这是一种无比可怕的场景。 “封魔?” 古城正中央,没有匾额,孤零零刻着两个大字,望着“封魔”二字,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升起一些奇异的心绪,仿佛那两个字,是我曾经凿刻上去的? 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在脑海里翻腾。 越想越混乱! 城墙高达百余米的古城,不仅透发着古老沧桑的气息,而且沐浴黄雨后显得无比的森然,它像是自远古破空而来的庞大凶兽一般,凶煞气息慑人心魄。 半跪地上,保住头颅,好一会,我才稳定心绪,一步步顺着阴山城门,往里边走去。 一进入,正前方,百米开外,出现一块巨大的石碑,黑红色泽的石碑,高大三十多米,似一座挺拔魔化的通古塔,通体隐隐透着不详的赤红光泽,上边,成百上千根锁链缠绕着,每一根锁链,上边跳动着一些符号,封印仙符。 仙索镇魔? “呜呜呜……” 一股股血色鬼风,自那石碑中横扫出来,狂风大作,古城的上空,黑暗的空中,凄艳而又刺目的闪电狂舞,在电光中可以清晰的看到,铺盖地而下的雨点,竟然变成了鲜红色,血腥味扑鼻,地间竟然是挂着一层血幕,黄水变成了血水! 猩红的血味,扑面而来。 一阵血风,就能引起滔大变。 石碑底下,被镇压的,到底是什么“魔?” 好在的是,我仿佛不属于这片空间的,在我周围五米,独立成一个空间,外界的鬼风、血雨都被隔绝了,无法触及我的身体。 “你……终于……回来……了……” “你……还是……以前……的……你……吗……” “荒村……不亡……我亦……不灭……” “死而生,生而死,又有何意义?” “你我本不该相遇的!” “可悲可叹!” 一字字僵硬的魔音,带着沧桑,响彻云霄,听得我一阵莫名其妙,就在此时,无数封印仙链在晃动,摇摇欲裂,整座三十多米高的石碑,发出“轰隆隆”的响音。 古城上空飘落的血水,越发疯乱了。 一个古老的“凶”字,自当中迸发出,萦绕血芒,宛如一头原始丛林的吃人野兽,低空冲来,汹势浩大。 “轰!” 我本能的拍出一掌,却难以置信的发现,一个同样古老的“荒”字,自我掌心飞出,一下碾碎了“凶”字,“荒”字继续横推出去,“铿”的一声沉闷响音,无情轰击在那块古塔一般的石碑上,引起一阵山呼海啸。 点点灵光,在我脑海流离。 “呜呜呜……” 上的血雨,戛然而止,搅动的鬼风,也瞬间平静了下来,一切平静如初。 摇晃搅动的封印铁索,也垂落下来,依旧死死禁锢住那座石碑。 紧接着,我赶紧往外走出去,却发现外边,原本平静的荒村画面,焕然一变,化为了一个九幽地狱的可怕景象,荒村各处,那无比繁茂的古木林,此刻一片幽森,所有的古木仿佛拔高了一倍,都在黄雨中疯狂舞动,漫都是树影,古老地树干上显化出了人的面部,真像是厉鬼附身一般。所有的树枝都像是鬼手一般,摇曳出“哗啦啦”的鬼音。 树鬼?恶鬼? 将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要发生啊? 就在此时,我突然如遭雷击一般,画面一转,回过神来,一切又回归到髟山谷内。 呃? 往前看去,百战骁如同一具被掩埋了百年的干尸,面黄肌瘦,骨瘦如柴,肌体没有一丝亮泽肤色,躺倒在地上,他的皱巴巴的双手上,死死抱住一层拳头大的棺椁,惊恐万分望着我,“域,你就是一个恶魔,大的鬼凶啊?” 站在原地,我没有话,在感应那道“荒村印记”,却发现那些气息石沉大海,无迹可寻了?寻遍自己的丹田,依旧是一无所获,只得放弃。 我开口道,“百战骁,是你太弱了!” 周围的储洪、雁穿云、君梦洁等青年,一个个张口结舌,凝视“异类”的目光望着我。 “胜负已分,十人争一,到此结束了!”山谷深处,盘踞在半空的仙虎,周围黑云消散,他胸口间那血淋淋的大洞透发着炽烈的红光,破碎的半个头颅显得格外狰狞、恐怖,继续发出低沉的吼音,“你们九个,能不能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哗啦啦!” 眨眼的瞬息,周围其他九个青年,就被转移到未知的地方了? 我道,“仙虎,他们去哪里了?” 仙虎晃了晃沾染脑浆的头颅,突显穷凶极恶的面容,道,“他们进入一个凶险之地,九个人,估计能有三四个活下去吧?甚至更少!” 呃? 我皱眉道,“那我呢?” 仙虎又道,“你的命,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一切看意吧?” 我道,“仙虎,你耍我,明明在十人中脱颖而出,就能直接放我生路的?” 嘿嘿…… 仙虎露出狡黠的笑容,“域,是你记错了吧?我什么过吗?” 靠! 我刚想开口咒骂,却被一股黑云席卷笼罩,如同一颗炮弹般,被摔入髟山谷的更深处。 363章 波圉圣殿 髟山谷的深处,还没见到传中的髟神祠。 “轰”一声重音,我摔在一段红色怪石上,这是一片红石山地,所见的石头,形如古老神刃,挺拔簇立,周围有一些发光晶石,倒也不是很昏暗。 我的身上,红芒一闪,近十米长的龙鳞兽走出,浑身的一片片龙鳞,手掌般粗大,映衬赤红龙炎,大如铜铃的幽蓝眼睛,扫视着周围。 我开口道,“龙鳞兽,你曾经在上时,知道髟一族吗?” 龙鳞兽道,“知道!” 我道,“他们这一族,在上,算是很强大了?” 龙鳞兽道,“很强大,不过也没有达到最顶尖的几个势力范畴,最可怕的几个势力,走出一个骨灰级的老古董,估计都能屠灭他们这一门。” 我道,“他们被迫举族迁移,从上下来,最后定居在这片阴间,你知道什么原因?” 龙鳞兽摇头,道,“域,我当时被贬下来,还没听髟仙族,已经离开上?” 龙鳞兽,在上时,地位毕竟不是真龙仙凤,知道也很少。 没办法,我们一人一兽,朝着一方走入。 “轰隆隆!” 突兀间,上一片蓝云突然聚集,上边有可怕凶物沉重的喘息声,抬头而望,一头不知名的妖兽,如同古老的妖鹿,却也带着三分麒麟外貌,正居高临下俯视着我们。 “多少年了,贫瘠的鬼地方,我终于又可以进食了!”那头妖兽舔着长舌,狰狞的头颅上,显露一种邪异的笑容。 我双眸映射九彩光芒,看破虚妄。 靠! 我不屑念道,“一只孤魂野鬼罢了,见到我们,不仓皇逃远一点,也敢现身造次!” 左手伸开,单手快速结印,一抬手,五指定身咒力激射出去,“铿铿”几声寒音,那头庞然大物立刻跌落半空,种种摔倒在红色怪石间,惊起一阵尘土。 “仙兽燮豸?”龙鳞兽惊异一声。 “什么燮豸?”我疑惑问道,话时,我们走了过去,站在这头蓝色妖兽身旁。 “上,最顶尖的几个势力,其中有一个叫波圉圣殿的,他们那一个势力,最明显的特征,就是通体呈仙蓝色泽,燮豸,正是波圉圣殿当中的族类!”龙鳞兽开口解释道。 上,并不只有一个正统的“庭”! “难道髟一族的敌人,是波圉圣殿?”我往前一步,飞踹了一脚燮豸,问道,“髟一族遭遇灭顶之灾,是不是与你们的波圉圣殿有关联?” “是又如何?”燮豸发出沉闷响音,他不过是一点不灭的灵识,残魂都算不上,自然无法挣脱我的定身咒力。 “嘭嘭!” 还想多问,燮豸自爆在我们眼前了,灵识碎片往外飞离,我一抬手,将周围几十米的空间,全部拘禁了,开口道,“老家伙,还想逃?” 燮豸波动出恶狠声音,“你一个鬼,敢杀我的话,你会自食恶果的!” 我道,“那我就杀了你吧!” 直接催发一股股命源,凝聚成本源命火,在周围不断灼烧,将燮豸彻底炼化了。 我问道,“龙鳞兽,波圉圣殿,是一个怎样的上势力?” 龙鳞兽道,“很难,传中,他们如果与灾难仙门联合,可以比肩高高在上的庭,甚至推翻庭的统御地位,也有另外一个法,他们的底蕴,深不可测,早就可以与庭发生正面一战,至于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呃! 一个波圉圣殿而已,有那么强悍吗? 上,自古以来,“庭”就是绝对的正统地位,自有它的底蕴,其他势力不要推翻了,就算是跟紧脚步的追赶,估计也很不现实。 龙鳞兽道,“域,波圉圣殿,那真是很强大的一个上势力,我曾听,他们圣殿中骨灰级的老古董,也就是类似庭元帅一类的仙王,都有不下十位,相当于十个阴间阎王,并存于世,如果是真的,绝对是巨擘般的存在。” 我无语道,“别扯了,一门十仙王,其他仙族势力还用活吗?” 不多时,我们继续朝着深处进去, 一路上,又碰到一些鬼灵死物,不少都是没有灵智的,被我们一一碾碎了。 很多死物,属于阴间各大势力的,神棺门、四鬼窟、九兽山、阴阳轩城…… 明髟一族的覆灭,这些势力或多或少都有参与。 尸骨掺杂的地方,倒是不见一具仙骨?就连上的装饰品、衣衫、兵器等等,都难得一见。 很明显,曾经有人捡拾仙骨去埋葬了,而且很有可能,是仙虎口中的那个“主人”? 一路走着,龙鳞兽口鼻喷薄红雾,惋惜感慨道,“好端端一个上仙族,却遭遇这般惨烈的命运,诞生于,覆灭在地,真是上苍不公啊?” 在千仓百孔的地势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突然闪烁一阵阵光亮,在这黑暗中,摇曳中亮光,异常的醒目。 前边形似是一座香气袭人的山谷,谷内百花盛开,争奇斗艳,香味异常浓烈,充满了整片地域,不过我感觉那些花儿太过妖艳了,艳丽地有些不正常。 龙鳞兽立即道,“是上的仙花,估计安葬仙人尸体的髟神祠,应该就在那里了!” 毕竟花,有时也代表着祭奠。 一个沙哑而僵硬的声音,从艳丽花物深处,突然响在我们的耳畔。 “年轻人,我等你多时了!” 中年男子略显沧桑的声音继续念道,“还有一个龙鳞兽,曾是上的物种吗?怎么被庭的玉帝贬下界了?” 我发出声音,“域,拜见仙前辈!” 不过周围地域内一时静了下来。久久没有听到那个沙哑的声音回应。 等待了十分钟,还是寂静无音,龙鳞兽才开口,“域,他知道我是上下来的,明,他肯定也是上的仙人,极有可能,是髟一族的古老神邸?” 我道,“那就进去拜访吧!” 这座花谷非常广阔。但此地鬼煞阴气很重,淡淡的黑雾在缭绕,无数的骸骨七零八落,遍地都是,在生长鲜花的土壤中也很容易被发现。 不过所看到的,依旧没有一具仙骨,甚至是一截骨骸的都不见。 向前走出去五里多地,地形渐渐开阔起来,花草不见了,周围光秃秃一片,没有一点任何植被,除了乱葬岗一般的岩石,就是阴间的尸骸,时间太久远了,浮世风华了一切,从旁边走过,轻拂的微风,都能让那些骨骸,一一化为骨粉。 一路走来,在阴间,见识太多这种场景了。 我已经有些麻木了,龙鳞兽更是如此,它露出的谨慎神色,只是忌惮深处的那个神邸。 一片开阔的黑竹林,跃入眼帘,在入口的位置,簇立着一座特别粗大的石碑,鹤立鸡群,上边刻有古老仙纹,显得分外与众不同。 髟神祠,就是一块石碑? 无声无息,幽灵般的影子浮现,一个披头散发的高大男子,突然出现石碑之上。 高大的男子,他身披一件紫黑色长袍,雄健的身躯被遮挡在了里面,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一头紫色的长发,如仙金烈焰一般在跳动。 紫发男子侧着身体,又发出僵硬、沧桑的声音,“那年轻人,你叫域?” 我道,“是!” 紫发男子目光望向远处,不出的表情,开口道,“叫我不死髟吧,你的身上,流离一些奇特的气息,那些气息,甚至不输我的层次,明你的造化不,与一些古老的大人物,都有莫名的交集,年轻人,我需要你的帮助!” 见到不死髟时,龙鳞兽就微微低着硕大的头颅,不敢正视,也不知道他在畏惧什么? 364章 鏖天神錾 髟深处最深处,一块巨大巍峨簇立的墓碑前。 自称一位“不死髟”名号的神邸,站在碑顶,浑身有一缕缕紫色仙焰在流离,他望着远方,犹如怀念故乡的士子,自顾回忆着一些东西,一些上的旧事。 上,浩瀚无边,被人类涉足改造出的地域,不过占了整个世界的百分之十五而已,其他地方皆是茫茫无边的山川大泽。 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神秘的大峡谷,碧波万万顷的仙中海……众多山山水水,从来没有人涉足过。 不过,上虽然广阔无边,但消息传播起来却异常迅速,强大的神明瞬间就可以用神识千里传讯。 髟一族,一位外出磨砺,失踪无数岁月的老祖,千年后突然回归,重伤垂危,却带回了一件罪恶的器,名为鏖神錾,属于一件一品仙器,其原形仿佛一只飞翔的巨型怪鸟,浑身黑色,通体寒彻,有破开虚空的强大威力。 不过鏖神錾,也遭遇了其他神邸的窥视,引来了杀身之祸,对于髟一族来,那是一段黑暗岁月,最后,不得不举族迁移,下到阴间…… 等不死髟完,我才开口道,“前辈,不是上广渺无边吗?即便遁入一些穷山恶水的禁地,也好过到贫瘠的阴间啊?” 一头紫发的不死髟,唏嘘道,“域,上暗流涌动,神邸威压,一旦没落到某一个点,所招来的,就是绝对的灭顶之灾,敌手会杀尽一切,绝不手软!” 听起来,怎么有点旧军阀时代的格局? 龙鳞兽低着头,幽蓝的铜陵眸子,始终转动一些畏惧目光,发出颤音道,“髟神邸,你为何不去庭求救?” 不死髟道,“因为四方的仙路,都被割断了!” 我又道,“髟前辈,整个髟仙族,到达阴间后,就你一个人活下来而已?” 不死髟唏嘘几口大气,神色落寞道,“我乃髟一族的仙主,掌握大秘,而且依靠了古老祖先的魂灵加持,方才不死不灭,侥幸活了下来,不过又如何呢?我的族人,都要由我自己一个个埋葬,为他们立祠堂,竖仙碑……” 我道,“髟前辈,你有那般大神通,上底下皆可驰骋,为何不亲自报仇呢?” 不死髟道,“曾经遭受近千次的毁灭,虽然不死,却也被没落了很多,现在的我,勉强能与那些统一层次老家伙杀伐,但是碰上几个的话,会遭到封印,所以我等在此处,已无限久远的岁月了。” 呃! 我道,“髟前辈,我道行微末,对付青年一代的还可以,要应对那些老古董,那就是有心无力了!” “不会!”不死髟又道,“域,你不是一个凡者,自你踏入这片地方,我就觉察到,你的身上气运萦绕,造化不浅,而且你的身上,有一股我都看不清的隐秘。” 不死髟所指的,应该是我体内的一个“荒村印记”了? 我试探性道,“髟前辈,你对于上古老的一个荒村,知道多少?” 啊啊? 不死髟站在墓碑上,发出惊呼声,随即他目光如炬,迸射出两道紫光,露出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好一会,才发出震撼仙音,“荒村,荒村,原来如此,你居然与那个村子,有莫名的气息交集,不对……我看到了什么啊?域,你不会……不会真的是……出自那个荒村吧?” 连一位堂堂的古老髟仙主都那般震惊万分,看来一个“荒村”名号,来头真的很大? 站在原地,我连忙问道,“髟前辈,上的荒村,到底有什么来历啊?” 不死髟瞪大了紫眸,双眼中,流离一些奇异的画面,“荒村,来头真是太大了!” 我有些无语道,“前辈,到底有什么来历?” 不死髟依旧带着惊讶,道,“上荒村,来历无比神秘,对于上的神邸来,探寻荒村的始末,追本溯源,算是一件头等大事,有传,荒村,伴随着上的起源而诞生,那个村子里,住着最古老的一批诸神,也有人,荒村就是现在庭的前身,更有人,荒村事从外划星空而来,让这片混沌地,得以开辟地……” 不死髟的话,虽然语出惊人,不过在我看来,可信度不是很高。 毕竟我走入一次荒村了,并没有他的那么玄乎啊? 我开口道,“髟前辈,你在上时,有无听闻过,荒村出过什么盖世般的神明人物?” 不死髟道,“是有一位,名为荒域的神邸,他也是与我一般,威名显赫在中生时代,不过比我可怕得多,能轻易斩杀同一代的神明,那时我听闻,荒域曾走西方,好像为了查探一些东西,进入堂净土,或者是佛土,后来就不知所踪了!” 荒域? 这个名字,努力在脑海中回响,对我而言,并没有半分熟悉,应该不是曾经的我吧? 到此,对于“荒村”的信息,不死髟知道得还是太少了,不过也没有办法,毕竟髟仙族,在上上,就好比阳间封建时代的一个图阀门族,对于下事,还是知之甚少。 不多时,不死髟回归正题道,“域,你愿不愿帮我一忙?” 我道,“怎么帮?” 不死髟道,“搅乱阴间,让那些曾经杀我族人的势力,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绝望?” 我道,“前辈,怎么搅乱?” “嘭嘭!” 不死髟身上,紫炎腾腾,在他的手上,多了一件器,半米高,形似一个机械鸟,浑身黑色,通体寒彻,上边流离着一些“时空”的符号。 不死髟道,“域,你的战力,自然不能硬碰硬,就只好让他们狗咬狗。” 我道,“该怎么做?” 不死髟道,“就用这鏖神錾作为鱼饵,只要让一个势力获得,你再放出消息,添油加醋,引来其他势力的争夺,到时自然是血流成河的局面,我在暗中出手,解决一些人物,让他们偿还一些往昔的恶果。” 不死髟,一副不嫌事大的表情。 我疑惑道,“髟前辈,万一那些势力达成一致,岂不是石沉大海,白白损失一件仙器了?” 不死髟道,“不会,鏖神錾,被我布置一些禁忌手段了,凭那些老古董,一时半会,还不至于彻底掌控,第二点,鏖神錾拥有与上神邸沟通的威能,不会有任何一个老古董,舍得与其他势力共享,这点你放心!” 龙鳞兽总算冒出一句,“髟神邸,这样的份量,或许还不够?” 不死髟道,“自然,你们到时散布消息,就鏖神錾内,拥有我髟仙族的所有仙术,任何势力获得,都能统御半个阴间,肯定会让整片阴间沸腾!” 呃? 突然间,我愣在原地,响起了一些时期,当日在冰冻穴耀极光,东土执法者与阎王爷曾过,阴间的老古董,太过安逸了,会有人给他们烧一把火? 那个人,还真的是我? 注意我的神态,不死髟以为我在迟疑,又道,“域,万事有因有果,接下来,我会花一个月,提点你的一些修行,最起码,让你阶九品的道行,能够晋升阶七品!” 对于这点,我自然不会反对。 一路走来,经历不少大战,我的积累足够了,就差产生最后一步的质变,有一个仙主神邸提点一二,肯定能有所获突破吧。 我道,“多谢髟前辈了!” 不死髟皱着紫色眉宇,涌动惊异不定的神色,道,“域,你牵涉的因果太大,我不能传你髟仙术,也不能过多干预,只能随意回答一些道行上的问题而已!” 365章 天上荒术 一个半月后,我和龙鳞兽离开了。 离开前,走前我问过仙虎了。 当时九个一起闯入的青年,经历一个变态的磨砺后,只有四个活着走出去,是百战骁,雁穿云、君梦洁、储洪。 其他稍弱的三个年轻女孩,被形如枯槁的百战骁辣手摧花斩杀了,汲取命源。 这一点倒没有出乎我的意料,百战骁即便被我吞食了八成多命源,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那种骄存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杀死的。 往阴间经济中心地带而回,这段时间,在髟山谷内,我也从阶九品,晋升到了阶七品,这一下,足以傲视阴间的其他青年才俊了! 离开髟神祠的地带,顺着崎岖纵横的阴间山脉而行。 半个时,昏暗的一片山野,我和龙鳞兽被一队人马拦截了,约有二十人,身穿重甲,驾驭着一头头穷凶极恶的古老蛮兽,大地震颤中,四面围堵而来。 在领头一个高大中年男子的腰间,还悬着一块暗黄令牌。 我道,“黄昏流云城的人马!” 龙鳞兽道,“域,你看他们气势汹汹,目标直接锁定你了,看来不是随意在阴间山野游荡,而是在有目的找你。” 我道,“流雅言还不死心,还想要那个西方战神阿瑞斯的神格,” “嘭!” 一张画像铺开,在半空一一展开,是一副人物画像,我的画像,画卷铺开,却也很快燃起火焰,烧为了灰烬,领头中年男子开口了,“域,你终于出现,等候多时了,我黄昏流云城的雅云公主有请,你要与我们走一趟!” 这男子的语气,十分强硬,完全不给人一点余地。 我不屑念道,“你们什么臭屁雅云公主,算哪根葱,让我去就去啊?” “大胆,看来你是自找苦吃!”中年男子手上长刃一横,其余二十个驾驭蛮兽的重甲卫队,漠视无言,甲胄寒铁音铿锵作响,森寒阴气弥漫开来。 “嗷呜……” 二十多头穷凶极恶的蛮兽,每一头将近三米多高,形如大凶旱魃,高昂着头颅,发出山摇地动般的怒啸,周围几百米,尘烟惊起,黑云荡散。 “可笑,一群鬼,也赶在本仙兽面前示威!”龙鳞兽低沉一语,大如铜铃的龙眸迸发幽蓝寒芒,一身火红色的鳞甲,有烈焰腾起,如同一方古老龙图披在躯体上,一声怒吼,划破际,熊熊赤红的龙炎喷吐出,烈焰汹涌,火烧燎原一般,映亮了这一片阴间山野。 “啊啊啊……” 对面那边,人仰马翻的景象,二十多头蛮兽,被龙炎淹没,火光冲中,直接一头头支离破碎了,化为灼烧的熔岩尸骸,惨死在地,也有十几个重甲卫兵,倒落地上,浑身冒着黑烟,死于非命。 “你……域,警告你,这里的情况,我已经用秘法传出去了,不消十分钟,就会有我黄昏城的高手赶来,识相的话,你乖乖受缚,随我们去黄昏城!”领头的中年男子,步伐后撤,脸上透着畏惧,还在那狐假虎威的喊着。 “找死!” 龙鳞兽四蹄重踏大地,原地凹陷一个深坑,“嘭”的一声,活着的六个卫士,无法躲避,仓皇逃亡时,就被一股股莫大的龙威拘禁了,直接被龙鳞兽压塌在地面上,一个个肉裂骨碎,魂魄绽裂。 我走过器,道,“黄昏城,出动了什么层次的高手寻我?”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域,我就不信你敢杀我,我们乃闻名阴间的黄昏卫队,是黄昏城主管辖的精锐,我们一死,印记消失时,城主大人会察觉到……” “死!” 我一抬手,一指咒力贯穿了男子的头颅,让他彻底化为了灰烬。 不多时,我和龙鳞兽继续上路,不急不慢。 以我现在的速度,施展大挪移术,一般的神明都追赶不上,不过我想看一看,我现在的战力,究竟到了什么层次?能与什么用的对手博弈? 二十分钟后,远方有火光冲,踏空响音不绝于耳,流雅言亲自赶来了,与她一起的,还有两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并未其他卫兵。 两个老人,都身披黄袍,双眸有可怕的黄光迸发,一看就是神明层次的阴间高手。 我露出阳光笑容,开口道,“雅言公主,多日不见,别来无恙了?” 哼! 流雅言轻斥一声,道,“域,少嬉皮笑脸的,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当日你夺走了我的神格,融入己身,那本事属于我的造化,却被你夺了……” 我连忙抬手拦断,道,“雅言公主,你那话就不对了,那个神格上,也没有你的签名,怎么是你的,都过去近两个月了,你连残渣都得不到,何必那么执着?” 流雅言秀发轻舞,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道,“域,我的造化,一定要得到!” 我道,“那个神格里,什么西方神通都没有,我们都被战神阿瑞斯欺骗了,毕竟他惨死在东方土地,不希望自己的传承,被东土的人得到,所以那个神格,其实是一个罪恶之源,让我们东方高手互相残杀罢了?” “域,你不要想瞒过海。”流雅言继续道,“乾叔,坤叔,辛苦你们出手了,将域镇压,带回我们黄昏城,到时再让我父亲施展秘术,将那些造化剥夺出来!” “好!” 那个乾老人身体一晃,刹那间化为七丈高的金刚身,生出三头六臂,浑身上下泛着黄光,六臂中各自握着不同地兵器,鬼头锤、伏生剑、缚魂锁…… 另外一个坤老人,整个人如同一柄锋锐的神剑,所过之处,一切无形之物都被剖开,锐芒森寒,一剑之下,似可斩碎一座山岳。 “吼吼……” 龙吟惊起,龙鳞兽当空冲起,头上的弯月独角,晶莹剔透,跳动着龙族红色符号,直接硬碰硬与坤老人对撞了一击,中心地带,空间都凹陷了一块。 “域,受封吧!”乾老人六条臂膀摇晃,崩裂出十几道死亡杀芒。 我踏空而行,毫不将乾老人看在眼里,若无其事的向前逼去。 “砰” 我以一只肉掌,硬接重若千钧的鬼头锤,一掌直接将鬼头锤震开,一股巨大地气息波动浩浩荡荡,汹涌澎湃了出去,将附近观战的流雅言都冲击的不断后退,下方的几座矮山也受到了影响,峰顶不断颤动。 乾老人六臂齐动,臂影疯乱,如风轮一般,围着我狂攻,同时不详的黄光大盛,不断朝着我汹涌冲来,想要将我吞噬。 只是,这一切都难以奈何我。 毕竟算起来,施展“仙相变”后,可以拔高一个品级,我破入了仙官七品,与乾老人属于一个等级,我掌控地之力,看似随手一式,足有毁灭地之威,乾老人身化七丈身躯,运用古老的术法,使出全身法力,此刻也难以奈何我分毫。 而我其他的术法,还未施展。 “三头六臂,开辟地!” 乾老人一声咒语之后,身体再次幻化,由六丈高化成了近二十丈高,如一个俯仰地的巨人一般,手中鬼头锤、缚魂锁等也跟着暴涨。 现在他每一式攻击,都大开大合,有气吞山河之势,荡起的阵阵罡风。 “老头,你就是变为一百丈高大,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带着大自信道。 我的双手轻挥,两道巨大的光掌自乾老人手臂前延伸了出去,而后狠狠的抓住了劈落下来的鬼头锤与伏生剑,掌心间,更有金莲在绽放,大喝了一声:“撒手!” 二十丈高的乾老人,果真痛苦的甩开了这两样兵器,他的两条手臂不断颤动,方才几朵绽放的金莲,涌进了他的两条手臂,逼迫的他不得不放手。 “好凶猛!”乾老人近乎一声,不断后撤,想要调整。 我速度更快,一下欺压近身,甩动手上的鬼头锤,“铿铿”的寒铁音,在空中剧烈交击,声传数十里,气息波动更是巨大无匹,十几个照面后,完全被压制的乾老人,被我用巨大的鬼头锤狠狠的砸在背上,直接从空中坠落了下去,撞碎了半座山峰。 “彻底飞灰湮灭吧!” “上荒术,荒字镇神!” 居高临下,一个古老的“荒”字印记,散着灰蒙蒙的色泽,犹如混沌气息在萦绕,周围百米内的阴力,都被抽离,聚集在“荒”字印记上,一字压的景象,声势浩大冲下昏暗的大地。 “轰!” 山峰彻底消失,烟尘滚滚中,底下凹陷了一个十几丈的深坑,乾老人被轰碎在底下,浑身流淌出一缕缕的黄水,“可恶,一个的后辈鬼,进入敢瞧不起我!” 乾老人站起身,浑身气势大盛,双眸喷火,近二十丈的体型又高大了一些,三颗头颅,缠绕在脖颈上,不断晃动,突显一种狰狞诡异。 我摇摇头道,“老家伙,别挣扎了,气机枯萎吧!” 啊啊啊…… 我的话音刚落,乾老人如同一株被腐蚀的花物,三头六臂的术法隔断,恢复原形,身上的生机不断外泄,肌体干瘪,一道道黄光烈焰快速退去,就连代表不详的无数符号,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不多时,乾老人跪倒在深坑下,宽大的黄袍犹如披在一个骨架上。 流雅言惊骇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道,“一个荒字,可以剥夺生机!” “轰!” 我凭空消失原地,人未到,十股定身咒力已经迸射出,与龙鳞兽一起围杀坤老人,不到半分钟,坤老人被龙鳞兽一冲而过,弯月龙角直接将他裂杀了。 尸骸遍地,流血漂橹的画面。 达到神明的层次,一般手段,他们是死不了的,只是会无限虚弱,我没有下死手,毕竟现在,还不是时机,我的任务,是无限制造阴间大乱,引出那些活得太安逸的老古董。 我又露出阳光笑容,道,“雅言公主,现在,你不会还想剥夺我的造化吧?” 对峙而站,我能感应到流雅言的身上,有一道更可怕的神明印记,强行出手碾杀的话,即便最后能成功,估计也要付出不的代价。 流雅言很不甘心道,“域,还没有获得西方战神阿瑞斯遗留的造化,不然的话,短短两个月,你怎么可能平步青云,超脱同一代人?” 我道,“那是我自己的手段,与西方鸟人无关!” 流雅言并不相信,愤恨一声轻喝,她手一拂,催发两道璀璨四溢的流光,卷走了乾老人与坤老人,朝着远处离开了。 366章 以一杀百 阴间大世界,鬼门关之外。 我和龙鳞兽,一人一兽才到达外围,站在一望无边的平坦荒原上,昏暗的地,一下被光焰照亮,几百道影子,每一个犹如一盏夜里的明灯,焕发妖艳刺眼的光辉,聚拢而来。 放眼望去,都是阴间青年一代的才俊。 站最前的几十个,当时和楚阴阳参加青年宴席时,都有见过面,我认识的,有孙若兰、平原駿、廉廹、东门越…… 这些青年才俊,一个个带着浓烈战意,也有杀意汹汹的,横跨周围几百里之地,一团团烈焰,映亮了半边,黑暗中,异常显眼,好像一群虎狼之师,要将我吞没一般。 我不知所措道,“龙鳞兽,这是什么情况?我们招谁惹谁了?” 龙鳞兽道,“域,难道你流雅言将了一手?” 啊? 我立即道,“看来是了,流雅言肯定将我获得神格的消息,添油加醋传扬出去了,这一下,我真好比扛着一块猪肉,去问回族民众,猪肉好不好吃了?” 龙鳞兽道,“域,那是你的造化,别人也无权干预吧?” 我摇头道,“主要是我来历太清白了,无权无势,身后没有一个大门阀势力的靠山,在那些青年看来,我不过一个阴间散修,游荡无根浮萍,看来流雅言看准了这一点,要让我付出一些血的代价了?” 龙鳞兽道,“大不了,绕路进去了!” “咚咚咚!” 一团团光焰,从半空坠落,对面一个个俊男美女的青年男女,每一个浑身萦绕炽热光焰,目光如炬,双眸迸射精光,朝我凝视过来。 这不是灯光舞台。 被这些青年瞩目,也让我有一些不自然,手脚都不知道放哪了? 十秒钟后,场面安静下来了,我道,“诸位,有何指教?” 四鬼窟的一个青年,笼罩在黑烟中,唯独露出一对厉鬼眸子,发出低沉声音,“域,现在阴间大世界,关于你的事情,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你不用掩饰了吧?” 我道,“什么事情?” 四鬼窟的青年又道,“冰冻穴耀极光的一片邪异沙漠,你获得了一个西方战神阿瑞斯的神格,得到无上造化,这件事你不会否认吧?” 我直截了当道,“这关你屁事?有本事的话,你也去找一个造化啊?” 其他青年没有出声,一道道目光,不断在我身上扫视。 四鬼窟的青年,带着愤怒道,“域,你能获得那个神格,造化却不是你创造出来的,事情都传开了,两个月前,你与黄昏城的雅言公主,一起往西北而行,关键时刻,你下阴暗手段,重伤雅言公主,无耻夺下了神格……” 靠! 那流雅言看着钟地灵气,居然跟我耍那种“抹黑”的手段? 看到我不话,又有人起哄,“域,你现在无话可了吧?一起外出磨砺,寻找造化,却为了一些契机,使用无耻卑鄙的手段,暗中伤人,要不是雅言公主有保命的手段,早就被你暗中杀害了,你居然还有胆量回来?” 我道,“流雅言呢?让她出来,我要当面对质!” 当日与西方骷髅王大战时,接近尾声,流雅言在我背后,无差别发出杀招,我都差点重伤,没想到我一个受害者,现在反而还被冤枉了? 的,我比窦娥还冤! 哼哼…… 四鬼窟的青年发出冷冷声音,道,“域,你太聪明了吧?” 我道,“什么聪明?” 四鬼窟青年又道,“你明知道雅言公主,一只重伤昏迷,已有大半个月了,都未能苏醒,这个时候,你让他出来对峙,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听完后,龙鳞兽冒出一句,“域,那妮子城府很深啊?把两种前后的局都设好了,等你来钻呢?” 我道,“早知道,半前,就该将她镇压了!” “域,你真够无耻的!” “同行探险,为夺造化,暗害同伴,地不容。” “阴间,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败类,要不是雅言公主昏迷时,了一些胡话,差点就让你这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逃脱制裁了!” “雅言公主,为人亲善,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而且每年花费不少钱财,忙前忙后,主持青年宴会,功德无量,却被你这人一招杀害,险些丧命,你真是禽兽不如啊?” “杀,把他大卸八块了!” “斩了他,不然怎么在我们青年一代中,做出表率!” …… 议论纷纷,十分的嘈杂,声浪一层层波荡着,一个个青年男女,言语不善,眸带杀芒,变得无比的激进,已有几个欺压上前几步,准备动手了。 “吼吼!” 一声高亢龙吟,划破际,场面才安静下来了。 我道,“你们不要被流雅言欺骗了,半前,她还与黄昏城的乾老人、坤老人半路截杀我,她哪里昏迷不醒,比你们蹦得高……” 不过解释,似乎没有什么用。 话没完,有人反驳了,“域,你别狡辩了,乾坤两位老人,乃是神明层次,据是仙官七品的大能了,如果他们出手,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四鬼窟的青年也附和道,“域,你违反了阴间的禁忌铁则,却一直狡辩,警告你,你现在跪下认罪,忏悔自己的过错,还能留个全尸,否则的话,当场将你大卸八块!” “轰!” 一声爆裂的重音响起,四鬼窟的青年,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直接被我一掌碾杀,魂飞魄散了。 其他人立即噤若寒蝉。 我怒道,“有谁有意见的,那就杀吧!” 一方豳火戟,持在手上,一块残缺的执法令牌,垂落头顶,命运异象也随时铺开。 事已至此,大不了豁出去了,杀一个也是杀,如果屠杀这几百个青年才俊,肯定无限震动这个阴间,引起滔骇浪。 龙鳞兽冒出一句,“简单明了,的确容易解决问题!” “域,你太嚣张了!” “杀!” “斩域!” “将他五马分尸!” 一时间,声浪滔,几百个青年才俊,一起动手了,密密麻麻的,将上地下都挤满了,更绚丽无边的是,一个个还都施展了各自的异象。 十几个青年,拖着一片片阴火,每一个身上鼓荡古老的符号,念咒、掐诀、施法、荡器……一字排开杀来。 “噗!” 我凭空消失,一下出现在三十米外,手上火戟一横,一颗头颅滚落地面。 “咔咔!” 等其他杀芒轰击来时,我再一次鬼魅消失了,站在两个青年身后,残忍肉碎骨裂的声音中,直接腰斩了两个青年。 “轰!” 左掌一压,破开对手一切防御,对面的一个红发青年,空中一个凝滞,想要逃都来不及了,胸前直接爆炸,整个人四分五裂,化为一滩血雾,化为了一具尸骸。 “杀!” 一下死亡了几个,其他人更是红眼了,对我的恨意,越发浓烈。 啊啊啊…… 一扇古老巍峨的“迦楼门”,倒空冲起,如同一座巍峨山峰在碾压虚空,所过之处,惨叫声不断,我现在乃仙官七品的道行,举手间,无人可挡。 残缺的执法令牌、金莲异象主防御,豳火戟主杀戮。 “轰轰!” 我一冲而过,百米的路途上,所有触及到的青年,都直接惨死,尸骸散落大地,血水燃亮了空。 几分钟后,一道染血的长毛,从背后贯穿了我的左肩,是一个九兽山的壮汉,“域,你这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居然杀害了那么多的逆世骄,受死吧!” “滚!” 隔着几十米,豳火戟竖劈一道戟芒,隔空将他竖劈成两半了,画面残忍。 不少人看得倒吸冷气。 “这简直是一个恶魔啊?” “必须要杀了他,否则后患无穷!”其他的青年,并未有畏惧之心,潮水一般波荡过来,几分钟后,即便我极尽战力,还是突围不出去,更危急的是,一重重海浪杀芒,不断在四方扫灭而来。 要不是有执法神丝护佑,以及一朵朵绽放的金莲护体,恐怕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关键时刻,想要感应那道“荒村印记”,确是一直不成功。 另外一边,龙鳞兽且战且退,一直游离在战场之外,拖延了三十多个青年。 “九重仙法,第一重,迦楼摩破!” 巨大的威压,将我脊背都差点压弯了,迦楼门还未斗转出,就消散无形! “第二重,光辉落耀!” 这第二重,乃是由外而内的仙法,冥冥中,阴间的穹,无端闪耀了一轮太阳,沉沉浮浮间,往这片大地坠落,恐怖的威压席卷着大地。 “挡住!” “他在困兽犹斗了!”有人惊呼,同时间,上百道不凡的器,化为一团团流光冲起,有一些流光,甚至凝聚成了火龙、真凤、麒麟等形态! 光辉才刚刚闪耀,就被洞穿崩碎了,无法坠落。 毕竟每一个青年,都有阶一品的道行,穷尽战力,也达到半步神明的层次,一起出手,自然势大力沉,惊骇俗。 “域,别挣扎了,那你还有多少命源抗衡?放弃吧!”有人发出森冷声音。 “第三重,黑暗比旯!” 这一次,是由内而外,犹如一个黑洞在我体内衍生,方圆千米内,笼罩在无光的黑暗中,什么光芒都被遮掩了,仿佛被黑暗无情吞食。 啊啊啊! 一时间,惊叫声不断,考虑在最里边的几十个青年,不但后撤,他们的身上,都被一种无法熄灭的黑炎沾染,有几个双臂瞬间寸裂。 场面顿时大乱,碾杀几个青年,势如破竹,我总算趁机冲了出去。 接下来,又是一场残忍的大战。 一个时后,我一身染血,居高而望,发出雷霆重音,“还有谁想死吗?” 有人脸色带着惊恐,心有余悸,声音发颤道,“这简直就是盖世魔王啊?一个多时,上百个大好前途,准备威名远播的青年骄,命不复存,就这样血染大地了!” 367章 打落小仙 屹立空中,方圆几千里,千疮百孔的地面上,尸骸遍地,飘飞的阴血,与泥土混合,让大地血染上了另一种死亡色泽。 一百三十多个青年死亡了。 我金蟾袋里有不少的鬼丹,可以不断补充命源,倒也不用担心,而且一路碾杀,我还没施展真正的战力,现在这种情况,肯定会有阴间的神明出世了。 那些神明,才是我真正的对手。 “域,少在那吓唬人了,你血杀百人,早已犯下滔罪恶,罄竹难书,你的命,一定会葬在这里!”一个杀红眼的青年,手持巨刃,指向半空对我怒骂。 “死!” 我一抬左手,一个焕发九彩光芒的巨大掌印,山呼海啸中,一下震碎在那片地域,那个青年立即化为了灰烬,波动出去的“势”,将七八个男女掀翻了出去,摔倒出几十米,一个个面色惨淡,口吐阴血,受了不的伤。 “青年一代,我敖行风方是称尊!”远处的山野,一个瘦高的青年,脚踏道莲台,双手近一五米长的双剑,快如闪电一般冲了下来。 青年一代真正称尊的,终于露面了! 其他青年见势,潮水一般朝八方退走,很识趣的让出了这片空间。 我皱眉一语,道,“敖行风?” 旁边传来龙鳞兽的提醒,“域,这家伙已经踏出哪一步了,你要当心!” 哗啦啦…… 听到此语,其他青年一阵惊呼,毕竟一入仙官,彻底超脱了人、鬼、尸、妖等层次,可以,未来能够与日月争光,与地同寿了! “域,你之所以能掌控神明战力,不过是某一种造化仙术了,属于硬生生拔高的范畴,并非你真正的水准,在我真真正正的道行面前,不堪一击!”敖行风的确很狂。 “敖行风,你踏出最后一步,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吧?根基还未稳,就着急出世,为了一个《名》,你太急功近利了,怎能不败!”我反驳道。 “徒有虚名,不足为惧!”敖行风踏在一方道莲台上,身上的烈焰,从一丈高,直接升腾道十几丈,烈焰冲,更奇异的是,每一缕火焰中,跳动的符号,明显是更高一层次的仙符,密密麻麻的仙符号,汹汹跳动,一圈又一圈的威压,不断外散,将他笼罩,形如上降临的神明。 给他一定的时间,未来一定前途无量! 毕竟他的资摆在那里! “敖行风,你也要为流雅言出头?”我发出质问,我浑身的“势”,也在极尽暴涨。 “为这里死去的生命报仇!”敖行风杀机毕露,剑芒如虹,人剑合一,势若长虹,绚烂的剑芒,成了地间的唯一,只余那一道神光照耀大地。 至此,再也没有人怀疑敖行风的修为,展现出了超凡脱俗的力量,这惊世一剑已经不属于尘世,而是“仙”的范畴了,仙力一击,空间都能割裂。 无数人在惊呼: “这……就是青年神明的真正实力吗?” “仙官九品,巅峰的绝世强者啊!” “没有想到,到头来,还是敖行风最先踏出了这一步,百战骁他们,都已落后了啊?” “以后再想追上,难如登了!” “一片新的仙殿堂,已经开启,时代真的变了吗?难道后来的其他骄,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晋升了!” …… 惊世一剑,让那些青年男女看呆了,看痴了,无人不向往那种境界。 如重裂泰山般的敖行风终于冲到了我的近前,璀璨夺目的神剑直指我胸口,势若神罚一般冲刺而来。 我不动如松,就在剑芒距离我的胸口已经不足半米时,在场外无数观战者的惊呼声中,我终于动了,双脚依然踏在虚空,如同扎根在空中一般,身体挺拔,仅仅抬起了右臂,右掌前方绽放出一片灰蒙蒙的光芒,冲击而来的凌厉剑气在第一时间溃散了,而那无匹的神剑,则在我掌前三寸处被定住了,再难前进分毫。 敖行风俊朗如星的脸庞上,满是不相信的神色,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能格挡下我的仙力一击?” 紧接着,敖行风全力催动神剑,向着三寸前的手掌刺击,只是一股无形的力量,生生禁锢了他手中的长剑,极尽仙力,他再难推进分毫。 “敖行风,早就过了,你的仙基不稳,仙力还未能完全掌控,你着急出世,是一个太大的错误了!”我奚落一语,让敖行风脸色更加难看了。 “铿锵” 我在剑锋上轻轻弹了一指,一声金属颤音响彻全场,敖行风身形一震,内心显然无比震惊,一股绝对的仙力向他涌动而去,敖行风被扫灭出去,后翻十几个跟斗,硬生生被冲飞到远处的半空中。 敖行风,与我本就不在一个层次! 这一点,他现在心知肚明了! “哗……” 场外的青年才俊沸腾了,毕竟一个照面,我就将敖行风扫灭了出去。 “傲风九剑,斩裂风云!” 敖行风的双眸射出两道神光,整个人在快速掐诀,一身密密麻麻的仙符号,越发跳动剧烈了,闪烁着炫目的光芒,最后一剑呈酒影,飞旋着,向着我旋斩而去,在空中划出九道优美的弧线,而他手持另外一柄剑,后发先至而到。 “上荒术,荒字镇神!” 我狠狠的拍了一掌,原本波动的空间,更加剧烈动荡了起来,雄浑无匹的寂灭荒力,真个如滚滚长江、似滔滔大河般逆空而上,撕扯的整片空间直欲碎裂开来。 这一次,不再有一个“荒”字显现,因为敖行风,不是黄昏城的乾老人、坤老人,只是一个刚晋升仙官九品不久的“神明”,还不值得我施展。 九道飞旋的剑影,虽然能割裂空间,但在一瞬间就被我击出的荒力生生震散了开来,紧接着无匹的荒力如滔海浪般将它们吞没了。 荒力,比仙力更胜一筹! 一声脆音响起,当中的一柄神剑碎裂了,敖行风一退一进,脸色很难看,不过似乎是众目睽睽之下,他拉不下脸面离开,还想最后一搏? 我一声冷哼,双手交叉在胸前,周身上下爆发出一团灰蒙蒙的混沌雾气,雾气噼里啪啦作响,真如古老地狱魔火在熊熊燃烧一般,同时,一股排山倒海般的荒力向着空中汹涌澎湃而去,生生将自高空冲击而来的敖行风震的翻飞了出去。 “噗……” 一口阴血自敖行风的口中喷出,那可是仙血,显得格外刺目。 “轰!” 我再次一掌狠狠的拍了出去,融合了荒力,雄霸的掌力如一头黑色的怒龙一般,狂猛的冲击了出去,隔空一击,还在横飞出去的敖行风,再次遭重,整个人被拍下了大地,能听闻骨骼寸裂的声音。 场域里,所有人彻底安静了下来。 烟尘散去,敖行风站起身,身体摇曳趔趄,身上没有一寸完整的地方了,尤其是他的双肩、胸膛,血肉掀翻,露出了当中的森森白骨。 “可恶啊……”仙力在涌动,敖行风的伤势,很快一一消退,站在下边,无比愤恨道,“域,早有一日,我会将你镇压,偿还今日的仇怨的!” “谁让你走了!”我神色庄严肃穆站在空中,如同一位上将一般,发出不容抗拒的重音。 敖行风咬着牙道,“域,你别逼人太甚,这里的战场,那些老古董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我有恃无恐道,“敖行风,接下一招,你才能苟延残喘活下去,否则的话,就算是老古董,也阻挡不了你的灭亡!” 完话,我一掌压下去,同样萦绕灰蒙蒙的荒力,如同最原始的混沌雾气,可绞杀仙魂神体。 “轰” 大地崩裂,一个方圆四十丈的黝黑地窟,在冰冷的地面惊现,形状是一个大手印。 青年才俊一个个都无比震惊,有人倒吸冷气道,“这一击,似乎比仙力还要可怕,敖行风,不会被拍成灰尘了吧?” 咳咳……十几秒后,敖行风还是爬出了地窟,一言不发,灰溜溜的离开了,生怕我再给他来这么一击。 我摇摇头道,“这家伙,命还真够硬的,那样都不死?” 龙鳞兽走到近前,望着远处,道,“域,可以离开了,事情再闹大的话,那些老家伙可能成群结队出来找你了?” “不是你们闹大,是事情本来就很大!”一声苍老的声音,沉沉浮浮,百里开外传来。 “事情这么大,还真不好处理啊?”另外一个苍老声音波动响起。 “青年一代,一次死伤这么多,那些幕后的商会门阀势力,不会善罢甘休了,这下确实难办了!”第三个声音,同样沙哑、低沉、苍老,蕴含着一种沧桑。 “将他杀了,也是难恕罪恶!”第四个声音,是一个中年男子,杀意很胜。 声音划破际而来,却不见影子,我双目有九彩光芒流离,也只是捕捉到一些影子,四道影子,仿佛融入虚空一般,时真时虚,变得极为不真实? 绝对的阴间高手出现了。 “从哪来,回哪去,你们还不离开,还想命丧当场吗?”中年男子霸气凌绝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仿佛一道上的圣旨,三百多个青年男女,对我投来恶狠目光,一一转身离开了。 我站立虚空,不屑道,“你们四个老家伙,装神弄鬼,不就是借助四张符箓遮蔽而已,还真以为自己能与时空融合!” 368章 石头打神 我站立虚空,不屑道,“你们四个老东西,装神弄鬼,不就是借助四张符箓遮蔽而已!” 后来的四个阴间神明,虽然看不到影子,却能感应到他们的气息波动,大概在仙官七品左右,与施展“仙相变”的我,是同一个层次。 阴间的神,阴力为主,也称之为“仙阴力”,比这正的“仙力”,还是差一点的,毕竟这里,不是外边的大地,无法与茫茫的星辰北斗感应,流离的大道符号也残缺一些,会在冥冥中会受到一些束缚,战力终究会差上一些。 我的身上,可以斗转“荒力”,荒村印记的本源,已经超出“仙力”一些等级了,所以无惧。 “一个青年散修,从鬼市城而来,在这里,犹如无根的浮萍,却能获得那种《仙》的造化,还真是出乎人的意料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蕴含沧桑,空间萦绕的鬼煞,犹如波浪一般起伏涟漪,从八方汇集而来,回音不断。 “在外野修,不仰仗其他因素,虽困苦,不过有时候,也是可以得到上垂怜的,看来这个域,就是那种人了,你们观察,他身上气运不!”另一个低沉嗓音响起。 “咚咚!” 阴森森的仙符号交织,如同四轮太阳闪耀,照亮了周围一片地域。 我道,“你们是何人?” 哼……中年男子勾鼻鹰脸,整个脸庞,如同刀削一般,棱角分明,语气依旧霸道无比道,“鬼,我们的名号,其实你配知道的!” 呸! 站在空中,我吐了一口唾液,毫不留情奚落道,“人模狗样的东西,就会装模作样,之前我斩杀那些青年时,不见你们冒头,现在落幕了,趁我命运损耗得七七八八,才敢冒出来,你们四个,在我看来,也就阴暗鼠物一般……” 面如刀削,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类似明朝时代的打扮,束着长发,鼻孔喷吐铜光,整个人的皮肤,如同流离一层古老铜色光泽,类似一个佛教金刚站在那,“敢这么与我平原郂言语的,都已经成为亡魂了!” 我不屑道,“你也不过尔尔!” 我在激怒这个平原郂,听名字,他应该是神棺门的,大量了一下,发现他与平原駿长相有几分相似,看来是平原駿的父辈人物了。 之前杀伐,孙若兰、平原駿、廉廹等神棺门的青年,我都没有斩杀,当然,也是那些家伙聪明,没有与我正面冲突,躲避了厄难。 嘿嘿…… 一个光头老人,穿着黑色道袍,老脸浮起笑容,“平原郂,你在这片大地的名声,似乎吓唬不了这个鬼啊?” 平原郂双眸透着冷冽,杀意更浓了,“一个鬼,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我道,“足以斩你,有本事的话,我们就单对单!” 逐个击破,才是我现在最佳的计策,毕竟这四个,都是仙官七品的狠角色,活了起码几百年岁月的老家伙了,战斗、经验无比丰富,很不好对付。 “嘭嘭!” 一个近两米高,恕长方形的神龛,游离妖异红芒,闪电一般突然在我后边出现,阴风阵阵,冰冷的气息涌来,来不及躲避,就被封入了当中。 神龛,旧时汉族民间放置道教神仙的塑像和祖宗灵牌的阁,多为横长方形,龛均木造,雕刻吉祥如意图案和帝王将相、英雄人物、神仙故事图像,金碧辉煌。 没想到,居然能作为一件“器”? 光头老人依旧“慈祥”笑着开口了,“平原郂,出其不意,你还是下手很快嘛?” 另一个青衣老头,平静无波,仿佛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的表情,道,“这样一来,就能彻底封住他了,带回去,让那些商会势力自己处置吧!” “轰!” 一声轰响,两米多高的神龛,如同花蕾一般快速放大,最后浮现一条条裂痕,神龛碎片朝着四面八方飞射出去,我从当中生生轰开了神明布下的禁制,冲了出来。 神龛碎片游离,聚集在平原駿身前,很快重组,平原駿冷笑道,“没有想到,强行拔高一个品级的道行,还是有些战力的,不过今,你的命还是保不下的!” “且!”我发出蔑视的嗤笑,道:“老东西少要吹大气,要打就打,少要唧唧歪歪,罗罗嗦嗦,本人又不是吓大的,有什么三脚猫功夫就使出来吧!” 一个身披绿色重甲的老头,如同一截朽木站在那,不知本体是什么“木族”,没有一点生命波动与情绪波动,“平原郂,别留力了,当杀就杀,带他的尸骸回去,也是一种交代!” “神龛,祖焰!” 平原郂冷冷一语,他左手一震生前的红色神龛,龛口一开一合,犹如一头蛮兽在裂开大口,十几丈长的神茫破空而下,冷森幽碧,令人胆寒。 一种极阴的鬼火。 面对一品级的劲敌,我不敢有丝毫大意,豳火戟出现在手掌中,他一戟向前方劈去,璀璨刺眼的火焰伴随着炽热的戟芒汹涌澎湃而出,虚空剧颤,和那冷森的鬼火冲撞在了一起,爆发出一片夺目的光芒。 平原郂身前的神龛,形态一变,化为了一柄及其古怪的神龛剑。 “杀!” “杀!” 紧接着,我们一重而过,豳火戟对神龛剑,神明的速度,在原地留下两道残影,我们两人如同两道闪电一般,在空中刷刷刷不断闪现,眨眼间已经变换了数十个位置。 几分钟后,凭借绝对的速度,我看准了一个时机。 突兀的出现在平原郂的身前,豳火戟狠狠的劈了下去,火戟前方的身躯在刹那碎裂,不过我不喜反惊,我知道那并不是对方的真身,不过是一道残影而已,我急忙反转豳火戟,向后劈去,炽热的赤红戟芒浩荡而去,无情摩梭着空间,在空中发出阵阵啸音。 “当” 豳火戟狠狠的撞击在了平原郂的神龛剑之上,散发着冷森光芒的神龛剑倒飞了出去,回到了远空中的平原駿身旁,这家伙战斗惊艳太丰富了。 差一点,我就被阴了一招! 达到这种层次,被割裂一次,起码会虚弱两成,在对战肯定无限落于下风。 “杀” 我再次向前冲去,豳火戟绽放出千万道光芒,杀气凛然,一扇“迦楼门”的古老门户,在戟尖凝聚而出,一重门是一重,威压虚空,碾碎而去。 “一门仙法,不过你太幼稚了!”平原郂没有丝毫凌乱,他左手一抬,一方黄金浇筑的古盾飞出,盾影变大,如同一座黄金神山横在身前。 “轰隆隆!” 迦楼门破碎,不过我一闪而过,欺压杀了上去。 以平原郂为敌手,我在磨砺自己的道,近身杀伐,方才是最原始、最有效的手段。 平原郂长袖飘飘,神龛剑在他的控制之下,宛若蛟龙,在空中大开大合,不断和我手上的豳火戟碰撞。他毕竟早已仙官七品的层次多年,不过他也忌讳我手中的豳火戟,融合了荒力的火戟,仿佛无坚不摧,即便平原郂将那柄纵横飞舞的神龛剑加持了他极尽的神明力,依然难以真正压制古老的火戟。 我们两人在高空之上不断变换方位,十几丈长的剑力与戟芒纵横激荡,贯穿于整片空间,到处都是可怕阴力波动。 原本流血漂橹的大地,也遭到碾碎,无数的尸骸,不断浮起半空,而后寸寸爆碎。 “平原郂,是你道行倒退了,还是这鬼真那么凶悍?”如一尊雕像的绿袍老人,面无表情着,不过看他眸子波动的异样神芒,显然准备亲自动手了。 杀伐战场中,一道土黄色的光影,自我身前迸发出,如闪电一般破空而至,眨眼间就冲到了平原郂近前。 “一块破石头,也想泛起浪花吗?”平原郂左手一抬,依旧有一个沉沉浮浮的金色盾影,浮现掌心,这家伙内心还是十分谨慎的。 “噗!” 看似古朴的石头,势大力沉,平原郂的左手瞬间被砸裂了,左臂剧颤,不过他怒喝一声,还是将土黄色的石头真翻了出去,石头一去一回,这一次,直冲平原郂的面门。 “不好……”其他三个老头,惊呼一声,显然看出了些什么? “铿!” 神龛剑极尽凹陷,一条条土黄闪电,交错在周围二十米内,平原郂如遭雷击,整个人往后摔退出去,神龛剑没有寸碎,却脱离平原郂的手心,被镇翻了出去。 “轰!” 土黄石头结结实实砸在平原郂的面门上,如同一把神锤崩碎大地的景象,平原郂的脑袋,无限凹扁了下去,扭曲的脑袋被挪到了后背上,及其怪异的画面。 “噗噗!” 我一下斩在平原郂的身后,豳火戟竖劈而下,暗黑仙血飞溅,平原郂被我竖劈成两半了,火戟一横,一分为四,一个呼吸间,平原郂足足被我斩裂成上百个碎块。 “啊……” 冲上来的光头老人,双臂凹陷了下去,连忙后撤。 “可恶啊!” 青衣老人的脊背凹陷一个大坑,整个人如炮弹坠落大地,显得狼狈不堪。 “居然是打神石!” 绿袍老人胸膛几乎被击穿,差点前后透亮,也被打神石镇飞了出去。 在外观战的龙鳞兽,神色怔住了,在那念念叨叨,也不知道些什么。 打神石,一直在我金蟾袋中,上一次沉睡后,怎么呼唤都不醒,好在的是,上次在邪异沙漠,我融合了西方战神阿瑞斯的神格时,当中一部分的神性,被它吞食,更近了一步。 现在他,才是真正的打神石。 打神石化为一道土色闪电,飞回我的身前,上下晃了晃,发出波动,“子,这一次我又帮了你一个大忙,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该怎么感谢呢?” 这老家伙,为老不尊的语气,整就想着谋求利益。 我无语道,“等我彻底炼化了这平原郂再!” “吼吼!” “域,你太真了!” “我乃古老阴间的神明,阴仙体崩碎了又如何,我的仙魂不灭,照样可以杀你!” 无数破碎的尸块,涌动黑红鬼火,当中传出了平原郂气急败坏的戾啸,我正想斗转定身咒力,将方圆五十米的空间拘禁封印,一股阴风铺面而来了。 我左掌打出,却击了一个空。 那是一道虚无缥缈的仙魂,无形之物,我想起来已经迟了,平原郂的魂魄,一下冲入了我的体内,与当时的西方战神阿瑞斯一样,在争夺我身体的掌控权。 370章 黄水淹仙 “打神石,拦住三个仙老鬼,不然域真的会死!”三丈多高的龙鳞兽,浑身火红色的鳞片燃起龙炎,一种古老的龙图,在它巨大的龙区上浮现。 “龙图?好家伙,你居然曾经是上的仙兽,那就成为我的坐骑吧!”光头老人显得很兴奋,犹如见到了一座金山银山般,火帽金星。 龙鳞兽七窍喷龙炎,硕大的头颅,显得有些狰狞可怕,道,“光头老鬼,你别做梦了,我在上时,将都驾驭不了我,就你,只适合被我踩在龙蹄下!” 打神石飘在空中,似一块普通的鹅卵石,晃了晃,像在对别人竖起一道《中指》,发出念识波动,“在我打神石面前,你们三只老鬼,还不退避三舍,等着被我砸成猪头吗?” 青衣老人,总算露出怒容,火冒三丈道,“一块破石头罢了,等我来崩碎你!” 外边,雷霆不断,火焰飞舞。 种种铿铿寒铁音,不断回荡在这片阴间山野上。 不过我的注意力,都在体内,体内的五脏六腑、甚至是百穴千脉,被平原郂强行开辟出了一个空间,外人看来,我身上影子重重,无比疯乱的气息,透过无数毛孔飞离出。 而且一种种崩地裂的重音,山呼海啸一般,也在我体内不断鼓荡着。 不过五秒钟,一道道裂痕,在我双肩、脊背浮现。 阴血不断渗出。 外边,龙鳞兽与打神石拼命了,不断盘旋在我身旁,阻挡三个几百年的老鬼。 突然间,一种灰蒙蒙的混沌气息,又似荒寂一切生灵的毁灭雾气,自我丹田游离出。 第一时间,平原郂极尽全部的魂力,要占据腹部位置,并发出得意声音,“域,原来这个印记,才是你造化的源泉,怪不得,你斗转的法力,凌驾于仙力之上,原来有此不凡印记,这不会是祭炼那个西方阿瑞斯的神格,凝练出的吧?” 我发出怒吼,“平原郂,离那道印记远一点。”紧接着,我们两道魂影,开始争夺丹田腹部,平原郂野心不,直接分离一部分魂力,深入了“荒村印记”中,奇异的是,他没有遭遇一点反噬? 我也开始急了,生怕荒村印记会被平原郂掌控,那就不得了了。 “嘭、嘭!” 我不断派出一掌掌残影,劈山断水的掌力,一次次击撞在平原郂的仙魂身上,将他那超凡脱俗的仙魂生生洞穿了十几个窟窿,令他不断躲避,面露痛楚,眼看是支撑不住了。 面对敌人,我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在这种情况下存在妇人之仁,那便等于在为自己掘坟墓。 “域,一切都迟了,你最本源的造化,将由我掌控,虽然我损失一具阴仙体,不会花费一些时间,很快可以重新塑造的。”平原郂话时,凭空消失在我身体内,已经没入了“荒村印记”中。 靠! 我咒骂一声,也分离出九成的魂力,一闪而没,同样闯入了“荒村印记”内! 一进入,站在死寂一片村子的入口处,发现平原郂已经往里边走去了。 看到我进入,平原郂露出了惊恐神色,“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的石头落下,看来以平原郂的道行,是无法掌控这方诡异的地的。 我道,“平原郂,你不是想融合这道印记吗?那就融合吧?” 唯一让我郁闷的是,荒村印记在我体内,虽然可以流离一些荒力,为我所用,不过琢磨不少岁月了,我也寻找不出,究竟怎样掌控这个古老的“荒村”? 平原郂目瞪口呆,脸上是心有余悸的表情,“太可怕了,站在这里,犹如被一个封锁了一样,无尽的绝望,萦绕在脑海,形影不离,幽魂不散,究竟是谁,创造了这么一个可怕的地啊?” 我道,“平原郂,你是地狱无门你偏偏要闯进来,那就等死吧!” 话时,从村头的位置,我一步踏入,走入了稍微扭曲的古老村道中。 顿时间,地再生诡异的异象。 地间莫名其妙的刮起了阴风,本就昏暗的荒村,此刻不出的森冷! “呜呜……” 像是鬼啸一般,阴风中发出刺耳的啸声,尤其是在这片不知名的村子,显得更加的森然与恐怖,随后,地间竟然刮起了黄风,气息依然森冷无比,而地间却是一片死黄色。 每一次我走入,就仿佛无形中触及了什么禁忌一般,代表大凶的黄风,都会密布空。 平原郂站在前边,一动不动,显然被这种景象吓傻了。 “轰隆隆” 就在这个时候,黄云笼罩空,劈下一道道黑色的闪电,让这里更加的邪异与阴森了。 最后,大雨滂沱而下,依旧是一场黄雨! 对于此,我已经显得有些麻木了,毕竟这些黄雨,每一滴落到我头顶一米处时,就会自动往两旁飘去,我所站的地方,自成一域,不受黄水腐蚀。 前边的平原郂,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一滴黄水,对于他而言,犹如一把穿肠剑,无情割裂他的仙魂体,不到十秒钟,他手上一块黄金盾牌,被彻底腐蚀,没有了防御,他整个人一下千疮百孔,凝聚的仙魂光罩,根本不起一点作用,很快化为了一滩浓水,最后残渣都不剩。 黄水? 能轻易淹死一个仙? 有那么诡异?现在,我也才知道这些黄水,居然有那般通之能? 冥冥中,我捕捉到一些痕迹,平原郂的神性命源,化为一缕缕雾丝,朝八方飞去,最后被远处外的一株株黑幽幽的大树吞没了? “哗啦啦!” 那些长在荒村各处,无比繁茂的古木,此刻一片幽森,所有的古木都在不详黄雨中疯狂舞动,有一些树干上甚至还显化出了人的面部,真像是厉鬼附身一般。 不过喧嚣很快平静下来,我一走出村道,黄雨骤停,黄风戛然而止,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唯独平原郂的命,埋葬在这里了。 魂识回归身体,荒村印记重新没入丹田,消失无踪。 外边,等我醒悟过来,光头老人立即道,“你是平原郂,还是域?” 我道,“域!” 啊啊啊? 这三个老人,神色惊变,光头佬人又道,“怎么可能,平原郂即便失去了阴仙体,那也有绝对的魂力,凭你一个鬼,怎么可能反客为主,将他彻底镇杀?” 我道,“有什么不可能,我的造化,岂是你们能够估量的?” “杀!” 提着豳火戟,我朝着光头老人冲杀而去,老家伙被打神石砸得满头包,脸部都变形了,身上也凹陷了一个个窟窿,尤其是脊背上,整条脊柱呈180度的扭曲。 看到我入局,打神石与龙鳞兽直接退走了。 “域,三个阴间老鬼太猛,我五脏六腑都被镇翻了,接下来由你解决!” “子,我为了保你性命,刚才可是拼了老命,损耗了很多,回头,你可要好好赔偿老夫了?” 两个家伙,站着话不腰疼,在远处喊着。 “噗!” 光头老人格挡的左臂,被我一下斩落,他脸上心寒胆战,欲要跳出这片虚空,不过我速度更快,自后方一冲,豳火戟缭绕冲火焰,一下将光头佬人胸膛、腹部洞穿了。 “裂!” 我怒喝一声,火戟一个搅动,光头老人顿时四分五裂,不过死而不僵,我来不及彻底杀他,转身回头对付青衣老人与率袍老人。 “啊……” 是打神石出其不意,在后边攻击了一道,绿袍老人惊叫中脚下一个趔趄,手上的鬼爪都变形了,我左掌顺时派出十几掌,滔海浪一般的荒力,汹涌而出,近距离之下,绿袍老人避无可避,绿血燃亮虚空,顿时也被五马分尸了。 “吼吼吼……” “神性本源不错!” 另外一边,盘踞在高空的龙鳞兽,高昂着头颅,龙口内噼里啪啦一阵脆音,居然生吞了光头老人的本源,够鸡贼的,看到绿袍老人也被裂杀,这家伙四蹄踏空周身火红鳞片,焕发刺眼的龙炎,横冲而来。 “你们,好阴险!”青衣老人面带骇色,没有一点想要再战斗的意思,嗒嗒一阵凌空后撤,欲要这片脱离战场,对他而言,再待下去,有死无生。 “你们四个老东西,以大欺,而且还是乘人之危,到阴险二字,该是你们吧?” 我和打神石,都在第一时间追上了。 “嘭!” 青衣老人脑后遭打神石击中,整个人如沙包一般坠落大地,我居高而站,舞动豳火戟,直接割裂出一扇“迦楼门”,巍峨门户,如同一座古老神山碾压而下,虚空剧颤,周围百米内的空间,都在发出“轰隆隆”的颤音,完全不给青衣老人一点活命的机会。 飞流出的一些神性,很快被龙鳞兽一一蚕食了。 这家伙够“挑食”的,之前是我那么多青年才俊,他一直无动于衷,现在有阴间的仙死亡,他跑得比谁都快? 打神石,发出一道念识,“老话得好啊,两条腿的,果然跑不过四条腿的。” 龙鳞兽并不愤怒,一边淬炼那些神性,一边道,“没有办法,我从上被贬,被剥夺了仙之印记,失去的神性太多了,所以很多东西无法施展。” 371章 阴间皇族 站在阴间山野上,阴煞鬼气摇曳的昏暗中,我望着那片繁荣富庶的阴间经济中心,问道,“打神石,以你打神的能力,最高能砸伤什么层次的阴间神明?仙官六品,仙官五品?” 龙鳞兽幽蓝的眸子,也好奇望了过来。 打神石飘在我身前,普通的鹅卵石一般,上边浮现一些沧桑细的裂痕,“子,曾经我遭遇了损伤,这些密密麻麻的裂痕,就是本源伤,很不好恢复啊?” 怪不得这老神石,开口闭口,就是希望某些“利益”? 我道,“阴间的老家伙,还真能忍,这里的土地都被掀翻了,也不见有人露影?” 威风赫赫的龙鳞兽,盘踞在一旁,粗大的鼻孔喷薄红雾,道,“域,你脑子没问题吧?居然想会一会那些老古董?” 我道,“骨灰级的老古董,自然不能惹,但是一般的老家伙,还是可以挑战一二的。” 不多时,打神石遁入我腰间的金蟾袋,我和龙鳞兽往后撤了数十里,寻找一个静谧之地,恢复元气,也在明悟之前厮杀的所得,算是一种磨砺吧! 时间很快,两日时间过去了。 “吼吼……” 正盘踞在一块矮山上的龙鳞兽,傲慢地摆动着尾巴,突然仰怒吼,每一道龙鳞熠熠发光,巨大的威压波动出,散出不可一世的威严,扫灭了周围好几座山峰,泥石飞溅,烟尘滚滚。 更奇异的是,一种古老异象,自龙鳞兽身上冲出。 “九龙戏珠的异象吗?”我站在百米开外,也被那种景象吸引了,毕竟“龙”字,乃东土世界的一种图腾,无论何时,都能引人瞩目。 九条龙栩栩如生,不断飞旋在龙鳞兽的头顶上,璀璨的龙炎,映亮了半方地,每一头龙色泽鲜艳,形态逼真,有的巨龙好似腾云驾雾,要伸出影壁,飞向空;有的瞪圆双眼,怒目而视;有的张牙舞爪,摆开架势迎战;有的气势汹汹,杀气腾腾;有的耀武扬威,得意洋洋;还有的回首遥望,似在呼唤同伴……美不胜收的一种画面。 十条唯一缺少的,就是一颗“龙珠”了! 龙鳞兽威风凛凛站在矮山顶端,身躯延长,须发长飘,它那粗壮的前爪强劲有力的尾巴,让人望而却步,细细的胡须在风中飘动,颇有一种“真龙”的神韵? 方圆几公里内,那些游荡野鬼,无不匍匐地上,不敢与龙争威,显得惊恐万分。 祭炼了三个阴间仙的神性本源,他获得了不少造化。 “轰轰!” 突然间,一道可怕的流光坠落大地,轰碎在我们方圆百米之内。 我和龙鳞兽同时跳出了原地。 回头一看,一个身穿古代金黑龙袍的青年,凌空而立,对我们发出绝对蔑视的眼神。 青年约二十八岁的年纪,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带着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邪笑。 青年双拳一握,无比可怕的压迫,疯狂席卷而来,如同上搅动的乌云一般,汹势滔。 身穿黑红龙袍的青年,气质大变,心雄胆大,似撼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嘭嘭!” 我和龙鳞兽也鼓荡出一股“势”,震散了青年的晋升压迫。 我道,“你是何人?” 青年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脸庞,举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浑然成的帝王霸气,“阴间皇族,石重贵!” 呃? 居然是阴间皇族。 楚阴阳曾经对我过,阴间经济中心的无数商会势力,能排在第一的,当属威名赫赫的“阴间皇族”,这一族,掌控古老的皇术,盘踞在一座皇石城中。 最为奇特的是,这个阴间皇族,每一个人,都会身穿一种雕龙的龙袍,即便是一个低贱的仆人,或者是端茶送水的奴婢,也不例外,不过他们这一族无比强大,底蕴深不可测,确实有“阴间称皇”的实力。 即便心中震撼,我还是道,“一个土鳖皇族罢了!” 哼…… 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的石重贵,龙袍猎猎作响,冷哼道,“你就是域?” 我道,“是!” 石重贵又道,“这头龙兽,是你的!” 我道,“是!” 石重贵如同一个上位者的皇族,发出一种审判地的声音,“从今日起,它不再属于你了,他已经是我的座下龙兽,你有无异议?” 听到这话,龙鳞兽吃人的心思都有了,他也曾是上的仙兽,即便被贬,也不可能任由一个阴间所谓的“皇族”驾驭?何况还是这么一个嚣张狂妄的皇族。 “有!”我道,“石重贵,别趾高气昂,一副高人一等的表情,难道你以为,自己真实一个古老皇帝?在我眼里,你连残渣都算不上……” 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的石重贵,眸子冰冷寒冽如深夜的大海,“域,别以为斩了四个的神明,就以为自己下无敌,在我石重贵眼中,你连蝼蚁都不算!” 无形窒息的压迫,不断笼罩心头。 这石重贵的“势”,太过沉重了! 我道,“石重贵,你是特意找我夺命的?” 石重贵一双眼光射寒星,“夺你的命,驯我的龙兽,两样缺一不可!” 我道,“好大的口气!” 石重贵确实散着一种生的皇族气息,在我看来,他们这一族,曾经极有可能在阳间上称王了,不过姓“石”的,似乎并没有一个朝代啊? 石重贵道,“因为我有绝对的战力,等你到了我这个境地,你也才会明白,那种一拳能打穿地的绝对战力,到底是多么让人心生无敌皇心!” 我不屑道,“石重贵,你可真能吹牛,不就仙官七品的道行,也敢在我这装?” 石重贵道,“我可逆下杀上,能斩高我一个品级的神明。” 这一句话,我是相信的。 “想夺我的命,就看你有没有真本事了!”我一步踏空,脚踏九彩命光,如同一轮流光倒空冲起,浩瀚一拳轰击了出去,拳力波动间,虚空都在剧颤。 “滋滋!” 一阵金芒自石重贵身后爆发,隐隐中,一道“皇影”浮现在他背后,更可怕的皇威,在无情扭曲着时空,一瞬间,连我的拳头,都几乎偏移了一分? “嘿……”石重贵气质更上一层楼,狂霸的威压汹涌澎湃而出,他的周围仿佛涌起了滔金色大浪一般。 “轰!” 拳影轰击的中间,空间凹陷一个大坑,无数条空间裂缝崩裂,璀璨的光芒爆裂开来,周围十几座阴间山峰,被波荡出的可怕气息,震碎坍塌了。 我和石重贵各自退开,石重贵退后了十五步,不过我足足退后了二十步,论绝强的破坏力,这位出自阴间皇族的青年神明,还是比我胜了一筹。 “域,你受死吧!”石重贵又一拳向前轰来,奔腾的金浪发出震耳欲聋的狂啸之音,铺盖地一般向前冲击而来,石重贵浑身上下金光璀璨,无匹的皇族仙力透体而出,令他看起来仿佛一尊金甲战神一般。 “呀……” “啊……” 顿时间,我们两个人都如同怒狮一般,狂猛的对撞着,这片空间在剧烈的震荡着。 “轰……” 我们都不用兵器,完全凭借一双铁拳在杀伐,几十次猛烈对杀后,我并未被完全压制,这让石重贵有些惊讶,不过更激起了他心底隐藏的血性。 能做一个皇族神明,本就需要踏尸百万,方可称皇。 随着崩裂地的轰杀,石重贵的拳芒,一重接着一重,茫茫积压,鼓荡出的皇威越发恐怖了,似乎施展了一种古老的皇拳仙术? 到最后,石重贵每一拳打出,虽然不快,但是却比开始沉重了两倍有余,生猛的战力,一览无遗,阴间皇族,能在阴间称雄,看来的确有它的道理? 不过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极尽战力,并未落下风。 “啊……”石重贵啸声震,他的皮肤已经从黑金色泽,渐渐变成了紫金之色,皇力更加强盛,凶焰滔,体外涌动着排山倒海般的紫色气浪,每一拳轰出都仿佛雷降临一般,直欲将整片地击碎。狂霸的气浪,狂烈的掌力,令他真如古老蚩尤附体一般,盖世皇拳,撼动地! “荒字压神!”我周身同样有一层层九彩光辉在流离,一个古老的“荒”字,加持在我掌心。 石重贵的一拳,当真是地都在动摇。 我的一掌,亦让虚空在晃动。 “轰” 极尽升华的一击,犹如陨石击落大地,一道巨大的光柱,冲而起,似乎要撑破这片一般,惨叫声中,我和石重贵各自摔退百米,口中吐血。 头戴金冠,身披龙袍的石重贵,他的脸色冰冷无比,双眼如同野兽一般凶光毕露,金色仙力熊熊燃烧的烈焰在他体外跳动,发出漠视下的语气道:“百年前,我在同辈称雄,而且掌控有绝对的皇族仙术,域,你怎么与我抗衡!” 真正的杀伐,终于要来临了! 372章 老土皇帝 “遥遥涯判死生,近近咫尺索命魂”金冠黄袍的石重贵,俯视地而站,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金漆,十分自负,却也显出一种阴间“土皇帝”的姿态。 在他双手上,璀璨光焰大盛,左手是一方金印,犹如古老的玉玺帝印,右手是一柄犹如黄金水浇筑的尚方宝剑,整个人的气势不断攀升,威压沉沉,十方惊动。 强盛可怕的皇威,潮水一般奔涌腾流。 就连从下被贬下界的龙鳞兽,此刻也面露骇然神色,明这石重贵的确是一个可怕的狠角色。 这一刻,我有些怀疑,阴间皇族,在古老年间,可能真的是从阳间下来的? 毕竟传,古老皇族,祭时,可以通仙求神明,获得一些造化,也不是怪事。 我手持豳火戟,左手握着“执法仙令”,身上也有一种种“势”,盘旋周身,隔断对手的威压,对峙道,“石重贵,想要夺我的命,你远远不够资格。” 石重贵一身龙袍飞舞,金冠有皇炎冲出,如一轮闪耀大地的太阳钉在那里,“域,你我之间,相差太大了,我超脱同一辈人时,你恐怕还未诞生呢?想要逆下杀上,你痴人梦了!” 我嗤之以鼻道,“阴间皇族,毕竟也只是一个阴间死地的鬼族,在我眼中,你与孤魂野鬼无异。” 石重贵肌肤上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皇仙剑一横,气势如虹,发出无比霸道的声音,“域,你的命由我掌控!” 我反驳道,“吹牛谁不会!” “杀!” 石重贵仰大吼了起来,手中的那把金剑光芒越来越盛,如一轮金色的太阳一般,炽烈的金芒漫激射,熊熊燃烧的烈焰一般在他体外跳动,横冲虚空而来。 “来吧,九重仙法,二重光辉落耀!”我无丝毫惧色,眼中反而闪烁着狂热的狂忙,急剧抖动豳火戟,犹如一条九彩火龙狂霸的迎了上去。 九重仙法。 本就是一套戟战之术。 “轰” 紫金色的气浪与汹涌澎湃的九彩光辉,相撞在一起后爆发出阵阵惊雷般的轰鸣。 “当”、“当”…… 我们两个穿越过这些波动的海浪,一下近身杀伐,金剑、火戟相撞在了一起,火戟撞击在金剑之上后,发出阵阵金属交击般的声响。 石重贵一剑一剑劈杀,大开大合,仿佛仙都能裂杀,无情的轰击着豳火戟,不过豳火戟不是一般的器,乃是古老“南星君”遗失在阴间的,并未碎裂。 石重贵冷笑连连,大吼道:“域,你去死吧!” 他举剑立劈,璀璨的金芒划破了虚空,照亮了整片大地,劈斩而下。 “要死的人是你!”我乱发飞扬,浑身上下九彩神光缭绕,火戟横出去时,我整个人被无尽的黑暗笼罩,犹如一个可怕的“黑洞”,自我体内冲出。 九重仙法的第三重,黑暗比旯,顺势而出。 “你现在不过是手持一把毫无用处的鬼戟罢了,以为这样就能够抗衡我了吗?”石重贵一声大吼,一剑爆发十重影,十道皇剑斩力,惊骇地,如排山倒海一般自他身前透发而出,向着我的黑暗火戟涌动而来。 “啊……”石重贵一声大吼,龙袍猎猎作响,如一个皇帝在动怒。 “轰” 紫金光焰漫激射,我的第三重戟法,都被死死压制了,石重贵差点崩碎火戟,我被那狂暴的皇仙力震飞出去七十丈,整片大地在剧烈的摇动,半空中,石重贵的脚下,出现一幕幕可怕的景象,空间在坍塌,出现一道道半米宽的巨大裂痕,一直蔓延到近千米之外。 外人看来,这片都在坍塌! 这家伙疯狂起来,太可怕凶猛了,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上降魔主,堪比人间太岁神。 “域,现在知道,我阴间皇族真正的战力了吧?”石重贵露出藐视地的神态。 “不过尔尔!”我抹去嘴角的血迹,实在的,刚才那可怕的一击,若非是有执法仙令、绽放金莲护体,可能我真的被竖劈成两半了。 “杀!” 石重贵金眉倒竖,身剑合一,如一道神光一般,纵横于上地下,我也怒喝一声,斗转体内的“荒力”,极尽仙官七品的战力,与之杀伐。 紧接着,金属碰撞的寒铁音,响彻云霄,我的战场范围非常大,方圆上百里的黑暗山野,都在波及范围之内,在这片巨大的阴间土地上,我不时被俯冲下来的石重贵轰击的连退出去数十丈远,有时则挥动着豳火戟与之对杀,不死不休的大战,所过之处,大地崩碎,乱石穿空,原本平静的山野,再也没有一丝未被破坏的平地。 我的绝对战力,虽弱上一分。 不过我周身的“荒力”,却凌驾于石重贵的皇仙力上,所以并未被完全压制。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我双手擎着豳火戟,抵制着石重贵的无穷剑芒,一声大吼:“九重仙域法,第四重,坍觉昱胜!” 方圆几百米内,一片虚空在坍塌,随着我的戟芒而沉沉浮浮,石重贵都沉沦了进去。 “轰!” 石重贵被我一戟劈飞了出去,虽然没有将他腰斩,却让他口吐金血了,石重贵再次俯冲而下,那方玉玺皇印,垂落在他的头顶,愤怒道:“域,居然让我受伤了,你等着毁灭吧,君临下,皇力杀仙,灭!” 石重贵一剑立劈而下,仿佛翻江倒海一般,无穷无尽的紫金光焰在空中浩荡而下,可怕的剑气将大地割裂出一道五十几丈长的巨大沟壑。 我头顶的执法仙令,垂落一条条神丝,将我护佑在当中,抵御那可怕的冲击。 满是一条条巨大裂痕的阴间土地,不由隆隆作响,当空涌动而来的可怕皇仙光焰,最后竟然轰的一声,如万钧巨锤落地一般,生生将方圆百十丈范围支离破碎的土地化成了沙漠。 与此同时,石重贵手持皇仙剑已经俯冲了下来,可怕的紫金神剑狠狠的劈了下来,一瞬间,我感觉仿佛有一座神山压下来了一般,重如泰山的威压直欲将我压碎,全身上下的骨骼竟然在这种无形的力场中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这个阴间皇族的青年,太过可怕了,仿佛体内有无穷无尽的潜力?可以肆意挥霍? “啊……”我忍不住仰长啸,或许感应到了生死,体内丹田,那道“荒村印记”,又流离出更加强盛的灰蒙蒙混沌气息,全都斗转与戟尖。 豳火戟往上一扫,这一击,带着开辟地的原始混沌雾气,就连石重贵也面露骇色,不过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依旧俯冲而落。 “轰” 空中像是响起了无数炸雷一般,如雷鸣般的轰响声不断。璀璨的光芒如太阳一般耀眼,整片场地到处都是疯狂涌动的神明力流。 石重贵被狠狠的劈飞出去上百丈距离,“噗”地一声,他张嘴一连吐了五口大血,头上的金冠都掉落下来,长发披肩,身上龙袍也被割裂破碎,显得衣衫褴褛,狼狈不堪。 “石重贵,你的阴间皇帝梦,给我破碎吧!”我怒吼地,浑身九彩光辉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灰蒙蒙的寂灭荒力,豳火戟狠狠的向前劈斩而去,二十几丈的戟芒撕裂了虚空,晦暗色泽的火戟附近出现一道道巨大的闪电,声势非常恐怖。 这是“荒村印记”在给我加持,必须速战速决! 否则的话,荒力不再周身流转,真无法抗衡这个阴间皇族的青年大敌。 “轰!” 摇地动中,石重贵的玉玺皇印被斩碎,皇仙剑寸断,他的紫金色护体光罩,也被破开,一阵残忍的声音,响彻在这片满目苍夷的阴间土地上。 石重贵被我懒腰横斩了,上下躯体分离,两个染血的尸块,荡飞出一百米开外,摔倒在大地上,仙血燃亮了那片千仓百孔的土地。 胜负已分! 这一击,石重贵起码虚弱了四成,已经无法再战了。 “敢挑战我阴间皇族,域,这次算你命大,不过你始终会死无葬身之地!”石重贵恶狠狠一语,也没有重组身体,直接右手抓住自己血淋淋的“下半躯体”,惊弓之鸟一般,慌里慌张朝着远处逃离了。 神色同样暗淡的我,没有去追,因为“仙相变”自己隔断了,我体内的命源,早已损耗一空,刚才不过强行斗转最后一击,此刻,我也虚弱到了极点。 “域,快走,这阴间皇族的老皇帝出世了!”龙鳞兽一冲而过,将我斗转至他的脊背,疯狂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鬼,你的荒力,凌驾于仙力之上,那种造化,不该由你一个鬼掌控啊?”石重贵的那边,多了一道身披龙袍的高大影子,朝这边发出苍老、深邃的声音。 我的荒力,被那老土皇帝惦记上了! 373章 坐地分赃 原始空旷的荒野上,三丈长的龙鳞兽,驮着我一路疯跑,如同一道火红色闪电,驰骋阴间山野。 身后,阴间皇族的一个老古董,紧追不舍,他是阴间的一个古老神明,只能掌握“阴仙力”,感应到我斗转的“荒力”,想要杀人夺造化。 在我的认知中,阴仙力<仙力<仙力<荒力,阴仙力最低,荒力最高,当然,在当中还有一些其他形态的神明力,比如鬼仙力,尸仙力…… 身披龙袍,脚踏龙血的“老皇帝”,虽然面容苍老,不过一举一动间,依旧带着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下的王者之气。 这个老土皇帝的影子,越来越势大,皇威不断横推十方,高大、凝重,如山岳;似汪洋,给人无比浩瀚、深不可测地可怕感觉! “鏖神錾!” 我的手上,浮现一只半米高的怪鸟,并没有鬼斧工的栩栩如生,相反,上边每一个线条略显粗糙,怪鸟浑身黑色,通体寒彻,有破开虚空的强大威力。 “轰隆隆!” 我们一人一兽所过之处,雷霆滚滚,犹如空间都被开辟一条蒙蒙道路,不过即便这般速度,还是很快被后边的老土皇帝追上了。 我发出怒喝,“你是谁?” 阴间老皇帝,双眸有金色闪电迸发出,不断劈碎在我们前进道路上,大地不断遭重,山野惊风雷,泥石碎裂间,伴随着无数火光冲起,一片沸腾的景象,“阴间皇族,石三瞳!” 我道,“石三瞳,你这个老匹夫,不顾古老的规矩了吗?我乃青年一代的骄,你一个老家伙亲自出手,以大欺,不觉得害臊?” 哼! 石三瞳冷哼道,“域,现在的你,早已成为诸多商会势力的敌人,对于你这种十恶不赦的青年,谁都可杀,何来规矩,即便有,我石三瞳可以例外!” 嘿嘿嘿…… 就在这时,一侧的方向,传来一道邪异啸音,一道高大的魔影,踏着一团黑云而来,速度无比迅速,丝毫不弱于老皇帝石三瞳。 石三瞳一惊,脸色阴沉如水道,“千王棺?” 黑云中,显露出一口巨大古棺的影子,看来这千王棺,乃是“神棺门”的老古董了,或者,是百春秋、百诸子、百战国的师傅? 我道,“《千》子辈,莫非你与千烽火是同一代的人物?” 千王棺脸上流离笑容,发出怪里怪气的声音,“域,看你也是个明白人,这个还要解释吗?” 我道,“千王棺,你这种古老人物,早已得神明造化,还跑来这荒山野岭,不会也想斩我夺命吧?” 千王棺摇摇头,一对黑眸,突然焕发妖红刺眼的亮光,在这阴间的山野中,显得无比的醒目,“域,我只要你身上的荒力造化,你的生死,我毫不介意!” 阴间皇族的石三瞳,有些气急败坏道,“千王棺,此人乃是我先盯上的,他的造化,只能由我剥夺,你从哪来滚哪去,否则的话,休怪我无情镇压!” 千王棺完全没有畏惧,“老皇族,你真是老了,追了半,还捉不住一个后起的鬼,就你这副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皇仙体,就不该出世了!” “轰轰!” 两个古老阴间的神明,一起出手,各自隔空拍出一掌,将我和龙鳞兽前边的路,硬生生截断了,大地在沉沦,烟尘滚滚中,惊现一条近百丈的大裂缝,如同一条死亡深渊,横在了身前,让人无法跳跃过去。 就算是半空,也被彻底打碎,疯狂的风暴气息搅动,要是闯进去,可能会被瞬间碾碎? 没有办法,龙鳞兽厚重的龙蹄,硬生生止步了。 紧接着,身后高空,石三瞳与千王棺在进行神明战了,金色皇炎崩穿虚空,黑云棺纹裂穿苍穹,金、黑两种光焰一个对冲,那一片都坍塌了。 “咚咚!” 我和龙鳞兽,刚想划空而去,周身突然可怕的压力一沉,如同被棺材钉死死定在原地一般,动弹不得,一团金云与一团黑云划空而来,站在了我们总有两侧,大约五十米的位置。 这两个古老神明,没有不死不休的大战,只是一个照面试探罢了。 我震惊道,“这……” 千王棺流离诡笑,“域,你太幼稚了,你以为这石三瞳速度很慢吗?你错了,他掌握有一门仙术步法,可以缩地成寸,甚至是一步百里的咫尺涯,他一路追逐,只不过是将你赶出那片地方,好瞒过海,自己独吞一切!” 原来如此! 不是石三瞳速度慢,而是这老皇族心计很深。 龙鳞兽眸子幽蓝,口鼻喷吐龙炎,道,“不可能,他这种阴间神明,可以一招镇压,何须辛苦奔袭近千里?” 千王棺又道,“因为这个叫域的青年!” 我眸子一瞪,震惊道,“我……” 千王棺继续解释道,“隔空而站,你身上散出的气息,依稀间,能让我这种存在,感觉到一丝危险,仿佛你的体内,蕴藏着一个可怕大凶!” 我道,“所以,这石三瞳一路都在试探?” 石三瞳身上龙袍升腾金焰,神体挺拔,如同一截神山立在那,双眸有金色闪电在交错,语气森冷道,“千王棺,你出现的时机可真恰当啊?不愧是善于使用阴谋诡计的千王棺,废话不多,这域身上的造化,你我一人一半!” 呃? 我心里本来想着这两个“狗咬狗”的,没想到,这不可一世的“老皇族”石三瞳,居然就轻易妥协了? 踏着一口古老千年棺材的千王棺,蹙眉一皱一开,道,“可以,一人一半,反正你我战力旗鼓相当,不值得生死杀伐,倒不如愉快合作!” 石三瞳还是谨慎道,“千王棺,你的名声很不好,别想耍什么诡计,否则的话,日后某一个时间,我阴间皇族,必将血洗你神棺门!” 千王棺似笑非笑道,“石三瞳,似乎你们阴间皇族,早就有湮灭我神棺门的意图了吧?一年多前,苗头已出,紧要关头,要不是千烽火自尸驼山回归,恐怕你们那边的皇族大军,就付诸行动了?” 石三瞳眸子闪过异样的光芒,不过很快消失,道,“空穴来风,无稽之谈,没有的事!” 连我都看得出,这石三瞳言语间心虚了。 看来这繁荣富庶的阴间经济中心,也是一个勾心斗角,暗流涌动的是非之地啊? “千王棺,这头龙鳞兽,从上被贬下界,潜力不,是我儿一眼看重的龙兽,我带走了!” “石三瞳,那柄火戟,是一件不凡器,我的徒弟正好需要,我也带走了!” “那块残破令牌,我要了!” “石三瞳,你想多了,谁看不出这块残破令牌,乃是东土执法者曾经遗失在阴间的令牌,当中,可能具有东土执法者的神性,或者神通,怎么可能给你?” “千王棺,你想怎样?” “残破令牌可以给你,不过这域的躯体,我要带走!” “不行,所有的玄秘,都在这个青年身体上,我不会让步!” …… 一副坐地分赃的画面! 这两个阴间神明,唇枪舌战,犹如菜市场的贩在商议、争吵,当着我的面,在一言一语的“分赃”,真是太不把我放在眼中了,简直是赤裸裸将我无视! 此刻,沉沉浮浮的威压笼罩,完全封禁了这片区域,我和龙鳞兽如陷泥沼,几乎动弹不得。 更别逃跑了! 龙鳞兽冒出一句,“域,你有什么感想?” 我道,“想把他们吃了!” 龙鳞兽道,“用阳间上的老话,我们这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吗?” 我道,“差不多!” 本来想着用“鏖神錾”做鱼饵,引起阴间大乱的,现在倒好,一切未乱,自己想要遭难了。 半个时后,千王棺与石三瞳在面红耳赤的争吵中,终于达成了协议,他们的目光,也开始聚集在我的身上,一时间,犹如两条毒蛇从脊背爬上身体,阴森森的寒意,在全身冒涌。 更让人绝望的是,我体内游离在百脉中的命源,完全凝滞了,犹如时间停止了一般,彻底与我隔断了联系,我和这两个阴间神明,差距真的太大了。 踏在一口千年棺材上的千王棺,脸色凝重道,“石三瞳,看到那方印记了吧?” 石三瞳一身龙袍飞舞,如一道金色神山簇立着,同样面带严峻,如一个老皇帝沉思的表情,“在这鬼的丹田处,注意到了,那就斗转神明力,直接剥离出来吧?” “不可!”千王棺阻止道,“强行剥离,可能会让这域粉身碎骨,这具身体,我可是要带回去的,不能损伤。” 石三瞳道,“千王棺,不就是一具青年躯体罢了,何必挂念,阴间比他强盛的躯体,多如牛毛,随便找一个替死鬼就行了!” 千王棺露出老狐狸一般的谨慎,道,“不对吧?我可记得,你的那位儿子石重贵,可是被域拦腰斩断了?在这阴间,有他这种潜力,屈指可数。” “少废话,千王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主要是为了这域身上的气运!”石三瞳继续道,“那就流离一部分魂识,遁入当中,一探究竟吧!” 千王棺道,“好!” “滋滋!” 我的身上,流离起一阵色泽各异的火星,感觉两道重若千钧的魂影,大山压顶一般,隐入了我的丹田处,不过很快又消失了,很显然,两个老神明渗透出的魂识,已经没入了“荒村印记”中! 374章 一条尸河 阴间山野,鬼煞摇曳的土地上,前方是一条百丈宽大的裂缝,犹如被人一刀斩裂大地,崩现的景象。 触目惊心的大裂缝前,冰冷的地面,我和龙鳞兽站在原地,无法动弹,被种种阴仙力封禁。 我的丹田,一道“荒村印记”游离着,此刻,我被阴间皇族的石三瞳,以及神棺门的千王棺,两个阴间神明,押解着闯入了当中。 “荒村”的入口,类似村头的位置。 荒村里,依旧和往昔一样,每一寸空间,有灰蒙蒙的雾气在萦绕,轻风拂过,缕缕雾气沉沉浮浮,看似轻飘如虹,却又让人感觉每一缕雾气,如同一条河在划动,带个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 放眼望去,所见到的一屋一树,看着亦真亦幻,仿佛空间发生了扭曲,会影响人的视线。 身披龙袍的石三瞳,双眸有金色闪电流离,欲要看破虚妄,不过好一会后,他惊叹一声,道,“不得了,不得了,这个看着普普通通的村子,太深不可测了,仿佛每一栋屋子,每一株古树,都犹如凝滞在一条时间长河上,屹立在岁月长河中,隔断了古今,以我的神眼,根本发现不了真正的端倪?” 千王棺脸色的严肃,浓郁到了极点,“这还只是一道印记造化吗?” 石三瞳又道,“太奇异了,生与死交织的一个荒村!” “嘭嘭!” 千王棺一抬手,隔空拘禁了一缕灰暗雾气,不过还没等他窥探当中隐秘,“轰”的一声重音,的一点雾丝炸裂,犹如九神雷在惊动,好在的是,千王棺及时斗转了棺纹,将大部分毁灭力隔绝了,否则的话,还真有横尸的下场。 千王棺意味深长道,“一缕气,重如泰山,这个荒村,的确妙不可言!” 此刻,这两个阴间神明的眸子里,都闪烁起了异样光芒,对于他们来,越险难之地,造化越深,这对他们来,是一个危险,更是一种晋升的契机。 我站在中间,心里急如火堆上的蚂蚁,很想一步踏入村道里。 只要我一进入,这片荒村的地,就会发生可怕的异象惊变,只要一场不详的黄雨,绝对可以湮灭这两个阴间神明。 石三瞳道,“千王棺,你有什么看法?” 千王棺道,“这一处地方,决不能让其他老家伙察觉,对于我们来,如果能获得当中一部分造化,不定,可以顺利闯入半步仙王的层次?” 石三瞳听了,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态,不过也很快冷静下来,道,“我怀疑,这曾经是上的一个村子?或许是经历仙战,从上坠落,沉沦到了阴间,无意中,被域好运气发现了?” 千王棺道,“极有可能,毕竟这域,没能掌控这一个印记!” 我忍不下去了,直接开口道,“你们两个老匹夫,还要犹豫到什么时候,怕死的话,就赶紧滚出去,别在这婆婆妈妈,唧唧歪歪……” 我的激将法,没有一点用处。 一看就是狡诈奸猾狠角色的千王棺,平常心道,“域,对于此地,你难道不一些什么?” 我道,“什么?” 千王棺道,“你进去过?” 我道,“废话!” 千王棺不急不慢道,“深处,有什么?” 我道,“有一座古城!” 啊啊? 这一次,阴间皇族的石三瞳抢着问道,“古城?还是古老的仙城?你进去了?当中有什么?” 我道,“进去了,巍峨的城门口内,最先看到的是一座巨大的古老石碑,上边恒乱交错着不少的锁链,锁链缠碑,在石碑后边,似乎还有站着几具晶莹剔透的骨架,每一具高大的骨架,手持一些离奇古怪的器,似矛似刃,犹如上锻造的兵……” 站在原地,我亦真亦假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千王棺道,“难道是上的仙尸?” 石三瞳立即道,“极有可能,不过守碑仙尸,我还是第一次听闻?” 我无语道,“两位,这只是你们分出七成的魂根罢了,难道也不敢去闯一闯?” “走!” “闯!” 千王棺与石三瞳突然开窍了一般,显得很干脆,强行“拖拽”着我,往前边雾气淼淼的村道走进去了。 身形一入,我抬头望向村子的高空,却发现那场本该刮来的“黄风”,却迟迟不到,那些本该乌云密布的黄雾云彩,也不见半点影子? 我心里自言自语一句,“这什么鬼啊?” 一切都平静无波,一缕缕灰蒙蒙的雾气,在我们身旁游离,没有可以去沾染,所以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变数,千王棺与石三瞳显得十分的谨慎,他们踏出的每一步,如履薄冰,生怕被卷入莫名的空间。 死气沉沉的荒村,如同被封印了,没有一点生机的气息。 也不知花费多少时间,走了百丈距离,石三瞳眸子金光熠熠,质问道,“域,那座古老的仙城呢?” 我只得道,“哪有那么快!” 实在的,我当时第一次进入,黄风呼号,黄雨飘散,最后化为了血雨,地一片沉寂时,那座古城时拔地而起的,不在空中,而在脚底下。 越往深处走,雾气越发浓烈。 又是几十丈距离后,视线几乎完全被遮蔽了,石三瞳往前拍出了一掌,金光破开雾气,不过冥冥中,却也惊动了什么。 我们三个,顿时止住步伐。 千王棺怒目圆睁,立即气急败坏道,“石三瞳,你也活了无数岁月的老古董,怎么就没有脑子,在这种地方,怎么胡乱斗转神明力,触及了禁忌,别造化了,能保住这大半的魂根,都是一个大问题!” 石三瞳略显尴尬道,“忘记了!” 呼呼呼…… 原本平静的地,黄风从未知的地方冲出,阴风中发出刺耳的啸声,原本就突显鬼怪的村子,此刻显得更加的森然与恐怖,不到五秒钟,地间已经是一片死黄色。 “轰隆隆” 黄云笼罩了空,直接劈下一道道黑色的闪电,让这里更加的邪异与阴森了。 大雨滂沱而下,地间一片水幕,黄色的大雨,显得如此的邪异,简直就像黄色的尸水一般。 这种地异相让人感觉骇然心悸。 “走!” 黄雨未落下,千王棺与石三瞳面带窒息的绝望,想要往外冲出去,不过已经迟了。 “嘭嘭嘭!” 千王棺的头顶上,那口千年棺材垂落,居然强行隔绝了黄色雨水?石三瞳的头顶上,出现了一道“皇诏”,金光闪闪,犹如一道皇帝诏书铺开,也没有遭受死亡的厄运。 靠! 我无语道,“你们两个变态的老家伙,到底是仙官几品?这种可怕的黄雨都能抗衡?” 两个神明一回头,更是目瞪口呆,直接愣住了,神色怔怔望着我,好一会,石三瞳才带着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磅礴黄雨,一落到域的头顶,一米处的位置,就自动往两边弹开?” 千王棺也道,“域,你隐藏得好深啊?居然知道会有黄雨漂流?” “咚咚!” 下一刻,我直接往荒村深处跑去了。 要是被他们走入我周围,也不受黄雨腐蚀,那这片荒村,可能会被他们掀翻个底朝了? 越往深处,越能感觉到这片地的诡异可怕。 高空中,无数惨黄色的云朵在积压,翻滚的魔云中不断撕裂下一道道可怕的恐怖黑光,像是有一道道奔腾咆哮的血河自高冲向了地面,将这个黑暗的世界映衬的一片森然与可怖。 就算是我,不受黄雨限制,此时,也感觉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禁锢,速度越来越慢了,有些举步维艰,双腿灌铅了一般,周围是倾泻的黄雨,而我身上,则是汗水淋漓。 期待中的那座森寒古城,一只没有露面。 “域,你别白费功夫了,让我们走入你的光幕中吧!”身后石三瞳在怒喝。 “我们改得的造化,一定要得,域,就凭你,阻止不了的!”千王棺也发出森冷言语。 “吼” 就在这时,大地深处传出一种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我们三个都一个趔趄,站立不稳。 地底深处,似乎隐藏着什么古老大凶? “哗啦啦!” 就在此时,前边百米的位置,突然闪烁起更加妖异的黄光,我不得不止步了,后边的千王棺与石三瞳,也是面露畏惧,止步望向了远处。 大地在颤动,地宛如上下颠倒了一般,紧接着,一条黄色的大河,从地底深处冲了起来,滔滔奔涌,尸臭与死亡气息,铺盖地,这里简直比死亡世界还要可怕,煞气腾腾,恐怖气息弥漫。 “一条尸河?” 望着朝我们涌来的恐怖黄色尸河,我忘记逃跑了。 “这个荒村,究竟是什么恶地,怎么会有如此尸河?”千王棺很不甘心发出戾啸。 “不是一个上的村子吗?不是该神圣明净吗?为何是这么一种尸水黄雨搅动的景象?”石三瞳更是愤怒,显然与他的期望相差太大了。 那黄色的大河上阴风怒号,尸气笼罩,如同一道流光,沐浴在黄雨中,不断变大,波涛汹涌,划空冲来,简直就是传中的黄泉。 可以肯定,那是一条“飞舞”的尸河,完全是尸水汇聚而成的! 黄雨,与尸河有本质的区别。 黄雨只代表一种不祥的征兆,预示灾难来临。 而尸河,则代表一种死亡的汇集。 “怎么会有如此恶河?!”我确实被惊住了,很难想象这个荒村的尽头,会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375章 巨大鼠怪 站在上“荒村”一条村道上,地雨幕一片,呼号的黄风,沉浮的黄云,漂泊的黄雨遮蔽了视线,让人入坠森寒地狱中一般,一切都不出的诡异。 “轰!” 突然间,大浪千重,前边半空的尸河,涌起的黄色尸水像是一堵无边无际的黄墙一般,带着不详的符号气息,向着我压落而来。 刺鼻的尸臭与让人窒息的恐怖尸气,让灵魂都感觉森冷。 身后的阴间皇族石三瞳,与神棺门的千王棺,面带骇然,想要逃走已经不可能了,两个阴间神明,各自爆发出一股股可怕的“势”,欲要截断这条尸河。 我没有动,怔怔望着奔腾的尸河出神。 因为心底里,我并没有感觉到太恐怖的死亡危险,反而心底,冒出一种不出的奇异感觉。 “万棺葬,沉!” “皇诏仙榜,赦!” 我身后,一口千年的古老棺材,不断演化变大,瞬间变为二十多丈巨大,冲起半空,欲要砸断这条尸河,一丈黄金色泽的诏书,不断铺开,更是将近百米巨大,沉沉浮浮,似上降临的一道仙召,透发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恐怖大势。 “轰轰!” 黄水磅礴中,大片的恶臭黄水在降落而下,整条尸河不断震颤,如同一道流光在扭曲,那片空都上下颠倒了,越发恐怖的尸水,死亡瀑布一般倾斜而下。 “吼……” 吼声震,尸河深处在不断的猛烈摇动,宛如这条尸河咆哮,涌起无边骇浪,黄茫茫一片,让人心悸与发寒。 而也在这时,我在尸河中发现了一个庞然大物,在尸河中沉沉浮浮,一股残暴、血腥的的气息正从那里发出。 “什么鬼东西,滚出来!”千王棺与石三瞳,站在下边的荒村大道上,扬起头颅,异口同声大喝。 “卑微而又弱的低贱生物,敢闯上荒村,扰乱禁忌,你们三个在自寻死路!”沉闷的声音,像是闷雷在轰鸣一般,尸河都在随之汹涌。 一个庞然大物自黄色的尸水中露出了半截真身,足有七八米高,狰狞恐怖。 这是一个人身鼠头的怪物,下半是人的躯体,脖颈上,确实一颗鼠类的头颅,像是一堵山一般,矗立在半空中的尸河上,居高而望,一对惨黄色的鼠眸,显得无比的瘆人。 “哗啦啦” 铁链抖动的声响传出,随着它露出影子,尸水飞溅,尸气萦绕,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条条巨大的血色铁链缠绕在它的躯体上,像是它的一种鬼器? “荒村无主,沉沦阴间,这里的一切,将由我掌控,你们三个,既然不经意间惊醒我了,那就自认倒霉,成为我的口中美餐吧!”巨大鼠怪居高俯视着我们三个,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中,一颗鼠类的头颅显得格外狰狞可怕。 “一只老鼠,也想翻身,成为荒村的主人,你野心太大了!”我带着愤怒道。 当时与玛雅部落的神明杀伐时,阎王爷曾过,这个上的“荒村”,是我的第一故乡,怎么可能被一只死老鼠掌控。 在我看来,或许是古老年间的荒村陷入死寂,而这鼠怪逃脱了封禁,恰巧被我们惊动苏醒罢了,要是在以前,最多是生活在暗无日的一只老鼠。 “鬼,你在什么?!”巨大鼠怪站在滔尸河中,往下咆哮,怪里怪气的声音令虚空都在摇颤,可以想象,这个家伙的躯体中蕴含了多么恐怖的力量。 “鼠怪,我才是这里的主人,你有多远滚多远!”我同样怒喝道。 “噗” 巨大鼠怪一个跺脚,尸河上下扭动,张口喷出一大片黄色光芒,恶臭扑鼻,强大如身后的两个阴间神明,也有昏昏沉沉的感觉,但是很快他们又清醒了过来。 我一抬手,派出一道蕴含无尽“荒力”的掌印,将那道黄光震碎在空中,一大片尸水洒落而下。 千王棺立即兴奋道,“它并非无敌,我们可以镇压!” 石三瞳眸里闪烁金芒,周身皇炎在升腾,也附和道,“荒村中的一只鼠怪,肯定在这里蚕食了很多造化,要是捕捉带回去,定然能有大作用啊?” 刚才一击,也不过巨大鼠怪在试探性罢了。 “你们三个,彻底惹怒我了,那就一起去死吧!”巨大鼠怪如同大凶在搅动风云,“砰”的一声,尸河中崩起一道百丈高的浪涛,一根巨大的血色铁链断裂开来,扭曲如毒蛇,足有普通的水缸粗细,抖动不详的符号,向着下方这里扫来。 如此巨大森寒的铁链,地狱勾魂索一般,横扫而来,发出呜呜的鬼啸之音,虚空粉碎,黑洞都被打出来了,让人惊骇。 铁链如一头在尸河中翻腾的血色巨蛟,势如破竹,所过之处,有形无形之物都被剖开了。 “杀!” “葬!” “镇!” 站在下边,我们三个同时怒吼,各自催发杀伐神能,寒铁断裂的响音迸发出,不过尸河之上,后续的十几根沾染尸水的铁链,再一次疯狂穿下,如同一条条毒龙在横空而过,遮掩十方,惊现崩裂地的疯狂景象。 “轰隆隆!” 铿锵之音震耳欲聋,十几条水缸粗细的铁链寸寸断裂,被斩落在地。 “好,那口棺材不错,是我的!” “那方皇族诏书也不错,也要是我的。” 巨大鼠怪的双目中露出贪婪之色,搅动起无边骇浪,从尸河中一步步走出。 它的真身让人望而生畏,狰狞恶鼠头颅,异常丑陋,显得面目可憎,身后是一条黄红色泽的鼠尾弯曲着,倒钩向空,末端是锋利的骨刺,犹如毒蜂针刺一般。 鼠怪的身上,湿漉漉的,不断流淌着尸水,带给人一种不出的惊悚森寒。 “在这个沉沦的荒村,你究竟得到了什么造化?”我震惊道。 “我的好处,你无法想象!”巨大鼠怪露出一种狡黠的诡笑,穷凶极恶的鼠脸上,越发显得丑陋。 “你……是不是吞吃了什么仙尸?”我皱着眉宇道,当时拔地而起的古城,在那块巨大石碑更后方,我的确见到了一些没有血肉的骨架。 那些“仙尸”的血、肉,甚至是仙性,可能都被这鼠怪啃食了? 否则的话,一只鼠怪,不该这般逆的? “哗啦啦!” 没等我话,身后的千王棺与石三瞳,已经划空冲起了,承受着黄雨的侵蚀,崩碎虚空,要禁锢这只巨大的鼠怪,反而将我晾在了村道上。 “咔咔!” 第一个照面,巨大鼠怪口中喷血,但是胸骨并没有彻底粉碎,只断了两根胸骨而已,它被打的倒翻了出去,两个阴间神明一步欺压往前,在这片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几分钟后,半空中的尸河浪涛千重,恶臭汹涌,阴风怒号,尸气铺盖地。 三个可怕高手在尸河中大战。 十分钟后,整条尸河破碎,被截断成上百个碎块,算是彻底被搅碎了,巨大鼠怪也被轰落大地,此时,它的鼠脸都碎裂了半边,身上惊现一个个来不及愈合的窟窿孔洞,鼠尾也被杂碎了,显出惨不忍睹的画面。 “吼……” “你们给我等着!”巨大鼠怪坠落地面,一阵响音后,直接消失无踪了,似乎遁入了地底深处? “咚咚!” 千王棺与石三瞳落回地面,站在了我的身旁,一身阴间龙袍的石三瞳,一腔怒火道,“可恶啊,还是被这狡猾的鼠怪逃走了,否则的话,即便不可驯化,也能炼制一些古丹药。” 我心中涌起极其不妙的感觉,千王棺对我透来真正的杀意了! “噗!” 我想先发制人,没想到千王棺更快,我胸膛被崩穿了一拳,摔飞出去,千王棺发出冷冷的声音,“域,我不会杀你的,最多将你炼制成一具傀儡,毕竟在这荒村里,你的身体很奇怪,能自动弹开这些黄雨,日后,借助你,我可以肆无忌惮探索此地的造化了!” 我道,“千王棺,这个上的古老荒村,不是你的道行能探索的!” 千王棺自信道,“我可以!” “轰轰!” 穹上,突然涌起更可怕的雷鸣,无数的惨黄色云朵在沉沉浮浮,下一刻,一道影子坠落大地。 “铿”的一声,落在了我和千王棺的中间。 这是一具高大的仙尸。 没有一点生命波动的骨架,屹立在中间,却透发出一股让人心悸的波动,千王棺与石三瞳不由趔趄几步,往后退了一些。 高大魁伟的身影,仿佛一座失去了万载的神明! 带给人一种似汪洋,给人无比浩瀚、深不可测地可怕感觉! 仿佛一股难以想象的波动,在重如泰山的骨架内,在奔涌激荡! 远处,巨大鼠怪露出了半颗血淋淋的头颅,独眼透着恐惧,发出骇然声音,“你们,居然惹出了这种鬼东西,没人可以救你们,等着死亡吧!” 没完话,巨大鼠怪就消失了,显然无比忌惮这具没有血肉的骨架。 376章 冰冷仙尸 荒村,我的前面,黄雨哗啦啦漂泊的村道上,站着的是一具完整地骸骨,乌光烁烁,铁水浇筑一般,他昂然立于大地之上,高大完整的骸骨,让人不难想象,其生前的伟岸之姿,光是一副骨架就透发着一股狂放的姿态。 最引人瞩目的依旧是骸骨地颜色,竟然通体乌黑光亮,宛如黑金一般闪烁着特异的光泽,俨如一个魔化了的仙尸,或者他生前就是一个大凶的存在。 不过,凝望着这具骸骨,我不知道为何,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另外一边,千王棺与石三瞳一脸凝重,皆望着这具从上落下的尸骨。 明眼人都知道,这绝对是一具宝骨。 我心神一动,发现自己的一点魂识,不受自己的控制,又似受到无形的牵引,悄无声息之下,深入了这具寒光烁烁的黑色骨架中。 没有在乌光闪闪的骸骨中发现点滴残灵,寂灭的很彻底,不过我的魂识流离,最后在骨架的头颅内,发现了一道微弱的精神烙印。 “崩地灭,何为,何为地!” 一道虚影渐渐淡去,无法知道,这具骨架到底是谁?以及生前的身份。 不过既然出现在“荒村印记”,可能曾是一个上的神明? “一具已经死去的冰冷尸体罢了,有何畏惧!”千王棺正色道,驱散了脸上的恐惧,石三瞳也身形挺拔,目露金芒,道,“我们亦是神明,如果见到一具仙尸,都不敢正视,未来的神明路,如何能破浪斩棘!” 这两个阴间神明,恢复了大自信。 其实修行之道,最怕这种“诛心”的畏惧,丧失一种无坚不摧的进取心,一旦在心底埋下种子,阴影如心魔,日后晋升时,会多生变数。 “大棺压顶,埋葬神明!” 千王棺果断选择出手了,一片巨大的棺影,自他身前飘出,由变大,化为一口上百丈巨大的棺材,犹如一口大凶,可血吞日月,上边无数的棺纹,垂落一条条象征死亡的棺丝,似一块块扭曲的棺材板在坠落的景象。 大片的黄雨,都被隔断了。 狂风呼号的不详黄风,也被横推出去,这片荒村的地域,唯有巨大棺影在冲。 黑骨烁烁的仙尸,站立不动,双目中在刹那间睁了开来,凹陷的眼窝,迸射出两道可怕的光芒,一股无法言喻的“势”,浩荡于整片空之上。 “咔咔咔!” 两道可怕的光芒,裂穿出去,压顶的一口巨大黑棺,当场被贯穿,无尽的棺葬死气涌动出。 冰冷的仙尸,透发出无尽神秘莫测的力量,他一步迈出,瞬闯出现在千王棺的身前,没有血肉的右拳,涌动着无坚不摧之势,在一刹那轰穿了千王棺的身体。 “轰!” 魂飞魄散的残忍画面。 千王棺的身体四分五裂,在这片空进溅地到处都是,当然他不可能轻易死去,身躯很快重组。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冰冷的仙尸如鬼魅魍魉一般,再次出现在了他身边,双目透发着幽森地死光,右掌像是一般裂圣剑一般,立劈而下,在刹那间再次将千王棺劈成了两半。 一切都在瞬间进行,阴间皇族的石三瞳才反应过来,他浑身的皇炎冲出体表,黄金一般的烈焰,萦绕在龙袍上,发出怒喝,“皇族仙召,祖法封神!” 石三瞳头顶上的一道“诏书”,不断铺开,无数古老的文字跳动着,紧接着,一个巨大的影子,如从古老的原始年代跨空而来,是一个更老的皇帝影子。 只是,冰冷的仙尸,依旧强大到不可置信,在这一刻的身体暴涨到极限之境,化成了气吞山河般地千丈神躯,一口将那道“皇帝圣旨诏书”吞进了口中,连同那道祖皇帝影子,也一口生吞了…… “噗噗!” 石三瞳也被一个骨掌拍飞了出去,瞬间身体裂为两半,冰冷的仙尸,无人可挡。 “域,你是在暗中捣鬼?”这时候,重组躯体的千王棺,站在他的一口黑棺上,对我发出质问的言辞。 “是又如何!”我简单道,实在的,刚才的冰冷仙尸一系列的动作,其实我没有多少干预,一切都是这副骨架在自主行动,一种本能的杀伐。 可以想象,冰冷仙尸巅峰时,绝对是一个盖世般的无敌存在。 “鬼,我的那道仙召法宝呢?快还回来,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石三瞳显得无比的气急败坏,站在那一个劲的跺脚,发出愤怒声响。 “好,还给你!”我开口道,前边飘在半空的冰冷仙尸,千丈般巨大,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神山,高不可攀,抬起了山岭一般庞大的右掌,朝着石三瞳一掌拍落下去。 巨人一动,地惊风云。 荒村飘荡的黄雨都停止了,无数惨黄色的云朵,风消云散,地重新回归一种灰蒙蒙的色泽。 “噗!” 石三瞳极尽阴间皇族的功法神术,依旧阻拦不了黑幽烁烁的巨掌,直接被拍碎在地面上,大地在震动,石三瞳化为了一滩烂泥。 “千王棺,你也留下来吧!” 我话时,千丈高的冰冷仙尸,双眸飞射两道死亡黑芒,破空鼓荡,“铿铿”的两声碎裂声音,如两道黑色铁柱,将千王棺钉在了原地。 就连他的那口黑棺,也被贯穿。 黑棺中,还在不断摇曳,顺着一条条碎裂的棺纹,一个皮肉皱巴巴的鬼爪,掘开棺材盖,从里边爬了出来,是一具老尸,如同一个死去无数岁月的巫师,衣衫褴褛,浑身散发恶臭味,披头散发的走了出来。 我道,“千王棺,这是什么?” 千王棺被两道黑芒钉在原地,无法动弹,发出歇斯底里的寒音,“此乃我神棺门的八祖,曾叱咤阴间的大人物,死后,被我重组,炼制成了一具傀儡尸,有不弱于我的战力,域,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千丈高的冰冷仙尸。 一具普通傀儡老尸。 体型相差百倍,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不到两个照面,傀儡老尸被泰山压顶般的一拳,崩裂成无数碎块了,不过,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冰冷仙尸,再次一口将无数尸块给生吞了,他的腹部,空荡荡的,就是一根根枯黑肋骨,没有五脏六腑,也不知道他怎么消化? “咚咚!” 千丈高大的冰冷仙尸,一步落地,光秃秃的上下颚在开口,牛吸鲸吞一般,直接将石三瞳与千王棺生吃了。 这个过程,不在我的掌控范围内。 “滋滋……”我渗入当中的一部分念识,被弹了出来,紧接着,巨大的冰冷仙尸,周身每一根骨骼,越发显出无光烁烁的可怕,他一步步往外走去,如同机械傀儡一般,没有丝毫的生命波动。 我也走出了这片荒村。 外边,阴间的荒野上,损失六成魂根的千王棺与石三瞳,不再能禁锢我和龙鳞兽,此刻,龙鳞兽大发神威,施展出“九龙戏珠”的异象,在镇杀那两个阴间神明。 冰冷的仙尸,立于半空,眺望着东边的方向。 “大切割术!” 尸体那双惨碧森然的双眼,似乎被自己的双手动作深深吸引了,聚精会神的关注着,双手依然在划动,无法复制的玄妙轨迹,在虚空中不断变换着,一种三千大道法的“大切割术”在铺开。 冰冷仙尸生前,无数锯齿形黑色波纹,向外发散,那是大切割术的黑线。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东边方位的大地,半空,高空,每一寸空间,锯齿黑线所过之处,开始破破碎碎了,当中的有形、无形之物,皆无能幸免。 “滋滋滋!” 上百座的阴间山峰,直接碎裂,不过没有倒塌的巨大声响,因为无数的山块,也在第一时间,被切割成了块泥石,最后化为了粉末。 一座座山峰,就那样在眼前,化为粉末了。 无比的不真实。 所有人都被吓傻了,杀伐的龙鳞兽、千王棺、石三瞳三个,不由挺了下来,站立着,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大切割术斩为灰烬。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的目光,一眨不眨望着冰冷仙尸,勉强记住了大切割术的手印轨迹,就在这时,一点波动涌入我脑海,正是大切割术的口诀法门,是冰冷仙尸在传法。 “咚咚!” 无数空间,被切割成块后,又一一重组,冰冷仙尸往阴间穹冲去,似乎要离开这片阴间了? 我自言自语道,“难道你……要回归上?” 冰冷仙尸,消失了影子,那种可怕威压如潮水一般退去,龙鳞兽发出声音,“域,别愣着了,镇压着两个老家伙,趁他们病,要他们命!” “的龙兽,你休想猖狂,即便损失六成魂根,我也能斩你!”石三瞳怒目圆睁,不断轰出一道道狂风骤雨般的金色皇拳,不过龙鳞兽一冲而过,犹如一座火红肉山,破开一切皇拳,一下将他撞碎了出去,弯月的龙角,也在石三瞳身上,留下一道巨大的血槽。 “千王棺,你不是很狂吗?”我喊了一声,手持豳火戟,破空而去,追逐着已经仓皇逃命的千王棺。 顿时间,两个古老的阴间神明,被我和龙鳞兽追杀得魂不附体,形如惊弓之鸟。 “域,此事就此揭过,你再咄咄逼人,等我恢复了元气,你同样别想活!”千王棺一边逃命,一边发出狐假虎威的言词。 不过我可不吃他这一套。 “噗!” 一道戟芒,从后劈杀,斩断了千王棺的一条左臂,千王棺很是果断,左臂都不要了,拖着血淋淋的身体,继续朝着繁荣富庶的阴间经济中心逃去。 十几分钟后,那片巨大的阴间商会中心,已经历历在目。 不过山野上,碰到了几十个外出走动的青年才俊,发现了我们这般战局,快速奔袭过来。 “呃,这不是神棺门的千王棺大人吗?怎么?被域追着砍了?” “是啊,似乎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这位……不是阴间皇族的石三瞳大人?他……怎么也被一头龙兽追着踩踏?” “啊,我没有做梦吧?这两位阴间神明,可是有无上威名的,不可能连一个青年域都杀不过吧?” “这两个,会不会是假冒的?” “不像,你看千王棺大人断裂伤口,那些飘散的血水,真是跳动有仙力符号的。” …… 几十个青年男女,站在一片看着,目瞪口呆站着,显得十分惊讶。 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千王棺与石三瞳的老脸,呈现死灰一般的猪肝色,显得越发难看了。 不过现在,他们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依旧是不多恋战,往远处逃去。 377章 上九凤山 鬼气萦绕的山野,黑暗摇曳。 当着几十个阴间青年的面,我和龙鳞兽打得两个阴间神明,仓皇逃跑,满地找牙。 龙鳞兽无比凶猛,施展了“九龙戏珠”的异象,在它周身,九道硕大的龙影在抬头、怒吼、摆尾、咆哮、盘旋……惊动地,一幕幕乱石穿空的画面,阴间皇族石三瞳,没有那道“皇族仙召”护体,被横冲直撞的龙鳞兽,杀得丢盔弃甲,身上崩现一条条血槽,血水横飞,石三瞳的一条血淋淋的右腿,散着阴仙符号,被龙鳞兽不客气一口吞吃了。 “噗!” 如凶神的龙鳞兽,声势好大划空而过,厚重的龙蹄,如同滚沸红铁水浇筑,一下踏在石三瞳的脊背上,肉裂骨碎的残忍画面,神明躯体在碎裂。 “可恶啊……” 怒目圆睁的石三瞳不断挣扎,最后以损失双臂的代价,喷吐了五口大血,强行扫开龙鳞兽,闯出了一条血路。 石三瞳,乃阴间皇族的神明,一个在阴间威名赫赫的大人物,受各大阴间门阀势力尊崇,此刻,却被一头龙兽肆虐,欺负得体无完肤,的确会很憋屈。 “啊……皇族石三瞳两条臂膀,居然被龙兽一口口生吃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石三瞳太弱了……”远处围观的一个女孩,眨着真的目光,冒出了一句。 “噗!” 正在逃跑的石三瞳,听到后,身体一个趔趄,又是一口老血喷出。 如此狼狈,还被这么多人看着,以后名声肯定一落千丈了,估计石三瞳一墙撞死的心都有了? “老龙,你今走大运了,我这斩落一条神明手臂,一条阴仙左腿,都给你了!”我话时,随手一扔,将千王棺的两截躯体,肉包子一般甩飞了出去。 嘿嘿…… 龙鳞兽露出“贪婪”的笑容,一开血盘大口,一寸寸将断手、残腿往口里送。 最原始残暴野兽的进餐方式。 千王棺额头冒起黑线,一滚滚黑烟在脑门上冲起,咬牙切齿道,“域,你个混账王八蛋,以后等我复原,一定将你大卸八块……” “千王棺,你还敢嘴硬!” 我划空而过,斗转豳火戟,一下劈出十几道炽热璀璨的戟芒,轰击在千王棺周围百米内,乱石穿空,无数的泥石浮起半空,而后寸寸爆碎。 伤痕累累的千王棺,拖着森森白骨的躯体,血肉掀翻,他的身上又多了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强行冲了出来,不过更加虚弱了。 啊啊啊? 那些观战的青年男女,一个瞠目结舌,似乎看得有些麻木了? 不一会,一个青年摇着头道,“这太疯狂了了吧?堂堂神棺门的大人物,千年前,就已达到仙官九品的神明,居然被一个域,逼到了如此地步,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一个女孩也道,“这一两日,域的事迹太多了,对战几百个青年骄,反杀一百多人,最后只手遮,屠灭了平原郂等四位巡逻神明,然后还战胜了不可一世的石重贵,现在,又追杀两位千年成名的大人物,这个域,到底是什么来历?已经不是超脱同一代人那么简单了,而是,在超脱老一代的人物……” 女孩话时,其他的男女显得很安静,有悲有愁,不少脸上显出愁眉不展的神色。 或许,是与我对比之后,相形见绌,觉得同一代人中,已有一座无法越越的丰碑了? 不多时,我和龙鳞兽止步了,没有再追杀。 任由千王棺、石三瞳的残躯离开了,毕竟这里,已无限接近阴间大世界了。 杀伐的波动,肯定会被一些大人物察觉,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呃! 我在龙鳞兽宽阔的脊背上,刚要离开,一个青年大步流星闯了过来,我一横火戟,看也不看,反手扫裂一道火芒,如同火龙一般席卷冲向后方。 “嘭!” 冲来的青年,直接爆碎为一滩血雾,流血漂橹,命不复存,端坐龙鳞兽上,我目光冷冽,扫视那些青年,发出重音道,“谁还想趁我虚弱,想要夺我命的,就上来吧!” 场面,一下死寂安静下来,那些青年没有一个开口,甚至不敢与我正面对视的,全都噤若寒蝉。 “咚咚咚!” 龙鳞兽没有迟疑,驮着我往远处离开了。 这一次,足足修整了七时间,我才恢复过来,当然,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修行那种“大切割术”,冰冷仙尸暗中传授的法。 那具冰冷仙尸,只有本能,没有一点意识。 我也不清楚,冰冷仙尸为何传法?或许,涉及了曾经的一些东西吧? 此外,四大起手式,我也一一整合了,以“荒力”为名,取之四大荒手式。 休整过后,我和龙鳞兽出发了,龙鳞兽从十米长的体型,硕了三分之二,不过也有一丈长,按照他的法,这在以己身为炉,凝练那些吞吃的血肉神性。 这段时间,阴间大世界很不平静。 我的名字,也算是“威名远扬”了吧? 只不过是另类的扬名,同一代,那些各大门阀势力的逆世骄,绝对的青年王,一一出世了,每一个犹如闪耀阴间的太阳,四处走动,俯视下,都在阴间山野各处找我挑战。 现在,不宜再生波澜了。 打听好情况后,我进入了恢宏壮观的阴间经济中心地带,要想引起阴间大乱,还要多探查消息。 两时间后,一路前行,最终走到了一处古老深山前。 九凤山。 传有凤凰涅槃于此而得名,当中的人,体内都流淌着凤血,修行凤凰神术,是一处能在这里排入前十的势力,当然,比阴间皇族还要差很多。 站在巍峨神山前,龙鳞兽问道,“域,来这九凤山干嘛?难道你想将髟仙族的鏖神錾,以及髟仙术,在这里点燃烽火?” 我摇头道,“来拜访一个人!” 龙鳞兽道,“域,这里有你认识的人?” 我道,“九凤山的二当家,名为君凰雪,当年在鬼市城外的一处阴帅之墓深处,有过一点因果,我想上门,打听一些真正的消息!” 二当家? 龙鳞兽道,“域,这种势力的二当家,可是能媲美千王棺、石三瞳那一类的高手啊?” 我道,“或许是吧?” 仰望上山的路途,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间飘荡下来。 九凤山上,可以看见缥缈白云平铺万里,犹如一个巨大的玉盘悬浮在地之间,远处的群山全被云雾吞没,只有几座山头露出云端;当中有一些影子踏云驾雾,仿佛来到了外。微风吹来,云海浮波,诸峰时隐时现,像不可捉摸的仙岛,风大了,玉盘便化为仙风,上下飞腾,倒海翻江。 一快赤红如血的“九凤神碑”,屹立在入口处,弥漫着岁月的气息。 在神碑后,还有一尊巨大的凤凰雕像,栩栩如生,如在上展翅。 我道,“龙鳞兽,你是上下来的,你这九凤山,曾经真有一个凤凰在此蛰伏吗?” 龙鳞兽道,“很有可能,我听闻过,曾有一头凤凰为了抗衡一个上大凶,类似灾难神明那种老生时代的大人物,最后喋血长空,或许,在阴间涅槃了吧?” 灾难神明,在上世界,名动九大人物。 他的道行战力,难以揣测,或许,还要稍稍比巅峰时期的东土执法者高一些? “九凤山,来者何人!”像一条彩带从云间飘荡下来的山径,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孩,穿着九凤山特有的纱裙,香味沁人,到了我们身前。 我递过去一个信物,是君凰雪当时给我的。 年轻女孩接过去,打量了一下,就见她长长的睫毛闪动,“既是凤令,两位大人请随我上去吧!” 到达上边,才发现是一重山峦一重叠,一片浩瀚的山脉景象,当中景色秀丽,一道道乳白色瀑布,倒挂在各个方向,垂落万千丝流。 跨过一条长走廊后,进入一个安静的仙园中,四周,生长着各种美轮美奂的花物,花香扑鼻,当中有指头大的蝴蝶穿梭,走入亭子里,年轻女孩道,“两位大人,你们喝茶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没有去迎客厅,却在这外围等待。 看来这片阴间大世界,并不平静啊,一个九凤山,对于外入者,都这般谨慎了。 龙鳞兽盘踞在亭子一侧,打量着四周,道,“域,三个多月前,闯入髟山谷的那个君梦洁,好像也是九凤山的吧?” 我道,“是,最后她活下来了,应该在养伤吧?” 君凰雪未现身,远空,一条“哗啦啦”水流的瀑布,突然被截断了,当中流光四溢,突兀间,一声高亢的“凤鸣”响彻地,紧接着,就见一个巨大的凤凰影子,煽动硕大的凤羽,从水流深处冲起。 瀑布被隔断,那片群山也在摇曳晃动。 隔着很远,都能感受到那种震动的余波。 附近的百鸟,停止了嘶鸣,绕着那片虚空在飞翔,呈现一种臣服的画面,显然是都在“朝凤”。 龙鳞兽幽蓝眸子,一眨不眨望着,带着惊讶道,“人化凤,超脱人的形态,这女子很不简单,居然激活了体内凤血的神性,获取了传承,能呈现这般百鸟朝凤的异象,最起码,也是踏入仙官九品了!” “何人,胆敢暗中窥探!”巨大的凤凰影子退去,光芒四射间,浮现一个女子,踏空而立,犹如九降临的仙子,周身飘飞一条条云彩丝带,朝着我们这边望过来。 我无语道,“龙鳞兽,你搞什么鬼?” 龙鳞兽狰狞的老脸尴尬一笑,“我想看一看,她到底激活了多少凤凰血脉而已。” 378章 真理琞门 九凤山,远处一个肌肤胜雪的女子,拖着一条条云彩丝带,朝我们这边划空而来,这年轻女子道行高深,已经激活了体内的凤凰血脉,应该掌控一些古老的凤凰神术。 隔着数千米,依旧能感觉到那种咄咄逼人的威压,以及漫的杀意。 我道,“凤凰重生是涅槃,野鸡重生是尸变,这女子也太嚣张了?” 龙鳞兽瞪了我一眼,道,“域,人家是野鸡尸变,你这话可惹大麻烦了!” 哼! 一个轻斥声响起,容色绝丽、不可逼视的女子,传来怒音,“你们这一人一兽,到底是什么人,念识窥探本尊,现在又出口不逊,是不是对我九凤山坏带恶意?” 坐在仙园亭子里,我道,“我乃来九凤山拜访的贵宾!” 女子秀眉轻皱,已经站在我们前方半空,“贵宾?我看你是来我九凤山探查情报的卧底吧?” 呃! 我一阵无语,这点时间,我看了一下这女子的面相,这种女孩个性极为自我,不重旁人,话直接,好恶分明,行事看重自己的意愿兴趣,不分正邪,依心而行。 我道,“你叫什么?” 女子道,“君梦灵,你是谁?” 我道,“域!” 啊啊? 君梦灵轻呼两声,连忙道,“你就是前段时间,在外边的山野,斩杀上百青年才俊,碾杀神明,搅动一场风云血战的域?” 我道,“如假包换!” 君梦灵周身散发一道道美轮美奂的光彩,又道,“怎么可能,现在很多商会势力,结成同盟,四处搜索你的行踪,都在追杀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不远逃,找一个山窟暗洞躲起来,怎么反而闯进来?你不怕死!” 我自信道,“谁能杀我?” 君梦灵道,“域,在我看来,你也不过尔尔,难道当时,有大人物在暗中帮你?” 君梦灵的目光,明显流离一种蔑视。 现在的我,没有施展“仙相变”,道行只在阶七品,同一辈的青年一代中,确实不够看。 我道,“虽然不过尔尔,但是镇压你,也不过是几个照面的事!” 君梦灵道,“域,你好大的口气,要知道,我乃激活了体内的凤凰血脉,掌控凤凰神术,早已超脱了同一代人,岂是你能比肩的!” 这君梦灵,肯定很少走出九凤山,不知道山外山,外。 龙鳞兽冒出一句,“域,我们是来做客的,不宜起冲突,否则被驱除的话,就不好办了?” 我道,“无碍,对付一只的凤凰女,还不至于崩裂地!” 这君梦灵,比阴间皇族的青年石重贵,战力还要差一些,不会是我的对手。 “域,你太看我了,让你知道惨败的下场!” “凤凰神术,凰霜堕世” 君梦灵屹立半空,轻声叱喝,那片虚空仿佛冰冻了一般,雪白霜气弥漫,一片凰雪世界,碾压而下,无数冰雪碎片在飘落,染白了半边。 我一步走出亭子,踏空而上,不想毁灭这片仙园。 随即一拳打向穹,如同贯穿地一般,势如破竹,一片冰冻霜雪崩碎。 “凤凰神术,封世冰凰!” 君梦灵不信邪,她一双纤手皓肤如玉,轻盈划动,一道掐诀后,上空出现剧烈的狂风,森寒阴风,一只几十丈高大的冰色凤凰,展翅冲下,巨大冰凰所过之处,每一寸空间都被冻结凝固了,披上一层厚厚的双雾。 大地下的山脉,十几座山峰,焕然一变,化为了雪峰,当中草树花物,全部被封冻了起来。 “四大荒手式,逆乱!” 我一掌派出,前边的空间发生了扭曲,冰雪凤凰一下被搅碎了,越发婉美的雪花,在空中飘散,犹如站在一个凯凯雪原的冰冷世界。 神话故事中,凤凰,不都是赤红如血的吗? 怎么这君梦灵,是雪白冰爽的冰凤凰? “雪凰掌!” “倾雪横!”君梦灵不断隔空施展凤凰术,喊道,“域,见面不如闻名,你也不过如此!” 我道,“那就一招定胜负吧!” 依旧是荒手式的“逆乱”,这一次,极尽我的战力了,一掌拍出,方圆几百米内的虚空,沉沉浮浮,如同一块块太极浮板在摇曳晃动,地都在颠倒一般。 君梦灵所站的一片地域,彻底逆乱了。 不多时,凤凰嘹亮的叫声,划破际,似乎带着无边痛楚,巨大的凤凰从那里冲起,巨大的羽翼上,显出好几道血口,不过它总算跳开了扭曲的空间,君梦灵还想杀伐,却被一道“中年艳妇”的声音止住了,“梦灵,住手,你还不是他的对手,不要胡闹!” 声音很熟悉,正是近两年未见的君凰雪,似乎,她是君梦灵的母亲? 个性极为自我的君梦灵,不甘心道,“母亲,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镇压了这嚣张自大的域?” 君凰雪道,“梦灵,你还看不出吗?域有所保留,否则的话,一个照面,你起码会重伤四成。” 君梦灵秀眸流离异样光芒,望向了我,“域,你真有那么恐怖的战力?” 我道,“有!” 毕竟我还没斗转最浩瀚的荒力,不过即便如此,这君梦灵的战力也不够看了。 君凰雪落下亭子,如一个中年美妇的姿态,一举一动间,散出高贵的妇人气质,有点类似古代皇宫中的贵妃,道,“域,你胆子不,没想到,在这种是非之时,你居然敢来找我?外边,阴间皇族和神棺门,可是满世界在找你的?” 我道,“来问一件事。” 君凰雪道,“什么事?” 我道,“我想了解一下,这片阴间大世界,各大势力的一些格局,比如排在第一的阴间皇族,第二是谁?以及他们当中的一些老古董人物!” 君凰雪露出一抹笑容,意味深长道,“域,你是担心这阴间不够乱吗?” 我道,“多了解一些,我不过想活命罢了!” 我没有明自己的意图,毕竟这九凤山,耳目众多,不详泄漏的消息。 坐在亭子,没有服侍的奴婢,龙鳞兽也盘踞在外边,当中就我和君凰雪,君凰雪道,“域,当时在那阴帅之墓中,我们有过约定,我欠你一个善因,既然你有事相求,那我也不会拒绝。” 紧接着,君凰雪开始讲解这片阴间大世界的情况。 她作为九凤山的二当家,活了很多岁月,知道的隐秘,远不是楚阴阳可以比的。 半时间后,我站起身要离开了,君凰雪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域,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如果无处可去,可以在我九凤山暂时住下?” 九凤山,根本招惹部落阴间皇族。 这一点我心知肚明,我留下的话,这九凤山可能会遭遇灭顶之灾。 我道,“这就不必了,四处游荡,继续苦修吧!” 来去匆匆,其实我也不想牵连九凤山。 走出九凤山,龙鳞兽道,“域,你已经有计划了吧?我们该怎么样,使得这片暗流涌动的阴间,乱上加乱,让烽火彻底席卷?” 我道,“去排名第二的真理琞门!” 真理琞门,名号或许不是很响亮,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一门的可怕,传中,真理琞门的名字,是因为曾经有一个叫“琞”的神明,似乎达到了无比可怕仙王之境,破开九重,如同一轮照耀大世界的太阳,飞升上了。 仙王,那可是媲美阎王爷一类的存在啊? 所以这一门,虽然低调,但是没有一个势力敢招惹的,就算是排在第一的阴间皇族,也不敢! 这片阴间大世界,各大势力盘根交错,虽然地域无限宽广,不过消息的传播速度很快,强大的阴间神明瞬间就可以用神识千里传讯。 这一日,平静已久的阴间大世界,一下子动荡了起来,一个大事件渐渐让各方势力的神明为之侧目,直至最后沸腾了起来。 传中的髟仙族的神物与仙术,居然浮出水面,这当真是一场大地震,深深震撼了整个阴间,无数高手为之动容趋之若鹜。 髟一族,乃是从上迁移下来的仙族。 单单一个“仙族”名号,就能引起无数瞎想,毕竟那是超脱人、鬼、尸的存在。 一本仙典,要是获得,几乎能让一个势力平步青云。 在阴间各方实力蠢蠢欲动,想要探寻“髟仙书”下落时,忽传这一本上仙典落入了真理岛,被真理门主的第五大弟子宗政术所获。 阴间喧嚣,各方实力再也坐不住。 《髟仙书》乃是一本仙典,汇集有仙王之术,其吸引力之大难以想象,这一次重现阴间,漫普通人、即便是几百年、千年的老家伙都想凑上一脚。 在消息传出后,真理岛顿时成了一个是非之地,附近的阴间高手,无论人、兽、尸、妖、鬼……莫不快速向那里冲去。 379章 真理疯子 真理岛,是阴间一处颇有盛名的岛境,为真理琞门门主的第五大弟子宗政术的修行之地,这里在较外围的地方,坐落于一片阴间江河中。 从九凤山赶过去,也有近千里,距离真理琞门总部的话,更是数千里的距离,毕竟阴间真的太大了,这么遥远的距离,即便是实力阶一品的高手,也要飞上一两日。 这几日,我和龙鳞兽四处走动,散布消息,造谣生事。 髟一族的一本仙典,被我“送入”了真理岛内,仙典内有禁忌,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捡拾到的那个真理琞门弟子,一定会上交,现在,肯定到达了宗政术的手上。 真理琞么,以“宗政”为姓。 一场争夺仙族宝书的大战,就这样拉开序幕了。 实在的,即便不死髟没有嘱咐,我也会搅乱阴间,毕竟东土执法者曾经过,阴间的老古董,生活过得太安逸了,需要一把火,警醒警醒他们。 现在,我就要点燃这一把火。 “宗政术,素闻你出事真理仁慈,这么多同道者,都想一观《髟仙典》,我想以你的胸怀不会这么气吧,就把仙书拿出来让大家共同参研如何?” 真理岛前,江河水碧波万顷中,一个年轻艳丽地白发女子,脚踏彩云立于半空,向着真理岛喊话,白发女子,看着年轻,其实是活了几百年的高手,她是麓城的人,极有可能是军师伏婴派来的。 “东门仙子的对,宗政术你应将仙书献出,大家分享才对。”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身披兽皮,是九兽山的神明高手,自远空飞来。 不过真理岛内,寂静一片,一层层守护阵法在流动,隔绝了内外,始终没有宗政术的回音,很显然,宗政术不想交出髟仙族的宝书。 不多时,隐藏在暗处的各个高手,不断发出议论。 “上传中的仙术,理应大家共同分享才对!” “阴间有句明言,修为有多大,野心有多大,你们真理琞门,不会真想独吞了吧?” “当年髟山谷的一战,我门阀势力,也是死伤不少高手,这遗失出的仙书,绝不可能你们真理琞门独占,不交出来的话,这片真理岛,可能会沉没!” “纸包不住火的,宗政术,别以为得到髟仙书,可以瞒过海,想沉默躲过去,不存在的。” “宗政术,你现在被无数高手包围,插翅难逃,先前的喜悦冲淡了吧?现在与其沮丧,倒不如交出仙书,我们各大势力一起阅览?” “别期待有你们真理老古董来了,已经有一些人物,半路拦截了,这个真理岛,就是一个孤岛,不会有援兵!” …… 这时,许多隐藏在暗中的人,纷纷出声,由暗转明,飞上到碧波万顷的江河面上,踏着一朵朵浪花,将整片真理岛围绕起来,一片喧嚣的景象。 真理岛,这座岛屿并不是很高大,不过当中囊括种种不凡景态,当中平坦的峰顶,宝树常青,叶泛神光,瑶花铺地,馨香袭人。更有诸多灵禽异兽,仙鹤飞舞,寿猿欢跳。 真理岛外,聚集来了上百人。 这些高手,每一个的背后,都能牵扯出一个势力,不过此时,也只是围拢,并未有杀伐的景象,毕竟“真理琞门”的名号摆在这,要是没有老古董发话,没人敢胡来。 否则的话,日后会承受真理琞门的后果。 将近几个时的时间,上百个高手,都在口若悬河,在“诛心”言辞。 站在远处,龙鳞兽无语道,“这些家伙,其实与强盗无异,很多话得冠冕堂皇,仿佛这个真理琞门,做了很多伤害理的事情一般?” 我道,“上,估计也好不到哪去吧?” 龙鳞兽若有所思道,“确实,上的神明,一个个更是狡诈之徒。” 半时间后,真理岛内,宗政术终于开口了,“诸位,非是我宗政术不肯将这髟仙书相让给各位观看,实在是此事重大,传我的师叔,就是因为此书而遇害,一直杳无音信,因此我必须要将这书上交到我真理琞门总部,请我真理门主定夺。” “宗政术你就不要死皮赖脸找借口了,早点将仙书拿出来。让大家共同参研。” “你也不想,这真理岛,变成一片废墟吧?” “我们的耐心有限,再给你半个时。” …… 这些阴间高手,脸色变了,语气开始强硬,准备要动手的节奏了,毕竟喊喊地的磨破嘴皮子,效果也不是很大。 “真理在上,永存不灭!” “真理在上,永存不灭!” 宗政术悠悠念道了两句,同样发出重音,“诸位,你们别逼人太甚,我真理琞门的底蕴,不是你么能明抢的,谁敢动手,日后我真理琞门一定杀上门,还这一段恶果。” 九兽山的一个身披兽皮男子,高大十米不止,手持一把巨大的骨锤,如同一座黑暗神山簇立着,浑身透着残暴的野兽气息,“宗政术,你真是冥顽不灵,以为你是真理门主的徒弟,我们就不敢杀了吗?” 这九兽山的高手,都是性情残暴之辈,完全一副不怕地不怕的狠角色。 “真理之门!” 随着宗政术的怒喝,层层流光笼罩的真理岛,突然冲出一扇巨大的“门户”,一扇高达千丈,跳动真理符号的巍峨古门,似从古老年间横跨而来,散出一股股无形的拘禁之力。 周围的上百个神明高手,一瞬间如陷泥沼,被那扇巨大的“真理门户”压制了。 “的真理门,就想硬撼我等高手,宗政术,你坐自己的春秋大梦吧!” “这不是真理仙门,可以破!” 一时间碧波万顷的流水上空,飞剑纵横,彩光缭绕,漫的法宝到到处飞旋,一股股海浪冲起,飞溅长空,如果不是一重重阵法笼罩,恐怕整个真理岛都要沉沦了。 那扇巨大的“真理门户”,无法承受,很快消散长空中,失去影踪。 “轰!” “轰!” “轰!” 紧接着,那上百个阴间高手,一齐催发可怕神能,无情轰击着下方的真理岛。 江河在翻腾,虚空在剧颤。 不过几分钟时间,真理岛硬生生被打穿了,阵法崩碎,璀璨光芒四射间,正中心的岛屿位置,被众多可怕的杀芒,贯穿出一道口子。 正在苦苦阻拦的真理门弟子,躲避不及,一下惨死了三十多人。 整片真理岛,肉眼可见,往水底下沉沦了好几米。 “轰” 阵口一开,一座座真理大阵无法运转了,更是无法承受杀威,不多时,整片岛屿被夷为平地,当中的一切,无不毁灭,都化为了废墟。 数百个真理弟子,命不复存。 站在远空,我惊讶道,“不会吧?这些各大势力的高手,还真敢明目张胆下死手?” 龙鳞兽道,“这不过是真理琞门的一处据点,可有可无,不会伤及真理琞门的根基,他们幕后指挥的老家伙,都明白这一点!” 这时,一道光柱炸裂在河面上,无数的真理符号,沉沉浮浮,横推四方。 “噗!” 有好几个高手,一下被扫灭,魂飞魄散的结局,更是有不少人,以损失躯体作为代价,勉强活下了一命,是那个宗政术在斗转禁忌之术。 龙鳞兽道,“能坐镇一个真理岛,那家伙果然不凡啊?” 我略带惊讶道,“确实恐怖,估计宗政术的战力,与千王棺、石三瞳、君凰雪等,是一个层次的了?” 见到死伤了十几人,其他高手,一个个杀红眼了,踏空之音不断,潮水一般将宗政术淹没了。 因为没有援军,宗政术好几次欲要冲破突围,都被强行摁了下去,不过他能独自坚持这么多时间,明的确不凡。 突然间,麓城的白发女子发出惊呼声,“宗政术,你隐藏得好深啊?居然准备临近半步仙王的境界了,怪不得你敢那么横。” 一语激起千重浪。 九兽山的高大男子,发出戾啸,“宗政术,你想借助髟一族的仙术,成就自己吗?不过你没有机会了,今日,你离不开此地!” 一个半步仙王崛起,预示着其他势力,会遭受更恐怖的无形威胁。 现在,已经不是简单抢夺仙书了,而是夺命。 即便宗政术逆,在我看来,这样下去,迟早也是湮灭的结局? “吼吼!” “大胆,何人敢乱我真理琞门!”远空,一团青色烈焰冲来,是一个男子,身穿真理长袍,整儿如同一把锋利的坚韧,破空而至。 “这个疯子,怎么赶过来了?” “无限接近半步仙王的疯子啊!” “真理门主的大弟子,宗政战,坚信杀伐是真理的可怕人物。” “不是有人拦截了吗?怎么会被他冲破阻隔支援了?” 正在围杀宗政术的上百高手,见到宗政战出现的刹那,很多人明显露出恐惧的表情,似乎不想招惹那个人物。 “咚咚!” 在宗政战的后方,一团鬼火冲,凝望过去,漫黑云中,是一个巨大的骷髅头,上边站着一个身披黑袍的男子,是四鬼窟的高手,“诸位无需惧怕,我鬼厉也到了!” 有人提出质问,“鬼厉,为何这宗政战能脱离你设下的圈套?” 鬼厉目露怒火道,“本来拦截了,已经将宗政战死死压制,只不过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大人物,我被他暗中的一股杀芒缠上,浪费了一些时间,故而被宗政战冲破了鬼阵!” 那个人又道,“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真理琞门?” “轰轰轰!” 宗政战如同一尊魔王,堪比古之大凶,一冲入战局,一下拍出数十道恐怕的掌印,这片江河水都被蒸发一空,乱石穿空中,那些围杀宗政术的高手,不得不避退,有几个走得慢的,爆碎为血雾,当场死于非命。 “鬼仙术,离魂迷图” 鬼厉驾驭着一颗巨大的骷髅头,拦截而至,一方阴森森的鬼图,透发出幽冥的森寒气息,朝着疯子宗政战压落而去,地都昏暗下来了。 这里,只有鬼厉能与疯子宗政战有一战的资格。 “真理战门!” 宗政战乱发披肩,似一个狂热疯子的姿态,他一拳打向高空,一片都似乎凹陷坍塌了,随即一闪同样可怕的“门户”,倒空冲起。 鬼迷图。 真理门。 对冲在一起,那片区域彻底沸腾了,下风大地的一切地貌,无不遭受毁灭,瞬间变得千仓百孔。 两个无限接近半步仙王的存在,杀伐起来,果然惊动地。 站在远处,目光如炬,盯着那片战场,我开口道,“很期待,后续赶来入局的半步仙王啊?” 380章 皇族石乾 鬼厉与宗政战。 一个四鬼窟的绝对高手。 一个真理门,信奉杀伐就是真理的可怕疯子。 两个无限接近半步仙王的存在,杀伐起来,一招一式间,果然惊动地。 鬼厉拖住了宗政战,其他的阴间高手,很快聚拢起来,将要离去的宗政术团团围住了,言语喧嚣不断,都在让宗政战交出“髟仙书”。 方圆百里的阴间土地,被彻底照亮,光焰如同一朵朵绽放的烟花,光芒四射,不断坠落大地,砸碎山野,每一寸地域在快些崩裂。 龙鳞兽道,“排名第一的阴间皇族,这时候,应该也要派出绝对的高手了吧?” 我道,“按理,阴间皇族,一定对髟仙书志在必得的,难道半路上,被人拦下了?” 鬼厉过,路途中,出现一个神秘的大人物,放疯子宗政战逃出陷阱,也不知道是谁? 阴间的水,很深,谁都有可能,或许是真理琞门的高手,也可能是与真理琞门有往来的门族高手,不好揣测。 “奉皇族老祖令,前来迎回髟仙书!”我和龙鳞兽正在交谈时,远处虚空,一道金芒炸裂地,三个呼吸的时间,一个身披龙袍的高大影子,俨如古老一个皇帝,凶焰滔,踏空来到了这片世界。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与石三瞳有些相像,属于同一代的高手。 披头散发,状若癫狂的宗政战,发出咆哮戾啸道,“石乾,你若胆敢斩杀我师弟,今日起,我将与你不死不休!” 哼哼! 手持一把金戈的石乾,浑身跳动皇族符号,密密麻麻的金色符号,交织成可怕的烈焰,真如能摇晃大地的貔貅,堪比人间太岁神,“宗政战,让你的五师弟,将我阴间皇族的髟仙书交出来,我饶他不死,否则的话,杀无赦!” 石乾发出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会炸裂在虚空上,引起一种金色闪电的异象。 绝对的一个可怕存在。 这石乾,尊他们皇族老祖的令而来,明显不怕事情闹大。 另外一边,遭遇围杀的宗政术,并不妥协,发出喝怒道,“石乾,你别逼人太甚,我真理琞门的底蕴,不是你们阴间皇族能相比的,要是鱼死网破,我们召唤上的神明,你们阴间皇族也无法承受……” 宗政术,临近半步仙王了。 无比需要那本仙书。 对他来,这是一个绝对的机缘造化,错过了,可能以后就无法踏出那一步了,所以一直以来,都死死守护者,不肯交出。 “米粒之珠也敢与皓月争辉?哼!” “就算是你们真理门主亲来,髟仙书我也要定了!”石乾大笑道,“我石乾一世,不尊,不尊地,只尊自己的法,就算是召唤上的神明又如何,我让他有来无回,照样将他埋葬在这阴间土地。” 其狂放之态尽显无遗,与此同时石乾动了绝对的杀机,双眼中射出两道实质化的银芒。 “滚!” 石乾一步踏出,虚空上雷运动,一条条的金色闪电,交错在四周。 还在围杀宗政术的高手,不肯离开,还想争夺髟仙书,不过还未近身石乾十丈范围内,便突然爆裂了开来,在空中化成几团血雾。 一时间,各大势力的高手,化作鸟兽散。 就算是九兽山的赤脚壮汉,身披古老兽皮,手持森寒骨锤,浑身毛发茂密如丛林野人,而且一锤间,拥有毁灭之能,也不得不退出了战局。 宗政术这才目露惊恐万分,想也不想转身遁离了,刚逃出三步,“轰隆隆”的闪电汇集,他被无数金色闪电缠绕上,被拘禁在了当中。 不可一世的石乾,浑身龙袍猎猎作响,高举右手,化为掌刀,狠狠的劈了下去,“噗”的一声,血光崩现,宗政术被生生击碎了,命不复存的一种可怕毁灭,当真狠辣而毒决,血雾弥漫,一本古意盎然的书卷飘落了下来。 石乾轻轻一招手,一下子飞到了他的手中。 观战的百余位阴间高手,站在不远处,踏空而站,神色都有些惊恐,在我看来,他们都很想冲上前去抢夺仙术,但慑于石乾神威,所有人皆犹豫不决。 另外一边,宗政战与鬼厉停手了,似乎嗅到了什么诡异气息? 宗政战浑身青光大盛,无数真理符号在流离,在他背后,凝聚出一道青焰腾腾的真理之门,“石乾,你当真是不留一点余地啊?” 疯子宗政战,眸子冷冽,如同吃人怪兽的目光。 与真理一门的睿智、哲学、冷静,完全沾不到边,简直是一个信奉“真理”的另类。 石乾没有看宗政战,而是扫视四周的高手,接着道,“为何少了一半,而且每一种法,都是最关键的几页被撕下了,到底是谁在捣鬼?” 不过,并没有人回答他,其他人大眼瞪眼,显然并不知情。 “仙术缺页,不可不寻,既然如此,那我只有从你们的尸体上,一个个搜索了!”石乾的杀意,越发浓烈,他手上的一方可怕金戈,如同一杆灭世大旗一般,挥舞扫动。 金色的闪电,如同一条条毒龙冲了出来。 石乾一怒,伏尸百万。 让我震惊的是,无差别的攻击,虚空震颤中,这石乾在攻击所有人,一副地为尊的自信。 “噗!” “噗!” 即便相隔百米,几百米,石乾依旧能隔空杀人,瞬间有三十多人死于非命,一句句尸骸飘落大地,阴仙血燃亮长空,一副残忍的画面。 远处的我皱起了眉头,道:“这个石乾似乎潜力无边,那本仙书绝无残缺,是他在胡乱编造借口,仙书缺页,从而碾杀其他势力的高手,奇怪了,他为什么不急着离开?” 龙鳞兽摇摇头道,“不清!” 那片空,黑云沉浮间,踏在一颗巨大骷髅上的鬼厉,发出质问,“石乾,你是什么意思?” 石乾屹立虚空,俨如一尊上降临的魔神,俯视底下,蔑视一切的目光,“没什么意思,这本髟仙书,只能由我阴间皇族掌控,欲要抢夺者,一个字……死!” 鬼厉怒道,“石乾,你们阴间皇族,翻脸也太快了吧?” 石乾回道,“不快,在这片阴间,我们就是皇,能执掌一切生杀大权,包括你四鬼窟!” 谁的面子都不给了! 哈哈哈! 披头散发的宗政战,发出大笑,“鬼厉,你忙活大半日,到头来,也不过是给他人徒做嫁衣啊?你们四鬼窟,居然联合阴间皇族,镇压我真理琞门,现在知道,你们在与虎谋皮了吧?” “宗政战,侮辱我阴间皇族,当死!”手持金戈的石乾,一步踏出,周身涌动七八种可怕的异象,如同一片在逆乱阴阳,颠倒时空。 “轰轰!” 一个照面,两人各自分开,宗政战并未损伤,“石乾,你太自大了,那就看看,谁能真正称尊。” 他们这些人,曾经都是同一代人。 宗政战与石乾的威名,也都曾闪耀大世,成为其他同代人无法追赶的一座丰碑。 石乾带着不屑道,“宗政战,今非昔比了,你已不是我的对手!” 五十个照面,崩地雷中,一道金色闪电冲过,早已出现一条条裂缝的真理之门,终于被贯穿,彻底坍塌碎裂了,一轮炽热的金色太阳划过。 “噗!” 金戈一击,有开辟地的神力,疯子宗政战的右臂,直接被斩落了。 “咔咔!” 石乾闪电交错的左掌,一下打穿了宗政战的胸膛,恐怖的皇威波荡出,宗政战被扫灭出去,胸膛惊现一个巨大的窟窿,带着一片不熄灭的皇炎,如同一具烧焦的尸体,重重摔倒在下边的大地上。 一道金戈,贯穿了大地,乱石穿空,宗政战立即死于非命,一代疯子就此陨落。 381章 石皇棺神 一道皇炎金戈,贯穿了大地,直接让宗政战死于非命,一代疯子就此陨落。 鬼厉立即道,“石乾,你已踏入半步仙王了?” 石乾并不回答,一冲而过,直取鬼厉的性命,简直就是一尊人形凶器,见人就杀,鬼厉没有硬抗,以巨大骷髅头的毁灭作为代价,避死延生,跳出了这片地方。 当年的同一辈人,这石乾几乎无敌了。 “吼吼!”一声吼啸自远空传来,一头战力行走的巨狼脚踏黑云,快速向这里逼近。 “九兽山的螣屠夫!” “居然真是他!” 观战的几十位阴间修者有人发出了惊叹。 “螣屠夫,几百年不见,别来无恙了,你也是来抢《髟仙书》的吗?”石乾有恃无恐,甚至丝毫不在乎,龙袍飘动,显得他更加狂放不羁。 螣屠夫,有“屠夫”的名号,当年在阴间,也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恐怖存在,现在已经成为九兽山明面上的主人。 脚踏黑云的巨狼高足有十丈,类似一头穷凶极恶的狼人,手持一截骨刃,它仰吼啸了一声,震的群山都在颤动,音若洪钟,大声道:“石乾,几百年不见,那你连疯子宗政战都几乎碾杀了,你很狂?” 石乾道,“螣屠夫,气势汹汹而来,那你就横着回去吧!” 没有过多的言语,这石乾一心求战的姿态,也不知道这阴间皇族,在谋划些什么? 两大顶尖高手,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决出生死。 观战的众人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所有人都对髟仙书心怀贪念,不想就这样放弃,他们知道获胜一方肯定会在这片区域出现,也许这样等下去,他们会得到一个当“渔翁”的机会。 毕竟当年髟一族的覆灭,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它们贪欲那一本“仙典”! 这一次,杀伐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战局才分胜负,螣屠夫被石乾强势腰斩了,疯狂的惊闪电,不断劈杀下去,将螣屠夫的尸骸,彻底碾碎成细的碎块。 属于同一代人,原本以为,螣屠夫能逃出生,不过在十几公里外,还是被石乾强杀了。 这一重大消息,被高手们通过神念,快速传向了远方,不到半日阴间各地都已经知道,阴间皇族的石乾在大发神威,肆虐其他神明高手。 石乾接下来地动作。就更加让人吃惊了。 杀阴阳轩城的阴阳道人,斩黄昏城的黄昏夔将,灭麓城的逐鹿书生…… 这几位阴间高手,无一不是名动一方的人物,但却在短短的半日间被石乾相继杀死。 消息传遍出去,整片阴间都为之沸腾了,仅仅半日间,石乾凶名让阴间各方高手为之侧目。 最后,不可一世的石乾遇到一名劲敌,大战两个时辰之后,越来越多的年间高手涌来,围观的修者的已经达到了数千人,不少人发出惊呼: “四鬼窟的鬼铰王?” “四鬼窟,分魑魅魍魉四部,以魑为大,魉为,这应该是魑一部的最强者了。” “四鬼窟与阴间皇族,自古以来,间隙很深,传中,当年四鬼窟是能排在第一的,就是因为与皇族火拼,死伤了很多祖辈高手,导致了没落,一蹶不振后,很久岁月了,都未能挤入前五的势力。” “这一次,摆明了四鬼窟在宣告强势回归了!” “这一场烽火,究竟能席卷到什么地步,真让人难以想象啊?” 四鬼窟的族类,虽前世也是人,不过更可以称之为鬼族,毕竟他们这一门,专修阴暗鬼术,外貌有所不同,显耀的特征是红耳、尖下巴等等,如同夜里吃人的幽灵,超出了“人”的范畴。 对于我来,阴间大世界的动乱序曲已经奏响! 不死髟,应该也出动了? 这些势力,曾经毁灭了髟一族,不死髟自然要讨回公道? 近九个时候后,不可阻挡的石乾,将鬼铰王斩杀了,屹立在虚空,石乾浑身金血燃亮了躯体,不过杀意却更浓了,可怕的威压,弥漫出来。 “吼吼……” 石乾在无情怒吼,肆意宣泄,恐怖的喉音传遍千里开外。 这绝对是震动阴间的大事件! 不过更震撼消息的是,另外的几片地方,有最新消息传来,更加震撼人心。 “一片荒芜的隔壁,阴间皇族的一支队伍被残杀,无一可活,石乾的一位亲叔,将近半步仙王的道行,统御死于非命,不知是谁所为?” “距离此地一百里外,本来寻石乾挑战的一个神棺门高手,尸骸被丢弃在一块乱石堆上。” “北边方向,两道可怕的影子在激战,似乎是老一辈的阴仙?” “九兽山一处据点,被人连根拔起,当中万数生灵,血流成河!” “九凤山遭遇无名者攻击,基业毁灭近半。” …… 无比疯狂的消息,一道道传来,整个阴间都乱套了,宛如笼罩在古老的黑暗时代中? 石乾屹立不动,却已传出一道神念,不知道在等待些什么? 又两个时过后,一个阴间皇族的人赶来,直接开口,“禀报石皇,人已寻到,南边方位,通往百万铜山的方向,他正与真理琞门的二家主大战!” 石乾。 居然已经是阴间皇族明面上的“皇”了?此事又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轰隆隆!” 石乾没有听完,已经手持金戈踏空而去,似乎要去寻找什么大敌? 不少人尾随者,想去一探究竟! 我和龙鳞兽跟在人群后方,议论纷纷中,我也听到一些消息,这石乾寻找暗中作乱者,那个斩杀他亲叔的强者。 半道上,在一片稀疏鬼树的地方,已经碰上了。 出乎我的意料,对面所站的人影,不是“不死髟”,而是神棺门的家主,名为“万煄原”的一个高大男子,万煄原高有四米,浑身黑红烈焰在席卷,身上披着一件棺袍,他裸露的肌肉,浮现着道道摄人心魄的死亡棺纹,整个人,如同从棺材跑出的大凶,可以吞一般? “噗!” 在他手上,是一具血淋淋的尸骸,被万煄原巨大的手掌,死死抓裂在手心。 “这……这不是真理琞门的二当家吗?”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瞪大了眸子,仿佛做梦一般,觉得难以置信。 皇炎萦绕的石乾,如同一尊金甲神兵站着,发出质问,“万棺神,你什么意思?” 万煄原统御环绕一道道代表死亡的棺纹葬火,“石皇,你要与我一战?” 两个阴间巨擘在对峙,杀伐一触即发? 石乾皱着眉宇,没有立即动手,似乎有所忌惮,“万棺神,给我一个解释,为何杀我亲叔?他已经接近半步仙王,却被你扼杀了造化,此事,我身为石皇不得不问!” 万棺神手一动,血水飞溅中,整具残忍的尸骸,瞬间四分五裂,道,“你的亲叔,要杀千烽火,这算一个解释?” 啊啊啊? 远远围观的人,几乎都张口结舌,没有想到,这里还有更多的玄机。 石乾漠视一切道,“千烽火死了?” 万棺神道,“没死!” 石乾又道,“那我的亲叔死了,你来偿命吧,神棺门,没有在阴间遗留的必要了!” 石乾的话,无比的霸气,却绝不是开玩笑。 万棺神一声棺纹闪烁,舔了舔嘴唇道,狰狞的脸庞,流离一种僵硬的尸笑,道,“石皇,在我看来,阴间皇族,早该从第一宝座退位了!” “轰轰!” 恐怖的大战,终于上演。 下方的那片山脉,如冰雪在消融一般,漫山地青绿碧翠在微风中灰飞烟灭,十几座青碧的山峰,在一瞬间化成了尘埃,地貌都在不断更改。 这实在太恐怖了,举手抬足间便可以毁灭地! 这种“门主”级别的杀伐,在阴间,或许有几百年,上千年没有出现了。 不过达到了他们那种层次,不是一半日能够分出胜负的。 这里的战斗才开始,另外一边,又传来更加惊动的消息,麓城的城主,带着阴间第一军师伏婴,杀入了黄昏流云城内,似乎为了带回一些祖宗的遗物? 麓城主,早已名动八方的大人物,比石皇、万棺神,更老一点的存在,战力无法揣测。 我和龙鳞兽离开此地了,直接奔向黄昏城。 我担心的,是军师伏婴的安全,毕竟我当时与东土执法者到伏婴时,东土执法者言语间,对伏婴也是有一丝情意的,他们两个,未来能不能成为神仙眷侣,这个无法看透,不过现在的关键,伏婴不能有事。 我和龙鳞兽赶到时,这里已经乱成一片了。 黄昏城主,也就是流雅言的父辈人物,正在阴间的穹上,与麓城主不死不休大战着,一直还未分出胜负。 处处烽火大乱中,爆发着不少青年一代的杀伐,好战女孙若兰与流雅言两个女子对上杀伐了,不分高低的局面。 不用什么寻找,在一片血水鼓荡的半空,我找到伏婴的身影,与她对战的,居然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妖后”?阴司鬼池的“妖后”? 没有想到,那个妖后,居然就是流雅言幕后的“神明”! 与妖后杀伐,伏婴并不占上风。 382章 谁拦谁死 黄昏城,穹上,那轮黄色的太阳,不再摇曳悬挂在阴间的上,而是被人以大手段拘禁下来,斗转祭炼,抓取在了手中,成为一件黄色大凶鬼器。 一方器,升起穹,成为一轮太阳,手段的确不凡。 我的目光,都在关注伏婴与妖后的战役,伏婴虽然被压制,不过依旧游刃有余,躲过一个个可怕的妖后鬼爪冲杀,看得出,伏婴有所保留。 我正想着,要不要跳入战局帮忙,伏婴穿过一道念识,“域,这场乱,是你引起的吧?” 我回道,“军师,这你也看得出?” 伏婴道,“雁穿云回来后,将你们十个青年,闯入髟山谷的事,一一对我了,看来你走到神祠深处,见到了髟仙主,才以那本仙典为鱼饵,搅动祸乱吧?” 这一切,伏婴居然明净如心? 我道,“这个阴司鬼池的妖后,道行不浅,需要我出手帮忙吗?” 伏婴道,“还不至于,对了,髟仙主在何处?” 我摇头道,“不清楚,他只自己会出手,还上曾经的一段恶果!” 伏婴道,“域,你可知道,为什么各大门阀势力的掌权者,明知道有人暗中捣乱,知晓这是有人挑起阴间烽火,却依旧互相厮杀吗?” 我道,“为什么?” 伏婴道,“可以,这是一种清算吧?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种种造化,你从石皇、万棺神的杀局那边过来,你应该清楚,他们距离半步仙王,也就一步之遥了,或许一战后,就有人超脱了?” 呃! 居然还有这一层道理,我倒是没有考虑过,我问道,“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伏婴道,“域,前往真理琞门的总部,在那里或许有你的造化!” 我道,“不去阴间皇族所在的皇阳城?” 伏婴道,“当年髟一族的灭亡,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整个真理琞门,所以髟仙主,一定会亲自去那里清算。” 没多久,我坐在龙鳞兽上边,往黄昏城外离开了。 “轰!” 一道七彩流光,从我头顶上坠落,是流雅言在催发杀招,我一抬手,轻易崩碎了七彩流光,开口道,“流雅言,警告你一句,再敢出手,你的双手就别要了!” 哼! 流雅言长长的睫毛,披上一层云雾般,透发出愤怒目光,“域,你夺我的神格造化,我还没与你算总账呢?你还敢闯来我黄昏城。” 事到如今,这流雅言对于那个“西方战神”的神格,居然还念念不忘? 话时,流雅言拉开与好战女孙若兰的距离,当空接连拍下十几个光芒四射的掌印,那是一种黄昏术,我道,“流雅言,那你就损失两条手臂吧!” “四大荒手式,逆乱!” 恐怖的风暴倒空冲起,逆乱一切,地都仿佛颠倒了一般,黄昏掌印崩碎,“噗!”的一声,流雅言如同染血的仙子,双臂化为血雾,摔翻出去。 我转身就离开了,不过身后,好战女孙若兰,头上秀发一根根倒竖,竖着双眉,如同一个女狂人的疯狂姿态,朝我喊话,“域,害我损失了磨砺的目标,那你就来当我的磨砺石吧,兵甲武经……杀之卷!” 我道,“孙若兰,相对于我,你还是太弱了!” “轰轰” 同样是强势无匹的一掌,虚空凹陷了一大块,孙若兰被拍碎在了当中,不过并未死亡,我手下留情了,毕竟这孙若兰,乃是“孙家”的后裔。 孙若兰退后,直截了当道,“域,你已超脱青年一代了!” 远处一个个鼎沸的战局,乾老人和坤老人,挣脱了各自敌手朝我冲杀而来,“鬼,居然敢伤我黄昏城公主,这一次,你留命下来吧!” 我道,“上一次,你们侥幸活下来了,不去烧高香祈福,反而还敢扬言杀我,真是不自量力!” “大切割术,地同碎!” 我的双手在划动,无法复制的玄妙轨迹,在虚空中不断变换着,一种三千大道法的“大切割术”在铺开。无数锯齿形黑色波纹,向外发散,那是大切割术的黑线。锯齿黑线所过之处,每一寸地域开始破破碎碎了,当中的有形、无形之物,皆无能幸免。 啊啊啊? 乾老人与坤老人,极尽挣扎,身体还是被大卸八块了,最后化为无数的尸血碎块,这一次,我没有让他们活命,大切割术的锯齿黑线,依旧无情扫灭前方。 众目睽睽之下,无数疯乱的锯齿黑线中,两个老人飞灰湮灭了。 远处,有人骇然道,“这是什么法术?居然连阴仙体,阴仙魂都直接割裂了?” 此时,流雅言跳到了远处,残缺了双臂,如折翼的仙子,口角染血,发出怒不可遏的声音,“域,我已将你的行踪,传动出去,相信不消五分钟,就会有一大批杀你的人出现了!” 我的杀意一起一沉。 紧接着,我抬头望向阴间的穹,道,“流雅言算你命大,黄昏城主在暗中保你!” 转身我和龙鳞兽就离开了,往真理琞门的总部走去。 半道上,有人在暗中尾随,显然要随时报告我的行踪。 我施展了大挪移术,无限拉开了方位。 不过找我的人太多了。 毕竟当时在山野外,我斩杀了上百个青年才俊,与诸多势力有生死仇恨。 第一个找到我的,居然是百战骁! 我道,“百战骁,有多远滚多远,别逼我彻底杀你!” 百战骁丰神如玉,乱发飞舞,双眸透着冷冽,道,“域,上一次在髟山谷,是你好命,这一次看你怎么不死!” “轰!” 下方的冰冷大地,崩裂出一个巨大的深坑,百战骁被拍碎在当中,整个人如同一具碎骨,几乎无法重组起来了,我道,“百战骁,今非昔比了!” 百战骁声音虚弱,及其不甘心道,“怎么会……传居然是真的,短短四个月,你真晋升到这种地步了,我恨啊,为什么是你得到了造化!” “咚!” 五道无形的指印咒力,往下激射,深坑中的百战骁,魂魄被破开,魂飞魄散的下场,我没有停留,与龙鳞兽继续出发,身后传来了惊讶声音,“这域,一般的逆世骄,已经无法与之匹敌了,需要更老一辈的神明,方可镇杀!” 离开几十里,半空中,又遭遇一支队伍截杀,是阴间皇族的队伍,当中,只有两个神明高手,我没有手下留情,拳动山河,血染长空,一个个无情斩杀了。 “与,终于找到你这个鬼了,把荒村印记留下来,别跑了,你逃不掉的!”远空处,一团金色烈焰冲来,正是前些时日,仓皇逃跑的石三瞳。 靠! 我无语道,“老家伙,你不是重伤八成了吗?怎么那么快就恢复元气了?” 石三瞳速度极快,一下冲到了我身前,将我拦截住了,“我们阴间皇族的底蕴,岂是你能揣测的,只要不死,都能重生回归,何况只是重伤八成!” “杀!” 事到如今,多无益。 “砰” 石三瞳速度快如闪电,后发先至,一下欺压到我身前,在这一刻爆发出刺目的金光,他右手抬起时,凝聚成一把恐怖的死亡长矛,眨眼间就刺到了我的咽喉前。 我头顶上,残破的执法仙令,垂下无数执法神丝,在关键时刻定住了可怕的金色骨矛。 “叮” 长大的骨矛下移,重重的击在我的胸口,虽然没有穿透我周身的光罩,但是却透发出了一种古怪的力量,隔着躯体撼动了我的魂魄。 “哧” 与此同时,石三瞳的左臂,化为黄金水浇筑一般的掌刀,闪电般刺到了同一位置。 我如遭雷击,面色有些发红,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石三瞳竭尽全力的两下重击,全部轰击在胸口,古怪而又霸道的力量震伤了我。 “这是我阴间皇族杀伐术,达到极致境界,纵然是隔着百里,甚至隔着一个九重,都照样能够杀敌。”石三瞳森冷的声音传来,道:“实话告诉你,当年我皇族的一位老祖,在遥远的外,隔着无限星空,都可以伤到其他势力的祖级人物。” 他在话的过程中,行动没有收到丝毫影响,成千上万道矛影刺向我。 “老家伙,别嘴硬了,是你的一方皇族仙召,被冰冷仙尸一口吃了,损失了大器,现在才施展这些晋升杀术吧?”我怒喝一声,瞬间派出四大荒手式的第一式。 不过还是无法扫开石三瞳,这家伙如同跗骨之蛆,形影不离。 “吼吼吼!” “九龙戏珠”的异象冲起,将我们所在的空间,无限搅乱了,我也趁机跳出了原地,一回手,四大荒手式一刻不停,不断拍落了出来。 整片都在震颤。 “皇族战矛,杀仙杀神!” 石三瞳笼罩在汹汹皇炎中,一杆可怕的金色战矛浮现,光芒越发明亮起来,真如实体古老年间传中的大破灭战矛一般,出现在石三瞳的手中。 “嘭嘭嘭!” 不过皇族战矛没有掷出,却自顾碎裂了。 “鬼,你让我彻底愤怒了,”石三瞳发出咆哮,不过这老家伙却是后撤了,他的嘴角淌血,脸色看着无比的虚弱,我连忙道,“石三瞳,你太心急了,根本没有恢复多少,就来抢夺我的荒村印记,等着自食恶果吧!” 我隔空打出了“大切割术”,无数锯齿黑线飞溅出去,空间在被割裂呈一个个碎块,犹如太极浮板在跳动,前方的,都在摇曳,发生巨大动荡,限制了石三瞳的速度。 “居然是大切割术,不是那具冰冷仙尸的术吗?你怎么能学会?”如陷泥沼的石三瞳,双臂、左腿一下被切割成血雾,成为了一具“尸骸”! “这具阴仙体,我吃了!”龙鳞兽拖着一片“九龙戏珠”的异象,张开血盘大口而来,随即我们一人一兽,在空中,疯狂压制石三瞳。 “轰!” 石三瞳的胸腔,被我一拳打穿了前后透亮,血流如注。 “咔咔!” 石三瞳的整条右腿,被龙鳞兽硬生生啃食撕扯。 “噗!” 一颗金色的头颅冲起,脱离了脖颈,石三瞳没有一点活命的机会。 远处,还有尾随的人跟着,众目睽睽之下,三丈高大的龙鳞兽,如同吃人的大凶,饕餮吞食的画面,石三瞳的整具阴仙体,很快落入了龙鳞兽的口中。 有人感慨道,“这个域,谁拦截谁死啊!” 龙鳞兽抖了抖狰狞硕大的头颅,甩飞身上的金血,龇牙咧嘴道,“如果再多几具阴仙体的话,不定,我能达到曾经在上的巅峰了!” 383章 真理封魔 真理琞门,建造在一片上。 犹如一块巨大无边浮动的陨石,沉浮在虚空中,此刻这片地却不平静,一片喧嚣暴动,乱石穿空的惊乱景象。 石皇和万棺神,居然也杀到了此处,不仅如此,四鬼窟、九兽山、九凤山、神棺门的无数高手,也不断涌入,成千上万的战局在斗杀。 惊动地中,一片让人眼花缭乱的场面。 外界,云朵翻滚,际无数人影,或驾彩云,或驭魔云,黑压压一大片,如乌云般压落下的阴间大军,浩浩荡荡向着真理琞地笼罩而来。 这片传中的真理圣地,已经没有鸟语花香,山川秀丽之境,接近九成的地域,皆被阴仙高手的血液所染亮,披上一层死亡的光泽。 一步踏入,我连忙止步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笼罩脑海,萦绕不散。 冥冥中,这片地方的深处,透发着阵阵阴森可怕地气息,一股若有若无地煞气在的下汹涌! 龙鳞兽连忙道,“域,你发现什么了?” 我道,“这片真理琞门,是不是封印有什么古老可怕的大凶恶魔?” 龙鳞兽道,“没听,之前去九凤山,那个二当家君凰雪,没有到?” 我道,“没有!” 龙鳞兽道,“奇怪了,我没有感应到,还有那些正在杀伐夺命的高手,似乎也没有察觉,域,不会是你出现幻觉了吧?刚才大战,你被石三瞳轰击到了胸膛,出现后遗症了?” 我道,“或许吧!” 绕开一处处战局,往真理琞地中心走去。 越深入,那种令人心有余悸危险的气息,越发凝重了,这地底深处,绝对封印着什么东西,不会有假。 “噗噗!” 头顶上,上百的阴间修士,也可以是一片的人,被斩杀于空中,大片地血雨飞洒而下,异常残酷的画面,数不清地尸体在真理琞地内堆积如山,沟壑纵横的山野间,血流成河,流血漂橹,黑褐色的血流翻起阵阵波浪。 是阴间皇族的石乾在出手,他已经不与万棺神杀伐了,斗转可怕的皇族神术,不断横空冲过,所过之处,无数阴间生灵被爆碎为血雾,无情杀伐着。 万棺神同样如此,尽情杀戮。 虚空上血光冲,无尽地血色雾气在缭绕,阵阵腥风闻之令人欲呕,千疮百孔的地野,猩红的血水,汇聚成河,在各处不断翻滚。 “石皇,你究竟在干什么?为何肆意屠杀我门派子弟,连低阶的修士都不放过?” “万棺神,你被迷乱心智了吗?” “九兽山主,你个混账王八蛋,究竟在做什么,想要将这里所有人,全部杀尽清零吗?” “就殡老君,你个老不死的,也要助纣为虐!” …… 是真理门主在嘶吼,不过他是有心无力,无法阻止,地一片大乱,无数生灵化作鸟兽散,惊恐万分间,都快速逃离此地,只不过,那几个绝对的阴间神明,手段太可怕了。 抬手间,拍碎上百生灵。 跺脚间,震碎无数魂灵。 没有几个能逃得出去,数十万人,不过半个时,几乎被斩杀殆尽,无法直视的画面。 “轰轰!” 九兽山主的一方狼牙骨棒,涌动着残暴的杀戮气息,演化为一座百丈长的山岳般巨大,重重砸落大地,绝对的碾杀,被狼牙骨棒敲中的几十个人,无不化为尸骸,命不复存,关键时刻,我自斩绝对速度,勉强逃过一命了。 远处,一把战矛扫裂一道可怕的黄金杀芒,皇威浩荡咆哮,而后一个个皆爆碎。黑褐发亮地血水,自高空洒落而下,全部浇在了下方大地。 这是一场清算? 也不该这般清算啊? 那些惨死的阴间生灵,也不过是到达此处,想虎口夺食,暗中获得一些造化罢了,并无什么大罪大恶,没有一点这般死亡的原因啊? 能活下来的,都是仙官九品以上的高手了。 外界,那些本来蜂拥而至的阴间生灵,无不噤若寒蝉,远远逃离了,站在百里之外,一个个面露惊恐万分的表情,不敢靠近这片血场。 没有人得清,石皇、万棺神、九兽山主、殡老君等人,为何不顾身份地位,四处大开杀戒? 一片血河,代表死亡的浪花朵朵,在真理琞门的土地上不断滚动。 堪比一片黄泉河在翻腾。 “嘿嘿……这些命,这些血,似乎差不多了?”高大的万棺神脸上流离扭曲的鬼笑,形如疯魔,最后一片地域,被他一掌震碎虚空,近百位阴间生灵被残忍的劈碎了身体,头颅飞滚,残肢飞射,大片的血雾弥漫开来,放眼望去,整片真理琞门都猛烈摇动了起来,煞气充斥地间,整片空都不再明媚,地间所有景物都笼罩上了怨恨的血色! “那位就将这血河,彻底蒸发了!”身披真理仙袍的真理门主,抬手间,打出一道道可怕的青色光焰,犹如一道道牢笼压塌大地? 石乾手持金戈,不可一世的姿态,“真理门主,一切都迟了,就凭你,阻拦不了。” 石乾手上的金戈在舞动,一片都在震颤,很快扫灭了那些“青焰牢笼”。 九兽山主高达三丈,浑身毛发茂盛,形如一个人形凶器在移动,“真理门主,多少年过去了,曾经埋葬的一些东西,也该重现明了吧?” “吼吼!” 真理门主发出怒吼,没有真理睿智,俨如失去了理智,“你们会后悔的,当年我老祖封印的东西,属于阴间大恶,一旦放出,别我真理琞地,就算是整片阴间,恐怕都会被他夷为平地,不复存在,你们不要一时被蒙蔽了心智。” 万棺神脸庞荡漾一种邪笑,“真理门主,少危言耸听了,我只知道,当年阴间的一件起源大器,被你的老祖得到了,封印起来,千年不见踪迹。” 石乾附和道,“这片真理琞地,被我们掘地三尺,神威笼罩每一寸泥土,依旧找不到那件阴间起源大器,唯一的可能,就在底下,被封印的那个大凶身上了。” 真理门主气急败坏道,“利用血迹,放出那些大凶,你们会遭报应的。” 真理门主的话,镇住了一会,不过那些绝对的阴间神明,并未被吓唬道,一个个落位下去,站在黑褐色泽的血河上,踏着一朵朵死亡浪花而站。 殡老君,一个病怏怏的老人,走起路来,都要摔跤的姿态,身穿一件宽大的白色长袍,虽然面容苍老,不过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敢看他,“真理门主,底下封印的,到底是谁?” 殡老人,其实也是石乾一个时代的人,之所以这般衰老,与他修行的殡术法有关,越苍老,道行战力越可怕。 真理门主道,“一个上的大恶!” 哦? 石乾饶有意味道,“有意思,居然是上的凶恶,到底是谁?” 真理门主摇头道,“不清楚,当年我老祖,为了封印他,几乎借用了大半个阴间的鬼力,最后死伤了无数,也无法杀死,只能无限封印罢了。” “嗷吼……”就在此时,恐怖的巨大地咆哮之音,清晰地传上了地表。 在这一刻,外边所有的阴间高手,都听到了这沉闷的戾气魔音,功参造化之人在这一刻都明白,将要发生大事件了! “轰隆隆” 一阵阵惊动地的大响,宛如雷一般突然爆发了开来,一片类似死火山的裂口中,血光冲,腥味扑鼻,血水不断翻涌,大地在剧烈摇动,仿佛要翻渡过来一般。 啊啊? 站在“死火山”上空的几个神明高手,来不及避开,就被一股滔地血光淹就全部灰飞烟灭。 死火山彻底崩碎了,大地也早已完全龟裂,所有地血水都渗透进地下,随后,一座恐怖地血色石碑,伴随着隆隆雷之响。自死火山深处浮现而出,从地下升腾了上来。 呃? 我瞪大了眼睛,那座巨大如山的血色石碑,很眼熟,似曾相识。 居然与我“荒村印记”,那座拔地而起古城内的封魔石碑,有着很相似的气息。 死火山处,周围千米内,血光蔽日,那是一片阴惨惨地血色修罗世界,一座高大古老的魔碑巍然而立。不过全部都沾染着猩红的血水,在魔碑下方,无尽地骸骨在漂浮,七八座巨大的枯骨山高耸而立,滚滚而流的血河在周围呼啸而过,不断盘旋着…… 真理门主开口了,“这些尸骨,就是当年封大凶而死亡的啊!” 这一下,石乾、万棺神、九兽山主、殡老君等人,皆神色肃穆,殡老君开口了,“还未出世,单单鼓荡的煞气,就能杀死九品仙官的高手了,当年,这个大凶究竟有多可怕啊?” 真理门主回道,“据我老祖遗留下的只言片语,最起码,也在半步仙王之上!” 血色魔碑深处,越来越庞大的煞气,还在冲出地表。 无数的尸骸被喷薄出,浮起高空,顿时间,一具具古老阴仙的尸体,湿漉漉滴落着血水,挂在魔碑上,吊在众人面前,死前遭受极刑地种种惨烈状态,还依然保持着。 万棺神,一个永远不嫌事大的主,舔了舔猩红长舌,一字字道,“那个大凶,似乎还不能冲破魔碑啊?要不要我们,再助他一成?” 真理门主立即怒喝,“万棺神,你疯了吗?那大凶逃出生,我们将无人可活?甚至整片阴间的基业,可能在一日间,就会毁于一旦!” 万棺神并没有被吓唬,念道,“真理门主,少嚷嚷了,即便他是从上下来的大凶大恶又如何,当年他被封,就么并非无敌,而且被拘禁镇压这么多岁月了,肯定元气大伤,他搅不起什么大浪。” 目光如炬的石乾,一横金戈,道,“那就帮助他出世吧!” 哈哈哈! 高大如一座铁山的九兽山主,爆发出残暴气息,发出雷霆重音,“只要阴间起源大器出世,到时候,顺便将他宰杀了,不会很费功夫!” “不……不能这样!”真理门主想阻拦,却被众多神明扫退了。 站在远处,我皱着眉宇道,“就他们几个,能杀得死那头上下来的大凶?” 龙鳞兽道,“域,你认为呢?” 我道,“绝无可能!” 384章 大凶荒虺 真理琞地,一个古老的死火山口坍塌,当中一面巨大魔碑竖起,此刻,在魔碑上,除了无尽的煞气喷薄,上边更是挂着一具具阴仙尸体。 湿漉漉的血水,从上边滴落。 惨烈如地狱深渊的画面。 难以想象,当年为了镇压那个上下来的大凶大恶,到底死亡了多少人? 听到石皇、万棺神等人,要彻底放出那头大凶,真理门主还在极力阻挠,不过有心无力,只能站在远处愤怒嘶吼,“你们几个混账王八蛋,不能放他出世,千万不能,否则的话,后悔一世,你们就是这片阴间的罪人,遭遇万年骂名……” 一个信奉“真理”的神明,没有往日睿智的冷静,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在空中不断跺脚。 “聒噪。” “真理门主,再敢出言不逊,我们先将你碾杀了!”阴间皇族的石乾,目光森寒,浑身一股股皇威浩瀚而出,让真理门主瞬间闭嘴了。 浑身一条条横竖棺纹浮现,凶狠而毒辣的万棺神,扫视四周后,道,“将四面八方的血水,斗转汇流,再往那面魔碑打去,应该就可以了!” 听到此,当中七十多个仙官九品的阴间高手,连忙无限远离了。 外界,八方长空,密密麻麻的,汇集了无数人。 “真理封魔”的消息,早已传遍出去,自然引来无数目光的注视。 “真理琞地,一个自古以来的神圣净土,居然封印着那种大凶,真让人难以置信啊?” “当年的阴仙尸骨,单单是魔碑上吊挂着的,就难以计数,当年到底死亡了多少人?” “你们看那些骨骼,绝对是神明骨。” “当真……当真是血流成河。尸骨堆积如山啊!” “一旦放出来,真能将它杀死吗?” …… 议论纷纷中,当中的世界,无数血浪在翻滚,被石皇、万棺神等人,斗转打向那面魔碑,相当于一种血祭了,巨大的魔碑不断震颤。 “吼吼……” 地底深处,那头大凶大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大地摇曳晃动,惊现一条条大裂缝。 这片悬浮在空中的巨大“陨石”,都有四分五裂的危险。 持续了半个时后,那头大凶大恶还是没有闯出,巍峨诡异的魔碑,依旧纹丝不动,稳如泰山无情的镇压着。 诶…… 万棺神露出思虑表情,“将近数十万阴灵的血水,依旧是不够啊?” 石乾一横金戈,指向外界,道,“不够的话,再杀多一些,反正阴间的人太多了,死一些,并无什么所谓!” 啊啊啊? 石乾的话,清晰传遍了出去,顿时间,围观的人潮水一般,又后撤了很远。 咚咚……这时,麓城主赶到了,与他一起的,还有黄昏城主,“我这有近万的生灵血,以及五十几个神明可以献祭。” 麓城主一抬手,一阵哗啦啦的响音中,一片流血漂橹的尸骨被打落出来,无不冲向那面巍峨魔碑,一边的黄昏城主,面色发青,很显然,那些死亡的,多半是黄昏城的高手。 黄昏城主也道,“我这也有数千的神灵!” 又是一片染血的骨骸,飘落出去,燃亮了长空。 “嘿嘿嘿……”远空,一片骚乱动荡后,宛如一个千丈巨大的鬼脸浮现空中,一下蚕食了无数围观的人,黑气荡荡冲了进来,“我鬼魑王也有一万生灵献祭。” 四鬼窟的掌权者终于到来了。 鬼魑王的手段,却也令人森寒,那一万生灵,全是他刚才冲来时,众目睽睽之下,不顾任何禁忌,施展可怕鬼术,就地碾杀拘禁带来的。 万棺神舔了舔长舌,棺纹密布的脸庞,恢复一种瘆人的笑容,“来得和及时,这样一来,即便有什么变数,以我们这些人的战力,足以应付了!” 将近二十万生灵的血水,沉沉浮浮在巍峨可怕的魔碑中。 轰” 崩地裂的一声巨响。那做石碑爆裂了开来,与此同时血色炼狱大地开始坍塌,一道水桶粗细地巨大藤蔓,犹如鬼触手一般,自地下冲出了出来,疯狂舞动起来,将正面石碑都扫碎了。 “嗷吼……。, 那巨大地魔啸之音响彻地间。 “轰” 又是一声震巨响,更多水桶粗细的藤蔓自地下冲出了地表,翻地覆一般,哪怕地域内,方圆千里内所有枯骨都漂浮起来,狂乱舞动。 “啊……那些黑幽幽竖起的无数藤蔓,究竟是什么?是那个大凶的手臂?还是一种异象?” “阴间,似乎没有那种恐怖的树族吧?” “看起来,更像是一条条毛发啊?” 伴随着人们惊恐地声音,一道贯通地地炽烈血光自地下直冲霄汉,远远望去仿佛有一根巨大地血柱捅破了高,撑破了阴间的。 “嗷吼……” 魔啸之音撼动地,当场便有许多低阶阴灵,无法承受,被震的昏死了过去! 原本深埋在地下的历史,终于重新现世了。 原本被镇压的大凶大恶,也终于要出世了! 直冲云霄地血光,自那血浪滔的中心,不断倒空涌起,犹如血色瀑布从阴间,洒落阳间,捅破了高,声声巨大的魔啸,震耳欲聋,远山都在跟着摇动。 无数条代表死亡的藤蔓,疯狂地舞动,真理琞地原本残存的一些殿宇、山峰,此刻被抽击地轰然崩塌,白骨到处飞射。 真理琞门的基业,算是彻底埋葬了。 对于此,真理门主虽然显得无奈,不过更是忌惮被封印无数岁月的大凶。 从上下来的大凶。 “嗷吼……” 一声刺耳地咆哮,当中布置下的无数“封魔阵”彻底崩碎了,无尽的骸骨与血雾,狂猛地冲了出来,汹汹流动的煞气,将远处围观的阴间生灵,一一冲击地口吐鲜血,如大海中地舟一般飞了出去。 “再退!” “大凶出世了!” “想活命的,所有人再继续后退百里!” 各个门派的高手,焦急的对着各自的弟子大吼着。 石皇、万棺神、九兽山主、麓城主等人,皆静静地注视着如乌云压顶般的封印之地。 我和龙鳞兽,也在当中,关注着一切。 随着大凶冲出,我体内的命源气息,似乎产生共鸣了一般,不受控制流转着,更诡异的是,我体内的“荒村印记”,好几次欲要冲出,不过被我强行压落回去了,在这多事之秋的是非之地,容易招惹杀身之祸,自然不能暴露荒村印记。 我自言自语道,“难道,这个从上下来的大凶,真与我有什么牵连?” 龙鳞兽看着我,又望了望远端,“域,你什么胡话呢?” “嗷吼……”一股股如汪洋般的黑色煞气,瞬间就笼罩了整片真理琞地,一副末日来临般地景象,一声巨大的咆哮之后,发生了一阵崩地裂地巨响,无数阵法被撕裂,当中发生了狂猛的黑煞大爆炸,与此同时,一道高不可攀的巨大影子,轰隆隆的响音中,也站立了起来。 那些无数可怕的藤蔓,真是他的皮毛? 这片,似乎容不下这道魔影? “嗷吼……被困在这低贱的土地,多少年了,我出来了,我荒虺终于出来了!”饱含着冲恨意的可怕魔啸,在整片空不断激荡着:“我早就过了,没有人能杀死我,阴间没有,阳间没有,上也没有,从今日起,这片阴间,为我荒虺的大名颤抖吧……” 魔音森然恐怖,滚滚魔气猛烈浩荡。 听着他的话,所有人神色凝重,这个自称“荒虺”的大凶,似乎真要肆虐阴间了? “啊!” “这个上下来的大凶,到底有多么高大啊!” 许多人发出惊骇之声。 一声宽大白袍,目露锐芒的殡老君,第一个开口了,“荒虺,少废话,我们将你放出来了,你要感念大恩,吧,阴间的那方起源大器,究竟在何处?” 呃? 死……一条堪比山岭般巨大的手臂,横空而过,拘禁而去,“噗”的一声,殡老君立刻惨死,被一对双掌活死尸捏碎碾杀了,尸骨无粗。 不多时,荒虺的体型由大变,化为了三丈高大,黑幽如铁,浑身无比可怕的煞气在流转,盎然立于一朵朵浪花上。眼可见,殡老君的神性,不断被那荒虺吞食,纳入己身。 殡老君的死亡,给石皇、万棺神、九兽山主等人敲响了警钟,此刻,刚才还大言不惭的几个阴间势力掌权者,此刻沉默了,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善局? 荒虺一步步走出,巨大漂浮的“陨石”,直接被踩裂,不 并非凶兽,这是一个人。 他身上是一件古老残破的甲衣,浑身上下的肌肉如虬龙一般突起着,简直如同钢铁浇铸而成地魔躯一般,透出可怕的毁灭力,头发血红,披散在他的双肩、后背上,双眸如原始的野兽一般,闪烁着森然恐怖与邪恶的血芒! 站在远处,我感觉心神有些恍惚,体内的血液在躁动不安,仿佛这个荒虺,与我有一种斩不断的血脉关系?似乎是我的一位亲人? 嘿嘿…… 就在这时,荒虺转过身,血芒如虹,死死锁定住了我,发出一道可怕魔音,“鬼,你是谁?我们似乎见过?” 看来对方,也隐隐感应到了? 石皇、万棺神等人,张口结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目光都聚集到我身上。 深吐几口大气,我镇压体内的躁动,道,“荒虺,你从上下来?” 荒虺的目光,越发森寒,简直是无孔不入,欲要将我的本源看透了,“原来如此,你,居然也是荒村的人,不过不应该啊?荒村的人,该死的死了,不该死的也亡了,不该有你这么弱的存在啊?” 荒虺,果然是荒村的人! 怪不得,从开始到现在,我体内的命源、血液不断躁动不安,原来如此。 我连忙问道,“荒村,到底是一个什么村子?” 荒虺露出无比可怕的杀意,“你太弱了,没有资格知道,你这种蝼蚁还弱的存在,简直就是侮辱《荒村》二字,眼不见为净,你也死亡吧!” 385章 阴仙陨落 我发出呐喊,“荒虺,告诉我,上的荒村,到底是一个什么村子?” 荒虺没有回答,如铁塔一般挺拔的躯体,透着无尽毁灭的煞气,一头血红长发,在这血色世界,异常的显眼,“鬼,就你这种弱的人,没有一点资格,当一世荒村的人,我来清理门户了!” “嘭嘭!” 荒虺双眸一开一合,可怕的啸芒,钻空而出,剖开一切无形之物。 “轰!”一道高大的影子,黑发飞舞,站在我面前,替我扫灭了两道杀芒,是不死髟显现了,早在刚才,其实我已经感应到他的存在。 “髟一族的!”荒虺低沉一语,接着脸色流离瘆人的笑容,“在我荒村的名号前,你们髟一族,一点都不够看,再不退开,让你死无葬身!” “滴滴……” 听到血水滴落的声音,这时我才看到,不死髟的左手上,抓取着八颗血淋淋的头颅,每一颗头颅,面部扭曲,带着惊恐的绝望表情。 我道,“这是……” 不死髟道,“这是八个罪恶滔的老家伙,当年灭杀我髟一族,苟延残喘,被我一一灭杀了!” 不过不死髟的身上,同样有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有两道,甚至贯穿了他的仙体,五脏六腑,感觉都被搅碎了,我问道,“不死髟,你的伤势?” 不死髟道,“无所谓,毕竟阴间的底蕴,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 嘿嘿…… “很热闹嘛,上的大恶都出世了,风云际会,那我也来瞧一瞧了!”一方古塔,划空而来,那些围观的人,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悉数硬生生被碾碎,斩裂出一条血路,正是阎王爷的弟弟,臭名昭著的阎凶岁。 阎凶岁,绝对超越半步仙王了,他的出现,让其他人如临大敌。 即便是刚刚脱困的荒虺,也面露思虑,似乎在地外,感应到了什么? 忽然,南方狂风怒号,阴风激荡,远空一个神圣与邪恶气息同时浩荡地器物,荡着滔的血光快速冲来。竟然是一座巨大无比地石台,散着铜光色泽,如一朵乌云一般压落在荒虺的头顶正上空。 远处,阴间皇族的石乾,意味深长道,“阴间的南方,一片百万铜山,当中绝对的巨擘,可怕的古老人物《蛮戎》也亲自过来了。” 万棺神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样一来,我们争夺阴间起源器的机会,就比较渺茫了啊?” 九兽山主,扛着一方毁灭地的狼牙骨棒,带着不满道,“究竟是谁,将此地的消息传出去的?被我知晓,我一定找上门,灭他九族!” 蛮戎,威名赫赫的人物,百万铜山的一个可怕存在,几乎整片百万铜山,都在他统治下,传中,他拥有能匹敌鬼门关阎王爷的战力,所以茫茫无边的百万铜山,自古以来,有蛮戎的珍兽,一直平静无事。 “该死的阎凶岁,你还敢逞凶!”荒虺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刚脱困出,元气大伤,其实不宜大战。 后续赶来的人物,每一个莫不是惊阴间的大人物。 不死髟。 阎凶岁。 蛮戎。 他们虽然没有“仙王”的道行,却有战“仙王”的可怕神能,这片漂浮在高空的“陨石”世界,越发疯乱了。 阎凶岁,踏着一方古塔,气势汹汹道,“荒虺,吧,那件起源大器,究竟在什么地方?” 荒虺冷哼一声,浑身煞气磅礴,道,“阎凶岁,你太把自己当人物了吧?你不是阎王爷,在我眼中,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鸡鸣狗盗的角色罢了!” “混账!” 阎凶岁浑身上下透发着万丈血光,昂然立于虚空中,睥睨八方,长啸不断,惨烈地啸音仿佛能够穿金碎铁一般,让人耳鼓欲碎。 顷刻间,阎凶岁与荒虺一言不合,开始厮杀了。 “有趣有趣,既然如此,那我动一动筋骨了!”浑身铜光焕发,犹如一具不死不灭的铜色雕像,蛮夷一抬手八方雷动,直杀对面的石皇、万棺神,看他的神色,似有什么古老的恩怨要清算一般? “蛮戎,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仙王,狂什么狂?” 石皇与万棺神怒斥一声,同时扫裂金戈,斗转棺葬鬼术,也开辟了一处战场。 蛮戎粗狂的脸庞,流离怒色,“你们阴间皇族与神棺门,着实该死,当年趁我闭关静修,居然派人渗透入我百万铜山的地域,夺走我不少的法宝!” “放屁,你老眼昏花了吧,绝不是我们做的!”石皇在辩解,不过无济于事。 不死髟,目光如炬,也与九兽山主、麓城主、黄昏城主杀伐在一起。 还没有争夺阴间起源大器,这些人都在清算一些古老的恩怨了! 龙鳞兽道,“这样下去的话,肯定要有一些人陨落,毕竟起源大器,只有一件,狼多肉少,想要得到,自己掌控,必须要死上很多人了?” 我道,“阴间的起源大器,的确很令人垂涎三尺啊?” 龙鳞兽回道,“是啊,毕竟传中,阎王爷掌控了一件起源大器,类似一方鬼牢,便牢牢成为了阴间绝对的主宰者,要是有人得到另一件,未来,极有可能挑战阎王爷的权威。” 百万铜山的蛮戎,战力无匹,踏在一方铜色石台上,绝对压制了石皇、万棺神。 不出一个时,绝对能分出胜负。 最恐怖的中心点,自然是荒虺与阎凶岁。 他们两个,都是无限接近“仙王”层次的,在这阴间,可以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轰!” 浑身肌肉如蛟龙盘旋的荒虺,一拳轰出,半边都在摇曳,震颤个不停,当真有一拳可以打穿地的凶威,阎凶岁以阎王术抗衡,艰难闯出了那片破碎的虚空。 “荒术,开辟地!” 荒虺势不可挡,猛烈拍出无比可怕的掌印,每一道掌印,当中似乎有一个“荒”字在流离,周围千米内,空间完全破碎,一时间无法重组,古老的混沌气息,弥漫在当中,遮掩一切,昏地暗中,犹如让人回到了开辟地的时代。 “噗!” 阎凶岁口吐几口大血,犹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着。 “咔咔!” 他掌控的整座“古塔”,轰然炸裂,给阎凶岁拖延了一点时间,跳出了那片“混沌迷蒙”的地域,不过荒虺的盖世凶威,依旧滔流火一般席卷而去。 “噗噗!” 阎凶岁身体开裂了,被拍碎在虚空上,近乎五马分尸。 “阎凶岁,早就过了,你不是阎王爷,你资不够,这一辈子,都别想染鬼门关的位置了,给我死亡吧!”荒虺拖着一片混沌煞气,破开一切血光,“轰”的一声,一拳打爆了阎凶岁的头颅,阎凶岁的躯体,立即四分五裂,化为无数细的尸块,即便如此,荒虺依旧无情拍碎那些“尸块”,不给阎凶岁一点活下去的机会。 “哗啦啦!” 无尽混沌煞气,将那里完全笼罩了,当中有黑炎鼓荡,阎凶岁在炼化当中的一切。 啊啊啊? 阎凶岁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荒虺,这怎么可能,难道被封禁这么多年,你真的没有伤及一点元气?这不可能的,按理,你不可能还那么恐怖……” 荒虺回道,“阎凶岁,你如井底之蛙啊?我自荒村走出,岂是你一个阴间鬼灵能够媲美的,荒村二字,即便在上,也是令人谈虎色变的名号!” 阎凶岁又道,“荒村?荒村?我打听过,你已经不属于荒村的人了?你是被遗弃的……” 阎凶岁没有完,已经彻底消失了,命不复存。 阎凶岁死亡的过程,并不见阴曹地府的阎王爷,出手帮助他这个“不成器”的胞弟?让人觉得奇怪,难道这阎凶岁只是一道分身? “吼吼……还有谁要夺阴间起源大器的!”荒虺仰咆哮,不可一世的可怕姿态。 紧接着,这里成为了一场赤裸裸的屠杀。 “轰!” 一具黄光大盛的躯体,被荒虺强项碾碎,是一代黄昏城主惨死了,当中流离的浩瀚神性,皆被荒虺一一吞食了。 “噗!” 如肉山一般的九兽山主亦不能幸免,乱石穿空中,巨大的兽躯轰然碎裂,上犹如下起了血雨,令人心悸骇然。 “咔!” 封神如玉的麓城主,见势不妙,想逃都来不及了,在外围被荒虺一拳轰碎,魂飞魄散。 “嘭!” 一声沉闷的响音,就连上仙族的“不死髟”也无法抗衡,被可怕的煞气荒掌拍碎在大地上,不过下一刻,那里虚空震颤,不死髟在远处重组了躯体,荒虺咧嘴一笑,“虽然可以杀你,不过会浪费时间,就让你活下去吧!” 荒虺一冲而过,绝对的人形凶器,万法皆破,“铿”的一声,一方金戈折断,接着肉裂骨碎的寒音骤起,曾经同样不可一世的石皇,胸膛被贯穿了。 最后,唯独一颗金色头颅逃脱了制裁。。 万棺神同样难以幸免,古棺化为碎片,也是损失下半躯体作为代价,唯有一颗头颅远离了。 “荒虺,即便你是上下来的又如何,照杀不误!”蛮戎踏着巨大铜色石台,并不退却。 不过一个多时后,等待他的,依旧是死路一条。 唯独半边血淋淋的躯体离开,就算是百万铜山的一位霸主,依旧不敌荒虺。 外边观战的人,无数在议论,夺得最多的,是谁能阻挡这个大凶?或许只有鬼门关的阎王爷出手,方可镇压了? 吞食了那么多阴仙体的“神性本源”,恢复元气,荒虺越发不可阻挡了! 没有及时离开的上百位仙官九品的阴间高手,也全部被屠杀,场面残忍,这片大地全部被燃亮了,死亡阴风呼号。 到最后,荒虺的目光,又回归到了我的身上,“鬼,你还有什么遗言?” 或许见到了太多的死亡,我反而有些麻木了,“荒虺,我们同是出自一个荒村的,想杀我,你还不够资格!” 荒虺冷笑一声,望了望不死髟,“鬼,他都自身难保,你活不了的!” 386章 百万铜山 我叫宋域,出生阳间一个普通的家庭,自幼随爷爷学习相术、堪舆术。 到达阴间后,一路走来,我却发现,自己多了一重莫名的身份,阳间的“宋域”,或许只是我这一世的名,阳间,只是我的第二故乡,我的第一故乡,是一个上古老神秘的荒村。 而我曾经的名字,名为……荒域! 据我猜测,当年的我,似乎遭受无法逆转的伤势,只得涅槃重生,转世在阳间上一户普通人家,后来才与东土执法者有一些交集,重新踏回这一条不凡而又凶险的路途。 对面的荒虺,近乎三丈铁躯,煞气冲,无比可怕的一个古老神明,他与我是什么关系,无法揣测,或许与曾经的我,是同一辈的人物吧? 对于“荒村”,荒虺似乎有所顾忌,不愿多什么? 荒虺巨手一拍,独特的古老荒术在铺开,灰蒙蒙的混沌气息弥漫出,一片径直湮灭了,归于虚无,虚空不断沉沦坍塌。 动荡不安中,我被不死髟推了出去,不死髟碎裂在那片地域中。 “滋滋!” 光芒一闪,不死髟重组了躯体,俨如不死不灭的神灵一般,“域,这家伙太可怕了,短短半,散出的《势》在不断攀升,现在的他,即便是阴间世界走出一个仙王,与之杀伐,也无法镇压不了。” 我震惊道,“不会吧?” 不死髟道,“没有三个仙王级别的存在围杀,估计无法奈何他,我在他的身上,感应到一股及其危险的气息,不知道是阴间起源大器,还是其他什么器?” 难以想象,当年真理琞门的老祖,是怎么压制荒虺的? 但是可以知道,绝不是那个老祖,肯定另外有一些大人物出世。 我没有了之前的镇静,此刻念识内敛,却发现无法斗转出体内丹田的一道“荒村印记”了,冥冥中,似乎被什么压制了一样,我眸子一瞪,望向前方,难道是荒虺在搞鬼? “鬼,今日,谁也保不了你,即便是阎王爷出世,你也要死,你虽然弱,不过到底是我们荒村的人,属于荒村的最高体质,当中蕴含不少潜力,就全部给我了吧!”荒虺发出森寒冷笑,一步踏空,简直就是崩地裂的景象,依旧是一掌拍落,几十丈的巨掌,波动无比浩瀚的煞气光雾,犹如阴间的在发怒。 “铿铿!” 附近的一片,再次碎裂、湮灭,这一次,不死髟无法完全护佑我,近三成的可怕荒力,钻破不死髟的守护光罩,贯穿到了我身上,“咔咔”我头顶上的一块执法令牌,东土执法者的令牌,都无法承受,一下崩裂了。 荒虺,的确太可怕了。 不死髟依旧没有死,一手搭在我肩头上,化为一道雷霆流光,冲出了此地。 “髟一族,你可真是命硬啊?被我毁灭两次,都顽强活下来了,下一击,我会轰碎你所有的仙痕,看你还怎么重组仙躯仙魂……”荒虺并不打算放过我,追杀而来。 “啊啊啊?” 一路上,挡住荒虺路途的,无不遭受死亡,一句句染血的尸骸,坠落高空,当真是死亡如风的画面。 我也施展了“大挪移术”,加持在不死髟的仙术步法上,一时间,倒能与荒虺拉开差距,不过这也逃亡,也不是办法。 “轰轰轰!” 黑壮如铁的荒虺,自身后不断隔空轰出一道道杀伐,大部分坠落阴间土地上,下方的殿楼、商铺、城池……等阴间的基业,无不化为废墟。 阴间生灵,也是死伤无数。 这一次大动乱后,这片阴间的“经济中心”,想要恢复,不知道要多少年的岁月了? 偶尔有一两片地方,当中撑起巨大光罩,隔绝内外,避免了波及。 在当中潜伏施术的,肯定是阴间的一些骨灰级老古董,不过那些老家伙,一个个选择了沉默,并未出世,显然无比忌惮荒虺的可怕战力。 我原本的计划,是在那些老家伙头上动土,不过这“荒虺”的出世,打乱了一切。 我们过去后,后边传来无数喧嚣的议论声。 “大凶大恶,太过恐怖了!” “这片阴间,或许只有阎王爷能阻挡了?” “阎凶岁的死亡,阎王爷都不出世,难道我们,被阎王爷遗弃了吗?” “诶……这要到很古老的年代了,当年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我们这里,自古以来,就与阴曹地府的鬼门关有间隙,一直不和睦。” “这样的话,全部的基业,不是要尽毁?” “石皇、万棺神、鬼魑王、九兽山主……你们这些势力的掌权者,真是千古罪人啊?居然释放出这种可怕的存在,真理门主得不错,他们的罪,罄竹难书。” “石皇和万棺神,都有一颗头颅活下来,既然如此,我们都活不了,他们也别想活!” …… 阴间经济中心,再一次乱套了,俨如异常“大罢工”的浪潮,席卷着整片地域。 不过这时候,我已无心去顾忌那些了。 “轰!” 阴间山野上,近百丈的拳头,萦绕无比可怕的煞气,一拳砸落大地。 为了避死延生,我手上的豳火戟,都被轰碎了,只能聚集回一部分碎片,与不死髟,继续朝着南边方位而去,荒虺依旧紧追不舍,血发飞舞,露出怒不可遏的表情,在咆哮道,“髟仙主,你个老家伙,不想死的话,就滚回上去,莫要掺和我荒村的人,荒村的事……” 不死髟道,“荒虺,我曾有听闻,你是被荒村逐出的人?” “吼吼……”似乎到荒虺的痛处了,身后戾啸不断,划破际,半边阴间的都在颤动。 我道,“不死髟,你到底知道多少有关荒村的事情?” 不死髟道,“很少,毕竟荒村二字,在上,也是一个神明忌讳的名称,曾经我髟一族在上时,我听闻过一则骇然听闻的事情,有几个仙族门派,不顾禁忌,欲要追本溯源,前往各处寻找荒村的影子,结果那几个门派,后来一夜间,被夷为平地了……” 荒村二字。 在上居然是禁忌二字? 我道,“不死髟,你怎么知道荒虺是被驱逐的荒村人?” 不死髟道,“都是隐秘流传的消息,那时,也无人知道真假,既然荒虺被镇压在阴间,估计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我又追问道,“不死髟,还有什么上流转的消息?” 不死髟道,“据传,神秘可怕的荒村,是在守护一些什么东西?” 呃? 接下来的问题,不死髟也无法解答了,知道得很有限。 不死髟最后还是道,“域,你既然是荒村的人,如果日后你到了上,不定,以你特殊的体质,可以感应一些契机吧?” 这算是为我指一条路途了? 想要登,对我而言,并非易事! 我道,“不死髟,不日后了,现在,我们要逃向何处?” 短短一个多时,我们已经不知道划空走了多远了,此刻,进入一个茫茫浩瀚的黑褐沙漠,百里不见人影,八方皆是死寂一片,寸草不生的地方。 这种地域,在阴间很常见。 传中,阴间的很多地方,是当年开辟的时候,没有祭炼完全,所以导致了不宜生存,即便是高等的死物,也无法在当中活下去的地方。 不死髟道,“前往南方的百万铜山!” 我道,“百万铜山?那里的主宰者蛮戎,都被荒虺一拳崩碎了,去那里有什么用?” 不死髟道,“域,百万铜山,并非表面上的简单,在哪里,埋葬有一些古老的存在,或许可以抗衡荒虺?” 这些,也只是不死髟听,他并没有亲自去看过。 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现在的我,即便施展“升咒”,想要回归阳间,也绝对脱离不了死亡了。 毕竟荒虺的一击,可怕打穿阴间的。 崩地裂中,无尽的灰蒙蒙煞气在游离,如同一片混沌黑云在漂浮,荒虺追杀不止,好在我和不死髟的速度,并不弱于他,勉强能保持一段距离。 无限远的后方,也有一些阴仙跟了过来。 一之后,我们闯入了“百万铜山”的地界,这里,并非是一座座“铜山”簇立的地方,放眼望去,一片阴间的原始风貌,山峰、古河、森原…… 荒虺依旧在斗转可怕的荒术,所过之处,下方如遭雷击,如同一片废墟在蔓延。 “混账。” “你们是什么人,敢擅闯我百万铜山。” “再不止步,杀无赦!” 前方,一道巨大的山峰屏障上,冲起了十几个阴仙,朝着我们嘶吼。 我和不死髟没有理会,一闪而过了。 “死!” 荒虺就没有那么手软了,一掌拍出,八方云动,轰隆隆的响音中,那片山峰屏障被打穿一道千丈巨大的口子,泥石粉碎,当中的阴仙,全部殒命。 在百万铜山中,又逃亡了半。 这时候,我和不死髟要寻找的,终于出现了。 在一望无际空旷的平原上,出现了一座道观,悠然古朴的道观,仿佛自古以来就簇立着,一靠近,一种不出的故意盎然,萦绕心头。 久远、深邃、古朴的道观,虽然平静,却涌动着一些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我和不死髟落位下去。 身后的荒虺,也感应到了什么,没有出手碾碎道观,显得有些谨慎,跟在我们身后,落到大地上,一时间,我们三人望向了道观,打量着一切。 387章 一道一佛 百万铜山深处,一座雾气萦绕的古老道观。 站在外边,扑面而来的,是一种道家的悠扬、飘逸、轻灵、简朴的气息,道观中是飞檐青瓦,雕梁画栋,栩栩如生,还有那翘角飞檐,屋顶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灿灿发光,有点像阳间上的西山庙,形成一片浓郁的中国风,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神秘,一种庄严的,不可凌越的崇高感。 一时间,挺拔如一座黑幽铁塔的荒虺,周身有一条条可怕闪电在交织,没有出手,他也在观望,而且皱着粗眉。 我疑惑道,“道观上无匾额,也不知道是哪位古老道仙的府邸?” 不死髟道,“但愿是道家一位老神了,否则的话,无法抗衡荒虺!” “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十多分钟后,平地起惊雷,身后的荒虺戾啸一声,一头血发飘飞,身上锈迹斑驳的甲胄,鼓荡一阵灰蒙煞气,冲的毁灭荒力,潮水骇浪一般席卷而去,欲要淹没整座道观。 哗啦啦的响音中,道观内冲起一阵翠绿光雾,生机勃勃,反压制了荒虺灰蒙煞气,将整座道观笼罩当中,不受毁灭,我和不死髟心头一喜,知道这道观中的道仙,法力或许可以压制不可一世的荒虺。 “荒术,重现混沌!” 荒虺一台双手,疯狂舞动,惊动地中,一下拍出了上百掌,每一道掌力,欲要打穿阴间的,无不冲刷向对面的道观,“老家伙,别躲躲藏藏了,有本事的话,就与我荒虺决一死战,否则就速速滚开,不要沾惹此地的因果!” 诶…… 道观中,响起一个叹息声。 “叮叮叮!”顿时间,一个个“钉空”的声响骤起,往前看去,道观的八方,仿佛出现了八根“镇钉”,一下钉住了八分方位,所有的毁灭气息,犹如凝滞了一般,更似时间长河在静止,无法移动半寸,而后一点点飘散了。 不死髟立即道,“是他?” 我道,“是哪位道仙老祖?” 不死髟带着惊异不定的表情,道,“那八枚钉,也叫钉书,持有者自然是陆压散人,传中,他还是太上老君的师叔,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 陆压散人? 太上老君的师叔? 我一头雾水道,“道教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吗?” 不死髟解释道,“关于陆压散人的传,上地下,流传的都很少,属于缥缈无痕的一位存在,我在上时,也从未见过。” 古意盎然的道观中,飘出一阵缥缈仙音…… 贫道本是昆仑客,石桥南畔有旧宅。修行得道混元初,才了长生知顺逆。 休夸炉内紫金丹,须知火里焚玉液。跨青鸾,骑白鹤,不去蟠桃餐寿药, 不去玄都拜老君,不去玉虚门上诺。三山五岳任我游,海岛蓬莱随意乐。 人人称我为仙癖,腹内盈虚自有情。陆压散人亲到此,只为当年善过因。 沧桑的仙音回荡,久久不散。 哼哼! 几十米外,荒虺并没有一点畏惧,发出沉闷的冷哼声,“陆压,别故弄玄虚了,吧,故意出现在这,你什么意思?” 道观中,传出沧桑的声音,“荒虺,你们同是荒村的人,又何必自相残杀呢?” 荒虺依旧狂妄无边,语气霸绝道,“陆压,你别忘记了,在我《荒村》的名号面前,你们道教二字,也不够看的。” 陆压没有现身,还隐在道观中,平静无波道,“荒虺,你代表不了荒村,这一点,你自己心知肚明,毕竟曾经,你反出了荒村,不敢承担一些事,不敢去对付一些人,不敢去面对一些强者,铸成了无边过错,你能活下来,已经是自己的造化够大了,不去反思,反而还欲要斩尽荒村血脉,你是罪上加罪了!” 被到痛处,荒虺双眸喷薄红芒,咬牙切齿道,“陆压,废话少,今日,你一定要保这个鬼的命!” 鬼,指的自然是我。 毕竟我还未成长起来,在荒虺面前,的确不够看。 陆压又悠悠念道,“古老年间,我在走一片凶险地方时,遭受厄运,欠了他一个善果,此行来还上善因!” 呃? 荒虺皱着眉宇看我,一字字念道,“这个鬼,有那么大的本事?” 陆压道,“荒虺,你被暴戾遮住了心,懵逼了理智,所以很多事情看不出来。” 荒虺反驳道,“陆压,我知道你有一些本事,不过也只是逃跑的本事罢了,传中,你乃是离火之精。飞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上不朝火云三圣皇,中不理瑶池与玉帝。不在三教中,不在极乐地。不归人王管,不服地府中;在我看来,你虽是超脱了,但却法术不精。” 前方大地,犹如地颠倒了一般。 整座道观消失了,化为“掌中观”,一个身披道袍的老人出现,伴随着一阵翠绿云雾,长须飘飘,犹如上走下来的一位老神仙。 “那个葫芦,难道是传中的斩仙飞刀?”不死髟震惊念道。 荒虺神色凝重了,“陆压,没想到,你还是炼制成功了这一门法宝啊?” 对于“斩仙飞刀”,我曾略有耳闻,不过也只是神话中的故事罢了。 传中,法宝“斩仙飞刀”,为葫芦状,葫芦内有一线毫光,高三丈多;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射两道白光。善封印元神,可斩神仙妖魔于封印状态。 “杀!” “荒术,开辟地!” 荒虺不多废话,不用刀剑,不使枪矛,完全依靠一对铁水浇筑般的黑掌。 “轰轰!” 顷刻间,这片百万铜山的地域遭重,乱石穿空,无数山峰、草树、泥石浮起半空,而后寸寸爆碎。 “铿!” 陆压的葫芦内,飞出一方七寸飞刀,剖开一切荒力煞气,一下斩在荒虺的左肩上,“轰”的一声,荒虺如遭雷击,趔趄退后,不过却没有被斩裂,他身上的残破甲胄,硬生生挡住了那可怕的一击。 “陆压,别做梦了,我的体质,已超出仙神体,就你这方斩仙飞刀,对我无效!”荒虺咆哮一声,越发可怕的黑幽煞气,自他体内源源不断贯穿出,径直扫退了斩仙飞刀。 荒虺。 自“荒村”走出,确实是更加可怕的“荒体”! “钉书,钉禁地!”身披古老道袍的陆压一心二用,八枚有些类似“棺材钉”的钉书,每一口,以乾坤八位游离,一下禁锢了荒虺所在的区域外围。 “滋滋!” 每一枚钉书,游离一条条流光,相互交织,如同凝聚出一座仙牢? “给我破!”荒虺身材挺拔,状如黑铁,如一个不可一世的凶魔,不断搅动可怕的荒术,日月都在颠倒一般,八枚钉书还是被一一隔断、崩碎了。 站在远处,我道,“这荒虺太可怕了!” 不死髟唏嘘道,“神秘荒村走出的人物,每一个都很可怕,陆压虽是太上的师叔,不过恐怕对付不了啊?” “轰轰轰!” 几个瞬息的时间,荒虺一下轰出了上千道可怕的荒拳,方圆千米内,一切都归为虚灭了,就连陆压散人也被淹没在了当中,好在的是,十几分钟后,陆压一步踏空了出来。 不过陆压的神色,显得很暗淡。 陆压摇摇头道,“荒虺,我还是低估了你啊?看来你被封印的岁月中,强行融合了那件阴间起源大器,身体坚固不灭,强如神兵,恐怕那些阴仙不出手,再过十年时间,你也会自己闯出来?” “你知道得不少嘛?”荒虺继续发出森寒声音,“陆压,你不是太上老君,怎是我的对手!” 我咽了一口唾液,道,“这下麻烦了,陆压散人都抗衡不了,这片阴间,还有谁能阻止他?” “阿弥陀佛!” 就在此时,远处响起一声凝重的佛号,一阵青光由远及近,当中站着一个宝相庄严的老僧,赫然是当年在阳间,十万大山中见到的“青禅古佛”! 青禅古佛,是如来佛的师傅。 不过也与陆压散人一样,名声并不响亮。 “哼……青禅佛,你不过一道不灭的佛魂罢了,也想入局?”荒虺一下看穿了端倪,有恃无恐道,此时,他已经完全压制了陆压散人。 我恭敬道,“晚辈,拜见青禅古佛!” 青禅古佛道,“域,我毕竟只是一点游荡的佛魂,即便与陆压一起,也无法镇压荒虺,你可前往百万大山更深处而去,那边有一片巨大山湖,半年前,我感应到,在那湖底,有一位古老人物似乎要苏醒了!” 呃? 我道,“山湖底?有更大的人物出世?” 青禅古佛双手合十,周身无数佛法符号在流转,金光熠熠,佛莲交织,道,“他,或许可以对付这个荒虺吧!” “走!” 不死髟没有丝毫犹豫,当空离开了,我简单道,“两位道佛,多谢了!” 后方,一道一佛,在阻拦恐怖无边的荒虺。 路途上,不死髟道,“域,不需担心,他们是为我们争取时间罢了,不会有性命之忧的,毕竟他们,都是道、佛的老辈人物,不是那么容易能杀死的。” 388章 鬼门女帅 后方,崩地裂的杀伐中,还是可以看到,陆压散修与青禅佛,即便道佛两位老者联手,此刻依旧无法压制一个凶狂的荒虺。 荒虺,出自上的荒村。 单单“荒村”二字,即便是道、佛两家名动四海九州的名号,也不够看,当然,这是荒虺所言的,真假难辨。 百万铜山更深处,山脉纵横,川流瀑布,一路划空俯视大地在寻找,按照青禅佛的指示,将近一个时,却没有见到一片宽阔的“山中湖”? 我道,“是不是山中湖,发生什么变数了?” 不死髟目光如炬,两道神茫迸射,扫视着这片大地,回道,“很有可能,毕竟青禅佛是月余前感应到,这段时间,那个将要苏醒的人物,喘息间,恐怕能改变一片地貌!” 又半个时后,身后,雷鸣轰动,乱石穿空,后边远处的一片阴间,都在沉沉浮浮,如同波浪一般在流动,距离无限远,都能明显感应到当中弥漫的森寒煞气。 杀人如草芥后,染上积压的戾气,自然是荒虺追来了。 “就在这里,感应到了!” 突然间,不死髟震惊一语,我们往下方坠落,这是一片巨大的山谷,犹如东非大裂缝,一道巨大的裂口,仿佛被人硬生生一刀斩开的画面,无数的鬼气,自无底深渊下漂浮起来,染黑了附近几十里地。 透过鬼气,往下凝望,看到了一些铜色光泽? 不死髟道,“原来如此,那个山中湖,从中间裂开,水流深入地底,所以不见湖面,唯有千疮百孔的大裂缝簇立着。” “咚咚!” 站在大裂缝旁,若隐若现间,似乎能听到一种巨大心脏的脉动,仿佛无底深渊下,沉睡着一个难以想象的庞然大物? 我道,“鬼气这么浓烈,看来不是上人物,而是古老的阴间人物了?” 不死髟望了望身后,道,“荒虺速度很快,没有时间了,我们下去一探究竟!” “滋滋!” 一步落入黑幽幽的深渊裂口,我和不死髟身上,立即涟漪一阵火星,死亡的铜光,这里边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压制着闯入者的道行。 遁入当中,最后只能发挥七成的战力了。 无尽地底下世界中,四面八方,岩壁间挂满了一截截枯骨,近乎风化的枯骨,一阵风划过,不少化为了骨粉飘散空中,悚然的一种画面,我和不死髟一路下行,下方地阴森气息越来越盛了,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直指人心间一般,森然逼人。 我没有施展仙相变,只是阶七品的道行,在这里走动,如陷泥沼,仿佛窒息一般,在下行的过程中不心碰掉一块万斤重地巨石,除了最开始碰到岩壁发出一声巨响外。那块巨石直直向着深渊落去,等待不动,过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回响,这实在让人难以相信。真不知道这大裂缝到底有多么地幽深? 不死髟道,“域,一切当心,空间萦绕的压力,越来越沉重了,一不心失足掉落,这样重重掉落到底看不见的谷底,可能会摔死的!” 呃? 我道,“不会吧,怎么,我也是阶的道行,怎么可能摔死!” 不死髟道,“你是没有感受过,当年我在上,在一处通的仙王墓时,就有很多的神明摔死了,皮开肉绽,魂灵炸裂,命不复存。” 我无语道,“好吧,我知道了!” 就在这时,深渊下,有可怕的气息在波动,我和不死髟连忙止步,踏空划动,躲到一旁挂满枯骨的岩壁上。 “吼……”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厉啸,在下方若隐若无的传来,虽然声音传到上方时,已经非常地微弱了,但是那种恐怖地魔音,还是人感觉毛骨悚然,这是源于对危险地预感,对可怕的威压的绝对警醒。 不死髟立即道,“绝对是一尊大人物了!” 不多时,已经下行了八百米左右了,在此过程中我看到十几具阴间妖兽的骸骨,倒挂在峭壁上,我惊异地发觉,它们地骸骨上竟然有着许多齿痕,虽然过去了无尽的岁月,但是那些被啃咬地印痕,依然清晰可见! 这让我感觉脊背都在冒凉气,倒挂的很多阴间妖兽骸骨,很像动物中某一类夜鸟享用完食物,将之残骨挂在树梢上血淋淋的状况。 将妖兽当中的仙官强者当作食物,这未免太过可怕了! 不死髟不以为意道,“域,不需大惊怪,古之埋葬的大人物,自然是伏尸百万。” 下行到一千三百米时,依然无法探到深渊的底部,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了莫大的危险。 似乎有什么凶物正在飞快接近? “域,你在这别动!”不死髟一冲而下,在深处五十多米的位置,一阵响动,十几块万斤巨石被不死髟在崖壁间横扫了下去。在更下方,阴森森中,有一条浑身都处在黑雾中地影迹快速扑来! 仅仅一瞬间,就和不死髟冲撞在了一起,沉闷的寒铁响音在回荡,雷霆滚滚,崖壁都一阵剧烈摇动,黑烟在搅动,可以看到无数巨石翻滚下无底地狱。 站在上边,即便用法眼观探,我也无法发觉,那黑雾中到底是怎样一个死物生命体,念识无法突破黑雾,梦灵雾气中,只能看到黑暗中的两道冷芒…………如丛林野兽般的眸光! “铿!” 最终,不死髟狠狠地将那黑影撕裂了,而后拍落向下方的万丈深渊,不过,点点妖绿光芒飘起,如同鬼火在摇曳,那似乎是黑影地灵魂之光。 点点光芒飘向了不死髟的掌心,融合炼化,算是补充一点命源。 我问道,“不死髟,那是什么死物?” 不死髟道,“看本源,是阴曹地府鬼门关的,不过我在它的颅骨内,没有找到精神印记。” 在下行到一千七百米时,我感觉非常吃力了,空中无形的压迫,几乎快到我承受的极限了。而就在这里,不死髟在岩壁上看到了一个巨大地洞窟,里面紫光灿灿,我们惊异地发现一堆无比庞大的紫色骸骨,如一条山脉一般散落在岩洞中。 那是一头巨大的九戾兽。 传中,乃是守护酆都城的地府怪兽。 这是生生被人拆散在这里的! 我道,“难道深处要苏醒的人物,真是鬼门关的古老高手?不过不可能啊?阎王爷与酆都城主,在三个多月前,我还见过他们!” 不死髟道,“有可能,鬼门关,来历无比的神秘,在古老年代,或者开辟东土阴间的时代,肯定不止阎王爷一个绝对的高手。” 往下望去,虽然依旧看不到谷底,不过两边的山壁,色泽有些微变,每一寸山壁,犹如染上一层淡淡的铜漆,使得这里光亮了一些。 仿佛一座巨大的“铜山”,坍塌在这里,形成了这么一个无敌深渊。 “轰隆隆!” 下方出现莫名的震动,我和不死髟神色一变,还未有动作,万丈深渊中一股奇异的力量,忽然间将我们禁锢了! 我感觉躯体重若万钧,居然无法挣动! 同时间,一股巨大地危险感笼罩而来。 一声森然无比的厉啸,像万年老鬼在哀嚎一般,让人感觉头皮发麻,亡魂皆冒。 一道人影在无底深渊中,在无尽冥雾地包裹下,快如闪电一般冲了上来!浩荡起无尽的恐怖能量波动! 是那个人物苏醒出现了吗? 我心中一凛,感觉到了莫大的危险,不得不施展仙相变,拔高一阶,到达仙官七品,浑身荒力在流转,隔断了拘禁,竭尽全力抗衡后,我能够动了,连忙跳离了原地。 一道死亡之光,如巨大的镰刀一般,从无尽冥雾中飞出,向着我们劈来。 “当!” 不死髟举臂格挡,幽冥之光击在他的臂骨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而后,无尽的冥雾铺盖地而下,将不死髟整个人的包裹在了里面。 我道行还是不够看,只能远离。 另一侧方向,我还没站稳,突然又有一种死亡的危险萦绕脑海,我连忙抽出折断的豳火戟,雾气沉沉积压间,四面八方,出现一道道磅礴无比的可怕攻击,不过在刹那间我也接连还击千百次,直震得这片岩壁都剧烈摇动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一般。 狂风涌动,冥雾散去,我看到了敌人。 “一位女阴帅?” 一副古老的金属战甲,仿佛埋葬无数岁月了,此刻满了岁月的风霜,将一个身躯婀娜挺秀的女子,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连头颅也在古老盔甲的防护内,唯有一双眸子似冰冷的刀锋一般! 仿佛冷兵器时代走来的女战神! 她身上的金属战甲,我再熟悉不过了,绝对是一副鬼门关阴帅的甲胄。 我开口道,“你是谁?” 对面的女阴帅,没有回答我,仰发出一阵高亢尖锐的戾啸,女子手中幽光爆闪,一把古老锈迹斑驳的刀立劈而下,犹如一片黑色瀑布在鼓荡,直取我的头颅! 389章 散殃鬼王 阴间,极尽南方的百万铜山,大裂缝深渊下,对面的女阴帅,一把古老锈迹斑驳的刀立劈而下,斩向我的头颅,炽烈的刀芒撕裂了虚空,发出呜呜的响声,像是吃人的恶鬼在哭嚎一般,让人头皮发麻。 一侧的不死髟,被淹没在阴森森的尸气鬼雾中,也遭遇了一个可怕的死物。 我对面的女阴帅,只能用强横之极来形容,绝对的凶悍! 毕竟这深渊鬼地,有一种无形的拘禁力,压制着闯入者的命源。 我手上的豳火戟,也扫裂出第一重的“迦楼摩破”,没有耽搁,我逆转身形腾跃而起,大挪移术铺开到极致,点踏岩壁而行,快速脱离了璀璨刀芒的笼罩范围,站在了百米开外。 “轰!” 一闪迦楼门,被女阴帅径直撕裂了。 “哧!” 女阴帅挥舞出的刀芒绚烂,无坚不摧,生生割裂了挂满枯骨的岩壁,其上出现一道大裂缝,不断蔓延,生生裂开出去百余米,烟尘滚滚中,一直延伸到我的身前。 “阴曹地府的杀伐鬼术,看起来,很像是一门地狱鬼斩啊?” 我倒吸了一口惊气,这女阴帅穿着古老阴帅甲胄,透发着几丝沧桑气息的女阴帅,战力深不可测。 女阴帅,似乎是死了? 一举一动见,动作显得有一些僵硬不协调。 女阴帅戾啸一声,代表着死亡的鬼雾在熊熊涌动,这片大裂缝深渊中,很快又陷入了阴森的黑暗,无尽黑雾将如古战神般的女阴帅笼罩在当中,即便极尽法眼,我也只能看到两道鬼眸,如野兽一般野性十足,在昏暗中异常的醒目。 我感觉被吃人的恶鬼盯住了一般,有些头皮发麻,同时一股更加汹涌无形的压力,重若千钧在我身上,想要禁锢我的身体,让人有些如陷泥沼。 “哗啦啦!” 风声呼啸,死亡鬼雾在滔奔涌,女阴帅一跃而起,看不见的口中,发出一声尖锐吓人的鬼啸,和她那风华绝代的娇躯,很不相配,在我看来,她犹如一头原始丛林凶残地野兽在发狂。 在临近我地瞬间,一把死亡刀突然在刹那间,化成了无数刀影,放眼望去,感觉面前都是无数绚烂的可怕刀芒,恨不得在刹那间将我斩碎。 “还真是地狱鬼斩!”我念叨一句,没有硬碰硬,连续后退,岩壁之上传来阵阵经书寒铁音,无数的坚固岩壁,在女阴帅的疯狂劈杀下,不断的在脱落,刀影所过之处,岩壁被斩落数以万计的巨石,轰隆隆向着无底深渊坠落而去。 悚然的是,一块块的巨石,坠落深处,却没有在下方传来粉碎的回应,大裂缝仿似一个无底洞一般。 在这深渊中,我一直受到无形压迫,很多东西都无法施展,命运异象都凝聚不出。 面对鬼刀的狂猛劈砍,我只能选择不断地后退,好在我战力不行,却有着绝对的速度,却不是女阴帅能够媲美的,一时到没有性命之忧。 或许无法追上我的身影,身穿锈迹斑驳的女阴帅,双目中的鬼火越来越盛,整个人仿佛要狂暴起来了一般,一阵阵如野兽般的尖锐戾啸自她口中不断发出,最后更是疯吼了起来,鬼音如汪洋大海地巨浪一般,直震的这片崖壁剧烈颤动,碎石更是不断崩落而下。 另外一侧,不死髟与另外一个阴森死物,同样斗杀得难解难分。 到了最后,原本坚固不灭的绝壁,被声波震碎,显出千疮百孔的面貌,周围大片大片地山石不断滑落。 “轰!” 女阴帅一次劈出上千道刀影,封锁了我的去路,无路可退,没有办法,施展最简单有效的定身咒,我以双手相迎,在万分危险的境地,浩瀚的咒力萦绕在我的十指伤,险而又险地夹住了可怕的刀口,总算让上千刀影消失退去了。 “滋滋!” 鬼刀一寸寸压落,我的双臂在急剧弯曲,毁灭地的压迫,自鬼火飞溅地刀锋之上,一浪接着一浪向着我涌动而来,而且每重毁灭力都要远远高过上一重,我的脊背在扭曲,全身都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四大荒手式,逆乱!” 危险关头,我强行极尽战力,女阴帅被我扫开,古老地战甲也被我一掌生生拍的凹陷了下去,仿佛无坚不摧的刀锋,切入了泥土中一般。 不过女阴帅身上古老的甲胄像是焕发出了生机一般,刺目的光芒鼓荡而出。最终还是化解了我打出的荒力。 在这里,我被压制三成道行,对面的女阴帅,似乎不受限制,此消彼长下,才让我那么吃力。 随后,我以荒手式为攻伐手段,勉强能与女阴帅杀伐了,我们两人快速在绝壁之上缠斗起来,化成两道幻影光芒。 不过我的命源,在极限下降,异常的辛苦。 女阴帅的鬼斩,一重接着一重,她周身散出的“鬼势”,也越发的可怕。 好在的是,不死髟撕碎了另一个死物,及时加入战局解围了。 “轰!” 一声骨碎的声音,古老锈迹斑驳的甲胄碎裂,女阴帅的身躯也四分五裂,一颗头颅,被不死髟抓在手上,“咔咔!”外围的头盔脱离,包裹在里边的,是一个绝美女子,不过脸色有些森黑,被黑化了一般,显得有些诡异。 “既然是已死之物,就不必留在世上,免得日后造成不必要的祸患!”不死髟五指一掐,女阴帅的头颅,顷刻间化为了粉碎,不过不死髟的神色,也在瞬间大变。 我道,“不死髟,怎么了?” “原来是他!”不死髟站在原地,不出的惊讶,“我早该想到的,这里四处透着的,都是鬼门关的本源,除了他,谁还能波动如此的大势?” 我连忙道,“不死髟,你知道深处,即将苏醒的是谁了?” 不死髟道,“知道了,在这女阴帅的魂魄中,我读取到一段精神印记,深处谷底,是一位阴间古老的散殃鬼王!” 呃? 散殃鬼王? 那可是骨灰级别的阴间存在了? 我道,“不死髟,你不会看错了吧?” 不死髟道,“不会有错,阴曹地府,一关为鬼门,一城为酆都,不过鬼门关里却不止一座酆都城,还有其他很多的阴司城罪恶城、阴兵城等等,论等级高低划分,散殃鬼王,是比酆都城主更可怕的人物了。” 关于“散殃鬼王”,时候,我爷爷其实起过。 据传,曾经阴间开辟创造时,一共有好几位“元老级”的大人物,功劳最大的,当属阎王爷与散殃鬼王,只不过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镇守鬼门关的散殃鬼王,离开阴曹地府了,阳间上,也就很少关于“散殃鬼王”的故事。 嘿嘿嘿…… 山谷之上,传下荒虺得意的声音,“鬼,别想着避死延生了,在我荒虺面前,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即便是阎王爷出手,也就不下你,你我都是荒村的人,牺牲你的性命、潜力、体质,来成全我吧!” 荒虺那家伙,还真不要脸! 我反驳道,“荒虺,这里,将有一个苏醒的大人物,你就等着被镇压吧!” 荒虺的声音,回音不断,震耳欲聋又道,“鬼,你还在痴人梦啊?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挡我!” “轰轰!” 上方,荒虺在发狂,不断轰向四周的石壁,烟尘滚滚,顿时间,一块块巨大的山石,从上边滚落而下,俨如乱葬岗发生坍塌的恐怖景象。 “走!” 我和不死髟不再停留,按照女阴帅的印记,往下两千两百米,就到谷底了。 谷底下,有一座鬼王墓,就是我们寻找的目标。 巨大山石在一块块坠落,砸落谷底时,好在的是,我和不死髟及时横向拉开了,否则的话,在这被无形压制的空间,真有可能被石头砸死。 这还算很宽,并不昏暗,周围有一些古骇,发着红、绿、紫、金的色泽,很多尸体,并没有死亡多久,似乎是最近一段时间,闯入此地而亡的? 在我们前方,真正出现了一座鬼王墓,巨大的坟墓像是一座山一般,比我见过的很多人墓、尸墓、仙墓都要高大许多,透发着迫人的气息。 百余米高地巨大古碑之上,清晰的刻着古老沧桑的阴间鬼字,我散出一道念识探视,感应到了一道精神烙印,得到了一些信息,这里真是“散殃鬼王之墓”! 在阴间,巍然耸立的巨碑。像是大山一般透发着无比强大的威压。 “咚咚!” 横冲直撞的荒虺,也紧随其后冲了进来,我和不死髟连忙走到坟墓另外一边。 当转到墓碑地背面时,我一下子呆住了! 在墓碑的背面,竟然雕刻着一副栩栩如生的人物图,图中是一位女子,可谓风华绝代,倾城倾国,她身披羽衣,头戴皇冠,虽然是石刻图,但是眸中仿佛流露着睥睨下的神光! 古老的散殃鬼王,竟然是一个女子? 那之前碰上的女阴帅,岂不是她的属下了? “居然是你……” 荒虺震惊呐喊了一声,神色大变,头也不回,直接转身就离开了,宛如白见鬼了一般? “轰!” 巨大的坟墓,坟头裂开,泥土掀翻时,从当中探出一个阴森森的鬼爪,巨大的鬼爪,仿佛一座地狱的奈何桥横跨虚空,朝着荒虺镇压而去。 “散殃鬼王,你居然还没死……”荒虺刚到达谷底通道,不得不翻身轰出一拳,震退了森寒鬼爪。 “荒虺,别来无恙了,那件阴间起源大器,这么多年了,也应该物归原主,还与我了吧?”巨大坟墓中,传出一道之音,如同一位女菩萨在念经,让人有一种不出的韵味。 这时候,一个身披羽衣,头戴皇冠的古代女子,似一位阴间女皇,拖着一片绚丽的光辉,走出了鬼王墓中,她轻盈一步,就已消失了。 回头一望,谷底通道的位置,已经不见荒虺与散殃鬼王的影踪。 390章 祖先的影 身披羽衣,头戴皇冠的散殃鬼王,犹如一个俯视地的阴间女皇,在她身后,还跟着三个鬼帅,曾经阴曹地府的阴帅,一个居然是已经被不死髟碾碎的女阴帅。 另外两个,一个是五目阴帅,一对重瞳眼,额头加一个竖眼,加起来有五个眼睛,站在再散殃鬼王身后,五道绿芒摇曳,看着有些怪异;还有一个是多恶阴帅,人如其名,上身裸露,红发獠牙,手拿镇妖铃,狰狞凶恶,整个一副夜叉鬼模样,而且额头上浮现一道“罪恶”印记, 一个散殃鬼王,三个阴帅。 无法知道,当年他们为何要离开鬼门关,而且还自葬在这百万铜山深处? 难道是遭遇了什么厄难? 不过不应该啊?散殃鬼王,与阎王爷一样,是最老的一批元老,当年也是开辟阴间的先驱者,可以东土阴间,若没有散殃鬼王,根本无法创建。 如果散殃鬼王遭难,同为一个时代的,阎王爷肯定会出手相助的?我与阎王爷有过几次交集,在我看来,阎王爷并非冷血无情之人。 “轰轰!” 这片百万铜山,大地无情崩裂,无数的大裂缝蔓延出去,中间地带,沉沦凹陷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坑,泥土掀翻,底下无数枯骨漂浮了起来。 分隔而站,一头血发,身体如铁塔挺拔的荒虺,带着震惊道,“散殃女,你的战力,进入没有丝毫减退啊?这是怎么回事?古老的那一战,按理,你不过逃出去一点火种罢了?活下来依旧是难事了,为何还如此逆势?” 身披羽衣德散殃鬼王,带着嗔怒道,“荒虺,你别忘记了,这片阴间的,都是我曾经一点点开辟的,在这里,我就是绝对的主宰者。” 荒虺道,“开辟东土阴间又如何,你也别忘记了,我乃出自上的荒村,一身是坚固不灭的永恒荒体,即便你与阎王爷联手也别再想镇压我了!” 散殃鬼王道,“荒虺,你没有那些一丘之貉的帮手,一对一的杀伐,现在元气大伤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荒虺发出森冷笑音,道,“散殃女,你太高估自己了,阴间起源大器,可是融入在我身上的,你没有了大器,如何与我杀伐?” 阴间起源大器。 白了,就是曾经开辟阴间时,所使用的“器”,阎王爷的手上,掌握有一件,是一方巨大无边的“起源鬼牢”,与美洲玛雅部落的图腾乌豪杀伐时,曾有施展;散殃鬼王所持有的,一直没有露面。 散殃鬼王道,“荒虺,为了开辟东土阴间,你以为我身上的器,就至此一件吗?” 荒虺道,“散殃鬼王,你我做一个约定如何?” 散殃鬼王道,“什么约定?” 荒虺道,“百年后,我送回你的起源大器?” “做梦!” 散殃鬼王道,“荒虺,你现在依旧是一副重伤之躯,怨气远没有恢复,战力也不过七成,没有与我谈条件的资格,既然你不还,那我只能将你崩碎,再将起源大器,从你身体内一点点剥离出来了!” 散殃鬼王一抬手,原本纤纤玉手,却画风一变,变换为一截黑骨鬼爪,由变大,化为百丈巨大的森然巨爪,裂空而去,欲要撕碎荒虺。 “散殃女,你少得意,我已经应该到,我的一位盟友应该要出世了!”面对那能够抓断山岳的巨大魔爪,荒虺没有任何花俏的动作,直接撕裂虚空,一拳迎上。 当真是撼动地的一击! 初始时无声无息,而后巨大的鬼气、煞气波动,瞬间在高空浩荡开来,像是火山在怒海中喷发了一般,似海啸一般的波动席卷十方,临近高的混沌快速崩碎! 恐怖的气息破灭一切阻挡,粉碎一切有形之质! 仙王一击,确实与开辟地无异了! 阴间的,皆笼罩上了绚烂的光芒,大地之下,恐怖的波动向着百万铜山狂暴的蔓延而去,不知道毁灭了多少大好山河,多少山野林兽。 未等散殃鬼王第二击打来,荒虺冲而起,道行、战力到了他们这一级数,是有毁灭地之势,不过也讲究居高而站,毕竟站得越高,攻伐时,越能掌握战局的主动。 站在远处,凝望过去,荒虺三丈黑躯,不断变大,化为如山岳般的巨大身影,冲而起,在阴间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恐怖吓人。 万丈魔躯,巍峨无边,顶立地! “吼……”疯狂的吼啸震荡九! 散殃鬼王没有一点畏惧之心,“荒虺,冥冥中,我也感应到,我曾经的一位旧友也要出世了!” 荒虺很冷漠,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冷声道:“看来是起源大器的气息弥漫出去,一点点的造化,被他们感应到了,不过也好,那就一战比高低吧!” “荒术,地归墟!”随着荒虺一声喝怒,他周身煞气嘭嘭,像是潮水一般,狂猛的朝着散殃鬼王扑去,混沌海中像是涌动起千重黑色大浪,仿佛那不是黑色魔气,那是真真正正的群魔在冲锋! 荒术一出,确实风雨云动。 声势惊地,阴间虚空在不断的崩碎。 散殃鬼王静立虚空不动,俨如俯视地间的女皇,眼看无边的混沌煞气冲到近前来,她手上多了一把古老鬼刀,划开了空间,口中喝道:“阴炎十字,裂!” 散殃鬼王身前,被撕裂出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紧接着,咆哮的混沌煞气,仿佛在刹那间陷入了真空中,竟然发不出声音了,一股奇异的波动压制了它们,紧接着,冲击而来的无尽的煞气像是跌进了万丈深渊,被贯穿进莫名的空间了。 将如此近的距离内,全部将荒虺的杀芒斗转进一个残破空间中,生生将它们打入了可怕的封闭空间,散殃鬼王的手段,确实不凡。 这片百万铜山瞬间平静了下来,毁灭煞气消失! “荒术,画地为牢!” 荒虺怒吼,山岭一般的森寒魔爪探出,向着散殃鬼王抓来,随着巨爪的临近,虚空不是在崩碎,而是在消融,空间在急剧缩,散殃鬼王也在快速被动接近那巨大的魔爪。 “荒虺,你以为就你能化为千丈躯体吗?”散殃鬼王肃穆一语,身体也由变大,巨大的羽翼在猎猎作响,头顶上的皇冠迸发流光,同样拍出无比可怕的鬼爪。 “轰!” 两大千丈巨人硬撼了一记,各自倒飞了出去,撞碎重重虚空。 “荒术,重开混沌!”荒虺冷喝,再次向着散殃鬼王冲来,庞大的魔躯震碎方圆百里的虚空,一切都在化为混沌,滚滚煞气在浩荡。 “鬼术,刀舞鬼光、阴刀·辟血” 惊动地中,散殃鬼王也将一片虚空崩碎了,而后可怖的鬼火向着荒虺席卷而去。 “轰隆隆!”无尽的波动在四处翻滚。 “散殃鬼王,你给我去死吧……”荒虺双目中射出两道可怕的实质化光芒,巨大的魔掌中,出现了一杆大旗迎空招展,他大吼道:“荒旗,寂灭归墟!”哗啦啦的响音中,一杆巨大的荒旗在摇动,摇曳出星辰杀光,俨如一片星空在坍塌的画面。 “那是……大荒旗!”站在我身旁的不死髟,惊讶无比,道:“这可是传中的老物件啊?比许多骨灰级的老家伙,历史还要渊源得多,居然被荒虺掌控到手了!” 我皱着眉道,“大荒旗?” 不死髟解释道,“传中,大荒旗乃出自你们荒村,所以以《荒》为名,太古老了,古老到上地下的神明,都忘记它的全名了。” “拓荒鬼灯!” 散殃鬼王的手上,光芒万丈在闪烁,出现了一盏巨大的古灯,上边刻有无数牛鬼蛇神的图纹,形态很奇特,有点类似一座九层鬼塔。 拓荒鬼灯一出,灯火摇曳,无数灯纹符号,犹如无数蝌蚪在游离,密密麻麻的,将散殃鬼王笼罩在当中,更是有一圈又一圈的灯纹,往外波荡涟漪出去。 奇异的是,拓荒鬼灯照耀的地方,空间似乎在无形中被拓宽了? 我惊异道,“当年开辟这片东土阴间,就是仰仗这一盏灯吗?” 不死髟道,“看来是的!” 远处虚空,被大荒旗摇曳的“寂灭星光”,彻底归墟废墟了,不过“拓荒灯纹”扩散过去,一下重组了起来。 大荒旗在毁灭。 拓荒鬼灯在修复。 “荒术,斗转星移!”山岳一般的荒虺大喝了起来,魔音响彻云霄,双手快速挥动,大荒旗在不断摇晃,更高空的的崩碎了,冥冥中,一片残破的古星空在混沌处深处显现出来;一颗颗巨大的星辰,划破宇,闪烁着无比璀璨的光芒,像是一条条惊长虹一般飞来,全部笼罩向散殃鬼王。 “哼……荒虺,你莫非忘记了,这阴间的,都是我一丈丈开拓的,你居然想以我开拓的星辰来镇我,太异想开了吧?”散殃鬼王双手一震,拍在拓荒鬼灯上,似乎在施展什么阴间禁忌术? 一百四十九颗巨大的星辰,化成一百四十九道光束,一去一回,顷刻间却将荒虺淹没了,璀璨的辰星光直冲宇,照亮了整片百万铜山。 这是反戈一击。 “可恶啊,若不在阴间杀伐,你绝不是我的对手!”荒虺疯乱如魔,不断摇晃大荒旗,大开大合间,亲自扫灭了一片辰,跳出了当中。 “荒影吞!”一条巨大的巍峨魔影,浮现在荒虺的身后,如同他的一位祖先?狂扑向散殃鬼王,强大的荒力波动,将无尽混沌冲击的剧烈涌动。 呃? 一刹那间,望着那道欲要撑破穹的魔影,我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他……好像是我的亲人? 散殃鬼王怒斥质问道,“荒虺,你好大的野心啊?居然连自己亲人族类死去的魂,都不放过,强行一点点凝聚回归,通过秘术,炼化为自己的一个傀儡,你在驾驭祖先,亵渎仙祖,不怕遭谴吗?” 站在远处,体内愤怒火焰在汹涌,我握紧了两个拳头,怒目而望,很想一拳打爆荒虺的头颅,只可惜,有心杀贼,无力回啊? 哈哈哈…… 荒虺仰大笑,声动云霄,“散殃女,少胡扯八道了,这是我荒村自己的事,你担心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吧!” 荒虺身后的巨大黑影向前冲去,虚空不断破灭,无尽威压笼罩十方。 “噗噗!” 散殃鬼王如遭雷击,口吐鬼血,一盏拓荒鬼灯都几乎碎裂了,被扫灭出去。 391章 文疢龙銮 散殃鬼王如遭雷击,口吐鬼血,一盏拓荒鬼灯都几乎碎裂了,密密麻麻的古老灯纹符号,四处飞溅流离,散殃鬼王被扫灭出去。 “散殃女,你太真了,当中可是融合了一点仙祖荒力,即便这片,是你曾经与阎王爷开拓的,那又如何,与祖字沾边,你将被我无情镇压!”荒虺山岳一般的魔躯,发出得意洋洋的魔音,这绝对是他的仰仗,到现在才施展,令人猝不及防。 不过荒虺不尊祖道,居然驾驭祖先的碎魂,简直是丧心病狂,没有一点敬畏祖宗的心思。 同为上的荒村人,我虽然愤怒,以我现在还未成长的道行,却也无济于事。 “荒虺,别高兴太早,那我就带着这片阴间,与你不死不休!”身披羽衣、头戴金冠的散殃鬼王没有畏惧。 话间,两人发出越发激烈的大碰撞,毁灭一切阻拦,当中一切有形无形之物,无不崩碎,数十颗星辰像是火花熄灭时一闪而灭。 这等级数的强者战斗实在太可怕了,抬手间便崩地裂。 阴间的,好几次都被打穿了。 抬头望去,能不时看到一些阳间熟悉的画面,好在的是,无数大道锁链,涌动滔秩序符号,将那些欲要冲上阳间的波动,无情拦截了。 都在的话,阳间真有可能遭受毁灭。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依稀能看到,阳间上,大海汹涌奔腾,地震山野频发的景象,甚至很多百年、千年火山都在疯狂喷发。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外界终于有同样可怕的气息,涌动而来了。 百万铜山更深处,漫疯吼,凝望过去,发现那里山崩地裂间,站起了一个无边高大的铜色巨人,宛如铜水浇筑一般,透发出冲的毁灭气息。 不死髟道,“百万铜山真正的主人,终于出世了!” 我道,“那是谁?” 不死髟道,“应该是当年,传一拳轰破佛土灵山的蛮百万!” 我道,“蛮百万?” 不死髟道,“这家伙很可怕,曾经最狂妄时,冲入了西方佛土,横冲直撞,崩碎无数佛僧,最后更是一拳轰倒了中央簇立的灵山,而后与佛祖大战两日,强行退走了。” 呃! 我道,“蛮百万没事冲入佛土干嘛?” 不死髟道,“似乎是他的子嗣,被一个大佛强行渡化了,蛮百万一怒之下,就闯入了佛土,去报仇雪恨了?” 我又道,“这蛮百万是荒虺的盟友?” 不死髟道,“应该是散殃鬼王的旧友,毕竟散殃鬼王在这百万铜山休养生息,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如果不是旧友,她怎敢自葬于此?” 我们话时,百万铜山外界,地雷动,无尽的光辉闪耀阴间各处。 外边,并不止一道可怕气息在冲来。 有三个,奇异的是,那三道气息,对我而言,都有些“熟悉?”似乎以前见过? “旧友”出世,荒虺与散殃鬼王停止了杀伐,各站一方。 嘿嘿…… 蛮百万,金铜铁骨,浑身铜光万丈,不是寻常的血肉之躯,俨如一个古老的铜像怪人,一头显眼的铜发,犹如瀑披散着,身上是一层古老的兽皮,咧嘴大笑,嘴里都是两排闪亮的金牙,一步步肆意践踏阴间大地,留下一个个森寒脚印,声势浩大走了过来,“荒虺,你是上荒体又如何,比我的不灭铜体,还要逊色几分吧?我已出世,你狂不了了!” 原始残暴的狂野气息,弥漫大地。 这蛮百万,绝对是一个凶悍杀神。 看到蛮百万出世,荒虺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很显然,这蛮百万是一个及其难缠的阴间神明,是荒虺最不愿对上的一种敌人。 我问道,“这家伙,是什么古老的巨人一族吗?” 不死髟解释道,“不算是吧,是这百万铜山的蛮族神明,他们这一族,应该是极限淬炼阴仙体,使得一副躯体,坚固如神兵,才出现这种刀枪难破的形态。” “傲将!” 百万铜山外,划空而来的第一道影子,赫然是我曾经见过的傲将,他透着刚毅、不屈,战意盎然,穿着一身古老的甲胄,他一袭战甲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终身流露着琉璃般的光彩,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 傲将,论辈分,是上三十六神将的师尊大人物。 只不过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早已脱离仙印,不在“庭”任职。 “文疢,龙銮你们两个,还想逃脱制裁!”都护铁衣冷犹著的将军,发出漠视下的一句,他的每一个字,必然有可怕的波荡,往外席卷。 “轰轰!” 一方神兵朔,惊动八方,将空间斩裂出一条巨大的堑,傲将站在裂缝一侧,隔着茫茫的虚空深渊,另外一边,浮现了两道影子。 对面那边,一人一龙,两个影子都高大十丈,笼罩在璀璨的光辉中,仿佛从上降临的一般。 谪仙? 居然是庭叛逃的神明? 我清晰感应到了那种气息,不会有错,与当时在尸驼山,遇到的三个谪仙尘殇、坠神鹊、重明神鸟无比的相似。 不过眼前的一人一龙,明显比尘殇他们可怕得多。 极有可能,是最早叛逃的神明。 文疢,形如一个上文官,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身似神仙,貌比潘安,形乃一位当世高人,“傲将,少咄咄逼人,多少年过去了,现在的你已不在庭任职,做你一个逍遥散仙多好,何必多管闲事?” 龙銮声音如雷道,“我们三个,都是从庭走出的,傲将,你别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 傲将手上的神兵朔一横,威武不凡,发出质问神音道,“你们两个谪仙,当年与这荒虺狼狈为奸,暗中谋划一些罪事,造成了无数杀虐,今日被我追踪到,你们等着被镇压吧!” 看来龙銮、文疢苏醒时,散发出的气息,被傲将感应到了,便一路追杀过来。 “大咆哮术!” 四爪龙高昂硕大的头颅,显露穷凶极恶的表情,一开口,地都在惊动,传中,这是一种龙族至高的音杀法门,一股股音波风起云涌,把空间都震的支离破碎,凝成千万刀枪铁骑,金戈铁马,气吞万里,乾坤颠倒,江山破碎,音波一入脑海,把灵魂都震荡粉碎,一声龙吟就可慑服万灵。 “截断!” 傲将显得从容不迫,俨如一个气吞山河的古老战神,将一片茫茫星辰都截断了,隔断了无比恐怖的龙吟咆哮。 “大律令术,皇令?镇!” 文疢也在施法了,他手上出现一杆巨大的“仙笔”,在空中猛然几个缭乱划动,一个古老的“令”字画出,一令镇山河,摇曳无数可怕光芒,每一缕光芒,犹如一方刀剑在游离,强行冲过虚空裂缝,朝着傲将的头顶镇压而去。 这一次,傲将如临大敌,举起神兵朔欲要将“令”字崩碎。 “轰轰!” 傲将所站的地方,不断趁乱凹陷,巨大沉沉浮浮的“令”字,犹如玉皇大帝的一道法旨在摇曳,垂落一条条璀璨神丝,将那里彻底拘禁镇压了。 一杆仙笔。 一个“令”字。 就有如此神威,大律令术也太可怕了? “文疢,这杆仙笔,没想到以你的潜质,居然掌握了八成以上,怪不得当年,你敢反出庭啊?”不见傲将的影子,却听到他惊讶的声音。 文疢颇有得意道,“律令仙笔,庭重宝,可以写尽三界生灵,记录周大事,傲将,想要强行为庭出头,你恐怕是有心无力了。” “裂!” 一声战神怒音,贯穿云霄,一个巨大的“令”字轰然炸碎,傲将一步走了出来,自信满满道,“文疢,你太看我了吧?你不过一个的庭文官,记录琐事的官,与我一代将,还差得十万八千里呢?即便你偷盗出庭重宝,那又如何?改变不了什么!” 龙銮四爪盘踞虚空,“被你侥幸逃脱了!” 傲将浑身万丈杀芒在萦绕,毫不留情奚落道,“龙銮,古老年间,你也不过是给玉帝拉车的马夫罢了,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哈哈哈…… 另外这边,铜光焕发的蛮百万,仰大笑,“得好,傲将,一代上神将的威名,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站在蛮百万身旁的散殃鬼王,带着恭敬语气道,“傲将,别来无恙了!” 392章 当年旧事 站在蛮百万身旁的散殃鬼王,带着恭敬语气道,“傲将,别来无恙了!” 傲将,曾是上三十六神将的师傅,威名在上,一年多前,鬼市城外的一座巍峨枯坟中,他曾与古印度的“造书”对峙,算是攘外,现在又要镇压为非作歹、包藏祸心的谪仙,能安内。 他已不在“庭”任职,隔断了赐封的仙官位,仙官印等等,却依旧四处奔波,为这片东土谋求安宁,可以算是一个大人物了。 傲将道,“散殃鬼王,你恢复完全了?” 散殃鬼王羽翼、金冠,之前与荒虺杀伐时,疯乱如地狱妖后,此时安静下来,内敛一些冲鬼气,周身流光四溢,如同一位上的贤淑妃,“没有,到达我们这种地同寿的层次,虽很难被杀死,不过一旦受到难以逆反的可怕重创,想要恢复,却也一样难如登。” 诶…… 傲将唏嘘一口气,道,“你太执着了,若是当年直接返回鬼门关,以那里的丰富资源,还有一位阎王爷,你的伤势肯定恢复了。” “哼!” 散殃鬼王道,“阎王爷,那个无情无义,生冷血的家伙吗?” 听得出,曾经一起开拓这片东土阴间的两位先驱者,似乎存在间隙矛盾? 傲将目光如炬,却语气平静道,“散殃鬼王,你的想法偏激了,阎王爷,他绝不是那种冷血的神明。” “怎么不是?”散殃鬼王一声羽衣飞舞,有些怒发冲冠的姿态,“当年我遭遇暗算,被抢夺了起源大器,死战多日,几乎彻底魂飞魄散,最终都未能等来他的救援,你那种无情决意的人,我这一辈子还有必要回鬼门关吗?” 傲将又道,“无论如何,你自葬沉睡的这些岁月,他应该在暗中有帮助你了,否则的话,没有一定的资源,你恢复不了这么多。” 一旁的蛮百万,体态粗狂,形如古老原始丛林的巨人族一般,浑身铜墙铁骨,也开口道,“散殃鬼王,沉睡这些岁月,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苏醒,贯穿周事,有一次,我确实碰上阎王爷了,他在暗中给你输送本源……” 散殃鬼王一声轻斥,还是怒气未消道,“无需再言,当年我们发誓创造这片阴间,明誓承担一切变数,现在他坐稳了阎王位,换上一点命源算的了什么?” 此刻,三对三的局面。 两方都在议论一些事,谈论一些人,述一些古老的历史。 我也听到了不少的隐秘。 当年阴间,发生了一些怪事,散殃鬼王带着三个阴帅,外出查看,半路上,却遭遇了一常事先谋划的拦截围杀,而参与者,正是对面的荒虺、文疢、龙銮三个家伙。 当然,另外两个上下来的神明,被不顾一切的散殃鬼王,斗转一件阴间起源大器强杀了,而她自己,也香消玉损,唯有一点“火种”逃了出来。 后来,蛮百万等人,聚集了阴间的老古董,无数的阴仙,倾尽全力,无法估量的性命作为代价,镇封了荒虺,因为荒虺野心太大,强行要融合残破的起源大器,导致虚弱到极点,才被封禁在真理琞门中。 而文疢与龙銮,勉强逃了出去,在阴间某一个地域蛰伏养伤。 神明伤。 的确不容恢复,需要难以估量的岁月,所以今日,他们方才一一苏醒了。 最后,傲将道,“散殃鬼王,你或许误会阎王爷了,当年,阴间确实发生了大变数,就在鬼门关外,当时我也参与其中,不是阎王爷不救援,而是他分身乏术。” 散殃鬼王道,“当年,鬼门关也发生祸乱了?” 傲将道,“可以称之为中生时代最为黑暗的祸乱,当年的东土,屹立在巅峰太久岁月了,遭到其他势力的嫉妒,那些家伙联合成同盟,欲要搅碎一切,那一战,波动到了阳间、上,最后甚至是外,无比的惨烈,东土执法者,一人独战十几个仙王,也是在那一战几乎陨落的!” 入侵东土的,不用猜想,就知道是谁了。 古印度教,非洲的古埃及,欧洲的光明堂教,美洲的玛雅部落,或许佛土也掺和当中…… 站在远处,我问道,“晚辈域,拜见傲将,请问一声,那处巨大巍峨枯坟,到底埋葬的是哪一位大人物?” 我问的,自然是鬼市城外,一片阴山的“阴帅之墓”最深处,流离可怕咒力的巍峨枯坟。 傲将望了望我,道,“老生时代的一位人物!” 看起来,又是不想明着告诉我了。 散殃鬼王站在原地,目光流离异样光芒,“傲将,不可能吧?为何我无法感应到?” 傲将道,“因为……因为当时一片残破的世界笼罩在当中,隔断了一切,直到落幕时,上的人,也才知晓当中的情况,何谈是你?” 蛮百万目瞪口呆道,“一片残破的世界?” 散殃鬼王道,“那可真是极尽大手段了啊?” 傲将道,“确实是,不过东土阴间,还是保下来了,因为后面来了一个人,改变了战局!” “你们有空的话,倒不如去找个清静之地,好好聊聊吧?”挺拔如古塔的荒虺,一头血发飞舞,双眸迸射两道森寒杀芒,舔了舔猩红嘴唇,道,“你们三个的躯体,蕴含不少神性,正好可以给我补充,让我恢复到巅峰状态。” 荒虺的话,很是狂妄。 傲将反驳道,“荒虺,别以为你是荒村的人,就能执掌一切,你不是东土执法者。” 哼哼! 荒虺冷哼几声,“傲将,那你在吹牛吧?一个阴阳间的执法者,能一人战十几个仙王,你觉得底下,有谁相信呢?” 上文官儒雅装扮的文疢,手持近一丈长的仙笔,也道,“同等级的情况下,即便是最逆的人杰,能独战九王,依旧是极限了。” 古老的四爪龙,龙銮发出沉闷的雷霆龙吟,“一人战九王,那是多老的存在了,比骨灰级的历史都要久远了,不过他的名号,至今依旧名传四海,经久不息啊?” 龙銮所的人物,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神话人物了! 傲将冷冷道,“那是你们孤陋寡闻罢了!” 周身一股股灰蒙煞气在飞溅,荒虺不以为意道,“等我恢复巅峰,一定要找东土执法者会一会,看他是否真有那等逆世强威?” 傲将奚落道,“东土执法者,中生时代第一人,荒虺,如果你去找他挑战,绝对是自取其辱!” 关于东土执法者与荒虺的战力高低。 我不好,毕竟东土执法者当年,几乎是完全陨落了,而荒虺不过是杀不死被封印,属于两种情况,就现在的话,我觉得荒虺可能更可怕一些。 傲将道,“散殃鬼王,蛮百万,我先镇压文疢,其他两位,你们选择吧!” 完话,傲将化为一道紫金神茫,整个人近乎融合了神兵朔,如同一方开辟地的神剑,光芒万丈,杀意如虹,雷鸣轰动中,直接斩向手持仙笔的文疢。 蛮百万呵呵一笑,手上多了一件人形兵器,浑身铜光更胜,如同一尊威武的居然雕像,“荒虺,那我们就比一比,是你的荒体可怕,还是我的不灭铜体更胜一筹吧!” 荒虺不以为意道,“蛮百万,当年我虚弱到极点,你尚且不敌,敢战我,你是自寻死路!” 蛮百万唇枪舌战回道,“那你还不是被封了,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散殃鬼王没有反对,恢复一种“地狱女皇”的凌厉姿态,朝着四爪龙銮而去。 神明杀伐再起。 三处战场,每一处皆是崩地裂的恐怖景象,好在这里是阴间,即便无限打碎了,过一段时间,也能自信恢复。 “毁灭吧!”蛮百万手持人形兵器,生猛的向着荒虺砸去,简直有灭世之威。 “让你一身铜体,四分五裂!”荒虺并不惧怕,大荒旗瞬间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轰隆隆”摇碎无尽混沌,荒虺手中的大荒旗,生猛的与人形兵器撞在一起,巨大的冲击气息波动,在刹那间浩荡向远空,即便相隔无尽远,我和不死髟还是受到了冲击,被逼迫的不得不后退。 这一击,平分秋色。 毕竟蛮百万,向来以“蛮力”著称。 近距离的杀伐,无数铿铿的碰撞铁音喊出。 每一个呼吸,就会有一片被崩碎。 “一力破万法!”蛮百万大喝,无尽铜光神茫席卷而去,欲要杂碎方圆百里虚空。 但就在这个时候,荒虺同样可怕无比,在千万重铜色光影中,在无尽毁灭气息中,荒虺生生突破蛮百万的万重砸杀,生猛的将大荒旗插入蛮百万的胸膛。 “吼……” “啊……” 竟然传出两声惨叫,一声是蛮百万的咆哮,另一声惨叫竟然是荒虺在戾啸,放眼望去,蛮百万的一个左拳,也直接贯穿了荒虺的腹部。 两败俱伤的杀伐。 “哗啦啦!” 大荒旗猛然一个搅动,摇曳万千毁灭荒力,将蛮百万扫裂出去,荒虺咬牙切齿道,“蛮百万,你好大的算盘啊,居然故意让我破开防御,以此相杀,不过你的计划要落空了,接下来,我会将你拍碎在穹上!” 另外两处战局,散殃鬼王稳稳压制了四爪龙銮,不过想要崩碎,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嗷呜……” 四爪龙銮一个“龙抬头”的姿势,发出了“大咆哮术”,龙吟滚滚,足以波荡出几千里外,勉强震开了散殃鬼王,“想要杀我,你还不够资格。” 散殃鬼王言语打击道,“龙銮,你不过上给玉帝拉车的马夫,能搅动什么大浪,实话告诉你,你的大咆哮术,虽可以崩碎灵魂,不过对于我,没有作用,因为这片,都是我一寸寸拓荒出来的,我即,为我掌控!” 最让我奇怪的是,傲将与文疢的战局,居然没能占尽优势,反而还落了一些下风? 文疢,白了,曾经也不过是庭上的一个记录周事的文官,不该那么逆的? 不死髟道,“域,一杆庭仙笔,代表了很多东西!” 我摇摇头道,“或许那文疢,当年叛逃出庭时,得到了什么难以想象的造化了吧?” 393章 造化加身 阴间的百万铜山,再一次遭受了毁灭。 山野大地,雷霆滚动。 蛮百万巨大的粗狂铜躯,被轰落在大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周围显现无数的大地裂缝,那里方圆十几里,完全化为废墟。 阴间蛮体。 对决上荒体的一战。 荒虺恢复三丈体型,似乎在保留命源?毕竟古老年间,他就是因为虚弱到极点,从而被阴间的老古董封印,显然不想再步后尘了。 “吼吼!” 蛮百万似乎陷入了狂暴之境,疯狂戾啸中,又似施展了一种蛮夷禁术,十几丈高的通体,光芒大盛,不详的铜光在萦绕,俨如一座坚固不灭的神山,速度却不慢,划出一道道残影,提着那古老的人形兵器破碎片片空间,想要绞杀荒虺。 荒虺果真强大,身躯如梦幻空花一般,在空中明灭不定,每一次残影消失,都会在数十里外的空闪现而出,时空仿佛难已限制住他? 此刻,荒虺地躯体和蛮百万相比,虽然微如尘沙,但是爆发出的煞气荒力却如汪洋,浩浩荡挡,依旧能无情踏碎虚空,似乎不比蛮百万差。 不死髟惊道,“不好,荒虺在拖延时间!” 呃? 我道,“什么意思?” 不死髟道,“域,你注意荒虺身上的命源,尤其是它的双眼,是不是有种种杀戮的画面在流离?” 我观察了一下,比不死髟所的,还要恐怖森寒几分,荒虺的双眼,宛如蕴藏一片血色地狱,当中流血漂橹,无数的尸骸浮起,被一道道光芒斩碎的血淋淋画面,我惊道,“不死髟眼中,是那件阴间起源大器?” 不死髟道,“应该是了!” 我又道,“蛮百万,当年能闯入佛土,一拳轰断灵山,躯体堪比神兵,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落败的吧?” 不死髟摇摇头道,“域,当年蛮百万为了给子嗣报仇,强行冲入佛土,其实是看准了时机,提前有谋划,以及布置了一些后续手段,最主要的是,佛土最强者的如来,外出传道,当时并不在当中,否则的话,你以为佛土是那么容易闯的?” 我道,“看来四肢发达的蛮百万,也不完全是一个粗人嘛?” 不死髟道,“自然,到达这种层次,神智早已超脱!” 高之上,巨大的不详铜光,越发浓烈,演化为熊熊燃烧的铜火,似黄金城墙在燃烧,流如银河坠落九一般漫倾泻而下,每一寸空间都是狂暴的毁灭蛮力波动,蛮百万横劈数扫,留下一道道残影,追逐着强大地荒虺。 轰! 一道璀璨的铜光烈焰,瞬间隔裂了大地,巨大的裂缝绵绵延延,不知道延伸出了多少里,似乎将整片一地一分为二,地平线上一座大山都随着大裂缝的出现,在随之崩塌了。 不过手持人形兵器的蛮百万,自始至终,都无法真正轰杀到荒虺。 “砰” 荒虺虽然突然破碎空间的限制,能够瞬息百里,但是最终还是被蛮百万一只左臂铜掌硬生生的拍中了,直接将之轰入了地下。 不过,象荒虺这等强使人物,不可能被一掌击杀,大地猛烈的摇动,一声沉闷的啸音自底下传出。 “轰!” 大荒旗一个摇曳,便是地颠倒的可怕景象,大地崩裂,无数地土石逆空而上,一个庞大的身影自地面站了起来,爆发出漫灰蒙蒙的荒力雾气,紧接着,大荒旗不断铺开,迎空招展,自主与蛮百万对上了。 荒虺咬牙切齿立于后方,神色严肃,带着痛楚。 他的一对双眸,竟然有神血滴落出来? 似乎在承受难以想象的撕心痛苦?不过荒虺双眸散出的“势”,也越发的可怕了。 俨如两道有形的光芒,破开虚妄。 “蛮百万,不要有所保留了,荒虺在前些斗转那阴间大器,想要一击必杀,你再不施展绝对古蛮神术,真有可能被一刀斩碎的!”另一边,散殃鬼王发出着急的提醒。 “吼吼……” 形如原始狂暴的巨人,蛮百万抬手间,磨碎一片,跺脚间,踏碎一片山脉,他身上的气势,也在疯狂攀升,一身的铜光,变为更加璀璨刺眼的黄金神茫。 再放眼望去,这是一个拥有黄色皮肤的巨人,一双眼睛闪烁着炽烈的金光,浑身上下的肌肉如同蛟龙一般,缠绕在身,他高有数千丈,身上闪烁着光灿灿的金芒,又似一块块方形金砖堆砌一般,称得上一副千丈盖世神躯。 黄金神炎,也在蛮百万身上冲起,火燎原的景象。 就连正在杀伐的傲将,也惊讶道,“变为了黄金巨人,估计阴间最锋利的神兵,都展不开他的皮肉了吧?” 谪仙文疢,不以为意道,“傲将,我看是你孤陋寡闻了吧?即便躯体坚固如神兵,也不是不可破的,荒虺就有将他拦腰斩断的手段。” “轰轰!” 一杆大荒旗,此刻都无法承受蛮百万的轰击,不断凹陷,大旗开始急剧收缩,无法彻底铺开了,摇曳出的一道道毁灭荒力,也在无情压制。 吼…… 蛮百万在肆意怒吼,头顶上升腾的环境神炎,仿佛冲出了阴间一般,啸声连连,在我看来,他彻底狂暴了,欲要撕裂整个摇晃不定的大荒旗。 那,在甭碎。 那地,在塌陷。 恐怖的是,大荒旗还真被蛮百万摧毁了一个角,这时候,荒虺才开始动了,双眸内,充斥着难以想象的毁灭荒力,一开一合间,他对面的蛮百万,如遭雷击,黄金神炎的胸膛,都极尽凹陷下去,欲要被贯穿得前后透亮。 荒虺掌控回大荒旗,一步拉开方位,居高而站,“蛮百万,今非昔比了,我不会再与你这种蛮体变态的家伙,硬碰硬杀伐,被封印的这些年,我已经摸索出一些阴间起源器的端倪,可以施展了!” “铿锵” 一声震之音,再看去时,蛮百万的形态伤口处血水喷溅而出,蛮百万太过庞大了,其涌动出地黄金血水,宛如一道血河般奔落而下。 荒虺发出的一击,以我的视线,居然捕捉不到? “吼……” 蛮百万发出的魔啸,冲进了每一个人地心海,比之正常地吼啸之音可怕上百倍,蛮体周身上下烈焰缭绕,滚滚金色雾气快速凝聚而来,整片大地如同染上一层金辉,无尽地恐怖杀意让人心胆皆颤,仿佛末日来临了一般。 蛮百万涌动起一股浩瀚如海洋般地波动,黄金蛮躯追逐着荒虺快速离去,璀璨地阴间仿佛在跟着移动一般,滚滚黄金神炎,冲杀气,一起消失在地平线。 我连忙赶过去,睁开法眼凝视,只见遥远地原始山脉中,巨山不断崩塌,金光与灰蒙杀气不断纠缠。 直至半刻钟后,荒虺的千丈荒身宛如地间地主宰者一般,手持一杆大荒旗矗立地间,其盖世凶威让人胆寒。 而蛮百万坠落大地,浑身近乎四分五裂,铜色血液流淌了一地,放眼看去,俨如汇聚成一条宽大的铜水河流,死亡的气息在弥漫。 荒虺的双眸,流离的杀芒,越发可怕了? 宛如两种碎神杀仙的“斩铡仙芒”,在他双目内旋转,让人不敢直视。 “蛮百万,早就过了,你不是我的对手!”荒虺双眸又是一合一开,顷刻间,两道淡红光辉,犹如两道长长的流光迸发出,剖开一切无形之物,虚空摇曳的光线都被碾碎,一下轰碎在下边大地。 啊啊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大地在无限沉沦,蛮百万再次遭受毁灭,刚重组的躯体,又一次四分五裂了。 阴仙体持续遭重创,不断虚弱,反复几次的话,势弱到一个极点,真有可能被彻底杀死的。 即便是古老蛮体,都承受不住荒虺双眸迸发的杀芒,这也太诡异了? “荒虺,到底,你还是没有完全融合阴间起源大器,我散殃鬼王宁愿再死一次,也要将你拖拽下地狱!”另外一边,散殃鬼王过来救援了。 她身后,四爪龙銮紧追不舍,疯狂的“大咆哮术”依旧惊动地。 荒虺巨大的荒体,巍峨无边,欲要撑破这片阴间的,“散殃女,现在的你,还是我的对手?” “嘭嘭……” 两道破空音传出,荒虺的双眸,再次迸发出两道淡红流光,欲要崩碎闯来的散殃鬼王。 散殃鬼王执掌一盏拓荒阴灯,无数的灯纹符号,密密麻麻的,将她笼罩在当中,虽然如遭雷击,拓荒阴灯却没有碎裂,在荒虺愣神的刹那,散殃鬼王已经冲了上去。 “轰轰!” 那里煞气萦绕不散,鬼气沉沦,同时碰撞的声响震耳欲聋。 等雾气稍稍退去,我就看到一副残忍的画面? 散殃鬼王的腹部,被荒虺的大荒旗洞穿了,鬼血如柱在涌流,荒虺的双臂,被散殃的两个森寒鬼爪,强行压制了,散殃鬼王的身上,更是冲出成百上千个没有血肉的骨爪,每一个骨爪,将荒虺完全“钉在”空中。 “吼吼……” 荒虺在挣扎,无尽的可怕荒力迸发,不过依旧无法扫推散殃鬼王,气急败坏怒道,“散殃女,你想干什么?” 散殃鬼王的躯体,不断被荒力贯穿,出现无数个触目惊心的窟窿孔洞。 散殃鬼王道,“荒虺,我要强行剥离你体内的阴间起源大器!” 荒虺在咆哮,“你别做梦了,两败俱伤的结局,你会死得很快!” 那里虚空在坍塌。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抹淡红光芒,像是一道印记,又似乎是一个器?当中跳动种种杀戮符号,从当中飞离出。 而且是朝着我的方向? 我一抬手,想要接住,却发现那道淡红光辉,直接冲入我的双眼内,正在我惊异不定时,脑海中响起散殃鬼王的声音,“域,你虽然没有成长起来,到底也是上荒村的人,属于是古老的荒体,明你会有一些手段,可以护佑这件器,一定不能再落入荒虺的手中……” 对面的战局中心,传出荒虺无比愤怒的声音,“散殃鬼王,居然真敢剥离我体内的器,你现在虚弱到极点,等着被我湮灭吧!” 看过去,荒虺的双眸空洞洞的,血流不止,眼球瞳孔都不见了。 似乎真被散殃鬼王强行将起源大器,从双目内挖了出来? “嘿嘿……” 这时候,一阵龙威在波荡,四爪龙銮朝我盘踞而来,带着狡黠笑容道,“鬼,你太弱了,那件大器交给我吧!” “轰!” 不死髟出现,拦截在我前方,“域,你先离开此地!” 我望了一眼浑身千疮百孔的散殃鬼王,握紧拳头,“你们……你们多保重!” 394章 沙盘血台 阴间,南边方位,自古以来,就是一片茫茫的百万铜山。 铜山的更南段。 极之尽头,到底是什么地方,无人能知,即便是曾经的“拓荒者”,创造这阴间的先驱者,或许也只是知道,那里常年被森寒黑雾萦绕。 毕竟东土阴间未创造时,这地底深处,蕴含着很多难以常理揣测的东西。 残破的世界,逆反的时间长河,狂暴的大道秩序……或许都无情交错其中。 散殃鬼王以“命”作为代价,强行从荒虺的双目中,将一件阴间大器挖了出来,斗转加持我己身,此刻,我独自往百万铜山的更南段冲去。 身后,雷霆滚滚,崩地裂。 散殃鬼王与不死髟,都在死死拦截追杀我的荒虺与四爪龙銮。 按照散殃鬼王的法,一定不能让阴间大器,再让荒虺掌控,否则的话,就算是阎王爷出面,到时候,估计也无法镇压,整片东土阴间,可能就此崩碎了? 不过还是无法阻拦可怕的荒虺。 散殃鬼王被淹没在一片虚空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彻底飞灰湮灭了? 不死髟也在十几分钟内,被崩碎了七八次,不过不死髟,还真是“不死”,每一次都能重组,只是散发出的“仙威”,越发暗淡了。 巨大如一座铜山的蛮百万,手上的人形兵器折断,也被荒虺无情扫裂,整个人被轰碎,深深凹陷进大地中。 难以想象,荒虺为何一下变得如此可怕? “文疢、龙銮,你们拖住傲将,我去斩杀那个鬼,取回阴间起源大器!”荒虺的魔音,回音不断,惊动九,传出了千里之外。 “无量尊!” “阿弥陀佛!” 两道光芒熠熠的影子,一道一佛,从而降,出现在我的身后,正是陆压散人与青禅古佛。 我喊道,“两位老前辈,你们能拦住荒虺?” 陆压散人道,“不能,只能给你拖延时间罢了!” 青禅古佛双手合十,悠悠道,“域,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没有办法,我极尽自身潜力,以仙官七品为基础,无限提升自己的“大挪移术”,即便如此,也无法接近“半步仙王”的速度,毕竟道行相差太大了。 仙官九品。 九品最,一品为大,仙官一品方是绝对的“王”,即便是半步“王”,也是在二品、三品间。 我现在施展“仙相变”,也不过是七品,简直就是差地壤的鸿沟。 无限冲向百万铜山的更南段,半个时后,已经不见荒虺的魔影,我心里稍稍安宁了一些,不过也在为散殃鬼王、蛮百万、不死髟、陆压、青禅等人的性命担忧。 又是一日后,不顾命源损耗的疯跑,我才终于到达了阴间的边界。 到达百万铜山的最外围,这里越发的荒芜,没有一点人烟,没有一点生命迹象。 放眼望去,一切空荡荡的。 虫鸣鸟叫的声音,只能再身后听到了。 俨如一道巨大的阴森屏障,横跨地间,拦截在前边,阻止生灵深入去探索。 这一路上,我尝试了许多次,想“升咒”离开这片阴间,不过徒劳无功,似乎是我的双眸里,多了一件阴间起源大器,导致我的魂魄无法升吧? 念识内敛,我也看到了一些画面。 从荒虺瞳孔剥离出的器,形似一个古代的“狗头铡”,一柄森寒铡刀,我没有轻举妄动,因为当中,遗留有荒虺布置的印记手段,我无法抹除。 往前走去,一离开百万铜山的边界,顿时浑身发寒,这片古老不知名的迷蒙地域,太过森冷了。 我自言自语道,“忘记请教散殃鬼王了,当年他拓荒阴间时,这南方究竟是什么地带?” 一路进去,我走得不是很快。 毕竟要提防未知的凶险,同是荒体,这时候,我已经能感应到荒虺的气息了。 这里,地势越来越低,脚下的阴间泥,有些潮湿,不过没有水流,走了一个多时,观地势,这里曾经似乎是一片广阔无边阴间海洋? 一路走来,在阴间,我还未发现一片真正的海洋? 一些密布的阴森江河,流血漂橹的山川,倒是偶尔得见。 这是一片干枯的阴间海。 海床下,并无什么枯骨残骸,或许是年代太久远了,时间埋葬了一切,风化了一切。 为了验证,我取出折断的豳火戟,将海床崩裂一个裂口,往下几十米,依旧不见一点生命的遗迹,没有阴间海兽的骨骸,却更加让人我心惊了。 太过平静,反而不是好事。 越往深处,我越发心神不宁了,总觉得尸咒黑暗,若隐若现,有什么鬼眸在窥探?让人不时脊背发函,感觉到刺骨的冰冷。 漫无目的,一切只为了摆脱荒虺。 不过我的算盘,似乎落空了,毕竟我和荒虺,都是“上”荒村的人,特殊的荒体,能够彼此感应到一些契机,很难彻底甩开荒虺的追杀啊? 走入的第三,荒虺距离我已经无限近了,不需半个时,绝对能欺压到我的身后。 就在这时,前边出现了一些模糊高大建筑的模样? 带着惊异不定的神情,我还是快速往那里奔跑而去,让我失望的是,这仅仅是一片被人遗失的巨坟。 约有上百的一座座巨坟,没有墓碑,没有碑文,也没有一点拜祭品,散落在海床上,很不规则,没有一点鬼话,仿佛埋葬人很匆忙?很赶时间一般! 时间太久了,不少的巨坟,泥土坍塌,形似一个不详的土包,早已没有“墓”的型。 在海底建墓,其实是很老的传统了。 最起码,也是千年以前的封建时代,才有的一种墓葬格局,现在的人,几乎不会考虑海底墓。 “咚!” 一声沉闷大音,划破了这里的宁静,前边巨坟中,突然冲出一个巨大血红的光影,是一个九丈长的圆台,形似一个祭台,飞旋而起,上边洒落一条条妖红雾丝,犹如人的魂魄,被无限拉长的诡异形态。 “沙盘台?” 我惊异一声,这时看得很清楚了,那个结构古老的沙盘台,是古时候冷兵器时代打仗用的,一般军师用以谋划、统筹战局的沙盘。 妖红沙盘台,一起一沉,直接朝我镇压而来。 “噗!” 我虽然勉强避开了,却被垂落的一些猩红雾丝扫中后辈,如同被打神鞭甩到一般,可怕的毁灭力,轰碎在我身上,让人无法承受。 “靠……这是什么鬼啊?” 我咒骂一声,大挪移术伸开到极致,不断八方躲避,不过我没有远离。 在我看来,或许这诡异的沙盘台,能够阻拦荒虺? 到最后,沙盘台旋转的越来越快,到最后竟然化作一道巨大的黑影缠绕在我的周围,欲要将我吞噬了,沉闷压抑的气息弥漫在整片空间。 更诡异的是,沙盘台内,进入流淌出一些邪异血迹,已经慢慢滴落到了外围,不多时原本黑森森的台体,现在已经变得通体血红,宛如一面血碑。 “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隐约间我听到一声吼啸自沙盘台内传出,让人一阵头皮发麻。 “轰!” 通体血红的沙盘台,以及撞击在海床下,整片泥土凹陷了下去,瞬间沉降了十几米,无比的可怕,要是被镇压,恐怕是魂飞魄散的结局。 “咚咚!” 身后世界,三丈多高的荒虺,如一座魔化的神塔,冲杀戮煞气在涌动,终于赶到了,到达后,一对双眸确实一眨不眨望着那块沙盘台,显得无比的惊讶,不过很快,他的脸上浮起一种邪笑,舔了舔长舌,“没想到,居然在这荒芜鬼地,碰上你了?我的造化不浅啊?” 刷 一道血浪冲而起! 沙盘台竟然突然浩荡出一股滔的血浪,逆空向上,直指后来的荒虺。 “死人,控制死物,老家伙,你想得太简单了吧?”荒虺一拳轰出,这片都在动荡,一拳撼退了沙盘台,荒虺一步踏出,疯乱如魔的姿态,强行剖开血浪,站在了沙盘台上方,双掌一沉,犹如两道铁水浇筑的魔爪,欲要镇压血红的沙盘台。 “当,当,当…” 魔爪与沙盘台相撞在一起后,竟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铿锵之音,宛如一段清晰的死亡之声!那里血光、煞气交织,荒虺还是被弹开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这沙盘台也太逆了吧?居然真的能与荒虺一战? 难道有人在遥控着这一切?我心中一阵剧烈跳动,如果真是这样,沙盘台背后的人物岂不是太可怕了! 荒虺带着严肃道,“老家伙,你很沉得住气啊?” “哼” 一声冷哼突然在这片奇异的空间内响起,这突兀的声音令我的灵魂感觉一阵颤栗,一团蒙蒙黄雾突然出现在这片海床的上空,距离我不足八十丈远,在那片不详的黄雾中有两点素光,是如此的邪异与可怕,冷冽的注视着我们。 凭着感觉,我能依稀觉察出,那竟然是一双眼睛!不管是人、是妖、是神、兽,那绝对是一双有着强大生命波动的生物的眼睛。 这到底是谁? 395章 幕后人物 随着神秘者的出现,通体血红的沙盘台被瞬息收走。 荒虺似乎认识那个神秘者?开口道,“老家伙,你这个在上臭名昭著的老东西,隐藏得够深啊?重伤之后,为了躲避一些仇家,居然躲在这暗无日的鬼地方?” “哼” 蒙蒙黄雾中,那两点素光的神秘者,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不过尽管如此,这的颤音依旧险些将我震的昏死过去,“两个上荒村的鬼,你们命真大,你们的村子中,其他人估计都死绝了,你们还能像卑微爬虫一般活下来,既然如此,今我就送你们上路了!” 荒虺握紧双拳,怒目而视,道,“老家伙,要是我推测得不错,当年,上荒村的惨变,就是你在幕后,一手谋划推波助澜的吧?” 啊? 荒虺的话,语出惊人,让我一阵心绪波动。 难道“荒村”惊变的罪魁祸首,就是面前那个笼罩在黄雾中的可怕存在? 嘿嘿…… 一声森寒笑音,比千年老尸的声音还要沙哑冰冷,还要阴森几分,“是我又如何,我乃开辟地的第一尊生灵,无论岁月沧桑,星辰枯萎,我亦巅峰不灭!” “放屁!” 荒虺不屑道,“老东西,不好好照照镜子,看你现在是什么狼狈模样,还敢言第一尊生灵,出去,你也不怕贻笑大方,被世人耻笑你的恬不知耻。” 神秘者嗔怒道,“沙罗盘为地,吾做,执掌地,一切都要按照我的意志行事!” “轰” 一阵震大响,黄雾弥漫,两点素光消失了,我们所处的空间破碎了,画面一转,一片浩瀚虚无的空间出现在我的眼前,万点星辰点缀在无垠的虚空中,一个巨大的生死盘悬挂正空,在缓缓转动…… 生死盘,转动生死力。 抬头望去,似乎在推演着一些东西? 三丈魔躯的荒虺,此刻面带凝重道,“老东西,这就是沙罗盘的内部空间吧?” 神秘者道,“在这里,周的事,三界的人,以及四海五湖所有的因果变数,皆在我掌控之中,我便看一看,你们两个是怎样的命数?” “落!” 深深皱着眉宇的荒虺一抬手,一阵潮水般的荒力,沉压在我身上,紧接着,我们两个往下方的大地坠落,耳畔是呼呼的风声,远离头顶上的巨大“生死盘”。 我道,“荒虺,你要杀我?” 荒虺一脸蔑视道,“域,你太弱了,我随时能杀你,不过我想听一听,那个老家伙究竟能推测出什么?因为我对你的命数,也很感兴趣!” 自己的命,掌握在他人手中,滋味还真是不好受啊! 下方大地宽阔无边,一片碧蓝,下降速度非常快,大地上山川大河越来越清晰。 随着我身形一顿,在荒虺的主导下,我已经立身在大地之上,开始打量着四处的景象。 在我看来,这可以是一片未开化之地,山贯山、岭接岭,无数巨大的山崖怪石嶙峋,沟壑纵横,古老陡峭的绝壁高有千丈,无尽的古老大树覆盖在茫茫山岭上,偶尔间,还有凄厉的兽吼响彻云霄,未知的怪鸟断划空而过。 这是一个诡异的世界,让人无法明白置身何地? 我有些发懵,据荒虺所言,这不过一个“沙罗盘”的内部世界,不应该是这种格局的?闻所未闻,我暗暗思量着,心中充满了迷惑。 荒虺目光如炬,如凶魔一般扫视八方,发出雷霆魔音,“老东西,好大的手段啊?难不成,你还真一片残破的世界,融入当中了?” 哼! 生死盘上,神秘者冷哼一声,没有回音。 我好奇问道,“荒虺,什么是残破的世界?” 荒虺没好气道,“域,你连仙官九品都没有达到,了,你对而言也是书,没有意义。” 我又道,“荒虺,你我们上荒村的惊变,幕后黑手就是那个神秘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荒村,真的已经毁了?在上革名了?” 荒虺道,“那个自以为是的老家伙,仰仗自己在最遥远的年代,可能是老生时代的出世尽头吧,获得一些造化,便四处煽风点火,暗中谋划一些惨绝人寰的恶事,上的势力,有不少就是被他搅乱覆灭的,曾经肆虐了半个时代,当真是人神共愤,后来被一些大人物联合镇压了,没想到,他躲到了阴间的南方尽头,安全活了下来?” 我震惊道,“不会吧?一个人,能肆虐半个时代?” 荒虺道,“等你达到我们这种层次,你会明白的,还有法,在这老东西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可怕的靠山存在,不过自古以来,没有人能查证。” 我道,“神秘者,为何要搅乱风云?” 荒虺道,“这好比一盘棋,这老东西,将所有生灵当做了棋子,他要做博弈的人。” 我立即道,“谁能与神秘者博弈?” 荒虺突然带着感慨道,“域,有些事情,不知是福!但有些蠢蛋不明白,苦苦追究一生,到最后肯定是被岁月埋葬!有些棋局一旦开始就不会结束,有资格玩游戏的人,可以在玩自己的生命,赌自己的命,中场无法退出,要到棋局结束。” 荒虺的话让人一头雾水,不过我还是得到了一些重要消息,似乎我还没有资格知道真相,不过恐怕整片地间有资格知道的人不多。 能知道的,估计都是东土执法者那种层次的人物? 我试探性问道,“荒虺,你当年就是知道了一些,中途强行退局?” 荒虺没有正面回答,道,“无论如何,我还是回来了!” 头顶上,旋转的巨大生死盘,缓缓停落,当中传出神秘者的僵硬话语,“荒虺,原来你叛逃出荒村了,怪不得曾经的荒村绝灭,你能活下来!” 荒虺怒道,“老东西,我若在的话,早将你撕成碎片了!” 啊? 一阵惊讶声后,两道可怕的黄光眸子,飞射大地,破空寒音不绝于耳,好在荒虺一掌拍出,隔断了黄光杀芒,神秘者略带惊讶声音道,“鬼,你的命理是怎么回事?为何我的生死盘上,无法读取你的命数?你总不会是凭空诞生的吧?” 荒虺立即道,“老东西,你不是自称幕后黑手吗?一个鬼的命,你都读不出,传扬出去的话,你的一世臭名,恐怕会贻笑世人啊?” “鬼,据我的生死盘推演,你的命理,诞生不过二十三载,而且是在阳间一个的门户,这可真是奇怪啊?难道你不是荒村的人?”神秘者更像在自言自语,突然间,巨大的生死盘,如一个时间滚动的历史长轮,又在快速旋转,无尽的星光在跳动,足足半个时候,才一点点停转。 二十三载,确实是我现在的年龄。 相比于活了不知多少千年的神秘者来,沧海一粟都算不上了。 荒虺冷冷道,“老东西,这域的命,有那么难算?” “域?” “你可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 “没想到,周的人,居然还有我无法追本溯源的,你的手段可真是隐秘啊?瞒过海,连我都遮蔽了,到底要谋划什么呢?”神秘者一连了几句,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我无语道,“神秘者,你太高看我了!” 神秘者意味深长道,“或许是这种可能了,域,你强行隔断了过往,斩断一些前尘因果,由大化,最后谋划一些连我也想不到的大事。” 呸! 荒虺啐了一口,道,“老东西,你简直是在方夜谭。” “好,那我就亲自将鬼你的魂魄打碎,从碎片中,一点点寻找因果玄机吧!”神秘者念道,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如九神雷一般在这片空间滚滚激荡。 “荒村最后两个余孽,你们被我毁灭吧……”这巨大的声音不断回震,高亢激昂,似乎要传遍三界六道。 神秘者那种幕后主宰人物,无法看清我的命理,肯定让他心生不安。 现在,有机会能彻底掌握,所以才那般兴奋吧? “轰隆隆!” 上空的生死盘,由大化,变幻为九丈大,它的上面依然笼罩着蒙蒙黄雾,生死气息游离,神秘者正站在上边,迸发出两道可怕的眸光。 我也第一次,看清了神秘者的容貌,只见他一头乌糟糟青发,面孔显得无比的苍老,脸颊上的皱纹皱皱巴巴,没有血色,如一块橘皮风干了一般。 他深陷的眼窝,一双黄眼分外森寒,比之黑夜里泛着绿光的野兽双眼还令人胆寒,他干瘦的身体与竹竿一般细高,没有一点光泽的皮肤,包在方法骷髅般的躯体之上,当真称得瘦骨嶙峋,就比骷髅多了一层皮的画面,让他看起来好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活鬼。 “杀!” 荒虺也不废话,黑壮如铁的魔躯,恐怖的煞气冲,方圆百米大地,猛然沉降十几丈,被荒虺无情踏碎,在半空中与神秘者杀伐了。 396章 谁是小卒 “域,滚远一点,你可别被余波裂杀了,那样的话,真是辱没你是荒村人的身份!”冲上轰杀生死台时,荒虺不忘嘱咐一句。 到了现在,荒虺对我的杀意,没有先前那么浓烈了,或许是上荒村,经历巨变,现在只有我们两个荒村人的原因? 神秘者冷森森的双眼黄光,毫无感情、简直如野兽般的目光,偶尔凝望过来,虽是隔空,却也简直差点令我虚脱,甚至有精神崩溃的危险。 对方这随意的冷瞥,就已经令我直欲精神错乱而亡。 这个神秘者,太过可怕了。 按照荒虺的法,神秘者将地当做一个“沙盘”,沙盘中的格局,代表三界,他以地的生灵为兵,随意点兵,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博弈一些东西,自己从中获得大造化? 当年上的荒村,势大,超脱出了“棋局”,不在博弈者的掌控,所以神秘者在幕后推波助澜,引导了一场剧变,现在,只有我和荒虺活下来了。 其他荒村人,是死是活,无法探究。 荒虺,是一个中途退局的,已经能拥有这般可怕的战力,难以想象,当时鼎盛时期的荒村,强大到一个什么境地? 能将荒村覆灭的,定然是更可怕的一股势力? “轰轰!” 在动。 地在摇。 这片类似混沌未开的世界,地动摇,生死盘不断被荒虺疯狂扫灭出去,无数可怕的波动,当中坠落,无情磨灭着大地,引起滔毁灭。 没有一点血色,皮包骨头一般丑陋面容的神秘人开口了,“荒虺,别白费力气了,就凭你,想要洞穿我这个三界沙盘台,你还不够资格。” 荒虺在怒吼,“生死盘,谁能掌控我的生死!” 神秘者一头青发根根倒立,皮包骨的身躯显得更加枯瘦,他像一个活骷髅一般,凹陷的眼窝,满是蔑视的杀芒,:“你一个中生时代的蝼蚁,才活了多少年,也敢言能掌握自己的生死,无数老生时代的老古董,都不敢此话,看来你当真是愚蠢无知啊。” 恐怖大战在持续,坠落的一股股可怕煞气,确实大部分是轰碎在一片地域,令那里无限沉降,不过虽然沉沦了数百丈,依旧没有彻底崩碎出一道口子! 崩碎的大地,犹如活过来一般,山积压着山,岭横推着岭,快速填平了那个巨坑。 荒虺的算盘,看来是落空了。 “无上荒术,开辟地!” 荒虺手上的大荒旗,迎空招展,猎猎作响,不断摇曳,洒落出无数毁灭光辉。 “三界生死台?九重磨死生!” 神秘者施展了禁忌大术,生死台不断变大,光芒万丈,最后化为数千丈大,遮蔽日,闪耀长空,照亮了这片世界,生死台在旋转,无比可怕的生死力在奔涌,仿佛整个三界的生灵,真会被碾磨死亡? 第一重生死力如瀑一般坠落,声势浩大。 “吼吼!” 荒虺在怒吼,手上的大荒旗急剧晃动,半个时后,总算承受下来了。 这时候,已经看得出差距了。 荒虺,可以独战二王的话。 那对面的幕后黑手神秘者,估计能独战三王,也就是同等级下,损耗一些代价,极尽潜力,能够杀死三个仙王级的神明。 古往今来,确实就有这么一种人! 据我揣测,巅峰时期的东土执法者,中生时代第一人,威仪盖世的人杰,或许能独战五王,独战六王,甚至更多吧? 生死力汇集的瀑,在大地席卷,倒空冲起,汇集到生死盘上,又再一次浩瀚而落,第二重,明显比第一重可怕了,虚空在无尽的沉沦。 黑壮如铁、疯乱如魔的荒虺,右臂被削走一块血肉,却也顽强抗衡下了。 他打出的荒术,被巨大的生死台一片片磨灭,无法对神秘者有重创。 “荒虺,现在知道,我为何能成为最高统治的博弈者了?三界生灵,都是我的棋子,谁想超脱,我就会让谁中途退局,而且是无法回归游戏的湮灭!”神秘者笼罩在黄雾中,双眼射出两道森然黄光,比野兽还可怕,两道冷森森的光芒竟然化成了如利剑一般的锋芒。 仿佛一眼,可以看清三界事? “老东西,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吧?我荒虺决定了,再次入局,这一次,我要超脱地大局,成为真正的博弈者……”荒虺一头血发飞舞,浑身的“势”,水涨创高,几乎比之前凶悍两倍有余了? “有意思,你居然也领悟了最后的荒术,不过对上我这个地博弈者,依旧不够资格!”神秘者完后,双手划出更加纷繁错乱的轨迹,口中默念古老仙咒。 生死盘的第三重,更加骇然洒落长空,生死力,碾碎一切有形无形之物。 “轰隆隆!” 那里的景象,无法再看得清楚了,一切都在破碎、复原、重组,再破碎中循环着。 数千丈的生死盘,已经运转到了更加可怕的第八重。 “噗!” 这一次,荒虺无法幸免于难,拖着一片血淋淋的躯体,勉强活了下来,“轰”的一声,生死盘猛然一震,浑身上百个窟窿的荒虺,被碾碎下了大地。 迎空招展的大荒旗,碎裂了九成,唯有一角旗面执掌在荒虺手上。 “生死盘,究竟是什么鬼?”山脉上,荒虺站起身,虽然躯体千疮百孔,却依旧战意昂扬。 “操纵三界生灵的生死,因而得名,古往禁忌大器之一!”神秘者居高而站,俯视大地,丑陋的脸庞,浮现一丝诡异的邪笑,“你们两个,上荒村的余孽,现在虽然对我构不成威胁,不过以后,恐怕难,尤其是你这个叫域的鬼,我不会给你们成长起来的机会,一并消失吧!” 巨大的生死盘,萦绕无数生死雷鸣,投下大片的黑影,将我们笼罩在下方。 这时候,我已经在疯狂沟通体内的“荒村印记”,想保全一命。 荒虺的体内,是没有一道“荒村印记”的,否则的话,他早就施展了。 “轰隆隆!” 数千丈的生死盘,太过庞大了,阴间的,都仿佛被它撑破,无数的生死闪电,堪比可怕的流光在交织,无数符号在跳动,爆发骇然的威势。 俨如一面生死网,格杀一切。 荒虺一身尸血,荒力十去其八,带着不甘心道,“可恶啊,这老东西活得太久远了,底蕴太深,足足比我多活了一个大时代,否则的话,不该如此的,域,现在剥夺你双眼的阴间大器,也无济于事了!” 无边无际的生死盘,让荒虺彻底绝望了。 我要咬着牙道,“荒虺,助我一臂之力,将我体内的一道印记斗转……” “印记?” 荒虺的双眸,一片血红,接着震惊无比道,“域,你怎么会有它?” 我带着无边的痛楚道,“不清楚!” “三界,我终究是最大的博弈者,你们两个兵就中途退场吧!世界太大了,再寻找两枚棋子,强行代替你们,对我而言,不是什么难事。”神秘者悠悠念道,巨大的生死盘,已经如一个时空巨轮,令地颠倒,让时空扭曲,往下镇压了。 神秘者的话意味深长,似乎想用我们“荒村人”的身份,再搅动一些祸乱? “哈哈……老东西,我们是死不了的,你不会想到的,在你的局之上,有人还布了一个局!”一头血发的荒虺在癫狂大笑,他血淋淋的一条臂膀,掌印在我丹田处,一股股荒力如海浪一般涌入我体内。 “世人无知啊!”神秘者的眼神,已经将我和荒虺当做了死人。 生死交错,阴风呼号。 生死绝望,雷鸣咆哮。 “荒村印记,给我出来吧!”我发出嘶吼,这时候,生死盘已经距离大地几十丈了,整片大地,被生死威势碾压,直接沉降了几米。 生死盘几乎触及我们头顶时,“荒村印记”总算飞离出我的丹田,如一个巨大的阴阳神魔图,不断旋转,倒空而起。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碰撞,数千丈的生死盘被扫推,荒村印记不断变大,也有数百丈大,当中依旧是一片灰蒙蒙的死寂景象,不过紧接着,当中黄风呼号,死亡的风声不绝于耳,惨黄色的云朵在沉沉浮浮积压,当中一幕幕磅礴的黄雨在飘落,宛如下了一场尸雨。 神秘者脸色大变,站在生死盘上,一对眸子越发森寒冷冽,“你一个鬼,居然被托付了一些变数,看来我的直觉是对的,一定有一个大局,无形在延伸着,而且是我不知道的。” 荒虺嘴角淌着神血,发出得意笑音,“老东西,你连我这个中场退局的人,你都没有看出,我终于确信了一件事情,你这个所谓的布局者不过是个卒子,哈哈……” “胡八道,这世间我为尊,我若是卒,谁能为王?”神秘的神秘者冷笑连连,却是一种异常牵强的笑容,冥冥中,他或许感应到了些什么? 397章 无头狠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398章 狠人王朝 “呜呜呜……” 荒村内,黑暗地空,凄艳的闪电,鲜红的血雨,惨厉的叫声,这一切交织在一起,显得无比阴森可怕与恐怖。 巍峨的古城,种种幽暗铁光烁烁,沐浴血雨后变得越发无比的森然,它像是自远古破空而来的庞大凶兽一般,凶煞气息慑人心魄。 站在古城内,距离城门口约二十丈的位置,我震惊道,“狠岦王,你不是被人以大手段封印在荒村的?” 狠岦王,没有头颅,只有一具充斥无边残暴戾气的神明躯体,手上是一种古老的长兵器,似钺似戟,望着阴森森的无头躯体,我脑海想起了古代神话的一个人物。 刑舞干戚。 “哗啦啦!” 石碑立起一丈,成百上千铁链摇曳,狠岦王一步踏出,地都在摇动,让人趔趄不稳,站在我和荒虺的对面。 不言而喻,这狠岦王确实不是被封印的? 这种情况,似乎是他自己将自己封印于此的。 狠岦王发出粗狂的声响,“封魔城,此乃我狠人王朝的一方古城,并非是荒城,我已过,我狠岦王,放眼整个上地下,暂时还没有能镇压我的人。” 一头血发的荒虺,面带严肃道,“狠岦王,你的头颅?不在此处?” 狠岦王不以为意道,“无碍,用头颅做了一个约定罢了!” 呃? 还有这种人?用自己宝贵的神明头颅,去做一些条件约定?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荒虺又道,“狠岦王,你现在,能对付得了那个幕后黑手?” 哼! 狠岦王发出一个沉闷冷哼,惊雷一般炸裂,“幕后黑手?他还不配,不过是一个井底之蛙的卒罢了,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的局中,他还真以为,自己能掌控整个三界?古往今来,能杀他的人太多了,只是不愿去而已。” 我道,“那个神秘者,似乎没有那么弱?” 狠岦王又道,“域,你们荒村的灭顶之灾,真正的谋划者,不是那个老东西,凭他还搅不动那么大的浪,而是另有其人,算了,现在多无益。” 荒虺又道,“狠岦王,我知道你的一些事情,你会平白无故帮我们?” “因为与人有约定,不得不帮!” “不过我也确实要出世了,回归上,地博弈,怎能少得了我这个古老最前神邸。” 无头的狠岦王,身高九丈,身上披着一件锈迹斑驳的破甲,整个人如同埋葬了千年一般,有些行尸走肉的画面,可怕的戾气中,弥漫着一种沧桑、古朴的气息。 “咚咚!” 狠岦王一步踏出,画面一转,整个巍峨古城,刹那间消失无踪,显然是被狠岦王收走了,紧接着,荒村上方一片片凹陷、扭曲的,瞬间恢复了。 外边,立刻传出幕后黑手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和荒虺还没出去,地猛然一个颠倒,双眼一合一开,发现已经到达外界了,脱离神秘布局者布置的“界中界”! 荒村印记,被霸道的狠岦王暂时掌控,对此,我也无可奈何。 “轰轰轰!” 狠岦王,的确是一个古老的狠角色,神明胆颤,仙人惊骇,他周围千米内,形成一片可怕的“时间法则领域”,地间的庞大令源,如同一股股大道符号在流离,哗啦啦的响音中,不断被他吞食,纳入己身的九丈魔躯中。 就连具有无边毁灭的生死力,也不例外。 “轰!” 狠岦王手上的神兵,虽然看着残破,却能镇压八方,猛然一震,上千丈的巨大生死盘,直接被死死压制,钉在了虚空,无法在长空沉浮、旋转了,我的法眼望去,发现在生死台上,竟然涌起一道道惊涛般的生死力,不断冲刷进狠岦王的体内。 我无语道,“直接吞噬一切地之源,无情炼化,这也太生猛了吧?” 生死盘损失生死力,不断变,最后化为十几丈大。 “铿铿!” 一片在压落,面容丑陋,形如干尸的神秘者,方才震开了可怕的狠岦王,随即气急败坏咆哮,“狠岦王,这绝不是你的残魂,不该那么逆的?” 无头的狠岦王,发出的声音,依旧让这片在摇曳不定,“这确实只是我的一点残魂!” 神秘者发出两道冷冷的眸光,看破虚无,又道,“狠岦王,你为何还没死?传中,你的寿元早已到头,本该随着你的狠人王朝,一并埋葬在历史长河中的?” 狠岦王发出蔑视的声音,一字字道,“你不是自称博弈三界的布局人,掌控一切的幕后黑手吗?这都看不出来?” 哼! 神秘者褶皱如一块风化橘子皮的脸上,越发难看了,好一会才道,“狠岦王,你早已属于埋葬的神明,历史中的人物,不该在这个时代的三界中,何来推演?” 狠岦王道,“无知的卒,看来你知道得很少,算了,你本就不是真正的博弈者,和你多,无非对牛弹琴罢了。” 神秘者带着一腔怒火道,“狠岦王,你少得意,我获得的造化,不是你一点不灭残魂,就能够强行撼动的,虽然你曾经的名号,传遍周,令神明单子,不过现在已不是你的时代了!” “一点残魂,就能镇压你了!”狠岦王继续道,“是不是我的时代,那就让你看一看!” “轰轰!” 狠岦王立于虚空,九丈魔躯,在这一刻,犹如九万丈的开辟地神明一般,映衬下游一片巨大的黑影,手上神兵移动,扫裂一道可怕的杀芒。 “铿!” 无坚不摧的生死台,几乎被一斩为二,踏在上边的神秘者,同样被扫灭出去。 “这的,没有存在的意义,就给我一并毁了吧!” 随着狠岦王的言语发出,“荒村印记”拖着一片惨黄色的雨水,朝着这片“”猛然一震,一片片并非真正的星辰被崩碎,崩地裂的景象。 “走!” 荒虺一手搭在我肩上,朝着那处裂口出去了。 外边,回到了“熟悉”的干枯海床,回头望去,神秘者的左手上,拖着一个支离破碎的“沙盘台”,“狠岦王,你绝对只是一点残魂,为何那么逆?” 没有头颅的狠岦王,道,“我曾经一半的魂根,都在这缕残魂中!” “滋滋!” 荒村印记由大化,最后没入我的体内,“域,有它虽好,不过你还太弱了,无法驾驭,里边蕴藏一些凶险角色,可能反客为主,将你吞食的!” 我道,“狠岦王,受教了!” 荒虺问道,“狠岦王,今日起,你真打算要重新加入这片大局了?” 哈哈哈…… 无头的狠岦王,身上一件锈迹甲胄,燃起无尽残暴戾火,发出激昂澎湃的兴奋魔音,“我终究是地最强神邸之一,既然有人要博弈,我怎能一直消失呢?” 荒虺道,“看来狠人王朝,又要重现了!” 狠岦王又道,“荒虺,随我离开,回上,有一些事,我需要借助你的能力,你在阴间流离,终究是差了一等!” 荒虺双眸阴晴不定,望了望我,又看向了阴间的,不过还是道,“好!” “狠岦王,算你走运!”神秘者脚踏生死台,显然要离开了? 他独自一人,对上狠岦王与荒虺,根本没有一点胜算,离开是明智的选择。 不过荒虺,明显不想善罢甘休,“狠岦王,我们将他镇压了吧?这家伙变数太大,可能会影响后续的进程。” “彻底杀死他,确实有些不现实,即便可以,可能会惹出一些不必要的变数!”狠岦王又道,“不过强行镇压的话,并不是难题!” 荒虺一握拳头,浑身一阵“噼里啪啦”响音,无数黑色闪电在他皮肤上交织,“老东西,你手上的三界生死盘,我荒虺要定了!” 狠岦王也道,“我要他身上五成命源造化即可!” 紧接着,就是一场惊动地的神明追杀。 我的速度太慢了,虽然紧跟着杀伐战局,不过一个时后,荒虺、狠岦王、神秘者三人,已经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狠岦王!” “狠人王朝!” “难道诞生在老生时代更久远的年间?” 走在灰蒙蒙的海床上,不紧不慢,我一步步走着,往百万铜山的方向,心里充满了疑惑,这一次的阴间动乱,牵扯出太多古老的人物了! 399章 狗头铡刀 荒虺,与狠岦王追杀神秘布局者时,暗中给我传了一些东西。 术,是我们上荒村的术。 印,是掌控阴间起源大器的法。 器,是只剩下一角残阵的大荒旗。 无上荒术,都是神明层次的,每一招都是开辟地、混沌归墟的杀伐大术,现在的我,道行太浅,也无法琢磨透彻,倒是一些“结印”,对我有帮助。 一路往百万铜山走回去。 路途上,我也在暗中斗转体内荒力,不断融合双眼里的大器,类似一方狗头铡刀,这是散殃鬼王曾经“开拓”东土阴间所用到的,自然不同凡响,一之后,我的双眼,瞳孔都几乎不见了,双目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光泽,左右眼都显得无比的空洞涣散。 要是有人望着,肯定以为我是一据行尸走肉的傀儡。 这是先破而立的一种方法。 是荒虺被镇压无数岁月,一点点琢磨的,我相当于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其实荒虺离开前,对我是流离有杀意的,后来因为狠岦王的一句“随我回归上”,才让荒虺断了杀我的念想,可以看出,狠岦王在暗中保我。 个中端倪,也不好揣测了。 第二日,我的双目恢复一些光泽,却依旧显得无比的孔洞,仿佛眼球被人硬生生剥夺一般。 第三日,双眸有铜光流离,虽然微弱,却已透着一股冷冽寒意了。 第四,终于走回了百万铜山的地界,离开一片干枯废墟的海床,进入山川秀丽的险峻地脉,我的速度依旧不紧不慢,对我而言,在融合阴间起源大器,其实也是一种修行。 第六日,走在怪石嶙峋的山岭之上,我双眸里,“哗啦啦”的响音不断爆发出,隐如有电闪雷鸣在当中流离,交织出越发璀璨的铜光。 第八日,我的双眸里,或者铜色瞳孔上,如放映机一般,开始呈现一幕幕快速流转的画面,交织着一些红芒,都是一些杀戮的血淋淋景象,已经到了最关键一步,将之镇压,即可归纳己用。 第十日,我站在一条巨大的数千丈山涧瀑布旁,立于一道悬壁上,外人看来,现在的我有些大变样,高大魁伟的强健体魄,闪烁着古铜色的宝光,黑发在轻轻的舞动着,目若朗星,眼神犀利,整个人透发出一股如刀似芒般的邪异气质。 “滋滋!” 双眸一开一合,两道并不璀璨的红铜光芒,从我双眸里祭出,如同两道古老杀人夺命的斩铡刀,旋转飞出,隐隐中国,似有鬼獒的咆哮声在震荡。 “轰轰!” 数千丈的无边瀑布,水流飞溅中,被拦腰斩断,两道斩铡刀芒所过之处,无尽瀑布流水都被剖开了,上下逆流,被强行一分为二,最后,无限远处的几座山峰,都被被斩断坍塌,烟尘滚滚,无尽的泥石在滚落,化为飞灰。 阴间起源大器。 的确是一方斩铡刀的形态。 或许是遭受了损坏,不比从前,论品质的话,现在最多只能算一方斩普通市井黎明的“狗头铡”,或许祭炼个几十年、上百年,能回到斩上层大夫“虎头铡”的层次吧? 想到彻底恢复,达到最高斩子皇命的“龙头铡”,花费的时间更难以计算了。 当然,要是阎王爷那等人物,可以出手帮忙,那就另当别论。 这一日,一座巨大的铜山,横跨在前边,在铜山脚下,烽烟不断,聚集了数以百万计的生灵,都是百万铜山的蛮族人,汇集在一起,当中升起了篝火,无数的阴火鬼烟在萦绕,有些乌烟瘴气的画面。 那些生灵,竟然是在祭祀? 不少个身穿奇特的古老巫师,手持巫物,有的在手舞足蹈,有的在跪地祈求,有的在仰念巫咒…… 偶尔间,百万蛮族人也在附和,异口同声念一些祭词,声浪如潮,祭奠祖先英灵的宏伟壮观场面。 巨大巍峨的铜山,正是蛮百万的自葬墓陵,蛮百万被荒虺轰杀,即便没死,想要恢复,又要等待不少岁月了,不够有子嗣守护,应该可以最快恢复。 紧接着,我急速划空而行,到达了之前的战场。 这里一片是千疮百孔的废墟,陆压散人、青禅古佛、散殃鬼王、傲将、不死髟、文疢、龙銮等人,早已人去楼空,那场神明战,已经落幕了。 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一些阴间其他生灵,四处走动的影子,他们是来寻找造化的。 站在半空,我的双手开始划动,以一种难以复制的轨迹在流转,施展一门召唤术! 在我身前,形成了一个漩涡,无数的荒力在旋转,“滋滋”响音不绝于耳,波动如同涟漪的水浪,一圈接着一圈往这片废墟战场扩散去。 我在召唤一些地碎片。 大荒旗的碎片。 随着我的施法,这片数千里的战场废墟地域,都随之摇曳震颤,阴风呼号,黑气涌动,犹如一场黑鱼要飘落的景象,我也被一些人盯上了。 持续了十多分钟,一切就已停止,一杆支离破碎的大荒旗,被我丢进了丹田,大荒旗上的阵,在荒虺与神秘布局者大战时,遭受了近乎无法逆转的损坏,现在我一点点重拾,生硬重组,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复了?一切看机缘造化吧! “域,果然是你!” “你好大的命啊?在这场阴间动乱中,居然没有亡?” “吧,刚才你在搞什么鬼?我看到一些不凡的碎片,被你聚集,似乎塑造成一杆具有参大造化的旗子?那是什么宝贝?” “废话少,直接交出来!” 一支队伍忍不住现身了,拦截在我身前,看他们身着统一的阴间俯视,“黄”色为格调,竟然是黄昏城的高手。 暗中还有不少人,不过他们没有现身,暂时选择观望。 这里是东土阴间的最南方“百万铜山”,属于古老蛮族的地盘,一般不容他人犯界,现在趁那些蛮族举行祭奠仪式,这些人才敢偷摸渗透进来,否则的话,会遭遇蛮族高手的无情镇杀。 我道,“我听,你们的黄昏城主,都被那个大凶大恶杀死了,你们不回去守孝,跑来这里晃荡什么,嫌命长吗?” 哼……领头的中年男子,冷冷念道,“域,恐怕你不知道吧?我们的流雅言公主,顺应命,得仙祖赐封,已经继承了城主之位,现在是新一任的黄昏城城主。” 流雅言,居然当家主了? 我道,“流雅言,就她那点微末道行,也能统领一座黄昏城,看来你们族的老家伙,老眼昏花,也没有什么眼光嘛?” 阴间动乱,死伤了无数人。 很多阴间古老的门阀势力,估计都要重新选择家主了,这也意味着,以后的阴间,不会很平静,毕竟新上位的掌权者,会在短时间内立威,竖立形象,以此巩固自己的至尊位,自然会引发不少的暗流涌动。 “死!” 我的双眸迸发两道铜芒,两道斩铡刀飞旋斩出,上边,如有一头鬼獒在嘶吼。 “噗噗!” 一道道血雾爆起,斩铡刀,不仅割裂阴体,鬼魂也无能幸免,七个黄昏城的高手,立即死于非命。 这时,身后巨大的铜山方位,似乎感应到这里的情况,立即有一道恐怖的气息冲来,最起码,也是半步仙王,是一个蛮族老者,年纪虽大,却依旧高大无比,能看出年轻时是一个不容觑的阴间神明,透着可怕的蛮族气息。 “滚出我百万铜山,否则杀无赦!”蛮族老者发出洪钟大吕的雷霆重音,在宣誓主权,果不其然,那些隐遁的高手,潮水一般退走了。 本来想询问一些消息的,不过看蛮族老者一脸穷凶极恶的表情,打消了念想。 我也没有多待,划空离开。 走出百万铜山,往阴间经济中心而去,半道上,碰到了龙鳞兽,这家伙懒懒散散趴在一块巨石上,百无聊赖的姿态,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打发时光。 看到我出现,龙鳞兽一下来了精神,道,“域,我就知道,你这种蕴含大气运的人,不是短命人,即便被那个叫荒虺的大凶追杀,到头依旧是死不了的。” 我问道,“龙鳞兽,你在这条主道上,这些时日,看到不死髟了吗?” 龙鳞兽摇摇头,道,“没有看到,他不是和你一起闯入百万铜山了吗?” 我道,“来话长,现在的阴间大世界,还是混乱无比?” 龙鳞兽道,“几乎都稳定下来了,就在几前,局势最混乱的节骨眼上,很多骨灰级的老古董一个个出世,浮出水面,各自稳固了势力,一些趁机作乱的野心者,不少遭到截杀……” 没多久,顺着一条古老的阴间道路,我们一人一兽,往阴间经济中心而去。 400章 天上仙人 鬼气萦绕的阴间,距离一片“阴间经济中心”,还有上百里的距离,我们一人一兽,正在一片鬼气山野中行进。 “轰隆隆!” 抬头望去,发现远处的“”,近乎与“阳间”相接的阴阳壁位置,居然在剧烈的摇曳动荡,那里光芒万丈,犹如阴间的,被人以神锤重重砸穿了一道口子,无尽的大道符号在流离,璀璨如虹,恐怖的一条条秩序锁链在交织。 龙鳞兽幽蓝的眸子,迸射龙芒,惊道,“是有上的人,不顾规矩,强行崩碎阴阳界壁闯下阴间吗?” 我道,“一定是有《仙》下来了!” 一个多时后,那道裂开的“口”,越来越巨大,汹涌澎湃的光芒在流转,一道柱,犹如古老神话的不周山一般,声势浩大朝着大地下坠落。 接连地的一道柱。 这一刻,阴间所有的生灵,都在仰望着这一道晶莹剔透,犹如玉瓦流离的神圣柱。 紧接着,一团团美轮美奂的光影,引人瞩目,从上边往下逐一沉降,有点在乘坐电梯的画面,每一团光影中,都笼罩着一个影子。 不用看,定然是上下来的“仙”! 在摇晃。 虚空在震颤。 这种直接扫灭阴间的做法,很是霸道,不到“仙王”级别的,根本无法做到,我听东土执法者过,类似这种“下凡”,起码要十位仙王以上,方可成功。 我道,“龙鳞兽,你当年也在上任职,这种画面,代表着什么?” “阴间的乱还未平息,难道上,也要再生战乱烽火吗?” 龙鳞兽道,“仙人下界,分几种情况,第一是传达神明令,比如追杀令,第二种,是有一些神明,要护佑自己在阴阳界的势力,派仙人下来镇压,第三种是下边如果出了神明逆世之才,激活了祖宗血脉,会将之强行带上去培养,第四种是仙人躲避灾难……” “龙鳞兽,这一次,下来了不少人,百数之多,不会是传道令!”我继续道,“当中显然没有仙王级别的人,也不是避难了!” 仙王,要下界,无比的困难,毕竟那种层次的神明,牵涉的大道因果太重了。 即便是当时在尸驼山,灾难神明下来,也不过是一道分身罢了。 龙鳞兽道,“仙人下界,是传旨,还是挑选可造之才,我们去打听就清楚了!” 几个时候,阴间的才恢复,万丈光芒消失,那道巨大的柱也不见了踪影。 这时候,我和龙鳞兽才继续出发。 “轰轰!” 接近“阴间经济中心”时,外围,一条阴间山河上,有一场大战在爆发。 我和龙鳞兽连忙赶过去,这里已经聚集了一批围观的人,往前边一条阴间河凝视着,两个青年在厮杀,种种异象在汹涌澎湃,一幕幕的水流冲起,浪费飞溅中,我看到了许久不见的楚阴阳,正是这家伙在大战。 与楚阴阳杀伐的,居然是羬羊一族的羬十方。 羬羊一族,大部分的族内高手,都是爱棋如痴的绝代高人,精通棋象占卜,善以棋子来观测下事,以大地为盘、苍生为棋,透彻命,进而窥探机。 在阴间,羬羊的一位老祖,还留下一句绝佳的诗词歌赋……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随白鸥,抟扶摇,看青霄,黑白有道,壮气赋云潮。 我道,“羬十方可以啊?居然破入仙官九品了?” 龙鳞兽道,“域,你认识他?” 我道,“一年前吧?在鬼市城那边,碰上四处游荡磨砺的羬十方,这家伙就差半步,能从阶一品晋升仙官九品,想解开我的命理,踏出最后半步,斗杀过两次!” 旁边的一个老人,发出惊讶的苍老嗓音,“年轻人,看不出你那么厉害?还与羬十方杀过,并且全身而退了,要知道,这羬十方是十多前,才返回的,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大战?” 我道,“为什么?” 老人压低了声音道,“上的仙人,之所以会下来,据隐秘消息……” 声音戛然而止,老人的浑浊老眼里,闪烁着“铜臭”光芒,我丢过去一些阴间财,道,“老家伙,但愿你的消息,有点可靠度!” 阴间,能人异士不少,卧虎藏龙也不少。 老人收好钱财,继续道,“年轻人,据上将有一些变数,这次仙人下界,第一是传一些神明之旨,让阴间各方势力谨慎行事,老古董注意提防灭顶之灾,第二是挑选一些逆世骄的青年,带到上培养,现在,不仅这里有杀伐战,其他地方,也如火如荼呢?” 我皱着眉宇,道,“为了争夺一个《上》名额?” 老人道,“自然是,只有力压一代人,方才入仙人的法眼,等到一步升的无上造化。” 我道,“这楚阴阳与羬十方,不是一个势力的,何必厮杀?” 老人又道,“因为羬羊一族,本就是从阴阳城迁移出去的,现在殡老君惨死,阴阳城无主,各大族长还在商议城主人选,这两位,自然要争一个上的名额!” 我旁边的龙鳞兽,带着感慨道,“这可不得了,一旦上,得到老祖垂怜,获得无上造化,甚至是古老禁忌的仙术,可不是阴间能比的?” “九轮异谱?” 我看出了一些端倪,当年与羬十方大战时,听过他们那一族,有一门近战杀术,只要修成,远杀近斩,可近乎无敌。 我旁边的老人摇摇头,转身离开,“胜负已分,再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楚阴阳,虽然掌握三门异象,有着惊世骇俗的战力,不过到底只是半步神明,并未破入真正的仙官九品,一步之差,在明悟地玄妙的层次上,会相差很大。 我疑惑道,“以楚阴阳的资,按道理,晋升仙官九品,对他来不是难事啊?” 龙鳞兽冒出一句,“域,你不是,这家伙痴迷一个叫庄诗音的女子吗?会不会是为情所困?导致了停滞不前?” 我道,“可能吧!” 这时候,我已经在暗中斗转术法了,想暗中帮一帮楚阴阳。 感应到我的举动,龙鳞兽连忙道,“域,不要轻举妄动,你看那边山峰?” 远处山峰,站着四道影子,两男两女,每一个都身披古老的仙袍,周身有仙纹符号在跳动,举止间皆是透着一种神圣的气质,与阴间生灵相差有些大,不用看,那四个就是“考核”的上仙人,在挑选上的人才。 楚阴阳与羬十方,谁能获胜。 谁就能获得一张“上”的名额。 这里毕竟不是阳间,如果阳间有人晋升九品仙官,受到上鼓音引导,直接驾鹤上去了。 观察了一下,我道,“龙鳞兽,没有大碍,他们的实力不强,我还不放在眼里。” “噗!” 前方的河面上,正在杀伐的羬十方,突然脚步一个趔趄,“轰”的一声,他被楚阴阳一刀扫推了,右键中了一刀,身上的机长袍碎裂一刀口子,阴血飞溅。 “铿!” 羬十方凝聚一道棋局印,挡住了楚阴阳霸道凌绝的一击,不过没等他反击,水面一阵喧嚣,他直接被楚阴阳碾压近水底了,浪花滔。 这一切,是我用定身咒力,暗淡搞的鬼。 “噗!” 五秒钟后,那一片水域被剖开,恐怖的阴阳气贯冲穹,羬十方犹如一道沙包被扫上了高空,胸膛裂开两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血染长空。 “咚咚!” 一道黑白流光冲起,下一刻,楚阴阳的锋利兵刃,已经架在了羬十方的头颅前,胜负已分,周围观战的人,哗然一片,显然没人能预料,为何楚阴阳一下反败为胜了? 我的定身咒力,能无限封禁羬十方的命源,楚阴阳自然轻易取胜。 楚阴阳后退,内敛全部光辉,立身虚空道,“羬十方,承让了!” “咳咳!” 羬十方口吐阴血,快速吞吃了几枚丹药,挺直了腰杆,面容带着一些扭曲,几乎是怒目圆睁,对着周围人怒吼道,“是谁,刚才是谁在暗中搞鬼?给我羬十方站出来,不要如鼠辈一般躲藏……” 他的话,没人回应。 所有人,露出更多的是疑惑,有人讽刺道,“还逆世骄,这羬十方太输不起了吧?众目睽睽之下,他明明是被楚阴阳击败了,厚颜无耻,不敢承认,现在,居然要找一个借口掩饰自己的弱!” 又有人嗤之以鼻道,“这种青年,根本没有上的机遇。” 观战的人群,议论纷纷,喧嚣如潮,一波接着一波,场面显得异常混乱。 哼! 羬十方冷哼一声,闷雷一般炸裂,所有人安静下来了,“我掌握有大机术,可以推演,追本溯源,刚才捣鬼的人,你躲不掉的,识相的话,就乖乖站出来承认,否则被我知道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时,羬十方在双手划动,口念卦咒。 不过几分钟后,依旧没有找出谁在暗害他,急得羬十方满头大汗,面色都变得铁青了。 嘘! 无尽的嘘声在升腾,羬十方彻底丢了颜面,有人毫不客气奚落道,“找出来啊?什么机术?我看就是无能术,明明是被人打败的,非有人陷害你,真是不知廉耻,辱没了阴阳城的门威……” 楚阴阳一头雾水,踏空离开了。 他没有看到我,当然,也是我用命气遮掩了面庞,不多时,羬十方也灰溜溜走了。 龙鳞兽疑惑道,“域,为何他推演不出是你?” 我道,“羬十方的道行,与我相差太大,推演不出,很正常的事!” 不过就在这时,空间弥漫一种势大力沉的威压,四团亮光,洒落无数光辉,点空而走,御剑飞行,是四个身披仙袍的仙人,几个呼吸间,四个气势不凡的仙人,径直到达我的面前,一个个面色凝重。 来者不善的四个仙人。 其他观战的人,还没退去,此刻显得很安静,一个个摸不着头脑的表情,望向了我们这边。 其中男子,双眸有五彩仙光在流离,上位者的姿态道,“年轻人,你知不知道,刚才逆世骄的一战,被你暗中破坏规矩了?” 我不卑不亢道,“你们从上下来,才是真正破坏规矩了!” 一时间,四个仙人神色更凝重了,阴沉如水。 阴间,刚才我的话,对于上仙人来,是一种不能开口的禁忌,自然会引来仙怒。 401章 杀仙开始 四个上仙人,两男两女,每个都丰姿绝世,男的潇洒飘逸,女的清丽出尘,皆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一看就是那出离滚滚红尘的世外灵仙。 上的仙。 与阴间的神明。 差别还是很大的,阴间的神明,从未见有什么圣洁皎月的,几乎很多都是凶神恶煞的残忍之辈,这也与阴间的环境有关吧?毕竟这里是万年鬼气萦绕的阴暗之地,九幽之所,算得上是一片鬼魅乐园,自然容易染上那些残暴、杀性、凶恶的习性。 四个仙人站在阴间河上空,霞光阵阵,身披美轮美奂的仙袍。 对我露出的杀意,丝毫不减。 一道道仙威涟漪慢慢扩大,最终化为滔巨浪。 紧接着,一道巨大的光束倒空喷发而出,真个有如一道擎手玉柱贯通了地,直冲霄汉,浩瀚无匹的阴阳仙力如滔巨浪一般,在整条阴间河流上空汹涌澎湃,声威震动地。 仙人一怒,当真山呼海啸。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难言的压抑感,一个个噤若寒蝉,难得安静下来,带着好奇目光望向这边。 我一字字道,“你们四个的仙人,不要逼我杀仙!” 这些仙人,被上神明强行“斗转”到阴间,已经违反了古老约定,若我有东土执法者那种身份,早就动手杀仙了,不会有什么顾忌。 为了维护形象,一个女仙还是发出之音,“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号?” 我不屑道,“你不配知道!” 所有人怔怔站着,张口结舌的表情,仙人觉得我太嚣张,目中无仙,连高高在上的仙人都不给一点面子! 女仙轻斥一声,还是尽量保持平静,“我们乃上阴阳门的仙,此次下界,让仙、阴不再隔断,弘扬我圣地之神圣教义,愿我圣地之光辉洒遍世间,普照地……” 柔和的仙音在川河上空不断回响,传遍了每一个人的耳中,也传进了远处的山脉。 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以仙音,给人洗脑的术法罢了。 我道,“胡八道,上有上的规矩,阴间有阴间的禁忌,岂是你们这些的仙,能够违背的,今日,你们四个都要死,杀仙开始!” “杀仙开始!” 四字雷霆重音,被我融合了命源,可以无限传播出去,既然事情已经够大了,就让它再大一点吧! 围观的人群,闻听此话,一个个呆呆发愣,彻底傻掉了。 “你……” 四个仙人气得一时不出话,不过“嘭”的一声,他们四个及时退避了出去,我施展了东土执法者赐福的一门“仙相变”,从阶六品,直接获得仙官六品的战力。 莫大的压力笼罩八方。即便强如空中的四个仙人都感觉到了一股难主的压抑,我冷冷地扫视着那个女仙,双眼射出数丈长地实质化光芒,喝道:“不知高地厚的仙,竟敢降临阴间,去死!” 我的双眸,没有祭出斩铡仙刀。 双手,也没有施展四大荒手式。 对付这四个仙人,还不需要,隐藏一些杀招,日后或许可以多生一些变数。 我一拳向前轰去,一道巨大的光速宛如仙界神光,瞬间冲到了女仙的身前,女仙人爆发出全身的仙力,无数仙纹符号交织,想要抵挡,但却丝毫没有用处,她的身体在刹那间四分五裂,而后突然爆碎…… 一拳,杀了一个上仙人。 谁与争锋。 地面上的所有阴间修炼者都震惊了。 立刻有人惊呼道,“这是何等的毁灭猛力啊,如果不是两者实力差距过大,根本不可能有这种情况发生。” 又有人附和道,“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居然真敢杀仙,他不怕他背后的势力,会遭到制裁吗?不给自己,或者自己的族人,留一点退路?” 女仙爆碎之后,身体化成点点光雨,在空中慢慢消散,这时,龙鳞兽重踏赤红龙炎萦绕的四蹄,突然冲而起,快速向这片光雨冲来。 在那片明亮的辉光中,一颗晶莹剔透、璀璨明亮的心形物正在坠落,被龙鳞兽快速衔到了口中,其余三个仙人,跳到了八十米开外,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我道,“龙鳞兽,这是什么?” 龙鳞兽道,“自然是一枚仙心,虽然有一角破碎了,不过对我而言,依旧蕴含不的造化。” 望着龙鳞兽,不少人目露贪婪光芒,不过没人敢逾越雷池。 我道,“那好,就再给你弄来三枚仙心!” “轰!” 一声重音惊起,我刚才站的大地,径直凹陷了下去,沉降几米,大地都轻易被我踏裂,看得其他人群更是目瞪口呆,我也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噗!” 依旧是毫无招式的一拳,一个男仙再次四分五裂,仙血渲染长空,死得很彻底。 “咔咔!” 一个女仙匆忙挥舞的仙剑,虽然剑芒璀璨,不过还是被我一拳打碎了,拳芒浩瀚如潮,女仙也惨死在空中,两枚晶莹剔透的仙心,被我丢给了龙鳞兽。 领头的男仙,踏着飞剑,握紧双拳,气得咬牙切齿,咆哮出可怕仙音,“可恶啊,你这个阴间鬼,真敢肆无忌惮杀我上族人,是欺负我真没有镇压你的手段吗?” 我有恃无恐道,“有什么镇压手段,赶紧施展,免得你等一下死不瞑目。” “仙变,阴阳称尊!” 男仙施展了仙术,自身的“仙威”有攀升,不过却没有达到让我不安的境地。 我道,“就这种鸡肋术?” “可恶!”男仙一对眸子,和楚阴阳差不多,一黑一白格外分明,“忘记了,这里是阴间鬼地,无形中会对我有压制,否则的话,抬手间,就能镇杀你了!” 我嘲讽道,“你这个仙,屁话真多!” “轰!” 我一步踏空,对着男仙的面门,依旧是凌厉一击,无尽的荒力缭绕在我臂膀,势如破竹,“铿”的一声,男仙的两件仙器被我轰碎,拳芒几乎贯穿了他的胸膛。 “死!” 我喝怒一声,掌刀一个竖劈,径直将男仙劈成了两半,仙血再一次飘飞,猛然一个掌印派出,这个男仙也惨死在了空中。 我的荒力,超越了仙力,不是这些的仙能够抗衡的。 “啊……恶仙来了!” “这尊恐怕的恶仙,什么时候出世的?难道是刚才感应到杀仙的声音了?” “这个青年,恐怕活不了了。” 下方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一阵骚动,议论响音不断。 一座黑白交错的玉台,自远处冲来,一个如神似魔的高大身影站立在玉台之上,一头黑幽幽的长发随意飘散在肩头,黑白色色泽的脸膛,长眉入鬓,鼻挺口方,不过此时他的双眼却显得妖异无比,右眼光辉熠熠,一片清明,左眼妖红发亮,暴戾杀性,让人心生胆寒之意,这个恶仙睥睨下地雄姿,透发着绝代的霸气,令他看起来如俯视众生的魔神一般。 恶仙,并非一个千年老尸,此刻在他的周围,一缕缕的地精气氤氲涌动,光华似流水,从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不断渗透进他的体内,晶莹宝辉在他的体表不断升腾,成百上千道瑞彩霞光将他衬托地更可怕、魁伟。 我皱着眉宇道,“恶仙?” 听着周围人的声音,我大概知道了一些,这个恶仙,是古老年间,从上下来的,不过登空返回上时,却遭遇了一些变数,导致无法回归。 恶仙因此沉沦在阴间,愤恨难消,当时杀戮了不少生灵。 因而得一个“恶仙”名声! 高大的恶仙,隔空发出森寒鬼音,“鬼,听你要杀仙?” 我不屑道,“你这种步仙不鬼的,还能称之为仙?” 恶仙带着一腔不甘心道,“我太恨了,那时候,就是你这种罪人搅乱,害得我被遗弃在这鬼地方,多少年了,无法回去故乡,现在终于有机会,决不能让你这种罪徒,断了我回归上的机会……” 我道,“你们这种仙,扰乱地秩序,能活下来,你就该烧高香了!” 哼!恶仙的左眼血红发亮,凶残狠戾,“对你一定要斩尽杀绝,让你知道,上的仙,不可惹,否则必死无疑!” “杀!” 我依旧一冲而过,快要近身时,我双目内,铜芒闪闪,突然飞旋出两道斩铡仙刀,可以斩铡“仙”的刀光,无情割裂虚空,咆哮而去。 这是出其不意的一击,仙命也难保! “啊……” 对面自信满满的恶仙,发出惨叫声,察觉到生死危险,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噗噗!” 看似不可战胜的恶仙,第一个照面,被我强杀在虚空上,我没有手下留情,一瞬间派出四大荒手式,将附近一片空间都无情打碎了。 哗哗哗! 看着臭名昭著恶仙的死亡,当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无数的惊呼声在响起。 “上仙人,也不过如此!” 留下一句重语,此地不宜久留了,我和龙鳞兽化为两道流光,施展极速,冲入了阴间经济中心。 402章 阴间擂台 阴间大世界,之前因为一本“髟仙典”,各路阴间神明厮杀,为在乱世夺造化,杀人如草芥,现在很多骨灰级老古董出面,以迅雷霸道的手段,无情镇压了兴风作浪者,一切回归轨道了。 加上这一段时间,有“上仙人”下界,仙威浩荡,萦绕不散,更无人敢肆虐祸乱。 无数的商铺、殿楼,一一营业,那些躲在暗处的无数阴间生灵,重新回归,聚集在成千上万条街道上,这里繁华富庶依旧,走在路边,可见琳琅满目的商品,喧嚣的吆喝声不断,各种阴间货物数不胜数。 这片阴间的“经济中心”,到底有多少生灵,无从而知,少也在亿数之上。 进入当中,想要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中。 即便是“仙”亲自寻找,也是如此! 我和龙鳞兽,进入当中,犹如一滴水掉落江海湖泊,惊动不起什么涟漪波浪,此时,并未被人追杀,走动间,倒是各种消息铺盖地传播着,我斩杀五个上仙人的事情,蝴蝶效应一般涌动开了。 “已经查明,杀阴阳轩上仙的那个青年,就是域。” “域?没有听过啊?” “你们忘记了?十几前,在真理琞地,就是石皇、万棺神放出的那个大凶大恶,最后离开琞地时,就是一路追杀着域,一直到了百万铜山。” “不会吧?域竟然活下来了?” “确实古怪,毕竟当时,石皇、万棺神、九兽山主、麓城主……等等一群的门阀势力主宰者,没有人能抗衡那个大凶大恶一招,这域道行更低,怎么活下来的?” “传域闯入百万铜山,最后蛮百万出世了,与那个大凶大恶斗杀,现在生死为止,化为了一座铜山,就前两,整个蛮族,都在声势浩大祭奠蛮百万呢?” …… 消息很杂乱,毕竟是以讹传讹嘛?消息有真有假,反正漫的都是类似的八卦。 一路走着,龙鳞兽道,“域,现在那些下界的仙,可是满世界要找你算账,你有什么打算?” 我道,“去一趟麓城!” 主要想找军师伏婴,询问一些问题,我的金蟾袋里,还有不少鬼丹,投财问路,很快到达了麓城,麓城主,当时被荒虺一拳强杀了。 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准备继承正主位。 没有直接拜访,而是找了一个阴间能人,向伏婴托了一个消息,不多时,在一个阴间酒肆内,伏婴独自一人赶来了,落位后,带着责备道,“域,你也太鲁莽了,没有一点谋划,就敢强行杀仙,现在惹祸了吧?” 我道,“无碍,反正我准备上阳间了,临走前,就让阴间再乱一次吧!” 伏婴道,“域,那些上的仙,可不是那么好杀的,你镇杀的那几个,都是喽啰的存在罢了,真正的领军人物,带有上神明令牌,一着不慎,你可能就会被无限拘禁了!” 我道,“东土执法者不在,没空执法,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一提到“东土执法者”几个字,伏婴的双眼里,立即流露出异样的光芒,道,“域,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简单道,“很好!” 伏婴又道,“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我道,“几个月前,就在阴间这片土地!” “什么?”伏婴长长的睫毛在闪动,秀眸流离光辉,突然显得有些激动,“他什么时候下来过阴间,我怎么不知道?” 我解释道,“在阴间西北方向的冰冻穴耀极光,相隔这里太远了,而且那里几乎自成一界,你不知道,也实属正常吧?” 紧接着,坐在酒桌上,我大概了一下情况,主要是当时东土执法者、阎王爷、酆都城主三人,驱赶美洲玛雅部落的事情,听完之后,伏婴喃喃道,“不是我感应不到,而是他,肯定故意隔绝了一些东西,让我无法知道他的行踪。” 旁边的龙鳞兽,看得目瞪口,我无语道,“龙鳞兽,什么鬼表情,你喉咙被石头卡主了?” 龙鳞兽难以置信道,“军师伏婴,你与东土执法者……难道……是仙侣关系?” 伏婴带着忧愁道,“不是!” 我转移话题道,“这次过来,我想请教一下,关于阴间骨灰级老家伙的情况。” 伏婴道,“域,你想干什么?” 我连忙道,“放心,我还没那个实力,敢谋算杀老古董,就是单纯想了解。” 半的时间,伏婴将知道的一一了,最后,她还是了一句,“域,此处仙人下界,打通阳、阴壁垒,已有重旨,要带一些阴间骄青年上去,重点培养造化,皆是古老神明的仙令,就凭你一人,阻止不了的,最好不要掺和这一趟浑水。” 我道,“的确无法阻止,毕竟我不是东土执法者,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 伏婴道,“域,你在这稍等,我回去取一样物件给你!” 一去一回,伏婴从麓城带出来的,是一个金色的玉盒,拳头大,打开后,里边金光熠熠,一条条彩色试条在流转,光芒四溢,我道,“一张仙符?” 伏婴道,“是一张时空仙符,一旦捏碎,方圆九百丈内的空间,皆会被禁锢,即便是那些老古董的存在,也会被暂时锁在时空上,无法动弹。” 我道,“可以禁锢多长时间?” 伏婴道,“最多九分钟!” 我不客气收下了,毕竟这是一个保命的后招,当然,我身上还有一样绝对的保命底牌,没有与伏婴细,生怕这阴间酒肆,隔墙有耳。 九百丈? 九分钟? 龙鳞兽惊呼道,“这可不得了啊?这枚时空仙符,一定是出自某位绝对的仙符大宗师之手,而且那位人物,必须会掌控时空术,方可画出这等惊符箓。” 伏婴道,“这是我机缘巧合下得到的,域,万事不要逞强。” 我道,“知道了!” 没多久,伏婴离开了,毕竟麓城,现在是群龙无首,很多事情需要伏婴去主持。 坐在酒楼中,有等待了蛮久,外边有敲门声,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走进来,“大人,您要的消息,都打听好了,我那一百万钱财?” 一道如金字塔叠成的鬼丹,从我手上漂浮了过去,一看就是奸邪狡诈之辈的年轻人,一脸狂喜收了起来,道,“大人,现在要发布重令,一定杀青年域的,首当第一是阴阳城的仙,而后是黄昏城的仙,其他的仙人,虽然也透露出意愿,不过暂时不见什么行动。” 我道,“阴阳城和黄昏城的仙,现在具体位置呢?” 年轻人递过来一张兽皮,道,“大人,那些仙人的方位都在当中,而且是未来一周要走的地方,我都一一标注好了,您可以派人去查探真伪。” 我道,“好了,你走吧,不过我的情况,最好不要外传出去,否则的话,你所在的势力,可能会被夷为平地!” 年轻人道,“这是自然!” 等年轻人离开,龙鳞兽带着狐疑道,“域,这种鸡鸣狗盗的狡诈之徒,你真的相信他的鬼话?” 我道,“无碍,反正我们杀仙,也会露面的!” 查看兽皮地图,一个时后,我和龙鳞兽出发了,目标,在阴间一片生死擂台的地方,今日,会有几个逆世骄,为争夺上的“名额”,而杀伐定高低。 而去“考核”的,是黄昏城的仙人。 阴间擂台,其实就是一块巨大的漂浮的陨石,利用法阵打造构建的,我们到时,这里已经是人头攒动,人山人海的场面。 这种擂台战,青年胜者,能得“上”的机缘造化,自然引来无数的围观者。 403章 恶名远播 一块浮动的陨石,被古老的阴间神明,以大手段定在空中,成为擂台杀伐之地。 场域中央,有两个我并不认识的阴间青年,正在极尽鬼术、异象杀伐,两个都目露红芒凶光,早已杀红了眼,极尽一切,互不相让,一个“上”的名额,那是一辈子都如梦幻般的造化,没有青年愿意被遗弃,场面的确有些惊心动魄。 我的目光,盯着端坐正位的仙人,一共有七个,每一个皆身披一种黄金色泽的仙袍,显得异常醒目,在仙人中,也有黄昏城的几个中年高手。 流雅言,新一任的黄昏城主,也在当中。 在这些“上位者”左右,一字排开,站立着十几个青年,男女皆有,是这一次分资、战力、潜力的骄。 围观擂台中的人群,不下五万数,显得一片嘈杂,激昂响音不绝于耳。 龙鳞兽道,“两个青年攻伐而已,这些人神情那么激动干嘛?” 我道,“他们都在暗中下注了。” 龙鳞兽感慨道,“已经沉沦在这片鬼地方,不好好明悟,反倒是对这些三教九流的事情,无比的专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 我道,“龙鳞兽,别满腹感慨了,好好观察一下,这里七个仙人,想要一击必杀,你起码要斩杀两个才行。” “今,没有老古董亲来,我们直接冲上去就行了!”龙鳞兽继续道,“域,那些仙人体内的一枚仙心,你可不能和我抢啊?我迫切需要那些仙性。” 我道,“对于仙心,我没有兴趣。” 龙鳞兽,吞食了五枚仙心,现在的道行,可以是直线飙升,已经达到了仙官八品,让我也不得不感叹,这个世上真的有奇遇,如果龙鳞兽再吸收掉几枚晶莹剔透的仙心,不定能够直达仙官七品,不过开始时我有些犹豫,东土执法者曾经有一次告诫过我,得自外界的源力如何纯净,也不如自己修炼所得的威力大。 有时命源单一的增长,并不一定是好事,因为当修为达到一定层次后,必然会遇到一个“高原区”,那个阶段是一个仙力凝练的过程,修者的身体如同海绵体一般过滤掉驳杂的灵气,将精华部分提炼、凝实,显然易见,不纯净的元气越多,这个“高原区”持续的时间就会越长。 一枚仙心内蕴的灵源很纯净,吸收之后,对日后会是一个大麻烦,所以我不怎么感兴趣。 “杀!” 与七个仙人相隔三十米时,我果断施展了杀招,四大荒手式拍出,第一式逆乱,前边的和地,犹如颠倒了过来,一种可怕的毁灭在当中搅动。 “轰轰!” 原本安静的观擂地,瞬间大乱,无数的桌椅崩碎,大地镇裂,乱石穿空的景象,尤其是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龙吼,响彻云霄,经久不消。 “死!” 我一步踏空起,追上了两个仙人,双眸一开一合,两道斩铡仙刀,化为无比口的斩杀铡芒,堪比弑仙杀光,从我双眸内飞旋而去,好比古老的射箭一般,快如闪电。 “噗!” “噗!” 两个仙人立即爆碎在虚空上,就连一枚仙心,也炸裂在当中了。 “域,你悠着点啊,每一枚仙心可是造化的大宝贝啊!别糟践了!”另外一边,长达十米,全身一片片赤红火鳞,冲起几十丈龙炎的龙鳞兽,对我发来责备龙吟。 擂台上的杀伐戛然而止。 周围数千里内,所有观战的阴间生灵,化作鸟兽散,不断往外逃离,离开这片是非之地,骇然声惊起; “这个青年,不是域吗?” “真是他,来杀仙了?” “两个仙人,被他一个照面强杀了,这个青年,到底可怕到什么境地?” “域要杀仙,真不是随口胡的废话啊?今,又要死多少尊上仙?” 一个距离我最近的仙人,没有逃遁,朝我冲杀而来,气急败坏道,“鬼,又是你这人,竟然敢明目张胆出现,你真是自寻死路啊?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滚!” 一拳打出,我身前的,都猛然摇曳了一下,冲来的仙人,当场四分五裂,仙血燃亮半空,一个个碎尸块飘落,我贯穿的一拳,融入有磅礴荒力,这些尸块遭受无法逆转的伤势,即便是上仙,此刻也无法重组。 这时候,这里周围千米内,观战的人群已经人去楼空,在外围人头攒动着。 流雅言一身流光四溢,长长的睫毛下,透着冷冷的目光,握着轻拳,对我发出质问,“域,大乱此地,无端杀仙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有恃无恐道,“上仙,不顾古老规定,擅自下界,杀无赦!” “铿铿!” 另一侧,龙鳞兽势不可挡,一个巨龙撞击的直冲姿势,将两个仙人撞飞了出去,随即身后一条龙尾,化为一条巨大的山岭般,横扫千军的姿势。 众目睽睽之下,又惨死了两个仙人。 围观的人群,近乎看得傻掉了,上的仙人,对于他们而言,一直以来,属于高高在上、飘渺无痕的存在,可望而不可即的神明,与他们有十万八千里之遥,今日,上显然却在阴间被杀了,怎能不难以置信。 而且杀仙的,还是我这个青年一代的骄。 “走!” 活下来的两个仙人,阴沉如水,没有一点与我杀伐的战意,转身就往“陨石擂台”外离开了。 “鸡肋仙,你们走不掉的!” 众目睽睽之下,羞辱一句,我隔空又扫灭出两道斩铡仙芒,铜光的铡刀上,似有各有一头可怕鬼獒在盘踞。 立即有人惊骇道,“这……这是传中的狗头铡刀?” 我回了一句,“狗头铡,铡仙人!” 哗啦啦! 无数人在惊呼,脸上满是骇人耸闻的惊恐神色,显然这些阴间生灵,对于“狗头铡”三字,无比的敬畏?这一点,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难道古代的包青,将“青之威”,传达整片阴间了? 两个仙人亡命一般向着黄昏城冲去,想要就此逃走,但那重若千钧的铜光铡芒,疾快如虹,眨眼间就追上了他们。 “仙人盾,斩!” “神明墙,杀!” 一个仙人左臂前出现一面巨大的光盾,右手中执掌一道巨大的仙剑,另一个身前浮现一面巨大的神墙,右手中也同样延伸出一道巨大的光剑,两人一边用仙术盾抵抗铜光,一边劈出光剑,想击落两道铜光熠熠的“狗头铡芒”。 两个仙人的表情,十分难看。 狗头铡刀,竟然铡杀他们,本就是对他们“上仙”尊贵身份最大的侮辱!” 毕竟平日间,只要他们出行,每一次出现都是光芒万丈,受到万千目光的仰望,被奉尊为神明,得到难以计数的赞赏与崇拜。 “咔咔!” 无数斩碎的响音传出,铜光将那里淹没了,不过还是能看到,两个仙人的头颅,头、身分离,披着金黄仙袍的躯体被斩落下了虚空。 我也冲到那片地域,无情将两个仙人头颅,一脚踏碎了。 隔空拍出两道掌印,掉落的仙躯,轰然炸裂,瞬间化为无数千疮百孔窟窿的尸骸,一一掉落在冰冷的土地上,杀仙的地域,显得无比的残忍。 流雅言等黄昏城的几个高手,直到此刻,也没有出手,仙人都被轻易裂杀,他们也不想飞蛾扑火。 “上仙,违反规定,不可活!” 留下一句重言,我和龙鳞兽明目张胆离开了,再一次隐入整片阴间“经济中心”,石沉大海。 一个时后,阴间正涌起渲染大波时。 我和龙鳞兽再一次出现,这一次,是在一条宽阔的阴间商业街道上。 外出回归的三个仙人,也都是黄昏城的仙人,再次被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杀了,然后从容而去。 仅仅十分钟后,一处古老的阴间酒楼,轰然倒塌,烟尘滚滚间,瞬间化为了废墟,恐怖的波动震出,犹如大地震在震颤,附近数百米的一座座殿楼,无不崩碎,被夷为平地,无辜波及的生灵死伤不少。 正在当中吃喝玩乐的两个仙人,唯独剩余半颗血淋淋的头颅被抛出了商道上,“铿铿”几声,仙人头颅在地上滚动,染出两条血路,引来无数人围观。 等人们聚集而来,我和龙鳞兽已经悄然离开了。 一日间,依靠兽皮上标志的线路,果断杀伐,我和龙鳞兽一共出手了十三次,强杀了三十七个上仙人,到后来,显然是有些闻风丧胆了,没有仙人再敢外出,一个个都躲回了坚固不灭的城池内,不敢在外边晃荡,生怕遭遇不测。 第二日,我和龙鳞兽收获不大,出手两次,杀了七个正在鱼水之欢、享受作乐的仙人。 第三日,没有再出手了。 因为没有仙人再敢冒头了,而我“域”的名声,算是恶名,也早已传遍了整个阴间,街头巷尾,随处到一个地方,都能听闻讨论我杀仙的八卦。 接下来的几日,我和龙鳞兽内敛一切,彻底销声匿迹了。 这期间,有不少个骨灰级的老古董,跳到高空,如一轮阴间太阳闪耀世界,散出可怕的神识波动,席卷每一片地方,要寻找出我的踪迹,不过他们徒劳无功,毕竟这片阴间太大了,最后只能作罢。 我和龙鳞兽再外出时,听到了很无语的议论。 “青年域,之所以大肆杀上仙人,根本就不是仙人违反了规定。” “我也听了,似乎是这域,幕后没有一个势力靠山,即便超脱了同一代人,也没有一点意义,毕竟他没有上的渠道,一辈子只能在阴间修行了!” “阴间,毕竟比不上高高在上仙的世界!” “看着其他青年有上的机遇,而自己得不到《仙》的造化,悲极生怒,所以不惜自己的命,在杀仙啊?” “看起来,这域也是一个悲情的青年!” “这么一闹,从此彻底决裂,与上仙人无缘,域,他日后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他不如他的青年才俊,上到达仙园,获得飞仙造化了!” “域名远扬,又有何用?” …… 这一个消息,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些仙人放出的,不过无所谓了。 龙鳞兽道,“域,我们走动了半,从打听到的消息来看,这一次,是彻底没有杀仙的机会了,要离开了吗?” 我道,“还有一个!” 啊? 龙鳞兽疑惑道,“什么机会?” 我道,“他们上回归的时候,等阳、阴两界接壁,我们再出手,更能威慑上诸多神明!” 404章 半路拦仙 等一个个上仙人,带着那些有潜力的骄青年,离开阴间时,我和龙鳞兽再杀出来,搅乱风云的想法。 似乎被那些仙人预料到了? 没几日,一则消息传播开来,这一次,上神邸会再次打穿阴阳界壁,贯通阴间的,让一些更恐怖的仙人下界,用以做“护卫”之责。 很明显,阴间死伤了不少仙,肯定以特殊秘法将消息传了上去,那些神明担心变数,故而加持了一重防备,毕竟要从阴间带走一些人,存在变数。 更让这片阴间沸腾的是,这一次下来的不是普通仙人,而是更可怕的仙臣,或许能媲美半步仙王的仙。 这个以讹传讹的消息,在我看来,完全不可能。 想要让半步仙王下阴间,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很难做到。 仙人下界的地点,在比较外围的地方,一座古老的阴间城池,名为冰霜城。 冰霜城,一座商业比较萧条的城池。 这座千年古城,常年笼罩在冰雪地中,雪花飞舞,冰冻刺骨,不过现并没有因为寒冻,而显得冷清,这些日子以来,古城反而显得有些繁盛,无数的阴间修者都赶到了此的,令所有阴间酒楼都挤满了,城内各种商业着实火热了一把。 我和龙鳞兽到来时,大街之上已经是车水马龙,人们接踵而至,络绎不绝地人向着城外赶去,一部分是鬼修,大部分是普通的阴间生灵。 上的仙下凡,早已闹地沸沸扬扬,哪个人不想见识一下更高高在上的仙人? 我也随着人群走去,开口道:“龙鳞兽,如果阴间生灵顶礼膜拜的仙人,被我当着他们的面,将那些衣冠禽兽的仙人,狠狠地抽打下神台,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表情。” 龙鳞兽带着忐忑道,“域,这样太冒险了,毕竟那种场面,可能会有老古董暗中防备的?” 老古董亲自迎接,是绝无可能的,毕竟他们,也是阴间古老的神明,比上的仙人可怕得多。 我道,“大不了,捏碎时空符箓,斩杀几个老古董。” 龙鳞兽眸子一等,幽蓝龙芒映衬,“域,够疯狂,你真是不嫌事大啊?” 冰霜城外,这里本来是一处废弃地演武场,今日人山人海,上的仙人,竟然引得数万阴间高手,以及近百万非鬼修的普通人。 人声鼎沸,冰寒刺骨的气似乎也没有那么寒冷了,硕大的演武场喧嚣不堪,四处都是人影,将中心区域一座巨大地高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但愿今日,我能够见一见上仙人,了却一辈子的心愿。” “我要告诉我的子孙,他们的祖先,曾亲眼见到过上仙人!” “上仙人啊,来自看不见的星辰之上,地同寿的存在,今日真的能够再次降临阴尘吗?” “真想见识一下仙人啊,看一看另一个世界的神,究竟长什么样?” …… 许多阴间生灵,都是怀着虔诚、恭敬地心态准备迎接仙人降下凡尘,前一段时间,虽不少仙人四处行走,不过阴间太大了,还是有九成以上的人,没有见识过“仙人风采”! 就在这个时候,九上“轰隆隆”作响,如同磨盘在碾压,先是闪现出一道光亮,而后越来越刺眼的光辉,顿时照亮了昏暗的高空。 阴间的,有一道口子在一寸寸崩裂。 光亮越来越清晰,五彩霞光交相辉映,冥冥中,似有阵阵上乐曲隐约间传来,沁人心神,再抬头看去,一朵祥云载着十几道仙影,当空往下飘来。 “啊,老朽我活了上百年,这一次,真地见到传中的仙人了!” “真是有仙人降临啊!” “仙人,真是不凡,你看看他们,真如神话故事中的一样,神圣无边。” …… 无数地惊呼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面带虔诚,一眨不眨望着高空。 这时候,一幕幕璀璨的光辉洒落大地,照亮了这片冰雪地域,有一部分普通人更是跪了下来,口中碎碎叨叨,在跪拜仙人,让人无语。 大多数人神色激动,一辈子能见到神仙降临阴尘,深深震撼了他们。 冰雪城的上空,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一条条美轮美奂的仙气在飘渺,在盘旋交织,光雾氤氲,将所有飘落的雪花都隔绝挡在仙芒之外。 一朵五彩祥云之上,站立着十三个仙人。 一名精神矍铄的老者,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六个仙躯挺拔的中年男子,丰神如玉,傲骨仙姿,带着一种不出地飘逸出尘;六个年轻女子,冰肌玉骨,容颜姣好,霞光环身,仙霞缭绕,显得地无比地圣洁,每一个秀发飘舞的女子,皆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姿。 随着十三个仙人坠落,看得越发清晰,下方几十万人都目瞪口呆了,地一片安静,直到十三位仙人落位在演武场上空,地面才爆发出阵阵群情激昂的欢呼之声。 远处! 我和龙鳞兽站在虚空上,闭上双目,运转体内的浩瀚荒力,准备出击,点点风雪飘飞的空,两道斩铡仙刀,从我双眸祭出,飞旋而去,在空中崩碎出两条触目惊心的空间大裂缝,延伸到十三位仙人的近前。 狗头铡刀,不斩平民,要铡仙! 正接受阴间生灵顶礼膜拜的十三个上仙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变故,空中一阵剧烈动荡,十三人当中的老者被一道狗头铡芒轰击,栽落下云头,他连翻十几个跟头才稳住身形,左肩都凹陷了一大块,有仙血流淌;其他人皆是在半空一阵摇晃,跌撞在一起,引起一片惊乱。 这十三人道行的确更可怕,被两道狗头铡刀轰击,并未有人死亡,只是狼狈不堪的尴尬画面,好在的是,他们方才飘逸出尘地气质,此刻荡然无存。 这种巨大地反差,让地面无数阴间的普通人目瞪口呆,好半都噤若寒蝉,呆若木鸡,仿佛在梦中一般,好久好久之后才有人声道:“我老眼昏花了吗?高高在上的仙人……竟然栽了跟头?鬼哭狼嚎一般!” “传的中的仙人五衰?” “这个……我什么画面也没看到……” 十三位仙人面红耳赤,同时无比愤怒,仙人下界,是对阴间的赐福,竟然有人暗中出杀招,自然令他们愤怒到了极点。 “是谁在出手?出来!” “哈哈……”我大笑着,脚踏三丈长的龙鳞兽,带着一股剧烈风暴,自远空快速冲来。 “那是……啊,是域!” “不会吧?前一段时间,传他为了避开各种门阀势力的追杀,不是早早离开了吗?还敢折返回来趟这趟浑水,他不要命了?” “敢对仙人下死手,明目张胆的杀仙,阴间,还真有这种青年?” “没错,就是他,叫做域的青年。” “这些时日,惨死的几十位仙人,都是出自他的手段,我以为是假的,今看来,真的不能再真了,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而且传言,域,没有势力靠山,四处流浪阴间各处,获得无上造化,今日所见,果然不假啊?敢这么对峙上仙人,他到底达到什么境地了?” …… 有一些人曾经见过我,也知道我有一头龙鳞兽,所以一眼辨认出了我。 “鬼,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敢对仙人出手?”十三位仙人当中的老者,脸色有些难看道。 “没什么废话可,你们是上仙,不可下阴间,现在违反了约定,死路一条!”我逼到了十三位仙人的近前,整个人透发出一股汹涌浩瀚的磅礴威势。 如此狂妄的姿态,惊得下方几十万人顿时目瞪口呆,这是何等狂妄的嚣张啊,居然敢对十三位仙人这样话,浑然不将“上仙”的名号,放在眼里。 今日,我域之名注定要再次撼动整个阴间,所作所为将传遍下,肯定会卷起一股滔风浪! 仙风道骨的老者,揣紧了拳头,带着怒目圆睁道,“鬼,就凭你,也敢言此话,你以为你是古老的执法者吗?” 我道,“我正是尊东土执法者之令,前来杀仙的。” 十三位仙人满脸难看之色,“东土执法者”的名号,对于他们,自然是如雷贯耳,然带着一种威慑力,毕竟古老年间,每次上有仙下界,都会遭到无情镇杀。 据传,曾经还有仙王亲自下界,后来埋葬在了阳间的惨烈故事。 老者眸子有十几种光彩流转,四处观望,显然要寻找东土执法者的影子。 一个容颜秀丽的仙子脸色非常不好看,道:“域,你莫要欺仙太甚!” “我不是要欺仙,要杀仙!” 我双眸铜光交织着,两道“斩铡仙芒”祭出,在我身前沉沉浮浮,形似一种獒在铡刀上盘踞,电闪雷鸣,弥漫出无比可怕的毁灭斩光。 地面的阴间生灵无不哗然,在他们看来,我实在太狂妄了,居然想弑杀仙人……当真不可想象! 这……真是太疯狂了,高高在上的仙,居然惧怕阴间一个青年骄。 405章 仙尸出现 上仙人有仙人的尊严,被我如此逼迫,尤其当着几十万对他们顶礼膜拜的人,十三位仙人几次准备出手,但又都强压下了怒火。 仙风道骨的老者,老眼流离刺眼光辉,似乎还在寻找“东土执法者”的踪影? 六位中年秀士中的一位,冷声道:“域,你如今几乎是整片阴间的公敌,你如果心潜行或许还能够保全性命,现在你却如此招摇与狂妄,就不怕上,遣下更可怕的神邸,来取你性命吗?” 我道,“上,那就让他们下来吧!” “仙王坐九!” 我施展了这一门命运异象,一尊巨大的身影显化,那是另一个我自己,高坐九重,身绕玄黄气,俯视地间,如一尊仙王出世。 仙王一掌,神芒璀璨,当空压落而去,这片都在摇曳。 下方的几十万观战者,尤其是一些普通生灵,嘴巴顿时都张成了形。 对于这些人来,我的做法,的确太疯狂,让所有人捉摸不透。 毕竟整个阴间,现在的潜力骄青年,不断杀伐定高低,分胜负,都极力争夺一个个“上的名额”,想要随着这些仙人,离开阴间鬼地,冲向传中虚无缥缈上的仙园,获取更浩瀚的造化。 其他青年骄,低三下四,在阿谀奉承这些上的仙。 而我,却在杀仙,完全与大局背道而驰。 怎能不让人疑惑? “轰!” 五彩祥云崩裂,上边的十三个人步伐趔趄,不过他们共同撑起的仙符光罩,挡下了这一击,没有彻底灰头土脸,算是稳住了局面。 不过没有一点情绪,没有生命波动的九仙王,浑身九彩命光越发澎湃,俨如一轮太阳定在了空中,带给人无尽的神圣与浩瀚形象。 “轰轰!” 九仙王一拳,犹如一座神山压落而去,这片虚空再一次剧烈晃动,“噼里啪啦”的响音中,仙符光罩寸裂,十三个人被横扫出去。 方才话的中年秀士,朝着我这边摔飞而来。 “咔咔!” 仙王一掌,瞬间将中年秀士捏在了掌心,犹如一只鸡仔,被巨人死死揣在手上的感觉。 “啊啊啊……” 中年秀士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域,你不能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死了,上古老的神邸,不会放过你的,你会被千刀万剐……” 死……我漠视一眼,就听到“噗”的一声,中年秀士化为了一滩血雾,空中仙血飞洒,无数的石块与大片地血雨飞落而下,而且是被活生生的捏死,场面显得有些残忍。 惊地下面地无数观战者失声惊叫。 “……啊!” “域竟然杀死了一个神仙?” “不对,是捏死了一个仙。” “大凶魔王啊,真把一个下阴间的仙杀死了,毫无顾忌,示威下。” “我一定是看错了,仙怎么会死呢?不是与地同寿吗?” “一个阴间凡者,怎么能杀仙?” “煞星,堪比大凶大恶,这域简直就是一个吃人的魔王啊!” …… 下方的几十万人,一部分是鬼修高手,大部分都是普通生灵,对于他们而言,今日所见所闻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号称古老不死的上仙,居然被阴间一名青年斩杀了!冲溃了他们心中地某些信念! 仙的形象,已经在他们心中慢慢颠覆。 大挪移术铺开,我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最后突兀的出现在一名仙子的背后,折断的豳火戟向前挥去。 “噗!” 血泉喷涌,豳火戟扫裂一片火焰,生生斩下了这名仙子的头颅,血水喷洒,死尸栽落下云头。 下方又是哗然一片。 “域,太无情残忍了。” “那么冰肌玉骨的仙子啊,就这样杀死了,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 “那么不食烟火的仙子,许我做伴侣,少活半辈子都行了!可惜了!” “可怜的仙子,遇上这么一个变态的域。” …… 地面上,冰霜城的外围,所有人此刻情绪激动无比,我给他们带了太多地意外,对于普通阴间鬼灵来,从没有人相信可以斩杀仙人,但是,今日众目睽睽之下,我走出来,以弑仙手段打破了这个常规。 不过,喧嚣无比的议论声中,现在他们已经渐渐不将我归于普通人一类了,所有人都觉得这不可能是一个青年凡人,能做到的事情。 其余十一人噤若寒蝉,面对着我,一脸土色。 领头的老者,虽然满腔怒火,却不得不压制了心中愤恨,故作冷静道,“域,你不要太狂妄了,现在这片地域,上神邸注意着,远处的阴间老神明也在观望,你再咄咄逼人,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 我不屑道,“我尊东土执法者令,执法阴阳,那些老古董敢出现扰乱秩序,日后,他们会遭到东土执法者清算的!” 我的声音融合命源,无限传播出去,主要是给那些老古董的,算是警告吧! 有没有效果,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现在,有不少道恐怖的杀意,从远处袭来,在探查这里的情况。 “杀!” “阴阳秩序,不可乱,违反者,杀无赦!” 拖得越久,对我越不利,不如速战速决,最好是等那些老古董想出手时,战局已经落幕,那就更没有出手的必要,以及杀我的意义了。 毕竟这些仙,不归老古董管辖。 这十三个仙人,从气息感应,我也看不出,是哪一个阴间势力的,反正不是阴间皇族、神棺门、九兽山、麓城……等等的势力仙人。 可能是上某一个中立势力,派遣下来维持“秩序”的吧? “噗!” 一个女仙被竖劈成两半,香消玉损。 “轰!” 一个中年秀士被一拳轰烈,仙躯被五马分尸,血染长空。 “铿铿!” 两个女子的头颅飞起,带着死不瞑目的表情,震惊了地面所有人。 我的速度太快了,这些仙人,没有一个能跟上,唯独领军的老者,能够避死延生。 不到十分钟,仙人惨死一空,只剩下血淋淋的老者存活着,不过他的命,也被我执掌在手上,随时可以要他的命。 观战的人,已经看得麻木了,此刻倒显得安静下来,望着一缕缕的仙血、尸骸发呆。 我道,“老家伙,想死还是想活?” 活着地老者硬着头皮,没有什么仙风道骨,满面羞愤之色出声答道,“想……活!” 我道,“既然仙低头了,我就让你活一命。” 老者立即道,“域,当真?” 我道,“你立刻会上去,像那些古老神邸传话,如果再敢派遣仙人下界,下一个我杀一个,下一对我杀一双,绝无容忍,如果还有神邸敢违背古老的约定,执法仙令一出,我会铲除他们在阴间的势力,抹杀所有的子嗣弟子……” 所有阴间生灵震惊不宜,我一字字无比清晰的话,居然主动向上的神邸开战,在他们看来,我这个青年,未免太过嚣张狂妄了! 龙鳞兽满脸黑线,他知道这下玩大了,喃喃道,“域,和你这么一个疯子在一起,真不知道,以后我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死法啊?” 老者一个劲点头答应,能活下去,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造化了。 我道,“给你一分钟时间,消失在我面前!” 下方地几十万阴间众人再次沸腾了,我简直就像是的狱地魔王一般,竟然将上仙人吓得夹起尾巴做人,这未免太过不可思议了。 “轰隆隆!” 老者才走出十几步,阴间的,再次大变了,一道庄严的洪钟大吕声响,从上边涌动而下,犹如九神雷在鼓荡,经久不消,回音不断…… “上尊严,不可亵渎!” “神邸仙旨,无人可拒!” 十六个仙音,如同在宣读古老的圣旨一般,恐怖的压迫,笼罩在每一个人的脑海,让人不禁生出窒息的绝望。 不多时,有人呐喊,“有半步仙王下界了!” 又有人道,“黄金神茫闪耀,万丈仙威动荡,这……这居然是阴间皇族的仙!” 一道粗大的金色光柱,接连地,巍峨望不到尽头,紧接着,一团金色光影从光柱快速坠落,犹如古老的太阳金乌,刺眼的光芒,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的确是阴间皇族的神明。 恐怖的仙威压迫,大部分将我笼罩了,此刻,我如陷泥沼,即便极尽战力,依旧举步维艰,下来的恐怖人物,绝对是拥有半步仙王的战力。 为了杀我,那些古老神邸,真敢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大喝从远空传来。 “大切割术!” “违反秩序者,魂葬在阴间吧!”那具高大冰冷的仙尸出现,此刻,他不再是一具骷髅骨,而是长起了一层表皮,虽然没有血、骨,但是依旧充斥着无边的可怕。 “轰轰轰!” 虚空上,一条条可怕的锯齿黑线在切割,无情扫碎每一寸空间,哗啦啦的响音中,那里彻底沸腾了,裂开的“口”都被淹没。 阴间皇族的半步仙王,发出无边的痛楚音。 不到五分钟,那里恢复了清明。 啊啊? 死寂一片后,有人惊呼道,“一个上的半步仙王,就这样惨死了?这个看着像仙,更像尸的存在,到底是谁?域的帮手?还是他幕后的靠山?” 更有人呐喊着,“这位,不会是传中的东土执法者吧?” 406章 造化一门 冰冷仙尸,与狠人王朝的狠岦王一样,都是从“荒村印记”内走出。 我体内的一道“荒村印记”,漂泊不详黄雨的村子,似乎埋葬着不少古老人物,据狠岦王所,有一些厉害的角色,甚至能反客为主,将我这个荒村的主人杀死。 冰冷仙尸,自当日消失后,两个多月了,直到今日方现身,而且一出手,就将上下界的半步仙王,直接以“大切割术”斩杀在虚空上,战力骇人,无比凶悍的一个存在。 没有人知道这冰冷仙尸是谁。 我也不清楚。 冰冷仙尸在这一刻邪气毕露,整个人透发出一股森寒阴冷的气息,早先那威仪盖世的高大神明气势荡然无存,此刻他双目血红,脸色狰狞,如同一个吃人恶鬼一般。 “私自下界,彻底魂飞魄散吧!”中年人凝望着前方一道残魂,那个半步仙王的破碎仙魂,猛地挥掌,一片炽烈的神光瞬间将魂影击为粉碎。 冰冷仙尸冷冷地扫视着阴间的,似乎在望着上的古老神邸,随后又转动身体,将目光望向东、西、南、北四方远空。 我大惊,喃喃道:“难道远处还有神秘存在没有露面?” 紧接着,我心中释然,看来是有一些老古董,准备出手了,毕竟这冰冷仙尸的层次,比我高出太多,能搅乱太恐怖的风云,他们作为执掌阴间的老家伙,不可不防。 这时冰冷仙尸赤红着双眼,狠狠地盯住了我,我立时感觉如被毒蛇盯住了一般,浑身上下一片冰凉,一股恐怖的压抑感浮上心头。 冰冷仙尸道,“你叫做域?” 我只得硬着头皮道,“是!”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毕竟你给了我一个容身之所,让我躲过了一个劫难!”冰冷仙尸继续道,“我叫疆兀,等一下,我需要你帮一个忙!” 我道,“什么忙?” 疆兀道,“等一下,你就知晓了,那些神邸,吃了一个哑巴亏,不会善罢甘休的,神邸一怒,自然还有仙,敢冒下之大不韪韪下界!” 我试探性问道,“疆兀,你是东土执法者的旧友?” 疆兀摇摇头,“东土执法者,中生时代第一人,威名震四海芜湖,上地下无人不知,岂是我能结实的,我曾经的主人,或许与他是旧友吧!” 我道,“这……拦住上仙……是什么意思?” 疆兀道,“我一过,还你一个善果,从此因果两清,我这人从不欠人情。” “轰隆隆!” 阴间的上,有可怕的神邸在咆哮,“居然是你,造化一门的余孽,你可真是命大啊?进入有人收留你了,给了你一个栖身之所,想要死灰复燃吗?你还不够资格,就是你的主人重生,也无济于事……” 疆兀一声大吼,仰呐喊,“老东西,你的脸皮还真厚,我造化一门在古老年间做的努力,保全了什么人,保全了什么地域,你心里有数!” 哼哼! 神邸冷哼,虚空上如有闪电在交错,“历史,总是胜利者抒写的,你们造化一门,已经被淘汰了!” 疆兀愤恨道,“终有一日,我造化一门会回归的!” 那个神邸依旧森寒的声响,“周博弈,不生则死,你们造化一门已经在中途出局了,属于历史的淘汰者,这一辈子,别想再入局!” “轰轰!” 突然间,那个裂开的阴间口子,突然焕发上百种璀璨的光辉,一个古老的仙图,沉沉浮浮,上边流离无数种美轮美奂的光泽,交相辉映,从上边飞旋而下,“造化一门的余孽,将你镇杀,认命吧!” “想隔空夺命,你们太看我了,即便是古老的太虚仙图又如何,这个好东西,我要定了!”疆兀并未有丝毫畏惧,大喝一声,高大的躯体,萦绕起几十丈的汹汹尸火,大切割术施展开来,无数锯齿黑线割裂出去,要镇压那方太虚仙图。 这时候,我体内的“荒村印记”,也在第一时间飞离丹田,倒空而起,化为一个古老灰蒙蒙的村子,外围有黑幽幽的混沌气息流离。 “疆兀,你太真了,想堵住这个裂口嘛?”不过那个神邸没完,突然愤怒道,“这……这是什么……阴间之地,怎么会有这个邪门的东西?” “轰”的一声沉闷重音,荒村印记如同一块补石,将那个巨大的裂口窟窿,一下子堵住了,无尽的混沌气息弥漫,浩瀚荒力在流转,隔绝了上神邸的一切杀念。 “定!” 疆兀暴喝一声,掌心内有一条弥漫着恶臭气息的尸河流淌而出,冲向高空,硬生生将古老的太虚仙图钉住了。 黑暗的空中,凄艳而又刺目的闪电狂舞,在电光中可以清晰的看到,横跨的尸河,有尸水雨点在铺盖地飘落,竟然变成了鲜红色,血腥味扑鼻,地间竟然是挂着一层血幕,雨水变成了血水,为了夺取太虚仙图,疆兀居然在炼化体内的一些血精,无比疯狂在拼命了。 “咚咚!” 四面八方,有几道影子走来了,皆是面容苍老的老人,但是每一个,却鼓荡及其可怕的威压,阴间神明的压迫,让人闯不过气来。 “太虚仙图。” “不错的好东西。” “不能让造化一门的疆兀得到,从今日起,是我们阴间的镇山之宝了!” 同时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冲击数道强光,向着太虚仙图包裹而去,空中立时大乱。 疆兀一声大吼,踏空而起,也向太虚仙图冲击而去,不过当他一加入,所有人都一齐动手向他发动攻击,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更是又冲来几条人影,围绕着疯乱如魔的疆兀打出重重滔的毁灭掌力。 空中大乱,所有人一齐围攻疆兀。 “呃啊……”疆兀乱发飞扬,眼中凶光闪烁,他仰大叫道:“你们这些老家伙,竟敢出手,今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这里!” 森寒的话语透着强大的自信,没有人怀疑疆兀的战力,所有阴间老古董都联合在了一起,面对一个不属于阴间世界的高手,且情绪极不稳定的疯狂之辈,众人只能联手。 疆兀被九个老古董围攻,即便强如他,此刻也被淹没在重重汹涌浩瀚的浪潮中,无法靠近太虚仙图。 下方大地,围观的人,带着震惊万分道,“今,真是太疯狂了了,仙人下界,却被一个域的青年杀得丢盔弃甲,后来上半步仙王下来,更是刚露头,就被这疆兀一招大切割术强杀了,现在,为了一方古老的上仙图……” 这种可怕的大战,比我之前镇杀普通仙人,要惨烈得多,空中众人都化成了一道道流光,再难看到人影,所有人的动作都快如闪电。 在崩碎,然后重组,接着又破碎再重组。 崩地裂的景象,反反复复。 可以想象,这些古老人物的可怕, 地面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今晚发生了太多的意外,难得罕见的神明大战竟然展现在他们的眼前,怎不让他们震惊? 这注定是个不眠夜,阴间经济中心的无数生灵,皆在仰望冰霜城的上空。 高空中的神明高手大战,如同流星扫过一般,一道道璀璨光芒在穿梭、交织,迅疾如闪电。 就在这时,被“荒村印记”堵住的裂口,不断摇曳震动,被硬生生往下压沉了一丈,上的那个神邸发话了,“镇压那个鬼,可以获取千年时间延寿的造化!” 鬼,自然是我。 围观的众人大惊,这时候,他们才回过神来,注意到是我将上神邸的气息隔绝了,沸腾一片,近乎的响音喧嚣不断,群情激昂的画面。 407章 杀阴间神 阴间的上,古老神邸发出的一个个仙音,响彻云霄,波荡数千里,犹如玉帝圣旨一般。 那是一道杀我的圣旨。 听仙音,那个神邸,虽然对我发出必杀仙旨,但是也流露出不的忌惮。 忌惮一个上的“荒村”,或许是忌惮我是荒村人。 顿时间,冰霜城外冲来两道可怕的光芒,一团黄光,一团金光,无比的刺眼,恐怖的杀意朝我隔空涌动而来,很明显要镇压我,为了获取那“千年的延寿!” 这里是阴间,这些活了无数岁月的老古董,大多数到了迟暮之年,盛极而衰的境地,没有更多的造化,最后会魂飞魄散,彻底消失。 千年时间的寿元,可不是随意就能赐予的,当中关系牵扯到很多东西。那个上神邸做出的许诺,其实付出的代价很重。 我施展大挪移术,跳出方位,怒道,“你们两个老东西,以大欺,不顾老脸了吗?” “与千年寿元比起来,一切都是九牛一毛。” “各分享五百年造化,可否?” 黄袍老人与金袍老人,犹如两轮太阳在不断逼近,穹上,那道神邸又发出洪钟大吕般的雷霆重音,“可以,将他镇压,不要杀死!” 靠! 我不断踏空冲起,想着第一时间,没入自己的“荒村印记”内。 另外一侧,围绕着太虚仙图的虚空,一声尸水流离的疆兀发出怒吼,“域,现在不可隐入当中,荒村印记遭到上神邸轰击,波荡摇曳,当中封禁松动,会引发村子里边的一些变数,可能有一两个古老的狠角色苏醒,进去的话,你可能会被杀死的。” 听到此话,我猛然止步了。 转身,快速狠狠拍出四大荒手式,同时双眸铜光暴涨,两道斩铡仙芒飞旋而出,带着獒的形,无情斩裂虚空,崩碎出两条巨大的空间裂缝,无限延伸出去。 后边的空间,彻底被搅乱了。 两个老古董被淹没在当中,不见了踪影,我喃喃道,“老东西,都死了吗?” “狗头铡芒,想要铡阴间神,太异想开了,如果是虎头铡刀,可能忌惮几分!” “青年一代,能有此战力,十分不俗了!可惜的是,上神邸要你死,你活不了!” 两个苍老的幽幽声音,不带一丝情感波动,仿佛两具傀儡发出的僵硬鬼话,“轰轰”一阵剧烈颤动,一黄一金两团璀璨光影,从当中一涌而出。 我催发的所有杀招,全部被崩碎了。 即便是三千大道法的大切割术,也切割不了这两个老古董,命运异象与金莲异象,更是阻拦不了,没有办法,我只能不断后撤。 “你们两个以大欺,不知厚颜无耻的老东西,甘做上神邸的走狗爪牙,会遭整片阴间生灵的耻笑,而且别逼人太甚!”我发出怒吼,一个劲后撤,攀登上阴间的穹,不断靠近“荒村印记”,实在不行,只能没入荒村当中了。 黄袍老人没有一丝表情,浑身黄雾交织,隐隐身上有一条条细的闪电在盘旋,“域,你的命,能给我们两个换回一千年的寿元,死得有价值了!” 靠! 我怒道,“你们两个,别逼我杀阴间神。” 金袍老人犹如一个土皇帝,虽然白发苍苍,脸上密布苍老皱纹,不过依稀可见年轻时的凌云气概,“域,你能杀那些上仙,算有本事,不过想杀我们,没有一点机会!” 老东西,那就鱼死网破吧! 疆兀,替我阻拦其他的老古董。 今日,除了杀上仙,我域,要再杀阴间神。 我的咆哮,无限传播出去,下边观战的人,每一个都听得清清楚楚,一石激起千层浪,无不哗然,被我无比“狂妄”的话语震惊到了。 “这域,不会在做白日梦吧?” “疯狂,太疯狂了。” “要杀阴间的老古董,他不过是困兽犹斗,死前的无用功挣扎吧?” “不一定,之前谁能认为域可以杀仙,他杀了,现在他要杀阴间神,谁又不可能呢?” “要是真杀了阴间神,这域的名号,估计百年内,都名动整片阴间了?” “我这一辈子,觉得今最疯狂了!” …… 议论纷纷中,另外一边的战局,疆兀已经在穷尽最可怕的威势了。 “事已至此,造化一门,不再保留了,今日,我就彻底疯魔,成就真正凶躯,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阴间老东西,都将成为我出世地祭之物!呃啊……” 疆兀仰狂吼了一声,他的双眼彻底失去了光彩,变得空洞无比,仿佛能将整个世界吞噬。 “你们都给我去死!” 一拳轰出,整片地都晃动了起来,狂猛的毁灭魔力如怒海狂澜一般在高空汹涌澎湃。众多阴间老古董,神色大变,没有一个人敢一己之力接下这一拳,众人果断聚集到一起,形成默契,合力向着疆兀轰击而去。 “轰隆隆” 高空之上闪电雷鸣,魔云滚动,俨如末日降临的景象,九道人影倒翻了出去,疆兀一拳将众多老古董击飞,他的双眼无比空洞,漠然的扫视着地。 “我过,你们都要去死!” “造化血剑!” 一尺长大的血剑自他掌心缓缓飞起,赤红如血,而后剧烈颤动起来,在空中荡起一股滔血浪,最后化作一道红芒向着众人劈斩而去。 所有人都倒退,第一时间,没有人敢与之争锋,但血剑既出,必定要染血而归,一个九兽山的老古董首当其冲,凄艳的血剑在一瞬间暴涨了无数倍,化成三十丈可怕的巨剑,如一座染血的魔山,以泰山压顶之势落了下去。 “噗” “吼吼……” 伴随着冲地血光,自腰腹间处,被生生截为两段,九兽山的老古董被劈为两段,死尸坠落而下,凄厉的苍老惨叫响彻地,大片的血雨狂洒而下。 无可逆反的一种毁灭,即便是阴间神,此时也无法重组,相当于彻底失去了。 “那枚造化血剑,融合了大切割术,无比的可怕,能轻易裂穿我们的阴仙体,必须尽全力,否则真可能被他一个个杀死!”其他八个老古董几乎异口同声一句,摇曳的虚空上,一对对眸子迸发灿灿光辉,觉察到了生死危险,如亡命一般爆发出全身的潜力,一个个不再有所保留,浩荡起滔起浪,一股接着一股向疆兀轰去。 “造化魔雷,弑杀地!” 可是就在这时,高空之上开始雷声大作,无数道巨大的闪电劈落而下,袭向八个阴间老古董,众人大惊,不得不合力撑起巨大的光罩。 “轰隆隆”…… 高空之上狂雷大响,到处都是可怕的雷光,到处都是巨大地闪电,老古董纷纷运阴间术相抗,只有施术的疆兀不受影响,他的双眼空洞无比,漠然的注视着八人。 下方大地,有人喊道,“这个来自上,造化一门的疆兀,太可怕了,无人可挡啊?” 那边惊动地。 而我这边,则是出奇的安静,虚空宛如被一个神掌镇压拘禁一般,一切都凝滞了,时间和空间都径直,就是当中的光线、雾气、烈焰……皆被定格在一个瞬间。 伏婴赠送给我的一张“时空符箓”,已经暗中捏碎。 “居然……被这鬼阴了一招。” “可恨啊,他怎么会有这种古老的符箓?是谁给他的?”两个老古董阴沉如水,浑身仿佛被棺材钉贯穿躯体一般,一动不动,只能勉强喊出一些鬼话。 我一步步走过去,右手一翻,折断的豳火戟执掌手心,道,“你们两个老东西,不是很狂妄吗?早和你们过了,我真会杀阴间神,你们却不信。” 下方地面几十万的围观者,无数眸光望过来,不少人显得提心吊胆,屏气凝神的望着,大气都不敢喘,似乎阴间神准备要死亡,对于他们而言,太过震撼疯狂了。 “域,被你定住又如何,就你这点战力,我站在此处,你也杀不死,等符箓禁锢力一消,一个照面,我会将你大卸八块!”黄袍老古董面色铁青喊着。 我道,“你可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啊!” “噗!” 黄袍老古董的一条左臂,直接被我斩断,反手一起,右臂也断裂。 “轰!” 黄袍老古董的胸膛被贯穿,皮开肉绽一般,前后透亮,五脏六腑都被搅碎了,无数的阴血往外流淌,形如一具尸骸吊在空中,无比的残忍。 众目睽睽之下,黄袍老古董先被我大卸八块了,而后斩铡仙芒自双眸飞出,无数的尸块惊起,却没有坠落,依旧被定在了空中,流血漂橹的景象。 “轰轰!” 另外一个金袍老古董,同样被斩裂成上百个碎块,俨如一滩肉酱。 “大切割术!” 我依旧手下不留情,无数的锯齿黑线划动出,每一条扭曲而凌乱,犹如一只鬼魂被无限拉长的形状,形似吃人恶鬼在飞舞,将周围百米内的空间,一寸寸无情的割裂了。 408章 变态四物 “那个漂泊不详黄雨的死寂村子,到底是什么?竟然能将上的裂口堵住了,你们看,裂开的阴阳壁在不断愈合,秩序符号在重组,上的古老神邸都崩碎不开,太诡异了。” “好像真是一个古老的村子,” “还是域斗转出的。” “这个青年,似乎比那个疯乱如魔的疆兀还要可怕啊?” “诶……同一个时代,其他资卓群的青年,对于域,只能是望其项背了。” “连阴间的老古董,都能在虚空强杀,已经无法用超脱一代人来解释了。” “不过,域已经和上神邸闹翻,他这一辈子,上无望了,只能蜗居在阴间,其他青年能获得上的机会,前往仙园,日后造化无限,或许能赶超现在的域。” “他这种青年,真无法上吗?” …… 下方冰冷的土地上,几十万人议论纷纷中,我施展的大切割术一出,两个阴间老古董,阴仙体彻底坍塌,犹如死无葬身的画面。 随即,我更是斗转浩瀚荒力,将那些无限细的碎块,彻底炼化,不给两个老古董一点活命的机会。 “时空符箓”的符力,也随之消失,这片空间不再被拘禁、定固,恢复了平静。 一分钟的等待,两个阴间老古董,不再出现,无法重组阴仙体,看来死的不能再死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仙相变”也自主隔断了,体内命源损耗得七七八八,从仙官六品,一下回落到阶六品的道行。 啊啊啊? 下边冰霜城外,再次哗然一片,几十万人彻底疯狂了,在呐喊、在诧异、在呼喊、在愤怒……大部分都在疯狂咆哮着,或许阴间老古董的死亡,已经是很久远的传了,而现在,血淋淋的画面已经落幕了,出现在他们眼中。 哈哈哈! 另外一边,疆兀仰疯笑,“好,好,你们这些古老神邸,现在气吐血了吧?连荒村的人,都敢动,看来你们在上是活得不耐烦了,嫌命长啊,日后,会有人清算你们的。” “哼……” 一声沉闷的冷哼,炸雷一般惊动九,那个看不见的神邸开口了,“即便付出更大的代价,你们两个余孽,一定要死,无人可阻!” 神邸开口时,周围有一些杂乱的声音,很明显,是其它的神邸在商议。 “烛阴神石,照穿三界”那个神邸洪钟大吕的一声,阴间的,越发动荡不安了,无比口的肃杀气息,一股股从崩裂的“口”当空涌下,犹如一头古老大凶,盘踞在上边,此时一步步走下来了? “铿铿!” 沉闷的碰撞铁音,在穹不断激荡,“荒村印记”都被扫开,往下沉浮。 紧接着,一方巍峨壮观的神石显露影子。 烛阴神石,犹如一块祭奠碑石,上边密布种种牛鬼蛇神的图纹,正中心,光芒闪耀间,居然刻画着一头古凶“烛阴”的图纹,烛阴不食不息,口中衔烛,放出的神光照耀整个大地。 烛九阴是一种龙,古时候叫做烛龙,又叫烛阴。它是中国古代神话中的神兽,人面龙身,口中衔烛。 烛阴据它身体通红,长达千里,居住在中原北部的钟山,在山上俯瞰世间。烛龙的眼睛是上下排列的,下面的一只是本眼,上面的一只叫做阴眼。传千年的烛九阴阴眼连着地狱,给他看一眼就会给恶鬼附身,久之就会变成人头蛇身的怪物。 属于是“舜帝”时代的凶恶。 抬头看去,它是像火烛那样燃烧着的一条巨龙。它燃烧的时候,时而浓烟蔽空,遮蔽大地,如同黑夜;时而又火光喷发,光照大地,使黑夜变成白昼。它的身体像一条火红色的长龙蜿蜓际。 “吼吼!” 隐隐中,烛阴神石内,有空不怒吼发出,让人心神悸动,感觉到一种魂魄的骇然。 “轰”的一声,坚固不灭的烛阴神石,拖着一片火芒,燃亮阴间的,猛然一震,将“荒村印记”扫下高空,势不可挡的姿态。 阴风呼号,火芒燎。 不过下一刻,“荒村印记”犹如不屈的巨擘,无尽的灰蒙蒙气息弥漫,交织成晦暗闪电,倒空一冲,也将烛阴神石震荡出百丈开外,这片都在摇曳。 荒村印记,在与烛阴神石硬碰硬,针尖对麦芒。 我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另外一边,大战暂停了,双眸赤红如血的疆兀,还在以绝对造化术,压制着太虚仙图,问道,“域,刚才一击,不是你在掌控的?” 我摇头道,“不是!” “轰轰轰!” 这时候,荒村印记与烛阴神石,两个庞然大物,皆涌动毁灭地的威势,犹如两个盘踞在虚空的大凶,不断发生碰撞,不分胜负的场面。 荒村印记,在这时候,完全不在我的掌控中了,宛如有灵一般,在自主行动,要与烛阴神石争高低。 疆兀又道,“域,你斗转荒术,看一看在村子里,发生什么变故了?” 呃? “树鬼,恶鬼!”我带着惊恐叫着:“村子里,所有的古木都活了,都化成了恶鬼” 荒村印记深处,那一株株无比繁茂的古木林,此刻一片幽森,所有的古木都在血雨中疯狂舞动,古老地树干上显化出了人的面部,真像是厉鬼附身一般,发出哗啦啦的响音,所有的树枝都像是鬼手一般,仿佛在捏一些鬼印? 疆兀神色凝重了,好一会才道,“难道是它?不可能吧?它那种变态恒久远的存在,为何选择在荒村内蛰伏?没有一点理由啊?” 我连忙问道,“疆兀,它是谁?” 疆兀道,“一种鬼树的老祖,变态级别的存在。” 哼! 上的神邸,带着怒不可遏道,“一个早已在博弈中出局的破村子,遭到历史遗弃的东西,凝聚成一道印记,还想逆反抗吗?” 一重又一重的仙芒,从上坠落,没入那块烛阴神石内。 我问道,“疆兀,烛阴神石到底是什么?” 疆兀回道,“上的禁忌之物,它的来历太大了,也太古老了,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轰轰!” 冰霜城外,阴间的西北方位,“冰冻穴耀极光”的方向,那里飘起了大片的雪花,凯凯雪原在延伸,冰冻三千大世界一般,一切都被坠落的雪花染白了,这里的气温骤降,冰冻刺骨,让人如坠在万年冰窖一般,无比的森寒。 漫飞舞的雪花中,是一个巨大“冰手掌”,手掌晶莹剔透,周围笼罩着一圈又一圈的神茫,外围跳动着密密麻麻的冰爽符号,如同一条冰河跨星辰而来。 冰手掌,没有手臂,没有头颅,没有其他躯体,孤零零就是一截如同“九仙子”圣洁无暇的五指手掌,不过散出的波动,就连那些阴间老古董,都神色惊变。 “轰!” 巨大冰手掌加入了上战局,反手一拍,那一片虚空都被封冻了一般,连烛阴神石都化开不开的冰冻霜寒,白雾在萦绕,不断在蔓延,趁着这个机会,荒村印记不断沉压,无情轰击着烛阴神石,二打一的局面,惊呆了所有人。 “可恶,居然有人在暗中,对这个冰手掌动了手脚!”上的神邸,在发出质问。 与此同时,阴间经济中心的方向,阴风浩荡中,一团蘑菇形状的黑云冲起, “呜呜……”凄厉的鬼音越来越大了,一艘如山般庞大的黑色古船,像是可怕的幽灵一般破空行驶,一艘能在星空前行的鬼船,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透发出滔的煞气,茫茫半边际都跟着在动荡,这就是阴间的底蕴? 鬼船上,四周到处都是狰狞哀嚎的鬼影,惨烈的鬼煞气息让人寒毛竖立,头皮发麻。 地狱鬼船通体乌黑发亮,死亡符号在密布,望之让人胆寒,仿佛那里连通着九幽深渊,连通着鬼门关,实在惹人心惊胆颤。 地狱鬼船很快加入了战场,不理会荒村印记,径直朝着“冰手掌”压迫而去,仿佛有着惊仇恨,一时间,二对二的局面。 疆兀双眸染血,开口道,“有意思,终于有古老年代的变态老家伙,忍不住出手了!” 其他观战的人,可就没有疆兀这般轻松了。 那艘地狱鬼船,鼓荡的鬼威太可怕了,刚才冲起时,足有上万的阴间生灵,爆碎在地面,遭受了死亡的灭顶之灾,此刻,几十万人不断后撤,带着惊恐万分的表情,无限远离这里。 409章 救一个人 烛阴神石,神石上凿刻有纷繁错乱的古老烛龙图纹,通体发红,长达百丈,人面龙身,口中衔烛,视为昼,瞑为夜,无比可怕的一方上出土的神石。 荒村印记,当中黄雨漂泊,隔空望去,能清晰的看到,一重重雨幕中,无数的古老树木,全部发生了不详的鬼变,树鬼在摇曳,阴森可怕。 冰手掌,一方圣洁无暇,霞光环绕的仙子手掌,从东土阴间的西北尽头,冰冻穴耀极光的地域而来,抬手间,无尽的冰雪霜冻虚空。 地狱鬼船,乌黑发亮,望之让人胆寒,仿佛那里连通着九幽深渊,连通着鬼门关,漆黑的船体上雕刻满了凶鬼图案,而冥雾翻腾,缭绕在如墨般的古船周围。在船上挂着一盏巨大的冥灯,发出白惨惨的光芒,让古船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四件“变态级别”的庞然大物,不断在上空碰撞,镇压对方,战局激烈无比。 荒村印记与烛阴神石在攻伐。 冰手掌与地狱鬼船在抗衡。 地面上,那些观战的人群,一个个看得张口结舌,整片阴间,过亿的生灵都将目光聚集过来了。 “轰!” 无比可怕的地域鬼船,一道惨烈的乌光自柜床上向着远处激射而来,形成一道死亡桥梁,魔化的黑岭一般,显然想要强行将“冰手掌”拖入船体内。 “嘭嘭!” 巨大的冰手掌,女散花一般的招式,一朵朵绽放的冰花喷涌而出,每一朵,犹如一座千万吨的山岳沉重,死亡桥梁一段段坍塌了。 “呜呜呜……” 地狱鬼船上,一阵阵尖锐刺耳的鬼音在戾啸,突然飘扬起一面黑幽幽的帆布,横空飘扬,犹如一方恶味腥臭的裹尸布,上边血迹斑斑,千疮百孔,充满岁月的沧桑,仿佛被触目惊心猩红的血水,横竖交叉,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符号。 鬼船非常地庞大,船舱那个方向阴雾缭绕,一盏巨大地冥灯悬挂在那里,发出一缕缕萦绕不散惨白色的光芒,给人以非常不好地感觉。 “呼呼!” 地狱鬼船一划,当空欲要震碎雪白如霜的冰手掌。 不过看似羸弱雪白的冰手掌,异常凶悍,上边浮现无数条古老纹路,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逆神威,眨眼间,派出上千道冰霜掌印,一举扫推了阴森森的地狱鬼船,一些冰雪钻入船上,迎空飘舞的裹尸帆布,添加了几道裂痕口子。 鬼船在虚空急速,阴间的上荡起阵阵光波,通体乌黑的鬼船在恐怖鬼灯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 远远望去,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倒放着的黑色头骨在飘动一般,鸟光闪闪,阴森而又邪异,这是一副奇特地画面,是一幅吸引人心神的场景。 无数的阴间生灵被吸引。 另外一处战场,看似坚固不灭的烛阴神石,此时遭到了压制,荒村印记占据了绝对上风,印记内,一株株树鬼在摇曳,震动出一条条山岭般的树杈触须,不断缠上烛阴神石。 虽然烛阴神石上,可怕的烛火焚烧一切。 不过凹陷树鬼前仆后继,疯狂蔓延,成百上千,最后是成千上万,甚至是十几万的可怕触须,密密麻麻挤占的穹,形成一片无比可怕的局面。 树影疯长,远远望去,几乎不见烛阴神石的影子了。 “既然乱了,那就再乱一点吧,你们这些老东西,谁都别想活!”疆兀双眸染血一般,整个人近乎魔化了,没有一点曾经上“造化一门”弟子的风范,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杀人如麻的残暴血腥,由仙入魔,看着就胆寒。 八个老古董,虽然面带畏惧,但是此刻,只能拼死一战。 全是半步仙王之上的人、器,我就不够看了,只能退避一旁,静观其变。 我大部分的目光,都望着“荒村印记”,看着那个血雨漂泊的村子。 用疆兀的话来,荒村内,此时由一个鬼树的老祖在操纵,那个鬼树老祖,来头太大了,连他都不清楚,究竟是一位什么存在。 烛阴神石不断被压制。 上的神邸,有些急了; “早已被历史踢出局的破村子,不该存在这个世间了,化为灰土吧!” “太虚仙图,回归!” 顷刻间,被疆兀定住的“太虚仙图”,挣脱了禁锢,冲上高空,遮蔽日一般,将荒村印记一下笼罩,压迫在了下方,烛阴神石则迸发璀璨的烛火烈焰,往上焚烧。 一上一下围攻。 疯长的无数树影,“滋滋滋”的响音中,不断崩碎。 距离无限远,都能感受到当中碾压的毁灭。 我真担心,荒村印记会崩碎,毕竟上荒村,是我曾经的第一故乡,拥有亲情血脉的一方故土。 “诶……” 荒村印记中,突然响起一个苍老沉重的叹息声,浩浩荡荡传遍周。 “上石王,既占据上一片土,又何必再思念阴间一寸地,古人云,贪心不足蛇吞象,一切有度,不至灰灭,你的野心太大了!” 是那个树鬼老祖在开口,悠悠声响,带着感慨,却也蕴含一种警告。 “轰!” 一株巨大的黑暗鬼树,涌动熊熊黑色火焰,扎根于“荒村”内,枝繁叶茂,撑破穹一般生长而出,站在下边,看不到这株巨树高达多少丈,上边的太虚仙图,一下寸裂,从中间位置开裂,化为上百个图纹碎片。 无数强劲不灭的根须,往外延伸,红火炎炎的烛阴神石如遭雷击,如同大凶在搅动,跳出了那片方位,随即,两样上的宝器冲起,消失不见。 “你是谁?”滚滚神邸仙音在浩荡长空。 “一个想死,却没死透的树妖!”荒村印记内的树鬼老祖回道。 “无名之辈?”上神邸冷冷质问。 “的确没什么名!”树鬼老祖道。 “观你本源,不是阴间诞生,树魂不齐,元气不整,三残之躯,为何掺和阴间事?”上的神邸,正是那个未知的可怕石王又道。 “石王,此乃我暂住之所,方锥之地,何能不管?”树鬼老祖模棱两可道。 “那好,受我一掌,不死,就是你的造化,任你逍遥!” 未知可怕的石王完,离开的阴阳壁上,震动不断,一个石王掌印往下沉降,居然相当于一座巨大的巍峨石城,碾碎一切,方圆千里的阴间鬼源,都被拘禁、浓缩进了当中。 “上仙,却要融合阴鬼力,不伦不类,连地都不能完全贯穿,石王你这么多年岁月了,蹉跎岁月,看来增进不是很大嘛?”树鬼老祖不急不慢念道,丝毫不将头顶上的巨大石城掌印,当做一回事。 外人看去,那个如同万斤石头堆砌的石掌,遮掩地,十分的恐怖。 要是拍碎在大地,估计方圆万里都可能化为废墟。 关键时刻,冰肌玉骨的冰手掌,旋绕无数霞光,逆冲起了,显然要助“荒村印记”一臂之力。 地狱鬼船上裹尸帆布飘摇,鬼灯照耀路途,则在快速退走。 “轰轰!” 一切散去,平静下来后,冰手掌与荒村并排在那,没有毁灭。 “老树鬼,算你造化大!”上石王愤恨一语,不再开口,那片也逐渐合拢了,隔断上。 地狱鬼船上,鬼灯交相辉映,呜呜的鬼哭狼嚎中,一道苍老的影子,站在了船头上,如同夜里出没的幽林,影子有些扭曲,仿佛一道分身,“老树鬼,就此散去吧!” 一截冰手掌,没有一点犹豫,拖着一片冰雪世界,往阴间西北方向离去了。 “嘭嘭!” 荒村印记没入我体内,不过虚空上,出现了一个瘦高老人,浑身黑绿,正是那个树鬼老祖,嘱咐的口吻道,“造化一门的鬼,你也离开吧?那个鬼船老头一怒的话,凭你一人,还是吃不消的!” 疆兀杀了一个老古董,此时将一颗头颅丢了出去,二话不,选择离开了。 鬼船上的老人,笼罩在阴森森的鬼灯光辉中,显得异常的诡异,“老树鬼,再过一段时间,阴间才俊,得上造化,你不会阻拦吧?” 他们两个,按照我自己的看法,比骨灰级的老家伙,还要更久远,属于“变态级别”的老东西了,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千年,万年? 老树鬼道,“这是他们的造化,我何必阻拦!” 对于鬼船老人,老树鬼明显带着忌惮? 鬼船老人道,“那就好,既然你苏醒了,要过来饮一杯茶水吗?” 老树鬼道,“改日吧,到时我会再来的,一定找你!” “哗啦啦!” 阴风呼号,一团巨大的黑绿影子冲起,却将我、龙鳞兽也一起带走了。 离开时,明显听到地面有人惊呼,“这恐怖的老树鬼,要将域,和那头龙兽吞吃了吗?” 几分钟后,我们已经无限远离那片地方了。 一路往西边方位而去。 我和龙鳞兽,被一团蘑菇云笼罩,并没有死亡,我试探性问道,“树鬼老祖,你……这是……什么意思?带我们两个去干吗?” 树鬼老祖道,“去救一个人!” 呃? 我道,“救谁?” 树鬼老祖道,“中生时代,除却东土执法者,排在第二的悲情角色。” 410章 铁头石猴 中生时代,第一人自然是东土执法者,这一点四海认可,五湖尊崇,三界共识,上地下的无数生灵也无比信服。 但是树鬼老祖的话,竟然要去寻找排在第二的存在,而且那位,还是一个生的悲情角色? 蘑菇黑云划空,阴风呼号,犹如鬼王在开道,没有生灵敢阻挠,惊恐万分间,皆化作鸟兽散躲到了远处,带着种种畏惧之心凝望。 事已至此,我和龙鳞兽,一人一兽,只能答应树鬼老祖去救人,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我问道,“树鬼老祖,第二人究竟是谁?” 树鬼老祖道,“铁头石猴!” 呃! 我无语道,“人还有这种外号?” 树鬼老祖道,“他不是人,只是一只石猴,而且普之下,能救他出来的人并不多。” 我皱着眉道,“你也不能?” 树鬼老祖道,“不能,镇压他的人物,太过可怕,我也解不开那些可怕的禁忌。” 龙鳞兽道,“树鬼老祖,你这种骨灰级别的老古董都没办法,我们两个去,不更是徒劳无功吧?” 树鬼老祖道,“域,你可以!” 我道,“为什么?” 树鬼老祖道,“因为曾经,你和铁头石猴有一些因果牵涉,唯有你,才能化解铁头石猴心中的怨恨、仇怒、不甘……” 我道,“树鬼老祖,你在荒村印记中蛰伏,难道就是为了找我?” 树鬼老祖感慨道,“是找你,不过不是现在的你,而是曾经的你,算了,现在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反正是你就行了,周中,只有你一人,能解开缠绕在铁头石猴身上的枷锁,让他重归地,恢复自由。” 龙鳞兽道,“树鬼老祖,你与铁头石猴是旧友?” 树鬼老祖道,“算是吧!当年,他救过我一命,一报还一报!” 这个可怕的树鬼老祖,举手间能与上“石王”抗衡,呈现鬼厉凶残的树族,没有想到,内心深处居然懂得以恩报恩,实在难得啊? 我道,“树鬼老祖,你能一些,关于铁头石猴的事情吗?” 树鬼老祖道,“域,那是一千多年前的旧事了,不过你应该不知晓,就第一段吧!” 紧接着,树鬼老祖面露一种悲情色神色,开始述有关铁头石猴“第一段”的事迹; …… 一千八百多年前,海边有块顽石,受地孕化,诞出生灵。 他无父无母,又秉性低劣,他在世间四处闯荡。 可惜,他并没有去捍卫正道,反而扰乱地,颠倒乾坤。 他闹龙宫,抢走定海的神针,将四海践踏;改生死,无视生命的尊严,把规则打垮;大闹庭,藐视地法度,上犯威严神权。然,恩浩荡,仍与其弼马温职,希望他能收心养性。 但其不识时务,滋扰蟠桃盛宴,欺君犯上,离经叛道,罪恶深重,威震怒之下,炼其于八卦神炉。 …… 听完后,我和龙鳞兽都愣在了原地。 这完全就是“齐大圣”的事迹啊?怎么与“铁头石猴”扯上关系了? 我清晰的记得,树鬼老祖的话,后边还少了一段词……后,佛祖以大无边之神通,移山居于五行山下,将其降服。我佛恩慈无边,不计前嫌,五百年后,释其自由。授之紧箍,令其待罪之身,侍奉玄奘西行求取真经,普渡世人。他,将心中闵顽的自己当成仇敌,乱棒打成飞灰,只求修得脱胎换骨,他洗尽一身戾气,放下屠刀,回头是岸,皈依大道。 在我看来,树鬼老祖简直就是在忽悠,胡扯八道的,周之中,谁人不知“齐大圣”的事情,阳间上,就算是刚上学的孩,都能朗朗上口了。 我疑惑道,“树鬼老祖,铁头石猴,就是齐大圣?” 树鬼老祖道,“不是,却也有五分相似,齐大圣,不过是阳间世俗的书籍典故人物罢了,当不得真,不过不得不,那位写书的士子,的确文采不菲,马行空,或许冥冥中,他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些仙神的造化点播吧?” 我道,“铁头石猴的事,就这么多了?” “自然不是!”树鬼老祖继续念道,“铁头石猴,因为一切有了困惑,要追本溯源,查清一些真相,被困在了庭仙牢,承受仙罚时,发出质问。” 第二阶段的画面在铺开; ………… 铁头石猴:你们,宫是极乐之地,但千万别告诉他们,不放弃灵魂的人去不了。 铁头石猴,五行山下压着恶魔,但千万别告诉他们,你们只想吸食这恶魔的灵蕴。 铁头石猴,只要意志坚定就能取到真经,但千万别告诉他们,西行只是一场被严密监控的闹剧。 铁头石猴,我这只泼猴推倒了珍惜的人参果树,但千万别告诉他们,人参果树下面到底藏着什么。 你们,这世上有很多妖怪肆虐,但千万别告诉他们,这些妖怪都是你们可爱的宠物。 你们,恩浩荡,心诚就能感动上苍,但千万别告诉他们,你们怎么惩罚那些忘了上贡的信徒。 你们,是上把他们抚养长大,但千万别告诉他们,是谁杀害了他们的父母。 你们独占了宫,却把世人遗弃在大地上。 摆布苍生的命运,让人间充满苦难。 那些美丽的,定要让他变得丑陋。 那些强大的,便要让他沦为玩偶。 那些真心相爱的,让他们相互憎恨。 那些亲如手足的,让他们永世结仇。 还有那些对你们不敬的,你们不仅毫无慈悲,还要把他们灭族绝种,不留一个活口! …… 听完这“第二段”之后,我的心中久久难以平静,铁头石猴发出的质问,无比震荡本心,这些问题,一直以来我从未思考过,估计很多阳间、阴间的高手,也从未去考虑过? 我道,“树鬼老祖,后来呢?” 树鬼老祖道,“后来铁头石猴挣脱了仙牢,碾压元帅、将、仙兵,闯到了凌霄宝殿,与玉皇大帝对峙。” 我道,“玉皇大帝被杀了?” 树鬼老祖给了我一个鄙视眼神,道,“域,你觉得玉皇大帝那么弱吗?” 我道,“阳间上流传的嘛!” 树鬼老祖道,“毕竟是阳间上的,当不得真,即便十个铁头石猴,也无法与玉皇大帝抗衡!” 龙鳞兽道,“后来,玉皇大帝了些什么?” 一千多年前,龙鳞兽早就被贬下界了,而且躲在星辰上,并没有下阳间,完全不清楚当中的来龙去脉。 树鬼老祖开始诉着“第三段话”; …… 玉帝:石猴,你又打进来了。 你可知你践踏的究竟是什么吗? 你不服神仙住在宫,但若不是我们让出大地,哪里会有你们安全的居所? 你不服我们带走孩童,但若不是我们收养他们,哪有会有为你们服务的仆从? 你不服我们让世人供奉,但不正是我们给予崇高的信仰,大地苍生才有了奋斗的希望吗? 神,把文明带给你们,教你们生存。 只为能让你们生活的更加幸福。 而你却做了些什么? 神,费劲心机创造轮回,你却要打破生死。 神,无惧苦难降妖除魔,你却与他们狼狈为奸。 神,培养灵树拯救生灵,你竟要把这完美的造物连根拔除 为了这个世界的美丽与繁荣,神付出了一切。 而你却要大闹宫,破坏秩序!可对得起这惶惶恩? 浩瀚岁月,是谁为你们破开混沌?是谁为你们舍命补? 又是谁,带领着世人不断追寻大道?这功绩难道不值得下景仰? 你这泼候,神为你规划的西行正途你不走 井底之蛙,如何能明了世间的真义? 你,也配跟我谈自由? …… 即便没有亲临现场,此刻听起来,也觉得玉帝龙音,似九雷鸣,不断划破星辰际,在三界振聋发聩,萦绕脑海,无法散去。 我道,“玉帝那般可怕,鲁莽的铁头石猴不是死定了?” 树鬼老祖道,“关键时刻,有一个西方佛者出现,自称苦行佛陀,他身披苦行袍,头戴斗笠,浓眉、胡渣、赤脚,唯独胸口上的一串佛珠,代表他是佛门中人。” 龙鳞兽问道,“估计那就是如来吧?” 树鬼老祖道,“正是如来。” 我道,“两尊巨头出现,一道一佛,铁头石猴怎么可能逃走?” 树鬼老祖道,“对于两尊巨头而言,他们就是地最大的博弈人,而铁头石猴,不过是一个卒罢了,他们要以卒做博弈,以定界线。” “第四段话”开始一一述。 411章 恶佛迦旃 树鬼老祖陷入回忆,“第四段话”开始一一述,发生在凌霄宝殿上,威、佛光交相辉映中,一道一佛两尊巨头在对峙。 为了“铁头石猴”的命运,两个三界的绝对博弈人,争锋相对的画面。 …… 玉帝:是你,你要救这石猴? 如来: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上总有好生之德。 玉帝:哼,每次都是这套辞,你好生,下边地府就不会挤满了。 如来:那是万众命中该有此劫数,此猴乾坤所孕,命运关乎地气,若能令其皈依我佛,哪怕他万劫不复,我也要救他万世不悔。 玉帝:皈依你,笑话,这妖孽杀我无数兵,蔑视威,你一句放下屠刀,就让它立地成佛,好大的人情,好大的善意。 如来:毁他肉身易如反掌,但除贼诛心,若这灵猴意志不灭,这下众生也难收叛逆之心!下归心,普渡无尽苍生,脱离轮回苦海,重获涅盘,才是真正大慈大悲。 玉帝:哼,下归心?归到你西去了吧!轮回无端,生死长流,此乃地循环大道,唯有尊我大道者,方为圣人,你那西经卷凡夫听不懂。 如来:生死是大道,涅盘难道不是大道?佛即是道,道即是佛,若能普渡彼岸,愿舍己以为人,莫非上不愿众多苍生脱离苦海? 玉帝:哈哈哈哈,生死也罢,涅盘也罢,但你与我争着大道真的是为了苍生? 如来:陛下,你看老僧早已厌离喜乐、不怖生死,无相无形,何欲之有? 玉帝:当然是为了苍生,罢了,既然我们道佛都是为了苍生,便是一家,即如此。。。让你一掌,掌落之处的地域苍生都划给你,生死我不再过问。 如来:阿弥陀佛,也罢,此猴的命运,就看未来的造化吧! …… 两大巨头的话,意味深长,果然深不可测,我只能听懂表面的意思,更深层次的,不断在脑海里回想,却发现越想越可怕,心中充满了骇然。 仿佛三界大局,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 铁头石猴,不过是这两个巨头的一枚棋子罢了? 龙鳞兽问道,“树鬼老祖,铁头石猴到底被封印在什么地方?总不会是这片阴间吧?” 树鬼老祖道,“正是阴间。” 我道,“在哪?” 树鬼老祖道,“这片东土阴间的西边尽头!” 我立即道,“怎么会在西边尽头?” 树鬼老祖道,“尽头处,几乎连接佛教地狱,当年如来一掌,贯穿阴阳,将铁头石猴从上压落,一直横推,最后镇压在阴间,以那座石山为一道分割线,一边是佛教地狱,一边是我们东土阴间。” 龙鳞兽幽蓝的眸子,闪烁异样光芒,道,“太不可思议了,堂堂的庭玉帝,一代无上巨头,竟然会对如来妥协?以此来定界线?” 树鬼老祖道,“当时的情况,极度复杂,听如来联合了其他上势力,准备一举掀翻庭统治,而且佛教一个更古老的佛者也出世了,因而玉帝不得不暂时妥协吧!” 一路聊着,即便极尽步法,两后,我们也才赶到尸雨飘飞的尸驼山。 没有片刻停留,继续往尸驼山的西边方位而去。 路途上,树鬼老祖的神色越发显得凝重,似乎将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试探性问道,“树鬼老祖,你在担心什么?” 树鬼老祖道,“将近两千年岁月了,真怕铁头石猴出大事啊?” 我道,“铁头石猴那种存在,能出什么事?” 树鬼老祖意味深长道,“但愿吧!” 又一日后,我们远离了“尸驼山”,进入一片类似混沌未开的迷蒙之地。 这里曾经似乎是一片片山岳,只不过因为什么动荡,而悉数化为废墟了。 按照树鬼老祖的话,这一片地域,就是东方阴间与佛土地狱的间隔界线了。 我有些感慨道,“佛土,居然也有地狱,不是普度众生吗?难道佛也有做不了的事?” 树鬼老祖道,“域,你不要搅混了,佛教,也不过一个古教派,周来,也只是一个势力罢了。” 在当中又行进了五日,我们一人一树一兽的组合,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前方,并非是一座五台山。 而是八座巍峨无边的古老神山,黑幽幽的,没有什么光泽,上下沉落,如同金字塔在重叠,厚重不灭压落在土地上。 我道,“居然是一种三山五岳在封固,好大的手笔啊?” 树鬼老祖道,“这是如来和玉帝共同的封禁,如来口口声声渡铁头石猴,玉帝自然质疑,也布置了惊手段,不希望铁头石猴被如来杀,或者被佛教渡化,免得日后再次成为庭的大敌……” 被道教、佛教两个巨头掌控,不杀不渡,永远沉沦。 铁头石猴的命运,的确够悲惨的。 树鬼老祖同样感慨道,“诶……一千八百多年了,又是一个劫数轮回啊?上一个劫数,你没有恢复自由,这一次,但愿能成功吧?” “轰轰!” 远处,巍峨壮观的“三山五岳”,突然有大地震颤的响音,尘烟熊熊滚起。 “不急,躲入我的一截鬼树躯体中,能无限隐没气息,再去查看!”树鬼老祖摇身一变,化为一截枯槁,与森林大火烧焦的古木,没有什么两样。 枯寂的气息,在枯槁枯木中弥漫。 堕入当中,如同站在“时间长河”上一般,好比一个“看客”的角色,可以看到外界的一切。 过去后,这里有个气息在流转。 一个被压在“三山五岳”中,正是铁头石猴,铁头石猴周身乌糟糟的,岁月太久远了,身上布满了类似苔藓的东西,卡着形如石野人。 在铁头石猴对面,一个矮山坡上,站在一个高大的僧人。 这个僧人,并不苍老,浑身散着金铜色泽,不过奇怪的是,他没有一点宝相庄严的佛光,而是涌动着一种邪异的梵芒,手上的一串佛珠,居然是一颗颗骷髅舍利,如同人的头颅,被炼化成了佛珠,串在一起,如可怕的恶僧一般。 在僧人的背后,一条条黑铜光线,如同恶鬼在盘旋,形成一种地狱异象,不出的瘆人。 这个僧人,绝不是传中的玄奘。 此刻,这个高大僧人站在对面,面如刀削一般,因为愤怒,脸色都扭曲了,双眸透着似要吃人的可怕目光,咬牙切齿道,“铁头石猴!” 铁头石猴:不去。 恶僧:铁头石猴。 铁头石猴:不去。 恶僧:石猴。 铁头石猴:不去,不去,不去。 哼哼,任你巧舌如簧,你爷爷我也只有两个字! 不去,不去,不去。 恶僧:好你个泼猴,我不妨直接告诉你,你既在此已一千八百年了,若是想明白了,前方即是大好前程,若是想不明白…… 铁头石猴:哈哈,想不明白,则永世不得翻身是不是?我问你,我无父无母,无人疼爱,那时,你们让我翻身了吗? 我和孩儿们打猎种田自给自足,你们却派人来锁我性命那时,你们让我翻身了吗? 我历经艰辛学得法术,只为自保, 你们却来围剿花果山, 那时,你们让我翻身了吗? 后来,你们让我养马,我则屯肥,你们让我种树,我就浇水, 你们众生平等,我以为我们能骑同样的马,吃同样的食, 可是我就是吃了几个我自己种的桃子,你们就要把扒的皮,斩我的首,那时,你们让我翻身了吗? 世事艰辛,我以为好因必结好果, 我一生斗战,只为生存, 可是,现在你们让我翻身了吗? …… 一连十几个“翻身”怒喊,作为旁人,也能感受到铁头石猴的深深无奈。 树鬼老祖传出一道波动,“域,这个僧人,很不简单,无论听到什么,暂时不要妄动,免得被发现。” 我道,“这个僧人是谁?” 树鬼老祖道,“如来的第十个亲传弟子,迦旃延佛,虽排在第十,不过却也不容觑,毕竟算是一个佛了。” 我道,“这个迦旃延,感觉不像佛,倒像是一尊吃人的恶佛啊?看着那么怪异?” “本来就是这个模样,只不过世间,将他们的形象拨正了而已。”树鬼老祖继续道,“能在三界活下去,传承香火,屹立不倒,你以为真的凭一句阿弥陀佛,就能独善其身了吗?” 树鬼老祖的话,的确有道理。 前方,愤怒至极的迦旃延,佛袍猎猎作响,怒竖佛眉,雷影滚滚道;翻身? 泼猴,五百年了, 就是一条狗也该想明白了! 不过,你既然不明白,那我就告诉你, 你大错特错, 你心存幻想,妇人之仁, 你以为你团结万千被压迫的生灵,你就能挑战权威, 你以为你为大众谋取不朽的生命,你就能打破轮回, 你以为你用一生追求的公平与正义,他们就会与你分享荣华富贵, 你矛盾不定,敌我不分, 你尝试过句族而起,却轻信谎言甘心被骗,还和他们握手言欢, 你曾经横扫阎王殿,却只撕毁了那生死簿,不敢灭了阎罗气焰, 最后,你以为你卑微妥协,听话就能换来美好生活, 原来你最大的理想, 只是像条狗一样翻翻身摇摇尾, 你想不明白我却想通了, 只想翻身,却永不得翻身, 要想成佛,就得让诸佛都烟消云散, 跟我一起,踏血西行, 神挡杀神,遇佛斩佛, 你现在还是像一条狗一样,只惦记着翻身吗? …… 迦旃延的话,一字字如惊雷炸裂,汹涌浩瀚,尤其是“神挡杀神,遇佛斩佛”的一句,更是让这片地都为之震动,三山五岳在晃动,看过去,笼罩在尘烟滚滚中的迦旃延,他仿佛一个盖世大凶,不肯放下屠刀的可怕的凶魔,单单望着,就让人感到无边的胆寒。 迦旃延,乃是佛,却扬言斩佛,让人想不通。 龙鳞兽问道,“这只是一种迷惑的手段而已吗?” 412章 欺瞒玉帝 东土阴间。 与佛土地狱交接的地方,八方昏黑一片,上不见星辰,一切都犹如地未开的混沌世界。 当年,一道一佛,两个巨头玉帝和如来,与九重上的凌霄宝殿上相互博弈,将铁头石猴当做了一枚棋子,而后“掌”贯穿阴阳,轰落到此处,此地也就当做了界线。 镇压铁头石猴的,不是五指山,而是“三山五岳”,是上玉帝的手段,当然,当中也有如来的拘禁手法。 此刻,一个恶佛站在三山五岳前,佛袍飞舞,惊乱如鬼僧,他面庞扭曲,不断发出咆哮,在“劝解”铁头石猴皈依佛道,却又一字字言称杀佛。 这是如来的弟子,有一些名声的迦旃延。 在我看来,这绝对是如来派来的,毕竟周上,很少事情,能躲得过如来算计吧? 铁头石猴,人如其名,铁头一个,并没有屈服。 “石猴,你要想明白了,这一次的劫数再过,你想要脱困,那就更遥遥无期了,跟随我的脚步,是你唯一能恢复自由的办法,否则的话,你会永远烂死在此!”迦旃延没有一点庄严宝相,目露冷冽寒芒,浑身一条条黑铜闪电在交织,无数狰狞的梵符跳动,,言语间,形如凶恶在开口。 “迦旃延,假仁假义,少在那放屁了,你们佛教打的算盘,以为我不知道吗?”铁头石猴不屑道。 “唯有我佛,能让你脱离苦海!”迦旃延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哈哈……脱离苦海,我在这多少年了,怎么不见你来渡化我脱离苦海,现在却跑来了?”铁头石猴反驳问道。 铁头石猴,的确是一个石猴,没有一点人的血肉,如同坚石浇筑一般,就连脑袋上的长毛,也如一条条的石头丝,即便阴风呼号,也不会摇曳。 “因为……玉帝也在监视此处!”迦旃延道,目光望了一下穹。 “那现在,为何让我去西行?”铁头石猴道。 “我佛做了一些准备,欺瞒了周,将这一个劫数往后推移了,即便你离开,玉帝不会知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随我走,就一辈子烂死于此!”迦旃延重语道。 “欺瞒周,你的那位佛,也是一个心计城府的人啊?三界佛,却做这种鸡鸣狗盗的破事,在我看来,你的佛,也不过如此,没有什么值得尊敬的!”铁头石猴道。 站在远处,我的心里也是五味杂瓶。 如来,一个堂堂正正的佛者,为了带走铁头石猴,居然做了那种手段? “轰!” 一道可怕的佛掌,萦绕黑铜闪电,劈碎在铁头石猴的头顶上,火星四射,山摇地动一般。 如此可怕的一击,铁头石猴并未有所损伤,头颅坚固不灭一般,龇牙咧嘴,显露无比的愤怒道,“迦旃延,你个老东西,等我恢复自由,一定将你的头颅,踩在脚底下!” “野性难驯!”迦旃延有恃无恐道,“就你,可笑可悲,一点佛光,就能让你飞灰湮灭。” 铁头石猴道,“这一次,是我的第三次劫数,等我渡过,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铁头石猴,神态大变,一根根毛发竖起,双眸迸射可怕的目光,两排锯齿,迸射出令人心寒胆战的森森白光,俨如一头吃人的凶猴。 哼! 迦旃延冷哼一声,一股股恐怖的佛光,化为无数黑铜雷鸣,放眼望去,宛如一条条蛟龙在他周身盘旋,“石猴,你太乐观了,既然你不肯对我走西方,那你的劫数,别想安全渡过,我会让你在这一次的劫数中,遭受灭顶之灾。” 这不是佛,更像是魔。 这时候,迦旃延的手上,出现了一个“钵盂”,半米大,一圈又一圈的佛光往外扩散,不过这个“钵盂”很陈旧,上边锈迹斑驳的,那些凿刻的佛痕,已经无迹可寻,显露出种种刀剑刻痕,似乎经历过无数战役了,“石猴,这一方佛器,足以干预此地的大道气息,让你一点点走向死亡。” 铁头石猴道,“迦旃延,你好深的谋算啊?” 迦旃延道,“不得不如此,石猴,你乃地灵生,来头太大了,而且我佛有言,在你的背后,可能藏着另外一个博弈地的人,他在操纵你的诞生,给你附加变数,让你的因果无法推演,不得不防。” 石猴的来历,才是玉帝、如来忌惮的点了? 嘿嘿…… 一阵冰冻刺骨的阴风,伴随着鬼气,在这片未开混沌的地方席卷而出,树鬼老祖路面了,我和龙鳞兽也显露出影子,树鬼老祖黑绿干瘪的脸庞上,似笑非笑,“迦旃延,有我在,恐怕你不会得逞了!” 看到老树鬼的刹那,铁头石猴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啊? 迦旃延目露冷芒,佛袍在摇曳,笼罩在电闪雷鸣中,双眼内无数符号在跳动,道,“老树鬼,你可真命大啊?当年一战,本该飞灰湮灭的你,竟然苟延残喘活下来了?” “是啊!”老树鬼唏嘘道,“当年,我为了救出石猴,趁着蛮百万大乱佛土时,潜入当中,欲寻找一些佛器,救出石猴,却不曾想,即便我无限遮蔽气机,还是被如来感应到了,差点葬身在那!” 迦旃延依旧如恶僧的姿态,质问道,“当年,你不该活下来的,是有人帮助你了吧?” 这时候,迦旃延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视了一遍。 顿时间,我感觉入坠冰窖一般,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上,身体发寒,生出头皮发麻的错乱。 老树鬼道,“如来告诉你的吧?并未有人帮忙,虽然如来隔空要杀我真身,不过我乃鬼树之祖,由我的本领,虽然如来将方圆万里的地域,无情轰成了废墟,不过还不至于我死亡,这一点,他肯定心知肚明。” 迦旃延眸光带着阴蛰,道,“我佛了,若非当时,在你附近还有一道恐怖的气息,你绝对活不了,无论怎么,都是有人在帮你!” 从头到尾,迦旃延没有一句“阿弥陀佛”的佛号,我真怀疑,他到底还是不是佛土的僧? 还是他叛变了? 或者这迦旃延对自己的师傅如来,怀有怨恨,想要推翻如来,自己坐上正位? 老树鬼道,“废话少,迦旃延,再不滚,当心你走不出此地!” 铁头石猴也道,“迦旃延,你不过是如来饲养的一条狗,把穿了,你也只是狗腿子的角色,任由如来驱使,做人爪牙,有多远滚多远。” “放肆!” “在我迦旃延面前,你一个区区的树鬼,敢大放厥词,看来你是想永世坠入苦海了,那我就成全你!”迦旃延并未有丝毫畏惧,而且他的“势”越发强盛了,不断波动出,令周围百里内,大地不断在摇曳晃动。 一种“杀僧”的恐怖佛威。 “鬼禅六断,辅轮葬!”一道古老的佛轮,自迦旃延的身上冲盘旋,地间立刻阴风呼啸,种种可怕的雷鸣,不断在佛轮上交织。 更诡异的是,随着佛轮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六条触目惊心的大裂缝,自佛轮内眼神,扫灭一切,虚空上立刻出现崩裂地的景象。 “迦旃延,你不是如来,何有胆量敢与我一战!”老树鬼瘦弱如一截枯槁木,不过此时,无比汹涌浩瀚的磅礴气息,从他体内疯狂涌出。 “轰!” 老树鬼随手一拍,迦旃延斗转的佛轮,立刻被拍飞出去。 “噗!” 随即老树鬼的右手,化为一截巨大无比的黑绿鬼木,一下轰击在迦旃延所站的方位,那片虚空在凹陷,仿佛被大凶踏裂的画面。 迦旃延口吐金血,被扫灭出百米外。 迦旃延,明显与老树鬼不在一个层次上,这一点,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老树鬼,你可以,这么多年,你没有沉沦死亡就算了,似乎还有精进,不得了啊?” 老树鬼道,“迦旃延,你完全不配一个《佛》字,你与佛的缘分,差得太远了,勉强能称为一个菩萨吧!怪不得如来,会安排你来此了。” 迦旃延,有大的野心,却没有匹配的道行,或许如来派他出世,是要敲打敲打吧? “鬼禅六断,无妄成法、神迷堕世、屠印杀界!”迦旃延彻底疯怒了,没有一点“僧”的影子,周身每一道闪电交织,都足有几十丈,风云怒吼。 “滚!” 老树鬼轻描淡写间,将迦旃延再一次扫裂了,这一次,迦旃延的身上,出现几十道树杈割裂的伤口,血流如注,燃亮了佛袍,整个人也虚弱了很多,“老树鬼,看来当年暗中帮助你的人,后来,也帮你渡过一个生死难关了,否则,你没有如此的造化。” 老树鬼道,“迦旃延,你可以回去和你的佛禀报,他要杀,就让他来吧!” 迦旃延没有开口,收回几样佛宝,一声佛袍猎猎作响,周身梵符跳动,带着一腔怒气未消离开了。 龙鳞兽道,“树鬼老祖,为什么你不杀了他?” 老树鬼道,“杀不了!” 龙鳞兽又道,“不可能吧?你刚才可是轻而易举,就将他重伤了?” 老树鬼解释道,“刚才的三击,穷尽我的战力,迦旃延并未破碎佛身,只是出现一些表面的伤痕,所以杀不死。” 413章 荒血融山 迦旃延,到达那种地步的恶佛,的确有些难以杀死。 树鬼老祖穷尽鬼力的三击,虽然将迦旃延强势扫裂出去,却没有崩碎他的佛躯,只是割裂一些伤痕,想要彻底镇杀,没有多少机会。 站在八座巍峨深山前,我疑惑问道,“树鬼老祖,你这混沌半开办合的迷蒙之地,真能欺瞒庭玉帝了?” 瘦高如一截枯槁的老树鬼,眼窝凹陷,浑浊的一对“树眼”,露出一种诡异沉思的表情,道,“迦旃延既然亲口了,是佛土的掌权者如来在布局,骗过庭的众多耳目,斗转一些变数,遮盖这里发生的事情,应该不会有错,” 龙鳞兽望向远端,道,“迦旃延带着一腔怒气走了,没能带走铁头石猴,气急败坏之下,他不会召唤如来吧?” 我道,“不好!” 这时候,我们已经走到铁头石猴周围,镇压石猴的,一共八座巍峨山峰,也叫古老的“三山五岳阵”,是玉帝布置的手段,八座巨大无边的神山,一重重压叠堆砌,每一重山,堪比一重的力量,很难想象,以我们的道行,到底该怎么样撼动? 抬头凝望,更是发现这三山五岳中,摇曳着一些虚影,犹如一杆佛旗在招展。 树鬼老祖道,“域,你是荒村人,体内流淌着荒村血,可以用你的血,融化这三山五岳!” 呃? 我的血? 融化这八座无比壮观的山体? 开什么玩笑? 我无语道,“老树鬼,你不是在笑吧?就我这身板,与八座深山想必,简直就是大巫见巫,放完血都不够融化一块万斤巨石的?” 树鬼老祖道,“无碍,为了救出铁头石猴,我已有准备!” 铁头石猴带着希冀的表情,一眨不眨望着我,没有办法,我只能答应了。 按照老树鬼的指示,开始割腕放血,这里是万年鬼气笼罩的阴间,虽身上流淌的是阴血,也叫魂魄血,也是无比珍贵的。 “祭?木葬血。” 树鬼老祖一抬手,掌心如同贯穿一条黄泉河,一幕幕的血水,从当中游离出,融入我的“荒血”中,顿时间,血气飞溅,血水翻腾,不断往上蔓延。 短短一分多钟,整片三山五岳,已经淹没在汹汹流水中,放眼望去,犹如披上了一层恐怖的死亡色泽。 啊? 一旁的龙鳞兽,三丈多高的龙躯,猛然震颤了一下,突然沉闷龙音喊道,“这些血,居然是仙血?不得了啊?” 树鬼老祖习以为常道,“的确是珍贵的仙血!” 我也惊讶道,“老树鬼,你到底杀死了多少仙?造成多少肆虐,才得到如此海量的仙之血精啊?” 老树鬼简单道,“没杀多少!” “滋滋滋!” 八座身上,弥漫在诡异的血性血色中,当中的禁忌手段,不断被腐蚀、融化,神山内部,不断由一道道阵法符号飞荡出,道、佛符号都有。 “吼吼……” 铁头石猴发出怒吼,浑身金铜铁骨,双眸闪耀黄金光辉,不断往上崩碎身上,越要挣脱出,大地在颤动,就连,也在摇曳不定。 “轰轰轰!” 半个时后,三山五岳在坍塌,无数的泥石滚落,而后化为灰尘。 “我石猴终于恢复自由!”铁头石猴一声怒吼,一座神山飞碎,成千上万的泥石浮起高空,而后寸寸爆碎,铁头石猴一步踏出,抖落周身泥土。 啊? 突然间,我心中一种极度的危险,连忙往后撤退,其他三个也一样,及时跳出了方位。 恐怖的洪钟大音,在几十米的半空荡起,瞬间划破了际,一字字涌入耳旁,振聋发聩,萦绕脑海久久不散。 “威浩荡!” “阿弥陀佛!” 半空中,两道影子在对峙,一个头戴玉皇冠,身披九龙袍,脚踏章靴,背后金光闪闪,有九柄可怕的龙剑在铺开,每一柄剑,犹如古老仙龙所化,当中不时喷吐出沉闷的可怕龙吟,令人骇然,赫然是统御上庭的玉帝。 另外一位,正是体态宽胖,宝相庄严的是一代僧佛如来。 两个三界绝对的巨头人物,居然在这一刻同时出现了。 这不是真身。 只是两道藏在三山五岳中的虚影罢了,是两个巨头暗中遗留的手段。 玉帝道,“如来,身为一代佛主,你好大的心计,好大的野心。” 如来道,“阿弥陀佛,地石猴,无父无母,精地灵孕育而生,一生有九劫之数,九劫一过,可代替周,善,可善待众生,恶,会肆虐生灵涂炭;石猴影响三界大数,吾身为佛主,如何不渡,能不渡?” 古老神话中,追本溯源,能在地自然诞生,的确从未出现过。 这铁头石猴,也算是第一猴了。 玉帝道,“你这不叫渡,拉拢归入佛土罢了,如来,你莫要忘记了,石猴孕育而生,尊地轨迹,乃是在我东土,不该由你来处置。” 如来道,“陛下,那你为何对石猴心生杀戮,截断三界大数?” 玉帝道,“如来,你口口声声我威不公,你的佛教呢?又何曾真正救过人?普渡世人,不过是让生灵为你聚集香火供奉罢了。” 如来道,“陛下,石猴入我佛土,可保三界平定,不生波澜。” 玉帝道,“如来,你欲将石猴强行皈依佛教,岂不是要掌握三界大数?颠覆一切?你们佛僧,不是无欲无求吗?为何贪嗔痴于此?” 如来道,“阿弥陀佛,陛下,你着相了,石猴归入佛土,能让三界稳定,淡泊名利的佛土,一直以来,屈居尼泊尔国度,从未有掌控三界的意愿。” 玉帝大笑,道,“如来,我看是你这个老僧着相了吧?屈居于尼泊尔国度?我看正是《屈居》二字,让你们一直以来心生不满吧?毕竟古老年间,你们被古印度教排挤,不得不远离,迁移在偏僻之地,淡泊名利四个字,不过是给世人听,对我,你觉得能隐瞒吗?” 玉帝的口才,绝对压制了如来。 这一点,也是让我想不到? 毕竟以前在阳间,所看的“西游记”,玉帝似乎没有与如来抗衡的资本? 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是两回事了。 如来不急不慢道,“陛下,你所谓的恩浩荡,也不过一句口空白话吧?你要对铁头石猴表露杀戮之心,恐怕,是忌惮他幕后的那位吧?” 玉帝道,“来看看!” 如来道,“陛下,定海神针,到底是谁之物,就不必我明言了吧?” 定海神针,那是华夏古祖“大禹”的宝器! 玉帝道,“如来,在灵山讲道,却知三界事,你在各处有不少的布置!” 如来道,“因因果果,不变其中!” 一道一佛两个巨头,代表着两个核心集团的利益,隔空对峙,犹如两团璀璨的太阳在悬挂,还在唇枪舌战,争锋相对着,不过没有爆发大战。 到达他们那种层次,影响的变数太多了,一旦开战,可能造成难以想象的后续祸乱。 我,铁头石猴,老树鬼,龙鳞兽四个,站在一旁看着,都没人开口。 按照玉帝的意思,石猴之所以诞生,似乎是“大禹”曾经布置的手段?不过更多的话,听得人云里雾里,我也并不清楚更多的隐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显然已有定论了! 如来回归佛土,玉帝登上庭。 “威浩荡,石猴,你罪过滔,就沉沦在阴间吧!积善德,等青朗朗日!”玉帝威压赫赫的音,响彻云霄,不断在上空激荡。 两尊巨头离开,那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潮水一般退去了,我们皆松了一口气。 414章 回归阳间 站在原地,我问道,“石猴,迦旃延过,近一段时间,你会有一个劫数定生死命,你的劫数,到底是代表什么?” 铁头石猴道,“不清楚,只知道渡过一个生死劫数,就能有本质的晋升,攀升到一个新的境地。” 我道,“不用一点苦修?” 铁头石猴道,“不需要!” 呃? 我道,“你这命也太好了吧?” 老树鬼道,“域,你无须羡慕,铁头石猴一身的命数,干系很大,可以与三界牵动,三界随着岁月在变,一些秩序在演化,一些大道在趋于完善,铁头石猴能从中窥探契机造化,换一句话,三界孕育了石猴,石猴代表三界……” 老树鬼的意思,石猴,就是三界之子! “上一次的劫数,若非老树鬼出手,我活不到现在了。”铁头石猴望着我,继续道,“域,这一次,你救了我的命,大恩情,现在,玉帝重言,让我被永远沉沦阴间,也没什么报答的,就传你一门大道法吧!” 我道,“大道法?” 铁头石猴道,“每渡过一次劫数,我可以获得一门大道法,相当于赐之术吧!” 站在原地,我不得不感慨,人比人,真能气死人。 我道,“什么大道法?” 铁头石猴道,“大封神术……这一门术,是我出世便萦绕脑海,没有此术,我根本渡不过自己的劫数。” 关于此术,我知道一点,大封神术:修炼六腑,吸纳六种神秘元气同时滋养身体,炼六目封神碑,传自神话中的一个封神大世界,据上古大能用来专门镇压上神族。修炼到极致人宝合一,甚至能将自己炼成造化神器,三千大道排名十三。 半时间后,老树鬼与铁头石猴离开了。 石猴的劫数将近,需要找一个隐秘之地,我盘坐在阴冷的土地上,开始一遍遍修行明悟大封神术,足足半个月后,我才站起身。 这段时间,龙鳞兽四处游荡,我起身不久,他也回来了,“域,从这里一路往西,虽然隔着一道巨大的屏障,不过依稀间,能听到佛土地狱深处的鬼哭狼嚎,那些撕心裂肺的哀嚎,一刻不停,简直是人间炼狱。” 我道,“佛教,表面是普渡,其实也是赏善罚恶罢了。” 龙鳞兽道,“域,我们回阳间?” 我道,“先走一趟鬼市城!” 往外走出去,没多久,再次进入“尸驼山”的领地,上位者祖尸驼没有出现,只是军师吕?子与亓官霞出现了,当日,他们注意到一团黑云划空而过,显然看到了我,因而一直等待。 没有多什么,我和龙鳞兽继续出发。 回到“阴间经济中心”的大世界时,这里一派沸腾热闹的景象。 每一个阴间门派,当中下界的仙人,带着青年一代的才俊,开始陆陆续续上了,无数人在欢送,仰望上的世界,昏暗的阴间,此刻璀璨如虹,神光交织,仙符流离,上犹如无数星辰在流转。 在当中,我见到不少熟人,都登空上,从此获得“仙”的造化。 阴阳城的楚阴阳,储洪。 黄昏城的流雅言。 神棺门的孙若兰、雁穿云、东门越。 九凤山的君梦洁。 …… 不过大部分的青年一辈,我都不知名号,很多只是在一场青年宴席上见过。 对于这些青年来,从阴间到上,好比从一座地狱进入了仙园,已经不止洗髓伐毛,脱胎换骨那么简单,毕竟阴间,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仙界。 上仙界,那是“神”的居住地。 战力半空,龙鳞兽道,“域,那个中央点,不少为老古董在坐镇,而且那艘地狱鬼船也在,一个个严阵以待,我们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搅动不起风云了!” 我摇摇头道,“有心无力,算了!” 这种情况,除非是东土执法者出现,否则的话,根本无碍阻止。 这时候,我和龙鳞兽被发现了,无数目光,顿时聚集过来,宁静的世界,瞬间沸腾了起来。 “域,他又回来了。” “这个杀仙的凶魔,居然在那种老树鬼的手上,还能活下来,到底有怎样的神通啊?” “他罪孽深重啊?居然斩杀我们两个古老的神明,手段残忍。” “他,不会又准备搅弄风云,阻止仙人上吧?” “应该不是,你们看,他脸色很平淡,没有一点暴戾杀性,明显是不准备出手了。” “难,或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 “我们怕什么,域,到底也不过是青年一代,也没有三头六臂,这一次,那么多阴间老祖出世,在此坐镇,即便是阎王爷亲临,恐怕也徒劳无功。” …… 议论纷纷间,那艘阴森森的鬼船,上边那块染血的裹尸帆布在飘扬,鬼船上的阴风,摇曳不定,弥漫着无比可怕的气息,相隔万米,依旧让人心生骇然。 这是那个战力恐怖的鬼船老人,对我发出警告。 我驾驭着龙鳞兽,神色平静,开口道,“龙鳞兽,我们往东边走吧!” 虽然我斩杀了两个老古董,不过此刻,并没有老家伙冲来,一个个对我有愤恨神色,面色铁青,却没有移动分毫,显然忌惮我身上的“荒村印记”! 龙鳞兽道,“域,看着同一代人,一个个飞黄腾达,平步青云了,你心里什么感想?” 我道,“想胖揍他们一顿!” “哗啦啦!” 强风扫裂,龙炎腾空,众目睽睽之下,我和龙鳞兽泰然自若离开了,没有一个老古董阻止。 “域,到底是放弃了,不再想着维护秩序。” “是灰溜溜的走了。” “你们,同一代的青年,不如他的都获得上的造化,他却只能灰溜溜的离开,心中什么滋味?五味杂瓶,欲罢不能的一种不甘心吧?” “不甘心又能如何?他也无法逆。” “从今以后,他的路途就这样了,那些不如他的青年,同一辈人,日后能随随便便超越他的。” “诶……以域的资,如果能够上,未来也无可限量啊?” …… 对我的八卦议论,经久不息,声浪一重接着一重涌动,不过我也不想理会了,现在,回归阳间,才是我的首要目标。 当时,在阳间上,我与土地神约定,他护佑我的肉身,我第十次下阴间后,一年后回归,现在时间不多了。 长途跋涉,将近九后,我和龙鳞兽才回到鬼市城。 这里的一切,没有什么变化,一切如初,我和龙鳞兽到达时,故意散出一些气息,第一时间,如临大敌的鬼市城四位掌权者,已经站在外边了。 吞云吐雾,托着个老烟杆的老城主,穿着一身祭奠的黑衣,也走了出来。 我道,“老城主,一年多不见,别来无恙了?” 老城主神色有些忧虑,眸子里的光芒闪烁不定,有些勉为其难道,“域,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鬼市城发生了一些事!” 我连忙道,“什么事?” 老城主道,“燕倾城,被一个神秘的中年女人带走了!” 啊? 瞪大了眸子,我立即道,“老城主,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中年女人?她将燕倾城带到什么地方了?” 燕倾城,乃是我在阴间的姻缘。 算起来,也是我的第一位“女朋友”,虽然是鬼女,却也在我心中有不可磨灭的印记。 老城主唏嘘道,“当时,事发突然,我想出手阻止,却无法追上那个中年女人,唯一知道的情况,就是那个中年女人,目运重瞳。” 我皱着眉道,“重瞳女人?” 老城主又道,“她留下一句,等你某一日上,自会让你重见燕倾城,其他没有多余的话语。” 我问道,“重瞳女人,是上的仙子?” 老城主摇头道,“不清楚,一切都如惊鸿一瞥,瞬息而过,她比我的道行太高了,而且不止一个层次!” 上? 作为普通人,岂是那么容易登的? 带着惆怅,我和龙鳞兽离开了,施展一段“升咒”,我们离开阴间,往阳间而回。 阳间,南方,一片和祥宁静的村寨中。 此刻傍晚刚来临,虫鸣鸟叫,水流潺潺,西边还有霞光余辉洒落,抬头望去,穹仿佛披上一件霞光四溢的仙袍,令人如痴如醉。 熟悉的家乡,熟悉的土地。 我道,“走,去土地庙还阳了!” 龙鳞兽道,“域,那我怎么办?” 我道,“这里是阳间,没有那么多奇珍异兽,龙鳞兽,为了不惊扰生人,你就幻化一下体型,化为一头獒吧?” 龙鳞兽反对道,“域,我可是龙!居然让我化为獒?我不是自贬身份吗?” 我道,“虎落平阳,还会被犬欺,身份已经不低了,何况这里不是上,没人看得透你的本体!” 一路走着,龙鳞兽带着很大的不甘心,终于化为一头獒,近一米高,火红如血的獒,强壮如一头野牛,每一根毛发间,如同有神圣红火在流离,不出的健硕。 到达土地庙,因为暮夜降临,这里冷冷清清的,没有香火供奉。 装上香烛,念叨一段焚香咒。 “嘭”的一声,从未知的地方,我的“阳身”飞离出来了,我一步踏出,回归了身体,凝望四周,并不见土地神的影子,呼唤了几声,依旧没有回音。 往土地庙外走出去,龙鳞兽四处张望,问道,“域,土地神没有显现?” 我道,“或许不想和我多沾因果吧?” 我们刚想离开,外边一条曲径道,有脚步声传来,一转身,是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走来,老人一头双百头发,满脸皱纹,穿得很朴素,摇着个简陋草扇,是附近的村民。 老人走得很慢,腿脚有些不方便,一瘸一拐。 奇异的是,老人的目光,在这昏暗摇曳的夜里,居然散出点点光辉?我看得清楚,即便没有带手电筒,没有火把,老人也避开了路上的碎石、泥坑。 按理,这种迟暮老人,眼力劲不该那么好的啊? 我打量了一下,这老人也不像是“回光返照”,因而得见黄泉鬼路? 我连忙走过去,道,“大爷,这么晚了,您独自一个人出来干嘛?这里道路崎岖,晚上又乌漆墨黑的,您腿脚又不便,别磕碰到了?” 老人望了望我,道,“我来拜土地神的。” 我道,“拜土地神,可以白再来嘛?何必要晚上呢?” 415章 善命藏凶 土地庙前。 我搀扶着腿脚不便,一瘸一拐的老人,进入了土地庙中,化为一头“龙獒”形态的龙鳞兽,一言不发,懒洋洋的姿态趴守在门口外边。 对他来,阳间普通人的事情,很难让一个从上被贬下界的龙鳞兽,提起什么兴趣。 老人的事情,让我很感兴趣,所以没有离开,以我的感觉,老人的身上,定然有一些不可琢磨的事情。 一个近七十岁的迟暮老人,腿脚不便,没有一个照明的工具,却能夜走五里地,从村子里,走来这土地庙,按理是没有可能的。 全部的玄机,都在老人的一对浑浊老眼中。 他的老眼,虽然浑浊,但是很有神,与他苍老的面容很不匹配,尤其是在夜里,隐隐透着光辉,对于一个村寨普通的老人,很不寻常。 毕竟这一次回归阳间,我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气息,压抑在心里,却又不清楚的一种感觉。 走入里边,面带虔诚的老人,烧香拜神,斟茶倒酒,跪拜大礼,火盆烧纸钱,十几分钟后,慢悠悠的老人才忙完了手续,坐在地上,我也开始问道,“老人,今夜这么黑,您老人家也看得见?” “看得见。”老人道,“伙子,你这人很热心肠,肯花时间陪我这个老头子,很感激你啊,不过这个点了,你还不回家?家里人不着急吗?” 紧接着,我编造了一个理由,老人也没有怀疑。 这时候,我已经在替老人相命了。 “孤独人的面相?” “没有子女,孤单!” 一眼扫去,老人的三阴(即太阴、中阴、少阴)部位发点发黑,而且面孔尖而耳朵,颧骨高,腮低陷,更主要的是老人的肌肉松浮而且血气凝滞;这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苦老人,晚年过得并不如意。 孤独人的面相,可以从四点看出。 第一,眉毛非常淡或者没有,声音破散嘶哑。 第二点,双报深馅"鼻梁低陷。肚脐、浅、凸出。股骨和股骨的关节不明显。腰部非常粗。乳头不凸起。 第三点,肌肉重得像泥,面上有滞色,肉多而骨少。 而这个苍老的老人,正是第四点,我的目光,看相老人的两眼之下,包括卧蚕与泪堂,却发现老人居然是一个先眼盲的人? 我道,“老人,您的双眼是怎么回事?” 诶…… 老人道,“伙子,你看出一点眉目了?” 我道,“老人,您的眼睛,之前应该瞎了,怎么突然好起来了?” 老人道,“伙子,你眼力劲不错,我的确自幼失明,不过也正是因为我的眼睛,所以才来土地神庙祈祷拜神。” 我道,“土地神显灵,让你恢复光明?” 老人道,“三前,我的一个侄儿,陪我上了一趟竹林山,因为腿脚不便,将近傍晚,饥饿得头昏眼花时,在半道上发现了一株带果实的花,吃了之后,精神气爽,原来两眼失明的眼睛,也能看见了,这一切,一定是土地神显灵。” 颤颤巍巍的老人,这个年纪还不辞辛苦跑上山,还是侄儿陪同。 不用想,肯定是去寻找墓地了。 我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花?” 老人道,“不清楚,当时我眼睛也看不见,不过据我的侄儿,那夜晚,他还看到竹林山上,有一些光亮在闪烁,好像仙子在跳舞一般!” 又聊了好一会,老人离开了,我决定上一趟附近的竹林山。 龙鳞兽问道,“域,你还会看相?” 我道,“以前在阳间,我就是一个相师。” 龙鳞兽带着无比的好奇心问道,“域,那你一,怎么样才是相命?” 龙鳞兽,从上而来,自然不懂得阳间的奇门八卦。 一边在夜里赶路,我一边道,“人的相貌是前世修来的,世人是不能预知的。人的一生中,富贵、贫贱、贤愚、寿、祸福、善恶等,都能从面相上看出来。人的形貌、皮肤、骨胳、气色,声音也都预示着人生的命运,而相命师,就是从人的面相,断出命势。” 龙鳞兽又道,“阳间生灵寿命的长短,你作为相师,也能断出来?” 我道,“可以,古有诗曰:血衰皮急命难全,皮薄枯干寿不坚。若是皮宽还血旺,须信枉缎福寿添;男人以神气为主,女人以血气为主。女人血气衰弱就多病,血气旺盛就少病。女人如果皮肤薄、头皮紧绷、身体尖削、血气衰竭、气息微弱、精神不振、气短,怎能长寿?女人精力充沛、皮肉丰满、皮肤宽松、骨胳端正,必定有福有寿。” 相命学中,女人血气衰弱,皮肤紧绷,性命难以保全,皮肤薄瘦枯干的女人,寿命不长。 当然,这些都是统论,定人寿命,要求很准确的话,需要八字卜卦才行。 龙鳞兽又道,“域,那个羸弱老人,看起来寿元无多,又是一个可怜的人,为何不帮他?” 我道,“阳间人,悠悠百载,寿命自有定,强行逆命,老人更容易走向死亡。” 龙鳞兽还在追问,“问什么?” 我道,“老人寿元无多了,命理不够硬,我帮他洗髓伐毛的话,他的命理更容易坍塌。” 一路着,我们已经走上了竹林山。 竹林山,整座山都被密密麻麻的竹林笼罩着,夜色里,清风划过,树叶摇曳,哗啦啦的响音在轻摇。 今夜空挂着半轮月,不算是很昏暗。 呃? 正在这时,上方昏暗的竹林间,突然有一团光亮在升腾,在这里夜里,显得无比刺眼。 光辉交织中,一缕缕光华在流转,居然是一个仙子在跳舞的画面? 我和龙鳞兽连忙往上靠近,这里是一片空地,附近没有坟墓,枝繁叶茂的竹林下,的确有一个女人在轻盈跳舞,不过不是仙子,而是一个身穿农家休闲服的女子,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五岁左右。 此刻,女人独自忘我,在那翩翩起舞着,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森森夜里,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在这竹林深处跳舞,画面显得很诡异。 龙鳞兽道,“这女人,看来也是误吃了什么东西,你看,地上还有一些残渣?” 望过去,地上有一些类似桃树的树杈,一些红色的桃核散落着,在旁边,还有一个背篓,一把镰刀,一瓶水,背篓里放着一些草药。 我道,“龙鳞兽,让她恢复明智。” 龙鳞兽,此刻没有三丈火龙的形态,只是一头近一米高的龙獒,不过依旧体态威武不凡,如撼地威武的貔貅一般,猛然一扑,一个凶寒爪印压在女人面门上。 啊……一声惊叫后,女人昏迷倒地,光华内敛,那些萦绕的光辉散去。 “龙鳞兽,你这也太鲁莽了吧?这个容貌清秀的女孩,怎么承受你那重若千钧的龙爪一击?”我走过去,相气运入双眼,给女人看了一下面相。 不一会,我发现了很大怪异。 这个女人,六府不均衡,三停不匹配,五行不得相生,也就是指“命运坎坷”的命理,是一生困顿之相。 不过女人的脸上,虽然气色不匹配,连年困苦,不过她忽然某日得运,气色为之一开,现在可以青云直上,接下来就是福泽不尽。 从“命运坎坷”的面相,没有多余停顿,一下转化为“吉利面相”,我也是第一次听。 难道这女人,真的得到什么大的机缘了? 听完我的话,龙鳞兽兴奋道,“域,看来我们揣测得不错了,这其貌不扬的竹林山,深处真有什么世外灵粹的好东西,能让普通人改命。” 我道,“那些灵粹,对于普通人,却不是大的好处?” 龙鳞兽问道,“为什么?你不是,这女孩命运坎坷,现在时来运转,已经转化为富、贵、寿的面相了吗?对她来,可是大的造化啊?” 我道,“她一个普通村民,偶得灵粹,虽然算有贵相,不过她整个人的性情,却也大变样,曾经淳朴善良的姑娘,已经变为一个恶俗之相了。” 龙鳞兽摸不着头脑道,“域,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带着感慨道,“可能是那些造化灵粹的副作用吧?或许她吃下的灵粹,沾染了什么恶性?” 龙鳞兽道,“域,你这女人醒来后,性情会突然变得穷凶极恶?” 我道,“善相会隐藏着凶命,恶相也会有富贵之命,这女人的善相,潜移默化之下,正在被一点点更改着,被她体内流转灵力在化凶。” “仙”的造化,不是谁都能获得。 也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掌控的。 强行吞入,反而被“造化”反客为主,最后,人的躯体,可能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的傀儡,也就是凶兆恶相,象征着“善相会隐藏着凶命”! 刚才女子在竹林间跳舞,体态轻盈,身轻如燕,霞光环绕,一个美轮美奂的画面,其实不是她的意愿,而是那些“灵粹”在作祟。 “十二相门,封宫剥命!” 我快速掐了一个相印,手一沉一起,一团红白光芒,被我从女人的身上剥离出来,光芒熠熠间,形似一个“桃子”,“嘭”的一声,“灵桃”砰然炸裂。 我道,“这个灵桃,并不纯正,似乎被什么污染了?” 不多时,女孩慢慢醒来,神色显得莫名其妙,询问才得知,半年前,女孩拜了一个老中医作师傅,这段时间,四处山上采集草药,也是为了多学一些知识。 “咚咚!” 我和龙鳞兽重踏大地,化为两道流光冲向山上了,传回一道声音,“你回村子后,告诫其他人,竹林山上有诡异,不能再让村民上山,否则的话,会遭生死威胁。” 女孩显得目瞪口呆,长长的睫毛在闪动,震惊道,“我……我看到仙人了?” 往竹林山更高处走去,一路行进,我心中已经在感慨,传中的“后生时代”,已经在悄无声息间,拉开帷幕了吗? 否则的话,普通人,怎么能获得大造化? 416章 一池仙液 阳间,南方的竹林山上。 夜里的山上,显得很宁静而寒冷,附近一片,没有财狼虎豹的吼声,没有虫鸟嘶鸣的叫音,我们一人一兽,将近到达山顶时,在一处沟壑崎岖的矮山坡上,一个奇形怪状的“建筑”,在夜里如同一具人形凶器,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一个木头搭建的“冢”! 一眼看去,形似一个“木墓”的形状,约有五米高,是一种“三长两短”的短命结构搭建而成,每一截木头,上边散着淡红光泽,犹如血浸染过一般,在这夜里,让人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悚然。 搭“墓”人,明显给自己找到了葬身之所。 “木墓”拦住了去路,我和龙鳞兽刚靠近,突然上边一阵“嘎嘣”的响音,紧接着,一个形似傀儡的人影,动作僵硬缓慢,在上边站立了起来,整座“冢墓”一阵嘭嘭晃动。 披头散发的一个老头。 没有一点灯光,却也能看出老头脸上的惨白色,头发乌糟糟的,身上是粗布褴褛,不知多少没洗澡了,一股腥臊味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苍白的脸色,青筋似乎是无数条虫在脸上爬动 没有一点活人血色的老头,居高而望,发出沙哑的声音,仿佛喉咙被核桃卡住了一样,“你们一人一狗,也是山上,想要夺我宝贝的?” “吼吼!” 龙鳞兽不能忍了,虽然形似一只“龙獒”,一抬头,却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喉音,阴风呼号间,大地震动,周围竹林摇曳,龙吟传出了不知多少里。 老头苍老的皮肤,饱经风霜的脸上,一条条的皱纹,双手双脚微微颤抖,嘴巴一开一张,“狗的型,能发出龙的音,真有意思?” 老头嘴里已经没有一颗牙齿了,一双眼睛里,被夜里寒风吹过,眼睛深深向里凹进,骨瘦如柴,手上已经皮包骨头了,脸上高高的颧骨,一切看起来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我道,“老头,我知道你有一些本事,不过你看走眼了,这就是龙,上的鳞龙!” “老家伙,敢出言不逊,你该死!” 龙鳞兽愤怒了,他这种“龙”,最难以忍受被别人侮辱,毕竟他是上的龙兽,生自尊心爆表。 “轰!” 龙鳞兽幻化回十米多高,体态健硕,威武不凡间,犹如一头发怒的蛮兽,裂开森森龙口,一扑而去,野蛮得横冲直撞,一声爆裂音,整座“木墓”瞬间坍塌了,四分五裂。 乌糟糟的老头横移,随即默念一些法咒,打出一掌掌的道焰,“不狗不龙,你太嚣张了,以为我怕你不成?今,我将你打趴下,让你做我的座下兽。” “滋滋!” 照亮方圆几十米的烈焰,轰击在龙鳞兽的身上,只能涟漪一点火花。 “噗!” 龙鳞兽重踏大地,沟壑崎岖的地脉,都近乎一下被踏平了,惨叫声中,乌糟糟的老头,直接被龙鳞兽一个“龙抬头”的动作,强行顶飞了出去,胸膛出现一个触目惊心的窟窿,血流不止,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整个人奄奄一息了,瘫死在地上,不断喘着急气。 “你,真是上的龙?”老头惊恐的双眼圆瞪着,煞白的脸颊扭曲着,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吼!” 又一声龙吼,撕裂的宁静的空,我连忙道,“龙鳞兽,先别杀他,我有话要问。” 走过去,我道,“老头,你自己建个坟墓在此,搞什么鬼?” 老头满脸是鲜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用空洞的眼睛看着我,“你,能掌控一头上的龙,那么,你是从上下来的神明?” 我道,“有意见?” 老人连忙低头,带着哀求语气道,“神明恕罪,神明恕罪,我这一辈子虽然修邪术,不过没有害人,一直躲在深山野林,与世隔绝呢?” 我道,“老头,你的寿元,起码还有十年以上,没必要给自己弄一个坟墓吧?而且是地上竹林墓,不是土地黄泥坟,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头不敢正视我们,低着头道,“神明,是这样的,半个月前,这竹林山发生了巨变,山顶之上,浮现出一个仙池,池中央,长着一株古老的仙树,而且仙树上结有晶莹剔透的九个果子,似乎是一种飞果?使用之后,就能飞升上,从此超脱人的范畴。” 我道,“老头,你在这里,是拦截其他生物?” 老头道,“是的,附近有三头人间怪兽,也在窥探那株仙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跑来挑战!” 我道,“是什么人间怪兽?” 老头道,“一只暴猿,一头恶狼,一个血熊,每一头都开了一些灵智,很难对付。” 我道,“暴猿、恶狼、血熊三个,都是最近才开灵智的?” 老头道,“反正不到三个月,否则的话,以我这点法术,根本无法抗衡。” 诶…… 望着密布星月的辰,我感慨道,“阳间的,阳间的地,真的要来了吗?” 龙鳞兽立刻回道,“域,你是后生时代?” 一声血淋淋的老头,带着疑惑道,“神明,你们的……什么是后生时代?” 我道,“老头,你先担心自己的命吧!” “神明,你要杀我?”乌糟糟老头的声音古怪刺耳,听着像金属声,好像喉咙里塞满了图钉。 我道,“不是我要杀你,而是有人要杀你?” 老头道,“其他人杀我?怎么会?” 我道,“你的命理告诉我的!” 老头道,“什么命理?” 我道,“自然是血光之灾!” 老头染血的眸子,依旧散出惊异不定的目光,道,“难道是他知道我的行踪了?” “你是茅山派的弟子吧?”听到我的话,老头神色一变,我继续道,“老头,你眼睛过长、骨胳粗长,面长如马如驴,鱼尾纹多,眉毛粗浓,而且气色怯弱,你这人一生都在奔波劳碌,不顾疾大病,身体早已恶病缠身;不过你现在更严重的问题,是面呈死黑,有血丝横贯眼球,相命学上,此为恶死之棉,预示你会横暴亡,需要寻善终。” 老人连忙跪下,一遍遍发出哀嚎声,求我指点迷津。 “人中有纹理交错,其人将溺水身亡。额上气色忽然灰暗,如尘土污渍,五十日内将坠井身亡。” 善意留下一句,我和龙鳞兽离开了,要不是看在老头是茅山派弟子,我早就让他死于非命了,毕竟那老头眉毛粗硬,浓密逆生,明他生性凶恶愚顽,容易造成祸患。 上顶上,星辰光辉点点铺落间,的确有一方美轮美奂的仙池,当中水波涟漪,晶莹剔透,未到近前,已有一股沁人心扉的香味弥漫开来。 池中央,长有一株一米高的紫绿树,上边结了九枚果子,不断都没有成熟,显得有些青涩,还不到采摘的时间。 龙鳞兽瞪大了幽蓝眸子,“域,不得了啊?这一池子的仙液,可是无价之宝啊?就算是在上,那也是无比珍贵的,按照阳间的器量,一升仙液,起码能换一件最低品级的仙器了?” 呃? 我无语道,“龙鳞兽,你不是在胡八道吧?” 龙鳞兽一脸认真道,“域,绝对没有开玩笑,你可不知道这些仙液的效能,上仙园,当中的无数仙花、瑞草、神果等等,都要这种仙液浇灌……” 这个仙池不,一眼扫去,能有五方仙液。 我道,“收走的话,这株仙树还能不能结果了?” 龙鳞兽道,“不会有问题,我曾听管理仙园的仙子过,这种仙液,每次洒落一滴,就能有无上妙用了,这么多聚集在此,简直就是一池子的宝藏啊?”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收走了此地的仙液,足足七方之数,有那么庞大的资源,按照龙鳞兽的估算,能在上,兑换无比珍贵的仙器了。 换句话,有七方仙液,在上算一个康之家的人物了。 “吼吼!” 就在此时,下边一阵惊乱,无数竹子在倒塌,三股充满暴戾的气息冲上来了。 是三头人间恶兽出现了。 龙鳞兽拖着一片龙炎,一去一回,吓退了暴猿、恶狼、血熊,回来时,带着一些担忧道,“域,这里真是一个是非之地,有不少可怕的气息,正在朝这里涌来。” 我道,“不管了,直接将这株仙树,移入我体内的荒村印记。” “轰!” 的一株仙树,一进入“荒村”中,犹如得到了重生一般,直接在宽阔的村口位置,扎根地面,哗啦啦的响音中,不断疯长,萦绕出一片璀璨的五彩斑斓光芒,半米高的仙树,一下生长成五米多高,如一株枝繁叶茂的荔枝树,葱葱郁郁的,散着沁人的芳香。 龙鳞兽道,“域,接下来干嘛?” 我道,“追本溯源,我想知道,后生时代是不是真的来临了?还是已经来临?” 龙鳞兽道,“怎么查证?” 我道,“这竹林山,那么多的恶兽气息,全部聚拢起来,一个个盘问,综合信息,或许可以找出一点线索吧?” 417章 不死野鼠 南方,竹林山。 周围一片葱葱郁郁的山脉,方圆百里之内,夜色摇曳中,我和龙鳞兽将每一个角落都走了一个遍。 原本虫鸣鸟兽的山野,一片安宁祥和,世外桃花的自然世界,此时,多了几十个恐怖的人间恶兽,这些恶兽,九成灵智未开,呈浑噩状态,脑袋里只有原始丛林的野兽杀性。 很难相信,为何这一片地方,会发生这种惊变? 难道传中的“后生时代”,终于要来临了吗? 将近两点钟,一团巨大的篝火旁,密密麻麻的,挤压着一头头面目狰狞的恶兽,形形色色都有,每一头都是超乎想象的巨大,最都有成年野牛般的体型。 一只穷凶极恶的穿山甲,浑身鳞片坚固如铁。 一头赤红如血的八爪蜘蛛,蜘蛛腿的末端,皆是一柄锋矛,可轻易开裂巨石。 一匹桀骜不驯的黑马,嘴里两排牙齿,虎豹锯齿一般,还沾着一些恶性的血肉。 一头高达三米的猿猴,目露狠色,凶悍如人间太岁神一般,皮毛稀疏,身上一块块肌肉虬轧,如蛟龙在上边缠绕,充满着难以想象的破坏力。 …… 望着一头头体型硕大的恶兽,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如今却真实发现了,要是有一部分穿梭到村寨,恐怕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每一头人间恶兽,皆被定身咒封禁了。 “滋滋!” 我灵犀一指的动作,让那头凶猛如“人间太岁神”的猿猴恢复自由,此刻,我散出一种无比沉重的“势”,这头高达三米的猿猴,不敢造次,只能如萎了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站在那,我开口道,“猿猴,吧,你们这些家伙,是怎么变成这种形态的?在哪里发生变化?” “#*≈%……” 猿猴一开口,一阵在那龇牙咧嘴的,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兽语”! 呃? 头大了? 居然又是这种妖话的文字! 站在原地,唏嘘一口大气,我一横手拦断猿猴的话,转身问道,“龙鳞兽,你知道它什么吗?” 当时,我第一次进入十万大山中,碰到兔妖、猪妖四个妖,也是语言无法沟通,没想到第二次碰到这种情况了,不过想学会妖话兽语,对我来,难如登。 忙活半,在山脉中追捕这些恶兽,龙鳞兽懒洋洋趴在地上,头也不抬道,“域,这猿猴的,是一种特殊的兽族妖语,源于他们祖先传承的血脉预言,不是上仙语,不是人间人话,不是阴间鬼文,及其晦涩难懂,我们两个是根本听不懂的,别枉费气力了?” 我道,“改,要去十万大山的妖土,好好学这一门预言才行。” 语言沟通,现在是不可能的了。 “十二相门,读魂!” 我一抬手,将掌印压在猿猴的面门上,读取猿猴的记忆,不过猿猴的记忆,也是十分混乱,全是一些山川碎片、瀑布碎片、残杀碎片…… 十分钟后,我已经大汗淋漓,汗水浸湿了衣衫,才停下手来,龙鳞兽立刻问道,“域,有什么发现?” “再往南边走,差不多靠近大海的位置了。”我继续道,“再读取几个,整合信息!” 将近亮时,我终于确定了一个方位,虽然误差还在几十里,不过以我的“堪舆术”,差不多能寻找到了,清晨八点多钟,嘱咐龙鳞兽,在此看好这些人间恶兽,我独自离开了。 这些原本普通的丛林动物,之所以变为嗜血的恶兽,所有的根源,似乎在一条“尸河”? 下午三点多,我进入一片更加广渺的山脉,这里,并不是十万大山的地域,一时间,我也忘记叫做什么名字了,依靠读取的记忆线路,我在一片陡峭的山涧旁,寻到了一块石碑。 锈迹斑驳的石碑,已有十几处开裂,孤零零的簇立着,也不知道多少岁月了。 石碑四周,寸草不生。 这一切,肯定是石碑在影响,我渗出一道念识,想要看一看,石碑内有无精神印记遗留,第一时间,我目瞪口呆在原地,石碑内部,的确有一道几乎溃散的印记。 不过我的念识一触及,印记顷刻间四分五裂了。 未能读取到一些模糊的碎片,都是古老一些杀伐场面,几百年前,甚至千年前流血漂橹的惨烈画面,最触动我心绪的,是居然有“仙王”陨落的场景。 “仙王”,不是东土的王,而是其他国度的王。 残破的石碑记录了这里曾经有其它国度仙王殒落的事实,可以肯定的是,无尽岁月前这里曾经爆发过崩裂地的大战。 但在时间巨轮的南亚下,过往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埋葬在了岁月中。 究竟是何人杀了其他国度仙王,恐怕将永远的成为迷题,昔日的通人物多半都已经不在阳间了,那等人物,或许早已在上称尊了。 我非常怀疑这里曾是东土执法者、傲将、道家法师等人洒过热血的战场。 我将石碑摆正,而后继续向前走去,骨碌碌,脚下发出异样的声音,一颗白色头骨被我不经意间踢的滚动了出去。 人的头颅。 当向前走出百余步后,我惊愕的发现了一地的头骨,足足不下上百颗,深埋在地底下的,难以计数,这些都应该不是弱者,生前修为恐怕都远远超越阶层次? 扫视一遍,我在这千余颗头骨间,发现了一颗仍有光泽流转的特异头骨,头颅比一般人大上一倍有余,那绝对是半步仙王殒落后留下的。 “这里不是什么善地……或许,距离我要寻找的源头,已经不远了?” 我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开始变得谨慎起来。 这片山涧、山谷中,垂落约有近千米,下边有些昏暗,而且这里寸草不生,放眼望去全是清一色红褐的石山,或如剑刃独自直立,或如犬牙交错,密布狰狞。 更让人觉得惊异的是,一股神秘莫测的禁锢弥漫这里,不要飞行,就是行走都有些困难。 类似失去的“仙王躯”,葬在脚底下,弥漫出的一种仙王怨气,影响地磁场所致。 “咔咔咔……” 一颗雪白的头骨突然自旁边石林间自主向我滚来,我顿时抽出豳火戟,握在了手中,豳火戟,乃是传“南星君”的神器,一念间,虚实皆存。 “铿” 戟芒扫裂,雪白的头骨被劈成了两半,一只皮毛黑亮的野鼠吱吱叫着,从里面惶恐不安逃了出来。 “呃,不对,这不是普通的山野鼠!”我在刹那间戒备了起来,阳间地阶层次的高手,进入这片幽暗谷地,恐怕都要举步维艰,受限颇重,一只寻常的老鼠,怎么能有如此迅疾的速度? “嗖” 果然,破空之响清晰传来,一道森寒乌光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涌起一阵臊气阴风,向着我的面门射来,正是那只通体乌黑的野鼠,此刻它的浑身的皮毛光灿灿,像是绸缎一般闪亮,鼠目也炯炯有神,有吃人的光芒在流转。 野鼠口中的利齿如如锋利的刺刀,冷光四射,准备要咬破我的喉咙。 脚下一步踏出,我侧开身子,避开了野鼠攻击,同时豳火戟斜斩而出。 “吱” 不想这只野鼠迅如闪电,在戟芒劈下的瞬间,强行扭动调转身躯,在空中一个转折,硬生生将我的杀招躲避了过去。 “呃,古怪啊,确实是一只变异的妖鼠!” 我一步跟进,通体放光,释放出更强盛的威势,克服了这片地域中的强大拘禁力,将速度提升了起来,火戟再次落下。 噗” 血水四溅,戟尖已经彻底没入了鼠妖的身体中,但是让我惊讶的是,并没有将鼠妖斩为两段,而只是将其剖开了而已,血肉掀翻处,还连着一层皮。要知道豳火戟锋利无比,无坚不摧,眼下竟然没有将妖鼠完全撕裂开。 不过,这一戟绝对是致命的,彻底破开了身体,如果没有意外妖鼠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不过,让我惊讶的事情再次发生了,这一只黑色的鼠妖没有毙命,纵然被强行剖开了躯体,但是也会在一瞬间完好如初,且四溅的血液会倒流而回。 无限成妖的野鼠。 似乎会一门阴暗血术? 鼠妖虽然没有先前那般强大,但是眼见它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没有死亡的迹象。 我就皱了起了眉头,道:“这种气息,有些熟悉啊?这是……居然是一种仙王的气息,不会有假了!” 鼠妖,难道吞吃了死去的仙王肉? 想到这,生活在暗无日的野鼠,居然敢吃仙王躯体,我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吱吱……” 野鼠一阵怪叫,不断扭动发红的鼠躯,我一抬豳火戟,让它跑开了。 野鼠的身上,遗留我的一道命气,可以从容跟踪。 一路尾随,地势越来越低,到后来,依旧是没膝盖的流水了,没办法,我还一路跟了下去,终于,野鼠最后钻进一个黑乎乎的洞窟中。 我利用堪舆术,观察了一下周边地势,虽然这里是一个不详之地,不过我还是舞动豳火戟,将洞窟扫灭,洞穿出一个宽大的通道,随即往黑幽幽的里边走去。 一进入,一股恶臭阴风,立即扑面而来。 我喃喃道,“这里边,不会埋葬着古老战场的尸骸吧?还是被这些野鼠,一具具拖入深处啃食的?” 越想越是残忍的画面,脊背不由一阵发寒。 咬了咬牙,我还是往深处闯去,大约走了一百多米,黑暗,被一种尸水黄光这该了,耳旁,能听到一种“哗啦啦”的流水声,确实是地下暗河水在流淌。 不过,不是清凉冰爽的山川河水,居然真的是一条发黄发黑的尸河。 一眼扫去,此刻,在流动的尸河两岸,密密麻麻的,挤压着成千上万只鼠妖,这些鼠妖,“吱吱吱”的嘈杂声不断,在它们的身下,是一具具血淋淋的尸骸,普通动物的尸体。 一场疯狂啃食的诡异画面。 418章 埃木乃伊 地底暗河的位置,是一条阴森森的不详尸河流淌着,尸河两岸,积压着上万只野鼠,每一只都湿漉漉的,“吱吱吱”尖叫不停,上下跳动,密密麻麻在啃食一些动物尸骸。 有一部分野鼠,甚至在尸河里游泳,黑幽皮毛沾染黄水,甚至爬上一些流血漂橹的骸骨上,骨碌骨碌爬动着,看着更加面目可憎。 这些阳间的野鼠,很不寻常,已经成妖了。 即便将之斩裂,开膛破肚了,也难以真正杀死,鼠妖具有起死回生的本能。 “这些野鼠,肯定是吃了仙王尸,产生变异,大开灵智了!”这个结果让我感觉心中一阵跳动,越发觉得有这种可能。 我的到来,让这里引起一阵沸腾。 一对对发红的鼠目,带着吃人的冷冽寒芒,全部聚集到我身上。 上万头野鼠疯狂向这里冲击,每一只龇牙咧嘴,露出森森獠牙,浩瀚如潮水涌动着,让人头皮发麻,就在这时,我发觉了一只硕大的金鼠,像是黄金浇铸而成的一般,足有马驹那般大,在远处发出尖厉的叫声,似乎在指挥者着全部的鼠妖。 “四大荒手式!” 惊动地中,前边仿佛被大凶巨鳄踩踏过一般,惊现一个个深坑,无数鼠妖被掀翻出去,两成的数量,被碾碎成血雾,死亡的鼠妖,没有再重生的诡异。 “难道是我的荒力?克制了鼠妖体内的仙力?” 这个结果,让我不禁欣喜若狂,不再保留命源,随即大开大合,斗转体内浩瀚的荒力,疯狂拍碎这里的空间,想要彻底碾碎所有的鼠妖。 这些鼠妖,如果出世,会给阳间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 烟尘滚滚中,头顶上的泥石,不断坠落。 山摇地动的景象,尸河里的黄水,搅动着一截截尸骸,不断席卷涌动,这里似乎要坍塌了? “大封神术,六目神碑?锁乾坤!” 随着我的喝怒声,头顶上,如有雷鸣在交织,可怕的威压不断沉降,所有鼠妖立即发出惊恐叫声,化作鸟兽散,不断远离这片地域。 “轰,轰,轰!” 顷刻间,六道巨大的“神碑”,从而降,焕发璀璨的仙芒,一块块猛然轰击在大地上,同时间,无数的“封神符号”,剧烈跳动着,将这里几百米内的地域,完全封禁了。 当中近七成的鼠妖,悉数被砸裂,死于非命。 “吱!” 那只金色的鼠妖,速度很快,逃出了这一片神碑禁锢的区域,往尸河上游逃去了。 我也一冲而过,反手派出十几掌印,碾碎了剩余的一千多鼠妖,头也不回追杀那只金色鼠妖了。 鼠类为患,一只更高级的鼠妖逃出去,恐怕不用多少年,又能诞生成百上千的后代。 在我看来,必须斩草除根。 尸河的上游,有阴风呼号,这里萦绕的不详气息,也越发浓烈了。 “轰!” 一分钟后,豳火戟划空而过,犹如一条火龙冲去,“铿”的一声沉闷寒音,豳火戟的锋利戟尖,一下贯穿了金色鼠妖的脊背,黑金色的血水飞溅,将它钉在了原地。 走过去,金色鼠妖散出恶狠狠的眸光,死死盯住了我。 这只金色鼠妖,虽然开灵智了,不过也不会人话,也是一阵叽里咕噜的妖话,根本听不懂,不过也不需要从它口中知道些什么了。 这条尸河的上游,定然有鬼怪。 “滋滋!” 金色鼠妖被我崩碎,接着以命源火彻底炼化了,提着豳火戟,我继续朝着上游而去,这边的尸气,越发浓烈,难以想象的恶臭扑面而来。 黑暗中,不时可以看到一两具动物的尸骸,光秃秃的,就剩一具潮湿霉菌的骨架,看上边的齿痕,明显是被鼠妖啃食过的尸体。 “哗啦啦!” 突然间,尸河水流涌动,掀起黄浪,一朵朵死亡浪朵在波荡着,朝我淹没而来。 我连忙跳出方位,远离了河底岸。 水流响音中,还有铁链晃动的可怕寒音,顷刻间,几具光秃秃的骷髅,从河底冒出,没有血肉的骷髅,站在了尸河面上,不详的黄水,在他们身上滴答流淌着。 在骷髅的身上,还交织着一些铁索。 一种“奴隶铁链”! 我看得真切,每一个骷髅,额头上都有一道印记,被滚烫的沸铁碾压出的,在骨骼上留下触目惊心的印记,我皱着眉道,“古埃及的奴隶印记?” 这些骷髅,颅骨内没有鬼火,虽然行动敏捷,不过并没有灵智,似乎是在本能要守护这里? “轰!” 我划动豳火戟,扫裂一道赤红的戟芒,烈焰映亮这里的空间。 尸水翻腾间,几具骷髅四分五裂,一段段碎骨飘飞,也并没有重组起来。 呃? 光焰闪耀的刹那,我居然在尸河的最上游,看到了一句巨大无比的尸骸,人的骨架,躺尸在泥泞潮湿的泥土上,冰冷的地面,还冒着白雾,一切看起来森然诡异。 如履薄冰走过去,尸河尽头,一片烂滩上,居然躺着一具巨大的木乃伊,近四米多高,身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布条,原本惨白的布条,一具发黑发黄。 呃? 走得更近了,这具木乃伊是残缺的,少了一条左臂,右腿上上,脚掌也消失不见了,损失的部位,有黑红血流在一点点滴落,死而不僵的一个木乃伊。 没有喘息声,不过却又微弱心脏跳动的声音。 站在原地,我试探问道,“你是古埃及的神?还是古埃及的法老?” 没有回应。 我再此问道,“你是古埃及的人,为何出现在我东土地界?这一片地方,曾经究竟发生了什么?” “骨碌骨碌……” 木乃伊移动了,无比僵硬站了起身,脸庞上,也被一圈圈沾染防腐油的布条缠绕得死死的,看不清面貌,也没有一对眸子露在外边。 木乃伊站起身,比普通人一倍不止,就是无比瘦弱,他脊背、腹部的布条,似乎被刀剑划破,出现很多裂口,依稀能见到里边的森森白骨。 木乃伊开口了,发出一种僵硬的话语,是仙语,“鬼,你是谁?” 我道,“域!” “咔咔……”木乃伊突然一阵惊动,不过很快安静下来,“域,吓我一跳,看来你不是当年的域,只是名字想象罢了,你走到此处,为了什么?” 我道,“查清祸源。” 木乃伊道,“好大的口气,多少年了,都没人敢来追本溯源,你一个的东土道士,也敢涉险,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鲁莽闯来?” 我道,“一个古埃及的神?” 木乃伊道,“不错……鬼你居然知晓,看来我古埃及国度,古老的文明国度,屹立不倒,兴盛不衰,至今还高高屹立在世界舞台上啊?” 古埃及国度,早就没落了。 与世隔绝,不知世间事,这老木乃伊,到底在这埋葬多少年了? 我道,“你错了,古埃及国度,已经不比曾经的强盛,早就退出一流国度的舞台,四大文明古国中,也就我这片东土,能屹立不倒,始终站在最前列!” “放肆!” 木乃伊带着怒气道,“鬼,你可知道,惹怒我的后果?” 我也怒喝质问道,“你究竟是谁?” 木乃伊道,“埃土执法者!就你鬼这点阅历,活了不到三十年,你没有听过吧?” 我道,“听过!” 木乃伊一下来了兴趣,道,“你怎么个听法?” 我道,“两年前,在我东土阴间,曾经见过你,你们国度的一个尼布卡三世法老,亲自将你的魂魄,请回了埃及国度,那时有一些交集。” 现在,我已经看出来了。 这木乃伊,确实是埃土执法者,在这里的,只是一具神骸,真正的神魂,一具回埃及国土了。 这具木乃伊体内,有无比浓烈的怨气在弥漫,明是埃土执法者的一点不散怨念在作祟。 我继续道,“埃土执法者,既然你已经死上一次了,为何神念不消,而在我东土境地,搅乱风云?” 嘿嘿…… 埃土执法者发出似笑非笑的声音,回音不断,“为什么?因为我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你们东土人物搞的鬼,即便我死了,这片世界也别想安宁。” 我道,“所以你就心生歹毒之心,让那些野鼠啃你的肉,带上你的怨念?不断繁衍、壮大,造成鼠患,从而祸害这片大地。” 埃土执法者道,“鬼,你知道又如何?既然今日我苏醒了,你们这片阳间东土世界,承受我更庞大的怒火吧?还上曾经的恶果。” 哼! 我无情奚落道,“老东西,你以为你是谁?技不如人罢了,要是你真有本事,为何在我东土战败?而且你身为埃土执法者,不好好在埃及国度执法,闯入我东土,你这一辈子,完完全全就是失败,你死了一次,埃及国度没落了,你有什么脸面站在这吹嘘,我要是你的话,早就一头撞死了……” 被我的话气得满腔怒火,明显看到,木乃伊内部,有森森鬼火往外涟漪。 419章 世界变了 被我的话气得满腔怒火,明显看到,木乃伊内部,有森森鬼火往外涟漪。 “张道陵,曾经的恶果,我一定会还给你的,现在,我就先斩了你们东土后辈,再祸乱这片土地,看看到头来,究竟是谁胜利了?” 疯狂的笑音,不断在这昏暗的洞窟深处震荡,乱石滚落。 我露出鄙视的目光,不屑念道,“老东西,你太高看自己了,神魂离体,就一副不死不活的残缺躯体,一点怨念在掌控,你能翻起什么大浪?” 埃土执法者道,“鬼,你是不知道神灵的可怕,一点怨念,起码要伏尸百万。” 我刚想动手,体内的“荒村印记”,突然从丹田内传出,由化大,最后化为几十米宽大,当中荒村灰蒙蒙的,被一层层无尽迷蒙混沌气息笼罩。 “啊……怎么会……是这一个上的村子,不是早就毁了吗?……” 埃土执法者神色大变,惶恐不安念道一句,想也不想,直接往外界冲出去,“轰”的一声,尘土飞扬间,这片大地深处都在震荡,旁边一侧被他强行崩碎一个口子,埃土执法者化为一道光焰,心惊胆战的姿态,往外飞离了出去。 神秘莫测的荒村,闪烁死寂乌光,也往外涤荡出去,垂落一条条代表死亡的雾丝。 我一到外边,就看到一个可怕的景象。 极尽的“荒村”,如同一个大凶,居然在一口一口吞吃着埃土执法者,将他强行拖拽进荒村中。 “这个可怕的村子,为什么还能……还能浮现……这到底是为什么?”埃土执法者虽然不甘心,却也挣扎不出,不到十秒钟,彻底消失了。 我往上看去,在昏暗摇曳的“村子”内,见不到埃土执法者的影子。 “嘭嘭!” 荒村印记自主行动,又没入我的体内,若无其事一般,静静浮在我的丹田内,这一切,让我很看不明白,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都是给东土世界除去一个祸患。 我没有离开,又返回了洞窟深处。 这里的“鼠患”,必须斩草除根,足足化为了一时间,我才灭绝了一切,最后更是杂碎了附近一片山岳,掩埋了当中一切,我才往竹林山回去。 路途上,我又见到一些离奇古怪的事情。 傍晚十分,路过一片灌木丛时,突然一阵“哗啦啦”的响音,整株两米高的灌木丛,葱葱郁郁的,突然疯长起来,而且散着淡红色泽,上边的尖刺,也化为半米长,灌木摇曳间,遮蔽日朝我淹没而来。 我一拳轰碎了灌木丛,最后,在泥土里,发现了一只失去的鼠妖尸体。 灌木丛吸食了野鼠血肉营养,竟然变得嗜血了,难以置信。 昏暗下来时,在百里开外,另一片遥远的山峰间,模糊中,我更是看到一个长着银色翅膀的人,正在那翱翔着,发出惊呼的兴奋叫音。 在一片乱石中,我更是发现一株紫红色的花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晶莹剔透,光辉熠熠间,如同无数萤火虫在上边跳动的画面,而且花朵外,甚至花径上,密布一种种美轮美奂的纹路,我也看不出玄秘的图纹,像是古老先民摹刻上去一般,散发出神圣的气息。 吃人的灌木丛。 长着银色翅膀的人。 密布神圣纹路的花物。 …… 一切都在证明,这片世界要变了,大自然正在潜移默化改变着,但是外界的人,却仍然一无所知。 更让我感到不安的是,夜里十一点钟,周围一片昏暗,唯独一片山涧中,那里霞光环绕,光芒升华,犹如有人成仙了一般的景象。 走过去一看,是一株古老的大树“显灵”了,这一株大树,通体赤红如血,妖红得让人目眩,没有其他一点杂乱色泽,犹如上的仙树,普通人看到的话,定然流连忘返。 唏嘘一口大气,我离开了,没有损毁这一株大树。 第二,回到了竹林山。 几十头人间恶兽,一头头奄奄一息的神态,依旧被禁锢在地面上,龙鳞兽道,“域,你可总算回来了,真担心你发生变故意外?” 我道,“这里只是阳间,我的道行,在这里还是够看的。” “域,你是不知道,就在你离开的几个时候,这竹林山来了因为不速之客!”龙鳞兽继续道,“要不是我几乎回归到曾经的巅峰,恐怕你见不到我了?” 我道,“什么不速之客?” 龙鳞兽道,“一头可怕的犼!” 站在原地,我震惊道,“怎么神话中的犼,都出世了?” 犼是古书上的一种似狗而吃人的北方野兽。俗称为望吼,朝吼。 《述异记》中记载:“东海有兽名犼,能食龙脑,腾空上下,鸷猛异常。每与龙斗,口中喷火数丈,龙辄不胜。康熙二十五年夏间,平阳县有犼从海中逐龙至空中,斗三日夜,人见三蛟二龙,合斗一犼,杀一龙二蛟,犼亦随毙,俱堕山谷。其中一物,长一二丈,形类马,有鳞鬣。死后,鳞鬣中犹焰起火光丈余,盖即犼也。” 清同治《续修永定县志》上载:“同治二年(公元186年),邑南有异兽,大如牛,尾似团扇,口阔,径直如盆,周身红毛,长数尺,噬人及诸恶兽,或以为犼云。” 《集韵》解释:“犼,兽名,似犬,食人。” 龙鳞兽道,“域,犼的名声,太过名动三界了,别在普通人生活的阳间,就算在九重的上,也是无数仙神追逐的一种凶气威严的兽,传中,灾难神明曾经想收服一头犼,却被咬穿了一条臂膀,最后那头吼还逃离了。” 我道,“龙鳞兽,那头吼,有灵智?” 龙鳞兽道,“有清醒的灵智,不过恶性很重,散着嗜血的残暴杀性。” 我道,“先料理这里的事情,回过头,我们再去打听消息!” 龙鳞兽道,“这一堆东西,该怎么处理?” 我道,“炼化他们的血气,让他们回归本来的面貌。” 龙鳞兽道,“要不一杀了之?” 我摇头道,“杀不尽,这片世界已经在变化了,以后,或许会有更多匪夷所思的东西出现。” 忙完这里之后,我和龙鳞兽离开了。 回到了县城。 第一站,走到了算命铺,仇博并没有将这里买卖出去,保留了下来,而且翻修过了。 走进去,里边添置了一些新家具,看样式,都是很名贵的那种,要花不少钱。 原本的藤椅、神台、床位等等,并没有移动。 花了一些时间,祭拜祖先。 紧接着,我和龙鳞兽前往古玩店了,走出街道,在转弯处,一个超市的胖姨,朝我乐呵呵笑着念道,“宋,你们两个年轻的伙子,事业蒸蒸日上,生意做得那么大,可真是有大出息啊?” 胖姨的两个人,另外一个自然是指仇博。 我客气回敬了一句,胖姨突然脸上肥肉震颤,伸出手指了指龙鳞兽,惊讶万分道,“宋,这个……是藏北那边,传中的獒吗?” 我道,“是的!” 龙鳞兽有些垂头丧气,毕竟他自降了身份,显得有些憋屈。 胖姨又道,“宋,现在你们这些,真让我们看不懂啊?李家的李岳,前一段时间,也饲养了一头硕大无比的猎鹰,那块头,就算是狮子老虎,听都能杀死的。” 李岳,县城富家子弟的公子,以前和我们有过不恩怨间隙。 胡扯了几句,我和龙鳞兽离开了。 古玩店,依旧在最热闹的广场中心,时地利,我们过来时,这里是下午时间,而且是周末,人来人往的,很不热闹,在这里任职的,依旧是总经理老覃,经理颖儿。 二楼,迎客厅上,仇博和靖瑶并不在,老覃了一下,这一年多的情况。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仇博经营的生意,的确可以用蒸蒸日上四个字形容,在省份的每一个市区里,都开了一个古玩店,虽然每一个店,都有其他人的股份,也算仇博的本事了。 不过县城这里,依旧是总部。 最好的东西,都在这里,很多收藏家、老板、爱好者等等,都会不时千里迢迢赶来。 仇博和靖瑶,近一段时间,去东边海域了,听那里有一座海底墓,他们也去看看热闹。 坐在沙发上,我打了一个电话,先给父母,又和奶奶聊了半,最后接通仇博电话,知道了一些,关于那处海底墓的情况,电话里,仇博一个劲的念叨着,让我赶紧过去一趟。 吃饱饭后,已经八点多钟了。 我正在三楼看电视,看看最近的新闻,奇怪的是,阳间上出现的种种离奇古怪信息,电视上并没有一点报道,我在怀疑,可能是国家保密了吧?不想民众因此恐慌的缘故。 “啾啾……” 三楼窗外,宁静被打破,是鹰在发出戾啸,一连串快速而尖厉的带鼻音笛声,尖厉叫声及拖长的吠声,让人有些烦躁。 老覃走上来,道,“老宋,你要见惯不惯了,这是李岳家饲养的猎鹰,一到深夜,就跑出来鬼叫。” 我道,“扰人安宁,就没人管管?” 老覃摇头道,“李家,现在算一个暴发户了,很多道路房产建设都是他们在操控,县政府的官员,不少收了钱财,肯定是睁一只眼闭只眼,普通人,也没有那个胆量,敢去招惹,也就不了了之了。” 完后,老覃下二楼休息了。 “这李岳,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转过目光,望着龙鳞兽道,“鹰肉,合你胃口?” 龙鳞兽起身,晃了晃健硕的獒躯,幽蓝的眸子里,闪烁异样的光芒,透出垂涎贪婪的表情,道,“鹰肉,可以尝一尝。” 420章 跗骨之蛆 阳间,南方县城。 古玩店的窗户外,夜色深寒中,一连串快速而尖厉的带鼻音笛声,李岳饲养的一头猎鹰在戾啸,整个县城,都被这鹰叫扰动得心神不宁。 那只猎鹰,不是普通的自然鹰。 确实是经过变异的,几乎可以算作是“妖鹰”了,厉啸时,它会融入自己的妖力,使得声浪一重接着一重往外扩散,能传出几十公里外。 也不知道李家,除了“暴发户”外,还到底获得了什么造化? 毕竟时代变了,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下衍化、改变着,普通人,也能够平步青云,一朝获得力达千斤的力量,或者得到飞翔的能力。 “吼……” 窗户外边,响起一阵蛮兽的怒吼,更是划破这县城的空,震耳欲聋,紧接着,就听到猎鹰惶恐不安的叫声,不过也就持续三秒多钟,一切就安静下来了。 一去一回,也就一分钟不到。 龙鳞兽回来时,嘴角还沾着一些紫黑色的鹰羽,不用想,肯定是生吞活剥了,我坐在沙发上,还在看着电视新闻,道,“龙鳞兽,御鹰的主人呢?” 嘿嘿…… 化为一头“龙獒”的龙鳞兽,发出“丑陋”狰狞的笑容,“那几个鬼赶到时,我已经离开了,他们就能看到一地凌乱的鹰羽了!” 我道,“休息吧,明我们去十万大山走一遍。” 龙鳞兽缩了缩脖子,倒吸一口冷气,似乎想起什么心有余悸的事情,幽蓝龙眸,闪烁出恐惧的目光,道,“十万大山?传中,那里可是一片妖土啊?” 我道,“龙鳞兽,当年你被贬下界,不是去过一次吗?” 龙鳞兽道,“别了,那时我年少轻狂,以为阳间是一片积弱土地,就想进入妖土,作为暂时安身立命的地方,不曾想,被黄蚁那家伙欺负得够呛!” 我道,“那是你想成为妖土上位者,能活下来就算是命大了。” 阳间的一些大道秩序变了,我也想去十万大山,找妖族大能了解一些情况,顺道,再看一看虚耗、癞蛤蟆两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哼!” 就在此时,古玩店外,又一声冷哼传来,是一个青年冷冷的声音,“宋域,我知道你回来了,我的猎鹰死了,一定是你在搞的鬼,警告你宋域,快点出来,给本少一个公道,否则的话,你会死得很惨。” 声音很熟悉,正是李岳。 听脚步声,不止他一个人,不用想,又是县城的五位公子哥了。 我道,“龙鳞兽,这怎么回事?” 龙鳞兽有些尴尬道,“可能回来时,散落的鹰毛,被那些鬼发现,一路追到这里了。” 对我来,现在的李岳,只是一个虾米,实在不想和他计较。 这时候,李岳又发出气急败坏的声音,“宋域,你个缩头乌龟,听不到你李公子的话吗?赶紧滚出来,用你的那条贱命,赔偿我的一头珍贵无比的猎鹰。” 靠! 还蹭鼻子上脸了。 哪来的自信? 走出去,外边昏暗中,点踏阳台,我和龙鳞兽落到了地面,一时间,对面五个公子哥一阵趔趄后退,同时发出惊呼声,五张面孔,带着欣喜若狂的神色,一眨不眨望着我旁边的龙鳞兽。 “獒?” “好像是龙獒?” “我的啊?这是什么古老的品种?这威武的体型,简直比雄狮虎豹还要雄壮啊?” “这龙獒,从今起,是我的了!” “谁跟我抢,我和谁急!” …… 五个公子哥,直接将我无视了,在那大放厥词,不给我一点情面。 我有些不耐烦道,“李岳,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是嫌之前被我收拾得还不够吗?” 李岳怒目圆睁,往昔的愤恨一起汇集脸上了,眸里有一抹锋芒的寒光闪过,“宋域,少放臭屁,现在的我,早已经脱胎换骨,得到无上造化了,捏死你这种相命师,也就一个照面的事情,你杀了我的猎鹰,一命赔一命,你自认倒霉吧!” “咚!” 李岳一步重踏,他脚底下的几块青石都碎裂,随即光影一闪,阴风席卷,如同夜里的野兽冲了过来,李岳的每一寸肌肤,在这一刻,居然有隐隐紫红光泽在流转? “轰!” 我一抬脚,没有多余的动作,瞬间将李岳踩在了地板上。 外人看起来,好像是李岳自己跌倒,然后扑到在我脚底下一般,其他四人,立即张口结舌,惊讶得不出话,我道,“你们四位,是不是要我请进去喝杯茶啊?” 话时,一股让他们窒息的威压,萦绕出去。 “不……不用了……我……我们走!”其他四个公子哥,面带惶恐不安,没有一点停留,直接朝远处跑开了。 “咔咔!” 我右脚猛力一阵,骨碎的脆音响起,李岳肋骨断裂了一半,巨大的痛苦,让他不断在地上翻滚,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豆粒大的汗水,很快浸湿他的衣衫。 “吼!” 可怕的低沉龙吟响起,一种吃人的野兽咆哮,龙鳞兽露出一种凶恶的表情,舔了舔长舌,故意道,“域,这阳间的人肉,我也想尝一尝鲜?” 我平静道,“可以!” “不……不……宋域,你不能杀我!”在地上打滚挣扎的李岳,狼狈不堪做起来,“宋域,你敢杀我,我李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道,“想活命?” 李岳咽了一口唾液,脸上依旧是明显的不甘心,艰难道,“想活命!” 我道,“那就一,你怎么获得哪些造化?” 李岳犹豫了,“这……这不能……都在的话,我也是死路一条。” 我道,“嘴硬,那你就成为龙獒的一顿美味宵夜吧!” “滋滋!” 龙鳞兽硕大的躯体,一步步走过去,带着贪婪的表情,一对幽蓝龙眸,在这昏暗中,显得无比的刺眼。 “我,我!”李岳顷刻间三魂丢了两荤,双眸瞪到最大,显得心惊胆颤,一副心有余悸的畏惧表情道,“是我师傅传授的法门,我师傅是一位世外高人,据活了上百年了,功力深厚,会古代的奇门遁甲之术……” 我道,“你师傅,叫什么名号?” 李岳道,“终山老人!” 我道,“这些时间,他让你办什么伤害理的事情没有?” 李岳道,“没有!” “撒谎?”我怒斥一声,“李岳,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手上,起码沾染了七条血淋淋的生命,就差一个罪字,印在你额头上了,还不如实来。” 李岳两眉之间,山根之上,司空中正之下,也就是“命宫”的位置,已经凹沉,命宫沉沦沉降,意味着凶兆降临,而且一一缕缕的红色雾气,在他的命宫中搅动着,犹如一把红色的利剑,要从当中迸发,明显是做过杀人夺命的残忍勾当。 一般来,杀人时,因为情绪无比混乱,血水染身,会有一些血气涌入杀人者的命宫,也就是印堂的位置,死者含冤九泉,怨气不散,杀人者面庞的命宫,血气也就会越来越浓烈,淤积不散。 所以很多杀人者,整日笼罩在无尽的恐惧中,神色惨淡,就是因为“命宫”中血气的缘故,当然,这也是他们的罪证预示的特征。 古时候,杀人的刽子手,之所以无碍,第一,他们在砍人头颅时,都会饮酒壮胆,酒气弥漫,会冲散死者的怨气,第二,刽子手生就是凶煞之人的职业,能够克制阴煞入体,避免遭受厄难。 这一点,和冷漠杀伐的将士,是同一个道理。 李岳的命宫,有七条细的黑病伤痕浮现,明他亲手杀死了七条生命了。 面对我的质问,李岳晋升有些错乱了,双手不断揉着面庞,道,“这……这都是我师傅要我做的,他才是幕后黑手,我不遵从的话,我也会死的,宋域,这你可要相信我啊?死的七个人,都是病怏怏的乞丐,我师傅,那样做,是在帮助乞丐渡苦海,走彼岸!” 这么来,那个终山老人,也不是一个好鸟了。 我道,“那个老东西,传授你什么法门?” 李岳道,“一种缚神咒!” 我道,“又是茅山道术的法门。” 没有什么犹豫,龙鳞兽拖着要死要活的李岳,我们一起前往了附近的派出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了一下,我和龙鳞兽离开了。 直接奔向李岳的家。 我们到时,终山老人已经溜走了,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走得很匆忙。 不过龙鳞兽,有一门追踪法,类似“狗鼻子”的法术吧? 半个时后,在县城的外围,一条县道上,我们将一只妖鹿拦截住了,妖鹿上端坐的白发老头,正是李岳口中的终山老人,他佝偻着脊背,苍老的脸庞,死人纹堆积,皱巴巴的脸上,一对赤红的眸子,红厉鬼一般,无比的醒目。 终山老人立即道,“道友,我们都是一个领域的,你应该也知道了,这个世界要变了,以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都在一点点上演着,对我们来,这是一个大的造化,我们要捉住这个时机,平步青云……” 滚! “跗骨之蛆!”我怒斥道,“要变了,也容不下你这种草菅人命的臭虫!” “道友,你难道傻到要伸张正义?”老人眸子阴晴不定,继续道,“我看你道行不错,这样吧,拜我为师,我传授你最好的法门,早有一日,你能够成仙。” 哼! 我不屑道,“就你那点法门,丢人现眼。” “轰轰!” 我一抬手,一个巨大的荒手印推出,近乎十丈巨大,如一座黑幽幽的魔山,惊动地碾压而下。 “轰”的一声炸裂,那头妖鹿当场死于非命,化为一滩烂泥,终山老人也瘫死在地上,有进去的气,几乎没有出来的气,看着奄奄一息了。 站在原地,我唏嘘道,“一个后生时代来临,世界在变,却也有很多野心勃勃者,不顾规矩,强行越界,掺和进阳间的普通市井啊?” 龙鳞兽道,“浑水摸鱼,趁机作乱这种事,自古以来就存在,无可避免的,域,你独自一人,管不了那么多的?” 我道,“能管就管吧!” 第二日,去派出所处理好事情,终山老人和李岳会接受该有的法律惩罚,我和龙鳞兽离开了,坐上一列火车,赶往十万大山附近的一个城市。 火车上,坐在窗边位置。 才一个多时,突然车厢里的人,不断发出惊呼声,一个个人伸长了脖子,往窗户外望去。 421章 火车惊魂 陈旧的火车,一路晃荡不停,坐在靠窗的位置,此时车厢里惊呼声不断。 每一个人,男女老少,皆带着瞠目结舌的震惊表情,眼睛一眨不眨望向窗外,似乎白见鬼的表情,不过不是见鬼,而是见仙了! 窗户外,一片怪石嶙峋的石林上中,乱石穿空,草树覆灭的景象,烟尘滚滚中,能看到两道影子正在杀伐激战,一人一兽,是一个长着墨色翅膀的女人,在与一头古老的巨犼在斗法。 那头犹如人间太岁杀神的犼,高达五丈,通体金光闪闪,犹如黄金水浇筑一般,裂开大口,每一次咆哮,都能让附近地为之震颤。 背后长着墨色翅膀的女人,体态轻盈,容貌秀丽,现代的休闲衣服上,绣着一幅幅栩栩如生的上水墨画,如同画里走出的仙子。 在女人手上,持着一把墨剑,看着不显眼,不过每一次划动,都能将大地割裂一条触目惊心的裂缝,墨剑一扫,成片的树林被拦腰斩断。 尘烟滚滚,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当中的清晰画面。 唯一能看到的,是那片怪石嶙峋的石林,正在遭受难以恢复的可怕覆灭。 “……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看到了什么?一个长着翅膀的女子?还有那头怪物?是牛魔王吗?” “这不是电视里的画面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穿越来的?现在不是有一两部电视剧,主角穿越回古代了吗?” “胡扯,那都是人拍出来的,世界不会有那种事情,难道是有剧组在拍戏?恰巧被我们看到了?那个十几米高的恶兽,其实是捏造的道具罢了?” “看起来,不像是拍戏啊?” …… 议论纷纷时,已经远离那片石林了,过了一处漆黑的隧道之后,“哐哐哐”的车厢震动得更大了,显然这列火车在强行刹车,似乎前方出现什么事故了? 这时候,广播里有声音响起;各位旅客,请做好座位,不要四处走动,前方路段发现障碍,列车正在刹车,注意坐好扶稳,给您带来不便,请您谅解! 一些旅客,打开了老旧的车窗,探出头去,立即有人呼喊道,“我滴个老爷啊?前面似乎发生崩塌了,几十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了轨道上。” 又有人附和道,“近半个月没有下雨了,附近也没有河流,不是泥石流啊?怎么会坍塌那么严重?难道,是刚才那个恶怪在作祟?” 再有人道,“肯定是啊,你们看,那里的地面,好像有巨大的爪印?是一种恶怪走过的痕迹。” 我也看到了,那是犼留下的蹄印,每一个让大地深陷半米,孩都能躺睡进去,看着无比的触目惊心,仿佛是洪荒时代恶兽行进遗留下的。 一时间,声浪一重接着一重,每一截车厢都沸腾了。 车厢顶上,龙鳞兽传下声音,“域,怎么办?要不要我出手,帮忙清理障碍?” 我道,“火速清理,不过就以龙獒的形态吧,不要幻化成三丈龙躯了,免得车上旅客惊恐,造成更大的恐慌。” 龙鳞兽道,“都一样,那些阳间的普通人,看到一头獒在崩碎巨石,拥有开山断水的恐怖毁力量,看在他们眼中,不恐慌才怪呢?” 我道,“龙鳞兽,那你就面带阳光笑容,给别人和蔼的亲切感。” 龙鳞兽传出无语声响,“域,你这就是难为龙了!” 我问道,“那头吼,就是在竹林山,和你有过杀伐的阳间恶兽?” 龙鳞兽道,“是它!” “轰轰轰!” 这时,列车外,后边一座山峰突然炸裂,爆发出惊动地的可怕声响,往后一看,那座山仿佛被可怕恶怪一头撞裂了一般,懒腰而断了,无数的泥石在滚落,在普通人看来,俨如末日景象来临的画面。 有人带着绝望表情,怔怔念道,“大山都断裂,大地都在震动,无数的森林被掩埋,这绝不是剧场拍戏的效果,而是真真正正有恐怖恶怪出世了。” 长着墨色翅膀的女人,不断低空飞旋,化为一道墨色流光,在树顶上留下一串串虚影,快如一抹黑色闪电,与那头恶犼杀伐着,烟尘漫,将战局拖到这边了。 每一个车厢封闭着。 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乱石穿空的碎石,往这边咋来。 “噼里啪啦”的响音不断,更是有拳头大的石块,洞穿了车窗,砸伤了好几个人,引起不的恐慌。 最后的两截车厢,受损很重,上边凹凹凸凸的,被波荡石块轰击,回音不断,震耳欲聋。 在这时,又有人惊呼道,“太不可思议了,你们看前面,那是一头红色的鬼獒啊?它全身萦绕的,是地狱烈焰吧?” 立即有人回应,“在这头红色鬼獒,居然在帮忙清理路障?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居然聚集了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 龙鳞兽不断喷吐龙炎,将那些泥石贯穿为灰烬,速度很快,简直就是一台碾压式的推土机,抹平一切,看得火车上的人,完全一头雾水了。 我皱着眉,望着窗外。 那头可怕的犼,全身黄金浇筑一般,连一对凶悍的眸子,也迸射着金光熠熠的杀芒,显得无比的可怕,让我焦虑的是,战局不断往这边冲来了。 那头吼,显然要覆灭这一列车的人? 从头到尾,那个身穿上水墨画衣服的绝美女孩,冷漠无情,都是一言不发。 “轰!” 金色巨犼如古老的原石巨人,十几米的高大躯体,鼓荡出可怕的金焰,怒吼地,恐怖的戾啸化为音浪杀招,强行避退了背生翅膀的女孩。 “嘭嘭!” 周围十几株大树,哗啦啦的响音中,众目睽睽之下,被巨犼连根而起,凶狠强悍,古代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也不过如此了,巨犼裂开的森森锯齿,仍在咆哮不停。 “呼呼!” 一阵剧烈的风声中,十几株枝繁叶茂的大树,被巨犼当做了标枪,猛力朝着残旧火车这边掷扔了过来,顿时间,半空中一下昏暗了。 十几株大数,下边还沾着粗壮的根须,每一个树干,足有一米宽,要是砸落在火车上,恐怕这上边的大部分人,都是凶多吉少的结局。 “畜生,你敢害人!”女子第一次开口,声音脆如黄鹂,婉转好听。 “吼!” 巨犼回答她的,是一个狰狞的吼啸,女子虽然不断剧烈煽动墨色羽翼,到底是赶不及了,无法劈碎那十几株撞裂而来的参大树。 啊啊啊? 车厢里,所有人哀嚎一片,发出绝望的叫声,胆子的老人和孩,不少直接昏迷过去了。 有妇女死死搂住自己的孩,眼角有泪滑落,低低哀嚎着,“神明保佑啊!” 也有男人握住拳头,脸上青筋浮现,十分不甘心道,“我还不想死啊?我的新生活刚开始。” “呜呜呜……”就连几个车上的乘务员女孩,低着头,也在可怜抽泣着。 车上的人,很多活了半辈子,估计都是第一次碰上这种鬼怪离奇的事情。 “滋滋!” 就在此时,急速砸落而来的十几株大树,突然往上一起,跳过了这个火车,无情砸落在另外一边的山谷中,顿时间,那里如同炮弹在炸裂,震荡出可怕的动静。 车上的所有人,立即有人在那坐着烧高香拜神的动作。 刚才一击,是我在暗中斗转荒力,将大树转移的。 “吼吼!” 彻底疯狂的巨犼,脸庞扭曲,变得越发面目可憎了,一击不中,它直接裂开森森锯齿的大口,一开一合,直接喷吐出一片可怕的金色火焰。 火燎原一般,剧烈的光焰朝着列车冲刷而来。 即便是那个手持墨剑的女孩,也无法阻止。 她与巨犼战力差不多,想要彻底护佑这火车上的人,还是太难了。 巨犼烈焰未到,铺面而来的灼热气息,已经在无情拍打而来,整个火车在摇晃了,欲要脱离铁轨,倒向旁边一侧的百丈悬崖山谷。 我摇摇头,从车窗爬了出去,立即有人喊道,“伙子,外边碎石、草屑到处在横飞,你不要命了吗?赶紧回来,别去做傻事了?” 旁边两个中年男子,一把拽住了我的裤腿,脸色激动,在那好言劝着。 我撒谎道,“诸位,无须担心,我乃上的神明,这次下凡,就是收服此怪而来的。” 我的声音,融入了荒力,整个车厢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场面一下安静下来,唯有外边“呼呼”火焰奔腾的声响,我一步踏出外边,站在车厢旁,一招“荒手式”打出,逆乱时空,所有冲来的巨犼杀芒,距离我身前十多米时,四分五裂了,犹如烟花绽放的画面。 看到这个画面,车上的人更是噤若寒蝉了,不少人揉了揉眼睛,显然不敢置信。 有人低声念道,“世界上,真有神的存在吗?那不是虚无缥缈的人物?” 有人声反驳他,“自然是有神的,否则的话,每到重要的节气,我们为什么要去庙里烧香拜神,祈求安宁?” 我转过身,露出“阳光”的笑容,“路障已经清理,火车开动吧!” 火车上的机长,还算冷静,很快将火车提速了。 龙鳞兽一个纵跳,拖着一片璀璨龙炎,落位我身旁,火车上的人,这时才发出巨大的激昂的声浪,无数人对着我们欢呼雀跃着; “神,上真的有神。” “好年轻的神啊?” “神,你救了我们,回头我一定每虔诚上香拜神,报答你救我的命。” “那是神的神兽吗?” “神兽很有灵性,居然帮助我们清理轨道上的乱石。” “神,我爱你!”更是有女孩在车上痴痴喊着。 不多时,火车远远驶离了。 龙鳞兽道,“域,现在怎么办?” 我道,“镇压那头巨犼再,刚才我观察过了,在巨犼的背后,有人在以独特的御兽术掌控着。” 就在这时,那个背后长着墨色翅膀的绝美女孩,冒出了一句,“你们两个,赶快离开,这里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有多远走多远,这头古老恶兽,不是你们那点道行能对付得了的!” 呃? 我和龙鳞兽,居然被对付看扁了。 龙鳞兽道,“这阳间的女孩,眼力劲不怎样!” 422章 东土皇族 铁轨一旁,怪石山岭上,背后长着墨色羽翼的女孩,看到我和龙鳞兽没反应,又念道一句,“你们两个,耳聋的吗?这头巨犼很恐怖,不是你么那点微末道行能够抗衡的,想活命的话,有多远走多远!” 近距离看去,这个女孩,和普通女孩有不同,浑身的肌肤,好像是古人笔墨下渲染刻画出的,莹莹墨光在闪烁,背后一对羽翼摇曳间,煽动飓风,俨如一位从画中走出的奇女子,带着一种不染红尘的气息。 “吼!” 那头五丈多高的巨犼在狂怒,仰戾啸,一副欲要撕碎墨画女子的姿态。 墨画女子斗转墨剑,轻轻一划,几道闪电劈落,扫推了穷凶极恶的巨犼。 我喃喃道,“东海有兽名犼,能食龙脑,腾空上下,鸷猛异常,每与龙斗,口中喷火数丈,龙辄不胜。” 龙鳞兽立即反驳道,“域,你这话,可是贬低我龙族名声啊?” 我道,“这是阳间古籍记载的罢了。” 眼前的巨犼,有十个主要特征,1、角似鹿;、头似驼;、耳似猫;4、眼似虾;5、嘴似驴;6、发似狮;7、颈似蛇;8、腹似蜃;9、鳞似鲤;10、前爪似鹰后爪似虎……如同种种生物拼凑起来一般的躯体。 与东土神话中的“龙”一样。 这也明,现在阳间繁衍生息的大部分动物,它们的祖先,追本溯源,很多都是龙、吼一类的后裔,起码是与他们有一定关系的血脉。 龙鳞兽道,“域,你是不是感应错了?暗中哪有人在施法?” 我道,“不会有错!” 龙鳞兽幽蓝的眸子,不断凝望四野八荒,又道,“是阳间的人物?还是上仙,阴间神?” 我道,“阳间的人物!” 龙鳞兽道,“那就逆下而上,捕捉冥冥中的气息牵引,方才能寻找。” 我道,“上!” 顷刻间,我和龙鳞兽化为两道流光,冲向前边惊动地的战局中。 “吼!”巨犼一个横冲,与龙鳞兽硬碰硬顶撞了一招,两个庞然大物皆往后掀翻,我的脚底下,湛蓝符号流离,大挪移术展开,一下到达巨犼头顶,“嘭”的一声,我的双掌压在巨犼的头顶上,同时间,一股股好好的“定身咒力”涌动出,迅速将巨犼定住了。 这时候,我也在捕捉一丝微弱的气息,以相术推演。 墨画女孩,摇曳着一对羽翼,落到我身旁,长长的睫毛在闪动,“你……你是谁?怎么又这种道行?和那些普通人的一样,你真是从上下凡的神?” 我道,“不相信?” 墨画女孩一脸质疑,“不相信,哪有那么年轻的神?依我看,你就是在这片大地,获得一些造化,晋升到这种道行的。” 我道,“不了!” 三个字没完,我凭空消失在原地,看得墨画女孩一脸瞠目结舌。 几百米外,一座刀削石山上,我见到了一个风烛残年的独臂老人,一见面,独臂老人立即道,“年轻人,你出乎我的意料,居然乱了我的局!” 老人的上眼微微下垂,显得无精打采,眼角边布满了皱纹,显示出岁月的痕迹,瘦长的脸上长满老人斑,下巴长的离谱,他身上穿着灰蓝色的古代长袍,像是明朝的服饰,沾满的灰尘和污垢,还有补丁。 老人的衣服虽然破旧,不过头发却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昏暗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着悠远岁月的沧桑。 我道,“前辈,您是?” 我的语气神态,此刻变得敬重严肃,感觉告诉我,这一个老人来历不凡,而且不是大凶大恶之人,虽然我在他身上,感应到一种森寒鬼威,不过是一种类似判官威势的气息。 独臂老人道,“曾经的城隍爷!” 呃? 我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独臂老人回道,“城隍庙已经毁了,所以曾经二字,年轻人,你是一个相师,眼力劲不错,应该知道城隍爷三字代表的意义吧?” 我道,“此话当真?” 独臂老人悠悠念道,“城隍庙,就是被那个女子背后的势力搅毁的,这一次,我不过是逃回一点公道罢了。” 我道,“城隍爷,既然城隍庙被毁,为何不禀报阎王,让阎王爷出面处理?” 城隍爷道,“年轻人,你是不知道,那个女子幕后的势力,在这阳间极为可怕,阎王爷,身为阴司之首,统御正片阴间,不过很多时候,他也不能亲自出面,现身管理阳间事,这一点你也应该清楚。” 我道,“城隍爷,讨回公道的办法有很多,没必要对一个后辈女子出手吧?” 城隍爷唏嘘一口大气,带着深深的无奈道,“我……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我问道,“城隍爷,那个墨画女孩,究竟是什么势力的?” 城隍爷瘦削的脸,面色黝黑,淡淡的眉毛下,一双慈善眼睛炯炯有神,道,“东土皇族,这个名号,你应该听过吧?我观你的气数,显然你灵魂离体,刚从阴间上来不久?” 我震惊道,“石姓一族?” 城隍爷道,“正是,那个女子名为石浅墨,东土皇族,在阴间名为阴间皇族,在上,名为石皇族,在阳间,则是东土皇族,他们这一族,来历极为久远,属于很古老的一支血脉了。” 我道,“阳间,有东土皇族?他们居住在哪?” 城隍爷道,“和十万大山的妖土一样,自成一域,在一个名为石家结界中,距离此处,大约有千里之遥吧!” 我道,“城隍爷,我可以帮你,不过我需要验证身份?” 城隍爷,按照法,产生于古代祭祀而经道教演衍的地方守护神,他是冥界的地方官,职权相当于阳界的市长,在阳间任职,却也属于阎王爷管辖的。 阳间人,死后七,魂魄游荡,活着自己前往,或者做事的法师引导,要去城隍庙办理一张进入鬼门关的凭证,就是城隍爷主办的。 城隍爷左手一反转,一方古朴厚重的城隍印浮现。 我立即道,“城隍爷,您现在有什么谋划?我域可以帮助的?” 城隍爷道,“自然是从东土皇族中,收回我城隍庙的一些法宝,以及重建城隍庙!” 没多久,我和城隍爷出现。 一见到城隍爷,石浅墨立即如临大敌,显出十分谨慎的姿态,地面的废墟上,巨犼一动不动,还在被我的定身咒禁锢着,龙鳞兽守在旁边。 我开口道,“石浅墨,那你们东土皇族肆意妄为,搅毁城隍庙,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石浅墨轻皱秀眸,道,“你……你是那个冥顽不灵的城隍爷?” 很显然,石浅墨对于城隍庙遭受毁灭的事情,并不是知道很多。 城隍爷道,“正是,姑娘,我需要你的命,换回我城隍庙的一些宝贝。” 石浅墨干脆直接,道,“我乃东土皇族,从不会接受他人胁迫,即便是神明也不行,城隍爷,对于此事,你可以直接去找我皇族的上位者。” 东土皇族。 笑话一个。 我带着不屑道,“没有一点器量的族群,不应该要一个《皇》字,你们简直就是辱没了古皇一字。” 城隍庙的毁灭,据是东土皇族一个老古董去死了,要城隍爷网开一面,不过城隍爷法正无私,并未有丝毫偏袒,公事公办,所以遭到东土皇族的报复。 “出言不逊,当杀!” 石浅墨双眸迸射两道闪电,点踏虚空,一剑朝我劈杀而来,轻盈一剑,却化为十丈宽大,上边“噼里啪啦”作响,交织着恐怖的雷鸣。 “定魂咒,听达魂命·为吾扣锁·定” 我一抬手,十指定身咒当空激射而去,十丈黑幽幽的雷鸣剑芒,瞬间凝滞了,这一片空间、时间停止了一般,“嘭”的一声,杀招四分五裂。 “四大荒手式,逆乱·戮神·镇魔·崩!” 我没有丝毫保留,极尽战力,瞬息间,前边几百米的半空,地颠倒了一把,汹汹荒力波荡出去,恐怖的威势在当中搅动,石浅墨神色大变,虽然极力欲要挣脱出去,不过还是被淹没在了当中。 “噗噗!” 几分钟后,石浅墨摔倒地面,口角染血,身上也多了十几处伤痕。 远空,有恐怖的气息涌动而来。 东土皇族的救援来到了。 三个人,一个老者,另外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驾驭着一头红色怪鸟而至,巨鸟腾空,投落下一片巨大的黑影。 “城隍神,放开我东土皇族的人!”一落下,吹胡子瞪眼的皇族老者,立即发出质问声。 城隍爷道,“还上我城隍庙的诸多法宝,否则的话,这个女子命不复存。” “卑鄙阴险!”老者继续念道,“城隍神,你胆子太大了,可知道惹怒我东土皇族,需要付出生命代价吗?警告你,放人,你能活命,否则的话,横竖你都是一死。” 423章 与妖谈话 这个东土皇族的老者,并没有威严赫赫的皇袍、皇靴,他身穿这一件破旧青灰色衣衫和一件短裤,俨然一副穷酸样;而在他那衰老的面容下带着的笑容,在我看来是那么虚假;而他看城隍爷的眼神,带着浓烈杀意,就好像是挖到金矿般的炽热。 城隍爷道,“你们才卑鄙吧?扰乱阴间秩序不,还毁灭我的城隍庙,反正我现在,已经是四处流浪,无家可归,无立锥之地,遭阴阳抛弃,彻底豁出去了!” “嘭嘭!” 一方厚重古朴的城隍玉玺斗转出,积压沉沉,发着灿灿神芒,垂落在石浅墨的头顶上,只要一个砸落,石浅墨绝对会魂飞魄散的惨烈结局。 “等等!” 穷酸老者一脸愤恨,却也强压怒火,冷静道,“成交!” 他身后的一男一女,驾驭着红色怪鸟,往远空很快离开了。 穷酸老者又道,“城隍神,不可教化,你可真是冥顽不灵啊?早听我皇族劝告,何至于落到如此落魄地步?” 城隍爷道,“我只尊阎王法旨。” 十多分钟,“啾啾”怪鸟的尖叫音,划破际,那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回来了,一口铜光熠熠的铁箱,从他们手上推出,回到了城隍爷手上。 穷酸老者道,“城隍神,你的这些破玩意,我东土皇族还看不上呢?赶紧放人吧!” 城隍爷到做到,让脸色虚弱到极点的石浅墨离开了。 “杀!” 穷酸老者竖眉,双目迸发出无比可怕的森冷寒光,手一翻,一个五丈巨大的掌印,风芒呼啸中,朝我们疯狂涌来,欲要一掌杀四命。 我手持豳火戟,瞬间扫裂出十几道戟芒,崩碎了可怕掌印,开口道,“东土皇族,你们少咄咄逼人,再敢出杀招,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你!” 穷酸老者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了,火气从他灵盖流离出,就差七窍喷火了,“你是哪来的鬼,敢这么放肆,反了了?” 一身染血的石浅墨,长长的睫毛在闪动,望着我,道,“石通叔,这个域不好惹,背后似乎有什么靠山,我们回去吧!” 这个石通,在我看来,十有八九是守卫结界门口的,并不是什么皇族的上位者。 哼!石通一脸的不甘心,“鬼,算你命大,这一次先饶你一命了!” 阴风阵阵中,附近碎石滚动,红色怪鸟飞空而起,巨大的羽翼,遮蔽日一般,投下一道巨大的黑影,往远处离开了。 等四人离开,城隍爷道,“域,你真有与他们一战的道行?” 我道,“有,不过很勉强。” 城隍爷的道行,其实不高,勉强有仙官九品的道行,不过没有与之匹配的战力,简单点,他能有此境地,是阎王爷赐福的结果。 城隍爷问道,“域,接下来,你要前往何处?” 我道,“十万大山的妖土!” 城隍爷一惊,道,“域,十万大山妖土,那可是一片是非之地啊?当中很多的老妖,大都是暴戾之辈,性凶残,而且无数岁月来,隔绝了外界,可能习性更难琢磨?” 我道,“无碍,我与几个大妖有交情。” 龙鳞兽盘踞在地上,幽蓝的眸子闪烁龙芒,问道,“城隍神,你呢?一箱子的宝贝都回归了,重建城隍庙?” 城隍爷道,“还不清楚,先禀报阎王爷,再做定夺了。” 紧接着,我询问了城隍爷,关于“石家结界”的坐标,寒暄了一阵后,我们分开了。 我和龙鳞兽,顺着铁轨一路往前行,不多时,跳上另外一列奔驰的火车顶端,继续前行。 一路奔波,又过了两,我和龙鳞兽才进入十万大山深处。 现在的难题,是寻找“妖土结界”的入口。 上一次的入口,是一株火红绚丽的枫树,这一次,赶到那里时,已经更改了,结界入口,以黄蚁他们那种大妖,斗转妖力,可以随时另开一个出入口。 在周边寻找了蛮久,第三日下午。 “咕咕咕……” 伴随着咕咕的,远处山林一阵颤动,快速冲来一只兔精。 五彩斑斓的兔,如同传月宫中的兔子,块头不大,却很有灵性,在那挤眉弄眼,表情很丰富,许久后,才憋出几个僵硬的人话,“是……你……又……来……了!” 我道,“兔精,我要拜访黄蚁前辈,你给我带一下路吧?” 五彩皮毛的兔,轻缓脑袋,竖起两个长长雪白的耳朵,道,“它……是……龙?” “吼!” 龙鳞兽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兔精明亮的大眼睛一瞪,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语气突然变得顺畅起来,“龙,你好可怕的样子。” 没多久,我们走到一个悬崖旁,兔精带着我纵身一跳,往数百丈悬崖下坠落下去。 妖土结界的入口,确实够隐蔽。 悬崖下,“滋滋”一阵声响,画面一转,我们三个已经进入当中,和之前一样,那个魁伟壮汉的半龙人,依旧镇守在出入口镇守着。 这一次,半龙人并未对我有阻拦,商议提醒道,“域,你来得可真及时,要是再迟一点,我们这片妖土,隔绝一切,就完完全全封禁了。” 呃? 我道,“为什么断绝与外界往来?” 半龙人道,“域,你从外界来,应该知道,世界要变了,我们妖土不想受那些烽火战乱牵连,所以早在几个月前,我们的大妖前辈,已经做好决定了。” 我往里边走去,在深处一片长满各种仙树、瑞草、神花、土的神圣仙园中,我见到了三位妖族大能,黄蚁,鹤岳,囚牛。 他们在这里,并不是逛仙园,而是在祭奠。 这里边一片,是他们妖族古老大能的安息之地,我和龙鳞兽走到此处,身穿黄袍的黄蚁,带着一种凝重表情道,“域,你回归阳间了?” 我道,“回来十多了!” 黄蚁又道,“这次回来,你应该遇到不少离奇古怪的事情吧?” 我道,“确实,很多不该在阳间发生的事,都一一浮现了,出乎我的意料,这一趟过来十万妖土,我也想了解一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后生时代真的来临了吗?” 诶…… 鹤岳老人带着唏嘘语气,道,“域,不是真的来临,而是早已经来临了!” 我道,“不会吧?” 鹤岳老人道,“是的,之所以那些人、物、事等等,现在才浮现出水面,是因为有一些可怕的布局人,压制了这一切,禁锢了一些大道,为他们谋求最大的利益,不过现在大势所趋,很多东西,他们布局人也难以彻底压制了。” 我道,“布局人?是谁?” 黄蚁道,“你压制一切,谁能得到最大利益?” 我脱口而出道,“道,佛两家!” 这片大地,道观、佛庙无数,拜神拜佛者,每日难以计数,能够给那些神灵,汇集无限大的愿力,一旦世界变了,人人都能获得造化,得到成神的契机,谁还会拜神祈福? 黄蚁道,“老生时代,其实就是蛮荒的原始蒙昧时代,中生时代,则是封建皇朝的时期,这已经显露冰山一角的后生时代,究竟是如何的趋势,现在还不准,可能与你们人类所最求的信息科技时代一致吧?” 我问道,“三位大能,你我要压制这一切的进展吗?” 囚牛道,“域,这是大势所趋,压制也无用,大道潮流会涌动着,淹没一切的!” 黄蚁带着严肃的表情,道,“域,虽然不用特意阻止什么,不过你需要戒备一些古老的存在。” 我道,“谁?” 黄蚁道,“三界之外的人物。” 我道,“什么意思?” 黄蚁道,“时代变了,那些被历史尘封的存在,或许也会跳出牢笼了,尤其是第四界的魔,第五界的恶神,至于第六界,我也不清楚是个什么世界了。” 囚牛露出思考神色,道,“好像第六界,就是古老流传的外?” 第四界的魔? 第五界的恶神? 第六界的外? 我第一次听,三界外,还有这三个世界?我问道,“这三个世界,代表的是什么?” 黄蚁道,“域,以后你应该会遇到的。” 黄蚁的话,话中有话,显得意味深长,冥冥中我知道一些,现在的我,或许是一枚卒子,在别人的布局中,可能会由我揭开一些古老隐秘的事件吧! 没有多待,我和龙鳞兽离开了。 走前,黄蚁道,“域,从今日起,我们妖土要彻底隔绝外界了!” 这一点,“门卫”半龙人已经过了,进出时,妖土中的青年,祸女戎、靖沧浪他们都在闭关着,离开后,外界的十万大山,夜幕沉沉。 呼唤了蛮久,始终不见虚耗和癞蛤蟆,也不知道躲去什么地方了。 没有多耽搁,我和龙鳞兽往东边海域方位而去。 仇博和靖瑶都在那边,我也想看一看,那座离奇古怪的海底墓,下边究竟埋葬着些什么。 424章 东海岛屿 浩瀚东海。碧波万顷。 海鸟高翔,巨鱼腾跃,一副无比生动与和谐的画面。 无尽地汪洋,翻滚起滔的大浪,站在它的面前,才能会感觉到个人的渺。 心境不同,有时思感也会时时不同。 这里,已经无限远离东海岸了,算是进入重洋深处,因为隔海的缘故,没有一定经济能力的人,或者没有相应道行的人物,到不了那片几座岛屿,之前我通电话得知,仇博和靖瑶,是与其他人一起乘船而来的。 一路踏波而行,我的心境已经趋于平静,看到壮阔的大海我地思感也发生了变化,看着那浩瀚地大洋,我想到了星空,从星空想到了宇宙,从宇宙想到了无尽地空间,从空间想到了永恒的时间…… 我若有所思开口道,“龙鳞兽,我忽略一个重要修道问题了,想要提升道行,生死战不必少,不过生死之战的所获,也需要沉淀,当我阴煞鬼地中走出后,从流血漂橹中脱离,进入另一片清新的空,也能够获得一些感悟!” 龙鳞兽赞同道,“真正的修道者,不仅需要血与死的考验。也需要多层次地感悟与沉淀” 我和龙鳞兽改变了计划,并没有立刻去大海深处,与仇博、靖瑶汇合,而是在大海上不紧不慢走着,不断静心悟道,每日间,我都会静静的望着无尽地汪洋,看那大浪化为静波,看那潮起潮落…… 日升日落,潮起潮伏。 第十日,我和龙鳞兽才赶到了那处岛屿,岛屿并不高,上边怪石横立,地势忽高忽低,崎岖陡峭,放眼望去,最上边搭建有一些简单的石屋。 我到来时,依旧是黄昏了。 缕缕炊烟,在上边飘摇,在下边有一艘柴油船,其实就是一般的打渔船停靠着。 往上走去,第一时间,仇博走下来了,一见面,就是一个热泪盈眶的熊抱,“老宋,知道你平安从阴间回到阳间,兄弟我心里的大石头落地,可是想死你了。” 我道,“靖瑶呢?” “正在烤鱼。”仇博望着龙鳞兽,打量了好一会,道,“老宋,这是古老的獒?怎么是红色的?是你从阴间带上来的伙伴?” 我道,“叫它龙獒吧。” 往上走去,半道上,两个青年拦住了我们的去路,都穿着一套黑白相间的运动服,袖口上,印有一个阴阳印记,似乎是两名阴阳师? 我道,“老仇,这两个拦路狗在干嘛?” “混账!” “放肆!” 一个青年目光如炬,透着森寒锐芒,透着浓烈杀气道,“仇博,你这是什么意思?早有规矩,此地心,不准再外传,你又引一个鬼过来,不想活了吗?” 另外一个青年双眼斜视,口尖唇薄,冷笑无情,偷窥不正,视上顾下,言谈急促,牙齿疏落,一脸的奸诈之相,“子,你出言不逊,言语辱骂,想活命的话,现在跪下来,哀求我们放你一命,否则的话。” 我平静道,“否则怎样?” 口角高低歪斜的青年,带着似笑非笑的诡异面容,道,“否则的话,你会被打断四肢,尸骸丢进海里喂鱼。” 我道,“仇博,这两只拦路狗得是真的?” 五大三粗的仇博,这段时间待在海中,吹多了海风,晒多了日光浴,肤色更暗重了,咧嘴一笑,“老宋,他们的是真的,阴阳门的弟子,每一个都是心很毒辣之辈,阴险狡诈之徒,杀性很重。” 对于仇博的评价,两个青年并未介意,反而显得很受用。 鼻头弯钩如鹰嘴,眉毛直立,眼红,嘴尖薄,性情贪婪的另一个青年道,“子,只给你五秒时间,再不跪下,你就等着去喂鱼吧!” “滋滋!” 一阵火星电光涟漪,对面的两个阴阳门青年,如同鬼上身一般,身体凝滞了,话语都不出,我摇摇头道,“是你们惹事在先的,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咔咔!” 我一抬手,掌心流离一股沉重的荒力,顷刻间,对面两个青年如遭雷击,人一下子瘫倒地上,刚才的重压一击,他们身上九重的骨骼都折断了。 虽然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不过定身咒力还在禁锢着,两个青年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断因为痛苦而扭曲,三秒钟,已经在翻白眼了。 仇博道,“老宋,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他们可是有一些老家伙的?” 我道,“不重,自有分寸!” 这两个青年,活在世上,简直是其他人的祸患,杀了就杀了,毕竟我给他们看过面相了,奸诈面相的青年,眉毛粗硬,浓密逆生,散乱短促,盛缩,明他这辈子都是生性凶恶愚顽,另一个眉毛有旋纹,生性好斗,生贪婪的性格。 一个生性凶恶。 一个好斗贪婪。 这种人一路成长,肯定做了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不值得同情。 “住手!” 这时,岛屿上端,一个白眉白胡子老者,犹如一道白色闪电冲了下来,所过之处,阴风骤起,乱石飞溅,涌动着一股剧烈恐怖的势。 “来晚了!” “轰!” 我简单一语,一抬脚,地上两个阴阳门弟子,惨叫声都发不出,乱石穿空间,他们如同两个沙包一般,被我势大力沉的一脚踹飞,足足飞离出两百多米,最后“嘭嘭”几声水音,跌入浪花翻腾的海中。 此刻,是下午十分,接近傍晚,浪花波动最猛烈的时候,眨眼间,两个青年已经不知道沉入什么地方了? 不多时,那里的波浪更加汹涌,染红了周围一片海面,显然是各种吃人鱼在抢夺。 冲下来的白发老头,装扮得道骨仙风的,仿佛是一个修身养性太极宗师的模样,此刻怒目圆睁,“杀的,你个狠心毒辣的年轻人,该死一百遍啊?下手那么无情,居然一下葬送了我阴阳门两个弟子,我要你以命偿命。” 这个白发老人,是阴阳门的老家伙,道行不浅,其他到我身前时,双掌急速划动,仿佛眨眼间,对我派出了上百掌印,让人眼花缭乱。 “滚!” 一力破万法,我强势往前轰出一拳,前边二十米的空间,皆被我的“势”压迫者,掌印对拳芒,无数烈焰在我们中间升腾,四分五裂,“噗”的一声,白发老人被我扫推了,口中吐血,胸膛凹陷一个窟窿,就差没有被我一拳贯穿,前后透亮。 白发老头种种跌倒在一旁,压碎了一处灌木丛,草屑飞溅。 仇博瞪大眼睛,“不得了,不得了啊,老宋,一拳,就把老东西打得歇菜,一身老骨头都差点被你拆了,你什么时候这么生猛?” 我道,“不是我太猛,是阴阳门太弱。” 仇博道,“走,靖瑶的烤鱼应该差不多了!” 紧接着,我们两人一兽,直接无视了白发老头,往岛屿高处走去。 一路往上,在两侧,不时可以见到一些简陋的据点,正在忙活的人,很多凝望过来,有不少带着敌意,不过也没人再过来惹事。 425章 敢威胁我 一路往上,在两侧,不时可以见到一些简陋的据点,正在忙活的人,很多凝望过来,有不少带着敌意,不过也没人再过来惹事。 我道,“老仇,这来了多少人啊?” 仇博道,“一共五支队伍,阴阳门是一支,有九人,皇族是一支有七个,此外,还有一支姓螣的,不知道什么门派,也有七个人……” 我道,“并不是很多。” 仇博道,“一艘渔船,本来就坐不了多少人。” 我道,“那座传中的海底墓呢?” 仇博望向西边海洋,道,“从这座岛屿出发,一直往正西方位,大概走个四百米吧,从那里潜下去十米,就能清晰看到了。” 呃? 我道,“不会吧?这里的海底,深浅将近千米,怎么往下十米,就能探查到了?” 仇博道,“那片海底下,有着一座巨大的古老宫殿,据,有几百丈高大,从海底一路往上延伸,几乎要探出水面了,所以容易看到,这座海底墓的消息,其实就是一个捕鱼人无意中发现的……” 海底宫殿? 几百丈巨大? 岂不是古老神邸建造的? 我道,“老仇,那里弥漫的气息呢?” 仇博道,“一种极其凶戾的黑气,萦绕着那座巨大宫殿,外边的水流都隔绝了,当时我下去,只是凝望宫殿上的图纹,就差点迷失神智,东土皇族的一个女子,叫石浅钰的,那是一种恐怖的魔气,至于真假,也不清楚。” 我道,“那种地方,大凶之所啊?仇博,你和靖瑶没必要呆在这的?” 仇博道,“我早就想离开了,奈何岛上只有一艘渔船,而且还被那些老家伙牢牢把控着,我和靖瑶没有踏浪而行的法力,也没办法离开啊?” 我道,“算了,先吃饭再!” 走到上边,炊烟袅袅中,靖瑶如同一个媳妇,正围在简单石头灶台前,烤着一条近乎半米长的鱼,有点烤全羊的场面,香味弥漫。 一年多不见,和靖瑶寒暄了一阵,坐下开餐了。 这段时间,龙鳞兽独自离开岛屿,去看一看那座海底宫殿,我没有反对,两旁的居所,十分安静,我道,“老仇,那些人呢?都去干嘛了?” 仇博道,“应该都睡觉了,毕竟他们道行很高,直接掌心生火烤鱼,搭建的灶台,都用不上。” 刚吃完,一支七人队伍气势汹汹赶过来了。 两个白发老头,领着五个青年男女,服饰都很统一,清一色黑白分明的运动服,胸口受伤的老头,也在当中,显然是集结阴阳门队伍,找我兴师问罪了。 我不以为意道,“几位,有何指教?” 这七个人,在我施展仙相变后,绝不是我的对手。 受伤的老头,左手还捂着胸口,两道白色眉毛都要竖起来了,愤恨道,“子,你狠毒杀了我阴阳门两个弟子,抛尸入海,又将我打伤,你难道不解释什么?想这样蒙混过关吗?告诉你,不给我买一个交代,你别想活着走出去。” 坐在简陋灶台前,我开口道,“老头,你们那两个无恶不作的弟子,狡诈贪婪的恶徒,开口闭口剑,就是让我跪下哀求,还言语威逼否则打断我四肢,将我的尸骸抛下海喂鱼,他们两个不死,我就要死,这有什么问题吗?” 哼! 另一个老人冷哼,浑浊老眼炯炯有神,脸色阴沉如水,“他们不过玩笑话罢了,谁知道,你这般狠毒无情,自古顾以来,杀人偿命,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 其他五个阴阳门弟子,站在两个老家伙身后,一个个咬牙切齿,带着不善,一幅幅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表情。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有这种是非不分,生性愚顽的师傅,怪不得培养出的弟子,都是这般邪里邪气的。 我皱着眉宇,神色凝重,一字字重音道,“老东西,少混淆是非,想杀我就直,不过你们要想明白了,一旦出手,你们七今晚都活不了。” 受伤的老头,一腔怒火道,“子,你到底是谁?” 我道,“宋域,一个相师!” 老头明显带着不屑道,“的相师?不就是给人观相看命吗?你有什么本事?进入扬言,敢挑战我们七人。” 我道,“观相看命,有时也可以让人断命。” 清爽的海风在呼号,对面,两个老人面面相觑,在犹豫着,要不要对我出手。 我不留情奚落道,“没事滚蛋,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另外一边,听闻唇枪舌战的声响,东土皇族的五个人走出,螣族的几个人也走了出来,不过他们没有靠近,站在远处,皆是坐山观虎斗的表情。 阴阳门,其实就是阴间经济中心,阴阳轩城在阳间的势力。 东土皇族,也是阴间的皇族一脉。 螣族,阴间九兽山的人马,我已经注意到,他们几个的本体,都不是人族,而是兽族,是一种“狼”的本体。 咽不下心中怒气,受伤老头一吹山羊胡子,脸色涨红道,“子,你杀我弟子,到底认不认罪?” 我平静回道,“杀了,又如何?” 老头揣紧了拳头,凹陷的眼窝,迸发出毒蛇一般吃人的寒芒,“你自己自杀谢罪,否则的话,我们立即将你镇杀在此,连你这两个好友,也不能幸免。” 我道,“威胁我?” 另一个老头道,“年轻人,你再厉害,也是独自一人,也抗衡不了我阴阳门的,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自己死,或者拉上他们陪葬,你自己选择吧?” 仇博和靖瑶,虽然刚才被我稳住了,不过此时脸上依旧带着焦虑、不安。 “死!” 我发怒了,阴阳门这些人的狠毒凶残品性,即便今放过他们了,可能明我不再时,就会对仇博、靖瑶杀手,借此威胁,这种不定时炸弹,一定要革除。 “噗噗!” 戟芒一划,烈焰腾腾间,两颗头颅瞬间飞起,拖着一片猩红血花,两个老头被我一击斩首了,这里是阳间,不是阴间,头颅滚落,也预示着两个老头死于非命了。 啊啊啊? 其他五个青年,还没出手,就吓得心惊胆战了,立即化作鸟兽散,要往远处逃离。 “轰!” 我手上豳火戟一横,火燎原,周围几十米内的区域,遭受毁灭的轰击,大地都往下沉降一米多,五个青年,化为了五具血淋淋的尸骸,命不复存。 浓烈的腥臭味,一下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魔王啊?两招,强杀了七条命,与杀人如麻没什么区别了?” “这还是一个看相的相师?” “残忍,我本以为,阴阳门的人够无情毒决了,没想到碰上更残忍的家伙。” “阴阳门的这支先驱队伍,三个时内,全部葬送殒命,这一下有好戏看了!” “能这般杀人,他起码是仙官层次的高手了!” …… 议论纷纷间,并没有对我露出森寒杀意的,我也不以为意,“铿”的一声寒铁音,豳火戟倒插石缝,猛力一挑,地面如同一块块太极浮板一般,几米后的泥石层脱落,席卷着那些血淋淋的尸骸,往岛屿外飘飞出去。 我这是收拾残局。 这时候,傍晚已经来临了,夜幕彻底笼罩了地,岛屿上,顿时漆黑下来,不过西边的海面,却不昏暗,远远望去,如同海底沉浮着一座巨大冰山,上边镶嵌着一颗颗宝石,透过水浪,映衬出一片美轮美奂的图纹光芒,引人注目。 东土皇族的女子,名叫石浅钰,与石浅墨长得很相像,同样穿着古代墨画的衣服,稍显冰爽冷漠,如同从画里走出的女子,怔怔道,“那些绚丽光亮,越发的璀璨了,看来距离开启古老海底墓的时间,已经不会很久远了?” 我问道,“老仇,那里每都有光芒闪烁?” 仇博道,“是最近半个月才有的景象。” 靖瑶也道,“远离一公里外,就会看不到,好像那一片海域,布置有什么禁忌?” 站在岛屿顶端,海风更加猛烈了,观察了半个时,我也转身走入简陋屋子内。 龙鳞兽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自从登上这座岛,我的心中,一直隐隐不安,似乎将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让我总是心神不宁。 426章 鬼怪宫殿 坐在石墩上,我忧心忡忡道,“老仇,靖瑶,等一下龙獒查探情况回来,我让它先带你们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你们道行太浅,一旦有事,很难避开险恶。” 仇博问道,“老宋,那你呢?” 我道,“我现在施展仙术,拔高一个品级,已经有仙官层次的道行了,随时可以踏波回去。” 又等了两个时,龙鳞兽终于回来了,一身湿淋淋的,明显潜入大海深处查看情况了,一进入,气喘吁吁道,“域,大事不妙啊?深处海底墓埋葬的那个人物,极有可能,属于地间超一流的存在,不是我们能够招惹的。” 地间超一流的人物,算是老生时代,那些骨灰级的老古董了。 呃? 我道,“龙鳞兽,潜入海底,你到底看出了什么?” 龙鳞兽道,“宫殿上密布的纹路,我一一查看过了,不是三界的。” 我道,“你确定?” 龙鳞兽道,“十有八九,毕竟我从上被贬下界后,一直四处游走,见识不浅,如果是三界棺纹、仙纹、鬼纹等等,我能轻易辨认。” 我道,“龙鳞兽,你那当中埋葬的是什么?” 龙鳞兽道,“反正不是三界的老古董,从画面看去,像是一个古老上位者的女子,而且是一个邪里邪气,带着冲魔姓女子。” 我瞪大眸子,脱口而出道,“第四界女皇?” 这个名号,前段时间,在十万大山的妖土中,与大妖黄蚁前辈交谈时,他在轮到第四界、第五界时,对于“第四界女皇”这五个字,有简单提到过,我的印象很深。 龙鳞兽道,“那宫殿的石门已经松动了,估计这段时间,将会有可怕的大事发生。” 听着我们的这些,仇博和靖瑶,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不过也知道海底里,是一个他们无法估量揣测的存在。 没多久,靖瑶收拾好东西,我们四个往岛屿下走去,没有用那艘渔船,虽然我可以轻易扫灭守卫人,直接夺船,不过这片海域已经是是非之地,让仇博靖瑶开船回去,十分不安全。 龙鳞兽化为十米多长,驮着一脸惊讶的仇博、靖瑶,往东边海岸回去了。 “老宋,完事不要逞强,我在古玩店等你!” “宋哥,一切当心!” “知道了,你们两个回去后,此地的事情,一定不能外传,否则的话,可能惹上不必要的人物和麻烦。”我挥手还嘱咐了一句。 送别两人,没有了后顾之忧,我开始踏浪而行,前往那处巨大宫殿看一看情况。 不得不,深海之下,真的奇异无比。 古老久远的宫殿,无比巨大,占地很广,高大巍峨的宫殿连绵不绝,也不知道是在哪个时代建成的,浸泡在碱性海水中竟然没有丝毫毁损的迹象。 深吸一口气,我开始没入海水,往下三米,已经很清晰了,放眼望去,宫殿全部都是用上好的材质建设而成的,透发着庄严神圣的气息,周围游离的海水,反而是魔气冲。 宫殿的出入口,就悬在这片无尽宫殿的上空,巨门紧紧的闭合着,笼罩着淡淡朦胧的光辉,给人以无限神秘感。 “试一试!” 我忍不住狠狠的打出了一道掌力,结果非但未能撼动那道巨门分毫,空间之门还反弹出一股强绝无比的力量,将我硬生生震飞。 殿门不远处,那里有一座座巨大的石雕。 那些石雕似乎比宏伟的海底宫殿更加久远,它们都早已近乎碎裂了,但是却被一股未明的力量凝聚着,使裂纹无数的石雕能够依然矗立。 “一种石化术法,将人永世封固在此处,不得自由吗?” 我移动了过去,怔怔念道,巨大的石雕似乎记叙了一些断断续续的故事,这些雕刻的人物有西方的神灵,有东方的道士,上的仙,也有一身冲出数个分身地修道者。 看的出那些被雕刻出来地人物,都是当年的顶级修炼者。他们似乎是在相互残杀,又像是在绝望中自保而迷失了神智,导致乱战。 人物刻画的非常传神。栩栩如生,将他们绝望、迷乱显现地如真人再现一般。 这些人,真的是古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只是冥冥中,觉得似曾相识罢了。 “呜呜呜……” 就在此时,宫殿之下,黑幽幽的海底深处,突然闪烁出白茫茫的光辉,居然是无数的白骨骷髅,或许超过了一万数,密密麻麻的,放眼望去,这些白骨骷髅,居然在托举着整座巨大的宫殿,景象骇然。 上下相隔近千米,依然能够听到它们的凄厉吼啸,因为那是源于精神波动的,巨大的吼啸震的整片海域都沸腾了。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海底暗流汹涌。海面之上大浪滔! 诡异。 一切都太诡异了! 海底深处中无尽的骷髅骨,全部在挣扎哀嚎,随着沸腾的海水沉沉浮浮,托举着这一座无边巨大的宫殿,好像是守护鬼卫一般? 不过冥冥中,整座宫殿似乎受到了什么禁忌压制,即便无数骷髅在倾尽全力,也是举步维艰,每隔一个时,整座宏伟巨大的宫殿,才上升三寸。 “嘭嘭!” 我体内的荒村印记,突然摇曳一阵灰蒙蒙的混沌雾气,犹如未开地的迷蒙气息,无比浩瀚,猛然钻出我体外,进入朝着巨大宫殿镇压而去。 “轰隆隆” 像发生了沉闷地大地震。又像火山喷发了一般,海底内波涛狂涌,巨大宫殿都晃动起来,周围成片成片的石雕像在崩塌,化为碎块滚落海底,那些骷髅如怒浪中飘摇的舟一般,在深处中随波逐流! 顷刻间,足有上前具白骨骷髅破裂了,全部崩碎。 奇异的是,那些最精粹地部分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十具雪白地骸骨。 在我看来,它们是骷髅生物的精粹,是许多鬼王地融合产物! “嗷吼……” 十具骷髅骨咆哮着,无情搅动冰冷的海水,爆发出绚丽白芒,向着我冲来,依稀间,我看得真切,那些白光连接到宫殿外围上的图纹,似乎整座宫殿,在给它们加持鬼力? “噗噗!” 我没有动手,十具雪白骷髅冲到我身前二十米时,被一股混沌雾气席卷,立即四分五裂,彻底化为灰烬,随波飘散在海水中。 我体内的“荒村印记”,对这座宫殿,似乎无比仇恨? 担心再生意外,我果断退走了,一出海面,体内丹田中“荒村印记”才平静了下来,内敛一切迷蒙混沌气息。 带着一身湿淋淋的冰冷海水,我朝着岛屿踏浪回去。 刚落位到礁石上,迎面走来十几个人,东土皇族的石浅钰,立即问道,“宋域,刚才那片海域动荡不安,似有什么在碰撞?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那些白骨骷髅在作祟,引发了波动。”我没有完,突然发现了古怪的景象,伸手指了指对面这些人,“你……你们每一个,刚才命宫有凶煞血光冲出,灭顶灾相,多则七日,少则三日,你们每一个人将必死无疑。” 啊啊啊? 我的话,得对面人一阵莫名其妙,却也很多人面带不悦,这也正常吧,谁听到这种话,自然都会火冒三丈,何况这里的人,都不是凡夫俗子。 石浅钰蹙眉,一对明亮眼眸闪烁异样光芒,道,“宋域,你在什么?” 我如实道,“你们的命相,是灾祸临头的死命,死亡,已经仅仅萦绕你们的命宫,在沉沦你们的命。” 或许是他们在这岛屿停留太久了,身上沾染了太重的煞气。 427章 岛屿为墓 对于我“看相断命”的话,那些阳间高手,并未有一人相信,以为因为我在胡扯。 石浅钰他们的命,多则七日,少则三日必亡,这也代表着,这片海域会有惊大事发生了。 我还是善意提醒道,“你们的命宫,也就是印堂,还没有一条横纹浮现,明你们的命运,目前没有被硬生生截断,想要活命,你们最好无限远离这座岛屿。” 命宫生横纹,意味着一辈子被隔断,分离成两部分,不再有下辈子的命了。 如此古代上水墨画走出的石浅钰,像是清水出芙蓉般洁白无暇,不带有丝毫瑕疵。她长长的卷发,像海草一样轻盈,又如瀑布一般美丽。她,犹如灵动仙子一般,美丽如花,美丽如画,“宋域,此事我们都有定论了,自从来到这片海域,必然随时有性命之忧!” 没有再多言语,这些阳间高手,离开了岛礁,往西边方位,那座熠熠发光的海底宫殿冲去了,显然是去查探情况,望着他们,我喃喃道,“不听相师言,吃亏在眼前啊!” 顺着一条崎岖陡峭的曲径道,我往上走去,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刚才“骷髅托殿”的画面,正在心神不宁时,我突然止步,怔怔站在原地。 “这座岛屿?” “怎么看着好奇怪?” 我立即登上岛屿顶端,俯视四周,此时虽是黑暗,不顾我的双眸,有九彩命光流离,可以看破黑暗,我在做的,是定阴阳、观界水、寻地脉…… 在我看来,这处岛屿,更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 而且还是海上墓,不同凡响。 堪舆学上,有“浮沉论”与“浅深论”两则,可以用以探查水中墓,海上坟,毕竟是在海中,没有连绵不断的山脉,不会有龙脉一。 浮沉论,就是坟墓风水的浮沉,浮沉者,言其表理也,夫脉有阴阳,故有浮沉。阴脉常见于表,即浮也,阳脉常收于里,即沉也。大凡地理家察脉,与医生摸脉一样,好的医生摸脉的阴阳而用药,高明的风水师察龙之浮沉而立穴。 夫三阴从生,以其阴根于阳,故阴脉一定是上而下大,其出口也一定尖。三阳则从地出,以其阳根于阴,故阳脉必上大而下,其出口也必圆。 所以观脉的可用:口尖者皆阴,其脉浮于表,口圆者皆阳,其脉沉于里。推而广之,则凸者脉浮,凹者脉沉,微细者脉浮,粗重的脉沉,众高一低者脉浮,众低一高者脉沉。 浅深论,若浅深适当,则风水自成,故卜地者必以浅深为准的。宜浅而深葬,则气从上而过;宜深而浅葬,则气从下过,经曰:地吉葬凶,与弃尸同,正此丈也。 紧接着,我一步登空,站在岛屿上三十米,观察了一分多钟,然后落位岛屿半山腰,绕岛屿走了三圈,最后,我一头扎进附近的岛礁中。 “果然大有玄机!” 我跳出冰冷海水,夜幕沉沉中,我在岛屿上踱步而行,之前我已经定了“朱雀、玄武、青龙、白虎”齐备的四象,刚才下水,又看清了“来龙、案砂、水口、立向等”的方位。 此刻,我在寻找“明堂”,也就是墓口的位置。 岛屿的东边,对准东土的方位,在一堆怪石嶙峋的石林中,正对一面巨大的岩壁,我找到了墓口的位置,光滑平直的岩壁,如同刀削过一般,形似一面巨大的石碑。 岁月的原因,上边挂满了青苔。 不过我还是看到了上边凿刻的一些文字,也叫碑文,仔细辨认后,发现是一行竖立的古老象形文字,字体很复杂,贴合古老原始的蒙昧字体,不过我身为堪舆师,还是能够看懂; 碑铭曰……嵩高神君,岱气最纯。春生万物,肤寸起云。并四海,莫不蒙恩。圣朝肃敬,众庶所尊。 站在巨大的岩壁前,我已经愣住了,或者心中五味杂瓶,涌动着一种不出的激动。 这一则“碑铭”,虽然不熟悉,不过我知道它的出处,正是出自《中岳嵩山太室石阀铭》,这一段文字,描述的,竟然是关于“中岳大帝”的信息。 中岳大帝是五岳中信仰起源最早的神,《山梅经·中山经》苦山少室太室,皆冢也。其神皆神面而三首,其余属皆豕身人面也。 中岳主要自太室少室二山组成,因其邻近洛水和古都洛阳,故在五岳中地位较高。同时也赢得古代帝王的尊崇,为五岳中率先得到帝王封祀者。 《神异经》则称:中岳者主于世界地泽川谷沟渠山林树木之属。 我面带骇然道,“这一座岛屿,不会埋葬着古老的中岳大帝吧?” 第四界女皇。 东土中岳大帝。 居然会埋葬自封在这一片海域深处,很难相信,古老年代,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我没有擅自“开墓”,在岩壁前,祭拜了一番,然后离开了。 随即,我往外边走去,整座岛屿,就是“中岳大帝”的葬墓之所,在上边肆意走动,踩踏,意味着“太岁头上动土”,触怒禁忌,一旦有难,就是魂飞魄散的结局。 走到外边海面,石浅钰等人回归了,看她们的脸色,显然没有什么收获。 我还是提醒道,“诸位,此座岛屿,乃是一座古老神明的墓地,你们不能再上去了,一旦触怒禁忌,有死无生。” 石浅钰看“另类”的表情,道,“宋域,你又在搞什么鬼?” 我道,“我是一个堪舆师,刚才定界水,观明堂,这里的确是一位古老神明的沉睡之所。” 石浅钰明亮的大眼睛,明显带着鄙视目光,道,“沉睡什么神明?” 我道,“东土大地,神话中的中岳大帝!” 石浅钰道,“宋域,你不是在胡八道吧?两个多时前,我们活不活七,让我们无限远离这片海域,现在,又危言耸听,着岛屿是一座神明墓,你敢,自己不是在使阴谋诡计,让我们离开,而你独享这里的宝藏?” 呃? 宝藏? 命都没了,还惦记那种身外之物。 我道,“我绝不谎,你们听不下去的话,到时惨死在上边,休怪我没有提醒了!” 石浅钰道,“你不是相师吗?怎么又换了一个身份?” 我道,“也是堪舆师。” 切……石浅钰轻斥道,“相师,堪舆师,恐怕一个时后,你又跑来自己是阴阳师,或者地师吧?宋域,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我无语道,“你们,都不信我的话吗?” 一阵嘘声,那些阳间高手,目光看着我时,如同在看一个“傻蛋”的表情。 “宋域,你就在这放屁吧!” “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人,变着法子,让我们远离,我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啊?” “这座岛屿,要是一座神明墓,那我则是上的仙神了。” “编造鬼话,谁不会。” “别听他的,这里要真是一座墓,那我们在墓上来来回回多少日了,也不见有事啊?反倒是阴阳门的队伍,被他三招杀了个精光,依我看啊,这宋域才是最大的恶魔。” “算命的,自古以来,十走九骗,当不得真。” “别和他浪费时间了,我们回去,反正这里的情况,已经传出去了,相信再过四五,我们的援兵就到了,到时候,可有得忙了。” …… 议论纷纷中,没有一个相信我的话,有一两个,甚至对我露出杀意,不过忌惮我的战力,没有人敢动手。 428章 海域惊变 议论纷纷中,没有一个相信我的话,有一两个,甚至对我露出杀意,不过忌惮我的绝对战力,没有人敢动手。 昏昏暗暗中,不少人离开了,往岛屿上走去。 我问道,“石浅钰,有老古董要来了?” 石浅钰道,“自然,这段时间,那座海底宫殿,被无数白骨骷髅托举着,每日浮沉上升,准备要露出海面,一旦浮出海面,相信那道宫殿石门就会大开。” 旁边有人欣喜若狂,道,“一旦宫门打开,那就是一条通往宝藏的造化之路啊?” 更有人转身,双眼冒光道,“宋域,你很强,不过到时候我们的援兵也到了,恐怕要离开的,会是你,那些堆积如山的宝藏,以及无数古老仙典,要与你无缘了。” 我不屑道,“恐怕不是宝藏之路,而是一条死亡之路。” 最后离开的石浅钰,善意提醒道,“宋域,你孤身一人,没有靠山,没有更高道行的高手庇护,听我一言,你还是别走这趟浑水了,赶紧离开吧?” 我道,“我自己,就是最大的靠山。” 不多时,岛礁上,人去楼空,恢复了平静,耳旁只有呼啸不止的海风。 茫茫大海,这道簇立的岛屿,也显得无比的渺。 这一夜,我静坐在一块礁石上,亮后,忽然地大变,头顶上一下聚集来无数乌云,漆黑如墨的乌云,搅动在海上空,交织出一道道可怕的闪电,不到半个时,整片一下昏暗下来了。 一场猛烈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我抬起头,望向空,心中的不安,越发剧烈了。 岛屿上,石浅钰出现了,隔空在对我喊话,“宋域,赶紧上来避雨,恐怖的暴风骤雨要来了,哪怕你是神明,也可能葬送在海上,不要逞强了!” 我无动于衷,怔怔站着,还是望着上空,之前我一直待在海面上,无数乌云乌云聚集时,冥冥中,我感应到一种可怕的力量,从海底爆发,牵动了空的骤变。 海面上,距离的暴风在席卷。 “哗啦啦!” 原本一丈多的浪花,不断翻滚,演化成了三丈,五丈,最后更是十丈多高的汹涌海浪,一重接中一重,犹如一排排死亡的水幕,席卷地,不断朝着岛屿上扑来。 一幅昏地暗的画面。 黑暗涌动的空,无数雷鸣闪电开始无情劈落,“轰隆隆”的响声中,磅礴大雨开始飘落,雨幕重重,地间更加昏暗了,犹如置身在无边地狱深处。 乌云笼罩着空,眼前一片昏暗,只在闪电时才有一线亮光,扫去昏暗带来的沉闷。但闪电以后,是隆隆的雷声,那雷声好像从头上滚过,然后重重地一响,炸了开来,无比的吓人,绕是我这种道行,也觉得头皮发麻。 岛屿上,一阵阵可怕大风刮去,上边树枝被狠命地摇曳着,发出咯咯吧吧的响声,裸露的嶙峋怪石,不断松动,被狂风甩向远方。 “轰隆隆!” 正在此时,这片海域,突然爆发更可怕的声响,犹如古老大凶在深海搅动,发出的滔巨响,甚至压制了上雷鸣闪电的声音。 放眼望去,那座古老的巨大宫殿,破开海浪,居然从当中探出一角,光辉湛湛,如同一轮闪耀太阳升起,照亮了半方地,引人侧目。 更诡异的是,旁边的这座岛屿,也在猛然摇曳晃动,无数的泥石滚落。 啊啊啊? 即便相隔很远,依旧能听到上边惨烈的叫声,简陋石屋坍塌了,森寒雨幕中,那些阳间高手一个个带着惊恐万分的表情,脸庞都扭曲了,似乎见到了什么鬼怪,吓得心惊胆颤,没有目的在四处奔跑着。 “噗!” 一个正在跑动的男子,没有丝毫征兆,直接爆碎为一滩血雾。 “轰!” 几个男女,犹如被恶鬼缠上,燃烧弹一般炸裂。 “嘭嘭!” 一个螣族的高大男子,手持巨锤,刑舞干戚一般,在那疯乱轰击大地,不过也没有能逃脱厄运,一种烈焰从大地燃起,瞬间将他烧为一具光秃秃的骨骸。 短短一分钟,停留在岛屿上边的人,无不遭到不详的死亡,看得我也是心惊不已。 我喃喃道,“这座岛,乃是沉睡着中岳大帝,难道真是他们在你坟头上,触及了禁忌而死亡?” “宋域,救救我!”正在我感慨时,岛屿半山腰,石浅钰冲了出来,她的背后,扇动着一对墨色羽翼,看她的神色,一对瞳孔涣散无光,脸庞也有扭曲,显然也看到了什么恐怖可怕的画面? 隐隐中,在石浅钰的身上,影子重重叠叠,似乎有什么鬼影,没入她体内了。 我抬起手,隔空打出一道荒手印,熊熊荒力笼罩在石浅钰的身上,顿时间,一阵“滋滋”的响声惊起,石浅钰快速冲到了我身旁,我问道,“遭遇上,你们究竟遭遇了什么?” 石浅钰心有余悸,带着颤音道,“黑暗中,似乎是魔鬼在上边肆虐,无形无痕,让人无法避死延生。” “魔鬼?”我继续道,“那只是一种神明死气罢了,并非是魔鬼。” 古老神邸遭受重创,无限沉睡恢复时,会将体内的恶煞排出,换句话,这座岛上,流离有难以想象的恶煞气息,这才遭受了厄难。 石浅钰震惊道,“不会吧,一点恶煞,就能要人命?” 我道,“我们,与古老神邸的差距太大了!” “轰隆隆!” 这时候,另外一个方向的海域,震荡出越发恐怖的波动,惊动地中,那里的水浪,掀翻起上百丈,不断激流长空,恐怖的骇浪,甚至席卷到了阳间的上,画面浩瀚。 石浅钰立即道,“又有什么古老恐怖的存在出世了吗?” 凝望过去,五座古老巍峨雄伟的岛屿,如同神山一般,充满岁月的沧桑,浸满了海水,哗啦啦的流水声中,从海底拔地而起,簇立在水面上。 五座海岛几乎相连成形,相近岛屿相隔最多不过一百米,成五斗宫位状排列。 而且,每座岛屿的正中央都一座直插际地高峰,不过这些高峰有些奇异,或许该换一种法,应该叫做通之柱,因为它们的直径不过三百米,而且从底端到峰顶,上下粗细相同,如五根石柱插立在七座岛屿上一般。 五座岛屿上的五道高峰,或者五根通之柱寸草不生,就那样光秃秃的、笔直地延伸向际,欲要撑破的画面,远远望去无比的怪异奇特。 五根古老巍峨的通支柱,也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其上有雷劈地印记,有刀剑的刻痕,但是它们屹立不倒,镌刻满了岁月地风霜,仿似自亘古就存在那里了一般。 五座岛屿之上没有一点绿意浓郁,也没有参的古树遮蔽日,一片枯寂,充满了无尽荒凉,唯独有裸露的怪石堆积着,像是五座被仙神遗弃的海岛。 然而就在刹那间,岛屿上面地五座通石柱,突然爆发出无比璀璨地神光,瞬间照亮了整片海域,亮如白昼,成为了地的唯一。 石浅钰忧心忡忡道,“没有想到,传居然是真的?” 我有些诧异,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石浅墨道,“宋域,外界对于此处,其实流言不少,你当真不知道这五座通柱代表着什么?”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石浅墨道,“传中,这里不禁沉睡着皇魔,也封印着凶神,据这里曾是一个海上大门派《缥缈仙门》的总部,因为魔与神的出现,一切都葬送了。” 429章 凶神出世 石浅钰道,“传中,这里不仅沉睡着魔,也封印着神,据这里曾是一个海上大门派《缥缈仙门》的总部,因为魔与神的肆虐,一切都葬送了。” “这……”我还真是第一次听。 “古老相传,这里沉睡着第四界的女皇,还封印着第五界的五个凶神。” “什么?”我震惊道,没想到还隐藏着这么让人吃惊的隐秘。 “古老的传,世间有无法打破的圣山,被称作五岳神山,古老年间,将五位乱动地的传人物封印在了神山之中,无尽地岁月流逝过去,传中那五位凶神没有被封死。反而有破除封印的趋势,五座巨大的神山,强行被他们炼化成了五根石柱。” 这绝对是一个惊世的消息,第五界五个凶神,曾肆虐了一个时代的无上存在,竟然被封印在此地,传到三界必然将引起轩然大波。 我问道,“为何现在五座神山浮出水面了?” 石浅钰道,“据我东土皇族的老祖,好像是与第四界女皇有关?” 当中的局,确实不是我们能参悟的。 我震惊道,“这么来,五个第五界的凶神,必然有出世的一,根本无法阻止?” 石浅钰点了点头,道,“是的!” 我道,“既然你们东土皇族,知道不少隐秘,为何还要派你们过来,不是送你们进火海吗?” 石浅钰道,“我初始听到时,也是非常的吃惊,五座封印身上已经被炼化成了五根石柱,崩塌之日不远了,尤其是现在《后生时代》来临,三界本就处于一个过度动荡时期,不久之后,恐怕地变化就更大了……” 后生时代来临,一些局会覆灭,一些局重开,古老神明都在相互谋划算计,这时候,皇魔与凶神的出世,会让三界更加动荡不安啊? 我的心里,已经在祈祷,但愿东土执法者会现身,日后镇压此地的祸源了? 这一场毁灭地的暴风雨,足足持续了三,才逐渐平稳下来。 夜里,方圆千里海域,不再昏暗。 通五柱直上云霄,闪耀无比灿灿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夜空,欲要撑破这片,无尽的光辉,一圈又一圈往外洒落,让这片海域有如白昼一般,画面无比的奇异,五道光柱接连地,透发出的璀璨光芒,让穹上的星辰都黯然失色。 谁能够想到通体的五根神柱,原本乃是东土五座最为坚固地圣山呢? 根据石浅钰的法,曾经封印第五界的凶神,乃是东土的五岳大神,东岳、南岳、西约、北岳,以及中岳大帝,对应东土上的五座图腾山。 五岳是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和中岳嵩山。 据我猜测,为了镇压第五界的凶神,恐怕有四位都陨落了。 而唯一活下来的,可能就是中岳大帝,正是沉睡在岛屿深处的那位。 不过第五界的凶神,太过恐怖了,硬生生将神山炼化成了石柱,无尽的岁月流淌而过,他们一定还不死不灭的活着,很难想象过去这么都岁月,他们到底强到了何种程度。 平静的海面,渐渐涌动无比浩瀚的波浪,五根直插云霄地石柱透发出道道光芒射入了海水中,无尽地大浪涌动而起,咆哮不断,整片海域沸腾了起来。 此刻,第四界女皇宫殿、五座柱、中岳岛屿,三个古老的庞然大物,簇立在海面上,高达百丈,掎角之势对峙着,暂时平静。 却也是一场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这些,阳间的高手,陆陆续续踏着海浪赶来了,不过都是阶贫瘠以上的高手,没有一个青年,悉数都是半步神明的中年男子,或者是年近古稀的老人。 普通弟子,在这里也无用。 站在远端,我粗略估计过,也有一百来人,看得出,东土大地还是有底蕴的。 所有人都在观望,没有人敢上前动手,毕竟三个庞然大物,都散发出无比可怕的气息,即便是仙官品级的神明,也不敢过多靠近。 又过了几日,一切都不太平了。 “轰” 海浪滔,方圆千里内的海域沸腾了。 接着一声啸音自一根石柱内爆发而出,震的整片海域都在剧烈抖动,一重重大浪不断浩荡,但是巨大的可怕啸音,生生压过了汹涌波荡的海啸,在整片空不断激荡。 随后,其他四根石柱也仿似沉睡地巨人觉醒了一般,纷纷发出啸音,比之狂暴的海水还要声音浩大,海啸在他们面前像是温柔的乐曲一般。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灵魂的强烈悸动,一种惶恐不安的压抑,带着难以言喻的窒息感觉,不断从心底深处升起。 不多时,一道数百丈的神柱,位于晶莹剔透石柱底部正中心的身影,一点点显现了出来,古老地石柱仿佛渐渐透明了一般。 那是一个古老可怕的男子,体型伟岸,身躯高达有一丈有余,铁塔一般簇立着,一身犹如地狱黄泉水浇筑一般,充满了无尽爆炸性的力量,一条条似蛟龙般的肌腱缠绕在身,不详的大凶气息在萦绕,黑铜色的皮肤如千锤百炼的精铁一般结实。 男子的躯体近乎完美,那是一种力与美的结合,是一种极尽地尺寸的完美体魄。 他五官长得近乎完美,却从那双望一眼仿佛就要结冰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感情,除了完美的过分,再无过人之处。 男子血色的长发似狂乱地瀑布一般,海风呼号,血发飞舞,两道无比凌厉地光束,带着蔑视众生的眸光,扫视这片地,让每一个望向他的人都感觉阵阵惊心动魄,惶恐不安,那是一股无形的气质,感觉能洞穿上阴间,这是跨越千古而不灭的战意! 在他的右手上,握着一方古老的凶戟,凶戟看着很残破了,锈迹斑驳,黯淡无光,显露出无数刀剑碰撞的刻痕,如同一件掩埋了无数岁月的凶器,戟尖冲,犹如一个盖世凶神的姿态。 一种近乎让时间、空间凝固的“势”,从那个盖世凶神走位弥漫出。 盖世的身姿,染血的战袍,锈迹的凶戟,不灭的战意,这是我一路走来,阳间阴间,可能是遇上最恐怖的存在了。 站在无限远处,踏在一朵沉沉浮浮的浪花上,我有些怀疑,东土执法者恢复到巅峰状态的话,能不能战败这个第五界的凶神呢?因为,直觉告诉我,五个人太强大了。 “第五界的枭雄凶神,还是出世了!” “这一个,是他们的老大潳神。” “一个凶名赫赫的盖世枭雄,在它面前,我们的道行,根本不够看啊。” “好在的是,其他四个,似乎古老年间遭受太重的创伤,还未能突破封印。” “这种存在,非上的古老神邸不可敌。” “快走!” “不好,他对我们露出杀意了!” …… 还想着找宝藏的阳间高手,议论纷纷间,画风一变,一个个神色大变,化作鸟兽散,仓皇四处逃窜,想要远离那片海浪汹涌的地域。 “铿!” 一丈高的潳神,如同一具沉寂万年的石化雕像,所过之处,一切都在静止,他手上的凶戟一横,一个心惊胆颤的中年男子,被他一举挑到半空,无数的血水,顺着凶戟流淌下来。 整方凶戟焕发了点点红芒,似乎发出一种欢快的共鸣?眨眼间,那个中年男子化为一具森森白色光泽的骷髅骨,所有的命源、血气都被炼化了。 下一刻,如此地狱冲出的潳神,一步踏出。 “噗噗!” 凶戟简单一划,犹如开辟地的毁灭一击,一个个人影在爆碎,如同血色的燃烧弹炸裂,附近一片海域都被染红了,对于此,第五界的潳神,杀人如麻,没有一丝精神波动。 踏入仙官九品的高手,在潳神面前,不堪一击。 短短几分钟不到,上百个阳间高手,悉数死于非命,惨不忍睹的画面,一具具被炼化为森森白骨的尸骸,漂撸在海面上,接着沉入海底。 这第五界的凶神,到底有着怎样地来历? 对于三界的生灵来,第五界的凶神挣脱封印,带着冲愤恨杀气,恢复了自由,这真是一件无比可怕的事情! 430章 五岳阵毁 这第五界的凶神,如黑幽幽的铁塔一般簇立着,恶煞凶气不断波荡出去,人形凶器一般,到底有着怎样地来历? 这一件无比可怕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昏暗的穹,焕然一变,高之上突然无数星光闪耀,月色如水一般洒落。 沉沉浮浮间,星光、月光都散乱的穿透下来了! “轰隆隆!” 那片海域,瞬间被无尽的星辰光辉笼罩,一丈魔躯的盖世潳神,都被彻底淹没在了当中。 站在远处,我一直心神不宁,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 “五岳星辰阵,早已支离破碎了,想要再重启,痴人梦!”一杆可怕的凶戟,化为十几丈巨大,冲而起,强行剖开了一条路,所有的星光、越芒都被斩断。 东土的五岳神山,都磨成五道神柱了,早已不复往昔的封印威。 不过需要借助上的浩瀚星辰之力,来封印镇压这五个凶神,对我而言,这个情况这实在是太过耸人听闻了。 “毁灭!” 潳神发出震动九的戾啸,残破的战袍在飞舞,一头如瀑的血发在飘动,凶戟回归他手上,五座刚凝聚的“星辰山岳”,瞬间被他一击扫灭了。 “噼里啪啦!” 无数的电闪雷鸣在激荡,五岳神阵破碎了,顿时间,其他四座神柱不断摇曳,“轰隆隆”的轩然波荡中,地都近乎颠倒的画面,另外四个凶神挣脱出世。 一时间,五个凶神并立,透发出一对对近乎实质化的可怕寒眸,无情扫视着周大地。 他们一个个战意滔,身上披着残破地古老血衣。手持着锈迹斑驳地青铜古兵,仰不断长啸,任那长发狂乱舞动! “轰轰轰……” 巨大地啸音在扩散,引发了一幕幕山呼海啸的动荡。 涌动出去,整个阳间世界,在各处的海岸线,恐怕将是一轮轮暴风雨的海啸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这一场海啸夺取性命? “谁能阻挡他们?”我咽了一口唾液,摇了摇头,再次往后远离了。 这一片海域,空荡荡的,五尊仿佛自荒古时代走来的凶神,在这一刻,俨然成为了地的唯一,即便在摇曳,海域在波荡,也无法掩盖他们那种滔的杀意。 “老大,我们已经脱困,我们五个联手,可以驰骋地,现在就去杀尽三界生灵?” “老三,这个三界底蕴很深,我们当年,就是轻敌的缘故,太过分散,被一个个急迫才遭遇镇压,不可妄动。” “我同意老二的话,现在的我们,体内空荡荡的,比巅峰虚弱太多了。” “老大,你在想什么?” 其余四个凶神各自念道了一句,他们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洪钟大吕,能在高空上炸裂,让人震耳欲聋。 老大潳神,如一尊铁水浇筑的神塔,屹立不动,却有压塌一切的盖世凶威,一对可怕的双眸,望向了远空,看破了虚妄,足足半个时后,才开口道,“老四,你处事最为冷静,你独自一人留下来,应对一下乱局,我们回一下第五界,这么多岁月了,我们的故土,被那几个老东西侵占了,我要去收回绝对掌控权,到时候,再杀回来,让三界动荡!” 老四,也有一丈高的黑幽魔躯,手持一柄青铜凶刃,发出沙哑而僵硬的话语,“老大,不需我回第五界,能够应对得了那几个野心勃勃的老东西?” 老大潳神,目光如炬,两道光芒似可颠倒乾坤,封锁阴阳,带着一种冲霸气道,“老四,有我在,谁敢放肆,即便给他们每人一百条命,也不够我杀的。” “咚咚咚!” 踏音不绝于耳,四道流火冲起,摇地动中,四个古老可怕的人物,朝着未知方位的“第五界”赶回去了。 海面上,稍稍恢复了一下平静。 到这时候,那座巨大宫殿,以及中岳大帝沉睡的岛屿,依旧无动于衷,显然还在自封沉睡着,没有苏醒出世的迹象。 “第五界凶神,你们命可真够硬啊?被封这么多年,都无法死去。” “不收你们,我们来收!” “雍庑,你的四个同伴,已经离开,回归了第五界,你受死吧!” “缥缈仙门的仇,今报!” 另外一个方向,一座岛屿炸裂,当中冲出十几个身着仙袍的老人,没有一个年轻人,每一个老人,周身焕发炽热璀璨的光芒,都是仙风道骨的模样,超脱了俗世的姿态。 没有想到,早已覆灭的缥缈仙门,还有人活到了现在,而且秉持着报仇的执念。 在我看来,悲剧可能要上演,即便那十几个仙门老人很强大。 缥缈仙门的老人,浩荡著无尽地可怕地元气,如一颗璀璨的流星一般,打出浩瀚无匹的千重剑气,想着那个古老的恐怖凶神雍庑冲去。 手握青铜凶刃的雍庑,站立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一动也不动,任那浩瀚无比的毁灭剑气临近身体,他未曾有丝毫神色异动。 第一时间,所有缥缈仙门的老人都露出了喜色,一个个一位大仇得报的兴奋神情。 但是,事情远远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千万道恐怖地剑气杀芒,虽然全部劈中了从封印绝地中走出的雍庑身上。 但是所有的光芒都消失在了他的体内,涟漪不起一点星火,就像春雨润入了干旱的土地一般! 杀招,直接被这第五界的男子吞噬了。 这个情况,让瓢渺仙门众多老人震惊。 “一群苟延残喘的老东西,在我面前,敢于日月争辉,敢言报仇二字,赐你们一个字……死!” “噗!” 血光崩裂,手持青铜凶刃的雍庑,轻轻挥动手上凶兵,没看到他移动,却莫名出现在另外一个方位,一刀立即贯穿了一个老人的胸膛,比闪电还要迅猛。 仙血染亮空中,那个老人形神俱灭,化为了飞灰。 所有穿着古老缥缈仙袍的老人,同时痛呼,十几人一起冲了上去。 但是,惨烈的战斗,可怕残酷程度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第五界的凶神,老四雍庑,身上是一件残旧的甲胄,手上是锈迹青铜长刃,一丈高的身躯,坚固不灭,任由那些老人轰击杀芒,屹立不倒。 而他每一次出击,轻描淡写间,都能轻易裂杀一个老人,让他们形神俱灭,而且第五界凶神除了挥动手中的青铜凶刃之外,其他部位一动也不动,很快将所有人都挑透了胸膛,任璀璨仙血狂溅! 仙血染亮长空,眨眼间,古老年间幸存下来缥缈仙门的老人,被第五界的凶神,很快屠杀了个干干净净。 方圆千米内的海面,都被染红了。 传中的第五界人物,他没有丝毫神色波动,站在空中,如那沉寂万载的古井一般,蔑视着生命,无视一切生灵的死亡,似乎这一切都实在太过微不足道了。 我喃喃道,“这个古老男子,太可怕了,半步仙王的人物,在他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 431章 图腾惨死 强大的第五界男子,一个恐怖凶神,身穿残破血衣,手握布满沧桑刻痕的青铜古刃,他如一尊化石一般凝立在高空一动也不动,没有任何璀璨神茫波动溢出。 这片海域,空荡荡的一片,茫茫的晴水蓝中,没有更多的人影。 所有的人,都被他屠杀了个干干净净。 “东土的中岳神,古老年间,我早已过,我们第五界的凶神,神体千古不灭,战意不息,当年,你那你联合那些三界神邸,付出那么惨重的代价,三山五岳的山神都毁灭了,最后将我们镇压又如何?现在,我们还不是脱困了!” “这个三界太弱了!” “等我弑杀一些生灵,炼化血气,补充命源,恢复到巅峰的状态,你们上地下的神邸,就等着一一遭受毁灭吧!” 雍庑目光如炬,两道可怕的眸光,如同化为有形光质一般,他所望之处,虚空都一阵“梭梭”的颤动,“弑杀生灵,就先赶往陆地看一看吧!” 一直到这时候,中岳大帝沉睡的海上岛屿,波澜不惊,没有苏醒的迹象。 这个第五界的可怕人物,谁来阻挡? “咚咚!” 雍庑出发了,大浪滔,怒海狂啸,一股股恐怖的“势”弥漫出,海水难以保持平静。 更诡异的是,雍庑所过之处,海中的鱼类,无不惨死,一条条血气光线,从海底往上钻出,如同一条条红色蝮蛇,穿入了雍庑的体内。 上的海鸟,也瞬间化为了粉末,精华不断被吞噬。 只要是活着的任何生物,都遭受了灭顶之灾。 这种第五界凶神,即便是封印,恐怕在无尽岁月中,还是一直修炼中,但是体内却早已空空如也,真是难以想象他要吸纳多少地生命精气。 此时,雍庑就如一个无底洞一般,疯狂残杀其他生灵,补充自己。 岿然不动间,就能引发其他生物的死亡,伏尸百万的惨烈景象。 阳间,并不是上,或者阴间,在这末法时代,灵气早已稀薄到一个谷点,雍庑要补充庞大好好的精气,恐怕杀尽一个国度的生灵,也不够的。 所有地生物也都成了第五界男子洗劫的对象,无尽的生命之能自海洋深处飘荡而起,哗啦啦的响音中,向着他不灭的身体快速聚集。 海洋立即呈现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到虾蟹,大到上百丈长的巨鱼、海鲸,形形色色的海洋生物遭难,无数的死尸漂浮在海平面上,它们血肉干枯,生命之能尽褪,森森干尸漂浮在海洋中。 远远望去。海平面已经被种种尸骸所覆盖,千里海域已经成了一片死海! 悚然的场景! 放眼望去,这一片大海再也没有一丝生之气息! 可怕的灾难,还在秩序,更让我担心的是,第五界男子朝着东方陆地走去了。 以他这种盖世凶威,估计走一遍阳间土地,将无人能活,浮尸遍地的残忍景象。 半日后,在海面上行进的可怕男子,距离东土已经不远了。 一路上,路过的几十个岛屿,上边的人、动物,无不化为一具具森森白骨,死于非命,生命精气被第五界凶神无情吞食,补充命源。 可怕的灾难,还在继续。 第二的下午,傍晚十分,前方的海域,沉沉浮浮,水浪翻滚,终于有神明高手出世了,是古老国度的图腾,联合起来,组成一道可怕的屏障,气势汹汹拦截在前方。 每一个图腾兽,皆是面目可憎的庞然大物。 这当中,新加坡的图腾是一只硕大的鱼尾狮,鱼身狮头的古老生物,狮身上覆盖着重重鳞片,看着威武不凡。 老挝的图腾,是一头身高近乎十丈的古老大象,如同一座肉山簇立着。 日本的图腾,不是什么八岐大蛇,而是一种植物,好像是一株菊花、樱花杂交的品种,反正是一株不伦不类的菊樱树神,高有几十丈,看着很怪异。 马来西亚的图腾,是一头威武不凡的马来虎。 泰国图腾是一头翱翔九的双头鹰,犹如一雌一雄融合的形态,更似一头变性鹰吧? …… 十多个国度的图腾,在这时候一起联合出现,这也代表着,第五界的凶神,近乎给他们一种绝望,即便此时站成一排,也能看到他们双眼露出的畏惧。 第五界的男子,站立不动,如一尊掩埋千年的雕像一般,没有一点情绪波动,更没有一点生命波动,“你们几个卑微的虫子,要来送死吗?” 老挝图腾的古老巨象,踏在波浪上,投下一片巨大黑影,发出沉闷的声音,“这里是三界,不是你的故土,你为何不返回第五界,而逗留在此,无情杀戮?” 第五界男子,手持可怕的古老凶兵,面无表情道,“想走就走,想杀就杀,我雍庑,一世行走周,遇神杀神,需要谁来号令吗?” 马来西亚的图腾,一头浑身爆发十几丈烈焰的猛虎,一看就是性情暴烈的家伙,“诸位,别和他废话,他挣脱封印不久,现在体内空空如也,虚弱到一个谷底,我们联合攻伐,正是杀他的好时机……” “噗!” 马来猛虎的话没完,一把绝望凶刃,已经一刀将他劈成了两半,疯狂的血雨在洒落,虎血漂流,无比残忍的画面,形如鬼魅的第五界男子,带着无情,带着蔑视,站在了一分为二猛虎身前。 啊啊啊? 其他图腾神色大变,本能的趋势下,远离了那片区域。 第五界凶神开口了,“你们这些三界的喽啰,还不入我法眼,竟敢扬言杀我,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杀他!” “斩。” 其他图腾没有逃离,发出响彻云霄的怒吼,殊死一搏的大无畏姿态,我站在远端,不禁摇了摇头,这些守护人类的图腾,战力上,与第五界的雍庑,相差太大了,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毕竟这个第五界的老四雍庑,绝对是与阴间的阎王爷一个层次的古老神邸。 他们的老大潳神,可能更可怕。 “噗噗……!” 没有任何悬念,雍庑的每一击,都能轻易裂杀一个图腾高手,不到十分钟,所有的图腾已经全部殒命,化为一具具白骨,他们的生命精华,也被雍庑无情吞食了。 没有多逗留,雍庑继续朝着大陆而去。 所过之处,无数的深海鱼类死亡,一片流血漂橹、伏尸百万的惨象。 夜色下,我走在身后,海水已经归于平静了,死去地海鱼虾蟹铺满了海面,死气沉沉一片,满目苍夷的画面,形成了名副其实的死海。 简直是罄竹难书! 一个多时辰后,又有人拦截在前方,是各个国度的势力高手,组成一支洪流铁军,杀念冲,喊着统一的口号,欲要阻止雍庑肆虐生灵。 依旧是绝对的屠杀,没有人,能在这个第五界凶神的青铜兵刃下,抗衡一招。 即便是半步仙王的道行,也不能! 上万人,在半个时内,被屠杀一空。 这时候,终于有仙王级别的人物出现,一共两人,也不知道哪个国度的,穿着都是及其古老的衣服,一个赤脚仙王,一个光头仙王,纵横联合而来。 第五界凶神,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微微紧闭的双目突然睁开,似两道紫色地闪电,劈开了寂静地海面。大海在刹那间被分出两道巨大的海沟,海水分向了两侧。 犹如一种秩序波动冲刷出去。 “杀!” “杀!” 两个古老仙王,如同两轮炽热的太阳,无尽的烈焰冲起,焕发无比璀璨的神茫,手持一种极其古老的石兵,崩碎了奔涌海浪,欺压而去。 “轰隆隆!” 顿时间,那里地颠倒一般,可怕的碰撞音,如同陨落坠落大地发出的啸音波荡。 以我的眼力,都无法看清当中的画面。 只觉得成千上万道可怕虚影,不断盘旋、翱翔、搅动在当中,一切都沸腾了。 无限远处外,一些岛屿上,站着一些阳间高手,一个个全神贯注凝望着,显得无比的紧张。 “那个恶煞凶神,太过恐怖了吧?” “是啊,你们看,他走过的地方,海底的所有生物,无比化为尸骸,飘在海面上。” “要是被他踏上人间土地,岂不是伏尸百万?” “你们看,两个仙王级别的人物,似乎都无法镇压啊?” “这个凶神,到底是什么人?” “从未知深处的远洋海洋走来,是海中恶霸吗?水中恶怪吗?” “应该不是,他的每一个外貌,都是人的形态,可能是古老年代,被封印在海中的恶凶。” “仙王都无法镇压,他到底可怕到什么境地啊?” …… 议论纷纷,不到仙王级别,也无人敢加入战局,只能在远端观望,带着心悸的表情看着这一切,有心杀贼,无力回,这是众多阳间高手的心境。 这一场大战,足足持续半日,胜负才见分晓,两个三界仙王不敌。 而且还是在第五界男子无限虚弱的情况下,要是给他恢复到曾经的巅峰,恐怕仙王人物都能轻易灭杀。 432章 黄泉老人 第五界的雍庑刚挣脱封印,此时无限虚弱的情况下,赤脚、光头两个仙王,都无法招架,要是给他回复到巅峰,恐怕仙王都能轻易灭杀,真正的无法无了。 “噗!” 赤脚仙王的胸膛,被青铜凶刃一刀贯穿,搅碎了五脏六腑,发出惨烈的叫声,极尽仙王力,拖着血淋淋的仙躯勉强逃了出去。 第五界男子势不可挡,一掌沉压,如同泰山压顶,方圆几百米内的虚空,都为之一颤,光头仙王的石兵被拍碎,青铜凶刃一横,狠辣无情,斩断了光头仙王的一条臂膀。 飘落的血气,不断汇集到第五界男子身上。 得到仙王生命精华的补充,他稍显残破的躯体,又焕发了一些光辉,肌体圆润了一些,看来在杀命夺取造化,不断恢复了。 “三界的仙王,不堪一击,真是弱啊!” “你们两个死亡,被我吞食,或许能给我补充四成的命源了!” 第五界男子凶狠一语,双眸流离一种疯狂兴奋的光芒,一副不杀仙王,誓不罢休的姿态。 两个受伤仙王,瞳孔都凸出来,仙躯不断发着震颤,第一次露出的恐惧,没有再迎战,转身就往海洋深处逃离了。 仙王波动,席卷着海水,一幕幕百丈骇浪在翻腾,汹涌浩瀚。 半个时后,赤脚仙王在一片岛礁上空,被一道凶狠掌印击沉,一方青铜凶刃,化为十几丈大,当空劈落,那一片岛礁瞬间四分五裂,化为了废墟。 “啊啊啊!” 再凝望过去,发下赤脚仙王一身染血,跌倒在海面上,显得极其狼狈不堪,“雍庑,你们第五界的凶神,一辈子都无法在三界称尊的。” 雍庑居高临下,一身残破黑袍飞舞,魔化的身上簇立在那,“三界的神,太弱了,不配统御这些美好世界,当年,若不是我们大意,鲁莽陷入了一个死局,这片世界,早就被我们凶神统治了!” 哈哈哈! 垂死挣扎的赤脚仙王,口角吐血,“雍庑,三界的底蕴,不是你么能挑战的,单单是东土执法者,就能轻易镇压你,你们的野心,最后一定徒劳无功!” “东土执法者?”雍庑目光如炬,接着脸色浮现莫大的不屑,道,“一个称号罢了,当年我们冲杀过来时,那片东土,从未听有什么执法者?” 这些第五界凶神,太古老了,与东土执法者不在一个时代,怪不得那么凶悍恐怖。 现在,我有些怀疑,东土执法者是否能镇压他们了? 赤脚仙王脸色惨淡到了极点,道,“传中,东土执法者,乃是能一人战九王的,比你强太多了!” 仙王,显然也分三六九等。 最恐怖的,当属无敌仙王,据能够一人独战九王,超脱同一层次的无上人杰。 雍庑始终带着蔑视众生的表情,一动不动,机械傀儡一般道,“谢你提醒了,下次见到所谓的东土执法者,我会亲自杀了他,就连我的老大潳神,活了无数岁月的凶神,都不敢一人战九王。” “噗噗!” 一阵海浪席卷,仙血染红那片区域,紧接着,赤脚仙王破碎为无数尸块,竟然被第五界男子一口活吞了,真的是生吞活剥,无比的残忍。 “东土执法者?你的名号,我记住了!”雍庑留下一句森寒言语,划空而走,显然去追逐另外一个光头仙王了。 即便耽搁这么久时间,光头仙王还是被第五界的男子追上了。 三个时候,在一片海域高空,光头仙王依旧逃不过死亡的命运,被硬生生裂杀在虚空,血染长空,五马分尸的局面,也被第五界男子一口生吞,仙王尸骸都没有留下。 这个第五界男子,仿佛不是人了,而是一种可怕的凶怪。 两个仙王,就这样死于非命。 这一则消息,蝴蝶效应一般,传遍了半个阳间世界。 这一日开始,不再有神明敢出面阻拦,任由这个第五界的雍庑,横行霸道,肆意杀戮。 好在的是,几日后,雍庑的命源似乎补充完全了,不再外散恐怖的“势”,去肆意屠杀海上、岛上的生灵,而是有目的在前行,诛杀一个个半仙王级别的存在。 无数的海啸,波及了各个国度,灾人祸,数不胜数,堪比大自然的疯狂报复。 这段时间,雍庑一直没有进入东土大地。 而是不断在海域上游走,偶尔站立海面,隔空凝望,也不知道他是忌惮东土大地的神明,还是有其他什么考虑? 第五界凶神挣脱封印,在海上肆虐,半个多月后,如一尊魔化铁柱的雍庑,终于发出重言宣告,要闯入东土大地了,这一则消息,完全引爆了整个修炼界。 东土的高手,发出绝望的话语,惶恐不安。 而其他国度的高手,大部分也都带着不安,毕竟东土的土地上,绽放过无数灿烂的文明,屹立至今,依旧站在世界最高舞台,底蕴也最为雄厚,如果东土都无法承受,其他的土地,更是会直接沦陷。 这一日,疯狂的滔海浪,一重接着一重,涌起十几丈、几十丈高,不断朝着东土海岸线冲刷而去。 面无表情的雍庑,手持青铜凶刃,如一尊从海洋深处走出的恶怪,一步步踏浪而来。 在他身后,跟着上前个其他国度的高手,我也在附近,耳旁,只听到一声声唉声叹息的绝望话语。 “东土大地,这下要遭重了?” “事到如今,东土执法者都没有出现,该不会和传的一样,东土执法者已经陨落了吧?” “应该不会,东土执法者的恐怖,我们的祖上,可是无比拜服的。” “诶……一个不属于三界的凶神,就搅动得翻地覆,要是其他四个凶神回归,别亚洲这些土地了,就是其他州,也难以幸免了。” “你们,东土国度,究竟会有什么神邸出战?” “我觉得是土地神吧?毕竟土地神,最古老的神邸之一,比三山五岳神还要久远的老古董。” “不对,土地神毕竟不是一个战斗之神,我觉得是名传海外的关公!” “拭目以待吧,东土,底蕴太深了,但愿能走出一两个古老神邸,将凶神镇压。” …… 一路行进着,我也在思量,东土上,究竟有哪位神明,能够抗衡? 一时间,我脑海里根本想不到有谁? 除非是上的庭,派遣下真正的神邸,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东土执法者!” “你究竟在哪啊?” “为什么还不出现?” “我们的土地,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我一阵心乱如麻,突然间,体内命源一阵摇曳,一股腥臭怪味弥漫,丹田传出一个苍老、沙哑、干瘪的老人声音,“年轻人,望事旁观,犹犹豫豫,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我一阵心惊肉跳,震惊问道,“你……你是谁?” “一个暂时埋在荒村的死人!”沙哑干瘪的老人声音,继续响起,“年轻人,论辈分的话,你也可以叫我黄泉老人,自黄泉诞生,却又埋葬黄泉,诞生和死亡在同一个地方,不得不,人的命运,就是那么机缘巧合啊……” 荒村印记,确实是一个古老上“荒村”,看来古老年间,有不少存在,都躲在当中休养生息了,比如冰冷仙尸、狠岦王、树鬼老祖,现在又来一个黄泉老人。 而我,好比是“荒村”的主人,给他们提供一个暂居之所。 我道,“黄泉老人,你觉得,我出手的话,能对付得了这第五界的凶神?” 黄泉老人的声音,好比一具万年干尸发出的,听着头皮发麻,道,“当时你的族人,那个大凶大恶的荒虺离开时,不是传你一门荒术了吗?你为何不借用荒村的力量?” 没有想到,神秘的黄泉老人,连那点都知道? 我道,“没有把握吧?” 黄泉老人道,“不尝试的话,又怎么知道?” 十分钟后,一咬牙,一跺脚,我做出了抉择,决定自己出面,抗衡那个第五界的男子。 “咚咚!” 大挪移术铺开,斗转星移一般的速度,我一下拦截在雍庑的身前。 我的背后,东土大陆,已经遥遥可见了。 433章 荒魂加身 茫茫海域上,来自古老第五界的凶神男子,一身残破黑袍,手持青铜凶刃,屹立不动,散出的恐怖威势,却如一重,压抑在人的心头,几乎喘不过气来,此刻,我与他对峙,感觉前边是一头深海恶怪。 这个第五界凶神,从深海而动,肆虐了大片海域,无数海中生物死亡,漂撸在海面上,生命精华被他吞噬,造成难以想象的劫难,现在,他已发出杀戮重言,要走向东土。 没有古老神邸出面,硬着头皮,听从体内黄泉老人的劝告,我只能出面了。 踏在一朵浪花上,雍庑布满岁月沧桑的脸庞,目光流离凶煞神茫,带着无边蔑视道,“蝼蚁,你要寻死?” 他连仙王都能随意斩杀,我这种兵,确实不该站前拦截的? 虽然被对方的其实压制,我还是道,“东土,乃是我的故乡,不容你登陆上岸,肆虐生灵,你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哗啦啦!” 一重重汹涌的海浪,不断朝我席卷而来。 那是雍庑随意散出的“势”,驱动着周围一片海域,搅动的声势,我也不动如松,“仙相变”已经施展,能达到仙官五品的道行,荒力在我周身交织,化为一把把无形的荒剑,破开几十米高的水浪。 啊? 对面的雍庑,黑幽如地狱的双眸,透出一丝狂热,“难得了,没有想到你一个不起眼的兵,比蝼蚁稍微强大的人,居然是古老荒村的人,你的一具荒体,我收下了!” 我道,“恐怕你收不下!” 此时,我已经在施展一门独特禁忌荒术,或者在“招魂”吧! 荒村印记内,有一些荒村人遗失的魂。 我正在一一引导,加持到己身上,同为荒村人,可以无限契合,荒虺曾经过,上荒村,单单一个名号,名动三界,在巅峰之时,就能压塌一切势力。 荒村中的老古董,随意走出一个,一跺脚,三界要震颤,一抬手,众多神都要变色,属于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绝对存在,即便是一缕魂,那也可以压塌仙神。 啊啊啊? 第一缕魂,没入我身上,犹如一座神山融入了己身,无边痛楚涌上心头,不过我的“势”,也在不断攀升,虽然不属于我的战力,却能为我所用。 冥冥中,一种血脉相连的气息,随之弥漫,当中掺杂着一种悲恸的祭奠战意。 站在原地,我不禁念道;漫道荣辱随风,浮华似梦一笑轻。 乾坤苍茫,我心不改魂依依。 轮回浩荡争一线,轮回浩荡争一线,誓撼地。 六界兵锋,我心独立。 看诸神的布局,谁为操盘之客,何人复又为棋。 人海茫茫,伊人何处。 浴血只为辗转觅。 叹不尽战路,生死棋,前生恨,百世谜。 …… 我的话,听得对面的雍庑,也有些动容,不过他一动不动的站着,没有话,也没有动手,如一尊雕像簇立着。 第二缕魂,呈一种“碎片印记”的状态,从印记内游离出,也加持在我身上。 第三缕魂。 第四缕魂。 再施展禁忌荒术,也无法聚集了,遗留在荒村的祖先魂,看来并不多。 第四缕魂加身,我在“荒村印记深处”,看到了一些奇异的景象,好像村子的深处,灰蒙蒙雾气笼罩间,出现了绿洲,出现了沙漠? 荒村的无限深处,沙漠绿洲的尽头,好像还有一重古老而神秘的石门? 不过现在,大敌当前,我也没有时间去探寻了。 “吼!” 我仰怒吼,声音响彻云霄,周围千米的海域,都随着我的“势”在起起伏伏,我的身上,莫名多了一副甲胄,黑幽幽的甲胄,以荒力凝聚,名为荒村甲胄。 两种异象,随之弥漫出,端坐九重的仙王,不再焕发璀璨的九彩命光,灰蒙蒙的荒力交织,而是如一位开辟地的王,周身的金莲,也不再金光熠熠,一朵朵展开的金莲,近乎魔化,黑暗化。 这一刻,我有种地无敌的感觉。 一拳,岂止能打穿地,甚至可以崩碎上的星辰了。 “荒村人,的确有些不凡,不过你到底是一个没有成长起来的鬼,即便借助祖先的魂魄,加持己身,强行拔高自己的战力,对于我,你不是对手!”对面第五界男子,漠视众生的神态,他手上的青铜凶刃,横空一刀斩来。 哗啦啦的响音中,虚空都被剖开了。 “噗噗!” 虽然我极尽抗衡,还是被扫灭出去,“仙王坐九”的异象被斩灭,周身盘旋的一朵朵黑莲,也被可怕的锋刃磨灭,好在的是,关键时刻我跳出了方位,避死延生。 现在,我也终于体会到,这个第五界凶神的强悍。 远处外,观战的阳间高手,一个个看得张口结舌,有人在震惊喊道,“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被可怕凶神斩落一击,居然没有死?” 也有人骇然道,“你们听到了吧?他他是东土的,拼死命,也要阻止雍庑。” 一个老人摇了摇头,唏嘘道,“差距还是太大了,一个照面不死,第二个照面肯定活不了,一个大好的年轻人,就这样葬送在海域上,可惜,可惜!” “轰隆隆!” 这时候,我和第五界的雍庑,一冲而至,已经在近身杀伐了。 “铿!” 雍庑的青铜凶刃,太过可怕,我手上的豳火戟,如遭雷击,颤音不断间,我再次被扫退几十米,诡异的是,那把古老的青铜凶刃,锋刃上,飞溅出一根根可怕的魔化锁链,如同一种死亡的秩序锁链,上百跟黑幽幽的锁链,无情打碎了空间,朝我淹没而来。 “听达魂命·为吾扣锁·定” 极尽定仙咒力,勉强让那些锁链稍稍凝滞,左手瞬间拍出四大荒手式,不过未能全部打碎魔化锁链,我反而又被震退十多米,周围空,突然黑暗了下来。 “死!” 雍庑如一座巨大的雕像,没有多余的动作,手臂在划动,青铜凶刃一刀斩落。 “轰轰!” 巨大金属碰撞的寒铁音,朝着八方鼓荡出去,无数的雾气、黑炎飞溅,我也从半空,跌落进了海中,如同一块陨石坠落,惊起无数海浪。 青铜凶刃,化为十几丈巨大,如同一道山岭隔空碾压而下,贯穿了海水,欲要将我抹杀在海中。 万重骇浪在翻涌。 “九重仙域法,第一重迦楼摩破!” “轰!” 随着我的呐喊,一扇古老的“迦楼”门户,如同一重自海底冲出,周围数百米内,海水被推开,无限逆流出去,底下形成一个漩涡,我站在漩涡中,掌控着“迦楼门”,朝第五界的凶神逆流镇去。 巨大的青铜凶刃,被古老积压沉沉的门户崩碎,上边的雍庑一阵晃动,脚步趔趄。 “荒村鬼,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雍庑怒啸一声,如在地狱的鬼神呐喊,震荡地,青铜凶刃一下执掌回归,刹那间,他劈出数百道可怕的杀刃。 每一道杀刃,上边有鬼哭狼嚎的呜呜鬼音,如同恶鬼哭泣的画面。 434章 残忍仙战 每一道杀刃,上边有鬼哭狼嚎的呜呜鬼音,如同恶鬼哭泣的画面。 “嘭嘭嘭!” 一扇似古老年间穿来的“迦楼门”瞬间炸裂,化为了粉碎,可怕的杀刃,剖开一切有形无形之物,依旧朝我镇杀而来。 “第二重,光辉落耀!” 一轮炽热无比的骄阳,如同一轮悬挂穹的金乌,当空坠落,闪耀无数密密麻麻的符号,一下将雍庑笼罩了。 “第三重,黑暗比旯。” 在我脚底下,海底深处,犹如一个末日黑洞在形成,不断旋转,最后化为一轮墓海,雍庑的杀招,悉数被黑暗墓海吞没了。 “吼!” 另外一边,让我无语的是,凶悍异常的雍庑,根本没有一点损伤,他仰咆哮,如同海中恶霸在戾啸,无尽汪洋般的凶神煞气横推,将那轮金乌骄阳崩碎了,这家伙太生猛了。 “第四重,坍觉昱胜。” “第五重,銮殛裂战。” “第六重,大轮幻阆。” 九重仙域法,一直凝聚到第六重,总算震伤了雍庑,不过他胸口的窟窿,没有一点血流,眨眼间就愈合了,绝对是一副不死不灭的躯体。 想要彻底杀死,太难了。 “荒村鬼,你彻底惹怒我了,与你的东土故乡,一起毁灭吧!”雍庑疯狂了,两道近乎实质化的目光,隔空冲来,想要以眼神杀人。 “斩铡仙芒!” 我的双眸,祭出两道神茫熠熠的铜光,形似古老封建时代的“狗头铡”,一下斩裂了对付的杀芒,斩铡刀,在古老年间毁灭了,否则的话,以虎头铡,活着龙头铡的威力,估计能斩铡这个第五界的凶神,现在,形如鸡肋吧! 我豪气冲道,“雍庑,想要杀我,你还不够格!” 雍庑冷笑,“敢这么对我话的,自古以来,没有一个能活下去的!” 我道,“那是你没有遇上真正的三界强者!” 雍庑屹立不动,身上的凶神煞气,化为了汹汹烈焰,空间都被无情灼烧,无比的可怕的画面,“荒村鬼,你们的老家伙来,我或许还忌惮三分,不过你,太弱了!” “噗!” 眨眼的刹那,雍庑鬼魅一般站在我的身后,没有一点预警,青铜凶刃直接从脊背,将我胸膛贯穿了,让人没有一点反应的时间。 我没有抗衡,大挪移术一步踏出,脱离了方位。 不过还没站稳,恐怖的杀芒,朝我头颅斩来。 “铿” 豳火戟格挡,所站的高空,瞬间凹陷下去,疯狂的皇炎、凶焰在飞溅。 “噗!” 雍庑的左手,化为凶兵掌刀,破开我的荒力防御,差点斩落我的左臂,轰击在我身上荒村甲胄上,激起一串串星火。 “噗!” 不过我的左手,一拳也将雍庑的腹部贯穿了一道口子,相互残杀的景象。 “大封神术,六目神碑!” 顷刻间,头顶上方,六面古老的封神碑,无情坠落,锁住了乾坤,定住了阴阳,站在当中,连我也受到难以想象的禁锢,举步维艰。 这是在阴间时,将铁头石猴从三山五岳的镇压救出,铁头石猴为了报恩,还上因果,传我的一门大道法。 借助雍庑失神的刹那,豳火戟一个反转,拖着混沌烈焰,“铿”的一声肉裂骨碎的声响,雍庑的左腿被我斩断了,不过我的左臂,也被他无情割裂。 “荒村鬼,想以命换命的战法吗?不过你痴人梦了,我乃第五界凶神,神躯早已坚固不灭,即便化为粉碎,也能一念间重组,你如何与我斗杀!” “雍庑,废话少!” “好,荒村鬼你要求死,我雍庑成全你。” “就看谁先死吧!” …… 紧接着,无尽荒气、煞气搅动的高空,身体破碎的残忍寒音,如同屠夫在切肉剁骨头的声响,不断扩散出去,听得外界围观的人,一阵心惊肉跳。 这时候,东土的不少高手,都已聚集到这片海域了。 东土皇族、阴阳门、茅山、螣族……无数人在看着这一场生死战。 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 “惨烈的大战啊?” “用命搏命,是在太拼命了!” “那个域,来自荒村的青年,真能抗衡第五界的凶神雍庑吗?” “即便是我们的诸多老祖,恐怕一个照面,都会被雍庑抹杀,这个域,为什么能够如此强悍?难道冥冥中,有上的神明下界,加持在他身上?” “应该不是,上神明,都是神圣光洁的,你们看域爆发的术法,每一门近乎魔化了,应该是他自身的术法。” “难以想象,一个后辈青年,到底获得了什么造化?” “但愿域,能镇压雍庑,否则东土大地,真的会生灵涂炭了?” “年轻人,你要加把劲啊?” …… 议论纷纷中,我和雍庑的战局,也已到达了白热化,虽然没有璀璨的神茫席卷地,没有惊动地的法术浩瀚乾坤,不过一戟一刃间,依旧能贯穿虚空,令这片不断摇曳,这片海上的岛屿不断坍塌。 “轰!” 青铜凶刃势不可挡,几乎将我腰斩了,荒血飞溅,不过我拖着血淋淋的躯体,上半身依旧猛力舞动豳火戟,同样将雍庑的半边胸膛搅碎了,两败俱伤的局面。 我发出怒吼,没有第一时间重组躯体,九重仙域法的第七重“九岚灭世”打出,这片虚空彻底沸腾了,不断沉沦、坍塌、崩碎…… 即便是雍庑不死不灭的躯体,也遭受了毁灭,几乎化为粉碎。 不过他四分五裂前,还是劈出了上千道可怕凶刃,也将我爆碎了。 无数的神血,燃亮了空,不少坠落海面,引起滔海浪,染红了一片海水。 啊啊啊? 外边,无限远的海面上,那些观战的人,一个个倒吸冷气,发出惊呼声。 这种残忍的杀伐,的确让人感到深寒。 “嘭嘭!” 几秒钟后,无数的血水、尸块汇集,我和雍庑快速重组了躯体,外人看来,我们好像没有什么损伤,不过我的情况,严重得多。 现在的我,全靠体内“荒力”加持,不过我本身的道行太浅,身体并没有达到那种变态级别的不灭程度,看着完好无损,其实我身体内部,已经在不断恶化了。 荒村甲胄覆盖的肌体,一条条细的裂缝,不断蔓延,无法愈合的伤口,外人看不见罢了。 更严重的是,身体被崩碎时,有不少凶神煞气,融入了体内,一时间,也无法彻底革除体外。 “荒村鬼,你那些祖先遗留的荒魂,还能损耗多久?”雍庑浑身流离无数雷鸣,宛如一条条可怕毒蛇在他周身穿梭,“荒村人的名号,的确不可揣测,即便一个鬼,居然能与我攻伐这么久,实话告诉你,我一直留力,想多杀来救援的东土神明,不过现在看来,你故乡的那些神,不想救你啊?” 雍庑的是实话,惨烈大战到了这种程度,按理,东土应该有大人物来的,不过望穿秋水,并没有仙王级别的高手敢来。 没有其他神明帮助,以雍庑那种层次,即便我劈碎他神躯上百次,也绝对杀不死他。 第五界的神灵,似乎与三界生灵不一样? “杀!” 到了这一步,不死不休,一重重封印神碑,炸裂在虚空上,将方圆千米内的空间,都无情拘禁了,即便是神在当中,也要举步维艰。 怒吼声中,我和雍庑再次大开大合厮杀着,依旧是一命换命的战法。 到了现在,我心里只是期盼着,自己能让雍庑无限虚弱,交由后来的东土神明去镇压。 外围观战的人,尤其是东土的高手,不少人在发出祈祷声响,希望我能镇压不可一世的雍庑。 不过,是在太艰难了! 大战,持续了一,依旧没有结束,只不过到了此刻,我不断被压制,汹汹波荡的煞气,不断幻化为可怕的杀招,无情冲刷着虚空。 我的身体,被崩碎后,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逐渐重组。 而对面的雍庑,一念间,凶煞神躯立刻完好无损,呈现一种真正坚固不灭的状态。 “域,真的要落败了!”有人喊道。 “我们东土,为什么到了现在,也没有一个神明救援?这是为什么?”有人发出不甘心心的嘶吼? “那些老家伙呃?一个个都贪生怕死吗?那些神邸呢?平常高高在上的供奉着,大义凛然,些什么拯救苍生、普度众生的话,全是一纸空文,和鬼话差不多,关键时刻,一个个当了缩头乌龟,头都不敢露,那些神和佛,就不该得到香火供奉。”更有人气不过,直接发出咒骂声。 “神,也怕死,还不如这一个年轻人,真是讽刺啊?”一个面容消瘦的老人念道着。 不过任由他们怎样呐喊,依旧没有一个神明出世。 也没有老古董现身。 这个第五界的凶神男子,只有我独自一人在抗衡。 435章 荒村吞神 “杀!” 我们两人都已经陷入狂暴状态,不死不休,除非一方彻底死亡! 这是一场残酷的大战,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过去一一夜了,我身上的荒甲已经近乎崩碎,已经被我脱下,此刻我浑身都是血迹。 而第五界男子与我一样,满身血污,再也没有从前那般冰冷地沉稳之色,此刻他如同狼一般的眼神,恨不得将我一口咬碎,生吞活剥。 我们的身体已经破碎了无数次,但是却始终无法真正消灭对方! 这个第五界的雍庑,只有我独自一人在抗衡,来自第五界的凶神,挣脱封印后,肆虐海域,现在被我阻拦在东土外,整整一日一夜的时间。 如此惨烈的战局,却没有一个东土神明出现。 不得不,和那些皱纹堆积的老人得一样,神、佛也怕死,比普通人更怕死。 “噗!” 我的左半躯体,再一次被青铜凶刃斩碎,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破碎了,这一次,不再有些飞溅,身上的血气,或者生命精华,都已炼化,用以镇敌。 残缺躯体,并不服输,九重仙域法第七重“九岚灭世”打出,破开雍庑一身煞气守护,将他整个双肩碾碎了。 可惜的是,我没能悟出第八重和第九重,否则真能伤到雍庑的本源。 “吼!” 第五界的凶神,仰怒啸,瞬间重组躯体,青铜凶刃一横,直取我的头颅,我没有一点躲避,任由青铜杀芒斩来,手上的豳火戟,瞬间劈出数十戟芒,要将雍庑大卸八块。 “噗噗噗!” 残忍肉碎骨裂的寒音传出,我和雍庑再一次几乎同归于尽的战法,各自退开了。 足足一分钟,我的头颅才重组,碎裂的尸块,一一汇流回归,此刻,我连站在虚空上的气力,都近乎没有了,佝偻着身体,大口大口喘着急气,身上的荒村甲胄,早已破破碎碎,无法有防御的效果了。 雍庑,依旧如一座魔化神山簇立着,一丈高的凶躯,煞气冲,“荒村鬼,认命吧!你的状态,对付一般的三等仙王,或许有用,不过与我,你差得太远了!” 我道,“雍庑,为何你的神体,不会受损的?” 哈哈哈! 雍庑仰大笑,如瀑的黑发,飞扬在背后,疯乱如魔的姿态,“就这种程度,想让我受伤,你想得还没好了,当年我被五岳神山镇压,依旧不死不灭,你们这个积弱的三界,能伤我的人物,屈指可数。” “吹牛吧!”我不屑道,“你的气势,依旧明显虚弱了,居然厚着脸皮嘴硬。” 雍庑黑幽幽的脸庞,或许因为愤怒,上边横有一条条凶煞鬼纹,鬼纹扭曲,形似蛟龙在盘旋,又似古老原始部落的一种敬畏纹路,“荒村鬼,你真是不见地狱不落泪,即便是你们三界的玉帝,一个正统的王,都不敢出言不逊,我就彻底送你去九幽地狱轮回吧!” 雍庑周身的凶威,不断攀升,似乎超脱了“王”的范畴。 体内,终于耐不住的黄泉老人,气急败坏喊道,“域,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压制荒村印记?斗转这道印记,可以将雍庑拉入村子中。” 我回道,“被那个大凶进村,荒村还用要吗?” 黄泉老人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域,你是不是真傻?别第五界的老四雍庑,恐怕是他们的老大潳神,一旦闯入荒村,也不一定能逃脱出去啊?” 我道,“一个村子印记而已,怎么可能抗衡一个古老的王。” 黄泉老人又道,“怎么不可能,你要明白,这个荒村,代表着什么?” 我下意识道,“代表什么?” 黄泉老人道,“代表着荒村二字,重若千钧,子,你再犹犹豫豫,村子里的荒力耗尽,不仅你逃脱不了死亡,我们这些苟延残喘下来的老东西,最后也会被那个第五界的凶神杀戮,事不宜迟,别再犹豫了!” 我道,“你们……古老的神明,为何躲在村子里?” 黄泉老人唏嘘道,“一言难尽,反正都是死得七七八八了,才不得不躲进来。” “哗啦啦!” 外边,东土方向的海域上,那些围观了一多的阳间高手,突然起哄,声浪喧嚣,呐喊声此起彼伏,形似冷兵器时代战场冲杀的呐喊。 冥冥中,甚至有高手在鸣鼓。 海面之上,一位身形发胖老人大声喝道:“不能让这凶神,搅乱我们东方的土地,即便身毁魂灭,也要用血来阻止,用命来填……” 一个中年男子,也喝声道,“一个我们东土的后辈青年,尚且不惧死,我们又有何惧?” “杀!” “杀!” 百个阳间高手,来自不同的门派,化为一股铁水洪流,踏着一朵朵巨大浪花,手持各种形状各异的兵刃,伴随着怒发冲冠的呐喊声,朝着战局冲来。 在这一刻,我没有因老人地肥胖地躯体而感到滑稽,我对老人流露出了深深地敬意,显然老人抱了死志,激起了年轻时的战意。 “与东土共存亡!” “与故土共存亡!” 所有阳间高手含着热泪齐声呐喊,声势阵大。 不过在可怕的雍庑眼中,这些阳间高手,不过是会飞的蝼蚁一般,无情的蔑视,流露双眸,“嘿嘿……荒村鬼,你又多了一些人陪葬了!” 我连忙发出喝怒,“不要靠近,你们对付不了他的!” 可惜的是,已经晚了。 雍庑手上的青铜凶刃,已经在划动,只是一击,海面上却被破开了一条几十丈的大裂缝,所有人被席卷当中,人仰马翻,五马分尸的景象。 当大裂缝一点点重组,海水重新灌入,那些阳间高手,命丧黄泉,都已化为一具具惨死的尸骸,流血漂橹在海面上,一副死不瞑目的画面。 啊啊啊? 我仰怒吼,“雍庑,你真是不可饶恕。” 雍庑如一座魔化的神山,煞气演化成的雷鸣在肌体上交织,“荒村鬼,有时间为他们悲伤、愤怒,你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己吧?” “轰隆隆!” 正在此时,体内的荒村印记,从我丹田冲了出来,由变大,不断盘旋着,最后衍化为上百丈的一个的巨大村子,悬挂在头顶高空上。 荒村内,时间、空间仿佛扭曲了,无数灰蒙蒙的混沌雾气在流离,外人看进去,只是能模糊看到一些村屋、树木、乱石的影子,似真似幻。 雍庑皱着眉,有些凝重道,“一个印记?一个荒村?这是什么布局?很奇特的一种手法,是一个大人物的涅槃之地,还是众多神的坟墓之所?” 我道,“是你的埋葬之地!” 哈哈哈! 雍庑身上残破的古老黑袍在飘舞,“我乃第五界凶神,难灭,地难葬,你们这片三界,没有地方能葬得下我的,也没有人能灭得了我!” “荒,吞神!” 随着我的呐喊声,此刻的荒村印记,与以前大不相同了,在飞旋的一刹那瞬间笼罩了这片星空,不知道它占地有多么的广阔,无尽的星光全部被它贪婪地吞噬进来了,雍庑更是吞噬的重点目标! “啊……该死地!”雍庑大叫,没有先前的张狂。 他艰难的挣扎而出,上半截身躯冲出了荒村印记,但下半截身躯被那巨大的荒村印记毫不留情的吞噬了进去。 灰蒙蒙的村子里,一切都在疯乱,似乎在炼化雍庑的半截魔化凶神体? 436章 保全东土 “荒村乱葬!” 我在施展极尽禁术,当时荒虺所传的一门荒法。 用上荒村,乱葬神和魔。 雍庑气的仰悲啸,口中喷血,他不光是一半的肉体,还有一半的灵魂力量,被荒村印记凶猛吞噬了进去,曾经都是他吞神,今日报应来了。 他实在太过强猛了,竟然拖着半截残躯,向着灰蒙蒙的荒村冲去,似乎想要打碎那座神秘的荒村,想要夺回自己的半边躯体? 荒村印记的可怕,此时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好像在村子深处,还有人在扭转乾坤? 否则的话,不该那么可怕的? 难道是古老荒村的未亡神邸?躲在深处,超出我的感应,暗中掌控着大局,思来想去,恐怕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荒村中的混沌气息,化为了恐怖无比的荒焰,如幽冥地狱的大门一般,充满了邪恶的气息,自“村口”位置爆发而出,向第五界男子笼罩遮拢而去。 “该死的,这真的只是一道虚幻的印记?还是那个混沌时代就存在的村子,真的被人炼化进当中了?”雍庑大叫一声,他双眼都红了,舍生忘死,竟然主动冲了上来,他想要竭尽全力打破荒村印记,欲要解放出那另一半凶魂。 雍庑的确是超级猛人,手持青铜凶刃,敢用半截身躯与荒村印记硬撼! “啊……” 他大叫着,整个人露出了极尽恐怖的煞气凶威,半截鲜血淋淋地躯体,不顾一切,开始仿佛燃烧起来了一般,无尽的魔化烈焰爆发而出,整个人涌动起滔的大火,这片空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中,而我与荒村印记也在此包围之内。 海洋之外,踏在一朵朵浪花上围观的阳间高手,传出阵阵惊呼,那些隐藏没有露面的老古董,恐怕更是惊骇无比,第五界男子实在太凶横了,这样堪称震古烁今的可怕强者,恐怕能够将史上任何一位传中的仙王踩在脚下。 高之上,神火翻腾,汹涌澎湃。而且,金色地焰火越来越炽烈,已经快让人睁不开眼了,不能再正视,刺目无比。 没有什么比强大的敌手垂死前反击更为可怕,第五界男子称得上旷世强者,他的奋力反扑,几乎将这片阳间地虚空整个崩碎了,无尽的凶煞烈焰包裹向我和荒村印记。 不过我没有绝望的悸动,冥冥中,荒村深处,似乎响起了一声叹息? 我虽然在捕捉,但是徒劳无功。 紧接着,荒村印记也疯狂旋转起来。 “啊……” 第五界的雍庑发出惊惧与愤怒的戾啸,因为可怕的荒村影子,遮蔽日,还是突破凶火的熔炼,没有受到丝毫损伤地冲了过来。 此时,整个荒村,如同一个凶悍巨魔,犹如地狱门开的景象,将雍庑的残躯也一寸寸吞食了进去。 即便雍庑疯狂割裂一道道可怕的杀刃,搅得这片虚空翻地覆,还是挣扎不出。 “这……绝对是有人在故意设局,要来坑杀我,到底是谁?” “你给我记着,等我的四位兄弟回归,整片三界,都要为我陪葬!” “荒村鬼,你先死亡吧!” 垂死挣扎的雍庑,手上锈迹斑驳染血的青铜凶刃,突然焕发出万丈光芒,外层的锈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方可怕的金色凶刃,那才是真正的兵魂,一道金光呼啸着,拖着数千丈长的尾光,我的豳火戟,都无法阻挡,全部碎裂了。 可怕的青铜兵魂,在一瞬间洞穿了我的身体,将我狠狠的钉在了一座巨大岛屿之上,体内加持的四道“祖先荒魂”,无限暗淡间,也被击散了,飞散我的体外。 “啊……” 我撕心裂肺惨叫着,被钉在了绝壁之上,无法动弹,伤口处都没血流淌了。 “暗中谋算的三界神邸,你个阴险狡诈的人物,即便如此,你的如意算盘也要落空,这个村子,是无法杀死我的,将我镇压又如何?迟早有一日,我会重新出世的!” 雍庑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猛然消失了,血淋淋的凶神躯体也消失,被阴山恐怖的荒村彻底吞食,拉扯进如地狱的村子内,不知所踪。 “滋滋滋……” 岛屿这边,绝壁之上,我本想抽出胸膛的青铜凶刃,却发现根本无法撼动,可怕的兵魂,在我体内搅动着,在无情毁灭我的气机。 没有办法,我抽出了打神石。 “当,当,当!” 手握鹅卵形状的打神石,不断砸动胸膛上的青铜凶刃,依旧无法撼动,倒是打神石发出憋屈的叫声,有些气急败坏道,“子,你不要命,我还想活着,你真想砸死老夫吗?” 荒村印记,如同一头凶怪,悬挂在上,遮蔽日的,白暗如黑夜。 并没有立即回归我的体内,显然还在镇压,或者炼化那个第五界男子,没有办法,我依旧被死死定在绝壁上,青铜凶刃贯穿胸膛,无法动弹,一幕幕金色闪电,不断在我体内毁灭着。 雍庑临死前的一击,太过可怕了。 啊啊啊? 我强忍着无边痛楚,一点点站立了起来,好比从一把屠刀上走路的画面,步步肉裂骨碎,虽然残忍,但是为了活命,不得不如此,等我脱离出去,已经不像一个人,整个胸膛腹部都几乎不见了,前后透亮,形成一个触目惊心的窟窿。 这时的我,仿佛一具被人掏空五脏六腑的百年血尸。 外边观战的人,一个个都看得发怵,站在原地倒吸冷气,胆的人都不敢正视了。 打神石发出了波动,“子,你的命真够硬的,破破碎碎都能活到现在,换做一般人,意志不够强,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靠! 这是在夸我,还是咒我? 我一下瘫倒在地,脸色难看到极点,精神都恍惚了,气若游丝,道,“老打神石,我感觉我的寿命,正在不断流失,有办法吗……” 诶! 打神石发出一声唏嘘,“子,你这种伤,早已重创了本源,凶煞入体,恐怕难活多少啊?” “铿!” 拳头大的打神石,化为一道土黄光芒,一个跳动,猛然冲入我的胸膛,似乎是一种“以石代肉”的做法,打神石暂时充当了我的血肉,在补全我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口窟窿,“子,即便这样,你的寿命,还是会一点点流失啊?” 我道,“这点我明白!” 这次的一战,我与第五界的雍庑,算是两死的结局了。 好在的是,东土大地,暂时保全了! “嘭嘭!” 空上,荒村印记没入我的体内,泥牛入海一般,精神透支到极点的我,无法再感应了,我发出苦笑,“为了封印第五界的雍庑,你都要陷入沉睡吗?” 瘫坐冰冷的岛屿石块上,徘徊了几分钟,我还是没能站起身,一头栽倒在地,朦胧间,似乎龙鳞兽到了我身旁? 《最近订阅有些不如人意,喜欢的书友,希望支持正版,多谢支持!!!》 437章 人间地狱 东土之外的海域,所有关注这场战斗的修者,他们的心都在剧烈跳动。 无论是阴间,还是遥远的上,或者阳间高手,众人的心都被牵系在最后的战斗画面上。 “轰隆隆!” 我的体内,雷鸣轰动,“荒村印记”再一次冲了出来,荒村印记将第五界凶神男子笼罩在里面,它的形状在剧烈的发生着改变,似乎有一头凶怪在内部,横冲直撞,不断搅动可怕风云,欲要要撞碎它! 旁边的龙鳞兽,目光幽蓝,喃喃道,“雍庑,被大卸八块了,这样都不死吗?” 荒村印记包裹着第五界男子的凶躯、恶魂,冲入高剧烈的旋转着,透发出无尽的古老混沌气息,可怕的原始荒芜烈焰照耀地间。 阴森森的气息弥漫海域! 光芒整整照耀了半个时辰,最后一道凄厉的声音自古老村子深处内穿透而出:“千古不灭,灭不了我,地葬不了我……我不甘啊!” 随后是死一般的沉寂。 第五界男子,似乎被真正炼化了? 荒村印记慢慢放缓了速度,缓缓在高空旋转起来,村里的一景一物,清晰可见,光芒一闪,快所缩,冲进了我的体内,这一次是彻底消失了。 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看到这一切的阳间高手,所有人那绷紧的神经都松了下来,每个人都已经大汗淋漓,所有人都近乎虚脱了。 虽然没有加入战局,但仿佛每一个人都身临其境,参与了这场旷世大战一般。 虽然最终神秘的“荒村印记”吞噬了第五界男子雍庑,但是明显可以看出,如果雍庑处于古老年间的巅峰状态,荒村印记恐怕是无法奈何他的。 不得不承认,第五界的凶神实在太可怕了,这场大战赢的无比的艰辛! 雍庑虽然被吞食了,不过他的青铜凶刃,可怕的凶器,还遗留在世,钉在岛屿的一面巨大绝壁上,金色光芒交织,犹如不灭的兵魂,散着摄人心魄的气息。 我站起身,脸色惨淡,动作无比僵硬,和一个百年血淋淋的干尸一般,挣扎着坐到龙鳞兽的身上,现在的我,寿元还是在流失,无法压制,雍庑太可怕了,临时一击,几乎毁灭了我体内九成的神明气机。 龙鳞兽望着上,道,“域,另外那四个凶神,不会很快从第五界再杀过来吧?” 我道,“应该不会,当时他们的老大潳神过,要去第五界,收回统治掌控权,不是那么容易的,最起码,也要几年时间才能结束。” 老四雍庑,已经如此可怕。 他们的老大潳神,战力更是无法估测,恐怕三界中,能与潳神抗衡的,屈指可数了。 龙鳞兽又道,“域,你没事吧?” 我道,“我的生命气机,都被无限搅碎了,寿元还在流失,也不知道有多少可活了,除非,能得到一些珍贵的生命灵粹,否则……” 我的话,无限传播出去,那些东土高手都能听得清楚。 龙鳞兽道,“域,你还能活多少年?” 我道,“五年吧!” 啊啊啊? 这时候,观战的数百人,无比发出惊讶声,议论纷纷。 “妒英才吗?” “五年?万一那第五界的凶神,再冲杀来,谁人阻挡?这一次杀了老四雍庑,他们的老大、老二、老三、老五四个,肯定会寻仇的啊?” “怒火,肯定还会重燃东土,这宋域如果死了,我们那片东土,还能安宁吗?” “我们东土,似乎没有那种层次的王了。” “有他在,才能保全东土。” “我回去,立刻禀报师门,一定要让宋域活下来。” …… 议论纷纷中,我坐在龙鳞兽背上,化为一股流光,往高空上离开了。 远离那些观战的人,龙鳞兽道,“域,你真的自由五年寿命了?” 我道,“如果没有大战,十年吧!” 这时候,我不断斗转荒术,洗髓伐毛,驱除体内的凶威煞气,我的身体,伤得太重了,都是无法逆转的创伤,想要彻底革除,及其困难。 “嘭嘭!” 一阵红光闪耀,血气弥漫,紧接着,一团黄泉水凝聚成,犹如一个黄泉湖泊,当中站着一个老人,长着一只鹰勾鼻,一个长下巴,就像两个钩子几乎贴在一起了,油腻的头发一半白一半红,老人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 老人脸上条条皱纹,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 黄泉湖泊内,血水轻轻翻腾,跳动起无数密密麻麻的死亡符号,摄人心魄。 龙鳞兽踏着重蹄,带着一种畏惧,一脸的戒备神态,猛然远离了几分。 我惊道,“黄泉老头,你什么跑出来的?” 龙鳞兽疑惑道,“域,你认识他?” 十米宽的黄泉湖泊,悬挂在空中,黄泉老头笑了笑,老脸显得诡异,“嘿嘿……不错啊,居然找了一头上的龙兽,看你额头的印记,你好像是被贬下界的吧?” 龙鳞兽缩了缩脖子,一脸戒备道,“老家伙,你别想打什么歪心思。” 我道,“黄泉老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黄泉老头道,“域,和你一样,想去看看那个地方。” 我道,“你知道我要去哪里?” 黄泉老头道,“自然!” 一路风驰电掣,进入了东土大地,从南往北走,我们要去的目的,是中岳嵩山。 嵩山有一个少林寺。 位于中国河南省登封嵩山五乳峰下,是少林武术的发源地,中国佛教禅宗祖庭,有“禅宗祖廷,下第一名刹”之誉。 少林寺,又名僧人寺,有“禅宗祖廷,下第一名刹”之誉,是中国汉传佛教禅宗祖庭,与白马寺、相国寺、风穴寺一道,被称为“中原四大名寺”,始建于495年(北魏太和十九年),地处中原腹地,与古都洛阳隔山相望。孝文帝为了安置他所敬仰的印度高僧跋陀,在嵩山少室山北麓敕建少林寺。少林寺因少林功夫而名扬下,号称“下第一名刹”。 嵩山东为太室山,西为少室山,各拥三十六峰,峰峰有名。 我们要去的,就是当中的“金牛峰”与“白鹿峰”,这里,有一个与世隔绝的“界中界”,当中是中岳大帝的后裔,不过恐怕已经遭遇灭顶之灾了? 中岳大帝,乃是五岳神之首,也算一位山神吧! 传中,他并不是人族,乃是金牛与白鹿的祖先。 这些消息,我也是从第五界凶神的口中得知的,至于真假,只有亲眼所见才知道了。 我们一人一兽一鬼,进入了“界中界”! 一片修罗地狱般的景象展现在我们的眼前,无尽的尸骸堆积在前方,干涸的血迹,腐臭的残体,尸堆成片、成山! 浓重的尸气,弥漫在整片空间,远处的山峦环绕着带状的黑雾,显得无比的可怕! 这里的大地,上,黯淡无光,没有一丝光彩,腐臭与污秽的的腐烂尸气,以及尸山和血沟,让这里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可怜的的“中岳神土”,竟然成了一片修罗地狱,眼前的景象太惨烈了,千疮百孔的土地上,那一具具尸骸四分五裂,无分男女老幼,即便是孕妇也被残忍的劈为两半,还有那两三岁的孩童,惊恐的面容……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恐怕中岳大地的血脉,全部葬送了? 尸气弥漫,死雾涌动,尸臭熏。 强大如第五界的凶神,没有一点怜悯之心,竟然对普通妇孺也挥动死亡屠刀,这实在未免太过残忍与邪恶了。 整整一万多条的生灵啊,流血漂橹,这里已经成为一片死域! 所有山脉与平原全部光秃秃,断截与崩碎的画面,无论是植被还是动物全被被抽离了生命,一个名副其实的人间炼狱! 第五界的四个男子,就是从这里离开的,从三界跳跃,返回第五界的。 龙鳞兽惊道,“怎么会这样?” 黄泉老头依旧站在一湖黄泉水中,惆怅万千道,“用神明血来血迹,从而打开一扇离开三界的门户,太过残忍了!” 古老年间,三山五岳的神明,镇压了第五界的凶神,显然是因为仇恨,宣泄愤怒,才无情屠杀了那么多五岳神明的后裔。 紧接着,我们一路往深处走去。 438章 血祭之门 我们一人一兽一鬼,在“东岳山土”中行进,鬼,自然是指黄泉老头,这老家伙,瘦如干尸,浑身时时弥漫腥臭味,据他自己,是诞生在黄泉河的古老死灵,只不过经过漫长岁月,不断超脱,最终褪去鬼胎,成就神明罢了。 他这个神明,却也依旧代表着绝对的阴暗,鬼煞。 毕竟与“黄泉”二字沾染。 走过尸山骨海,残破的大荒旗紧紧握在右手中,遥指着前方,坚定不移的前进。 当飞越过数十座山脉,穿过一片茫茫的大平原后,我们终于来到了透发着可怕波动的地域,正是这里透发出的强烈凶煞波动。让人感觉到心中阵阵难安,仿佛有一头原始凶怪盘踞在此一般。 到了这里,尸骸渐渐减少了,没有了流血漂橹的画面,这是一片荒凉的平原。不过现在称谓为荒漠更合适,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生命。 广阔的荒漠之上,唯有一座石山突兀的矗立在那里,波动的源头就是在此。 我们缓慢降落而下,三对目光,仔细而认真的打量着这座石山。 黑雾翻涌,石山高足有数百丈,占地三、四平方公里,黑色的岩石涌动着奇异地煞气,给人一股极其邪异的感觉,隐约间竟然能够看到暗淡魂魄在飘荡,而且仔细静听,竟然真地能够听到千万魂魄的哀嚎。这里……仿佛那不是一座石山,而是一座可怕的尸山! 这绝不是一种错觉,这是真实的感受! 古老神秘而邪异的一座石山! 啊? 突然间,黄泉老头一声鬼叫,划破宁静,吓了我和龙鳞兽一阵心惊肉跳。 坐在龙鳞兽背上,我左手捂着胸膛,带着痛楚神色道,“黄泉老头,你吃错药了?怎么一惊一乍?不就是一座石山吗?又不是第五界的凶神出现。” 龙鳞兽也道,“死老头,你看出什么了?” 黄泉老头长得很高很瘦,骨瘦如柴,身上仿佛披着一张裹尸布,乌糟糟的邋遢形象,脚底下,永远有未干涸的黄泉恶水,此刻,他一眨不眨望着前方,凹陷的眼窝,闪耀出恐惧,喃喃道,“不得了,不得了,传中,居然真的有这种怪事?” 我道,“黄泉老头,到底什么怪事?” 黄泉老头道,“域,你知道哪些第五界的凶神,要怎么离开三界吗?” 我道,“好像是祭炼一闪门?打通第五界与三界的通道,然后可以出入?” 黄泉老头道,“怎样祭炼门户呢?” 我道,“不清楚!” 黄泉老头无比激动道,“活祭!血祭!用生命祭炼的石山,当中就是一闪门户!” 紧接着,黄泉老头大步前行,拖着一片红黄血芒,来到山脚下,他单手化为森森鬼爪,“铿”的一声,用力插进石壁,黄泉光芒崩现,一块数吨重的石块滚落而下,烟尘滚滚,闪烁着黑亮的光芒。 坐在不远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石山外表的黑色,远远不如内部光亮,我马上知道了原因,因为那近乎邪异的外表,竟然是干涸的暗黑血迹!遮掩了本来的黑亮色彩! 黄泉老头道,“毫无疑问了,中岳大帝后裔的生灵惨死,不过是被人拿来当作牲畜一般献祭了,利用他们的生命精华,以及无数的魂魄作为血色祭礼!” 我惊异不定道,“那扇能通往第五界的门户呢?” 黄泉老头道,“应该在后边一面!” 黄泉老头没有错,我们绕路走,到达鲜血祭炼过的石山另一面,发现了问题的根本;半山腰处,死气萦绕不散,怨气沉沉,一个血光暗淡的空间之门,有发生扭曲,闪烁着邪异的光芒,簇立在我们身前。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金牛峰与白鹿峰深处,会连接第五界?”我带着诧异问道。 “不清楚,太古老的玄秘了,探究起来,那可就是老生时代,更往前的时代了,恐怕只有中岳大帝,以及三山五岳的山神,才知晓了?”黄泉老头回道。 巨大的空间之门高有十丈,成圆月形矗立在半山腰,血光闪烁,但里面却充满了圣洁的气息,同外面的血雾与尸气格格不入,显得异常不协调。 “你们,会不会是第五界的凶神,强行开辟一扇门?”龙鳞兽冒出一句。 “或许吧!”我皱着眉念道。 “我们进去看一看,不过不要轻举妄动,避免跌落未知的时间长河。”黄泉老头完,拖着一片腥臭味的黑红黄泉水,往上面一步闯了进去。 我和龙鳞兽尾随其后。 空间之门内,初始时如白玉通道一般,不过走出去百丈远,混沌之光出现,蒙蒙光辉点点四射,四面八方的空间,也发生了一些扭曲。 一些歪歪扭扭的雾丝,毒蛇一般在眼前流离着,让人望而生畏。 看到这里,我们都已经深信“中岳山土”有着一条不为人知的空间通道,不知道它通向何方。而第五界的四个凶神,显然从这里离去了。 黄泉老头道,“走,我们在深入看看!” 我道,“恐怕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毕竟我听,这种空间通道,深处可能盘踞着什么空间恶怪,如果碰上,即便是仙王,也可能惨死。” 黄泉老头道,“域,没想到你知道不少嘛?” 我手持大荒旗,黄泉老头驱除一截恶鬼爪,我们三个开始极速飞行,快速穿越空间通道,我们的速度不慢,但足足飞行了五个时辰,竟然还没有达到尽头。 空间里,越来也扭曲了。 施展法眼,也不过能看清三十丈外的地方,朦朦胧胧,让人心生一种压抑的窒息感。 就当我们准备回头时,前边突然有大片黑雾搅动,快速赶过去,前方的确就是出口,不过一道血门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二十多丈高的血门将前方封闭了! 巍峨的血门,上边密布牛鬼蛇纹,仿佛是无比久远年代建造的,充满岁月的沧桑。 啊? 凝聚的空间通道,黄泉老头又无端发出一声鬼叫,又吓了我和龙鳞兽一大跳,我道,“黄泉老头,这一次,你又看出什么鬼了?” 黄泉老头每次这种一惊一乍的姿态,肯定有端倪。 黄泉老头道,“这外边,明显不是第五界的。” 我道,“怎么?” 龙鳞兽也道,“老头,你去过第五界?” “没去过!”黄泉老头摇了摇头,继续道,“不过这里弥漫的气息,就能断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尽头的另外一边,应该是神秘的第四界。” “第四界?”我和龙鳞兽异口同声念道了一句。 黄泉老头继续道,“应该不会有错了,传中,第四界很另类,那里没有人,只有神和鬼,而且只有这两种族类,当中的神,都是蛇神,当中的鬼,叫做牛鬼。” 呃? 望着前方的血门,我怎么感觉黄泉老头是在胡八道,我道,“老头,你不是看到血门上,密布的牛鬼蛇神图纹,才第四界是牛鬼、蛇神统御的吧?” 黄泉老头道,“这些,真是我听别人的。” 我道,“他们都是第五界的凶神,跑去第四界干嘛?” 黄泉老头道,“很难,可能是去屠杀牛鬼蛇神,恢复本源吧?又或者他们与第四界的女皇有仇,趁机落井下石,也不是不可能?” 黄泉老头的话,听着是有几分道理。 “轰轰!” 黄泉老头的森森鬼爪,焕发地狱鬼火,轰击在前边的巍峨血门上,似乎像探查些什么? 439章 准没好事 黄泉老头的森森鬼爪,升腾着汹汹的地狱鬼火,轰击在前边的巍峨血门上,似乎要探查些什么?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血光爆发而出,生猛的将白森森的鬼爪震开了,而且血门发出阵阵如魔啸般的可怕声音,爆发出片片刺眼的血光,同时附近黑雾涌动,仿佛有无形的手在向我们三个伸来。 “走!” 黄泉老头一声不安的鬼叫,跑得比鬼还快,情况不妙,龙鳞兽连忙转身就跑。 身后,“轰隆隆”的声响不绝于耳,那里的空间,似乎坍塌了? 我惊道,“老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泉老头余光瞄向身后,心有余悸的表情道,“我……刚才差点犯了一个灭顶之灾的错误,那种血门,是需要血祭才能打开的,随意冲击,会让出手的人,也成为献祭的活物。” 靠! 这不是,刚才我们三个,差点被献祭出去? 这老头太不靠谱了。 黄泉老头略带尴尬道,“理论上,可以这么,不过我反应够快,避免的死亡厄运。” 又花了几个时,我们走出外边。 “阿弥陀佛!” 这时候,一声暗淡的佛号响起,循着声音,我们到达千米外,这里是一个湖泊,不过水已经被血水浸染了,血淋淋的一片,腥臭味扑面而来。 “咕噜咕噜!” 水流翻涌,这时候,“半个”老僧,看着与血尸无异,动作缓慢,从水里走了出来,只有半颗头颅、一只手、半个胸膛、半个腹部、一条腿,走起路来,显得无比的诡异。 他的一个手,立在胸前,还保持佛手式。 他身上的袈裟,破碎得不成样,如果不是仔细辨认,还看不出是一件佛教僧袍。 半个老僧开口,“阿弥陀佛,不用看了,我确实是被人一刀斩成两半,正是你们要寻找的那几个凶神,我以佛教大术,勉强活了下来。” 黄泉老头道,“你是谁?” 半个老僧道,“法号玄文,出自嵩山少林寺,十八世四代淳拙玄文大师。” 十八世? 那也活了很多年啊? 毕竟我听,现在已经排序到“四十八世”了! 我问道,“玄文大师,你是少林寺的,为何出现在中岳山土的这个世界?” 玄文只剩半边身体,断截破裂的部分,血淋淋一片,肉裂骨碎,一副触目惊心的画面,感觉那些五脏六腑被搅碎了,黏糊糊流淌在里边,看着及其恶心,“阿弥陀佛,中岳大帝的后代有难,老僧本想帮一帮忙,不曾想,有心无力。” 一番交流后,我们得知,现在的嵩山少林寺,最老的老古董,就剩下玄文一人在此了,其他的老法师,有的坐化,有的升道获得佛位,有的进入佛土任职…… 佛教,乱世时,上山避祸,世间安定时,下山敛财。 平时开口闭口就是普度众生,一旦有难,一定跑得比谁都快,等人死得差不多时,他们才会慈悲“普渡”,我对他们,本就没有给予什么希望。 “这片中岳山土,到底连通了哪里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第四界!”玄文不假思索回道。 黄泉老头有些幸灾乐祸道,“域,我过不会有错的吧?” 我又问道,“那同为第五界的地方,到底在哪?” 玄文回道,“我们的三界,只能通到第四界,第四界则通往第五界,中间没有捷径。” 我皱着眉道,“不可能吧?” 玄文回道,“很久远的年代,确实有空间之门的通道,能从三界,直接跨越到第五界,不过早就毁灭了,想要构建,那要化为无比巨大的代价,毕竟相当于连接两片,即便是十个仙王,五十个仙王,也做不到,这是中岳大帝的后裔亲口的。” 黄泉老头这个马后炮,点了点头,凹陷的眼窝,浑浊老眼闪烁异样光芒,也若有所思道,“我……似乎也听过,中岳大帝,之所创建这一片世界,就是为了彻底封死这里的门户,谁知道,人算不如算,第五界的凶神,着实可怕,被封印无数岁月了,还是能轻易感应到。” 我道,“如果能将这个界中界,转移到上去,就好办了?” 那要的话,第五界的凶神,即便再冲杀进第三界,也要与上的古老神邸,杀伐得昏地暗,人间暂得安宁。 不过太不现实了。 毕竟曾是中岳大帝布置的一个内蕴乾坤的“世界”,怎么可能轻易转移? 听到我的疑惑,玄文老僧开口了,“是可以的,不过转移去哪里,是一个问题!” 我立即道,“我们前去寻找地方,玄文大师,你做一些准备,我们将整个中岳世界转移了,免得这嵩山之地,未来遭受厄难?” 阿弥陀佛! 玄文有些求之不得的姿态,“施主,你们要快去快回,毕竟谁也不知道,第五界的凶神,什么时候会杀过来。” 没多久,我们三个离开了。 半道上,我问道,“黄泉老头,这阳间大地,有什么古老大凶之地吗?” 黄泉老头道,“自然有,阳间的丰都城,号称是一处人间的炼狱,那里的水够深,即便是六等仙王,在哪里也要吃瘪,应该是最合适的地方了。” 龙鳞兽道,“岂不是去丰都城找一个大坑,死亡的大坑,到时第五界的凶神过来,把他们一个个推进火坑?” 龙鳞兽的话,话糙理不糙。 我道,“我的身体,不断恶化,寿元还在流失,不宜去那种极阴鬼煞之地了。” 黄泉老头道,“没事,那里算是我的第二故乡,我先去看看情况,拜访我当年的好友五雷师。” 商议一些事情后,我们分开了,我和龙鳞兽往南走,回归南方的县城。 县城,比平日安静了很多,又热闹了很多,一种很奇怪的现象。 我的算命铺中,附近几条街道,围拢得水泄不通,一个个西装革履的男女,来回走动着,当中,也有一些身着长袍的老人,看他们的神色,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这些人,都不是凡夫俗子,是各个阳间势力的高手。 原本生活在这里的居民,似乎都搬迁离开了?四处望去,不见一个熟悉的邻居。 我一走进算命铺,周围立即响起一阵欢呼声,一个个人影迅速聚集过来。 我与第五界雍庑一日一夜的惨烈大战,最后击败雍庑,保全了东土大地,给了这些门派高手足够的震撼,这些人望过来时,都带着尊敬、崇拜。 一些老人也激动无比,这场大战实在太艰辛了,干掉第五界男子实在太不易了。 青老头和毛叔,也走向前对我贺喜。 过了很久,我才穿越重重围堵,与三十多个老人,走入了算命铺中,那些中年人,青年人则水泄不通围在外边,场面也逐渐安静下来。 让我无语的是,这些阳间古老的门派,都没有一点表示,或者,没有一点治伤救命的灵丹妙药,或者什么仙草、神果、花…… 一个个似乎都是空手来的? 不过也无所谓了,毕竟阳间,灵气很稀薄,很难种植出什么好东西。 现在后生时代来临,地有一些变化,等一段漫长岁月,或许才能有什么地灵粹了? 做好后,我也将嵩山世界内的事情,一一了出来,希望从这些老人的口中,再探听一些隐秘。 听闻我讲述完一切,所有人动容,上万个神明惨死,中岳大帝的后代,悉数被残忍收割,竟然为了打开一条空间通道,这的确是一件无比可怕的事情! 空间通道的尽头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所在呢?难道和黄泉老头的一样,是牛鬼蛇神生活的第四界?或一个无比邪异的凶恶世界?所有人都在深思。 安静一阵后,拥挤的算命铺中,声音喧嚣,众多老人议论纷纷。 “看来传是真的,阳间,真的保留有一扇通往第四界的门户。” “是一个可怕地世界,是我们所不了解的世界。” “我听祖上起过,第四界,原本也是有人族的,不过后来,全部被第四界女皇屠杀了个干干净净,而且也是为了祭炼一闪门户?” “好像是第四界女皇,野心无比巨大,想构建一条,直接通往第六界的通道?” “听第六界,遍地都是宝藏?” “我们族的古典,也有一点记载,第六界确实很玄秘,拥有无尽造化,否则的话,那些古老神邸,就不用撞破脑袋,也想挤进去了?” “自古以来,能进去的人,听屈指可数,不超过十个人?” …… 所有人都已经预感到,前所未有的一场大风暴即将开始了! 他们所的很多信息,我闻所未闻,也的确是惊人,尤其是关于更神秘的第六界。 关于要将“中岳世界”转移的事情,我没有透露,毕竟关乎太大,不能有所茶差池,毕竟这里的每一个老人,背后都有上的神明靠山。 将近一时间后,这些阳间高手离开了。 这时候,仇博和靖瑶才走了进来,青老头和毛叔也没有走,外边的,将近昏暗了。 一进来,仇博立即道,“老宋,你的伤?” 我撒谎道,“没什么大碍了。” 在“荒村印记”内,有一池仙液,当中生长着一株皆有九枚果子的仙树,如果有仙果、仙液的滋润,我的命伤,应该可以好得七七八八。 只不过现在,荒村印记在我体内消失了一般,无法感应。 或许还在炼化那个第五界的雍庑,才隔绝一切外界干扰吧?没有办法,只能等待荒村印记浮出水面。 这时,外边一阵阴风骤起,一个金黄头发的老头出现,去而又返回,是东土皇族的人,站在门口道,“域,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 我道,“什么事?” 老人道,“从我门派得到的消息,似乎最近一段时间,会有庭的仙,下界找你?至于是赏赐你有功,还是降罪你,这就不清楚了,你要当心一点!” 一语完,老人如幽灵一般凭空消失了。 “上的仙?下界?”仇博瞪大了双眸,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道,“老宋,你的面子可真大啊?居然惊了高高在上的?不对,是那位传中的玉帝?” 我道,“准没好事。” 440章 仙鬼命相 算命铺中,等待了近十,也不见上有什么使者下来,另外一边,前往丰都城寻“坑”的黄泉老头,没有出现,也没有一点回音。 我的伤势,没有什么缓和,只是不再恶化罢了。 龙鳞兽,离开县城,走各处山川,想从自然中,替我寻找一些治伤延寿的灵粹玉果。 “嘟嘟!” 外边,一大早有货车的声音,是仇博正在购买一些现代科技的产品,冰箱、电视机、空调等等,我从未见过的新科技,坐起身,我喃喃道,“后生时代来临,但愿不要破坏了这信息科技时代的发展。” 工人忙活了一个早上,我和仇博,也开始坐在沙发上,吃着冰棍,吹着空调,看着电视。 仇博突然冒出一句,“老宋,你那个魂牵梦萦的女孩阿洛呢?怎么都不见你开口?” 我摇了摇头,有些失落,道,“她不在。” 仇博道,“你不回去找她?听她家,离你父母的工作单位,并不远?” 我道,“她不在家?” 仇博还在追问,“不在家,那也可以追啊?反正你现在闲下来了,不用去什么飞遁地,要不兄弟我陪你走一趟?” 我道,“她不在阳间。” 仇博神色惊变,黝黑的脸庞,显出瞠目结舌的神态,道,“阿洛,已经过世了?” 靠! 我道,“人家活得好好的,比你活得舒坦上百倍呢?” 仇博不耐烦了,“老宋,你就别兜圈子了,实话实,我们这交情,你还抠抠缩缩的干嘛?” 我道,“阿洛,她上了,得到仙的造化,现在是上的仙女了。” 我滴个乖乖。 仇博嘿嘿一笑,一脸贼相望着我,道,“老宋,你不时被人家阿洛一脚踹开,分手了,故意找一个蹩脚的借口,来糊弄兄弟我,也是自欺欺人自己吧?” 我道,“真的!” 我们两个,正胡扯八道时,外边传来走动的声音,有一男一女,出现在门口,都是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相不好不坏,属于普通大众人的面相。 进来后,男人比较害羞,女的倒是开口了,“请问,请问宋大师在吗?” 我道,“有事?” 女人接着道,“宋大师,我们两个,千里迢迢赶来,想让您帮忙看一看相。” 我走过去,坐下,道,“你们要算命?” 女人道,“是的,宋大师,我叫苏绮,这是我男朋友韦先朝,前段时间,我们两个都发生了离奇鬼怪的事情,好像与鬼有关,又好像和神有关。” 韦先朝,性格内向,进来到现在,没过一句话,他瞳孔有些涣散,不时偷瞄算命各处,流露出恐惧的目光,冥冥中,似乎在害怕什么。 我一下来了兴趣,道,“那你怎么回事。” 苏的眼睛很大,闪烁明亮,是一个很乐观开朗的女人,开口道,“两个多月前,我们去青藏高原那边自助游,后来遭遇到山狼,逃跑过程中,我们的补给都遗失了,为了找吃的,我们漫山遍野走着,最后饥饿无力时,发现了一株黑白色泽的树,那棵树很奇特,好像一边对着黑夜,一边对着白,形成一种继而不同的画面,上边的两个果子,也是一黑一白,当时,我们饿得七荤八素了,就摘下来囫囵吞枣……” 我问道,“后来,发生什么离奇古怪的事情?” 苏琦回道,“韦先朝,以前是很乐观的向上派,自从他吃了黑色的果子,整个人一下变了,每闷闷不乐,愁眉苦脸,有时莫名发出恐惧的鬼叫,我呢,在夜里,也能看得很清楚,好像开了眼一样。” 仇博躺在一旁藤椅上,冒出一句,“也太玄乎了吧?” 苏琦反驳道,“是真的,我们两个的情况,一切的根源,都在那两枚果子上,所以来看一看,能不能解开我们身上缠绕的不详厄运?” 我道,“怎么能是不详呢?” 苏琦道,“宋大师,你什么意思?” 我道,“苏琦,你获得一种无上造化了,简单点,你现在是一个凤形人,飞上枝头变凤凰。” 苏琦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一头雾水道,“宋大师,什么是凤形人?” 我道,“相形象,每个人的长相都是不一样的,千姿百态,但每个人长相都能形象到动物上的,以禽兽形象此拟人相。总的来看,凤凰形象属于骨秀神清,睛长,黑白分明,此相荣贵。虎形则是走路昂首挺胸,眼睛分明,精神安稳,一身豪气,为富贵之相。龟鹤形则心性宽广,神气俊朗,手足颈项更长,寿比南山。燕雀形轻浮颠狂,语多虚诈,心多机巧,一生劳碌。蛇鼠形人,走路低头,眼睛圆,害物偷奸,多是下贱之人。” 苏琦问道,“是凤形人,又代表什么?” 我道,“凤形人,是指眼睛长,单眼皮,食库部位低,鼻梁高而曲,领部拱朝额部,神情和骨胳清秀,声音清韵,性情温雅,超凡脱俗,也就是有仙缘。” 苏琦的情况,其实也出乎我的想象,一枚果子,居然能让普通人成仙,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苏琦的面相,确实真真正正显示着,尤其是她的命宫,与普通人差别太大了,命宫中,居然出现了一种“九宫格”的纹路,寓意直上九的征兆。 难道阳间大地,后生时代来临,很多玄而又玄的事情,都会发生吗? 苏琦还是不知所以然道,“什么仙缘?” 我道,“自然是魂魄离体,平步青云,到达那缥缈的上,得仙子名。” 苏琦蹙了蹙眉,带着一脸质疑,道,“宋大师,你在看玩笑吧?” 我道,“不是开玩笑,迟则九十后,你就会知道了!” 苏琦依旧是半信不信,又道,“那我男朋友呢?他和我差别太大了?” 我道,“自然大,一个上,一个地下,因为他是一个鸦形人。” 鸦形人,是指面呈圆形,嘴鼻尖利,眼青黑色,面呈紫黑色,灾难临头的征兆,灾难,自然是死亡的灾难,不过这韦先朝,却不会变为孤魂野鬼,相反,他会成为管理孤魂野鬼的鬼卒,被鬼门关任命,类似黑白无常一类的地狱使者吧。 韦先朝的印堂,出现乱纹,必有横祸。 一黑一白两个神秘果子。 居然能让一对普通的恋人,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大,确实让人难以置信。 不管两人信还是不信,我依旧道,“你们两位,误食鬼仙果,导致命运发生变化,一人登庭,一人下地狱,从此殊途同归,留在阳间的时间不多了,回去后,尽快安排好身后事,多陪陪父母尽孝……” 离开前,苏琦还是道,“宋大师,以后我们,还能再见吗?” 我道,“一仙子,一鬼卒,无法相见。” 这时候,一只木讷的韦先朝,终于开口了,“宋大师,谢谢你了,其实这段时间,我总是心神不宁,已经能感觉到,自己大期将至,嗅到死亡的味道了,只是怕苏琦担心,我没有实话实而已,现在知道她可以得仙缘,我也放心了!” 一番交谈后,这对从此仙、鬼两隔的情侣离开了。 旁边的仇博,“咻”的一下坐起身,“老宋,吃一枚果子就能上,那不是我也有机会了?” 我看了一下,道,“你没有机会,你的命,虽有富贵,不过都是在阳间,上,你这辈子不要做白日梦了。” 仇博道,“老宋,你可真冷面无情,得那么决绝,自家兄弟你都不帮忙?” 呃? 我道,“老仇,我现在都自身难保,要派龙鳞兽帮忙寻找一些救命的灵粹,让我怎么帮你?” 其实上,并不是什么好事吧? 我听很多古老神明过,上,条条框框,规矩繁琐,不得自由,那些仙神,就好像被锁在笼子里一般,没有仙令,不得外出,不得下界等等。 傍晚,在古玩店吃过晚饭,我独自回算命铺休息。 半路上,幽幽暗暗的街道上,阴风骤起,转角处,一股腥臭怪味扑面而来,抬头看去,一个满身腐烂,好比从棺材掘土爬上来的僵尸。 那是一个中年人,感觉不人不鬼,身上煞气很重。 “高人……救……救……救救我……”那个中年男子抬起布满浓水的恶心手臂,朝我指来,寻求帮忙,一对近乎厉鬼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原始野兽的可怕目光。 我道,“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中年男子行动很僵硬,好像每一个骨骼,都不能舒展,身体一动弹,骨骼噼里啪啦作响,道,“是,白我就想来了,不过我不能见太阳,我觉得我被魔鬼附身了,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上边还有妻儿老母要照顾,不能死啊。” 观察了一下,这男子还有救,我开口道,“随我来吧!” 男子身上是腐烂了,不过还没有烂肉掉落,只是偶尔有黏糊糊的液体,从脚上沾染出去。 441章 五瘟使者 昏暗的陈旧街道上,浓烈的腐烂怪味迷离,我刚转身走了两步,身后一阵“呜呜”作响,犹如一头受伤的野兽,临死前发出的致命一击,阴风骤起。 森森鬼火,映亮了周围十几米的地域。 两对锐利的手爪,从后边袭来,一种掐脖断头颅的姿势,中年男子的神色,变得与红厉鬼无异,双目妖红如血,口中流淌黏糊糊的唾液,与野兽无异。 “滋滋!” 我右手一指,一股定身咒力迸射出去,星火涟漪的声音后,全身大部分腐烂,化为红肿脓疱的中年男子,被死死钉在原地,不得动弹。 我摇了摇头,道,“奇怪了,看你的面相,印堂没有乱纹,双眼的太阴、太阳穴位,也没有凹陷,人中更是没有黑痕病,绝对不是鬼上身,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中年男子,命宫没有脱落的迹象,十二相门也都没有彻底沉沦,证明他还是一个人,并非是怨尸,或者冤鬼,好端端的一个人,居然会身体一点点腐烂? 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下,我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毛屈叔,他是一位茅山道士,自幼在茅山上长大,广略古籍,各种虫草都很了解,见多识广,或许知道一二吧? 等了一个多时,毛叔和青老头赶来了,两个老光棍,现在看来是形影不离啊? 子。 你那什么眼神? 青老头一吹胡子,瞪着老眼道,“我们两个,只是平日一起修行,交流心得罢了。” 我耸了耸肩道,“青老头,是你想歪了。” 毛叔的注意力,都在中年男子的身上,“宋,这就是你的不人不尸不鬼的家伙?” 我点头回道,“他的印堂虽然有很重的尸煞流离,不过他还活着,一个活着的人,身上的血肉在一点点腐烂。” 青老头也走过来,道,“虽然活着,但是距离死亡,也是不远了。” 观察了好一会,毛叔双眸一瞪,显然看出什么端倪了,惊道,“他不是被鬼上身,而是中了一种毒,一种古老的尸草毒,至于是什么草,要再检查才知道了。” 我道,“就去算命铺吧!” 这个人,不是死人,也不是死尸,进家门的话,到还没什么忌讳,祖宗也不会怪罪。 冷尸的话,就千万不能进他家门。 琢磨到近一点钟,毛叔才发现端倪,这个中年男子,沾染了一种古老的瘟疫草,瘟疫草,其实不是一种草本植物,而是一种虫,类似蛆虫,寄宿在人体内,盘踞在心脏位置,从而让人感染,肉体腐烂。 接下来,没有去医院,也没有什么现代医具,毛叔将一把刀消毒后,直接将中年男子开膛破肚了,看得我一阵腹中反胃,“毛叔,等一下,你用什么缝补?” 不过很奇特的是,并没有什么血液飞溅。 毛叔头也不抬,道,“运气缝补,这是茅山一种术,从不外传,世上人知道得很少。” 又忙活了两个多时辰,一条指头大的驱虫,黏糊糊的,从中年那字胸膛取出,装入一个玻璃罐中,盖好盖子密闭起来,毛叔一边帮中年男子缝补,一边道,“宋,这种瘟疫虫,一般会在极阴的条件下诞生,而且必须要有腐烂的尸,作为载体,你一定要去将祸源革除了!” 我拿起玻璃罐,转身往外走去,青老头连忙喊道,“子,你知道地点了?” 我道,“不知道。” 青老头又道,“那你怎么找到瘟疫虫的祸源地?” 我道,“用智慧去找。” 毛叔乐呵呵一笑,道,“宋,就知道你能看出一些端倪,去吧,不过最好叫上你那个龙鳞兽,毕竟你的伤,不能太过动本源命气。” 我道,“走了,亮应该能回来了。” 我们的话,听得青老头莫名其妙。 找出瘟疫虫的祸源地,对于一般人,的确很难,对于我来,就是很容易了。 这个中年男子,是县城的人,他的穿着表示着,他是附近某一个村子的普通农民,地域范围最多也就一百公里,这附近的山,附近的地势,对于我从在这生活的人来,无比的熟悉,能有诞生瘟疫虫的地点,不会超过五个。 而且我的手上,玻璃罐里装着的瘟疫虫,对于极阴之地,无比敏感,也能为我引路。 离开算命铺,到达外边的县道。 此刻是深夜了,一起都无比安静。 为了预防万一,我还是召唤了龙鳞兽,等待半个时,龙鳞兽回归,看他的表情,显得很惆怅,愁眉不展的,这段时间,肯定没有寻到什么地灵粹了。 我道,“龙鳞兽,不用灰心,我还没那么容易死。” 龙鳞兽发牢骚道,“域,太奇怪了,按理,后生时代来临,很多规则都变了,以我的能力,应该很容易寻找到一些珍贵灵粹,但是就是一无所获。” 我道,“算了,可能现在的上,已经在为我准备什么丹神丹了。” 龙鳞兽无语道,“域,你还真乐观。” 紧接着,我们两个上路了。 一个个方位查询,将近凌晨五点钟时,我们落位一片阴森森的山谷,找到了瘟疫虫的祸源地。 一进入,这里犹如一片乱葬岗。 无比浓烈的动物尸臭,扑面而来,在一个巨大的山窟前,怪石嶙峋中,我们发现了几十具猴子的尸体,每一只猴子,死亡得很残忍,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怪事,一个个面目狰狞,不少石头上,有它们的咬痕、抓痕,显然死前无比的痛苦。 “嘭嘭!” 龙鳞兽一开口,熊熊龙炎喷吐出,火燎原的画面,映亮了半片山谷,将死尸全部焚烧了,连石头都烧成了灰烬,我手里的玻璃罐也丢了出去。 这片干涸的山谷,植被很少,甚至可以是寸草不生。 生长的草类,居然呈现一种暗黑色,被黑色尸水涂染过一般,显得有些诡异。 前方,巨大的石壁上,出现的黑幽幽洞窟,里边弥漫出的煞气,更加重。 我喃喃道,“似乎是一种熟悉的气息?” 龙鳞兽道,“域,要进去看看吗?” 我道,“自然要去。” 往洞窟内走去,才进入神位,头顶上,立即有一股白色雷鸣劈落,龙鳞兽的独角,往上一顶,如同一副古老的龙图浮现,隔绝了所有雷鸣,龙鳞兽震惊道,“一般人进来,恐怕是有来无回了?” 进入二十丈后,雷鸣才消失。 不过两半的石壁上,布满了种种狰狞缭乱的图纹,都是一些原始的残忍画面,开膛破肚、隔人头颅、取兽心脏……昏暗中,壁画闪烁着点点绿光,更添诡异。 进入百丈后,终于到达宽阔的腹地。 这里边,亮如白昼,前方离地十多米的半空,交相辉映着,悬立着五具古老的雕像,栩栩如生的石质雕像,每一具呈现截然不同的光芒。 一具绿光山上,上边映衬出 绿意盎然的画面。 一具白光茫茫,炽热无比,闪耀出夏日高温灼烧的画面。 一具红光闪闪,如秋的落叶在纷飞。 一具白雪凯凯,冰冻画面跃然纸上。 一具黄光绽放,犹如奔腾涌动的黄河水,仿佛传出哗啦啦的水流激荡响音。 我立即道,“居然是五瘟神。” 龙鳞兽道,“什么五瘟神?” 我解释道,“五鬼又称五瘟、五瘟使者、五瘟使,是我们汉族民间传中的瘟神,分春瘟,夏瘟,秋瘟……他们是汉族民间信奉的司瘟疫之神,每年一些寺庙都会拜五鬼,以求家畜平安,指的就是这个五鬼;怪不得我有一种熟悉,当年在阴间,我曾用召仙官咒,召唤他们出现。” 五瘟神,另一种法,也叫五瘟使者……东方行瘟张使者,南方行瘟田使者,西方行瘟赵使者,北方行瘟史使者,中央行瘟钟使者。 他们并非传播瘟疫的恶神,相反,他们是控制瘟疫的神明。 观察了好一会,龙鳞兽道,“他们,好像被封印了?” 我道,“奇怪了,谁能将五瘟神封印?” “轰轰轰!” 龙鳞兽喷出五道龙炎,崩碎了外围石块,五具雕像里边,光芒更胜了,无数古老的符号,虚幻如流光,不断交错在他们周身,让五瘟神无法自由,也无法苏醒。 我道,“龙鳞兽,强行撕裂。” “吼!” 低沉的龙吟声响起,这山窟内一阵摇曳,滚动尘烟,龙鳞兽踏空而上,厚重锋利的龙爪,一一朝着那些虚幻流光撕裂而去,顿时间,这里崩地裂了一般,整个空间不断晃动。 十多分钟后,封印流光符号四处飞溅,绽放的烟花一般,四分五裂冲击着,五位古老瘟神也苏醒了。 五瘟神,能控制有特殊秘法控制瘟疫,对付瘟疫疾病,但是战力并不强。 我道,“晚辈域,见过五瘟神。” 春瘟神,周身重新焕发绿意光彩,道,“域,是你?没有想到,第一个是你进来了。” 我道,“五瘟神,到底是谁?将你们封印于此?” 442章 惩罚执法 堂堂的五瘟神,遭人暗害,被封于石窟中,听起来,的确让人无法相信。 站在五瘟神对面,我能感应到,对面春瘟神、夏瘟神、秋瘟神五位瘟神的道行,也就是仙官九品上下,在神明层次,属于最弱者。 不过相对于一般阳间恶鬼,却已经是高高在上了。 据,“若能知瘟鬼名字,鬼不敢加害,三呼其名,其鬼自灭。”,民间流传的法,并不存在,当然,如果恰巧五瘟神在附近,才有可能。 春瘟神道,“时代变了,乾坤日月的轨迹,都在悄然剩下改变着,这片大地,也会随着而摇曳,域,当日就在你杀伐第五界凶神男子时,我们遭到了袭杀。” 夏瘟神怒目圆睁道,“那个阴险卑鄙的家伙,野心勃勃,居然想掌控我们五瘟神,制造毒虫,欲要在东土大地无尽散播病毒瘟疫,让人生灵涂炭。” 到此时,五位瘟神,皆是一脸怒发冲冠的神态。 我的心中,也自然愤怒,居然有人暗中使诡计,岂能容忍?我道,“那个卑鄙的家伙,不是我们东土的人吧?” 秋瘟神开口,“不是,域,你应该认识的,是越土执法者!” 呃? 居然是那个无耻下流的人。 越土执法者,也就是越南国度的执法者,一个国度的执法者罢了,居然敢有那种野心,恐怕他是嫌命长了。 我虽然有伤,不过极尽战力,还是能将他镇压毁灭的。 我问道,“五位瘟神,你们现在的神体,没有什么大碍吧?” 冬瘟神道,“没有大碍,我们五位,毕竟是有仙册在手,虽然不敌,也有自保的手段,不至于被越土执法者那种阴险歹毒的家伙掌控。” 我道,“那家伙,还会再偷偷摸摸过来吗?” 中瘟神道,“一定会,那家伙跟老鼠一样,十分谨慎,上次为了观看你与第五界凶神的大战,附近的一位山神出世,附近震动,越土执法者立即溜走了,那种人的性格,绝对不会罢休的,估计就是这几日,就会再出现了。” 我道,“那我们就来个瓮中作弊吧!” 越土执法者,有一门大劫运术,会偷窃他人气运,不过若是瘟疫霉运,够他喝一壶的。 商议一番后,我们开始准备,五瘟神重新悬立半空,故作疑阵。 我和龙鳞兽在距离数百米的一个山上等待。 已经亮了。 就在我睡觉时,越土执法者已经现身,他不是鬼灵,无惧白日阳光。 越土执法者,一个人鼻头弯钩如鹰嘴,眉毛直立,眼红,嘴尖薄,表示其人性情贪婪,而且他那个人耳无轮廓,口无棱角,鼻孔仰露,做事一定是阴暗诡局的人。 等越土执法者进入,几分钟后,我和龙鳞兽落位下去,堵住唯一的出入口。 “咳咳……” 我们刚到达,里边传出杀伐的声响,以及一阵咳嗽响音,山摇地动中,一股璀璨的流光一闪而出,照亮了这个阴森森的昏暗山谷。 “轰!” 三丈高大的龙鳞兽,一身火红的龙鳞,散发恐怖的烈焰,当空如一座神山砸落,厚重的四个锋利龙爪,硬生生砸在越土执法者的背上,“咔咔”肉裂骨碎的声音,立即传出。 山石炸裂,大地沉降一丈多,附近的泥石都在滚落,地面形成一个几十米宽的大坑,触目惊心中,越土执法者被死死压落在当中。 一片璀璨龙图,积压沉沉,沉压在深坑当中。 我站在旁边,手持残破的大荒旗,还没有出手呢?就已经结束了? 我道,“越土执法者,你也太弱了吧?” 在我的印象里,越土执法者,不该那么弱的吧?连龙鳞兽都能轻易将他镇压了? “嗷呜?” “混账,你们是谁?知道我是谁吗?我乃地大道认可的执法者,赶紧放了我,否则你们必遭谴……”越土执法者躺在坑底下,不断发出鬼叫。 我不屑道,“大道认可?少吹牛了,你能有执法者三个字,还不是我东土执法者赐予的,得我东土护佑,却有反心,你罪不容诛。” 这个信息,当年我也是听人的。 “轰轰!” 龙鳞兽丝毫不客气,抬起厚重万斤中的龙蹄,肆意踩踏,整个深坑,又往下沉降了十几米,越土执法者的鬼叫,被大地震动的声响淹没,近乎听不到了。 “嘭嘭!” 下一刻,越土执法者如同死鸡一般,血淋淋的残躯,被丢了上来。 他整个人彻底变形,脖子扭断,垂落在脊背上,胸膛彻底凹陷,双臂被碾压得如同一掌面皮,双腿和腹部崩碎,黏糊糊搅动在一起。 深坑到地面,拖着一片神明血迹。 越土执法者的头颅,一点点扭正,死而不僵的形态,“你……臭子你知道你惹了什么怒吗?我乃威名赫赫的执法者,你立刻放了我,否则的话……” “铿!” 龙鳞兽丝毫不客气,重蹄一踏,越土执法者的脑袋炸裂,血水飞溅,好像脑浆都崩飞出来了,惨不忍睹的画面,不过越土执法者毕竟是一位神明,不可能这样就轻易死了,龙鳞兽发出低沉龙吟,“阴险卑鄙的家伙,少在这趾高气昂,再不放低姿态,我一口把你吞吃了。” 啊啊? 这一次,龙鳞兽以暴制暴的方法奏效了,越土执法者露出了森森恐惧,不敢再放肆胡。 当然,这是我让他这般做的。 对付生性狡诈的人,这种狠方法,往往最奏效。 站在原地,我道,“越土执法者,按理,你不该这么弱的?吧?” “铿铿!” 一阵骨裂的声响发出,龙鳞兽又下沉一记重击,砸得越土执法者头昏眼花,口中喷血,龙鳞兽气势汹汹道,“臭老鼠,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我!” 越土执法者不敢正视龙鳞兽,惶恐不安开口了,“两个月前,我被人收走了全部气运。” 我道,“收走全部气运?是谁?” 越土执法者道,“是你们的东土执法者,他没有现身,隔空拍来一掌,我无法阻挡,无法抗衡。” 我道,“东土执法者,为何收走你的气运?” 越土执法者低着头,及其不甘心,念道,“他这些年,我做了不少伤害理之事,对于东土,也犯下罪恶,因而出手震慑,不仅如此,他还收走了我千年寿元。” 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越土执法者那么弱了? 我道,“奇怪了,为什么东土执法者没有一掌将你拍碎了?还留下你的命。” 越土执法者回道,“夺走我全部的气运,收走我千年寿元,比杀死我还要惨烈,我的气运,代表着整个越南国度,气运被收走,几年之内,越南国度一定会遭受前所未有的灾难,爆发祸乱……” 现在是199年,难道几年后,97年到99年前后,越南真的会有一场国家经济的厄难? 哼! 我冷哼一声,道,“对东土执法者不满,所以你怀恨在心,想趁第五界凶神祸乱之时,暗中兴风作浪,祸害我东土大地?” 越土执法者不开口,无力垂着染满血迹的头颅,显然是默认了。 龙鳞兽龇牙咧嘴,发出森寒一笑,“域,现在该怎样处理这卑鄙歹毒的家伙?要不,我一口吞吃算了,这家伙的身上,能给我补充不少生命精华?” 我道,“算了,整个越土国度,可能就他一尊神了,暂时不要断了这国的根。” 龙鳞兽道,“就这样放他走?” 我走过去,道,“越土执法者,你死罪可免,不过今,为了出面镇压你,我损耗不,借用你的三成命源。” 越土执法者的脸色,一下难看到了极点。 估计他的心里,在骂爹骂娘了,毕竟从头到尾,我只是一个看客,完全没有动手。 这之后,龙鳞兽也晃了晃硕大的头颅,威风赫赫的龙头,散出可怕的威势,道,“我也损耗很大,借用三成命源。” “轰!” 紧接着,龙鳞兽丝毫不客气,一个朝龙爪撕裂,骤风惊起,越土执法者如一个沙包摔飞出去,虚弱到极点的越土执法者,在空中翻滚了不知道多少圈,最后仓皇逃窜了。 龙鳞兽笑道,“这样一来,这家伙想要恢复,不知多少岁月了,野心就被隔断了。” 我道,“他没有被东土执法者一掌收走所有气运的话,肯定要一番苦战,看来东土执法者还一直关注着东土大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日不现身?” 不多时,告别了五瘟神,我和龙鳞兽离开了。 回到算命铺,青老头和毛叔已经离开了,留下一张纸条,要去办一件事,让我无须担心。 这里的血迹,还没清理。 夜晚,很快降临,黄泉老头则火急火燎赶来了,脸上写着“焦虑”二字,一见面立即道,“域,丰都城那边发生大变故,五雷师都压制不了,需要你立即走一趟。” 443章 丰都古城 阳间,丰都城到底是怎么来的呢?为什么鬼城要建在丰都呢?关于鬼城的形成原因,法非常的多,但总的起来,一共有四点: 一是道教之。在东汉末年,张道陵创立“五斗米”教,吸收了不少巫术,成为后来的“鬼教”。公元198年,他的孙子张鲁在丰都设立道教“平都治”,这里遂成为了道教的传教中心。后来,道教又杜撰出一个“罗丰山”,它是北阴大帝治理的鬼都,这位北阴大帝是道教的第七级中心神,专管地狱。 二是鬼帝(土伯)之:当人类社会还处在上古时代的时候,由于科学不发达,在遇到一些大自然现象的时候无法做出正确的解释,认为这一切是由鬼神在主宰。 三是佛教“阎罗王”之。 四是阴、王成仙之,这是丰都最广为流传的法。早在公元70年左右,晋人葛洪在其《神仙传》中就有关阴、王成仙的法。传在汉朝时候,有两位方士,一位叫阴长生,是刘肇皇后的曾祖父;一位叫王方平,官至朝中散大夫。他们因不满社会现状,双双先后来丰都修炼,于魏青龙初年,成仙而去。后来到了唐朝,他们二人被人讹传成了“阴王”,即阴间之王。 离开南方县城,与黄泉老头一起,我们三个往长江中上游而去。 实话,我也是第一次前往丰都城。 路途上,我问道,“黄泉老头,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泉老头道,“这些时日,不是要寻找一个《坑》吗?我和五雷师一起,在丰都城最深处,每寻觅,大约七前,我们进入一座骷髅山,无意中,释放了一头可怕的骷髅王,骷髅王出世后,不断往外扩展……” 我问道,“骷髅王?能杀得过第五界的凶神吗?” 黄泉老头道,“不可能,它半步仙王都不到,在那骷髅山中,我和五雷师都感应道一种更恐怖的气息,或许那个气息,能抗衡第五界凶神吧?” 第五界,我碾杀了老四雍庑。 可能过一段时间,他们重新掌控第五界,就会杀回三界,为他们兄弟报仇。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我,所以要找一两个“仙坑”,到时坑杀第五界的凶神。 现实中的丰都显然不是神话故事那阴风惨惨的冥界都城,而是一座具有现代气息的都市。现在的丰都县城位于长江南岸(因为三峡工程搬迁到了对岸,南岸),在北岸的名山依然矗立巍然,郁郁葱葱,森罗古刹星罗棋布,大树参,香火袅袅。古今中外,文人骚客,达官显贵纷纷登岸上山,拜会于此。廖阳殿、子殿、孔庙、望乡台、生死石、血河、奈何桥冥界的法律机构与现实中的世界一一对应,俨然另一个世界的执法机构。 “只笑世上土,沉魂北丰都” 李白当年游览丰都后留下的千古佳句至今仍保留在丰都名山牌坊的两边。 普通人,看外围的景色,自然看不到真正的离奇鬼怪。 “嘭嘭嘭!” 顺着一个门户,我们一人一兽一鬼闯了进去,这里边,才是真正的丰都城。 丰都山,绵绵无尽,黑云笼罩,阴气冲,有地幽冥地狱之。 传这里就是所谓的阴府,乃是寻常人死后的魂归所在地。 翻涌的黑雾,里面似乎有千万鬼影在张牙舞爪,煞气冲。 黄泉老头提醒道,“域,这里很多地方,可以算是禁地,有一座座封阴大阵笼罩着,不要轻举妄动,有一些禁地,沉睡着古老的骨灰级人物,不能惊扰。” 这里鬼气森森,走在当中,让人很不舒服。 我道,“黄泉老头,你为何要在阳间大地,建造于一个丰都城?” 黄泉老头道,“因为有一些大人物,他们死后,地府都葬不下,也不够资格去统治,所以当年阎王与玉帝有了约定,在阳间建造丰都城,将他们镇压。” 我惊道,“这里,还有玉帝的手笔?” 黄泉老头道,“这是当然,毕竟上,也害怕那些大人物死后的怨魂,造成肆虐,影响浩荡威。” 一路往里走,果不其然,远处灰蒙蒙中,不时能看到一两座巍峨鬼山,犹如恶鬼簇立在那,阴风席卷,可怕的气息,隔着无限远,都能让人心生骇然。 难以想象,那些鬼山中,都葬着什么大人物? 龙鳞兽道,“老头,你这里,能葬着什么骨灰级的人物,你知道的某一个?” 黄泉老头想了一下,道,“我知道的,好像有一位时空神明,掌控大时空仙术的人物,就是沉睡于此,至于在哪?那就无法揣测了?” 时空神明? 大时空仙术。 那可真算是最古老的神话人物了。 走了大半日,还没见到五雷师,难以想象,这丰都城究竟有多宽阔? 更深处,阴气一重似一,有朝一日万一爆发开来,不定会吞噬千万生灵。 我疑惑道,“黄泉老头,这片人间地狱的阴煞之气,汇聚到一定程度,不定真的会开辟成真正的地狱;对于外边的普通生灵,可是一个大患啊?” 黄泉老头道,“无碍,这里有传中的绝阵封锁,鬼气不会外泄的。” 龙鳞兽道,“就怕有些鬼祟者,暗中捣鼓?” 黄泉老头道,“这倒也是,不过这种祸害众生的罪恶,神明不敢动的。” “轰隆隆!” 突然间,深处地动荡。 一个硕大无比的鬼爪,簇立在昏昏暗暗的际上,雪亮的骨爪爆发出无比刺目的光芒,黑色的臂膀也闪烁着特有的光泽,整条鬼爪爆发出一股无比强大的魂能波动。 感觉鬼爪内,有一个恶鬼在颤动,在欢呼! 在那一瞬间,近二十丈长的森寒鬼爪,鬼雾沉沉间,忽然间放大了上千倍,在高空中绽放出成百上千道光芒,轰隆隆的恐怖鬼音中,渐渐变的如同一条山岭般粗大了。 那冷森森光亮的五个利爪,如五条江河一般反射着光芒,数千丈长的骨臂膀似一条墨龙一般乌光闪动。 高之上的骨爪,真如有生命的龙一般,竟然发出直破云霄的铿锵之音,而后雪亮的锋利的五指朝下,臂膀朝上,自高空直插而下。 千丈恐怖鬼爪,比的上巨山般高大,在一刹那就俯冲而下,一座巨峰如纸糊的一般,瞬间就崩碎了。 骨爪插入巨峰中,乱石穿空,巨山灰飞烟灭,千丈鬼爪取代了巨山的位置,漫的黑雾,狂乱翻滚,无尽的煞气,滚滚而去,那片地的煞气,全部涌入骨爪中。 我问道,“黄泉老头,你能确定,这个骷髅王,真不是半步仙王?” 那种恐怖的“势”,让人心惊胆颤。 而且这才是一个骨爪,不是一具骷髅骨架。 黄泉老头,咽了一口唾液,皱巴巴的脸庞上,流离出惊异不定的目光,“或许,那家伙只是体型巨大而已吧?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应……应该容易对付?” 那片鬼山,如平静的大海骤起波澜一般,煞气狂暴汹涌起来,以鬼爪为中心如一个巨大的黑洞一般,疯狂吞噬无尽的阴煞之气。 可以看到,无数的煞气,在哗啦啦的响音中,汇聚在一起,仿佛一条条奔腾的大河一般咆哮而去,声势骇人之极。 无数鬼魂哭嚎,带云状的蘑菇云剧烈翻滚,其中无数的黑云聚集在一起,不断交织,最后衍化成一条条魔龙,如飞蛾扑火般向着森寒鬼爪冲去。 “五雷,听吾令?乾坤化虚!” 五雷师的吼音响起,穹上,雷鸣交织,一幕幕巨大的闪电,当空劈下,欲要粉碎千丈骨爪。 “五雷鬼,三番两次,擅闯我府邸,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大地坍塌,阴土掀翻搅动,一股滔的魔气直冲霄汉,一道巨大、惨白的影迹自地下冲了上来,发着凄厉刺耳的鬼啸,让人脊背都冒凉气。 浓重的死气中,那是一颗巨大的骷髅头。 它,竟然足足有一座山峰般高大,让人只能仰视。 五雷师身披一件五雷道袍,如一轮太阳,悬立在半空,开口道,“骷髅王,你重新沉睡,内敛一切,否则的话,将你永世封印。” 狰狞可怖的骷髅头,漂浮在高空,惨白的头骨上两个眼窝中,两道幽冥鬼火在剧烈的跳动着,它森然恐怖的凝视着五雷师,透发着无尽的煞气,“哼……五雷鬼,你只是一个看门狗而已,敢在我面前嚣张,你真是嫌命长。” 444章 罪恶石碑 “哼……五雷鬼,你只是一个看门狗而已,敢在我面前嚣张,你真是嫌命长。” 狰狞恶煞的骷髅头,魔化的鬼山一般,惨白的头骨上两个眼窝中,两道阴森鬼火在剧烈的跳动着,它森然恐怖的凝视着下方,透发着无尽的阴煞。 五雷师,周围雷鸣交织,犹如沐浴在万千道闪电中,这是阳间一个绝对的高手。 五雷师能在外围,守护这座丰都城,隔绝鬼灵出入,自然有他的本事,五雷师竖眉愤怒道,“骷髅王,丰都之地,沉睡着不少古老的存在,不是你能搅动风云的,劝你一句,别心生那么大的野心,免得到时骨碎魂散。” 嘿嘿…… 骷髅王发出瘆人的笑音,“五雷鬼,少危言耸听了,你以为这是阴间地府,这不过是一处埋葬死人的地方罢了,在这里的,哪一个活着?只有我,伟大的骷髅王,能统治这片地域,成就永恒威名。” 五雷师道,“骷髅王,你虽然活得久远,但是太愚蠢了,要是你知道是谁,在阳间建造丰都城,是谁,在这里下了一盘棋,又是谁,在这里博弈,保证你吓得屁股尿流了。” 五雷师的词,让人不敢恭维。 骷髅王发出惊动地的响音,“无论是谁,在这死物之地,我就是王。” 五雷师道,“愚蠢,无可救药。” “呜呜……” 凄厉的鬼哭之音,自巨大的骷髅头骨中发出,瞬间让整片丰都山脉到处是鬼啸,这里是名副其实的死亡之地。 骷髅王张开了白森森的巨口,吞云吐雾,猛地俯冲而至,白森森的巨大鬼口张开的刹那,阴风怒号,冥雾滔,向着五雷师吞噬而去。 “轰!” 恐怖的闪电,逆空冲起,强势扫退了那颗无边巨大的骷髅头骨。 鬼气澎湃,闪电璀璨。 那截巨大的鬼爪,悄无声息出现,一下拍碎在五雷师所在的虚空,那里的空间,如同被巨锤砸过一般,迅速凹陷一个大坑,无比恐怖的画面。 “噗!” 拖着一片闪耀的雷电,噼里啪啦的响音中,五雷师冲了出来,却一连吐了两口大血, 黄泉老头连忙上去,“域,快点帮忙,没有五雷师的同意,那个中岳世界,是无法转移到此处的,想要坑杀第五界凶神,不能袖手旁观。” “吼吼!” 龙鳞兽冲了上去,一副赤红如血的龙图,沉沉浮浮,浮现在它的独角之上,力压一片,升腾起上百长的汹汹烈焰,火燎原,朝着骷髅头淹没而去。 我没有出手,在我看来,五雷师、黄泉老头,再加上龙鳞兽,足够镇压骷髅王了。 “轰隆隆!” 巨大的闪电、龙炎、血光在冲击,在丰都山内汹涌澎湃,鬼头颅爆发出一片灿灿光芒,在刹那间被轰碎了。 千万颗头骨漫飞滚,凄厉的鬼啸响彻高,让人耳鼓生疼,头皮发麻,场景实在太过可怕了! 山岭一般巨大的鬼爪,被龙鳞兽的“九龙戏珠”异象,扭曲虚空,径直也搅碎了。 当然,骷髅王那种存在,不会这么简单就死亡的。 “不可饶恕!” 骷髅王彻底怒了,漫飞舞的骷髅头骨,快速朝着远处的一片虚空聚集而去,地间白茫茫一片,宛如下起了骷髅头骨雨一般。在短短的片刻间,一具高足有数千丈的巨大骷髅骸骨组成了!它通体雪白的刺眼,一双骨腿踩在丰都山脉中,已经超过了高山,双目中幽冥鬼火剧烈跳动,森然的盯着黄泉老人三人,爆发出阵阵戾气,可怕无比。 这个时候,骷髅王透发出阵阵恐怖的精神波动:“想要镇我……痴人梦……我让你们……一个个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哈哈……” 疯狂的啸音,不断回荡着。 “吹牛!” “杀你如屠狗。” “不见棺材不落泪!” 五雷师、黄泉老头、龙鳞兽三者,各自念道一句,大战一刹那触发了。 丰都山内鬼啸震,光芒刺眼,无尽的死气,浩荡汹涌,这片人间地狱沸腾。 我没有参战,手持大荒旗,贴着大地行进,绕开中间激烈的战局,往丰都城的更深处闯去。 冥冥中,我感受到一种极其厌恶、可怕的气息。 我想去探查一二。 我没有施展仙相变,只在阶五品,在骷髅王看来,蝼蚁一个,并没有隔空对我有杀招。 脱离这片战局,大约十公里外,那种让人厌恶的气息,越来越浓烈,站在原地,我喃喃道,“这种罪恶气息,难道是来自第六界的?” 当时,在阴间最北方为的冰冻穴耀极光,与北美洲的玛雅部落杀伐时,他们的酋长、巫师,图腾,甚至是玛雅之子等人,手上都有一种来自于第六界黑暗物质锤炼成的罪恶兵器。 尤其是玛雅之子伊察纳,全身更是融合了黑暗罪恶物质,战力强悍到一个无比可怕的极点,甚至是阎王爷,都难以镇压,最后东土执法者出手,才击败了伊察纳。 那种散着“罪恶”气息,令人无比厌恶的黑暗物质。 在这里,也无比的浓烈。 “哗啦啦!” 我舞动残破的大荒旗,朝着前方一座巍峨鬼山扫去,浩瀚荒力,散着灰蒙蒙的混沌色彩,疯狂朝前方涌动而去,犹如一头巨大黑龙在冲击。 “轰隆隆!” 高大鬼山崩塌,无数阴土、阴间石等等,不断浮起高空,而后寸寸爆碎,彻底化为粉尘,四处弥漫。 大地震动中,地面被扫裂出一条巨大的裂谷,犹如非洲的东非大裂谷一般,阴森森一片。 我往下冲去,下去近千丈,猛然止住了步伐。 一面巨大的石碑,在地下若隐若现,露出几十丈丈高的一块残体,凭着本能我感觉到了莫大的危险,没有丝毫犹豫,我急忙自地下冲了出来。 “这里,不止一座鬼城传那么简单啊?居然会有第六界的东西!” 我心中涌起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觉,因为就在方才我看到了那石碑之上,竟然刻着两个古老的字体,其中一个字我隐约间猜测到,那似乎是:“罪”! 身后战场。 阴风怒号,死气浩荡,漫都是黑色云雾,无尽的群山在黑云的汹涌波动下,就如一个个巨大的尸魔一般影影绰绰。 骷髅王,分解了自己庞大的躯体,但是无论是鬼爪还是骷髅头骨等,都依然庞大无比;巨大的鬼爪长数千丈,如一道雪白的山岭一般刺目与可怕,头骨更是大如魔山,刺眼的惨白色闪耀地,让人头皮发麻,双目鬼火幽幽,口中一直是厉啸不断;一时间,五雷师、黄泉老头、龙鳞兽三者,无法占据上风,反而不断被恐怖鬼煞扫退。 不过这一切,没有让我动容。 真正让我心中难安的,是刚才底下露出的一块石碑。 这让我心中涌起了非常不好的感觉,那巨大的石碑未免太过庞硕了,仅仅露出的少半截就足有几十丈,若是全部显露出来,这片都容不下了? 从堪舆墓葬的角度来看,那似乎是一块墓碑? 没有任何冲的黑焰自地下透发而出,但是我就是一直不好的感觉,这丰都的地下有着莫大的凶险? “罪?难道是第六界的罪徒?或者罪王?亦或是其他……”我突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里可能连通着最神秘的第六界,我无意间打了开了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大门,这下麻烦可就大了? 第六界,传中,是一个凶罪之地。 有人,那里遍地都是宝藏。 也有人,那里遍地都密布死亡。 更有人,那里是一个放逐之地,古老的文明历史岁月中,最可怕的罪恶之徒,都被流放在那,遗弃在那残破的世界中,永世不得回头。 我深信一个法,第六界中,若是有生灵,那定然是极度可怕的,毕竟玛雅部落,只是得到一些黑暗物质,却能近乎逆,可见一二。 “底下这位……但愿……你已经彻底死去了,没有留下什么。”虽然我这样向好的方面想,但是心里边,依旧有一种恐惧,萦绕脑海不散。 不多时,我发出一阵精神波动,传给黄泉老头,让他们三个,将骷髅王逼到这边大裂缝中。 随即,我也加入了战局。 四对二的局面,骷髅王一下落了下风,大战中,大裂谷中那神秘的巨碑并无异常出现,波澜不惊,静静的矗立在地下。 不过,事情出乎我们的意料。 骷髅王在杀伐时,居然有意无意间,将我们引过去,想让我们去接触那块石碑! 我终于确信,古老的罪恶石碑,绝对有着大的危险,即便是“王”,或许也能覆灭? 445章 挖好了坑 我终于确信,古老的罪恶石碑,绝对有着大的危险,即便是“王”,或许也能覆灭? 接下来,我们三个一起极尽战力,不断逼迫这骷髅王,但是每次骷髅王都露出胆战心惊的惧意,透发出可怕的波动,不断逃离了那个区域,而且它似乎已经知道无法将我们引至巨碑附近,自己又不敌,最后不甘地发出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鬼啸,彻底自碎了庞大的骷髅躯体,化作千万骷髅骨隐入了地下,内敛一切,任由我们怎么呼唤,再也不肯出来。 五雷师一挥手,道,“不用寻找了,那家伙想躲起来,以我们的道行,是找不出来的,即便找到的,也不过九牛一毛的鬼火,奈何不了他的。” 黄泉老头和龙鳞兽的目光,一眨不眨的,凝望着大裂谷下的罪恶石碑,震惊万分道,“域,你到底挖出了一个什么可怕的东西啊?这种禁忌之物,已经不算是骨灰级,而算是地未开的混沌级别了。” 我问道,“五雷师,你知道这石碑的来历?” 五雷师摇了摇头,道,“不清楚,我毕竟不是第一代丰都师,这里埋葬的很多隐秘,我其实不清楚,我的任务,只是尊祖先令,在外守护出入的门户。” 龙鳞兽道,“域,要不要彻底刨出来?” 我道,“你不要命了?这种东西,是我们能触动的?一旦跑出个罪恶凶怪,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黄泉老头赞同道,“不能下去,不能接触石碑!” 紧接着,我在地下大裂谷中,远远的围绕着罪恶石碑观探了一阵,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而后冲飞起,运用大荒旗扫碎两座鬼山,烟尘滚滚中,将那崩碎阴间泥石全部移入大裂谷中,将那罪恶石碑重新掩埋了。 这绝对是一个“坑”! 可怕而又厌恶的黑暗物质弥漫,是一个“罪坑”! 不心跳入进去,多半就会有杀身之祸,即便是王,恐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手持大荒旗,道,“这个坑,就让第五界的凶神来跳吧!” 往外走去,我和黄泉老头、龙鳞兽,马不停蹄赶往嵩山,要将那个“中岳世界”斗转过来,让那个出入的门户,正好对准“罪坑”的方位。 路途上,黄泉老头有些忧心忡忡道,“域,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 我道,“什么问题?” 在我看来,一切都梳理得很清晰了啊? 黄泉老头道,“那个中岳世界,严格起来,算是一个残破世界,只是被当年的中岳山神,以大手段祭炼起来罢了,到底,那还是一个残破世界。” 呃? 我疑惑道,“老头,你究竟想什么?” 黄泉老头道,“古老年间,一旦有地坍塌战乱,你可知道,一个残破世界,代表着什么?” 我道,“能活下去?” 黄泉老头一脸正色道,“对,不仅自己能活下去,自己一脉的亲人,也都能活下去,对于某一些人来,一个残破世界,拥有无边的诱惑,即便撞破脑袋,绞尽脑汁,不惜使用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都想执掌在手的,所以我担心,我们将中岳世界转移,进入丰都城深处,可能会引起一些骨灰级老古董的窥探?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道,“不会有那种事吧?” 黄泉老头道,“域,你忘记了,我是怎么活下来?” 我下意识,道,“你不是苟延残喘在荒村印记中?” 黄泉老头道,“荒村印记,本质上起来,也算是一个残破世界。” 呃? 我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残破世界?” 黄泉老头道,“有的,毕竟文明不断变迁,世界都在不断毁灭与新生中循环,残破世界,席卷那么尘封的文明,会飘散到地之外,只要有足够的手段,是可以祭炼的。” 龙鳞兽道,“老头,你觉得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第五界凶神一旦杀过来,感应到他们的老四已经死亡了,第一个要找人杀的,一定是域。” 一番商议后,我们还是决定按照计划行动。 嵩山,一如既往的安宁。 进入金牛峰与白鹿峰深处,嵩山少林寺的第十八世高手玄文,还在这里盘坐念经,他血淋淋的佛躯,已经恢复过来了,不过也只是表面,其实他伤得很重,一种无法逆转的伤势,看起来无大碍,但是他时日不多了。 可能下一刻,玄文大师就会圆寂。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 “切行无常,生者必有尽,不生则不死,此灭最为乐。”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 玄文大师,不断念道经文,整个人金光熠熠,佛光闪耀这片大地,他的背后,出现一个巨大的佛影,十几丈,几十丈,上百丈……还在不断演化变大。 我喃喃道,“玄文大师,是在以命,帮助我们啊?” 龙鳞兽道,“也是在帮他,毕竟这里是佛教子弟,第五界凶生出世,这里也是生灵涂炭。” “轰隆隆!” 这片地,如同颠倒了一般,我们三个赶紧往外走去,外边,地乌云密布,雷鸣交织,磅礴大雨倾泻大地,雨幕丛丛,可以看到,金牛峰与白鹿峰中间,一种缥缈佛光在弥漫,如有一宗宝物要出土的景象。 玄文大师,以命相搏,毕生的道行,都无尽激发出来了,而且在他手上,还有几样不凡佛宝,一串佛珠,一张六字真言符箓,一个禅佛蒲团…… 这几样佛宝,显然都是祖辈老僧传下来的。 磅礴大雨的黑暗暮夜,我们开始往丰都城而去,巨大的佛影,缥缈沉沉,划空而过。 普通人看到,还以为上闪烁起了金色闪电。 全程,我们一人一兽一鬼,都没有掺和,不过我能明显感应到,玄文大师的寿元,在疯狂流失,佛光也越来越暗淡,随时有坐化西去的危险。 最终,我们还是再一次闯回丰都城中。 “轰隆隆!” 在五雷师的帮助下,“中岳世界”,曾经中岳山神祭炼的一个残破世界,坐落在丰都阴土上,出入口的位置,面对着那块罪恶石碑。 这个为第五界凶神设置的“坑”,算是完成了。 “南无阿弥陀佛!” 一声虚弱的佛影后,玄文大师算是彻底消散了,命不复存。 “嘿嘿……” “你们可真是活菩萨啊,居然为我送来一个残破世界,古老神邸都垂涎三尺的好东西,我骷髅王就不客气收下了!” 远处外,无数的骷髅骨浮起,倒空冲起,涌动着令人骇然的鬼雾,如同一条条江河水汇集在一起,再次形成一具无边巨大的骷髅骨架。 骷髅王的一条腿,堪比一座鬼山高大,踏在大地上,能沉降一个触目惊心的脚印。 我道,“我用大荒旗隔绝,不要给他跑路的机会。” 哗啦啦的响音中,大荒旗铺开,荒力汹涌浩荡,一下将骷髅王避离地面。 顿时间,五雷师、黄泉老头和龙鳞兽,快速冲起高空,种种杀伐大术,不断斗转冲出。 紧接着,我也加入了战局,这一次,大荒旗隔绝阴土大地,隔断了骷髅王与下凡无数骷髅骨的感应,一时间,骷髅王不断被我们崩碎骨骼。 不到半个时,骷髅王就剩下一颗头骨了,而且为了防御,最后只能不断缩,化为房屋大,定仙咒力飞射出,将骷髅王死死禁锢住。 “吼!” 龙鳞兽一个神龙摆尾,龙炎暴涨,“铿”的一声重音,骷髅王势大力沉摔碎在下方大地,又折损了半边头骨,我们一一落位下去,骷髅王连忙发出哀求,“几位饶命,不要杀我,念我从死物晋升的不容易,你们高抬贵手……” 我问道,“骷髅王,底下那块石碑,究竟有什么来历?” 骷髅王带着颤音,道,“我也不清楚,虽然我一直在这里成长修炼,但从来没有探测出地下到底有着怎样地隐秘,只是,数百年前,我不心冲进那片地下时,被一个可怕的波动生生击散了半魂。到现在也没有缓过气。” 五雷师道,“骷髅王,你在胡言吧?以你这种死物,即便消逝半魂,也该容易恢复的?怎么可能花费几百年时间?” 骷髅王道,“真的,当中有一股可怕的气息,不断搅碎在我体内,很那驱除。” 我道,“一种令人厌恶的黑暗罪恶气息?” 骷髅王立即道,“对,就是那种感觉。” 这让我更加笃定确信,那绝对是一个“罪坑”,是为强大的敌手准备的,将来我要逼着某些人往里跳,尤其是第五界的凶神人物。 我执掌大荒旗,道,“五雷师,要不要将他彻底击碎?” 骷髅王,凹陷的眼窝,闪烁莫大恐惧,顿时惊恐的发出颤动的精神波动苦苦求饶。 五雷师道,“算了,他毕竟是丰都中的死物,修行不易,无限削弱他的战力就行了!” 杀伐果断的五雷师,难得有慈悲的时候。 不多时,五雷师又道,“骷髅王,这里依旧煞气冲,是你的乐土,不过你最好潜心躲起来,再有祸乱之心,我不介意杀死一个恶鬼。” “一定一定!” 骷髅王恢复自由,庞大的骷髅骨在刹那间崩碎,隐伏入了丰都山地下中。 “轰隆隆!” 就在此时,丰都城的空上,白色光芒闪耀,随即万丈金光铺落,穹上,裂开了一道口子,更上方光辉交相辉映,照亮了这个黑暗的鬼地。 冥冥中,一些秩序被破开了。 五雷师手持师剑,如临大敌道,“这是什么异象?” 抬头望去,我喃喃道,“是上有仙下来了,而且,是针对我而来的。” 446章 太白金星 抬头望去,我喃喃道,“是上有仙下来了,而且,是针对我而来的。” 在裂开,大道符号在流离,秩序锁链在“哗啦啦”流动,那片仿佛被人打穿了,光辉萦绕中,不断凹陷沉沦,紧接着,一道巨大的白色光柱垂落,接连地。 “叮叮……” 当中,居然有上仙曲奏响,沁人心扉,如有一股股清流在脑海流淌着,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仙曲音了,光柱中,有几道影子落下,看来是上的星宿。 五雷师道,“上仙,于丰都城中下界,定然是玉帝发出的旨意。” “滋滋!” 黄泉老头白见鬼一般,二话不,带着惊恐的表情,化为一滩黄泉水,没入了底下,消失无踪。 我道,“这黄泉老头,在搞什么鬼?” 五雷师道,“上仙,仙神气息神圣,无形散着一丝丝威,是他的克星。” 龙鳞兽幽蓝的龙眸里,闪烁兴奋光芒,硕大的头颅晃了晃,龇牙咧嘴道,“域,是上的太白金星,一个大好老仙,这下我们不用跑路了!” “咚咚!” 几道闪耀美轮美奂光辉的人影落下,当前一人,是一位白发苍苍、表情慈祥的老人,忠厚善良,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看着很和蔼。 在老神仙后,有几个拨弄仙乐的女子。 啊啊? 我脚步一阵趔趄,瞪大了眼睛,怔怔念道,“阿……阿洛……真的……是你!” 太白金星旁边站着的女孩,赫然就是我日思夜念的阿洛……周颜洛。 阿洛,没有以前的模样,那时候,阿洛个子不高,偏瘦,发育的虽不是很丰满,但身材姣好,腰肢柔软。她皮肤很好,非常白,脸色和五官非常精致和清纯,气质如玉,但是又隐约感觉一股媚意,很是舒服。 现在,脱胎换骨一般,俨如上的仙子,灿若星空的瞳眸,如荧光流逝银河,无数的繁星点缀,绚丽的让人不敢直视,偶尔一道流光闪过,让人忍不住想要追随而去,爱笑的菱唇,微微翘起,透着樱桃般有人的红晕,不由得让人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轻罗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纱。 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 望着阿洛,我一时心生无数感慨,不过对面的阿洛,一副并不认识我的神色,透着上仙子特有的冷艳,超脱红尘的绝立,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的姿态。 太白金星,手持一方道尘,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闪烁祥和的光辉,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着岁月的沧桑,“域,我们虽然没见过,不过你的名号,我也是有所耳闻了,你与第五界凶神大战一日一夜,最后封杀凶神,保全了东土,护佑一片生灵,功德无量啊!” 传中,太白金星是太上老君的弟子,同出道教一脉。 不过很显然,太白金星的地位不算高,毕竟他在上的官位,主要职务是玉皇大帝的特使,负责传达各种命令。 龙鳞兽替我开口了,“太白金星,玉帝是不是有大的造化赏赐?” 太白金星的脸上,依旧有一抹笑容,“龙鳞兽,被贬下界,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不错嘛?” 龙鳞兽简单道,“并不好。” 我的目光,还怔怔望着颜洛,念道,“阿洛,你真不认识我了?” 阿洛摇摇头,“域,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为什么你一定要纠缠这个问题?我们两个,一个上,一个地下,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道,“因为我们,命中注定是姻缘伴侣。” 太白金星开口了,“域,你们的过往,毕竟没有那么刻骨铭心,颜洛仙子,当年修行时出现意外,不得不在阳间涅槃,回归仙位,自然忘记了前尘往事。” 太白金星的话,我早就考虑过了,并不惊讶。 因为上一次,在鬼市城中,我已经给阿洛看过面相,知道一些端倪。 我唏嘘一口大气,道,“太白金星,此次下界,究竟所为何事?” 太白金星道,“奉玉帝令,域护佑东土有功,赐予一枚仙命丹,以扬威。” 龙鳞兽冒出一句,“玉帝,还是那么抠门啊?” “放肆!” 太白金星第一次露出怒容,“龙鳞兽,你当年在上,犯了律,被逐放下界,难道这么多年了,还不幡然悔悟?竟敢议论玉帝,你当心再多一重罪。” 龙鳞兽连忙自我检讨,承认错误,做出保证。 “滋滋!” 一枚仙命丹入体,的确不负上“仙丹”名,我的伤势在不断恢复,胸口处的打神石,“铿”的一声被我震飞出来,似乎感应道威气息,打神石不敢放肆,钻进我的金蟾袋中。 不多时,我恭请太白金星到一旁。 我道,“太白金星,为何第五界凶生祸乱,上却不派神明下来?” 当日的大战,我赢得很侥幸。 太白金星道,“域,你要明白,上,没有一位绝对的战神了,地在变,很多古老神邸的野心,也在日益膨胀,欲要掀翻庭统治……” 我震惊道,“不可能吧?堂堂的庭,怎会没有战神?” 太白金星道,“我所的那种战神,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绝对人杰,一般的兵将,即便下来,也只是成为第五界凶神屠杀的对象。” 我道,“那些古老战神呢?” 太白金星感慨道,“一些死亡了,一些即便没死,却也只能无限沉睡。” 我又道,“都是被上其他神邸杀死的?” 太白金星道,“都是在于其他博弈中死亡的。” 太白金星的话,得半解不解,我再追问,他也不肯了。 我只得道,“太白金星,这次下界,不仅仅只是赐予一枚仙命丹的吧?” 毕竟颜洛仙子,都跟着下来了,当中自然大有文章。 太白金星道,“正是,庭可能遭难了,未来,需要你的加入,稳固大局。” 呃? 我无语道,“玉帝,将我看得太重了吧?” 太白金星道,“域,你的身份特殊,绝对有这个资本,这是一枚南令,日后你可以随时上,带着他来找我,我会替你安排一些事。” 我冒出一句,道,“太上老君不在上?” 太白金星面露难色,犹豫一会,还是道,“此事,关系我的师尊,也关系到大局,我在此就不方便透露了。” 往回走去,没过多久,太白金星离开了。 颜洛公主,没有返回上,留在了阳间,在我看来,算是玉帝的一种成人之美了。 447章 仙子压身 颜洛仙子,我也只是知道这一个名。 她曾经的过去,我一无所知。 太白金星所言,当年颜洛仙子遭受厄难,不得不涅槃重生,在阳间走了半世,最后觉醒,仙力回归,离开阳间,重渡往昔的仙官位。 黄泉老头与龙鳞兽,在丰都城内镇守。 我和颜洛仙子离开了,在嵩山的各处景点走动,我们两个,属于一对熟悉的陌生人吧! 当年那个直爽灵性的阿洛,或许不会再出现了。 毕竟阿洛,只是颜洛仙子的一段记忆,被埋葬在仙魂深处了。 一连三,我们两个犹如一对恋人,在这附近景色走动着,这期间,颜洛仙子不断诉着自己的故事,有时不厌其烦着,我也静静听着。 周颜洛,可以是上的宠儿,如同是地精气凝聚而生,冰肌玉骨,风华绝代,自幼便出落的倾城倾国,万众无一的体质让她在芸芸众生中,就像一颗璀璨的明星一般耀眼。 出生不久,便被人间东土一位神秘老道收为徒弟,虽然功法不是很深奥,但是她资聪颖,依然修炼出一身出类拔萃的修为。 那个时代,正是千余年前的中生时代。 也是东土执法者闪耀五湖四海的时期。 在东土大地历练之际,让青年一代众多高手为之着迷,无数青年英杰追随在她的身边,她的聪慧不输于她的绝世容貌,她从众多青年英杰的手中学到了不少深奥的功法,修为进步神速。 秋水为神玉为骨,颜洛,洛水容颜,她是一位之骄女,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让无数人为她去生,为她去死,颠倒众生。 她的资,让很多老古董注意到了,想收她为徒弟。 不过后来,一个上的大人物出现,断绝了那些老古董的念想,那个大人物太可怕了,一跺脚,乾坤颠倒,一抬手,日月失色,一个眼眸,虚空都要化为地未开时的朦胧混沌,拥有绝对王的战力。 一个神话般的人物,强大到一种变态的地步。 机缘巧合下,大人物与周颜洛相识,也成为了周颜洛的师傅,传授仙术,让周颜洛正式踏入了“仙官行列”,在这期间,两人心生暧昧,不过谁都没有捅破那一层纸。 在周颜洛看来,她有倾城倾国的风华资,有足够的资本,假以时日,应该能让大人物主动倾心,表述情意的。 不过,事与愿违,某一日,大人物要离开东土大地,去镇压一段动乱,从此之后,却再也没有归来,周颜洛痴痴等待了几年,伤心欲绝。 最后飞升上,却打听到一个让她绝望的消息,那个大人物已经死亡了。 阴阳永隔,曾经没有表白的情愫,再也没有机会,周颜洛悲痛、悔恨、自责、不甘……对她而言,那段时间是最黑暗的谷底。 从此之后,周颜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她也几乎战死了,临死前,上月老,为她推演了一些姻缘命理,所以她在阳间涅槃轮回了。 关于大人物的名字,颜洛仙子一直不肯明言,似乎想隐藏些什么? 我们两个,是姻缘伴侣,我也无法给她相命。 第六,傍晚,我们在一处古老安宁的亭台楼阁坐下,对坐饮酒。 颜洛仙子望着外边,绝美的容颜,露出一丝丝惆怅,“域,你相信因果吗?” 我道,“什么?” 颜洛仙子道,“有些逝去的人,有些遗憾的事,你真能在因果中再遇吗?” 我道,“或许,不可能了!” 我与颜洛仙子的事,就是最直接的证明了,当年的阿洛,即便因果,也不可能重现了。 颜洛仙子道,“域,这酒怎样?” 我道,“上酒,沁人心扉,有价无市的仙酿。” 颜洛仙子蹙了蹙眉,明亮的一对仙眸,闪烁异样光芒,轻起红唇道,“域,对不起,我这也是命运不由己,希望日后你能原谅我!” 呃? 一瞬间,我脑袋迷糊糊的,眼睛一下子睁不开了,这仙酿中难道有毒? 夕阳西下,一声无奈的叹息,在楼阁中响起。 等我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清晨了。 外边虫鸟嘶鸣,望着四周,却不见颜洛仙子的身影,也无法感应到她的气息,我站起身,嗅了嗅手臂衣衫,喃喃道,“我的衣服,怎么有一股芳香?” 啊啊啊? 突然间,我大跳了起来,此刻,我衣衫不整,而且下半身,一种极尽虚弱不断传来。 “我……” “我破处了……” “这怎么回事?难道,我被仙子硬上了?这都是什么怪事啊?” 我抱着脑袋,不断回想,对于昨晚上的事,却一点都不记得了? “嘿嘿……” 这时候,旁边响起黄泉老头的奸笑声,凭空浮现一道苍老身影,正是形如枯槁的黄泉老头,老家伙一头乌糟糟的,身上的褴褛衣服,犹如一件裹尸布披着,与千年血尸无异,发出奸笑声音,意味深长道,“域,你可真有福气啊?” 我道,“黄泉老头,你什么意思?” 黄泉老头道,“你们两个,昨晚翻云覆雨的前奏,我可是不巧碰上啊?域,你很胆大,一位刚认识六的绝美仙子,就能扑倒身下,你很有一套。” 靠! 我道,“黄泉老头,我昨晚一直昏迷了,你怎么可能看到我动弹?” 黄泉老头道,“域,别狡辩了,你那动作,那力度,那激情,可是如火山爆发一般啊!生猛如虎,干柴烈火,如胶似漆,如鱼得水……” 这为老不尊的家伙,还真是能胡诌一些烂词。 看来昨晚,享用仙酿昏迷之后,我的确在“被动”的情况下,与颜洛仙子发生关系了。 我问道,“黄泉老头,你还知道些什么?” 黄泉老头道,“不知道,那个仙子道行不浅,很快发现我的行踪,所以,最精彩的环节我错过了,就半刻中前,那个仙子离开了,我跟踪了一下,发现她回归上了。” 我皱了皱眉,有点委屈道,“颜洛仙子,不会怀孕了吧?” 黄泉老头快速冒出一句,“照我看啊,十有八九,你们会诞生仙儿。” 那样的话,我岂不是要去庭走一趟了? 难道,那就是玉帝的计划,用这种不耻的方法招揽? 晃了晃脑袋,暂时将那些疑惑压制了,我道,“黄泉老头,你不在丰都城镇守,跑来找我干嘛?” 黄泉老头道,“去东边海域,收了那方青铜凶刃,顺道再看一下,第四界女皇沉睡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宝藏造化,能够顺手牵羊的。” 448章 人头蛇怪 东部深处海域。 这里早已一片沸腾,而且是热闹喧嚣从未停止过,所有的原因,是一方古老的青铜凶刃。 当日第五界凶神雍庑临时前,垂死一击,将我贯穿了身躯,死死钉在一座岛屿的绝壁之上,青铜凶刃,太古老的一件凶兵了,巅峰时期,恐怕超越了“仙”的范畴。 海上岛屿,没有了往昔的葱葱郁郁,退去了一切绿意生机,恐怕的凶煞气息,犹如雾霾在沉浮,将那里彻底笼罩了,隔空凝望,仿佛一头可怕海上恶怪搅动在当中。 “滋滋!” 我们到达时,那座巨大的海上岛屿,突然神光交织,可怕的红色闪电,犹如血水汇集而成,无情肆意劈落在当中,顷刻间,惨叫的死亡声响不断。 血水在飞洒,尸块往外震出,不断坠落在波涛的海面上。 死亡的腥臭味,不断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凝眸望去,刚才几秒钟,登上岛屿的上百个阳间高手,全部毁于一旦,命不复存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里炸开锅一般,议论声纷纷。 “太恐怖。” “再次失败了,半步神明都葬送,看来这口青铜凶刃,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执掌到手中的!” “一口凶刃,却如一个簇立的恶神,古之少有。” “这多少了,还没有一个人,能够靠近凶刃三米内,即便是仙官九品的老人,也做不到,却为此埋葬了上千条血淋淋的生命啊?” “死前留下的凶兵,都让人无法触碰,那个第五界的男子,太过可怕了。” “看来我们要离开了,在这里再待下去,没有什么意义了,最多,也就是看着他人不断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罢了。” …… 踏在一朵朵浪花上的高手,一个个垂头丧气,发出不甘心的绝望话语,不多时,不少人结队离开了。 那座岛屿,黑幽幽的雾气在萦绕,即便是白,光芒也照射不进去。 “轰轰!” 我和黄泉老头刚落位,岛屿上,爆发一阵更可怕的波动,方圆千米内,海面都被镇裂一般,一重重几十丈高的骇浪在惊起,淹没一切。 刚才冲进去的几个高手,还没靠近青铜凶刃,就已被五马分尸了,死得无比残忍。 我道,“那杆凶兵,当中的兵魂苏醒了,一般的阶高手,半步神明,怎么可能撼动得了?” 黄泉老头道,“域,你想不想掌控那杆凶兵,作为自己的兵器?” 我摇摇头道,“那种凶兵,早已凶恶化,染上了难以驱除的残暴杀性,几乎可以是第五界凶神雍庑身体的一部分了,根本无法驯化。” 黄泉老头道,“我想掌控的,只不过有心无力了,那种反噬的煞气,不会让我有造化,只会加速我的死亡时间,还是作为一个鱼饵吧!” 我道,“黄泉老头,现在,我们怎么将它移走?” 这一次,我们的目的,是将青铜凶刃转移,毕竟这凶兵弥漫的煞气太可怕了,在这样下去,附近百里的海域,所有的生物都会死亡。 死亡之后,那些大大的海中鱼类,会染上可怕恶煞,被煞气驱使,变为不生不死的傀儡生物,到时候,这片海域可能成为一处人间炼狱了! 紧接着,我和黄泉老头一步步踏上岛屿。 那些没用离开的阳间高手,升起一阵欢呼,有喊道,“我没有看错吧?是他?当日镇杀第五界凶神的域,传,他不是死亡了吗?为何看起来没用一点损伤的?” 同时有人道,“他们那种层次,岂是那么容易死的,当时一一夜的大战,他们的神体毁灭上百次了,都死不了,传言肯定是假的。” 另外一个白发老人,发出苍老的沧桑嗓音,“我听,为了表扬功德,宣扬好好威,似乎上派遣有神使下界,赏赐了一些上仙丹?” 议论纷纷中,我和黄泉老头,已经站在青铜凶刃旁。 这里的煞气,浓烈到一个无比可怕的境地,普通阶高手,站在这里,估计直接身体魂魄炸裂了,半步神明,也无法阻挡可怕的煞气。 我道,“黄泉老头,你退后一些,我用封印术,先将煞气镇压。” 定仙咒力。 大封神术。 即便这样,我也耗费了半个时,才执掌起了青铜凶刃,黄泉老头骇然道,“域,你的体魄,似乎成长到一个很可怕的层次了?” 我道,“有荒力洗髓伐毛,确实强悍过往昔了。” 现在的我,已经晋升到阶四品,施展“仙相变”,能达到仙官四品,即便在上,也能力压众多仙神了。 毕竟仙官一品,就是王,是阎王爷那一类的存在。 “轰隆隆!” 就在此时,深处海域,突然爆发无比可怕的波动,十秒钟后,汹汹涌动的海啸,从深处席卷出来。 外边,有人惊慌喊道,“那个方向,不会是第四界女皇的宫殿,发生变数了吧?” 没有丝毫犹豫,大约有三十多人,一齐快速往深海闯去。 深处这边的海域,泛起的浪潮,足有近百米高,一重重白色水浪,遮蔽日的,画面巍峨壮观。 我疑惑道,“这一边,怎么空无一人的?” 按理,第四界女皇的宫殿浮出水面,肯定会让人趋之若鹜来观摩的,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啊? 咳咳! 顿时间,一股可怕的气息弥漫开来,金光熠熠,一个身披金色古袍的老者出现,“域,不需担心,我没有恶意,看来那些人,都被卷入那扇半开半合的宫门深处了?” 后方,有人低声道,“这……这位老人,不是东土皇族的石児?他可是皇族的二当家啊!” 石児的道行,近乎达到半步仙王了,有仙官四品的道行。 第四界女皇的宫殿,近一半已经付出水面,往上望去,那个布满种种古老图纹的石门,水花飞溅中,古老石门的确开了一个口子,能容人走进去。 “嘭嘭!” 一个身披阴阳袍的老人走出,双眸也是一黑一白,透着截然不同的可怕寒芒,“我们,也应该进去走一走!” 石児透着一股冷笑,道,“阴阳门的老家伙殷,你可隐藏得真深啊?” 殷老人没有丝毫表情,显得无比冷漠,“石児,大家彼此彼此!” 一番商议后,我们三十多人闯了进去。 画面一转,波涛汹涌的海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昏昏暗暗的墓地。 我们进入了一处形似乱葬岗的鬼地方。 这里的坟,与阳间差别很大,全是清一色的石头坟,而且无比高达,没有矮于四十米的,而且形状不是圆形,也不是椭圆形,而是一种类似“盘旋毒蛇”的形态。 犹如一条条黑幽幽的古蛇,盘踞在各处。 更奇异的是,每一座坟头前,都有一座巨大的雕像,大同异,几乎都是人头蛇身的雕像。 阴阳门的殷老人双目中光芒闪烁,猛然间他抽出了一柄阴阳剑,对着一座巨大地雕像就劈了下去。 阴阳剑遇到了一股阻力,但是难以防住近乎半步仙王的毁灭力,快速将一个“蛇神”的雕像斩断了,巨大地雕像轰然倒在海底,倒下的半截雕像摔地四分五裂。 这并不没有什么特别地。真正特别之处在于。残碎地雕像内竟然摔出了残骨!那残骨似之上似乎附着一丝微弱地神识波动,骷髅头地眼窝中有点点光芒在闪动,无比迷茫的打量着四周。 “殷,你在干什么?这里是第四界女皇的沉睡之地,触及了禁忌,谁都别想活。”东土皇族的石児,气急败坏怒喊着,对于殷的做法,显得异常愤怒。 殷老人没有什么,举起手中的神剑,便向着那残骨劈去。 “铿” 残缺不全的骷髅,虽然被斩成了两段,但却发出了无比刺耳的声响,可以想象它有多么地坚硬,要知道,殷老人这一剑动用了极限的阴阳力,如果是一般的骷髅定然会立刻化为粉尘。 不用猜测推演也知道了,这残骨大有来历。 殷老人放弃了这残破的骷髅骨,黑白光芒一闪,快如鬼魅一般,冲向了其他石头墓前的雕像,手起剑落,瞬间劈碎七座巨大的雕像。 其中六具雕像中是空的,化为粉碎,什么也没有。 而第七具则如最开始那具一般,滚落出一地残骨,闪烁着淡淡地光辉。 石児老人忍不住了,拦截在殷老人身前,“你究竟想干什么?” 殷老人轻描淡写道,“只是好奇,这雕像里究竟有什么罢了。” 石児老人怒道,“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从当中,获得一些什么造化,告诉你,这些雕像里,绝对不可能有什么神丹、仙典、器等东西。” 这边,黄泉老头蹲下身,捡起一点碎骨,用皱巴巴的手掌摸了摸,接着骇然道,“原来如此,这些雕像乃是一座座坟墓,完全是按照第四界的风俗兴建,有些墓是空的,那明没有收集到主人的残碎尸体。” 阴阳门的殷老人道,“不就是死人坟墓吗?” 黄泉老人道,“这是一种独特的招魂术,葬法意在为死者招魂,如果他们还有较强地灵识飘荡在地间,通过特殊的气息牵引,也许有一他们会重新聚集到这里,也许会有奇迹发生!” 殷老人道,“第四界女皇,想要复活曾经的部下?” 黄泉老头道,“应该是了!” 啊啊啊?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死亡的惨叫声,可怕的杀念,笼罩在每个人的身上。 回头望去,一座裂纹满满的石雕,突然碎裂下一大块,里面一个残尸睁开了双目…… 裂杀出的红芒,比原始丛林的毒蛇还要可怕,两道杀芒,将两个年轻人一下崩碎了,血花飘飞,燃亮了那座石雕,看着更加森寒可怕。 石児怒道,“谁再乱动,我先杀了他!” “嘶嘶……” 一个人头蛇身的恶怪,摇摆着躯体,崩碎覆盖在周身的石块,爆发一阵可怕的尸煞红光,从当中冲了出来,口中,吐着近半米长的蛇信。 “噗噗!” 青铜凶刃一划而过,人头蛇神的怪物,直接被碾碎为粉末。 所有人看得张口结舌,目光都聚集在我手上的凶兵,有人惊呼道,“这……这凶兵,太可怕了吧?” 我道,“快速闯过此处,看看深处有什么。” 绕过一座座石头墓,一个多时后,我们进入了一片金色的沙漠中。 虽然没有烈日当空悬挂,但是金色的沙漠中依然如白昼一般一般明亮,而且沙漠的温度高的吓人,如果普通人光脚走在上面恐怕很快会有肉香飘出。 449章 绿洲神树 “这里是?”不仅众多阳间高手愕然,黄泉、石児、殷三个老家伙,也露出不解之色,第四界女皇的宫殿深处,难道就是一片炽热的沙漠吗?遥望八方,空荡荡一片,没有一点高大的建筑物,在这里真的看不出其他生命印记波动。 阴阳门的殷疑惑道,“世间传言,不是当中成片的宫殿吗?” 黄泉老头道,“传言,第四界女皇拥有绝世容颜,身姿艳丽,但是性情残暴,性嗜血,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这里没有遍地尸骨,就算是不错了。” 石児老人道,“太久岁月了,几乎横跨了一个中生时代,即便有骨骸,在岁月侵蚀下,也早已化为了粉末,被掩埋了死亡的痕迹。” 殷老人道,“四处分散,看有没有什么造化!” 这些都是阳间高手,能够飞遁地,虽然他们无法对抗仙官神明,但是进行搜寻工作,那可真是大材用,三十多人快速分散开去,朝着四面八方飞去,开始在金色的大沙漠中搜索。 黄泉老人感慨道,“你们两个,可真是聪明啊?一个势力弟子都没有带上,就怕他们葬送在这里吗?” 石児与殷两个老人没有开口,显然默认了,各自往一边走去。 “报……………………………………”远处飞来一个中年男子,面带惊恐不安,大声喊道,“那边有一个绿洲湖泊,绿洲里,有一株皱巴巴干枯的古老神树,枯枝乱叶下,躺着上百具尸体,那里有让人灵魂发颤的气息。” 一株神树? 干枯的神树? 有尸体惨死在树下? 我们四个仙官层次的,率领着三十多个阳间高手,浩浩荡荡往那边走去。 只见无边无际的沙漠中,一个巨大山丘之下,是一片青翠的绿洲,中心处,是一个湖,波光粼粼,一株高有百丈的古老参大树突兀的立在那里,给人以非常不协调的感觉,要知道这可是茫茫无际的大沙漠啊,进入由此诡异的古树。 这株古树,上边光秃秃的,没有几片叶子,一截截发黄干裂的树杈,无力垂落着,有风吹过,也没有什么树叶哗啦啦的声响,切显得很宁静。 树底下,或者湖泊中。 一些白森森的骨骸,凌乱浮在表面,没有血红光芒,好像是被什么恶魔,连血气都吞食得一干二净了。 望尽四周,不见有什么可怕凶怪啊? 我们四个,开始各自推演一些东西,不过徒劳无功,虽然能感应到一股微弱的气息,但是查不到源头在哪,黄泉老头道,“先不要轻易靠近那株神树,免得落个死不瞑目的下场,这里乃是第四界女皇沉睡之地,鬼怪定然不少。” 这时,有一个中年男子喊道,“他们……他们不是之前那批人吗?” 我问道,“什么人?” 中年男子回道,“他们这批人,一直在第四界女皇宫殿附近徘徊,要寻找什么造化,今突然失踪,没有想到,惨死在这里了。” 石児老人道,“鬼,你怎么确定,这些白色骨架是他们?” 那个中年男子带着惊恐,望向前方湖,解释道,“因为有两个,他们的面部遭受过明显的剑伤刻痕,都是十字伤疤,就是那一块漂浮的头骨,你们看头骨左边的位置。” 众人望去,果不其然。 阴阳门的殷老人发出冷笑,大吼了一声,阴阳神术展现而出,劈落出出漫的光华,黑白分明的光辉,犹如两头蛟龙在冲击,瞬间笼罩了前方那株古树。 蓦然间,绿洲的湖泊上,异变发生。 这殷老家伙,够火爆脾气,真是一个不怕死的主,什么都敢动,石児老人脸色都气青了,老脸上涨红,显现一条条青筋,喉结上下颤动,想阻止都来不及。 直径近乎有七八米宽的树干上,光华萦绕,模糊建,居然有缥缈的身影在流动,犹如数十位古老的仙子,在另一个时空跳舞的虚幻画面,更上方,更是显现出了几个大字。 “什么第四界女皇,都给我毁灭吧?”殷老人露出怒不可遏的狂暴表情,整个人的身上,左边鼓荡白茫茫的烈焰,右边是黑幽幽的鬼焰,黑白分明,俨如一个杀人如麻的阴阳师。 在咆哮喊音中,他手中阴阳剑直指绝壁之上不断闪现的虚影,整个人似一道电芒一般冲了上去。 我喃喃道,“这阴阳门,是不是与第四界女皇,有什么杀父之仇啊?” 石児老人道,“确实有,不过那是殷的祖上。” 黄泉老头大惊失色,他大喝道:“老东西,快退回来,不要!那是传中的第四界女皇啊!” “我杀的,就是她!”殷老人义无反顾冲了上去,尽全力攻了上去,黑白绚烂的烈焰将半株神树彻底淹没了,毫无疑问他想灭杀树中人! 黑白剑芒刺向了石壁中那条人影。 “轰隆隆!” 一声巨响,在这片金色的大沙漠中爆发开来,殷老人连同手中的阴阳剑竟然冲进了树干中,那里爆发出一片刺目的光芒。让所有高手都难以睁开双目。 波动稍稍平静,刺眼的光芒消失。所有人才再次凝望前方地域。 杀心太重的殷老人,消失在外边,粗大的树干面上,竟然如溪流水波一般,泛起一丝丝淡淡的涟漪,树皮在颤动,现在可以清晰地看到,树干内多了一条人影,灰蒙蒙的,里边发生着一些扭曲,看不清容貌,但是可以明显地辩认出那是殷老人。 “嘭嘭!” 随即,一阵阵骇然响音,疯狂涌动出来。 殷老人遭到了攻击,不断在当中闪转腾挪,进入梅雨还手之力,我们能清晰的看到,一只纤手狠狠的抽在了殷老人的头上,或者是脸上,将他拍飞,而后一股无形的毁灭力,撕扯殷老人,将他再次拉会那个身躯婀娜地身影近前,修长的玉腿横扫,殷老人仰头翻飞,口中有血水喷出…… 这是一副极其怪诞的场景,堂堂仙官四品的高手竟然被困在如水波般的树干中,被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很难组织起有限的反抗! 或者,殷老人再被春虐。 几分钟过去,殷老人还在被肆无忌惮的蹂虐,根本没有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简直快被树干中地模糊倩影撕裂了,那修长柔美的仙影,似人似蛇,看似婀娜动人无比,摇摆着一条蛇影尾巴,出手之毒辣让人咂舌。 树干内的空间,一阵剧烈摇动。所有人都看到殷老人的一条臂膀被生生卸了下来,一串串血花映在树干上,如一团团云影一般。 那方阴阳剑,也已毁灭了。 “噗!” 殷老人的腹部,被那只玉手贯穿了,血流如注,殷老人被震飞出去,飘起一阵血水,无比残忍的画面。 一个仙官四品的高手,就这样被揉虐,也不知道这第四界女皇,究竟恢复了多少? 黄泉老头道,“奇怪了,按理,第四界女皇不该那么弱的啊?以她那种存在,一掌间,殷老东西绝对死得很彻底了,现在能抗衡那么久,是不是别有变数?” “吼!” “可恶,你不是第四界女皇,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正当我们疑惑时,血淋淋的殷老人发出咆哮,虽然听不到,却能凭借嘴型看出来。 他的话语出惊人,里边的倩影,居然不是第四界女皇? 传在那老生时代的时期,第四界女皇一身修为傲视下,统御了整个第四界,但是她对此并不满足,野心勃勃,发誓要掌控世间一切,她要成为终极的最强者! 只不过,当她杀入第三界时,却发现这里,才是诸多文明强者的摇篮,最古老神邸的诞生地,她的野心梦想破灭了,最后不得不自封沉睡,期待数千年后苏醒。 更有人传言,在第四界女皇沉睡时,她领悟了一门终极三千大道法,排在三千大道法中第三的……大愿望术! 大愿望术,一切愿望,皆可随意志而动。 我的心中,涌起一种不安的波动,感觉告诉我,即便是我们所有人,恐怕都抵不过那道神秘的古老倩影,开口道,“要救殷老人吗?” 黄泉老头道,“一起隔空轰杀过去,是在不行,各自跑路,各安命。” 到跑路,绝对没谁能敌得过黄泉老头了。 “轰轰轰!” 顿时间,数百道杀芒,朝着绿洲冲击而去,全部的轰击在那株巨大古树上。 附近百里的沙漠,烟尘滚滚,大地震颤,沙粒如同海水一半被掀起高空。 湖泊中的流水,上下沉浮,无数的尸骨被抛出外边,那道神树裂开一道口子,血淋淋的殷老人从当中闯了出来,这一刻,他没有冲怒意了,染血的老脸上,尽是一种惶恐不安,只想快速离开那里。 不过,不仅仅是殷老人冲了出来,那道倩影,婀娜着妙丽身姿竟然也从容步出! “呵呵……”人银铃般地笑声回荡在沙漠上空,一道绝美的身影清丽出尘,悬浮在空中,似那皎洁地明月一般,透发着淡淡朦胧地光辉,整个人是如此的圣洁,没有半点杀气,双脚下,不是一条狰狞蛇尾,根本无法让人想到,方才她在虐杀一个仙官四品的高手!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我们这些人,还能活吗?”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面对传中的禁忌存在第四界女皇,石児老人早已神色大变,口中喃喃道:“出人意料……就这样……碰到了这个传中的女魔头。” “哈哈……”第四界女皇看到我们战战兢兢的样子,不禁大笑了起来,口中不断自语着,着一种古老的语言,属于一种第四界特有的文字,接近一种妖语,没人能听得懂。 450章 女皇残魂 第四界,传中牛鬼、蛇神统治的一片奇异世界。 牛鬼为奴。 蛇神为主。 蛇神,是一种人头蛇身的族类。 而最古老的神邸,莫过于第四界女皇,这是她的名号,“女皇”二字,可见这位女子的威名,即便是三界最老的神邸,都不清楚第四界女皇的来历。 有人,她轮回了四世,经历了四个文明时代,每一世,都牢牢统御着第四界,成为那个世界的无上风云上位者,只可惜,在第四世时,她的野心太大,日益膨胀,带着蛇神属下冲入了三界。 却不想,三界,乃是各种古老神邸仙人的摇篮,文明的发源地,即便强如第四界女皇,也差点陨落,最后不得不自封沉睡,将自己封入一座永恒宫殿中,沉入汪洋大海深处。 关于她的对手,有人是三山五岳神明。 在我看来,应该不会,毕竟三山五岳神明,为了抗衡第五界凶神,已经不知沉寂多少岁月了,与第四界女皇冲入三界的时间,不怎么对得上。 第四界女皇的话,我们虽然听不到,但是可以通过精神感知是什么意思。 “三界,一代不如一代了,你们可真是弱啊,比当年那些人,你们简直不堪一击。” “不过无所谓了,当年我自封于此,锁于一株建木古树内,吸干了古树精魄,却被它纠缠,困在了当中,今日,还要多谢你们这些三界鬼,将我放出生了。” “嘿嘿……先前杀的那些,到底比你们弱上几分,虽然血气不多,生命精华不纯,不过杀了你们,到底可以给我恢复一点元气。” 第四界女皇的影子飘飘渺渺的,如同扭曲在一个点,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真实容貌,发出的声音,一半似不食烟火的仙子,一半又似吃人的女鬼。 神圣与戾气并存的一个人物。 血淋淋的殷老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一次,他算是彻底栽了跟头,被人完虐,却连对方都看错了,简直是憋屈到了极点。 不过在这种存在下次干瘪,实属正常。 黄泉老头,声音发颤道,“你……真是第四界女皇?” 第四界女皇发出翠音,“从黄泉河诞生的老鬼,你想第一个死?” 不,不,不…… 黄泉老头使劲晃动脑袋,沙哑嗓音道,“我只是奇怪,你的女皇威,似乎比不上刚挣脱封印,恢复自由第五界的几个凶神?” 第五界? 第四界女皇立即道,“他们五个,都已出世了?” 黄泉老头道,“千真万确,也就十多前吧,那几个凶神,真如人间太岁神一般,杀人如麻,恐怖无比,不过他们肆虐没多久,祭出一道空间之门离开了,似乎……是从你的第四界回归的?” “可恶!” 因为愤怒,她身体四周那淡淡那朦胧的光辉渐渐消失了,露出了她的真容。 震撼人心! 满头乌发光可鉴人,轻轻飞舞,发丝晶亮,左边的脸颊如玉一般晶莹雪嫩,美绝寰宇,右边的脸上竟然没有半丝血肉,森寒白骨裸露在外,竟然是骷髅骨,像是被人用刀剐去了一般,不出的诡异。 看似完美地仙躯容样如此,有些部位的皮肤晶莹剔透,而有些地方则是白骨森森,这是怎样地一副躯体啊,就好像是一位绝代佳人与一具白骨各取一部分拼凑起来的一般! “本女皇,没有时间与你们这些弱者玩游戏了,我要返回第四界,阻止浩难!”第四界女皇的话雨鞋平静,却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虽然身在炎热的沙漠中,我却感觉脊背凉飕飕的,不寒而栗的危险在上升。 第四界女皇冷冷的扫视了一遍我们,而后身躯在刹那间消失在原地,快速杀向石児、殷、黄泉和我而来,我们四个,算是这里的领军人物,自然首当其冲。 我们都已防备多时。 我手上的豳火戟一横,第七重仙域法扫裂出……九岚灭世。 其余三个老人,也极尽杀术,没有保留轰击了出去。 黄泉老头一瞬间拍出数百道鬼爪印。 殷也劈出无数黑白剑芒,形成剑阵,往前绞杀有形无形之物。 石児老人手上的石矛,如一道柱贯穿而去。 “轰隆隆!” 大地在震动,乾坤颠倒了一般,这片绿洲彻底崩碎了,沉沉浮浮间,一切化为了废墟,除却那株古老的神树,这里已经被漫沙粒淹没、掩埋了。 第四界女皇的身体如水中月一般,随着毁灭的波动而碎裂了,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碎的影迹。 尘烟散去,再凝望出去,已经不见第四界女皇的踪迹。 我惊异不定道,“她……死了?” “咔咔!” 就在此时,我们身后,肉裂骨碎的残忍声音响起,回头看去,鬼魅一般的第四界女皇,如一个吃人的恶魔,血水飞溅中,正在活生生啃咬一个阳间修者。 阳间修者惨叫声都发不出,下一刻,化为了一具枯骨,生命精华流逝一空。 “轰!” 我们四个冲杀而去,第四界女皇却鬼魅消失了,紧接着,一个个阳间高手遭遇死亡,我们四个却有心无力,黄泉老头开口了,“我们逃吧,这女皇太可怕了,我可不想被她一口咬中脖子,瞬间魂飞魄散啊?” 我道,“很奇怪,这个第四界女皇,似乎只是一缕残魂?不是主体?” 若是真正的第四界女皇,根本无需这般大费周章啊? 金色沙漠的更深处,突然爆发可怕的响音,如有一口大钟在震动? 石児老人着急道,“域,你对了,这绝对只是她的一点残魂,恐怕是古老年间,她伤势太重了,不得不化整为零,一点点残魂各自恢复,等待一个契机,一一解开封印,重组蛇神皇体啊?” “你们想走,来不及了!” 这时候,其他与我们一同进来的人,全部死于非命了,化为一具具白色枯骨,散落在沙粒上。 “铿!” 一声重音,本就血淋淋的殷老人,如一个石块般,被扫灭了出去,重重摔倒在远处的沙土上,阴风骤起,第四界女皇如同一条毒蛇,盘踞在殷老人的身上。 “逃!” 我们三个没有一点犹豫,转身就往外逃去了,不过才闯出去不到千米,脚底下,突然如陷泥沼一般,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拘禁着,居然难以移动分毫。 黄泉老头骇然道,“居然是大愿望术,这下惨了。” 我道,“什么大愿望术?” 黄泉老头道,“传中,大愿望术会随着施术者的意志而定,好比,你望着一座山,你希望山峰倒塌,大愿望术弥漫出去,那座山就倒塌,你看着一个人,让他死亡,那个人就会瞬间四分五裂……” 有那么玄乎? 石児道,“世间流传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更有法,只要她望着空,希望日月颠倒,星辰上的日月,就会斗转换位,甚至是星辰坍塌。” 我道,“那怎么办?” 石児道,“我有一门保命法,能不能逃离,就看各自造化了!” “嘭嘭!” 石児的胸口,浮现一道印记,当中迸发出无比可怕的“势”,一种古老神邸的气息。 我骇然道,“不会是你们祖上的印记吧?是那位上石王遗留下的?” 石児道,“是上石王,曾经留下的一车仙诏,上边的字迹无比模糊了,只能催发一定的效果。” “轰隆隆!” 前方,空间破开一条通道,我们恢复了自由,连忙往外闯出去。 我们安全到达外边海域,不过那张石王仙诏,也已燃烧殆尽了。 整座第四界女皇的宫殿,当中雷鸣轰动,爆发出无比可怕的动静。 好在的是,第四界女皇没有追杀出来。 黄泉老头道,“这下坏了,我们释放了第四界女魔头的一个残魂,那个残魂,一定会去一一解开其他封印,恐怕距离她重组躯体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刚稍稍平定第五界的凶神。 现在,又要跑出来一个第四界的女皇,这个三界,还真是难以太平啊? 尤其是,上的很多势力,为了一些利益,都在互相博弈,完全没有什么神明要护佑啊? 我问道,“石児,当年几乎杀死第四界女皇的,到底是谁?” 石児道,“有一个法,是当时大地上的人皇。” 人皇? 我道,“是哪一位?” 石児道,“不清楚,只是听,人皇诞生在刑马山,最后故去是在《石祖林》,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信息,毕竟人中的皇,不同时代,有不少神邸自称过,究竟是哪一位,无从考究,无法追本溯源。” 黄泉老头道,“这下要去找援兵了。” 我道,“黄泉老头,你能找谁?” 黄泉老头咽了一口唾液,道,“先联络一下阴间的阎王,看有没有效果,再不行,去丰都城深处,惊醒一两个老家伙吧!” 石児道,“我也要回去,报告此地的情况了。” 我道,“那我就暂时镇守这片海域吧!” 451章 见执法者 海域上,每日风暴席卷,露出海面的古老宫殿,上边不时闪耀光辉,如同一头探出海面的深海恶怪,沉浮在汹汹流淌的白色海浪中。 第四界女皇,或许还在宫殿内部,重组古老的“蛇神”躯体,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世? “咚咚!” 这一日,海面稍稍平静一下,东边方位的海面,一个高大的影子,踏着一朵朵浪花,破空而来,随即弥漫出的,是巨大的腥臊味,犹如一个常年打鱼杀鱼的屠夫。 那个影子,犹如密布在雷霆中,周身交织着一条条蛟龙般的闪电,算是一种雷电异象。 白茫茫的海面上,就他一个人出现。 不多时,那个男子已经到达我身后,我蹙了蹙眉,道,“此地是非,蕴含凶险,是古老神邸的复苏之地,不是你能闯的,回去吧!” 这个男子,长相很普通,皮肤黝黑,像极一个普通的渔民。 不过他的身体,却比拳击手还要强壮,身上一块块隆起的肌肉,散着可怕的毁灭力。 后生时代来临,地在变化,一些隐藏的造化,不时会显露,这个男子,可能是在打鱼时,无意中捕捞到什么海上珍宝,进而发生这种异变吧? 男子黝黑的脸庞,透着一股很浓烈的煞气,面无表情道,“东边海岸,整日有海啸波及,危急渔民安全,这里是源头,我必须彻底革除。” 我道,“你太真了,你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男子没有正面回答我,望着那座巍峨鬼纹的宫殿,双眸有雷鸣符号在跳动,噼里啪啦作响,道,“你……是守护这里……的人,那你也该死。” 我道,“不听劝告,那我只有将你扫回去了!” “嘭嘭!” 男子速度极快,双手一拍,两道巨大的闪电,贴着海面冲刷而来,毁灭的电力飞溅,就连海水都沸腾了,无比可怕的景象。 一个普通渔民,得到如此造化,的确有些不可思议。 我双眸一开一合,铜光闪耀,跳动一种审判符号,两道斩铡仙芒飞旋而出,如有两头吼啸的鬼獒冲出,这是古老的狗头铡刀,斩裂出的铡芒。 “轰轰!” 雷电被割裂,两道斩铡仙芒,从男子身体左右穿过,最后割裂在他身后百米位置,那里的海面,如同被上神刀切割了一般,崩现两条巨大的裂缝,海水翻腾。 对面的男子,内敛了雷鸣,气质一下褪去,域普通渔民一般无二,望向我时,带着一种崇拜,激动道,“您……是上的神仙?还是地上的神仙?” 我道,“地上的神明。” 面相憨厚淳朴的男子,带着恭敬表情,居然在海面上,直接跪了下来,对我行了三个磕头礼,同时念道着,“神仙,我叫范愚,本性愚钝,却从来没有做过伤害理的事,两个月前,我在一处岛礁时,发现了一株光彩艳丽的海中植物,便带回家煮食了,从那之后,我发现自己,居然能掌控雷霆之力,不过因为一窍不通,引起了一些变故,希望神仙能指导我?” 我道,“你们那片村庄,还有类似你这种情况?” 范愚道,“还有一位,他能轻易斗转海水。” 我道,“好吧,我就指点一二。” 半之后,范愚离开了,我除了指点他如何掌控雷鸣之力,也传授了他一种定身咒,作为护身术,我这般做,主要是范愚的面相,并非大凶大恶之人,性在那,他能有一些能力,也可以护佑一片村镇安宁了。 以范愚的能力,降服一般的厉鬼,不在话下。 下午,夕阳西下,西边际灿鸿一片,显出一片美轮美奂的落日画面。 这时候,海面上,波荡也越发汹涌了。 地都要颠倒了一般。 涌起的浪花,足能冲起上百丈远,我稍稍远离了一些,走到那座巨大岛屿上。 这是一处埋葬着“中岳大帝”的岛屿。 算是一座墓。 墓上行走,相当于对故去的古人不敬,不过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毕竟第四界女皇出世,这片阳间东土,没有谁能够阻止? 阳间东土,虽然号称文明强者的摇篮,不过很多古老扬名的大人物,死的死,伤的伤,根本无法估计此处的变数。 走上岛屿,再次来到那处绝壁前。 绝壁上,有一首关于“中岳山神”的词,算是一种祭奠碑文吧? 犹豫再三,外边地突然一下黑暗下来时,我几步走了进去。 融入石壁中,眼前,是一条黑幽幽的墓道,似乎封闭太久岁月了,当中的气息,无比的陈旧、压抑,带给人一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顺着墓道,一路往里走去。 光线越来越光亮,前方,犹如一座金砖玉瓦的皇宫在闪耀,不过扑面而来的,依旧是一种尘封千年的古朴气息,这时候,我也感应到一种微弱的生命波动。 止住步伐,我双手作揖,面带敬重,念道,“晚辈宋域,鲁莽闯入,希望神明见谅,今东土将要变,第四界女皇出世,因而寻求补救之术……” 念完后,我心翼翼往深处而去。 这里,没有皇宫,没有宝石,宽阔的山体内部空间,孤零零的,簇立着几具古老雕像,人形态的雕像,每一座透着庄严肃穆,给人一种重如泰山的压迫感。 呃? 东土执法者? 我瞪大了眼睛,连忙大步走过去,雕像的后边,是一块空地,一方宽阔的祭台上,上边端坐的男子,正是黑发白衣的东土执法者。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地的强势。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东土执法者脚下的祭台,犹如一个轮回盘?上边刻满了各种光点,每一个光点,细细看去,犹如当中蕴含种种离奇古怪的画面。 我注视的第一个光点,当中隐藏一片巨大的巍峨山脉,第二个光点中,如同藏着一个日,一个月,第三个光点中,似乎有无数江河在流淌…… 东土执法者闭着双眸,双手有时在掐诀的手势,划动出一种难以复制的玄妙轨迹。 下方祭台上的光点,偶尔有一两个闪耀,当中迸发出一些奇怪气息。 我在等待着,没有开口。 东土执法者,几次仙官赐福,传与我不少术法,算是我的一位师傅了。 对于他,我只有万分的敬重。 一连等待了半个月,东土执法者才开合眸子,从上边一步落下,我连忙道,“东土执法者,你怎么会在此?这不是中岳山神的沉睡之地吗?” 东土执法者道,“中岳神,早已离世了,地间,已经没有他的魂息。” 啊? 我道,“不可能吧?强如中岳山神那种古老神邸,怎么可能飞灰湮灭,毕竟第四界女皇、第五界凶神等等,都由死入生,重新回归大舞台了?” 东土执法者感慨道,“域,这就是博弈的残酷,有些人难活,有些人难死。” 我细细回味了一番,接着问道,“东土执法者,这座祭台?” 东土执法者道,“这座正是中岳神留下的,可以推演东土大事。” 看来东土执法者在这里,是要布置一些局了? 我问道,“我能做什么?” 东土执法者简单道,“驱赶!” 我道,“什么驱赶?” 东土执法者道,“将性凶残的第四界女皇,赶回她的第四界,将潳神等凶神,阻挡在第五界,这就是你的任务。” 我道,“东土执法者,你太高看我了吧?他们的手下部将,我或许还能撼动一二,对上女皇、凶神等王的敌手,我是有心杀贼,无力回。” 东土执法者道,“我现在,被第六界的一个罪灵盯上了,不过关键时刻,我会出手的,由我执法者在,东土,是不可能遭受毁灭。” 我道,“第六界的罪灵?” 东土执法者道,“这就是地博弈的后果,暗中有一些势力,对我不满,损耗无边巨大的代价,故意从神秘莫测的第六界,引出了一些古老可怕的罪灵,想要将我置于死地。” 452章 苏醒荒魂 东土执法者道,“我现在,被第六界的一个恶灵盯上了,不过关键时刻,我会出手的,有我执法者在,东土,不可能遭受毁灭。” 关于第六界,世上人,知之甚少,即便是地府的阴间王,或者是上神邸,恐怕也没有几人知晓。 传中,第六界是一个放逐之地。 也有人,那是一个罪恶文明坍塌的死地。 还有人,三界的无数宝藏,在当年都被席卷进第六界了,所以第六界遍地都是宝藏,哪怕是一截黑木,那也可以捅破坚固的九重。 世上种种法,至今依旧是缥缈不确定。 我问道,“出自第六界的罪灵?是不是北美洲玛雅部落文明,那些酋长、巫师、图腾在暗中搞的鬼?” 黑发白衣的东土执法者道,“单凭他们,还不足以成事,暗中牵涉着太多的东西,甚至有一两个最高的地博弈者,也掺和进了当中!” 最高的博弈者,我所知道的,就是玉帝、佛祖两位了。 可能第四界女皇、第五界凶神,甚至是上的灾难神明也是吧? 我疑惑道,“东土执法者,你只是在阳间执法,与上的势力无瓜葛,没有冒犯到上的利益,按理,他们不该损耗大代价,来对付你啊?” 东土执法者道,“博弈者,最怕一人独大,影响了大局平衡,当年我崛起时,以赐《执法》名,令五湖四海拜服,威名响彻云霄,正当我欲领导整片东土,兴盛华夏文明,统御这个世界时,却也成为其他博弈者的制裁对象,若我没有一点布局,早已不可能由死入生了……” 看起来,当年东土执法者的陨落,不仅仅是外界势力的压迫,也有上势力在推波助澜了。 我听闻过,关于东土执法者陨落的原因。 据,那时古印度、古埃及、古佛土、古西方堂等等势力的王,联合成一股洪流铁军,损耗无数代价,才镇压了东土执法者。 现在想想,若没有上势力的掺和,在这片东土,号称强者摇篮的文明之地,东土执法者绝不会陨落,在当中,我怀疑九重上的“玉帝”,可能也有布局。 毕竟“玉帝”那种站在最顶尖的上位者,维护庭威严,讲究庭神威,不容大地上的人,只知执法者,而不知有正统的浩荡威。 我道,“第六界,究竟三界中哪里才是入口?” 东土执法者道,“三界没有,只能从第五界,祭炼一扇空间之门,方才沟通。” 第五界,也就是潳神、雍庑那五个凶神统御的世界了。 传中,第五界,只有高高在上的神,没有凡人。 本来是有凡人的,却被那些神屠杀了个干干净净,不过那种历史,难以考究了。 我道,“第五界,之所以会杀入第三界,难道也是地大局博弈的结果?” 东土执法者道,“是的,很多大人物,都想闯入第六界,所以有人设局,将五个凶神引诱至这片大地,其中,也有你荒村老人物在布局。” 荒村。 据闻开辟地时代存在的一个悠久村子。 荒姓的老人物? 我连忙问道,“上荒村,到底还存不存在?难道世间,就剩我和荒虺两人?” 东土执法者道,“不存在了,唯一的村子印记,都在你体内了。” 我道,“荒村,是怎么遭受毁灭的?” 东土执法者道,“日后,等你登而上,或许能查清楚,你可以从幕后黑手入手,就是那些不人不鬼的神秘布局人,从他身上,应该可以得到不少信息。” 神秘布局人,当日在阴间,百万铜山尽头,狠岦王与荒虺追杀的那个老东西。 不得不感慨,地这趟水,真是太深了。 一不留神,可能淹死当中。 今日,东土执法者对于我的问题,知无不尽,没有一点隐瞒,隐隐中,我感受到了一些奇异信息。 站在原地,衡量再三,我还是开口道,“东土执法者,关于荒域此人,你究竟知道多少?能不能告诉我?” 阎王爷过,东土大地,是我的第二故乡。 我的第一故乡,是上的荒村,而我本来的名字,也叫做……荒域。 东土执法者略带感慨道,“消失的人,逝去的事,都埋葬岁月历史中了,域,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道,“尊这一世。” 东土执法者道,“现在大局变了,很多事情也在变幻,尤其是一些人的野心,域,我需要你的帮助,今,我帮助你激活体内的荒魂?” 我皱着眉道,“苏醒荒魂,我还是我吗?” 东土执法者道,“看你自己!” 我道,“好!” 一点点的修行,稳步提升,以我的潜力,确实没有问题,不过时间太久远了。 东土执法者抬起左手,上千种光辉流离着,在他掌心不断跳动,紧接着,“嘭嘭”己身烈焰炸裂的声响,我整个人被冲火焰淹没了。 古老的碎片,不断涌上心头。 那是我曾经的记忆。 只不过都碎裂了,我没有读取,那是曾经“荒域”的经历,不属于我,也不需要。 此时,我的魂魄、身体,遭受着难以忍受的痛楚,好比站在一个八卦火炉中一般,不断炙烤着,要压榨出自己的权利潜力,令人有千刀万剐的痛苦。 整座海上岛屿,也不断颤动着,山体摇曳,烟尘滚滚,整座岛屿有坍塌的危险。 四面八方无尽的地元气却剧烈地波动,如万流归宗一般。向着我涌动而来,我没有刻意聚拢地元气,但是所有的草木精气与日月精华,却不受控制一般,自主向我奔涌。 相隔几十里外,一些葱葱郁郁的岛屿,已经崩碎了,上面无尽的花草。在刹那间凋零,化成一道道光束,冲上高空,冲进我的体内。 有一些岛屿,更是直接坍塌,彻底在海平面消失。 此刻,大浪滔,怒海狂啸,在地元气地剧烈波动下,海水难以保持平静。 我如同一个无底黑洞一般,在疯狂的吞噬著四面八方地元气,最后引发了剧烈的海啸! 我体内的一道“荒村印记”,似乎得到了补充,再次显露踪影,沉浮在我丹田处。 而我的道行,也在一寸寸晋升。 阶四品。 阶三品。 阶二品。 …… 仙官八品。 仙官七品。 一直到仙官五品,一切方才缓了下来,我整个人也脱胎换骨了一般,气质大变,不似地上人,而似古老神邸,浑身上下,透着无比可怕的荒力气息。 一股股灰蒙蒙的混沌雾气,在我周身鼓荡、盘旋,萦绕不散。 虽没有达到“二品、三品”的半步仙王,不过我有一种感觉,我的战力,绝对不弱于半步仙王。 更奇异的是,我双眸内的“狗头铡”,焕然一变,化为了更加狰狞的“虎头铡”,铡芒一出,定然可以开山断河,斩铡有罪恶灵。 在“虎头铡”中,我感应到一点奇异的气息,开口道,“东土执法者,我掌控的斩铡仙芒,是不是特意,为了对付第六界的罪灵而创造的?” “是!”东土执法者继续道,“域,仙官五品,你再施展仙相变,已能有与仙王一战的资本了。” 嘭嘭! 我施展了仙相变,从仙官五品,拔高了两品,只是达到仙官三品,没有以前那般逆了。 仙相变,其实也是一种荒术。 我道,“东土执法者,你要前往何处?” 东土执法者道,“我们两个,去见一见第四界女皇!” 453章 一念愿望 东土执法者道,“我们两个,去见一见第四界女皇!” 我道,“要出手将她镇压?就我们两个人,很不现实啊?” 第四代女皇,最古老的神邸之一,据乃是一位仙君级别的存在。 仙君,也就是太上老君那一层次。 东土执法者道,“无须担心,现在的她,还远不是全盛时期,想要聚集全部分散的魂魄,不是那么简单的,我要与她做一个交易。” 我道,“什么交易?” 东土执法者道,“过去就知道了!” 紧接着,我们两个走出了这座海上岛屿,形如两股流光划过,一闪而没,遁入了古老巍峨的宫殿,第二次进入,这里没有多大的变化。 只是空间中游离的光线,让这里不断发生细的扭曲。 “嘶嘶……” 依旧是这一处布满种种石头墓的鬼地方,坟头簇立的成百上千雕像,一座座外围的石块在脱离,里边有干尸一般的生物走出,或者爬出,都是第四界的“神”,一种蛇神,人头蛇身的另类种族。 我道,“这些第四界的部将,死亡后,居然能以雕像为载体,通过印记倩影,一点点呼唤飘荡在星辰中的魂息,不过的是,他们到底只是残魂。” 大荒旗瞬间出现在了我的手中,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轰隆隆” 我手上大荒旗一摇,无尽的混沌星光弥漫出,前方地域犹如回到了开辟地之时,一切都被璀璨的混沌星光笼罩,当中一切有形、无形之物皆无法挣脱。 “噗噗!” 一个个蛇神在碎裂,魂飞魄散的画面。 一击扫灭上百个第四界蛇神,其他神色大变,没有嗜血的眸光,带着恐惧,化为一股股乌光,仓皇逃窜,遁离进深处很快消失不见。 东土执法者感慨道,“大荒旗,上荒村的一件重宝,只可惜破损了。” 我道,“当时在阴间,为了对付神秘布局者而损毁的,那一战,是荒虺出手,杀伐得无比艰难,最后时刻,若不是狠岦王出世,恐怕局势反转。” 话时,我们两个不紧不慢往深处走去。 不多时,再次到达那片金色的沙漠,放眼望去,当时惨死的众多阳间高手,尸骸都被漫尘沙掩埋了,仿佛从未发生过什么残忍事件一般。 绿洲,那株本就没有几片树叶的神树,彻底干裂,仿佛生命精华被人吸干了一般,黯淡无光,摇摇欲坠,随时有坍塌的迹象。 这株神树,是第四界女皇一个虚魂恢复的地点。 往后走了几公里,这里有一个干涸的仙池,只不过当中空空如也。 不多时,又看到一副巨大的牛鬼骨躯。 神树、仙池、骨躯……等等都是第四界女皇一个个分身恢复的地点。 我不安道,“东土执法者,这里的空间,越发扭曲,那个第四界女皇,会不会早已重组蛇神躯体了?” 黑发白衣的东土执法者道,“不会,据我所知,当年杀死她的人皇,曾遗留一个布置,不是那么容易破开的,我们进入最深处吧!” 古老宫殿的尽头,是一片山脉。 在我看来,这里的地形,有些类似神农架、刑马山、石祖林等古老的东土祖地。 一个巨大的山岭上,这里数百山峰,全部被拦腰斩断,无尽的泥石滚落,将下方的悬崖山涧都填平了,最前方,我们看到了第四界女皇。 此时的第四界女皇,犹如一个失去灵智的女魔头,双眸发红,透出暴戾目光,一头宝光可鉴的秀发,四处飞舞,每一根发丝,犹如一截鬼索,不断将附近的山石击碎,尘烟滚滚。 第四界女皇发怒的,是一面石碑。 石碑并不高大,两米多高,散着晦暗无光的色泽,或许太古老了,显得很陈旧,石碑面上,能清楚看到有一个个裂痕,也不知道什么年代留下的。 任由第四界女皇发狂,石碑就是屹立不动,犹如一片星辰钉在那,任由可怕的毁灭轰击,依旧没有破碎,无比诡异的画面,按理,强如第四界女皇的存在,一掌撕裂,地都要被崩裂一条大裂缝,却无法奈何一块石碑。 我道,“那就是人皇石碑?” 东土执法者道,“对,只不过是一块功德碑。” 我道,“功德碑?” 东土执法者解释道,“记录人皇无上功德的一块碑,以特殊的一种混沌石祭炼,上边,曾迷离着无数愿力气运,用以镇压第四界女皇的蛇神体。” 此刻的第四界女皇,显露在我们身前的,只是魂。 她的蛇神体,还镇压在石碑之下。 我问道,“那位人皇,已经故去了?” 东土执法者露出一种庄严肃穆,道,“古老人皇,并不尊永世,不愿与地同寿,而是将火种全部洒落大地,他的意志、他的希冀、他的一切都留在东土大地上,铺落每一寸土地,滋润每一个生灵,让文明一代代传承,让后来者开辟新时代,那才是真正的千古人皇。” 嘿嘿…… 第四界女皇转身,望过来,“早有耳闻,后来三界的辈中,出现了一个东土执法者,名动了一个时代,创下无数威名,看来就是你吧?” 东土执法者道,“是!” 第四界女皇道,“你是来杀我,还是来救我?” “古老人皇,都没能彻底杀死你,我没有那个念想了!”东土执法者继续道,“此次前来,我想与你做一个交易,对你我都有莫大好处的交易。” 第四界女皇道,“与我做交易?你一个辈,恐怕不够资格啊?” “轰隆隆!” 宽阔无边的山岭上,大地震动,一个晶莹剔透的玉手,在空中轻轻一摇,犹如蚩尤碎手一般,一个近乎百丈的玉手印,焕发万丈神茫,无情压落大地。 “定!” 东土执法者喝怒一声,往上一指,充斥无边毁灭的玉手印,在距离我们三十米时,猛然炸裂了,犹如夜里烟花绽放的画面,显得美轮美奂。 第四界女皇道,“你还是太弱了,一个的执法者,岂配与我面对面!” 没见第四界女皇有动作,头顶上,上千个玉手印在沉浮,犹如从星辰深处拘禁来的一轮轮日月,无比恐怖的大手段,令人心惊。 东土执法者平静道,“这就是排在第三的大愿望术吗?一念间,日月因意志而换位,地要为意志而颠覆,一切愿望,都能在意志间掌控,据修炼到极致,即便让一个世界重新归于混沌,都是难事……” 东土执法者的话,语出惊人。 我也第一次知道,这“大愿望术”的可怕,世间,怎么能有如此逆的三千大道法? 要是能悟透,自己不想死,念出这个“愿望”,即便是,都收不了自己的命。 这也难怪,当年即便是千古人皇,都无法彻底杀死第四界女皇了! “执法!” 东土执法者一掌拍,突兀间,头顶上,方圆上百里之内的虚空,犹如被巨凶踩踏过一般,那片完全沸腾了,当中冲下的无数玉手印,无不在当中毁灭。 形似一种大世界术? “噗噗!” 就在此时,我身旁的东土执法者,突然被无形的毁灭力,拦腰斩断,从腹部位置被割裂,人身分离了,第四界女皇得意道,“执法者,你也不过如此,我一个的愿望,你都无法防御,那就彻底去死吧!” “滋滋!” 一阵绚丽的死亡火花,犹如数十万的细毒蛇在游离,可怕的气息扩散,我不禁后撤出去,死亡光焰在东土执法者周身燃起,周围一寸寸空间都被烧成灰烬了,不过东土执法者没死,反而重组了躯体,完好无损,“四界女皇,我好歹是一个时代的人杰,有执法之名,你未免太狂妄自大了吧?” 第四界女皇没有再出手,双眸透着冷冽,绝美的脸上,似笑非笑,一种狡黠怪异的表情,道,“好,执法者,算你有点本事,吧,什么交易?” 454章 达成交易 站在沟壑崎岖的山岭上,东土执法者坚毅的脸庞上,没有透着一丝畏惧,即便面对的是第四界女皇,掌握一门“大愿望术”,也没有丝毫退却。 大愿望,一念间要人死,没人能活。 东土执法者三次不死,承受了“死亡愿望”,可能代表着,他已经是第四界女皇那一种存在的层次了,甚至道行、战力、领悟更高一些。 第四界女皇有些怒了,道,“执法者,你不是要与我做一个交易吗?为何迟疑?本女皇可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浪费在此处。” 东土执法者道,“现在的第四界,可能早已血流成河了,你不在那里镇守,那些第五界凶神等人,定然将你的族类,屠杀了个干干净净,现在回去,相当于亡羊补牢,于事无补了。” 第四界女皇蹙了蹙眉,冷冽的冰冷寒眸,透着无比可怕的杀念,望着远方道,“第五界的杂种神,竟然敢大乱我的故土,杀我种族,等我收回蛇神皇体,魂体融合,恢复巅峰之境后,一定亲自杀入第五界,屠尽恶神,有仇报仇!” 东土执法者的话,其实我是不相信的,因为当时,我听过他们老大潳神过的话,明显是速战速决,要返回第五界,收回绝对统治权。 第四界,虽然没有女皇坐镇,但是必然也有不少高手,岂会那么容易沦陷? 在我看来,东土执法者是故布迷障了,好让第四界与第五界火拼,毕竟潳神那种大凶大恶神邸,视人如草芥,而且有着滔的野心,回头杀回三界时,谁能保证,他们不顺手牵羊,屠灭了第四界的根基呢? 东土执法者道,“四界女皇,我助你移开石碑,收复蛇神皇体,你助我杀一些人。” 呃? 第四界女皇道,“我都无法崩开人皇功德碑,你可以?” 东土执法者道,“可以,我毕竟是东土执法者,与人皇一脉,知道一些秘法。” 第四界女皇道,“你要杀一些人?可别和我,是你们上的神邸?我可不会蠢到,登去杀人,要杀,我也只在外边的人间大地,等那些神邸下来送死。” 看得出,上势力,这第四界女皇还是无比忌惮的。 东土执法者道,“非人非神,一种罪恶生物,出自第六界。” 第四界女皇一惊,背后一条狰狞蛇尾在轻轻摆动,很快恢复了平静,立即道,“第六界的罪灵?不可能,从我诞生的时代,从未听过,第六界中有生物能跑出来,执法者,你不会是在戏弄吧?” 第四界女皇的双眸,无尽的杀念在流转。 “滋滋!” 东土执法者轻指一弹,一缕光辉飞溅而过,没入第四界女皇的掌心,那是一些“记忆画面”,当中有关第六界罪灵的信息,顿时间,第四界女皇真正震惊万分了,不可思议道,“怎么……怎么可能……真有第六界的罪灵出世了。” 东土执法者道,“有一些地博弈者,损耗难以想象的代价,将之放出来的,想要镇杀它们,我需要你的大愿望术,持续对它们施压,只有让那些恶灵无限虚弱,才有办法杀死。” 第四界女皇嗤嗤一笑,显出倾国倾城的容貌,令人瞩目,轻语道,“执法者,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一切,好像你早就布置好了?” 东土执法者道,“四界女皇,现在可以成交了吧?” 确信之后,第四界女皇没有任何犹豫,答应了交易,不过她也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斩杀第六界罪灵后,她要一具尸体,东土执法者没有反驳什么。 “轰隆隆!” 出乎人意料的是,东土执法者没有费什么劲,只是念道一段人皇祭奠词,古老的人皇功德碑,一寸寸开裂,最后化为粉末飞散了。 隐隐中,功绩碑内部,有缕缕古老象形符号跳动,不过也融入虚空消失了。 石碑底下,是一口晶莹剔透的古老玉棺,里边躺着一个蛇女,上半身是人,下半部分是一条布满种种魔纹的狰狞蛇尾,神圣与邪恶并存的一具神体。 第四界女皇一沉一起,从当中走出。 我狐疑道,“很不正常啊,古老神邸的魂,体融合,为何没有惊动地的异象?” 东土执法者道,“域,她将异象压制了,为的是不让我看出她的虚实。” 第四界女皇轻轻一笑,道,“执法者,我们两个彼此彼此罢了!你能轻易撼动人皇碑,现在,我对你刮目相看了,你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轰隆隆!” 第四界女皇没有完话,东土执法者所站的地方,突然爆发无比可怕的震动,那里百米内的空间,一下破碎,化为废墟,一切都在缩、湮灭,仿佛那里比一个之手掌死死捏碎了,幻化成一个指头大的原点。 而东土执法者,也湮灭在那细的“原点”中,感觉被碾碎崩杀了? 我怒道,“四界女皇,你这个卑鄙的女魔头!” 我想出手,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嘭!” 那个“原地”炸裂,当中的有形、无形之物飞溅出,东土执法者从当中一步闯了出来,并未死亡,他的手上,是一柄执法剑胎,剑胎一横,朝第四界女皇劈出了一刀。 “想这样斩杀我,太不现实了!”第四界女皇冷冷一语,大愿望术再出。 果不其然,执法剑胎斩裂的一刀,莫名在空中改变了轨迹,最后劈碎在第四界女皇旁边几十米外,大地震动,被割裂出一道巨大裂缝。 “噗!” 正当第四界女皇得意洋洋时,她的一条左臂,突然掉落臂膀,神血飞溅,那条臂膀被粉碎。 黑发白衣的东土执法者,立在半空,如一位人间太岁神,坚固不灭神邸的姿态,道,“谁不可能?偏移了轨迹又如何,你的头颅我都能斩碎。” 第四界女皇绝美的容颜,带着一丝惊讶,“执法者,这是什么诡术?三界中,怎么可能有此种术?” 实话,我也觉得奇怪,东土执法者的一击,明明落空了,却能斩碎第四界女皇一条臂膀,确实有些诡异。 东土执法者道,“四界女皇,我不希望你再暗中出手,否则的话,我们的交易取消,我会将你驱逐出三界,后果,你应该可以预料到的。” “最后一击,看你有多少器量!”第四界女皇的容颜,带着一种似怒非怒的神态,琉璃一般的瞳孔,当中宛如有两片星辰在流转。 这一次的大愿望术,应该更恐怖了。 我很识趣退后了百里,我有“荒村印记”,虽然死不了,不过这里是东土执法者的战场。 无尽的爆音中,头顶上,仿佛真有一幕幕星辰在坠落,犹如外流光冲击大地,无比恢宏壮观的场面,当中,已经不见四界女皇与执法者的影子。 在摇,地在晃。 狂风席卷大地,烈涌动高空。 最后一切又颠倒了,连大地山脉都被恐怖的火焚烧,那片山脉,足足被烧毁了近百丈,山脉,变为了一片平原,更恐怖的是,百里内的山峰,一座座浮起高空,而后丈丈爆碎,彻底化为粉末。 足足过去了一个时,那里才逐渐平息下来。 凝望过去,四界女皇和东土执法者对峙着,没有人死亡,当然,达到了他们那种层次,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四界女皇显出的优美身材,长流之下的墨发,被银色的淡雅发簪随意挽起。嘴角淡雅一笑,脸上未有一丝胭脂,深暗的眸子宛如黑洞,深不见底,让人猜想不出任何心思,开口道,“执法者,我很怀疑,你根本不是在中生时代成长的人杰?” 东土执法者道,“何有此念?” 四界女皇道,“你的气息,有些熟悉,似乎是古老年代,与我又过大战的人?执法者,你不会是人皇转世的吧?” 人皇转世? 我一下目瞪口呆了,目光望向东土执法者,在我看来,四界女皇有大愿望术,应该不是胡言? 东土执法者不紧不慢道,“不同的时代,诞生不同的人杰,不是很正常?而且我与古老人皇,都是在阳间屹立,殊途同归的一点气息,岂非正常?” 第四界女皇身后的一条蛇尾,布满狰狞魔纹,高高冲起,犹如龙在抬头,嗔怒道,“但愿如此,如果你真是人皇转世,我一定不会让你活。” 一番唇枪舌战后,两人终于达成了一致。 紧接着,我们往外走去。 一路上,第四界女皇与东土执法者,所的每一句话,都有诛心博弈,以及试探对付底细。 “轰!” 第四界女皇拍出一掌,整个巨大的宫殿,没入了海底深处,“我既然已复活,而且大愿望术大成,愿望一出,与同寿,从此是不死之身,没必要再收回这一处沉睡之地了。” 东土执法者冒出一句,“与同寿,有时候,也是可以被打碎坍塌的。” 第四界女皇道,“塌?我一念间,漫星辰都要重组复原,何愁一个碎。” 东土执法者道,“大愿望术,虽然排在三千大道法第三,不过总是有命运、因果两种术,能够压制愿望的,但愿你这一世,不要碰上那种人。” 我们三个,化为三股流光,往海域高空冲去。 这一次,去一个虚空结界。 要布局杀人,而且是臭名昭著的第六界罪灵,自然不能在大地,否则很多东西都要毁灭。 高空上,也不知道登空多少百里。 最后“嘭”的一声,我们踏入了一个隐在“虚空”上的结界,这里边,寒地冻的,上在飘雪,地上积攒了厚厚的冰雪,白雪凯凯,放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色泽,没有一点绿意的地域,这里的空间温度,也是低得吓人。 我问道,“这是哪里?” 东土执法者道,“冰河时代!” 455章 黑暗罪灵 冰河时代,一个名称罢了,这个位于虚空上的“界中界”,最多是一个冰雪世界。 白茫茫的一片雪花飘落,凯凯雪原,冰冻十丈一般,四处都是厚厚积雪,将一切生机都掩埋了,不见一点绿意,不见一点生命波动。 雪花飞舞中,我开口道,“大地上空,怎么会凭空有这么一个世界?” 这里,还不是上,距离底下的东海,也不过三千多米吧! 东土执法者道,“古老年间,一位冰河仙子遗留的世界,被我恰巧发现了。” 冰河仙子? 第四界女皇双眸闪烁异样光辉,身后的魔纹蛇尾,不断摇摆,在雪地上拖出一条血痕,“冰河仙子,我有所耳闻,不过可惜了,曾经我杀入三界时,传闻中,她已经香消玉损了。” 呃? 这种气息? 似曾相识? 我一下惊呼道,“冰河仙子,是她?” 东土执法者回道,“”确实是她。 半年前吧,在阴间的“经济中心”,那些阴间骄得契机造化上时,曾爆发过一场大战,当时有四个庞然大物,在阴间搅动风云。 一个烛阴神石。 一个荒村印记。 一个冰手掌。 一个地域鬼船。 这片冰雪世界的气息,与那个能轻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冰手掌”,本源同出一脉,原来那个肌肤雪白的仙子手掌,就是“冰河仙子”的! 第四界女皇不以为意道,“废话少,执法者,你想怎样引出第六界的罪灵?” 东土执法者道,“无需招引,欲要对付我的那些地博弈者,曾经将我的一些血,以特殊秘法祭炼,现在,第六界的罪灵,能够通过一丝血气,寻找到此处。” 第四界女皇意味深长道,“执法者,你真不简单啊?居然能将自身完全封印起来?” 东土执法者道,“不过我们,还需要两个帮手。” 紧接着,我们走入这片冰河世界的深处,到达一片凯凯平原,这里依旧是不见一点生命迹象。 “轰隆隆!” 地面震荡,脚下数百米的厚厚积雪在上下松动,而后成片坍塌,雪花洒落间,一座地狱鬼塔升起,鬼塔上,密密麻麻的,刻满阴曹地府的鬼纹,一幅幅无比狰狞的画面,栩栩如生,摇曳在鬼塔之上。 我道,“这不是阎凶岁的古塔吗?当日,已经被荒虺崩碎了,怎么完好无损出现在此?” 阎凶岁,也是阎王爷的弟弟,已经被荒虺杀死了。 “阎凶岁掌控的,只不过是一方赝品,这才是真正的地狱塔。”东土执法者继续道,“此塔虽然不是攻击法宝,不过拥有世间少有的禁锢神能,万一有变数,可以将那些第六界罪灵,引入当中,我来进行封固。” 第四界女皇道,“执法者,你所的两个帮手?” 东土执法者道,“它们应该准备到了!” 话语一落,整片冰雪世界突然出现剧烈的震动,宛如外边,有一头大凶在轰击的景象。 紧接着,抬头望向出入口的方位。 那里,一个遮蔽日的晶莹手掌,将近三十丈,划空而过,朝着我们这边冲来,巨大的手掌,没有一点凶兽戾气,光华萦绕着,上边的每一寸肌肤,娇嫩光华,如同一个仙子在拨弄大地的画面。 这正是从阴间上来的那个冰手掌。 “轰轰!” 紧接着,出入口的位置,再次雷鸣轰动,那里金光万丈,闪耀着这片冰雪世界,那也是一个手掌,金色的手掌,犹如黄金浇筑一般,上边跳动着古老“皇”的符号,随着金色手掌出现,一股股恐怖的威压,萦绕在我们三人的脑海。 “是你?” 第四界女皇如临大敌,做出一个战斗的姿态,道,“人皇掌?没想到啊,你居然还有这种东西留下?是执念不散吗?原来你这种坦荡荡的人皇,也有放不下的东西?” 我也愣在了原地,没有想到,人皇掌,就是曾经与第四界女皇杀伐的那位千古人物。 也不知道东土执法者,是从哪个地方,让他显露出现的? 一时间,冰河手掌与人皇掌,散发浩瀚神威,相隔几十米,并立在空中。 黑发白衣的东土执法者一脸感慨,道,“这是你们的因果,这一次因缘际会后,从此便是彻底掩埋在历史中了,冰河仙子,人皇,两不相存……” 听起来,我大概知道一些隐秘。 人皇与冰河仙子,并非是仙侣,而只是一对惺惺相惜朋友罢了。 第四界女皇道,“执法者,你明知道当年,我与人皇大战,不死不灭,现在将人皇掌都召唤出来了,很明显,是在挑战我的威严吧?” 东土执法者道,“余辉一击罢了,想要对付第六界罪灵,没有他们,无法成事。” 第四界女皇凝望半空,端详了好一会,轻斥道,“也罢,一道人皇印记罢了,既然你都死了,那我让你这点印记,发挥最后一点余热吧!” 紧接着,便是一场等待。 东土执法者的气息,已经完全散发出去了,只是等待第六界的罪灵出现。 只不过大半后,这片冰雪世界外,出现了动静。 我站起身,突兀间,这片白光四溢的世界,没有乌云密布,大师却一下子昏暗下来了,一缕缕弥漫交织的光线,犹如黑暗化了一般,无比诡异的画面。 这时候,一种令人厌恶的黑暗罪恶气息,已经笼罩在这个世界了。 踏在半空,第四界女皇惊道,“不愧是第六界的黑暗罪灵,只是几只喽啰,就能让地黯然失色,要是那些黑暗王出世,谁人能挡?” 东土执法者道,“一共四个黑暗罪灵,域,你也要牵扯住一个了!” 我道,“我只能保证不死。” 呵呵! 第四界女皇一笑,带着莫大蔑视道,“就你?也想与一个黑暗罪灵杀伐,太痴人梦了吧?” 东土执法者道,“到了!” “咚咚!” 前方的白雪平原,突然地面崩裂,下一刻,那里彻底昏暗下来,犹如一个可怕黑洞降临大地,放眼望去,只见四道狰狞丑陋的影子,在哪里张牙舞爪着。 犹如地狱的魔鬼在疯乱。 一股股不弱于“王”的威压,随着黑气弥漫,疯狂涌动而来。 “你的命,我们收了!”黑雾中传来幽幽的鬼音,声响僵硬,居然是一种三界的仙语,虽然是一个年轻的声音,但却没有任何活力,仿佛是古宅中的破窗在阴风中作响一般,随着话语而来仿佛有一股寒气破入了我们三人的体内,让人感觉脊背都在冒凉气。 阴风涌动,挡在黑暗罪灵身前的黑雾散开了一些,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一条皱巴巴的手臂平伸着,好像一截烧焦的枯木,正在指着东土执法者。 那像是一个人。 却又有很大不同。 他全身上下,黑幽幽一片,冥雾萦绕,没有一点其他色泽闪烁,脑袋很,躯体却很大,胸膛、腹部、四肢等等,都比普通人大上一倍有余,犹如一个直立行走的蝙蝠,只是背后没有羽翼罢了。 笼罩在黑暗雾气中的第六界罪灵,他们的额头上,都有一块醒目的印记,好像一只“魔鬼”,站在他们的额头上,越看越觉得瘆人。 456章 局中有局 第六界的罪灵,犹如一个个直立行走的蝙蝠人,通体黑幽乌光,每一寸皮肤都皱巴巴的,笼罩在冥雾黑线中,一共四个,每一个的脑袋,面容丑陋扭曲,也就比野鼠大一点,身体却异常高大,很不成比例的一种邪异生物。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们散出的气息,带着罪恶不详,让人厌恶。 第六界,古往今来,最为神秘的一个地域。 从哪里跑出来什么生物,或许都不觉得离奇鬼怪了。 不过是个喽啰,就有比肩“王”的战力,很难相信,那些真正霸主的上位者,一旦从第六界出世,三界等地,将会面临些什么灭顶之灾? “弱……的存在……你……你想……杀我们?”站在最前的那个蝙蝠人,依旧抬着一截苍老、干裂、黑炭一般的手臂,指着东土执法者。 东土执法者道,“你们,在古老神秘的第六界称尊,好不容易走出,却如四个鼠辈,低三下四,甘愿成为他人的爪牙,你们不觉得,自贬身位吗?” 嘿嘿…… 一种诡笑,似一只会话蝙蝠发出的声音,无比瘆人,听得毛骨悚然。 蝙蝠人年轻的声音再次发出,“你一个弱者,知道些什么,我们乃是互利共赢,各取所需,没有谁是谁爪牙一,不过未来,那些对我发出号令的人,一定会死亡!” 东土执法者道,“各取所需?你们的条件,是让那些神明,帮助你们建造一闪永恒的空间之门,好让那些第六界的统御者,能够兵临这片世界吧?” 蝙蝠人略带震惊道,“你很聪明,没想到,居然一下参透了?” 蝙蝠人的一个同伴开口了,“葳将,不要与这种弱卑微的生灵废话了,杀人夺命,速战速决,我们的时间可不多!” 第四界女皇开口了,“你们要死亡,时间的确不多了!” “杀!” 葳将一声喝令,他形如枯槁的左臂上,出现一截黑暗墓刃,那方墓刃的形态很奇特,犹如一座长型的尖墓形态,虽然没有打磨光亮,没有锋利刃芒,不过散出的罪恶气息,却无比可怕,让人感到莫大的悚然。 “轰!” 第一时间,东土执法者对冲了上去,手上的执法剑胎,在眨眼间,与长相丑陋、狰狞的蝙蝠人对杀了数百招,那片方圆几十里的冰雪土地,不断下沉,大地在轰隆隆作响,无法承受两个可怕强者余波的冲击。 “噗噗!” 另外这边,两个蝙蝠人对上了第四界女皇,四界女皇一动不动,只是双眸流离璀璨神茫,两个蝙蝠人在半空,就左臂断落,有黑血飞溅。 “这个女人,很可怕!” “不过我们不死不灭,想这样杀死我们,你太真了!”两个蝙蝠人左肩头一沉,碎裂的左臂立即重组,手持两种同样是黑暗化的凶兵,一左一右冲去。 “噗噗!” 这一次,是两颗头颅飞起,而后炸裂,没有头颅的躯体,也在半空四分五裂,化为两摊肉泥。 这就是大愿望术的可怕。 一愿望,生死一念间。 根本无需动手,就能将人杀伐在千里之外,无法想象,这第四界女皇当年是怎么得到“大愿望术”造化的? “嘭嘭” “女人,你惹怒我们了!” “罪恶滔!” 两个蝙蝠人怒吼,他们额头上的印记,越发闪耀,有恐怖的黑炎喷薄,两个蝙蝠人的气势,也在不断攀升,他们身后的虚空,直接坍塌了,罪恶黑雾不断扩散,附近越发昏暗了。 不过第四界女皇还是游刃有余。 她的大愿望术,只要一念施展,两个蝙蝠人穷尽罪术,也无法对她有半点威胁。 最难的,是我这边,我比较只是仙官五品的道行,施展仙相变,也不过是仙官三品,勉强能算上半步仙王,不过还是无法撼动一个蝙蝠人。 体内,丹田处的荒村印记,村子里的一缕缕祖先荒魂,当日为了镇压第五界的凶神雍庑,已经被我损耗一空,无法再加持荒魂上身。 “轰!” 一股可怕罪关冲来,无法崩碎,我被扫退出上百米,手上的大荒旗,又惊现一些裂口,越发显得残破了,没办法,我只能收起大荒旗,取出了豳火戟。 九重域法,一重重施展出。 我还是被不断击退,口吐鲜血,这第六界的蝙蝠人,战力太恐怖了,每一次冲击而来,都如一座地狱魔山砸在我身上,让人眼冒金星。 高空上,冰河仙子的冰手掌,以及人皇掌,都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东土执法者作何打算? 不过我感觉,绝不是对付四个第六界蝙蝠人那么简单,毕竟这不是第六界的上位者,按理,根本无法对东土执法者具有那么大的威胁? 王,也分一三六九等。 这四个蝙蝠人,最多也就是最弱的一等仙王层次,属于王中的最弱者。 三等仙王,能一次力战三个王。 六仙王,则是能一人抗衡六个王。 九等仙王,已经属于逆的存在了,世上神邸,几乎没有达到的。 就算有,也可能早就埋葬在历史中了。 可能就曾经的第四界女皇,能够稍稍触摸吧? 东土执法者巅峰时,也就一人抗衡六个王,几乎也是极限了。 我一边后撤应对,一边观察局势,与我想象的,却是另外一个画面,东土执法者与第四界女皇,没有占据上风,反而不断被压制,让人很想不通? “靠!” “你们两位,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我顾不上他们了,蝙蝠人欺压上前时,一扇巍峨古老的“迦楼门”从我身前横推出去,不过“轰”的一声,便被蝙蝠人手上的一个黑暗木剑斩裂了。 “虎头铡,斩铡仙芒,去死吧!” 我在进行殊死一搏,没有以大挪移术后撤,双眸一开一合,我的眼睛内,犹如两个虎头铡在浮动,双眼祭出两道红铜杀芒,虎头铡刀,意味着生杀大权。 “噗噗!” 蝙蝠人的黑暗木剑折断,瞬间,一颗丑陋的蝙蝠头颅飞起,紧接着,他的腰腹也被横斩,罪恶躯体一分为三,黑血飞溅大地,尸块漂浮。 “弱的人,算你有点本事啊?”不过下一刻,那颗狰狞、尖嘴的蝙蝠头颅,却无法重组,蝙蝠人惊恐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情况,也是出乎我的意料。 一股股令人厌恶的黑暗气息,不断聚拢,犹如无数黑龙在盘旋,不过那三个尸块,依旧无法重组,蝙蝠人越发气急败坏了,“斩铡仙芒?到底是什么法宝?这么弱的世界,这么卑微的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你妹! 我反驳道,“死蝙蝠,别开口闭口就是弱卑微,你也就一只臭虫而已,跗骨之蛆的臭虫,你活在世上,简直就是玷污这个世界……” 人头分离的蝙蝠人,裂开黑幽幽的口嘴,显出当中恶鼠一般的两排锯齿,“卑微的人,你给我去死吧!” 三个“尸块”,鼓荡着无比可怕的黑暗气息,喷薄可怕黑炎,三个方位朝我冲杀而来。 “嘭嘭!” 我的双眸中,也祭出两道虎头铡芒,随着红铜光亮浮动,当中涌动的气息,散着一种威严、正义、公正、生死……能铡杀一切罪恶者。 虎头铡芒,在半空中,再一次将蝙蝠人的躯体,横竖斩断。 “滚!” 我手上执掌了大荒旗,猛然一扫,地阴风呼号,大荒中爆发出一片混沌星光,如一片星辰划过这个空间,一切都要震荡摇曳。 “哗啦啦!” 蝙蝠人的十几个尸块,随波逐流,被我扫入那座地狱鬼塔中,我立即喊道,“东土执法者,快镇封!” “滋滋!” 那座地狱鬼塔的入口处,萦绕起难以计数的雷鸣,将鬼塔彻底淹没了,当中,不断发出鬼哭狼嚎的呐喊,是那个蝙蝠人在发怒,不过没有能冲出来。 站在原地,我脸色已经惨淡到极点。 虎头铡芒,比狗头铡芒高了一个等级,需要的命源无比巨大,以我的道行,最多也只能催发四次,便会精疲力尽,要是等催发最可怕的“龙头铡芒”,可能就一次吧? 另外两处战场,一处在千米深的地底,一处在千米高的虚空。 地底深处,方圆万里内,形成一个巨大的深坑,东土执法者与那个葳将,所过之处,一切的冰雪、泥土、石块都在炸裂,一片俨如重新开辟地的画面。 高空之上,第四界女皇依旧游刃有余,没有施展其他蛇神禁忌术,依旧在以大愿望杀敌,到了现在,能够明显感应到,她的大愿望术越发娴熟了。 我皱着眉,喃喃道,“这个女皇很可怕,也很聪明,居然以第六界的两个蝙蝠人罪灵,作为磨砺石,在不断晋升自己的大愿望术,一旦达成,后果难以想象啊?” 大愿望术。 要是第四界女皇一个“让东土毁灭”的愿望生出,东土阳间上的一切,岂不是都要化为废墟? “该来的人,已经来了!” “该设的局,可以一锤定音了!” 正在我思虑时,深坑之下,突然响起东土执法者的话语,下一刻,千米之下穿上一阵“肉裂骨碎”的声响,紧接着,东土执法者独自一人上来了,在他的左手,抓取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正是那个葳将的头颅。 顷刻间,就分出胜负了。 “轰隆隆!” 这片冰河世界,最外围区域,在崩地裂的震颤中,遥望远方,能够清清楚楚看到,一座座古老的冰山,散着璀璨的白色光泽,拔地而起,每一座高达数千丈,巍峨壮观,将四面八方的外围,全部围拢住了。 这里,形如一个冰雪牢狱。 “你……可恶啊,居然保留了战力?”剩下一颗头颅的葳将,龇牙咧嘴,发出及其不甘心的怒吼,更诡异的是,他额头的一个“魔鬼符号”,不断跳动,与要从当中挣扎而出。 “铿”的一声,那个“魔鬼符号”瞬间黯淡下来了,东土执法者道,“葳将,我从未将你放入眼中,我要对付的,是站在你背后的那些人。” 紧接着,葳将的头颅,也被丢入了地狱鬼塔中。 第四界女皇绝美的容颜,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执法者,你的算计可真大啊?这一网,可是有不少地博弈者入局了?” “轰轰!” 与她纠缠的两个蝙蝠人,被一条布满魔纹的蛇尾扫到,没有一点抗衡的余地,瞬间化为肉泥,随即也被第四界女皇斗转进地狱鬼塔中,进行了封印。 “你们……表演得可真是逼真啊?” “哼,居然敢诓骗我等,赐你们一死!” “东土执法者,你以为就你有布局算计,难道我们就没有,实话告诉你,我们已有十全之策,才会进入此处。” “中生时代的第一人杰,居然给我们布置了一个冰雪牢笼,锁住八方,确实不容觑。” “放心,他不是巅峰,困兽犹斗,只是垂死挣扎罢了,即便拉拢一个第四界女皇做盟友,也无法改变死亡的命运。” …… 一声声响彻云霄的声响,洪钟大吕一般在波动,回音不断,不过我凝望四野,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只是勉强能捕捉到一些及其可怕的气息。 我惊道,“这些,被困在冰河世界中的,就是一个个地博弈者?” 东土执法者道,“我既然敢设局,就有镇压你们的资本,我重生的这些岁月,你们一个个太不安分了,野心膨胀,四处煽风点火,看来是当年,没有被我杀怕啊?” 457章 天崩地裂 茫茫雪花飘落的高空,一声轻哼,犹如闷雷在虚空炸裂,“东土执法者,你未免太过狂妄了?” 东土执法者隔空回应,“是你们太弱了,嫉妒心太强,为了杀我,不惜与第六界的黑暗罪恶生物勾结,与虎谋皮,你们最后都逃脱不出死亡二字。” 那个中年声音怒道,“东土执法者,你真以为自己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东土执法者道,“这个局里,这处冰冻牢狱,我就是绝对的掌控者!” 意思不言而喻了。 那些博弈者,还是没有一个现身,隐藏在茫茫穹上,第四界女皇开口了,“你们几个,别枉费心机了,这是一个世界,就那么高,地就那么深,你们费尽心思,也不可能打破一个壁垒缺口的,毕竟你们中的每一个,都没有达到那种,可以真正一击毁灭一个世界的地步。” “第四界女皇。” “你不属于三界,为何要与东土执法者站在一起,他给你许诺了什么条件,我等,十倍给你,只要你与我们,一起镇杀了东土执法者。”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回荡,居然赤裸裸在拉拢人?让人无语。 “与这位东土执法者比起来,在我看来,你们不仅愚蠢,而且弱,没有资格与我平行而立。”第四界女皇一字字念道,仙音中,带着极大的嘲讽。 “咚咚!” 三十多米半空,光芒万丈,神茫在交织,如有空中恶兽踏空而行的动静,一个个影子浮现,有七个人,七个炽热的光影,每一个气势如虹,散出可怕的威压。 这当中,我只认识两个人。 一个是古印度的湿婆神,曾经在阴间有过一点交集;还有一个,是佛教中僧,全身金光熠熠,每一寸衣物,皆是珍贵无比的雕金镂银,穿得冠冕堂皇,俨如一个古代印度的皇子姿态,此僧名为帝如来。 帝如来,属于是如来的前身,未成佛前古印度国家王子的奢华姿态,成佛后,如来打造了一个“战王子”的分身,替他行走四海五湖,“帝”字当头,可见是一位奉法遵刑的威武佛首。 其余五个,一个个外貌奇特,是很古老的神邸,只是不知道名号。 “三身果报自凡根,六界因缘无了痕。善逝从来非本相,枯荣生灭尽空门。”帝如来念叨一句诗号,他的手上,出现一把刀,继续道,“东土执法者,此为镇魔戒刀,希望你放下屠刀,舍弃困兽之境。” 这个帝如来太狂妄了,自己拿着刀器,却让别人放下屠刀。 一个古埃及打扮的老神,发出沧桑声音,“东土执法者,别来无恙了,当年你杀死我古埃及执法者,导致我古埃及国度日益衰败,你该给我尼布卡一世,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呃? 尼布卡一世? 那不是古埃及的第一位法老吗? 这种骨灰级的老古董都出世了! 东土执法者道,“帝如来,你不过一个佛王子的虚体,今日也该消失了,尼布卡一世,你们那位误入歧途的执法者,为了复兴埃及国度,不惜残杀我东土神明,劫掠气运,导致了灾难丛生,我身为东土执法者,护佑这片土地,他自然当死,是他种下的因,他自然要自食其果。” 一个满头白发,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长相英俊,透着森冷,犹如欧洲西方的神邸,不过又有一些亚洲人的面容,类似一个混血神明,一字字道,“死神之前,无人可以例外!” 东土执法者道,“太学主,有我一日,你那个臭名昭著的太学府,是不可能在世上出现的。” 太学府? 也不知道是什么年间的学府,反正我没有听闻过,不过听东土执法者的意思,那个“太学府”,不是真正学术之地,更像是一种吃人恶魔的学府吧? 一时间,对面七人,一个个对东土执法者发出死亡质问。 而东土执法者也不耐其烦回应着。 除了湿婆神,帝如来,尼布卡一世,太学主四人,另外三人,来头也是很大,一个叫叛恶蠹,曾经是阳间一个“妖土”的王,只可惜那个妖土犯下过滔大罪,被东土执法者一人屠灭了。 一个叫咒无怨,在阳间与阴间相接的地方,建造了一个“千咒壁”,野心无比巨大,不过东土执法者与阎王爷,是他的绊脚石。 最后一个叫蚩业,本体是一种最原始的野兽,一头邪诡的紫发,头戴类似泰式神只风格的火焰造型头冠,额前一对仿佛巨蛇之毒牙,加上镶满亮钻的眉毛与金色颈环,更显其邪尊霸气,皮纹路的护甲搭配金色裙摆与披风,并与双肩设计紫色的战环,与头冠垂下来的巨大发束相互搭配,完整呈现邪霸下的威势。 这七个神邸,每一个都来头巨大。 很难相信,为了对付一个东土执法者,他们来自不同国度,不同教派的上位者,居然能达成约定,联合在一起,或许在这七个神邸的眼中…… 东土执法者,太危险了。 一场超乎想象的大战,即将要开始了。 这片冰冻世界,可能无法承受,在我看来,此战之后,这片世界定然是千仓百孔,甚至是消散在星辰上了。 三对七,我感觉我们这边还是势弱了一些? 不过东土执法者,丝毫不在意,“你们七个,为了杀人,强行与第六界的罪恶生物达成协议,罪不可赦,为了日后三界安定,你们必须死!” 哼! 死神太学主冷哼道,“东土执法者,你还不是与第四界女皇狼狈为奸?” 事已至此,多无益。 第四界女皇轻皱眉宇,道,“似乎……还有一些鱼……没有入网……难道他们察觉……看破你的局了?” 东土执法者道,“美洲的玛雅部落,古老及其绚丽的文明之一,底蕴很深,现在的我,还暂时不想与他们动手,是我特意布下一些局,将他们引走的!” 第四界女皇盈盈一笑,发出仙子音道,“执法者,一切早有算计,现在我,不得不佩服你了?” “杀!” “杀!” “杀!” …… 一声声惊动地的杀音,令日月失色,鼓荡在这冰雪世界中,声浪如骇浪一重重波荡出去,上的雪花没有落地,就已崩碎为灰烬了。 死神太学主,手持一方末日神话,一头白发疯乱如死神,一招“死神·奏杀”,刹那间劈杀出去。 咒无怨,形如干尸,手持收魂木龛以及血咒娃,据曾是无法轮回的黄泉引者,因而咒念丛生,突破了枷锁,达到如今可怕的道行,一招“咒火鬼能”也令风云变色。 叛恶蠹,一开口,吐纳一股股死亡烈焰,遮蔽日。 蚩业,体型在瞬间变为十丈多高,如同古老的原始兽人,直接施展出一种禁忌神术……蚩世极暴! …… 一时间,七个博弈者的神术,无情碾压着这个世界,种种骇然的神茫、烈焰、符号在交织,那片在摇曳,虚空上彻底沸腾了,我没有去抗衡,退到最后,站在地狱鬼塔旁,以我的道行,能对付的,可能也就帝如来了。 帝如来,毕竟是如来前世的“佛王子”之躯,虽智慧无边,不过战力远没有那么逆。 “轰隆隆!” 四界女皇与执法者,虽然崩碎了一些杀招,不过还是被万丈神茫淹没了。 七个神邸神色一喜,凭空消失在高空上,下一刻,已经冲下了大地。 附近的冰雪大地,再次遭重,不到半分钟,直接又沉降了上百米。 这个“冰雪世界”,都要被贯穿了。 战局,开始不断往半空、高空、虚空而去。 “铿铿铿”杀伐的寒音,不绝于耳,无数的虚影踏动空间,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谁。 “噗!” “啊啊啊……” 就在此时,我看得真切,体型近乎十丈高大的蚩业,被一柄执法剑胎劈裂,从胸膛到腹部,几乎被竖劈成两半,神明血燃亮了长空。 一身如古印度王子打扮的帝如来,身上黄金光辉熠熠,连忙呐喊,“将两者分开,否则的话,我们无法承受这第四界女皇的大愿望术。” “轰轰!” “死神·逆双极断” 战力无比可怕的太学主,如同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死神,双眸邪光流转,硬生生将虚空斩裂了,崩碎出一条长达千丈的大裂缝,将东土执法者与第四界女皇分割开来。 帝如来的声音再起,“咒无怨,劳烦你去碾杀那个鬼,崩碎地狱鬼塔禁忌,将第六界的葳将等生灵放出,我们的胜算会再加多两成。” 帝如来的智慧,的确不容觑。 这时,我耳旁传来东土执法者的念识波动,“域,利用你丹田处的荒村印记,将咒无怨斗转进村子内,其余一切都不要理。” 我回道,“让咒无怨在村子里肆虐,岂不是一切都毁了?” 东土执法者道,“无碍,我已与荒村中的一位人物达成了协议,他会出手,镇杀咒无怨的。” 东土执法者,居然事先布局好了,而且与荒村印记中的人物又过协议,我居然不知道? 我只得回道,“好!” 手持收魂木龛以及血咒娃的咒无怨,如同千年干尸,浑身上下,跳动着密密麻麻的咒力符号,尤其是那个收魂木龛,散着妖红血光,弥漫出摄人心魄的光芒。 458章 我最危险 咒无怨,无法轮回的黄泉引者,咒念不灭,超脱命运,在阳间、阴间的交界处,暗无日的鬼地,创建了一处恶名昭彰的“千尸壁”。 不过下有阎王爷,上有东土执法者。 千尸壁想要现身“光明”,阎王、执法者两人就是他路上坚固不灭的拦路石,所以咒无怨千方百计,也要诛杀东土执法者。 “东土执法者,连这种仙官五品的鬼,你也带进这片残破世界,看来你真是技穷,没有再好的帮手了,不过让这种后生时代的鬼拦截我,未免不是一个笑话,哈哈……”咒无怨皱纹密布的老脸,显得无比的阴森邪异。 东土执法者没有回应。 倒是智慧极高的帝如来开口了,嘱咐的口吻道,“咒无怨,一切谨慎,能出现在这里的,都不是凡夫俗子,你可别阴沟里翻船了?” “嘭嘭!” 咒无怨手上的“收魂木龛”,龛口一开,当中一个漩涡在流转,脱离咒无怨的掌心,带着一片片妖红血芒,沉落大地,朝我头顶镇压而来,欲要将我的魂魄收走。 “鬼,你就认命吧!”咒无怨发出得意洋洋的笑音。 “认命你个死人头!”我回了一句,执掌大荒旗,猛然一扫,哗啦啦的响音中,无尽的混沌星光喷薄出,半空在剧烈震动,我虽然崩碎了收魂木龛的血光,不过自己,也被击退,身上挂了几道彩。 “蝼蚁之力,还想逆改命,在我咒无怨面前,让你一切梦碎!”收魂木龛爆发出更汹涌的血芒,浩瀚红光,将附近几百米的区域,都渲染成死亡的妖红了。 这咒无怨,绝对是一个三等仙王,比第六界的蝙蝠生物强太多了。 我没有硬抗,手一拂,空间一层层涟漪波动推出去,如有漩涡在流转,下一刻,镇压在我头顶的收魂木龛,仿佛被我打入未知空间一般,一下消失无踪了。 其实,是被我以特殊巧妙的手法,斗转进“荒村印记”中了。 此时,荒村的村口处,簇立一方仙池,我不断汲取当中的仙液,上边九枚仙果,我还没有动,那种仙果,只有到晋升道行时,才会消耗。 啊? 咒无怨一时有些呆愣了,邪异目光四处张望,手上还在掐咒印,“我……我的收魂木龛呢?究竟去了哪里了?为何我无法感应?” 这下,到我得意了,“那个装骨灰的东西,太不详,被我一巴掌拍碎了。” “绝对不可能,给你晋升到仙官二品,你也不可能打碎我的珍宝的!”咒无怨怒斥时,手上又出现了一种宝物,是一方阴森森的血咒思魂幡。 在摇,地在动。 刹那间,咒无怨已经冲杀到我近前,血咒思魂幡一沉,要将我席卷进当中,我的大荒旗斜上而起,“铿”的一声,幡与旗纠缠在一起。 突兀间,又是一圈圈涟漪波澜扩散出去。 “轰!” 血咒思魂幡也消失不见,咒无怨更加气愤了,一佛出世,二佛生,七窍都在喷薄咒火,直接双掌同,三秒钟贯穿出上百道咒印。 “鬼,敢在我咒无怨面前,耍这些心计,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咒无怨怒不可遏咆哮着。 “轰隆隆!” 无数咒印在我身前消失,我一冲而过,欺压到咒无怨身前,这片空间在凹陷,顿时间,咒无怨发出惨烈的叫声,整个人的下半躯体,被硬生生裂斩了,从腹部被切开,咒血飞溅。 关键时刻,咒无怨崩碎了手上的血咒娃,以物换命,拖着血淋淋的躯体逃开了。 上空,帝如来发出质问,“咒无怨,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连一个仙官五品的修道者,都对付不了,我不是嘱咐过,让你一切谨慎吗?” 咒无怨怒吼回应,“帝如来,少在那胡八道,这个叫域的鬼,很危险的一个存在。” 哈哈! 这个域。 很危险。 咒无怨,你是在逗我吗? 上边战局中,死神太学主发出蔑视声响,“如果这个域危险,那东土执法者与第四界女皇,这两位古老神明,岂不是更危险了?” 咒无怨还在反驳,“我的三样珍宝,而且一半身躯被崩碎,这还不是证据吗?” 这时,我已经一冲而上,“咒无怨,你的命,我来收了!” 大挪移术铺开到极致,我的速度,甚至比这些王级的神明,还要更快一些。 上半躯体血肉模糊的咒无怨,没有第一时间退去,在施展一种“黄泉·引渡”与“黄泉·禁绝”的禁忌咒术,欲要最后的反扑,将我灭杀。 “噗噗!” 不过出乎咒无怨的意料,他的上半躯体瞬间四分五裂,被莫名的漩涡吞食了,唯有一颗孤零零的头颅逃了出去,我没有留他命,一冲而过。 第四界女皇开口了,“没想到啊?你隐藏得那么深?域,你究竟是谁呢?” 下方低空,几秒钟后,我左手一拂,咒无怨的头颅再一次莫名消失,这片冰冻世界,已经彻底失去咒无怨的声痕,一切生命精华都不复存在。 上的七个神邸,每一个发出疑惑的惊呼,唯有东土执法者没有半点震惊。 这时,帝如来才发出一句,“域,确实很危险!” 死神太学主道,“谁下去镇压他,解开地狱鬼塔禁忌,释放出第六界的蝙蝠罪灵?” 没有人应允。 不过能够感应到,一种种可怕的杀念,当空沉降,聚集在我的身上,显然在探查我的虚实,我开口道,“就你们,也配称地博弈者,真是一个笑话啊?在我看来,也就是一个活在他人局中的可怜虫,坐井观,不知外的愚蠢神邸罢了……” 我心中在疑惑,难道东土执法者这一次的布局,最终的目标,还不仅仅是抹杀这些各方神邸? 冥冥中,难道还会牵扯出更大有来头的人物? “区区鬼,何能逆,我来将他处置!”身高十丈的蚩业,如同一头凶猛野兽,从穹冲下来,周身升腾汹汹烈焰,仿佛一块巨大的陨石砸落大地。 这蚩业,曾是一个邪恶妖土的统治者,却因为杀性残暴,犯下滔罪恶,那个恶名远扬的妖土,后来被东土执法者一人屠灭了,这些岁月,可能他一直在暗中谋划着,重新建造一片血杀妖土。 “你也消失吧!” 我没有爆发无尽光焰,也没有施展命运、金莲异象,以及各种仙术,依旧在用一种巧妙的手段,将蚩业引入体内的“荒村印记”。 “嘭嘭!” 下方的大地,瞬间无限凹沉下去,放眼上千米内,冰雪坍塌,形成一个触目惊心的深坑,而我,则被轰碎在坑底,几乎没入底下的泥石内。 “域,这下总该死亡了吧?”上,帝如来感慨了一句,不过紧接着,他神色大变,“蚩业呢?怎么也消失不见了?生命波动都感应不到,又被崩碎了?” 啊啊啊? 所有人在惊呼,发出难以置信的呐喊。 “咳咳……”爬起身,我口吐几口仙血,从深坑一步步踏空起来,此时,我的脸色很难看,刚才为了斗转可怕的蚩业,兵行险招,那一股股充满毁灭的反噬力,差点将我径直碾杀了,无比危险。 这时,就连第四界女皇,绝美的容颜,异样光芒在闪烁,也发出谨慎声音,“域,确实很危险,从现在起,我也不会靠近你五十米之内了,否则凭空消失,命不复存啊?” 一时间,最危险的人物,变成我了。 459章 可怕黄棺 冰雪世界,一个世界,一位古老年间冰河仙子曾经的故土,此刻,这里已经是千仓百孔,一片触目惊心的景象。 在摇晃。 地在碎裂。 古老神邸的杀伐,惊动地。 好几次,这片世界的,都遥遥欲裂,被可怕的神邸杀芒贯穿出数道口子,不过被东土执法者及时堵上了,湿婆神、帝如来、尼布卡一世、死神太学主、叛恶蠹等五个博弈者,无法逃脱此地。 我独自一人,站在下方冰雪中,靠近地狱鬼塔。 一时间,没有神邸朝我杀来,毕竟前面两次,咒无怨与蚩业的覆灭,已经给他们提了一个警钟,我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存在,不能靠近。 就连威名赫赫的第四界女皇,言语间,此时也对我心生莫大的戒备。 “轰轰!” 我的体内丹田,荒村印记内,爆发出一股股可怕的震动,虽然隔着荒村禁忌,也可以清晰感应到,在古老荒村中,也进行着可怕的杀伐大战。 咒无怨与蚩业,皆被我斗转进“荒村”中,我也不知道,是谁在内部截杀他们?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进去一趟。 免得“荒村”成为废墟了,我还不知情,紧接着,我的身体一寸寸变为暗淡,消失在这片冰雪世界。 穹上,智慧无边的帝如来,开口道,“生命波动归墟,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域,掌握有大时空术?能随时遁离这片世界?” 死神太学主开口了,“绝不可能,大时空术,诸位都已寻找无数岁月了吧?都不见得踪影,怎么可能被一个后辈子获得造化。” 古印度的湿婆神,幻化出一种把条臂膀的形态,道,“短短几年,从晋升到仙官五品,这个东土后辈青年,潜力无限啊?你们,他会不会是某一个大人物转世回归?” 帝如来立即道,“转世?不可能的,一旦出局,即是遭到地遗弃,绝不可能中途入局。” 叛恶蠹道,“湿婆神,你应该有推演过他的命吧?” 湿婆神道,“有,只不过他的命理,都被掩埋了,或者是被隔断了,冥冥中,似乎有人在替他掩盖一些时期?应该是东土执法者吧?” 外边议论纷纷时,我已经彻底消失了。 站在荒村村口,望向村子里,当中阴风呼号,雨幕重重,一场磅礴黄雨正笼罩着整个荒村,每一寸地方,都有不详的黄水在流淌。 这个村子的,惨白色的黄云在沉沉浮浮,劈落下可怕的白色闪电。 整个荒村,全都沸腾了。 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是,一株株生长在村子的古树,哗啦啦的黄雨中,不断随风摇曳,树干上,居然出现一张张魔鬼面具,如同有一个个恶鬼,附身在树干上,无比的诡异。 扫视了一下,并不见咒无怨与蚩业的踪影? 只是荒村的空间,不断在扭曲震荡着,似乎刚刚发生过什么可怕大战? “荒村印记”,其实也相当于一个世界,自成一域。 顺着村道,我心翼翼往深处而去,和往常一样,所有飘落的黄雨,到达我头顶一米多时,自动往两旁飘开,无法近我的身,我所在的方位,不会被黄雨浸湿。 呃? 墙角的位置,黄雨涟漪,一起着一条臂膀,看上边的衣物,是咒无怨的尸块。 再往前走,不时有发现一些尸块,不过比较,没有刀剑割裂的痕迹,更像是被一掌掌拍碎的? 只有咒无怨的尸骨。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空雨势越来越,恢复晴朗了。 村子深处,宛如一片巨大的花园,没有花,也没有草,偶尔有一两株阴森森的古老树木,簇立在不远处,树叶上,还滴落着不详黄水。 “轰隆隆!” 突兀间,前方雷鸣轰动,大地也在震颤,眨眼间,一道巨大的石壁,突然拔地而起,簇立在前方,犹如一座长墙隔断了往前的道路。 石壁上,显现九扇神秘的混沌门。 每一扇门户,也不知道神秘年代打造的,上边凿刻有一些离奇古怪的图案,我也无法读懂。 其中一个混沌门是敞开的,入口处,地面染着神明血,妖异血光在闪烁,令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这些血气,明显是沾染没多久。 难道是重伤垂死的咒无怨与蚩业? 走过去,往里望去,这片空间一片虚无,无比的空旷! 不过,却并非绝对地空寂! 在这片仿似永恒的空间中,竟然悬浮着一口黄色的巨棺,仔细感知,黄色巨棺中,有一点点微弱的气息脉动,第一扇混沌门中,居然有这样一口神秘莫测的血棺,当真显得无比的邪异。 站在原地,我喃喃道,“奇怪了,咒无怨和蚩业,到底死在何处了?又是怎么死的?” “呼呼!” 突然间,背后响起沉闷的喘气声,紧接着,一大片阴森森的黑影浮起,将我笼罩在当中,在身后,犹如一头古老恶怪盘踞起身? “咚咚!” 关键时刻,我施展大挪移术,果断横移,跳开了原地,大地也在第一时间震动,一头硕大无比的古老恶兽,面目狰狞,穷凶极恶站在我刚才的方位。 这头恶兽,如同成年野牛一般的体型,类似麒麟,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双目明亮有神,额上长一角,类似传中的独角兽。 居然是一头神话中的“獬豸”? 獬豸又称獬廌、解豸,是中国古代神话传中的神兽,据獬豸拥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言知人性。它怒目圆睁,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是勇猛、公正的象征,是司法"正大光明""清平公正""光明下"的象征。 汉杨孚的《异物志》:“东北荒中有兽,名獬豸,一角,性忠,见人鬭则触不直者,闻人论则咋不正者。” 《文选·司马相如<上林赋>》:“椎蜚廉,弄獬豸。”郭璞注引张揖曰:“獬豸,似鹿而一角。人君刑罚得中,则生於朝廷,主触不直者。” 我咽了一口唾液,死死盯着对面的獬豸,心中也在骇然,为什么荒村中,会有这么一头可怕的恶兽?难道咒无怨两人,都是被它碾杀吞食了? “主人!” 就在此时,让我惊掉下巴的是,獬豸微微低下头,内敛那种穷凶极恶的姿态,对我发出了一种臣服的仙音。 我四处望了望,这巨大的石壁前,就我一人,我茫然道,“你在叫我?” 獬豸道,“主人,你真的连曾经的记忆,都遗失了吗?” 我道,“你是?” 獬豸抖了抖硕大的头颅,无意散出的气息,令人心生莫大的威胁,发出沉闷雷音,道,“主人,曾经你直呼我为獬荒,难道你没有一点记忆?” 我可以感应到,这头獬豸,对我的确没有什么恶意。 我道,“你叫獬荒?先前我斗转星移,丢进来的两个神明呢?” 獬荒道,“都死了,不是我杀的,而是那位。” 呃? 那口混沌门内的巨大黄棺? 我道,“里边的那位?究竟是谁?” 獬荒摇了摇头,道,“主人,那是你曾经封印的,似乎是来自第六界的可怕生物?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 我道,“发生的战斗画面呢?” 獬荒道,“这些是!” 一点光亮传来,没入我掌心,紧接着,我读取到一幕幕森然的画面。 “呼!” 狂风大作,无尽地黄雾飘散开来,巨棺周围一片黄棺弥漫! 一股吓人的森然气息迎面扑来,巨魔出世! 巨棺中伸出一只十几丈长的黑色巨爪,上面青筋突起虬龙缠绕一般,不看颜色,光看形状,似乎是巨大的人手,但指甲却似兽爪一般长而锋利,青色的指甲闪烁着森森寒光,长足有一两丈。 它就那样一把抓住了站在外边的咒无怨与蚩业,生猛的向回扯去,而后“哐”的一声巨响,黄色巨棺闭合了!接着,我就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响,以及咒无怨两个神明那惊恐到极点的惨嚎: “啊……” 虽然隔着血色巨棺,但是仿佛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啃咬的声音没有持续多久,一切就尘埃落定,咒无怨两人显然是被黄棺中的存在,生吞活吃了? 无比森然的画面,能将两个三等仙王生吃,这也太凶猛了? 我道,“獬荒,你什么时候出世的?” 獬荒道,“主人,在半个时前,从一尊封印雕像破出,我刚苏醒,就遇到了那两个神明,发生了激战,最后,磅礴黄雨将他们逼到此处。” 我问道,“这九扇混沌门,也是我当年创造的?” 獬荒道,“主人,应该是你创造的。” 目光扫视了一下前方巍峨的石壁,我开口道,“既然是我构建的,那我尝试一下,再打开其他混沌门,一观究竟!” 460章 儒门缺陷 荒村深处,一切平静到了极点。 我和獬荒,一人一兽站立着,前方巍峨如古老长城的石壁,如同幕一般,隔断了前后。 九个古老的混沌门,显化在石壁上,第一扇门内,空荡荡的,一口巨大的黄棺在悬浮,据獬荒所言,那口黄棺中的可怕存在,居然是来自臭名昭著的第六界生物? 黄棺中的生物,太可怕了,连两个三等仙王,都能一口口生吞活吃,不是我能招惹的。 走到第二扇混沌门,门户上,凿刻着一些离奇古怪的画纹,岁月太久了,无法辨认。 我道,“獬荒,打开这些混沌门,没有什么禁忌吧?” 獬荒摇了摇硕大脑袋,回道,“主人,我一直被封在石像中,对于外界事,自知之甚少,并不清楚,这些门户内,究竟隐藏着什么?” 我道,“算了,先打开再!” 用力推第二扇混沌门,但是纹丝未动,混沌门仿佛通支柱那般牢固,我加重力道,用力推去,混沌光芒爆闪,门前透出万丈光芒,照亮了整片虚空。 獬荒提醒道,“主人,当中可能蕴含莫大危险,要不等你恢复到王的层次,我们再开启混沌门?” 我道,“不需要,毕竟是我构建的,怎么,也不可能害了自己吧?” 我的情况,与颜洛仙子有些类似,颜洛仙子涅槃,在阳间轮回而生,正是那个真活泼的女孩阿洛,后来觉醒,颜洛仙子重新归位。 关于阿洛的一切记忆,被颜洛仙子掩埋了。 而我,只尊这一世,不复往昔记忆,所以我还是我,无人能改变,曾经的那个年轻人“荒域”,对于现在的时代而言,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十分钟后,用蛮力不断冲击,混沌门依旧没有一点移动的迹象。 我正在犹豫是不要真的动用全力,或者毁坏混沌门进去,但就在这个时候我身前的石门突然被撼动了! “主人,我来帮你!”,獬荒类似一头麒麟,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额头上的独角,萦绕密密麻麻的符号,透着绚烂的光芒,在一旁冲击而至。 “轰隆隆!” 第二扇混沌门,在隆隆巨响声中,被我们一人一兽缓缓地推开了,混沌门高有十几丈,但我感觉像是在推动着一座万丈高的巨山在移动一般,当真是吃力到极点。 “獬荒,你猜测这里会有什么?” “主人,可能会有鬼怪生物,一切当心。” 我们话时,无尽的混沌光芒洒落而下,同时一股沧桑悠远的气息扑面而来! 推开这一扇门,仿佛打开了一个世界,仿佛跨越了一片时空,回到了原始的洪荒年代,我仿佛感觉到了黄昏诸神的气息…… 如同一个历史的文明摇篮,在深处激荡。 “开!”我一声大喝。 混沌门再无任何抵抗的力量,被我与獬荒兽推的大敞大开。一片静寂的虚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里似乎真地是一个永恒静止的世界,昏暗的虚空,无半丝声息,寂静的有些可怕! 放眼望去,一望无垠的灰暗世界,古老与沧桑是它的主题,在这里会让你感觉到秋风萧瑟的味道,这是沧桑与萧索的沉淀,似乎充满了一种不出的遗憾! 灰色地世界,影响人情绪的世界! “空无一物,没有什么第六界生物的气息,还算好!”望着偌大浩瀚的世界,獬荒冒出一句。 实话,我反而希望这里,出现一些东西。 走入当中,十多步后,我静静不动,体味着这丝沧桑,我的精神感受到了孤寂落寞的精神烙印,短短的刹那间,我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般久远,我的思感仿佛在穿越,在经历着一份别人的体验。 “主人,快看,在那中心之地的低空,云里雾里间,似乎站着一个人?”獬荒目光如炬,不断高昂着头颅,凝望深处,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 “走!” 我和獬荒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几次幻灭,出现在无垠地虚空中央,那里竟然真的有一个高大的人影! 高大的人影,静静的躺在离地二十多米的位置! 影子周围,云气轻轻摇曳,这道影子时而暗淡,时而清晰,仿佛不存在这个时空? 给我的感觉,介于一种真实与虚幻的世界。 又走进了一些,在人影的下方,这时我才发现,那个影子居然是站在一本古老仙典上,仙典很陈旧了,宛如布满了岁月风霜,显得有些黯淡无光,不仔细看,都难以发觉。 在仙典上,似有一些古老的字迹? 一个沧桑老人,踏在一本仙典上,让人无比的奇怪,他究竟是谁? “主人,你能读懂上边的文字?”獬荒传过来一个念识波动,不敢明着开口,显然担心打扰那位老人? 我道,“再走近一点!” 在这布满古朴、悠远气息的地域,随着靠近踏仙典的老人,我也看清了上边的字迹,艰难一个个辨认; “地之气,日月之行,风雨之变,历律之数,无所不通!” 一共二十个字,都是最原始的象形文字,好在我是一个堪舆师,熟读古典,都在真念不出。 “主人,这位老者是谁?”獬荒问道,在这神秘老人面前,獬荒也不敢造次,内敛全部古兽气息,全身光芒也不敢外露一点,生怕遭遇不测。 啊? 我眸子一瞪,道,“居然是他?” 獬荒以后道,“主人,究竟是谁?” 我道,“儒门老祖,传中,孔子的师傅,一位绝对的古史大人物。” 没有想到,这个竟然是孔子的师傅……苌弘老人! 历史上,苌弘老人,字叔,又称苌叔。周景王、周敬王的大臣刘文公所属大夫;不过那段历史,只是显露的冰山一角罢了,或者,是苌弘老人遗留的一点历史画面。 獬荒问道,“儒门老祖?竟然是那等传中的存在,不可能吧?” 我问道,“千真万确,这应该是一本入门圣典了,只会不知道这位苌弘老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嘭嘭!” 突然间,昏暗茫茫的虚空,一团璀璨的光芒闪耀,交相辉映的光辉,映亮了这片世界,所有的光源,是从那位儒门老祖身上波荡出的。 紧接着,苌弘老人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对双眸,透着悠远的沧桑目光,许久后,才转过身望着我,道,“域,这些年过去了,我总算参透了一些玄妙。” 呃? 我下意识问道,“什么玄妙?” 苌弘老人道,“关于儒门的一些思想缺陷。” 听到这话,我已经不知道该什么了,儒家,中华传承的文化底蕴,怎么在儒门思想上,有什么缺陷? 我的第一个反应,这位儒门老祖不会精神错乱了吧? 我问道,“苌弘老祖,您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苌弘老祖唏嘘一口气,布满岁月皱纹的脸庞,浮现莫大的无奈,感慨道,“域,难道你忘记了,我早已经死亡了,现在的我,不过一缕怨念不灭的幽魂?” 啊? 我和獬豸同时发出惊讶,我道,“这怎么可能,以你那种通手段,怎么会陨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当年,地博弈,我输了,被地大局遗弃,遭到了淘汰,也遭遇了死亡!”苌弘老祖话时,双眸内有异样光辉闪烁,“算了,现在的你,已经不是曾经的你,而我,也只是一缕幽魂,好在的是,我总算是参透了。” 我问道,“儒门思想,真有缺陷?” 这一个,我确实想听一听。 苌弘老祖道,“儒门思想的教义和行动方法:没有道家那么的洒脱,没有佛家那么的宽容,没有法家那么的严谨,没有墨家那么的救世究其根源,就是因为儒门思想没有一个完美的“至善”的道德规范;而且儒门思想最高的道德境界依然是从自己出发,也就是局限性,所以虽然儒门思想成为文化底蕴,却无法立于大世界。” 这一点,我是认同的,道家,已在上立教传承。 而儒门,只能在凡间传承,并不在一个层次。 我问道,“还有吗?” 苌弘老祖道,“儒门思想,比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太以自己的标准作为衡量得失的价值尺度,这是不够的。儒家思想做到了初步的换位思考,这很好,但是尚停留在以“已所不欲”为出发点,以自己为考虑事物的中心,并未深刻地揭示:要替别人着想,以外部世界的大利益为出发点的完美道德……” 后面所言的,让我有些云里雾里,一知半解,毕竟我不是什么儒门大学者,无法太过追本溯源,透彻其中深意。 我道,“苌弘老祖,接下来,您有何打算?” “一点怨念幽魂,将我所参透的,传与其他儒门众人,一生心愿已了!”苌弘老祖望着我,又道,“域,当年,多谢你保下我这一缕残魂,作为因果,我也传授你一门术。” 我道,“传授我一门术?” 461章 人皇笔现 荒村深处,簇立的巍峨石碑,九扇混沌门并立,每一扇门户上,都凿刻有古老的图纹,此刻,我和獬豸在第二扇混沌门内部,一片无垠茫茫的虚空上。 儒门老祖,孔圣人的师傅苌弘老人,言语间,传授我一门术。 让我喜出望外,这毕竟是一位儒门资历最老的圣人了。 不过接下来,让我有些失落的是,苌弘老人所传的术,只是一门古老的语言术,白了,也就是能让我,快速学会多种古老的言词。 古仙、古妖、古鬼……等等各种种类生物的语言。 “嘭嘭!” 苌弘老人的一点残魂,消失在这混沌门中了,那本儒家古典,也一起不见了影子。 獬荒晃了晃硕大头颅,目光如炬,透着莫大的兴奋,龇牙咧嘴问道,“主人,您到底学会了什么通大术?” 我悻悻道,“一门古言术。” 听到此,獬荒没有再问了。 紧接着,我们走出了外边,到达第三扇混沌门,凝望门户上的图案,我开口道,“獬荒,你看一看,这些图纹像不像是一杆笔?” 獬荒道,“难道里边,封印着一杆仙笔?” 我立即道,“一杆造化仙笔,不定能一笔动星辰,二笔抒轮回,三笔鬼神惊……那可是好宝贝啊?赶快合力踢开石门,一探究竟!” 獬荒浇了一句冷水,“主人,别期望那么大,毕竟我们当年驰骋各处,见识过无数奇珍异宝,也没有听过,三界中有什么逆之器,是一杆笔?” “轰隆隆!” 这一次,将近半个时,第三扇混沌石门才一点点被推开,混沌门内部,露出的一角,没有璀璨刺眼的光华闪烁,昏昏暗暗的,依旧是一种沧桑、厚重、悠远、古朴、深沉的气息,缓缓弥漫开来。 没有光亮,没有气息波动,没有一点生命痕迹。 里边,更像是一个尘封无数岁月的死域? 我不禁摇了摇头,唏嘘一口大气,喃喃道,“这一次,恐怕又是无功而返了?” 就在此时,荒村外边,冰河世界中,无比可怕的雷鸣动荡在弥漫,冥冥中,似乎又有什么可怕的大人物闯进来了?难道东土执法者设这一格局,不是为了对付第六界的蝙蝠生灵,也不是湿婆神、帝如来、死神太学主、叛恶蠹,而是更有来头的古老神邸? 我立即道,“獬豸,别省着气力了,外边有变数,我必须赶快出去了。” “吼吼!” 我们两个同时发出怒吼,混沌门户被快速推移,没多久,我们化为两道流光,冲入了深处。 这里,和第二扇石门内部,差不多的格局。 枯燥、死寂、安静仿佛是唯一的永恒主题。 往里走了几十里,我们发现了一座山岳,巨大的山岳,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形成的,呈现一种晦暗无光的色泽,犹如一头古老巨大的龙躺卧在那。 我惊骇道,“是传中的九头龙?” 因为山岳的一头,分离出一截截石块,疯乱不规则,被无尽雾气萦绕,远远看去,犹如是一个个狰狞龙头在那?而且地的一些气,不断纳入山岳中,这仿佛真是一个活物?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人皇笔?” 这时候,我在那些布满风霜尘土的山壁上,发现了三个古老年代的字体。 “轰!” 我正在疑惑之际,前方突然涌动异常距离震颤,那座山岳在晃动,顿时间,那里烟尘滚动,能清晰看到,一层层腐朽石块在脱落,山岳内部,有隐隐光华在流转。 “轰轰!” 随后,整个山岳居然“竖立”起来了,真是一杆通神笔,巨大无边,透着厚重的文化底蕴。 成百上千种绚丽霞光,焕发种种异象,在人皇笔周围盘旋着,令它变得神圣无比。 獬荒震惊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人皇笔有灵?主人,你看它不断颤动,巨大的笔尖,流离出威压十方的气息,似乎冥冥中,有人在召唤他?” 我道,“是东土执法者在召唤。” 看来这一切,早就在东土执法者的布局中了,这一杆人皇笔,肯定是为了对付后来的更可怕存在。 “哗啦啦!” 人皇笔在高空,猛然一划,无数原始的文字符号在跳动,乾坤都被割裂,一条灰蒙蒙的虚空裂缝显现,人皇笔犹如一座神光湛湛的仙山,顺着大裂缝往外遁离出去了。 我道,“獬荒,你看好第一混沌门的大凶黄棺,一有情况,立刻传与我。” 我和人皇笔一前一后,脱离了“荒村”,到达外边的冰雪世界。 这里的战况,刚刚停息了。 破碎的地,正在一寸寸重组,无数的冰雪已经消融,虚空上,有人在对峙,无比恐怖的气息在中央地带冲击,无形的撞击,依旧令这片地摇摇欲裂。 凝望过去,第四界女皇已经消失不见了。 在东土执法者周围,一个冰河手掌在悬浮,一个人皇掌在浮动。 而在东土执法者的对面,有三个笼罩在万丈光辉的存在,属于后来者。 一个白光洒落,当中站着一个老者,居然是欧洲西方的第一代教皇? 一个四头八臂,没一条臂膀上,都持有一门宝物,有莲花、香炉、银锁、造物书……这是古印度的一个神灵,地位还在湿婆神之上,可能是湿婆神的师尊级人物吧? 最后一个,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红发女子,如瀑的长发,垂落在前胸后背,每一根长发赤红如血,跳动着一种戾气符号,令人不寒而栗。 这三位,绝对是更可怕的六等仙王了。 扫视这片冰冷的世界,之前的三等仙王,一个个都不见踪影了? 也不知道湿婆神、帝如来、太学主那些神邸,都死绝了没有! “铿!” 冲而起的人皇笔,被人皇掌执掌在手中,一股浩瀚无边的威严,积压十方,对面的三个六等仙王,都不禁神色微变,第一代教皇开口,“东土执法者,你的布局不错,连那种骨灰级的东西,都能寻到,不得不佩服你啊?” 我落到东土执法者身旁,望着第一代教皇,心中狐疑,当时在阴间,这第一代教皇,并没有那么强啊?为什么一下战力暴涨了十倍不止? “老教皇,你布的局也不错,居然将真正的战力,分割封禁,无限保全了自己,欺瞒了众多神明!”东土执法者继续道,“不过你够狠,当年你们的执法者被我强杀,你居然隐忍不发,一直在等机会。” 第一代教皇又道,“东土执法者,别困兽犹斗了,通过这个鬼,我已经查清了你的很多底细,用你们华夏的话,那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下意识道,“当年的预言,是假的?” 哈哈哈! 第一代教皇道,“不过是欺瞒手段罢了,从你入手,比较容易探查信息。” 我愤恨道,“老奸巨猾的老东西。” 东土执法者也仰一笑,道,“老教皇,你的推演也不过如此嘛?难道你以为域,真是一个鬼?” 第一代教皇道,“他不是?” “东土执法者,你无须在此挣扎了,第四代女皇都已离去,你没有帮手了,相以这两个死人手掌,来对付我们,你不觉得可笑吗?”古印度四头八臂的神开口了,声音似男似女,回音很重,分不清这是一个男神,还是女生,或者是一个另类鬼怪的杂合体? 我道,“东土执法者,第四代女皇为何离开了?” 东土执法者道,“因为,对面那三个,透露了一些关于第四界的信息,又许诺了很大的代价,让四界女皇动心了,所以返回第四界了。” 看来这种,就是大博弈了。 不生则死,时时循环。 身材高挑,有红发的女子,如同一个嗜血的女魔头,双眸内透着冷冽的妖红光芒,狠狠念道,“东土执法者,你当年为何狠心,杀我夫君?” 东土执法者平静道,“姬妃,你应当知晓,当年你的夫君,私自下界,一日间,夺走阳间近万人的性命,罪恶滔,罄竹难书,我身为一位执法者,护佑东土众生,不得不杀。” 哼哼! 姬妃带着冲的怒气道,“真是可笑啊……东土执法者,你在强词夺理,阳间万人的性命?这只是一个借口,那些卑贱蝼蚁的生命,一文不值,杀了就杀了,死了就死了,还能等同我夫君那种古老神邸的命?白了,就是你布局杀神,你才是罪恶滔。” “吼!” 东土执法者怒道,“姬妃,你夫君的命就是命,难道别人的就不是命?在我看来,你夫君的命,更是一文不值,形如跗骨之蛆……” 462章 六等王战 东土执法者怒道,“姬妃,你夫君的命就是命,难道别人的就不是命?在我看来,你夫君的命,更是一文不值,形如跗骨之蛆……” 姬妃,看名字,应该是上的仙妃,不过不会是庭玉帝的妃。 岁月前,姬妃的夫君,一个上的大人物,一个野心之辈,为了疯狂寻找一样奇珍宝物,从上下界,作为一个神邸,一段时间的寻求无果后,为了发泄,无端杀害了东土阳间近万生灵,罪不容恕,后来被东土执法者镇杀了。 夫君惨死,亲人之仇,所以姬妃也下界寻仇了。 听完东土执法者的话,姬妃反而冷静下来,一头妖红长发飞舞,如一个狂乱入魔的仙子,一对冷冽双眸,瞳孔散着地狱一般的可怕杀芒,“我夫君堂堂一个神邸的命,居然被你拿来与那些阳间蝼蚁来比较,东土执法者,你该死一万次!” 古印度的四头八臂神,笼罩在神圣光辉中,悠悠念道,“东土执法者,你不分善恶,私自杀神,犯下难以饶恕的罪恶,你该退位了。” 东土执法者冷哼一声,道,“迦楼罗,我东土之事,还轮不到你一只古印度的臭鸟来评论。” 呃? 东土执法者带着蔑视咒骂的话,还真不客气,挺通俗的。 这时候,我也才知道,这个古印度的神,居然是神话中的迦楼罗。 迦楼罗,是古印度神话传中记载的一种巨型神鸟,传中,他在印度教中是三大主神之一的毗湿奴的坐骑,不过完全相反,它乃是湿婆神、梵、毗湿奴三大主神的师傅,绝对一鼎一可怕的存在。 这迦楼罗乃是一种“人面鸟身”的形态,此刻幻化成人形,连我也没有看出他的本体。 迦楼罗回道,“东土执法者,实不相瞒,这一次虽然是你布局,不过我们,也有局外局,已有一切应对之法。” 东土执法者不屑道,“应对之法?你们的应对之法,可真是够很倔毒辣的,居然蛊惑湿婆神、帝如来、太学主等神明,充当炮灰先锋,你们再来一个黄雀在后,我所言不错吧?” 宝相庄严的迦楼罗,似男似女的声音回荡着,“既然要进行大局博弈,关系生死,自然要损耗一些代价,东土执法者,这片冰雪世界,外围被我们布下禁忌,不会有上仙,地上神来救援你了。” 姬妃也恶狠念道,“方圆一片虚空,都已禁锢,东土执法者,这一次你插翅难飞了。” 东土执法者道,“如果是如来亲至,我可能忌惮三分,不过你们三个,在我眼中,不过是跳梁丑罢了,不需要什么地援军。” 这时候,东土执法者已经在与我暗中沟通了。 第一代教皇,浑身一个个细的“十字”符号跳动,周围白茫茫一片,犹如议论白色太阳悬浮空中,“东土执法者,实话告诉你,你曾经的一个老对手,也已经在赶来了,他,应该会取代你的执法者位置,这一点,你无法预料到的吧?” 暗中,居然还有一个神邸赶来? 而且,还是东土执法者的老对手,不相上下的一个存在。 这一次,可能东土执法者的设局,反被压制了?或者被对面三个可怕人物看穿了。 东土执法者望了望远方,神色变得有些凝重,一字字道,“他,真的会过来?” 看得出,对于那个“老对手”,东土执法者还是显出较大担忧的?也不知道那个“他”,究竟是谁? 姬妃似笑非笑的表情,瞳孔迸发出穿碎虚空的眸光,得意的语气道,“绝对会来,为了请他出山,我可是花费你无法想象的代价。” 东土执法者道,“当年,他就是我的手下败将,这么多年过去,也不会改变。” 第一代教皇道,“东土执法者,现在的你,也不是巅峰了,你真以为,你还能压制他?在你涅槃重生的时期,他一刻不停在修行,在锤炼,战力超乎你的想象。” 东土执法者道,“与你们这种人合作,在我看来,他也不过如此,否则的话,以他的个性,根本不必借助他人力量对付我,现在他与你们打成协议,明他的进步,不会很大。” “杀!” 姬妃一字杀意,高挑的仙子身躯透出无尽的可怕毁灭力,血光如虹,不断在暴涨,不断在绽放,周围的地灵气大受影响,仿佛沸腾了一般,姬妃透出的“势”太过庞大了! “轰!” 第一时间,白、红烈焰在虚空震荡,是冰河仙子的冰手掌出击了。 “一个死人的手掌,还真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在我姬妃面前,你差得远了!”姬妃的身上,光芒交相辉映中,密布一种种仙纹,每一道仙纹扩散出去,都犹如一条可怕的沸红铁链,在无情崩碎这个世界。 果不其然,冰手掌被扫推了,万千雪花化为灰烬。 不过冰手掌没有退却,掌心一番,顿时间,这片世界温度骤降,穹上,真有一座座巍峨雪山在坠落,每一座雪山,晶莹剔透,如同从另一个时空浮现。 那片虚空,彻底沸腾了。 “轰隆隆!” 全身犹如站在血泊中的姬妃,虽然不断催发杀招,依旧被一座雪山镇压了。 “噗!” 雪山在一瞬间炸裂,冰雪飞溅大地,引起一场雪崩的恢弘画面,不过姬妃也差点折断手臂,令本来信心爆棚的姬妃吐了一口神血。 “冰河仙子,你虽然是在我之前的人物,不顾你终究是死了,我会让你彻底飞灰湮灭的。” 回应姬妃的,是冰手掌一个“翻掌”的手势,突兀间,大地震颤,本就千仓百孔、沟壑纵横的地面,一座座雪山拔地而起,巨大的声浪中,化为一道道柱,朝着姬妃碾压而去,犹如一道道锋利的长矛,在逆空冲起,尘烟漫。 冰河仙子遗留的手掌,翻掌覆手间,居然让不可一世的姬妃,不断吃干瘪了。 “这就是六等仙王战?”我心中喃喃道。 “那个冰雪萦绕的手掌,为何还拥有那般战力?”四头八臂的迦楼罗,八条臂膀在晃动,似乎在推演些什么,皱着两条长长的蓝眉毛念道。 “因为这里,本就是冰河仙子的故乡,这是她的世界,也是她的领域!”东土执法者并不隐瞒,如实回了一句。 “有意思,当中浮动一道不灭印记,东土执法者,真不知道,你从哪寻回那种印记,不过死物终究是死物,岂能逆!”身披西方教袍的第一代教皇出手了,双手一划,他方圆几百米内,白茫茫的一片,一头西方白龙盘旋而出,咆哮着,狰狞的龙口开合间,连虚空碎片都被吞食进去,西方白龙的体型也演化变大,最后如同一座山脉,横跨在穹上。 “吼吼!” 西方白龙煽动羽翼,狂风大作间,发出响彻云霄的龙吟,朝着人皇掌撕咬而去。 浮动在高空上的人皇掌,稳如泰山,任由万千光芒席卷,依旧纹丝不动。 凝望过去,看到的,不只是一个人皇的手掌,仿佛是千古人皇复活的画面? “叮叮叮!” 龙吟声中,一种犹如仙乐的奏音响起,那杆山岳一般巨大的人皇笔,居然在空中抒写?将空间当做了纸张,将地灵气当做了笔墨,很大的一种手段。 大笔一挥,它居然书写了一篇华美的文章,这文章,苍劲,古朴,文字玄奥,如同一个个的蝌蚪,在游弋,这是上古书蝌蚪文,其中有一些蝌蚪文的,我隐隐约约的认识出来了,毕竟儒门老祖传授了我一门语言术,这华美的文章之中,是什么文字,是人道教化之篇章,在这些篇章之中,蕴含了上古人道教化,亿万上古子民凝聚而成的大义,道德,秩序,仁爱。 这仿佛是一位人皇的感念? 这篇华美的文字,一下融入了跨空而至的西方白龙,顿时那头带翼白龙遭受了毁灭,当场四分五裂,方圆数百里的世界之中,衍生出了火山,地震,雷霆,飓风,好像一种末日坟场一般,到达了寿命的尽头。 可惜的是,终究没有伤到第一代教皇。 这老家伙的手上,也浮动着一本古典,西方的神典,古籍上光芒湛湛,统御跳动着密密麻麻的西方符号,几乎是西方起源的一些印记了。 “这杆仙笔,我收下了!”第一代教皇目露精光,显得无比的兴奋。 不过下一刻,人皇掌前方,“轰隆隆”作响,人皇笔一划,虚空崩碎,一条能吞食无形光线的大裂缝,无限蔓延出去,一举掀翻了第一代教皇。 可怕的大裂缝,还在持续崩裂出去,第一代教皇神色大变,没有硬着头皮抗衡,选择跳到一旁,避死延生了。 “轰轰!” 这片冰雪世界,都仿佛被那道虚空裂缝贯穿了,当真是地动摇,风云失色的一击。 人皇笔一划,就有如此神威,令一个六等仙王狼狈不堪,难以想象,那位古老的人皇在巅峰时,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存在? “东土执法者,我知道你在暗中掌控了一些玄妙,不过我不会给你机会了!”此时,四头八臂的迦楼罗,终于选择出手了,这位古印度文明的最老神明之一,一步踏动,那片都在凹陷,被极尽扭曲了,这迦楼罗如同一头原始恶怪在行进,一副无比可怕的画面。 东土执法者手持执法剑胎,一击“执法”杀招劈杀出去,并未有丝毫胆怯。 第一个照面,迦楼罗的两条手臂被斩落,血染长空,那两条臂膀上的炼化、铜罐也被东土执法者一掌拍碎,几乎是一边倒的局面,迦楼罗怒吼,“东土执法者,你已经是九等仙王了?” 东土执法者简单道,“不是!” 一时间,三处神邸战局在上演生死战,这片冰雪世界,没有一处安静地点了。 而我,内敛了一部分灵识,冲入丹田的“荒村印记”中,按照东土执法者的吩咐,我要将那口巨大不详的黄棺,给搬离出外界。 这绝对是一个致命的任务。 要知道,咒无怨与蚩业,两个三等仙王,直接被黄棺内的那个凶恶怪物,一手拖入棺材内,血淋淋的生吃了。 此时,荒村深处,站在第一扇混沌石门前,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着急焦虑的我,正在和獬豸商议一个能“抬棺”的方法。 463章 黄棺出世 荒村深处,第一道混沌门内没有那么复杂,空旷静寂的虚空中只有一口黄雾雷鸣交织的巨棺,阵阵微弱的波动透而出,没人知道,它到底停放在这里多久了! 里面沉睡着人吗? 还是第六界的罪恶生物? 还是什么原始荒古的恶怪? 无法预知。 不过东土执法者,似乎与黄棺内的神秘生物,冥冥中,又过什么生死协议约定?毕竟欲要祸乱东土的咒无怨、蚩业,都被黄棺内的存在吞食了。 “咚咚!” 此时,如同一头成年野牛体型的獬豸回来了,从村子街道中抓取到一只半米大的鼠怪,鼠怪已经有灵智了,或者是上的神鼠,当它看到那口巨大黄棺时,不断挣扎,露出惊恐万分的恐惧,发出瘆人的尖叫,“饶命……饶命……那个凶怪会吃了我的!” “嘭!” 吱吱的鼠叫中,鼠怪被丢入了混沌门内,仿佛翻地覆了一般,整片静寂的虚空难以保持平静,似沸腾的开水一般动荡起来。 “哐!”一声沉闷的声响,自那巨大而古老的黄色棺木中透而出。悠悠余音仿佛在太古传来。震的我和獬豸心神都一阵荡漾。 獬豸发出颤音道,“主人,你真的决定,将这口黄棺斗转出去吗?” 我道,“观察情况再!” “哐!” 又是一声沉闷地巨响,巨大地黄色棺材猛力摇动了一下,这片虚空都随之动荡,第一扇混沌门都摇曳起来,仿佛无法承受那种波动。 半米长的鼠怪,被无形的压迫碾压,碎裂成了两半,鲜血淋漓。 “吱吱吱!” 任由鼠怪如何挣扎,发出惊恐惨叫,鼠怪都无法离开那里,仿佛被什么可怕的棺力定住了一般。 这到底是什么,难道里面真地隐藏了一个可怕地人物? 不详黄雾在搅动,俨如一缕缕黄水蔓延,从棺材地渗透出来,无比诡异的画面,巨棺的棺盖突然砰的弹跳了起来,一股难以言表地煞气冲腾而出,风云搅动,这片空旷地虚空在刹那间变得肃杀无比。 我和獬豸屏气凝神,观望着当中景象,盯着敞开的黄色巨棺,在等待狂风暴雨的降临。凭着感觉这血色巨棺中似乎隐伏着一个古老大凶! 活在棺材中,应该是死物了,或者是死而不僵的恶怪? “呼!” 狂风大作,无尽地黄雾飘散开来,巨棺周围一片惨黄色的带状云朵在沉浮! 一股吓人的森然气息迎面扑来,巨魔出世! 在黄色雾气狂猛涌动 巨棺中伸出一只十几丈长的黑色巨爪,上面青筋突起虬龙缠绕一般,不看颜色,光看形状,似乎是巨大的人手,但指甲却似兽爪一般长而锋利,青色的指甲闪烁着森森寒光,长足有一两丈。 它就那样一把抓住外边的半米鼠怪,生猛的向回扯去,最后竟然将鼠怪抓入了血色巨棺中,本该是鼠咬破棺,现在确实黄棺吞鼠! 而后“哐”的一声巨响,黄色巨棺闭合了! 留下了一片迷一样地虚影,那黑色如鬼爪般的巨爪到底是什么样地人所拥有的?我根本不知道,就在方才我仅仅感觉到了一股邪异到极点的毁灭力量在波动,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特殊感觉。 施展法眼,无法看清黄棺中的景象。 “哐哐哐!”血色巨棺突然剧烈晃动了起来,里面似乎在剧烈挣动。 “嘿嘿……”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笑声,短暂的冷笑了两下,是黄棺内的生灵发出的。 接着,我们就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响,以及鼠怪那惊恐到极点的惨嚎,虽然隔着黄色巨棺,但是仿佛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嘎巴嘎巴!” 这种声音让人心惊胆颤,似乎有原始野兽在咀嚼骨肉!残暴与血腥的气息,迎面扑来! 獬豸趔趄几步,硕大的眸子里,闪烁阴晴不定的目光,道,“主人,你还决定,将这口恐怖的黄棺抬出去吗?” 我也咽了一口唾液,低声道,“局势所致啊?外边,东土执法者虽然有冰河仙子与人皇曾经遗留的手掌帮助,不过两个神掌,毕竟是残缺的,怎么可能抵挡第一代教皇、迦楼罗神、姬妃那三个?” 东土执法者在布局时,肯定将这口黄棺,也算计在内了? 獬豸回道,“主人,你有办法没有?” 我道,“先沟通!” 紧接着,我带着恭敬的姿态,朝着巨大黄棺了一些敬畏言辞,不过没有得到回应,黄棺中,不时颤动,有一两声“嘿嘿”的冷笑传出。 每一个森寒笑音,都让人不寒而栗,头皮发麻。 外边冰雪世界的局势,越发严峻了。 第一代教皇、迦楼罗神、姬妃三人,都是可怕的六等仙王,通神邸,已经压制了东土执法者、人皇掌、冰手掌,局势一边倒了。 更让人焦虑的是,传中的那个“老对手”,还未赶到。 几分钟后,可怕的声音消失了,巨大的黄棺透出一股森冷的气息后,突然变得寂静无声了,整片空间也变得无比的空寂,没有一丝声响。 “不管了,以身抗棺!” 我一咬牙,目光如炬,浑身荒力在暴涨,萦绕不散,如有荒力雷鸣在我周身交织,紧接着,我一步步往里走去,獬豸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没有进来。 “前辈,东土有难,希望您能出手相帮,晚辈域,多有得罪了!” 我念道了一句,一句站在巨大黄棺旁,站在此处,俨如一座神山压落心头,让人举步维艰,压抑的窒息,恐怖的压迫,让人几乎无法喘息。 脚底下,还有一缕缕未散的黄水在流淌。 一朵朵惨黄色的云朵,也在我周围沉沉浮浮,不过好在的是,黄棺中的那位恐怖存在,没有对我出手,一切宁静到了极点。 安静得可怕,让人心中七上八下。 “起!” 我双手压住棺材身,极尽一身荒力,“轰隆隆”的可怕雷影中,巨大黄棺一寸寸被我抬起,然后坐落在我肩头上,我的脊背一下弯曲了,如同一片星辰压落肩头。 “走!” 没有多犹豫,我一步步往外走了出去,每一步踏出,大地都在凹陷,一条条裂缝无限蔓延出去,整片荒村,顿时雷鸣震荡,笼罩在崩裂地的画面中。 在我看来,这口黄棺,足以压塌一切。 现在,其实我已经借助整个荒村本源,否则的话,根本无法将之挪移分毫。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终于走到了“村头”! 獬豸没有随我出来,我让他继续留在荒村中,四处游走,探查当中端倪,看看这村子里边还有什么离奇古怪的人、物、事…… “哐哐哐!” 巨大黄棺一出,整片冰雪世界,不由为之一颤,穹上的星辰,仿佛都被震落。 一种古老凶煞气息,随之弥漫出来。 神秘而又可怕的巨大黄棺,静静的漂浮在无尽虚空中,仿佛是这片白茫茫冰雪世界的主宰者,虽然无声,但是盖世凶威越早已弥漫而起! 神明杀伐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带和寒意扫视过来,即便是六等仙王,也带着深深的谨慎畏惧,可以想象,这口黄棺给他们的压力,无边巨大。 第一代教皇惊道,“这……这是?” 古印度的迦楼罗神亦万分震惊道,“这口黄棺,给人的压迫太恐怖了,怎么会有这种死不透的凶恶现世?这种东西,按理,应该埋葬在历史中了?” 巨大黄棺一出,可以看出,东土执法者松了一口大气。 我道,“东土执法者,现在该怎么办?” 东土执法者道,“域,你退后,站在那方地狱鬼塔上,阻止第六界的蝙蝠生物出世。” “嘿嘿!” 黄棺内,又是发出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冷笑。 我抖了抖身体,连忙横移出去了,不敢在黄棺旁边多待,那种凶煞恶息,简直能侵蚀人的魂魄。 “末日坟场?” 姬妃瞪大了血红瞳孔,顿时怒道,“东土执法者,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到那种鬼地方,古老的禁忌之地,拖回这么一口黄棺,你真不怕遭到上神邸讨伐吗?” 东土执法者道,“不是我请回的。” 第一代教皇立即道,“难道,是那个叫域的鬼?” 东土执法者道,“老教皇,亏你还创了一教,现在还看不出域的命理,看来你是学艺不精啊?” 哼! 第一代教皇嗔怒道,“少胡八道,我的推演术,上地下,不输你们的大机术。” 东土执法者蔑视道,“可笑,可悲,你那点推演术,还不是偷窃我东方术法,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在阴间,你乔装打扮,混入了羬羊一族中,盗窃了一些卦算术,不过那些,也只是皮毛罢了。” 简单,老教皇也是一个偷鸡摸狗之辈。 一席话,得第一代教皇面色发青,七窍都有白焰喷薄,显然是事实了。 姬妃道,“东土执法者,这究竟是谁?” 东土执法者道,“一位死去的仙王!” 464章 博弈落幕 残暴与血腥的气息,迎面扑来! 一切的源头,都在那口悬浮的巨大黄棺,按照姬妃的法,这口不详黄棺,居然是出自上,而且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末日坟场”。 末日坟场,听名称,应该是一片绝望的死亡战场墓地。 那里,可能葬着很多,古老禁忌的神邸,而且有不少,被上神邸所厌恶。 西方第一代教皇,老脸露出深沉表情,他手上的一本西方古典,不断跳动光洁神圣的符号,“末日坟场,出自你们东土之地,我有所耳闻,据之前有一个另外的地域名,是一片什么富饶中原?传中,那里也有一场博弈大局,输的一方,都埋葬在了那里?” 姬妃道,“那场地大战,依旧是一万年前至五千年前的悠久岁月了,那么这巨大黄棺中的存在,就是九黎一脉的神邸了?” 东土执法者道,“是!” 姬妃立刻道,“是谁?” 东土执法者道,“屏翳神!” “是他?”姬妃有些自言自语道,“屏翳圣,一位传中的雨神,只不过那些雨,不是雨,而是黄雨,一种汹涌死亡符号的黄雨?” 对于屏翳,我有一点了解,《古史箴记》中称雨师屏翳:形如七寸细蚕,背生鳞翅,帮助蚩尤一方参加华夏九黎之战。曾联合风伯飞廉击败冰神应龙。后被女魃击败,于涿鹿之战中被擒杀。屏翳,死于涿鹿之战。 屏翳,其实相当于一位原始巫师的部落身份。 古词中,“翳”字是戴着羽冠或身穿羽衣的样子,因为最初的巫师祈雨,都要身穿羽衣,打扮成鸟儿的形象,所以雨师就被称为屏翳。 此外,屏翳也被称为“丑之神”,因为汉族民间往往在己丑日祭祀雨。 “哐哐!” 巨大的黄棺,横跨穹,两声距离的震动,一圈又一圈凶猛的波动,犹如骇浪在滔翻腾,棺材盖崩开,当中无尽黄雾在暴涨,将那里渲染成一片森森黄幕了。 黄棺上,没有人影出现,依旧只有一个十几丈长的黑色巨爪,上面青筋突起虬龙缠绕一般,不看颜色,光看形状,似乎是巨大的人手,但指甲却似兽爪一般长而锋利,青色的指甲闪烁着森森寒光,长足有一两丈。 几千年前的部落神明,体型有那么巨大吗? 古印度的迦楼罗神,四头八臂,形态奇特,发出质问,“东土执法者,这种曾经祸害地的大凶恶神,死就死了,你为何强行将之带出世?不怕人神共愤,共同诛杀你吗?” 东土执法者道,“大凶恶神?那是你们曲解了那段历史罢了,你们不是东土神明,岂能参透那段岁月的地大局,孰正孰恶,又是什么标准呢?” “嘿嘿……吾同意!”从黄棺探出的可怕利爪,猛然一个搅动,黄雾雷鸣在闪烁,那片被死亡的气息笼罩了,重重压迫,弥漫到冰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黄棺内的屏翳神,似乎没有彻底死亡? 感应气息,无尽死气中,依旧有一丝活气。 难道屏翳神,还能有复活的希望? “活的时代久远又如何,始终是过去历史的人,当知一世世传承,地在演化,万法在完善,后来者,始终会超越前者的!”第一代教皇话时,明显底气不足,不过他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 “吾不同意!” 黄棺内,有发出一阵沧桑沙哑的声响,每一个字,都在高空上炸裂,顷刻间,那片空间狂风大作,一朵朵惨黄色的云朵在弥漫。 十几丈长的黑色巨爪,山岭一般庞大,如同跨越一片星辰,朝着第一代教皇抓去。 “轰隆隆!” 速度比闪电还快,一瞬间,第一代教皇所站的方位,周围十几里内,一切都坍塌了,无尽的黄色闪电在交织,淹没了一切。 “噗噗!” 等待了几分钟,第一代教皇冲出来了,口吐鲜血,他的一条右臂消失不见,赫然被那只巨大黑色利爪捏碎了,神明血染长空。 “哐哐哐!” 巨大的黄棺在移动,犹如一座喷薄死亡黄光的魔山行进,涌动着冲的死亡气息,无比熟悉的一场磅礴黄雨,已经在倾斜大地了。 我喃喃道,“荒村里的黄雨,不是这位屏翳神在搞鬼的吧?” 这一此,第一代教皇露出胆颤心惊的恐惧了。 迦楼罗神与姬妃两个,没有去帮手的意思,很显然,他们都不想对上待在黄棺中的古老屏翳神。 那是五千年前的神邸了,虽然是残缺状态,毕竟名号在那,会让人发怵。 “哐!” 巨大的黄棺一颤,密布不详雨纹的棺材地,差点砸到第一代教皇的头颅,不过那片虚空动荡,威压十方,一部分黄雾还是冲击到西方老教皇的左肩,让他肩头一片血肉模糊,再一次受伤了。 老教皇,也是两千年的存在了,并不弱,只见他怒吼一声,浑身爆发出一条条白芒光线,每一条光线在疯乱,如同狰狞白龙在抬头。 “轰隆隆!” 巨大黄棺被震开了。 “嘿嘿……曾经荒芜的西方,也出了你这一号人物了吗?不过你的术,到底,源头也是这片东土的术法。”屏翳神发出狡黠邪异的声音。 另外这边,大战又开始了。 这一次,局势一边倒了,冰手掌与人皇掌,冰雪连城,皇威震荡,将迦楼罗神围困在了当中。 而东土执法者,手持执法剑胎,围杀姬妃。 望着东土执法者与姬妃的战场,我喃喃道,“一代妃,要就此陨落了吗?” “哗啦啦!” 姬妃一头血红长发,突然暴涨,如同飞流的瀑布在升腾,半边都被映红了,每一根长发足有百丈长,形如坚固不灭的铁索,朝着东土执法者纠缠而去。 以“血发”作为杀招,这姬妃的术,的确有些另类。 “铿铿!” 东土执法者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发丝飘飞,一截截被斩断,顷刻间,东土执法者已经欺压到姬妃身前,“噗”的一声残忍声音,姬妃被竖劈成两半了。 “执法?云霄断” 隔断上与地下的一击,那里的一切都沉沦了。 一切恢复平静,姬妃已经形如一个血人,佝偻跪在虚空上,大口大口喘着急气,她的浑身上下,满是触目惊心的窟窿,妃仙袍都褴褛不堪,血肉模糊间,可见森森白骨了,神明血都无法压制,不断飘飞长空。 六等仙王,虽然难死,不过并非绝对。 东土执法者道,“姬妃,你还有何遗言?” 哈哈哈…… 姬妃疯狂笑着,口中喷血,“东土执法者,我会永世记住你的,我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你死无葬身之地,被地唾弃……” 东土执法者道,“私自下界,欲要引起祸乱,死!” “噗噗!” 执法剑芒一过,仰疯笑的姬妃,彻底化为一滩血雾,随后那片空间一颤,血雾散去,如同灰烬飘散,姬妃的仙痕彻底消失了。 “林伽相、恐怖相、温柔相” “超人相、三面相、舞王相” “璃伽之主相、半女之主相” 另外一边,古印度的迦楼罗神,无比的可怕,四头八臂,八种绝灭之相骇然冲出,幻化成地、水、火、风、空、日、月、祭祀八种化身,恐怖绝尘,将冰手掌一举磨灭了,就连人皇掌也无法阻挡。 唯独一杆人皇笔脱离了那片毁灭区域。 冰手掌与人皇掌,毕竟只是一截不灭掌印,能支撑到现在,已经具有无上荣耀了。 东土执法者怒道,“迦楼罗,你乃古印度的神明,私闯东土,杀无赦!” “恒河永存!” 迦楼罗神催发更恐怖的禁忌杀术了,头上的一弯新月,闪耀地,哗啦啦的流水音中,那轮弯月,仿佛真的幻化成一条奔腾涌动的恒河? “轰隆隆!” 东土执法者手持执法剑胎,踏浪而行,每一步,巨大的恒河都会被截断。 迦楼罗神惊道,“东土执法者,为何能这般,你晋升到九等仙王了?” 东土执法者道,“不曾,不过也不远了!” 迦楼罗神道,“你果然是最危险的东方神邸,今日,绝不容你活下去。” 东土执法者道,“迦楼罗神,你真以为是我的对手?除非你们的恒河神亲自出手,否则的话,你的尸骨,就惨死在东土之中吧!” 恒河神,自然是古印度最名动的文明神之一。 算起来,那个恒河神,堪比东土古老的炎黄祖宗了,属于是绝对的神话旗帜。 “噗噗!” 不断在这里逃亡的第一代教皇,脑袋都被黄棺压碎了,一声残躯不断闪转,避死延生,疯狂呐喊道,“可恶啊,那个家伙怎么还未降临?” 他,自然是指东土执法者曾经的老对头,不相上下的一个神秘人物。 “嘿嘿!” 黄棺中的屏翳神,发出似厉鬼的声音,“西方鬼,你难道忘了,这个世界,已经被无数做冰山镇压,隔断了内外,没有出入口,他如何能闯入?” “屏翳神,你曾经被所谓的正统镇压,失去一切,为何不对这片东土大地心生怨念,反而帮助东土执法者?以你的战力,一切重新席卷,还不迟……”第一代教皇在开口引诱,想要屏翳神倒戈。 “吾乃东土先明,出生此地,只会护佑这片故土!”屏翳神回道。 “噗噗!” 第一代教皇无比彻底避开,右臂遭重,虽然死不了,不过会让他无限虚弱。 杀伐在持续,地仍在摇曳。 足足过去了五,死而不僵的第一代教皇,还在苦苦支撑,不得不,这个西方的老教皇,保命手段无数,生命力太顽强了。 一直持续到第七,第一代教皇终于惨死,被十几丈的利爪拖入了黄棺中,被一口口啃咬咀嚼,无比残忍的一种死亡。 第十,屏翳神与东土执法者,以二战一,也彻底碾杀了古印度的迦楼罗神。 一切尘埃落定。 博弈落幕了! 屏翳神依旧在黄棺中,至始至终都没有路面,可惜道,“古印度文明,底蕴不浅,这迦楼罗只是死亡了九成神体,在那种国度,愿力无限,重新恢复不是问题。” 东土执法者道,“即便愿力无限,想要恢复,也不知道多少岁月了,此次之后,古印度那个吵闹的邻居,应该会安宁一下了。” 将印国度,比作吵闹的邻居,而不是什么大敌,看得出,东土执法者并未将古印度教看得太重。 465章 寻找命运 冰河仙子的故土,世界的博弈大局,已经落幕,东土执法者作为博弈者,胜了,而十多位败者,都已死亡在此处。 这就是博弈的后果,不生则死。 古印度教,三大神之一的湿婆神亡命,三大神的师傅迦楼罗神,损失九成神体,百年之内,不可能恢复,古印度教的威胁暂时不存在了。 西方,第一代教皇陨落,也肯定会收敛。 佛土,如来的前世“帝王子”死亡,短时间内,佛教也会沉寂了。 古埃及同样如此。 对于东土而言,这是一个休养生息的大好机会,唯一需要防备的,就是美洲的玛雅部落,东土执法者有怀疑,美国国度中,可能有玛雅部落的神邸在暗中搅局,控制一些美国命脉,只是相隔一个太远重洋,无法去印证罢了。 外边,站在一片波涛汹涌的湛蓝大海上。 我和东土执法者要告别了。 想要彻底护佑这片阳间,东土执法者还要做诸多努力,防备祸患。 我道,“东土执法者,丰都山那里,是通往第四界的通道,要不彻底封禁?” 东土执法者道,“无法彻底封禁,因为古老年间,为了开辟那个空间之门,各界都花费了无数代价,虽然今夕不同往日,不过留着有大用。” 我忧虑道,“第五界的凶神,他们的老四雍庑,被我斩杀,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杀过来的。” 东土执法者道,“暂时不会,第四界女皇回去了,第四界与第五界,必然会有一场大动乱,等第五界凶神杀来,那是很长岁月之后了。” 我疑惑道,“为什么?” 在我看来,第四界与第五界,不该有什么恩怨啊? 东土执法者道,“他们两界虽然没有恩怨,不过有一些野心勃勃的神邸,早已潜过去了,定然会在那里搅动风云,引起两界的仇恨。” 我道,“那些野心神邸,没必要那么做吧?” 东土执法者简单道,“水越混,局越乱,越能从中获得造化。” 我问道,“究竟有谁过去了?” 东土执法者道,“佛教如来,必然派遣门徒过去,庭玉帝,应该也有动作。” 我道,“这片东土,未来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东土执法者道,“有,需要你阻挡佛教。” 呃? 我道,“现在的东土,道教为本,无数道教大人物坐镇,哪里用得着我这个人物?” 东土执法者道,“据我所知,太上老君,并不在三界,而且佛教的底蕴,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我道,“佛教,还有什么未出世的人物?” 东土执法者道,“无法揣测,传,佛教的渊源,可以牵扯到万年前,甚至几万年前,而且现在的一片佛土,据只不过是佛教的一个分部,当然这些都是流传的,不过能够传出来,明并非子虚乌有,我有怀疑,道教的几位老祖,离开三界,或许就是为了去查清一些隐秘。” 东土执法者的话,语出惊人,这些是人想都不敢想的。 我疑惑道,“一个佛教,不可能传承那么久远的吧?” 东土执法者道,“从佛教的本义出发,就能窥见一二,道教,地动乱时出世救人,而佛教,动乱后出世渡鬼,所以佛教以世外净土自居,能够一直避开烽火,保全基业,而在乱世后所谓的普渡,又能积攒功德,能够一直鼎盛不衰,那就是如来的处世之道……” 对于佛教,我知道一些。 据佛教之所以被古印度教,赶出古印度土地,就是因为古印度教,看穿了佛教的虚假。 我道,“难道如来,要对东土下手了?” 东土执法者道,“他还不敢,怕就怕,他幕后的佛。” 我道,“东土执法者,你刚才所的,我该如何阻挡?” 黑发白衣的东土执法者,神色显得无比严肃,一字字念道,“参透三千大道法的大命运术,克制佛教的大因果术,这就是你的重担与责任。” 三千大道法。 大命运术位列第一,无数神邸强者毕生梦寐以求的至高神通,但是虚无飘渺,从未有人练成过或者见识过,据只有当地宇宙大劫,三千大世界震动时才会出现。 大因果术,佛门立教根本,三千大道第二。清浊二气不停流转,包含许多奇妙人形,山峰云雷,龙虎魔神,帝王将相,修真之人,无数密密麻麻的丝线,用着一种奇妙的力量把种种等等都串联起来,其中每个生灵一动,都演化着种种因缘果报。 第三位自然是大愿望术,第四界女皇掌控的。 我道,“大命运术?” “命运不出,因果独尊。”东土执法者继续道,“当年,就是因为一门大因果术,才让佛教在相隔十万里,渗透传入了东土,造成了巨大的隐患。” 我道,“该怎么寻得命运造化?” 东土执法者解释道,“从市井红尘中寻找,这是曾经的荒域,花费无数岁月,游走整片地八方,从各种古籍、宝典、碑铭中寻到的点滴信息。” 我道,“市井红尘中寻找?” 东土执法者回道,“你的相术,就是关键,不过当年的荒域,没有透露更多信息,一切都要你来摸索,命运二字,命与运组合在一起,不能改变的过去以及无法掌控的未来叫做命运;你作为一个相师,看相断命,应该比我清楚。” 相术,只能断别人的命。 大命运术,似乎是能断自己的命? 不多时,我和东土执法者告别了;返回了阳间,一路上,我脑海更添忧愁。 寻找造化。 红尘中参透。 四处都是红尘,如果那么容易,大命运术,岂不是人人都能修行? 紧接着,我去了一趟丰都山,传达了东土执法者的话语。 第一时间,龙鳞兽瞪大了幽蓝龙眸,欣喜若狂道,“域,你没诓骗我吧?让我镇守这个空间之门,算是立功,日后,有重新登入庭的机会?” 黄泉老头也震惊道,“域,我镇守此处,日后,阎王爷当真能容纳我入地府?” 我只得回道,“那是东土执法者的原话,信不信由你们!” “信!” “信!” 龙鳞兽和黄泉老头,脸上乐开了花,激动得手舞足蹈,对于他们而言,在外漂泊久了,自然想回归安定,和普通人一个心思。 告别前,我又道,“过一段时间,东土执法者回来此,以禁术封印这个门户,你们可要卖力点。” “放心,上刀山下火海都豁出去了。” “就是,哪怕东土执法者,要我一颗头颅丢进去,我也愿意。” 我离开了嵩山,一路往南,要返回县城。 县城,是我的故土。 我能在那里诞生,明我的命运起源,也应该在那里,或许回去后,能发现一些“命运”的端倪。 县城,和几年前有了不少变化,许多简陋、低矮的楼屋被推平,不少新楼房正在拔地而起,两座近乎百米高的酒店,更是鹤立鸡群,成为县城独一无二的风景。 走回古玩店,靖瑶并不在,回娘家看望亲人了。 三楼,坐在沙发上,我将阿洛,也就是“颜洛仙子”的事情,与了仇博。 听完后,五大三粗的仇博,立即问道,“老宋,那一夜的鱼水之欢,你们两个,不会真的孕育有爱的结晶了吧?” 我耸了耸肩道,“那晚上,我和仙酿喝醉了,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仇博眨了眨眼,露出一副狡黠的表情,道,“老宋,你可真是的,那可是和仙子交媾啊?居然迷迷糊糊就丢了处男之身,世上没谁了。” 靠! 我无语道,“老仇,什么交媾,用文明点的词好不好?” 仇博又道,“仙子怀孕,多久诞生仙娃?” 我摇了摇头道,“不清楚,好像是三五年吧?” 对于神仙孕育生娃,我还真不了解,反正和普通人不一样,不是十月怀胎,神明超脱凡胎,可能十年怀胎,也不定吧? 仇博道,“老宋,那不是,在三五年内,你要跑一趟上去印证了?” 我道,“无碍,到时我利用请神术,请一位庭的神明下来,询问一二就清楚了!” 仇博又道,“老宋,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道,“寻找命运。” 466章 恶白无常 命运,是指事物由定数与变数组合进行的一种模式,命与运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命为定数,指某个特定对象; 运为变数,指时空转化。 命与运组合在一起,是万事万物由宇宙规律所完全预定了的从生到灭的轨迹。 关于“命运”的阐述,相信一些文化渊博的哲学家,都能够轻易得出。 此刻,我在算命铺中,躺在藤椅上,不断思考着,参透“大命运术”,该从何处入手? 一过去,我稍微理清了一些头绪,觉得还是从自己入手,想通后,关上了算命铺的灯,去外边买了一些宵夜,供奉在神台上,点好香烛后,我施展了一个召唤术,召唤在阴曹地府当差的爷爷,要询问一些事情。 算命铺外,不多时,阴森森的夜风吹拂着。 “哗啦啦!” 腰间挎着一条布满狰狞鬼纹勾魂索的爷爷,身杆挺直,身穿让孤魂野鬼胆战心惊的鬼服,出现在了门口,爷爷的脸色,还算红润,嘴里还哼着曲,阴间的鬼曲,看得出,这几年在地府“当差”的日子,过得很有滋有味。 不用,爷爷肯定经常出入鬼门关,去鬼市城花酒地了,而他一旦没阴间财了,肯定是去我的域府,找刀疤哥。 不过那些阴间财,对我而言,没有什么用处。 进来后,神台上,爷爷狼吞虎咽享受着香火供奉,我问道,“爷爷,我当年出生时,有没有什么异象?” 爷爷道,“臭子,什么异象?” 我道,“就是一些奇怪的景象?” 爷爷径直道,“有,你出生那晚上,夜里一直打雷下雨了,吵得脑袋嗡嗡响,我记忆很深刻。” 呃? 我道,“不是指简单的打雷下雨,而是要某一种不符合自然规律的景象。” 烛火摇曳,光线昏暗中,身披地狱鬼服的爷爷没有回话,站在神台旁,一边大快朵颐享受美餐,一边在回忆着。 啊啊? 突然间,爷爷止住了动作,转过身,一脸肃穆望着我,昏暗中,爷爷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如同一张死人鬼皮披在身上,褶皱扭曲,一对瞳孔也在急剧收缩,鬼光粼粼,看得无比瘆人,叙旧才开口道,“臭子,实话告诉爷爷,你是不是要参透一门什么术?” 望着爷爷惨白的表情,我心里有些发毛,道,“是。” 爷爷的瞳孔,一收一放,直接凸出来了,宛如眼球抖落,“奇怪了,难道当年老爷子的话,不是疯癫时,胡八道的?真有其事?” 我连忙问道,“爷爷,你到底想起什么了?” 爷爷道,“带上香烛纸宝,以及一把铁锹,跟我走!” 我道,“要去哪?” 一阵阴风骤起,令人脊背发凉,算命铺内,神台上的烛火摇曳,光线越发昏暗,黑夜里,爷爷的目光如两道鬼火粼粼,发出古怪的音符,道,“去挖坟。” 我道,“三更半夜的,挖谁的坟?” 爷爷道,“你曾祖父的坟。” 这一下,轮到我震惊了,不过还是照做了,扛上铁锹,带上一些祭祀用品,我们爷俩出发了。 路上,我问道,“爷爷,现在这个点,似乎是您当差时间,您不及时回去,不怕被判官定罪?” 爷爷道,“管他个屁罪,你的事要紧,大不了回去后,多一些假话。” 不多时,进入一片地势稍高的林子,这里杂草丛生,四处都是带刺的灌木丛,黑暗中,我们站在一座坟墓前,爷爷目不转睛道,“子,做好焚香祭拜后,开挖!” 我道,“爷爷,不选一个吉日良辰吗?” 爷爷道,“这个时辰挺好的!” 呃? 随意开挖祖坟,其实是很忌讳的,不过我现在,并非是普通人。 不多久后,我将一个骨坛抱了上来。 按照爷爷指示,打开了骨坛,里边,自然是曾祖父复葬的祖骨,紧接着,我从骨坛种,取出了半本沾满灰烬的古籍,古籍很残破了,最粗略古籍,也是百年老书。 一阵法事后,放回骨坛,重新铲回泥土。 坐在边上,我开始页,上边的字迹,并非是现代的阳间文字,不是鬼文,不是妖文,也不是仙文,是比甲骨文更老的文字。 好在儒门老祖,传了我一门语言术,我一点点念叨出来; “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知其雄,守其雌,为下溪。” “乾﹑坤﹑屯﹑蒙﹑需﹑讼﹑师﹑比﹑畜﹑履﹑泰﹑否……中孚﹑过﹑既济﹑未济。” “七世之庙,可以观承;万夫之长,可以观命。” …… 越到后边,越是让人云里雾里,感觉像一片先民遗迹,因为时代太久远了,分开的字,都能理解,一旦组词,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问道,“爷爷,曾祖父留下的这本古籍,和我出世有关?” 爷爷道,“具体不清楚,只是知道,当年老爷子要我将这本古籍传与你,不过后来我粗略看了一下,以为是老爷子晚年神智有恙,就没有在意,刚才在算命铺,我突然想起来,老爷子当年最后的时辰有过,即便烧毁了书籍,将来,也会在他的墓中再现,所以才带你来开坟寻物,没想到真是如此啊?” 我道,“难道曾祖父,是一位神明?” 爷爷道,“不是,或许是老爷子遇到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知晓了一些关于你的命运,才有此安排吧?” “嘭嘭!” 我手上的残破书籍,突然焚烧了起来,很快化为了灰烬,根本无法阻止。 爷爷立即问道,“子,上边的字,你都记住没有?” 我道,“记住了!” 哼哼! 就在此时,林子外,更猛烈的阴风骤起,狂风呼号,周围树叶哗啦啦作响,犹如鬼拍手的画面,一转身,一道凶恶白影站在我们身前。 这个鬼影,身披一件祭奠孝衣,面目狰狞,应该是鬼门关的白无常。 白无常一脸凶相,手持一根丧魂棒,周围浓烈的鬼气在萦绕,恶狠狠念道,“宋十三,你擅离岗位,置阴间秩序不顾,私自回阳间与亲人团聚,你可知罪?” 爷爷面带尴尬,悻悻念道,“宋十三,知罪!” 面目可憎的白无常,依旧得理不饶人道,“宋十三,你已多次触犯阴间铁律,形如不思悔改的野鬼恶犯,无需判官审判,我送你魂飞魄散。” 怎么看,爷爷和这凶神恶煞的白无常,似乎有什么往日大仇怨啊? 啊啊? 爷爷一下目瞪口呆,惊呼声中,连忙跪下来,欲要哀求谢罪。 “等等!” 我一把扶住了爷爷,目光如炬,质问道,“白无常,你算哪根葱,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想让我爷爷魂飞魄散,信不信,我直接让你下十八层地狱?” 467章 命运方向 树林中,昏昏暗暗的,周围树叶哗啦啦作响,犹如鬼拍手的景象,面目可憎的白无常,口吐长舌,一对鬼眸瞳孔惨白,发出阴森森的诡笑,“子,你不就一个的相师,居然口出狂言,要将我一代鬼门关的白无常,打入十八层地狱,你以为你是阎王爷吗?” 我愤怒道,“一个相师,就能让你断命。” 我旁边的爷爷,脸色很难看,他只是一个的阴差,在职位上,与白无常有不差距,“阿域,别和无常大人口舌之争了,爷爷有错在先,甘愿接受惩罚。” 我道,“爷爷,你和这杂碎白无常,到底有什么恩怨?” 我道行战力,一招间,就能将白无常踩在脚下,只不过现在,我自封了大部分道行,外人看不出来罢了。 爷爷欲言又止,显然有难言之隐。 白无常脸色显得阴沉如水,抖了抖身上祭奠白色孝服,一副吃人的目光道,“你爷爷,见到了不该见的事,看见了不该看的人,了不该的话。” 我追问道,“爷爷,这究竟怎么回事?” 诶…… 爷爷哀叹一口气,接着望向白无常道,“无常大人,当日不是约定好了吗?你的那些事,我烂在肚子里,从此你不会来寻我麻烦,为何出尔反尔?” 哼哼! 白无常一副戏谑的表情,道,“死人我都信不过,你在地府当差一日,我就难安一,只有你死,那些事情才会彻底埋葬起来,怪就怪,你这人好奇心太重了。” 我质问道,“白无常,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害理之事?想要瞒过海?” 白无常不屑道,“子,劝你一句,现在识相一点离开,否则的话,你的阳魂要被我勾走,带回鬼门关,以后永世在地狱接受苦难。” 我道,“我的魂,岂是你能勾走的。” “那你们爷俩,一起归吧!”白无常发狠了,石灰色泽的瞳孔,弥漫凶狠目光,夜色中,如同一只吃人的野兽,狂风呼号间,朝我们扑杀上来。 白无常杀性很重,居然连我也要一起灭杀。 按道理,他虽然是一个令孤魂野鬼闻风丧胆的无常使者,不过也没有肆意杀害阳间生灵的权利,更不得牵扯阳间因果,这个白无常越界了,违反了古老的阴阳规定。 “阿域,快走!”爷爷一脸惊恐呐喊道。 “轰!” 树林中,地面猛烈震颤,下一刻,面部扭曲,狰狞狠毒的白无常,被我踩在了脚底下,任由他挣扎嘶吼,也无法脱离出去。 啊啊? 爷爷一下看得怔住了,喃喃道,“子,你的道行,究竟达到什么地步了?” 我道,“阎王爷亲至,我也不用惧怕。” “鬼,奉劝你一句,我白无常乃阎王爷身边的红人,你敢羞辱我,就是与整个阴曹地府为敌,你的父母亲人,到时都会遭受灭顶之灾……”白无常的脑袋,都被踩扁了,形如一张薄纸,还在那狐假虎威。 “死!” 我喝怒一声,汹涌荒力蔓延出,地面上,立即一阵白色雷鸣炸裂,白无常孤零零就剩下一颗扭曲的脑袋,脖子以下,都被我碾碎了。 爷爷立即道,“子,不能杀他,否则真的回不了头了。” “无碍,”我问道,“爷爷,你究竟发现了这白无常什么把柄了?让他千方百计要害你?” 爷爷摇摇头,还是不肯。 我道,“好吧,我请阎王爷上来走一趟!” 白无常不甘心道,“鬼,你痴人梦吧?就你这种角色,也想请得动阎王,你以为你是谁?道教师吗?鬼门关中,没人会给你面子。” “嘭嘭!” 这是昏暗的半空,一座刻满各种狰狞鬼纹的莲台上,出现了阎王爷的影子,虽只是阎王爷一道分身,不过依旧流离地府威严。 这片地域,鬼威震荡。 一些四处游走的孤魂野鬼,莫不跪倒在地,朝着阎王爷的方向,磕头臣服,不敢有所动作,就是一些墓地中的魂,也一一浮现影子,在坟前跪下了。 我道,“晚辈域,拜见阎王爷了。” 阎王爷道,“域,你进步不错嘛?看来东土执法者,还是最终到了那一步。” 我回道,“大局稍定,东土有一段休养生息的时间了。” 听到我与阎王爷的对话,爷爷直接看傻了,地上的白无常,更是眼球外凸,神色变为了死灰色,不出的难看,很快它反应过来,立刻哀求道,“白无常,拜见阎王爷,这域不分青红皂白,无端裂杀我的鬼躯,在挑战我们阴间威严,希望阎王爷公正处置!” 阎王爷蔑视道,“白无常,事到如今,你还狡辩,你以为你做的事,本王一概不知吗?阴间诸多事,岂能瞒过我,你居然大义灭亲,屠杀了自己在阳间上的亲戚血脉,手段够残忍,等着判官给你定罪吧!” 阎王爷手一拂,白无常的头颅消失了,接着道,“域,此事我有错在先,我会妥善处置的。” 我道,“多谢阎王了!” 阎王爷又道,“域,既然你已经在寻找造化了,我此次上来,是特意提点一二的,毕竟当年,我年轻气盛时,也曾对大命运术无比执着,虽然没有修成,不过也有一些明悟,都传与你了!” 一点亮光,没入我额头,是一些灵性碎片。 每一个碎片中,或多或少,蕴含一些精妙的符号。 夜风拂过,阎王爷带着爷爷离开阳间了,我盘坐下来,开始梳理阎王爷所传授的一点明悟碎片,同时,祖上传下古籍的文字,也在我脑海流转。 一坐七,我才离开这里。 祖上的残破书籍,以及阎王爷曾经的感悟,都只是一点引子,加上自己这些的参透,也能为我指出一点道路了。 回到算命铺,我嘱咐了仇博,将算命铺的“招牌”打响,重新回归给人算命的时期了。 给红尘中的普通人看相断命,从他人的命理中,发现命运的造化,正是我的方向。 468章 掌纹看相 重新开张营业的算命铺,一时间,并未有一个生意。 不过我也不急,毕竟现在,不用为了解决温饱而忧愁,这段时间,仇博也在利用古玩市场的人脉,替我大肆宣传“算命”名声。 第二清晨,第一个“客人”入门了。 是一个身体有怪病的青年,一种长不高的佝偻病,身高只有一米二高,皮肤褶皱,形如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进门时,都能闻到一种乌糟臊气。 我皱了皱眉,道,“年轻人,你非来相命,所为何事?” 这病怏青年,整个人面黄肌瘦,显得皮包骨头,可能两三没吃饭了,怎么可能有钱来看相? 病怏青年扑腾一声跪下了,头磕碰地面,声泪俱下念道,“大师,我不是来相命的,我是来拜师的,希望大师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道,“为什么给你机会?” 病怏青年体型形如一个孩子,面容却如沧桑老头,岁月几乎将他摧残了,“大师,我叫丑三,从患上一种病,身体无法长大,遭人冷眼耻笑是常事,不过我从未怨恨过,上让我这样,或许有上的道理,我只想获得一门技艺,能够养活自己。” 我道,“那你留下吧!” 这丑三的印堂,长起了一颗痣,明他的家产被人侵吞了,属于一个可怜人。 不过这丑三的脖子正中长有痣,明他有富贵命,相命学上,脖子正中长痣的人生有富贵命,做事果断、很有领导才能,处理事情上很有魄力,从事任何一种工作的话,工作上一定会都有飞黄腾达的时候。 正好,我这算命铺内,缺少一个处理琐碎事务的人。 紧接着,丑三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吃过一顿饭后走到大厅,我问道,“丑三,我看你双目流离一点相气,难道你以前跟随算命师学习过?” 这一个,才是我真正留下丑三的原因。 以后,我会离开阳间,希望丑三能接替衣钵,将相命学传承下去。 丑三道,“回大师,前几年,我确实跟随一个老师傅学习过,不过学艺不精,加上身体问题,从未给人看过面相,这一次,听您这重新开张,我才十万火急赶过来的。” 我道,“那你,自己都知道些什么吧?” 一个多时后,我有了总结,丑三的相术,连入门阶段都不够,只是懂一些简单的理论,除非他能将体内的“相气”,控制自如,随意斗转入双眸,才能算入行。 我道,“丑三,看相算命,不是一朝一夕能参透的,这段时间,你先在一旁观察,一点点积累,自然会水到渠成的。” 丑三恭敬道,“听大师教诲。” 下午三点多,终于有人进来了,是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带着个老花镜,身体还算硬朗,自己一个人走来的,没有亲人陪伴。 一阵寒暄后,花甲老人坐下,第一句就问道,“宋大师,你这算命很贵吗?” 我道,“不贵,一分钱足以!” 相命,白了,就是泄露机,本是违法地因果秩序的一个行业,算命越多,遭到的因果反噬越大,所以很多相师都很难得寿寝正终。 不过我现在,道行不同往昔,可以隔断那些反噬。 当然,如果给神明看相,又是另外一个法。 花甲老人或许知道,我是念在他是老人的份上,才只收一分钱,感谢一番后,开口道,“宋大师,老头我这次来,就想让您算一算,我还有多少年可活?” 呃? 我道,“老人,寿命之理,尊命数即可,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多少年寿元,徒增忧愁呢?” 花甲老人唏嘘一口气道,“宋大师,事情是这样的,我那老伴常年卧床不起,而我们膝下无子,没有子女照顾,我这年纪也是风烛残年了,想提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年,好让到时我们一起走,不让老伴在世上再遭罪。” 我道,“老人,伸出您的右手吧!” 以我现在的相术,即便要推测一个人的寿元,也无须算上一卦了,从掌纹的“生命纹”,就可以推测出,这位命运崎岖的老人,还有多少年可活。 不多时,老人离开了。 丑三简单收拾后,一脸的疑惑,我道,“丑三,有什么就问吧?” 我给老人看掌纹,其实也是想让丑三,学这一个“掌纹看命”的本事。 丑三道一脸困惑道,“大师,我以前听师傅过,掌心的生命线,似乎是不能推演寿命的吧?” 我道,“为什么?” 丑三想了一下,道,“生命纹,是指从大拇指与食指中间的掌边开始,往掌底走的一条纹路,也就是中间事业纹的旁边,生命纹的长短,并不代表寿命的长短,而是代表生命力的强弱,所以生命纹又叫做生命力纹。” 丑三的不错,生命纹长、深、红润……生命力强,如果纹浅、短……生命力弱。 而且生命纹粗,适合劳动或者运动,生命纹细适合用脑。 一切都是有讲究的。 我开口道,“丑三,你所言的都对,只不过我们是相师,是在运气看相,能看到常人所不能的,一条生命纹,延伸向掌心的地丘,也就是手腕的方位,就从生命纹的末端,能够心算出人的寿元。” 丑三又道,“大师,我师傅过,好像算命一般不从《手相》入手,似乎是不够准确?” 我道,“如果那位老人,脸上风霜皱纹堆积,褶皱遮掩,十二个宫位都看不出,无法从面相看命,最好的方法,就是从手相,而且我刚才看手相时,无意中的接触,其实也给老人在摸骨相命。” 丑三惊道,“大师,有那么快吗?” 我道,“等你日后不断进步,你就觉得易如反掌了。” 紧接着,我又将“手相”的一些相学,一一传授给了丑男。 手是每个人都最熟悉的地方,做什么都要用到手。但是,虽然自己的手都这么熟悉了,手相怎么看才对却很多人不知道!左右手有点差距是正常的事,因为世界上很难有完全一模一样的左右手,不过在判断上一定要知道,右手为主、左手为辅的关键,这样才能够正确判断手相命理的吉凶。 掌心上,一共要掌握15条纹路的端倪。 1、生命线;、智慧线;、感情线;(以下三条线上是主要线,不论何人手中均有这三条线,称为“手中三大线”。)4、命运线;5、太阳线;6、财运线;7、结婚线;8、障碍线;9、金星线;10、影响线;11、健康线;1、旅行线;1、直感线;14、放纵线;15、手腕线。 丑三看着貌不惊人,身材矮,不过及其聪明,或许是身体无法长大,老给了他一个灵关的脑袋瓜子,算是一种补偿吧? 一个多时后,我教授的东西,丑男都能得头头是道了。 最后,丑三问了一句,“大师,这关节很大的人,有什么性格特征?” 我道,“关节很大的人,表示他们在精神方面具有卓越的能力,尤其在分析推理问题方面表现得更为突出。” 手硬,手软,手厚,手薄等等的相学,也都能观察一个人的性格。 夜幕降临,一直吃过晚饭,并没有人登门看相。 我躺在藤椅上,道,“丑三,不要关门,关灯就好了,还有烧香拜神,茶酒供祖,焚香咒祭祀神台,今晚我再传授你另外一门本事。” 丑三道,“大师,晚上了还有人过来?” 我道,“没有人。” 丑三道,“那我们等谁?” 我道,“等外边的鬼。” 我的一句话,让丑三的身板一阵轻颤,瞳孔在收缩,不由望了望黑幽幽的外边,道,“大师,让孤魂野鬼进家门,这可是大忌,会影响家庭气运,那样不好吧?” 我道,“无碍,那些阴煞鬼气,我能够驱除出去,我们等着便是了。” 刚才吃饭前,我已经有一些准备,肯定会有鬼上门的。 469章 痣相观命 夜里等“鬼”的时辰,一米二高的丑三,一直揣着拳头,眉宇深锁,一直显得比较紧张,对于鬼怪之事,普通人确实会有担惊受怕。 我躺在藤椅上,念道,“丑三,给孤魂野鬼看阴相,观鬼相,推演的是阴命,属于阴煞之学,不同于给普通人断命,毕竟鬼魂属于虚无缥缈的,你作为一个初学者,出来面相十二宫位,掌纹,还要掌握最主要的一个看相手段。” 丑三问道,“什么手段?” 我道,“痣相算命。” 丑三有些愕然道,“大师,痣相也能看命,不是是子虚乌有的吗?我听师傅过,痣相,不过是人体排出的一种毒素罢了,当不得看相的手段。” 我道,“丑三,你的是对人,而现在,我指的是给鬼看阴相,断鬼命。” 丑三问道,“大师,痣相也能算命运?” 我道,“自然能,在相学申,把店点当成判断一个人命理的重要依据之一,因为每个痣的颜色、大及所在部位都有其深奥的含义。人体任何部位的痣点大、颜色和明暗,都代表着不同的人生意义,它能够显现一个人的性格、才能、学业,健康、爱情、官运、财富、家宅、运势等等。” 我继续道,“痣有好痣与坏痣之分。好病是指颜色黑而亮泽,有积极的正面效用。即使偶有不幸或疾病,或事业上遇到挫折,但梢加调整就可以使身体恢复健康,事业也会获得顺利发展。如果一个人的手相或面相不吉的话,好痔也会有弥补和平衡的作用。所以在相学中,痣相才能独自成为一门学问。” 丑三又问道,“好痣和坏痣,痣相学上,还有这一种法?” 我道,“人都有好人坏人,鬼也分善鬼恶鬼,事分两面,成为阴阳。” 不过这么,丑三并不是很了解。 两个时辰后,算命铺外夜幕森寒,黑幽幽一片,地流离的阴气就更重了。 “呜呜呜……” 外边,夜风拂动中,传来一些鬼哭狼嚎的声响,坐在算命铺中,冷意更浓了。 我嘱咐道,“丑三,鬼已来,去点亮外边两支引路蜡烛吧!” 烛火燃起,相当于两盏照明灯,可以为鬼魂指路,毕竟有一些野鬼,身前可能遭遇车祸,死相残忍,人头分离,没有一对鬼眼看世界。 哼! 几分钟后,我怒喝一声,外边嘈杂的鬼音戛然而止,瞬间安静下来。 我才庄严念道,“先到者先入,后来者后入,胆敢乱秩序者,我让他顷刻间魂飞魄散!” 声音融入一些术法,恐怖的威压弥漫出去,算命铺外,十多个孤魂野鬼不敢造次,一个个颤颤惊惊的,鬼气都不敢大喘。 丑三站在我旁边,望了望外边,又看向我,压低声音道,“大师,你也太厉害了吧?你的一句话,那些鬼哼都不敢哼一声?” 我道,“丑三,你已经开鬼眼了,等一下看我怎么相命。” “大师……” 一声微弱如蚊蝇发出的声响,紧接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女鬼,带着莫大的境况,如履薄冰走了进来,显然无比畏惧我。 女鬼的身上,不少地方遗留伤口,左脸骨都凹下去了,像是被什么钝器砸伤? 我道,“有事速言。” 女鬼这才支支吾吾,念道,“大师,我叫燕……我忘记回家的路了,一直在……外……外面漂泊,希望大师,能指点我回家,我很想念我的亲人。” 我道,“你的左眼角下方有痣,眼角下方的痣在面相中被称之为泪痣,你这人一生会为情所困,不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都会成为你命中的弱点,这也明你的心是最软的,出现事情的时候总会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而导致别人对你的伤害会越大,你的亲人,伤你那么重,你为何还惦记那个家?” 女鬼身上的伤,白了,其实就是遭遇家暴引起的。 我看她的夫妻宫,那个恶丈夫也已过世,应该是同一时期内死亡。 女鬼哀求道,“大师,我老公虽然一直对我不好,不过临死前,他也幡然悔悟了,我们上辈子无法恩爱,只能这辈子重续姻缘……” 我道,“好吧,念你一生向善无恶,给你指一条归家路。” 女鬼离开后,丑三立即开口道,“大师,她的那个家,对她而言,可是一个恶鬼窝啊?你怎么忍心,她变成鬼后,还要遭受鬼丈夫的鞭打?” 我道,“丑三,你怎么看出,她的鬼丈夫,没有幡然悔悟?没有痛改前非?” 丑三解释道,“大师,我观那个女鬼她的上唇有痣,那颗痣光泽闪烁不定,而且不断晦暗化,明未来一段时间,她还会不断遭受咒骂,深陷苦海难以自拔。” 上唇有痣的女人,在遇到别人伤害她的时候,她只会在别人的背后默默的忍受,不会去过多的反驳;那个女鬼,有点封建旧时代的保守思想了。 儒家的三纲五常,的确是一定程度上,毒害了无数女子啊? 古代女子的智慧,都被三纲禁锢锁死了。 难怪那位儒门老祖,儒门思想存在太大的缺陷。 我意味深长道,“丑三,女鬼离开时,我在她身上,暗中设有一段咒语,一旦她的鬼丈夫咒骂、鞭打她,咒语浮现,一切恶力都会反噬,那个女鬼不会有事的。” 丑三连忙道,“受教了!” 我道,“丑三,你还是看漏了一点啊?” 啊? 丑三疑惑道,“大师,请指教。” 我道,“你没有注意到,这女鬼的命宫处,已经生长了一颗痣吗?” 丑三回忆了一下,还是显得一头雾水,问道,“我注意到了,好像那颗痣,还有一点花的形状?虽然是一点,不过宛如一朵花在绽放,那代表什么?” 我道,“命宫痣开的征兆,预示着这一个月内,她就会离开阳间,前往鬼门关转世投胎了,她回去最后相聚,也是了却遗憾。” 这就是相术,并非只专一点,而是融汇各处,得出更全面的命理,这就需要修行的相术者,要有较好的灵性。 470章 进入天上 算命铺,白给人看相,夜里给鬼观鬼命。 一连半个月过去,对于“大命运术”,并没有什么大的参透,不过算是有积累,这段期间,我也在循循教导着丑三,丑三虽然只有一米二,不过很有灵光,在相命学上,已经算是入门级别了。 我们两个,也成为师徒关系。 面相、手相、痣相三个方面,丑三都已有成,能够轻松运“气”。 接下来,就是更高深一级的推演算命,涉及到“卦算”的层次,主要是指周易算命,也就是六十四卦的主卦、变爻等等,以及八字算命、四柱预测、调运解命等等。 当中,包括到方方面面,比如算命婚姻、八字合婚、黄道吉日……命学,简单也简单,难也很难,想要彻底掌握,几乎是不可能的。 好比我,相命与堪舆,还算擅长,但是论到“调运解命”的手段,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这一日,清晨十分。 吃过早餐后,我开始传授“周易算命”了,我道,“丑三,当年那位老师傅,没有对你过关于周易的一些基础理论?” 丑三摇头,“回禀师傅,没有,或许是我当时资太愚钝了吧?” 我道,“周易占卜最主要的不是占卜,而是解卦,解卦没有秘笈,只有多看书,多研究,多观察,多实践,用心思考,明白卦辞与爻辞的每个字,先了解经典,再突破时空限制,回到当前的处境,运用联想与灵感,找出预示未来的答案。这一套占卦与解卦的模式。就如同排八字简单,分析八字难的道理一样。” 丑三问道,“师傅,该怎么占卜?” 我道,“你这种初学者,就学最简单的两种占卦吧!也就是金钱卦与米卦!” 丑三道,“师傅,金钱卦就是抛三枚铜币吧?米卦就是随手抓米吧?” 我道,“那里是那么简单。” 古人在卜筮时多用蓍草,后来由于著草占卜极为复杂,所以人们化繁为简,改用铜钱摇掷代替。这就是金钱卦的由来。 金钱卦占卜的工具由三杖相同的铜板组成,定好铜板的阴阳两仪之后,将三权铜板置大容器之内,传统以龟壳或竹筒为容器,或直接将铜板合在手掌中也可以。在摇晃钱币之前,口中诚心默想欲问之事,或将要问的事情出来。问事之后,摇晃钱币,顺势将铜板轻轻丢到桌案前。 权铜板会出现四种可能的情况: 1·三枚皆为阳面,叫做老阳,记成""; 。三枚都是阴面,叫做老阴,记成"", ·一阴二阳时,叫做少阳,记成"一。。 4二阴一阳时,叫做少阴,记戊"一一"。 记下所摇铜板的卦相,依此再摇五次,将结果由下而上,分别记下来,如此便可得到六爻。 画卦时,从下往上画,从初爻至六爻,第一次摇钱为初爻,最后一次摇钱为上爻。老阳为阳极变阴,老阴为阴极变阳。 米卦;是让人随手抓米共两次,然后将两次的米粒个数化成六十四卦。 钱卦和米卦等占卜方法都与八卦有关,占卜之后需对应卦辞,拆解吉凶福祸。 卦象与卦辞,也要完全熟读周易六十四卦,每一卦,可以蕴含无穷奥秘,包容着祖先的智慧。 单单这些信息,丑三花费了半时间,才勉强梳理清楚,如果是一般人,起码需要一个月以上,才能勉强生搬硬套的记住。 紧接着,我以“金钱卦”的方法,给丑三算了一卦,主要是推演他的家乡是在何处。 当然,这只是一个引路,剩下的,要靠自己摸索。 算命铺的名号,越穿越大。 省市外的人,络绎不绝赶来,每一,大约要给一百二十多人看相。 夜里,也能给三十多个孤魂野鬼观阴命。 两个多月后,丑三已经能应对自如了,这时,我将大荒旗,布置在算命铺中,丑三每算一次命,当中的命运造化,会加持到大荒旗上。 而我自己,离开县城了。 按照东土执法者的提点,以及自己的明悟,我开始如一个走江湖的道士,在各处市井中行走,于红尘中历练,一边给人看相,一边揣测一些玄秘,不断寻找“大命运术”的造化。 一走就是三年。 三年时间,东土的每一寸土地,几乎都有我踏足的身影,对于这片土地的文化底蕴,以及在东土上的生灵,我也有了更清楚的认识。 第四个年头,我回到了算命铺,整合了大荒旗中的命运造化,吩咐丑三后,我离开了。 遁入阴间,进入那片万年鬼气萦绕的阴山。 阴帅之墓。 一切虽然都已尘封了,不过我以仙官五品的道行,还是能破开一条墓道,再次闯入到深处。 极尽深处,有一座巍峨巨大的枯坟大墓,接连地,这片大墓周围,每一寸空间,雷鸣滚滚,都流离着无比可怕的死亡咒力,咒力积压沉沉,如同大道符号的海浪在流转,即便是我仙官五品的道行,承受着毁灭咒力,也只能靠近枯坟大墓三十多米,便无法再前进了。 枯坟大墓,葬着一位开辟地的神秘人物,不知道埋葬多少年了,死之尽头,属于一种极尽枯萎的命理气息。 命运,包括着生死。 生之尽头,只能去九重高的上参悟。 一坐就是六个月,每日承受能压塌神明体的咒力,虽然没有修成大命运术,不过我的道行,也晋升到了仙官四品,而后我离开了,回归了阳间,抬头望向九,是时候走一趟高高在上的神明仙土了。 当日,与颜洛仙子一夜过后,已经过去近四年,如果仙子怀孕,也差不多诞生仙娃了? 那是我的种,无论如何,都要上去。 一个月的时间,处理了一下阳间事情,我离开了。 我的手上,有一枚南令,太白金星赠与的,其实也是玉帝的意思,希望我能够位列仙官,替庭效力,稳固东土正统神明的基业。 毕竟太上老君,甚至道教的一些大人物,都已不在三界了。 庭的地位,没有曾经的稳固。 庭,并不在星辰深处,其实仙界,也是一个类似“世界”的界中界,只是比“冰河世界”大得多罢了,当中也囊括无数古老的势力。 我没有仙王的手段,无法破开仙界的壁垒,只能老老实实从南门进入。 南门,碧沉沉,琉璃造就;明幌幌,宝玉妆成。 走进一些,当中更是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一片美轮美奂的奇异世界。 四下列十数个金甲神人,一个个执戟悬鞭,持刀仗剑。外厢犹可,入内惊人。里壁厢有几根大柱,柱上缠绕着金鳞耀日赤须龙;又有几座长桥,桥上盘旋着彩羽凌空丹顶凤。 两边摆着十员镇元帅,一员员顶梁靠柱,持铣拥旄。 我到来时,深处鼓鸣时,金钟撞动,三曹神表进丹墀,万圣朝王参玉帝。 南门,据传,不仅是庭的出入口,更是锁着其他诸多古老势力的门户,以及镇压其他凶恶神明,不至于对阳间造成肆虐战乱。 南令在手,并没有什么阻拦,我进入当中了。 因为我的手上,没有一道玉帝法旨,不是遵旨上,也没有仙官引路。 没办法,我只能靠着自己的灵性记忆,往深处而去。 进入不久,一处仙山之上,簇立着寿星台,有千年不谢的名花,有万载常青的瑞草。 一座悬浮在仙雾中的朝圣楼,绛纱衣,星辰灿烂。 远眺前方穹,最为庄严肃穆的地方,赫然是传中的灵霄宝殿,金钉攒玉户,彩凤舞朱门。复道回廊,处处玲珑剔透;三檐四簇,层层龙凤翱翔。上面有个紫巍巍,明幌幌,圆丢丢,亮灼灼,大金葫芦顶。 一路走着,各种仙鸟翱翔,发出一种如奏乐的声响。 庭,并不是阳间古时的封建王朝,这里,没有高大的城墙,一切都可以出入自由,只是偶尔一些神秘宫殿,会有气昂昂的兵镇守,不容靠近。 庭上,我没有熟人,只能边走边看,期望能遇见颜洛仙子吧? 471章 孔宣叛逃 庭上,我没有熟人,只能边走边看,期望能遇见颜洛仙子吧? 此时,鼓鸣时,万圣朝王参玉帝。 我踏在缥缈无痕的仙雾中,不见什么神话中的神明仙官,只是偶尔,能看到一些巡逻的威武兵,一切并非那么繁荣,在我看来,这上,与热闹喧嚣的人间都市相比,虽然到处透着神圣仙息,不过却反而显得冷清,没有什么人情味。 中央的凌霄宝殿,万丈金光在闪耀,那里弥漫的威压,沉沉浮浮,让人不断心生一种胆颤骇然。 我往“凌霄殿”相反的方向而去了。 奇异的是,一路上,没有看到什么“普通仙”居住的城镇,一座座古老仙山上,光芒绽放,皆有古老的阵法禁锢,也无法遁入,询问情况。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地,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响音,相隔无限远,都能感受到那种可怕的动荡,似乎是什么上神明在杀伐? 一个时辰后,我赶到了中央战局。 杀伐之地,已经是在庭之外了,这里,是一片古老的巍峨壮观的仙脉,高山流水,山岭纵横,无数古老的灵气仙雾,铺落在仙脉绝岭上,犹如一条条龙脉盘踞在底下,不出的震撼。 “哗啦啦!” 突然间,一只巨大的五色孔雀,翱翔在星辰上,焕发五种神光,分青、黄、赤、黑、白五色,犹如一轮五色太阳悬挂,成为地的唯一。 神话中的五色孔雀,竟然能在上得见? “孔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不顾浩荡威,无视茫茫乾坤,无端擅离庭,违反庭铁律,你可知罪?”一个中年雷影,响彻云霄,如同地上貔貅一般的凶猛声响。 “孔宣,念你已成王,现在跪拜凌霄宝殿,自认忏悔,玉帝或许会饶你性命,否则的话,你无法保全。”这是一个云霄仙子,踏云而动,身姿卓群。 哈哈…… 孔宣仰大笑,五色神光普照,光辉刺眼,让人不敢正视,“庭铁律?可笑之极,我乃孔雀大明王,岂是区区一个庭名号,就能将我束缚的,马王爷,云霄仙子,念及一些往日交情,你们二位别苦苦相逼,否则的话,连你们一块杀!” 三只眼马王爷与云霄仙子,都是名动一方的神话人物啊?没有想到,都无法镇压孔宣。 我所站的方位,旁边站着不少兵将,不过一个个狼狈不堪,土灰突脸的,还有一些丢盔弃甲,浑身血淋淋的,看来是孔宣轰杀的。 身后,金钟撞动,三曹神表进丹墀,鼓鸣时,万圣朝王参玉帝;可能是商议处置孔宣的吧?毕竟仙官入凌霄,都是万分紧急的大事。 “孔宣,你再冥顽不化,休怪我无情镇杀你了!”马王爷怒不可遏道,看来是一个火爆脾气的神明。 “马王爷,现在的我,不是你能镇压的!”孔宣有恃无恐念道。 “孔宣,你当真以为,现在的庭,没有神邸能降服你吗?”云霄仙子笼罩在朵朵云海中,看不清外貌,只知道是一位中年娇艳冷妇。 “庭,早已没落了,外表看起来虽然依旧光鲜艳丽,内部却已腐朽糜烂,死而不僵的一个庞然大物罢了,庭根基已经不稳,未来某日,可能会被其他古老势力撼动,这一点,我孔宣看得比谁都清楚。”孔宣意味深长念叨着,语出惊人,如果和他得八九不离十,那这上,未来可就真的是风雨动荡,战火不断了? “玉帝坐镇,庭不朽,这一点你不明白?”许久后,三只眼马王爷才憋出了一句。 “哈哈……玉帝吗?难道你想让玉帝出战?如果真到了那一日,明距离庭坍塌也不远了,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孔宣念道。 他的这一席话,我是赞同的。 连高高在上的玉帝都被迫出面杀伐,那庭的底蕴,也就那样了,基业岂能不坍塌? “孔宣,所以你背叛庭,去投靠佛教吗?”云霄仙子发出质问,每一个字间,流露出无比浓烈的杀念。 “以我的道行,何须投靠佛教,我会自成一脉!”孔宣的话,似乎不像胡编乱造的? “庭,再有你此种忘恩负义的谪仙,会越发令世人非议,无论如何,你都无法保全离开!”马王爷动了,第三只眼开合,还未完全睁开,他身前的虚空,近乎破碎了,第三只眼中弥漫出灭世的凶威。 云霄仙子,也施展了古老仙术,重重云海,飞仙神茫交织。 “千年以来,谪仙还少吗?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你们阻拦不了的,除非是玉帝,敢出面!”孔宣一阵猛烈煽动羽翼,五彩神茫,化为五道星光灿灿的河,无情冲刷着那片区域,令摇地动。 “轰隆隆!” 孔宣以一战二,依旧占据绝对的压制,五条河爆裂在星辰上,拉枯摧朽之势,凶悍无匹,径直扫推了马王爷与云霄仙子。 那片都沸腾了。 口吐神血的马王爷,连第三只眼都渗透出血迹,受创不,不过还是一冲而去,要阻拦孔宣,发出音怒道,“孔宣,庭对你的恩,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孔宣回道,“那些恩,我孔宣早已还清了。” 云霄仙子道,“生死之恩,你也还清了?” 孔宣道,“你去询问凌霄宝殿的玉帝,其中隐秘,他最知晓。” “轰轰!” 马王爷的第三只眼,开启到极致,当中足有上千种光芒在流离,马王爷要拼命了。 云霄仙子,同样极限神威,浩瀚如海的云雾,不断衍生种种古老神物,云山、云塔、云城、云鼎……一共七十二种形态,积压而去。 “马王爷,云霄仙子,那就莫怪我了。” “五彩,星辰变!” 孔宣在怒吼,全身神炎腾腾,如同一头来自古老时空火孔雀,漫星辰开始浮现,一个个大星比太阳还要璀璨,让这片战场近乎要燃烧了起来,充满了汪洋一样的恐怖波动。崩地裂,每一颗星辰都在快放大,重如山岳,璀璨夺目,将整片穹都照亮了!那已经不像是一颗颗星辰,倒像是一轮轮烈阳。 孔宣实在可怕。 马王爷与云霄仙子,与他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或许和孔宣得一样,唯有那上位者的统御者《玉帝》出世,才会让他忌惮三分,否则其他神明,根本无法阻止。 汹涌浩瀚的波动,足足半个时,方才安静下来。 呃? 这时,庭之外,我感受到了一些令人心悸的气息? 暗中,肯定有一些神邸,在关注此处战场。 其中有一个“熟悉”的气息,居然是上的石王,当年在阴间,打开阴阳九重壁的可怕石王,也是阴间皇族、东土皇族的祖先,一个传中开辟地就存在的人物。 楚阴阳、雁穿云、君梦洁等等的阴间才俊,就是古老石王以逆的大手段,传送到上来的。 其他的神邸气息,能与石王一般并列,定然也是极其可怕的存在。 凝望战局,还是孔宣如一尊汹涌燃烧的孔雀,盎然立于高空,波荡出压碎魂魄的威压,“马王爷,云霄仙子,告别了,回去告诉玉帝,他的那一套已经不灵了,如果不做出改变,日后,恐怕会有更多的叛逃谪仙。” 一语落毕,五彩孔雀划空而去了,后边拖着一条长长的五彩流光。 马王爷,第三只眼崩裂,一条条裂缝显现,瞳孔黯淡无光,肯定重伤了本源,云霄仙子同样不好受,双臂尽碎,腹部浮现一个触目惊心的窟窿,如同一个折翼的使。 两个神明一言不发,往回离开,其他的兵将,士气低落,也尾随其后。 庭,没有人间的高大围墙,不过每一寸土地,都有恐怖威弥漫,其他古老势力的生灵,也不敢造次。 我的手上,若是没有一块南令,也不会能出入自如了。 不久后,我也往回走了。 毕竟这一次,我是为了寻找颜洛仙子而来。 种种美轮美奂的仙山、神雾中,到最后,我自己都迷失方位了,凝望八方,也再看不到凌霄宝殿,云里雾里,庭确实太大了。 呃? 就在这时,我发现了一处,外围没有布置禁忌仙阵的一座山岳。 山岳并不,如同一块漂浮的巨大陨石。 上边,虽然没有参的古树,惊艳的仙花,不过也生长着不少瑞草。 我连忙攀登上去。 这里一切静悄悄的,头顶上没有仙鸟飞翔,地上也没有灵猿跳跃,远处也不见一座高大宫殿,稍显荒凉,与庭庄严恢弘的大气派,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472章 走遍天上 庭,仙雾萦绕处,无比偏僻的地带。 我登上了这一座仙山,或者是黄山,这里的仙土,呈一种泥黄色泽,让人很亲切,仿佛这里的土壤,是从阳间下取上来的。 周围一片,近一个时辰,没有一对巡逻的兵经过,看来这里,真是够荒凉的。 往里走去,眼前除了一些不知名的瑞草,没有一株上仙花,也没有撑破穹的神树,一切都显得很平常,如同登上阳间大地的一处岛屿。 我喃喃道,“我曾听,庭的每一座仙山,都大有来意,是玉帝一一赐封诸多仙官星君战将所建,应该不会有荒废的仙山啊?” 带着一腔的疑惑,没有划空飞行,我一步步走入深处。 在深处较高的一处地势,我发现了一间屋子,泥土堆垒的屋子,看着简陋,不过每一处,似乎都蕴含一种深奥道义,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咳咳! 这时,一个老人从里边走了出来。 这老人个子不高,头发花白,饱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那双温和的眼睛总是闪烁着慈祥的光芒。 是一位年过六旬的白发老人,披着一件古代普通意料的黄袍,没有神茫交织,没有仙光笼罩,看着像一位封建时代普普通通的练气士,虽然已经是老态龙钟了,走路时却仍然步履矫健。 我立即一脸恭敬道,“晚辈域,拜见黄石公前辈。” 黄石公(约前9年-前195年),道家学者,秦汉时人,传后得道成仙,被道教纳入神谱。据传黄石公是秦末汉初的五大隐士之一,排名第五。 《史记·留侯世家》称其避秦世之乱,隐居东海下邳。 “域?你怎知道老朽的名号?”别看黄石公已年过古稀,可起话来,声音像洪钟一样雄浑有力,毕竟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古之大贤。 我如实回道,“在阳间时,我过世的爷爷,曾经非常崇拜您,我时见过您的一幅画像,所以一眼认出了。” 黄石公瘦削的脸,面色黝黑,淡淡的眉毛下,一双慈善的眼睛炯炯有神,“域,你身上的阳间气息很重,是刚上不久吧?” 我道,“回黄老前辈,上来一日不到。” 黄石公的形象,并没有那般仙风道骨,相反,呈现一个阳间普通老人的姿态。 黄石公道,“域,你道行不浅,为何不去凌霄宝殿?谋求一个仙官位,难道与玉帝曾有间隙不成?” 我道,“我想寻一位颜洛仙子,位列仙官位,日后再吧!” 诶…… 黄石公道,“域,你应该也看到了,孔宣神王叛逃庭的画面,现在的庭,虽依旧是绝对的正统,不过因为一些事,已不复曾经的家大业大了,需要你这种新鲜血液补充啊?否则的话,那些野心勃勃的其他势力,势必不甘于蠢蠢欲动,迟早有一日,会举兵来袭的。” 黄石公的话,摆明在拉拢我了。 我谦虚道,“黄老过奖了,我不过一个的修者,没有那份资,再者,这上神明万千,而且道教大贤都在此,想要推翻庭,是不可能的。” 黄石公道,“以前,的确不可能,现在不同往昔了。” 看来这庭,真是出现什么惊变了? 我问道,“黄老,这上究竟发生什么了?为何太上老君都离开三界?” 黄石公道,“太上之事,我并不清楚,上之事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佛教在幕后推波助澜。” 我道,“佛教,欲要取代正统道教?” 黄石公道,“佛教的野心,昭然若揭,早在古老年间,就已经不是秘闻了,当年,佛教在阳间渗透进东土,在上,也欲要派遣古佛入驻,不过被太上老君阻隔了,未能得逞,这些年,他们依旧不甘心哪?” 我道,“黄老,我连半步仙王的道行都未到,即便位列仙班,能做得也很少。” “无碍,关于命运,我这里有一些零星造化,或许适合你!”黄石公继续道,“域,无需惊讶,这不是我参透的,而是太上老君嘱咐的。” 一个蕴含无尽奥妙的阴阳鱼图,没入我眉心,无数碎片,在我脑海里流离,这些关于“大命运术”的参透,来得太及时了。 毕竟是太上老君的参透,起码能让我少花一半的明悟时间。 一番交谈后,我道,“黄老前辈,我要离开了。” 黄石公递过来一枚道令,念道,“域,这也是太上老君让我转交与你的,一枚道令,对你而言,相当于多了一条命的造化,希望你好好珍重。” 我连忙道谢一番,而后离开这座仙山。 在这宽阔无边的庭中行进,如同无头苍蝇,我按照黄石公的指示,前往了太白金星的行宫,见到我来拜见,太白金星没有太多惊讶。 太白金星一直愁眉不展,显然是因为“孔宣叛逃”的事情,玉帝大发雷霆,将怒火撒到他们这些仙官身上了。 关于我的问题……颜洛仙子有没有怀孕,太白金星一直在给我打太极拳,岔开话题,或者些云里雾里的话,不肯正面相告。 没有办法,我只能道,“太白金星,你吧?什么条件!” 太白金星一脸乐呵呵道,“域,答应随我前往凌霄宝殿,参见玉帝,受封仙位。” 黄石公的笑,是一种老人的慈笑。 这太白金星的笑,怎么看都带着狡黠的意味,让人感觉落了他的套一般? 我道,“这个没问题,不过需等我参透大命运术。” 太白金星摇了摇头,劝解的语气念道,“那种命运术,太虚无缥缈了,即便我的师兄太上,那种与同寿的道教神邸,都无法参透,域,我承认你是荒村的后裔,来头很大,拥有绝世资与凌驾于仙的血脉,不过命运术,三千大道法排在第一,从古至今,从未有人能掌控,不是单单资就行的,需要的条件太苛刻了。” 我道,“命运,讲究一线间,或许我很快就能捕捉到了。” 太白金星道,“那你我一个约定,给你十年时间,十年到头,必须履行约定如何?” 我道,“好!” 紧接着,太白金星一拂,一面古老仙镜浮现在身前,镜面上,快速闪烁一些画面,最后定格下来,一些雕龙画凤的宫殿中,见到了颜洛仙子。 啊? 我眸子一瞪,喃喃道,“看样子,孩子不久就要出生了啊?” 太白金星道,“没那么快,域,你可以给你的孩子,多一些先的底蕴。” 我道,“什么先底蕴?” 太白金星道,“比如你有一些什么惊世灵粹,或者先灵果什么的,可以碾化为浓郁灵髓,打入颜洛仙子的腹中,增加孩子出世的资本,简单点,获得的资本越厚重,出世后,孩的资就越高。” 我手一反转,八枚晶莹剔透的果子出现手心,道,“太白金星,这些九宝妙果,你帮忙吧?” 太白金星道,“好!” 临走前,我还是留下了一句狠话,“太白金星,我希望颜洛仙子与我的孩子,在庭,不会遭受什么委屈,否则的话,我域发誓,一定踏平这片,早所不惜!” 哗啦啦! 担心太白金星不信,我沟通了体内的“荒村印记”,无比恐怖的混沌荒力奔涌而出,荒威震荡。 太白金星连忙道,“域,别示威了,你是荒村后裔,我自然不敢怠慢。” 随即,按照太白金星所给的一副“上图”,我走出了庭,往外边上地界而去。 毗邻庭,最大的一个势力,正是上石国,石国,依旧没有一寸城郭,外围只有一些禁忌阵法,平常不会开启,每一个生灵都能够随意出入。 或许是,上的生灵真是太少了。 石国街道上,冷冷清清的,一些缥缈仙殿,偶尔才会有一两个石国神明飞过。 这其中,可能是大部分的神灵,都在闭关修行的缘故吧? 所过之处,每一个神明的面相命运,我都会参透一二,以此寻找“生”的造化。 一个月后,我离开了石国,进入另外一处上势力,是赫赫有名的真理王朝,与阴间的真理琞门同出一脉,最高的上位者名为“琞”! 这里的各处殿楼间,横跨着一条条彩虹神桥,也叫真理桥,桥上形如阳间市井的街道,这里并不冷清,还算热闹,人来人往的。 我依旧在默默走着,参透每一个仙的命运。 又过去两个多月,我进入一处阴森森的上尸地……万棺鬼门。 最后又到达了阴阳神门,不过没有见到楚阴阳,储洪等人。 而后又到黄昏仙城,与流雅言有一面之缘,不过没有特意见面,毕竟是有仇恨的敌手。 一路行进着,我已经走过无数个上势力了,大大皆有,如同一个苦行僧,四年多后,风尘仆仆的我,终于到达了“狠岦王朝”的地界,狠岦王与荒虺所在的地方。 而这里,也已经是上东方的尽头了。 再踏足过去,就是传中的西方堂圣土。 犹豫再三,我还是专门去拜见了狠岦王,关于“荒村印记”,我有一些事要询问荒虺,毕竟我们两个,是上荒村唯独活下来的人。 473章 狠岦王狠 狠岦王朝,上重新竖起的一杆旗帜。 据我所知,这里人数不过寥寥数千,但是因为狠岦王的名声,太过响亮了,附近的一些野心勃勃势力,没有敢出兵掠夺蚕食的。 而且狠岦王,听在古老巅峰时期,就能媲美庭的玉帝了,是一个无比可怕的神邸。 地动乱,传言他陨落了。 不过当他返回上,当时,引起过一阵轩然大波,诸多上位者,都在第一时间前来拜访过,算是一种生死试探,也是一种博弈,探查狠岦王究竟还有几斤几两,如果狠岦王不是足够凶狠,可能当时,就被那些上位者碾杀了。 狠岦王朝簇立有一扇巨大门户,丝毫不弱于“南门”的规格,可见狠岦王拥有统御上一界的雄心,告知了名号,不多时,荒虺亲自出现了。 寒暄一阵后,往里走去。 路上,我开口疑惑问道,“荒虺,似乎对于我晋升仙官道行,登路,到这片三界的圣地,你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惊讶啊?” 荒虺和之前一样,近一丈高,神体犹如一座魔化铁塔,回道,“域,你乃是荒村人,如果这点都做不到,你可以拔剑自刎了。” 呃? 我道,“荒村,遗址到底在何处?” 荒虺道,“头顶上,那些漂浮陨石的星辰间。” 我道,“一起都毁灭了吗?” 荒虺道,“到达这片上一界后,我也多次去走动了,不过徒劳无功,一切都被岁月埋葬了,无法追本溯源。” 我凝望头顶,感慨道,“过一段时间,我会去星辰间走一趟的。” 荒虺摇摇头道,“浪费时间罢了!” 进入狠岦王朝中央大殿,威严赫赫的古殿,没有如庭透着神圣,这里的一切,仿佛被魔化一般,空间流离的光线,透着摄人心魄的魔性光辉。 凶狠戾气,萦绕不散。 狠岦王端坐正位,身披一件崭新的上甲胄,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狮子下云端。 这是一个绝对的狠角色。 我开口道,“域,拜见狠岦王。” 狠岦王的目光,无论何时,似乎都布满杀戮的戾芒,开口道,“域,你登路的时辰,比我预想得要快一些啊?看来是那道荒村印记的功劳吧?” 狠岦王,曾经几乎陨落,后躲在“荒村印记”中恢复,自然知道一些关于荒村中的隐秘。 我没有正面回答,道,“无意,获得一些造化而已!” 狠岦王道,“域,既然你已经上了,要不和荒虺一样,跟随我一同开创无上霸业吧?” 荒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不过看得出,他的双眸有异样光芒闪烁。 我平静道,“此次上,我只是为了寻找自己的伴侣而已,并无其他打算。” 狠岦王虽然名动八方,不过相比于“荒村”的名号,就显得落了一层。 狠岦王蹙眉念道,“只为寻一个女人,不会吧?” 可怕的威压,如无形的骇浪弥漫而来,让人感觉一种绝望的窒息。 我道,“我的志向,本就不大,多谢狠岦王的好意了。” 我的手上,有一方“太上令”,太上老君遗留的一方令,仙神难破,足以自保,所以并不畏惧这狠岦王,哪怕他是一个绝对“王”的神邸。 狠岦王的语气,越发强硬道,“域,你当真不打算留下来?” 我道,“多谢狠岦王好意了,恕难从命。” “好!” 狠岦王目光一转,道,“域,既然你也有仙官四品的道行,今日本王性情不错,你就与我的魜蛟将切磋切磋吧?这个,你总不会拒绝了吧?” 我依旧平静道,“好!” 魜蛟将,狠岦王的三大旧将,属于一个暴戾之徒,人叫我嘴角不经意的上扬,带着对我的一丝蔑视,他双眸犹如烈火,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烧到人的心底。 “嘭嘭!” 光华一转,我们一行人已经离开昏暗的古殿。 外边,是一处斗杀场。 魜蛟将,身高两米多,手持一方黄金杵,并不是人族,是一种奇特的蛟龙族类,不过修行到这种地步,全身都退化了妖体,化为了人的形态,毕竟人,才是进化到极致的生物。 我的手上,以大荒旗为兵刃,双手一拱,开口道,“域,指教了!” 魜蛟将森森念道,“魜蛟将,同样指教了!” 这家伙一副狂妄自大的姿态,冷冽的一对眸子,杀意浓烈,没有丝毫将我放入眼中的神态,这一点,让我很不爽,我已经在决定,一招将他镇压了。 “杀!” “吼!” 我们喝怒一声,浑身各自涌动冲烈焰,对面的魜蛟将,一身黑褐色的蛟龙火焰,显得妖异无比,烈焰所过之处,空间都被灼烧得滋滋作响,无法承受。 “咚咚!” 这片大地都被无情踏裂,魜蛟体型猛然增大了几分,直冲而来,犹如一座魔山在移动,凶气扑面而来,冥冥中,我仿佛要面对一头洪荒猛兽。 大地不断颤动、镇裂。 我们两个一冲而至,针尖对麦芒杀伐了一招,手上的不凡神器,皆极尽战力劈杀向对方。 “轰!” 中心区域,空间彻底碎裂了,狂风大作间,魜蛟将脚步一个趔趄,手上动作变形,他暗叫一声时,却依旧迟了。 “噗!” 我的大荒旗一举贯穿了魜蛟将的胸膛,蛟血飞溅,魜蛟将口中喷血,仰头发出惨烈的痛苦声。 我没有下死手,双手一震,大荒旗猛然一卷,将魜蛟将扫灭了出去,自己站立原地,念道,“魜蛟将,胜负已分,无需再比了吧?” 一旁,围在观战的几人,都露出了震惊神色。 就算是一代枭雄狠岦王,也不急脸色微变,道,“域,你果然不负一个荒村人的身份啊?仙官四品,一招间,居然能将仙官二品的魜蛟将击败了。” 我道,“侥幸罢了!” 狠岦王立即道,“恐怕你不是侥幸啊?域,你有这般资,还是留下来吧?在我这狠岦王朝,日后定然能闯出一片地,推翻正统的庭,也不在话下。” 我还在推辞道,“狠岦王,人各有志,你总不该强人所难吧?” 狠岦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域,你是,我这个地方,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吗?” 我道,“狠岦王,为何要一直刁难我?” 狠岦王舔了舔猩红舌头,眸子里,凶狠目光更胜,一字字念道,“因为,我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据,你似乎准备加入庭的势力,成为玉帝手下的战将啊?” 狠岦王的目光,犹如一条毒蛇在我身上缠绕,无法驱散。 我还是故作镇静道,“是又如何?难道不可?” 狠岦王道,“是的话,代表日后你会是我的大敌,那我只好现在将你处置了,免得放虎归山,增添不必要的麻烦,荒虺,你是不是?” 不得不,这狠岦王真是一个不知感恩图报的主,无论怎么,他能活下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体内的“荒村印记”,给了他一个庇护所,现在,居然倒打一耙要镇杀我。 这种神邸,还真是没有丝毫人情味可言。 如一座黑塔簇立的荒虺,一直沉默不语,此刻简单道,“放他走吧!” 狠岦王道,“给我一个理由。” “同是荒村人!” 荒虺没有多什么,不过看得出,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到现在,我也不清楚他待在狠岦王朝,是摄于狠岦王的凶威,被迫留下,还是自愿留下? 不过荒虺,也是一位“王”,掌控无比可怕的荒术,想要走,在我看来应该不是难事啊? 我先开口了,“狠岦王,想要杀我,你还不够资格,如果你真敢动手,鱼死网破,到头来,你也绝对活不了。” 话时,我故意释放了一缕“太上令”的气息。 呃? 狠岦王一下察觉到了,冷哼道,“域,算你有造化,你滚吧!” “嘭嘭!” 狠岦王带着三将消失了,此地,就剩下我和荒虺。 我问道,“荒虺,你也是荒村人,即便重建古老荒村,也比跟着狠岦王强吧?” “这一点,我自有打算。”荒虺继续道,“域,这一次过来,你可还有事情要问?” 我道,“荒村印记中,有九道混沌石门,我想请你帮忙,打开其他的石门。” 前三道混沌石门,都已打开了,第四道我穷尽战力,加上獬豸的帮助,依旧无法撼动,这段时间以来,我越发觉得,某一扇混沌石门中,由我所需要的东西。 荒虺道,“外边再!” 不多时,我们远离了“狠岦王朝”的地域,站在一片无垠虚空上。 没有多废话,我们闯入了“荒村印记”深处。 簇立的石壁,纹丝不动,如同一道巍峨的长城横跨在前方,更似一头盘踞的古龙,隔断了前后。 一到达,才观望了几眼,荒虺神色大变立即道,“域,你确定要打开其他混沌石门?当中的人或物,可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啊?一旦不测,就是粉身碎骨的命运。” 474章 无痕仙子 听闻荒虺的话,我道,“没有那么邪乎吧?” 近一丈高的荒虺,浑身黑幽厚重的雾气萦绕,神色凝重道,“混沌石门,也是一种古老的牢,当中锁固的人或物,自然是超乎想象的。” 九扇混沌石门,前三扇都已开启了。 虽然有不详,不过在我看来,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毕竟这些,乃是当年的“荒域”创造,荒域,可以是我的前世,按理,不可能设局害自己的。 我念道,“即便有恙,我现在能掌控整个荒村的气运,算是这片的主宰,就算有大凶大恶出现,将之镇压就是了。” 荒虺摇头一笑,道,“域,你可真是乐观啊?也是,你还未见识过什么大场面。” 第四道混沌门,上边没有凿刻图纹,不过也不光华,似乎那些纹路,被什么东西遮掩了一般,冥冥中,一种不祥的预感,一点点涌上心头。 如一头成年野牛的獬豸,瞪着铜铃大眼,第一次开口,“主人,这可能是传中的大无痕术。” 荒虺若有所思道,“难道那位肆虐半个时代的女魔,至今还活着吗?” 我问道,“哪一位?” 荒虺目光如炬,一眨不眨盯着石门上的图案,无比慎重道,“一个吃人的无痕仙子,对于上普通生灵来,那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吃人不吐骨头的九幽女鬼,曾经虽然遭到众多神邸的制裁,不过最后据活下来了。” 我道,“这些年,狠岦王一直在寻找她?” 荒虺也不隐瞒道,“正是,有无痕仙子的入局,想要杀神诛仙,一切都会变得很简单。” “轰隆隆!” 第四扇混沌石门,在我们两人合力中,一点点被推开,沉闷响音在村子深处鼓荡,这一次,依旧没有璀璨的光芒闪耀,也没有艳丽的霞光往外流离,石门内部,仿佛就是一个普通的牢狱。 站在石门口,荒虺嘱咐了几句,我们两个进去了。 我手持豳火戟,荒虺掌控回他的大荒旗,两人身上都交织荒力雷鸣,混沌雾气,凝聚为甲胄,护佑己身,并排而入,这里的空间,还是无垠茫茫一片,昏昏暗暗中并没有感应到什么生命波动。 往中央而去,黑暗摇曳中,依旧感应不到半缕气息波动。 这里,仿佛是一个遗弃之地? 我道,“荒虺,你感应到什么了吗?” 荒虺道,“有一点,不过很微弱!” “哗啦啦!”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骤风涌动,虽然没有看到璀璨神茫,不过依稀间,灵魂还是感应一种死亡的悸动,我和荒虺连忙暗叫一声,跳离了原地。 “噗!” 我的左肩,还是被一道剑芒划破,好在避死延生,没有伤及左臂。 “铿!” 还没站稳,我本能横起了手上的豳火戟,一声金属碰撞的寒音响起,一串火星在我脖子处涟漪,暗中的人,无比狠辣,居然直接咬斩落我的头颅。 荒虺立即道,“域,出去再!” “铿铿铿!” 不过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的周身,顿时星火身体,虽然我不断横起火戟格挡,还是遭受一次次的毁灭割裂,看不见的神明,看不见的杀招,太过恐怖了。 这应该就是令上神邸闻风丧胆的大无痕术了。 杀人无痕。 一切都无迹可寻。 “噗噗!” 我的腹部再次中招,虽然我及时以命气压制,没有仙血飞溅,不过还是手忙脚乱,身上不断挂彩,短短一分多钟,我的身上还是显现了十几处伤痕。 荒虺开口了,“无痕仙子,我们乃荒村人,此行进来,并无恶意……” 嘿嘿! 一阵吃人的冷笑音响起,犹如一个女厉鬼发出的,让人不禁一阵头皮发麻,“荒……荒村……居然还有人活下来,你们真够命大……” 声音戛然而止,显然不想让我们以“音”寻人。 “太多年了,我想吃肉了。” “人肉……一样美味!” “你们两个,还算细皮嫩肉。” “就成就本仙子了吧!” 声音显得很缥缈,带着魔性,回音荡荡,无法判断从何处袭来,即便是仙王级别的荒虺,黑幽铁塔一般站着,神色也显得很难看。 无痕仙子,上一界,名声太响亮了。 可以是“暗杀手段”,三千第一的存在,当年,造成过难以想象的肆虐,引起人神共愤,即便遭遇周神邸共同讨伐,依旧逍遥了百年岁月,是一个传奇女子。 “死!” 几分钟后,无痕仙子终于发出一个审判的声音,阴冷刺骨的气息,在地汹汹流转。 “铿!” 一把近乎无形的神剑,鬼魅般出现在我背后,不过被我一步横移避开了,豳火戟一扫,冲的火焰在鼓荡,如火龙在咆哮,将无痕神剑附近的区域,全都笼罩了。 不过无痕神剑第一时间消失无踪了。 站在原地,我自信念道,“无痕术,没有真正了无痕,却也不过如此,现在开始,你若能再偷袭我一次,就算我输!我甘愿割下自己的脑袋!” “嘿嘿……” “鬼,看来你想求死啊?”无痕仙子一开口,手持大荒旗的荒虺,猛然一摇大荒旗,混沌星光好好涌出,将一片区域扫灭了。 不过那里,没有无痕仙子的影踪。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见过无痕仙子的影子,更别面容了。 “轰轰!” 突兀间,我所站的方位,空间都裂开一道深渊裂缝,不过关键时刻,我以大挪移术避开了。 “一点运气罢了!”看不见的无痕仙子,发出一声嗔怒。 “轰!” “铿!” 一时间,这片无垠茫茫地,剑音破空,杀伐不断,不过我都一一避开了,没有再遭受一点轰击,对于荒虺而言,仿佛我脊背长眼一般,每次都能避死延生。 我激将法道,“无痕仙子,别再浪费时间了,你再不现身,休怪我无情逼你浮现影子了?” 我之所以能躲避无痕杀招,是因为这片空间方圆百里内,流离着我散出的“命运符号”,大命运术,虽然没有修成,不过这些年,我也参透了一些命运符号。 命运符号,虽然无法形成杀伐之术,不过牵扯他人的命运,还是勉强能做到的。 之前与魜蛟将的对杀,我就是暗中斗转了“命运符号”,令魜蛟将在关键时刻,脚步趔趄,才一招镇敌,这些,我都没有丝毫透露。 “九重仙域法,二重?光辉落耀” 头顶上,犹如一轮太阳在闪耀,无尽的光辉铺落,每一缕光线,都是一种湮灭手段,这一下,令无痕仙子无所遁形了,终于显出了身姿。 这是一个神圣与邪异结合的女子。 看似绝美的脸庞,始终流离一种诡笑,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 “杀!” 荒虺第一时间出手了,大荒旗不断摇动,无尽的混沌星光浩荡而出,将前方附近十几里的虚空,一齐笼罩了,无痕仙子想要避开,都已来不及。 论道行,荒虺的战力超出了三等仙王,却又略低于六等仙王。 不过无痕仙子,充其量也就勉强能算上三等仙王。 差距还是很大的。 荒虺黑幽幽的脸庞,得意道,“无痕杀术不起作用,你也不过如此了!” 一个杀手,正面与杀将抗衡,自然不是对手。 十几分钟后,无痕仙子被镇压了。 我以定身咒力,将无痕仙子进行封禁,担心有变数,而后再以大封神术进行加固。 “鬼,你到底,还想再封印本仙子多少年?”无痕仙子一副不甘心道。 我道,“等你服从我为止。” 无痕仙子嗔怒道,“我若不臣服呢?” 我道,“那你就一直待在此处吧!等到地重新开辟地的新时代。” 无痕仙子道,“臣服后呢?” 我道,“自然是成为我的奴婢。” 要是身边,有这么以为“女杀手”跟随,这上,可以随意驰骋了。 哼哼! 无痕仙子怒道,“就你,也想成为我的上位者,你痴人梦吧!我宁愿在这里被封,也不会受你驱使的。” 我道,“那你,就安心呆在这吧!当年我能封印你,现在依旧可以!” 这无痕仙子,并非巅峰时期,身体上,还有一道道大道伤痕,要是我的大命运术,能够再进一步,就可以替她恢复,那样才能让他臣服了。 紧接着,我们推开了第五扇门。 当中空空如也,只是偶尔有些一闪而过的画面,在深处流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第六扇混沌石门,同样如此。 第七扇混沌石门,也是一无所获。 第八扇混沌石门,却无法打开了,门户上,刻着一个人的图案,太久岁月了,无法辨认,只知道,这是一个身披甲胄,威严赫赫的逆战将。 第九扇石门,石门光滑,没凿刻什么,也无法打开。 没多久,我和荒虺离开外边了, 分别前,荒虺嘱咐道,“域,上一界,这里的水很深,不到万不得已,前往不可强行出头,除非你能达到六等仙王以上,拥有绝对的自保能力。”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问道,“荒虺,我们什么时候,重建荒村?” 荒虺蹙眉,黑幽幽的瞳孔,散着异样光芒,道,“现在还不是时机,只有等待一次上大乱过后,神邸相杀,神明陨落,烽火席卷周,各大势力削弱到一个极点,方才能有谋划,否则的话,即便举起一杆大旗,也只是引起征伐罢了。” 我问道,“那个神秘布局者呢?” 荒虺道,“被他逃了,我们荒村最大的敌人,也就是那个神秘布局者。” 一番交谈后,我离开狠岦王朝了。 一路往西,被一重重接连地的巨大屏障阻隔了,每一道屏障,都是难以想象的毁灭大阵,这是一道阻隔东西的城墙,避免再有祸乱。 传中,古老年间,西方势力,与东方势力,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大战爆发。 后来,一段平静时期时,双方就设置了这么一重重阻隔的地大阵。 盘坐在大阵前,参透之前的明悟。 第七后,我还是闯入了死亡屏障中。 既然都到上了,我也想走一走,西方堂圣土,看看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是否真有传中的上帝与使。 475章 古老盘皇 既然都到上了,我也想走一走,西方堂圣土,看看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是否真有传中的上帝与使。 命运符号,对我而言,真是一种难以复制的造化符号,命运符号不灭,萦绕己身,任由崩地裂,己身命运依存,就能一直避死延生。 上一界,东方的尽头。 东方与西方相隔的重重死亡屏障中,我如同一个苦行僧,独自行进着,想要前往西方圣土,传中,一处能让人欲仙欲死的堂。 一个时辰后,在一些雷鸣杀阵中,我发现了一些骸骨,古老神邸的骨骼,即便死亡无数岁月了,但是依旧坚固不灭,即便每日被冲闪电轰击,依旧在随波逐流,无法被大地磨灭,可以想象,这些骨骼的生前,定然是一个个无比可怕的大人物。 “哐哐!” 就在我凝望四周时,一侧,突然响起头骨转动的寒音,一颗光秃秃的骷髅头,没有血肉,是一种古老马的颅骨,凹陷的眼窝,喷射两道鬼火,雷鸣交织中,一跃而起,朝我冲杀过来。 我一抬手,马颅骨停顿,定在我身前。 这些可怕大阵中,也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生灵,不过这马颅骨能动,明在古老年间,这绝对是一匹凶悍到星辰都颤动的马。 呃? 我皱了皱眉,发现这马对我并无恶意,在它眼窝内,似乎还流转一道微弱的精神印记?我连忙分离一道念识,读取那道几乎飞灰湮灭的印记。 “救……救我……主……主人……” 精神印记中,反反复复都是这一段残缺话语,马的主人,也不知道是哪一位神邸? 犹豫再三,我还是解开马颅骨的封印,让它恢复自由,从而带路。 “轰隆隆!” 这片“阻隔之地”,没有一寸净土,若是普通仙神踏入,估计活不下去三秒,即便是半步仙王,也无法待上多久,毕竟每一处,都构建者难以想象的庞大杀阵,磨灭当中一切阻隔。 这些杀阵之所以运转不停,是借助了上的星辰灵力,周循环不止。 马颅骨带路,越往深处走,周围飘荡的骨骸,越发密集了。 “轰轰!” 突兀间,十几块漂浮的颅骨,都是金色骨骸,断手残腿肋骨等等都有,猛然撞击在马颅骨上,引起一阵巨大的摇地动,不过马颅骨如同陨铁打造一般,那些金色骨骸化为粉末,它却纹丝不动,这让我无比的骇然。 马一族,当真那么恐怖吗? 啊啊? 没多久,我突然止住步伐,眼睛一眨不眨望向前方,眼神充满了骇然。 在我前方,昏暗地中,狂风呼啸,周围都是电闪雷鸣的疯狂闪电中,居然是一座巨大的坟墓,浮动在空中,高足有二十丈有余,如同一头吃人的恶怪盘踞着。 更耸人听闻的是,这还是一座骨墓。 一截截残破腐朽的骨骸,不断旋转着,汇集在一起,构架出这么一座诡异的大墓。 大墓外围,还漂浮着数以千计的烂骨,死亡的气息,渲染着这一片地域。 一种让人心有余悸的气息,从骨墓深处涌动而出。 我开口道,“马,这就是你主人的葬墓之地?” 马颅骨无法回答,只是凹陷的双眼,流离一种悲愤的情绪,答案不言而喻了。 我一步步走过去,发现墓口的位置,有一个窟窿入口,一截截千疮百孔的残骨,散乱交叉着,如同一条条肠子挂在那,触目惊心的画面,墓口深处,野兽一般的心跳,不断传入耳旁。 我喃喃道,“马,你的主人,不会是一头凶兽吧?” 马颅骨静静浮着,不敢过多靠近大墓,显然对于它的主人,十分的敬畏。 “马,那我就进去了?” “你不反对吧?” “算了,你也只是一头死马,早已没有了灵智,问你也是白问。” …… 我自言自语一番后,踏上墓口,一步步往里走去了。 “咔咔!” 为了进入,墓口的很多残骨,皆被我打碎了,这时候,我才发现大墓内的玄机,这里边,不是骸骨,而是一件件古老的兵器,被当做“墓泥”使用了。 巨大的古墓,堪比一座仙殿,只是死气沉沉罢了。 “后辈,你来救我,还是来杀我!” 我刚踏入当中“墓室”,漆黑一片中,一个沧桑声音响起,是上的仙语,不过也是五千年以前的语言了,很古老,若非我有一门“语言术”,还真理解不了。 我回道,“救人!” 沧桑声音又响起,“你的气息,原来你是荒村的人,没想到啊,居然能在此得见。” 我问道,“前辈,您是哪位神邸?” 沧桑声音道,“庭的上位者。” 啊? 我一下愣住了,连忙道,“不会吧?庭的上位者,不是玉帝吗?” 沧桑声音回道,“玉帝,那是我的继承者,起来,那鬼资质不错,很有当一位帝的潜力,现在的庭,也不知道被他管理得怎么样了?” 呃? 他,居然是庭上一任的帝? 而且是玉帝的前任上位者。 这个消息,对我而言,可真是一个晴霹雳啊? 我一直以为,庭创建以来,就是玉帝为尊了,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层隐秘? 我如实道,“现在的庭,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各大古老势力,都在蠢蠢欲动,恐怕只差一个契机,就会举兵攻伐,推翻庭的正统!” 沧桑声音道,“不可能,那些势力,给他们大的单子,也不敢动,庭的底蕴,其实那帮蚍蜉,能够撼动大树的?你在危言耸听吧?” 我道,“前辈,不是危言耸听,两年多前,就连五光神雀孔宣,都叛逃庭了。” 沧桑声音急切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道,“据黄石公所言,似乎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佛教在推波助澜,至于真假,我也并不清楚!” 佛教与道教,速来不合,这一点地共知。 诶…… 看来我不在后,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 不过玉帝,乃是我选拔的,他的能力我清楚,不至于那么快坍塌的。 沧桑声音独自感慨,不多时,这“墓室”突然焕发一阵阵璀璨的光彩,前方,我看到了一道影子,不是有血有肉的一个人,而是一个石人。 而且这个石人,表面嶙峋不平,仿佛遭受了无数刀剑斧钺的轰击,显现不少裂口。 这时候,我还是看不出,这是哪一位古老神邸? 我开口道,“前辈,您是?” “盘皇!” 纹丝不动的石人,发出了回音,对我而言,却如一个晴霹雳,心中久久难以平息。’ 我问道,“您是古老的盘族祖先?” 哈哈…… 石人笑道,“没有想到,你一个修行不过三十载的后辈人,居然还能知道盘族?” 关于盘族,我知道得不多,不过似乎传中,他们属于是开辟地盘古的后人?不过那些历史,距离这个时代太久远了,无法考究,也五虫考究。 我道,“盘皇,这一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要不我救你出去,我们再做商议吧?” 盘皇依旧纹丝不动,如一个死寂石化的雕像,“是该出去了!” 476章 九州石斧 上,东西方交界的死亡屏障中,我与浑身崩裂的石皇离开了。 那颗残存一点“精神烙印”的马颅骨,我也四处寻找,勉强帮它拼凑回一具完整的“马”骨骼,跟随在我们身后离去。 没有过西方堂,而是返回东方。 三时间,盘皇才站起身,身上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裂缝,依旧无法彻底愈合,大道伤太重了,没有一定的岁月,根本无法恢复过来。 我问道,“盘皇,传中的盘族,都是石人体吗?” 这位古老神秘的盘皇,玉帝的上一任统御者,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血肉,全是坚固不灭的石体,透着金属光泽,让人很是疑惑,这是盘族的术法导致?还是生如此? 盘皇道,“仙王之上,就能修出一副石体了!” 呃? 我道,“不会吧?从未听太上老君,也是一种石人体的形态啊?” 盘皇道,“仙王之上,可以开辟两条路,修神明体魄者,最后退去生命体,身体不断石化,就是我如今的一种石体,修魂魄神念者,精气神念一类,那又是另外一条道路。” 超脱仙王后,居然还有两种迥异的修行路途,难以置信。 我问道,“盘皇,那你的石体,岂不是强大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盘皇道,“我走的这一条路,无限祭炼神体,超脱仙体的范畴,体魄确实强悍,不过那些施展大术法者,也同样不能觑。” 古老年间,连石人体都能镇压,难以想象,这上一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我道,“当年的佛教,也有您这般的存在吗?” 盘皇道,“有一位,不过据闯入第六界了,真实不得而知。” 没多久,盘皇摇了摇头,感慨道,“这片地,终究变了,域,想要恢复,当真需要难以计量的岁月,域,我需要你的荒村印记,暂居一个住处!” 我道,“没有问题,只是委屈您的盘皇名号?” “名号罢了,身外之物,不值一提,”盘皇干裂的右臂,光辉浮动,下一刻,一方形态奇特的石兵浮现,是一方半米长的原始石斧,石斧构造很简单,不过一出现,周围的地,立刻积压沉沉,被石斧弥漫的威压塌一般。 站在旁边,望着这方石斧,让人有一种错觉,犹如是一座巍峨神山。 我道,“盘皇,这是您的石兵?” 盘皇道,“域,这方九州石斧,就暂由你掌控,没有什么法门,你执掌手心自知。” 我还没话,盘皇与坐骑马已经消失了,与此同时,还有一道念识贯冲脑海,“域,日后,若有难以抗衡的大敌,可以引入你的荒村中,本皇虽然石体残缺,不过终有余热……” “轰隆隆!” 九州石斧执掌在手,突兀间,我所站立的一片山岳,顷刻间粉碎了,这方石斧内,如同蕴含一片星辰般,若非我有荒村印记的加持,根本难以撼动。 我喃喃道,“这片三界,还有一件器,能够承受石斧一击吗?” 足足一时间后,我才勉强能斗转这九州石斧,熟悉了这方超越“仙”的器。 紧接着,我往庭方向回去了。 嘿嘿…… 不到三个时辰,一片宁静的上荒原,破空响音打破了安详,几道高大的影子拦截住我的去路,看他们身穿的甲胄,都是狠岦王朝的杀将,其中一个,更是被我落败的魜蛟将。 实话,这一次回走,我已经稍微绕路了,避开“狠岦王朝”的地界,没想到,那位古老的上位者狠人,狠岦王依旧没有善罢甘休? 我开口道,“几位,狠岦王邀请我做客?” 魜蛟将面色发青,脸庞上,浮现一种穷凶极恶的蛟龙目光,一字字森森道,“不邀请,只杀你,将你的尸骨带回去即可!” 我道,“狠岦王真够忘恩负义了,当年他几乎陨落,是我给了他一个避难之所,没想到,他非但没有一丝感恩,反而以怨报德,他那种人,终究成就不了霸业。” 哼哼! 其他四个杀将,皆不是人族,都是其他古老种类,一个个面目狰狞道; “我们的王,是你这种角色能够议论的吗?” “辱没王,你没有尸骨完整的机会了,五马分尸,更加适合你。” “半步仙王都不到,竟敢肆意在这片仙土走动,不得不,你是嫌命长。” “杀吧,可以快点回去复命,不要在这种角色身上,浪费时间了!” …… 吼吼! 突然间,一头更加狰狞凶悍的獬豸,焕发原始的洪荒气息,从我体内一冲而出,整片平原都在震动,烟尘滚滚,凶威鼓荡,对面五个狠岦王朝的高手,神色大变,一下惊讶得不出话,刚刚攀升的杀念威压,如潮水一般退去,没有丝毫迎战的想法,直接撤退了。 獬豸,乃是一瞪仙王,虽是最弱的王,不过半步仙王终究无法抗衡。 “你们四个,别逃了,留下命和尸体!” 獬豸一冲而过,利爪猛然一拍,原本凶悍生猛的魜蛟将,直接化为一道血雾,神魂都被一击碾碎了,种种生命精华往外飞溅。 “噗噗!” 下一刻,两个杀将胸膛被裂穿,死相惨不忍睹。 最后一个,“铿”的一声,血雨飞起,残魂飘散,头颅直接被獬豸一口生猛咬断了,人头分离,即便是一顶厚重的头盔,也被獬豸搅碎,喷吐出无数铁片。 狠岦王的五大杀将,顷刻间死于非命。 其实我斗转九州石斧,只要一击,这五个杀将同样难活,不过用盘皇的一件石兵,撼杀五个半步仙王,在我看来,是遍地石兵的身份。 我开口道,“獬豸,此地不宜久留,可能狠岦王的杀念,已经笼罩而来。” 我坐在獬豸背上,一股流光冲起,往远处庭方向而去。 獬豸硕大的脑袋高昂,流露一种不祥的表情,道,“主人,那个狠岦王,似乎还在尾随而来啊?” 我道,“暂时不与他纠缠!” “嘭嘭!” 我施展了大挪移术,一道道蓝光符号浮现,加持到獬豸身上,顷刻间,风驰电掣,我们的速度提升了一倍不止,已经算是六等仙王速度的水准。 半个时后,我们登上一座广阔无边的山岭。 不过高处,一道可怕的影子,已经簇立在山巅,显然在等待我的来临,如同一具撼地貔貅一般,整个人高大无比,身披厚重甲胄,一缕缕欲要撑破穹的闪电,自他身上迸发出,整个人如同站在雷鸣世界中。 正是透着无边杀戮气息的狠岦王。 我开口道,“狠岦王,一定要斩尽杀绝吗?” 哼! 狠岦王一对双眸,如有伏尸百万的画面在流转,“看不出来,你居然掌握一门大挪移术,若非我也有一门独特法宝,还真被你溜走了。” 我道,“狠岦王,你杀不了我的,何必浪费时间于此。” 哗啦啦! 入眼可见,地间无比浩瀚的灵力,山摇地动一般的画面,化为一条条流光四溢的灵龙,不断汇入狠岦王体内,方圆百里内,直接干涸了。 更诡异的是,地面一切的瑞草奇花,生命精华都被抽干,一片片枯萎,最后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呃? 我瞪大双眸道,“大时空术?” 獬豸摇摇头,“如果是大时空术,这片都被掀翻……我……我知道了……这是大时空术的一部分,应该是传中的时间法门。” 我疑惑道,“大时空术,还能分离出时间、空间的法门?” 477章 根基尽毁 獬豸硕大的头颅,凝望上空的狠岦王,谨慎念道,“是这样的,毕竟大时空术,排在三千大道法第四,即便是骨灰级的神邸,穷尽毕生精力去追逐,费尽心思,无所不用其极,到最后也可能徒劳无功,空欢喜一场,所以不少神灵,单修一法门,想要最后融会贯通。” “轰隆隆!” 山巅上,附近一片山岭,如同被开巨斧劈碎一般,山体断截,大地沉沦,这一切居然只是狠岦王愤怒一击的结果,洪钟雷影响彻云霄,在这片大地鼓荡,“域,最后问你一次,臣不臣服于我,警告你一句,你没得选择,不臣服,则死!” 我道,“狠岦王,别狂妄自大了,我乃荒村人,你狠岦王的名号,还远远无法镇压荒村二字。” 荒村的名号,在我看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那你就与那个早已埋葬毁灭的荒村,一同沉沦九泉吧!” 狠岦王的双眸,突然失去光泽,瞳孔都消失了,双目一下变得空洞无比,俨如两个阴森森的黑洞,在眼窝深处显现,更诡异的是,一种种令人窒息的绝望压迫,也从那对眸子涌动出来。 是那种可怕的时间法门。 时间,流逝一切,令万物枯萎。 极尽深处,时间的冲刷,甚至能让生灵体内的生命精华不断流失,最后化为森森白骨。 “域,这就是时间之力,即便我不动手,你的命源也会剧烈流失,有一道荒村印记加持又如何,想与我狠岦王对抗,你还差得太远了!”狠岦王的身体,噼里啪啦中,演化成了三丈多高,浑身雷鸣冲起千丈高,疯乱如厉鬼,如同一座地狱鬼山,俯冲而下,投下大片的虚影,让人心神悸动。 我手一拂,獬豸消失,遁入荒村印记内。 “狠岦王,你终究没有修成大时空术,无法禁锢时空,想要杀我,下辈子吧!”我留下一句,全身满是密密麻麻的湛蓝符号,闪耀着星辰流光,往狠岦王朝的方向冲去了。 无需杀贼擒王,直捣黄龙即可。 毁灭狠岦王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基业,让整个狠岦王朝崩塌,让他悔恨一辈子吧! “想逃吗?不过你还不够快,避不开死亡的!”狠岦王的手上,不知何时,执掌一方光芒万丈的飞仙炉,炉口处,喷薄万千霞光,顷刻间,他的速度猛然提升了一个等级。 “哗啦啦!” 让我一阵胆寒的是,狠岦王一靠近我身体百米内,体内的命源,无尽的荒力,完全不受控制,不断涌动渗出体外了,而且是一种无法压制的趋势。 时间的力量,当真能腐蚀一切。 若是一只仙鹤从头顶划过,进入狠岦王的时间领域,遭受到那种时间疯乱的压制,恐怕一秒钟,就会变为一具鸟尸骨了。 好在的是,没有空间之力的禁锢,我的速度并不受影响。 “大封神术!” 我怒喝一声,身后一片昏暗,六面封神石碑砸落大地,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将狠岦王镇压在了当中,不过随着“轰”的一声,狠岦王怒不可遏冲了出来,他手上的飞仙炉,喷薄的烈焰更汹涌了。 “轰隆隆!” 狠岦王靠近我百米时,又是六面封神石碑镇落,虽然无法伤及狠岦王,不过还是很大程度上,限制了狠岦王的速度。 “噗!” 我正得意时,一道杀芒从我左肩割裂而过,是狠岦王的隔空杀招,若非我稍稍偏移方位,可能头颅在瞬间就炸裂了,这之后,我不得不十分谨慎。 一路追逐,所过之处山摇地动,大地不断遭受重击,浮现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深坑,我们的速度,已经属于仙王层次,瞬息跨过数十里,不过十几分钟,狠岦王朝的一片根基城池,已经历历在目。 “不可能的!” “你……怎么会这样……按理,你身上的命源,早已枯竭了,为何肌体还没有一丝皱裂?” “难道,你能化解时间之力?” “域,可恶至极,你竟敢戏耍本王。”狠岦王一路狂吼,总算看出了一些端倪。 我的身上,狂风呼号,迷蒙混沌荒雾散发,的确有一幕幕命源往外扩散的画面,不过是我故意制造的假象罢了,我的体表,命运符号在流转,号称三千大道法第一的命运符号,岂是排在第四的大时空术,能够压制的? 命运符号,压制一切。 这是我敢深入虎穴的原因。 “咚咚咚!” 第一时间,狠岦王朝外围,一重重守护阵法开启,不过还是晚了几秒,我一冲而入,冲进了当中。 “噗噗!” 豳火戟一横,瞬间上百个卫兵,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顿时一个个四分五裂,爆裂在原地,一截截染血的尸骸,四处纷飞,散落了一地,血水燃亮了城口地面,流血漂橹,一片触目惊心的画面。 遁入王朝城池内,身后的狠岦王,不得不收回了时间领域,毕竟这里的大部分的卫兵杀将,都是他的部下。 “轰!” 一座宫殿被我一掌拍碎,泥石飞溅,尘土飞扬,当中的几十个卫兵,命不复存,来不及逃出来,就与坍塌的整座宫殿一起埋葬了。 “荒虺,你在何处!”狠岦王发出怒吼。 “荒虺,他已经离开了,去星辰上走走……”一个杀将回应道,脸色很是难看。 “轰隆隆!” 这时候,我直接扫灭出“四重?坍觉昱胜”,近一半的地域在沉沦,一座座宫殿在崩碎,大地显现一条条大裂缝,无限蔓延出去。 狠岦王还在紧追不舍,不过我在强行抗衡它的杀招,大部分的毁灭光芒,近到我身体时,直接被我斗转进荒村印记中,顾不上那么多了。 半个时不到,狠岦王朝的基业,已经毁灭一空了。 除了几个半步仙王的杀将,其他的生灵,被我屠杀了个干干净净。 “域,守护大阵已经开启,你已经是插翅难逃了,我不会再给你一丝活命的机会!”到了此时,狠岦王反而冷静下来了,时间领域重新施展,这个狠岦王朝的地域,顿时山摇地动,如同一个远古时间巨轮在滚动,碾碎一切。 我的身上,有命运符号交织,任由时间在流淌,我依旧不会损失一丝命源。 “轰!” 一个仓皇逃跑的杀将,被我从身后,一戟贯穿了后背,戟尖从胸膛而出,躯体前后透亮,手上一震,杀将顷刻间爆碎,尸块横飞出去。 “噗噗!” 下一刻,我从两个杀将身旁一闪而过,两颗头颅飞起,躯体和头颅同时碎裂。 “狠岦王,既然你那么冷静,就当一个光杆司令吧!”我发出戏谑一语,从头到尾,我都没有与狠岦王硬碰硬,确实与他这种可怕神邸杀伐,没有一分赢的机会。 即便施展九州石斧,也难以镇压他。 “轰轰!” 我还是没有斗转出九州石斧,豳火戟一劈,守护大阵裂开一道口子,我从当中一闪而出,马不停蹄往远处外遁离了。 不过狠岦王紧追不舍,双眸赤红如血,沉重的戾气在弥漫,一副不将我镇杀,誓不罢休的状态,疯乱如魔念道,“好……好……你们两个荒村人,好大的本事啊?荒虺,敢背叛本王,我记住你了,帮助这个域逃离守护大阵。” 那个大阵裂口,确实是荒虺遗留的。 不过荒虺没有露面,显然无比忌惮狠岦王。 一时间,两道火流光,在这片上一界,迅猛如雷霆划过。 我们两个的动静,早已引来其他古老势力神邸的关注,一个时辰后,我们到达一处“阴阳仙门”的位置,也就是楚阴阳所在的门。 478章 一斧砍神 分阴阳,阴阳仙门,大部分也以“”为姓。 我与狠岦王的追杀战,在这上一界,引起了轩然大波,早已如蝴蝶效应一般传开,无数的神明,开始聚集而来,石国、黄昏仙城、万棺门…… 毕竟狠岦王,一代上绝对的枭雄,号称能比肩庭玉帝的大人物,拥有大地棋局博弈的资格,由死入生,重新回归了大舞台,再次举起了“狠岦王朝”这杆旗帜,很多神邸都想看一看,这狠岦王究竟恢复到什么境地? 不过当他们看到,狠岦王所追杀的人,居然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一时间,围观者震惊不已,遍地哗然。 “这个青年是谁?” “即便陷入狠岦王的时间领域,却没有因而丧失庞大命源,很不简单啊?” “他的道行,不过仙官四品,为何速度却能与狠岦王并排齐驱?他身体的湛蓝符号,是某一种古老珍宝大器吗?” “湛蓝符号,那不是传中的大挪移术吗?” “这个域,究竟是什么来头?这么些年,怎么没有听闻他这一号的人物,难道是后辈那些逆世骄,修成大术,某一个走出世了?” “能与一个王抗衡,这个青年域,来历绝对不,非常不简单啊!” “他,会不会是庭走出的人杰?” …… 人群中,我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影子,当年在阴间经济中心,有过交集的同一辈。 尤其是楚阴阳与储洪两个青年,他们眸子瞪得很大,瞠目结舌望着这一切,显然难以接受,我当真上了,而且还能与一个仙王杀伐。 议论纷纷间,我和狠岦王的战局,不断横移,已经远离阴阳仙门,到达无限远外的黄昏神城,第一时间,我看到了浑身霞光交织的流雅言,美轮美奂的身姿上,同样流离震惊目光,“域,你……原本以为,你一辈子会在阴间渡过,没想到,你还是有上的造化,并且……能与仙王战,已经远远超脱一切了吗?” 现在的我,与同一代人,早已不在一个层次了。 当日的仇或怨,对我而言,已经风轻云淡,毕竟站得越高,看得越远。 “诶……狠岦王,到底是老了。” “确实,连一个默默无名之辈,都无法压制,前些年,他居然敢放出豪言,真是不知好歹啊?” “终究是死过一次的王,不负当年王威。” “这片大世界,恐怕不久的将来,狠岦王这种人物,会被历史再一次淘汰。” …… 黄昏神城的人,喧嚣不断,大部分都是遍地狠岦王的议论,一时间,狠岦王怒了,时间领域猛然提升到极点,将方圆几十里全都笼罩在当中。 “啊啊啊……” 突兀间,那些围观者,来不及逃亡,一个个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肉眼可见,一个个上神明,肌体不断干瘪皱裂,一缕缕生命精华从他们身上渗透出,不受控制,全部一一汇集到狠岦王的身上。 十秒钟不到,稍弱的一些神灵,血肉都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站在原地的森森白骨,怦然到底。 命源、血肉都被无形的时间侵蚀,快速化去了。 百数神灵,顷刻间毁于一旦,无数人化作鸟兽散,无限远离了出去。 只是靠近狠岦王周围的时间领域,就能让神灵瞬间惨死,无比可怕的一种时间法门,也代表狠岦王真正怒了。 有人怒目圆睁,双眸都赤红,咆哮呐喊道,“狠岦王,你这个狗杂碎,道行不济,杀不了这个域,却将怒火迁移到我黄昏神城……” “谁敢辱骂我狠岦王,杀无赦!” 狠岦王怒火一声时,那个质问的人影,原地炸裂,被狠岦王隔空抹杀,一时间,那些议论声响平静平静下来,谁都不想遭受厄运。 “噗!” 就在此时,一杆可怕的染血神矛,交织黄雾雷鸣,从未知的空间钻出,涌动着令人绝望的杀念,光芒一颤,我的腹部被洞穿了,可怕的神矛,穿碎出一条触目惊心的大裂缝,山摇地动中,将我不断拖动出去,足足滑行了数百米,我的身形才勉强停下。 外人看来,我被钉在虚空一般。 “咳咳!”脊背弯曲,刻满仙纹的神矛,黄光湛湛,依旧贯穿在我体内,我嘴角淌血,然后怒视前方,黄昏城的王出现了。 这家伙,身为一个王的神邸,居然暗中伤人。 啊啊啊? 周围,看到黄昏神出现,立刻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有人喊道,“为了对付一个域,居然两个王出手,那个青年域,究竟有什么来头?” 立即有人回道,“难不成,他是庭派出的?” 我怒道,“黄昏神,你什么意思?” 黄昏神如同一轮傍晚的夕阳,霞光普照,神圣无比,发出中年男子的声音,“域,你不该闯来我黄昏神城之地,我门徒百数,因你而亡,你自要还清因果。” 可笑! 我咬着牙道,“你的门徒,乃是狠岦王杀死的,你也不过一个胆怕事的主。” “噗噗!” 我双手握住神矛,一寸寸将之从体内拔了出来,一缕缕的血水,泉水一般涌动出来,这些血,被神矛侵蚀了,不得不隔离出体外。 等神矛离体,我已经变为一个血人。 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神矛创伤,比我想象中还要恐怖得多。 “叮叮!” 神矛一颤,雷鸣萦绕不散,是黄昏神在御器,不过我双手一沉,极尽体内荒力,“铿”的一声重音,黄光湛湛的神矛消失在我手上。 既然敢以神矛伤我,那黄昏神就别想收回去了。 呃? 黄昏神皱了皱眉,低沉念道,“一个角色,贪心不足蛇吞象,还想将本王的器,收为己用吗?恐怕你没有那个能力,可以镇压?” 话时,黄昏神在掐诀念咒。 三十秒后,神矛依旧没有回归他的掌心,我开口道,“黄昏神,别徒劳无功了,那方神矛,实话对你,已经不属于你了,别浪费时间。” 哈哈哈! 因为黄昏神吃了一次干瘪,同病相怜,狠岦王似乎缓过心态,“黄昏神,你太看这个域了,他可是古老荒村的人,体表流离的符号,能够隔离我的时间之力……” 我道,“你们两个上王,真是不知羞耻啊?脸皮厚如城墙,对付我一个的角色,居然双王联合,也不怕日后,遭受其他神邸的耻笑?” 黄昏神阴沉如水,一字字道,“荒村人,属于例外,无人会嘲笑我等。” 狠岦王似笑非笑道,“域,你的身体,似乎隐藏不少的造化宝藏,等我们瓜分了,那些神邸,后悔都来不及,怎会发出耻笑言辞?” 我道,“上王,还不如人间帝王,今我算是长眼了,不过想要杀我,你们还不够资格。” 啊啊啊? 周围聚集的人群,声音此起彼伏,显然是惊讶于我的“狂妄自大”! 冰肌玉肤的流雅言,周身光辉萦绕,喃喃念道,“域,您虽然是一个人杰,但是性情太过狂傲,走错了一步,满盘皆输,你算不上一个成功者。” 远处外,楚阴阳一脸担忧,似乎在为祈祷,他一侧的储洪,则幸灾乐祸的表情,一副恨不得我亡命高空的神态,毕竟在阴间时,我教训过他几次,怀恨在心到现在。 “杀!” 我怒喝一声,大挪移术铺开,伸展到急速,浑身灰蒙蒙的荒焰在升腾,朝着前方的黄昏神杀去。 黄昏神稳如泰山站着,没有一丝惊乱,双眸迸发蔑视目光,“域,你这点微末道行,半步仙王都算不上,临死之前,也想掀起些什么浪花吗?” 这个黄昏神,无比的自大。 几乎近身时,我的双手上,九州石斧终于浮现。 石斧一横,顿时周围十几里内,地为之惊颤,如同一头上恶怪搅动的画面,一切都发生扭曲,外边人,难以看清当中画面。 啊? 这时候,黄昏神才第一次神色大变,不过他想避开,已经来不及,匆忙凝聚一重重黄昏光罩,欲要将我横推出去。 “噗噗!” 九州石斧,乃是一位古老盘皇的大器,足以压塌周,岂是黄昏神能够阻挡,没有璀璨光芒笼罩的石斧,却锋利无比,轻而易举割裂黄昏光罩,一力破万法,紧接着,肉裂骨碎的残忍声音响起,黄昏神被我竖劈成两半了。 这一刻,我又一种错觉,即便是星辰银河,或许都能劈碎。 一个威名赫赫的上神,被我一击劈杀,这片地域噤若寒蝉,一切安静到了极点,让所有人一阵瞠目结舌,犹如在做梦。 “铿!” 九州石斧一沉一横,神血燃亮长空,惨叫声惊动云霄,无法避死延生的黄昏神直接被我大卸八块。 “轰隆隆!” 这片区域,犹如一轮夕阳炸裂,霞光漫,闪耀出璀璨刺眼的光辉,黄昏神的尸块快速遁离,而后在远处重组了躯体,不过身体上,触目惊心的裂缝可见,显然无法完美融合。 狠岦王见势不妙,没有冲杀而来,反而往后远离白多米,站在虚空上,瞳孔在收缩,带着一脸骇然道,“这件石兵?怎么会出现在你手上?” 479章 天上四王 狠岦王见势不妙,没有冲杀而来,反而往后远离白多米,站在虚空上,瞳孔在收缩,带着一脸骇然道,“这件石兵?怎么会出现在你手上?” 狠岦王,活了无数岁月的神邸,虽不是开辟地的级别,那也是骨灰级的存在。 一个能与庭玉帝博弈的人物,知晓盘族石斧,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原本打算藏拙,不过黄昏神暗中一击,贯穿我的胸膛,黄昏符号涌动,重创我的本源,想要活命,不得不借助盘皇石斧。 听闻狠岦王的言词,无数围观的上仙神,目光齐刷刷凝望过来,显得错愕,不少人露出一头雾水的目光,并不清楚我手上九州石斧的来历。 战力空中,我回道,“狠岦王,现在,你不会还想杀我吧?” 狠岦王一对双眸,依旧没有瞳孔,透着摄人心魄的戾芒,死死盯着九州石斧,“这种东西,居然都能被你捡到,域,不得不,你这人气运不错?” 另外一侧,神色惨淡的黄昏神,身上的裂缝,即便他不断施展神术,依旧无法彻底愈合,九州石斧的一击,足足让他虚弱了两成不止,“狠岦王,你知道这石斧的来历?” 狠岦王道,“盘族,一代盘皇器!” 狠岦王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引起巨大的喧嚣波澜,毕竟“盘皇”的名号,太过响亮了,那是一位开辟地存在的皇,比现在上的神邸,活得久远得多,算是一位神话中的存在。 “我……我没有听错吧?” “盘皇……这……怎么会有这种事?太不可思议了?” “盘族石斧,一斧砍神,或许狠岦王的话,不是妄言,而是真实存在的。” “难以置信,那种只在传中的皇器,居然现实了,而且还被一个青年域获得,在我看来,这个域一定大有来头,绝对是庭培养的一个人杰。” “石斧在手,谁与争锋?” “这个域,性命算是保住了。” …… 议论纷纷中,黄昏神高大的身影,周围跳动着密密麻麻的夕阳符号,映射出死亡的光辉,“有一方石斧又如何?你终究不是仙王,无法发挥它的半点威能,这石斧,从今日起,不再属于你了!” 靠! 黄昏神的话,赤裸裸的就是想掠夺。 不过狠岦王开口了,“这方九州石斧,传自九州打造而成,暗合周之数,内蕴无数高深莫测的玄妙,若是执掌在手,每日揣摩,不定,会获得一些造化,能够突破王的范畴啊?” 这话一出,更是让围观者,彻底沸腾了。 犹如立即喊道,“这石斧,居然能让王,有晋升的造化,不得了,不得了,我要立即回去禀报仙主!” 也有人道,“此物,一定要归我石国掌控,毕竟我们乃是上皇族,以石为性,而且我们石国中,有不少此等术法,能够无限契合九州石斧的本源。” 根本不用去传达,远空,两团闪耀地的神芒,当中笼罩两个高大的影子,由远及近,不过几秒钟,就已站在这片虚空。 是石国的石王。 以及阴阳仙门的阴阳仙主。 皆是一方上枭雄般的存在,并不弱于狠岦王与黄昏神。 这些王,都是正统“庭”的敌对者。 四个上的上位者,分站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犹如四轮星辰太阳,散发绝对的浩瀚威压,将我围拢在当中,每一个的目冷冽凝望向我的九州石斧。 他们的目光,带着炽热,带着狡黠,带着阴森,带着贪婪…… 每一个的心思,肯定都在暗中谋算着,该怎么将这“九州石斧”占为己有。 实话,要不是关系到“盘皇”的名号,我绝对将石斧丢到高空,让这四个王狗咬狗,争夺个你死我亡。 “咚咚!” 突兀间,头顶上突然昏暗下来,灰蒙蒙的混沌雾气在流离,是荒虺现世了,落到我的身旁,一站稳就立即道,“域,你可真能惹麻烦啊?来到这片不足三年,就一下惹四个仙王……” 我无奈道,“时局所迫。” 荒虺道,“域,我只能替你牵扯两个仙王,剩下的,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 我道,“荒虺,你这般出面,日后在上,哪里还有容身之所?” 荒虺道,“无碍,我准备离开三界,自有去处。” 哼! 看到荒虺出现,狠岦王气急败坏道,“荒虺,你好大的胆子,当日在阴间,是我给了你造化,你却不知恩德,背叛本王。” 荒虺不屑道,“狠岦王,你脸皮真够后,我乃荒村人,需要你一个的王,给予造化?这些时间,我已将你看清了,你这种人,一辈子都无法成就大事。” 我回击道,“狠岦王,你这个白眼狼,当年你几乎陨落,若非我给了你一个居所,供你恢复元气,你早就埋葬在历史中了,不感恩就算了,居然明目张胆杀伐你的恩人,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狼心狗肺的神邸?” 我的一席话,得狠岦王哑口无言。 其他三个仙王,嘴角淌着诡笑,很明显,都能知道我的话,并非子虚乌有。 阴阳仙主,身披黑白古袍,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全身散发着跟他的剑一样冰冷的气质!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薄的嘴唇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废话不多,你们两个,都属于荒村苟延残喘活下来的,既然联合了,那就一起魂归九幽吧?” 石王,上皇族的统治者,身披一件金袍,高大威猛,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既然如此,那就行动,毕竟这两个辈的身上,可能藏着不少荒村法宝?” 黄昏神也道,“或许,还有一两件盘族大器?” 一时间,四个仙王的目光,变得更加炽热,杀戮的威压,早已弥漫开来。 “杀!” “杀!” “杀!” …… 一时间,声声铿锵杀音,吼破山河,惊动穹,无限传播了出去,引动巨大的雷鸣。 我对上了黄昏神与石王。 荒虺对上了狠岦王与阴阳仙主。 “轰!” 第一个照面,我与石王硬碰硬杀了一招,九州石斧确实能够压塌周,即便是一个坚固不灭的石王,亦被我扫灭了出去,他手上的黄金双锏,“铿”的一声寸断,胸口被石斧划破一道口子,连忙后撤了出去。 “噗!” 我的脊背,同样遭重,黄昏神知晓九州石斧的犀利,没有靠近,而是隔空施展黄昏神术,一道道璀璨夕阳残芒,跳动着死亡符号,如骇浪奔腾一般,将我淹没在了当中。 “铿!” 九州石斧一划,一切杀招飞散,光焰退散,所有仙王符号被碾碎,紧接着,众目睽睽之下,我一步走了出来。 石斧在手,一力破万法。 另外一边,荒虺就比较惨了,被狠岦王与阴阳仙主不断压制,荒血飞溅,虽然极力挣扎,依旧无法跳出那片坍塌的虚空。 我一字字道,“黄昏神,你身为神邸,却行暗中伤人,你不配活着了!” 话时,大挪移术铺开到极致,九州石斧横在前,如同一道闪电划过高空,径直冲向黄昏神;我的计划,要将重伤两成的黄昏神,斗转入体内的“荒村印记”,交由盘皇镇压。 480章 秩序锁链 “铿铿!” 黄昏神城前,虚空上,众目睽睽之下,周围空间突然一个震颤,我的丹田处,猛然显现一个漩涡,当中闪烁出一个古老灰蒙蒙村子的画面。 如同一头洪荒恶怪,自我体内张开森然巨口。 混沌荒雾,汹汹涌动出来。 啊……黄昏神惨叫一声,口角吐血,他的双臂被拖入“荒村入口”,犹如一个时间巨轮在他身上滚动,将他一寸寸拖拽,强行要吞噬。 “域,你个混账,居然暗中耍阴招……”黄昏神当机立断,浑身预示死亡的夕阳光辉暴涨,一切都被霞光淹没了,恐怖的仙王威压横推,我的身上,都被扫裂几道伤痕,“铿铿”两声肉裂骨碎的断音,黄昏神果断自斩双臂,拖着血淋淋的神体,与我无限拉开了方位。 我脚底下湛蓝符号跳动,大挪移术铺开到极致,形影不离,继续追逐着黄昏神。 我回击道,“黄昏神,我这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之前我与狠岦王对峙,被黄昏神暗中袭杀一击,算是保回一仇。 黄昏神双眼闪烁怒火,声如雷霆,“域,不杀你,难卸本王心头之恨。” 一路划空追杀,我不屑道,“你现在被我追逐灭杀,哪里来的勇气?” 黄昏神涨红愤怒的神色,一下面如铁青,形如猪肝色,很是难看,毕竟他是一个上的王,统御一个黄昏神城,能与玉帝博弈的大人物,现在,却被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追杀,确实让他恼火不已。 底下,有人摇头晃脑念道,眼珠骨碌转动,发出震惊声音道,“我……我的老爷啊?我是不是看到一个假的仙王?黄昏神……他居然被域追杀?” 有仙风道骨的老人念道,“确实不可思议,自古以来,这种画面,及其少见了。” “杀!” 身披黄金袍的石王,看准一个机会,手上一对双锏,金芒暴涨,犹如两头四爪金龙在咆哮,恐怖的威压,让这片地不断发生扭曲,山摇地动一般。 “轰!” 九州石斧,猛然一个竖劈,半方星辰都在颤动,空间崩裂一条巨大的深渊,上皇族的石王,手上黄金双锏再次折断,器片纷飞。 “盘族石斧,压塌一切器,剖开一切法,无法近战攻伐!”近一丈多高的石王眉宇一皱,舍弃双锏,往后退走,他的手上,浮现一杆赤金打造的金钺,金钺上,布满狰狞苍劲的龙纹,隐隐中,居然真有龙吟咆哮,令人心悸。 被石王一乱,已无法追上黄昏神了。 没办法,我只能回头,假如荒虺所在的战局,狠岦王与阴阳仙主,的确是两个骨灰级的神邸,每一次轰击杀招,底下的大地都被贯穿。 “铿铿!” 九州石斧一横,所有轰击过来的阴阳仙芒,无不消散在我身前。 “狠岦王,夺取盘族石斧要紧!”阴阳仙主一语完,狠岦王动作更快,无限撑开时间领域,如同一座杀戮魔山朝我涌动而来。 这一下,荒虺总算有了一口缓气的时间。 不过我的情况,也危急到极点,感觉四面八方,都是狠岦王与阴阳仙主的影子,无法分辨,他们会从哪一个方向攻击,更要命的是,身后的石王也冲杀而至。 “噗噗!” 即便我无限隔断周围,还是有几道仙王杀招,磨灭到我身上,一缕缕血雾,在我身上爆起,不到五秒钟,我所站的虚空,被漫的烈焰焚烧。 璀璨如虹的光焰,闪耀这片世界。 “域,死亡了吗?” “三王出手,哪能有逃命的机会?” “即便有盘族石斧,双拳难敌四手,恐怕是魂飞魄散的结局了?” “不好,这个域,乃是传中,那个荒村的后裔,不会那么容易死亡的。” “荒村嘛?还不是湮灭在历史中,何况一个荒村后裔,又能逆转什么局呢?” …… 望着这片沸腾的虚空,那些围观者议论不断。 “他的气机,在无限衰退,是时候了!”阴阳仙主双眸一黑一白,左眼犹如黑日波动,右眼犹如烈日闪烁,面目显得狰狞,仿佛来自地狱的判官,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不过这阴阳仙主,却没有第一个冲来。 而是一脸戾芒的狠岦王,双掌犹如托着两片汹汹燃烧的白骨山,第一个强杀而至。 “噗!” 扭曲的空间中,我也等待多时,朝着狠岦王冲杀来的方向,猛然挥动九州石斧,地一阵颤动,万千烈焰中,被强行崩穿一道口子,我一身染血站在当中。 “可恶……”狠岦王退无可退,双手化掌,瞬间派出上百道掌印。 不过面对传中的九州石斧,狠岦王还是无法匹敌,躯体直接被斧芒斩裂,从右肩到左腹,惊现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差点被劈成两半。 “嘿嘿……” “盘族石斧,归本仙主了!” 我的身后,无比阴险的阴阳仙主,左手一沉,直接要夺走我手上的九州石斧,他的右手,则浩瀚一掌,径直拍向我的头颅,狠辣而毒绝。 杀人夺器的一招。 石王速度也不慢,狠岦王被斩裂的刹那,也到达我的一侧,冷冽的双眸,透着炽热的贪婪,金焰腾腾的右掌,也直取我的九州石斧。 避无可避! 两个仙王的威压,第一时间冲刷而来,我本就染血的身体,更加无法承受,身上噼里啪啦作响,几乎要被恐怖的王威摧毁。 “铿铿!” 高空上,空间猛然一个摇曳,两个跳动可怕符号的仙王掌,都沉压在九州石斧上。 胸前一道触目惊心裂口的狠岦王,怒目圆睁,一头如瀑长发飞舞,整个人疯乱入魔的姿态,发出呐喊咆哮道,“阴阳仙主,你够阴险的老家伙,居然让本王承受苦难,而你们伺机螳螂捕蝉夺宝。” “狠岦王,你别入局了!” 如一道魔化铁塔的荒虺出手,种种禁忌荒术轰出,将狠岦王拦截住。 另外一边,黄昏神站立不动,刚一连吞吃几枚丹药,在恢复元气。 围观的上生灵看来,此时,我与阴阳仙主、石王呈掎角之势而站,三个手掌,都在拖拽着九州石斧,互不相让的惊心动魄场面。 我们的表情,都异常狰狞。 石王发出洪钟大吕般的神音,念道,“阴阳仙主,此方神兵,你阴阳仙门得到,亦是鸡肋,让与我石国,他日一定许诺重宝。” 阴阳仙主冷哼,“石王,你们石国,作为上皇族,传承的岁月无法估量,族中珍宝无数,根本不缺这一方石斧,何必与我苦争?” “轰隆隆!” 就在此时,一种仿佛来自远古的大道符号,凝集为河,在这片虚空流淌着,阴阳仙主与石王,浑身涌动百丈高的烈焰,强行抗衡住了。 这是我体内的盘皇,沟通他的本源石斧,凝集的一道盘族术法。 不过,让我震惊的是,居然无法震退这两个王? “哗啦啦!” 第二次的大道符号,犹如一条条秩序铁链在贯穿,雷鸣交织,阴阳仙主与石王似乎看出什么端倪,终于神色大变,惊讶得难以言语,顾不上争夺九州石斧,果断往后退去了。 秩序锁链,犹如上在愤怒。 神明都只能退避三舍。 “噗噗!” 一条条贯穿虚空的秩序锁链,还是有几条,轰击在他们身上,令他们如遭雷击,口吐神血。 战局,一下平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那些如潮水褪去的大道符号,即便是仙王,也显露种种难以言喻的震惊。 481章 过去七佛 大道符号。 秩序锁链。 传中代表着一种的意志,即便是神邸,亦要叩首顶礼膜拜。 现在,九州石斧上,弥漫出此等无法复制的轨迹,闪耀这片地域,引人侧目,自然令周围的无数上生灵,为之震颤。 有半步仙王怔怔念道,“难道……是…………在怒?” 更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沙哑念道,“现在的三界,仙王当道,那不成如传的那般,那些尘封的历史,已经开启,而埋葬的事,在浮出水面,一些埋葬的人,最后会回归?” 这个老人的话,语出惊人。 等凝望过去时,却发现那个老人,鬼魅般消失了?不知道是哪一位老神仙? 哼! 阴阳仙主不屑道,“死去的,终究无法回归,曾经的人,不会属于这个时代,而我们这些王,才是统御这个文明的先驱,只尊自己的道。” 石王若有所思道,“这方石斧,居然能流离出此等秩序锁链,难不成,曾经那位庭的上位者,某一日,会真正返回,重掌大权?” 黄昏神立即道,“绝无可能,传中的盘皇,已经是死透的神邸,怎么可能回归?我退演过了,这方盘族石斧,是域走向西方堂时,在一重重毁灭杀阵中,无异获得的,绝对只是遗弃在那的一方石斧。” 哈哈哈…… 狠岦王,体型高大,如同一座魔山簇立在那,“无论如何,这下都要有好戏看了,毕竟盘皇一旦回归,整个庭,将无人敢动,暗中,绝对会有一些人,耐不住性子了?” 狠岦王的话,显然意有所指。 而且绝不是指某一个势力! “走!” 这时,荒虺一闪而过,大荒旗猛然摇曳,无尽混沌星光涌动出,将一身血淋淋的我,席卷在当中,朝着东边方位急速而去。 奇异的是,四个王,并没有追来,还在原地议论一些事。 那些围观的近十万神灵,自然没有追来,毕竟他们的战力摆在那。 半后,我和荒虺停下步伐,落位在一处悬浮的仙山上,附近千里,空荡荡一片,不属于某一个势力的范围,荒虺还是显得无比谨慎。 这段时间,我不断驱除体内凶杀气息,恢复了一部分本源。 荒虺道,“域,现在你能明白,这片上的凶险了吧?” 我有些不甘心念道,“若是我能达到仙王境,扫灭他们,易如反掌。” 我的身上,还有一面“太上令”,保命的绝招,一直藏拙。 荒虺道,“域,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我道,“进入庭!” 荒虺问道,“为何?” 我道,“与玉帝有一个协议,而且我怀孕的仙侣颜洛仙子,也在庭中。” “你的孩子?”荒虺惊讶了几秒,念道,“那可是我们荒村的血脉,域,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护佑,不能出现半分差池,毕竟荒村,不同往昔,只剩下你我二人了。” 我道,“放心,九州石斧在手,即便是玉帝,也要好好掂量,这点无需担心。” 按照黄石公的法,庭现在最大的敌人,依旧是蠢蠢欲动的佛教。 玉帝与如来的博弈,也不知道谁能占据上风? 荒虺道,“域,依照如此,看来未来一段时间,你都要在庭了,不过也好,有一个容身之所,总好过四处流浪,不过你要记住,重建荒村的念想,一定不能有,否则会有千祸万难纠缠你身。” 我道,“荒虺,接下来,你要前往何处?” 荒虺道,“我要进入第四界,查清一些事情。” 我道,“查什么?” 荒虺道,“看看我们的老祖,还是否有人存活于世,或许将来,我还要进入第五界,甚至臭名昭著的第六界。” 第四界,四界女皇已经回归,绝对是一个险地。 第五界,四个凶神早已回归,每一个凶神,皆是无比可怕的王,同样凶险无比。 第六界,更不必,随意跳出一个喽啰,比如那种黑暗化的蝙蝠人,都是王的水准,要是走出一个上位者,三界的,绝对会大变。 我道,“进入第四界,那可是需要无数生灵血祭,方才能开启空间之门?” 荒虺道,“无碍,我走一趟西方,去哪里借一些命即可。” 一番告别后,荒虺离开了。 我望向远处,还是念道一声,“荒虺,活下来,将来我去找你!” “我荒虺的命,不是那么容易陨落的!” 不知为何,离别,我的心中一阵惆怅,涌起莫大的感伤,曾经不死不休的荒虺,现在,我们却成为“荒村”唯独活下来的两个人。 唏嘘一口气,我喃喃道,“荒虺,等我晋升仙王,一定重建荒村。” 不多时,那道挺拔如黑塔的影子,在远空化为一道光点,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召唤出獬豸,我们一人一兽急速往庭冲去。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和荒虺,尽量避开那些古老势力。 不过“九州石斧”的出世信息,还是传得太迅猛了,几时间,我们遭遇十几次的拦截,好在都是一些势力作祟,拦路者,皆被屠杀了个干干净净。 正当我庆幸,能够安然无恙脱身时,心头上,却莫名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前方,将有一个什么恐怖大凶大恶,在拦截着? 獬豸也感应到那种及其危险的气息了。 这种危险预感一生,前方巍峨仙脉的山巅,突兀浮现一条巨大的河,一条白茫茫的河,横跨地,奔涌不惜,眺望看去,犹如一头白色巨龙匍匐在那。 诡异的气息,正是在那弥漫而来。 “阿弥陀佛!” 一声响彻云霄的佛号,莫名在穹响起,我和獬豸不得不止住步伐,冥冥中,一种若隐若现的念识波动,无孔不入,笼罩在我们周围。 河上,白芒普照,一个身披白光色泽袈裟的高大老僧,宝相庄严,盘坐在河上,微闭着双眸,俨如一位自远古走来的古佛。 “起诸善法本是幻,造诸恶业亦是幻。” “身如聚沫心如风,幻出无根无实性。” 两句佛禅,悠悠鼓荡在这片地,诡异的是,听闻这两句佛词,心中莫名宁静下来,脑袋沉沉的,心底深处,不由升起一种欲要膜拜古佛的心思。 “吼!” 我怒吼一声,震醒了座下的獬豸,随即手一拂,将獬豸转入荒村印记中。 我开口道,“古佛,此地不是佛土,你本不该出现此处,你越界了。” 这个白色袈裟的佛,看着神圣庄严,不过若隐若现间,却带给人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 凝望了许久,我依旧看不出,这到底是哪一位佛? 白色古佛开口,“域施主,吾为过去七佛,你自然不认得。” 呃? 过去七佛? 一道灵关在我奥海划过,隐隐中,我记起了一些信息,立即开口道,“过去七佛,又叫原始七佛,无比久远的佛了,据现在的如来释迦摩尼,是第八位,在他前面,有七位过去佛,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过去第二的尸弃佛?” 尸弃佛,正是前面那两句佛禅;起诸善法本是幻,造诸恶业亦是幻。身如聚沫心如风,幻出无根无实性。 过去佛,自然指过去。 保守估计,这尸弃佛,起码也是一万年前至五千年前的存在了。 尸弃佛念道,“前些时日,我正闭关悟法,无意发现一线机,曾经一位老友回归,因而此行,特意来此会面,盘皇,你不会不会老僧这个薄面吧?” 尸弃佛的双眸,绽放白芒佛光,隔空凝望,却能将我的灵魂看透一般,让人不禁一阵脊背发寒。 这过去第二佛此行目的,居然是盘皇。 站在原地,我涌起一种不出的惊讶。 盘皇没有现身,却已传出一道积压沉沉的浩荡皇音,“尸弃佛,执念不消,杀念萦绕不散,你依旧本性不改啊?” 尸弃佛悠悠念道,“身为过去佛,自应带一些执念,盘皇,通过因果,我已推断一些玄妙,现在的你,只是曾经的一成皇体,如此匆忙回归,看来你还是太过心系庭啊?” 尸弃佛的话,不言而喻,要在此诛杀盘皇了。 盘皇回道,“尸弃佛,现在就出世,看来你也忌惮一些人啊?” 尸弃佛平静如水念道,“那位人皇,一切都已湮灭了,无需忌惮。” 人皇? 岂不是执掌“人皇笔”的那位? 人皇掌,在冰河世界,东土执法者的布局中,都被古印度的迦楼罗神碾碎,只剩下一方“人皇笔”了。 盘皇道,“你们佛教,事到如今,依旧还不死心吗?” 尸弃佛道,“盘皇,为了防止一些变数,今日,不得不将你渡化。” 看来最原始的岁月,盘皇、人皇那等东土大贤,是与“过去七佛”在抗衡了。 盘皇回道,“尸弃佛,我既然敢回归,就有敢出世的资本,你们过去七佛,就你独自出面,看来其他六位,当年所受的重创,也未回复元气啊?” 尸弃佛道,“我一佛足以。” 482章 佛与皇争 过去七佛,又称原始七佛,佛教过去共有七佛。 过去第二佛,就是面前那个身披白色袈裟的尸弃佛,他姓拘楼,刹利王种;据父字阿轮孥,母字婆罗诃越提。所治国名阿楼和提。 属于是难以回望的历史存在。 难以想象,这“佛教”的历史,究竟能追溯到什么悠远的岁月? 盘皇在我体内的“荒村中”,发出威严赫赫的皇音,“尸弃佛,欲要霸占我东土周,你们这个野心勃勃的佛教,还差得远呢?” 盘坐在白茫茫河之上的尸弃佛,佛符交织,开口道,“佛教,本就不讲究什么大悲大慈,也没有普度众生的意愿,何为佛?超脱人、神、鬼者,当是佛,盘皇,相信你深知这一点,整个三界,未来必定佛影当道,众生臣服。” 汹汹骇然意念,从河上涌动而来,这个尸弃佛,与一个入魔的佛无异。 呃? 我心生奇怪,这过去第二佛所的佛意,怎么和现在的背道而驰了? 盘皇传来一道念识,“域,无需奇怪,现在的佛教,之所以教义思想变化,与过去不一样,是因为在过去,那七个佛遭受了灭顶之灾,为了生存,继承者不得不委曲求全,找了一个什么普度众生的借口。” 我问道,“这过去佛,都是凶恶之人?” 盘皇道,“岂止凶恶,与吃人佛无异。” 佛,居然会吃人? 这一下,我心中的震惊更大了,没有想到,佛教居然还有这么一成意思?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佛教,真正是“真诚、清净、平等、正觉、慈悲、看破、放下、随缘、自在、念佛”等等的大善思想,那么坐镇灵山大雷音寺的如来,就不会费尽心思,与庭玉帝博弈了。 与玉帝进行地大局博弈,本就代表着,如来已经利益熏心。 浩荡皇音,响彻地,盘皇道,“几年前,曾有第六界蝙蝠生物出世,差点祸乱东土阳间,想必暗中,有你们过去佛在推波助澜吧?” 尸弃佛也不反驳,念道,“这是自然,可惜的是,那些教皇、迦楼罗、埃及法老、姬妃等神明,太过弱了,居然被你们一个的执法者,就彻底镇压,枉费我在暗中助局。” 盘皇道,“东土执法者,虽只是中生时代的人杰,却代表东土的意志,岂是那么容易撼动的?不过你们这些过去佛,居然冒下之大不韪韪,与第六界的罪恶生物勾结,和那些臭名昭著的生物,达成什么协议,你们七个过去佛,当真是三界的罪人。” 尸弃佛道,“这些罪,等我们佛统御周,一切就不是罪,而是功了。” 历史,确实都是胜利者抒写。 失败者,可能被描绘成牛鬼蛇神了,自古以来皇朝更替,莫过于此。 诶…… 一声沉重的叹息,周围地,都在摇曳动荡,浩荡威在涌动,一具高大的石人一步踏出,这具石人,虽然没有璀璨神茫,不过随意波动的“势”,却能令上的星辰颤动。 盘皇身上的伤,并没有恢复,一条条细的裂缝,密布交织,犹如一个几乎碎裂的雕像,恐怕一阵狂风袭过,就会分崩离析了? 我连忙道,“盘皇,此地距离庭,已经不远,要不我们暂避锋芒吧?” 在我看来,与第二尸弃佛想必,盘皇曾经的大道伤太重了。 盘皇望着前方,道,“吾为盘皇,岂有畏惧之理?” “哗啦啦!” 远处仙脉上的河,如同一条横跨星辰的流河,白光绽放,闪耀十方,汹涌的流水在鼓荡,狂风怒吼地,那片巍峨山脉都一寸寸往下沉沦,当中盘坐的尸弃佛,越发宝相庄严,佛影高大无边,种种白光佛符,逆空而起,冲上虚无缥缈的九重,这片穹都要被撑破一般,“盘皇,当年你与我过去第一佛杀伐,九成九的造化契机都已毁灭,如今的你,残缺皇体,战力恐怕不足十分之一吧?我念你盘皇名,你自己坐化归吧!” 过去七佛,最为恐怖的,自然是第一佛。 传中的第一佛,名为毗婆尸佛,最为传颂的典故……若有男子女人闻是佛名,永不堕恶道,常生人,受胜妙乐……至于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没有想到,盘皇居然是与那种存在杀伐受损的? 盘皇念道,“尸弃佛,你口气太狂妄了吧?别以为三界中,就你能推演机,当年博弈大局,你被人皇追杀,虽然侥幸活下来,不过战力也是十去其八,有何自信,敢言此话?” 过去七佛,第一佛对盘皇,第二佛对人皇,绝对是一件惊动三界的大事? 尸弃佛道,“将你扫灭,你们东方这个庞然大物,将彻底坍塌,即便本佛彻底魂散,在所不惜。” 盘皇道,“第二佛,你够拼命的,为了替佛教扫清障碍,不惜佛魂升。” “镇!” “杀!” 两声撼动星河的雷影响起,地猛然变色,再看去时,尸弃佛与盘皇已经冲杀在了一起,盘皇手持九州石斧,尸弃佛手持降魔杵。 “轰隆隆!” 第一个照面,那条河彻底崩碎,无尽的流水散落,化为异常磅礴大雨,盘皇过,这条河,乃是尸弃佛的静修之地。 第二次轰击,底下那片广阔山脉,遭受了毁灭,山摇地动中,方圆百里的山脉消逝,无尽的仙石神土浮起高空,而后大片大片爆碎,化为灰烬。 即便是残缺之体,不过那种战斗,也太过可怕了。 顿时间,以我的眼力,都无法观察到当中画面,只觉得一股股摧毁一切的可怕波动,无情冲刷这片上世界,四处都是千疮百孔的画面。 “铿!” 十几分钟后,我站立的方位,地面烟尘滚滚,一个指头大的石块,掉落大地,却让地面惊现一个百米宽的深坑,无数裂缝扩散出去,往深坑当中看去,那点石块,赫然是盘皇身上的石体。 “轰隆隆!” 紧接着,无数石块坠落,引起了无尽的摇地动。 哪怕是极的一点“石头屑”,落到大地上,依旧如一座神山砸落,引起剧烈的波动。 古皇之名,的确能压塌周。 这一战,对于盘皇而言,的确是太艰苦了,毕竟他当年受创太重,一成皇威战力,都无法施展出来,而对面的过去第二佛,保守估计,还有两成多的巅峰战力,相形见绌。 抬头望去,那片沸腾的,依旧能看出一些画面。 盘皇的躯体,在一点点脱落,已经是残缺之身了,号称坚固不灭的石体,已经无法阻挡尸弃佛恐怖的禁忌佛术,我看得焦虑无比,咬牙跺脚,死死握紧了拳头,可惜有心杀贼,无力回。 半个时后,虚空上,白光佛芒占据了绝对优势,盘皇的身影,几乎被淹没当中,即便是九州石斧,也无法彻底剖开汹涌佛芒,“盘皇,我已过,别枉费心机了,东土庭,你是无法保全的,为皇之名,何不体面离去?” 尸弃佛的话,更像是在诛心。 盘皇怒道,“尸弃佛,何须废话诛心,想要镇杀本皇,你还差得远!” “轰轰!” 万千白光佛芒,被硬生生劈出一条通道,犹如古老石巨人的盘皇,跳出了那片区域,不过尸弃佛浑身暴涨更恐怖的佛光,附近半边再次陷入刺眼的光辉中。 顷刻间,原本就残缺的盘皇石体,在遭受毁灭,左臂都几乎被隔断,身上更是惊现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窟窿,点点石血染体,让人看着悲愤无比。 一个时后,对于盘皇而言,越发艰难。 或许一个不慎,就会石体分崩离析,彻底归。 “盘皇,实不相瞒,为了镇杀你,我从第一佛,借来了一成佛源,你应该输得心服口服了!”胜券在握,尸弃佛的脸庞上,第一次露出了佛笑。 “为了杀我,你们过去七佛,还真是不留余力啊?”盘皇回了一句,声音无比微弱,形势越发不妙。 “人皇……” 就在这时,隔空冲来一个巨大的掌印,赫然就是那方熟悉的人皇掌。 尸弃佛立即神色大变,“怎么回事,几年前,在你们东土的冰河世界,人皇掌应该湮灭了,皇痕都不存地,为何今日,还能够惊现此处?” 盘皇道,“你推测不出人皇痕,并不代表就消失了。” 呃? 站在原地,我有些恍若隔世,心潮澎湃,难道当时布的局,东土执法者还留了后招?故意让人皇掌毁灭在那,做局给这过去佛看? 这么来,冥冥中,在东土执法者的背后,或许站着一位更神秘的大人物,起码是过去七佛、人皇、盘皇等时代的存在了? 波动浩荡威的人皇掌一入局,战局立刻逆转。 “铿” 尸弃佛手上的降魔杵,被人皇掌一拍崩碎,盘皇石斧一击,剖开一切有形无形之物,虚空动荡中,尸弃佛的左臂被斩碎。 人皇掌不断演化变大,化为千丈山岳,当中萦绕无尽的雷鸣神茫,遮掩一切,掌控一切,投下大片的虚影,往下一震,将尸弃佛一举捏在掌心中。 人皇之威,颠倒乾坤。 “一念过去,二念为佛!” 尸弃佛身为过去七佛之一,属于起源的存在,到底无比可怕,强行从当中闯了出来,整个巨大的人皇掌,顿时被洞穿一个个窟窿。 “嘭嘭!” 不过人皇掌依旧势不可挡,化掌为拳,一拳令山河失色,令穹摇曳,将好好白光佛芒崩碎,尸弃佛的佛体也轰然炸裂了。 无尽佛符流离,尸弃佛很快在重组。 不过九州石斧一击,如同开辟地一般,一切都被斩碎,如同将地上下割裂,一道灰蒙蒙的深渊浮现,尸弃佛第二次遭受毁灭。 “盘皇,人皇,你们两个死而不僵的皇,终究是无法护佑这片东土的!” 也不知道毁灭了多少次,尸弃佛的生命力依旧顽强,没有被彻底磨灭,随手轰碎一个空间裂缝,朝着未知的空间深处遁离了。 地很快恢复平静。 石体残缺的盘皇,凝望着人皇掌,念道,“人皇,当年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对上了什么存在,导致身毁魂灭,只剩下这一道皇掌?” 人皇掌没有回音,也没有一点精神波动。 盘皇又道,“当年你追杀着尸弃佛,似乎闯入了第六界?难道是对上第六界的上位者生物?” 人皇掌静静漂浮着,犹如一座死寂的神山,依旧没有一点回音。 不久后,人皇掌消失。 我踏空过去,问道,“盘皇,人皇掌前往了何处?” 盘皇道,“人皇,人间的古皇,自然是回归阳间大地,镇守那片土地。” 我道,“人皇,当真陨落了吗?” 盘皇道,“或许进入第六界,才能有答案!” 我又问道,“佛因果,掌控一门大因果术,怎么不见那尸弃佛施展?” 实话,我一直想看一看,这大因果术,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三千大道法,想要激发一点灵关,修成第一的大命运术。 盘皇道,“尸弃佛,残缺佛体,因果都已毁灭,自然无法施展。” 一声苍老的叹息后,盘皇开始一点点重组石体,至始至终,都显得无比没落,感慨着往昔的事,感伤曾经的人,而后重新遁入我的荒村印记内。 我没有多待,斗转大挪移术离开此地,几个时辰后,巍巍峨峨的庭,一片仙雾神茫交织的圣洁之地,再一次映入眼帘。 483章 恭拜盘皇 庭,上一界的正统。 没有巍峨城墙,没有簇立碑界,一切都可出入自由,不过也只是相对一部分神明而言,毕竟这庭,犹如一个古老封建皇朝,周庞然大物,运转不辍,敢随意离职者,轻则关押仙牢,重则贬入地狱,甚至抽筋剥魂。 南令在手,只有偶尔一对兵询问一二。 划空而行,跨过一幕幕圣洁缥缈的仙雾,没多久,我再次到达黄石公所在的仙山。 世间谈“黄老之学”,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黄石公? 即便黄老之学,是指太上老君的学,其中,也会有一部分牵涉到黄石公。 黄石公,道家学者,据秦汉时人,后得道成仙,被道教纳入神谱,也是两千多年的神明了,在阳间留下许多传,其中最为民间津津乐道的,当属与谋士张良的典故。 一日,黄石公在圯上(圯,即桥)与张良相遇,便以拾鞋(即古书上的纳履)方式试张良,看到张良能屈人所不能屈,忍人所不能忍,知道他胸怀开阔,将来必有一番抱负,绝非是人下之人,遂以《素书》相赠。此书共一千三百三十六言,分原始正道、求人之志、本道、宗道、遵义、安礼六篇。书中语言明贵,字字精当,张良爱不释手,秉烛细读,大悟大彻,心领神会,要不多,便把一本《素书》从头到尾背得滚瓜烂熟。 后来,张良做了刘邦的谋士,佐高祖定下、兴汉邦,大部分运用《素书》中的知识。久而久之,这段故事越传越神,《素书》也就被后来人成了“书”。 仙山上,我遇到了黄石公。 黄石公,并没有仙风道骨,也没有神芒笼罩,看着与阳间圣贤老者无异。 瘦削的脸,面色黝黑,淡淡的眉毛下,一双慈善眼睛炯炯有神。 我恭敬道,“域,拜见黄老。” 黄老一脸慈祥,道,“域,看你一脸忧国忧民的表情,是不是此行,遇上了什么惊大事?” 我道,“确实是,庭的威胁,不止是石国、黄昏城、阴阳仙门、狠人王朝……看来与黄老所一样,最需要提防的,还是佛教,就在半前,我遇上了一位佛教的过去佛。” 过去佛? 黄石公表情微变,问道,“是传中的过去七佛?万年前的古佛?” 我表情严肃,一字字道,“是过去七佛,是过去第二的尸弃佛,他明言信誓,言称这片东方上,准备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席卷庭,庭这个庞然大物,即将倒塌,所有的气运愿力,将会被其他势力一一瓜分……” 这一下,轮到黄石公神情严肃了,“佛教,到底是底蕴不浅啊?难以避免的动乱,终究还是准备来临了,这一场地大局博弈,谁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变数太多了。” 我问道,“黄石公,太上老君,难道赶不回来?” 这才是我此行的目的。 黄石公道,“不清楚。” 我又道,“道教,其他一些开派祖师呢?难道也都离开了三界?” 黄石公道,“开派祖师,与那些过去佛一样,都已是过去的道祖,究竟是陨落,还是重生,没有人清楚,反正无数岁月了,他们都未曾现身。” 一番交谈后,还是没有得到我需要的答案。 我离开了,直接去寻找太白金星,我到达时,当中发生的一切端倪,庭上位者,都已了然于心,现在正商议对策,玉帝都一下苍老千年一般。 “轰隆隆!” 我到达“太白金殿”半个时辰,高空之上,祥云席卷,光彩闪耀大地。 仰望当空,我道,“玉帝,都亲自过来了吗?” 玉帝,庭的绝对上位者,代表着浩荡威,整个人庄严肃穆,如同一头真龙幻化的人,茫茫威压,降临大地,一对仿佛闪烁千种琉璃光芒的帝眸,交相辉映,让人不敢与之正视。 这个玉帝,绝对是一个超越六等仙王的无上强者。 或许是九等仙王吧? 在玉帝左右身后,光彩熠熠,脚踏祥云的是一众仙官,每一个皆是民间神话中的神邸,各自有独特的光晕加持,手持种种不凡仙器。 三只眼马王爷、云霄仙子、北斗星君、八大元帅等等都聚集到齐,更上方,一朵朵蘑菇云在沉浮,似有仙兽在盘踞。 玉帝,没有坐上龙撵,显然是来恭拜盘皇。 嘭嘭! 高大的盘皇现身了,犹如一具遥遥欲裂的石人,无数裂缝蔓延。 “参拜盘皇……”玉帝一众神邸,做出最高礼节,顿时声浪滔震地。 “道”无形无象,而又生育地万物,非神为道而不能成。 道孕育为无为,德仁义而有为。 故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 闻道有先后,得道有高低。 …… 盘皇带着一种感慨的神态,最后又道,“玉帝,如今周格局如此,庭根基不稳,祸乱丛生,你身为统御者,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啊?” 玉帝连忙恭敬道,“谨记盘皇教诲。” 盘皇,曾是庭的上一任统治者,上的皇,玉帝自然要敬重万分,在那遥远的岁月,庭,还有一个很长的名字,不过具体不清楚了。 盘皇教诲的语气道,“玉帝,现在的你,心中只有利益,而几乎丧失最初的道心,荒废真正的道义,你的道心不稳,庭又怎会千秋稳固呢?看来在与佛教后辈如来的博弈中,你终究是落人一等了。” 玉帝没有反驳,回道,“深记盘皇言,日后一定注重本心,不枉费盘皇教诲。” 盘皇道,“玉帝,你为三界内外、十方、四生、六道的最高统治者。有制命九阶级、征召四海五岳之神权,众神都列班随侍其左右,上掌三十六,下握七十二地,掌管一切神、仙、佛、圣和人间、幽冥之事;看得出,你身为上位者,做得很好,已是殚精竭虑了。” 至始至终,都是盘皇和玉帝在话。 这里的气氛,也是无比的沉重,压抑得让人有些窒息,不敢大口喘气。 其他一众仙官,都静静站着,没有人敢不敬,毕竟盘皇,是一尊及其古老的神邸。 不久后,盘皇被玉帝“请”走了。 临走前,盘皇对我留有一句嘱咐,大概的意思,是让我处理好私事后,前往凌霄殿,与玉帝商议一些事情,为稳固庭的基业,谋划一些事情。 随着诸多仙官离开,祥云远去,太白金星的这座神山,很快恢复平静。 我问道,“太白金星,那等大事,你身为大总管,怎么不去安排事宜?” 太白金星道,“玉帝有旨,让我带你走一走庭。” 我道,“颜洛仙子,究竟在哪一个仙殿?” 太白金星道,“庭,一共三十六宫……遣云宫、毗沙宫、三清宫、五明宫、兜率宫、弥罗宫、光明宫、妙岩宫、太阳宫、化乐宫,云楼宫,乌浩宫,彤华宫,广寒宫,朱雀宫、琼花宫、紫霄宫、斗牛宫、玉清宫、瞳卢宫、华乐宫、星月宫、星日宫、净居宫、紫微宫、花药宫、玉明宫、昆仑宫、琼华宫、悬圃宫、阆风巅、墉城、紫翠丹房、玉英宫、碧玉堂、瑶池宫……你的那位仙侣,在其中的朱雀宫,朱雀宫,是古代图腾朱雀神的所在地,关于图腾朱雀……” 我连忙打断,道,“太白金星,你也不怕口干舌燥,关于庭的格局,你传一道念识就好了。” 没多久,带着一份太白金星特意准备的珍宝,我赶往朱雀宫。 484章 我的孩子 庭,分三十六宫,合七十二殿, 一宫一殿,都有各自悠远深长的来历,创造与赐封的时间也不同,据有好几座,就是曾经盘皇时代命工匠建造的。 朱雀宫,就是其中之一。 宫如其名,当中是古老图腾朱雀的居住行宫,建造在各处神山之上,周围的灵力,也是浓郁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更奇异的,朱雀宫的深处,不时喷吐万丈霞光,犹如一处上火山在喷发,光焰中,远远望去,仿佛一只古老神鸟在飞舞? 火红朱雀。 我念道一句,登上神山位,入口处,簇立一座十丈多高的朱雀雕像,雕像通体赤红,萦绕神火,朱雀上还密布道道神纹,栩栩如生,俨如一头翱翔九的朱雀,欲要冲破穹的姿态,一侧边上,也有一队兵在镇守,偶尔有神明出入。 朱雀宫,古代的皇宫一般,深楼重殿,回廊重重,迷宫一般的建造格局。 在一个老者的带领下,穿过几处走廊,几处楼阁,几处殿宇,最后进入一片美轮美奂的亭台仙园,这里,有人轻奏仙曲,琴音淼淼。 一只拳头大的朱雀,盘旋在亭台上空。 一缕缕的火焰,从朱雀身上流离出,燃亮这片仙园。 我怔在原地,望着前方,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回事?传中的东土南方图腾,难道就是这巴掌大的朱雀?这么邪乎啊?” 哼! 我的话,被那只朱雀听闻了,一声雀音,划破际,紧接着一道陨落化作的流火,隔空袭来,如同一道火柱在跨空,温度一下骤升。 一言轻怒就动手,看来这神话故事中的朱雀神,不好惹,也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主! “定!” 我一拂手,扫出几道定仙咒力,锁固虚空,身前几十米的空间一下凝滞,所有的冲刷烈焰也被钉住,无法靠近己身。 嘭嘭! 能裂烧仙魂的朱雀火焰,四处纷飞,火燎原,一副烟花绽放的美丽画面。 朱雀怒目圆睁,眼睛瞪得很大,炯炯有神,一种奇异的赤红符号在它周身不断跳动,翅膀一扇,这片仙园都在摇曳颤动,迅猛如闪电。 “铿!” 我右掌一沉,看似凶猛如洪荒恶兽的朱雀,无法逃离,被我一下捏在手心,朱雀扑腾翅膀,不断挣扎,发出愤怒仙语,“你是谁?为什么擅闯我朱雀宫,要是被玉帝知道,一定把你关进仙牢,让你尝尽上一千种苦刑……” 我耸了耸肩,道,“朱雀,你就是代表南宫图腾的朱雀?” “可恶,你居然敢怀疑本朱雀神的名号?”朱雀话时,抬了抬脑袋,显得很滑稽,“你个混账神仙,不知道庭规矩吗?” 南宫朱雀,史书称其形如鸟,掌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字。 朱雀,亦称"朱鸟",形体似凤凰,古代神话中的南方之神。因其形似鸟状,位在南方,火属性,但其实朱雀和凤凰是两种不同的生物,凤凰是百鸟之王,而朱雀却是之灵兽,比凤凰更稀有尊贵,破坏力也更强。 不过这只朱雀,在我看来,明显不是那么回事? 或许,它只是图腾朱雀的后裔? “哗啦啦!” 一团烈焰冲起,朱雀恢复自由,扑腾翅膀,往半空飞去,发出“叽叽”的啼叫。 朱雀虽,五脏俱全啊? 我朝着中央楼台走去,当中,正在弹奏仙躯的,正是怀有身孕的颜洛仙子。 “你到底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是叛逃的谪仙?”朱雀跳动在楼台顶上,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表情,不过它体型太了,完全让人感觉不出杀意。 我念道,“我是这位仙子的伴侣!” 突兀间,仙音骤停。 “我们的相命大师来了?”颜洛仙子念道,“怎么,还害怕翻白眼,口吐白沫,两眼昏花晕倒过去吗?” 呃? 我连忙走入楼台,道,“你是阿洛?” 颜洛仙子嘴角一撇,带着戏谑语气道,“我本来就是阿洛。” 我摇了摇头,一脸疑惑道,“你现在……是颜洛仙子……还是阿洛?” 一头如瀑长飞轻舞,仙袍弥漫光辉,脸色和五官非常精致和清纯,气质如玉的颜洛仙子道,“域,别光站着了,在你面前,我就是那个调皮的阿洛,不过在外人眼中,我还是冷艳的颜洛仙子。” 这时候,我的眼睛才注意到阿洛的肚子,看着才像怀胎七个月而已,在旁边我坐下,道,“阿洛,距离阳间那一夜,过去将近五年了,怎么我们的娃,还没出生啊?” “唧唧……” 楼台上的朱雀,吵闹个不停,绕着这处楼台惊叫着,“可恶,可恶,居然敢无视我这个图腾朱雀神,我一定将此事禀告玉帝,治你的罪。” 我道,“朱雀,下来!” 朱雀一脸谨慎,有些赌气的表情念道,“我不下。” 我道,“有好东西给你。” 朱雀轻斥一声,“你看你穿得这样,肯定是刚从阳间上来不久,能有什么好东西?” “嘭嘭!” 我的手上,出现一个盒子,一点点打开盒子,自顾念道,“这些红麻果,听是朱雀最喜欢的果实,居然被嫌弃了,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这时候朱雀的双眼放光,显出炽热贪婪的目光,翅膀煽动的频率更快了。 一团红火划过,盒子被朱雀叼走。 我也任由它离开,坐在楼台,我道,“阿洛,我们的孩子,什么时候出生?” 阿洛道,“不清楚,我听太白金星,因为你是荒村的特殊体质,荒体,超脱一般的仙体、神体,所以娃出生的时间,可能还要一年多吧?” 呃? 我有些无语道,“这也太久了,按照时间来算,别人的娃,都在阳间读一年级了。” 阿洛道,“域,你不会怪我吧?” 我将她揽入怀中,道,“不会怪你,可惜的是,现在是多事之秋,无法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了?” 半时间,我们都在谈心,偶尔间,我也贴着阿洛的肚子,静静倾听孩子的呼吸声。 “嘭嘭!” 不多久后,我将一株九宝秒树斗转出,上边,还悬挂着一枚晶莹如玉的果子,念道,“就让我们的孩,先的资本更厚重一些!” 九宝秒树,被我打入阿洛的体内。 “妈妈……” “爸爸……” 突然间,里边传出一声奶声奶气的叫声,得不是很清楚,能够辨认出,听到孩子的呼唤,我和阿洛都是第一时间猛然怔住了。 聆听好久,阿洛如一位慈祥的母亲,轻柔肚子,道,“家伙,还是那么调皮啊?” 我还回味在刚才那个叫声,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我的孩子!” “你……跟本图腾神过来!” “别愣了,得就是你。” “有你的造化。” “看在你带来好东西的份上,再不起身,本图腾神可就不理你了!” 楼台外,肚子吃得鼓鼓的朱雀回来,一脸念叨了很多句,意有所指。 和阿洛告别一声,我往外走去,跟随朱雀划空而行,往这朱雀宫更深处走去。 我问道,“朱雀,有我的造化?” 巴掌大的朱雀听到称谓,露出不爽,念道,“域,不准叫我朱雀,我乃威名赫赫的图腾朱雀,身份尊贵,地位超然,要叫我图腾朱雀神。” 我道,“好的,朱雀。” 朱雀身体一个趔趄,扑腾着翅膀,一副要叮人的表情,“域,再乱叫名号,我可就不客气了。” 没多久,一方朱雀池出现视线中。 我下意识道,“朱雀,这个池子,是你洗澡的地方?” “你……” 朱雀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域,孤陋寡闻,你有没有一点常识,连传遍三界的朱雀池都不知道是什么。” 我念道,“朱雀池,在阳间上,堪舆学中,是指离卦方(南方)也叫做朱雀方,有一个半月型的水池,为朱雀池,一般是整栋宅院的收财池,对我来,这算什么造化?难道让我聚集一些财运?” 朱雀一副蔑视的表情,道,“朱雀池,也叫图腾池,由民间生灵的愿力组成,其中,也有他们各自祈祷的命运,对你来,是不是一个造化?” “嘭!” 下一刻,我已经盘坐朱雀池中,体表,一个个古老的符号流离,是命运符号在交织。 对我而言,图腾池,这的确是一个极大的造化。 我参透出的命运符号,很稀薄,还不够多,与人攻伐厮杀时,只能做防御之用,无法衍生出真正的大命运术。 边上,朱雀落在一块石头上,离奇的表情,古怪的语气道,“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修行大命运术,你……你可真是一个奇葩啊?” 485章 无痕悲情 朱雀宫,深处一片光华流转的仙池。 一座月余。 这一个图腾朱雀池,的确是一个大造化,我身体流转的命运符号,比之前多了两倍有余,极尽命术,能勉强施展一种命运咒力。 其实也是“定仙咒力”的延伸。 巴掌大的朱雀,体型虽,五脏俱全,霞光红火萦绕的雀身,密布一道道细的图腾纹,引人侧目,看着神圣无比,看到我起身,连忙道,“域,你金蟾袋那里,还有没有好吃的?” 我道,“过来时,太白金星,就给了我这一份仙果。” 朱雀扑扇羽翼,火红的光焰飞起,如一只燃烧的神鸟姿态,“域,那你再走一趟,去太白金星那,给本图腾朱雀神,带一点吧?” 呵呵! 我无奈笑容道,“朱雀,好歹你也是一位南方神,自己去不就行了?难道那太白金星,还敢不给你堂堂图腾神的面子。” “那老头,倔得很,就是不给本神面子!”朱雀有些垂头丧气道,“我虽为图腾神,但是本身,并没有强大的战力,只是一种民间信仰,或者是祈祷的意志。” 我道,“朱雀,你帮我一个忙,我再你给弄一份果实。” 朱雀立即道,“什么忙?” 我道,“以你的图腾意志,帮我驯服一个杀人如麻,桀骜不驯的无痕仙子。” 朱雀想都不想,爽快道,“成交!” 紧接着,我们一人一鸟,进入了荒村印记深处,再次来到九扇混沌门前。 “吼吼!” 盘踞在混沌门户前的獬豸,猛然站起,高昂硕大的头颅,俨如一头洪荒暴躁的恶兽,发出低沉咆哮,发出一些敌意,明显是对着朱雀。 啊啊? 朱雀神色大变,火光一闪,躲到我的背后,“是……你这个大块头。” 獬豸龇牙咧嘴道,“火鸟,你的命可真硬,当年都塌了,你还活下来了。” 这一鸟一兽,明显曾经有间隙。 不过獬豸代表的是公正,朱雀是图腾,怎么看,他们两个也不会有什么恩怨啊? 朱雀有些气愤道,“大块头,当年不就是辱没了你一次,没想到你怀恨在心,过去多少年了,现在都不能冰释前嫌?” 獬豸露出两排森森锯齿,“你个死鸟,你知不知道,当年的愚弄,差点让我坠入十八层地狱。” 经过询问才知道,那是很久以前的旧事,獬豸还是幼期,体型与野猫一般大,还无比弱,有一年,在一个古代子的朝野中,朱雀处于戏虐心思,言辞污蔑獬豸是祸害恶兽,搅乱风雨,古子为了防患于未然,差点将獬豸抽筋剥皮,魂魄打入地狱。 封建时代的古子。 虽是民间的子,那也代表浩荡威,九五之尊,有无比可怕的龙威,等坐上龙位者,每一个都不是凡夫俗子,自然不是当时的獬豸,能够对付的。 经过我一番调节,一人一兽总算安静下来。 紧接着,我们进入第四扇混沌门,里边,一片空荡荡的无垠世界,一切笼罩在尘封的气息中,犹如一片古老的被放逐之地,还要荒凉。 进入中央,如一个好战狂热的无痕仙子,依旧被禁锢在半空。 大无痕术。 无痕暗杀第一。 这是一门令人闻风丧胆的三千大道法。 图腾朱雀,信仰意志最前,以我的看法,无痕仙子再不臣服,皆将磨灭她的意志,消除她的信仰,让她形如傀儡,为我去处理一些事,杀一些作祟者。 我的想法一出,全身气机还被禁锢的无痕仙子,虽然没有惊恐,能明显看出她瞳孔内的畏惧目光。 朱雀开口道,“域,这般做法,虽然可以,不过会最大降低大无痕术的作用。” 獬豸也道,“傀儡,毕竟无法堪比一个活生生的神明。” 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的庭,祸乱丛生,根基不稳,再不驱除鞑虏,东方正统之位将不保啊?而这无痕仙子,是最适合出手的人。” 无痕仙子,虽然只是三等仙王,不过却能暗杀六等仙王,不可多得的一个人才。 朱雀往里边问道,“无痕,在我图腾朱雀面前,你的意志抗衡,会无济于事,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的吗?不答应臣服域,就成为域的傀儡,你自己选择一条路吧?” 无痕仙子,这个冷艳的女子有着雪光萦绕的肌肤,蓝色的瞳孔却冰冷一如西伯利亚的冻土,高挺的鼻梁显出凌厉的线条,微抿的薄唇似是透出寡情的信号。雪莲的俏丽搭配寒梅的风姿,清丽中透出凛然,蕴在眼角眉梢的都是骄傲。 她豪无表情的脸上的一丝红晕。细察她这冷艳无暇的脸,不难发现她是位绝世佳人。 佳人归是佳人,她手中的那把寒光闪闪的无痕杀剑足以让所有人寒毛倒竖,而不敢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这是一个绝对危险的上仙子。 我劝解道,“无痕仙子,无需觉得委屈,我乃荒村活下来的人,荒村名号,名动周,如果你愿尾随我,日后,我送你一件荒村大器。” 无痕仙子优美的身段,发因风吹漫飞舞,几缕发丝飞在前面,随意却又妖艳,没有开口。 我又道,“无痕仙子,我听你这一辈子,有一件毕生遗憾的事,或许,我可以替你查询一些情况。” 呃? 这时候,无痕仙子终于有些动容,道,“域,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道,“我听闻,古老年间,你有一位相亲相爱的仙侣,后陨落归了,从此之后,你的心性也大变,褪去了圣洁仙衣,踏上一条杀仇血路!” 无痕仙子露出悲愤的表情,道,“域,你能怎么帮我?” 我道,“我已有他的一些踪迹,他并未亡,成功涅槃重生,现在应该是在阳间。” 这些信息,都是太白金星告诉我的,应该不会有假,而且无痕仙子的恋人,就在阳间的丰都城。 “不可能!” 无痕仙子道,“当年,我各处都闯过了,都无法寻找到他的一点仙痕,他一定是彻底消散了,域,你是在胡编一个谎言,让我臣服你把?” 我道,“当年,你杀仇敌后,自己也受到重创,没有多久,自己便因为一些恶事被尘封起来,外界事,变数不断,日新月异,很多超乎你的想象,若是当年,你将杀心内敛,或许就能等到他了。” 在我看来,这无痕仙子,也是一个悲情的女子。 仙又如何,也会有七情六欲。 种种情仇,与凡人无异,无法避免。 无痕仙子道,“我想见他。” 我道,“给你自由。” 一阵星火涟漪,六面封神碑化为灰烬,一道道定仙咒力飞散,无痕仙子恢复了自由。 无痕仙子道,“只要让我与他重逢,日后,我会为庭做事,万死不辞。” 我道,“你去找太白金星吧!” 无痕仙子的事,一前,我与太白金星讨论过了,本来以为,需要图腾朱雀震慑,没有想到,这般容易,看得出,对于当年的恋人,无痕仙子一直深刻于心,不曾半点忘怀。 这是一个痴情到骨碎的女子。 望着无痕仙子离去,我们一人一鸟一兽,站在原地,都各处各自的感慨。 最后,朱雀问道,“域,你这么相信这无痕仙子?她可是号称鬼魅无痕,而且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你不怕她恢复自由,翻脸不认账,直接跑路啊?” 我道,“不用怕,她的命运,了如指掌中!” 486章 荒村尽头 回头看去,站在我肩头的朱雀,脑袋东张西望,瞳孔骨碌转动,好奇问道,“域,这个古老传中的荒村,一地一草,一树一屋,以及当中的一条条村野道路,原始而古朴,感觉每一寸空间都在扭曲,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构建的?” 獬豸道,“介于真实与虚幻中。” 我问道,“獬豸,这道石壁的尽头那边,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獬豸摇头,狰狞硕大的头颅,升起一丝恐惧,道,“我没有深入过,只是知道,那是一处让人胆颤心惊的地域,萦绕着心悸恐怖的气息,具体是什么地带,并不清楚。” 荒村的尽头。 现在被九扇混沌石门隔断,古老禁忌限制,以我的道行,根本无法潘越过去。 或许等我有一品仙王道行,挣脱束缚,才能去探索了? 朱雀飞到极限半空,眺望远方,若有所思念道,“域,这边位置地带也太阴森了,这村子的村头,好像连接一个九幽地狱一般?鬼雾喷发,凶影跳动,死亡符号也在那地乱动,那里似有无数牛鬼蛇神的影子在疯乱……” 啊啊? 突然间,朱雀快速扑腾翅膀,一缕缕火焰飞溅,发出一声骇然尖叫。 我无语道,“你又看到了什么?” 朱雀一脸骇然道,“似乎……那尽头……连接着臭名昭著的第六界?那个让人厌恶的罪恶之地?” 这图腾朱雀,简直在胡扯。 同为第六界的入口,怎么可能在一道荒村印记中。 我无语道,“朱雀,我们出去,别在那乱叫了!” 朱雀露出一丝严肃的表情,“域,你一定要相信我,真不是胡,我乃一位古老的图腾神,代表的是民间的意志,对于那种预示着死亡的罪恶气息,最为敏感,即便那不是第六界,可能也是第六界的边缘,不会有错。” 野牛一般体型的獬豸,给了朱雀一个白眼,没好气道,“死鸟,我看你是在做白日梦,你这种可有可无的图腾神,白了,不过是在一个原始的部落,混吃混喝罢了,浪费粮食的鸟,除了会喷点火球,你有什么惊功绩?” 朱雀愤愤念道,“大块头,再敢对图腾神不敬,我将你一团火烤了。” 獬豸反驳道,“我先将你一口吞吃了。” 我连忙阻断这吵闹的一鸟一兽,问道,“朱雀,你当真感应到一丝黑暗罪恶气息了?” 朱雀道,“域,不会有错的。” 如果是真的,真是一个晴霹雳啊? 荒村尽头,居然有一扇空间之门,沟通传中的第六界,传出去,必然引起无数腥风血雨。 毕竟以自古来,三界,想要到达第六界,毕竟先进入第四界的疆土,然后辗转到凶神统御的第五界,再从第五界过渡,才能走到第六界边缘。 紧接着,我又让朱雀,在这停驻了几个时辰,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一般无二。 我念道,“朱雀,这个信息,一定不能传出去,否则的话,这片三界都要为之疯狂,那些蠢蠢欲动的古老势力,更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三个往外走出去。 一等仙王的獬豸也离开,从今日起,将作为阿洛的护卫,毕竟这图腾朱雀,没有什么战力。 到达外边不久,朱雀宫外,一阵脚步骚乱声。 不多时,几个庭传旨仙官到达,一脸火急火燎的表情,为首的一个老仙官,行了一个仙礼道,“域,玉帝有旨,传你迅入凌霄殿,有重事商议。” 我疑惑问道,“老仙官,发生什么变故了?” 老仙官道,“灾难神门拜访,他们尊灾难神明的旨意,要与庭进行一场博弈。” 我道,“灾难神明亲至了?” 灾难神明,老生时代的最前神邸之一。 掌控大灾难术,参悟三灾九难,战力并不输庭的玉帝。 灾难神门,在这上一界,也是一个绝对的庞然大物,威名远扬。 老仙官道,“没有,不过他的两位兄弟亲至,都是三等仙王,以及有近十位青年后辈。” 我道,“他们来庭,是示威?” 老仙官道,“一是示威,二是探听虚实。” 盘皇一回归,灾难神明就出这么一招,很明显,是想在烽火席卷祸乱之前,探一探庭的水,到底有多深。 庭,没有曾经鼎盛的实力,据我所知,也就玉帝一尊绝对的仙王。 太上道祖那等存在,已不知所踪。 告别阿洛,老仙官带路,我们往中心凌霄大殿而去。 大半路途,凌霄殿中,金钟撞动,鼓齐鸣,明显是已经落幕了。 老仙官悔恨道,“到底是来迟一步了!” 我无语道,“老仙官,即便我过去,对峙那些灾难神门的强者,也只是一个旁听罢了,可有可无,庭颜面,归根到底,还是要靠玉帝。” 老仙官解释道,“玉帝若是动手,一个照面,那十多个灾难神门的人,无一丝还手的余地,瞬间会灰飞烟灭,不过现在时局动荡,一旦被灾难神寻到借口,大战将起啊?” 呃? 我道,“玉帝的意思,希望我这个局外人动手?” 老仙官唏嘘一口大气,没有回答,不过答案显而易见了,毕竟现在的我,没有赐封,没有入仙官位,严格意义上来,不属于庭的人。 而且我的名声,黄昏城的地界上,在与四王攻伐时,已无限传播了出去。 上一界。 都知道我,属于荒村的后裔。 好一会,老仙官又道,“域,恕老朽之言,在我赶来前,凌霄宝殿中,玉帝已有明言,你进入庭,只是一个做客的身份,而且也让一位星君,将此事传达出各处。” 我道,“灾难神明的人,会暂住在哪一座仙山上,我去会一会!” 老仙官道,“好!” 庭,七十二殿,有一处名为“接引殿”,是招待各处参拜的地方。 一宫一山。 一殿亦是一仙山。 庭上,最多的就是一座座悬浮的山岳,根据我知道的,每一座仙山,似乎都是外陨石?古老庭上位者,斗转乾坤,施展通大手段,从星辰外,将那些漂浮的陨石,一一拘禁,祭炼为仙山。 “域,此事慎重,老朽需禀报玉帝。”到达接引殿前,老仙官带着三个仆从,匆忙忙离开了。 灾难神门的强者,还未入驻。 我站在神山上,接引殿门前,我的身上,九州石斧已经被盘皇收回去,不过即便没有开石斧,以我现在的大命运术,绰绰有余了。 大命运术,三千大道法第一。 算是三界中的无上大术。 逆下杀上,并非难事。 487章 大王霸术 古老巍峨耸立的接引殿,建造在一座仙山上,万年不化的缥缈仙雾,萦绕不散,在庭上,这些一座座金砖玉瓦的殿宇,算是入驻一些参拜的神明。 出入的,都是各处前来朝拜玉帝的人。 白了,其实就相当于古代的驿馆。 听玉帝身旁的老仙官,这些年,接引殿无比荒凉,各处前来参拜玉帝,臣服庭的神灵,少之又少,这其中的缘由,是因为庭名声逐渐势微,其他势力日益壮大。 有一些神邸,明目张胆,已经不将庭放在眼中了。 虽上一界,唯独南门一个入口,不过那些神邸,敢冒下之大不韪,不惧怕庭的浩荡威,强行贯穿九重仙壁,与下界沟通。 对于此事,庭都不敢多管,算是有心无力。 “咚咚!” 我正想着一些事情时,神山之外,凌霄宝殿的方位,虚空上云彩流离,十二个道神明影子,划空穿来,朝着接引殿的方向,抬头望去,每一个神明皆是身着光鲜艳丽,佩戴不凡首饰,周围有璀璨光辉流离,披星戴月一般。 为首的,一男一女,身材都高达两米,男子四方脸,胸脯横阔,眉毛浓黑而整齐,唯一奇特的是,这男子皮肤皱黑,脸庞上,横纹很多,仿佛染上什么重病? 中年女子则不一样,身姿婀娜,肌肤雪白,一个冷言美妇的形象。 在他们身后,是十个青年男女,一个个看着二十出头,同样奇异的是,每一个男青年,皮肤都呈现一种病态的褶皱,光泽晦暗无光。 而女孩一个个冰肌玉骨,风致然,温润如玉。 他们过来时,没有一点避讳,一个个得意洋洋的姿态,议论纷纷。 “我还以为,这传中的庭,是什么龙潭虎穴呢?看来也不过如此?” “是啊,除了玉帝够看,其他与奴才无异,尽是些无用的废物。” “庭,到底是落魄了?” “这也难怪,不可一世的孔雀神王孔宣,前些年,会选择叛逃庭,当一个谪仙,转而奔向妖族圣地了?” “道教大祖皆不在,看来庭的气数已尽,这个东方正统的庞然大物,随时可能倒塌了?” …… 议论声中,尤其是那些年轻男女,一个个神情激昂,差点手舞足蹈,蔑视八方山岳,没有一丝言语上的禁忌避讳,公然谈论,要知道,各处仙山上,都有不少兵镇守,偶尔间,也有一些战力不俗的将领队在巡视。 他们的声音不,融入特殊的音波术,甚至像故意念道出去的。 而两个中年神明的掌舵人,纹丝不动,脸庞上微微带着浅笑,却没有一丝阻拦,在我看来,门下弟子那么肆无忌惮,口无遮掩,倒是像他们故意指使? 兵将,不少在暗中咬牙切齿,不过没人敢乱什么。 若不是庭戒律森严,恐怕有将去质问干架了? 我站在接引殿前,暗中道,“你们八位,等一下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熟视无睹,免得我动手胖揍这些灾难神门的人,殃及池鱼。” “你……要出手……镇压这些夜郎自大的家伙?”一个兵兴奋念道。 “大人,我听,领头的两个,可是王级存在,你真能对付得了?”另一个兵疑惑问道。 “咚咚!” 祥云飞散,十二个人已经站在接引殿前。 他们过来,没有一个庭仙官指引,很显然,是他们驱除了仙官,的确够狂妄自大的,而且还是在正统庭的疆土上,不得不,他们的靠山太大了。 呃? 看到我站在殿前,阻拦了道路,一众人轻皱眉宇,一对对冷冽眸子,凝望扫视过来。 我开口道,“你们这些,就是灾难神门的人?” 为首的男子,皮肤黑化一般,仿佛染上什么瘟疫病毒,褶皱丛生,“吾乃殁日神,你是何人,胆大包,为何阻拦我等进入接引殿?” 我戏虐的表情念道,“我叫域,听你们很狂妄?特地来看一看。” 域? 荒村的域? 一人独对死亡,无惧的那个家伙? 那些青年男女,不由低声议论起来,我身侧左右的庭护卫兵,悬剑持枪,身披兵甲,站在原地,同样露出一幅幅瞠目结舌的表情。 殁日神冷哼一声,“域,真是见面不如文明啊?我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呢?没想到,也就区区四品仙官,看来传言是真的,你能吐出重围,全靠你一起出自荒村的荒虺,否则的话,就你这点微末道行,能活下来简直就是方夜谭,仙王一个眼神,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被看扁了吗?”我道,“看起来,你们灾难神明的人,一个个都是狗眼看人低啊?要不这样,你们派一个青年,看看我是不是方夜谭?” 我的激将法,果然起作用了。 殁日神有些气急败坏道,“域,你为荒村人又如何,别以为能在上横着走,你们荒村,早已是过去的历史,你们的名声,也早已淹没在岁月中。” 话时,殁日神一个眼神,身后的队伍,一个身穿黑袍的青年立即走去,青年手持一方盾剑,盾牌上,眼神十几把锋芒毕露的锐剑,可攻可守的一种器,“弟子崔洪,定不辱使命,镇压域,扬我神门威。” 靠! 站在原地,我嘲讽的口吻回道,“崔洪,一套一套的,你不是被殁日神给洗脑了吧?” “域,少争口舌。” “今日镇压你,我崔洪的名号,势必也能名动周,你如此入魔我灾难神门,等着湮灭吧!” “大王霸术!” 崔洪念道己身,突兀间,他的体型猛然暴涨,汹汹金色烈焰中,一下高达七丈不止,如同一个古老的黄金巨人,一种种充满毁灭暴戾的符号,密密麻麻,跳动在他身上,宛如披上一件坚固不灭的黄金甲胄。 崔洪手上的盾剑,也极尽璀璨,染上厚重的金光。 我道,“半步仙王,居然参透这一门大王霸术,确实有点资本!” 大王霸术:攻击时化身成为了一尊巨大拳头,五指捏紧,拇指扣压在拳眼之上,根节有力,一拳之间,崩地裂,元气塌陷。其中蕴含了王道,霸道两种极端的力量,据传,三千大道能位列前二十。 殁日神得意洋洋开口,“域,现在的崔洪,防御无敌,即便你有一等仙王的战力,也无法破开防御,你要为你的口舌,付出大代价吧?” 我估量了一下,没有九州石斧,的确不好破开大王霸术的绝对领域。 我讽刺道,“四肢发达罢了,算不上什么强者!” “轰隆隆!” 崔洪一步重踏大地,乱石穿空,身后的无数殿宇,都不由受到牵连,摇曳震动。 黄金烈焰,越发璀璨。 眨眼间,一个足能轻易崩碎一座山岳的拳头,朝我身为砸落而来。 大王霸术,号称毁灭第一,不是虚言。 “命运,定!” 我一抬右手,命运符号自我掌心流离出,虽然没有惊鸿流光闪耀,不过命运符号,无比沉重,这片空间都近乎无法承受,一个符号,能够压塌一丈空间。 命运术,排在三千大道法第一。 镇压一个大王霸术,轻而易举,这是一种绝对术的压制。 “嘭嘭!” 我纹丝不动站着,身前的一个巨大拳头,如同被钉住一般,无法动弹,不过周围的缕缕光线,依旧在游离,很奇特的一种景象。 啊啊啊? 殁日神等人,一下看呆了,显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惊讶得一时不知道什么。 “大王霸术,那我就将你当做一个王八,摔一摔,给你长点记性吧!”我一步往前,右手一抬,猛然扯住了巨大的金色拳头,而后猛然一抬。 七丈多高的崔洪,如同一个巨大沙包,被我摔上半空。 “轰!” 一起一沉,崔洪势大力沉摔在大地,眼冒金星,地面凹陷一个深坑,一条条裂缝在蔓延,尘土飞扬间,崔洪再次被我掀翻,随即又再次落地,这一次,口中有金色血水吐出。 紧接着,我如一个人形凶器,将七丈多高的崔洪,当做一个兵器,不断抡动起来。 “轰!” 旁边一块巨石,轰然炸裂,不过这崔洪的黄精躯体,依旧没有一条裂痕,大王霸术的符号,萦绕己身,能让他轻易撞碎一座山岳。 我摇摇头道,“还真是万年王八,命硬,耐摔。” 我的话,让灾难神门的人,一个个面色铁青,目带怒火,露出欲要将我乱棍打死的表情。 接引殿前的兵,则一个个看得表情激动,身临其境一般。 “算了,耐摔,也算是一种大本事!”我一脚将崔洪踹飞出去,崔洪在空中,翻滚了十几圈,最后“轰”的一声重音,烟尘滚滚间,瘫死在地面上。 488章 命运一线 接引殿前,怒火冲。 尤其是领头的殁日神与妲日神,神色铁青,双眸喷薄一种代表死亡的灾难杀芒,两个男青年慌乱走出,快速搀扶起眼冒金星,摔得七荤八素的崔洪,其他灾难神门的弟子,皆目露怒管,聚集到我身上。 我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崔洪摔了这么一个狗吃泥,是他技不如人罢了,杀伐,本就有胜负,你们灾难神门的人,刚才信誓旦旦,讽刺这个正统庭,真不知道,你们哪来的自信?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哼! 殁日神脸上黑纹堆积,邪眉收缩,“域,这么,你要替庭强出头?” 我道,“不是,就是看不惯你们狂妄自大的人罢了。” 妲日神,一个冷艳美妇的形象,持一方黑化寒铁剑,一字字念道,“域,你能轻易慑服崔洪的大王霸术,看来你的身上,也有一门更高深莫测的三千大道法?” 我故作沉思,回道,“怎么……你想学……不过算了……我修行日子不长……暂时没有收徒弟的想法……以后吧!” “你!” 妲日神凤眉竖起,嗔怒道,“域,别以为你是荒村后裔,就这般目中无人!” 接引殿前,汹汹杀念在涌动,两个三等仙王的威压,大道符号一般在冲刷。 “嘭嘭!” 阵阵星火,离我周围几米处涟漪,仿佛一个阵法在拉枯摧朽崩塌,三等仙王的杀念威压,被我轻易瓦解了,掌控命运符号,凝聚无尽地造化,就凭两个三等仙王,还无法压塌我的命运,这是我的自信。 我反驳道,“妲日神,言称我目中无人,算起来,你们更狂妄到无边吧?公然在庭地界,语出不逊,一句句公然贬低辱骂庭,你们哪来的自信?” 殁日神死死揣着拳头,一副将我爆碎的神态,“域,警告你一句,速速退开,否则休怪我无情将你镇压!” “哼……好狗不挡道!” 对面一个绿发青年愤恨骂了一句,此话一出,他们的师尊殁日神与妲日神,立即神色惊变。 “死!” 我的速度更快,大挪移术一下铺开到极致,顷刻间,我已经站在绿发青年前,“噗”一声肉裂骨碎的声响骤起,大片神血飞溅,绿发青年的脑袋,被我一掌拍碎。 “哗啦啦!” 下一刻,狂风呼啸,光芒一闪,我已鬼魅般回到原位,一切都在瞬息间完成,我一脸严肃念道,“杂碎,这次饶恕你一命,下一次,再敢这般不经过大脑的咒骂,先好好掂量,看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否则的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气氛,一下又凝重几分! 这些“灾难神门”的青年一代,话时,肆无忌惮,没有什么禁忌。 这一次,算是让他们记住血的教训。 对面那边,飘飞的血水,染亮所有人,此时一个个瞠目结舌,带着心有余悸的表情,的确,刚才我若下死手,一瞬间,他们的脑袋绝对不保。 对这些青年男女而言,他们已经在死亡线上走了一回。 殁日神,眸子闪烁异样光芒,犹豫再三,还是念道,“域,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道,“没想干什么,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杂碎。” 我的话,就是相逼殁日神出战。 殁日神怒不可遏道,“域,难道你真想与我杀伐?” 我跨前一步,一个“请”的动作,随即念道,“正好,我这个荒村的后裔,凑巧在庭做客,正好想领教一下,传中的大灾难术。” 妲日神手一抬,拦住一腔怒火的殁日神,平静到极点道,“域,我们灾难神门,与你们荒村,往昔无怨,近日无仇,何必相互相杀呢?” 我道,“退缩也罢,一人认一个错,否则别想善终!” 庭,基业不稳,祸乱重生。 这件事,在三界来,本来就很大,并非是我惹大的,所以在这牵涉一方战乱,不会影响什么大局。 如果玉帝有谋划,或者后续的安排,自会让“和事佬”太白金星来劝架。 太白金星一直没出现,也就默认我在这“惹是生非”! “灾难神门的颜面,不可丢!” 殁日神还是走了出来,他没有持兵器,很显然,他已参透大部分的灾难术。 妲日神仙裙纷飞,带着一丝丝忧虑的表情,目光不断扫视在我的身上。 可惜的是,命运符号流离体表,饶是她三等仙王的仙眼,亦无法看出什么端倪。 “荒村的颜面,更不可丢!”我继续念道,“此为接引殿,三招定胜负,如何?” 殁日神没有丝毫犹豫,立即道,“好,三招,定你死亡!” “轰隆隆!” 殁日神的身上,黑风呼号,种种灾难符号,密密麻麻跳动起来,形似瘟疫的晦暗雾气,随即弥漫出来,让人厌恶的雾气,当中光芒闪烁,似有雷鸣交织。 我道,“大灾难术,三灾……末日灾、大日火灾、黑日风灾;九难……地难、人难、魔神难、三昧难、本性难、业障难、心意难、魂魄难、劫数难组成;一旦修成不但威力极大且有鬼神莫测玄机。蕴含气机消长,地生灭之无上奥义,三千大道前十……” 听闻我的话,殁日神搅动在黑风黑炎中,回音重重道,“域,没想到你知道不少嘛?” 站在原地,九彩命光升腾,所有弥漫而来的黑风,皆被隔离出去,我继续道,“因为曾经,我还沉沦阴间时,尸驼山,我曾与你的师兄,你们神门统御者的灾难神明,有过一点交集,因而得知。” 啊啊啊? 对面那边的灾难门徒,马上骚动起来。 “他……原来是他,怪不得,这域的名字有些熟悉,原来他就是与东土执法者一起的那个?”一个黑发青年收缩瞳孔,无比震惊念道。 “他的靠山,东土执法者?”一个白发如瀑的女孩发问。 “荒村人,又与东土执法者关系匪浅,这个域,绝对不容觑啊?再给他成长的时间,日后,绝对是一个无比危险的人物!”黑发青年若有所思的表情念道。 其余男女,聚在一起,也在低声议论。 “哼……”殁日神目光冷冽,迸射的目光,如同实质化一般,“你所知道的,不过是东土执法者告诉罢了,我们一门的大灾难术,三灾九难,地生灭,其实你一个仙官四品的道者,能够揣测的!” “镇!” “杀!” 两声怒吼,在这片神山爆起,九彩光焰,灾难黑炎,瞬间冲撞在一起。 狂风大作,悬浮的仙山摇曳。 第一个照面,我们各自拍出一掌,“铿”的一声寒铁音,殁日神不愧是三等仙王,掌力足能打破穹,我被扫退了,雷鸣交织的灾难黑炎,迅速朝我笼罩、淹没! 中心的接引殿,都一下黑暗下来。 灾难黑风,遮掩十方,如有恶怪在高空搅动,引起恐怖的轩然大波。 “域,第二个照面,让你死无葬身!” “一掌一难,生死绝灭!” 殁日神的话没完,一步欺压到身前,昏暗地中,一掌朝我胸膛拍来,诡异的是,他一掌拍出,空间破碎中,如同又分离出六道掌印。 七道萦绕黑风雷鸣的掌印,摧毁一切,将我周身各处都锁固了。 一掌一难,他一次朝我打出七种灾难。 不过距离“九难”,还是差了两难,很明显这殁日神并未完全参透。 “噗噗……” 结结实实承受了可怕的七难,惊动地中,我的身体,差点四分五裂,不过身上也立即显露出一个个窟窿,血水如柱,不受控制四处飞溅,染亮附近一片地。 “域,你也不过如此!”殁日神露出深深的蔑视,第三杀招也已凝聚。 “死!” “命运一线!” 就在此时,我的命运符号汇集,顷刻间,一条黯淡无光的神丝,自我左掌心贯穿出,直指殁日神的额头灵台穴。 这是一条命运丝线,是现在的我,极尽术法,勉强能够施展的。 不过也足够了,命运一线,能定生死。 “轰隆隆!” 这片建造“接引殿”的仙山,开始大片大片坍塌,无数泥石滚落,随即我和殁日神各自衰退,两个人的身上,都染着一时无法驱除的烈焰。 “嘭嘭!” 灾难黑炎,直接被我斗转进荒村印记,我站起身,一边重组身躯,一边念道,“殁日神,你的命可真大啊?体内,居然有一道灾难神明的印记,替你挡了一灾。” 刚才的一击。 命运一线……按理,能将殁日神重创九成以上,不过关键时刻,殁日神的胸膛,闪烁一道可怕的印记,强行磨灭了我那一道命运丝线。 不过即便如此,殁日神还是瘫死在地,一时无法清醒。 妲日神终于无法镇静,双手压在殁日神的胸膛,替他输送浩瀚生命精华,其他灾难弟子,一个个焦虑担忧的神色,聚拢在殁日神四周。 这时,仙风道骨的太白金星,手拂一道佛尘,不紧不慢赶来了。 太白金星过来时,一副“劝架”的表情。 489章 斩仙台上 仙山外,白茫茫雾气萦绕的虚空上,手持一方道尘太白金星,蜗牛爬云,慢慢悠悠到达这座半损的庭仙山,慈眉善目的老脸,流离和蔼笑容。 其实,早在我一掌拍碎绿发青年头颅时,太白金星就已在远处观望了。 他的到来,自然是尊玉帝旨意。 灾难神门的殁日神,瘫倒地上,依旧没有苏醒,他的眉心有一个孔洞,孔洞指头大,犹如贯穿了他的脑颅一般,点点神血,不受控制,还在往外涌流。 几分钟后,在妲日神的帮助下,殁日神总算苏醒过来,不过脸色亦难看到极点,瞳孔涣散,印堂晦涩,百会穴上,一盏“神灯”遥遥欲灭。 命运一线,定命生死。 殁日神能活下来,算他命大了。 看到殁日神苏醒,围拢在一起的门徒弟子,一个个松了一口大气,这毕竟是一位三等仙王,灾难神门的中柱底流,万不能有变数。 妲日神站起,秀眉竖起,森森杀意自双眸迸射,“域,你不过区区仙官四品,连半步仙王都不到,竟然能将我门派一个三等仙王重伤,你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吧?” 可笑! 我不屑回道,“唯一的解释,殁日神学艺不精,名动周的大灾难术,好好的三灾九难,偏偏只学会一灾七难;妲日神,我域不介意,再与你杀伐一场!” “咚咚!” 我虚张声势,往前走动两步,汹汹荒焰,自身体升腾,冲起十几丈高,又道,“妲日神,你的身上应该没有一道灾难印记吧?” 对面,气氛一下沉寂下来。 妲日神嗔怒一声,并没有正面回应,很显然,她刚才的言词,不过是一时过于气氛而出。 站在血水浸染的仙土上,我啐了一口,无情打击道,“灾难神,靠你们这帮酒囊饭桶,再给他个百年千年,在这上一界,也成不了气候。” 我的话,算是咒骂灾难一门,不过没有人反驳。 因为一字字言语时,汹汹杀念,自我身上波荡出,谁敢回应,我绝对会如一头原始吃人的野兽,扑杀而去,即便是三等仙王层次的妲日神,也不敢再争什么口舌。 这就是一种威慑! “诸位!” “稍安勿躁!” “你们都是庭贵客,何故无端生怨,看在老朽的份上,化干戈为玉帛吧!” “你们,赶快搀扶殁日神,入接引殿休息吧!” 太白金星落位,老脸上始终挂着一层笑容,轻摇一方道尘,开口劝解道。 不多久,灾难神门的高手,一个个面带不甘,眼睛发红,心中淤积一腔怒火,咬牙切齿悉数进入了接引殿。 太白金星望着我,道,“域,你可真够鲁莽,连三等仙王都敢挑衅?” 我露出一副痛楚的表情,道,“太白金星,我的体内,五脏六腑中,还有一部分能腐蚀魂魄的灾难气息,没能彻底驱除,你要帮一帮忙。” 太白金星,到底是道教老祖,其实本领不,善于藏拙罢了。 半个时后,吞下几枚灵丹,我和太白金星离开,前往中央凌霄宝殿。 我问道,“太白金星,盘皇在何处的?” 太白金星道,“祖祠,静修疗养,不过要恢复道曾经的巅峰,除非有一种无限大的造化了。” 我道,“恐怕那些佛教的野心者,不会等那么久啊?” 我所指的,自然是七个过去佛。 过去佛,不尊现在的佛学思想,在那悠远时代,七个过去佛,与战佛、恶佛无异,不断征战,欲要统御三界,绝对真正的主宰佛。 凌霄宝殿前。 斩仙台。 斩仙台上斩仙刀。 与龙头铡有几分相像,如同一头威武的真龙盘踞着,令这片地带,充满了血腥的肃杀气息。 头戴玉皇冠,身披九章法袍,脚踏龙靴的玉帝,与两位庭元帅,正站在斩仙台旁。 “嘭嘭!” 一到达,我的双眸内,不受控制,迸射出两道斩铡仙芒,一下席卷上斩仙台,没入那方巍峨的斩仙刀上,发出一种奇异的共鸣响音。 我下意识道,“这……怎么回事?” 玉帝,庭的上位者,不苟言笑,古子坐镇朝野的超然姿态,全身散发着剑一样冰冷的气质,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域,你双眸内的斩铡刀,本就与这上斩仙刀,源自一体的。” 我惊讶道,“那我体内的虎头铡,岂不是能晋升到龙头铡,铡杀仙神?” 玉帝道,“朕,正有此意!” 我道,“玉帝,你有何谋划?” 玉帝望向远空,散出一种威仪盖世的姿态,道,“敢祸乱者,杀无赦!” 归根到底,玉帝,还是让我成为一个“刽子手”的角色了! 身前,悬浮在残暴戾芒中的斩仙刀。 就是玉帝,赐予的“屠刀”! 站在原地,感慨了一番,我还是回道,“对那些野心勃勃者,尤其是灾难门、石国、狠岦王朝……是杀一儆百,还是火燎原?” 玉帝道,“杀一儆百即可,一旦局开得太大,恐怕不好收拾,而且佛教那边,如来每日推演大局,一旦给他一个契机,这片东方周,当真要变了!” 我斩钉截铁道,“若不,第一站就杀入灵山?” 太白金星立即道,“玉帝,此举不可,现在那七个过去佛都已回归,佛教几乎回归曾经的鼎盛,现在从根源出发,已经不现实了。” 诶…… 玉帝深吐一口大气,带着无奈道,“是啊,过去七佛归位,想要将佛教一下压塌,太不现实,而且我们,几位道祖都不在三界,此举确实不行。” 我问道,“玉帝,盘皇是何意思?” 玉帝道,“盘皇有言,一切由我统御,由我大局博弈,他只负责最后的镇守。” 只有战局威胁到庭最后的基业,一代盘皇才会出世了。 太白金星道,“玉帝,我倒有一个法子。” 玉帝身上威波荡,立即道,“何法?” 太白金星如实道,“事不宜迟,彻底打穿东西方的屏障,让着上一界,彻底沟通,而后让域,走一趟西方堂,引发混乱,一旦战火席卷,其他的势力入乱局,我们庭,就得一段时间筹谋大局了?” 太白金星的话,语出惊人。 居然要打通尘封已久的东西通道,引燃战火,让这片上,彻底连成一界,一旦战乱,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真是不怕事大。 玉帝若有所思道,“如此的话,恐怕那个神秘布局者,会在幕后搅局啊?” 太白金星道,“神秘布局者,老臣请命去拦截!” 玉帝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吼吼吼!” 玉帝手一拂,帝芒在闪烁,这片宽阔仙地为之震荡,斩仙台上,龙吟惊起,只是一方没有生命波动的斩仙刀,居然撼动出震动八方的疯狂龙吼,景象奇异。 “摄!” 玉帝一声浩荡帝音,硕大的斩仙刀,有生命一般,光芒熠熠中,化为一道龙影,没入我的眉心,第一时间,我的体内,噼里啪啦作响,爆发出阵阵骇然威势。 体内的虎头铡,在不断进化,一点点往最可怕的龙头铡衍化。 此时,外人看来,我的一对双眸,深不见底,无数大道符号在流转,“哗啦啦”的响音中,仿佛有种种秩序锁链,交织在我双眸中。 就连太白金星,都不由趔趄后撤几步。 一个时辰后,双眸一开一合,我内敛了全部铡芒,恢复平静姿态。 “屠刀”已成。 接下来,要寻找“杀一儆百”的名单了。 490章 塌天地带 庭,斩仙台上斩仙刀。 已没入我的双眸,传承无数岁月的龙头铡,在这上一界,本就是斩铡仙神。 不久后,玉帝在前,元帅左右,我和太白金星走在身后,进入传中的凌霄宝殿,此殿为玉帝四时朝臣之地,相当如凡间的金銮殿一般。 灵霄宝殿,金钉攒玉户,彩凤舞朱门。复道回廊,处处玲珑剔透;三檐四簇,层层龙凤翱翔。上面有个紫巍巍,明幌幌,圆丢丢,亮灼灼的大金葫芦顶;下面有绝世容颜的妃悬掌扇,冰肌玉骨的玉女捧仙巾,恶狠狠,掌朝的将;气昂昂,护驾的仙卿。正中间,琉璃盘内,放许多重重叠叠光芒四溢的太乙丹;玛瑙瓶中,插几枝弯弯曲曲珊瑚树。正是宫异物般般有,世上如他件件无。 金阙银銮并紫府,琪花瑶草暨琼葩。 朝王玉兔坛边过,参圣金乌着底飞。 对我而言,这玉帝的行宫,看在眼中,一切都显得太过奢华堂皇了。 “仙卿,各归仙位,守司本职即可,一切,朕自由定论,庭,不是那么容易坍塌的!” 玉帝一语,洪钟大吕一般,蕴含浩荡龙威,在这凌霄殿回音不断,没有敢怀疑玉帝的威。 “臣告退!” 一个个仙官退离,诺达的凌霄殿,仙雾沉沉浮浮缥缈着,大殿空荡荡的,妃与仙女也离去。 仙官离去。 玉帝才开口道,“太白金星,该如何打穿东西方的屏障,你已有计策吧?” 太白金星有些犹豫道,“禀告玉帝,老臣确实有,不过……” 威严赫赫的玉帝,道,“太白金星,局势如此,藏拙还有何用?” 太白金星道,“诺,据老臣所知,西方那边,镇守唯一通道的,似乎是堂战神米迦勒?一旦贯穿,可能立即引发一场大战?” 我道,“玉帝,战神米迦勒,我有办法压制!” 玉帝道,“米迦勒,战神之名,虽然不是东方战神,不过也是三等仙王的层次,域,你能撼动?” 我自信道,“西方战神,上一任继承者阿瑞斯,在阴间时,神格被我夺取,当中蕴含不少信息碎片,知己知彼,镇压米迦勒不是难题。” 阴间,当时在冰冻穴耀极光,一片邪异沙漠,我与黄昏城流雅言一起镇压骷髅王贝鲁瑟丘特,虎口夺食,夺取了西方战神阿瑞斯的神格。 玉帝又道,“太白金星,还有何忧虑?” 太白金星道,“东西通道屏障处,尘封着不少古老恶怪,一旦释放出来,这上一界,可能乱到一个难以控制的地步,仙神肆虐,假如被外界势力,推演出幕后是出自庭之手,我们会被各大势力盯上……” 哼! 玉帝一声龙音,一个上位者的绝对霸绝语气道,“杀就杀,庭岂会惧怕!” 局势如此,看来玉帝,早已做好疯狂一战的准备了? 太白金星又道,“我们主要的谋划,是将这一个局,牵涉到西方的光明堂教,以及佛教等等,让他们相斗,磨损底蕴,所以坐着一个局,需要有一个引子。” 呃? 我问道,“什么引子?” 太白金星道,“引子,就是一件珍宝,可以引起众多势力争夺。” 玉帝道,“太白金星,你已有内定了?” 太白金星道,“禀告玉帝,老臣确实想到一件宝贝,你还记得那位老堂神吧?那是一位与盘皇、人皇、过去七佛、玛雅神等等一个时代人物,他曾经在东方,就遗留有一个物件,或许是最适合的?” 玉帝问道,“太白金星,到底是何物?” 太白金星道,“一块老堂神的神格,当中蕴藏无尽造化本源!” 玉帝立即道,“一块神格?在何处?” 太白金星道,“就在老臣的行宫中。” 这太白金星看似道骨仙风,慈眉善目,不过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 能在这上,稳固地位无数岁月,自有极大的本事。 我道,“太白金星,一块老堂神的神格,可能无法引出佛教的秃驴啊?” 太白金星道,“可以,那过去七佛,一个个经历古老的战火烽烟,油尽灯枯,最需要的是什么?那就是同一层次强者的生命精华,有此等造化,那过去七佛,一定会让如来入局,不会甘做旁观者。” 玉帝道,“域,这个局,要由你来完成了?” 我道,“责无旁贷!” 商议后,我离开凌霄殿,与太白金星前往他的行宫住处,深处,一座布满成百上千道交法镇的大殿中,我见到了老堂神的神格。 那个神格,如一道虚无的印记,又似一座实实在在的神山,一走进,就知道这老堂神,绝对是与盘皇一个层次的。 不过盘皇,修的是体魄,成就坚固不灭的石人体。 老堂神,修的是精魂,神识绝对超脱。 属于两种截然不同的修行路途。 所以凝望老堂神的神格,让人不心生一种幻觉,仿佛这扭曲的神格中,蕴藏一片茫茫无垠星辰,当中日月争辉,而且一点点弥漫出的神威,如同有上陨石砸落。 我问道,“太白金星,这当真只是一块神格?” 太白金星道,“域,无需担心,这是我以特殊秘法,将之衍化的结果。” 我问道,“摧毁东西方无数杀阵屏障,总该有一两件宝物吧?” 太白金星道,“不需要,当年禁锢那处通道时,乃是我师兄太上老君亲自隔空施法,只要摧毁当中一个阵源,一切都会拉枯摧朽坍塌。” 紧接着,我离开此处,走去朱雀宫。 那道老堂神的神格,太白金星还要做一些处理,需要一段时间,最主要的是,当中融入一些“阴谋诡计”,即便有人得到神格,也难以轻易掌控。 至于怎样祭炼,就不得而知了。 朱雀宫,图腾朱雀神的行宫。 关系到“图腾”二字,这里一年到头,不会有什么仙子、星君、将拜访,一切还算清幽舒适。 阿洛安排居住此处,是玉帝准许的。 一回到住处,与阿洛严明一些情况后,又嘱咐獬豸当好护卫之责,我立即带着朱雀,走到一处飞流山涧中。 朱雀一头雾水道,“域,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道,“进入荒村。” “嘭嘭!” 由不得朱雀应允,一股流光升腾,我们一人一鸟消失在悬崖上,没入了荒村深处。 从村头而入,荒村里边,一如既往的昏暗,一重重厚重的混沌荒雾,萦绕不散,不过现在,九黎族的雨神屏翳,带着他那口巨大黄棺离开后,头顶上,不再有磅礴黄雨倾泻了。 村子深处,再次到达巨大高耸的九扇混沌门前,望向高处,仿佛一道无边长城横跨,隔绝了一切。 巴掌大的朱雀扑腾着翅膀,一缕缕火苗流离,问道,“域,你不会想飞过去吧?” 站在原地,我一脸沉思道,“正是!” 朱雀瞳孔收缩,惊道,“荒村的尽头,可能是传中臭名昭著的第六界,据那里吃人的恶怪,遍地都是,而且最弱的生灵,都是王的水准,你过去干嘛?” 我道,“上风云,即将突变,我需要一些保命的东西。” 可能某一,会对上那些过去七佛,如果没有一些底牌,一个照面,或许就魂飞魄散了,不得不谨慎。 毕竟我手上的“太上令”,也只有一次保命的机会。 朱雀飞到百丈高,不断晃动脑袋,道,“太不现实了,这巨大石壁,上边虽然看不到有法阵,不过流离着无比可怕禁忌,想要穿越过去,难如登。” 我道,“所以找你进来,是寻找一条道路的。” 九扇混沌门,有七扇可以打开。 或许某一扇的尽头,能够跨越过去吧? 紧接着,我和朱雀,开始进入第一扇门,一路深入,足足走了近半,才到达终点,是一处坚固不灭的石壁,以我的战力,根本无法撼动。 第二扇石门,依旧如此。 第三扇石门深处,也无法寻到出口。 …… 第六扇深处,往外走出,朱雀发牢骚道,“域,别白费心机了?每一扇混沌门,都是坚不可破的一座石牢,都只有一个出入口,到不了村里尽头的。” 我道,“看看再吧!” 第七扇混沌门,一片无垠昏暗的虚空,仰,看不到星辰日月,低头,没有坚实土地,这一次,我们一人一鸟,足足花费了近一时间,才算到达终点。 这里,并不是石壁。 看到这个结果,我和朱雀皆一脸兴奋,不过热情很快退去,没有石壁阻道,前方,确实一片塌的世界,汹涌浩瀚的毁灭,让人不敢靠近。 种种死亡、时间、生死……的法则,无情交织在当中,一幕幕可怕的雷鸣,无时无刻不在闪耀,即便是仙王闯入,恐怕都是有去无回啊? “轰隆隆!” 我的双眸一瞪,两道龙头铡芒祭出,如同两头审判真龙咆哮出去。 “滋滋!” 让人目瞪口呆的是,能够斩杀现身的龙头铡芒,没能涟漪一点星火,便被那些一幕幕疯狂残暴的法则,无情碾碎了,三秒钟便消散。 朱雀落在我肩头,倒吸冷气道,“太诡异了,怎么会有这种恐怖的鬼地方?” 我皱着眉宇道,“要是我们闯入,恐怕一秒钟,就化为灰烬了?” 朱雀道,“恐怕,不需要一秒?” 难以想象,前方那片“塌之地”,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难道是无数仙王葬身当中,那些仙王法则,从尸骨流离,加上仙王怨气不,造成了这般景象? 在我的想象中,也只有这一种合理的解释了。 朱雀问道,“域,现在怎么办?” 我道,“闯过去!” 朱雀扑腾翅膀,一下离我百米,震惊道,“域,你是要玩火自焚啊?闯进去,和飞蛾扑火有什么区别,死路一条,你怎么看不开呢?” 我无语道,“闯进去,不一定死亡!” 话时,我取出了一枚太上令,令牌正面,凿刻着一个古老的“道”字,出自太上老君,有太上令加持,垂落头顶,或许,能够护佑生死吧? 朱雀又远离我百米,带着惊恐,“域,你可真是一个疯子,本图腾神,没时间陪你去送葬。” “定!” 我一抬手,几道定仙咒力迸射出,右掌一扯,朱雀被强行拖拽回来,我开口道,“朱雀,你也是一方图腾,那么胆怕死呢?” 朱雀不断挣扎,可惜无法动弹,“域,这不是胆,这是去送死好不好!” 我道,“我听老辈人过,图腾,代表一种意志,只要民间众生祈祷,图腾不灭,所以朱雀,我知道你是不死之身,别想隐瞒了。” 来这之前,其实我询问过太白金星。 简单点,朱雀即便在这亡命了,一段时间后,图腾印记闪烁,它肯定又会在仙山上的朱雀宫,重新凝聚神鸟躯体,活蹦乱跳,这也是我拖着它到此的原因。 “不……我……不想死……” “域……你个大混账……脑子秀逗……亡命之徒…死有余辜……” 在朱雀骂爹骂娘的嘈杂声中,太上令悬浮头顶,垂落一道道缥缈神丝,没有片刻犹豫,我一步踏入了“塌之地”。 “轰隆隆!” 一闯入,如同一个凡人,进入一片雷鸣交织的云雾,第一时间,被无数狂暴的古老法则符号轰击,魂魄欲裂,我的身体,也差些分崩离析,一缕缕荒血,不受控制往外渗透。 诡异的是,朱雀似乎不怎么受影响? “走!” 咬牙切齿,我强行斗转大挪移术,在一幕幕毁灭符号中,大步前行。 我的身上,若无“命运符号”笼罩,早已命不复存。 不过我感觉,即便命运符号沉浮,也似乎难以护佑我的命运?这片塌地带,一切太过森然恐怖了。 眼前,皆是扭曲的虚空。 491章 神话老人 塌之地。 眼前,皆是扭曲的虚空。 一幕幕古老残暴的绝灭符号,肆意在当中交织,光华飞溅,乱穿地,毁灭一切有形之物。 一方厚重的太上令,悬浮头顶,垂落一条条神丝,将我护佑在当中,体内的命运符号也流离周身,我的荒体,即便超越仙神体,此刻还是遭受了无法逆转的伤势,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在我身上浮现,腹部,更是被贯穿一个窟窿。 闯入这“塌地带”,似乎真的是走向死亡。 踏空而新,沐浴万千雷鸣,一切都在发生扭曲,无法分辨方位,没有办法,我只能凭借感应在行进,不断避开那些更恐怖的法则符号。 我手上的朱雀,晃动脑袋,口中念念叨叨,不过周围狂暴响音不绝于耳,震耳欲聋,根本无法知道,这朱雀在呐喊些什么? 十分钟后,我身体的一道道触目惊心裂缝,越来越大,已经五分之一的血液,流淌渗透。 头顶上的“太上令”,亦在不断摇曳,似乎难以承受? 情况越发恶劣。 “吼吼!” 我发出野兽一般的怒吼,强行升华身上的命运符号,命运流转,最后衍化为一副命运甲胄,穿戴在身,这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才算好了一些。 半个时后,依旧没有到达彼岸。 凝望前方,茫茫一片,到处都是涌动的时间、生死等绝灭的法则符号。 我已经在想着,要不要往回走了? “域,你是不是缺根筋?越残暴的毁灭地带,越是凶险之地,才会是另外尽头的陆地啊?”朱雀施展一种神鸟音术,传来一道念识。 突然间,我恍然大悟。 近一个时候,我虚弱到了无限极点,才闯出了这片“塌地带”! “呼呼!” 一到达坚固的土地,我瘫死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急气,几分钟后,一身血淋淋的我,才从金蟾袋中,取出几枚灵丹,吞咽下腹。 这边的世界,无比的黑暗。 头顶高空,犹如议论黑色的太阳在悬浮。 每一缕激射的光线,皆是黑幽无光,连脚底下的地面,也是一片森寒鬼怪的黑土。 望了望八方,仿佛到达一个地狱九幽地带。 地漆黑。 一处万劫不复的地? 我丢了一枚灵丹过去,道,“朱雀,你太奇葩了吧?我在当中经历无数次死亡,而你,好像过一条江河般轻松?太没理了!” 太上令,太上老君遗留的一枚道令,上边密布裂痕,光泽暗淡,可能从踏地带,最多返回一次,就会破裂。 朱雀一口叼住灵丹,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道,“话时,我也很奇怪。” 望着向茫茫无垠深处,我疑惑道,“难以置信,荒村尽头,居然真的沟通此等地?” 朱雀见怪不怪道,“域,这很正常,传言中,一粒微尘,可以内蕴一片星辰,一缕烛火,犹如一条跨界通道,对于古老那些神邸来,并非难事。” 我道,“朱雀,深处,真是臭名昭著的第六界?” 朱雀一脸认真表情,道,“那种令人厌恶的黑暗罪恶气息,应该不会有错了,这里,附近没有强大的生命波动,或许是外围偏僻地带?” 我们脚下的土地,更似一片荒凉平原。 几个时辰后,我和朱雀上路了,没有星辰,无法分辨方位,我只能以最原始的方法,以身后的“塌地带”作为参照物,背道方向而去。 一切都极尽死寂。 空旷旷的黑暗荒原,没有一点声响,偶尔间,只有浑浊气息拂过。 两个时辰后,在一片地势稍高的地带,隔空而望,我发现了一座巨墓。 几乎是神话时代的一种墓坟结构。 这座巨墓,如同一座簇立的巍峨山岳,坟前,还有一块竖碑,上边光辉闪烁,明显凿刻一些碑铭。 朱雀一脸担忧道,“域,那里,似乎有鬼怪啊?” 我道,“感受到了,巨坟四周流转的气息,是一种肃杀之气,也不知道当中,到底葬着什么人?” 朱雀站在我肩上,声嘀咕道,“该不会……是第六界的某一个暴君吧?” 暴君? 我无语道,“朱雀,你从哪听来这个称呼的?” 靠近过去,距离巨墓几十米,萦绕的肃杀气息,越发让人心悸,冥冥中,头顶上似乎盘踞一头恶怪,灯笼一般大的红眸,俯视这片黑暗地域? 又靠近二十米,还是无法看清碑铭。 没办法,继续前进,巴掌大的朱雀,显得一脸紧张惊恐,利爪死死抓着我肩头衣衫,“域,坟墓里边沉睡的那位,不会突然爬起来吧?” 我道,“不要做出什么不敬的举止,应该不会!” 实在,我的心上,此刻也是七上八下。 因为巨墓外围流离的气息,太让人惊骇,最起码估计,墓中沉睡的那个神秘人物,可能是盘皇、人皇、过去七佛一个等级的存在。 距离墓碑十五米,总算能看清楚。 “神……话……” “神话……老人……墓……” 一瞬间,我愣愣站在原地,心潮澎湃,怎么遇到传中的这种存在了? 神话老人! 听名号,无法想象,这是什么古老年代的神邸?无法用骨灰级来形容,绝对是开辟地级别的大人物,超脱三界的一位老人! 站在原地,我一字字问道,“朱雀,你知道神话老人吗?” 朱雀摇头,回道,“没有听,世上,会有那种老人吗?敢以神话为名?” “嘿嘿……” 就在此时,身后一侧,地面惊动,一种罪恶气息席卷而来,转过身,就看到一群蝙蝠人,鬼魅出现,地狱恶鬼一般,成群结队围拢在外,一个个浑身漆黑,背后收拢羽翼,一对幽绿眸子,在这昏昏暗暗中,无比刺眼,迸射着一道道死亡目光。 492章 王满地爬 神话老人的墓前。 居然会有第六界的蝙蝠生物,现在看来,荒村尽头,跨过一道“塌地带”后,的确是到达臭名昭著的第六界,虽是外围偏僻地域,却也属于第六界。 嘿嘿…… 几十个蝙蝠生物,带着人的体型,夜里吃人的恶鬼一般,每一个体型高达近三米,瘦骨嶙峋,表皮光秃秃没有一根毛发,感觉是一副黑皮,随意披在一副宽大骨架上,脸庞上,皱巴巴的,好像被吸干血的死尸,散出的罪恶气息,让人头皮发麻。 巨墓外围,黑风骤起。 罪恶符号流离,温度骤降。 朱雀露出焦虑表情,支支吾吾道,“域……我们真……真倒霉……居……然碰上这种生物……每一个……可都是仙王层次……怎么……办……” 古老传,神秘的第六界,最低贱的生物,都有仙王道行。 也有法,那些弱的族类,都被上位者屠杀了个干干净净,弱者死,强者生。 一等仙王满地爬。 三等仙王转角见。 六等仙王远处现。 这是黄泉老头当年转述的一段言辞,所指的,就是臭名昭著的第六界。 一等仙王,都满地爬,足以可见这片世界的森然。 一代盘皇,对我还有言……世上离奇鬼怪之事,十有八九,都在第六界。 背靠“神话老人墓碑”,我发出一种第六界特有的语言,与三界仙语差不多,就是古老复杂苦涩得多,念道,“你们是什么族类?为何对我投来如此杀念?” “嘿嘿……” “人族……细皮嫩肉……终于可以尝鲜了。” “就是太弱……生命精华太少……可惜可惜,不过那只神鸟,看着是比较美味啊?” “我们奉君令,没想到能寻到神话墓,还顺手……获得一顿美餐。” “你们,是生吃,还是火烤?” “生吃……谁抢到肉……就是谁的……” “我要头颅!” “我要左掌!” …… 几十个蝙蝠生物,一个个在那发声,声音尖锐,嘈杂喧嚣,唯一相同的是,它们幽蓝鬼火的眸子,都透着一种让人心神悸动的死亡目光。 我道,“神话墓前,你们这般穷凶极恶姿态,对古人不敬,不怕遭到谴?” 一个蝙蝠生物道,“可笑,我们尊君令,就是为了找这个会移动的神话墓,接下来,我们还要刨坟,开棺,人族,你需要什么禁忌吗?” 其他蝙蝠生物,一个个发出诡笑。 黑夜中,一对对绿眸眸子在晃动,摇曳鬼火,如同误入鬼窟一般。 “杀人!” “吃肉!” “快到快得!” 蝙蝠尖音,再一次划破这里的宁静。 第一时间,七个三米高的蝙蝠人,一起一沉,饿狼扑羊的动作,朝我们这边扑杀而至。 站在原地,我没有移动身体分毫,双眸内,两道龙头铡芒祭出,虚空一阵摇曳。 “噗噗噗!” 龙头铡芒所过之处,一片人仰马翻的画面,七个蝙蝠人,一个个被斩杀,四分五裂,断手残肢的石块,染着恶心的黑血,散落了一地。 “大封神术!” 我喝怒一声,手上一个掐诀,头顶上,一块巨大的“封神碑”,萦绕着拘禁符号,当空坠落,“轰”的一声重音,地面所有的尸块,皆被镇压在碑底。 朱雀扑腾着翅膀,昏暗中,犹如一盏明灯,照亮半方地,发出惊呼声,“域,还我变态,你自己更变态,一等仙王都能一击必杀?” 龙头铡芒,上的斩仙刀。 本就是斩铡仙神的利器。 并非是我战力强,而是这古老传承至今的龙头铡,本身太过可怕。 当然,如果龙头铡芒上,融入命运符号,就别当另论。 其他蝙蝠人,一阵悸动后,迅速冷静下来,幽绿的鬼眸,罪恶气息更浓烈,开始前仆后继冲了上来,遮蔽日的,三十多个蝙蝠人,让人没有一点退路。 “杀!” 我也没有半点怜悯,双眸内,龙头铡芒再次迸射出,无情斩碎一切。 即便如此,还是有几头蝙蝠人,冲到我身后。 “命运一线?定生死!” 命运符号,凝聚成一条命运神丝,无痕无形,却代表着命运的审判。 “噗噗!” 身后几个蝙蝠人,脑袋瞬间炸裂,黑血飞溅一地。 这些浑身都是罪恶气息的蝙蝠人,生命力极为强大,罪恶不彻底磨灭,或者炼化,根本无法彻底杀死,两秒钟,身后几个蝙蝠人,头颅一下重组。 掌控命运,不死不灭。 半个时后,四十多个蝙蝠生物,流血漂橹在地面,六面巍峨封神碑,一一簇立在地上,将无数尸块血水,悉数压制在神碑底部。 我的身上,虽然也有不少裂痕,不过命运符号流转,可以很快驱除黑暗罪恶气息。 朱雀,落在一块封神碑上,惊讶道,“域,你怎么会这一门三千大道法的?” 我道,“铁头石猴传授的。” 过去不少年了,也不知道铁头石猴,在老树鬼的帮助下,有无渡过最凶险的那次大劫? 朱雀又道,“域,这些封神碑,到底是术法凝聚,只能镇压,而无法彻底磨灭,本图腾朱雀神,助你一成,炼化这些古老的罪恶生物。” 呃? 我道,“朱雀,你在胡话?” 朱雀,虽是图腾,不过本身没有什么战力。 朱雀高昂头颅,有些气氛念道,“域,你别看本神,炼化罪恶,驱散阴煞,本就是我们图腾最拿手的本事,否则的话,民间众生,怎么会尊我为图腾?” 这巴掌大的朱雀,虽有点像神棍胡扯,不过听起来,似乎几分道理。 接下来的画面,让我差点喷饭,朱雀是炼化罪恶尸块,不过没有一点章法,开着鸟喙,和普通人吐口水的动作差不多,一道道火苗朝着大地喷吐出。 “我喷……我吐……” “烧死你们……化成灰……” 朱雀鼓胀着肚子,也不知道吐了多少次图腾火焰,这神话老人墓前,拿下满目苍夷的尸块、黑血,总算是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不好!” “蝙蝠暴君到了!” 还没来得及离开,远处,狂风骤雨在涌动,那片黑暗的,似乎都在扭曲坍塌,我话时,一道高大森然的影子,穷凶极恶的神态,已经站在我们身前。 这个蝙蝠暴君的目光,内蕴两座白骨山一般,是石灰白的光泽,直指我和朱雀背后的巨墓,带着狂热与谨慎,显然对于“神话老人”,比较感兴趣? “神话老人,别来无恙了?”蝙蝠暴君话时,眼中闪烁的光芒,又炙热了几分。 “蝙阜暴君,老朽都是一个死人了,为何还要纠缠不休?”巨墓上,没有震荡,坟墓内部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 “神话老人,底下谁都会死,唯独你,不会有人认为,你真的会死!”蝙阜暴君身披一套黑袍,与人形态无异,只是眼睛、耳朵、下巴,有几分蝙蝠形态,继续道,“神话老人,废话不多,交出那本古典,你可以不用动干戈,否则的话,你知道后果!” 诶…… 神话老人一声感慨,回道,“又是为了古典,我早就澄清过了,古典,不过是一本无字的破书籍罢了,你们这些暴君,为什么就执迷不悟呢?” 蝙阜暴君道,“神话老人,对你而言,古典是一本破书籍,那就赠送与我吧?” 依旧隐在巨墓中,神话老人冒出一句,“蝙阜暴君,你长得丑,却想得很美啊?” 神话老人的话,让人觉得不觉大跌眼镜,这句话,不合他这种古老人物的身份当吧? 493章 嫌命太长 “蝙阜暴君,你体型怪丑,可是梦想很甜美啊?”神话老人,隐在巨墓中,慢吞吞的语速,众目睽睽之下,又彪出一句令人汗颜的话。 我和朱雀,都有一个错觉,这号称“神话”的老人,绝对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老头。 铭碑外,蝙蝠生物的君主,体型高大无比的一个蝙阜暴君,双眸喷薄绿焰,怒不可遏道,“神话老人,如此与本君言辞,你真是嫌命长啊?” 诶…… 感慨一语后,神话老人悠悠回道,“老朽,这一辈子,的确是活得太久嫌命太长,一次次想死,都死不彻底,所以老朽自建一座坟墓,下定决心,想把自己安安心心葬死,可惜啊,你们偏偏来打搅,弄得老朽死亡计划搁浅了!” 呃? 站在原地,我额头冒黑线,世上,居然还真有这种嫌命长的神邸? 蝙阜暴君一字字冷哼道,两道实质化的目光迸射出去,“神话老人,废话少,少在那欲盖弥彰,交出那本古典,你想怎么个烂死法,无人阻拦。” 神话老人回道,“蝙阜暴君,老朽都过了,古典,只是一本破书籍,你又何必执着?” 蝙阜暴君道,“神话老人,你还是这般冥顽不灵?” “轰隆隆!” 突然间,昏暗的地,突然升腾一股股汹汹绿焰,摇地动中,蝙阜暴君的一击,无差别攻击,连我和朱雀也都笼罩在当中,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们,显然认为,我和朱雀,只是虫子一般弱的生灵罢了? 石碑崩碎,巨墓掀翻。 我和朱雀,也被一股毁灭地的绿火席卷,可怕的冲击力,扫灭一切,顷刻间,我们一人一鸟摔出了百米开外,我以命运符号护体,所幸并未亡命! 啊? 蝙阜暴君奇异一声,自言自语念道,“本君看走眼了?你们一人一鸟,流离出的气息,似乎有一些不的来历?不过既然被本君碰上,算你们命不好,就此化为飞灰吧!” 蝙阜暴君依旧没有丝毫动作,一股让人绝望的毁灭气息,却已扑面涌来。 周围千米地带,仿佛都被笼罩。 我刚想斗转“太上令”,神话老人开口道,“蝙阜暴君,这么多年了,你们这些六界繁衍的种族,还是杀性不改啊?老朽很纳闷,你们一个个族类长得丑就算了,性还如此血腥残暴,怎么还能在这第六界肆意横行呢?” 我和朱雀身前,空间一丈丈急剧抖动,发生扭曲,迅速被压缩成一个点,所有蝙阜暴君的杀招,皆被无限湮灭。 “哗啦啦!” 无限压缩的点,突兀间爆裂,我和朱雀遭受牵连,又被扫退十几米,显得狼狈不堪。 “呵呵!” 神话老人强颜欢笑,老脸上带着一丝尴尬道,“埋在那土层里边太久岁月,手脚有些僵硬,年轻人无需介意,下一次,绝对不会波及你们了!” 我无奈吐了一口大气,站起身,却也不知道什么。 怎么,刚才都是神话老人救了我们一命。 神话老人,整个人没有一丝仙风道骨,也没有身披神圣皎洁的古袍,更没有三寸长髯,看起来,如一个阳间普通老人的形象,神话老人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长着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 他的上眼微微下垂,显得无精打采,眼角边布满了皱纹,显示出岁月的痕迹,瘦长的脸上长满老人斑,下巴长的离谱,一看就是个寿命长的家伙。 他身穿这一件破旧青灰色衣衫和一件短裤,俨然一副穷酸样! 从头到脚的外贸,从内到外的气质,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名号为“神话”的老人,在我看来,这老人,叫做“神棍老者”的名字,似乎十分的契合? 我还是做出恭敬神态,开口道,“晚辈域,拜见神话老人!” 同为人族,这算是最好的寒暄方式了!朱雀没有话,落在我肩上,带着惊恐神色,一眨不眨望着凶神恶煞的蝙阜暴君。 蝙阜暴君道,“神话老人,你终于现身,那就识相交出古典吧?” 神话老人道,“你的那几个盟友,为何没有来?” 蝙阜暴君道,“对付你这种老神棍,本君一力即可,而且古典只有一本,不好分。” 神话老人道,“你野心可真不啊?” 蝙阜暴君道,“我的杀心更大!” 第六界的生物,似乎都是以罪恶本源晋升?这蝙阜暴君的身上,简直就是一个可怕的罪恶祸源,相隔百米,那种可怕的黑暗罪恶气息,依旧让人心惊骇然! 神话老人道,“第四界女皇,第五界凶神,第六界暴君……诶……除了三界,有一点净土,这地中,就没有正常一点的地方了吗?” 蝙阜暴君冷冽道,“神话老人,你本就不正常,还想正常土地,真是可笑啊?” 神话老人道,“不可笑,既然你没有盟友,那老朽镇压你,易如反掌了!” 蝙阜暴君道,“那你试一试!” 神话老人道,“恐怕你的命,没有老朽这般悠远啊?不过算了,今是老朽出土之日,杀了你,太过不详!” “轰隆隆!” 我和朱雀,没有看清什么画面,前方那片地带,已经遭受不可逆转的毁灭。 战局,一下从地上,转移到茫茫高空上。 漆黑的空,瞬间被漫绿火、白芒遮掩,仅是一分钟,穹大片大片在坍塌,一切都在沸腾,犹如两头洪荒猛兽,在上空厮杀。 朱雀望着上空,道,“域,你真相信,神话老人不杀那个暴君,真是因为今从坟墓爬出来,算是出土日子,避免忌讳吗?” 呃? 我道,“朱雀,你太真,那种话怎么能相信?” 朱雀又念道,“好像那长相丑陋的蝙阜暴君,叫老人做老神棍啊?” 我道,“朱雀,你觉得这神话老人,和老神棍有什么差别吗?” 神话老人,很能胡诌,活着颠倒黑白的辩解,具备了“神棍”的特征。 这场大战,持续近一个时辰。 最后,还是神话老人更胜一筹,蝙阜暴君受到重创,虽然只是伤及一部分本源,却立即拉开方位,留下一句狠话,愤怒至极离开了。 神话老人落下,口中碎碎叨叨念道,“一只蝙蝠成精的家伙,不人不鬼,丑陋狰狞,居然敢大言不惭,想要镇压我神话老人,方夜谭咯!” 我问道,“神话老人,那蝙阜暴君,就这样甘心走了?” 神话老人回道,“年轻人,不然呢?你想留他吃一顿美餐?还是有事和他畅聊?” 我皱了皱眉宇,被神话老人的言词噎到了,好一会才道,“晚辈以为,这蝙阜暴君来时气势汹汹,一副不得道那本古典,山不罢休的姿态,没有想到,他这般轻易肯退走?” 神话老人给了我一个白眼,鄙视念道,“你这年轻人,是不是有点傻?” 呵呵! 神话老人的“经典”言词,搞得朱雀扑腾着翅膀,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我尴尬道,“请老前辈赐教。” 神话老人道,“这里是第六界,罪恶之地,每一个生灵皆是野心勃勃之辈,这蝙蝠暴君如果与我不死不休,即便他得到古典,因此虚弱到一个程度,可能回去的半路上,就遭到其他生物截杀了。” 这里边,居然有这么一成意思? 一个如此可怕的暴君,也会成为别人的猎物?难以想象,这第六界究竟是一个什么龙潭虎穴之地? 494章 食鬣生物 黑暗罪恶气息萦绕地带,一切摇曳在无光幽暗中。 我开口好奇问道,“老前辈,您是哪一个时代的神邸?老生时代再往前?” 神话老人道,“什么时代,活了多少岁,老朽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反正这茫茫世间,对我来都没有什么留恋了,年轻人,神鸟,你们两个太弱,速速从哪来回哪去,别在这恶物满地爬的第六界多待,免得丢了命。” 这神话老人,果然不可测,居然知道,我和朱雀刚闯入第六界。 我道,“老前辈,三界,将大变,尤其是上一界,需要您帮一个帮。” 神话老人没有丝毫犹豫,直截了当念道,“年轻人,老朽我都是将死之人了,被你警醒,我还要准备重新入土,帮不了。” 呃? 变态恒久远,这神话老人还真是神棍无异。 我还在劝道,“现在的三界,过去七佛回归,七个恶佛,野心勃勃,欲要联合其他势力,推翻正统庭,神话老人,你也是出自东方土地,求您指一条明路。” “过去七佛?那七个兔崽子,还没死透?出乎老朽的意料啊?”神话老人悠悠念道,“不过真的,那个佛,还真有不本事。” 朱雀眼睛骨碌转动,问道,“老人,你比过去七佛还厉害?” 哈哈…… 神话老人一声爽朗笑声,道,“神鸟,那是自然,我游走星辰八方时,那七个兔崽子,不过是市井中,乞讨要饭的屁孩……” 过去七佛,还有这一层不堪经历? 不过望着神话老人沾沾自喜的表情,我是不怎么信的。 朱雀一脸真,又开口问道,“老人,你当年施舍过他们?” 神话老人道,“没施舍,当年我正找一口棺材,着急把自己入土,哪里有空理会那些琐事?” 朱雀惊道,“那时候,老人你就想死了?” 神话老人一脸认真道,“活得太久,对谁都不是好事啊?当年的旧友,一个个都陨落埋土,竖碑沉积,老朽生无可恋,不死的话,又能去干吗?” …… 这一老一鸟,一句搭着一句,还真是能胡诌乱扯。 我道,“请老前辈赐教!” 神话老人道,“年轻人,三界,自有三界定数,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呃?” 我道,“东土,是我的故乡,哪里有我的亲人朋友,不守护的话,即便修行,又有何意义?” 好! 好! 好! 神话老人三个好字后,总算带着一点正型道,“年轻人,在这第六界,我知道有一处地方,能够助返回三界,伐定一切祸乱变数。” 我立即道,“哪位大人物?” 神话老人道,“他自称是上战神,名为一代杀神黑起,论战力的话,几乎能撼动我。” 我无语道,“老前辈,杀神白起我知道,怎么还有一位黑起?” 怎么看,都想神话老人在敷衍了事。 神话老人道,“白起,不过是他曾经散出的一点杀怨,渗透到三界罢了。” 我问道,“老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话老人道,“那个杀神黑起,当年不知道因为什么缘由,杀性大发,一日间,屠杀了第六界三个种族,也就是类似丑陋蝙蝠的种族,那一,杀神黑起残忍收割了几十万生灵的性命,当真是杀人如麻,杀人不眨眼,他也遭遇八个同等级的暴君围杀,不过这杀神生猛无比,硬生生跳出重围,杀出了一条血路,两个暴君湮灭,五个暴君重伤,最后一个紧追不舍,在一条深渊处,被杀神黑起一口吞食了,残忍吞吃一个暴君后,黑起越发狂暴,怒吼地,杀怨横推,最后有一点强行渗透入三界……” 一点杀怨,在阳间上,成就一个“白起”威名。 一口,吞吃了一个暴君? 那是何等的盖世凶神啊? 朱雀喃喃道,“黑起,到底是什么血脉?什么道行,居然能有那种战力?” 神话老人解释道,“据留言所传,黑起,那个凶狠的人物,并非是什么古老大族的后裔,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转世重生,很平常的血脉,能成长到如今的地步,是他一步步浴血杀生,一点点获得造化成长起来的。” 朱雀道,“世上,能有这种人物?” 神话老人道,“诸如黑起那种后辈,其实不少,不过很多没能真正成长,就已夭折,或者太过闪耀,引来杀身之祸,之后只能埋葬黄土。” 我问道,“老前辈,杀神黑起在何处?该怎么请他出山?能随我走一趟三界?” 神话老人道,“在一个食鬣生物的地界内,被无限关押着,听,好像有三个暴君看守?” 蝙蝠生物。 食鬣生物。 这第六界衍生的种族,还是什么千奇百怪。 朱雀道,“三个暴君,那可是三个无敌仙王,看来是没戏了?” 我道,“老前辈,您能不能出手?” 神话老人道,“年轻人,看在三界的份上,我带你们走一趟,不过能不能动杀神,就看你的口才拉拢了?” 紧接着,我们三个开始上路。 往深处走,光线明亮了一些,不过依旧如冬傍晚六七点的时辰。 黑暗罪恶气息,也越发浓烈。 我问道,“老前辈,这个第六界,为什么会有这种让人厌恶的罪恶气息?” 神话老人道,“原因太多了,没人能得清,不过听,三界有一些大贤,已经闯入当中,一路深入第六界的中央地带,追本溯源,想要查清当中端倪?” 三界大贤。 看来是太上老君那等人物。 食鬣一族,面容的丑陋程度,更甚蝙蝠人,完全就是一头直立行走的鬣狗,尖牙利齿,脖子上的头颅,与残暴的鬣狗头无异,身上,长着枯黄长毛,不少食鬣一族生物,身上都披着一件在六界打造的罪恶甲胄。 鬣爪上,则是一种类似镰刀的黑器。 一到达,神话老人踏上高空,发出一字字洪钟重音,“食鬣暴君何在,老朽刚从土坟爬出来,前来讨一口水喝。” 朱雀喃喃道,“还以为,神话老人强势宣战呢?怎么和干尸到门口,可怜哀求乞讨的湖面一样?” 我道,“习惯就好了!” “老神棍,从哪来,滚哪去!” “是想挑战我食鬣一族的威严吗?警告你,别以为活得久,就能肆意妄为。” “哼……那本古典的恩怨,我们没来找你,你倒敢送上门?” “杀他,夺古典!” 四道可怕的雷音,响彻云霄,不断回荡在这片昏昏暗暗的地界上,让人心悸惊动。 神话老人没有动怒,回道,“你们这些丑陋的生物,还真是死性不改啊?一见面,不是杀,就是抢,你们的进化之路,太过扭曲,这样下去,迟早会玩火自焚……” 神话老人站在空中,侃侃而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态。 495章 杀神黑起 神话老人站在空中,侃侃而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态。 四道惨黄流光,涌动不详黄水的符号,东南西北,横跨际而起,惊动地中,瞬间轰击到神话老人所站的区域。 神话老人又道,“食鬣,你们当真不可教化!” “轰隆隆!” 那片虚空,剧烈扭曲了起来,狂风呼号间,无尽神炎往外飞溅,一道神炎坠落大地,都会引起浩瀚震动,按照神话老人的指示,绕路而行,我和神鸟已经往食鬣一族的深处闯入,第六界的生物,虽然破坏力惊人,不过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种族,并不会什么禁忌法阵。 头顶上,一幕幕崩地裂的景象。 这也为我和朱雀遮蔽了行踪。 食鬣一族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上空的大战,不得不,神话老人的确不负“神话”二字的名号,以一杀战四,并没有落于绝对下风。 冥冥中,好像神话老人还显得游刃有余? 跨过一座座如“恶鬼”的房屋,闯过一片嶙峋怪石的林子,又越过一片浑浊的死湖,紧接着,一道巨大的地裂深渊,浮现在面前。 犹如一个恶臭熏的死人坑? 汹汹黑雾,从深不见底的底下,不断往上冲刷,百丈高空,聚集了一朵朵离奇古怪的蘑菇云,沉沉浮浮,散着一种残暴戾气。 站在悬崖边上,一切都显得阴森诡异。 朱雀道,“域,这下边,似乎有一座铁牢?” 我也注意到了,不过这座铁牢,无比的巨大,一座鬼山被挖空一般,在牢狱内,俯视下去,能看到一道道疯乱的影子,万鬼嗷叫的森然画面。 在鬼牢一侧,凸出三块悬崖,上边有食鬣一族的生物盘踞。 “杀!” 我双眸猛然一个开合,瞬间祭出两道龙头铡芒,龙头铡,成古铜色泽,象征着一种死亡判决,犹如两道风暴碎片,往下穿梭而去。 “轰轰!” 一块悬崖上,轰然炸裂,当中几个食鬣生物也被大卸八块,流血漂橹。 这时候,我已经到达第二处悬崖,十道定身咒力激射而出,“嘭嘭”一阵星火涟漪,此处的食鬣生物被禁锢,另外一边出现躁动。 有两个高大的丑陋影子,当空穿起,火急火燎的表情,明显是要去向食鬣上位者,报告此处有人入侵的情况。 “不好!” 我身上的湛蓝符号,凝聚成蓝色烈焰,大挪移术铺开到极致,刚想去截杀那两个食鬣生物,不过旁边的鬼牢,突然有空不的怒啸惊起,我不得不猛然止步,往铁牢相反的方向撤离。 “吼吼!” 两个食鬣生物的方位,整个空间猛然一沉,下一刻,它们的影子已经消失不见。 “这个杀神苏醒了!” “快逃!” “他不是被封了吗?怎么还能隔着铁牢杀伐的?” 其他五个食鬣生物,发出惊恐声音,一个个神色恐慌,原本就狰狞丑陋的面容,显得更加令人厌恶,五个化作鸟兽散,往深渊上空不同方向冲去,不过没等它们移动三十米,那片空间又是猛然一个颤动,仿佛一只魔鬼恶爪在那一划而过,夺走生命一般? “咔咔咔!” 紧接着,巨大阴森森的牢狱中,传出一阵啃食骨头的残忍声音,凝望进去,看到一副让人心惊胆颤的画面,一个高大的黑影,一丈多高,铁塔一般簇立着,它的双臂不断起伏,一截截尸块塞进他的体内。 食鬣生物,成为了人的食物。 “嘭嘭!” 深渊地下,一具具食鬣生物,随着呼啸的黑风,不断席卷进铁牢中,成为那个一丈黑影的腹中食,我和朱雀,大气都不敢喘,站在原地,静静等待着。 几分钟后,上边食鬣一族的大人物,发现了底下的境况,瞬间有两个食鬣暴君冲杀下来,口中发出愤怒的叫声,恐怖的罪念,将我和朱雀完全锁定。 “轰隆隆!” 大挪移术一步踏出,脱离原地,我连忙开口道,“黑起,此时不出,更待何时?你之杀神威名,何故为阶下囚?难道当年的锋芒,已经磨损殆尽了吗?” “可恶,居然被这种角色乱局。” “杀神出世,似乎已无法避免!” 两个食鬣暴君,话时,两对狰狞的鬣狗利爪上,不断拍出惨黄光芒,显然想重新封印底下的铁牢,可惜的是,整座铁牢已经在大片大片坍塌。 “吼吼吼!” 深渊地下,一丈高的杀神黑起,一拳当空贯穿出,犹如一道死亡鬼柱,逆空冲起,两个食鬣暴君大叫一声,被硬生生扫灭出去。 深渊地下,黑炎燎原,一片末日来临景象。 “咚咚!” 黑起一步重踏铁牢,整个铁牢底部,瞬间灰飞烟灭,下一刻,黑起已经冲上了地面,我和朱雀,尾随其后,赶到了上边。 朱雀惊道,“域,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似乎这杀神黑起,不是被封,而是自愿成为阶下囚的?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从内部,将整座铁牢轰碎?” 我道,“当中,或许有什么隐秘吧?” 高空上,已经爆发了一轮疯狂大战,杀神黑起,没有兵器,却凶狠无比,一拳轰出,一个食鬣暴君的罪恶黑器炸裂,恐怖的拳芒,冲刷在它的胸膛,这个食鬣暴君爆碎为一滩血雾,无尽的腥臭味,在这片地界扩散,令人做呕。 杀神一拳,轻易打碎了一个食鬣暴君。 “杀神,你胆大包!” 另一个食鬣暴君愤怒尖叫,自身后劈出上千道杀芒,惨黄罪芒,如同一道河横跨虚空,恐怖无比,黑起转身,随即打出一拳拳能崩碎星辰拳芒。 “噗噗!” 第二个食鬣暴君,发出几声惨叫,便已四分五裂在上空。 “吼吼!” 如一座鬼山簇立的黑起,发怒咆哮,随即张开巨口,一个森然漩涡在他口中斗转,两个食鬣暴君的尸块,还没重组,第二次被割裂,随着漩涡汇集在一块,众目睽睽之下,一块块被黑起生猛吞吃了,那可是庞大的生命精华,杀神黑起身上,爆发出更可怕的威压。 杀神黑起,似乎已经超越了“暴君”的层次? 这些第六界的暴君,可都是无敌仙王,超脱王的层次,那不是到达盘皇巅峰时期的水准了? 食鬣一族地界外围,神话老人传来苍老声音,“黑起,别在那乱叫地,其他六界的暴君在赶来,时间不等人,我们要离开了!” 496章 折服黑起 第六界,一片昏暗地中,杀神黑起屹立虚空,如一尊死寂不化的魔山,一丈多高的神体,汹汹残暴烈焰在萦绕,自他周身迸发,万千鬼影,在他四周诡异盘旋。 这位杀神,犹如是凶岁鬼祖一般。 两个第六界暴君,就这样被他一口口吞食,杀人如草芥,吃人不眨眼,凶狠毒决,残忍血腥,是一个令人谈虎色变的可怕存在。 在我看来,这个杀神黑起,更适合“暴君”之名。 “吼吼吼!” 杀神一吼,山河动荡,地失色。 食鬣一族的四个暴君,神色大变,没有丝毫靠近斩杀的想法,退避一旁,远远凝望着,其中一个开口道,“黑起,如果胆敢再杀我族人,我等即便付出沉重代价,也要请出一位大暴君,将你彻底湮灭。” “杀就杀,有何惧?” 杀神黑起没有一丝退却,他一抬手,突兀间,一个数百丈的阴森掌印,涌动着汹汹血腥光泽的赤红烈焰,“轰隆隆”的响声中,这片食鬣一族地界的中央,瞬间被打穿,凹陷一个巨大深坑,无数房屋坍塌。 烟尘滚滚间,并没有食鬣生物陨落,因为在此之前,所有的食鬣生物,都已无限远离出去。 那个食鬣暴君又道,“黑起,古老年间,我等可以镇压你,现在一样可以,你真以为举世无敌了吗?我们食鬣一族的底蕴,不是你能挑战的。” 是这般,四个食鬣暴君,没有一个冲上前。 神话老人好心劝道,“黑,别和这些丑陋生物纠缠了,这些家伙,不过是激将法,拖延时间,等待援兵罢了。” 这神话老人,胆子够大,一代杀神,居然变成“黑”二字了? 哼! 对于神话老人的称呼,杀神黑起显然无法接受,粗眉一挑,怒道,“老神棍,再敢出言不逊,当心我连你一起杀!” 杀神,不讲一点情面。 神话老人嘴角一撇,瞪眼吹胡子道,“黑,你可真是不识好人心,老朽我这个入土的老人,不愿千万里,跑来这里营救,没有一句谢词就算了,还扬言杀我,早知道,就让你永世被镇压算了!” “哼!” 杀神黑起双眸赤红,黑发乱舞,一丈高的魔躯,疯乱地,可怕的威势,似要冲破这片星辰,一字字道,“可笑,就凭这几个杂毛,也想镇压我,当年,若非那个大暴君出手,这个食鬣一族,早就从历史中除名了!” 大暴君? 我喃喃道,“那种存在,似乎是超越了王的层次啊?” 朱雀奇怪道,“域,是盘皇、人皇那种存在?” 我感慨道,“或许是吧!” 盘皇在。 人皇在地。 皆是东方族类的先驱者,他们作为“皇”,巅峰时期,绝对能稳稳压制杀神黑起,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深信不疑的,毕竟黑起再狂,也只是“神”! 神话老人有些火气道,“黑,老朽劝告你一句,能达到大暴君级别的,皆是可以扫灭一片星辰可怕强者,以你现在的战力,虽然能抗衡一日,不过终究无法阻挡,到最后,轻则被镇压,少则魂飞魄散!” 杀神黑起蔑视众生的神态,道,“垩鼠大暴君,我黑起等他前来。” 黑起所站的虚空,大片大片在坍塌,凝望过去,感觉一片都在摇曳。 垩鼠一族的生物,我听神话老人过,在这臭名昭著的第六界,属于超一流的势力,外围那些蝙蝠一族、食鬣一族等等,都要对其俯首称臣。 最主要的是,垩鼠一族,有凶名赫赫的大暴君,而且似乎不止一位? 神话老人恨铁不成钢道,“黑,你比这些丑陋族类,还要冥顽不灵!” 杀神黑起道,“老神棍,世间传言,你是变态恒久远,寻死都死不透的老人,今日,我黑起正好赐教!” “杀!” 一声魔音惊动地,顷刻间,杀神黑起双眸赤红,迸射两道近乎实质化的目光,跨空扫向另外一个方位的神话老人,而黑起也踏空而行。 “咚咚!” 杀神所过之处,虚空都被他一脚脚踩碎,漫妖艳血芒,火山喷发一般,映亮半边,自杀神黑起身上暴涨,神话老人气得跺脚,“黑,你太目中无人,老朽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无敌,你这种人,顶多就是一个铁头莽夫。” 杀神黑起,感觉他的额头上,都浮现一个摄人心魄的“杀”字,回道,“老神棍,你也就活得久一些,在我眼中,与一截腐朽的烂木无异。” 充满暴戾的杀念,笼罩八方! 即便是四个食鬣一族的暴君,仙王中的佼佼者,亦显出惊异未定的神态。 “轰隆隆!” 第一个照面,杀神黑起被扫推,胸膛凹陷一块,差点前后透亮。 神话老人一脸严肃道,“黑,现在知道,老朽才是真正无敌了吧?” “再杀!” 杀神黑起一冲而过,靠近神话老人的刹那,瞬间轰出近千道可怕拳芒。 汹汹赤红烈焰,将那里彻底淹没。 “轰!” 万千拳焰崩碎,神话老人的一掌,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四两拨千斤,仿佛一座身上都能轻易拍飞,再次将杀神黑起扫退,这一次,黑起受重创,胸膛与腹部皆碎裂,一丈高的魔躯,染上触目惊心的血迹。 “滋滋!” 杀神黑起很快重组神体,没有再冲杀,念道,“老神棍,算你高胜一筹!” 看情况,黑起似乎被神话老人折服了? “走!” 神话老人一拂手,我和朱雀被莫名的力量席卷,随即一阵旋地转,我们四个远离这片千仓百孔的地界,往外围偏僻荒地而去。 身后,四个食鬣暴君,并没有追。 毕竟杀神黑起,没有将这一族斩草除根,他们就可以回去烧高香了。 路途上,杀神黑起道,“老神棍,听闻你在千余年前,在一处造化之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得到一本古典,刚才你胜我的术,就是古典上记载的吧?” “胡扯!” 神话老人怒目圆睁的表情,气氛道,“老朽得到古典,那是运气造化,那些丑陋的食鬣一族,果然该死,居然如此污蔑抹黑,早知道,刚才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杀神黑起又道,“那本古典,到底记载什么内容?” 神话老人立即道,“诶……就是一本无字的破书籍,老朽我埋在土里,自创一个世界,隔绝外界干扰,研究了千年,也没得出个子丑寅卯。” 黑起冒出一句,“老神棍,若不给我看看?” 神话老人摇头,道,“黑,你是以杀进道,大杀伐术闻名第六界,一本无字破书,对你而言,形如鸡肋,看与不看,都是一样……” 很明显,神话老人的胡诌,意思是不想借出古典了。 黑起自觉无趣,没有再问。 不多时,再次回到神话老人自葬的地带,距离那片塌之地,并不远。 落位地面,寒暄一阵后,我将三界最近即将变的事情,简单大概了一下,神话老人,不时在一旁帮忙言语几句。 听完后,杀神黑起没有丝毫犹豫,一对弥漫杀戾的魔眼,凝望第三界方向,念道,“也好,我正想走一趟三界,寻找一些其他的造化!” 497章 布局者现 神话老人道,“黑,现在的三界,强如你这等层次的,并不多,你可要压制心底狠厉杀戾,别没有助域一臂之力,反倒将整个东方的上地下,闹腾得遍地烽烟?” 黑起道,“老神棍,你为何不回一趟?” 神话老人一脸感慨道,“这第六界,有一些隐秘,老朽还没探查清楚。” 呃? 朱雀冒出一句,“老人,你把自己埋起来了,整躲在坟墓里,怎么探查?” 神话老人道,“神鸟,你到底不是那些真正的图腾神邸,我虽然埋在深土下,不过地上事,岂能瞒过我的耳目?算了,了你也不会明白。” 这神话老人,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存在,或许自有一些隐秘渠道吧? 我问道,“老前辈,当年我在阴间,碰上一支美洲土地的玛雅部落,他们整一个部落,手上皆有一种罪恶黑器,出自这片第六界土地的器,你是否知道,玛雅部落,与哪个生物族类有结盟?” 神话老人沉思一会,念道,“玛雅文明?那倒是一支很不寻常的部落文明,据他们部落人,智慧都超脱同一代人,这第六界,能与他们玛雅文明勾搭上的,最有可能就是太石一族了,毕竟太石一族,也自称是太阳的后裔,追本溯源的话,在极其古老的本源上,能有一点牵引!” 我问道,“太石一族,属于一个什么势力?” 杀神黑起回答了,“与垩鼠一族,在第六界,都是超一流的势力。” 朱雀道,“那不是,太石一族也有大暴君?” 神话老人回道,“自然有,大暴君的级别,除了我出手,或许没有一个人族能对付。” 嘘嘘…… 我们三个发出嘘声,神话老人老脸一阵尴尬,皱着脸皮道,“当然,可能还会有一两个!” 一番告辞后,我和杀神黑起,朱雀三个离开,往“塌地带”而去。 身后,神话老人悠悠念道,“这个墓坑损坏一空,无法再埋人,只能再找一个风水宝地,把自己葬下去,看能不能死透了,但愿这一次,那些蛆虫一般的丑陋生物,别再来打扰老朽……” 这神话老人,及其怪异的一个老头。 到达塌地带,凝望前方一片地破碎,无尽生死、时间、残暴法则汹涌流转的地方,杀神黑起皱了皱眉,道,“奇怪了,为何这里有一处通往三界的空间通道,我从未听过?难道是最近这些年,有人在暗中贯穿的?” 我道,“跨越过去,是一道荒村印记!” 荒村? 黑起目光一下聚集到我身上,不过随即移开,感慨道,“域,真没想到,你会是那个村子的人,不过现在的荒村,应该只剩下你一个了吧?” 我道,“还有一位,进入第四界了!” 黑起一头如瀑黑发垂落,一丈高的体型,透着充满毁灭的威压,念道,“这个塌地带,看来与神话老人那神棍,脱不开关系?” 我道,“什么意思?” “老神棍自葬在附近,很有可能,是为了守护这一条通道!”黑起继续道,“他自葬的那处坟墓,周围风水我看过,稀疏平常,完全不适合尘封,强如他那种最原始的人物,精明算计能到骨髓里,不会做这种无意义的蠢事,唯一能让他选择埋葬此处,就是这一个走往三界的通道了。” 黑起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 不过现在,也无从考究。 “咚咚!” 下一刻,黑起一步跨入了“塌地带”,奇异的是,任由那些狂暴疯乱的法则雷鸣,无情轰击在他身上,杀神黑起却无动于衷,沐浴在万千闪电符号中,居然没有受一点损伤?这是一个变态的杀神。 太上令,悬浮头顶,命运符号萦绕己身。 我和朱雀才敢踏入当中,一进入,遭受生死符号剿灭,我的身体很快崩现裂痕,头顶上的太上令,不时传出“咔咔”的声响,似要破碎? 没办法,我只能极限大挪移术,加快步伐。 走到一半路途时,这边的毁灭,稍稍减弱了一些,往前看去,却已不见杀神黑起的影子? 不过他那种变态存在,魔躯坚固不灭,百战难死,估计在这地颠倒的鬼地方,住上个一年十年,轻轻松松,都不是问题? “不好!” 我正四处寻找黑起踪影时,突然从一侧,冲刷来一团可怕的黑烟。 虽然隔着数百米,不过能明显感觉到一种绝望的气息。 要是被黑烟席卷,恐怕会丧命于此? 我连忙带着朱雀,往一侧横移,然后极限速度,冲向荒村的位置。 诡异的是,那团黑烟,犹如一个恶鬼蛰伏在当中,如影随形,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我惊讶道,“居然是你?” 朱雀待在我肩头,问道,“域,你认识那个鬼祟者?” 我道,“以前在阴间时,有过碰面。” 黑眼中,站着的一道影子,居然是当年那个神秘布局者?斗转一方沙盘台的强者,后来被狠岦王、荒虺追杀的幕后黑手。 这神秘布局者,怎么会出现在此?难道他早就进入第六界了? 不过按照神话老人的法,绝不可能! 唯一的解释,这神秘布局者闯入了庭,欺瞒周仙官,连玉帝都无法察觉,潜入仙山朱雀宫,神不知鬼不觉没入“荒村印记”,最后和我一样,通过第七扇混沌石门,从而走入这片塌地带? 这神秘布局者,简直就是一个可怕的幽灵啊? 嘿嘿…… 神秘布局者露出一颗阴森森头颅,似人似鬼,丑陋如猪狗,扭曲的脸庞上,弥漫一种诡笑,发出锯齿尖音,“荒村鬼,我们又再见了?” 我怒道,“布局者,你个阴魂不散的老东西,怎么能出现在此?” 神秘布局者道,“我当年布下的局,有一部分就是针对荒村,你们荒村的事,我知晓十之八九,进入这里,对我而言太简单了!” 我道,“敢擅闯庭,你怕是没命走出去了?” 神秘布局者言语阴森道,“无碍,即便是正统上位者的玉帝,也无法杀死我,不过真没想到啊?当年那个鬼,能成长到如今这个地步,差些超出我的布局范畴。” 我道,“你鬼魅出现,就是来杀我?” 神秘布局者道,“杀你,布局!” 话时,神秘布局者离我不到三十米了。 “轰!” 就在我焦虑不安时,那团黑烟轰然炸裂,烟雾消散,我回头看去,发现已经消失踪影的杀神黑起,高大的魔躯莫名站在那,在他的右掌上,死死捏住神秘布局者的脖子,一丈高的黑起,拎鸡一般的画面。 “你……你是谁?”神秘布局者慌乱道。 “杀神……!”黑起简单道,赤红的眸子,跳动杀戮的目光,看着无比瘆人。 “黑起………”神秘布局者不断挣扎,可惜无济于事,无法挣脱那对杀人如草芥的魔掌,“你……你……怎么会在这?传中,你不是埋葬在这第六界了吗?” “我黑起,谁人能杀死……平生……我最恨你这种暗地鬼祟的人!”黑起周身,爆发无尽赤红烈焰,将他与神秘布局者一起淹没。 几分钟后,黑起一步踏空到达我身旁,漠然道,“可惜了,这只是一具分身!” 我道,“算在看来,庭的危局,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啊?” 黑起高大凶狠的魔躯,杀戾迸发,恶狠狠念道,“有人敢乱,杀人,有神敢乱,杀神,有佛敢乱,亦杀无赦!” 498章 杀三等王 跨过“塌地带”,从第六界,总算返回混沌石门内,头顶上垂落万千道丝的“太上令”,轰然炸裂,以后想要再闯入第六界,需要寻找其他仰仗了。 杀神黑起,凝望前方无垠虚空,赤红的眸子,在这昏暗地域一时看得出神。 “域,此处,就是曾经的荒村?”黑起问道。 “正是!”我一脸惨淡回道,站在原地一点点重组躯体,走一趟这塌地带,我近乎损失了半条命,除非像黑起这种无敌的“王”,有着近乎不死不灭的绝灭奥义,才能随时离开三界,到达第六界。 “此处,对我而言,这个荒村能有一些造化!”黑起一丝不苟道,不像是开玩笑。 “杀神,你有何打算?”我试探性问道。 实话,我并不想让这个黑起,待在自己的荒村中,毕竟相当于一代杀神,隐在我的丹田,简直如同一个死亡炸弹,随时会反噬己身? “域,我暂时待在此处,你没有意见吧?”黑起道。 “不会!”我带着无奈回道。 “域,作为一因一果,假如你在三界上,有一些无法杀的仙神,可以传入一道念识,我会立刻冲出,还上这段善因!”杀神黑起道。 一番商议后,我和朱雀离开,回归外边的朱雀宫。 一现身,我马不停蹄赶往阿洛所住的宫殿,门庭处,如一头野牛体型的獬豸,懒洋洋酣睡着,看来神秘布局者闯入时,担心被玉帝察觉行踪,一切心谨慎,并没有引起什么杀伐。 进入宫殿,与阿洛吃了一顿仙餐,分享第六界的一些事情。 外边,手拂道尘的太白金星,火急火燎走了进来,老脸上,写满了“焦虑”二字,一进入就开口道,“域,不得了了,有一门势力,明目张胆朝庭杀来,玉帝法旨,要您立即去稳住当前局面!” 我道,“什么势力?” 太白金星道,“永恒仙门!” 我道,“从哪冒出来的?” 太白金星道,“一直都存在,只不过永恒仙门比较神秘,居于一片偏僻的灵粹宝地。” 我问道,“大局未动,怎么出现一个永恒仙门挑头?” 太白金星道,“当中原因,太过复杂,或许是佛教在幕后推波助澜,给予永恒仙门一些大造化,让永恒仙门出面,探一探庭的水深?” 我道,“这样的话,玉帝万不可出面镇压了?” 太白金星道,“玉帝一出,就代表庭的底蕴,世人皆知,恐怕那些早已蠢蠢欲动的野心者,会立即联合起来,朝这片庭杀来?” 玉帝不出,这片庭不倒! 我道,“太白金星,我立刻赶往战局,你要当心那个神秘布局者,那老东西,很可能就潜伏在庭某一个角落,之前,我磨灭了他一具分身。” 太白金星哑然道,“此言当真?” 我道,“我去镇压外界祸乱,内部的隐患,就由你处理了,别让后院起火。” 完后,告别阿洛一声,我往东边方向踏空而去,朱雀扑腾着翅膀,也落到我肩上,“域,我身为图腾朱雀神,好多年没有参战了,我也要去瞧一瞧。” 我道,“朱雀,就你那战力,参不参战,影响不大!” 外边,一幕幕仙山上,一切有条不紊进行着,看到的仙子、兵、仙官、将、星君等等神明,生活自若,外界攻伐来的永恒仙门,他们并没有什么恐慌。 战局,暴风雨前的宁静。 肃杀气息,弥漫在两支庞然大物的仙兵中,庭这边,四位威武赫赫的镇大元帅在前,身后十八位将,在后是将近十万数的兵。 三只眼马王爷,并没有出现。 那些北斗星君等庭仙官,亦不见踪影。 对面,一块巨大的仙山上,整一个永恒仙门驻扎着,密密麻麻的,穿着统一的永恒仙袍,光辉交相辉映中,一扫而过,发现也不下十万数的上高手。 他们的最中央,一座高大无比的战车上,竖着一道迎风招展的旗帜,四个“永恒仙门”古字尤为醒目,密布种种神圣刻纹的战车内,涌动着一股极为可怕的气息,那个看不见的永恒上位者,恐怕不弱于玉帝? 我落位下去,询问道,“四位元帅,现在的战局,是什么情况?” 四位镇大元帅,身披重甲,悬剑持枪,浑身萦绕杀伐符号,战芒弥漫,一个个站在原地神态严肃。 “永恒仙君亲至,大局不妙。” “这一次,永恒仙门倾巢而出,明着敢讨伐庭,他们的手段,绝不止如此。” “域,你朝那处战车中央而看,除了九等仙王的永恒仙君,屹立在战车左右的,一共两个,那可都是六等仙王啊?永恒门的底蕴,超出我们的想象。” “韬光养晦,也不知道这永恒门,究竟获得什么大造化,居然能培养出如此恐怖的强者?” “这种杀局,其实就看最顶尖的几个大人物,其他兵再多也无用。” …… 四位大元帅在开口,从他们的表情、语气举止间,可以明显看得出,对于这一场“玉帝不参战”的杀伐,他们并不看好自己的庭。 确实如此,一个九等仙王的永恒仙君,足以将这十万兵碾杀,而且不费吹灰之力。 盘皇与玉帝,坐镇庭,未来还要应对更可怕的佛教。 我问道,“这永恒仙门,为何驻扎外边,却没有进攻?” 一个元帅道,“这永恒星君,在等待玉帝出面!” 另一个元帅道,“已有时限,六个时辰后,玉帝不出,永恒仙君会亲自出手!” “庭,乃是正统,维持东方世界的秩序,岂容挑衅!”我念道,“四位镇元帅,你们稳固于此,不要脱离此处方位,我去碾杀永恒门!” “咚咚!” 话时,我已踏空而出,到达永恒仙门阵营对面,近百米的方位。 一个虎背熊腰的先锋战将,满脸络腮胡子,身宽体胖,手持一柄巨大的执行巨刃,如一座肉山簇立着,龇牙咧嘴怒道,“鬼,你是何人?” 我道,“荒村的域。” “域?”先锋战将晃了晃硕大头颅,道,“从哪来的鬼?真是不知高地厚,现在战局未开,有多远滚多远,免得惨死于此!” 我道,“我在庭做客,你们却来攻伐,搅得我心神不宁,所以前来镇压尔等。” 哈哈哈…… 先锋战将仰大笑,其他永恒仙门的门徒,不少人也在发笑,一个个带着蔑视、不屑、嘲讽的表情目光,显然将我的话,当做了无稽之谈。 我又道,“一个的永恒仙门,不在祖地繁衍,偏偏跑来滋生事端,你们就等着被灭门吧!” “杀!” 仙山中央处,近十丈高的战车内,传出一字肃杀音符。 顷刻间,如一头站立雄狮的先锋将,手上执行巨刃一横,整个人爆发汹涌浩瀚的烈焰,一阵惊动地的雷音后,犹如一道流火逆空冲起,朝我杀伐而来。 百米距离,瞬息而至。 “轰!” 能轻易斩碎一方山岳的执行巨刃,劈落在虚空上,空间猛然一个凹陷,星火燎原一般,不过我已横拉十个方位,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愚钝如石头,就你这种阿猫阿狗的角色,也配做先锋,你们这个永恒仙门,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大前途。” 庭方向。 一个镇大元帅摇了摇头,道,“这域太冲动了,逞英雄,也不是这种方法?” 另外一个元帅道,“你没有听过域的故事?他可是能一人力战死亡的青年啊?也许并不是逞强,玉帝派他出战,或许他能扭转整个局面?” 又有元帅开口,“难,难,难!” “吼吼!” “鬼,羞辱本战王,你必死无疑!”先锋战将狂吼,永恒术法施展,整个人的体型暴涨一倍不止,三等仙王的恐怖威压,往四面八方席卷出去。 我不屑道,“就你这下三滥的角色,也配称战王?” “噗噗!” 就在先锋战将暴躁如雷时,两道龙头铡芒祭出,瞬息站在他的胸膛上,一副战甲破损,先锋战将的胸口,被龙头铡芒硬生生贯穿,显出一个触目惊心的血口。 一时间,两边阵营的人,一个个凝望这片战局,大部分显得无比震惊。 “吼……” 先锋战将撕心怒吼,破损的胸膛很快重组,犹如一座剧烈燃烧的肉山,正面冲杀而来。 “咚咚咚!” 我不断横移方位,在这片高空斗转星移,轻描淡写间,却也有些凶险,不断避开先锋战将的一轮轮恐怖大杀招。 任由先锋战将暴跳如雷,依旧无法靠近我的方位。 大挪移术,三千大道法中号称速度第一,并非虚言,除非是六等仙王出战,否则无效。 不过此时的战局,在外人看来,我却属于绝对下风,被先锋战将不断压制,险象环生。 “猫戏耍老鼠时间结束,一切落幕!” 十多分钟后,我呐喊了一声,身上流离种种命运符号,雷鸣交织,双眸已经祭出两道龙头铡芒,同时间,我的手上,一个灵犀一指的动作。 “命运一线?定生死” 对面的先锋战将,横断执行巨刃,凶猛如原始巨人,硬生生扫灭两道龙头铡芒。 不过“命运一线”已经贯穿至他的头颅。 “噗!” 一颗头颅碎裂,神血燃亮长空,众目睽睽之下,先锋战将狂舞巨刃的动作,突然凝滞了,形如一具无头雕像,一动不动站在虚空上。 命运一线,是无法逆转的伤势。 所以先锋战将无法重组头颅,大命运术,号称三千大道第一,并非虚言。 要是我也晋升到三等仙王,恐怕一个照面,这先锋战将就要化为灰烬。 我一步踏出,反手夺过执行巨刃,随即巨刃一横,无头躯体被拦腰斩断,接着巨刃一竖,神血飞溅中,被斩裂为四块,随即就是大卸八块…… 我的残忍做法,是想绝对威慑对面的永恒仙门,达到诛心的效果。 啊啊啊? 所有观战的上高手,一时间,莫不发出轩然大波,惊骇于战局上的风云突变。 先锋战将惨死,我手持执行巨刃,对峙着永恒仙门,一字字开口道,“还有谁,上来送死!” 声音,融合荒源,无限传播出去。 一时间,这片地噤若寒蝉,气氛凝重下来,没有人话,永恒仙门的人,一个个屏气凝神,等待着他们的上位者……永恒仙君! 499章 贪婪荒村 一时间,这片地噤若寒蝉,气氛瞬息凝重下来,没有人敢随意话,永恒仙门的人,一个个屏气凝神,等待他们的上位者……永恒仙君! 庭方位的仙山,四个镇大元帅,一个个瞠目结舌,凝望着战局。 一个镇元帅道,“不得了,这个青年域,连三等仙王都可杀死,荒村后裔的名号,即便过去不少岁月,看来依旧能撼动这片上一界?” 身后有将附和道,“荒村,代表着太多!” 哼! 永恒仙门队伍中央,十丈高的战车旁,一个气势凶狂的青发男子,驾驭在一头三角蛮兽上,发出怒哼,“域,你胆大包,区区一个荒村余孽,竟敢替庭强出头,镇杀我先锋战王,今日,你也要随同这片庭,一起葬送于此!” 刻满密密麻麻神纹战车另一侧,同样是六等仙王,是一个黑发男子,身披永恒仙袍,座下是一头体型硕大的异种妖鹿,开口道,“仙君,此等角色,要不属下出手镇压?” “永晁王,去吧!” 古老战车内,一直未露面的永恒仙君在开口。 对峙而站,我蔑视永恒门阵营中央处的战车,道,“一个上门派的上位者,鬼鬼祟祟,还真以为你是一位无敌王吗?” 永恒仙君没有开口。 永晁王一声仙袍猎猎作响,怒道,“域,荒村余孽,辱骂仙门,保证你活不到下一刻钟!” “咚咚!” 异种妖鹿跨空起,一股股青色烈焰,冲起百丈高,焚烧向星辰深处。 我道,“永晁王,想挑战荒村名号,你还不够资格!” 这永晁王,六等仙王,并不是现在的我能对付,除非盘皇的九州石斧在手,否则的话,单凭一己之力,无法逆下杀上。 好在的是,一代杀神黑起,正隐在我丹田处的“荒村印记”深处,可以斗转星移,利用契机,将永晁王引入荒村,交由杀神黑起镇压。 此时,我已向荒村内,传入一道念识。 “轰轰!” 巨大一种妖鹿,比吃人的恶怪,还要凶狠几分,口吐一幕幕腐蚀液火,焚烧半高空。 我没有正面抗衡,往更高空冲起。 “荒村余孽,杀我永恒先锋将,你以为还能活命?”永晁王怒发冲冠的神态,黑发青眸,他座下的异种妖鹿,裂口巨口,发出类似暴熊的吼音,同样逆空而起,迅如闪电,不断朝我喷吐可怕的烈焰。 转瞬间,已到达虚空之上。 “嘭嘭!” 我一个回身,双眸迸发古铜色泽,犹如两方龙头铡,盘踞在我双眼内,斩铡穿空,往下激荡。 “道儿……” 永晁王的粗掌一抖,一方青芒灿灿的神刃浮现,刹那间,永晁王身前爆发一股股浩瀚波动,虚空在凹陷,“斩仙刀?原来如此,玉帝很舍得下血本啊?连斩仙台上的斩仙刀,都交付与你,域,你不会用什么荒村珍宝,以此交换的吧?” 龙头铡刀,无法奈何一个六等仙王。 当然,这与我的道行有很大关系,毕竟现在的我,没有入王的层次。 我道,“永晁王,你区区六等仙王,根本不够看。” 永晁王道,“对付你这个荒村余孽,绰绰有余,那四个废物庭元帅,这一次也无法救你!” 我道,“无需救,我足以斩你!” “杀!” “杀!” 怒吼惊动山河,回音不断在这片星辰上。 “铿” 一声寒铁重音,我手上的执行巨刃,顷刻折断,无数碎片飞溅,不过我没有后撤,往前一个“老兵搜山”的动作,任由永晁王的青芒神刃,扫灭胸膛。 “域,你在求死吗?”永晁王一脸蔑视道。 “噗噗!” 虚空上,我的胸膛被贯穿,肉裂骨碎,整个胸膛前后透亮,血肉模糊一片,飞溅的血水染亮长空,不过我的双手,“轰轰”两声颤音后,也在刹那间沉压在永晁王的双臂上。 永晁王冷哼道,“域,想同归于尽?我看你是痴人梦吧?” 一股股可怕的仙王青焰,自永晁王身上爆发出,狂风呼号,雷鸣鼓荡,欲要将我扫灭出去。 “命运?听达吾令” 我发出怒吼,极尽全身拉扯主永晁王的双臂,同时,体内丹田的“荒村印记”,正在铺开! “不好……” 当永晁王察觉不妙时,已经晚了,“哗啦啦”一阵呼号声中,虚空上,我和永晁王的影子,莫名消失,像是一起打破虚空,闯入另一片未知时空一般,唯独一柄青芒神刃,一柄折断巨刃,孤零零漂浮在高空之上。 一切风消云散,宁静了下来。 荒村内,顺着一条古老扭曲的道路,我不断冲往深处。 我胸口的重伤,还没愈合,一路狂奔,一路撒血,五脏六腑中,有一条条青色闪电在游离,不断侵蚀我的本源,这是永晁王遗留在我体内的永恒青芒。 一时间,根本无法彻底革除。 永晁王在后,驾驭者一头异种妖鹿,紧追不舍,“荒村世界?域,没想到啊?你居然还有这种底蕴?不过可惜了,从今日起,你的这片世界,即将换主,由我永晁王统御!” 我回道,“永晁王,你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荒村,你都想占为己有,也不怕撑死?” 刚才一进入“荒村”时,永晁王带着深深震惊。 不过他的神念一扫,发现并无什么古老大人物坐镇,贪婪的野心滋生。 永晁王不断爆发仙王威压,扩散八方。 整片昏暗荒村,剧烈动荡。 永晁王舔了舔长舌,目光如炬道,“不得了,这里萦绕的气息,可都是混沌荒源啊?对我而言,可真是一个绝对的大造化,域,这一次要多谢你,强行将本王拖拽入当中啊?” 我道,“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没多久,已到达九扇巨大的混沌门前。 接连地的石壁,古代长城一般雄伟,横跨地间,隔断了前后。 一种种深邃、久远、古朴、悠长的气息,弥漫在这九扇门户四周,令人动容。 看到巨大石壁,永晁王没有丝毫惊恐,反而贪婪神态跃然纸上,不出的一种激动欣喜,“原来大造化,就在于此,这个荒村,本王一定要掌控!” “永恒仙门?” “一个曾经不入流的势力,现在,居然敢公然讨伐庭了吗?” “你……一个弱蝼蚁,敢窥探荒村,真不知你哪来的大自信?” 一扇厚重的混沌门户内,传出杀神黑起的声音。 恐怖的魔音,虽然没有洪钟大吕,但是却低沉得可怕,对面的异种妖鹿,都不禁脚步趔趄,往后退缩,头颅也不敢高昂,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 永晁王一脸戒备,“你……你是谁?” 杀神又传出一道魔音,“黑起!” 这一次的魔音,充斥着死亡,就连我也感觉脊背莫名的发寒发冷。 “黑起?”永晁王皱着眉宇道,“什么黑起白起的,少在那装神弄鬼,有本事就现身!” 杀神一字字念道,“吾现身,你就要死!” 一股股能崩碎星辰的杀念,从一扇混沌门户深处涌出,那是一种残暴杀戾的煞气,只有伏尸百万的杀神,才能凝聚那等阴森气息。 永晁王眸子里的恐慌,越发明显,不过还是强做镇静道,“哼……不敢现身,你莫非只是一个孤魂野鬼?经历古老博弈大局,被地淘汰的人物罢了?” 永晁王座下的妖鹿,不断晃动硕大的妖族躯体,低着头颅,不敢正视前方,发出一串串低沉的咆哮,十分恐慌,欲要逃脱此地。 500章 永恒实亡 混沌门前。 原本就昏暗摇曳的漆黑地,顷刻间,越发阴森诡异,狂风在呼号,黑雾肆意搅动,宛如一个撑破星辰的魔影,横跨际,投下大片令人心悸胆颤的黑影。 杀神黑起出世! 永恒仙门的六等仙王,神色惊变,坐下的异种妖鹿,预见死亡一般,不再听由永晁王的驾驭,四蹄踏动,甩动鹿尾,青芒绽放间,转身就往外仓皇奔走。 “死!” 杀神黑起赤红的眸子,如蕴藏两个九幽地狱,迸发摄人心魄的可怕戾芒,一丈高的魔躯,万鬼萦绕,黑掌一沉,这个荒村都无法承受。 “噗噗!” 魔掌崩裂大地,一阵惊动地声响中,异种妖鹿爆碎为一滩血雾,无法逆转的一种碾杀,即便是低等王道行的异种妖鹿,都无法重组复生。 杀神一击,轻易杀王。 站在九扇混沌门前,我已经见惯不惯了。 勉强逃脱死亡的永晁王,一副惶恐不安的表情,“黑起?我记得了,祖上有言,你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这种存在,为何会出现此处啊?” 黑起漠视众生的表情,一头黑发舞动,即便纹丝不动,依旧能带给人窒息般的绝望压抑,“三界,不比从前年代了,什么阿猫阿狗,三教九流的角色,通过一些地灵粹的造化加持,都能成王!” 永晁王眉毛眨动,望向我喊道,“域,你身为荒村人,为何与这种杀人如草芥的恶魔为伍?你……你才是三界最大的罪人啊?” 靠! 这永晁王简直是狗急跳墙,什么鬼话都能胡扯。 我道,“杀神黑起,是我从第六界,请回来的帮手,有他在,庭屹立不倒,而你们整个永恒仙门,从今起,注定要从上一界彻底除名!” 啊? 永晁王骇然到极点,步伐趔趄,“可……可恶啊……你们,居然一丘之貉!” “轰轰!” 永晁王趁着我失神的刹那,施展永恒步法,青光一闪,整个人已一步欺压到身前,他的眉心灵台穴,跳动密密麻麻的神焰,无数符号在交织,一道永恒神茫迸发,衍化成一柄神剑形态。 这一柄炽热璀璨的神剑,剧烈跳动,虽然只有三寸长,却让人感觉到一种死亡的绝望。 若是被这“永恒命剑”击穿,恐怕我的灵魂,会瞬间魂飞魄散? “垂死一击,欲要拉人下地狱吗?”黑起后发先至,闪烁生死绝灭奥义的魔掌,一下横在我面门前,诡异的是,永恒名剑被硬生生捏碎,没有爆发什么惊波动。 “铿!” 永晁王想逃,却被另一个魔掌捏住了脖子,即便他浑身爆发极尽青芒烈焰,却依旧无法挣脱黑起的魔掌,永晁王脸色狰狞,脸上每一块肌肉在扭曲,瞳孔几乎凸出来,骇然嘶吼道,“黑起……你已经是无敌仙王了?” 黑起赤红的眸子,漠视众生的表情,“杀你那个永恒仙君,足够了!” “噗噗噗!” 魔掌一捏,神血四处飞溅,骨骼“咔嚓咔嚓”一截截在寸裂,恍惚间,我还听到神魂如精致瓷器破裂的残忍声音,永晁王的躯体炸裂,一个六等仙王,硬生生被一掌碾杀。 “哗啦啦!” 永晁王全部的生命精华,被黑起无情蚕食,“域,需要我走出杀仙吗?” 我道,“黑起,能不能利用秘法,将永恒仙君与另外一个六等仙王,拖拽入此处进行灭杀?毕竟庭最大的敌手没有浮出水面,佛教过去七佛,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黑起道,“过去七佛,名号不,的确该有谋划对策,否则不好杀!” 我道,“在阳间丰都城,那里有一个坑,或许日后,那个坑能埋一两个过去佛?” “坑?”黑起问道,“域,什么坑?” 我解释道,“当年为了对付第五界凶神,我和黄泉老人,在丰都城深处,一个地底裂渊,挖出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有字,名为罪碑,出自第六界,那块石碑之下涌动着难以想象的罪恶毁灭力量……” 黑起道,“罪碑?莫非是哪一个大暴君留下的?” 我道,“十有八九!” 黑起道,“算了,日后我去走一走,现在,先斩杀自称仙君的永恒鬼吧!” “吼吼!” 黑起怒吼,攀升暴戾本源,极限自己的杀威,随后一掌朝荒村外拍出,数千丈巨大无边的手臂,赤焰萦绕,犹如一条死亡山岭在移动,地一片哀鸣呼号,我连忙撑开荒村印记。 这是一种拘禁之法。 隔空要将外界的永恒仙君拘禁过来,黑起的盖世凶威,当真恐怖无比。 这种恐怖的杀神,恐怕是巅峰时期的盘皇,也要一阵头大。 “可恶……到底是谁?”荒村入口,已经听闻永恒仙君的愤怒仙音。 “永晁王,已经惨死了?”另一个六等仙王同样气急败坏呐喊着。 “永恒门,敢讨伐庭,赐你们死亡!” 杀神黑起,不再犹犹豫豫,一步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经站在荒村上空,朝着永恒仙君两个神邸碾杀而去,顿时间,骇然波动在席卷。 不到半分钟,这片荒村动荡不已,大片大片地域在坍塌,化为虚无,已然成为一片废墟,不过让我稍稍心安的是,破碎的荒村,很快重组回来。 “杀神黑起……你居然在次阴我?”永恒仙君口中吐血,被黑起一拳扫灭出去。 “哼,就你这种角色,我黑起用得着阴你,你太看得起自己了?”黑起势如破竹,又一拳轰出,另外一个六等仙王命不复存,庞大的生命精华,依旧被黑起一缕缕汇集周身,进行淬炼,成为自己的本源。 战局没有持续多久,永恒仙君头颅分离,而后被黑起硬生生碾杀。 “域,你道行太低,无法充分斗转这个荒村的力量,我来助你一成!”黑起没有着急吞食永恒仙君的生命精华,而是对我念道一句。 我道,“揠苗助长?” 黑起道,“也不算,毕竟你是荒体,有着超越仙体、神体的体质,而且你本身的领悟,也已到达仙官二品的层次了!” 我立即道,“好!” “哗啦啦!” 永恒仙君的浩瀚本源,被黑起祭炼,磨灭当中永恒印记碎片,神光灿灿间,而后一股股打入我体内,我的气机,与整个荒村同为一体,顿时间,整个荒村焕发巨大的生机。 昏暗的村子,猛然光亮了几分。 那些簇立的古树,拔地而起,又高大了不少,而那些没有光泽的一座座房屋,也通透萦绕光辉,一切看起来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仙官二品,是半步仙王。 仙官一品,是一等仙王。 半步与一等,差地别,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即便是炼化一个九等仙王的命源,也无法一下登,最后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参透。 也不知道持续多久,一切才平静下来。 黑起道,“域,这一道印记你留在身,一旦时局不对,将之捏碎,我自会赶到!” 我道,“黑起,你要前往何处?” 黑起道,“寻找曾经的一些旧友,也不知道当年的老朋友,还有一两个可活?不过既然回来了,当去走一趟!” 一语念完,黑起往外离去。 没多久,我也走出荒村,到达外界,此时,庭和永恒仙门的阵营队伍,还在隔空对峙着。 杀神黑起离开时,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并未引起什么注意。 看到我出现,局面顿时安静。 屹立高空,我发出重音道,“永晁王两个六等仙王,已经服诛,永恒仙君,也已被斩杀!” 啊啊啊? 我的话,让安静的场面,再次引起轩然大波,尤其是永恒仙门阵营那里,骚动不已,军心涣散的场面。 我继续道,“永恒仙门,自不量力,讨伐庭,今日起,自上一界革名!” “杀!” 四位镇大元帅没有动静,我已一马当先冲杀过去了,现在的永恒仙门阵营,没有一个绝对战力的上位者,形如一群任人宰割的牛羊罢了。 “轰轰!” 欲要阻挡的一个三等仙王,被我“命运一线”破开头颅,崩碎在仙山上,其他几个一等仙王,“噗噗”的死亡音符中,早已龙头铡芒无情割裂。 “杀!” “杀!” “杀!” 身后的兵将,这时候才气势如虹,在四个镇大元帅率领下,跨空冲过来。 他们一到,我立即退出了战局,在一旁观望。 这一局,庭已经胜利。 毕竟四个镇大元帅,是庭的中流砥柱,皆不是普通神邸,对面的永恒仙门,无人可挡。 杀音震,血染仙山。 这是一场一边倒屠杀的局,一条条神灵生命,都在转瞬间惨死。 一个时后,一切就已落幕。 虽然有不少永恒仙门的门徒逃脱,不过永恒仙门,名存实亡,算是在上一界消失了。 无限远处外,那些观战的一些莫名强者,也如潮水般退去,不再关注此地。 镇大元帅在打扫战场时,我返回了朱雀宫。 庭中央,凌霄宝殿上,钟鼓齐鸣,响彻云霄,显然是玉帝要商议一些事情。 501章 刑天苏醒 永恒门,在上一界覆灭,庭的危机暂时渡过,不过据太白金星推测;背后推波助澜者,应当是佛教、玛雅部落,甚至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布局者? 庭的地位,还是处在风雨缥缈中。 玉帝唯一的担心的,是威名赫赫的“七个过去佛”,佛教的最老恶佛,那些佛不讲慈悲为怀,不普渡众生,也不做念经诵佛,而相当于七个杀伐周的可怕战佛,一个个野心勃勃,无比执念,欲要佛教压塌三界,统御一切。 过去七佛回归,会得到佛教无上气运造化加持,可能某一段时间,就能回归曾经的巅峰。 而庭上一任的盘皇,距离他重登“皇”的战力,还需要相当长的岁月。 朱雀宫,楼台之中。 阿洛正在抚琴奏曲,淼淼音符,欢快的仙曲,跳动在心头,沁人心扉。 我们的孩子,最近一段时间,随时会出世了。 而这三,凌霄宝殿那里,经常派遣老仙官前来,奉上一些珍品食材。 凌霄殿那里,每日钟鼓齐鸣,众仙官参拜玉帝,也不知道一到晚商议些什么? 坐在楼台内,我道,“阿洛,庭事一了,我们回一趟东土阳间吧?” 阿洛停止弹奏,道,“域,这庭的事,何时能了?” 我感慨道,“难,诸多大局博弈,局势复杂,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快则一年,慢则遥遥无期。” 阿洛道,“我爷爷,你还记得吗?” 我道,“周老?当然记得,当年在县城,我可是给他相命,帮助你们周家,渡过一次难的。” 阿洛道,“我爷爷身体每况愈下,等孩子一出生,我想回去了?” 我道,“无论什么情况,我一定陪你!” 就在此时,朱雀宫外,弥漫过来一股厚重的威压,是盘皇在召唤。 “域,来一趟云楼宫!” 听语气,盘皇似有什么重事相商,我站起身,念道,“阿洛,你在此好好静养,我去见一面盘皇!” 阿洛也站起身,道,“域,一切心!” 我做出一个阳光笑容,亲吻阿洛额头,随即往楼台外走去,“老婆,放心!” 云楼宫,建造在云雾之上的宫楼。 凌霄殿之上。 在庭,我现在已经是一位“名人”,诸多兵将,见到我皆行仙礼。 就算是玉帝的妃,对我亦恭敬无比。 在两位将带领下,我到达云楼宫深处,一座巍峨的山岳,萦绕蒙蒙白雾,上边交错一幕幕古老大阵,有一些阵法,更是沟通上星辰,绝对的大手笔。 我走入当中。 在一块类似“飞仙石”上,光彩四溢中,见到了盘皇。 盘皇身上的裂痕,已消失不见,整个石体,密布在无数跳动的神符中,坐在那,俨如一尊从古老而来的神邸,让人不禁生出一种顶礼膜拜的心思。 我恭敬道,“域,参拜盘皇!” 盘皇道,“域,坐下吧!” 我走近坐下,问道,“盘皇,此次召见晚辈,有什么重要事情?” 盘皇道,“域,今日,在当时我涅槃而归的那些上千杀阵中,我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在苏醒,是我曾经以为老部下,希望你去走一趟,将他带回来!” 我道,“庭的老部下?” 盘皇道,“正是,现在的庭,江河日下,最主要的原因,是一等一的神邸太少了,当然,这也与古老的祸乱有关,庭,当年损失太多的仙神,因而导致现在的情况。” 我道,“盘皇,两千年前,不是有过一次封神吗? 封神,并非指封印神明。 而是封神榜! 盘皇道,“我询问过玉帝,所谓的封神榜,子虚乌有,不过是一些人杜撰出来罢了,域,你可知道神明年代,才有一次庭封神?” 我摇头道,“请盘皇赐教!” 盘皇道,“需要一个绝对的盛世,百家争鸣,在一个鼎盛时代,方可有封神一。” 我道,“盘皇,您哪位老部下,也是当年封神上的?” 盘皇道,“正是!不过当年那一批神,四处征战,已没有几个活下来了。” 我问道,“那个老部下,到底是谁?” 盘皇道,“刑!” 啊? 我呆愣在原地,没想到盘皇的部下,当年时代封神榜上的神邸,居然是那位刑! 好一会,我才道,“盘皇,恕我直言,民间流转的那段古词……刑与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於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是否是真实发生的?” 当中所谓的“帝”,不是现在庭的玉帝,应该是当时的上位者盘皇。 盘皇道,“刑头颅,确实是我断的!” 呃? 我道,“这是怎么回事?刑,不是您的部下?为何要对自己人下杀手?” 盘皇道,“当年,发生了一些事,刑,被佛教一个佛入侵神识,敌我不分,而且当时局势万分紧张,没有办法,我只能挥泪斩刑头颅!” 我道,“是那七个过去佛干的?” 盘皇道,“过去七佛,第一佛施展的一门蛊惑佛术,也是极为恐怖的大因果术,三千大道法第二的术,没有达到我这种层次的,皆被因果牵绊,失去灵智。” 命运不出,因果称尊。 千百年来,无数门派苦心积虑,想要自创一些术法,压塌三千大道术,不过至今,从未听过有人成功。 我问道,“盘皇,既然刑已苏醒,让玉帝派遣一位镇大元帅过去即可了吧?” 盘皇道,“此事,非你去不可!” 我道,“为何?” 盘皇道,“刑所在地域,时至今日,还交织着那些因果符号,寻常神邸过去,恐怕如陷火海,无法自拔,这上一界,唯有你的命运符号,能够磨灭因果……” 我道,“好,此事我与玉帝商议一下,即可启程!” 盘皇道,“域,你的大命运术,至今还无法形成杀伐之术?” 我道,“勉强能汇集一道命运丝线!” 盘皇道,“能在体内,凝聚成一片“命运轮海”,才真正算是有所成!” 我道,“谨记盘皇教诲!” 不多时,我离开云楼宫,往凌霄宝殿而去,在一位老仙官带领下,前往后花园。 庭的后花园,简直不时古代封建皇朝可比的。 左右拥有金龙、彩凤等仙禽异兽守护,四周维护着各种奇花异卉;复道回廊,处处玲珑剔透;三檐四簇,层层龙凤翱翔,名副其实的一处人间仙境。 一处亭台楼阁内,我见到了玉帝,太白金星也在此。 我将盘皇托付之事,大概了一些,对于“刑”苏醒,身披九章法袍的玉帝先是一惊,而后一脸兴奋起来,“战神刑,一旦回归,庭底蕴又加重几分啊?” 太白金星也道,“我本以为,刑已葬送在历史岁月中,没想到啊,看来战神刑,领悟了一些生死绝灭奥义,战力更胜一筹,对于我等庭来,绝对是一个雪中送炭了!” 我道,“玉帝,趁此机会,将东方与西方的阻隔,悉数贯穿了吧?” 太白金星道,“这的确是一个机会!” 玉帝道,“西方堂圣土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太白金星道,“据悉,这些年来,那些堂主神,一直在暗中谋划,复活老堂神的计划!” 玉帝道,“可靠?” 太白金星回道,“禀玉帝,绝对可靠!” 玉帝道,“域,那此事,就全权托付与你了?” 我道,“太白金星,那过去七佛,到底隐在何处?有什么消息吗?” 太白金星道,“过去七佛,有六个佛,都回归了灵山佛土,受万僧膜拜,每日汲取愿力,恢复佛躯,唯独那第一佛不知所踪,极有可能是在第六界!” 我道,“但愿这一次,能让过去七佛,与西方堂主神斗杀起来啊?” 三个时辰后,带着一葫芦灵丹妙药,以及一些道教符箓,我离开庭了。 502章 耶路撒冷 《山海经·海外西经·形与帝争神》载: 刑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民间神话历史中的这位先人,没想到居然还真存在于世,而且是一代开辟地时期“盘皇”的老部下,令人感慨震惊。 据盘皇告知,刑使的是戚,是一种巨斧,还有一块青铜方盾,古代称为干。 “刑”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者,颠也;刑者,戮也。就是大道,“刑”就表示要颠覆大道,可见刑名之威猛绝尘。 而且刑在阳间时,曾是氏族部落的象征图腾,是华夏无名神祇,后来在一个鼎盛时代,为了加持庭底蕴,盘皇发布令,落下一道“封神榜”! 刑就在封神榜后,进入上一界的。 带着心潮澎湃的心绪,往西边方位,我一路在仙土高空狂奔,希冀见到那位庭战神。 路途上,所见的诸多古老势力,比如石国、阴阳仙门、黄昏城……皆是平静无果的,仿佛永恒仙门的覆灭,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大的撼动? 上边界,无垠宽广。 第五之后,凝望西方,还未看到那个隔断的屏障? 呃? 高空中,我猛然止住步伐。 隐隐中,似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在一点点爬上心头,是一种不出的异样感觉。 这附近,是一片上沙漠,却没有人间的荒凉,四处皆有一片片绿洲,在一些绿洲湖泊中,还能看到一些走兽踪影,参大树上,也有仙鸟共鸣。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这一片沙漠,却给我一个人间炼狱的错觉? 站立不动,无论如何凝望八方,却看不出一点端倪,这一切太不寻常,看来这一路上,我早已神秘人设局了?而且自己浑然不知。 难道是我要营救“刑”的事情,暗中泄漏了? 由不得多想,大挪移术极限施展,继续朝着西方而去,不过不详预感一直萦绕不散。 第七,我不得不再次停止。 因为我日行百万里,到头来,却还没能走出这片奇异沙漠?感觉自己一直在绕圈? 现在,我也终于确信,这片凭空出现的沙漠,是一道可怕的牢笼。 “咚!” 落下大地,我站在一片绿洲旁,双眸一眨不眨,盯着前方绿意盎然的地域,要从中找到一些端倪,堪舆术,现在发挥了重要效果。 “铿!” 一株大树折断,倒落在湖泊中,水面上,涟漪起阵阵水花,飞溅的水浪,我从中看到了一些奇特符号。 “轰!” 整片绿洲湖水震动,拔地而起一般,所有的湖水倾泻,流淌到外边的沙漠上,附近一片地域,闪烁起密密麻麻的古老符号,一种介于东方与西方历史的符号。 “难道……” 我喃喃一语时,贴着地面,快速朝着一个方向而去,一个时辰后,我进入一片真正荒凉的戈壁,犹如一处遗弃的历史,透着满目苍夷的死寂。 前方,我见到了一座巍峨古城。 古城沐浴在夕阳光辉下,隐隐中,似乎有一些念诵传唱的声音? 而此时,我也感应到那个气息存在了。 “耶路撒冷?” “哭墙?” 到达后,我发现一道奇特的古墙,而且此处,一副人来人往的画面,每一个人,皆是西亚服饰的,男女老少皆有,我站在一旁,仿佛整个身心已被一片肃穆围绕,能听到压抑的低沉的掇泣声。并非犹太信徒的我,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为昔日犹太民族的苦难史和沧桑历史而怆然。哭墙面前许多犹太教徒以手抚墙,徘徊不去,或祈祷,或默念经文,或将写着愿望的纸条塞入墙壁石缝间。不少人更是写了一个心愿,塞进了哭墙的石头缝。哭墙的石头历经千年风雨和无数朝圣者的抚摸,非常光滑,泛着清冷的光,如泣如诉。 伫立在哭墙下,我也心生感慨,所有世俗的欲望和纷扰都仿佛离得很远很远,渺得不足一提,取而代之的是对人生和历史终极答案的求索。 哭墙的另外一边,簇立着一座座清真寺,圣墓大教堂,当中的信徒,不断传唱着《摩西十诫》、《塔木德》等犹太教经典教义和智慧。 “吼!” 我怒吼一声,驱散所有情绪,眼前的诸多信徒一一消失,唯独剩下一副断壁残垣的哭墙,孤零零的,遗落在岁月中一般,透着无尽沧桑。 我开口道,“装神弄鬼,你到底是何人?” “耶路撒冷!” 古城里的那位,回道,“你就是屠灭了永恒仙门的青年,那个荒村后裔的域?” “是”我开口道,“你是耶路撒冷?” 在我认识中,耶路撒冷,不过是一座城的名字,怎么变为一个人的外号了? 难道几千年前,真有一个“耶路撒冷”的神邸? “域,为了复兴,你不得不死!”古城内,光华四溢,一个身披白色古袍的中年男子,西亚肤色,头上也缠绕白布,一步十丈走了出来。 我道,“为何?” 耶路撒冷道,“因为有人要你死!” 我道,“不是你?” 耶路撒冷道,“我与你们东方界,俗无恩怨,和必要你死呢?” 我道,“看来,是美洲玛雅部落了?” 在那座古城内,我嗅到了一种“黑暗罪恶”的气息,不知道是玛雅部落的酋长,还是巫师了? 耶路撒冷道,“要复兴我的国度,唯有他们能够相帮,所以只能杀你了!” “愚蠢!” 我反驳道,“耶路撒冷,你当真以为,那些美洲国土的上位者,会心甘情愿帮助西亚脱离苦难?别心存幻想了,他们只会覆灭你们的国度,掠夺你们的资源,到最后,拍拍屁股走人,留下的,是更多千疮百孔的灾难……” 时候,我曾读过一本军师题材的书。 书上言,西亚有着难以想象的石油资源,早已经被美洲那些野心者盯上,迟早有一日,美洲上位者会以利益为借口,到达西亚扎根。 明着帮助西亚渡过灾难,实则是要拿丰富资源。 而如果西亚敢反抗,等待他们的,则会是覆灭的结局,没想到,这种事先在“神邸”中浮现了。 玛雅部落,许诺助耶路撒冷复兴,而耶路撒冷也成为一个杀戮工具。 耶路撒冷静如止水道,“域,何必多争口舌,你以陷入我布置的局中,无法脱困的!” 我道,“耶路撒冷,能助西亚复兴的,唯有东方国度。” 耶路撒冷道,“东方国度?自己都自顾不暇,何有能力延伸到西亚之土?” 我道,“东方复兴的脚步,难道你看不见?” 耶路撒冷道,“东土,自顾卧虎藏龙,而且是传中各种古老强者的文明摇篮之地,想要东土出力,难如登,对我而言,太不现实了!” 我道,“等玛雅部落的美洲军队,将西亚弄得一团糟时,你就后悔流泪吧!” 耶路撒冷道,“我不会后悔!” 话时,其实我们两个,都在贯穿对方战力的深浅,这个耶路撒冷,是一个六等仙王,不过作为一个掌握西亚气运的神邸,真正的战力,应该会超出不少? 而且古城中,还蛰伏一个玛雅部落的神明。 503章 乌豪惨死 耶路撒冷,一个西亚国度的神邸。 为了复兴西亚,居然接受美洲玛雅部落的“援助”,成为玛雅部落的刽子手,对我下杀手。 我质问道,“耶路撒冷,断壁残垣的哭墙后,那个玛雅部落的神明是谁?” 耶路撒冷回道,“域,既然你是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无妨,是图腾乌豪!” 呃? 我皱眉道,“居然是他?” 耶路撒冷问道,“你一个后辈的青年人物,知晓他那等美洲图腾神邸?” 我道,“图腾神邸?一个可笑之人罢了,不过是东土执法者的手下败将。” 哼! 哭墙上方,一声冷哼,一道黑幽幽的影子,一点点凝聚,正是踏着一方太阳石的乌豪,他一出现,立刻弥漫出一股股黑暗罪恶的气息。 我蔑视道,“乌豪,你可真是大胆,当日被阎王爷、东土执法者驱赶,狼狈逃土东土阴间,居然还有脸登上一界,看来你还是没涨记性啊?” “一个角色,现在晋升了一点道行,就那么目中无人吗?”乌豪身披一重罪恶甲胄,浑身萦绕黑炎,蔑视众生的神态道,“域,你这种鬼,本图腾神根本看不上眼,既然你语出不逊,那不介意亲自送你上路!” 是这般,图腾乌豪目露谨慎,并没有杀来。 很显然,半月前,我一人屠灭永恒仙门上位者的消息,他肯定知道得一清二楚。 身披一套西亚白色教徒服饰的耶路撒冷,周身光环盘旋,替他解围,念道,“乌豪,事先有约定,这个域,由我来镇杀,无需你出手!” 乌豪道,“速战速决吧!” “哗啦啦!” 这片夕阳余晖世界,狂风呼号,夕阳西下,映衬着死亡的光辉,耶路撒冷周身,无数光环在升腾,每一个光环,光晕浮动,宛如一段沧桑教义文字,当中散出盈盈神茫。 隐隐中,重重叠叠,似有成千上万教徒在咏念真主。 我道,“耶路撒冷,你也是数千年神邸,为何一叶障目?被这充满罪恶气息的乌豪蛊惑?与他结盟,无异与虎谋皮,到头来死亡的是自己!” 耶路撒冷道,“域,你出自号称世界文明摇篮的东土,虽没有彻底成长起来,不过也有半步仙王的道行,总不至于想唇枪舌战,侥幸活命吧?” 我道,“永恒仙君,一个九等仙王,都被我抹杀,耶路撒冷,你真觉得可以斩我?” 我的一句话,让对面两个神邸愣住了。 黑幽如一截铁柱的乌豪,眸光冷冽,吃人一般的神态道,“域,少自欺欺人了,就凭你,想碾杀一个九等仙王,痴人梦,当日战局,我也在观望,绝对是你们东方盘皇在暗中出手!” 我道,“对付一个的永恒仙门,还不至于盘皇出手!” “多无益!” “域,你不死,我耶路撒冷即亡!” “除此之外,没有二种结局!” 耶路撒冷感觉认死理了,这种信教徒的真主,赶来也并非那么聪明啊? “嘭嘭!” 耶路撒冷周围萦绕的上千个灿灿光环,猛然一颤,星辰都摇曳起来,接着一沉,整片戈壁大地震动崩裂,六等仙王的威压,一览无遗。 “吼吼!” 我的生前,猛然冲出一丈高的魔躯,是杀神黑起显现,如瀑黑发飞舞,身上一件黑袍猎猎作响,魔掌一抬,疯狂一拳打向高空。 半边,都猛然颤抖,无法承受黑起杀威。 “嘭嘭!” 抬头看去,无数真主光环炸裂,种种流光四溢飞散。 啊啊? 玛雅部落的图腾乌豪,神色惊变间,猛然退走百米,黑幽幽的眸子,闪烁原始野兽的寒芒,“杀神黑起……你……怎么会出现?你不是在第六界吗?” 美洲的玛雅部落文明,与佛教一样,野心勃勃,为了成为三界的统御者,不惜违反古老秩序,暗中与臭名昭著第六界的太石一族有利益盟约,所以第六界的不少人,不少事,能知道一二,这一点我并不奇怪。 杀神黑起,凝望前方,一字字道,“西亚真主?你怎会闯来东方界?” 听语气,杀神黑鱼与耶路撒冷,好像似曾相识? 耶路撒冷没有畏惧,带着感慨道,“杀神,你要护佑那个青年域?” 杀神黑起道,“对!” 耶路撒冷道,“既然如此,你也要死!” “轰轰!” 顷刻间,戈壁大地大片大片坍塌,无限沉沦下去,烟尘滚滚间,耶路撒冷与杀神黑起杀伐在一起,从地上杀到高空,再到茫茫星辰,最后又拼杀回地面。 “杀神之名又如何,当杀不误!” 玛雅部落的图腾乌豪,脚踏一方太阳石,浑身罪恶烈焰腾腾,加入了战局。 “找死!” 杀神黑起怒吼一语,舍弃耶路撒冷,一步横跨,万千鬼影缭乱,已经到达乌豪身前,“轰”的一声,整块太阳神石被一丈高的黑气一脚踏碎。 “你死吧!” 乌豪手上一截铁杵,猛然一划,那片虚空都噼里啪啦作响,朝着黑起头颅贯冲而去。 “玛雅部落,太弱了!”杀神黑起依旧是漠视一切的目光,赤红的双眸,迸射出两道近乎实质化的猩红光芒,黑起左臂一横,整方铁杵却先折断了。 “太阳神拳!” 遭受莫大侮辱的乌豪,顷刻间打出上百道可怕的拳芒,每一拳,足能崩碎一座山岳,上百拳芒交织,若是贯穿向穹,恐怕日月都会失色。 黑起一动不动,犹如一座坚固不灭的魔山,任由太阳神拳摧毁己身,依旧纹丝不动。 那片大地沉沦上百米,巨大的深坑上方,乌豪没有丝毫喜悦,眉宇深锁,“黑起,你为何不还手?” 黑起一字字道,“你……不值得我出手!” 杀神,太过狂妄了! “轰隆隆!” 几分钟后,一股横扫周的戾芒,以黑起为中心,疯狂涌动出来,扫灭一切,碾压一切。 耶路撒冷也被掀翻出去。 最中央的乌豪,遭受了毁灭之灾,融合第六界罪恶源的神体,也经受不住杀神黑起浑身爆发的戾芒,被可怕的赤红烈焰,冲刷得四分五裂,魂飞魄散。 “还想重组逃离吗?” 下一刻,高大魔影的黑气蔑视一语,右掌朝前一拍,凶狠一掌,让整片戈壁都感觉剧烈跳动着,乌豪碎裂的石块、魂片被拘禁,遭遇炼化。 一个六等仙王,再次殒命。 耶路撒冷,站在完全倒塌的哭墙旁,脸色惊异不定,“杀神,你走到无敌仙王的那一步了?” 杀神黑起道,“是!” 诶…… 耶路撒冷道,“我们诞生成长于同一个时代,没想到,还是被你超越了!” 杀神黑起道,“耶路撒冷,你为西亚一代真主,心系国度,与无数信徒有羁绊,无法一心修行,落下一成可以理解,不过你相与玛雅部落的神邸结盟,有些不现实!” 黑起一身的恐怖暴戾杀气褪去。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杀神,居然与西亚真主,是一对旧友?而且还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耶路撒冷道,“地将变,为了生存,不得不如此!” 杀神黑起道,“西亚国度,古老人类发源地文明之一,虽然没落,但是底蕴犹在,渡过这个变时代,完全不是问题,到底,耶路撒冷你步子迈得太大了!” 耶路撒冷道,“杀神,你以杀进道,一生一世沐浴在血水中,又岂会明白一个国度蕴含的意义?只生存,没有一定梦想,与行尸走肉何异?” 杀神道,“耶路撒冷,念在曾经的一点旧情上,我不杀你,你回去吧!” 504章 第三战佛 耶路撒冷,一代西亚真主,信徒无数,活了数千年的一个神邸,此刻带着震惊道,“杀神之名,一个传闻杀人如麻的凶魔,一点旧情,能饶我一条命?” 黑起一阵蹙眉,最后双目泛着凶光,“耶路撒冷,想活命,就带着那座破城离开!” 耶路撒冷道,“黑起,此地另有玄机,你自顾当心!” 话时,耶路撒冷的目光,闪烁不定,不过能明显看出,他在给杀神黑起指示,让我们戒备际边的一个方位。 远方夕阳,依旧没有沉落,霞光铺落,大地披上一层死亡的光泽。 突然间,那轮巨大的夕阳,爆发出璀璨刺目的光辉。 隐隐中,一道佛影,犹如自夕阳中走来,诡异的是,那道佛影在移动,悬立于际的一轮夕阳,竟然也随着浮动,光芒万丈中,仿佛那道佛影,就是这片地的唯一。 夕阳如血,夕阳的余晖弥漫在整个空,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过去七佛?” 我一眨不眨凝望过去,骇然念道,“佛教,果然与美洲玛雅部落有勾结?” 黑起道,“域,这个,才是你将我召唤过来的缘由吧?” 我道,“是!” 始一进入这片邪异戈壁,除了惨死的玛雅图腾乌豪,我的确嗅到一种“佛息”,只是依稀能猜测到,在这片世界中,暗中蛰伏一个可不的佛。 为了避死延生,才召唤黑起出现。 那道佛影,是一个瘦弱老佛,肌体无一丝光泽,形如一截枯槁,笼罩在绚丽无边的夕阳霞光中,身上披着的一套袈裟,密布种种夕阳图纹。 夕阳,代表着黑夜即将来临。 也却代表着生命的消逝。 一丈高的杀神黑起,一副谨慎神态,“为了杀一个域,没想到,你一个堂堂过去第三佛都出动了?毗舍婆佛,别来无恙了吧?” 瘦骨嶙峋的第三佛,双手合十的动作,踏着一片如血夕阳霞光而至,悠悠念道,“黑起,你本不该于此的?” 杀神黑起浑身戾芒重重,道,“我出自东方,于情于理都该在此,倒是你毗舍婆佛,不再你的灵山佛土待着,远渡万里,怕是不合地规矩啊?” 第三佛悠悠道,“地规矩?对老僧合用?” 黑起道,“过去七佛,当真如传一般啊?” 毗舍婆佛,又作毗湿婆,毗舍浮,毘摄罗等,义曰一切有,为过去七佛的第三佛。据其出世的时间,距今已三十一劫。主要弟子是扶游和郁多摩。举行过二次法集会,第一次有七万弟子参加,第二次六万。 不过历史太过久远了,现在的时代,都在念诵如来,对于他们过去七佛,信息记载甚少。 毗舍婆佛踏在一片美轮美奂的晚霞上,道,“黄昏是此岸,是破晓前最飘逸的伏笔;黄昏是彼岸,是破灭前最惬意的结局。此岸,彼岸,连接起来,便是整个人生。笑叹红尘,东边,谁在为谁谱着歌;西边,依旧黄昏,烟云而过……” 杀神黑起道,“第三佛,我已是无敌仙王境,就凭一两句佛词感慨,想要让我神智迷乱,是不是太看不起我黑起了?” 毗舍婆佛双眸一瞪,迸射出及其可怕的眸光,犹如恶佛当道,众生恐慌,随即一字字道,“既然如此,黑起,那就将你杀伐镇杀了!” “吼吼!” 霞光弥漫际上,龙吟惊起,顷刻间,一头体型巨大的翼龙浮现,翼龙煽动羽翼,地风云变色,狰狞的龙头上,密布种种佛纹,似乎是一种“大因果术”的符号? 随着翼龙穿梭九重。 诡异的画面惊现,它身上的血肉退去,很快退化为一具森森白骨的骨龙? 这一头翼龙,仿佛只是回光返照罢了? 黑起怒道,“今日,过去第三佛,要从世间除名!” 毗舍婆佛道,“黑起,你的无敌仙王境,在老僧看来,并非稳固,而且远未达到我的层次,一字之差,形如地鸿沟,今日,你只有覆灭。” 黑起道,“你的层次?那也只是历史,不在今朝。” 毗舍婆佛道,“我的名,终究于此!” “吼吼吼!” 古老翼龙已经咆哮了起来,阵阵强大的龙吼,真震地风云变换,地失色,一条巨大地骨尾以横扫千军之势,猛力的向着黑起抽来,无数地亡魂影迹在骨尾地周围闪现,发出阵阵让人头皮发麻地凄厉嚎叫。 黑起双眸赤红如血,欲要看破虚妄一般,道,“这些亡魂影,便是曾经死于你佛手下的强者怨魂吧?” 杀神黑起冷哼一声,轻轻挥手,一片炽烈赤红的火,瞬间烧红了半边空,无尽的鬼魅魂影,全部哀嚎着、翻滚着惶恐地逃窜而去。 唯有那巨大地翼龙骨尾独自甩抽而来。 东方真龙,并未有羽翼。 这可能是出自美洲的龙族后裔? 黑起再次抬手,身前空间,剧烈晃动起来,紧接着,一个黑色魔手破裂虚空被凝聚而出,恐怖杀戮气息浩荡在空之上,巨大魔掌狠狠地向着龙尾抓去。 “吼……” 巨大的翼龙暴啸声,响彻这片被如血夕阳燃亮的戈壁世界,翼龙巨尾与黑色魔掌纠缠在了一起,三次摆尾才崩碎那巨大的魔手。 “纵横三界·夕阳血海!” 屹立在翼龙上的过去第三佛,袖口一拂,俨如一轮血色月亮炸裂,无情冲刷着这片荒凉世界。 “第三佛,现在的你,身上还遗留古老年代的创伤,你不是我的对手!” 黑起大喝,整个人站在空中,透发出无尽的威压,不断划动双掌,那原本骇浪滔的夕阳血海,竟然被他生生压制地平静了下来。 “沉寂无尽岁月。今日真要迎来激烈一战啊!”毗舍婆佛的气势在突变,忽然仰长啸,僧袍飞舞,一股压塌三界的战意直冲霄汉,身下的翼龙也同时仰咆哮。发出震耳欲聋般的滚滚音波。 我自言自语道,“这……就是传中的战佛?” 黑起道,“这种程度,还不到!” “穿我太古佛甲,持我昔日佛矛……”毗舍婆佛大声地吟唱着,透发出一股苍凉的霸气。 这一人一龙爆发出无比璀璨的神光,照耀地整片空一片神圣通明。 高之上,那如雪岭般地翼龙骸骨,竟然在慢慢生长出血肉。那雪白地巨大骨骼不断发出闷雷般的响声;骨节才移动。血肉在滋长! “嗷吼……” 随着一声巨大的龙啸,让人心中震撼无比,一个满身鳞甲、光芒万丈、闪烁着灿灿光辉的巨大翼龙活生生的矗立在地间! 金色的龙体像是黄金浇铸而成的一般,显得无比强大而凶悍,一对巨大地金色龙翼,绵绵延延,直插云端! 头上那对弯曲地巨大龙角。更是光芒璀璨,闪烁着让人胆寒地可怕光芒,那可是号称无坚不摧地仙龙角啊! 一切都仿佛在发生扭曲。 巨龙之上,过去第三佛同样变了一个姿态,身上是一件刻满佛符的甲胄,手持一方锋利无比的佛矛,而他也没有一点先前形如枯槁的状态,变得年轻了,如同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 强健的体魄闪烁着宝辉,一条条如虬龙般地肌肉蕴含难以想象地力量,修长完美的体魄,没有一丝赘肉,完全是按照黄金比例生成地强大体魄。 我瞠目结舌道,“这才是真正驰骋风云的战佛?” 黑起怒视那一人一龙,道,“强行激发极限,第三佛,你这个重伤佛躯,也不怕折寿短命?” 毗舍婆佛坚毅英俊的面容上,一双眸子透发出两道璀璨神芒,整个人透发着万丈光辉,“黑起,这是我回归的第一战,自然要一战动!” “既然如此,那就不死不休!” 杀神黑起,一字字话时,他一丈高的体型,猛然暴涨,变化为三丈高大,一股股赤色烈焰,跳动着无数杀戮符号,在他周身狂舞。 这才是真正的大杀戮术。 一柄可怕的魔刀,密布狰狞魔纹,闪烁摄人乌光,也执掌在黑起手上。 “嗷吼……”翼龙咆哮,巨大的龙翼鼓荡起阵阵风! 第三佛仰发出一声咆哮,远空无尽夕阳霞云全部涌动了起来,快速聚集而来,诡异的是,无尽的霞云竟然被第三佛一口全部吞了下去! “杀神黑起,敢挑战我战佛威名,你自取灭亡!”一人一龙横跨际,当真是声势浩大地到极点,夕阳血海一股股在涌动,弥漫上了穹之上! “杀!” 三丈高的黑起,手持死亡魔刀,如一座染血的魔山在踏动山河,同样强势无匹。 “轰隆隆!” 第一次冲击,大片大片的虚空在破碎,然后被汹涌的血芒填满,一切都在沸腾震荡。 我不得不无限远离这片地带,毕竟那些冲散出的余波,都不是我能轻易承受的。 一个血佛。 一个杀神。 如同开辟地的一场大战,在无情上演。 505章 佛魔之争 夕阳如血,一佛一龙笼罩在灿灿残阳光辉中,庞大的翼龙身金芒万丈,如一条无尽的黄金山脉一般,浩瀚无边,洒落神圣符号,双翼伸展开来更是遮蔽了高! 这是一副极其震撼的画面! 那巨大的龙啸声,仿佛自那太古划破时空传来,悠长而震耳欲聋! 过去第三佛,佛教的起源者之一,当年佛僧,并不慈悲为怀,或者普度众生。 而是“佛之名”,力压三界众生,登上最高位。 “杀神黑起,第六界遗留有你的一些名号,老僧,希望你足够强大!”从瘦骨嶙峋,变为二十出头青年的第三佛,站在翼龙头顶之上。手中的黄金佛矛透出炽烈的光芒,他与翼龙仿佛连接成了一体,透出无尽璀璨神光,就像一团火在世间熊熊燃烧。沉寂了悠远战意一朝觉醒,直冲九霄汉! 此佛,如同一位古老的西方龙骑士。 “仙王怒,伏尸百万!”杀神黑起怒吼八方,三丈魔躯,顶立地,他冲而起。手中一柄寒芒烁烁的死亡魔刀,直斩那翼龙头顶的毗舍婆佛。 “初禅三式,涅盘之初?塌陷!”第三佛同样大吼,手中的黄金佛矛,陡然间放大到上百丈,如一根捅破了巨柱一般。砸碎虚空,猛力抽了下来,巨大黄金长矛狠狠击砸在杀神黑起手中的魔刀之上。 “铿!”一声石破惊的巨响,在高空上爆发而出,顿时引得血色大浪袭。 百丈黄金佛矛被毗舍婆佛握在手中,掌控自如,没有一丝笨重感觉,如一道金色闪电一般,凶狠无匹,撕裂一片片虚空,巨大的矛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无情搅动,映衬下大片刺目光辉,到最后,居然将一代杀神黑起笼罩在了里面。 黑起虽然没有慌乱,不过一时间,却无法挣脱出来。 而且几次都险些被那巨大的矛锋扫中。他的身体上已经被可怕佛芒压迫的渗出了丝丝血迹。 “吼!” “大杀戮术,杀尽神佛!” 黑起一声厉啸,手中死亡魔刀荡起千万重刀影,幻化出无尽猩红血芒,生生震开了那巨大矛锋,他破碎虚空,直接出现在了翼龙上空。 第三佛一声冷笑,“黑起,等你多时了!” 如山岭般巨大的翼龙,竟然爆出无比绚烂光辉,硕大的龙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映亮半边第的古老巨大金镋——翼龙流金镋! 龙型化器。 这的确是一种奇特的杀伐大手段。 “第三佛,现在,早已不是你当年的时代了!”黑起如一座魔山在划动,不断避开翼龙流金镋,因为翼龙流金镋的龙翼是活的,能够随时改变方向。 配合毗舍婆佛手上的佛矛,恐怖无比。 每一击,都要被捅破。 每一股波动倾泻,地面都大片崩塌。 一片摇地动的景象。 “噗噗!” 正当我凝聚荒源,阻挡可怕的波动席卷时,高空上,流金镋灿灿如虹,在龙翼的控制下,转变方向狠狠的旋斩而回,当场将措不及手的黑起拦腰斩为两段。 杀神。 第一次被腰斩了? 黑起羞辱的仰怒吼,快速重组了三丈魔躯,虚空一阵动荡,出现在远空,持着死亡魔刀怒视着第三佛。 过去第三佛如山似岳般沉稳,左手持百丈黄金佛矛,右手持着巨大的翼龙流金镋,静静的立在高空中,冷冷的对着杀神黑起道:“杀神,到底,曾经的我,在一种你无法触及的境界,无敌仙王又如何,终究你没有跨出那一步!” 黑起道,“第三佛,据我所知,你们过去七佛,虽然都超脱了王的层次,不过冥冥中,你们的命运,似乎不掌控在自己的手上?” 啊? 第三佛震惊,仿佛被到了痛楚,立即道,“黑起,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黑起道,“你们过去七佛,为了达到血洗三界,力压众神目的,传中,你们不惜与第六界的生物达成契约?献祭佛魂,以此来换得通造化?” 黑起的一席话,语出惊人。 这过去七佛,居然与第六界的神秘生物,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勾当? 第三佛的脸色,阴沉如水,双眸平静得如一潭死水,“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黑起回道,“神话老人!” “可恶,居然是那个嫌命长的老神棍?他怎么会知道?”第三佛怒不可遏道,“早有一日,我会进入第六界,将他镇杀!” 黑起道,“这世上,能杀神话老人的神邸,并不多,你还不够资格!” 第三佛冷冷道,“黑起,你算幸运了,是没有与我诞生在同一个时代,否则的话,你会为自己的一切言语后悔。” “我黑起,杀戮一生,从不后悔!” “杀!” 黑起手持魔刀再次向前杀去,一扫刚才劣势,此刻他周围涌动着千重魔云,魔云中,喷破令人心惊胆战的赤红戾焰,跟着他快涌动向过去第三佛。 至始至终,第三佛都没有施展大因果术。 让人疑惑不解? 难道连过去第三佛,也没有参透三千大道法排在第二的“大因果术”? 这一场大战,杀得昏地暗。 半时间,黑起的魔躯,碎裂了七八次,不过对面的第三佛也不好受,身上同样渗出事实佛血,两败俱伤的局面,不过杀神黑起到底落了下风! 这第三佛,毕竟曾经是与人皇、盘皇一个等级,超脱了“仙王”的层次。 即便当年受到重创,不复巅峰,他的“佛号”犹在。 “轰隆隆!” 画风突变,第三佛与手中百丈佛矛变成了一个巨大矛刃,而翼龙庞大体魄则变成了一方矛杆,汇集一起,如一道金色长岭一般,轻轻一颤动,都为之动荡! 一股铺盖的强大威压,浩浩荡荡自一杆“佛矛”那里爆而出,席卷整片穹星辰,一切仿佛燃烧起来了,无尽的神茫直冲霄汉! “大杀戮术,杀戮地!” 黑起显然感觉到莫大的死亡威胁,亦没有一点保留,整个三丈魔躯,不断变大,犹如一株古树拔地而起,瞬息幻化为千丈巨大,投下大片阴森森的黑影,跺脚间,大地沉沦,抬掌间,虚空坍塌,如一位自荒古踏空来的恶魔,血腥残暴的戾气,弥漫十方。 “轰隆隆” 雷阵阵,巨大的黄金佛矛,飞快刺了下来! 始一接触到黑起周围凝聚的疯狂血芒,就崩碎片片虚空,捣碎成百上千把魔刀虚影,笔直刺向黑起,“轰!”的一声,死亡魔刀被扫开。 感觉黑起的一切防御,都无法阻挡? “吼!” 黑起双拳贯穿云霄,欲要碾碎那杆坚固不破的佛矛。 “噗噗!” 虚空之上,黑起的千丈巨躯,一寸寸被洞穿碎裂,魔血燃亮长空,好比一位肆虐时代的恶魔,被上惩罚毁灭的画面。 随着黑起的躯体碎裂,大地上,居然下起了一场恐怖的红色血雨? 凄惨的色泽,染亮了一切。 “啊……” 终究,杀神黑起被巨大黄金佛矛破碎了身体,他魂魄遭受了重创! “生死绝灭,不死不灭!” 顷刻间,杀神黑起的魔音,萦绕九不散,在另外一片进行重组,腾腾魔焰,依旧在他身上汹涌跳动,这是一尊无法磨灭的杀神。 过去第三佛显露影子,那头山岭一般的翼龙,也重新盘踞高空上,“杀神,没想到,你居然领悟到了一些绝灭奥义,堪比不死之身。” 黑起道,“第三佛,看来在灵山佛土,你汲取到庞大的佛源,恢复到七成佛身了?” 第三佛悠悠道,“黑起,即便你很难杀死,不过多碾杀几次,你还是会无限虚弱的!” 黑起双眸涤荡血芒,冷冷道,“除非你恢复巅峰时代的战力,否则杀我,痴人梦!” 地平静后,再次陷入崩裂地的动静中。 这一战,足足持续了一日,这片“佛土世界”,也不知道破碎了多少次? “东方,还真是传中强者的摇篮,黑起,饶你一命!”过去第三佛一声大吼,动荡!可怕翼龙一声咆哮,腾空而起,向着世界外冲去! 黑起没有追,他的魔躯血淋淋一片,遭受了无数不可逆转的伤势。 “嘭嘭!” 这个世界被毗舍婆佛收走,画面一变,回归到外边仙雾缥缈的仙土。 我踏空而起,着急问道,“黑起,你的伤势……” 黑起道,“无碍,这第三佛想要杀我,还不够资格,不过我要蛰伏疗养一段时间了,域,一旦再有生死危险,你可以通过丹田处的荒村印记,闯入第六界,寻求神话老人护佑。” 我道,“知道了!” 黑起略带感慨道,“这片东方界,暗中,还是隐藏着不少恐怖神邸啊?可惜的是,正统庭,不负往昔强盛威,否则的话,能驱除一切!” 我道,“盘皇已回归,未来,一切都会改变的!” 黑起道,“但愿如此!” 不多时,黑起离开了,我没有多待,一路往西边方位而去。 506章 一头恶狗 世上,真有一些人,他们超脱己身命运,达到一种无法绝灭的层次,同一代人也只能望其项背,无法追逐,他们也成为一个时代的旗帜。 我认识的神邸中,东土执法者与杀神黑起,就是这一种人。 “人杰”二字,感觉都无法言喻他们了。 尤其是东土执法者,中生时代第一人,情义双全,又具杀伐决断之手腕,纵横捭阖之心机,统领大局之高才,谓之万古英杰,亦不过分! 正在路途中,突然间,前边一片仙脉上,当一阵骚动。 上边,有恐怖的兽吼在激荡。 我横空而过,脚踏一片云彩,很快登上山脉,五个青年,三个穿阴阳仙门的长袍,两个穿黄昏神城的服饰,站在山巅上,对峙一头肉山般的可怕猪妖,猪妖高大七丈,两对獠牙森森狰狞,裂开巨口,透出凶恶残暴的习性,而且它浑身是近半米长的黑毛,每一根猪毛,犹如一把利剑,闪烁死亡乌光。 楚阴阳? 流雅言? 庄诗音? 这时候,五个青年,我认识了三位,曾经在阴间有过交集的同一代人。 “域,真的是你?”楚阴阳认出了我,立即走过来,一脸兴奋神态。 “楚阴阳,好久不见了!”我笑着回道。 流雅言站在一旁,闪烁异样眸光,不过是流离一丝丝惊恐,似乎怕我对她出手? 冰肌玉骨的庄诗音开口了,“雅云,不用担心,现在的域,与我们不在一个层次了?他所站的位置,对峙的是那些仙王级别的神邸,不会对你出手的!” 庄诗音得不错,我的确不会出手。 我开口问道,“你们几位,不在阴阳门、黄昏城中修行,为何出现在此?” 楚阴阳道,“我们,就是结伴外出磨砺的!” 我道,“这野猪妖……” “吼吼!” 似乎对于我发出的称呼布满,硕大体型的野猪妖,高昂面目可憎的头颅,剧烈晃动獠牙,发出蛮兽啸音,“子,不想死的话,就对本大爷客气点!” 呃? 我道,“野猪妖,这是我的朋友,你不想死的话,就有多远滚多远!” “可恶,本大爷要吃了你!”肉山一般的野猪妖,身上一根根猪毛道术,体型暴涨,铁水浇筑的猪蹄,猛然一踏地面,乱石穿空间,一个俯冲姿势,惊现一串疯乱黑影,仙脉动荡间,朝我一口吞吃而来。 “嘭!” 我右手一拂,犹如受伤执掌一柄芭蕉扇,狂风呼号间,野猪妖被猛烈飓风扫灭出去,在空中翻滚了十几圈,最后“轰”的一声,摔落山涧。 “咕噜咕噜……”狼狈不堪的野猪妖,站起身,抖了抖体型,发出一阵低沉的猪叫声响,快速朝着远处逃跑了。 我问道,“这个猪妖,是什么上势力的?” 楚阴阳道,“是妖族圣地的。” 我问道,“孔宣投奔的那个妖族圣地?” 孔宣,一种五色孔雀,一个仙王级别的存在,当日我上庭时,正好赶上他叛逃庭,与三只眼马王爷、云霄仙子大战的一幕。 楚阴阳道,“正是!” 我道,“楚阴阳,你在阴阳仙门,过得怎么样?” 我的意思,楚阴阳自然能够听懂。 楚阴阳道,“还可以!” 我手一反转,掌心出现十五枚灵丹,交于楚阴阳,道,“这些都是庭妙药,对于修行很有益处,你们一人三枚,也算我这个朋友的一点心意了!” 楚阴阳不客气收下,问道,“域,这是太上老君炼制的?” 我回道,“是太白金星那老头给的,至于是谁炼制的,我也不清楚。” 旁边的流雅言,欲言又止。 这时,我已踏空而起,离开这片山巅,道,“楚阴阳,如果阴阳仙门对你不善,可以直接去庭!” 一后,我到达了东西方阻隔的屏障。 没有什么犹豫,命运符号流离周身,隔绝一切,我一步往当中走进去。 在来前,我询问过盘皇,关于一代战神刑所在方位,不过盘皇并没有推测出,只是让我进来自己寻找,这里成千上万个杀阵在沉浮。 阵法交织间,崩地裂的景象,同时间,古老年间死亡的神灵尸骨,无数在浮动,随波逐流。 没有办法,只能一个个地域搜索。 好在的是,我身上灵丹不少,可以无限补充命源,能够在这种鬼地方折腾。 一个时辰后,在一片稍稍宁静的区域。 “咔嚓咔嚓!” 一阵骨骼响音波荡,我一转身,看到一头三米多长的恶狗,猛然扑杀而来。 这头面目可憎的恶狗,半边是森森白骨,半边有血有肉,犹如一头刚从地狱冲出来的恶鬼,一直独眼内,闪烁野兽般的眸光。 似正似邪的一头可怕妖狗。 “铿!” 我一拳崩裂出,与撕裂而下的狗爪硬生生对了一招,诡异的是,我被震开了。 恶狗的头颅,也是半边白骨半边血肉的画面,孤零零的一个狗眼中,透着紫色寒芒,盘踞在雷鸣轰动的虚空上,一阵嘶吼后,继续朝我扑杀而来。 “龙头铡,斩恶神!” 我双眸祭出一道龙头铡芒,古铜光辉烁烁,交织着斩铡符号,犹如一头古代皇宫中的雕龙盘旋而出,龙影浮屠,乱动地。 “咔咔!” 三米长的恶狗,避无可避,以两个厚重狗爪抗衡,却被龙头铡芒斩碎了,恶狗发狂,发出撕心痛楚声,惊恐往后奔逃而去,碎裂的狗爪都不要了。 在这种尸骨遍地的鬼地方。 这头恶狗,也不知道怎么重生血肉的? 唯一肯定的是,这恶狗一定长出灵智了,有着自己独立的思想智慧。 “仙咒?听达吾命?定” 我灵犀一指的动作,迸射出五道定仙咒力,同时间,大挪移术施展到极致,“滋滋”响音中,巨大恶狗的身上,涟漪一阵星火,被死死钉在虚空上。 我则驾驭在它脊背上,念道,“恶狗,我叫做域,知道你有一定智慧,帮我办一件事,作为酬劳,我让你恢复另外一边的血肉,你可愿意?” 恶狗发出波动,“什么事?” 我道,“寻找一个刚苏醒的古老神邸。” 恶狗又问道,“你道行也不高,你怎么帮我恢复血肉?” “简单!” 我一掌拍在恶狗脊背上,二十枚灵丹炼化为磅礴的生命精华,在命运符号的推动下,一一没入恶狗的体内,不到一分钟,恶狗身上的白骨退去,被一层萦绕光辉的皮肉笼罩。 命运符号一出,白骨生肉,并不困难。 恶狗直截了当道,“好!” 我道,“那个刚苏醒的神邸,名为战神刑!” 恶狗道,“我在这流浪无数岁月了,知道有几处,弥漫着恐怖的气息,一个个去寻找吧!” 对于“刑”之名,恶狗没有显出惊讶,应该是丧失了过往记忆。 穿梭在一幕幕恐怖杀阵中,几分钟后,我们到达了一处巨大的骨山,骨山上,簇立着一座类似恶魔形态的骨殿。 这座骨山,纹丝不动,仿佛被神钉定在虚空上。 骨殿中,沉沉浮浮间,的确涌动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停驻了十分钟观望,骨殿中的那位,最起码也是六等仙王的层次,可能更高?只是从本源气息,无法分辨到底是谁? 犹豫蛮久,我还是道,“上去吧!” 恶狗踌躇不前,低着狗头,神态带着一丝丝惊恐,道,“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旦触及禁忌惹怒那位神秘人物,我们两个可能会惨死于此?” 我道,“放心,我有保命的绝招!” 507章 再遇谪仙 骨山周围,波澜荡荡,漂浮着无数尸骸。 不少尸骨,布满刀剑刻痕,腐朽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形如一截截千疮百孔的枯槁。 骨山上的骨殿,一个凶狠的恶魔形状,出入殿口,仿佛一头恶怪裂开的巨口,阴风席卷,当中喷薄出一股股原始的野兽暴戾气息。 感应当中气息,应该我要寻找的战神刑? 不过走到此处,好奇心的趋势,我也想看一下,这恶鬼骨殿中,到底蛰伏什么古老神邸? 驾驭下的恶狗,踌躇不前,三丈硕大的体型,不断左右摆动,锋利狗爪抓裂虚空,“域,当中蛰伏的是一种古老恶妖,不是你要找的刑,要不我们离开吧?” 我道,“上去!” 带着一丝丝惊恐,恶狗还是一步步登上骨山,未到达骨殿殿口,我隔空派出一掌,虚空一震,掌印涌动灰蒙蒙的混沌荒焰,扫入了骨殿当中。 “呼噜噜!” 一声沉闷的野猪咆哮。 突兀间,整座骨殿轰然炸裂,狂风呼啸间,无数腐朽骨骸炸裂,四处纷飞,一片乱石穿空的疯乱画面。 庞大的骨山一侧,站着一头浑身赤红的硕大野猪,五丈多长,一身血色猪毛,扑闪着死亡符号,高昂着一颗丑陋至极的头颅,獠牙森然,猪妖一对血红眸子,虎视眈眈扫视着我们。 我开口道,“猪妖,你是妖族圣土的?” 野猪妖如一头巨大红色血狮子,呈现凶狠残暴的习性,毛发茂盛,笼罩在重重血气间,狠厉的眸子,迸射两道猩红的赤色寒芒,“两个鬼,真是不知高地厚,敢擅闯你猪三祖沉睡的风水宝地,惊扰你猪爷爷了,就用命偿还吧!” 猪三祖? 看来是出自妖族圣土无异。 而且是“三祖”,看来这猪妖地位很高,是前我碰到那头野猪妖的祖先了。 我道,“猪三祖,想吃我们,恐怕你没有那么大的胃!” “呼噜噜……” 一阵疯狂的猪叫声后,猪三祖硕大的躯体,交织一道道赤红闪电,无数原始的妖族符号,在他身上密密麻麻跳动着,紧接着,好比一座染血的魔山,横冲直撞而来。 这种猪的祖先,定然是全身刀枪不入。 “命运一线!” 在大命运术前,一切都是徒然,距离二十多米时,猪三祖如遭雷击,半边头颅都炸开了,一截狰狞的獠牙折断,“轰”的一声重音,翻滚在骨山上,引起巨大的波荡。 恶狗见势,心中恐惧褪去,一步步往那边走去。 “你们找死!” 失去半边头颅的猪三祖,猛然一翻,跃空到我们头顶十多米,猛然裂开半边的森森巨口,狂风大作间,沾染黏糊糊唾液的猪口,欲要将我们一口吞下。 “滚!” 我瞬间拍出四道荒手式,疯狂皇炎逆空冲起,扫灭一切。 猪三祖翻滚出去,足足摔倒了数百米才停下,这时,我和恶狗落在它身前。 “域大人,您饶命!”画风一转,一声赤红的猪三祖直接跪倒下来,丑陋的猪脸,表情丰富,做出一种哀求的神态。 我道,“猪三祖,你在这万千杀阵中,也算游荡无数岁月了,想活命的话,就替我寻找一个古老神邸!” 猪三祖连忙道,“域大人,您所托之事,万死不辞。” 为了预防猪三祖逃跑,我在它头颅内,布下一种荒咒,紧接着,我们三个上路了。 一人一狗一猪,我们这个组合的确奇特。 我一个上荒村后裔,沦落到与猪狗为伍,传出去,的确会让人贻笑大方。 一路急速行进,足足又花五日,我才寻到一代战神的苏醒之地。 “滋滋滋!” 前方,四道雄伟壮观的古老柱,接连地,柱体上,十分不平静,萦绕一条条毁灭地的闪电,犹如什么可怕的禁忌执法,在上边缠绕,千年不散。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入口。 神茫灿灿的深处,喷薄一股股神鬼莫测的深邃、悠远气息,站立许久,能够感应到,闪电劈落不息的深处,绝对不止于一个神邸? 我开口道,“你们两个离开吧!” 恶狗一直凝望前方,道,“域,等你离去,我还能不能跟随你?” 我道,“可以,随我去庭吧!” 恶狗,丧失曾经记忆,无法寻根,不过这一次寻找刑有功,或许能得一个“仙犬”名号? 猪三祖道,“域,我也想入主庭,谋个一官半职?” 呃? 我道,“猪三祖,你不是妖族圣土的吗?” 猪三祖道,“毕竟那个玉帝坐镇的庭,才是正统,在那里,才能有一个更好的前程。” 这猪三祖,明显是惦记上庭的仙丹妙药了。 我道,“那你们在此等候!” “轰轰!” 一道道闪烁死亡符号的闪电,无情劈落着,我一步踏出,消失在四根古老柱外。 这里边,相当于一个世界。 一片古老原始的山脉之地,还算风平浪静,凝望更深处,那里地在沸腾,一张张神台般大的符箓,悬浮际边,绽放万千光辉。 无尽符箓,弥漫难以想象的浩瀚符力,交织成一道道神网,似乎在封印些什么? “战神!” “刑?” “就在那里?” 我刚想移动步伐,两侧,空猛然一颤,各有两道杀芒左右袭来。 我往前一踏,跳开原位,身后大地崩裂,显出一个深坑,泥石四处飞溅。 “是你……” 这时候,左右各一道影子瞬息浮现,一个踏着巨大道鼎,一个手持掌兵旗,带着惊讶念了一声,我转身看去,的确是两个熟人。 两个庭叛逃的谪仙。 当年在阴间,尸驼山处,曾有交集。 站在原地,我开口道,“尘殇,坠神鹊,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了啊?” 尘殇,道教叛逃者,依旧身披一件上道袍,站立于一口道问仙鼎上,开口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叫做域?似乎是东土执法者阵营的人?” 我道,“东土执法者,代表一片东土,不阵营。” 坠神鹊眸光冷冽,脸庞浮现莫大的不甘心,一字一句道,“当年一个鬼,没想到,短短十年不到的时间,就已晋升到半步仙王了吗?” 我道,“得益于庭的造化!” 我这话,明显刺痛这两个谪仙,尘殇道,“域,既然如此,你不在庭修行,何故进入此处?” 我道,“你们两个,是奉灾难神明的旨意,在此看守一个被镇压的神邸吧?” 啊? 坠神鹊神色一惊,道,“你……是庭派来……要解救他的人?” “尊盘皇令,迎接战神刑!”我继续道,“你们两个,不过是灾难神明的走狗,还想阻拦大势吗?” 话语一落,我也出手了,不过没有下死手,而是斗转出两道定仙咒力,半空一阵滋滋摩挲的响音,便将这两个庭谪仙,定在了原地。 随即,我大步往那些漂浮的符箓地带而去。 “吼吼!” 还没见到战神刑,前方闪电上,一股股黄水在翻腾,恶臭弥漫,当中一个高大的尸,在狂吼地,对我发出无比巨大的怒意。 我喃喃道,“你……是阴间……的……祖尸驼?” 那个尸,与祖尸驼长得太像了。 而且传,阴间的祖尸驼,来历无比神秘,是从“上”掉落下去的一具死尸? 高大的尸,搅动在不详符号跳动的不详黄水中,裂开两排森森獠牙,瞳孔涣散,呈现一种疯癫状态,有些自言自语道,“祖尸驼?似乎很熟悉的名字?那是我吗?” 我道,“你又是谁?” 高大的尸,衣衫褴褛,黄水流离周身,尤其是腹部,显露着一个可怕的窟窿伤口,发出神志不清的沙哑鬼音,道,“我乃上尸皇!” 尸皇? 敢与“皇”字为名,在这上,真的不多啊? 我道,“可笑,就你,也敢自称尸皇,我看你撑死也就一个尸王?” “吼吼吼!” 怒吼响彻九,回音不断,好一会后才平静下来,对面的尸皇,双眸浮现光泽,瞳孔不再涣散无光,“原来如此,我堂堂一代尸皇,居然被灾难神那个老东西,暗中阴了一招,日后一定寻回此仇?” 我问道,“阴间的祖尸驼,与你是什么关系?” 尸皇透着一脸凶光,冷冷道,“那是我洒落下去的一枚种子,等那枚种子成熟,我下去融合,早有一日,我会成为三界至尊,号令一切!” 这又是一个野心勃勃者。 我道,“你蛰伏在此,也是尊灾难神明令,盯住即将出世的战神刑?” “刑……”尸皇的脸上,怒不可遏的神态,“当年,我就是被刑镇杀,差点飞灰湮灭,我是回来寻仇的,只要他敢出世,我会将他的本源,悉数蚕食。” 我道,“那你就先死亡吧!” 这个尸皇,并没有“皇”层次的战力,撑死了,也就一个六等仙王。 或许与当年,他被战神刑重伤有关吧?导致时至今日,还没能恢复元气? “轰隆隆!” 第一个照面,我双眸祭出的龙头铡芒,被高大凶恶的尸皇,直接拍碎在身前,无法破开他的尸雾光罩。 508章 刑天有头 我的身体化作一道虚影,在空中一阵踏动,整片地仿佛都跟着搅动了起来,四大荒手式拍出,荒焰交织,一道道闪电伴随着混沌雷声朝尸皇轰击而去,高空之上电闪雷鸣。 这个上尸皇,虽然只是六等仙王,不过散出的威压,丝毫不弱于杀神黑起。 冥冥中,似乎他自封了一些尸源? “轰!” 尸皇高大的影子,纹丝不动,萦绕密密麻麻的不详符号,只是双眸迸射两道惨黄光芒,轻描淡写间,就已崩碎我的荒手式。 以我现在的一等仙王战力,想要杀尸皇,根本不现实。 我的做法,不过是拖延时间,希望哪位战神刑,能够趁机出世罢了! 雷电过后,两道凌厉无匹的巨大戟芒,拖着汹汹烈焰,再次向前劈斩而去。 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即便是九重仙域法,也无法奈何此尸皇。 “鬼,你有点本事,潜力无限,不过终究没有成长起来,被我扼杀于此吧!”尸皇发出低沉啸音,并没有将我放在眼中,横冲而至,我也近身与之杀伐,利用命运术抗衡。 一时间高空之上剑芒、鬼爪、惊雷、魔气交织在一起,空仿佛沸腾了一般。 “铿!” 命运一线,跳动神茫熠熠的命运符号,贯穿在尸皇面门上,虽然涟漪一阵星火,不过没有剖开他的颅骨,这已经是我目前最前一击了,依旧无效。 不过尸皇越发躁狂,暴跳如雷,“鬼你的这点术法,究竟是什么术?” “轰!” 尸皇恐怖一掌,虚空都凹陷一大块,尸水席卷九,我被浩瀚力量扫灭出去,感觉自己魂魄都在一点点寸碎;我猛然拉开方位,不断闪转腾挪,同时双眸祭出龙头铡芒,不敢再与尸皇近距离杀伐了。 这片世界,终究有限。 不到十分钟,我遭受了七八次毁灭,尸皇一动,当真是崩地裂,让人绝望。 最深处,那些无尽符力漂浮的地域,一个气息正在一点点弥漫,仿佛一个古老巨人在苏醒? 刑,准备要挣脱出世了。 那些符箓交织的封禁,应该是灾难神明布下的,不过灾难神明,也只是与刑一个层次的,想要完全禁锢一代战神,太不现实。 “吼吼!” 石皇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双眼血红,仿佛当年那个冷血无比、杀遍修炼界的无敌石皇又回来了,曾肆虐了半个时代的存在,在无限暴涨自己的势。 隐隐中,外界有一股股可怕尸雾涌来。 更诡异的是,在那些尸雾中,居然有一些记忆碎片在沉浮? 我看得真切,骇然道,“石皇,阴间的祖尸驼,被你崩碎本源了?” 尸皇疯乱如魔,“何来崩碎,我们本就是一体的,现在,不过是重新融合,攀升另一层大境界,我乃曾经的尸皇,难灭,地难葬,如今我双尸合一,皇躯再生,地大局博弈,我尸皇回来了!” “我终于回来了……” “我终于回来了……” …… 地间不断回响着“我终于回来了……”这句魔音,如滚滚雷一般在激荡。 这是一个恐怖的魔尸。 我远离出去,站在远端开口道,“尸皇,你虽有皇的名,不过在我看来,到底是没有皇的实力,这片三界,能够杀死你的,还是不少!” 尸皇怒道,“谁能杀我?都不能!” 我道,“盘皇、过去七佛就能杀你!” 东土执法者、杀神黑起估计也能够镇压他,不过镇压,不代表能杀死,毕竟有一些神邸,掌握了绝对生死奥义,需要很多的条件,才能彻底灭杀。 好比战神刑。 即便灾难神明知晓,却也无力湮灭,只能施展一些手段,将之封固罢了。 尸皇双眸惨黄,形如一具刚从地狱冲出的恶尸,“盘皇?一个陨落的皇罢了,等我杀了他的部下刑,迟早与他有一战!” “刑,你毁灭吧!” “轰” 尸皇右掌出,掌心蕴含一个地域本源的毁灭之力般,摇地动,无尽的黑暗笼罩了大地,整片世界由白昼化为黑夜。滔的尸气席卷地,这与之前和我杀伐的术法,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尸皇在拼命! 尸皇才是尸界的主宰者,尸皇气才是最纯粹的尸气,无边无际的尸气像那汪洋大海一般,笼罩十方,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般。 摧毁一切,磨灭一切。 一张张神台大的符箓,悉数破碎,被尸气淹没,这是一种无差别的攻伐,所有在世界中的生灵,皆遭受轰击,而站在远端的尘殇与坠神鹊,两个庭谪仙,此刻也遭了池鱼之灾,无匹的尸皇气将他们轰飞出去百丈距离,狂喷鲜血不止。 我也未能幸免,不过有命运符号游离,能够阻挡恐怖的尸气。 我有些蒙了,万万没想到融合阴间尸躯的尸皇,打出一击,竟然霸绝地,威盛至此,这尸皇不愧为下第一尸! “刑!” “不会被杀死吧?”望着那惊裂地的恐怖深处,我自言自语道。 哈哈哈…… 尸皇沾沾自喜的魔音,犹如一个绝对的胜利者,回荡在这黑暗的世界,他高大的尸躯,确实如一座尸骨遍地的魔山,给人心惊胆颤的可怕感觉。 “尸皇,想要灭杀本神,你还差得远了!” 突兀间,更深处地带,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静静浮现在高空,整个人透发着无上威严,让人有一股忍不住顶礼膜拜的冲动。 虽然他是一个巅峰状态的年轻身体,不过他的一对双眼却充满了岁月的沧桑,仿佛历经过千百世轮回,看遍了沧海桑田人世浮沉。 没有任何神茫波动,但他所透发出的气势却如巨山一般沉重,让人感觉自己仿佛是蝼蚁。而他是那高高在上的圣神一般! 战神刑出世了! 其威惊,其势动地,整个世界仿佛因他而存在,整片世界而颤动了起来,他就像那俯视众生的主宰者一般高高在上,无情扫视着一切。 尸皇惊呼道,“刑!” 战神刑沧桑的双眼,闪现出一丝神采,但是却没有任何言语。 尸皇神色大变,突然想起来什么了,怒道,“刑,你的头颅?不是早已毁灭了吗?为何重生了?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一种无法逆转的伤势……” 这时候,我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望着那尊神邸。 根据庭的盘皇所言,刑确实无头,怎么重生了一颗头颅? 刑巍然不动,仿似这个世界的中心,似那世间第一绝顶高峰一般,需要让人来仰视。 威武不凡的战神刑,没有持干戚,如瀑的黑发在乱舞,“因为……我将生死绝灭奥义……参透到一个更高的层次……无法逆转的伤势,也能逆转……古老的祸乱,对我而言,是一个灾难,也是一个造化……” 尸皇喃喃道,“绝灭奥义,再推进一步,难道你超脱仙王的范畴了?” 战神刑道,“没有……不过再给我时间……本身将超越一切……” 这是一种豪言,停在耳中,没有丝毫妄言。 这位战神,有绝对的资本,在这一刻,没有人会质疑,即便一代可怕尸皇,也没有开口反驳什么。 许久之后,高大的尸皇才开口道,“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划时代的人物,不过我尸皇穷尽一切,这一世,并不弱于任何神邸!” 刑沧桑的双眼,渐渐透发出两道异彩,“尸皇,你确定还要与我一战?” 这不是蔑视,是一种对于“战”的狂热! 尸皇没有片刻犹豫,“战!” 509章 得见天堂 刑,古老神话的神邸,出自号称“强者摇篮”的东土文明,其威惊,其势动地,整个世界仿佛因他而存在,整片世界都因为他的出世而颤动了起来,他就像那俯视众生的主宰者一般高高在上。 他饱经桑桑的双眼,冷冷的扫视着尸皇,道,“尸皇,你以尸修入道,也曾是轰动半个时代的强者,不过与本神一战,你不会有第二种结局!” 唯一的结局,自然是死亡。 尸皇惨黄的双眸,喷薄黄雷闪电,“刑,岂不是,与你诞生一个时代,就是悲哀?” 而后,一股撼动地的强大波动在一瞬间爆发而出,令人感觉如在汪洋中山下起伏波动一般。 残暴的死亡气息,在刹那间笼罩在刑之上,尸皇凭空消失,当他再次出现时,已出现在刑身前,极尽恐怖一击,毁灭地崩裂。 刑没有躲避,不过一双眸子突然深邃如海,透发出两道湛湛神光,就像那黑暗地虚空中,突然打出两道闪电一般,生生击散了那一掌拍出的尸力冲击。 这是一种绝对的蔑视了? 或者是羞辱。 尸皇突然爆发出一道排山倒海般的神识波动,狂霸的魔啸爆发而出:“吼……” 虚空不断崩碎,空中游离的无数灵魂在瞬间湮灭,可怕的魔啸竟然能够直接撕裂人的灵魂! 强如我现在的道行,也险些吃不消,差点从半空跌落。 这个尸皇,也是一个绝对的古老猛人。 “轰隆隆!” 这片世界在坍塌,当中一切都要埋葬。 我也被一股惊动地的波动,扫退了出去,出现在外边,连忙喊道,“恶狗,猪二祖,速速退离,否则命不复存!” 恶狗自然感受到两股能绝灭地的气息,骇然道,“域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猪二祖这头浑身赤红的猪妖,亦惊恐万分的表情,“一切都在坍塌,一切都在沉沦,我的老爷啊?那是什么层次的神邸复活了?” “咳咳!” 这时,庭叛逃的谪仙,尘殇与坠神鹊,同样被扫灭出来,他们本就遭受了重创,此刻更是如遭雷击,身上破破碎碎的,血流不止,形如两个被打成筛子的烂人。 我道,“猪二祖,带上他们!” 猪二祖一个晃动丑陋头颅,发出“呼噜噜”的猪叫声后,四蹄在疯乱的世界中踩踏,犹如一头吃人的恶怪,欣喜若狂道,“庭谪仙,两个大宝贝啊,将你们交给玉帝的话,你们,玉帝会不会赏赐老猪一个官职啊?” 一阵腥臊味席卷,惨叫声中,猪二祖的两颗森森獠牙,串葫芦一般,将尘殇与坠神鹊的腹部贯穿,一个獠牙拖拽一个神明,化为一阵火光,往远处极速冲去了。 这时,世界坍塌,万千光辉绽放间,刑与尸皇也冲了出来,在外边互相缠杀。 不过,更像是一边倒的局面。 尸皇惨白色的双目中,爆发出两道邪异的光芒,与战神刑的双眸针锋相对,与此同时,尸皇的腹部,猛烈抖动起来,竟然冲出了第三条臂膀,山岭一般巨大,萦绕无数尸修符号,一瞬间欲将横扫刑! “轰” 一代神话人物刑与尸皇对视,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直接被结结实实地轰中,刑身后的数十座杀阵,阵眼崩碎,阵骨坍塌,阵源四处飞散,化为尘埃,在空中漫漫飘落。 尸皇的第三只臂膀,虽然狠狠地轰击在刑身上,但是却没有将之撼动分毫,而自己反到被一股狂霸的力量震飞出去上千丈远。 “轰轰!” 尸皇倒退中,所有触及的杀阵,莫不拉枯摧朽般瓦解。 顿时间,周围百里之内,所有古老设置的杀阵一一毁灭,地恢复了清明。 我心中一喜,这样下去,不需多时。 曾经隔断的东西方,就可以贯通了? 想到此,站在沉沉浮浮的虚空上,我连忙传一道波动过去,“晚辈域,拜见战神刑,我尊盘皇嘱咐,前来迎接战神回归庭,来前,玉帝曾有言,上一界变数诸多,需要将东方的战火,蔓延至西方,以此稳固庭基业,希望……” 不过我的话,刑无动于衷。 也不知道读取了没有?反正没有一点回音,对于此,我也无能为力。 战局中,暂时平稳下来,尸皇双眸迸射尸火,附近一片虚空都在剧烈跳动着,“刑,刚才那一击,绝不是什么生死奥义吧?难道你曾经的盾牌,融入神体中了?” “干与戚,早已与我的神魂融合!”刑一副睥睨下,唯我独尊的姿态,“尸皇,你也不是如此吗?你那第三只手,就是你掌控的利器吧?” “由生入死,由死而生!” 尸皇喃喃念叨一句,似乎参透到什么玄秘了?仰发出一声长啸,发自灵魂的震慑,他忽然原地一震,尸躯消散,化为一股奔腾的血水,划空而过,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冲进了不远处刑的体内? 我旁边的恶狗,张口结舌道,“这……也太疯狂了吧?” 体型硕大的赤红猪妖,伸长猩红舌头,也念道,“岂止疯狂,这绝对是以命搏命!” 我凝望了几秒,立即道,“不好,要无限远离此地!” 在我看来,这条古老的东西方通道,即将要被贯穿了? “轰” 一股毁灭地般的狂暴气息,瞬间浩荡而出,可怕的神威波动,一瞬间冲刷出千百里开外,中央战局,那里在坍塌,湮灭成了一个点,汹汹好好的威势,而后又在刹那间如滔大浪一般,逆卷而回,冲入了那一个点内。 接连两次的爆炸,当真是末日来临一般。 “滋滋滋!” 凝望而去,一座座交织的杀阵,蝴蝶效应一般,在大片大片的坍塌。 犹如一个黑洞在急剧扩散的恐怖画面。 当中的一切,已经无法观望了。 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这片世界才平静下来,除了一些光线,仍在空中游离,已经没有震耳欲聋的响音了,往西边方位看去,整个通道的确被贯穿。 那边,似乎湮灭了几十个西方使? 还有数以百计的使,身体残缺不全,到落在一片流光四溢的花园中,有的使折翼,有的烧焦半边躯体,有的断臂,有的头颅被烧成灰烬…… 一片喧嚣吵闹的声音骤起,隔着很远,都能听得很清楚。 “隔断无数岁月的通道,居然被打穿了?那些可恶的东方道者,为什么不遵守古老约定?” “战火,要涌入我们堂圣土了吗?” “那尊东方神邸是谁?” “太可怕了,一个神,就将整条通道打穿,这是庭派来的吗?” “米迦勒战神,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 “米迦勒战神,杀了这东方神邸,我们那么多使的命,决不能百死。” …… 晴朗的半空中,纹丝不动的刑站立着,长发随风舞动,慑人心魄的气息弥漫当场,他的双目依然一眨不眨的凝视着远方,更像是在送别一位旧友? 尸皇,并没有彻底湮灭。 我看得真切,有半边尸身离去了,刑也没有追杀。 或许,如今的尸皇,与刑已不再一个层次上了,毕竟站得越高,看着越远。 米迦勒战神,身披西方魔法铠甲,外有一件金芒熠熠的披风,手持长枪,却也威武不凡,带着一腔怒火道,“你究竟是谁?为何将这条古老通道打通?你知不知道,这样,整个上一界,将会席卷什么战火?” 刑看都不看,漠视众生的神态,道,“米迦勒?就你也敢称战神?” 510章 刑天之名 东西方的通道,古老约定,尘封无数岁月后,因为刑与尸皇的杀伐,踏平一切,轻地沉,通道再一次贯通,第一波烽火已经席卷过去。 仅仅一阵动荡的余波,却让西方的使陨落百数,重伤几十个。 遥望西边方向,那里,虽然只是堂圣土的外围,不过一切,依旧是一幕幕美轮美奂的奇异色泽,种种流光四溢的花物,争相夺艳,姹紫嫣红绽放着,将半边都映衬得如七彩流光染过一般,令人瞩目。 若隐若现的神山,那些笼罩在山头的云雾,就像是戴在山顶上的白色绒帽;那些缠绕在半山的云雾,又像是系在山腰间的一条条玉带。云雾弥漫山谷,它是茫茫的大海;云雾遮挡山峰,它又是巨大的幕。 静如练,动如烟,轻如絮,阔如海,白如棉,西方的景色同样美妙无比。 “堂之地,囤积众数神灵于此,一个个持器立阵,蓄势待发的阵仗,看来你们新一代的堂神,十分不安定啊?”战神刑,犹如一尊古老走来的神邸,蔑视诸多西方生灵。 哼! 米迦勒冷哼道,“我们尊神令镇守,只是防止你们那些兴风作浪的东方神邸罢了,倒是你们,不顾古老约定,悍然打通此地,究竟是何居心?” 战神……刑! 米迦勒,继任陨落的阿瑞斯之后,也是一代西方战神。 两个战神对峙,可怕的威压在沉浮,互相积压,空中隐隐有雷鸣激爆。 此地,也引来诸多神秘存在的瞩目。 大部分,都是这副在万千杀阵中的存在,通道中的一切毁灭,他们也从中挣脱而出,据我估计,将近有不下百数的可怕存在,隐在各处。 有一些气息,与“庭”同源。 极有可能,与刑一样,曾经在庭担任神位,只是祸乱之后,涅槃回归,丧失了本性与记忆? 刑道,“上一界,究竟是谁开辟出的,难道你这个西方神,会不清楚?” 刑的话,话中有话。 不过与他对峙的战神米迦勒,似乎并不知晓,回道,“那种久远到开辟地的陈年旧事,谁能得清,吧,你究竟是谁?难道想一人,单挑我西方堂底蕴?” 刑一字字道,“挑战又如何?” 刑双掌划动,一重重光幕向着米迦勒笼罩而去,而后生生将他压制在了里面。 任由米迦勒如何挣扎,就是无法挣脱出来。 其他使,见此画面,一个个散出恐慌神态,无限退离了这片地带。 嘿嘿…… 某一处虚空,升起一道冷笑,紧接着一个苍老的沙哑声音发出,“米迦勒,这种角色,也号称一代西方战神吗?被一招禁锢,狼狈不堪,这也太弱了吧?” 另外一朵蘑菇云上,沉沉浮浮间,一个中年声音发出,“棺无三寸钉,人无二两肉,自从上一代战神陨落,可能堂圣土,真是无人可用了?” 又一个沧桑低沉的声音感叹出,“西方即便如此,依旧凝聚为一盘棋,而东方呢?散沙一盘,一个个战力不俗的神邸,修得一些法,参得一些道,一个个骄傲狂妄,各自为营,都是野心勃勃之辈,不甘于人后,总想称尊……” 能出这话,这位看不清面容的老人,资质绝对不浅,可能是与盘皇一个时代的老家伙? “嘭嘭!” 通道尽头,临近西方堂土地上,刑似乎想到了什么,手掌一拂,将动弹不得的米迦勒,一举扫推了出去,没有多一语,化为一股汹涌浩瀚的流光,往东边方位划空离开了。 这一日,上一界,相当于炸开锅一般,彻底沸腾了。 刑的回归。 迅速传播出去,引起轩然大波。 而东西方通道的贯通,更是引起诸多神明的骇然,毕竟曾经年代,他们的先人,为了夺取绝对造化,为了利益,曾与西方有过无数战斗。 现在通道重启,或许又将引起无边战火了? 我和恶狗、猪二祖,拖拽着不死不活的两个谪仙,尾随在刑身后,也往庭的方向而回。 第二日,在真理琞门的地界,因为一段古老的仇怨,刑被一个上位者拦截。 “刑,古老年间,你曾发狂残杀我的师尊,此事,你不会忘记吧?”真理琞,犹如一个饱学之士的儒士,踏在空中,发出愤怒质问。 “你的师尊?” 刑漠视的神态道,“我已忘记,想来他不是什么大人物。” 啊啊啊? 无数围观者中,有人感慨道,“绝对的恐怖神邸啊?真理琞门的先代祖师,那可是一个响当当的大人物,这位战神,竟然遗忘了?” 也有人道,“刑,神话中的人物,肯定经历过无数杀伐,忘记一个,实属正常!” 这一席话,让真理琞更是怒目圆睁,真理神剑一横,直指刑道,“刑,你也太狂傲了?你不过一个死人,强行得一点造化复生,你还有什么战神名号的资本?” 刑霸绝一切道,“死人,依旧可以杀你!” “用你的血!” “祭我师尊!” 紧接着真理琞一声爆喝,一头显眼的银发狂乱舞动起来,透发出无尽的神茫,万丈光辉飞散,整片地都光亮了起来,仿佛一轮太阳在降临。 “轰” 一声巨响,真理琞爆碎,地复归清明! 仅仅一招,一个上位者就四分五裂,让所有人都看呆了。 “真理圣眼?照破浮屠!” 瞬息重组躯体的真理琞,众目睽睽之下,额头上,开启了第三只眼,正中的圣眼快速睁开,号称能够照破世间一切的邪妄,透射而出,先是金黄。而后紫金,随后湛蓝,接着深红……一道光芒比一道光芒炽烈! 不过一切都是徒劳的,刑一字一顿。喝道:“生——死——绝——灭!” 随着战神刑的话语落毕,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对面的真理琞在刹那间化成一堆白骨!虽然他也有难以死亡的神体,在一瞬间又重组了身体,快速化形而成一个完整的真理之躯,但是,生死绝灭再次发生作用,它又在一瞬间化成一堆白骨。 一生一死。 不断绝灭反复。 就这样周而复始,真理琞在生与死之间不断转换,陷入了生死循环中,根本没有任何力量摆脱出困局,这令现场所有人都震惊无比。 这是何等的大手段?堪比传中的大时空仙术吧? “咚咚!” 真理琞门内,一道矮的光影浮现,感觉像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周身萦绕无数真理符号,跳动剧烈神炎,“刑,你何必让他如此遭受折磨呢?” “你也想动手?”刑声音漠然,不带一点情感波动。 “若是局势继续如此,自然要试一试?”矮老人似乎不怎么惧怕战神威名? 此时,围观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凝望那道老人光影,不过没有人,能够看穿老人的身份? “轰轰!” 遭受生死循环的真理琞,终于结束了痛楚,众目睽睽之下,死死摔倒在下方地面,剧烈跳动的的真理神焰一闪,矮老人带着真理琞匆匆离开,显然不想与刑交手。 刑他望向无尽的际,神情越来越漠然,“若非盘皇召唤,今日,真理琞门必将从上除名!” 留下绝对霸绝地一语,刑再次启程。 遗留下的,是无数人瞠目结舌的表情。 许久后,总算有一位老人物开口,“战神回归,那些想要庭动荡的作祟者,这一下,都要好好掂量自己的实力了?即便是佛教,恐怕也要忌惮三分?” 511章 我的孩子 庭,一片欢呼雀跃的喧嚣画面。 一代战神刑回归,而且是完整神躯,头颅已重塑,也有无敌仙王的战力,对于缺少一定底蕴的庭来,绝对是一件大幸事,诸多元帅、星君、将、仙官……都在第一时间,悉数走出各处仙山,前来迎接,仙子奏曲,兵威武列队,阵仗不。 凌霄殿前,头戴皇冠,身披九章法袍的玉帝,与四位镇大元帅,也亲自走出。 云楼宫中静修恢复的盘皇,并未出现,一阵寒暄后,刑和玉帝,辞退众人,直奔云楼宫,去参拜一代古老盘皇了。 我也找到太白金星,将两个叛逃谪仙交于他,恶狗和猪二祖,当然也留了下来,不过赐封什么官职,要等玉帝考量后,再做定夺。 我返回了朱雀宫,宫门口,巴掌大的朱雀,扑腾着翅膀,像是一只精灵在上下跳动着,眼睛骨碌转动,正在凝望远处仙山。 我一到达,朱雀落到我肩头,立刻好奇问道,“域,消息可不可靠,一代古老的战神刑,在今日真的回归了?” 我道,“是的!” 朱雀又道,“战神,刑舞干戚的神话,还如传中那般恐怖吗?” 我回道,“极尽可怕,刑不仅参透了绝灭生死奥义,而且更近一步,据,就差临门一脚,几乎可以超脱仙王的层次了?” 啊? 朱雀震惊道,“不可能吧?超脱仙王,那可是盘皇一等的无上神邸啊?” 我回道,“那是神话般的人物,一力逆,并非不可能,毕竟战神刑,是一个划时代的神邸,由生入死,由死而生,自然更进一步!” 朱雀做出一副认真的表情,道,“这些千古人杰,这是不可以常理考量。” 紧接着,我走入朱雀宫中,直奔阿洛所在的阁楼。 这里边不再宁静,往来,可见不少仙子在走动,各处回廊,也有一个个悬剑持枪的兵在把守,一派解围森严的画面,我一进入,一个个兵都恭敬无比。 我问道,“朱雀,这些仙子兵是玉帝派来的?” 朱雀道,“岂止仙子兵,单是上接生婆,就来了好几位,以及医老头子,也有不少,域,不得不这玉帝对你太好了。” 呃? 我道,“我和阿洛的孩子,要出生了?” 朱雀落在我肩头,道,“听一个医老头,也在这几了。” 阿洛的住处,一个幽静庭院中,云霄仙子也在,陪伴着阿洛,她们同样地风绝代,同样地倾城倾国。 “爸爸回来了……” 一个无比稚嫩,但却非常清晰的童音,传到了我的耳中。 我们三人一阵愕然,而后面面相觑,阿洛激动无比捂住自己的肚子,轻声呼唤道,“孩子……我的孩子……听到妈妈的话了吗?” “我知道,妈妈我也很想你,”稚嫩地话语有些娇憨,听地人浑身都舒泰。 孩子真是一个宝贝啊?还没出生,居然能够和外人交流了?难道古往今来的众多上仙人,孕育后代时,都是如此吗? “孩子。”走过去,我也忍不住唤道。 “爸爸!”话语很柔嫩、很娇憨,顿时让我心中暖洋洋,一种复杂的幸福感涌上心头。 冰肌玉骨的云霄仙子,轻轻一笑,道,“你们这个孩子,可真是不同凡响啊?还没出世,就能散出仙念,以后,肯定有各种神邸,踏破门槛,前来收他当徒弟的?” 巴掌大的朱雀飞过去,落在阿洛身旁石桌上,发出声音,“域域,还记得图腾爷爷吗?” 这朱雀,简直在乱辈。 “鸟,你好可爱……”稚嫩的童音,听得沁人心扉,让人不禁生出一种溺爱之心。 “哎呀……”阿洛轻抚腹,突然惊叫了起来。 我大惊,连忙走过去扶住她,问道,“阿洛,你怎么了?” 阿洛显出痛苦表情,道,“域,孩子……孩子要出生了!” 云霄仙子连忙道,“域,赶快,去叫接生婆过来。” 这里是上一界,接生婆都是会飞的仙人,不到一会,一个个冲入了房间里。 我焦急站在门外,不断搓手,虽然知道仙人生娃,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过心底里,还是升起一种莫名的忧虑感,朱雀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域,面对那些第六界的罪恶暴君,都不见你露出这种表情啊?” 我道,“玉帝派来的接生婆,到底靠不靠谱?” 朱雀道,“放心,你那家伙还没出生,就能与外界沟通,神娃子一个,不可能有事的。” 消息传出去,不多时,太白金星赶来了,这位庭“大总管”,领着一队手捧玉盒的仙子,每一个玉盒内,光芒四溢,芳香流转,装有一种种庭珍贵的灵粹。 生产很顺利,母子平安,现场一片欢呼。 让我唯一觉得可惜的是,自己的父母,还在阳间大地,没有感受这一场幸福的喜悦。 让人奇异的是,不像其他孩一出生就哭哭啼啼,家伙是带着乐呵呵的笑容,来到这个世上的,让那些接生婆也是一阵愕然,觉得不可思议。 家伙带着欢笑,一蹦一哒,粉雕玉琢一般,短短的黑发,黑宝石的大眼睛,如精致的瓷娃娃一般可爱,刚出生,发出奶声奶气的童音,在人群中转来转去。 “妈妈!” “爸爸!” “鸟!” “仙子!” “老神仙!” 家伙在一瞬间认出了相应的人,再次惹来阵阵惊叹声,阿洛欢喜到了极点,脸上散出母性的表情,紧紧地将他抱在怀中亲了又亲。 随后,家伙一双大眼眨了又眨,冲著人群外喊道:“仙婆婆,你们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几个接生婆,张口结舌在原地,可能他们数百年来,也没有遇上这种奇事。 太白金星捋了捋长须,慈眉善目道,“域,你这宝贝可不得了,我回去奏请玉帝,安排她们母子俩,搬到最好的星月殿去吧?” 我道,“这朱雀宫挺好的,不需要了。” 我孩子的出生,玉帝知道后,派来最为可靠乖巧地侍女伺候,将最罕有地庭圣果送来当滋补品,当然,这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其他的仙官,也有不少人登门,很不热闹。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十多过去了。 这段时间,上一界,难得平静下来,各大势力都蛰伏安宁,没有发生什么祸乱。 东西方通道那里,新一代堂神,派遣了三位主神镇守,以免被东方一些神邸兴风作浪。 佛教那边,过去七佛,据每日待在灵山佛土,修身养性,还没有什么大动作。 以“老堂神”的神格,引起一场轩然大波的计划,暂时搁浅,这其中,也有盘皇的意思,是时间未到,不宜引得烽火再生波澜。 我参拜盘皇后,和阿洛一起,带着孩子,从南门走了,暂时离开上一段时间,返回东土阳间大地。 512章 一家团聚 阳间大地,一如往昔。 唯独不同的是,空气中萦绕的灵气,充裕了不少,对于那些修身养性的人来,这是一个不的造化,最起码,寿命也会一点点增加。 驾驭者獬豸,在阳间大地驰骋。 孩睡在的婴儿床上正在美美地做着香甜的梦,他的头圆圆的,像个皮球,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乌黑亮泽,淡淡的眉毛下面嵌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睡觉时,却眯成了一条比棉线还细的缝。鼻子的,像透明的三角形果冻,熟睡时的嘴还不停地在动,好像在吃奶。最可爱的还是她的手,细细的手指上长着长长的指甲,可能以后是个弹奏仙曲的高手? 过了一会儿,便从那甜美的睡梦中醒了,他那明亮的大眼睛像水晶葡萄一样漂亮,一直盯着外边世界看,奶声奶气在:“爸爸,妈妈,这就是你们的故乡吗?这里,好漂亮啊!” 阿洛一副母爱溢出的样子,溺爱搂住他,“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好不好啊?” “好……很喜欢。” 几个时辰后,我们到达南方,重新回到我出生的那个县城。 父亲母亲已经退休了,带着将近80岁高龄的奶奶,住在算命铺里。 下午,将近傍晚十分。 西边际,一轮红日霞光遥挂际,晶莹剔透的光辉,铺落在大地上,染亮了大地一切景物。 我们三个落地,算命铺前,母亲坐在木凳子上,正在那择菜,母亲也老了很多,双鬓都是白发,脸上堆积了不少皱纹,鬓角处,更是有泪痕。 算命铺的屋子里,响起老年代的戏剧声音,肯定是奶奶在看老碟戏曲。 算起来,已有近七八年的时间,没有与亲人团聚了? 父母在,不远游。 我将这句话完全抛在脑后了。 “奶奶……” 家伙挣扎落地,蹦蹦哒哒往前跑去,一副要“抱抱”的动作,显得很俏皮可爱。 门口的母亲,停下择菜,望过来,看到了我们三人,一下愣在原地。 家伙也没有丝毫陌生,一下扑倒他奶奶的怀里。 我和阿洛走过去,我笑着道,“母亲,不用疑惑,这真是您的孙子。” 阿洛也甜美道,“妈,我们回来了。” “我的孙子?” 母亲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抱起家伙,同时往里边喊话,“老头子,赶快出来,啊域回家了。” 屋里边,一阵惊乱,紧接着,还算健朗的父亲,搀扶着奶奶心翼翼走了出来。 “爷爷……” “曾祖母……” “要抱抱……” 粉雕玉琢的家伙,十分惹人可爱,朝着他爷爷一蹦一哒跑了过去。 一家团圆,没有比这更温馨的场面了。 坐回到屋子里,一阵寒暄后,母亲和阿洛去准备晚餐,我和父亲,奶奶坐在厅里,家伙对一切都很好奇,伸着雪白的脖子,四处张望,不时问着问题。 这里是阳间,而且是信息科技时代。 很多东西,在上是看不到的,尤其是电视机、电冰箱、空调等一些电器。 啊? 不多时,听完我的话后,父亲一阵愣住了,“,真的才出生半个月不到?” 我道,“十二!” 父亲惊讶道,“才十二的孩,怎么能走能跳能话了?这不可能吧?” 我道,“因为,是在上出生的,而且阿洛的体质,也与普通人不同。” 经过我一番劝后,父亲和奶奶,总算接受了这个想法。 傍晚来临。 因为打过电话,仇博和靖瑶,一人牵着一个两岁大的孩,也过来了。 我在庭上的时间,家里边,多亏仇博照应了。 吃过晚饭,我们坐在算命铺前乘凉。 和仇博的两个孩,拿着一些玩具,四处跑来跑去,稚嫩的笑声不断,玩得很开心。 我道,“奶奶,要不我叫一趟爷爷上来?” 啊啊? 奶奶、父亲、母亲三个一阵惊讶,父亲道,“阿域,别开玩笑,你爷爷都去死那么多年了,可能,早就转世到成另外一个人了?” 我如实回道,“爷爷身前,学有一些本事,后来到达鬼门关后,得阎王赏识,封了一个不的官职,并没有去转世,当年我下阴间,有两次都见到了。” 我的话,更让场面冷静下来。 奶奶有些泪眼摩挲,浑浊的眼睛,闪烁泪光,带着颤颤巍巍道,“域,那你叫老头子上来吧?你已经成家立业了,该让老头子高兴高兴。” 我现在的道行,从阴曹地府召唤一个人,再简单不过。 不到五分钟,身穿一声火红鬼袍的爷爷,头戴判官帽,腰悬判官笔,已经出现在算命铺前,我一拂手,替爷爷塑造了一具“阳间身”! 连身上的衣服,也是爷爷曾经穿过的。 奶奶年纪大了,如果给她开鬼眼的话,会折寿。 “曾祖父……你……好厉害……是从……从那里……过来的?”粉雕玉琢的,大眼睛扑闪好奇光芒,叼着一个奶瓶,口齿不清发出童音。 我笑道,“爷爷,你就别愣着了,这是您的曾孙,还有,这个是阿洛,您的孙媳妇。” 爷爷道,“你子可以啊?居然取了一位仙子,生了一个神娃。” 我道,“你老人家也不赖,混了一个判官当差。” 屁! 爷爷粗口道,“我这只是预备判官,要等那崔府君退休,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爷爷的习性,还是不改当年。 这一下,总算是一家真正团聚了,其乐融融的欢欣场面。 不久后,奶奶问道,“域,你现在法力那么高,能不能让你爷爷,多留在这上边几?” 我道,“这要问爷爷了。” 爷爷道,“老婆子,你就放心吧?待个十年半月都不是问题,不过鬼门关那,需要域去走一趟,毕竟他和阎王爷的交情不错,请多几假就好了。” 父亲惊道,“子,你连阎王爷都混熟了?” 母亲也随即念道,“阿域,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啊?传中的地府,牛鬼蛇神聚集地,那里的鬼,听都是穷凶极恶的存在……” 我道,“以前有过一点交集。” 在一旁,跑到我身旁,雪白手摇晃我的大腿,“爸爸……爸爸…………也要去……” 阴曹地府,鬼煞聚集之地。 虽然算是生灵童,不过还不能前往那种鬼地方。 一阵吵闹后,各自回房睡觉了。 熟睡后,我交代阿洛一声,接着独自离开算命铺,往黄泉路走去了。 三更半夜,正是鬼门关热闹之时。 黄泉路上,鬼哭狼嚎,勾魂索碰撞的寒音,不绝于耳,每隔一段距离,都会看到一两个阴差,押着鬼魂,往鬼门关回去的景象。 当然,也有一些鬼魂,独自上路。 没有耽搁什么时间,昏昏暗暗中,在一处巍峨城关上,点燃一盏盏鬼灯的城头上,我见到了酆都大帝,酆都大帝,算是阎王爷手下的左膀右臂。 在酆都大帝的带领下,走往鬼门关的极尽深处,一个景色还算幽静的鬼乐园。 这里,除却阎王爷外,还有一位东土阴间的先驱者……散殃鬼王。 散殃鬼王,笼罩在一盏“拓荒鬼灯”的重重光辉下,正在重塑造化,当年在百万铜山一战,若非阎王爷隔空施展手段,散殃鬼王可能就陨落了。 走进,我问道,“阎王爷,她怎样了?” 诶…… 阎王爷唏嘘一口大气,一脸疲惫神态,回道,“散殃她,到底还是对我有恩怨间隙,无形中,还在一点点排斥我给予的造化,所以并不乐观。” 哼! 如一位古老妃的散殃鬼王,虽然没有苏醒,不过潜意识中,还是发出一声冰冷轻斥。 阎王爷一脸无奈道,“散殃,对我有怨,那你也要恢复契机,才能了解恩怨啊?” 这一次,没有得到回音。 紧接着,我将爷爷的事情,大概了一下,阎王爷并非拒绝,但是,也没有答应,反而意味深长道,“域,你要知道,阳就是阳,阴就是阴,阴不在阴,就会衍生一些变数,导致一些秩序在改变……” 呃? 我直截了当道,“阎王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阎王爷道,“关于铁头石猴的事情。” 我道,“铁头石猴,他不是在渡自己的劫数吗?” 阎王爷道,“据本王推演,大概三个月内,铁头石猴会渡过自己劫数了。” 我问道,“阎王爷,你就明吧?” 阎王爷道,“域,你走一趟百万铜山,服铁头石猴,暂时入驻鬼门关,办不办得到?” 我皱着眉宇,道,“为什么?” 阎王爷道,“铁头石猴,地石猴之一,数千年难得一见,资无限,不过也要有《铁头》之名,做事鲁莽,不计后果,一旦他出世,不知多少妖魔鬼怪会遭殃了,到时候,可能会波及上边那片大地,让铁头石猴暂入阴曹地府,可以磨一磨他的性情,关乎民生……” 我没有片刻犹豫,道,“阎王爷,过些时日,我走一趟百万铜山!” 513章 照见过去 离开阴曹地府,阳间上,也已近乎亮了。 一大早,母亲和阿洛两人,带着对这个世界无比好奇的家伙,去县城热闹中心逛一逛,购买一些孩衣服。 爷爷则拉着我,神神秘秘的,走出算命铺,在街道尽头闲扯。 蹲坐在一块石磨盘上,我无语道,“爷爷,什么大事?值得这么偷偷摸摸吗?你可别,让我再找一趟阎王爷,给你十年八年阳寿,孙子我可办不成?” 爷爷老眼一瞪,气道,“臭子,老头我死了就死了,没什么死而重生的愿望。” 我道,“爷爷,除了这事,似乎你没有什么值得《慎重》的事情商议了吧?” 爷爷给了我一个白眼,抽了一口旱烟,一番吞云吐雾的逍遥表情,道,“子,你昨晚不是,刚才九重上下来吗?” 我疑惑道,“这有什么问题?” 爷爷眨了眨浑浊老眼,一副狡黠脸色,“子,你现在也是一个半步仙王的道行了,只比阎王爷弱一些,也该为家里做点贡献了吧?” 我问道,“爷爷,你到底想什么?” 爷爷道,“你爸妈年纪不了,准备也会到不惑之年的岁月,你就没想过,把他们接到上去住?以此团团圆圆吗?” 呃? 原来这事。 我道,“爷爷,这事我考虑过了,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实话,现在的上一界,并不安宁,属于一个是非之地,这段时间,绝不宜让父母住到上,毕竟相对来,阳间这片土地,暂时还是绝对安全的。 有东土执法者在,没有什么神邸敢放肆。 前些年,古埃及、佛教、古印度教、西方教皇等等联合,通过暗中设局,欲要碾杀东土执法者,却被东土执法者一个个反杀,通过那一次,阳间至少能安宁很多年。 即便塌了。 这片阳间也会相安无事。 吃过中午饭,我离开了,往长江流域而去,前往一趟阳间的“丰都城”,去看一看龙鳞兽、黄泉老人。 最主要的,也是想知道无痕仙子,究竟怎么样了? 经过五雷师的同意,我进入了当中。 这里,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漆黑阴森,光线很昏暗,极阴煞气,无情游离着。 我问道,“五雷师,那个从上降临的无痕仙子,她还在当中吗?” 五雷师道,“那个脾气古怪的仙子啊?她每日蹲坐在一座鬼山前,对着冰冷鬼山,一直在自言自语,仿佛一个失去灵智的疯癫仙子,有时大哭,有时大笑,有时悲伤,有时喜悦,有一次我靠近,好言相劝,谁知道她没有一点领好意,以为我是恶鬼,她直接贯穿出一掌,将我扫飞,就没有再理过她了,反正她也没有造成什么祸乱,没有影响这丰都城的秩序。” 那座鬼山内,肯定是她曾经的夫君了。 紧接着,我和五雷师进入深处,看到了撒着凌厉气息的无痕仙子。 看到我的刹那,无痕仙子起身,一对冷冽双眸,透着惊异未定的目光。 五雷师一步横在前,道,“域,此仙子要发狠了,我们赶紧离开吧?” 我一步步走过去,道,“无痕仙子,别来无恙了?” 无痕仙子道,“域,你怎么下界?” 我道,“你的夫君,现在什么情况?” 无痕仙子还是一副戒备的表情,随时有对我出手的可能,回道,“他正在一点点涅槃,想要重生出世,还要不少的岁月!” 啊? 五雷师惊道,“域,你果真认识这位仙子?” 我回道,“是我让她下界的。” 五雷师更加惊讶了,无痕仙子已道,“域,你来此,是不是将有什么人要杀?” 这是当年的约定,我放她一命,日后她帮我杀一个当杀的神明。 我道,“是!” 无痕仙子轻摇嘴唇,最后还是道,“域,我随你走!” 我道,“一起吧!” “轰隆隆!” 荒村印记的口子一开,无痕仙子被斗转当中,身前这座巨大的鬼山,同样拔地而起,快速被我转移进了荒村中,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完美的结局了。 丹田处,传出一阵感激的声音,“域,此恩,我无痕仙子深记于心了。” 我道,“荒村中,有庞大的混沌荒源,或许可以让你的夫君,恢复得快一些!” 紧接着,我和五雷师,进入更深处。 此时,那扇通往第四界的“空间之门”,上边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种种神纹符号,而且是及其古老年代的法纹,我看了一下,居然是“人皇笔”布置的封禁之术。 看来,东土执法者真的来过此处了? “吼吼!” 看到我出现,一侧的龙鳞兽苏醒,发出兴奋的吼音,“域,你可算从上回来了。” 我道,“龙鳞兽,这里没有发生什么变动吧?” 龙鳞兽道,“有!” 我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龙鳞兽回道,“半年前吧!有一个身穿黑衣老东西,比一个幽灵还要可怕,偷偷摸摸渗透进来,欲要打破这扇空间之门,几个照面,黄泉老头被打得半身不遂,后来,东土执法者及时出现,才镇杀了那道魂影。” 那道魂影,不用想,肯定是神秘布局者了。 我道,“那块罪恶石碑,没有被老东西发现吧?” 龙鳞兽道,“老东西最后死前注意到,他拼尽最后一点神血,想要炸裂那座罪恶石碑,好在的是,人皇笔及时出现,隔断了乾坤,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罪恶石碑。 传中,当中埋着一个第六界的大暴君。 一旦苏醒,后果不堪设想。 又询问了一些情况,发现杀神黑起,并没有来过此处,看来黑起与过去第三佛一战,确实遭受太重的本源创伤,即便是一代杀神,也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 离开丰都城,我登空而起,前往那片冰河世界。 让我想不到的是,东土执法者,居然在这里,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恭敬道,“域,拜见执法者。” 东土执法者,和往昔没什么变化,黑发白衣,“域,你的大命运术,进展不大啊?” 我道,“确实只领悟万分之一不到。” 东土执法者道,“其实大命运术的口诀,我相信你已经烂熟于心了,只是被卡在一道门槛上,才浮于表面,无法拨开云雾见青是吧?” 我道,“请执法者赐教。” 东土执法者道,“因为大命运,不能只局限在这一个时代,你要照见过去,衍化未来,方能承上启下,水到渠成啊?” 照见过去的命数? 衍化未来的变数? 东土执法者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个问题,我怎么没有想过? 我连忙问道,“执法者,该怎么回溯过去,看清未来?” 东土执法者道,“要照见过去,自然就是施展通大手段,回到过去的年代,将过去已经发生的定数,一一汇集到命运符号中……” 回到过去。 这只是而已吧? 我道,“岂不是要精通大时空仙术?” 东土执法者道,“域,一个月后,你带上杀神黑起来此,我自有安排。” 接下来,我再怎么询问,东土执法者都没有回答了。 简单祭拜了冰河仙子墓,人皇墓,我离开这片世界,返回阳间。 514章 十万妖王 南方县城,这一夜,正睡得酣熟时,算命铺外,夜风席卷,冰冷气息从窗户渗入,一股不弱于神灵的气息涌来。 我轻轻起身,随手一拂,将周围一片居民楼,布置下一层隔绝法阵,起身往外走去。 昏昏暗暗中,火爆脾气的爷爷,比我动作还快,已经与暗中冲来的黄影,在外边一条县道上杀伐起来了,不过爷爷的实力,明显不是对手。 我一步踏空过,右掌一沉,一道十丈荒手,犹如一座神山镇压坠落,“轰”的一声,黄影脚下站立的土地,猛然坍塌,凹陷一个大坑,“域,不要动手,是我黄蚁!” 啊? 确实是黄蚁的声音,我连忙内敛荒源,落下地面,开口道,“黄蚁前辈,你不在十万大山中,怎么跑来这里了?” 有些土灰突脸的爷爷,抓了抓后脑勺,略带尴尬道,“子,你们认识啊?” 我道,“爷爷,这是十万大山妖土的大能黄蚁。” 一阵寒暄后,黄蚁道,“域,这一趟过来,是想请你帮一个忙的。” 我道,“十万大山妖土有劫难?” 那片妖土,大隐隐于无尽山脉间,连出入口都布置得无比隐蔽,妖土脱离喧嚣红尘,当中的妖,早已不问世事,不与外界联系,按理,应该不会有什么战火席卷的? 黄蚁脸上萦绕的愁云,越发密集,道,“是我们十万妖王要回归了。” 我疑惑道,“十万妖王回归,对你们众多古妖来,应该普庆祝啊?” 黄蚁焦虑道,“十万妖王,在一场惨烈的大战中,曾经已经陨落,但是靠着一门禁忌涅槃之法,沉寂无数岁月后,终将回归,不过当时与十万妖王同归于尽的对手,布置有后手,居然有残魂融合在当中,无法驱除,影响十万妖王回归……” 我道,“要去去驱除残魂?” 黄蚁道,“正是!” 我道,“黄蚁前辈,你怎么知道,我能帮忙?” 黄蚁道,“在此之前,我曾求过土地神帮忙,不过土地神也无能为力,是让我找你一趟,还关乎命运的事,现在的你能够解决。” 土地神,还真是神了。 我参透一门大命运术的事情,他居然知晓? 我道,“事不宜迟,我们上路吧!” 告别爷爷,我和黄蚁火急火燎往十万大山而去,这里本就是南方县城,距离并不远。 进入妖土后,我直接傻眼了,一脸无语道,“黄蚁前辈,你没有搞错?你们的十万妖王,曾经威名赫赫的一位妖王,怎么以一颗蛋回归的?” 在我们身前,是一颗近乎一米高的蛋,堪比古老的恐龙蛋,巨大无比。 当中,并没有晶莹剔透的光泽,而是呈晦暗色泽。 仿佛是一个死蛋? 诶…… 鹤岳老人唏嘘道,“对于十万妖王来,当年重伤成那样,这已经是唯一的办法了!” 我问道,“十万妖王曾经的敌人,究竟是谁?” 黄蚁道,“一个山臊恶妖。” 我立即道,“山臊?那不是古老的山神吗?怎么会掺和进妖土之事了?” 山臊是古代汉族神话传中的神兽。山神,人脸猴身,一足,能人话,而且会变化,《神异经(西荒经)》、《国语(鲁语下)》、《诉异记》皆有记载。 黄蚁道,“来话长,山臊神,追本溯源的话,并不能真正算是一位山神,毕竟他没有得庭赐封,只是四处征伐,占山为王的存在,而且他是一个暴戾凶恶的神,无恶不作,曾犯下过滔罪恶,后来十万妖王出手,欲要肃清祸源,谁知道,那山臊神曾经蚕食过三具仙王体,获得无上造化……” 这山臊恶神造化太好了吧? 待在阳间,在战乱中四处游荡,居然能收集到三具珍贵无比的仙王体? 我问道,“黄蚁前辈,单凭一个山臊恶神,就与十万妖王同归于尽了?” 黄蚁道,“那段历史,太过动荡,至于是否还有其他神邸参战,我也不清楚,毕竟那时候,我们几个老家伙,才刚刚成长,没有触及那些隐秘。” 鹤岳老人道,“域,我这片妖土的兴衰,一切都系在你身上了啊?” 我道,“尽力而为!” 话时,我开始运转功法,让身上的命运符号,运转不辍,准备整个人深入这枚“蛋”中! 黄蚁嘱咐道,“域,无论任何情况,先保住十万妖王为先,山臊神要逃就逃了吧!” 我道,“清楚!” “嘭嘭!” 一阵火星激射后,我消失在外界妖土,从一点孔洞,渗入了十万妖王涅槃的神蛋内。 这里边,一片昏暗,浓烈的雾气在迷离,让人有一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稍稍停驻,遥望八方,在这无无地的漆黑森然鬼地方,我只感应道一股生命波动。 “那个气息,就是十万妖王的?” 自言自语一声,我施展大挪移术,开始感应气息而行,几分钟后,前方黑幽幽的虚空,悬浮一个巨大的鸟巢,犹如一个“凤凰”形状,一股无比可怕气息,自当中弥漫而出。 这种气息,让人脊背发寒,头皮发麻。 完全没有一点神圣? 传中的凤凰,总不至于是一头魔鸟吧? 带着一腔的疑惑,我一步步往当中走去,通过鸟巢口子,“哗啦啦”一阵响音,狂风呼号,黑雾喷薄,感觉每一寸地域,都被黑暗魔化了一般? 前方,有一团黑雾,犹如一个魔茧静静浮在当中,外围交织着黑色闪电,让这一切看起来更加的邪异,充满了危机感。 我开口道,“你就是十万妖王?” “是!” 魔茧中,传出一个生硬、沙哑、低沉的嗓音,仿佛历经了万世沧桑,又似被凄惨锁困无尽岁月,带着无法重生的不甘,蕴藏难以揣测的意味。 我道,“十万妖王,我该怎么做?” 魔茧中,再次传出波动,“再往里百米,有一具破碎的骨骼,是那山臊神的,你将之带出去,我就能彻底革除此地的煞气,完成涅槃回归了。” 我没有片刻犹豫道,“好!” 绕过令人心神悸动的魔茧,百米内,地面确实有一具骸骨,只不过这句骸骨,大到令人心惊,犹如一个九头龙的尸骨,无边巨大,像是一座山岭坠落于此,带给人巨大的震撼。 这具尸骨,也不知道多久岁月了,上边充斥着腐朽,布满千疮百孔的裂痕,曾经定然遭受了难以想象的袭杀,将神骨都一块块打穿了。 我绕着走了一下,发现尸骨无头,很多地方也缺少,无法辨认,这究竟是什么大妖骨骸? 我问道,“十万妖王,这就是山臊恶神的尸骸?” 纹丝不动的魔茧,黑雾萦绕,道,“这是他的第二世尸骨,以魂骨为架,经历千万年,总算被我彻底碾碎了最后一丝魂灵,不过它的怨气,弥漫不散,极大影响了这个涅槃之地。” 我道,“好,那我将他带走!” “命运一线,定生死!” 突然间,我朝着魔茧出手了,一步到达,命运一线贯穿进魔茧中。 “啊啊啊……” 一阵疯狂的痛苦声响起,魔茧一寸寸碎裂,一道暴涨着可怕怨气的魂影,从当中冲了出来,破碎的魔茧内,这才绽放出千万条神圣光线,彩带一般,四处飞离,照亮了这个鸟巢内部,亮如白昼。 “可恶,你这个鬼,本神要将你生吃了!”飞到鸟巢上边的黑暗魂影,弥漫出凶怪鬼风,此时张开了一个獠牙巨口,朝着下边恶狠狠念道。 “山臊神,你野心可真大啊?居然想要彻底炼化十万妖王的涅槃魂,占为己有,欲成为新一代的十万妖王,不过你受伤太重了,不可能如愿!”我话时,双眸一开一合,祭出两道古铜光湛湛的龙头铡刀。 龙头铡芒飞旋而上,似有龙吟怒吼,内部一震颤动,烟尘滚滚。 “噗噗!” 山臊恶神的残魂,欲要阻挡,却被瞬间裂斩,化为一滩血雾。 “哈哈哈……本神不死不灭,就你这种杀芒,也想与本神为敌,你太真了吗?” “不对……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魂源,为何在快速流失?” “鬼,你究竟搞了什么鬼?”上边的山臊恶神,疯狂挣扎想要重组魂影,不过未能如他所愿,他本就残魂的妖魂,肉眼可见,一点点在瓦解。 我道,“大命运术,那你没有听过吧?你的那点残魂命数,被我加上了命运磨灭,岂能不死。” 啊啊? 山臊恶神越发骇然,半颗丑陋头颅在浮现,“不可能……你……这种鬼……怎么可能掌握大命运术……要知道……古老神邸……无数人历经千辛万苦……到头来……都不得一点端倪……三界中……命运术……怎么会加持你身……” 我道,“毁灭吧!” 我一抬手,四大荒手式第一式拍出,真正逆乱乾坤,而且当中融合有一部分命运符号,在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山臊恶神被彻底抹杀了。 紧接着,我望着地上,那道微弱到极点的神圣影子。 这里边,必然是十万妖王涅槃后的一点生命造化了,不过被山臊恶神炼化、蚕食,感觉难以苏醒? 我唏嘘一声,道,“十万妖王,能不能回归,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手一转,十几枚上灵丹浮现掌心,而后炼化,将庞大的精纯灵源,打入地上的魂影中。 “嘭嘭嘭!” 鸟巢内,万丈金芒在闪耀,璀璨光辉,让人一时睁不开眼。 流光四溢,开始往鸟巢外游离了,我连忙往外走去,毕竟自己站在此,相当于我的气机,也在潜移默化下,影响这十万妖王的重生造化。 我一出现,黄蚁立即问道,“域,怎么样了?” 我将情况大概了一下,鹤岳老人道,“都怪我们几个老家伙糊涂了,这么多年,一直疏忽,差点导致十万妖王再次陨落啊?我们几个,都是罪人。” 整个神蛋,晦暗色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玉石光亮,有一点点生机气息在蛋壳表面游离着,我开口道,“十万妖王,毕竟是古老的一代枭雄,一定会重生的!” 黄蚁道,“域,你真是我十万大山妖土的恩人啊?” 我道,“黄蚁前辈,言重了!” 在这十万大山多待了两,我往县城离开了,唯一奇怪的是,依旧不见虚耗和癞蛤蟆,据黄蚁,当年我离开时,在外围,偶尔能见他们游荡,可是最后消失无踪了。 或许以后,才能再见了。 515章 埃及地狱 阳间生活,平平淡淡,几日后,我再次下了一次阴间,这一次,是为了尊阎王爷信约,前去寻找三界诞生的铁头石猴。 阴间,极尽南方之地,百万铜山。 这里是阴间蛮族部落的居地,自从他们的首领蛮百万,几乎陨落自封后,这片广阔无垠的原始地带,彻底封禁,与外界隔绝,其他势力无法进入。 一番口干舌燥的解后,蛮族的老古董,还聚集开了一次会议,并且询问了他们的老祖蛮百万,最终才同意放行,不过我进入后,也有一句句的生死警告。 继续冲入深处,到达东土阴间尽头。 在这里,并非发现铁头石猴与老树鬼的踪迹,不过感应气息,他们应该离开没有几日,紧接着,我在附近徘徊,追本溯源寻找踪迹。 呃? 一个多时辰后,我发现了一条还未闭合的空间通道。 凝望通道深处,黑漆漆一片,无法看清是什么地方,反正绝不是佛土的阿鼻地狱。 唯一确信的是,铁头石猴与老树鬼,不久之前,曾从这里走入过。 犹豫一下,我还是决定走一趟。 这里是东土地狱,即便是另外一个世界,应该也是一片神秘未知的地狱,至于是印度地狱、西方地狱、埃及地狱……只有走入深处,看到后才能知晓了。 “轰轰!” 这条通道,正在一点点愈合,我只能不断轰击,拓宽道路然后化为一股流光冲过去。 一分钟时间,就已到达尽头。 啊? 眼前的景象,彻底让我怔住了,没有出乎我的意料,这里也是一个地狱,只不过,阴森恐怖得多,前方一片鬼土上,簇立着一座座巍峨巨大的金字塔。 每一座金字塔,高有百丈,接连地,外围密布种种狰狞符号,最起码,也是数千年前的一种纹路了,每一座金字塔,犹如一个巨大的恐怖火炉,当中喷薄不一样的烈焰。 隔着一段距离,也能看到金字塔内,有鬼影在痛苦挣扎的画面。 “古埃及地狱?” “看来是如此了!” 我一步步走过去,不多时,到达一座青光湛湛的金字塔旁,底下,缠绕一圈圈锁链,每一截锁链,犹如一只只青光鬼在跳动,暴涨青焰。 奇特的是,这里,并没有古埃及的阴兵? “轰隆隆!” 突然间,深处有剧烈的爆炸响音,抬头望去,那里仿佛一颗原子弹爆炸了,一朵巨大的蘑菇云,从水平线下,缓缓往高空升腾,所过之处,那些虚空大片大片坍塌。 “难道是铁头石猴在杀伐?” 我连忙施展大挪移术,往战局那边冲过去,所过之处,依旧没有看到一个古埃及阴兵。 偶尔见到一些孤魂野鬼,在大地上游荡。 “铿!” “来人止步!” “你乃东方道者,为何擅闯我埃及地狱?” 突然间,一个古埃及甲胄的高大将军,周身厚重的甲胄,迷离一道道疯乱鬼焰,将我拦截在低空,发出闷雷一般的声响。 我平静道,“无意进入,来寻一个人而已。” “放肆!”埃及将军怒喝道,“你一个的东方道士,定然想引起什么祸乱,杀无赦!” 一言不合就开杀,这古埃及将军,脾气也是够暴躁的。 我一个横移,拉开方位,道,“铁头石猴与老树鬼,是否也进入此处了?” 埃及将军一脸涨红,鬼煞符号迷离脸庞,不出的一种凶恶神态,“东方作祟者,你们皆不得好死!” 靠! 这都什么鬼啊? 大挪移术铺开到极致,“咻咻”两声,我突兀出现在埃及将军身后,十道定仙咒力激发出,一阵闪电火星,涟漪在埃及将军身上,他被死死定在空中,无法动弹。 我道,“多有得罪了!” 还没离开多远,又有三个古埃及的地域鬼将出现,没有什么耽搁,定仙咒力迸射,很快将他们也一一定在空中。 深处,战局的外围地带,站立着上千个阴兵,皆在围观中心战局。 杀伐中,确实是铁头石猴。 不过与之对峙两个,一个是古埃及地狱的狱王,另外一个,居然是一个枯槁老僧,望着那套青色佛袍,以及上边的佛纹,居然是佛教的一个过去佛? 不是过去第二尸弃佛。 也不是过去第三佛毗舍婆佛。 而是过去第四的“惧留孙佛”;又作拘留孙佛,鸠楼孙佛,拘留秦,迦罗鸠餐陀等。义曰:所应断已断,减累,成就美妙等。即过去七佛的第四位。在现在贤劫的一千佛之首,举行过一次法集会,有四万弟子参加,他的上首弟子是萨尼和毗楼。 当然,这些信息,都是盘皇曾经告诉我的。 铁头石猴,以一对二,大开大合杀伐着。 遥望四处,并不见老树鬼的影子?按理,这老树鬼应该在铁头石猴身旁的? 难道铁头石猴渡过自己的劫数后,老树鬼离去了? 我的到来,又在这埃及地狱中,引起一阵骚乱。 “东土道者,居然又有一个冲过来了?” “你们看,我们的四位鬼将,皆被定在那里无法动弹,这东土青年,一举一动间,就能将人死死定住,似乎会什么邪怪法术?” “阴帅何在?” “敢擅闯我们古埃及地狱,决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这青年后面,不会还有东土的老家伙吧?” “但愿东土阎王爷,不要过来。” “是啊……他们那个阎王爷,真是凶神一个,杀伐间,这片都要被他掀翻。” …… 我不理会那些议论声,站在空中不动,观察着战局,铁头石猴,不愧是三界石猴,举止间,几乎拥有开辟地的伟力,将埃及狱王与惧留孙佛,死死压制在那片虚空上。 “埃及狱王,为何与佛教勾结上了?” “难道,和西亚的耶路撒冷一样,又是佛教许诺了什么大利益,让他出手?” 我不断揣测着,不过无法证实。 “东土道者,你去死吧!” 这时,一个身披甲胄、重盔,手持死亡长矛的埃及阴帅冲来,犹如一团流火在坠落,地狂风呼号,压塌大地的可怕威压,疯狂波荡着。 阴帅,并没有到王的层次。 阴帅距离我三十米时,我掌心上的“命运一线”,才如一道剑芒贯冲而去。 “噗!” 阴帅的脑袋,瞬间炸裂,鬼血飞溅,燃亮半空。 无头尸体,无力衰落下去。 被命运冲击,属于一种无法逆转的伤势,如果没有领悟“绝灭奥义”,或者达到杀神黑起、战神刑那种存在,根本无法重组头颅。 啊啊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 “简单一招,阴帅就陨落了?我不是在做阴梦吧?”有埃及阴兵发出难以置信的震惊声音。 “一个这么年轻的东土道者,怎么会有这么强悍的战力?”又有阴兵瞠目结舌道。 “域,帮我拖住这埃及狱王,今日,我要镇杀过去第四佛!”虚空上,传下铁头石猴暴怒的声音。 “好!” 我没有片刻犹豫,毕竟这过去七佛,对于东方世界,威胁太大了,能杀一个算一个,即便杀不了,让他们无限虚弱,也是一种好消息。 古埃及狱王,虽是王,却没有到达逆的地步。 以我的战力,无法镇压,不过与之周旋杀伐,还是不成什么大问题的。 我的双腿,湛蓝符号在跳动,汇集成蓝焰,这是大挪移术的特有象征。 “四大荒手式!” 一到达,我施展出了上荒村的绝学,一道道汹涌的荒手印,涌动着混沌气息,灰蒙蒙的,每一次划空,都会令空间剧烈一颤,朝着埃及狱王冲刷而去。 哼! “一个的半步仙王,也想逞能!”埃及狱王,穿着古埃及的法老服饰,头上是一个盘旋的毒蛇帽子,身上披金戴银,犹如一个古代原始的“土豪”角色,他手上的权杖一扫,将上百个荒手印碾碎。 “吼吼!” 不过两道龙头铡芒,隐隐散着龙吟,瞬息而至。 “把戏罢了!” 埃及狱王速度更快,将镶嵌着一枚枚玉石宝珠的权杖,猛然一横,厚重无比的土灰色泽光纹,一圈圈往外扩散,上边跳动着犹如可在山壁上的先人符号,扭扭曲曲的,那是古埃及的原始文字,每一次涟漪,都会让空间静止了一般。 无限延缓龙头铡芒的速度。 这是古埃及的神法,却也精妙无比。 “九重仙域法,第一重迦楼摩破。”我抽出了豳火戟,一扇巍峨古老的“迦楼门”推出,古老门户,上边三个“迦楼门”的古字,散着摄人心魄的光辉。 此时,铁头石猴大发神威,周身交织一道道闪电,手上一截铁棍,凶猛匹敌,能够轻易砸碎乾坤一般,每一次挥舞,必定引起这片阴间的大震动,不断扫灭惧留孙佛。 惧留孙佛虽然不断贯穿佛教大术,却依旧无法抗衡。 一边倒的战局。 我在与埃及狱王周旋,道,“你身为狱王,堂堂一个古埃及的大人物,为何与佛教勾结?” 哼! 埃及狱王目露凶光,愤恨道,“同为文明古国,我埃及国度,一定会无限超越你们东土的。” 靠! 我无语反驳道,“埃及狱王,不得不,你的想法太幼稚了吧?你认为东方古老的神邸,会将你们一个早已没落的文明国度,放在眼中吗?” 埃及狱王手上的权杖,确实是一方大宝贝,我也只能不断避死延生,“你们东土的地位,摇摇欲坠,迟早有一日,会无限坍塌的。” 我道,“你真是冥顽不灵?” 大挪移术在身,即便埃及狱王战力恐怕,一时间,也无法触及我的周围方位。 更高空上,惧留孙佛一着不慎,被铁头石猴的石棍扫到,左肩炸裂,佛血染空,不再保留什么大佛形象,不断用古老佛语,开口咒骂着。 铁头石猴一言不发,目露狠色,一副不杀敌不罢休的神态。 这过去第四佛,按理,不该那么弱的啊? 为何会被铁头石猴硬生生压制? 这一点,我也想不清楚? “噗噗!” 我一直注意上战局,不多时,惧留孙佛的胸膛,早已重击,佛袍破碎染血,佛躯几乎前后透亮,惧留孙佛的脸色瞬间惨变,显然受到难以想象的重击了? “铁头石猴!” “是你逼老僧杀生的!” “大因果术一出,我让你粉身碎骨!”惧留孙佛一副拼命的神态,他形如烂木的双掌,不断划动,口中也开始念念有词,洪钟大音,响彻云霄,在这片埃及地狱回荡着。 516章 过去佛死 因果符号,金芒烁烁,烟花漫绽放一般,一缕缕流光自“惧留孙佛”身上四处流离。 加上响彻不断的佛号,这片埃及地狱。 突然笼罩在神圣无比的画面中。 那些上千个埃及阴兵,站在各处地面,刚触及那些神鬼难测的因果符号,如遭雷击,一个个七窍喷血,瞳孔急剧收缩,露出撕心裂肺的痛苦。 哼! 埃及狱王一声冷哼,手上镶嵌无数玉石的权杖,猛然几个划动,骤风呼号,斗转星移的一种术法,地面各处,那些阴兵、阴将、阴帅皆瞬息消失。 惧留孙佛,过去第四佛,万丈佛光普照,宝相庄严,笼罩在无尽佛芒中。 “秃驴,什么大因果术,对本猴王无效!” 铁头石猴猛然一步踏空,虚空凹陷一大块时,铁头石猴消失原地,手上一截石棍,在他手心不断旋转,光焰迸射,突兀演化为百丈巨大,犹如一段神山轰落。 过去第四佛站立阴间高空,置若罔闻,还在泰然自若念着因果口诀。 “杀!” 铁头石猴龇牙咧嘴,一声暴喝,百丈石棍已砸落第四佛头顶。 埃及狱王,一副震惊紧张的表情,连忙隔空惊叫一声,“第四佛,速速避开!” “轰轰轰!” 那片战局中心,可怕的波动在鼓荡,一场恐怖的飓风瞬息无情冲刷这片埃及阴间地狱。 “噗噗!” 抬头望去,被一击砸中的惧留孙佛,虽然口吐两口鲜血,脸色因为痛苦而扭曲,却依旧站立不动,周身一圈圈佛纹在扩散,将他镇守在当中。 我不禁念道,“这过去第四佛,也太能抗了吧?遭受如此重击,居然没有摔倒大地?” “吼吼!” 双眸赤红的铁头石猴第二击已经崩裂出,空猛然一颤,山岭一般巨大的石棍,势大力沉再次砸落。 “噗噗……” 这一次,惧留孙佛都无法承受,在空中喷吐近十口佛血,横着跌落大地,“铿”的一声重音,直接撞碎地面一座古老金字塔,乱石穿空,无数熔岩往外流淌,腐蚀着大地。 这些粘稠,血红色泽的熔岩,古埃及特殊秘法祭炼。 效果的话,相当于一种东方的化妖水,专为那些十恶不赦的恶鬼准备的刑罚。 那处坍塌金字塔的位置,凹陷一个巨坑。 过去第四佛,并未陨落,甚至没有人头分离,一步步踏空走了起来,似一个从远古走来的古佛,发出无比神圣的光辉,映亮半边,悠悠佛音道,“铁头石猴,再问你一句,信不信奉我佛教?愿不愿诡异我佛?” 大因果术。 看来蓄势待发了? 作为三千大道法第二的术,准备如此长的时间,在我看来,实属正常吧? 铁头石猴一横石棍,透着一种桀骜不驯的本性,龇牙怒道,“秃驴,一个的佛教,就想让本猴王臣服,你未免太真了?实话告诉你,就算是你们过去七佛一齐出现,本猴王也要将你们一个个打落下去,踩在脚下……” 过去第四佛,眉目生辉,一件破碎褴褛的佛袍轻舞,“铁头石猴,看来你还是不复管教啊?既然如此,本佛今日,就再次将你镇压,让你永世无法翻身,我佛教无法容你,那庭盘皇,也休想招募你!” 铁头石猴双眸迸射两道可怕红芒,欲要洞穿那些佛芒,蔑视道,“惧留孙佛,想镇压本猴王,今日,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佛魂飞散阴间!” 过去第四佛,没有一点情绪表情,与坐化无异,犹如回光返照的姿态,“大因果术前,铁头石猴,你没有一点机会能逃脱制裁!” “废话少!” “杀!” 铁头石猴,猴如其名,十分的铁头鲁莽。 “澜沧之水,千转为汐;彼岸忘川,零落成妖”第四佛念道时,缓缓推出一掌,口中还在念念有词,“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言不为因果,语注定生死;彼岸花,佛因果。” “轰!” 石棍横空,无情割裂一切空间,崩穿一圈圈佛芒,依旧扫裂到过去第四佛的身上,过去第四佛如同水中浮萍,摔倒出去,接连撞倒五座金字塔,方才止住佛躯。 “滋滋!” 对面这边,一朵因果彼岸花浮现,绽放上千种光辉,一条条花瓣,皆是因果符号凝聚,密密麻麻的,无不在剧烈跳动着,将铁头石猴围困在了当中。 铁头石猴不断挣扎,想打穿因果彼岸花,可惜无济于事。 更诡异的是,铁头石猴体内的命运,江河奔腾一般,疯狂往外渗透。 而那朵巨大的因果彼岸花,也在不断壮大。 过去第四佛起身,有些得意语气道,“铁头石猴,别困兽犹斗了,此朵因果佛胎,乃是修成大因果术演化而成,虽然在古老年间,被你们东方恐怖神邸崩穿一次,不过依旧蕴含庞大的因果业力,除非你能隔断自身一切因果,斩断前尘,否则的话,重新化为一尊石胎吧?” “吼吼!” 隔着一朵巨大的因果彼岸花,依旧能听得到,铁头石猴在当中怒吼的声响。 “轰轰!” 已经近乎十丈高大的因果彼岸花,剧烈颤动着,摇摇欲裂,铁头石猴几乎要挣脱出来了。 另外一边的惧留孙佛,连忙隔空斗转因果术,加持彼岸花,不断壮大间,越来越多的花瓣在衍生,流光四溢间,一朵朵在凭空生长,遮蔽一切。 铁头石猴的影子,几乎不可见了。 “可恶!” “命运一线!” 我踏空而过,手上命运符号交织,“咻咻”几声,这株疯狂壮大的因果彼岸花,命运一线贯穿处,滋滋作响,冥冥中,受到了绝对的压制,一道口不多时显现。 “域,多谢了!” 铁头石猴发出一声,化为一道流光冲了出来,飞旋的石棍一回,铁头石猴瞬间砸落出上百道可怕的棍影杀招,整株因果彼岸花轰然炸裂,四处纷飞,下方的大地受到波及,大片大片的金字塔被摧毁。 好在埃及狱王反应够快,收回了大半。 不然的话,埃及地狱的底蕴基业,恐怕会瞬间损失大半,不过这种满目苍夷的毁灭画面,也让埃及狱王一阵心里滴血,露出无比心痛的神态。 “东土鬼,你那是什么术?”惧留孙佛终于怒不可和爆发了,“你半步仙王的道行,为什么,能够崩开我的因果彼岸花?你究竟修行了什么术法?” 我道,“上荒村!” 惧留孙佛道,“即便是那个古老的村子,凭你这点道行,也绝不可能的?” 我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或许是你那道因果彼岸花,太脆弱了。” 哈哈哈…… 铁头石猴仰大笑,双眸始终透着暴戾,“惧留孙佛,现在,你的大因果术,已经形如鸡肋,该你死亡的节奏了!” “嘭嘭!” 我一掌拍在铁头石猴肩上,传出一道念识,“铁头石猴,有此符号,可以挣脱大因果术的禁锢。” 铁头石猴道,“好,今日诛杀秃驴!” 我身上大半的命运符号,通过特殊秘法,都暂时流离到铁头石猴身上了。 “咚咚!” 铁头石猴踏空而过,似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横冲直撞而去。 “大因果术,无因生果!” 惧留孙佛双掌一合,庞大的因果符号在暴涨,周围数百米内,俨如形成一片因果领域。 即便无因。 也能生果。 大因果术的确秒不而言。 “秃驴,无你个死人光头,你给本猴王去死吧!”铁头石猴如入无人之境,瞬间欺压到惧留孙佛身前,石棍搅动,眨眼间,也不知道斗转了多少杀招。 “啊啊啊……” “怎么可能,你的身上,为何不生恶因恶果?” “难道你超越了因果?” “还是你斩断了前尘?更不可能,斩断自己的前尘,相当于隔断自己前辈子,你也会无限虚弱的。” 惧留孙佛如汪洋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不断遭受可怕的冲击,一副密布因果符号的佛躯,也不断浮现触目惊心的裂痕,佛血染亮了身体。 “第四佛,你不可亡啊?” 埃及狱王看得忧虑无比,刚想冲上去,却被我半路拦住了,“埃及狱王,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惧留孙佛的陨落,势在必然,以你的能力,也无法一力逆。” 埃及狱王疯狂施展杀伐神术,不过我身上种种大术,也毫无保留贯穿出,让他无法冲入那片战局。 十分钟后,埃及狱王放弃了。 另外那边,惧留孙佛四分五裂,孤零零的就剩下一颗头颅,而且被杀红眼的铁头石猴抓在掌心,头颅上,血淋淋滴落着血水,无比残忍的画面,胜负已分,结局已定。 不过惧留孙佛也不好受,身上也挂彩,有几个前后透亮的窟窿,形如一个烂人形象。 铁头石猴恶狠狠道,“惧留孙佛,你还有何遗愿?” 只剩下头颅的惧留孙佛,脸庞染血,分不清容貌了,“一切,皆是定数,我佛一生,无怨无悔!” “轰!” 虚空一颤,那颗佛头轰然炸裂,飞离的碎片,也被铁头石猴直接炼化了,防止这过去第四佛重生。 做完这一切,铁头石猴瘫坐在虚空上,大口大口喘着急气。 我走过去,收回那些命运符号。 埃及狱王,一副谨慎戒备神色,道,“你们两位,当真要屠灭我这片阴间地狱?” 我没有开口,铁头石猴道,“埃及狱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自毁两条臂膀,以此谢罪吧!” 以古文明著称的古埃及,早已没落了。 杀伐到此时,也没有一个埃及神邸,进入这片地,可见一二。 “可以!” 埃及狱王没有犹豫,站在原地,果真自碎了臂膀。 不多时,我和铁头石猴往外离开,走回东土阴间,我问道,“石猴,怎么不见老树鬼的影子?那老家伙跑去哪里了?” 铁头石猴道,“老家伙,还在埃及地狱。” 呃? 我疑惑道,“那怎么没有看见?” 嘿嘿…… 铁头石猴一脸狡黠笑容道,“老树鬼,古埃及国度,毕竟是一个文明古国的发源地,底蕴不浅,是去打一打秋风,找一些好宝贝,可能过一段时间,才会归来。” 我道,“亏那老家伙能想得出来。” 铁头石猴道,“域,你这一趟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我商量吧?” 我如实一一道,“现在的三界,局势蕴藏很多难以想象的变数,一个个局在推开,稍不注意,就会陷入死局,我与阎王爷谈过,希望你暂时入驻鬼门关!” 517章 庄周学究 离开埃及地狱,走回东土阴间,对于我的话,铁头石猴一直沉默,许久后,才皱着粗眉道,“域,让我入驻鬼门关,这是阎王的意思,还是你的想法?” 我道,“石猴,我也希望你能暂时在鬼门关住一段时间,毕竟你的来历太大了,会无限遭到那些老家伙惦记,今日,恐怕才是冰山一角。” 铁头石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域,等老树鬼出来,再做商议吧?” 半日后,老树鬼火急火燎跑了出来。 在他身后黑漆漆的通道中,阴风呼号,传来埃及狱王气急败坏的声音,“可恶的鬼树,你个无耻之徒,居然释放毒雾,趁机作乱,敢盗取我埃及国度无上珍宝,早有一日,必然将你镇压……” “嘿嘿” 老树鬼满脸红光,挂着笑容,“这埃及狱王,当真是气糊涂了。” 我道,“老树鬼,你盗了什么珍宝?” 老树鬼道,“各种古器玉石都有!” “嘭!” 一阵抖动的声响,一个巨大的石桌浮现,上边,铺面了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还有一壶壶酒香沁人的美酒,感觉比古代皇宫还要丰富。 我无语道,“人家埃及狱王吃饭的家伙,都被你一咕噜弄过来了,老树鬼,你可真是胆大啊?” 紧接着,一边吃饭喝酒,我们三个一边商议。 出乎我的意料,听闻我的提议后,老树鬼一下应允,可以和铁头石猴,暂时进入鬼门关。 吃饱喝足后,我们一齐离开百万铜山,往东边阴曹地府而去。 半路上,我回归了阳间。 按照与东土执法者的商议,一个月内,我还要去找一趟杀神黑起。 将军岭。 曾经白起坑杀40万赵军的遗址,深入地底,漆黑一片中,空气中流离着剧烈的怨气,这里的泥土,也呈一种暗褐色的光泽,显得有些诡异。 坑中底部,我找到了黑起。 “呜呜呜……” 此时,在黑起周围,难以计数的鬼混在惨叫,密密麻麻的,将这里的空间完全遮掩,无数厉鬼在嘶吼,在盘旋,在游荡……而黑起犹如一个凶岁鬼王,纹丝不动,一丈高的魔躯,透着摄人心魄的赤色神茫。 “吼!” 黑起一声喝怒,山崩地裂一般,泥土掀翻,紧接着黑起一开口,犹如一个吃人的恶怪,脸色扭曲,猛然一开口,“哗啦啦”的响音中,几十万的怨鬼被他吸入了腹中。 无比阴森的画面? 一分钟后,我走过去,开口道,“杀神,我有事情要与你商议。” 黑起道,“东土执法者,来找过我了。” 我道,“你也答应,与我们一起,走一趟过去的时空?” 照见过去,窥探命运。 按照东土执法者的法,这是唯一一种,能让我彻底参透大命运术的方法。 不过回到过去,却也无比凶险。 一不心,可能永远坠落在那些未知的时空,无法回归。 黑起面露狠厉神色,一字一句道,“我早想回归过去,当年,杀我族人的仇敌,还未寻到,只有踏着时间长河回溯过去,一幕幕观望当日屠杀景象,才能查找蛛丝马迹。” 黑起,属于中生时代再往前的杀神。 论来历,比东土执法者还要高,那种年代的仇敌,也不知道是什么可怕的神邸? 没多久,我返回阳间的县城。 这段时间,利用庭的灵丹,我给父母、奶奶、仇博、靖瑶,以及三个孩,都洗髓伐毛了一次,帮助他们驱除体内杂质,身体达到一种比较轻灵的层次。 而且我和阿洛,带着,经常出去游山玩水,欣赏人间美景。 大半个月后,我们正在回归。 阿洛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是问道,“域,你是不是又要离开了?” 我道,“是!” 阿洛道,“这一次,比往常凶险吧?” 我道,“确实比较凶险,为了参透命运,我会和东土执法者,回归过去时空。” 啊? 阿洛惊道,“回归过去?只是而已吧?” 我道,“真的,对于此事,其实东土执法者谋划已久了,这段时间,他也请出一位神邸出山,那个古老神邸,是一个掌控大时空术的人物。” 至于是谁,我暂时还不清楚。 阿洛道,“世上,真有能追本溯源的事情?” 我道,“应该是有的。” 阿洛又道,“回归过去,能够改变历史?” 我道,“不能改变,只能充当一个看客,可以看尽曾经的历史百态,但是不能掺和,否则一点变动,整个大世界历史的进程,会不断被变数更改,历史一边,现在这个时空,可能很多人,就会凭空消失……” 我将所知道的,知无不言,都告诉了阿洛。 同时,我也将老人、孩、朋友,都托付给了阿洛照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没有大命运,这片东方土地,很难承受佛教的过去佛。 当然,还有臭名昭著的第六界。 回到县城。 亮鸡鸣,和往常一样,我悄无声息离开,往高空而去,再次进入那片冰河世界。 这里,已经站着三个古老神邸。 一个是东土执法者。 一个是杀神黑起。 那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头发很却很整齐。他穿着一身整洁的中山装,静静地站在两座墓前,没有别人注意他,他也不注意别人,只是面对冰河仙子墓与人皇墓,凝视着那充满凄惨的古坟。 老人穿着中山装,带着老花镜,袖口插着钢笔,一副很整齐,很像一个学究老者。 我问道,“执法者,这位老人?” 东土执法者道,“庄周。” 啊? 我震惊道,“东周战国时期的那位庄周?” 东土执法者道,“正是他,这位道教的大贤,是我们这次回归过去的主要人物。” 庄周,是继老子之后,战国时期道家学派的代表人物,代表作有庄子。 带着一脸狐疑,我仔细观望庄周的一举一动,很显然,这些岁月,他一直隐入在红尘中,并没有在什么仙山名土中修行,这一点,让人很想不通。 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 庄周,并不逍遥,反而属于脚踏实地的一位老人。 518章 皇帝驾崩 站在人皇墓前,气氛有些压抑,尤其是一身中山装的庄周,一直没有话,身如笔杆静静站着,脸上流离悲伤,缅怀先人的神态。 许久后,东土执法者开口,“庄周,可以准备了吧?” 庄周转身,望着我道,“域,你乃上荒村后裔,荒体血脉,的确能有无上造化,在此之前,你能否施展一下命运术,老朽也想见识一下,传中三千大道法第一的术!” 我掌控的命运术,刚入门。 不过当着三个神邸的面,我还是施展一番,掌心处,无数命运符号在跳动,汇集成一条命运丝线,虽然没有璀璨神茫,不过每一个符号跳动间,仿佛乾坤在震动,透着一缕缕无比玄妙的奥义。 “铿铿!” 到最后,命运丝线不断壮大,俨如一根地秩序锁链,发出“哐哐”的响音。 庄周一眨不眨凝望着,“命运二字,自古以来,又有谁,能真正掌控啊?” 杀神黑起也感慨道,“恐怕是最老的神邸,都不能。” 我内敛命运符号,道,“这毕竟只是一门三千大道法,在晚辈看来,也只是代表一种道,一种法,一种术,想要彻底掌控命运,难如登,并不是很现实!” 庄周饶有意味道,“域,你并未好高骛远,还算脚踏实地,看来东土执法者没有看错人。” 我道,“多谢前辈言赞了!” 东土执法者开口,“庄周,这一次踏时间长河回去,你有什么打算?” 庄周道,“以五百年为一个时限吧?你觉得如何?” 东土执法者道,“可以,不过一旦有情况,还需要再短时限,毕竟有一些无法看透的事情,需要取观望,以备将来应对博弈大局的变数。” 站在原地,我疑惑道,“五百年期限?” 庄周道,“现在是000年初,五百年倒溯,那就是1500年前后的时间,以这样大间隔的时间跳动,可以容易计算时空坐标,不至于回归时,出现误差。” 我道,“受教了!” 黑起问道,“回归过去,需要注意一些什么?” 庄周道,“在过去,需要注意三种人,第一是古子,他们毕竟统治着四海芜湖,东土称尊,为人间皇,诸多国运加身,是不容觑的人物;第二种是蛰伏在阳间的神邸,第三种,也就是最危险的存在。” 黑起立即道,“这第三种人是谁?” “掌控有时空术的人物,会容易发觉时空的波动,我们在过去时空,万不可与那种人物发生交集。”庄周继续道,“还有一点,你们三位的气息,前往不可影响我斗转时空术法,否则时间长河的轨迹,可能发生变动。” “轰隆隆!” 又商议了一会,庄周开始施术了,这片冰河世界在震动,地颠倒了一般?让人的思绪都在混乱,我们站在一个圈中,庄周的身上,浮动的符号,不断聚集,俨如一头古老鲲鹏,盘旋在我们头顶? 东土执法者过,庄周的时空术,乃是传自图腾鲲鹏。 这才有了《庄子?逍遥游》中的……“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之云。” 鲲鹏传大术,庄周赞鲲鹏,相得益彰吧? “嘭嘭!” 突兀间,脚底下的土地,蓦然化为了虚无一片,周围的景色,也在不断变化。 遥望前方,扭曲的虚空,沉沉浮浮,犹如一道奔腾汹涌的时间长河,无限流淌在过去? 耳旁,是震耳欲聋的怒风咆哮。 我们周身,更有可怕的大道雷鸣在阻路,这是一种秩序的符号,欲要阻止我们回归过去,不过庄周的时空大术,无限开辟一切,贯穿一切。 “咚咚!” 一面坚固不灭的“空间壁”崩开一道口子,我们四个一步走了出去,这里,依旧是阳间的高空,俯瞰大地,信息科技时代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具古典风格的封建时代背景建筑,在城、镇、寨中走动的人,所穿的服饰,也与现代人大不相同。 “明朝?” “公元1500年,似乎是明孝宗朱祐樘统治的时代?” “弘治中兴时期,原来是这般模样的啊?”飘飘渺渺在高空上,我带着感慨道。 明孝宗朱祐樘,明朝的第九位皇帝,历代史学家对他评价极高,朱国桢就:“三代以下,称贤主者,汉文帝、宋仁宗与我明之孝宗皇帝。 朱祐樘品行俱佳,是一位中兴之主,提倡一夫一妻制。一生虽无大作为,但使国家机器运转稳定,谨慎,勤政,尊敬大臣,做了很多为民的善政。这样的皇帝虽然不能名声远扬,但是能够让自己的子民真正享受到安定的生活。 “有人!” 这时,一脸戒备的黑起,凝望一个方向,那里,有几道影子划空冲起,是几个道教的元老,看他们的表情,带着忧虑,似乎这片大地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吼吼!” 突然间,一片青砖玉瓦的皇宫中,一道龙吟冲破云霄,在地回音激荡,简直要传遍这片东土。 “走!” 庄周话时,朝着明朝皇宫而去。 我们三个也尾随而去,东土执法者道,“域,这属于过去的时空了,每一缕命运契机,你都要把握,回去后,方能拨开云雾见青!” 我道,“执法者,知道了!” “轰轰!” 站在皇宫外围半空,这里狂风呼号,龙吟不断,那不是愤怒的咆哮,而是一种凄惨的龙吟,仿佛一头迟暮病重的真龙,寿元到头,发出的一种对死亡的无奈。 一丈高的黑起,双眸赤红,如瀑的黑发垂落在前胸后辈,黑幽幽的铁塔簇立着,没有丝毫表情道,“这位古子,阳寿将尽,到达驾崩时辰了!” 这也难怪,那几位道教元老,神色会那般焦虑了?原来是国位换君,朝廷法度更改! “轰!” 突然间,皇宫中央,一道巨大的黄金色光柱冲起,欲要撑破穹一般,无限贯冲上九,当中的气息,是一种压迫人的可怕威压。 原本晴朗的空,突然涌动出无数乌云,一朵朵在汇流,遮蔽上太阳,令这片大地一下昏暗了下来,抬头望去,乌云翻腾,雷鸣滚动,一场暴风雨也准备倾泻大地了。 我看得真切,那道可怕金光,是从将亡的明孝宗皇帝身上冲出的,似一种回光返照? 东土执法者道,“域,你可知道,为何将有一场大雨要骤落?” 我道,“这场雨,似乎是明孝宗牵动的?” 东土执法者道,“这关乎气运命数的问题,域,你落在皇城之巅上,在此好好琢磨吧?” 完后,庄周,黑起,东土执法者三个神邸,离开这片古代恢宏壮观的皇城,化为三股流光,跨空而行,往远处而去。 我没有尾随而去,一国之君,周身蕴含整个国度的气运命数,的确对我参透“命运术”能有所启发。 乌云席卷穹时,我如一个“隐形人”,落到皇宫建筑最高点,接着盘坐而下,周身升腾命运符号,开始明悟这里的一切玄妙。 “呜呜呜……” 地在呼号,皇宫也是凄惨的哭声,一代明孝宗皇帝,就此驾崩,令人唏嘘。 这虽然是过去的时空,不过耳濡目染,还是不免让人心生一阵感慨。 就在此时,磅礴大雨骤落,地越发黑暗阴森,整座皇城沐浴在倾盆大雨中,不过也就在这一刻,我发现了端倪,明孝宗身上的国君气运,正在一点点转移。 皇宫重殿,那些声泪俱下的明朝老臣,一个个跪拜在地,已在参拜新皇继位了。 “下一任皇帝?” 我坐在紫禁之巅,自言自语念道了一句,不过突然间,我眉宇一周,连忙道,“这……这是怎么回事?皇城之外的大地,似乎整个民生的命数,都在悄然改变了一些?” 老皇驾崩,新帝登基。 国位易主。 居然能牵动那么大的变数? 想到此,我将全身的命运符号,运转到极限,在捕捉那冥冥中的变数。 519章 一千年前 公元一千五百年前,过去的时空,照见命运。 此刻,明朝皇城,笼罩在一片狂风骤雨的黑暗中,整片皇城,“呜呜”的凄惨哭音一片,一代“弘治中兴”的明孝宗逝世,新皇继位,政权交替。 整片大地上的黎民百姓,他们的命运,也在悄然改变着。 如果新皇帝是明君,百姓的命运会安宁安居。 如果是昏君,则是动荡流离。 六个时辰后,我离开这片皇城,一路往庄周、黑起、东土执法者的所在方向而去,不多时,进入古代的“安徽省”,最后走到淮安府山阳县,县城中,三个神邸站在一处古代宅院上空,望着当中。 我疑惑走过去,这时,就听到“哇哇”一声声婴儿的哭啼,原来是一个孩出生了,一个男孩。 一个普通的县城。 一个普通的家庭。 一个普通的婴儿。 我一脸疑惑,不知道庄周三个神邸,为何要停驻此处?望下去,那个婴儿,长得十分可爱,雪嫩光滑,不过诡异的是,居然有一点点佛光符号在流离? 我立即道,“暗中,有佛施展手段?” 庄周道,“是如来暗中搞的鬼,黑起,我观你身上冤鬼浮屠,能够驱除那些佛符?” 黑起道,“可以!” 我问道,“这个婴儿是谁?” 东土执法者道,“吴承恩!” 啊? 居然是《西游记》的那位吴承恩?我仔细一想,现在是公元一千五百年,的确是吴承恩生活的年代。 我问道,“如来,为何要对吴承恩出手?” 东土执法者道,“还能有何原因,自然是想借助这个吴承恩之手,在史书中,宣传佛教,以借机将佛教更大涌入东土!” 庄周道,“如来的野心不,居然想让佛教,成为东土的国教,可惜了,他一辈子也无法如愿,道教在东土的地位,他是无法撼动的!” 庄周,道教的第二大人物。 看来这一趟,他也有一些重要事情要办啊? “以一万怨鬼死亡的代价,应该可以了!”黑起一抬魔掌,掌心浮现一个个细的黑色颗粒,每一个颗粒,当中就是一个怨鬼。 “呜呜呜!” 一万怨鬼在嘶吼,并非挣扎,而是一种想要飞蛾扑火的死亡,欲要趁早解脱,确实,对于这些怨鬼来,他们留在阳间太久了,早想彻底解脱。 在过去时空,想要改动些什么,必须付出“性命”的代价。 不多时,婴儿身上的符号,一点点退去,最后飞散在地中,一万多怨鬼的命,也就此结束了。 东土执法者问道,“域,命运术有进步吗?” 我回道,“明悟皇运,国位交替,政权更迭,会牵涉到数以万计茫茫黎明百姓的命运,对大命运术确实有不帮助!” 东土执法者道,“既然如此,那就离开这个时空坐标吧!” “轰轰!” 踏着一条时间长河,再往上游五百年,回归到公元一千年的时代了。 公元1000年是11世纪的00年代,是进入公元后第1个千年,此时的东土,中国隶属朝代是最为繁华的北宋,中国农历纪年庚子鼠年。 这个时代,也是东土执法者陨落的时期。 我也想知道,当年东土执法者陨落,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惨烈画面? 一落地,黑起立即道,“庄周,可否往后倒退70年?” 庄周没有丝毫犹豫,道,“好!” 时间长河再次波澜,时间很快定格在公元1070年,不过黑起立即道,“再往后年!” 东土执法者的表情,显得很严肃。 冥冥中,他似乎不愿面对一些事情? 庄周并未拒绝,依照黑起的言语,斗转时空大术,再次到达107年的时代,此时,依旧是北宋封建王朝的时期,只不过这一片,并不太平。 “庄周,再倒退三个月!” “再倒退七!” 最后精确到时辰,分钟了,也不知道黑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若非是庄周这种神邸,恐怕一时间,无法记住那些庞大的时间、空间数量值,毕竟到时候要回归现实,不能有丝毫差池。 “轰轰!” 北宋的,动荡不安,大片大片的空间在沉浮,摇曳不定,穹上,大片大片的乌云在肆意动荡,俨如有一个巨大的凶怪在盘踞,骤风呼号,一场肆意搅乱风云的可怕画面。 罡地煞? 北宋? 梁山好汉? 这时候,我恍然大悟,终于知道黑起为何要到达这个时空坐标了,原来此时,是三十六罡,七十二地煞下界的时辰? 其实,不止是东土的在摇曳,外界的地,也同样的不平静!这一个年代,世界各地都在发生着大变革,大动荡。 黑起一眨不眨望着八方,半个时辰后,道,“当年杀我族人的仇敌,不在此中!” “我若有灵,也不至灰土处处堆,筋骨块块落” “汝休妄想,须知道勤俭般般有,懒惰样样无” “莫笑我老朽无能,许个愿试试” “哪怕你多财善贾,不烧香瞧瞧” 地面下,一座山岳上,出现一个拄着拐杖的老神仙,凝望过去,居然是土地神,土地神似笑似悲的神态,时而抬头望,时而目光望向我们这边。 很显然,土地神感应到我们了。 庄周带着一丝淡然笑容,道,“我们这位土地神,果然不凡,居然看穿我们四个来自未来的人。” 黑起道,“他虽然看出一点端倪,不过道行不够,无法知道我们究竟是谁!” 庄周又道,“黑起,其实不能觑这位土地神,他的来历,可是不,传土地神代表着皇后土的意志,地间,又能有多少神,活得比他久远啊?” 黑起道,“也是,这老家伙,起码活了万年以上岁月?” 庄周道,“岂止万年,最少估计,也是三万年以上,甚至是五万年!” “轰轰!” 东土的一片巨大湖泊中,涟漪一圈又一圈的波纹,突兀间,湖底深处绽放万丈光芒,掀起百丈骇浪,重重水幕间,一道燃烧着汹汹烈焰的影子冲起,他脚踏一方古老战车,手持一柄能割裂乾坤的战剑,威压重重,朝着西边方位而去。 啊啊啊? 这是? 我和庄周,黑起皆发出惊呼声,那个脚踏战车的影子,太过熟悉,居然是站在我们身旁的东土执法者? 东土执法者道,“三十六罡、七十二地煞下界,是我与玉帝的约定,让他镇守东土,而我,则去解决一些野心勃勃的其他国度神邸。” 呃? 我问道,“罡地煞下界,不是因朝廷混乱,秩序失度,才有罡地煞下界乱世吗?” 东土执法者道,“不是乱世,而是镇世,可惜的是,最后这一百零八位神邸,皆难善终,或许也是我太鲁莽了,导致了他们的一一覆灭。” 我道,“罡地煞,遭遇了什么大敌?” 东土执法者露出思虑的表情,道,“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看来东土执法者陨落后,罡地煞才遭遇了灭顶之灾,因而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 庄周道,“那就一一观尽当年事吧?” 紧接着,我们四个来自未来的人,随着“历史中的东土执法者”,尾随而行,现在,公元107年,属于中生时代,也是东土执法者曾经的巅峰时期。 一个时候,我们进入了印度土地。 东土执法者,虽然踏着战车而行,不过偶尔间,他余光往后望了一眼,顿时间,我有种脊背发寒的感觉,头皮都一阵发麻,显然是被发现了。 看来即便作为一个“隐形人”,观望曾经的历史,也很容易被察觉啊? 黑起一字字念道,“那辆古战车,似乎大有来头啊?” 旁边的东土执法者回道,“名为重华战车,是虞朝一件重宝,我偶然机缘得到!” 我问道,“虞朝,是那个夏朝之前的朝代?” 东土执法者道,“是,虞朝,又称虞舜王朝,舜帝姚重华当朝的时期!” 黑起道,“居然是虞舜遗留在大地的战车,东土执法者,你造化不啊?” 这时,前方踏着战车的执法者,突然止步,遭遇到了古印度教神邸的拦截,一共四人,皆是古印度教的神邸,一个是印土执法者,三个时印度教的主神梵神、湿婆神、毗湿奴神,四个神邸一字排开,每个人身上皆有奇特符号在流转。 印土执法者冷冷开口,“你什么意思?公然讨伐这片土地的底蕴吗?” 520章 战恒河神 印土执法者冷冷开口,“你什么意思?公然讨伐这片文明国度的底蕴吗?” 古印度,四大文明古国之一。 的确有它的无上底蕴。 历史执法者踏在一辆充满杀伐锐芒的战车上,光华笼罩,俨如一位威仪盖世的古老大神,道,“你们这片土地,太不安宁了,居然想着发兵侵占东土,我身为东土执法者,不得不出面,教训一下你们这个吵闹的邻居了!” 历史执法者的神态,蔑视一切,又掌控一切。 哼! 梵神怒道,“东土执法者,你也太狂妄了,居然不将我们古印度教放在眼中?” 历史执法者道,“就你们四个弱者,凭什么让我刮目相看?除非你们的真正神邸走出,否则的话,今日你们这片土地,难以善了!” 四头八臂的湿婆神,每一条臂膀手掌上,持着莲花、古灯、陶罐……浑身光辉四溢,极尽一种神圣璀璨,中间一颗头颅开口,“东土执法者,我知道你们东土,有一百零八位神灵下界,你才没有后顾之忧,不过单凭那些神灵,你觉得东土之地,能一劳永逸?” 历史执法者道,“你们的古印度教,我还不放在眼中!” “不可忍!” “杀!” “太猖狂,护佑国度,杀!” 一时间,四个古印度教的神邸出手了,化为一团神茫湛湛的流光,各持大器,各展杀术,朝着历史执法者围杀而至。 “铿!” 重华战车猛然一颤,那片虚空无法承受一般,摇摇欲裂,“你们野心太大了,不敲打敲打,还真以为东土之地,没有什么强者守护吗?” “轰隆隆!” 那片中央战局,爆发出无比恐怖的波动,第一个照面,三道流光被扫灭,历史执法者可怕一击,犹如开辟地一般,将梵神、湿婆神、毗湿奴神三个神灵,直接被拦腰斩裂,血染长空。 三大印度教主神,瞬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即便是一代印土执法者,高空上,也趔趄后撤十几米,方才站稳。 梵神神色大变,上边躯体浮在高空,震惊万分道,“这……怎么可能?你只是一个东土执法者,为何能有这般逆战力?” 历史执法者轻描淡写道,“不是我太强,是你们这些古印度教的神邸,实在太弱了!” 印土执法者怒道,“少废话,今日我让你有来无回……杀!” 历史执法者蔑视道,“就你?不够资格!” 两个国度的执法者,一冲而至,再次杀伐起来,其他三个印度教主神,很有自知之明,没有第二次入局参战,很显然,他们三个主神,与两个执法者不在一个层次,低了不止一等,就算再入局,也可能在一个照面后,再次被扫出局。 站在远端,我们四个“未来人”,不断观望战局。 黑起道,“执法者,你曾经的巅峰战力,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以我的现在的战力,撑死了,最多也就与你杀成一个平手!” 庄周摇摇头,道,“黑起,你还不是他的对手。” 黑起立即道,“不可能!同为无敌仙王的层次,都掌握绝灭奥义,我不可能输!” 庄周一字字念道,“黑起,你没有发现,那时在东土执法者巅峰时期,他掌握的绝灭奥义,已往前再精进一步了吗?” 呃? 黑起诧异一声,重新望向战局中,好一会后,倒吸一口冷系,喃喃道,“果真如此!” 旁边的东土执法者,神色严峻,一直没有话,他没有望着那处战场,而是另外一个方向,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庄周道,“不过到达你们那种等级,想要分出胜负,实在太难!” 黑起道,“这印土执法者,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不到十分钟,战局风云突变。 执法剑胎一横,那片虚空被割裂,浮现出一道巨大的空间深渊,犹如一河横跨际,隔断了前后,印土执法者被扫灭入空间深渊中,虽然不断挣扎,却无法跳出凶险,一寸寸被空间裂缝掩埋,神体也开始崩碎,四分五裂。 “你彻底湮灭吧!” 历史执法者一抬左掌,一道几十丈的巨大掌印,将那里的一切都搅碎了。 梵、湿婆神、毗湿奴三大主神,一冲而去,想要解救当中的印土执法者。 可惜的是,他们太迟了。 许久后,波波荡荡的空间,才逐渐恢复平静。 放眼望去,古印度教的三大主神,形如三个血人,摔倒在半空中,尤其是梵神,双臂尽断,胸膛、腹部出现两道触目惊心的窟窿,血流如注。 四头八臂的湿婆神更惨,只剩下一颗头颅,浑身上下交织数十条血痕,惨不忍睹。 历史执法者一掌,三大主神都无法承受,绝对的霸绝地。 “迦楼罗,你也不够资格!” 历史执法者一开口,隔空扫出一道剑芒,宛如一条真龙咆哮而出,崩碎在下边的大地,乱石穿空,几座山岳轰然碎裂,一个狼狈不堪的神邸冲出,赫然是迦楼罗。 “东土执法者,你少要猖狂!”迦楼罗气急败坏喊道,踏着一片绝对法则领域而过,浑身的烈焰,冲起了百丈高,犹如撼地貔貅般,透着及其可怕的威压。 “铿!” 执法剑胎一击,那片迦楼领域坍塌。 “噗!” 执法一掌,撼动地,迦楼罗被拍碎胸膛,在空中翻滚几十圈,再次摔倒在大地下。 一掌,几乎让迦楼罗损失六成命源。 历史执法者刚想灭杀迦楼罗,远处大地,一条汹涌河流在交织,当中雷鸣滚滚,庞大的河流,堪比汪洋大海,密布星辰,遮蔽日一般。 是印度国土的恒河。 站在远处,庄周意味深长道,“恒河神都出动了,看来这片土地的底蕴,也就如此而已!” 黑起喃喃道,“这恒河神,的确有几分诡异。” 恒河神,古印度的绝对神邸,据传,乃是活了十万年以上的骨灰级神灵,战力深不可测。 “恒河神,正要讨教一二!”历史执法者没有一丝畏惧,脚踏重华战车,执掌执法剑胎而去,瞬间冲入了巨大的恒河流水中,消失踪影。 一时间,无数的恒河水炸裂,流淌到地,化为一场巨大的暴风雨。 地,也彻底昏暗下来。 巨大的恒河,遭遇到毁灭的割裂,一道道大裂缝自当中冲出,无情割裂一切。 曾经的东土执法者,在巅峰时期,的确恐怖。 不过中生时代第一人,并非虚言。 足足半日时间后,巨大的恒河在星辰上消失,暴雨落幕。 东土执法者站在高空上,威压沉浮,一副自古老年间走出的诸神姿态,怒视这片土地道,“他日,尔等再敢有荼毒野心,绝不轻饶!” 即便是一个活了无数岁月的恒河神,似乎也无法抗衡东土执法者? 一语完,历史的东土执法者远离。 这一次,是冲向了灵山佛土。 嘿嘿…… 黑起一个阴森诡笑,道,“这下有好戏看了,东土执法者,不得不佩服,你曾经那般狂妄啊?” 旁边的东土执法者道,意味深长道,“若无我当时的杀伐决断,斩尽一切生恶祸源,东土疆域,可能要发生大变动了!” 穿着中山装的庄周,扶了扶老花镜,慢悠悠道,“现在,还看不出来,到底是谁,杀了三十六罡与七十二地煞,执法者,你看出什么端倪了?” 东土执法者摇头,“未见端倪!” 黑起道,“无碍,我们也走一趟佛土,看看那里能乱成什么模样吧?” 521章 胁侍菩萨 公元107年,过去的历史中。 正值巅峰的东土执法者,中生时代第一人,只手遮,杀入印度国度,强势无匹碾杀了印土执法者。 执法剑胎一扫,割裂乾坤,几乎将星辰一分为二,古印度教三大主神也被一招拦腰斩断,血染长空,最为悠久的迦楼罗神与恒河神,亦被扫退。 解决了古印度教的威胁。 东土执法者并不止步,踏着一方万年前的重华战车,手持执法剑,冲到尼罗河国度的佛土。 庄周、黑起我们四个“未来者”,形如四个无形的幽魂,尾随其后,一路跟到了灵山佛土。 传中,这片灵山佛土,不在阳间,而在上。 后来那些佛教大人物,为了不让战火席卷,选择隔断一切,硬生生将整片“佛土”斗转星移,利用通大手段,最后停驻到了阳间。 将近到达时,一丈高的黑起,双眸迸射暴戾赤芒,恶狠狠的语气道,“这些佛教者,真是跗骨之蛆一般啊?周围千万里的土地,四处贫瘠,没有生机,每一片山川森原中的灵气被几乎被抽干,全部汇集到佛土中。” 庄周道,“这也难怪,附近这些西亚土地,成片成片的干涸沙漠了?” 东土执法者眉宇深锁道,“东土的西北区域,也沙漠成片,这个海纳百川灵气的佛土,不应该存在了,最起码,也要裂开,将灵气分流归各处。” 庄周道,“难,难,难,过去七佛回归,尤其是过去第一佛,那是与人皇、盘皇一个层次的存在,这片佛土,几乎难以撼动,除非发生什么变数了!” 他们三个神邸的意思。 是这片佛土的佛,贪得无厌,将周围数以千万里广袤大地的灵气,都收拢一空,无限纳入其中,导致其他土地大片荒凉贫瘠,而佛土则灵气充裕,佛运昌盛。 佛言渡人。 更像是害人。 庄周意味深长道,“这也难怪,佛教无法在古印度立足,被驱赶进尼泊尔国度了,他们的这一套,在那些大国的神邸强者眼中,根本行不通。” 东土执法者道,“可惜了,当年被他们有机可乘,渗透进了东土。” 之所以能渗透进东土,据与“铁头石猴”有关,正是那一场大局博弈,如来道高一筹,无奈之下,玉帝只能准许佛教暂时入驻。 好在的是,佛教在东土的衍化,被及时遏制。 高空之上,此时,历史中的东土执法者,冲到了灵山佛土外围。 “哞嘛咪呗?哄……” 整片佛土,一座座簇立在山巅上的佛殿内,甚至是道路上,花园中,难以计数的僧佛在诵经,佛号宏伟,响彻云霄,整片地佛土,笼罩在一幕幕金色玄妙的梵符佛光中。 更奇异的是,大片大片的佛土中,佛山、佛殿、佛湖……每一处景物上,开始浮现一段段古老的佛纹。 每一个佛纹,犹如黄金漆写上去的。 相互交织,佛光湛湛,所有一切都被染上一层美轮美奂的光芒。 尤其一座高耸入云的灵山上,那座弥漫在万丈金光中的大雷音寺,古钟敲动,佛影禅唱,地共鸣,一派无比宏伟壮观的景象,堪比仙境。 我凝望灵山佛土,道,“这佛教的气派,可真是……” 庄周道,“一个教派,无情抽干了大地灵力,经文念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黑起道,“他们的念经,可能是在忏悔自己的罪?” “咚咚!” 这时,破空踏音不断,一共八个菩萨走出,站在半空与历史执法者对峙。 “阿弥陀佛!” “善哉善哉!” “施主自东方来,可为贵宾,我佛有话,施主可入佛殿,与佛议事。” “如若施主心怀恶念,休怪我佛伏魔。” “因因果果,慈慈悲悲,施主何故一身杀气,佛言……情执是苦恼的原因,放下情执,你才能得到自在。” “仇恨永远不能化解仇恨,只有慈悲才能化解仇恨,这是永恒的至理,望施主谨记于心。”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施主难道想种下恶因?” …… 八个佛教菩萨,一句一词,佛影荡荡,简直就是一句句催人眠的言语。 他们与常人相同,一首二臂,法相庄严,面容慈悲,姿态优美,他们一个个跣足立于莲台,头戴花冠,脸型饱满,慈眼远眺,笑容既含蓄又神秘,是佛土的八大胁侍菩萨。 胁侍菩萨是修行层次最高的菩萨,其修行觉悟仅次于佛陀或等同于佛陀。在没有成佛前,常在佛陀的身边,协助佛陀弘扬佛法,教化众生。按照佛教的理论,大千世界十方三世之中有无数佛,一方佛土,有一佛教化众生。而每一佛都有两位或几位胁侍菩萨。 哼! 历史执法者不屑冷哼一声,道,“你们佛教者,可真是能唇枪舌战啊?这也难怪,每到乱世,你们都会一一避祸念经,不顾世上难,只诵经无上佛。” 日光菩萨为通身赤红色,坐赤莲上,左手持赤莲,右手半举朝内结印,莲上安日轮,开口道,“施主,你来自东土,现在地平静,我等依旧山上诵经,你的言词,似有不妥啊?” 历史执法者道,“山上诵经?恐怕你们的野心,早就到了东土之地了吧?” 月光菩萨坐赤莲上,黄色装,右手执上安半月之细叶青莲,左手持未敷莲花,悠悠念道,“施主,你言过是非了,佛曰觉悟世间无常。国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如是观察。渐离生死……我等又怎会心生野心,欲占东土呢?” 东土执法者道,“得好,不过你们在东土的布局,总不会是无中生有的吧?” 势至菩萨手持莲花,冠中有宝瓶,回道,“施主多疑了,我佛一切,皆为普度众生,无欲无求。” 历史执法者冷冷道,“无需狡辩了,你们布下的局,当中九成,已被我反制,此行来,是让如来给我一个交代,否则的话,这片神圣佛土,将会席卷战火。” 执法者的一字一句,融入神术,能无限传播出去。 他在等如来的一句回应。 可惜的是,五分钟后,那座接连地的灵山之上,大雷音寺依旧没有回音。 通体赤红色的日光菩萨开口,“施主,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您又何必这般逼迫执着呢?” 站在远处,唯恐下不乱的黑起,一脸激昂的表情道,“东土执法者,你当年,到底让这佛土坍塌了多少?” 东土执法者回道,“忘记了!” 庄周道,“传中,你半日间屠灭了佛土执法者?可有此事?” 东土执法者道,“无需半日,只是半刻!” 黑起似笑非笑道,“原来如此,看来那佛土执法者,也不过是如来的一个傀儡罢了?” 远处,灵山佛土的放下,大战已经拉开帷幕。 八大胁侍菩萨,虽是佛下第一,不过终究不是观音菩萨、地藏王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那四种绝对的存在,根本不是历史执法者的对手。 不到三个照面,五个菩萨爆碎,化为五滩血雾,佛魂都被碾碎,相当于彻底飞灰湮灭了。 唯独剩下日光菩萨、月光菩萨与势至菩萨能有一战之力。 不过这三个也是风雨缥缈,随时都有陨落的可能。 “死!” 历史执法者碾压一切,脚底下的战车猛然一颤,虚空摇曳,日光与月光菩萨被扫推,他手上的执法剑胎,将山河一分割裂为二的的可怕,直杀势至菩萨。 “噗!” 即便如此势至菩萨不断凝聚佛圈,还是遭遇了死亡。 “噗噗!” 历史执法者转身一击,将冲杀来的最后两个菩萨,硬生生残杀在空中。 “阿弥陀佛!” “善哉善哉!” 八大胁侍菩萨陨落,整片灵山佛土,并未一个佛救援,相反的是,一个个躲在佛土深处,诵经念佛,一派为八大胁侍菩萨念经超度的场面。 历史执法者蔑视众生的神态,发出雷霆重音,“如来,你可真沉得住气啊?实话告诉你吧?今日,我没有任何神邸盟友,单枪匹马闯到你这片号称世外桃源的佛土罢了。” 即便如此,如来依旧没有现身,也没有回应。 “东土执法者,真欺我佛土无人了吗?”远处外,一个面目狰狞的光头恶僧冲来,面庞因为愤怒而扭曲,一对瞳孔凸出,喷薄可怕的佛芒,浑身赤焰腾腾,僧袍猎猎作响,形如一个吃人的恶僧。 这个,应该就是佛土执法者了。 执法者,乃是上认命,得大道任可的大机缘之人,方有“执法”的资格。 不过这位佛土执法者,似乎缺少了些什么? 让我不清的一样东西。 庄周解惑了,“域,他缺少的,自然是无上执法造化,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他的大部分造化,都被如来蚕食了。” 黑起接着念道,“这也难怪,他会这般弱了?” “铿!” 佛土执法者手上的佛杵,坚固不灭,连执法剑胎都无法斩断,确实是一种至宝。 而且佛土执法者掌控的一门佛计,高深莫测,妙不可言。 虚空一阵颤动,佛土执法者反客为主,瞬间欺压到历史执法者身后,手上的佛杵,形如一截不周山,爆发无比可怕的汹汹金焰,朝着历史执法者的后脑贯冲而去。 历史执法者屹立不动,他周身,却在瞬间横推出浩瀚如海的波动。 “噗!” 每一缕威压,形如一柄利剑,无情割裂在佛土执法者的身上,狂风呼啸间,佛土执法者一退一进,速度更快,仿佛没有受到什么创伤,那片战局,两个执法者对杀了上百招,从高空杀到低空,又从低空杀到大地,重重叠叠的山峦在坍塌,山涧的瀑布也被隔断,满目苍夷的一片景象。 “死!” 突兀间,就听历史执法者一声重喝,他左掌一抬,死死定住了佛杵,随即执法剑胎一横,“噗”的一声肉裂骨碎的声音,佛土执法者的头颅飞起,染起一片血花,最后衰落在乱石穿空的山涧下。 无头的佛土执法者,舍弃佛杵,不断派出大日佛掌,一副鱼死网破的姿态。 不过历史执法者的战力,显然更胜一筹,十拳轰出,那片虚空无限凹陷下去,佛土执法者的残躯,也炸裂在当中,化为血淋淋的上百尸块,不断被磨灭炼化,最后化为飞灰。 522章 混沌暴君 “阿弥陀佛!” 佛土中央的灵山上,如来终于念叨一声佛号,“东土执法者,你半日间挑杀古印度教,又想半日间,毁灭这片佛土吗?因果牵连,犯下业罪,难得善果,你不怕日后遭受灭顶之灾?” 历史中的东土执法者一身神茫湛湛,踏在一辆布满神纹的重华战车上,开口道,“如来,你所做之事,你自己了然于心,你觉得我还有退后的余地?” 如来周身无数“卍”字符号跳动,没有一个罗汉、菩萨、古佛站着,独自一佛,八丈金身,光芒普照,垂落在大雷音寺上,道,“东土执法者,世间乱局者无数,不平事诸多,以你一人执法力,分身乏术,双拳难敌四手,又如何能守八方呢?” 历史执法者凌厉道,“杀一儆百即可!” 如来道,“我佛土,就是那个《一》?” 东土执法者道,“如来,你在东土暗中布下的局,推波助澜,欲要将佛教,在东土大地登顶第一大教,此事你心中有数,你这个佛教,爪子深得太长了,野心也太大了,佛因果,那你就承受恶果吧!” “轰隆隆!” 重华战车一横,巨大佛土的金光阵,滋滋的崩裂声中,瞬间炸裂一道口子,历史执法者一冲而入,真正是单枪匹马,没有一个神邸盟友。 “阿弥陀佛!” “东土执法者,将茫茫佛地,当做一个战场,你算计得也很深啊?”如来继续念道,“当年,你还未获得执法之名时,我已推演出一丝你的命,没想到,你居然逆势走了一段路,欺瞒周,达到如今的无敌仙王层次?甚至更近了一成?” “如来,无需多言,即便当年要算计我,也不会得逞的!”历史执法者自信道。 “诶……也是,你有那个上荒村护佑!”如来感叹了一声,他的一对目光,朝着我们这边望来。 “别妄动!” 庄周神色严肃低声道,我们三个未来者,静静站着,内敛一切,不多时,如来的目光一点点移开,很明显,如来也察觉到了我们四人。 在如来看来,我们可能是四个神秘的神邸,暗中围观而来的罢了。 定然不可能猜测到,我们是四个未来的人,踏着时间长河回到这片历史时空。 “如来,一战定输赢!”历史执法者划空而过,径直朝着中央灵山而去。 宏伟壮观的大雷音寺上,盘坐的八丈金身如来,佛袍飞舞,念道,“佛土,再造劫难啊?” 这个劫,明显是如来引起的。 不过一句话,却让无数僧佛同仇敌忾,诵经念佛的声响,越发震耳欲聋。 事到如此,如来不得不迎战,毕竟曾经巅峰时期的东土执法者,属于无敌仙王的层次,与他已是一个层次了,其他罗汉、菩萨入局,没有什么意义。 “轰!” 大雷音寺上,执法者与如来对杀了一招。 历史执法者在空中,随同那辆巨大战车,一连后撤二十丈,方才停稳,而如来纹丝不动,普照在茫茫佛光中,宝相庄严,带着一丝慈悲神容,感觉立判高下了? “大因果术?” 历史执法者道,“不过如来,因果术,对我无效!” 如来一连慈悲相,念道,“东土执法者,你未免太过狂妄?居然敢言三千大道法第二的因果术,对你无效,除却命运术,还有何玄妙,能与因果争锋?” “如来,你着相了?” 历史执法者依旧一副漠视的神态,道,“世上玄妙,虽讲究一物克一物,不过一物,并非只是一物,而是一类,能压制因果的,实在太多。” 如来道,“强词夺理,看你如何承受因果之力。” “一切行无常,生者必有尽,不生则不死。” “因灭最为乐!” 最后五个字,如来一字字重音喊出,声如洪钟,音似鼓,这片都被浩瀚声浪撼动,整片灵山佛土的念经诵佛声,都被完全遮盖。 这就是上位者的可怕。 “嘭嘭!” 高空上,无风起浪花,历史执法者的周围千米内,瞬息被遮掩,是因果符号汇集的佛符浪潮,并非是一朵因果彼岸花,似乎这如来的道行,不弱于过去第四佛? 一股因果浪潮,沉沉浮浮,交织着可怕的因果业力,一重重将历史执法者淹没了。 佛土中,无数僧佛的目光,皆遥望上空。 这些僧佛,一边念经,一边观战。 站在远端,庄周道,“大因果术,传中,难道真的只有佛教才能掌控?古老年间,就没有佛教之外的势力,其他的神邸参悟?” 黑起道,“并非绝对,只不过佛教有先优势,日日念经参禅,夜夜诵读业力,年岁一久,将因果二字烂熟于心,再加上一些特殊的点播,所以延续到现在,基本上,也只有佛教掌控此门法类了!” 庄周问道,“黑起,你自第六界走出,没有碰上大因果术的神邸?” 黑起摇头,“第六界,真是太大了,难以想象的一片世界,即便是我这种无敌仙王,在当中游荡,也是步步惊心,凶险万分,所以我在第六界,实话,并没有走多少疆域。” 庄周道,“第六界,的确是一片神鬼难测之地。” 黑起又道,“我听过一个留言,是在第六界,掌握一种法门,就能够无限活下去,比如来历诡异的神话老人,绝对掌控了那一套法则。” 啊啊? 第一时间,我身旁的东土执法者与黑起,同时遥望远空,露出眉头紧锁的表情。 我问道,“执法者,你们感应到什么气息了?” 东土执法者道,“杀害三十六罡,七十二地煞的幕后黑手,似乎是他?” 黑起更是咬牙切齿,目露凶光,“杀我族类的,似乎也是他?” “追!” 庄周直接斗转时空大术,朝着那片而去。 身后,1000年前巅峰的执法者,还在与如来杀伐,他们那种层次,没有一两日,甚至三五日,根本分不出胜负,而且这是过去的历史。 无论如何,在现实中,如来都活下来了,活得很舒坦,四处与上的玉帝博弈。 半个时后,我们四个止步。 那道一闪而过的微弱气息,无法再捕捉到。 这里,毕竟是107年前的时空,未来的人,在这里会受到诸多限制,难以施展很多追踪术法。 即便推演,也会受到这片地大道的搅动,很不准确。 庄周道,“东土执法者,你看出了什么?” 东土执法者道,“一道混沌人影。” 庄周道,“黑起,你呢?” 黑起双眸迸射实质性的目光,双眸冷冽,道,“似人似妖的一道影子,似乎……我在第六界中,最初流浪的时间,在一片混沌海附近,曾经见识过的种类?” 庄周问道,“第六界,还有类似混沌人的种族?” “不清楚!” 黑起摇摇头道,“第六届中,蝙蝠生物、食鬣一族,太石一族……种类繁多,难以计数!” “不好!” “身后有人!” 就在此时,东土执法者暗叫一声,就听闻身后“滋滋”一阵混沌雷鸣的响音。 “轰轰!” 瞬息间,我们四人被可怕的杀芒扫中,往前掀翻了出去,东土执法者和黑起遭受很大的创伤,双肩血肉模糊,脊背被割裂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命运一线!” 我一跌一起,手上一道命运丝线,化为一道无痕的流光,冲向那个混沌人的头颅,混沌人脸上浮现诡笑,左掌一抬,想要轻易磨碎。 “噗噗!” 让他始料不及的是,命运丝线,乃是跳动着命运符号,只要是活物,皆难以阻挡,混沌人的手臂,瞬间开裂,整条左臂折碎,化为一个个碎块。 每一个碎块,交织着雷鸣,衰落大地。 “鬼,居然被你阴了一招,你也掌控混沌源力?”混沌人体型两米高,形如一具缭绕雷鸣的石像,一举一动,显得有些生硬,“不对……你这个术法……似乎……似乎是传中……三界独特的三千大道法中……最为玄妙的大命运?” “哈哈哈!” 混沌人仰发笑,一副捡到什么逆宝贝的疯狂姿态,“我混沌暴君的身上,正好缺一门命运术,没想到,你一个未来的鬼,回到这片时空,给我送来了?” 这时候,我才看到,这混沌人的背后,居然长着一截尾巴? 形似魔纹蛇尾,上边密布种种混沌魔纹。 哼! 黑起抽出了死亡魔刀,一丈高的魔躯,爆发几十丈的赤红烈焰,如一个地狱冲出的恶神,近乎咆哮怒道,“混沌暴君,你个鬼东西,就是你,杀了我近万的族人?” “黑起,不要动怒!”庄周赶紧拦住,“我们四个,始终是未来人,不宜在历史中动武。” 东土执法者一步往前,手持执法剑胎,一字字道,“庄周,你没看出来吗?这个混沌暴君,也是一个未来生物!未来人,在过去中杀伐,似乎不会有影响吧?” 庄周,“确实不会,即便死亡,也只是换一个地方埋葬!” 523章 历史闪电 混沌暴君。 出自黑暗罪恶的第六界。 形似一种极其神秘的混沌人,只是带着“妖”的外形,尾部遗留一条魔纹长尾。 他浑身交错着阴森闪电,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嘴角一撇道,“荒村血脉,原来如此?实话对你吧!你故乡荒村当年的毁灭,也有本暴君的一份功劳。” 啊? 我怒道,“你与神秘布局者是一伙的?” 嘿嘿…… 混沌暴君鬼笑,趾高气昂的姿态道,“算是吧!不过那老东西,半辈子蹉跎,废物一个,没办成一件像样的好事。” “嘭嘭!” 这片1000年前的“历史时空”,沉沉浮浮,似乎将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魔山一般簇立的黑起,浑身血红浮屠,粗眉一竖,震惊道,“这个混沌暴君,出自臭名昭著第六界的生物,居然和我们四个一样,也是未来者?” 东土执法者解释道,“他如果活在这片历史中,属于这个历史时空的王,刚才一击,爆发出的绝对杀招,我们四个根本无法承受!” 一身中山装的庄周,若有所思道,“的确如此!” 前方低空,混沌暴君摆动一根四五米长的巨尾,笼罩在电闪雷鸣中,“我们五个,都不属于这片时空,不过你们四个,远不是我的对手?” 哼! 黑起怒道,“混账生物,我独自就能灭杀你!” 混沌暴君道,“黑起,你虽然以杀戮狠厉为名,不过这里不是现实,你的战力,会被冥冥中的大道压制,能发挥巅峰的七成战力就不错了。” 黑起道,“……我的族人,是不是你屠杀的?” “不是!” 混沌暴君带着认真道,“杀你族人的,另有其人,而且那个人,即便是你一代杀神黑起的名号,也惹不起的……甚至……再加上东土执法者与庄周……也还不够资格!” 黑起一脸蔑视道,“混账生物,少危言耸听,难道他是什么古老的皇?” 混沌暴君面带凝重,道,“传中,他是混沌未开地乱的皇!” 啊? 庄周惊呼一声,自言自语道,“这个世界,还有那等存在活下来的吗?” 黑起依旧质疑道,“混账生物,你别胡言乱语,无中生有了,今日,即便是在历史时空中,我也要将你镇压!” 东土执法者一横手,拦住鲁莽冲动的黑起,望向前方,自顾道,“混沌暴君,你的那个……混沌未开地乱的皇,就是你幕后的那个存在吧?” 混沌暴君略微震惊,道,“你……居然知道?” 东土执法者道,“听过,传他来历极其古老,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露面,让这片世界烽火连,导演生灵涂炭、流血漂橹的大局,虽有一批人,能够杀死他,不过古往今来,因为无法寻找到他的巢穴,让他一直活了下来。” 我也记得,当时狠岦王过。 在神秘布局者的身后,还有一座靠山。 看来那个“靠山”,就是神秘布局者与混沌暴君身后的那个人物了? 黑起目光冷冽道,“到底,也不过是三只活在阴暗世界的鼠辈,不足为据。” 这一下,混沌暴君愤怒了,“杀神,你真是不知高地厚,要是面对他,恐怕一个照面,你就会陨落!” 黑起道,“有本事的话,就让他出现?” 混沌暴君道,“就你,还不够资格,你们的人皇、盘皇,晒稍稍有些资格!” “镇压他,免得夜长梦多!” 东土执法者先出手了,步伐一踏,凭空出现在混沌暴君身前,执法剑胎烁烁无尽执法符号,周围大道都要臣服,无法压制他的战力。 “轰!” 混沌暴君贯穿通拳芒,与东土执法者硬对了一招,各自分开。 “执法者,你真是让本君另眼相看啊?居然连历史时空的大道,都能暂时驾驭?”混沌暴君惊道。 “混沌暴君,你也不弱,看来你这种第六界生物,是常年待在历史中?已经熟悉这历史时空的法则了?”东土执法者一语落下,再次冲杀而上。 另外这边,杀神黑起萦绕汹汹血焰,手持死亡魔刀冲入战局中。 以二杀一,混沌暴君不断被扫退。 这附近的群山,开始大片大片的坍塌,烟尘滚滚,无尽的波动,更是传出千百里开外。 奇异的是,每当有一座群山倒塌,穹上,就会劈落一幕崩裂地的巨大闪电? 穿着中山装,形如学究老者的庄周感慨道,“这属于是历史时空,未来的人,只要改变一些历史碎片,引动变数,自然会受到冥冥中的历史大道磨灭,” “轰隆隆!” 大地下,一条河流浮动,而后被汹汹烈焰蒸发,河道两侧的广渺森林,也遭受毁灭之灾,无尽连根拔地,浮起高空,而后寸寸爆碎。 “嘭嘭嘭……!” 这时,九之上,越发恐怖的大道雷霆,毁灭一切劈落大地,形如一重重闪电瀑布在横跨际,令人心悸骇然,要是我被劈中,可能一秒钟就殒命了? 即便是黑起三个神邸,此时也神色大变。 连忙拉开方位,各自要躲避。 不过那些大道雷霆,长了眼睛一样,在空中不断扭曲,不断调整位置,如影随形,好像死死锁定目标了一般,即便是他们无敌仙王的速度,也无法避开,只能强行承受。 “噗!” 杀神黑起最先遭重,被大道雷霆轰击,一丈魔躯四分五裂,血染大地。 “噗噗!” 第二个是混沌暴君,直接化为一滩血雾。 “铿!” 东土执法者不断旋转执法剑胎,犹如一个太极阴阳图在飞旋,那一幕幕大道闪电勉强止住了,不过还在一寸寸,朝他的头颅砸落。 “吼!” 黑发白衣的东土执法者,喝怒一声,浑身绽放无尽执法符号,“轰隆隆”的响音中,那些能毁灭仙王的大道闪电,硬生生被东土执法者斗转星移,转移到一旁的混沌暴君周围。 “噗噗!” “执法者,你个杀千刀的混蛋!” 刚重组的混沌暴君,没来得及喘气,又陷入无尽湮灭中,暴怒一声,混沌躯体再次四分五裂,化为成百上千的尸块,不断漂浮在那地混乱的地带上。 “黑起,彻底抹杀他!” 东土执法者念道一声,双掌贯穿出一道道定仙咒力,封固一切。 那些混沌尸块,生猛无比,蛆虫一般,一块块在蠕动,艰难重组着。 “大杀戮术,碎葬地!” 杀神黑起拖着一身血淋淋的魔躯,顾不上重组,朝着混沌暴君杀去。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 “想要杀本君,还差得远!” 无数尸块中,传出混沌暴君的念识波动,不过他的底气不足,已经带着一丝丝恐慌颤音。 “噗噗!” 那些上百个尸块,再次遭重,无边被死亡魔刀割裂,然后被暴戾赤焰炼化,混沌暴君的生机造化,正在一点点的磨灭、消散着! “皇……请您出手……杀了……这两个乱贼……” 混沌暴君在嘶吼,不过没有人回应他。 “皇……自古以来……我……我可是……帮你做了很多事……您要见死不救……” 第二次,依旧没有回音。 “皇……您到底在干嘛?还在沉睡吗?地要变了,你为什么还不出世?” “你个老混蛋,真要看着我灭亡?” “再不救我,我会将你的一切罪恶,公布于众,大不了鱼死网破!” …… 混沌暴君呐喊到最后,歇斯底里的语气,已经在一句句咒骂那个“皇”,即便如此,混沌暴君背后的那座靠山,依旧没有半点回音。 而他的气机,也在不断减弱。 524章 见祖冲之 哈哈哈! 黑起疯狂大笑,“混账生物,看来你站错队伍?跟错靠山了?” 东土执法者也道,“原来如此,你们幕后的靠山,一直沉睡在过去的历史中,怪不得,外界那些古老神邸,一直无法寻找到他的老巢。” 将自己自封在历史中,与历史同寿,地间,居然还有那种变态存在? 这一切,真是难以想象? 我旁边的庄周,眉宇深锁,老花镜内的双目,闪烁思虑的光芒,“奇怪了,难道冥冥中,有人在外围布局,隔绝了这片地带的波动?” 紧接着,庄周推演了一番,徒劳无功。 半个时辰后,混沌暴君彻底死亡,连一丝“火种”都未能留下。 “轰隆隆!” “是……谁……” “敢……欺瞒……周……” “你……们……四个……鬼……杀了本皇的部下……别想离开……” 在我们身前高空,一个巨大的空间裂口浮现,凝望当中,似乎有一条时间长河在波荡? 庄周立即喊道,“不好,是那个家伙过来了,而且是从更古老的历史时空走来,我们要速速离开!” 东土执法者道,“似乎……是从四千年前走过来的?” 庄周一边施展时空大术,一边道,“与他错开时空坐标,他就难以发现我们的踪迹了!” 顷刻间,我们的脚底下,如同一只巨大的古老鲲鹏在翱翔,惊动地中,我们也穿入一条时间长河,不断往上游而去。 我开口道,“庄周前辈,我们到达南北朝时期吧?那时政权更替复杂,地动荡,适合隐蔽气息?” 庄周道,“南北朝?不如我们去更乱的三国鼎立时期吧?” 东土执法者道,“庄周,先去南北朝,那个时代,有一位大人物,正好对于域的命运术,能有一二指点!” 庄周道,“是谁?” 东土执法者唏嘘一声,带着感慨道,“庄周,你就到公元500年吧?最好是一年之初的春分时节,那一年,正好是他过世的年头。” 庄周又问道,“那个要过世的人,也参透有命运术?” 东土执法者回道,“没有,不过对于域来,一点引导就行了!” 公元500年? 我开始在回忆以前学过的知识,不过想了蛮久,还是不知道是谁? 反正相术、堪舆术的老祖,在那个时代,似乎是没有的? “咚咚!” 时空壁破碎,我们四个未来的人,一步踏出,进入了这片公元500年的时代。 站在高空,朝着四面八方望去。 映入视线的,全是一幕幕葱葱郁郁的山川秀水美景,巍峨山岳、壮观瀑布、古木大树、争艳花物、青翠草地……植被的覆盖率,达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冷兵器时代,即便经常发生战乱,不过对于大地破坏力,还是不足以媲美大自然恢复力的,这时候的地,空中流离的灵气,似乎也浓郁得多? 这些灵气,才是各种植被枝繁叶茂的原因吧? 唯一可惜的是,这时候的医疗条件,实在太简陋,所以人均寿命太低了。 能够活得久远些的,也就是练术士、静修道者一类的。 即便是当皇帝贵族者,寿元也不长。 走了不久,在一片地势较低的平原,我们见到了十几个村寨,他们的房子,实在简陋,茅屋上不是瓦砾,都是一些干枯草物重叠挡雨。 紧接着,到达一座还算宏伟的城池。 这里是南方,属于是“南朝齐国”的城池,南朝齐,即南齐(479年-50年)是中国南北朝时期南朝的第二个朝代,也是南朝四个朝代中存在时间最短的一个,仅有二十三年,为萧道成所建。以大齐为国号,源于谶纬之。 《谶书》云:"金刀利刃齐刈之",意即"齐"将取代"宋"。 在东土执法者的引路下,我们进入一个古代城镇。 来往的人,传古服,古话,走在当中,没有丝毫异样,反而觉得有一种原始的亲切。 尤其是街道上,一些很经典的吆喝,深入人心。 在一些茶馆内,聚集了一批批人,很多在听书,或者是戏剧奏乐。 街头巷尾处,并不冷清,一些民间卖艺人,正在各展本事,如火如荼进行着。 唯一让人心痛的,是在一些阴冷潮湿的巷子里,蜷缩着不少的乞丐,男女老少皆有,有的甚至拖家带口,生活在气味熏的地方。 我随意扫视了几眼,发现很多男乞丐,都是肢体残缺的,身上裹着的布条,明他参过军,受伤后被遗弃,家里人失去钱财来源,土地有被侵占,才过得如此贫苦吧? 我刚想有所动作。 庄周立即道,“域,无需妄动,这里是历史,即便你出手帮他们,他们的悲惨命运,还是无法逆转的!” 虽然这些是历史中的画面,难免还是让人触动心扉。 诶…… 我唏嘘一口气,在心底喊道,“富贵在,生死由命吗?” “到了!” 这时,我们走到一处没落的宅院前,东土执法者道,“庄周,你和黑起在外边,警戒那个可能杀来的皇,我和域进去拜访即可!” 黑起道,“我本就不想进去!” 庄周道,“好,一旦有变,我们立即回来!” 随即,我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位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子,一种古代秀才的打扮,他的双鬓,已有白霜,约有四十多岁的年纪了,“两位,你们找谁?” 东土执法者道,“你父亲在否?” 中年男子头一低,一副悲伤神色,道,“我父亲病重许久,最近越发严重,已卧床不起,大夫三次有言,可能抗不过这个春季了!” 古代,讲究孝悌,百善孝为先,这也是一个孝子了。 走进去,庭院中,一老一少两个妇女在洗衣裳、熬草药,这里边药味很浓,到了此时,我还是不知道,那位病重的老人,究竟是谁? 拐过一个墙角时,我发现了一个图案,无比复杂,当中似乎有十几万、几十万个图形在交错?好在的是,下边有一串熟悉的数字。 圆周率? 南北朝? 这难道是那位南北朝时期数学家、文学家的祖冲之? 一个卧室内,中药味更浓烈,一张木床上,我们见到了晚年迟暮的老人,房间里,挂着一些墨宝,正是那位古代的数学家祖冲之。 东土执法者站在床旁,道,“你还记得我吗?” 祖冲之老人缓缓睁开浑浊老眼,突然瞪大,“你……是……那位恩人?” 这一句话,让我和老人的儿子,皆一阵怔在原地。 更奇异的是,祖冲之老人坐了起来,身体恢复元气一般,如一个身子骨健朗的老人,很快站了起来,道,“恩人,当年多谢你指点啊,老朽才能一活八十载。” 东土执法者道,“善因有善果,你过世后,自会有一个好去处。” 祖冲之老人连忙感激道,“多谢恩人吉言!” 寒暄一阵后,东土执法者明了来意,而他也凭空消失了,只留我一人在此。 “老人,您也掌控有命运术?”我恭敬问道,祖冲之老人领着路,往府邸后边走去。 “常人难过五十坎,而道士、术士,能到百载,神灵神邸更是千载万载寿命,地之事,无常有常,后生,你所的命运术,老朽不知,不过或许能给你一点启发!”祖冲之老人悠悠念道。 后边院落,是祖冲之老人“学究”的地方。 在这里,一副巨大的图形,显露在视线里,那幅图,长约三十米,高有十米多,上边交织着无数纷繁复杂的图形,以及一些符号! 我问道,“老人,这是……” 祖冲之老人道,“此为割园术,也是老朽研究徽率的一种方法……设了一个直径为三丈的圆,在圆内切割计算。当切割到圆的内接一百九十二边形时,可以得到一个“徽率”的数值;继续切割,作了三百八十四边形、七百六十八边形、一千五百三十四边形……无限切割下去,到现在,已经是几十万的边形,不过依旧可以切割下去,只是老朽寿终之日临近,已有心无力。” 这个我知道是圆周率。 切割越细,数字越准确。 这就是古人的大智慧啊? 我望着图形时,祖冲之老人又道,“后生,在老朽看来,这和命运术,或许有一二相通此处,所谓圆地方,如果大圆比作,当中则是地,无数个图形,岂非是无数人的命运……” 命运术,也将地切割? 我寻找到一点突破口,不过很模糊,随即道,“多谢祖老人指教!” 我盘坐下来,将前面上的巨大图形,印入脑海,开始与命运术融会贯通,同时,我也在心中,将那些边形无限切割,百万数,到千万数,万万数…… 即便我是半步仙王,面对无数的数值,也是觉得一阵头痛欲裂。 三后,我站起身,告别祖家人。 离开前,我给祖冲之老人相了一次命,他这一世积攒的功德很大,寿终正寝时,自会有上一位星君下界,将他接引上,获得仙官位。 525章 公元前3000 公元500年。 春分,这片历史中的东土大地,植被覆盖率还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这一时期,属于原始的冷兵器时代,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罗马大道,也没有庞大人口。 对于自然的改造,此时的生产力,还是太弱了。 不过奇怪的是,民间困苦,但是这些在历史中的神邸,与现实中的比较,气运浓烈,而且命数都浑厚重力几分? 离开古人祖冲之的宅院,我走到外边一座山岳。 “嘭嘭!” 遥望远端穹,无形中,仿佛有一只大手在搅动?拨弄风云,能明显感觉到,那处虚空上,极尽混乱的时间法则在动荡,冥冥中,还有一缕缕微弱的气息渗出。 是那个神秘的“皇”在寻人。 一个活在历史岁月中的“皇”! 也是混沌暴君、神秘布局者的靠山,一个自古以为,算是少数地最大博弈者之一的可怕神邸存在。 身着中山装,头戴老花镜的庄周,愁眉锁眼的神色,念道,“东土执法者,那家伙誓不罢休,这样下去,我们根本无法再往前穿梭了?” 东土执法者也皱着眉宇道,“的确如此,他也掌控大时空术,对于时间、空间的波动,无比的敏感,我们再有所行动,恐怕会被他拦截在时间长河上?” 哼! 黑起横眉竖目道,“一个皇又如何?始终还不是只能活在阴暗的历史中,以我们两个战力,足以在这片一千五百多年前的时空,将之镇压!” 东土执法者摇头,道,“想要镇压他,难如登,而且现在的我,只是勉强达到曾经的巅峰战力,两个王,想要对付一个古老的皇,不是很现实。” 那个“皇”! 究竟是谁? 究竟有什么来历? 我并不清楚,连庄周、黑起、东土执法者三个神邸,其实也不清楚。 庄周忧虑道,“那家伙一直在历史中搅乱风云,寻找我们的踪迹,这样下去,我们会被锁在这片时空,无法动弹了?” 黑起冒出一句,“若不这样,我去会一会他?” 庄周立刻摇头道,“一旦和他在历史中交集,气息被锁定,更无法脱身了!” 黑起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态,对他而言,以杀入道,的确希望挑杀更高一层次的人物。 东土执法者道,“域的历练,还差一步,公元前000年,是夏朝时期,我们最起码需要回到公元前000年的虞朝,到达虞舜时代?” 庄周一副学究的姿态,好一会道,“可以利用声东击西的方法,故布迷阵,然后金蝉脱壳,不定可以摆脱那个家伙的纠缠?” 东土执法者道,“怎样做?” 庄周道,“黑起,你那还有几十万怨鬼吧?” 黑起道,“四十万!” 庄周又道,“用几十万怨鬼,布置一个迷阵就可以了!” 商议一个时辰后,庄周开始行动,我则在山岳之巅,继续参透自己的大命运术。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穹上,那只搅动的大手,终于消失无踪。 “走!” 庄周火急火燎念道一声,山岳上,一条时间长河浮现,我们四个再次踏着历史轨迹,往公元前行进。 公元前000年,据我所知,属于是夏朝之前的历史,在现代文史上,没有什么记载,皆是一些虚无缥缈的法。 那时候,世界上也有一些变化;公元前100年左右,埃及形成统一的奴隶制国家;公元前000年左右,两河流域出现奴隶制城市国家;公元前000年代中期,印度河流域哈拉帕文化。 或许在这奴隶时代之前,地毁灭了一次吧? 因而葬送了很多历史碎片,导致断层,才重新回归原始文明? 毕竟很多神邸,都活了不止五千年? 岁月穿梭,历史倒流,不断往时间上游而去,周围八方,一幕幕一闪而过的景象。 我现在的眼力,也能看破虚妄,得见一些历史画面; ……五丈原上,七星续命灯闪烁,上,广惠星黯淡无光,地凄惨,一代卧龙陨落。 ……虎牢关前,龙吟虎啸,三英战吕布,日月失色,地动荡。 ……千秋台上,一代真龙刘秀登基,一道龙威荡荡冲破星辰,燔燎告,鄗于六宗,望于群神。 ……一代秦皇,指点江山,一统山河。 ……春秋战国,烽烟滚滚,寒光烁烁,无数战场在嘶吼,流血漂橹。 ……武王伐纣,神明下界,一场惨烈的神、人、鬼、妖的骇世大战,席卷一切,无人能独善其身。 ……商汤伐桀,一道道外玄音,响彻九,萦绕不散;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方命厥后,奄有九有。商之先后,受命不殆,在武丁孙子。武丁孙子,武王靡不胜。龙旂十乘,大糦是承。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肇域彼四海。四海来假,来假祁祁。景员维河。殷受命咸宜,百禄是何。 ……大禹治水,神针定海,洛河神图,黄碑镇九州,水灾世界褪去,地复归清明。 ……沧海之中,度朔山上,浮现一座鬼门,所有的鬼都从这里出入,在鬼门有两个神仙,一个叫神荼,一个叫郁垒。他们把守大桃树下的鬼门,拿着苇子编的绳索,把那些害人的鬼捆起来去给虎吃。 ……大地变幻,山河移位,一片莫大无垠的古老虞朝,浮现在眼前。 一路而行,见到无数古老的历史画面,我深有感触。 很多年代,其实都不简单,幕后都有神邸在参战,而那些看似只是普通的人间皇帝,却并不弱,龙威加持,国运加身,神明都要听其号令。 可惜的是,那些人间皇帝,虽有统御四海五湖的无上手段,但是寿元都不高?似乎是身为人间皇帝,定数已在,冥冥中,再用寿元去换取一些权力?导致到最后,一切由定,无法改换命了? “轰隆隆!” 就在此时,我们身后,一只无形大手在搅动,同时,传来阴森森的话语,“混沌未分地乱,你们四个鬼,居然敢使诡计欺瞒本皇,罪不可赦!” 没想到,还是被那个“皇”发现行踪了? 东土执法者连忙道,“庄周,能到达虞舜巅峰的时代?” 庄周摇头,“再冒险往前,可能我们回跌落莫名的时空,彻底失去方位了?” “战!” 东土执法者果断一语,他与黑起转身,执法剑胎与死亡魔刀刹那间划动,朝身后的时空,劈出一道道毁灭地的杀招,诡异的是,那个巨大手掌,猛然一个拍动,居然搅碎无尽剑芒、刀光? “出去!” 庄周果断崩开时空壁,我们四个往外边踏空而出。 “咚咚!” 同时间,另一道高大的黑影,尾随其后,后发先至,几乎是同时间,落在了这片公元前000年的土地上。 啊? 黑起粗眉一竖,骇然道,“黑皇,居然是你?” 526章 黑皇舜帝 公元前000年,虞朝时期。 一片怪石嶙峋的石林上,隔空对峙,随着时空赶来的一道高大影子,笼罩在黑幽幽的光辉中,犹如一个地域冲出的鬼将,周围密布种种死亡符号。 令人几乎窒息的压迫,弥漫在这片地。 “哄哄……” 石林之外,有原始的喉音传来,仿佛成千上万的军队在呐喊,誓师前的宏伟动静。 一代杀神黑起瞳孔收缩,锈迹斑驳的战甲,染上一层血芒,双眸透着暴戾,一字一句道,“黑皇,传中,你应该早就陨落了?这是你的一道残魂?还是古老遗留在世间的一道虚身影子?” 嘿嘿…… 对面的黑皇,纹丝不动,犹如一座用阴间泥雕塑的高大石像,石化死寂,没有一点生命波动,扭曲的脸庞,透着一种瘆人心悸的阴笑,“黑起,你还真记得本皇啊?没想到,当年那个屠杀莽夫,居然能冲到无敌仙王的层次?而且还掌控了生死绝灭奥义,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黑起。 黑皇。 这两位似乎在古老年间有过交集? 庄周疑惑问道,“这黑皇到底是谁?” 东土执法者开口了,“我曾在人皇墓中,读取到一道印记,那是与人皇一个时代成长的人物,只可惜,这黑皇嫉妒心太强,事事要争第一,却始终被人皇压制一头,最后一战,黑皇战败,消失在三界中,进入了第六界,此后一直杳无音信,人皇有推演大局,等他归后,黑皇会重新祸乱大世,没想到,还真按照人皇的预言而行了?” 世上传三皇五帝。 那这黑皇,来历可真是大到吓人? 毕竟一皇统治的岁月,难以想象,皆是万年以上,相传还有一位统御了十万年之久? 黑皇高大的影子,投下大片虚影,这片历史时空,否仿佛难以容得下他的“皇躯”,“执法符号,身为东土执法者,你的道行也不错,不过终究是仙王层次,与本皇还差好几个等级,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黑起露出谨慎戒备的神态,道,“黑皇,你身为一个三界古老的皇,却同流合污,与第六界的生物勾结,祸害三界,你可真是大罪人啊?” 黑皇不屑道,“三界?的三界,本皇还看不上眼,未来,本皇要统御第六界!” 这一下,轮到黑起嗤之以鼻了,“第六界,强如你这种存在的,不下十个数,你想要攻伐第六界,难如登。” 黑皇道,“蝼蚁目光,岂能知晓本皇谋局?” 站在原地,我本来想通过“荒村”,跨过塌地带去寻找神话老人帮忙。 不过转念一想,一旦妄动,被这黑皇察觉,后果不堪设想,也就断了那个念想。 “无法选择!” “战!” 东土执法者最先动手,一丈高的黑起,也在瞬间冲杀而去,庄周叹息了一声,施展鲲鹏大术,头顶上垂落一头古老巨大的鲲鹏,翱翔九,同样杀伐而去。 “在本皇面前,一切仙,形如蝼蚁!” 黑皇带着大自信道,形如一具雕像的他,一抬手,方圆百里的大地,一下子昏暗下来,隐入一个黑洞将要席卷大帝,阴风呼号,死亡符号蔓延。 “轰隆隆!” 三道流光被拍飞,庄周、黑起、执法者三人,犹如水中浮萍,被扫灭回来,各种大术被拉枯摧朽般崩碎,而且他们三人,身上支离破碎,犹如三个精致瓷器裂开一般,神血自一条条细裂缝渗出。 那几乎是一种无法逆转的创伤。 好在的是,三个神邸,都掌控生死绝灭奥义,并无陨落的危险。 黑起口角染血,赤红双眼,露出一丝焦虑目光,道,“这黑皇,活得年头太久远了,底蕴深不可测,而且这是过去的时空,我们的战力会遭到限制,而他作为一个皇的存在,能够轻易化解历史大道的压制,此消彼长,我们根本无法应对?” 庄周也道,“一皇,统御千仙万神,的确不可敌!” 嘿嘿…… 黑皇仰大笑,好一会才森森念道,“你们三个鬼,敢杀吾部下混沌,以命偿命吧!” “轰!” 一语落下,黑皇再次压落一掌,这一次,地越发昏暗,漆黑无光,十方幽暗,周围全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带,冥冥中,一股股浩瀚皇威在波荡,令人头皮发麻,不禁生出一种窒息般的绝望。 被皇威压迫,脊背弯曲,站立不稳,连走路都举步维艰了。 更别是对敌。 “轰轰!” 无差别镇压的一掌,大地震颤,地面上形成一个宽达千丈的掌印,凹陷下去几十丈,我和庄周陷入泥土当中,几乎被磨灭为灰烬。 东土执法者与黑起,生死绝灭奥义不断施展,已经冲上低空与可怕的黑皇拼命。 没有一点胜算,黑起两人再次被扫推。 这一次,他们身上的一道道裂痕,触目惊心,脸色也暗淡到了极点。 这个黑皇,属于全盛时期,不是仙王能敌的。 咳咳! 就在此时,石林另一个区域,响起一个苍老的咳嗽音,紧接着,黑皇打出的绝灭一击,无限被压缩,最后化为一笑米粒“点”,恐怖的毁灭皇力被磨灭。 暗中,似乎有一个皇在出手? 庄周连忙兴奋道,“是虞朝的舜帝出手了!” 我们另个攀登上石林,遥望那个方向,看到了一个老皇帝缓缓走来,速度不快,但是眨眼间便到了这边区域,与黑皇隔空对峙着。 舜帝,依旧是迟暮之年了。 头发霜白,皱纹堆积,那是一位年逾八旬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头发很也很整齐。 他虽然已经是老态龙钟了,走路时却仍然步履矫健。 他虽然已经双目混浊,不过流离出的帝芒,依旧让人不敢觑。 这一位,就是千古一帝虞舜。 舜帝,是这个时空的人。 而我们四人,包括对面黑色雷鸣交错的黑皇,都属于未来的人。 这一下,轮到黑皇露出戒备姿态了。 舜帝神态平静,悠悠念道,“黑皇,看来我的面上,放了他们四个吧?” 哼! “虞舜,算起来,你还是本皇的晚辈,你认为你有那么大的面子?”黑皇冷哼道,“何况你现在,早已不是当年巅峰时期,只不过是一个过气将死的帝,想要再活几年,就乖乖离开此地,免得本皇送你归。” 舜帝没有一丝动怒,依旧平静如水道,“黑皇,你要知道,我属于历史中的帝,不受这片时空影响,假如你要出手,你只有一成的胜算,甚至不到。” 与历史中的强者杀伐,要付出命的代价。 这一点,黑皇绝对心知肚明。 黑皇没有被唬住,道,“舜帝,你似乎太高估自己了?现在的你,也不过巅峰时代的七成,即便本皇会遭受大道压制,不过你真觉得,你有九成胜算?” 舜帝双眸一瞪,神光湛湛,自双目流淌出,宛如一千种光辉在交织,更奇异的是,舜帝居然是一种重瞳的体质?一目双瞳,双目四瞳。 重瞳帝眸,能看破乾坤一般,同样有压塌一切的帝威弥漫而出,并不弱于黑皇的皇威。 “噼里啪啦!” 对峙的空中,无风惊雷,突兀间,一条条焚烧虚空的星火在爆裂,只是帝眸、皇眸的对视,就有这般恐怖,一旦杀伐,这片都无法承受? “舜帝,想要护佑这四个鬼,看你有多大本事了?”黑皇怒吼一语,双掌同,每一个掌心处,有黑幽幽的漩涡在旋转,俨如两个黑洞在浮现,地动容。 “可以!” 舜帝平静一语,苍老的双掌没有动,重瞳帝眸迸射出可怕的光辉,隐隐中,一种种可怕的兽吼,自他眼睛内贯冲出,响彻九重。 “嘭嘭!” 顷刻间,一道道妖兽影子,由化大,从舜帝的眼中冲出。 一头猰貐盘踞虚空,又称窫窳,古代汉族神话传中的一种吃人怪兽,像貙,虎爪,奔跑迅速。传猰貐曾是神,是烛龙的儿子。 一头凿齿妖,也是中国古代神话存在之一,传居住在南部沼泽地带的怪兽,长有象凿子一样的长牙,手中持有盾和矛。 一头九婴,传中的水火怪,同样是古代中国神话传中的凶兽之一,《淮南子·本经训》有言;它是水火之怪,能喷水吐火,它的叫声如婴儿啼哭,有九头,故称九婴。尧时出,作害人间,被羿射杀于北狄凶水之中。 九婴恶妖踏空起,重爪下宛如一条汹涌大河在流淌,水深千丈,波浪汹涌,凶水中蛰伏一头九头怪物。 大风怪,掌控暴风奥义,曾肆虐人间。 封豨,出自大山,喜好吃人,为祸人间,也是一种恶名昭彰的古老恶兽。 修蛇,样貌丑陋,似人似蛇,据习性好色,经常寻找一些处子之身的女子,与之结合,夺取女阴精华。 一共六头古老恶妖出世,每一头体型都无边巨大,犹如六座充满罪恶的肉山,咆哮山河,怒踏地,惊动地中朝着黑皇冲杀而去。 “轰隆隆!” 舜帝与黑皇所站的空间,湮灭为虚无。 更可怕的是,穹星辰上,乌云密布,大道闪电一幕幕在劈落,而去全是朝着高大的黑皇而去,黑皇,本是未来的皇,与历史中的舜帝杀伐,扰乱秩序,自然会遭到大道的磨灭。 望着那处战局,庄周念道,“舜帝,果真具有无上手段,居然将野性难驯的六种恶妖,封于重瞳之中,这也难怪,他的寿命没有那么长了?” 呃? 我惊道,“舜帝,是想以自身命,感化那六头恶妖?” 庄周道,“看来是如此!” “噗噗!” 即便是坚固不灭的皇躯,依旧遭受创伤,黑皇的双臂被洞穿,皇血染亮长空,不过他到底是最可怕的皇之一,动怒之下,星辰都在摇曳。 “轰轰轰……” 六头巨大的恶妖,虽然张开巨口,不断喷吐可怕妖芒,却依旧无法承受。 一头头恶妖,开始炸裂在空之上,爆碎为一滩滩血雾。 “噗!” 黑皇周身的光罩被洞穿,胸膛遭遇重瞳一击,被贯穿出一个窟窿。 “舜帝,本皇就给你这个将死之帝一个面子!” “不过等你死后,这四个鬼,依旧无法挣脱死亡,本皇言出必行,誓不罢休!” “本皇,会在时间长河上等待你们!” 一条时间长河波荡,无限延伸,黑皇一步踏出,拖着一身血迹果断离开了。 不过无形中,那道时间长河没有完全消失,而是若隐若现波动着。 看来这黑皇,真是吃定我们四个了? 527章 时间长河 与人皇同一个时代的黑皇,虽然退去。 不过我们四个回归“未来现实”的路,也被堵住,有可能,一辈子都困在这个公元前000年的历史岁月中了? 舜帝已到迟暮之年,那双被岁月的沧桑深深埋藏了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丝光彩闪过,那光彩流转着,似乎回到了一个更悠久的记忆岁月? 身着中山装的庄周,开口道,“舜帝,多谢您出手相帮了!” 舜帝带着一丝丝疲态,道,“你们四个,为何从未来时空,穿梭而来?” 东土执法者道,“为了寻找一些人,寻找一些隐秘。” 舜帝道,“有何收获?” 东土执法者道,“唯独有一些隐秘,还未寻到。 舜帝的目光望向我,道,“后生,你在参悟命运术?” 我恭敬语气道,“禀告舜帝,晚辈域,对于大命运术,已有成,只是还无法彻底融会贯通!” 舜帝平静道,“命运术,干系太大,一旦触动,可能改动大道轨迹,地秩序都会随之而发生变数,后生,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我道,“后辈谨记。” 舜帝又道,“古代三皇,也曾对命运术有涉猎,只是感悟命,每一位最终都未能掌控命运,就已流陨落,委实可惜,后生,但愿你能继承三皇意志了!” 呃? 其实我也很疑惑,三皇那等层次的存在,按理,不应该陨落的? 毕竟一个黑皇,都能存活下来。 或许其中,有什么难以揣测的隐秘吧? 紧接着,一点灵关传入我灵台,舜帝在指引我一个方向,因为忌惮一些因果,没有再多什么。 庄周道,“舜帝,我等三人,可否入虞朝一观?” 舜帝道,“有何不可,不过你们皆是未来的神邸,对于当中一切,切莫动手即可!” 舜帝与庄周、黑起、东土执法者离开了。 我走往另外一个方向。 一个形似“神农架”的区域,只不过这一片无垠地域,周围全是嶙峋的怪石。 我没有御空飞行,一步步在当中行进,在怪石上,刻有一些古老文字,是一种及其原始的甲骨文,每一个字,异常复杂,同时,也是一种祭奠文。 空气中,弥漫的凝重气息,也越发浓烈。 走在当中,心底深处,莫名升起一种凄惨的悲伤感,仿佛自己有什么至亲过世,现在要去墓地祭奠的感觉?莫名的悲恸,萦绕不散。 嶙峋怪石中心,三处巍峨山巅上,白雾缥缈。 隔着蛮远,已经能看到三块巨大的墓碑。 这是“历史”中的墓。 不过此刻看在眼中,却无比的真实。 一个时辰后,我走到人皇墓前,心情也无比的压抑,对着人皇墓碑,行了一个三拜九叩的祭奠礼数,紧接着,我走到一旁,盘坐下来。 命运符号开始流转。 “叮叮……” 人皇墓中,响起一阵叮咛的流水声,犹如命运在奏曲,开始是溪潺潺,后来是河水激荡,接着是江水翻腾,到最后是海水汹涌奔流。 俨如一首命运奏响曲,字字音符,撼动人心。 此时,我有一个错觉,这人皇当年参透的命运术,似乎就等着我这个几千年后的人,过来继承?人皇,包容下,心纳万川,古之地大贤,我的确想不出,为何当年作为一个“皇”,没有继续将大命运术悟透? 整整一个月后,我才站起身,到达旁边一座高耸山巅上。 庭皇! 古老的大庭氏。 第三支墓,应该就是巢皇,曾经有巢氏的祖先。 至于传中的羲皇、农皇、娲皇,似乎并不在这一个文明时代? 三个月后,披星戴月,不理时间飞逝,我坐落在隔离第四座山巅上。 现在的命运术,我相当于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一直延续了半年时间,我才真正拨开云雾见青,一团命运印记,沉浮在我的眉心处,此时,我周身万丈神茫交织,一片领域弥漫出,犹如一张命运大网在推移,虽是黑夜,却亮如白昼,闪耀在这广阔的山脉中。 “哗啦啦!” 锁链晃动的响音,自我身上涟漪,顷刻间,一条条命运锁链,从体内贯穿出,不断流转、汇流、融合,最后化为一副命运荒甲,本源还是荒源。 半后,闪耀的光辉退去,我身上多了一件古朴无光的甲胄,甲胄上,浮屠着一道道古老的皇纹,其实也是传承自三位古老大皇。 站起身,庄周、黑起、东土执法者也到达了周围。 看起来,是该离开这片“历史时空”,往现实中回去了? 而且看东土执法者神色,虽然有凝重,不过眼眸中有一丝丝光彩,很显然,有对付黑皇的办法? 一丈高的黑起,咧嘴笑道,“域,命运一到,就达到了一等仙王的层次,以你的命数,将来可能会超越无敌仙王啊?” 庄周道,“域,你的命运印记,能够衍生一种形态,就算是真正大成了!” 我回道,“我还在犹豫,该将命运印记,塑造成什么形态?” 黑起立即道,“嘿嘿……域,给你一个好主意,塑造成一把命运凶刃吧?刀刃,万器之首,你就按照我手上死亡魔刀的形态塑造就行了!” “去!” 东土执法者道,“域,此事要慎之又慎,最好能压制因果彼岸花、因果佛河那些层次的,而且还有一点,要契合自己的本源,方能超脱?” 我道,“多谢执法者明言。” 我的双眸内,蕴含能杀罪仙斩恶神的“龙头铡刀”,实话,我想让额头灵台穴的命运印记,与龙头铡刀融合,从而衍生出一种命运铡刀? 不过此事,需要离开这公元前000年,方才能进行了。 我又问道,“执法者,我们该怎样避开那个黑皇?踏着时间长河回归?” 东土执法者道,“无法避开!” 我疑惑道,“强行闯回去?” 这个方法,我觉得太不靠谱了?四个仙,对上一个皇,没有一成胜算。 东土执法者回道,“我们与舜帝商议过了,老舜帝会再次出手,为我们争取一线离开的机会,可能十分钟,可能五分钟,也可能两分钟,这是最好的离开契机。” 呃? 听起来,似乎确实不太靠谱。 庄周道,“现在,就等时空震荡,地秩序变乱时,我们争取那一线机会了!” 站在山巅上,并没有等待多久,半个时候,当时黑皇离开的方位,那里“轰隆隆”作响,星辰都在开裂,无尽山河在沉浮动荡。 “走!” 庄周连忙喊了一声,我们四人一步踏出,遁入时间长河中,相反的方向,朝着现实回归。 黑起双眸赤红,遥望身后,带着一丝忧虑道,“庄周,你老舜帝,会不会因这一战而归?” 庄周道,“老舜帝的命数已到,无法再逆改命了,对他而言,帝战落幕,也是一种最好的结局?” 身着中山装的庄周,脸庞有些扭曲,他的时空术法,已经铺开到极致,周围,满是呼啸而过的飓风,令人脸颊生疼,我已经无法记住,所过的每一个地带,属于神明时代时空了? “嘿嘿……” 五分钟不到,身后,有一阵阴森森的鬼笑声传来。 正是那个可怕的黑皇。 王八蛋! 黑起咒骂一声,继续道,“这老东西可真够快的,这样下去,还没到现实世界,可能就被堵住去路?” 东土执法者道,“无碍,我们手上还有一张底牌!” 庄周火急火燎道,“两位,你们斗转杀招,快些将这条时间长河的后方,全部崩碎了,减缓黑皇的速度!” “轰轰!” 我也加入到当中,极尽术法,往身后贯冲而去,“哗啦啦”的响音中,身后本就疯乱的时空,开始大片大片的坍塌,烟尘滚滚。 “在本皇面前,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罢了!”黑皇犹如一团罪恶本源,势如破竹,直接从湮灭地带,一冲而过,速度几乎是我们的两倍,划空急速而来。 黑起立即道,“执法者,那方残图要打出去了!” 东土执法者应允一声,右掌一推,掌心处一张古老的图纹飞旋而出,犹如古老的神魔图,浩荡着无尽的生、死气息,唯一可惜的是,古图残缺了两个角,并不完整。 这是一方“执法图”! 属于赐之物。 啊啊? 身后的黑皇,如遭雷击,被那方执法图缠住,一时间,无法跳出方位,着急得疯狂怒吼,我们脚下的一条时间长河,都不断摇曳,站立不稳,随时有崩裂的危险。 这一次,拖延了十分钟,恐怖的黑皇,再次追赶了上来。 我们三个,再次往后打出一道道杀芒。 黑起与执法者的绝灭奥义,疯狂贯穿,只是那个黑皇极尽可怕,轻而易举磨灭了。 “嘿嘿……” “你们四个鬼,别做困兽犹斗,那种毫无意义的事了,在本皇面前,你们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回到现实又如何?” “你们四个资不错,死亡后,正好可以成为本皇的傀儡,奔波完善本皇设下的局!” 我们在前,黑皇在后,他也不敢随意超前轰碎杀招,生怕一招不慎,跌落莫名的时空中。 “咚咚!” 时光壁一开,残暴的时间碎片纷飞,割裂一切无形之物,我们四个连忙闯了出去,抬头一望,发现这里,漆黑一片,居然是阳间上的“丰都城”! 我瞬间明白了。 原来是想借助“罪恶石碑”,阴黑皇一招? 528章 蠕虫恶怪 黑皇,最古老三皇时代诞生的存在,却因落败于人皇,心生愤恨,无数岁月以来,一直躲在幕后,推波助澜,让三界席卷生灵涂炭的烽火。 “吼!” 时间长河内,皇威沉浮,杀气冲,一团阴森森的黑煞,从公元前跨时间,朝着现代时空坐标而来,虚空都燃烧一般,璀璨的似火山喷发出的炽烈焰火一般,直上霄汉。 照亮了阳间“丰都城”! 时间长河内,强大的生命波动让人心悸,同时一股无比可怕的“势”,超越仙王,跨界浩浩荡荡冲刷而来,这种源于精神却超越精神的威压,令人心悸骇然。 一丈高的黑起道,“这个地方,真能对付得了黑皇?” 庄周道,“现在的三界,不复往昔,为了寻找一些隐秘,不少强者离开了三界,能对付《皇》层次的强者,少之又少,只能搏一搏了!” 黑皇来了。 我们四人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 “吼……” 巨大地魔啸震动地! 魔云吞月! 丰都山内,一切都在动荡,黑煞游离,犹如一道山岭横跨星辰,高大体型的黑皇,带着一种诡笑笑容,一步踏了出来,与我们隔空而对。 庄周直接召唤来一头千丈鲲鹏,鲲鹏展翅,光华无尽,无尽流星雨划破长空,呼啸着向冲来的一代黑皇翱翔而去,恐怖地力量波动让人心惊胆战。 东土执法者更是打出了三组可怕的执法杀阵!千万道璀璨神剑,荡起无尽杀气,笼罩向古老黑皇。 黑起,盖世杀神,死亡魔刀一横,狂风呼号,大杀戮术铺开到极致,一道道充斥暴戾的赤红光芒,闪耀地,如成千上万的杀戮魔将在冲锋陷阵,向着黑皇遮掩而去。 我也瞬间派出四大荒手式,双眸迸发龙头铡芒。 我们四个的杀招,同一时间,都巧妙避开了中央的那块“罪恶石碑”! 第六界的石碑,深埋地底。 “四个鬼,蝼蚁之光,敢与日月争辉?” “本皇,赐予你们死亡!” “皇决,魂魄寂灭!” 黑皇纹丝不动,高大的魔躯如山似岳一般凝重,裸露地古铜色皮肤,展示着其内蕴藏的无尽力量!黑发在狂乱舞动,一双眸子透发着无尽煞气,身后一方“磨世盘”在碾碎一切。 这是一种无差别的攻击。 避无可避! 方圆十几里内,都被恐怖的磨世盘笼罩了。 “轰隆隆!” 丰都山内,沸腾一片,立即有几座古老的鬼山在坍塌,在毁灭,无数阴间土浮起高空,而后寸寸爆碎,化为灰烬,飞碎的鬼山内,甚至有一些尸骨掀翻出来,那些尸骨,也不知道什么年代埋葬下去的,腐朽如烂木,上边密布一个个细的孔洞,充满岁月痕迹。 甚至一些残魂,也从鬼山地底浮出。 不过却也遭受毁灭。 “哗啦啦!” 第六界的罪恶石碑,上边堆积的泥土掀翻,露出了冰山一角,第一时间,罪恶石碑内,爆发出无以伦比的罪恶杀念,甚至比黑皇的皇威还要可怕。 我们这边,四个一步踏出,遁入“荒村印记”中,消失无踪,避开黑皇那个“磨世盘”! “这座丰都山,居然埋葬……”黑皇的话没完,整块罪恶石碑,已经在晃动,接着连根拔起,浩浩荡荡的罪恶威势,冲上九。 “铿!” 一声沉闷的铿锵寒音,磨世盘与罪恶石碑发生碰撞,整个丰都城欲要被剖开一般,摇曳不断,磨世盘不敌,被罪恶石碑扫灭出去。 “黑暗罪恶?” “第六界!” “一个黑暗生物的大暴君?” “嘿嘿……有意思啊,苟延残喘之辈,居然躲在这暗无日的鬼地方,看起来,你当年遭受的创伤,至今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啊?” 高大的黑皇手掌一翻,地颠倒一般。 这黑皇,居然将整片丰都城封固了,即便是仙王,也无法挣脱出去。 其他地带,那些簇立的一座座鬼山,出现一阵惊乱。 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很显然,鬼山内沉睡的古老存在,也畏惧这个古老的黑皇。 “吼吼!” 罪恶石碑底下,那个未知的“生物”在狂吼,在愤怒,无尽泥土被抛起,往两旁倒流,一个巨大的深坑浮现眼前,整块罪恶石碑也拔地而起。 此时,我们四个,站在“荒村”的村头,遥望外界。 庄周道,“太可怕了,在我们这片东土,居然隐藏着这么一个大暴君,一旦他苏醒,阳间大地可能在瞬间,会遭受难以想象的灾难啊?” 东土执法者道,“庄周,你太看东土了,号称是强者摇篮的文明之地,即便是第六界的大暴君,冥冥中,也会有一些大人物出手对付的。” 一丈高的黑起,道,“执法者,此局变数太多,我想进入第六界,请出一个老东西来应局?” 黑起的,自然是指神话老人。 东土执法者道,“好,不过一切当心,这大暴君苏醒,气息贯穿出去,可能引来他的族类,最好让那个老辈人物,布置一些后手,隔断一些东西。” “走了!” 黑起手持死亡魔刀,转身往荒村深处而去。 外界,巨大的罪恶石碑,完全显露在眼前,这一块石碑,高达三十丈,犹如一个古老石族巨人在簇立,地下也透发上来无尽恐怖的气息,仿佛要崩地裂了一般! 丰都山像发生了海啸一般,所有山峰如波浪一般,猛烈摇动起来,成片成片地倒下,而后又涌动起新地山峰,无尽地阴煞之气瞬间笼罩地,这里在一刹那完全被黑暗笼罩,即便强如仙王的层次,也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 唯独可怕的黑皇,自成一域,周身交织成百上千道黑暗雷鸣,纹丝不动,不受影响。 “轰” 一声惊巨响,乱石穿空,两座大山冲出魔云,崩碎到了高之上,声势实在太过浩大了! 一副令人心惊胆颤的画面,映入眼帘,一条如山岭般的蠕虫,通体凹凸不平,上边沾满了粘液,龙抬头的动作,撑破穹,迅速攀升到高空中,刚才,正是它将两座山峰甩了上来,并且将之崩碎的。 我感觉一阵头皮发麻,那是什么怪物啊? 庄周开口道,“这……似乎是一种蠕虫生物?” 529章 地狱鬼图 庄周开口道,“这……似乎是一种蠕虫生物?” 东土执法者道,“是一种死亡蠕虫,传中,死亡蠕虫与古老马、龙一般,能衍生出九颗头颅,头颅越多,战力越可怕……” “嘭嘭!” 又有一条恶心的蠕虫冲出,上边布满了粘液,凹凸不平,形似一条兽爪,横舞于高之上,绵绵无尽,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么的长大! 紧接着是第三条。 第四条! 到最后,一共有八条形似章鱼般的触手,疯乱在丰都山的高空上,等待了许久,狂风呼号间,始终不见第九条。 东土执法者道,“或许衍生八条蠕虫躯体,已经是大暴君的层次了?” 庄周倒吸一口冷气道,“第九条一出,岂不是要超越《皇》、《帝》的层次?” 东土执法者道,“或许吧?” “轰隆隆!” 整块罪恶石碑开始崩碎,一条条流火般的生命精华,一阵交错后,一一汇流进八头蠕虫的体内,猛然间,八头蠕虫的体型似乎又暴涨了许多,这片丰都山,似乎都无法容下它的罪恶之躯了? “蠕虫生物?” 即便与“人皇”同一个时代的黑皇,此刻也面露谨慎,开口道,“你身为第六界的上位者,不在第六界修行,跑来东土大地作何?” “吼吼!” 只是一幕幕响彻云霄的愤怒吼音。 八颗狰狞丑陋的蠕虫头颅,不断疯乱摇曳,犹如八朵开花的向日葵,只是口嘴中,不是一片片向日葵花瓣,而是一枚枚似鲸鱼的白红锯齿,围成一圈,好似一个个吃人的深渊,在空中肆意舞动。 站在荒村的村头地带,我问道,“执法者,你能对付得了这一种第六界生物吗?” 东土执法者摇摇头,“不是一个层次!” “轰!” 两条蠕虫躯体,跨空而过,滴落大片大片的粘液,朝着高大黑皇吞食而去。 “皇决,魔封三千!” 以黑皇为中心,一场黑暗暴风席卷而出,所过之处,一切有形无形之物皆被封禁,不过两条山岭般的蠕虫,并未受影响,一沉一抬,朝着黑皇撕咬而去。 “铿!” 磨世盘垂落黑皇头顶,旋转磨灭,绝对的奥义在迸发,强势震开了两条死亡蠕虫。 “哗啦啦!” 与此同时,八条千百长长的蠕虫生物一齐晃动,每一条贯冲一个方向,瞬息间,将黑皇与磨世盘,一齐笼罩在了当中,那里彻底沸腾了。 “啊……” “想吞吃本皇,你还差得远!” 黑皇愤怒地吼啸着,不断斗转皇决杀招,以及能磨裂星辰的磨世盘,以横扫千军之势,大开大合间,大战那第六界的的蠕虫怪物。 磨世盘在旋转,爆发出阵阵可怕地光芒,将许多山峰都扫平了,但是似乎很难有效伤到那祸源,那似乎是一个杀不死的怪物。 不得不,臭名昭著的第六界,真是一块诡异之地。 各种各样的鬼怪,都在繁衍变异。 蝙蝠人、食鬣、太石……又到现在的蠕虫一族,难以想象,当中究竟有多少恐怖生物? “噗噗!” 即便不可一世的黑皇,一着不慎,被一颗蠕虫头颅扫过,左肩都被撕裂下一块皮肉,“咕噜咕噜”的吞咽声中,那块“皇肉”,被蠕虫大快朵颐吞入腹中。 “可恶!” “那就不死不灭吧!” 黑皇发狂了,盖世凶威,霸绝地间,十丈多高的魔躯,如钢铁浇铸而成的一般,刚健魁伟,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他的手上,也多了一件杀戮兵刃。 是一方可怕的长钺。 “噗!” 一条蠕虫头颅被斩碎,飞溅出的,不是血液,而是让人呕吐的墨绿色粘液,随即第二颗蠕虫头颅,也被黑皇强势劈碎,绿液染亮了长空。 大地下,宛如下起了一场绿色的雨水? 黑皇。 大暴君。 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蠕虫怪物,一共八颗摇曳虚空的头颅,此时不断被黑皇碾碎,但是黑皇来不及炼化,就被它一下重组了,一个钟过去,杀伐还处于绝对的白热化。 诶…… 荒村内,黑起回来了。 与他一起的,还有两个人,一共正是穿着朴素,形如刚从田地插秧回来的神话老人,另外一个,也是一个面容苍老的老人,只不过这个老人,头发血红,身披一件威武红袍,目露龙芒,并非人族。 庄周惊道,“洪荒老人?” 东土执法者道,“昆仑妖土的第一代祖师?曾与十万妖王并列的那个存在?” 神话老人道,“正是这老东西。” 洪荒老人? 昆仑妖王? 我的记忆中,没有听闻过这等存在。 哼! 洪荒老人哼了一声,周身有可怕的龙威弥漫,道,“老神话,你敢出言不逊,我们两个就再杀一次?” 这是一个容易暴怒的老龙。 神话老人连忙晃了晃手臂,尴尬笑容。道,“不必了,不必了,再拼一场,老骨头都要散架,还是留点气力,对付那两只大块头吧?” 洪荒老人道,“执法者,这丰都山中,其他沉睡的老东西,都没有出世的?” 东土执法者道,“没有!” 洪荒老人感慨念道,“活得越久,有些老东西,对命看得更重,就越怕死啊?” 神话老人乐呵呵道,“数三界风云,就论老朽我最不怕死咯。” 洪荒老人怼道,“老家伙,那你冲去那片战局啊?能活回来,我亲自给你找一块风水宝地。” 去! 神话老人道,“老朽我就想死,也要个全尸,不想被这两个庞然大物撕碎,落得个死无全尸。” 神话老人,神棍一个,实在的,无法看清他真正的道行。 外界,丰都山中,依旧是毁灭地的景象。 蠕虫恶怪并未被压制,八条山岭一般的躯体,狂风呼号,依旧疯乱在这无边黑暗世界中。 倒是十丈高大的黑皇,身上挂了不少彩,脸色也很难看。 毕竟这出自第六界的蠕虫恶怪,被磨灭了上百次,却依旧不死,生命力顽强到一个变态的级别。 神话老人道,“这种大暴君,还真是一种难缠的对手啊?如果被他恢复灵智,更不得了!” 我冒出一句,“这蠕虫恶怪,没有清醒灵智?” “自然没有!”神话老人道,“从头到尾,就听到黑皇在那喳喳叫个不停,你听到那蠕虫东西话吗?” 呃? 这个倒真是没有啊? 神话老人又道,“第六界的大暴君,就是这种情况,也是从暴君,过渡进化到大暴君的一种疯乱状态,所以一般来,大暴君都是在无限沉睡的,只不过这一头,被黑皇的气息提前惊醒,不过这也也好,如果一头清醒的大暴君复苏,这片东土大地,可能无法善了?” 洪荒老人站得笔直,一头血发轻舞,双眸中,迸发湛湛龙芒,“你们发现没有,这黑皇显得有些束手束脚?没有发挥全身的皇术战力?” 东土执法者道,“已有察觉,或许是这黑皇,掌控一种蜕变之术,限制了己身吧?” 啊? 神话老人突然近乎一声,念道,“老洪荒,你有没有觉得,这黑皇的体内,那种轨迹的划动?” 观察了好一会,洪荒老人面带严峻,道,“果然如此,居然真是一种蜕变之术?没想到,那种曾经早已遗落的禁忌之术,居然被这黑皇寻到了?” 庄周问道,“蜕变之术?” 神话老人回道,“从魂魄中,蜕变出一个新的魂魄,日后,再两两结合,就能更上一层楼。” 洪荒老人道,“这黑皇,野心很大啊?” 神话老人点头道,“确实如此,他现在的情况,或许是在蜕变第二次了?一旦三个《皇魂》融合,将能达到一种史无前例的层次啊?” 两个老人的话,语出惊人。 我们其他四个,站在原地,一阵瞠目结舌,惊讶得不出话。 许久后,东土执法者一字一句道,“这样的话,更不能让这黑皇全身而退了?” 黑起也道,“必须诛杀!” “轰隆隆!” 正在此时,战局突变,黑皇一着不慎,被一个蠕虫巨口,硬生生撕咬住下半身,双腿、腹部都被咬进蠕虫口内,其他七条蠕虫躯体,疯狂聚集而去,欲要将黑皇大卸八块。 “吼吼!” 一股股汹涌可怕的皇威,以黑皇为中心,无情爆裂开来,那个蠕虫头颅碎裂,他也从中跳了出来,磨世盘在垂落,“铿铿”的寒音中,八颗蠕虫头颅被扫灭。 “大暴君又如何,今日,必杀你!”黑皇怒不可遏在咆哮,顷刻间,一方古老的神图,自他身上流离出,是一方地狱恶图,上边有难以计数的恶鬼在嘶吼,垂落一条条鬼丝。 “噗噗!” 一条蠕虫躯体,被可怕的鬼丝洞穿,血流如注。 其他几条蠕虫欲要咬碎地狱恶图,却遭遇反噬,无不崩碎在虚空上。 磅礴绿血的雨水,无情冲刷大地。 东土执法者怒道,“黑皇,一定要杀,这地狱鬼图,乃是东土阴间的起源之物,曾经东土阴间开辟时,与阎王、散殃鬼王一起拓荒的另外一个王,在一个深处地带,莫名陨落,绝对是这黑皇暗中出手。” 啊? 曾经开辟阴间的先驱,居然是三个王? 东土执法者也是了一段大隐秘? 阎王爷的手上,是一座起源鬼牢。 散殃鬼王的手上,是一盏拓荒鬼灯。 这一方骨灰级别的“地狱鬼图”,是另外一个惨死的王掌控的? “噗噗噗!” 地狱鬼图一出,山河变色,蠕虫大暴君都无法承受,躯体不断反复在崩碎、重组、再崩碎中,遭受万箭穿心的痛苦,惨痛的吼叫震动地。 不过黑皇也不好受,那毕竟是一个大暴君,与他一个层次的第六界存在,肆意搅动间,无尽的罪恶反噬,皆加持在他身上,让他不断如遭雷击。 “的蠕虫,你给我去死吧!” 肉眼可见,黑皇体内近八成的命源,一下干涸,悉数斗转汇流道地狱鬼图上,那些一根根贯穿的鬼丝,变为铁索般巨大,萦绕阴间起源符号,一根根疯狂洞杀蠕虫大暴君,噼里啪啦的残忍声音,不绝于耳,无数的粘稠绿血在飘飞。 “吼吼!” 蠕虫大暴君咆哮中,不断缩体型,最后化为三十丈大,形成绝对防御。 不过如此,还是无法承受鬼图渗透下来的鬼丝。 “轰轰!” 丰都城深处,那扇通往第四界的空间之门在摇曳。 上边密布的封禁符号,被轻易瓦解,紧接着,蠕虫大暴君朝着空间之门冲去,涌动无边恐怖的罪恶风暴,欲要离开这片世界。 530章 东土危险 丰都山内。 第六界的一种蠕虫恶怪,绞杀了半日,依旧不敌黑皇,此刻,被迫崩开通往第四界的门户,欲要逃离这片世界。 “吼吼!” 黑皇得意在那吼啸,声响贯冲九,他快速收起了一方地狱鬼图,再次祭出磨世盘,欲将蠕虫大暴君碾杀在三界。 一个大暴君体内蕴藏的生命精华,难以想象,足以为黑皇补充足够多的命源了。 “噗噗噗!” 三十丈的蠕虫恶怪,轰隆隆的响音中,无法承受磨世盘的碾压,再次崩碎,一座肉山般四分五裂,化为成千上万个染绿血的尸块。 “皇决,两世为人!” 站立高空,黑皇无限斗转体内皇源,瞳孔外凸,双颊皱起,脸色都在发生扭曲,一副势必诛杀第六界大暴君的姿态。 “嘭嘭!” 遥望那片地带,绿色烟花绽放一般,漫的血水在飞离,蠕虫恶怪的尸块,再次一一炸裂,冲拳头大,化为指头大,又化为黄豆大,不断被一一炼化着。 “六界暴君,可惜了,你将命陨三界,从此灰飞烟灭!”黑皇双眸迸射可怕寒芒,扫视一切。 也有一些余光,钻破虚空,朝着“荒村”内凝望而来,令人瞬间不寒而栗。 胜负已分。 “荒村”内,黑起目露凶光道,“两位,我们要出手了吗?现在,可是一个好时机啊?” 神话老人道,“不急,不急,应该还有人物要登场的!” 呃? 黑起目中神茫湛湛,疑惑道,“还有谁?” 神话老人捏着十个指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道,“老朽我刚刚推演过了一番,这个第六界大暴君,本不该出现在东土之地,是有人在瞒过海,欺瞒诸多神邸目光,神不知鬼不觉弄到此处的。” 黑起立即问道,“是谁?” 神话老人卖关子道,“半个时内,那个人必会赶来,这毕竟是他暗中布下的局,局已开,棋子将亡,他一定会坐不住现身的。” 连东土执法者、玉帝等都欺骗过去。 那个暗中作祟者,定然是及其恐怖的存在,可能是如来,也可能是过去七佛那等存在。 “轰轰!” 通往第四界的门户,已经彻底贯通。 只是蠕虫大暴君身裂上千上万,化为一片漂浮在高空的死亡绿海,又被黑皇以通大术,死死拘禁、炼化着,根本无法逃脱出去。 “三界的皇?” “你好大的胆子!” “敢趁本君沉睡之际,痛下杀手,你罪不可恕!” “暴君一怒,摇地动!” 一幕幕蠕动的绿海中,突然不断收缩,最后化为一个“蠕虫人”的丑陋形态,周身上下,满是黏糊糊的恶心绿液,一举一动,诡异无比。 不过这个大暴君,也确实恐怖。 一颤,磨世盘被弹开。 地一动,所有黑皇的杀招被扫灭,那里自成一片散发墨绿妖芒的绿海领域。 蠕虫大暴君,居然苏醒意志了? 黑皇神色明显一惊,双眸有可怕的皇芒在迸射,看透虚妄,脸色很快阴沉下来,“老蠕虫,别挣扎了,你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本君虽然伤重,却也不是你一个三界的皇,能够撼动的!”蠕虫大暴君一对灯笼大的眸子,透出绿幽幽的光芒,摄人心魄,“本君没有苏醒时,浑浑噩噩的姿态,你极尽皇力,尚且无法磨灭,现在,你将要死无葬身之地!” 嘿嘿…… 黑皇诡笑道,“老蠕虫,别死撑了,你现在的战力,最多不过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三,如何与本皇斗?千不该万不该,你躲在三界中沉睡啊?” “吼!” 这时候,蠕虫大暴君扫视四野,癫狂呐喊,“谁……是谁……竟敢暗中阴了本君一招?我应该在第六界沉睡的?” 哈哈哈! 黑皇笑得更加狡诈了,“有意思,有意思,你堂堂一个大暴君,沉睡之际,被人斗转星移了,还一直蒙在鼓里,可真是大的消息啊?” “哼!” “先杀你这个三界的皇!” “我一定查清端倪,那个暗中阴我的人,别想活。” 蠕虫大暴君的手上,出现了一截黑绿色泽的狼牙棒,狼牙棒丈长两丈,宛如刚从绿海抽离出来,上边挂满了种种粘液,恶心无比。 “铿!” 眨眼间,那两个最强者凭空消失,而后在中心处对杀了一招,虚空凹陷中,确实蠕虫大暴君被扫推了,黑皇手上的长钺,锋利无比,将蠕虫大暴君的躯体差点一分为二。 “轰隆隆!” 这片稍稍安宁的世界,再次波荡在无边的动荡中,恐怖的气息,横推十方,遮掩了当中画面。 长钺、狼牙棒碰撞的声响,震耳欲聋。 神话老人开口道,“这第六界生物,到底是被黑皇磨去太多血了,不可能再是对手,他强行苏醒过来,也只是为了保一条命罢了。” 曾经身为昆仑妖王的洪荒老人,也道,“第六界的暴君,一个个都是死要面子之辈,他离去前,不从黑皇那找回一点颜面,恐怕这心中愤怒难消啊?” 神话老人道,“恐怕为了面子,要付出命的代价啊?” “噗!” 十分钟后,墨绿色泽的狼牙棒,被长钺劈碎,蠕虫大暴君虽然极力抗衡,还是被不可一世的黑皇,硬生生打碎了胸膛,差点人头分离。 “三界的皇,此仇日后必定十倍奉还。” “可惜,你没有日后了!” “想要杀本君,你还不够资格。” “本皇就让你看看,够不够资格?想从第四界回归,你没有时间了!” …… 一古皇一暴君,一边唇枪舌战,一边斗杀,一边往空间之门转移。 “噗!” 蠕虫大暴君舍弃一条臂膀,强行冲入了空间之门内。 “不好……”黑皇暗叫一声,连忙隔空施展皇决大术,想要崩碎空间之门。 不过,这种门户,是古老诸神炼制的,化为无数代价,即便是一个皇,也无法轻而易于打碎。 “第四界女皇……你……”一团绿光从空间之门内摔出,蠕虫大暴君没有顺利进入第四界。 冥冥中,在空间之门的尽头,站着一道风华绝代的倩影。 “第三界的东土,传中文明强者的摇篮,果真如此啊?” “东土危险,你还是别将战火,带入我的第四界了!” “第六界的大暴君,如果陨落在三界,肯定会引起滔巨浪吧?” “呵呵……” 这声音太熟悉了! 站在空间之门尽头的,赫然是第四界女皇,刚才就是她,将蠕虫大暴君拦截的。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似琴音奏曲,又似铿锵女音,平淡中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强势。 “第四界女皇……敢如此对本君,你想你的第四界……彻底化为灰烬吗?”蠕虫大暴君在发狂,头顶上的绿焰,冲起千丈高,火燎原。 这片地,都被染成了绿色。 “有被女皇在……第四界无恙!”第四界女皇发出沾沾自喜的声音,犹如,动人心弦,“倒是你……能不能活着走出第三界?还是一个谜啊?” “嘭嘭!” 空间之门的另外一头,归为混沌,掩埋了一切。 “嘿嘿……”十丈高大的黑皇,目透狠厉杀芒,“老蠕虫,你就认命吧!” “时空开!” 蠕虫大暴君神色一遍,随即目光凌厉起来,如同兽爪的双掌,猛然贯穿向身前的虚空,而后一步踏出,眨眼间,消失在视线中,冲入了莫名的时空。 “和本皇比时空术,你真是自寻死路!”黑皇狡黠一笑,随即追了上去,也刹那消失在丰都城的世界内。 “不要妄动!” 黑起刚想刚往外走,神话老人突然拦住,道,“那个家伙要现身了?” 一分钟后,一道白色的影子,犹如一道幽灵,渗透进入这片世界。 居然是过去七佛的第二佛? 尸弃佛? 两年多前,他曾与庭“盘皇”有过一战,不敌而走。 没有想到,暗中操纵的人是他! 一丈高的黑起,如瀑的长发在飞舞,念道,“局已落幕,他现身干嘛?” 神话老人道,“自然是抹除一切痕迹,否则的话,那个蠕虫恶怪如果活下来,进行推演,追本溯源,这秃驴的脑袋怕是保不住?” “活捉秃驴!” 神话老人鬼叫一声,当先士卒离开了荒村,冲出外界,随即洪荒老人、东土执法者、黑起、庄周等人,也一一离开,顿时间,白色影子被包围。 啊? 尸弃佛一惊,身上一件白色佛袍都在颤动,不看其他人,而是死死盯着神话、洪荒两个老人,“你们两个,不是在第六界吗?为何能出现在三界?” 很显然,尸弃佛无比忌惮这两个老人。 神话老人,一个神棍姿态,悠悠念道,“秃驴,你都能离开第六界,老朽又怎么不能呢?” 尸弃佛瞳孔在收缩,骇然道,“难……难道……你们两个……也付出……那种……代价……” 哼! 洪荒老人始终板着脸,声音洪亮道,“尸弃佛,你太看我们了,那种献祭灵魂的肮脏勾当,也只有你们过去七佛,能够做得出了?” 神话老人乐呵呵道,“为了统御三界,你们过去七佛,忍常人所不能忍,可真是什么都做得出啊?老朽猜测不错的话,你一个的秃驴,能将一代蠕虫暴君神不知鬼不觉转移到东土,冥冥中,还勾结了第六界的其他暴君吧?” 尸弃佛没有正面回答,一字字道,“我与两位,并无交集,好像也无冤无仇吧?” 神话老人道,“有!” 尸弃佛一脸戒备道,“何怨何愁?” 神话老人道,“我看你这个秃驴很不爽!” “靠!” 虽然尸弃佛没有出来,不过在心底里,肯定已经在骂骂地了,“神话老头,你别咄咄逼人,我也是过去第二佛的身份,胆敢出手,大家都讨不了好!” 事到如今,尸弃佛没有一点佛的姿态了。 神话老人乐道,“和尚,别用过去七佛的名头吓人,告诉你,老朽我仗剑走涯,潇洒走四方时,你这个秃驴,还没出世呢?东土危险,你不该出现的!” 哈哈…… 一句话,惹笑众人。 尸弃佛却怒火冲,“老东西,你就去死吧!” 白芒佛焰在闪耀,映亮这片丰都城,不过尸弃佛没有一点杀伐的意思。 “轰!” 庄周不敌,被佛焰击退,尸弃佛如一道白色流火冲出去。 “吼吼!” 下一刻,令人心悸的恐怖咆哮龙吟骤起,是昆仑妖王的洪荒老人在出手,双掌一抬,两头狰狞巨龙冲出,拦截际,将尸弃佛阻拦住了。 531章 铁树开花 丰都山内,一片群殴的画面。 过去第二佛,不负往昔巅峰,在上时与盘皇一战,几乎折损他七成的战力,这一两年,虽然一直在佛土修整蛰伏,看起来并未恢复多少,如果不是沉睡的蠕虫恶怪苏醒,影响他布置的局,恐怕这过去第二佛,不会冒大险闯入东土。 东土,即便也不负往昔,但是这处古老文明强者的摇篮,不是虚言。 第四界女皇都有言……东土太危险! 啊啊? 尸弃佛的脑袋,被神话老人一脚擦边,秃亮的脑门,留下一个醒目的脚印子,他佛眸一瞪,瞳孔在撑大,气急败坏的语气喊道,“神话老东西,你是活了无数岁月的老古董吗?让两个晚辈正面攻伐,你却在一旁耍阴招……” 啊啊! 尸弃佛没有完,他的后脑勺,被鬼魅一般的神话老人,响亮甩了一巴掌,惨叫一声重,整个人往前一个碎步趔趄,差点一个狗吃泥的狼狈动作,“混账,你个阴险的老东西……” 他没有多余咒骂的时间,正面上,黑起与东土执法者,大开大合,无尽绝灭奥义的杀招,疯狂冲刷而去,即便是过去第二佛,也只能不断躲避。 噗! 这一次,凭空幻化一个拳头,从下往上,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尸弃佛的下巴,口角吐血间,两颗金芒湛湛的假牙,都摔飞出来。 “嘿嘿!”神话老人站在一旁得意发笑,“秃驴,喊破又有什么用呢?现在知道,神话老人名号的犀利了吧?以后再听到,你要退避三舍……” “你——” 尸弃佛终于忍不住咒骂出来,毫无一个古佛的姿态,不过他失神的刹那,魔刀神剑交织可怕杀招,无情割裂尸弃佛身上的白色佛袍,如遭雷击,衣衫褴褛,显得异常的狼狈。 尸弃佛连连后退,黑起两人步步紧逼。 “噗!” 死亡魔刀一横,在尸弃佛的腹部划过,佛血飘飞,五脏六腑都似乎被搅碎了。 “滋滋!” 东土执法者的执法剑胎,拖着一片神茫斩落,尸弃佛避之不及,左肩被削掉一块血肉,虽然不致命,不过尸弃佛暴怒了,脸色扭曲,形如一个吃人的恶佛,周身冲刷出一条白茫茫的河流,将黑起与东土执法者扫开了。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手。 那种层次,没有掌控生死绝灭奥义的话,容易陨落,不是逞强的时候。 洪荒老人偶尔出手,主要是截断尸弃佛逃遁的方位。 “秃驴,想要离开,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啊?不留下点东西,可不行啊?”神户老人又偷袭了一招一掌拍在尸弃佛背部,让尸弃佛脊背凹陷,一根根脊骨在折断。 一脸凶相的黑起,面带狠厉道,“过去佛又如何?你们的第四佛,都被我碾杀了!” 在庭时,过去第四佛与玛雅部落的图腾乌豪,联合西亚的耶路撒冷,欲将我镇杀。 三人却被黑起一个个镇压。 唯独放走了耶路撒冷。 不过这尸弃佛,能当上第二佛,本事不是第四佛能比的。 “算你们狠……不过你们的好日子,也准备到头了!这片东土,准备面临灭顶之灾……你们这些……不臣服佛教……都要亡死……” 尸弃佛一咬牙,周身白光绽放的佛芒,突然变为血红色,他整个人也不断缩,化为拳头大,化为米粒大,佛痕也在一点点暗淡。 形似一种血祭之术? 我能明显看到,尸弃佛体内,瞬间有大半的精血被炼化,对于神明来,每一滴血,都弥足珍贵。 为了遁离,尸弃佛也算是拼命了。 “杀!” 察觉不秒,黑起暴怒一声,一头黑发在狂舞,双模迸射实质性的目光,贯穿一切,越发疯狂的大杀戮术,朝着那个“米粒光点”轰击,其他三个神邸,也一起斗转大术,疯狂要磨灭那个细的光点。 那片虚空,彻底炸裂,沸腾一片。 十几分钟后,光点还是消散了。 黑起可惜道,“没有想到,我们四神合围,居然无法留下一个过去佛?” 东土执法者道,“无碍,他能逃走,最起码再次损伤八成以上的佛根,百年内,将不会有一战之力了。” 神话老人也道,“大因果术,三千大道法第二,不是那么容易磨灭的,除非我们四个,有一个是皇的层次,不然的话,无比困难!” 东土执法者道,“神话老人,你还未达到皇的级别?” 神话老人道,“难,难,难……都不知道多少岁月了,我和洪荒老头,一直想突破,可惜一直停滞不前。” 洪荒老人道,“那是因为,我们两个资不够!” 呃? 黑起皱着粗眉道,“资不够?怎么可能?” 洪荒老人道,“我们两个老人,之所以能达到现在的层次,是因为我们活得足够久远,用了比别人多十倍、百倍的时间,一点点积累的……” 我落位下去,望着远方,道,“诸位前辈,黑皇是不可能再回归这片时空了!” 黑起道,“域,那个第六界的蠕虫大暴君死亡了?” 我道,“没有,闯入一片位置的时空坐标,那里异常混乱,想要回归,要花费不少岁月。” 在黑皇与蠕虫大暴君离去时,我暗中斗转了一缕命运符号,所以能推演出一些隐秘。 神话老人背手而立,一脸沧桑感慨念道,“此事已了,老朽我也该进入第六界,想要成皇的梦想,还是遥不可及啊?” 洪荒老人道,“域,下一次,尽量不要从荒村进入第六界了,毕竟会遗留气息,被那些第六界暴君知晓,到时候,更是是非不断了?” 我道,“晚辈谨记。” 黑起也道,“我也要离开,继续在第六界杀戮,争取早日在生死绝灭奥义上,再进一步!” 不多时,三个神邸离去。 此处,就剩下我与东土执法者,在外界躲灾的龙鳞兽、黄泉老头、五雷师,才走进来,望着这千疮百孔的世界,三人皆是张口结舌的表情。 东土执法者道,“域,过去第二佛的话,你应该记住了吧?东土的安宁,可能很快会被打破了,你的大命运术,要跟得上脚步啊?” 我道,“执法者,佛教,真敢攻伐东土?” 东土执法者道,“一个佛教,自然不敢,不过联合诸多势力,相当于箭在弦上!” 我又道,“执法者,你作为中生时代第一人,距离皇的层次,应该也不愿了吧?” 东土执法者回道,“诶……时间不等人!” 完后,带着一些不甘心的表情,东土执法者离开丰都城,往外离开了。 我径直道,“龙鳞兽,你持这块南令,进入南门,寻找太白金星,自能回归庭,黄泉老头,这是一张符箓,你带去鬼门关,阎王爷也自会封你一个官职!” 完后,我划空而去,走到通往第四界的时空之门,以命运术,在时空之门留下一个命运封藏,接着告别三位,往南方县城而回。 县城。 夕阳西下,际一片霞红。 俯视大地,就看到一株树顶上,一道倩影痴痴站着,凝望北边方向。 “阿洛!” 我轻语一声,落下树冠,将阿洛揽入怀中。 “域……你没事就好!” 阿洛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泪花。 “爸爸……我很想你”树底下,粉雕玉琢的,稚嫩童音叫唤着,一蹦一跳上了大树,家伙虽然,但是很敏捷,“爸爸,抱抱……” 家伙还真是可爱,我抱起,和阿洛往算命铺走回去。 路上。 我也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当年我在阴间的姻缘伴侣。 敢爱敢恨的燕倾城。 这一趟回归过去,在公元前000年的时空,虞朝时代,我已经知道燕倾城在何处了,那个带走燕倾城的女人,是一个重瞳女人,肯定是舜帝的后代。 燕倾城,可能与舜帝遗留的后人血脉有关? 过一段时间,或许我该去寻回燕倾城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我没有再离开县城,一直在这里参透命运术。 犹豫许久后,我还是做出决定。 将眉心灵台穴的命运印记,与龙头铡芒融合,化为一方“命运铡刀”! 足足又花费三个月,方才完成。 最后,我虽然晋升道三等仙王的层次,不过心底,没有丝毫欣喜若狂的感觉,心境淡如止水,不生什么涟漪。 三等仙王,对付一些古老的神邸,还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我的命运术刚大成,东土执法者立即赶到,告别家人,我们一路往西北方位而去。 越过昆仑妖土。 跨过青藏高原。 最后停驻一处名为“塔城山”的地方。 塔城山,山如其名,形似一座簇立古老九层塔的形状,在塔城山周围,九道瀑布在倾斜,无比的壮观,而去这里一石一木,皆运转在一种奇特的轨迹中。 以我的堪舆术,都无法看出当中玄秘。 只是能确定,这座塔城山,曾经有难以想象的大人物改造过,加持上一种种难以琢磨的东西。 抬头望向高空,冥冥中,有一种压迫人的气息在流转? 似乎将有什么东西,准备坠落大地? 我问道,“执法者,此处蕴含什么玄妙?” 东土执法者道,“三界铁树,即将要坠落凡尘,扎根塔城山,铁树开花了!” 铁树开花? 我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东土执法者道,“算是一种机缘造化,三界铁树,代表大道的意志,算是对于人、神、鬼的一种赐福,传中,铁树开花,象征着命运诞生了!” 我立即道,“大命运术一成,会有铁树开花的法?” 东土执法者道,“是的!” 我道,“这种气息,岂能瞒过周神邸?” 东土执法者道,“域,你放心,那些古老神邸,是不会出手的,毕竟那些神邸,路途已定,即便走来此处,也不会获得什么造化,到时聚在此处,只是青年一代的存在。” 我道,“后生时代中的佼佼者?” 东土执法者道,“正是!这铁树开花,对你也是一个大造化,务必捉住。” 听起来,到时会有一场血战了! 我在此遗留一丝“命运气机”,一旦铁树扎根开花,我会在第一时间知晓。 532章 度朔山上 铁树,自孕而成,大道坠落。 世间传中,每一次铁树开花,命运落尘,代表着三千大道中的一门命运术已出,后续会引发一些风雨云动。 东土执法者离去后,我没有返回县城,一路往东边方向而去。 当时与庄周、黑起等神邸穿梭时间长河回归时,在公元前两千多年的岁月中,我曾看到一座巍峨古山,想去拜访一二,同时,也是想寻找燕倾城。 ……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间东北曰鬼门,万鬼所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荼,二曰郁垒。主阅领万鬼。恶害之鬼,执以苇索,而以食虎。于是黄帝乃作礼,以时驱之! 神荼,郁垒! 属于是上古先民时期的神明,他们是在原始大山中,镇压恶鬼,维持阳间秩序,而非与黑白无常、阴间鬼差一样,有些类似阳间的阴阳师、地师一类的角色。 到了现代,一代传承一代,各种法师、道士晋升。a1 加上许许多多的恶鬼、恶妖,有鬼门关、妖土等管辖秩序,人间大部分安宁无乱,神荼郁垒两兄弟也就大隐隐于山了。 东海之上,确实有一座风景秀丽的度朔山,按照我知道的,又名桃都山,山上有一棵蟠曲三公里的大桃树,树顶有一只金鸡,日出报晓。这棵桃树的东北一端,有一概拱形的枝干,树梢一直弯下来,挨到地面,就像一扇然的大门。 在鬼域的大门两边站着两个凶恶神人,气势不凡,堪比地狱鬼将,正是神话传中的神荼、郁垒。 二神位于巨大的桃树下,两座铁塔一般簇立着,纹丝不动间,皆是一副坦胸露乳,黑髯虬须,眉发耸互,头生两角的外貌,神荼手执桃木剑,郁垒手上是苇索,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透着丑怪凶狠的神态,难怪鬼见了都害怕。 度朔山上还生有奇桃,肉甜味美,食之可延年益。 桃树另一端,还趴着一头威武老虎,一头雄壮野牛,一虎一牛,正在看护桃树。 看来那段古老传言是真的,传野牛岭上有个野大王,心狠手毒,喝人血,吃人心,残害百姓。一,野大王派人到度朔山上索取仙桃,被神荼、郁垒轰走,野大王气得七窍生烟,一个黑夜,野大王带领他的信徒装扮成恶鬼前去报复,被神荼、郁垒用桃条捆起来扔给了老虎。 后现代时期,桃木能够辟邪的法,也是由此而来,同时它也成为道士辟邪驱鬼的工具。 我走过去,站在桃树下,行古礼,恭敬开口道,“域,拜见两位先古正神。” 他们曾经因诛鬼有功,传达周,得到过庭上的玉帝赐封,属于名正言顺的两位仙官,也是极其古老的神明,该有此礼数。 “你是何人?” “来此何为?” 神荼郁垒的声音洪亮,平地起惊雷一般,桃树下疾风呼号,让人耳膜鼓荡。 我道,“此行,欲拜见舜帝后人!” 神荼双眸似两盏鬼灯在摇曳,一脸凶相道,“既然想拜见舜帝后人,你的手上,可有先古令?或者庭令?” 我蹙了蹙眉,只得念道,“没有!” 郁垒同样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道,“域,你为后代道士,擅闯度朔山,移位神桃树,我看你是窥探此树神桃而来吧?” 看得出,这两个神,无比看重这株三里宽的巨大神树,我解释道,“我的一位姻缘伴侣,在阴间鬼市城时,被舜帝后人带走,我是来寻她的!” 神荼道,“寻何人?” 我道,“燕倾城!” 郁垒道,“你稍等一二!” 站在原地,两个坦胸露乳,黑髯虬须,头生两角的古神,并未有丝毫移动,也没有向内传递信息,我有一种错觉,他们似乎在耍我? 许久后,传恶鬼出入的门户之内,一阵流光四溢迸发出,一个美妇人走了出来,那女子约摸三十七八岁年纪,风姿绰约,容貌极美,她身穿一件葱绿织锦的皮袄,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的美妇人,螓首蛾眉,美目眇兮的望着我,道,“你就是域吧?” 我道,“正是!” 美妇人又道,“域,你可听闻过,有一位叫仪狄的女子?” 我道,“知晓一点,据《世本》、《吕氏春秋》、《战国策》等先秦典籍记载是夏禹时代司掌造酒的官员,相传是我国最早的酿酒人,虞舜的后人。” 还有一种法是酒之所兴,肇自上皇,成于仪狄。是自上古三皇五帝的时候,就有各种各样的造酒的方法流行于民间,是仪狄将这些造酒的方法归纳总结出来,使之一直流传于后世的。 美妇人道,“燕倾城,就是仪狄。” 呃? 我惊道,“不可能吧?” 美妇人道,“否则的话,我也不必远下万里阴间,从鬼市城带走她。” 我问道,“燕倾城,她现在在何处?” 美妇人回道,“域,你放心,她依旧是曾经燕倾城的意志,这一点不会动摇,等时机一到,她便会去找你的。” 我道,“可以见她一面?” 美妇人摇头,道,“相见生情丝,会多生一些变数,你应当理解?” 我道,“那晚辈告退了!” 这个美妇人,也是一个重瞳神女,应该也是舜帝的后人,只是为何要在这度朔山扎根,这一点让我很是想不明白。 我现在掌控有一门命运术,即便燕倾城忘记了一切,我也能以命运改命,恢复过往记忆,这一点,才是我没有强行闯入的原因。 “哗啦啦!” 突然间,整株弯曲三里的巨大桃树,不断摇曳。 与此同时,也有一股来者不善的气息,涌上这处度朔山,抬头一望,来者已经落位。 “吼!” “哞!” 一虎一牛立即目露野兽寒芒,盘踞而出,护卫在巨大桃树下,对着来者怒啸,神荼郁垒也一脸戒备。 来者,一共三个人,一个是东土皇族的青年,一个是阴阳门的青年,一个是黄昏门的青年,三个皆是目若朗星的青年,风度翩翩的姿态,结伴而行,带着“阳光”般的笑容落下。 让我有些惊讶的是,这三个青年一代,皆有半步仙王的道行,不容觑。 神荼郁垒异口同声道,“三个鬼,此地乃是度朔山,不想被镇压,就速速退出此地!” “两位上古门神,稍安勿躁!” “我等三人,是有事请求而来的。” “我们三个,已是半步仙王,距离仙王之境,还差一步之遥,所以游荡八方,寻找机会,恰巧到达你们这处度朔山,看到这株神桃树,所以请二位门神行一个方便,借上三十枚神桃,让我们修成正果!” 三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一前一后着,一个个势在必得的神态,他们的余光,透着一丝贪婪,不断望着桃树上的神桃。 “滚!” 神荼有所察觉,没有一点客气,怒骂一声吼,直接下了一个驱逐令,道,“你们三个鬼,真是不知高地厚,此株桃树,乃古皇栽下,岂是你们能享用的?再不退下,你们就别想离开了!” 东土皇族青年,脸色一变,带着一丝丝阴沉道,“仙人栽树,本就是给后人乘凉的,否则的话,栽种此树,又有何意义?还不如砍树焚烧!” “混账!” 郁垒神音如雷炸响,怒道,“敢在此放肆,你们真是大的胆子!” “锁空符!” 阴阳门青年,手上捏碎一张黑白符箓,符力蔓延,周围几公里内,悉数被封禁,“你们两个老神,真是老糊涂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乃是东土大族,名门之派,别一株桃树,就是要你们的命,你们也无法抗衡,还在这气急败坏,你们有什么资格?” 黄昏门的青年,周身环绕艳红霞光,如夕阳烈焰在闪烁,“两位,要不我们摘走神桃后,一把火烧了吧?免得后来者,还能在此得到造化?” 东土皇族青年道,“也是,凭借这两个老糊涂的废神,要看护好这株神桃树,太难了!既然我们已经得到造化,其他人就只能去梦里看花吧?” 哈哈…… 这三个家伙,不断发出嘲讽冷笑,还真是心狠手辣啊? 为了不让后来人得到,断绝一切,竟然要扬言焚毁神树?行径恶劣啊? 神荼郁垒两个古神,被死死锁在原地,神体皆无法动弹,也无法开口话,不过他们脸色涨红,在心底里,肯定已经对着三个青年,咒骂成百上千次了? 紧接着,三个青年开始仰望桃树,寻找造化神桃。 “慢!” 我耸了耸肩,不受“锁空符”影响,往前走了一步,对面三个青年神色一变,往后趔趄,阴阳门青年道,“你……你怎么还能行动?” 我道,“我又不是神,只是一个人,为何不能动?” 哈哈哈…… 东土皇族青年开怀大笑,“这子的身上,还真没有一点灵力法术,我还以为,是一个什么牛鬼蛇神呢?” 阴阳门青年道,“子,碰上我,算你这辈子倒霉了,你下辈子好好投胎吧!” 阴阳门青年,一个杀伐果断的主。 “噗噗!” 下一刻,不是我死亡,而是阴阳门青年,头颅轰然炸裂,血水飘飞中,化为一具血肉模糊的无头尸体,死死瘫倒在地,跌落在血泊中。 “走!” 另外两个青年,很是决断,没有片刻与我对战的意思,立即往外围冲出去。 “噗!” “噗!” 两声血肉爆碎的声音再想起,离地五米,这两个青年的头颅也化为血雾,尸体跌落地面。 他们已经是半步仙王,即便断去头颅,还是死不了的。 只是三具残躯,被我以定仙咒力封禁,让他们无法重组头颅罢了。 我手指一抬,三具无头残躯浮空而起。 “滋滋!” 命运气息一出,锁空符力潮水一般退去,身后的神荼郁垒张口结舌望着我,显然没有想到,我有瞬间斩杀三个半步仙王的战力。 踏空而起,我开口道,“东土皇族、阴阳门、黄昏门三个东土势力,仗着一些底蕴,太过嚣张蛮横了,会是人间之祸,我会一一走一趟,对他们敲打敲打,压一压他们的气焰,两位古神,晚辈域告辞了!” 留下一句话,我带着三具残躯离开度朔山。 冥冥中,身后两对重瞳目光凝望过来。 其中一对眸光,无比的熟悉,正是燕倾城。 533章 封派百年 这时,夕阳已接近西山。西边的空一片通红,把青山的轮廓清清楚楚地勾画出来。夕阳映在水库的水面上,金光闪闪,好像这水库是由无数的碎金填成的,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在夕阳的映照下,火红的晚霞,黝黑的山峦,银色的水面……一副美轮美奂的画面。 夕阳那微弱的光芒给大地披上了蝉翼般的光彩。云朵披上了金辉,像少女一样姗姗而行,渐渐靠近江面。边飘着几块白云,宛如鲜艳夺目的彩缎,装饰着红蓝色的空。 夕阳,代表着黄昏。 一抬头,百里深处,茫茫平原中,如梦似幻的深处草地上,黄昏城门已映入眼帘。 黄昏门,传承无数岁月的古门。 承上启下,下接“阴间”的流云黄昏城,通达“上”的黄昏神城。 在东土,属于一个大派了。 空被夕阳染上了血红色,桃红色的云彩倒映在江面上,整个江面焕然一新,此时此刻,边像燃起了熊熊烈火,火燎原的画面。 莫大的平原,似有夕阳光焰席卷? “杀人偿命……” “哈哈……” 癫狂的笑音,动荡骇然,一股灼热到几乎无法感觉到的高温波浪,翻卷而来,欲将我整个身体都吞噬了进去。 一股灼热的赤光从黄昏之城的某个角落喷了出来,汹涌地席卷吞没了外界所有的一切,挺拔的古树、翠绿的花物、绿意的植草、波澜的湖水……无数的生命精华,迅速在干涸,统统都被这道贪婪的赤光吞噬熔化。 “轰隆隆!” 在前方,黄昏之城所处的原野上,膨胀的赤光最后幻化成了一个站立的巨大恶魔的形象。在崩地裂般的狂笑声中,吞噬了一切的恶魔又急剧向内缩,哗啦啦的光焰间,最终仿佛从未出现过般消失了。 只留下无穷无尽的劫灰,层层叠叠覆盖在焦黑的大地上。 这应该是黄昏门的一种守护神邸了? 只不过这神邸,没有神性,没有神息,似乎充斥着无尽的恶性?庞大的毁灭之源? “轰!” 我所站的方位,烟尘滚滚,大地突然沉沦,如同遭受一柄通铁锤砸落,大地猛然颤动间,周围近百米,往地底下凹沉十几米。 周围表面,还有“滋滋”的火焰在燃烧。 “呼呼呼!” 一回头,那头赤红的巨大恶魔,狰狞的脸庞,流离邪异笑容,死死盯着我。 “装神弄鬼!” “黄昏门主何在?想让他的儿子活命的话,速速滚出来,否则这无头残躯,会彻底飞灰湮灭!”站在大地上,我开口道,在我旁边地上,躺着三具染血的无头残躯。 其中一具,身着黄昏门独特的服饰。 巨大恶魔,口中吞着火焰一般,发出沙哑邪异的声音,“域,放下三世子,你自行退去!” 我道,“传闻中,黄昏城,有一个守护图腾,就是你吧?” “是!” 巨大恶魔,形似一个熔岩巨兽,外形崎岖凹凸,肩头两侧,延伸出六片逆鳞一般的狰狞刺条,“域,我知道你有东土执法者做靠山,不过你应当明晓,黄昏门,上也有黄昏神城当靠山,不是你能撼动的!” “既然不传令,那我亲自走一趟!”我大步往前,带着三具无头残躯往深处而去。 越往深处,这里夕阳霞光越发刺眼。 一种方法来自洪荒的野兽气息,也愈发浓烈,即便是半步仙王,到了此处,恐怕会立即心生退却心思,不敢再走向那座古老夕阳城? “域,你太年少轻狂!” “既然如此,你就留命在此吧!”巨大恶魔在咆哮,裂开的巨口,喷吐猩红烈焰,恶魔躯体仿佛又暴涨了一些,显得无边巨大,一举一动间,地都在摇曳。 深处的夕阳城上,站着一些人,一一凝望过来这片荒野,最中央城头,一道高大身影,威仪盖世,犹如议论夕阳在闪耀,透着无比可怕的波动。 那是黄昏门主? 还是黄昏门中的骨灰级老人物? 际边的夕阳,霞光漫,仿佛永不会沉落? “域,是你在寻死的!” 头顶上,巨大恶魔突然站在高空,瞬息间,燃烧的孔雀开屏一般,璀璨刺眼,一道道赤红烈焰在飞舞,上下起一场流火,无情激射而下。 “轰隆隆!” 无数团烈焰,炸裂大地,烂泥穿空,火苗四射的画面。 我轻描淡写一一避开了,“身为黄昏门的图腾,你也不过如此啊?” “后辈年轻人,少得猖狂!” 巨大恶魔一开口,狰狞血口中,沉沉浮浮,是一道充斥凶戾气息的黄昏印记。 “噗噗!” 黄昏印记开裂,在空中一分为二,紧接着,巨大恶魔的躯体猛然一颤,躯体没有炸裂,不过他的瞳孔在收缩,接着空洞无光,仿佛丢魂一般?双目没有一点光泽,形如一具巨大的傀儡,一动不动站在空中。 “你……” 巨大恶魔怔怔一语,头一歪,四肢瘫软无力,如一个沙包重重摔倒在大地上。 啊啊啊? 平原深处,传出一阵惊呼声,是黄昏门的人发出难以置信的声响。 命运铡刀,铡的是神魂仙魄! 巨大恶魔看似没有损伤,不过躯体内部,空空如也,早已被命运铡刀湮灭了魂魄。 随即,我一步步走向那座城池。 “八大黄昏将!” “斩妖除魔!” “为非作歹者,不可活!” 黄昏城中心处,那道高大影子发出洪钟大音,地都在摇曳不停。 整片平原在颤动,顷刻间,八道流火冲出。 我摇了摇头,道,“你们黄昏城的底蕴,还真是不浅啊?居然有如此神将?不过从今日起,你们八个,要从东土除名了,这片土地上脆弱的生灵,经不住你们日后的肆虐!” 一旦地大变。 像黄昏城这种古老门派,势必出彻底出世,寻找造化,普通百姓,岂能与他们抗衡? 现在,也是一个截断祸源的办法。 “铿铿……” 八个黄昏神将没有斗转杀招,已经被定在那片高空上,他们的躯体,皆剧烈一颤,随即八具神体死死衰落大地,他们的神体,也没有一丝创伤,在其他人眼中,他们死得很诡异,犹如被什么恶鬼瞬间吞吃了魂魄一般。 黄昏门诸多人的目光,看向我时,仿佛在看一个另类。 目光中也带着莫大的胆战心惊。 “三等仙王?”那个高大影子开口了,“域,短短不到几年时间,你居然晋升到此等地步,真是让人惊讶啊?” 我道,“你是黄昏门主?” 那道高大影子道,“是!” 我道,“你的这个三儿子,可真是狂妄,无恶不作,在阳间惹下几十处伤害理的事,所谓善因善果,恶因恶果,你身为他的父亲,应该承受恶果!” 这个黄昏门主,与上的黄昏仙王,应该是两兄弟,可能属于双胞胎兄弟,毕竟他们两人的长相,形似八分,如同一个模具刻出来的,实在太像了。 黄昏门主战力城上,一字字道,“什么恶果?” 我声如雷霆,更是一字一句念道,“黄昏门,自封百年,所有门徒,不得擅自出世,违逆者,杀无赦!” “可笑!” 黄昏门主讽刺道,“域,你太将自己当回事了吧?即便是堂堂中生时代第一人的东土执法者,也不敢随意出言,让我门派封百年的!” 我道,“那是东土执法者,没有将你们放在眼中罢了!” “年少轻狂,不知死活!”黄昏门主一怒,无尽夕阳霞光,自他周身迸发出,亮如白昼。 “老匹夫,你还不到六等仙王,有什么自视的资本?” 我也出手了,还是双眸祭出“命运铡芒”,以此镇敌,不过这黄昏城主速度奇怪无比,凭空消失原地,命运铡芒在斩尽一切,黄昏城头上,数百人的魂魄,瞬间遭到湮灭。 一具具傀儡尸体倒下。 “域,你百死难恕罪!”黄昏城主猛然出现,从我背后瞬间派出几十道凶狂掌印。 “哗啦啦!” 大挪移术一开,我轻易跳出原位,一去一回,刹那间,我出现在黄昏门主身后。 “噗噗!” 黄昏门主遭遇厄难,整个人身上冲起几十丈的星火,一缕缕残魂碎片游离出,惊叫一声,面如猪肝色,十分难看,迅速跳上黄昏城头上。 “可恶……你居然还掌握大挪移术?”黄昏门主气急败坏喊道,实话,他一般的神魂已经碎裂,受到难以想象的创伤了,只是依旧不肯屈服。 我道,“黄昏门主,既然你不肯封派百年,我只好自己出手帮忙了!” “住手!” 面如死灰的黄昏门主,口角染血,连忙道,“域,算你狠,不过你的好日子,不会持续多久的!” “第一重迦楼门!” 我一抬手,一道灰蒙蒙的巨大“迦楼门”推出,涌动着混沌雷鸣,巍峨沉浮,瞬间炸裂在黄昏城上。 “轰!” 乱石穿空,烟尘滚滚,城头开裂一个几十丈的口子,一片断壁残垣的画面。 我开口道,“黄昏门主,你再敢出言不逊,当心黄昏城的名号,要从东土大地除名!” “你……” 黄昏门主还想开口,被我双眸一瞪,到嘴的话立即憋回肚子里。 这个门主,少也活了千年以上,却被我一个后生时代的青年,怼在此处,确实无比憋屈。 整个黄昏城,陷入一片死寂,没人敢开口。 许久后,我念道,“黄昏门主,还不自封门派,等着我出手毁灭诸多基业吗?” “百年封阵!” 黄昏门主带着莫大的不甘心,还是生硬念道了一声。 “哗啦啦!” 巨大的黄昏城,一幕幕光华流转的阵法在开启,犹如一重重七彩海浪在涌动,光彩闪耀。 不止黄昏城,就算是外围莫大的平原,也在大片大片封禁着。 这老家伙,居然也想连我一起封禁在当中。 现在,还不是灭杀黄昏门主的时机,毕竟一旦上位者死亡,无数门徒离开,走出外界,对普通平民更是一种灾难,有黄昏门主在,不敢有门徒冒下之大不韪。 “夕阳,黄昏,代表一种落幕,一种死亡!” “你们的禁忌黄昏大阵,也不过如此嘛?” 我留下一句,拖着另外两具无头尸骸,大步流星往外边走去,命运符号在周身交织,所过之处,遇山开山、遇水剖水一般的奇异画面。 其实这黄昏大阵,比“锁空符”可怕得多。 要是我没有掌控命运术,想要离开,并非那么容易。 望着我一步步轻易离开,黄昏门主神色目瞪口呆,站在深处城头,口中念念叨叨,不知道在些什么。 534章 站着杀人 东土阴阳门。 历史也无比悠久,据始建于老生时代,后来不断繁衍,势力延伸,触及到阴间,扎根在上,是一个底蕴无比深厚的古门势力。 我曾问过东土执法者。 阴阳门,以阴阳为道义,当中的上位者,其实传承自道教,而且听闻上的阴阳仙王,还是太上老君的一个徒弟?至于真假,无法求证了。 那等神邸,会千方百计洗脱往昔的“污点”。 毕竟世界上,很多人会不相信自己耳朵,认为听闻的是讹传,反而对眼睛看到的深信不疑,然而眼睛也会欺骗你,很多时候,你看到的往往是最表面的东西。 阴阳门,扎根于两座巨大的阴山、阳山上。 凝望过去,两座千丈古山,形态奇特,延伸出一道道山脉,犹如两个守护三界的巨人,巍峨强壮,簇立在大地上,无情俯瞰世间生灵,透出一种举世无敌的雄伟景象。 外围,草木皆兵。 布置有一重重法阵,尤其是通往山上的路。 这也避免普通人登上,以及一些野兽闯入,某一些地方,隐秘之处,还布置有巡逻的门人。 这里,形如一种封建诸侯的布置。 只不过偏于一偶,想要登临正统,实在只是梦里看花,可望而不可即。 “你是何人,速速止步?” “啊……这两具……无头……的尸体?” 山腰旁,冲出一个稍显稚嫩的少年,面容白皙,身着宽大不合体的阴阳袍,看到无头残躯时,步伐趔趄,差点绊倒在地,目光一下惨败到极点,目光不敢凝望过来。 我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捂住口嘴,欲要呕吐的神态,支支吾吾道,“我……我叫张百忍……入……门有……半年了……” 这少年,明显还没有见过血腥场面。 我道,“名字不错,资也不错,不过在这阴阳门,会埋没你块会发光的金子,张百忍,做我域的徒弟吧?” “域?” 张百忍的瞳孔,一下焕发光彩,立即凯凯而谈道,“你就是那个域?据你在阴间、阳间、上三地,都留下不少无法磨灭的战例事迹啊?” 我道,“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 张百忍皱着眉,道,“我已经是阴阳门的弟子,无法再拜入你门下了?” 我道,“无碍,只要你同意,我立刻抹去你体内的阴阳印记,如何?” 张百忍摇摇头,道,“不好意思,这里的师兄姐,以及师傅师叔等人,对我很好。” 我道,“你好好考虑!” 这张百忍面相,资卓群,日后绝对是一个卧虎藏龙之辈的存在。 只不过他的面相,尤其是命宫处,有黑病痕浮现,黑病痕入命宫,九死一生的面相,这一次,若是我不出手,他绝对渡不过这一关。 我在他身上,流离一道命运符号,然后往山上走去了。 张百忍没有阻拦,显然他有自知之明。 “哗啦啦!” 山上,树影摇曳,暗中有人在快速移动,显然是去通报情况了,我没有理会他们,继续走自己的路。 “梭梭!” 一抹虚无光影浮现,一道看不见的影子,站在我身侧,是风华绝代,杀神如麻的无痕仙子,“域,要我杀谁?” 我道,“听我号令即可!” 无痕仙子,三等仙王,掌控有神鬼莫测的“大无痕术”,杀人于无形,即便是堂堂一个站立更可怕的六等仙王,也不愿招惹这位仙子。 “咚咚!” 我突兀加快速度,一下攀登两千米,到达这座阳山之巅,站在一片类似演武场的宽阔地方,地面,整齐铺开石板,一尘不染,在一些宫位节点上,光芒烁烁,簇立一座座栩栩如生的“祖师”雕像。 周围,有一些青年在观望,议论纷纷。 我声音融入荒源,无限传播出去,响彻云霄一般念道,“阴阳门主在何处?域前来拜访!” 阴阳门主没有出现,倒是三个老者走来。 他们虽然面相苍老,显得有些道骨仙风,不过看他们的服饰,在这阴阳门内辈分并不高,只是资不够,蹉跎岁月,无法寸进而衰老罢了。 我道,“你们三个,还不配与我谈论!” “噗!” 平地生风,一抹无痕剑芒扫过,低空一颤,三个老者的右臂折碎,血染地面,三个老者神色一变,往后退去,其中一个愤怒道,“域,你不过是一个后辈青年,修行不到五十载,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居然单枪匹马闯上我阴阳山,是何居心?” 我平静道,“你没有资格活了!” “噗!” 那个愤怒老者炸裂在原地,被竖劈成两半,爆碎为一滩血雾,真正的尸骨无存。 一个阴阳门老人殒命,喋血大地,腥臭味迅速弥漫,在这宽阔的地带,引起了一阵骚动。 在那些阴阳门弟子,流离惊恐的眸光中,将我当成是一个恶魔吧? “速速禀报门主!” 一个断臂老者在大声呐喊。 一分钟后,阴阳门主还未出现,冥冥中,我已感应到他的气息,正坐在一座大殿中,并未将我当回事啊? 我道,“资历者,都截断双臂吧!” 声音嘹亮,在两座阴山、阳山回荡着,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啊……我的……手……” “是谁?到底是谁在出手?” “这个域,明明没有出手的,怎么会如此?” “难道暗中,还有他的帮手?” “啊……可恶啊,我的双臂……我看到了一个影子?似乎是一个仙子?” “古老年间,令人闻风丧胆的无痕仙子?” “她……怎么会帮域,助纣为虐啊?” 一条条手臂寸碎的残忍声响,不绝于耳,一滩滩血雾,在各处暴涨。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也此起彼伏。 除却那些少年、青年避过一劫,其他中年、老年的阴阳资历者,皆无法逃离灾难。 不到十分钟,已有一百多人断去了双臂。 不过再没有第二个死亡。 灾难还在持续蔓延,避无可避,到了这时,那些少年、青年等数千门徒弟子,仓皇逃窜,一个个化作鸟兽散,快速逃离着,不少躲入山涧中,匍匐在枝繁叶茂的灌木丛后,大气不敢喘胆颤心惊望着这一切。 顺着一条石径古道,两侧,哀嚎声不断,跌倒了一个个面露痛苦的人。 浓烈的血气,让人很不舒服。 “轰隆隆!” 一座古殿猛然颤动,大殿顶端被贯穿,无数玉瓦飞碎,大半面砖壁轰然倒塌,乱石穿空,烟尘滚滚中,阴阳门主冲到高空,手上一柄阴阳剑不断划动,与看不见的一道影子在杀伐。 “无痕仙子,你为了一个域,不惜与我阴阳门为敌吗?” “奉劝你一句,速速退走,不要掺和这一趟浑水!” 阴阳门主在怒吼,不过没有回应,高空上,感觉半都是缭乱影子,万千剑影杀光在交织,碰撞的铿锵寒音不绝于耳,随着杀伐,阴阳门主的双目,一黑一白,似能看破一些虚妄? “阴阳,万剑尘封!” 无数黑剑、白剑在盘旋,拖着一片片炫目光亮,在快速汇集,最后聚集在阴阳门主周身,幻化为一个巨大的剑阵,守护己身,任由无痕仙子攻伐,依旧无法撼动。 阴阳门主,虽然看不到无痕仙子,不过这般自封,无痕仙子就徒劳无功了。 她的三千大道法,本就最适合一击必杀。 “破!” 我如一道流星踏出,虚空猛然一颤,我一拳贯冲在阴阳剑壁上。 “铿铿……” 无数黑白神剑破碎,整个剑阵在坍塌,阴阳门主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跳离原位。 “噗!” 一道无痕剑芒,割裂在他脊背上,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痕。 “可恶……域……你刚才施展的是什么招式……居然能一击破开防御……”阴阳门主落定,戒备望着八方,带着一腔怒火质问道。 在命运术前,一切阵、符、术、法都会被压塌。 我回道,“阴阳门主,你想活命吗?” 阴阳门主目露冷冽光芒,冷冷道,“域,真是可笑啊,你居然觉得你能杀我?” 我道,“六等仙王,你觉得无敌了吗?” 哼! 阴阳门主道,“六等仙王,也是你无法企及的境界!” 我道,“逆下杀上,轻而易举!” 阴阳门主道,“如果无痕仙子不出手,不消一刻钟,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怎样要我死无葬身!” “咚咚!” 一侧百米,浮现踏空音,渐行渐远,无痕仙子在故意露出行踪,表示走出这片战局了。 “杀” 阴阳门主手上的剑一起,黑白烈焰在汹涌,突兀化为三十丈巨剑,狂风呼号,都在变色,一剑荡碎山河,朝我劈落而至,所过之处,空间都被碾压出一条深渊。 这个时候,我刷的睁开了双眼,眼眸空洞无比,仿佛无尽死寂的虚空一般,在我的身前,两把铡刀凝聚而成,铡刀黝黑森然,锋利无匹!轻轻晃动间,便可隔断虚空,化空为混沌,一副可怕的画面! 命运铡刀。 无情无念。 似一种湮灭的命运,所望之处,一切都在发生枯萎。 “碎!” 随着我的目光而动,两方命运铡刀斩出,所过之处前方的黑白光焰如雪花融化了一般,在刹那间消失不见,阻挡视线的巨剑,随着目光划过,也是刹那间烟消云散,仿佛灭世屠刀一般,所过之处,一切有形之质都将化为飞灰,回归混沌! “怎么可能?” “不好!”阴阳门主惊叫一声,瞬间拍出上百掌印,欲要阻挡命运铡刀,不过徒劳无功。 惊叫一声后,他头也不回冲向虚空,欲要跳上星辰,摆脱两方可怕的铡刀。 我抬起头,目光也望向阴阳门主。 两方命运铡刀,飞旋而上,犹如两道真龙在腾空,激射如雷鸣。 “噗噗!” 神明速度,终究比不上惊鸿一蹩,阴阳门主被斩裂在虚空上,一分为四,命运铡刀一去一回,再次搅碎在那片区域,半分钟后,阴阳门主已彻底陨落。 这才是真正的大命运术。 命运之刀,斩铡一切。 即便是佛教的因果彼岸花、因果佛河,也可轻易被斩断。 “滋滋!” 一阵尖锐的破空音后,命运铡刀回到我身前,沉沉浮浮,冲入我的双眼,我的眼睛,再次恢复湛湛神茫,不似先前的那般空洞。 “太可怕了,站着,就能杀王!”远处外,一个断臂老人在惊呼。 535章 闻老疯子 “太可怕了,站着,就能杀王!”远处外,一个断臂老人在惊呼道。 阴阳门主被铡杀虚空,两座阴山、阳山,变成了无主门派山岳。 阴阳门的底蕴,不在阳间,而在上。 八成以上的老古董,都已上,毕竟上灵气,远远不是阳间这片土地可以比拟的,否则的话,今日上门一战,会有一些难度。 “域,门主已亡,你不会要将我门派,屠杀个干干净净才罢休吧?” “他们都是年幼之辈,老朽我跪求,你就放他们一命吧?” “哼……阴阳仙王日后下界,必定将你诛杀。” “别再惹怒他了,我们门派的底蕴,岂能比得过这个可怕的青年域?” “六等仙王,都能抬头间杀死,太可怕了!” “向他臣服,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啊?” 两座古老的阴阳山上,那些资历老者,议论纷纷,喧嚣不已的场面。 而近万的门徒弟子,躲在各处古树、灌木、大殿、山涧、悬崖之后,一个个惶恐不安趴着,生怕遭遇厄难,隐隐中,还有一些幼女徒哭泣的声音。 站在原地,我也在犹豫,该怎么善后此地。 犹豫许久,我才做出决定。 “嘭嘭!” 半山腰的张百忍,被我一下拘禁到了跟前,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面容雪白,俊朗如星,头角峥嵘,日后绝对是平步青云的主,“域……大人……您……不要杀我!” “不会杀你!” 我一脸严峻神色,继续开口道,“张百忍,从今日起,你就是新一任阴阳门的门主,成为这片地界的上位者!” 啊? 无数人在惊呼,瞪大双眼,张口结舌,不敢置信我的话。 我又道,“张百忍,等一下我会传你两门仙层次的术法,而且无痕仙子,也会在这片地界辅佐你,你愿不愿意?”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张百忍跪下,对我行了一个师徒礼节。 这个少年,也是有野心的。 这一点,我可以看得出,我望着诸多阴阳门资质老者,道,“你们这些元老,没有意见吧?” 场面一下沉寂下来! 接下来,我传了张百忍一门定仙咒术,一门九重仙域法,又嘱咐无痕仙子留在于此,我就离开了。 走出外边,站在一片石林中。 “咚!” 我一步重踏大地,呼喊道,“山神何在?” 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头走出,连忙道,“神在!大仙有何吩咐?” 我道,“山神,阴阳门的变动,你也知道了,想请你帮一个忙。” 老山神回道,“大仙请!” 我道,“将此事,奏报庭即可!” 老山神问道,“除了此事,大仙,还有什么要奏报玉帝的吗?” 我道,“没有了!” 阴阳门的后续,玉帝知道的话,自会有处置,这一点无需我担心,毕竟玉帝乃是一方上霸者,智慧无双,及其善于谋局布局。 带着一具血淋淋的无头尸骸,踏空而走,我径直走向东土皇族之地。 山野中行进,一个时辰后,还是寻不到那片地域。 “吼!” 如一头狂暴野牛体型的獬豸冲出,威武不凡,我坐上它的脊背,念道,“獬豸,你当年随荒域走八方,应该知道东土皇族的所在地吧?” 獬豸道,“主人,知道,不过东土皇族,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我道,“怎么?” 獬豸道,“他们的族中深处,有一个几乎与古皇同一时期的老疯子,那个老疯子,凶狠无比,虽然腐朽,却也有皇的战力,每当东土皇族遭受灭顶之灾,老疯子都会出现,磨灭所有敌手,数千年来,据他只出现过一次,而那一次,惨死了无数神明,流血漂橹,地变色。” 东土,居然还有“皇”的存在? 的确让人难以置信? 我道,“那个老疯子,会不会离开阳间,进入第六界了?” 臭名昭著的第六界,进去容易,出来难,即便是掌握生死绝灭奥义的无敌仙王,也无法走出。 獬豸晃了晃硕大头颅,龇牙咧嘴低沉道,“不可能,老疯子,是东土皇族扎根繁衍下去的大靠山,不可能离开的,也有人传言,老疯子在参透一门什么大术,需要无限沉眠。” 我蹙眉道,“难道是什么逆法则?” 獬豸道,“这就不清楚了?” 我道,“算了,先走一趟再,不必毁灭东土皇族的基业,那老疯子就不会出世了!” 又走了两个时,才到达东土皇族的居地。 这里,大山之中,古木参,显出一派枝繁叶茂的树荫生机,与世隔绝。 形如一处古老部落的生活之地。 “啾啾!” 上,有雄鹰在展翅飞翔,雄鹰的眸光,烁烁光芒,无比的锐利。 “大胆!” 顷刻间,一道闪耀半方地的金色影子冲来,是一个身穿金袍的中年男子,涌动及其可怕的仙王威压,一拳隔空爆发出,撼动山河。 “轰隆隆!” 我和獬豸身后的一片悬崖,瞬间坍塌了近百米,当中所有草树化为齑粉,上万斤的巨石滑落下去,引起巨大动荡,乱石穿空,烟尘顿起。 “铿!” 我一步踏空出,斗转荒源,派出了一掌,与对面中年强者对了一招。 我们各自退后十几丈,隔空对峙,同是三等仙王,这个皇族男子的拳劲,异常的可怕。 “镇杀我族人才俊,杀无赦!” 对面的皇族男子,冷冽一语,周身暴涨近百丈的黄金烈焰,犹如一头麒麟在腾空,一拳爆发,半片高空都打碎了,声势浩大至极。 这是一种东土皇族的皇拳。 以讲究开山断河,征伐下而闻名。 只不过封建时代一去不复返,他们虽有大野心,欲要推翻一切,统御一切,奈何外界是大势所趋,无人能够逆转秩序,也只能隐居在此了。 “崩!” 我喝怒一声,也横推一掌,极尽自己的绝对战力,与之杀伐。 “轰!” 拳焰、掌炎对撞,烈焰纷飞。 我们也凭空消失原地,在低空再次对上,接着是大地,然后冲上山岳,最后杀到了虚空云端上。 漫都是虚影,铿锵寒音此起彼伏。 我没有祭出“命运铡刀”,这种硬碰硬的杀伐,能检验我现在三等仙王的战力。 东土皇族的居地,有很几道可怕的意念贯冲出。 此处,绝对是一片凶险之地。 “噗!” “噗!” 十几分钟后,我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左肩被皇族男子轰击,肩膀一片血肉模糊。 不过我的一掌,也拍碎在皇族男子的胸膛,一掌涌动着雷霆,将皇族男子胸膛打穿了,前后透亮,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打法,皇族男子往后掀翻时,右腿扫中我的左腿,不过喔的掌刀,也斩裂他的右边腹部。 “噗噗……” 一串串血花飘起,我们两个各自推开。 皇族男子得意道,“域,与本神拼命,你还太嫩了,要知道,我可是修行千年岁月,底蕴够深,而你不过是初生牛犊罢了,你的伤势会无限蔓延!” 我道,“不见得吧?” 啊啊啊…… 皇族男子站在空中,粗眉一竖,瞪大了瞳孔,发出无法置信的惊叫,“这……我为什么无法重组躯体?” 这时,我已经恢复完整之躯,开口道,“我对你的每一招重创,从本源割裂,属于一种无法逆转的伤势,以你的道行,想要恢复,难如登。” “绝不可能!” “你以为……你是皇吗?” 皇族男子在仰戾啸,一股股金焰冲上穹,如一轮金色太阳悬挂高空。 “滋滋!” 破损的血肉,能修复一些,便无法再恢复了。 我道,“你胸膛被洞穿,腹部几乎被腰斩,已无一战之力了,让你们的上位者出现吧!” 下边大地,形似一个部落聚集地。 又冲出三个同样可怕的皇族男子,他们周身的金光,沉沉浮浮,萦绕不散,演变为金色的闪电,交织在己身,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 这三个,似乎是掌握了生死绝灭奥义的强者? 中央站立的一个男子,蔑视一切表情道,“域,听阴阳门主,被你站着杀死了?” 我道,“正是!” 男子又道,“看来你有狂傲的资本?” 我道,“想死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对面三道缭绕在万千金色雷鸣中的中年强者,没有动手,开口道,“域,吧,来我等土地,所为何事?” 我道,“还你们这个不成器的弟子!” “嘭!” 无头残躯被丢出去,重重摔落在大地之下。 “你……”那个男子目透杀光,“域,你可真不给我东土皇族面子啊?” 我平静道,“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就算你们上的石王在此,我也无需给他面子。” “荒村后人,果真不凡,够狂!” 男子双眸金芒烁烁,一字一句道,“域,我们东土皇族,有严格的族规,有罪则罚,不会偏袒一人,事已至此,你也可以离开了吧?” 我道,“警告你们一句,日后若是在东土,勾结外边国度神邸,休怪我域无情了!” 哼! 那个受伤的皇族男子,咬牙切齿道,“域,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威胁我东土皇族,就算是你们荒村的老古董再生,也还不够资格!” “不够资格?” 我眉宇一皱,眼眸空洞无比,仿佛无尽死寂的虚空一般,在我的身前,两把铡刀凝聚而成,铡刀黝黑森然,锋利无匹!轻轻晃动间,便可隔断虚空,化空为混沌,一副可怕的画面! 随着目光划过,仿佛灭世屠刀一般,所过之处,一切有形之质都将化为飞灰,回归混沌! “噗噗!” 即便三个金色闪电交织的男子出手,还是无法隔断,那个皇族男子被残杀在原地,尸骨无存。 “哐哐……” 铡刀一去一回,破开一切金光烈焰,重新没入我的双眸,“现在,你们不会认为,我没有资格了吧?” “呃……庭的斩仙刀?” “斩仙第一利器?” “不对,那方斩仙刀,迸发神圣气息,而此铡刀,黝黑乌光,仿似地狱冲出来的一般,有些诡异?” 三个皇族中年强者话时,我驾驭着獬豸,往远处离开,刚才,命运铡刀一出,在东土皇族的最深处,一个让人窒息绝望的气息在波动,如同一个庞然大物即将苏醒,带给人难以言喻的压迫。 我再逗留,恐怕那个传中的老疯子会出世? 命运铡刀,如果被“夺舍”,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此地不宜久留。 536章 疯子夺舍 一片寸草不生的火山岩上,连绵不断的山野,被灰蒙蒙的尘灰笼罩。 我和獬豸刚停驻,身后方向,依稀间,一股不出的心悸气息涌来,脑海上,犹如冲入了一头恶怪,盘踞其中,萦绕不散,我立刻道,“快走,是东土皇族沉睡的老疯子来了!” 我手一拂,将獬豸斗转进“荒村印记”,随即踏空而起,三千大道法的大挪移术铺开到极致,想快速逃离这片火山地带。 “咳咳!” 刚出百丈,前方响起一阵苍老的咳嗽声,声音不大,却让周围虚空猛然一颤,方圆十几里,空间如湖泊一般,居然涟漪起一层层波浪?我不得不猛然止步。 往前望去,就看到一副无比诡异的画面, 一个身穿青衣的老人,斜着身体,双手背负身后,如同一张薄薄的青色纸片,飘忽在前边四十米处,一荡一荡,一起一沉,随着清风而慢慢的飘忽,仿佛没有一点重量。 这个青衣老人,干瘪而多皱的面孔,浑身深土黄色的皮肤,灰白色的胡须稀稀拉拉地分布在下巴上,暗红的嘴唇已经干裂了,鼻子上密密麻麻地点上了老人斑,两只无神的老眼半睁半闭地看着我。 枯柴般的手上青筋清晰可见,脑袋上的灰白的头发大有“地区包围中央”之势,望着这个老人,仿佛看着一件几乎腐朽的老古董,充斥着岁月的痕迹。 东土皇族的老疯子。 已不见一点“皇族”的姿态。 我道,“老疯子,你一个活了数千年的老辈神邸,早已成名的老古董,不至于对我一个后辈出手吧?” 诶…… 老疯子哀叹一声,带着沧桑感慨的沙哑声音道,“年轻人,你的造化可真大啊?千古不出的命运,居然加深在你身上,怪不得最近,三界大道的轨迹,在有一些偏移,秩序也发生一些变化了?” 我道,“老疯子,时间传言,你已经是《皇》的层次,能与古皇争锋,站在世间大道的最高点,能俯视众生,此行却阻我前路?是何意思?” “老朽,曾经确实与古皇争锋,不过是太久远的事情了,望得一干二净咯!”老疯子答非所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悠悠道,“每一个皇,的确不负千古盛名,统御一个茫茫时代,无人能挫败他们的锋芒,老朽也不能啊?” “咚咚!” 我往一侧踏出几步,数千米外,一抬头,鬼魅一般的老疯子,依旧如一页纸张,飘飘然悬浮着,无根浮萍一般,随波逐流,无法揣测的一个古老疯子。 想要与这种人物杀伐,根本没有一丝胜算。 “年轻人,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老疯子道。 “老疯子,你究竟想干什么?”我质问道。 “年轻人,你也看到了,老朽我现在,与废人无异,古老年间一战,我太过逞强了,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不过也遭受难以抑制的重伤,每隔一段时间,寿元就会无限流失,所以老朽才不得不将自己封印,陷入沉睡,以此减缓寿元流失……”老疯子得很慢,语气也很平静,完全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之人的法? “老疯子,你找错人了吧?对于你的伤,我没有一点办法,你该去找某一位皇,恢复元气!”我一脸戒备回道,心里边,已经在思考着,该如何脱身了。 不过能想到的谋划,在这种“皇”战力的神邸面前,根本无法过关。 “年轻人,你能帮忙的!”老疯子意味深长道。 “老疯子,你过奖了,我不会治疗仙伤,无法帮忙!”我话时,双眸一下暗淡,无尽的死寂在扩散。 “定!” 铿的一声,虚空一震,我命运铡刀没有祭出,我站在原地,整个人无法动弹了。 诡异的是,居然连命运符号,也无法冲破束缚? “年轻人,你是荒体,又有命运术加身,千年难得一见的体质啊?”老疯子枯萎的目光,有精光闪烁起来,也站立了起来背手而立,一步步朝我踏空走来,“当年,我遭遇一种秩序锁链重创,这副躯体,已经衰老到一个谷底水准,这些年来,我早就想蜕变一个躯体了!” 夺舍? 我眸子一瞪,嘶吼道,“老疯子,你可是堂堂的皇,为何还要做这种伤害理的事?” 老疯子无比的平静,“年轻人,你虽然掌握了命运术,却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世事难料啊?” “嘭嘭!” 老疯子的双眸,突然爆发湛湛金芒,犹如两轮金色太阳,悬浮在双目内,取代了两个浑浊瞳孔,那种能割裂魂魄的目光,朝着我扫视而来。 “嗡嗡嗡……” 第一时间,我感觉脑袋无比沉重,被灌铅了一般,瞬间浑浑噩噩的。 紧接着,我能清晰感觉到,一个“外来魂”,一寸寸往我脑海跨入,这个“外来魂”,犹如一座星辰在延伸,压塌一切,我的荒魂都无法承受。 一种窒息般的绝望。 “轰隆隆!” 就在此时,穹之上,原本晴朗的高空,突然乌云密布,地一下昏暗下来,一条条巨大的白色闪电,划破际,也随之劈落大地,无情毁灭一切。 “噗!” 这时,老疯子口吐一口鲜血,往后趔趄三步,双眸能看破乾坤一般,望向了空。 “三界铁树?” “在迎合命运吗?” “不过老朽,可是皇,岂怕你一株铁树?”老疯子不信邪的表情,双眸一瞪,恐怖的压迫,汹涌浩瀚的潮水一般,再次将我的魂魄淹没。 “噗噗噗!” 这一次,老疯子连吐三口大血,面色一下惨淡下来,仿佛受到了什么可怕的创伤? “逆世而为,无法人定胜了吗?”老疯子意味深长了一句,不再进行夺舍。 这时候,我也能动弹了,不过我的脸色更差,形如死灰色,我的荒魂残缺了一角,本源上的伤,远不是荒体的伤势可比的,需要一点点补魂,才能恢复。 “轰隆隆!” 要往远空,无尽的云雾中,在上百条闪电交织劈落时,一株巨大的黑暗铁树,扎根在虚空上,撑破着那片穹,无边无际,朝着这片东土大地坠落,铁树是在太庞大了,也太诡异了,随意延伸的一片黑幽幽铁叶,都能让虚空凹陷。 这株巨大铁树,仿佛一头蛮荒恶兽在冲向大地。 “哗啦啦!” 这场磅礴大雨,密布倾泻,地越发昏暗了。 虽然隔着很远,我也能感受到,自己体内命运符号的跳动,自主发出的一种共鸣。 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牵引着我? 老疯子也望向那个方向,许久后,开口道,“年轻人,你毕竟也是东土一脉,得赐之缘,将来无法限量啊?” 我道,“老疯子,你答应放我一命了?” 老疯子道,“不是老朽放你,而是命运在护佑你!” 完话,沐浴在雨水中,老疯子凭空消失了,显然是回归东土皇族的故土。 电闪雷鸣,狂风呼号。 我贴着地面,冲向那株无法想象的三界铁树。 537章 青年齐聚 东土西北,绵延不绝的山岭上,塔城山。 远远望去,黑色暮夜中,沐浴着冰冷森绝的雨水,一株巨大的古木冲而降,扎根在大地,然后耸入苍穹中,似要将裂开,树冠也不知道有多么巨大,遮蔽日。 三界铁树,无论是在任何一界,还是在东土大地,都有无尽传。据古籍记载,是上古先民崇拜的一株圣树,位于地中心,是沟通地人仙的桥梁。显化如此异相裂苍穹,自然可做到! 奇特的是,在那株铁树四畔,还有莫名诞生了许许多多的神草与异树,全都在震动,摇曳光辉,翠绿欲滴,显化出无尽生机。 铁树黑幽无光,周围神芒四溢。 一暗一亮,一黑一明,形成两种截然不同的光泽,引人侧目。 磅礴雨夜中,电闪雷鸣,狂风呼号,方圆百米内,笼罩在阴森森的环境中。 “哗啦啦!” 巨大的雨声中,还是能轻易听闻到,无边铁树摇曳,令虚空坍塌的声响画面,这株疯长的铁树,汹涌古老恐怖的符号,犹如一个黑暗中吃人的树妖,令人心悸? 三界铁树,真能慑服? 我的心里也是一个莫大的问号? “轰轰!” 我到达时,三界铁树一侧,一片山岭上,有人争斗杀伐的画面。 是两个青年,一男一女,皆是二十七八岁的风化年纪。 青年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中是一方造化仙剑。 女子身材高桃,体态轻盈,言行举止端庄娴雅。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不出的风韵。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 让我瞩目的是,这个女子身上,所穿的一件冰雪白衣,一尘不染,犹如一位从雪山走出的仙子。 我站在远处观局。 十分钟后,我也知道了这一男一女两个青年的身份,他们的来历,大得吓人,绝对出乎我的意料。 造化子,一代造化仙王的子嗣,造化仙王,曾经是上一个响当当的神邸,霸占一方,与庭玉帝分庭抗礼,绝对超脱的一个神话般的存在。 可惜的是,后来造化仙门遭遇厄难,在那段黑暗岁月,几乎一门覆灭。 我所知道的,也就一个造化仙门的人活下来,就是那个冰冷仙尸……疆兀! 疆兀,一个杀人如麻的邪神,曾经在阴间,斩杀了不少上仙,名动一方。 没有想到,造化仙门中,还有一个造化子活了下来? 那个女子,来头更大,居然是古老冰河仙子的后裔,自名为……冰河子。 造化子与冰河子。 皆有着恐怖的仙王战力。 虽比我差一些,不过也是站在巅峰上的可怕存在了。 “大冰河术,封藏乾坤!” 冰河子轻喝一声,口中念咒,手上掐诀,紧接着,一片白茫茫,无尽的冰雪浮现在虚空中,冰寒刺骨的冷气像是刀子一般冲来。皑皑白雪,接连穹,无尽苍远,雪色无垠,寒风刺骨,呼啸而出,这是一个冰雪的世界。 在这片地域,鹅毛大雪纷飞,铺盖地,白茫茫一片,没有边际。每一朵雪花,都有巴掌那么大,寒光四射,片片晶莹,如刀剑一般锋锐。空中竞发出了阵阵铿锵之音,千万雪刃飞舞绞碎青。在冰雪世界中,冲出无尽白茫茫的寒气,如海啸般冲向对手,凡阻挡的生命和物质瞬间冻裂,而后粉碎。 阴森雨夜,也被照亮了半边。 那株浩浩荡荡的三界铁树,无动于衷,依旧扎根大地,撑破星辰。 这个“冰雪子”,看来已经得到冰河仙子的真传,一举一动间,颇有神话古风。 “大造化术,君临下!” 造化子不断后撤,扫碎冰雪的冲击,同时怒喝穹,也在极尽自己的术法,突然,空中出现一尊巨大的神像,像是创世的神祖,威严不可侵犯,俯视苍生。如此巨大的身影,将这片山岭的高空都挤满了,他一只大手拍了下来,就足以将浩大的山脉遮住! 被这尊巨大的神祗俯视,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可怕威压,像是蝼蚁在仰望神一样。 这尊神明仿佛可以开辟地。一只手大手探出,神城皆被覆盖再也望不到星空,宇抖动,将要崩裂! “轰隆隆!” “君临下”的浩瀚一击,漫冲刷雪花的世界,从外围开始坍塌,大片大片在崩碎,无数的冰雨,如同一个个晶莹剔透的石块砸落大地。 眨眼间,这片山岭已经千仓百孔。 “噗噗噗!” 冰雪世界被搅碎。 不过那尊巨大的“造化君主”,同样遭受了毁灭,消失在虚空之上。 两个可怕青年,各自后撤,口中吐血,受了不的伤势。 大战,终于落幕了。 不分胜负的局面。 因为此事,另外的方向,还有三团流光冲来,划破际,从三界铁树旁边一闪而过,冲到了这片地带。 这些家伙,都是为了三界铁树而来。 灾难子,周身萦绕着恐怖的三灾九难,居然是灾难神明的子嗣! 符子,曾经符神明的后代。 轮回子,来自阴间,是一个轮回鬼神的后裔;轮回鬼神,这个阴间的神邸,也只是神话传的人物,没有想到,还真的存在啊? 东土大地,一下冒出五个这般可怕的存在,这也让我有些始料不及,毕竟平日间,走遍山河都不得见一个,现在一咕噜全跑出来了? 我估量了一下,这五个青年强者,虽然一个个战力无匹,不过对我而言,镇压他们,还不算是难事。 “阿弥陀佛,诸位齐聚此地,好不热闹,僧也来此一观三生!”五个青年隔空对峙时,西边方位,尼泊尔国度的方位,一道青光闪耀,当中一个身穿僧袍的和尚,一步步走来,他没踏出一步,都能行进十里。 呃? 其他五个青年,顿时如临大敌,一个个皱着眉宇,皆望向这个青年和尚。 青年和尚,长得眉清目秀,一缕缕青芒萦绕己身,透着一种平静祥和的姿态。 感觉告诉我,这个青年和尚,是一个嫉妒危险的存在。 即便是被我斩杀的阴阳门主,重伤的黄昏城主,以及东土皇族的中年强者,都比不上这个年纪轻轻和尚的层次,即便是我,可能也无法镇压他吧? 我掌控命运术,对于一切造化的感应,超脱很多人。 佛教中,什么时候出现这一号人物了? “七藏子,没想到你也出世了?”风度翩翩的造化子,似一个浪荡不羁的文人士子姿态,手折一面铁扇念道,“世有传言,你将会是下一代的佛祖之首,不知道此言,是真是假呢?” “阿弥陀佛!” 七藏子一脸亲和,显得淡如水念道,“施主,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僧只愿做一个苦僧,那等佛位,如梦里看花,可望而不可即了!” 哼! 冰河子一脸冷漠道,“七藏子,一个梦里看花,那也明你有一争佛位的执着啊?” 七藏子道,“僧不是什么大佛,没有看破一切,有点执念,岂非正常不过?” “废话少!” 灾难子目露杀光,扫视周围每一道影子,恶狠狠道,“诸位,都是来此争夺造化的,只不过,这浩瀚的三界铁树,只有一株,谁想得造化,各凭本事吧?” 雨夜,沉沉无光。 大战,也一触即发。 538章 你就是域 阴森森的重重雨幕中,寒地冰。 “哗啦啦!” 每隔一段时间,那株巨大的三界铁树,便会猛然摇曳,令地变色。 更奇异的是,那些一幕幕交织的闪电,似乎无形中成为铁树的养分?不断被扎根在大地,欲要撑破穹的无边铁树吸纳,汇流进庞大的树干中。 灾难子的恶狠言语,招来敌忾。 他虽然是上灾难神明的子嗣,不过这里是阳间大地,而且他的来历,也唬不住其他的青年强者,毕竟每一个,来头都大得吓人,不是凡者。 “三界铁树,只有一株,也只有一人能得造化,狼多肉少,你们速速退去,否则会这片葬身荒野,到时无人收尸,可就是落得一个悲惨结局了?” 符子,一个趾高气昂的青年,论狂妄自大,比灾难子有过之而无不及,站在那,高昂着头,目光迸发蔑视一切的光芒,俯视众生的姿态。 哼! 灾难子嗔怒道,“符子,口出狂言,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符子双目透着湛湛符芒,冷冽念道,“大灾难术,在我看来,也不过尔尔!” 灾难子阴沉如水道,“符子,你还真以为,你是曾经那位号令穹的符大帝吗?实话告诉你,你连符大帝万分之一的本事都没学会,别在此丢人现眼了?” “阿弥陀佛!”七藏和尚悠悠道,“诸位施主,你等的祖辈,皆是雄霸一方的神邸,言辞间,指点江山,你们作为青年一代,不该这般粗言粗语啊?” 七藏和尚虽然经常念叨“佛号”,挂在嘴边,不过至始至终,没有过双手合十的手势,给人的感觉,并不那么敬佛? 符子冷冷道,“七藏秃驴,你虽念佛,却不敬佛,你也不过如此,不是我的对手。” “阿弥陀佛!” 眉清目秀的七藏和尚道,“佛在心中,不在手上,何来不敬佛?” 形如文学儒士的造化子,摇动铁扇,带着一股亲切笑容道,“七藏,为何你的身上,会有狗肉的香味?难不成,你在来之前,吃了一顿狗肉火锅?” “狗肉飘香,我也闻到了!”灾难子咧嘴一个诡笑。 “这和尚,好不正经!”冰河子一声清亮的雪衣,周围万千冰花在飞舞,冰绝红尘。 “和尚吃肉,与佛教违背,七藏秃驴,你六根不净,看来的确不如传中的那般可怕嘛?”符子开口道,他双眸流离的杀芒,越发浓烈。 “谁做和尚,就不能吃肉的?” 七藏和尚一副真的表情,“佛,不杀生,那狗肉火锅,是有人请僧的,狗肉穿肠过,佛念依旧在心中留,佛心不灭,吃点肉又有何妨?” 冰河子轻启红唇道,“你个不正经和尚,可真是能狡辩?” “谁?” 这时,符子怒眉一开,朝着我站立的方向喊道,“何方鼠辈?竟敢再次藏头藏尾?” “你妹!” 我显露身影,开口咒骂道,“符子,你是不是属狗的,见人就咬啊?” 啊啊啊! 七藏和尚大笑,开怀乐道,“符子,改有空,要请僧吃一顿狗肉啊?” 我在远处附和道,“这家伙,就是狗眼看人低,仗着符大帝留下的一点遗产,自以为下无敌,实则是一个井底之蛙,一招间,我就能让他变为一片破碎的符纸!” “你们!” “都当死!” 符子在咬牙切齿,目透可怕的戾芒,一对眼睛内,犹如两道死亡符箓在交织,更奇异的是,他身上暴涨起十几丈的烈焰,全是符箓光焰。 是他的衣服在燃烧? 灾难子惊道,“这间衣衫?难道……就是……传中……那件符仙衣?” “灾难子,算你识货!”符子目光死死盯着我,黑夜中,犹如一头盘踞的丛林野兽,令人不禁有些心悸,“你这个无名鼠辈,不配在此喧哗!” “阿弥陀佛!” 七藏和尚道,“有人,要立威了!这位兄台,假如你请僧吃一顿肉,僧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我道,“不必了,肉你照吃,人我来杀!” “大符箓术,一符封!” 随着符子的呐喊,众目睽睽之下,高空之上,一张足有百丈宽大的符箓在沉浮,犹如一张巨大的山河锦绣图,上边光芒交织,闪烁无数种美轮美奂的光泽。 在符子的手上,多了一杆气吞山河的神笔,与人皇笔有些相似,不过少了一丝“皇”的韵味,猜测不错的话,应该也是依照人皇笔的形态仿照的。 一笔鬼神惊,一符地动。 这符子的确有不俗的本事。 不过他太狂妄了,却没有对应狂傲的资本,他的战力,比七藏和尚差得多。 我的双目瞬间空洞无比,命运铡刀祭出,两道幽冥之光威慑九幽,在刹那间斩破虚空,无声无息间划破上方巨大的符箓图,割裂开的符箓轰然倒塌。 空,烟花绽放的画面。 “符子,我要断你双臂!” 我的声音很寒冷,空洞地双目一片死寂,仿佛包含着两片毁灭地宇宙,命运铡刀一去一回,目光所过之处,一切都被隔断。化为混沌。 “你这个鼠辈,给我去死吧!”符子一副不信邪的表情,手上符神笔猛然划动,犹如闪电被他刻画出来,疯狂朝我劈杀而来。 而且他身上的一件璀璨仙衣,极尽燃烧,光焰冲起百丈高,浩荡无边,一重重厚重的符力萦绕,以莫名复杂的轨迹在流转,一下凝聚五重守护,一圈又一圈的符文,在他身上涟漪,不断往外扩散着。 但是……让人吃惊地事情发生了,命运铡刀斩灭一切,无上符焰全部被搅乱而停息,五重守护符力在刹那间被斩地崩溃,两把命运铡刀斩落在符子的双臂之上。 “啊……” 一声惨叫,鲜血狂喷,符子险些摔倒在高空中,他惊恐地发觉断臂处很难生出新臂,费了很大地力气。才不过长出半截而已。 无臂膀执笔,符子神色开始恐慌了。 灾难子喃喃念道,“这个家伙,真是一个无名鼠辈吗?我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啊?” 造化子也道,“似乎……听过他的事迹?” 冰河子道,“一招斩臂,我做不到!” 七藏和尚也微微带着震惊道,“不得了,不得了,这两把形似幽冥的寒刃,太过可怕,恐怕你要请的一顿肉,僧是无福消受了?” 我并没有多什么,双目死寂无比,空洞地双眸再次扫向符子,命运铡刀划开两片混沌,在刹那间斩掉了符子掌控的一杆符神笔,同时破碎了他口中喷涂的符箓否则,光芒一闪,血染长空,一颗头颅被斩掉。 “啊……怎么会这样?你……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如此杀招之术?”符子惊恐大叫,无头残躯在踏空虚空,向颈项而去,想要重组,血水染红了那片。 不过漂浮的头颅,无法安装上脖颈了。 “噗噗!” 我的双目如死亡之源,幽冥光芒闪动,我的目光一动,命运铡刀一横,头颅与下半躯体,同时爆碎在空中,化为两摊血雾。 “叮叮!” 命运铡刀,太过可怕了,无坚不摧,无物可当,猛然一颤,那片虚空在摇曳,似乎将有半片要坍塌,两团血雾被强行磨灭,化为飞灰。 一代符子,就此陨落。 “可怕,可怕,可怕!”七藏和尚瞠目结舌念道,“这种铡刀,能够割裂星辰吧?” 这时,灾难子反应过来,“你……你就是……域!” 539章 道德和尚 命运铡刀。 铡杀符子。 这绝对是威慑性的神通,命运铡刀太过可怕了,无坚不摧,无物可当,或许真的如东土执法者所地那般,能够割裂穹星辰! 现场的五个青年强者,一时都被镇住,没有人朝我冲来。 轮回鬼神的子嗣,自阴间冲上来的轮回子,黑发黑衣,脸庞横有三道轮回纹,整个人显得有些狰狞可怕,带着莫大震惊道,“域,果真是你,怪不得见你的影子很是熟悉,传言中,你不是在上吗?” 哈哈…… 七藏和尚,一身青衣,所有坠落的雨水,在他十米内,就往外飘洒出去,无法近身,“域……是你这一号人物的话,那顿狗肉火锅是免不了了?” 呃? 这七藏还真是不避讳? 我道,“七藏,狗肉管够,不过我有些担心,你们那位佛祖,顿出灵山寻我麻烦啊?” 东土与佛土的纠葛,由来已久,并不是什么秘密。 眉清目秀的七藏,一脸亲切笑容道,“域,此事无碍,要是如来跑出,到时我将他拦截,亲自送他回归佛土。” 啊啊? 造化子蹙了蹙眉,扇动手上铁扇道,“七藏子,你这话也太大了吧?” 冰肌玉骨的冰雪子,一身雪衣轻舞,声音冷冷道,“你这个不正经的和尚,不是使者,不是罗汉,不是菩萨,更不是佛,竟然能抗衡如来?” 七藏露出一副“喊冤”的表情,带着认真念道,“诸位施主,你们别不信,我虽然平时喝酒吃肉,但是对付如来,还是有一些心得的。” 我道,“我相信!” 七藏点了点头,“域,我们是同辈中人啊?” 我道,“回头,我们不醉不归。” 七藏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不醉不归!” 哈哈哈…… 我们两个对视大笑。 这个七藏和尚,看似年轻,但是底蕴无比深厚,连我都无法看透。 猜测不错的话,他可能是某一个古老大佛转世?又或者,得到什么大的佛源,一步登。 冰河子明亮有神的大眼睛,迸发一种看另类白痴的光芒,冒出几个字,道,“两个大白痴!” 灾难子,周身三灾九难的黑暗气息在萦绕,神色狠厉道,“废话少,域,你想要夺得三界铁树的造化,还不够资格,我来镇压你!” 造化子文袍一袭,也道,“域,你是个可怕的青年强者,不得不谨慎!” 两团流光,划破际而来。 灾难光焰在冲刷。 造化仙芒在沉浮,两个青年强者联手,一举一动间,皆让地都在震颤。 我无情绪波动,双眸死寂而又空洞,目光扫向高空之上,命运铡刀逆空而起,与那灾难光焰、造化仙芒不断碰撞,发出阵阵雷鸣之音,混沌光芒爆闪不停,虚空不断崩碎,被铡刀化出一大片地混沌! “域,你曾咒骂我灾难神门,今日你必死无疑!”高空中传下冷森无比的声音。 我依然古井无比,双眸却更加的空寂了,命运铡刀速度更快,最后竟然击溃重重灾难,逆空而起,斩向斗转大术的灾难子! “大造化术,月吞宇!” 关键时刻,面色凝重的造化子,隔空施展一门禁忌大术,欲要帮助灾难子。 在这一刻,无情刀展开一条混沌崩碎地光芒,竟然杀将而起,冲向月亮,似乎要劈开那轮明月! 两把命运铡刀斩破虚空,震慑的强敌一片胆寒。 “噗!” 那轮明月被剖开,一分为二,接着轰然炸裂,后边的造化子,躲避不及,也被腰斩在空中。 那是命运在割裂,属于无法逆转的伤势,堪比大道伤。 即便是造化子,一身造化加持,也无法重组躯体,四分五裂在空中。 我没有对他下死手。 毕竟我与造化仙门的疆兀,有一点交情。 “灾难子,还想逃上吗?” 对于灾难神门的人,我可就是不客气了,能杀则杀,绝不会手下留情。 命运铡刀飞行越来越快,竟然划破长空,杀向星辰之上,生生开辟出一条混沌光道,在这片世界显得是那么的耀眼。 当然,铡刀本身并不璀璨夺目,相反幽光流转,缭绕着森森冥魔之气,在灿灿光华中倒也显得格外的突出。 刷 光芒一闪,我在刹那间跃上了虚空,追随命运铡刀而去,如梦幻空花一般,留下一道残影在原地。 “哼!”一声冷哼,自那无尽高之上传来,冷声道:“不过是一种术法罢了,在绝对战力面前一切是都是虚幻,神,你不能活! 冷森的声音,来自上。 只见,那个高大的魔影立起,向下挥出一掌,一道无比可怕地灾难之光,瞬间抵达地面,向着我罩落而去。 这是真正的灾难神明。 他在护犊。 毕竟灾难子,乃是他的子嗣。 “轰隆隆!” 命运铡刀,无往不利,拉枯摧朽般,将那个巨大的灾难掌印,割裂在虚空之上。 “啊!” 一声惨叫传来。一把命运铡刀逆转而回,在刹那间插入“灾难子”的头顶,贯顶而入,随着一串血花惊起,又在他的双腿间斩出,血水染红了空。 灾难子的神魂,也被劈成了两半。 无法重组。 灾难子挣扎着,想要合拢身体,但是随着我的目光望去,命运铡刀一个旋身,再次劈斩而回,“梭梭”的寒音中,两半的躯体被断为四截! 与此同时,茫茫上,传来阵阵震耳欲聋地铿锵之音,另一半命运铡刀已经与一道魔影纠缠在一起,爆发出一片片可怕的幽冥之光,毁灭地气息的在弥漫。 “铿!” 那道灾难魔影无比可怕,扫退了命运铡刀,随即一个大手抓裂虚空,将破碎的灾难子笼罩手心,往上而回,莫大的神音,浩瀚地,“域……你太得寸进尺了,树敌太多,未来,将不会有你的舞台。” 哼! 我反驳道,“灾难神明,你算什么东西,有本事的话,现在就下界,我与你不死不休!” 令人心悸的神音,再次动荡在上方,“域,是你要寻死,怪不得本神了!” “轰隆隆!” 那片裂开的“口”,狂风呼号,刹那间,一朵巨大的流光花朵浮现,浩浩荡荡,犹如一朵绽放的灾难花,演化种种神鬼莫测的玄妙生死奥义。 七藏和尚动容道,“这灾难神,果然不凡,竟然将生死奥义,也往前推移了一步,将大灾难术参透到极限,衍生出一朵灾难花……” 轮回子更是瞠目结舌道,“一朵灾难花绽放,这周围数百里的土地,岂不是会遭受厄难,被瘟疫一般的灾难笼罩,生灵涂炭?” 冰河子轻起红唇,一脸蔑视道,“为了杀域,不惜将灾难,从上带到地下,这灾难神,也不过如此了!” “嘭嘭!” 一朵灾难花,无边巨大,绽放的光芒,更是映亮了半边。 黑夜中,却如白昼快速降临。 这是一个“无敌仙王”极尽战力的一击,以我现在道行,还不足以抗衡。 “铿铿!” 两方犹如出自九幽地狱的命运铡刀,随着我的目光移动,飞旋而上,无情劈落在灾难花上,诡异的是,一向势如破竹的命运铡刀,居然无法破开那朵灾难花? “域,即便不死,你也要损伤九成躯体,今日后,你无法重登大局了!”灾难神明的话,一字字炸裂在上,振聋发聩,回响不断。 “域,僧来助你!” 这时,一身青光缭绕的七藏和尚,一步踏空起,落位到我身旁。 “好!” 我划动双掌,定仙咒术、九重仙域法、大切割术、大封神术一一在斗转,孔洞的眼睛,凝望着上空,命运铡刀随着我的目光而动,疯狂劈杀“灾难花朵”! 七藏和尚,同样凶猛,一道道悠远深沉的青光印记,犹如一轮轮日月在逆空冲起。 呃? 这居然是……大道德术! 道德化日月,也是一个大手笔了。 不过即便如此,那个灾难花朵再是急速沉落,在灾难神的掌控下,已经临近我们的头顶。 “实话告诉你们,你们两个,底蕴太浅,无法避死延生了!”灾难神的声响,带着莫大的蔑视。 “道德炉,焚火周!” 一方璀璨的神炉浮现,上边雕刻龙凤,诸多神兽的影子,如龙,貔貅,鲲鹏,计蒙………图纹栩栩如生,仿佛无数古兽都被封印在当中, 除此之外,在道德炉的底部,一尊尊的金色佛像,也在这道德之下,飘荡着,这些金色的金色佛像,无时无刻不唱出神圣,浩大,宏伟的赞美经文。 这些经文,并不是纯粹的佛文? 更像是道教的法文? “嘭嘭!” 道德炉上,冲出的莫大光焰,淹没了灾难花朵,一切灾难气息被无情焚烧,炼化为了灰烬。 “原来如此!”灾难神的话,洪钟大吕一般震耳欲聋,“你这个和尚,来历很大啊?佛、道博弈?还是以道入佛,或者是以佛进道?” “阿弥陀佛!”七藏和尚带着一种宝相庄严,回道,“三界的道法,在僧看来,不分《佛》与《道》。” “要融合佛、道精髓吗?看来地大局,也有本神未能看透的一些玄机啊?”灾难神意味深长道。 我也觉得,这七藏和尚来历太诡异了。 在佛中,又超脱佛。 不在道中,却与道德术而为。 不清道不明的一种身份。 七藏和尚平静如水的神态,颇有一种大佛韵味,道,“灾难神,你若能看清,你就是超脱仙神的皇了!” “是吗?”灾难神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看一看,何为皇!” “轰!” 一方闪烁死亡光泽的救赎之刃,如一道瀑布倾泻,冲刷下方大地。 上边跳动的符号,似乎不是三灾九难的符号? 呃? 站在原地,我惊道,“这家伙,居然真的晋升到了《皇》的层次?” 七藏和尚道,“应该不是皇,而只是半皇层次。” 半皇,那也超脱了现身。 几乎处在与人皇、盘皇、过去佛一个高度的可怕存在了? “嘭嘭!” 道德炉大发神威,炉火焚烧十方,地通红,不过也无法磨灭那方“救赎之刃”! 我周身的术,也无法压制。 另外一边,冰河子、轮回子,甚至是身体残缺的造化子,都无限跳出这一个方位。 “走!” 我一把搭在七藏和尚的肩头,蓝光湛湛,大挪移术展开到极致,瞬息冲向大地,朝着那株黑幽幽的三界铁树而去。 上,那片口在愈合,有吵闹声传下,似乎有人暗中阻拦了灾难神? 或许是庭的玉帝在阻拦吧? 540章 复制鬼船 上,那片口在愈合,有吵闹声传下,似乎有人暗中阻拦了灾难神? 冥冥中,我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在流转。 竟然是一代战神刑! 看来是玉帝知晓大局变化,派遣了刑阻拦。 “噗!” 还没到达三界铁树下,背后死亡之光越发璀璨,避无可避,救赎之刃就已自脊背斩来,我和七藏和尚如遭雷击,惨叫声中,胸膛被横向割裂,肉裂骨碎的寒音中,上下分离。 就连我身上的命运甲胄,都无法阻挡。 半皇一击,当真神鬼难测! 诡异的是,救赎之刃不停,继续朝着三界铁树斩去。 七藏和尚惊道,“这灾难神,可是真大的谋划啊?明着杀我们,暗则一箭双雕,想要摧毁这株铁树,不给阳间高手任何一点造化啊?” 我底气不足道,“三界铁树,大道演化的一株树,孕育无尽奥义造化,不会那么容易坍塌的吧?” “铿!” 救赎之刃,硬生生斩裂在巨大的铁树下,如一口锋利的石斧,一寸寸割裂进入。 “哗啦啦!” 电闪雷鸣中,三界铁树在摇曳,如同鬼拍手的森然画面。 不过救赎之刃斩到一半时,猛然停止,最后一点点消散,遥遥欲裂的三界铁树,最终没有坍塌。 这一切,得益于上关键出现的刑,拦住了灾难神,隔断灾难神隔空掌控救赎之刃,否则的话,一切都不好。 我和七藏和尚,此刻,显得很尴尬。 胸膛被斩裂,形如两个还没死透的烂人,上下分离,两半身体漂浮着,却无法重组躯体。 可怕的“灾难皇力”,搅碎在体内,一时间,也无法彻底驱除。 “哈哈哈!”另外一边,出自阴间的轮回子,手持一方丈八鬼矛,一步步踏空而来,脸上浮动诡笑,得意洋洋喊着,“你们两个,太过强大,别我趁机落井下石,你们一死,阳间青年一代中,我就是绝对的青年王,这一株大道衍生的铁树造化,从此是我的了!” “卑鄙!” “阴险!” 我和七藏和尚各念道一句,光影一闪,我们残缺的躯体,消失在原地。 进入“荒村印记”中,选择暂时避祸。 “噗!” 七藏和尚稍慢一步,被一股可怕的轮回鬼咒缠上,汹汹黑炎,瞬间将七藏和尚淹没,两截躯体,噼里啪啦不断,都散出浓烈刺鼻的焦炭味。 七藏连忙道,“域,无需顾我,大道德术加身,我不会有事,那个轮回子是个狠角色,不斩草除根,他绝不会罢休,我们的性命安危,都系于你一人了。” “放心!” 这时,我的上半躯体,在命运符号交织中,总算合二为一了。 虽然脸色惨淡到极点,不过完整之躯,对付一个轮回子,不在话下。 “域,当心,是一宗阴间大器,在贯穿虚空,闯入此处!”七藏喊道。 “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闯进来,一定有来无回!”两把命运铡刀无情的旋斩着,随着我地目光而动,空洞地双眼似乎泯灭了一切地感情,所过之处空间崩塌,斩灭一切阻挡,连虚空都不能例外! 蓄势待发,只等轮回子闯入了。 “哗啦啦!” 外界,一片乘风破浪的响音传入,看破虚妄凝视,居然是一艘地狱鬼船。 那艘鬼船,上边挂着一面染血的帆布,形似裹尸布,上边千疮百孔,及其陈旧、枯寂,整艘地狱鬼船,阴间陨铁打造一般,烁烁寒光,摄人心魄。 这艘船,我再熟悉不过了。 是鬼船老人的一宗大器,看起来,这轮回子的师傅,就是那个干如枯槁的鬼船老人了。 两把命运铡刀在我的周围,化成了攻不破的刀幕,将我和七藏和尚护在里面。 那艘鬼船,给人的压迫太大了,为今之计,只能先防御,再伺机攻伐。 “你们两个,苟延残喘罢了,何须抵抗?”鬼船上,传下轮回子森冷无比的声音。 此刻,我和七藏和尚,都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心绪。 寂静无声的幽幽鬼船之上,激射而来一道幽冥之光,好像是一道傀儡人影!整条人影快速化成了一把丈八鬼矛,直接轰撞上漫地刀幕。 “轰!” 绚烂的光芒漫飞洒,无尽恐怖地波动,浩荡十方,强横地毁灭气息朝着四面八方席卷出去。 刀幕终于消散了,两把命运铡刀悬浮在身。 “轮回子,你当真觉得,能够杀我?” “域,你已是重伤之躯,只能防御,取你性命,扬我一个时代威名!” “痴心妄想!” “域,你的死,成就我的命,你死得不冤!” 巨大的鬼矛,从地狱鬼船延伸,立劈而下。 “当!” 两把命运铡刀冲而起,无尽毁灭气息更浓烈了,森然地幽冥之光,竟然掩去了空中那艘鬼船!漫魔云笼罩,无尽地黑暗吞噬了空。 “轰!” 第五下冲击,鬼矛折断,两方命运铡刀,一左一右,犹如两头黑龙盘旋逆空。 排山倒海般地死亡气息在波动,震耳欲聋地轰击之响绵绵不绝。两把命运铡刀斩尽一切阻挡,那巨大鬼船在千百次地轰击之下,开始不断龟裂,最后竟然崩碎了! 呃? 这不是真正的地狱鬼船! 只是一件复制品罢了,有模有样,却没有那种逆世珍宝,怪不得如此不堪。 “杀!” 杀字出口,命运铡刀毁灭一切阻挡,前方的轮回子,在刹那间被割裂、被粉碎、被毁灭! “可恶!”我瞪大双眸道,“居然是一道分身,这轮回子可真够谨慎的?” 七藏站起身,青芒再现,念道,“无碍,我们现在出去诛杀他!” 外边,轮回子早就逃得没影。 我推演一下,发现那家伙传下阴间,躲入“阴间经济中心”的富庶之地了。 冰肌玉骨的冰河子,没有离开,在她旁边,是躯体依旧被大卸八块的造化子。 我道,“造化子,念在疆兀的情面上,我饶你一命!” 收回剿灭神体、仙魂的命运符号,造化子很快重组了躯体,一身褴褛,布满血迹,没有风度翩翩的士子形象,“域,疆兀在何处?” 我道,“阴间!” 造化子立即道,“这一名,我记住了!” 这里,除了我和七藏和尚,就剩下一脸冷漠的冰河子,我开口道,“冰河子,你的祖辈,那位冰河仙子,曾经在阴间显化,阴间有她的遗迹,你不妨下去看看?” 冰河子的目光,望着那株三界铁树,犹豫不决。 七藏和尚道,“女施主,此树,不是你能惦记的,速速离去,你日后还能有一些大造化,陨落在此,十分不值得。” 带着莫大的不甘心,冰河子追寻造化子的足迹,也离开这片塔城山。 暮夜,还未褪去。 雨势已经减弱,不过耳旁,呼啸的冷风还是有些冰寒刺骨。 我道,“七藏,要不我们去喝一杯吧?” 这个七藏,与酒肉和尚无异。 七藏乐道,“域,我乃是出家人,身无分文,你可是要请客啊?” 我道,“自然!” 七藏,出自佛土,关于佛教的一些事情,我还想请教一番,尤其是关于古佛的事情,据上盘皇所言,这过去七佛,并非是最老的一批佛,在他们七佛之前,据传,还有更加佛法无边的大佛。 三界铁树,扎根大地,外散穹。 现在,远没有到铁树开花的时节,留在此等待,也没有什么作用。 我在周围地带,留下一些命运符号,随即与七藏和尚也离开了,朝着最近的一个现代城市而去。 541章 战争一族 一座悠远古城中,夜半三更,街道上形单影只,显得有些冷清。 我和一身青袍的七藏和尚,在昏暗的路灯下,并行走着。 寻找一处有“狗肉火锅”的地方。 最后,进入一间4时营业的餐馆,从进入到开吃,三个服务员,一直用另类的目光望过来,偶尔议论纷纷,都在一个出家人,不守佛戒,入店吃肉的一些话。 对于此,眉清目秀的七藏,丝毫不介意,大口大口吃着热腾狗肉,不时用大碗饮酒,都是一口闷,然后吐纳酒气,显出一个洒脱的出家人姿态。 我问道,“七藏,传中,过去七佛之前,还有一批佛是不是?” 七藏头也不抬,回道,“有!” 我连忙道,“那些佛,究竟是谁?” 七藏嘴里咬着骨头,吐字不清,“我……也不清楚……传言中……似乎有……一两位……好像是……过去佛的师傅……至于真假……无从辨认……” 过去七佛的师傅? 那种存在,真是太过遥远了。 我道,“七藏,你真是出自佛土?” 七藏道,“如假包换……出家人……不打诳语……怎么……你不相信?” 我道,“大道德术,我有所耳闻,那可不是一门佛教之法啊?” 七藏道,“三界之术,追本溯源,寻到最终的尽头,都是同出一脉,对僧而言,无所谓佛法、道术之。” 我道,“看来,你真是佛、道一起修行了?” 一路走来,我感应过七藏体内的气息,他掌控有不少门道教的道术,而且都是极为高深莫测的,论渊源,可能牵扯到道教的太上老君吧? 七藏道,“域,活在同一片世界,顶着同一片,踏着同一片地,还要将界线分得清清楚楚,你不觉得,所谓的神邸,太过狭隘了吗?” 七藏的话,话糙理不糙。 不过万物轨道,正应有这种纷争,才能不断进步,无限进化与传承,方可一代强与一代。 我感慨道,“七藏,你日后,我们两个会不会有一场生死大战?” 七藏道,“不会!” 我道,“为什么?” 七藏道,“大势所趋,我们两个,日后只会联手,而不会是对手,这一点无需质疑。” 三个时辰后,外边的,蒙蒙亮了。 店里值夜班的服务员,一个个都显得很疲累,不断打着哈欠,我的口袋里,望穿秋水,其实也没有钱可以付账。 没有办法,我只能用自己的堪舆术,暗中调动这家店的风水格局,也算是用“善因”抵债了。 一阵风拂过。 我和七藏和尚走到了外边,一路往东边方位而去,是七藏和尚在带路,一直询问,七藏没有明,一直藏着掖着,给我出了一个哑谜。 清晨8点,我们到达了海边,划空而过,朝着远处重洋而去。 我还在追问,“七藏,不会是去寻宝吧?” 七藏回道,“不是寻宝,而是去杀人。” 呃? 我道,“杀谁?” 七藏道,“谁想三界乱,就杀谁!” 我无语道,“诸多神邸,都希望三界混乱,从而伺机夺取造化,我们能杀谁?” 七藏道,“杀神秘布局者!” 我惊道,“你知道他的老巢?” 神秘布局者,一个瘦骨如柴的老东西,属于一代黑皇的属下,负责在幕后推波助澜,搅乱大局,古往今来,碍于黑皇的存在,有一些神邸,不想招惹他。 七藏道,“大道德术圆满,我终于寻出了他的老巢,域,实不相瞒,这一次我出世,最初始的目的,不是为了三界铁树,而是去截断那个祸源,让三界动荡,再往后推移一段时间。” 我道,“神秘布局者的老巢?” 七藏道,“他是战争一族的,不过不是浴血杀伐的大将,而是暗中阴谋诡计的军师筹划者,这一族,数目不多,即便最鼎盛时期,也不会超过十人,到了这一个年代,据我估计,应该只有五人活了下来!” 战争一族? 闻所未闻。 汹涌海浪中,我们一路踏波而行,已经近乎一个时了,还没到达目的地。 “到了!” 在我不断凝望八方时,在一片空旷的海域,七藏和尚停驻下来,扫视一个方向。 那里,并没有岛屿。 看来又是一方“世界”了! 我的双眸,变得有些空洞,看破虚妄,此处的确波动着一个玄妙的界中界。 “咚咚!” 一阵踏空音,我们两个闯入了当中,画面一转,走入一座巨大的岛屿上,这里边,并非白,而是夜里十点多,与外界的时差相悖。 上,没有星辰明月。 岛屿外,也没有海域,孤零零就是一座岛屿山脉,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我念道,“这战争一族的老巢,也没有什么底蕴嘛?” 在我看来,战争一族,定然是在战争中谋取奇珍异宝,各种地灵粹。 不过这片岛屿山脉,及其普通,一草一树,一石一景,没有一丝仙境的韵味。 七藏和尚,轻车熟路往深处走去,道,“古往今来,神秘布局者在幕后推波助澜,搅乱风云,而有一些大局,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自然需耗空一切。” 深处的人,似乎都在沉睡? 到了此时,依旧没有人出面拦截! “是那老东西的真身?” 走到一处地势稍高的半腰,命运铡刀旋转,化出一道优美地轨迹。 “轰!” 一座矮山坍塌,乱石穿空。 当中一座石棺浮现,猛然升空,上边一道道狰狞棺纹,萦绕血红瘆人的符号。 “铿!” 命运铡刀一去一回,整口石棺轰然炸裂,上边布置的法阵,拉枯摧朽般毁灭着,当中冲出了一道矮的身影,是一个八字胡的老头。 不是神秘布局者! “什么人,敢私闯我祖地!”矮老头一脸怒容,目透精光,从石棺中走出,朝着我们怒吼。 没有开口回应。 而是以杀招回应。 命运铡刀,迅猛如雷霆,我的眸光一望,就已插入矮老头的咽喉,断喉之噩!大好头颅飞滚而去,一大串血花。在空中洒下点点幽森之光,煞气弥漫四野! 我一把将那头颅抢到了手中,提着老头的顶上发髻。一脚踢开了那想抢夺头颅与残魂的躯体。 “斩!”伴随着我的低低喝啸,命运铡刀冲入悬崖下,搅碎万千巨石,一沉一起,又是一颗头颅飞去,在头颅后方,一具血淋淋的无头尸骸冲出。 那颗头颅冲向了高,属于三等仙王强者的刺目血光冲而起。照耀的际一片通明。 那颗头颅,也是一个皱纹堆积的老头,此刻,这颗头颅带着莫大的惊恐,扫视各处。 “战争浮屠,绝望杀场!” 怕我也禁锢他的头颅,孤零零的头颅内快速施展一种战争术法,口中吐纳汹汹烈焰,同时崩碎虚空不断后退。 一片古老的战场,充斥着死亡气息,突兀地出现在高之上,化成了无边无际的绝望杀地,将我淹没在里面。 “爆!” 一声雷霆大吼,我黑发倒竖,漫的毁灭之海,横空冲击而去,横推四方,扫灭一切,向着这座巨大岛屿落去。 我一步上前,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将另外那颗头颅也抓到了手中,以“定仙咒力”的术法深深禁锢。 在这一刻,我沾染着点点血迹,手提两大三等仙王的头颅,无情的双眸内空洞无比,一步向前迈去,进入这片岛屿的中央深处。 哼! 中央之地,巨山坍塌,地颠倒一般,冲出了四个怒不可遏的身影,每一个萦绕在汹汹烈焰中,一字排开,透着怒火,朝我对峙着。 “域,居然是你这个鬼?”中间一个老头,踏着一方战场沙盘台,带着震惊道,“你竟然晋升到三等仙王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我不知道?” “老东西,一个的六等仙王,就敢以布局者自居,推波助澜,搅祸三界,真不知道,那些神邸怎会容忍你胡作非为的?”我一脸漠视念道,此时,命运铡刀浮在身前,我的双目,也无比的空洞,烁烁幽冥在迸发。 这个神秘布局者,肯定是真身无异了。 “哼……”神秘布局者阴沉如水道,“域,你想杀我,未免太过真了?” 我道,“不是杀你,而是灭战争一族!” 一个面色涨红的老人,双目赤红,盯着我手上两颗血淋的头颅道,“一个鬼,胆大包,真以为上的玉帝,能护佑你的性命?” 阿弥陀佛! 七藏和尚总算开口,“几位,你们束手就擒的话,最多关进仙牢,日后还有一丝生机,否则的话,灰飞烟灭于此,就是不得善终的惨局了!” “布局一世,何惧死亡!” “杀!” 神秘布局者最先杀来,一片充斥无边杀气的血色领域,在他脚底臣服,半边都被燃亮。 魔刀再起! 随着我的目光而动! 两道命运之刃,斩灭一切。 空中喊杀震,这四个战争一族的老头,无不竭尽全力,灵魂都已经熊熊燃烧了起来,他们知道今日不可能善了,想要活命就要拿出终极本领。 神秘布局者重踏战争沙盘台,上边战鼓齐鸣,杀音滚滚,涌动着滔地杀伐波动,像是无尽的流星雨一般,骤风呼号,向着我轰杀而去。 我不动如松,任你光华绚烂,璀璨夺目,迎接的唯有两道幽冥之光,两把命运铡刀斩灭无尽刀剑矛戟光雨,最后直接将神秘布局者斩于高之上。 “道德无量!” 七藏和尚身前,一口道德炉飞出,碾碎了那方沙盘台,“嘭”的一声,将神秘布局者的下半躯体,焚烧在高空上。 仙王神血,纷纷扬扬飘洒,一颗头颅在此被我抓在手中,此刻我浑身都是血迹,如闯出地狱的修罗一般。 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躲避过其他高手的攻击,命运铡刀对准了最弱的一个老头。 一道灿灿的光芒,自巨大岛屿深处冲起,刹那间冲上高,不断与命运铡刀对撞,发出刺耳的铿锵之音。 在铡刀之下,竟然无粉碎的迹象! 三个光灿灿的大字,在那道光芒中若隐若现而出……青龙角! 我空寂的双眼,终于有了一丝光彩。 另外一边,七藏和尚的眼中,更是显露出种种复杂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枚青龙角。 “域,将他们都杀了!”七藏和尚第一次发怒,虽然没有头发,却有一种怒发冲冠的神态。 “好!” 冥冥中,我猜测出一丝端倪,这七藏和尚的来历,似乎与图腾青龙有什么莫大关系? 542章 七彩龙角 冥冥中,我猜测出一丝端倪,这七藏和尚的来历,似乎与图腾青龙有什么莫大关系? “铿!” 青龙角被扫开,另外一把铡刀,猛然一震搅动,战争一族最弱的老头被竖劈在空中,血染长空,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云霄。 “这究竟是什么禁忌之刃?为何能无坚不破?” “太诡异了,即便是斩仙刀,也不可能如此逆的?一定……是有什么大人物……暗中帮你祭炼……或许融入了什么皇的绝灭奥义?” 最后两个老头,惊恐万分喊道,不过没有撤退,一左一右朝我杀来。 命运铡刀回归,交织成千重刀浪。 最后,将两个老头围困在当中,几分钟后,神体爆碎音响起,两个老头也被裂斩当中,我一步步踏出,右手一沉,又是两颗头颅抓取在手上。 一共六颗染血的头颅,被我带到地面。 其他的残躯,被道德炉倾泻的炉火,一寸寸焚毁、炼化,化为灰烬。 我道,“七藏和尚,给你!” 我将六颗头颅丢了出去,七藏一个掐诀,以道德炉压制着,脸上佛怒未消,念道,“域,走,这片岛屿之下,蕴藏莫大的玄机啊?” 在“青龙角”冲起时,我也感应到了。 “轰轰!” 我右手一沉,一个荒手印开山断河,搅碎无数巨石,开辟出一个通向地底深处的窟窿,随即我们化为两股流光冲下去,这里边,居然是一片巨大的“鬼牢”? 而且鬼牢的气息,令人厌恶。 我道,“这个鬼东西,似乎是出自臭名昭著的第六界啊?” 七藏道,“域,你感应到黑暗罪恶气息了?” 我道,“虽然暗淡,还是能分辨。” 七藏道,“看来未来防止气息渗透出去,这战争一族的人,布置了不少手段?” 呃? 这时,旁边一间铁牢中,干裂的地面上,出现几道皱巴巴影子,干枯如柴,面瘦枯黄,他们的穿着服饰,也是极其古老,少也是千年以前的人物了。 这些“人”,身上虽然有伤痕,不过都不是致命伤,他们的死亡,似乎是……老死? 极其诡异的画面,这些人虽然亡故,不过流离的气息,却证明他们当年,都是一等一的神邸存在,居然会老死其中,当真让人难以想象。 我道,“七藏,你认识他们?” 七藏摇头,回道,“只是有些熟悉,似乎是阳间某一个门派的神灵?” 紧接着,我们继续走去,一路上,在一间间牢狱中,又发现了不少尸骨,皆是近乎风化的形态,肌体上,没有一丝水分光泽,皮肤凹陷,露出森森骨架。 “咳咳!” 这时候,隔着很远,我们听到一声微弱的咳嗽,连忙冲入深处,在一间潮湿阴暗的铁牢中,我们发现了一个“烂人”,周身极度腐烂的一个男子,头发几乎掉光,面生死斑,全身上下透着黏糊糊的液体,几乎是跑烂的一个人。 站在铁门口,恶臭味扑来,令人作呕。 我问道,“你……你是谁……怎么会被关押在这里?” “#S%≈*……” 面容都无法辨认的男子,吱吱呀呀,想要些什么,却已经不清,越发激动间,口中吐唾液,一个倒头,瞬间生命波动全无,似乎依旧死亡了? 我连忙隔空打过去一道生命精华。 “咳咳!” 一分钟后,男子缓缓苏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眼睛内的瞳孔急剧放大,一副见鬼的惊恐表情,骇然道,“这……这里是地狱……惨无人道……的地狱……即便是神明……在这里,也只能……只能是奴仆……受人鞭打苦刑的卑贱奴役……” 还没完,男子两眼一翻,又晕死了过去,这一次,是更加全无生命气息。 “嘭嘭!” 七藏和尚斗转道德术,足足十分钟后,男子才又睁开眸子,不得不,这家伙命很大,这样都死不透,七藏问道,“为什么神明,都是别人的奴役?这里隐藏着什么?” “地狱!” “神明为奴。” “被猪狗一般买卖……在那些可怕存在的严重……三界神明,只是大块头一点的蝼蚁。” “很多神明,被设局坑害。” “进入……第六界……成为最低贱的奴役!” 这个差些“烂死”男子的话,语出惊人,居然“神明如猪狗”,令人震惊。 七藏最问道,“是谁在操纵?” 那个男子语气无比虚弱了,有气进,没气出,“是战争一族的杂碎人渣,以及第六界……” “嘭!” 男子头一歪,鼻息全无,两眼发白,瞳孔彻底涣散无光,又“死”过去了。 这一次,是没救了。 我道,“七藏,他没有活下去的造化,无法救治,我们深入走进去吧!” 七藏道,“好!” 继续往里走,才走了十几步,身后,那个“命硬”的男子,又活了过来,死死躺在黑牢中,对着我们喊道,“有……第六界……的生物……你们当心!” 男子完,第四次断气,我和七藏一阵无语。 深处,这里有一个悬浮的“平台”,好像一座空之城,又像一种传送阵台。 这尊平台,处处都雕刻龙凤,诸多神兽的影子,如龙,貔貅,鲲鹏,计蒙………都封印在其中,组成了护法之神灵,除此之外,一尊尊的金色佛像,也在这浮空之城的城池上,飘荡着,这些金色的金色佛像,无时无刻不唱出神圣,浩大,宏伟的赞美经文。 啊? 那些的金色佛像,都是一个个及其古老的真正佛门菩萨,被封印在其中,成为了奴隶,傀儡。 那巨大平台,浮空之城上面的无数金色佛像,正是一个个的佛门菩萨活生生的封印在其中,相当于被渡化了一般。 神和佛,被封当中,让人不敢置信。 “我认识这几位!” 七藏和尚指着一处方向,开口道,“这几个菩萨,虽然民间没有传扬,佛教中也很少他们的名声,不过在一些佛典中,出现过他们的记载,以为他们都亡命于古老战乱了,没想到,被封藏在了此处?” 我指着另外一个方向,道,“这两个神邸,是东土皇族的人物。” 就在此时,高之上,传来阵阵可怕的威压波动,同时有一道道流光溢彩闪耀而出。 那是一根七彩龙角。 它长能有十丈,通体晶莹如玉,宛如最上好的羊脂雕美玉琢而成的一般,是一种七彩龙族的龙角打造的,在第六界,是有一个七彩龙族,传中,这个七彩龙族,超脱了黑暗罪恶,更上一层,是一个盘根交错的庞然大族。 晶莹雪白的禁忌龙角,绚烂如长虹,在暗黑的际,显得璀璨无比,非常的耀眼。 死亡铡刀幽冥之光烁烁,与透发着神圣光芒的七彩龙角,气息似乎截然相反。 “铿铿!” 顷刻间,命运铡刀与七彩龙角在高空冲杀,铿锵寒音不绝于耳,这七彩龙角,当真是坚不可破,命运铡刀,竟然没有在晶莹的龙角上留下点滴痕迹,上面根本没有一丝裂痕。 我空洞的双眸中,射出两道光束,撕裂了虚空。 诡异的是,却没有发现那个暗中搅动风云的存在。 交锋已经停止,七彩龙角定在空中,沉沉浮浮,遥指我的方位不再攻击。 “什么人藏头露尾,出来!”我发出雷霆喝问,但是却没有人应声,七彩龙角神光流转,悬浮在空中一动也不动,现在倒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 不过,无形间却将那座“空之城”护在了后方。 543章 图腾青龙 “哼!” 我发出一声冷哼。这个人绝对大有来头,掌控一枚七彩龙角,是一个劲敌,我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六颗头颅,双目中死寂无比,目光就是命运铡刀,命运铡刀是就我的目光! 在刹那间粉碎了五颗血淋头颅,唯有神秘布局者活了下来,这是挑衅与示威!在向掌控七彩龙角的主人叫板! “啊……你这个鬼,这辈子不会得善终,你会被千刀万剐,死无葬身……”看到族人惨死,神秘布局者痛苦吼啸。 “噗噗!” 无情刀瞬间袭出,神秘布局者开始魂飞魄散,最后遗留的印记,也消散大地。 七彩龙角透发出一种非常可怕地气势,无尽磅礴的可怕气息,在刹那间席卷了地,一股滔的波动,像怒海决堤了一般在浩荡! 身后一间间铁牢在摇曳,欲要破裂。 这究竟是第六界什么种族,居然能强悍到这种地步? 我身前的命运铡刀在旋转,蓄势待发,不过,七彩龙角的主人并没有采取行动,慢慢平息了下来。 我道,“七藏,这究竟是谁?你看出来了吗?” 七藏道,“东土阳间,真是一处危险之地啊?居然还蛰伏着如此可怕的存在。” 我道,“幕后之人,不是七彩龙一族的暴君吧?” 七藏道,“应该不是,否则的话,岂会将一枚龙角当做兵刃,肯定是另有其人了!” 我道,“第六界的种族生物,太难揣测!” “咚咚咚!” 昏暗的头顶上方,有一道巨大的影子在踏空而走,身姿巍峨如山岳,两条手臂,堪比两条山岭般,黑幽幽的影子,披着一件石质的森寒甲胄,每一寸甲胄面上,浮现有一道道错乱、狰狞的线路图纹。 好像是飘飞的血花,无意中染上去的? 由远及近,巨大的影子遮掩地,那仿佛是一个吃人喋血的原始兽人。 那道影子,呈人形,不过头颅形似一颗尖凸的恶鸟头,双掌不是人掌,而是锋利森寒的鸟爪。 我惊骇道,“这是一个沾满血腥的屠夫吗?” 七藏眸子一瞪,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道,“这是屠凫一族的强者,一个恶名昭彰的屠凫暴君,形如刽子手,原来将神明当做猪狗的,就是这一族!” 哼! 屠凫暴君一声冷哼,惊雷一般炸裂,“两个三界鬼,你们太喧哗了,敢吵醒本君修行,该当何罪?” 莫大的声响,惊动地。 那枚七彩龙角也掌控到屠凫暴君的掌心,黑幽幽的山岳躯体,被七彩光华笼罩,更添一种诡异画面,在我看来,可能当年,有一头七彩龙,被这屠凫暴君斩杀了,割断龙角,作为自己的一宗武器? 这个暴君,将近与杀神黑起一个层次了! 这种存在,绝对掌控了生死绝灭奥义,即便轰碎躯体,也无法轻易杀死。 七藏一脸怒容道,“屠凫暴君,青龙图腾何在?” “死了!”屠凫暴君高大的身躯,俯视大地,如一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语气霸道,“你们的图腾青龙,残缺之躯,不听教,自然是有死无生的结局!” 七藏浑身青芒腾腾,道,“就你,想杀死图腾青龙,还不够资格!” 眉清目秀的七藏和尚,发怒的时机很少,这般姿态,明一定是怒到了极点。 黑暗摇曳中,屠凫暴君的双眸湛湛,迸发两道可怕的流光,道,“一个鬼,敢对本君教,你真是嫌命长啊?既然如此,本君随了你的愿,送你死亡两个字!” 屠凫暴君犹如一尊巨大的鬼雕像,像是灭世的恶祖,威严不可侵犯,俯视苍生,如此巨大的身影,将头顶的空都挤满了,他一只大手拍了下来,就足以将浩大的铁牢城遮住! 被这尊巨大的神祗俯视,就算是我,此刻也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可怕威压。 “七藏,我来杀敌,你做当做的事!” 我一步踏空,目光一转,两把命运铡刀飞旋而上,叫巨大手掌斩裂。 “鬼,有点本事,不过你究竟还是太弱了!” 七彩龙角在划动,接连两声“铮铮”响音,两道千丈长的璀璨光芒,向着我劈来,照亮了黑暗的的空。无尽昏黑的大地,似乎也在刹那间明亮了起来。 两道铿锵龙吟,化成了两道巨大的光刃,划空而过的雪亮光刃生猛的劈了下来。 我双眸空寂,运转命运铡刀冲而去,斩向两道百丈长的光刃,但是两道绚烂的光芒并不与铡刀接触,在空中荡开两道可怕漩涡,引导着命运铡刀改变方向,它们则继续向着我劈来。 这是一种经验杀伐手段。 “哼!” 我一声冷哼,命运铡刀旋斩而归,后发而至,不再受光刃的牵引。 劈中它们,当场令之粉碎。 而这个时候,头顶之上,屠凫暴君在疯狂划动龙角,杀伐之音,似苍龙咆哮,更加的激烈了,在刹那间数十道百丈长的光芒,迸发冲向大地,向着我劈杀而来。 我的命运术,似乎很克制第六界的术? 这一点,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不过这大命运术,毕竟是三千大道法第一位,代表三界第一法门,自有它的奥义。 屠凫暴君的杀招,带着刺耳的啸音,竟然有夺人心魄的邪异能力,漫都是巨大的光刃,不过,命运铡刀一破百破,所有光刃都被生生斩断、击溃! 此时,看向旁边,已经不见七藏和尚的影子。 “鬼,你让本君愤怒了!” “屠凫千重,绞杀苍穹!” “你彻底死亡吧!” 上空,那枚巨大无边的七彩龙角,变幻无数虚影,犹如千万条龙在盘旋,亮如白昼。 最后,高之上,出现一道道刀幕,每条光刃都足有数百丈长,无数的光刃汇合在一起,高之上被刀光所笼罩,我也被刀光淹没了! 无尽的刀光,漫的刀幕,寒气森森,笼罩十方。 “第六界暴君,也不过如此,在我看来,你比第四界女皇,第五界凶神,还是差得远了!” 我发出漠视重语,命运铡刀崩碎一切,绞灭所有光刃,我一步步冲了出来。 之前是防御,试探这暴君的战力,现在,可以真正动手了,无需再有后顾之忧。 命运术,绝对可知第六界的术。 “吼吼!” 七彩龙角,被屠凫暴君掷出,当做了一杆标枪,伴随着一声龙啸,如山岭般的龙角,幻化龙型,似一条滔滔大河一般,涟漪七彩神茫,向着命运铡刀撞来,超越光速! “咚咚!” 我三步踏空,与屠凫暴君对峙在高空,伴随着一声巨响,命运铡刀崩开了恐怖的七彩神龙,挡住了这记绝杀。 “你这个三界的角色,有些本事!”屠凫暴君升起一丝惊讶。 “角色?杀你足以!”我回击道。 “想杀本君的人,都变为了猪狗,你也不会例外!”屠凫暴君杀气腾腾,一举一动间,摇地动,随之震颤不已。 “在我眼里,你才是真正的猪狗,第六界的生物,跑来三界为祸,你今日必死无疑!”我一字字念道,体内的荒原在汹涌流转,疯狂汇流至双目。 我的目光就是命运铡刀,命运铡刀就是我的目光,随着空寂的双眼再次望向屠凫暴君,死亡刀芒再现! “铿!” 一把命运铡刀虽然被扫开。 不过另外一把,从屠凫暴君的脖颈一闪而过,黑血飞溅,屠凫暴君的脑袋,差点被斩落大地。 “啊啊……” 屠凫暴君暴躁发狂了,一双大脚突兀出现,如山岭般向着我踩踏而来。 一把命运铡刀冲而起,斩向那巨大的脚掌。 “轰” 那只巨脚坚固不灭,无法斩裂,只是被震开了,山岭般的巨脚,踩踏着雷霆,继续朝我压落而来。 “裂!” 我怒喝一声,两把命运铡刀回身,十字斩穿空,这一次,总算磨灭了巨脚。 “一个三等仙王,为何会有这般逆战力?”屠凫暴君怒啸质问。 “那是……你太弱了!”我一句话,让屠凫暴君越发七窍喷火。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你幕后的神邸,究竟是谁?”屠凫暴君在咆哮,地动荡不安。 “杀你,无需幕后神邸谋划!”我的话,让屠凫暴君一佛出世,二佛生,脸色也阴沉到了极点。 “杀!” “杀!” 怒喝声中,命运铡刀与与奔袭而来的七彩龙角,激烈缠斗在一起,道道直冲际的绚烂光芒,让这片昏暗世界生出缕缕流光溢彩,仿佛光明要降临这片毁灭的世界一般。 “轰隆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里开始坍塌,一切都在沉沦。 摧枯拉朽一般,无数铁牢炸裂,地颠倒,画面转动,我们的战场,到达战争一族外边的岛屿上,岛屿上的一座座山岳,遭受毁灭,乱石穿空,无数万斤巨石浮起,而后爆碎在高空,化为灰烬。 我虽然将屠凫暴君的躯体,贯穿斩裂了三十几次,不过这家伙掌握生死绝灭奥义,能一念间,重组己身,根本无法镇压,更别谈杀死了? 七藏和尚,也不知道在何处? 反正消失无踪。 “鬼,让你见识一下,何为第六界的禁忌杀招!”屠凫暴君仰暴喝,罪恶黑炎开始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周身黄金神焰熊熊燃烧。在他背后竟出现了搏龙图!一只金色的神鸟——金鹏与一条真龙缠绕,发出无上威压撼动人的心魄,让远空的我都阵阵心惊。 屠凫暴君通体金黄,烈焰更盛了,眸孔都变成了金色,一拳轰杀来。 这个暴君,黄金铁水打造一般,周身透发出坚固不灭的可怕威压。 在他的身后,那只金鹏栩栩如生,竟然飞了出来,化成一道闪电扑杀向我,紧随神鹏之后,还有一条真龙! 这个第六界的暴君,似乎在古老年间,吞吃了一头神鹏与一头真龙?炼化之后,融入自己的杀招中?这是何种大手段?令人骇然! “第六界暴君,你当死!” 突兀间,在我背后,惊起一道沙哑低沉的怒音,紧接着,身后地域,一片动荡,一股股咆哮巨音无情冲刷而去,居然是……大咆哮术! 股股音波风起云涌,把空间都震的支离破碎,凝成千万刀枪铁骑,金戈铁马,气吞万里,乾坤颠倒,江山破碎。 音波无情搅碎地,一鹏一龙都被震荡粉碎。一声龙吟似乎就可慑服万灵。 回头一看,盘踞着一头巨大的青龙! 图腾青龙。 在青龙一旁,七藏和尚神色暗淡站着,“域,速速退回,这场恩怨,就由图腾青龙解决吧!” 544章 青龙尊严 暴戾的龙啸冲而起,整座岛屿都在战栗,仿佛一个洪荒大妖魔即将掀翻大地一般。 图腾青龙,即将脱困而出,龙腾九一般,无尽璀璨的青色龙炎,在刹那间爆发了开来,此刻暮夜笼罩的岛屿,在一瞬间整体亮如白昼,可怕龙啸响彻下间! 凝望过去,在青龙庞大龙躯的身上,还留有一截截铁索痕迹,不少血肉模糊,露出当中森森白骨,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人不忍直视。 古老年间,他似乎一直被锁在这片“界中界”的岛屿之上? “轰隆隆!” 大地裂开一道道巨大的缝隙,绵绵延延能有几十公里,而后土块迸溅,乱石穿空,从崩碎的大地之下,飞出一个庞然大物,绵绵延延能有七十丈! 这是什么概念?这是一座真正地巨大山脉般的活物啊!不可想象! 鼓荡起阵阵狂风,冲而起,整条图腾青龙浮现在眼前,不过它的情况不容乐观,身上一道道血痕,尤其是在脊背上,仿佛被锋利刀斧凿开一道口子,龙鳞破碎,龙肉割裂,龙骨折断,差点前后透亮。 我站在七藏和尚身旁,道,“七藏,这是怎么回事?图腾青龙,应该被封印无数岁月了?怎么一出世,还能有如此令人心悸的龙威?” 七藏面色惨淡,宝相庄严盘坐着,道,“域,我身上八成的道德命源,都打入图腾青龙体内了!” 呃? 我道,“不至于吧?” 七藏一脸严肃道,“非常至于,一代东土的图腾青龙,被阴谋诡计封于此,受尽无数屈辱,作为一位最古老的图腾神邸,要找回失去的尊严,一战杀敌,杀敌诛心,是最好的方法!” 我忧虑道,“图腾青龙,终究不是全身时期,能对付的了屠凫暴君?” 屠凫暴君纹丝不动,犹如一尊黄金雕像,周身黄金神焰熊熊燃烧,发出无上威压撼动人的心魄,凝望着恢复自由的图腾青龙,烈焰更盛了,眸孔都变成了金色,“青龙,你以为获取一丝命源,就能抗衡本君吗?” 屠凫暴君,作为第六界的生物,本该是黑暗罪恶萦绕的。 现在,他浑身绽放万丈金光,坚固不灭的姿态,看来是掌握了生死绝灭奥义,超脱“罪恶”,更上一层楼,才有这般恐怖的变化。 在我看来,这屠凫暴君,最多只比杀神黑起弱一点吧? “吼吼!” 青龙还在高空喧嚣怒火,每次摆动青光湛湛的龙躯,身上一片片龙鳞烁烁,便会爆发出阵阵飓风,横扫一切。 大地崩裂,飞石粉碎,无物可当! 青龙一对眸子,犹如悬挂在高空的两盏青色灯笼,凸显可怕,“屠逞,你个阴险卑鄙的家伙,当年,趁我刚经历一轮毁灭的生死血战,龙躯残缺,龙魂不全,龙源没落到谷底时,你居然设局拦截……” 哈哈! 屠逞暴君仰大笑,“青龙,没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成王败寇,这可是你们三界的古话啊?这世间,不手段,只论最后的成败!” “好!” 青龙硕大的头颅,一个“龙抬头”的动作,触入云霄,“只论成败,今日就将你镇杀!” 屠逞暴君露出莫大的蔑视,嘲讽语气道,“青龙,少在那吓唬了,你的情况,本君知根知底,不过你也真是命大,若无一门《石化》术,变化为一头石龙,自封一切气机,早就被本君抽筋剥皮了!” 龙吟震荡。 图腾青龙直冲而起,飞上了际。 堪比一轮青色的太阳,头下大片的虚影,令人心悸。 图腾青龙它太大了!同时,由于神光璀璨,整片黑暗摇曳的世界,再一次被照亮了! “屠逞,你这个混蛋,害我白白浪费一个时代的岁月啊,就用你一身的生命精华来偿还吧!”青龙气得吼啸,龙眸都隐隐泛红了,连连喷吐出毁灭性的光束。 黄金巨人一般的屠逞暴君,横推双掌,湮灭一切,将一道道光束拍散,“青龙,你何须困兽犹斗?你早该在古老年间就丧命了!” “轰隆隆!” 仿佛能开辟地的屠逞暴君,一只手大手探出,整座皆被覆盖再也望不到星空,宇抖动,将要崩裂! “吼吼!” 青龙摆动,无限高昂龙躯,盘踞在更高上,它的口中再次喷吐一道道可怕的龙炎,漫龙火浮现,一个个比太阳还要璀璨,让这片界中界的世界近乎要燃烧了起来,充满了汪洋一样的恐怖波动。 崩地裂,每一团龙炎都在快放大,重如山岳,璀璨夺目,将整片穹都照亮了!那已经不像是团团龙炎,倒像是一轮轮烈阳。 “噗噗!” 那只大手开始四分五裂,无尽的龙炎,已经将屠逞暴君淹没在当中。 “暴君之主,君临下!” 汹汹龙炎中,屠逞在暴跳如雷,抬手间,虚空震颤,跺脚间,大地沉沦,犹如一头洪荒恶怪在搅乱风云,更诡异的是,在屠逞的背后,一面黑色的墙壁拔地而起,有一种令人厌恶的罪恶气息在弥漫,上面插满了兵器与法宝,朦胧而又神秘。 神墙上有一扇门户,此时隆隆打开一道缝隙,顿时有滔杀念冲出……它像是连着九幽,里面关闭着一个绝世妖魔,随时可能会冲出,无边杀念如海,让整片空都在颤栗。 一团团龙炎在炸裂,火光四射,下去了火雨一般。 命运铡刀围绕我旋转,崩碎坠落的流火,和七藏和尚关注着那处战局。 “轰隆隆!” 图腾青龙在盘旋,围绕着高大的屠逞暴君周围,不断吐纳毁灭龙芒。 那道巨大的罪恶墙,大片大片飞碎。 屠逞暴君的躯体,也不断摇颤,他的脊背上,开始浮现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即便是可怕的黄金躯体,此刻,也无法坚固不灭了。 “可恶!” 万千龙焰中,暴怒的屠逞暴君,以七彩龙角割裂虚空,强行一步跳出了方位。 随即,七彩龙角猛然一掷,朝着图腾青龙的脑袋贯穿而去。 “吼吼!” 龙吟骤起,不过图腾青龙为了躲避,身形停顿了一下,就是眨眼的时间,屠逞暴君双掌擎,从青龙身后,猛然抱住了巨大的龙尾。 随即,屠逞暴君堪比一个人形凶器。 将图腾青龙急剧抡动了起来,“轰”的一声,打地下的岛屿被截断,青龙的躯体陷入泥土当中,烟尘滚滚,随着屠逞暴君的戾啸,青龙又被甩向高空。 那种场面。 犹如一个血腥暴力的原始巨人,怒吼穹。 在屠龙的画面。 图腾的情况,不容乐观。 我连忙道,“七藏,我们可以入局了吧?” 七藏摇头,不紧不慢念道,“域,图腾青龙,如果对付不了这第六界的暴君,那它未来的路,注定会被这一道魔障限制,它杀了暴君,无尽气运加身……” 我道,“败局,似乎已定了?” 七藏很确信道,“还没定!” “啊啊……” 就在此时,战局突变,图腾青龙反克局面,形如山脉的龙躯,震开屠逞暴君的双掌,随即龙尾猛然一个横扫千军的姿势,将屠逞暴君扫推了出去。 屠逞暴君的腹部,罪血飞溅,差点被懒腰斩断。 这一场战局,对于图腾青龙来,的确无比的困难,毕竟他刚挣脱自由,远远没有恢复元气,就对付一个全盛时期的地六界暴君,的确有些太过了。 不过残缺之躯,却能与暴君杀得难解难分。 不得不,图腾青龙的确是极其可怕的一位东土神邸。 这一战,足足持续了大半,当中所有的一切,都湮灭为了废墟。 “龙吞日月!” 到最后,支离破碎,无比残缺的图腾青龙,开合血口,地狂风呼号,仿佛大片日月星辰都被他吞入腹中,同样血淋淋的屠逞暴君,被一口一口吞食。 “噗噗!” 临死之前,屠逞暴君还在斗转杀术,无情磨灭图腾青龙的躯体。 “青龙……你杀不死本君的!” 图腾青龙的脖颈,差点被斩断,不过青龙无动于衷,继续将暴君啃咬进龙口之内。 “青龙,古老年间,我没有杀你,你也不可杀我!” “放我一命,我替你寻找生命精华!” “啊啊……” 伴随着屠逞暴君最后的惨叫,一声声啃食血肉的残忍声响,开始传入耳旁。 屠逞暴君的生命气机,无限虚弱。 往前望去,图腾青龙周身,开始绽放无尽光辉,那些破碎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情况下,在一寸寸愈合着,阵阵龙威,开始弥漫八方。 屠逞暴君庞大的生命气息,悉数转移到青龙体内了。 要炼化如此庞大的造化,不是一两日能够完成的。 呃? 我突然转身,望向“界中界”入口的方向,低声道,“七藏,外边海域,似乎有人按耐不住,想要进来一探究竟了?” 七藏道,“域,青龙炼化本源,最起码需要七时间,需要你暂时拦截了?” 我道,“七日时间吗?但愿你们佛教,那几位过去七佛没有到来?” 一语落下,我往外踏空而去。 545章 紫红蟠龙 海域之外,来了不少人,一个个踏着浪花驻足,不少是游荡地的散道,也有一些身着现代的服饰,都是感应到这片海面的波动信息,才汇集于此。 此外,也有一些海上门派的高手而来。 我的双眸空洞,扫视一切,一种种命理映入眼帘中,辨认其中命数。 不出意外,在上百强者中,有两个战争一族的老头,以及三个第六界生物族类,五个人站在一起,目透凶光,盯着我身后的“界中界”! “叮叮叮!” “湮灭!” 命运铡刀劈斩而出,斩碎虚空,在奔涌激流的海面上,划出一道道优美而又玄异的轨迹,所过之处,无尽地空间化为混沌,所过之处虚空也要被割裂。 众多站在海上的强者,发出不安的惊呼声,顿时化作鸟兽散,四处远离。 “噗噗!” 两个第六界生物虽然极尽“罪恶术”,身前一重重的黑炎,还是被摧拉枯朽般割裂,命运铡刀,无情斩裂了他们的躯体,只是两声惨叫,那两个第六界生物就已飞灰湮灭了。 命运铡刀一去一回,随着我的目光而动,犹如两道烁烁幽冥在划空而过,“哗啦啦”的响音不绝于耳,海域都被剖开一般,战争一族的两个老头,从中间裂开,一分为二。 两把命运铡刀一起一沉,那片低空猛然一震,无限凹陷沉沦,染血的尸块被磨碎,被炼化,最后湮灭为一缕缕黑烟,随风飘散着。 最后一个活着的第六界生物,头也不回,贴着水面而行,闯入一座海上岛屿。 不过他的速度,比不上我的目光。 “轰隆隆!” 那片岛屿被搅碎,无数乱石飞起,又是“轰”的一声巨音,两把命运铡刀冲起,割裂一切,剖开一切,那道黑色的影子,被搅碎在海面之上。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这……站着不动,眨眼间,五个仙王存在就被屠杀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绝对的霸道啊!” “这一位,究竟是什么大人物?修行出如此可怕的铡刀之术?” “他看起来很是年轻,双眸空洞,幽冥地狱蕴藏双目一般,连仙王都不放在眼中,难不成,是什么古老未知的皇,转世重回世间?” “杀王如麻,谁能抗衡?” …… 议论纷纷中,两把命运铡刀穿回,沉浮在我身前,交织出一道道刀幕,所有海上强者,不敢靠近,皆离我有千米远,带着惊恐不安的神态,朝我凝望而来。 我发出一道雷霆重音,道,“不想死的,速速退走这片海域,否则后果自负!” “走!” “此人不可敌!”有资历老者率先开口远离,随即一个个往各处跳出方位。 不多时,此地空荡荡的,唯有一道道海浪在翻腾。 我盘坐一朵浪花上,守护这处“界中界”的出入口,为图腾青龙恢复争取一些时日。 暮夜降临,一轮明月悬挂,海面波光粼粼,并不算昏暗,只是海上夜风更胜,地凉意更浓了。 一个个命运符号,在我周身交织,萦绕出流光四溢的光泽,隐入一缕缕闪电在萦绕。 虽然隔着无尽距离,不过依稀间,还是能与那株扎根大地,撑破穹的“三界铁树”,冥冥中,产生一些共鸣。 命运一出。 铁树开花。 不过那株巨大巍峨的铁树,远不到开花的时节,这一点,也是让我想不明白,或许在一些人,在一些事,在一些局中,还存在太多的变数吧? “吼吼!” 暮夜更浓,海域之上,咆哮的龙吟在鼓荡,咆哮龙吼,让这片海域都近乎沸腾了。 一丈海浪,疯狂席卷,变为五丈,十丈,最后近乎是二十丈的骇浪在滔滚动,无情冲刷着一切。 往前看去,淡淡月光摇曳间,一头十四丈的巨大紫红真龙,朝着这边穿空而来,在它的龙爪下,一团赤红的云雾在沉浮,每一次摆动巨尾,都有浩荡雷鸣在迸发,无情劈落在海面中。 “吼吼!” 这是一头蟠龙。 蟠龙,是中国汉族民间传中蛰伏在地而未升之龙,龙的形状作盘曲环绕。在古代汉族建筑中,一般把盘绕在柱上的龙和装饰庄梁上、花板上的龙均习惯地称为蟠龙。 在《太平御览》中,对蟠龙又有另一番解释:"蟠龙,身长四丈,青黑色,赤带如锦文,常随水而下,入于海。有毒,伤人即死。" 把蟠龙和蛟、蛇之类混在一起了。 对于“蟠龙”,我知道一些,最主要的是这一种龙族,生性好斗,好比封建皇族,势要成为传中的一代龙主,所以犯下不少罪恶。 正因为这样,一直无法获得升的造化。 一种在阳间,强大到令人头疼的龙族。 让人疑惑的是,这头蟠龙的神态,硕大狰狞的头颅上,闪烁无比激昂兴奋的表情,仿佛见到了一座金山一般,龙眸缭绕刺目的紫色光焰。 只散发紫、红色泽的蟠龙,由远及近,快速冲到了我的近前。 “轰隆隆!” 海水搅动,我随着肆意震动的波浪此起彼伏。 “何方鬼,敢阻拦出入口?”紫红蟠龙高昂着头颅,狰狞的面容上,两道龙眸烁烁发光,“念在你是东土修者,而且是三等仙王,修行来之不易的份上,速速离去。” 我站起身,道,“蟠龙,你是来寻青龙图腾的?” 青龙图腾挣脱封印,重回世间,龙息自然会被感应到,这一点没有什么疑问。 紫红蟠龙口吐龙炎,搅动在重重猩红云雾中,堪比一头洪荒穿越来的吃人猛兽,散发不出的威压,“鬼,这不是你该问的,事不过三,从哪来归哪去!” 我站在一朵浪花上,纹丝不动,道,“蟠龙,是你该退去,图腾青龙回归,不是你能招惹的!” “滚!” 事不过三,到做到,十四丈长的紫红蟠龙喷吐杀招了,居然是一种“大龙相术”,紫红蟠龙周围,数百米之内,动荡不断,肉眼可见,一条条裂缝在崩碎。 紧接着,一道道金光从虚空中出现,在地间凝聚成了一道道金色神龙,这一条条神龙幻象都是蕴含着极为庞大的龙威,而这一条条神龙幻象在空中凝聚,按照一个极为玄奥复杂的阵法在环绕着。 场面浩大无比,荡起地龙族威压,浩荡于地间,令人不禁变色。 大龙相术,三千大道法排入前二十,本就是抽离其他龙族的气运。 本该是虚无缥缈中的“龙皇”,才能够施展的,没有想到,居然被这紫红蟠龙掌控参透了? 龙皇,究竟存不存在,自古以来,都是一个未知数,毕竟龙族的起源,据比人的诞生,还要久远古老得多,那是无法追本溯源的一些文明了。 即便是龙族中资历最老的老古董,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对于那些起源历史,有关“龙皇”的辞,恐怕也解释不清。 其实也无从论证。 “破!” 两把命运铡刀祭出,电闪雷鸣,涌动着两股浩瀚铡芒,逆流破空而起。 “噗噗!” 瞬间有两头金色神龙,被斩裂在高空之上,随着我的目光在动,命运铡刀无情湮灭一切,那处旋转的莫测阵法,也在大片大片坍塌。 不到十分钟,大龙相术被隔断,紫红蟠龙气得暴躁如雷,径直施展了“大咆哮术!” 大咆哮术……龙族至高音杀法门,算是一种血脉传承的术法,只要达到一个层次,都能激发激活。 我的身上,命运符号在流转,交织出一套命运甲胄,守护己身。 任由股股音波风起云涌,把空间都震的支离破碎,我也不动如松站着。 “噗!” 重重云雾飞散,紫红蟠龙的龙尾,如遭雷击,差点被铡裂,一片片龙鳞飞溅,又是“铿”的一声,蟠龙虽然极力躲避,它唯一的独角还是被斩断,还没等紫红蟠龙反击,另外那把命运铡刀,斜向而起,贯穿了它的腹部,龙血燃亮了大片空,飘落下来,海面一片猩红。 “可恶啊,我的龙主之位,被你这个鬼破灭了!” 留下不甘心一语,紫红蟠龙为了活命,还是冲向虚空,搅动无边赤红云雾,急速逃离了这片海域。 不过这家伙不甘心,第二,傍晚十分,海域才被黑暗笼罩,这紫红蟠龙又杀来了。 两把命运铡刀,再次让他铩羽而归。 我发出重语,“蟠龙,事不过三,再敢无端生事,下一次,让你有命来,无命回,即便追杀到涯,我也要将你诛杀,彻底湮灭……” 自此之后,一连三,紫红蟠龙不再现身。 不过我每日盘坐在海面之上,心中,开始莫名生出一种不安的情绪。 第六日,清晨。 我猛然站起身,终于在命运术中,捉住了那一丝不安的情绪,没有片刻犹豫,转身冲入了“战争一族”的祖地,一见到七藏立即道,“大事不妙,这里边,也有一个通往第六界的空间通道,可能……已有第六界生物,在闯来的路上了!” 546章 时空暴君 战争一族的祖地。 这座千疮百孔、支离破碎的岛屿之上,图腾青龙盘踞在高处,如同石化一般,纹丝不动,偶尔间,有“滋滋”的雷鸣从他体内交错而出,屠凫暴君的全部生命精华,还在被他炼化,恢复元气。 听完我的话,眉清目秀的七藏和尚道,“域,你真感应到,这里有一扇通往第六界的门户?” 我的心里,那种不安的危险感,越发浓烈,回道,“七藏,你忘记了?那个烂死男子过……神明如猪狗,被鞭打奴役的事情?三界的一些神明,被封固关押,成为第六界的奴仆,这里自然有一个出入口?” 七藏瞪大眸子,道德符号在流转,“不可能的,想要构建一扇空间之门,需要的代价,难以想象,不是几个仙王高手,就能做到的?” 我道,“如果是掌控大时空术的强者呢?” 七藏陷入沉思,好一会才道,“这个……倒是有可能……我们走一趟吧!” 图腾青龙,没有开眸,硕大的体型,如一道山脉横跨在高处,青焰缭绕不息。 “咚!” 我和七藏两人,化为两道流光,冲下地底深处,这里一切都破碎了,一座座黑幽铁牢坍塌,当中无数枯骨化为齑粉,所过之处,唯独有一些坚固不灭的骸骨,能够幸存着。 “咳咳!” 正在此时,前边一块石头移动,紧接着,两个皱巴巴的手掌扒开泥土,一道影子从底下一点点钻了出来,正是那个“命硬”的中年男子。 这家伙咽气了五次,半死不死,命硬如强,到现在,还依旧活着,让人无言以对。 我丢过去几枚灵丹妙药,道,“此地是非,速速离去吧!” “多谢!” 翻白眼的中年男子,发出沙哑嗓音,一副有气进没气出的虚弱神态。 紧接着,我和七藏和尚,在这地底深处分开寻找。 十分钟后,我站在原地,前方是一处坍塌的“空间裂口”,一缕缕狂暴的空间气息,从深处席卷而出,纸糊一般,似乎轻轻一掌,大片虚空就会崩碎。 七藏和尚赶来,道,“果然不是什么空间之门,只是一道强行贯穿的空间通道罢了。” 我道,“这也太诡异了?” 七藏和尚道,“确实如此,毕竟空间之内,没有坐标,没有日月星辰作为参照物,根本无法辨认路途,稍不注意,就会跌进莫名的空间漩涡,甚至卷入空间风暴,彻底沉沦!” 我道,“这种蠢方法,也能从第六界,一路延伸到三界,定然花费了无数岁月啊?” 七藏和尚道,“从古至今,三界之中,虽然掌握时空术者不少,但是只有一个《时空神邸》,却也是消失无踪,域,你第六界中的暴君,会不会也有一个时空暴君?” 我道,“有可能!” 一番商议后,我决定进入当中一趟,我有命运术,可以通过命运符号,感应回头的路。 七藏和尚留在外边,防止变数。 这里的深处,无垠虚空一般,没有,没有地,一切都是黑幽幽的,透着深邃、古朴、苍凉、枯寂,没有生命体,没有闪亮光泽。 仿佛闯入了一片空荡荡的星辰。 不见一轮日月。 远处,偶尔能见一道道时空风暴,无情席卷着,湮灭一切,搅碎一切无形的光线。 “咚!” 我踏空而过,站在一块陨石上,打量这里的一切。 “光亮?” 不多时,我发现了更深处,闪耀点点光辉,在这昏暗地中,异常显眼,我连忙冲过去,可惜的是,这里空无一人,没有生命波动,只是一道早已废弃的“门户”,不知道遗弃多少年了,布满了时间的刻痕。 感应命运而行。 十分钟后,我又发现一处“遗弃”的门户。 上边古老年间布置的法阵,早已磨灭,唯有一些不灭的符号,沉浮在这暗无日的世界中。 半时间,不断深入,此时,在前方深处,巍峨无边中,我见到了一艘巨大无边的古老战船,犹如陨铁打造一般,通体幽黑,静静浮动着。 战船上,看着异常荒凉。 就连巨大的帆布,也都破破碎碎,折断的帆布铁索,不少悬挂在外边。 登上战船,这并不是三界的法宝,而是第六界的,因为在当中,我寻找到一些奇特的罪恶符号,难以想象,异常古老的年代,一艘战船驶离第六界,在这黑暗摇曳的鬼地方行驶? “滋滋!” 站在支离破碎的船头甲板上,漆黑的船舱内,突然响起一阵诡异声响,犹如毒蛇吞吐蛇信子的声音,令人有些头皮发麻,突兀间,一道绿光冲了出来。 整个本就破损的船舱,猛然一震,遥遥欲裂。 “铿!” 我拍出一道荒手印,荒焰腾腾,掌印擎,瞬间将绿幽幽的生物击退,这是食鬣一族的暴君,不过不是全盛时期,它的躯体,遭受了难以想象的磨灭,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血口。 食鬣一族,形如站着的一头鬣狗,目露凶光,锯齿尖牙,浑身披着不详冗杂的绿毛。 “吼吼!” 食鬣暴君发出怒吼,双眸发红,似乎失去了灵智?显得无比的躁狂。 “轰!” 我没有手下留情,极限一掌,将这残缺的食鬣暴君,彻底崩碎。 在食鬣暴君的印记中,我捕捉到一丝丝记忆画面,重要的都消散一空,这只食鬣暴君,之所以发疯发狂,形如恶狗,居然是因为它迷失在这片时空了,独自待了难以想象的画面,没有其他生物,孤苦一人,最后疯掉。 即便是仙王强者,也会孤独失疯,让人不敢想象。 没有多待,我继续往深处而去,冥冥中,我已经捕捉到那缕微弱的气息了。 残破的甲胄、折断的斧钺、破损的宝器、悬浮的骸骨……在这片茫茫无垠的时空,不时可以遇上。 最诡异的是,在一些能轻易摧毁一个三界的时空风暴中,还能看到一两具庞然大物,随波逐流,被席卷在当中,爆发出“噼里啪啦”的骨碎响音。 这一切,都让人觉得无比怪异。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界的命运符号,已经无比微弱,再继续深入,恐怕我也会迷失,没有办法,我只能往回行进了,不敢再涉险。 “轰隆隆!” 还没走出千丈,一侧方位,突然闪耀起刺目的光辉,那里,犹如一轮太阳升起? 在摇。 地在动。 我所站的方位,突然剧烈颤动起来,脚下趔趄,仿佛要跌进一个死人的葬坑。 “滋滋!” 更诡异的是,我身上的造化气机,在快速流失,我整个人也在快速衰老,不到十秒钟,我都能看到自己双鬓变白了,我周身的肌体,也在枯黄皱巴。 我的容貌,居然变为六十岁的苍老模样,而且还在快速衰老,有老死的迹象。 绝对可怕的一种手段。 让人无限衰老,直接老死,这是我第一次感受此等逆杀招的手段。 “时空术?” 我暗叫一声,命运符号无限环绕己身,驱除一切“时空枯萎”之力,随即踏出三步,跳出那片“沉沦”的空间,与那轮闪耀的光亮隔空对峙。 “嘿嘿……能隔断时空术的万法皆空,是传中的命运术吧?有意思,有意思,这三界,不愧是造化繁衍之地,连命运都出现了!”光亮稍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石人,他通体晶莹如白玉,闪烁石灰白的光泽,寻常人的体型,朝着我发出一种僵硬的笑容。 太石一族? 与美洲玛雅部落勾结的那个第六界族类? 我质问道,“你……就是时空暴君?” 547章 白骨大道 站立黑暗虚空,我质问道,“你……就是古老年间的时空暴君?” 传中,三界的时空神邸,曾经与一个恐怖到极点的存在大战厮杀,那一战,场面浩大无比,荡起地威压,浩荡于地间,让观战者无不避退,而且无尽地闪电在劈舞,漫的混沌,惨烈到极点。 能与时空神邸杀伐的,估计就是这太石一族的时空暴君了。 时空暴君,通体如一个粉刷过的石人,面如刀削,一脸冷色,似万年未化的寒冰一般,双眼透发着让人心悸的可怕光芒,一瞬不瞬的盯着我,“命运一出,诸法退避,虽然你有克制我时空罪恶术的手段,不过,在绝对的战力面前,一切都只是土鸡瓦狗,崩之即碎。” 我道,“无敌仙王,在我看来,也不过一个虚名罢了,世间,谁能真正无敌。” “镇压你,我就是无敌!” 时空暴君的脸上充满了残酷的笑容,如欲噬人的猛兽一般,双眼绽放着狠戾的凶光,原本英俊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 这时空暴君给我一股非常可怕的感觉,那种神态、那种气质……形似幕后搅局者《黑皇》,简直就像当初那个盖世魔王再生一般。 大时空术,修炼到极致境界,将难逢抗手,现在时空暴君的修为必然已经到了骇然听闻的地步,定然掌握了生死绝灭奥义,不如不可能透发出和盖世魔王相似的气势,慑人心魄! “杀!” 事到如今,不死即亡,没有退路可走。 命运铡刀祭出,飞行越来越快,而且划破长空,犹如杀上了月球之上,生生开辟出一条混沌光道,在这片无垠黑暗之地显得是那么的耀眼。 刷 光芒一闪,我在刹那间跃上了虚空,追随命运铡刀而去,如梦幻空花一般,留下一道残影在原地。 “万法皆空!” 时空暴君发出怒吼,汹汹时空符号,交织成可怕的烈焰,要以绝对的战力,将我碾压。 “铿铿!” 不过命运铡刀,并没有“枯萎”,依旧朝着时空暴君裂杀而去,势不可挡。 三千大道法,命运第一。 不是时空符号能压制的,即便差了三个层次,也是不行。 “轰!” 一声碰撞重音,时空暴君轰出两圈,虚空震荡,两把命运铡刀虽然没有碎裂,不过也被改变了轨迹,从时空暴君身体两侧一闪而过。 在这一刻,时空暴君浩荡出的阶气息,在一瞬间铺盖地传荡开去,硬生生将我横推出去。 “轰!” 我空洞的双眸一望,命运铡刀随着视线而动,轰碎在时空暴君脊背上,火星四射,不过诡异的是,无法破开他坚固不灭的“太石一族”的躯体。 “在绝对的战力面前,一切都是土鸡瓦狗!” 时空暴君隔空一拳,将我所站方位,周围十几里之内的空间,全部打碎了,时空威力,一览无遗,大挪移术施展到极致,我一下欺压到时空暴君身前。 顿时间,这片摇地动的黑暗时空,传来阵阵震耳欲聋地铿锵之音,我掌控两方命运铡刀,与第六界的时空暴君纠缠在一起,刀幕重重,爆发出一片片可怕的幽冥之光,毁灭地气息在疯狂弥漫。 逆下杀上,最好的方法,是两败俱伤。 而且要与时空强者杀伐,最好是近身攻伐,这是庄周当年提醒我的。 “噗!” 一道时空雷霆劈落,在我左肩炸裂,差点折断左臂,不过与此同时,一把命运铡刀发出“梭梭”寒音,几乎割裂了时空暴君的右腿。 他虽然是“石体”,不过毕竟不是“皇”,只是太石一族的体质,并非真正坚不可摧。 “噗噗!” 我的胸膛遭受重创,时空暴君一拳,萦绕毁灭星辰的时空之力,将我胸膛都打穿了。 “吼!” 我发出怒吼,双眸越发孔洞,幽冥烁烁,两道铡刀焕发出百丈刀幕,开山断河一般,硬生生将时空暴君的头颅斩落,命运符号在流转,湮灭时空暴君的气机。 “鬼……你的命可真是够硬啊?”时空暴君右掌一抬,快速将飞起的头颅,安装回脖颈上,重新重组了躯体,生死奥义升腾,根本死不了。 我这边,虽然没有参透生死奥义,不过命运加持,也很快重塑荒体。 “杀!” “杀!” 这一战,彻底进入了白热化,战局所过之处,就连那些时空风暴,都被搅碎。 对我而言,这个第六界的对手太可怕了。 两败俱伤的杀伐,让我们浑身都血淋一片,半时间后,为了极限战力,我开始炼化体内荒血,让自己暴涨到一个最鼎盛的状态。 时空暴君斩我一条左臂,我便看他一条右腿,他在我胸口留下一道血口,我也在他脊背上,割裂一条血痕,真正属于不死不灭的战局。 一过后,即便掌握绝灭奥义,时空暴君也撑不下去了,不得不炼化体内神血,维持状态。 “时空暴君,三界,不是你能挑战的!” “域,废话少,神明如猪狗,你也逃脱不了被奴役的命运。” “奴役我,你还不够资格!” “区区一个三等仙王,就敢强出头,你是不明白生死奥义啊?” “时空暴君,你并不强,若是我们处在同一等级,我域杀你如屠狗。” “是嘛?恐怕你没有那个成长的时间了!掌控命运,未来将是无穷大患,不可留你。” “我域的命,是你能杀就杀的吗?” …… 一边杀伐,我们两个一边唇枪舌战,杀伐了这么久,这片黑茫茫时空中,还是没有见到第三个影子,一切都无比的萧条,大战之后,越发呈现无边的死寂。 第四,攻伐趋于平稳,每杀伐一段时间,必会站立不动,隔空对峙,恢复元气。 我们两个,皆是狼狈不堪,身上没有一寸好的地方。 尤其是我,身上不知道挂了多少处彩,事到如今,也没有多余的荒源,再去一点点恢复。 “域,你认命吧!我乃参透时空术的奥义,在这里,随时能够补充,你别困兽犹斗了!”时空暴君眼中如同野兽般凶戾的光芒。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 不刻意透发的精神压力更为可怕,像锋利的神剑一般直指我心海,犹如芒刺在背一般。 “时空暴君,这句话,你了十次不止吧?”我平静回道,这些的杀伐,丹田处,荒村印记内的本源,几乎被我抽离一空了。 情况,比时空暴君所言危急得多。 “命运术又如何?你终究没有彻底成长起来,比站在最顶尖上的层次存在,还差不少,虽然能逆下杀上,不过你最大的错误,就是见到本君,没有第一时间逃亡!”时空暴君的话,更像是在诛心,想不战而胜。 “恶名远扬的第六界,暴君四起的土地,时空暴君,你现在已经虚弱到一个谷底了,即便你胜利又如何,回去后,还不是成为别人的刀俎鱼肉?”我一脸疲态回道。 “时空罪恶四个字的名号,岂是虚言,敢寻我杀伐的暴君,有来无回!”时空暴君大自信念道。 “恐怕到时候,你就没有这般狂妄了!”我嘲讽道。 “杀!”太石一族的暴君,浑身白茫茫的烈焰在席卷,淹没一切。 “破!” 一口命运铡刀旋转,崩穿一道口子,我一步踏出,另一把命运铡刀朝着时空暴君斩去。 第六日,战局已经不知道转移到什么地方了。 前边深处,未知的地带,那里死寂一片,犹如一片遭到遗迹的星辰,弥漫出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不好!” 我暗叫一声,不再与时空暴君正面杀伐,选择暂时离开此地。 “嘿嘿……域,你察觉出来,已经太迟了!这一切我早有谋划,特意将你引到此处,让你葬身这片地带!”时空暴君无比得意,发出狡黠的笑声。 “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质问道,在承受难以想象的时空杀招。 “一条无法出本源的道路,也叫封印之路,只要进入当中,自古以来,从未能有仙神能够走出的,即便是皇,也会埋葬在当中!” 时空暴君的战力,不断在攀升,体内的神血肆意燃烧,周围百里之内的虚空,全部在不安颤动,宛如有一只通大手在肆意搅动风云。 踏在当中,举步维艰。 虽然我不断割裂虚空,不过还是被时空暴君无限转移了过去,或者,被强行逼迫出去。 这是一片宏大的时空领域,罪恶腾腾,方圆千万丈,仿佛将整片虚空隔断成两片,浩荡着可怕的毁灭气息。 “时空暴君,你个杂碎!”我发出了咒骂,承受了太恐怖的毁灭之力,无法跳出方位。 一条由无尽骸骨铺成的大道,浮现在无尽的虚空中,通向了一片未知的空间。 遥远而又深邃,仿佛没有尽头,没有终点,忽略去这片空间的声音,无尽白骨大道铸就的深远骨路,寂静无声,仿佛一片亘古以来无音的死界,显得诡异而又可怕,让人心生寒意。 更诡异的是,在哪条黑幽幽的大道上。 偶尔间,余光看去,能凝望道一些令人头皮发麻的死亡场景,有仙在惨死,有神在坍塌……点点地血花在那条通道上飘落,似乎在述着古老仙神的无尽悲愤,穿越了宇宙洪荒又如何,躲过了地大劫又怎样,一样彻底的灵识寂灭。 仙神也会死。 并不比凡人的命更贵重。 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轰隆隆!” 三个时辰后,不顾一切代价的时空暴君,生猛到了极点,不顾及两把命运铡刀,肆意将他的躯体斩裂,依旧将我强行打入了通道之上。 “域,能将你这个命运种子屠灭,即便本君要恢复成百上千年,也算值得……哈哈!” “你个杂碎,等我跳出死局,他日重返世间,一定将你挫骨扬灰!”我怒不可遏喊道。 “嘿嘿……可惜了,你不会再回归了!”时空暴君在大笑,显得十分的惬意。 一回头,物是人非。 已经不见时空暴君的影子,后方的骨道消失了,没有后退的路,只有前进的路! 一条无比幽深的白骨大道,一方无比诡异而又可怕的空间,呈现在我面前。 这一次,是我失算了,早知道不与时空暴君多做纠缠,将他带出三界,域图腾青龙一起合围强杀就行了。 时空暴君,那种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存在,还真是老谋深算啊? 不得不感慨,我还是显得太嫩了。 548章 见封皇榜 地间昏暗无比,算不上太过黑暗,但更不能有光亮,一道道幽森冥气漂浮在空中,向前望去白茫茫一片,大地之上到处都是骸骨,充满了无尽的死亡气息。 没有声音,没有活气,一片的死寂! “这条封印通道,即便是皇,也走不出吗?”对于时空暴君的话,我是不相信的。 让我没有太过畏惧的是,身上的术法,都能运转如常,毕竟绝对的战力,才是活下去的关键。 漫步于无尽骸骨之上,我在这片茫茫骨地中前进,想要寻找出一丝线索。 “这是……一具西方主神的骸骨?” 我停下脚步,发现了一具金灿灿的骨架,这不是一般的西方主神尸体,绝对大有来历,我开始观察了一下,最后发现这具骸骨,居然有十一对羽翼,一共二十二只翅膀,太过震撼人心了! 二十二翼主神? 这是什么层次的强者? “嘭嘭!” 我踢开周围的一些碎骨,在这具金灿灿的骨架内,发现了一道微弱到极点的精神印记,连忙读取其中稀薄的信息。 啊? 我站在原地,喃喃道,“居然……居然是老堂神的尸骸?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老堂神,虽是神,但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半皇”,曾经绝对的地强者,站立在西方金字塔最高的存在,没有想到,陨落之后,尸体居然漂移在了此处? 更让我感觉一阵胆寒的是。 半皇尸骸,在这里,似乎是一个很平常的死者? 半个时后,我又发现了几具,绝对的超级骨骸,超脱仙神层次的死者,印证了我的想法。 即便没有一尊“皇体”,却也足够骇然了。 “难道这里……是一处阴谋诡计之地?陨落的强者尸体,被人斗转于此,进行着什么无法揣测的黑暗计划?”我带着一腔的疑惑,一步步往里走去。 在茫茫骨海中前进、探索,不过我心中始终难安。 走了近一个时辰,前方,终于看到除却骨骸的第二样景物,犹如一张扬起染血的裹尸布,陈旧破损漂浮在前方,漆黑幽暗间,似有一缕缕妖异的光泽在闪耀。 是一面古老的神榜。 高达二十丈的巨大神榜,孤零零的,矗立在白骨地当中,显得森然而又醒目。 这与神话中的“封神榜”,感觉相差甚远,凝望上去,没有发现文字,只有一些苍劲的线条,勾勒如苍龙,透发着一种恐怖的压迫。 古老的巨大神榜上,最中央部位,布满灰尘,难以辨认,雕刻着充满了岁月沧桑的一些符号,古老的符号,但是我却一个也不认识! 不过,在双目深深注视下,古神榜上的符号,在刹那间绽放出一阵幽冥之光,化作一道精神烙印冲进我的脑海中。 一个高大的身影,浑身都处在冥雾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静静的站在虚空中,透发着无限久远的气息,仿佛自亘古走来,缓缓开口道:“封皇榜,皇活,榜封;皇死,榜启;地最恶毒珍宝……” 虚影淡去了,我却是一阵发呆。 封皇榜? 连古老的“皇”都能封印榜上? 这太不可思议了,毕竟整个三界,加上第四界,第五界以及第六界,最恐怖的存在,也就是“皇”层次的强者,现在,居然出现这么一宗大器,号称能封印“皇”,怎能不让人震惊? 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足足一个时后,我才一步步靠近过去,站在二十丈的封皇榜前,心潮澎湃。 现在,我能确定,封皇榜中的“皇”,也就是那个高大的影子,已经彻底消散了,刚才的一道精神烙印,只不过古老年间遗留下的,那位皇强者最后的念识波动。 通过那个皇强者最后遗留的话语,这一条白骨大道,似乎是一片被遗忘的世界,一条充满诅咒的古老道路!当然,这里也充斥着死亡。 属于一片乱葬岗般的地带。 更深处,森冷的风声呼啸而过,无尽的白骨地中,发出阵阵呜咽之音,吹动的“嘎吱嘎吱”作响,苍凉死寂的骨地分外的荒凉。 我呆呆的注视着那面高达二十丈的巨大封皇榜,同时,心中的“大封神术”在一点点流转,希冀找到一种共鸣,掌控这一面及其不凡的皇榜。 毕竟“封皇榜”,可能不仅仅是封印“皇”,也可能是赐封皇,所以我想将这皇榜收入囊中,成为自己的一宗大器。 在我看来,这来历神秘的“封皇榜”,应该与盘皇的石斧,是一个层次的,可遇不可求,这属于一个大的造化,不能从眼前溜走。 “滋滋滋!” 许久后,终于有了一丝丝感应,我心头一喜,连忙分离出一部分念识,深入二十丈巨大的封皇榜上,内部地带,并不空荡死寂,这里布置有一道奇特的阵法,是中枢大阵,无比高深莫测,即便封皇榜看起来残破无比,不过这一道阵法,还在以难以复制的轨迹,一点点流转着。 “轰隆隆!” 又几个时辰后,二十丈的封皇榜,拔地而起,周围无数白骨掀翻,骨碎飞溅,惊起阵阵灰烬尘土,狂风呼号间,封皇榜在我的掌控下由大化,最后化为一股流光,没入了我的左掌手心,一阵流光四溢后,化为一道“皇榜”印记。 大封神术,的确能掌控这一面封皇榜。 要是其他神邸,恐怕无法掌控,反而会遭受难以想象的毁灭反噬。 “哗啦啦!” 一念一动,身前骤风惊起,犹如一道时空风暴在席卷,无尽骸骨浮起低空,封皇榜一张,虽然残破,却浩瀚如一道幕,遮蔽日,碾压一切,恐怖的皇威在滚动。 同时间,一条条神丝在垂落,每一条神丝,轻易洞穿地面的森森白骨。 “轰!” 一具坚固不灭的白骨,是一具半皇尸骨,被封皇榜封印,这条通道猛然一颤,摇地动间,半皇尸骨消失,被封入了“皇榜”内部。 “滋滋!” 半皇尸骨掉落出来,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并没有化为齑粉,只是上边出现一道道细的裂痕,无情密布,整具尸骸处于崩溃坍塌的边缘。 549章 神秘峡谷 站在白骨铺满的地面,漆黑一片中,我喃喃开口道,“封皇榜,毕竟不比曾经的巅峰,能有此威,已经恐怖至极了!” 这条通道,葬下了太多的神邸尸骸。 无法想象,这是曾经的遗迹,还是一处乱葬仙神的重地? 不多停留,我谨慎的迈着脚步,往深处而去,首要目标,就是寻找一个出口,心的前进着,三十公里外,一道森森大峡谷拦截在前方,昏地暗,隔断了这片大地。 峡谷也不知道有多么宽广,竟然无法看到尽头。 似乎是这里的空间,无形中,不断发生着可怕的扭曲,目光凝望时,视线受到剧烈压迫变形,才看不透对面? 往下看去,漆黑昏暗中,峡谷更不知道有多么的幽深,真似万丈深渊一般不可测度,阵阵阴风与鬼啸之音,自神秘大峡谷下方呜咽着传上来。 “对面,会不会是出入口?” “不过我怎么有一种错觉感觉,对面,有一头洪荒猛兽,盘踞在看不到的地方?” “跨过去,不会是羊入虎口吧?” 我集中精神,双目越发孔洞无光,犹如两个幽冥浮现,取代了瞳孔,开始一片片看破虚无,想要洞穿乾坤,半个时后,依旧是徒劳无功,还是无法看穿峡谷对面。 犹豫徘徊了许久,我四处转悠一下,从不远处搬来一块千斤巨石,极限战力,往对面方向抛了出去,千斤巨石,砸落出去,阴风呼啸间,等待了好一会,发现居然涟漪不起一点波澜。 比石沉大海的画面,还要诡异几分。 视线受阻,我也不敢随意祭出命运铡刀,毕竟目光受到的压迫太重了。 “轰轰!” 一道荒手印,自我身前迸发出去,最后,却全部打在了无垠的虚空上,没有触及到实体,也不知道这一处大峡谷,究竟有多宽? “走!” 我一咬牙,踏空而过,要横跨这道堑。 “滋滋滋!” 才跨出百丈,峡谷下方,一种可怕的漩涡吞食之力,莫名浮现,即便是我的道行,也无法彻底挣脱,一时间,我的身上仿佛被千万无形触手禁锢,一寸寸拖拽下看不到的峡谷底部。 咬牙切齿,又走出一百五十丈,峡谷深处,那种恐怖的漩涡之力,越发强烈,俨如一轮时间巨轮在滚动,当中的一切都要化为齑粉。 没有办法,我只能后撤,难以再往前了。 峡谷底部,形如万丈深渊,无法揣测,我可不想莫名跌进当中,不多时,拼着近乎两成的荒源,我总算回到了原地,重新站在了神秘大峡谷之上。 “嗡嗡……” 就在此时,神秘峡谷底部,疯起一种嗜血如麻的诡异声响,犹如千万苍蝇、蚊子扑扇,紧接着,密密麻麻的黑影,从峡谷深处冲了起来。 堪比一群死亡大军。 是一种神怨蚊,神邸死后怨念所化,每一只鬼蚊,将近半个拳头大,遮蔽日的,不断挤压在一起,组成一道黑幽幽的死亡屏障,朝我淹没而来。 “铿铿!” 命运铡刀祭出,两把魔刀无情的旋斩着,随着我的目光而动,空洞地双眼似乎泯灭了一切地感情,所过之处空间崩塌,斩灭一切阻挡,连虚空都不能例外! “噗噗!” 上万的神怨蚊,悉数被碾杀,没有血溅,唯有一缕缕怨念在消散。 “咚咚!” 惊异未定时,大峡谷深处,一阵踏空寒音骤起,我一抬头,只觉得眼前一亮,炫目间,一抹十丈巨大的森寒剑芒,已经冲到身前。 命运铡刀,后发先至,“轰”的一声,将十丈剑芒斩碎。 一个没有丝毫生命波动、情绪波动的影子,浮动在大峡谷上方,一对绿幽幽的眸子,迸发摄人心魄的眸光,朝我死死凝望而来,一瞬间,犹如一条毒蛇爬上了我的脊背。 这是一个身穿锈迹斑驳的女将,身材高挑,曲线玲珑,如瀑的绿色长发,垂落在胸口、两肩和背部,手上是一抹亮光神剑,这绝对是一个无敌仙王的强者。 她没有一点生命波动,形如傀儡。 仿佛一个死去万载的冤魂,执着不灭,一点神魂遗留在世间,欲要斩杀一切闯入者? “轰隆隆!” 没有一句话语,一阵缭乱光影后,傀儡女将身化上百虚影,密密麻麻的,四面八方朝我围杀而来。 每一道虚影,都迸发可怕的杀念。 一气化三清,这一门古老法门,已经是难以想象的术法,这个傀儡女将,居然能将己身,分裂出上百影子,无法揣测的一种古老杀术。 两把命运铡刀在我的周围,化成了攻不破的刀幕,将我护在里面,一时间,即便是上百道影子,也无法撼动分毫,他们手中的一把把神剑,反而被刀幕轰的出现了细地裂纹。 寂静无声的大峡谷深处,再次激射而来一道炫目白光,亮如白昼,这是一道人影!整条人影快速化成了一把神剑,直接轰撞上漫地刀幕。 “轰!” 绚烂的光芒漫飞洒,无尽恐怖地波动,浩荡十方。 一重重的刀幕终于消散了,两把命运铡刀悬浮在身,我开口道,“你们究竟是谁?” 对面两个女将,双眸绿光烁烁,绝美的脸庞上,石化了一般,没有一缕表情,没有声音回应,也没有念识波动回应,气氛显得无比的凝重。 “轰!” 回应我的,是两道几十丈巨大的剑芒,能轻易斩裂山岳的杀招,再一次被我的命运铡刀抗衡,我的目光一转,不再被动防御,命运铡刀快如闪电。 “噗!” 一个傀儡女将被劈碎。 “噗!” 另一个傀儡女将被懒腰斩断,连她手上的神剑,也已经折断,碎片纷飞。 命运符号在流转,两句身材高挑,面容绝美的女将,彻底消散了。 神秘大峡谷之上,再次回复了平静。 我盘坐下来,开始一点点恢复元气,感觉告诉我,这神秘大峡谷之下,虽然蕴藏生死危险,不过也有莫大的造化,一定要下去一探究竟。 550章 皇的尸骨 隔断前路的大峡谷,铺满白骨,属于一片荒凉地地域,但是空气中并不匮乏地灵气。当然也远非灵气氤氲。 当身心放松,默默参修,神念自然外放时,我的神念隐约间触碰地一个神秘领域,在这片地间似乎有一层淡淡法阵屏障笼罩着十方。 任我百般冲击,最后也不过撕裂开一道细地缝隙而已,神念在刹那间探了出去,恍惚间我看到一片熟悉土地,正是三界的海域,碧波万顷的海面,湛蓝晴朗的空,一切都无比的熟悉。 “有可以退出去的路?” 我一阵心惊,但就在刹那间我猛的将自己地神念收了回来,因为撕裂开地细空间一瞬间就闭合了,根本不给我多一丝的时间。 时空暴君过,即便是“皇”,自古以来,也无法走出这条白骨大道,似乎不吻合事实啊? 毕竟我一个三等仙王神念,就可以渗透一丝出去? 当然,假如我的修为要有所跨越,晋升到九等仙王、无敌仙王的层次,应该能够撕裂开一条空间通道?从而挣脱这片昏暗地的地带? 不久后,我的心思开始平静下来。 紧接着,一番枯燥的修行后,我再次以神念,撕裂一道空间裂缝,神念没有渗透出去,而是在“时空壁”处流转,想要追本溯源,查清一些隐秘。 足足三时间,我才停下来,虽然知晓不多,不过也有所发现。 之所以能撕裂一道空间裂缝,似乎是古老年间,这里爆发过一场可怕的大战,崩地裂,很多法则都崩碎了,导致时空壁脆弱了不少。 遗留下的痕迹,证明是两个“皇”对战留下的。 以我的猜测,这神秘大峡谷之下,定然存在震古烁今的两位皇,甚至不止? 一个月后,我恢复到鼎盛状态,站起身,准备往大峡谷下深入了。 “铿铿铿!” 神秘大峡谷深处,犹如一个漩涡在流转,阴风呼号,一股可怕的引力,时时刻刻弥漫着,即便是仙王闯入,也无法彻底隔断,会被强行往下拖拽。 两把命运铡刀,交错在我周身,昏暗地中,我开始一丈丈往下走去。 在这里,我的目光,也只能往下延伸十几丈。 峡谷内的时间、空间扭曲,超乎我的想象,而且越往下,扭曲越发恐怖。 “铿铿!” 才深入三十丈,我周身已经涟漪起可怕的火星,一种种扭曲无情冲刷过来,被命运铡刀隔绝在外,往下一百丈,无数白色闪电在飞舞,看不清多少,密密麻麻在我周围劈落、磨灭,欲要将我这个闯入者,湮灭于此。 呃? 这时候,在怪石嶙峋的山壁上,荒凉死寂的石壁间,我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窟,当中魔雾腾腾,一种令人感到生死绝望的气息,在无情流转着。 打量了好一会,发现没有生命波动。 我顺着布满岁月灰烬的岩壁,一步步走过去,踏上洞窟,左手在前,随时斗转“封皇榜”,犹豫一下,朝着洞窟走去,这里并不宽阔,正中央,屹立着一尊摄人心魄的魔骨。 这是一具完整的骸骨,他是昂然立于大地之上。 高大完整的骸骨,让人不难想象,其生前的伟岸之姿,光是一副骨架就透发着一股狂放的姿态。 当然,最引人瞩目的是骸骨地颜色,竟然通体乌黑光亮,宛如黑金一般闪烁着特异的光泽,在白骨堆中太过醒目了,简直就是一副魔骨啊! 旁边,有一座魔碑,上边有古老的文字……凶岁魔皇! 魔碑的形态,更形似一座古塔,看在眼中,我竟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似曾相识,只是一时间,无法想起来在何处见过? 这具乌光烁烁的高大骸骨,高昂狂傲的姿态,漠视众生的表情,凹陷的眼窝,似乎蕴藏两座魔窟?怕人不知道似的,似乎在强调着他就就是“魔”! 没有在乌光闪闪的骸骨中发现点滴残灵,寂灭的很彻底,一个“皇”,似乎就这样陨落了? 我不敢过多靠近,隔着一段距离,生怕黑光烁烁的魔骨,突然醒悟过来。 阎凶岁? 阎王爷的弟弟? 据地藏王菩萨,阎凶岁的背后靠山,曾经有一位可怕的存在,难道就是这一位“凶岁魔皇”? 当年野心勃勃的阎凶岁,凶狠暴戾,想要争夺阎王位,将他的哥哥推下统治位,地狱中,爆发了一场难以想象的浩劫,后来诸多神邸出世,方才稳住地狱惊变。 看起来,当年这位“凶岁魔皇”,也有参合其中了? 只是地间,当时谁能阻止此“皇”? 毕竟人皇、盘皇等皇,都已埋葬一方,不可能出世了? 这具“魔骨”,即便死亡了,散出的魔威,依旧让人无法阻挡,我不得不退出去了。 紧接着,我继续往下走去,因为地下,黑幽幽的山壁上,我见到了一抹亮光。 “噼里啪啦!” 再深入两百丈,已经到三百多丈,近千米的深处方位,依旧看不到大峡谷的谷底,可能真的是万丈深渊了? 在下行的过程中,我周身的一把命运铡刀,不心碰掉一块万钧重地巨石,除了最开始碰到岩壁发出一声巨响外。那块巨石直直向着深渊落去,过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回响。这实在让人难以相信。真不知道这神秘大峡谷到底有多么地幽深。 “吼!” 将近到达金光闪闪的方位,一侧,另一端的山壁上,突然惊起一阵野兽咆哮的响音,看不到的位置,一对赤红灯笼在悬挂,那是一对野兽的眸子,让人一阵头皮发麻。 是一头布满鳞甲的犀牛,高有七丈,是一座黑化的肉山,头上独角,颇有“龙”的神韵? “咚咚!” 犀牛在踏空,周围峡谷山壁一阵动荡摇曳,泥石滚落。 这不是一头活着的生物,因为流离出的怨念太浓烈了,是一头傀儡死物,一道残破的神怨所化。 “轰隆隆!” 一阵惊动地的响音后,命运铡刀摧拉枯朽般,犀牛被我格杀在身前,诡异的是,一缕缕怨念流光,往下渗透,最后没入一个山壁巨大的洞窟中。 我连忙往下走去。 “不好!” 我心生一种生死危险,连忙横移方位,再回头,发现一头妖鹿,高昂着头颅,踏破十几块万斤巨石,立在我刚才所站的位置上! 这头妖鹿,怨念冲,比那头犀牛可怕得多。 我没有再后退,空洞的目光一望,目光所过之处,命运铡刀也割裂出去,几分钟后,妖鹿被裂斩,化为上百个碎块,每一个尸块在“滋滋”的燃烧,再次化为一缕缕怨念流光,没入那个金色洞窟中。 一切开沉寂下来,安静到了极点,耳旁,唯有轻呼的阴风在吹拂。 “龙骨?” “金色龙骨?” “这是古老……龙皇!” 我一时愣在原地,心潮澎湃,张口结舌,已经不知道这样形容心绪。 洞穴内里面金光灿灿,一堆无比庞大的黄金骸骨,如一条山脉一般散落在岩洞中,这是一条龙皇骸骨! 属于“皇”的骨骸。 刚才犀牛、妖鹿死亡后,怨念流光,就是深入庞大无边的龙骨中。 那仿佛是“龙皇”曾经遗失的一些残魂? 这位“龙皇”,与上边的凶岁魔皇一样,没有血肉,唯有一具坚固不灭的皇骨遗留着,带给人一种岁月变迁的沧桑,世间沧桑,即便是“皇”,也无法活下来吗? 当年阴间惊变,阻止凶岁魔皇的神邸,可能就是一代龙皇了? “轰隆隆!” 大峡谷深处,突兀有可怕的存在,光芒绽放,映亮了昏暗峡谷,开始大战了起来。 同时间,一道悠悠佛辞涌动上来…… 过去九十一劫时,世现佛陀毗婆尸。 贤劫无数那维岁,已出四圣悯众生。 六方震动魔惊恐,四海涌激草木春。 指指地狮子吼,地之间唯我尊。 入世承当金轮王,出家只做万世师。 生死起灭无常迫,阎浮树下独思冥。 冲破凡轮趣彼岸,了却俗尘启明灯。 大事因缘一种子,莲波无际海藏中。 …… 不是开口吟唱,而只是一道神识,犹如不灭的魂灵,发出的莫大感慨。 我站在洞穴前,往下俯视,心中越发骇然,自言自语道,“这些词,不是过去七佛,当中第一佛的佛相吗?难道正在杀伐的,其中有一个是过去第一佛的毗婆尸佛?” 毗婆尸佛,号称站立第一的古佛,能与庭的盘皇一争高低,是一个绝对可怕的存在。 民间,虽然流转他事迹的很少,但是诸多佛典,都有很详细的记载。 “轰轰!” 战局往上推移,我看到了过去第一佛的模样,是一具高大的铜色佛骨,每一寸骨骼上,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佛纹,形似一段六字真言。 狂风涌动,冥雾散去,我看到了另外一个杀伐者。 与毗婆尸佛杀伐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古老的金属战甲,此刻满了岁月的风霜,将一个身躯婀娜挺秀的女子,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连头颅也在古老战甲的防护内,唯有一双眸子似冰冷的刀锋一般! 仿佛一位自亘古走来的女战神! 之前我碾杀了两个傀儡女将,这一位女战神,似乎是更高一级的存在? 过去第一佛,虽然只是一具佛骨,散出的威压,却不弱于凶岁魔骨。 奇异的是,女战神能与之杀伐,这个女战神不知道有什么大的来历? 唯一相同的是,这过去第一佛与女战神的身上,没有生气,皆是浓烈的死气,也不知道死去多少年了?似乎只是凭着不灭神念,在一起杀伐? 或许是因为我的出现,战局停止了几分钟,气氛凝重。 瞬息间,战局再起。 周围的大峡谷,摇曳不断,无数的万斤巨石滚落,乱石穿空,一片末日来临的景象。 而他们的战局,也在不断往上攀升。 “吼吼!” 就在此时,上方云雾交织中,一声魔吼响彻地,在这条峡谷深处动荡不断,顷刻间,一具乌光烁烁的高大骸骨出现,异常张狂,双拳洞,“轰隆隆”的响音后,过去第一佛与女战神如遭雷击,被往下沉沦。 凶岁魔骨强横到一种无匹之境。 女战神的剑芒,第一佛的佛印打在凶岁魔骨上,留不下半点伤痕。 “凶岁当道……仙神退避!” 完整的凶岁骸骨,他昂然立于大峡谷之上,透发着伟岸之姿,光是一副骨架就透发着一股狂放的姿态,一股精神波动传出,震撼人心。 551章 皇榜封魔 “凶岁当道……仙神退避!” 完整的一具凶岁骸骨,他昂然立于大峡谷之上,透发着伟岸之姿,光是一副骨架就透发着一股狂放的姿态,一股精神波动传出,震撼人心。 乌光烁烁的魔骨,似一道铁岭横在大峡谷之上,压迫一切,压塌一切。 下方,死气沉沉间,女战神与第一佛露出戒备的神态,没有再出手,站立不动,仰望那具恐怖的魔骨,显然无比忌惮那具凶岁魔骨? 三具死物,就这般对峙着。 在我看来,凶岁魔骨出现,虽像是一种本能,不过更像是冥冥中苏醒了些什么?才会果断出现,拦截大峡谷深处冲出的死物? 凶岁魔皇簇立,高不可攀。 迟疑了几分钟,女战神与第一佛,两个死气沉沉的强者,对视一眼,突兀爆发出可怕的恶念波动,形成一种默契,一左一右逆空冲起,朝着凶岁魔皇斩杀而去。 他们两个,似乎想跳出大峡谷,往外界走去? 女战神发出凄惨的尖叫,炽烈的剑芒撕裂了虚空,发出呜呜的响声,像是魔鬼在哭嚎一般。绚烂无比的剑立劈而下,直斩凶岁魔骨的头颅! 第一佛骨同样可怕,铜光湛湛,无数掌印拍出,周围山谷石壁大片脱落,往大峡谷底端坠落,引起一阵可怕的地震,烟尘滚滚。 就连我这边的洞穴,也震颤不已。 我身后一具龙皇骨,纹丝不动,超脱世外,唯有压塌众生的龙威在流离。 “轰隆隆!” 肉眼可见,即便两个绝强死物联手,也无法阻挡一代凶岁魔皇。 女战神的头盔被轰碎,露出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只是双目透着两道绿光,突显诡异,而且她身上的锈迹古老盔甲,在胸口处也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窟窿,甲胄凹陷,看着受了极其可怕的创伤。 第一佛骨更惨,双臂差点折断,身上遗留十几个拳印窟窿。 “吼吼!” 高大凶猛的乌黑魔骨,盎然而立,黑发飞舞,凶戾的魔音滚滚传来。 “魔挡道,就杀魔!” “佛,魔注定死!” 女战神与第一佛骨,波动一道不灭神识,逆空冲起,再次斗转古老的杀伐法则。 “凶岁当道……仙神退避!” 凶岁魔骨还是一般的波动传出,凶狠念识,如一堵无法逾越的山岳,横跨在大峡谷之上。 “轰隆隆!” 排山倒海般地死亡气息在波动,震耳欲聋地轰击之响绵绵不绝。 一对魔拳能打穿地一般,毁灭一切阻挡,漫的剑芒、佛印,在刹那间被崩裂、被粉碎、被毁灭! “噗噗!” 女战神被轰碎,盔甲碎片飞溅,整个人爆碎为一滩鬼雾,只是没有神血流淌。 第一佛骨也遭受绝对的重创,双臂折断,胸膛被打碎,整具铜光骨架摧拉枯朽般被分解,随着汹涌浩瀚的魔雾,四处纷飞,摔在各处山壁上。 “咚咚!” 女战神率先重组,脸色难看到极点,目光中的绿火,近乎熄灭了,没有迟疑,急速往大峡谷深处逃离了。 第一佛骨也在重组。 这段时间,不可一世的凶岁魔骨,威仪盖世,并没有再出手,根本不将过去第一佛骨放在眼中,魔骨凹陷的眼窝,森寒冷冽,迸发两道实质性的光芒,朝着我所站的洞穴看来。 他的目标,显然是我身后的一具龙皇骨? 龙皇骨堪比一堆无比庞大的黄金骸骨,龙芒闪烁,如一条山脉一般散落,一动不动,似乎是死得太彻底?无法再起死回生征伐? “吼!” 没有一丝血肉的凶岁魔骨发出咆哮,原始野人一般疯狂,万丈大峡谷中一股奇异的魔力,疯狂弥漫,眨眼间,忽然间将我禁锢了! 我感觉魔骨重若万钧,居然无法挣动! 一股巨大地危险感笼罩向我。 这似乎是一种无差别的“威压攻伐”? 站立最近的第一佛骨,一个没有血肉骨架,首当其冲,身上“噼里啪啦”作响,尤其是折断的肩膀位置,骨碎纷飞,崩现更多的裂口。 “啊啊……” 第一佛骨挣扎抽搐着,光秃秃的口中,发出一阵惨烈的叫声,无尽佛光绽放,却无法隔断浩荡魔威。 “滋滋!” 一阵能烧死仙神的魔焰,在第一佛骨上涟漪起,带着无尽撕心裂肺的惨叫,第一佛骨本能朝着大峡谷深处冲起,最后消失在幽暗烟雾中,不知是死是活。 过去第一佛,已经返回三界,进驻佛土。 这一具佛骨,应该是很古老年代,蜕变佛魂遁离后,遗弃于此的? “崩!” 我低沉一语,两把命运铡刀祭出,身前虚空被隔断,快速隔断了那种令人窒息绝望的魔威。 女战神与第一佛骨都惊恐退走。 高大凶岁魔骨的目光,一直注意着这边洞穴。 “咚!” 凶岁魔骨一步踏出,山摇地动间,带着嗜血的狂战身姿,站在了洞穴前方,乌光重重,驱散一切光明。 “皇”的盖世之威,一览无遗。 我连连后退,绕过庞大的龙皇骨,站在稍里的方位,希冀龙皇暂时苏醒,抗衡这一位盖世魔皇。 让我失望的是,山岭一般庞大的龙骨,虽然有刺眼的黄金神茫在萦绕,却没有一丝移动的迹象。 “轰!” 凶岁魔骨一拳,朝着整个洞穴冲击而来。 “当!” 两把命运铡刀交错而出,承受住无比可怕的一击,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而后,无尽的黑雾铺盖地而下,径直将龙皇骨的骸骨包裹在了里面,也将我淹没在了当中。 一时间,我感觉四面八方,出现一道道磅礴无比的可怕攻击,简直是超越了生死绝灭奥义的杀招,汹汹波荡而来,在刹那间我接连还击千百次,直震得这片岩壁都剧烈摇动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一般。 “噗噗!” 两把命运铡刀折碎。 我即便站在龙皇骨身后,还是无法承受可怕的皇威,身体四分五裂。 “嘭嘭!” 没有办法,我只能化作一股流光,一闪而没,遁入了庞大的龙皇骨中。 “吼吼吼!” 整座洞穴,遥遥欲裂,巨大的龙皇骨,突然高昂头颅,巨口在咆哮,狂风呼啸间,站在洞穴外的凶岁魔骨都被扫推出去。 “咚!” 龙爪盘踞,无数巨石化为齑粉。 “咚!” 龙尾扫动,这个洞穴被无限拓宽。 “咚咚!” 整具近乎百丈大的黄金龙骨屹立起身,蔑视星辰,一举一动间,整片大峡谷都在不安的颤动着。 “凶岁当道,仙神退避!” 外边,大峡谷中的凶岁魔骨冲回,依旧只是一道狂傲的念识波动。 一声凄厉的戾啸,宛如一头凶残地野兽发狂,凶岁魔骨双拳幽光爆闪,双拳洞,直取龙皇骨的头颅。 “轰!” 龙皇骨一个“龙抬头”的动作,龙角湛湛,猛然顶穿了一切杀伐。 凶岁魔骨退后,以掌化刀,隔空劈出更可怕的掌印。 一道道如闪电般的掌刀立劈而下,仿佛沟动了雷一般,伴随有隆隆巨响。冥雾翻滚,电光道道。杀气森然,让这片岩壁附近充满了难言地压抑感。 四面八方到处都是绚烂地掌刀锋芒,冷气森森的刀,直指龙皇骨各处要害,恨不得在刹那闯将龙骨绞碎。 可怕掌刀所过之处,岩壁被斩落数以万计的巨石。轰隆隆向着无底深渊坠落而去。 但是,无尽的巨石,却依然没有在下方传来点滴声音,下方仿似真是个无底地地狱一般。 深处洞穴中,根本避无可避。 龙爪开始连连划动,不断打出玄秘莫测地龙印,无数光芒透发而出,一大片光芒像是不可摧破的神秘盾牌一般,挡在龙骨地身前。 这一切,都是我在掌控,可惜的是,我并没有掌控一两门龙族绝学,所以显得不伦不类。 但是,面对凶岁魔骨掌刀的狂猛劈砍,光盾渐渐龟裂,巨大龙皇骨都不断地后退,无法抗衡,庞大龙躯甚至都已经插入了岩壁中,在内部的石壁上向后退去地过程中,划出两道深深地石沟。 凶岁魔骨似乎又苏醒了一些神念?双目中居然闪烁一种嗜血的寒芒,整个巨大骨架仿佛要狂暴起来了一般。一阵阵如野兽般地低吼自他口中不断发出,最后更是大吼了起来,音波如排山倒海般地巨浪一般。 直震的这片崖壁剧烈颤动,碎石更是不断崩落而下。 到了最后,陡峭的绝壁,竟然如被重物击过一般,岩壁被声波震碎,大片大片地石砂不断坠落。 一副不灭杀龙皇骨,誓不罢休的姿态。 “轰!” 光盾彻底地崩碎,可怕掌刀爆发出地狱魔光,向着龙皇骨的颈项斩来,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关键时刻,我只能以龙爪相迎,在万分危险的境地,一对坚固不灭的龙爪,兽爪一击,强行撕裂了空间,将诸多杀招湮灭。 “轰隆隆!” 紧接着,庞大的龙皇骨肆意搅乱风云,从深处一冲而出,横冲直撞。 “铿”的一声,可怕的蛮力,将凶岁魔骨撞飞。 龙皇骨,也是一具“皇”的遗物,不是那么容易毁灭的,想到这一点,现在的我,等若有了攻不破地不灭之躯,因此并不荒乱,经过短暂的交击,我倒是升腾起了高昂地战意。 只是遁入一代龙皇骨内,将龙骨当做傀儡,有些亵渎古老神明。 “呜呜呜……” 似乎受到这里的影响,底下深处,鬼哭狼嚎的凄惨声音,时断时续传了上来。 跟诡异的是,大峡谷深处,偶尔间,渗透上来几道可怕的怨念,丝毫不弱于“皇”的层次,难以想象,这片大峡谷究竟隐藏着什么? “凶岁当道……” 魔雾搅动间,“铿”的一声,凶岁魔骨一拳轰击而来,结结实实打在龙爪上,整具庞大的龙骨差点掀翻,重重摔在一旁的岩壁上,再次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封皇榜!” 凶岁魔骨第二次冲来时,左边龙爪一抬,顷刻间,幽冥鬼雾暴涨,一张染血陈旧的皇榜在铺开,不知道何年何月的皇榜,饱受风霜侵蚀,上边锈迹斑驳,残破到很荒寂的地步。 “吼吼!” 凶岁魔骨凶狠无敌,居然想要撕裂封皇榜。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封皇榜”的实力,虚空动荡间,凶岁魔骨的双臂,遭遇封皇榜压制,被一寸寸拖拽封印,十秒钟不到,凶岁魔骨的双臂,都要消失了。 任由崩地裂,魔威荡荡。 残旧的封皇榜依旧纹丝不动,压塌一切,将凶岁魔骨一点点吞噬着。 “噗噗!” 头颅都差点陷进去的凶岁魔骨,本能的反应下,自断双臂,以及一部分胸骨,魔光暴涨间,强行跳出了那个方位,头也不抬往上冲去。 552章 魔骨佛骨 破破碎碎的封皇榜,虽然形如一面染血的裹尸布,不过一旦展开,封皇力弥漫,即便是一代凶岁魔皇的尸骨,也很难承受那种吞噬。 凶岁魔骨自断双臂,朝大峡谷上方冲去。 我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依旧隐遁在黄金水浇筑的龙皇骨中,一个龙腾九的动作,摇曳龙躯,摆动巨尾,搅动万千狂风,穿空而起,追赶着受伤的凶岁魔骨。 “哗啦啦!” 封皇榜后发先至,大峡谷猛然一颤,崩地裂一般,再一次将凶岁魔骨定住,这一次,从他的双腿开始吞食,一寸寸往封皇榜内拖拽进去。 “吼吼!” 凶岁魔骨的上半躯体,疯狂挣扎,黑发飞舞,魔口喷吐一道道黑焰,能轻易焚毁山岳的毁灭魔力,想要烧毁“封皇榜”。 可惜的是,封皇榜虽然看着锈迹残旧,但是坚不可破。 沉沉浮浮间,硬生生承受凶岁魔骨的一轮轮毁灭,这时候,凶岁魔骨的大腿,都陷入了皇榜中。 “噗噗!” 凶岁魔骨不再犹豫,双眸迸发不甘心的森冷光芒,眸刀一起,径直将双腿截断,再次跳出死域,同时间,不可一世的凹陷眼窝内,似乎露出一丝丝的恐惧,能让这种魔骨仓皇逃窜,也算是一种大本事了。 本身就是一具魔骨。 即便掌握生死奥义,一时间,也无法重新塑造一副完整骨架了。 “铿铿!” 命运铡刀祭出,随着我的目光而动,交织出上百道刀幕,无情绞杀着,暂时拖延了残躯魔骨的速度,皇榜遥空一展,不再古朴无光,封皇榜化成一道金色的闪电,从而降,威势无匹,像是之掌的一只手按了下来,即便是万劫不朽的存在也要成灰。 “铿铿!” 可是残缺的魔骨,坚不可摧,魔识不灭,一举强行扫推了封皇榜。 “你也太生猛了吧?不过到底,还是成为我的一具傀儡吧?” 我话时,山岭一般的黄金龙骨穿起,大峡谷猛然一震,泥石滚落间,上下围杀,硕大的龙头开喝着,趁着封皇榜拖延的一缕战机。 “铿!” 巨大龙口一开一合,无可阻挡,骤风呼啸,硬生生将残缺魔骨咬在了口中。 “吼吼!” 残缺魔骨异常生猛,直接用头轰击在龙头面门上,几秒钟时间,整个龙头面目全非,凹陷了一块块窟窿,几乎要被残缺魔骨轰暴了。 龙皇骨,都无法承受魔骨强威。 可以想象,这个凶岁魔皇,生前定然是一个超脱一切的存在。 “哗啦啦!” 封皇榜光耀宇,照破山河万朵,拥有无量神能,华光贯通整个大峡谷。 随着不断斗转,封皇榜像是激发了一些自己的潜能?重新焕发曾经的绝代威? 或许日后,连站在巅峰之境的“皇”,都能封印吧? 残缺魔骨虽然挣扎,还是逃脱不了被封的命运,高大魔骨,最后头骨彻底消失,被封皇榜彻底封印在当中。 “呼呼!” 我叹了一口大气,紧接着,控制着龙皇骨,返回下方那个洞穴。 这般掌控一代龙皇骨,属于亵渎神邸。 踏空而起,朝着大峡谷上方走去,“哗啦啦”的响音中,动荡不断的封皇榜,随着我一起移动,偶尔间,封皇榜之中,透出崩裂的响音。 残缺魔骨,还在挣扎。 不得不,凶岁魔皇太可怕了。 盘坐在峡谷旁,半后,我才站起身,随即一道神念传入封皇榜中。 “凶岁当道……仙神退避!” 魔骨中那道微弱的印记,还在发出雷霆波动,即便残缺了,无手无脚,依旧透着一种唯我独尊的盖世魔威。 “轰隆隆!” 虚空一抖,封皇榜悬在空中,由暗变明,浮现了光彩,通体璀璨,垂落下一道又一道神力丝绦,让这里成为了一片神明净土,内部的残缺魔骨,彻底被封住,连魔吼都无法再发出。 接下来,就是一点点湮灭魔骨内的不灭神识了。 这道精神烙印,本来虚淡至极点,形似一道随时烟消云散的印记,没有想到,女战神与第一代佛骨的杀伐,震醒了一些变数,让这道印记,苏醒了一点魔息。 “噼里啪啦!” 事与愿违,一点魔息怨念,犹如一头盘踞的恶怪,依旧能吃人,没有被我磨灭,反而是我分离渗出的这道神丝,差点崩碎在当中。 这是一场神念战争。 大峡谷之下,暂时恢复了平静。 虽然偶尔有可怕怨念贯穿上来,不过封皇榜悬浮,垂下一条条神丝,没有什么恶物敢肆意乱动。 半个月后,那点魔息怨念的印记,还无法磨灭。 不过对我来,这是一种磨砺,与“皇念”交锋,可以无限晋升自己的神念。 所以我也不紧不慢。 而且这段时间,我也在一点点摸索着“封皇榜”,知晓了一些控制之法。 三个月后,这场神念大战才落下帷幕。 凶岁魔骨中的一切印记,全部被我抹除,神念入魔骨,开始一块块重组回衣服高大骨架。 封皇榜也回归我的左掌,化为一道皇榜图纹。 现在,我距离六等仙王,也只有一步之遥了,需要的是一块磨砺石。 没有多做犹豫,我没入高大魔骨中,开始往大峡谷之下闯去。 往下五百丈,四处都漆黑一片,阴森气息越来越盛了,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直指人心间一般,森然逼人,视线受到了绝对的压迫,无法看出多少米远。 这里,是第一代佛骨隐匿的地方。 一点早已布置的命运符号,就漂浮在此。 那个身材高挑的女战神,则还要大峡谷再往下的方位。 呃? 这时候,我看到一幅幅诡异的景象,岩壁间挂满了枯骨,不多时,更是看到十几具十六翼使的骸骨,倒挂在峭壁上,我惊异地发觉,他们地、的骸骨上竟然有着许多齿痕,虽然过去了无尽的岁月,但是那些被啃咬地印痕,依然清晰可见! 这让他感觉心中都在冒凉气,倒挂地十六翼使骸骨,很像动物中某一类夜鸟享用完食物,将之残骨挂在树梢上地状况。 将仙王当中的顶级强者当作食物,这未免太过可怕了! 这里的情况传到外界的话,必然会引起无尽的轩然大波,尤其是西方的神。 虽然知晓第一代佛骨,就隐藏在附近,不过一切都在黑暗中摇曳,寻找起来,也要一定的时间。 我继续往下,到达往下五百五十丈的方位搜索。 “不好!” 在更下方,有一条浑身都处在黑雾中地影迹快速扑来!仅仅一瞬间,就和凶岁魔骨冲撞在了一起,崖壁都一阵剧烈摇动,无数巨石翻滚下无底地狱。 我没有动手,对面的黑影一声惨叫,被弹飞了出去。 即便用神识观探,我也无法发觉,那黑雾中到底是怎样一个生命体,神识无法突破黑雾。只能看到黑暗中的两道冷芒————如野兽般地眸光! “凶岁魔骨之下,一切皆是土鸡瓦狗!”我念叨了一句,一步跨出,朝着黑影轰出一拳,实话,这种厮杀姿势,破绽百出,不过我有如此坚固不灭的魔骨护体,根本不用担心受伤的事情。 一切,横冲直撞即可! “噗!” 不到三个照面,我还是狠狠地将那黑影撕裂了。而后拍落向万丈深渊。 “第一代佛骨,我知道你也苏醒了一丝佛息,不过太迟了,你就永世埋葬在这里吧!别想走出大峡谷,去与外界的佛魂融合了!” 我话时,抬起魔雾腾腾魔掌,浩荡一击,贯穿在旁边的岩壁上,那里吊挂的许多枯骨,瞬间化为飞灰,一块巨大石头滚落,后边一个洞穴露了出来。 凝望过去,第一佛骨站在当中,铜光湛湛,在他的手上,居然拽着半截黑影,在那疯狂啃食着,佛骨吃黑影,呈现一种无比瘆人的画面。 我有一种错觉。 那些悬挂在山壁上的枯骨,尤其是一些西方使骨架,很有可能,某一些也是被第一佛骨杀死啃咬的? “凶岁魔皇,各有各路,何必赶尽杀绝?”第一代佛骨传出念识波动。 很显然,这老家伙苏醒了不少啊? “佛挡杀佛!” 我回了一句,朝着第一佛骨冲杀而去,不需要什么杀伐大术,一举一动间,就是绝对的镇压,这是一种绝对的碾压。 对于凶岁魔骨的掌控,经过几个月的琢磨,我也越发娴熟了,不似之前那般生硬。 唯一可惜的是,凶岁魔皇身前修行的法则,还没有一样浮出水面。 “轰!” 站在洞穴内,第一代佛骨避无可避,强行扫出一掌,想要与魔骨一争高低。 但是他失望了,凶岁魔骨坚不可摧,能崩碎一片星辰的魔拳,将整个洞穴都搅动得坍塌了,第一代佛骨的右掌破碎,连右臂都化为了骨碎。 “噗噗!” 下一刻,我一举将整幅佛骨从脊背破开,前线撕裂了,几乎一分为二,反手一掌,一颗佛头被我拧了下来,疯狂涌动的神念,穿入佛头内部,开始大片大片湮灭当中佛息印记。 又花费了几时间,才彻底完成。 我没有彻底打碎佛骨,而是重组起来,成为自己的第二道傀儡。 一具佛骨,一具魔骨。 两具骨,皆是“皇”层次的存在,在这神秘大峡谷,我觉得保命不是问题了,除非从峡谷最底部,跳出一个超越“皇”的恐怖存在? 随即,我开始继续往下踏行,贴着岩壁而走,搜索那个女战神的踪迹。 往下将近八百丈,突然失去女战神的痕迹了? 在我看来,只有一个可能,依靠本能的避死延生,女战神冲到了谷底? 这期间,我又遇上一些神秘的黑影。 只不过都被我一一碾杀了。 底下,隔空俯视,昏昏暗暗中有一些模糊的庞大影子在蠕动,好比一座座山岳在晃动,汹涌阴风,就是它们爆发出的,而且那里,似乎到达一片谷底了? 553章 凶神半皇 神秘大峡谷。 一片埋葬着“皇”的神秘深渊。 凶岁魔皇、龙皇、第一佛皇、女战神……一个个皆是神话般的存在。 虽然他们已经没有一丝血肉,唯有一具遗留的不灭尸骨在世,不过依旧透着盖世之威,即便是外界仙神,也无法抗衡。 靠着挂满枯骨的岩壁站着,俯视大峡谷深处,昏昏暗暗间,似有一头头可怕恶怪在盘踞,在怒容,在爆发可怕死亡阴风,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现在,封皇榜在手,又有一具无敌盖世的凶岁魔骨,实话,我本想登上峡谷上方,先做修整再下来一探,不过随即一想,现在的我,距离六等仙王,不过是一步之遥。 命运术在身,一旦冲入六等仙王。 以我的气运,不定能明悟到……生死绝灭奥义! 那种无敌仙王才能掌控的超脱奥义,一咬牙,我决定继续深入,一探究竟,反正如果有什么大变数,到时大不了丢下一具佛骨,以物保命就好了。 往下一千丈,这里的空间,越发震荡不已。 浓烈的死气,可怕的怨念,无不充斥着这片黑暗无光的峡谷世界。 “轰轰!” 无数悬挂的枯骨飞溅,受到可怕碾压,化为齑粉,一股如同地狱冲出的鬼火,猛然撞击在我身上,没有一点反应的时间,步伐趔趄。 好在的是,凶岁魔骨坚固不灭。 即便是一般的“皇器”,也无法破开防御,没有受什么伤,就是受到剧烈的冲撞,感觉一阵眼冒金星。 “第五界?” “凶神的气息?” “这……怎么可能?” 抬头望去,那同样是一个没有血肉的骨架男子,每一截骨架,通体赤红,沸红铁水浇筑一般,冒着一缕缕红眼,而且缭绕在汹汹烈焰中,一对凹陷的眼窝赤红,犹如两只红厉鬼在瞳孔内爬行着,迸发出一种不出的骇然。 虽然是一具死物,不过本源气息,确实源于第五界的。 与第五界的潳神、雍庑等凶神,基本是出自同一脉的存在。 他还不是“皇”,却感觉涌动“皇”的凶威,这是一个绝对超脱的“半皇”强者。 而且,这是一个有意识的半皇。 站立不动,我开口道,“命运本源,看破虚妄,你与第五界凶神,有什么关系?” 哼! 一身赤红骨架的男子,发出精神波动道,“你不是凶岁魔皇,你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我道,“镇服魔骨,暂用而已!” 凶神男子的波动,蕴藏着无尽沧桑,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的骨灰级人物,道,“第五界凶神?我是他们的师尊,自名……潳皇!” 一个半皇,终究带着“皇”的气数。 潳皇这个名字,也不算是狂妄,看来他是潳老大一脉的父辈强者了。 我问道,“我来自三界,名为域,这片神秘大峡谷,究竟隐藏着什么?” 潳皇光秃秃的头颅,露出一种不甘、感慨、荒凉的表情,“隐藏着什么?所有想知道答案的,都已葬身送命了,像我们这种半死不死的存在,无数岁月以来,只能如罪犯一般,上下不得,永世被困在这暗无日的鬼地方。” 我道,“你已经苏醒如此神念,以你的战力,崩碎时空壁,还无法出去?” 哈哈哈! 一阵疯笑后,一对双眸越发通红,俨如悬挂的两盏灯笼,摄人心魄,潳皇传出可怕的波动,“这里本就是一片皇的墓地,有谁,能够轻易超脱的?” 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定数,限制他们这些死物,离开这片神秘大峡谷? 而我没有死亡,似乎不受这些变数的束缚? 我道,“凶岁魔骨已被我收服,峡谷之上,不再有阻路拦截者,你可以离开了!” 这位第五界最老的凶神,我没有镇杀他的心思。 毕竟第五界,与臭名昭著的第六界牵连交界,即便第六界发生暴乱,首当其冲的,也只是第五界,第五界的潳皇回归,不定能让三界平稳一段时间? 潳皇摇了摇头,道,“死物,想要超脱,还需要打破一些规则。” 我道,“什么规则?” 潳皇道,“杀向谷底,解决定秩序、定规则的人。” 我立即道,“大峡谷的谷底,究竟存在着什么生物?是人是兽?” 潳皇道,“不清楚,百年前,有几位苏醒一丝神念的强者,纵横联合,杀向了谷底,可惜一番惊动地的杀伐后,没有一个能走出来。” 我问道,“这里,不是什么造化之地,为何这么多仙神,以及古老的皇出现在此?” 潳皇道,“那段记忆,早就磨灭了。” 恐怕又是一段难以诉的历史了。 第六界的时空暴君过,这是一条封印通道,即便是“皇”走入,也难得善终。 至于真正的原因,恐怕是时空暴君也无从知晓了。 我道,“潳皇,既然你已无法离开,倒不如和我一起,杀向谷底,一探究竟?” 潳皇道,“杀向谷底?” “潳皇,反正你也是死物一个,也不惧怕多死一次了,而且第五界中,已有你的血脉在传承,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我循循诱导念道,“与其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倒不如轰轰烈烈冲杀一番,也不算辱了生前名号?” “好!” 没想到,潳皇一下应允了,一声高大的赤红骨架,爆发出更恐怖的凶焰。 这片大峡谷,并不是万丈深渊。 往下两千丈,我和潳神猛然止住步伐,感觉到了周围有可怕的凶光在注视着我们,在无比黑暗的深渊中,杀念滔,透发着邪异地光芒。 往下两千多丈,漆黑一片的谷底,一道道庞然影子,已经近在咫尺了。 在谷底蠕虫的生物,是一些体型庞大的兽。 诡异的是,居然是一种“皇兽”。 凶残地煞气在弥漫,黑云翻滚的更加剧烈了! 看破本源,并不是第六界的暴君生物,也不知道古老年间,究竟是怎么衍生出这些可怕恶兽的? “杀!” 潳皇化为一抹血光,体型暴涨,堪比地狱冲出的一道骨鬼神,朝着两头恐怖皇兽冲杀而去。 这些皇兽,并不是死物,有血有肉,体表逆着生长一种诡异的鳞片。 “轰轰!” 潳皇凶猛无比,强行扫推了两头皇兽,我依旧遁入凶岁魔骨中,掌控着这具千古魔骨,也是横冲直撞,魔拳划动,一股毁灭性的气息爆发而出,将那些未知的生物逼的飞快退走了。横推一片,这些皇兽,也都只是半皇的战力,并不算太可怕。 “域,你要心!”潳皇露出凝重之色,道:“更可怕的对手,可能要苏醒了,一旦情况有变,立即离开。” 十几头皇兽,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连连退走。 其中有三头,被我打碎了脑袋,拖着无头的庞然兽躯,往谷底一处走去。 这下边,无比的宽阔,蕴藏乾坤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峡谷深处传来一股极其猛烈的波动,一个宏大的声音,在无尽的黑暗中响起,震耳欲聋,像是雷在激荡一般。 “为何打扰此地的清净?” “你是谁?”我喝问道。 “不知道我是谁,你们两个死物,也敢闯入?”仿佛一尊无上巨头在发音,引发无尽震荡。 “别装神弄鬼了,你究竟是谁?”一身赤红骨架的潳皇发出大喝,凶威弥漫。 “世间一切,一草一木,地万物,都随着我的意志而兴衰存亡,我是谁,你们两个弱者,还不够资格知晓!”浩大的声音,直震的乌云翻滚,云浪滔,整座无底地狱都在颤动! 这似乎是一个超脱皇的存在? 巨大的声音,振聋发聩,像是巨锤敲打在了我的心间,让我一阵心神剧震。 “轰隆隆” 巨大的石块在崖壁之上,不断向下滚落,完全是被那宏大的声音震落的!坠石不断,像是灰尘在簌簌落下一般,我和潳皇不得不透发出神光,护住自己的身体,抵挡着一块块雷霆万钧的奔石。 声音,就可诛心。 也难怪自古以来,那些不甘心的神邸,冲杀到谷底,最后都没有一个活着走出去了? 我质问道,“你……就是定秩序、定规则的人?” 554章 梦幻生死 雷霆重音,就可字字诛心。 也难怪自古以来,那些不甘心被封印一世的神邸,为了挣脱出去,冲杀到谷底,最后都没有一个活着走出去了? “藏头露尾,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一个鼠辈罢了!”我开口道。 “大胆!”一声宏大喝吼,伴随着隆隆巨响,无尽的黑雾乌云翻滚着,如山呼海啸一般,冲撞向我和潳皇两人。 “轰隆隆”的可怕波动如惊涛拍岸一般,剧烈而又浩大无比。 不过,也仅仅是剧烈而又浩大,并没有真个毁灭我们两人,单单以一副不灭骨架,成功抵挡住了这次轰击,谷底处动荡不断,又有无尽的巨石滚落下崖壁。 “哈哈……”潳皇发出大笑,嘲讽蔑视的姿态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我连忙问道,“潳皇,他是谁?” 潳皇道,“一个悲惨命运的三界巨头!” 呃? 三界巨头? 我第一次听闻这种法,问道,“潳皇,什么三界巨头,我怎么砸时间没听闻?” 潳皇解释道,“你作为一个后来崛起的青年,底蕴太浅,自然不可能听,即便是我,也只是道听途知晓的,传中,在一段山河破碎的黑暗岁月后,仙神死伤无数,地沉寂,万物萧条,无数门派自封生息,有一个存在人物崛起了,那段时间,没有仙神出世,他成为了最强者,也确实是站在最顶尖的存在,可惜的是,他遇上了一个劫难,恰巧第六界的大暴君出世,一共出动了三尊,在那一战之后,三个大暴君全部陨落,而这位三界巨头,最后也消失无影了!” 三个大暴君? 我问道,“是不是有一个,是蠕虫大暴君?” 潳皇凹陷的眼窝,喷薄有两道恐怖凶焰,道,“好像是有,域,你怎么知道这一段历史?” 我解释道,“在外界东土大地时,有过接触,那蠕虫大暴君沉睡在丰都山深处,以一块巨大的罪恶石碑自封,不过后来,被一个古老的皇追杀,不知是死是活了?” 潳皇凹陷的眼窝,烁烁发光,“现在的东土,还有能对付大暴君的皇?” 我简单道,“有!” 我所指的,自然是一代黑皇,一个生活在过去历史时空的幕后作祟者。 那浩大的声音,再次出现了,“打扰我的平静,你们就全部殒身于此吧!” 这个时候,危险地气息,像是剧烈涌动的海浪一般,突然出现在周围,而后向着铺盖地般笼罩而来。 是刚才退走的那些皇兽,重新露面。 周围是一片吓人的凶光,四头凶残的庞然大物,它们的眸子透发出的凶光,在黑暗中是如此的醒目。如山般的庞大体魄,在眼通的注视下若隐若现,皆高大无比,异常地狰狞。 “不对!” 潳皇发出声响,“这些,根本不是皇兽,而是几头吞吃过《皇》尸体的恶兽,借助《皇肉》的造化契机,一点点成长起来的?三界巨头,你可真是好大的手段啊?” 我疑惑道,“刚才不是十几头吗?怎么现在剩下四头了?” 潳皇带着莫大戒备神情,道,“因为它们自相残杀了,弱肉强食,活下来的吞食其他的血肉,再次完成一个进化。” 哈哈…… 浩大的声音,在这黑暗中,雷鸣轰动般传出,引起动荡,“古往今来,即便是真正的龙皇,也不敢如此羞辱我,你们两个东西彻底湮灭吧!成为我饲养这些宠物的美餐!” “嗷吼……”兽吼震,四头巨兽咆哮着,向着我们两个冲来。 每一头恶兽,近乎超脱“半皇”层次了? 炽烈光芒爆发而出,一只巨爪在刹那间狠狠的抓在了石壁之上,我急忙躲避,伴随着石壁崩裂的声响,巨爪像是抓在了豆腐上一般,生生挖出几道十几米长的巨沟! 它们的兽爪实在太过锐利了,我和潳皇遭遇了猛烈地攻击。一时间谷底出乱石迸溅,嘶吼不断,炽烈光芒不断爆发而出。可怕的毁灭波动。像是怒海在咆哮一般,就连上方的大片崖壁也在剧烈颤动。 即便是凶岁魔骨,也不是那么坚固不灭了。 潳皇凶猛无比,虽然是一个死物,但是他苏醒了不少的神念,几乎能施展生前的战力,凶光不断划破长空,像是一道道流星一般,留下璀璨地光芒。但是皇兽实在太过强大了,一道道绚烂的光芒,竟然无法穿透它们的躯体,只将它们打的翻滚个不停,咆哮不断,无法伤害到性命。 “啊……” 潳皇有些双拳难敌四爪,被一只厚重阴森的兽爪割裂,差点四分五裂。 “噗噗!” 不过潳皇毕竟代表第五界的最强者,体内迸发出一杆赤红凶矛,凶焰腾腾间,爆发出一道毁灭性的气息,在刹那间击穿了一头皇兽的头颅,将之打下了地底深处,直接埋葬了起来。 而潳皇也在快速重组凶躯。 我这边异常凶险,高大的凶岁魔骨,不断穿梭在两头巨大皇兽中央,快速缠斗着。 随着时间的进行,奇异的是,我隐没在这具墨玉般地魔骨上。控制着凶岁魔骨的动作,有时候连环攻杀时,做出种种高难动作之际。魔骨似乎有着某种惯性,极其完美的发挥着我想象的招式,甚至能够对那些动作进行修正! 这绝不是错觉与幻觉! 确实有了这种感应,这让我无比地震惊。 凶岁魔骨生前的法,似乎在一点点显露? 随着杀伐的进行,我的动作越来越流畅,简直如行云流水一般,在凶悍的兽爪中游刃有余,高大地黑色魔骨,时而大开大合,成霸十方,时而迅若蛟龙,灵若神猿,轻灵无比,如生地斗战圣者一般! 魔骨在不断修正着我的攻杀之势,让我觉得这已经不是一场生死之战,我也陷入了一种奇妙地道境中。 身随心动,心随身动! 随意挥洒战意,妙式宛若成,高大伟岸地魔骨,像是无法战胜的斗战之魔,攻杀的手段越来越娴熟,越来越自然。 一切是那样的自然,一切又是那样的深奥,狂猛时挥动出地掌力,似滔滔大河在奔腾,如浩瀚巨海在咆哮,飘逸时犹如柔风细雨在飘洒。 “当!” 凶岁魔皇的手骨,与可怕兽爪碰撞在了一起,山岳一般大的皇兽,径直被扫飞了出去。 “砰!” 魔手挥动,一道死光,直袭而去,在刹那间击在了皇兽头颅上,破开颅骨,脑浆飞溅,这头皇兽发出撕心的吼叫,却还是被撕裂了。 “凶岁当道,梦幻生死!” 魔手不断划动,按照一种难以复制的轨迹在运转,这是凶岁魔皇曾经的法,一种法则,一种生死奥义法则,居然自己运转了出来。 第一时间,我也明悟到了那种生死绝灭奥义。 “轰隆隆!” 另一头穷凶极恶的皇兽,还没靠近,就轰然倒塌了,跌落土地,整幅兽躯上没有一道伤口,口嘴却没有吐纳的气息了,兽躯内的生命波动潮水一般退去,只剩下一副空荡荡的躯壳,仿佛真的陷入一种“生死梦幻”的绝杀意境中? “嘭嘭!” 一股股荒焰,灰蒙蒙如混沌光焰一般,自凶岁魔骨爆发出,这时候,是我踏入六等仙王的层次了。 这些皇兽,终究只是吃“皇者血肉”成长的,拔苗助长的方法,不是修行而得,底蕴差得太多,根本媲美不了真正的半皇人物。 潳皇势不可挡,凶矛横空,将最后一头皇兽腰斩,而后裂杀为上千个碎块,流血漂橹,各处深坑都铺上一层腥臭血水,一副及其惨烈的画面,令人作呕。 哼! 三界巨头发出冷哼,沉积下来,也没有再什么,沉寂了下去。 不过头顶上,沉沉浮浮间,依旧觉得有一个看不见的庞然大物,在无形搅动着。 总感觉被人窥探一般,很是不舒服。 我道,“潳皇,曾经三界唯一的一个巨头,在搞什么鬼?不是要杀我们吗?” 我现在掌控了一丝“生死绝灭奥义”,对战狂热,总想着大杀一场,在杀伐中晋升奥义。 潳皇看出我的神态,意味深长道,“域,你应该知道,刚才不过是他的一道意念,从深处传出,他真正的本体,肯定是在谷底深处,你确定还要闯进去?” 我道,“潳皇,即便杀不了他,毁灭他定的秩序,隔断他定的规则,你不就可以离开了吗?” 呃? 潳皇一字字道,“域,你似乎很希望我回归第五界?” 我道,“第五界的祸乱,只有你回归,才能一力定乾坤,第五界安宁了,我生活的三界也能清净一段岁月!” 潳皇道,“域,你不怕我将来祸乱三界?” 我有恃无恐道,“庭盘皇,已经回归,一位古皇坐镇中央,定四方,守八方。” 潳皇感慨道,“原来如此!” 我问道,“三界巨头,虽然曾经屹立在时代的最顶峰,不过也是一个无皇的时代,他不可能超脱皇的层次吧?” 一副赤红骨架的潳皇,冒着凶焰红烟,一步步往昏暗中心走去,道,“会一会他,自有分晓。” 555章 五祖荒刖 无皇时代,仙神退却人间,三界,崛起了一个造化神邸,自名为三界巨头,确确实实风光了不少岁月,受人顶礼膜拜。 可惜这尊巨头太倒霉,刚好碰上第六界大暴君出世祸乱,而且一出就是三尊。 大暴君,相当于三界的皇。 这尊巨头能以一杀三,而且还反杀两个,自己也顽强活下来了,而且靠着一缕不灭魂,躲在这神秘大峡谷深处,不得不,这尊神秘的巨头也不是凡者,拥有难以想象的大造化。 从大峡谷的谷底出发,昏暗中,越走越发宽阔,仿佛这地底深处,蕴藏着另一片世界? 不多时,抬头看去,发现了一轮黑色的月亮。 黑色月亮,形如一道诡异的印记,铺落下一层不详的黑光,笼罩身上,一瞬间整个人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仿佛要面对一头吃人的地狱恶鬼。 虚空一抖,本就诡异的月亮,滚滚黑雾在翻滚,仿佛有一条无比可怕地恶魂在沉睡。 “三界巨头,隔断规则,截断秩序,将这里的一些符号收回,放我出世!”潳皇用力轮动起左掌,掌骨冒着焚烧红烟,滋滋欧洲向,一个巨大的掌印,在刹那间于高空之上显现而出,而后铺盖地而下,向着黑色月亮之上印去, “吼……”一声恶鬼咆哮,响彻宇,一条高大地鬼影。在刹那间矗立了起来,如万丈高山一般。居然一口吞噬了那个凶皇光掌。 巨头之魂,唯有用恐怖来形容。 与此同时,巨大地恐怖鬼影,冷冷地转头俯视下方,犹如一个造物主俯瞰山河的神态,高不可攀,无法逾越。 我动容念道,“潳皇,这种存在,真能抗衡吗?” 潳皇戒备的姿态道,“不敌,就死,反正我厌倦这种被无限禁锢的滋味了!” 这个三界巨头,只是一道魂。 与凶岁魔骨、第一佛骨、龙皇骨不一样,他似乎只保留了“魂”的部分? 我听盘皇过,从仙王踏出一步,破入“皇”的层次。 一般有两种修行之法。 一种是主修坚固不灭的石体,形如凶岁魔骨、龙皇骨一类的神邸就是。 还有一种,是主修强大的皇念神识,好比是佛教的过去第一佛。 过去第一佛,因为不主修石体,所以遗留下的佛骨,并没有千锤百炼,无法承受凶岁魔骨的冲杀,这一点,早在之前就印证过了。 “惊扰巨头沉眠,你们当死一万次,永世不得超生!”鬼音荡荡,震耳欲聋。 黑色月亮之上那巨大的鬼影,疯乱搅动,爆发出一股无以伦比的战力,一声吼啸后,向着大地挥出一只巨大的鬼爪。 虚空崩碎,大地下的无数巨石化为飞灰。 凶岁魔骨一拳打穿地,崩碎了巨大的鬼爪,魔骨骤然停下动作,站立不动,我立刻发出一道震惊万分声音,“三界巨头……你……你的本源……怎么……会是与我一样……莫非……你也是上荒村……曾经活下来的人?” 刚才一击,我感应到了无数熟悉的气息。 那绝对是荒源之力。 只有荒村人,才具有的一种特殊本源,其他族类,也无法掌握,这是一种血脉的传承,与其他无关。 “荒村?好久远的一个名号啊?”那如山岳般巨大地鬼影,声音无比地粗重,如狂猛地山风在呼啸,似在自语,似在追忆。他站在月亮之上投下大片阴影。显得可怖无比。 黑云涌动,煞气浩荡。 黑色月亮上那巨大的轨迹,似乎想起了什么,“鬼,你也是上荒村人?” 我道,“荒域!” “荒域?” “荒域?” “荒域?” 一连激昂三声,巨大鬼影立于月亮之上,仿佛抬手间,就能撕裂一颗星球,一对洞穿乾坤的眸光,迸射大地,我没有以命运符号隔断,任由鬼影探查己身本源,好一会,山岳一般的鬼影开口了,“哈哈……原来如此……荒域……你这个鬼头……可知道我是谁?” 我简单道,“不知道!” 场面变化得有些快,第五界的潳皇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身上唯独有一缕缕沸腾红烟在升起。 “我乃荒刖!” “鬼……你应该叫我一声五祖啊!”立于黑色月亮上的鬼影,似笑非笑,只不过依旧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一举一动间,崩地裂的景象在蔓延。 “五祖?” 我蹙了蹙眉,道,“你有何凭证,你是我的先人?” 上荒村,一个早已覆灭的存在,在我一路成长时,所见所闻,据只有我一人活了下来,后面出现了荒虺,现在又多了一个荒刖。 虽让人难以置信,不过都是我们两个都是“荒之本源”,而且此刻对峙而站,体内血脉在不安跳动,似一种共鸣,不会有错的。 “鬼,满口胡言,祖宗的话你都不信?” “轰!”一道死亡黑芒,撕裂了虚空,像是半方月亮在坠落,向着我激射而来,荒刖显然是愤怒了。 这一击强大无匹,竟然将我震飞了出去,凶岁魔皇的骸骨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绝大地冲击力在魔骨中流转了很长时间才消散去。 如果是一般仙王神邸,可能已经被打地形神俱灭了,不得不让人惊叹,如果曾经自号为“三界巨头”的荒刖,真个重塑荒体,到底会强大到什么地步?毕竟这只是一道荒魂,而且这道荒魂不是完全体。 破损的一部分,不用想,肯定是当年与第六界大暴君杀伐时遗留下的。 即便过去无数岁月,还未恢复! “荒刖,既同是一个荒村人,何故无端杀我?”我发出质问话语。 “辈,直呼祖名,你这是欺师灭祖,如此狂妄,我这个五祖不得不镇杀你了!”荒刖吼啸着飞出了黑色月亮,朝着凶岁魔骨的骸骨扑来。 “为老不尊,五祖又如何,你更该被镇压!” 口舌之争后,我不得不竭尽全力抗衡,毕竟那鬼影每一击都有排山倒海之力,有崩地裂之势,方圆千百丈都在那巨大的鬼爪笼罩范围内。 浩荡鬼爪,真如一个三界砸落下来。 “凶岁当道,梦幻生死!” 一种魔皇的法则打出,巨大鬼爪猛然一颤,差点四分五裂,不过荒刖发出冲戾啸,强行又聚集了起来,继续镇杀而下。 不过荒刖的体型太大,而我胜在灵活多变。 大挪移术一展,强行跳出了那片方位,避开致命一击。 “胆敢直呼祖宗名,岂能饶你!” 声声鬼啸划破长空,令那轮黑色月亮都仿佛颤动了起来。荒刖一脸面目狰狞的神态,恨不得立时将我抓住撕裂。 只是,一切没有如荒刖如愿。 毕竟凶岁魔骨,曾经也是一代皇,一个并不弱于任何皇的凶岁存在。 鬼爪对魔拳。 这片地带一切都在四分五裂,烟尘漫。 难得碰上荒村亲脉,一见面,却要相互残杀,不死不灭的场面。 这也让我很无奈。 “叮叮……” 一阵死亡奏曲突兀在鼓荡,头顶上那轮黑色月亮消失了,奏音符号一起,一轮黑幽幽的半弧月亮将我笼罩在了里面。 这轮黑月,似乎是一宗大器? “轰隆隆!” 凶岁魔骨瞬间拍出另一种皇决法则,洞穿一道口子,我从中跳了出来。 “荒刖,你再不住手,休怪我真要欺师灭祖了!”我发出雷霆怒音,是可忍孰不可忍,即便是祖先,也不能那般肆意妄为吧? “清理门户!” 荒刖咬牙切齿一字字念道,那对充斥可怕怨念的鬼眸,越发可怕,顷刻间,他双爪擎,犹如摄取了两片无垠星辰,朝着镇压而来。 “封皇榜!” 关键时刻,我只能打出封皇榜了,封皇榜一出,垂落一条条神丝,地失色,日月惊变,浩浩荡荡的皇威,无情冲刷到每一个角落,即便是站在远处的潳皇,也透出极大的畏惧。 “轰轰!” 这里的空间,再重新衍化混沌一般,一切都被崩碎了。 荒刖及时撤回双爪,并没有被封印,而且他巨大鬼爪一个翻转,更是差点将封皇榜拍飞。 更让我森寒的是,一股恶念莫名冲入了凶岁魔骨中,差点将我吞噬。 好在的是,命运奥义在流转,将恶念及时湮灭了,这荒刖的手段还真是够卑鄙的,差点阴了我一招? 战局,终于稍稍平息下来。 隔空对峙。 我道,“荒刖,你当年大战三个第六界大暴君,几乎身死,才躲入这片鬼地方的?” 哼! 我的话,令巨大鬼影的荒刖差点又动怒,“鬼,没有想到,你居然掌握了命运奥义啊?” 我意味深长道,“荒村的种子!” “荒村的种子?”荒刖发出诡笑,笑音动荡,继续道,“有意思,当年听过有谋划,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556章 反反复复 “荒村种子?”五祖荒刖发出诡笑,笑音动荡黑幽地,“有意思,当年听过有谋划,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就在刹那间,我忽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大的危险。 在这一刻我觉得仿佛已经置身在死地!这完全是一种超绝的敏锐灵觉! 五祖。 想要杀我。 夺取命运术的造化。 “哗啦啦”高空上一阵狂风搅动,荒刖高高举起的手中,多了一把乌光烁烁的弯月鬼刀,似人形,黑幽幽的,蔓延出一些生物形态,烈焰腾腾间,更有呜呜的鬼哭泣音在弥漫,透发着无限恐怖气息地奇异兵器,宛如一把人形兵器! 是那轮黑色月亮所化。 凝望上去,我不禁生出一种错觉,那轮黑月,那方黑月鬼刀,似乎是一个可怕的恶魂? 难道是第六界大暴君的残魂? 嘿嘿…… 五祖荒刖的诡笑,传遍四野,“鬼,你根基太浅,底蕴也太浅,荒村种子,不应该保留在你身上啊?连那道荒村印记,也一起交由五祖掌控吧!” 这是赤裸裸的抢夺了! 我怒道,“荒刖,你这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还真是冥顽不灵啊?” 我出生在东土阳间,不在上。 从到大,与荒村人没有一点交集,心底深处,也就没有什么感情,无需什么亲情血脉,我的亲情,都在阳间大地,不在缥缈荒村。 五祖……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久远到能暗淡一切的名号罢了。 “鬼,你果然欺师灭祖,既然不肯自剥造化,那五祖来帮你吧!”浩荡的声音,振聋发聩,五祖荒刖手握巨大的黑月鬼刀,犹如托着一道可怕的恶魂,竖劈而下。 这时,一直没有动静的潳皇,突然凹陷的双眸,喷薄赤红凶焰,“黑色月亮……原来如此……荒刖……这是你在当年杀死一个大暴君……抽离恶魂……千锤百炼后……用以作为自己的大器吧?” 第五界潳皇的话,语出惊人。 刚才我已有怀疑,现在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魔拳轰碎一切束缚,大挪移术展开,我快速逃离了原来的立身之所,一股巨大地毁灭波动爆发了开来,我身后的虚空不断的崩碎,追逐着我逃逸的身影。 “啊……” 一声惨叫传来。大片的血雾爆现于空中。 在一旁的潳神,来不及避开,在刹那间被弯月鬼刀浩荡出恐怖波动笼罩,而形神俱灭了。 潳皇的气息,没有尽灭。 不过这种无法逆转的创伤,即便是生死绝灭奥义,一时间,也无法重组凶躯。 到底,潳皇终究只是一个半皇。 没有踏出那一步,差得还是太远了。 五祖荒刖森然的冷笑道,“一个半皇罢了,弱如蝼蚁,不在枯骨岩壁待着,也敢跑来打破规矩,隔断秩序,对我指指点点,你是嫌命长了!”而后,他目光望向我,眸子里升起一种狂热,“鬼,大难临头,你可还有什么遗言?” 靠! 我咒骂道,“有,希望你这老东西,这辈子万劫不复,死无葬身!” “混账!” “出了你这么一个不孝后人,真是荒村莫大的不幸!”五祖荒刖怒目圆睁,显得有些暴躁如雷。 一股股散不开的阴煞黑雾,重重萦绕。 我嘲讽道,“荒村,出了你这么一个自私自利之徒,更是不幸,你有皇的战力,掌控通手段,却眼睁睁的看着上荒村覆灭,无动于衷,你你配一个《五祖》之名吗?” “荒村覆灭?” 五祖荒刖不屑道,“荒村,在我离开之时,早已是名存实亡,灭顶之灾的结局,不过是大势所趋,鬼,你才活了多少年岁月,那些古老隐秘,你又岂会知道?” 我反驳道,“到底,自己的故乡毁灭,还要大势所趋,我看是你贪生怕死吧?” 五祖荒刖七窍喷吐鬼焰,怒不可遏咆哮道,“鬼,你太不知好歹了,既然如此,你就陪葬荒村吧!这道黑魂,乃六界大暴君的恶魂,被我封印无数岁月了,现在彻底解封,你难逃宿命轮回,你的一切造化,都是我的了!” “轰隆隆!” 高空之上,崩地裂的景象。 漫的鬼火,遮蔽十方,让人逃无可逃。 无声无息,形如人形的鬼刀兵器就砸了下来,整片宇都崩碎了,我感觉到身体仿佛禁锢了一般,眼看着那巨大的人形兵器,就要撞击了过来,再想逃离已经有些晚了。 这就是“皇”战。 可怕的皇念,后发先至,束缚一切,镇压一切。 “噼里啪啦!” 虽然凶岁魔骨无比的坚固,但是毕竟是死物,古老的凶岁法则无法施展,可怕人形鬼刀压迫到身前时,魔骨摇摇欲裂,骨骼爆发雷鸣响音,无法承受此等可怕毁灭之力,我隐在魔骨之中,更是感觉魂裂魄碎一般的危险。 “当!” 关键时刻,封皇榜斗转起来,笼罩着一重无比奇异地光芒,粗看似乎是守护光幕,细看那竟然是一个有星辰、有大地的奇异世界! 一片茫茫世界。 用以封“皇”,确实是绝对的大手笔。 “毁灭吧!” 五祖荒刖在怒吼,欲要洞穿封皇榜,搅碎一切。 人形鬼刀的确冲入了封皇榜中,不过没有割裂,虚空一颤,反倒是手中一松,人形鬼刀竟然脱手而出,更奇异的是,人形鬼刀的恶魂,直接被封皇榜封印了,失去了踪迹。 “怎么会这样?封皇榜,你究竟是谁之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有人在布局?想封印我的命?”五祖荒刖怒吼,不过没有回音。 看来荒刖沉睡之前,封皇榜并没有出现在神秘大峡谷。 而是后来某一段时间,欺瞒了荒刖的神念,瞒过海,神不知鬼不觉之下,有人暗中将这方古老的封皇榜,打入这片大峡谷的。 究竟是谁。 就无从得知了。 我得意道,“荒刖,没有了恐怖的恶魂兵器,你这道残缺的魂,还能奈我何?” “一缕皇魂不灭,就能压塌周!” 五祖荒刖发出呐喊,冲杀到了下方,我没有再退,收起封皇榜,以凶岁魔骨抗衡而去,我要磨砺自己的命运奥义,近身杀伐,方才是大道。 “噗噗!” 出乎我的意料,第一个照面,我便口吐荒血,差点跌出魔骨,汹涌皇威,确实让仙神难以承受。 命运奥义一展,瞬间恢复。 “铿铿!” 凶岁魔骨不断凹陷,尤其是双臂、胸膛的骨骼,发生扭曲,几乎要折断。 “咔咔!” 我斗转出的第一佛骨,被轻易鬼爪轻易撕碎了。 “当当!” 两把命运铡刀,也被荒刖的鬼爪一举扫推,上边沾染了鬼煞恶念,我不得不收回铡刀之术。 除了封皇榜,以及这具魔骨,普之下,还真难有与《皇》一战的东西。 毕竟一个皇,代表了极尽,压塌一切! 短短十几分钟,我隐在凶岁魔骨的荒躯,就碎裂了几十次,有好几次,都到了四分五裂的地步,好在命运奥义流转,让我不断恢复。 “铿!” 凶岁魔骨的左臂被撕裂,甩飞了出去。 “噗!” 不过魔拳一击,火流星般,打穿了五祖荒刖的胸膛,搅碎了他不少荒魂。 “哗啦啦!” 荒刖怒吼地,一股股毁灭鬼力浩荡席卷,将我横推了出去,“鬼,有本事的话,就跳出这尊魔骨,堂堂正正与我杀伐,你也是上荒村后裔,体内流着荒血,背负荒村之名,何必要借助死物之力?” 我道,“荒刖,废话少,要是我修行你这般岁月,镇压你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到底,我修行的岁月太短。 如果不借助魔骨之威,一击都承受不住。 “轰隆隆!” 二十分钟后,我退出了这片大峡谷深处,顺着岩壁,一路往上踏空而去。 身后,荒刖追杀到谷底,往上咆哮,“你个胆鬼,不配做荒村人!” 一道森寒鬼爪,烁烁幽冥鬼火,逆空而起。 封皇榜一出,封印了一切。 我回道,“五祖,稍安勿躁,等我恢复一定元气,会再次下来,找你杀伐的!” 任由峡谷下咆哮不断,我头也不回离开了。 跳上峡谷,从凶岁魔骨走出,我立即盘坐在铺满枯骨的冰冷地上,开始驱除体内的可怕鬼力,恢复己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三个月,或许是半年,我站起身,没入魔骨中,继续冲向了大峡谷深处。 “吼吼!” 五祖荒刖暴怒,极限了古老杀招,欲要将我彻底碾杀。 不过以《封皇榜》掠阵,我还是强行撑住了半个时,这才登上峡谷。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再次找五祖荒刖斗杀,这次承受了近一个时,身体破破碎碎后,强行冲出了死局,避死延生,回到大峡谷上边。 反反复复。 持续了上百次杀伐,这期间,五祖荒刖一直没有冲上来,似乎在忌惮些什么? 到最后,我不再没入魔骨中,而是以自己的荒体,强行与荒刖攻伐,虽落下风,却依旧在一点点晋升,千锤百炼着。 五祖,成为我的进道上的磨砺石。 557章 离开峡谷 神秘大峡谷,将近七年多的时间,我都在当中磨砺,每次几乎身死魂灭,便攀登上大峡谷,恢复元气,再冲入谷底,不断磨砺杀伐。 虽然没有晋升九等仙王,但是算稳固自己的根基,厚实自己的底蕴,命运奥义流转,超越了“生死绝灭奥义”的层次。 现在的我,很难死了。 当然,如果碰上一个全盛时期的皇,还是要退避三舍的。 对上无敌仙王的话,并不是问题。 五祖荒刖,自名为三界巨头,当年与三尊大暴君生死残杀,失去了荒体,只剩下残缺的荒魂,这段时间,靠着我散出的荒源补充,他也补全了不少魂。 对于我们来,这场杀伐互利共赢。 “哗啦啦!” 无数万斤巨石浮起高空,而后寸寸爆碎,最后化为灰烬,我和五祖荒刖各自退开,分站一方,刚才一击,算是势均力敌。 五祖荒刖,依旧是森森鬼影的姿态,如一头在地狱搅动风云的庞然大物,“鬼,最近几次,你的战意越发暗淡,看来你想离开了?” 我道,“确实要离开!” 五祖荒刖道,“你目光闪烁异样光芒,心中疑惑定然不少,有什么话就问吧?” 我问道,“你为何不离开此地?” 嘿嘿…… 五祖荒刖的笑音,带着凄惨,“鬼,这一点,难道你至今还没参透吗?” 我摇摇头道,“没有参透!” 五祖荒刖解释道,“这条白骨大道,这条死亡峡谷,并非我开拓的,而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着,据我知,这里被称之为皇陨之地!” 呃? 皇陨之地? 按字面理解,应当是一处皇陨落的地方? 我问道,“什么意思?” 荒刖道,“传中,这里有无上造化,能让皇超脱的东西,所以古往今来,不少皇都走入过此地,可惜的是,真正的大造化,早就被人夺走了!” 我道,“被人夺走?” 荒刖道,“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一定是掌控封皇榜的人,地间,能炼制此等法宝者,定然属于是超脱之辈,所有的造化,应该是被他掠夺一空了。” 我道,“封皇榜,究竟有什么来历?” 荒刖道,“很难,毕竟这种层次的大器,融合了太多东西,很难追本溯源。” 站在黑雾叠叠的空中,我又问道,“五祖,你不愿离开的原因,似乎还没吧?” 荒刖道,“鬼,我现在不过残缺之魂,连你都镇杀不了,你觉得我离开这片大峡谷,能活得下去吗?想杀我的人,并不少啊!” 我道,“还有第六界的大暴君,遗留在三界?” 荒刖道,“应该还有一尊!” 我立即道,“是谁?” 荒刖道,“太石一族的大暴君,当年被我撕裂,一半罪恶躯体被我啃食,另外一半,被他强行逃走了,受到那种重创,绝对无法回归第六界,至于在何处,就需要你自己去寻找了!” 我道,“五祖,你不是在诓骗我吧?” “混账!”荒刖怒道,“鬼,要不是你以五祖之名称呼,稍有敬意,我还不愿告诉你呢!” 我又问道,“究竟有多少尊皇,成为你的傀儡?” “没有!” 五祖荒刖很干脆道,“在我手底下的,都只是半皇而已,一个皇,即便残缺,也不是那么容易镇压的,除非是陨落得彻底的死物,好比你那具凶岁魔骨,以及上边的龙皇骨,其他带有一丝意志的皇体,难以慑服。” 之前那个身材高挑的女战神,就在五祖荒刖的掌控下,这一点我已有察觉。 我道,“重建上荒村,你认为如何?” “不好!” “不妙!” “行不通!” 五祖荒刖道,“荒村,当年受到了可怕诅咒,或者,惹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存在,鬼,你想活下去的话,最好先隔断自己的计划,否则的话,你会死得很惨!” 诅咒? 我问道,“上荒村,究竟惹了什么存在?是不是那个活在过去时空的黑皇?” 五祖荒刖道,“黑皇?他虽然也算一个人物,不过远没有到威胁荒村的地步,是另有其人。” 接下来,无论我怎么询问,五祖荒刖都闭口不提。 看他的神态,显然对于那个“存在”,无比的忌惮,甚至有了阴影。 有可能是一个无敌的皇吧? “五祖,无论怎么,你我都是一脉荒体,我给你五成造化本源,就此离开!” 从我身体流淌出的一道道荒源,当中融合有命运符号,可以让五祖荒刖补全荒魂,当然,命运符号牵动,也算是一种跟踪手段吧! “鬼,我那把人形鬼刀,可以还回来了吧?”荒刖显然很看重那把兵器。 “还你!” 封皇榜铺开,一阵哗啦啦的响音后,黑云搅动,人形鬼刀由化大,最后如一道山岭般,被五祖荒刖掌控回手中,我转身离开。 到达谷底处,后边传来声音,“鬼,封皇榜,干系太大,你可别被人当傀儡了?” 我没有话,往挂满枯骨的岩壁攀登而上。 我已经有决定,回到外界,第一目标就是找一趟盘皇,让他帮忙抹除封皇榜当中的一切烙印,毕竟我的道行不够,可能有遗漏之处。 带上凶岁魔骨,封皇榜,我刚要离开,转念一想,又去挖出了老堂神的骸骨带上,最后还是徘徊了一段时间,放弃将龙皇骨带出去的意愿。 龙皇骨,干系也不。 被人知晓的话,可能麻烦缠身,还是让它留在此地吧! 唯一遗憾的是,潳皇陨落了,被五祖荒刖掌控,成为一具傀儡。 “轰隆隆!” 凶岁魔骨强行崩开一道时空裂缝,高大的魔骨,撑住穹一般,我化为一股流光冲出去了。 外边,依旧是一片片混乱的时空。 放眼望去,并不见时空暴君的影子。 让我有些忧虑的是,遗留在七藏和尚身上的命运符号,已经彻底消失了。 我没有了回去的参照方向。 一道道时空风暴在搅动,没有办法,我只能凭借一点记忆,游荡前行。 走了两日,没有感应到三界的气息。 似乎,越陷越深了? 在这种未知的时空,最怕就是迷失方向,一着不慎,可能彻底迷失,无法登岸。 又走了七,还是徒劳无功。 我不敢随意崩碎虚空,生怕到达另一片更诡异的地方,就真的难以挽回,只能在大片无垠时空中,不断游荡着,希望能牵引到一点气息。 第十一,前方地带,摇曳不定。 似有一道道可怕的剑气,贯穿了一层层时空壁,穿行到了此处? 我连忙冲过去,反其道而行之,我不断打碎虚空,朝着外界冲出去。 “咚咚!” 过去许久,画面一转,黑暗退去,总算见到了熟悉的阳光,七年多了,终于回到这个世界,大口大口吞吐气息,此刻,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慨。 “轰!” 前方,一片山脉之上,有人在杀伐,山河破碎的画面,无数光焰冲起千百丈高,火燎原一般的景象。 大片大片的虚空在坍塌,化为混沌。 那是极尽的时空术,才能浩荡出的可怕波动。 东土执法者? 出乎我的意料,我连忙闯过去,东土执法者与庄周老人,正在围杀一道高大的影子,赫然是时空暴君,第六界太石一族的暴君存在。 时空暴君,与当年一般无二,通体如一个粉刷过的惨白石人,面如刀削,一脸冷色,似万年未化的寒冰一般,双眼透发着让人心悸的可怕光芒。 “吼吼!” “你们两个,都给我去死!”时空暴君发威,重重时空毁灭之力横推,势不可挡,摇地动中,居然扫退了东土执法者与庄周老人。 “你……你居然没死?”时空暴君惊讶,望向我这边。 “你都没死,我自然要活得很好!”我三步踏空,走到东土执法者身旁。 “子,你命真大,我们以为你陨落了,正找这家伙索命呢!”庄周老人脸上浮起一丝笑容,他没什么变化,穿着中山装,只是没有带老花镜。 我道,“执法者,庄周老人,让你们担忧了!” 黑发白衣的东土执法者,手持执法剑胎,道,“域,你的道行精进不少啊?” 我回道,“偶然得到一些造化吧!” “咚咚!” 这时候,时空暴君头也不回,没有再杀伐的意思,朝着远处方向逃离。 我刚想追,却被东土执法者拦住了,“域,穷寇莫追!” 我道,“执法者,据在三界中,还有一个未死亡的大暴君,而且就是太石一族的,要是被时空暴君寻到,未来,可是祸患无穷啊?” 东土执法者道,“此事,我早已知晓,只是无法寻到那个大暴君的踪迹,就让这时空暴君带路吧!” 呃? 放长线钓大鱼。 东土执法者知道的事情,远比我想象中多得多。 庄周老人道,“他被发现踪迹了,想必不会在三界多加逗留,第一目标,肯定是去寻找他的祖先。” 东土执法者自信道,“他们两个,都走不掉的!” 等待了半个时,我们三个才踏空离开,朝着时空暴君的方向而行。 558章 玛雅援军 一次乱地难,一次枯骨遗迹。 自古以来,时间巨轮本就是这般席卷,想要独善其身者,很难,除非死亡。 即便是死亡,也依旧是在局中,成为他人脚下的枯骨。 东土阴间,极限北边方位,就是这么一处死亡之地,也埋葬着无数枯骨。 一代冰河仙子,就是陨落于此。 据冰河仙子陨落的时候,地动容,万物悲戚,似泪水的雪花,整整飘了三个多月,一首曲终人散的奏音,也萦绕不散,送别一代佳人仙魂。 追逐着第六界时空暴君的足迹,我们闯入了“冰冻穴耀极光”的地域,阴间极限北边方位,距离东边的鬼门关,有着无限长远的路途。 一副学究模样的庄周,蹙了蹙眉念道,“执法者,这是一只聪明的鱼,可能不会上钩啊?” 聪明的鱼。 自然指的是时空暴君。 东土执法者道,“有一句老话,聪明反被聪明误,太聪明的人,反而容易陷入误区,而且这只鱼能游动的路不多,会带我们找到鱼巢的!” 庄周老人道,“但愿如此吧!别竹篮打水一场空就好了!” 黑发白衣的东土执法者,目光看向了我,道,“域,你的身上,似乎有一宗皇器?” 我道,“是一方封皇榜!” 啊啊? 一时间,两人发出惊呼声,庄周老人立即道,“域,当真是封皇榜?” 我抬起左臂,道,“这是封皇榜的印记。” 两个神邸端详了一下,也算是确认了,我问道,“执法者,这封皇榜究竟是谁炼制的?” 东土执法者道,“不清楚,太久远的事情了,有好几种法,第一种是东土古老一位古皇的大器,第二种是从三界外,由神秘强者带进来的,第三种是赐之物,属于大道秩序层次的东西……” 东土执法者和庄周老人,活的岁月,相比于一些骨灰级老东西,并不算很久远,不知道也是正常。 庄周道,“域,封皇榜上,没有预留一点精神印记?” 我道,“没有!” 在我们商议时,一路逃窜的时空暴君,无限冲向北边方位,已经到达了极限位置,再往前,就是跨过东土阴间的疆域了,不过在界限处,他停下了步伐。 我们三个没有靠近,无限远外等待着。 时空暴君,的确是一条聪明的鱼,在一处人迹罕至的阴间山脉驻足,以时空术淬炼己身,并没有火急火燎去寻找他们太石一族的祖先。 冥冥中,他似乎察觉我们的意图了? 一连三。 时空暴君纹丝不动,站在一块巨大的黑石上,形如一尊石化的雕像,没有一点动静,没有去寻祖先,也没有离开东土阴间,就那样一直怔住。 不过东土执法者没有轻举妄动,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平静如止水。 我有些耐不住了,开口道,“执法者,我们三人一齐出手,不需半个时,绝对能将时空暴君镇压,封禁魂魄,再搜索他的记忆,不就可以了?” 东土执法者道,“域,这是一场博弈,想要最后阶段能赢局,就不能乱了本心。” 庄周老人悠悠念道,“地大局的博弈,局败人亡,的确需要谨慎!” 东土执法者感叹一声,意味深长道,“这一局,可不是那般简单啊?这片阴间北地,轻则千疮百孔,重则地颠倒,一切大意不得。” 时空暴君,属于第六界的太石一族。 美洲的玛雅部落,与太石一族有勾结,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听东土执法者的话,似乎玛雅部落的神灵,最后会出现?来一场生死大战? 牵连下去的话,岂不是鬼门关阎王爷要出世? 甚至是上,也有仙官下界? 双方都没有动,又等待了好几,这一日,那片阴森森的黑石山脉,终于有了动静,除了身材高大的时空暴君,又多了七道影子。 的确是玛雅部落的生灵。 一个拄着权杖的老巫师,长着一只鹰勾鼻,一个长下巴,就像两个钩子几乎贴在一起了。油腻的头发一半白一半黑。整日紧紧地裹着一件厚重的黑色斗篷,仿佛一个套中人。 五个身材魁梧、彪悍的酋长,一个个如铁塔般簇立,透着一种虎背熊腰、力大无穷的破坏力。 一个是部落图腾,不是人族,而是一只剧烈燃烧的绿鹰,绿鹰翱翔,洒落无穷无尽的烈焰,仿佛一轮金乌在跳动,那对烁烁寒光的鹰眼,锋利刀剑一般,迸发摄人心魄的光辉。 看来这段时间,时空暴君是在等援军。 庄周老人道,“居然出动了第一代巫师,为了帮助第六界,这个玛雅部落也算是下血本了啊?” 东土执法者冷冷道,“那就让他们血本无归!” 庄周老人道,“唯一让人疑惑的是,至今没有知晓那个大暴君的踪迹,还是我们一路跟踪,忽略了什么?疏忽了什么?被时空暴君瞒过海了?” 我道,“不会,一路上,我都遗留有一些命运符号,如果发生惊变,我会第一时间知晓的。” 庄周老人道,“域,没想到,你还留了这一招啊?” 东土执法者道,“时空暴君,一直待在这片地带,不会是随意而为,可能那个大暴君,就沉睡在某一片地方了?” 玛雅部落的生灵都到达,汇集一处,这也明,解开谜底的时间不久了。 “不好!” 东土执法者黑白分明的眸子,突兀一瞪,凝望远处开口道,“那片黑石山脉,就是大暴君的沉睡之地,他们已经在暗中,解开那些封印了!” 一语落下,东土执法者首先划空而去,超越光速一般,我和庄周老人尾随在后。 “当!” 东土执法者势如破竹,执法剑胎一横,与老巫师的权杖碰撞,触及点在湮灭,在压缩,而后爆发出毁灭地的动荡,两者一分二开。 “轰轰!” 在玛雅部落人的后方,黑石山脉下,无数大石化为齑粉,另一个时空暴君冲出,与站在上边的合二为一,横眉冷对道,“你们三个,可真是好本事啊?如此隐秘,都被你们察觉了?” “时空分身,伎俩罢了!” 东土执法者站立空中,道,“你们八个,连同沉睡的那位,皆要喋血陨落在三界东土了!” 哼! 时空暴君怒道,“东土执法者,恐怕你有心谋划,无力回啊?我们的命,即便是你们的盘皇下界,人皇复生,都不可能收得走。” 这时空暴君的口气很大,居然连“皇”都不放在眼中。 嘿嘿…… 玛雅部落的巫师咧嘴笑了笑,看到的,只有黄到不能再黄的牙齿,摇摇欲坠,他微眯着上眼,上颊严重凹陷,“东土执法者,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先收你的命了!” 559章 铡杀一切 东土阴间。 要帮助第六界太石一族的,不止是玛雅部落的巫师、酋长、图腾。 佛教也有人走来了。 是过去七佛,排在第五的牟尼佛,排在第六的迦叶佛,这两个佛,并未达到“皇”的层次,不过也是“半皇”的恐怖佛位,如两轮太阳在阴间升起,照耀一切,使得这片茫茫无边的黑石山脉,褪去万年黑暗,此刻亮如白昼。 一触即发的大战,也因而平静下来。 东土阴间,本就距离一片“佛土地狱”不远,诸多强者一一汇集的信息,自然容易被感应到,看到这两个佛走来,东土执法者面露谨慎,传来一道念识,“域,以你现在的战力,你能拦截这两个过去佛?” “可以!”站在原地,我自信道,“执法者,给我半个时的时间,我一定将两个过去佛,彻底驱赶出去,或许,还能杀一个吧!” 玛雅部落七人,加上第六界的时空暴君。 单凭东土执法者与庄周老人,以二对八,人数劣势,还是显得势单力薄了。 东土执法者道,“域,封皇榜暂时不要施展,免得再生变数!除非大暴君挣脱封印苏醒,否则先压在手心!” 我道,“知晓!” “咚咚!” 重踏虚空,我径直朝着两个过去佛冲去,“擅入东土,杀无赦!” 同时间,我的眼眸空洞无比,仿佛无尽死寂的虚空一般,在我的身前,两把铡刀凝聚而成,铡刀黝黑森然,锋利无匹!轻轻晃动间,便可隔断虚空,化空为混沌,一副可怕的画面! 两刀自我双眸祭出,随着我的目光而动,也就是刹那的时间,便已斩向两个过去佛。 “无因!” “生果!” 牟尼佛和迦叶佛悠悠一声,洪钟大吕一般扩散,一圈圈佛芒自他们身上流离起,形成光芒万丈的佛光,俨如金刚罩,隔绝一切。 “当当当!” 即便是命运铡刀,也无法轻易破开那层防御。 毕竟是“半皇”防御。 不过命运铡刀随心所控,目光所划过之处,虚空便会崩裂为混沌,威力奇大无匹! “轰!” 撞击千百次后,牟尼佛率先施法,瞬间打出上百掌佛印,金印动荡,扫推了一把黑幽铡刀,迦叶佛身上袈裟一拂,无数古老佛符在跳动,凝聚成业火,也击退了命运铡刀。 另外一边方向。 庄周老人,对上了时空暴君,两个都掌握有时空术,所过之处,一幕幕虚空化为混沌,雷鸣轰动,浩浩荡荡的时空之威一览无遗。 东土执法者最为生猛,稳如泰山,即便是以一对七,一举一动间,却也游刃有余。 余光看去,在执法者背后,方向流动着一条“轰隆隆”的执法大道,替他加持大道威。 那片摇摇欲裂的黑石山脉,泥土掀翻,巨石碎裂,一座座矮山化为灰烬。 “咚咚!” 山脉之下,看不到的地带,隐约间,能听到一种心脏跳动的声音,厚重森森的心跳声,仿佛一头凶悍蛮兽在沉睡发出的,更有撼动山脉的喘息声,在一点点复苏。 第六界大暴君,即将要苏醒了。 看东土执法者的神态,并未惊慌,似乎还有藏拙? “大梵圣掌!” “大荒掌!” 一掌对杀,山摇地动中,我往后退了二十丈方才停止,对面的牟尼佛仅是退后七丈,半皇佛力,底蕴太深了,即便我在大峡谷千锤百炼,还是差上不少。 “大乘一帆引?五莲法指” 迦叶佛五丈佛身,光芒普照,缓缓一抬手,那里暴涨出更加璀璨夺目的亮光,紧接着,似有一朵莲花在划破际,莲花沉沉,压制大道。 “破!” 我的双目空洞无比,命运铡刀祭出,两道幽冥之光威慑九幽,在刹那间斩破虚空,无声无息间划破前方一大片高耸山峰,割裂开的佛莲轰然倒塌。 “六等王,已经这般逆了吗?”牟尼佛悠悠念道,他的双掌,宛如两座活火山在跳动,喷薄高温炙热的熔岩,“施主,你魔性太大,杀戮心太重,八部龙神火一出,替你洗涤犯下的罪恶,脱离苦海……” “谁是佛。” “谁是魔。” 我双目孔洞到极点,两个瞳孔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烁烁幽冥光芒,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屹立高空念道,“八部龙神火,传中,曾经是一位龙神的本源之火,却被你们佛教镇压,强行掠入佛土,没想到,你们居然夺取了龙神火,在我看来,你们更是魔吧?” “佛佛地佛海无边!” 迦叶佛一声雷霆佛号,开口道,“施主,地皆有因果,那是龙神该有的定数,我等佛法慈悲,不过助他渡过劫数,是为大功德一件,何来魔佛一?” 哼! 我嘲讽道,“你们慈悲?” 迦叶佛道,“佛渡苍生,不渡己身,自然慈悲!” 我道,“你们如果慈悲的话,那你们的佛土地狱,就不会挤满冤魂恶鬼了。” 牟尼佛双掌一合,光芒更胜,“施主,既然你不肯回头,放下杀戮,那只有佛法渡你了!” 我道,“杀就杀,何必假做慈悲!” “浩瀚慈光,佛言枷锁!”迦叶佛出禁忌杀招了,突兀间,虚空上哗啦啦响音不断,一根根锁魂禁魄的巨大枷锁,划空而过,不断钻碎虚空朝我涌动而来。 “铿铿!” 命运铡刀在前,交织成一道道汹涌刀幕,隔绝一切。 牟尼佛脚踏莲花,浩瀚佛光波荡,顷刻间,一幕幕“焚业雷”在劈落。 这两个“半皇”的过去佛,终于没有内敛佛力了。 看他们的神态,显然想镇杀我,放出第六界的大暴君,不想再拖延战局了。 “凶岁当道!” 我喝怒一声,一尊高大魔骨出现,烁烁无光,一拳朝着穹打去。 “轰隆隆!” 无尽的“焚业雷”被崩碎,即便是牟尼佛也被掀翻了出去,凶岁魔骨的盖世魔威,一览无遗,随即魔骨一步踏出,魔掌一沉,海纳百川一般,无数的佛言枷锁被他拘禁到掌心。 “铿铿!” 魔威荡荡,上百根可怕的枷锁在寸碎,迦叶佛再也无法保持冷静,“这……是谁?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早该破灭埋葬的魔骨,为什么能重返世间?” “杀!” 我和凶岁魔骨冲杀而去,各自对上一个过去佛,今日,我要杀排在第五的牟尼佛。 过去七佛。 一共七个佛,其中第四的惧留孙佛,已经被铁头石猴一棍砸死,今,是该再死一个了! 命运铡刀旋转,割裂一切,不断围在牟尼佛四周,所过之处,遗留下一片片触目惊心的混沌痕迹。 即便是半皇佛,此刻也被我不断压制。 毕竟我的命运术,克制佛教一切法,这一点,牟尼佛双眸金光闪烁,显然也察觉到了。 “吾佛照灯,因果卍火” 大因果术在展开,犹如一盏“卍灯”在沉浮,虽然飞离飘飘渺渺的佛芒,不过每一缕光线,都异常厚重,一缕佛光,绝对能压他一片山峰。 “裂!” 我也极限命运大术,两口命运铡刀焕发威,简直超越光速,无穷无尽的刀幕,将牟尼佛彻底淹没,即便卍灯在手,也难以逃出死局。 “噗!” 牟尼佛的左臂被割裂,脊背也被斩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命运铡刀在穿梭,破开一切佛符、佛光,势如破竹,不过几分钟时间,牟尼佛的腹部被贯穿,佛血飞洒。 “嘭嘭!” 因果卍灯碎裂,如同烟花绽放的画面,牟尼佛惊恐了,开始斗转八部龙神火与大业雷,欲要破开刀幕,暂时跳出这片动荡不断的虚空。 旁边的凶岁魔骨,一个魔拳,打破一切法,让神色大变的迦叶佛连连后撤。 “噗噗!” 牟尼佛虽然逃了出来,不过命运铡刀后发先至,一举将他竖劈在虚空上,一分为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哀嚎四野,沸腾的地带,牟尼佛再次被斩裂,佛焰腾腾间,化为了成百上千个染血尸块。 不少尸块上,还沾着褴褛的佛袍碎片。 “轰隆隆!” 我没有一丝留情,两口命运铡刀飞快划动,彻底湮灭牟尼佛的气机。 即便是半皇,也可杀! “六等仙王,真能杀死一个半皇佛?”时空暴君念道一声,跳出与庄周老人的战局,踏着破碎虚空,朝我冲杀而来,想要营救半皇佛。 “时空暴君,当年你逼我踏入一条死路,今日,我百倍偿还与你,先斩你两条双臂!”我的声音很寒冷,空洞地双目一片死寂,仿佛包含着两片毁灭地宇宙,两把命运铡刀回旋,目光所过之处,一切都被隔断,化为混沌。 “时空吼!” 时空暴君气势汹汹冲来时,咆哮震。,想要用声波撞碎命运铡刀,同时双手不断划过虚空,时空术法铺开,狂暴轰向我所站的方位。 但是,命运铡刀斩灭一切,无上音波全部被搅乱而停息,时空震荡也在刹那间被斩地崩溃,两把命运铡刀斩落在时空暴君地双臂之上。 “啊……” 一声惨叫。鲜血狂喷,时空暴君险些摔倒在尘埃中,他惊恐地发觉断臂处很难生出新臂,费了很大地力气。才不过长出半截而已。 “再断你头颅!” 我的双目如死亡之源,幽冥光芒闪动,命运铡刀斩破虚空。灭杀向时空暴君。 那边的庄周老人,倒像是一个看客,喃喃自语道,“无敌仙王,似乎并不无敌啊?六等王,逆下杀上,连无敌王也自能退避三舍了!” “噗!” 命运铡刀割裂一切,混沌显现,时空暴君的头颅飞起,人头分离,头颅升起五丈高,变被爆碎为血雾,这种命运创伤,即便是时空暴君,也无法快速重组。 “时空暴君,你也湮灭吧!”我话语一落,目光一望,无头躯体所站的方位,彻底化为了一片混沌湖泊,一切都在沸腾,在动荡。 玛雅部落的第一代老巫师,面露惊恐,骇然了一声,“这个东土青年,铡杀一切有形无形之物,太可怕了!” “吼吼!” 那片混沌湖泊,传出冲破云霄的怒吼,随即虚空一片摇曳,无尽的罪恶血水,化为奔涌的江河,如一道上瀑布,快速冲入了底下,冲刷进了重重山脉中,连我都来不及阻挡。 庄周老人立即道,“这家伙,垂死挣扎,想以命血破禁忌,放出他们一族的老祖宗了!” 我没有一丝表情,没有瞳孔的双眸内,越发透着冰冷,道,“一个当年被撕裂的大暴君罢了,出来就出来吧!” 560章 半皇佛灭 “如是我斩?十二神守” 过去第六佛的迦叶佛,身上佛袍一起,袈裟萦绕业火,垂落一条条神圣雾丝,虚空一抖,十二尊琉璃光影浮现,每一尊古老的神影子魁梧高大,身披神甲,手持神兵,威武不凡一字排开,神茫在交织,簇立在虚空之上。 第六佛,不惜承受凶岁魔骨的冲击,想要强行营救支离破碎的第五佛。 “咚咚!” 十二守神在踏空,每一尊琉璃金身一般,晶莹剔透,弥漫出璀璨光辉,朝着我围杀而来。 我空洞无光的双眸,如死亡之源,一种地狱九幽的幽冥光芒闪动,没有一丝情感的语气道,“迦叶佛,你的命都朝不保夕了,何故还挣扎不认命?” 一口命运铡刀,斩破虚空,灭杀向十二部守神。 “域!” “留下十二部守神!” “他们皆是古之神邸,战力不俗,以一些特殊秘法,不定能够招魂。” “日后有用!”就在此时,东土执法者隔空传来一道波动,听闻此话,我目光一动,命运铡刀超越光速,一起一沉,划出一道缭乱线路,避开十二部守神,径直杀向后方的迦叶佛。 十二部守神齐动手,神咒疯狂轰落下来,战矛、巨剑等同时劈出无数杀光,另一口命运铡刀,后发先至,从磨灭第五牟尼佛的地带回归,化虚空为混沌,破开一条空间通道,蒙蒙混沌之光,将狂暴地神之禁咒吞了进去,同时刀幕惊,不断扫推那些战矛、巨剑…… “当!” 脆响在远处响起,迦叶佛手上的佛杖被铡刀搅碎了,烁烁地狱光泽的命运铡刀,从过去第五佛的胸膛直贯而入,穿透而出。鲜血狂喷不止! 迦叶佛惊恐地大叫起来,因为他发觉伤口很难复原,竭尽所能才不过勉强堵住血洞而已。 “啊!” 一声惨叫传来,命运铡刀逆转而回,随着我的目光在流转,在刹那间插入迦叶佛的头顶,贯顶而入,在双腿间斩出,血水染红了空。 “吼吼!” 凶岁魔骨发出惊动地的怒吼,虽然是一种古老的本能,却也魔威震荡,令风云变色。 “轰隆隆!” 魔拳打穿地,迦叶佛所站的区域,一起都被打碎了,动动荡荡间,迦叶佛的佛躯开始四分五裂,然后大卸八块,最后破破碎碎,化为无数漂浮的尸块。 “命运之火!” 站在远端,我喃喃一语,那口命运铡刀闪烁起命运符号,每一个厚重如山岳,交织成命运烈焰,淹没了那片虚空,不断炼化着迦叶佛的残躯、残魂。 佛,这一刻犹如渡苦海一般,无法登彼岸。 凶岁魔骨回归。 朝着我的方向而来,巨大的魔骨,暴涨遮蔽日的黑暗魔光,令这片阴间之地越发阴森了。 魔骨,是一尊古老的“皇”骨,虽然是死物,却也有曾经凶岁魔皇的可怕本能。 “轰!” 三部守神被魔骨轰击,一切都在动荡,被掀翻出百丈之外,摧拉枯朽一般的局面,魔拳一击,强势无匹,没有一尊傀儡守神能够承受。 “封!” 我也打出一道道定仙咒力,将十二部守神封印,斗转入体内的“荒村印记”中,留着给东土执法者掌控。 “啊……” “你居然与古魔勾结,地不容,犯下无尽罪业,你将万世不得轮回!”几乎被磨灭的第五牟尼佛,被淹没在命运之火中,传出一阵撕心念识波动。 牟尼佛的气息越来越暗淡。 佛息一旦消失。 这位过去第五佛也该彻底陨落了。 我回道,“第六界暴君入侵三界,你们佛教不出力镇压,反而助纣为虐,对付我东土神邸,你们两个,才是犯下无数因果罪业吧?” “放我佛一命,我等自当忏悔己身……”同样深陷死亡的迦叶佛,到是委曲求全了。 站立不动,我没有一丝情感波动道,“现在才想忏悔,已经迟了!” “域,你应当知晓,一旦杀死我们,整个佛教同仇敌忾,你们东土大地,该怎样承受那种战火?”牟尼佛的声音,越发暗淡了。 我以雷霆重音念道,“过去第一佛敢出世,我也要他有来无回。” 当着诸多神邸的面……我让两个《半皇》层次的过去佛,彻底的灰飞烟灭。 点点地血花在空中飘落,似乎在述着过去佛的无尽悲愤,穿越了宇宙洪荒又如何,躲过了地大劫又怎样,一样彻底的灵识寂灭。 自始至终,我都冷静、沉寂如杀神! 隔断了空地那片可怕刀幕,终于消散。 佛教半皇的陨落,牵动了一些变数,底下的阴间土地,大片被轰击得千疮百孔的黑石山脉,重重叠叠的山峰,开始在沉浮摇曳,那种心脏跳动声,越发厚重,俨如传出了阴间,到达星辰之上。 第六界大暴君的气机,越发明显了。 “杀!” 两把命运铡刀无情的旋斩着,随着我地目光而动,空洞地双眼似乎泯灭了一切地感情,所过之处空间崩塌,斩灭一切阻挡,连虚空都不能例外! “噗噗!” 那头玛雅部落的图腾绿鹰,首当其冲,被搅碎在空中,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斩灭了生机,山间下起了血雨一般,腥臭味在扩散,唯独有一颗绿鹰头颅强行逃了出去。 速度再快,比不上我目光一动。 一口命运铡刀冲去,染血的绿鹰头颅爆碎,血染长空,彻底殒命。 “玛雅部落!” “你们与第六界狼狈为奸,祸害三界,胆敢闯入东土为祸,就全部埋葬在这里吧!”我冲入了东土执法者所在的战局中,看到我的入局,那些部落酋长一个个神色大变,步伐趔趄,没有一丝想杀伐的意思。 命运铡刀旋转,化出一道优美地轨迹,插入一个部落酋长的咽喉,断喉之噩! 大好头颅飞滚而去,一大串血花,在空中洒下点点幽森之光,煞气弥漫四野! 这些玛雅部落的酋长,大都是六等仙王,与我同一个等级。 不过佛教的“半皇”,我都能斩杀,他们不是我的对手,短短几分钟,六个部落酋长一一喋血,流血漂橹,惨死在这片黑石山脉上。 “你们东土,号称强者文明的摇篮,底蕴太深了!”见势不妙,早就在突围的玛雅巫师,却无法挣脱东土执法者的攻伐,刚完,一口命运铡刀割裂他的权杖,另一口从他身前一闪而过,雷鸣轰动,拖着一条虚空尽碎的混沌遗迹,“噗”的一声,玛雅巫师爆碎为一滩血雾。 “执?罪罚” 东土执法者划动执法剑胎,扫裂出大片大片的执法焰,快速磨灭了玛雅巫师的魂魄。 “轰隆隆!” 脚下的大地,突然裂开一个窟窿,巨大的窟窿,有一个湖泊般巨大,紧接着,那里形似一座火山在喷发,疯狂的惨败火焰在冲。 我和东土执法者连忙跳出方位,站在远端凝望。 “太石一族的大暴君!” “我去会一会!” 我念道一声,傀儡一般站着的凶岁魔骨踏空过来,我化为一道流光,没入魔骨中,冲入那处山摇地动的窟窿深渊中。 东土执法者与庄周老人,并没有多什么。 有一副“皇”层次的魔骨护佑,即便对上一个大暴君,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吼吼吼!” 我一冲入裂开的山脉深处,就看到一尊巨大的影子,如同古老神石打造,高有七丈,通体密布种种纷繁复杂的纹路,每一条纹路,犹如一条闪电在闪烁。 好比一轮白色太阳,被掩埋在地底的光景。 这轮太阳,已经继续足够的本源,正要一寸寸升起了,地底世界,亮如白昼。 尘土飞扬,罪焰滔中,凶岁魔骨打穿一幕幕搅动的闪电,朝着太石大暴君攻伐而去。 “轰!” 出乎我的意料,太石大暴君凶狂无比,一力压塌星辰,一掌震碎诸神邸,将我一举扫上了高空,可怕的大暴君之威,一览无遗。 “滋滋!” 即便是坚固不灭的魔骨,上边也交织出了一丝丝裂缝,有骨碎的风险。 “轰隆隆!” 山脉被掀翻了一般,大暴君一步步走上了地面,出现在世人面前,七丈白芒湛湛的暴君之躯,如一个罪恶之眼,喷薄出骇然无边的巨浪,地阴风呼号。 这个大暴君,不可敌。 这是我的第一个真实想法。 东土执法者开口,“怎么回事?古老年间,你不是被撕裂了一半罪恶躯体了吗?为何能呈现巅峰的战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石大暴君,并没有残缺,也没有残魂。 与五祖荒刖所的,显然有很大区别? 哈哈哈…… 大暴君仰而笑,一道道白色光焰冲起,撑破了这片阴间的,“你们三只弱的蝼蚁,岂有资格,与本君对峙而谈?三界的皇,今日何在?” 大暴君每一个音,似时间巨轮在滚动,声势浩大,传遍了周。 561章 执法不死 太石一族,臭名昭著第六界的一个种族。 最高上位者的大暴君,传当年的“皇战”后,太石罪躯一分为二,罪魂也被裂斩,半残于三界,陷入无穷无尽的沉眠恢复中。 现在看来,三界的诸多神邸,都被他欺骗了。 我的那位五祖荒刖,也被这大暴君瞒过海了。 站在我们面前的大暴君,高达七丈,浑身交织一幕幕闪电雷鸣,恐怖的威压波荡十方,属于一个绝对巅峰战力的皇者。 他没有一丝残缺、破损的气机,正直巅峰,举手投足间,东土阴间的都在摇曳不定,随着他的意念在震动,苍穹欲破,谁人可当? 在我认识的人中,唯独庭的盘皇,一位古皇,能与之有一战之力吧? 其他仙神,根本没有一战之力,即便我有一具凶岁魔骨,也无法抗衡。 “轰!” 第三次冲杀,我还是被一掌拍飞,整幅魔骨扭曲、折断,差些化为粉末,没入魔骨当中的我,更是遭受无比可怕的毁灭,荒魂在一寸寸崩裂,若没有三千大道法排在第一的“命运奥义”流转,我已经是陨落的惨烈结局了。 “域,无需折损你的荒源了,你还不是他的对手!”东土执法者平静开口。 “哈哈……” 形如一尊白色太阳雕像的大暴君,高高举起的手上,出现一方罪恶太石,俨如一方磨灭众生磨世盘的形状,仰疯狂大笑时,他双手猛力转动太阳神石,一股毁灭性的气息爆发而出,隔空杀神,在刹那间轰碎了庄周老人的身体。 我和东土执法者也不能幸免。 暴君威压在扩散,压制一切,感觉体内的荒源被封冻了一般,无法全部斗转起来。 “嘭嘭!” 一头巨大鲲鹏冲起,翱翔九,超越了光速,朝着远处无垠虚空冲去,是庄周老人的术,化作鲲鹏,避死延生。 “一念生!” 东土执法者三个神音,崩裂的躯体,瞬间重组起来,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创伤? 太石大暴君的冷冽目光,扫视过来,顿时让人如坠冰窖,脊背森森发寒,“两个弱的蝼蚁,神色无惧,一碎不亡,出乎我的意料?” 东土执法者纹丝不动,道,“我乃执法者,顺地执秩序,应大道法众生,我已超脱仙神的范畴,你即便是皇的战力,也无法杀我!” 余光看去,东土执法者的影子,显得有些缥缈。 一道道秩序符号,在他白衣上流转,一时间,我有一种错觉,执法者仿佛代表了三界? 不清,道不明的一种大道奥义,萦绕在执法者周围,方圆千百米,似有秩序光辉在普照。 这就是执法者的仰仗? 嘿嘿……七丈多高的太石大暴君冷笑,“可笑,可悲……你们偌大的东土三界,这个时代,真的无皇了吗?需要你一个蝼蚁来挡我?” 东土三界? 大暴君的话,似有所指? 难道在最古老的年代,三界,所有的地界,都是东土在统御吗? 东土执法者道,“上盘皇,你不会感应不到吧?” 大暴君脸色露出诡笑,“可惜的是,他来不了这片土地了,路途中,已有人将他阻挡。” 我抬起头,双眸空洞无比,看破虚妄。 在阳间之上,一片陨石悬浮的地带,那里站着两道高大无边的影子,一个正是盘皇,另外一个是佛,居然是可怕的过去第一佛! 一皇,一佛。 隔空对峙,虽然没有爆发杀伐,隔着无限远,却能感受那里的肃杀之气。 东土执法者道,“你已在沉睡,怎能与过去佛达成协议?” “你莫非忘记了,我那位惨死的子嗣,能跨越时空?”大暴君念道,字字炸裂地,引动恐怖大势。 他的子嗣,是被我裂杀的时空暴君。 东土执法者面露凝重,毕竟唯一的盘皇,已无法下阴间杀敌了,“佛教,真是跗骨之蛆,明明活在三界,根在三界土地,却要引狼入室,破坏这大好河山,此战之后,佛土,是必要彻底革名!” “可惜,你没有机会了!” 大暴君划动太阳神石,突兀间,就见一片汹涌的大海,垂落际边,哗啦啦的响音中,涌动着滔的毁灭之力,朝着我们疯狂冲刷而来。 “轰隆隆!” 当中一切有形、无形之物,皆难逃厄运。 罪恶的毁灭在淹没,在碾杀,在炼化,足足五分钟后,一切才散去。 “咳咳!” 我喷吐三口血水,从空间一步踏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即便躲入荒村印记,也差点被杀死了。 转身看去,东土执法者依旧是黑发白衣的盖世姿态,身上,没有一道血痕,望着前边一道白色光泽流转大暴君,执法者开口道,“除非你能湮灭整个三界,否则的话,杀不死我。” 执法者的话,绝对的豪情万丈。 男儿,生当如此。 啊……? 大暴君疑惑一声,随之恍然大悟,似乎看透了什么奥义,发出闷雷的沧桑的声音,“原来如此,你已经将生死绝灭奥义,往前推了一步,参透了三界绝灭奥义,而且将自己的造化,融入整个世界,怪不得这般嚣张。” “杀!” 东土执法者一声怒喝,白衣胜雪一般,带着一片秩序法则冲去。 执法者的气机,也在疯狂攀升,九等仙王、无敌仙王,甚至到了“半皇”的层次,令人侧目。 “轰隆隆!” 大暴君所站的地带,一切都沸腾了,我没有参战,即便有一具凶岁魔骨,也是差得太多了,不在一个层次,杀入进去,也是没有什么意义。 “域,准备封皇榜,等我号令!”我在观战时,一道执法者的念识波动传来。 出乎我意料的是,东土执法者,真能有与“皇”一战的实力。 我喃喃道,“执法者,这般凶猛,你的前世,不会是某一位顶立地的皇吧?” 不到半个时,我看得真切,虽然东土执法者破碎了近十次的执法神体,不过每一次都能浴血重生,而且战力更上一层楼,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禁忌法则? “哗啦啦!” 四十分钟后,我手上的封皇榜打出,化为一股流光,冲入那片战局。 “封皇榜,你们两个蝼蚁以为,一面破诏,真的能封皇吗?”太石大暴君强悍如洪荒恶兽,即便是封皇榜,也无法靠近他的躯体,不断被扫推。 东土执法者,并不着急。 时间在推移,我执掌封皇榜跳入战局中,也要承受那一幕幕排山倒海的毁灭,凶岁魔骨不断“嘎嘣”作响,随时有四分五裂的趋势。 “噗噗!” 近乎一个时的不死不灭大战,东土执法者的执法剑胎,第一次斩断了大暴君的一只手掌,局势的平,潜移默化下,似乎发生了倾斜? “噗!” 东土执法在碎裂前,怒吼苍穹,反戈一击,差点将大暴君腰斩,不过也割裂了石体,留下触目惊心的一条裂口伤痕。 “蝼蚁,想一点点磨损我的本源,持久的消耗,进而占据胜势。” “既然如此,我就隔断你与这片东土三界的联系,看你如何能百战不死?” “太石?罪恶世界” 大暴君在咆哮,他手上的一方罪恶太石,不断衍化变大,要取代这片阴间的一般,而且这是一种无法逆转的波动,任由东土执法者拼命阻止,也无法改势。 “嘭嘭嘭!” 画面一转,一切都暗淡了下来。 这是“罪恶太石”内部的空间,形如一片阴鬼地狱,阴森森一片,没有光线,没有生机。 而且在这里,一身的造化气机被无形压制着。 562章 魔念苏醒 罪恶太石内部的世界。 一片死寂地带,幽幽暗暗,而且空旷的可怕,冥冥中,能感觉到几股异常凶恶的气息在流转,那似乎是第六界的罪恶生物?盘踞在未知的深处。 “执法者,你已经参透三界奥义,超脱了生死,未来不定也能称皇,我绝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了!”太石大暴君的重语,回响不断,波动在这片死域。 阴风呼号,令人厌恶罪恶气息,疯狂缭绕不散。 “三界,似乎将有大动荡?”东土执法者的双眸,神光湛湛,洞穿古今一般,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执法者,什么大动荡?”我疑惑问道。 “诸多最前的半皇、皇等存在,可能要一一出世了,而且他们纵横联合,最迫切的目标是要覆灭东土大地的神邸力量!”执法者语出惊人。 “嘿嘿……” “不是皇,却有皇的察觉力。” “东土执法者,你日后绝对是一个大威胁,更容不得你存在于世了。”太石大暴君浮现影子,黑暗中,犹如一轮白色太阳悬浮,映亮了半边地。 汹涌的暴君威压,洪荒风暴在波荡着,我身上的凶岁魔骨,都噼里啪啦作响,难以承受。 “三界各处的皇,还真是没有觉悟啊?”东土执法者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带着一种莫大的感慨,继续念道,“难道东土,引导整个三界,主导文明的进程,对他们而言真是一个大威胁吗?” 呃? 这时候,我望向头顶之外,也察觉到三股冲的气息,朝着东方而来。 一个居然是“恒河神”,古印度国度的最老神邸。 恒河神,足足八头十六臂,每一条臂膀上,都抓取着一样圣物,陶罐、莲花、油灯、牛角……踏着一条激流涌动的神河,从印度洋而行,直指东土的南边海域。 一个是古埃及国度的皇,比第一代法老还要活得久远的老古董,堪比一座撑破穹的金字塔,席卷着万千沙漠沙粒,声势浩大至极,从东土漠北方向进入。 一个是玛雅部落的玛雅神皇,踏着一只绿色金乌,光芒万丈间,横穿大西洋,准备冲入东海海域。 更让人担忧的是,西边,尼泊尔的佛土方向,出现三尊过去佛,一道道响彻云霄的佛号,惊动地中,也进入东土山脉,杀向腹地中心。 东南西北,皆有可怕的敌者入侵。 看不见的地方,不定,还有西方的光明堂主神渗入,局势一下变得纷繁复杂。 三界,似乎要重新大洗牌了? 最可怕的动乱,即将席卷整个东土。 唯一的盘皇,最大的仰仗,从庭而出,却被过去第一佛阻拦在星辰之上。 东土大地,还能有皇在世吗? 哈哈哈…… 太石大暴君很是得意,“东土,曾经号称三界强者摇篮的文明之地,从今日起,分崩离析,将彻底被诸多势力一一瓜分,而你们,将成为他者的奴隶,永世不得翻身。” 哼! 东土执法者冷哼道,“只要第六界,没有再多的强者渗入,单凭这些乌合之众,想要联合掀翻东土霸主地位,简直是痴人梦。” 太石大暴君不再多话,整个人身体突然爆发出无尽混沌之光,是及其可怕的罪恶烈焰,大喝道:“以我之名,万物归墟,混沌罪恶!” 在这一刻,我和东土执法者周围,无尽的罪恶混沌挤压而来,四周如一片混沌牢笼一般,将我们生生困在了里面。 一切在化虚,想要让我们两个归于虚无。 无尽混沌之光普照,这片茫茫阴森的地,轰隆隆的响音中,竟然被压缩成了不到十米见方,而且还在无限缩中! 太石大暴君可以通过“罪恶眼”看穿阴阳,清楚地看透里面里面正在发生地一切,他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冷笑。 混沌中,我的身体已经被压迫的露出了丝丝血迹,即便我是六等仙王,还有凶岁魔骨护体,但是也无法抵挡这种可怕地压力,浩瀚昏暗空之地,归于几米见方,这种可怕地挤压任谁也无法承受。 可怕的罪恶杀念,无孔不入。 疯狂冲入凶岁魔骨中,除了要粉碎魔骨,更是要诛杀隐没在当中的我。 即便是旁边的东土执法者,此刻也无法承受,身上深处一丝丝的血迹,摇摇欲裂。 咬牙切齿,我艰难发出声响,一个字一个字憋出来,“执法者……封皇榜……都被……禁锢……无法……破开这罪恶混沌……” “铿!” 我的话没有完,虚空一抖,整具凶岁魔骨在撼动,我被硬生生积压了出来,无尽的命运奥义在流转,承受毁灭,让我堪堪捡回了一条命。 “变数,出现了!”这时,东土执法者念道了一句。 回头看去,凶岁魔骨的尸体,尤其是凹陷的眼窝中,竟然摄出两道死光,死光中,透着无尽的荒凉、凄惨、枯寂……不过却已有一丝丝光泽。 凶岁魔皇,似乎在苏醒了? 这个变故,不仅让我骇然吃惊,更是让混沌之外的太石大暴君一颤,“明明死透了,还能逆反而生不成,地中,自古以来,就没有这一种法。” “一切都结束吧!”大暴君在大吼。 罪恶混沌爆发出最后一片绚烂地光芒,光华耀眼到极限之境,而后在空中慢慢消失了,动荡散去,唯有留下一点漩涡似地黑洞。 大暴君似乎长出了一口气,自语道:“终于永远地消失了!” 可是! 就在这个时候,惊变发生,那点即将消失的漩涡,突然剧烈颤动起来,米粒之珠在放光华的画面,而后无限放大,犹如压缩的星辰在扩散。 太石大暴君神色大变,没有再出杀招,而是无比的谨慎,退出了百丈开外。 “吼吼!” 一声魔吼,动乱地。 无尽混沌魔光重现,一股浩瀚如海般的毁灭波动,在狂暴涌动而出,凶岁魔皇漂浮于虚空中,高大魁伟的身影,仿佛一座慢慢恢复了生机地圣山一般! 魔骨,已不再是尸骨。 上边长出了血肉,衍生了脏腑,覆盖了皮毛,凝集了魔甲,一代盖世魔皇在回归,虽然他的双眸,还透着一丝迷茫,不过迸射出的眸光,谁也不敢觑。 高大、凝重,如山岳,似汪洋,给人无比浩瀚、深不可测地可怕感觉! 莫大的成压瞬间向着整片东土大陆蔓延而去! 一股难以想象的魔威在奔涌激荡! 凶岁魔皇如瀑的黑色长发无风自动,双目中更是在在刹那间睁了开来,射出两道可怕的光芒,一股无法言喻的“势”,浩荡于整片空之上。 “轰隆隆!” 地颠倒,日月换位,乾坤覆灭一般的画面,这片世界在坍塌,画面一闪,我们已经跳出“罪恶太石”的内部世界,回到外边的东土阴间。 凶岁魔皇,立于阴间山脉上,扫视着前方的太石大暴君,发出沉重的魔音,道,“第六界的生物?太石一族?什么时候,都敢杀入三界为非作歹了?” 看魔皇的盖世姿态,并不将大暴君放在眼中? 随即,如一座黑暗山岳的凶岁魔皇,望向阳间,又开口道,“想不到啊,我一丝魔念回归,却碰到了这么一个战火的年代,还真是有些凑巧啊?” 狂热的杀意,正在升腾。 对面的太石大暴君,连连后撤,“你已经死得无比彻底了,为什么还能有一丝魔念回归?” 凶岁魔皇道,“魔念,融入在魔骨中,遭受你的罪恶压迫,不由自主苏醒罢了。” 563章 东土巨变 凶岁魔皇道,“魔念,融入在魔骨中,遭受你的罪恶压迫,不由自主苏醒罢了。” 太石大暴君露出一副后悔的表情,随即冷静下来,“凶岁魔皇,我听闻过一些隐秘,传中,你的覆灭,正是当时东土的皇镇杀导致,对你而言,应该无比怨恨这片土地吧?何不与我一起,彻底覆灭一切,真正成为三界的无上统治者?杀光那些曾经的恩怨者?成就更高的一代魔皇威名?” 这属于赤裸裸的拉拢了。 我站在远处,心里七上八下,生怕一个变数,凶岁魔皇站到对面的阵营了? 哈哈……凶岁魔皇发出笑音,“你可真是幼稚啊?东土,乃是我的故土,谁敢覆灭,谁又能覆灭?六界暴君,遇上我,算你这辈子倒霉了!” 凶岁魔皇透发出无尽神秘莫测的奥义法则,他一步迈出,瞬闯出现在大暴君的身前,右拳以势不可当,无坚不摧之势,在一刹那轰穿了大暴君地身体。 血光冲! 大暴君的罪恶躯体四分五裂,在这片空进溅地到处都是,当然他不可能就此死去,身躯在刹那间重组。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凶岁魔皇如梦幻空花一般,再次出现在了他身边,双目透发着幽森地死光,右掌像是一般裂圣剑一般,立劈而下,在刹那闯将六界暴君劈成了两半。 盖世魔威,无可抵挡! 六界大暴君震惊无比,满脸无法相信的神色,同时他也暴怒了,以第六界主宰者自居,但是眼下,在眨眼间的功夫……却两次被人碎身! 罪恶混沌再次爆闪,他大喝道:“轮回绝灭,万物死寂!” “轰隆隆!” 在摇。 地在动。 阴间的地,陷入了难以恢复的境地。 死亡阴风呼号间,六界大暴君所站的方位,一道死亡世界的大门即将敞开,浩瀚无匹地死亡之力荡漾开来,似乎灭世轮回真地要开始了! 只是! 凶岁魔皇并没有让这种最坏地事情发生,在这一刻的身体暴涨到极限之境,化成了气吞山河般地万丈魔躯,一口将那灭世轮回门吞进了腹由…… 魔吞日月! 站在原地,我已经瞠目结舌了,没有想到,一代魔皇居然这般逆?简直就是“皇”层次种的绝对无敌者。 望着那道高大无边的魔影,我喃喃道,“这些年,我一直将魔骨当做傀儡,用以修行,是对魔皇不敬,回过头,我不会也遭受毁灭吧?” 东土执法者道,“域,放心,凶岁魔皇乃是一位古之大皇,知道你掌控有三界命运术,不会让你陨落的!” 执法者的话,更像是给魔皇听的,似乎在给我寻一个人情? 我道,“但愿如此吧?” 战局中,凶岁魔皇无可匹敌,浩瀚如海的死亡力量,全部被其化入了腹内,无尽的死亡元力,被他生生压制了下去,即将洞开的死亡大门更是死死关闭,最后被炼化! 出乎意料的是,六界大暴君慢慢冷静了下来,并不沮丧与气馁,没有露出丝毫的挫败感,他的双眼眯成两道细缝,两道犀利如刀般的光芒,死死的打量着恐怖至极的魔躯,“魔皇,那你也并非是无敌的,我已寻到你的破绽了。” “是吗?” 魔音在鼓荡,“虽然臭名昭著的第六界,当中成长起来的大暴君,也是皇的层次,不过对比三界的皇,还是存在差距,你不是我的对手。” 凶岁魔皇没有再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第六界大暴君,一双眸子中透发着幽森冷碧的光芒,似死气、又似是寒芒,让人心胆皆寒。 魔躯依然没有多少活力,感觉还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但是其体内蕴藏的磅礴不可揣测地魔力似乎在慢慢激活,潜移默化中,急速调动了起来! 只能仰望的凶岁魔皇,站在那里,似平静的大海下,那万丈深渊中,在剧烈涌动的能量暗流一般,又似那死气沉沉的活火山下;大裂缝中隐藏地滚滚沸腾的岩浆,渐渐发出了隆隆响声一般,随时可能会大爆发! “东土阳间遭重,你身为顺应大道秩序的执法者,就在此袖手旁观吗?” “还有你,不想死的话,就去杀尽一切敌。” 凶岁魔皇没有转身,看都不看一眼,确实是对我和东土执法者开口的。 “尊凶岁魔皇令!” 带着莫大的敬意,东土执法者念道一句,接着踏空而起,要离开阴间了,没有办法,硬着头皮,我也只能照了一句,就此离开。 好在的是,凶岁魔皇没有对我发难。 往阳间而去。 路途上,我问道,“执法者,魔皇的苏醒,也在你当时的计划之中?” 东土执法者摇头,“不在,只是一个变数。” 呃? 我问道,“那对付六界大暴君呢?” 东土执法者道,“域,你要知道,三界东土,还有一尊皇没有出世!” 我问道,“还有一位古皇?” 东土执法者道,“自然有,上是盘皇,阳间是人皇,只是人皇已经彻底消逝无痕,而在阴间,还有一位皇,名为阴幽皇,他在鬼门关深处,按照时辰来,也差不多要苏醒了吧?” 上盘皇。 阳间人皇。 阴间幽皇。 我的确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法,东土执法者又道,“这三位皇,是距离我们生活的年代,最近的三皇了。” 我问道,“人皇,真的不再回归了?” 东土执法者道,“人皇仁慈,胸怀地,炼制一杆人皇笔,抒写诸多古典、道义、礼仪……引导五湖四海的文明,传中,为了传承种子,为了后代更近一步,他甘愿化散地,成为雨露,滋润着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 许久后,我才道,“人皇的确胸怀地!” 这时候,我们已经上了阳间。 之前的魔皇波动,传遍周,本来一盘散沙的东土,突然凝聚起来,诸多神邸出世,正在与那些欲要掀翻东土的强者杀伐着,四处滔动荡。 南海……与恒河神斗杀的,是古老的图腾青龙,七藏和尚则对战迦楼罗神。 漠北……昆仑妖土中,走出几尊大妖,阻拦住那尊高耸千丈的金字塔皇。 东边……一座古老神山上,走出一尊衰老到极点的老人,他步履阑珊,骨瘦如柴,老脸上堆满了皱纹,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千年了,不过一对老眼,却不浑浊,而是透着重瞳光芒,那是舜帝的后人。 迟暮的老人,异常凶悍,将玛雅神皇拦住在东边海域之上。 西边……一代战神刑,手持干戚,正与过去佛杀伐得难解难分。 就算是上一界,此刻也有战火在席卷,尤其是盘皇与过去第一佛的攻伐,令周都在颤动。 恐怖的烽烟,不断在扩散。 再过一段时间,可能没有神邸,能够独善其身了,黑暗岁月在无情笼罩着,人心惶惶。 我们凝视各处时,那些大战开始出现一边倒的形式,东土阳间,毕竟没有皇入战。 “噗噗!” 我看的真切,漠北方位,一尊大妖被撕裂,血染长空,命不复存。 那尊金字塔皇太恐怖了。 东土执法者道,“域,古埃及的金字塔皇,单凭昆仑大妖无碍阻挡,我要去走一趟,你的话,走东海,一定要将玛雅神皇阻拦,给阴幽皇出世,争取一定的时间。” 我忧心忡忡道,“执法,看不见的威胁,该如何防患?” 我所指的,自然是西方的光明堂教。 直到现在,还没见一个西方主神出现,也没有感应到气息,但是这种大局,他们没可能不出现的? 东土执法者道,“我已传念庄周,他会联合十万大山的妖王,察觉各处,一旦情况有变,他们会应付局面的!” 我惊道,“十万妖王,也出世了?” 东土执法者道,“三年前回归的。” 紧接着,我们分开而行,东土执法者冲向北边,去抗衡那尊金字塔皇,而我走东方,要阻拦驾驭绿色金乌而来的玛雅神皇,比玛雅神更可怕的存在。 一座古老神山,上边杀声震,一片流血漂橹的场面,三里巨大的古老桃树,也染上了血迹,神荼郁垒两个山神,正在浴血杀敌。 我一目扫去,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那个重瞳贵妇女子,浑身流光四溢,巾帼不让须眉,双眸不断迸发毁灭光芒,对杀一个玛雅神,也就是玛雅之子伊察纳的父亲。 除此之外,曾经追随舜帝的一些神将,一个个舍生忘死,与玛雅部落的酋长、巫师、图腾对杀着,只是损失惨重。 这毕竟是一个玛雅部落,倾巢而出。 单凭一个“舜帝后人”的势力,无法抗衡,尤其是玛雅之子伊察纳,简直如入无人之境,肆意杀伐,所过之处,无不有神将喋血陨落。 地凄惨。 亡魂飞散。 燃亮了这片神山,就连那株巨大的桃树,也在哗啦啦晃动,发出死亡的奏音。 而很多年不见的燕倾城,确实是舜帝一脉的后人,激活了重瞳血脉,勉强达到了王的水准,正在苦苦拼杀一个彪悍、强壮的玛雅酋长。 那个中年酋长,一副恶相,双眸透着贪婪,“嘿嘿……美丽的东方仙子,你别挣扎了,我宣布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酋长老婆了。” 燕倾城的底蕴到底太浅,虽然重瞳在迸发神光,但是悉数被中年酋长一一避开了。 靠! 我发出雷霆重音,划空而过,冲向那片战局,“混账,敢和我抢老婆,你是嫌命长啊?” 中年酋长有恃无恐,咧嘴大笑,显得丑陋无比的狰狞表情,“子,你想英雄救美?那就让你魂飞魄散吧!” “域!” 看到我的出现,燕倾城身躯一颤,重瞳眸子,已有泪珠闪烁,激动地不出话来。 我的大挪移术铺开到极致,踏过虚空,超越光速一般,瞬息间,一脚踏在中年酋长的头颅上。 “轰!” 这片虚空剧烈一颤,中年酋长被我一脚踏碎,爆碎为血雾,命不复存。 “一脚,踩死一个酋长?”不远处的神荼惊骇了一声。 “域,快去对付那个玛雅之子,否则的话,舜帝的血脉就要耗光了!”郁垒呐喊了一声。 这时候,我的双眸瞬间孔洞无比,命运铡刀祭出,飞行越来越快,划破长空,杀向高空之上,生生开辟出一条混沌光道,在这片地显得无比的耀眼。 “噗噗噗!” 命运铡刀所过之处,十几处战局的玛雅生灵,一共四十多人,皆被铡杀,彻底归。 最后冲向了不可一世的玛雅之子。 564章 无情斩铡 两片混沌遗迹,冲向了不可一世的玛雅之子。 命运铡刀本身并不璀璨夺目,相反幽光流转,缭绕着森森冥魔之气,命运符号,更像是杀戮的死亡符号,在灿灿光华中倒也显得格外的突出。 “当!” 无比张狂的玛雅之子,手上的罪刃,顷刻间折断,他神色大变,想要再重组防御已经来不及了,“噗”的一声,两口命运铡刀拖着两片动荡的混沌遗迹,一闪而过,将玛雅之子裂杀在虚空上。 无法逆转的重创,一代玛雅之子,就此喋血长空。 啊啊啊? 这片山河各处,惊呼声此起彼伏,无数目光一一凝视过去,望着那些飞溅的尸块,破碎的魂痕,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目光。 一处处战局偃旗息鼓,染血的神明各自退开,分隔而战,这片山河稍稍平静了一些。 “玛雅之子,究竟是谁?” “谁在暗中伤人,给我滚出来,我要将你挫骨扬灰,打入万劫不复。” 与此同时,两道愤怒的咆哮相差山河,一个是玛雅神,一个是第二代巫师,两个玛雅神明扫视诸多地域,目光化为实质性的剑芒一般,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是你!”第二代巫师带着震惊道,“东方青年域,这怎么可能?才短短多少年啊?你这个曾经的角色,居然达到六等仙王了?” 哼! 站在原地,我反驳念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句东方伟人的话语,想必你没有听过吧?实话告诉你,你的师尊,面容丑陋的第一代巫师,都被我在东土阴间镇杀了,你也逃不了厄运降临,会步走他的后尘。” “什么!” 高大无比的玛雅神,手持巨大的太阳剑,跳出了与重瞳女子的战场,转过身,怒视而道,“混账……第一代巫师,真是被你杀的?” “不止第一代巫师,就连那六个酋长,也都一命呜呼了!”我继续道,“你们玛雅部落,野心太大了,不在美洲那片好山好水,好好待着,非要生出狼子野心,想要联合诸多势力神灵掀翻东土,今日,你们一个都不能活。” 刷 光芒一闪,我在刹那间跃上了虚空,追随两口命运铡刀而去,如梦幻空花一般,留下一道残影在原地。 “域。” “倾城,你站在神树下,等一下我再回来找你。” “一切当心。” “杀他们,不在话下。” …… 命运铡刀强势无匹,猛然一个冲击,将第二代巫师扫裂出去,断了他一条臂膀。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传来,那把命运铡刀逆转而回,在刹那间插入第二代巫师的头顶,贯顶而入,在双腿间斩出,血水染红了空。 第二代巫师凄厉的惨叫声,让所有神明都清晰地捕捉到了,让一个仙王强者如此痛苦,可想而知一口命运铡刀,攻击具有多么强地毁灭之力。 残忍而无情。 这就是堪比古老年间黑暗时代的大战,惨绝人寰,尸横遍野,不死绝不休,没有什么仁慈,也不能有一丝仁慈。 与此同时,更高空之上,传来阵阵震耳欲聋地铿锵之音。另一半命运铡刀已经与玛雅神纠缠在一起,爆发出一片片可怕的幽冥之光,毁灭地气息的在弥漫。 原本与玛雅神对战的重瞳女子,站在远处观望,口中念念叨叨,不知道在感慨什么? “当当!” 两把命运铡刀,拖着一道道混沌痕迹,在虚空铡杀一切,不断围杀着一代玛雅神。 这家伙是无敌仙王,掌握生死绝灭奥义,而且身上居然有一套皇甲,靠着玛雅禁忌太阳术,防御变态到极点,并不好杀。 紧接着,我改变了镇杀方向。 专门要斩玛雅神的头颅。 “轰!” 一把命运铡刀轰击在玛雅神的胸膛,虚空震荡间,将他强行扫退了出去,又是“铿”的一声寒音,玛雅神手上的神剑,同样被崩碎出去。 重重刀幕,似一条条蛟龙在飞舞,在交织。 恐怖的死亡幽冥,淹没了玛雅神的身影,即便是暴涨一道道浩瀚神茫,也逃不出刀幕的绞杀。 “轰轰!” 几分钟后,随着不断的铡杀,玛雅神身上的那套坚不可摧的皇甲,终于被斩裂一道口子,传中的皇甲,都无法防御,顿时让玛雅神失去冷静,失去方寸,显得手忙脚乱,各种动作也在扭曲变形。 “噗!” 与此同时,一颗头颅飞起,玛雅神被斩首了。 玛雅神挣扎着,想要合拢身体,但是命运铡刀一个旋身,再次劈斩而回,无头的躯体被断为四截,命运铡刀的可怕攻杀力太强悍了,将其魂魄也劈碎了。 命运之火在燃烧,这也是他无法重组躯体的原因。 “啊……”玛雅神飘起的头颅,不断想要避开铡刀碾杀,发出惨叫,声音之凄厉,让人头皮都在发麻,血水在喷洒,灵魂在颤动! “拦住了他!” “挡住他!” “杀死他!” “斩!” 其他玛雅部落的神明,飞快冲了上来,皆竭尽全力发动攻击。各种禁忌杀招与大劈斩,在高之上横空肆虐,誓要阻挡命运铡刀,为他们的玛雅神争取时间,助他恢复躯体。 但是,我不想给他们机会。 一把命运铡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毁灭之刀化成了一片幽冥之光,在空中布下一片刀幕,而且将空间割裂一条大裂缝,生生拦住了众多玛雅高手的去路。 另一把命运铡刀,等若我的目光所化,开始汹涌起可怕的命运之火,一刹间冲进了玛雅神灵魂碎片间,如死亡磨盘在旋转一般,玛雅神的灵魂与神体被绞的粉碎! “玛雅神。” “不。” “可恶啊。” …… 尽管众多玛雅高手在愤怒的呼喊,但是也没有能够阻止魔刀地杀戮,命运铡刀无坚不摧,玛雅神被绞的粉碎,令灵魂都随之化成了点点光亮。 最后,命运之火席卷,更是彻底,让这些灵魂本源溃散,一代玛雅神被生生灭杀!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任何话语,冷静、沉寂如杀神! “杀!” 我发出重音,隔断了空地那片可怕刀幕,没有消失,雷鸣惊动中,反而又多了一重,两片巨大刀幕在合拢,当中俨如一个鬼牢,将诸多玛雅神明全部围困着。 “轰隆隆!” 那片地带开始沸腾,惨叫声在响起,以及肉裂骨碎、神血飞溅、魂飞魄散……等等支离破碎的残忍声音,在高空上此起彼伏,回响不断。 刀幕中,犹如一个屠宰场。 那些玛雅神明,仿似待宰的羔羊,正被两把屠刀无情斩碎,无比血腥的画面。 空,都下起了磅礴血雨。 舜帝的后人,即便是那些铁石心肠的神将,有一些也不忍再观望了,这毕竟是一边倒的屠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玛雅部落的神明,在这片山河彻底消失。 唯有漂撸在大地的尸骸,流淌的血水,能够证明他们曾经踏足这片土地。 见多了死亡,看惯了轮回,这一刻,我的心中突然有一阵莫名的悸动,仿佛脑海中,多了一些什么东西,像是一种奥义,又似一种共鸣。 “吼吼!” 下一刻,我仰怒吼,两把命运铡刀划出一道优美但却无比森然地轨迹,在一刹间冲进了穹之上,破入了茫茫星辰,而后一去一回,迅速没入我的双眸。 所有人,都震撼于我的举止,不明所以然。 燕倾城一脸担忧,刚想走过来,却被重瞳女子阻拦了,示意他切莫妄动。 565章 铁树认主 燕倾城一脸担忧,刚想走过来,却被重瞳女子一步阻拦了,示意她切莫妄动。 “轰隆隆!” 刚才命运铡刀冲破的穹,此刻,黑幽幽一片,无尽的黑色闪电在交织,乌云密布,冥冥中,似有一头洪荒恶兽在搅动风云,裂开的口子,不断扩张。 又是无数闪电劈落。 不多时,一株扎根于星辰上的铁树,浮现了影子,铁树无边巨大,横跨万丈不止,枝繁叶茂,铁叶颤动,代表了整片空一般,遮蔽日,令大片海域快速昏暗下来,沉沉浮浮,浩荡出难以想象的毁灭波动。 每一片铁叶,烁烁乌光,堪比锋利的刀剑,无情割裂着那片茫茫虚空。 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让人窒息的绝望,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萦绕不散。 而我,与三界铁树,牵引出一种莫名的联系。 是命运的牵连。 无形的共鸣。 重瞳女子望向空,开口道,“三界铁树,扎根于穹,难道已经认主了?” 冰肌玉骨的燕倾城,带着疑惑道,“铁树认主?和域有关吗?” 重瞳女子斩钉截铁道,“一定有!” 无数对目光注视下,黑幽幽的三界铁树,猛然一阵摇曳黑暗,狂风席卷上地下,而后突兀消失在视线中,昏昏暗暗的空,黑暗如潮水一般退去,恢复朗朗乾坤。 “咚咚!” 下一刻,我踏空而起,冲向东边海域高空。 两把命运铡刀,堪比两道时间巨轮,划动在历史中一般,穿梭之处,划破无形空间,割裂出一条触目惊心的混沌通道,随我的目光而行。 “啾啾……” 刚进入东海百里,前边一片绿芒闪烁,鸟类高亢嘶鸣,一头硕大的绿色金乌,通体金绿色泽,犹如仙绿金浇筑雕刻而成,透着灭世之威。 是玛雅神皇驾驭的那头绿色金乌。 “哗啦啦!” 绿色金乌面带狰狞,堪比一头吃人的洪荒猛兽,头颅高昂,鸟喙锋芒,猛然喷吐出可怕的金绿光焰,巨大羽翼煽动间,更是引起山呼海啸的波荡。 “轰轰!” 命运铡刀冲去,斩铡一切,将蔓延烈焰割裂,梭梭的寒音中,一左一右贯穿向绿色金乌。 “区区两口其貌不扬的铡刀,杀我诸多神邸,你百死难恕罪。” “当当” 绿色金乌发出尖锐的嗓音,它一对金乌羽翼猛然一扇,堪比两块厚重的铁板,刺耳的碰撞中,两把命运铡刀被撞退,并没有在它羽翼上,留下半点伤痕。 我没有丝毫情绪念道,“杂种金乌,也敢拦道!” 金乌,本是东方神话的存在。 后来经历一系列地巨变,明争暗斗,大局博弈,无数种族断去血脉,金乌这一族没有能延续传承下来,皆陨落在过去的历史中。 这一头绿色金乌,血脉并不纯正,也不知道通过什么秘法,杂交而出的一种变异金乌。 “你们东土,自古以为,强者不断,始终代表这片三界的脸面。” “今非昔比,你们的皇,你们的诸多神邸,都已埋葬,你们那段辉煌的历史,也该埋葬了!” “三界,不再以东土之名象征。” “你这个东土青年,也去死吧!”绿色金乌发出高亢声响,刺眼的光芒中,一对森寒利爪,已经抓向我的面门,欲要将我当场撕裂。 命运铡刀,随着我的目光在移动,后发先至,猛然浮现在我身前,横起两道刀幕。 “当当!” 火星四射,我也被击退,这绿色金乌的躯体,堪比一具“皇体”? “哗啦啦!” 羽翼煽动一起,绿色金乌再次穿到我的顶上,爪裂山岳的动作,朝我头颅一举冲来。 “杂种金乌,你真是不知好歹!” 我的双眸越发空洞,陷入无形死寂,幽冥光烁烁,同时间,我的背后,一株古老而疯乱的铁树,拔地而起,千百万条黑幽幽的铁树杈,跳动死亡符号,极速蔓延冲起。 眨眼间,已冲起百丈高。 “噗噗噗!” 如此近的距离,绿色金乌避无可避,瞬间被上千条树杈洞穿了鸟躯,鸟爪崩碎,羽翼破损,腹部洞穿,漫的绿血飞溅,好像一具血淋淋的死鸟,倒挂在树上的残忍画面。 绿色金乌的头颅、腹部处,都被贯穿了,前后透亮。 更诡异的是,疯长的铁树,并未停止,继续朝着穹之上蔓延壮大,本就支离破碎的绿色金乌,更是惨不忍睹,庞大的生命精华,也被铁树疯狂一一吞噬着。 疯摇的铁树,似一尊簇立的鬼魔,投落下大片的黑暗影子。 随即围观而来的舜帝后人,一个个瞠目结舌,骇然于刚才的景象。 东海深处,界限于大西洋的方位。 骨瘦如柴的重瞳老人,还在苦苦抗衡玛雅神皇,他太衰老了,迟暮之年,精气不负往昔,到了这时候,鼎盛战力难以为继,气机衰落,受到压制,不断被玛雅神皇轰碎在海面上。 这玛雅神皇。 虽然强于“半皇”。 似乎与真正成名已久的“皇”,在绝对的战力上,还有不的差距? 在我看来,他一举一动间爆发的毁灭威压,与盘皇、凶岁魔皇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啊? 毕竟一个半皇老人,已经能与他攻伐近一个多时辰。 “轰隆隆!” 我划空而过,整株扎根大地的三界铁树,波动着一幕幕海浪,也随着我前行,冲到了那片战局。 “玛雅镜!”见到我入局,玛雅神皇一声大喝,如太阳一般的琉璃长发,剧烈飞舞,在他的身前出现一片蒙蒙白光,而后朦胧之色尽褪,露出一方神镜,灿灿光华绽放而出,向着冲突老人照射而去。 我听闻此物。 传中,这古老混沌中的一块晶石,被玛雅部落凝练而成,本身就孕育着极其强大的灵力,在被他点缀上种种玄妙莫测的阵法后,就更加的不凡了。 能够上照九,下探九幽,洞穿世间一切事,称得上一宗灵宝。 璀璨地神光,化作一道长虹,快速冲向重瞳老人的衰老之躯,想要一击必杀。 “噗噗!” 出乎我的意料,重瞳老人未能化解毁灭光芒,崩碎在高空之上,重瞳老人虽然未死,但是创伤了八成,很难恢复了。 “玛雅镜前,一切皆为灰烬。”玛雅神皇的目光看向我,混沌镜子一摆,又冲出可怕的璀璨神光,无差别的毁灭,甚至连万丈铁树也笼罩在当中;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神秘莫测的秩序法则,铁树法则,突然自黑幽幽的树干内爆发而出,挡住了灿灿神光,而且霸道无比,瞬间将之生生击散了! 我开口道,“一切都为灰烬?玛雅神皇,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哼!” 玛雅神皇一声冷喝,混沌镜再次爆发出强光,向着万丈铁树照射而来,光束无比的刺眼,且激荡着可怕的毁灭波动,毫无疑问,这样的光束就是射在一位半皇身上,也要洞穿出一个恐怖的伤口。 “破!” 我一双空洞无光的眸子,射出两道斩铡光芒,在刹那与强光冲击在了一起,将之崩碎于虚空中。 与此同时,扎根于虚空的铁树透发出无尽的可怕元力,周围的地元气大受影响,仿佛沸腾了一般,铁树透发出的“势”太过庞大了! 仿似整个三界的气运,都在随着铁树而晃动摇曳。 “哗啦啦”的响音中,铁树开始缩,变成了三丈高铁树,但是这一刻,其透发出地威势,足以任何仙王神邸变色!仿佛是一尊洪荒兽尊出世了一般,垂落在我头顶的铁树,变得有些可怕与恐怖起来! 枝繁叶茂的铁树中,似乎生出一对眸子?射出两道惨碧的绿光,就像是那刚刚觉醒的僵尸一般! “杀!” 一股股庞大的命运造化,奔涌的海浪般,疯狂加持到我的身上,让我的气势不断攀升,达到一个难以估测的境地。 原地留下一道残影,我瞬间冲了过去,大荒印拍出,在刹那间笼罩向玛雅镜。 那方混沌镜的威力被发挥到极致境界,它自主飞腾而起,而后旋转于高空之上,透发出万丈神光,将冲击而来的我笼罩在里面。 三界铁树垂落头顶,隔绝一切。 即便是威力绝伦的混沌镜,也无法对我半丝损伤,双臂一沉,极限命运之力,将威力浩大的玛雅镜掌控在了手中,而后,双手一合,重重荒力爆发而出,玛雅镜被生生震碎! 随即,大挪移术施展,极限三界的绝对速度,比之崩碎虚空,穿行空间通道还要快上几分,让人无法躲避,堪比皇的身姿,在一刹那,就冲到了玛雅神皇的近前,玛雅神皇神色发冷,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身体似幻影一般,随即我们两个,如两道光束就纠缠在了一起,一切都快的让人无法看清,无法看透! 速度太快了,已经超越了光速,时间发生了改变,而空间更是一片模糊,时空仿佛要剧变。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持续太久,我一掌狠狠的印在了玛雅神皇的后心之上,直接洞穿!鲜血喷洒,空一片血红。 玛雅神皇发出冷哼,快速修复躯体完毕,不过等待他的却是早已准备好的必杀一击,一口命运铡刀祭出,在刹那横扫在他的腰际,直接将之扫断!血雾再次弥漫。 “即便有铁树造化,你也不过半皇的战力,怎么可能与本皇斗杀?”玛雅神皇冷森森的声音在高之上回荡,破碎的身体正在重组。 “你也能称皇?一个半皇罢了!”我发出更森冷的声音。 “哼……本皇早在数千年前,造化加身,就已修得皇位,岂容你怀疑!”玛雅神皇的话,底气并不足。 “你造化不够,困在半皇无数岁月,一辈子无望称皇,因而与第六界勾结,付出难以想象的大代价,才最终拔苗助长,强行成皇的,并非你一步步修行而成,终究差了很多。”我一字字念道,大命运术展开,我推演到一些隐秘。 “被你一个的六等仙王指指点点,真乃平生最大的耻辱。” “将你镇杀,再去找你们的东土盘皇。” “穷途千岁,葬送千秋!” 玛雅神皇的声音非常寒冷,他动用了恐怖的绝灭之力,居然不惜一切代价,让方圆千百里沉陷崩碎,归于原始混沌中,想要将我葬送在当中。 “三界?定” 我头顶上的铁树在摇曳,周围几十米内,所有破碎的混沌,一一重组复原,随即,我发出杀伐果断的雷霆重音,“今日,将再有皇陨落!” 566章 宙斯神矛 东海尽头。 碧波万顷的海域之上,充斥着肃杀之气,横跨茫茫大西洋,远渡重洋走到东土的玛雅部落大军,酋长、巫师、图腾一个个陨落了,现在只活下一尊皇。 只不过这尊皇,他的命,依旧是朝不保夕了。 玛雅神皇,本来不过是半皇,并没有“皇”的资造化,付出无比巨大的代价,与第六界生物暗中勾结,获得一些罪恶本源,加持己身,才强行达到这个水准罢了。 究竟不是一步步修行称皇,与那些真正的古老皇者,差距不。 介于半皇与皇之间的战力吧? 我的头顶上,三丈铁树扎根虚空,垂落万条黑幽幽的神丝,护佑己身,我发出冰冷至极的声音,“玛雅神皇,你可还有什么遗愿?” 哼! 玛雅神皇阴沉如水道,“三界铁树,一株大道秩序的产物,属于无主之物,为何会加持你的身上?你不过六等仙王,不可能有那种造化机缘的?” “哗啦啦!” 我头顶上的三丈铁树,洒落一片片烁烁乌光,每一次涟漪,整个三界的,发生剧烈波澜,都在随之共鸣震颤一般。 我回道,“铁树,代表三界的气运,谁有大气运,谁就能掌控奥义。” 玛雅神皇道,“大命运术?” 我道,“你的身上,应该也有几门三千大道法,为何一直藏拙?” 玛雅神皇道,“达到皇的层次,自当超越三千法,超脱己身术,岂是你能明悟的?” 我道,“可惜了,你并未能超越三千法。” 这个时候,我双目中幽碧森然的光芒,再次大盛起来,双目内,似有两把铡刀在跳动,我的双手慢慢划动起来,好似一种本能的趋势,以玄妙莫测的轨迹动作着…… 周围本来凝集起来的混沌,在这一刻开始传出阵阵喀嚓喀嚓的脆响,蒙蒙混沌渐渐碎裂了开来。 玛雅神皇目光如炬,眉宇上,冒起起一些古老玛雅神纹,像是壁画线条,非常原始,又很凌乱,他的目光更加璀璨如虹了,欲要看破虚妄。 “这是什么术?”玛雅神皇无比谨慎念道了一句。 “铁树加持,三界法则!” 我的双手依然在划动,无法复制的玄妙轨迹,在虚空中不断变换着,三界法则正在展开! “轰!” 方才结成的混沌区域彻底崩碎,恢复成朗朗晴空。 三界法则无法揣测。 或者,这也是一种命运法则。 高死一般的沉寂,下一刻,没有任何的毁灭征兆,玛雅神皇就被生生禁锢了,而后他周围的空间慢慢碎裂,归于无尽黑暗虚无,玛雅神皇的神体也在一寸寸的崩碎,无尽的动荡中,他整个人正在慢慢消失在无光的黑暗中。 所有的黑暗,都是从铁树上摇曳扩散的。 三界法则一出,当真是地失色,风云变换,实在有无法言表之苍穹大术! 强大无比的玛雅部落的神皇,都被牢牢禁锢了!一动也不能动! 这是三界的威压,除非他能跳出三界,否则无法挣脱。 所有的混沌都崩碎了,无尽的虚空陷入黑暗中,地仿佛将要解体崩碎,从新再造一般! 玛雅神皇的身体已经被粉碎了一半,大腿以下早已消失不见,而可怕的不可揣测的力量,依然在继续吞噬着他的不死不灭之体。 这种难言的痛苦最为让人容易感觉恐惧,地间一片黑暗,无尽的孤寂中,一股难言的压抑在蔓延,玛雅神皇绝对深深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在这之前,还没有面对上的盘皇,他从来不相信自己会死,从来不相信这个地间有人能够如此干净利落的灭杀他,但是眼下他不得不恐惧了,他觉得自己即将湮灭在这片世界,将成为永远的一个过去。 “大命运术……为什么这种只在传中的术,虚无缥缈,会真的出现于世?为什么会这样?一个术,代表一个世界,根本不应该存在于世间啊!” 玛雅神皇在这句话时,半截身子已经彻底地灰飞烟灭了,上半截身体毁灭也将开始。 “轰!” 一声巨响炸裂,无数幽幽雷霆在交织,无尽的黑暗中,玛雅神皇的胸腔爆碎了,化成点点光华消失在无尽黑暗中,现在他只剩下了一颗头颅,样子看起来分外吓人。 即便是残缺之躯,玛雅神皇也在一直反抗,只是诸多大术法则,皆被压制,无法避死延生。 “轰!” 又是一声爆响,玛雅神皇的头颅碎裂了一半,唯有残碎的脑壳还漂浮在虚空中。 无尽的黑暗中,一片死寂! 远处外,一朵朵浪花上,围观而来的诸多生灵,发出震惊万分的惊呼。 “那是三界法则?当真是神鬼难测啊?” “今日,或许真有皇,要陨落了?” “玛雅部落,美洲国度实际的幕后掌权者,野心太大了,居然联合古埃及、古印度等等势力,欲要分裂东土,死就死了,死不足惜。” “东土的底蕴,岂是他们能够撼动的!” “青年域,成长的速度太快,短短不到五十年,就能皇一争高低,实在是我东土之福运。” “一个青年,代表地气运,绝对的大手段。” “你们,青年域有这般造化,会不会是我们东土的古之大贤,在幕后推波助澜的结果?” “命运绽放,铁树开花。” “东土已定!” …… 在最终一声爆响声中,无尽的黑暗充斥在每一寸角落,玛雅神皇的残碎脑壳也终于崩碎了,一切都湮灭,彻底消失在无尽黑暗中远处。 无尽地死寂! 空中已经没有一丝光亮,在这浩瀚的宇间,唯有永恒孤寂的时间在缓缓流淌。 玛雅神皇,并没有死得很彻底,最起码,在地中,还流离着他的一些皇痕、皇息,只是无限蛰伏起来,避免再次被我轰碎罢了。 突然间,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死亡的阴影浮上脑海,想也不想,身体侧飞而去,但是,依然还是晚了! 一杆神矛,赤红无比,透发着炽烈的神芒,仿佛有无尽鲜红的血水在其周围熊熊燃烧,整整染红了半边,化成一道血芒飞来。 这是一杆皇品级的神兵。 “噗” 我虽然避过了胸膛这个要害,但却被滴血的神矛自背后洞穿了左肋,被一股巨大的毁灭波动带着飞出去足有上百米远,而后狠狠的钉在了虚空上。 鲜血喷溅,染红了大地。 血色神芒剧烈跳动的神矛钉在空中以后,猛烈的颤动了一阵,才平静下来。 我被硬生生定在了高空。 一条条裂缝浮现,我如一个精致的瓷器在破碎的画面,遭受了难以想象的创伤。 气息惊乱,三界铁树消散,内敛回我的己身。 铁树开始在我千穴百脉中扎根,造化流离,不断定住毁灭血芒,护佑五脏六腑,同时,封禁这杆神兵的暴戾气息,不过我还是一下虚弱了近四成。 “滴血的宙斯神矛?”一个方位,玛雅神皇显露影子,朝着不远处的放下望去。 一个高大的棕发男子,步履沉重,自一个裂开的空间口子走出,身披西方堂教的服饰,周身有一个个璀璨光圈悬浮,是西方的堂主神。 “这就是宙斯神矛,曾经弑杀过皇的神矛。”棕发男子笼罩在神圣光辉中,一步步走来,那片空间都随着他的“势”在颤动,这是一个绝对的强者,“上面沾染了不止一位皇的鲜血,到现在那些血迹都没有干涸,始终在古矛上流淌。” 567章 一步一天 将我钉在原地的宙斯神矛,真的是一杆邪异的神矛,不知道是何种材质锻造而成的,竟然通体赤红,上面刻满了古老的神文,流转着一道道血芒。最为可怕的是,真的有鲜血不断自矛体滴落,闪烁着妖艳的血色光芒,流淌神血的宙斯古神矛,血滴始终难以干涸! 一滴皇血,可以滴杀仙神。 也难怪我遭受如此无法逆转的创伤。 “堂神,你为何要在背后伤人?”我一字字愤怒念道,并没有动,身体扎根的铁树,还在疯狂驱散体内的皇血弑杀戾气。 棕发男子身为堂教最高的上位者,没有正面攻伐,居然暗地里伤人,实在卑鄙无耻。 “因为你必须死,你身上的气运太重了,轻而易举间,就能压塌其他的仙神造化,只要你一死,你们东土的气运会如潮水一般散去。”堂神没有丝毫羞耻之心,似乎还以伤我为荣,“在这种黑暗大乱的纷争时代,只胜负,无关手段,毕竟你们东方有成王败寇的老话,这一点你不会不认可吧?” 外边观战的人,一个个怒发冲冠,对这个棕发男子背后出手,每个人的眼中,有怒火喷薄,都是不加掩饰的鄙夷。 甚至有人咬牙切齿,一副要将棕发男子生啃活吞的表情。 重瞳女子与燕倾城,看着一身血迹的我,被神矛贯穿,站在那里,皆露出担忧的表情,不过他们道行不够,也无法帮上我什么忙。 勉强重组一副衰老身体的重瞳老人,浑浊的老眼,闪烁异样光芒,悠悠念道,“你们放心,青年域的造化,比我们想象得要大,不会轻易这般死的。” 战局中,我发出冰冷的声音,“堂神,你带领的主神队伍呢?你们一起下地狱,才不会寂寞啊?” 我的双手慢是血,分不清是皇血还是他我自己的血水,而后用力自拔出宙斯神矛,缓缓站起身来,古神矛自肋骨中穿过,随着我的动作而颤动着。 “困兽犹斗,垂死挣扎又有何意义?我亲自送你去死吧!”堂神目露杀光,它周围悬浮一个个光圈,好似一个个使在飞舞。 “正合我意!”旁边的玛雅神皇,带着诡笑,意味深长冒出一句。 “可惜一击未将我杀死,你已经不会再有机会了!”我站了起来,双眸中射出两道冷芒,声音寒冷刺骨,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音一般:“你,还有你那些堂神,都要死!” “三界合道!” 我的右手,死死锁住赤红妖异的宙斯神矛,一步步往前走去,一股无形的“势”沉重如山岳,浩瀚如巨海,铺盖地的杀意更是定住了前方的堂神。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堂神想将我钉杀在虚空,我也要将他定杀在高空。 咚!” “咚!” …… 我的每一步迈出,方圆万里内斗随之剧颤,头顶上的,似乎被我踩在了脚底下,一步一塌,即便是仙神,也只能目露恐惧,等待死亡。 “这……” “怎么可能!” “绝望的窒息。” “我的心脏仿佛被控制住了,仿似被人抓在了手中,被一片碾压着。” “你不是皇,为何这般逆而行?”刚才还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堂神,此刻神色大变,发出撕心呐喊,只不过他无法移动了。 “轰!” 猛然间,我狠狠一脚踏下,比之先前的步子重了很多!“噗”的一声,堂神脸色潮红无比,双眼几乎瞪凸了出来,张嘴喷了一大口神血,在刹那间身体一阵猛烈摇动,差一点直接摔倒在尘埃中。 “吼吼……” 堂神再也承受不住,竭尽所能,仰怒吼,想以西方禁忌音波术破掉那难以忍受的脉动。 只是我的每一步,奔涌如大海,沉重如巨山,威压不可阻挡。 一步,代表一片。 “啊……” 神圣光辉笼罩的堂神喷出一口血雾,面庞狰狞到了极点,眼珠子都要凸出来,身子像是被巨山撞击了一般,横飞了出去。 另外一边的玛雅神皇,怔怔愣在原地,并没有出手,又像忘记了出手,显然是被绝对震慑了。 “堂神,你还不是皇的层次,也敢远渡重洋想搅乱东方,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我的影子原地消逝,下一刻,直接站在堂神的身前,手上的宙斯神矛一横,顿时一颗头颅飞起,血染长空,堂神的头颅被我抓取在了手中。 “叮叮!” 我的双眸,烁烁幽冥在流转,仿佛地狱在双目内运转着,摄人心魄的光芒迸发后,祭出了两把命运铡刀,顿时间,我的身前百米内,悉数化为了混沌,堂神的无头躯体,被彻底割裂、搅碎、炼化、焚毁…… 唯独一颗头颅逃过了死亡。 “铿!” 又是一声残忍的破碎声,宙斯神矛洞穿堂神的头颅,将他钉在了空中,我发出雷霆重音,“堂教,狼子野心,为祸东土,罪大恶极,今将堂神残缺头颅封于此地,千年不得自由,以示惩戒!” 洪钟大音,响彻云霄。 这是一种威慑,也是一种告诫,是在警示其他的堂主神,速速退走东土,否则也是死亡的结局。 无限远的海域,那里明显一阵骚动,正是堂诸神所在的方位,我没有去斩草除根,毕竟我的伤势不轻,而且眼前还有一个玛雅神皇要镇杀,无法分身。 刚才极限全部的潜力,众目睽睽之下,强行灭杀堂神,已经近乎超越我的极限了。 “嘭嘭!” 奇异突变,正在这时,一句骨架突然从我丹田处,不受控制飞出,是那具二十二翼的使骨架,在白骨大道带出来的,也是上一代老堂神的骨骸。 “可恶!”我想阻止,已经无法。 前边一道流光冲起,玛雅神皇已经带着那副骨架,冲到了无限远的方位,而那副光华流转的骨架,也在发生惊变化,不断坍塌,骨粉飘飞,惊起一阵尘烟。 不多时,一切散去,在玛雅神皇的手上,多了一枚珠子,宛如成,散出一缕缕流光四溢的光辉,冥冥中,好像珠子内,蕴藏着一片? 我道,“这是什么?” 玛雅神皇道,“这自然是皇命珠,一个皇的性命,缔结出的无上珠子。” 我道,“究竟为什么?” 玛雅神皇有些得意道,“域,你杀了堂神,关乎西方一脉,老堂神即便死了,但是本能还在,缔结皇命珠,是想我替堂教报仇啊!” 已经埋骨不知多少岁月的老堂神骨骸,绝无可能轻易穿透我的气息,刚才的一瞬间,似乎有一股气机,从上坠落,冲入我体内,导演了这一切? 我道,“终究是死物,岂能与活人争高低。” 玛雅神皇目透杀芒,道,“域,别死撑了,现在的你,已经虚弱到谷底,怎能逃避我的镇杀。” 我的情绪古井无波,平静道,“那好吧,我试试看。” “哼,到底,你根本没有什么底蕴,你所获的造化,也是拔苗助长加持的,现在,你不会再有任何机会,能够活命了!”这时,玛雅神皇似乎想到了什么,望向了空,“原来如此,他也想你死啊!” 这个时候。宇再次暗淡了下来,无尽的黑暗笼罩了空,唯有那颗皇命珠,似一颗璀璨的神月一般,照亮了一方空间,将玛雅神皇护佑当中。 三界法则,再次压塌周。 整片苍茫大地,都战栗了起来。 而后,一股无法揣测的浩荡波动,携带者无穷尽的毁灭,涌动向皇命珠。 但是,这个时候,奇异的事件发生了,田明珠竟然开辟出一条神秘通道,无尽的通道尽头不知道连接到了哪里,神秘莫测的通道突然激射出一道光束。 神秘通道,光华璀璨,似乎连接着一个极其神异的世界。 看破虚无,我发现了端倪,那里居然是整片栽种各种神树、簇立无数神殿的古老堂圣土,沟通了西方的祖地。 不过那些光速,刚迸发出玛雅神皇三丈开外,就被径直消散,被无穷尽的黑暗吞食了,被生生挡住了,当然不过是暂挡而已,可怕的毁灭还在缓慢地向前推进着! 玛雅神皇一惊,“整个西方底蕴,都破不开黑暗吗?” 我道,“三界法则,岂是一片地能够阻挡的,大势之下,一切皆要被洪流冲刷,归为废墟。” “咔咔!” 晶莹剔透的皇命珠出现裂痕,沟通的通道,也摇摇欲裂,几乎要坍塌了。 玛雅神皇已经顾不得这一切,亡命一般飞遁而去,现在的他,显然不愿意面对三界法则了。 我极限本源,不过还是被玛雅神皇跳出方位,避开了这一次的毁灭,三界法则隔断,站在原地,我佝偻身子,一连吐出几口大血,脸色显得很难看。 重重黑暗,也在快速退去。 “域,速退!” 就在这时,上方位,突然传下一道重音,是庭盘皇发出的,一抬头,就看到一片无边巨大的陨石,摩擦出汹汹烈焰,由星辰砸落下来。 是过去第一佛在作祟。 568章 恒河是蛟 高突兀的开始崩碎,一页佛经压落,仿似一片沉压,浩浩荡荡的佛威,扩散每一寸区域,向着下方的大西洋海域坠落而去。 是过去第一佛在施法。 我没有听庭盘皇的嘱咐,并未跳开方位,猛然一抬头,眼眸空洞无比,仿佛无尽死寂的虚空一般,隐约间仿似无情无欲,如那灭世道一般。 在我的身前,两把命运铡刀凝聚而成,铡刀黝黑森然,带着古中华神话传中的龙型,栩栩如生,犹如古龙复活,锋利无匹!轻轻晃动间,便可隔断虚空,化空为混沌。 “铿铿!” 那一页佛经被斩裂,佛符纷飞。 “咚咚!” 下一刻,虚空接连两次颤动,画面一闪,已有两道威仪盖世的身影,落在这片海域之上的空间,在我身旁,正是手持石斧的盘皇。 对面,过去第一佛站在宝龛中,威光赫奕。 一皇一佛。 杀伐已有半日了。 此刻,都不是完整之躯,盘皇的胸膛,浮现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是被一掌压塌的。 过去第一佛,断去了一条臂膀,皇斩之伤,并非那么容易重塑的。 过去七佛之第一佛。又作毗钵尸佛、鞞婆尸佛、维卫佛。意译为胜观佛、净观佛、胜见佛、种种见佛。即过去庄严劫中出现之佛。 据其出世时间,距今有九十一劫,(佛教的法,一劫为1亿4千万年)举行过三次法集会,第一次有十六万弟子参加,第二次十万,第三次八万。 有诗为证: 过去九十一劫时,世现佛陀毗婆尸, 次临三十一劫际,又有如来名尸弃。 生死起灭无常迫,阎浮树下独思冥; 夜深星明众酣沉,飞马出乘入深林。 冲破凡轮趣彼岸,了却俗尘启明灯; 大事因缘一种子,莲波无际海藏中。 这是一个佛中的最高上位者存在,过去佛,不慈悲,不讲仁慈,深谋大局,杀伐果断,与一种战佛无异;即便是如来,也要奉他为祖师。 过去第一佛单掌在前,念道,“命运克因果,自古以来的缥缈法,看来并非虚言?只不过一个后代青年,执掌一个三界气运,盘皇,此举并不妥当吧?” 盘皇如一具石体,虽无璀璨光华流转,但是始终流离深邃、久远、古朴、厚重……等种种古皇之气息,回道,“时代,讲究兴衰更替,潮起潮沉,一代代的传承,终究是后来人的,青年域,如何不能承载一个世界气运?” 过去第一佛道,“盘皇,将希望的种子,托付如此后来人,你真觉得稳妥?” “希望种子,本就是后人的!”盘皇继续道,“不似你们过去佛,将一切都握在掌心,不肯放手,过去诸多岁月了,你们一片佛土,佛理违背大道秩序,遭国度无情遗弃,到头来,只能偏居一个国度,蜗居而存世,你现在知道,你曾经所一切,皆是妄言吧?” 过去第一佛纹丝不动,站在光华流转的宝龛中,佛容上没有一丝表情,古井无波,悠悠念道,“我之所言,诸多法,诸多理,诸多度……皆有吾佛追寻大道,并未有悔。” 这一皇一佛,古之最强大的存在,也是一对夙愿对手。 一言一句,争锋相对。 最后,盘皇发出震动周的重音,“第一佛,事到如今,你还要一意孤行?” 过去第一佛道,“盘皇,是你在一意孤行吧?这片东土,你守护不来。” 盘皇道,“东土,古老文明强者的摇篮,底蕴犹存,你真以为联合那些诸多势力,就能颠覆吗?” 过去第一佛道,“辉煌,终究是过去了!” 盘皇道,“东土二字,代表的寒意,你至今仍无法看透啊!既然如此,斩你佛颅,摘你佛眸,让你一观清楚。” 过去第一佛道,“胜负,并未可知!” “轰轰轰!” 顷刻间,两人消失在原地,中心点的空间,立刻凹陷一片,被崩碎为混沌,一方古之石斧,一本古之佛殿,皆涌动着最高深莫测的皇之法则。 下一刻,战场转移到海面上,碧波万顷的海域,顿时掀起千万重浪。 浪花刚升腾,一佛一皇的战局,又杀到了海底,然后出现在星辰上。 两道光束就纠缠在了一起,一切都快的让人无法看清,无法看透!由于速度太快了,已经超越了光速,时间发生了改变,而空间更是一片模糊,时空仿佛要剧变。 这种层次“皇战”,日月失色,地颠倒,不可能一时半刻分出胜负。 我曾听五祖荒刖过,当年他遭遇三个大暴君围杀,那一战,足足持续了近十年,一切才落下帷幕,当时的诸,无数陨石炸裂,当真是力破机。 我没有入局,不过好几次,都差点被迫参战。 过去第一佛的目标,是要将我镇压,夺取三界铁树,谋夺浩荡气运。 当然,其中也有我杀了过去佛的缘故。 那本深藏奥义的佛典,每一次抖动,都有一页页佛经压落,一夜佛经,堪比一片在沉压,若是普通的仙神,绝对被一夜佛经禁锢,甚至被压碎为血雾。 过去第一佛的算盘落空了,毕竟我连半皇都能杀,命运铡刀一出,轻而易举割断一页页佛经杀招。 半个时候,一着不慎,过去第一佛几乎被厚重石斧腰斩,没有再敢分心镇压我,只能全力抗衡盘皇的攻伐,这时,海域的南边方位,“哗啦啦”的瀑流水声,不绝于耳。 仿佛一场暴风雨在席卷。 凝望过去,一幕幕滔奔涌的海浪中,两头百丈多高的庞然大物,正闪转腾挪斗杀着,一龙一蛟,每一头皆是穷凶极恶、面目狰狞,不是不罢休的姿态。 冲的海水,搅动上九,而后如瀑布一般倾泻,场面浩大至极。 龙,是图腾青龙。 蛟,是恒河神,古印度的最前神邸。 我一愣,站在原地无语道,“恒河神,居然是一头黑蛟,这也太扯了吧?” 这两个都是无敌仙王中的最强者,真实战力,与半皇无异。 图腾青龙,毕竟被封无数岁月了,回归没有多少年,并未完全恢复,此刻不断被那头面目狰狞的黑蛟压制,青光湛湛间,青龙的庞大躯体上,已有不少撕裂的爪印裂痕,龙血渗透,让人不忍直视。 在一龙一蛟之后,还有一处战局,是七藏和尚与迦楼罗神在斗杀。 我刚想出手帮助图腾青龙,却又被异样的声音惊动,不得不止住了步伐。 东北方位,雷鸣涌动。 抬头望去,就看到一副震撼人心的画面,一座万丈多高的金字塔,出现在海平线上,阳光照射,犹如一尊万丈金人在移动,在踏海而来。 那座金字塔,是在太巨大了,穹都仿佛容不下。 正是古埃及的金字塔皇,一个堪比骨灰级的存在,绝对的皇者,在高耸入云的巨大金色巨人四周,还有不少道影子,东土执法者也在当中。 除此之外,两尊妖王无比的耀眼,昆仑妖王与十万大山妖王,他们的体型不,甚至比图腾青龙还要巨大一些,不过在万丈的金字塔皇旁边,就显得弱了。 西边方位,也有动静。 由佛土而来的过去三佛,佛符佛芒肆意席卷地,组成一道道撼光柱,不断将战神刑避退,朝着这片海域而来。 所有强者,似乎都在朝着这里汇集? 冥冥中,我嗅到了一种不祥的味道,三界一段动荡的黑暗时代,似乎要来临了? 569章 黑暗时代 烽火席卷,动动荡荡的黑暗时代,真的会降临这个三界? 望着一处处汇集而来的仙王强者,尤其是那个万丈巨大的金字塔皇,遮蔽日,杀意滔,我想知道的《答案》,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 “大战将其,能杀则杀!” 我自言自语念道了一句,命运铡刀随心所控,目光所划过之处,虚空便会崩裂为混沌,划空而过,快速出现在图腾青龙的战局中。 无比自信的恒河神,并没有将命运铡刀放在眼中,蛟龙猛然一个摆动,大片流水海浪被截断,布满无数黑色鳞片的森森蛟尾扫向命运铡刀,想要一击崩碎。 “噗噗!” 碰撞的铿锵铁音骤起,紧接着,是肉裂骨碎的声响,庞大的蛟尾被裂斩,磅礴的血水飞溅,命运铡刀拖着两条混沌遗迹,一刻不停冲上了高空。 “吼吼!” 黑蛟发出撕心的惨痛咆哮,倒落深海中,疯狂挣扎着,再起惊起更加汹涌的海浪,更多的血水在飞溅,染亮了附近数千米的海面。 我没有话,幽冥烁烁的目光所望,命运铡刀一去一回,瞬间冲入了海底深处。 黑蛟的挣扎更加疯乱,暴躁如雷,在海底中不断横冲直撞,想要避开命运铡刀的斩杀,不到五分钟,恒河神的蛟躯上,密布上百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到最后,为了活命,恒河神体型猛然变,化为一丈高的人形,蛟头人身,无比丑陋狰狞的一种形态,无数神力在涌动,交织成上百条神河,密布己身,无形限制命运铡刀的冲击。 “恒河神,你这种鼠辈角色,也好意思来大闹东土,先斩你一对臂膀,让你明白东土,不是那么好惹的,要来战,就要付出命的代价!” 我发出冷冷声音,空洞地双目一片死寂,仿佛包含着两片毁灭地宇宙,一步踏出,也冲入了波波荡荡的海水中,我一入水,周围万米内的海面波荡不断,越发奔腾沸腾了。 “哗啦啦!” 一株巨大的三界铁树,迸发幽幽无光,扎根于海底,开始朝着九上疯长,无数坚固如刀剑的遒劲根须,在海底不断渗透,禁锢半片海域。 沐浴在流水中,整株铁树越发森寒,犹如从九幽地狱生长的鬼树。 围绕在恒河神周围的神河,无不被禁锢。 “轰轰!” 命运铡刀所过之处,海水被无情剖开,不断逆流,朝着两边褪去,刹那间斩落在恒河神的双臂之上。 “啊……” 一声惨叫,鲜血狂喷,感觉到生死危险的恒河神,周身爆发浩荡神茫,果断遗弃双臂,斜向冲起了海域,登向高空,朝着过去第一佛的方向而去。 上空的一皇一佛大战,没有再继续,各站一方。 被割断双臂的恒河神,有过去第一佛庇护,我没有去追,没有意义,收回了三界铁树,命运铡刀也消失在外。 紧接着,我目光一望,早已看得心惊胆颤的迦楼罗神,神体一颤,连忙挣脱与七藏和尚的杀伐,显得手忙脚乱,追寻恒河神的踪迹而去。 “咚咚!” 北边与西边的诸多强者,也已到达这片海域,地狂风呼号,仿佛约定一般,站成两个阵营。 一个东土阵营,庭盘皇领导。 一个乱东土阵营,过去第一佛,金字塔皇站在最前。 最终的大战,要彻底拉开帷幕了,这一战,不知道要陨落多少王、多少皇? 三界的,也要大变。 “咚咚!” 不多时,九之上,白云沉浮间,一辆辆庭战车在滚动,旌旗飞舞,身穿九章法袍的玉帝,背负庭剑,领着诸多将王下界了。 另外一边,佛土的方向,朵朵璀璨莲花在划动,如来在前,也领着诸多大佛而至,一道道佛禅佛号在念诵,地一片清亮。 没有人开口,都在静静等待着。 地间的肃杀之气,越发凝重,越发浓烈,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尤其是对面几个皇层次的强者,弥漫的威压,即便是仙王都不好承受。 不到十分钟,东土方向,再有仙王级的高手汇集。 这一次,是阴间的势力出动,一代阴幽皇在前,阎王、散殃鬼王、酆都大帝三位在旁,后边还有十来位阴帅,比较弱的阴将、判官、无常鬼等并没有跟来。 不到仙王层次,并不入局。 大西洋的西边方位,茫茫海域之外,也有一支队伍远渡重洋而来,是光明堂教的几大主神,此外,堂地狱中的三个魔王,也尾随其后。 上地狱,都有强者汇集阳间这片海域。 阵营的队伍,不断变大。 过去第一佛打破平静了,悠悠念道,“盘皇,阴幽皇,你们东土的底蕴,号称是古老强者摇篮的文明之地,也仅限于此了吗?” 哼! 阴幽皇冷哼道,“过去佛,你有什么得意之处?你号令而来的这点人马,就想覆灭东土,也太痴人梦了吧?” 我蹙了蹙眉,不断扫视对面的阵营,在我看来,三界中东土之外的仙王强者,绝不止于此,后续,肯定还会有人赶来参战。 东土这边。 还会有人入局吗? 阴间,本不止阴幽皇、阎王等人的,毕竟诺达的阴间经济中心,还有不少尊王,比如鬼船老人等,只是那些王,为了守护东土安宁,真会愿意出现吗? 上,除却庭外,也有不少王,比如石王、狠岦王、阴阳仙王、灾难神……这些王一直不满庭统治,存在间隙,更不可能出现了。 甚至,还可能被蛊惑,加入过去佛那边的阵营? “轰轰!” 无边巨大的金字塔皇,一举一动间,好比末日降临的景象,发出响彻云霄的沉重声音,“号令一出,东土覆灭,他们也该到了!” 顺着金字塔皇的目光看去,那里又出现很多尊可怕的光影,一个个踏碎虚空而来,在宣誓着绝对的霸主,水平线下,一字排开,声势浩大至极,不下一百多人。 一百多尊王出动,难以想象的一副画面。 更可怕的是,当中有十尊半皇强者,虽然都是衰老到了极点,呈现瘦骨嶙峋、迟暮病重的姿态,不过体内却有一道道雷鸣奔腾一般,不容觑。 啊啊啊? 东土阵营这边,不少人发出惊呼声,东土执法者面带凝重道,“各大势力的底蕴,倾巢而出,为了这一战,看来不准备留一点家底了啊?” 哈哈哈…… 站在海面,却高过缥缈云朵,金字塔皇的笑音,震耳欲聋,无限传播出去,“东土的底蕴,又有何惧?平,已经完全倾斜了,等待你们的,终究是万劫不复的惨烈命运。” 盘皇与阴幽皇面面相觑,一时间,并无话可,不过他们忧心忡忡的表情,已经明了一切。 “幕后,一定有推波助澜者在作祟!”我瞪大了双眸,迸射出两道近乎实质性的光芒,径直望向高空某一处,愤怒至极道,“黑皇,果然是你个混账!” 那片虚空一抖,没有人影出现,依稀间,还是能看到一条“时间长河”在涟漪波动,肯定是活在历史中的黑皇无疑。 “谁东土的底蕴,也不过如此啊?” “胡扯八道!” “黑暗时代来临,怎么能少得了我们啊?” “东土,谁能覆灭,谁敢覆灭?” …… 一句句苍老的声音发出,东土方向,同样走来不少王,有几个,似乎是古老尧舜禹五帝的后人?还有一些老人,居然是从阴间走去的,我熟悉的老树鬼、鬼船老人、蛮百万、不死髟等等也在其中,所有的阴间王,也都倾巢而出了。 嘿嘿…… 一根石棍捅破地,是铁头石猴在踏云而来,奇异的是,在他身后,诸多上的王也在赶来,不过看狠岦王、阴阳仙王他们的神色,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不少人的脸庞上,还有一块块浮肿淤青,似乎最近被人修理过了? 更像是被铁头石猴压迫,不得不来的……其中缘由,现在也不是追问的时候。 平,不再那么倾斜了。 不过这时,一触即发的三界大战,却迟迟没有发生,似乎还有人要入局? 尤其是对面的阵营,看过去第一佛、金字塔皇的表情,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态,他们既然敢发动这一场黑暗大战,绝对还有什么底牌? “哗啦啦!” 我身上的三界铁树,突然不受控制冲出了体内,拔地而起,每一片铁叶,比刀剑还要锋利,冲过的区域,无不破碎化为了混沌。 不到一分钟,众目睽睽之下,三界铁树也达到了万丈巨大,枝繁叶茂,投下大片大片的黑影,将东土这边的诸多古老神邸,一一笼罩在当中。 三界铁树,是要护佑东土强者。 不过三界铁树的摇曳,我也感应到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连忙道,“盘皇、阴幽皇,大事不妙,在重洋之外美洲大陆某一处地域,那里似乎有一座通祭台,那些玛雅神邸,在…祭…凝聚一扇空间之门……似乎……要引出第六界的暴君?” 我的话语出惊人,顿时引起一阵轩然大波,令大部分神邸一阵瞠目结舌,不敢相信我的话,有老者仙王质疑道,“青年域,你不是看错了吧?” 其实出来,连我都不敢置信,所以到最后几个字,我的字都带着莫大的颤音。 我回道,“不会有错,铁树扎根,知晓三界气运,这大世界中的大部分地域,发生的一些事,我都能感应到一些踪迹。” 那个老者仙王立即道,“这可不妙了?” 第六界大暴君的恐怖,早已不用多。 而且臭名昭著的第六界,罪恶种族无数,强者更是数不胜数,如果让那些暴君冲出来,这一战根本不用打了。 手持石斧,已经咬牙切齿的盘皇,咆哮怒道,“你们……真是罪不容诛,居然与那些性罪恶嗜血的生物,狼狈为奸,你们真不该活于三界,简直玷污了这片故土。” 过去第一佛站在宝龛中,依旧古井无波的神态,悠悠道,“多无用,三界,不只是被你等东土二字代替,你们早该落下历史舞台了,一切都将重新洗牌,只不过,没有你等神邸的舞台了!” 所有仙王,都汇集于此,根本没有人,能去阻止玛雅部落,这一点让我心急如焚。 有心杀贼,无力回,我终于知道这是一种多么不甘心的无奈! 这时,三界中已有令人厌恶的罪恶气息,从无限远的空间弥漫涌来了。 570章 天崩地裂 这时,三界中,已有令人厌恶的罪恶气息,从无限远的空间弥漫涌来了。 美洲的玛雅部落,不惜付出血祭代价,贯穿一扇时空之门,接引恶名昭彰第六界生物的暴君,进入了三界,让人心生无边气氛。 “哗啦啦!” 似乎有所感应,撑破穹的三界铁树,不受我的控制,在自主疯狂摇曳,瞬间冲起了千丈多高,还在疯长,一截截如铁水浇筑而成的遒劲树杈摆动,铁叶无情割裂一切,扫裂出一道道令仙王骇然的飓风,欲要磨灭对面阵营的王。 这片海域,越发昏暗了。 “哼!” 同样万丈多高的金字塔皇,人如一座金字塔的形状,代表古埃及最高的禁忌法则存在,沉闷一声,口鼻有一条条雷霆闪电喷吐,突兀间,一股股莫大的沙漠风暴,在对面动荡而起,隔绝了三界铁树的毁灭。 这是皇的手段。 仙王也只能避让。 出自鬼门关的阴幽皇,目透鬼火,震怒道,“玛雅神皇,你们玛雅部落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谁都可以不死,你们玛雅祖地必须要覆灭!” “轰!” 阴幽皇一掌拍出,皇威荡荡,墨绿烈焰腾腾,没有任何的预兆下,相隔在十几里外的玛雅神皇,遭受毁灭,被一掌轰碎,直接化为血雾。 无差别的杀伐,站在他旁边的几个仙王老者,也未能幸免,当场被磨碎仙王体,缕缕凄惨的碎裂仙魂,在空中随波逐流的飘动着。 “阴幽皇,你更是该死!”玛雅神皇在一侧方位重组神体,带着咆哮呐喊道,“第六界暴君已来,这一战,你们东土已没有一分胜算,等着覆灭吧!” “不好!” 我望向远空,美洲大陆的方向道,“似乎……有大暴君要冲出来了?” 大暴君,相当于一尊皇。 一旦冲出,战局更是风云突变了? 高大的盘皇,手上万年石斧一横,朝着看不见人的方向,发出洪钟大吕的声响,“凶岁魔皇,第六界生物,可否交由你暂时阻挡?” 啊? 金字塔皇脸上第一次变色,一字字道,“凶岁魔皇,也已冲出地狱了?” “轰!” 虚空一抖,一股黑色流光冲击大地,所有人皆步伐趔趄,站立不稳,回头看去,刚刚重组神体的玛雅神皇,再次遭受毁灭,他被人一脚踩裂了。 啊啊啊? 一时间,那片地域一阵骚动,几十个仙王强者化作鸟兽散,飞快逃离原位。 所有目光凝望过去,将玛雅神皇踩在脚底下的,正是不可一世的凶岁魔皇,高大的魔躯,如瀑的黑发飞舞,似一座星辰山岳簇立着,给人一种高不可攀,无可战胜的错觉。 恐怖的魔威,令所有人大惊失色。 更诡异的是,在凶岁魔皇的手上,居然提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第六界生物……太石一族大暴君的头颅。 没有想到,一个绝对巅峰存在的大暴君,居然真被凶岁魔皇镇杀了?而且现在的凶岁魔皇,由死入生,回归地大局,只是苏醒一丝魔念,还不是全身时期的状态。 凶岁当道,仙神避让。 这话真不是虚妄之言? “嘭嘭!” 魔焰无情冲刷,玛雅神皇被踏碎的神体,遭遇焚烧,近乎要被烧死了? 金字塔皇怒道,“凶岁魔皇,你一个半残之躯,也想搅动风云吗?” 凶岁魔皇无视了他,看向庭盘皇,开口道,“保全东土,你有多少胜算?” 盘皇斩钉截铁道,“第六界不入局,七成!” 凶岁魔皇道,“好!” 没有一点征兆,提着一颗血淋淋头颅的凶岁魔皇,突兀消失了踪影,一念间,凶岁魔皇就已站在了美洲大陆的土地上,魔焰一点点散去,玛雅神皇却已经被烧死了。 阴幽皇皱着眉宇道,“凶岁之名,即便到了这个时代,还一如既往的霸道啊?” 一幕幕海浪在掀起。 一股股骤风在吹拂。 肃杀之气浓烈到了极点,每一个仙王强者,目光如炬,皆笼罩在湛湛神茫中,流光四溢间,整片三界,随之如湖泊一般涟漪了起来。 茫茫海域,似有一条条彩虹在悬挂? 充满死亡符号的彩虹。 “杀!” “杀!” “杀!” …… 喊声震,杀意滔,震耳欲聋的杀音,传遍周每一个角落,此刻,三界中所有的神灵,都不由生出种种心惊胆颤,莫名的恐慌与绝望,萦绕不散。 盘皇与阴幽皇率先冲去,九上的星辰,刹那间雷鸣震动,四个皇征伐,径直是一片崩地地裂,山河破碎的景象,无数虚空化为了混沌,声势浩大至极。 盘皇同样幻化成万丈巨大,手持石斧,如一个从远古走来的巨人,大开大合,每一斧皆能劈碎星辰,对上看似坚固不灭的金字塔皇。 阴幽皇,曾经东土阴间的皇,与过去第一佛对战。 “玉帝,世事如棋,因果莫测,我们两个博弈者,该有最后一战了!” “如来,你的佛号,最终会从世间消逝的。” 两声帝佛对话后,手持庭剑的玉帝,与托举一方雷音佛殿如来冲杀在一起,他们两个,这一次是不死不灭的一战,注定只能有一人活下来。 “东土执法者,我等的恩怨,今日清算。” “当年斩我头颅之仇,势必十倍奉还。” “东土,将再无执法之名。” “任你是中生时代第一人,也终将难逃厄运,随着你的东土,一起覆灭吧!” 几道牵引大道秩序的光影,划空而过,朝着东土执法者杀去,他们皆是各处国度的执法者,佛土执法者、堂执法者、埃及执法者…… 能称上“执法”之名,也是得到大道任可的,一举一动间,掌控秩序大术,可牵引大道秩序镇敌,是绝对可怕的几个存在,一般仙王不可敌。 黑发白衣的东土执法者,一副看破乾坤的神态,发出蔑视的语气道,“当年,我能轻易镇杀你们,现在一样可以,你们等着毁灭的降临吧!” 东土执法者,即便世道臣服,他的风姿依旧,盖世资无人可比,没人会质疑他的话。 听闻此话,几个国度执法者越发愤怒,杀音震荡。 “轰隆隆!” 一幕幕闪电劈落高空,更可见一条条秩序锁链,如龙腾虎跃一般划动,无情割裂一切有形、无形之物,让那片空间,彻底归为混沌。 “吼吼!” 一代战神刑发出怒吼,咆哮地,手上干戚神兵一横,战火在席卷一切,无所匹敌,径直将周围的七个大佛,裂斩在高空上,血染长空。 “刑,休得猖狂,我来镇你!” “当年让你断去头颅,苟延残喘至今,今,让你战神之名,彻底飞灰湮灭!” 过去第二佛与第三佛,跳出与其他仙王的杀伐,朝着战神刑围杀而至。 “刑舞干戚,斩尽世间敌!” 一句冲的豪情壮言,自刑口中呐喊出,他身上的战神烈焰,暴涨起百丈多高,即便面对两个过去佛,依旧没有一丝畏惧,一往无前。 方圆百万里内,皆是战场。 星辰、高空、低空、海面、海底……每一处都沸腾了,不时有仙血飞溅。 短短十几分钟,已有仙王陨落,喋血长空,是被铁头石猴强杀的,铁头石头的一根石棍,堪比“皇级”兵刃,横冲直撞,凶猛如一头嗜血如麻的暴猿,能轻易砸碎其他仙王神兵。 铁头石猴,并不杀其他仙王,而是不断诛杀佛教的大佛。 过去第七佛,看到佛教人马不断陨落,怒目圆睁,终于看不下去,联合十几个大佛,发出重言,无论追到涯海角,也一定要诛杀石猴。 我没有参战,站在三界铁树之上,踏着一片片铁叶,一股股流光冲树冠中冲出,加持到诸多东土仙王的身上,每一股流光,皆是命运造化,能让他们提升不的战力。 “噗!” 铁树前方,光焰漫间,三只眼马王爷遭遇重创,被一个堂教的老古董,一掌击穿脊背,脊椎凹陷,神血飞溅中,胸膛都被贯穿,出现一个触目惊心的血口窟窿。 “滋滋!” 一阵流光划过,命运加持,三只眼马王爷瞬间重组,额头第三只眼,爆发出璀璨如虹的毁灭神茫,“铿铿”几声重音,对面的老古董被裂斩左肩,衰老之躯,瞬间血淋淋一片,形如地狱冲出的染血干尸。 “三界铁树,会加持造化,速速斩杀那个青年,隔断无形中的牵连!”老古董发出呐喊声,他的资历显然很老,刹那间,便有五个老者仙王,朝铁树顶上冲来。 五个老者,迸发的战意,犹如锋利的刀剑,化成了五道巨大的光刃,划空而过的雪亮巨刀生猛的劈了下来。 “死!” 我踏在树冠顶上,纹丝不动,空洞的双眸中,已有死亡幽光在烁烁,射出两道光束,撕裂了虚空,目光就是命运铡刀,命运铡刀是就我的目光!双眸空寂,运转命运铡刀冲而去,斩向五道千丈长的光刃。 “噗噗!” 五个仙王老者,惨叫声都发不出,悉数被裂斩,一种彻底死亡的斩杀,没有人能重组。 一眸间,五个仙王喋血死亡。 571章 吞噬半皇 随意一望,目光所向,朝我冲杀而来的五个仙王,惨叫都发不出,瞬间喋血陨落。 一时间,沸腾的海域之上,我成为了诸多半皇的目标,一道道让人头皮发麻的可怕神念,汹涌海浪一般涌来。 皇战皇。 半皇对半皇。 仙王杀仙王。 其实我也不算违反这种无形的“规矩”,毕竟现在的我,也只是六等仙王,与九等仙王、无敌仙王、半皇等不在一个层次,所以杀仙王,情理之中。 东土阵营,人数还是太少了。 已有七个半皇,皆是骨瘦如柴,形如千年干尸的老人,跳出战局中,朝着三界铁树杀来,七个半皇,联合起来,甚至能有与“皇”争锋的实力了。 “域……”无限远处外,燕倾城有些花容失色,发出了惊呼声。 “杀!” 我喝怒一声,一步踏空起,两口命运铡刀环绕己身,将高空无情割裂为大片混沌,与七个半皇冲杀在虚空之上,七个半皇老者,活了太多岁月,战斗经验丰富无比,远远超越了我,空中浮现无数虚影,让人眼花缭乱,不断避开命运铡刀的冲击。 反而上百道恐怖法则,无情交织着,将我淹没当中。 而且这些种种可怕的法则,无形中,还在牵引我命运铡刀的轨迹。 “哼!” 我一声冷哼,命运铡刀旋斩而归,后发而至,不再受半皇气机的牵引,劈中它们,令一切杀芒当场粉碎。 而这个时候,七个半皇极限战力,斗转更恐怖的大术,当中包含的杀伐之音,更加的激烈了,在刹那间数千道百丈长的光芒,冲而起,向着我劈杀而来。 同时,带着刺耳的啸音,竟然有夺人心魄的邪异能力,漫都是巨大的光刃;不过,命运铡刀一破百破,所有杀招光芒都被生生斩断、击溃! “六等王,连半皇的毁灭之力,都能轻易磨灭,很不简单啊?” “终究是青年一代,没有成长起来,不足为患。” “他有铁树加持,否则的话,根本无法阻挡。” “这是一个隐患,需斩草除根。” “诸位,无需保留了吧?” “杀了他,我们各多一部分铁树造化,不定未来,都有进军一个皇的层次?” …… 七个半皇老者,皆阴森森发出了一句话语,更像是要对我的性命裁决吧? 我面无表情,正在调动全部命源,准备施展最前大术,一击灭敌。 “轰隆隆!” 眨眼间,我所站的方位,遭受漫的神焰冲击,彻底将我淹没当中。 我乱发飞扬,浑身上下都是血迹,许久后才跳出方位,像是浴血的修罗一般,两口命运铡刀在交织,组成千百重刀幕,将我护佑当中。 “三界法则!” 我双目中幽碧森然的光芒,再次大盛起来,似乎是一种本能驱使,我的双手慢慢划动起来,暗合大道,以玄妙莫测的轨迹动作着…… 此术一出,七个半皇已神色大变,再难保持平静。 一个怒瞪白眉的半皇老者,立即喊道,“这种危险的感觉,很是不妙啊?似乎这个青年,真有击杀半皇的术?我等必须速速将他镇杀。” 一时间,七个半皇手上动作更快了,双掌同,虚空都近乎被他们踏碎了,刹那间,一个个之手掌压落,萦绕着毁灭雷霆,如同一只只重开混沌的大手在下沉。 方圆数百米内,受到无情摧毁。 即便是命运铡刀交织的刀幕,也摇摇欲裂,难以承受那等灭世之力。 “噗噗!” 我再次遭重,有一道半皇掌印,打破命运刀幕,拍碎在我脊背上,我一连吐了几口大血,三界法则大术差点被隔断,不过好在的是,双手依然在划动,无法复制的玄妙轨迹,在虚空中不断变换着,一切都已经铺开了。 “轰!” 欲将我磨灭的一道道半皇掌印,摧拉枯朽一般彻底崩碎,恢复成朗朗晴空。 “当当!” 一种命运葬音,似乎在响起。 无数战局的强者,目光一齐凝望过来,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一种不祥的危险预感。 七个近乎成精的半皇老者,目光如炬,察觉生死,无限往后方拉开方位。 高死一般的沉寂,来不及逃离的七个半皇,被生生禁锢了,而后他们周围的空间慢慢碎裂,归于无尽黑暗虚无,仿佛三界的,在开始坍塌,七个半皇也在一寸寸的崩碎,正在慢慢消失在无光的黑暗中。 三界吞半皇。 所有的混沌都崩碎了,无尽的虚空陷入黑暗中,地仿佛将要解体崩碎,从新再造一般! 没有仙王,敢靠近这片黑暗之地。 即便是其他的半皇,也是有多远躲多远,生怕遭遇不测,这边地带成为一处禁区。 嘿嘿…… 一身染血的铁头石猴,咧嘴一笑,发出得意笑声,“域,别手下留情,杀半皇,震慑诸敌!” 驾驭一艘鬼船的鬼船老人,老脸密集肃杀之气,也发出沙哑的寒音,“有此术在,东土屹立不倒。” 不过有尸弃佛反驳,“他终究不是皇,你们以为,他真能撑起三界的?” 短短一分钟,七个半皇的身体已经被粉碎了一半,大腿以下早已消失不见,而可怕的不可揣测的毁灭波动,依然在继续吞噬着他们的不死不灭之体。 这种难言的痛苦最为让人容易感觉恐惧,地间一片黑暗,无尽的孤寂中,一股难言的压抑在蔓延,所有人深深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在这之前,这些半皇,肯定不相信自己会死,更不相信这个地间有人能够如此干净利落的灭杀他们,但是眼下他们不得不恐惧了,他们觉得即将湮灭在这片世界,将成为永远的一个过去。 更让他们觉得不甘心的是,让他们一个个湮灭的。 不是高高在上的“皇”。 而只是一个后生时代的青年,一个六等王。 这对他们来,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曾几何时他们俯视众生,世间一切尽在他们掌控中,他们就像是这个世界的掌控者一般! 但是,眼下他们却要死了,死在一种禁忌法则大术的手中,这是他们最为痛苦与悲哀的事情,如果真死在盘皇、阴幽皇的手中,他们死也不觉得丢人,但是,眼下……那不过是一个六等王的青年啊! 事实就是如此。 这一刻,我如一个执掌生死的命运皇,蔑视一切的目光,注视着他们。 “这就是三千大道法,命运术的极尽吗?为什么,会被你一个角色掌控,我死不甘心啊?” “伟大的金字塔皇,求你降落皇威,助我等脱困。” “过去第一佛,你不能见死不救?” 这些半皇老者发出呐喊时,被禁锢的神体,半截身子已经彻底地灰飞烟灭了,上半截身体毁灭也将在刹那间,无法逆转的湮灭,势不可挡。 哼! 星辰之上,好几次,金字塔皇都想救出七个半皇,不过手持石斧的盘皇极限战力,将一切都劈碎,将他死死拖住了,无法分身救援,过去第一佛也是一样,被阴幽皇疯狂缠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下界的半皇喋血。 “轰轰……!” 一声声巨响惊起,无尽的黑暗中,七个半皇的胸腔爆碎了,化成点点光华消失在无尽黑暗中,现在他们只剩下了一颗颗头颅,一字排开,悬浮在幽冥昏暗内,急剧收缩瞳孔,眼珠子却快要凸出来,样子看起来分外吓人。 他们只是半皇,根本无法挣脱出去。 之前的玛雅神皇,之所以能不死,是他毕竟有“皇”的名,很难杀死。 572章 半人马皇 之前的玛雅神皇,在“三界法则”的黑暗中,之所以能不死,捡回一条命,是他毕竟有“皇”的名,极深的底蕴在那,很难杀死。 “轰!” 又是一声爆响,七颗血淋淋的狰狞头颅碎裂了一半,唯有残碎的脑壳还漂浮在虚空中。 无尽的黑暗中,一片死寂! “你们死吧!”我发出重怒,声响一字字划破黑暗,最终一声声爆响中,七个半皇的残碎脑壳也终于崩碎了,彻底消失在无尽黑暗中远处。 所有强者目光一眨不眨望着,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空中已经没有一丝光亮,在这浩瀚的宇间,唯有永恒孤寂的时间在缓缓流淌。 等待了几分钟,七个半皇,始终没有出现,而且他们的痕迹,似乎永远的消逝了? 在这一刻,仿似一个世纪那般漫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尽黑暗中一点光亮闪烁而出,如萤火虫的微弱光芒一般,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立即有东土仙王喊道,“那几个老东西,没有死透,还能回归地吗?” 敌对的仙王,不少人目露欣喜,有人立即兴奋道,“半皇,岂是那么容易陨落的,那种黑暗大术,即便无比可怕,但还不至于一次杀死七个半皇。” “嘭嘭!” 没有半皇的影子,只有七道璀璨流光冲出,光芒中,流淌着一缕缕神痕碎片,蕴含着庞大的生命精华,而且一道道汇入我的体内。 “啊?” 所有人更是神色大变,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凝望着我,惊讶得无言以对。 “哗啦啦!” 得到庞大的生命本源,高耸入云的三界铁树,黑雾搅动,无数乌光烁烁的铁叶疯狂摇曳,发出一种兴奋的波动,更庞大的命运造化,加持到东土每个仙王身上。 “漏网之鱼?” 这时,美洲大陆的方向,遥远的际,突然传来一股铺盖地般的可怕气息,正在以极速向着这里冲来! 那种令人厌恶的气息,带着罪恶。 是第六界的大暴君无异。 凶岁魔皇,不是镇守在那边吗?怎么被第六界的生物闯过来了? 哈哈哈…… 感应到那种气息,万丈高耸的金字塔皇,周身无数沙漠风暴在暴涨,发出得意大笑,“盘皇,别苦苦挣扎了,你们这边,已经没有皇,能够出战了,多出的一个皇,所有东土仙神,皆要化为灰烬。” 盘皇面带凝重,“凶岁魔皇,失手了?” 金字塔皇粗狂如石刻的脸庞,浮起莫大的讽刺,道,“魔皇,他在这个节点回归,终究只是残缺魔魂,一个残皇,岂能逆而行?” 盘皇道,“金字塔皇,你是没有碰上全盛时代的凶岁魔皇,否则的话,你岂有资格评论?即便只苏醒了一点魔魂,依旧能轻易镇压你!” 金字塔皇不屑道,“盘皇,那些都是往昔的事,往昔的人,来又有什么意义?第六界大暴君进入这片世界,已成定局,你们东土的覆灭,也是定局,无可更改,无法更改!” 盘皇反驳道,“金字塔皇,东土大地的底蕴,其实你能揣测的!” “轰隆隆!” 那头第六界的巨凶,来的实在太快了,仅仅数个喘息间,就从遥远的际来到了战场! 蒙蒙黄云,迅速笼罩了空,带动着无尽地煞气弥漫而来,那种黄让人有一股恶心呕吐之感,仿佛黄色的尸水染遍了际一般。 破破碎碎的地,被恶心的黄水淹没。 “啊……这是什么怪物” “这个可怕的巨凶,居然从第六界冲出来了?” “古老希腊中的恶怪,真的活到了现在,而且成长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了?” “上半身死人,下半身是马。” “半人马?” “传中,他应该死了啊?” “看来没有死透,进入了第六界,得到庞大的罪恶造化,再次修成这般形态了!” …… 众多仙王、半皇强者,在看到黄色煞气的刹那,竟然都已经猜到是何人了,可想而知这名巨凶的威名。 “哈哈……哈哈哈……”震的狂笑传来,如尸气般的滚滚黄云中,一条巨大的兽影不断变换,像是鬼魔一般,悬浮于场中央。 传中,半人马是希腊神话中一种半人半马的怪物。他们的上半身是人的躯干,包括手和头,下半身则是马身,也包括躯干和腿。 看破重重黄雾,发现那头远渡重洋而来的怪物,正是半人半马的形态。 我站在铁树冠上,皱着眉宇道,“古希腊神话中的半人马?难以追溯种族的一种恶怪族类?” 老树鬼回话,“域,先别轻举妄动,这是一尊绝对的巨凶皇,不是那些半皇能比的。” 我道,“东土,还有谁能对付他?” 所有的战场,即便我杀了五个仙王,七个半皇,东土阵营的人数还是太少,不少处战局,都是被围杀的情况,现在又多了一尊皇,根本没有多余的强者出面抗衡了。 我斩杀了七个半皇。 震慑诸多强者,一时间,并没有人敢寻我麻烦,对我皆是敬而远之,退避三舍的态度。 “噗噗!” 就在此时,显然觉察到事态不妙,东土执法者大发神威了,不顾背后杀招,强行执法一剑当空,拖着银河落九一般的大道符号,将佛土执法者裂斩在虚空。 执法剑胎反手一剑,怒斩山河,只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埃土执法者就被竖劈,从头颅剖开,脖颈、胸膛、腹部悉数被劈碎,神血飞溅,一分为二,一副血淋淋的残忍画面。 付出的代价,是东土执法者的左肩,被一拳崩碎,血肉模糊一片。 不过东土执法者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怒吼九,一股股大道秩序符号,自他周身暴涨,波波荡荡中,另外三个执法者被扫推,无法近身。 “杀!” 一道执法神雷,当空砸落,将堂执法者爆碎,死于非命。 不到五分钟,几个同一个时代的其它国度执法者,皆死于非命。 “哼!” “早就过,当年我能灭杀你们,现在一样可以!”黑发白衣的东土执法者,重组染血的躯体,气势不断攀升,往下踏空,直接冲向黄雾飘荡,黄水弥漫的半人马皇。 嘿嘿…… 半人马皇没有动手,站在漫恶心的黄水中,显露出一对可怕的大凶眸光,并没有动手。 一道黑光突兀冲过,是一个身穿黑衣的老人,一个半皇强者,或者,是极限半皇层次,已经大部分踏入“皇”的领域了,是一个绝对恐怖的老古董。 “东土执法者,你不是皇,没有资格,与我古希腊神话的皇攻伐!”黑衣老人发出阴笑,皱巴巴的手臂,犹如刚从坟墓爬出来的恶鬼,瞬间拍出上百道森寒鬼爪,撕裂虚空,将东土执法者拦截了。 这居然是一个古希腊老鬼。 “滚!” 东土执法者暴怒一声,身上冲出无数执法秩序闪电,崩碎了锋利鬼爪,不过古希腊老鬼异常凶悍,在他背后,似乎背负一道千丈高的鬼影,“呜呜”的鬼音,让人头皮发麻,也将东土执法者隔断了。 “东土,就这底蕴?” “太弱了吧?” “曾经的年代,东土随便走出一尊皇,可都是叱咤风云,万族朝拜的。” “眼下,你们落寞到如此地步了吗?”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太让我失望。” “不过既然来了,你们这些弱的东土神邸,没有活命的意义了,去死吧!”半人马皇自言自语念叨着,俯视众神的神态,扫视八方。 “噗!” 只见他一道凶戾眸光扫过,最近距离的一个庭元帅,原地爆碎为血雾,神魂都化为飞灰。 “噗噗!” 旁边正在大战的阴阳仙王、黄昏城主,也没有避开厄运,当场殒命归。 “铿!” 第四个东土强者没有死,那道影子龇牙咧嘴,怒发冲冠,目运两道金光,射冲斗府,转身随即就开骂了,“你个狗杂碎,算什么狗屁东西,人模马样的,要不是老子抽不开身,遭将你砸个稀巴烂……” 咒骂的,正是铁头石猴。 铁头石猴,三界自孕而生,已经度过两个大劫,再渡过一个大劫的话,才能晋升“皇”的层次,不过现在,黑暗动荡时代来临,没有王能独善其身,他没有足够的时间了。 “三界法则!” 一直站立不动的我,恢复了足够元气,积蓄足够本源,才一步踏空过,对着半人马皇的巨凶施最强之术。 这个时候,三界法则铺开,宇再次暗淡了下来,无尽的黑暗笼罩了空,唯有那团黄水凶影,似一颗罪恶毒瘤一般,照亮了一方空间。 三界法则,威压太古。 整片苍茫大地,都战栗了起来。 而后,一股无法揣测地力量,涌动向半人马皇。 “黑暗,就想压皇,你想得太美了?”沙哑的兽音惊起,声响划破了黑暗,同时间,无穷无尽的黄水黄雾,也迅速冲破了黑暗。 三界法则,无法压皇。 我的道行还是落了一筹,如果真实踏在半皇的领域,可能是另一种画面了。 573章 皇榜发威 黑暗崩碎,死寂潮水一般退去,刺眼的光明重新笼罩,这一片地带复归清明。 “角色,凭你也敢自称代表三界,贻笑大方,也不怕笑死三界诸神!”充斥狡黠笑意的声音一起,一种可怕的生死危险预感,立即涌上心头,我想也不想,左手臂上的“封皇榜”,瞬间斗转出,朝着危险方位斗转而去。 封皇榜悬在空中,通体璀璨,垂落下一道又一道神力丝绦,让这里成为了一片神明净土。 封皇榜光耀宇,道合鸣,照破山河万朵,拥有无量神能,华光贯通九十地! 封皇榜化成一道金色的闪电,从而降,威势无匹,像是千古之皇的一只手按了下来,即便是万劫不朽的存在也要成灰,汹涌威压,慑服诸神。 啊啊? 漫搅动的黄雾中,半人马皇发出惨叫声,他的一半凶躯,喷薄恶心如尸水一半的黑黄血,被封皇榜死死禁锢,他的上半凶躯,也密布一条条细裂痕,似要被碾碎、磨灭? 每一个王、皇,无不哗然。 这是“封皇榜”,第一次显露三界,自然引起无尽的骇然震惊。 其实我也很意外。 按理,并非完整的“封皇榜”,不该有这般恐怖的?毕竟当日在神秘大峡谷,即便我掌控封皇榜,也只能与五祖荒刖战成平手罢了? 而这半人马皇,是一个绝对巅峰的“皇”! 呃? 下一刻,我愣住在原地,发现一个及其诡异的事,我的神念,居然无法再掌控封皇榜了? “封皇榜,你在自主行动,自己要封皇吗?” 我自言自语时,对面那边,疯狂挣扎的半人马皇,满身染血,即便掀起滔凶念,还是无法逃离,他的凶躯一寸寸封印进“皇榜”中。 另外一边,铁头石猴开口道,“域,原来你还藏有这般好宝贝啊?” 东土执法者也朝我发出声音,道,“域,莫要分心,极限你自己的本源造化,让封皇榜运转到极致,无论付出什么大代价,一定要封了这古希腊巨凶。” 我只能道,“明白!” 星辰上,盘皇也发出重音,“域,拜托!” 不过现在的“封皇榜”,已经不受我掌控了,这一点,让我很无奈。 “吼吼……” “想要镇封我,休想!” 一头古之凶马嘶鸣,震耳欲聋,不多时,半人马皇只剩下一颗头颅露在外边了,他的九成凶躯,都已没入封皇榜中,彻底失去了踪迹。 铁头石猴开怀大笑,发出嘲讽笑音,“死马,还自称什么皇,你真是不知高地厚啊?就你这种货色,之前摆什么臭架子?” 只剩下一颗头颅在外的半人马皇,脸色难看到极点,想要发怒,半都憋不出一个字音,显然被封皇榜镇压,窒息到了极点。 这时,那些出自古希腊的老者,才想起营救。 不过虚空一抖,封皇榜,再次光芒绚烂,照亮万里河山,只是一个震动,就有两个仙王老者成灰,连哼都未能哼一声就被镇杀了。 随即,一道金色的闪电从封皇榜冲出, “啊?……” 一声惊恐的惨叫,根本无力抵抗,一个半皇老者被金光压中后瞬息成灰,死了个干干净净。 不再有古希腊的强者,敢舍生忘死靠近封皇榜了。 “轰隆隆!” 半人马皇的凶躯,彻底被封禁,消失在视线中,不过临前,那家伙还发出了一道疯狂的吼音,“暗中……作祟……的……在……铁树……内……” “轰” 光芒万丈的封皇榜又一次降落,镇压向两个过去佛,过去第二尸弃佛灰飞烟灭,一条古老的“因果长河”开始大片大片崩塌。 “啊……” 尸弃佛这位过去的存在大佛,疯狂挣扎中,也只能发出一声不甘的大吼,但却无力抵挡,那道永恒的黄金圣光镇杀一切。 过去第三的毗舍婆佛当场惨死,一株葱葱郁郁的因果菩提树倒塌,枝裂叶焚。 “噗!” 封皇榜无情压落,过去第三佛爆碎,鲜血蒸干,而后成为灰烬! “啊…… 惨叫在持续,又一人成尘! 这是一幅震撼性的画面,地间没有什么神明能够阻挡它,所过之处仙王殒落,半皇喋血,连有望成为《皇》的可怕存在亦被无情抹杀。 “啊…… 这是惊恐的叫声,来自古希腊黑衣老人,但是抵抗都是徒劳的,当场成为尸灰,死得很彻底。 封皇榜每一次闪耀,虚空每一次震动,必会有强者喋血。 无数的强者,战战兢兢中,一个个带着惶恐不安的神情,化作鸟兽散飞速逃离此地,不过能活下去的,已经只是一部分了,对面阵营的强者,死亡者十去七八,就连名动三界的大人物,比如恒河神、如来、堂神都已喋血陨落。 东土阵营的许多仙王,看看光芒万丈的封皇榜,眸光转移,又看看我,皆是充满了一头雾水的疑惑。 我耸了耸肩,解释道,“诸位,不用关注我了,这不关我的事,是封皇榜自己在杀敌。” 铁头石猴石棍搭在肩头,嘴角一撇,笑着道,“域,你在谦虚吧?” 我强行挤出一缕微笑,做出轻松表情道,“石猴,如果真是我在掌控,你觉得我还能安然站在这吗?要封印一个皇,即便付出我的命,都不一定够啊?” 东土执法者道,“确实如此!” 身披九章法袍,执掌庭剑的玉帝,目光看向后方的巨大铁树,意味深长道,“巨凶半人马消失前,曾暗中作祟者,在铁树中,难道真是这般?” 我摇头道,“感应不出一丝牵引气机。” 穿着一套染血中山装的庄周老人,也道,“奇怪了,有人暗中掌控封皇榜,应该可以察觉到的?怎么一切都无痕,寻不到一点踪迹?” 突兀间,我想到了一个可能,压低了声音道,“会不会……是炼制封皇榜的那位大人物,在帮东土渡劫难?” 我的话,只是猜测,在诸多东土仙王听来,确是觉得最大的一种可能了。 不过现在,即便有怀疑,谁也不敢明着去探查三界铁树内的情况啊? 毕竟能炼制出封皇榜的,不是凡者,可能是超越了“皇”的层次了。 谁也不想冒犯那种存在,也不敢。 “轰隆隆!” 封皇榜飞起,化成一道永恒的神辉,照耀山河,垂落一条条光芒四溢的神丝,朝着星辰上的金字塔皇、过去第一佛冲去,浩荡威,让人有一种忍不住跪下去的冲动。 “可恶,这是超越了皇层次的古老榜?” “让皇都生出危险的皇榜,怎么恰巧出现这个时代,冥冥中,这真是一种无法逆转的变数吗?” 金字塔皇与过去第一佛各自念道了一句,带着无尽的无奈与感慨,他们想要逃离,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与封皇榜一战。 封皇榜一动,三界战栗! 星辰上的战局,已经无法探查了,因为漫光焰与无尽恐怖毁灭之力,已经彻底的将高淹没了! 众人感觉到了无比可怕的威压,即便是仙王强者也忍不住战栗,仿佛有几个超级洪荒巨兽在毁灭地一般,沉重而又恐怖的气息让所有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即便法眼之术也无法穿透混乱的暴乱地带,没有人敢冲上高空接近战场,都在暂时等待大战的结果,所有人都不敢冒险去近距离观战。 那毕竟是皇的战场,不是王能掺和的。 一旦涉险上去,定然就是作为炮灰惨死的结局。 这一战,持续了很久,穹不知道碎裂、重组、再碎裂多少次,堪比重开地混沌的可怕画面,不得不,金字塔皇与过去第一佛战力太凶猛恐怖了。 半时间后,一切才落下帷幕。 虚空之上,封皇榜沉沉浮浮照耀着,皇榜面上又多了不少裂痕,也染上了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迹,看着更像是一张代表死亡符号的裹尸布;盘皇和阴幽皇,同样不好受,支离破碎的皇躯,上密布成百上千的血痕,很是狼狈。 金字塔皇与过去第一佛,是死,还是被封,下边的诸神并不知晓。 “凶岁魔皇,在召唤吾等!”盘皇发出震荡山河的重音,“屠灭一切敌对王,杀!” “杀”音在回荡,盘皇与阴幽皇率先划空而过,朝着美洲大陆而去。 没有一人犹豫,皆尾随两位古皇的脚步,远渡重洋而去。 封皇榜一沉,内敛璀璨神茫,再次没入我的手臂,化为一道“皇榜印记”,背后的三界铁树,哗啦啦的摇曳中,凭空消失,同样扎根回我的体内。 站在原地,不甘移动半分,我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身体,喃喃道,“我的体内,不会……真隐藏一个逆大人物吧?” 东土执法者道,“域,这点无需担心,毕竟至始至终,封皇榜都在大力帮助东土,它选择蛰伏你的体内,应该不会对你不利的。” 我一脸尴尬道,“但愿如此吧?” 574章 六尊暴君 黄昏,是夕阳拉下夜幕的一刻,不知为何,似乎总会给予人一种落寞的感觉。或许,黄昏的背后,人们总可以听见黑夜的脚步声,渐渐靠拢,因此纵然绚丽,仍会为人们增添一丝丝惆怅的感觉。 落日留下长长的影子,一片血红。 形如死亡的色泽,洒在人的身上。 寒意铺落,色很快就暗下来了,葡萄色的黄昏,紫色的黄昏。 东土诸多王,犹如一轮轮血色太阳,散着滔的杀念,划空而过,声势浩大至极冲入了美洲大陆,玛雅部落的祖地,一片广渺无边的“界中界”,一片原始的森林地貌。 望向深处,那里动荡不安宁,巨大的龙卷风如一条条从而降的巨龙般疯狂的扑过来了,狂风呼号,地昏暗,是凶岁魔皇在搅动风云。 猛虎一般的龙卷风席卷着大地,像连续爆炸似的响声无情肆虐,所过之处,一切化为废墟,无数的古树、巨石、泥土浮起高空,而后寸寸爆碎,化为齑粉。 敌对的阵营仙王、半皇强者,也都逃入了当中。 他们已经惨败。 成王败寇。 他们也不敢回归各自的国度,仓皇逃窜间,只能寄希望第六界的生物,能救他们一命了。 啊啊啊…… 我们到达时,刚好看到一副残忍血淋淋的画面,二十多个仙王、半皇,避之不及,遭到一个通魔掌镇压,千丈魔掌似有恐怖的拘禁之力,无人可逃,皆被笼罩在汹涌浩荡的魔威之下,一个个发出绝望的嗷叫。 无数神茫冲起,想要裂斩魔掌。 不过魔掌坚固不灭,仿佛代表了一片,镇压十方,威力无匹。 “轰”的一声,无尽烟尘席卷,山河破碎的动荡中,诸多强者被一下拍入大地,地面往下沉沦,朝四面八方断裂,许久之后,才有几个一身破破碎碎、沾染血水的苍老半皇,狼狈不堪爬了上来。 其他仙王,流血漂橹,死不瞑目葬在巨坑中,已经一个个死于非命。 庄周老人感慨道,“魔皇一击,当真是千古绝尘啊?” 阎王爷道,“域,据凶岁魔骨,是你从未知的时空带回来的?” 一对对疑惑目光,再次聚集到我身上。 我道,“因缘际会吧?当时的凶岁魔骨,没有苏醒一丝魔念,被我掌控为一具皇骨,用以镇敌。” 阎王爷道,“域,你的造化可真是不啊?” 铁头石猴扛着石棍,目运两道金光,射冲斗府道,“域,先有凶岁魔骨,再有封皇榜,你如实招来,究竟还有什么好宝贝,藏在身体里?” 我道,“没有了!” “想覆灭东土,你们命,随着野心一起消散三界吧!”高大石体的盘皇发出洪钟重音,回响不断,古老石斧一劈,混沌浮现,地都被猛力剖开,一分为二,刚逃出深坑的半皇,被彻底覆灭了。 阴幽皇随即开口,“入时空之门,相助凶岁魔皇!” 前方,一处巨大的祭台簇立着,上边刻满种种玛雅符号,只是这处祭台,被人以无上神力,强行崩碎了一角,并不完整,观察遗留的痕迹,是凶岁魔皇打碎的。 “咚咚!” 一道道仙王身姿化为流光,在两位皇的带领下,先后冲上祭台,闯入未知的时空。 这里边,没有,没有地。 茫茫一片,漆黑森寒,仿佛一片无垠无边的虚空之地,四处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机。 不过一个方向,那里恐怖大战在惊起,巨大黑幽幽的魔相,拔地而起一般,在那里猛然簇立,恐怖的魔威,即便相隔百万里,依旧横扫而来。 “走!” 没有耽搁,我们东土诸王,奔向战场。 这里,空荡荡的时空中,围观站着不少的影子,皆是第六界的生物,最低的也是暴君层次,大约有三百多,充当一个个看客,关注着中央战局。 我们到达时,对面第六界的暴君,一个个目露凶光,罪恶光焰冲起高空。 形形色色的各种第六界族类;蝙蝠人、食鬣、太石、百臂巨人、嗜血黑蚁……唯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人族,古老传,第六界中,曾经是有人族居住繁衍的,可惜的是,那一支强大的人族,遭到各种生物种族的围杀,最后未能逃避灭顶厄运,火种被剿灭,无法传承下来。 如今,在第六界走动的人族,皆是古之人族强者。 比如神话老人、黑起、洪荒老人等等,稍弱的人,都无法生存其中。 “轰轰轰” 中央战局,一场距离大碰撞后,犹如巨大陨石相撞,崩地裂的画面,当中高大的影子一分二开,各自对峙一方,盘皇与阴幽皇,立刻踏空而过,站在凶岁魔皇旁。 三尊东土“皇”并肩,气势惊。 可惜的是,曾经心胸下黎民百姓的人皇,皇魂坐化,将希望种子洒落人间,让众生开灵智,一代代传承种子希望,已无法回归了。 对面,居然站着六尊恐怖绝尘的打第六界大暴君,每一尊体型如山岳,罪焰腾腾,一看就是穷凶极恶、面目狰狞之辈,是绝对的狠角色。 六尊大暴君。 仿似六座无法攀升的大山,簇立在身前。 无形弥漫的罪恶杀威,八方扩散,压落心头,让每一个人都神色惊变,不禁生出窒息般的绝望感觉。 东土执法者望着前方,蹙眉道,“第六界,本是一盘散沙,每一个族类间,皆有万世难以化解的仇恨,怎么在这个时期,结为铁板一块了?” 阎王爷疑惑道,“难道……在第六界中走动的诸多人族强者,掀起什么大乱了?才让这些嗜血的种族联合?” 背后,竖起一道巨大“魔相”的凶岁魔皇,发出杀戮之音,“自古以来,第六界就算强大到无边,野心膨胀到极点,也不敢轻易发兵,意图侵占三界,难道你等,忘记古老血的教训了吗?” 哈哈…… 太石一族的大暴君,通体赤红,冒着一缕缕红烟,如刚以铁水浇筑的一尊石体雕像,纹丝不动,却浩荡出及其凶悍的威压,语气霸道无比,咆哮道,“可笑,区区三界而已,也不过是一个弱者生存的地域,古老年代,只是第六界争斗不休,给了你们休养生息的时机,否则的话,你当真以为,是三界有足够抗衡的力量?” 一股股红烟,从这大暴君鼻孔喷薄。 每一股妖异红烟,犹如一道雷霆在剧烈鼓荡,绝对的骇然悚然。 太石一族。 正是与美洲玛雅部落勾结的第六界超级大族。 这一族,居然一下走出了两尊大暴君,另外一个,通体漆黑乌光,极阴地狱走出的石像一般,阴沉沉的狰狞面庞,带着诡笑,“嘿嘿……你们三界,就剩下三尊皇了吗?不过你们三尊皇,可都不是全身时期啊?皆有残缺,皇魂不全,皇体破损,就这种状态,怎么与我等抗衡?” 哈哈! 六尊高大无比的大暴君,一个个仰大笑,本就暴风呼啸的虚空,越发动荡了。 笑音钻破一切,让东土阵营这般的人马,都一阵趔趄不稳,难以承受。 手持石斧的盘皇,双眸迸射金光,看破万般虚妄,开口道,“第六界的人族强者,难道还一直选择蛰伏,对于三界局势,无动于衷吗?” 阴幽皇凝重道,“恐怕,难有皇走出了?” 如瀑黑发垂落双肩的凶岁魔皇,粗狂魔相,气吞山河的大气概道,“六个大暴君罢了,不足为虑,你们拖住其中四个,给我半时间,可以强杀。” 话时,凶岁魔皇的目光,扫视向后边。 575章 魔生之墙 话时,凶岁魔皇的冷冽目光,扫视向后边。 “好!”东土执法者一步步走出,白衣黑发,手持萦绕大道符号的执法剑胎,正色道,“尊魔皇令!” 第二个也走出了,是扛着一方石棍的铁头石猴,龇牙咧嘴笑着,“平生,还是第一次接触罪恶生物啊!” 随即,第三个一步踏出,是一个衰老到极点的老人,虞舜的后人,那个重瞳老者,他看着似风烛残年了,油尽灯枯的模样,却一往无前走着,悠悠苍老声音响起,“最后一次,就让重瞳闪耀大世界!未尝,不是一种夙愿。” 没有人再移步中央战场了。 身披九章法袍的玉帝,手上庭剑焕发万丈剑芒,本来也要上前的,却被盘皇暗中一语阻止了。 “杀!” 凶岁魔皇最先杀去,犹如一头从洪荒走来的巨魔,席卷起万千黑雾,径直朝着太石一族的两个强者杀去,我行我素,谁能奈我?千古为尊!凶岁魔皇! 对面带着嗜血笑容的两个大暴君,石刻一般的躯体上,密布一道道缭乱条纹,好似一种“血日”的图纹,在他们背后,更是极其一种“阴阳”异象。 太阳大暴君。 太阴大暴君。 太石一族绝对的统御者,也是这一族,在第六界能成为超级大族的擎支柱。 第一个照面,轰隆隆的响音在鼓荡,赤红之血色光芒直冲霄汉,两个大暴君被扫推,肩头都被崩碎,将那高大的魔躯映衬的,更加的霸绝十方。 紧接着,太阳、太阴大暴君,被凶岁魔皇打的吼啸不断,眼见竟然不敌! “太阳?领域?光锁永恒!” “太阴?领域?光定生死!” 无尽的阴阳光芒,从两个大暴君身上迸发,一种极阳的血光,一种极阴的鬼火,无不剧烈跳动着,将那片地带完全遮掩。 凶岁魔皇万古不灭之躯,在那穷尽限制的禁忌笼罩的虚空中,虽然步履维艰,但是并未受到丝毫损伤,直将两大暴君压制的越来越被动,他们败相早已露出,落败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凶岁当道,诸神避让!” 我愣愣怔住在远处,被深深触动了心弦,男人当如此,叱咤风云,手掌地,慑服下。 “魔皇你……你已苏醒体内大部分的魔念?恢复了不少当年巅峰的绝对实力?”太石大暴君露出焦急之色,有些荒乱的大声叫着。 “哼!”凶岁魔皇冷哼。 太阴大暴君也是惊道:“那种魔器,并不在你的身边,你居然还能够有这样毁灭之力,看来我们被欺骗了,在此之前,那你一直有所保留,直到现在才彻底爆发?” 凶岁魔皇冷笑:“我过从未将你们放在我心间,诛杀你们从不是我的忧事!”到这里,凶岁魔皇一声大吼,幻化出的一头巨魔,高有万丈,一只巨爪生生将两个不可一世的大暴君压了下去。 那片时空不断崩碎,两大暴君被那巨大的魔爪生生压下,几乎被崩碎到其他虚空。 盖世魔威,当真是无人能与争锋! “拦住他们!” “太石一族,决不能活。” “勾结三界玛雅部落文明,罪不可赦,必须将之上位者屠灭!” 盘皇、阴幽皇、东土执法者、铁头石猴、重瞳老人五人,划空而过,将另外四尊大暴君拦截在另外一边时空,为凶岁魔皇争取一定的时间。 一时间,那片地完全沸腾了。 “哈哈……”到了现在,即便不敌,两大暴君也不可能退缩了,他们利用阴阳无相,将罪恶之躯无限暗淡,躲在未知的区域,“凶岁魔皇,你当真以为能杀死我们吗?如果你是巅峰时期,带着魔皇之名,我们还忌惮三分,实话告诉你,今日死的人,一定是你!” 凶岁魔皇双目中透发出的光芒冷冽无比,道,“残缺之躯,足以灭杀你们了!” “嘿,凶岁魔皇你也太看我们了,不要以为我们真的怕你了!”而后他们分别大喝起来。 “太阳罪像!” “太阴恶像!” 在刹那间,两个大暴君的手中都光芒大盛,一股古老沧桑且可怕的气息浩荡开来,两人手中出现两件可怕的瑰宝,由变大,仿佛两尊下达九幽,上传九的罪恶古像。 空中出现的两尊巨大的神像,像是创世的神祖,威严不可侵犯,俯视苍生,如此巨大的身影,将那片空都挤满了,他一只大手拍了下来,就足以将浩大的魔皇遮住! 所有人都被镇住了,被这两尊巨大的神祗俯视,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可怕威压,像是蝼蚁在仰望神一样。每一个人都面色苍白,不由自主的颤抖。这是一种生的压制,是源自灵魂本能的畏惧。 这两尊罪恶神像仿佛可以开辟地,一只手大手探出,神城皆被覆盖再也望不到星空,宇抖动,将要崩裂! 远处,不少仙王强者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以想象,这究竟是异象?还是罪恶器? 或者是什么第六界的禁忌执法? “魔威之下,一切皆为灰土!”凶岁魔皇的背后,冲起一道同样巨大的“魔相”,欲要横扫八荒。 “嘿,可惜你的凶岁魔器不在身边,受死的人将会是你!”两大暴君发出冷笑。 他们掌控太阳罪像与太阴恶像,!毁灭性的气息,浩荡而出,直取魔皇! 崩地裂! 这片时空大震动,仿佛要崩碎了一般! 凶岁魔皇气吞山河,背后的魔相,异常的狰狞,两个眸子,仿佛两盏魔灯悬浮在高空之上,狂吼着扑向了两道罪恶神像,地越发的动荡不宁。 “吼吼!” 两尊开辟地的罪恶神像,太过恐怖了,双掌压落,宇抖动,将要崩裂,巨大的魔相都无法阻挡,被大片大片磨碎在当中,魔皇也被扫推。 如瀑的黑发在飞舞,凶岁魔皇的胸膛,遭受毁灭轰击,被崩裂出一道裂痕,好在魔骨不灭,没有被洞穿。 凶岁魔皇的脸色,惨白了几分。 嘿嘿…… 两个大暴君发出诡笑声,“魔皇,你认命吧!既然你当年死不透,今,就让你挫骨扬灰,彻底归。” “轰隆隆!” 两尊俯视苍生的巨大罪恶神像,一红一黑,身披厚重甲胄,一步踏空,无情踩碎一切,两个通巨掌,再次拍碎在凶岁魔皇所在的区域。 远处,东土诸多仙王,一个个喉咙提到了嗓子眼,揣着拳头,十分担忧凶岁魔皇的处境。 庄周老人道,“魔皇,不会真的陨落吧?” 阎王爷道,“终究缺少当年的魔器,战力大打折扣,而且又是以一敌二,魔皇的处境,真是不妙啊?” 不怒自威的玉帝,也忧虑道,“可惜的是,我们这边,已无皇可以入局了?” 这一刻,不仅是凶岁魔皇生死未卜,其他几处战场,同样十分凶险。 重瞳老人、东土执法者、铁头石猴他们,毕竟不是“皇”的层次,要对付战力超群的大暴君,还是显得捉襟见肘了,尤其是年岁迟暮的重瞳老人,盛极而衰,身体不断遭受毁灭,最后连咳气口大血,不得不退出了战局。 一切的局势,都在朝着不详的方向走去。 站在我不远处的老树鬼,朝我发出声音,“域,你还不斗转封皇榜?” 我露出无奈神态,回道,“现在的封皇榜,只是暂停驻我的体内,已经不受我的掌控了!” 老树鬼悔恨道,“不妙,不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吼吼!” “魔生之墙!” 遭受一轮轮毁灭的凶岁魔皇,虽然淹没在恐怖的混沌中,他发出的魔音,还是贯穿宇,叱咤风云。 突兀间,局势逆转。 凶岁魔皇的背后,一面黑色的墙壁出现,有一种神之气息在弥漫,上面插满了兵器与法宝,朦胧而又神秘。神墙上有一扇门户,此时隆隆打开一道缝隙,顿时有滔杀念冲出。 它像是连着九幽,里面关闭着一个绝世妖魔,随时可能会冲出,无边杀念如海,让整片空都在颤栗。 “魔生之墙,埋有无穷神兵,永无用尽之时,可打穿世间一切敌手,无坚不摧!” “在神墙的背后是魔之净土,若是打开,可获得无上源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魔生神墙埋有无尽神兵,堪称世间最可怕的神墙,在漫长历史岁月中,也不知道有多少王者饮恨此墙下。”有老一辈的仙王,凝望远方,发出所自己知道的一些隐秘,听在耳旁,确实也足够惊人? 似乎“魔生之墙”的深处,是一片魔的祖地? 而凶岁魔皇,正在强行沟通祖地魔力,这绝对是及其骇然的事情。 “轰轰!” 巨大的罪恶神像手掌,被魔生之墙透出的滔杀念,径直磨灭了。 “哗啦啦!” 更奇异的是,两道仿佛开辟地的罪恶神像,分崩离析,大块大块的千万斤躯体开始脱落,烟尘漫,与此同时,魔生之墙也越发巨大,魔念涌动,到最后,那里的一切都无法探查了。 只是隐约听到,两个太石大暴君的惨叫! 576章 演技浮夸 魔生之墙! 有一种神之气息在弥漫,上面插满了兵器与法宝,朦胧而又神秘。神墙上有一扇门户,此时隆隆打开一道缝隙,顿时有滔杀念冲出。 它像是连着九幽,里面关闭着一个绝世妖魔,随时可能会冲出,无边杀念如海,让整片空都在颤栗。 这就是凶岁魔皇的恐怖之处,虽然曾经掌控的一方魔器,在古老年间,因为征战八方而散落周遗失了,但是底蕴犹存,一道堪称世间最可怕的神墙,依旧让他站在种种族类生物的最定点,重现曾经的盖世身姿,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魔威之下,诸神臣服。 一念魔生,一念神亡。 冲的雷鸣涌动间,两尊巨大罪恶神像倒塌,尘烟漫,到最后,头下大片黑影的魔生之墙,垂落银河,威压八荒六合,将太阳、太阴两个大暴君,径直镇压在魔墙之下。 “魔皇,你杀不死我们的!” “太阳!” “太阴!” “阳阴一吼破苍!” 魔生之墙下,火燎原一般,一轮轮巨大的红日、黑月在疯狂浮起,一个个日月璀璨无比,折射炫目的千万丈烈焰,让那片古战场中央地带近乎要燃烧了起来,充满了汪洋一样的恐怖波动,崩地裂,每一颗灿灿星辰都在快放大,重如山岳,璀璨夺目,将整片穹都照亮了!那已经不像是一颗颗星辰日月,倒像是一个个世界在燃烧。 “轰隆隆!” 魔生之墙摇曳,差点折断,凶岁魔皇的神色,也显得异常吃力,好在的是,他发出震怒吼,背后魔相越发清晰,无限加持那道神墙,许久后,一切总算是稳固了下来。 无尽燃烧的红日、黑月,悉数被压灭,无法燎原。 “噗噗!” 下一刻,太阴大暴君最先遭重,欲要抗住神墙的双臂,摧拉枯朽一般折断,罪恶血燃亮一片地域,不过激起的血水,一阵“滋滋”响音,立即被滔杀念将之炼化吞噬。 “魔皇,你敢杀大暴君,彻底与第六界决裂,到头来,你也必死无疑。” “啊……” 暴躁震怒的太阴大暴君,话没完,头颅突然炸裂,整幅躯体也崩现一条条裂缝,无数血水渗透,显得支离破碎,大暴君的痕迹,也在快速消失。 此刻的凶岁魔皇,俨然成为这片地的唯一。 “太石老祖,救……” 太阳大暴君想要打穿魔生之墙,但是“轰隆隆”的震动中,魔生之墙压落一分,他的躯体立即被压垮,随即四分五裂,化为十几个狰狞不灭的染血尸块。 不过魔墙之下,只有死,没有生。 东土阵营的王,受到那尊魔影的感染,一个个神情激昂,恨不得塌而起,也去大杀四方。 战神刑,战意最胜,“热血男儿,一辈达到如此,死而无憾!” 与之相反的是,第六界的阵营,那些强者一个个目露异样光芒,甚至一部分显得躁动不安。 “啊啊啊……!” 惨烈的嘶鸣,一直持续了十分钟,仿佛被人丢进油锅生炸一般,十分残忍,两个大暴君还是没有死绝,即便被磨灭化为成千上万的残缺尸块,还在不死不灭挣扎,生命力无比顽强。 这期间,没有人去救援。 也没有人敢救援。 浩瀚魔影,簇立宇,高大的身姿与平起平坐,谁敢挫其锋芒? 对面,第六界的生物,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无意触怒这位恐怖的魔皇,瞬间化为灰烬,招致死亡。 他们都不是大暴君。 凶岁魔皇即便魔念杀生,但是不会对他们出手,不在一个层次,差得太远了。 毕竟第六界,还有四尊大暴君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太石一族的暴君,那种尖锐惨烈的嘶鸣,终于消失在耳中,魔生之墙没有消失,似一道横断星辰的巨墙,隔断诸,涌动滔魔念耸立在高处。 冥冥中,似乎还有敌手而来? 不到一分钟,遥远未知的深处,一片混沌海在划空涌动,眨眼间,便已到达这处战场。 混沌海,黑幽乌光,当中跳动着难以想象的罪恶符号,上边,也站着一个青年模样的男子。 挺拔如松,面如刀削,眸若星辰,透发着威严的气息,浩大的声音在高空之中回响:“卑微地人类,冒犯第六界尊严,擅杀大暴君————死!”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在混沌海之后,未知的地域,还有两道同样可怕的气息在流转? 凶岁魔皇道,“你是什么无名辈?” “我乃混沌皇!”青年强者高昂头颅,充满巨大的自信,一副不将诸神佛放入眼中的狂傲神态,双目中,混沌雷鸣在闪烁,蔑视一切的语气道,“你就是凶岁魔皇?也不过如此,你太老了,就不该再出世,应该寻一块风水宝地,把自己埋葬,混一个全尸晚年!” 靠! 东土阵营这边的强者,不顾形象,不少人已经在低声开口骂人了。 掌控大灾难术的灾难神,难得开口,道,“一个新生的皇?敢这么口无遮掩,真是不是的死字怎么写?” 站在他一旁,同是难兄难弟的“狠岦王”,发出话语,“灾难神,在凶岁魔皇手下,你能走几招?” 灾难神苦笑一声,道,“半招!” 狠岦王惊道,“你已有半皇战力,只能抗衡半招?” 灾难神道,“不在一个层次,差距太遥远,不是我太弱,而是这位三界魔皇太过可怕,或者,他已经属于《皇》中的无敌者了!” 皇! 无敌者? 灾难神的话,其实也是我们心中一致认同的。 现在,我也在心中庆幸,将“凶岁魔骨”带了出来,否则的话,这一次黑暗烽火时代,我们东土的诸多王,现在或许已经被屠杀得干干净净了? “想杀我,你野心不?”站在魔生之墙前,无穷无尽的可怕杀念龙查,凶岁魔皇出奇平静道。 “十个攻伐,裂你魔骨,一百攻伐内,斩你魔魂!”看似英俊的混沌皇,发出豪情壮志。 “你还不够资格!”巨大的魔相,俯视众生。 “你太老了,早该退出历史舞台,遭到岁月遗弃,弱肉强食,对我而言,你就是弱肉!”一片混沌海悬挂高空,沉沉浮浮,飞溅一幕幕能诛杀仙神的闪电。 “杀!” “斩你!” 那片中央战场,瞬间剧烈摇颤,不过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狂妄自大的混沌皇,就被扫灭了出来,横跨际的混沌海,也被魔拳一击崩碎。 “噗噗噗!” 混沌皇再次被打碎,根本无法承受凶岁魔皇的任何一击,被拍碎在虚空上,不知是死是活? “这位新生的皇。” “太不抗揍了吧?” “原来之前的一切画面,都是在演,在故弄玄虚。” “只是半桶水,也敢出来宣战,它之前的举止也太逼真了吧?” “这演技,相当浮夸。” “这也叫混沌……皇,简直是污染了老朽的眼睛,这一场杀伐,真是千年难得一见,十分滑稽啊?” …… 东土阵营诸多人,无不发出感慨话语,这确实太让人无言以对。 即便是对面的第六界阵营,也是议论纷纷,一个个看得惊掉下巴,额头冒起黑线,皆是无比的错愕,也很难相信,这就是一个混沌皇的战力? 混沌皇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避开第三次的磨灭,侥幸逃出了战局,头也不回遁离到无限远的方位,回过身,“凶岁魔皇,你的战力,怎会如此恐怖?” 凶岁魔皇没有追杀,站立不动,简单道,“是你太弱!” 哼! 明眼人都看得出,混沌皇一脸尴尬,却还是直起脊椎,为自己辩护,“魔皇,此战不算,你修行的岁月,是我百倍不止,要是给我相同的时间提升,积累底蕴,绝对可以斩你。” 魔皇没有正眼看他,“你回去,继续修行吧!” 这位混沌新皇,没有离开,而是道,“凶光魔皇,你应该感应到,我第六界中,还有一尊更恐怖的大祖暴君,正在挣破界壁,朝你索命而来吧?” 魔皇道,“是太石一族的老祖?” 混沌新皇道,“正是,你杀了他的两个儿辈,此恨无法化解,你对付不了那个老东西的。” 魔皇道,“那就在他来之前,肃清战局吧!” 刹那间,凶岁魔皇的双眼射出两道恐怖光束,将远处重重嗜血光幕轰击的不断崩碎,他要联合盘皇,率先灭杀嗜血黑蚁一族的大暴君。 “魔皇,你也是千古人物,难道要如此卑鄙,对我围杀吗?”嗜血大暴君的眸子里,已有难以言喻的恐惧,荡荡魔威,显然对他构成了绝对的死亡危险。 “太阳、太阴二者,也是对我围杀,有何不可!”话时,凶岁魔皇已经施展禁忌大术了。 嗜血大暴君没有正面抗衡,不断横移方位,选择了聪明的退避三舍。 众人远远望去,就看到嗜血暴君的霉运脸上,密布着一行字……我,不是你魔皇,无法以一杀二啊! 577章 永恒神鸟 嗜血黑蚁,第六界的生物种族,躯体黑红,狰狞的头颅上,还有无数逆鳞覆盖,全身冒着一缕缕沸腾黑烟,硕大无比,体型太大,此刻也成为诛杀的目标。 “轰!” 凶岁魔皇背后的魔相,穷凶极恶,猛然扑杀而去,嗜血黑蚁的半边躯体,瞬间被崩碎残缺,无尽的罪恶黑血,飞散长空,那里仿佛下起了一场触目惊心的黑雨。 “噗噗!” 一方开辟地的石斧,横跨际,是庭盘皇在出手,嗜血黑衣的头颅,瞬间一分为二,颅骨内,脑浆迸溅,血水如同火山喷发一般,腥臭味猛然扩散,令人作呕,惨不忍睹的景象。 “吼吼!” “你们……两个三界皇……是杀不死我的!” “十罪原树?永恒不灭!”如洪荒猛兽盘踞的嗜血黑蚁,猛然摆动硕大躯体,无尽光华自他残缺体内游离出,一株金色古树在嗜血黑蚁身后浮现,摇下成千上万道神光,他果然还是一个大暴君,有自己的通手段,展现出了上古传中的异象!那是一株罪恶神树,满树黄金叶片作响,上面栖居有九头永恒鸟,一个个睥睨下,像是要跨越太古的时空扑翅而下。 十罪原树。 永恒鸟。 皆是传中虚无缥缈的存在,没想到,此等造化,被嗜血黑蚁隐藏体内,今日生死时刻,方才展露,确实震惊了众多人,即便是第六界的生物强者,也是目瞪口呆。 “不得了,不得了!” 演技浮夸的混沌新皇,挺直了身体,一副指点江山的神态,开口道,“嗜血大暴君,永恒鸟都被你寻觅在手,你真是一鸣惊人啊?欺瞒了诸,不过算了,既然你有如此造化,就灭了这两个三界皇吧!” “你个*#≈……”嗜血大暴君冒出一串咒骂的话,心中愤怒难消,“混沌海一族,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家伙?居然见死不救!” 一句话,让这位混沌新皇一阵尴尬。 一株十罪原树拔地而起,耸入苍穹中,似要将裂开,树冠也不知道有多么巨大,遮蔽日,在那株古木畔,还有很多神草与异树,全都在震动,翠绿欲滴,显化出无尽生机,像是一片河山图。 第一时间,凶岁魔皇和盘皇,的确后撤了一些距离,不是被横扫,而是想一观上边的九头永恒鸟。 永恒鸟,也叫不死鸟。 传中,这是一种掌握“大生死术”的族类,拥有极其顽强的生命力。 凶岁魔皇的眸光中,已有贪婪神色。 盘皇开口了,“九头永恒鸟,是一种永垂不灭的象征,而且每一头的战力都异常凶悍,魔皇,给我一个人情,若不让与庭,镇守三界?” 凶岁魔皇道,“这种神鸟,本性如此,永恒恶念,融入每一处五脏六腑,可不是那么容易驯服的?” 盘皇道,“无碍,庭大阵一开,即便是传中的永恒祖鸟,亦无法逃离!” 凶岁魔皇道,“也罢,给你盘皇一个人情!” 众目睽睽之下,站在那株耸入穹的十罪原树旁,两位东土的皇,依旧在坐地分赃了。 “你们!” 混沌新皇都看不过去了,“你们两个,不想着怎么活命,反而要夺取永恒鸟,真是自大狂傲。” 凶岁魔皇双眸迸射可怕光芒,冷冽道,“他不是罪恶祖君,不是皇中的无敌者,远远不是我的对手,而且论到自大狂傲,在这一点上,似乎没人比得上你吧?” 啊? 混沌新皇怒目圆睁,硬生生憋出几个字,“魔皇,你少得意……” 看样子,他是不准备参战了。 “啾啾啾……” 那片动荡不安的中央战局,狂风呼号,原树摇曳,顷刻间,九头模样凶恶的永恒鸟,煽动羽翼,划空而下,暴涨出一片片死亡符号,可撕裂一切的锋利鸟爪,铁树浇筑一般,所过之处,虚空都被轻易划破。 盘皇双手划动间,石斧劈裂,山川崩碎,几次都险些将整株十罪原树撕裂。 凶岁魔皇以魔吞下之势,力压一切,最后将这片残破星空中一颗巨大的陨石,生生牵引了过来,直轰嗜血暴君以及后方的宏伟原树,声势浩大之极,整个星都剧烈的摇动了起来。 这是不死不休的大战,所有人都尽了全力,大战激烈无比。 巨大的陨石险些将九头永恒鸟砸散,最后直接将上空那片无比巨大的古老原树轰成了废墟。 耸入穹又如何? 还是无法承受魔皇的攻伐。 所有人眼中,出自三界的这尊魔皇,太过恐怖了,简直就是举世无敌。 “魔皇,莫要毁了这永恒鸟!”盘皇有些担忧念道。 “放心,我有分寸!”凶岁魔皇话间,又是一掌拍出,盖世魔掌,将欲要逃亡的嗜血暴君镇压当中,无所遁形,硕大残缺的嗜血躯体,开始遭受裂杀。 “噗噗!” 即便是大暴君,也被人踩在脚底下,一寸寸死亡。 九头永恒鸟,像是没有灵智的傀儡一般,只有冲杀,没有后撤,也被盘皇力压,虽然挣扎,还是被压塌,体型变,最后化为巴掌大,被盘皇暂时收入石斧中。 看到此景,其余三个正在杀伐的大暴君,不敢再停留,挣脱阴幽皇、东土执法者、铁头石猴的纠缠,伸展极速,冲向位置的茫茫时空。 其余第六界的队伍,也化为一股股流光,极速逃离此地。 “杀!” 凶岁魔皇杀念已开,欲要斩草除根,并不想放过诸多第六界强者,隔断了魔生之墙,背负一个巨大魔相,声势浩大至极冲杀而去。 “噗噗!” 魔拳之下,人仰马翻,近一半的第六界强者,被一拳湮灭在原地。 “铿铿!” 石斧大开大合,隔空劈出一条混沌河,也斩灭了三分之一的第六界生物。 即便是仙王,也无法在“皇”的大手段下,避死延生。 除非是资仙王,拥有难以想象的造化,方可不死不灭,避开灭顶之灾。 不到五分钟,只剩下四个大暴君,在仓皇逃窜。 不过这里,并不是第六界的疆域,所以那些真正的可怕存在,并非路面。 “镇!” “死!!” “杀!!!” 阴幽皇的双眸爆射出一道可怕的光束,直接轰击一个大暴君而去!毁灭的气息,在刹那间笼罩了对方,那个大暴君脚步一停滞,凶岁魔皇背后的魔相,已入凶恶巨魔扑杀了上去,盘皇的石斧,也在第一时间斩杀而去。 这个大暴君在挣扎,还是四分五裂了。 三个东土皇一闪而过,漫的烈焰在无情冲刷,大暴君的残魂被炼化。 惨烈的死亡嗷叫,经久不息。 半个时后,我们诸多东土的王,已经落在了身后,前方的三个皇,在漫的雷霆消失,失去了踪迹,唯有一缕缕痕迹遗留,不知道追杀到什么地带了? 庄周老人道,“他们,不会杀入第六界了吧?” “不可能,最多是到达第六界的疆域壁垒,”阎王爷继续道,“三界,以现在的底蕴,想要讨伐臭名昭著的第六界,实在太难了,甚至,没有一丝胜算!” 脸上满是死人斑的老树鬼,站在那,身上一片皮开肉绽的画面,感觉他被人千刀万剐一般,是体表的树皮被裂穿了,“阎王爷,也不是这般法,要是古老的那六位逆乱人物,再有三位回归,不定会真的讨伐第六界?” 六位? 逆乱人物? 我问道,“那六位是谁?是古老正统的皇?” 老树鬼道,“难正统,不过凶岁魔皇,就是当中一位,其他五为逆乱大人物,至今不知是死是活,反正一直杳无音信,三界中,没有他们的一丝传了。” 老半皇道,“反正他们,不是真真正正的人皇,简单点,他们都是在某一个领域,达到绝对顶尖的存在,也有统御四海芜湖的实力。” 我追问道,“他们究竟是谁?” 一位面容衰老的半皇老者,悠悠念道,“我听祖上起过,有一位似乎是千劫鬼皇?” 战神刑目透无边战意,也开口道,“还有一位,听是丰都骨皇,据丰都骨皇有一支后人?” 话时,战神刑的目光,看相了酆都城主,意思不言而喻,一时间,所有人也都看看向酆都城主,希望得到一个期望中的答案? “是!”酆都城主还是道,“丰都骨皇,的确是我的祖上,不过相隔很多代,我也只是知道一个名,至于祖上的生死,完全不知晓。” 铁头石猴扛着石棍,目运金光,射冲斗府,带着狡黠笑容道,“这般来,还有三位逆乱大人物呢?你们别卖关子了,知道的都出来吧?” 不过没有人开口了,显然都不知情。 凶岁魔皇。 千劫鬼皇。 丰都骨皇。 已经无法用“骨灰级”的存在来描述,属于是开辟地级别的存在。 好比凶岁魔皇,自古以来,据陨落很多次了。 只是每一次都时而重生,不断回归世界的大舞台,他的来历,知之甚少。 578章 罪恶鬼眼 高歌一曲动征尘,寒锋吞日映京。 青冥浩浩杀气卷,碧霄惨惨战血凝。 九垓方震豪杰怒,万古犹存高士名。 宇内为公何惜死,寰风雨悲战魂。 …… 出自阴曹地府的酆都城主,悠悠念道,似乎在述一段黑暗时代的地大乱?随即对着我们诸多东土王道,“这是一个《战殇曲》,是我祖上唯一流传下来的篇章,描述古老的烽火时代,你们能知道,为何即便是那六位逆乱大人物,也不可能一直活下来吧?” 庄周老人感慨道,“古人云……轮回浩荡争一线,誓撼地,我们这些王能做的,就是守护这一个时代吧!” “轰隆隆!” 前边有大战在爆发,一朵朵巨大的蘑菇云在升起,而后炸裂,妖红的光焰冲,横推十方,映亮了每一寸地域。 这时,划空而过,我们已经到达激烈“皇战”的外围地带了。 这里,还不是第六界的疆域,不过也只是相隔一道坚固不灭的界壁。 凝视远方深处,集中精力看破虚妄,依稀间,能看到第六界的一些黑暗土地! 凶岁魔皇、庭盘皇、阴间幽皇三位东土强者,遭遇到了可怕敌手,三打一的局面,还是被压制,让人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东土执法者道,“太石一族的祖君?” 阎王爷也惊道,“罪恶祖君,皇中的无敌者,真的这般绝尘恐怖吗?” “轰!” 一股无比强大的气息,自一片残破星域爆发了开来,隐约间所有时空都跟着颤动一下,莫大的威压笼罩在这片地界,仿佛有一个无所不能的主宰者觉醒了。 众人都大吃一惊,大暴君终于要显露真身了。 一个巨大的头像,缓缓自一片残破的星域中浮现而出,莫大的影迹在高之上越来越清晰。 这是一个男子的头像,脸如刀削,眸若星辰,透发着恐怖威严的气息,浩大的声音在高空之中回响:“卑微地三界人类,斩我子嗣,冒犯太石一族的威严,还想擅闯第六界之地————死!” 到这里,他的双眼透发出两道可怕地光芒,仿佛能够毁灭世间万物,空间瞬间崩碎,恐怖的光束刹那间轰击到了三位东土皇的近前。 如山岳一般簇立的凶岁魔皇,冷冽无言,双手结出一个古怪的法印,而后猛力一震,一片绚烂的光芒绽放而出,形成一道光幕,一股磅礴的气势爆发了开来,震地高都一阵摇动,光幕像是罗地网一般,将两道恐怖光束笼罩了进去。 高剧烈摇颤,太石祖君的双眼射出地两道恐怖光束,将重重光幕轰击的不断崩碎,最后烟消云散,不过,这也让他暂时停止了攻击,发出一声冷笑道:“哼……有些门道,不过还差得远,算起来,在我面前,你乃一个魔的后辈,你自裁谢罪吧!免得我将你轰碎,落下死无葬身的下场。” 这太石祖君,更是狂傲到每边。 “没有什么仰仗,你会死的很惨!”凶岁魔皇争锋相对道。 “哈哈……实在可笑啊?居然想杀我?要仰仗吗?我就给你看看,什么才是绝对的仰仗!”高之上,突然传来太石祖君的宏大笑声,如滚滚闷雷在轰响一般。而且,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黄色巨人清晰的显现而出,并非仅仅一个头像了,浩荡出恐怖的波动。 这才是他太石祖君的真身。 “那对眼睛?” “阳眼?” “阴眼?” “不应该啊?地间,怎么会有这种恐怖的眼球?” “似乎……是传中,第六界独有的一株罪恶眼?” …… 议论纷纷间,其实我也是愣在原地,黄色巨人的双掌上,悬浮着两颗巨大的眼球,悬浮在空中,能有房屋那般的大,透发着邪异的光芒,在里面竟然有岩浆与死水在滚动,而后又有狂风与雷电在肆虐。都是些异常可怕的画面,在飞快地流转着。 可以感觉到这对巨大的眼球,浩荡着一股可怕的毁灭气息!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可怕,即便身为为仙王高手,也都有一股不寒而栗之感,这是什么? “轰!” 滚滚岩浆突然向着凶岁魔皇他们喷涌而去,无穷无尽,很难想象如滔滔大河般地岩浆,是从一枚房屋大地眼球中喷出的。 盘皇舞动石斧,撕裂空间,将岩浆传送到另一个未知的空间。 “轰!” 狂暴的闪电再次自这只眼球爆发而出! 盘皇皱眉,这眼球当中有无穷灾难,一横石斧,直接朝着罪恶眼劈碎而去,不过这也等若开启了一个死亡魔盒。 死亡之光照射而出,毁灭的气息疯狂浩荡,可怕的神罚超乎现象的强,更有无尽的暗黑死气在一瞬间弥漫了开来!整片虚空,仿佛在一刹那变成了死域,有一股灭世般的恐怕态势! 罪恶眼,当真是蕴藏无尽罪恶。 而这一切,似乎只是这对巨大眼球的本能? 要是真融入眼睛内,岂不是一眸破星辰,回眸杀仙神?谁能阻挡? “呜呜……” 另外一只眼球,当中显现的不是灾难。 而是内部升起一座古老恢弘的宫殿,没有屋檐遮蔽的宫殿,能清楚看清当中簇立的一景一物,飞舞的仙子、食人的恶魔、残暴的凶龙、可怕的恶鬼、威武的神将……各种人物千姿百态,栩栩如生,所有的雕像都无比巨大。 一只浮现万千灾难画面。 一只浮现各种凶恶雕像。 确实属于一对充斥血腥、暴戾、残暴的“罪恶眼”。 两颗房屋大的眼球,浩荡着截然同样毁灭地的气息,在太石祖君周围不断旋转。 “叮叮……” 锋利神兵划破虚空的寒音。 下一刻,一头《食人的恶魔》从眼球内冲出,面目狰狞,手持一根跳动不详火焰的丧魂棒,冲向了凶岁魔皇。 紧接着,一头《残暴的凶龙》冲出,龙头垂涎口水,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一口吞噬着盘皇。 一个飞舞的仙子踏空走出,风华绝代,资卓群,杀向阴幽皇。 没人能的清,这是什么大手段? 虚空沸腾间,两颗巨大的眼睛浮浮沉沉,几乎占据了所有的空间,一颗黑暗,一颗金绿。 “呜呜呜……” 金绿眼球内,又有可怕的生物冲出,这一次,径直朝着我们东土阵营的王,是一个可怕的恶鬼,一个威武的神将,一头阴森的骷髅、一头巨大的山妖…… 足足有十几种恶物,涌动一条条恐怖至极的闪电,划空而来。 无差别的攻击,想要抹杀所有人。 仙王,该怎么杀敌? 哈哈哈…… 黄色巨人仰大笑,“魔皇,你现在应当知道,什么叫做差距了吧?” 他话时,站在远处,我们诸多东土的王,一起攻击高空,但是一道道璀璨杀芒,却被轻易崩碎了,无法阻挡。 “哗啦啦!” 万分紧急的时刻,我左臂上的一道印记,烁烁发光,照破山河的封皇榜遥控而起,垂落一条条神圣雾丝,光芒普照,令地亮如白昼。 “轰!” 封皇榜一颤,十几道可怕的雕像影子,如泥塑的雕像,化为了灰烬。 “是你?” 太石祖君的两个字,滚滚而动,似乎响起了什么,又道,“当年的囚徒,你居然没有死?似乎……还获得什么大造化了?要回来报仇吗?” 太石祖君,和暗中掌控封皇榜的神秘人,似乎认识? “哗啦啦!” 三界铁树拔地而起,猛然扎根虚空上,不过只是升起了百丈多高,隐约间,在树冠顶上,似乎站着一道人影? 只是这道人影,融入另一片虚空一般,形如空气,无法看清模样,勉强察觉到一点影子。 凶岁魔皇第一时间道,“你……是谁?” 盘皇也道,“三界中,有你这一号人物?” 铁树上的影子,没有浮现,依旧如梦幻泡影一般,也没有开口回答。 这片虚空,暂时宁静下来了。 太石祖君继续道,“到了这一步,何必故弄玄虚?我有罪恶眼在身,你想杀我,也是不可能,你的到来,最多是走一个场子罢了!” “咚咚!” 第六界深处的方向,似有脱缰的野马在奔跑,怒蹄无情踏碎一切,一股可怕的气息也随即涌来,一分钟不到,一个似人似马的影子,鲜衣怒马到达了此地。 駮族的祖君。 也是古希腊神话,那头半人马投靠的一个超级大族。 恶駮祖君的硕大头颅,异常狰狞,似一头发疯的马神态,怒视三界铁树,“囚徒……你好大的胆子……为了炼制这一方皇榜……当年居然瞒过海……窃取了我族九成以上的宝藏,罪不容恕。” 靠! 原来这位,气势汹汹,居然是来“讨债”的? 不过站在铁树冠上的那位,也是手段奇特,居然窃取了第六界超级种族的九成宝藏! 气氛,显得越发凝重,所有人的目光,带着莫大的疑问,都看向三界铁树。 许久后,那位第六界口中的“囚徒”,神秘的存在,才一点点显露的影子。 579章 地球囚徒 百丈铁树,簇立在虚空之上,轻轻摇曳,一缕缕黑色闪电在交织。 站在上边的影子,万众瞩目之下,终于显露真面目。 铁树,乃是三界的大道秩序孕育之物,代表一种合鸣,一种气运,现在,那个神秘存在却自铁树中走出,不得不,这颠覆了我的想象。 难道一个人,能凌驾于大道之上? 或者,一个人,能掌握一个三界的气运?否则的话,不该如此的啊? 那是一个男子,踏在树冠顶上,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一座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他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深蓝色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 他乌灵的眼眸,倏地笼上一层嗜血的寒意,仿若魔神降世一般,一双冰眸轻易贯穿人心。 似神似魔。 似正似邪。 难以看透的一个人物,他的身上,没有古代人间皇的气息,感应本源,确实是出自三界。 凶岁魔皇纹丝不动,一字字道,“我们……似曾相识?好像在某一个节点,有过交集?” 双眸笼上一层嗜血的寒意,脸上却流离笑容的男子,发出沧桑声音,“你之不灭魔骨,葬在铺满白骨的大峡谷中,本来没有一点活的生机,是我于虚空大道中窃取到一丝造化机,加持在你魔骨上的,你才有回归的机遇。” 凶岁魔皇道,“原来如此!” 手持石斧的盘皇,问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三界中,气息本源契合,似乎有你留下的一支后人?” 出自鬼门关的阴幽皇,双眸有鬼火流离,似乎看出了些什么,念道,“传中,你似乎与嫌命长的神话老人,是同一个时代的存在?” 呃? “神棍”模样的神话老人,那可真是一个嫌命长的老寿星,变态恒久远的主,这一位的来历,居然可以追溯到那种时代吗? 神秘男子,望向高空,一副追忆往昔的表情,好一会才念道,“神话老人,那老东西还没死吗?” “哼!” “他不死!” “今日要你死!”对面那边,恶駮祖君依旧是怒不可遏的神态,七窍喷薄烈焰,发出愤恨之音,“地球囚徒,窃取我族九成宝藏,无情洗劫一空,此仇恨比高,就用你的死,以及那方三界皇榜,来赔偿一切吧!” 恶駮一怒,星辰失色。 对于“地球囚徒”的法,神秘男子没有丝毫动怒,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有异样光亮闪烁,“恶駮暴君,你族的宝藏?恶駮暴君你扪心自问,当中有多少是从三界豪夺的?当年,你杀了多少三界神邸?你心中自当有数吧?” 哼! 恶駮祖君冷哼一声,闷雷一般炸裂,“那等卑微的蝼蚁,死就死了,你以为我会放在心上?” 地球囚徒摇了摇头,道,“在我看来,你也只是一条可怜的马,视生灵如草芥,殊不知,自己就是从草芥成长的,将人当蝼蚁,自己与蝼蚁何异?” “要对我教了吗?”恶駮祖君目露凶光,杀意更盛,“地球囚徒,你们这些三界的囚徒,一起去死吧!” 一直沉默的黄色巨人,发出诡笑,“正有此意!” 那两颗房屋一般大的眼球,消失在他手上,已没入太石祖君的双眸,合二为一。 话时,太石祖君一个凝视,毁灭之光横扫而下,无尽漂浮的巨大陨石崩裂,随着隆隆巨响,隔空的毁灭,三界铁树似乎崩塌了,荡起无尽的草树碎片,而那处地域,无限沉沦,成了一个露的巨坑! 这种禁忌之术。 与我的命运铡刀,有一定同工异曲的施术,都是目光所望之处,那里就会充斥毁灭。 “吼吼!” 烈马嘶鸣,却堪比狰狞恶龙咆哮穹之音,在恶駮祖君的背后,狂风呼号,居然生出一个了“巨駮恶相”,怒蹄重踏虚空,划出一条混沌通道,朝着凶岁魔皇扑杀而去。 凶岁魔皇的背后,同时间,亦有一尊魔相腾空,冲向不可一世的恶駮巨相,两种恐怖至极的异象,横冲直撞,咆哮震耳欲聋,瞬间冲杀在了一起。 一副龙腾虎跃的画面。 魔相一爪,撕裂恶駮巨相的重蹄,不过恶駮巨相猛然一口,生啃火咬,将魔相的整个右肩,连着血肉一齐撕咬了下来,虽然只是一种异象,却依旧残忍无比。 “吼!”差点跌倒尘埃的魔相,发出痛苦的戾啸,左拳一起一沉,似巨人开的动作,“轰”的一声,硬生生将整个恶駮头颅,猛然拍碎了。 “轰隆隆!” 临死之前,恶駮巨相一个直冲,坚固不灭的巨駮躯体,撞碎在魔相身上。 顿时间,两种可怕的异象,同归于尽在空中。 呃? 恶駮祖君站在远空,发出疑惑音,“魔皇,你并未苏醒全部魔念,属于残缺之躯,就有此等战力了吗?难道你,在死亡的那段岁月,参透了什么造化?” 他们这种层次,早已超脱了“生死绝灭奥义”,再往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奥义了? 凶岁魔皇纹丝不动,铁塔一般簇立,如一个古老年间执掌江山的皇,冷冽道,“由死入生,要是苏醒全部魔念,你不是我对手!” 这是一种大自信! “既然如此,你就再彻底飞灰吧!”恶駮祖君的手上,出现一杆罪恶矛,无尽雷霆萦绕,破开而起,一套难以诉的奥义战技法则轰出。 “魔生之墙!” 凶岁魔皇的背后,那道搅动滔杀念的神墙,再次浮现,顿时间,那片虚空彻底湮灭,难以看清局面。 另外一处战场。 汹汹烈焰中,三界铁树倒塌了,太石祖君双眸不断几次开合,罪恶眼,疯狂迸发出冲的毁灭,将地球囚徒所在的方位,接连轰碎了十几次。 空间不断在碎裂、重组、碎裂中反复。 即便是无形光线,都被一一湮灭,恐怕是“皇”,在那种毁灭地的波动着,可能也死了很多次了? 凝望那处动荡的战局,站在原地,我显得有些错愕,已经无法感应到“地球囚徒”的气息了? “就这样……死了?”半桶水,好吹嘘,演技浮夸的混沌新皇,同样一脸愕然念道? 盘皇露出深思熟虑的神态,道,“还没死,我能捕捉到一点痕迹!” “大无痕术的极致尽头?”阴幽皇也道,“传中,更难出现的一门大虚空术?” 啊?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冰寒仙子,我惊讶道,“难道这位神秘男子的一支后代,就是无痕仙子?” 盘皇回道,“正是!” 阴幽皇也解释道,“他们这一族,在那段岁月里,及其强大,可惜的是,后来遭受了围杀,死伤惨重,有一部分族人,都被掠进第六界,成为囚徒。” “咚咚咚!” 三个脚步声响起,虚空震荡,突兀间,地球囚徒的影子,站在了太石祖君身后。 “等你多时了!” 太石祖君早有预谋,一个诡笑后,头也不回,却有极尽的罪恶毁灭闪电,从他脊背冲出。 “噗噗!” 地球囚徒还没动作,就已轰然炸裂,不过只是一道虚影,没有一丝血水飞溅。 “真是大虚空术,不过这样的话,那我就毁了整片,看你如何遁入虚空!”太石祖君的双眸,一边黑暗,一边金绿,急剧收缩后,又猛然胀大,接着扫视八方。 “轰隆隆!” 这才是无差别的攻击,太石祖君的左右前后,头顶地下,皆有汹涌海浪的毁灭,疯狂冲刷出去。 整片,在快速沸腾! 啊啊啊? 最先遭重的,是混沌新皇,这家伙被罪恶毁灭淹没,疯狂挣扎,混沌体还是一寸寸崩裂,神血渗透,发出撕心的吼叫,“太石祖君,连我你也要杀吗?” 哼! 太石祖君冷哼道,“就你这种角色,也敢称皇,侮辱大暴君三个字。” “我的祖上,不会放过你的……”混沌新皇彻底被淹没,消失了踪影。 “你的祖上?来就来,我有何畏惧?”太石祖君蔑视众生的神态,丝毫不将生死放在心上,他的双眸,仿佛两道地狱九幽冲出的鬼柱,异常的可怕。 恐怖的毁灭骇浪,扑面而来。 相隔数千米,也能感应到其中蕴藏的杀机,让人绝对窒息的绝望。 “哗啦啦!” 一株铁树,在东土阵营这里突然拔地而起,地球囚徒的身影,站在树冠上,双手在划动,不知道施展什么禁忌大术? 画面一转,周围黑暗无边,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仿佛离开那片战局了? 似乎超然在某一片地域?只是在这里,也能感应到,太石祖君催发的那些毁灭之力。 昆仑妖王道,“这是一片虚空地带?” 十万大山妖王道,“或许,是一种虚空领域吧?” 铁头石猴龇牙咧嘴道,“管他呢?死不了就行,就算暂避九泉都无所谓。” 议论纷纷,没有人乱动,都在静静等待着。 足足过去了半个时,黑暗才褪去,再回眸,又回归这处战场。 分戈而站,这里总算平静下来。 凝望周围。 这一片时空,也不知道破碎了多少百次,此刻,凶岁魔皇、盘皇、阴幽皇三人,身上皆有裂痕,受到可怕的创伤,唯独地球囚徒完整无损。 对面那边,恶駮祖君也不好受,胸膛被一个魔掌压塌,肋骨折断,正在一点点恢复。 太石祖君,高大的身影,立在一片安宁的雷鸣汪洋中,脸色显得不是很好看,咬牙切齿道,“地球囚徒,你的命可真大啊?能自保之外,居然还一次,护佑这么多卑微的蝼蚁?” 地球囚徒简单道,“他们,是三界的希望!” “希望?”太石祖君大笑,“就这种希望,你们三界,未来还有什么前途?还有什么出路?” 地球囚徒静如止水,在他背后,宛如藏着一片虚空净土?开口道,“只要活着,就有前途,就有出路!” 太石祖君狰狞道,“你们这些三界的神灵,在我们第六界的攻伐下,还有能活的吗?” 凶岁魔皇开口了,道,“三界,能传承至今,你认为就你,能覆灭得了?” 太石祖君眼里的光芒,越发炽热,“罪恶眼在身,一个的三界,又算的了什么?” 580章 一个《石》字 太石祖君眼里的光芒,越发炽热,“罪恶眼在身,一眸间,一切归墟,一个的三界,不过是一处脆弱的世界,又算的了什么?” 此刻,一片雷鸣海内敛,太石祖君的一双眸子,如黑宝石一般晶莹,如海水一般深邃,让人根本无法看透,他整个人变得更加的出尘与高远了。 不过那种死亡的威胁,也越发让人心惊。 对此,地球囚徒情绪无波澜,他的双眸,没有瞳孔,如两片虚空没入双眼,空洞无光,“太石暴君,你获得的这种造化仰仗,也不是无敌的,这一点,你应该有所察觉吧?” 太石祖君道,“你的大虚空术,难道就可称之为无敌?” 地球囚徒道,“对于你,现在的我,就是绝对处在无敌的层次,我所站的道境,不是你能触及的。” “好!”太石祖君咬着牙,阴沉如水道,“那就轰烈杀伐一场吧!” “大虚空术?虚封三千!” 没见地球囚徒双手有任何动作,只是高高抬起了右臂,顷刻间,太石祖君所站的方位,仿佛一个之手掌压落,周围虚空三千里,不断沉沦,一切归墟。 “虚空术又如何,在我罪恶眼面前,一切术法,皆无效!”太石祖君生猛无比,靠着双目中的罪恶眼,强行开辟一条通道,一步步踏了出来。 黄色巨大影子,投下大片黑影,越发阴森恐怖。 “封虚空!” 照破山河,垂落一条条封印神丝的封皇榜,划空而过,猛然一镇,犹如一座时间巨轮在滚动,即便是皇,都无法承受那种震荡。 “噗!” 太石祖君横移,不过还是遭受重击,双肩被压塌,骨骼扭曲,整个人差点被压垮。 “罪恶永存!” 这个第六界的大暴君,一个抬头,左眼中冲出无尽灾难,透发着邪异的光芒,在里面竟然有岩浆与死水在滚动,而后又有狂风与雷电在肆虐。都是些异常可怕的画面,在飞快地流转着,朝着封皇榜冲刷而去。 “轰!” 虚空一抖,封皇榜藐视一切,将种种灾难轻易磨灭了。 “我就不信,一方皇榜,真能极尽逆!”太石祖君的左眼,迸射摄人心魄的眸光,顿时间,一道道古老的影子冲出,食人的恶魔、飞舞的仙子、无头的鬼将、凶残的山妖…… 不过封皇榜,确实有无法抗衡的力量,静立不动,只是轻轻一个颤动,一切雕像影子就已飞灰湮灭。 站在局外,恶駮祖君皱着眉宇,自言自语道,“封皇榜中,融入了一些虚空造化吗?不过即便如此,终究只是一宗器,一宗没有《灵》的死器,不应该如此恐怖啊?” 太石祖君愤恨道,“恶駮祖君,将三界所有神灵,全部袭杀,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这时,随着地球囚徒双手划动,封皇榜动了, “噗噗!” 封皇榜一闪而过,那片空间,仿佛有千重山万重岭在沉压,太石祖君的不灭体第一次碎裂了。 眨眼间,这大暴君就已重组了躯体,他的双眸猛然一闪,两颗房屋大的眼球,重新冲出,在他周围环绕旋转,构建出一重重罪恶光幕。 他的嘴角还沾着一缕缕血迹,很显然,封皇榜一击,让他并不好受。 来回几次碎裂的话,即便是他这种存在,也吃不消,一旦虚弱到一个界点,很可能会被杀死的。 两枚巨大的眼球,浩荡着一股股可怕的毁灭气息! 居然强行抗住了封皇榜的荡荡威。 另外这边,恶駮祖君开始动了,不过凶岁魔皇一出,将他拦截在高空上,我们东土阵营这边,暂时不会遭受什么毁灭,而且还有一株三界铁树护佑,不会有性命之忧。 这时,盘皇凝望远空,神色凝重道,“第六界,似乎又有种族强者冲出来了?” 阴幽皇道,“这第六界,罪恶萦绕之地,种族的诞生、繁衍、变异速度太快了,相传中,每隔五千年,就会有一百多族类崛起,以及一个超级种族达到顶峰,他们的底蕴,实在是太厚了!” 三界铁树上,隔空掌控封皇榜的地球囚徒,意味深长道,“这一界,并非是铁板一块,只是为了夺取三界的造化,才汇集在一起,他们当中,裂痕不少,不可能一直结为联盟的;好比这太石一族,一旦这太石祖君陨落,失去大族的靠山支柱,其他野心勃勃的族类必定会群起而攻,将太石一族先革名。” 盘皇立即道,“太石一族,已经死了两个大暴君,不负超级一族的名号了!” 阴幽皇带着一脸鬼笑道,“恐怕这时候,太石一族的祖地,已经遭到洗劫了?” 这三个的话,一字字,更像是诛心。 确实也达到了效果,太石祖君一个分神,两颗旋转的罪恶眼球变慢,周身露了一个破绽,“噗噗!”几声肉裂骨碎的寒音骤起,太石祖君的双臂,遭到了磨灭。 太石祖君的神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的阴沉目光,不断扫视向第六界的方位,显然无比担忧自己的种族。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有所保留了!”太石祖君发狂了,诡异的是,他的额头,皮肉在裂开,在凹陷,众目睽睽之下,长出了第三大眼,万般黑暗中,犹如一只死亡蛆虫的眼球,眼球周围,密布一条条黑色线条,似章鱼触手在蠕动爬动,不出的狰狞森然。 东土执法者开口了,“这……似乎是一个字?” 阎王爷道,“一个字?” 我也一眨不眨望着,确实和东土执法者所一样,那个布满暴戾的眼球,很像是一个字凝聚而成,一个难以言喻的符号,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字体。 大语言术在我脑海流离,一遍遍筛选,突兀间,我脱口而出道,“我知道这个字,属于是一个————石!” 一个“石”字! 绝不会有错。 东土执法者问道,“域,你没有看错?” 站在原地,我解释道,“当年机缘巧合之下,儒家的一位儒门圣祖,曾传与我一门大语言术,当中囊括的古字,浩瀚如海,不会有错!” 扛着石棍的铁头石猴问道,“执法者,这一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 东土执法者道,“当年,我曾在人皇的衣冠冢中,看到一本古典,古典书籍中,有关这种文字的记载,传中,这属于是神话时代的字,每一个字,好比一种大造化,蕴藏难以想象的契机,在人皇晚年,曾经在星辰上遇到一艘战船,战船,形似一座坟墓,沉睡在墓船中的那位,就掌握着一个《葬》字,一念间,半片星辰都会陪葬……” 神话时代? 字? 东土执法者的话,的确语出惊人,估计在此之前,从未有人听过这些隐秘。 “滋滋滋!” 肉眼可见,太石祖君的高大躯体,一寸寸在石化,一套厚重的石甲在覆盖。 581章 神邸喋血 肉眼可见,太石祖君的高大躯体,一寸寸在石化,一套厚重的石甲在蔓延,在覆盖,披上一层满是逆鳞的石甲,无尽古老厚重的气息,以他为中心,往外扩散。 “轰!” 封皇榜一击,没有撼动这尊真正的石人,反倒是石人当空一拳,封皇榜一阵抖动,径直被石拳一击打穿了,显现一个触目惊心的窟窿。 “哗啦啦!” 地球囚徒连忙将封皇榜召唤回归,顶立地的石人,已经超脱“石体”的范畴,达到另外一种难以言喻的层次,即便是一片,也无法将之磨灭。 “咚!” 太石祖君一步踏出,不再有任何顾忌,径直朝着东土阵营的人马杀来,他想先斩灭东土的希望,熄灭火种。 “拦住他!” “诸王,速速退避!” 盘皇与阴幽皇,各自呐喊一声,横空而过,拦截在通体燃烧石头烈焰的巨人前。 “铿!” 盘皇的石斧被石拳一击崩碎,石掌一沉,冲破一切阻隔,硬生生拍在盘皇的胸膛上,“轰”的一声,直接将他打的崩飞了出去,一条条缝隙出现在他的身体之上,盘皇的身体如瓷器一般发生了龟裂。 “噗!” 阴幽皇更是遭重,整个人被石掌一击压落头顶,瞬间爆碎在原地。 两个东土的皇,拖着一声血迹,不得不跳出方位。 “你们两个皇,太弱了!” 不过太石祖君额头上,那个“石”字幻化成的眼睛,光亮更胜,以横扫千军之势,直接拍碎了高,再次向着盘皇、阴幽皇横扫而去,一道混沌大裂缝,绵延无尽远,将空分为上下两半,翻滚的混沌隔开了两片空间。 那个巨大的厚重石掌,像是一座顶立地的巨峰一般,轰然砸落了下来,轰的一声狠狠地劈在了两位皇的脊背上,将之抽飞了出去,让原本遭创的两位黄,再次喷出几口大血,受到了难以想象的创伤。 一个“石”字在身。 直接让太石祖君,能肆意杀皇了! 很难相信,这种神话时代的字,究竟蕴藏着什么可怕的奥义? “轰隆隆!” 太石祖君嘶吼着,搅动的一对石掌猛烈划动,另外一片战局的星空似乎要崩碎一般,凶岁魔皇浑身都龟裂了,满身是鲜血的冲了出来。 “一堵什么破墙,土鸡瓦狗,也想吞噬我吗?” 太石祖君发出不屑蔑视的重音,一个横冲而过,扬起的右脚,猛然一踏,那道原本坚固不灭的“魔生之墙”,轰然倒塌,化为灰烬。 遇神杀神! 这个第六界的大暴君绝对的可怕! 凶岁魔皇道,“你……可有……什么方法……破开……他的防御?” 地球囚徒摇头,“一个神话时代的字,远远不是皇能抗衡的,除非我们这边,也有人,能掌握一个字,否则的话,一切攻击无效!” 这时,犹如一头洪荒巨兽的太石祖君,已冲到三界铁树前。 地球囚徒与凶岁魔皇,不得不退避三舍。 “轰轰!” 整株乌光烁烁的铁树,被连根拔地,而后举到高空,直接撕裂了,碎枝漂浮,铁叶飘飞。 “铿!” 慢上一点的封皇榜,被太石祖君一掌压制,硬生生定在了虚空上,地球囚徒暗叫一声,连忙与凶岁魔皇杀回去,一左一右,施展皇之禁忌法则,轰向太石祖君。 可惜的是,一个“石”字浮现额头。 这太石祖君的躯体,当真堪比任何仙金,无数道毁灭光芒,冲刷在太石祖君的身上,也只是涟漪一阵星火,无法在上面遗留一丝痕迹,更别破开防御了。 “吼吼!” “你们……统统去死!” 形如一座罪恶山的太石祖君,暴躁如雷,山河破碎,朝着左右扫出一拳,地球囚徒与凶岁魔皇周围凝聚的光罩,摧拉枯朽一般破碎,匆忙之下,他们也只能打出一拳,硬抗这尊石人的恐怖一击。 “噗噗!” 刚接触石拳,地球囚徒的臂膀,立即折断,纸糊一般焚烧起来,紧接着连接臂膀的半边躯体炸裂,胸骨、腹部皆碎裂,遭受难以想象的毁灭。 凶岁魔皇的魔骨,也被打穿半边躯体。 “走!” 没有片刻停留,两个皇果断避开了。 哈哈哈…… 太石祖君的疯笑,震惊四野,“没有一个,能与我正面杀伐一招,你们出自三界东土的几个皇,也不过如此嘛?重伤之躯,还想避死延生?即便追杀到你们的三界祖地,我也要悉数诛杀,斩草除根!” 东土的几个皇,此刻都是一身血淋淋的。 我们这些仙王,就更不够看了。 即便已经逃出数百里开外,不过太石祖君的速度太过惊人,感觉踏出一步,就是跨过了半边星辰,死亡的气息,从身后疯狂涌来。 “噗噗!” 一个可怕石掌,当空沉压,如一块磨世盘在磨灭世间,无人可敌。 顷刻间,有几尊东土仙王当场惨死,被拍碎成上千血块,这种无法逆转的创伤,想要短时间内重组躯体,根本不可能,横死遍野的场景。 “咚!” 巨大的石人横跨而过,那些漂浮的石块,被一脚踏碎,彻底飞灰湮灭。 “噗……!” 这一次,是十几个仙王遭重,一阵惨叫声中,那片地域的人影,已经化为了异常神血雨水,不出的凄惨,我认识的人中,鬼船老人、狠岦王陨落了。 啊啊? 三灾九难在暴涨,是灾难神的撕心嗷叫,不过也无法躲避死亡,被罪恶眼爆发的毁灭地神威,搅碎在一片混沌中,生死为止。 “可恶啊……”酆都城主燃烧一身鬼神血,还是避不开那一张遮蔽日的石掌,避不开死亡。 “酆都!” 阎王爷在怒吼,可是无济于事,根本没有能力去救援。 “轰隆隆!” 一片无垠虚空罩落,短暂时间,将横冲直撞的太石祖君围困在了当中,不过仅仅十秒钟不到,无垠虚空被一个浩荡石拳贯穿,彻底坍塌。 “诶……” “为了三界希望!” “我们这些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家伙,就献出最后的一丝余热吧!” “杀……乾坤苍茫,我心不改魂依依” “谈铗处恩仇快意,战地,块垒谁浇,傲无极。” “你们年轻的王,一定要承载东土的希望。” “走,为他们争取一丝生机,即便很难!” 二十几个活了不少岁月的老者,有仙王,有半皇,没有再逃亡,而是转身回去,化为一道道流光,冲向那个耸立地的巨大石人。 老树鬼,昆仑妖王、十万大山妖王也在队伍当中,一时间,杀音震。 他们的声音,停在耳旁,不过是一段凄惨的奏音,飞蛾扑火,明知必死无疑,仍旧一往无前。 我心悸一动,也转身就往回冲去,不过东土执法者出现在我身旁,黑发白衣,风度翩翩,脸上浮现一种大义凛然、慷慨赴义的神态,“域,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你还有大好年华,掌握命运造化,三界的未来,需要你一肩扛起。” 我咬着牙,艰难道,“执法者,你也要去……” 东土执法者平静道,“四位皇,正在布置封印大阵,需要为他们拖延更多的时间!” 我的眼眸,已有泪水闪烁,“执法者……” 东土执法者道,“域,你现在知道,一个神话时代的字,有多么重了吧?一个字,压塌周,希望你回归三界后,能参透一个字。” “咚咚!” 东土执法者手持执法剑胎,盖世威仪的白色身姿,渐行渐远。 “域……有机缘的话,来世再见了,铁猴我去也!”铁头石猴在向我挥手告别。 “域,未来庭,若有动乱,你需出面镇之!”身披九章法袍,手持庭剑的玉帝,依旧是不怒自威的神态,也冲向那片战场。 “域,可惜的是,大时空术无法传与你了,你多保重!”庄周老人隔空传来一句话语。 …… 东土的诸王,一个个在向我告别,我的心中,犹如千刀万剐一般,在不断滴血。 忍着血泪,我往三界快速冲过去了。 身后,爆碎音不断,每一个碎音,就代表有一位东土的王在陨落。 那里,下起了一场场血雨,仙在哭泣,神在恸哭。 第六界的太石祖君,疯狂屠戮,肆无忌惮收割着一切神邸性命,如入无人之境。 对于东土大地来,这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对于三界来,灾难,似乎刚刚来临。 “咚咚!” 跨过时空通道,我总算是冲入了三界,站在美洲大陆的徒弟上,四位皇,站在三界外围,还在聚三界之力,在快速布置一重重封印大阵,一道道古老大器,从三界当中冲出,融入一座座古阵中,作为一个个阵骨,不过他们四位皇的神色,并不好看。 这一次,与我一起回归三界的,只有十一个年轻的王,除此之外,都喋血在那处动荡不宁的茫茫时空上了。 “轰隆隆!” 没多久,三界之外,传来了崩裂地的大震动。 582章 黑起回归 第六界生物,太石一族的大暴君。 掌握了一个神话时代的字,仅是一个“石”字,额头开了一个“石眼”,就让他站在“皇级”层次的最定点,举头投足间,无人可敌。 四皇围杀,依旧不可敌。 而且还赔上众多东土诸王的性命,不得不,这一,对于东土的神邸来,是一个暗无日的凄惨绝望日子。 甚至,几位皇恐怕也难逃厄运? “咚咚!” 巨大的黄色石人,踏着一条破破碎碎的时空通道,从遥远而至,每一步,都让方圆千万里,动荡不安,隔着无数距离,依旧有恐怖的狂风涌来。 一个庭的年轻仙王,悬剑持枪,此刻身体不由自主发颤,眼眸里,流露着浓烈的恐惧、颤栗、惶恐,站在那支支吾吾惊道,“我们四位皇,真能对付这一尊石人吗?” 美洲大陆,海水翻腾,整一片大陆都在起起伏伏,难以想象的狂风暴雨,化为一朵朵龙卷风,在无情冲刷着海岸线,短短几分钟,也不知道造成多少平民亡命。 “你们看,那是?” “东土诸王,被那尊顶立地的巨大石人暴君,捏碎在手心了?” “玉帝,东土执法者,阎王爷,他们还活着吗?” “东土王,真要一日耗光吗?” …… 十多个年轻王,发出骇然议论,顺着目光看去,我也看到了,在太石祖君的一对厚重石掌上,死死捏着一些尸骸,当中,何人有玉帝、阎王、执法者的影子。 一缕缕血水,顺着石掌缝隙流淌出,不出的残忍。 将仙王当做了玩偶一般,这个第六界的大暴君,太过凶悍可怕了。 “滋滋滋!” 空间通道前,一重重大阵总算是构建完整,不过在我看来,很难阻止这个暴躁如雷的大暴君,毕竟他的额头,一个神话时代的“石”字,能摧毁一切。 一个“石”字,压塌周! 我也不知道,为何一个字,就有这般可怕,难道参透一个字,预示着明悟到一种穷地尽的奥义吗? “哈哈……” “此等破阵,也想阻拦毁灭的脚步吗?” “你们四个皇,是不是太想法真了?今,整片三界,多要被我踩在脚底下,一切归墟。” 相隔几十里,太石祖君一横双掌,雷鸣惊动中,将手中的诸多仙王尸骨,当做破阵的血祭,一下贯穿而来,犹如两条混沌通道在延伸。 “轰隆隆!” 百重阵法遥遥欲裂,不过在四位皇的掌控下,只是破损了一道口子,阵法游离,很快补全,只是,那些成百上千块尸骸,遭到了毁灭。 凶岁魔皇一掌拘禁而出,最终只带回一些残骨。 “咳咳!” 只剩下头颅、胸骨的玉帝,虽然在咳嗽,只不过已经无血可流淌了。 “还能活下来吗?” 话的是东土执法者,他有半边血淋淋的躯体拼接了回来,形如一个烂人,手上的执法剑胎,早已被揉碎。 “虽然侥幸没死,不过看情况,我们三位,还是要多死一次啊?” 是阎王爷在开口,他残缺了一颗头颅,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血肉,好像在刀山火海走了一遭,遭遇刀割火烧,遗留下如此重的伤势。 除了他们三个,不再有东土仙王浮现。 这时候,震耳欲聋的震动消失,地难得平静一段时间,黄色巨人已经到达三界外边,千百丈石躯,如罪恶血水浇筑一般,一条条闪电在他周身旋转,静静站着,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冲杀,似乎在等人? 四位皇的头顶,各自悬浮种种禁忌大器。 地球囚徒的上空,一方封皇榜在摇曳,照耀山河,垂落无尽神丝。 凶岁魔皇的高空,一堵魔生之墙在横跨际,长城一般的神墙后,还有一尊狰狞魔相在盘踞。 盘皇的头顶,是一方庭殿,上下三层,一层殿,一层地殿,一层鬼殿,殿神圣无比,地殿古朴厚重,鬼殿阴威森严,是一座及其古老的大器。 阴幽皇的上空,沉沉浮浮一座地狱鬼佬。 大战,一触即发,不过四位皇的表情,并不是那么好看,四打一的围杀局面,人数占优,都是“皇”的层次,还是不敢走出三界,足以可见,那个掌握神话时代一个字的太石祖君,是多么的可怕。 一个“石”字,令四位皇不敢妄动。 听起来,的确很让人难以置信,不过事实就是如此,不得不相信。 “太石祖君,除了一对罪恶眼,居然还获得了古老的一个字,你的造化可真不啊?”姗姗来迟的恶駮祖君,怒踏虚空,一脸狡黠面相森森念道。 哼! 太石祖君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漠视苍穹的神态,“恶駮大暴君,少在那阴里阴气,敢不听我指挥者,你也要死,而且死得很难看!” “你敢!”恶駮祖君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噗噗!” 一个遮石掌,划空而过,仿佛成百上千重在一轮轮碾压,浩浩荡荡,恶駮祖君虽然极力挣扎,下半躯体还是被石掌一击拍碎了。 太石祖君踏在一片雷霆海上,投下大片黑影,阴沉如水道,“恶駮大暴君,这次饶你一命,再有下一次,你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了!” 恶駮祖君不敢再言语。 在一个神话时代的字面前,他只是一头羊羔,对付不了这头太石一族的猛虎。 不多时,时空通道的深处,又有两道巨大影子冲过来。 是食鬣大暴君与蝙蝠大暴君,皆是在第六界中,一方巨擘霸主的存在,气势汹汹而来,他们的双眸,带着无情、暴戾、杀戮的光芒,扫视三界时,那种贪婪的光芒越来越炽热了。 望着四道超脱地的凶残巨影,我的心里,一下子空荡荡的,方法眼里看到的,是死亡画面? 三界土地,还能保全? 我周围的十个青年王,以及玉帝、东土执法者、阎王爷三人,也都是一样怔住的表情。 只有四位立于高空上的皇,眸子里,还流离着战意。 嘿嘿…… 一股股凶狠笑音,钻破重重法阵,传入耳旁。 顷刻间,四个第六界的大暴君,以太石祖君为中心,一起出手了。 “轰隆隆!” 不到一分钟,那一片战局已经完全被漫混沌淹没了,无尽光焰、符号、黑雾、荒血在交织游离中,看不到任何一尊皇的影子,唯独能听到响彻云霄的杀伐怒吼。 站在美洲大陆的上空,感觉整个三界,摇摇欲裂,都要大片大片坍塌了一般? 足足持续了三个时辰,一切才稍稍平息下来。 布置的三界大阵,已经损毁了大半,剩余的一部分,不过是风雨缥缈。 这一战,借助了整个三界的气运,才勉强维持,否则的话,会被不可一世的太石祖君,一力打穿。 隔空而站立,对面第六界的影子,恶駮祖君、食鬣大暴君、蝙蝠大暴君三个身上,都有一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受到不的重创。 而三界这边。 地球囚徒受伤最重,十几道几乎将他全身击穿裂杀的伤痕,浮现在他胸膛、腹部、脊背以及四肢,毕竟太石祖君的疯狂毁灭力,八成以上,都有他承受了。 魔皇、盘皇、阴幽皇三人,也都一身染血。 尤其是凶岁魔皇,拼杀最凶,血肉悉数褪去,只剩下一尊屹立不倒的凶岁魔骨。 无比惨烈的一战。 呃? 就在此时,我的体内,荒村印记中,盼望已久的气息,终于有了一丝动静。 荒村印记,在一扇混沌门的尽头,连通着第六界。 早在之前,我已经分离出一道虚身,前去那片罪恶之地,寻找援兵了,只是一直到现在,才有一丝回音,我还以为那道荒血分身,已经葬送了呢? “嘭嘭!” 一道“神棍”影子浮现在我身前,并不高大,显得很苍老,身上还沾着不少的坟墓泥土,正是许久不见的神话老人,这老家伙,仿佛刚从一个墓里爬出来? 与此同时,似乎还有一道影子,要从荒村印记内走出? 然而,就在我想内敛感应时,一道绚烂的刀芒,突破了时空地限制,自无尽的破碎虚空冲而起,在一刹那进贯冲进外混沌。 惊世一刀,令风云变换,地失色! 让所有皇层次的强者,都为之惊叹地绝世一刀! “噗!”瞬间破开黄色石人的胸膛,血浪翻涌,太石祖君的胸口冲出无尽的血浪,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有人贯穿了他的身体! 可怕的魔刀!惊才绝艳的一刀! 一条高大的魔影,冲而起,死亡魔刀拖着一片血雾,回归他的手上。 “黑起……啊!”太石祖君一声惨呼,胸膛中的罪恶血水如泉涌一般,瞬间染亮了高。 这突兀地变故,让所有人都有些吃惊。 “杀第六界人马,我从不落后于人!”盖世杀神黑起,整个人的气势无匹的凌厉,现在整个人就像一把无坚不摧地魔刀一般,与以前大不相同了。 太石祖君的躯体一阵模糊,但是在刹那间突然光芒耀眼,尤其是他额头上的“石眼”,璀璨无比,一念间,他就恢复了破碎的胸膛,“黑起……我的太石一族,是不是你屠杀的?” 杀神黑起一脸凶相,道,“你们太石祖地,上边生活的几十万族类,你的子子孙孙,甚至是曾孙等所有者,都被我屠杀了个干干净净!” 啊啊啊? 所有人目瞪口呆,震惊于杀神黑的话语。 “呜呜呜……” 抬头看去,在杀神黑起的手上,悬浮着一团阴森森的鬼影,当中怨魂无数,皆在鬼哭狼嚎着,每一种死亡的魂魄,皆是太石一族的生物。 “黑起……你……杀了……我……几十万族人……此罪……不可恕!” 太石祖君如入魔了一般!满头长发狂乱舞动,双目中更是凶光逼人,整个人透发着冲的煞气,滚滚乌云围绕在他周围不断翻涌,像沸腾的海水一般在剧烈浩荡。 声声咆哮,震动八荒。 “黑起必死!”太石祖君乱发飞扬,睥睨八方,冷冷的疯狂喝道:“三界百亿生灵,都不可活,皆要陪葬,用你们的血,祭奠我的族人!” “是吗?” 一道影子从我丹田处冲出,与此同时,还有一百零八杆古老大旗在迎空而展,一股异常残暴的凶音在响起,“想杀三界百亿生灵,你有那个本事吗?” 583章 战争之皇 突然冲出的影子,是一个伟岸的男子,显得英姿勃发,只是一举一动间,透着令人心悸骇然的杀戮气息,比之杀神黑起,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种气息?” 站在原地,我眉宇一动,开口道,“他的本源气息,难道是出自战争一族的皇?” 身躯残缺的东土执法者道,“域,是你搬来的救兵?” 我语气有些发虚回道,“是吧?” 一身染血的玉帝道,“三界大局,他不会倒戈一击的,域,这一点你尽管放心!” 无头鬼躯的阎王爷也道,“连战争一族的皇,此刻都从第六界回归了,古老的那些大人物,未来某一个节点,或许也会归来吧?” 战争一族,出了一个搅祸三界的神秘布局者,只不过,已经被我镇杀了,连同那片“战争祖地”,都化为了飞灰,没想到,居然跳出了这一位存在? 这个时候,悬浮于际的无尽烁烁黑光戾气,以及当中旋转的一百零八杆大旗,突然在刹那间凝聚成一杆古老的通大旗,飞到了伟岸男子的手中,“哗啦啦”不断摇展,竟然崩碎了附近的高! “战争旗!” “是屠戮千万人的战争大旗!” “战争之皇,别来无恙了?” “三界大难,你们一个个都来送死了吗?” 第六界的四个暴君,一人一言,显然他们都知道这杆战争凶旗! 以及执掌凶旗的那个存在。 神话老人、杀神黑起、战争之皇三人的入局,对于三界来,简直是一个及时雨,让战局的平,趋于平衡了很多。 可恶…… 一副“神棍”模样的神话老人,此刻,没有一丝玩世不恭,而是目露怒火,开口道,“大暴君,你们可真是胆大包,敢引兵攻伐,欺压三界,而且杀了我东土诸多仙王,我看你们真是活腻了吧?” 哼! 太石祖君的目光,死死盯着神话老人、杀神黑起,脸色阴沉如水道,“黑起……极限战力,也不过一个卑微的半皇,能够贯穿我的胸膛,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在背后捣鬼吧?” 神话老人道,“太石老东西,别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人,掌握有神话时代的字。” 太石祖君沉闷一声,道,“原来如此,你和老不死的体内,也有一个字!” 哈哈哈…… 地球囚徒大笑,而后道,“原来神话时代的字,彼此间,能够压制对方,太石祖君,看来你的那一个《石》字,也不过如此啊?” 一声高大烁烁乌光黑骨的凶岁魔皇,一字字道,“神话老人,压制他的《石》字,禁锢那一个字的造化,同是无敌皇的层次,我可以杀他!” 这是一种绝对的大自信。 这一刻,没有人会质疑凶岁魔皇的话。 难! 难! 难啊! 神话老人目露难色,带着尴尬,继续开口道,“我的体内的一个字,无法用以攻伐。” 头顶上,垂落一方封皇榜的地球囚徒,开口问道,“你掌握的一个字,究竟是什么?” 神话老人憋了半,才念道,“一个《寿》字!” “形如鸡肋!”战争之皇冒出一句话,让神话老人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怪不得,一次次的黑暗时代动荡,我已经死生数次,你却还一直活着,寿元无穷无尽,原来是一个神话时代《寿》字的造化加持!”凶岁魔皇念道。 诶…… 神户老人唏嘘一口大气,感慨道,“一个《寿》字,虽是大造化,不过也限制了我的潜力,导致我虽然可以一直活下去,但是在悟性上,一直无法突破门槛。” 一个《寿》字,确实无法用以攻伐。 太石祖君,额头上的“石”字,除了能让自己生出一重石甲胄,更有难以想象的厚重毁灭,加持己身,他的战力,飙升到一个难以企及的境地。 而神话老人的一个《寿》字,也就流离出庞大的寿元,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怪不得神话老人,是一个嫌命长的主。 “可笑之极!” “一个毫无意义的《寿》字,对我无效!” “你们要等着毁灭了!” 太石祖君一副嗜血暴戾的神情,狂妄道,“你们所有皇的的性命,都由我收割了,你们体内的生命精华,也全都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 “神话时代的《石》字又如何?照杀不误!”战争之皇双目迸射实质性的狂热光芒。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的,实力才是硬道理! 太石祖君踏空而起,向着战争之皇杀去。 “哗啦啦!”战争之皇手中一杆凶旗大旗招展,崩碎片片虚空,向着高之上冲去,他要在云层之上开辟战场,大战第六界的大暴君。 神话老人自言自语道,“这绝对是后生时代以来的最强之战!” 我问道,“战争之皇,能对付那具黄色石巨人?” 神话老人道,“难!” 我担忧道,“战争之皇,没有掌握一个神话时代的字,很难啊?” 神话老人回道,“不过战争之皇,也已经将一个《战》字,参悟到了极限,虽然没有获得《战》的造化,却也属于登峰造极,这一战,生死,并未可知。” 而这时候,杀神黑起第一个动了,一步跨入场中,盖世杀神手中死亡魔刀惊艳下!一刀斩落,开辟地一般,地都被剖开成两半一般,疯狂崩裂的混沌深渊,一齐冲向对面的三尊大暴君。 “黑起……想一个神之名,斗杀我等三位高高在上的皇,你可真狂啊?”狰狞凶恶的恶駮祖君发出低沉声响。 “轰隆隆!”虚空崩碎,罪恶凶矛在手,毁灭性的气息瞬间弥漫十方! 毁灭地的混沌深渊,被一矛割裂,无法再蔓延。 与此同时,地球囚徒、魔皇、盘皇、阴幽皇四位皇,一起冲出了三界,与三个第六界大暴君,疯狂绞杀在一起,形成一片大混战。 铅云之上,重新开辟的一处战场。 高之上的千古之战,也已经展开了,黄色石人破裂地,战争之皇威荡长空! 魔云一动,六界战栗! 两个无敌皇的不死不休攻伐,浩荡下无尽的恐怖气息,正在进行着老生时代以来最为激烈的大战,不过,目前暂时无法感知他们的战况,因为漫罪恶煞气与无尽战争杀气,已经彻底的将高淹没了! 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无比可怕的威压,即便是年轻仙王,也忍不住战栗,仿佛有两个超级洪荒巨兽在毁灭地一般,沉重而又恐怖的气息让所有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即便施展仙眼神术,都无法穿透混乱的暴乱地带,没有人敢冲上高空接近战场,我们只能暂时等待大战的结果,所有人都不敢冒险去近距离观战。 毕竟,那两人的战力太可怕,破坏与毁灭力之强六界少见,谁也不想平白无故成为炮灰! 下方,无垠虚空的大战,同样激烈。 恶駮大暴君、食鬣大暴君、蝙蝠大暴君三个强者,身上,并没有掌握神话时代的古字,无法超脱,并不是凶岁魔皇等人的对手。 “噗噗!” 不到十分钟,凶岁魔皇绝世无匹,魔掌一沉,压碎千重守护光幕,崩塌一切防御,浩浩荡荡魔掌一击,将食鬣大暴君的头颅,硬生生拍碎了。 死亡魔刀横贯地间,盖世杀神黑起以横扫之势,狠狠的斜斩食鬣大暴君的躯体,混沌翻涌,魔刀在混沌中,似一条魔龙在奔腾咆哮,化成千丈乌光,“轰”的一声劈在了食鬣大暴君的脊骨上。 摇地动! 食鬣大暴君还来不及重组头颅,就已被裂斩,血染长空,凄惨的吼叫,传遍八方。 “死!” 凶岁魔皇与杀神黑起,异口同声一语,杀伐大术再出,本就残缺的食鬣躯体,瞬间被一轮轮毁灭轰碎,遭到无情的湮灭,惨叫声越发暗淡。 不久后,食鬣大暴君惨死了! 一尊皇,就这样陨落了,不得不,凶岁魔皇的确是千古一皇。 “你们……真要袖手旁观吗?” “再不出,三界的皇,一旦缓过来,恢复元气,你们一个个都别想独善其身!”恶駮大暴君在咆哮,不过他也一身血淋淋的,封皇榜每次震动,虚空一抖,就会在他身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裂痕。 他在朝着第六界的方向呐喊。 其实早在之前。 那里就盘踞一头头第六界的大暴君了,只是一直没有动静,选择旁观。 “咚咚咚……” 十几头第六界的大暴君,洪荒铁流一般,喉音震,气势汹汹冲来。 “凶岁当道,压塌大世,今日,将有很多皇会一一陨落!”凶岁魔皇横冲而去,魔念更重。 “那就杀个痛快吧!”杀神黑起,黑脸上的杀意也更盛。 到了这一步,的确没有其他选择。 站在三界中,我问道,“神话老人,你不去帮手?” “去!” 神话老人没给我好脸色,“都了,我虽然掌握有神话时代一个《寿》字,但是《寿》字造化,只是让我死不了而已,却无法让我有比肩皇的战力。” 584章 龙劫轮海 “去!” 神话老人没给我好脸色,“子,老朽我虽然掌握有神话时代一个《寿》字,但是《寿》字造化,只是让我寿元无尽,与地同寿,即便塌地裂的时代降临,也死不了而已,却无法让我有比肩皇的战力,让我去入局参战,叫我去送死吗?” 这老神棍,居然还得有板有眼,据理力争。 站在原地,我无语道,“神话老头,你体内参透的一个《寿》字,和战争之皇所言一样,还真是形如鸡肋?” 神话老人给了一个白眼,鄙视道,“子,口无遮掩,你欠揍是不是?寿元无尽,意味着我有大把的岁月悟道,以后道境会有晋升的!” 我汗颜道,“同是神话时代的造化字,怎么太石祖君的《石》字,能那般逆的?” 神话老人摸着下巴,一副思考的表情,“这太石老东西,很不简单,居然还从第六界中,寻觅到一对罪恶眼,罪恶眼,那可是第六界的本源,相当于三界的铁树!此等好东西,怎么就落到他手上了?真是太没理了?” 我问道,“神话老人,你是怎么找到战争之皇的?” 神话老人回道,“两千多年前,当时的第六界,曾经因为一些利益纠葛,各大族类发生过一场暴乱,在我自埋沉眠的墓地附近,见证了一场暴君之战,有一方就是战争之皇,当时,我暗中出了一份力,这战争之皇算是欠我一份人情。” 原来如此! 就在这个时候,高之上传出了太上暴君威严的声音:“第六界的暴君何在?眼下三界的皇,皆被牵扯,无力分身,三界门户大开,你们此时还不冲进去掠过,杀光三界生灵,更待何时?难道你们是忌惮战争之皇吗?哼,有我在,战争之皇必亡!” 这太石祖君,杀人如麻,也确实狠辣无情。 与此同时,高之上的铅云崩碎了,一杆战争大旗猎猎作响,展开在高空正中央,透发着无尽的战争杀戮煞气,而一对房屋大的“罪恶眼球”,也悬浮在空中,两种可怕之物在隔空斗杀。 而两条高大的身影超越光速,时间与空间都难以束缚,在那片动荡沸腾空间中激烈战斗,一道道毁灭性地波动,汹涌浩荡而出,席卷八方! 当然,那两种可怕之物,同样是杀伐凶兵,不时激射出毁灭之光,冲向两道人影。 战斗凶险激烈无比。令下方众多仙王高手不少人心胆俱寒。 看到太石祖君,确实能够独战战争之皇,想起他方才的那些话语,有些第六界暴君已经坐不住了,向着三界方向冲来。 “轰!” 封皇榜猛然一阵,迸射出照破山河的光芒,顿时有几个暴君,被裂杀在空中,引起一阵骚乱,不过还是有野心勃勃的暴君,敢冒下之大不韪韪,绕开各处战场,想冲入三界掠夺。 “死!” 杀神黑起一语,双眸迸射两道杀芒,将两个作祟者,射杀在无垠时空上,一对眸光,就能碾杀仙王,杀神黑起的战力,似乎在这些年,又晋升了很多? 两次威慑,压制了场面,没有一个暴君敢肆意乱动了。 “哈哈……” “战争之皇,你终究没有掌握一个神话时代的字,不是我的对手。” “即便你曾在第六界,吞食了几个大暴君,又有何用?” “《石》字在身,让我拥有万古不灭的石躯,无人可敌!”高之上太石祖君狂笑,此刻他一对石掌猛烈划动起来,“轰隆隆”响声不断,立时让战争之皇没有立身之所,因为无论战争之皇出现在哪里,哪里的虚空就会崩裂毁灭。” 不愧为第六界成长崛起的罪恶巨凶,出生之日便是不灭之体,经过无尽岁月的修炼更是成为绝世凶狂,到了现在,两种大造化加身,地间真地少有人能制他。 神话老人望着那处战局,道,“可能……参透有两个神话字的强者,才能压制他了?” 许多皇,穷极一辈子,都无法参透一个字。 参透两个冥冥中的造化字,难如登,并不现实。 战争之皇一声戾啸,震动三界,手中凶器大旗在刹那间迸发出一道无比绚烂地光芒,冲破漫掌印杀向敌手,同时,战争大旗中,流离出无数古老残碎战魂,全部发威吼啸,震破了无尽的罪恶煞气,战争之皇犹如一辆割裂星辰的战车,穿过重重破碎的空间,杀到了太石祖君近前。 战争大旗猛力挥动而出,当做一杆凶兵实用,“当”的一声斩在了太石祖君的石臂上! 在这一刻,地仿佛要毁灭了一般,虚空之上崩裂出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快速蔓延出去上千里,整片高仿佛在一瞬间崩碎毁灭。 这就是太石祖君与战争之皇的实力,稍不注意打出去的毁灭力,就险些彻底毁灭方圆数千里地! 看到太石祖君与战争之皇的生死之战,战意冲,下方的诸多皇,也都毫无保留,不死不休,这一战难有平局,不能胜,则亡命埋葬。 地间一片混乱! 地球囚徒、盘皇、阴幽皇、凶岁魔皇、杀神黑起等人虽然猛,但是也不可能掌控一切。 毕竟这里,是二十多个“皇”的强者在混战。 他们承受的压力,难以想象,可惜的是,三界,没有皇再能出世入局了。 “不好!” 神话老人暗叫一声,连忙道,“居然有第六界的狱蝶一族,想暗度陈仓,趁机混入三界!” “轰!” 神话老人划动苍老双手,顿时间,三界出入口的方位,轰然炸裂,看似无痕的方位,莫名浮现了六道影子,他们也被神话老人的杀招横推出去。 六道影子,呈人形,只是他们的背后,都长着浅灰色的羽翼,翅膀面上,还交织着一道道线条图纹,仿佛一条条阴森森的黄泉路在浮现。 嘿嘿…… 为首的一个,居然是狱蝶大暴君,发出森然诡笑,“你们几个卑微蝼蚁,自寻死路!” “我去!” 神话老人脖子一凉,直接往后逃跑了,让人无语。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遥远的际,美洲大陆的东边方位,东土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龙啸,恐怖的波动即便是这大暴君的强者,也不禁变了颜色! 那龙啸直贯他们脑海,那人是直冲他们而来的! 这绝对是一个可怕到极点的人物! 一个金发青年,眸若冷电,乱发狂舞,脚踏七彩云朵而来,气势如山似岳,仿佛是那需要仰视的主宰者一般,在刹那间冲到了近前。 即便看到了诸多皇者的大战,面色都没有任何波动,一声冷冷的轻喝:“龙劫轮海!” 四字一出,当真是风云变换,地失色,一股无法想象可怕龙威波动,瞬间浩荡而出。 突然间,一片黑色的汪洋从金发青年的体内冲出,将狱蝶一族的几个强者淹没了,黑色的巨浪起伏,惊涛拍,阵阵黑雹雾霄升起,景象看起来很恐怖。 仅仅一瞬间,几个仙王暴君还未明白怎么回事,身躯就已一寸寸焚烧,不断走向死亡。 “你究竟是谁……”狱蝶大暴君,到底有皇的水准,拖着半边血淋淋的残躯,不断挣扎,强行将黑色汪洋打穿一道口子,险而又险逃了出去。 其余几个仙王暴君,已经命丧黄泉了。 金色青年始一出现,就将第六界的强者打得飞灰湮灭,一招龙劫轮海可谓鬼神莫测,实乃惊世禁忌杀术! 他整个人带着一股魔性,仿似对待一切都漠然无比,对于狱蝶大暴君这个失败者未多看一眼,就向前飞去,一步踏出,离开了三界,冲到外边的战局。 更让人诡异的是,金发青年的目标,是要镇杀云朵之上的太石祖君? 我问道,“神话老人,这位是?” 神话老人道,“域,你应该见过的啊?” 呃? 我一头雾水道,“我见过?” 神话老人解释道,“他……就是一代龙皇!龙族中的皇,曾经一个时代的盖世最强者,甚至可以,他曾是东土屹立不倒的标志。” “龙皇?” 我愣在原地,道,“龙皇,当时我在那个神秘大峡谷,确实遇上,不过当时的他,只是一具黄金灿灿的龙骨,死得很彻底,没有一丝获得造化啊?” 神话老人道,“既然龙皇回归,明暗中,有人给予了他一定的造化吧?” 我瞪大了眼睛,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人,不过没有开口,能让龙皇死而重生,恐怕在那个神秘大峡谷,除了我的五祖荒刖,不会再有其他人了吧? “你是三界何人?肆意踏入皇之杀局,知道是什么结局吗?”一位第六界大暴君,在刹那间冲到龙皇的眼前,一掌向前拍来。 这个大暴君,显然也想学凶岁魔皇与杀神黑起,要杀仙王,以此立威。 不过,这个大暴君,显然找错人了? 585章 一念成空 这个大暴君,显然也想学凶岁魔皇与杀神黑起,杀东土仙王,以此向整个三界,震慑立威。 不过,这个不晓端倪的大暴君,显然找错人了? 他面对的,乃是三界曾经的龙皇,龙族之皇,比图腾青龙更可怕的一位逆神邸。 在古老年间一个时代内,可以,“龙皇”二字,就是代表着东土,甚至代表整个三界,可见龙皇在当时,属于那一个时代的绝对象征,受大地生灵膜拜、敬仰、供奉,更有传,龙皇之所以会陨落,就是与第六界的大暴君厮杀。 只不过那一段岁月,龙皇是如何陨落的,已无法追溯了。 龙皇双目中冷芒未有丝毫波动,沉默无言,却在扫视一切,右手伸出,向前探去,一副奇异而又可怕的画面出现了,不清是幻象还是真实的龙躯? 一只巨大的龙爪覆盖着厚厚的鳞片,突兀浮现,与龙皇的手掌重合相叠,拍向了前方的大暴君,如同可怕的原始巨人兽爪一般。 “喀嚓!” 巨大而又可怕的龙爪,黄金水浇筑一般,龙炎流离,竟然生生抓断了那人的臂膀,而后将那拦路的大暴君又生猛的攥成了两截,血水迸溅的到处都是,场面有些残忍血腥。 大暴君,乃是皇的层次,就这样被轻而易举撕裂了,所有在观望战局的人,都觉得很不真实。 “哗啦啦!” 一重龙劫轮海冲出,犹如一片金色汪洋在席卷,不过只是掀起了一道巨浪,大暴君的残躯就被淹没,赶尽杀绝,动用龙族法则灭杀了对方魂魄,龙爪消失,龙皇似乎从来没有动过手一般,依然冷漠的向前飞去。 站在三界的美洲大陆上空,遥望当中,我愕然道,“一个臭名昭著的大暴君,就彻底飞灰湮灭了?” 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切,心中皆惊惧无比,杀死一般大暴君也许算得不什么,但是这金发青年隐约间却透发着一股惟我独尊的气势,藐视一切,漠视一切强敌!无视一切阻挡。 这种霸道强威,比凶岁魔皇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附近正在杀伐的大暴君,都已经明白此人绝非常人!不可阻挡,不能匹敌! 潜移默化下,都将各自战局横移,现在避让。 似乎给龙皇让出了一条道路。 神话老人道,“子,你真是没见过世面,你要知道,无敌皇,可不是一般大暴君可比的,差了不是一两个层次,形如地鸿沟,自然一招杀敌。” 我道,“这也太轻松了吧?” 神话老人耸了耸肩,回道,“没办法,谁让他是一代东土龙皇呢!” 玉帝也简单道,“龙皇,的确有这个资本!” “可恶……你真以为自己无敌于世吗?你以为你是战争之皇?” “去死吧!” 一个身披重甲,透着狂野凶悍杀意的屠凫大暴君,发出一句粗重咆哮时,扛着一道不满锋利尖刺的狼牙棒,落空而下,直取龙皇性命。 屠凫一族,性凶残。 见到龙皇一副唯我独尊的神态,自然不爽。 看到此景,神话老人摇了摇头,一脸惋惜道,“可惜了,这个大块头要遭殃了,惹谁不好,要惹一代龙皇,他可真是倒霉到家啊?” 我道,“这是预言吗?” “看来我龙皇沉寂太久了!久远的已经快要让人把我遗忘了!吼……”龙皇一声大吼,龙躯似钢筋铁骨一般强横,涌动着滔的浩荡威压冲向对手。 血雨喷溅! 龙皇……他……竟然一个猛冲,就直接将一名屠凫大暴君,冲击的崩碎了,而后一个巨大地龙相幻化在他身前,张开巨口生猛的将那屠凫大暴君的魂魄吞噬了下去。 敌手庞大的生命精华,所有的魂根,也一一被他强行以黄金龙炎炼化,归为己用。 这惨烈的手段,以及强绝无匹的战力,这一次,算是彻底震慑了第六界的强者,一个个为之色变,将死而重生的龙皇,当做了一个不可敌的恶魔。 “啊啊……!” 众多目光,都聚集在龙皇身上时,另外一旁的战场,似乎是因为分心,一招不慎,阴幽皇遭受了可怕的围杀,胸膛被一个大暴君打穿,鬼血飞溅。 见到这个战绩,周围立即有三个大暴君,一拥而上,四面围杀。 东土的皇,人数太少了。 等盘皇挣脱对手纠缠,想去营救时,阴幽皇已经淹没在万千毁灭光速中,消失了踪影,就连魂魄也无法逃出,唯有一点痕迹遗留着。 “你们,都该死!” 盘皇不断舞动手中石斧,真正将重开混沌一般,无差别裂杀一切,周围几十里的虚空,都一一被劈碎了,盘皇陷入了疯狂,阴幽皇的惨死,对他而言,的确难以接受。 “嘿嘿……” “盘皇,你是自不量力!” “你与他是同一个时代的皇,你也去死吧!免得踏在黄泉路孤独。” “啧啧……好主意!” 几个大暴君发出一句句深入话语,并未后撤,簇立在动动荡荡的混沌中,犹如几轮罪恶太阳在闪耀,一齐出手,反倒是将盘皇扫推了出去。 一时间,盘皇也陷入了生死威胁中。 经历了几次生死大战,对于本就没有恢复巅峰状态的盘皇来,一路杀伐,支撑到如今地步,已经很不容易。 一代庭盘皇,值得人万代崇敬。 龙皇默不言声,尽管暂时没有人主动攻击他,但是这次他主动出手,对象是围杀盘皇的大暴君,此刻那五个强者正在疯狂进攻那片被禁锢的领域,想要将盘皇彻底湮灭其中。 一道可怕的龙芒,自外星辰而来的毁灭之源一般,快速遮拢了五个第六界强者,几声惨叫过后五个认被打的身体崩碎,而后魂魄逃向远方,开始重组身躯。 盘皇危机,暂时解除。 不过此刻的盘皇,血肉模糊一片,整个躯体,犹如一座活火山在剧烈喷发,熔浆一般的血水在流淌,一缕缕本源命光四处飞溅,那是他的生命精华,疯狂冲出体外,一时间,居然无法收拢一切。 五个重组好身体的第六界强者,虽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不过还是冲了过去,而且这一次,再联合两个大暴君,一共七个可怕存在,欲要彻底诛杀龙皇。 依然没有任何言语,唯有冷酷无情的出手,两只巨大的龙爪,突兀的幻化而出,一只龙爪横空,将地截断,对面的七道流光被阻隔,有一个落单了。 另外一只龙爪猛力一沉,龙威暴涨,震碎所有守护光罩,硬生生抓住了那大暴君的身躯,爆发出一团可怕的黄金龙芒,而后迸溅开来一片血光,那名大暴君惨叫声中,再次崩碎,且魂魄被那龙爪透发出的龙焰所笼罩,生生炼化成一片云烟!而后慢慢消散了…… 可怕的结果…… 六个大暴君面面相觑,显然也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一切都是在非常平静的情况下发生地,没有爆发出毁灭地的气息,没有造成崩地裂般的轰动,但是绝对的死亡杀戮,依然让人感觉到了龙皇的恐怖战力,这是绝对地威慑! 可怕的人物,寂静无声,漠然立于禁锢空间的外面,冷冷对着想要冲上来的第六界强者,整个人无形中透发出的威压,是如此的慑人心魄。 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短暂的平静,但却让冲到这里的六位大暴君非常的难堪,一个黄金灿灿的绝世身影,竟然震住了他们这么多皇者强者,这实在让人感觉有些憋屈。 最终,所有暴君相互看了一眼,一起向前冲去! 这时间,又有两道暴涨千丈罪恶黑炎的影子,脱离与地球囚徒的杀局,横冲而来,是两个更可怕的第六界祖君。 “混沌祖君,你我正面牵扯,其他人寻找时机,最好一击必杀!” “好!” 即便是一场强大的龙皇,一下面对八个大暴君,而且还有两个祖君,皇中的无敌者,压力倍增,也陷入了生死危险的战局中,难以跳出战局。 “不对!” “不对!” “不对!” 站在三界内,遥望外边战局,神话老人摇头连喊了三声,老脸上布满了疑惑神色,有些自言自语道,“不对啊,局面怎么会这样?” 我道,“老头,你到底想些什么?” 神话老人道,“龙皇,不该这么弱的啊?” 呃? 我道,“龙皇,一己之力,牵扯了八个大暴君,只是稍稍落在下风,难道这也叫弱?” 神话老人道,“为何龙皇,不幻化成龙型?而要以人的形态杀伐,要知道,这样起码会限制他两成的战力,而且诸多龙族禁忌之法,都无法施展?” 玉帝蹙着眉宇,道,“会不会是……死而重生……发生了什么变数?” 东土执法者也道,“以人的形态,难道是龙形态太巨大了,更容易遭到重创?” 神话老人道,“或许吧!” “吼吼吼!” 龙吟穿破九,龙皇终于褪去人形,幻化成古老的龙皇体,无比庞大的黄金龙骨,如一条山脉一般横跨在际,唯一让人惋惜的是,龙皇没有重生血肉龙鳞,依旧是一种“龙骨”的形态。 不过这样,每一截龙骨上,万丈龙焰在升腾,显得越发威武神圣。 龙皇猛然几个摆动,将八个大暴君扫裂出去。 随即,龙爪划出一道道神秘莫测地轨迹,一股恐怖的波动浩荡而出,八位第六界强者全部被笼罩在了里面。 凭着本能他们感觉大事不妙,全都竭尽全力相抗。 一片令人炫目的龙芒爆发而出,庭上山脉一般巨大的龙骨,被反噬震地倒飞了出去,所退之处,大片空间都被金光闪闪的龙骨压碎,八位六界强者纹丝未动,只是他们的脸色,都惨白了很多? 我惊异道,“这什么意思?” 原本以为,龙皇施展的术,会毁灭地,不过他自己被震退,敌手却安然无恙。 让人看不懂当中玄秘。 唯一能看得到的是,八个第六界暴君,眸子里,都流露出一种惊慌、恐惧、震撼、骇然…… 刚才的一瞬间,他们似乎经历了一轮生死? “一念成空?”神户老人开口道,“如此看来,龙皇,并没到什么迟暮之年啊?” 我道,“老头,什么一念成空?” 神话老人瞪大眸子,道,“子,刚才的一瞬间,那八个大暴君,每一个人起码流失了一千年的寿元,你这种龙族大术,恐不恐怖?” 流失千年寿元? 我惊骇道,“不可能吧?” 586章 削去万年 此刻,六界太石祖君,掌握一个《石》字的罪恶大凶,与战争之皇的大战异常激烈,趋于最白热化的杀伐,不死不休,尽管他们用各自战争凶旗、罪恶眼定住了云上高,但是惨烈的大战,依然荡漾出去了非常可怕的波动。 仰望上去,早已看不到人影,唯有看到战争大旗与两颗房屋大的“罪恶眼”在交锋,两人似乎在施展着另外禁忌法则,想要不惜一切代价地毁灭对方。 封锁的高沸腾了! 这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如果没有意外发生,战争之皇与太石祖君只有一人能够活下来。 云雾之下,气氛凝重! “无差别的流逝?” “我亦损失一千多年的寿元,而且体内命源,也被剥夺了近乎一成。” “我也是!” “三界龙皇,果真不是浪得虚名?” “有法,这一种龙族禁忌大术,似乎是大时空术的极尽?名为《一念成空》的法则?” “千年寿元,算不上什么!” …… 八个大暴君,并成一排站立着,此时一个个目露凶光发出议论,昏暗摇曳中,犹如八头野兽盘踞着,扩散出令人心悸的波动气息。 他们都算是超级老古董,百年甚至千年的寿元,对于他们来,并不是多么久远,但有人竟然能够同时剥夺他们这么久的岁月,那也是非常可怕的了! 想到这里,八个暴君杀机毕露,同时喝道:“一起上,彻底灭掉他!龙皇又如何,终究是已死神邸,即便重生,也不负往昔巅峰了,可以杀!” 而这个时候,形如山岭一般巨大的龙皇,龙焰腾腾,龙威浩荡,第二次开口:“这一次,必将有皇要毁灭!”完这句话,他没有给八人任何思考的机会,森冷的喝道:“龙劫轮海!” “哗啦啦!” 依旧是一片金色汪洋,从烁烁金光的龙骨内冲刷出,无情席卷出去,半虚空都被淹没了。 八个大暴君,瞬间被分割开来。 “一念成空!” 冲在最前方的人,趔趄不稳,虽然不断催发杀招,不过一时间,无法脱离金色汪洋,在刹那间被一片无痕龙芒淹没了,而后所有人都看到他的躯体,刹那间支离破碎,血肉如纸片一点点飞起,黑烟在升腾,没一点碎片,带着他的血魂,他也在彻底的消失!彻底“成空”! 从内部瓦解,死亡湮灭。 在我看来,这个大暴君更像是老死的?寿元流失的速度过快,眨眼间,让他经历一次次垂死轮回,导致人的躯壳还在,但是一切早已尘归尘,土归土。 所以才有血肉化作一点点碎片的景象。 剩余七个大暴君一声怪叫,都在刹那间退后,没有人愿意出现在最前方了,他们被分化了。 死而生,重新走出大世的龙皇,带给了他们太多的震撼! 龙皇,没有再次攻伐其余七个大暴君,无视了他们,向着茫茫高冲去。 他竟然冲向了太石祖君与战争之皇的大战之地! 下方大战的诸多皇级强者都大吃一惊,太石祖君与战争之皇代表着毁灭,一般人避之还不及呢,但是这一具没有重生血肉的龙骨竟然要卷入漩涡中,实在太过猖狂了! “龙皇,你早已死亡了,强行回归,耗尽最后一点活的造化吗?未来,你将不会再有重生的机遇!”太石祖君看到长城一般硕大的龙皇骨冲了上来,冷声喝问道。 “不需要!” “复活的造化了!” “杀你!” “心愿已了!” 龙皇发出一字字龙音,听在耳旁,更像是一种遗言。 站在我旁边,东土执法者揣紧了拳头,“可恶,要是我们这两个时代,能有一尊皇崛起,也不至于让一代龙皇,走到这一步啊?” 玉帝也道,“本来是有的,可惜被扼杀了!” 阎王爷更是双眸喷薄怒火,“背后作祟者,一定要铲除,否则的话,三界永无安宁!” 玉帝接着念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将黑皇,彻底镇压!” 此刻愤恨,又能改变什么? 老生时代、中生时代,都已过去,东土的确没有一尊皇崛起,导致了现在如此被动的局面。 “嘿嘿……你们东土中,目前还有人能够杀死我吗?痴人梦,除非你们也有强者,参透两个神话时代的字,否则的话,是你们一切成空!”太石祖君发出冷笑,他一举一动间,额头的“石眼”有一幕幕可怕的毁灭在波动,顷刻间,上千座石峰,刀剑一般锋利,萦绕雷鸣,轰落下去。 龙皇双目中金芒闪烁,没有任何言语,一爪向着漫的罪恶黄光撕裂而去!惨烈的气息逆空而上,无尽的龙气刚猛到极点!一座座石峰,竟然被一举撕裂了! 随即,龙皇冲破封锁,进入了两人的大战之地,竟然向着太石祖君一爪撕裂而去! 太石祖君大怒,额头上的“石”字,无尽造化在涌动,抖落出漫黄光,将巨大的龙皇骨吞没了,“轰”的一声骨骼横飞,崩碎了开来。 “龙皇……” “这怎么可能?” 我们在呼喊,不过在刹那间,龙皇又如浴火重生的龙一般,气势更盛的出现在原地,周身毁灭气息在浩荡,无尽的黄金龙芒在闪烁! “一念成空,加持到己身上,来避开湮灭吗?”太石祖君发出阴森话语。 高之上战争之皇惊讶,手中战争凶气“哗啦啦”不断摇动,打出漫的黑色光芒,暂时阻挡太石祖君,“龙皇,莫要近身杀伐,这暴君有《石》字护佑,身上一重坚固不灭的石甲,很难穿裂,想办法压制他的石眼,压制那种《石》字造化,方能有效杀死他。” 杀伐到现在,战争之皇看出了不少门道。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战争之皇能支持到现在,除了自身强大的底蕴,更主要的是,他手上一杆战争大旗,当中禁锢着诸多暴君魂,才能一直抗衡到现在。 即便如此,战争之皇也渐渐难以承受了。 “战争之皇,我终究只是残缺之体,极尽一战,让他无限虚弱,剩下就要由你解决了!”龙皇开口,每一个字,却显得有些凄惨悲凉。 “真要走到这一步?”战争之皇蹙眉道。 “掌握一个神话时代的《石》字,即便有十几个无敌皇,也很难杀死他!”龙皇身上的神圣光芒,越发炽热,像是在燃烧骨骼内龙魂的画面? “好!”战争之皇吞吐一口大气。 龙皇再次出手,不过太石祖君的速度也不慢,刹那间一对石掌同,龙皇的一副龙骨再次爆碎!不过,依然如上次那般,浴火而回归,重组后的龙骨气势更声一层楼,可怕的气息明显强盛了不少。 一念成空! 确实是对自己施展了。 太石祖君双目微皱,道:“怎么回事?你要自寻死路吗?”他心中吃惊不,而后掌控一对房屋大的罪恶眼球,迸发出更可怕的罪恶灾难。 就这样,一具山岭般巨大的龙骨,连续崩碎了五次,但是每一次重组烁烁黄金龙骨,都要强盛原来几分,他的气势不断攀向高峰! “噗噗!” 第六次,龙皇的一只龙爪,破开罪恶闪电,摧拉枯朽的一爪,轰碎在太石祖君的石体上,即便是坚固不灭的石体,这一刻也被洞穿。 “轰隆隆!” 太石祖君后退,每一步,都无情踏碎着虚空,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他胸膛的一部分石甲碎裂,五脏六腑内有大片罪恶血飞溅。 他的石掌,也在刹那间,派出上百掌印,将龙皇骨骤然湮灭在身前。 “吼吼……” 下一刻,沐浴在千万重毁灭中,龙皇第七次涅槃而回。 依旧是欺压近身,不死不休! “噗!” 太石祖君的一条臂膀,被龙爪撕裂,高空之上,仿佛下去了异常灾难雨水。 龙皇第八次回归,临死之前,又将太石祖君的脊背,强行抓碎。 第九次回归,太石祖君的头颅,整个头盖骨都被掀开一般,惨不忍睹。 第九次之后,许久时间,龙皇都没有涅槃重生。 硕大的黄金龙骨,消失在动荡不安的上了。 太石祖君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身上破破碎碎的,根本来不及重组石体,此刻无情的凶眸,扫视八方,冷冽道,“龙皇,彻底死亡了吗?” “一念?万古成空!” 此时,一声响动山河的龙音骤起,冥冥中,就见一道龙魂影子,浮动穹之上,犹如一片冲了下来,狂风呼号,地震颤,一切都在抖动着。 龙魂影,义无反顾,扑向了太石祖君。 “啊啊……” 那片被封禁的云上高空,不断传出太石祖君的惨叫声,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神话老人露出悲凉的神情,自言自语道,“死亡九次,也汇集了九轮龙力,就为了这最后一击吗?龙皇,你也真是太拼命了吧?那片留下一点活的造化,日后,还有可能回归的啊?” “龙皇,你个混账。” “死就死了,垂死挣扎,还要剥夺我近九千年的寿元,你真该死上一万次。” “我恨啊!” “早知道,将你以罪恶眼封固,将你镇压,就不会白白流失我如此庞大的寿元了。” 太石祖君的咆哮,震耳欲聋,同时他的每一句,也都是语出惊人,让人无比骇然。 龙皇影子的最后一击。 居然让他流失了近一万年的寿元,即便他是一个或了无数岁月的超级骨灰老古董,也承受不起这种可怕的创伤。 因为寿元流失的同时,还有他的命源、他的潜力、他的战力……也会在一时间疯狂消失在体内,比毁灭他头颅,将他挫骨扬灰还要严重。 不过,一代龙皇,也彻底归了! 地间,已无“龙皇”的气息,未来,也不会再有,三界的王、皇,一个个面露悲愤,心情沉重。 “太石祖君,你也该毁灭了!” 随着战争之皇发出战言,高之上战争凶旗猎猎作响,搅动的那片地似乎要翻滚了起来! 无尽的杀戮黑气笼罩十方,强大的波动让整片新开辟的战场都仿佛颤动了起来。 声势浩大之极! 太石祖君在催发一切杀招阻挡,石掌不断划动,施展太石一族的禁忌法则,额头“石眼”,也在喷薄可怕的“石”字造化,两个巨大的罪恶眼球,同样在疯狂搅动闪电、灾难…… 不过十几分钟后,太石祖君还是不断被扫退,两个罪恶眼球差点崩碎,他额头上神话时代的一个“石”字,也在一点点消失了。 587章 很难杀死 “战争之皇,算你狠!” 这活了无数岁月的太石祖君,太石一族的老祖,第六界的超级巨擘,体内蕴含的底蕴太深厚了,即便遭受龙皇死前可怕一击,将近损失了一万年寿元,以及庞大的命源,现在看局势,单凭战争之皇一人,还是无法轻易将之磨灭? 一个神话时代的《石》字,造化太大! 同等级的皇,无法轻松逆转那种造化,给予对付致命一击。 拖着血淋淋的石体,太石祖君头也不回,远离三界,往遥远的第六界冲去。 战争之皇,紧追不舍。 战争之皇一阵焦躁,毕竟现在的太石祖君,还不到巅峰的一半战力,自己却无法将之镇压,有些丢颜面,手中战争凶器猛力摇动起来,引得八方云动。空间不断崩碎,他大喝道:“太石祖君,别垂死挣扎了,你现在的情况,虚弱到了谷点,逃不脱死亡的,我会将你裂杀,血祭龙皇,让你知道三界东土的禁忌古皇,是不容冒犯地!” 他手擎大旗,向前一步迈去,在刹那间就逼到了太上祖军的近前,战争凶旗笼罩而下。 想要将太石祖君,拘禁当中,以此镇压。 “石化千万!” 太石祖君没有硬抗,知道这杆大旗的恐怖,这一次并没有真正的出手迎击,身躯在刹那间分化出千百道,漫都是黄色石巨人的影迹。 战争凶旗笼罩而下时,下方地数十道虚影崩碎,蝴蝶效应一般,其他虚影也在一个个化为灰烬,真正的太石祖君却已经远退出去千丈远。 “可恶!” “你个老东西!” 战争之皇愤恨一声,连忙冲杀而去,同等级的情况下,对方想逃,确实是有心杀贼,无力回。 战争凶旗猎猎作响,似乎能够摇碎整片无垠星辰虚空一般,直搅的漫空不断崩裂,可怕地战争杀戮气息,向着敌手笼罩而去。 “战争之皇,休要狂妄,要不是我被龙皇阴了一招,就你,早就成为我的掌下亡魂了!” “无人能杀我,你也不能!”太石祖君这一次没有身化,而是施展了太石一族的罪恶大术,漫星辰浮现,一个个大星比太阳还要璀璨,让这片远古战场近乎要燃烧了起来,充满了汪洋一样的恐怖波动,崩地裂,每一颗星辰都在快放大,重如山岳,璀璨夺目,将整片穹都照亮了!那已经不像是一颗颗星辰,倒像是一轮轮烈阳。 太石祖君,虽然还是被扫退,不过没有再遭到重创。 “轰隆隆!” 就在太石祖君得意的刹那,一道杀神黑影,划空而过,突破重重黄色光芒,一刀再次贯穿太石祖君的胸膛,凶狠而又准确的一刀。 死亡魔刀一进一出,飞溅起大片的血水。 惨叫声中,杀神黑起被萦绕一条条闪电的石掌拍碎,左肩都被费了。 “黑起……又是你个混账!” 太石祖君发出暴躁咆哮,显得怒火攻心,毕竟这是第二次,被杀神黑起偷袭,一击得手了,同样的招数,同样捅破了他的胸膛。 一柄魔刀,似乎融入了什么造化? 否则的话,不可能洞穿一个无敌皇的躯体。 “黑起,我要你死!” “是你要杀!” 杀神黑起与太石祖君展开了一阵无比快速地而又惊险地搏杀! 空在摇颤,大地在抖动!虚空化为了混沌海,四方海水在沸腾,一切都是那样地可怕,仿佛末日恐乱一般! 石掌与魔刀不断激烈碰撞,迸发出一道道奇异的光芒,死亡魔刀不断迸发出火星,却没有破裂损毁的迹象,能承受一轮轮的冲击。 残影漫飞舞,黑起与太石祖君超越光速,这片地到处都是他们的影迹,由于速度达到了极致,时间与空间也随着他们的移动而受影响了。 战争之皇也加入了战局,二打一的围杀局面。 那片战场越发动荡,时间竟然混乱了,而空间也已经扭曲了,中心点处,似乎有一条条“历史时间长河”,透着迷蒙,轰隆隆的响音中,往外不断疯狂延伸? “砰!” 战争大旗招展,终于还是将太石祖君扫飞了出去,让他的身体在空中连连翻飞出去上千丈远才停下来。 “你现在是残缺之躯,《石》字造化不在,岂是我等的对手!”战争之皇眼中戮光闪烁,无比炙热的战争狂人,现在他杀机毕露。 “轰!” 战争凶旗的威力实在太大了,以横扫千军之势席卷而去,竟然在刹那间截断了高!浑身染血的太石祖君,被硬生生轰碎,巨大的黄色石体摔倒在尘埃中。 “杀!” 杀神黑起从不多话,一个以杀入道的人,杀人不眨眼的主,在划动死亡魔刀,施展禁忌杀伐大术。 太石祖君摔倒的方位,虚空再次崩裂出一道可怕大裂缝,魔刀沉沉,剖开一切,快速涌动出无尽的混沌光芒,竟然分成了上下两片地! 大杀戮术! 这是一门必杀之式! 太石祖君厚重石掌直指旗端,虽然在刹那定住了死亡魔刀,但最终还是砰地一声巨响,反被黑红沸腾的魔刀震开,被魔刀割裂开的混沌光芒淹没在了里面。 远空,诸多正在浴血大战的皇,无不震惊,这黑起的绝杀太过可怖了。 毕竟这黑起,只是半皇的战力。 却从头到尾,一直与大暴君攻伐,还未陨落,难以想象,这杀神黑起究竟是什么不死的怪物? 即便是我,也看不透一切了。 黑起,每一次出现,都给人太大的震撼。 这一次也不例外。 还没等太石祖君缓过气,一杆战争大旗竖起,猛然在划动,截断高空的大裂缝,似乎分成了两片世界!实在恐怖之极! “嘎嘣!” 一声破碎的声响,混沌中崩开一片空间,太石祖君竟然未死,冲了出来,不过他身体却已经自腰腹处被截成了两段。 “你竟然还未死?!”战争之皇惊怒,虽然重创了敌手,但是没有彻底灭杀对方,让他非常不甘心。 “我是杀不死的!”太石祖君的声音很冷,两段断开的躯体,在刹那间重组了一起。 诡异的是,他额头的“石眼”,原本已经闭合,现在又睁开了一丝,虽然只是一丝,却依旧有毁灭地的气息涌动出。 “不惜燃烧体内罪血,强行让一个《石》字重现,距离你的死期,已经不远了!”杀神黑起一字字念道,没有什么息怒表情,唯有满脸的杀戮眸光在迸射。 观战的强者,无论第三界还是第六界,都是吃惊不已,不少人都声议论了起来。 “黑起,真是一个凶神啊?” “居然将太石一族的祖君,逼迫到燃烧本源皇血,绝无仅有。” “不过这太石祖君,命也够硬,一条杀不死的罪魂。” …… 太石祖君已经暴怒,一声巨响,割裂高的混沌地带崩碎了,他一步上前,大喝道:“太石?绝灭!”可怕石掌在划动,运转一种种难以复制的轨迹,突兀间,一方太石轮盘浮现,铺盖地般向着黑起、战争之皇压落而下。 “一怒,伏尸千万!”杀神黑起一字一顿,手中“死亡魔刀”往上挑去! “战争,亿万生灵为兵!”战争之皇也在怒喝,他的大旗一挥动,仿佛当中冲出了无数气势汹汹的无尽神将,势不可挡,朝着太石巨轮冲去。 一股股毁灭的气息在刹那间爆发了开来,无尽的魔光与罪恶气息在刹那间淹没了那片空间,那片地,开始大片大片崩溃了! 仿佛要灭世了一般! 太石祖君浑身都是血迹,看得出再次遭受了重创,但是他整个人并没有萎靡不振,反而向那熊熊燃烧的烈火被浇上了沸油一般,杀意更盛。 “这老东西,很难杀!”杀神黑起有些无奈道。 “难杀,也要杀!”战争之皇一副不死不休的神态。 “咚咚!” 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是,太石祖君只不过是虚晃一枪,趁着黑起、战争之皇分身的刹那,跳出方位,如一团黄色太阳无限远离了。 “杂种!” “杂碎!” 黑起两人喊话时,朝着那片地带冲去。 三界内,神话老人吩咐道,“你们三位,一个上玉帝,一个地上执法者,一个阴间阎王,好比古代三皇,虽然受到重创,但还是有一战之力,你们就堵在这个门户吧!” 完话,神话老人一手搭在我肩上,不由我自主,我们离开三界,顺着一条时空通道而去。 很显然,是追逐黑起他们的方向。 我无语道,“老头,地球囚徒、凶岁魔皇、盘皇他们,还在苦苦拼杀,我们就这样离开了?” “没事!” 神话老人道,“地球囚徒与凶岁魔皇,皆是可以逆之辈,很难死,没有一个《石》字造化压制,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暴君,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道,“我们去干嘛?” 神话老人眼里已有贪婪的亮光,道,“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然是去抄窝!” 588章 太石落幕 一路踏空行,往第六界的方位而去,我问道,“老头,动荡时期,眼下也是多事之秋,多处地带密布死亡危机,就我们的战力,去抄大暴君祖地的老巢?” 神话老人给我一个白眼,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教训道,“子,大惊怪,现在诸多大暴君倾巢而出,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你都不把握,不白瞎眼了吗?” 呃? 我无语道,“老头,我是担心我们偷鸡不成蚀把米,被第六界的暴君暗算,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我们两个,可不是战争皇与杀神!” 我们一老一少,碰上一个难缠的大暴君,都是凶险万分。 神话老人道,“放心,老朽,我自有一些保命的手段,会保下你这条命的。” 这时候,前边茫茫的无垠时空。 三道巨大影子,又纠缠在了一起。 战争之皇手持赤红大旗,一杆战争凶旗,浩荡起无尽威压,英俊的面容冷峻无比,狂暴的波动像巨海在翻涌,给人以无比强大的压迫感。 古老大旗,密布种种死亡征伐符号,透发着奇异的波动,绚烂的赤红光芒仿佛真的定住了地,无限化解了“罪恶眼”透发出的可怕气息。 死亡魔刀横贯地间,盖世杀神黑起以横扫之势,狠狠的斜斩太石祖君,混沌翻涌,魔刀在混沌中,似一条魔龙在奔腾咆哮,化成千丈乌光,“轰”的一声劈在了太石轮盘上。 摇地动,满身是血的太石暴君狂吼:“不要以为方才偷袭了我,还可以伤我第三次!” “既然能斩你两次,就有第三次,第四次,直至你死亡为之!”杀神黑起回道,死亡魔刀第一击无功,第二刀再次劈出。 与此同时,战争之皇执掌的战争大旗,已经演变成漫星斗,罩落了下来,灿灿星光,璀璨星空,化成了杀人的的光幕,千万道星辰之光,汇聚成一条条如滔滔大河般的光束,聚成汹涌澎湃的星辰之力,不断狂轰太石暴君。 斗转来诸般星辰镇敌。 这是绝对的大手段。 “轰隆”一声巨响,虽然极力抗衡,太石祖君那巨大的黄色石体身影,还是被轰飞了,太石轮盘在疯狂转动,但是黑起死亡魔刀第二刀已经劈至,生生压制住了它的转动速度,为战争之皇的狂霸一击争取到了绝佳的进攻角度,将之轰飞。 “你们……”太石祖君嘴角溢血,在远空中森然吼啸道:“你们杀不死我!” 随着他手中太石轮盘的毁灭气息加重,战争之皇手中的古兵凶旗透发的波动也越来越剧烈,努力化解太石轮盘扩散出的毁灭之力。 “你的百万族人,都被我屠杀了个干干净净,有何杀不得?”杀神回道。 外围远处,有一些第六界的暴君在观战。 不过他们皆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即便太石祖君立刻惨死,恐怕他们中,不会有人露出半丝情绪波动。 甚至,他们会在心中窃喜。 毕竟第六界的太石一族,属于超一流的种族,一旦太石祖君陨落,就是少了一个疆域大敌。 对他们那些弱种族来,是一个最好的崛起机遇。 “太石祖君,别嘴硬了,今你死定了!”战争之皇怒喝道,“现在的你,不过是丧家之犬,你额头《石》字的造化,已经被龙皇一击压制,没有那个神话时代的字加持造化,你必死无疑!” “杀东土诸多王,罄竹难书,即便掀翻整个第六界,也要将你湮灭!”黑起也发出杀伐宣言。 他们两个,有盖世战力,而且都有绝世凶兵,的确有让重伤的太石祖君彻底覆灭的本钱。 “你们做梦吧!”太石祖君仰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大吼道:“罪恶眼,给我裂开,我是万世不死的,地间,无人可以杀我!” 两颗房屋般巨大罪恶眼球,轰然炸裂。 当中蕴含的庞大罪恶本源,犹如汪洋在流动,汇入太石祖君体内。 “嘭嘭嘭!” 他的额头上,那个极其古老的“石”字,原本黯淡无光,此刻闪耀烁烁光辉,一个能射杀无敌皇的“石眼”,再一次缓缓开启,恐怖罪恶杀念在弥漫,仿佛一个九幽地狱开启了大门,即将有恶物冲出。 “轰隆隆!” 就连太石轮盘,也轰然炸裂,当中蕴含的本源,涌入太石祖君的体内。 “杀!” “杀!” 察觉不秒,战争之皇与黑起向前冲去,太石祖君如此疯狂,不惜自毁一对罪恶眼球,也要开启第三只“石眼”,本来近乎崩碎的身体,等若有神话时代字的支撑,那样将很难灭杀!必须要阻止他。 “嘿嘿……晚了,害我损失两宗大器,就用你们两条命来偿还吧!”此刻的太石祖君,给人无比怪异的感觉,毁灭的气息浩荡十方。 死亡魔刀赤红无比,犹如沸腾的铁水在流离,千万重刀幕,黑起狂劈对面那道黄色巨人,战争之皇也猛力摇动凶旗,降下漫的星光,一片古星空浮现而出。 灿灿星空越来越明亮,最后无限星辰之力,凝聚成一个阴阳鱼,想着那道石人体压落。 “一力,破万法!” 太石祖君暴躁如雷,左掌一横,一堵山岳般巨大的罪恶石墙簇立,阻挡下黑起的诸多杀招,右拳贯穿虚空,只是一击,漫的星光被轰碎,逆流而去。 “噗噗!” 战争大旗也在摇曳中碎裂了,战争之皇无法避开,只能强行承受打穿地的一拳,他的战争皇体,没有全毁,却也一半躯体炸裂了。 “铿铿!” 第二石拳轰出,虚空一抖,杀神黑起直接四分五裂,死亡魔刀都再次崩碎。 《石》字造化加身,确实恐怖至极。 “他在回光返照罢了,被龙皇一击削去万年寿元,短时间内,绝不可能化去那种毁灭!” “诸般恶力,正在侵蚀他的石体与魂魄!” “看似猛如虎,实则弱似鸡!” “必须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将他一击毙命!” “老朽,我以《寿》字造化,压制他的寿元,你们施展禁锢法则,将他镇压!” …… 神话老人冲入战局,呐喊连连时,他的双手不断在划动,似乎在施展一种“大劫运术”?一缕缕神圣的光辉,自他胸膛暴涨出。 “老东西,你找死!” 太石祖君一声低沉呐喊,第三只“石眼”内,迸发出一道黑幽幽的雷霆,瞬间将神话老人淹没。 “太石祖君,你我二人,皆参透有一个字,以你现在的残缺处境,别痴人梦想杀我了!”神话老人冲出,双手划动的轨迹,越发迅速。 “铿!” 一声沉闷大音,太石祖君所站的区域,猛然沉沦数十米,一方古老的鼎,猛然压落在太石祖君的头顶。 那方鼎,上边刻满神纹,更是一个《寿》字覆盖上边。 隐约中,我更是看到,在那鼎中,有一缕缕香雾升起,祭祀供奉的香火。 有此香火供奉,难怪神话老人嫌命长了。 “吼!” 机不可失,杀神黑起怒吼,破碎的死亡魔刀,重新执掌手心,魔刀一出,山河破碎,斗转出千重刀幕,化为一座魔刀鬼牢,同样封禁了那片地带。 “战旗,封!” 战争之皇的一杆凶旗,沉沉浮浮,如同一片沉落,彻底将太石祖君笼罩当中。 “轰轰轰!” 虽然太石祖君在当中疯狂冲击,不断挣扎,不过还是冲破不出。 毕竟他唯一的仰仗,那个“石”字造化,被神话老头的《寿》字压制了。 “炼化他!” 三人异口同声一句,看不到的太石祖君,越发搅动得厉害了,虽然他曾经多么凶猛,不过他已经负了重伤,致命一击,是一代龙皇遗留的。 我在一旁,见到太石祖君已经伏法,就要一起冲上来,帮忙炼化他。但是,神话老人却大声地喝止住了,道:“子,不要靠近,这暴君的躯体,是大凶罪恶石体,没有相应的体质是无法承受的。 “该死的……你们……”太石祖君第一次有绝望般的感觉了。 “轰!” 《寿》字鼎在摇曳,魔刀鬼牢震动,战争凶旗也沉浮不定,镇压的内部,无尽毁灭气息爆发开来,居然发出了恐怖的嘎吱嘎吱的响声,察觉不秒,神话老人三个急忙飞退,一道朦胧光影冲了出来,化成千万点光芒,朝着四面八方冲去。 “灭掉这些光点!” 三个强者齐动手,我也隔空祭出命运铡刀帮忙,毁灭之力不断绞碎光点,不过终于还是让点点灵光逃逸了出去。 点点灵光中,似有微弱的《石》字造化流转? 我看得真切,那些点点灵光逃遁的方向,还遭到其他虎视眈眈的六界暴君,尾随追逐截杀。 一切都已落幕。 杀神黑起,凝望第六界方向,道,“战争之皇,要不我们两人,杀入当中,搅他个翻地覆?” 这个杀神,比战争之皇还要好战。 神话老人冒出一句,“大黑脸,打打杀杀,终究不是光明正道啊?” 战争之皇的眸子,亦有狂战热光,“好,他们不是要冲入三界,掠夺造化吗?我们就去杀他个血流成河!” “咚咚!” 踏空音响动虚空,两道赤红流光极速冲去。 “子,还愣着干吗?我们的计划还没开始呢?”神话老人喊道。 我动了动眉宇,没办法,尾随而去。 路途上,距离第六界越来越近,我问道,“老头,第六界的底蕴,就是如此了?” 神话老人道,“冰山一角!” 呃? 我道,“什么意思?” 神话老人道,“这些太石、恶駮、屠凫、食鬣、混沌、蝙蝠……等等的族类,也不过是生活在第六界的外围,远远没到更加恶名昭彰的中央罪恶大陆,出动的这些大暴君,不过是第六界一部分罢了。” 语出惊人! 我震惊道,“第六界,中央罪恶大陆吗?” 神话老人道,“恐怕这一次动乱,那片中央地带,会有更可怕的存在走出啊?” 我道,“黑起和战争之皇,不会碰上吧?” 嘿嘿…… 神话老人狡黠笑道,“我们一老一少,碰不上就万事大吉了,哪里顾得上担忧他们!” 589章 太石老巢 一老一少,踏上征程。 裂开的第六界口,混沌雾气沉沉浮浮,我和神话老人暗中观察一段时间,发现此处无人镇守,遥望深处,阴森森的罪恶之地,似有一幕幕的动乱? 昏昏暗暗中,能看到一些杀伐局,烧、杀、强、掠……那些第六界的种族生物,正在互相争斗,不少地带,出现着狗咬狗的极度混乱局面。 没有引起惊动,我们闯入当中! 踏上云端,顺着高空而走,避开底下山野荒原的罪恶生物,目标……直闯太石一族的祖地。 第六界,这一片广渺地带,距离浩浩荡荡的……中央罪恶大陆,还有一段难以跨越的距离,因而显得极其荒凉,堪比阴间一些“无鬼区”,所以为了活下去,为了进化,经常上演人吃人的残忍场面。 诸多大暴君,皆在与三界的皇杀伐。 没有绝对上位者坐镇,这些六界生物,体内的野心被彻底激活,不少个仙王级别的暴君,面目狰狞,肆意屠杀,掠夺他者的神兵宝贝、生命! 对于这些充满杀戮暴戾的虾兵蟹将,我和神话老人并不感兴趣。 游走在阴风呼啸中,我开口问道,“老头,太石一族的祖地,真有一处堆积如山的大宝藏?即便是皇,也要眼冒金星?” 现在的三界东土大地,诸多王、半皇喋血陨落,本就脆弱的底蕴,越发摇摇欲倒,需要一些造化宝藏。 让他们潜力青年,登上高境。 神话老人道,“子,老朽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你用脑子想就知道了,那命硬的太石老暴君,能获得罪恶眼球、石字造化,老巢里会缺少好东西吗?” 我又问道,“太石祖地,所有太石的生物族类,都被杀神黑起屠杀了个干干净净,或许那里,已经被诸多暴君,围堵得水泄不通了?太石一族的那点宝贝,还能幸免于难吗?” 神话老人道,“即便是仙王暴君,也找不到的。” 我愣道,“为什么?” 神话老人道,“宝藏之地,自然密布诸多禁忌,那是无敌皇布置下的,岂是一般人能拿得走?而且太石祖君死亡的消息,刚刚传出,还没那么快!” 第六界,实在太大。 大半时间后,我们冲入了一片“太阳海”的混沌之地。 四面八方,悬浮着一座座类似恒星的球体,有光亮绽放,那是古老的陨石,被人祭炼打造,形成“太石一族”的标志,成千上万,密密麻麻,随处可见。 只是每一座“太石球体”上,空荡荡的,都没有生命迹象的波动。 越往里走,那些漂浮的球体,一个个变得漆黑无光,仿佛被罪恶血染过一般,我和神户老人不断纵深跳跃,不多时,登上一颗巨大的球体,这上边,一座座巨大的古老石殿,悉数倒塌,断壁残垣,在一些巨大尸块下,还压碎着一具具完好无损的尸骨,不少是完整的尸骨,没有一点血肉伤痕,似乎是被一种音波法则,直接震碎魂魄而亡的? 不用想,肯定是杀神黑起的手段。 “很近了!”神户老人指了指混沌深处,道:“一直向那个方向,飞进去九万里,就是太石祖君的老巢,太石一族所有的宝藏,也都在那里了。” 我疑惑道,“老头,你来过?” 嘿嘿…… 神户老人带着尴尬道,“很多年前了,那时我从一座坟墓走出来,始终被困在一个门槛,无法参透奥义,就在第六界四处流浪走走,后来无意间,走到了那里边,结果惹得那尊太石老暴君出世,要不是我机智逃遁,就被他镇杀了啊?” 我道,“老头,我看你不是无意,而是故意的吧?” “这不重要!”神话老人遥望远空,微微抬着头,撅着下巴,做出一副指点江山的动作,“现在,老朽我又回来了,这一次,谁能挡我?” 这老神棍,脸皮还真不是一般厚! 九万里之遥,放在三界上,那是非常遥远地,但是在这崩碎地星空中,实在太短了,以我们一老一少的速度来,不用动用全力,就可以飞快到达。 但是,毕竟星空崩碎了,如今乃是茫茫混沌海,前进的过程中,需要不断崩碎混沌,需要自己开辟道路。速度明显放缓。 神话老人曾经进来过一次,不会迷失方向。 最后,我们走入一片残破的古星空,不过却没有明亮的恒星,十几颗残破的行星,破损地不成样子了,满目疮痍,定在虚空中,有些甚至可以称之为大陨石,已经算不得行星了。 但是,就在它们之中,有一个非常的行星,却没有任何毁损地样子,在十几颗行星中特别的醒目,远远望去,上面除了湛蓝地色的水域外,其他地域覆盖满了绿色,充满了勃勃生机。 没有恒星,但是那可星,却依然明亮无比,自主透发着柔和的光芒。 这绝非偶然! 我和神话老人对视一眼,动了动眉宇,而后相视一笑。 我道,“杀神黑起,也杀到了深处,其他行星都被斩灭了生机,唯独这里安然无恙,看来,即便是杀神,短时间,也不可能破开当中禁忌?” 神话老人道,“完好无损,没有被其他大暴君窥探上,这是我们的大造化啊?” 站在原地,思虑了一会,我开口道,“老头,要不我斗转荒村印记,将这一枚星球,全部转移进《荒村》中?找个好地方,再慢慢破除禁忌?” “子,你胃口不啊?” “嘿嘿……”神话老人道,“不过这个一锅端的方法,我很喜欢!” 随即,我们快速冲了过去,绿色的星,大地之上生机盎然,与那毁灭的星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其他各地到处都是黑暗与阴冷,而这里却生机勃勃,实乃世外仙境。 长河滚滚,巨湖清澈,青山碧翠,花谷芬芳,草原广袤,景物各不相同。 一片气势恢宏的石殿,坐落在下方的大地之上,古老的神殿透发着古朴沧桑的气息,但是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显得衰败与残破,宏伟宫阙仿佛不朽的石器。 没错,就是这里,透发着太石祖君的本源气息。 尽管,他不在这里,已经遭到陨落,但这里有着他不可磨灭的痕迹。 太石一族,大部分的生物族类,都被杀神黑起血洗一空,强行碾杀。 一路走来,并无六界强者阻拦。 即便太石一族有活下来的,但是为了活命,肯定都无限远离了祖地,不会再待在这片星空废墟。 “嘭嘭嘭!” 我丹田内,冲出一道“荒村印记”,灰蒙蒙的,散着古老深邃的混沌雾气,由变大,最后化为一个沉沉浮浮的广渺村子,遮掩半边际。 590章 斩裂石像 身上,荒源汹汹流转,执掌荒村印记在沉浮,我开口道,“老头,用你的《寿》字造化,压制行星上的禁忌气息!” “好!” 神话老人的双手在划动,双掌间,一道道灿灿光华飞离出,犹如从神话时代穿来的一般,惊鸿绚丽,化为一条条奔涌江河,似蛟龙在腾空,不多时,已经将整颗充满勃勃生机的行星完全笼罩了,行星上布置的禁忌,也被压落下去。 “轰!” 一股无比强大的气息,突然间自石殿中爆发了开来,隐约间大地都跟着颤动一下,莫大的威压笼罩在这片星上,仿佛有一个无所不能的主宰者觉醒了。 我们一老一少都大吃一惊,难道太石祖君重生了? 神话老人也是一阵狐疑,最后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他,恐怕是一道遗留的分身?负责守护此地宝藏吧?” 即便这样,也让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股威势似乎十分的可怕啊,与寻常的“皇”相比实在太强大了,有一股让人心悸的感觉。 一个巨大的头像,缓缓自宏伟的石殿群中浮现而出,影迹在高之上越来越清晰。 这是一个男子的头像。 似乎是一具“石胎”?因为它的脸庞上,没有五官,很是平滑,仿佛带着一副面具? 一个黄色巨人清晰的彻底显现而出,踏在诸多恢宏壮观的石殿上,俯视八荒,蔑视诸,并非仅仅一个头像了,浩荡出恐怖的波动。 浩大的声音在高空之中回响:“卑微地人类,敢冒犯我的尊严,擅闯太石重地宫阙…………死!” 到这里,他的双眼透发出两道可怕地光芒,仿佛能够毁灭世间万物,空间瞬间崩碎,恐怖的光束刹那间轰击到了我们的近前。 “神话鼎!” 一口巨大的鼎浮现,威压荡荡,当中还有供奉香火在冉冉升起,《寿》字一闪,诸多毁灭光束,瞬间荡然无存,似乎被吞噬进大鼎中了? 我问道,“老头,这是什么鬼东西?” 神话老人道,“这大块头石像,上边蕴含一个《石》字的造化,看来是太石暴君,特意炼制的一尊恶相,以此守护这里的周全。” 哼! 一声冷哼,炸裂在高空,鼓啸在人的耳旁,浩浩荡荡的声音再起,“被杀神黑起逃过一命,你们两个卑微的蝼蚁,就别想离开了!” 看来,当时黑起杀进来时,也吃了干瘪啊? 一只巨大的石掌向着我们探来,一掌遮,巨大石像的双眸中,也透发着贪婪的目光,如看到了最为美味的食物一般。 “杀!” 杀字一出,我的双眸瞬间孔洞无比,幽冥光烁烁,祭出了命运铡刀,直接崩裂虚空,发出了最为凌厉地一击。 神话老人也不甘落后,结出一道古怪的神话法印,荡起可怕地波动,撕裂虚空,一片光幕笼罩而去。 “轰隆隆……” 高之上,狂霸的波动不断翻涌,都传向了附近破碎地星空中,行星上空一片昏暗,如此的碰撞可谓惊动地,撕裂的异空间光焰吞没了这片空。 过了很久才平静下来,际渐渐清明。 我和神话老人,奈何不了这一尊石像,毕竟我们一老一少,虽有诸多造化加身,奈何都没有绝对“皇”的战力。 能够抗衡巨大石像,却无法镇压取胜! “两个弱的三界仙王,你们野心太大了,想要夺宝藏,就赔上自己的命吧!”冰冷而宏大的声音在高之上激荡。 “我去!” 神话老人咒骂道,“炼制你的那个暴君老东西,都被我们敲破头了,就你一具没有多少灵智的傀儡石像,还真想飞不成?” “他死了!” “我就是新一代太石祖君!” “现在,我已是自由之体,不再受诸般禁忌限制,上地下,诸各界,我都可出入!”巨大石像没有五官的脸庞上,开始显露一对森森眸子,迸射出可怕的光芒。 太极浮板的一般的石刻脸上,似有一缕缕诡异笑容在浮现?让人头皮发麻。 “不好!” 我转身,瞪大了眸子,望向来时的混沌方位,惊道,“老头,有另外的皇者在快速闯来了,这里的局必须速战速决!” 一旦再有皇参战,行星上的宝藏,可能会易主? 神话老人也道,“子,我将全部造化,加持在你的铡刀上,斩了这厮!” 罢,我的双眸爆射出一道可怕的光束,两把命运铡刀,随着我的目光而动,无情割裂一切,所过之处,形成两条巨大震荡的混沌通道,直接轰击巨大石像而去!毁灭的气息,在刹那间笼罩了星。 太石巨像的双眼也射出两道光芒迎击,但是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石像的双眼也难以抵挡命运铡刀,被轰击的倒飞了出去,虚空崩碎一大片! “破!” 我目光一凝,命运铡刀一去一回,一把将巨大石像的胸膛贯穿了,烟尘滚滚,石像前后透亮的胸膛,没有血水飞溅,只是漫的碎石在鼓荡。 另外一口铡刀,“铿”的一声重音,径直将巨大石像的头颅,一举斩落。 这一切,在我的意料之外。 “可恶!” 巨大石像咆哮一声,似乎感应到生死威胁,不敢在面对命运铡刀,一下遁入下边的石殿群,石像影子消失无踪,我也不再耽搁,极限神念,执掌巨大的荒村印记,犹如半边在沉落,狂风呼号,雷霆闪动间,快速将整个行星吞没进了当中。 就连行星外围的一层层守护光罩,也照样吞没,毕竟时间不等人。 这时,背后已有一道黑幽幽的高大人影冲来。 不是第六界的暴君。 抬头看去,居然是背后作祟者的黑皇,不过他已经迟了,荒村印记一闪,已经再次没入我的丹田处,蕴藏诸多宝藏的行星,也消失无踪。 “你们……下手可真快啊?”黑皇目露凶光,虎视眈眈站着。 “黑皇,你这么迟才赶来,看来在此之前,你也去光顾了某一个罪恶种族的祖地,应该获得不少造化宝藏了吧?”神话老人在开口,他神色有些凝重。 这毕竟是一尊皇。 处于绝对巅峰时期的皇,不是那尊傀儡石像可比的。 “一些破铜烂铁罢了,这里,才是我造化之地!”黑皇的森冷目光,将我们的气机死死锁住了,只要一动,可能会遭到毁灭轰击。 “可惜……这里的宝藏,已经有主!”神话老人道,浑浊老眼里,异样光芒闪烁不定。 “没关系,杀了你们,那些太石一族的就能易主了!”汹汹黑焰在冲起百丈多高,噼里啪啦响音不绝于耳,黑皇一步步欺压而来,在他周围十几里,似有一片时空领域在沉浮,这是一个生活在过去时空的皇,自然精通时空大术。 “神话老人,你以为我的名号,真是摆设吗?”神话老人一副欲要大战的姿态。 不过下一刻,这“神棍”老家伙一转身就溜了,我速度也不慢,反方向急速而走。 591章 一路逃命 跳出太石一族的祖地,外界,是一片片广渺无边的山野荒原,偶尔某一处,有罪恶光焰冲起,是某一个第六界生物种族的居地,当中皆有令人心悸的恐怖强者坐镇。 罪恶强威涌动,我们一老一少,不敢过多靠近那些生物居住地,不断选择绕路逃命! “神话老头,放下诸多造化宝藏,我饶你一命!” “否则的话,你这个嫌命长的主,会难逃厄运!”黑皇速度奇快无比,在他双脚下,仿佛一条时间长河在流转,那里的时间、空间都发生着扭曲。 罢,黑皇一抬右掌,掌心处似乎蕴藏一片混沌海,一道道毁灭性的光束不断崩碎虚空,闪耀这片臭名昭著的罪恶之地,狂轰而来。 “轰!” 神话老人遭重,一连在空中,翻滚了几十次,才狼狈不堪稳住止住冲击,面色涨红,“黑皇,太石一族的宝藏,不属于你,你别咄咄逼人,逼急了,老朽与你鱼死网破,大战上万回合,不死不休!” 神话老人老脸上露出不屈战意,目透精光,不过双脚下,奔跑的频率越来越快了。 “我去!” “臭子,你的速度,也贼快了吧?” “区区一个六等仙王,逃命起来,连皇层次的强者都撵不上你,你是属什么生肖啊?” “啊啊……” 话时,又有十几道光速淹没神话老人的身影,惨叫声不绝于耳,我没有回头救援,依旧一路狂奔,回头喊道,“老头,保命要紧,我们去找强援救助!” “子,你可真没好心啊!见死不救!”神话老人冲出毁灭地带,速度猛然提升了一个层次,强行避开黑皇一幕幕的恐怖杀招,避死延生。 不过他的脑袋,还是被一道毁灭黑焰光束砸中,脑袋冒火,头颅上冒起黑烟,传出一股浓浓的焦炭味。 这老头。 引火自焚一般,蹦跳不止,像是一个神棍在做法事的疯癫画面。 又是一阵鬼叫! “可恶!神话老东西,你的命可真大啊?”黑皇咬牙切齿了一句,再次踏着时间长河追杀,声势浩大至极,一副不夺宝藏,誓不罢休的姿态。 我掌控有一门“大挪移术”,三千大道中速度第一,能够无限保命。 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擅入这第六界。 至于看似衣衫不整,有些邋邋遢遢的神话老人,古老年间,他能从太石祖君的追杀下,逃出生,躲避这黑皇的杀伐,想必也不在话下。 “轰隆隆!” 黑皇发狂了,恐怖时空杀招直打地高崩碎,大地崩裂,下方滚滚奔腾咆哮的大河,都被打的逆冲向高,几条绵绵无尽地山脉,更像是庞大无边的土龙一般,被他强行以皇力拘禁到了空中,横扫而来。 呃? 我发现了一个端倪,开口道,“老头,你使用什么诡异之法了?感觉那些毁灭杀招,一道道故意避开你了?都在你周围炸裂,没有轰碎在你身上的?” “我去!” 有些狼狈不堪的神话老人,给了我一个鄙视目光,“臭子,你安的什么心思?想让老朽我被砸中吗?” 我尴尬笑道,道,“怎么会!” 神话老人道,“我有《寿》字加持,无形中,能够让那些杀招改变轨迹罢了。” 我惊道,“神话时代的字,还有这种效用?” 这时,我已经感应到杀神黑起的气息了,就在万里之外,一片极致逆乱的混沌海中,那里,杀神黑起与战争之皇,似乎遭遇了什么可怕敌手? 混沌海! 混沌族的祖地。 他们的一位老古董,活了不止多少岁月的混沌祖君,并没有灭亡,还在三界与第六界的中间时空,与地球囚徒、凶岁魔皇、盘皇杀伐着。 身后。 一朵巨大阴森森的蘑菇云,形影不离,跗骨之蛆一般,黑皇双手划动间,山川崩碎,几次都险些将我和神话老人撕裂,最后更是施展大手段,将上空残破星空中一颗巨大的陨石,生生牵引了过来,直轰向山川大地,声势浩大之极,方圆数百里都剧烈的摇动了起来。 巨大的陨石险些将神话老人砸散,老头用了最原始的“驴打滚”,强行避开了厄难,巨大的动荡,最后直接将下方一片山岳轰成了废墟。 恐怖的毁灭气息,疯狂扩散。 我也受到了影响,差点被一块掀起的局势砸中脊背,很是凶险。 “我去!” “黑皇,你个杂碎皇,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吗?再追逐不朽,我可真要与你翻脸了!”神话老人发出怒音,他一身服饰褴褛不堪,沾满了泥土,从死人坑爬出来的一般。 “神话老家伙!”黑皇的声音在浩荡,“有本事的话,就别夹着尾巴逃跑!” “我是不屑和你这种人渣,发生交集,不然的话,你早死一百次了!”神户老人继续喊道,“三界大乱,诸多王、半皇前仆后继,喋血陨落,也在阻杀第六界生物,而你呢?身为三界一份子,居心叵测,居然在幕后推波助澜,想要覆灭三界,你的良心,真被野狗吃了?你的父母,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杂种,我要是你的话,早就跳进粪坑,把自己淹死得了……” 真刀真枪,打不过对手。 神话老人也要争一丝口舌上风。 追杀而来的黑皇,愤怒道,“神话老东西,你少言语恶毒,你是三界一份子,我可不是!” “我靠!” 神话老人教训的口吻道,“黑皇,你敢你的父亲,不是三界神邸?” 哼! 黑皇阴沉如水道,“是又如何,我的母亲不是就行了,少废话,交出太石一族的宝藏,我饶你们两个不死!” “放你娘的臭屁!”神户老人脏话都出来了,“就你,也敢杀我们,恐怕你是得了疯牛病吧?” 黑皇暴跳如雷,“老东西,等我将你镇压,看你还能争口舌到什么时候。” “我去!” “你祖宗十八代都死得尸骨无存,老朽我还活得自在逍遥呢?” 一路上,神话老人口出“经典”,不时气得黑皇一佛出世,二佛生,不可一世的黑皇还是紧追不舍,也不知道对宝藏志在必得,还是咽不下一口气,势必要斩杀我们为止? 这时,我们已经冲入了汹涌海浪的混沌海。 这里的汪洋海洋,不是碧波万顷,而是一种带着腥臭的黑水,每一片混沌海面,皆有可怕的闪电在流离。 看不到的海底深处,偶尔间,能看到一些似幽灵冤魂的影子,四处飘荡着,增添诡异色彩。 “终于看到杀神了!” 我兴奋一句,急速而过,往那片混沌海战局而去,那里,簇立着一些古老的混沌宫殿,宫殿之上,杀神黑起正咆哮连连,与两个可怕的影子杀伐着。 杀神黑起。 似乎无法分身,帮忙阻击黑皇了? “域,你去找战争之皇解围!”杀神黑起扫视一眼,传来一道念识波动。 神话老人摇了摇头,开口道,“黑起,你也太猛了?单枪匹马一个人,就敢跑来混沌海劫掠,你真不知道一个死字,是怎么写啊?” 混沌海的强者,并没有拦阻。 没办法,我们只能冲去另外一个方向,一闪而过,朝着“屠凫一族”的祖地而去。 那里,是一片片原始的山峰,纵横连脉,怪石嶙峋,每一片地带,每一处地形,都透着一种黑血红色,冒着缕缕黑烟,像是染过什么罪恶血一般。 所见的一座座山峰,皆是一般无二,如同从地狱冲出的鬼山,抵挡着摄人心魄的光泽。 山河破碎的中央祖地,一杆战争凶旗猎猎作响,战争之皇正在与屠凫一族的强者对战,而且是一对四,他的局势,异常凶险,随时有杀身成仁的危险。 “神话老人,你们冲出第六界,找凶岁魔皇护佑!” “我,无法帮忙!”我们才见到战争之皇的影子,耳旁,便传来一道波动。 无法停留,我和神话老人只能一路疯逃。 “有了!”神话老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域,随我的步伐行进,我知道有一处地方,能够让黑皇吃干瘪,甚至,杀死他也不是问题!” 我道,“什么地方?” 神话老人道,“有一处偏僻地带的山涧,当年,我路过时,发现地下若隐若现,弥漫出一种洪荒大凶的气息,底下那位,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沉睡,那种随意散出的凶煞气息,都让我脊背发寒。” 我疑惑道,“老头,当时,你下去一探究竟了?” 神话老人皱了皱眉,一副心有余悸道,“不敢下去,闯下去的话,可能是十死无生的结局,当时我徘徊了半个月,最后还是离开了!” 592章 锁一条魂 第六界,无比荒凉枯寂的一片山野。 这里的地域,与第六界其他地带一般无二,令人厌恶的罪恶气息在流离,千万年不散的黑雾,飘荡在上地下,所过之处,昏暗无光,形如充斥着死亡的乱葬岗。 “这是何地?” “呃……第六界的最外围,到达界壁了吗?你们两个不过王的层次,难道还想打破界壁,最后逃出生吗?” “留下太石一族的宝藏,我饶你们不死!” 黑皇脚下的时间长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巨大的蘑菇云,余光看去,仿佛一个硕大的骷髅头,凹陷的眼窝,有烁烁鬼眸在扫视? 到了此处,黑皇也不敢在隔空肆意斗转杀招了。 冥冥中,显然他也感应到不寻常的气息,不敢肆意轰碎大地,以免引出禁忌大凶。 这家伙,一直对宝藏念念不忘,难道太石一族中的藏宝石殿,真有什么禁忌大器? 不过现在,逃命要紧,也没有时间去一一查探了。 登上一重重数千丈高的山岳,神话老人所的那处山涧深渊,已历历在目。 “呼……” 我深吸一口冷气,道,“老头,你确定这不是一座大凶坟墓?” 整个深渊口子,犹如一个开着的死人棺材。 恐怖的气息在弥漫,无尽的黑云在翻滚,这片大峡谷的下方,涌动其一股无可比拟的煞气,仿佛深埋地下的绝世恶源出世了。 “子,不想死的话,就速速下去!” 神话老头一马当先,没有任何犹豫,一头扎进了漆黑森森的底下深渊,没有办法,我只能尾随其后,因为背后的黑皇,气势汹汹杀来了。 “无论杀到涯海洋,你们也难逃厄运!”黑皇发出恶狠狠一语,也照样俯冲而下,涌动着万般雷鸣,在这峡谷之下,回响不断,更添诡异。 “滋滋滋!” 画面一边,我们似乎穿过一道法阵?星火涟漪间,更下方的峡谷环境,明亮了不少,重重混沌气息缭绕着,不过那种令人心悸的煞气,越发浓烈。 似乎大峡谷的谷底,盘踞着一头恐怖大凶? 这时,神话老人传来一道念识,“子,准备到谷底了,门户处,有一个守护入口的熔岩魔人,我们一左一右冲过去,注意,一定不能催发你的命运铡刀,否则的话,你会死的很惨!” 呃? 我道,“老头,你怎么知道这些?” 神话老人道,“当年,我真身虽然没有下来,不过一道虚身下来逛过!” 我道,“熔岩魔人,究竟是什么?” 神话老人道,“一个守卫的皇!” 这年头,“皇”层次的强者,这般廉价了吗?居然被用来当做守卫? 往下大约五千丈,阴风呼号间,一种苏醒的可怕煞气,已经扑面而来,按照神话老人的吩咐,我们分离而站,一左一右,往下遁离。 “吼吼吼!” 原本昏暗的峡谷底下,突然升起一片血光,赤红光芒,似一轮红色月亮升起,下一刻,就看到一个数百丈巨人站起身,不是兽人、不是石人,而是一种“熔岩体”的诡异魔人。 魔人的身上,沸红雾气在升腾,一道道高温炽热的岩浆在滚动,他的身上,宛如悬挂着一条条岩浆河流,无比血红,他的手上,还持着一柄赤红血刃。 一对堪比宫殿大笑的眼球内,喷薄出可怕的岩浆烈焰,整一个巨人,似乎就是一座活火山,随时有冲的火山熔浆暴涨冲出,令人骇然。 他的脚下,大片熔浆在滚动。 百丈血刃,山岭一般巨大,一斩而下,山河破碎,一切都沸腾动荡。 “噗!” 神话老人虽然极力逃避,左臂还是被削落,而且,只是被血刃的气芒扫到,左臂就被崩碎了。 这个熔岩魔人,异常可怕。 不过我们两个,还算顺利冲到熔岩魔人的背后,这时,黑皇也到达了。 “吼!” 熔岩魔人怒吼,动作瞬间迅猛到极点,眨眼间,就劈出数十道可怕的血刃,整片大峡谷底端,全部被可怕的血芒笼罩,黑皇无法躲避。 “噗噗!” 我看得真切,黑皇虽然斗转了时空杀伐大术,不过还是被扫裂出去,整个人四分五裂,遭遇了可怕的创伤,没有一句言语的熔岩魔人,欺压而去,速度惊人。 后方的地域,动动荡荡! 我和神话老人没有逗留,继续朝着深处而去,不多时,进入了一条还算宽敞的通道。 我问道,“老头,那个熔岩魔人,你确定,他只有一般皇的战力?” 神话老人道,“或许……是无敌皇的层次吧?” 我一脸震惊,继续道,“一代黑皇,活在历史过去时空的皇,第一个照面,都被大卸八块了,我怎么感觉,阿哥熔岩魔人的战力,超越了皇的层次啊?” 神话老人道,“我曾经四处打听过,不过没有一点信息,后来,我推演一些机,这个熔岩魔人,似乎是从第六界的深处,那片中央罪恶大陆走出的?” 中央罪恶大陆,无比神秘。 即便是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神话老人,没有去过,也无法涉足,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到底,还没有人能确认,是否存在那片大陆。 一路闲扯着。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几时间,这条通道,无止境一般,还没有到达尽头。 仿佛一条通往“永恒”的道路。 不过我们一老一少,没有回转的意思,想要一探到底,看个究竟。 毕竟这里边,可能关系到“中央罪恶大陆”的信息,那种隐秘,谁都想知晓一些。 在这里,感受不到时间地流逝。无法看到新奇的景象,我感觉仿佛飞出去了百万里,仿佛飞行了千万年,永恒之路上是孤独的,是死寂的。 到了最后,我也难以忍受了。 即便是神话老头,也不断摇晃着脑袋,他开始怀疑自己在做一件错事,这条没有尽头的路。到了最后恐怕也不会有个结果,他也想就此放弃了。 但最后我们还是坚持了下来,到了最后,按照心算,我们觉已经在这混沌通道中,飞行了最起码三年! 身后追杀的黑皇,不再有踪迹。 被熔岩魔人阻止了?又或者被杀了? 确实有了气馁的感觉,就在以为自己在做无用功的时候,死寂般的永恒之路,前方传来阵阵可怕锁链声响。 我们顿时一震,眸子升起亮光,化成两道光芒,极速冲了过去。 满是锈迹斑驳的铁锁,充斥岁月沧桑,没有任何一丝光泽,无比陈旧,但是却透发着及其恐怖的波动,让我们两个都为之有些心惊,巨大的锁链能有人体那般粗细,在这混沌通道中,拦住了去路。 这巨大的铁索,密密麻麻的盘错在这里,显得非常的怪异,封锁了混沌通道,如此怪异地场景,让我和神话老头精神起来,在这混沌通道中最怕的是单调、没有任何变化,现在似乎将要有结果了。 心的穿越巨大的、充满锈迹地铁索,前方温度越来越高。 我掌控大命运术,加上荒体,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灼热到难以想象的高温。 这片铁索盘错的区域,竟然有熊熊燃烧的大火,是无比璀璨的混沌之火,仿佛已经燃烧了亿万年! 而让我更加吃惊地是,随着往里一步步走去,竟然感觉到了生命的波动! 空间通道到了这里,变得非常广阔,如一件巨大的殿宇一般,人体粗细地巨索,在空旷的大殿内盘绕成与蛛网一般无二的大网! 而在铁网的中央,竟然牢牢的锁着一条“魂”! 593章 蜕下的魂 无尽的混沌大火,就在巨网的下方烤着的那条魂影! 那条看不清面容的魂影,形似傀儡,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声息,寂静不动,能够烧死仙王强者的混沌神火,仿佛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痛苦一般。 但是,我们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璀璨可怕的混沌神火,绝对已经燃烧了无尽岁月了,也就是意味着魂影一直被这样火烧! 虽然一动不动,没有痛苦的挣扎,多半是已经麻木了! “滋滋!” 神话老头发出撕心裂肺的鬼叫声,划破这里安宁,着实吓了我一条,转身看去,神话老人的左臂上,燃起可怕的烈焰,顷刻间,一具蔓延到他的胸膛、腹部了。 这老头,处于好奇,居然玩火自焚! 好一会,神话老人才将可怕的混沌神火,隔离体表,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道,“可怕,可怕,太可怕了,这种不是一般的混沌神火,即便是沾染上一丝火苗,仙王都会被轻易烧死,要不是我掌控一个《寿》字,真有可能交代在这了?” 我道,“能烧死皇层次的强者吗?” 神话老人神色升起凝重,道,“在他身上的那些混沌火,或许可以!” 实话,我也感应到了。 那个魂影身上的混沌火,看似平静,实则能涌动着令人色变的毁灭焚力。 一般仙王,无异沾上一缕火苗,一秒钟内绝对丧命了? 眼前,被锁的这人实在太可怕了,居然被混沌火如此烧烤无尽岁月,也是只魂影虚淡了而已,并没有真个灭亡,实在让人震惊。 “他……他开眼了!” 神话老人话音刚落,那个一直垂着头颅的魂影,微微抬起头,紧闭的眸子,缓缓开启了一丝。 “啊啊啊……” 就在刹那,我忽然感觉浑身剧痛无比,仿佛在被混沌火烧烤一般,仿佛铁索上的人是我一般,仿佛是我在被火烤,撕心剧痛,涌上脑海。 我连忙往后撤去十几步,那种可怕的灼烧感,才褪去不少。 刚才的刹那,似乎是一种幻觉! 黑白分明的眸子,空洞无比,朝着我们凝望而来,这对眸子里,没有一丝色泽,也没有蕴含一点情绪,十分平静,好像将我们两人,看成了死人。 我抖了抖身体,感觉脊背上,爬上一条毒蛇般,很是不舒服。 铁索之上传来阵阵生命波动。 我喝道:“你是谁,快快醒来!” 魂影没有任何反应,但是生命波动却更加强烈了,而我也感觉身体更加疼痛了,就如没有命运造化护着灵魂一般,仿佛直接处身于混沌火中。 我大吃一惊,难道是那道魂影在施展通手段————换魂法则,让我自己替他受死,让我被锁在那铁索间?命运铡刀祭出,猛力划动起来,形成一层坚不可破的刀幕,附近的混沌火都明灭不定,但是我的痛感更剧烈了。 魂影依然寂静不动,但是强大的灵魂波动,却如浩瀚的巨海般在颤动着。 恍惚间,我感觉自己仿佛被困缚在了蛛网般的铁索正中央,已经代替了魂影,错,应该是与魂影重合了。 太奇怪的感觉了,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我无比惊恐,要知道,以我的体质,根本无法承受那种混沌火,无需一分钟,就会被焚烧得灰飞烟灭了。 “啊……” 强大的神识波动传出,我发出怒喝! 大命运术在我体内铺开,无形中,不断改命,想要驱除心中万般痛楚。 “杀!” 命运铡刀爆发出一团璀璨的光芒,轰杀向魂影,但是在刹那间,我感觉自己遭创了,身体仿佛要碎裂了一般。 命运铡刀,好像斩裂在我自己身上了? 为什么会这样子? 我惊心无比,命运铡刀不可能攻击自己啊,再次尝试,铡刀猛然划动,交织出一道道斩铡仙芒,浮现这片空间,激射向网中央的寂静不动的魂影。 剧痛! 被斩铡仙芒轰击的剧痛感!发生了我的身上。 我感觉邪异无比,心中真的有些发毛了,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个条魂影真的那么可怕吗?难道对方真的在使用换魂大法,想让我替死? “臭子,速速后退,那道魂影有古怪,不可轻举妄动!”一道沧桑重音贯入我的脑海,是神话老头在开口,没有任何犹豫,我往后退走了。 我远远的退离了那片区域,然而然人惊异的是,那道魂影根本没有阻止我,而远离那里之后,我便没有那种被烧、被烤的灼痛感了。 我问道,“老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神话老头,刚才一直袖手旁观,无形中,可能看出一些端倪了? “有古怪!” 神话老人道,“严格意义来,这不是一个真实的强者,真真正正,只是一道魂影罢了!” 我一头雾水道,“魂影,不就是一个真实的古老强者吗?” 在我看来,可能他被人以无上手段,崩碎了躯体,只有魂魄活了下来,还被人锁于此处?无法挣脱自由,受永世不得超生的惨烈结局? “这不一样!”神话老人手掐着下巴,一副思考表情,好一会,才开口道,“这道魂影,似乎是一具褪下的皇魂?被他自己锁在此处,不断进行蜕变,日后某一日,再回归融合,从而晋升更高的道境?” 神话老人的话,我似懂非懂。 我还没开口,神话老头又道,“子,你再往前试探,我从中推演契机,看能不能再发现些什么!” 我道,“好!” 完全没有感觉到杀气,魂影没有任何邪恶气息透出,似乎没有伤害我之意,只是当我一接近,就发觉魂影的灵魂就会剧烈波动,而这个时候我就浑身剧痛无比,遭受混沌火灼烧一般,仿佛与魂影合一了。 实在太怪异了,这似乎不像换魂大法,到似是我与魂影之间,能够共鸣,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索串联了起来,能够感受对方的一切。 难道这一位,也是荒体? 是我的某一位仙人老祖? 不到三分钟,我连忙撤了回来,与神秘魂影对峙而站,让人莫名生出一种种颤栗、惶恐、心悸、不安、绝望…… 神话老头一脸无奈的面相,“子,你怕什么,他四肢躯体都被锁住了,又不会咬你!” 靠! 没有办法,我只能再次冲了过去,反复了将近九次,神话老头总算推演出一些玄秘。 这道魂影,确实是一个古老神秘强者蜕变下来的魂,根据本源,却不是第六界的罪恶生物,也不是三界的人族强者,似乎出自一个位置的世界? 我问道,“老头,那个蜕魂的人,会不会是第四界,或者是第五界?” 神话老头摇头道,“第四界与第五界,没有那么大的底蕴,自古以来,所走出的一两尊皇,我都了然于心,不会是那两片土地上的。” 我道,“熔岩魔人,守卫着这里,或许也是熔岩魔人一族的存在吧?” 神话老人眯着老眼,道,“也不是!” 近一的时间,神话老人都在自言自语,想要追本溯源,不过还是徒劳无功。 我有些不耐烦了,道,“老头,这是一个是非之地,要不我们离开吧?” “不能走!” 神话老头斩钉截铁道,“这一道魂,可是一个大造化啊?” 我无语道,“这有什么大造化?” 神话老头望了望前边,道,“子,便宜你了,老朽我为你融合这一道魂影,你觉得如何?” 呃? 我道,“老头,你想惹出他幕后的那个主人吗?” 神话老头道,“无碍,我布置一个欺瞒周阵法,可以瞒过海!” 594章 红色血棺 一个魂影,能承受烧死“皇”的混沌火,在人看起来,的确难以置信。 出去的话,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就好比人们,不相信文弱书生会杀入一般,不相信刽子手也有仁慈一般,人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却不知道眼睛,也会骗人。 站在锈迹斑驳的锁链,以及万年不熄灭的混沌火前,望着中心被锁的一道魂,神话老头道,“子,这处鬼地方,多半遭到遗弃很多年了,少是数千年,曾经布置的那个强者,或许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我……能放心?” 我汗颜道,“老头,你太乐观了吧?他蜕下的一条魂,遭受混沌火万年的焚烧,至今仍存在于世,你认为那等大人物,会轻易死亡吗?” 假若是我,被锁在那汹汹混沌火,别万年、千年、百年、十年,恐怕就是一时间,我都无法坚持,差距不是一般的大,那道形似傀儡的“魂影”,超出了能想象的范畴。 神话老人给我一个白眼,道,“子,世上之事,变幻莫测,谁能不死?” 话糙理不糙。 紧接着,围绕着这一片地带,神话老头开始布置“欺瞒”法阵,对于一些瞒过海、偷梁换柱的隐秘,神话老头驾轻就熟,显然经常干这种事。 而我,数次再靠近那道锁着的魂。 至始至终,被一根根粗大铁链锁着的魂,没有没有一句言语,唯有一对微微开合的目光,朝我凝望过来,他没有任何声息,寂静不动,能够烧死一般皇者的混沌神火,仿佛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痛苦一般。 一动不动,没有痛苦的挣扎,多半是已经麻木了。 这人实在太可怕,居然被混沌火如此烧烤无尽岁月,也是只魂影虚淡了而已,并没有真个灭亡,实在让人震惊,以我的目光,也看不出再多的玄秘。 只是每一次靠近,我就会遭受及其可怕的灼烧痛楚。 我与这道“魂”之间,似乎存在某一种关系,他只是一道暗淡的魂,连本源都近乎混沌,也无法从本源追溯,察觉出什么端倪了。 足足过去好些,神话老头才布置好阵法。 紧接着,就是截断铁索了。 对于我们的所作所为,暗淡的魂影,无动于衷,一副置身度外的神态。 这些铁链,也不知道用什么材料打造,异常坚固, 用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我和神话老头才斩断两根铁索,不过事已至此,没有放弃的法,“当当当”的铿锵寒音,在这地域不断响起。 将近两年的时间,贯穿魂影的诸多铁链,才一一截断,唯独剩下最后一根了。 这期间,因为不断在这混沌火中停留,我的荒体、荒魂也淬炼到一个及其坚固的地步,可以承受混沌火的炙烤,堪比皇的层次了。 无形中,这也是一种进步。 停下来,满头是汗的神话老头,望着外边,有些惊异不定道,“子,最近这几,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我道,“没有!” 神话老头道,“我的心神,总是不安宁,似乎冥冥中,有什么鬼物朝我们冲来了?只是盘踞在神秘之地,无法查找他的足迹,太鬼怪了?” 我道,“前段时间,你经常走出外边,就是寻找那缕气机?” “是的,可是徒劳无功!”神话老头手掐着下巴,一副考虑的表情,“难道我布置的欺瞒大阵,有气息泄漏出去,被某些大凶察觉了?” 我道,“事不宜迟,我们进行最后一步吧?” 神话老头道,“好!” “轰隆隆!” 最后一根铁索,被我们一齐斩裂,铁索一断,整个充斥混沌火的地域,突然有可怕的波动在沉浮,山摇地动,让人站立不稳,如同发生什么大地震了? 一切的根源,却是在那道暗淡的魂影体内波动出的。 被锁的魂,恢复自由。 刚才似乎是本能的驱使下,走了两步,才引起这般山呼海啸的动荡? 暗淡的魂影,没有对我们偷来恶意。 “嘿嘿……” 就在此时,身后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诡笑声,紧接着,一口红色的巨棺闯了进来,目标,直指那道没有清醒灵智的魂影,想要占为己有。 这家伙够阴险的,等待诸多岁月,关键时刻,才冒出头。 “子,赶快融合,我来暂时阻止!”神话老头双手划动,一道道毁灭法印冲出,轰击向巨大的红色棺材,“轰隆隆”几声大音,反而是神话老头被扫飞了。 “嘭嘭!” 这一点时间,我已经与“暗淡魂影”,合二为一,顿时间,我的身上升腾起一道道烈焰,而红色巨棺,也突破阻隔,冲到我的面前。 我一抬手,一掌拍在棺材上。 “哐!” 红色巨棺被扫推,重重撞击在无数沸红的铁索上,沾染上一些混沌火了。 “大胆,那是我的造化,你也敢夺取!”棺盖一角开启,那是一股无形的“势”,仿佛这是一个罪恶之源,打开它就会放出滔的灾难。 “轰”的一声,这方地域中像是发生了大地震一般,,无尽恐怖煞气弥漫八方,所有的锁链都剧烈的抖动了起来,而这一切,只是红色棺材,开启了一个角。 血光冲! 巨棺内,余光匆匆一望,当中并不是沉睡一个人影,而是一些恶心至极的碎骨与碎肉,碎肉在蠕动,无数蛆虫在爬行的画面,透发着妖异地红光,让人头皮发麻。 “是你在找死!”我发出大喝。 竭尽全力,我的掌心间几道光束射向巨大血棺中,笼罩向蠕蠕而动的血肉,不少碎骨与碎肉都消融,化成了血水;然而让人吃惊地是,血水经过短暂的时间后,又变回了碎骨与碎肉。 “轰碎他!”神话老人在开口,一道道神话法则光速,也透过那个棺盖口子,疯狂冲入当中。 “啊啊啊……” 那些染血的碎骨与碎肉,发出撕心波动,似乎在濒临死亡的边缘了? 反复数次后,红色巨棺摇摇欲裂,“轰”的一声坠落地上,漫的血光退去,棺材内的那位,似乎已经惨死了? 一切恢复平静。 我诧异道,“这到底是第六界什么生物?” 神话老头道,“应该是死亡蠕虫一族的!” 我朝着红色棺材走过去,道,“他……应该死得很彻底了吧?”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血色巨棺竟然无声无息张开了,没有透发出任何波动,而后“轰”的一声,将我吞了进去。 “啊……臭子!”神话老人在呐喊。 红色巨棺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一下子张开了,无声无何波动,瞬间将我吞没了进去,这一变故太突然了,根本没有给人任何心理准备。 在刹那间,神话老头手上出现一把神话剑,璀璨的剑锋插入了棺缝中,想要将棺盖撬起。 不过,此时棺盖与以往大不相同了,血红色的光芒在狂乱流转,恐怖的气息在剧烈波动起来,棺盖像是万钧巨山一般,再也难以撼动分毫。 “可恶,臭子你可别死了,花费这么多年,刚获得造化,别给他人徒做嫁衣了!”神话老头体内冲出一方神话大鼎,浩瀚波动,席卷而出,大鼎爆发出一道道璀璨的神光,似漫星辰全部坠落,化成了划空而过的流星一般,声势惊动地。 “轰!” 神话大鼎砸落,红色棺材被砸裂,崩现裂痕。 “轰!” 巨大的冲击力,再次撞击得血棺狂猛摇动,但是棺盖却是蹦跳了几下,就再也难以撼动分毫。 血色光芒像是水波一般。自巨棺透发而出,无尽凄艳的红,将巨棺包裹在了里面。 “臭子,你没死吧?”神话老头大叫。 巨棺中透发出血色光芒越来越盛了,最后竟然如一轮血色的太阳一般,爆发出无以伦比的刺眼光芒,让人难以正视它。 “轰!” 一声巨响,血光冲。强大地毁灭波动爆发了开来,将神话老头冲击的倒飞了出去。 巨棺冲上了半空,仿佛真的化成了“血日”,邪异的光芒刺人双目。 “轰隆隆” 半空之上,传来剧烈的声响,血色巨棺在猛烈摇动,仿佛要震碎开来一般,我开口道,“老头,不要轻举妄动,我没有事,你退后一些!” “子,你真没事?” “暂时没事!” 而后半空之上又传来阵阵棺木摇颤的声响,血色巨棺被掀开一角,半截命运铡刀露出,同时,由于巨棺被打开了一点点,如鲜血一般的液体,像是决堤地河水一般,不断向外涌动,很快半空就被染红了,上像是发生了洪灾一般! 血水在空流动,巨棺中涌出的真的是血液,像是永无止境一般奔涌不息。 到了最后,一片血海笼罩在高,巨棺像是血海中的一叶扁舟一般,实在太邪异了,血棺确实很大,但是也不可能流出这么多的鲜血啊! 巨棺像是火山爆发了一般,浩荡出的强猛气息震慑这片空间,地闯入目是凄艳地红,到处血茫茫,再没有其他一缕多余的色彩。 血棺内,发生了芥子纳须弥的事情。 595章 回归三界 血棺内,发生了芥子纳须弥的事情。 我就在定在虚空中,一把命运铡刀在划动,交织一层层刀幕,护住我的身体,外面,无尽的血海在翻涌,在奔腾,血色大浪欲要将我淹没。 我轰退了一重又一重血浪,但是凡是冲进到我身旁的血浪,皆被斩灭。 “轰!” 四面八方无尽血浪,劈头盖顶压下,浩瀚如海般的浪涛。 “老家伙,别躲躲藏藏了,等你多时了!”我开口时,凭空消失原地,随着我的目光凝望,命运铡刀划出一道混沌大道,斩向一个未知的深处。 “啊啊……” 一声惨叫惊起,一道隐藏在可怕血水中的影子,被命运铡刀斩成两半,随即四分五裂,又大卸八块,最后被剿灭成上千块碎片。 “这是我的本源腐蚀血水,皇都可以侵蚀风化,为何会对你无效?”一道凄惨的呐喊响起,仿佛一具千年干尸在开口。 “当中的混沌火,都无法烧死我,你这点血水就想将我湮灭,太痴人梦了吧?”我冷静回道,目光一直凝望,命运铡刀将那片动荡地域,完全割裂了。 “那道魂影,究竟代表什么?”死亡蠕虫的声音,有些暗淡了! “看你在你将死的份上,就告诉你吧!魂影加身,让我直接拥有皇的战力。”我开口道。 “我恨啊!当年,我兵行险招,没有花费功夫,斩断那些锁链,直接融入魂影中,差点亡命,化为大半条命的代价,才捡回一条命,没想到,却被你一个的三界青年,夺取到如此造化了……”死亡蠕虫没有完,就已殒命了,彻底被命运铡刀,斩铡所有命运气机。 “轰隆隆!” 两口命运铡刀冲破出去,整个红色棺材炸裂,无尽波荡在涌动,外界漫地血光突然间明亮到了极点,充斥妖异,如十日耀空一般刺眼。 沐浴在万般血水中,我走一步走了出来。 冲的血光在极盛之后,突然间又暗淡了下来,因为地面上的混沌火冲起,一一将血水焚烧蒸发了。 神话老头望着我,上下打量,然后来回踱步,开口道,“子,已经融合了那道《皇》层次的魂影,怎么没有道行晋升啊?还是六等仙王?” 我道,“老头,这似乎不仅仅只是一道魂影?” 神话老头道,“什么意思?” 我道,“魂影中,蕴藏另外的造化,现在的我,还无法发掘出,似乎,当中蕴含一个神话时代的字?” “啊啊……” 神话老头震惊万分,浑浊的老眼,眼球都要凸出来了,立即道,“子,你在魂影里,当真感应到那种古老的字造化了?没骗老朽吧?” 我道,“只能依稀感应到,无法捕捉。” “你的阅历太少了,无法捕捉,也是正常,日后或许会浮出水面的?”神话老头继续道,“那个蜕魂的强者,也真是大手笔啊?居然以这种手段,想要参透一个古老的字,不得不,他的野心很大,剑走偏锋!” 我道,“他遗留的造化,都被我夺取了,日后,不会找我索命吧?” 神话老头道,“现在的你,已有与皇一战的战力,就算找上门,将他轰走就行了!” 往外走去,顺着来时的通道。 不知不觉间,我们一老一少,在这里已经停留数年了,外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 走了许久,才到大峡谷底端。 沸腾岩浆滚动之地,火红光芒交相辉映,黑红世界中,一截截锋利石峰簇立着,遥望四处,已不见那个不可一世熔岩魔人的影子。 黑皇,也不见痕迹于此。 踏过一截截石峰,往上攀登,周围十分安静。 “吼!” 突然间,数十根山峰拔地而起,掀起千丈滚沸的岩浆,一个百丈魔人,手持杀戮凶刃,已经站立了起来,诡异的是,那些一截截山峰,居然是他身上凸起一枚枚鳞片。 这个熔岩魔人,实在巨大。 而且涤荡出的巨凶气息,依旧令人心悸骇然,即便我现在,拥有与“皇”一战的实力,也觉得这个面容粗狂狰狞的魔人,根本无法匹敌。 双眸空洞,两口命运铡刀祭出,环绕在我周身,我道,“老头,这个魔人,似乎已经超越了皇的层次?只是体内的气机,被人封印了,导致无法发挥出全部的战力?” 神话老头道,“这样的话,他真可能是从第六界中央大陆,走出的一头巨凶了!” 此时,熔岩魔人手上巨刃,萦绕着可怕的岩浆烈焰,横跨际,怒劈而下,狂风呼号间,感觉整片地,都被他一道斩为两半了。 无法匹敌的一刀! 即便是皇! 也要心惊胆颤! “老头,我阻挡一二,你先撤离!”我连忙念道,体内的荒源在汹涌流转,其实不用我开口,神话老头早就一股烟溜了。 “轰隆隆!” 两把命运铡刀逆冲起,与那把岩浆凶刃碰撞,命运铡刀虽然没有破碎,不过一阵摇曳,还是被扫开了,地动荡中,凶刃已就朝我面门压落而下。 “铿!” 我一抬右掌,掌心处,硬生生挡住了恐怖的凶刃,不过我也一下沉沦,瞬间没入滚滚岩浆中,整个人,差点被斩得魂飞魄散,异常凶险。 要不是我融合了那道魂影,可能真就难逃厄运了? 命运铡刀回归,轰碎在熔岩魔人的手臂上,虽然没有割裂,但是让他手臂变形,趁着这点时间,我发出怒吼,瞬间打出十几道掌印,崩开凶刃,逃出了岩浆之地。 不敢再硬碰硬,不断闪转腾挪,往大峡谷上空而行。 命运铡刀拖延,十几分钟后,我总算登上了深渊,底下,那个熔岩魔人发出怒吼,震动整片山野,不过没有走出大世,我不由深吐几口大气。 神话老头道,“子,这个魔人,要是能作为随从护卫,即便在第六界,都可以横冲直撞了?” “靠!” 我鄙视道,“老头,这种心思还是收回肚子里吧!想要收服这个熔岩魔人,难如登,根本不现实。” 神话老头道,“子,虽不现实,只要你参透一个神话时代的字,获得无上造化,依靠我们两个的字,肯定能一举镇压他!” 我道,“参透一个字,有那般容易?” 神话老头道,“子,你的阅历太少了,人生经验是一短处,想要参透出那一个字,需要多走动大世,无形中增加积累,对了,你不是掌控一门算命相术吗?就用它来提升吧!” 我好奇问道,“老头,你体内的一个《寿》字,是怎么参透掌控的?” 神话老头简单道,“也是四处流浪,见多了生死,然后悟道的!” 望着远处漆黑森森第六界土地,我道,“老头,你要回三界吗?” 神话老头一脸正经,道,“不回了,我想深处某一些绝地,看能不能查找到,有关那处中央罪恶大陆的踪迹,以此,给后来人指路,做一盏照世明灯!” 我道,“等我参透了一个字,立即来找你!” 我的丹田处,荒村印记内,还藏有太石一族的大宝藏,对此,神话老头也不想占有,一句句嘱咐我,一定要将这些宝藏,带回给三界那些青年才俊。 告别后,我独自一人,往那处“空间缺口”而行。 距离当时的黑暗大动荡,已经过去七八年岁月了,一路上,路过一些第六界生物的居住地,偶尔停驻,我也听到一些消息。 据六界生物所传,当日冲出去的暴君,最后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归,都已喋血了,被三界的皇一一斩杀。 对于第六界来,这是一个难以承受的结果。 诸多大暴君的陨落,也导致许多超级族类一下没落,这些年来,第六界一直处在动荡不安的时期,无数族类相互残杀,死伤无数。 不过三界的皇,除却凶岁魔皇活了下来,其他都已尘归尘、土归土了! 一回归三界,我直接闯到了上,而后进入庭,想询问玉帝关于当日的一些事情。 “盘皇未死!”一见到我,显然知道我的来意,头戴羽冠,身披九章法袍的玉帝,径直开口了一句,只是玉帝的神色一直很凝重。 596章 看相命《一》 庭上。 一座森严庄重的殿内,玉帝单独带着我,走进透着古朴厚重气息的殿深处,最终,在一片光华交织的大阵中,我见到了盘皇。 此时非彼时,那道肃穆的神邸古皇影子,已经没有往日丰彩,盘皇周身的血肉,都耗光在那一场黑暗时代中,全身的皇骨,像是拼接起来的,崩现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裂痕,而且还缺失了不少骨骼。 站在原地,我心中悲愤交加,一字字道,“玉帝,盘皇还能回归吗?” 在那具骨架上,我完全感受不到盘皇的魂息,仿佛死得很彻底了? 玉帝同样神色凝重,道,“很难,现在的情况,只能是滋养盘皇骨,等一段漫长时间,再慢慢聚集那些飘散在各处的魂魄,盘皇要回归,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我道,“阴幽皇呢?” 玉帝道,“阎王爷,也在努力,看未能能不能聚集那些皇魂吧!” 我又道,“玉帝,凶岁魔皇,据完好无损活着?” 玉帝道,“是的,凶岁魔皇,到底是古老六个大人物之一,与丰都骨皇、千劫鬼皇等同名,地间,少有能杀死他的人,一战之后,他与地球囚徒离开了,要去寻找一些人,开启一些古老的隐秘。” 我刚想开口,玉帝又道,“域,你可知道,三界的危机,并未解除?” 啊? 我摇头道,“还有危机?” 玉帝解释道,“是关系到恶駮一族与屠凫一族的,他们临死前,曾留下恶言,他们两个族类,早已派遣一支部队,深入一片中央罪恶大陆,寻求祖地的更可怕援军!” 我道,“第六界的中央罪恶大陆?” 现在看来,只在虚无缥缈中的那片大陆,确实是存在的。 玉帝道,“第六界外围祸乱丛生,有一些利益,牵涉进中央罪恶大陆,或许未来某一段时间,真有更可怕的罪恶生物,走出大陆,到达三界?” 我道,“玉帝,此事应该无需担心,毕竟很多三界强者,探寻了无数岁月,都找不到那片中央罪恶大陆的准确坐标,即便他们去搬援兵,相信也要蛮久岁月的!” 对着前方的盘皇骨,我行了一个庭礼数。 与玉帝一起,往外走去,一路上,我也了一些,有关于太石一族宝藏的事情,如何将这一笔造化宝藏,用于三界,还是让玉帝处置。 几个照面,我掌杀了那个巨大石像,破处行星上的诸多禁忌,剩下的一切,就由玉帝与太白金星处理了,我离开这座凌霄仙山,到达了“朱雀宫殿”! 我到达时,朱雀已经在这里一上一下,翘首以盼,等待蛮久了。 “滋滋!” 一阵火焰纷飞,朱雀落到我肩上,“域,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也葬在第六界了?” 我道,“可惜的是,图腾青龙无法回归了?” 朱雀道,“谁的?” 我眼睛一瞪,略带震惊道,“朱雀,你是图腾青龙,还有回归的可能?” 朱雀道,“自然有,图腾二字,本就是代表着一种供奉信仰,只要有足够的民间信仰,终有一日,图腾青龙肯定会涅槃重生回归的!” 我道,“这件事,太白金星知道吗?” 朱雀道,“肯定的,我听人议论过,在大战中诸多陨落的王、半皇等等,这些年来,庭一直都在奔波,收集他们的一些碎骨、残魂……” 一路着,走入朱雀行宫。 在这里,总算是见到了亲人,其实一回归三界,我就感应到了,父亲、母亲、阿洛、仇博、靖瑶等亲人,都离开阳间,在上居住着。 獬豸也跟着上来了。 其实一直想回归的龙鳞兽,也得到庭赐封,再次回归仙官位。 却不见我的孩子,据阿洛,与一些将,正在上一界,四处巡逻去了,算起来,也将近成年了,不得不认人感慨,时光如梭。 在朱雀宫,待了几时间,告别亲人,我离开南门下阳间了。 第一站,前往了北部东海一座古老大山,这里,已经空荡荡的,那株蔓延三公里的桃树,以及树下的神荼郁垒,都已不在,虞舜的后人,也离开阳间到达上了。 不过在一片海面上,当日的中心战局,我见到了一道佳人倩影。 碧波万顷中,海面波澜不惊,燕倾城独自一人,踏在海面上,痴痴的神色,一直望着美洲大陆的方向发呆,仿佛在盼望着什么人回归? 望夫石一般,痴心不改。 “倾城!” 我一步踏过去,站在燕倾城前边,微风吹拂下,将她揽入怀中。 “域……你回来了?”倾城有些吃惊,随即,她的眼里已有泪水闪烁。 相聚团圆,半后,我让倾城先上上一界了。 现在,并没到儿女情长的时候,诸多三界王、半皇、皇的浴血杀伐,才有如今的平定,而且三界未来,或许还面临有更可怕的大凶。 我也要好好参透一些奥义了。 没有去拜见东土执法者,或者是阎王爷,也没有去十万妖土、丰都城等地。 按照神话老人的嘱咐,我回到了南方的县城。 划空而行,独自一人,走到算命铺,我开始自封体内一切荒源,只保留最初始的一点道行。 用以看相算命。 一切术法,皆封存千穴百脉,从最原始出发。 阳间的生意,十几家规模不的古玩店,还在一切照常营业,已不是仇博、靖瑶当老板,而是他们的一对子女。 在算命铺里,睡了一晚,简单做了一个规划,第二一早,我离开了。 想去拜访一下青老头,然后是毛屈叔。 县道旁,在派出所门口时,我见到了一个熟人……方诗涵。 当年的警局大美人,如今,已不复曾经的生丽质,花容月貌,年少青春已过去,岁月也在她脸上刻上了痕迹,现在的她,在我看来,虽然还有贵妇气质,但更多是一位贤妻良母了。 走过去,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我开口道,“方诗涵,别来无恙了?” 方诗涵望着我,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手上的文件都掉落地上,“你……你是宋域吗?” 我微笑道,“如假包换!” 方诗涵一眨不眨盯着我,一副看另类的神态,道,“宋域……你怎么……还……这么年轻?” 我的容貌,的确还保持着年轻时的外貌,没有多大变化,所以方诗涵才一眼认出我了。 我道,“我是一个相师,身上是有法力的!所以可以长时间保持这种容貌。” 诶…… 方诗涵有些自惭形愧道,“现在的我,已经是人老珠黄了!” 我道,“诗涵,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这点时间,我已经运气至双眸,给方诗涵看了一次面相,知道她的一些情况。 方诗涵道,“宋域,我哪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站在原地,我平静道,“诗涵,你的感情不顺,也不用我帮忙?” 女人面相学,当中有一种感情不顺的女人,特有的一些面相特征。 第1点,眉毛粗的女人没有柔情,很多女性的眉毛很粗,像这种类型的眉毛粗的女人脾气很男性化,缺少温柔和细心,很容易与另一半在相处时候,因为一些事情产生争执而因感情不和而分开,这种性格是导致感情失败的一个重要因素。 第点,鼻梁起节的女人不利感情;鼻梁起节的女人太过自私,我行我宿,我执太重,这样很难和对方相处,不会换位思考,容易产生分歧,性格属大胆开放那种,有点过于自我不受约束,容易和恋人人发生争执,不利感情。 第点,剑锋鼻感情不顺! 第4点,夫妻宫有黑痣斜纹的女人! 第5点,眉尾有痣者分居。 这方诗涵确实最后的第6种,她有一种“下三白眼”的面相,眉尾有痣者,或眼头有痣,这种在感情上经常会遇到意外容易与恋人分隔两居。 诶…… 方诗涵叹息道,“我的感情,已经无法挽回了,能彻底解决的话,就是最后一步的离婚了!” 我道,“你们夫妻,中间出现第三者了吧?” 是方诗涵的丈夫出轨了! 方诗涵知道我有相命的本事,也没有多辩解什么,念道,“是的!” 我道,“诗涵,恰巧我最近缺钱吃饭,你能出一次算卦的钱,我便替你解了这场婚姻危机,如何?” 方诗涵问道,“这也能解?” 我道,“高人,自有高招!” 597章 看相命《一》 下三白眼就是眼珠子靠上,眼睛里的眼左边、眼右边和眼下都均为白色。 在相学中,下三百眼的女人会较以自我为中心,可容易出人头地………就好比现在的方诗涵,她自长在富贵家,家境太好,溺爱也太多,就导致她的性格比较任性,会以自己为中心,感情方面自然比较容易不顺。 通常概括来,下三白眼的女人,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她们看不起别人,自私心重,但这种女性很有才干,更有一种很强的奋斗心,做起事来,必定要做到为止;不成功的话,可能会不择手段地完成,因此有三白眼者,必须修心养性,否则在中年时,必会招致婚姻或感情上的很大打击、破败,以至陷入痛苦的深渊中。 下三白的女人从现在的眼光来看,只是性格较为强势,不懂理解别人,缺乏关心人的特征。 如果能将这些坏性格稍加改善,一切都会好的,因此关于下白眼克夫的话不正确,不容易和丈夫相处好倒是真的。 方诗涵道,“一卦,还是九十九块九毛九?” 我道,“这是我爷爷定下的规矩,在这个社会蓬勃发展的新时代,似乎也不贵吧?” 方诗涵道,“不贵,对了,你还没吃早饭吧?” 我道,“没有!” 方诗涵道,“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谈事情吧?” 我们两人离开,在外人看起来,更像是一对母子了,吃过早饭,我们进入一家安静的茶厅。 收好了一卦算命财,我将“下三白眼”的相学,简单了一下,接着念道,“诗涵,你们两个现在一见面,还是会经常吵架吧?” 方诗涵鼻骨起,鼻子长的起骨,能见骨,就是鼻梁骨露起,明方诗涵现在脾气不。 加上方诗涵的发质比较硬,这种发质,从面相五行来,就是血气太旺,人容易冲动,话直,绝对不会迁就对方的。一发脾气甚至有动手的现象,正是因为头发为血之余。 做警局人员的,脾气或许都不吧? 方诗涵有些感伤,道,“谁不是呢?吵得最厉害的一次,家里的电器,都被砸得稀巴烂了。” 我道,“你还爱他吗?” 方诗涵摇摇头,好一会才道,“现在,我也看不透自己的内心了!” 既然有犹豫,那就明了很多东西。 我从口袋里,拿去两张符,道,“诗涵,这两张符你拿着,你佩戴一张,另外一张让你丈夫也带上,不消十半月,你们就会如漆似胶了!” 啊? 方诗涵苦笑一下,道,“宋域,就这两张符,你不会是在诓骗我吧?” 我回道,“这可是半世姻缘符,平常人争破脑袋都得不到的好东西,你可别不珍惜!” 方诗涵连忙收起,拽在手心,问道,“宋域,你的看相解卦,这样就K了?” “诗涵,你命理中,其实还隐藏一种很不错的契机!”我继续道,“你若能积攒五百宗功德,你的相貌,会回归到二十岁的年轻容貌,而且你还能获得上的造化,你愿不愿意?” “上?” “让我成为仙女吗?” “宋域,你开什么大玩笑?”方诗涵坐在对面笑了,没有将我的话当做一回事。 我一脸正经道,“诗涵,这不是开玩笑,等你积攒了五百件功德事,自身圆满,自由神明仙官下界,带你上庭赐封!” 当然,这需要我暗中的布置。 方诗涵本身,是没有仙缘的。 一番讲解后,方诗涵勉强答应了,在她看来,积攒功德,其实也就是做好人好事,没有什么坏处。 我想离开时,方诗涵接了一个电话,她的一位闺蜜要过来游玩,她闺蜜的女儿,是一个人气不的明星,方诗涵希望我帮忙看一卦,算一算那位明星的前途。 等到中午,在一家装修得还算不错的酒店,我们等来了一对母女。 看穿着,光鲜亮丽,一身都是国际名牌,耳坠、项链、手镯、戒指、名表、名包……在包厢亮光的映衬下,有些炫目,气质也与普通人大不寻常,就是脸上的妆,打扮得太浓了。 摘下墨镜,我发现年轻的女人,名叫陈可欣的明星,长相还算不错,明眸皓齿,眉目如画,一举一动间,带着一些舞台姿势,算是一个标准的美女吧! 紧接着,方诗涵开始相互介绍。 当听到我乃是相命师时,对面刚坐下的母女两,一齐笑了出来,贵妇何芳开口道,“诗涵,这么年轻的相命师,你是怎么碰上的?” 方诗涵道,“阿芳,你别这样,人家宋大师可是真有大本事的,本来他要离开了,我知道咱们的大明星也过来,强行留住他,就是为了给可欣,测一测未来的星途事业!” 哦! 陈可欣望向我,问道,“宋大师,你太年轻了,在我印象里,能看相断命的人,都是一些老先生!” 我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吧!” 陈可欣又道,“可是你的外貌……” 何芳争着开口了,“诗涵,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信息科技时代,满都是飞机,满地都是电脑,你居然还搞以前封建迷信这一套,我这个老姐妹,可要好好道你了!” 一时间,方诗涵有些着急上火,都在替我开口辩解,蛮宽敞的包厢里,显得有些嘈杂。 最后,我开口道,“两位,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随意询问一些!” 贵妇何芳,一脸不屑,道,“看在我老姐妹的份上,就暂时不讲你轰走了,你给我算一算姻缘,算不准的话,你应该识趣自己离开吧?” 这种人,一副看不起贫苦百姓的嘴脸神态。 话时,挺遭人厌恶的。 我开口道,“你是有福气的女人,也有一个好丈夫,你的姻缘没什么好算的!” 女明星陈可欣开口了,还算有礼貌,“大师,你能怎么看出来的吗?” 我道,“你的母亲,第一鼻子挺拔和印堂整洁,第二嘴角上翘和牙齿密实,第三脸型园,第四眉毛秀丽而短和两边颧骨丰满,具有这四个面相特征,明她是一个有好丈夫有好福气的女人,婚姻美满!” “这不是瞎编胡扯吗?” 何芳对于“相命”还是嗤之以鼻的,带着嘲讽语气道,“你这些话,谁都能背诵出来,糊弄人的吧?你所的第四点,眉毛秀丽而短且颧骨丰满,为什么我见过的一些女人,虽有这种特征,却婚姻破裂了?” 餐桌上,三个女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我解释道,“女性的眉毛最好就是秀丽,不要过于浓厚,不然的话都是会给人的感觉太粗鲁,好比是一位女明星张柏芝,这种的眉毛就是比较有些破相了!所以婚姻不尽美满!” 贵妇何芳又道,“你的这些,都不能信服人,你一我的财运吧?” 我道,“关系到财运一,那就要收挂金了!” 何芳皱了皱眉,嘀嘀咕咕道,“见钱眼开的主!还敢自己不是招摇撞骗的神棍?” 陈可欣解围道,“大师,一卦多少钱?” 我道,“九十九块九毛九!” 当陈可欣递钱过来时,贵妇何芳一脸心疼,仿佛心里在滴血一般,不过一卦钱不算多,并没有出手拦住,要是我开口要个几万的话,估计她立刻拿包走人了。 正襟危坐,我还是给这贵妇陈芳算了一卦,现在的我,自封了大部分道行,无法一眼看破人运势,只能规规矩矩,一点点推演命理。 将近半个时后,我才止住手势。 开口道,“你是1970出生,年相属狗,1970年是农历庚戌年(狗年),生肖狗的五行属:土。1生肖的顺序为第11位。属狗与属龙相冲,与属兔相合……” 我正在着,何芳打断了我的话,有些轻微上火道,“你就,我今年的财运走势吧?其他一些瞎编胡诌的话,就不要背诵了。” 方诗涵有些责备道,“阿芳,你着急个什么劲啊?” 我无奈一笑,道,“1970年属狗的人,干庚金生今年的岁君壬水为相生之象,地支辰土和戌土相冲,为克地冲,看上去貌似吉凶各一半。” 陈可欣问道,“什么吉凶各一半?” 我开口道,“对于70年出生的人来,今年上半年应当大胆的去进行投资等事宜,有较大的收获,下半年财运较差,状态非常不好,主要表现在稳不住财,即使上半年赚了大钱,下半年也会破败出去,你的财富来于五方,也将败于五方,这是你今年流年运势所造成的!” 其实这个贵妇何芳,已有破财之相了。 陈可欣立即道,“大师,你这话确实对了,今年上半年,我们家投资都在赚钱,而到了下半年,我们家的生意每况日下,就上两个月,就将今年赚到的钱,全部赔本出去了。” 贵妇何芳,有些沉默了。 不过现在,她肯定还不会向“封建算命”的低头,道,“年轻人,被你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598章 看相命《一》 女明星陈可欣,坐在对面,花容月貌的脸上,露出一丝紧张,问道,“大师,能不能替我母亲,化解今年不好的运势?” 我平静道,“算卦一金,解卦一金,此是相命一行的规矩!” 陈可欣是个聪明人,能理解我的意思,递过来一定卦金,我才开口道,“运势逆转,要扭转这种情况就必须用五路财神招财符才能帮你震慑五方化解败财之不利,并起到催旺财运招贵气的作用。” 陈可欣道,“大师,那一切麻烦你了!” 不多时,我为贵妇何芳画了一张五路财神招财符,方诗涵这才开口,道,“宋域,你还没给可欣看一看命相呢?” 我道,“她是当红的明星,前途璀璨,星光熠熠,没有看相的必要了!” “啊啊啊?” 三个女人再一次朝我凝望过来,显得不知所云,方诗涵一脸疑惑,问道,“宋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回道,“陈可欣,功成名就的一位女明星,现在有不错的演艺事业,也有丰厚的财富收入,人生应当满足了,没必要再算什么了吧?” 陈可欣道,“大师,我其实也想看一看,我今年的运势究竟怎样?” 实话,我并不想给所谓的“明星”相命。 这个时代的明星。 其实就是古代的倡技之名,指古代歌舞杂戏艺人,但是又与“倡技”不同,在本质上,更靠近“娼妓”一次了。 明星的命理,普遍来,都是比较低贱的。 先得什么叫娼妓,也就是妓女。最早“娼妓”两字写作“倡伎”,是优伶,有一技之长,她们或精于乐器,或擅于歌唱,或专于杂技,是戏子、艺人,他们还可能表演歌舞剧或滑稽戏。当今的影视歌明星就是戏子、艺人,与倡伎的身份吻合。 那么“倡伎”是怎么演变“娼妓“的呢?最早倡伎是用来“娱神”的,也就是祭神的时候安排一些歌舞节目,属于敬神、媚神。然而进入奴隶社会之后,倡伎由原来的“娱神”变为“娱人”,贵族们开舞会时都需要倡伎来助兴。舞会结束或未结束,酒醉饭饱或未饱,贵族们要求倡伎舞乐,倡伎是不会拒绝也无法拒绝。因为倡伎的社会地位极低,是贵族们的奴隶。 打从那时起,倡伎的性质变了,词眼也变成了娼妓,倡伎沦为娼妓,症结在于娱人。 明星也是如此的道理,面对:商业、片酬、出镜率、曝光率、艳照门、饭局门……绝对“娱人”的,这是她们堕落为妓女的潜在因素。 妓女与明星入门前都得经过一系列培训,包括形体训练,古时有专业培训妓女的机构,跟现在的戏剧学院是同一个模子,最好是大戏剧学院毕业的。 妓女与明星最大的共性是色艺双全,才情俱佳;妓女中李师师不必了,严蕊琴棋书画、丝竹歌舞无所不精,薛涛是注册登记的妓女,出过诗集《洪度集》。 妓女与明星的职业道德相符:她们有两种,一种是色妓,出卖色相,一种是艺妓,卖技不卖身。她们可以卖身也可以不卖,看你够不够实力……如果某位明星嫁了某个富翁、搭上某位高官。不必大惊怪,古代李师师有幸得遇高官周邦彦,相知相恋,同时得遇宋徽宗,而且皇帝与大臣争风吃醋纠缠起来,一怒之下,皇帝把周邦彦革了职,革职就革职吧,不久又复职,要多八卦就有多八卦,明星同样够八卦,怎一个乱字了得,而且妓女与明星都是传媒文化、社会热点。 妓女和明星都分等级;妓女分宫妓、家妓、军妓、营妓、私妓等等,最高级别的是青楼女子,明星则分一流二流三流。 所以虽然站在华丽的灯光舞台上,受粉丝热捧,但是明星的命理,一般来都是比较差的,当然,这也与古老的传承有关,比较根源就在那里。 经不住陈可欣的纠缠,我只能给她也算了一卦。 依旧用“命相学”,以生辰八字为主,结合变爻之数,算这一年的命数。 随即,得到了一些命势卦数,我开口道,“陈姐,你是丁卯兔年出生,与今年壬辰年合,丁壬相合,岁运恰逢干相合,干交泰,日月生辉,这里可以化解掉卯辰相害的部分不利情况,为了稳当起见,建议你最好请一道太岁符才能彻底化解今年害太岁的灾煞。” 陈可欣显得有些紧张,手拽得死死的,抿着嘴唇问道,“大师,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我回道,“演艺事业方面,丁卯兔年生人总体运势平平,起伏波折还是比较大,有贵人相助,在暗中照应。” 至于是谁在暗中照应,陈可欣应当心中有数了。 毕竟她看似清纯,但是看痣相,却有很强的个人性欲,不愿过拘束的生活,为追求理想而前进,但因实施能力薄弱,故事多不成,凡有新流行,就是走在前端,防卫观念非常薄弱。 陈可欣又道,“还有吗?” 我道,“感情上,1987年出生还未结婚的人在今年姻缘桃花可谓旺象,但是美中不足的是有缘无份,两人交往摩擦常有,感情也很不稳定。” “有缘无份?” 方诗涵蹙眉道,“宋域,可欣与恋人的感情,可是很好的,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对于这点,对面陈可欣没有多什么,只是眼睛里,有异样光芒闪烁,证明她与恋人的感情,并不是特别顺利。 我站起身,往包厢外走去,到门口时,还是止住了脚步,善意提醒道,“陈姐,我观你的疾厄宫,有黑痕入侵,这一段时间,若不注意与人谨慎交往,恐怕会染上一些艾滋性病!” 完后,我往外离开了。 余光回头看去,坐在餐桌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陈可欣,整个人已经花容失色,粉白的脸涨红,举手无措,坐立不安,显得无比慌张了。 离开饭店,我走去了县城的中央广场。 当年看店的几个伙计,早已经换了很多批人,没有一个认识的。 店里摆卖的一些古玩饰品,也没有一件,是我当年从阴间带上来的物品,在店里走了一下,发现这家店,突然很陌生了,没有多待,我离开县城。 坐上一班汽车,赶往另外一个村子。 自封了荒源,也无法踏空而行,不过这种贴近百姓的方式,倒也让我心底里,涌起一些莫名的感觉。 一座山神庙! 庙不大,神也不大。 今不是民间节日,这里显得比较安静,我走到庙门,就听到里边,有老人在念诵一些道教法咒; “浩精庭生法,氤氳凝中,兩曜共澄澈” “福德高巍巍,供食令清淨?,一切有為事” “一念昇太清,再念皈虛無,功德九幽下” …… 我走进去,开口道,“青老头,人还活着,怎么就惦记着下九幽了?” 庭院很,一进门,就看到坐在一把藤椅上的青老头,青老头衰老很多了,老脸上,密布一道道岁月皱纹,头发也将近霜白,不过整个人精神不错。 “啊?” “子是你!” “你居然活着回来了?”青老头站起身,对我的出现很是惊讶,“好多年前,那一场黑暗动荡,波及三界,我听闻诸多王、皇都陨落了,还以为你也葬身在其中?” 我道,“侥幸逃过一劫吧!” 这时候,我指了指青老头的额头,震惊道,“你的命宫?怎么会出现一道鬼令印记?” 鬼令印记,阴曹地府鬼门关的特有符号,象征着地狱威压。 一般来,只有判官、鬼将、黑白无常、地狱阴差等的额头上,才会显现,代表着在地府任职,青老头是一个活人,怎么会浮现这种符号? “大惊怪!”青老头没好气道,“子,你的眼力劲越来越差了?不对,你的道行?怎么越来越倒退了?处在最初始的入门境地!这是怎么回事?” 我撒谎回道,“没办法,当年为了活命,付出太沉重的代价,导致一切要从头开始了。” 青老头手搭在我肩上,“子,别想那么多了,活着最重要!” 我道,“青老头,你的寿元,本不该流失得这么快啊?怎么就剩半年不到的阳寿了?” 青老头唏嘘一口大气,道,“别提了,三年前,为了渡化一些恶魂,和你那位毛屈叔走一趟古术茅山,遭遇可怕生物鬼怪,差点没命下山,好在这些年,在阳间四处走动,我也积攒了足够的功德,能够入鬼门关当差了!” 我道,“茅山,发生惊变了?” 难道是第六界的恶怪?没有杀绝,被一两只生物跑了进来,出现了什么漏网之鱼? 青老头道,“毛屈使用请神术,请出茅山祖师,最后镇压了那个鬼怪,也造成了极大的创伤,估计也没有几年可活,子,你最好去走一趟!” 没有多逗留,我离开山神庙,走往茅山之地。 599章 看相命《一》 坐着一列火车,我独自一人,前往道教茅山,想登上拜访毛屈叔。 大半路途时,坐在火车靠窗的位置,凝望窗外,路过一片荒郊野岭的石林,我心生一种不祥的感应,同时间,也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在附近一个站下车,徒步登山而行,自封的源力,没有解开一丝,现在的我,也就是普通人的体质。 在崎岖不平的山涧行进,走了足足一夜,跨过诸多陡峭山峰悬崖,才走入这片异常寂静萧条的古怪石林。 石林,布满无数的嶙峋怪石,地面上,并没有什么植物生长,因为这里的土地,都是石质地,没有什么泥土,不宜草本植物繁衍吧! 踏着一块块石头而行,或许是感应到我的声响,不多时,一道身披浅墨山水画服饰的女子,不断点踏树冠,由远及近朝我冲来,落位地面,女子蹙了蹙眉,道,“域……是你?” 女子看着清尘脱俗,身上的一种种墨画图案,熠熠发光,萦绕一缕缕光辉,后背上,还有一对浅墨色羽翼,宛如一位从画卷中走出的仙子。 女子叫石浅墨。 出自东土皇族,之前因为巨犼、城隍爷的事情,有过一些交集。 我道,“石浅墨,上一次见你,你在石林中与一头古老巨犼斗杀,石破惊,这一次又在这石林中四处走动,莫不是又有什么惊变了?” 我的名声,石浅墨自然如雷贯耳。 尤其是许多年前,我独自闯到东土皇族的祖地,威慑一众老古董,整个皇族的强者,没有敢出面杀伐的,甚至是仙王,也只是高挂免战牌。 “域,你的道行?” “怎么是初始入门的层次?比一般道士还弱?难道数年前黑暗时代一战,你也损耗了全部魂根了吗?”石浅墨异常惊讶念道。 我道,“算是吧!” “咚咚!” 石林深处,又冲出一道倩影,犹如一片锦绣山河图划空而来,抬头看去,就望见一个女子踏着云雾而来,是石浅墨的姐姐石浅钰,没想到这对姐妹都在这片石林。 一阵寒暄后。 石浅钰突然道,“差点忘记正事,那座诡异的大墓,泥土有所松动,底下沉睡的那个神秘恶怪,四处要出世了,浅墨,你要回祖地禀报情况。” 我问道,“大墓……恶怪?” 石浅钰道,“域,难道你忘记了,此地,距离我东土皇族的居地并不远,最近半年,附近经常有一股奇异的波动在流动,这期间,我们族中弟子,被暗中屠杀惨死不少,几前,我和浅墨顺着一些痕迹,终于寻到了那处诡异墓地。” 我道,“在那座墓的附近,还有什么发现?” 石浅钰道,“有一些散落的黑色羽毛,不过看着不像鸟类猛禽的。” 现在的东土,“王”层次的强者,可以屈指可数,而且短时间内,都不会再出世了。 我道,“别回去统治族中老人物了,带我走一趟!” 一身水墨画纹的石浅墨,道,“域,现在的你,不复曾经的战力巅峰了,这片是非之地,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吧,石浅墨转身要离开了! “等等!” 我眸子一瞪,一脸严肃认真道,“石浅墨,你不能离开,否则的话,你将会惨死在路途上!” “啊……”石浅钰一头雾水望着我,“域,你在胡些什么?” 我道,“刚才石浅墨转身的刹那,命宫突有一抹血光冲出,属枉死之相,而且她现在的印堂,急剧转化为一种晦涩,失去明亮光泽,印堂内还浮现出两道直线纹,明两个时辰内,她必会有血灾!” 石浅钰有些震惊了,“域,你不是在唬人吧?” 我很严肃道,“关系到生死,相师岂敢胡言?” 石浅墨止步,不敢独自离开这片地带了,显得犹犹豫豫,“姐,这下我们怎么办?” 这时候,石浅墨的面相中,印堂下方、双眼之间的山根部位,也就是十二宫位中的疾厄宫,突兀出现有烟雾状的昏暗气色,表示轻则身体不适,会生大病,重则灾厄缠身。 石浅墨,作为东土皇族资不错的青年才俊,得到族类极力培养,道行不浅,有着仙官五品的境界,能杀死的,起码也是半步仙王了。 石浅钰道,“要不,听域一言,我们三个走一趟那座大墓吧!” 对此,石浅墨没有反对,或许冥冥中,她已经有一些生死感应了,进入石林深处,在一片更密集的林中,地势稍高的地方,我见到了那座恶怪大墓。 是一座泥墓。 放眼看去,周围全是清一色的怪石,铺满了石林,这一座泥土墓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隔着三十多米,确实能感应到,大墓内有一道可怕的气息,无形流转出来。 我一步步走过去,回头道,“你们两个,先不要靠近,我去打探一二!” 石浅钰、石浅墨想要话时,我已跨过石块,到达大墓前,这座墓的形态有些奇怪,形似一只卧倒的蚕蛹,一股股无形的势弥漫出,仿佛随时有破茧成蝶的趋势? 我喃喃道,“是狱蝶一族的漏网之鱼吗?” 狱蝶一族,属于第六界的生物,呈人形,脸部却是丑陋的黑蝴蝶面容,没有人的五官,而且他们的脊背后方,都长着晦暗色泽的羽翼,翅膀面上,还交织着一道道线条图纹,仿佛一条条阴森森的黄泉路在浮现。 当日在第三界出口,明明已经阻止了? “轰!” 我还没动手,整座大墓泥土掀翻,大地震动中,一道黑幽幽的巨大影子冲了上来,犹如地狱的走出的一头阴鬼恶物,阴风呼啸间,朝我一扑而来。 大片的石林在倒塌。 地面的无数怪石浮起半空,被肆意搅动,而后在黑起席卷时,寸寸爆碎,化为灰烬。 “狱蝶大暴君?” “你不是死了吗?”话时,我一掌派出去,“轰”的一声,整个巨大黑影被扫推出去,压塌许多株粗大的古树,烟尘滚滚中,重重摔在百丈外。 一股恐怖的罪恶威压,积压沉沉,笼罩了附近百里的石林,让人瞬间赶到无比的窒息,死亡的绝望感觉,萦绕脑海,狱蝶大暴君起身,发出诡笑声,“嘿嘿……没想到啊,你们三界中年轻一代的人,居然还有能记住我名号的?” 我道,“你现在也就一副残缺之躯,看来未来进入三界,你付出不的代价啊?” 狱蝶大暴君喷吐罪恶黑焰,“残缺之躯又如何?我终究是一个大暴君,堪比你们的皇!你们现在的东土,还能走出一尊皇吗?没有了吧?” 我的背后,踏在一块巨石上,石浅钰和石浅墨两个女子,已经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好一会,石浅钰才支支吾吾念道,“第六界……堪比……一尊……古……古皇……的……大暴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没有一丝慌乱,道,“既然你已渗透进三界,瞒过诸多神邸,为何一直躲躲藏藏?” 狱蝶大暴君丑陋的面庞,左右摆动,更突显诡异,道,“鬼,与你所一样,我当时闯入三界,的确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所以这些年来,我四处蛰伏,汲取你们各族气运,恢复己身,现在的我,已有当年的七成战力了,是该光明正大在你们三界横行了!” 哼! 我冷哼道,“如你所言,你只能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此刻,我在解开体内的封印,庞大的荒源,开始斗转体内各处。 狱蝶大暴君嘲讽语气,道,“鬼,就你这点微末的道行,难道想螳臂当车?真是不知死活啊?” “是你看不清形势吧?谁东土三界,走不出一尊皇了?”我的目光,瞬间变得孔洞无比,幽冥光烁烁,“我域,就是那尊镇杀你的皇!” “叮叮!” 我的身前,一口命运铡刀祭出,一股股浩荡威压,也自我身上爆发出,周围波动的罪恶威压,悉数被荡散,眨眼间,随着我目光一望,命运铡刀牵动着附近数百里的地大势,暗合大道,已经斩裂而出。 整片石林,起起伏伏,开始剧烈震动了起来。 “噗!” 一口铡刀一过,空间都崩碎化为了混沌,狱蝶大暴君的头颅瞬间飞起,也溅起一片黑色血水。 “噗!” 命运铡刀一去一回,割裂数十道守护光罩,势不可挡,无头狱蝶躯体被裂斩,同时间,命运铡刀上也流离出命运之火,无情焚烧碎裂的尸块。 “咚!” 我一步踏出,凭空消失原地,下一刻,狱蝶大暴君的头颅,被我硬生生踩在了脚底下,“现在,你该不会怀疑东土三界的底蕴了吧?估计你也后悔,干嘛偷偷摸摸闯进来,从而导致现在的死局!” “啊啊……” “你只是一个区区的兵,一只卑微的蝼蚁罢了,怎么会拥有皇的战力?” “不对,几乎是无敌皇了?”狱蝶大暴君发出不甘心的呐喊,恐怖大暴君的神念在扩散,其他一个个碎裂的染血尸块,在低空漂浮时疯狂蠕动,想要重组躯体,不过“嘭嘭”几声,命运铡刀直接将旁边一片地带,悉数割裂为混沌了。 “看来,只有你这一条漏网之鱼了!” “死吧!” 我脚底下猛然一踏,丑陋的黑色头颅爆裂,破碎的无数尸块冲起,想要逃离,定仙咒施展,我一掌强行拘禁了半空,而后以命运之火不断焚烧、炼化。 不到十分钟,狱蝶大暴君死得很彻底了。 “呼呼呼……” 几道精纯的生命精华,带着一些记忆碎片,被我斗转星移,打入石浅钰、石浅墨的体内,对她们而言,这也是一种大造化,毕竟她们两个的修行路,与狱蝶一族有异曲同工之妙。 两个东土皇族的女子,站在巨石上,足足一个时后才睁开了双眸。 “域,多谢了!”石浅钰开口,一举一动间,露出兴奋的神态,估计她获得了狱蝶一族的大术法则,对于日后晋升之路,有很大帮助。 我望着石浅墨,皱了皱眉宇,道,“你的血灾厄运,并没有解除,反而越发临近,看来要杀你的人,并不是狱蝶暴君,而是另有其人?” 600章 天妃颜摩 我望着石浅墨,皱了皱眉宇,道,“你的血灾厄运,并没有解除,反而越发临近了,看来要杀你的人,并不是狱蝶暴君,而是另有其人?” 现在的东土大地,在我看来,不该有半步仙王出世走动的? 毕竟在上走动时,玉帝曾亲口对我过,庭在数年前已颁发一道浩荡诏,宣誓整个三界,一切仙王神灵,皆不可擅自再入凡尘,违逆者,封印压仙牢。 我重新自封荒源,内敛一切仙王威压,道,“石浅墨,我与你们两个走一趟,看走去东土皇族居地的路上,是谁要杀你夺命!” 石浅钰道,“域,你现在,真有与皇一战的道行?” 我道,“有!” 随即,抹除周围罪恶煞气,我们三个在石林中行走,往东土皇族居地的方向而去。 东土皇族,自古以来就沉睡着一个老疯子,八年多前的黑暗时代,三界与第六界战乱时,那个老疯子并没有出世,实话,这一点让我对东土皇族没有什么好感。 不过石浅钰、石浅墨两个女子,终究是资卓群的青年一代,属于东土的力量,未来也会是一种底蕴,不可能见死不救。 一路行进。 却十分平静。 如同上水墨画走出的石浅墨,问道,“域,是不是你看错厄难面相了?” 我简单道,“不会看错!” 余光看去,石浅墨的命宫、疾厄宫两处,越发晦涩无光,两个宫位更有一条竖线在延伸,命宫入疾厄,也就相当于个人寿命到了尽头。 不过这一切异常平静,我也感应不到半分奇异气息,可能是我内敛一切本源的缘故吧! “滋滋!” 一步踏出,一阵剧烈星火涟漪升腾,想要止步,也已来不及,画面一转,从秀丽山川消失。 不过取而代之的,确实一片美轮美奂的仙境宝地。 仙雾飘渺,一些亭台宫阙在仙山深处若隐若现,突然,看相远处半空,我发现一条美丽的身影,立身在前方的山崖上,周围雾气涌动,那个女子一身白衣,圣洁如雪,随风飘舞,似即将乘风而去的仙子一般。 这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子,如空谷幽兰,非常出尘,有一种宁静的美,与周围秀丽的自然景物完美的合一,仿佛她是这地灵秀的一部分。 我从来不相信世上有完美,但是前方山崖上那个女子却给我一种无暇的感觉,不仅是容颜上倾城秦国,纵然是气质上也是如此的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让人有自惭形秽的感觉,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美好事物在她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这个风姿绝世的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一、二岁的年纪,青丝如瀑,长长的睫毛颤动,眼眸似迷蒙着水雾,红唇玉齿闪烁着晶莹的光泽,颈项纤秀,冰肌玉骨,精致的五官,绝色的容颜,曲线朦胧的玉体,让人感觉到无暇无垢,是如此的完美。 我是一个坚毅与自信的人,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短暂的出神后,快的平静下来,大步向前走去。 身后,是已经失神发愣的石浅钰姐妹。 绝美的女子,无人不惊叹于她的美丽,以及那高洁的气质,让美丽的石浅钰姐妹都自惭形秽不已。 就在这时,山崖上的女子向我望来,轻轻浅笑,顿时如仙葩绽放,极其灿烂,让上的太阳都失去了色彩。 我在吃惊于这种绝对美丽的同时,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个女子太不真实了,如梦似幻,无瑕无垢,完美的近乎妖邪。 “东土青年,就此止步,不然的话,你会丧命的。”如同的声音传来,非常动听,但却让我感觉到了一股寒意,我觉得这完美的女子并不是在笑。 三界中! 何时有这一号人物? 我还在内敛一切威压,没有展现绝对战力,开口道,“你……是谁?” “嘭!” 我身后,石浅墨的额头里,突然有一抹妖异血芒冲出,石浅墨的气机,瞬间枯萎了大半,好像被人一半魂魄?整个人萎靡恍惚,脚步趔趄。 “大胆!” 我一声喝怒,那道冲出的妖异血芒,猛然定在了半空,没有多余动作,血芒一去一回,重新没入石浅墨的额头,血芒中有奇异的符号在流转,似乎是一些破碎的魂魄? 完美的女子,这种杀人夺命的手段,也太奇异了! “能有此手段,看来,我真是看你们东土了?没想到黑暗时代之后,还有你这一号人物,都留在这片脆弱的大地!”如梦似幻的女子,着严肃的话,绝美的容颜上,却又浅浅的笑容在流转,简直是颠倒众生。 我是一个相命师,看人时,一般会看透人的命相,并不会被媚色轻易蛊惑。 换做其他人,可能就俯首称臣而去了。 “你……究竟是谁?”我再次发出洪钟大音的质问。 “妃颜摩!”白衣胜雪,青丝如瀑的完美女子开口,随意的举止间,还是令人不禁瞩目。 妃? 颜摩? 我皱着眉宇,一字字道,“你是东土正统庭,玉帝的一个妃子?” 玉帝赐封的一个个妃,究竟有多少,我都不清楚,到某一个妃的名号,我更是不知道了,不过玉帝身旁的妃,似乎也没有这种实力的吧? 哼! 完美女子一声轻斥,道,“可笑,你居然将我,与玉帝的妃子混为一谈,看来你这个东土青年,真是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啊?” 我道,“石浅钰,你听过《妃颜摩》这个人吗?” 石浅钰摇头,“域,在阳间大地上闻所未闻,不过她的本源,似乎不属于三界的?难道又是第六界的种族?” “嘭!” 我手一拂,石浅钰两姐妹,凭空消失在我身后,被暂时斗转进“荒村印记”中,这个所谓的妃颜摩,并不好对付,她们姐妹仙官五品的道行,还不够看。 顿时间,我周身自封的本源,一一解开,重回仙王层次,对面的妃颜摩,微微一惊,不过很快冷静下来,“强出头,东土青年,你可真是会没命的!” 我自信道,“凭你,还杀不死我的!” 妃颜摩轻描淡写道,“有自信是好事,不过自信过头,最后还是会丧命,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 她静静的站在那处悬崖上,唯有满头青丝的长发,在轻轻的舞动着,将她衬托的更加的飘逸出尘,倾国倾城的容颜,如玉一般晶莹,淡淡的光华在流动。修长的玉体,笼罩着朦胧的圣洁光辉,让她看起来是如此的世外出尘。 但是,秀丽无双的妃颜摩,居然是来自未知的一个世界,令人震惊。 我道,“你,究竟来自什么世界?” 妃乌摩道,“东土青年,你的实力太弱了,不配知道,既然阻止我收回曾经播种下的魂,只好先收你的命了!” 突然一道剑光如惊长虹一般划空而现,璀璨的光芒令上的太阳都藉然失色。 “斩!”一口命运铡刀自我左眼冲出,拖动着一片混沌,逆空冲向飞剑。 “轰!” 一声爆响,这片奇异空间为之一颤,妃颜摩的飞剑被斩裂,化为碎片纷飞各处。 这只是试探性一击,对方没有尽全力。 我的目光,就是命运铡刀,眸光一望,浩荡斩杀威压的刀芒,如惊长虹,划破长空,实质化的刀气长达几十丈,恐怖的波动浩荡在山林的每一寸空间,林内乱叶飞舞,附近的大树在巨大而无形的压力轰隆隆成片倒下…… 一刀之威。 可以斩杀仙王、半皇,甚至是皇! “炼壶!” 一口喷薄万丈烈焰的神壶浮现,壶口处,仿佛真的积压一片? “铿铿!” 不过,命运铡刀乃是地利器,整个神壶被裂斩,一分为二,漫的烈焰如流火一般冲刷开来,妃乌摩也被扫退,脸上露出惊讶,“一口铡刀,就想斩我,东土青年你太猖狂了!” “禁瓶!” 一口黑幽幽的古瓶冲出,上边刻满了古老的神纹,这个禁瓶似乎能禁锢空间,让一切阵纹失效,瓦解一切法则之力的一种魔瓶。 命运铡刀,如陷泥沼,速度骤然减缓了下来。 “这把铡刀归我了!”妃颜摩手指一掐,一页光芒万丈的经文浮现,要将命运铡刀封禁,占为己有。 “怕你收不下!” 我话时,另一口闪烁幽冥光芒的命运铡刀冲出,穿破出一条通道,强行崩开那个禁瓶,随即,两口命运铡刀回归我的身前。 “八部碑,镇!” 妃乌摩身上的宝贝,可真是一件随着一件冲出,更让我震惊的是,每一件几乎都是皇器,单凭一件件大器,就能轻易镇压同等级的皇了。 “轰隆隆!” 一道道大荒手印拍出,居然无法撼动八道可怕碑,我有些大意了,没有第一时间避开,此刻想要遁离,已经来不及,一声声惊动地中,八道萦绕火的古碑,将我镇压在大地上。 601章 诸般天器 炼壶。 禁瓶。 八部碑! 完美女子妃颜摩的三样宝器,都是我闻所未闻的,三界中,不会有这般大器,就算是第四界、第五界,甚至是臭名昭著的第六界,也不该有这种纹之器? “轰轰!” 摇地动中,周围数百丈,仿佛遭遇一个之手掌镇压,猛然沉陷数十米,八部碑垂落我的头顶,犹如八座巨大山岳,将我无情往下压落。 每一面碑,上边雕刻的奇异纹,烁烁闪光,最后交织出一根根虚空锁链,将我周围方位全部禁锢了。 我看得真切,妃颜摩掌握的一门八部封印术,与三界的大封神术,有异曲同工的手法。 烟尘滚滚! 我深陷地底凹坑,被碑、虚空链笼罩,无法动弹,一幕幕闪耀毁灭光华的封印雷鸣,疯狂缭绕,犹如一头头蛟龙在咆哮,欲要将我崩碎。 “东土青年,早就警告过你了,自信过头,是会丧命的,你偏偏不听,现在自食恶果了吧?”妃烟波立身于虚空,白衣飘飘,清丽无双的玉颜上无丝毫波动,她脚下的玉莲台晶莹璀璨,散发着五彩光芒,光雾氤氲,宛若仙气,缭绕在四周,将她衬托的如同仙子一般。 “破!” 我一声喝怒,犹如一个人形凶器,双掌拍出,掌芒仿佛要贯通地一般,我的气势攀升到了极点! “铿铿!” 两面八部碑轰然炸裂,即便是上边坚不可摧的一道道纹,也被我崩碎,四分五裂,接着一步踏出,一往无前,大地仿佛颤栗了起来,整片仙境山林剧烈震荡不已。 震耳欲聋的响音中,剩余的六面碑被我一掌掌打碎,那笑贯穿的虚空锁链,也被我扯碎。 冥冥中,我体内融合的一道“魂影”,似乎显出一丝本能威势了? “少得猖狂!”白衣胜雪、青丝如瀑的妃颜摩,轻斥一声,另外两宗宝器炼壶与禁瓶,一左一右,涤荡着漫烈焰,朝我淹没而来。 “混沌荒火!” 一股股能烧死“皇”层次强者的混沌火,从我体内流离出,逆空而起。 “嘭嘭嘭!” 三种烈焰在碰撞,这片仙境无比璀璨,无穷无尽的火焰飞落,周围数百里的山林草树,皆被焚烧一空,四处满目苍夷,显得十分枯寂。 “呲呲!” 炼壶遭重,上边崩现一条条裂痕,摇摇欲裂,接着禁瓶也出现破损的声音。 “妃,要到你遭难了!”命运铡刀,飞空而起,威力浩大无匹的惊一刀,破碎虚空,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向前斜起而斩。 “麒麟图!” 妃颜摩第四件宝贝推出,地间,突然出现可怕的“麒麟怒吼”,随即,一头凶悍强壮的紫色麒麟,踏着一片云彩而出,所过之处,任何时空都化为了混沌,麒麟角一起,龙抬头的动作,将命运铡刀顶翻了回来。 “妃,我就不信,你有上百件堪比皇的大器!”一念间,我凭空消失原地,大挪移术铺开到极致,三界速度第一,一下到达妃颜摩的身后。 “咚!” 一声镇破耳膜的洪钟大音,自妃乌摩身上响起,一层层波纹涟漪出,即便是半皇,估计也要被这种一圈又一圈的洪钟纹扫裂。 “轰!” 没有丝毫话语,我依旧是一掌拍出,却打在一口狰狞的大钟上,皇者丧钟,应该叫地狱鬼钟,上边密布的纹路,犹如一条条鬼影在游荡,没有占得什么优势,铿锵寒音爆发出,我与妃乌摩各自退开。 皇者丧钟上,一处凹陷扭曲,遗留有一个触目惊心的掌印。 “东土青年,你隐藏得可够深啊?六等仙王的层次,却有皇的战力,你难道是几个皇的后代?”妃颜摩开口,四钟神秘的大器,在她周围沉沉浮浮。 “你是第六界的妃?”我质问道。 第六界,以“暴君”当名,自始至终,似乎没有听过还有妃为名的奇女子? 即便是第六界的女强者,也是以暴君称呼的。 “等你亡命时,我会告知你的!”妃颜摩的身上,升起第六件大器,是一方龙皮鼓,“东土青年,此宗器,以一位神话祖的兵器为原型模仿炼成,善于攻击魂魄元神,你将会成为一具无魂傀儡,到时,当我的一名随从护卫吧!” “恐怕,是你要成为我的奴婢!” 我一步踏出,不再祭出命运铡刀,而是要以绝对的战力,碾压对面这个完美的女子。 “轰轰轰!” 我没有欺压到身前,便被炼壶、禁瓶、皇者丧钟、麒麟图等围困了。 虚空颤抖,一时间,无法挣脱出去。 倒是妃乌摩拉开方位,开始敲动手上的龙皮鼓,隐隐中,似乎真有一头龙在冲起,龙腾九,鼓音震,半片地都随之在震动,暗合一种势。 头疼欲裂! 五脏六腑要崩裂一般! 不过随着我体内,一重暗淡魂影闪烁,可怕的鼓音被隔绝体外,不再受影响。 “吼……” 我发出怒喝,一拳将图麒麟扫裂,硕大的麒麟四分五裂,整一方图大片坍塌,伴随着麒麟惨痛的吼叫中,这宗器已经彻底碎裂。 一力破万法。 “铿!” 头顶上,倾泻万丈烈焰的炼壶,随即也被我一掌撼动,逆空掀翻,倒退中壶口折断,上边密布的神秘纹随之瓦解,无法再对我有威胁。 “轰!” 禁瓶被我一掌拍碎在高空,奇特的瓶子从中间裂开,一分为二,被禁锢的半边也开始恢复。 “噗!” 看准了时机,皇者丧钟一冲而过,轰碎在我脊背上,犹如被一条坚不可摧的龙头冲击到,我步伐趔趄,猛然吐了几口大血,脸色也异常难看。 “东土青年,你虽然猛,但是双拳难敌四手的啊!遭遇丧钟一击,你也要丧命了!”妃乌摩话时,无比厚重的皇者丧钟,一起一沉,直接朝我脑袋压落。 “定!” 我呐喊一声,黑发飞舞,左掌一起,五指将整口丧钟撑在了空中。 我没有丧命。 “噗噗噗!” 倒是这口异常狰狞的丧钟,只是敲动了一声,便在我掌心上爆裂,钟碎器片纷飞,任由疯狂的力搅动,我也自成一域,不受到什么影响。 “为何我诸多大器,都无法对你限制、禁锢、毁灭……”妃颜摩发出及其不甘心的声音,白衣胜雪,此刻多了一丝凡间女子气息,“你的体内,为何会多了一重魂影?那究竟是谁?为何我似曾相识?” 啊? 我神色一愣,道,“你似曾相识?” 妃颜摩道,“那道暗淡魂影,我感受到了强者的本源气息,应该是出自我的故土世界,怎么会在三界出现,而且到了你的身上?” 我道,“你的故土世界?” 妃颜摩道,“我来自第七界!” 我反驳道,“胡扯,三界,第四界,第五界以及第六界,从未听过有个第七界!” “咚咚!” 我消失原地,眨眼间,便到达妃颜摩的身前,没有璀璨的光芒,没有炙热的烈焰,依旧是浩浩荡荡一掌推出,大荒手印,被我提升到了极致,可以成为杀皇的手段。 “哗啦啦!” 妃颜摩的体内,冲出一根根神圣璀璨的锁链,虚空铁链,每一根铁链,都由奇特的纹符号凝聚而成,异常厚重,交织出成百上千道守护光罩。 一掌之下,山摇地动! 摧枯拉朽,大半的虚空铁链被崩碎,妃颜摩也被扫退了百丈,她的身上,似乎有一套神圣甲胄,将我催发的毁灭波动悉数抵挡了? “轰!” 妃颜摩没有站稳,再次被轰击,诸多虚空铁链彻底四分五裂。 602章 阴山对峙 “轰!” 大荒手印,一掌之下,虚空摇曳,大地惊动。 妃颜摩没有站稳,再次被轰击,诸多虚空铁链彻底四分五裂,光芒绽放。 “域,算你狠!”损失了几宗大器,妃颜摩心疼不已,也不敢再与我纠缠,从她的言语间,算是第一次正视我这个东土青年。 下一刻,这片奇异世界突兀消失,须弥纳芥子一般,没入妃颜摩的眉心。 我们两个,出现在阳间一片山水瀑布旁。 妃身体光芒大盛,玉莲台上的九朵莲瓣,熠熠仙芒,飘舞了起来,散发着五彩之光,一股神圣的气息弥漫在当场,也让妃的速度,达到一个难以企及的地步;隐约间,似乎有无数各式各样的花瓣在妃的周围纷舞,她所立的虚空仿佛飘洒起了花雨,细的花粹飘舞于九朵巨大的莲瓣之间,花香阵阵,沁人心脾。 “妃!” “我过了,要让你成为我的奴婢,你还想离开吗?”我尾随而追,跟在妃颜摩的身后,十秒钟后,妃颜摩遁入阴间,我也在追逐着。 不过一路上,我没有出手。 只是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想知道,这个神秘的妃女子,是否真是来自第七界,一个闻所未闻的神秘世界? 一片阴山,鬼煞黑雾万年不散的地域。 和往昔一样,异常荒凉,死寂到了极点,放眼望去,只是偶尔在某一处山涧,看到一两个游荡的孤魂野鬼,除此之外,没有一丝亮色光泽。 漆黑森然,与“地狱”之名十分契合。 此刻,这里被两股灿灿神茫闪耀地,划破宁静,破空音不绝于耳。 前方,九朵晶莹璀璨的莲瓣各归其位,玉莲台升腾起阵阵光华,包裹着妃倩影快速向远方冲去,留下阵阵花雨,在空中慢慢消散。 大挪移术,三千大道速度第一。 此刻居然无法比及妃的身法,这让我有些沮丧,难道她施展的是某一种之法门? 突兀间,我嗅到了一种“阴谋诡计”的味道。 这个完美的妃女子,似乎在带着我,深入前方某一个布置好的“坑”? “青年出东土,斩尽一切敌!” 我自言自语了一句,驱除心中疑虑,“一世不弱于人”的大自信在升腾,战意腾腾,似乎感应到我的一腔不灭荒念,融合的那道神秘魂影,有一缕缕难以复制的奇异碎片,涌入我的脑海,像是一种法则,又像是奥义,更像是一些古老的字体? 据前方妃所言,我身上的魂影,与她通本同源,都是来自同一个世界。 也就是以“”为名的世界! “咚咚!” 玉莲态骤然止步,将一片空间都压塌了,妃颜摩转身,向我望来,轻轻浅笑,顿时如仙葩绽放,极其灿烂,让本就枯百的阴间山脉更加失去了色彩,“域,你虽然只是六等仙王,却有皇的战力,想必此刻,你应该感受到一些奇异气息波动了吧?” 我没有看她,凝望附近区域。 这一片阴山山脉,周围的地形,似乎很熟悉?好像我来过不止一次? 不过这里,冥冥中似乎被人以大手段,改变了乾坤,掩埋了一些真相?所以一时间,我无法看出究竟是什么地方,开口道,“妃,那两个人,是与你一起进入三界的?” “轰!” 一片巨大山岳浮起高空,像是被巨人硬生生抬了起来,而后寸寸爆碎,化为灰烬,随即,两个笼罩在炫目刺眼光芒中的人影,从地底深处走了出来。 一男一女。 身材高挑的女子头戴凤冠,身披一件九彩凤凰衣,一举一动间,雍容华贵,有一种母仪下的高高在上姿态,居然是第四界女皇! 男子一身绿色甲胄,浑身有诡异的墨绿鬼火萦绕,在他右肩上,悬浮着一盏镇棺灯,灯纹涟漪,仿佛从鬼门关冲出的不死幽魂,冷冽的眸光,死死朝我凝望而来。 这个男子,虽然看着狰狞凶悍,不过感应本源,与完美女子妃是同出一个世界的。 我的目光,望向那处凹陷的深坑,站在原地,略微吃惊道,“阴帅之墓?” 阴帅之墓深处,有一座充满诅咒的地枯坟,即便是仙王,都无法靠近的可怕枯坟,传中,那里埋葬着一位三界威名赫赫的大人物。 第四界女皇与绿色甲胄男子,从那里冲出,看来是对地枯坟别有所图啊? 第四界女皇脸上流离笑容,九彩凤凰衣轻轻飞舞,如一个只能仰视的上位女帝,朝我开口道,“域,当日一别,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了?” 我道,“见面,不如不见,你似乎又在对三界之事,生出勃勃野心了?” 第四界女皇,敢这般公然出现在东土阴间,肯定是知道,七八年前的黑暗时代,三界中陨落了九成以上的仙王、半皇,整个东土的底蕴也落到谷底,知晓活下来的王,都在闭关恢复,才敢闯入! 第四界女皇道,“域,短短这些年,你就拥有了皇的战力,超越了东土执法者,真是不得不让人感慨啊!” 我一脸谨慎神态,两口命运铡刀祭出,双眸中幽冥光烁烁,道,“你们四个,无端擅闯三界东土,聚集在此,鬼鬼祟祟,究竟所为何事?” 在阴山脚底下的深处,那座充满死亡诅咒的地枯坟中,我还感应到一个更可怕的气息存在,那是一个绝对的无敌皇。 以我现在的战力,要对付一个无敌皇,还是不现实的。 白衣胜雪的妃,浅浅笑容道,“域,你错了,我们并非无端擅闯,古老年间,在三界遗失了一些东西,现在,只不过是回来寻找罢了。” “可笑!” 我愤怒发出重音道,“当中大坟,乃是埋葬着我三界古老神邸,岂容你们放肆!” “犯东土者?虽强必诛,我你要断头颅!”我的声音很寒冷。空洞地双目一片死寂,仿佛包含着两片毁灭地宇宙,命运铡刀穿出,直指肩头悬着镇棺灯的男子,目光所过之处,一切都被隔断,化为混沌。 绿色甲胄男子神色凝重,显然感应到心悸的毁灭气息,同时间,他的双手不断划过虚空,施展一种难以言喻的之法则,狂暴轰响命运铡刀。 但是。让第四界女皇、妃颜摩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命运铡刀斩灭一切,无上之法则全部被搅乱而停息,在刹那间被斩得崩溃,两把命运铡刀斩落在绿色甲胄男子的脖颈之上。 “啊……” 一声惨叫,一颗墨绿色的头颅掀起,无头脖颈处血水狂喷,无比残忍的画面。 命运铡刀,顿时将四界女皇,妃颜摩镇住了,我居然在刹那间斩去男子一颗他头颅,对她们而言,或许未免太过恐怖变态了。 与此同时,一颗头颅仰长啸,滚滚音波激荡长空,发出恶狠狠的杀伐话语,“你这个三界的蝼蚁,我一定将你挫骨扬灰,生吞活剥!” “啊……”随即,他又发出了惊呼声,“为什么,我的头颅、躯体无法重组?” 我不屑道,“土鸡瓦狗,空有其表罢了,也好意思在这丢人现眼!” 话间,我凭空消失在原地,冲入了地底深处,想去看一看,那座地枯坟究竟怎样了?有无被这些家伙开封掘墓,造成难以想象的破坏。 不过我一沉一起,连忙冲了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恐怖的恶怪戾啸冲而起,整片阴间山脉都在战栗,仿佛一个洪荒大妖魔即将掀翻大地一般,山脉之下,坟墓通道中传出阵阵浩大地毁灭波动。 无尽璀璨的神光,在刹那间爆发了开来,万年无光的阴间黑暗世界,第一次在一瞬间整体亮如白昼,可怕的凶狂戾啸响彻下间! 大地裂开一道道巨大的缝隙,绵绵延延能有数千公里,而后土块迸溅,乱石穿空,从崩碎的大地之下,飞出一个庞然大物,绵绵延延能有数百丈! 这是什么概念,这是一座真正地巨大山脉般的活物啊!不可想象! 鼓荡起阵阵狂风,冲而起,竟然是一个庞大到不可想象的九尾鳄龙! 一只龙头鳄身,生有九尾的异种生物,似乎还是一头拥有龙血脉的神鳄,三界中,我从未见过,这算是第一次长见识了。 巨大的银色龙翼,每次扇动间便会爆发出飓风,横扫一切,大地崩裂,飞石粉碎,无物可当!穷凶极恶的龙头上,开合森森锯齿龙口发着可怖的吼啸,它直冲而起,肆意摆动着九条硕大无比的鳄尾,声势浩大至极飞上了际。 这……简直就是一轮太阳啊? 它太大了,整片阴山都处在亮如白昼的境地中。 603章 避劫鬼牢 一只龙头鳄身,生有九尾的生物,为拥有龙血脉的神鳄。 不该存在三界的奇异物种,此刻,却如一轮太阳闪耀阴间山脉,带给人无上震撼。 而且,这只是一头驾驭妖物。 可以想象,他的主人,那个正在枯坟深处的老家伙,是一个什么层次的强者? “东土强者,先用你的血祭,再大开杀戒!”狂风呼号,九尾鳄龙森然向着我逼来,硕大的体型,山岭一般遮蔽日,令人心悸。 “狂妄!” 我的双目如死亡之源,幽冥光芒闪动,命运铡刀斩破虚空,灭杀向高空的庞然大物! “呼呼呼!” 九尾鳄龙猛然一个摆动,一开森然巨口,禁忌火焰在汹涌浩荡,高温炽热,火山喷发一般,恐怖的烈焰瀑般倾泻大地,无情焚烧一切。 命运铡刀化虚空为混沌,一力破万法,破开一条空间通道,蒙蒙混沌之光,将狂暴地禁咒吞了进去,无情刀又破开混沌,斩向九尾鳄龙。 “哐” 脆响在空中响起,九尾鳄龙的两条尾巴被两把铡刀绞断了!两刀从鳄龙腹部直贯而入,穿透而出,随着妖物仰翻腾,挣扎着暴乱,鲜血狂喷不止! “铡刀,这般恐怖?”完美女子的妃,发出之音,很是动听。 “东土执法者曾过,域,是三界的希望,现在看来,确实如此!无敌皇不出,很难镇压他了?”第四界女皇一副母仪下的雍容华贵。 “青年出东土,斩尽一切敌!”我站立不动,黑发舞动,大自信自语了一句。 “域,你这个人……也太臭美,太自恋了吧?居然敢斩尽一切敌!”冰肌玉骨的妃颜摩,轻斥的语气道,“三界之外,强者林立,强如你的多如星辰。” “哼!” 被我割裂脖子的绿甲青年,此刻刚刚重组躯体,一脸怒容,怒不可道,“一个的三界,当中成长的蝼蚁罢了,刚才若不是我被阴了一招,他远远不是我的对手,我才是第七界的骄,掌控之法则,举手间,能让他粉身碎骨……” 这家伙目露凶光,望向我时,一副深仇大恨的表情。 不过现在的我,并未将他放在心上。 “轰!” 绿甲青年一步重踏大地,阴间山脉崩裂,他肩头的一盏镇棺灯,重新悬浮,迸发密密麻麻的古老符号,闪耀出越发妖异刺眼的墨绿光芒。 欲要与我比高低的疯狂姿态。 “斩尽一切敌!” 我镇静自若念道一声,双目死寂无比,空洞地双眸扫向叫嚣绿甲青年,命运铡刀划开两片混沌,在刹那间斩掉了吕家青年拍出的双掌,同时破碎了他出口的禁忌法则,光芒一闪,一颗头颅第二次被斩掉。 “啊……居然……无法抵挡……怎么会这样?”吕家青你安惊恐大叫,用双臂夹起一颗血淋淋头颅,向颈项之上按去,血水染红了土地。 这绝对是威慑性地神通! 第四界女皇深呼一口气,震惊万分道,“命运铡刀太过可怕了,无坚不摧,无物可当,或许真的如传中所的那般,能够割裂之大道法则?” 完美的女子妃,似乎被震慑住了,没有出手帮忙。 “哼!”一声冷哼,自那无尽高之上传来,混沌黑雾在搅动,冷声道:“不过是一种命运术法而已,局限在三界的法中,在绝对战力面前一切是都是虚幻的,你们的战力不弱于他!日后想要晋升,就不能被他诛心!” 冷森的声音,回响不断,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抬头看去,只见,在那头九尾鳄龙的背上,站立着一个形如枯槁的老人,面黄肌瘦,双眸却带着可怕的狠厉凶芒,向下挥出一掌。一道无比可怕地幽冥之光,瞬间抵达地面,向着我罩落而去。 骤然间,我心生一种错觉。 那个形如枯槁的老人,似乎与自己有同样的血脉?就好像那一日,见到五祖荒刖一般。 我无情绪波动,双眸死寂而又空洞,目光扫向高空,命运铡刀拖着两道混沌长河,逆空而起,与那幽冥魔光不断碰撞,发出阵阵雷鸣之音,混沌光芒爆闪不停,虚空不断崩碎,被铡刀斩出一大片地混沌! “四祖……荒窂!” 不分高低的局面,我开口念道一句,“你出自三界,却为何联合这第四界女皇,第七界强者,回来祸乱三界?难道你成为他者的傀儡了?” 命运术在身,我感应道一些奇异的波动。 我的这位四祖荒窂,似乎是别人的一具傀儡?受到奴役?成为别人的一个杀人工具? “既然知道我是你的四祖,还敢出手,你这个孽障,想欺师灭祖吗?”九尾鳄龙的脊背上,传来冷森无比的声音,形如枯槁的老人,面庞都带着狰狞了。 “四祖?” “你好意思自己是出自荒村嘛?” “带外敌,入侵自己的故土,谁才是欺师灭祖,你我心中皆有定论吧?” “四祖又如何,犯了错,就该镇压!” 我依然古井无比,双眸却更加的空寂了,命运铡刀速度更快,最后斩裂种种混沌魔光,逆空而起,斩向九尾鳄龙! 在这一刻,鬼市城的放下,已有一些阴间高手吃惊地关注着这一切,看到命运铡刀展开一条混沌崩碎地光芒,竟然杀将而起,冲向古老鳄龙,似乎要劈碎那头庞然大物! 当然,命运铡刀本身并不璀璨夺目,相反幽光流转,缭绕着森森冥魔之气,在灿灿光华中倒也显得格外的突出。 “妃,我们出手,想要日后禁军无上境,决不能被一个东土青年诛心!”第四界女皇已经出手,一座座红墙玉瓦的宫殿悬浮,光芒万丈,犹如一轮轮星辰在沉浮。 “这……以多欺少……不好吧?”妃颜摩生出了恻隐之心。 “杀!”第二次重组头颅的绿甲青年,终于接续好了自己残体,性情杀伐果断,左掌托举一盏镇棺灯,右掌划动一方“雷霆之怒”,一种攻击性卷轴,可降落雷海,与第四界女皇一起冲杀而来。 “咚!” 光芒一闪,我在刹那间跃上了虚空,追随无情刀而去,如梦幻空花一般,留下一道残影在原地。 一道道可怕的毁灭之力,轰击在原地,恐怖的攻击,让那残影所在处,顿时出现一片能量漩涡,生生打出一条混沌漩涡,将数十座阴间鬼山都吞噬了进去。 两人腾空而起,尾随我向着虚空之上追去。 白衣胜雪,青丝如瀑的妃颜摩,没有出手,选择在一旁观局。 这一次,我算对她有了一丝好感。 在这一刻,阴间一些高手,都感应到了这场皇者之战,一些微弱的神识波动,快速各个东土阴间之中透发而出,直射黑暗际,不少人都在探视。 “啊!” 一声惨叫传来,一把命运铡刀逆转而回,在刹那间铡裂一方雷霆卷轴,崩碎镇棺灯,强势无匹,插入绿甲青年的头顶,贯顶而入,在双腿间斩出,血水染红了空。 与此同时,虚空之上,传来阵阵震耳欲聋地铿锵之音,另一半无情刀已经与四祖荒窂纠缠在一起,爆发出一片片可怕的幽冥之光,毁灭地气息的在弥漫。 绿甲青年已经彻底的被被劈为了两半,命运铡刀的可怕攻杀力太强悍,带着命运之火,将其魂魄也劈为了两半,这也是为何之前他咆哮苍,奋力狰狞,极限身上术法则,难以在刹那间修复躯体的原因。 绿甲青年挣扎着,想要合拢身体。但是命运铡刀一个旋身,再次劈斩而回,两半的躯体被断为四截! “啊……”绿甲青年惨叫,声音之凄厉,让人头皮都在发麻,血水在喷洒,灵魂在颤动! 第四界女皇出手,一座座宫殿如星辰般闪耀,横断在高空,想要保住绿甲青年的命。 不过,我不想再给绿甲青年活命的机会。 九尾鳄龙之上,那把命运铡刀生生击退四祖荒窂,而后突然掉头而下,铡刀等若我的目光所化,在一刹那就回返了。 划出一道优美但却无比森然地轨迹,在一刹间冲进了绿甲青年的灵魂碎片间,如死亡磨盘在旋转一般,绿甲青年的灵魂与残躯被绞的粉碎! 命运之火,无情焚烧炼化一切! 死得不能再死了! “混账!”四祖荒窂暴怒,气势汹汹冲下九尾鳄龙,在他手掌间,一方古老可怕的铁牢,猛然变大,“轰隆隆”中,命运铡刀也无法阻隔,“哐当”己身,镇压在我周围数千米方位,将我锁在了当中。 “此乃避劫牢!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孽障,在当中自生自灭吧!”四祖荒窂的雷霆重音,传遍整个东土阴间,显然在立威,不过恐怕鬼门关的阎王爷,不敢东出阴曹地府。 604章 天城石令 上。 荒村。 我突然发现,一路走来,于上地下,我遇到了三个同出本源血脉的荒村人,不过没有一个是善茬,皆是凶狠绝尘之辈,一个比一个暴戾狠辣。 杀人如麻的荒虺。 肆虐一个时代的五祖荒刖。 以及现在这个,欲要搅乱三界的四祖荒窂。 这三位,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主,尤其是眼前的四祖荒窂,一个无敌皇,站在金字塔最顶尖的存在,看似属于一个形如枯槁的老人,实则一掌间,能将半片大地崩碎。 避劫牢爆发烁烁寒芒,快速变,化为十丈牢狱,将我死死锁固在当中,四祖荒窂的声音隆隆如雷在地间浩荡:“孽障,临死之前,你可还有什么遗言?” 站在十丈牢中,望着一根根坚固不灭的寒铁,我开口道,“荒村,为何会覆灭?” 四祖荒窂,目露凶光道,“荒村人,野心太大,自然遭遇了覆灭,不过起来,荒村之名,太过腐朽了,的确没有再存留于世的意义。” 看起来,这位“六亲不认”的四祖荒窂,已一点都没有旧情残念? 我道,“其他的先人,究竟前往了何处?” 四祖认为我必死无疑,将我的问题,当做是我这一世最后的遗愿,没有刻意隐瞒道,“死的死,伤的伤,大部分都尘归尘土归土了,侥幸活下来的,也不过是在第六界中苟延残喘活着,荒村,无数岁月前,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我又道,“你知道我的过往?” 四祖道,“荒域,传中,一个跨时代的资人杰,只可惜,你不明白刚过则断的浅显道理,太爱出风头,为了一个的三界,惹下诸多仇恨,最后饮恨黄泉,现在的你,不过是勉强涅槃回归,不过你,再也比不上曾经的资了!” 原来如此! 其实命运术有成时,我已经能依稀间,参透出自己一缕命运了,现在只是在证实。 四祖荒窂身在未知的第七界,居然能晓三界事,手段也不啊? 雍容华贵的第四界女皇,头戴凤冠,浑身笼罩在霞光凤彩的光辉间,“域,你和东土执法者很像,皆有无上资,拥有令人不可想象的战力,不过注定要与他一样的惨烈结局!” “遗愿已了!” “该让你魂飞魄散!”四祖荒窂,杀起自己族类的后代青年时,没有一点仁慈,太过心狠手辣了。 “滋滋!” 整座十丈鬼牢,一股股黑雾在缭绕,每一根手臂粗大的寒铁,也不知道什么材料打造而成,此刻,每一截寒铁,皆浮现一些奇特的符号,符号一起,也伴随着一种可怕的烈焰在腾起。 站在中心,炽热的高温火浪已扑面而来。 我纹丝不动,带着大自信道,“四祖,想让我魂飞魄散,在这牢中活活被烧死,你远远还不够资格!” 哈哈哈…… 高空上,嘲讽笑音异常刺耳,“在我眼中,你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鬼罢了,真以为掌握三界的命运术,就能斩尽世间敌了吗?” “嘭嘭!” 顷刻间,从一截截牢寒铁鼓荡的符烈焰,已经将我淹没在当中。 避劫牢。 当中每一团火焰,似乎都是一种“劫难大道火”?可以轻易烧死半皇,甚至一个皇! 第四界女皇一脸惋惜道,“可惜了,再过半个时辰,一颗三界即将冉冉升起的新星,却已在陨落崩碎的边缘。” 完美的女子妃,蹙着眉宇,“对付一个东土青年,居然围杀之术,传出去,是否有辱名号?” 形如枯槁的四祖荒窂,冷冷道,“妃,为何生出一丝恻隐之心?” 冰肌玉骨的妃颜摩道,“域,难得一见的三界无上人杰,我相信,给他一定修行时间,日后绝对不可限量,或许,可以成为我们第七界的一股力量?” 四祖荒窂斩钉截铁,“这绝不可能!” 第四界女皇浮出一缕笑容,“妃,才短短半时间,莫非,你对他心生情愫了?” 妃摇摇头,绝美的容颜露出一些尴尬,“这……怎么可能!” 第四界女皇道,“妃,这也无碍,威仪盖世的男子,总是会散发无穷魅力的。” “吼!” 随着我一声怒喝,摇地动,十丈多宽的避劫牢一阵颤动,摇摇欲裂,当中汹汹焚烧的劫难火,海浪潮水退去一般,迅速自我身上退走。 “轰!” 一拳轰出,劫难牢几根寒铁扭曲,差点被崩碎。 “牢烈焰,皇都能慢慢烧死,居然对你无效,看来我还是太看你了?”四祖荒窂阴沉如水道。 “区区火苗,就想让我魂飞魄散,你未免老糊涂了?”我故作镇静开口道,其实并不轻松,要知道,我融合的那道魂影,可是被锁在混沌火中心,焚烧上万年都不死。 若是没有融合魂影,恐怕此刻的我,被焚烧得七七八八了,骨灰都不剩。 “孽障,你少得意!” “我又上百种,让你死无葬身的方法!” “九转符!”一副恶狠狠神色的四祖荒窂,掌心处飞溅下一掌符纸,犹如一张庄严厚重的佛教“六字真言符箓”,迸发出一缕缕刺眼的光芒,“铿”的一声,九转符势大力沉,无情压落在避劫牢上方。 一张“封牢”之符。 牢的位置,压塌一片山石,烟尘滚滚,往下沉降数米。 我站在当中,举步维艰,很难催发极限的战力了,不过我捏紧双拳,仰怒吼,强行冲破那种禁锢阻隔,再次朝着扭曲的牢处,猛然贯穿出一拳。 “轰轰!” 这一击,石破惊,整座牢近乎无法支持了。 第四界女皇站在不远处,神色惊变,“这个域,太凶猛了,古老撼地太岁神一般,仅仅一张九转符,无法彻底将他禁锢原地啊?” 妃没有开口,只是一眨不眨望向牢。 或者,望向当中的我。 “一座牢狱罢了,何能阻我!”我穷尽千穴百脉的荒源,强行与体内“魂影”,猛然契合了几分,突兀间,我不禁生出一种感觉。 一拳,可以打穿地。 “轰隆隆!” 整座十丈牢在剧烈摇曳,脱离原地,我打出的可怕一击,一击钻透牢防御,毁灭之力,无情冲刷到第四界女皇所站的百丈外了。 不过,这座牢却没有坍塌。 四祖荒窂,踏在了牢上方,如一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俯视着我这个牢中人。 我双眸空洞无光,开口道,“那是什么?” 此刻,我的身上,仿佛托着上百座巨大厚重的山岳,更甚至,肩头上,好像扛着一片。 躯体上,崩现一条条裂痕,血祭渗出,承受着难以言喻的一种骇世威。 四祖荒窂,神色凝重,一字字回道,“城石令,一位你永远无法企及的无上存在,所赐予我的一枚生杀之令,此令一出,即便是皇,也要低头跪拜!” 我还站着。 咬着牙! 不过脊背已经被压弯了。 “荒窂,留域一命,将他全身契机封禁即可,我要将他带回城!”就在此时,冰肌玉骨的妃颜摩了一句,踏着莲步走来。 “不可能!” 四祖荒窂心一横,铁了心要杀我,城石令已经离手,朝我头颅镇压而来。 当中涌动的可怕气息,即便是皇,也要胆战心惊,这方石令,绝对超出了“皇”的范畴。 “轰!” 两口幽冥光烁烁的命运铡刀,还没触及那方古老石令,直接四分五裂了,化为碎片,受到本源反噬,步伐趔趄,我的双眸有血渗出,血水流淌,染亮了脸庞。 “荒窂,你大胆!”妃呐喊着想要阻止,已经迟了。 “噗噗!” 站在黑幽幽的牢中,我的躯体瞬间爆碎为一滩血雾,不过体内庞大流转的荒源,却没有流动迸发,因为我的魂魄,并没有碎裂,“哐”一声寒音,方圆千百里,都不由之一抖,城石令被我一掌拍飞。 以“魂魄”的形态,一击掀翻。 这个奇异画面,惊呆了外边的三人,妃颜摩止步,站在那,一片片花瓣飞舞,整个人目瞪口呆了,“域,你究竟是人是鬼?连城石令都能抗衡?” 第四界女皇也怔住了,摇摇头念道,“不可思议!要知道,这方城石令,本来是为了对付那个人的,没想到,却被一个东土青年承受了!” “哐!” 第一次冲击,我身上重影闪烁,不过还是将城石令再次扫推,保全了魂魄灵根。 这一刻,在我体内,仿佛簇立着一尊举世无敌的魔王,抬手间,能让星辰颤抖。 融合的那道“魂影”,本能的反应,超乎我的想象。 “吼吼!” 我发出原始野兽般的怒吼,眨眼间,贯穿出数拳,每一击开山断河,强行打穿牢,一步踏出,大挪移术铺开到极致,从中闯了出来。 破碎的躯体,也在一念间重组。 我没有一点耽搁,一起一沉,避开四祖荒窂的数道可怕杀招,蓝光阵阵闪烁,朝着阴山地底闯去,直接奔向那座充满诅咒的地枯坟。 虽然承受住“城石令”的碾压,不过我体内的魂影,暗淡到一个极点,再触及一两次的话,恐怕混沌火万年烧不死的魂影,会就此烟消云散了。 “魂影”中,蕴藏大造化,决不能分崩离析。 地枯坟,已有松动的痕迹。 “哗啦啦!” 无尽诅咒交织的雷霆闪电,一幕幕在四周劈落,惊动地,遥望灰蒙蒙的深处,巨大的枯坟,不断归纳外界游离的密密麻麻诅咒符号。 当中沉睡的那位,似乎要重出大世了? 地枯坟,究竟埋葬着谁? 承受着诅咒加身的危险,我强行一步步深入,最后,走到地枯坟前十米,便无法再前进了。 身后,荒窂、第四界女皇与妃颜摩,也在急速冲了进来,他们以“城石令”开道,头顶更是悬浮一道道古老大器,可以轻易承受诅咒之力。 “咚咚!” 地枯坟内,响起的重音,不是脚步声,更像是一种心跳声,洪钟大吕一般,宛如一头万丈巨凶在沉睡,心脏的跳动声,太过骇然了。 算上这一次,我已经是第四次进来了。 “轰隆隆!” 脚下的土地,突然崩裂,距离地枯坟前三十米,形成一道触目惊心的深渊,隔断了前后。 “千劫鬼王!” “你自己都在劫难逃了,还想护佑一个角色吗?”荒窂显得有些气急败坏道。 冥冥中,他似乎被反算计了? 605章 千劫鬼皇 一座大坟,很高,很大,跟山岳一般,黄土很陈旧,但是这里不平静,有电光,有诅咒,还有可怕的大道气息! 此坟,太巨大了,由阴间土堆积。 抬头看去,阴山之外的穹,似有一条璀璨的大河,从虚空奔涌而来,到了此地后,没入大坟中,消失不见,这相当的诡异,那大坟仿佛是一个世界,能容纳下地间万物。 大河滔滔,带着诅咒之力,居然就这么进入坟中。 此外,如同大山般的黄土坟上,还有一些植物,都是稀世大药,带着可怕雷电属性,噼啪闪耀电光。 “千劫鬼皇?” 听闻四祖荒窂恶狠一语,我心中平静,其实我已大概知晓一点端倪,知道这座地枯坟,埋葬的,应当是古老年间,六位大人物中的一位。 凶岁魔皇重归大世,正与地球囚徒去寻找一些人,寻觅一些事,为未来做准备,丰都骨皇,酆都城主的祖先,当是在阳间,不在阴间。 千劫鬼皇埋于此,于情于理。 毕竟鬼皇,有“鬼”之名,当是在阴间, 只是一位皇,葬在一座巨大枯坟中,声势浩大,每一处皆蕴藏毁灭大道,无法想象,巅峰时代的鬼皇,当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巨擘存在? 枯坟前,大地沉沦,截断出一条触目惊心的深渊,诅咒符号萦绕,截断前后。 站在坟前十米,我开口道,“你们四个,擅入三界,就是为了千劫鬼皇?” 第四界女皇回道,“千劫鬼皇埋葬于此时,曾在诸中,带走了一些东西,我们走入此地,只是希望那些东西,物归原主罢了!” 我皱着眉道,“带走一些东西?” 完美女子的妃,发出声音,“域,你掌控有三界命运造化,拥有大气运,不如做我的一命护卫,离开这脆弱的三界,从此翱翔诸?而无需困在此地?” 我道,“多谢好意,三界,乃是我的故土,我既然掌控命运造化,就当护佑这片地!” 妃又道,“域,局限于此,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我平静道,“未来,该走的,我一定会走,却不是这个时间点!” 妃不死心,还在念道,“域,你真不想离开?” 我道,“妃,上一次,似乎是你输了,你好像要成为我的奴婢吧?而不是我当你的护卫?” 呵呵…… 雍容华贵、母仪下的第四界女皇笑道,“你们两个,可真是有意思,对了,妃,你了这么多,不会对域有好感,在挑选仙缘伴侣吧?” 冰肌玉骨的妃,难得露出一丝羞涩,许久后才喃喃道,“怎么会,我不过是想拉拢他,日后为城效力罢了,哪有什么挑选伴侣?” 哼! 面黄肌瘦的四祖荒窂,恶狠狠道,“千劫鬼皇,到了此时,何故躲躲藏藏?将古老你洗劫的那些器,一一交出来,可以避开生死祸乱。” 地枯坟,诅咒流转。 没有声音回应。 在我看来,是千劫鬼皇不屑回应。 噗通! 突然,璀璨的河流中,有一头生灵跃起,形若千万年的老尸,指甲漆黑,很长,如同铁钩子一般,锋锐无比。 它被河流冲起,居然扑杀向四祖荒窂。 这实在诡异,河中的尸体还能攻击? 站在深渊另一边,我觉得这些早已毙命,不敢有这种反应才对。 轰! 荒窂一拳轰出,看似羸弱无力的迟暮老人,却刚猛而又霸气,带着一股阳刚之力,轰在老尸的爪子上,将它震的爆碎,残骨落在河中。 就是这么的直接,无敌皇的战力,的确无惧一切,简单而直接碾压就行。 “杀!” 一声浩荡波动,令人都为之震动,穿着金色道袍的上古之人,栩栩如生,白发白须,从躺尸的河流冲出,可能是某一位昔日的大能。 只有一丝生命波动,一切都依靠本能,金色道袍的老人,一举一动间,暗合大道之势,杀向四祖荒窂,原始的身法,似苍生之拳在打出。 “轰隆隆!” 拳芒碰撞,金色道袍老人崩碎,但是四祖荒窂的拳头也皮开肉绽了,道人一死,分裂诅咒符号,让四祖荒窂如遭雷击,一方长生印悬浮头顶,颇有万法不侵的姿态。 水中有饕餮、梼杌等古代猛兽,体形庞大,血气如海般,至今仿佛还有生命波动,伴随一阵“哗啦啦”的诅咒流水声,冲出诡异河面。 这是一条墓河,绕枯坟而走。 牵引着生死气机,不容觑,即便是皇,在当中也要万分心。 “区区死物,还想逆造生机吗?”四祖荒窂阴沉如水,显然因为遭到蔑视而愤怒,长生印一出,将两头庞大凶物震碎,立于原地,“千劫鬼皇,隐于大坟,奴役此等恶物,未免太有辱你的身份了吧?” 千劫鬼皇,依旧没有回应。 充满诡异死亡的墓河,波涛流转,当中不是河水,而是诅咒凝聚的流水。 又有数具高大鬼将冲去,每一具面目狰狞的鬼将,并不完整,皆残缺一些躯体,乌光烁烁,暴涨杀伐气息。 四祖荒窂,依旧轻易将之磨灭。 整座墓河,也在刹那间消失,化为一处干枯河床,所有缭绕地的诅咒符号,无不汇集回归地枯坟,那种巨凶一般的心跳声,不绝于耳。 坟墓之地,回归清朗。 气氛,也越发凝重!我们四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黄土堆积的大坟。 “轰!” 墓顶处,一只锋利如兽爪的森然鬼爪冲出,撕裂半方枯坟大墓,烟尘滚滚间,一道璀璨的高大光影走出,仿佛一个古佛,肃穆无情。 他的双眸里,极尽炫目,有上千种光华在流转。 千劫鬼皇,并非死气沉沉,黑暗如鬼影,而是蕴含庞大的生命造化,形如一个上神皇,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你已彻底重塑造化了?”四祖荒窂一副戒备姿态,显得很谨慎。 “鬼皇”的名号,谁都要忌惮。 毕竟是古老六位大人物之一,与凶岁魔皇同列,诸之中,名声震动,即便沉积无数岁月,一招走出,依旧能让地摇曳,神邸发颤。 千劫鬼皇没有话,而是望向我,“你叫域?” 我道,“是!” 现在的我,也有皇的战力,站在同一个层次,无需什么顶礼膜拜了。 千劫鬼皇又道,“在你身上,我感应到一位老友的气息,他已回归了?” 他! 自然指凶岁魔皇。 我道,“凶岁魔骨,苏醒一丝魔念,已在三界之外,杀伐诸多第六界大暴君。” 千劫鬼皇神圣交织的脸庞,露出诡笑,“凶岁当道,仙神退避,我的这个老友,心情上,没有什么大变,还是一如既往冲到第一线啊!” 我道,“千劫鬼皇,刚挣脱大墓封印,你现在的状态,能对付一位底蕴极深的无敌皇?” 千劫鬼皇轻描淡写道,“就他吗?” 我们两个的目光,望向四祖荒窂,一时间,四祖荒窂显得有些举足无措。 我道,“他手上,有一方城石令,来自第七界城一方令牌,可轻易崩碎皇魂,不容觑。” 千劫鬼皇道,“凑巧了,我这刚好有一方过去镜,能够克制石令!” 站在深渊另一边,妃开口了,“鬼皇,那是过去镜,乃是我城之物,你速速归还。” 嘿嘿…… 千劫鬼皇双眸千种光华流转,得意道,“在我手上,自然属于我之物。” “杀!” 似乎感应到一些不妙,四祖荒窂率先动手,长生印一出,镇压大道秩序。 606章 丰都骨皇 “杀!” 似乎感应到一些不妙,四祖荒窂率先动手,长生印一出,无情镇压诸般涌动的大道秩序。 站立枯坟上,稳如泰山,千劫鬼皇整个人却暗合这片地大道,千劫符号波荡,中央地带,两种可怕的威压在对撞。 “哐!” 抬手间,萦绕一条条不死铁索的长生印被轰退,再一掌,撕裂虚空,沉闷一声,四祖荒窂一阵挣扎,周身爆发混沌烈焰,击退了鬼爪,往后退去。 “千劫鬼皇,你比凶岁魔皇更甚啊?怪不得你们六人排名,你能排在第二,而凶岁魔皇只能是第三!”四祖荒窂给予了大评价。 “无敌皇,不过一个无意义的名称。” “皇,谁能真正无敌?” “除非,能参透一个神话时代的字,否则的话,皇也会死,而且死得很惨!”话间,千劫鬼皇身上气息大变,璀璨神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种黑暗雷霆变化,他的身上,宛如披上一层千劫甲胄? 他能有一丈高,高大魁伟的强健体魄,闪烁着古铜色的宝光,浓密的黑发狂乱的舞动着,长眉入鬓眼神犀利,整个人透发出一股如刀似芒般的邪异气质。 “神话时代的字?太不现实!”四祖荒窂道,“即便是第七界的城主,花费无数代价,用了不知多少岁月,也才参透了一个字!” 荒窂的气息,也在一寸寸剧烈变化着。 荒体? 荒魔体? 荒窂高有近九丈,并没有丝毫滞拙之怒,反而若如行云流水一般,不仅给人以强烈地震撼力感,同时给人以极其玄妙地意境感,这是一种荒村的术。 只可惜,我并未有传承。 荒魔体的巨爪挥动,虚空破碎,山峰崩塌,没有任何障碍物能够阻挡他,无坚不摧,,物不破,魔体强如钢铁,坚若金刚,摧枯拉朽,毁灭一切阻挡。 枯寂的诅咒墓地,在他脚下颤动,大片地古老灵粹被他的双脚碾成粉屑……发出阵阵吼啸,这片地带腥风大作,遮掩视线,一片大乱。 “铿铿!” 眨眼间,坚固不灭的鬼爪与摧拉枯朽的魔爪,已经对撞了上百次,似两块铁板在冲击,山摇地动,不分胜负,随即各自推开。 这片山脉,烟尘滔中皆被一一掀翻,大片倒塌。 四处,皆是一片千仓百孔的景象,蛰伏在当中的一些孤魂野鬼,根本来不及逃亡,就已魂魄碎裂,伴随着泥石分化。 我和第四界女皇、妃三人,在对杀之前,早已跳出了墓底,站在远处山脉间。 “你我层次,怕是会毁了这片一件,既然如此,就在千劫古碑中杀伐吧!”千劫鬼皇眸光一扫,大地深处,轰隆隆作响,一截密布电光的古碑,拔地而起。 古碑冲上山脉。 两道光焰一冲而入,消失在视线中,我没有跟随进去,头戴凤冠的第四界女皇移动了步伐,看向我时,却又止住,摇摇头开口道,“他们两个,皆有超越《皇》的大器在手,即便充当盘观者,也可能会波及,还是静等最后的生死结果吧!” 我道,“荒窂,必败无疑!” 完美女子的妃,周身有一片片花瓣飞舞,轻启红唇道,“域,你的那位荒村祖宗,可不是善茬,他曾经在第七界,一日间,大发魔威,杀了两个无敌皇,是魂飞魄散的彻底镇杀,你可不要看他了!” 我道,“凶岁魔皇,能一力,杀数个无敌皇,而千劫鬼皇与他不相上下,你孰强孰弱?” 呵呵…… 第四界女皇轻语一笑,“域,看你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有事要询问?” 我道,“你于第四界称皇,为何纵横联合,与第七界的强者一起?莫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第四界女皇道,“第四界,底蕴太浅!” 这几个字,已代表了很多含义,似乎第四界女皇也是身不由己? 我道,“为何,不联合三界?” 第四界女皇道,“三界?你们都自顾不暇,七年多前一战,你们的王、半皇,陨落九成以上,底蕴已不在,能有什么资格联合?” 我道,“三界的几位皇,都没有参透一个神话时代的字,这才是你不选择的原因吧?” 第四界女皇道,“正是,第七界的大人物,可不仅仅参透了一个字,而是有有数个字,他们的底蕴太深了,当做靠山,我第四界可永生太平!” 呃? 我皱着眉宇,道,“妃,你们的目标,不仅仅是要从三界,带走一些东西吧?” 话时,我望向阴间远处际。 西边的方位。 那里有动荡气息在流转,由远及近,下一刻,就感到一柄百丈长的剑,划空而来。 冰肌玉骨的妃,望着百丈剑,道,“通师叔,你怎么这时候才来?” 一道念识波动传出;“路途上,遭遇一个老东西纠缠,因而费了一点时间!” 妃又道,“荒窂,已经与鬼皇在古碑中杀伐,恐怕难以支撑,你快点帮忙吧?” “好!” 百丈剑,锋利剑尖遥遥一指,可怕剑气锁定了我,“颜摩,为何任由一个三界青年,独善其身于此?难道你,又动了恻隐之心?要知道,这一次派你出来,目的,就是为了磨砺你的心性,让你蜕去太重的心慈善念!” 妃道,“通师叔,这位是东土青年荒域,拥有无上资,我想带他回城,日后成为我们的一份子!” “胡闹!” 这个通师叔的声音微变,“妃,到底,你还是太随你的娘亲,性善慈,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看着,我如何将他一剑裂斩,血溅长空!” “轰!” 铿锵寒音骤起,我猛然往后退了近百米,方才止步,掌心,被搅碎出一个窟窿,不过没有重伤到本源,对面的那柄百丈剑,一阵摇曳。 “有点本事,这一击,一定要裂斩你的头颅!”森然波动传出。 这一次,我没有出手。 因为已有一道白光凯凯的影子,突兀出现在我身前,是一座男子的骨架,光华雪白,好像粉刷上一层白漆,骷髅骨架,没有一丝血肉,面对百丈剑的方向。 “铿!” 劈盖地的剑芒一沉,脖颈骨扭曲,嘎嘣一声脆音,一颗头盖骨掉落,好在的是,白色骷髅右掌一派,扇嘴巴子的动作,只觉得空间一凝,百丈剑倒退出数百米开外。 “咔咔!” 白色骷髅很潇洒,走了几步,捡起自己的头颅,擦了擦上边的泥尘,然后双掌捧着,一点点安装回脖子上,随即秃亮的脑袋晃了晃,完好无损了。 很是从容。 世上,居然还有这种骷髅? 令人大跌眼镜! “可恶!”百丈剑回旋,上边剑芒沉浮,无情将附近一大片的山脉崩碎了,“丰都骨皇,你可真是一条跗骨之蛆,我到哪,你跟到哪啊?” 呃? 这具雪白的骷髅,就是一代丰都骨皇? 白色骷髅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神态,随即插着腰,动作滑稽,“你又不是一个娇艳欲滴、花容月貌的黄花大闺女,我脑子秀逗了,跟你干嘛?我的一位老友刚苏醒,从黄泥坟爬出来,特意过来瞧瞧罢了。” 哼! 这一次,是厚重如星辰陨石的千劫古碑传出冷哼,“骨皇,你在拿我开刷吗?” 话的,是带有很大意见的千劫鬼皇。 嘿嘿…… 丰都骨皇上下颚,光秃秃的,一上一下开合着,笑着道,“老友,莫急莫急,我可是特意来看望你的,算起来,我们很多年没见了吧?” 突兀间,丰都骨皇消失踪影,已经没入古碑内部的世界。 “女皇、妃,你们两个速速杀了这东土青年!不得抗令”恶狠狠留下一句,这个化为森森剑的通师叔火急火燎,也冲进刻有狰狞鬼纹的古碑。 “轰隆隆!” 顿时间,黑幽幽的古碑,动荡不已,四个皇在当中斗杀,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画面。 对面两个女子,没有动手。 他们也不敢出手,我的战力,有目共睹,非无敌皇不可镇压,而且还要加上一些大器。 站在原地,望着千劫古碑,我也懒得出手,毕竟完美女子的妃颜摩,曾三番两次,要开口挽救我的性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一刻钟过去。 第四界女皇道,“恐怕没有十半月,不会有结局啊?” 妃随即道,“战局僵持,或许第七界,还会有大人物穿破界壁,冲来这片东土阴间?” 我没有开口,散出神念,笼罩整片阴间大地。 六个时辰过去,整个千劫古碑不断上下摇曳,上边,更是浮现一条条细的裂痕,有崩碎的危险。 隔着很远,能感受到随意弥漫而出的毁灭气息。 这时,我开口道,“第七界,当真以为三界,是他们的后花园吗?想来则来,肆无忌惮,丝毫没有一丝顾忌,既然如此,这一次闯来的,就别走了!” 我踏空而起,双眸迸射出两口命运铡刀,将虚空斩裂为混沌,梦幻空花一般,冲上阴间的高空。 607章 一个弓字 “吾名十一,来者何人?杀气腾腾,你敢藐视浩浩威吗?”虚空上,一道身披七彩衣的男子,宛如从星辰降落凡间的神邸,俯视苍生的姿态。 这家伙,真以为自己就是了? “擅闯三界,死!” 我不多话,两口出自地狱一般的命运铡刀,透发杀伐正威,如朝廷刑法度,剖开一切无形之物,命运之火萦绕不散,斩向那道七彩影子。 这是来自第七界的青年,三界与第六界的黑暗时代过去,三界底蕴落到谷点,看准了这一时机,这些家伙才敢进入。 敌对者,当杀! 无需仁慈! 另一个高大的青年,身披紫色甲胄,岿然不动,犹如一座古老山岳簇立在那,眸子是紫色的,异常显眼,冷冽的目光扫视而来,带给人无限沉重的窒息压迫感。 在他手上还持一把碧绿色弓箭。 不是普通凡品,因为箭身上,刻有一种种城特有的纹路。 在他看来,或许我太弱了,不值得出手,因而显得无动于衷,目光望向大地下的千劫古碑,由身穿七彩衣的十一镇压我即可! “星盾!” 古朴厚重的一方古盾,刻有漫星辰,横在十一身前,想要承受命运铡刀的冲击。 “哐!” 星盾被一下割裂,一分为四,庞大的星辰力在飞溅,十一不愧是骄,步伐一踏,往旁边横移数十米,避开命运铡刀的毁灭。 “风刃!” 十一第二宗法宝祭出,宛若月牙,银辉灿烂;不过依旧撑不过一个照面。 这家伙想得很好,相以区区一两件器,将我的杀招崩碎,此刻风刃破碎,在虚空不断横移,露出怒容道,“这是什么器?三界中,从未听?总不会是庭里,那形如鸡肋的斩仙刀吧?斩仙刀,也不该如此逆的?” 我道,“等你死了,或许可以知晓!” “狂妄!”十一周身的光芒越发璀璨,“看你年纪不,修行岁月不会超过五百年,你的底蕴,究竟是你最大的短板,将之禁锢,看你还有何仰仗?” “云链!”十一的法宝,似乎以某一种玉髓祭炼而成,洁白若云。 不过眨眼的时间,云链没能束缚铡刀,漫混沌中,径直被割裂了。 对于此,第四界女皇和妃颜摩,皆没有开口,静静观望着,对于我的手段,她们两个女子,已有见识,并没有显得什么惊讶,一切淡如水。 在佳人面前,三件器顷刻尽毁。 这让十一很没面子,受到了大屈辱一般,咆哮着,双眸发红,掌心冲出一张大罗网,银光金灿,以某一种仙金凝练而成。 “你太弱了!” 我发出一声,两口命运铡刀速度猛然提升一个等级,随着我目光一望,“铿铿”寒音中,大罗网被破开,又是“噗”的一声,十一的两条臂膀被斩断,鲜血猛烈。 挣扎着,往后退走。 我没有动,命运铡刀一起一沉,斩向十一的头颅、腹部,要将他一击崩碎。 “想杀十一!” “做梦!” “问过我庞星,问过我手上一把殇弓了吗?”一直没有言语的强壮青年,俯视苍生的姿态,没见他有弯弓射箭的动作,一抹碧绿箭芒就已激射而来,“梭梭”相声,箭芒在虚空上钻透出一条可怕通道,眨眼间,冲到我的面门。 直指我的双眸。 这强壮青年眼力不错,知道我的双眸,乃是掌控命运铡刀的本源所在。 不过,我不想让十一活命。 当然,更不会让这庞星活命。 头颅不移,我的右掌后发先至,一个抓取的动作,“轰”的一声,可怕的波动炸裂,我的整个手掌差点裂开,不过总算承受了这一箭。 “噗噗!” 另外一边,被削去双臂的十一,倒在血泊中,被两把命运铡刀无情割裂,再被命运之火焚烧残魂,很快化为了灰烬。 手持殇弓的庞星,冲到那片死亡战局,想要救援,已经迟了! 只能望着漫的血水,悲痛欲裂。 “你……必须要死!”庞星仰怒吼,咆哮声震动半片阴间地,自焰腾腾,以殇弓为近战兵刃,扫退了两口命运铡刀,铡刀一回,瞬间没入我的双眸。 “无需这种仰仗,杀你也是轻而易举!”我踏空而去,不用任何术,任何法,一掌朝前拍去,势大力沉,周围虚空的万年黑雾都被抽涸一空。 庞星,咬牙切齿,如同一头龇牙的巨大野兽。 “轰!” 论一掌之力,我自问皇层次,没有几人能与我正面抗衡,平推一切,庞星右掌碎裂,血流不止,连掌骨都在飞溅,他怒容一惊,往后退走。 不过我的速度更快,又是劈头盖脸一掌压落。 “哐!” 庞星以殇弓横在前,当做盾牌使用,不过远战大器,却做近战,岂能敌我,他强者如野牛的躯体,连同殇弓一起被我拍碎下大地。 山脉一抖,凹陷一个深坑。 嘴角淌血的庞星,刚站起身,我的第三掌也随即压落,不给他拉弓射箭的时间,这把弓,有些古怪,当中蕴含的造化,会让我有一种生死危险感。 仿佛殇弓内,封印有一个神话时代的字? 字! 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着不慎,皇都会陨落。 “轰隆隆!” 烟尘滔,摇地动中,大地崩现一个百丈巨坑,坑底下,庞星瘫死其中,胸膛扭曲凹陷,形如一个烂人,他躺着的泥土沾染了大片鲜血。 而他的殇弓,被我夺在手上。 “哗啦啦!” 没来得及端详,殇弓离手而去,带着一片璀璨的碧绿光芒,冲上了高空。 “哈哈哈……”胸膛被贯穿,前后透亮的庞星,几乎被血水、泥土掩埋,发出疯癫大笑,“你……应该感受到了吧?殇弓内,有一种能轻易摧毁你的毁灭造化!” 我皱着眉宇道,“一个《弓》字?” 那方碧绿弓,无风自动,弓弦居然在自主拉开,冥冥中,仿佛有一对无形大手在搅动风云。 一时间,虚空剧烈动荡,抬头看去,半片都被拖拽下来,演化为一枚可怕绿箭,绿色烈焰,汹涌流淌。 被我踩在脚底下的庞星,依旧疯癫笑道,“你……终究是杀不了我的,死得人是你,现在的你,依旧被殇弓锁住了气机,无论你逃到何处,都注定要死亡!” “域,快逃!”远处,完美女子妃呐喊了一声,无比着急,似乎看到我要死亡一般。 哼! 我不屑道,“庞星,那你就先死吧!” 右手化为掌刀,萦绕命运之火,一下将庞星的头颅裂斩,命运之火铺落,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快速焚毁他的一切本源、残躯、魂魄! “轰!” 山河一阵摇曳,一枚三十丈长的箭,仿佛从洪荒时代穿越而来,急速而落。 “斩尽一切敌!” 我怒视空,双掌同,瞬间打出上百道大荒手印,想要击溃碧绿箭。 “噗噗!” 不过无数大荒手印,纸糊一般,无法阻挡巨大箭。 关键时刻,我的身上,一重暗淡魂影浮现,随即,我一拳贯穿上空。 “哐!” 三十丈箭,被我阻挡在拳头上。 不过我的手臂在轻颤,更似在崩裂,不到三秒钟,我的右臂血肉荡然无存,被可怕的箭芒硬生生磨灭了,唯有一条“魂影臂膀”在承受。 “咚咚!” 我步伐不断趔趄,此刻,我才深深体会到,这张殇弓的可怕之处。 被碧绿箭不断冲击,不多时,我已后退了数千丈,箭没有一丝变,反而不断在暴涨,演化为五十丈硕大,阴间庞大本源,悉数被纳入一枚浩荡箭中。 张口结舌的第四界女皇,喃喃道,“这域,不会死亡了吧?” 妃颜摩一脸忧虑,“殇弓,据只融合了半个《弓》字,一半的造化,就如此恐怖吗?” 第四界女皇道,“十一和庞星陨落,我们没有出手,算不算有罪?” “不会!”妃依旧望着我的方向,道,“是他们技不如人,无法避死延生,怪不得他人!” “破!” “破!” “破!” 我一连怒吼三声,双脚重踏虚空,无情踩碎一切,不退反进,在这一刻,我的背后,方向生出了一种巨大“魂相”,随即,浩浩荡荡的碧绿箭,从箭头开始碎裂…… 不多时,地恢复平静。 可杀皇的一箭,已经被我击溃,不过我开心不起来,因为那张殇弓,摇曳不断,似乎将有第二箭射出。 等待了许久,无尽煞气奔涌八方,殇弓一个摆头,朝着远处空遁离了。 刚刚要成形的一箭,还是无法射出。 或许,这与没有主人掌控一般吧? 我不由深吐一口大气,站在远处,恢复元气,刚才一击,那道魂影与我的融合,一下提升到六成,隐约中,我窥探到一些“魂影”的隐秘了。 这时,第四界女皇严肃道,“域,你闯下大祸了,庞星的老祖,可是一个护短的主,我看无需一时间,他就会杀入三界,找你寻仇了!” 608章 山海一字 虚空摇曳,一缕缕死者怨念在游离。 十一、庞星两个七界才,被我强杀于这片东土阴间,这属于青年一代的杀伐,按道理,本不该引出什么老妖物的。 不过听第四界女皇的话,我似乎要大难临头了? 殇弓,内蕴一个神话时代的“弓”字,仅仅承受一箭,到现在,时间过去蛮久,我还是有着莫大的心有余悸。 “青年出东土,斩尽世间敌!” 我自言自语一句,驱除心中焦虑,恢复大自信,凝望高空之上,命运造化铺开,一种难以言喻的奥义道境涌上心头,体内的“魂影”,又与我融化了一成,隐约间,我已感觉到,一个神话时代的字,似乎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没有波动流转。 对面两个风华绝貌的女皇、妃,却不禁神色一变,显然感应到我的气息变化。 对我而言,一个神话时代的字,呼之欲出了。 一个字加身,足以横推一切! 即便是完美的女子妃,口中所言“城主”的巨擘,亦当无惧。 大地下,一片山脉“轰”的爆响,俯视下去,方圆将近数百里的山脉,化为了齑粉。 是一瞬间,化为灰烬,消失在视线中。 而这一切,仅仅是千劫古碑,往下一沉的缘故,四个无敌皇,估计到达白热化的战局了。 我没有穿入古碑! 冥冥中,我还能感应到有一些气息波动,搅动于三界中,此刻,我想镇杀大敌,将他人当做磨砺石,历练己身,完善最后的法。 一个时辰后,微妙的感觉退去。 依旧只融合了七成,无法再次开启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我唏嘘一口气,显得有些无奈。 “域!” 另外一边,踏动莲台的妃开口,一缕缕清香飘来,沁人心扉,我凝望过去,道,“妃,何事?” 对于这位冰肌玉骨的妃,没有什么反感之心。 妃道,“域,我想与你做一个约定!” 我道,“什么约定?” 妃望向我,有些眉目传情的轻柔神态,“域,我知道你参悟一种法,到达关键时刻,却没能踏出最后一步,我可以帮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呃? 我眉宇一皱,随即释然,妃虽有察觉,但绝不会想到,我准备要掌控一个字。 在她看来,或许是猜测,我将三界的命运术,往前横推一步,极尽奥义吧? 我道,“你有何法?” 妃洁白如玉的手掌轻轻一托,光芒四射,一株美轮美奂的仙葩浮现。 我立即道,“传中的合道花?” 合道花:仙葩,古人有言,服用后能使人近道,对修炼助益巨大。 此刻,雍容华贵的第四界女皇,都不由露出异样光芒,或者,对于这一株仙葩,很感兴趣。 妃点头道,“正是,这本是我日后,要用于参悟之奥义的仰仗,一株合道花,珍贵无比,这是我花费你无法想象的代价,从他人手中换取的。” 震惊后,恢复平静。 我径直道,“妃,当是你的造化,我不会占为己有,你收起吧!” 妃又道,“域,你给我当十年护卫,这株合道花就是你的!这个条件不苛刻吧?” 十年护卫? 我摇摇头,开口拒绝道,“三界,与你们第七界并无什么联盟之,反而有生杀之恨,做你护卫,岂非是叛变三界,此事不可为,不可为!” 实话,一株合道花,对我而言其实无比珍贵。 不过妃的条件,不可应允。 妃不死心,继续劝道,“域,我不会要求你杀人,也不会要求你做伤害理之事,你只是我的一名随从护卫,此事,并不为难你吧?” 我立在低空,沉默不语。 “呵呵……” 第四界女皇轻笑开口了,“域,亏你有一身横推战力,脑袋却不灵通啊?妃,已经要触及无敌皇的层次,只是差一些契机,到底,她想借助你的命运造化气息,跨出那一步,你们两个,互利共赢罢了!” 啊? 我望向绝美仙子般的妃,望着那张足以令任何男人为之疯狂的容颜,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随即开口道,“一株合道花,十年护卫,约定,成交!” “滋滋!” 萦绕大道共鸣符号的合道花,到了我手上,这一株仙葩,只有两片叶瓣,一上一下,一片叶子上,密布星辰纹路,闪烁点点日月光辉,犹如一片蕴藏当中,妙不可言。 另一片叶子,则有山川大河纹路交织,象征大地。 一一地,这才是合道花。 不过下一刻,我挠了挠后脑勺,眼珠子骨碌转动,望向前边道,“妃,麻烦问一句,该怎么使用?需要什么口诀?或者印法的吗?” “哈哈……” 两个绝美女子一齐笑了起来,声音,听起来却很舒服,妃开口道,“域,四界女皇得不错,你的脑子可真是不够灵关,将之悬浮头顶,自能合大道!” 我只能尴尬道,“好!” 流光四溢的合道花,闪烁成百上千种晶莹光辉,我掌心一起,悬浮垂落头顶,顷刻间,一条条烁烁光辉的雾丝在垂落,每一条雾丝,犹如一条大道秩序锁链。 我站立不动,开始静心入道。 身在阴间,心已在星辰外,就是我此刻最真实的感受,这株仙葩,确实不辱“合道花”之名,传中,这种花人是栽种不出的,与三界铁树一样,是大道衍生的产物。 一个时辰过去,空中哗啦啦响动,我已被万道光芒笼罩,失去了踪影。 外界,第四界女皇道,“妃,这个域,并不像将命运术,往前推一步啊?好几次,我看到他的体内,似乎有另一道梦幻般的影子?难道,他吞噬了某一个大人物的魂魄?” 听到此,我心神不禁摇曳了一下,差些从“合道”中,坠落凡境? 这个第四界女皇,很不简单。 毕竟在此之前,我已无限隐蔽体内“魂影”的踪迹了,还是被察觉到一些端倪。 妃念道,“命运术,三界第一法门,延伸一道重影,也算是很正常吧?” 没想到,完美的女子妃,会开口替我解围! 头戴凤冠的第四界女皇道,“或许吧?” 三个时辰过去,我所站立的方位,空间在一起一沉,所有萦绕迸射的光亮,隔着虚空在此起彼伏,沉沉浮浮,在摇,地在动的画面,偶尔间,那里似乎有一座座古老神山坐落,压塌周,不多时,又如一条条汪洋并行奔腾,于穹上无情冲刷九。 一山一海。 一重一轻。 出乎我的想象,神话时代中的字,是一个字,却又像是两个字? “山海!” 山,是代表着巍峨,伟大。而“海”字,代表的是无量,无穷,广阔,浩瀚。 第一时间,我联想到了一本古籍,阳间大地,流传不知多少岁月的“山海经”,或许这一个“字”,与之有关,不过其中隐秘,恐怕没有几人能够知晓。 神话老人,一个嫌命长的老神棍,可能会知道吧? “轰轰!” 就在此时,阴山之外,鬼市城的放下,突然发生巨大惊动,那里的高空,有一只无形大手在搅动,撕裂穹,欲要将整座鬼市城崩碎。 “嘭!” 我头顶上的合道花,随之开裂,很快消散,我也凭空消失在原地。 不过还是迟了半步。 “轰隆隆!” 惊动地中,巨大的鬼市城,被无形黑手搅碎,遭受了灭顶之灾,短短一秒钟,一座座阴间殿宇碎裂,惨叫声中,已不知惨死了多少鬼灵。 虚空一抖,一片山海浮现,在里面,大岳高耸,银瀑垂落,古木参,还有汪洋奔腾,分割大地,无比壮阔,这是一片雄壮而瑰美的山海。 “山海”二字,古老字,可惜我明悟的时间太短,没能催发万分之一的效力。 不过短时间,我也保下了一半的鬼市城,免遭毁灭。 脚下阴间土地,哀嚎遍野,可以看到,那些倒塌的巨大殿宇下,压塌着不少影子,他们已经死上一世了,再遭受崩碎,就是彻底飞灰湮灭。 当中,快速一个扫视,我看到了一个熟人。 刀疤哥声泪俱下,疯狗一般嗷叫着,疯狂扒开那些倒塌的建筑,想要救出自己的妻儿,即便他的身体,已经碎裂大半,魂魄将飞碎。 一幕幕的惨剧,不忍直视。 虽然是阴间的大灾难,却比阳间的更甚。 站在原地,我悲、痛、怒! “黑皇!” “你个混账王八蛋!” “有皇之名,却肆意屠杀无辜生灵,你在找死!”我怒不可遏呐喊,响彻云霄不断。 嘿嘿…… 上,一朵蘑菇云浮现,蘑菇云内,是一个森森骇然的骷髅头盖骨,此时,身材高大的黑皇,就站在上边,狰狞的脸庞散出诡笑,“鬼,你和神话老头,可真是命大啊?走入那种鬼地方,居然可以安全闯出,而且,你似乎还从中,获得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大造化?” 我怒道,“黑皇,你以为你真能不死!” 黑皇有恃无恐道,“角色,你变了,不过告诉你,古往今来,想杀我的人不少,包括千劫鬼皇与丰都骨皇,甚至是凶岁魔皇,都曾欲要将我镇杀,不过我还是不是活下来了,就凭你,动动嘴皮子吧?” 我一字字道,“黑皇,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吧?” 我曾听神话老头过,黑皇,这个三界的幕后黑手,阴险狡诈的存在。 古老年间,确实有一批愤怒的神邸,欲要彻底镇杀黑皇,今一战后,却被他以时空术逃走了,后来寻觅一段岁月,无法发现他的踪迹,也就不了了之。 黑皇,不是不能杀,而是凶岁魔皇、千劫鬼皇那种大人物,将他当做是跳梁丑,才有今日祸患。 怒火,已在我双眸流转。 黑皇不屑道,“角色罢了,实话告诉你,今日,我是来夺取你身上造化的!” 黑皇,一击崩碎鬼市城,夺取了无数阴灵性命,从中,他也抽走了庞大的怨念。 他有精密谋划,相以这些数量浩大的死物怨念,克制我的命运术。 “轰!” 我一抬手掌,没有任何璀璨的神茫迸发,踏在蘑菇云上的黑皇,躯体突兀爆碎了。 整个巨大的骷髅头骨,也一下湮灭为齑粉。 那里,仿佛有一座神话时代的神山,猛然镇压,黑皇一击崩碎鬼市城,现在,我也一击将他崩碎,不过是还上这一道因果罢了。 几秒后,黑皇在另一片方位浮现,一重组躯体,狰狞面容喊道,“你……这是什么术?” 609章 黑皇死亡 几秒后,黑皇在另一片方位浮现,一重组躯体,怒容喊道,“你……这是什么术?” 我一副杀生姿态,回道,“杀人的术!” 半个鬼市城,一朝化为废墟,无数生灵被屠杀,这个作祟者黑皇,今日必死! 即便杀向一条历史长河,在过去的时空,也要诛杀。 此地动静。 已经惊动东边方位的阴曹地府,本要出鬼门关的阎王爷,被我传出一道念识波动劝阻了。 他经历黑暗时代,遭受太石大暴君的毁灭,至今,还没有恢复元气。 况且要面对一个皇,阎王爷也是有心无力。 “嘿嘿……杀人的术?”黑皇带着狰狞道,“刚才一击,只是我大意了,猝不及防,才被你暗算一招,接下来,我要杀你命,夺你造化!” “噗噗!” 黑皇的话刚完,突兀间,爆碎在原地,血染长空,不是鲜红血,而是黑幽幽的血水,形如罪恶血,这一次,他足足花费十秒钟,才重组躯体。 我道,“黑皇,现在知道,谁能杀谁吧?” “合道花的气息?” “你……” “居然合大道,参透了某一种奥义?” “果然如此!” 黑皇浓眉一竖,两道戾芒,近乎实质化望向妃颜摩,带着愤怒道,“妃,第七界唯一的合道花,在你手上,你为何要送给他?这一趟,你的目标,不是尊城主号令,要杀尽三界生灵吗?” 哼! 妃轻斥一声,“黑皇,三界的诸多信息,都是你暗中传入第七界的吧?” 第四界女皇也恍然大悟道,“作祟者,欲要引起第七界与三界的动乱?居然是你,在暗中推波助澜,看来我们几人,都被他摆了一道?” 妃附和道,“这家伙够阴险,将事实歪曲了,千劫鬼皇,并没有处在将死濒临的状态,让我们闯入,两败俱伤,而他黄雀在后啊?” 这两个绝美女子,都是聪明人。 一言一语,道出隐秘。 比我还聪明,我从未想到这一层关系,不过以“”为名的第七界与三界,自古以来,也是水火不容的吧? 黑皇乌光密布的脸上,凶光毕露,不再有一丝笑容,无比谨慎戒备望着我,一条时间长河,在他脚底下哗啦啦流淌着,道,“四皇斗杀,终有陨落的!” “想走!” 我话时,黑皇所在的方位,动荡不断,仿佛一片汹涌奔腾的汪洋大海浮现,无情冲刷一切,将他禁锢在了原地,时间长河,都被大海淹没了。 那是星辰海。 黑皇神色大变,周身爆发一股股可怕黑焰,虚空,都近乎在燃烧沸腾了,最后,还是被他崩穿一道口子,强行闯了出来。 “哐!” 黑皇来不及高兴,一座无形山岳将他压塌了,如同不周山在压落,时空化为了混沌,黑皇也第三次爆碎在那片地带,唯有惨痛的嘶吼传出。 “这……这绝不是三千大道法第一的命运术!”黑皇的声音,带着莫大不甘心,“荒域,这究竟是什么法则?一念间,星辰出海,穹浮山吗?” 我道,“三界法门!” 第四界女皇与妃,双眸皆有光辉流转,很显然,他们也想看透隐秘,尤其是第四界女皇,似乎在运转什么秘术?让人感觉到有些森然。 “轰!” 紧接着,黑皇第四次碎裂,黑血渲染在阴间之地,我一步而起,命运铡刀祭出,铡刀斩杀,收割性命,一声声动荡之音后,黑皇被无情裂斩,遭受命运之火的焚烧。 他还不是无敌皇,差得太多了。 其实无需“山海”字,黑皇也不是我的对手,毕竟前些年,在一片岩浆流动的峡谷深处,他遭到第六界熔岩魔人的重击,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 “啊啊啊……” 一声声惨叫中,黑皇陷入死亡沉沦,命运之火,在不断烧毁他的根基。 将近半个时后,黑皇才被烧死了。 这个画面,历历在目,也是给鬼市城的诸多阴灵看的,黑皇死亡,鬼市城欢呼一片,第一时间,老城主踏空上来了,见面,带着莫大尊敬,“域,你现在……真是……一位……皇……的层次了?” 老城主没什么变化,依旧衰老迟暮,穿着一件白色祭奠白色孝衣,手上,拿着一杆发黄锈迹的老烟枪。 我道,“老城主,无需紧张,我只是仙王层次,有皇的战力罢了!” 这话,足够让老城主震惊。 老城主又道,“域,此次鬼市城遭重,一半基业荡然无存,就连鬼市城的守护大阵,亦悉数崩裂,老朽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帮忙?” 我道,“老城主,我对于布阵,并不精通啊?” 毁阵,我倒是很在行。 布阵,要神话老头那种才轻车熟路,毕竟阵法,涉及的东西太多,阵眼、阵骨、阵源……而且我手上,根本没有响应的宝贝,无法凝聚阵法。 我看向妃颜摩,不过也不出口。 “轰!” 千劫古碑发生大震动,碑身上,密布的一条条裂痕,越发触目惊心,最后古碑破碎了。 凝望过去,众目睽睽之下,就看到成百上千根骨骼飞溅了出来,洒落一地,骨骼晶莹如玉,是丰都骨皇的,在地面上,开始一根根搭建起来。 “噗噗!” 第二道血淋淋的影子冲出,是我的四祖荒窂,手持半截石令,面色惨淡到了极点,没有一点停留,四祖荒窂朝着远空遁离了,至始至终,一言不发。 “咚!” 随即,一道空间口子裂开,电闪雷鸣中,千劫鬼皇终于出现,身上染血,不是他的血,在他左边鬼爪下,抓取着一颗头颅,头颅滴答滴答流淌着血水。 是妃的那个通叔。 化为百丈剑的老古董,没想到,被千劫鬼皇裂杀了,这个画面,也让第四界女皇与妃一阵惊讶,妃还是开口了,“鬼皇,我愿付出一定代价,换回他的命!” 千劫鬼皇摇摇头! 许久后,才开口念道了一句,“成王败寇,一生一死,没有双存的道理!” “好!” 孤零零的头颅,唏嘘一口大气,“千劫鬼皇,没想到,我还是差了一层,看来你的回归,这片三界,注定又要有许多年的太平啊!” 千劫鬼皇道,“想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噗噗!” 下一刻,千劫鬼皇手上的头颅,轰然炸裂,最后的魂根消散地。 妃,在发出惊呼,却也无济于事。 “走!” 第四界女皇果断撤离了,似乎,她感受到千劫鬼皇的杀念了? 奇怪的是,千劫鬼皇并没有阻止她。 诶…… 大地下,一块块白色骨骼,已经重组的骨皇,老者的语气道,“老友,这个长得漂亮的妮子,要不要一起镇压了?毕竟城主那边,可不会善罢甘休!” 千劫鬼皇道,“你可以出手!” 妃颜摩,脚下神圣光芒交织的莲台,在轻轻颤动,脸色微变,目光看向了我,我行一个三界礼数,开口道,“两位古皇,我与这妃有一个约定,她给了我一株合道花,我给她当十年护卫……” “咔咔!” 丰都骨皇动了动头盖骨,浑身又要散架一般,“域,你不会对这妮子,动了什么情愫吧?” 千劫鬼皇附和道,“我看有一二!” 呃? 我只得回道,“没有!” 古皇抬起掌骨指向我,道,“域,你底气不足,看来你们两个,还真有一腿啊?” 这话一出,完美女子的妃都有些羞涩了。 不过这位骨皇,太没有“皇”的形象了吧?感觉他很八卦?言语带着痞性。 610章 不是我妻 这位骨皇,太没有“皇”的形象了吧?感觉他很八卦?言语带着痞性。 从心底来,对于容颜完美无瑕的妃,我确实有一些好感,可能是之前,她三次开口要挽救我性命的缘故吧? 但是,也没有到什么“喜欢”的程度。 我只得转移话题道,“鬼皇、骨皇,在东土危机时,你们两位早就苏醒了?” 千劫鬼皇,高大的影子,周身萦绕一缕缕劫难符号,似漫诅咒在流淌,带给人很可怕的压迫感,“还未苏醒,当时,凶岁魔皇曾来过一趟阴山,劝让我出关,不过有他在,我以为一切无碍,安然无恙,也就继续沉眠于枯坟中。” 语气间,我能听得出。 鬼皇与魔皇,一鬼一魔,同为一个时代的古老六位大人物,是有一些间隙的。 不过当时,魔皇居然走来一趟,放下高傲姿态,好言劝千劫鬼皇,这也明,凶岁魔皇有着极其大的野心。 丰都骨皇也道,“魔皇,一切太过操之过急了,本来,可以将第六界生物,阻止在三界之外,等我们出关,偏偏杀将过去,导致陨落诸多神邸。” 我露出一副悲恸的神态,开口道,“过去许多年了,事已至此,多无意义!” 诸多仙王、半皇陨落,甚至是一代阴幽皇,都喋血归了。 这个时代的人族三皇,人皇已陨落,阴幽皇难有重生契机,现在的东土世界,仅剩下一个庭盘皇,而且盘皇,石体也处在支离破碎的边缘。 流淌的血太多,让人不忍回忆。 千劫鬼皇道,“荒域,日后,你要心你的那位四祖荒窂,那家伙本事不,这一趟被他逃走了,相信下次再碰上,就更难对付了!” 我问道,“鬼皇,除了我那位四祖,其他荒村人,你可还有印象?” 千劫鬼皇道,“第五界中,似乎有一位,剩余的,应该都在鱼蛇混杂的第六界了!” 随即,我告辞了两位皇。 与一直忧心忡忡的妃,离开了阴间,关于鬼市城的灾难,剩下的事情,自会有阎王爷派遣阴兵阴将处理,无需我担心,我们两个到达阳间。 阳间,自然比不上妃的故乡……城! 不过这里的平静,以及百态众生,也让妃颜摩发出一些称赞。 夜晚,我们坐在一处五星酒店的顶楼。 妃望着满星辰,声音如,很是好听,道,“三界的,与我们那里,有诸多不同啊?” 我道,“第七界的,不是周密布星辰?” 妃明亮的双眸,看着一颗颗烁烁星星发怔,道,“我的故乡,抬起头,在夜晚里,只有月,没有星星,因为都被一颗颗光月遮掩了!” 呃? 我问道,“有很多月亮?” 妃回道,“一百多个月亮吧!而且偶尔某一年,还会增加!” 这事,我第一次听。 我道,“怎么会有一百多月亮?” 妃道,“因为每一个月亮,就代表着一位强者印记,自古以来,每当有一位强者寿命将近,就会自动化为星月,悬浮高空……” 我道,“你故乡那里,强者的寿命,那么局限?” 妃感慨道,“是啊……即便是无敌皇,也不是能与地同寿的,还是你们三界好,只要成为神邸,得到众生祈愿供奉,香火汇集,就能一直不死。” 我道,“第七界的大道规则?” 妃道,“有传,曾经及其久远的某一个时代,诞生了一批野心勃勃的强者,他们不甘心活在星辰之下,想要自己掌控一片,后来被大道秩序杀死,那里的规则也变了,寿元变得局限,想要不死,就必须一直超脱!” 三界之外,居然还有这种事? 无法想象。 我道,“妃,你要记着回归第七界?” 妃道,“不急,我想停留三界一段时间,在这里悟法,你不会有意见吧?” 我道,“只要你不造成什么祸患,当然无碍!” 夜里1点,我们两个离开灯红喧哗的都市。 前往茅山。 对于茅山,我知道也不是很多,比如门派规模、门徒数目等等,即便是茅山术,我也只是知道一些名,不懂精髓。 茅山道士来源于道教的“茅山宗”一泒;茅山宗是以茅山为祖庭而形成的道教派别,它宗承上清派,是上清派以茅山为发展中心的别称,它的实际开创者是陶弘景,茅山宗的弟子就被称为茅山道士。 三茅真君,为汉代修道成仙的茅盈、茅固、茅衷三兄弟,是道教茅山派的祖师,道教称为大茅君茅盈、中茅君茅固和三茅君茅衷。 在上时,我也没见过这三位真君。 茅山以它的道教圣地而著称,茅山成为道教上清派的发祥地,后被人称为:"第一福地,第八洞",享有"秦汉神仙府,梁唐宰相家"之美誉。 茅山之上,也有不少庄重恢弘的建筑。 夜里,在一个栽种各种花物的园子,我见到了毛屈叔。 毛屈叔看起来一脸迟暮病相,头发霜白,皱纹堆积,咳嗽不止,和当时那位用纸符施咒之后能够驱鬼、降魔,令人心生敬畏的茅山道士,差别太大了。 “咳咳……”毛屈叔声音发干道,“宋,不要施展术法,替我改命了,其实十几年前,在你记住的那个县城,我就该死了,现在的茅山,发展得很好,我也安心离去了!” 毛屈叔,显然还在对年轻时的恋人,无法忘怀。 即便宓慕蝶,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在他心中,依旧有着无法磨灭的印记,死亡,对他而言,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吧! 我道,“毛叔,你心意已决?” 毛屈叔浑浊的老眼,已经看破红尘一般,显得很是坦然,对于死亡,没有一丝畏惧,道,“宋,这位年轻的仙子?是你的妻子?” 妃脸一红,有些羞愧,站在一旁微微低头,没有答话。 我只得回道,“毛屈叔,她不是我的妻子,是一同行走周的朋友。” 毛屈叔道,“宋,这仙子不错,好好珍惜!” 或许是想起了曾经的人,曾经的伤心往事,毛屈叔显得有些激动,这之后,毛屈叔精神开始有些恍惚,没办法,我只能照料他睡下,毛屈叔没有多少岁月了,他的灵台穴,衍生一条横线,已经要连接两边眉头,双眉一横,有死无生。 紧接着,我散出神念,笼罩整片茅山,并没有发现什么大凶大恶的生物,看来当年行凶的,都被请出的“茅山祖师”镇压粉碎了。 三后,我和妃离开茅山。 应妃的要求,走一趟十万大山,这里有一个“界中界”,一片宁静世外的妖土。 可惜的是,十万妖王已经陨落了。 现在的妖土,依旧是黄蚁前辈在统领,奇异的是,我还是没有寻到癞蛤蟆与虚耗的踪迹。 冥冥中,他们的轨迹,像是被人暗中以大手段抹去了? 难道是为了对付我? 几后,又进入昆仑妖土,然后是丰都城,接着再走入阴阳山门…… 现在的我,与一个导游的角色差不多。 这段时间,妃参悟到一些东西,不过三界的大道秩序法则,与她的本源不合,这里,只适合心境上沉淀一些东西,而不适合晋升。 妃开口,要离开三界了。 611章 入第五界 妃开口,要离开三界了。 阴间,鬼门关深处,将近九年多的岁月,还是没能感应到一丝阴幽皇的气息,玉帝所言,阎王爷会一点点聚集阴幽皇的残魂,让其回归,看来应该是遥遥无期了。 让人稍稍感到欣慰的是,当年黑暗时代,陨落的一些王、半皇,已有一些在慢慢回归。 东海,图腾青龙的气息在复苏。 一座遥远的灵山上,万般秀丽山川之巅上,铁头石猴也在一点点重生。 重洋之外,波涛汹涌的海底,似有一头鲲鹏在搅动风云,是庄周老人在重塑。 空,一座漂浮的陨石上,灾难神也准备苏醒了。 就目前而言,我感应到的气息,唯独这四人可涅槃而归,百年或者数百年后,可以重回历史的大舞台;其他的神邸,重瞳老人、老树鬼、鬼船老人、石王、阴阳仙王、石王……已没有“生”的造化了,不得不让人唏嘘,那一战的代价实在巨大。 此时,千劫鬼皇当日曾的一句重言,我铭刻在心………诸中,无论是谁,东土都能攻伐,号称古老强者摇篮的文明之地,从不会惧怕! 从古至今,攻伐三界的世界,没有一个得逞。 第四界,曾经也有一批可怕的存在,不过在入侵三界后,悉数遭到毁灭,导致现在的第四界,一直无法翻身,靠着孤零零的一个女皇在苦撑。 第五界,同样如此,连后时代的五个上位者凶神,都被封印在三界,成为笑柄。 第六界,也在与三界的动乱中,陨落了一批又一批的大暴君。 望着这片熟悉的故乡。 感慨颇多。 一阵清香扑面而来,花瓣一叶叶轻舞,完美女子的妃踏空走来,“域,又不是生离死别,一个劲叹气干嘛?” 我道,“妃,你在第七界的城,真没有听闻过,有关一个《荒村》的事情?” 妃摇头,“一切都在封闭,一切都被大人物隔绝了,别是荒村,三界九成以上的人或物,都闻所未闻。” 我道,“走吧!” 在东土阴间尽头,有一扇出入的门户,四祖荒窂、第四界女皇就是从此处离开的。 第四界,一片原始风貌之地,并无什么特别。 扫视诸多地带,没有感应到荒虺的气息。 没有什么多耽搁,祭开一扇空间之门,闯入第五界,这一个世界,的确是“凶神”横行的地域,猩红色的土地,没有山川、没有河流,望尽诸般广渺无垠的土地,居然看不到一抹绿色,让人无比奇怪,一个世界不该如此的啊? 所有的光泽,都是一种妖异红色。 仿佛被血染过一般,风声呼啸,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腥臭血味,四处萧条,感应不到什么生命波动,这种感觉,好像走入一个乱葬死地。 极尽远处,中央之地。 隔着无限远,隐约间,还是能听到一幕幕杀伐斗争的声响,那是死亡的葬音。 妃道,“这里,每一刻都在上演弱肉强食的画面,所有的一切,都葬送了!” 我道,“潳神四个,应该掌控这片世界的统治权了吧?” 妃道,“他们四个,不可能了,当年他们葬送在外,被封印无数岁月,这里一部分的凶神早已成长起来,即便他们回归,也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 “走!” 我们冲向第五界的中央大地,所过之处,依旧没有第二种色彩,全是一幕幕流血漂橹的画面,在一些凹坑血泊中,偶尔间,能看到一具具残缺尸体,在那蠕动爬行。 更让人作呕的是。 一些拖着残躯的人影,趴在血水中,居然捧着一些血淋淋的尸骸,光化日之下,在那生啃咀嚼,看他们的神态,似乎滋滋有味? “吼吼!” 一头生三枚长角的野牛,披着一层厚厚不详的赤红牛毛,横冲直撞,将两个仓皇逃窜的人,重重踩在牛蹄下,随即,开合锯齿牛嘴,猛力一扯,一颗沾染内脏的头颅,被它大口咬碎头盖骨,吞入了腹中,红的,白的流淌了一地。 不多时,更见一只萦绕血芒的红色大鸟,充斥暴戾气息,洪荒猛禽一般,将一座石头殿宇撕裂,当中几十个生物,皆成为它的腹中餐。 充斥暴戾的土地。 不可教化的生物。 不多时,我们走到了中央之地,这里,一场大动乱刚刚结束,地短暂平静下来,战局中心,一片狼藉,百万里的土地千仓百孔。 完美容颜的妃开口,“域,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来此有何意义?” 我道,“让第五界,恢复平静吧!” 妃蹙了蹙眉,道,“第五界的事,这是他们的内斗,与你没有什么干系啊?” 我道,“我曾答应一个人!” “咚咚!” 落下一个阵营,轻易破开诸多禁忌,下一刻,我已经站在四个凶神面前。 带头的一个,虎背熊腰,粗狂的脸庞,染满了血迹,坐在那里,他低着头颅,唯独一对野兽般的眸子在迸射,显得很是狰狞,血水顺着他的额头,一滴滴渗透下来,他却毫无感觉一般,杀人如麻的一个凶神。 “你……” 四个凶神一下起身,每一个皆露出恶狠狠的神色,欲要将我大卸八块的表情,肃杀之气,越发浓烈,其他外围的凶神部下都承受不了,一个个远离此地。 即便冰肌玉骨的妃在此,他们也无视掠过了。 站在我旁边,妃开口,“域,他们与你,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望向前方,我道,“四位,稍安勿躁!” 潳神开口,声音沧桑低沉,似一头丛林狴犴在话,“域,你好大的本事啊?杀了我兄弟雍庑,现在闯入第五界,想来斩草除根吗?” 我摇摇头,道,“我是来帮你们的!” “可笑!”潳神目露凶光,道,“多废话无异,杀就杀,我们五兄弟还未怕过谁。” “凶神”,也就是一根筋的生物。 “轰!” 大荒手印一出,大地一抖,四个凶神被拍飞出去,荡起一阵尘烟,我开口道,“潳神,我要杀你们,在你们还未眨眼的时候,就已灰飞烟灭了。” 潳神起身,怒道,“域,你是来羞辱吾等吗?” 我道,“当日,你的父辈潳皇陨落,我答应他一个遗愿,会来助你们一臂之力,重掌第五界统治权!” 潳神铜铃大的眸子一瞪,立即道,“潳皇……你……你见过他?” 我道,“他已彻底归了,临前,他曾有嘱咐,告诫你等,日后守住第五界的基业即可,万万不可再多生是非,尤其是,不可再惹第三界,谨记,谨记,谨记!” 这些话,其实是我瞎编的。 潳皇,在白骨铺满的大峡谷中,被我的五祖荒刖镇杀,根本没有一句遗愿,这一席话,在我看来,也算是为三界的安宁着想吧! 不过对面四人,明显一个个质疑的表情。 我继续道,“你们四个,未来,自顾保命吧!” 完话,我给旁边妃使了一个眼色,随即踏空而起,没有冲到另外一边的阵营,踏在高空,而是隔空派出三掌。 在摇。 地在动。 众目睽睽之下,远处那一片赤色的地,上下颠倒了一般,虚空在无情碎裂,大地在大片大片沉沦,一切都沸腾了,大荒手印压落处,鬼哭狼嚎,一个个生命在崩碎、毁灭、消失……那些潳神的敌手,顷刻间已灰飞烟灭。 这些杀人不眨眼的生灵,不是三界的,所以我没有什么大仁慈。 此时,我和妃已经消失了踪影,往第七界而去,留下潳神等人一脸错愕的神态。 妃轻笑道,“域,你那段话是胡编的吧?” 我回道,“第五界的潳皇,我的确碰到过,也曾一起并肩作战。” 从第五界出发,一路往高空极尽而行,没有时空之门,不过需要破开一种种限制,我有些怀疑,这第五界难道是第七界的一部分? 长途跋涉,到最后,一些可怕的限制,即便是一般的皇,都无法破开,走得并不轻松。 足足走了半个月,时空坐标都差点迷失了。 依旧看不到第七界的面目。 我无语道,“妃,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妃绝美的脸上,也不是很好看,汗水沾湿脸颊,透着一种别样的美,“按照我们这些时日的速度,差不多,走了一半路途了。” 呃? 我道,“你们当时出第七界,也是这般举步维艰?” 妃道,“是的!” 这也难怪,妃对于三界的人或事,九成九都不清楚了,这般阻隔,什么消息都传达不出了。 612章 乌金暴猿 踏着蒙蒙混沌而行,我问道,“妃,你的那片故乡,就是一座宽大的城簇立?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了?” 一路走来,我只听闻第七界中,有一个“城”之名。 妃道,“当然不止,不过诸多地域,尽是充满荆棘险阻的混沌之地,那些区域,是在古老年间,遭受毁灭后,虚空无法重组恢复的,当中生活着一些恶兽之物,实力不容觑,有一两头,甚至媲美城主。” 城主,看来是第七界最高的统御者了。 我问道,“城主,掌控有多少神话时代的字?” 妃露出崇拜的表情,道,“不清楚,反正是两个字以上,战力超脱所有者,至于是多少,没有人知晓。” “靠!” 我无语道,“城主也太变态了?” 妃给了我一个白眼,“域,你不能开口辱骂城主,他是我的父亲。” 我:“……” 原来我旁边这位,是第七界的“公主”,让人惊掉下巴,不过也难怪,妃的身上,有那么多种不凡的大器了。 又行进了几日,还是没见到一座古老“城”的影子,路途上的禁忌限制越大沉重,偶尔间,甚至能感应到一些充满暴力凶恶的气息? 我们两个,似乎闯入一个巨凶兽窝了? 停下来,我回过头,查探了一番走过的路线,发现并不是一道直线,而是弧线,我奇怪道,“妃,你确定,我们没有走错路?” 诶? 妃左右望着,一副茫然的表情,好一会,才冒出几个字,“好像,走错了?” 我滴个乖乖! 妃,你的方向感也太弱了吧? 我道,“离开时,你的那位城主父亲,没有给你一副地图?或者什么指引的东西?” 妃摇摇头,道,“没有!” 这时,远处发生惊变。 前方无垠虚空传来阵阵“隆隆”之响,一颗璀璨的行星竟然被人以变态猛力,从看不到的混沌区域打来,向着我们这边冲撞而来,似乎想要毁灭这里的一切! 同时,一个声音浩荡着莫大的威压,在我和妃耳畔回响:“城人马,你们太狂妄了,擅闯我等居地,妄想与我们一战吗?” 这绝对是误会。 显然,这是第七界兽打来的行星! 不得不,此兽修为功参造化,这不可不是一颗行星,是一个巨大的星球,竟然被他生生打来!功力可想而知,如果撞入三界阳间,绝对会毁灭一切。 “斩尽一切敌!” 我念道一句,开始行动起来,一口命运铡刀冲出,虚空猛烈抖动,飞撞而来的行星在刹那间调转方向,重新被打回了深处混沌中。 另外一头道:“好,你有实力与我一战!” 我双眸烁烁幽冥,毁灭性的气息爆发而出,另外一道幽冥铡刀聚集成一道光束,逆而上,激射向深处混沌中,尾随着那被打回去的行星。 两口命运铡刀,一攻一防。 这是远距离的一次对攻,这并非大决战,那位第七界强者能够轻而易举的操控一颗大行星,如泥丸般打来,完全可以看出法力无边,而我纹丝不动,仰仗大命运术做出的反击,令一旁妃侧目。 “轰隆隆!” 深处混沌中,无尽的光芒在闪耀,巨大的行星,穿透阵阵混沌大浪,直逼光雾迷蒙的混沌海深处,速度越来越快,只是在最后的刹那间突然定住了。“轰隆”一声突然膨胀起来,在那无尽的混沌中爆裂了开来,直迸溅的烈焰浪涛翻涌,混沌大动荡。 一切都是源于一道朦胧的混沌人影,他在混沌海深处仅仅轻轻的划动了一下手臂,就彻底的毁灭了那颗行星,与此同时,命运铡刀割裂而去的毁灭之光冲到了,破碎重重禁忌光壁,轰散阵阵混沌浪涛,将那人淹没了。 只是,那个第七界的强者不可能就此死去,无尽光芒中传出一声冷哼,浩瀚莫测的毁灭幽光竟然围绕着他快速旋转起来,而后在他的身体前渐渐暗淡,化成点点幽光,逐渐地消散了。 命运铡刀,被他分化了。 不过,这家伙不想就此罢手,双手连连挥动,狂风呼号,一道道混沌神光爆发而出,无尽的光芒将他包裹住了,而后竟然在他面前被压制成一把混沌光剑,他抖手将混沌光剑甩向了我们这边地带。 我惊道,“这是一个猿人?” 只是这个猿人,高大的躯体上,有三颗脑袋。 妃绝美的容颜,露出一丝惊变,道,“域,一切当心,这是乌金猿,三头(人猿、鸟、蛇)恶兽,躯如乌金冥马,被黑色鳞甲覆盖。栖息在下极阴之地,吼声可以震碎人的灵魂,更能发出极阴闪电和冥火,是一个让城主都头疼的对手。” 璀璨无比地混沌神剑冲向我们的刹那,闪耀了整片际,当场撕裂了虚空,浩荡着无上的威压,让周悬浮的一些明月都黯然失色,同时颤抖了起来。 像是有一股骇然狂暴铺盖地般笼罩冲来。 而我和妃所在地带,像是被外陨石击中了一般,所有禁忌限制竟然颤动了起来,许多无人地带,竟然在无尽威压下裂开一道道大缝隙! “三界法则!” 我的双手开始划动,按照一种难以复制的玄妙轨迹……最后越来越快,一片朦胧的幽幽黑暗浮现在际,仿佛一轮黑洞冲出了时空,璀璨无比的混沌神剑冲入了进去,在无比耀眼的星光中,混沌剑慢慢暗淡了下来。最后被分解于看不见的黑暗中,光剑完全被吞噬了,周围猎猎作响!透发着无尽毁灭性地气息! “我去杀了他!”我刹那间腾空而起,飞向了深处混沌。 “域,你这家伙脾气太急了!”完美女子的妃连忙叫道:“那乌金猿是个了不得大人物,很难收拾掉,而且那里是兽老巢,别鲁莽行事,我们绕路走就行了!” 掌握有一个“山海”字。 现在的我,足以横推一切,不会有惧。 “轰!” 我与乌金猿对冲一拳,狂风、烈焰、气芒交织在无情席卷,各自推开。 “你的施展的,不是第七界的法则!”乌金猿中间一颗头颅,露出瘆人的野兽目光,“你究竟是谁?从何处而来,第六界的罪恶生物吗?” “能杀你即可!” 命运铡刀再次祭出,顿时地狱幽冥光芒弥漫,在刹那间粉碎了一片虚空,追逐着乌金猿的影子冲杀而去。 混沌大浪翻涌,乌金猿在连续兜了几个大圈后,他竟然单纯地以一对厚重兽爪接下无数次轰杀之势,足以看出其强大无匹地修为,突然间他折了回来,手中持着一把巨锤。喝道:“混沌锤祭出,今日为你这个鼠辈收尸!” 巨大的混沌锤,一记轰杀简直像开辟地一般,顿时击的巨浪翻涌,地浩荡,无尽地混沌在刹那间被轰开,我虽然后发先至,掌控铡刀交织重重刀幕,但是依然被轰飞了出去。 “三界法则!”一片无边茫茫的黑暗横贯于虚空中,在刹那间扫向乌金猿,透发出无可揣测的恐怖波动。 “锤破穹!”乌金猿大喝,手中混沌锤在刹那间放大,如同一座太古圣山一般庞大无匹,浩荡下狂猛的毁灭大浪。铺盖地而下。 “噗噗!” 三界法则,代表三界最高的法,带动着无边黑光,禁锢一切,险些将乌金猿卷入吞噬,虽然乌金猿险而又险跳出这片地带,还是被磨碎了两颗头颅,一条臂膀。 “哗啦啦!” 一片无形“汪洋”在滚动,将受伤的乌金猿包围了,妃颜摩抓住机会,冲上前来,手中几件不凡器猛力砸向广成。 乌金猿嘶吼着,一身都是血水流淌,破损的两颗头颅,一时间,都无法重塑,手中混沌锤爆发出千万条瑞彩,口中狂吐鲜血,披头散发冲了出去,速度简直提升到了极限,茫茫混沌海本就是他的家园,他这样亡命奔逃,没有人能够轻易阻拦住他。 “该死的,你们两个混账,居然让本尊吐血了,好吧,现在收网,我不和你们玩了!”乌金猿狂啸着,消失在了视线中,妃颜摩却暗叫不好。 “域,快退,远离此地!”妃在呼喊。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四面八方仿佛一张无形的巨网,在快速的收紧,向着我们包笼而来!一股无比压抑的气息,连我都不禁生出一股窒息感! “你们两个,真是胆大包,就区区两个人,也敢闯入我等居住重地,”乌金猿的声音在未知的深处传来,阴森森冷笑道,“这乃是一件重宝,大罗网更高级的器,你们等着葬命于此吧!” “域,我听闻过这件重器,当年格杀了许多强者,我们必须闯出去!”妃喊道,我也意识到情况的严重,开始向着四面八方冲去,不过,徒劳无功,一次次被刺目的混沌光芒生生给打了回来,根本无法冲破阻挡。 巨网在快速压缩,狂风呼啸建,眼看着就要将我们彻底兜裹住了。 613章 山海大旗 巨网在压缩,在慢慢收拢,眼看着就要将我们彻底兜裹住了。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完全没有察觉,这些第七界的兽,何时布置了这么一种杀招? 不过我和方向感极差的妃,误入这片混沌之地,闯到这些巨凶兽的老巢,也算是正常吧! 妃有些月容失色,“域,这下怎么办?” 她手上的几件器,全部折损,悉数爆碎炸裂在一个点,配合我的命运铡刀,都无法洞穿那道可怕大网,性命危机,妃一时也都慌乱了。 “妃,回归我身旁,我们两个撑起一道光罩,等我凝练体内一道法,破网而出!”我完话,站立不动,神念内敛体内,调动全部荒源,冲击那个神话时代的字……山海! “轰隆隆!” 这片地带,崩地裂一般。 一道道可怕雷霆,从灿灿网格上劈落,即便是无形光线都被崩碎为虚无。 大网收拢,当中空间受到挤压。 此时,已不足十丈时空了,我和妃撑起的守护光罩,摇摇欲裂,居然无法支持,难以想象,这一方可怕的网,究竟是谁凝练的? “铿!” 虚空一抖,大网再次收拢,只剩下一平方不到的区域,站在当中,我和妃的身体,被强行积压在一起,亲密接触,沁人的芳香,不断扑鼻而来。 种种酥软,令人有些心猿意马。 “嘿嘿……” 一种种森森冷笑惊起。 大网之外,除了三头(人猿、鸟、蛇)恶兽,躯如乌金冥马,被黑色鳞甲覆盖的乌金猿,又出现了四头兽,有的威风凛凛,有的狰狞丑陋。 皆是战力凶狠的存在,可以抗衡皇。 一只火神鸦:太阳真火孕育的神鸦,至强时可成为仙灵三足金乌。 一头龙鳅:形如龙的泥鳅,浑身金黄,体型硕大。 一头荒古象:一种二十几米长的蛮象,一种蛮象,浑身黑鳞闪烁。 一匹夜狼:上古异鸟,身如青鹏,生有狼头,面相狰狞,口中有粘稠唾液滴落。 低沉的兽吼,不绝于耳,一共五个超乎想象的兽,形如五轮魔化的太阳,散着让人骇然的原始气息,各站一方,掌控着头顶上的可怕大网。 “啊……这……不可以” 闪耀灿灿光华大网之下,一声娇羞惊呼,少女怀春般的尖叫,因为没有立锥之地,没有办法,妃只能将我抱在了怀中,肌肤贴近…… 妃的脸,红如苹果。 不单是她,正在闭目的我也受到了影响,尤其是胸膛,被一对挺翘的物体摩着,身体下,不由生出了反应,这种情况,是个男人都会产生变化。 气息,越来越热,我们两个都面红耳赤了。 “啊啊……” 我一个转身,滚烫之物,顶到了娇羞的妃,更引起妃的一阵不安的尖叫,不过她搂住我的雪白双手,越发用力了,差一点,我的道心不稳。 上方,五头看热闹的兽,五道凶眸在凝视,一个个开怀大笑着。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公主妃颜摩。” “早有传,妃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养眼,闻名不如见面!” “妃,你气息娇喘,都要亡命于此了,此刻,还这般欲火焚身,可不符合你的妃之名啊?” “这个青年是谁?” “管他呢,临死前,能得到妃一抱,他算是做鬼也风流了。” “吼……”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大吼在混沌大网中爆发而出,就在那刹那间,爆发出一股无以伦比的强大气息,肆意流淌,更是发出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魔啸,直震的混沌海怒浪滔,无尽的混沌光芒在闪烁。 “轰!” 整个灿灿大网,被强行横推,往外扩散。 在这一刻仿佛一头洪荒猛兽冲破了牢笼,这片高透发着一股让所有人都心悸的可怕威压! 茫茫混沌海都仿佛充斥着莫大的凶煞气息,像是突然闯出罪恶之源的凶兽一般,让众多的兽强者都感觉到了莫大的危险! 在这一刻,我感觉到了无以伦比的强大战力,我有一种感觉,地万物,世间一切尽在掌控中! “吼!” 一声咆哮,我的手上,出现了一杆“山海大旗”,扫灭一切阻挡,此刻我透发出气势绝对的惊人无比,那腾腾跳动的魔焰席卷地!最后我持着神话大旗冲向了正在收缩的罗地网,想要轰破第七界兽的重宝! “杀!” 像凶狂的猛兽,似盖世的魔王,山海大旗猛力摇动,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毁灭掉。 “这……”还面红耳赤的妃,回过神来,开始施展城法则。 “没用地,你们冲不出来!”乌金猿在远处冷笑着,只是,他才完这些话就变色了,灿灿大网已经渐渐显化出形状了,而此刻我的生猛超出了他的意料,乱舞地长发,狂野的眼神,以及那可怕的气势。 让他瞪大了眸子,浮现惊骇。 身如青鹏,生有狼头的一头夜狼,震惊万分道,“这个青年,很可怕,他的一举一动,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着一股似曾相识地可怕感觉?” 他们所的,可能是荒村的先祖吧? “轰隆隆!” 山海大旗像是将空都搅动地摇晃了起来,无尽地混沌大浪剧烈翻涌着,而我,就像一个要破的狂人一般,吼啸声不断。一道道如刀锋般地恐怖的煞气,不断激发而出,在他身后仿佛有无尽地巨大魔剑在矗立一般,又像是有十万魔山排列在他的身后,沉重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神话老头,参透一个“寿”字,打造成供奉香火的大鼎,寿元无尽。 太石祖君,掌控一个“石”字,凝聚的一重石甲胄,坚固不灭。 此刻,我明悟的“山海”字,凝练成一杆山海大旗,因为当日,我见识到“战争凶旗”的极尽可怕,潜意识里,塑造这一种至宝。 毕竟战争之皇,没有掌握古字,却靠着一杆战争大旗,能与太石祖君斗杀。 “轰!” 在摇,混沌在颤动! 我手中的山海大旗,猛烈摇动,狂猛的力量,最后将整片罗地网都带动得剧烈摇动起来,狂风呼号,似乎我真个能够冲破封锁。 “收紧!”乌金猿大喝,五个兽一齐施法,控制混沌重宝罗地网快速收拢。 “隆隆……” 闷雷般的声音在这片宇不断轰响,光芒璀璨无比,仿佛千万道雷光在闪耀一般,刺眼地光芒将这里淹没了,让人睁不开双眼。 我持着山海大旗,狂猛劈扫,最后将我前方地网口不断的撑大,而后大旗居然挑了出去,我浑身上下煞气弥漫,透发着难以想象的强大威压,大吼道:“妃,从此处闯出!” 乌金猿大怒,持着混沌锤就轰杀了过来 “裂文!” 一道五彩灿灿的光束,自妃身上冲出,仿佛一页经书?“轰”的一声,乌金猿连同混沌锤一同掀翻出去,他中央的一颗猿头被直接割裂。 “破文!” 这一次,是七彩光束划过虚空,“噗”的一声,那道锋利堪比刀剑的经书页,将乌金猿猛然裂杀,一分为二,血水飞溅中,乌金猿发出撕心的惨叫。 不过这边,妃也一口鲜血吐出,似乎这一种术,超出她的承受范围? “碎文!” 九彩光速一出,不断挣扎的乌金猿,还没重组的兽躯,猛然爆碎,化为成百上千个尸块,随即,更是被九彩光芒笼罩,遭到无情的焚烧。 “挡住她!” “拦住!” “救乌金猿!” “杀!” 其余四个兽,见势不妙,果断放弃了灿灿混沌大网,各持不凡宝冲来。 我也从中一步踏出,恢复自由。 “哗啦啦!” 劲气澎湃,这片混沌海咆哮,我一旗扫过,龙鳅、火神鸦、荒古象三个兽强者被拦腰截断,它们不灭的灵魂刚刚飘出,在刹那间被巨旗席卷了进去,融入了山海古旗中! 庞大的生命精华,成为养分,滋养“山海”中的一景一物,猛然间,山海大旗有一些光华流转了。 “可怕!” “太可怕了!”剩余的夜狼,一副头皮发麻的神态,不愿意招惹我,仓皇往远处逃窜了。 “哗啦啊”山海大旗简直就是死亡魔旗,扫灭一切阻挡,混沌虚空中,地猛然一颤,夜狼被生生给摇碎了,灵魂也被旗面打散,收入闪烁着星光地旗面中。 同一时间,我的双眼变得空洞无比,命运铡刀化形而出,冲出了他的双眼,无坚不摧,无物不破! 瞬闯将与妃颜摩缠斗的乌金猿残体给绞断了,而后追逐着他想逃走的灵魂,突兀劈杀,慢慢将他的灵魂也剥夺了,彻底让生性凶戾的乌金猿形神俱灭! 神话时代的字。 无人可敌。 此时,我终于体会到,当日太石祖君的狂妄了,一人杀四皇,强势无匹,一个字,的确有这个资本。 妃,嘴角淌血,神色有些疲倦,或许是“裂”、“破”、“碎”三招,无限透支她的本源了,这一种法门,估计是无敌皇方可施展。 “妃,冲入兽老巢,斩草除根?”命运铡刀回旋,“叮叮”的死亡奏曲葬音中,悬浮在我身前,鼓荡着及其可怕的杀戮气息。 “好!”似乎看到我杀气腾腾,妃不忍拒绝,踏着一方神圣莲台,跟在我身后。 蒙蒙混沌中,有一方漂浮的陨石陆地。 面积不算大。 “不死不休!”一头老兽盘踞在前方,发出怒不可遏的沧桑声音,是一头火麟龟:形似玄武,生有一颗麒麟头,可喷火的蛮兽。 顷刻间,有十几道巨大的影子冲来。 密布在空中,仿佛一座座地狱鬼山在压落。 后发先至,这些兽没有催发杀招,山海大旗已经迎空招展,旗帜猛然一个划动,虚空都大片大片崩碎,十几头兽当场惨死,飘起了血雨。 “啾啾!” 猝不及防间,一头闪电鸟一闪而过,雷鸣暴动,我的左肩都差点被撕裂一块血肉。 闪电鸟,传中,生具有雷电之力的强大禽类,飞行极速,有凤凰血脉,凤冠闪电鸟比寻常闪电鸟更加可怖,当中的王更被称为闪电凰鸟,一定的契机下,可以发生“返祖”现象。 眼前的这头,只是寻常闪电鸟。 同时,大荒手印拍出,打出一道道璀璨的光芒,皆带着毁灭性的气息,硕大的闪电鸟被居入漩涡中,被撕扯成了粉末,灵魂被封入山海大旗。 “杀!” 山海大旗一展,这一片陨石陆地,轰然炸裂,漫的泥石滚落,烟尘漫。 那头火鳞龟首当其冲,被毁灭气息湮灭了。 一头头兽,惨叫声中,遭受着无情的灭杀,在这一刻,我简直就像是一个人形凶器,仿佛已经化身成了毁灭之王,横冲直撞,收割一个个生命。 杀戮,不断地杀戮! 没有人能够拦住我! 而我手上的山海大旗,越发璀璨,如有一片星辰光在萦绕,上边,也浮现了一些模糊的图案。 “域,当心,一个老家伙出世了!”自始至终,妃都成为了旁观者。 是一头龙马。 也叫马,及其古老的兽,龙头马身麒麟脚,威武不凡,堪比一头麒麟闪耀大世。 “轰!” 上来之后,我立刻将龙马给轰杀得飞退出去数千丈,浑身上下鲜血长流;现在的我等若杀神,大有神挡杀神,挡灭之势,强大的气势无可阻挡,正处在巅峰状态。 龙马,露出了骇然神色。 “杀!” 大旗招展,直接将一方“马龙图”压制了下去,旗面险些直接龙马粉碎;两个照面后,龙马顿时萎了,头也不回,踏着混沌虚空逃走了。 我没有去追,这里毕竟是一个是非之地,独留妃颜摩留在此,很不安全。 再过一段时间,可能会有更多四处流浪的强大兽闯来,我和妃快速离开了。 路上,妃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域,你是不是掌握了一个神话时代的字?” 614章 一个庄主 路上,妃欲言又止,明亮的双眸,异样光辉在流转,最后还是道,“域,你是不是掌握了一个神话时代的字?那杆大旗,就是字衍生的?” 其实,已无法隐瞒。 没有一个字在身,没有那种古老的造化加持,以我当时的战力,根本无法横扫一个兽老巢,我开口道,“是!机缘巧合下,明悟到了一个字。” 察言观色,妃是一个聪明人,回道,“域,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不会泄露出去的!” 我径直道,“妃,你我结为伴侣,那样我就能彻底放心了!” 啊? 妃惊呼一声,轻喘急气,咬着红唇,看在眼中更觉得一种风情万种。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笑罢了,”我继续道,“我终究来自三界,不会第七界的法门,随便跳出一个老古董,都能追本溯源,察觉出我的来历了!” 妃绝美容颜上的潮红褪去,道,“这个无碍,你的四祖荒窂,不就是为城效力吗?” 在这片虚空地带。 风尘仆仆,足足又走了一个月,前方,方才见到一片恢宏壮观的画面,城,并不是建在一颗星球上,而是一片巨大悬浮的陨石,外围,光华璀璨,密密麻麻的光束在交织,似蛟龙在盘旋,据妃所言,是一幕幕古阵在守护。 陨石大陆外,混沌雾气迷蒙。 更添一种神秘,此地,犹如一个世外桃源之地,不过一时间,我也感应到不少及其可怕的气息。 我问道,“妃,城中的人,有什么古怪禁忌吗?以及什么需要谨记的规矩?” 妃回道,“少话,不会招惹什么是非!” 妃,虽然是城的公主。 但是并没有什么特权,“妃”二字,不过代表着一个名号,只是一个名号,除此之外,代表不了什么;毕竟在三界时,四祖荒窂,很多时候将妃的话直接忽视了。 妃引路,一路上没有什么阻碍,进入充满古朴气息的城中。 这里边,十分安静。 看不到什么弱的人,能看到的,最低也是半王,仙王到处爬,半皇高手也不少。 对于此,妃没有解释,我也没有过多询问,走过一些古老的殿宇街道,走向中央之地,这里太宽阔了,所走的道路,皆有百丈,即便是巨大蛮兽,都可出入自如。 人,显得有些渺了! 进入一座“妃府”,府邸里做事的,只有几个女子,她们从不多一句话,言语简练,做事麻利,不到半个时,一桌丰盛的宴席已经历历在目。 第七界的美食。 正吃着饭,无风起浪一般,一个长相俊俏的青年突兀走了进来,抬头一望,俊朗青年已经走入大厅,而且坐在餐桌对面,带着一缕淡然笑容,“颜摩,回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这个目若朗星的青年,一举一动间,与被我杀死的庞星有七分相似。 来者不善啊? 我坐着不动,继续喝着杯中的仙酿,妃没什么好气回道,“庞樊,你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没有一声通报,就胆敢擅闯我妃府!” 庞樊轻笑道,“妃见谅,月余前,殇弓自主回归,但是我的兄弟庞星,却一去不归,杳无踪迹,我这才心急如焚,就想着来打听我兄弟的踪迹。” 妃道,“庞星,死了!” 庞樊立即道,“怎么死的?”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一种吃人的目光,死死盯住了我,显然是早已知道什么了? 殇弓,已有器灵,当日我杀死庞星的事情,估计无法隐瞒了。 我平静开口,“我杀的!” 庞樊一字字道,“你为何杀他?” 我道,“他想杀我,所以他就死了!” 庞樊道,“荒域,三界一个荒村的后人,你够狂妄,此刻,我也想杀你!” 我道,“那你也会死!” “轰!” 电光火石间,我们对杀了一掌,“铿”的一声,庞樊后仰摔倒了出去,重重摔碎了几块石板,引起波动,往前看去,他的整个右掌化为了灰烬。 这一击,拼绝对的战力,没有什么烈焰爆发。 “死!” 庞樊一字喊出,如同一头野兽扑面而来,两道眸子,透着近乎实质化的光芒。 “轰!” 大厅里沉闷一声,整栋楼宇都摇曳了一下,有玉瓦掉落,灰尘惊起,庞樊再次摔倒出去,这一次,他的整条右臂折损,没有血水飞溅,碎裂右臂直接湮灭了。 “山海”字在身,可以让我一举一动间,催发出绝对的山岳、汪洋战力,即便庞樊这种生神力的青年,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住手!” 妃一声轻斥,因为此事,站在大门外,庞樊已经斗转出一方光华流转的弓了,正是那把可怕到极点的殇弓,望着此弓,我都有些发怵。 毕竟殇弓上,有一个神话时代的“弓”字造化加持。 即便是无敌皇,都能射杀。 “庞樊,这里是妃府,胆敢冒犯,你知道城规矩的!”妃很认真喊道。 “颜摩,你居然维护一个三界的青年?”庞樊带着不甘心问道。 “荒域,现在是我的护卫!”妃简单回道,当中,也已经代表很多的意思了,庞樊是个聪明人,自然能看出端倪,收起殇弓,恶狠狠念道,“一个护卫的命,在这城里,卑贱如蝼蚁,你活不长久的!有妃暂时守护又如何,你终究难逃一死,荒域,等着死神降临吧!” 罢,一道骤风惊起,庞樊离开了。 我开口道,“妃,这个庞樊,当真不能杀?” 庞樊最后一句话时,我已动了杀心,只可惜,妃一步站在我身前,看似是妃出面维护我,救我性命,实则是妃救了庞樊一命。 妃道,“庞星、庞樊的家族,在这城里,算是一方诸侯,势力很大,一旦你公然杀了庞樊,会掀起更多的波澜了,域,你的事情我立即去禀报,你稍等片刻!” 没有多停留,妃急匆匆离开了。 这里的消息,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第二,我崩碎庞樊一条右臂的事情,传得沸腾,这时候,我才知道,庞樊在这城里是什么存在。 又过了一,城主传达有令,封我一个“庄主”名号,负责管理一片庄园,而这,也是妃颜摩极力争取的结果,庄主,鸡肋官。 走进去,其实就是一片树园。 不是结出神果的树,而只是一些装饰的树,唯一让我满意的,就是风景还算不错吧! “域,你就安心在此修行,我也需要一段时间闭关了,可能半年内,不会过来,你在此一切当心!”妃念道,之前一路长途跋涉,她一直借助我的命运造化在参悟,有很大的积累,现在最需要的,是静下心明见本心,争取更上一层楼,到达无敌皇的层次。 我道,“要是敌对者,来寻我麻烦呢?” 妃道,“能不杀就不杀吧!” 冲突,无法避免,妃自然知道这一点,又嘱咐道,“域,城主,可能会在暗中观察你,所以有些事情,不要做得太出格,否则的话,你真会有性命之忧。” 我道,“放心,自由分寸。” 妃走后,一连几时间,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庄园里,还算是十分平静,当然,这里比较偏僻,远离中央殿,也不会有什么人来拜访。 615章 炖煮鸾鸟 第七界,以“”为名,城、殿、法……底蕴很深,不过这里最前的上位者,也是在“皇”的层次,自始至终,坐在庄园里,遥望远方地,好几日的时间,我都没有感应到一个超脱《皇》的强者。 皇,似乎已经是神邸的尽头了? 不过冥冥中,我感应到了两股“熟悉”的气息,一个是四祖荒窂,另外一个,似乎也是荒村的先祖? 皆有荒村血脉,彼此间,都能感应对方,他们肯定也可以察觉出我的踪迹。 我初来乍到,不想惹是生非。 第十一,种植各种树的庄园外,大地震动,狂风呼啸,一头庞然大物翱翔划空而过,积压汹涌烈焰,飞旋到了庄园之上,气势汹汹的神态。 一头鸾鸟,传级别神鸟,身发五彩光华,近似凤凰而弱于凤凰。 鸾鸟之上,没有站着人影。 “哗啦啦!” 庄园内的树,皆摇曳不定,庄园内几个正在干活的老仆,慌乱后躲了起来。 “庄主,本尊降临,还不速速迎接?”趾高气昂的鸾鸟发出质问,声音高亢,半空炽热闪亮,同时似有一场火坠落,“一个的庄主,都敢抗命不遵了吗?” 这是一头异常狂妄的鸾鸟。 我回过头,目光对着几个老仆,问道,“你们谁知道,这肥鸟跑来干嘛的?” 是老仆,却也是半步仙王。 一个年岁最大的老仆,忧心忡忡道,“回庄主,他是通府邸的,可能是通府主,有什么命令传达吧?因为我们这片庄园,有时候,需要培育一些新的种子树。” 我道,“这肥鸟,一只府邸爪牙而已吗?这也太嚣张了吧?他的主人是通府主,我也是庄主,都带着一个《主》字,他在那跋扈狂妄什么?” 年岁最大的老仆,“……” 另外有老仆开口,“庄主,算起来,你的官品是最低的,无法与通府主相媲美。” 我无所谓道,“无碍,都是《主》,谁怕谁啊!” “的庄主,你胆子真大啊?居然敢肆意评论通府主,我看你是活腻了!”鸾鸟萦绕五彩光焰,落下大地,虎视眈眈的神态盘踞在庄园门前,“在通府主前,你就是一只蝼蚁,一只卑微的虫子罢了。” 靠! 我咒骂道,“肥鸟,再唧唧歪歪,当心我把你炖煮了,你那个什么鬼府主,都救不了你!” 通府主,应该就是妃口中,那个“通师叔”的背后势力了,不过被千劫鬼皇镇杀了。 鸾鸟高昂着头颅,露出凶光,恶狠狠念道,“可恶,你胆敢三番两次出言不逊,犯下了大忌,本尊一定将你镇压,带去给通府主审判你的大罪。” 我道,“恐怕,你没这个本事!” 我没有动手,是在观察情况,一分多钟,并没有发现还有强者隐藏在暗处。 鸾鸟怒了,扑腾着五彩烈焰羽翼,“你一个的庄主,真是狂到了。” 我目光看向后方,道,“你们几个,准备两口大鼎,等一下吃肥鸟肉了。” “混账!” 怒不可遏的鸾鸟一开口,喷吐出汪洋般的烈焰,半个庄园都被笼罩。 我站在庄园门口,站立不动,一拂手,所有的五彩烈焰倒退回去,“哗啦啦”的响音中,鸾鸟被自己的杀招淹没了,疯狂跳动,连忙扇动羽翼冲起。 “哐!” 我一抬右手,虚空一抖,鸾鸟一起一沉,被我硬生生拍下了大地,又是“轰”的一声震动,大地都凹陷一个大坑,近乎五丈的鸾鸟死死瘫倒坑底。 “不可饶恕啊!”鸾鸟毕竟是古老神鸟,顿时间,整个深坑犹如火山喷发一般,漫的烈焰冲起无尽空,形成一道壮观的光柱。 方圆十几里内,波荡不安。 这片庄园,属于偏僻之地,在城一个荒凉的角落,附近也没有什么殿建筑,一时间,倒也没有引起什么轩然大波,毕竟这第七界的城,每一日,都会有人因利益、胜负等等的理由斗杀,诸多强者早就习以为常了。 我摇摇头,念道,“肥鸟,你可真弱!” “你在找死,别怪本尊没有手下留情了!”大片泥土掀翻,伴随着汹汹烈焰,鸾鸟冲出地面,他的一只森寒利爪下,洒落一片暗红色则的粉末。 这些粉末,每一粒,重如山岳,十分奇怪。 当中,似乎蕴含无穷无尽的造化?我一抬手,没有硬抗,而是迸射出数道定仙咒力,将前方的时空都禁锢了,不过那些暗红粉末,钻透了空间,速度很快朝我覆盖而下。 另外一边,鸾鸟露出一副奸诈的表情。 “哗啦啦!” 山海大旗一出,席卷周,狂风呼号间,所有暗红粉末皆被封印,消失在空中,鸾鸟还想有所动作,大旗一过,似一轮时间巨轮在滚动。 “噗噗!” 鸾鸟如一个精致的瓷器在碎裂,无数鲜红血水,从羽毛渗透而出,数种不凡的器自他口中吐出,想要以器换命,不过每一件器在山海大旗下,皆掀不起一点浪花,就已破碎。 “你……你怎么会……有……此等战力……本尊……不甘心啊!”疯狂呐喊声中,鸾鸟的魂魄被压碎,山海大旗一起,鸾鸟魂被吞噬炼化,山海大旗上的光泽,又明亮了一些。 “轰隆隆!” 一具庞然大物坠落大地。 鲜血流淌,染红了附近近公里的土地,躲起来的几个老仆,也走出来了,一个个目瞪口呆望着,他们浑浊的老眼,没有兴奋、没有激动。 只有死亡光芒在闪烁。 几个老仆,似乎预见了自己的惨死结局,让我很是疑惑不解?不知道他们究竟在畏惧什么? “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我们兢兢业业在此做苦力,到头来,依旧躲不过这一场灾难啊?” “我……当年,为什么要升到这个境界啊?否则的话,就不用进入城了。” “鸾鸟尊惨死,通府主不会罢休,可能这一片庄园,最后都会被夷为平地,谁都不能活!” …… 几个老仆发出骇然话语,惶恐不安,一个个胆战心惊的神态,而且他们的身体都在发抖了。 我手一拂,硕大的鸾鸟躯体,被斗转进庄园内,随即开口道,“反正都要死,你们就烧火架锅,炖煮鸾鸟,我们最后吃一顿大餐吧!” 事到如此,我也只能这样了。 “诶……”年岁最大的老仆,垂头丧气道,“临死前,能有一顿美味大餐,也算不辱此生了!” 不多时,几个老仆走入庄园,都去忙着宰割鸾鸟肉了,我站在庄园门口,抹平地面痕迹,然后望向远空,喃喃道,“通府主?但愿你的战力,不要太弱啊?” 我进入第七界,是为了履行与妃的十年之约,却不代表着,我会屈服什么。 “铿!” 远处,一块大石头被我拘禁过来,隔空划动指尖,在石头上边凿刻下一段话语,然后簇立在庄园前。 “青年出东土,斩尽一切敌!” 望着自己的杰作,我自顾笑了一下,不过身后,有老仆走出来,在开口道,“庄主,你这样……到头来,岂不是把事情惹得更大了吗?” 看老仆“皱脸”的神态,更像是我太臭美了。 我道,“不怕,别人都杀上门了,难道我还不能还手?就算是城主亲临,我也是有理由的一方,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有理走遍下,无理寸步难行!” 老仆,“没听过!” 算了! 这是三界东土的老话,他们不懂也正常。 我道,“你出来干嘛?” 老仆道,“庄主,鸾鸟的躯体太过坚固,以我们的能力,无法开膛破肚,需要你出手。” 夜幕降临,庄园里肉香四溢,我也拿出从东土带来的高度白酒,与几个老仆共饮,一直吃到后半夜才散席,大部分的鸾鸟肉,都进了我的肚子。 “庄……庄主……好酒啊……”年岁最大的老仆,一副醉醺醺的姿态,歪歪扭扭走着路,回头对我了一句。 也不知道他是真醉假醉。 第二,平静无事,通府主的人,并没有杀来,几个老仆紧绷的弦终于松下了,心里石头落地,不过明,他们依旧要提心吊胆过一。 坐在庄园门户顶上,看向远空,我开口道,“通府主的人,动作太慢了,丢了一头珍贵兽,都不来寻找吗?难道,还要我把消息传出去?” 几个老仆:“……” 616章 重聚荒虺 坐在庄园门楼顶上,望向远空,我又开口道,“飘香四溢的鸾鸟肉吃完了,你们,庄主我要不要去走一趟,再捉一两只兽回来,话第七界的兽肉,滋味还真是不错?” 几个老仆,“……” 我又道,“城里,哪一个王侯的势力最弱?” 年岁最长的老仆道,“禀告庄主,最弱的应该是御王所在的疆域。” 我道,“距离此地,很远吗?” 老仆回道,“走过这荒原,跨过一片充斥死亡的陨铁山,差不多就是御王管辖的地盘了!” 站起身,松了松禁锢,踏空而起,我道,“你们几个,喜好大锅,磨好肉刀,准备好柴火,等我弄点好肉回来。” 老仆们目瞪口呆,目送着我离开。 许久后,年岁最大的老仆才道,“我们的这位庄主,真是一个不怕事大的主啊?” 有老仆附和道,“不过庄主,对我们很好,这一点倒是实在的!” 风呼雾起,不多时,我已进入一片陨铁山。 一片怪山。 或者,是一片乱葬坟山,一些山涧中,昏昏暗暗中,偶尔可见一些遗失的骨骸。 第七界的生灵,并没有竖坟的习惯。 呃? 突兀间,我感应道一股“熟悉”的气息,气息无比微弱,近乎陨落的境地,距离我并不遥远,我连忙横移出去,朝着方位而去,十多分钟后,站在一片山巅上。 在我前方,有六个身披甲胄的高大影子,每一个形如刽子手,手持执行巨刃,刀刃上沾着鲜血,靠近他们,犹如走入一个万年冰窖,异常阴寒。 这六个是城主的部下。 我听妃过,是一队常年生活在黑暗阴影下的“埋尸人”,争斗而死的,最后都是他们打扫战场。 无数岁月以来。 这些埋尸人已经发生大变化,为了晋升,他们经常生吃尸肉,传承变异,已经变得人不像人,兽不像兽,与暴戾残忍的血鬼无异。 我感应到的那个“气息”,此刻,就在他们的脚底下。 那具尸骨,半边已经被啃食一空,宛如受到千刀万剐的刑罚,血肉模糊,身上没有一寸是好的,森森白骨裸在外边,昏死在地面上,没有知觉。 “荒虺?” 我眸子一瞪,心里边涌起莫名的感觉……悲、疼、怒……随即一步步走过去。 当日。 在三界上分开时,荒虺要进入第四界,查找荒村祖先的踪迹,没有想到,此刻,居然几乎亡命在第七界,很难相信,这些年来,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怪事? “哼!”为首的一个埋尸人,一对凶眸透着死亡,手上巨刃一横,发出野兽般的低沉嗓音,“你是城中的一个庄主,此乃死地,速速离去,否则你的命,也要留于此。” 我咬着牙,杀意迸发,“啃他的肉,你们谁都不能活!” “轰隆隆!” 我彻底怒了,山海大旗执掌在手,迎空招展,猛然一个划动,大旗面上诸般山岳、汪洋异象浮现,一个照面,六个埋尸人立即爆碎在原地。 “铿!” 我一步踏出,一颗崩现十几条裂缝的头颅,被我踩在脚底下,“,谁杀他的!” “吼……你一个的庄主,不知道我等是谁吗?我们乃受城主管辖!”孤零零的头颅,不断凹陷,沉沦进大地泥石中,野狗一般疯叫着,“杀我们,你也要死!” 我道,“那你们先死吧!” “轰!” 整座陨铁山一颤,附近几十座山岳都在摇曳,山河惊动,六个埋尸人死得很彻底了,我走到荒虺身前,蹲下身,伸出手掌,压在荒虺额头,渗透出庞大的生命精华。 荒虺的身上,充斥一缕缕刀剑刻痕。 生前,肯定遭受非人的虐待,捏紧左手,我一字字道,“荒虺,等你苏醒,我一定替你报仇,即便是某一个府邸,我也要将之夷为平地!” 命运术在流转,逆死为生。 一个多时辰过去,生的造化运转到极致,荒虺终于苏醒过来,虽然身躯一半还是森森白骨,不过达到这种层次,以荒虺掌控的生死绝灭奥义,一念间,就可以重塑躯体了。 “荒域!”坐起身,荒虺显得震惊万分,“你也走到第七界了?” 我道,“荒虺,你的魂魄残缺了七成,需要一段时间补魂,先没入荒村中,我去替你弄一点补品!” 形如一座黑幽幽铁塔的荒虺,铁骨铮铮的硬汉,从不惧生死的狠人,此刻,眼里也有泪花光芒闪烁,“荒域,这一次,多谢了!” 没有细,远处外,有埋尸人的强者冲来,我离开陨铁山,大挪移术铺开到极致,三界速度第一,继续往第七界一个“王侯”御王的地盘走去。 怪石嶙峋的陨铁山外。 是第,地也是地。 大地之上,还悬浮着一片大陆,当中可见一道道影子上下传,在悬浮的大陆上,无数古老的殿宇,密密麻麻簇立着,不过依旧是人迹罕至的画面。 扫视诸地,依旧看不到一两个普通人。 我也是一个庄主,有一个身份,可以在当中出入自如,一路没什么阻碍。 游荡了一。 我也锁定了目标,最后一直在御王的乐兽园徘徊,这里边,山水画境,一切都布置得美轮美奂,盘踞着一头头兽,准备捉取一些回去。 改变容貌,变化体型。 最后演化为“獬豸”的模样,只是一头站着的人形獬豸,在宁静的夜晚里,我动手了。 一切迅猛如雷霆。 山海大旗一展,一瞬间,也不知席卷封印了多少头兽,只是一击,我就退走了。 几分钟后,御王的地盘乱成了一锅肉。 人声鼎沸,兽低吟。 御王的手下,一队队高手在游走,甚至还有十几尊皇都出动了,要查找凶手,整片地域几乎要挖地三尺,不过此时,我早已逃之夭夭了。 绕开陨铁山,我返回了庄园。 穿过“多目王”的地盘,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亮时,走回庄园。 “轰!” 形如龙的泥鳅,浑身金黄,这是一头龙鳅,被我从山海大旗斗转出,丢到了地上。 龙鳅的魂魄早已碎裂,成为荒虺恢复的养分,剩下的躯体,还蕴藏很大的造化本源,看到这头巨大的龙鳅,几个庄园老仆看呆了; “庄主,你真敢去掠夺啊?” “龙鳅尊,当年,我可是有幸得见他的盖世资啊?没想到,要成为我们腹中食了。” “恍若做梦!” “别废话了,刮鳞去内脏,煮水炖龙鳅。” 夜色中,不用我开口,几个老仆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篝火升起,映亮了这片庄园。 我坐在一株树树冠上,神识内敛,进入荒村印记中。 “荒域,你怎么进入第七界的?”荒虺脸色还是很差,我身上能有的资源,包括以前太白金星给的一些灵丹妙药,都给他服用了,还是差得多。 他的本源,伤得太重。 而且有一部分,是无法逆转的创伤,很难一下子恢复元气。 “城的公主,给了我一株合道花,作为协议,我要履行十年护卫之责,所以就来了!”我继续道,“现在,我是第七界的一个庄主,管理这一片树林。” “原来如此!”荒虺右手一直压着腹部,开始露出异常痛苦的表情,我也才发现,荒虺的腹部,有一个触目惊心的窟窿伤口,像是被利器洞穿了伤口,直到现在,还无法愈合。 呃? 我道,“这个伤口,为何无法重组?” 荒虺道,“这是殇弓遗留的,殇弓,一把在第七界遗留无数神话的弓,传中,弓内,蕴藏一个神话时代《弓》字的造化,我承受了一箭!” “可恶!”我抬起手,渗透出一缕缕造化,不多时,替荒虺压制了那种创伤,站在原地,我已有杀人的目光,“荒虺,是庞樊找你麻烦的吧?” 荒虺略微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道,“因为在三界时,我杀了庞樊的兄弟庞星,没有想到,庞樊那家伙够阴险卑鄙的,居然先找你的麻烦。” 荒虺意味深长念道,“依庞樊的性情,恐怕再过不久,就要来寻你的仇恨了!” 我回道,“来得正好,其实第一次碰面,他就该死了。” 在妃府一座大厅时,若不是妃及时站出,庞樊已经化为灰烬。 荒虺道,“你的战力,已经到达那种地步了吗?” 我回道,“刚晋升无敌仙王,还没到半皇的层次,不过机缘巧合下,我也参悟了一个神话时代的字,所以可以挑战无敌皇。” 啊? 荒虺彻底震惊,问道,“什么字?” 我道,“山海!” 荒虺道,“一字双关,你参悟的一个字,比独字更加玄妙得多,也怪不得你有大自信了!” 我道,“荒虺,等你恢复到一定程度,我们两个荒村人,就杀向庞府,讨一个公道,最低的要求,也要将庞府的大半基业,化为废墟。” 荒虺道,“域,你见过四祖了?” 617章 云曦天女 荒虺道,“域,你见过四祖了?” 我道,“不止见过,在东土阴间时,还攻伐斗杀了一番,差点被他的一座鬼牢、一方石令镇杀。” 荒虺叹息一口大气,露出愤恨神态,一字字道,“当年与你告别后,我开始四处流浪,从第四界、第五界一路走来这片世界,感应到荒村血脉,欣喜若狂来投靠四祖,却不想,在我落难之时,四祖无动于衷,我真是看错他了。” 我道,“四祖,活得越老,越看重己身利益,已经失去本来的道心。” 四祖荒窂,杀荒村后裔时,眼都不眨,心狠手辣,的确已经变心。畅聊了一番,庄园里,汤汁沸腾,宴桌都已摆好,我们开始开怀吃肉喝酒,算起来,荒村,就剩下我们两个青年一代的后裔了。 这种情况再遇,也算他乡遇故知,无限感慨。 第七界的这片陨石大陆,自古以来就是《强者可活》的铁则,死上一两个人,几乎都会上演,生不起一点波澜,荒虺的死,决不会引起什么惊动,即便是六个埋尸人的湮灭,估计也不会有大动干戈的动作。 人物的死,大人物不会上心。 第二,继续炖煮一头蛮牛,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几个面容衰老的老仆吃得太好,居然焕发了第二春,一对对浑浊的老眼,被烁烁金光取代,走起路轻盈得得多,弯曲的脊背都挺直了起来,许久停止的修行,重新拾起,有两个都要晋升仙王了。 我也发下重言,未来有难,一定会保他们的命,虽然我的话,没有一个相信! 荒虺归来的第三,麻烦终于上门。 不是庞府。 也不是诸侯御王。 而是通府。 “轰”的一声,骤风惊起,庄园前的地面遭受重击,崩裂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裂缝,往外看去,就见一头硕大的龙雀,盘踞在庄园外。 龙雀是传中的生物,凤凰的一种。它不像凤凰绚烂,但是是凤凰中最凶猛的。幼年时代像普通的水鸟,成年后展开铺盖地的黑翼,日月星辰都被遮蔽,一旦起飞再不落下,是种及其凶猛又孤独的鸟。 龙雀的形象来源于“马踏飞燕”,“马超龙雀”和“铜奔马”。 没有想到,居然还真存在着? 龙雀,可搏鲲鹏! 此刻,在萦绕万般神圣光华中,还站着一道倩影,是一个女子,长得不算是绝美,但是一举一动,却透着一种女将的不屈丰彩,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意味。 几个惶恐不安的老仆,早就躲了起来,唯有碾碎最大的老仆,没有离开,“庄主,这是通府邸的女,名为云曦女,是通府主的女儿,势力超越,传城后生一代中,唯有手持殇弓的庞樊,能够与之有一战之力。” 我道,“那头被肥鸟,就是这云曦女的座下兽?” 老仆回道,“是的,鸾鸟与龙雀,两种及其古老的兽异种,皆是云曦女的宝贝,这一次,来者不善,恐怕我们这片庄园,难以保全啊?” 我道,“无碍,你们先躲去远处,等风平浪静再回来。” 老仆应允,转身离开,十几步后有回身道,“庄主,实在不行,你可以进入中央城,那里是禁忌之地,决不能有斗杀发生的!” 我道,“知道了!” 下一秒,我已站在庄园门顶上,与外边喷吐可怕气息的龙雀对峙着。 一声冷哼,脸上充满杀伐眸光的云曦女,一横手上铁翎神鞭,如战场上的巾帼女将,发出冷冽声音,“我的宝贝鸾鸟,是不是在你身后庄园里,交出来,你可以活一命!” 我装傻道,“什么鸾鸟?没见过。” “此处,我已感应到鸾鸟气息,你还想瞒过海吗?”云曦女的声音更冰冷了,杀意也更浓,随时可能发出致命一击,“我不想第三次,交出来,你能有半条命,虽然你是妃颜摩的人,不过你的命,比不上鸾鸟的命。” 妃的面子,在这城中,似乎不怎么管用? 我道,“你别胡搅蛮缠啊,我可是安分守己的好庄主,你的鸾鸟,从未在此出现。” “轰!” 前方,凹陷的大地,有几片晶莹剔透的羽毛飞起,落到云曦女手心,“庄主,这一下,你无法狡辩了吧?速速交出鸾鸟,不然你活不到下一刻钟!” 我看的真切,那几片羽毛上,似有一些记忆印记的画面在闪烁? 靠! 那头鸾鸟死前,什么时候布置这一招的?我居然没有察觉,太过大意了。 心虚的感觉,很不好受。 硬着头皮,我只得回道,“你的那只张狂自大的鸾鸟,无法还给你了。” 云曦女立即道,“为何?难道你想收服它做为坐骑?” 我道,“没有!” “那为何不还我?以为你背后有妃做靠山,就能为所欲为吗?” “没法还你!” “究竟将它封印锁在何处了?” “没有封印。” …… “你的鸾鸟,已经被我吃了!”出这句话,我不由深吐一口大气,总算好受了很多,不过对面,云曦女双眉都竖起来了,堪比白无常的怒容姿态,“你这个庄主,给我去死吧!” 毫无顾忌,铁翎神鞭划空,演变为数百丈巨大,形如一道柱砸落下来,无差别毁灭一切,半片庄园都在毁灭的边缘,而我,自然在中心。 站立不动,我的双眸瞬间空洞无比,两口命运铡刀祭出,如两头真龙冲起,无情割裂出两条混沌通道,目光,即是铡刀,声势浩大至极。 “轰隆隆!” 铿锵寒音不断,铁翎神鞭被割裂,命运铡刀一去一回,随着我的目光而动,重新悬浮在我身前,一左一右,如两口守护刀一般,透着无上法度威严。 铡刀,本就是朝廷法度刑物。 对面,收回残缺神鞭的云曦女,露出一丝谨慎,“这种手段,就是你杀我宝贝鸾鸟的仰仗?城中,何时出了你这一号人物?” 我道,“你没看到旁边的石匾吗?” “青年出东土,斩尽一切敌!”云曦女还真一字字念叨了出来,“你居然是从三界走来的青年,怪不得此种法,颇为怪异,不过三界,弱世界,你依旧当死!” “哗啦啦!” 没见云曦女有动作,突兀间,消失在视线中,头顶上,雷鸣闪动,九口大印顷刻间压落而下,命运铡刀后发先至,依旧轻易将之崩碎了。 “玄磁山,镇!” 不见云曦女的影子,方圆近百里的时空,却已在摇曳不定,“哐”的一声,一口命运铡刀,无法割裂那层玄磁山,反而被同化消逝了。 另外一口同样如此。 “三界青年,这是难得的炼器材料,黄豆粒大便重逾万钧,蕴含不朽磁性,生可克精金之兵,你的此种手段无效了!”云曦女有声响发出。 我依旧纹丝不动,大荒手印朝拍出,接连拍出上百道掌印,因为我也感受到可怕的磨灭危险,庄园之上,穹像是被打破一般。 十几分钟后,玄磁山被我强行打碎。 “轰!” “轰!” “轰!” 下一刻,我已经和云曦女杀伐在上,超越光速,不断碰撞斗杀,际上到处都是虚影。 我没有斗转山海大旗,否则云曦女一个照面就会落败了。 除非我要杀她,不然无法斗转。 半个时后,我占据了上风,每一次冲击,都会将云曦女扫推出去,下边,一直盘踞的龙雀,终于冲入战局。 “女,你还是太弱了!无法成为我的对手,和你切磋到此为止了!” “三界青年,少狂妄自大,今日,你一定要偿命。” “是吗?” “轰!” 体型硕大的龙雀,被我一掌拘禁在空中,随即时空一抖,龙雀消失了踪影,反手一掌,横推一切的极限战力,没有保留,云曦女半边躯体崩碎,往后摔出了上千丈,鲜红的血水,一路飘飞。 我发出重音,“女,再敢上前,让你命不复存!” 对面,云曦女不得不止步了,战意腾腾的脸上,露出不甘心的神色,“我的龙雀,速速还来,不然的话,你将与整个通府邸为敌,后果,你是知道的。” 我摇头道,“你肆意上门挑衅,这头龙雀,是你输战的代价。” 云曦女真急眼了,“你……你想对我的龙雀怎样?” 我道,“拔毛烧开水,煮锅炖龙雀,怎么样,你要不要留下来,龙雀肉不少,会有你一杯羹的!” “我与你拼了!”云曦女胸膛内,光华灿灿,似一轮太阳要破空而出,想不到,她居然在燃烧自己一枚心印记,强行提升战力。 “轰!”的一声重音,云曦女还是被我一掌崩碎,香消玉损,坠落大地。 随即,我将她封印,带回了庄园内。 几个老仆,大气不敢喘,更不敢现身露面,或许是一个“云曦女”的名号太过响亮了。 在我的强语威慑下,几个老仆不得不现身,紧接着,当着我们和云曦女的面,有条不紊开始对龙雀进行处理了,我点点头道,“几位,你们的手法越来越娴熟了。” 声音一出,几个老仆皆身体一颤,遥遥欲倒。 云曦女被我封印,无法开口,从她眼眸中,能看得出心中升起无尽怒火了。 我微笑念道,“女,莫要心急,无需一副生吞活剥的表情,你放心,我们不吃生的,等一下,肉质沸腾,会有美味香肉款待你的。” 这一句话,气得云曦女要吐血了。 两个多时后,我已经开始大快朵颐了,龙雀肉,比之前吃过的都美味得多,这时,我也解开云曦女的封印,龙雀,已无法复活,云曦女算是认命了,坐在我旁边,也开始一口一口吃了起来,“荒域,你就不怕通府主?” 我道,“不怕,我还想等他来呢?正好,可以磨砺我己身的法。” 云曦女给我一个鄙视的眼神,“你……真变态!” 我平静道,“回去后,就通知你的父亲吧!我随时在这庄园,等着他!” 云曦女犹豫了,异样目光不断打量着我,欲言又止。 618章 盆满钵满 宁静的庄园内,夜色下,身前是几锅肉香四溢的龙雀肉,出乎我的意料,大部分都进了云曦女的肚子,用她的话,龙雀生前是她的座下兽,死后,也是她的! 这位巾帼女将,酒量更是让人吃惊,两坛东土好酒也都被她一扫而空,吃相有些豪迈,不输男儿,看得旁边几个老仆一阵张口结舌。 吃完后,我意犹未尽道,“女,你那还有什么宝贝兽吗?带过来,我这个庄园,炖煮厨艺技术可是一流的,保证你满意。” 云曦女“……” 其他老仆不敢多待,大气都不敢喘,连忙收拾残局,各自躲回居住地了。 往外走去,我问道,“通府主,有怎样的战力?” 云曦女打量着我,好一会,道,“级中的无敌者,虽然我父亲,没有掌控一个神话时代的字,但是一身底蕴,足以与任何一个掌控字的强者斗杀,在这第七界,他是能排入前十的存在。” 层次。 相当于三界的皇。 我带着炽热道,“能与他攻伐,能够最大磨砺自己的法,但愿,他能出世啊?” 云曦女道,“荒域,你的战力,究竟在什么层次?” 我大自信道,“遇强则强,斩尽一切敌!” 云曦女轻斥一声,鄙视道,“荒域,你可真是自恋,真以为自己举世无敌了吗?” 没多久,云曦女离开了,她的两头兽,都进了庄园的大锅,以她的性情,绝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她这种人,应该不会背地里使阴招。 我需要担心的,是庞府的庞樊,手持一方殇弓的可怕青年。 云曦离开。 第二,我这片偏僻庄园,异常热闹,人声鼎沸中,一下聚集了几十个青年才俊,议论纷纷,我也听出了一些端倪,都是为云曦女“伸张正义”的! 相当于护花使者吧! 云曦女,不近人情,没有儿女情长的柔情,长相也一般,与妃颜摩没有可比性,但是一副巾帼女将的姿态,一举一动,颇有古风,能引起青年的竞相追逐, 当然,云曦女幕后的一个通府邸,影响也很大。 我走出去,依旧站在庄园门户顶上。 “哗啦啦!”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对对怒眸在凝视,人声鼎沸,一个个义愤填膺的青年对我发出质问,咒骂、辱言、嘲讽……喧嚣不已涌来。 靠! 站在原地,我自言自语道,“我这人,像是罄竹难书的大恶人吗?” “吼!” 一声喝怒,威压汹涌而出,场面顿时冷静下来,我开口道,“既然你们这般怒不可遏,那我们就来一场赌局吧,杀伐定胜负,我输了,输命,假若你们输了,败者交出一件大器就行,一头兽也可以!” “哗啦啦!” 平静的场面,再生波澜,这一次更是嘈杂刺耳,望着前边几十道青年影子,让人头痛。 “荒域,你也太狂了,一己之力,想要压制我等诸般强者吗?” “青年出东土,斩尽世间敌,这家伙简直是脸皮厚如壁墙,太自恋了。” “等一下,让他哭都哭不出来。” “来自三界的人,现在,都这般狂傲自大?” “第七界的尊严,不容亵渎。” “居然吃了云曦女的两头宝贝兽,鸾鸟与龙雀,可都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异种兽,荒域的罪,大卸八块也弥补不了。” “你们,御王丢失的那些兽,是不是他掠夺的?” “有可能!” …… 议论声此起彼伏,半个时后,一个个青年得口干舌燥,这才平静下来,我才开口,“有谁敢应战博弈吗?我赌的是命,你们输的话,也就损失一件器罢了,这都不敢?” “我来镇压你!” 一个身穿古文甲胄的青年,手持一杆凶矛,周身萦绕雷霆,一步步重踏大地走出,他周围百米内的空间,都随着他的呼吸,一颤一动,暗合一种大事。 “嘭嘭!” 在甲胄青年的左手上,还托着一口大印,人群中,顿时发出惊呼,有人震惊喊道,“居然是翻印,第七界重宝,传中的印,无敌皇器,号称可粉碎日月,不是被一个老人物执掌手上吗?” 有人附和道,“看来是传承了,段无穷有此印,己身立在无敌之境,镇压这个三界荒域,绝对稳了。” 翻印,可不是一种术,而是真真实实的一口大印。 我也感受到了,翻印上,涌动着及其浓烈的时空力量,或许,真的可以轻易粉碎日月? 甲胄青年战意滔,凶矛一横,“荒域,你现在认输,自毁九成根基,我可以让你活下一命,否则的话,你将命葬于此,避不过此祸。” 我道,“你输的话,要赔偿什么?” 哼! 甲胄青年发出猛虎一般的声响,“我输的话,这口翻印给你!” “好!” 突兀间,我已消失在原地,在高空上开辟一处战场,我没有施展什么术,拳、脚皆有命运光华流转,一拳轰碎虚空,一脚踢碎万般法。 单纯以肉身搏杀。 山海大旗、三界法则、命运铡刀都保留着,其实,这个甲胄青年,远没有那般强大,只是他的法则与大器,有一定的威力罢了,本身还没云曦女强大。 “轰!” 一杆凶矛被我一掌拍碎。 “铿!” 翻印被我一拳掀翻出去,逆空而起,撞碎诸般高空,甲胄青年都站立不稳,步伐趔趄。 “噗!” 一脚踹出,无情踏碎甲胄青年的防御,结结实实踢在他的胸膛上,甲胄破损出现裂痕,他的胸膛也猛然凹陷,身体发生了扭曲。 甲胄青年摔倒大地,如一块巨石砸在地面上,引起大轰动。 场面,一时鸦雀无声。 “滋滋!” 定仙咒力迸发出,三步踏空,我将欲要挣脱出去的翻印,禁锢在掌心,随即,开始磨灭当中的印记,收入囊中,我落下低空,开口道,“第二个是谁?” “混账!” “我以一头绿玉玄龟为赌注,取你性命!”一个红色头发的青年,长发根根竖起,脸庞上,密布一道道原始土著般的条纹,踏着一方地狱镇魂塔而起。 “哐!” 虚空一抖,我抬起的右掌一沉,本想一举镇压这个红色青年,不过他双手划动,身上冲出上千道血龙芒,将我的大荒手印强行冲碎了。 “轰隆隆!” 我们两个对杀在一起,红发青年也是一拳一掌冲杀,不过他的拳掌间,每次都催发出及其恐怖的之法则,不容觑,若非我掌控一个“山海”字,真难以压制他。 杀向虚空,而后在半空出现,最后又在地面碰撞,地四方尽是缭乱虚影。 一个个空间,遭受沉沦扭曲。 “轰!” 我慢了一步,被地狱镇魂塔罩住,禁锢在了当中,外边有红发青年得意的声响,“三界荒域,这一下,让你插翅难逃,你输了,准备好死亡的结局吧!” “吼!” 一声怒喝,如丛林野兽在嘶吼,我极限战力,疯狂轰击一个点,整个地狱镇魂塔摇曳不定,最后“嘭”的一声,被我强行打穿一道口子,冲了出来。 外边,有青年骇然道,“这家伙,也太凶猛了吧?” 隐约间,对于“山海”字,我又有一丝明悟,一举一动间,压落出更可怕的大势,当真是山河破碎,威势无匹,摧枯拉朽间,红发青年被我一拳爆碎在空中,惨叫连连,飞溅的尸块在挣扎。 足足过去十几秒钟,红发青年才艰难重组躯体,他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你融合了什么三界术法,居然无形中,压制我的气机?” 我没有回答,而是道,“这场博弈你输了,绿玉玄龟呢?” 红发青年即便不情愿,还是交出了一头绿玉玄龟,不过也留下了一句狠话。 第三战。 等待了近半个时。 才有人出列,他赌的是一双“风云战靴”,一双第七界宝靴,宝靴,上有链条流动秩序法则,是一件很让人疯狂追逐的好宝贝。 “轰!” 只是一招,对方便被我压碎在地面上,我也直接穿上了风云战靴,配合上“大挪移术”的速度,即便在第七界,我的速度也可以是首屈一指了。 第四战,我赢了一种太阴芭蕉扇。 第五战,轻松取胜,获得一方长生戟,名字不错,但是这方戟很是鸡肋,只能用作收藏吧! 第五站,没有大器,只是获得一种材料……混沌石,一种瑰宝,价值连城,在上面修行速度快上数倍,更坚硬无比,是生的混沌大印。 …… 半时间,几十个青年有大半出战,不过到了此时,一个个已经垂头丧气,尤其是站在最前的一位,他输了一头宝贝兽,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接近傍晚。 已没人出战博弈杀伐,望着一个个离去的身影,我开口道,“诸位,如果还有好宝贝,记得来我这片庄园,随时欢迎,慢走不送。” 远处,有声音传回,“三界荒域,你别得意,最迟三日,我第七界数一数二的强者,必会来找你挑战,你洗干净脖子,等着被斩裂头颅吧!” 619章 战青年魔 第七界,远离中心诸多殿,偏僻之外一片安宁庄园。 一个多月的时间中,并不平静,为了赌我的命,三两头,就会有青年一代找上门。 不过,他们一个个都是给我送宝贝罢了。 强如庞樊那等逆世强者,并未露面,显然还在观望,因为每当庄园发生争斗,无形中,会有可怕的意念波荡而来,隔空凝视战局,打探我的战力虚实。 为了震慑。 我几乎都是一招制敌,大荒手印一出,将对手压碎在大地下,没有拖泥带水。 “青年出东土,斩尽世间敌”这块巨石雕刻招牌,立在庄园门口,灿灿光华流转,依旧簇立不倒,许多第七界的青年,早就想将之崩碎了,不过目前,还没人能做到。 “轰!” 这一日,清晨照耀大地,清风和煦。 庄园千百里的大地,却猛然颤动,冥冥中,似有一个古老大凶出世,浩浩荡荡的波动,以及弥漫狠厉残暴的气息,让人心悸不已。 外边,来了一个“魔”! 一个青年魔! 这是一个绝对恐怖的存在,一等一的强者,因为仅仅一股《魔》的波荡弥漫涌入,就让我莫名深处一种极其强烈的危险感。 甚至,这似乎是超越了“皇”,超脱了“”的无上存在? 我没有走出去,坐在庄园内,发出一段洪亮声音,“一道跨空而至的魔的虚影,就想逞凶吗?你的真身不来,毫无意义!” 青年魔,“连我的虚身都杀不了,你这个三界的青年,不值得我现身!” 我道,“你很狂!” 青年魔的沧桑声音,没有一点感情、情绪在波动,形似一尊出自地狱的傀儡魔灵,而是开口道,“吾为大日魔!” 大日魔? 这名字的确够狂! 我道,“第七界,以为名的一个世界,也有《魔》吗?” 青年魔道,“吾是唯一魔,世间一切,敢以魔名为号的,皆被我杀死了。” 仔细一想,我一路走来,的确没有碰到什么以“魔”威名的存在,唯一的一个,就是凶岁魔皇了,难道当年,凶岁魔皇是被这大日魔崩碎的? 凶岁魔皇,不止陨落一世,而是很多世。 或许某一世,曾与这青年魔有过交手吧?想起来,这家伙的确可怕。 我没有多什么,双手不断划动,一道道神光划出一条条神秘的轨迹,隔空施法,而后竟然生猛的将青年魔的虚影定住了! “怎么可能?!”青年魔暴怒。 但是,发现也没有丝毫办法,终究不是真身,随着我轻轻拍出一掌,青年魔的虚影缓慢龟裂,而后崩碎在高空中,附近的点点灵识慢慢碎裂,但是被我一把抓住,而后碾成粉末! “能毁我一道之虚影,你值得我出手了!”透过无尽混沌,一声可怕的声响浩荡过来,青年魔依旧一副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姿态! “你,有无与我杀伐的资格呢?”接着,我一拳向着外混沌轰去,无声无息,没有任何一点法则波动,但是众人吃惊的发觉,笼罩在第七界大陆上空的混沌,竟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洞窟,那一拳也不知道将混沌打穿了多远! 聚集而来的人,无不倒吸冷气。 就算是隔空扫视这片地域的大人物,也有莫名的震惊声响发出。 不过,紧接着众人就知道我的这一拳有多么的恐怖了。 在第七界之外,与第五界的接壤地带。 一拳,打穿地了。 无限远处外,昏暗模糊建,青年魔的身影显化而出,森然的望着这片庄园道:“荒域,你是一个不错的对手,我正想找一两人,痛痛快快的一决生死呢?” 我道,“我也到达一个门槛,你会成为磨砺石,助我踏出最后一步!” 从“王”到“皇”,虽然难,但是大命运术与神话时代的字在身,让我有足够雄厚的资本,去冲击那种层次。 洞穿的画面愈合,青年魔的影子消失。 或许感应到之前的动荡,庄园外,越来越多的第七界强者,潮水一般涌来,云曦女也现身了,不仅如此,手持殇弓的庞樊亦到达此处。 这一战,引人瞩目。 庄园内,年岁最大的老仆,忧心忡忡道,“庄主,你要一切当心,青年魔,号称大日魔,资盖世,古往今来最强之一,他拥有的造化太大了,百年前,传他走到一个神秘之地,在那里斩杀了十几个同级别的强者,获得了一种极尽可怕的造化,积蓄一击,可以肆意杀无敌皇……” 我问道,“百年前,大造化是什么?” 老仆道,“似乎是一种星辰极光,又称不朽之光,仅有穹尽头才有,万年飞升一缕,可与人魂魄相合,保持不朽,必要时能发出惊一击” 我道,“不朽之光吗?” 老仆又道,“除此之外,青年魔一直在外游走,很难,他究竟有多么可怕,即便他超脱了《》的范畴,达到另一种层次,也不会有人意外。” 呃? 我道,“有那么可怕?” 老仆道,“一切,都不是虚言,因为有传言,他将挑战城主,成为第七界的上位者。” 我道,“靠!这一次,不是沾染一个大敌了?” 老仆底气不足,支支吾吾道,“庄主,你……会……更高一筹……的……” 完后,老家伙直接走出庄园,远离这片中央战局之地了。 外边,并不嘈杂,所有人都等待着青年魔的回归。 我站在一株树冠顶上,在调戏,同时,也在驱除心中莫名的恐惧,杀伐,最怕未斗,就被诛心,那样的话必败无疑,越怕约会死。 青年魔,在无限远外,构建一道传送阵,一个多时后,已经到达这片地域。 突然浩荡出无尽的魔气,滚滚乌云飞快将上一轮太阳吞没了,同时,一声魔啸爆发而出。 “到了!” “大日魔,总算是回归了!” “第七界的旗帜人物,世间第一魔,将会踏碎一切存在,无人可挡。” “这个三界的青年,看来要注定死亡了!” “这家伙,不会是超越了层次了吧?这种波动,简直不敢想象!” 诸多第七界人皆吃惊无比。 “吼……”巨大的咆哮声传遍暗第七界,人们吃惊的望着那被魔云吞没的太阳。 就在这个时候,魔气翻涌,浩浩荡荡向着地上庄园涌动而来! 在这一刻,我热血澎湃,有一股强烈的杀伐战意,这才是最佳的对手,最好的磨砺石;力量是自信的源泉,我热血澎湃,面对传中的七界第一魔,并不惧怕,好战的血液在沸腾,战意冲。 面对那能够抓断山岳的巨大魔爪,我没有任何花俏的动作,直接撕裂虚空,一拳迎上。 当真是撼动地的一击! 初始时无声无息,而后巨大的毁灭波动,瞬间在高空浩荡开来,像是火山在怒海中喷发了一般,似海啸一般的波动席卷十方,临近高的混沌快速崩碎! 恐怖的气息破灭一切阻挡,粉碎一切有形之质! 第七界的一个个府主、王侯等存在,急忙打出一记记之法则,空间仿佛凝滞了一般,阻挡住了奔涌而下的狂猛力量,让下方的诸多殿免于崩溃之噩。 未等青年魔第二击打来,我冲而起,向着外开辟的战场飞去,青年魔的背后,与凶岁魔皇一样,生出一种“魔相”,一种魔的异象,那如山岳般的巨大身影,也是冲而起,在星辰光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恐怖吓人。 万丈魔躯,随风而涨,顶立地!吼……”魔啸震荡九!青年魔冲进了外战场,与我差不多的体型,双目中幽光森然,冷冷地凝视而来。 “当真是世间第一魔?”辰南静静的看着这位。 “难道,还会有其他的魔?”青年魔开口,依旧不带一丝感情波动。 “凶岁魔皇呢?”我平静问道。 “他?”青年魔略微一惊,道,“好遥远的名字了,不过他,也只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已经被我杀死,魔骨都丢弃在一个乱葬之地了。” 啊? 这一下,到我震惊了,转念一想,事实绝不会这般简答,当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的话,即便是青年魔,在没有掌控一个神话时代字前,是绝无可能杀死凶岁魔皇的。 “凶岁魔皇,由死入生,暗中有人帮助了他,已经回归大世,等杀了你,我会亲自去三界走一趟,将他彻底杀死的。”青年魔狂妄念道,不过他的一举一动,不像是开玩笑,他有那个资格。 “恐怕,你不会有命前往三界了!”我道。 “能杀我的人,还未出生呢!”青年魔似仅仅一声冷哼,而后无尽魔气,刹那间爆发而出,直冲击的外战场崩溃,浩瀚的魔威波动笼罩十方。 而这个时候,达到皇的第七界强者,都来到了外开辟的战场中,许多数千年不出世的老古董,都一个个爬了出来,人们都想目睹一场巅峰对决。 620章 一个魔字 “吼……”随着青年魔仰一声咆哮,他身旁涌动起无尽的虚影,居然全部实质化,全部都是魔影,群魔乱舞,万魔嘶吼! 狂风呼啸! 地惊动! “一门不世之法门吗?”我念道,双眸开始空洞无比,两口命运铡刀祭出,沉浮在身前。 这种法,与凶岁魔皇的有些相似,却又牵涉另一种更恐怖的奥义。 青年魔在无敌皇的层次,靠着不世资,已经走到了极尽,他想跨出最后的一步,超脱一切,不得不这家伙野心很大。 他想第一个走到“皇”的尽头, “此乃我独创的法,真正的强者总要开创出自己法诀,必须要有独创性的东西,才能真正做到真正的人上人。”青年魔继续道,“荒域,你还未开创自己的法,如何能与我抗衡?” 魔音荡荡! 一语惊醒梦中人一般,第七界的诸多强者,不少人陷入沉思,青年魔的话,似乎给他们指引了一个方向,给他们打开另一条? 我依旧平静,我的道行不够,还无法支持我自创法,不到“皇”的层次,以创法成为人上人,这条路走不通。 我道,“你我道不同,我无需走你的路,我就是我,斩尽世间敌,独尊自己的道!” 我的话,又让诸多观战者,若有所思。 “未曾创法,你终究落在下乘!” “横扫诸!”随着青年魔一声喝吼,万魔齐动,像是潮水一般,狂猛的朝着我扑来,这片开辟的战场中像是涌动起千重黑色大浪,但那决不是黑色魔气,那是真真正正的群魔在冲锋! 万魔齐动! 声势惊地,战场虚空不断的崩碎。 我静立虚空不动,眼看无边黑色魔影冲到近前来,双手才结出几道神秘的法印,划开了空间,口中喝道:“九重法,五重銮殛裂战!” 这是一位古老东土神邸“南星君”的术,被我施展出来,不同凡响,咆哮的万魔,仿佛在刹那间陷入了真空中,发不出声音了,一股奇异的波动压制了他们,紧接着,冲击而来的无尽的魔影像是跌进了万丈深渊,全部被我身前那撕裂开地巨大空间裂缝吞噬了进去。 銮殛裂战,破葬法。 将如此近距离内的万魔,全部传送到了无尽远的残破空间中,等于画地为牢,生生将他们打入了可怕的封闭空间,将他们封在了里面! 战场中瞬间平静了下来,万魔消失! 这个结果太过震撼了,让诸多第七界强者吃惊不已,强绝地战力,可怕的法则! 青年魔怒吼,一方魔爪探出,遮蔽日向着我抓来,随着巨爪的临近,虚空不是在崩碎,而是在消融,空间仿佛在缩,我咋诡异在快速接近那巨大的魔爪。 不是我在一栋。 而是空间被青年魔掌控了。 远处,云曦女惊道,“这……也是大日魔……自己……独创的法则?堪比……一种……困封地了,可怕的毁灭之力!” 听闻云曦女如此,远空所有强者都吃惊不已,更加关注这场大战。 青年魔独创的术,果然邪异而又可怕,无论我如何闪转躲避,空间都不断压缩,魔爪始终笼罩着我,隐隐中,似乎是我自己在向巨爪冲去。 即便崩碎虚空也不行,依然被恐怖魔爪牢牢锁定。 “任何人都有弱点,任何法则也都有破绽!”我并未动用三界法则,冷哼一声硬是冲而起,迎向了恐怖的巨爪,同时间,我的身体不断变大,化为数十丈,虽然依旧被恐怖魔爪笼罩,但是已经不似方才那般被压制的难以反抗了。 “轰!” 硬撼了一记,我和青年魔各自倒飞了出去,撞碎重重混沌。 “魔乱地!”青年魔冷喝,同时他的身体也在快速的变大,最后与我不相上下,再次向着我冲来,庞大的魔躯震碎无尽的混沌,滚滚魔气在浩荡。 我的双手不断划动,无声无息间,让虚空崩碎了,似有一轮黑洞冲出,原本就昏暗摇曳的战场,越发阴森骇然,穹都被完全遮掩。 “铿!” 虚空被禁锢了,即便是青年魔也无法动弹,黑暗吞食一切,青年魔也一点点被拖入无穷尽的黑暗,随着虚空的崩碎,躯体出现裂痕。 “魔惊诸!”双目中射出两道可怕的实质化光芒,更加狂暴的攻击轰出,最后,大片大片的黑暗被他硬生生打碎了,三界法则无法奈何他。 并且,无法让他受一点伤。 反而是我,受到恐怖的魔威压迫,没有一句话,命运铡刀随我的目光冲出,轰隆隆的响音中,将一股股魔威力无情割裂了,简直要破灭宇,将青年魔连续轰出的几式绝杀全部崩碎于战局中。 “九域法,七重九岚灭世!”我大喝了起来,双手快速挥动,远处的混沌崩碎了。一片残破的古星空在混沌深处显现出来,一颗颗巨大的星辰,划破宇,闪烁着无比璀璨的光芒,像是一条条惊长虹一般飞来,全部笼罩向青年魔。 “这种法,似乎生克制第七界的强者?”青年魔有一丝惊讶,确没有畏惧,似一道巍峨魔山簇立着,“不过对我,毫无意义!” 四十九颗巨大的星辰,化成四十九道光束,刹那间冲到了他近前,将之包围在里面,星辰翻滚,透发出无尽地毁灭波动,以莫名地轨迹围绕青年魔旋转! “吼吼吼!” “魔一出,地寂灭!”随着青年魔的怒吼,四十九颗巨大的星辰,全部狂乱舞动了起来,再也难以按照原先的轨迹运转了,那巨大地魔爪探出,将一颗璀璨而又浩大的星辰生生牵引了过来,而后将之炼化的不断缩,最后被他一把抓在手中,“轰”的一声生生捏碎了! 巨爪舞动间,四十九颗星辰全部被他炼化,而后被生生捏碎! 这是一副无比可怕的画面,让远处的第七界强者不断倒吸冷气,有人感慨道,“大日魔,太可怕了,世界诸多大人物,从此,将无人可以镇压他!” “轰隆隆!” 接连数十次的法则冲杀,这片外战场,已经不知道崩碎了多少次,重组了多少次。 我无法奈何青年魔。 对方,同样无法压制我,不分高低的战局。 此时,那些一个月前挑战的我青年,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了,有人在庆幸,没有与我赌命,而只是损失一两件身外器物罢了。 云曦女,一副巾帼女将的姿态,喃喃道,“要是我的父亲,通府主走出,能压制这个三界东土的青年荒域吗?或许不太可能吧?” 与我有仇的庞樊,背负殇弓,恶狠狠道,“很多人可以镇压他,只是不愿意出手罢了!” 云曦女道,“庞樊,你是在指你?” 庞樊不话了。 “吼……” 众目睽睽之下,无法一下将我镇压,青年魔冷漠无比的道:“毁灭吧!” 于此同时,他手中多了一把人形兵器,不是一件普通重宝!居然是一道星辰河,被他强行祭炼,当做杀戮之器,生猛的向着我砸来,简直有灭世之威。 “不朽之光?” “传中,万年才会出现一缕的可怕极光?”我感应到了生死威胁,无法再保留,山海大旗瞬间出现在了我的手中,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轰隆隆”摇碎无尽混沌,我手中山海大旗,生猛的与星辰河兵器撞在一起,巨大的冲击波动,在刹那间浩荡向远空,众多第七界强者即便相隔无尽远,但还是受到了冲击,被逼迫的不得不后退。 “呼呼呼!” 有一个老古董倒吸冷气道,“不朽之光,仅有一个星辰尽头才有,万年岁月方飞升一缕,可与人魂魄相合,保持不朽,能发出惊一击,即便如此,还是斩杀不了一个三界的青年荒域吗?” 不朽之光,只有一缕,也只能催发一次。 “魔字……当尊!”青年魔大喝,魔气席卷混沌间,这是一个神话时代的“魔”字,被他参透了;“魔”字造化,最后幻化成一杆青铜魔兵,顿时间,千万重魔影在浮现,无尽毁灭气息在搅动。 “咚咚!” 踏空音骤起,一条混沌大道在我身后沉沉浮浮,我看准了这点时机,突破青年魔的万重阻杀,生猛的将山海大旗插入了他的胸膛。 “啊……” “啊……” 传出两声惨叫,一声是青年魔的惨叫,另一声则是我的痛苦嗷叫,两败俱伤的画面,青年魔后发先至,青铜魔兵同样将我胸膛贯穿了。 一阵可怕的吼啸后,震动的混沌都不断崩碎。 我们各自拍出数掌,然后后撤,各站一方,持续的动荡方才平息下来,青年魔立即道,“被我一个魔字造化重创,居然还能一念间,重组躯体,快速隔断体内那些毁灭气机……你……如何做到?” 我道,“世上,并非你掌控神话时代的字吧?” 啊? 青年魔低沉嗓音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能与我斗杀至今。” 621章 半卷魔书 第七界。 新开辟的一片战场。 青铜魔兵与我的山海大旗,两件恐怖的凶器已经黏在了一起,定在了空中,而我与青年魔杀得昏暗地,惨烈无比! 还好,两大凶器黏在了一起,如果被我们两个握在手中,肆意轰击,这片悬浮的陨石大陆恐怕将动荡难安。 “轰!”功参造化,法力通,三界法则运转到极致,从那茫茫穹之外,我强行召唤来一排残破的星,向着青年魔轰撞而来。 我的术,其实很难压制青年魔。 毕竟我的道行摆在这,差距不。 不过如此,也足以让旁观者惊呼,“这绝对是骇人听闻的大术法则,召唤外陨石也就算了,居然从残破的古星空中招来星!这个三界青年,论资、论战力、论手段并不弱于大日魔啊?” 十几颗星发着璀璨的光芒呼啸而来,狂轰而下,崩地裂一般,整片第七界大陆都在摇颤。 狂猛的恐怖气息浩荡四方,青年魔厉声吼啸,轰碎一颗又一颗,尤其是他背后的一种“魔相”,巨大的魔影,堪比一座万丈魔山,魔爪轻易抓碎一切。 青年魔发出一声震的咆哮,巨大的魔魂上那双冰冷地眸子,似乎变得无比地深邃了,我凝望过去时,又发生了变化,青年魔一对眸子,似有两本古籍浮现?同时迸发出一些难以揣测的玄妙符号。 魔纹涌动。 我道,“这是?” 青年魔道,“魔之书。” 我道,“这是什么造化?与不朽之光一样,在某一些星辰极地获得的?” 青年魔道,“一位最古老的的魔以自己人皮祭炼成的宝物,上有《魔庭》半卷传承,百年前,被我机缘得之,传承了上边的一些法。” 呃? 我惊道,“人皮祭炼的半卷传承?” 那个出自《魔庭》的魔,也太过残忍了吧?相当于将自己千刀万剐了。 体质不同,有时候,的确会感应到一些契合本源的造化。 好比我是“荒体”,对于古老一些“荒人”遗留的宝藏,也有生的察觉力。 青年魔道,“魔庭,出自一个魔之国度,那是一片魔的乐园,同时也是诸多魔无尽向往的一片魔土,荒域,你没有去过吧?即便是凶岁魔皇,曾经也走过一趟,方才彻底超脱。” 我道,“半卷魔之书在手,就能逆不成?” 青年魔道,“魔土的大造化,都在这半卷魔之书中,现在的我,相当于掌控了魔土一半的气运命数,你怎能与我抗衡?” 我道,“多无益!” “魔庭之墙!” 青年魔仰戾啸,他双眼里的半卷魔之书,不断在翻页,无穷无尽的符号在流离,汇集在他身后,同时间,这片战场摇曳动荡,一面黑幽幽的墙壁在他背后出现,有一种神之气息在弥漫,上面插满了兵器与法宝,朦胧而又神秘。神墙上有一扇门户,此时隆隆打开一道缝隙,顿时有滔杀念冲出。 它像是连着九幽,里面关闭着一个绝世妖魔,随时可能会冲出,无边杀念如海,让整片空都在颤栗。 踏空而立,我面带骇然道,“又是这一面魔生之墙吗?” 当年三界的黑暗时代,凶岁魔皇曾施展这一门法,此刻,青年魔居然也凝聚了出来。 在神墙的背后是魔土,若是打开,可获得无上力量,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当年的凶岁魔皇,就是靠着“魔土”之力的加持,方才举世无敌,浩荡恐怖魔威。 哼! 青年魔发出沧桑声音,“凶岁魔皇开启的神墙,岂能与我的相比,我的乃是一道墙,可以无限沟通魔土的秩序之力,当中埋有的无尽神兵,皆受我掌控,堪称世间最可怕的墙,在漫长历史岁月中,也不知道有多少王者饮恨此墙下,现在,轮到你死无葬身了!” 我道,“魔土,终究只是一片打残了的国度,当中一切,已成为死物,即便加持又如何,对我无意义。” 青年魔道,“你狂妄不了多久了!” “哗啦啦!” 展开异象,向我罩落而来,这是一片灰暗的雾霄,自成一方地,方圆百丈内,青年魔独立中央,可以腐蚀一切生灵,无往不利,所向披靡,可以将对手化成脓血。 山海大旗一横,猛然摇动,狂风呼号,骤风肆意冲刷,将万千雾霄崩碎于虚空上。 这并不是一道“魔庭墙”真正威力。 “一切……是该结束了!”青年魔一步踏动,他身后的巨大魔墙,积压沉沉,虚空一抖,一片山河浮现,在里面,魔山巍峨高耸,死亡瀑布垂落,鬼树一株株参摇曳,还有无数黑色魔河奔腾,无情分割大地,无比壮阔而深入诡异,这是一片可怕的山河。 命运铡刀冲出,不过瞬间,无法割裂这片魔之山河。 “荒域,你太看我了,这相当于一个魔的世界,以你的铡刀,能割裂一个世界?”青年魔得意开口。 “是吗?”我的双眸,空洞到了极点,浩瀚无比的命运造化深处,加持到命运铡刀上。 “哐!” 一声沉闷碰撞,疯狂朝着镇压的“魔之山河”被割裂,摇地动中,命运铡刀一去一回,再次贯穿了诸多魔山、死亡瀑布、鬼树…… “轰隆隆!” 魔之山河速度极快,坍塌了一部分,涌动魔杀之威,还是将我淹没在当中,避无可避。 “绝不会让你,再有生的机会了!”青年魔冷冽见到,一株奇异的魔莲,生有六叶,阐释魔之奥义,混沌迷蒙,也自那堵黑色墙冲出,拔地而起,扎根高空,魔莲一震,就会毁破苍穹,在加持“魔之山河”的毁灭。 被淹没当中,不断被分化。 短短十多秒钟,我的身体出现一道道细的裂痕,有血液渗出。 我不动如松,两口铡刀交织千百重刀幕将我护佑,山海大旗也横贯一道山岳、汪洋,隔绝外界毁灭。 虚空一一崩碎了。 我依旧一动不动站着,受到那种恐怖魔威的压制,冥冥中,我捕捉到一缕晋升的气机了,生死危险中,我一定要将之参透,更进一步。 仙王。 到达皇的层次。 鱼跃龙门。 一步之遥罢了! 外界,远远站着的围观者,一个个双眸透着精光,扫视这片战场,要寻找我的身影。 “三界青年,不会死了吧?” “他的气息,很微弱了,似乎真是一点点走向死亡?” “这一战,早该落幕,大日魔,唯一魔,身上拥有的造化太大了。” “也是,恐怕只有我们的城主,掌握了不止一个字的绝对上位者大人物,能够给他威胁,能压制他的魔威,其他人,即便一拥而上,也是没有意义。” “三界青年,太狂妄了,居然要斩尽一切敌,现在,他该知道我们第七界的强威了。” “是啊,恐怕他会后悔,来到我们这片土地。” …… 一刻钟过去,我的气息越来越暗淡,近乎消失在外战场上了。 青年魔的背后,那堵魔庭之墙,已经沟通渗出七八种可怕的异象,先是一片魔之山河,接着是一株魔莲,然后是一口王之魔钟,又是一鼎魔炉,后来是一方八德魔轮…… 最为恐怖的,也就是八德魔轮,曾经一片“魔土”的镇教之宝,内蕴八个神祇,相当于八个皇层次的强者共同贯穿的一击,无情磨灭一切! 而且这一切,还有青年魔身上一个“魔”字造化,近乎超脱了“皇”,达到另一种层次的无上战力。 到了这时,所有人的想法,都认为我喋血外战场了。 云曦女喃喃道,“荒域,无上资的一个青年,就这般陨落了,终究是太可惜,不然的话,给他一定成长的时间,绝对未来无限量。” 庞樊阴里阴气道,“他已死亡,明资不够,给他再多时间,也不会有意义。” 云曦女道,“庞樊,你可知道,荒域修行了多少岁月?” 庞樊下意识道,“多少?” 云曦女道,“不到百年时间!” 啊啊啊? 不止庞樊惊讶,周围二十几个强者同时发出惊呼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道,“女,你这话是虚假的吧?不到百年时间,能有此战力,谁能相信?” 庞樊也道,“就是,自古以来,还没有这种人,以后也不会有!” 云曦女一脸认真道,“这话,是荒域亲口的。” 庞樊不屑道,“他的话,你也相信?” 云曦女道,“荒域这种层次的存在,你认为,他有谎的必要?” 这些话,的确是一个多月前,我们在庄园吃龙雀肉时,喝酒闲聊告诉她的。 庞樊不出话了,选择了沉默。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又道,“女,你也觉得,这荒域的话可信?” 云曦女道,“我相信!” 其余人也都沉默了,露出沉思之状,不过恐怕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得通。 “吼吼……” 就在此时,重重魔之异象中,我发出震怒吼,虚空在无情摇曳,“铿铿”的两声,两口命运铡刀冲出,拉枯摧朽一般,巨大的魔莲被斩断,花瓣纷飞。 “轰!” 重重黑幽幽的魔雾中,再次被崩开一道口子,山海大旗一展,席卷诸,涌动出极尽的可怕毁灭,魔之山河被搅碎,魔炉、魔钟等等也一一崩碎。 一切都遭受了破碎。 我也从中三步踏空,手持山海大旗,强势无匹走了出来,再次与青年魔对峙。 “杀!” “杀!” 没有多余的话语,这片外战场再一次陷入动荡中。 “大日魔,你终究是我的磨砺石,成为我进道的一块踏脚石!”一边攻伐斗杀,我一边平静开口。 “是吗?荒域,实话告诉你,我已触及到那一种层次了,一旦时机到达,我将会超脱一切,到时候镇压你,易如反掌,不会再有变数!”青年魔并无畏惧。 “可惜的是,你没有时间超脱了!”我回道。 “世上,能杀我的人,还没诞生,你也不例外!”青年魔争锋相对念道。 一过去,外战场还未落幕。 无法落幕。 因为我已超脱了一步,达到皇的层次,青年魔想要杀我,已经不现实了。 622章 入第六界 外开辟的战场。 无限横移,已经杀出了第七界。 蒙蒙混沌虚空,不断在破碎、重组、再崩碎反复,这已经杀伐到了十一,还未落幕。 “吼……”青年魔大怒,厉声长啸。 太上怒吼的时候,背后魔相沉浮,魔墙簇立,高大地魔影给人以巨大的压迫感。就是皇层次的强者也不例外,这七界第一魔,似乎激发了血液中的祖脉,渐渐回归为最为古老的祖魔,像是一面高不可怕的巨碑一般,耸立在地间,震慑人心魄。 “吼……” 青年魔与我同时吼啸,施展诸般法则,杀气腾腾,再次冲向了一起。 山海大旗招展,八方风云跟着摇动,涌动在中央战场的滚滚乌云,生生被我震散了,这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融入了山海大旗中,一片古老的山岳、汪洋笼罩在我的周围,卷起漫的星斗向着青年魔冲去,透发出一股沧桑霸气的强者气息。 在外人看来,我的周围仿佛出现出一片朦胧的世界,那里混沌翻涌,星辰闪耀,是一片未开化的古老世界。 恍惚间,那片古老如梦似幻的星界,又化成了一面大旗,迎风招展,“哗啦啦”作响,直摇的高崩碎,大地动荡。 似真似幻,山海大旗与朦胧世界不断转换,我身处其中,感觉不太明显,但是其他人却看的清清楚楚,非常的吃惊。 “轰!” 铺盖地般的毁灭气息浩荡而出,似滚滚长河,如滔滔大江,奔腾咆哮而去,冲击的地摇颤。 这一刻,山海大旗就是我,我就是山海大旗,以横扫万军之势,直接割断了高,向着青年魔横扫而去。一道混沌大裂缝,绵延无尽远,径直将空分为上下两半,翻滚的混沌隔开了两片空间。 翻卷的大旗,轰隆一声劈在青年魔的身上,直接将他打的崩飞了出去,一条条缝隙出现在他的身体之上,大日魔的身体如瓷器一般发生了龟裂,令他愤怒的吼啸不断。 一道道绚烂的光芒绽放而出,青年魔如一轮璀璨的太阳一般,照亮了诸般星辰时空,崩碎了下方的混沌隔离带,龟裂的身体慢慢愈合了。 青年魔,似乎也明悟到了什么? 魔躯,不再黑幽如地狱,而是有绚丽光华流转,在升华,在推移极尽奥义。 青年魔,在洗尽铅华,一个神话时代的“魔”字,奥义造化在疯狂积压。 “只差最后一缕,我便可踏出最后一步,荒域,你终究才是我路上的磨砺石,以你的血,成就我的名。”青年魔发出张狂笑声,“荒域,你放心,等你死亡后,第二个就到凶岁魔皇了,你不会孤单的!” “现在为时过早,想要超脱最后一步,岂是那么容易!”我话间,猛然摇动山海大旗,附近数万里的星域陨石,皆化为灰烬。 “最后一步,我已看到曙光,随时可能超脱!”青年魔亦无限沟通“魔土”的毁灭之力,抗衡大旗。 “我曾听人过,想要超脱,在现在这个时代,已经是不可能了,就凭你这点的造化,远远不够!”我继续念道,“而且即便超脱,也不可能在杀伐战场中,自始至终你都错了!” 青年魔冷哼道,“一派胡言,你想混淆是非,扰乱我之魔心吗?不过对我无效。” 我道,“错与对,会有分晓!” 我的话,并不是胡诌,而是当年与神话老人并肩作战时,尤其是困在大峡谷中的数年时间,询问得知的,神话老人过,这个时代,与曾经早已不一样。 一些秩序。 一些法则。 一些奥义。 冥冥中发生了扭曲,变数太多,想要超脱“皇”的层次,必须要寻找到一片古老的遗迹,在那种秩序、法则、奥义齐全的地域,明悟个数千年、数万年的悠久时间,或许才能有一个质的变化。 否则的话,都是徒劳无功。 神话老人的话,有一些依据,否则的话,这第七界的城主,早就超脱了,无需一直停滞在现今的层次。 强如地球囚徒、凶岁魔皇等等神邸,不是不想超脱,而是无法踏出最后一步。 比如凶岁魔皇,之所以一直生而死,死而生,据神话老人猜测,魔皇就是想通过生死徘徊的刹那,在寻找那种能“超脱”的契机。 而地球囚徒,不断炼制一些近乎超脱“皇”的大器,也是想旁敲侧击,从中获得一些灵感。 青年魔不相信,也无须强求,毕竟我们两个,现在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轰隆隆!” 山海大旗猛力摇动,地都要随着震颤, “吼!” 魔相开合巨口,猛然一吸,鲸吞牛吸一般,像是无底洞一般不断的吸收与容纳,反而将我生生打飞了出去,同时间,我所在的数千米内,所有虚空一下子沉沦,接着崩碎,化为虚无,连我也一起湮灭在当中。 大日魔一怒,当真震动万里,滚滚魔雾大浪在高之上涌动,似乎想要填平凹陷的时空一般,这个无上强者在这一刻想要毁灭一切! “杀!” 湮灭之地,被不断放大,我从中闯了出来,两口命运铡刀冲起,斩向巨大的魔相。 “噗!” 一方魔爪一沉,拍碎了一方命运铡刀。 “噗!” 另一口一闪而过,拖着一片混沌通道,将一条魔相的臂膀斩断了,同时间,我已经欺压到青年魔身前,山海大旗悬浮头顶,垂落一条条神丝,双拳通贯穿出去。 可以打穿地的拳芒。 无法撼动青年魔,近距离杀伐,刹那间,我们对杀了上百拳,浩浩荡荡的毁灭无限扩散出去。 “噗!” 我的左肩扭曲,一下凹陷,半边躯体差点被青年魔轰碎,不过我的拳,也砸落在他胸膛,将他五脏六腑都冲碎了,血染长空的画面。 又是“噗”的一声,我的左臂被彻底崩碎。 青年魔也不好受,半边腹部化为灰烬,顿时间,我们两个拖着血淋淋的躯体,不断以命换命,两败俱伤的杀伐。 “哼!” 青年魔猛然拉开距离,“荒域,你是怕我踏出最后一步,因而不顾死亡,强行与我换命吧?” 我没有开口,大挪移术铺开到极致,继续近距离攻伐,没有过多的防御,要与青年魔换命。 青年魔没有再拉开身位,“一命换命,我大日魔从未畏惧过谁,看谁的命,更硬吧!” “噗!” “噗!” 两声残忍的肉裂骨碎的声音响起,我的胸膛被魔爪拍碎,一分为二,整个人被腰斩一般的画面,青年魔的头颅,也在瞬间被我一拳打碎,狠辣无情,没有仁慈。 不过我们两个,一念间都可重组躯体。 这青年魔真是够变态的,无限的破碎魔躯,居然没有怎么虚弱? 依旧生猛如虎。 我有大命运术掌控在身,可以改命,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罢了。 几个时辰过去,附近的地,都被我们的血染亮了,不过我们两个,依旧没有一点虚弱的模样,外面围观的人,一个个在那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从本源残杀,还是无法分出胜负,这一场生死,很难揣测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喊道。 “你们,这一战要持续多久?”云曦女问道。 “最少,也许百日!”另外一个老古董开口。 “啊……三个多月吗?”云曦女惊道。 不过外边的声音,我已无法关注了,这是生死大战,容不得出差错。 一个半月后。 战局横移,冥冥中,我已感应到臭名昭著,罪恶丛生第六界的气息了。 遥望远处,一片黑幽幽的大地,映入眼帘。 “轰轰!” 一声声雷霆震动坠落大地,一个罪恶生物的族类,瞬间化为了废墟,当中数十万的生灵,悉数陨灭。 “杀我族人,你们两个都当死!”远处外的大地,泥土掀翻,好似一座座古坟炸裂,无尽泥土冲起高空时,几道罪恶黑影跨空而起,是被刚刚遭受毁灭族类的上位者。 我和青年魔,难得停止下来,目光,皆扫视向几个罪恶黑影。 青年魔舔了舔嘴唇,魔眸看向远处,发出野兽一般的可怕声音,“究竟是谁要找死?” 我道,“可以杀!” 冲来的几个罪恶人影,显然感受到了生死危险,在空中猛然止步,一个个愤怒的脸色,开始转为恐惧,随即仓皇后撤。 “此乃第六界,你们岂敢行凶?”为首的罪恶上位者,硬着头皮,还是发出了质问。 毕竟一个族类毁灭了,怎能不怒。 青年魔不屑道,“等你死了,你可能就会知道!” 我道,“那就先杀了他们,再解决我们的恩怨!” 我话时,第六界的大地远处,一尊尊可怕的气息在苏醒,皆有神念扫视而来,同时间,已经有几尊罪恶大暴君来临了。 623章 可怕二人 一道可怕魔眸迸发,如同实质化的锋利刀剑一般,无形钻碎,对面的几个罪恶大暴君,一时没有防备,顿时双眼感觉阵阵刺痛。 仅仅的刹那,也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 在这一刹那,青年魔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机会,他一对双爪突破时空的限制,突兀的崩碎空间,出现在为首大暴君的身前,在一瞬间撕裂了他的躯体,直接向着他的心脏抓去。 “吼……” 罪恶祖君剧痛难耐,他狂啸着、嘶吼着,想要生生震裂青年魔的魔爪,不过无济于事,反而是他的罪恶躯体,一瞬间爆碎了,庞大的生命精华被无情吞噬。 我的速度也不慢。 一条星辰河冲而起,数千丈长的火流河,在空中狂乱舞动起来,爆发出无尽的雷电,像是通的巨大雷柱贯通了地一般,向着四面八方绽放出一道道绚烂的光芒。 其余几个大暴君被裂杀,紧接着,我与青年魔对杀几招,闪转腾挪,疯狂争夺当中的一点点生命造化。 我们两个,已经斗杀了一个多月,本源干涸,急迫需要这些本源补充。 青年魔一身染血,血迹斑斑,身上的一套魔甲胄不负往日光彩,早已锈迹斑驳,仿佛刚从乱葬岗爬出来的万年血尸一般,浑身萦绕着死亡戾气,他看向远空,“又有不少第六界的罪恶暴君,送命来了!荒域,你我各杀一半,如何!” 我简单道,“好!” 扫视八方,已经无限接近“中央罪恶大陆”的地域了。 这附近繁衍的一个个种族,也是强大无比,每一个,比外围偏僻的太石、蝙蝠、食鬣、混沌……等等强上太多,毕竟一个族类,能轻易跳出几尊大暴君,底蕴不浅。 第七界的强者,并没有人跟来。 对于他们来,一路尾随,足足观战了一个来月,已经形成了视觉疲劳,此刻,他们只想知道最后的生死结果,而不想再观望过程了。 当然,形如云曦女等青年一代,则是在观战中,参悟到某一些玄秘,要及时闭关领悟。 “咚咚……” 大地震动,狂风呼号,最先冲来的,居然是凶神恶煞的恶駮一族,一共四尊大暴君,每一尊都是无敌皇的层次,体型大如山岳,一字排开走来。 杀气腾腾,凶威荡荡,他们不是来凑热闹的,而是来杀人的。 “此为万劫地。” “我等十族,早已联合成同盟,共生共死,你们两个胆大包者,要葬于此。”为首的一头恶駮祖君,发出洪钟一般的沉闷兽音。 这些体型大如山岳的恶駮族类,随意喷吐的气息,就能镇裂大地,及其可怕。 青年魔开口,“荒域,这可不是一般的大暴君,他们虽然没有足够的气运,参悟一个神话时代的字,不过他们活得太久远,每一个的底蕴,达到难以想象的地步,没有字造化,亦站在最定点。” 我道,“大日魔,你不会畏惧了吧?” 哈哈…… 青年魔仰笑道,“荒域,实话,我是在担心你的安危,你可别死在这些家伙的手上,你的命,一定要由我来收。” 我道,“你也别阴沟里翻船了!” 一刻钟前,我们还杀得崩地裂,此刻,却又联合起来,的确有些滑稽。 “咚咚咚……” 四面八方,又有一尊尊森寒影子走来。 神蚕一株;种族秘术有抽丝剥茧等,族人多为金蚕、银蚕、玉蚕等,仅有极少数神蚕有赋神通欺神术等。出生时为蚕形态,可经历神蚕九变成为极强大的存在,但非常艰难,每次蜕变都是一次新生,记忆都会被抹除。以生命本源为食,能吐出神源茧。 火麟一族,种族秘术有麒麟吼、麒麟九式、麒麟斩等。 青鬼族,形似一种长舌头的厉鬼。 狗族,形如狗,但背生白翼,头顶神环。 堕羽族,又名羽族,背后有多对墨翼,形如堕落使。 堕鹏族,生具人形,生有鹏翅。 …… 一共九族,因为在这片废墟上一族,已经被我和青年魔湮灭了,这些大暴君走出各自祖地,汇集此处,相互间,暗中有一道道念识波动在交流。 还真是形成了一个“联盟”! 或许,是为了抗衡中央大陆的罪恶势力。 这个时候,青年魔背后的一尊“魔相”,喷吐汹汹黑焰,像是一座顶立地的巨峰一般,轰然砸落了下来,轰的一声狠狠地劈在了恶駮祖君的脊背上,其余四个恶駮大暴君,想要对抗,却被抽飞了出去。 青年魔,似乎看到形势不妙,在先发制人。 “轰!” 恶駮祖君摔倒在尘埃中,脊背开裂,与此同时,我抓住这千载难难逢的机会,执掌山海大旗,摇动地,化成一道光影扑了过去。 “哗啦啦!” 山海大旗猎猎作响,迎风一展,巨大的旗面足有上百里之遥,虚空一抖,将被抽飞过来四个恶駮大暴君卷入了其中,在无比刺眼的光芒中,山海大旗猛烈地抖动着,四个大暴君的身影在里面激烈的翻滚,将高搅动的片片崩碎。 不过也就摇曳数秒,四个大暴君就惨死当中了。 他们庞大的生命精华,贯穿出大旗,悉数汇集到我手上,另外一边的战场,恶駮祖君浑身都龟裂了,咆哮连连,将漫魔焰崩开一道口子,满身是鲜血的冲了出来。 “轰!” 恶駮祖君想逃离,刚走了百丈,一方魔庭之墙突兀浮现,仿佛一片在沉落,将他猛然压碎在大地上,地面崩碎,凹陷处一个大坑,一条条生命长河穿起,汇流进青年魔的身上。 十多秒的时间,恶駮一族几个上位者,被屠杀了个干干净净。 十族联盟。 已失去了两族。 青年魔一副杀戮意犹未尽的神态,“极限一击,杀一个老暴君还是有些困难!” 呃? 我开口道,“早,由我杀祖君,你杀四个喽啰!” 其余八个族类,猛然止步了,在外围观望,刚才的战斗,他们都没有及时出手救援,显然是各怀鬼胎,他们的联合,并非是铁板一块,这也正常吧! 为了生存,其他顶级强者的死亡,自己能活得更好。 “杀!” 这些第六界生物一个个犹豫徘徊时,杀伐果断的青年魔,二话不,已经朝着青鬼族与堕鹏族的强者冲去了。 这两个族类的本源,与“魔”比较契合,青年魔要杀他们的命,夺他们的造化。 我也冲向狗族与神蚕族的方向。 一时间,杀音震。 出现在这里的,谁都不能独善其身,不生,则死,没有第三条路。 “噗!” 狗族一个较弱的暴君,被我一拳打碎在空中。 “噗噗……” 两口命运铡刀一出,无情裂杀,所过之处,七八个暴君喋血大地,他们还不是无敌皇的层次,本就难活,山海大旗摇曳,扫推数个罪恶祖君。 我开始将死亡的生命精华,不断纳入体内。 青年魔比较直接,五步杀一人,摧拉枯朽,简直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一个罪恶祖君能与他匹敌,较弱的暴君强者,一个个面露骇然,已经在仓皇逃窜,无限远离了。 半个时辰后,已经惨死了三十几个罪恶暴君。 八个罪恶祖君,本源被克制的青鬼祖君,也被青年魔以大手段镇杀了。 “恶魔啊!” “你们两个,才是真正的恶魔。” “不过是后时代的青年,修行岁月如此段,怎么会……如此可怕?还有没有理?” “我恨啊!” “他们身上,都有神话时代的字,不能再硬拼了,要有人去传信。” “中央罪恶大陆的强者不出,无人可以挡住他们杀伐的脚步!” “恐怖二人组!” …… 罪恶祖君喊话间,开始四处而逃,即便我和青年魔穷尽战力,还是被五个罪恶祖君逃走了。 站在原地,我望向第六界的深处,念道,“中央罪恶大陆,很多强者吗?” 青年魔道,“强者如林,不容觑,你的三界故乡人,应该也有一部分在那里,而且,据都是古老年间,最强大的一批三界神邸。” 目露坚定眸光,稳如泰山站立着,我开口道,“要去走一趟!” 青年魔道,“你我的杀伐?” 我道,“随你!” 这段时间,青年魔绝对已经有所察觉,单靠一个劲的厮杀,是超脱不了的,所以每一次对杀,都有所保留了,而且唇枪舌战中,不断在套我的话。 哈哈哈…… 恐怖魔音鼓荡,无限传播出去,在无垠荒野上回响着,青年魔舔了舔嘴唇,目露凶光道,“何必走一趟,你我二人,足以屠杀万万里了,最好一路镇杀进去,让这个第六界,彻底颤抖吧!” 624章 大力牛魔 这一日,感受到冲的杀戮气息,无限扩散,弥漫每一个角落,第六界罪恶大地上的生灵,笼罩在惶恐不安的畏惧中。 一魔,第七界第一魔。 一神,三界斩尽世间敌的青年神。 魔与神联合,一路往中央罪恶大陆冲去,横推一切,掌印之下,所有一切都在灰飞烟灭。 即便是超级种族的祖君,亦一个个遭受了毁灭的命运。 此时,蝴蝶效应一般传开,迅速惊动了所有人,短短半时间,已有传言,中央罪恶大陆深处,有恐怖的存在,正往外进发,镇压一切祸乱。 不过,也有一些不信邪的大暴君。 他们在这片土地,生活难以计数的岁月了,是这片罪恶土地的主人。 我和青年魔,相当于入侵者。 十年前,黑暗时代时,第六界发难,几乎杀死了三界东土的仙王、半皇。 现在,恶因恶果,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无需仁慈。 “青年出东土,斩尽世间敌!” 我发出雷霆重音时,一个角族大暴君被当场裂杀,血溅高空,一个个尸块飞落大地,流血漂橹的血淋淋场面,这是无法逆转的创伤,它无法重组。 角族,银发,眉心生有晶莹玉角。 “轰!” 杀伐果断的青年魔,怒啸地间,猛然一个冲撞,似一座魔山在横推、在碾压,无情撞碎一切,三个罪恶暴君当场惨死,化为三滩散发腥臭刺鼻味的血雾,他们死得不冤,青年魔随意一撞,一颗行星都会炸裂,何况一个生命体。 “吼吼……” 青年魔背后的“魔相”,一下幻化成千丈巨大,森森魔爪一拍,附近大地遭重,一条条大裂缝无限往外延伸,大地震一般,这个近十万的族类生灵,来不及逃跑,被屠杀了个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这家伙,杀性太重! “走!” 我开口道,随即继续朝着中央罪恶大陆进发,通过一些议论声,前边是一个“生鬼族”的种族,这一族脸色雪白,臂生银鳞,好吸血。 “大家快逃!” “这一魔一神又上路了。” “神魔前行,诸避让。” “血的教训,告诉我们,这可怕二人组不可敌,想要活命,一定要绕路走。” “已有十几个族类,葬于他们手,被他们毒辣无情屠杀,究竟谁能走出抗衡?” …… 议论纷纷中,所有第六界的罪恶生物,皆远离我们百里之外,不敢过多靠近。 因为之前,一些看热闹的生灵,大约有上千人,被青年魔扫视一眼,悉数爆碎死亡了。 确实是血的教训。 “你们一魔一神,真要冒下之大不韪,要覆灭我生鬼族吗?”生鬼族的一个老祖在咆哮,“你们二人组,可知道,你们这样肆无忌惮,是与整个第六界为敌。” “轰!” 回应他的,是一方阴间山岭般的巨大魔爪,猛然拍碎那里的大地,摇地动。 无尽的泥土浮起高空,而后寸寸爆碎,化为灰烬。 呃? 青年魔疑惑一语,“这老家伙,居然没有死,还算有点真本事!” “哗啦啦!” 这时,生鬼族的居地,冲出一副古图,一副阴阳血图,虚空抖动,一片阴阳生死图飞向高,阴中抱阳,阳中抱阴,生死并立。 只是阴阳中,皆有一抹血色渲染,显得诡异。 我道,“生鬼族,的确有不的底蕴,这宗器,几乎要超越皇的层次了!” 话时,我手上的山海大旗,猛然一个煽动摇曳,猛烈地抖动着,阴阳血图的影子在里面激烈的翻滚,将高搅动的片片崩碎。 阴阳血图,还是未能冲出来,被无情搅碎了。 “可恶!”生鬼族的老祖发出不甘心的低沉声响,“三界青年,你居然掌握了一个神话时代的字,怪不得,敢如此嚣张跋扈!” 是这般,生鬼族老祖头也不回逃离了。 整个族类都置之不顾。 他也没有那个能力。 “老家伙,既然出手了,就血战到底吧?何必半途而废?”青年魔踏空山河,大片大片黑雾萦绕时,已经将生鬼族老祖拦截在空中。 一番雷霆轰动间,生鬼族老祖被汹涌浩荡的魔焰淹没,随即,传出一阵震惊话语,“怎么可能……你这个魔……也掌握有一个神话时代的字,你们两个,可怕二人组,属于不同的世界,为何要联合起来啊?” 话没完,他已喋血高空。 山海大旗一展,生鬼族的居地,没有一个可活,全部被席卷崩碎,葬送在这片祖地。 “走!” 我们这个“可怕二人组”,继续往深处而去。 原本还想抵抗的一个个族类,见识了“生鬼族”的覆灭,早已心惊胆颤,化作鸟兽散,喧嚣吵杂中,快速逃离了各片居住地域。 大半后。 我和青年魔遭到了强力阻拦,是十几个第六界的青年一代强者。 他们举着一个“守护疆域”的名号,得到无数罪恶生物的支持。 三个时辰后,悉数被我们两个斩杀。 唯独一个可怕的青年屹立不倒,出自“大力牛魔族”的强者,防御变态到极点,即便拥有神话时代字的造化轰击,还是很难打破他的防御。 “轰轰!” 我和青年魔,瞬间与牛魔族青年对杀上前招,随即各自退开,站在波波荡荡的高空中。 对面,牛魔族青年手持人形兵器,浩荡起无尽威压,粗狂的面容冷峻无比,狂暴的波动像巨海在翻涌,给人以无比强大的压迫感。 人形兵器,透发着奇异的波动,绚烂的光芒仿佛真的定住了地,那是一个第六界的暴君魂魄,被这牛魔族青年祭炼成了凶兵。 “你虽然有不世资,无敌战力,不过终究差了一点,我大日魔,足以杀你!”一方青铜魔兵横贯地间,大日魔以横扫之势,狠狠的斜斩牛魔族青年,混沌翻涌,魔兵在混沌中,似一条魔龙在奔腾咆哮,化成千丈乌光,“轰”的一声劈在了人形凶器上。 摇地动,牛魔族青年狂吼:“想要杀我,你还不够资格!” 大日魔第一击无功,第二刀再次劈出。 魔兵一击,风云变色。 牛魔族青年神色无比凝重,撑起了一重重的防御,也以人形凶器划动而去。 “铿!” 人形凶器被斩裂,青铜魔兵一举洞穿了牛魔族青年的胸膛,魔兵一抖,牛魔族青年被挑翻了出去,胸膛上,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口窟窿,无法快速重组的伤口,因为当中,有一个“魔”字造化在弥漫。 没有一个字,终究落到下乘。 半个时后,牛魔族青年被杀死,至此,十几个名动第六界的青年一代,最强大的青年强者,没有“保家卫国”,没能“守卫疆土”,就已全部覆灭了。 损失惨重。 这个消息,快速传遍第六界每一个角落。 修整了一日,第二。 上一朵朵魔云沉落,没入青年魔体内,一道道命光在流动,同样回归我体内。 可怕二人组,继续上路! 我开口问道,“你中央罪恶大陆的强者,什么时候,可以走出?” 青年魔道,“距离太遥远了,少要四!” 我道,“听,那是一个掌握有字的存在?” 青年魔道,“不清楚,出自一个无冕皇族,另一个法也叫银血一脉,赋可怕!” 我道,“无冕皇族?” 青年魔道,“无冕,并不是没有出过祖君,而是没有超脱祖君的存在,他们的野心很大,据一直在举全族之力,耗费无数代价,也要造出一尊超脱一切的存在。” 我震惊道,“有人……成功了?” 625章 一座孤坟 青年魔摇头,有些垂头丧气道,“没有,至今还没有一个超越皇、祖君、境的强者,或许真如你所的一样,这个时代,没有那种条件了?” 嘿嘿…… 一个老神棍的诡笑响起,是多年不见的神话老人出现了,站在前方,“子,这一次第六界的大动荡,一魔一神,可怕二人组,老朽听一个是来自三界的青年,就知道是你,急忙走来看一看,果不其然。” 我道,“神话老头,你干嘛来了?” 神话老头道,“给你们报信的,这一次,无冕皇族不止来了一人,而是两个!” 哼! 青年魔不屑念道,“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斩一双,再多也没有意义!” 神话老头道,“大日魔,你错了!” 青年魔道,“什么错?” 神话老头道,“刚才你了,他们举全族之力,无数岁月以来,要将某一个族内强者推到另外一个层次,而来的那两人,就是当年,没有走出那一步的失败品。” 呃? 青年魔升起震惊,“这样,确实有些麻烦!” 我道,“不过失败品,终究没有踏出那一步,何惧之有?” “子,你可真是脑子不灵光啊?”神话老头给了我一个白眼,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他们虽然是失败品,但是无数年来,他们获得太多造化了,底蕴,早已难以揣测,毕竟那是一个超级大族的资源,你觉得他们弱吗?” 我道,“他们,都掌控神话时代的字?” 神话老头道,“能成为失败品,第一个条件,就是要掌握一个字,所以,无冕皇族的两个存在,并不弱于你们二人组。” 我立即问道,“老头,他们掌控了什么字?” 神话老头摇摇头,“鬼知道,他们已经自中央罪恶大陆走出,不消四五,等你们碰上面,自然就会清楚了!” 青年魔道,“神话老人,还有何信息?” 神话老人,活了无数岁月,曾四处走八方,第四界、第五界都有他的踪迹,自然与青年魔有过交集,并不陌生。 神话老头露出一副沉思之状,手指还在那掐了掐,在推演一些东西,许久后道,“还有一个人物,可能会出现?” 我道,“是谁?” 神话老头打哑谜,“我再去打听一番,一有消息,立即传达过来。” 随即,神话老头消失,真是来去匆匆。 我和青年魔继续上路,此时,进入一片猩红色的土地,苍茫大地,千里不见寸草,黑红的土地,仿佛被血水侵染过,魔云低压,古老的气息在涌动。 这片大地,给我的感觉,像是一片宽阔的坟墓葬地。 放眼望去,并没有什么罪恶生物在当中居住,千万里枯寂一片,充斥着无尽的死气,红褐色的大地,也让人身处一种异常不详的感觉。 不过这里,是走入中央罪恶大陆的必经之路。 传,十个大暴君走进去,最后能活下来的,也就一两个,所以这里,一直以来也被当地人称之为“罪恶陵”。 鬼怪离奇的种种,在罪恶陵中,皆有可能发生! 没有什么犹豫,涌动着几种异象,我们二人组深入当中,背后那些看热闹的围观者,一个个止步了,不敢尾随深入。 如流星一般向前飞去。 这片苍茫大地,几乎没有植被,没有一种生物,有的只是古老的沧桑气息与滚动的黑云。 “嗷呜!” 半个时后,一声巨吼,一个庞然大物向着我们冲来,如一座山一般,形似狮子,但却不是狮子,他浑身满是土黄色的鳞甲,吼啸着,张着血盆巨口扑来。 只是一道魂魄怨灵。 青年魔手中的青铜魔兵一动,劈出一道千百丈长光芒,向着那巨兽立劈而去。 “当!” 整片大地都颤动了一下,但那巨兽竟然没有被劈成两半,只是翻滚了出去而已。 很邪异! 青年魔的一击,居然没有杀死他? “吼……”巨兽再次冲来。 寒光一闪,青年魔怒了,青铜魔兵爆发出璀璨的寒光,向前立劈而去,血光爆闪,血腥味扑鼻,巨兽轰隆隆倒在地上,被劈成了两半。 我疑惑道,“一道怨灵,怎么会有血?” 青年魔也道,“奇怪,这种血腥味也太浓了?不该会在这一头兽能扩散出的?” “不好!” 突兀间,一种巨大危机感充斥上心头,可怕的生死危险感觉,我和青年魔异口同声喊了一句,同时跳出原地,出现在远处高空上。 “谁在作祟?”我双眸猛然一个开合,迸射眸光,虚幻破灭,浮现了本来的画面,刚才青年魔杀死的巨兽,根本不存在,居然只是一种幻觉? 太诡异了! 我和青年魔,居然陷入他人的布局中? 大地之下,刚才所站的方位,映入眼帘中的,只有一道巨大的坟。 古老、血腥、残暴、沧桑一种混合的气息在弥漫、在扩散……这片令人谈虎色变的罪恶陵,果真无比的可怕! 青年魔道,“好险,我们两个,差点被巨坟吞食了!” 我道,“这坟本就在此,还是移动而来的?” 能影响心智的孤坟,可以称得上无比的邪异,一般的幻象怎么能够迷惑我们呢?要知道,我和青年魔的实力,在这世上,已经是站在最定点了。 荒芜的大地,千里不见人烟,没有一丝绿意,附近山峦起伏,土地呈现暗红色,一座巨坟矗立在这里,远远高于附近一二百米高的低矮丘陵,分外的醒目。 青年魔道,“看来,他本就是在此的,是我们差点误入他的坟头!” 它高足有三百米,没有墓碑,没有松柏,唯有一座巨大的土包,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月,上面暗红色的坟土都已经凝固了,仿佛化成了岩石一般。 远处不时有飓风吹过,但是所有的风眼都不会靠近这里一步,在远离这里数百丈远就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的溃散。 站立在空中,我开始俯瞰这险些撞上的巨坟,心中充满了疑惑,这到底何人之墓呢?居然如此的巨大! 我道,“看风水格局……这……似乎不像一座第六界的坟?” 罪恶坟,我见过一些。 与这孤坟有很大的不同。 当然,也不是三界东土的坟墓,青年魔开口,“这片罪恶陵,诡异颇多,习惯就好了!” 我道,“要离开吗?” 青年魔摇头,“既然碰上了,就明有缘,我们不是有过法,横推一切吗?这虽然只是一个死物,不过也在拦道,必须毁灭!” 青年魔背后的魔相,再一次暴涨,欲要撑破穹,随即一个魔爪朝着孤坟撕裂而去,我没有动,静观其变,感觉告诉我,这孤坟内的存在,不好招惹。 “敢尔!”一声大喝在我们耳畔想起,这股强大的精神波动。如雷一般慑人。 单单以一道怒音,就将巨大魔爪震碎了。 像是一种音波术。 更似一种随意的怒吼,就能崩碎一切! 但是,这反而激起了青年魔的怒意,这位不怕地不怕的主,同样喝道:“什么鼠辈,在此鬼祟,再不现身,我掘了你的墓,毁你的残躯……” “敢对我不敬?我要让你形神俱灭!”威压而巨大的声音在整片空回荡。 “轰!” 高之上,竟然响起一声雷,一大片神罚之光,突然劈落而下,向着青年魔袭来。 魔相在划动双爪,瞬间击溃了无尽的神罚之光,青年魔大喝怒道:“死而不僵,你到底是哪里的孤魂野鬼?” 626章 倒霉墓皇 荒芜的大地,千里不见人烟,附近山峦起伏,土地呈现暗红色,一座巨坟矗立在这里,远远高于附近一二百米高的低矮丘陵,分外的醒目。 没有墓碑,没有松柏,唯有一座巨大的土包,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月,上面暗红色的坟土都已经凝固了,仿佛化成了岩石一般。 青年魔手持一方青铜魔兵,魔雾腾腾,冷眸扫视着孤坟,再次开口道,“一个孤魂野鬼,还是不敢现身吗?” 坟中,涌动庞大的死力,埋在里边的那位,似乎死得很彻底了? 不过冥冥中,却又有一丝生之造化流转。 死之尽头即是生。 与当时“凶岁魔皇”的苏醒,很相似的情况。 巨坟一阵颤动,而后彻底平静下来,这片区域一片沉静,没有任何声响。 我道,“这座坟自成一域,不好攻破啊?” 我和青年魔,都是有极尽“无敌皇”的战力,掌控神话时代的字,可以横扫一切强者,不过这座孤坟,有些特殊,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令我们陷入幻境,感觉告诉我,这里边埋葬的那位,或许是踏出那一步的存在? 只是莫名的原因,喋血陨落了? 青年魔念道,“第六界,有着无穷无尽的隐秘,这老东西一定来历很大,或许,是那一族的人?” 呃? 我疑惑道,“那一族?” 青年魔回道,“传中的游一族!” 我立即道,“第六界,还有这一个种族?” 青年魔一字字解释道,“游一族,关于他们的传很少,我也是当年游走八方,开启一段段尘封历史,偶尔知晓他们的存在,据,游一族中,曾经有一个骄,以难以想象的代价,最终踏出了那一步,彻底超脱,掌握另外一种更高深莫测的奥义,成为一个无上强者……” 我问道,“有此无上强者,怎会断了传承?” 青年魔同样一副或解的神态,道,“不清楚,好像是那一个时代,容不下那等存在吧?” 一个大世界,容不下一个人。 听起来,不可思议。 我望向远空,道,“不能在此处浪费时间了,先杀了无冕皇族的失败品,再等待一切!” “轰隆隆!” 收起了山海大旗,紧接着,我开始围绕巨坟,双掌不断下拍,一道道璀璨地光芒激射而下,我连续布下十八道封印,向着巨坟飞落而去。 所有定仙荒印,居然无法真正封印这坟。 所有能轻易镇封仙神的荒咒,只是在孤坟上空游离,一阵“滋滋”的声音,而后被莫名力量同化,很快消失无踪了。 “你们两个混账,居然敢如此对我,若不是我被《五裂》躯体,分别封于各处,你们早已粉碎了!”过了很久之后,那巨大地咆哮之音,才再次响起。 被抽离出来地五分之一的魂力? 分别封印在不同的地方? 这家伙也太倒霉了吧? 青年魔目露沉思,刚才的时间,他显然感应到一些孤坟中的气息,“你……不是第六界的游一族,似乎出自三界?……你究竟是谁?” “万陵墓皇!”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叫荒域的鬼,你该听过我的名号吧?” 我愣了愣,道,“没听过!” “个%^≈……”万陵墓皇发出一段极其古老的话,听他的语气,应该是骂人的,继续咆哮道,“你是出自三界东土的,怎么可能,没有听过我《墓皇》的千古威名?鬼,你绝对是在撒谎。” 啊? 脑海里闪烁一幕幕画面,不断回忆着,许久后摇了摇头,我确实没听过,东土,还有这一号倒霉“皇”啊? 青年魔望了望我,又看看这座三百米高的孤坟,显得一头雾水。 站在原地,我道,“墓皇?你的名号,我真没有听过,真没撒谎。” 万陵墓皇气急败坏,又发出浩荡声响,“怎么可能?我万陵墓皇的名号,曾经在三界,可是威名了一个时代,被无数人顶礼膜拜,千秋供奉……” 这家伙,越扯越远。 听他后面的话,更像是在自恋臭美了。 我连忙拦断他的话,“与你同一个时代的,都有谁?” 万陵墓皇道,“千劫鬼皇、凶岁魔皇、丰都骨皇……这三个你该知道一二吧?” 我立即脱口而出道,“这三位,全部清楚!” “≈*#……”古老骂人脏话再起,万陵墓皇及其愤怒道,“为什么,你全部知道他们的,却偏偏将我忽略了?” 我平静道,“会不会……你的名声……在三界中……确实……不够响亮?”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是古老六位大人物中的“墓皇”了! 堂堂的墓皇,却被分封于第六界,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他似乎与其他五位,在道行、战力上有不的差距? “荒域鬼,既然是东土故乡人,救我这五分之一的身躯出去!”万陵墓皇不像是请求,更像是发号施令,这一点,让人有些不爽。 “不救!”我径直道, “为什么?”墓皇气得不行。 “救你出来,到时候,还不是被人封印,没有意义!”我回道,确实没有什么意义,神话老人、黑起、战争之皇等等三界神邸,无数岁月来,一直在第六界游走。 按理,总有一位,能碰上倒霉“墓皇”的,可是,却没人出手,没有明白更多隐秘的情况下,我自然不会出手,免得惹出什么变数。 “你个注定挨千刀万剐的鬼,气死本皇了!”孤坟一抖,死亡乌风骤起,头顶上,又有一道道神罚雷鸣劈落。 “雷声大,雨点!”我拍出数道大荒手印,崩碎了神罚闪电,开口道,“墓皇,未来某一,你的老友,念及往昔情义,可能会有人来救你出世的?现在,你老老实实待在泥土下边吧?” “混账!”墓皇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 “走!” 我和青年魔不再耽搁,化为两道流光而行,跨空而走,冲向中央罪恶大陆。 身后,有不甘心的咒骂; “当年的老友来救我,荒域鬼,你瞎眼了吗?觉得这可能吗?” “我……就是被他们几个……分封的!” “当年,是他们对我出手。” “尤其是凶岁魔皇,只会来杀我,折磨我,怎么会救我?” “呜呜呜……鬼,你别走!” “先回头救我!” 声音越来越,已听不到“倒霉墓皇”的话了,不过他的一些,让我一阵吃惊,他被分封在第六界,居然是自己人下的手?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吧? 青年魔道,“荒域,他的鬼话,无需相信。” 我道,“你觉得,他是在胡诌?” 青年魔道,“十之八九,首要的一点,你能确定他就是你故乡的墓皇?” 红褐色的土地,没有一丝亮丽光泽。 一望无际的红褐色大地,土地干裂,无情的狂风在吹拂,割裂一切。 一片死寂的“罪恶陵”地带! 接下来的半时间,我们遭遇了不少离奇古怪,有吃人的罪恶尸,有凶残的死鸟,有游荡的怨兽,有从地底里钻出的成群怪虫…… 一神一魔! 可怕二人组! 我们斗转各自杀伐法则,摧拉枯朽崩碎一切,马不停蹄奔袭着。 大半后,闯出了红褐色的死亡地界。 前方,就是最为神秘的“中央罪恶大陆”了! 此时,前方“轰隆隆”作响,就看见两道硕大无比的光柱,拔地而地,欲要撑破穹一般,无限升腾高空,此等景象,震撼人心。 千百种光华色泽在流转。 如同两条河簇立着,高不可攀。 而在顶端上,触及云端,站着两道威仪盖世的高大影子,似乎是两个极其古老的“皇”,在俯视这片罪恶大地,蔑视众生的神态。 是无冕皇族的“失败品”! 没能踏出最后一步的可怕存在。 更深处的地带,同时冲出一道道影子,皆不是弱者,每一个萦绕不灭光焰,密密麻麻遮蔽着大半空,犹如一轮轮燃烧的行星在划空。 同时间,隔空传来鼎沸话语,显然都是来观看这一战的。 我和青年魔,在第六界外,横扫一切。 再以惊动了中央大陆的强者,因而无数人,都想一瞻“可怕二人组”的真面目。 627章 一个无字 “可怕二人组?” “第三界的青年神?” “第七界的青年魔?” “一神一魔,位列不同的界,不同的法,本该是不死不休的两个青年,却联合起来,在我等第六界横冲直撞,无情杀伐,难以置信!” “无敌战力,难怪他们敢这般肆意妄为啊?” “这二人组,居然惊动无冕皇族的两位强者出现,多少年,没有发生这等事情了?” “是啊,上一次无冕皇族出动,还是数千年以前了,那也是一段黑暗时代。” …… 中央罪恶大陆的强者,划空而出,似一轮轮燃烧的星球,议论纷纷。 两道焕发千种琉璃光泽的柱上,各站着一道“无冕皇”的影子,挺拔簇立,俯视大地众生,形如高高在上,执掌万千大道秩序的皇者。 隔空对峙。 我开口道,“青年魔,这两个家伙,虽然是两个失败品,可不好对付啊?” “哼!” 一声冷哼如闷雷炸响,两道可怕眸光迸射而来,即便是仙神,都会被崩碎。 我双眸也有幽幽冥光闪烁,同样扫射出一道冷眸。 “轰!” 中央时空,无形的瞳孔光芒在冲撞,仿佛两块铁板在碰撞,雷鸣惊动,这就是“无敌”之境,单单是眼睛,就可以远距离杀人。 青年魔道,“荒域,你可要注意了,无冕皇族的这两位,很不喜欢被称呼《失败品》三字,《失败品》并不是荣耀,对他们而言象征着耻辱,属于禁忌的言词,最好不要轻易提《失败品》……” 呃! 我一阵无语,这青年魔几句话里,尽是三个禁忌词,明显在戏虐对手。 对面,两个无冕皇族的青年强者,目露怒容,其中一个右手高高抬起,没有念咒,没有掐诀,没有一点施法的动作,突兀间,一截神血木浮现,比山岭还要巨大,散着汹汹浩荡的赤色烈焰,压落而下。 还未开战。 这只是一种警告。 “轰隆隆!” 人的名树的影,“无冕皇族”这个名号太响亮了,大敌当前,青年魔不敢大意,背后一尊“魔相”拔地而起,双爪通,将神血木轻易抓碎了。 “所谓的一神一魔,你们这个二人组……太弱了!”一个青年笼罩在万般光芒中,似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发出深深鄙视,随即,虚空开始摇曳。 一截枯龙木浮现,似龙型,绽放浅黄光泽。 一截奇异的玄黄木在游荡,在演化地,迸发无穷无尽的毁灭光芒。 一截妖神木压碎虚空,堪比一头大凶,充斥及其古老的凶神恶煞气息。 …… 一念间,已有诸般杀法在遮掩虚空。 这也明,这个无冕皇族的青年,底蕴超乎想象,达到一种随意所为的层次了。 这个时候,我刷的睁开了双眼,透发出两道湛湛神光,道:“我欲超脱而去,但又恐斩不断凡尘七情,只得先行杀戮铺路!斩尽世间一切敌!” 死寂般的目光一一闪现。 两把铡刀凝聚而成,铡刀黝黑森然,锋利无匹!轻轻晃动间,便可隔断虚空,化空为混沌,随着我的目光而动,所过之处前方的古老“罪恶木”如雪花融化了一般,在刹那间消失不见,阻挡视线的物体,随着目光划过,也是刹那间烟消云散,仿佛灭世屠刀一般,所过之处,一切有形之质都将化为飞灰,回归混沌! 命运铡刀随心所控,目光所划过之处,虚空便会崩裂为混沌,轻易化解了对方的杀招。 站立不动,我喃喃开口道,“神话时代……掌控了一个《木》字吗?” 外界观战者,安静无声。 都在等着这场生死大战,单单是试探,就已这般恐怖,他们一个个的眸子,也都升起炽热的光芒。 大战,一触即发。 “大日魔,你号称世间唯一魔,今日,你的魔名,将会彻底在世间革除!”刚才的施法无冕青年,一字字念道,霸绝的语气,如在发号施令。 “一个失败品,大言不惭,不知你哪来的自信?”青年魔反驳道,“无冕皇族,早已没落,跟不上时代了,所以,才会派你们出战送死吧?” 随时这般,青年魔的神色,很不轻松。 对面两个无冕皇族的青年强者,犹如两座山岳,恐怖威压在扩散,让人近乎喘不过气。 “跟不上时代?恐怕是你迷昧无知!”无冕青年话时,他的头顶上,有琉璃闪电在萦绕不散,冥冥中,似乎是万千树树杈在疯乱。 一个神话时代的“木”字,目前,还没有催发什么恐怖秩序法则。 “咚咚!” 身后一个方向,虚空抖动,走来几个影子。 一代杀神……黑起。 一代战争狂人……战争之皇。 上一代昆仑妖王……洪荒老人。 还有一位身披玄甲的老者,精神矍铄,似乎是图腾玄龟? 四个一齐划空冲来,无情踏碎时空,涌动着波荡不息的骤风,杀神黑起开口,“域,放心杀伐,有我在,不敢有人暗中对你下手!” 第六界的阵营那边,人声鼎沸。 皆是讨伐黑起的声响,此起彼伏,甚至有人开口大骂了,看起来,黑起的名声,在这片世界并不怎么好? 余光扫视一眼,青年魔摇摇头道,“荒域,你的三界故乡人,这几位胆子可真不,在这多事之秋,竟敢露面,真是嫌命长啊?” 我也是一脸疑惑。 不过黑起、战争之皇、洪荒老人、图腾玄龟等人,并不是莽撞的人啊? 没有仰仗,怎敢如此? “杀!” 执掌一个“木”字的无冕皇族青年,一步重踏底下的柱,顿时间,前边的虚空,仿佛被人剖开成两半一般,堪比传“不周山”的柱,由大化,化为一截“木”之杀器,执掌在他手上。 一截传中的星辰龙木。 在某一些星辰极地,方才有造化衍生,及其难见。 “哐哐!” 一声声铿锵寒音骤起,突兀间,命运铡刀形如两头真龙,上下盘旋,左右冲杀,随着我的目光而动,疯狂割裂在无冕青年的周围区域。 那里的一切,都被斩为混沌。 “就这点战力?也敢乱六界,自寻死路罢了!”无冕青年踏在混沌上,稳如山岳,星辰龙木每次划动,都在随着摇曳,为他掌控。 旁边一处战场,青年魔与另外一个无冕强者已经杀得难解难分了,冲向云端更深处。 “大日魔,看你了,居然真掌控了一个《魔》字!”无冕强者开口。 “你也不差,掌握了一个神话时代的《无》字!”青年魔话时,那片云端之上的战场,越发沸腾,魔庭之墙、青铜魔兵、魔相等等种种杀招尽出。 我猛然一惊,居然是一个“无”字? 神话老人过,古老字,最恐怖的就是那种《虚》、《无》等等缥缈字。 “在无冕之前,一切皆要成空!”无冕强者语音森寒,化成刺目的光芒,迎向了青年魔。 “喀嚓!”空间崩碎的声响传出,一大片空间先是粉碎,而后剧烈的缩,彻底的被毁灭为一点。 “吼……”青年魔大吼,满头黑发狂乱舞动。 而无冕强者也同样大叫,化成的皇之光明更加的璀璨了。像是幕一般向着青年魔遮拢而去,“逆乱无!”无冕强者终于出手了,上来就是一道法则,抽取空间的力量,让一片虚空缩归于零点,狂暴地在青年魔身上爆发开来。 在青年魔无比愤怒的惨叫声中,魔焰被生生炸开一大片,不过随后又重组了回去,他疯狂的向着无冕强者扑去,无尽魔焰遮拢地间。 “梦幻空花!”身为无冕强者这个等级的高手,掌控的法则怎么可能限于几种呢?通晓多种禁忌灭杀之道,一个“无”字,极尽恐怖造化。 随着他的一声轻喝,空间开始湮灭,“无”的力量形成无尽黑洞,灭世的气息爆发而出,浩瀚能量波动起来,青年魔的绚烂魔光,在无尽崩地裂面前,仿佛将要熄灭了一般,变得越来越暗淡。 “轰!” 大破灭地气息一瞬间开来,波荡十方,仅仅在刹那间,那片云端战场被毁灭了三次,不过全都在刹那间又重组完好。 刷 刺目的光芒剧烈闪现,无冕强者再次出手,“无”字诀的禁忌杀招,像是震碎了地一般,让笼罩青年魔的那片空间急骤的放大,而后剧烈崩碎,最后归于一点,将无尽魔光险些彻底的粉碎。 “啊……” 青年魔大叫着冲了出来,光芒似乎暗淡了一些,吼道,“《魔》字在身,我万古不灭,无人能杀死我,你们所有者,皆要成为我脚下的亡魂!” “魔灭乾坤!” 陷入苦战的青年魔一声大喝,无尽魔光横扫云端上的战场,简直要将那片触目惊心、千仓百孔的空间彻底的毁灭,不过“失败品”的无冕强者,修为难以揣测,打出的无尽虚无之光,瞬间与那魔光碰撞在了一起,空间发生了湮灭! 虽然无声无息,但是令人心悸的气息,却在快速的蔓延而出。 一尊巨大的“魔相”,都在疯乱中炸裂。 刷刷刷 见势不妙,无冕强者飞快倒退,比之光电还要迅速千百倍,即便如此他还是被削去了部分生命元气,当然,相对于他这种底蕴及其深厚的生命精元来,这算不得什么。 “不愧为唯一魔,有些意思,这样才有意思!”无冕强者擦净嘴角的一丝鲜血,嘿嘿的冷笑着,不出的森然,他体内的无冕皇血在沸腾了。 “同在一个无敌层次,想要杀我,你还不够资格!”青年魔眼眸似刀锋一般犀利迫人。 这边,没有发生争斗,我喃喃道,“虽如此,大日魔,你还是被削去不少的命源啊?一个《无》字,即便是魔,也不好承受。” 好在的是,青年魔的背后,有一片“魔土”支撑加持,那点命源微乎其微,造不成什么重创! “域!” “当心!” “你在干什么?” “大敌当前,还敢分心,不想活了吗?”此时,身后的黑起等人,对我发来着急的声音。 “轰隆隆!” 我所站的十几里地带,在摇,地在动,仿佛一个时间巨轮在滚动,等我有所反应,一切都迟了,画面一闪,我被强行斗转进一片异样空间。 这里边,仿佛翻地覆了一般,整片静寂的虚空难以保持平静,似沸腾的开水一般动荡起来。 前方地带,剧烈翻滚,里面传出阵阵可怕的吼啸,似乎有什么恶怪即将破印而出! 628章 凄惨二祖 前方地带,剧烈翻滚,里面传出阵阵可怕的吼啸,似乎有什么恶怪即将破印而出! 无冕青年将一截布满“河图古纹”的星辰龙木持在手上,木刃透发着幽森地光芒。在这片虚空中划划点点,一道道奇怪复杂的咒符,以诡异的形式出现在虚空中,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向着我笼罩而来。 我的双目如死亡之源,幽冥光芒闪动,命运铡刀斩破虚空。 “嘭嘭!” 一道道光芒飘起,而后破灭,咒符被一一破除! 抗衡下这一招,我开口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不是你们所谓的罪恶地,已经脱离了第六界?”滚滚音波在无尽虚空中激荡,实话,此刻我有些荒乱,继续道:“为何我感应不到这片空间地尽头,为何我感应到了无边地久远?!” “这是我的无冕世界,自成一域,已经可以比肩一个真正的大世界,这里,我就是绝对的主宰者,虽然无冕,已然为皇……”无冕青年开口。 “大放厥词!就你……也敢言称创造出一个真正大世界……你以为你踏出那一步了吗?不过是一个失败品。”我念道,扫视各处地带,谨慎戒备着。 感觉告诉我,这里充满种种诡异。 他而言,属于绝对的禁忌。 “哐!” 一声沉闷的声响,突兀震颤,悠悠余音仿佛在太古传来,震的我的心神都一阵荡漾。 “轰!”一口巨大的血棺,棺盖开合,朝我吞食而来,猩红色的光芒映衬半边,大荒手印一出,“山海”字的造化运转到极致,将巨大血棺猛然震开,站在原地,我立即怒道,“无冕皇族,你该死,居然敢奴役我的祖先!” 血棺内,与我有一般无二的荒源。 那种古老的气息,绝不会有错,可能是我的三祖,或者是二祖。 同为荒体,会有气息牵引。 望着血棺,我悲、痛、怒…… “哐!” 又是一声沉闷地巨响,巨大地血色棺材猛力摇动了一下,这片虚空都随之动荡。 血色巨棺的棺盖突然砰的弹跳了起来,一股难以言表地煞气冲腾而出,这片空旷地虚空在刹那间变得肃杀无比。 “呼!” 狂风大作,无尽地血雾飘散开来,巨棺周围一片血红! 一股吓人的森然气息迎面扑来,如同一个巨魔出世! 在血色雾气狂猛涌动 狂风骤起,巨棺中伸出一只十几丈长的黑色巨爪,上面青筋突起虬龙缠绕一般,不看颜色,光看形状,似乎是巨大的人手,但指甲却似兽爪一般长而锋利,青色的指甲闪烁着森森寒光,长足有一两丈。 空气中,一股邪异到极点的气息在波动。 双眸流转光辉,根本不能穿透那血色巨棺,无法看透里面的景象。 留下了一片一片地虚影,我在避开黑色巨爪的撕裂,怒道,“无冕皇族,你是故意的?” “正是!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看穿你的本源,知道你的来历,现在,我让你们三界荒村人团聚,你该高兴才是啊?”无冕青年异常得意。 “我这位先祖,怎会被你奴役?”我脱离黑色巨爪的范围,墓中有怒火冲出,朝着无冕青年冲杀而去,所过之处,一切有形无形之物,皆被我爆发的荒源崩碎。 此人,不可饶恕。 “轰轰!” 那片地域,无冕青年的影子凭空消失,我一击落空了,千丈开外,有无冕青年的声音传出,“荒域,记住,我为冕邸,是你的葬尸人!” 这片空间,有些诡异? 我怒道,“冕邸,鼠辈罢了,有本事就与我正面杀伐,何必鬼鬼祟祟!” 这个激将法,并没用。 “放心,你的这位荒祖,听我号令,为我杀戮,会替我将你杀死!”冕邸异常得意,事到如今,他还没怎么展示无冕皇族的禁忌法则。 “轰隆隆!” 血棺震颤,延伸出外的一条臂膀黑爪,肆意划动,欲要撕裂毁灭一切,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笑声,短暂的冷笑了两下:“嘿嘿!” 我的这位老祖,肯定是灵智被控制了,成为杀戮机器。 “哐哐哐!” 目光一望,命运铡刀斩裂而去,不过却无法轰碎巨棺,铡刀受到可怕的压迫,不断摇曳,几乎要被分化,我蹙了蹙眉不得不召唤回归,无冕青年的声音再起,“荒域,你祖先的法,他的道,他的底蕴完胜你,你等着死亡吧!” “聒噪!” 我蔑视念道了一声,抽出山海大旗,避开黑色巨爪的磨灭,冲到血棺近前,大旗迎空招展,刹那间铺盖地,掩盖了黑暗的空,透发出一股毁灭性的气息,即便这口血棺庞大如山般。但还是瞬间就被笼罩在了里面。 剧烈挣动。 神话时代的字……“山海”,运转到极致,还是勉强将之压制了。 “杀!” 一声似千万年血尸发出的阴森声音,轰隆一声巨响,震动虚空,庞大的巨棺瞬间崩裂了大地,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向着远方蔓延而去。 整口巨棺,也化为粉碎。 当中,一个披头散发的影子显现,他穿着一件血色衣服,破烂不堪,浑身乌糟糟的,沾染了什么恶心的粘稠液体?更像是从血池爬出来一般。 “你是谁,我又是谁?”披头散发的影子虽然看起来恐怖无比,但是他的精神波显得非常的迷茫,显然已经忘记了过去,森寒眸子望着我,一遍遍重复着。 一股股命运造化的荒源,从我身上流淌出,汇集到对面的老人影子身上。 “怎么会……产生变数了吗?”远处,无冕青年双手划动,在施展一种驱使术。 “哗啦啦!” 山海大旗摇动,崩地裂,将附近的虚空全部扫裂,隔绝那种波动。 “吼……”一声不甘的愤怒咆哮! 披头散发的影子崩碎了开来,险些将我的山海大旗崩裂,点滴灵识之光在黑暗中闪耀着邪异的光芒。 一念间,又再次重组。 “我想起来了,我是荒中正,我是三界古老荒村的二祖,是姓冕的那个老怪物打散了我地‘荒识’!你……是我的后人?”但是,没容他有太多的话语,浮现出一片朦胧的世界,璀璨地神光透发而出,像是海啸一般,在空中卷起漫地光辉。 是无冕青年在出手。 山海大旗在狂舞,不过还是无法彻底阻挡,我被扫退了出去。 “噗噗!” 可怕的毁灭之力,刹那间粉碎了二祖的躯体,连灵识都无法存留。 “吼!” 我一退一进,冲破万千海啸,大旗镇压一片,将一些不灭的灵识包裹,随即跳出那片区域,咬牙切齿道,“冕邸,你个杂种,真够阴险卑鄙,” “你的二祖,虽然脱离我的掌控,不过当年,我在他躯体内,布置有一层毁灭咒符!” “虽然恢复自由,却也预示着走向死亡。” “你们已经短暂的相聚,现在,是该送你去死了!”无冕青年的雷霆重音,震耳欲聋,回响不断,这片世界开始在波荡,地颠倒一般。 “你要死,你们无冕皇族的那个老妖怪,也要死!”我目露怒火喊着。 二祖口中的老怪物,或许,也是无冕皇族当年的一个失败品,没有踏出最后一步。 “等你有命再!”无冕青年话时,浑身青芒暴涨,整个人形如一截“青木”,磅礴而浩瀚的生命造化在扩散,生命造化,更像是死亡的生命。 “三界法则”,在这里居然无法施展? 扫视诸多动荡不安的地带,我划空而起,冲向一个方位,欲要冲出此地。 在这里,被压制得太厉害,一身战力起码要削去两成,无法斗杀。 629章 莽夫野人 无冕皇族,自古以来,消耗无数难以想象的代价,想要将族类中的一些资卓群者,推出最后一步,不过还未有人能成功。 现在的两个失败品……无冕青年。 一个“无”字,掌控梦幻空灭、时空湮灭、崩地裂……等等的法则。 与我斗杀的无冕青年,掌控神话时代的一个“木”字,同样浩荡出种种令人骇然的法则,无冕青年背后的虚空破裂了,他张开了身体内的某一处宝藏,一棵碧翠青绿的神树冲了出来,洒下漫地绿色神光,快速将所有荒源都吸收了。 “一株只在传中的生命常青树?”我惊讶一声,双目透射湛湛光芒,没有正面杀伐,不断在这片世界划空,寻找突破出去的口子。 无冕青年挥动那棵参地神树,挥洒下漫的神光。 我一反手,也在猛然摇动山海大旗,山呼海啸,一重重山岳,一片片汪洋横推,无情挤压着虚空,“哗啦啦”狂风大作,磨灭诸般神光。 “哐哐!” 突兀间,一片绿色光辉波及大半世界,“木”之造化的杀招,瞬间将我淹没当中。 我仰大吼,在刹那间地间顿时爆发出了无数惊雷之响,万千道闪电充满了整片空间,到处都是电光,到处都是闪电,地间绚烂无比,白茫茫一片,每一寸空间都在碎裂,一副末日来临般的景象。 “啊……给我开!” 如同野兽一般狂吼着,而后一道贯通了地地巨大雷电冲进了绿色光辉中,生生崩碎了“木之造化领域”,我如神邸一般冲了出来。 “这是我的世界,隔绝外界,我是这里的主宰者,你一个三界角色,岂能逆!”无冕青年真如一个高高在上的“皇”,蔑视一切。 “杀!” 半个时,徒劳无功,我还是寻不到一点出去的路,看不到“世界口子”,没有办法,只能回过神,朝着无冕青年冲杀而去,大挪移术运转到极限,配合上闪电靴,让我速度达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轰!” 生命常青树一阵摇曳,半片刺眼的绿焰崩碎,树干上,被命运铡刀硬生生刮下一层树粉,山海大旗猛然摇曳间,崩地裂的景象,无冕青年被我横扫出千丈开外。 “莽夫!” “野人一个!” “不过这样,又有什么意义?你的战力,在这里被压制起码两成,怎能与我争生死,只有一个结果,我生,你死!”无冕青年手上的星辰龙木划动。 “哗啦啦!” 无数树杈在疯长,浩瀚如一条条壮观巍峨的山岭,树叶如刀剑般锋利,每一片晶莹剔透的树叶,萦绕光芒,居然能割裂虚空,更奇异的是,每一截树杈,仿佛一头恶龙在冲击。 大半星辰穹,都被密密麻麻的树杈遮掩,所有的源力,也被抽涸吞噬。 “噗噗!” 两口命运铡刀最先遭重,被无情穿碎,接着是山海大旗,即便千重山岳,万重汪洋,也无阻挡那可怕疯长树杈,大旗被洞穿,猛然炸裂。 “噗!” 我的肩头被割裂,差点被撕裂一块血皮,一瞬间,我不得不往后挪移,无限远离那漫疯长奇异树杈,无冕青年的声音响起,“荒域,现在你该明白,何为主宰者了吧?” “呸!” 我啐了一口,鄙视咒骂道,“放你娘的臭屁,一个失败品罢了!” 放眼望去,地动荡中,八方皆是无限蔓延的树杈,遒劲如苍龙,几乎没有立锥之地了,大荒手印不断拍出,但是崩碎的速度,比不上蔓延的速度。 无冕青年,好比一株世界大树,掌控着一切。 “噗!” 刹那间,有十几截树杈从脊背贯入,洞穿我的身体,前后透亮,我体内的荒源也一下损失了一成,将之斩碎,前边又有成百上千的树杈冲破阻隔而来。 “轰隆隆!” 一重重荒焰自我体内暴涨,快速扫灭周围百米内的一切,不过来不及喘息,我再次被淹没,如此反复几次,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荒域,你们一神一魔二人组,也敢在第六界横行,现在知道何为高地厚,不知死活了吧?”无冕青年言语森冷,透着杀念,隔空传来。 “吼吼!” 生死时刻,无限激发潜力,将我身体钻碎的上百截树杈,被我一拳拳轰碎,化为粉末,凶悍如原始野人。 “咚咚!” 踏动虚空,我不断打出浩荡拳芒,每一拳,甚至可以打穿地,无数区域化为混沌,随即,我踏着一条混沌通道,冲向中心处的无冕青年。 一力破万法。 一拳,前方十几里的地域,猛然一抖,一切星尘龙树被碾碎,虽然刹那间疯长,但是比不上我的毁灭速度了。 体内的那道虚幻“魂影”,与我融合到了九成。 顷刻间,我不断横冲直撞,所过之处皆化为混沌,无数树杈、绿焰、绿叶不断浮起高空,而后寸寸爆碎,化为灰烬。 “轰!” 隔空一拳,打穿了百里地域,无冕青年所站的方位,也猛然在颤动,不断沉沦要被拳芒湮灭,“荒域,你真以为自己是超脱一切的存在,能够一力逆吗?” 我没有话,冷漠如神邸,又是数拳打出,半边的星辰龙木在摇曳中,悉数遭受了毁灭。 “噗!” 对冲一拳,无冕青年如一个沙包,被我生猛无匹扫出数千丈开外,他还没站稳,我已冲破万千树杈,其他到了他身前,一抬手,又是一拳朝着他的面目轰去。 “轰隆隆!” 刻满一道道古老纹的星辰龙木折断,一拳破开数十重守护绿色光罩,拉枯摧朽,将无冕青年的头颅都打碎了,血染长空,惨叫声惊起,虚空一抖,这片世界发生了扭曲,无头尸体莫名消失在我身前。 呃? 我空洞的双眸,扫视各处,不过无法锁定无冕青年的踪迹,很是诡异。 “你……可真是一头野兽啊!” “来自三界的野兽!居然有如此怪力,真是瞧你……”远处一个方位,无冕青年浮现身影,不过他话没完,我已在刹那间,到达他身前。 “噗噗!” 无冕青年当场被我轰碎,没有丝毫兴奋,站在原地,我喃喃开口道,“不敢显真身,这么怕死,只是匆忙凝聚出一道分身虚影吗?” 另外一个方位,无冕青年再次出现,“荒域,别挣扎了,在这里我就是主宰者,在我眼里,你不过一只蝼蚁罢了,真以为可以冲破枷锁禁锢吗?” “既然如此!” “我就将这个世界打穿了!”朝着无冕青年的方位,我开始一拳拳轰出,真正的肆无忌惮,无所保留,随着我不断动用极限战力。 体内的那道“魂影”,几乎要与我完美融合了。 这片世界,动荡不宁,一切都在沸腾。 我的力,都聚集在一个点,虽然无冕青年消失了,我还是朝着那个点在狂轰乱炸,欲要打破这片世界。 “轰隆隆!” 那片,在坍塌,折射出万丈神茫。 整个世界,也在摇曳不定,牵一发而动全身,似乎全部的世界秩序法则在混乱,近乎一个纪元的结束场景,与此同时,浩浩荡荡的声响发出,“荒域,你可真是野蛮人,居然将我炼化的一片世界都打穿了,不可饶恕。” 画面一转。 我重新回归外界,站在第六界的中央罪恶大陆地域,看到我冲出,黑起、战争之皇、洪荒老人、玄龟图腾等人莫不深吐一口大气,露出兴奋神态。 杀神黑起,执掌死亡魔刀,开口道,“他的气息,似乎又有增长?” 战争之皇道,“在莫名的空间,受到难以想象的压迫,也激发了他的潜能!” 洪荒老人道,“险中求生,对域而言,是一个造化!” 玄龟图腾也道,“鱼跃龙门,完成蜕变,如今可以一力破万法,世间,恐怕少有能与之正面杀伐的了?” 他们的话传播出去,另一片阵营,第六界的诸多强者闻言莫不震惊,一时间,所有目光扫视在我身上。 此时,我已经动了。 锁定了冕邸的踪迹,留下一片片缭乱虚影,“轰”的一声,诸般“木”之造化遭到重创,无冕青年的半边躯体,再一次被我打碎。 “找死!”三番两次躯体受损,冕邸怒不可和发出戾啸,他的背后,一株生命常青树再次拔地而起,万丈树干,簇立穹,浩瀚如星辰。 所有人,皆在仰望这一族巨大无边的神树。 这是一个神话时代的“木”字,延伸的造化。 好比我的“山海”字,祭炼出的一杆“山海大旗”,生命常青树一起,他的躯体重组,刹那间暴涨出千重绿色光焰,将我扫推了。 “滋滋!” 我的身上,被一些绿色光焰沾染,不过随着我抖了抖肩膀,立即熄灭了。如果没有掌控一个字,那一缕缕绿焰,火燎原,能够轻易烧死无敌皇。 “冕邸,今日必死!”我发出野兽一般的咆哮,没有任何利器,径直朝着前方杀去,同时间,一道道炽热的烈焰也自我体内暴涨出。 混沌火。 同样能够烧死“无敌皇”的火焰。 “哗啦啦!”混沌火压制一切,生命常青树萦绕的万般绿焰,皆被焚毁,无冕青年打出的诸般法则,更是被我一拳拳扫灭,横冲直撞。 “这个三界的青年神邸,比那个第七界的大日魔,还要可怕啊?”第六界那边的阵营,有人发出感慨。 “这一神一魔的二人组,资太过骇然了,简直是越战越强大!”也有人附和道,每一个第六界的强者,开始陷入沉默,关注着战局发展。 “轰隆隆!” 整株巨大无边的生命常青树,在震耳欲聋的响音中,开始崩塌,如一个远古巨人倒地的画面,被我硬生生打穿了躯体树干,一分为二。 无冕青年也遭受反噬,连吐三口大血,双眸都涨红,朝我冲杀而来,“荒域,你一定要死!” “是你要死!” 我也是杀红了眼,对着冲来的无冕青年,猛然扫出上百拳,在摇,地在动,一切都沸腾了起来。 半个时后,云端之下的战局,逐渐平息,战场开始落幕。 “咚!” 破碎的混沌中,我走了出来,在我手上,抓取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是无冕青年的染血头颅,他被我裂杀了,唯有一颗不灭头颅遗留。 这颗头颅,不是我不想彻底湮灭,而是当中封存有及其庞大的“木之造化”,已经被我无情拍碎了十几次,还能一次次重组。 630章 无冕女皇 青年冕邸被杀,唯独一颗头颅遗留,引起巨大喧嚣。 “无冕皇族,也不过如此!”对着数万的第六界强者,我发出了一句重语,声音如雷,无限传播出去,整个中央罪恶大陆都能清晰闻声。 呼呼呼!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噤若寒蝉,瞪大一对对眸子,不敢置信望着这一切。 云端之上,另外开辟的战场。 无尽魔焰在席卷中,大日魔还在陷入不死不休的白热化苦战,不过此时,他也掌控了战局优势,取胜,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青年出东土,斩尽一切敌!” 我左掌间,冲出一道混沌神矛,将无冕青年的头颅,死死钉在了空中。 随即一冲而过,直接杀向第六界的阵营,数万人的队伍中。 混沌火,在我周身萦绕不灭,形成一片混沌领域,即便是空中划动的光线,都遭到焚烧湮灭。 这些人中,没一个弱者,皆是底蕴深厚的强者,不过此时,也引起一阵骚动,没有达到无敌皇的,跳出原地,远离了那片方位。 身后,杀神黑起念道,“一人,单枪匹马,要冲杀上万第六界大暴君吗?”战争之皇也面露沉思,道,“难道,他捕捉到什么晋升的契机?要极尽蜕变吗?” “轰” 一声爆响。 我周围的虚空突然掀翻,太极浮板一般震动着,刹那间,随着我的契机在一起一伏跳动着,冲腾起上千古股毁灭波动,完全由“无形空气”组成,高达十几丈,幻化龙型,向着前方砸击而去。 无差别的攻击。 “狂妄,我杜洪要你性命!”一个七劫族的强者率先出动,杜洪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道:“想挑杀我等强者,就怕你没那个本事,倾尽三界底蕴,都只能向我第六界跪地屈服,你一个的青年罢了……” “噗!” 杜洪话没完,被我一拳爆碎在空中,化为一团血雾,混沌火席卷而过,焚毁杜洪的一切命魂,让他瞬间命不复存。 “轰隆隆!” 刹那间,我与十几个强者隔空对杀了一招,有三个当场被裂杀,七个半边躯体炸裂,惨叫中连忙后撤,其余的也被扫推出千丈开外。 大荒手印推出。 光芒灿灿的手掌似乎来自上一界,浩荡起的恐怖波动直让远处观战的人阵阵颤栗,击空的手掌拍在地面时,简直象一场大地震,摇地动,沙漠如愤怒的海水一般,冲冲浪沙汹涌澎湃,将远出无数观战之人掀翻在地。 刷刷刷! 短暂间,我冲入了数千的强者人群中,横冲直撞,趁着巨大的混乱,不断杀戮。这片中央罪恶大陆的边缘地带,时时爆发出震大响,烟尘滚滚,黄沙蔽日,摇地动。 极度的混战。 导火索一起,一些始作俑者,更开始趁乱偷袭周围的其他种族强者,杀音震, 上地下,伴随着触目惊的尸块、血水……无尽光焰在冲刷着。 “啊……” 一个罪恶藤的强者,被我一脚踏破脑袋,随即一掌拍出,一个体型硕大的双头魔狼,脊背被贯穿一个血色窟窿,挣扎着坠落大地。 此时,我全身都有混沌火迸发,拳、掌、肘、膝、腿……等等皆可打出一个个杀招,所过之处,血雾爆起,尸块飞溅,到处是人仰马翻、鬼哭狼嚎的残忍画面,没有一句话语,无情收割一条条性命。 一个幽胎强者,行空无痕,看准了时机,森森幽爪撕裂在我右肩,“铿”的一声,他的幽爪碰到铁板一般,没有伤到我,反而将他震翻了出去。 “你……这是什么诡异荒体?”幽胎强者头也不回,发出胆战心惊一语逃离了。 “还想走!” 一口命运铡刀冲出,旋转而去,跟着我的目光而动,刹那间站在幽胎强者的胸膛上,将他斩为两半,任由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无济于事,根本无法重组躯体。 “轰隆隆!” 朝着一侧,瞬间打出十几拳劲芒,山摇地动中,几个气势汹汹冲来的罪恶大暴君,猛然一凝,止住在空中,而后如一个个精致的瓷器在碎裂。 “吼吼吼……” 我仰发出怒喝,混沌火疯狂涌动出,形成一片混沌领域,所过之处,一个个第六界的大暴君遭受灭顶之灾,这是可以烧死无敌皇的火焰。 以我为中心,周围数千丈内,皆被汪洋烈焰笼罩,无情冲刷扩散着。 混沌火,是一种烧毁魂魄本源的火,哪怕沾上一丝,也会快速渗透,以“生物体”为燃料,混沌火会越少越大,直指人死方熄灭。 “快走!” “这种火,不可承受。” “速速远离!” “没有掌握神话时代的字,根本没有办法,将之磨灭啊!” “我恨啊!” …… 惊恐的声响中,无数笼罩璀璨光芒的强者,形如一轮轮炽热燃烧的行星,不断划空而去,涌动万千汹涌的狂风,快速逃离此地。 这一场混沌火,烧死了四百多第六界强者,赤裸裸的屠杀画面。 大部分死亡的强者,没有当场惨死,而是强行逃出了这片领域,但是身上沾染一缕火苗,不断怒吼挣扎,火苗越剧烈升腾,还是被烧死了。 被混沌火沾染者,必死无疑。 即便是罪恶祖君,也不例外。 第六界的强者太多了,严重威胁到三界,必须要死上一批,我并非鲁莽行事,而是有所考量。 活下来的第六界罪恶生物,没有悲伤,而是冲的怒火,一张张欲要吃人的恶狠神色,一对对燃烧怒意的红眸,悉数聚集到我身上,此时,混沌火领域内敛消失,我独自站在空中。 “第三界青年,你敢在此行凶,不怕牵涉三界,让你的故乡毁灭?” “掌握一个字,不该对我等出手啊!” “我的兄弟,全部死绝,来自三界的荒域,你一定要血债血偿。” “此人,一定要死!” “杀人如麻的三界青年,决不可活。” “要提前扼杀,否则的话,未来,他真有可能走出最后一步,极尽超脱,到时更无人阻止他的杀戮了,要趁更大的灾难没有浮现,将之杀死。。” “召唤最强者,让他们出面杀神!” …… 无数话语在对我声讨,声响鼎沸,不过我眸光扫视,那些发出一句句恶狠铿锵的话语者,神色大变,又脚步趔趄后撤,与我拉开方位距离,怕被我一击裂杀。 许久后,云端之下才稍稍平静。 “青年出东土,斩尽世间敌!” 众目睽睽之下,我还是念道了一句,接着发出洪钟大音,“你们一界的太石族类,掌控《石》字造化的太石祖君,当日,肆无忌惮冲杀三界,引起黑暗时代的祸乱,那一战,几乎将我三界的仙王、半皇斩杀殆尽,此仇是你们引起的,一报还一报,我何罪之有?” 听闻我的话,场面一下安静下来。 “咚咚咚!” 中央罪恶大陆的深处方向,踏空音在涌动,所有人看去,第一眼就看到九头庞大的异兽,接着,又看到一辆装修得金碧辉煌的战车。 九头异兽,拉着一辆战车,声势浩大而来。 隔着无尽远,亦感觉到脚下的虚空在震颤。 战车上,布置有一些古老的画纹,是无冕皇族的标志,来者,可能是无冕皇族的老怪物了,车窗封下,加上萦绕一条条火神光,看不出是谁? “哗啦啦!” 无数人在惊呼,目光朝着那辆华贵富丽的战车上,有人喊道,“这……这是……传中……那位……倾国倾城……的……无冕女皇吗?” 又有人带着震惊神色,附和道,“应该……是……她……毕竟这辆无冕战车一出现……就象征着……无冕女皇出征……为了对付一个三界的青年……这种古老的大人物都出动吗?不可思议!” 无数目光带着狂热。 尤其是一些青年强者,眸子里,流转着炽热的爱慕光芒,痴情神色凝视着。 我有些一头雾水,毕竟这个“无冕女皇”的名号,闻所未闻,从未听过;后方,杀神黑起、战争之皇等三界的神邸,面带凝重,无冕女皇的出世,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九头穷凶极恶的异兽止步,每一头黑幽如铁,高达有十丈巨大,堪比山岳,它们的头颅、兽蹄如同铁水浇筑一般,透着一缕缕坚固不灭的符号。 而有神圣光芒笼罩的战车,此刻,则成为地间的唯一。 所有人静静站着,大气都不敢喘,莫不静等当中绝代佳人走出,一瞻“女皇”高贵风采。 没有“女皇”走出。 九头异兽也十分安静。 “嘭!” 远处,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被我拘禁而来,抓取在左手,冕邸的头颅下,还有血水一点点滴落着,我率先开口,“无冕女皇,你想保住这冕邸的命?” “是!”一个仙音,从战车内传出,听得人如沐春风,十分动听。 “你用什么,保他的命?”我又道。 “荒域,你需要什么代价?”战车内的女皇声音发出,所有人都在静静听着。 “需要一个神话时代的字,能给吗?”我随意道。 一句话,引得第六界的诸多强者,无不怒视,虽然没人开口咒骂,但是他们在心中,不知道开骂我多少次了。 神话时代的字,当然,也不可能转移,只能靠个人的参悟,我的条件,的确很为难人。 “不能!”无冕女皇简单回道。 她发出的每一个音符,颠倒众生一般,令很多第六界的青年强者异常狂热,蠢蠢欲动。 “无冕女皇,那你有什么?” “修行的资源,无止境,随你挑选。” “不需要,女皇,你应该知晓,到了我们这个层次,所谓的各种资源,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荒域,如何让冕邸活下一命?” “换一个条件,让冕邸的祖辈亲来,用他的命,换取他亲子的命。”我开口道,冕邸的祖父,正是二祖口中的那个老妖物,当年将二祖镇压的无上存在。 “正是他,命令我前来救人的!所以,也不可能!”女皇也没有刻意隐瞒。 “算了,那就第三个条件吧!”我随意念道。 “!”无冕女皇坐在战车中,发出沁人心扉的仙音,依旧没有露面。 “你做我的女人!”站在原地,我故作一脸认真,戏虐语气道,“无冕女皇,你若答应做我的老婆,我立刻放了这冕邸的头颅。” “放肆!” “大胆!” “荒域你个混账!”已有好几个爱慕“女皇”的青年,隔空对我发出咒骂。 631章 两个天字 “荒域,你身为一位盖世骄,是一个拥有大气运的后生代青年强者,这般口无遮拦吗?”九头异兽拉动的战车内,传出无冕女皇的仙音,虽蕴含冷意,依旧十分动听引人。 我站立空中,一手提着无冕青年的血淋淋头颅,身躯同样一股浩瀚的意念散了出去,和女皇的意念在空气中碰撞。 立刻,虚空就开始炸裂,波纹涟漪一阵高过一阵,简直是相当于灭世之威。 几个对我咒骂的青年,立即闭口,顾不上维护他们的“女皇”,接连对我退避三舍。 “算起来,已有很多年,没有镇压出自三界的强者了!你虽然是后时代成长的,终究已站在了这个高度,无分以大欺,放了冕邸的头颅,我任由你离去!” 无冕女皇的声音突然浩瀚无穷,如崩一般的压塌下来,对我动了杀念。 “你曾杀过三界强者?”我开口道,冕邸的头颅在手,似乎让无冕女皇有些投鼠忌器? “有!” “谁?”我立即问道。 “三界图腾,一代狂傲霸主的龙皇!”无冕女皇的话,语出惊人,让我心中一阵五味杂瓶。 “龙皇,是你杀死的?”我蹙了蹙眉道。 “不是,我杀不死他,龙皇,太可怕的一个强者,一念成空,禁忌法则,直至今日,依旧让人心有余悸,他是被游一族的第三最强者磨灭的。”听无冕女皇的话,不像是出言欺瞒,当然,到了这种层次,也无须口出谎言。 游一族? 不仅是我,所有人都听得神色微变,“游”二字,似乎属于禁忌中的存在? “游一族,不是早就断了传承?”我问道。 “你觉得可能吗?正因为《游》二字自古以来的压制,所以我的无冕种族,挣脱不开无冕的名号,也无法卫冕,游一族太可怕,随意走出一人,就可屠灭一个大世界……”无冕女皇的话戛然二字,显然不想多评论什么。 “好了,多无益,放了冕邸,你可安全离开第六界,别让我出手!”战车内,萦绕的神圣光泽越发浓烈,阵阵沁人花香在弥漫。 “我不是龙皇!”我只了一句,却已出自己的决心。 但是,陡然之间,我感觉到了头顶上,剧烈莫大的危险降临,本能的一拳轰出,气动山河,顿时在那虚空之中,显现出来了一杆陀螺似的烈焰神枪,高旋转,笔直刺下,竟然要钻入我的脑袋之中。 这一拳恰到好处,巧夺工,和烈焰神枪对撞在一起,直接把神枪震碎。 原来无冕女皇已经出手了。 这烈焰神枪,纯粹是法则凝聚,不是法宝,正因为如此,威力巨大,几乎是不在神物之下,可惜依旧要在我的拳芒之下粉碎,这就是一力破万法。 “恩……居然躲过我的一击!” 动听的仙音一动,我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胸口,巨大的危险降临,丝毫没有任何的迟疑,大手一抓,大荒手印在压迫前方虚空,咔嚓一柄法则凝聚成的长剑,在我自己胸口三寸前面的地方被抓住,生生的捏破。 “噗噗!” 不知道怎么的,一杆法则长矛居然从我的身躯内部衍生了出来,将我的身躯一下刺穿,从腹部透射出来,血水飞溅。 居然能够把法则衍生到达我的体内,凝聚兵器刺杀,这是什么大手段。 “吼!” 我一声怒喝,“山海”字的造化运转到极致,法则长矛一下被崩碎,体内荒源汹涌流转起来,立刻什么法则都不能够进入了我的身躯,万邪不侵。 要是被这无冕女皇,在我脑袋凝聚一道法则利器,可能真会死亡。 “哗啦啦!” 一道道云霞流光,自战车内冲出,形如万千彩带在盘旋,在轻舞,无冕女皇的真身出现了,眸子像海水一般深邃,绝美地容颜平静的让人感到有些害怕。 绝世风姿,引人瞩目。 最可怕的,是她的一对双眸,就算是普通“皇”层次的强者看上一眼,都不敢去看第二眼,因为会被那双眼睛击破所有的神智,只能够臣服。 这是一双让万物都臣服的眼睛。 “嘭嘭……” 只听得一阵阵膝盖弯曲,下跪的声音,是一部分第六界的强者在下跪,口中出大声的赞美,虔诚的膜拜,不过场面并不诡异,只是膜拜一位千古女皇罢了。 “铿!” 一根晶莹剔透的玉指,缭绕一缕缕圣洁的光辉,破空袭来,所有景物消失,这玉指越来越大,最后如柱在横贯,对着我的眉心点到。 女皇一指。 似乎是某一种禁忌法则? 这一指上面散出来的光辉,强烈而神圣,还没有点到,我所在方位的空间就莫名沸腾起来,好像是水遇到了烧红的烙铁,可见有多么的凶猛。 要是被一指压到,恐怕无敌皇都要半残。 不过我也没有花哨的动作,依旧是一拳,简简单单的一记可打穿地的重拳,朝着“玉指”轰碎而去。 拳指碰撞。 永恒的光芒在绽放诸。 瞬息间,无冕女皇浩荡的法力,径直破入我的体内,无法彻底隔绝。 而我可打碎星辰的一拳,同样对着无冕女皇攻杀而去,让我始料未及的是,无冕女皇居然与我斗杀“本源”的底蕴,这种近身杀伐,不讲究道术神通,从最初始的本源开始崩碎。 不过这种对拼,及其危险。 因为拼的是底蕴。 一着不慎,魂飞魄散。 按照修行的时间,我不过崛起短短百年,而无冕女皇已不知活了多少岁月,差距形如地鸿沟。 但是,我有前世“荒域”的底蕴,加上三界第一的命运大术,以及一道“魂影”的加持,甚至一个神话时代的字在身,硬拼本源底蕴,并不畏惧。 这是一种磨砺。 人人都以为,我一定是疯了。 战争之皇在后呐喊,“荒域,以你的战力,不需要兵行险招,不用冒险和无冕女皇去比拼本源。” 我一头头发在飞扬,单拳碰撞玉指,两人的力量激荡使得在拳指交接的地方不停的产生了剧烈爆炸,一声声爆炸之中,地为之崩塌。 血淋淋的一颗冕邸头颅,还被我抓取在手心。 无冕女皇的仙躯高高耸立,万千云霞神茫在穿行,一指压塌下来,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绝世战力直接灌注打穿我的躯体,要将我直接撑爆,碾压得破碎。 中央处,形成了一个绝对力场,任何进入其中的人都得身受重伤,任何道术被这力场碰撞,都得灰飞烟灭。 “大机会!” 冕邸的双眸刹那睁开,他的眉心处,有妖异幽绿光芒闪烁,是“木”字造化在流转,我左手一抖,被他挣脱了出去,一脱离我的掌控,头颅到达我脊背,没有双臂的头颅,却有虚幻的手影在划动,在我背后凝聚出一道绝杀“木印”,猛然轰击而下。 他的头颅内,庞大的字造化在涌动,这一击,狠狠印在我的脊背上。 “荒域,你死定了,无冕一击,我毕生的修为皆蕴藏于此!”冕邸的意念中,涌动距离的仇恨,他的狞笑,他的诅咒,全部压碎在我身上。 我没有开口,不过身前的无冕女皇,却已神色大变。 “冕邸,你为何自作聪明,完全是自寻死路啊!”无冕女皇气急败坏喊话时,一切已经迟了。 “噗!” 我的脊背被打穿,前后透亮,形成一个触目惊心的血色窟窿,一身形如血人,惨不忍睹。 “噗!” 来不及兴奋的冕邸头颅,突兀炸裂,最后死亡前,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我恶狠开口,“你在我二祖体内,设置一个恶毒符箓,将他崩碎,现在,我也不过让你尝一尝那种滋味罢了!” “你……” “何时……在我头颅内……布置那种毁灭之源?” “我不信……”冕邸最后一缕不甘心的念识波动传出,下一刻,地间,已不再有他的一缕魂痕,死得不能再死了。 “吼吼吼……” 中央罪恶大陆深处,传出疯狂的暴怒,是冕邸的祖父,那个老怪物在暴跳如雷,歇斯底里,疯狂的咆哮,不过他也无法改变一切。 “无冕女皇,命令你,不惜一切,将此万恶孽障镇杀!”老怪物没有冲来,而是相隔千万里发出浩荡声音,凄厉的叫声,让人不禁胆寒。 那到底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无法揣测! 云端之上的战场,落下帷幕,一声魔血流淌的青年魔,损耗难以想象的代价,几乎燃烧一半的魔血,才艰难杀死了另一个无冕青年。 “荒域,此女皇掌控有两个神话时代的字,走!”青年魔话一出,我眸子一等,山海大旗出现手心,猛然摇曳,同时脱离与无冕女皇斗杀的中央战局。 身后,杀神黑起等人早已消失无踪。 轰隆! 突然之间,无冕女皇的仙躯之上,飞出来两团无比炽热的光芒,每一个光芒之中都是一个大字,字,散发着诸永恒的光辉。 种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符号,疯狂在流转,在扩散,让人深处及其生死危险的气息。 一座浩瀚如海的宫殿。 一片虚虚实实的海市蜃楼。 双字同,映亮了整片际,大挪移术铺开到极致,我不断后撤,“怎么回事……无冕女皇……你的体内……怎么多了一道魂?” 唰唰! 青年魔冲到我身旁,我们怒吼一声,一个“魔”字,一个“山海”字,两个字的造化运转到极限,各自轰击出惊一击,抗衡那可怕的浩瀚宫殿与海市蜃楼。 “噗噗!” 即便如此,我们两个还是不敌,半边躯体被扫碎,血染长空。 没有一刻停留,急速远离这片中央罪恶大陆。 “你们两个,走不出第六界的!”无冕女皇杀心已起,之前一直有所保留,是因为我的手上,抓取着青年冕邸头颅,她有些忌惮。 现在,冕邸自作孽不可活,已亡。 她没有了后顾之忧,终于展现最可怕的一面。 靠! 我无语道,“不是,世上唯有你们的城主,才一人掌控两个字吗?怎么这无冕女皇也这般?” 青年魔回道,“确实有些诡异,问题可能在她体内的一道魂?” 身后,地动荡不安。 无冕女皇的速度,绝对可怕,我们两个的气机,已经被死死锁定。 无法摆脱。 突兀间,在前方百里开外,一座山巅上,我看到了熟悉的影子,是神话老头,这老神棍站在那,老脸上带着诡异笑容,向我们招手? 632章 神话陵园 远处山巅,有阵法光辉在萦绕。 神话老人站在那,脸上浮现笑容,一副阴谋味道的神色,让人总感觉有些心里不安。 “走!” 我喊了一声,猛然摇动山海大旗,狂风席卷地,朝身后快速扫灭一道道毁灭之光,青年魔更是凶猛,没有一点保留,直接爆碎一尊巨大魔相,化千百里为混沌,强行阻隔着身后的无冕女皇。 最后,一堵魔庭之墙也轰然崩碎,无尽魔焰扩散,形成一幕幕可怕的焰墙。 “荒域,你不是青年出东土,誓要斩尽一切世间敌?为何现在仓皇逃走?成为笑柄?”无冕女皇发出声音,两个古老的字,幻化成的浩瀚宫殿、海市蜃楼,垂落在她头顶,无情压碎一切,宛如拖着两条时间长河在流动,令一切有形无形之物皆在坍塌。 “嘭嘭!” 山巅上,一阵法光升腾。 瞬息间,我、神话老人、青年魔的影子已经消失,穿越重重时空壁,冲向未知的时空地域。 这是神话老人布置的后招,我也不知道,究竟要前往何处? 现场之中,就剩下来了我的话语还在飘荡,“无冕女皇,你掌控两个字,果然不凡,不过若非前段时间,我已连续征伐一月有余,气力枯竭,本不会畏惧你,等我一段时间恢复元气,定然返回中央罪恶大陆,寻你讨伐!” 身后,无尽时空壁在破碎,是无冕女皇不甘心的杀招,一层层时空受不了她的法力波动直接崩溃,化为虚无,在位面之中游荡的一些生灵全部死亡陨落。 那玉手抓到了尽头,还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我们三人已经彻底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神话老人,绝对战力不行,但是布阵很在行,当中有一个个欺瞒之阵,无冕女皇一番努力后,徒劳无功,不得不收回了全部念力。 “咚咚!” 画面一变,我们摔下地面。 仰望四周,发现这里是一片悬浮在星辰中的陨石,穹边际,无数星月在焕发光辉,整块陨石,随着星辰在运转,没有固定在一个方位。 我问道,“这里是?” 青年魔先开口了,“不在诸界中,是第六界与第七界中间的一些辰之地吧?” 神话老人点头,“这里,不属于任何一界,只是飘荡在各界中央地带罢了!” 呃? 突兀间,我望着前方惊讶道,“神话老头,这是一片强者陵园?” 站在原地,青年魔更是瞪大了魔眸,“这其中弥漫的造化……难道……是……只在……传中……的……那个……神话陵园?” 陵园内绿草如茵,鲜花芬芳。 以及成片的碑林,象征着死亡的墓碑,密密麻麻,成百上千延伸簇立着。 雪枫树碧绿的枝叶郁郁葱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在追忆那昔日的辉煌,雪白的花瓣洁白无暇,如雪花一般在空中漫漫飘洒,这是神灵的眼泪,似在诉那曾经的悲伤。 我惊道,“神话陵园?” 青年魔道,“只是传中的,虚假难辨,千年前,我闯入一个强者古墓,得到一些古籍,知晓到零星消息,据神话陵园里埋葬的,是一个个神话时代的强者,每一个,皆是手段逆的大人物!” 神话时代,虚无缥缈的一个时代了。 流传的一个“字”,就让一个强者,超脱到另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 可以想象,那个时代的大人物,究竟有多么通的手段? 诶…… 神话老人摇头,显出落寞的神色,“虽然这里,也是神话陵园,不过只是我构建的一片陵园,根本没有葬着什么那个时代的强者。” 呃? 我和青年魔皆是一愣。 我道,“老头,你这样做法,有什么意义?” 神话老头道,“不过当中,也有神话时代的一些痕迹,比如一个器片,半页残纸、一缕长发……都是无数岁月来,我一点点寻找到的。” 青年魔望着前方,指着那里的陵园墓道,“神话老人,这里边没有葬人,而是你刚才所的东西?” 一个碎器片,建造一座墓。 半页残纸,也造一座墓。 就算是一缕不灭的头发,也葬入墓中。 …… 神话老头,这位嫌命长的主,究竟有多悠闲?能做出这种无聊事? 神话老头道,“每一种,皆是神话时代的东西,聚合在一起,数万年以来,经过我的不断造化加持,已有一缕缕神话痕迹浮现。” 站在外边,望着神话陵园,的确能感应到一些奇异痕迹波动。 我问道,“这有什么用处吗?” 神话老头道,“自然有,这里,就是一个修行圣地。” 随即,我们三人走入当中,墓地静悄悄,没有一丝声响。 这里仙气氤氲,圣洁的光辉洒遍了陵园的每一寸土地,隐隐中,更能感应到一些美轮美奂的画面,冥冥中,似乎有仙子在轻舞、在奏曲的痕迹? 整片神话陵园处在一种神圣的氛围之内。 一片“神”的乐园! 我道,“老头,这些墓碑,为何都无名?” 神话老头道,“域,老朽我能寻找到神话时代遗留的痕迹,已经要烧高香了,还想查清,那些遗失的古物,究竟是谁人之物,难如登啊!” 我道,“也是!” 不多时,站在一座座墓地最中央,地依然广阔,花草依然芬芳,只是心里边,突然感觉一阵失落,空荡荡的,被这里的气氛渲染了。 青年魔指着旁边一块墓碑道,“神话老人,最为坚硬的金岩墓碑都已明显雕刻上岁月的沧桑,这大概需要数万载岁月吧,沧海桑田,真是数万载岁月悠悠而过啊?” 神话老头悠悠道,“这一座,有近六万年时间了!” 布满灰尘的墓碑上,没有文字,唯独雕刻着一朵然自成的牡丹图纹,引人瞩目,我开口道,“老头,这一位,是某一位牡丹仙子?” 神话老头道,“在那片遗迹,她确实是以牡丹为名,究竟是牡丹仙子,还是牡丹女皇,或者是牡丹……等等的名号,已无法追寻了。” 我又道,“那这坟墓里,埋葬着什么?” 神话老头道,“一瓣牡丹花,赤红如血,当年我捧在手心,都被那种落寞、孤寂、悲伤的气氛感染,所以我在其墓碑上,雕刻一朵牡丹图案。” 四处走了一下,神话老人的不错,这里的确是一个修行圣地。 诸多神话时代的“痕”,虽然微弱,终究能让人有所明悟。 只是,神话老人让青年魔走入,让我有些想不明白?大日魔,毕竟是第七界的魔,不是故乡人。 神话陵园偏僻一角,搭建有几间茅草屋。 走过去,坐在石桌前,望着诸多一面面墓碑,莫名的感伤情绪,再次涌上心头。 我有一种感觉,这陵园里,一定还藏着什么? 否则的话,不该三番两次让我生出这种异样感觉?我也是皇的层次,掌握字,不该这么容易被引导情绪的,我望向神话老人,道,“老头,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 633章 上仙昆谛 饮着古茶水,神话老人在这一刻,颇有仙风道骨,回道,“域,你的不错!” 我问道,“与那一缕气息有关?” 青年魔也道,“我也有所感应,难不成,是某一位神话时代的大人物,有什么古老不灭的印记,至今还遗留在世?” 此话一出,我也双眸升起亮光。 神话老人解释道,“至于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当年,我闯入一片神话遗迹,那里的一切,都已破碎、重组了无数次,已不能用《混沌》来解释,许多物件,也是从那里搜寻到,不过从我一踏入,冥冥中,似乎有一道魂灵,一路尾随着我,跟着我来到了这片神话陵园?” 呃? 我道,“一道魂灵?” 神话老人抿了抿嘴唇,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一字字缓慢道,“那种感觉,白时候,一切尚且平静如初,还没什么,一旦到了晚上,尤其是傍晚黑时,那可就是让人不禁生出毛骨悚然的错觉,仿佛魂灵一直跟在我背后,形影不离,想要上我的身,吞噬我的身体。” 青年魔扫视一眼神话陵园,道,“有那么玄乎?” 神话老人道,“最近,一切倒是没什么,这一次,我接引你们到此处,就是要寻找那一道魂灵,或者那道印记,或者是什么神痕。” 我道,“神话时代遗留下的,对于后时代的人来,可能是大造化啊?” 神话老人谨慎道,“是造化,也可能是危险!” 一番商议后,我和青年魔,都决定在此停留一段时间。 神话老头站起身,道,“游一族,可能真要回归,我去外界打听一下消息。” 神话陵园尽头,老头一步步消失离去了。 我也站起身,抬头看相诸星辰,道,“这里,不是行星,也会有白昼之分?” 青年魔道,“看情况……黑傍晚……很快要来临了!” 我往一旁走去,道,“我们两个,各寻一块宝地驻足吧!静观其变,若有任何动静,呼唤一声即可!” ,逐渐昏暗了。 此处陵园,虽然漂浮在星辰中,只是一块陨石,却也有日出日落,甚至是春冬四季,地域虽,依旧被神话老头布置得自成一域。 蓦然,我注意到旁边的一座墓。 “这个图案,是一个飞仙图吗?” “啊……还有文字?” “不像是雕刻上去,更像是……浮动在碑面……一道印记吗?” “无上仙昆谛之墓!” “昆谛?” “神话时代的大人物?” 我自言自语一句,随即双眸迸发两道锐芒,看破整座大墓,不过泥土坟墓,当中空荡荡的,只埋葬着半块指头大的器片,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也没有感应到什么魂息痕迹。 我朝远处问道一句,青年魔摇头回应,并没有听闻过“昆谛”的名号。 绕过此墓,游走了一圈,其他墓碑上,并没有一点文字,可惜的是,神话老头不在,否则的话,可以询问一番,随即,我在一片较空旷的地带停下。 抬起头,已经是日落时分了。 陵园惟有日落时最为安宁,整片墓地静悄悄,没有一丝声响。 落日的余辉将神魔陵园渲染的肃穆而又有些诡异,让人不由生出一种错觉,似乎每一座墓,都有强者在沉眠,有尸体陷入沉睡? 在晚霞中陵园墓群显得更加高大。 一种种奇异的波动,在各处墓上流转,虽然微弱,还是可以捕捉。 我盘坐下来,体内斗转自己的法,静坐悟道。 另外一边,青年魔同样如此,他也寻到了一片好地方,在群墓深处静坐。 以“神话时代”的痕迹参悟,对于我们来,都是千载难逢的一个好时机,毕竟外边的世界,在这个时代,已经不适合踏出最后一步了。 唯有神话时代的一些遗迹,方能让人极尽超脱。 时间荏苒,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哗啦啦!” 骤然间,神话陵园中,刮起一道道阴暗骤风,伴随着黑煞鬼雾,无情在这里席卷。 诡异的是,那些黑暗煞气,是自坟墓中冲出的。 汹涌澎湃,令星月为之失色,令地为之惨淡。 “呜呜……” 耳旁,传来怨鬼哭号的声音,似乎有一头头恶魔虚影在陵园内肆虐。 “嘭嘭……” 传中的凶神幻象,在头顶上空起起伏伏,每一种,皆是要吃人的可怕幻象。 “吼吼……” 可怕的是,居然还有恶灵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凄厉长嚎,震耳欲聋,在这陵园回响不断。 神圣而又恐怖的一片陵园,历历在目。 “咚咚!” 虚空一抖,头顶之上,一只焕发森森光芒的锋利鬼爪压落,直冲我的头盖骨,欲要将我撕裂。 “轰!” 盘坐不动,我一拳当空打出,鬼爪被瞬间磨灭,不过凭空又生出一只更硕大无比的鬼爪,继续压落大地,我睁开眸,蹙了蹙眉。 森森黑暗中。 我身体一阵发颤,连忙站起身,马不停蹄,跳出了这片陵园,到达外边的几座茅草屋。 遥望后方,一切却又十分平静,哪里有群魔乱舞的画面? 青年魔的气息,也在群墓中,依旧盘坐参悟,没有受到什么干扰啊?站在原地,我无奈一笑,“我……陷入……一种幻境了吗?” 整片神话陵园,和白一样安宁。 只是在黑夜下,多了一重笼罩不散的黑雾罢了,除此之外,并无什么幻象、恶灵、恶魔……刚才的一切,似乎是我误入一种修行误区了? 深吐一口大气,我在此走入陵园。 没多久,我又迅速走出来,这一次我满头大汗,刚才的一刻钟,我经历了一轮轮可怕的毁灭,仿佛走入一个毁灭的大世界,一切都在坍塌,无数人在死亡,流血漂橹,无比真实而又血腥的残忍画面。 第三次,我开始念叨一段道家真言,驱除心中恐惧,破除幻象。 这一次,不再经历什么可怕的幻象破灭。 冥冥中,在我正前方的一座墓上,似乎站着一道高大的影子,一个仙影。 他抬头望着苍穹,显得孤寂,显出一个老者身影。 跨时间长河而来的一个老仙人。 让我心里稍微轻松的是,老仙人没有对我有恶意。 我静静盘坐着,没有出声,体内荒源在缓缓流淌,此时,老仙人的周身,有一缕缕古老神痕刻纹在弥漫,及其高深莫测,能为自己指引道路。 “诶……” 也不知过去多久,一声沧桑的叹息后,一道念识波动涌入我脑海; 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多,多则惑。 有物混成,先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譬道之在下,犹川谷之于江海。 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 不是什么法,也不是什么神通,似乎,只是一些感慨,不过我还是一字字铭记于心。 将近到亮,老仙人的影子才逝去。 我入定更深,一遍遍在心中回荡老仙人的一字一言,也有一些领悟。 接下来,一脸半个月,老仙人都没有现身。 三个月后,依旧没有,我也一直盘坐着,一动不动,隐约中,捕捉到一条未来要走的道。 半年后。 一个森森的黑夜,夜风吹拂。 “无上仙昆谛之墓”的坟头上,老仙人的影子,这才第二次显化,没有什么真实,还是和上一次一般无二,十分虚幻,随时可能仙逝。 我没有开口,没有起身。 不久后,老仙人转过身,深邃如海的眸子望向了我,露出犹豫神色。 634章 二十二字 夜色下。 高大的陵园树枝茂叶翠,将整片陵园围绕,枝叶间点缀着无数雪白的花瓣,如朵朵雪花绽放在这炎炎夏季暮夜。 一排排、一列列高大的墓碑矗立在周围,成片成片的坟墓是如此地刺目! 而我身前,那座“无上仙昆谛之墓”的坟头上,站立的一位老仙人,暗淡到虚无的影子,站在坟头正中央,注视着我,更让这一切增添诡异。 这位老仙人,显化两次,并没有对我存在恶意。 无上仙。 昆谛。 可能真是遥远“神话时代”的大人物,陨落了,一缕不灭魂灵飘散,在世间游荡,后来神话老人建造这一处陵园,他也跟随了进来。 无数岁月以来,不知道他恢复了多少? 波澜不惊的暮夜,有涟漪在推动。 此刻,我再一次陷入幻象,圣洁地光辉洒遍了陵圆的每一寸土地,那里有上仙女在起舞,那里有手持黄金圣剑的神将在游荡,还有恶魔在低空张牙舞爪…… 神圣与邪异并存。 一句句道家真言念出,所有幻象消逝,我站起身,对着老仙人,开口道,“你……是善……是恶……想重生……还是彻底沉沦?” 对于我的话,站在坟头上的老仙人,夜色下形似一个机械傀儡,无动于衷。 奇异的是,另外一边的青年魔,盘坐在群墓深处,周围魔雾腾腾,也没有反应,他似乎陷入一些麻烦了? 我又道,“你……真是……无上仙……昆谛?” 这一次,老仙人的眸子里,听到“昆谛”二字时,双眼升起一丝亮光,很微弱,依旧没有回应我,也没有移动分毫,刚才的刹那,只是本能的反应? 长发飞舞,这老仙人颇有一股仙风意境的高远。 山海大旗随时可以执掌在手,我继续道,“既然已死去了,就当放下,一缕不灭魂识,何必执着于这片世界,执着于这个时代,四处游荡,苦苦挣扎,与孤魂野鬼无异,岂不是有辱你的一世英名?” 这一次,老仙人总算有了反应。 他的右手,干皱开裂,刻满岁月风霜,缓缓抬了起来,显得有气无力的画面,不过刹那间,心生莫大的危险,我立即拍出一道大荒手印。 “轰!” 双掌在冲撞,虚空一抖,没有什么烈焰波动出去,陵园内的法阵,瞬间吞没了奔涌的毁灭波动。 “嘭嘭!” 我没察觉出什么,整个人陷入一个莫名的漩涡,不断往下坠落,跌进一个无形的空洞深渊,数秒钟后,落位下一片茫茫光亮的世界。 这里,异常的高温。 火海一般的世界。 头顶。 一轮轮璀璨的太阳在悬浮,以莫名的轨迹在划动,抬起头,一眼扫过,空中居然二十二轮骄阳,每一轮骄阳,皆硕大无比,炽烈的阳光普照。 没有大地,否则的话,即便是万水千山,都要被烧得干裂,所有生机都要化为灰烬。 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老仙人,也出现在前方,光线太过刺目,无法看清楚他的面容,只知道是一个苍老到极点,已是迟暮垂危的老人。 他的双眸,异常空洞,双手垂肩,仿佛一具无魂的躯壳立在那。 “二十二轮太阳?” “二十二种器?” “难道……这不可能吧……如果是真的……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每一种器,真是一个字幻化而成?” “一共就是二十二个古老字啊?难以想象!无法揣测!” “无上仙昆谛,你究竟是谁啊?” 我的心中泛起一阵阵波涛骇浪,头顶上的太阳,并非是真实的恒星,而是一些禁忌造化演变而成的,他们相互间,还有一些莫名的秩序符号在连接。 “你死????我活!” 一阵生硬的波动传出,老仙人出手了,依旧是一掌压落,他周围数百里的区域,所有激射的光线,皆被压缩在他掌心,然后催发可怕一招。 “杀!” 我喝怒一声,没有片刻迟疑,大荒手印再次推出,一招打出,随即一冲而过,杀向对面的老仙人。 即便是“无上仙”! 神话时代存活下来的一缕魂灵。 也不能畏惧,否则真的彻底惨死于此,只要不被诛心,在这个时代,足以一路披荆斩棘。 “轰隆隆!” 顷刻间,我与老仙人斗杀在一起,对付看似影子暗淡,但是一举一动间,重如山岳,这片都在为他而动,他就是这片世界的主宰者? 不过,他终究只是一缕虚影。 十几分钟后,我一拳轰碎前方数千丈虚空,老仙人被扫灭出去,躯体炸裂,差点魂飞魄散。 “呐咯呗咪……” 一段古老的咒语在吟唱,距离年代太久远,无法听出其中意思。 头顶上的二十二轮太阳,开始颤动了。 炽热的高温,变为了汹汹烈焰,从上倾泻而下,二十二轮太阳,化为二十二种大器,交织密密麻麻的古老符号,并没有显化一个“字”? “破!” 山海大旗执掌在手,迎空招展,在我手上猛然摇动,半边都在震颤。 不过这种大势,似乎无法阻挡? 无尽的火焰,还是将我淹没。 “轰轰!” 扫开三宗大器,强行崩穿一道口子,我跳出了死域,随即在虚空横移。 “嘭嘭!” 我刚冲到老仙人附近,杀招未出,老仙人却自碎了,仿佛无法承受二十二宗大器的反噬?走到了灰飞烟灭的境地,我怔怔望着,不出话来。 老仙人消逝前,还是有一点印记念识传出,“吾为无上仙昆谛,最后的生命,在杀伐中消逝,而且有后生青年,继承意志,死而无悔!” 声音一点点变,最后消失无踪。 我站在原地,久久难有动作,最后,对着那个空荡荡的方向,行了一个祭拜礼数。 随即,我开始打量这片世界,按照命运造化的指引,这里,应该是在“坟墓”中? “无上仙昆谛”的墓内。 或许,还是在那个指头大的“器片”内,毕竟古老有法,一缕微尘,可为一片大世界。 随即,我开始出手,极限一拳一掌的战力,想要打穿一条出去的道路。 一个时后,我放弃了。 二十二轮跳动无边烈焰的太阳,重如泰山,死死定住了这片世界的大道秩序,以我的战力,无法破开一个口子。 站在原地,想起了老仙人消逝前的话语,抬起头,我喃喃道,“难道,这当中,就是他口中最后传承的无上造化?” 考虑了蛮久,最后,我还是盘坐在虚空上,看能否得到这些造化? 一之后。 我突兀睁开眼,双眼瞪到最大,自言自语道,“真是二十二个人字,太不可思议了!” 没时间震惊,我踏空而起,周身交织一重重雷鸣,剖开无尽烈焰,承受难以想象的浩荡威压,最后冲入了一轮硕大的太阳深处。 要与这轮太阳融合! 想要获得当中造化,这是最简单而有效的方法了。 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的。 635章 死人骨坛 “无上仙昆谛之墓”中,二十二轮炽热闪耀的太阳,悬挂高空,以一种莫名的轨迹在划动。 其中有一轮,体型,像是一个埋死人骨的骨坛,无比璀璨,让这片墓中世界近乎要燃烧了起来,充满了汪洋一样的恐怖波动,崩地裂,动荡摇曳,这一颗星辰在快速剧烈放大,重如山岳,璀璨夺目,将整片穹都照亮了! 此刻,我正站立在当中,要与这一轮“太阳”融合。 每一个太阳。 是一种器,也是一个神话时代的字。 蕴含无上造化。 也蕴藏着一位无上仙的传承,不过到现在,足足过去一年多岁月了,闯入当中,我穷尽一切办法,还未成功,让人有些气馁与不甘心。 字! 自古以来,都不可吞食或者嫁接,唯有自己静修参悟,方可掌控。 现在,我只是通过一种“融合”的方式,近距离的情况下,不断临摹当中的法,当中的道,当中的轨迹,从而完善自己的悟性。 “哗啦啦!” 这轮剧烈燃烧的太阳中,一株巨大的古木拔地而起,耸入苍穹中,似要将裂开,枝繁叶茂,异常庞大,树冠也不知道有多么巨大,遮蔽日。 这是从我体内冲出的,借鉴“三界铁树”的形态演化。 一种建木树,无论是在三界东土,还是这片星空的彼岸,或者某一个世界,都有无尽传,据一些久远时代的古籍记载,是上古先民崇拜的一株圣树,位于地中心,是沟通地人仙的桥梁。显化如此异相,以它来裂苍穹,自然可做到! 在那株古木畔,还有很多神草与异树,全都在震动,翠绿欲滴,显化出无尽生机,像是一片河山图。 每一片晶莹神叶,染上太阳光辉,随着我的气息在一起一伏,摇曳不断。 一个月后,建木树一片片坍塌,无数枝叶也在枯萎。 …… “嘭嘭!” 第二次。 一株株焕发灿灿光芒的金莲自我体内生出,莲叶沾着点点露珠,生机勃勃,绚烂夺目。清风拂过,碧海荡漾,朵朵金莲绽放,浓郁的生机,让人疑似来到了开辟地的初始时代,上有混沌气息迷蒙。 这是“金莲封印”,我曾经掌控的一门三界伐,青禅古佛赐予。 以“封印金莲”来观摩造化。 …… “咚咚咚!” 又一个月后,第三次,我再次展出一种异象,曾经一直施展的“仙王坐九”,一尊身影显化,那是另一个我自己,高坐九重,身绕玄黄气,俯视地间,如一尊仙王出世。 一尊巨大的仙王,像是创世的神祖,威严不可侵犯,俯视苍生。 …… “滋滋滋!” 第四次,闪耀无尽光焰的“太阳”中,一片“世外净土”自在演化,这是一方瑰美的净土,灵泉汨汨,花草成片,简直就像是世外桃源,然而此刻却有无尽悲意,漫花雨在飘洒,片片染血,骤风吹拂,我独自站在净土中央。 …… 吼吼!” 第五次,我周身黄金神焰熊熊燃烧,在他背后出现了搏龙图!一只金色的神鸟——金鹏与一条真龙缠绕,发出无上威压撼动人的心魄。 我通体金黄,烈焰更盛了,眸孔都变成了金色,一拳轰杀向穹。 鹏啸动! 拳芒间,一头古老金鹏栩栩如生飞了出来,冲向看不见的穹云端。 这轮剧烈的燃烧的“太阳”,不断颤动,欲要破碎。 …… …… 每一种异象展开,都是为了参悟,为了明悟,随着时间流逝,到了第七年,这一轮“太阳”也在一点点由大变,化为了一座房屋大。 悬浮在我头顶。 这段岁月,不断淬炼,我的道行也有长足的进展,尤其是个人的底蕴在快速飞升,虽然修行短短百年不到,却已比肩他人的万年。 日后,即便大战中拼本源,也不会惧怕第六界的无冕女皇了。 当中形态,在开始浮现眼前,露出真面目,的确是一口“骨坛”,葬死人的坛子,如一个从坑里爬出的骷髅头,烈焰腾腾,涌动着极其恐怖的怨念。 这一个神话时代字? 似乎……是……一个……古老……的……“葬”字? 此刻,咬牙切齿的我,极限“山海”字造化,强行支撑,方才不被“骨坛”葬灭,否则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一秒钟,绝对会魂飞魄散。 “铿铿!” 万丈光焰中,虚空在一片片沉沦,头顶上的“葬灭骨坛”,从头顶横移,被我一寸寸掌控在手心,不再是“器压人”,而要“人控器”。 随着这一轮“太阳”,被我掌控,一缕缕古老的碎片,蓦然流入我脑海,是一种无上法门,昆谛曾经的神通,封印在当中,此时被我获得传承了。 “滋滋滋!” 整个结构奇特的骨坛,最后化为一颗米粒,被我压入掌心,融合在左掌中。 随即,我开始盘坐在二十一轮太阳间,化身成为新一轮“太阳”,以莫名的轨迹,随着这些“太阳”在循循划动,浩荡出道道威。 也开始参悟“无上仙昆谛”的传承。 636章 灭了一族 无上仙昆谛的法门。 是一门“无上葬法”,可用以攻伐,仅仅一个参悟,就感觉这种法具有毁灭地的威势。 超越了“皇”层次的无上法。 半个月后,我踏动虚空,脱离了虚空,远离其余二十一轮“太阳”,已经七年多,是时候出去走一走了,想要再融合其他“太阳”,还需要难以想象的海量时间。 “轰!” 左掌一推,“死人骨坛”印记一个闪烁,前方被崩穿一道口子,我一步踏了出去。 画面一转,我走出了这座大墓。 当中埋葬的一块残缺“器片”,也被我收入囊中,外界,暮夜沉沉,这片神话陵园又笼罩在阴森诡异的画面中,夜风拂动,怨念浓烈。 “谁!” 突兀间,一口命运铡刀从我左眸冲出,有命运之火萦绕,斩裂而去。 “噗!” 一道流霞四溢的影子惊叫一声,双臂都被斩裂,整个人掀翻出去,“荒域,你怎么回事,从坟墓走出来,是不是入魔了?要杀我妃吗?” 妃? 我一步到达对面,一脸尴尬道,“妃,怎么是你?悄无声息走来,也不招呼一声?” 刚从坟墓出来,没有适应光线,一时失了分寸。 冰肌玉骨的妃起身,重组双臂,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盯着我,好一会,才道,“荒域,你的道行?怎么进化这么快?要知道,我现在也是无敌境强者了,不该接不下你一个杀招?你究竟获得什么大造化?” 我道,“妃,就算其他无敌强者,没有掌控一个字造化,也很难接下我一招吧?” “对!”妃恍然大悟道,“忘记了,你参透了一个神话时代的字!” 站在原地,我问道,“妃,此处不属于任何一界,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妃道,“当年,你给予一些命运造化,让我往前晋升一步,靠着一缕微弱的命运气息,我也是花费了一个多月,追本溯源,才最终赶来的。” 我道,“不愿千万里赶来,有什么急事?” “有!” 妃露出凝重神色,“最近一段时间,第六界一片鼎沸,无冕皇族的老怪物,已经出关,发布一道追杀令,号召第六界的诸多强者,寻你藏身之地,最近半年来,正在四处找你,域,你老实告诉我,数年前,你真的杀无冕一族的失败品?而且还与大日魔联手?” 我皱了皱眉与,问道,“那老怪物,要杀我?” 妃无语道,“域,现在是多事之秋,我找到你,就是希望你随我进入第七界城,有我父亲庇护,即便是老怪物,也不可能肆意妄为。” 我摇了摇头,道,“不用!” 妃道,“域,你想返回三界?” 妃的意思,是怕我将战火,席卷到我的故乡,绝无那种可能。 我道,“黑起、战争之皇、洪荒老人他们,你来时,听到什么蛛丝马迹吗?” 妃道,“战争之皇与洪荒老人,这两个我听闻过,他们已经被斩杀了!” “咚!” 一步重踏,整片神话陵园发生大地震一般,我瞪大了眸子,双目有怒火在流转,“你……你……什么……再……一遍……谁被斩杀了?” “域,你稍安勿躁!” 妃道,“是老怪物亲自出手的!不止他们两人,出自三界的一些强者,这些年来,听死的死,伤的伤,皆被第六界强者联合杀伐了!” 我一字字道,“杀神黑起,也湮灭了?” 妃道,“据没有死,不过……只是一点不灭神魂逃脱了,和死亡没多大区别。” “无冕皇族,不可饶恕!” 我踏空而起,离开这片神话陵园,朝着第六界方向而去,刚才的时间,森森黑夜中,我已扫视整片陵园,没有发现青年魔的踪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话老头,也不在此处。 妃在身后追逐,气急败坏道,“域,你不要命了吗?第六界的中央罪恶大陆,鱼龙混杂,强者如林,不是那么好闯的,而且还有不少,掌握有神话时代的字,你独自冲去,十死无生,此事要慎重!” 我速度铺开到极致,远远将妃落在身后,回道,“妃,这与你无关,你回去吧!莫要趟这趟浑水,反正无冕一族的老怪物,非死不可!” 老怪物。 当年灭杀我的二祖,将之炼制成了傀儡,封在一口血棺中,万般羞辱,让二祖变为一个嗜血的怪物;现在,又对三界神邸下死手,绝对要将之裂杀。 以传送法阵,不过是瞬息的事。 踏空而行,却足足花费了我四的时间,才冲到了第六界外围界壁。 “轰隆隆!” 前方虚空,一片片巨大黑幕剧烈震颤,一方巨大手印,涌动浩荡威压,形如之手掌,摧枯拉朽将之崩碎一个巨大口子,引起巨大震动。 我一步踏入,径直冲向中央罪恶大陆。 大半后,我闯入一片混沌海,这里是混沌生物的居住祖地,妃过,洪荒老人的覆灭,有混沌祖君在幕后推波助澜,也亲自出手了。 “轰隆隆!” 一拳轰出,黑幽幽的混沌海顿时沸腾,一重重汹涌波浪起伏,冲起百丈高,当中游荡的生物,随波逐流,发出惨烈的惊叫声,有一些弱者,直接被湮灭其中。 混沌一族的生物,呈兽躯,无人的形态。 与“食鬣一族”有些相像。 “谁?” “是谁?” “敢祸乱我祖地疆域。” “犯恶者,杀无赦!” “不可饶恕!” …… 顷刻间,海中再次爆碎,有几头大暴君从混沌海深处冲起,引起千丈海浪在波荡,每一头气势汹汹,眸子发红,开合着锯齿血口冲来。 “死!” 命运铡刀从我双眸祭出,一左一右,发出“叮叮”碰撞的葬音后,斩裂而去,随着我的目光斩杀而去,所过之处,一切皆要被斩为混沌。 “噗!” “噗!” 两头混沌大暴君,最先遭重,一切杀招、防御皆被铡碎,命运铡刀一闪而过,将他们裂杀在空中,血水飞溅,尸块坠落森森黑海。 “你……是可怕二人组的……神……荒域!” “又杀回来了?” “啊……” 话的混沌大暴君,惊叫一声,头颅被崩碎,接着躯体遭到强杀,化为成百上千血淋淋的尸块,就连魂魄也无法逃离,被命运之火焚烧。 不到五分钟,几个大暴君死于非命,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开口,冷漠入神。 “混沌祖君,再不露面,我让你这一族,从第六界革名!”我继续开口道,“洪荒老人,一代东土昆仑妖王,是不是你这老东西杀死的?” 声音如雷,炸响在整片茫茫混沌海中。 “轰!” 地越发昏暗,下一刻,一头虎视眈眈的混沌祖君,已盘踞在海面上,这是一头赤红如血的混沌生物,布满坚固不灭的鳞片身上,漂浮着一朵朵卷云图案,不详的凶戾气息在流转。 “荒域,你太大胆了吧?”混沌祖君发出沉闷声响,上,乌云翻滚,狂风呼号,半片都随之颤动,欲有一场可怕闪电劈落。 这老东西,有可怕的战力。 虽然没有掌控神话时代的“字”,但是他的底蕴足够深,足以能抗衡字造化。 “杀我三界神邸,你该当何罪?”我发出质问。 “荒域,是你不明局势吧?现在,第六界中的诸多强者,皆在寻你的踪迹,要杀你的人,实在太多,你不隐藏起来,反而这般招摇过市,看来你注定要亡命陨落了!”混沌祖君望着海面上流血漂橹的场面,一脸恶狠念道。 “杀!” 命运铡刀斜冲海面,虚空被剖开两条通道,无尽混沌黑雾波动间,我也尾随而落,梦幻空花一般追逐而去。 这是一场苦战。 我没有动用“死亡骨坛”,也没有施展“无上葬法”,一拳一掌镇敌。 论底蕴,我也不弱于这种老古董。 十多分钟后,“轰”的一声,混沌祖君的脊背,再次被我一掌拍碎,撕心裂肺的惨烈痛苦嗷叫后,混沌祖君顾不上反击,面带惊恐,连忙后撤出去,“荒域……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般战力?” “老东西,你的底蕴,也不过如此嘛?”一语落下,我凭空出现在他头顶,一拳往下轰击而落,半片混沌海都在颤抖,潮起潮落。 “噗!” 能打穿地的一拳,混沌祖君被爆碎在海面,不给他重组的时间,混沌凶焰流离,将周围数万米的海域,悉数席卷淹没了,能烧死无敌皇的混沌火,照亮这片地。 任由混沌祖君发出凶悍念识,不断挣扎,还是逃不脱死亡的威胁。 混沌一族的生物,随即被我只手遮,彻底灭杀。 又半时间。 我到达一片黑雾笼罩的荒原。 这里,是恶駮一族的居住地。 大地上,血腥味及其浓烈,一眼望去,可以看到无穷无尽的尸骸,锈迹斑驳,布满霉菌,腐朽得不成样子了,一一散落在各处,诉着一种血腥历史。 637章 恶駮屠凫 染血的平原。 浓烈的怨念。 这片恶駮生活的地域,没有一寸净土,皆是充满了死亡的符号。 恶駮祖君,当年三界的黑暗时代,已经被凶岁魔皇斩杀,不过这一族,延伸传承的历史太过久远了,不止出了一尊祖君,而是有八尊。 恶駮,形似野马。 一路上,从混沌海走到这片荒源,在第六界的疆土上行走,我没有可以内敛荒源,而是无限扩散自己的威压,让诸多生物强者能清晰感应到。 不过,我的速度太快了。 所以那些想看热闹的围观者,落在身后,至今没有赶来。 “呼呼呼!” 短暂时间,一望无际的平原尽头,骤风如雨,一支恶駮队伍踏动高空冲来,恶駮生物,人形駮头,有些类似一头站着走路的恶马。 一条条黑褐色闪电,萦绕在他们身上,带着雷鸣而来,宛如从上降临的神兵。 为首的,是一头高大威猛的大暴君。 手持一方厚重的斧钺。 “皇”层次的强者,都成为一名巡逻守卫的队长,这一族的底蕴超乎我的想象。 “荒域,果真是你啊!”大暴君的一对双眸,异常可怕,黑暗中,如两盏红色灯笼在悬挂,折射出摄人心魄的目光,“当年的可怕二人组,一神一魔,如今,是不是魔已死?只有你独活于世了?” 青年魔,前往了何处,我并不清楚。 反正不在神话陵园内。 或许,得到什么大造化,为了更好的晋升,最后返回第七界了吧? 我道,“的暴君,出言不逊,赐予你死亡!” 一道浩瀚雷光当空劈落,这个“守卫队长”立即崩碎原地,死不瞑目。 其余三十几个恶駮生物,被毁灭之力波及,虽然没有死亡,却也被扫灭出去,人仰马翻,拖着血淋淋的残躯,一个个仓皇逃窜了。 我留了他们一命。 让他们回去报信。 此时,茫茫荒原之外,已有一些生物赶来,都站在数万米之外,带着及其谨慎神色,不敢过多靠近。 “荒域,这个名号再次响起,我们第六界,看来又要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啊?” “血流成海,在所难免。” “听,荒域再次出世的信息,有强者通过秘密通道,已经传进了中央大陆?” “最近这些年,无冕皇族的老怪物,为了报仇,一连发了十道追杀令,找寻可怕二人组,没想到,这荒域不躲起来,反而明目张胆出现,不可思议。” “或许,这位出自三界的青年,有一战老怪物的实力?” “啊啊啊……不可能吧?” “恶駮祖君出世了!” “一共七尊无敌大暴君,不知道,能不能镇压这号称《斩尽世间敌》的东土青年?” …… 议论纷纷中,我已经与七尊祖君斗杀在一起,这片广渺荒原,摇地动,山河破碎,同时,原本昏暗的世界,也被无尽烈焰闪耀,亮如白昼。 “噗!” 一个恶駮祖君被我裂杀在空中,随即一个冲撞,两头恶駮强者被扫灭出去,我发出洪钟大吕的声响,“战争之皇的覆灭,是不是有你们在作祟?” “荒域,你别欺人太甚!” “是又如何!” “别以为你能一力逆,我们恶駮一族的底蕴,不是你能挑战的!”每一个恶駮强者杀气腾腾,手上的神兵,浩荡出及其可怕的生死符号。 “既然如此!用你们的头颅,血祭战争之皇!”在这一刻,我威仪盖世,英气冲霄,仿佛是太古第一禁忌大神,具杀伐决断之手腕,轮回百世,万劫不灭。 这时候,我空洞的双目中闪烁起幽碧森然的光芒,再次大盛起来,似乎是一种本能驱使,我的双手慢慢划动起来,以玄妙莫测的轨迹动作着…… 三界法则在铺开! 三界法则一出,七尊恶駮强者再也难以保持平静了,甚至露出些许荒乱,周围本来凝集起来的杀阵,在这一刻开始传出阵阵喀嚓喀嚓的脆响,蒙蒙杀阵渐渐碎裂了开来。 七尊强者,随之趔趄震动,站立不稳。 他们的神色在惊变。 带着不可思议的震惊表情。 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双手划动出的不可复制的邪异而又恐怖的轨迹——三界法则! “一个大世界,最为极尽的禁忌法则吗?”似乎被我的双手动作深深吸引了,七人聚精会神的关注着,似乎忘记了我这个大敌的存在。 双手依然在划动,无法复制的玄妙轨迹,在虚空中不断变换着,撒饥饿法则正在展开! “轰!” 上地下结成的黑褐色恶駮烈焰区域彻底崩碎,色一清明,恢复成朗朗晴空。 “铿铿铿!” 三声震耳欲聋的奏音,于穹上波荡,突兀间,高死一般的沉寂,七尊祖君强者被生生禁锢了,而后他们周围的空间慢慢碎裂,归于无尽黑暗虚无,同时间,他们的躯体也在一寸寸的崩碎,每一个强者,正在慢慢消失在无光的黑暗中。 被可怕的黑暗吞噬。 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噗噗!” 被无止境黑暗侵蚀的恶駮躯体,开始一寸寸崩碎,任由他们正在,也无济于事。 “吼吼!” 撕心的咆哮中,望向茫茫黑暗,唯独有七颗染血的头颅,还独留在世。 我如一个冷漠的神邸,站立空中,目光透着死亡,开口道,“用你们的头颅,祭奠一代战争之皇!” “噗噗!” 最后,一切都在黑暗中坍塌,在沉沦,在湮灭,七颗恶駮头颅带着不甘心的神色,飞溅起七团血雾后,彻底炸裂开来,血祭地,然后陷入了死亡。 恶駮一族的最强者,已经覆灭。 “呼呼呼!” 无尽远处外,望着我身前的一片遮黑暗,所有人看得倒吸冷气。 “轰隆隆!” 隔空拍出一掌,压碎大半个尸骸遍野的荒原,恶駮一族的大半根基遭受毁灭,这一次,我没有灭族,随即,我冲而起,继续朝着第六界深处而去。 “七尊无敌暴君,就这样被杀了?” “不可思议,无法想象!” “这个荒域,号称《青年出东土,斩尽世间敌》的青年神,太可怕!” “下一族,又是谁要倒霉?” “据恶駮的覆灭,是因为前些年,他们出手,帮助无冕皇族镇杀了一个战争之皇,现在,荒域前来寻仇了!” “则是一个……记仇的神!” “呃……好在的是,我的族类属于中立,没有招惹这个凶神。” …… 两个时辰后,我闯入一片古老山脉。 有些类似东土阴间的“百万铜山”,嶙峋怪石,陡峭山崖,如刀剑的山岳,一幕幕原始的山野之地,映入眼帘,在一些山巅之上,建造有一座座巨大的殿宇。 石头殿。 屠凫一族的聚集地,这一族,体型高大,一般有两丈多高,大暴君的话,更是七丈不止,相貌丑陋,形似原始丛林的野人,与“屠夫”无异。 路上,我听闻一些风波。 据图腾玄龟的毁灭,与这一族有重大干系,而且图腾玄龟的魂魄,还有一半封印当中,所以我不远千万里,绕路到达了此处。 “轰!” 一座山岳拔地而起,升起高空,而后爆碎。 建造山岳上的数十座石头古殿,当然无存,当中居住的屠凫生物,毁于一旦。 “荒域,你为何不闯入中央大陆,而来来我居地!”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山脉深处响起,如一个老暴君在叱咤风云,显得怒不可遏。 我没有回应。 “轰隆隆!” 一抬手,一座座山岳原地爆碎,烟尘滚滚,无数泥石在飞溅,在滚落。 乱石穿空。 许多弱的屠凫生物,来不及逃亡,就被压死其中。 我一抬手,大荒手印抓裂而去,猛然钻碎在下方山石间,破开一重重防御,碾碎几个大暴君后,快速一沉一起,几十丈的手印中,一道魂影被拘禁出来。 屠凫祖君,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掌印中的,正是图腾玄龟的残魂,遭受无法逆转的创伤,玄龟残魂彻底陷入沉睡,更让我愤怒的是,在残魂当中,还有另外一道魂? 这是屠凫一族的青年,欲要占据玄龟残魂。 “噗!” 屠凫青年被我抽离出,禁锢在身前,我发出愤怒狂音,“屠凫祖君,你好大的单子,欺负我三界无人了吗?” 音波荡荡,无上荒威在涌动。 身前的屠凫青年神色大变,面如死灰,心惊胆颤得不出话来。 “轰!” 数千米之外,一片悬崖炸裂,随即,一团巨大的赤红色影子,朝着远处高空遁离。 屠凫祖君,没有一点抗衡的意思,直接逃离了。 身前的屠凫青年,“噗”的一声魂飞魄散,随即,我追逐着屠凫祖君而去。 大挪移术,三界速度第一。 加上一对闪电靴,在速度方面,无人能敌,七八分钟后,我后发先至,将屠凫祖君拦截在身后,一回身,瞬间拍出数十道大荒手印。 依旧没有施展无上葬法。 这一次,我极尽战力,不到十分钟,屠凫祖君被我镇压在山脉之下,彻底禁锢,我没有急着强杀他,因为体内传出荒虺的话语,“域,时代在变,我要踏上强者之道,需要借助这一具屠凫祖躯,完成蜕变!” 638章 一个部落 荒虺,与我一样,是荒村后生代崛起的人,只不过现在,与我拉开太大的差距。 他这种人,并不会甘心。 随即,我将屠凫的魂魄一一打碎,把屠凫祖君剩余空荡荡的躯壳斗转进体内丹田的“荒村印记”内,荒虺,以此为踏板,日后将如何超脱,一切要靠他自己了。 二祖的那缕魂,我也托付给荒虺,让他留在这片山脉,独自修行。 等众多围观者千里跋涉赶来时。 我已经离开,远离这片千疮百孔的山脉土地,这一次,不在外围冲杀,化为一道火流光,直闯中央罪恶大陆,找无冕皇族算账! 路途上,我施展秘法,呼唤青年魔。 可惜,没有回音。 “大日魔,在神话陵园中,你究竟获得什么造化?与我拉开方位,是为了隔绝一点情义,日后杀伐吗?”我喃喃道,前些,当我从“无上仙昆谛之墓”走出时,其实,感应到一股极其可怕的魔威杀念。 在青年魔离去时,显然动了极大的杀意。 不知道是对我有杀心,还是对陵园内的未知存在动手,无法追本溯源了。 革除杂乱心绪,我开始进入中央罪恶大陆,前方,是幽胎一族的生物居住地。 幽胎生物,似人似鬼的一种形态,性极阴,掌控阴力鬼火之术,经常在黑暗中出没,虽然没有绝对的战力,不过刺杀力却首屈一指。 尤其是幽胎祖君,据在万余年前,暗杀了中央大陆一个超级大族的强者,当时,名动八方,引起过巨大的骚乱,成为人们无比忌惮的存在。 中央罪恶大陆。 超级大族排在第一的,当属是“游”种族! 第二则是“无冕皇族”,有恐怖“游”强者的压制,自古以来都“无法卫冕”,虽然是无冕,不过这一族极尽恐怖,自古以来,明面上第六界的大事件,都是他们在主导。 第三则是黄泉一族。 这一族的事迹多如牛毛,很多都极具神话色彩,最为熟悉的,当属这一族中的宝藏,一种“黄泉水”,据就是东土阴间的源头,古老年间,有东土神邸,自这里掠夺了半条黄泉河,带入三界…… 而那个东土神邸,据就是一代阴幽皇。 脑海泛起一些记忆,我已到达幽胎一族”的祖地,暂时,没有听他们有对三界强者出手,所以,我也没有对这一片地域发出毁灭杀招。 幽胎居住地,其实就是一个巨坑。 一个触目惊心的死人坑。 坑中,死亡黑雾萦绕不散,隐隐中,有“呜呜呜”的鬼叫声传出,在黑雾中,偶尔可见一道道黑红幽灵影子,一闪而过,仿佛地狱鬼鱼在穿梭。 “嘭嘭!” 我刚停驻而立,下方的死人巨坑中,有光华在迸发,一道道守护祖阵在升腾,隔绝外界,同时间,数道似万年干尸的影子浮现,每一个皮肤褶皱,异常瘦弱。 带头的幽胎祖君,双眸流转墨绿光芒,一副谨慎戒备的神态,望向上空,“荒域,我这一族,与你无冤无仇,你不该对我的族类出杀招吧?” 我道,“我似乎……没有动手吧?” 幽胎祖君道,“但是,你的杀意很浓烈?” 我静如止水道,“路过罢了,顺道,询问一两个问题,你没有意见吧?” 呃? 幽胎祖君一愣,道,“什么问题?” 我问道,“无冕皇族,这一族中究竟有多少强者,想必,你应当知道吧?” 幽胎祖君迟疑许久,道,“不清楚!” “是吗?” 我高高抬起了右手,命运之火萦绕,掌心灿灿如虹,一重大荒手印随即拍落,开口道,“或许,这一击之后,你应该会想起了?” 下方巨坑,被一方巨大磨盘砸中一般,一重重祖阵被搅碎,疯狂摇曳起光焰,大地下遭重,方圆几十万里的土地,猛然沉降了一米多,一条条裂缝显现。 幽胎祖君虽然极力抗衡,他身旁的几个大暴君,还是遭受了毁灭。 不到无低之境,差距太大。 我再次抬起右掌,掌心的烈焰更汹涌,开口道,“现在,你应该想起了什么吧?” “!” “我!” 有些狼狈不堪的幽胎祖君,萎了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的神态,道,“荒域,你收起禁忌掌印吧!” 我道,“吧!” 幽胎祖君道,“无冕皇族,作为中央大陆的超级大族,位列前三,底蕴深不可测,现在明面上,有三个超级强者,排在排在第二的是老怪物,第一自然是族长冕刑迹,至于隐藏闭关修行的老古董,没有人知道。” 我道,“无敌之境的皇族强者,有多少人?” 幽胎祖君道,“不下数百,毕竟从古到今,他们的资源太多了,甚至差点培养起一个超脱的无上存在。” 我再道,“失败品呢?” 幽胎祖君道,“十个不止,大部分都在几乎超脱时陨落了,至于怎么会发生变故,也无从得知。” 我又道,“老怪物,掌控多少个神话时代的字?” 幽胎祖君道,“最起码两个,但是数千年前,有一种传言,是老怪物闯入了一个神话时代的遗迹,得到大造化,独自掌控了三个字,还有待确认。” 一番询问后。 我没有再次动手,让幽胎祖君保全了自己的族类,离开前,留下一句狠话,假若幽胎一族,再有诛杀三界神邸的事情,一定会被灭族。 呼啸疾驰,按照幽胎祖君给的一副“印记地图”,我往中央大陆更深处而去。 越往里走。 所见所闻,越让我觉得骇然,极尽深处,这里的罪恶气息无尽暗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极为浓郁的地灵气,比东土的上,庭所在地还要厚重。 万物生机勃勃,所见的每一种生物,也都萦绕种种神圣色彩,不再黑幽丑陋的凶恶面容。 山川古道,秀河流淌。 空上,清风席卷,缥缈白云轻轻流离间,随处可见一队队翱翔的仙鸟,扇动圣洁的羽翼,发出如同仙音般的叫唤声,从头顶划过,令人向往。 俨如一片仙境之地。 四面八方,可能在找我踪迹的强者,不计其数,要杀我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过我被这片地的景色吸引了,暂时抛开那些思绪。 在一片原始森林中行进,一步步走着,我走的不快,在感受这片地的秩序大道气息。 呃? 前方豁然开朗,在十几条溪流围绕的草地上,四处生长的古老大树下,我看到了一个部落。 原始的部落。 清一色的石头屋,没有什么富丽堂皇的装修,简单而古朴,透着一种种悠远厚重的气息,俨如上古先民在生活的画面。 每个人穿着兽皮,手持石兵,是真真正正的人族,紧接着,我开始感应这些人的本源。 顿时间,我愣在原地,心中澎湃久久难以平息,喃喃道,“这……人……与我一样……都是……出自三界……怎么会这样?” 639章 龙皇子嗣 繁衍在第六界深处的人族部落,住在深山老林,与外界隔绝,自成一域,这里的生活方式。 一切都及其原始。 兽皮、石兵器、陶罐、木弓箭、简陋屋子……能在上古先民想到的使用器物,都可看见,这片区域,也透着古朴、厚重、深邃的气息。 难以想象,在三界之外的徒弟,怎么会有这一支原始部落,永世居住于此?与外界隔绝?究竟是什么时候迁移在此的?我的心中,充满了莫大的疑惑。 “吼吼!” 我刚迈步走进去,旁边百米外的方位,一个清波涟漪的深潭,突然冒涌无数气泡,水浪翻滚,同时有巨大的龙吟在深处暴起,部落中的人,老人、妇女、孩听到这种可怕龙啸,一个个慌里慌张连忙躲入了石屋,场面有些混乱。 青壮年则持各种简陋石兵,站在各座石屋前,列阵警戒危险。 冰冷的水浪冲起数十丈高,深潭内白茫茫一片,无数沸腾白雾在席卷,一颗硕大的头颅探了出来,是一颗目露狠厉的龙头,似一头古老冰龙。 浑身布满白色鳞片的一头巨龙。 它摇摆着,从冰冷深潭中冲起,随即气势汹汹盘踞在水面上,硕大的龙眸迸发锐利目光,虎视眈眈望着我所在的方位,发出低沉的龙音,“来者何人?不知道此地,乃是我苍龙守护的一方地域吗?不想死的话,速速离开!” 苍龙? 龙族的强者? 愣在原地,我下意识道,“你的名字……苍龙……没听过!闻所未闻!” 龙吟再起,狂风骤起,成片成片的古树在摇摆,随着龙威一阵阵摆动,苍龙有些被我的话激怒,高昂着硕大的头颅,带着狰狞道,“子,少废话,你也是人族,难道你也受某些罪恶强者的指使,要来毁灭这一片原始净土?” 呃? 对于苍龙的话,我一头雾水,问道,“我叫荒域,出自三界东土大地,碰巧路过此地,无意间闯入罢了,没有受谁的指使。” “鬼信!” “此乃我苍龙守护的疆土,谁也不可擅闯。” “你与那些人一般无二,不怀好意,受死!” 这头浑身雪白的巨龙,脾气并不好,不是一个善主,一对冰雪浇筑的龙爪,猛然划动着,一起一沉,朝着我所站方向撕裂而来。 我一步踏出,跳出原地。 “轰隆隆!” 大地震动,数百株古树顷刻间被磨碎,碎屑纷飞,烟尘滚滚中,地面惊现一个巨大深坑,成龙爪印,苍老一击,的确具有毁灭的大暴动。 深处,一座座石屋前,那些手持石兵的青壮年,面露生死危险的神色,对我偷来巨大的恨意。 我连忙开口,“苍老,我是出自三界东土的青年,并非要在这里作恶!” 哼! 苍老一击不中,再次催发一招,依旧是龙爪杀招,“荒域,你休想瞒骗本尊,你一个后时代的青年,不再三界修行,独自闯来第六界作何?” 我道,“要去杀无冕皇族!” 啊啊…… 苍老神色一惊,随即给了我一个白眼,鄙视道,“就你……要去杀无冕皇族?真是大的笑话啊?想当年,一代千古龙皇,尚且不敌,荒域,你这个鬼头,毛都没长齐,还真是敢口出狂言啊?” “龙皇?” 我眸子一瞪,这才想起来一些事情,开口道,“苍龙,你是龙皇的后代?” 怪不得第一眼见苍龙时,总感觉怪怪的,似曾相识,原来这头苍龙的本源,与龙皇及其相近,看来是同出一族了。 龙皇的子嗣。 没想到今日得见了! “荒域,你这个给罪恶生物当爪牙的人族败类,去死吧!”苍龙似乎了不该的话,更浓烈的杀意在奔涌,肆意摆动龙躯,无情扫灭一切。 深处,两座石头屋都遭受毁灭,猛然坍塌了。 周围地域,一片断壁残垣的画面。 “苍龙,你真是执迷不悟!”看到人族部落受损,我也有些怒了,凭空消失原地,下一刻,站在了苍龙的头顶上,虚空一抖,浩荡荒威自我身上爆发,苍龙如同一座山岳砸落向大地。 “轰!”的一声,苍龙摔入深水潭,水流浑浊,苍龙也摔得七荤八素。 “你……怎么有这般战力?”苍龙的头颅,依旧被我踩在脚底下,不得动弹。 我一步落下,站在旁边道,“我若是有恶意,抬手间,方圆百里之地顷刻间就会化为飞灰,何必跟你在这绕口舌?我与龙皇有交集,看在一代千古龙皇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了!” 苍龙身上的禁忌解开。 一招,他已经知道我的战力,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趴在水潭边上,“荒域,你一个后时代成长崛起的青年,怎会知晓我父亲?” 我道,“在一处大峡谷中,我曾见过一副黄金灿灿,而且完整的龙皇骨,后来三界,与第六界爆发战乱,黑暗时代降临,龙皇一缕残魂,一个禁忌法则《一切成空》,削走一个罪恶祖君万年寿命,不过他也自此归……” 苍龙没有露出悲色,震惊道,“三界故乡,最近百年时间,经历一次黑暗时代?” 我道,“东土的仙王、半皇几乎损失殆尽,阴幽皇陨落,盘皇重伤至今未苏醒,或许已无法苏醒,不过最后,还是渡过了生死危机。” 苍老摇摇头,一副不甘心的神色道,“第六界的罪恶种族,可恶啊!” 我问道,“苍龙,你为何要留于此?” 苍老道,“这是我父亲曾经的遗言,让我成为这个部落的图腾,让这一支人族壮大,奋发图强,不过千百年来,我辜负龙皇希望了。” 第六界,强者如林,就苍龙的战力,想要让这一支人族部落崛起,谈何容易。 能守护于此,不至于此地发生灭顶之灾,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苍龙又道,“荒域,你当真要前往无冕皇族的祖地?” 我解释道,“这段时间,三界强者继而连三不断被杀,遭到覆灭,一切皆是无冕皇族的老怪物在推动,此仇,一定要报,不可逆转。” 苍龙问道,“你没有一个得力帮手?” 我回道,“无需帮手!” 苍龙又道,“荒域,恐怕你的把握不大啊?要知道,无冕皇族中,世间最强者可不止一尊,而是四尊,单单是那个无冕女皇,就可怕到令人发指。” “我自有办法!”望着原林深处,看着那些身穿兽皮的青壮年,思虑了一下,我继续道,“数年来,有第六界的强者追查到此处了?” 这片地方,看来也不平静。 苍老点头道,“就在一个月前,七劫一族的一支队伍,无意中发现了此处,虽然皆被我屠杀了,不过这里的气息,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改变,恐怕再过不久,七劫一族的大暴君,就会赶来了?” 七劫一族,其实就是干尸。 以“尸修”入道,通过一次次超脱劫难,无限蜕变,七劫之后,能够成就无敌尸皇的境界,上位掌权者七劫祖君的战力,不容觑。 我道,“苍龙,关系到这一支人族的生死存亡,你没想过要举族搬迁?” 苍龙回答道,“前些,我已经外出寻找到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本来就计划在三内启程了!” 透过树冠,望向高空,我一字字道,“那我就在这里,等待七劫强者的降临了!” 本来,我就想在大战前,再有一番感悟。 随即,我将“龙皇骨”的坐标,告诉了苍龙,让他未来有时间,前去寻找“龙皇骨”祭奠。 苍龙的潜力不错,只是千百年来,未来守护人族,被锁在此处,龙入浅滩一般,修行受到了压制,一副龙皇骨,或许可以让他有所超脱吧! 第二日,苍龙就带着这一支人族离开了。 我也在苍龙身上,遗留一道“印记”,让他有生死危险时,可以召唤我过去帮忙。 不多时,一切开始安静下来。 上,白雾飘飘。 我坐在一株树冠上,静修悟道,继续参悟一门“无上葬法”,这是超越“皇”的法门,对目前的我来,极为重要。 一时间过去。 七劫强者没有来临。 反倒是冰肌玉骨的妃赶来了,因为有命运气息的牵引,她能寻到我的踪迹,站在身旁,妃疑惑问道,“域,你怎么驻足此处了?” 我道,“等待一些人。” 妃道,“这一片地域,远离各个种族,属于很偏僻的地方了,不是什么宝藏之地,也不是古老遗迹的地方,更不是什么重要古道,能有什么人来?” 我道,“七劫一族的人。” 妃又问道,“这一族,无端跑来此处干嘛?” 人族生活的痕迹,悉数被我抹除了,妃也感应不出,我转移话题道,“妃,你不该随我而来的,回第七界好好好好修行吧?别趟这一次浑水。” 妃道,“域,你似乎忘记了,当年你我有一个约定,我给你一株合道花,你做我护卫十年,现在,距离十年还有一段时间呢?” 呃! 没想到,妃还记到了现在。 盘坐树冠上,我只得道,“等杀了老怪物,我一定前往城,履行约定!” 妃道,“无冕皇族,并不好惹,他们可是城主都头疼的对手,域,谁知道你能否活下来,所以在这之前,你要先履行约定。” 一番争议后,我还是同意妃的计划。 暂时,不与无冕皇族等强者发生正面冲突,避开纠缠,先走入第六界的中央重地,逛一逛,走一走,看一看这第六界的风土人情。 第四。 七劫一族的三十多位强者降临,没有出动一位祖君。 “轰隆隆!” 大荒手印一击,虚空颤动,三十多个强者神色大变时,已来不及逃离,一个个爆碎在原地,魂飞魄散,最后化为飞灰,死得不能再死。 我和妃随即离开。 中央罪恶大陆,没有罪恶,相当于一个个巨大无边的国度簇立着。 每一个超级大族,就是一个国度。 当中,建造有高大厚重的石墙,神墙之内,可见一座座巍峨的古殿,接连成片,红瓦石砖,巨大的城头上,凿刻有一些奇特花纹,那是超级大族的象征符号。 没有进入“无冕皇族”的国度土地。 而是走入“黄泉一族”的疆域,黄泉一族,在这罪恶大陆中,能排在第三位,也是一等一的超级族类。 这一族,与人无异,就是体型高大一些,而且喜欢身着一些红褐色的服饰。 640章 六界牢狱 这一族,与人无异,就是体型高大一些,而且喜欢身着一些红褐色的古老服饰。 黄泉族人,除了喜爱红褐色服饰,他们大部分族人的体质,也都偏阴偏寒,掌握的功法,大都属于阴之极尽,通过巍峨厚重的城墙,我和完美女子妃,开始进入这一片“超级大族”的国度。 这里的温度,有些森冷刺骨。 殿宇之间的古道,来往的人,并非都是强者,八成都是一些普通人,相对普通吧?大部分都有半步仙王的战力,马贩走卒,商贾散修,三教九流都有吧!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间,这里的每一条古道,也及其热闹非凡。摊位上贩卖的种种材料,琳琅满目,五花八门,数不胜数,而且许多都是及其珍贵的材料,一路走着,不时能嗅到沁人心扉的香味,那是地灵粹的独特味道。 三阴真水:修士祭炼成的一种真水,为修炼秘法——三阴真灵刀所需。 妖血石:上古大妖死后精血化成,但血精散失殆尽。可以帮助妖修炼化妖血、锤炼妖骨。 赤炼铜精:珍贵的炼器材料。 星辰石:特殊材料,可用于布置突破虚妄的阵纹。 安魂铁:奇珍,生吸引尸骸,可保尸体不腐。 …… 大部分的奇珍之物,闻所未闻,我从未见过,三界中没有的珍惜材料,这属于第六界中的“特产”,一路走着,完美女子妃也在给我一一讲解疑惑。 这片黄泉国度的交易,没有流通的货币,也没有以灵丹计量,还是“以物换物”的原始方法。 在来前。 在人族居住的部落,灭杀一队七劫生物的队伍,妃将当中的器、当中的物一一仔细收好,我当时还取笑她,一代第七界身份尊贵的妃,怎么看上这些破铜烂铁,原来是为了作为“货币”! 在进入前,我和妃已经改变容貌。 幻化成第六界最外围,一个近似“人”的种族形态,同时内敛本源,压低了道行,不会引起什么庞然的注意。 进入有一座典雅的酒楼。 这片中央罪恶大陆的饮食,还算不错,有些类似“东土庭”的美味仙珍。 正吃着,妃道,“域,明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道,“什么地方?” 妃道,“黄泉海!” 呃! 东土阴间的黄泉河我听过,至于黄泉海,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我道,“就在这片黄泉国度中?还有,黄泉海是一个什么地域?” 妃道,“黄泉海,是一个臭名昭著的人间牢狱!” 牢狱? 妃解释道,“自古以来,被定义为大罪大恶者,白了,也就是触及超级大族利益的强者,会被无情镇压,然后锁在黄泉海,千百年不得自由,黄泉海中流淌的水,也叫做罪恶水,从本源出发,能将关押者的魂魄风化,死于非命,据,当年第六界一个族,崛起一尊资青年,但因为杀了黄泉一族的才俊,被锁在黄泉海中,至今已有九千多年了,还未得自由。” 我惊道,“被锁九千年,还未死亡?” 妃道,“那个族青年,的确拥有盖世资,并未死亡,不过,可能魂魄本源所剩无几了?” 我问道,“那里……有关押着我三界的强者吗?” 妃一脸认真道,“有!不止一位,我听得消息,据杀神黑起,就在前段时间被擒,锁在了黄泉海中,他们没有杀黑起,估计就想引你现身!” 我立即道,“现在,就去走一趟吧!” 妃摇头,晶亮的双眸有光辉闪烁,“域,这里属于是非之地,不是你一个人可以逞能的,黄泉一族的最强者,肯定布置好陷阱,等你跳下去了!” 我道,“只是走一趟,再做谋划吧?” 妃神色坚定道,“现在不行,我要去打听多一些消息,再做打算!” 我,犟不过完美女子妃,没办法,还是多等一个夜晚,第二再出发。 傍晚降临。 我盘坐在房间内,不断锤炼一门“无上葬法”,妃离开了,去外界打听消息。 据妃所言,黄泉一族的上位者……族长,一个活了难以想象的岁月的老古董,战力超群,曾经与第七界的城主杀过一场,最后全身而退了。 我已在考虑,该怎么能抗衡这些存在? 除非,能再掌控一两个古字,不过神话时代的字,不是那么容易参悟的。 “无上仙昆谛”的传承,封存在残缺器片内,虚空漂浮着一共二十二轮“太阳”,每一颗光焰万丈的“太阳”中,都封印有无上造化。 现在,再想掌控多一门无上法则,不现实了。 踏出最后一步,超脱“皇”的层次,更不现实。 想到此,我不禁摇了摇头,喃喃道,“如今,只能极尽所力,做能做的!” 亮后,妃也回来了,看她愁眉不展的神色,显然打听到的消息,不是好消息,我站起身,问道,“妃,黄泉海现在是什么情况?” 妃道,“为了防止祸乱,无冕皇族与黄泉一族联合起来了,在黄泉海彼岸,多了三尊无冕皇族的无敌青年,而且,黄泉一族的第三强者黄泉戾,也亲自坐镇,除此之外,在黄泉海中多设置了一重重石峰,当中人被锁在石峰上,以特殊祭炼的铁链锁着……” 我道,“无冕皇族的三个青年?是没有踏出最后一步,号称《失败品》的家伙吗?” 妃道,“失败品,也只是相对的法,毕竟他们的起点太高,虽然没有彻底超脱,却也获得难以想象的庞大资源造化,底蕴深不可测!” 失败品,并不可怕。 我有自信可以斩杀。 我问道,“黄泉戾,是什么样的存在?” 妃道,“黄泉戾……黄泉族的第三强者,中年模样,身高一丈,虎背熊腰,一举一动具有毁灭地的战力,掌握有一个古老字……戮!” “戮”字? 那可是杀伐大字啊? 不弱于“虚”、“无”、“木”等字,一个“戮”字,能让老古董黄泉戾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成为屈指可数的几个最强者。 我陷入沉思,我掌控的字……山海!一字双词,按理,是能压制单独一字的,不过听到“戮”字的刹那,我的心中生出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妃道,“域,这一次,你无法出手的,毕竟黄泉族长与第二强者,都在这方城池国度中,一旦有情况,他们瞬息之间,就可以赶到。” 我道,“先去观望!” 黄泉海,的确是一片海。 隔着很远,也能清晰看到哪里浮现的妖异红芒,前方,那片地,被染上一层触目惊心的血芒,上的白云,都化为红云,,也不再湛蓝,而是血红。 汹汹猩红色的雾气,在哪里沉沉浮浮。 充斥着死亡的符号。 “哗啦啦!” 此时,伴随着铁链甩动的声音,一阵水浪滔席卷,而后如瀑布一般倾泻大地,隐隐中,似有强者在怒吼苍穹?虚空颤动,十分不平静。 旁边,一个中年男子怔怔望着,念道,“又是那个三界杀神黑起,在不甘心胡乱暴怒了,不过一入黄泉海有死无生,震怒不了多久了!” 另外一个女子,发出动听声音,“我听,黑起那个人,是杀不死的?究竟是不是?” 中年男子道,“流传而已,世上,谁能不死?” 等两人离开,我问道,“妃,杀不死的黑起,这是怎么回事?” 妃不以为意,道,“以讹传讹吧?” 不多时,我们走近黄泉海,这里,外围悬浮一条条彼岸走廊,似一条条山岭长墙,围绕着黄泉海,稍稍隔绝外界视线,出入口的位置,有黄泉卫兵在守护。 “哗啦啦!” 靠得越紧,越能感受到黄泉海的可怕之处,单单站在这,被一些微弱的猩红雾气萦绕,就感觉自身的本源,在悄无声息的流失。 黄泉海中,怒吼不断。 正是杀神黑起的咆哮,震惊四座,交付了大量的器物,当做一张出入“门票”,我和妃从一条彼岸走廊,进入了当中,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茫茫血海,触目惊心。 肆意翻腾的黄泉水,波涛不断,无情冲刷着每一寸海域角落。 浩瀚妖异红芒,将一切虚空都染成了血色,场面,看起来显得有些诡异。 海域上,簇立着上千根锋利如刀剑的石峰。 上边,密布着一根根沸红铁索,铁索被烧过一般,冒着“滋滋”作响的蒸气。 被关押的强者,就被绑缚在石峰上。 上半躯体露在海面上,下半躯体,则浸泡在黄泉水中,形如一具具无头躯体。 “咕噜咕噜!” 近前一座石峰,绑着一个面黄肌瘦的老者,头发霜白,异常稀疏,嘴里都没有几颗牙齿了,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十分痛苦的表情。 这是? 我望着老者的腹部下,那里冒着气泡,隐约中,似乎有一只只恶灵鬼鱼在水下穿梭?比吃人鱼更可怕的鬼鱼,居然,在啃食老者双腿的血肉,无情撕扯着一条条肉食,快速吞食,场面无比血腥。 不远处的一座石峰,上边,光秃秃的,就剩下一具森森白骨了,被锁的强者早已亡命,魂魄不存,甚至一点痕迹都无法遗留,葬在这片血海中。 不过那里,水底下,依旧有一些水下恶怪在游淌,在划动,泛起浪花。 那具尸骸,大腿一下空荡荡的,水下恶怪连骨骸都不放过。 我低声道,“这黄泉一族,太惨无人道了!” 即便关押敌手,也不该这般血腥吧? 妃道,“弱肉强食的铁则,在这里淋漓尽致呈现着了!杀神黑起,就在那边!” 641章 纵横捭阖 妃道,“弱肉强食的铁则,在这里淋漓尽致呈现着了!杀神黑起,就在那边!” 往黄泉海远处望去。 一座充斥死亡符号的石峰上,黄泉水波波荡荡,不断冲刷着石峰,遭数十条粗大铁链锁固的,正是一代杀神黑起。 黑起,残缺之躯,只剩下了一半躯体,唯有一颗头颅是完整的,整个人萦绕在浓烈的黑雾中,一只寒眸透着冷冽目光,怒视外界,此时,黑起还在发出怒吼。 不过咆哮声音,越来越低了。 只有一半躯体的黑起,左边的大腿、腹部等处,也遭到水底恶怪的啃食,一块块血肉被鬼鱼撕扯,看起来痛不欲生。 撕心之痛,才是黑起戾啸的原因。 换成一般人,遭受这种虐待,恐怕早就发疯,变得浑浑噩噩了? 黑起的气息,有些诡异?在我看来,眼前所见的像一道虚影,而不是实体?摇了摇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心情,我道,“妃,我们过去看看!” 踏着一条彼岸走廊,我们往那边走去。 走廊上,并不少人,人来人往,都在观看黄泉海下方的各个古老强者情况。 妃解释道,“域,一切等出去再,这每一座石峰,所用的材料祭炼,名为辟地魔石,罕见的神料,传黄泉戾手上的一杆凶兵,就是由这种材料炼制而成,你切莫冲动出手,要压制心中怒火……” 进入此处,妃很担心我出手,不断劝阻着。 我只得答道,“明白了!” 看到我有些心不在焉。 妃又苦口婆心道,“域,就算是那一根根铁索,也不是凡品,名为九赤玉铁,只有在域外星空才能寻获的材料,可助长阴修的魂力,又可用于炼器。” 呃? 突然间,我止步原地,望着一侧外边的石峰,气息本源告诉我,那是一个三界的强者,而且,与我认识的某一个神邸有关系,石峰上锁着的人影,与我体型差不多,只是衣衫褴褛,一根根沸红铁索,冒着热气,无情钻透他的各处胸膛、腹部、四肢,前后透亮,到处是血肉模糊的画面。 他黑发披散,无法面容容貌。 只是知道,是出自三界东土的强者,不知道是哪一位神邸? 更让人怒不可遏的是,他的额头正中央,也被一条铁链贯穿,从后脑勺钻出,及其血腥。 揣紧了拳头,我自言自语道,“黄泉一族,可真应当罪该万死!竟敢如此对付阶下囚,日后,一报还一报,我定当让他们偿还今日罪恶!” 妃横移过来,一把搂住我的手臂,似情人相互依偎的动作,将我死死搂住,体香沁人,发出声音,“域,附近耳目众多,又有巡逻的黄泉护卫,莫要动怒,被牵涉进去的话,我们就难以安全脱身了!” 其实此刻,我已经引起了一些注意。 我一转身,将妃揽入怀中,做出更暧昧的动作,凑到妃耳旁,道,“放心,今日,不是大乱黄泉国度的时机,我不会乱动的!” 等一队黄泉卫兵离开,我们两个分开。 随即,我大步走向黑起所在的石峰,身后,妃显得有些脸色潮红? 站在走廊上,往下俯视。 站在近处,看得更清楚,黑起的处境更是惨不忍睹,只剩下半边躯体,腹部内,模糊一片,血淋淋的,感觉五脏六腑全部被搅碎,然后被交织在一起。 “滴滴!” 更有一些粘稠液体,从身上渗透而下,流入黄泉水中,引起水底鬼鱼的骚乱。 重重黑雾,一只冷冽眸子望了上来。 担心发生变数,我没有传出念识波动,我们两个,就这样静静看了几秒。 最后,我一点头转身离开了。 一代杀神黑起,难灭,地难葬,以“杀”入道的东土神邸,没想到,今日落到如此地步,令人唏嘘。 这一时间,我和妃都在黄泉海周围晃悠,每一座石峰上被禁锢的阶下囚,我都仔细看过,发现大约有二十二个强者,是出自三界的。 不全是东土。 有一个是西方堂教的使神明,一个是古印度的恒河神明,一个是古埃及的法老神明,一个是佛教的老僧,一共四个,除此之外,其余全是东土的。 这也证明,古老年间。 “东土”二字。 代表着整个“三界”! 华夏文明,曾主导着三界的大进程,东土神邸,护卫着那片世界的安危,只是后来,发生了祸乱,东土大地出现一些没落罢了。 离开前,我特意走了一下黄泉海边上的几座森严石殿。 每一座石殿,都有无敌强者坐镇。 其中一座,杀戮气息无比浓烈,靠近数百米,都感觉浑身发寒,不用,当中一定是黄泉戾的所在地,随即,又观察四周一景一物后,我和妃离开了。 回到那座酒楼,坐在房中。 我道,“妃,似乎这黄泉国度中,看不到三界神邸的影子了?” 我想找一两个帮手。 完美女子妃,是一个聪明人,知道我的想法。 妃道,“数年前是有的,不过后来,你和大日魔,一神一魔闯杀第六界,屠杀了无数罪恶强者,因为你的关系,三界神邸都遭到了诛杀,死的死,逃的逃,即便留在此地的,也都改头换面隐藏起来,很不好找!” 不仅是第三界。 第七界的人马,因为青年魔的缘故,也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道,“通过感应本源,只要是出自三界的古老神邸,我可以寻到!” 妃道,“恐怕不好找,毕竟这中央罪恶大陆,不只是黄泉国度一个地域。” 我道,“总比我一个人单枪匹马好吧?” 一夜之后,我和妃开始四处走动,热闹街市,偏僻古道,开始一次地毯式的搜索。 第二,有所收获。 不过,只是碰到一个“钱家”的商贾,这人所在,只不过一个商会,本身不是绝对强者,他周围的人,也没有无敌层次的存在。 第四,又碰上两个,他们为人很低调,几乎是脱胎换骨了,幻化成另一种生物的形态,我没有去打扰他们,毕竟他们所站的层次,没有达到我的级别。 第七,碰到一个道教老人,没等我出声,他已飘然出尘远离,似一种大虚空术,了然无痕,无迹可寻。 那绝对是一个道教大人物,可惜的是,最终没能碰面交集。 第十,还是一无所获。 不过在一处酒楼中,却碰到了喝得醉醺醺的神话老头,老头依旧没有半点仙风道骨,类似刚从田地插秧回来的老人,穿着很普通。 “子,我等你好些岁月了,知道以你的习性,不会对杀神黑起见死不救,一定会进来黄泉族的疆土,不过你究竟在犹豫什么?还不出手?”神话老头喝得半醉不醉,不知道是胡话,还是清醒状态? “老头,没有其他帮手?”我问道。 “子,你现在拥有的造化,足够出手了,不要犹豫,该杀就杀,没有杀伐决断之手腕,纵横捭阖之心机,日后,你怎么敢踏出最后一步?”神话老头的眼里,闪烁起了亮光。 “真的?”我有些举棋不定。 “想当年,我们东土走出的一个神邸,在这黄泉国度,可以横着走,罪恶强者,谁敢阻拦?即便从黄泉海中,截断一条黄泉河,带回三界,那些黄泉族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喘……”神话老头凯凯而谈。 “那位神邸,是谁?”我问道。 “一位统御四海五湖的古子!”神话老头道,“当年,黄泉族的一个青年,在三界祸乱,逃回第六界中央大陆,他以为能逃脱生死,不过古子是谁?直接追杀了过来,将之正法,又抽离一条黄泉河作为赔偿,那年代,可真是绝对的霸气啊!” “古子?岂不是人间的皇?”我道,心里边也是涌起莫大的骇然大浪。 神话老头所的,应该是指人皇了! 上盘皇,地上人皇,下边是阴幽皇,各执掌一方,维持大道秩序。 “子,你已站在世间最巅峰,果断出手,相信暗中,总会有人替你掠阵的!”神话老头站起身,露出了无比认真的神态,没有一点酒醉神色。 “好!”我简单答道。 这段时间,我的确有些太过优柔寡断了! 如果杀神黑起,因为我没有及时出手,而在黄泉海中彻底陨落消逝,恐怕这一辈子,我的道行都禁锢限制于此了,一旦被诛心,很难恢复。 妃想什么,被我一个眼神阻止。 “青年出东土,斩尽一切敌!” 心中默念几遍,随即,我一步步往外走了出去,“妃,回你该回的第七界,别在此逗留!” 杀念,已起。 十多分钟后,我到达了黄泉海的外围,冷漠无语,径直出手,大荒手印朝着前方肆无忌惮拍出。 “轰隆隆!” 数十道彼岸走廊被我一掌拍碎,剧烈倒塌,泥石滚落猩红色泽的流水下,上边站着的一些影子,也遭到死亡的惨烈结局。 此地,引起一阵骚乱。 其他在黄泉走廊“观光”的人,惊慌失措,发出惊呼声,一个个仓皇远离此地。 诸多黄泉守卫,寒光烁烁,迅速汇集而来。 “噗噗!” 依旧没有一句话,我一步踏出,从崩穿的口子一步进入,脚踏虚空,无情碾压底下的生灵,下边数百个黄泉族的护卫,立即死于非命,爆碎为一滩滩血水,流血漂橹,无数染血的尸块,跌入黄泉河下,被那些穿梭在水底的鬼鱼蚕食一空。 “荒域,你胆子不,我等你多时了!”一个无冕皇族的青年,如同一颗灿灿星球划空而来,在他头顶,有一方古老河图在沉浮,光芒闪耀,这个失败品,掌握的是一个“辰”字,一念间,可化为诸般星辰,掌握有禁忌法则。 “死!” 我左掌一推,第一次施展无上葬法,死亡符号在涌动,地阴风呼号,“哐”的一声,前边朝我杀来的无冕青年,莫名消失在原地。 冥冥中,似乎一座“死人骨坛”吞噬了? 在外人看来,无冕青年更像是被我一招肃杀。 啊啊啊…… 后续冲出来的两个无冕强者,以及黄泉族的强者,怔怔愣在原地,一个个发出震惊符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黄泉戾,虎背熊腰的一个强者,此刻,粗狂的面容上,同样流离惊讶,发出低沉如野兽的嗓音,“一招,就能杀一个无敌层次的强者?” 642章 一招成灰 啊啊啊…… 后续冲出来的两个无冕青年强者,以及黄泉族的强者,一个个发出震惊神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咚!” 一步踏碎虚空,闯入黄泉海中,我已站在一座石峰旁,命运铡刀祭出,顷刻间斩断诸多九玉铁链,让杀神黑起恢复自由,“轰”的一声,石峰亦被斩裂崩碎。 只剩一半残缺躯体的黑起,被我暂时斗转进“荒村印记”中,他伤得太重,血肉模糊处,突显一截截森森白骨,许多处是无法逆转的创伤,短时间,即便掌控有生死绝灭奥义,也无法一念重组了。 “荒域,你并没有走出那一步,别以为,真正能超脱了!”另一个无冕青年不信邪,并不相信我的修为真的达到了无法仰望到的境界。 “挡我者死!” 此刻,我乱飞飞扬,直冲而过,与无冕青年交手地刹那,一道神光扫过瞬间笼罩了无冕青年,一声大叫传出,无冕青年消失不见。 黄泉一族的第三强者,强壮如野牛的黄泉戾,与另外一个无冕青年的眼睛差点瞪出来,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一个照面。仅仅一个照面,无冕青年似乎就彻底灰飞烟灭了! “可怕!”黄泉海岸边,有老者震撼念道。 “是绝对可怕,这个号称斩尽世间敌的青年荒域,有此战力,世上各处,将肆无忌惮,足以横着走了!难道……荒域……真成功走出那一步了?”旁边有人目瞪口呆自言自语着,神色间,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然。 也有一些女子,双眼冒出了星星,对我简直崇拜得要死,觉得第一次相见的三界青年实在太过强势了。 外边,悄悄尾随而来的妃,也是张口结舌,她不是不知道我强,但是这样强的太变态了吧,她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现身的神话老人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一切都是如此地让人震惊。 冕墟眼睛都红了,他与另外两人冕星、冕暨交情甚好。大喝道:“荒域,休得猖狂!”对着我就是一记禁忌轰杀,他掌控的神话时代字,就是一个“虚”字,一动间,虚空随之颤栗,底下一条条边走廊,成片成片破碎。 黄泉海,越发混乱震荡。 但是,毁灭性地气息在我身前消失地无影无踪,我的双目中透发出两道绚烂地神光,刹那闯将往冕墟笼罩了,一声大叫传出,冕墟消失在光幕中。 即便修为达到了黄泉戾这等层次,也有了遍体生寒的感觉。这简直无法战胜啊,这是一个人能够达到的境界吗?这简直就是无上强者啊? 我向前缓慢飞去,剩余的黄泉戾等数个无敌强者向后退去,一个黄泉中年男子略有犹豫,动作稍微满了一些,结果辰战一声冷哼,左掌抬起一道光幕席卷而去,黄泉男子一声大叫,消失在炽烈地光芒中。 后续赶来的黄泉族第二强者,依旧无比震惊。 黄泉海的外围,感应到此地的波动,诸多第六界种族生物趋之若鹜陆续赶来,这些人简直不能用崇拜来形容眼前地感受了,我抬手间让四大强者灰飞烟灭,这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传中的绝代骄!也不过如此,无人能阻。 “四个强者,被一招扫灭,多少年来,没有出过这种存在了?” “是啊,要知道,他们每一个,可都是掌握有一个古老字,己身蕴藏无尽造化的,就被这样简简单单屠杀了,谁能做到,黄泉族长都不能。” “荒域的出现,完全打乱了现在的层次划分啊!” “这种“强”已经无法想象。” “他们这种级数地无敌强者,任谁也不可能在一招间打个灰飞烟灭啊!” “颠覆了认知。” “荒域,出自东土的青年,究竟走上了怎样一条道路?” …… 人声鼎沸,议论纷纷间,一招打碎一座石峰,快速划动在黄泉海上,我已解救所有三界的神邸,西方堂教、佛教、古印度教、埃及的四个生灵,也一一解救了。 紧接着,我神色一变,扫视另外一个方向,是老怪物与无冕女皇亲自赶来,我整个人的身体迅速虚淡,化成了一片绚烂的光幕,超越光速冲出了这片黄泉国度,而后快速冲向外边的茫茫山脉大地。 没有人追。 因为这片区域突兀崩碎了。 本已经“灰飞烟灭”的冕星强行冲了出来,恼怒地大吼着:“该死的,这个家伙把我传送到了未知地空间。更是将时间变的错乱了。” 另一边,本应“形神俱灭”的冕暨也出现了,他双眸喷薄怒火,大喝怒道:“上当了,上当了,他并不是真个能够抬手间让我们灰飞烟灭,我太大意了,竟然被他传过了未知的混乱时空。” 紧接着青年冕墟也出现了,他也并非被真正灭杀。 同样被我以无上葬法,强行打入了混乱的时空中,暂时被困在那里。 “这个荒域,修行岁月不久,却又此等阴险心思,居然耍了我们一道,我就知道,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强大这种地步呢!”黄泉戾一边追赶,一边怒吼着,他似乎忘记了刚才被镇住的情景。 “奇怪,黄泉野为何没出现?难道死亡了……”黄泉族的第二强者,名为黄泉冢的男子,披着一件衣冠冢的服饰,疑惑问道。 “那片未知的时空,很是诡异,并不好闯出来,或许稍后他会出现吧!”冕墟回答道。 数道可怕光影,如一道道燃烧的星球,尾随身后,朝我冲杀而来。 哈哈哈…… 突兀间,神话老人拦住道路,划动双掌,迸发出一道道神话光芒,老头仰大笑着,“你们几个,胆如鼠,居然那么就被荒域唬住了,被震撼诛心,看来无数年来,你们的修为,并没有多大的进步啊?” “找死!” 黄泉戾一冲而过,双目喷吐出两道可怕血芒,毒蛇一般钻空而过,刹那间,将神话老人穿碎了,“不是正主,是一道分身虚影,这神话老东西,还是很谨慎啊?” 冕墟道,“这是一个嫌命长的主,掌握一个《寿》字,很难杀死,先追杀荒域要紧!” 神话老人的出现,为我争取几秒的时间。 足够我无限拉开方位了。 半时间后,我站在一座山巅上,望向远处,“这些罪恶强者,脱离了千万里,隔空,还能一直感应我的气息,不断追踪而来吗?” 杀神黑起他们的身上,沾染太重的黄泉气息,我的行踪也无法隐藏。 呃? “无冕、黄泉,你们两个族类,够绝情毒辣的?” “在每一个囚徒体内,都布置有一重毁灭符阵!想要斩草除根!”话时,我不得不继续虚空奔袭,无限逃离出去,路上,我开始抹除一重重毁灭符阵。 同时,也将他们身上沾染的黄泉气息,无限革除。 一缕气息,足够强者推演追踪。 三个时辰后,我将黑起等二十三人,通过“荒村印记”深处的九重混沌石门,直接送入了三界,并传出一段重语,让上玉帝处理。 荒村印记。 以我为载体,我不可能直接离开。 老怪物与无冕女皇的速度,并不亚于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往他们相反的放下冲去。 退而求其次,只能与黄泉戾、冕墟等人杀伐了。 “轰隆隆!” 大地山河破碎,附近百里的大地,瞬间化为废墟,我被扫灭出去。 双臂、腹部遭受重创,惊现一个个血口窟窿。 一人,独战五个无敌强者,确实很吃力,毕竟这五人,都掌控有神话时代的字,纵横联合起来,即便是无上葬法,也无法将他们一起斗转星移。 数个照面后,我拖着一身血淋淋的躯体,只能无限逃亡。 643章 冕暨必死 “哗啦啦!” 我将那杆山海大旗插入了外虚空中,这面萦绕字造化的大旗始一进入混沌便无限扩张起来,旗杆变得简直像通支柱一般,旗面更像是广阔地山川一般,不断招展,猎猎作响,一股威压直直穿透进身后虚空混沌,力压一切。 摇曳出毁灭性地气息,大片地开始崩溃,后方遥远的几大罪恶强者都齐齐变色。 “噗噗……” 身后五个罪恶强者,遭受重创,皆口吐一口大血,脚步趔趄,被扫推出去。 我没有再逃,站在山海大旗之下。 “哼!”一声冷哼,黄泉族第二强者黄泉冢,一手高高抬起,一方似“半坟”的弧形光罩浮现,厚重似古岳,将大旗摇曳的毁灭光芒隔绝在外。 “荒域,你已无路可逃了,知道今日必死,无法逆转的结局,要回头送死了吗?”冕墟带着一丝狰狞道,一路追杀,已有半了,他都无法跟上我的速度,望其项背,确实让他这个绝世骄很憋屈。 “谁死,尚未有定论!”我简单回道。 “不得不,你这个出自三界东土的青年,很有盖世资,属于站在最定点,屈指可数的强者之一,不过可惜了,你惹了大麻烦,必须为自己犯下的错,用命来填补!”虎背熊腰,身强体壮的黄泉戾手持一杆凶兵,杀气腾腾。 他两道可怕的赤红目光,隔空迸射过来,空间都“梭梭”作响。 “滋滋!” 我双眸同样喷薄两道锐芒,将之崩碎于前方,开口道,“都都站在最顶点的无敌之境,你们五个,一起对我围攻,不觉得丢脸吗?” 实话,一对一的话。 可以轻易斩杀,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对手,不过这些家伙,显然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毕竟到了这种层次,铁了心要逃走的话,并不好阻拦。 嘿嘿…… 掌控一个“寂”字的冕暨,阴森森冷笑道,“荒域,恐怕你是痴人梦了?和你那位三祖一样,很真,可惜到头来,你的三祖还是被镇杀,彻底飞灰湮灭,你也会和他一样的结局,步走他的老路。” 什么? 我咬着牙,一字字道,“荒村三祖,是被你们无冕皇族杀死的?” 难怪一路上,都没有听到踪迹。 此刻,我已怒火中烧。 冕暨沾沾自喜的神态,很是得意,“自然,当年强杀你的三祖,我也参与当中。” “谁都可不死,你必须死!” “轰隆隆!” 山海大旗一摇,越发暴涨,将地都割断一般,上下分离,无冕皇族与黄泉族的强者,被分割开来,同时间,双眸冲出两道命运铡刀,交织出千万重刀幕,朝着冕墟、冕星浩荡而去。 “青年荒域,少得张狂!”黄泉戾隔空划动凶兵,无尽杀芒波动而来。 “我们五个强者在此,你想强杀冕暨,太不现实!”有些儒雅气质的黄泉冢,双掌同,同样派出一道道毁灭地的古老大印。 “噗噗!” 我强行冲过去,从万千淹没的杀芒一闪而过,虽然半边躯体都炸裂了,不过还是到达冕暨的身前。 “荒域,等你多时了!”冕暨的神色变得无比狰狞,在他背后,仿佛蛰伏一头原始野兽,可怕黑影在浮动,顿时间,方圆百米内开始极尽枯萎。 一切无形、有形之物,开始被无情同化,化为灰烬,这里化为一片死亡领域。 即便是一缕光线,也在快速消亡。 “寂”之字,被冕暨施展到了极致,不过我冷哼一声,不以为意,己身大命运术铺开到极致,即便是“寂灭枯萎”萦绕在身上,效果不大。 这是一种克制。 “铿!” 虚空一抖,冕暨被一道神茫笼罩,虽然挣扎,还是消失在了原地,被我强行斗转进莫名的“时空”,随即,我也一步踏出,同样消失在这片大地之上。 两口命运铡刀,也被冕墟、冕星打碎,刀碎飞溅,山海大旗同样遭重,大片大片被洞穿,最后被不可一世的黄泉戾彻底斩裂,山海符号涌动。 “呃?” “又来这一招?” “将人打入混乱时空,自己再冲进去,将之镇杀吗?” “冕暨的处境,恐怕不妙啊?” “怎么办?” “没办法,我们也要强闯进去,不然的话,冕暨可能真会被杀死的!” “好,我有冕暨的气息,可以追踪而去!” …… 大地之上,又是一阵雷鸣轰动后,所有强者消失在高空,地,复归安宁。 未知而又混乱的一片时空。 脚底下,有无穷无尽的浅黄光泽在浮现,隐入一片被尸水冲刷过的土地。 这是一片“无上葬地”! 施展无上葬法后,可以演化的一方杀伐葬地,此刻,我正与冕暨进行不死不灭的白热化战局,不得不,这青年冕暨战力不容觑,底蕴深不可测。 以我极限的战力,也是勉强将之镇压罢了。 “噗!” 我一步踏出,一掌拍碎冕暨的诸般法则,同时一拳轰出,粉碎他周身交织的上百重守护光罩,将冕暨的右臂当场崩碎,他整个人也被我扫出百丈开外。 “嘿嘿……” “荒域,你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 “我已能感应到,冕墟、冕星、黄泉戾、黄泉冢他们,正在朝着这片时空赶来,你杀不死我的,到头来,你一定会灭亡,与你那三祖一样死无葬身之地!”冕暨对自己的战力,有大自信,对我发来嘲讽话语。 “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我看,是你先走一步吧?”此刻,我划空而过时,一切光焰被剖开,同时,缓缓再次推出左掌,掌心处,一点米粒大的印记,开始绽放灿灿光芒。 米粒印记,呈现一个“死人骨坛”的形态。 这是一个无上大器。 原本,我想留着这一招,坑杀无冕皇族的老妖怪,不过现在,无法保留了。 死人骨坛,没有坛盖。 坛口似火山喷发一般,迸发出上千丈的光芒,闪耀这片昏暗摇曳的世界。 冕暨不以为意,认为只是一个死物,斗转禁忌法则,想要轰碎死人骨坛。 不过他失算了,这是超脱“无敌皇”层次的大器,即便是他,也无法抗衡,下一刻,冕暨神色大变,果断往后退走,“这……这是什么器?” 他想走,已来不及了。 “噗噗噗!” 死人骨坛一冲而过,冕暨的身体当场四分五裂,血染长空,不过这家伙到底掌控一个“寂”字,庞大造化包裹着头颅,强行崩开骨坛闯了出来。 “荒域,你怎么会有这种器?不可能的?你一个的三界青年,怎会有此等造化……”冕暨不甘心怒吼,很显然,死人骨坛的出现,让他感觉到了极大的生死威胁。 我没有法,派出一道道大荒手印,禁锢空间的同时,也将冕暨的头颅暂时阻拦下来。 “铿!” 虚空再剧烈一抖,死人骨坛一沉,堪比一座之磨世盘,冕暨的头颅当场炸裂,难以想象的浩荡本源在流淌,瀑布一般在倾斜,冕暨的头颅内,仿佛隐藏一个汪洋大海。 “轰隆隆!” 死人骨坛无情碾压,庞大的造化本源,被不断吞噬。 “荒域!” “你杀不死我的!” “我不死不灭!” “永恒存在!没人能杀死我!”冕暨的恶念波动,回响不断,不过他的气息越来越暗淡,不断走向毁灭。 “咚咚咚!” 此时,黄泉戾、黄泉冢等四个强者,追本溯源,以冕暨的气息为引路方向,终于到达这片时空了,不过,他们也亲眼见证冕暨走向死亡。 “轰!” 冕暨最后一点残魂,被我拘禁出来,抓取在手心,死人骨坛回归,悬浮在我身后,转过身,我开口道,“冕暨,第一个死亡,紧接着,就轮到你们了!” “啊啊啊!” 冕墟、冕暨两个无冕皇族的盖世青年,一副抓狂的神态,异口同声咆哮,“荒域,你不可饶恕,死上一万次,也抵不了冕暨的命!” “轰轰!” 两个无冕青年,显然与冕暨交情很深,犹如两个炽热燃烧的巨人,朝我冲杀而来。 长相粗狂的黄泉戾,手持一杆凶兵没有动,自言自语道,“老妖怪与无冕女皇,速度也太慢了吧?难道……遭遇什么变数了?” 黄泉冢回道,“应该不会,三界的神邸,大部分死的死,逃的逃,那里还有可以牵扯老妖怪与无冕女皇的人?” 黄泉戾道,“不好,前段时间,我冥冥中感应到一个老道士,那是一个不容觑的存在,可惜的是,等我想追逐,老道士消失无踪了。” 黄泉冢问道,“三界道教的大人物?” 黄泉戾没有考虑,径直道,“能逃脱我的气息追踪,定然不会有错!” 他们话时,另外这边,大战爆发,雷鸣轰动。 “九星斗,伏魔!”冕星施展禁忌法则,居然从看不见的穹,召唤来一颗颗剧烈燃烧的行星镇敌,这是一种绝对的大手段。 “轰轰轰!” 死人骨坛一起,拉枯摧朽,漫燃烧的星球悉数一一化为灰烬。 “噗!” 下一刻,冕星遭到骨坛镇压,半边躯体遭到粉碎,拖着血淋淋的躯体遁离了出去。 “噗噗!” 这一次,是掌控一个“虚”字的冕墟,遭到死亡碾压,整个人爆碎为血雾,七成以上的本源,瞬间被死人骨坛吞噬一空,并未能逃出去。 命运铡刀斩出,将他的残躯无情割裂,剩余的本源,再次没入死人骨坛中。 见势不妙,黄泉戾与黄泉冢出手了。 “冕星,你这般枯萎状态,随着他们死亡吧!”大荒手印刹那间拍出上千掌,与黄泉戾两人的杀招碰撞,我没有一刻停留,大挪移术铺开到极致,速度第一。 追杀一身染血的冕星而去。 “黄泉戾,你们拦住他!” “该死的,只要让我回到现实时空,他杀不死我的!”是这般,冕星已经被吓破胆了,仓皇逃窜。 不多时,还是被冕星冲出了混乱时空。 我也几乎同时闯出,后发先至,死人骨坛喷薄万丈光焰,每一缕烈焰,皆浮动古老密密麻麻的死亡符号,而且,骨坛内还有葬音传出。 “噗!” 冕星的身体再次粉碎,损失庞大的命源,不过他无心恋战,避死延生,朝着远处茫茫山野逃亡而去。 “黄泉戾!” “黄泉冢!” “你们两个,先别出来了!”我没有转身,朝着身后扫出两道神茫,将刚传出的两个黄泉强者,斗转星移,又打入那片未知的混乱时空。 644章 黄泉族长 两个黄泉族的无敌强者发出戾啸,一阵挣扎后,被神光笼罩淹没,虽然面带不甘心的神色,还是暂时消失了影子,被我强行斗转送去那个混乱时空。 随即,我追杀冕星而去。 半个时后,在一片原始的罪恶江河之上,死人骨坛一震,火燎原,无情碾碎诸多禁忌法则,我将冕星强行斩杀了。 这里,距离“无冕皇族国度”,已经不远。 遥望远空,那里也有一片无比激烈的战场,当中杀伐的,居然是老妖怪与无冕女皇。 与他们两个斗杀的,出乎我的意料,真是那个仙风道骨的老道人。 “一位道教的大人物?是谁呢?传中的道教太上?还是哪一位巨头?”我暂时没有朝那边闯去,回转身,要杀黄泉戾与黄泉冢。 老妖物,传掌控三个古老字,底蕴深不可测,在这第六界,是一个令人闻之色变的存在。 无冕女皇,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掌控两个字。 老道士以一敌二,并不落下风,让人难以置信?思绪万千时,黄泉戾和黄泉冢也追杀了上来。 没有多余话语,立即厮杀在一起。 “嘭嘭嘭!” 死人骨坛,展现了“无上器”的威力,每次虚空一抖,都能从黄泉戾两人的身上,吞噬到庞大的命源,形如一个难以填满的无底洞。 以“无上葬术”掌控,骨坛坚不可摧,无人可挡。 “铿!” 黄泉戾的神兵折断。 “噗!” 骨坛一起一落,火山一般喷薄万丈烈焰,焚烧一切,黄泉戾双臂顷刻崩碎,胸膛都被贯穿一个触目惊心的窟窿,惨不忍睹,嗷叫声中,他全身皆是秘境,暴涨出一条条河般的流光,想要扫开死人骨坛。 “轰!” 关键时刻,黄泉冢救援,瞬间派出数千道掌印,将骨坛扫退十多米,然后将黄泉戾一把拘禁了出来。 “可恶啊……世上,怎么还有此等禁忌大器存在?”黄泉戾一念间,重组躯体,只是脸色很难看,形如猪肝色,对我恶狠狠咆哮,“荒域,你这个出自三界东土的青年,对我第六界,是一个大患啊!” 我冷哼道,“你们黄泉族,对我三界神邸,进行惨无人道的杀戮,当死!” “轰隆隆!” 骨坛中,无尽烈焰暴涨,一道道瀑流火在倾斜,在无情冲刷每一寸地域。 黄泉冢以一道“衣冢印记”,隔绝了内外,随即与黄泉戾朝远处踏空要离开。 “荒域,有此无上大器,我无法奈何你,不过现在,已有大人物赶来,你逃脱不了死亡命运的!”黄泉戾被我毁灭数次,七窍都有怒火喷发。 “找死!”我凭空消失原地,后发先至,强行拦截住两人的去路,“黄泉戾,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敢这般羞辱强者,自寻死路!” “轰隆隆!” 同时间,死人骨坛如一个时间巨轮碾压而去。 我的数种杀招,也在第一时间打出,命运铡刀、三界法则、山海大旗、大荒手印……没有丝毫保留,这片地彻底沸腾,距离颤动。 半个时后,黄泉戾再次被碾碎在虚空,近乎七成的命源被骨坛一下席卷吞食,整个人虚弱到了极点,黄泉冢无法再护佑他,被我大荒手印直接粉碎在空中。 飞灰湮灭。 神话时代的一个“戮”字,也随波飞散,被时间冲刷无痕。 逃脱了历史轮回又如何,避开了洪荒毁灭又如何,到头来,终究难免一死。 此时,一股庞大恶念的气息,已经从远处传来。 是黄泉族的族长,一个极尽可怕的上位者亲自出手了,在他后边,还有一队黄泉族的强者,接近百人。 “杀!” 死人骨坛速度运转到极致,配合我的命运铡刀,将黄泉冢彻底禁锢,几分钟时间,黄泉冢也被斩杀,死前一段念识波动,回响不断“青年荒域,万年以来的绝对大患,必须杀之,否则后患无穷,无论多大代价,都不能让其活下来!” …… “吼吼吼!” 感应到自己族人的陨落,黄泉族长隔空发出惊动地的怒啸,刺破穹。 方圆千万里的,都在浮动,欲要破碎。 我没有离开,站在空中,严阵以待,恢复元气,等待黄泉族长……黄泉魃的来临。 感应黄泉魃的气息,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因而无需退避。 “荒域,是一个大患,一定要杀死他!” “一定要杀他!” “杀他!” 空气中,还有一段怨念不散的波动,在那搅动风云,是死而不灭的黄泉冢残念,我喃喃道,“这样都不死决,你的命,可真是硬啊?” “嘭”一声粉碎寒音,黄泉冢最后一点残念崩碎,念识波动消失。 “咚咚咚!” 虚空被无情踏碎,形如一尊撼地貔貅的黄泉魃,凶猛无比,相隔千丈外,直接扫灭一道法则而来,同时怒吼,“三界青年,今日,不仅你要死,你的故土三界,也要遭受灭顶之灾,三界的百亿生灵,全都要血祭陪葬,为我的两个兄弟偿命……” 黄泉魃的形象,似一尊可怕的太岁神,又似一具地狱冲出的恶鬼。 恐怖的威压,笼罩方圆万丈地。 靠! 我反驳道,“黄泉魃,既然这么狠,那你的族人强者,先全部化为灰烬吧!” “哗啦啦!” 山海大旗摇曳,摇曳出毁灭星光,无差别攻击前方地域。 “幼稚!”黄泉魃一抬手,一层坚固不灭的掌印浮现,化为耸立穹的屏障,隔绝一切。 两口划动出两道混沌的命运铡刀,也被他双眸迸射两道寒眸,直接分化崩碎。 不过短暂时间,我也绕走而过,凭空出现在黄泉族人的队伍之后,刹那间,死人骨坛悬浮推出,拉枯摧朽一般,瞬间几个黄泉强者爆碎原地。 惨叫声此起彼伏。 上百个强者聚集,眨眼的时间,一下难以分开,我也冲入当中。 “可恶!”气急败坏的黄泉魃,在那干瞪眼,有力使不上劲,“三界青年,有本事就与我大战……” “黄泉魃,你不是杀尽三界百亿生灵吗?你又有什么本事?”我反驳道。 “轰!” 混乱中,黄泉魃看准了机会,一闪而入,所过之处,他的族人皆被他掀翻出去,虚空一抖,可怕威压横扫,我和死人骨坛被拍飞出去。 还是被二十多个黄泉族人逃走了。 一时间,黄泉魃强悍似一座魔山,横扫千军,一力撼动星辰周,不断将我扫推。 这老家伙的底蕴太雄厚了。 与他相比,修行时间太短,我的沉淀还是太少,没有办法,只能一边后撤,一边以死人骨坛格挡。 战局所过之处,无尽毁灭在蔓延,在扩散。 下方的大好山河,遭受毁灭,大地崩碎,山岳倒塌,河隔断。 “呃?” “黄泉魃,你不知参透一个古老字?” “与无冕皇族的老怪物一样,都是三个?否则的话,不该有此战力的?”我异常骇然道,杀伐了十几分钟,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不断被压制。 “不是三个,是四个!”黄泉魃一字字念道,同时间,他体内冲出四道印记,光华灿灿,闪耀大世界,每一道印记,就是一个古老字,蕴含难以想象的造化。 四种造化,也是四种杀机。 “不好!”我暗叫一声,与死人骨坛突兀消失了,原地,只剩下一枚“器片”在漂浮。 这一点“器片”,是古老大人物“无上仙昆谛”炼制的界中界,虽然崩碎了,内部还有一片地域,为了避死延生,我不得不遁离进去。 “三界青年,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制裁?”黄泉魃声音低沉如雄狮,“指头”大的器片,被他拘禁在掌中,随即,掌心缭绕可怕的火焰,想要将整个器片炼化。 我站在内部,二十一轮按照莫名轨迹旋转的“太阳”,为之震颤。 整个空间,动荡不安,似乎有坍塌的危险? 半个时后。 指头大的器片,并未被炼化,黄泉魃气得暴躁如雷,四个神话时代的字,皆流离无上造化,再次将“器片”淹没,继续炼化。 一个时后。 的器片,依旧存在着。 “一片,我都能轻易崩碎,别你这点碎裂器片了!”黄泉魃阴沉如水,一腔怒火在喊着。 三个时后。 黄泉魃机器不甘心停下手,徒劳无功,“三界青年,别躲躲藏藏,你不是号称青年出东土,斩尽世间敌吗?为何现在,鬼鬼祟祟躲藏起来,出来与我一战……” 我站在当中,嘲讽语气回道,“黄泉魃,你也不过如此,连这点器片都奈何不得,看起来,你比无冕皇族的老妖怪,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哼! 黄泉魃道,“三届青年,贪生怕死的子,你出不出来?” 我道,“黄泉魃,别废话,等我恢复元气,一定杀得你屁股尿流,光着腚四处逃亡,黄泉魃,回去洗干净你的脖子,等着我去收割吧!” 这骨灰级的老古董,掌握四个字,与他斗杀,我能活命,就算是大造化了。 现在,我终于体会到,这第六界最强者的恐怖之处。 “噗噗!” 突兀间,我所在的空间莫名颤抖,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一回头,就看到气势汹汹的黄泉魃,强行闯了进来,“三界青年,这里的一片空间,形如一处完美成的牢狱,你逃不了了吧?” 靠! 我咒骂道,“老东西,这你都能强闯进来?” 黄泉魃阴沉个脸,七窍各处皆有神光闪烁,道,“三界,这些年来,居然出了你这么一个盖世青年,成长崛起的速度惊人,而且还拥有比我还庞大的气运造化,很不得了,看来是时候要让三界的生灵,遭受一次灭顶之灾了!” 645章 神话印记 二十二轮“太阳”在头顶划动,以莫名的轨迹旋转,每一轮光焰万丈,绚丽刺目。 发出低沉恶狠一语后。 黄泉魃突兀瞪大森寒眸子,双目中,露出深深惊恐畏惧的光芒,脚步,也在莫名的后退趔趄,似乎无比忌惮此处?支支吾吾骇然念道,“这里……居然……是无上……无上禁忌仙地……怎么还会存在?不是早就……早就消亡……埋葬在历史中了吗?” “无上仙昆谛!” 单单一个名号,显然就让黄泉魃感觉到极大的惊恐万分了? 不可思议。 我皱着眉宇道,“黄泉魃,你知道无上仙昆谛之名?” “废话!” 黄泉魃刚想口出咒骂恶语,抬头看了一看悬浮的“太阳”,神色一变,压制心中怒火,不得不压低了声音道,“昆谛何许人也,了解他的人似乎不是很多,只要知晓他这个人物的,就绝对以《无敌仙》称之,不得不,这地间是有这等变态存在地,而《无敌》这个词,就是为这样的人准备的……” 我疑惑道,“无上仙昆谛,在那个时代,当真无敌?” 黄泉魃没有动手,当然,进入这个无上禁忌仙地,他也不敢妄动,道,“那是及其遥远的历史了,传,他在最短的时间内不断突破,实力达到下间最顶尖强者之列,他如何修炼,没有人知道,但是他确实在突破!突破!再突破!不断地超越自我!” 我道,“世上,那个强者不言无敌?并没有什么奇怪吧?” 我这话,是在抛砖引玉。 黄泉魃果然解释道,“三界青年,你是不知道他的传事迹,传言中,昆谛最为恐怖的,是他一共参透二十二个字,一身造化,无比恐怖,横走周,莫不沉浮,我曾有幸,得见游一族的古籍,据昆谛曾在一年间,杀了七十多个无上级别的强者,随意肆虐,无所顾忌,也正是那个时代,地间,不再有超脱的存在,因为,皆被昆谛镇杀了!” 一个人。 截断一个历史吗? 现在,之所以没有人能踏出最后一步,一切的根源,都是无上仙昆谛造成的? 单单听起来,就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我唏嘘一口大气,平静下来,道,“可惜的是,无上仙已彻底仙逝了!” 啊? 黄泉魃微微挺直了腰杆,头颅也抬高三分,双眸闪烁不定,随即开始认真扫视这片地域,不多时,他脸上浮现狰狞诡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在这里,能碰上一个昆谛残魂呢?是我多虑了,即便是神话时代的存在,到了这一个时代,寿元也该到尽头,怎么还可能活着?既然这个昆谛老鬼已死,你这个同样出自三界的鬼,也随他死无葬身吧!一老一,轮回路上不用孤单了!” 黄泉魃的双目,有贪婪光辉闪烁,“昆谛老鬼的传承,从今日,要由我掌控了,二十二个古老字的造化,看来我的命运可真不错啊?” 这黄泉族的上位者。 一口一个“昆谛老鬼”,肆无忌惮,与之前胆惊恐的姿态截然不同。 我怒道,“黄泉魃,你真是大胆,无上仙的存在,即便是仙逝了,也不容你放肆侮辱。” 哈哈哈…… “死物罢了,咒骂又如何?”黄泉魃仰大笑,沾沾自喜念叨着,“昆谛老鬼风光一个时代,死后凄凉,他要是知道日后,他留下的万般传承会被我悉数掌控,恐怕他会死不瞑目啊?称霸一个时代又如何?连传承都落于他人异族之手,还不是落了一个无能之名。” “是吗?” 一道沧桑、低沉、悠远的声音骤起。 第一时间,黄泉魃也面如死灰,朝着声音源头,催发一道道恐怖至极的杀招,四个古老字的造化,被他运转到极限,崩地裂的景象。 站在原地,望着声音的源头,我震惊得不出话来。 “咚!” 一道伟岸的人影突破时空封锁,无视黄泉魃的轰击出的诸般力量,这恐怖地有些过分!黄泉魃有些不相信自己地眼睛,他相信即便是无冕族长再做突破了,也不能如此无视阻挡冲进来啊? 眼前这个人……竟然如此一——变态!不错,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了。 实在的,黄泉魃的道行战力,数尽三界、第四界、第五界、第六界与第七界,已经算是首屈一指了,全盛一击的杀招岂是儿戏?按理,这世上没人能轻易突破他的封锁?但是……这个身躯伟岸的仙人做到了,实在太过可怕了。 “你是谁?”黄泉魃惊异不定开口道,“你不会是,昆谛老鬼的残魂吧?难道阴魂不散,还不肯彻底归,强行要在地逗留?” 尽管他不相信,但事实已摆在眼前。 黄泉魃了不该的话,一时间,他肩头抖动,一对厚重双掌都轻轻发颤了。 这道伟岸的身影已经来到了眼前,睥睨八方的强者姿态慑人心魄,一举一动,暗合一种大道秩序,即便是我看得也是阵阵心惊。 “一道遗留的印记!” “这个三界青年,是我的传承者,将继承我的一部分术,因果,算有一个师徒情分,我这个做师尊的,怎能不顾徒儿生死呢?” “黄泉儿,你修为不差,不过多次出言不逊,只能赐予你死亡了!”伟岸的身影悠悠念道着,下一刻,就见他缓缓抬起了左掌。 “噗噗噗!” 黄泉魃想要抗衡,却发现自己被崩碎了,一种无法重组的粉碎,所有的血肉,所有的造化,所有的魂魄,所有的一切都在快速消融,仿佛一具泥塑的雕像,遇到汪洋海浪被瞬间冲刷风化的画面。 “我不甘心啊……” 不过一分钟,凶猛如人间太岁神、强大似撼地貔貅的黄泉魃死亡了,彻彻底底的惨死,魂痕不再,从此在世上革名。 站在原地,我咽了一口唾液,艰难道,“前辈,您真的是那位神话时代……无上道行的昆谛仙人?” “荒域,我不过是一道暗淡的印记罢了!”伟岸身影念道,声音依旧蕴含沧桑,“我一直封印在此,对于外界一无所知,没有什么记忆,不知往昔前尘,不晓这个时代,只是护佑传承者!在合适的时机,我便会解开封印出世而已!” 我道,“前辈,这么你真的陨落了?” 伟岸影子简单道,“是的!” 我又问道,“到达无上之境,彻底超脱出去,掌握无上奥义,寿元也有尽头?也会死亡吗?” 伟岸影子沉思一会,才开口道,“会的!” 我沉默了,不知道再问什么,伟岸影子发出沧桑声音,道,“荒域,这道遗留的印记,可以护佑你三次性命,刚才已使用了一次,现在剩余两次,封印在你左掌,不到性命攸关时,切莫随意使用!记住,前人的路,只可观摩,万不可复制,只有踏出自己的一条路,方才是人上人,得无上名!” “嘭嘭!” 伟岸身影消失,下一秒,我的左掌上,多了一道萦绕光辉的“无上印记”,意念一动,我已知道施展的方法。 两次保命的机会啊! 异常珍贵! 无上仙昆谛遗留的一击,恐怕这世上,谁也承受不了。 毕竟强悍如黄泉魃的存在,都被一击轻易粉碎了,望了望四周,不多时,我开始一点点平定心绪,走出这一个时空,到达外边山野。 “啊啊啊?” 看到我一步冲“器片”内出现,周围站立的二十多个黄泉族的人,瞪大双目,一个个后退时本能的发出惊呼声。 有人立即道,“荒域,我们的族长呢?” 我道,“死了!” “不可能!”那人虽然不相信,不过脸色已慌乱到极点,“怎么可能,这世上,能杀我黄泉族长的人,还没有出生呢?……你到底使了什么阴谋诡计?” 靠! 我道,“你们的黄泉魃,技不如人,所以被我杀了,不然的话,能活着走出来的是他,而不是我!” 二十多个黄泉强者愣住,瞠目结舌,没有人移动半分,显然都无法相信这个结局。 等待了几分钟。 黄泉魃依旧没有现身。 这些黄泉族人,再也无法淡定,看向我时,犹如望着一个死神。 “既然你们族长死了,你们也随他去吧!”我出手了,山海大旗定住虚空,死人骨坛喷薄烈焰,无情收割一条条性命,没多久,唯独有一个黄泉族人逃走了。 是我故意放他走的。 也算是传信。 没有多逗留,随即,我离开这片地域,冲去老妖怪、无冕女皇、老道人所在的战局。 我心中已有谋划,准备用我珍贵的“保命一击”,出其不意,直接杀死无冕皇族的老妖怪,也算是有所值得了。 毕竟,无上仙昆谛给我的三次护佑,还剩下一次。 646章 大跌眼镜 一日间。 接二连三有强者陨落,而且都是闻名已久的强者,第六界发生了大地震,原本观望的人,不得不相信,他们这一界的上位者,似乎已不再真正无敌。 即便无敌,也会死亡。 “无敌”二字,不再代表绝对的霸主。 无冕皇族,差点踏出最后一步,几乎成就无上强者的三个青年被杀。 超级大族的黄泉族,凶悍如太岁神的族长死亡,第二强者与第三强者也死于非命。 对于第六界的众多生灵来,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即将到来的黑暗时代,也是一个震撼人心的惊信息,隔着无限远,也能听闻到,各个超级种族聚集地的国度,无限鼎沸,喧嚣震,蝴蝶效应在流淌,无尽的议论在席卷每一寸地域。 划空而过,极限速度,我赶去老妖怪、无冕女皇、老道人所在的战局,半途上,前方一片山脉猛然抖动,紧接着,数十座巨大山岳剧烈摇曳后,一一坍塌了,一副乱石穿空的画面。 几乎被推平的千丈宽大山头。 有一道道幽绿鬼火升腾。 下一刻,一颗硕大狰狞的头颅,极尽丑陋,足有三十多丈高,从山体内部探出,墨绿色泽的怪虫头颅,两颗眼球大如脸盘,虎视眈眈,朝我扫视而来。 “轰隆隆!” 山脉在疯乱剧震,泥尘滚滚中,怪虫彻底爬出了山体,遮蔽日一般的罪恶躯体,投下大片黑影,将那片群山完全压在下方,盘踞着,低沉的雷霆声音响起,伴随狂风席卷而来,“三界青年,别走了,我在此已等你多时了!” 罪恶虫? 曾听妃过,这一族传承上古虫皇的血脉,能穿金裂石,啃噬神光。 在第六界的中央大陆,罪恶虫族,能排在第四位,位于游、无冕、黄泉之后。 此地,荒郊野外,看来这是他故意蛰伏于此,等待我的来临了? 踏空而站,我道,“大虫子,你想杀我?” 罪恶虫高昂头颅,口中淌出黏糊糊的唾液,面目可憎的神态,带着兴奋狂热道,“杀你这个三界的青年神邸,扬我威名,现在的黄泉族算是彻底没落了,退出前三行列,我罪恶虫一族等待这些年,终于要进军超级大族的地位,杀了你,可以绝对立威!向所有种族宣告!” 这头大虫子,野心不! 我一脸不屑道,“你自问,你除了块头长得比较大,在修为、战力、字上……有哪一点能比肩得了黄泉魃?” 罪恶虫神色面目可憎,所有与《丑陋》沾边的词,都能形容在他身上,道,“你虽杀了黄泉族长,但是此刻的你,一定遭受本源重创,你不过是残缺之躯,想逃回三界罢了,怎能不死?” 原来这大虫子,有这一层考虑,看来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愚蠢主嘛? 可惜的是,黄泉魃的死亡,我并没有遭受什么无法逆转的创伤,他的算盘失策了。 我道,“大虫子,你也太贪心了?你统御的罪恶虫族类,在这一个时期,之所以能成就《超级大族》,功劳都在我身上,现在,反而要来杀我这个恩人吗?” 罪恶虫口中喷涂绿色鬼火,发出森森低沉话语,道,“恩人?你们所有三界的神邸,皆是敌者,不杀不快!” 他全身的墨绿妖芒,愈发璀璨夺目。 这片地,被染上一层绿血一般,不再有第二种色泽,突显诡异。 我道,“是你要自寻死路的,怪不得别人了!” “杀!” “杀!” 两声响彻云霄的杀音,我们对杀在一起,即便不斗转出一方死人骨坛,这头山岭一般庞大的罪恶虫,也不是我的对手,半个时后,罪恶虫被我斩碎。 我留了他一命,让其一颗头颅逃离。 因为老道人那边的战局,似乎很是不妙,我无心恋战,饶了这罪恶虫一命。 遭受如此重创,这罪恶虫想要恢复,起码要千年以上的岁月了。 到达另外一处战场时,这里相当于落幕了。 老道人浑身血淋淋的,站在空中,手上一方道尘都已折断,面色很不好看,隔空而站,老妖怪与无冕女皇同样不好受,尤其是无冕女皇,披头散发的,没有一丝神圣女的形象,形如吃人恶鬼。 老妖怪身上一套甲胄,浮现几十道裂痕,锈迹斑驳,裂开的伤口洞穿到了躯体。 两败俱伤的局面。 道教老人对我微微一笑,道,“荒域,做的不错,能将黄泉魃都镇杀,不负一个三界青年的威名了!” 我谦虚道,“老前辈,你夸奖了!” 黄泉魃,其实并不是我杀,而是被“无上仙昆谛”的一道印记粉碎的,于我没有多大关系,假若真正杀伐上一场,我根本没有胜算。 我到达时,另外一边,也有一个气质儒雅的青年降临,白发白衣,风度翩翩的姿态,在他胸口衣衫上,还有“游”一族的象征标志。 “老妖怪,这一次,你可是真正碰上不世大敌,吃干瘪了啊?”气质青年开玩笑道,无所顾忌,奇怪的是,老妖怪并无愤怒神色。 很是奇怪。 “老妖怪”这个名号,对他而言,属于一个禁忌之词啊?传黄泉魃曾当面喊了出来,老妖怪怒不可遏,两个无敌强者大战了一,一直等黄泉魃认输道歉后,风波平息,老妖怪才罢休停手。 眼前的游青年,直呼这个外号,老妖怪却没有发怒,确实让人疑惑。 老妖怪道,“游劫,你有何事?” 游青年微笑,白衫拂动,很有风度道,“担心你们,无法收拾这个残局,因而父辈,派我出来走一趟,顺道,镇压该镇压的,让第六界恢复安宁。” 老妖怪又道,“游劫,虽你也有不世战力,不过眼前这两人,出自三界的神邸,可都不是善类,我对付起来都很吃力,你速速回去吧!” “没事!” “他们两个,终究出自弱的三界,即便逆,我也可轻易镇压。”游劫显得有些自恋了。 诶…… 老妖怪唏嘘一口大气,“连黄泉魃都被杀了,你真不当回事?” 游劫带着莫大自信,道,“老怪物,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你就看好吧!” “咚咚!” 一阵踏空音骤起,游劫的手上,多了两把双剑,黄金铁水浇筑一般,绽放神芒,万般残影缭乱在虚空,威压沉浮,朝我涌动而来。 这是游一族的青年。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名号在这,我不得不谨慎,没有片刻犹豫,直接斗转出“死人骨坛”,以无上葬法掌控驱动,祭出最大的杀招。 “噗噗噗……” 一阵肉裂骨碎的声音响起,一个照面,游劫当场四分五裂爆碎在我前方,居然……居然承受不了死人骨坛的一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这? 也让我大跌眼镜,这家伙太弱了吧? 死人骨坛划动,一去一回,游劫的庞大命源已经被吞噬一空,残渣都不剩,就这样魂飞魄散了,我站在原地,感觉很不真实。 老妖怪和无冕女皇,更是瞠目结舌,怔住在原地。 道教老人恢复仙风道骨的姿态,折断的道尘,也重新塑造,平静开口道,“游一族,到了如今,都这般弱了吗?不该如此啊?” 无冕女皇,风华绝代的女皇姿态,与第四界女皇一般无二的装扮,“游劫,资有限,并不能媲美游一族真正的几个强者,他太自大了,认为掌控一对双剑大器,就可杀敌,白白失了性命啊!” 死人骨坛,浮在我身前。 此刻,从惊讶平静,想起来此行的目的,我发出质问声音,“老妖怪,我三界的神邸,战争之皇、图腾玄龟、洪荒老人等等,是不是你亲自出手杀死的?” 哼! “三界青年,我可不是游劫,你少狂妄得意!”老妖怪冷哼三声,恶狠道,“是又如何,不仅是他们,未来,所有三界的神明,只要停驻第六界,都将会被我杀光、杀绝,绝不可能有人避死延生……” 我反驳道,“既然如此,只好将你杀死了!” 话间,我抬起左掌,准备催发致命一击,不过却被道教老人拦住了,“荒域,稍安勿躁,对付这两人,还不值得花费什么重大代价,我们两人,一人镇压一个即可!” 冥冥中,道教老人似乎看清我的虚实? 这一位,并非是太上老君,我也不清楚,他究竟是什么名号,此刻,也无心细问了。 老妖怪怒道,“老道,你真以为,我杀不死你?” 道教老人道,“你觉得可能?” 之前的杀伐,老妖怪联合无冕女皇一起出手,以二杀一,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局。 可见这位道教大人物,实力强劲。 老妖怪双眸喷吐火焰,“没杀你,是因为我想引出更多的三界神邸,现在看来,你们三界,已没有什么大人物存在于世了,既然如此,我就杀你,让你知道何谓无敌!” 道教老人反驳道,“老妖怪,刚才我也没杀你,是为了留力,对付你们无冕族长,你也真以为,能够抗衡我?” 两位老人物一言一语,唇枪舌战。 在我看来,他们两个应该是针尖对麦芒,不分胜负的局面吧?即便能分出胜负,那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少则十日,多则一年不止。 当年,我与第七界的青年魔斗杀,也是杀了三月有余,还未有胜负。 “老道,你找死!” “老妖物,是你要死!” 盛怒之下,面红耳赤,两个老古董瞬息冲杀在了一起,不再夺口舌之争,真刀真枪开始杀伐。 “无冕女皇,当日我过,等我恢复元气,一定回来找你,现在正是时机了!”我双眸一下空洞,幽冥光烁烁,两口命运铡刀祭出,梦幻空花斩铡而去。 “荒域,第六界的大人物,已经在陆续赶来,你逃不走的!”无冕女皇不多,她的头顶上,两个神话时代的字造化同时浮现,一座巨大的恢弘宫殿,一片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光辉交相辉映。 神圣而凌厉的气质。 无冕女皇的话,我已有感应,刚才我要施展“无上一击”,也是想快速解决战斗,从而与道教老人跳出这一片方位。 游一族的最强者,无冕一族的最强者,确实已在气势汹汹赶来。 那是第六界的最前底蕴了! 三界这边,到时候,神话老人铁定也会到达,至于,他还能不能找到一两个古老东土的神邸帮手,那就是个未知数了! 647章 三界六皇 无冕女皇,第六界数一数二的奇女子,传,她并非第六界诞生,至于本源,从古至今,从未有人能追本溯源从而探查清楚,谜一样的女子。 她的资,是生的,据妃所言。 成长到如今的地步,无冕女皇基本没有耗费什么造化资源,相当于凭空获得的莫大造化,古老年间至今,第六界经历六次不止的黑暗时代。 不少强者喋血陨落,无冕女皇依旧活了下来,有她的一套保命本领。 “噗!” 十分钟后,无冕女皇被扫灭出去,断去左臂,肩头上衣衫粉碎,一片血肉模糊,庞大的无上葬法符号,依旧在她体内流离,搅碎她的根基。 无冕女皇摔出数百丈外,跌倒在一条罪恶河流中,站起时,浑身湿漉漉的,断臂没有重组,脸色很难看,站在河面上,带着莫大的骇然望向我。 时过境迁。 胜负已分。 我停住了,唤回一口死人骨坛,没有下杀手,无冕女皇一副披头散发的狼狈姿态,道,“荒域,这是怎么回事?短短七八年时间,你为何能成长至此?” 我简单道,“你忘记我当时的口号?” 无冕女皇望着我,喃喃道,“青年出东土,斩尽世间敌?” 我道,“能镇压你也不足为奇了!” 另外一边,道教老人与老妖怪的斗杀,趋于白热化,没能分出高低。 “轰隆隆!” 两个老古董对杀一招后,山河抖动,各自退走,没有再战的意义了,因为第六界的诸多上位者,沐浴在万丈光辉中,已经赶到了这片战局。 一道道可怕的威压,汪洋大海般波动则。 地的意志,都要随他们的气息而动,望着这一群上位者,我有一个错觉,仿佛什么大道秩序规则,在他们的身上,不会起任何作用。 每一尊,都极尽超脱。 即便是,也限制不了他们的意志,即便是地,也埋葬不了他们的躯体。 一群不死不灭的最强者。 尤其是站在最前的一尊强者,本身,就宛如一片,一举一动间,诸莫不颤栗。 “游”之名,意在之上,他们这一族有莫大野心,曾进攻第七界,引发了一次黑暗时代,想要取而代之,不过最后失败而告终。 这是游一族的最强者,是绝对的上位者,也是有族长之名,名为游嶄,坚固不灭的躯体,比万般山岳还要坚固,还要厚重千丈。 游嶄。 论地位,相当于三界上的盘皇。 不过他的战力,相当于“无上强者”了! 此外,游一族的第二强者,第三强者,以及无冕皇族的族长,第二强者都一一降临了,甚至是黄泉族资历最老的老族长,一个气血衰败的老人,也到达此处。 第六界,位列前三的超级大族,倾巢而出。 让人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就是为了对付我?应该不可能吧? “老前辈,这是唱哪一出?”站在原地,我开口问道,“不是应该两三个强者出动吗?怎么三个超级大族的底蕴,都一咕噜跑出来了?” 道教老人道,“荒域,你不知道?” 啊? 我一头雾水道,“知道什么?” 道教老人意味深长,念道,“今日,又将是一个动乱时代来临,诸强汇聚,风云变幻,真不知道,又该有多少英杰,埋葬泥土中,这片大地的历史,或将又一次改写了!” 动乱时代来临? 感觉道教老人在胡话一般? 我道,“第六界的底蕴,要与谁一战?” 道教老人道,“自然是我们!” “呃…………”我一阵无语道,“就我们两个,想要引起大变革,不太可能吧?” 在我看来,是没有一点可能。 对面,悉数第六界强者严阵以待,形成一支坚不可摧的阵营,领头的游嶄,似一尊蔑视众生的创世神,声音如雷道,“你们三界的神邸,还不现身吗?” 游嶄的目光,洞穿今古,看破乾坤。 百万里之外,无限远处,那里突然洞穿一道口子,密密麻麻的秩序符号在流离,游嶄的实力,果然不同凡响,一举一动,将地乾坤尽执掌手心,轻易玩弄。 “游嶄,时过境迁,你依旧很狂妄啊?”百万里外,那道口子突然昏暗下来,仿佛一轮黑洞垂落,无尽的黑雾魔云在翻涌,是凶岁魔皇的声音。 “第六界的底蕴,似乎又有所增长啊?”紧接着,是丰都骨皇开口。 “死过一次的人,还对三界有侵占野心,你会死上第二次!”这一次的声音,带着一种阴森磁性,是崩开的口子,上空似有一道道神雷降世,千劫鬼皇走了出来。 “一代墓皇在此,谁敢放肆?”第四个出场的,正是那个倒霉的万陵墓皇,这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封印坟墓跑出来了?此刻,趾高气昂的,一副很欠揍的神态。 …… 紧接着,第五个高大影子走出。 第六个黄金巨人出现。 再往后,却看不到人了,一共只有六人,并排行进而来,这六位,就是古老年间那六位大人物了。 他们六位,谁不是世间正统的皇。 却是一个领域的最强者,达到某一种极尽奥义领域,一个个手段通。 凶岁为魔。千劫当鬼。 酆都为骨。万陵做墓。 …… 而且此刻,我有一种错觉,这六位皇,与之前大相径庭?似乎修为更上一层楼了?尤其是凶岁魔皇,仿佛回到了曾经的最巅峰时代? 每一个的威压气势,皆不输第六界的强者。 带着一腔的疑惑,我自顾道,“他们……六位……都一一超脱曾经了?” 道教老人道,“这是自然,三世魂合一,让他们超越了以往任何一次的修为,近乎触及《无上之境》的门槛了,这一次的动乱,变数不少了。” 道教老人的话,明显是话中有话。 不过没空细问了。 战局,一触即发。 游一族的上位者,为战而生的一位狂人游嶄,依旧带着莫大的蔑视,“你们六位,每一个都死过不止一次,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罢了,而且你们每一个,皆没有掌握古老字,怎么替三界出头?” 凶岁魔皇道,“无需神话时代的字,我亦能斩你!” 游嶄冷笑,“没有那种大造化,你们就等着死无葬身在我第六界的土地吧!” 千劫鬼皇开口,颇有一副领军千万阴兵的鬼皇姿态,“字,是神话时代的产物,不过,那是太久远的时代了,现在,这是一个新的纪元,不尊古,能让我们屹立在更高的定点,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游嶄都看不出来?” 千劫鬼皇的话,语出惊人。 大部分人陷入沉默,在思考,他所的,未尝不是一条新的修行道路。 这个时代的人,当要踏出属于自己的印记。 此刻,我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虑中。 哼! 一声闷雷炸响,回荡不断,将思考的万般情绪隔断,回归现实中。 游嶄开口道,“时代不同,但是这个时代,很多秩序,很多法则等等皆有所不同,各种地之令,比之稀薄得多,远远比不上神话时代了,你以为,凭你一个的鬼皇,就能开创一个时代?” 千劫鬼皇纹丝不动,道,“每个时代,皆有每个时代的领军人物,虽然不是我,但是又有何妨?” 丰都骨皇,一副骷髅形态,上边的头盖骨似乎还有些松动,光秃秃的上下颚在跳动,也念道,“游嶄,你生于这个时代,却一直尊古老的法,你所修的术,完全不合这片地的秩序,又则能极尽超脱呢?” 嘿嘿…… 有些臭美的墓皇,一副生的乐观派,“第六界的底蕴,也不过如此啊?” 此话,立即引来第六界强者的同仇敌忾。 游嶄蹙了蹙眉,双目似有两条蛟龙在穿梭,快速闪烁出奇异的画面,道,“多无益,既然你们要螳臂当车,那就留下你们的命吧!” “杀!” “杀!” “杀!” …… 虚空摇曳,大地颤动,肃杀之气浓烈到极点时,动乱大战爆发了。 一代凶岁魔皇,苏醒了全部魔念,此刻爆发的可怕魔威,直上九近乎洞穿了穹,催发出一幕幕魔之异象法则,对上了第六界最强大的游嶄。 千劫鬼皇对上了无冕皇族的族长。 世间最顶级的十多位存在,不死不休杀伐在了一起,而且皆是在云端之上,开辟了一个个战局,安静,被打破,我望着剧烈动荡的穹,自言自语道,“又是一个新的动乱时代来临,或许,又要有一批强者要喋血陨落了!” 648章 老妖怪死 东土。 古老六位大人物,每一个领域极尽的皇,联合而站,场面令人动容。 他们六位,虽然不是世间正统的皇,不受人间供奉,不得仙神膜拜,不得古籍传颂,没有一个在世间留无上名,不过他们六人皆有无上大功绩,男儿,做到此,不负一世蹉跎了。 凶岁魔皇,由死而生,苏醒魔念,回归不过几十年世间,此刻,却已能抗衡第六界的第一上位者游嶄,战力超群,超乎我的想象。 千劫鬼皇,历经千劫回归的东土强者,与陨落的阴幽皇,有一定的渊源,战局中,千重劫难不断炸裂,能力压“游族”的第二强者。 就算是一向“不着边际”的万陵墓皇,一边斗杀,一边口中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亦能与第六界强者一争高低,墓之法则尽出,战力无匹。 云端之上,六处战局皆引动大道法则的震动,引无数人关注,隐隐中,甚至第七界的强者,似乎也有一道道意念传入,关注此地进展? 我开口问道,“老前辈,你之前,他们六位……三世合魂,究竟是什么意思?” 道教老人手拂一杆白色道尘,解释道,“他们六人,自古以来,历经诸多黑暗动乱时代,死亡不止一次,每一次湮灭就褪下一层魂,每一世的魂回归,融合己身,从而到达更难以企及的巅峰。” 我又道,“他们六人,皆不尊古老的法?” 按照千劫鬼皇的法,他们六人,踏出了一条与众不同的修行道路。 无需膜拜神话时代的“字”,也不向往那个时代的造化,一切,暗合这个时代的秩序、法则、大道……能在这一个时代,落下自己的印记。 这也是为什么,魔皇、鬼皇、骨皇他们的身上,为何都没有掌控一个“字”的原因。 在他们看来,没有意义。 道教老人道,“荒域,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修行之路,无需羡慕膜拜,只要看清自己,即便掌控十几个字,甚至几十个字,何尝又不是巨大造化呢?” “荒域,你心狠手辣,阴险卑鄙,使出毒计暗杀我黄泉族长,当死一万遍,也难以赎罪。” “他是我黄泉族的仇敌,一定要杀之。” “倾尽全族之力,也要复仇。” “用他的头颅,血迹上苍,以安息族长在之灵。” “杀他!” “杀!” …… 黄泉族的十几个强者,一个个义愤填膺,双眸发红,提着一方方罪恶大器冲了过来。 同一时间,游族与无冕皇族的强者也出手了。 三界这边。 此刻,对立面,就剩我与道教老人,好在的是,对面也没有最前的上位者了。 “域,将之全部杀光,不可手下留情!”我正要出手,云端之上一处雷鸣轰动的白热化战场,一代凶岁魔皇,对我传下一道念识波动。 “哐哐!” 顷刻间,我的体内,冲出一道死亡魔刀,完美绝伦的魔刀,闪烁摄人心魄的眸光,一冲而出,“噗”的一声,黄泉族的第四强者被开膛破土,被裂杀在高空上。 “杀第六界生物,我杀神从不弱于人!”黑起走出,发出一句杀戮重言,死亡魔刀一去一回,旋转着,回归到他的手心,杀念似汪洋海浪一般涌动出。 黑起一出,对面不少强者神色大变,手上动作都有些变形,生出莫大的忌惮之心。 呃? 我惊道,“黑起,你已恢复了?” 这不可能啊?黑起,当年被无冕皇族镇杀,只剩下半缕残魂,还被封于黄泉海中,每一日,他身上的本源都会被黄泉水同化,受到难以想象的创伤。 按理,没有千年岁月,不可能恢复的? “杀!” 黑起没有回应我,杀气腾腾,单枪匹马,手持死亡魔刀闯入游一族的阵营。 “有意思,有意思!”道教老人此刻也涌起战意,随即杀向无冕皇族的强者。 没有多余的时间,十几个黄泉族的强者,遮蔽日,虚空剧颤,无数杀招轰击而落,灿灿神茫,绚丽刺目,全部一一朝我淹没而来。 “铿!” 地一颤,十几个黄泉强者被掀翻了出去,死人骨坛,喷薄万丈死亡烈焰,这是一宗神话时代的无上大器,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噗噗!” 有几个避开不及,直接爆碎在空中,生命本源立即涌入骨坛中,死得很彻底。 “这宗器?世上,怎会还有此等东西的存在?”一个稍微苍老的黄泉强者,张口结舌骇然念道。 “噗!” 他的速度一满,被死人骨坛一起一沉压落,眨眼的时间,他也被粉碎在虚空上,血染长空,尸骨无存。 这是一场屠杀。 此等场面,不由让人想起,当年的黑暗时代,掌握一个“字”的太石祖君,杀尽东土诸多仙王、半皇的血淋淋画面,这就是无敌者的可怕。 我如入无人之境,执掌“死人骨坛”,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的场面,更没有人能逃脱死亡的冲刷,这些号称无敌强者的存在,在这口骨坛之下,不再无敌。 不到半个时,黄泉族的十几个强者,已经被屠杀了个干干净净。 无数的染血尸块,漂撸在大地下,染亮方圆几十里的大地,腥臭味扩散开来,令人作呕。 “可恶,三界中,居然还真有这等后生代的变数!”云端之上,与凶岁魔皇斗杀的游嶄,发出气急败坏的声音。 “游嶄,别以为一切尽在你掌控中,有一些人,有一些事,不是你能算计的!”凶岁魔皇发出得意的声音。 “哼……你们三界的神邸,该死的,一定要死!”游嶄的声音,霸道冲。 随即,一片沉落,似一方裹尸布在悬浮,狂风大作,朝我碾压而下。 “轰隆隆!” 死人骨坛一起,将一切都崩碎,我没有多余的话语,杀入无冕皇族的队伍。 “噗噗噗!” 一时间,又引起一片死亡场面,没人能挡下我一招,便已身首异处,或者四分五裂,甚至是魂飞魄散的下场,毕竟无冕皇族的族长,第二强者皆不在此处。 第三强者的老妖怪,也被道教老人牵扯了。 除了无冕女皇能有一战之力,其余者,皆无法抗衡我的一击杀招。 “吼吼……荒域,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抽筋剥皮……”一个无冕青年发出似丛林野兽的疯狂咆哮,浑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无限激发潜力,展现几十种异象,要与我一争生死。 可怕的波动,朝十方涌动出去。 下方的大地,遭到灭顶之灾,一条条大裂缝崩现,无限蔓延,方圆数百里的土地,皆化为了废墟,当中活着的生物,全都一一惨死。 被逼入绝境的无冕青年,还真是凶猛;不过,他还是承受不了死人骨坛的冲杀。 “嘭嘭!” 几十种异象瞬间碎裂。 “噗噗!” 这无冕青年亦当场爆碎为一滩血雾,连重组躯体都无法,我依旧是一个冷漠神邸,杀伐一切。 又半个时后,云端之下,无冕皇族的阵营,只剩下老妖怪与无冕女皇活着, “老妖怪,必死!” 我发出上位者一般的重语,将无冕女皇第三次轰碎后,径直杀向老妖怪,与道教老人一起,镇压这个第六界臭名昭著的老东西。 战争之皇、洪荒老人、图腾玄龟……等等三界的神邸,大部分死于老怪物之手,此仇,一定要报。 “吼吼吼!” “我是杀不死的!”老妖怪的确凶猛,掌控三个古老字,怒吼中,极限一击,将我与道教老人都扫推出去,接着战力空中,发出恶狠声音,“荒域,我无冕皇族的底蕴,被你杀了大半,你该死啊!” 我冷冷道,“无冕皇族,今日起,要在世上革名!” 哈哈哈…… 老妖怪疯笑道,“想要灭族,痴人梦吧!即便你有一尊无上大器又如何,一样斩你性命。” 我道,“老妖怪,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轰轰!” 道教老人率先出手了,我也尾随其后,一左一右,围杀老妖怪,即便他掌控三个古字,不过与“黄泉魃”的差距还是不,可以镇杀。 无冕女皇还未重组躯体,无限退去了战场,站在远处观望,对她而言,已没有一战力了。 不过她刚站稳,一道道流光四溢的杀招,自她身后波动而出,是完美女子妃在出手,“无冕女皇,多年不见,你我别来无恙了?” “妃,你大胆!”无冕女皇出手,承受了一波术法则,轻怒道,“你是第七界的,为何卷入此中,难道,你第七界的强者也要入局?” 妃道,“路过此地,顺道而为,与第七界无关!” 无冕女皇道,“妃,居然趁我虚弱才入局,看来你本事也不大!” 妃道,“你修行的时间,远远多于我,也算扯平了!” 两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爆发无尽璀璨的流光烈焰,也开始冲杀在一起,不过无冕女皇明显落于下风,毕竟遭受我的攻伐,元气大伤。 这边,老妖怪遭到灭杀,双腿都被粉碎,虽然连连发出怒吼,依旧无济于事。 “域,不能有所保留了!”道教老人着急念道。 老妖怪,开始无限燃烧体内的精血,气势在不断攀升,断裂的躯体很快重组。 “困兽犹斗罢了!”我也极限战力,各种术法尽出,要将老妖怪彻底碾杀。 “我过,世间没人能杀死我!”老妖怪凶猛无匹,浑身的烈焰冲起千丈高,三个字造化,化为三颗距离燃烧的星球,悬浮在他头顶。 地闪耀。 这一战,及其辛苦。 一个时后,老妖怪盛极而衰,体内精血损耗一空,开始逐渐走向下坡路,我和道教老人才占据上风。 胜负,已经可以预见。 奇异的是,游一族中的强者,一个个无动于衷,并没有人赶来救援,都在围杀黑起。 冥冥中,似乎忌惮我手上的“死人骨坛”? “噗噗!” 老妖怪被死人骨坛一阵,躯体四分五裂,唯有一颗头颅强行闯了出来,不过一方苍白道尘,不断演化,最后化为长城般巨大,猛然甩落。 猎猎生风。 堪比传中的打神鞭。 老妖怪的头颅,顷刻破碎,同时,一道意念似厉鬼传出,“族长……救……救我……” 千劫鬼皇动用了更恐怖的千万重神雷,劫难降临,死死拖住了无冕族长,让其难以脱身。 我一步踏空过,最后,站在碎裂的头颅尸块旁,缓缓抬起了左掌,“老妖怪,逃脱了洪荒宇宙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灰飞烟灭!” 649章 游天老祖 随即,我将目光扫向游一族的阵营。 杀到此时,黑起已经碎裂了上百次,不过每一次,皆可浴火重生,横冲直撞,杀念不灭,百战不死,浑身血淋淋的一代杀神,恐怖到让人惊恐,让人怀疑人生。 难以想象,这些年来,黑起究竟掌握了什么终极奥义? 杀不死的黑起! 不死的杀神。 望着那处战局,我只有这两句震撼人心的极高评价了,相信游一族的二十多个强者,他们脸上透着深深无奈,也是一般无二的想法了! 道教老人轻轻拂动道尘,指尖在划动,在推演一些奥义,随即惊呼道,“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啊!居然还有人,真就走出这一条路?而这人,还是一位以杀入道的黑起,真是世事难测啊?” 踏空冲入黑起所在的战局。 我疑惑道,“老前辈,你看出什么了?何为黑起走出这一条路?” 道教老人道,“杀神黑起,走出了一条,异于常人的修行之路,可以,他现在是真正的不灭之躯,即便以你的无上骨坛也杀不死!” 呃? 我道,“究竟是什么道路?” 道教老人卖关子道,“荒域,其中细则,你可亲口询问黑起,毕竟我只是依稀推演到一点隐秘,知道得也不多。” 看到我入局,游一族的二十多强者,没有一点抗衡的意志,立即化作鸟兽散,迅速退出了那片方位。 死人骨坛,在他们眼中,就代表着死亡。 见证了黄泉族、无冕族的惨烈结局,他们也算开窍了。 杀神黑起屹立高空,似一座挺直的黑幽铁塔簇立,散出的恐怖杀念,已经一缕缕开始实质化,距离燃烧跳动着,无比可怕的景象,在他左手上,抓取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这颗头颅,还在苦苦挣扎,随即被黑起猛力一抓,彻底粉碎,发出撼终于,“游一族,你们号称是第六界的主宰者,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名过其实!” 黑起完,径直朝着凶岁魔皇、游嶄的战局冲去,狂妄无比。 这家伙正杀得兴起,意犹未尽。 死亡魔刀一击,开辟地般,时机看得无比准,差点斩断游嶄的右臂。 “黑起,你在寻死!”看到黑起入局,游一族的族长游嶄愤怒,“你们……召唤老祖……让他出世……处理此地残局……还愣着?” 游嶄的话,是对二十多个游强者发出的。 这是上位者的号令。 无人敢不尊。 “呗哄咪呜……”一阵念咒声响起,类似一门召唤术,二十多个强者一起发出,肉眼可见,一缕缕纷繁复杂的符号,自他们身上流淌出,穿梭未知时空而去。 “域,阻止他们!”道教老人神色万分凝重,“那个老祖,是神话时代的老东西,属于无上之境的存在,切莫不可让他出世,否则的话,我们皆要遭到灭顶之灾。” “轰隆隆!” 死人骨坛、山海大旗、命运铡刀、大荒手印一齐斗转出去,二十多个游强者被扫灭,高空震荡间,血溅当空,惨叫声此起彼伏,唯有五个活了下来。 不过召唤已经展开,无法隔断。 这里,本就是第六界,并非另外一个世界,一点召唤波动涌动出去,绝对被那个老祖感应,苏醒出世,已难以阻止了。 道教老人一脸可惜道,“还是差了一步吗?” 我没有半丝慌张,开口道,“老前辈,无需担心,任他是什么老鬼出世,逆不了的!” 道教老人摇了摇头,解释道,“域,你是后生代崛起,成长的岁月太短,自然没有听过,游一族老祖的可怕之处,要知道,那几乎是一个从神话时代存活至今的存在,无上之境,掌握古老神话禁术,碾压这个时代的所有者啊!” 我神色带着大自信,道,“老前辈,难道你忘记了?” 话间,我抬起了左手。 道教老人恍然大悟,道,“能杀吗?” 我回道,“应该可以吧?” 左掌上,还有“无上仙昆谛”两次攻伐,每一击,相当于“昆谛一击”,一位无上仙的一掌,在我看来,只要不是处于绝对巅峰的无上强者,应该都可镇杀? 毕竟昆谛,号称截断一个时代历史的人。 呜呜呜…… 地,忽然昏暗,鬼风大作,远处深处的方位,鬼哭狼嚎的景象。 似有厉鬼在嘶吼。 由远及近,一条烁烁乌光的通神桥,架构虚空,无限延伸而来,桥体之上,屹立一尊高达五丈的影子,身穿褴褛,披头散发,长耳、尖嘴……似一具吃人的恶魔。 我道,“这……就是游族的老祖?” 按理,就算不是仙风道骨,起码也有神圣姿态啊?怎么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画面? 道教老人道,“他是神话时代的人,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不被这个地所容,每一时刻,都会遭到无形的大道碾压,能强行活下来,已经是恐怖至极了!” 游老祖的状态,有些不对,显出一些浑噩。 一举一动的动作,显得很僵硬,不像是一个活体,与死物无异。 “游……嶄……你……太让……我……失望……!”沙哑而低沉的鬼音在扩散,他的喉咙里,卡着图钉一般,声音一顿一卡,及其吓人。 “老祖!” “这一次劳驾您亲自出手,确实是形势所逼,您老,万请恕罪!”游嶄没有半丝张狂,微微低着头,惭愧念道着,显得卑躬屈膝姿态,无比尊重他们这个祖宗。 “算了!”黑气疯乱中,大地剧烈颤动,“轰隆”一声巨响,通神桥没入碎裂的大地中,高高的拱桥梁,依旧有数百丈高,游老祖站在上空,“多少年了,出来走一趟,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游嶄又开口道,“老祖,这个三界青年荒域,拥有一宗无上大器,请您出手,将之造化剥夺,剩下的东土神邸,不足为虑了!” “铿铿!” 我身前的空间,猛然一抖,而这一切,只是因为游老祖随意的一鼈,这个活了难以计量岁月的老东西,实在可怕,超乎的恐怖。 “诸位,拦住这六个东土皇!”游嶄声音再出,云端之上的战局,无限沸腾。 游老祖凝视过来,他的脸庞,枯瘦得不成人样了,一条条皱纹堆积,死人斑密布每一寸皮肤,像是刚从坟墓爬出来的一般,一对浑浊老眼,却迸射着令人心惊胆颤的眸光,“鬼,就是你,杀了我游诸多的强者?” 我艰难咽了一口唾液,道,“是!” 到了这一刻,我有些怀疑,“无上仙昆谛”的一击,能否创伤他,而不是杀死他了? 神色一直凝重肃穆的道教老人,传来波动,“域,不可犹豫,当断即断!” 我的左掌,有一缕缕灿灿光华笼罩,随时可以发出致命一击,对面,踏在桥梁上,缭绕尸鬼雾气中,形如枯槁的游老祖开口,“我……感应到了……是昆谛的造化……鬼……你的命真不错……能获得他的传承!” 我道,“我的命运,一向不错!” 游老祖又道,“难道,你是昆谛的后人?不应该啊?据我所知,他从未有过后人,曾教导的九个徒弟,也早就埋葬黄泥土了。” 地,肃杀之气一起。 游老祖出手了,看似干裂发黄的手掌,没有怎么动,已有数条恶龙奔腾而下,每一条,皆是一条烁烁神桥所化,所过之处,混沌尽显。 “杀!” 我喝怒一声,黑发飞舞,左掌猛然往前派出。 这一掌。 实则是无上仙昆谛发出的一击。 “轰隆隆!” 战局中,一切都坍塌碎裂了,无尽绚丽的光辉,刺痛双眸,没有人能睁开双眸,道教老人、无冕女皇、妃以及五个游族人,皆被扫灭出去。 虽然只是余波,却让将他们的身躯粉碎了。 无敌强者,都无法待在局中。 这属于是“无上者”的杀场,搅碎一切,无穷无尽的光焰中,我的五官也被遮掩了,看不见,听不清,隐约中,只是听到通桥坍塌的巨大声响。 云端之上,也被恐怖的毁灭波及。 六处战场,不得不停下,各自推开,远离这片极尽动荡的战场。 游嶄骇然道,“这个青年,有此战力?” 无冕皇族的族长亦震撼万分道,“不可思议,居然能与无上强者的游老祖一争高低,即便他今日惨死,这辈子,也能死而无憾了!” 另外一边,站立不动,凶岁魔皇蹙着粗眉,道,“域,不会陨落吧?” 千劫鬼皇开口,“域,不是短命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生命惊慌,看来,他有自己一战的仰仗,魔皇,你没有感应到,域的气息只是暗淡,并非消失吗?” 足足一个多时后。 一切才复归平静。 通神桥消失不见,早已坍塌粉碎,奇异的是,游老祖也消失了踪影,不知所踪。 我半跪在空中,口中不断咳血,脸色差到极点,身上,九成的身体一片血肉模糊,被厉鬼啃咬过一般,皮开肉绽,双肩处,露出一截截白骨,胸膛与腹部,更是直接被搅碎,血水自身上一点点滴落大地。 游老祖,应该是彻底死了。 我已经无法感应他的踪迹,这第六界老祖太可怕,强行崩穿一条条通道,重创在我身上,死人骨坛都被他打碎,山海大旗也化为灰烬,即便如此,我也差点陨落。 这种是无法逆转的创伤,即便掌控生死绝灭奥义,一念间,也无法重组。 “域!”妃急匆匆划空而来,一到达,从身上取出无数灵丹,一一磨碎打入我身上。 其他强者,一个个瞠目结舌站着,没有回神。 他们在等待,等待游老祖的回归。 没人会相信,我一个后生代的青年,真将一个神话时代活下来的老古董强杀了! 地,噤若寒蝉,无比的安静,气氛冰冷到了极点,没有人出声,大气都不敢喘,似乎不想打破安宁。 半个时过去。 一无所踪。 那个厉鬼血尸一般的游老祖,似乎真的灭亡了?虽然不敢相信,但是还没有人开口。 又一个时过去。 还是没有影子走出,这一下,众人算是彻底相信了,毕竟站在此处的,没有是一个善者,皆能推演一些玄机。 宁静,终于被打破。 千劫鬼皇似笑非笑的神色,开口道,“如此看来,你们这个第六界,真的是气数已尽,是时候不得不灭亡了!” 650章 号令杀域 “老祖,真的已归?”无冕皇族第二强者瞪大双眸,不断扫视周,看破虚妄,甚至照破未知的时空深处,还想寻找一些痕迹。 徒劳无功罢了! “从神话时代活下来,一直永世长存的老祖,应当是力压这个时代所有者,怎么可能,被东土一个后生代的青年灭杀?” “老祖,所有的痕迹印记,似乎……真从世上永远消失了啊!” “东土青年荒域,为何会有这般逆之力?” “是啊,即便获得无上仙昆谛的传承,但是他修行不过区区百年,绝对参透不了奥义,没有理由,能抗衡一个神话时代的强者?” “想当年,老祖一怒,诸震颤,是何等的强威。” “难道,是无上仙昆谛……还活着?” “不可能,昆谛若活着,就无需什么传承者了,或许,是昆谛死前留下的一些布置?” …… 议论到最后,这些第六界上位者,终于有了定论,一致认为是昆谛死前遗留的杀招,被我掌控,从而杀了他们的老祖,与我干系不大,对于此,我没有什么言语反驳。 事实的确如此。 此刻,我身上依旧一副皮开肉绽的血淋画面。 游老祖死前,撼动的一幕幕杀招,即便是余波,也让我几乎陨落。 每一道伤,皆是本源上,很难恢复。 掌控大命运术也不能。 在完美女子妃的搀扶下,面如死灰的我,勉强站起身,整个人与“烂人”无异。 胸膛、腹部的窟窿创伤,五脏六腑的粉碎,缓慢重塑一部分,我现在的状态,已没有一战之力了,“咚”的一声,万陵墓皇踏空而至,护在我身前。 这是千劫鬼皇暗中传达的命令。 “域,你刚才一战,可真是石破惊啊?今日之后,你荒域的威名,将会为后人歌颂啊!香火供奉、百姓膜拜、仙神顶礼、古籍传咏、仙乐歌颂等等是少不了了!”万陵墓皇话很多,双目有异样亮光,最后还冒出了一句,“可惜……可惜……真可惜不是我!” 妃无语道,“墓皇,你可以杀了游嶄,只要你斩了六界第一上位者,也可扬名立万。” 墓皇望了望前方,唏嘘一口气,颇具无奈,道,“算了,此人太强悍,留给凶岁魔皇与千劫鬼皇解决吧!” “吼吼……” 游嶄仰戾啸,自己一族的老祖惨死,他自然愤怒到极点,长发乱舞,两道双眸洞穿穹,奔雷重音波动地八方,“第六界听令,万族所有无敌者,尊我游号令,出祖地,汇十方,斩尽三界敌!” 着急万族强者。 算是被逼入绝境了。 “杀!” 黑起沉闷一声暴喝,杀念凝集成杀焰,死亡魔刀猛然一个旋转,划出一个美丽的弧线,拖拽着死亡符号,朝着游嶄的脖颈斩去。 “黑起,你真烦人!” 游嶄身后的一尊罪恶相,形似一头盘踞的恶龙,一个搅动,将死亡魔刀扫推。 “游嶄,这一个动乱时代,你必死!”黑起发出绝对宣言,后发先至,死亡魔刀会手,眨眼的时间,已冲到游嶄的近前,顿时间,那里一切成空。 前段时间。 黑起,尚且还是一个阶下囚。 被黄泉族锁于黄泉海中,受尽虐待,只存半躯,短短这点时日,已经能与游嶄一掰手腕。 没有人能看得懂黑起。 黑起再起挑起战端,顿时间,地再次陷入沸腾动荡的可怕局面。 游族的第二强者,为了给他的老祖复仇,朝我杀来,万陵墓皇发出一阵鬼叫声,在第一时间迎了上去,将我护佑在后。 无冕女皇与五个强者,看准了时机,知道我已没有一战之力,从一侧冲来。 妃出手,将他们拦在我前方。 道教老人也划动一方道尘,施展道教法术,将要来杀我之人,强行阻挡在外;以我为中心,不到十里的地域就有三处动荡战场。 “咚咚咚……” 这片地之外,无限远处外,四面八方,突然有一道道强者气息涌来。 是听“游号令”而聚集来的万族强者。 这是关系第六界生死存亡的大战,这些各族的强者,不再坐山观虎斗,当然,他们也不敢再独善其身,不敢选择沉默。 毕竟无论哪一方胜利,到头来,他们都没有好的结局。 是万族,但是超一流的无敌强者,并没有那么多,大约三百多无敌强者来临。 这算是一股很可怕的战力了。 “听我号令,你等不惜一切代价,必须镇杀此东土青年,亲自杀之者,我游除了赐予一门禁忌法则,更许多庞大的资源造化……”游嶄为了给他老祖复仇,开出丰厚诱惑条件了。 “能杀东土荒域者,我无冕皇族,许诺三个进军无上之境的名额!”无冕族长更是语出惊人。 他们这一族,有一种不传秘法,疯狂以资源造化堆积,能让某一些盖世资的青年强者,有一定的机会,进军无上之境。 虽然自古以来,还未能成功。 皆成为了失败品。 不过即便是失败品,那也是能聚集庞大到难以想象的造化,这个条件,一下点燃数百生物强者的狂热,顿时,杀音震,密密麻麻的影子,疯狂朝我冲杀而来。 摧枯拉朽一般,冲破阻隔。 没有办法,为了不牵涉妃、墓皇与道教老人,我只能勉强运转荒源,施展大挪移术,无限跳出方位,想要避死延生。 一道道杀芒,隔空袭来。 数百强者一齐出手,将近万道法则杀招,一片片都被在剧烈燃烧。 地,亮如白昼。 “噗噗!” 我虽然勉强冲出了燃烧的地域,不过再次遭受重创,双臂尽毁,下半身没有一寸好的,当真是千仓百孔的一个烂人,一声气机,彻底降落到谷点。 “这个东土青年,遭受无法想象的重创,现在,他没有一战之力了!” “嘿嘿……人头是我的!” “无冕皇族许诺的进军名额,一定是我族的!” “杀啊,斩下荒域头颅!” “杀!” …… 这些第六界各族的强者,一个个红眼了,神色激昂狂热,急速破空朝我冲来。 远处,正在苦苦支撑的妃,朝我凄惨嘶吼,“域……快走啊……你……你不能死……千万……一定要活下来……为了……为了我……” 我望向她的方向,艰难挤出一丝微笑。 现在的我,无法逃离了。 游老祖,神话时代存活至今的存在,死前的挣扎,将我体内的造化几乎撕裂一空,神话时代的真正禁术,不可承受,我能支撑到现在,已经算命大了。 651章 底蕴尽出 好几处战场。 凶岁魔皇、千劫鬼皇与丰都骨皇等人,虽然火急火燎,不断要冲破阻隔,不过他们的对手,一个个都在燃烧精血,极限战力,强行将他们阻拦。 杀神黑起,冷漠无语,划动死亡魔刀,隔空劈来数十道刀芒,将不少罪恶生物裂杀,不过对于局面是杯水车薪,无法抵挡诸多六界的生物强者。 游嶄低沉的声响,在不断回荡,“敢于我第六界为敌,荒域,你后悔莫及吧!” 无冕族长也开口,“杀尽此地三界神邸,而后,随着我等进军三界,屠杀那里百亿生灵,三界所有的造化,全是你们的,归你们所有!” 哼! 凶岁魔皇目光冷冽道,“你们以为,我们就没有半点算计吗?” 哈哈…… 黄泉族的一个老不死,阴森森念道,“可笑啊,你们还有何底蕴?” 千劫鬼皇异常冷漠,一副酷酷的表情,“三界,也将倾尽全力,覆灭这片大地!我们的底蕴,你们又知晓多少呢?” 一副骨架形态的丰都骨皇,晃了晃脑袋,骨骼嘎嘣作响,“算起来,他们应该到了吧?” “哗啦啦!” 摇地动,我所在的方位,下一刻,一株扎根于大地,撑破穹的古老铁树,突兀间拔地而起,散出无尽锋利似刀剑的树冠、铁叶。 是地球囚徒到达了,这个名字虽然怪异,不过地球囚徒的战力,不容觑。 “噗噗……” 十几个来不及避开的六界生物强者,躯体被一截截铁叉洞穿,血流如注,倒挂在三界铁树上,不少脑袋都粉碎,场面很是血腥。 他们庞大的什么本源,也被铁树瞬间吞食一空。 数秒的时间,就看到一具具干枯尸骸,惨死在树枝上,随着黑幽幽的铁树在摇曳。 “轰隆隆!” 照破山河的封皇榜,力压一片,将诸多六界杀招磨灭,保下我的一条命。 “是你!” 无冕族长惊道,“你的命可真大啊?当年一缕残魂逃脱,没想到,能恢复到此等状态?而且,似乎比你的巅峰时期更胜一层楼了?” 地球囚徒道,“冕储良,我能有此造化,算是得你推波助澜了,一丝残魂,四处游荡,最后在一片漂浮的陨石上,我得到一个古老强者的传承,得以更近一步!” “是他?”无冕族长看出了一丝端倪,“你的造化,似乎是那个正统人间皇的?” 地球囚徒也不反驳,道,“正是!” 两人的对话,语出惊人,让人心中难以平静。 “你们还愣着,他一人罢了,你们数百强者难道还畏惧?”看到局势稍稍停滞,游嶄按耐不住了,再次发号重令,“皆是六界大敌,杀!” 三界铁树疯狂摇曳,无穷无尽的黑炎,自每一片铁叶迸发出,汇集成汪洋黑海。 封皇榜当空沉浮,照破万般法则。 不过地球囚徒,毕竟是独自一人,我们两个还是瞬间被扫推,扎根于虚空的三界铁树遭重,半边树干都粉碎,碎叶纷飞,像是被恶怪硬生生吞吃了一半。 “第六界,你们的野心太大了!”身后世界,神话老人出现了。 “想杀荒域,先问过我荒虺!”荒虺也出现,他的身上,重影浮现,那是二祖的气息,为了杀敌,看来荒虺不得不与祖魂融合了。 “这片土地,在及其古老的年代,本就是三界掌控的,现在,是该回归的时候!”东土执法者也现身,不愿千万里,从三界到来。 “罪恶生物,第一次遇到啊!”扛着一方石棍的铁头石猴也到达了。 盘皇、阎王爷等等一个个东土强者汇集而至,甚至是龙皇的子嗣苍龙,也暂时从那一支人族部落走出,要入局参战。 唯独玉帝没来。 三界,需要庭玉帝坐镇,以免后方失火。 “无量尊,尊太上令,出东土,收复故土!”一支道教队伍也降临,领头的,是四大道教师,身后一个个仙风道骨的老者,皆是古之大能。 四大师,一直未现,没想到此刻,居然现身了。 最为动荡的大战,已经开始。 与此同时,第六界中,达到暴君层次的强者,也都倾巢而出,双方不再有任何保留。 好在的是,当年,我与青年魔组成的“可怕二人组”,在第六界肆意横行,杀了诸多第六界强者,前些时日,也出手灭了几个大族。 双方的强者数量,并非那么悬殊。 “域,三界铁树由你掌控,为诸多神邸加持造化!”留下一句,地球囚徒执掌封皇榜,杀向了游嶄,他一入局,杀神黑起立即脱身。 望着第六界的一个个强者。 黑起的眼中,满是无比狂热的杀意流离,死亡魔刀旋转而出,他也如梦幻空花一般,追逐着魔刀而去,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无情杀戮。 我盘坐在三界铁树的树冠上,得到一部分铁树造化,勉强运转大命运术,为盘皇、东土执法者他们加持造化。 一后。 这片山河破碎的大地,被血染成了妖异的色泽,当真是流血漂橹的场景,没有冰冷的血水,在破碎的土地裂缝间缓慢流淌,还冒着沸气。 没有一个强者,能够完好无损。 五后,一幕幕杀局趋于白热化,不死不休,这一日陨落的强者太多了。 单单道教这边,就有三十几位道教老前辈陨落。 地哭号。 阴风席卷。 无比的凄厉。 我依旧盘坐树冠上,没有动手,有一些暗中要杀我的,也被三界铁树一一洞穿镇杀了。 十三,能活下来的,都是最顶尖的存在了。 许多人都喋血退局,只有十多处战场,爆发最后的大决战,鹿死谁手,也就看最顶级的强者碰撞。 盘皇、阎王爷、铁头石猴、东土执法者、妃等人,几乎陨落时,被我以铁树构架,强行保住性命,斗转回归三界铁树上,并非彻底死亡。 这些,我恢复了一部分元气。 不过我还在树冠上盘坐恢复,没有出手,因为在十几前,四大师第一的张道陵,在降临这片地域时,立即给我传来一道念识波动,要我尽快恢复气机,可能最后,还要斗杀某一些作祟者。 在我看来,可能,等此地的局落幕。 一直在暗中围观的第七界上位者,也要出手了?毕竟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 652章 宣誓强威 三界。 第六界。 凄惨残忍的底蕴之争,死伤无数,尤其是道教的老前辈,十去其八,此刻,即便是名动三界的道教四大师,唯有第一师张道陵还在局中奋战,其余三位遭受毁灭轰杀,没法存活。 第六界也并不好受,无敌层次的强者,将近数百强者喋血粉碎,怨念不散,血流不止,当真是地凄厉的死亡场景。 这当中,杀神黑起最为可怕。 单单死在他手上的,就不下一百多六界生物强者,“杀神”之名,震惊世人。 一把死亡魔刀,摄人心魄。 “噗噗!” 游族的第二强者,杀伐了半个多月,盛极而衰,没落到了近乎气竭的境地,动作稍缓,来不及避开一方可怕魔刀,左臂被斩碎,血染当空。 本就猩红的空,越发阴沉森然。 头顶一片,涂染上一层死亡色泽,乌烟瘴气,冥冥中,似有不灭厉鬼在游荡,在穿梭,发出不甘心的鬼哭狼嗷,让人头皮发麻,游族第二强者怒吼,燃烧体内不多的精血,强行提升战力,艰难扫推黑起的杀伐。 “黑起,你究竟掌握什么奥义?杀到此时,每一个人都气力衰竭,极尽虚弱,为何你能一直屹立巅峰?”游第二强者发出质问重语,“月余前,你还是一个阶下囚,粉碎了半边躯体,被关押在黄泉海中,不该如此逆啊?” 杀神异常冷漠,似一尊石化死寂的雕像簇立着,杀念腾腾,“以杀入道,生死沉浮间,对我是一个莫大造化,让我达到以往未曾触及的大境,此刻,我已半步踏入了无上之境!” 黑起的话,十分惊人。 就连我亦是目瞪口呆,没有想到,黑起居然破入了那种层次? “噗噗!” 游第二强者骇然间,一个分神,右肩遭重,整个人被死亡魔刀裂杀了,一分为二,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地,谁都能感受到,那种似乎被千刀万剐的痛楚。 “哐!” 虚空一颤,黑起一掌拍落,被裂斩的一半残躯拘禁在他手心,随即,高空出现一幕及其血腥的画面,黑起巨口一开,游第二强者的尸块,被黑起一口吞食入腹了。 一番咀嚼。 滋滋有味。 缕缕血水,自黑起的口角淌出,黑起双目中的红光,越发璀璨妖异。 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吃人肉啊? 完美女子妃,欲要作呕的表情,一脸嫌弃道,“域,你故乡的这位杀神,也太残忍了?即便是以杀入道,也不该这般众目睽睽之下,啃食敌者躯体吧?” 我尴尬道,“这……我也不清楚。” “吼吼吼!” 游第二强者发出戾啸,一念间,重组躯体,只是气机虚弱了几分,“该死的,黑起,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杂种,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嘿嘿…… 杀神冷笑,声音如凶神道,“游罕,你觉得自己,能在我面前活下来?” 游第二强者,已没有抗衡黑起之力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胜负已分。 “三界神邸,都该死!”一身染血的游罕,发出无比凄厉的声音,整个人突兀燃烧了起来,浩浩荡荡的威压,往十方扩散开来。 似一颗剧烈燃烧的星球在浮动。 我身后的东土执法者,开口道,“最后绚丽的一击了,以命换来的杀招。” 那里的战场,波荡出数百里之外。 “黑起,万星坠落,虚空做墓,你这个杀神也随我一起陪葬吧!”游罕不知道施展了什么禁忌法则,漫星辰凭空浮现,一个个大星比太阳还要璀璨,让那片死亡战场近乎要燃烧了起来,充满了汪洋一样的恐怖波动。 崩地裂,每一颗星辰都在快放大,重如山岳,璀璨夺目,将整片穹都照亮了!那已经不像是一颗颗星辰,倒像是一轮轮烈阳。 最绚丽的一击,死前余辉,无比耀眼。 游罕求死一战的可怕意志,每个人都能轻易感应到,那里一切都被遮掩,燃烧的战场,淹没一切有形无形之物,完全看不到杀神黑起的影子。 无敌强者奋死一击,可怕到极点,没几人能承受。 “吼吼吼!” 十多分钟后,才听到黑起的狂啸,如黑幽铁塔一般挺立的杀神之躯,已不完整,整个人在破碎、重组、粉碎、又重组间不断反复。 一瞬间,仿佛经历上百次的生死轮回。 “无人能杀我!” “哐!” 燃烧的战场,被黑起破开一道口子,残缺之躯强行闯了出来,不灭的意志,依旧让人骇然,这是一个杀不死的黑起,“游罕,告别了!” 疯狂燃烧的空,逐渐熄灭。 再也见不到游罕的影子,他的一切魂痕,已然消逝,不剩一缕魂。 “黑起,你大胆!”游嶄扫退地球囚徒与凶岁魔皇的纠缠,一冲而下。 “噗!” 血溅长空,原本在应战的墓皇,遭受重创,直接被游嶄拍碎,化为一滩血雾。 “噗!” 道教第一师张道陵也被可怕杀招轰击,惨叫一声,爆碎在空中。 “轰!” 丰都骨皇高大的骨架,四分五裂,一截截骨骼衰落大地,而后在大地下寸寸爆碎,化为骨粉。 “铿!” 道教老人的一方道尘粉碎,整个人四分五裂,无尽道符流离。 …… 游嶄,如失去灵智的疯狗一般,披头散发,双眸暗红,不再与地球囚徒、凶岁魔皇纠缠,四处穿梭,冲入一处处战局,疯狂轰杀其他三界神邸。 除却地球囚徒、凶岁魔皇与千劫鬼皇,其余皆遭受重创,不得不退出了战局。 这其中,最为闪耀地的。 依旧是一道杀神影子。 大半个时后,游嶄为围杀在当中,否则的话,三界铁树都要被他崩碎。 游嶄一战三。 杀神黑起,则是独自一人,拼杀七人,动荡的场面,没有丝毫安宁,愈演愈烈。 又过了四。 两个大世界的底蕴,几乎都拼光了,最为顶级的强者,都损耗一空,这一日,游嶄终于陷入死亡汪洋焰海中,以一杀三,屹立不倒,这第六界的上位者,算是及其可怕了。 即便如此,足足又过去七时间,游嶄才彻底归,到了此时,地球囚徒、凶岁魔皇、千劫鬼皇三人,皆虚弱到极点,浑身飘满血花。 另外一边,杀神黑起强杀了四人,剩余的三人,也在这一日被他裂杀,死于非命。 这一战,持续了月余。 整个中央罪恶大陆,都坍塌了近一半,被毁灭波及而死亡的种族生物,更是不计其数。 而这一日。 魔皇与鬼皇的雷霆重音,席卷每一处角落,无限传播到第六界每一片地,他们在宣誓主权,宣誓绝对的统御者,胜者为王,所有第六界生物都听闻得清清楚楚。 游、无冕、黄泉等族统领的第六界……今日易主。 魔音滚滚。 鬼音劫劫。 三时间,整个第六界的各大族类,每一族中的资历老者,带着大暴君的存在,化为一条条流光洪流,汇集而来,没有趾高气昂,没有斗志昂扬,只有垂头丧气,低头臣服。 即便在百万里外的种族,居住于偏僻之处,也派遣有族人前来,他们不得不来。 密密麻麻的强者,难以计数。 第六界的种族还是太多了,等这些生物一一停驻各处,井然有序停立着,他们望着这片被打碎的徒弟,噤若寒蝉,又过去半个多月时间。 这是一场巨大的盛会。 只不过场域中,是在安静。 气氛无比的凝重。 凶岁魔与千劫鬼皇,还未有所动作,变数还是发生了,无限远处外,穹处,黄金光焰流离,万丈神茫交相辉映,那里被人以大手段崩开一道口子。 最先冲入的,是一头庞然大物,面目狰狞,是一头面目可憎的红色怪鸟。 恶鸟叫音,划破际。 653章 无上强者 废墟之上,所有目光凝视而去,煽动猩红色泽羽翼的红色怪鸟,嗷叫着,一阵阵尖锐的鸟叫音撕破际,震破耳膜。 红色怪鸟体型实在巨大,百丈不止,横空一展,立即投下大片黑影。 这是一头“无敌”层次的怪鸟生物。 踏在怪鸟头颅上的影子,出乎我的意料,不是第七界的城主,并不是第七界的强者,是一个身穿古老皇族王袍的男子,四十岁的模样,似一个封建时代的人间帝王,有一股股浩荡的《王威》流离。 此人高昂着头颅,一对冷冽的双眸透着无情蔑视,俯视诸多强者。 哼! 看到此人,荒虺怒火胆边生,直接一击大荒手印倒空轰去,同时暴怒喊道,“王帝,居然是你这个杂碎,当年毁我荒村根基的作祟者,原来你没死!” “啾啾!” 红色怪鸟一个嘶鸣,坚不可破的鸟喙开合,搅动狂风,径直将大荒手印吞入腹中。 踏在怪鸟头颅上,浑身黄金烈焰在跳动,形如人间帝王的男子开口,“荒村?三界的荒村?好遥远的名字了,原来你是那个村子的后裔。” 凶岁魔皇与千劫鬼皇谨慎戒备着。 杀神黑起,杀戮太多,此刻站立在大地之下,闭上双眸,纹丝不动,整个人形如一座魔山,一切杀念已内敛己身,似乎在参悟一些什么奥义? 外界一切事,黑起无动于衷。 这个中年男子? 名为王帝? 我问道,“荒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荒虺道,“域,我们的荒祖,就是被这王帝暗算遭到重创,那一战后,从而杳无音信,自时间失踪无数岁月的。” 王帝之名,闻所未闻。 我道,“王帝,也是三界东土的王?” 观望本源,我看不出这个身披古代帝王长袍男子的来历,很显然,他的道行超越了所有者。 荒虺道,“这是一尊无上王的强者!” 千劫鬼皇开口了,“王帝,别来无恙了,当年你与人皇竞争一个人间正统之位,只是你心术不正……人皇在救众生于水火时,你却四处遭虐,危害四方;人皇炼制一杆人皇笔,教化众生走向正典文明,而你却炼制一方邪异玉玺,妄图杀尽一切反对者;你的所作所为,为万民所恶,后遭到人皇镇压,没想到,你居然逃出来了?” 还有这一层意思? 王帝,当年居然与一代人皇争夺正统之位。 王帝站在红色怪鸟上,周身黄金烈焰越发澎湃,已有怒气了,“哼……人皇那一套,不过是虚假做作罢了,谁善谁恶,还不是由胜利者抒写的。” 听得出,对于当年的失败,至今,王帝还一直耿耿于怀。 凶岁魔皇开口,“王帝,你知道为何,你这一辈子,都无法成就王之帝位吗?” 王帝横眉一竖,冷冽道,“为何?” 论辈分,他们都属于一个时代的,成长崛起的岁月,相差无几。 凶岁魔皇道,“因为对于你,诸多神明早有定论!” “好!” 王帝扫视周,威压沉沉,“既然如此,那我就杀尽诸多神明,看谁敢不服?” “轰隆隆!” 凶岁魔皇与千劫鬼皇虽然出法抗衡,不过,躯体还是遭到割裂,扫推百丈,四分五裂在空中,双皇通,依旧抗衡不了这一尊“无上王”? 王帝俯视众生的姿态,“我已入无上之境,谁人可敌?唯一的游老祖都已陨落,世间,无人能够阻挡我的脚步了,不止三界,这第六界也要成为我统治的疆土。” 对于权力的欲望,他即便到了此等境地,还是有增无减! 第六界的诸多生灵,此刻噤若寒蝉,这里,没有他们话的权利。 毕竟他们的统治者,一一陨落,没有靠山护佑,他们只会如无根的浮萍,甘心接受命运安排了。 “轰轰!” 巨大的红色怪鸟之后,紫光烁烁,冲出一头类似貔貅的异兽,上坐着一道高大的影子,他身披甲胄,一套紫焰流离的重甲,虚空摇曳,异兽与红色怪鸟并排盘踞。 “无上将?” “这是……难道是古老的那位人物?” “第四界……一代……无上将……霍无良?” “这种存在,居然还活下来,不可思议,传,他不是被太上粉碎陨落了?” “看来传言有误啊?” “一尊无上王,一尊无上将,皆是无上之境,难以阻挡的一股力量啊?” …… 东土神邸,议论纷纷,本来,已经覆灭第六界的统治者,没想到,突然蹦出这两尊存在。 “嘿嘿……”众人还在惊异不定时,凄厉的森森冷笑响起,那个已经愈合的穹之口,再次发生震动,这一次,是一头黑戾妖鹿,妖鹿全身,布满一条条摄人心魄的黑纹,似大道毁灭符号在流转。 这是一头“无上妖”! 凶岁魔皇惊道,“古之大妖晁厉?” 东土所有神明,心一下沉了,不出的压抑,这可是三尊无上强者,超越了“皇”层次,怎么杀伐?如何抗衡?力量太悬殊,没有一点胜算。 “你们三个,为何能获得如此造化?”千劫鬼皇质问道,“以你们的资质,以你们的悟性,按理,决不可能超脱成为人上人的?” 这三个,当年都是失败者。 现在,消失了一段悠久岁月后,却摇身一变,成就了“无上之道”,怎能不让人惊讶? 无上王帝开口,“因为我们三个,因缘际会,闯入一片古老的神话遗迹,各自获得无上传承,若非为了极限锤炼己身,现在的七个大世界,早就被我们号令在手了。” 千劫鬼皇道,“神话遗迹?” 无上王帝道,“无比偏僻,可以,在星辰的穷极尽头了,难以寻觅的一片地域。” 的尽头? 居然获得神话时代大人物的传承,他们三个的命也真是够好的? 无上将霍无良,手持一杆紫色凶戟,肃杀之气在他方圆千丈内跳动着,发出杀戮重音,“你等神邸,跪下臣服,可以活命,否则死路一条!” 无上妖晁厉的声音,尖锐凄厉,“三分钟时间,生死由吾定,选择在你们手!” 无上王最后补了一句,“你们六位情同手足的皇,皆有进军无上境的潜力,你们想活,各自斩灭己身七成根基,才能有一条活路!” 气氛。 没有一丝沸腾。 反而沉闷宁静到极点,没人话,地无比宁静。 一个“无上境”的游老祖,已经让人头痛欲裂,现在一下来了三尊,确实让人有心杀贼,无力回。 三分钟时间,异常漫长。 三界铁树上,站起身,我率先打破宁静,“张老前辈,太上道君何时可以赶来?” 张道陵回道,“一念间,即可降临!” 我露出一副恭敬神态,再问道,“后辈冒犯敢问一句,太上道君他是……” 张道陵立即道,“无上道者!” 这个回答,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一代太上道君,果然已经是“无上之境”。 我的目光看下大地下,望着那尊杀神黑影,道,“杀神,可否开杀?” “好!”杀神黑起突兀睁开黑眸,两道可怕的杀芒,射冲穹。 黑起,已完成了一些蜕变。 张道陵问道,“域,现在的你,能抗衡一尊无上强者?” 我道,“或许可以!” “域……” 我刚要跨步,完美女子妃揽住我的手臂,恋恋不舍,“何必……逞强……我……我不想你死……我希望……希望你活下来……好好……活着……” 妃的眸子里,有晶莹剔透的泪光闪烁,见之尤怜。 我微微一笑,眼中难得闪烁温柔,抚了抚妃的秀发,轻语道,“妃,你放心,我会活着,活着回来找你!” 654章 杀无上王 “咚咚!” 告别了妃,我和杀神黑起,并排划空而起,与对面三尊无上强者对峙在一起。 “无量尊!”一句悠悠道号响起,春风吹拂大地一般,让人瞬间静如止水,随即,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踏着一片缥缈白云而来。 看似远在边,瞬息,却已近在眼前。 太上道君降临了。 不知为何,望着这道影子,心里边的惊恐慌乱消失一空,莫名冷静下来,仿佛这位老人,就是一座坚不可破的靠山? 对面,狂风呼号间,一王一将一妖并非有丝毫忌惮,三对同样冷冽的可怕眸子,反而升起莫大的狂战目光。 太上道君开口,“大妖晁厉,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句话,难道你还未看透?得了一些福,便来为祸,看来古老年间,我所讲的一些道,你并未入耳?” 哼! 无上妖晁厉愤恨道,“道君,今非昔比了,现在的我也达到了你的层次,与你站在同一个层次,你以为真能如古老那一战,轻易将我镇压吗?” 太上道君悠悠道,“晁厉,你的心境,被野心欲望填满,如何能胜?” 无上妖晁厉道,“今日,我要将当日的恩怨,一并归还与你,太上道君,你去死吧!” “无量尊!” “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有物混成,先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太上道君一句句念诵,白雾在他周身萦绕不散,神圣无比,像在讲经道。 即将动荡的虚空,了然无痕。 顷刻间,太上道君与无上妖晁厉,一人一妖的影子,莫名消失一空,连晁厉催发的可怕的妖焰,也在一阵流离后,在视线中消逝不见。 呃? 我扫视四方,居然无法发现他们两个,究竟闯到什么地域杀伐了? 跳出了第六界? 反正不在这片中央罪恶大陆。 “域,大敌当前,切莫分神!此王帝乃是你荒村死敌,由你镇杀”杀神黑起手上的死亡魔刀,旋转而出,开辟地的一击,穿破混沌,斩向无上将霍无良。 “轰隆隆!” 魔刀与凶戟,瞬间对杀上千招,不分胜负的局面,一神一将各自推开。 无上将霍无良惊道,“黑起,你已走出最后一步,达到超脱,成就《无上神》之名了?” 黑起异常冷漠,“不超脱,成为神上神,怎么杀你!” 霍无良蔑视道,“即便走出这一步,不过你没有时间沉淀,不是我的对手。” 一名无上神。 一位无上将。 在云端肆意冲杀,近身攻伐,直接进入不死不休的白热化状态,没有丝毫仁慈。 “荒村余孽,你太自不量力了吧?”无上王的王帝,莫大的蔑视神态望向我。 他迟迟没有出手,显然没有将我放在心上,不当一回事。 “我东土上荒村的大祖,真是你杀的?”站立空中,黑发轻舞,我一字字问道。 “你有资格问吗?”王帝霸道一语,身上一件古老帝王长袍,黄金烈焰越发澎湃了,密密麻麻的无上金色符号,汪洋一般在跳动。 “哐!” 死人骨坛祭出,虚空一抖,诸般黄金烈焰被剖开,无法淹没我身躯,烈焰似黄金瀑布倾泻大地,令土地大片化为焦土,我再次质问道,“我的先人荒村大祖,真是你杀?” 看到我轻易抗衡下无上王的一击,三界东土的神邸,神色没有那么紧张了。 王帝冷哼一声,就如一道神雷在突兀炸裂,引起莫大的动荡,发出人间帝王声音,“是又如何?你一个的荒村余孽,还想逆不成?” 死人骨坛,缓缓升起,而后悬浮我头顶,我道,“既然如此,只好杀你了!” 王帝摇了摇头,看笑话的神态,“鬼,你真是不知高地厚啊!” 我反驳回道,“这世间,一山还有一山高,外仍有强者,莫以为得到一些传承,真能执掌周,号令下了,你这辈子,不会有人皇的命,只能作为一个失败者,四处游荡,比丧家之犬还要可怜!” 这段话语,激怒无上王帝。 “轰!” 高空摇曳,大片大片虚空遭到黄金烈焰焚烧,我一下没入“残缺器片”的内部世界,二十一轮循循运转的“太阳”,光芒万丈洒落,这里亮如白昼。 “咚!” 踏空破音响起,下一刻,无上王帝轻易闯了进来,黄泉族的族长,要费一番力才闯入,可见无上王的可怕之处,一进入,无上王帝仰头看相高空,念道,“原来无上仙昆谛遗留的造化,在这一方空间内。” 我道,“这些传承造化,不会属于你,这一方空间,才是你的葬地。” 话间,我抬起了左掌。 “昆谛一击”。 也只剩下最后一击了。 平静,一下被打破,无上炫目的光芒在绽放,在扩散,在搅动……神话时代最强者的一击,让人根本看不清,只觉得置身于一片火炉中。 “吼吼吼……” 无上王帝撕心的戾吼疯狂传出,听得出,他遭到了死亡的磨灭,痛不欲生。 肆意挣扎,空间内,犹如一头古老恶怪在翻腾。 头顶上,二十一轮“太阳”在急速运转,维持这片空间的稳定。 无上王帝,遭受怎样的毁灭,这一切我无法去关注了,我在运转一切造化,护佑自己的躯体。 半个时后。 “轰隆隆”的剧烈爆裂声响中,还未死亡的无上王帝,搅动更可怕的古老禁术,整个“器片空间”疯狂摇曳,难以承受,一寸寸在坍塌破碎。 “哐!” 空间莫名一个颤动,震耳欲聋,半边“”崩碎了。 “哗啦啦!” 加上一方“死人骨坛”,二十二轮“太阳”闪耀光芒,衍化变,最后化为一枚枚“拳头”大的星球,旋转在我头顶,同一时间,本就残缺的“器片空间”彻底碎裂。 外界看来。 原本古朴无光的一个点,突兀炸裂万千光焰。 我有二十二宗古老大器护佑,只是被横推出去,并未受到什么重创。 许久后,一切才稍稍平息下来。 “哐!” 死人骨坛一沉一起,骨坛上,凹陷扭曲,出现了数道掌印,被无上王帝掀翻的,我开口道,“王帝,现在你该知道,何为外了吧?” 在我前方,没有站着人影。 空间上,蠕动着一滩烂泥,是无上王帝遭到磨灭的破碎躯体,化为一滩肉泥,倒在尘埃中,已无人形,“无上仙昆谛一击”出乎想象,对他造成难以逆转的创伤。 不过这一滩烂泥。 死而不灭。 还能凝聚出一些异象。 死人骨坛再出,虽然还是被一道凝聚的掌印扫推,不过着第二次,再次吞噬无上王帝庞大的命源,让他无限虚弱,第三击、第四击、第五击…… 三界东土神明,第六界的罪恶生物,一个个怔住在原地,看得目瞪口呆了。 “这域,何时有此无上战力了?”丰都骨皇疑惑开口。 “月余前,荒域杀了游老祖,斩了一个从神话时代活到至今的骨灰级存在,今日,又即将强杀一个无上王帝,不可思议,难以想象,恍如隔梦啊!”没有死绝的墓皇,从下方泥土艰难爬出来,张开铜铃大眼,发出惊呼声。 “那二十一道印记,每一道,皆是难以想象的造化啊?”凶岁魔皇开口。 另外一处战局。 与杀神黑起杀伐的紫焰将影,那个无上将霍无良,发出咆哮声,“无上王帝,你究竟在做什么?不到一个时辰,就被这么一个鬼阴了?” 没有回音。 几分钟后,无上王帝才有一道不甘心的虚弱声音响起,“我恨啊!可恶啊!为什么,为什么昆谛那老不死的,会遗留下致命一击?为什么?为什么会被我碰到……” 此时,悬浮在空中的肉泥,色泽越发枯黄。 死人骨坛,在我无上葬法的控制下,反复镇压了数十次,每一次,都可抽离庞大命源,这无上王帝还未死亡,不得不,这家伙命很硬。 我开口了,“王帝,当年你暗杀我荒祖,现在,一报还一报,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哗啦啦!” 死人骨坛摇曳摆动间,喷吐出一股股更剧烈的死亡葬火,而后将那摊肉泥彻底遮掩,随即卷入骨坛中,进行封印。 无上王帝还不能死。 我想询问荒祖的信息。 这一位王帝的惨死,令那些观战者久久没有回神,依旧是一幅幅张口结舌的神态。 655章 肃清祸源 “又一个《无上》强者喋血陨落了!”即便是一代凶岁魔皇,轮回了数次大大人物,发出感慨,也带着不敢置信的神色。 无上王一死。 与黑起不死不休斗杀的《无上将》霍无良,一下心中慌乱,手上的动作都有些变形,没有多做纠缠,扫推杀不死的黑起,破开一道时空界壁,逃离了第六界。 黑起,没有去追。 虽然,他也算是《无上神》的层次,不过论底蕴,远没有霍无良那般厚重,若非他踏出一条与众不同的修行道路,达到百战不死的地步,恐怕数十个照面,他会被这“无上将”霍无良镇杀了。 这片罪恶大陆,再一次沉静,死亡呜风在无情冲刷,众人都在等待,等待太上道君的信息。 太上道君,踏着一片白云而来,几句道家真言后,将无上妖晁厉斗转星移,转移到未知地域,直到现在,依旧杳无信息,谁胜谁败,还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道君,谜一般的大人物。 相信镇压一个“无上妖”晁厉,不是什么难事,果不其然,又等待大半个时候,道君仙音缥缈传来,“我会驯化这头无上妖,你等完成未完成大计!” 这一次,算是彻底落幕了。 第六界的诸多生物统领,聚集在一处,等待着凶岁魔皇、千劫鬼皇的命令。 回落到三界铁树上。 踏在树冠上,我开口问道,“东土执法者,这一次的动作也太大了?居然想着,统御整个第六界?整个计划,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东土执法者道,“四大师一回归,便已商议了。” 我道,“为何,不提前通知我?” 东土执法者道,“域,无法通知你!” 呃? 我道,“为什么?” 东土执法者道,“若是你知晓,恐怕十多年前,你不会与青年魔组成可怕二人组,一神一魔,浩浩荡荡进入第六界,从而引发那一系列的生死了。” 我走过的轨迹,对于整个计划,算是一个引子吧! 盘皇,一尊古老石体巨人,周身崩现一条条细裂缝,他本就没有恢复,又遭遇这一次灾祸,雪上加霜,道,“魔皇、鬼皇、骨皇、墓皇……你们六位,这个第六界就由你们掌控了,我要回归三界了!” 随即,阎王爷与铁头石猴也告别。 苍龙也要离开了,他要去找寻祖辈龙皇的黄金龙骨,期待更上一层楼。 “执法者!你也要离开?”凶岁魔皇开口,“你不在这一世界,担当执法吗?” 东土执法者摇头,念道,“我的一道本源,一切秩序法,只暗合三界,我要在那里完成超脱,第六界的执法者,已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话间,东土执法者的目光,望向了杀神黑起。 让一尊“无上神”来做执法者,的确最合适不过。 黑起冷漠如魔,道,“好!” 随即,出自三界的神邸,一个个回归了,他们伤势不轻,担心路途上遭遇叵测,杀神黑起亲自护送,而第六界,凶岁魔皇与千劫鬼皇,开始整合秩序,发布施令。 我最关注的一点,是将来不久后,会有三界的生灵迁入。 不是普通黎民迁移。 毕竟普通人,承受不了此地的罪恶气息。 而是三界上的神明,以及阴间的阴灵,不仅是东土的,所有包括印土、佛土、埃土、光明圣土……等等皆要悉数迁移过来,在这里繁衍。 到时候,我的亲人,也会到达这片土地了。 “域,走了!” 这时,一直比较沉默的神话老人走来,对我念道,“我们两个,要去做一些布局!” 我道,“什么布局?” 神话老人道,“最中央的地带,游、无冕、黄泉等生活的地方,还有一些恶人,需要清理,还有一些不详之地,需要取改换地。” 我望向凶岁魔皇,道,“此地,还需我帮忙?” 凶岁魔皇道,“随神话老头去吧!” …… 半后,我和神话老头到达“黄泉海”,一片充斥死亡的猩红海域,也是一处牢笼。 这里,不知道葬了多少三界神邸? 神话老头所的“改换地”,就是布置一重重法阵,暂时将黄泉海封印,改变此地太重的恶煞气息,到时候,变为一处可以让人修行的神圣汪洋。 按照神话老人的指示,追本溯源,我去杀人了。 黄泉族的第九强者、第十强者等等,皆是恶贯满盈之辈,曾经年代,沾染了无数三界神邸的鲜血,一定要杀。 死人骨坛划空之处,谁也不可阻挡。 整个“黄泉国度”,因为我出手引发的巨大震动,所有人显得惶恐不安,不过随着黄泉十几个恶人的惨死,我离开之后,也很快恢复宁静。 更有一部分人,心谨慎,到达黄泉海外围,关注当中画面。 十几颗血淋淋的头颅,被我丢了出来,开口问道,“老头,要这头颅干嘛?” 神话老头还在快速布置着法阵,头也不抬,道,“自然是作为阵眼,一颗强者头颅,胜过任何一种地灵粹了,是绝佳的好材料!” 呃? 我无语道,“头颅做阵眼,岂不是邪异的血阵了?” 神话老头道,“就看是谁的手段了,这世间,老朽我布阵第二人,没人敢争第一。” 我道,“那太上道君呢?” 神话老头道,“亦是如此!” 这老头还是很大自信啊?观望了好一会,突然,我抬头看相远处,那是游、无冕的国度地域,开口道,“有一些怕死的胆者,偷偷要跑路遁离了,杀不杀?” 神话老头道,“我只要他们的头颅!” “好!” 我凭空消失原地,三个多时辰后,我才喘着急气回归,这一次,带回近五十颗染血的头颅,皆是“皇”层次强者的头颅,神话老头看得眯起了双眼,对着一颗颗头颅开口,“你们这些,都到这般局势了,还想逃离,真是自寻短路啊?” 此时,最中央的这片地域。 不再敢有人遁逃。 因为我的意念,将方圆数百万里的地域,全部笼罩,一旦谁敢有动作,可以立即知晓。 封印“黄泉海”后,我们一老一少,到达无冕皇族的国度地域,路途上,还是有一些反抗者,布满三界神邸统治这片土地,对于此,我没有半句劝阻,杀伐果断。 这一日。 镇杀了数万无冕生灵,流血漂橹,四处流淌的血水,燃亮了无数座殿宇,死亡的色泽,异常显眼,此时,这里才彻底安稳下来。 一连十多,我和神话老头都在四处奔波。 神话老头在布局。 而我在杀人。 到最后,我“荒域”的名号,对于第六界生物来,已经是代表着“死亡”,没人敢肆意谈论。 “吾为荒域。” “出自东土,斩尽一切敌。” “今日起,你等种族,胆敢有人随意呼我名号者,将有秩序法则杀之!”我发出的重音,以音波术传播出去,任何一个角落都能轻易听闻。 让所有生物,不敢直呼我的名号。 才能彻彻底底让他们臣服,将他们慑服,这也是神话老头传授的方法。 不过,似乎有生物不服? 不到三分钟,无冕皇族的土地内,站在一座恢弘宫殿中,有人暗中直呼了我的名号。 “嘭嘭!” 宫殿上空,立即凝聚出两方死亡铡刀,法则演化而成,萦绕秩序符号,朝着下方割裂。 “轰!” 整座宫殿粉碎,直呼我名号的一个无冕老者,遭遇铡刀裂斩,魂飞魄散,震惊了周围所有人,这一则消息,蝴蝶效应一般很快传播出去。 谈虎色变。 我的意念,笼罩每一片土地,可以轻易凝聚铡刀,追寻声音波动杀生,不是虚言。 接连十几次死亡后,我“荒域”的名字,成为绝对的禁忌。 又几后。 我离开了神话老头,划空而行,在这广渺无边的第六界巡逻,要解决一切根源祸乱。 远离中央点,在一片萦绕暴戾气息的群山中。 大荒手印。 将附近一片山夷为平地,当中蛰伏的一头红色怪鸟冲出,“哐”的一声,红色怪鸟四分五裂,庞大的命源被死人骨坛吞噬,死于非命。 这是无上王帝的座驾,当时逃脱,此刻被我寻息斩杀。 …… 一日后。 一片原始森林中,方圆十里的土地,被我一掌压塌,沉沦下去近百米,一头穷凶极恶的异兽咆哮而出,异兽身上,披着厚实甲胄,本事无冕皇族的护族大妖。 一道神雷降落,将它崩碎在大地下。 近三个月的时间,在我看来,总算肃清了全部的隐藏祸患,这第六界,没有什么无敌“皇”层次的强者了。 没有返回中央罪恶大陆。 到达第六界的尽头。 这里,我发现一片“神话时代”的遗迹,隐藏得很深,若非我追杀一头神蚕强者至此附近,崩碎一片山脉,根本无法发现。 我没有鲁莽闯入。 等待了半时间,完美女子妃才姗姗来迟了。 这些时日,她成为了一个及其忙碌奔波的“信使”,传达魔皇、鬼皇两者的话语,返回到第七界告知城主。 656章 无上墟主 第六界的尽头,一片无比荒凉死寂的地方,仿佛是遭到生灵遗弃的土地,异常荒凉,形似戈壁,冰肌玉骨的妃落到身旁。 我开口问道,“妃,你奔波了这么多时日,我们三界,与你们第七界之间不会爆发什么战乱吧?” 完美女子的妃道,“怎么可能?” 我问道,“听无上神黑起,亲自走了一趟第七界?” “是!”妃道,“杀神真是一个暴脾气,一见面,就与城主开杀,两人攻伐了一,城主不敌,那一场几乎波及的大乱才停止。” 那一战,算是立威。 这般看来,短时间内,与第七界不会有什么战事了。 不过第七界的底蕴,一直不显山不漏水,没人知道深浅,唯一知道的,或许是谜一样的太上道君,无数岁月以来,太上道君远离三界,一直在外,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有人是悟道,有人是传道,有人是布局……种种法皆有,无法证实,四大师之一的张道陵对此,也是闭口不提。 聊几句后,我和妃闯入了前边的“神话遗迹”! 一条陡峭山壁,高达千丈不止,中央是一条崎岖怪石通道,往未知的深处延伸。 此地,似乎爆发过大战? 泥石滚落,一些嶙峋怪石上,还有刀斧刻痕,走了十多米,我在一处裂缝间,捡起一块器片,岁月太久远了,锈迹斑驳的器片,看不出什么端倪。 往里走,每一片地域皆染上了猩红色泽,带着诡异。 “吼!” 山壁震动,峭壁上,黑雾搅动,一头张牙舞爪的黑影,似一头恶狼俯冲而来。 “哐!” 头顶上,低空一抖,黑影顷刻爆碎,没有血水飞溅,没有魂魄碎裂,唯独有点点奇特的符号流转,妃蹙了蹙眉,道,“这似乎是……一枚符号,凝聚的一道符号?” 达到我们这种层次。 一点“符号”,也可以幻化各种形态。 望向看不清的深处,我道,“这里,空中流离的古老深邃厚重气息,越发浓烈了,或许存在一些隔绝外界的禁忌,妃,一切当心” 妃道,“奇怪了,自古以来,从未听,在第六界中,也存在一方神话遗迹的?” 我道,“有一些东西,到了某一段岁月,才会显现的!” 比如此地的阵法枯竭,无法运转,周围地形就会发生变化,从而被外界知晓。 继续行进数十米,我们又遭遇了攻击。 和之前一样,一枚“符号”演化的攻击,不过每一击,都几乎相当“仙王”的层次,算是很恐怖了。 越往里走,遭到的攻击越频繁。 进入数千丈后,有些举步维艰了,“一枚符号”的攻击,简单堪比一个“皇”的层次,即便是我和妃,拥有“无敌”层次的战力,也感觉异常吃力。 这期间,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此地,真是因为禁忌古阵崩裂,阵中符号流离,经过无数岁月的演化,最终幻化成一道道“凶符” 没办法,我只能斗转出“死人骨坛”,以无上葬法开道,加快速度。 近万丈后,艰难走出这片陡峭山壁之地。 前方,豁然宽阔,形似一片巨大的山谷,因为地势原因,这里并不明亮,相反,昏昏暗暗的,不详的鬼雾在游离,万年不散的场景。 在这里行进,没有遭遇什么莫名生物攻击,不多时,我和妃看见一道洞窟,山窟无异,高有十丈不止,巍峨耸立着,好比一个恶魔入口。 “域,你看,这上边有古字!”妃指了指洞窟上方。 那里,的确有一块石刻匾额。 只是岁月太久了,挂满灰尘,不好辨认,我斗转一个术,拨开灰烬,依稀能辨认出五个古老的字体,不是这个时代的字,我也看不懂。 “无上墟主墓?” 妃似乎读懂了,显得有些兴奋,接着道,“域,看来不会有错了,一定是无上墟主!当中葬着的,也有可能是那位只在传中的大人物了!” 我疑惑道,“世间,有这一号人物?” 妃道,“在城中,我读过一些古籍,传中,无上墟主,来历无比神秘,不是出自三界,不是六界,也不是第七界,来历未知,不过他与一代《无上仙》昆谛,据亦敌亦友,斗杀无数岁月,最后却又惺惺相惜……” 没想到,妃知道得不少? 无上墟主? 他带着“无上”之名,一听就不是寻常之辈,属于是“无上之境”的强者了。 我道,“洞窟内,会不会是无上墟主墓?” 妃道,“或许真是吧?毕竟站在那等高度,已无任何瞒之举了!” 此时,在旁边一侧石壁,鬼雾腾腾间,有缕缕光辉在闪烁,我一步横移,站在石壁前,不是什么生物,也是一些凿刻上去的字体。 神话时代的字。 我没有一点涉猎,妃倒是知道不少,开始一句句念道了出来。 “七百年前,油尽灯枯、寿元到终的无冕老祖进入,看到无上墟主墓,感慨无上强者也逃脱不了一死,望在无上墓旁,葬下自己,进入了神话洞窟中。” “两千四百年前,混沌一族的不世青年混沌翃,寻古迹,追神话,最终进入此处,发现了一座无上墓,特此留下字迹,证明此行。” “四千七百年,第七界,第一强者问湥进入,希冀聆听神话古音,从此超脱!” “五千三百年,三界……人……人皇到此……魂痕之影,瞻仰古墓!” …… “两万三千年,无上人姬命,来此走一遭!” 最后这一行时刻字,遗留的年代最为久远,几乎不可辨认,字理间,依旧流淌着一股震慑古经的可怕气息,难以想象,那种存在达到了什么层次? 古往今来,这一座无上墟主墓,居然引来这么多名动世间的大人物,不可想象。 连三界的人皇,曾经也有一缕魂影,漂泊到了此处? 这个信息,让我心中久久难以平静。 我问道,“这里边,究竟有什么,吸引着这么多古老人物?趋之若鹜?” 妃摇头,“或许,真只是一座墓?” 我的脑海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划过。 “啊啊啊?” 惊呼声后,我连忙道,“这些走入无上墟主墓的强者,似乎……似乎……没有一位能走出来?” 妃开始反应过来,一字字道,“确实如此,刚才我所读的每一个强者名号,在后来,都不曾出现在世间,空气蒸发了一般,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他们进入后,一直没有出来。” 这一座无上墓。 此刻,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座“牢狱”了? 有进无出。 重新到达巍峨森森的洞窟前,我道,“太多鬼怪了,暂时,先不要进去吧!” 就连“无上人”姬无命,都没有“命”走出,以我和妃的道行,更是不可能了。 随即,我和妃商议了一下,让妃将此地的信息带出去,我留下来。 这里,空间密布神话时代的痕迹,正好可以悟道。 这些时日,一直四处奔波,根本没有时间,好好参透“无上仙昆谛”的传承。 “域!” “你独自在此,千万不要涉险,鲁莽自己闯进去?” “记住了!” “一定要记住!”妃临走前,对我是再三嘱咐,我一个劲点头答应了。 一连两个多月,我都在这片类似山谷的地形,独自参悟古道。 妃没有回归。 似乎外界,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有杀神黑起,以及太上道君在,我无需担心,继续明悟昆谛的传承。 657章 阴森尸鬼 神话遗迹中。 第五个月。 独自盘坐参悟的我,瞪大一对双眸,突兀站起身,昏昏暗暗中,目光扫视旁边一侧的石林,堆满种种不详石头的石林,之前并不显眼,此刻,石林看不见的深处,却给我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刚才的一瞬间。 暗中有一道可怕的意念,钻透而来,窥视在我身上! 那种感觉,好像一条吃人的毒蛇爬上脊背,令人发寒!我往石林一步步走去,双眸流离命运之火,看破虚妄,不断打量着周围每一寸地形,许久后,没有发现什么生命波动的痕迹,难道是我的错觉? 四处踱步。 没有放弃,此地一定蕴藏大古怪,不多时,我发现了一缕“尸气”,虽然微弱,确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这种“尸气”,不同于曾经我见过的恶尸,及其古老深远。 一缕缥缈的尸气,犹如一座山岳般厚重。 追本溯源,我站在十几株并排的古老野林前,自顾念道,“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界中界?古老年代,有一位尸修,也闯入了此处?” 奇怪的是,在那面石壁上,并没有什么“尸修强者”留下名? “咚!” 没有多少犹豫,我一步往前,狠狠的向着封闭的混沌界壁踏去,通道内光芒不断闪烁,很快,一道混沌口子就被破开了;随即闯入一个未知的“世界”,毕竟我的战力,在这个时代,可以抗衡一切对手,上地下无惧,即便遇到什么恶怪,也无须多少惊慌。 “呜呜呜……” 一股阴风迎面扑来,就像打开了地狱的大门一般,森然恐怖的气息瞬时间弥漫在空间通道内,我激灵灵打了寒颤,朝深处看了一眼,心的向着通道外走去。 一处地狱恶尸之所? 展现在我眼前的景象太恐怖了,这里色阴惨惨,光线无比暗淡,一种死亡的凄厉色泽,满地都是白骨,森森骨骸堆积成许多大大的骨山,黑色的带状云雾在白骨山间缠绕、飘动,阴风怒号,许多白骨被吹得不断颤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令人毛骨悚然…… “咯嘣咯嘣” 这些骨骸也不知道堆积了多久的岁月,不心踩在上面,发出阵阵刺耳的碎裂的声响。 一步离地,在上边三十多米的低空行进,在这片死亡之地上空不断盘旋,寻找那种“尸源”的踪迹,按照我的揣测,如果有可怕的尸修强者,所呆的地方一定很特别。 在低空中扫视八方各处,阴森森的一片黑幽世界,到处都是骸骨,到处都是骨山,森然无比。 “似乎是那里……”十几分钟后,我看到一处很奇特的地方。 只见不远处,几座百丈白骨山并立在一起,一个完全是由白骨搭建而成的宫殿矗立在几座骨山中央,魔气缭绕,白骨殿显得阴森而又恐怖。 一股无比邪恶而又强大的气息,也在那里沉沉浮浮。 凭着直觉,我感觉这个看不见的“尸源”,似乎不弱于无上王帝,无上将霍无良,无上妖晁厉等强者?似乎,也是站在一种“无上”的层次? 停驻空中,扫视前方那座形似恶鬼一般的古老宫殿,我显得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出手? “滋滋!” 蓦然间,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所有的根源,正是来自那座宫殿,一瞬间,我也做出决定,右掌一托,命运之火流离,凝聚出一块万斤巨石,汹汹燃烧的巨石,火焰冲起百丈多高,依稀照亮这片昏暗的世界。 集全身法力于巨石之上,再次令巨石爆发出阵阵光芒,而后我大吼了一声:“开!”狠狠的向着千米之外的白骨殿抛去,惊风呼号,黑雾动荡。 “轰” 一声震大响,蕴含着我全身法力的火焰巨石,狠狠的砸落在白骨殿之上,刹那间将骨殿震的粉碎,巨石上透发出的强横力量,冲击的附近的一座低矮骨山都“轰隆隆”崩塌了。 “吼……” 一声厉鬼的吼啸在粉碎的白骨殿下方冲了出来,直震得整片世界都剧烈动荡了起来,一座座白骨山轰然崩塌,一股魔气冲而上,整片空都黑暗了下来,无数的白骨漂浮到了半空中,死亡的气息在整片空间内浩荡。 即便是我,此刻也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这真是恶鬼王啊! 稍稍往后退走一段距离,凭着本能的直觉,我感应到了巨大的危险,这一个“尸”太可怕了! 黑暗笼罩了大地,无尽的魔气充斥在每一寸空间,无数的白骨漂浮到了半空中。 “吼” 一个披头散发的恶鬼冲而起,高大的身影散发着腐臭的味道,空洞的眼神令人心悸。他的身上竟然覆盖着大片的骨鳞,森森白骨鳞片透发出阵阵阴寒的气息,没有覆盖着骨鳞的部位,则流着黄臭的尸水,恶心而又恐怖。 无上尸鬼在这片狭的死亡世界打量了一番,很快发现了不远处站立的我,他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显然是朝我冲来。 “吼” 一声凄厉的鬼啸,无上尸鬼散发着阵阵腐臭,身体化作一道白光,急速向我冲杀而来。 大挪移术铺开到极致,一下跳出方位,远处百丈外,我发出喝问声,“你究竟是谁?” 没有回音。 唯有两道硕大无比的森森鬼爪,朝着面门扑来,刺鼻的恶臭腐味更加浓烈。 “哐!” 时空一颤,我与这无上尸鬼对撞了一招,我被扫灭出去,还在空中倒退,可怕的无上尸鬼,行动鬼魅,出现在我身后,鬼爪朝我脖颈撕裂而来。 “轰轰!” 几声剧烈震动,死人骨坛悬浮在身后,承受住这一轮可怕轰击,不过这无上尸鬼的猛力,异常凶悍,不到三十秒,我和死人骨坛都一齐被撕裂出去。 一种无上器,对付不了这一尊尸鬼。 “滋滋!” 一扇异常古老的“门户”浮现,上缠绕一条条晶莹剔透的法纹,这是一扇“无上法门”,当中是一个神话时代的“法”字造化,传承与昆谛。 “嘭嘭!” 世界震颤,血光自我身前暴涨,一方“血腥之斧”浮现,这是一个古老的“斧”字。 三宗无上大器,旋转在我周围,种种光辉旋转,随即,我开始反向扑杀了。 “吼吼!” 无上尸鬼披头散发,面目狰狞,身上覆盖着大片的骨鳞,其他部位流着黄色的尸水,没有丝毫畏惧,冥冥中,更像是丧失了灵智?犹如一具傀儡尸在本能的行动? 自始至终,这无上尸鬼没有一句话语。 只是发出低沉诡异的暴戾啸音。 无上尸鬼冲进了过来,滔的魔气瞬间就覆盖了大片的空,原本就如同地狱的世界,变得有些越发阴森恐怖起来,名副其实的人间炼狱。 “轰隆隆!” 攻伐斗杀开始,即便我极尽全力,还是受到了可怕压制,落于下风。 半个时后。 我没有落败,靠着三宗大器的攻杀,渐渐拉平了劣势,能与无上尸鬼五五开厮杀了。 “你……究竟是谁?” 我还在发出质问,不过这无上尸鬼口角唾液一点点滴落,龇牙咧嘴,疯癫入魔,还是没有回应我。 无上尸鬼回答我的是一声凄厉的鬼啸,而后一拳向前轰击而去,腐臭的味道弥漫在空中,死气浩浩荡荡,如滚滚长江,似滔滔大河,向着人冲击而来。 “无上尸修又如何,我乃青年出东土,斩尽世间敌,一世不弱于人!”我浑身处在金色霞光、赤红血光、死亡葬光中,不避不躲,一拳轰去,璀璨光芒万千道,照亮了整片空,与无尽的魔气相撞在一起后,大地在颤栗,群山晃动,空在震荡……整片阴暗世界仿佛要崩碎了一般。 此时,我们一尸、一人激烈的交锋着,已经飞临到了一片群山上空,下方一座座山峰被我们两人大战的余波轰碎了峰顶,无尽的死气在空中浩荡,渐渐遮盖了漫的金光。 “工之锤!” “乾坤仙笔!” “救赎之剑!” 我发出一声声怒音,第四宗、第五宗、第六宗无上大器祭出,分别代表着古老的“锤”、“笔”、“剑”三个字,此刻,一共六宗无上器镇敌。 我整个人笼罩在千万道仙芒中,极尽璀璨,将这片黑暗世界的而每一寸地域,都近乎照亮。 只是,无上尸鬼毫不惧怕,鬼手一挥,无尽的魔气遮拢了地,在地间浩浩荡荡,下方无数的山峰在崩塌,宛如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般…… 这一场杀伐,持续到第七日,终于停止下来。 没有落幕。 这是我们一人、一尸都太过疲倦,暂时休战,隔空站立,经历这些的斗杀,无上尸鬼体内的恶念,已经觉醒了一部分,我能感应得出,他恢复一部分灵智了。 只是一直,没有开口。 “三界青年?后生时代崛起的鬼,都有这般战力了?”平静被打破,无上尸鬼第一次开口,只是声音显得很僵硬,宛如一字字强行憋出口的,“也对,你得到那位老家伙昆谛的传承,自当有此战力吧!” 六宗大器,萦绕己身。 随时戒备着。 我问道,“你究竟是谁?世间,为何没有听过,曾有一尊无上尸修崛起过?” 嘿嘿…… 全身都近乎腐烂的尸鬼,发出森寒冷笑,“鬼,你的洞察力还是太弱啊?” 我道,“什么意思?” 无上尸鬼又道,“你与我的一具前世身,应该有过交集,难道,还看不出?” “祖尸驼?” 这个东土阴间的名字,脱口而出,随即命运术在我指尖流转,推演一些命理,不多时,我瞪大了双眸,开口道,“祖尸驼,从上掉下的一具尸,那是你的前世身?” 无上尸鬼道,“正是!想当年,我的尸修派,遭到庭的围杀屠门,没有一个能活下来,最后,我使用金蝉脱壳之计,勉强避死延生,而后四处流浪,在这第六界,受尽了屈辱,最后进入这片神话遗迹之地,才获得了造化,不断晋升,不断超脱,不断完成无上之身!” 原来如此。 怪不得当年,我第一次登上“上一界”,询问过太白金星,却被告知,上已无什么“尸修”一派,那时我就无比奇怪,怀疑祖尸驼所有假,现在看来,祖尸驼,的确是从上掉下来的一具尸了。 我问道,“成就无上尸躯,为何不离开此地?” 无上尸鬼沙哑道,“我在等待!” 呃? 我道,“等待什么?” 无上尸鬼道,“等待一些闯入者,将他们裂杀,吞食他们的本源,完善己身!” 这家伙还真是阴险的。 我问道,“那处无上墟主墓,进入者,千百年来真没有人走出?” 无上尸鬼听到我的话,露出怒容,低沉咆哮道,“那里……那里是一个陷阱啊!当年我半步踏入,差点无法回头,后来自粘了半边躯体,才险而又险脱困,那根本不是造化之地,而是一处死亡陷阱……” 对于“无上墟主墓”,这尸鬼还是有很大阴影的? 658章 造化八器 对于无上尸鬼的话,我并不相信。 无上墟主墓。 自古以来,走入的不世强者,虽有进无出,每一个强者留下刻字遗言进入后,伺候年间,都没有在世间有过痕迹,不过这不代表着,“墟主墓”内是一个死亡陷阱。 毕竟就连曾经的“人皇”,最后一缕魂影,都到达此处,在石壁上留下一段石刻字,而后一步走了进去,没有选择回头,那段人皇刻字,意志无比坚定。 相信墟主墓洞窟内,看不见的深处,是有一种种绝对造化的。 不然的话,古老年间,那些一个个最强者,绝不会飞蛾扑火般闯进去。 我开口道,“祖尸驼,你已修成无上尸躯,掌无上尸法,何不回归三界?” “是啊!”祖尸驼冷笑感慨一声,道,“回归三界,当年与我有怨的神,全都要死,尤其是那玉帝,与我有灭门之仇,我应该将他的头颅割下,悬挂在南门上,暴晒一千年,供万千仙神瞻仰……” 我摇摇头道,“现在的三界,早已今非昔比!” 这祖尸驼一直隔绝外界,肯定不知晓,现在周发生的变化。 祖尸驼道,“有何不同?” 我道,“当年,三界先是爆发了一场內乱,东土大地,遭遇其他古印度教、佛教、古埃及、西方堂教等等神邸纵横联合的围杀,那一战后,其他国度大教的强者皆死亡陨落,现在的三界,已经是东土神明执掌,重现东土的辉煌时代。” “先是?” 祖尸驼口中淌出黏糊糊的黄水,恶鬼无异的面容,“这么,内战祸乱后,还有大战?” 我解释道,“那是一段惨烈的黑暗时代,三界与第六界的攻伐斗杀!东土的半皇、仙王陨落了九成以上!阴幽皇都喋血长空了!” 每每想到那段岁月,心中莫名一阵悲、痛、怒! 祖尸驼立即道,“三界,已经被第六界的罪恶大暴君占领奴役了?” “不是!”我继续道,“第六界,就在大半年前,在六位古老皇的带领下,这片土地,已经成为我们东土掌控下的大地,此刻,凶岁魔皇、千劫鬼皇等人,正在整合秩序,将三界的一部分生灵,迁移而入……” 我没有完,祖尸驼拦断开口了,“一派胡言,第六界的底蕴,那些掌控古老字的存在,岂是你们能够杀死的?鬼,你在痴人梦吧?” “滋滋!” 一道灵关划过,没入祖尸驼的额头,这是当年的画面印记。 一时间,祖尸驼愣在原地,纹丝不动,陷入一种难以回神的骇然震惊中。 “东土,代表整个三界,已经强大到如此地步了吗?”祖尸驼突然仰怒啸,阴风阵阵,“那又如何,当年的仇,我一定要报,庭所有仙官、将、兵,也一定要死,为我的无数门徒弟子陪葬!” 我道,“祖尸驼,你没有机会了,但是一个杀神执法者,就能斩你!” “鬼,我要将你碎尸万段,然后在走出此地,伺机报仇雪恨!”祖尸驼脸色铁青无比,仰大吼着。 滚滚音波震的际的朵朵白云都炸裂了开来,向着四面八方飘散而去,地表上的几座大山更是轰然崩塌,乱石进射,烟尘滚滚,大片大片的石林则伏倒在地,落叶飘零,远处的几条滔滔大河更是奔腾咆哮出了河岸,改道而行。 祖尸驼的一声大吼,可谓风云变幻,地失色,这方地仿佛崩碎了一般。 这就是“无上强者”的可怕之处。 如果是一个“皇”的修为,必然会被戾啸音穿脑而亡,根本难以抵挡这盖世鬼威。 六宗无上大器,在周围循循流转,喷薄一层层涟漪光芒,隔绝内外,令那盖世魔啸音波随风而过。 “鬼,你造化不浅,不过今日起,将全部转移到我身上,让我极限超脱。” “无上神黑起又如何?” “无上道太上又如何?” “皆可杀!” 披头散发的祖尸驼如凶残的恶狼一般盯着我,隔着百丈距离,一拳向他轰击而来,霸绝地的一拳,令这片地动荡不安,所有的山峦都在颤动,地面的石林如海浪一般波动起来。 祖尸驼疯狂了。 没有硬抗,我的身体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快速移动到了三百丈开外。 “轰” 残影背后是这片地的最高峰,是一座直插云霄的巨山,不过此刻轰然崩碎了,刚猛地拳劲波及到了那里,令整座大山为之塌碎,声势骇人无比。 “起!” 祖尸驼一声大喝,地面的两座矮山突然拔地而起,快速冲向了高空,而后前后夹攻向我,高空之上立时暗淡了下来,两座山峰遮挡住了上面的星光,投下大片的阴影。 乱石穿空,狂风呼号。 地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死寂。 “鬼,我看你往哪里逃?”祖尸驼发出冷笑,他在这里参悟无数岁月了,地一草一木、一山一石,皆可被他轻易掌控,单以绝对猛力而言,“力拔山兮气盖世”已经不足以形容祖尸驼,这个家伙果真有毁灭地之力,两座山峰在他抬手间便冲了起来。 这里,乃是神话遗迹,存留一些禁忌。 我无法与祖尸驼一般斗转星移,此刻,双眸突兀空洞,幽冥光烁烁,“叮叮”的死亡奏音中,两口命运铡刀祭出,随即,我驾驭着铡刀化作一道惊长虹,直冲而起。 只是……悬空的两座山峰似乎随着祖尸驼的意念而动,它们仿佛能够穿越虚空一般,在空中只是一晃,就拦截住了我的去路。而后以泰山压顶之势狠狠的砸落下来。 “轰隆隆” 在摇,地在动! 我发出喝怒声,“祖尸驼,别执迷不悟,再不回头,休怪我无情杀生!” 我感觉到莫大的压力,命运铡刀与身合一,直直的向着一座山峰冲去,层层刀光照亮了半空,我的周围是冲的斩铡气息,刀芒所向,乱石进溅,阻挡在前的山峰被我生生劈开了,而后我驾驭着铡刀一冲而过,背后那碎裂的山峰轰然崩塌。 劈断山峰冲出来后我犹如烈火中永生的凤凰一般,战意高昂无限。 冥冥中,六宗大器形如我身体的一部分,随着意念而动,无上威压波荡扩散。 这也是一种磨砺。 地第一尸的祖尸驼,血发根根倒立,皮包骨的身躯显得更加枯瘦,他像一个活骷髅一般,仰狂啸:“啊……鬼,你给我去死吧。” 这一声大吼,高空之上那座没有被劈开的山峰瞬时被音波震碎了,乱石漫激射,但进溅的无尽的石块与碎土并没有就此坠落在地,反而形成一股狂沙风暴,向着我席卷而来。 那是一股令地失色的龙卷风暴,它快速旋转着,形成一个巨大的可怕漩涡,附近的几座高峰瞬间就被它搅碎了,跟着卷了进去,而后冲击而来。 这绝对是一种无上尸术。 因为祖尸驼在怒啸时,他干枯的手掌,同时在划动。 我大惊失色,如此可怕的罡风暴,让心神具震,他踏着命运铡刀快速在飞旋,不断躲闪。 “鬼,你逃不走的,我已真真正正处在无敌之境,而你,不过是皇的水准,你我间,足足差了一个层次,这是无法弥补的差地壤,即便你传承无上仙昆谛的术,也无法弥补!”祖尸驼异常狂霸的姿态。 他的话,并没有错。 我和他的差距,的确在一个大境界上;如果没有六宗大器守护,隔绝毁灭,我已难活到现在。 “祖尸驼,你也别狂傲,你踏入无上之境,也不过百年时间,你的底蕴,远远比不上那些真正的无上强者,想要我的命,你还不够资格!”我冷冷回道。 生死一线间,我并没有感觉多大的恐惧,反而隐隐有兴奋之情,这个时候我的身躯在微微颤抖,好战的血液渐渐在复活,渐渐沸腾了起来,这是发自骨干里的战意,这是发自灵魂深处的不屈。 生死磨砺,方可超脱。 “啊……” 我仰长啸,乱发狂舞,看起来比之祖尸驼还要疯狂,六中无上器,化为六道印记,骨坛葬光、锤金光、仙笔虚光、血斧红光……在交相辉映,没入一口命运铡刀中,足以开辟地的一刀。 一道巨大的刀芒灿灿破空而去,闪亮地,劈斩向狂暴的罡风暴,部分刀芒冲进了风眼中,令这股狂猛的风暴,竟然在利那间停驻了片刻,而另一部分刀芒则狠狠的劈斩向了下方的大地,一道巨大裂缝出现在地面,宛如一道大峡谷一般。 “哐!” 虚空一抖,另一口命运铡刀,被我执掌手心,再一斩逆空冲起,一股似汪洋大海般的波动慢慢浩荡起来,整片地随之动荡,大河在咆哮,高山在颤栗,仿佛要为之碎,地仿佛要为之裂。 虚空被割裂,一分为二,我从当中冲了出去,自斩祖尸驼而去。 一口铡刀远距离轰击。 一口在手划动斩裂。 一远一近,皆涌动万千雷霆,极速与祖尸驼攻伐在一起,不死不休。 高空,满是错乱的虚影。 “轰隆隆”的碰撞音不绝于耳,上地下皆沸腾了,当真是乱石穿空,烈焰飞溅…… 我的战力,无限提升。 丹田处,还在旋转的十六轮“太阳”,不断有造化流淌出,加持在我身上,极限压榨后,反而容易获得无上仙昆谛的传承,我捕捉到了这一个关键点。 “铿!” 半个时后,我丹田冲出一道印记,是一口仙钟,厚重似山岳,瞬息没入不断盘旋游离的命运铡刀内,原本无法对祖尸驼构成多少威胁的铡刀,毁灭力猛然提升一个等级。 “噗!” 祖尸驼一个分身,肩头被削去一块指头大的白骨,星火涟漪,这也让他怒不可遏,“鬼,你不逃亡,反而有斩我之心,我会让你明白,何为无上强者。” 无上器。 终究是死物,而且不是无上仙执掌,所以在我手上,落了一个品级,否则的话,早就将祖尸驼镇压。 “多无益,谁生谁死,并未可知!” 我的战意不断攀升,战力随之在晋升,隐隐间,已经可以微微压制祖尸驼。 两个时辰后。 “哐!” 我所在的方位,时空又是突兀一颤,第八道印记冲出,这是一座古老的仙塔。 塔芒沉浮,有力压周威力。 这一次,祖尸驼神色终于变化,“鬼,昆谛的传承,究竟有多少?” 我没有回答,第八种造化一出,更占据了上风,将披头散发,流淌恶心黄水的祖尸驼压制得暴跳如雷,吼啸连连。 659章 仙台墓碑 我没有回答,第八种造化,一座更加恐怖的仙塔出世,更占据了上风,将披头散发,流淌恶心黄水的祖尸驼压制得暴跳如雷,吼啸连连。 “鬼,是你逼我的,有诸多造化又如何?我就不信,你能抗衡得了墟主碑!”祖尸驼大喝道。 他的话,让我猛然一惊,手上动作都缓慢几分。 “轰!” 那处“无上墟主墓”的洞窟旁,大片石头、泥土轰然炸裂,随即,一块巨大的石碑升起,一股磅礴的气息荡漾而出,顿时给我造成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大压力。 不过,与此同时,这片神话遗迹的尽头,仙气浩荡,仙光冲,一个巨大的祭台影子,正从际尽头向着这里飞来,形似一方及其久远年代的拜仙台? 这? 拜仙台? 臣服拜仙之台?我认出了上边的三个古字,神话时代的字体。 神话时代,无上仙最强。 拜仙二字,意义非凡,蕴含难以揣测的意义! “滋滋!”突兀间,拜仙台发生巨变,神圣仙光间,突然透发出无尽的死亡气息,一半神圣,一半死气,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人在控制着它?我有一种感觉,拜仙台背后的神秘人似乎更可怕,毕竟他没有亲身露面。 拜仙台与墟主墓碑似乎是同级别的恐怖无上大器,二者在空中遥遥相对,似乎都有些忌讳对方。 我远远的立于虚空中,祖尸驼也远远的躲离了墟主墓碑,神情凝重的注视着两宗古老之物,同时,我们也都发现了其中诡异,拜仙台不受我控制,墟主墓碑也不再受祖尸驼掌控。 它们……似乎都有独自的意识? “嘭嘭!” 拜仙台上,再次发生变化,死亡气息萦绕间,内部再次闪耀出一条条似彩虹的流光,光芒四射,同时,一道虚影浮现在拜仙台上。 呃? 我皱着眉宇喃喃道,“一位古老的仙子?” 一个柔美的女子形体渐渐在空中凝形而成,点点白光所组成的躯体堪称完美,随着白光逐渐渐盛,影像越来越清晰,逐渐实质化。 一个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人显露出了本来面貌,一瞬间她的躯体已经由光质化为有血有肉的美人,长长的凤眉斜入鬓角,充满灵气的双眼隐约间带着淡淡威仪煞气,琼鼻挺直俏美,双唇红润滑嫩,露出的点点雪白牙齿如珍珠一般晶莹、富有光泽。 盈盈一握的细腰,修长雪白的美腿,在淡淡的白纱覆盖下,更加显得神秘而瑰美。 恍惚一看是那样的清尘脱俗,但细看起来,却让人难以生出半丝亵渎之意。 这是一个极其富有气质地绝代佳人。 她就这样静静的立于虚空中,无形中透发出一股威严,她就像那高高在上的骄女皇一般,一股睥睨下的强者姿态自然外放而出,让人有一股顶礼膜拜的冲动。 祖尸驼的双眸,有疑惑的目光闪烁,很显然,他也不认识这位踏着拜仙台的古老仙子。 凝望着这个古老仙子,我的心境,突然心生点点波澜,不过很快醒转过来,我不禁摇摇头感觉有些惭愧,居然被一个古老女子影响了心神? 感觉告诉我,这绝对是一个“无上境界”的仙子。 而且来头很不? 睥睨下的仙子,目光全然定在那块墟主墓碑上,似乎……将之当成了一世大敌? “镇!” 没有仙音,只是一个念识波动,同时间,空开始炽热刺目,拜仙台划空而过,似一方时间巨轮在盘旋,在滚动,狠狠朝着墟主墓碑撞击而去。 墟主墓碑,仿佛有独立意识,没有后撤,亦如一座山岳横冲虚空。 这一切,都不在我与祖尸驼的掌控中。 我们两个,反倒成为了看客,感觉有些奇怪。 “轰隆隆!” 邪异的墟主墓碑和透发着磅礴气息的拜仙台猛烈的撞在了一起,响声震,地面上的一座座高峰都轰然崩塌,无尽的山林顷刻间粉碎,落木纷飞,这完全是不属于这个时代该有的毁灭力量。 “吼吼吼!” 墟主墓碑内,传出一声古老强者的怒吼,震耳欲聋,音破穹,这片神话遗迹都不断随之震颤。 可怕的波动,让人闻之色变。 “血迹?”祖尸驼神色大变,又猛然后撤百丈,震惊开口道,“一块埋葬了不知多少年的石碑,怎么会有未干涸的血?”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墟主墓碑发生变化,高大的墟主墓碑黑森森,上面的那点点鲜红的血迹仿佛刚从鲜活的尸体上洒上去的一般,竟然在汩汩流动,冒着腾腾的血气。 我也骇然万分道,“这……不会……真是那个……无上墟主……当年染下的血吧?” 我相信,如果这两件邪异而又古老的恐怖之物,继续轰击下去,这片神话遗迹的地,早晚会崩碎,也就是这两件无上之物能够毁灭这片世界。 果然,阴森森的墟主墓碑和气势磅礴的拜仙台冲撞在一起,快速分开后,各自飞旋了一圈,又快速向着一起冲撞而去。 “轰” 拜仙台和墟主墓碑再次轰撞了一起,墓碑上的点点血迹,竟然沾染到了拜仙台上一滴,这令拜仙台剧烈颤动了起来,最后不断旋转,快速冲向大地,“轰”冲进了土层中,在地面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 随后,整片大地都剧烈颤动了起来,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地表的土层竟然翻起了波浪。 旋地转。 人在当中站立不稳。 没有办法,我不得不停驻在无限远处,远离中心点。 即便是祖尸驼,此刻也只能狼狈不堪远离出去,他虽然也是“无上”强者,可是在这两宗来头太大的神话物件面前,还是不够看了。 估计,这让他很憋屈。 “铿!” 拜仙台冲了出来,那一大滴鲜红的血迹终于被甩了出去。而后它再次冲而起,向着墟主墓碑撞去。 突兀间,墟主墓碑上那鲜艳的血水红光大盛,透发着可怕的邪异光芒,整座石碑似乎在微微颤栗,似一头洪荒猛兽,它凶猛地向着飞仙台扑击而去。 飞仙台颤动着,体积在刹那突然放大了数十倍,眨眼间已经高达百丈,神圣光彩与无尽死气在交织,泾渭分明,仿佛一尊发怒的仙子。 “轰!” 虚空一抖,墟主墓碑被扫灭出去,正面石碑上,居然出现一缕缕细裂痕? 不过墓碑上的血光,越发强盛了,战意无限。 黑森森的碑身在地面投下一大片阴影,更加显得阴森恐怖。 “轰!” 空间破碎,飞仙台转瞬即至,涌动的神圣与死气,眨眼间居然将墟主墓碑吞没了,而后“砰”的一声又将它轰飞了出来,绝对掌控一切。 难以言语? 那位暗中掌控“飞仙台”的仙子,究竟是何人物? 神话时代的人物,不可能活下来的啊?毕竟强如无上仙昆谛,都已魂归黄土,即便是墟主也都立下一座大墓,那个仙子也不可能活着? 难道,那只是一道“仙子印记”? 之所以显化,单纯是因为墟主墓碑出世?她要出现将之镇压的缘故? “轰隆隆!” 高达百丈的飞仙台如同一座古老的仙山一般,在空中横冲直撞,不断追赶墟主墓碑,空间连连破碎,直逼得那块墓碑吼啸不断。 墟主墓碑横飞竖躺,沙包一般被摔来摔去,上边不断出现损毁。 “轰!” 突兀间,墟主墓碑似乎承受不了,一个龙归深海的动作,回归大地,再次没入泥土中,回归本来的位置。 而一直穷追不舍的飞仙台,也蓦然停驻,上边,仿佛显出一种傲视苍生的姿态?蔑视着大地? “抽离墓碑,同罪!”又是一声绝代风华的波动传出。 第一时间,祖尸驼神色大变,面如死灰,头也不抬,径直要冲向外界。 可惜的是,他反应慢了。 巨大的拜仙台如一把神刀一般,不断破碎空间,让祖尸驼陷入狼狈状态,到处躲闪。 更让祖尸驼憋屈的是,每一次想闯出去,飞仙台必会后发先至,将道路拦截,让他十分抓狂,欲罢不能。 “拜仙台,为何要对付我?你我,不在一个时代啊?你该去找无上墟主复仇,我是无辜者!”祖尸驼在委屈呐喊,不过无济于事。 我站在远处,没心没肺的笑了。 “铿锵”一声,巨大的拜仙台激射出一道道神圣虹芒,劈砍在祖尸驼身上,发出阵阵金属交击的声响。 祖尸驼也着实了得,不愧是无上强者,其强悍的尸躯居然生生顶住了凶猛的攻击,尸修者,毕竟主要是淬炼坚固不灭的躯体。 “喀嚓” 每一次飞仙台压落而下,空间都会破碎一次,而且会伴随着一道道巨大的闪电,祖尸驼躲无可躲,即便是无上尸的躯体,也难以承受。 几分钟后。 飞仙台如影随形,尾随而至,祖尸驼再无处可躲,“噗”的一声被拦腰斩断。 披头散发的祖尸驼衣衫褴褛,混身上下破碎不堪,皮包骨的身躯都被撞得变形了,与这种神话时代的物件斗杀,远远超出他的战力。 “飞仙十重印!” 飞仙台上,第三次传出念识波动,随即,立刻激射下一道道无比璀璨的光芒,彻底将祖尸驼残碎的肉身笼罩了,而后包裹着他向大地冲去,最后轰的一声大响,将它封在了下方一块空地之下。 一座泥坟出现。 祖尸驼被封禁在了下面。 解决了墟主墓碑与祖尸驼,飞仙台在这片空,来回盘旋了三圈,光芒灿灿,威压重重,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皇,巡视着自己的疆域领土? 这期间,我一动不敢动。 生怕又被扣上一个“同罪”的罪名,我可不想,也被压在大地下,被封在一座坟内。 “嘭嘭!” 没有意外,飞仙台离开了,冲入神话遗迹的深处,消失了踪影。 我也深深叹了一口大气,等待了半个时,确信飞仙台不会再出现,才落下大地。 站在一座泥土坟前,绕走三圈,故意惊动地面,得意道,“祖尸驼,你可真是不知高地厚啊?连墟主墓碑那等古老禁忌之物,都敢随意惊动?” “可恶啊!” “鬼,你少得意洋洋,等我破开禁忌出去,就是你的死日!”祖尸驼发出恶狠狠的声音,整座泥坟,出现轻微的颤动,那个“飞仙十重印”也不是特别坚固啊? 我微笑着回道,“放心,我不会给你出世的机会!” 660章 奇异汪洋 站在坟前,对着倒霉透顶的祖尸驼念道,“何人不惹,居然招惹那禁忌石碑,你该被压千百年!” 随即,划动双手,一道道封印咒力迸发出,朝着身前泥坟笼罩而去,我一连多加了十八重封印,然后继续道,“祖尸驼,稍等一下,等我恢复多一些元气,再给你来一个一百八十重大封印,绝对让你能舒舒服服躺着。” 大地下,还是有不甘的呐喊声传出,不过隔着封印,很微弱,听不清楚。 紧接着,我到达一旁,开始盘坐恢复。 此地动静,虽有神话古阵隔绝,不过最强的几个人,还是可以察觉波动。 几后。 三道影子闯了进来,凶岁魔皇、千劫鬼皇与神话老人,冰肌玉骨的妃并未现身,无形中,让我莫名有一种惆怅,心里失去了什么似的? 进入这一片神话遗迹。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神话老头,也带着震惊,连连发出惊呼声,“不得了,不得了,没想到在这第六界尽头,居然隐藏着这么一方风水宝地?这可真是一个古老的传承宝藏之地啊?” 老头的浑浊双眼,已有亮芒闪烁。 我道,“魔皇、鬼皇,你们过来这边!” 走到刻满一段段古字的石壁前,望着上边的古老文字,神话老头开始一句句念了出来。 当年到“人皇”,也曾再次遗留踪迹。 他们三人,不由深处莫大的骇然,凶岁魔皇喃喃道,“人皇,古之大能,一杆人皇笔,抒写古典,定下秩序,教化众生走上一条文明路,为了传承希望的种子,让后世一代代崛起,自化己身道,一身意志、造化洒向世间,以自己的命,成就现在的盛世,可恭可敬!” 对我而言,人皇是一个太神秘的古圣。 好一会,千劫鬼皇则道,“人皇,一缕魂影,不肯归,难道冥冥中,他看透了什么地玄妙?不远千万里长途跋涉,到达此处寻求超脱的契机?” 凶岁魔皇道,“人皇的道,终究与我们六人不同。” 人皇,世间正统的皇。 受黎民膜拜供奉,世间有传颂威名。 而魔皇等六人,是一个领域的最强者,比如“魔”、“鬼”、“骨”、“墓”等等,确实有些不同。 我指着石壁上,最古老的一行石刻字,问道,“神话老头,这位无上人姬无命,是什么人?” “姬无命?” 魔皇和鬼皇摇了摇头,显然没有听闻过此人。 神话老头若有所思,掐着下巴,露出思虑神色,来回踱步好几次,这才开口道,“姬无命,此人及其神秘,虽有一个《人》名,却不是东土的强者,也非人族,而是一种牛鬼蛇神的生物种族,还是曾经第四界的主宰者,据传闻,第四代女皇的师尊,就是此人。” 第四界女皇的师尊? 那这人来头很大了! 此时,凶岁魔皇才道,“似乎……我听过,传这姬无命四个野心勃勃之人,曾带领第四界的底蕴强者,攻伐三界,却不曾想,那个时代,东土出现好几尊不世强者,每一尊,都能轻易镇压姬无命,那一战后,第四界开始没落,后来他们的领头人也失踪了,没想到居然是他?” 这又是一个倒霉鬼。 神话老头道,“此人都闯进去,明这里,并非是一个死亡陷阱,而是一个死亡与造化交织的地方,极尽深处,或许有无上墟主的传承?” “不会!” 我斩钉截铁道,“绝不可能!” 看到我的神态,神话老头疑惑道,“子,你在胡什么?” 随即,我将之前墟主墓碑与飞仙台攻伐的画面,传给了三人,开口道,“无上墟主,或许没有死?而他设置这一片神话遗迹,恐怕,只是引鱼上钩?” 神话老头三人,还震惊在那种可怕动荡的画面中。 “此墓穴洞窟,万不可入!” “飞仙台,看来是无数年来,镇守此地!” “墟主墓,绝对蕴藏难以揣测的阴险!”三人各自发出一声感慨。 紧接着,我们四人商议了大半。 得出的结果,就是不能轻易涉嫌进入墓中,即便要入,也必须要有无上境界的战力。 我道,“三位,这片神话遗迹,合我的道,我要在此参悟无上奥义!” 神话老头道,“也好,顺道你也能镇守此地,防止一些鬼祟者作乱!” 告别一声吼,魔皇、鬼皇与神话老头离开了。 在最外围,崩穿的口子,神话老头以法阵补缺,彻底封固起来,让外人无法靠近。 “域,外界一旦有祸乱,神话老头会来通知你!”一阵念识波动后,此地安静了下来。 修行。 并非是一个枯燥无味的活。 只要每一日皆有进步,就会觉得时间飞逝,依旧心如止水。 第一年,时光很快消逝。 这段时间,我只是锤炼根基,稳固自己的道,并没有触及无上仙昆谛的传承。 第三年,我的头顶上,悬浮起第九宗无上器,是一方仙道之轮。 第七个年头,掌握其中的造化术法,才又有一宗器浮现。 不过第十一宗器,迟迟未出,我到达一个瓶颈,无法跨过门槛,碌碌无为,无论多么极限本源,还是徒劳无功,感觉悟性枯竭了一般? 第四十年,我起身了,再盘坐悟道已经没有意义。 此地神话遗迹的气息,太过微弱,无法引起“道”的共鸣,我要另寻一个去处。 四处扫视,出去的一条通道峡谷,是不能走的,那里的神话遗迹更微弱。 墟主墓洞窟,也无法行进,毕竟蕴藏莫大的凶险。 最后,我决定往更深处行进,那里,是飞仙台消失的方向,可能蕴藏更大的机缘? 一路行进。 地越发昏暗,仿佛要走入一个死亡牢笼?即便是我的道行,此刻也有些心中发惧。 毕竟此地的一切,都是神话时代的人与物,诸多事,不可揣测。 “咚咚!” 昏昏暗暗中,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回响,安静得吓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满头大汗时,前方突然出现亮光,心中一喜,我连忙急速冲了过去, “滋滋滋!” 似乎穿过一层禁忌界壁? 周身涟漪一阵剧烈的星火,头顶上,还有恐怖的仙雷在滚动,直欲劈落。 我连忙释放造化气息,形成守护。 奇异的是,那一道道仙雷莫名消失,顾不上疑惑,我快速闯了过去。 另外这边,一处仙境,这是一片汪洋。 波万顷,平静如镜。 清新的空气缓缓流动,灵气浓郁无比。 这让我异常诧异,前一刻,还在湖南如地狱的黑暗,而下一刻,他却进入了这样一方奇异的空间,这是一个充满阳光的光明世界,这里应该是一片平静的海洋。巨鱼在腾跃,海鸟在飞翔,尽显勃勃生机,前后对比实在太大了。 这不像是“异象”演化。 宛如真真实实存在的一片古老汪洋,即便是第六界的中央大地,仙灵气也没有此地的浓郁。 蓝色的海洋给人以无限遐想,走出那如阴鬼的世界,出现在这样一片生动和谐的环境中,真是让人有恍然若梦的感觉。 站在波澜不惊的海面上,感应四面八方,无法看到“拜仙台”的踪迹。 倒是深海之下,有一种气息在弥漫? 661章 海底宫殿 踏在碧波万顷的海面上。 清风拂动。 一切令人心旷神怡。 体内的法自转,引导着浓郁的地灵气贯体而入,无尽的地精气,顿时如万流归海、百鸟回林一般。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七彩霞光照耀地间,将这里映射的一片通明。就连那平静地大海也涌动了起来,碧浪翻滚,水汽弥漫,在阳光的照着下,绚烂多彩,这片神秘的空间仿佛仙境一般美丽。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 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般轰响,突兀响起,划破际,打破了这片和谐的世界。 脚底之下,冲腾起一股滔巨浪。 白色的水柱似欲撕裂空间一般,引发无边剧烈的波荡,直直向着我劈裂而来,我没有先动手,不曾想,海底深处下的气息先搅动起来了? 担心是那方恐怖至极的“飞仙台”,我没有硬抗,双脚流离“挪移符号”,横移出去,避开这一击。 与此同时,我刚才所站的方位,一只巨大的触手,如一道山岭直立起来了一般,随着千丈白花花的海浪,紧随而上。 “海中恶怪?” “一种古老的水怪?” “这条沾满恶心粘液的触手,不会是什么章鱼怪吧?”我蹙了蹙眉,随即一拂手,前方一片颤动,所有席卷而来的海浪,莫名倒流回去, “哐!” 第二条山岭一般的触手冲出海面,剖开一切,欲要将我席卷,然后拖入海中。 “轰!” 随即是第三条巨大触手甩动出来,滔大浪中,猛然升到高空,虚空都被它摇碎。 “破!” 一声怒喝,我的双眸中,两口命运铡刀冲出,涤荡无上威严,浮动万千朝廷法度的刑符,铡杀之光,形如地狱牛鬼蛇神在跳动,在游荡,在穿梭…… “当!” 在斩断激腾而上的巨大地白色水柱后,命运铡刀狠狠的斩在第三条触手之上,顿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金属颤音。 居然没有斩断? 出乎我的意料,这是什么古老水怪? 反倒是巨大地触手,流淌出恶心的粘液,死死的缠绕在了铡刀之上,想要将铡刀拖入无尽汪洋中,同时,碧海中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 “大胆!” 我再次怒喝一声,极限掌控命运铡刀,目光一起,命运铡刀随即冲出海面,巨大的触手也被生生拉扯出了海面,带起一阵滔大浪。 一个丑陋的庞然大物被带离出了海面,不是章鱼恶怪,居然是一个硕大的螃蟹,躯体通红,冒着沸红色泽,如一座肉山一般巨大无比。 螃蟹,生出触手,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生物。 好在的是,这不过是一只“皇”层次的螃蟹,还在我可镇压之下。 只是,这螃蟹未免太过坚韧了?连命运铡刀都无法破开防御? “开!” 目光所向,命运铡刀随着目光而动,一起一沉,生猛地在空中轮到起来,而后恶狠狠地将螃蟹怪砸在了海平面上,发出“通”的一声巨响,搅动的大浪翻。 我开口道,“你是谁?敢偷袭本尊?” 神话时代,在我看来,用“本尊”称呼比较好。 螃蟹怪也发出精神波动,对我发出喝问声响,道:“辈你是何人,竟敢搅闹飞仙圣地?” “飞仙圣地?” 我心中一动,瞬间派出数道大荒手印,重重印横扫八方,将螃蟹怪猛力甩飞了出去,“扑通”一声坠落到大洋中,随即,我一头扎进水中,随之冲入海底。 进入到大海深处,种种灿灿光虹映入眼帘,我不禁为之一愣,海底世界,真是太华丽了! 扫视每一寸海底地域,令人有一股如梦似幻般的感觉!一切都显得那样的不真实。 海底世界中,并不黑暗,相反光灿灿,一片无比广阔地宫殿,矗立在海底世界中,完全由五颜六色、晶莹剔透的珊瑚建造而成,实在太瑰美了! 更有许多磨盘大的珍珠,充当建筑材料,让这里更加的绚烂夺目! 这简直如同童话世界一般! 水晶宫、白玉殿、珊瑚塔、珍珠楼……碧海之下,连绵不绝地琼楼玉宇,绽放着璀璨的光芒,让人几疑在梦中。 “辈,你胆大包,敢强闯飞仙圣地……”不伦不类的螃蟹怪怒不可遏大叫着,从远处横着冲了过来,喝醉酒的螃蟹姿态,如山岭般的巨大触手,在海水中搅动着,蜿蜒着、席卷而来。 “杂种蟹,以辈称呼我,你是要找死吗?”我再次催发大荒手印,将螃蟹怪扫飞出去,这头古老的海怪,除了躯体金铜铁骨外,本身的法力不是很高。 肃杀之气,随即扩散出。 螃蟹怪一下盘踞停止,不敢再重来,似乎“事不过三”的道理,在古老年间也是成立的? 我开口道,“飞仙圣地,这里是一位古老仙子的沉睡之地?” 螃蟹怪摇头,望向瑰丽无比的宫殿时,发红的双眸,闪烁畏惧,神色也涌起莫大的敬畏。 我又问道,“飞仙台,就是从此处出世的?” 螃蟹怪还是摇头。 我不再多询问,估计这头螃蟹怪只是知道皮毛,他能成长至今,定然是在盘踞在宫殿外,靠流离出的浓郁灵气,一点点修行至今,为了感恩,选择守护在此。 对于“宫殿内”的隐秘,应该不会知道什么? 随后,他一步步走入了瑰丽的宫殿中。 螃蟹怪在外面急得大叫,但却一步也不敢步入,对于宫殿,它带着莫大的敬畏。 在极其绚烂的宫殿中,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走在千万珍珠镶嵌而成的平淡道路上,感受着灵气氤氲地宝殿波动,看着两旁各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海底植物,让我感觉阵阵心旷神怡。 庭仙境,也不过如此啊? 我一直戒备着,提防暗中冲出的水怪,不过一路上,十分平静。 穿过重重殿宇楼台,走过一座座如梦似幻的亭台楼阁,我终于进入了这片瑰丽宫殿地中心地带,在这里我感应到了一丝熟悉的波动。 正是“飞仙台”的气息。 没想到,能将一块染血的墟主墓碑打趴的飞仙台,居然隐在一片海底深处? 前边,光辉交相辉映中,一座更为恢宏壮观、美轮美奂的中央大殿近在眼前。 冲进了珍珠铺地,各色宝石堆砌而成的中央大殿,在五颜六色地霞光中,大殿是如此的瑰美与神异!一座座精美的雕像,排列在大殿中,有巨龙、海怪、水鸟、仙女、巨龟、神……各式各样,千姿百态,每一尊惟妙惟肖,鬼斧神工,虽然透发着古老深邃的厚重气息,但宛如有灵一般,似乎随时会复活过来。 啊? 心神莫名一动。 我在此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 大殿最中央,簇立着一尊“仙子”雕像,肌肤晶莹如玉的女子,静静站在一方“飞仙台”上,既散发着疑惑,同时,又有一种睥睨下的女皇姿态。 她有绝世无双的美貌,让凡俗界地一切美好事物,在她面前都会显得庸俗。 这种美超尘脱俗,令人痴迷,不沾染半点尘世气息,如墨地长发自然下垂着,倾城倾国地容颜,似那最精致的玉雕一般,没有一丝瑕疵。 正是之前,我见过的那个女子虚影。 观望了许久。 我一直停驻在原地,没有移动脚步,虽然一直望着这尊仙子雕像,却不是痴迷,而是这女子的容貌,很像一个人,很像另外一个东土仙子? 近乎半个时后,我才喃喃道,“神话时代的飞仙子?这个时代的颜洛仙子?” 这个女子雕像,与我的仙缘伴侣阿洛,长相有八分相似,很是奇异? 难道颜洛,是她的转世者? 摇了摇头,我驱除心中疑惑,心绪开始平静下来,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随即,我往外走出去。 最后,到达一处形似“修炼”的地域。 这里,神话遗迹的气息极为浓烈,可以合我的道,让我更容易参悟“无上仙昆谛”的传承造化。 一个月后。 交织各种璀璨光华的华丽宫殿内,波澜不惊,飞仙台并未出现,我也开始彻底闭关修行。 一坐十年,苏醒过来,四处走了一圈。 再一坐。 时光荏苒,已过百年岁月。 无上仙昆谛的二十二宗个古字,二十二种古字造化,已经全部参悟,每一宗器也都为我所掌控。 不过还无法踏入“无上之境”! 我需要参悟出属于自己的字,才有可能踏出最后一步,完成超脱。 “我为荒域!” “荒字!” “域字!” “属于我的本源字,只要参悟出,相信就可踏入无上行列了!”想通这一点,我继续闭关明悟,有二十二个字造化的牵引,能产生一种“道”的共鸣,为我不断指引方向,提升速度很快。 662章 仙子苏醒 第六界尽头。 神话遗迹深处,一片美轮美奂海域的深处,时光荏苒,距离当年飞仙台、墟主墓碑斗杀,已经过去数百年,我依旧沉浸当中,不知外界事。 这段时间,神话老头没有传音。 代表外界相安无事! 自从斩杀了游、无冕、皇拳三族的上位者,以及各族最强者,东土神邸,在六位古老的皇带领下,早已占领这片世界,成为绝对的统治者。 相信此时,人族已经在这片称之为“罪恶”的大地上,蓬勃繁衍了? 第八百五十多年,我终于踏出最后一步。 “轰隆隆!” 宫殿内,周围一切突兀摇曳,头顶上,萦绕毁灭符号的罚神雷在劈落,我一抬手,一片虚空发生坍塌,仿佛被一个远古原始巨人一脚踏碎,发生剧烈沉沦,无尽罚神雷顷刻间崩碎,随即随风飞散。 这就是无上道行。 已能与争。 站起身,我望向中央宫殿的方向,刚才我气息扩散出时,感应到一种莫名的波动,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古老强者苏醒了?一步踏出,凭空消失原地。 华丽无比的大殿内。 一尊尊栩栩如生的雕像依旧屹立着,只不过,雕像上的光辉越发璀璨,巨龙、海龟、水鸟……每一尊雕像上的灵性更足,随时有可能活过来,这绝不是错觉。 呃? 最中央处,百花齐放的最中间。 一座飞仙台上的仙子,更是身旋一条条美轮美奂的惊鸿流光,披上一身绝美的仙裙,引人瞩目。 “颜洛!”我震惊道。 此刻,她仿佛从沉睡中醒转过来一般,长长地睫毛不断眨动,而后睁开了双目,美眸迷蒙,虽有光彩闪烁,但更多的是疑惑,最后她似乎彻底地醒转了过来。 这种神态,与我的妻子颜洛一般无二,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会有错。 难道颜洛,真是这位飞仙子的转世?我的心中,充满了太多太多疑惑。 还没开口询问,对面的绝美女子,秀手快速挥动,一个纤秀的掌印,飞快朝着我的脸颊印来。 “飞仙十重印?” “封印祖尸驼的那种古老印法?”我没有一步后撤,更没有回避目光,以掌相迎,依然静静的注视着身前这具圣洁而又妖娆之躯。 我已站在这个无上层次,诸多造化加身,无需躲避。 “啪!” 沉闷碰撞在大殿回荡,我们两个皆纹丝不动,仿佛刚从一切并未发生。 “大胆!敢当面亵渎本宫!”虽然是娇喝,但声音却如般动听,仙子完美比例的娇躯一阵摇颤,更加地惑人心神。 此刻,她透发着一股异样的神情,圣洁与妩媚并存,不出的动人。 “敢亵渎本宫,该当形神俱灭!”话语充满了无上威严,让人不会有丝毫怀疑。 这似乎不是颜洛? 不过这飞仙子的姿态,很让人不爽,她踏在飞仙台上,俯视着我,就宛如俯视着弱的蝼蚁一般,神情有着一丝淡淡的漠然,给人一股无比超脱之感,就像那高高在上地主宰者一般。 无法忍受的鄙视目光。 我目不转睛注视着,开口道,“你不是颜洛仙子?” “颜洛仙子?”古老飞仙子露出思索的神色,而后露出怒色,“原来如此,大胆,你居然敢亵渎无上仙子的轮回仙躯!罪该万死!” 到这里,飞仙台透发出一道毁灭之光,激射而来,整片宫殿在这片光芒的笼罩下暗淡了下来。 飞仙台,一半萦绕神圣光芒,一半闪烁死亡黑芒。 神圣而又黑暗。 就如这个女子一样,既美丽而又妖异,好像两个魂魄重叠在身体内? “山海”字的造化推出,山难撼,海难渡,我硬生生接下了这毁灭一击。 “颜洛,你到底怎么了?我感应到你的魂魄气息了,什么时候,你闯入此处?赶快苏醒,我是荒域,你都不记得了吗?”我发出大喝,融入音波术,想要警醒颜洛的意念。 千百年来。 我居然没有发现颜洛的本源气息,颜洛,可是我的老婆啊!这出乎意料的事实让我很抓狂。 颜洛微微抬起头,绝世仙躯闪烁着淡淡的光芒,迷惑心神,美丽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怒容,咬牙切齿,一缕乌黑光亮的秀发,都被她咬在了嘴中,但更加突出一股另类的冷艳,冷冽无比道,“一个凡夫俗子,竟敢玷污本宫的轮回之身,你真是胆大包。” 我戒备道,“你是那个古老的飞仙子?” 前方仙子突兀大声的喊叫着,带着手舞足蹈的挣扎动作,而后,一头修长的秀发轻舞起来,少了几分魅惑,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圣洁,整个人的气质在刹那间变得清纯无比,“域……我是…………颜洛……救救……我!” 我刚想开口,一片绚烂的七彩光芒扑面而来,杀伐光芒,闪耀宫殿。 颜洛的气质,再一次变化,异常邪异魅惑。 大荒手印拍出,抗下这一招。 “颜洛,是我孩子的妈!” “大胆!”飞仙子出现很剧烈的反应,嗔怒道,“即便是我的轮回身,也不该选择你这么弱的人,你有什么高贵的血脉?你不过是一介普通神灵成长罢了。” 靠! 一直受到咒骂鄙视,我也怒了,“飞仙子,你很强吗?我不觉得,而且你的这一位轮回身,原本就是我的老婆,是孩子他妈,这是事实。” 飞仙子的神话时代禁忌杀招,一重重毁灭波动而来,及其炫目,“怪不得,这个时代,我迟迟无法重回世间,定然是这轮回身遭到了玷污,损失一部分仙灵气,从而无法融合,既然如此,就先杀你,斩断我轮回身的一切羁绊。” “杀!” 我也不再废话,大荒掌印,带动着整片汪洋都疯狂涌动起来。浩瀚的力量向着飞仙子笼罩而去,想要将她粉碎在这海底世界中。 “轰隆隆!” 半边宫殿瞬间坍塌,恢宏华丽的一切,大片大片遭受灭顶之灾。 不多时,我们杀到了宫殿外,在海中肆意攻伐。 远处的螃蟹恶怪,盘踞在烂泥中,看得惊恐不已,连连横着走的怪异动作,远离动荡中心。 “飞仙台在此,你将魂飞魄散!”飞仙子一声大喝,她脚底下踏着的飞仙台,神圣气息与死亡气息交织,幻化成百丈巨大,撑破海面,朝我急速冲撞而来。 “咚咚!” 一步踏起,我径直冲出了海底,身后,一幕千丈不止的汹涌海浪激起,形如一座神山的飞仙台,无所阻挡,划空而起,朝我脊背镇压来。 飞仙子,还没转世成功,还未重回历史舞台,很多古老的无上术都无法施展。 这一点我察觉到了。 单单一方飞仙台,不会是我的对手,战意滔,到达海面高空,我不再一味逃离,转身拍下一道道大荒手印,掌印中,流离古老“荒”字造化,比从前的威力可怕百倍。 “哐!” 飞仙台被我扫推出去,摇曳不定,几乎出现粉碎声响。 “哐哐哐!” 飞仙台每一次冲卷而来,皆被我震退,无法将我镇压,气得飞仙子秀发都欲要根根竖起,“可恶,你居然得到无上仙昆谛的传承,早知如此,当年在你弱时,就该将你镇压,居然被你成长起来了!” “域沉!” 我一声大喝,突兀间,飞仙台所在的方位,虚空猛然粉碎沉沦,好像凭空出现一座死火山,飞仙台就掉进那个无形的漩涡深处,无法自拔。 这是一个“域”字造化。 “嘭嘭嘭!” 奇异的是,飞仙台一寸寸爆碎了?上边的飞仙子挣扎中,血水飞溅,香消玉损的画面。 心中一动,我连忙隔断荒术,火急火燎踏空而过,心中着急无比,这个神话时代的飞仙子可以死,但是自己的老婆颜洛必须要活。 “哈哈哈……” 正在此时,我头顶上莫名浮现另外一方飞仙石,飞仙子得意的声音发出,“凡夫俗子,得到昆谛传承又如何?你终究是一个弱者,死亡吧!” 刚才我崩碎的,居然只是一些化身?一些障眼法?没想到,我落入飞仙子布下的局。 我连忙朝头顶催发一记记无上术法。 不过已经失了先机。 一步慢,步步被动。 “飞仙子,你居然阴我,狡诈阴险,卑鄙歹毒,你算什么神话时代的无上仙子?”我怒喝着,飞仙台将我的大半躯体都笼罩了,要将我吞噬。 “若本宫轮回成功,重新登入这一个时代,一根手指头,就能杀死你!” “歹毒飞仙子,你不得好死。” “凡夫俗子,你应当千刀万剐。” “刮你仙子个死人头。” “气死本宫!” …… 虚空一抖,我已消失在海面上,被飞仙台吞噬,消失无踪。 仿佛进入了一片永远没有尽头的死域? 画面一转,我落到茫茫大海中的一座岛屿,不过这里不是之前的汪洋大海,而是飞仙台的内部世界,这里的海水不是蓝色的,是如墨一般的黑色,充满了无尽地死气! 死气中,又蕴含“生”的造化。 看来这飞仙子要回归世间,并非那么容易! 这座海岛之上,到处都是植被,所有的植物都透发着绿光,但却不是灵气,这是一股能够渗透进骨子里地邪火,是绿色的邪异火焰! “哗啦啦!” 邪异火焰幻化成一根根无上锁链,将我绑缚禁锢,死死的锁住。 “破!” 二十五中不同的字印记光辉,自我身上冲出,斩断了一根根火焰铁索,恢复了自由,以我为中间,周围十米内,是一片净土,我开打量这片充斥死亡符号的岛屿,飞仙子,站在低空俯视着一切。 “昆谛的二十二个宝藏造化,皆被你执掌,你好大的气运啊?”圣洁与妖媚的飞仙子开口,刚才这段时间,颜洛再也没有苏醒,看来是被她强行压制了? “飞仙子,你究竟是何人?”我质问道。 663章 褪去废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664章 杀无上将 东土荒村第一人,曾经拥有无上威名的一代荒祖,隐隐约约中,我似乎也感受到他微弱的气息? 荒体同源。 这证明荒祖还活着! 只是,道君与荒祖,两人似乎跳出了现今的这个时代?不在三界,不在第四界、第五界、第六界,也不在第七界,更奇异的是,也不是在茫茫星辰中? 令人很是疑惑? 只是一点微弱不可闻的气息,很难追寻方向。 不多时,划空而过,在星辰中走动着,行进在一幕幕巨大的星辰陨石中,我找到了无上将霍无良的隐藏之地。 这家伙没有逃! 到底,他也是一位“无上将”,有着无上战力,并不会有多大畏惧之心。 几乎靠近时,相隔百里距离,我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一个大敌似乎埋伏在前方,强大的气息有些恐怖,让我感觉非常不妙? 那块达数万丈的黑暗陨石上,并不荒凉,建造有一座座宫殿,光华流转。 靠近几十丈时。 浩瀚的波动透发而出,像是地在轮转一般,无尽混沌缓缓动荡开来,仿佛有一个庞然大物在转动身体,浩浩荡荡的威压在扩散。 “霍无良,你的无上之境,更上一层楼,这千年岁月的时间,也往前横推一步了吗?”我皱着眉宇喃喃道,选择停驻原地,暂时观望情况。 一个庞大的身影从陨石混沌中显化了出来,浩大的声音激荡而来:“荒域,本将没去斩你性命,夺你造化,你倒是有大自信,单枪匹马,竟然敢飞蛾扑火闯来此地?” 我道,“霍无良,我是来杀你的!” 哈哈…… 疯狂笑音划破周,充满低沉、肃杀的声音再起,“荒域,你踏入无上之境,才多少年?敢单枪匹马到此,就留下你的命,留下你的造化吧!” 我道,“杀你,足够了!” 以“神话混沌火”为磨砺,褪去灵魂废衣,现在的我,虽没到无上无敌的层次,不过在“无上之境”的层次中,也算是几乎登顶了。 无上将那庞大的凶神身影,慢慢变,浮现在我面前,他的手上依旧是那杆紫色凶兵,“本将,法力无边,万古长存,你怎杀我?” “铿!” 虚空一抖,我将幽冥光烁烁的命运铡刀执掌手上,道,“铡刀,铡杀你这种犯下无尽罪恶的叛逃之将!” 无上将霍无良。 他也曾是三界东土一个响当当的神将,只可惜此将野心太大,他不想做将,不甘心当一个将,不详头顶上还被一个王压着,他想当王,想要成为时代最高的上位者,他有太过膨胀的野心,在那个纷争年代,霍无良看到一个战机。 当时统御四海芜湖的古子,经历一次次战争冲击,本源受损,已到了垂暮之年,失去了巅峰的帝威。 霍无良便联合了数位神将,组成叛军,企图杀死古子,自立为王。 不过那一战,道教一个大人物恰巧在皇城游走,见到地将乱,道教大人物出手,很快粉碎了叛军,霍无良几个神将几乎死绝,只有霍无良靠着一种秘法,强行避死延生逃脱了死亡。 从那以后,三界没有他的立身之地。 他一直在外流浪,在星辰中漂泊,直到遇上同样境地的无上王帝、无上妖晁厉,三个落魄强者结为联盟,最后在星辰尽头,发现神话遗迹,获得莫大造化,完成超脱,踏入无上之境。 不过他们三个,也是倒霉透顶。 三个无上强者回归,本想屠尽三界强者,自己称尊,却反被镇压,再次成为丧家之犬。 “无上称尊,我霍无良一定要将曾经失去的,一一夺回,你们这些路上的拦路石,也会被我一一踏碎!”霍无良一身甲胄紫焰腾腾,他手上的凶兵在猛力划动,直震地混沌崩碎,宇摇荡,仿佛混沌世界将要破灭一般。 “将永远是将,成不了王!” 我发出冷笑,无尽命运之火汹涌澎湃,随着我的意志而动,汇聚成海,铺盖地,向着无上将淹没而去。 “轰隆隆……”摇地动,霍无良劈出星辰九重斩,强攻我的不灭荒体,想要将我崩裂。 “你的无上法则,终究是下乘!”随是这般,不过我还是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这无上将的战力达到如此恐怖的境地?随即手持命运铡刀,与之大战了起来。 “无上法,伏尸百万!”霍无良怒吼穹,紫焰冲起万丈不止,他身后的一片陨石都轰然炸裂,乱石穿空,尘烟滚滚,场面浩大至极。 “你会黑起的术?”我震惊道。 杀神黑起曾屠百万里,斩灭无数第六界罪恶高手,至今让我难忘。 “我会的还多呢!”霍无良喝道,“王镇今古!”巨大的帝王金影浮现而出,顶立地般高大,向着我吞噬而来,这明显是无上王帝的禁忌法则。 “八荒域沉!”我发出大喝,挥舞命运铡刀,在身前划开一道巨大的缝隙,让大半的狂暴毁灭之力。全部消失在未知地空间中。 “无上将法,屠杀!”霍无良身化千千万万,围着我打出无尽毁灭性地力量,慢慢分解了那道巨大的金色帝王影。 最后,霍无良万千化身合一,全力一击横扫而来,割裂了那道巨大地缝隙,我命运铡刀向外架挡,同时打出了大荒手印,刹那派出数千道掌印。 每一击,皆是能震碎半边星辰的。 整片星辰沸腾了! 一片片漂浮的陨石在炸裂,末日降临的景象。 霍无良震惊到了极点,艰难地躲过一重重毁灭性的荒手印,直至一切平静下来,他双眼中都布满了血丝,口中咬牙切齿道:“荒村,大荒印……” 当年霍无良被驱逐时,四处流浪,又一次遇上五祖荒刖,五祖几乎将他打废了。他怎会忘记大荒手印呢!看到我施展出如此神通,他往日的伤疤仿佛被揭开了。 咆哮着,霍无良冲杀而来,展开了自己无上法则,口中嘶吼不断,誓要将我打个形神俱灭! 我们两个无上强者的激烈交锋。 在这片星辰中生生开辟出一片无比广阔地空间,更是将几片破碎的古星球都挖掘了出来,不过残留的星体最终还是未能幸免,在我们二人的大战中崩碎。 如烟火般发出最后的光芒,而后永远的消逝。 大战已经到了白热化,我们竟然势均力敌,这让我感到异常震惊。 不过一代崛起无数岁月的无上将,有用无比深厚的底蕴,持续一个多钟时间,一直无法战败我这个后起强者,更是让他感觉巨大羞愧。 半日后,我占据绝对主动。 疯狂压制这个无上将。 霍无良在这一刻,处境危险到了极点,狼狈无比,披头散发,满身血污,我的大荒手印、三界法则、命运铡刀、山海大旗轮流攻杀,不断冲击。 “吼……我是不死地!”在险而又险地躲避过一轮攻击后,霍无良狂吼着,他身体上的恐怖伤口,在飞快地愈合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后。一道绚烂的刀芒,突破了时空的限制,自无尽的第六界方向冲而起,在一刹那进贯冲进这片外星辰。 惊世一刀,令风云变换,地失色! 连我都为之惊叹地绝世一刀! “噗!”血浪翻涌,霍无良的胸口冲出无尽的血浪,他的防御一下被剖开,他的紫焰甲胄也被割裂,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有人轻易贯穿了他的无上将体! 可怕的死亡魔刀!惊才绝艳的一刀! “黑起……啊!”霍无良一声惨呼,甲胄残碎一片片掉落,胸膛中的血水如泉涌一般,瞬间染红了高,血淋淋的残忍画面。 这突兀的变故,也让我异常吃惊,没想到黑起离开第六界,亲自赶来了此处? “我要再往前一步,需要你的一具躯壳,所以前来带走!”无上神黑起,整个人气势无匹的凌厉,现在整个人就像一把无坚不摧地魔刀一般,与以前大不相同了。 千多年时间,他也在不断进步。 霍无良的躯体一阵模糊,但是在刹那间突然光芒耀眼,紫焰腾腾,璀璨无比。 “燃烧无上将血,又有什么意义?”黑起的姿态,并没有将霍无良当成什么大敌。 “无上神。” 显然力压“无上将。” “杀!”我不再犹豫,与黑起一左一右,朝着霍无良冲杀而去。 星辰再次动荡不安。 有无上神黑起的入局,一切都变得简单了,他的一方死亡魔刀,异常可怕,可肆意裂杀霍无良的躯体,比我的命运铡刀,锋利得多。 不愧是杀神之名……一路走来,他斩杀太多强敌,竖立了太多强威,即便是仙神谈论他,也是带着惊恐之心。 半个时后,地复归平静,霍无良遭到了无情镇压,没有飞灰湮灭。 因为黑起需要他这具无上将体。 黑起将“躯壳”收起,转身便要回归第六界了,我开口道,“黑起,这些年,第六界一直平安无事?” 黑起道,“还有一些第六界余孽,欲要作乱,不过都被我一一斩杀了!” 我又道,“青年魔,可曾出现?” 当年的一神一魔,可怕二人组,自从神话陵园后,我再也感应不到青年魔的气息了,从世上蒸发一般?曾经询问过妃,不过青年魔并不在第七界? 一个强者,莫名蒸发,让我感觉有些不安? 黑起道,“大日魔,不曾出现。” 一语之后,黑起急匆匆离开了,这家伙修行到关键一步,不会浪费时间。 在附近转悠一圈后,并非发现无上将的同党。 我也划空离开,回归第六界尽头,再一次进入这一片神话遗迹,此地,颜洛站在光华流转的飞仙台上,一边参悟什么?一边守着无上墟主墓! 665章 神话巨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666章 神话大妖 无冕老祖。 混沌翃。 问。 这三个数千年前的强者,闯入无上墟主墓,是为了获得超脱造化,没想到,却是惨死当中,被岁月无情遗弃,死后,连一座简单枯坟都不得裹身,让我心生一阵感慨。 站在这具第七界曾经的最强者尸骸前,微微昏暗中,我双掌在发颤,担心,再继续深入,或许会见到早已死亡的东土正统“人皇”? 心绪平静后,朝着墟主墓更深处而去。 这里,空间无边巨大了,隐入走入一片原始的山脉、森林、荒原大地。 沟壑纵横,山川密布,一一映入眼帘。 无法感应到“飞落仙子”的存在,不过,却感到一股及其凶悍恐怖的血腥气息。 冥冥中,仿佛一个吃人的恶魔,盘踞在黑暗中,等待我的降临。 “咚咚咚!” 我一步步往前走,命运之火闪耀,照亮半边黑暗,看到那个凶残的影子。 一道高大的魔影早已在山岳的上空,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倒吸一口冷气,万万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一个神话时代中的无上妖。 一个身高足有七丈的巨猿凝身站立在虚空中,透发出一股如泰山般沉重的威压,浑身上下的黑色皮毛闪亮发光,不过却给人一股阴森的感觉。 这头黑色巨猿最为奇特之处在于,它居然有六个头颅,颈项上生长着两个正常的巨大头颅,不过这四颗头颅口鼻齐具,眼中同样透射着森森寒光,并不是呆板的死物。 很显然,这六头巨猿早早的等在了这里,不知道是专门守护这片大地,还是有备而来要杀我? “你是谁?”我从这头暴戾巨猿的气势上已经感觉到,这绝对是一个无上大妖,即便是在强者如林的神话年代,定然是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 巨猿纹丝不动的六颗头颅,每一对发红的戾眸,皆死死地盯着我,全身上下地黑毛根根倒立,显得分外狰狞恐怖,回答道:“神话妖猿,是那个时代最强大的无上妖魔之一。” 言称自己为“妖魔”,不得不,这绝对是凶残之辈。 “你等神话时代的种族,阴蛰在此,是为了什么?不甘心葬在神话时代,死而重生,要在这一个时代,重新走上历史的大舞台?”我质问道,隐隐中,我嗅到了一种极其可怕的阴谋味道。 这一座无上墟主墓,定然蕴藏一个惊秘密。 “你很强,有极其庞大的无上造化!”神话妖猿音似洪钟在敲打,无限传播出去。 这是在呼唤其他强者。 十秒钟不到,狂风呼号,金芒灿灿中,在神话妖猿的一侧,多了一道巨大的金色影子,一黑一金,光华相互交错,扑闪不断,让人宛如走入了鬼门关。 涌动而来一股铺盖地的强大气息,在灿灿金光包裹中,是一头黄金神龙,生有六爪的神话金龙,与神话妖猿并排而立。 这头神话金龙长有十丈,即便在这一个时代,与龙族中的青龙、苍龙、龙皇想必,体型算不得庞大,但其透发的威势却如山似岳,让人有一股仰望的冲动,它如神魔一般,让人内心充满了恐惧,感觉在它面前渺如蝼蚁。 又是一个超级狠的无上强者。 “哗啦啦!” 剑芒寒音在席卷,又有一股强大的气息,从更深处闯出,劲气激荡,仿佛有一把绝世神兵出鞘了一般? 一个披头散发的老怪物,转瞬由远方来到了这片地域,老怪物身材高瘦,弯着腰,眼神如电,满头白发散乱地披在胸前背后。 不是人族。 看模糊的面容,像是古老成精了的一头恶鼠? 锋芒毕露,神话妖鼠给人一股奇异的感觉,整个人仿佛就像一绝世宝剑一般,直抵心间! 这三个,都是神话时代的妖,估计是古妖最为可怕的存在。 难道他们,也甘愿在这里……守墓? “四千多年前,自东土走出的人皇,进入此处,你们三个,是否知道他的踪迹?”我开口问道,即便以一对三,我也有自信将他们镇压。 他们,毕竟不属于这一个时代。 他们的一切法,无法“合”这一个时代的大道秩序,会受到限制。 嘿嘿…… 神话妖鼠幻化成的老人,尖嘴猴腮,背后还拖着一条细长的不详尾巴,一脸诡笑道,“你是那个男子啊?他的气势不错,有横扫周的威仪姿态,不过终究只是一缕随时会熄灭的残魂,被我一口吞食了,滋味还不错。” “可恶!” 我一声大喝,双眸旋转出两口命运铡刀,烁烁幽冥,所过之处,不断将虚空割裂为混沌,“轰隆隆”的巨大响音中,斩向神话妖鼠。 一代人皇,没想到在晚年,落到这一个惨烈结局。 怎能不让人怒! “嗷吼……鬼,你虽然强,不过怎么比得上神话时代的无上大妖,你也去是吧!”神话金龙一声大吼,身化一道金光向着我冲来。 与此同时,神话妖猿和神话妖鼠各自施展一种法则,将我的命运铡刀扫推,也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快速向着我所站方位杀来。 “混账神话生物。” “你们都要死!”我发出怒不可遏的愤怒咆哮,无穷无尽的威压在暴涨,随即,一种种炫目的烈焰瞬间充斥在地间,一道巨大的火焰屏障凝聚,如银河落九一般,生生挡住了三头神话妖物的去路。 肃杀之意,越发浓烈。 神话金龙在空中一个盘旋,高昂头颅,一开龙口,恐怖至极的龙炎,跳动着能焚烧一切的龙族符号,向着我凝聚的烈焰屏障狂轰而来。 七丈多高的神话妖猿仰咆哮,浑身上下所有黑毛根根倒立,双手用力的拍打着胸脯,发出地声音比之最响亮的巨鼓还要宏大,其声势分外恐怖。 最后,它弓着身子弹跳而起,双臂展开,抡起巨大的拳头,发出一阵阵巨大的雷电之音,异常疯狂轰来。 神话妖鼠让人吃惊,他的身体竟然幻化成了一把杀机无限的黑暗长剑,黑幽乌光,让百米内皆染上莫名的瘟疫光辉,爆发出森森寒光。 三头神话大妖一起出手,声势浩大。 不过,这一道屏障,蕴含二十五种“字”造化,不是它们能轻易撼动的。 神话金龙喷吐的禁忌龙炎,被反弹的毁灭之力轰碎了。 眨眼间,神话妖猿的一双巨大的拳头已经轰至,狠狠的砸在了烈焰屏障之上,不过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吼啸,它被生生反震了出去,全身黑毛根根倒立,样子看起来分外的恐怖。 “嘭嘭!” 出乎我的意料,凝聚出的烈焰屏障,居然无法承受这妖鼠的一击? 烈焰屏障终于碎裂了,在空中慢慢扩散了开来,不过,神话妖鼠却已经嘴角溢血,恢复了本来面貌,确实是一只恶鼠,比人大得多,直立着,浑身长满晦暗长毛,干瘦的老脸上尖牙外凸,丑陋、可憎、狰狞、血腥……等等词语皆能在他身上看到。 “我话算话,我的先辈人皇,既然被你们所杀,那你们三个皆要为他陪葬!”我的话语如闷雷一般在高空中隆隆作响,透发着不容亵渎的威严。 刚才的杀伐照面。 我没有使出全力,在试探观察着,已经看出这三头神话妖物道行的深浅。 费一番功夫,可以镇压。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鬼,你也太狂妄自大了吧?即便是无上仙昆谛站在这里,也要给我等三分面子,你算什么东西?”神话妖猿眼中寒光闪烁,明显透发着桀骜不逊的神色。 哼! 我回道,“若是无上仙昆谛在此,你们三个,若不下跪哀求,保证一念间,你们就会化为灰烬。” “杀!” “杀!” “杀!” 三声吼啸响彻地,震的人耳鼓发麻。 算上“猛力”的话,神话妖猿最为可怕,更加暴虐,它每一拳轰出,都会打破一片虚空,一道道巨大的闪电伴随着它的拳劲,疯狂轰击而来,这应该算是一种神话大妖的无上体魄法则了? 估计这神话妖猿,掌握了一个什么“体”字? 才能这般横冲直撞。 “哐哐哐!” 虚空剧颤,大荒手印派出到第二十掌,我才将神话妖猿镇翻出去。 神话妖猿暴跳如雷,越发疯狂。 “铿!” 命运铡刀似流火一般飞旋,肆意割裂一切,将神话金龙的一对龙角斩碎,那是本源龙角,无边的疼痛让神话金龙挣扎不断,摔碎大半时空。 “哗啦啦!” 山海大旗摇曳,扫荡出一个个巨大漩涡,将那头老垩鼠的杀招,悉数化解。 一一杀三,我踏空而起,还没有彻底祭出昆谛传承的二十二宗无上器,我要一击必杀的机会。 神话金龙。 正是我的目标,这家伙体型最大,战力稍弱。 大挪移术运转,不断避开神话妖猿的恐怖雷鸣轰击,不多时,已冲到神话金龙近前。 “三界法则!” 随着我双手划动,这片本来被种种光焰照亮的原始地,一下沉暗下来,仿佛一轮黑洞冉冉升起,无边的黑暗,突兀的出现,将三头神话大妖禁锢了。 “这个术,就是你所处时代的法则,不堪一击!”神话妖猿异常凶猛,巨大的闪电,撕裂了虚空,自他双拳狂轰而下,粗大地电弧长足有百丈。数十道、上百道狂乱冲碎黑暗,三界法则,也困不住这种体魄异常可怕的古老妖猿。 “死!” 此时,一共二十五宗无上造化大器,自我身上疯狂波荡出,朝着被禁锢的神话金龙碾压而去。 死人骨坛、血腥之斧、山海大旗、无上仙钟……每一宗器,皆喷薄出浩浩荡荡的无上威压与烈焰,这一片虚空,开始无限沸腾了。 “噗……!” 神话金龙大片大片崩碎,金血飞溅,即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扔无济于事,最后一颗硕大龙头崩碎,他被镇杀了,庞大的造化本源,被一宗宗器无情吞噬一空。 啊啊啊? 神话金龙的死亡,令神话妖猿狂啸不断,在一道道粗大的闪电中,快速移动着身体,“鬼,你必死无疑!” 667章 画地为牢 大战在持续。 无限趋于白热化。 神话妖猿让我很是头疼,强悍的体魄令它敢于和任何人肉搏,它不断和我硬撼,尽管一次次被我以大荒手印,轰的吐血翻飞而去,但不屈的斗志让它越来越兴奋与疯狂。 古老年间的妖血,似乎在燃烧? “嗷吼” 神话妖猿更加暴虐,它每一拳轰出,涌动着未知的禁忌妖术法则,都会打破一片虚空,一道道巨大的闪电伴随着它的拳劲,不断轰碎虚空。 昆谛传承的二十二宗器,发挥不了作用。 最为强大的死人骨坛,收服不了这恶妖,反而被这妖猿接连打碎了三次,没办法,收敛一切无上器,我只能以己身的绝对战力进行压制。 七丈多巨大的妖猿正面牵扯。 生活在阴暗世界的神话妖鼠,手持一柄瘟疫剑,在空中留下无数缭乱黑影,不时对我发来致命一击,每一击异常狠辣,基本上都朝我头颅刺穿而来。 “轰隆隆!” 地动摇,一切都在动荡摇曳,神话妖猿彻底狂暴,不顾千百年继续的造化,全部施展出来,可怕的雷自他身上、口中、双拳涌动出,如道道白玉柱一般,在地间狂轰滥炸,到处都是雷光,到处都是巨大的电弧,滚滚惊雷隆隆震耳欲聋。 现在方圆数百里内,每一寸空间都是雷电,面对这罚之威,我也不敢随意抗衡,三界第一的速度展现,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躲避着罚的轰击。 “无上法,域沉苍穹!” 同时,它利用“域”字的无上术法,不断逆转雷走向,狂轰向丑陋阴暗的神话老妖鼠,成百道、上千道巨大的闪电,随着我的意念而调转方向,狂劈老妖鼠,令他惨叫连连,狼狈不堪,不断躲闪。 不多时,神话妖鼠已经被劈地狼狈不堪,彻底显现出了本体,浑身上下的衣片都被轰碎了,化为一头盘踞爬动的鼠怪,它肌肤身上乌七八黑,追击得它到处躲避。 不过,我也挨了几道雷击,很不好受,身上的命运甲胄,便被轰击的焦黑片片,,毕竟这种大规模的禁忌雷,任谁也不能毫发无损。 一路杀伐,神话妖猿的雷鸣,一部分被我斗转星移,朝他逆转而去,这头遥远更是被劈的黑发笔直倒立,冒起阵阵黑烟,一股焦灼的味道飘散了开来,痛的怒吼不断。 就在白热化战局时。 大地之下,突然有一股气息在涌动,似乎一个无上强者苏醒了? 手上命运铡刀疯狂划动,无情斩裂一道道裂缝,将半边都劈碎了,同时,我连忙拉开方位,跳出原地,担心又是什么神话恶怪! “画地为牢!” 一股金色的光华如水波一般,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俨如一杆仙笔在时空上写上古老秩序古典,在空中浩浩荡荡,将神话妖猿和老垩鼠包围在了里面。 那里空间在扭曲,景物在模糊。 感觉它们两个妖物进入了一片未知的空间,这里似乎和外界切断了联系,他们如身陷泥沼一般,每一下做出动作,都极其费力。 真正的画地为牢。 “该死的,居然是画地为牢,好你个人皇,你居然还没死?”神话妖猿怒目凶光,龇牙咧嘴咆哮着,不过他想要暴跳如雷,已经难以做动作了。 人皇? 我神色一惊,心中涌起五味杂瓶的数种滋味,目光望向大地,那里一道金光慢慢浮现,当中所站的影子,真是一位迟暮人皇,感应气息,确实是东土正统人皇。 人皇……没有死。 让我心中兴奋不已。 “人皇,遁入地底深处,抹去一切气息,你居然隐藏了数千年,可真是好大的忍耐力啊?”神话妖鼠开口,一脸不甘心的神色。 我一步踏空过,站在苍老迟暮的人皇一侧,行一个东土大礼,道,“晚辈荒域,拜见人皇!” “荒域?” “是你?却又不是你!”人皇得很慢,如一位饱学之士的老者,只是声音带着莫大苍凉,不再是曾经的巅峰人间皇了,“荒域,你始终都是荒村后裔,带着荒名,数千年时间,终于等到一位来自东土故乡人……” 我问道,“人皇,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皇道,“荒域,你先解决这两个神话无上大妖,我们再一切吧!” “好!” 斩钉截铁一语,我手持命运铡刀,划空而去,冲向那片画地为牢的“泥沼地带”! “鬼,你敢杀我,你也逃不脱死亡的制裁!”神话妖鼠惊恐万分喊着。 “死到临头,还在这嘴硬!”我冷冽念道。 “噗!” 一颗丑陋头颅飞起,随即爆碎在空中,血雾都来不及飞溅,已经焚烧为灰烬。 “噗噗!” 神话妖鼠疯狂扭动挣扎的躯体,再次遭重,同等级的情况下,虽然要杀敌手很难,不过当敌手站着被你砍杀,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哼! “鬼,你是杀不死我的,我已有一缕魂痕,遗留在最深处,不需多时时日,我就会死而重生,哈哈哈……”神话妖猿有恃无恐狂笑。 “噗!” 我没有话,萦绕命运之火的铡刀一起一沉,将他铡杀为两半,从中央头颅的脑门劈下,胸膛、腹部皆被剖开,从大腿处斩出,即便如此,神话妖猿还在癫笑,“你,杀不死我,下一次,我会将你挫骨扬灰!” 贫嘴! 一语之后,神话妖猿的躯体四分五裂,最后被我派出十几道大荒印,彻底磨灭了生机,冥冥中,我的确感应到一股微弱的气机,从这片地域遁离。 这头神话妖猿,似乎真没有死绝? “荒域,随我来!”苍老无比的人皇开口,在空中一步步艰难皱着,却是往回走去。 人皇的气机,无比衰败,近乎要坐化的画面? 我尾随在后,连忙开口,“人皇,您的身体?怎么会呈这种状态?” “无所谓!” 人皇负手而站,依旧带着一丝当年的无上皇威,“我本就是一缕残魂,早该消逝,只是为了等来故土人,才一直执念不散,该消逝的,终究要回归大道,无法阻止。” 我道,“人皇,我掌控有大命运术,可助你逆改命!” 人皇摇头,“不必了,刚才施展那一击,彻底耗空我的魂根,我已没有多少时间!” 这时,我们落下地面。 我问道,“人皇,现在的三界,已经发生改换地的大面貌,当年一场黑暗时代后,三界诸多势力的统治者被诛杀,东土之名,重新代表了三界,而且千余年前,在六位无上皇的带领下,已经斩尽第六界的游、无冕、黄泉等上位者,现在的第六界,已经在人族的统治者……” 我得很快,将一切知无不尽了出来,实在担心,一个轻风拂过,苍老人皇会消失在视线中。 听完后,人皇没有多大震惊,慢慢道,“此等结局,已是大势所趋,而且当年,太上道君曾传来一道推算机的卦象,对我有过法。” 我道,“人皇,这无上墟主墓,究竟代表着什么?” 人皇看着我,布满皱纹的脸庞,露出一种凝重神色,道,“这是一座墓,又是一片残破的世界,荒域,你应该知道,曾经有一个无上仙,隔断了神话时代?” 我道,“无上仙昆谛?” 人皇道,“正是,神话时代,虽是一个令人向往的时代,不过,也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乱古时代,那些无上强者,无多少善主,多数是野心勃勃的残忍暴戾之辈,与吃人的恶怪无异,为了给后世一个光明未来,无上仙昆谛斩尽一切,将那段历史的一切,尽数隔断。” 我道,“那这里的神话大妖?” 人皇道,“有一批无上强者,跳出了那段历史,虽然遭受无上仙昆谛的诛杀,却也顽强活了下来,更恐怖的是,那一个无上墟主,将神话时代的一角,也保全了下来,炼制成一座无上墓,坐落此处。” 人皇的话,让我心中久久难以平静。 我道,“此地,绝对是一个大祸患了?” 人皇道,“至于神话时代一角,到底保全了多少,包括了多少强者?我也不清楚,需要你们这些后来青年,自己去闯,自己去探寻了!” 不到半个时辰。 人皇还是消失了,应当是坐化归,我心中悲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望着头顶。 668章 神话图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669章 西牛贺主 荒地凉,无风无音,唯有大片墓影重重,像是一只只无家可归的鬼影在狰狞划动。 “无上墟主?” 我抬头,望向最中央那座耸入穹的枯坟,感觉告诉我,那并非是一代墟主的沉眠之地。 神话时代的“墟主”,是与无上仙昆谛一层次的存在,屹立于周的最强者,但是站在此处,我却没有感受到那种及其强烈的生死危机。 我的道行,跨境一大步,有所晋升。 但是也不过属于无上之境的九等,还没有达到最后的“无敌不朽”层次,一步差,差地别,不是轻易就可抹平的,相当蛟龙与泥蛇的区别。 蛟龙与泥蛇都生活在水潭中,一头可撕碎苍劲古木,一头却只能啃碎水草,虽在一地,却不属于一个层次。 好在的是,我有保命的底牌。 真正要对上神话墟主杀伐,不出意外的话,全身而退不会是大问题。毕竟这一趟,我并非有镇杀“墟主”的决心,能查探这一片神话世界清楚大部分情况,才是目标。 “看似死地,埋葬的确是活物,既然不肯路面,只好一掌动警醒,让你等爬出坟墓了!” 无需什么念咒,也无什么掐诀,现在的我道行大进,达到一种很玄妙的境地状态,一念间,即可崩,那片威压沉沉的空,像是被一头暴躁兽猛力踏碎,虚空摇曳,真有一片,脱离整个穹,往黑褐色的大地下沉压。 破碎的裂口,哗啦啦响音传出,那是万千秩序符号在跳动,在开始自主补全大道。 “这一个时代的最强者,你能走到此,明守护一座城池的神话图腾已死?”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只有一种上位者发出的霸绝质问,是从那座中央巨大枯坟波荡出,仿佛一头雄狮在开口,雷霆惊动,直冲云霄,令人感到骇然。 枯坟顶上,莫名浮现一个巨大漩涡,莫名的力量在流转,似一片太极图在阴阳互转,崩碎的一片,被巨大漩涡强行掀翻上去,地莫名一颤,破碎的,已经愈合。 这里,属于神话一角的世界。 即便碎,我也不会在乎,毕竟不属于这一个时代,只是古老年间,强行遗留封印下来的一个历史空间罢了,不值得怜悯,不需要在意。 “轰隆隆!” 突兀间,一座座大墓在爆碎,泥土掀翻,每一支坟冲出一道流光,海纳百川,似一条条密布江河在流动,殊途同归,不断汇流至中央巨大枯坟深处。 每一道流光,就是一种造化。 蕴含“生”的庞大造化。 等我想出手阻止,一切都已平息下来,我开口道,“西牛贺主,你行事可真够绝情,这些坟墓中,每一个沉睡的强者,可都是你昔日东征西伐的部下,为了造化自己,却要牺牲这么多条命?” “你,知道我的名号?”巨大枯坟发出沉闷声音,带着疑惑。 “神话图腾被我镇杀时,有幸,读取到一丝久远年代的记忆!”我没有隐瞒回道,到了我们这一个层次,多无益,没有绝对的战力,终究难活。 传,在神话时代。 那片已无法追寻的大地上,在最繁荣的中间地带外,有四片超脱的土地,每一片土地,皆有一位无上霸主统治,他们四位,甚至能与无上仙昆谛抗衡。 西牛贺主。 南瞻部主。 北俱芦主。 东胜神主。 他们四位,皆是无上“主”的强者,与东土民间流转西游记中的四大洲名,颇为相似,至于当时的作者,怎么揣测如此机,不得而知。 他们四个无上主,虽在四域,相隔难以想象的山野汪洋距离,不过早已结为盟约,也是那一个神话时代的标志,他们逃脱无上仙昆谛的制裁,能存活至今,并不会让人多意外。 无上仙昆谛,其实也够做绝。 亦敌亦友的墟主,不肯放过,四大洲的霸主亦不放过,就算是身为他徒弟的飞洛仙子,也难逃镇压,当真是隔绝一个时代,不留一点余地,彻底斩尽。 可惜的是,还是被不少野心强者逃脱,一直与时代同存。 “轰!” 巨大枯坟顶端,大片泥石滚落,随即,一道黑铜浇筑的强壮影子浮现,像是西游电视剧里的牛魔王,身披一件布满刻纹的黑幽甲胄,口吐红雾,鼻喷白烟,上还有一对锋利牛角,竖起站立的一个牛头怪。 不对,更像是一头牛鬼? 似曾相识的感觉? “咚!” 体型强壮的西牛贺主三步踏出,势大力沉,所过之处,虚空遭到无情粉碎。 没有被甲胄覆盖的身体部分,生长的牛毛近一米多长,乌光幽冥光摄人心魄,杂乱无章,除却挂着一些残枝泥尘,还跳动着一些不详的残暴符号。 “西牛贺主,观你身上的生死造化,死气占有五成,看来当年你遭受的厄难创伤,时至今日,也为彻底恢复?”我平静开口道。 面对这么一头凶悍的神话牛怪。 虽有危机。 还不到绝望的地步。 “生死各半,此就是我的法,想必你崛起成长时,已见过我遗留的子孙后代了?”西牛贺主一字字道,不怒自威,看似平静,却又一种随时暴怒的威势,这是上位者特有的威严。 “第四界?”我略微失神道。 “正是,那片牛鬼蛇神之地,生活的都是我的后代,那里,历史未曾隔断时,第四界也是我统治下的西牛贺洲!”西牛贺主到此,带着低沉怒色,“一切都怪昆谛老东西,他是人族,还不是为了你们人族崛起,故而残忍屠杀一切!” 第四界。 牛鬼蛇神的炼狱之地。 就是曾经的西牛贺洲? 无上仙昆谛,可真是斗转了巨大的手段啊?将一片洲都斗转星移,剥夺出三界了。 这样看来,第五界的凶神国度,可能是曾经的东胜神洲了? 第一次听到这些隐秘,我心中亦是澎湃不已,道心有些纷乱,好一会才稳下心绪,道,“如此来,第四界女皇,也是你的子嗣了?” 西牛贺主露出一丝欣慰,道,“那是我的亲女!她的命特殊,故此能跳出此局,成功超脱出去。” 呃? 我又道,“你等神话强者,既已苏醒,还要血洗这一个人族统治的时代?” 西牛贺主鼻孔喷吐白色烟雾,语气森森道,“不然呢?当年昆谛所做的一切,埋下恶因,无需多久,他背后的人族就要承受全部的恶因,要被屠杀灭族的结局。” 如果这些神话强者,收敛野心。 不定,也能和平相处? 毕竟当年无上仙昆谛的做法,可能做得太绝了? “杀!” 西牛贺主一字怒音,方圆百里的地,都猛然一颤,无法承受。 “哐!” 虚空中,我们对杀了一拳,虽然没有烈焰、雷霆波荡,但这是无上最强者的一击,星辰都能打碎,一秒的时间,双拳对冲的时空,反复碎裂、重组、再碎裂不下近十次,一击而退,眼冒金星,我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一般,不过也激起血液中的战意。 “一念,戮神!” “有意思,敢与我这般冲杀的,算你有胆!” 平静的虚空,遭到了毁灭,我们两个身形超越了光速,开始在这片地斗杀。 十分钟不到,地动荡间,这片神话一角的世界,已经爆碎了近百次。 奇异的是,每一次彻底崩碎,很快又重组了。 当真是神话不灭? 670章 一念法则 不断破碎重组的地,疯狂冲击的斗杀,我与西牛贺主无限趋于白热化。 这头直立行走的凶狠牛鬼霸主,勇力无限。 即便是“一念崩”、“一念逆乱”、“一念戮神”、“一念成空”等诸多的无上造化术,亦无法彻底压制这头牛鬼老祖,不得不,这家伙作为神话时代的绝对枭雄,底蕴太雄厚。 神话时代的存在,与现在相隔无数岁月,即便是一只蚂蚁,活得如此岁月,也早该证道登位了,何况一个早就成名的无上霸主。 “你……你是荒村人?”杀伐间,西牛贺主冒出一句,带着一丝惊讶。 “你与我的先祖,曾有一场大战?”我开口揣测道,不然的话,他不该认识我那位荒祖? “对,当年局势所迫,我不得不凝聚一道分身,撕裂诸般因果,成功走出此地,到达了第四界中,而后,与一个自称是出自东土荒村荒祖的人,有过一场大战,那应该就是你的先祖了,不过,他的道行没有你一半强,连我的一道分身都难以抗衡!”西牛贺主念道。 “人族,一代传承一代,日后,也会崛起比我强的青年,引领一个个时代!”我开口道。 “荒域,你们人族的繁衍,没有以后了,神话不灭,人族湮灭!” “西牛贺主,那我就破了你们这个神话!” “荒域,就凭你,也想学无上仙昆谛,为人族杀伐铺路?你似乎在白日做梦?” “一念成空,诛灭神话!” “大言不惭!神话不灭,我等无上霸主万世永存!会重新夺回属于我等的一切荣耀!” …… 正在唇枪舌战中,西牛贺主双拳打碎十几里之地,将我扫推出去,铜铃大的牛眼瞪着,眼珠子都要凸出来,带着骇然道,“一念成空?这是什么禁忌法则?居然一下剥夺我庞大的寿元,以及命源?” 我道,“这是龙族法!” 龙皇曾经施展的一门法,一招,当时剥夺太石祖君近乎一万年的寿元,轰动三界。 哼! 西牛贺主愤恨道,“早知道,当年就该对龙族,斩尽杀绝,现在留下祸患了!” 这头牛鬼老祖很恐怖了,我极限一招,只是剥去他百年不到的寿元,扫过的法则痕迹,被他浑身坚固不灭的守护光罩,强行粉碎了大半。 “九九神话城!” 在西牛贺主所站方位,光华四溢,一片缥缈绚丽的国度沉浮而出,“荒域,此座神话城,乃是八十一座由神物锻造的巨大的太古城池组成的一个国度,蕴藏荣耀,秩序,灾难,混乱,永恒,劫,人劫………甚至还有造化,起源,真理……各种各样的神话传在其中,包罗万象,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终极奥义,有此物,我已立于不败之地。” 我道,“世上,没有不败二字!” 西牛贺主道,“对于你,现在的我,就是不败的存在。” 我道,“是吗?” 西牛贺主道,“你的一念诸多法则,在我这座九九神话城面前,形如鸡肋!” 我道,“东胜神主,南瞻部主,北俱芦主不来救援,你会失望于此!” 西牛贺主道,“大言不惭,让你有死无生!” “杀!” “一念,万古空!”我一步踏空起,再次扫裂出“龙皇法则”,不过这次不仅是一念成空,而是更往前一步的一念万古空,要削去西牛贺主的无上寿元。 “滋滋滋!” 周身凝聚上百道不灭守护,这一下,西牛贺主还是被削去千年寿元,让他暴躁如雷,执掌九九神话城,光芒万丈,破开万般虚空,朝我镇压而来。 “哐!” 一念沉沦,九九神话城不受控制猛然一沉,随即被我一掌拍飞出去。 第二次的一念万古空同时打出。 “神话不灭,西牛顶!”西牛贺主发狂,一拳拳轰碎虚空,想要将我的“万古空禁忌”磨灭,不过这种“一念间”的术,只要时空犹在,就可延伸而去。 除非这片神话世界彻底坍塌,否则无法阻止。 “噼里啪啦!” 西牛贺主的身上,还是升腾一阵闪电火花,再次损失近千年的寿元,对于他这种老古董来,千年虽然算不上什么,不过来回数十次,即便是他,也承受不了。 毕竟寿元的流失,会携带大量的本源。 “轰隆隆!” 咬牙切齿的西牛贺主,一步站在九九神话城上,顿时间,穹像是剧烈燃烧了起来? 我开口道,“神话混沌火?” 西牛贺主恶狠狠道,“可烧死无上强者的神话火,定要让你彻底湮灭!” 面对漫跳动的汪洋烈焰,我摇了摇头,道,“一念,崩地裂!” “一念崩”再次往前横推一步,在我头顶上,一片虚空莫名崩碎,通向未知时空,所有冲刷而下的神话混沌火,皆被斗转星移进去。 西牛贺主冷冽道,“荒域,轻描淡写间,欲要斩杀神话枭雄,你当真以为,自己举世无敌了吧?” “不好!” 突兀间,我心生一种莫名的生死危险,连忙跳出方位,不过躲避不开了。 是西牛贺主早就布置的杀招,一口葬之棺,似从乱古时代冲来,虚空一抖,暴涨摄人心魄的暴戾血芒,迅雷如火,猛然将我压碎在低空。 恐怖的余波席卷,大地被击穿,崩现一条条大裂缝,烟尘滚滚。 “荒域,此乃我无数岁月沉睡的葬棺,粉身碎骨后,你等着一点点被磨灭仙痕吧!”西牛贺主发出得意声音。 “轰轰!” 葬之棺慢慢转动,不过每动一次,声响冲破云霄,地就随之震颤一声,声势浩大至极。 “一念,再生!” 一股不屈的念识涌出,随即“轰”的一声,重组躯体的我,将葬之棺一拳扫上高空,棺底部,惊现一个触目惊心的窟窿,内部有血水灌流,燃亮高空。 “可恶!” “这种一念法则。” “当真是无敌之法吗?” “你一个后时代的青年,怎么会有此领悟?这是为什么?”西牛贺主形似一头威武、丑陋的牛鬼神邸,连连发出不甘心的咆哮。 更多的,是蕴含无奈、憋屈。 我平静道,“站在巨人肩膀,借鉴先人的法,闯出自己的路,仅此罢了!” 参悟昆谛、人皇、龙皇等等走过的路,从中揣测出自己的法。 也算是一种传承吧? 后来人,或许也会借鉴我走过的道,创造出更加玄妙的无上禁忌法则。 “一念,无法无!” 我将一念法则,开始无尽推移,而自己,也进入一种玄妙的创法状态。 “噗!” 西牛贺主一对掌骨被粉碎,被掀翻出去时,胸膛出现数道裂痕,宛如被秩序锁链贯穿的伤口。 “一念,镇魔戮神!” 西牛贺主遭受灭顶之灾,惨叫连连中,甲胄破碎,一半无上躯体化为血雾,损失半边身躯,头颅都破碎,变为一个血淋淋的血人。 “一念,法破神话!” 九九神话城粉碎,葬之棺亦不能幸免,四分五裂在穹上,这片地域,下起了一场血雨。 “一念,画地为牢!” 依旧没有多余的光华,一切平静如初,不过西牛贺主却无法动弹了,陷入泥沼,举步维艰。 “咚!” 我一步踏空过,到达西牛贺主的头顶,开口道,“西牛贺主,可还有遗言?” 西牛贺主第一次神色大变,“荒域,你……你不可杀我?” 哦? 我道,“为什么?” 西牛贺主立即道,“荒域,我愿献出魂魄,供你驱使,万世于你为奴,尊你无上号令,只求……只求你手下留情……放我一命。” 神话枭雄,也这般惜命,让人想不通。 考虑了数秒时间,我道,“好吧!” 不多时,为了活命的西牛贺主,果真献祭出了魂魄,我也照收不误,如此一来,也算多了一个帮手,何乐而不为。 随即,我开口道,“你的那三位老友,在何处啊?” 既然已经收了一位西牛贺主,不在乎多收一个东胜神主、南瞻部主…… 西牛贺主满脸愁容,一下苍老的数千年的面容,道,“随我来!” 671章 东胜神主 西牛贺主满脸愁容,一下苍老的数千年的面容,道,“随我来!” 继续上路。 西牛贺主领路,这位凶恶牛鬼已成为我的仆人,若惹我不乐,一念间,让他魂飞魄散。 堂堂一代神话枭雄,落到如今地步,这位牛鬼祖宗郁闷到极点,一路上,只是一个劲唏嘘,一对牛鼻子喷吐白烟,也不多一句话。 我开口道,“西牛贺主,当年的无上墟主,还活着?” 西牛贺主头也不抬,道,“活着!” 我道,“也在这座墓中?” 西牛贺主摇头,道,“不清楚,那是唯一可以比及无上仙昆谛的存在,心思叵测,难以揣测,无数岁月以来,都未曾露面,只是隐隐中,知道他不死罢了!” 凝望前方,划空而行,我再道,“对上他的话,我有几成胜算?” 西牛贺主道,“最多……三成!” 我皱着眉宇,道,“这么少?” 西牛贺主道,“本来一成不到,不过你的一念法则,再与我厮杀攻伐时,莫名往前参悟推移了一点,战力晋升,因而勉强有三成机会!” 我道,“无上墟主,是人是妖?” 西牛贺主知无不尽,道,“非人非妖,却又比人族、妖族来历久远得多。” 我道,“究竟什么来历?” 西牛贺主道,“上古神话,无上墟主,乃是大地一位山神,以《墟土》入道,在万般机缘中,求得造化,一路晋升无止境,成为无上强者,简单点,他的命,就是神话土地给予的,与那片土地存在莫大因果……” 一位山神? 有如此恐怖吗? 不对?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连忙道,“当年的东土大地,有五位山岳神,其中一位乃是中岳大帝,他们的陨落,应该与无上墟主有关吧?” 西牛贺主没有反驳,道,“是的,山神一职,暗合墟主的本源,因为一切都被他剥夺了,此事极为隐秘,即便是那位道教太上,也无法察觉!” 一路时,已到达一片汪洋海域。 一片金色海洋。 流动的水流,亦散着点点金芒,很是神圣玄幻,抬头看去,更见一轮金色月亮漂浮悬挂,皓月当空,洒落无穷尽的金色光辉,极尽璀璨的一片海洋。 令人骇然的是,在汪洋深处,涟漪的流水下,亦有一轮金月在沉浮。 一片被染上金血的世界。 不过在我眼中,此地,看似动人绝美,却也蕴含一种死亡的危机。 西牛贺主道,“荒域,你要找的神话枭雄,就在此处了!” 我道,“东胜神主?” 西牛贺主道,“正是,无数岁月以来,他也在外留有自己的遗迹!” 不用,自然是第六界的凶神一脉了。 恐怕那个被我五祖荒刖杀死的潳皇,不定,真是东胜神主的亲子了? “老友,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了?”西牛贺主对着莫大金色汪洋,发出重音,声音蕴藏神话本源,扩散出去,激起海洋一重重百丈大浪。 “老友!” “你……怎会落到如此地步了?竟连魂魄,都献祭给这个荒村鬼?” “他真有这般强?”汪洋海浪中,东胜神主的话传出,如同一位隐在森严重宫内的皇,带着极大的威严,每一个字,如同祭诏飘出。 西牛贺主唏嘘一口大气,感慨道,“荒域,是这个时代的最强者!” 东胜神主道,“他也配?” 西牛贺主道,“老友,实话,你挡不下半日攻伐,便会被他画地为牢禁锢!” “有此事?” 汪洋中央处,金色流水翻腾,似有一头盘踞的巨龙在搅动风云,声势浩大至极,同时,一道金色光柱冲,上边站着一道挺拔如山岳的影子。 不是人族。 是一个神猴。 而且似曾相识? 没有出手,站在原地我道,“东胜神主,三界的铁头石猴,与你有一丝渊源?” 东胜神主目运金光,射冲虚空,道,“那是我一位孽障族人,反叛于我,化去一切神命,散去一切神源,最后在三界缔结的因果。” 没想到,还有此因缘。 铁头石猴坐化时,按理,不可能在三界缔结因果的,或许是太上道君暗中助了一把? 我道,“东胜神主,将你灵魂献祭,我可带你,走入现在的新时代!” 哈哈哈…… 东胜神主大笑,“荒域,我可不是莽撞的西牛贺主,莫要看神话时代的枭雄?” 我道,“我得无上仙昆谛传承,可平推一切!” 东胜神主一惊,不由望向西牛贺主,牛鬼黯然点了点头,意思不言而喻。 “即便如此,谁生谁死,并未可知!” “东胜神主,你没有胜算!” “照杀不误!” “一念,万古成空!” “神话不灭,我亦不死不灭!” …… 本就金色海水激荡的地,猛然进入一种剧烈动荡中,我与东胜神主杀伐在了一起。 这家伙虽是“凶神”祖宗,不过论蛮力,还是比不上西牛贺主。 “噗!” 第五次照面,东胜神主的双臂粉碎,整个人被扫推出去,血染长空,不过他也一念重组神体,面带狰狞,战役腾腾,“双月回归,神命当!” 我没有仁慈,再次扫出“一念,崩裂地”,地遭受大片大片湮灭,两道万丈金焰的月亮,还未回归东胜神主的躯体,便已崩碎了。 无需半日。 一个时辰后,正要逃离的东胜神主,被我“一念,画地为牢”锁固穹,随即拘禁而回,看到此画面,西牛贺主满面无奈,“老友,不是过,让你提防画地为牢吗?怎么还是被禁锢了?” 东胜神主脸色很差,淡如金箔,青筋一条条浮现,“西牛,你为何不,他掌控此等法则?而且,怎么不提前打出一道神源,让我跑路?” 西牛贺主道,“东胜,是你听不进耳,怨得我吗?” 东胜神主瞪着金目,“臭老牛,是你心胸狭窄,自己魂魄献祭,也要拉上我!” 西牛贺主怒道,“死猴子,你技不如人,就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 呃? 这两位神话时代的无上枭雄,正在唇枪舌战,一时争得面红耳赤,我静静听着,感觉还是很搞笑的。 到最后,东胜神主还是乖乖献出了魂魄,成为我的仆人。 紧接着,我们到达了南瞻部主的沉睡领地。 一片荒蛮山野,瘴气迷离,无数万年古木覆盖住了大地,遮不见日。 “吼吼!” 我们一到达,极尽深处,已有震耳欲聋的咆哮冲起。 凶煞气息,扑面而来。 随即,大地震动,山河破碎的画面中,大地被硬生生踏出一条数百丈宽的废墟道路,一头似人似妖的怪物出现,身高三丈多,全身赤红,布满一种形似死人的红斑点。 在这头穷凶极恶的赤红妖物胸膛上,铿锵音不断惊起,看过去,居然挂着一个个沾满泥土的骷髅头,皆是人族强者头颅,以一条铁索串联。 我怒了,质问道,“是南瞻部主?” 面目可憎的妖物,目射红光,“你是谁?” 我直接道,“西牛,东胜,你们去出手镇压他!” 672章 神话军师 看着面目可憎的南瞻部主,黑脸短毛,长喙大耳。 一身衣衫赤红如血,沾染泥土,乱糟糟的头发披着,似人似妖,绝对是神话时代一个代表残暴、凶恶、暴动、狠厉等等的存在。 看着他,仿佛预见一场红色的死亡葬场。 他的这种“凶”,脾气暴躁的西牛鬼不同,那是一种注意刻入骨髓的绝对暴戾,杀人如麻,流动着无法磨灭的杀念。 两只圆睛亮似灯,如雷如鼓老龙声。 一头红焰发蓬松,项下骷髅悬九个。 …… 唯一让我发怒的,正是他脖子上悬挂的“人头骷髅”,那都死人族头颅,时至今日,还流转着不可磨灭的痕迹,可以想象,那些人生前定然都是大圣大贤之辈。 却被这南瞻部主杀死,残忍斩下头颅,剥去血皮,当做一种胜利品张扬。 不可饶恕。 听到我的话,西牛贺主黑幽幽的牛皮脸庞上,面露难色,踌躇不前,不断眨着一对黑牛眼道,“荒域,这……这不合规矩吧?” 我神色凝重道,“你不想动手?” 西牛贺主道,“到底,那也是我的老友,出手的话,日后不是反目成仇了?” 我道,“你的命重要,还是他的命?” 西牛贺主这一下很庆幸,“自然是我的命!” 我道,“那就没问题了!” 嘿嘿…… “你们两个,真要出手杀我?”南瞻部主形似一个丛林野人,看着就瘆得慌,音如老龙道,“你们也是神话时代的一方霸主,怎么今日,却甘愿献出魂魄,甘愿做奴,而且是替一个人族卖命?” 东胜神主不是一个善主,脾气也不好,立即开口道,“南瞻老东西,少在那阴里阴气,明眼人都看得出,我们是被荒域镇压,为了活命,不得不如此,你再敢挖苦,我斩下你那颗臭头颅,埋入烂泥潭……” 可笑! 可悲! 可叹! 南瞻部主没有被唬住,怪里怪气发出声音,“作为神话时代的旗帜,你们竟然如此贪生怕死,真是有辱那个时代,若我是你们,早就一头撞死了。” “南瞻老东西,你死有余辜!” “受死!” 西牛贺主与东胜神主恶狠一语,一黑一金,化为两道流光冲了上去。 第一个照面,大地立即受到无情波及,那里周围几十里的土地,山岳崩碎,古树坍塌,泥土开裂,眨眼的时间,直接化为一大片废墟。 地面像是太极浮板被惊起,受到可怕风暴的冲击,随波逐流,无情冲刷到高空,而后粉碎。 触目惊心的画面。 达到这种层次,一旦杀伐,一切都无可避免了。 “臭老牛,死猴子,你们为虎作伥,真想杀死我吗?”半刻中后,披头散发的南瞻部主,连连发出怒吼质问,以一敌二,他无限落於下风。 落败,时间问题罢了! “南瞻老鬼,你太狂了,怪不得我下死手!”西牛贺主森森念道,手下不留情,他周身黑炎腾腾,宛如披上一层一米厚的神甲,煞气惊人。 “你的本源,我们收下了!”与铁头石猴有七分相似的东胜神主,没有一点隐瞒,将真正的野心直接喊出。 事到如今。 他们两个家伙的心思,我也猜出了七七八八,南瞻部主的生命本源,才是他们两个的主要目标,否则的话,不该那般出力卖命的。 对此,我不会反对。 毕竟现在,我是牛鬼、神猴的主人,他们强大,日后不定可以替我杀伐无上墟主,是两个很得力的左膀右臂。 “噗噗!” 就在此时,横冲直撞的西牛贺主,势不可挡,一座地狱鬼山冲杀,一拳将南瞻部主的胸膛,开裂一个血淋淋窟窿,五脏六腑化为碎泥,从他身后飞溅出去。 “铿!” 下一刻,南瞻部主的头颅,被东胜神主一击裂斩。 撕心裂肺的惨叫,萦绕不散。 随即,南瞻部主的无上躯体,开膛破肚,被血淋淋的分赃啃食了,地动荡,足足持续了两个多时,那场“死亡盛宴”才平静下来。 我皱着眉宇,道,“走吧!” 此地,腥臭味无比浓烈,我不想多待。 接下来,要去寻找最后一位神话枭雄……北俱芦主,有两个无上帮手,在我看来,一切都变得简单。 半途上,我突然止步,停驻在空中。 西牛贺主问道,“荒域,感应到什么变故了?” 东胜神主也道,“难道是外界,发生战乱?你身上的命运线有颤动?” “我的生命线,的确发生颤动!” 我开口道,“不是在外界,而是在前方深处,北俱芦主所沉睡的地域。” 生命线抖动,明与我有因果的人,就在前方。 在我印象中,这“墓”里深处,不该存在与我有认识的人啊?会是谁?究竟是谁? 好一会,我才继续行进。 西牛贺主问道,“荒域,在这里,与你有生命牵涉,难道你,是某一个神话大人物的转世?” 我道,“神话时代,最强的不是昆谛与墟主吗?” 西牛贺主道,“是,却也不是,要知道在那种时代,强者如林,不少隐士人物,皆是可以开辟地的存在,只是他们淡泊名利,不愿出山罢了!” 我道,“那一批人,也都葬在历史中了?” 西牛贺主道,“不清楚,不过我听闻一个消息,在当时,他们似乎与无上仙昆谛达成了一个什么协议?极有可能,是活下来了!” 东胜神主也道,“而且有一些人,即便是昆谛,也不敢随意招惹的!” 我又道,“那你们四位,干嘛不与昆谛达成协议?” 诶…… 西牛贺主喷吐一口白烟,无奈道,“昆谛,就是要我们死,无法达成协议!” 我道,“那是你们,太过杀人如麻了!” 一语过后,气氛有些沉闷,没人再开口。 没有过多久,我们进入北俱芦主的地盘,这是一片浩瀚沙漠,炎地热,荒凉无比。 偶尔间,在一些沙丘上,能看到一些死亡沙兵在巡逻。 臭老牛与死猴子指路,我们最终到达中央的一片绿洲,是绿洲,却堪比一片广渺生机勃勃的国度了。 此地的灵气,极为浓郁,是一个修行圣地。 唯一奇异的是,这里的每一片空间,发生着微微扭曲,一颤一颤在沉浮,仿佛暗合什么古老大阵? “轰!” 凶神恶煞的牛鬼,落到地面,引起一阵山摇地动,一队守护的百人沙兵,直接被他一脚踏碎为灰烬,随即大吼大叫着,“老友,多年不聚,我们三个来找你了!” “哼!” “南瞻部主何在?”声音很宽,飘飘渺渺,听不出源头在何处。 “嘿嘿……南瞻老鬼太狂,狗眼看人低,被我和死猴子砍了,已吞吃到肚子!”西牛贺主径直回道。 “混账!”那道缥缈声音再起,“你们两个,是不是也想杀我?” 西牛贺主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森森冷笑道,“正是!” 东胜神主道,“要怪的话,等你死后,就将怨念悉数加持到这人族荒域身上吧!” 呃? 我一阵无语,这死猴子话还真是不客气,即便我现在掌控着他们的命。 “滋滋!” 突兀间,我身上的生命线一阵颤动,与我有因果的人或物,无比接近了。 “呱呱……” 这片绿洲,瞬间黑暗下来,头顶上,一头庞然大物遮而过,投下大片虚影,是一只硕大无比的蛤蟆,蛤蟆的面容,比牛鬼还要丑陋十倍不止。 “吱吱……” 与此同时,前方一片绿洲湖面,发生惊动,一只二十丈不止的鼠头,沾着湿漉漉的湖水,探出了头颅,接着整个浮出水面,气势汹汹对我们发出尖叫。 这? 我一时惊讶得难以言表。 这不是癞蛤蟆与虚耗吗?始终无数岁月,没想到,今日在此得见了? 不过他们的体型,也太出乎意料吧? 特比是虚耗,当年不过半米高,十分乖巧,摇曳个大铁扇,只会让人觉得可爱,现在堪比一头吃人的蛟龙,目露红光,显出及其凶狠的姿态。 我连忙开口道,“癞蛤蟆,虚耗,你们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荒域!” “东土青年,别白费气力了!”空间莫名一个凝滞,再往前看去,一个身穿白衣的老人出现,羽扇纶巾,白衣淼淼,一副古代军师的模样。 我道,“神话军师,此事是你所为的?” 我听犀牛合规过,在神话时代,有一个人最为难缠,那就是神话军师,智慧高超,城府深不可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个存在。 “他们两个,本就是我布下的局,特意对付你的!”神话军师念道,“不过,今非昔比,没想到晋升到了如此地步,已经超出我的意料!” 哼! 北俱芦主出现,沙粒构成的躯体一般,黄沙飘洒,活脱脱的一位沙漠皇帝。 他一出现,温度再次攀升,发出质问,“军师,既知他是大祸患,为何当年不出手及时灭杀,给他这段时间,成长到如今地步?” 神话军师道,“无法灭杀!” 北俱芦主疑惑道,“怎么可能?未崛起时,他不过一只蝼蚁,一脚即可踩死,怎会无法灭杀?” 神话军师道,“我尝试了三次,不过都被人阻扰了,不得不放弃,否则会对我的布局,产生大影响。” 北俱芦主惊道,“那时候的时代,还有谁能达到无上之境?将你阻挡?” 神话军师道,“有的,他是荒村人,身份特殊,神话时代当年活下来的老古董,有人暗中干预。” 语出惊人,这些事我从未知晓。居然暗中有老古董,庇护了我三次性命? 而我一无所知。 北俱芦主道,“现在怎么办?” 神话军师道,“自然是杀他!” 北俱芦主脸色凝重道,“现在的他,羽翼已丰,很难杀啊?而且还有这两个贪生怕死的蠢蛋,臭牛与野猴阻路,他们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终究有很强的战力。” 我@#…… 暴脾气的西牛贺主发出一阵咒骂,“死骷髅,你以为你是谁?居然不将我们放在眼中,等一下,我要将你抽筋剥皮,再将你的头颅割下,暴晒一万年。” 我唯一担心的,是癞蛤蟆与虚耗。 此刻,他们的灵智早已被压制,成为神话军师的两个傀儡凶物。 站在原地,我开口道,“神话军师,他们虽然与我有命理牵涉,不过终究不是亲人血缘关系,恐怕你是找错人了?” 神话军师平静道,“无碍,我自有我的法,会让你死得瞑目!” 673章 命运线断 沙漠绿洲。 昔日乐观派的癞蛤蟆,与乖巧的虚耗,如今大变样,化为两个凶神恶煞的恶怪模样。。 尤其是虚耗,当年半米高,摇晃着个大铁扇,一蹦一跳,结伴而行,与我下过几次阴间,我们两个不是灵魂契约关系,更像是亲人朋友。 那时候,我将他当做亲弟弟对待。 “吱吱吱!” 盘踞在湖面上的虚耗,体长近二十丈,似一头活了万年的神鼠,湿漉漉的躯体,黑毛杂乱,在那些闪烁瘟疫晦暗光泽的皮毛上,挂满许多青苔、烂草、污泥,此刻张着锯齿大口,双目滴落一缕缕恶心唾液,看着无比瘆人。 腥风阵阵,恶臭刺鼻。 一千多年时间,失去独立意识的虚耗,被神话军师奴役,不知道吞食了多少人,祸害了多少命? 虽然愤怒,不过我没有选择先出手,提防着神话军师。 “咚!” 西牛贺主一步重踏地面,沙漠颤动,发出牛鬼喝音,“荒域,少和他废话,杀不杀?” 东胜神主同样目运金光,战意腾腾道,“这神话军师,也就一个唬人的主,其实他的智慧,也就比一根筋的老牛前一点,半斤八两。” 哼! 北俱芦主怒目圆睁,沙漠皇帝一般,发出及其沙哑阴沉的声音,“野猴子,你又有多少智慧?愚蠢无知,贪生怕死,敢在这三道四?” 东胜神主反驳道,“死骷髅,等一下割下你的头颅,就知道谁智慧更高了!” 神话时代,属于混沌蒙昧时代。 得益于那个时代赐予的诸多造化,虽然强者如林,不少生物可轻易晋升道行,不过那些生物的智慧,却没有开发,没有得到教化,比现在的人族弱很多。 这也是为什么,人皇炼制人皇笔,抒写古典,教化众生智慧的缘故了。 神话时代的强者,与野蛮挂钩,生带着暴戾杀性,还是一种丛林野兽的姿态。 或许,这是无上仙昆谛要截断一个时代的原因? 我开口道,“神话军师,出手吧,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怎么对付我?” 为了癞蛤蟆与虚耗的生命安危,我决定先等一步。 羽扇纶巾的神话军师,捋了捋两撇山羊胡子,意味深长道,“荒域,你掌三界命运术,承载那个世界的命运大数,不过命运这东西玄而又玄,奥义无穷,古往今来皆有所不同,我的理解,一定会比你深。” 我道,“洗耳恭听!” 神话军师又道,“你所修的命运,局限于一界,局限于一个时期,即便你有无上道行,终究成无法隔断自身命数,这就是你最大的弱点。” 隔断曾经的过往。 斩断因果。 我也曾经想到,不过“曾经”二字,代表着自己的亲情、友情、成长经历等等,怎能舍弃? 我道,“你也掌控大命运术?” 神话军师摇头,道,“在我那个时代,此术,还不叫大命运术,而是禁忌命数,因为涉及到诸多绝对强者,无人敢修行,好在的是,无上仙昆谛隔断一个历史时,引起动乱,在那点缝隙间,我捉住了命数,掌握了未来。” “可笑!” 我不屑道,“如果你真掌控命数,你的未来,就不会如此失魂落魄了!” 随即,一点意念涌出。 “杀!” “杀!” 西牛贺主与东胜神主领会指令,一牛鬼一神猴,踏碎沙漠,已朝前冲杀而去。 “轰隆隆”作响,山摇地动,犹如两座古老神山在移动,砸横推,在磨灭一切,爆发出移山填海的巨大声响,尤其是凶神恶煞的牛鬼老祖,一拳轰出,整片绿洲都随之震颤。 “死牛。” “野猴。” “等你们多时!” 有“沙漠皇帝”称号的北俱芦主,漠视一声,整片绿洲近乎翻腾起来,可怕威压沉浮,那里显现一个森森漩涡,整片沙漠都发生摇曳。 “嘭嘭!” 沙粒浮起穹,湖水瞬间蒸发。 再往前看去时,空荡荡一切,绿洲消失无踪,西牛贺主、东胜神主与北俱芦主皆已不见了踪迹,感应气息,他们进入一片莫名的空间杀伐。 沙漠皇帝,有恃无恐,不知道还有什么仰仗? 只是此刻,我已无心去担忧那片战局。 “咚咚!” 癞蛤蟆与虚耗,一个箭步盘踞,涌动一阵腥臭恶风,随即一左一右站在神话军师两侧,看似儒雅气质的神话军师,语气带着一丝阴森,“荒域,多余者已离开,现在,是时候夺取你的命理了!” 我道,“恐怕我的命,你无法夺走!” “破!” 神话军师一摇妖扇,他身侧的癞蛤蟆与虚耗,发出恶因,如两道瘟疫闪电扑杀而来,黑风惊起。 我没有动,一念,画地为牢却已扫出,奇异的是,癞蛤蟆与虚耗,看似大如山岳,不过却是一种“虚幻”形态,方法不是实体? 画地为牢。 已经画地,已经成牢,却无法锁住他们。 “噗!” 刹那的时间,两道幽冥闪电从我身上一冲而过,一口鲜血吐出,我神色有些暗淡,差异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何不是实体?” 画地为牢,即便是魂魄状态也应该能禁锢的啊? “噗噗!” 两道闪电一去一回,再次自我胸膛迸射出,又是喷吐两口鲜血。 “荒域,你看不出?”神话军师意味深长道。 “这是怎么回事?”我抹去嘴角的血,被洞穿的感觉,其实也很怪异,以我现在的道行,受到这种程度的冲击,也不该会喷血的?毕竟无上体,其实这般容易受伤? 三口精血,珍贵无比。 “这般看来,对于命运之术,你的参悟,还是太过局限了?”神话军师带着一丝笑容道。 “咚咚!” 一念,咫尺涯,站位沙漠高空,避开两道涌动腥臭味的闪电。 “这种闪躲,就想避死延生?荒域,你似乎太觑禁忌命数的威能了?神话军师扇子一拂,两片青蒙蒙光辉洒落,随即加持到癞蛤蟆与虚耗的身上。” 黑色闪电,也化为青色雷鸣。 更加凸显怪异。 “呱呱……”癞蛤蟆似一头癫狂蛟龙,肆意啃咬时空,不断搅碎一片空间。 “吱吱吱……”虚耗上下翻腾,张开黑幽幽的锯齿血口,对着空荡荡的空间,也在发出啃食的动作。 他们两个,似乎在向看不见的空间,进行攻击。 “噗噗!” 我在此一口大血喷吐,仿佛两口斧头,一口劈在胸膛,一斧斩在脊背,前后攻击,让人的魂魄都近乎破碎,这一切太过诡异了? 明明没有接触,我却依然受伤了? “他们两个,似乎不是真正的生命体?”平静心绪,我皱着眉宇念道。 “等你陨落了,不定,会知道真相?”神话军师回道,不过刚才的刹那,他的眸子里,明显有一丝颤动,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一念,崩裂地!” 想到这一点,我不再手下留情,一念即法,顷刻间低空下发生毁灭,癞蛤蟆与虚耗一下被崩碎了,化为两摊黑血雾气,而后彻底粉碎。 “荒域,不得不,你终究没有参透多少!”神话军师发出笑意。 他的话一出,这片沙漠之地,无风起浪,狂风开始扫荡,癞蛤蟆与虚耗重新显现影子,而且越发凶猛狠厉,尤其是两队眸子里,杀戮红芒摄人心魄,本该粉碎的他们,居然再次映入我的眼帘。 “神话军师,人算不如算,我已看出真正机了!”我缓缓抬起左掌,继续道,“被你遮蔽的机,已经看破,不得不,为了杀我,你做了很多布置!” “可笑,你能看出了什么?”神话军师不相信我的话。 “真正的癞蛤蟆与虚耗,并不在这一片时空,而在过去的历史中!”我一字字念道。 “还有呢?”神话军师的脸色,有一些难看了。 “我之所以受伤,是因为他们两个,受你驱使,盘踞在过去,撕裂我的生命线!”我开口道。 “知道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你还敢亲自回到过去?”神话军师有恃无恐道,“你穿越时空,回到过去,相当于那片时空,同时存在两个《你》,那是历史不容许的!” 一个时空。 的确不能同时存在两个自己。 否则的话,一切都会遭到吞噬死亡。 “荒域,你还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斩断一切前尘因果,不过虽然暂时保命,可是断了自己的过往经历,现在的你,也会无限虚弱,甚至掉落神坛,任我宰割!”这神话军师真是谋算好了一切。 掌握大命运术,一直以来,我却无法发觉,有人对“过去的我”动手脚,不得不太大意了。 眼下,没有一个帮手在身边。 若是无上神黑起在,可以让他穿越到过去的时空,镇压癞蛤蟆和虚耗即可。 “军师,你等神话生物,被锁在这片神话遗迹,以你的能力,不可能穿越时空的?那个帮凶是谁?”我道,能将癞蛤蟆他们带回过去的,一定是我认识的人。 “你没有机会知道了!过去的你,正在遭受轰杀,你身上命运之线一根根截断,等着遭受无法逆转的伤势,而后飞灰湮灭吧!”神话军师志得意满的表情,仿佛杀死我,会是他平生最得意的杰作? “那你先死吧!” 隔空施法,一念镇魔戮神,连癞蛤蟆与虚耗都笼罩当中,他们三者一起崩碎,残渣都不剩。 “噗!” 不过受伤的却是我,让人难以置信。 过去的“我”,在遭遇劫难,现在的“我”,身上的命运之线,在快速割断流失。 没有了过去,我不再是我,而是一个“空我”,预示着不会存在我这个人。 虽然我能逆改命,不死不灭,不过道行、战力、领悟会落到一个谷点,与死无异。 “呵呵……”神话军师浮现影子,一阵阴森森的笑容后,开口道,“荒域,徒劳无功罢了,实话对你,这只是我的一缕灯痕,我魂灯不灭,真身不毁,这一缕淡痕你永远杀不死!这才是真正的无上命数啊!” 这不是他的真身。 我早已察觉,不过又能怎样呢? 不到十分钟,我已吐了十口珍贵的精血,一声道行,摇摇欲裂。 “一念,命运再生!” 我双眸一开一合,一道道命运之火冲起百丈高,那些被割断的命运之线,再一次连接。 而且这一震,无限穿透回归过去。 一点涟漪,回归过去时空,要拘禁盘踞在过去的癞蛤蟆与虚耗。 呃? 突兀间,快接近那个“节点”,我震出那缕“涟漪”被斩断了。 “伏婴?” 虽然看不见,但是我感应到了那个人,神话军师的同党,没想到居然是伏婴? 674章 狗头军师 过去的历史中,主导那一切的,将我生命线斩断的人,居然是我很敬重的军师伏婴。 辈分算来,伏婴是我的师娘。 心绪,一时五味杂瓶。 怒火中烧,我质问道,“东土阴间的军师伏婴,是你的什么人?” 伏婴,痴情于东土执法者,据在千余年前,他们已经结为仙侣,成就一段完美姻缘,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有神秘莫测的来历? 神话军师蔑视笑道,“伏婴,一直是我布置的一枚棋子,只是在此之前,她陷入情劫,爱上一个执法者,脱离了我的掌控,不过现在,她只会听我号令!” 感应过去,伏婴的道行破入了“皇”层次,看来是神话军师赋予的造化。 若非是伏婴,我一念生波澜,一段涟漪,通过“时间长河”往上横推,可以将之灭杀在过去时空。 现在,显得束手束脚了。 “嘭嘭嘭!” 我站立不稳,身上有一条条弧形闪电惊起,莫名的符号在跳动,十分诡异,外人看来,我的躯体如一张白纸,在慢慢被撕裂,显现无数细的裂缝。 身上涌动的命运之火,摇曳中,在一点点熄灭。 “荒域,过往的命运被截断,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很痛苦吧?”神话军师诡笑道。 “一念,命运再生!” 我喝怒一声,强行续解往昔命运之线,命运之火再次冲起百丈高,汹汹跳动。 “没有意义!”神话军师摇头,“真正的线已断,即便你强行以法力凝聚,强行续解前缘,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到最后,你一身的造化会耗空,命源耗尽,死得会更惨!” “还没到嘛?”此时,我望向莫名的方向。 在等待一个人出现。 这神话遗迹,尤其是“沙漠皇帝”的沉睡之地,被神话军师布置了一重重隔绝大阵,很难传达信息出去,即便传达出去,可能在半途上,也会被神话军师算计。 “荒域,你在等谁?”神话军师道。 “等该来的人!”我简单道。 “不可能,此地的一切,我早已隔绝,什么黑起、魔皇、鬼皇等人,不可能知晓,即便是太上道君,我也布置了很多欺瞒手段,不可能有人来救你!”神话军师道,他的神色不轻松,不确信我的话。 “世间强者,谁能真正算无遗策?无上仙昆谛能?无上墟主能?他们两个都不能,你一个的狗头军师,更不可能!”我不屑道。 这的确是一个狗头军师。 狗一族。 狗食月,不过他食人。 “荒域,你就自作安慰吧!现在的你,已经虚弱了三成,损失庞大的本源,距离你的陨落死亡,不远了!”神话军师愤恨念道。 认为我是痴人梦。 “到了!”我心中一动,脱口而出。 “在哪?”神话军师扫视左右,突然醒悟过来,左手五指掐动,不安表情道,“又是荒村的人?怎么回事?他本是死人,为何能重返世间?” “都你是狗头军师了!”我回道。 出现的人,是五祖荒刖,当年号称“三界巨头”的狂人,死后,一直在一条大峡谷深处游荡,遮蔽了诸多机,所以神话军师无法算出来。 五祖荒刖不在此处,而是踏着时间长河,回到过去了。 “轰!” 神话军师想动手,却被我一招轰碎在原地。 “轰!” 刚重组躯体,再次遭到磨灭,这是他的一缕魂灯虚影,杀不死,不过这般可以争取时间。 短短半个时,他破碎了数百次,每一次刚有痕迹流转,就立即被粉碎,半字都发不出,看那张面如猪肝色的虚影面容,这家伙肯定气得不行。 五祖荒刖,并没有到达此处。 这是神话遗迹,以他的道行,破不开神话,好在的是,他将隐藏在过去的伏婴、癞蛤蟆、虚耗拘禁带走,从时间上有回归,安全回到这个时代了。 隐患已除。 一念,命运再生! 过往一切,一条条无形的命运丝线,在我的喝怒声中,化为一根根命运铁索,每一根坚固不灭,自此之后,即便是“皇”,也无法斩碎。 “可恶啊!”神话军师出现,我没有再出手。 癞蛤蟆与虚耗的影子,消失一空,他们真身被拘禁,被封印,在此无法显化。 “荒域,既然你不想六个全尸死亡,那就遭受四分五裂,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吧!”神话军师怒吼,千百年布置,一朝落空,让他很不甘心。 没有后顾之忧。 我平静道,“狗头军师,你虽是狗一族,与外界第七界的种族存在一些牵连,不过生不擅长杀伐,怎么杀我?” “轰!” 我一拳扫出,贯穿地,拳芒冲破神话军师的躯体,打向未知的时空。 直冲他真身所在地。 一拳,冲破这片神话遗迹,随即轰破第六界,势不可挡,冲向茫茫星辰中,向着一个方向雷鸣而去,所过之处,那些悬浮的星辰陨石,皆化为灰烬。 “轰隆隆!” 无限远处,外,一个神秘地带遭受动荡,诡异的是,我那一拳并没有钻透阻隔,无法袭杀在神话军师的真身。 外,有玄而又玄的法则流离,挡下我巅峰一击。 “狗头军师,早有一日,我会杀进去,灭你狗命!”我如一个上位者发出声响。 “荒域,你有命离开此处再吧!”神话军师咆哮发出,下一刻,他幻化成一个《狗人》的形态,狗头人身,体型在疯狂暴涨。 大片大片黑影投下。 此刻气的暴跳如雷,那君临下、唯我独尊的气质,已经完全消失得大变样,他像是一个暴怒的凡夫俗子一般大骂着,“他妈的,连你一个鬼都杀不死,我这辈子白活了,耗尽这片遗迹的本源,也要杀你!” 狗头军师完全狂暴了,刺目的混沌白芒芒神光,在刹那间横扫荒凉沙漠,崩地裂,大地惊现一条条大裂缝,紧接着,无数残骸、血水从地底深处冲出。 血雾在刹那间整个神话遗迹空间,到处都是凄艳地红,再没有其他任何色彩,血雾甚至直接冲出,将外界第六界的森林都笼罩了,最后更是向着第三界冲去,刺鼻的血腥味让人欲呕。 无尽的白骨在舞动,神魔地尸体在咆哮。 彻底狂乱,不死不休地大战展开了! 短短半日,“神话一角”的世界已经被毁灭七次,也被重组了七次!就连西牛贺主、东胜神主、北俱芦主三个神话枭雄,此刻不得不远离中央战场,退到一旁,充当了一次看客。 神话军师,眸若冷电,剑气惊空三万里,妖威盖世! 我亦杀气直冲九重,乱发狂舞,睥睨下,当真有横扫诸,崩碎八荒之势! 一念法则,不断往前推移,参透奥义到极尽。 不过只是平手,甚至我还在被压制,我看走眼了,没想到一个神话军师,斗转整片神话遗迹的本源,居然如此可怕,他能沟通九幽十地,毁灭煞气直冲霄汉,还能打乱时空,贯穿古今,最狂乱时,甚至气吞山河,妖焰震荡九重。 狗食月! 真正是存在的,属于一门古老的禁忌法术,让人骇然的是,已经不仅仅是食月,这狗头人身的怪物军师,最后更是肆意大口吞食一颗颗燃烧外星球。 “凶石墓碑何在?归来!”狗头军师发出大喝。 一块墟主墓碑冲起,声势浩大至极,如同一头古老恶兽搅动星辰,一举一动间,肆意踏碎一切,由外界远处划空而至。 675章 遗迹破灭 墟主墓碑冲起,声势浩大至极,肆意踏碎一切。 抬头仰望着那横空而过的巨大的石碑,我口中喃喃着,“神话一角,这片遗迹之所以稳固不灭,一切的根源,都在此当中了吗?” 墟主墓碑跟着那从十丈变为百丈,最后又化成千丈的巨大石碑。 “轰隆隆!” 紧接着,神话遗迹世界第九次崩溃,所有的一切都在刹那粉碎了,不过,在万物粉碎的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全部的重新组合完好,狗头军师以莫大地法力在掌控着世界,让这片重叠的空间与拥有永恒不灭体地人一般,不能真个崩溃。 墟主墓碑。 代表那位无上墟主的身份、意志。 狂霸的气息顿时迎面扑来,狂暴的烈焰波动蕴含着无尽毁灭性气息。 我感觉到身体承受了莫大地压力,如果是一般的无上强者,可能已经在这种汹涌波动中,彻底地形神俱灭了。 大地之下,还有死物冲出,那是神话强者杀戮的铁证,只见无尽的血海大浪冲刷到每一个角落,无尽地白骨在空中乱舞,还有很多地神魔尸骸更是发着惊人的吼啸声,仿佛全部活过来了一般。 而这一切,还被狗头军师掌控,毕竟这也是一股庞大的本源力量。 “一念,自我无形!” 随着我一声轻念,身体像是无底洞一般,将冲过来的所有的煞气全部吸收,随即开口道,“狗头军师,这个神话遗迹世界,存在的年代太久远了,流失了太多,所谓的本源,也不过点滴罢了,还想以之镇压我,你太过真了吧?” 这般都无法奈何我,神话军师神色带着凝重,“少废话,谁胜谁负还难!” 我道,“你真这么觉得?” 神话军师道,“我将一切都已看清了,你的战力,也不过如此,远远没有达到墟主、昆谛那种层次,所以,你始终会面对死亡的威胁!” 我心绪淡如水,整个人虚虚淼淼,平静道,“之前,我是在磨砺自己的法则,所以被你占得一点上风罢了,现在,是时候……之手破神话了!” “哈哈……” “只手破神话?” “荒域,你也太狂妄了吧?” “神话,总归是神话,无法破灭,万世长存,单单这方墟主墓碑,就能将你压得喘不过气来,你有什么可狂傲的?”神话军师话很多,很显然,他这种活了无数岁月的聪明人,看出一些端倪。 我道,“埋葬在历史中的神话,与死物无异,终将挡不了活人!” “杀!” 神话军师念咒掐诀,千丈石碑一起一沉,引起漫的狂风,无尽的血水、尸骨、幽魂随之浮动,遮蔽日,令世界都彻底黑幽昏暗下来。 “神话军师,你真是执迷不悟,明知道不敌,却依旧不自量力!” “一念,逆乱九重!” 我踏空而立,似一位从古老年代传来的上位强者,俯视万物,一念法则再出,这一次,往前推移了一步,五字法则,玄而又玄,越发毁动地。 “噗噗!” 所有血水、尸骸、幽灵、神魔影等等,皆在刹那间粉碎,永世化为齑粉,不复存在。 “哐!” 虚空一抖,千丈墟主墓碑不由颤动起来,遭受难以附加的毁灭,任由神话军师加持无上神力,整个巨大石碑还是一寸寸崩碎了。 “吼吼!” 石碑之内,一道可怕的黑影挣扎而出,比杀神黑起还要凶狠几分,那是墟主的一缕残魂,只见他疯狂划动双掌,欲要隔断一切毁灭。 我开口道,“无上墟主,你真身亲来,我都不会有惧,单凭这点残痕,涟漪不起一点火星!” “一念,崩碎乾坤!” 再次扫出一念五字法则,千丈石碑猛然崩碎大半,上边咆哮呐喊的黑影,虽然挣扎,已经无济于事,一股无形毁灭扫过,将他裂杀为灰烬。 不仅如此,余波还扫向后边的神话军师。 “噗噗!” 这狗头军师四分五裂在视线中,奇异的是,居然没有死绝?影子暗淡漂浮着,脸色越发狰狞,五官都挤在一起,“以这片神话毁灭为代价,我发誓,一定要将你埋葬当中!” 我道,“真!” “嘭嘭!” 我一抬手,将数道影子拘禁而来,西牛贺主、东胜神主、飞落仙子、颜洛等等,被封印的祖尸驼亦拘禁过来,最后连人皇墓也斗转星移,纳入体内一道“荒村印记”中。 毕竟这片神话世界,将要毁灭了。 另外那边,多了数十道影子,赫然有北俱芦主、神话妖猿,他们带着万分惊恐的表情,望着这片已经在坍塌的世界,神话妖猿发出死亡咆哮,“狗头军师,你疯了吗?这片世界一毁灭,我们也会葬身当中的。” 北俱芦主也开口,“军师,你什么意思?要我们也埋葬这里吗?” 他们的命,本就和这片神话遗迹挂钩的。 遗迹一灭,他们亦魂飞魄散。 神话军师阴沉如水,一字字道,“这个荒域,是一个大祸患,必须要死,为了神话计划,只好牺牲你等了!” “噗!” 神话妖猿当场爆碎,腥臭血水游离,庞大的生命精华渗入世界中。 “噗噗!” 接二连三有神话强者死亡,而这一切的作祟者,都是神话军师,不得不,这狗族的强者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主,没有半分仁慈。 “啊啊啊……” “狗头军师,你这个混账,你不得好死,连我也要牺牲,你个丑陋老狗罪该万死啊!”北俱芦主,这位活了无尽岁月的沙漠皇帝,身体如瓷器破碎一般,皮肤一块块飞离,血水渗透流淌到了地上。 无济于事! 我没有出手救他,这个沙漠皇帝是一个阴险而且危险人物,不能共存。 “轰隆隆!” 到最后,狗头军师也自碎当场,死前传出最后一句话,“神话遗迹一灭,当中万物,皆不可存留,荒域,你也跟着埋葬于此了,哈哈哈……” 到处都是坍塌,到处都是混乱,人都难以看清楚。 我摇摇头道,“我现在的战力,能击碎神话,这种程度,也想将我毁灭吗?” 丹田处,西牛贺主发出沉闷牛鼻音,“荒域,快走,离开这片地方,狗头军师不是要杀你,而是让你有创伤,无限虚弱,未来再对付你!” 我道,“知道了!” 一念,时间断长河! 我直接踏着一条时间长河离开了,一出到外面,身后世界,似一颗星球在炸裂,绚丽无比的光焰在纷飞,看在眼中,那是死亡的光彩。 颜洛出现。 接着西牛贺主、东胜神主也出现,随即飞落仙子、祖尸驼两人。 “滋滋滋!” 西牛鬼、东胜猴、飞落仙子三人的身上,突兀间,升起一道道黑色闪电,肆意搅碎他们的魂魄,这个时代的地秩序,大道意志容不得他们存在,毕竟他们不属于这一时代。 威胁到大道秩序的,会遭遇磨灭。 没办法,我只能将他们再次转入荒村印记,欺瞒大道,保全他们的命。 神色异样的祖尸驼,站在一旁,带着惊恐神色,“荒域,你为何要救我出来?你有什么目的?” 我道,“你不想活?” “想”! 祖尸驼没有片刻犹豫,道,“可是我们的恩怨?你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的命?” 我道,“怨罢了,不足为虑,这几个大世界中,少不了你这尊尸修老祖,离开后,你去整合剩余的尸修势力,全部归拢到一起,组建一个隐蔽尸地,免得那些杂鱼四处作乱,为祸各族安宁!” 祖尸驼道,“好,一定遵令!” 祖尸驼离开,第六界中,也有人踏空而来了。 676章 亲人团聚 第六界尽头,星辰之边。 神话遗迹的破灭,还在持续,犹如数百颗星球在剧烈燃烧,方圆百万里化为废墟,笼罩在璀璨的流火中,这一场烈焰,可能要烧上数月,才会熄灭了。 外围地,一片鼎沸。 附近生活的几个第六界生物种族,受到骇浪波及,有一些死伤,此刻,正在族长的带领下,举族迁移,逃离这片动荡的死亡之地。 “嘭嘭!” 飞落仙子被我斗转而出,她与颜洛有“转世”因果,受到的大道磨灭,并不是很重,此刻,望着这位风华绝代的飞落仙子,我不知道如何处置她了? 神话年代,她是无上仙昆谛的弟子,论辈分的话,算起来,她还是我的师姐。 有着一层关系,我才会将她救出破灭的神话遗迹。 看到我欲言又止,颜洛开口了,“域,把她交给我吧?我们存在莫大的因果,以我现在的道行,相信可以妥善处置的?” 飞落仙子一脸无奈道,“荒域,没想到,短短如此岁月,你就崛起到如今境界了?” 我道,“颜洛,你自己做主吧!” 划空而来的,是一个人。 一个意气风发的黑发青年,看着他,生机勃勃,仿佛就看到了希望。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地的强势。 人族中,什么崛起这一位青年了? 为何我没有一点印象? 这是觉得,这青年带有“千劫鬼皇”的气势,显然是千劫鬼皇的记名弟子。 在我记忆中,千劫鬼皇似乎没有招收过弟子啊? 我正疑惑时,青年到达身前,行一个礼数,开口道,“父亲,母亲,看到你们没事,孩儿就放心了。” 呃? 我望着青年,疑惑道,“颜洛,这是谁?” 啊啊? 这一下,轮到颜洛惊讶了,对我翻一个白眼,责备神情道,“域,你是不是糊涂了?这是我们的孩子啊!你这都不记得了,什么脑子啊?” 我脱口而出道,“荒?” 对面青年,一副很受伤的表情,“父亲,孩儿太伤心了,担心你们的安慰,千里昭昭赶来,你却忘记了。” 站在原地,我尴尬一笑,道,“一千多年不见了,有些健忘,还有你跟随鬼皇修行,染了他的气质,所以……” 能到这里,应该是感应到颜洛的气息,因而进入一个传送阵,快速到达此地。 我开口道,“这些年,三界与第六界,都平安无事吧?” 道,“有过一些祸乱,不过被黑起叔叔镇压了,没有太大的动荡,还算平静吧!” 黑起,当年来到这第六界尽头,与我一起杀了霍无良,收收一具“无上将体”,这千百年的时间,应该登入无上之境了,放眼这个时代,可以算是无敌。 颜洛感慨道,“黑起,了不得的一个人物!” 望着我,却道,“黑起叔叔虽然厉害,不过我有一种感觉,父亲更是深不可测?” 我自恋一句,“那是当然!” 颜洛打击道,“你这父亲,连自己孩子都可以忘记,算不上大本事。” 我,“……” ,“……” 一番聊后,我们往第六界中央走去,接下来,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或许,要走一趟故乡东土。 一路上,所见所闻,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在大地之地,曾经臭名昭著的第六界罪恶土地,不再荒凉,见到的生命中,有了许多人族神灵。 看来人族,已经在这里扎根繁衍了。 当年那些生物聚集地,那些简陋的洞窟、石屋、木棚等等,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巍峨高大的城池,人族建造的城池。 “石国?” 路过一片地带,我看到城墙上的一块匾额,熟悉的两个古字,闪烁着灿灿光芒。 我问道,“现在的石族,又有一位石王诞生了吗?” 当年三界黑暗时代,东土的王、半皇几乎死亡殆尽,石王也惨死战乱中。 回道,“是一位石皇诞生了,他是石王的嫡长子,当年石王陨落,有一缕王之印记回归,获得父辈传承,重新崛起了石族。” 我道,“原来如此。” 颜洛望向我,道,“域,我们的孩儿,虽然得鬼皇真传,不过体质终究不合鬼道奥义,难道你,作为的父亲,没想过传授一些法?” 我道,“颜洛,放心,一切我自有考虑!” 路途上,我又看到好些个熟悉势力,当年在东土上,有过接触,比如阴阳门、灾难门、黄昏城、狠岦王朝……现如今,他们都在这片大地上,繁衍生息,不断壮大了。 唯一让我感慨的是,没有普通人能在此繁衍。 这片大地,自古以来的生物厮杀,流血漂橹,沉淀杀戮死气,罪恶气息太重,普通人的体质,无法承受,或许,要让神话老头布阵,隔离出一片土地了? 到达中央大地。 当年游、无冕皇族、黄泉一族等的风水宝地内,现在,也成为最热闹的仙境之地,络绎不绝的古道上,除了人族,随处可见其他种族的强者。 “庭?” 我看到两个熟悉的古字,这里,的确很像东土的“南门”,仿佛一切布局,就是挪移真正的庭? 我问道,“是盘皇在号令?” 道,“不是,盘皇等人,无数年来,不知所踪,不知道在何处修行,这处第二庭,上位者是一个张百忍后时代青年,本是阴阳门的门主,得到盘皇祭诏,入驻这第二庭!” 算起来,张百忍还是我的徒弟。 当年,我看出他的命理,与寻常神邸不同,所以赐予他不少的造化。 随即,我们走入当年的“黄泉国度”,走去那片黄泉血海。 如今这里,已经更名为……荒村! 对于外界来,荒村属于一个神秘之地,主事者是我认识的荒虺。 他得到二祖的印记加持,千多年来,已经晋升到皇的层次,实力不俗。 进入当中,和荒虺寒暄了一阵,接着喝阿洛,去见一见自己的亲人了。 仇博、靖瑶两人,并不在此处。 “啾啾……” 一株百丈高的三界铁树上,火红光焰扑扇,朱雀兴奋飞越下来,落到我肩膀上,“域,这么多年不见面,还以为你挂在外面了?” 去! 我无语道,“朱雀,别胡八道,当心我把你镇压了!” 朱雀有恃无恐道,“你不会镇压的!” 我望向上方,道,“三界铁树上,还有三种生命造化,是图腾青龙、图腾玄龟他们要回归了吗?” 朱雀回道,“这是地球囚徒布置的,以这片大地的愿力加持,他们以后会重出世界。” “域!” “你回来了!” 荒村转道处,迎面走出一道仙姿佚貌的身影,是多年不见的燕倾城,据,这些年来,都是燕倾城在不辞辛苦,照顾他的爷爷奶奶。 “臭子,你可算回来了,这些年死哪去了?”随即,一个面红耳赤的老头大步走出,居然是爷爷。 “域,回来就好!”奶奶也缓慢走来。 燕倾城解释道,“域,这是我自作主张的,将爷爷奶奶接到第六界,你不会怪我吧?” 我轻语关怀道,“倾城,辛苦你了!” 亲人团圆,有有笑,场面分外温馨。 晚宴时,一派欢乐、开怀的画面。 677章 战乱将起 神话遗迹破灭,我回到第六界一个月后,惊现大地震,二十二颗剧烈燃烧的星球,灿灿如虹,突兀在头顶高空流转,每一颗星球,代表一种无上造化。 一圈又一圈的烈焰光纹在扩散。 每一缕光纹,皆蕴含玄而又玄的仙痕,这是无上仙昆谛的传承,当年虽然悉数破碎了,不过一念再生,还是可以轻易凝聚“字印记”。 现在,直接公布于众。 第六界的生物,谁都能聚集此处,瞻仰一代古仙昆谛遗留的造化风采。 一时间,这座新建的“荒村”,成为地中心,受到千千万万强者的争相瞩目,趋之若鹜,四面八方络绎不绝赶来,短短一日间,这片当日的黄泉海,就已聚集了近百万人。 感受玄妙莫测的古仙道痕,修行己法,这是一个大机遇,谁也不会放弃如此契机。 荒仰望二十二道巨大无边的印记,面染百种光辉,念道,“父亲,这般做法,不担心曾经第六界罪恶种族的生物强者,日后,有几尊修行到无上之境吗,从而威胁人族繁衍吗?” 我道,“人族的资,人族的潜力,不是他们能媲美的!” 第六界的诸多种族生物,虽然出生之日,就是可怕的罪恶体,出生一年内,能够修行一些弑杀之术,不过起点太高,并非是好事,后续会乏力。 而人族,起点很低,但是积蓄到一定的点,能够一破再破,进步神速,而且几乎没有上限,这一点不是第六界的罪恶种族能媲美的。 咧嘴一笑,“父亲,你这样的做法,是不是也有意指导几位古皇?” 我道,“屁话真多,我传你的术,好好参悟没有?” ,“不了,我这就第二次入定,争取十年内,达到一种更高层次!” 其实得不错,我将二十二个字印记,公布于众,的确有一部分想法,是指导几位古皇,也就是凶岁魔皇、千劫鬼皇、丰都骨皇、万陵墓皇等等,他们都是我的前辈,辈分比我高,不可能去当面传此种法,不然他们太没面子。 几日后,第六界几乎所有的仙王强者,皆汇集此处,盘坐各处,笼罩在一圈圈仙痕光纹,平静参悟着自己的法,更有不少尊皇,也显山露水于此。 这些时日,我一边传授术法,一边与家人团聚,享受伦之乐。 出乎我的意料,燕倾城有身孕了,算是圆满她做一位母亲的愿望。 唯一让我有些失落的。 自从我回归,从未见到完美女子妃了?当日一别,千年岁月未见,有些失落。 对于妃,有一段无法割舍的感情。 站在第六界,其实我能感应到妃的气息,她还在第七界修行,似乎千余年时间,都在埋头苦修?她已经是无敌皇的层次,再进一步,也该到达无上之境了。 我在神话遗迹的那段时间,第六界与第七界,有过一些摩擦,并不友好,尤其是当年第七界的几个青年才俊,在第六界惹是生非,祸害不少人族性命,后被执法者黑起一一镇杀,掀起了一层仇恨。 越陷越深,此时,两个世界很少有往来。 所以我也不便前往第七界。 又一个月后,看到已有成,将一道“荒村印记”交于荒虺,与几位古皇告别,我独自离开了第六界,带着一座人皇墓,回归故乡东土。 东土。 与往昔相比,多了几分安宁祥和,多了几分出尘仙气,没有游山涉水,直接前往那片铺满白骨的大峡谷,寻找五祖荒刖,以及癞蛤蟆、虚耗。 谷底深处,我刚几步走入,一道淡红光辉闪烁,下一刻,一个半米高的虚耗,灵动可爱,已经站在我的肩膀上,口中发出吱吱声,蕴含着急切的问候。 我笑着道,“虚耗,你还不会开口仙语吗?” 一指灵光,印入他的额头,无限开启他的灵智,不多时,虚耗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支支吾吾道,“我……我……会上……的仙话了!” 我道,“再让你晋升仙王!” “滋滋滋!” 一阵细的闪电萦绕,短暂的时间,得到我的赐法造化,虚耗道行一路飙升,到达仙王层次止步,高兴得这家伙活蹦乱跳,一个劲吖吖叫嚷不停。 “呱呱……” 依旧一副丑陋面容的癞蛤蟆爬出,不敢看我,目露惭愧,“域!” 我道,“癞蛤蟆,你怎么一副有罪的姿态?” 癞蛤蟆不好意思道,“前段时间的事,我能回忆一些,差点让你陨落,所以很过意不去!” 我道,“无碍,也正是由于你们,所以我发现命运上的不足,祸兮福所倚,不是一件坏事!” 随即,我也赐予癞蛤蟆一道莫大的造化。 “咚!” 一步踏出,凭空消失原地,然后走入一轮黑色半弧月亮上,这是五祖荒刖的老巢,无数岁月,他还一直蛰伏在此,没有走出大世。 黑色的月亮,充斥死亡色泽。 不过这内部的世界,却恍若隔世,仙灵气葱郁,神树挺拔,瑞草晶莹,仙花争相斗艳,还有各种蝴蝶、仙鸟、灵兔奔走其中,四处一片生机勃勃的仙境之地。 五祖荒刖,双手划动,掌心激射一道道璀璨光辉,正在施法救一个人。 一方布满古纹的石台上,光华流转,躺着一个女子,正是军师伏婴。 我诧异问道,“五祖,这是怎么回事?” 五祖道,“域,你来了,这自然是神话军师暗中搞鬼,本来一切无恙,不过冥冥中激射来一道杀光,差点击毁这女子的魂魄……” 我道,“一道因果杀光?” 五祖道,“正是,斩断了一切因果,也差点斩断她的命。” 我道,“这样也好,从此,伏婴将与神话时代的人,再无一点因果!” “一念,命运再生!” 站在巨大石台前,我只是轻念了一声,下一刻,伏婴已经睁开双眸,从沉睡中苏醒,一样无恙,皮肤恢复色泽,精气神不再萎靡。 “域,是你?” 伏婴站起身,惊讶望着我,“是破开我心中黑暗牢笼,让我挣脱束缚的?” 我道,“你再不苏醒,恐怕我那位执法师傅,要冲去第六界找我算账了!” 伏婴的魂魄,被锁在体内,因而无法苏醒。 伏婴望向五祖,行一个感恩礼数,道,“前辈,这段时间,多谢你救命之恩了!” 诶! 站在原地,五祖脸色有些郁闷道,“我的道行,终究是不够啊,这子什么也不做,眼睛一瞪,就将你立即救醒,太没理……太没理!” 一番聊后,东土执法者火急火燎赶来,在他怀中,抱着一堆地灵粹,显然是为救伏婴而来,看到伏婴苏醒,方才颜笑眉开,心中松一口大气。 告别五祖,我们三个往外走出去。 癞蛤蟆和虚耗也尾随着。 东土执法者道,“域,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道,“最起码,沉寂一万年!” 啊? 伏婴惊讶道,“域,你已经是无上之境,达到周最强者的行列,再往前?那是什么层次?” 我道,“实不相瞒,当日我曾一拳轰碎神话军师,我那一拳,打穿星辰,最后钻透到一片神秘莫测的地域,在那里,流转着的可怕气息,远远不止停留在《无上》的层次,所以,我想化为万年时间,冲击那种更高的道境。” 本来,我想直接杀过去了,不过这段时间的生活,心绪平静下来,计划也随之改变。 东土执法者道,“域,你打算在何处静修?” 我道,“第六界中,神话老人建造的一片神话陵园,我走的道,契合古之命数,只有在那种流离神话痕迹的地域,突破的几率才是最大。” 东土执法者又道,“这一次你回归东土,是为了了却身后事?” 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确实要到告别的时间。 好一会,伏婴开口,“神话时代的恶念强者不死,人族的发展,永不安宁,会一直受到无形的威胁,确实需要一个人站出来,了断当中恩怨!” 我大自信道,“无上仙昆谛,为了人族生存繁衍,不惜与万族抗衡,以无上大手段,隔断了一个神话时代,现在,我要斩断剩余的神话强者!” 停留半月,上见了玉帝,地府见了阎王,又给予复活重生的阴幽皇,一道无上“生”之造化,让其可以早日回归,同时,也再遇曾经的一些神灵,比如土地神,城隍神……终于了却身后事,告别这片故土,带着癞蛤蟆、虚耗离开了。 第六界的人和事,当时已有嘱咐,不再相见。 直接前往那片神话陵园。 出乎我意料的是,神话老头也在此处,日出日落,休憩在几间茅草屋中,隐入世外高人,大隐隐于山野,过着及其朴素的简单生活。 诡异的是。 神户老人变得衰老了,他的皮肤像放太多盐的泡菜一样皱巴巴的,满脸都是老年斑。眼窝深陷,仿佛被人用散弹枪给爆了两个洞。一个塌鼻子都快把鼻孔给盖住了,下面是又黑又参差不齐的牙齿,在他的微笑中若隐若现。 这个嫌命长的变态老人,似乎已不再无限长寿? 我连忙问道,“老头,这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的气机,怎么衰败到这等境地?” 诶…… 神话老头嘘声叹气,道,“自造虐不可活啊!” 我着急上火道,“这究竟怎么回事?” 神话老头道,“青年魔所谓,那家伙剥夺了我近乎九成的造化,差点要了我这条老命!” 青年魔? 大日魔? 那家伙怎么会做此等狠辣毒绝的事,我问道,“剥夺古字造化,他要进军无上之境?” 神话老头道,“他早就成就无上强者之列,抽离字造化,或许,他想要更进一步?” 我摇了摇头,道,“这种愚蠢方法,只有他那种魔能想得出了!” “轰!” 虚空一抖,数种字造化扩散出去,传达周,遍布每一个角落,我继续开口道,“但愿这些鱼饵,这些造化,长线钓大鱼,能让青年魔现身!” 是时候,了却当年的恩怨。 神话老头道,“这数百年,只要参悟出一个字的强者,必遭洗劫,青年魔在大肆掠夺造化,那家伙野心很大,当年还将魔爪伸到了黑起那边,一无上魔,一无上神斗杀了数日,平分秋色,最后各自退走!” 这段时期,从未听,当然也是我回归后,没有见到黑起的缘故。 我道,“以黑起的性格,不该就此罢休吧?” 神话老头点头道,“正是,后来愤怒的无上神黑起,手持死亡魔刀,以第六界执法之名,单枪匹马杀入了第七界,质问城主,差点引发两个世界的战乱,好在的是,关键时刻,黑起留下一句狠话离开,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我皱眉道,“黑起,还会惧怕第七界?” 无上神黑起,世间号称,杀不死的一位凶神,在我的印象中,以他的脾气,不应该那么善罢甘休的?最起码,也要杀死第七界的强者泄恨,进行威慑。 神话老头道,“或许关键时期,第七界亮出他们的底蕴,让黑起心生忌惮,才不得不退走吧?” 第七界的底蕴? 我问道,“难道那座巨大巍峨的城,还有更可怕的存在?” 神话老头道,“有的,最起码,也应该有三尊无上强者坐镇,甚至更多,毕竟从古至今,第七界一直很低调,损毁的强者最大,底蕴最强。” 望向穹,我静静念道,“星辰深处,有一股气息惊动,看来青年魔察觉到我释放的气息了!” “诶……战乱将起!”神话老头连忙道,“子,无上强者的战场,千万不可在第六界爆发,否则生灵涂炭!” 我道,“老头,你损失的那部分造化,我加倍偿还与你!” 一语落毕,我凭空消失原地,梦幻空花一般,追逐外冲去。 678章 神话大魔 外。 第六界、第七界的中央星辰地带,陨石浮动,恒星烈芒笼罩每一寸角落,这片星空并不死寂,并不冰冷,相反,每一片游荡的陨石,赤红如血,映射一缕缕耀眼的亮光。 一处魔山。 山高万丈,崇山峻岭一般耸立星上,出入的魔窟,形似一种“狰狞头盔”的形态,落位下去,青年魔也蓄势待发等待多时,披着一身厚重甲胄,手持一杆魔兵,俨如一位征战周的魔仙,威压一重接着一重涌动。 带给人很可怕的压迫。 诡异的是,这个青年魔,却让我看着很陌生。 青年魔的脸庞,有一丝诡笑,道,“荒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了?” 我道,“大日魔,当年在神话陵园,你究竟获得什么造化?一去不知,消失了无数岁月?” 青年魔道,“荒域,在那片陵园,你不是获得无上仙昆谛的传承了吗?” “是的”我蹙着眉宇道,“你自己呢!” 青年魔道,“我也一样!” 我道,“一样?” 青年魔道,“我亦获得一位无上魔的传承,为了参透,一直在此隐世修行!” 我道,“无上魔?” 这个名字,闻所未闻,不过能让青年魔晋升如此可怕境地,相信那是一个神话无上强者。 青年魔道,“神话大魔,你听过吗?他曾是神话时代的执法者,当年无上仙昆谛一意孤行,要隔绝一个时代,埋葬一个时代,神话大魔出面阻止,一仙一魔斗杀近十日,不死不休,最后神话大魔一招落败……” 神话时代的执法者? 他的话算是语出惊人,不过之前,我已有所怀疑,在那个时代,应该也有“执法者”,一直未曾预见,我还以为在那片神秘地域呢? 没想到,已经陨落了。 我一字字冷冽念道,“大日魔,你传承他的法,也继承他的意志?” “同为魔,有何不同道?”青年魔带着一丝丝狰狞道,“无上仙昆谛,当年,不该那般手段无情的,既然他陨落归,那一段仇恨,自然落到你们这些人族手上了。” 阴风拂过。 望着青年魔,恍然间,异常陌生。 仿佛从未见过此人? 我摇摇头叹息道,“你已不是你,你的意志,你的神智,早已被神话大魔腐蚀了!” “嘿嘿……我还是我,”青年魔咧嘴发笑,阴面鬼脸,“无上仙昆谛算什么,到头来,他还是熬不过岁月,先于诸多神话强者死亡,无上仙的名号,已经埋葬在过去,从此这世间,要以魔为号令。” 我道,“大日魔,你无可救药了!” “神话,大魔吞!” 大日魔怒啸数声,魔啸惊,在他背后,惊现一尊巨大魔相,疯乱舞爪,魔口一开间昏地暗,阴风呼号,方圆数十里的时空,摇曳间,一切有形无形之物皆被吞噬一空。 我站立不动,虽然摇地动,不过我所站的方位,周围二十米内,稳固如岩,“大日魔,你的灵,你的魂,你的意志沉沦了,被野心勃勃的神话大魔压制腐蚀,魔体也被掌控,今日,我拯救你于水火!” 其实,我已看出了虚实。 此刻斗转魔之法则的,应该是死而重生的神话大魔,当年神话时代的执法者。 “荒仙,口出妄言,当死!”大日魔阴沉如水念叨着,“轰隆隆”的响音中,他身后一尊巨大魔相,一起一沉,撞碎穹,然后撕裂大地而下,吼啸着,涌动无穷尽的毁灭魔力,朝我所站地面轰碎而来。 “一念,画地为牢!” 抬头间,堪比一座山岳的魔相,猛然止步,止步在我头顶五十米处,当下一动不动,被死死禁锢着。 “怎么回事?你明明没有划动仙之法则?”大日魔惊骇道。 “破!” 我平静一声,双眸扫灭出两道星辰流光,似飞仙光华逆空划去。 “噗噗!” 巨大魔相顷刻间爆碎在上方,坍塌为一缕缕魔雾,无法在凝聚,我转过身,开口道,“神话大魔,你当真以为自己无敌于世吗?这世上,能杀死你的人,太多太多,是你看不清局势,不知山外山,外罢了!” 神话大魔咆哮道,“绝不可能,我已回归大世界,昆谛已死,人族中,绝没有人能挡我!” 我道,“你沉积太久,跟不上时代了!” “一念,只手破神话!” 话间,我抬起了左掌,往前猛然一推,随时大荒手印的动作,威力却恐怖十倍不止,毕竟一念法则参透更高深奥义后,现在已经是一念五字法则,横扫一切。 “噗噗!” 神话大魔虽然不断扫出禁忌法则,但是却无法隔绝一切,右臂轰然炸裂,他整个人染着触目惊心的魔血,往后掀翻了出去,倒在尘埃中,异常狼狈。 “神话不灭!” “我乃神话执法者,万世永存,没有谁能杀死我,当年昆谛不能,现在你这个昆谛的传承者,更不可能!” “吼吼吼!” 魔音一出,划破云霄,震荡九,当真是萦绕不散,神话大魔的身上,一道道魔焰冲起,每一缕黑色烈焰近乎实质化,他背后的一片陨石,直接粉碎蒸发了。 “哐!” 突兀间,我们对杀了一掌,虚空抖动间,神话大魔胸膛被贯穿,凸显一个拳头大的窟窿伤口,魔血流淌不止,整个人再次被我扫灭出去。 我开口道,“神话大魔,死到临头,你还有何遗言?” 在绝对的法则面前,一切抗衡都是徒劳的,他不是我的对手,或许巅峰时期,还有一战之力,现在,他只能被我压制,被我重创,最后被我粉碎。 咳咳! 神话大魔口吐三口鲜血,脸色有些惨白,“你的身上,难道加持一道昆谛残魂,否则的话,不该如此逆的?我观你的命理,修行不过短短千余年,怎有如此战力?” 我回道,“人为人,魔终究是魔,不可同日而言!” “神话魔狱,你去死吧!” 大日魔出其不意,趁我话的瞬间,完成一门法则,这片原本炙热高温的星辰之地,猛然间,寒意袭人,黑暗彻底笼罩每一寸角落。 一方魔狱,一下将我镇压当中。 周围百里之内,所有漂浮的陨石,受到余波席卷,莫不崩碎飞溅,乱石穿空。 神话大魔得意笑道,“此座魔狱,当年,是我的执法本源大器,曾力压一代强者,在此魔狱之下,无数强者即便想要求得一缕生之气机轮回转世,都不可能!” “你真是真!” “一念,威压塌万古!” 将我禁锢的这方神话魔狱,看似坚固不灭,却大片大片崩碎了,不到五秒钟,虚空上,再无一寸魔狱的影子,被压灭得痕迹飞灭。 啊啊? 神话大魔步伐趔趄,看怪物的目光,死死盯着我,“没想到,那你一个后时代的人族,有此机遇啊……居然有成为无上巨头的资,我恨啊,为什么是你?” 没有急着灭杀对方,我道,“此话怎讲?” 神话大魔面目可憎的黑脸上,一脸愤恨道,“传中,无上强者,只要掌握一门无敌法则,扫灭同一代人,到头来,肯定可以成就无上巨头之位,好比你这种一念法则,就是征兆!” 我喃喃道,“还有这般法吗?” “咚咚!” 下一刻,神话大魔头也不回,朝着外破开逃离。 一念法则,的确不是他能阻挡的。 “一念,咫尺走涯!”我速度更快,超越一切速度,超脱大挪移术,咫尺间,已经走了一趟涯,瞬间将神话大魔拦截在身后。 “轰隆隆!” 两记法则对杀,大日魔遭受粉碎的重创,十秒钟不到,已经粉碎八次,重组七次,疯狂挣扎间,魔焰暴涨,魔音荡荡,却依旧逃脱不了死亡命运。 “噗!” 一道星辰流光,犹如一道彩虹,洞穿他的脏腑。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戾啸爆发出,随即,魔体中冲出一道影子,正是作祟的神话大魔,他被我从青年魔的躯体中,强行抽离了出来。 “哐!” 虚空又是一颤,第二道星辰流光冲出,将神话大魔的魂魄钉在了空中。 我连忙呼喊道,“青年魔,此时不苏醒,更待何时?” “轰!” 青年魔漠然一动,凭空消失原地,被死死钉在虚空的神话大魔,瞬间被他踩在脚底下,青年魔苏醒回归了,我也不由松一口大气。 “神话大魔,你好大的谋算心计啊?居然在传我神话法则时,趁我处在最虚弱时的期,反客为主,强行压制我的魂,自己占据为主导,掌控我的躯体四处兴风作乱!”青年魔怒道,脚下的力道更重,大日魔的魂魄摇曳不定,处在溃散的边缘,随时会飞灰湮灭。 “魔,那也是你太愚蠢了,愚蠢到相信我的话!”神话大魔没有惊恐,大义凛然的神态,“这些年来,你身上的气运,早就被我挥霍一空,即便苏醒又如何,你往前的路,已经被截断,此生将碌碌无为了!” 到最后,神话大魔疯癫笑了起来。 “挥霍我的气运吗?”青年魔一字字道,“放心,我会一点不剩夺回的!” “嘭嘭!” 在我的注视下,二话不的青年魔,直接将神话大魔的魂魄碾碎,而后一口硬生生吞食咽下腹了,随即,开始炼化这神话时代的造化魔源,那属于久远年代执法者的本源,对现在的青年魔来,绝对是一个大补。 “到底,我终究蹉跎了千年岁月,无比珍贵的一段岁月啊!”一个时辰后,青年魔仰悲鸣,“不然的话,现在的我,已扶摇而上直破云霄,站在与你一个层次了。” 魔之哀鸣。 魔之悔音。 我开口道,“青年魔,你已达到无上之境,何须悔恨?在我东土有一句老话,叫做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福祸相依,这对你来,也算是一段福缘,毕竟你借助神话大魔的造化,也完成超脱了。” 诶…… 青年魔唏嘘道,“荒域,多谢安慰!” 我道,“以你的资,参悟一门无敌法则,并不遥远,等你成功一日,我们再了结最后一战!” 现在,青年魔不是我的对手,这一点,我们两人心中有数。 “好!” 青年魔总算恢复一丝自信,双眸闪烁光芒,道,“荒域,我魔一世不弱于人,不会落于人后的!” 我道,“一万年!” 青年魔道,“就一万年!” 没有再多话语,我们一仙一魔,曾经的可怕二人组,各自离开了。 回归路途上,我总有一种错觉,这青年魔的资,以及未来的极限,似乎远远比不上杀神黑起? 或许,因为黑起是人族的缘故吧? 回到第六界的神话陵园,苍老衰败的神话老头,扶着一块墓碑站着,等待多时。 将大日魔抽离出时,我也将神话老头的《寿》字造化拘禁,此刻打入神话老头体内,不到十分钟,神话老头又活蹦乱跳了,不再忍受那种迟暮死亡状态。 “憋死老头子了!” 神话老头做健身的动作,甩手、踢腿、扭腰、仰卧……在不断松动松动筋骨,嘴里也叫嚷嚷不停,“该死的神话大魔,让点让我这嫌命长的主,真个坐化归了。” 我笑着道,“老头,当年,你被神话时代的执法者盯上,他为何不杀你的?” 神话老头给我一个白眼,“子,你好像很希望老头子我早死啊?” 我道,“怎么会!” 神话老头道,“若非我金蝉脱壳,靠着早些年的一重重布置,恐怕真会惨死了。” 我道,“老头,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神话老头道,“此事,与第七界有牵连,自然是去收点利息,不然咽不下这口气。” 呃! 我无语道,“老头,你胆子不,要去招惹城那三尊无上强者?” 神话老头狡黠一笑,“无碍,无碍,无碍的,有你子坐镇,就算他们跳出第七界,到时还有你出面镇压,他们三只虾米,掀不起什么大浪。” 一阵骤风起,神话老头离开了。 679章 得见荒祖 看着神话老头消失的方向,我摇摇头站在原地苦笑,一番平静心绪后,在神话陵园内找了一处宝地,开始静修。 一念法则。 还可往前推移,推移到奥义更高深的境地,现在是一念五字法则,给我足够的时间,应该能到一念六字法则,或者一念七字法则,甚至一念八字法则…… 一旦成功,能前去与太上道君汇合。 无须褪去灵魂废衣,无上强者,没有神之废衣,一切早已超脱。 第八百年,神话陵园内。 我睁开眸子,眸子内的光芒越发深邃,一个眼神,似可洞穿今古,看破一切虚妄。 第六界中,凶岁魔皇、千劫鬼皇、丰都骨皇三者晋升了,从“皇”的层次踏出,晋升到无上之境,他们走的路与我不同,不借鉴古法,只尊这一时代。 不过一旦晋升,那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三位皇证道得位,人族欢呼,普同庆,不过这一件盛事我并不在。 第一千七百年。 神话陵园的平静被打破,游一族,当年的漏网之鱼出世,一个蛰伏三千多年的青年强者,名为游鉴,踏上复仇之路,第一个要找我夺命。 只可惜,他找错人了。 一方大荒印,映射万丈流光,当空沉浮,方圆百万里的大道秩序,都随之颤动,浩浩荡荡横推出去,下一刻,游鉴当场粉碎为血雾,唯有一缕残魂逃了出去,发出不可置信的惊恐声,遁离出去。 自此之后,他消失无踪了。 我留他一命,没有赶尽杀绝,即便是游一族的最强者复生,我也无惧。 第三千年。 人族中,迎来一个时代的辉煌,不仅晋升好几位皇的强者,最后,更是崛起了一尊无上强者,这位意气风华的青年才俊,意气风发,热血沸腾,自以为上地下无敌于世。 “荒前辈,扰你清修了,晚辈石舒,成就无上道位,请前辈指教三分!” 石舒长得很高大,很冷峻,是石族一个资青年,在第六界中,力压同一代,早已闯出无上威名,更难能可贵的是,自出道以来,他未曾一败,被认为是将来能超越无上神黑起的存在,受到无尽关注。 在他身后,一同赶来的,还有十万多人,皆是追逐石舒的名号而来。 “石舒,你已到达此位,我没有什么可指导你的,一切,需靠自己参悟,你离开吧!”我发出一道缥缈仙音,不想现身,其实不想打击这位后辈的意志,怕灭了他的道心,担心阻隔他的成长之路。 石族,整个大族的气运,所有的希望都在石舒身上,一旦他出现意外,是石族的损失,也是人族的损失。 “荒前辈,您的大名,晚辈可是如雷贯耳,据传当年人族能统御这片第六界土地,您的功劳不可没,一日间,您镇杀两个无上强者,彻底改变战局,所以晚辈一直以你作为楷模,期望与你一战,从中受益,相信以您的胸襟,不会不指点一二吧?”石舒得头头是道。 也听得出,这位青年骄的品性,有些唯我独尊。 “真要我出手?”我坐在神话陵园内开口。 “晚辈,希望与荒前辈杀伐十半月,前辈莫要手下留情!”石舒的威压在暴涨,体型也在演化,从一丈变为十丈,最后化为百丈石人。 俨如一个火焰石人,俯视着整片神话陵园。 “好!”我要选择出手了,这个石族青年对我有些看不起,不能忍。 “作为晚辈,我石舒让您三招,荒前辈出招吧!”石舒意气风发念道,一举一动间,确实流离出一种绝对强者的姿态,只是狂妄了。 “无需,你能挡下我一招,我荒域就算输!” 他狂,我更狂,随即一道大荒印逆空冲出,拍向那道巨大的火焰石人。 “吼吼!” 显然感受到生死危险,石舒怒吼,无限激发自己的潜力、斗志,顷刻间,他也扫灭出数道禁忌法则,石焰游离,雷鸣无情轰落,声势浩大至极。 众目睽睽之下,那道看似有些昏暗的大荒印,仿佛似一座时间巨轮,从时间长河滚动而出一般,拉枯摧朽,碾压一切,轻易破开石舒的法则。 众人无不骇然。 “噗噗!” 石舒的胸膛遭重,甲胄寸裂,肉裂骨碎,胸口立即凹陷一大块,发生可怕的扭曲,石舒的惨叫声中,如一座石山被拍飞出去,无限掀翻,足足摔倒出万丈之外,异常狼狈,才勉强止住身形。 倒在尘埃中,众目睽睽之下,爬起身,嘴角淌血的石舒,脸色显得很难看,更让他憋屈的是,他胸口的伤势,居然无法一念重塑。 “石舒!” “你是一根好苗子,只是心性太高,世俗所言的眼高手低,如不改变,你这一辈子,终究上不了大道,日后,迟早会落于人下。” “这一道伤,但愿能让你铭记,让你回归本心,不要争夺那些利益之名。” “走吧!” 几句后,神话陵园恢复平静,至始至终,我都没有路面,也没有现身的意义。 不过我的话,倒也引起轩然大波,那些围观者无不哑然,显然惊骇于我的战力,石舒一抱拳,不甘心的姿态道,“晚辈告辞!” 石舒远离,那些尾随他而来的人马,也都各自退走了。 神话陵园内。 “呱呱……”癞蛤蟆从一座坟墓钻出,抖了抖身上泥土,“域,你现在到达什么层次了?一掌,就能让一个无上强者吃干瘪,你不会已经闯入无上巨头行列了吧?” 下一刻,虚耗从一旁坟墓钻出,吐出嘴里污泥,“域……我想去走走!” “去吧!” 得到大赦令一般,一直被我压在此处的癞蛤蟆与虚耗,一咕噜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四千个年头,神话陵园依旧笼罩在荒凉的寂静中。 这期间,神话老头回来过一次,给我带来一些灵粹造化,只是用处不大。 当然,他不是特意过来的,在他身后,还领着好几个强者,是第七界的强者,没有爆发什么大战,一拂手,咫尺涯,那几个强者被我轻易斗转回第七界。 第五千个年头。 荒来了一次,与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弟弟妹妹,一男一女,是我与燕倾城的孩子,一对龙凤胎,数千年时间过去,早已长大成人。 “父亲!” “父亲,文华很想你!” 两声轻呼,让人心痛,心绪受到极大波动,我的道心不稳,差点无法继续参道。 强忍着。 我依旧没有现身,只是隔空赐予两道无上造化,再次陷入沉寂。 “父亲,文华知道你是一个大英雄,世人都尊你是无上仙,有自己的道要走,我和母亲会一直等你回家,等你回家团圆!”女孩文华泪眼婆娑,哭成一个泪人,离开时,显得无比的悲伤,让人怜爱。 第六千年一划而过。 时光荏苒,第七千年亦很快来临,这段时间,不再有人找我了。 未到第八千年。 神话陵园迎来一个不速之客,我连忙走出迎接,来者,是太上道君。 这是他的真身,不是道影。 他来得很急,明有一些情况变得严重了,毕竟以他的道行,都无法轻易镇压。 “荒域,你已晋升,位列一个无上巨头行列了?”一见面,太上道君略微震惊道,一对流离千百种光辉的湛湛双眸,不断打量着我。 “机缘巧合,一千年前已经晋升了!”我回道。 当年我的孩子离去时,那种悲伤,那种心绪,涟漪无止境的波动后,我也最终踏出了那一步,这些年,只是不断在稳固根基,极尽奥义。 “你这个子,有自己的谋划,连我都欺瞒了?”太上道君微微笑道。 “道君,那片神话迷巢,有变故发生了?”我问道,太上道君应该是为此事而来。 “正是!”太上道君念道,“蛰伏如此岁月,那些古老年代的野心者,已经欲要想外扩张。” “不能和平相处吗?”我问道。 “时代不同,习性不同,无法教化,你也与不少神话强者交手了,西牛贺主、东胜神主、南瞻部主、神话军师、神话执法者等等,你应该有所领悟吧?”太上道君反问道。 “确实不好教化,如果以强力镇压的话,倒是可以让他们收心!”我道,西牛鬼与东猴子就是例子,生死间,不得不臣服,甚至献上自己的灵魂。 “这一次不同!”太上道君道。 “有何不同?”我问道。 “有两位神话老古董,本来是中立的,不知为何受到神话军师的蛊惑,选择加入他们的阵营,老朽担心,会有越来越多的老古董,改变立场!”太上道君意味深长道。 “所以,提前去解决?”我问道。 “也不是,荒域,现在的你,有资格走入那片神话迷巢了,你先走一趟,探查情况,再做定夺!”太上老君道,很显然,先让我探一探水深。 “可以!”我没有犹豫回道,现在的我,无论遇到谁,几乎都能平推一切了,无需畏惧。 “你还需回家一趟?”太上道尽问道。 “时间不等人,我们走吧!”望了望家的方向,我带着一丝失落念道。 没有多什么,我与太上道君出发。 路途上,我问道,“道君,此事,魔皇、鬼皇、黑起他们知晓吗?” 太上道君道,“我已派人去通知了,他们自会做好准备!” 神话迷巢。 也算是一片神话遗迹,而且是无比宽阔巨大的世界,这里的地法则,无比健全,据相当于万分之一的神话时代世界,一直封印留存至今。 当年。 无上仙昆谛与那些中立派的老古董,达成一个协议,因而神话迷巢能一直传承下来。 现在的神话迷巢,暗流涌动,形势有些微变。 一直在星辰中行进,几日后,我们到达目的地,没有靠近,隔空凝望。 在神话迷巢的一旁,相隔十万丈外,有一片“道山”,这里是太上道君的清修之地。 荒祖? 在道山入口,我感应到一个熟悉的气息,那是血脉相连的感觉,虽然从未见过,不过能知道,他就是我从未见过的荒祖,当年的荒村第一人。 世间传言,他被无上王帝暗害后,失踪的无数岁月,已经遇害了。 却是被太上道君救下,此后,一直居住于此。 “辈,很好,你能崛起到这般道境,算是不负荒村之名,”身材高大的荒祖开口,长袍猎猎作响,粗犷的脸庞上,带着满意笑容。 “荒域,拜见荒祖!”我行一个礼数恭敬道。 680章 第一批人 “域,拜见荒祖!”我行一个礼数恭敬道。 这是自己的祖先,一个存活至今的历史活化石,容不得自己懈怠半分。 “无需行礼,毕竟你也到达我的层次了,”荒祖显得很开心,道,“等你多时了,进来吧!” 进入道山,我发现不寻常的气息,不久前,这里似乎爆发过一场大战?空气中,发现游荡着一些奇特的痕迹符号,一指弹动,追本溯源后,居然是佛痕,是梵符。 佛门强者? 我疑惑开口问道,“荒祖,道君,近半年,这里曾有佛门人上山挑战?” 荒祖道,“域,你曾与过去七佛有过恩怨斗争,想必你也听闻过,他们过去七佛的师尊吧?” 呃? 我诧异道,“是那三身佛,三世佛?” 这是在那片神话陵园时,听神话老头嘀咕念叨的,三身佛包括应身、法身、报身,三世佛则代表着过去、未来、现在,据这两位,不在红尘中渡,不在佛土中活,而是在虚空之上的外游走。 荒祖道,“正是,这两个佛与无上墟主达成了一个协议约定,因而讨伐这座道山。” 我疑惑道,“作为过去七佛的师尊,那种开辟地般的存在,他们早该无我无相,超脱佛理,这世上,还有能打动他们的东西?” 太上道君道,“有的!” 我立即道,“是什么?” “域,你怎么反而着相了?”太上道君念道,“你的身上,不就掌握一门造化,能让所有人眼红嫉妒吗?” “无上巨头的法则?” 我恍然大悟,自己的确有些着相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没有看透,站在原地,自己只能干笑一声,荒祖开口了,“域,无需尴尬什么,毕竟你成长崛起的时间很短,阅历不多,这不算什么!” 我回道,“最后,将三身佛、三世佛镇压了吗?” 荒祖摇头道,“这两佛的法则,很是怪异,而且蕴含星辰奥义,只是在远方攻伐,并未靠近这方道山,来去匆匆,算是一个试探罢了。” 太上道君解释道,“这两古老的佛,不走红尘,不住佛土,三身三世皆在星辰中走动,所参悟的奥义,自然是与外宇宙有关,我与他们交手,他们的法则,算不上无敌,却也近乎达到那种层次,不容觑。” 论资历,太上道君的来历,并不算低。 在我看来,太上道君的资历,甚至高于那两个古老佛,毕竟一个“道”名,一种“道”意,据传在神话时代之后,就开始传达周了,我甚至怀疑。 太上道君,是自从神话时代后,崛起的那第一批人。 据我所知,那第一批人,当中就有“嫌命长”的是神话老人,来历实在久远,久远到枯地裂,沧海桑田,存在的岁月无法计算了。 神话老人、太上道君、荒祖、三身佛、三世佛等等,应该都是那第一批人了。 或许还有一些,至今从未露面的,不得而知。 我道,“荒祖,道君,现在这片道山,还有其他的敌对者吗?或者隐藏的威胁?” 荒祖道,“确实还有一位,名为诸侯国,也是最古老的一批强者。” 诸侯国? 这名字也太刁了吧? 我问道,“是那个时代的古子?” 道君摇头,“不是古子,那时代,还未出现《子》一,以部落首领为尊,这诸侯国,曾经统御一方丰饶大地,只是,他不甘心屈服于部族首领,犯下战乱,曾引起将近百年的烽火,罪恶滔。” 我道,“他遁入神话迷巢了?” 荒祖道,“不是神话时代的强者,身上没有蕴含神话印记者,皆不可入,这是一种自古以来的铁则,也是一种绝对规则,从古至今,谁也无法打破这种规则。” 我问道,“道君,这样的话,我怎么能闯进去?” “域,你可以打破规则!”太上道君道,“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解决外边的隐患,也算是敲山震虎,给那些神话强者一种无形威慑。” 我道,“镇压三身佛、三世佛?” 身材高大的荒祖,声如洪钟道,“我与道君推演机,近一段时间,他们其中一位,在参悟法则上,可能会有所突破,定要不惜任何代价,将之隔断,否则一旦留到未来处理,将会成为大祸。” 怪不得,太上道君亲自“请”我出山了。 没有多耽搁时间。 商议之后,我们三个离开“道山”,朝着星辰另外一个方向冲去。 十渡佛峰山! 这片佛山当真是一个钟地之灵秀的宝地,生灵根汇聚,引得八方灵气来灌,一座座青碧翠绿的山峰,没有一株凡草,没有一棵凡树,所有植被无不灵气涌动,神光闪烁。 绵绵不绝的灵脉能有数百里,不过三身佛的修身之所,仅限于灵脉中央地带方圆几十里。 祥和的十渡佛山峰内,一只只仙鹤在祥云间飞舞,数十只灵猿不断在山间翻来跳去,遇人不惊的梅花鹿,长耳朵的大白兔,更是出没于山林间,在这样的宝地,这等寻常动物都早已有了灵气。 一片佛土,只能滋养一佛。 此地的造化,也只够一佛吐纳。 这是三身佛的所在地,荒祖与道君,则赶到另外一片星辰,前往另外一片佛土镇佛。 我一身白衣,看起来超尘脱俗,丰姿绝世,颇有一副古代大圣气概。 “咚!” 一步踏出,破开一切佛障,进入了佛土当中。 “阿弥陀佛!” 虚空一抖,一些金色光华流转而出,刹那间化为六丈高的金刚身,生出三头六臂,浑身上下泛着佛光,六臂中各自握着不同地兵器,降魔杵、伏魔剑、缚魂锁…… “三世佛,米粒之珠也敢放光芒?”丰神如玉的我开口,踏空而行,毫不将一道虚影佛身看在眼里,若无其事的向前逼去。 “噗噗!” 一眸间,三头六臂的六丈佛躯碎裂,没有金色光辉飞溅,因为一切都粉碎了,湮灭为灰烬,随即,我从旁一闪而过,冲向中央山峰。 “大胆!” “你是何人?” “为何擅闯我十渡佛峰?你尊谁的令?”佛音无比洪亮,音浪一圈圈扩散出来,蕴含无比可怕的毁灭力,我脚底下的灵妙大地,遭遇破灭。 音浪所过,万般仙灵化为灰烬。 我平静道,“三身佛,这等微弱佛法波动,就想将我绞杀,你未免太过真了吧?” “原来如此,你是尊太上的令!”三身佛在深处开口,“不过他未免太儿戏了?竟派遣一个无名辈来送死!” 三身佛一声佛号之后,又有金光冲出,金光凝聚法,一道金色佛躯无限暴涨,到最后,化为百丈金身,如一个俯仰地的巨人一般,手中伏魔剑、缚魂锁等也跟着暴涨。 百丈金佛移动,朝我杀伐而来,一举一动间都大开大合,狂风呼号,有气吞山河之势。 “轰隆隆!” 我没有多余的动作,还是一步踏过,下一刻,山摇地动中,百丈金佛轰然倒塌崩碎,遭到湮灭,无一点抵抗能力,我也已到达最中央山峰,光华最为神圣的十渡峰,开口道,“三身佛,现身吧!你身为神话时代之后,崛起的第一批强者,不会不敢应战吧?” 681章 一页七字 十渡佛峰中,我发出的雷霆重音,一字字在回荡,在划破际。 音浪划破云霄,将中央的几座山峰割裂,乱石穿空,惊起莫大的尘烟。 三身佛,作为当年第一批强者,与荒祖、道君一个时代,算是人族的活化石,虽有恶念加佛身,不过终究是人族前辈,实在,我并不想赶尽杀绝。 毕竟,有时候佛禅梵义,可以作为一种统治者的手段。 临前,荒祖对我有言嘱咐,不杀亦可,但是三身佛的佛魂必须献祭,他的佛运必须被压制。 “荒村人?”三身佛略微震惊道,“你居然是荒祖的后人,想不到啊,你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兵,得大道垂怜,也崛起到这种层次了?” 刚才的试探,被我轻易破局,相信这三身佛已知晓我的一部分情况。 “荒域!”我简单道,能成长到今的修为,可以,是站在前辈巨人的肩膀上。 这一部分道理,三身佛也绝对晓知于心。 “你就是荒域,八千年前,让神话军师都为之骇然的后起之秀?当年,我还以为神话军师夸大其词,没想到,世上还真有你还一号人物,千余年修行,能达到无上之境。”三身佛现身了,没有踏祥云,没有驾古兽,没有万丈佛韵流转,亦没有普照地的炫目佛光,看着很普通的一个老僧,衣着简朴,捏一串佛珠,持一本佛经,如同一座寺庙走出的资历僧人。 返璞归真的境界。 三身佛,其实并不弱,他身为过去七佛的师尊,作为过去七佛的引渡传佛人,而且还是神话时代之后,属于崛起的第一批强者之列,一直以来负有不世盛名,绝不是弱者。 看似瘦弱苍老,实则达到与同寿的层次。 这种佛,即便毁,也绝对能逃脱大劫,不容觑的一个古之佛者。 站立不动,我开口道,“过去七佛,在三界中,近万前在一场黑暗动乱时都已陨落,你身为他们的师尊,也该陪他们走一趟了!” “辈,别以为继承无上仙昆谛的造化,参悟一门无上法则,就能平推一切,你远远还不够资格!”三身佛看着羸弱无力,一丈筋骨,枯寂的双眸凝望而来,“那是昆谛的造化,而不是你的,你不过是复制别人的路,终究落人一成,算不上真正的无上强者……” 三身佛的话振聋发聩,欲要钻透人的本源。 不得不,三身佛很聪明。 未战,先诛心。 可惜的是,我并未一个劲走前人的路,也没有过多复制前人的法,无上仙昆谛的一切,早已不在我身上,我身上的法,皆是我独自参悟的,三身佛诛心的话,对我没有影响,隔空对峙许久,我才开口,“三身佛,见面不如闻名,你的佛号似乎有些名过其实了?” 三身佛一动不动,形如一具枯槁死寂老僧,“你我底蕴,终究差十万八千里!” “轰隆隆!” 地颠倒,时间逆流,一切都发生了不可抗拒的流转,是一种佛阵在跳跃,再开眸,已不在十渡佛峰山中,到达了外尽头,真正的尽头。 此地,黑幽无光,没有生命,没有灵气,一切都笼罩在枯寂衰败的环境中。 前方,“轰隆隆”响音在回荡,那里有一条无法跨越的星辰渊,隔断了一切,真是的的尽头。 我道,“三身佛,将此处当做战场,又有何意义呢?” 三身佛望着星辰渊,发出沙哑之音,“此为我之宝地,当年,我就是在此晋升无上佛境,暗合此地的大数,任你有万般法则,皆要粉碎于此!” 我道,“你的涅槃之地,到头来,更会是你的陨落之地!” “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英雄!” “三身法,一页经纶!” 一页经书自三身佛的指尖冲出,灿灿生金,流离万种高深莫测的奥义符文,无数种在跳动,在交织,金焰无限波荡,仿佛一片佛土世界蕴含当中? 黑暗的,被一页经书超破。 我喃喃道,“一页法则?倒也鬼神难测,拥有惊骇世人的绝对本事!” “一念,逆乱斩乾坤!” 一片毁灭无痕波动,那片,却如遭遇割裂一般,逆流而去,奔涌腾腾。 “轰隆隆!” 一页法则。 一念法则。 开始对杀在虚空上,在这片的尽头上演,平静的一切遭到湮灭,一切奥义皆在沸腾,无穷无尽的时间、空间、生死、残暴、闪电……等等无上玄而又玄的奥义疯狂交织着。 我惊讶道,“三身佛,你已掌握一门无敌法则了?” 崩地裂间,对杀半个时,不分胜负的局面,我才看出了端倪。 这个三身佛刻意隐瞒。 若是当年,荒祖被他激怒,冲出道山与之杀伐,恐怕凶多吉少啊? 秃驴,总是精明得多。 “辈,你也不错,能参透一念法则,踏入最强者的行列!”三身佛回道,“无数岁月前,我已参悟此一页法则,千锤百炼,已经达到圆满之境,你不是对手。” 我道,“三身佛,拥有无敌法则,却甘于偏居一偶,你的野心很大啊?” 言外之意,三身佛想要多占神话迷巢。 神话时代强者的命,才是他窥探的。 三身佛道,“若不是当年,三世佛遭遇变数,无敌法则只差一步,第六界的大地,又怎轮到你等统御!” 我道,“那是你们幸运,要是你们当年早动手,恐怕骨灰都剩不下!” 人族统御第六界前,无上仙昆谛最后一缕魂没有消逝,三身佛与三世佛引大乱的话,估计会被昆谛残魂轻易收拾了。 我甚至有怀疑,三世佛所遭遇的变数,与昆谛残魂多少会有关系? “一页法,拨云乘经见月!”三身佛不再慢悠悠,似一道闪电撕裂穹,动作猛然提升十倍不止,浩浩荡荡的佛威,碾压每一寸虚空。 我道,“一页六字法则?” “轰隆隆!” 这一轮轰击,足足持续了近一个时辰,方才落幕,我并未陨落,毫发无损站立着。 三身佛,“辈,你不可能无损的?” 我脸色升起一缕微笑,“三身佛,不好意思,我的一念法则,也推移道一念六字奥义了!” “一页法,佛言路枷锁!” “一念法,崩九裂十地!” 又是一轮惊动外的斗杀,并未分出胜负,只是我的底蕴差一丝,往后惊退几十丈,而三身佛只是退了十丈就已止步,差距不大。 “辈,你以为如此就结束了?” 三身佛的声音,带着莫大的嘲讽,俯视众生的目光,让人看着有些骇然,又有佛音划破际,“我已过,我的一页法则达到大圆满,一种你可望而不可即的境地。” 我皱着眉宇,道,“难道……你能施展出一页七字法?” “正是!” “一页法,三身圣路开宙!” 抬头看去,已经不是一片在惊动,而像一片宇宙都在撼动,而在宇宙之上,赫然簇立三尊石像,每一尊高有十万丈,简直就是无法逾越的高山。 宇宙,似在重演混沌。 一切都复归湮灭,化为废墟,从头开始? 一种不该存在于世的可怕大法则。 682章 一念八字 一页七字法则。 从三身佛手上施展,当真是惊骇世人。 在世人看来,这或许是一种不该存在于世的可怕大法则。 一片宇宙在颤动,在摇曳,在重演混沌,无尽光华交相辉映中,似可看到一个时代在破碎、重组、再破碎,连人的轮回都要被截断。 这片的尽头,一切黑暗都被照亮。 冥冥中,似乎照破到宇宙的另外一边了? 可照破魂魄的宇宙光华,“哗啦啦”响音不绝于耳,形如九瀑布一道道倾泻而落,填埋一切,将我淹没当中。 动荡的宇宙之上,三尊近乎十万丈巨大的雕像,一动不动,漠视神情在俯视周,那是三身佛的本源所化,此刻,当中堪比创世主的一尊开口,“辈,我已过,参透的一页法则早已到达大圆满之境,你想不想活命?” 庄严音,肃穆无情,回荡不熄。 我道,“想!” 三身佛道,“献祭你的魂魄,献祭你的造化,献祭的法则,可活一命!” 我道,“不然呢?” 三身佛道,“否则的话,三身无情,佛道一击令耳湮灭归,从此于世间消逝!” 我道,“我想活,却不必献祭魂魄!” 三身佛道,“执迷不悟,当死!本佛已赐予你一次机会,你没有把握,那就魂飞魄散吧!” “一页法,佛佛地佛海无边”十万丈高如山岳的佛像,漠视诸着,震耳欲聋的雷霆在滚动,更可怕的崩地裂压落而下。 这尊佛像仿佛可以开辟地,一只手大手探出,一切皆被覆盖再也望不到星空,宇抖动,将要崩裂! 一道佛掌,当真算是遮蔽日。 依旧是“一页七字”法则! “轰隆隆!” 原本无穷无尽动荡的宇,虚空一抖中,突兀平静了下来,仿佛一层无形的触手在定住一切,连那道汹汹燃烧的佛掌,也一动不动,被钉在虚空,无法沉落。 “这是怎么回事?”宇宙之上一尊巨大的佛像,像是创世的神祖,威严不可侵犯,俯视苍生。 “古老有一句言辞……外有,人外有人,你的一页七字法则,也算不上大圆满!”我带着大自信回道,我的身影虽,与十万丈佛像相比,形如尘埃,不过暴涨出的威压,却要成为地唯一,继续开口道,“三身佛,真正的大圆满,是你未曾到达的境界!” “你亦参透了一念七字法则?”难以言喻的可怕威压后,他第二只大手拍了下来,镇破诸多禁忌,双佛掌通,声势浩大至极。 “一念法,画乾坤地锁牢!” 我亦双掌冲,极限自身本源奥义,“哐哐”两声,虚空上死寂平静下来,两道佛掌再一次被禁锢,距离我百米处止步,无法动弹。 “噗噗!” 锁牢分解,两道佛掌亦被同化,被粉碎,化为澎湃金焰随处漂流。 “这是人皇所创的术,画地为牢的极尽?”三身佛有些震怒,“怪不得,你没有心生畏惧恐慌,没有第一时间跪地臣服,原来是自身有此大仰仗,不过当死的,避不过轮回,当湮灭的,一定会魂飞魄散!” “一页法,大乘一帆拜佛引!” 十万丈的无边佛像,一共三尊,每一尊都在划动双掌,在演化无边佛禅,无数异象冲出,青莲、菩萨、大梵图、金色河山、彼岸苦海连在一起,像是在演化地,自化一方净土,地初始,万物初生,有勃勃生机,也有毁灭之力,三尊佛独立中央,如一尊尊开辟地的神祗,成为绝对的主宰。 “一念法,戮神仙王坐九!” 虚空抖动,一片命运生死图飞向高,阴中抱阳,阳中抱阴,生死并立;同时间,一尊浩瀚身影显化,那是另一个我自己,高坐九重,身绕玄黄气,俯视地间,如一尊无上仙王出世。 “轰轰轰!” 刹那间,戮神仙王与三尊佛像,对杀了数个照面,虚空大片大片化为混沌,一切在彻底沸腾。 依旧是不分胜负的斗杀。 半后,戮神仙王坍塌,消散视线中,遭到佛掌扫灭,不过十万丈的佛像,亦遭受重创,被破碎前的戮神仙王生猛轰碎了两尊。 两败俱伤。 杀伐并未结束,三身佛重怒宇宙,一页法则被他施展到绝对的可怕极尽地步,不要本钱似的,疯狂砸落下来,引动八方,重演混沌。 数个时的时间,这片之尽头,遭受一幕幕生死动荡轮回! “噗噗!” 我的底蕴差些,被绝强的数道“五莲法指”扫中,往后惊退,身上还是浮现几道几乎洞穿身体的窟窿,见我创伤,三身佛得意道,“辈,你认命吧!现在跪地臣服,还能捡回一条命,强行苦撑,只会葬送自己的性命!你已达到如此层次,陨落了,十分可惜,做我三身佛的左膀右臂,我将赐予你造化,未来有你辉煌盛名……” 这是赤裸裸的诱惑拉拢了。 不过恐怕也是三身佛的无奈之举,能杀我的话,不必这般苦口婆心! 随着战局的僵持,三身佛越发躁动不安,倾尽全力想要将我镇杀,数次几乎被他成功。 他时间不多,因为另外一处外战场,三世佛遭遇生死危机,被荒祖、道君两人联手攻伐,没有掌控无敌法则的三世佛,以一敌二,在那场战局中,最后绝对难以活命。 所以三身佛想要快速解决我,了解这片战场,让此地落幕,而后快速抽出身躯支援三世佛。 “噗噗!” 杀伐不止,虚空被佛光彻底照亮,所有无形之物都被粉碎,我再一次被可怕佛威扫推,胸膛随即被一朵灿灿佛莲钻透,瞬间前后透亮,遭受了不的重创,一念咫尺涯,不得不暂时退走千丈外。 “一页法,八方焚业浩雷!” “辈,你魂飞魄散吧!”三身佛幻化的十万丈佛像,一步踏空,震动十方,一幕幕黑金色泽的巨大闪电在游荡,每一道闪电,皆能粉碎一座仙城。 我没有惊慌,而是开口道,“三身佛,磨砺结束,一切要到此为止了!” “是啊!”三身佛洪钟大吕声音再起,“你的命要结束了!青年人杰又如何,不世才又如何,崛起无上名号又如何,到头来,还是逃脱不了生死轮回,要怪的话,就怪太上道君让你过来应劫吧!” 我摇了摇头,道,“三身佛,是你要结束了!” 三身佛嗤之以鼻道,“可笑之极,辈,死到临头,你依旧很真啊?” 我目光坚毅道,“到底,你算不得一个无上巨头!” 三身佛笼罩在上百万,甚至千百万的黑金闪电中,与乱古恶魔无异,声音带着阴森,“辈,我不算无上巨头,难道你这个将死之人才算?” “对,我才是无上巨头,我才俯视一切强者!一念七字,并非我的局限,而是八字!”我继续开口道,“一念法,逆乱宇宙河倒流!” “哐!” 头顶上的星辰宇宙,莫名一颤中,突兀截断,浮现一条浩瀚无边的深渊,所有狂冲下来的黑金闪电,悉数被拖拽进裂开的宇宙深渊中。 一沉一起,宇宙深渊内,冲出一条星辰河,似一头神话巨龙在怒吼,在无情冲刷一切。 一念八字法则,绝对的无敌。 之前我一直压制未施展,是以三身佛为一个磨砺石,千锤百炼自己的根基。 现在,我感应到一丝变数。 神话时代的那个狗头军师,似乎在布局?要对付荒祖与太上道君? 是该杀伐果断出手了! “怎么可能?” “你崛起不到一万年,不可能的,你怎么会参悟如此无上法则?” “一念八字啊!” “我恨啊!” “本该笑尽下强者,掌控乾坤大局的,却被你一个无名辈截断了前路。” “我不甘心啊!” …… 任由三身佛在咆哮,在嘶吼,在呐喊,却已无济于事,无法抵挡一条汹涌流淌的星辰河,即便是十万丈佛像亦遭受粉碎,巨像坍塌,大片大片毁灭。 “轰隆隆!” 最后一声声剧烈震动,持续近一个时。 一切散去,宇宙之上,再无三身佛的身影,唯有点点不灭佛符在游荡。 “尘归尘,土归土!”遥望远空,我喃喃道,“世间,谁都不可能真正无敌的!” 一语落毕,我离开这片之尽头,冲向荒祖、道君所在的地域。 683章 甲乙之主 第七界的星辰外。 外。 传中“”之尽头,资历最老三身佛的落幕,没有引起什么渲染大波,只是无形中,能感应到好几道异常可怕的神念,暗中观察战局,他们并未现身,也不敢轻易露面,一直躲在暗处,是从“神话迷巢”走出的老古董。 此刻,还不是最佳清算时机。 暂时没必要招惹他们,日后,等我走入那片神话地域,一定会有所交集。 相隔无尽遥远外,我到达了第二处战局。 此地,还在上演一幕幕杀伐场面,局势动荡中,并不止三生佛一人? 他有一个帮手! 此人,能与荒祖抗衡,也是自神话时代毁灭后,崛起的第一批人。 最为可怕的第一批强者。 那是一个无上仙妖,与当年被镇压的无上妖晁厉同源,应该是晁厉的父辈,或者兄弟。 “荒祖,我与你拼了!”无上仙妖再次爆发,身上的“仙甲”展开,飞腾起来,化为了一双宽大的羽翼,有些和自由之翼想同,不过是法力幻化。 他游走在色空虚实之间,躲避开荒祖的攻击,进行反击。 “一拳法,万妖悲鸣!” 无上仙妖划动双臂,施展出来了这一套远古绝学,所向无敌,企图反击,对着荒祖把劣势翻转回来,虚实转动,交叉变化,满空都是无上仙妖的拳影。 如果是一般的无上强者,恐怕就要被这一套无上妖拳直接弄的陷入失智幻境,辨别不出来色空虚实,可惜无上仙妖面对的荒祖。 身材高大的荒祖冷冷一笑,大手翻盖,如时间磨盘一般,崩塌下来,手掌催动之间,真气爆破,一掌一拳,就把万妖拳给彻底毁灭,震得无上仙妖一个倒飞了出去,口吐鲜血,身上的“仙甲”再次爆发出来了墨绿色的精芒。 “晁垓,你精通拳掌之无上奥义,我就让你真正看看,什么叫做起源拳掌,什么叫做混沌之道,无尽起源!”荒祖全身一震,在无上妖晁垓惊讶的眼神之中,一道灿灿流光的大荒印从而降,落到一半时,突兀汇聚成了巨大铁拳,随之演化为了无尽的海洋。 荒祖一掌一拳,似可演化漫生机? 他的大荒手印,参悟的奥义比我还要高一些,这也正常吧!毕竟出自荒村的禁忌术,皆是当年荒祖创造的,出自他之手,此刻施展出来,自然恐怖得多。 嗡………无尽的海洋,直接就淹没了晁垓。 无上妖晁垓几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挨了一拳,被打得再次口吐鲜血,喷射出来眼神中都流淌出来鲜红的本源气息,身上的万妖之王铠甲,都出现了裂痕。 “一念,画地为牢!” 看准这个时机,我果断出手了,到达这种强者层次,每一个皆蕴藏难以想象的造化,很难杀死对方,因而没有什么“以多胜少”的耻辱法。 一念四字法则足以了。 刚在虚空止步的无上妖晁垓,身形才勉强站稳,虚空一抖,他蓦然被禁锢在空中。 “晁垓,过来吧!”大荒手一捞,举足轻重的一个摄取拘禁,荒祖就提着一只等待宰杀的公鸡一般,捏住了晁垓的脖子,凌空提起,在空中一动不动,如钢铁立柱,强大的法力禁锢了晁垓的全身。 荒祖恶狠狠开口,“晁垓,当年你以阴谋诡计暗算我,现在该付出代价了?” “荒祖,作为创建一个荒村的先祖,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有一些厉害。”无上妖晁垓的神色先是狠辣,随后怨毒,然后却平淡了下来,有一些视死如归的味道:“不过,你应该知道我背后的靠山,杀了我,你也难活,不想鱼死网破的话,你就出手吧!” “如你所愿!” 荒祖,从来都是一个杀伐果断的枭雄,不可能被一两句话威慑,那不是他的风格,否则的话,当年他也难以在乱世中,突破万难,创造一个荒村。 荒祖就要把自己的法力攻杀进入晁垓的体内。 “慢!”无上妖晁垓突然叫了起来,“荒祖,如果我用诸侯国的秘密和你交换,你会不会放过我?” “哈哈。”荒祖大笑了起来,看着晁垓的眼神之中全部都是戏谑:“晁垓,你我同为第一批崛起的强者,起来,你也算一代妖祖,还这般怕死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怕死,越是强大的存在,越在乎自己的生命。不过,诸侯国的下落,我大约已经知道了,就在离神话迷巢很近的地方,我不会去自己寻找他么?” 眼看着荒祖要下死手。 晁垓立即道:“你不杀我,以我第一妖主的身份,可以服背后那尊大神,让他放弃杀你们的想法,如何?” 相信此刻,即便让晁垓献祭自己的灵魂,为了活命,他也没有二话。 不过荒祖,显然不想放过他! “不好!” 突兀间,我惊叫一声,朝着生死危险的方向,本能的条件反射,直接扫出一道法则。 “轰隆隆!” 电闪雷鸣,一切都在瞬间发生,来不及多一丝的思考。 无上仙妖晁垓还是被救了,高大身影的荒祖遭受创伤,半边躯体炸裂,血流如注,一连后撤几十丈方才稳住,随即咆哮道,“甲乙之主,又是你这个老杂碎!” 甲乙之主? 闻所未闻,估计也是当年第一批人的最强者了。 这个甲乙之主及其可怕,一招间,救走晁垓,几乎扫杀荒祖,而且还将另外一处战场的太上道君轰退,让另外近乎陨落的三世佛一起脱困了。 一团蒙蒙青色光辉浮现,看不清当中的影子,奇异的是,一种种及其玄妙的轨迹,在青光中闪烁,似乎在演化一种时间、空间…… 甲 乙 此二字,仿佛一种奥意无穷的数值! 我问道,“荒祖,此人是谁?” 荒祖重塑躯体,回道,“甲乙之主,甲乙为名,起来,当年那个新时代,万物崛起的第一批强者,最早的一个人就是他了!” 太上道君也道,“原本,那个年代开始启灵智,修大法,神话老人是在第一位的,不过资不如此人,被一下赶超,后来为了证明自己才是第一人,因而以甲乙为名,意在包揽第一,第二,他就是晁垓背后的靠山。” 哼! 甲乙之主一声冷哼,道,“荒祖,关键时刻,若无你的好子孙抵御一击,你已飞灰湮灭了,有何资格在此咆哮?” “甲乙之主,你也有何张狂的?你这个反叛的罪人!”荒祖一脸愤恨不屈道,“无数岁月以来,若非你与神话时代强者做不耻交易,甘愿当他们的爪牙,意志被侵蚀,得到他们施舍的造化,现在我一只手,就能将你捏死空中!” “荒祖,敢这般口无遮掩,你是在找死!”甲乙之主语气阴沉道。 “想让我荒某人的命,你还差得多,域,这老东西就交给你了!”荒祖画风一转,将阻敌的事情交于我了,我没有多什么,一步登空,径直冲杀而去。 “哐!” 虚空一抖,那团青色光芒已消失无踪。 并未与我一战! 太上道君望向远空,摇了摇头道,“这个甲乙之主,终究是一个大祸患啊!” 我道,“荒祖,道君,若不我追杀而去?” 无上仙妖晁垓的身上,有我暗中布置的一点命运符号,追本溯源,通过推演冥冥中的气机,以我的战力能够追杀过去。 684章 黑起苏醒 甲乙之主,作为神话时代后,新时代崛起的第一人,战力的确恐怖,隔空扫杀荒祖,轰退道君,轻而易举间,将几乎陨落的晁垓、三世佛救出生。 一刹那间,局势突变,我都来不及阻止。 “轰!” 顾不上荒祖、道君的言语告诫,一念咫尺涯,无限钻破时空束缚,半个时后,周之上,我将甲乙之主拦截住,几次交手,让人硬生生止步。 此刻的甲乙之主,如一位神邸老祖,踏在一方宝地上,周围海一色,空如蓝宝石,碧波如明镜,当中灵泉汨汨,花草成片,简直就像是世外桃源,“荒村辈,别以为侥幸杀了三身佛,就是无上最强者,在我面前,你还不够资格!” “啊?” “三身佛真的陨落了?” “而且,还是被这个辈镇杀的?怎么可能?”三世佛震惊哑然道。 甲乙之主白发苍苍,仙风道骨,冷哼一声道,“辈,你的命可真好,崛起不到万年时间,居然参悟一门无敌法则,世间少有啊?” 我道,“甲乙之主,你重创我仙祖,救出晁垓,当我如无物吗?” 甲乙之主道,“你想怎样?” 我道,“事有因果,一报还一报,轰碎你甲乙之主,镇杀晁垓与三世佛!” 也算是为荒祖复仇了。 甲乙之主冷笑,“辈,你可真是大言不惭啊?” 我大自信道,“无敌法则在手,我有这个资本,他们两个的命,你一人护不住!” 虚空之上,肃杀之气越发浓烈。 甲乙之主阴沉如水,“有我在,他们两个的命,你夺不走!加上你的荒祖、道君也不可能!” “一念,镇乱魔戮洪神!” 一念六字法则扫出,冥冥中,一个无形荒掌印在搅动,肆意拨弄风云。 “哼……世间一种法罢了!”甲乙之主拂动长袖,“一神法,羽化永恒飞升!” “轰隆隆!” 宇抖动,烈焰惊,每一团烈焰,仿佛一颗大星在燃烧,让这片星空战场近乎要燃烧了起来,充满了汪洋一样的恐怖波动,崩地裂。 “一念,开鸿辟蒙地!” 我发出喝怒,前方的虚空,无限颤抖中,径直被一分为二,随即又大片大片沉沦,陷入混沌崩碎。 无限远处漂浮的陨石,亦遭受毁灭,随着动荡浮起穹,而后寸寸爆碎,化为灰烬。 “一神法,落神国台阶” 甲乙之主动怒,双手划动,九十九重台阶浮现在他脚底下,一阶一阶延伸,每一级台阶沉重如山岳,死死定住崩碎的虚空,让大片宇稳固。 他人站在台阶之上,我根本无法攻击到,而他本身之人,永远居高临下,自身道术的威力,猛然增加了数倍! 不过我的目标,并不是他。 杀甲乙之主,没有意义。 想要杀他,对目前的我来,还是不现实。 毕竟这是第一批崛起的最强者,他参悟的一神法,估计穷尽极限,也能催发出“一神八字法则”,除非我的一念法则,能达到一念九字,不然徒劳无功。 “一念,画生地为死牢!” 趁着甲乙之主施法时,我隔空拘禁,扫灭数十道守护光罩,猛然一沉,将神色大变的晁垓、三世佛拘禁了过来,“哐哐”两声,晁垓与三世佛的头颅,被我捏在手心。 他们两人,到底么有掌握无敌法则。 与我不在一个层次。 所以能轻易镇压。 现在,只要我一念屠杀,他们两个最老神灵将有死无生。 “等等!”远空,踏在神国台阶上的甲乙之主连忙火急火燎喊道,“辈,放他们一命,我可以与你做一个交易!” 我道,“什么交易?” 甲乙之主道,“一宗无上大器,换他们的命,如何?” 我摇了摇头,道,“甲乙之主,到达我们这种层次,什么无上器,什么仙甲神物,皆是可有可无的身外之物,有则有,无则无,对战力没影响,更没有任何意义,这一点你应当了然于心吧?一宗大器,就想换两条命,不可能!” 甲乙之主又道,“你想要什么?” 我斩钉截铁道,“他们的命!” “噗噗!” 一语落毕,三世佛爆碎,佛血飞溅,三世佛痕遭到无情磨灭,三秒钟不到,就已陨落归了。 成为人上人又如何?超脱了宇宙洪荒又如何?避开一次次黑暗动乱又如何?到头来,还是避不开死亡二字…… “荒域,稍等!” “杀伐太果断,可不是好事?” “放晁垓一命,皆大欢喜,对我们皆有好处!” “否则的话,到头来,你也讨不了好,你的亲人朋友也会陨落惨死!” …… 四个隐士清尘的老古董凭空浮现,每一个皆是洪荒神邸的模样,一举一动间,暗合大道命数,感应他们的本源,也是曾经的第一批强者了。 一下走出四尊,出乎我的意料! 神话时代之后,第一个新时代崛起的强者,究竟有多少数目? 除了神话老人、甲乙之主、道君、荒祖、晁垓、三世佛六人,现在又多了四个。 再加上没有现身的,难以想象,那个新时代,究竟是怎样一个辉煌人杰的年代? “威胁?”我眉宇一皱,不过手上却在抖动,众目睽睽之下,晁垓惨死了,血染虚空,死得很彻底,好一会,我才开口道,“诸位,放心,你们很快会步晁垓、三世佛后尘的!” “混账辈……你大胆……”甲乙之主咬牙一句,面红耳赤,当下却忍住没有动手。 另外四个老古董,亦是脸色难看。 “你们为人族前圣,却与神话时代强者狼狈为奸,同流合污,甘为他们的爪牙,我身为后时代的人杰,真是为你们的行为,感到不耻羞辱啊!”我无情打击道。 据太上道君,无数岁月前。 数个大世界,曾经数次遭受彻底的洗劫,当中无数生灵死亡,伏尸千百万,那些庞大的生灵命气悉数被收集,出手者,正是这些人族中的骨灰老古董。 而他们残忍屠杀周,不放过任何一个生物,就是为了“众生命气”,与神话时代的强者做交易。 也是自那以后,无上墟主、神话军师等神话强者,方才将爪子伸了出来。 可以,这些人族老古董,罪恶滔,罄竹难书。 估计现在,他们又在谋划,新一轮的毁灭众生,再与神话强者做交易。 “荒域,看来你铁了心,要走上一条不归路?”一个扶摇老人森森念道。 “是你们,在走不归路!”我回道。 “以一杀六,你就算陨落,也该瞑目了!”一个自在老人悠悠念道。 “轰隆隆!” 际之外,雷霆惊动,刹那间,一口旋转着完美弧线的死亡魔刀,穿破际,剖开万千虚空,一下斩裂二字,“铿”的一声剧颤,贯穿在我一侧,钉在尘埃中。 是黑起的魔刀。 同时间,隔空有一道凶神魔音传来,“要开战,杀你等罪恶者,我黑起从不甘于人后!” 这一次,连甲乙之主也都变色了,其余四个老古董,同样面露骇然。 似乎对“黑起”之名,无比的忌惮? 黑起,并没有露面现身,只是隔空扫裂魔刀而来,一旦开战,估计刹那间,他能赶到战场,即便如此,也震慑了诸多老家伙,凶狠无比。 “杀不死的黑起!” 甲乙之主喃喃一语,随即发出重音,“黑起,你已苏醒曾经的记忆了?” 看不见的黑起,回道,“差不多了!” 甲乙之主又道,“你的命可真大,当年经历那种层次的毁灭,依旧顽强存活着,而且靠着这点凶神气息,重新崛起,重新被你走回了大世界!” 扶摇老人面带恐慌道,“苏醒的黑起,真是一个让人头痛的大祸啊?” 自在老人也道,“最大的变数者,最难杀死的凶神!” 哼! 无限遥远的时空,黑起冷哼道,“当年失去的,我会一一夺回手,谁也无法阻止!” 甲乙之主怒道,“黑起,当年能杀你一次,也能杀你第二次,你别太狂妄了!” 黑起回道,“甲乙之主,这么多年,你的道行似乎没有增进多少啊?相比于我的无限突破,无限进步,你反而是停滞了!” 甲乙之主道,“残缺凶神罢了,不足为惧!” “咚咚!” 六个强者,当年崛起的第一批人,离去前,还朝我各自扫灭一道道可怕法则。 “叮叮!” 死亡魔刀惊起,斩裂宇,直接将虚空一分为二,隔断了诸多杀招。 我没有去追杀,因为后方荒祖在呼唤。 与死亡魔刀一左一右,穿越星辰,极速往“道山”走回,无上神黑起的确到达此处了。 与他一起的,还有西牛贺主、东胜神主。 685章 古执法者 西牛鬼、东猴子两个,站在道山前,看着威风凛凛,实则脸色带着一丝丝郁闷。 “哐!” 死亡魔刀一个旋转,回归黑起手上,而后消失不见,没入他体内了,我落位下去,径直问道,“黑起,你身上到底还有何秘密?” 黑起道,“如你所想,我与荒祖、道君一样,皆是当年崛起的第一批强者!” 又是第一批人! 我道,“现在的你,似乎不完整?” 黑起道,“不完整,缺少一半魂根!即便我无限补缺,还是无法重塑!” 我道,“那一半魂根被封印了?” 黑起道,“正是,当年经历恶战,而后被甲乙之主一分为二,差些陨落在历史中!” 啊! 西牛贺主与东胜神主哑然一声,神色惊讶,几乎是异口同声喊道,“黑起,你真是古老那个可怕的人?不对,是那个可怕的凶神?” 黑起点头,“你们才看出?” 我问道,“当年的他,很恐怖吗?” “几乎是只手遮的存在,你呢?”西牛贺主牛鼻子喷吐白烟,继续道,“从神话时代被隔断后,自古以来,无上墟主苏醒了一次,唯一的一次,就是为了镇压黑起,那一战,震古烁今啊?” 东胜神主立即道,“应当是血流成河,几乎近四十多个无上强者,被他一个个抹杀了,对于神来,那是一段绝对的黑暗岁月!” 四十多个无上强者陨落? 这黑起太凶猛了吧? 黑起摇摇头,一脸惋惜道,“可惜的是,未能杀死无上墟主,一辈子最大遗憾啊!” 西牛贺主道,“黑起,你也够猛了,正是那一战,绝对威慑了我等神话强者,再也不敢妄动,选择沉默,生怕再有第二个猛人出世,而且那一战后,无上墟主也受了极大的创伤,需要无数岁月恢复!” 呃? 我立即怒道,“无上墟主受创,为了恢复,才需要众生命气的?” 东胜神主道,“是的!” 我捏紧拳头道,“甲乙之主、扶摇老人、自在老人他们真是该死,为了一己之私,为了一些造化,居然残害无数生灵,甘做无上墟主的爪牙!” “嘭嘭!” 远处外,荒祖与太上道君才踏空而回,他们去寻找一些隐秘踪迹了。 黑起问道,“道君,我的那一半魂根,在何处?” 太上道君念道,“正是我们推演的那处地域,不过有些麻烦,诸侯国亲自坐镇,加上甲乙之主等人,很不好办!” 黑起声音铿锵道,“无碍,杀过去即可!” 荒祖露出疑惑神情,“在那里,我们还感应到一股奇异的气息,似乎,神话时代一个老家伙,遮蔽机,欺瞒这个时代的大道秩序,强行走了出来,也蛰伏在那里?” 黑起道,“布下局,想让我们飞蛾扑火吧?” 太上道君道,“想要夺回你的一半魂根,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 我问道,“还有人赶来?” 太上回道,“是的,估计这时候,神话老人已经赶到那片区域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请得动?有他入局的话,就能有五成胜算了!” 他? 我疑惑道,“那位前辈是谁?” 太上没有回答,道,“等他来了,你自然知道!” 一番商议后,进入道山,各寻一片宝地静修,就连黑起也进入参悟了,毕竟时间不等人。 我没有入定,与荒祖坐在一个古雅楼阁下,对坐品茶,谈论一些道。 当然,我主要想知道一些,关于古老年代的隐秘。 半后,回归现在的局势,我问道,“荒祖,一旦开战,如果他们狗急跳墙的话?会不会直接避开我们纠缠,杀入三界,不惜一切代价屠杀生灵?” 荒祖道,“一定会!” 我皱眉道,“这就麻烦了,只要他们布局,到最后,总会有漏网之鱼的?” 一个无上强者,举手投足间,可以轻易收割百万性命。 无法分身的话,岂不是眼睁睁望着山河破碎? 荒祖回道,“域,也无须紧张,我与太上道君对此,也有无数布局了,即便一两个无上强者,现在冲入三界,也只会有去无回。” 我道,“现在的三界,有能抗衡无上强者的神邸?” 荒祖道,“你的五祖荒刖,不是还在那里吗?除此之外,你难道忘记了一个人杰?” 想了一下,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个个人影,我道,“东土执法者?” 荒祖道,“正是!” 我道,“不久前,我回了一趟三界,东土执法者只是到达皇层次而已啊?” 东土执法者的资,我不会有所怀疑,只是他崛起的年代,太多战乱了,为了一次次镇压动乱,所以真正修行的时间,寥寥无几。 数千年,执法者也不过达到皇的层次! 荒祖道,“要突破,他随时都可以,他可不是一般人,他的来头很大!” 我道,“什么来历?” 荒祖道,“他的前世,也是第一批崛起的强者,和黑起一样,当年他也陨落了,一直在沉沦,还在迷失,无法寻回曾经的真我,不过我相信,他的突破,只是一念间!” 我诧异道,“难道,在当年第一批人中,他也是秉承执法者之名?” 荒祖道,“正是,其实千余年前,我和道君也回了一趟三界,本来想通过外界之力,让他苏醒古老的魂,不过东土执法者似乎在走一条与众不同的路,所以我们没有打扰他。” 我在问道,“除此之外,还有谁是当年的第一批人吗?” 神话时代后。 新时代崛起的第一批强者,每一个的来历都不会。 荒祖道,“还有一位,只是彻底无法回归了!” 我道,“人皇?” 在我印象中,只有威仪盖世,盛名四海的人皇,能是那种造化存在了? “他……曾是新时代第一位古子!”荒祖沧桑的脸庞,露出一种悲色,好一会才道,“可惜了人皇,没有再尊古道!” 686章 神话故土 楼阁中,饮完一杯茶,我又问道,“荒祖,神话老人去请的那位,究竟是谁?” 荒祖道,“第一批崛起强者中,曾经能与古子、黑起比肩的人物,甚至超越他们,是当时能与无上墟主、昆谛一较高低的人物!” 我急切问道,“那么恐怖的存在?” “他没有名字,只有名号,世人称之为……第一战神!”荒祖道,“他的确不负此名,曾经开创一个个不败神话,身上带着无上光环!” 呃! 第一战神? 霸道而又尘俗的名号! 我道,“他在何处?也是在这片外中?在某一处地域静修?” 荒祖唏嘘一口气,望向星辰外,悠悠回道,“第一战神是一个悲情人物,为情所困,心爱女人死后,意志沉沦,潦倒萧条,一直处在悲痛情绪中,无数岁月来,他都独自在世间游荡,寻找自己当年的爱人!” 到了这种层次,居然还为情所困,难以理解。 我道,“第一战神,真有那般可怕?” 荒祖道,“曾经的几次动乱,可以,若无第一战神出手,这座道山都会烟消云散了!可惜的是,第一战神只守不攻,并未真正入局!” 据荒祖所言,神话时代的强者,最忌惮的两个人,第一个是第一战神,第二个是凶神黑起。 黑起虽然几近陨落,不过第一战神在世间,关键时刻路面,方震慑场面。 一等,就是一个月。 神话老人还未过来,第一战神也不见影子,我四处走动,显得有些不耐烦。 不过太上道君稳坐蒲团,一气化三清修行,逍遥自在。 闲得无聊,我离开道山,往外边走去。 独自一人,到达传中的神话迷巢! 外形,并不是一个鸟巢,而是一片广渺无边,缓缓旋转的星辰体,眺望而去,仿佛一片圆形漩涡宇宙在划动,无数恒星闪烁,宏伟壮观,交织出绚丽无比的光芒。 没有走进去,却已有人冲出来了。 是神话时代的人。 “由道山走出,你意欲何为?”一个手持神斧的男子开口,坦胸露乳,身披兽皮,脸上肌肉线条粗犷,形如一个看守古门的凶恶鬼将。 “请道而来!”我回道。 请道,不是挑衅之词,而是指教切磋的意思。 “准!”神斧男子发出每一个音,似一颗颗闷雷炸响,低沉沙哑道,“能否跨过神话之门,看你本事了!” “咚!” 虚空一抖,粗犷的神斧男子凭空消失,回归原位,也不多做解释,我犹豫三秒,回头看了一眼道山,还是决定走入当中一观究竟。 荒祖过,现在的神话迷巢,真正主事者,并非是无上墟主,也轮不到他。依旧是那些中立老古董了算,所以走一趟,只要己身拥有足够战力,一切无惧! 确实,到达我这种战力,可以纵横每一片地域了。 “轰!” 缓缓流转的这片宇宙海,中央处,被贯穿一道口子,我也一穿而入,身后,传来神斧男子惊讶声,“不得了,不得了,居然是一尊无上巨头,我看走眼了啊!” 画面一转,已通过神话之门,真正踏在曾经神话时代的土地了! “轰隆隆!” 神话时代的大道意志,将我当做入侵敌人,秩序神雷开始无情劈落。 我本不属于这个时代。 “一念,逆乾坤乱古今!” 一道无形毁灭之力逆空冲起,扫向高空,瀑布一般倾泻的神雷悉数粉碎,原本黑暗沉沉的,很快恢复晴朗,一道法则之后,大道意志平静了下来。 一人逆所言种种,莫过于此! 仰望前方。 一幕幕玄幻无比的古老仙画神境,映入视线,令人感觉到莫大的震撼。 靠我最近的,像是传中的“五台三星洞”,一截截晶莹剔透的台阶,呈拱形神桥,一级级往上蔓延,通达穹,送入山巅位置处,高处仙芒游离,神树摇曳,瑞草飘摇,古花争艳,更有各种灵鸟盘旋九,灵猿箭走山涧……种种景象,如仙笔描画一般,呈一种传奇神话色彩。 旁边一侧。 是一片簇立在虚空上的仙园,似一片空中花园,一株株高达百丈的神树,高低错落,井然有序,围拢着一座座美轮美奂的楼阁、神殿、仙楼……最让人动容的,是生长在最中央的一株神树,摇下成千上万道神光,满树黄金叶片作响,上面栖居有九头祖乌,一个个睥睨下,像是要跨越太古的时空扑翅而下,居然是传中的人参果树。 站在原地,我喃喃道,“神话时代的造化,果然是无法揣测啊?单是这一株人参果树,就能让无上强者争破头颅,愿意用任何造化换取一枚人参神果!” 古词有言;人参果树乃是混沌初分,鸿蒙始判,地未开之际,产成这颗灵根,唤名“草还丹”,又名“人参果”。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熟,短头一万年方得吃。似这万年,只结得三十个果子。果子的模样,就如三朝未满的孩相似,四肢俱全,五官咸备。人若有缘,得那果子闻了一闻,就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就活四万七千年。 一念开仙眼,往人参果树上望去。 只见向南的枝上,露出一个人参果,真个像孩儿一般,看他丁在枝头,手脚乱动,点头幌脑,风过处似乎有声?有所闻,却见所未见的好东西。 实话,我知道这种奇珍神果的吃法……这果子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用干净磁器清水化开食用。 只是,栽种人参果树的主人,来头肯定不,单单看在树冠上盘踞的九头凶猛可怕的祖乌,可见一二了。 往前走了万里,又见到一处惊为人的神土。 一片湖之上,方圆数千里内,簇立一座座岛屿,每一座岛屿,像是一头神兽在侧卧,有奇异的气息自湖底深处荡漾,一起一沉,暗合那片的大数,岛屿之上,悬浮一座浮空之城,极尽奢华,光芒绽放,比庭还要华丽百倍不止。 浮空之城周围,竖着一杆杆大旗,每一面迎空招展,猎猎作响,充斥可怕的肃杀之气。 “滋滋!” 我的体内,生命线居然在颤动? “浮空的神城?”我一步步踏空而过,往悬浮的神城而上,冥冥中,悬空之城上,似乎有我有交集的人?隐约中,还是一个女子? 到达近前,看清这座神城的名字……悬空城! 气势磅礴,宏伟壮观,不负四字盛名,心中念道一声,我也站在一座不知多少万年的浩瀚门前。 既然体内生命线颤动,就该拜访一番。 687章 悬空天城 悬空城。 浮在神话大地上空的城,数百根大旗迎风招展,色泽各异,每一杆大旗皆不是凡品,摇曳间,洒落出诸般湛湛璀璨神茫,渲染城,如海市蜃楼一般缥缈。 走得越近,体内的生命线,越发颤动。 这里是尘封无数岁月神话时代的世界,按理,不该有我交集的故人? 站在千丈不止的门前。 “来者何人?” 一阵青色飓风骤起,风云搅动,随即一头硕大神兽凭空浮现,生独角,遍体密布青色逆鳞的神兽,威武不凡盘踞在这扇门前,气势汹汹扫视而来。 “荒域!” “何方辈?” “人族,后时代崛起人杰!” “无名辈罢了,悬空城,不是你能进的,从哪来归哪去,免得性命不保!”威武神兽眼神中,充满戏虐神色,毫不客气回道。 “请禀报你的主人,荒域拜见城!”我忍住冲动,不想太快引起战火。 “此地,不是你能踏足的,你也没有那个资格,身为后时代人族青年,你就如温室中成长的花朵,太过娇弱,经不起风雨摧残,劝告你一句,趁没人对你出手时,滚出神话大地!”威武神兽一句句低沉道,他的硕大头颅上,已有杀意,只是没有接到城上位者命令,不敢妄动。 “你不肯传达拜访令?”我真正要怒了。 “不知死活的辈,本尊让你知晓利害!”威武神兽一起一沉,无情踏破虚空,浑身涌动神焰,气势如虹,似一颗燃烧星球砸落大地。 站在原地,我没有移动半步,只是望了望横冲直撞而来的神兽。 稳如泰山,却已能镇敌。 “哐!” 威武神兽双爪粉碎,惨叫中,被一股庞然浩瀚大力扫灭出去,整个躯体一分为二,径直被裂斩了,摔倒回去,“轰轰”两声重音,淌血倒在门前。 我这才开口,“无上强者的尊严,不可惹!” 神兽挣扎着,想要重组,不过到最后,也只是勉强将两半血肉模糊的躯体,胡乱粘在一起,从本源的重创,属于不可逆转的创伤,带着慌乱喊道,“这是……什么法则……你……真是一个无上强者?” 我道,“现在可以通报了吧?” 神兽低着头,喷吐急气,“荒域,你既是来拜访的客,出手伤主是什么意思?” 我道,“最后一次,再不传达,那我便轰破你们这道门进去了!” “你敢!”神兽怒目圆睁道,“此地,不是你能放肆的!” 不理会支离破碎的神兽,我高高抬起左手,一念法则再出,径直朝着门扫裂而去。 “轰隆隆!” 巨大的雷霆轰鸣声中,两个刚赶来的中年男子出手,险而又险,抹去我的一念法则,只是他们两人并不好受,一连吐了几口大血,方才稳住,一个男子怒喝道,“荒域,你大胆,敢妄动出手?” 站在原地,我开口道,“前来拜见,我已再三请求,只是你们这头无脑蛮兽,三番阻扰,还先对我杀伐出手,身为无上强者,自然不可欺!” 哼! 男子冷哼一声,转头看向神兽,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镇守门,擅自出手杀客,坏了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你等着大罪临头吧!” 神兽神色一变,连忙哀求道,“悬勐大人,您请恕罪,本尊是无意之位!” 悬勐目光冷冽道,“早告诉你,外,人外人,让你收敛一下狂妄性格,现在知道后悔了,你速速离开,前去老祖宗那里领罪吧!” 神兽离去前,还恶狠狠凝望我一眼,“荒域,告诉你一句,你自大张狂不了多久的!已生出事端,无需多久,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轻描淡写道,“你在威胁我吗?” 神兽咒骂道,“威胁你又如何,要不是你,我会犯下深罪吗?要去老祖宗那领罪吗?本尊恨不得啃你肉,饮你血,甚至将你抽筋剥皮!” “无上尊严,不可欺!” 我话时,左掌一沉,施展出一念画地为牢,隔空便将神兽拘禁了。 “大胆!” “放手!” 两个悬空城的男子出手,欲要隔断我的拘禁,只是他们迟了一步,“轰轰”两声,第一声,两个男子被我猛然震退,第二声时,神兽已被拖拽而来,遭我踏在脚下。 “噗!” 血雾飘起,神兽的躯体荡然无存,只剩下一颗惶恐不安的头颅,被死死钉在地面上,它朝不保夕了,我开口道,“临死之前,你还有何遗言?” “你……你不能……不能杀我……你想与整个城为敌吗?”神兽染血的头颅,想要挣扎,却被绝强力量禁锢了,无法动弹半分。 我道,“没有的话,就死吧!” 当着悬空城的面,一步重踏大地,血溅五步,神兽当场粉碎惨死,留不下半点神魂,一切痕迹皆遭到磨灭。 对面两个男子,看得神色一白一青,很不好看。 我又道,“现在,我可以进去拜访了吧?” 浑身缭绕星辰气息的悬罡,怒火中烧,刚想开口咒骂,他旁边的悬勐拦住了,“悬罡,不得无礼,无上强者确实不可欺,这是规矩,我们身为城门人,自当遵守!” 不多时,悬勐带路,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往深处走去。 至于暴脾气的悬罡,没给我好脸色,则去统治他们的上位者了。 城! 神话城! 一切除了极具最原始的风貌,引人入胜,更有种种闻所未闻的古老灵粹神物,属于神话时代特有的生物,在外界,早已绝迹了。 路上,我问道,“悬勐,城的最高者是谁?” 悬勐眼皮也不抬,道,“自然是悬空老祖,难道,你进入这片世界前,毫无了解?” 我摇头道,“不清楚。” 悬勐道,“你属于荒体,体内流淌澎湃荒血,身为荒村人,是荒祖派你进来的?” 我道,“不是!” 悬勐立即道,“可能吗?没有荒祖的号令,你敢擅动?” “敢!”我带着大自信道,“因为现在的我,已超越了荒祖,既然到达这种层次,尊己身令可以,不必一心一意尊祖令,毕竟一代传承一代,后来者,不超越古祖,那不是倒退吗?” 我这话,是特意与悬勐听的。 果不其然,听完后,悬勐身形明显一滞,双眸闪烁异样光芒,“你,已超越荒祖了吗?” 我道,“自然!” 一路上,见到不少悬空城的门人,男女皆有,也有不少修行平平的人。 这一族,从头到尾看着是人。 有用人的外貌与举止。 却与人有一些差距,因为他们的额头上,皆有一个“悬空印记”,只是不知道,他们的起源,与人族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系罢了! 来往间,一个个以异样光芒望着我。 或许这里,无数岁月来,几乎很少外人踏足的缘故,看着我时,大部分带着好奇、惊异! 我诧异问道,“悬勐,你们,有多少年没有走出这片神话大地了?” 悬勐回道,“难以估算的岁月,庞大到每个人都已麻木,这一切,都要拜无上仙昆谛所赐啊!改换地,万海沧桑,将一切都隔断了,也斩断我们的路!” 我意味深长道,“你们的路,并未完全隔断,不是有一部分野心勃勃的神,岁月前,将手伸出外界时代了吗?” 到后来,有些唇枪舌战了。 话时,我们进入一座殿。 见到当中的一景一物布置,我略微震惊道,“原来如此!悬空城,居然是第七界的源头!” 怪不得一路进来时,对一些奇景有所熟悉。 这时,我终于感应清楚,究竟是谁让我体内生命线颤动,居然是完美女子妃。 看来第七界的城,就是悬空城在外界的据点了。 悬勐无动于衷,道,“荒域,你再次稍后等待,悬罡已去统治城主!” 完后,悬勐不理会我的问题,往外走出去。 大厅里,有城奴婢斟茶,不是一般的茶,神话时代的好茶,唏嘘一口气,我安稳坐下等待。 坐在此地,若隐若现间,我虽然能感受到妃的气息,却很不明显。 似乎,妃正在一个封闭世界修行? 没有等待多久,悬空主赶到了,与他一起的,还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皆是悬空城资历很高的老古董。 身材高大,一举一动散出绝对上位者气质的悬空主,与第七界的城主,外貌有八分相似。 他们两个,或许是兄弟血缘吧? 悬空主走上正中央位置,正襟危坐,道,“你就是荒村后时代崛起的人杰荒域?” 我没有起身,道,“荒域,拜见悬空主了!” 悬空主道,“听,你是来请教问道的?” 我道,“正是!” 悬空主露出一丝戒备神情,道,“你为客,自古以来,有主尊客之礼仪,我倒是想听听,你这一趟拜访,是想如何请教问道?” 我道,“客随主便,但听你安排!” “好!” 悬空主起身,道,“悬勐,你安排好客人住处,我自有通知!” 悬空主来去匆匆,他过来走一遭,不过是试探我的道行罢了。 刚才一瞬间,我已展现无上强者的气息。 否则的话,这位悬空主估计要亲自出手镇压了,这就是一种博弈吧! 弱者,不可活。 无上强者,不可欺! 这是荒祖告诫我的两种真理,的并不错,来不及多询问一句,我已经被安排住进一栋三层楼宇,从大厅初始,悬勐一言不发,显然是尊了悬空主的号令,不可多言。 不过无所谓了。 这一趟,我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寻找震动我生命线的人……妃! 神话大地,也有昼夜之分。 不多时,已昏暗下来,享用一顿丰富晚餐后,等城里一切安静下来,我利用一个虚身,悄然离开了三层楼宇,夜色中,前去寻找妃。 688章 地藏菩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689章 可曾记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690章 神话疯子 站在星辰点点的宇宙轨迹下,我的几次呼唤,一直没有得到反应,当年那位完美女子,似乎已忘却过往点滴,粉碎了与我借下的缘份。 再相遇,不过形如陌路。 高高在上的妃,那个冰肌玉骨的完美女子,屹立在繁星点点的宇宙轨迹下,轻闭秀眸,全身被一条条彩虹流光环绕,神圣无比。 “可恶,荒村青年你站住,可知道是何地?擅闯进来,你该当何罪?” “妃涅槃重地,岂是你能闯?此事,悬空主已知晓,你等着问罪吧!”身后,那两个被我一击拍入岩壁的悬空强者,气势汹汹而来,在一旁呐喊着,不敢过多靠近。 “无上强者,不可欺!” 我静静念道一语,肃杀之气弥漫,那两个悬空强者身形明显一颤,心有余悸的恐怕浮现,立即闭上嘴,不再多什么。 “诶!” 虚空上,一声叹息传来,随即仙音发出,“域,你走吧,我斩去了一切牵挂,过往一切,皆与我无关,吾为妃,上神妃,而你不过一个凡者罢了!” “不存一丝牵挂?” “是的!” “但你还以《妃》为名,明你还不曾彻底忘记?至少,还有所留恋!” “我本就是妃,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亦如此,不曾变化过。” “现在的你,是神话时代的妃,还是后时代的妃?” “皆是我!” …… 现在,凝望上空,我也看不出,面前那道风华绝代的仙影了。 不过,至少是不会放弃的。 颜洛,前一世为飞落仙子,现在,还不是保存这一世的记忆,在我看来,即便是一代曾名动神话时代的妃,未曾不可能? 我再开口,“妃,我荒域,愿为你保留这一世!” “废话!” 妃眸子一开,左右眸子,散发不同的光芒,突兀间,一股神圣、邪异的气息波荡沉落。 一种似悲悯人的仙子。 一种如炼尸厉鬼的恶仙。 截然不同的两种气息在交织,与此同时,妃流离真怒道,“我就是我,妃为名,何须你一个荒村青年,在此指指点点?” “轰隆隆!” 一直缓慢旋转的宇宙轨迹,莫名动荡,速度越转越快,到最后,点点繁星似乎燃烧起来,一条条流光激射大地,遮蔽日。 “妃动怒,我们快逃!”身后两个悬空强者,没有一分停留,急匆匆往后方远离。 我没有动,这只是一道虚身,即便损毁也无事。 不过在虚身崩碎前,我还想探查多一些玄秘,一抬手,一念画地为牢逆空扫去,“噼里啪啦”响音中,无数道流光被定在虚空、锁在高空,禁锢在低空,没有能靠近我身旁的,“妃,到底,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有我们曾经的记忆,你我曾有誓言,要结为神侣……” “住口!” 妃一字重符,截断我的话语,“你真是冥顽不灵,真以为我妃,奈何不了你吗?” 无限之上的宇宙轨迹,如一头神话恶兽在盘踞,搅动风云,在妃掌控下,似一方磨世盘压落,粉碎一切禁锢,浩浩荡荡碾压而下。 “一念,崩乾裂坤地!” “哐!” 没有崩裂宇宙轨迹,不过一击对冲,也让它下沉的速度减缓了。 我一步踏空起,咫尺涯,追逐着妃仙影而去,梦幻空花一般的影子,虚实不清,避开一幕幕可怕的种种杀招,留下一串串虚影。 “轰隆隆!” 虚空颤动。 杀伐音一次次炸裂空中。 顷刻间,我已冲到完美仙影的妃身前,追逐着,极限拍出一记记大荒掌印,“妃,既然你记不得我荒域,那么今日,就让你再次好好见识,看一看,我是否只是一个凡夫俗子!” 哼! 妃一声轻斥,秀掌划动,玄而又玄的一种掌印拍出,每一击,皆是可破碎穹的法则,“荒域,真以为,你能一力逆了不成!” “神话妃,你也不过如此嘛!即便苏醒神话时代的记忆,不过尔尔,看不出高到哪去?”我开口无情打击道,想以激将法,看清多一些隐秘。 受到刺激,妃有些狂暴,杀伐更盛,一重重可怕海浪冲刷而来,让我仿佛承受一个个暴动的宇宙冲击。妃掌控的,是“一宙法则”,在星辰宇宙下参悟的无敌法则,并不弱,我这道虚身坚持不了多久,就要消散。 此刻,我的影子越发暗淡。 随时会消散。 “最后一击,让你见识一下,何谓神话!”一下后撤百丈,我斗转虚身全部本源,催发最后一击法则,道,“你们的神话,不过如此!” 一念七字法则。 不是崩,不是逆乱,不是镇魔,也不是戮神……依旧是画地为牢! 不然的话,担心我这一击,对重创妃。 无声无息,一重看不见的禁锢已蔓延诸,而我的影子,一点点飘散了。 “无上巨头?” 彻底消散前,就听到妃一声惊讶,至于她会被禁锢多久,我已全然不知了。 意念一转,坐于一栋三层楼中,我睁开双眸,随即推开门走出阳台,望向悬空城美轮美奂的一幕幕夜景,倚靠栏杆,喃喃道,“妃,你我二人,或许,真回不到曾经了?” 此刻,我有些后悔,为何在当年,有些事没有去做?没有急事去办,一直拖延着?导致了现在的结局? 唏嘘一声,一切已无法更改。 妃,苏醒了前一世的记忆,涅槃重生,当中蕴含的变数太多了。 “轰!” 突兀间,悬空城之外,出入口门的方向,出现一声剧烈碰撞寒音,是两个绝强者一击杀伐鼓荡出的,同时间,那里有璀璨光焰冲起。 湛湛青焰,弥漫着一股极其可怕的神念。 仿佛是某一头可怕洪荒猛兽入侵? 顿时,夜里的寂静被打破,诸多强者惊醒,发出议论,往那边慌乱走去。 听声音,这悬空门人,都知道是谁入侵? 让我有些诧异,堂堂一座悬空城,神话时代就存留至今的城池,底蕴深不可测,还有谁敢公然挑战? 毕竟即便是我,也不敢太过分。 “等等!”我拦住一个悬空女子,问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得匆忙的悬空女子止步,回道,“是神话疯子又来挑战了!” 神话疯子? 我问道,“他是谁?” “你这人真奇怪!”悬空女子不客气发来一个鄙视,“神话疯子,自然是一个疯子,吃人不吐骨头的可怕疯子,这你都不知道?” 呃? 我还是道,“他为什么赶来此地撒野?” 悬空女子道,“这……应该是妃回归,被他感应到,所以立即找上门了吧?” 一语完,悬空女子再次冲出门方向了,想询问,已来不及。 “事关妃,就去看一看吧!” 跃下这栋楼,顺着一条大道而行,我没有施展一念咫尺涯,这城里,空中密布有一些禁忌,走在诸多悬空门人身后走去。 外界。 刚才还平静的神话大地,此刻,一切都近乎沸腾起来了。 出乎我的意料,上位者悬空主居然亲自出手了,似一个汹汹燃烧的人帝,手持神兵,上地下,正与一个青焰高瘦男子斗杀。 面目狰狞的青焰男子,披头散发,双眸赤红,穿一身布满野兽妖纹的青色甲胄,拳头每一击砸落,都让时空彻底粉碎,似一尊从原始丛林走出的杀神。 这时,我走到唯一认识的悬勐身旁,问道,“悬勐,这神话疯子为何而来?” 悬勐没好气道,“荒域,还不是因为你?” 我疑惑道,“我?来找我生死的?” 悬勐道,“妃涅槃回归,本是及其隐秘的,不曾想,你一道虚身到达那处,引发动荡,致使妃一部分神痕符号淌出,被这神话疯子察觉了。” 我皱着眉宇,道,“他……是来找妃生死?” 悬勐摇了摇头,道,“不是找生死,而是寻姻缘,一直以来,这神话疯子都志在与妃结为神侣,不肯放弃,为了这一,他等待无数岁月了!” 啊! 我道,“岂不是我的情敌?” 悬勐神色一变,“荒域,你在什么呢?” 我回道,“没什么!” 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一尊古老疯子,看战局情况,悬空主并不是神话疯子的对手,落败,只是时间问题,按照推测,悬空主抗衡不了一刻钟! 691章 争夺天妃 披头散发,一身刻满原始丛林兽纹青甲的神话疯子,是一个绝对猛人,即便在这片神话大地,也是数得上号的狠人。 一拳砸落,山崩地裂,神话大地都承受不了,引起无边动荡。 一掌拍出,贯穿云霄,惊动穹上的日月。 半个时不到,悬空主被死死压制,动弹不得,处于绝对的下风,即便是玄而又玄的“悬空法则”,此刻也无法逆转反击。 一直等待,亦不见一位悬空老古董出面。 围观的悬空门人,一个个凝望得胆战心惊,更有人站在那念咒祈祷。 悬空门之外,来了一些人。 大部分是神话大地的流浪者,形态高大,面容丑陋,猪狗形态皆有,这也正常吧!在无法回溯的神话年代,那种地规则,只要开启灵智,都容易得道。 除此之外,也来了一些势力的人马,远处围观,并不靠近这片是非之地。 开眼,在一片祥云上,看到了一队女子,一个个清尘脱俗,略施粉黛,却已足够惊艳,引人瞩目,那应该是玲珑洞府的人,地藏菩萨过,一旦有大难,可以暂入洞福地的玲珑洞府,玲珑仙主是人族,也是无上仙昆谛的弟子,与我有同门传承情分。 指尖淌出命运之火,一条条命运丝线颤动,随即,我摇了摇头,这几个女弟子,道行修为并不高,比悬勐还要弱一个层次。 “嘿嘿……” “悬空主,你变弱了,看来这无数岁月来,你荒废了修行啊?既然如此,就大开门,以无上隆重礼节,恭迎我入悬空城吧!”神话疯子兴奋开口,一头青发狂舞,焰火腾腾,远远望过去,他与一具发狂的万年变尸无异。 悬空主没有开口,起起伏伏,似汪洋中一叶扁舟,被淹没在一道道毁灭混沌中,险象环生。 即便一次次撑起无上异象,还是遭到无情粉碎。 “妃,我回来了!”神话疯子摇晃脑袋,目露炽热光芒,继续发出激动声音,“妃,有古之大贤算过了,你我二人,就是宇宙间最作之合的神侣,有鸳鸯之缘分,这一辈子,我疯子非你不娶,为了你,我苦等了千万年,等你回心转意,就是为了这一……” 一个痴情的疯子。 不过,妃只有一个,没有理由让给他,他喜欢的是神话时代的妃,而我喜欢的,是后时代的妃,不过现在,两世合二为一了。 我有些着急问道,“悬勐,事已至此,胜负已分,你们悬空城的老祖,他们为何还不现身?难道眼睁睁看着主陨落,才会露面?” 悬勐道,“几位老祖,不会现身!” 我立即道,“为何?” 悬勐解释道,“这是早就定下的规矩,老祖那种层次,不掺杂当中,否则的话,会引起更无穷无尽的动荡,甚至,半片神话大地都会染上战火。” 定下的规矩? 我道,“神话疯子有那么强?” 悬勐道,“是他背后的一尊老疯子,那个六亲不认的老疯子,战力恐怖至极,即便是我悬空老祖,也要忌惮三分,所以当年,关系到妃姻缘时,定下一个铁则规矩,老一辈不得插手,一直延续下来了。” 我道,“如果打破了,老疯子真会跳出来?” 悬勐道,“那是自然,老疯子杀来,起码会粉碎一半悬空城的基业。” “噗噗!” 战场中,又一轮可怕的杀伐后,悬空主爆碎,四分五裂,虽然艰难逃了出来,不过受到重创,没有一战之力了,胜负已分,他一摆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这家伙的疯战法则,超脱到令一个层次,你们上来,只会白白送葬罢了!” 一语时,几个悬空城的强者止步,他们的资历不低,明面上,算是悬空城第二、第三那种存在了。 “悬空主,早过,你不是我对手,现在服气了吧?”神话疯子露出得意笑容,念道,“现在,我可以入城,一见妃了吧?” 悬空主沉默,脸色异常难看。 神话疯子可不管这一套,又道,“不行的话,我只能打进去了!警告一句,今日,谁要阻止我见妃,皆要魂飞魄散,不得善局。” 观战的悬空门人,一个个噤若寒蝉,气氛陷入沉闷,这一战,毕竟关系到了城脸面。 这一日后,许久的时间,他们悬空城要遭受其他势力的议论了。 “请!” 许久后,重组无上躯的悬空主,神色狰狞,总算憋出一个音符。 “嘿嘿……就等你这话了!”神话疯子沉笑,抬起双手,捋了捋一头乌糟青发,众目睽睽之下,还扫了扫身上泥尘,整理衣着。 没有入城。 妃却已走出来了,似一个梦中走出的仙子,如梦如幻,尤其是她头顶上,旋转的一道繁星点点的宇宙轨迹,光华灿灿,头悬星辰,脚踏祥云,这一刻,风华绝代的妃,一个完美到极点的女子,成为这片区域的唯一。 所有目光,不由自主凝视。 即便是女子,也看得痴迷了。 再看神话疯子,双眼都要凸出来,隐隐中,口角有垂涎液体淌出。 妃开口,发出仙音,“疯子,当年的我,早已在那一场动乱中死了,现在的我,不是原来的魂,不是原来的影,你莫要得寸进尺,速速离去吧!” 摇头。 再摇头。 一个劲摇头的神话疯子念道,“是你,一定是你,我感应到你苏醒的魂息了,别欺骗我,妃,为了你我等待无数岁月,受尽无尽苦难,终于成长崛起,走到如今无敌地步,你为何还无法接受呢?你我二人,本就是作之合,难得的神侣仙缘啊!” 披头散发的神话疯子,与人斗杀起来,疯狗一般,现在,一字一句得很溜。 妃站着,就是一道绝美的风景,胜过世间任何女子,美过任何一朵仙葩,道,“你我无缘,而且,你并非是无敌地步!” 神话疯子神色一凝,恶狠狠道,“妃,你有意中人了?是谁?告诉我,我有一定将他抽筋剥皮,魂魄镇压在刀山火海,让他万世无法轮回……” 狠话时,神话疯子的目光,扫遍悬空门人。 每一个人,皆感受到无边的威压,稍弱的,直接摔到在地,口吐鲜血。 “铿!” 我身前,一道无形雷霆闪烁,逆空冲起,粉碎了神话疯子的威压。 神话疯子两道实质化的眸光,激射而下,“是你!” “滋滋!” 我双眸中,同样激射两道眸光,与之冲杀在空中,不相上下,随即我开口道,“无上强者,不可欺!神话疯子,在我面前,你算不上无敌!” 神话疯子的脸,涌起狰狞,脸部肌肉扭曲,“我感应到了,你与妃之间,有不清道不明的一种牵连,居然是你,搅祸了我的神侣!当杀!” 他的话,立即在场面中,引起一阵骚动,一对对目光朝我身上涌来。 一侧的悬勐,震惊万分道,“荒域,你们两个……真有因果羁绊?” 就连妃,那对湛湛流彩的眸子,亦凝视而来,只不过,多了几分戏虐目光。 神话疯子,名如其人。 青焰腾腾间,双臂猛然一个划动,径直扫裂下一道无敌法则。 而且,还是一疯五字的法则。 我没有动,一念法则,属于更高的无敌法则,只需一道意念就可肃杀。 “轰隆隆!” 我与神话疯子间,崩穿出一条巨大的混沌深渊,真正是崩地裂的奇景,我没有毁灭,反倒是上空的神话疯子,如一座青色山岳倒摔出去。 随即,一步到达妃身侧。 我开口道,“不管你是不是我的那位妃,这一次,我还是要出手的!” 虽然知道,妃的谋划是让我出面,与神话疯子斗杀得两败俱伤。 妃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选择离开?” 我道,“当年,欠你很多,欠下很多无法弥补的遗憾,现在,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听到此话,妃娇躯明显一颤。 她没有开口,远处冲回的神话疯子,暴躁如雷,鼻孔喷烟,双眸有活冲出,在那疯狂咆哮,“你个混账,赶紧从妃身旁滚开,那是我的女人,你碎尸万段见鬼去吧!” “轰!” 又是一击杀伐,碍于妃在场,神话疯子没有极尽全力,被我轻易挡下了。 即便如此,也在此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毕竟,连悬空主都无法应对的神话疯子,却被我轻描淡写间,而且是没有念咒掐诀间阻挡了,怎能不让他们震惊,即便是外界,那些玲珑洞府的女子,也升起一阵惊讶。 后方,悬空主带着上位者的姿态道,“荒域没有此修为,也不会安全在我城来去自如!” 一句话,代表了很多。 望着完美妃,我轻轻开口,“你退到一旁吧!你的道行虽然精湛,不过还不到我们的层次!这神话疯子的底蕴,还没有到极限!” 啊? 妃略微一惊,道,“域,你真达到那种层次了?” 我道,“如假包换!” 一条条流光萦绕,妃转身离开,“你我间,也不会有任何神侣仙缘!” 听到此话,对面的神话疯子,火气稍稍降下一些,“混账,我就嘛?就你这人模狗样的家伙,矮,瘦巴巴的,堂堂一代悬空妃,怎么会看上你呢?想要和我争,你这混账还差的十万八千里呢?” 我反驳道,“好过你一个没有开化的野兽,长满杂毛,皮肤比烂泥还惨,冰肌玉骨的妃,更不会与你一起!” 神话疯子发怒,“混账啊!千万年来,敢这么辱骂我的,除了我师尊,其他人皆不可活,你也一样,招惹了我,你就等着大难临头吧!” “临你个死人头!” 我回道,“你这种疯子,应该钻回林子里,去某个长满杂草的烂泥潭,找一个情投意合女野人结缘就好了,从哪来钻哪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神话疯子,“你个瘦巴巴的矮人,活在这世上,简直是污染了这仙境神土!” 我,“你那丑陋面容,污染我的眼球。” 神话疯子,“混账,真想一条槁木贯穿你躯体,移到篝火烧烤。” …… 一时间,我们在这唇枪舌战。 只是对骂的话,有些奇葩,看得那些围观者一个个目瞪口呆。 外人,眨眼的刹那。 云端之上,已开辟一处战场,平静的被打破平静,陷入反复沸腾中。 692章 军师再现 外人,眨眼的刹那。 云端之上,已开辟一处战场,平静的被打破平静,陷入反复沸腾中。 “一念,时空禁乾坤崩!” 云端之上,一念六字法则扫出,大片大片时空遭遇禁锢,而后粉碎为虚无,四面八方,悉数化为了混沌,陷入无边无际的沉沦。 无法将疯子锁固高空。 神话疯子的确是一个狠厉猛人,挣脱了时空,打破了乾坤,两步闯了出来,披头散发怒吼,“混账,这种程度就想杀我,你太真幼稚了!” 千丈不详青焰暴涨,自成一域。 在他背后,更是浮现一尊“疯相”,犹如一具丧尸老鬼站立,摇摇晃晃,动作僵硬,丑陋的五官上,更有恶心粘液滴落,不出的悚然。 我道,“你以疯子为名,疯战为法则,你也不过尔尔!” 神话疯子发出野兽一般的可怕眸光,一字字冷冽念道,“妃,是我疯子命中注定的姻缘神侣,你这个瘦巴巴的矮人,给我滚去万丈不劫地狱。” 我,“妃,是我的女人,这是雷打不动的铁则!” 听闻此话,下方的完美女子妃,倩影明显一颤,带着莫大的尴尬。 其他众多围观者,见惯不惯,对于我们两人的奇葩言辞,似乎有些麻木了。 “轰隆隆!” 又是一招六字法则冲杀,地破碎,星辰动容,宇宙都似乎被冲起的光焰,猛烈摇曳间,被贯穿一个触目惊心的巨大窟窿? 毁灭之力,冲出了穹。 不分胜负,踏着一片混沌时空,我与神话疯子各自退开百丈。 “杀!” “杀!” 一退一进,再次斗杀在一起,我的一念七字法则没出,还不到时候,神话疯子的一疯七字法则,也一直藏着掖着,没有显山露水。 毕竟一念七字,虽然具有毁灭地之能,只是损耗的命源太过巨大,不好承受。 顿时间,我们两人超越了光速,一次次对冲碰撞。 从云端上杀到高空,而后到达低空,又在大地上攻伐,最后眨眼间,又杀向了虚空,上地下,皆是一串串梦幻虚影,令人眼花缭乱。 “混账,你是后时代的荒村人?”神话疯子这才看出端倪。 “青年出荒村,斩尽世间敌!”我回了一句,此刻,我身上每一处皆是秘境在闪烁,拳掌、肘部、肩头、胸口……躯体每一处都绽放命运之火,催发一幕幕杀招,真正的千锤百炼,磨砺己身道。 我在追逐“一念九字法则”! 最终极的无上奥义。 神话疯子更是张狂,浑身青焰,顺着一头几乎竖起的狂乱青发,贯冲数百丈高,无情焚烧虚空,行进的一个烈焰野人,“在我神话疯子面前,一切皆要化为废墟,你这个瘦巴巴的矮人,更要四分五裂,被我串上篝火……” 这家伙,还将我当做一道食材。 不可饶恕。 无限横推奥义,开始将神话疯子一点点压制,碾压在动荡混沌中。 “一疯法,六爻地共撼!” 神话疯子划动双臂,乱乱地,逃出了升,一起一沉,顷刻间,一种可怕到极致的波动,疯狂沉落涌来,这疯子要极限一疯七字法则了。 “轰隆隆!” 对撞的中心点,刹那间破碎了七次,又重组了六次,无比恐怖的疯力扫来,我摔倒大地,烟尘滚滚,将神话大地都砸出一个深坑,附近几座山岳荡然无存,化为灰烬。 神话疯子则被扫向高空,撞碎好几颗星辰才止步,同样不好受。 这一次,方才是真正无敌法则。 “可怕!” “这两人无法想象。” “你们听到了吧?那可是一法七字法则,属于无上巨头才可参悟的奥义,没想到,这两人皆掌控在手。” “怪不得这神话疯子,敢那么光明正发攻伐门,原来是到达那一步,踏入了老疯子的层次。” “这个荒村的青年,应该更可怕,他毕竟是神话时代之后,后时代崛起的强者,修行的岁月,甚至比我们都短,却有此造化,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没有荒域出手,恐怕今,我们悬空城不得善终啊?” “不得不,妃,真是一个绝代女子,竟引得两个无上巨头争得头破血流。” …… 正在此时,我已穷尽奥义,在斗转一念八字法则了,速战速决! “神话疯子,一切该落幕了,你陨落去吧!”我发出喝怒,一道无形毁灭自身前冲刷让出,席卷战场每一个角落,当中人,无法逃遁。 “我疯子不死不灭,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生呢!”神话疯子察觉到不妙,直接燃烧精血,不顾损耗寿元为代价,强行攀升气势,一秒钟时间,直接划动出几道一疯七字法则。 “噗噗!” 没有意外,虚空浮浮沉沉间,连连发出怒吼暴戾的神话疯子,无限往后退走,终究还是爆碎了,四分五裂,血染一片长空。 啊啊啊? 外边众多观战者,对于突发的局势,神色大变,一个个莫不震惊万分,毕竟之前一直是僵持杀伐局面,现在,平倾斜,平分秋色战局被打破了。 “疯念永存。” “我神话疯子不死不灭!” “没人能杀死我,你也不能!”近乎飞灰湮灭的神话疯子,披头散发,一身染血迹,几声疯乱吼叫,强势宣告回来,也重组的躯体。 站在巍峨门城头上,悬空主扫视战局,意味深长开口道,“这疯子,掌控了极限疯战法则,已得老疯子真传,并非那么好杀啊!” 悬空第二强者道,“那一击,居然将神话疯子差点杀死,这荒域也太恐怖了吧?” “困兽犹斗!”我脸色惨白,喘着急气,一念八字法则,几乎损耗我体内六成本源,消耗难以想象,若非当年得到无上仙昆谛的诸多造化,此刻,我也撑不下去,继续念道,“神话疯子,现在的你,遭受重创,外强中干罢了!你看着毫发无损,实则整个人落入谷底,走下坡路了!” 一念八字法则,将他裂杀,按照我的估计,最起码让他虚弱五成,甚至不止。 神话疯子咬牙切齿,怒眸冷冽,“后时代,那种弱蝼蚁生活的年代,居然能让你成长到如此地步,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不过,想要镇杀我,你还不够资格!” 一疯七字法则逆空扫荡。 不过刚斗转杀招,神话疯子头一低,脊背弯曲,不禁吐出几口大血,脚步虚浮趔趄不稳,差点自己倒在尘埃中,看得出,他的处境不妙。 “够不够资格,便让你看看!” 我没有遭受毁灭,只是损失庞大命源,情况比神话疯子好得多。 “噗噗!” 五次照面后,神话疯子再次被我裂杀在虚空上,虽然一个劲在那口出狠话,却也无济于事。 “轰隆隆!” 最后一击,神话疯子头也不回遁离了,现在的他,只剩下半边残躯,一缕缕血水顺着伤口流淌,滴落大地,看着与烂人无异。 “疯子,你这丧家之犬,留下你的狗命!”我发出雷霆重音念道。 “荒村混账,等我恢复元气,一定叫你踩在脚下,将你倒挂暴晒在神话大道!”神话疯子恶狠狠道,一张布满血迹的脸,扭曲变形,越发狰狞。 “可惜,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 “想杀我疯子,做你的白日梦吧!” “涯海角,也要诛杀你!妃,不是你这种野兽疯子能染指的。” 我不肯放弃,身影凭空消失在各处高空,一念咫尺涯追逐而去,因为这时候,还没感应到“老疯子”的气息。 还可追杀! 身后的悬空城,渐行渐远。 我们速度太快了,没人能跟上,几分钟,已经跨越数个神话无上势力。 原本朝一个方向逃窜的神话疯子,身形一扭,脚步在空中连踏上千步,强行变道,转向另外一个区域,快如一道青色闪电。 没有放弃诛杀。 在我看来,这家伙是慌不择路了。 神话疯子,不愧是出自丛林的野兽,居然拥有不差于我的速度,追杀半个时,并未拉近多少距离。 此时,前方异常荒凉,似乎是一片遭到神话强者遗弃的地带? 一望无际的荒源,不见多少绿色,倒是怪石嶙峋,断壁残垣的地貌随处可见,附近百万里,也不见一宗神话势力宗门,我正想放弃时,前方的神话疯子止步了。 疯子的脸上,一条条青筋在浮现,虽然还有愤怒,不过更多的是阴笑,得意的诡笑,望向我开口道,“荒村混账,是你自寻死路的!” 我扫视四周,“有帮手吗?” “荒域,别来无恙了!”一个儒气声音响起,往前一看,一个羽扇纶巾的男子凭空出现,正是数千年不见的神话军师,“单枪匹马,就敢闯入神话大地,不得不,你确实是自寻死路而来!” 哼! 站在原地,我冷哼道,“原来是你,当年被我杀得丢盔弃甲的军师?” 神话军师很平静,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此局,虽然是匆忙布置的,但是对付你一人,已经足够了!” 神话疯子显得有些疑惑,一寸寸重组残躯,“军师,你与这荒村混账有交集?” 神话军师道,“这家伙是一个大患,当年我想将之抹杀,只是被他逃出生了!” 我道,“神话疯子,你也是一个人物,没想到,居然要联合他人,看来你日后的道,走不远了!” “滚!” 神话疯子,“只要妃,成为我的神侣,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道,“有我在,你只会是一片绿叶罢了!” 神话疯子恶狠表情道,“荒域,这里是古老厚重的一片神话大地,不是你生活的后时代土地,与我争妃,等你有命活着再吧!” 一语完,神话疯子朝远处离去了。 我没有出手,现在,暂时离开此处,才是我的首要目标,毕竟我身上的本源,十去七八,不宜再杀伐,尤其是面对阴险狡诈的神话军师。 693章 无上魔主 贫瘠荒凉的大地,在这神话一角中,并不多见。 千万里区域的沧桑,更少之又少! 毕竟在那种时代,这是一片猪狗都可轻易证道的土地,几乎每一寸地带,都能出一个神话色彩的奇妙故事,最为离谱的,当属西牛贺主所言。 一头四处拱淤泥的野猪,没有开灵智,只有野兽的本能,有一日,饥肠辘辘的野猪冲入一个深潭,为了吞吃当中茂盛草物,只因为误食一株不起眼的瑞草,直接喷吐神息,浑身绽放烈焰,同时开启了智慧,而后短短一日时间,变化体型,掌控法则,成为一个赫赫威名的大妖,最后统领那片山岳,成为一尊强者。 这是一头“野猪”励志的故事。 也明在那种时代,想要冲破枷锁容易得多,遍地皆是造化。 望着神话军师,我念道,“鬼鬼祟祟,阴暗如鼠,就你这种军师,一辈子难成大事!” 神话军师道,“荒域,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人物,可惜的是,你阅历尚浅,思虑顾前不顾后,你这一辈,也就止步如今修为了!” 我道,“斩尽世间敌,无需顾前顾后,都像你一般,修为不增进,只是一些阴谋诡计进展罢了,面对绝对的战力,依旧逃脱不了死亡!” 我的神色,并不轻松。 “轰!” 脚下的神话土地,猛然一颤,来不及避开,就被吞噬进一个黑幽幽的漩涡。 似乎是一张恶怪巨口? 隐约间,我看到一副恐怖的画面,一头恶怪盘踞在一方凶兵上,尽头,站着一尊黑幽如铁塔的高大身影,俯视众生的神态,蔑视苍生。 难道,那就是无上墟主? 从未听闻,无上墟主是一尊魔啊? 沉沦,无限沉沦,往未知的地域堕落,随波逐流,身旁每一寸空间,缭绕着及其狂暴的法则,时间、雷鸣、生死、空间、暴乱、毁灭……肆意交错当中,无情撕裂一切,即便是我,一时间也难以挣脱出去。 一层命运之甲浮现,护佑己身。 “轰隆隆!” 一条动动荡荡的混沌通道崩现,无限往外延伸,形如一道架空桥,一路延伸,随即,我化为一道闪电冲出,强行闯了出来。 “有意思!”对面那尊张狂自信、威风凛然的魔,一个绝世枭雄念道,“荒村,崛起你如此一个青年,不得不,你们那个荒祖的确有两下子!” 在他手中,是一个“九五之盒”! 没有恶怪,那只是密布在盒体上的图纹显化,栩栩如生,让我生出一种错觉。 我道,“你是谁?” 那尊魔道,“吾名夔禺疆,当然,你也可以称吾为魔主!” 魔主? 闻所未闻。 不过是神话时代的魔,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存在了,或许,这是一个能与无上墟主平起平坐的存在? 我径直回道,“你的名声不大,从未听闻!” 哦? 夔禺疆神色一变,随即道,“罗魍魔土,你总该听了吧?” 我还是摇头,“没有!” 我进入这片神话大地没有几日,很多东西自然不清楚,现在,仅限知道悬空城、玲珑洞府两处势力,其他一无所知的状态。 夔禺疆望向神话军师,语气带着质问,道,“纵子,这个叫荒域的辈,就是你口中所的大祸?需要本魔主亲自出手,不像啊?看他呆头呆脑的,不像是什么绝代人杰?你会不会搞错了?” 神话军师恭敬道,“绝不会有错,魔主,他能从您的九五之盒逃出生,也明他有不弱战力了!” “这倒也是!” 夔禺疆望过来,“我既然出世,就必须带一条无上强者的命回去!” 我道,“想夺我的命,你依旧不够资格!” “一魔法,破日贯月万魔震!” 一出手,就是一魔七字法则,难以想象,这个夔禺疆究竟强大到什么地步? 难道,依旧参悟出一魔九字的最终奥义了? 不过看着不像? “杀!”我喝怒一声,亦催发一念七字法则,不是崩裂地,不是逆乱星辰,也不是镇魔戮神,而是一念画地为牢,我要禁锢虚空,为自己争取一丝遁走的契机。 我的姿态,极尽疯战,看着像是不死不休的状态。 夔禺疆嘴角淌出一抹邪异笑容,“这样,才会比较有趣嘛!” “铿铿!” 没有巨大的轰隆隆响音,一切显得沉闷,冥冥中,似有一张无形巨网禁锢在当中,压制一切法。 “嘭嘭!” 顿时间,一道闪电划破际,朝着穹割裂而去,一抹闪电,正是我的身影。 “追!” “好狡猾的鬼!”神话军师与夔禺疆在身后追逐,到达这种层次,一念推演,能追本溯源,想要彻底逃离感应,是件很困难的事。 不过他们想要追上,也非易事。 无限施展一念咫尺涯,虚空行进,体内的命源,损耗的速度更快了。 这里是神话时代,大道秩序不同,我这个不属于神话时代的人,无法契合感应大道,也就快速补充,这是我一个致命的缺点。 到达无上巨头层次,居然还会欠缺本源,出去的话,恐怕没人相信。 想冲去悬空城,暂时需求庇护。 还是否决了,现在的我,并不受悬空城的强者待见,即便是悬空老祖,算起来,也不敢随意招惹一尊魔主。 玲珑洞府! 只能闯去唯一知道的地方了! 半时不到,前方,一片美轮美奂洞福地已近在眼前,一层层灿灿神阵沉浮,护住当中,隐约间,可见一颗颗参神树,一株株娇艳仙葩,一片片晶莹瑞草…… 出入的洞府,紧闭着。 隔空传音,以我的能力,还是可以贯穿当中,不过我一时哑然了,竟不知如何开口? 难道称呼玲珑仙主为师姐? 要是直呼玲珑仙主,对付又不认识我?与不么有意义啊? “荒域,我魔主既然已出世,不会有一方神话势力,敢明着庇护你!!”魔云浮,由远及近而来,杀伐果断的枭雄魔主已到达。 “出去的路,更是锁死,你现在是瓮中之鳖了!”神话军师也道。 身后,一方九五之盒遮而落,真似一头洪荒猛兽俯冲大地,带给人庞大的威压,一魔七字法则,加上一宗无上大器,的确会让人感到绝望。 “轰隆隆!” 一念七字法则扫出,挡下这一杀招。 与此同时,玲玲洞府中,自中心升起一些女弟子,往外看来,她们的身影还在当中,有一层层古之神阵隔绝,听不出她们一轮什么。 “杀!” 既然无路可走! 不再逃窜,就在玲珑洞府前攻伐,一念镇真魔戮真神动荡出,强势扫退了魔主,我开口道,“夔禺疆,你也不过如此,若非我刚与疯子大杀一场,斩你,不在话下!” “口气不!” 魔主眸光冷冽道,“这话,即便是无上仙昆谛,也不敢对我如此言语。” 这场大战,早已引来诸多注视目光。 似乎是这片古老沧桑大地,自从被隔断后,陷入太久的死寂宁静了,没多久,已有数千强者闻讯赶来,站在远端围观。 其中,也有悬空城的人。 “荒域,你也太横了吧?”与我认识的悬勐,震惊道,“追杀一个疯子消失,不到半日,这又惹出一尊更可怕的千古魔主,你真是唯恐下不乱啊?” 一个时后,战局突变,我开始陷入了生死劫。 体内命源的极尽损耗,十去八九,没有本源的支持,让我战力落入最谷点,一念七字法则也无法施展,只能避死延生,尽量拖延。 “魔主,终究是魔主啊!” “沉积无数岁月,一出世,就又要收割一位无上强者的性命吗?” “这很是魔主的作风!” “这位强硬派出世了,是不是证明着,我们生活的这片神话大地,将不再平静?” “难道,我们是时候走出去了?” “荒域,能死在魔主手下,亦能瞑目了!” …… 议论纷纷中,我的左肩被扫中,立即粉碎,连着左臂都崩碎一空,整个人摔倒出去,口角吐血。 魔主紧追不舍,无情踏碎一寸寸虚空,高大的魔影,此刻成为地间的唯一,没有立即杀我之心,而是想以九五之盒将我拘禁镇压。 “荒域,今日起,你将会被我削去过往神智,正式成为我魔主的左膀右臂!”魔主威风凛凛道,似一尊魔土的枭雄上位者,“地格局,是该变一变了!” 听闻此话,无数人为之震动。 毕竟这代表着,最可怕的战火将要席卷,围观者的眸子内,似乎闪烁起伏尸百万、血流成河、流血漂橹、白骨堆积的种种血腥场面了! 就在此时,异象突变! 铿! 一股震的压迫之力,从外面传达而来,顿时时空就开始混乱,随即,九五之盒被扫退,甚至盒体上,浮现一条条细的裂痕。 “魔主,在我洞府前杀生,太不将我玲珑仙主放入眼中了吧?” 一个声音,传遍周。 “玲珑仙主!”魔主一抬手,快速收回了一方布满可怕恶怪魔纹的九五之盒,没有畏惧之色,站在空中,大片魔影透射地面,整个人显得越发高不可攀,反而是无尽的战意腾腾。 众目睽睽之下,倒在尘埃中的我,被一股力量席卷,而后没入玲珑洞府中。 玲珑仙主站在上空,白衣胜雪,青丝如瀑,仿佛掌握世间所有雍容,“魔主,别人怕你,忌惮你的名,我玲珑仙主可不惧!” “是啊!”魔主一字字道,“你终究是昆谛的徒弟!是该有几分胆色!” 玲珑仙主道,“荒域的命,我保了!魔主你想要开战,随时奉陪,哪怕耗上我洞府的一切底蕴,在所不惜!” 玲珑仙主的神色,不像是随意一语。 “玲珑仙主,这辈的命,你保不了!”魔主黑幽脸庞,涌起一丝狰狞道,“毕竟你,不是你的师尊昆谛,你没有他的修为,没有他的通手段!” 694章 玲珑仙主 “玲珑仙主,交出荒域的命,你这个梦幻的玲珑洞府可免遭涂炭,否则的话,你辛辛苦苦创造的洞府根基,将会在今日,毁于一旦!”此时,执掌九五之盒,身披一套黑甲的魔主,就如一尊耸立在地之间的神像,亿万年冲击,岿然不动,永生不灭,万劫不磨。 魔主重音,划破际,几乎传遍神话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被诸多强者闻息。 魔主已出世,他这种好战的强硬份子,自然不会甘于无名平淡。 魔音穿空,宣誓强威。 白衣胜雪,青丝如瀑,如掌握世间所有雍容的玲珑仙主,回道,“我不是师尊无上仙昆谛,不过这无数岁月来,我亦到达他当年的层次!” 不世枭雄、野心宏大的魔主,冷冽扫视一眼后,却是摇了摇头道,“不对,现在的你,距离你师尊昆谛的层次,还有百米千里之遥,要知道一步之差,形如地,玲珑仙主你还差得远!” 无上仙昆谛,能隔断一个神话时代。 在我看来,现在的玲珑仙主,的确没有那份伟力,还没有那种手段。 玲珑仙主道,“想要荒域的命,那就不死不休!” 玲珑仙主不多废话,铁了心要保我的命,这一点,也让我无比的疑惑。 似乎,我与她从未有交集? 羽扇纶巾的神话军师,悠悠道,“玲珑仙主,荒域继承了昆谛造化,恐怕你保他的命,不是为了救他,而要夺他身上的造化契机吧?” 此语,令我一个分身,怔怔望着那道玲珑倩影。 “无上仙昆谛!” “是我师尊!” “亦是我父亲!”玲珑仙主平静道,“万年前,他在最后化散时代地前,曾托梦与我,已寻到一位传承青年,日后,若他有难,让我务必援手!” “啊啊?” 不止是我张口结舌,就是算无遗策的神话军师,亦是一阵震惊,“怎么可能,最后一缕即将消散的无上仙魂,不可能穿破一层层神话禁忌,托梦与你的,毕竟远隔无数遥远的距离,玲珑仙主,你在开口撒谎吧?” 神话军师震惊的,是担心昆谛死前,还布置有什么后招!甚至,昆谛究竟有无陨落? 而我惊讶的,是玲珑仙主与昆谛,竟是一对父女辈分关系! 玲珑仙主道,“信与不信,皆是如此!” 魔主却气吞山河道,“我相信,即便昆谛欺瞒周,在某一个地方涅槃,欲要重生,我也会深信不疑,毕竟与无上仙昆谛同处一个时代,方知他的可怕!” 无上的评价! 数千赶来的各个神话强者,气氛沉默下来,显然一个“昆谛”名号,太过震撼人心了。 他们这些强者,之所以无法随时代而行,被一直禁锢此处,锁在这片牢狱中,一切皆是昆谛的杰作,可以,昆谛就是那个将他们圈养起来的人。 玲珑仙主道,“魔主,出手吧!” 魔主仰一笑,无比自负道,“到底是昆谛子女,能挡下半日时间,饶你等性命!” 这一战,无可避免。 “一指法,神日玲珑大遮!”玲珑仙主出手,一指七字法则,估计这是她最极尽的手段了。 一方仙芒灿灿的神玲珑,遮而起,同时间,划破穹的玲珑音涌出,宛如谱写一曲仙战音,充满肃杀,充斥无尽悲凉,令人不禁心生苍凉。 “当年,昆谛也曾谱写一首战仙曲,比你这战意激昂得多!可惜,一去不复返了!”魔主感慨一音,后发先至,手上九五之盒推出,所过之处,轰隆隆动荡不断,简直就是一方压塌乾坤的魔盒。 动荡再起,我并不看好玲珑仙主。 此刻,站在玲珑洞府一座山巅上,快速回复命源,旁边,婀娜走来一女子,样貌也算容美艳丽,到身旁,没有给我好脸色,而是板着个脸,带着高冷道,“荒域,你传承无上仙造化,却被魔主一路追杀,真是辱了无上仙之名!” 我道,“你是谁?” 年轻女子望着宇外的战场,回道,“息梦瑶!” 我道,“此处,可有什么快速补充命源的灵粹?我需要本源!” “有!”息梦瑶不屑道,“给你,亦是浪费造化,你就等着吧,等仙主回来,有你罪受的!” 看四面八方,一个个玲珑洞府的女弟子,没有一个正眼看我,甚至,有几位俏脸流离嗔怒,将我当做了仇人,让人十分无奈。 此刻,我只有一种尴尬的感觉……寄人篱下! 诶! 我只得道,“放心,有我在,玲珑仙主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罢,我盘坐下来,命运之火萦绕己身,头顶上,浮现出二十二道璀璨印记,每一道,皆是一个古字,当年昆谛传承的字,有葬、斧、殿、鼎、门、符…… 凝聚出这些印记,沟通这片神话大道,无限契合,进而补充本源。 “哗啦啦!” 玲珑洞府内,无风起浪,刮起一阵阵剧烈罡风,肉眼可见,八方一条条流光汇集,形如咆哮的苍龙没入我体内,这是玲珑洞府的仙灵气。 不多时,有吵闹声响起。 “荒域,住手!” “不得在玲珑洞府放肆,你这般肆无忌惮抽离仙灵造化,想断了此处根基吗?” “再不停止,休怪我等无情将你镇压了!” …… 诸多玲珑洞府的女弟子,喧嚣不已。 只是,我不可能与她们争吵,更不可能将她们一一镇压。 五分钟不到,我摇了摇头,一步踏空起,走出到外面,再待下去的话,玲珑洞府这片洞福地的灵气,到最后,会被我抽涸一空。 战局上,玲珑仙主神色凝重,而魔主则是游刃有余。 距离半日时间的期限,才过去半个时,魔主显然没有极限战力。 一边攻伐,魔主一边在闲庭信步辞,甚至指出玲珑仙主的不足之处。 外界那些看热闹的人,莫不发出感慨,感叹一代神话魔主的可怕! 与此同时,我则在快速汲取地灵源。 此时,我己身的道,已无限与这片神话大道契合,简单点,就是成为这片地的一份子。 不再受到排斥。 两个时辰过去,恢复到六成,我没有动手,还不够与魔主厮杀。 三个时辰过去,魔主终于展示真正魔威,大开大合,一举一动间,令地震动,日月失色,方圆无尽地带,皆笼罩在黑暗魔雾中,被诡异的魔焰照破。 玲珑仙子,最多能支持半个时。 望向远处,我喃喃道,“近乎九成了!再快一点啊!” “轰隆隆!” 魔掌一沉,拍碎几十里虚空,玲珑仙子被扫灭后撤,双肩深处一条条血痕,受到不的重创,魔主居高而站,威武不凡道,“一切该结束了!” 玲珑仙子,“魔主,一魔八字法则吗?” 魔主一对魔眸,喷薄烈焰,开口道,“放心,看在无上仙昆谛的份上,我不会杀死你,只是一击之后,你需要疗养千年以上,方可恢复了!” 白衣胜雪的玲珑仙子,这一刻,突显一种平静,“可惜了,强如你的资,也未到一念九字法则!” 看她的表情,似乎不在局中。 魔主一击,霸绝山河沉落,粉碎一切有形无形之物,令无数神话强者动容,望其项背。 “仙主!” “仙主快逃!” “不要!”玲珑洞府这边,诸多女弟子花容失色惊呼着,不过,玲珑仙主是听不到了。 那里的一切,皆被可怕的魔主一击淹没。 “一念法,崩裂乾逆乱坤地!” 关键时刻,我出手了,极限一念八字法则,逆空而起,冲击向魔主一击。 “轰隆隆!” 当真是末日降临的混沌景象。 这一刻,无穷无尽的可怕毁灭波动,波荡十方,冲刷到任何一个角落。 整片脚底下的土地,一直震动不止,好在的是,那些隐在各处的神话老祖出手,稳固八方,否则的话,这片神话大地真有肢解崩碎的危险。 半个时后,一切才回归平静。 玲珑仙主未重伤,被我护佑在身后,青丝如瀑的玲珑仙主,瞪大一对晶莹仙眸,失色道,“荒域……你……你也达到魔主那种层次,站在那种高度了?” 我微微一笑,回道,“是的!” 玲珑仙主,“荒域,按照辈分来算,你该喊我一声师姐的!” 我道,“师姐!” 玲珑仙主,“既然如此,此处当是你的战场了!” 看得出,玲珑仙主很激动,流露出莫名的一种兴奋,只是,不是对我,很奇怪的一种感觉。 见到我能挡下一魔八字法则。 无数观战热闹者,无论人、神、妖、兽等等,皆已瞠目结舌的表情。 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球! 毕竟魔主的名,魔主二字代表的可怕,代表的可怕,自古以来,一直深刻他们的心。 俯视大地的魔主,惊异一声,而后道,“实在有意思,不是玲珑仙主护你命,而是你护她的命!难怪以《军师》为名的纵子,你将是大祸,你有那个资格了!” 我道,“魔主,你老了!” 一句话,引起外围无尽的渲染大波,议论声纷起。 695章 死亡鎏士 一句“魔主你老了!” 蝴蝶效应一般引起莫大的喧嚣,不少神话强者群起口伐,对我传来恶狠非议。 神话大地上,玲珑仙主退走,逆望高空,我再次开口道,“魔主,一代传承一代,你确实老了,你这种年纪,就不该再有野心,待在你的魔土宝地中,好好颐养年,不定未来还有一个善终!” 敢这般言辞怼魔主的,估计我是古今第一人了。 那些围观者,一个个张口结舌,原地哑然,气氛稍微平静下来。 “呵呵!”立于光华灿灿洞府上,白衣胜雪的玲珑仙主轻笑一声。 魔主,不世枭雄,魔性杀戮,为了神话大局着想,不择手段,即使牺牲个人的尊严,也在所不惜。 同时,亦是一尊响当当的好战狠魔。 “劫布寰宇,旨降六祸七杀;灾遍古今,独宰八难九煞。万古一魔,逆为主!” 魔主气吞日月一语,魔眸中的冷光,冷如闪电继续道,“荒域,你以为现在的你,能媲美无上仙昆谛?告诉你,距离那种层次,差得不是一星半月!” “青年出东土,斩尽世间敌!” 我同样不屈意志一声,继续道,“魔主,当年,你始终被昆谛力压一头,在那个时代,成为昆谛的陪衬,现在也不会改变!” 魔主一字字道,“即便你有一念八字法则,亦要粉身碎骨!” “你真的老了!”我平静道,“看不清局势,现在的后时代,早已发生翻地覆变化,只是你这尊老古董,看不到变化罢了,否则的话,你的野心就可收拢!” “轰隆隆!” 两道可怕眸光,形成法则杀招,对冲在中央时空,引起一阵剧烈的颤动。 无上巨头,一个眸光扫视,可以肃杀一切! 魔主气势磅礴道,“既然如此,就让你看一看,我魔主是否真的老了!” 我也气壮山河道,“一代强一代,你该落幕了!” “轰!” 刹那间,乱影丛丛,我们在空中对印一掌,时空还未凹陷粉碎,我们一退一进,在更高虚空杀伐一拳,再次惊退,云端之上,更是双掌镇压对手。 魔主的底蕴,的确深不可测! 每一次,我后退的步数,皆是他的一倍有余,不过无惧,毕竟大家都是参悟道一法八字奥义,站在同一个层次,底蕴的深浅,并不能成为胜负关键。 年轻,精血旺盛,是我最大的资本! “轰!” 数百次冲杀后,一退的瞬间,我扫裂出一念八字法则,对面的魔主,大开大合,更是有气吞星辰宇宙的气概,势不可挡,催发出浩浩荡荡的一魔禁忌法则。 山河破碎,云霄粉碎。 “噗噗!” 我口吐两口鲜血,好在的是,没有伤及到本源,对面的魔主也不好受,吐了一口魔血。 战意更胜。 在摇。 地在动。 一切时空都在摇曳不定,若非诸多神话老祖暗中出手,稳固八方,锁住毁灭波动,那些波波荡荡的余波,真会扫灭诸多神话建筑。 “噗噗噗!” 第二次一念八字法则,我还是落了一成,一脸吐了三口大血方才止步。 “荒域,一日,能让我损失两口魔血,你可以死得瞑目了!”魔主发出震耳欲聋的重音,他的背后,浮现一尊“魔相”,比凶岁魔皇、青年魔等更可怕的异象。 诡异的是,他与那尊魔相,同时划动森森魔掌,一起斗转两道可怕杀招。 “是吗?” 我双掌在胸前一合,命运之火于掌心闪烁,与此同时,在我的身后,同样浮现一尊“仙相”,这一尊威仪盖世的“仙”,外貌气质上,正是古老那位无上仙昆谛。 “啊啊啊?”有人眼珠子都凸出,神色骇然。 “这是那位无上仙?” “昆谛!” “只能高高仰望的那个仙人啊!” “荒域,真是昆谛的造化传承者!居然能凝聚如此异象,着实可怕啊!”更有白发老者,浑浊老眼闪烁异样光芒,双手颤颤巍巍震撼念道。 “杀!” “杀!” 一仙一魔怒吼苍穹,我们背后的魔相,亦乱舞虚空,迸发出一股股浩荡至极的恐怖威压。 四道“一念八字”法则,开始在中央战场碰撞,上演着无边毁灭。 神话大地,每一个角落都随之沸腾起来。 绝对的大杀招。 远处一座座山巅,一方方古殿,一株株神树等等上,皆升起一尊尊脸色凝重万分的神话老祖,他们在一起施法,护住这片大地不灭。 足足持续了一个时。 这一次杀伐才平静下来,我和魔主各站两边,身躯皆不再完整,破破烂烂。 我身上的命运之甲,早已随风粉碎,尤其是胸膛上前后透亮,被贯穿一个触目惊心的窟窿,血流不止,顺着血肉模糊的大腿,流淌尘埃中。 魔主,一件森森魔袍也折损,他的四肢被锋利刀斧刮毒一般,露出一截截森森白骨,惨白的魔骨,烁烁寒芒,一缕缕魔血,同样燃亮了附近几里时空。 这一击后,我们一仙一魔,几乎没有再战之力了。 再杀伐,消耗的代价,就是己身精血、寿元了。 一般来,除非是不死不休,否则的话,皆不会走到那一步。 “不将你镇压,有辱我魔主之名!”魔主仍不罢休,他一念重组了魔躯。 “奉陪到底!”我身躯也在刹那重塑。 无法一念八字法则,只能斗转一念六字法则了,外边围观者,也越来越多,几乎一个个神话势力门可罗雀,皆汇集到这片区域了。 刚才一念八字的杀伐,的确足够吸引人。 就连悬空城的完美女子妃,都与一众女子到达了,观望战局。 又是半日后,我和魔主再一次止步,俨如上一堂刀山火海的血人。 只是,这尊魔主还不肯罢休离去。 没办法,只能继续斗杀到底。 一日过后,我们两人身上的血,几乎损耗一空,皆炼化用以攀升气势,加持战力。 我的肌体干涸到一个极点,皱巴巴的,没有一点水分,仿佛一个千年迟暮的老人,步履阑珊,脸庞上堆满干枯皱纹,眼里不再有灿灿光芒。 此时,玲珑仙主在一旁劝阻,神话军师也开口,不过阻止不了战场。 第五日,很快来临。 体内,压榨不出一滴精血了,我和魔主都苍老到极点,仿佛一截槁木站立,一阵风拂过,似乎都要分化粉碎,随风飘散消逝。 “青年出东土,斩尽世间敌!”此时,我举起干瘦双掌,派出一道法则,战意不灭。 “荒域,我的底蕴,终究不是你能阻挡的!”魔主布满伤口刻痕的脸庞,更是有可怕杀念流离,就见他一步重踏虚空,看不见的远处,突然涌动一股股浩荡无边的魔焰流光,瞬间没入他的体内。 玲珑仙主立即道,“魔主,你也太舍得下血本了吧?居然动用那种本源?” 刚才,似乎有一尊魔陨落了? 我皱着眉宇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玲珑仙主又道,“心狠手辣的魔主,为了补充本源,居然连自己一位老祖都镇杀了!” 原来如此! 魔主无所谓道,“老祖,早已是风烛残年,他在死前,也算能发挥最后余热了!” 杀自己的先人,却得这般轻松。 六亲不认,狠辣无情的一尊魔。 他的情况,好比我亲自出手,隔空抹杀自己的荒祖,以此夺取本源。 “嘭嘭!” 隔空,一道宇宙轨迹划空而来,垂落我的头顶,是妃出手,“荒域,当中蕴含的造化,足够你抗衡魔主了!” 哼! 魔主怒道,“悬空城,也要与我为敌吗?” 妃平静道,“荒域,与我有一个因果,现在不过还上善果,算不上什么!” 此刻,宇宙轨迹在头顶划动,无尽光华加持,我道,“妃,多谢!” 只是这些本源,在绝对可怕的禁忌法则上,终究算不上什么。 不到三个时辰,就已损耗一空。 “两位无上巨头,稍等!”就在僵局时,远处外,冲进来一道高大影子,一个看似个性耿直、行事沉稳的男子,他身披沙漠披风,手持圆锋枪,站得笔直,落位到我与魔主中央地带,“我大鎏士,尊启示老祖口令前来,希望两位暂停干戈,否则的话,这片神话大地将会深处大变数。” 这是一位和事佬。 启示老人,估计也是一个超脱世外的老者,资历绝对不浅。 魔主不屑念道,“死亡鎏士,你认为,我魔主会屈服你启示老人的命令?” 大鎏士回道,“魔主,稍安勿躁,我此次前来,不过是单纯劝二位暂停干戈罢了,没有其他意思,至于我师尊的思虑,亦不是我能揣测的!” 魔主干净利落,“滚!” 大鎏士没动,不卑不亢,身影挺直如笔杆开口,“魔主,还有一句,我师尊希望您能走一趟龙虎山,他有一些隐秘,需要告知与你!” 魔主没有给他一分面子,径直道,“让启示老人,亲自找我!” 和事佬大鎏士又道,“我师尊有言,事关您的生死,希望您三思而行!” 696章 禁忌人物 和事佬大鎏士的入局,战端暂时平息。 号称“死亡”的大鎏士,在这神话时代,还算是一个风云人物,听四面议论,这是一个倒霉至极的家伙,可以,每一个百年,就会陨落一次。 而这时,他的师尊启示老人,都会不紧不慢,一一替他重塑魂灯。 他死亡的原因,层出不穷,千奇百怪。 一,与人斗杀而死。 二,走在神话大地,被划空坠落的陨石砸成肉酱,几十年后才被发现。 三,在修行时,突然暴毙。 最奇葩的是,在自己的势力门派中,品尝一枚新炼制出炉的神丹,在启示老人的监督下,也会卡喉而窒息死,让人难以理解。 不过,死了不下数万次的大鎏士,还是好端端活下来了,不得不,此人命不该绝,数未尽,在我看来,这大鎏士定然是修行了什么“奇葩法则”,不断死,不断生,生死轮回,属于破而后立,再破在立的一种修行方法? “死亡鎏士,但愿此行,你的师尊启示老人所言所,能让我满意,否则的话,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众目睽睽之下,魔主黑幽面容狠厉道,没人会怀疑他的无上霸权手段。 现在,我终究活下来了。 虽然此刻,瘦成一句皮包骨头,全身上下,压榨不出一滴精血,到底是魂根犹在。 望着前方,我先开口道,“魔主,我知道你仍有底蕴未出,不过我也有一部分未显露,这一战胜负未分,下一次,迟早会来临的!” 这是在强硬宣战。 我的体内,还有一道“荒村印记”,当年离开第六界时,我从那斗转而入体内,荒村印记,经过数千年的祭炼,可以堪比一个世界了,当中拥有无限造化。 “好!” 魔主俯视众生的神色,回道,“荒域,给你多活十年时间,反正这段时间,你走不出神话大地的!” “轰隆隆!” 一片魔云浮空起,萦绕着一道道黑色闪电,击破云霄,他与神话军师离开了,朝远处疾驰而去,正是大鎏士来时的方向。 穿得如一个耿直门人的大鎏士,没有立即离开,浮现一缕尴尬笑容,“玲珑仙主,这趟走来匆匆,未曾带上一宗珍宝,他日,希望玲珑仙主登门拜访,我一定尽主客之责!” 呃? 让我惊掉下巴的画面。 没想到,大鎏士居然暗恋我这位“师姐”玲珑仙主,此刻,白衣胜雪的玲珑仙主,脸色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涟漪,也不正眼看他,回道,“好意,心领了!” 完,消失在洞府之上,回归当中了。 诶…… 大鎏士叹息一声,怔怔望了玲珑洞府几秒,然后才追逐魔主、军师的方向离去。 外边有人开口戏虐道,“大鎏士,日后别废心机了,玲珑仙子,身为无上仙昆谛的女儿,眼光比高,不是你一截朽木能高攀的!” 远处,死亡大鎏士身形明显一滞。 “嘭嘭嘭!” 此时,悬浮我头顶上的“宇宙轨迹”,划空而过,回归妃的掌控,我笑着,笑得很甜,开口道,“妃,这一次,多谢你加持造化了!” 诸多围观者,知道我与神话疯子争夺妃的事情,一时间,一对对目光注视妃。 完美女子妃,比白衣胜雪的玲珑仙子还要高冷三分,之音道,“荒域,你我之间的一因一果,此次过后,已是再无牵连!” 踏着一片祥云,妃与几个悬空城女弟子,远远而行,瞬间消失在视线中。 这……完全不给我第二句话的机会。 “诶!” 这一身叹息,与大鎏士刚才发出的,有异曲同工之妙,我也能体会到,死亡大鎏士的那种心灰意冷,转身,有些落寞走入玲珑洞府中。 出言戏虐的那个人,再次开口,“荒域,你显然不是妃的梦中人,看起来,还是神话疯子,与妃结缘的机会更大一些啊?” 更有人附和,“自顾神侣难成对,真是两对不作、地不合的孽缘啊!” “靠!” 进入洞府前,我喊了一声,随即消失在外,这一次的动荡都已落幕了,诸多围观者也开始如潮水一般退走了,神话大地上,人去楼空。 四面八方,那些浮现的一尊尊老祖虚影,山巅、古殿、神树上的影子,亦飘然无踪。 玲珑洞府内。 这一次,我成为了座上贵宾?玲珑仙主最得意的弟子息梦瑶,正前引路,这个之前对我冷艳恶语的女子,现在一言不发,欲言又止。 或许想要道歉吧! 毕竟我乃一尊无上巨头,属于魔主那种层次的存在,一个眼神,即可让她飞灰湮灭。 息梦瑶,不是人族,是神话时代的一种狐狸族类。 一条装饰得富丽堂皇的浮廊尽头,玲珑仙主等着,其余人皆退走,在她一旁神桌上,堆满一些造化灵粹,多数有补血功效,其中我最需要的是一些神丹。 我不客气,开始将一瓶瓶丹药倒入口中,无需咀嚼入腹,恢复本源、命血,同时开口道,“师姐,这一道洞府中,真没有一辆尊老祖坐镇?” 玲珑仙主道,“没有!” 我道,“能在这片神话大地,自己拉扯一个根基洞府,你也算旷古烁今的奇女子了!” 玲珑仙主坐在那,有些坐立不安,好一会,才抿着嘴道,“荒域,我需要无上仙,当年遗留的诸多造化!” 我道,“没问题,这是你父亲的造化,本就属于你!” 我没有告诉她,无上仙昆谛的造化,早就在三界、第六界公布于众了。 玲珑仙主,“荒域,这一趟你独自闯入这片土地,就是为了阻止无上墟主、无上魔主等人的千古谋划?” 我道,“看来很难啊!” 玲珑仙主,“是啊!无上魔主,他一旦发狂怒战,世间,少有能与他抗衡的,更别,有几位无上强者,皆是他一个层次的!” 我问道,“除了墟主、魔主,还有谁是强硬的好战分子?” 玲珑仙主道,“还有三位,第一个是威名赫赫的神话执法者!” 呃? 我连忙疑惑道,“神话时代的执法者,已经被我斩杀了啊?” 玲珑仙主摇头道,“你们杀的,只不过他指派的一个傀儡罢了,真正的他,从未死亡,哪怕是当年与我父亲一战,也没有陨落!” 真是如此的话,那个“神话执法者”,可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啊? 毕竟可怕的名号在这! 我道,“还有两位呢?” 玲珑仙主解释道,“一个是判神殛,世称怪妖巨头,是一个气派俨然、至尊无匹的强者,言谈中虽是从容沉稳,却会无形间散发出不可造次的威严。深谋远虑、野心偌大,擅长掌握群臣之心,以法立国,故深得妖市之神尊敬顺从,对外之侵略手腕则雷厉风行、不留余地。判神殛之名代表着判神刑罚之意,象征着上下地,唯吾有能判决众生。” 同样狂妄的一个存在。 不过对于判神殛掌控的那片“妖市”,我倒是比较感兴趣。 玲珑仙主继续,“最后一位,名为《鬼方赤命》,相信你听闻过他的一段荡气回肠的诗号……长日已尽,红当立。千里霸唱,唯吾赤命!” 长日已尽,红当立。 千里霸唱,唯吾赤命! 我确实听过,荒祖告之的,曾嘱咐我,这是一个危险的无上强者。 传中,鬼方赤命,出自“红冕边城”,性格雄霸果敢、刚强好杀,全身充满杀戾气息,最为恐怖的一战,是以自己的一条命,征服了一个神话势力,曾是令人谈之色变的存在,许多人,不敢招惹的禁忌存在之一。 无上墟主。 千古魔主。 神话执法者。 妖市之主判神殛。 禁忌存在鬼方赤命。 这五位,每一个皆是名动十方的存在,一旦联合,组成的一股洪荒铁流,谁人能阻? 我的战力,最多阻挡一位罢了! 看到我的沉默,玲珑仙主又道,“荒域,现在知道,这片大地的底蕴了吧?” 我干笑一声,比哭还难看的笑,“确实,之前我与魔主斗杀之时,那些一尊尊显山露水的各大势力老祖,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玲珑仙主道,“当年,我父亲就是看清了一切,知道这些种族的恶性难正,因而以绝对大手段,隔断了这个历史,否则的话,现在的各大世界,恐怕皆是白骨如山的废墟涂炭!没有传承二字的法了!” 没有秩序,不成方圆。 千古魔主,连自己的祖宗先人,都能不眨眼杀了,可以想象。 还是无上仙昆谛看得久远!我问道,“师姐,世间阴阳相存,有正亦有反,总会有一些中立势力,可以拉拢的吧?可否告知,改日我走一趟!” 玲珑仙主沉思数秒,道,“机会不大,不过我父亲当年,倒是有几位好友,你可以走一趟,能否动,就要看你的机缘了!” 我道,“多谢!” 697章 照世明灯 玲珑洞府,浮廊尽头。 一座清幽焚香的亭台楼阁中,我与玲珑仙主对坐而聊,通过她,我也大概知晓了这片神话大地的诸多,与诸多事。 与魔主杀伐的创伤,对我而言,无需闭关,有足够灵粹造化入体,一念间,命血会一点点回归。 倒是青丝如瀑的玲珑仙主,遭到无上魔主的重创,她没有达到无上巨头行列,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息,方可恢复。 正要起身,玲珑仙主开口,“荒域,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 呃? 我道,“师姐,但无妨!” 此刻的玲珑仙主,带着一丝娇羞,或者是羞愧,不该是她这种风华绝代的奇女子该有的,“荒域,我……需要你出手……帮我救一个人!” 我疑惑道,“救谁?” 玲珑仙主道,“他出自腾龙殿,世称照世明灯,人如其名,一直给人如温泉水般柔和、仁慈的感觉。无论身处何地、遭遇何事,他总是以一贯沉稳内敛的态度去面对,以及对苍生苦难的叹息与悲悯,本已隐蔽红尘多时,后由于一位好友遇难,再次出世,不曾想,反而被禁锢关押了!” 照世明灯? 虽然不知道是谁? 不过听玲珑仙主言语间,蕴含深意,恐怕,是她的意中情郎吧? 难怪,她对死亡大鎏士看都不看一眼。 我问道,“他被关押何处?” 玲珑仙主道,“在一个星策王朝,距离悬空城并不远的地带!” 神话时代,并不多“王朝”! 属于神话子的禁忌重地。 我道,“师姐,以你的身份,这些年,没有去登门拜访救人吗?” 玲珑仙主道,“去过了,不过星策子,并不给我救人的面子!” 我道,“星策王朝,是中立派吧?” 玲珑仙主解释道,“是的,一个没落的王朝,不负曾经的巅峰,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年,经常能听到消息,神话军师几次入王朝城池,欲要拉拢这一方王朝势力!并未成功罢了!” 我道,“师姐,我怎么去救?” 玲珑仙主道,“与我走一趟,实在不行的话,杀出一条路,无论如何,照世明灯一定要回归自由!” 我只得道,“可以!” 不过上路前,还是需要静修一段时间,几时间,心事重重,我始终无法入定。 困扰我的是外界事,尤其是凶神黑起的事。 黑起的一半魂根被封印,想要从甲乙之主、诸侯国等强者的手上夺回,没有我的参战,绝对是困难重重,而现在,我被魔主困在这片大地,无法出去。 但愿黑起、道君、荒祖等人,切莫妄动,等我脱身出去再吧? 只是以黑起的性格,很难阻止。 五后,我和玲珑仙主上路了,狐狸一族的年轻女子息梦瑶也伴随而行,息梦瑶是玲珑仙主的第一个弟子,资不错,属于悬勐那种强者。 朝着星策王朝而行。 一路走着,看得出,这片神话大地,平时还是十分平静的,四处看不到几个影子。 似乎每一个生物,都闭关参禅了? 地寂静,时间仿佛在停止。 玲珑仙主解释道,“域师弟,无需奇怪,这片世界本就是如此,若非你的出现,恐怕还会一直沉寂下去,这里,毕竟相当于一处牢笼,锁着诸多神话强者,禁锢他们的野心!若不闭关参道,恐怕人人都会发疯。” 我道,“他们的野心消退,教化性情,走上正道的话,也无须有任何动乱了?” 玲珑仙主,“难,难,达到无上之境,谁的野心都不会,除非……除非是照世明灯那种傻人!” 既然是傻人一位! 我这位师姐心底深处还是痴迷成灾啊! 现在,我也很好奇,所谓的照世明灯,究竟是什么俊朗帅气的青年了? 半后,我们三人已到达星策王朝外围,立于一座宏伟壮观的城门前。 星策王朝,大到无边。 延伸的高大城池,上神墙,高达千丈,几乎延伸进云霄之上,密布在一朵朵缥缈白云上,在深处中央虚空,星辰闪烁,一颗颗古老大星被祭炼入阵,绝对的大手段。 “玲珑仙主,拜访星策子!” 一语之后,“轰隆隆”的响音中,一扇厚重的神门推开,一股股光辉萦绕不散,随即,一个身披星辰长袍的中年男子走出,看他的装扮,有几分道教师的姿态。 只是本源,没有道教法源。 这是一位星策王朝的强者……六星策! 按照玲珑仙主的法,此人温和仁慈,甚至勘破红尘,算是很好话的强者。 星雾弥漫,六星策踏着一条神茫灿灿的星光大道走出,整个人面带微笑,“原来是玲珑仙主亲自驾临,有失远迎,三位请进!” 刚入门。 行进百米不到,一条宽阔达百丈的道路上,突然涌来一阵凶神恶煞的气息。 六星策手一拂,激射出一道星辰光,阻止了气势汹汹的来者,随即喝道,“五弟,此是玲珑仙主登门拜访,不得无礼!” 五星策好斗、莽夫、擅征讨,此刻站在一旁,发出森森笑容,“玲珑仙主莫见怪,多年不见,只是试探罢了!没有他意!” 其实他想要对杀的人,是我! 我眉宇一皱,冷冷回道,“五星策,要试探的话,我荒域可以随时奉陪,而且……是不分生死,不到胜负的死局攻伐,你意下如何?” 无形威压,上流水一般汹涌浩荡出。 六星策的神色,明显一惊。 受到镇压,五星策脚步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三步,“荒域?原来是你这个后时代的辈?一个不知高地厚的鬼,竟敢对我下挑战?” 哼! 我冷哼道,“无上强者不可辱,五行策,你敢不敢应战不死不休的局?” 五星策握紧双拳,怒火贯冲灵盖,不过没等他开口,六星策先开口了,“五弟,不得无礼,这是贵客,再不退走,等着字治罪吗?” 一直沉默的玲珑仙主开口,“无碍,自当一段插曲吧!” 五星策离去前,我还是念道了一句,“没有魔主的修为,却有他的病,你也不过尔尔!” 五星策一个转身,怒容上脸,“荒域,你少狂妄,真个不死不休,还不知道谁生谁死呢?” 我鄙视道,“随时奉陪!” 本来,我想利用激将法,引诱五星策上钩斗杀,借机将他镇压,然后用一命换一命的方法,救出师姐的“心上人”照世明灯,只是被六星策阻止了。 这里不仅宽阔,而且还很华丽,真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飞檐上的一条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大殿的四周,古树参,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六星策的接引下,直接走入“星策王殿”,拜见上位者星策子。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跃然纸上,将人性种种腐朽殆尽。 难怪,这一个星策王朝,始终回不到曾经的巅峰了。 人已腐朽如此,又谈何回归? 对于此,玲珑仙主见惯不惯,一番寒暄后,坐于一侧,上方那位看着睥睨下,实则已有七分醉意的星策子开口,“玲珑仙主,此行,又是为照世明灯而来?” 玲珑仙主也开门见山道,“是的!” 星策子居高而望,一对眸子,似两颗金星闪烁,“照世明灯,犯下死罪,看在你玲珑面上,关而不杀,对他而言,已属于一段命中大造化了!” 玲珑仙主,“多谢星策子赐予薄面!” 星策子,“那请回吧!” 玲珑仙主,“以一些造化,作为条件,可否还照世明灯自由?” 星策子,“洗耳恭听!” 玲珑仙主,“以无上仙昆谛传承的造化,不知道可否?” 呃? 啊! 我与星策子皆惊呼一声,就连对面的六星策也目瞪口呆,毕竟昆谛的传承,所代表的意义,重得能轻易压垮一个时代,令人趋之若鹜。 星策子精神一震,“当真?” 玲珑仙主,“你觉得我是胡之人吗?” 话间,玲珑仙主秀掌一抬,冰雪肌肤一般的掌心上,跳动一道道指头大的印记,一共十一道,每一道皆有难以复制的轨迹划动…… 这一下,更是让星策子看直眼了。 咳咳! 不过六星策却道,“古有言,无上仙的传承,似乎不止十一个道印记啊?” 玲珑仙主也不欺瞒,回道,“这是一半,足以换照世明灯一命了吧?” 气氛,一下沉冷下来。 星策子一掌重拍金漆雕龙宝座,躯体坐得更笔直如铁塔,皇音荡荡,“二十二道造化印记,一道不能少,否则的话,玲珑仙主请回!” 狮子大开口! 这也证明星策子不是一个废物,而是一个枭雄! 698章 远浮山脉 星策王朝。 神话时代的一个没落王朝,古子坐镇之地。 只可惜,物是人非,现在的星策子,无法再统治四海五湖,也无法成为这片神话大地的上位者,王权旁落,偏于一偶,逐渐没落。 在我看来,以“死而不僵”这个词,形容这个庞然大物最为合适。 古老恢宏壮观的大殿,上方,一座金漆雕龙宝座上的星策子,再次开口,“玲珑仙主,奉上昆谛的二十二道传承造化,带走照世明灯,否则无需再谈!” 这是一个有勃勃野心的子。 玲珑仙主,“星策子,昆谛一半传承,其中代表的意义,你我自知,你是不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哼! 星策子冷哼如雷,于大殿回响不断,他眸里的金光更盛,“照世明灯的命,可是不浅,我相信,你堂堂一代玲珑仙主,会达成此约的!” 白衣胜雪的玲珑仙主起身,面带冷冰,“星策子,既然无法成约,只好改日,我玲珑仙主再来拜访了!” “站住!” 星策子没有起身,稳立宝座,发出上位者绝对的霸音,“玲珑仙主,有一则坏消息,不知你想不想听?” 玲珑仙主,“但无妨!” 星策子,“照世明灯,遭关押不少岁月,早已魂魄暗淡,我听闻下属报告,最多不过三日,他可能就会坐化归了,希望玲珑仙主谨记!” 杀人诛心的方法。 玲珑仙主倩影一滞,很快恢复平静,“我也有一个消息,不知星策子可愿意听?” 星策子,“洗耳恭听!” “无上仙昆谛的二十二道造化,意义重大,当年他的两位好友听闻消息,已派遣门人到我洞府,希望获得造化印记,祭奠好友,我想拿那二老,会愿意出手,来你这星策王朝走一趟的!”玲珑仙主得很慢,很清晰,继续又道,“如果照世明灯无端陨落,我相信,你这座屹立不倒的古老王朝城池,会在数日间,烟消云散了!” 最后两句,就是绝对威慑的狠话了。 这一下,轮到星策子神色异样了,只是内敛得很好。 只是这座大殿内,气氛凝重了! 此时,一直沉默的六星策,站在一旁的这位大好人开口,“子,仙主,听我一言,无需赤目相对,大家有事可慢慢谈,毕竟事关一条命!” 正位上,一掌震动龙椅宝座。 双眸流离可怕光芒的星策子,“玲珑仙主,交易二十二道印记,你还有何要求,但无妨!” 玲珑仙主摇了摇头,“十一道印记,多了不可能!” 实话,站在一旁,我也看不懂玲珑仙主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无上仙昆谛的传承印记,并不适合任何人的道,即便得到,意义也不大,尤其是星策子这种枭雄,毕竟他本身,已有一套星策法则了。 星策子不耐烦,终于起身,“照世明灯的命,加上半株合道神花!” 啊? 连我都陷入震惊了! 合道神花,这可是有缘难求的珍宝灵粹了?当年妃给了我一株,直接让我突破一个大的修行枷锁,对于修士来,可以和生命等同。 玲珑仙主蹙眉,“半株合道神花?” 星策子道,“此是我星策王朝的重宝,上一任祖留下的,当年我晋升时,损耗了半株,一直孕育在我神境沃土中,绝对珍贵!” 玲珑仙主道,“我要去亲眼一观!” 即便是一代玲珑仙主,看来也动心了,别是她,就算是我,心中亦有些蠢蠢欲动。 如果能给我,或许,能将一念法则再往前推移,达到更奥意无穷的一念九字法则。 一念九字。 足以镇压魔主的一魔八字法则。 星策子,“走!” 我和息梦瑶留下等待,六星策亦在,这是神话大地的规矩,不得不尊。 半个时辰后,两人才回归。 交易达成了! 因为玲珑仙主与星策子的眼中,都有一丝狂热,那是莫名的兴奋,各自得到了需要的好东西,才会有的那种表情。 走出星策王朝,站在巍峨壮观的城池前,没有等待多久,终于见到照世明灯了。 与玲珑仙主所差不多,文质彬彬的一个世外男子,体态修长,人如其名,站在那里,就给人如温泉水般柔和、仁慈的感觉,尤其是他的双眸,真如两盏明灯闪烁,浮现智慧,会让人不由自主多望几眼。 “玲珑仙主,我照世明灯欠你一条命,他日,一定还上这段善果!”拱手感恩一语,照世明灯快速离去了,甚至,没有正眼看一看玲珑仙主。 照世明灯匆匆而走,似乎有什么重要大事? 我听玲珑师姐过,他身为一个隐士,为人洒脱,并没有亲人了? “诶!” 望着照世明灯渐行渐远的身影,玲珑仙主叹息一声,表情突显落寞,站在那里,一时无话,这一刻,她更像是一个柔情女人,一个痴情女子,息梦瑶开口,“师尊,身有重宝,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我道,“他受了很重的本源伤,独自一人,在这片大地行走,恐怕不安全啊?” 玲珑仙主眸子一开,立即道,“域师弟,能否替我护送他一程?” “可以!” 我没有丝毫犹豫,下一刻,凭空消失在原地,追逐照世明灯的方向而去。 实话,我也早想各处走走。 毕竟这片大地,是悠远的神话土地,具有无比浓重的神话色彩。 咫尺涯。 极限无上巨头的速度,不多时,我到达照世明灯身旁,随即自我介绍一番。 照世明灯是一个睿智的聪明人,知道我是玲珑仙主派遣来的,开口感慨道,“我照世明灯这一辈子,不孝不义,以失败二字概括,最合适不过了,几次要一个女子出面营救,人生悲哀,莫过于此了?” 要女人出手,而且是与自己有情愫的心爱女子,这种感觉,的确让人感到痛苦,一种窝囊羞愧的感觉。 我安慰道,“此事不算什么,大部分时候,绝非是以武力衡量一个人的强大,智慧,也是一种武器,而且往往有时候,比莽夫更好用!” 照世明灯道,“荒域,你来自外面的后时代,看来那里,已有文明种子播下了!” 我道,“这是一代代大贤门开辟出的时代。” 照世明灯道,“你很不错,能与千古魔主争高低,却不带魔主那种好战野心,未来,人族的领路人,很可能会交付与你手上了!” 我道,“盛赞了!” 照世明灯道,“不会,我这人没有别的长处,看人这一方面,还是很准的!” 一路划空行,我们两人最后进入一片原始地带。 我问道,“照世明灯,你要回曾经隐士之地,寻找一些当年旧人叙旧?” 照世明灯,“回远浮山脉,是寻我的老母亲!” 呃? 我神色一惊,问道,“玲珑仙主过,你不是一直洒脱一人吗?” 照世明灯道,“世间人,多数以讹传讹罢了!” 远浮山脉,一片古老的神话山野。 蛮兽横行的一片大地。 一进入,随处可闻一道道刺破山河的怒吼声,扫视八方,更见数道庞然大物,正在那上演厮杀。 更让我开眼的是,有一片湖泊树林,树冠、树叶、树冠、岸边、湖水等等……皆被染上一层猩红色泽,在那湖泊中,躺着一头早已断气的硕大蛮兽。 看体毛獠牙。 那似乎是一头百丈体型粗狂的野猪? 我诧异问道,“谁是这片远浮山脉的主人?” 照世明灯回道,“自然是古老传承的门派……远浮山门!” 699章 怪贩妖市 神话大地的远浮山脉。 玲珑洞府,当日在亭台楼阁中,玲珑仙主曾有言,此地,似乎是哪一位古之圣贤的隐士之地?只是一时忘记了。 “我为地我为佛, “万物运行全随我。” “今朝一怒冲”, “惊无悔佛陀掌。”吟唱之声不断的从远处地带涌出来,随着声音的吟唱之声,平静的地动荡不安,一尊黑金佛莫名浮现前,如同是闪烁在地之间唯一真佛一般,黑、金光遥遥直指我这边方向,杀念浮屠,令人骇然。 匆忙间,我双眸一开一合,一念法则扫裂而出。 “轰!” 虚空一抖,粉碎了一道佛陀掌,我开口道,“三身佛、三世佛已陨落归,你是谁?” 这个萦绕黑金色泽的佛,与三身佛、三世佛有近乎一般无二的本源,出自一脉的,难道是两个三声、三世佛的师尊? 黑金佛怒道,“吾名善恶佛陀!” 他看向我时,如同看着一个杀父仇人,与我有不共戴之仇。 这让我诧异,我进入这片神话大地并不久,也没有肆意屠杀,惹下什么仇恨,按理,与他没有多余的交集啊? 照世明灯的双眸,闪烁无边智慧光芒,洞彻乾坤,看透了一些玄秘,道,“汝为善恶佛陀……原来如此,你是三身佛、三世佛两人,埋在这片大地的一枚种子!是他们意志的延伸,曾想通过你,进行一些不为人知的谋划?” 没有回应他! 善恶佛陀似一尊杀伐果断的古僧,青筋暴涨,吃人的目光全在我身上,“荒域,你杀了他们,我要割下你的头颅,以你之血,为他们陪葬!” 古老神树之上,踏葱郁树冠而立,我不屑道,“你不过是他们两佛遗留的一点佛源,融合之后,成长起来的怪胎,有何本事,敢言斩我?” 正主都被我杀了。 何况这一道“种子”虚身? “我破,地之下谁敢不字”善恶佛陀再一声怒喝,此刻的佛陀就是一尊霸主,霸气无双,仿佛谁都不能够违背他的意志,否则就要死,任何人不得更改。 “噗噗!” 不过死的人,是他不是我,一念六字法则扫出,毁灭地,将善恶佛陀粉碎在前方山巅,那座山岳都轰然炸裂,乱石穿空,烟尘滚滚。 动荡余波推移,四面八方的山野,有诸多惊恐的丛林野兽仓皇惊恐。 “有些本事!” 善恶佛陀不死,在另外一处地带重组黑金佛躯,只是脸色扭曲得多,“为了杀你,我已埋伏许久,荒域鬼,你逃脱不了死亡制裁的!” 我道,“就凭你?” 实话,冥冥中,我已感应到几股不俗的神话强者气息。 善恶佛陀的面容,阴沉如水,带着一种狰狞瘆人的表情,道,“为了斩你,为了将你沉沦万劫地狱,我连自己的佛魂都献祭了!” 一股佛笑响起,癫狂的笑音,感觉这善恶佛陀堕落入魔了? 一侧的照世明灯,掌心托举明灯一盏。 他凝视远处。 “难定纷纷甲子年,千魔荡荡白阳,苍旨意著书命,诸子虔诚扶道颠;明灯点亮华光现,一线生机救末年” 随着他一字字发出,明灯闪烁,推演生机,灯纹一圈又一圈扩散出去。 看似柔和皎洁的灯光,实则是可以粉碎强者的杀招。 “铿!” “铿!” “铿!” 每一圈灯纹,仿佛可割裂虚空,将三尊隐藏的影子震出,这三人距离我们不过百丈,一个个蓄势待发,形如黑夜中的三头吃人恶兽。 皆不是人族。 照世明灯平静道,“三位,你等是出自怪贩妖市的吧?” “废世无道,暴德引殛!” 并排而战,纹丝不动簇立着,三尊神话强者异口同声一句,杀音滚滚,随即又道,“尊判神殛令,出妖市,杀荒域!” 判神殛,与墟主、魔主一样,强硬可怕的好战份子,将来要面对的大敌。 我开口,“善恶佛陀,你可真是沉沦入魔啊?为了杀我,将佛魂都献祭给了判神殛,成为他手下一条恶犬,就你这种佛陀,真不明白,当年三身佛、三世佛为何愚蠢到布置这一道无用的棋子。” 善恶佛陀,“古佛意志,岂是你一个辈可透彻?” 我道,“想杀我,你们还不够资格!” 刹那间,我出手了,直接一念七字法则,志在一击必杀,斩草除根。 以一对四,无所畏惧。 一个照面,三尊出自怪贩妖市的妖,神色大变,想要逃离已来不及,虽然各自打出十几道禁忌法则,却无法阻挡一念七字法则,动荡中,就已粉碎在空中,而善恶佛陀被我禁锢,拘禁到身前,我开口念道,“除非判神殛亲自出马,否则的话,一切皆无意义!” 善恶佛陀挣扎,却逃脱不了诸多命运法痕,“你……真能与魔主一争高低?” 呃? 我道,“你觉得那些传言,是以讹传讹的?” 善恶佛陀还活着,是被关押无数岁月的照世明灯,需要他的佛魂,并非是不能杀。 死前,善恶佛陀还是咆哮穹,“荒域,你少掌控,判神殛对我有重言,未来一日,定然将你镇杀,以还我一段因果,我死了,你也活不长!” “嘭嘭!” 随即,善恶佛陀崩碎,黑金佛光游离,被照世明灯掌控,开始没入明一盏灯中。 我诧异道,“难道我与魔主一战,这片大地上的强者,还以为是虚假的?” 照世明灯道,“此佛陀的记忆,曾有无上仙昆谛的影子,或许,诸多强者皆以为当日杀伐的,是昆谛残魂,而不是你,因而不将你列入无上巨头层次!” 原来如此! 我道,“难怪了,判神殛只派遣三个妖过来!” 照世明灯道,“荒域,你错了,刚才那三尊妖,来头不,只是你的战力太可怕,因而显得他们太弱!” 呃? 这时,我眸光一个扫视,暗中,还有作祟者。 照世明灯立即道,“荒域,无需出手,这是远浮山门的弟子,不是来杀你的!” 没有多逗留,我们离开这片地带。 两个时辰后,进入一片更原始的土地,此地,野兽的气息无比浓烈,是一片丛林野兽的乐园? 进入一个洞窟,洞中孕乾坤。 一步步走着,这里的确是一个世外桃源,布满种种不凡玄妙,照世明灯的老母亲,不见踪影,只是在当中,发现一具近乎风化的枯骨。 一瞬间,跪倒在地,照世明灯悲、痛、怒…… 我没有开口,这是丧亲之痛,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停驻几分钟,随即独自走出去,不想打扰悲痛欲绝的照世明灯。 十几分钟后。 在一片恶臭熏的古树间,我镇压了一头暴猿,读取它的记忆。 “西牛贺主所那个神话传奇故事?” “那头猪妖?” “是统治这片野兽乐园的霸主?” 这个消息让我有些惊讶,从暴猿的记忆中,我的确看到了那头野猪霸主的成长历程,野猪沾满污泥,饥肠辘辘冲入一个水潭,无意蚕食了一株仙葩,开启灵智,进而得道飞升。 意念一动,凭空消失原地,我想去会一会野猪霸主,顺道,为接下来进入怪贩妖市做准备。 700章 海底神庙 古有一人得道,鸡犬升。 今日,我算见到猪妖得道,群猪升的奇景了,这是一片生机勃勃的野猪乐园。 “呼噜噜” “嗷嗷” “哼哼” 方圆一片空旷的原始山野,漫山遍野,尽数可见一头头四处游走的野猪。 每一头皆硕大无比,就连刚出生的猪崽,也几乎与成年人相当,不得不,这是一个奇景,只是这里的空间,粪便满地,发着异常的恶臭味。 几头成年黑猪,披着一种寒铁甲胄,鼻音震,踏着满地黑乎乎的淤泥,摇摇晃晃朝我围拢而来,它们头颅高昂,两枚瘆人的獠牙近乎三米长,白光烁烁,一副欲要攻击的姿态。 几头充满斗志昂扬的“战斗猪”。 看起来,倒也算是威风凛凛,有几分大妖的模样,没有那么丑陋。 “哗啦啦!” 我猛然释放全身威压,无形闪电一般扩散出去,一时间,成千上万头野猪皆匍匐在地,腿脚发软,哀嚎着,发出异常惊恐的低沉咆哮。 我开口,“谁是主事者?” “嗷嗷!” 第一时间,深处似有龙吟咆哮震动,紧接着,一头一丈长的强者黑猪,踏着一株株树冠冲来,看似体态宽胖,动作却异常敏捷,似一座肉山冲来。 横冲直撞。 这就是那头成精的猪妖霸主了。 “哐!” 古树一抖,泥水飞溅,地面蓦然凹陷了一个深坑,猪妖霸主摔在坑中,四脚朝,沾满污泥,挣扎着,拱飞万千淤泥、烂草、落叶,气势汹汹站起,“你是何人?为何私自闯入我这片神土,难道不知违反了规矩?” 呃? 我道,“违反了什么规矩?” 猪妖霸主龇牙咧嘴,口鼻喷吐黑焰,扇子一般的耳朵亦有黑烟冲出,恶狠狠念道,“此地,乃是远浮山门镇守的地带,再后,更有怪贩妖市坐镇!” 我耸了耸肩,道,“那又怎样?” 他所的两个靠山,在我眼中,算不得什么。 猪妖霸主怒不可遏道,“你想做什么?” 我道,“没什么,想吃一顿野猪肉,其他的肉没有蕴含什么造化,就选你了!” “混账!” 野猪霸主咆哮一声,欲要不死不休的战斗,只是下一刻,这家伙拔起四条短腿,捡起一道道淤泥,贴着地面往远处狂奔了,当真是一路火花带闪电。 十秒后,他被禁锢在一块岩石上。 附近形似一片乱葬岗,怪石嶙峋,石头间有诸多窟窿,是一头头野猪妖的窝,倒也可以挡风遮雨,躲避敌,是不错的巢穴地点。 “不……不要吃我……你要什么……我猪獣鬣一定双手奉上!”猪妖霸主低着头,不敢正视我,发出惊恐喊道。 “你收藏的那些宝贝,觉得我能看上吗?”我死死盯着他道,看得他全身发毛。 “我……我有好宝贝的!”猪妖霸主底气不足道。 “看一看!”话时,我抿了抿嘴,咽下一口唾液,做出一副饥肠辘辘的姿态。 四肢都有些发软的猪妖霸主,带着我进入他的“宝殿”,其实也就是一座石头巢,他已得道,开启灵智,这里还算是整洁,没有多余异味。 一堆锈迹斑驳的宝贝。 什么破剑、烂刀、长锤、锈甲……不忍直视,不知道这猪妖霸主什么山疙瘩挖回来的? 站在原地,我摇了摇头,“一堆破铜烂铁,还没有你身上的肉吸引人!” “别……” 猪妖霸主的短腿一颤,差点软倒在地,“高人,我这还有一些神丹,可以换我的命吗?” 不多时,看到了所谓的神丹,是远浮山门炼制的,品级很低,对我没有用处。 “高人……等等!”猪獣鬣晃了晃猪蹄,连忙喊道,“高人,我这还有一件宝贝,保你满意!” 我无语道,“拿出来吧!” 威名保命,这家伙也是拼了。 紧接着,猪獣鬣“奉上”一个玉盒,上有黑色光辉萦绕,打开,当中是指头大的黑石,不规则,但是上边居然有玄而又玄的轨迹流转。 我瞪大眼睛,立即道,“猪獣鬣,你从哪里挖出来的?” 猪獣鬣一惊,双眸露出异样光芒,连忙回道,“高人,这是百余年前,我路过一片充满死亡气息的海岸,在那捡回来的,那里,似乎蕴含什么惊宝藏?” 我道,“带我去看看!” 以我的速度,也足足飞行了一个时,才到达猪獣鬣所的海岸。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们感觉到了一股奇异的毁灭波动,前方似乎有人在大战。 贴着海面,往海域中穿行而去,随即看到一座巨大岛屿,也遥遥望到两头庞然大物在厮杀,是两头海妖霸主,一头雷霆神鱼,一头凶残海龟,在大海中搅起滔的大浪,它们的战力,比猪獣鬣可怕得多。 它们的斗杀,似乎为了争夺那座巨大岛屿的主权? “轰隆隆!” 千丈骇浪发出沉闷的咆哮之音,如千军万马在奔腾一般,直接冲击上了浩瀚的空,将几朵白云都直接轰散了。 云朵散去,碧空如洗。 海水真地成了名副其实的“洗之水”! 大浪涌动到白云之上,而且只是两头名不见经传的海妖厮杀,这片神话大地,充满种种奇异色彩的土地,真是不可揣测,猪獣鬣开口了,“这两位,是附近海域的霸主,应该是为了领域,才出现的可怕大战,我们别招惹他们了!高人……既然到达此处,你可以放我一命了吧?” 我道,“不急,随我走一走这海域!” 既然那块指头大的“黑石”,在附近捡到,这就证明,当中一定蕴藏什么。 因为一片残缺“黑石”,是从一块墓碑掉落下来的。 那座“墓碑”,以我的命运术进行推演,冥冥中,似乎与我有巨大渊源啊? 远远的绕过了这处战场,继续向前飞去。 远离这座大岛足有百余里后,一颗如绿色明珠般的岛出现在海面之上,那里清碧翠绿的植被明显与众不同,绿色光华不断闪烁,整座岛屿都在绽放着淡淡的绿光。 “无比浓郁的灵气!”我有些吃惊地感叹道:“即便在此,建造一方洞福地,也绰绰有余了!” “这……” “居然长出了这种神树?” “诡异,诡异,太不可思议了!”猪獣鬣喃喃道,望着下方岛震惊念道,“不对啊?当年我开启灵智后,四处游走,选择繁衍祖地的好地方,应该也来过此地,当时这座岛空荡荡的,并没有长出这些生命神树的?” 我问道,“当年,这座岛很荒凉?” 猪獣鬣回忆着,搜索脑中记忆,不久道,“禀告高人,是的,我的记忆力,当时岛很荒凉,属于寸草不生的画面,只是不知道,现在为何长满了生命神树。” 生命神树,也算一种造化。 岛屿之上清碧翠绿,闪烁着阵阵绿色神光。充满了无尽地生命之能。只是这些树上,没有结出生命果实,否则的话,即便是一只海鸟吞食,也会得道成精。 “确实不可思议!” 我不得不惊叹,进入远浮山脉后,从未见过此神树,即便是在神话大地,这些生命树肯定也是非常稀少,寻常人很难见到,而此刻,这座三十余平方公里的岛之上,竟然遍布着大量的生命神树,怎不让人吃惊。 飞落在岛屿之上,我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贪婪的吸着岛屿上的灵气,这些神树散出的气息,似乎与我的“大命运术”有奇异的同源? 走进海岛内,猪獣鬣感叹着:“真是奇迹啊!如此多的生命神树,恐怕是怪贩妖市所有神树加在一起,也不足这里的十分之一,真的是一处宝岛啊!” 不多时,我看出了一些诡异。 顿时冲而起,在岛屿地正上空仔细向下望去,我立时一惊。果然如脑海记忆的那样,岛屿上闪烁着绿色光华的地带连接在一起后,形成的图形真的是一颗巨大的心脏。 我问道,“猪獣鬣,这座岛有名字吗?” 猪獣鬣道,“似乎……叫做什么命心岛?” 虽然古怪,但真是贴切啊! 猪獣鬣疑惑道,“高人,你看出什么玄秘了吗?” 我回道,“这可能是某一个神话大人物,布置的阵法,或者在此留下了什么?” 进入这片岛后,我体内的生命线在颤动,明暗中存在什么? 随即,我们一人一猪四处走动,寻找痕迹。 结果发现海岛之下有许多空洞,往下延伸,沿着空旷的地下通道走了一段路,前方出现一个地下海水湖,此处地穴和大海连接在了一起,下方隐隐有阵阵光华透发而出,一一映射到上面来。 “一座海庙?” 纵身跃入地下海水中,往下潜行数百丈,海底神庙近前,这是一座古老的不知道何年何月建造而成的古庙,被海水的侵蚀的几乎快坍塌了,庙体结构皆为黑色玄石,门窗早已不复存在,仅仅留下空洞地门户。 游走进去,穿过三重殿宇,才来到中心正殿,正中央仅仅供奉一块石碑,而后再无他物。 石碑有残缺。 拿着猪獣鬣“奉上”的黑石,比对了一下,发下正是这一块石碑。 绕走一拳,石碑背后。 我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住了,石碑上刻着一个醒目的大字:命! 不是命运丝线交织出的,上边,也没有浮动什么命运印记。 那划刻上的字迹,绝非出自“命运”之手,不过石碑似乎封印着一股力量,令它闪烁着阵阵光彩。 “铿铿!” 莽夫猪獣鬣,趁我思虑时,直接去冲撞石碑,不过难以撼动分毫。 应该是封印神力作祟。 随即,我幻化出一只巨大的光掌用力抓住了石碑,结果猛力撼动了数次只是让它颤动,摇动了起来,不过依然没有拔起,很是诡异。 要知道,我一掌之力,可是连星辰周都能击穿的,却奈何不了一块石碑。 不过冥冥中,似乎触及了什么禁忌。 因为在这一刻我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自四面八方聚拢而来。 “不好,有古怪,我们要离开!”猪獣鬣更是如临大敌。 冲出了地面,此时,岛上一阵大乱,一株株生命神树在摇曳,洒落万千光辉;不断交织在一起,最后幻化成种种可怕异象,朝我们镇压而来。 “轰” 千般异象,直打的大浪滔,惊涛千重,无尽的海水都涌上了高,声势骇人之极! 回头观望,异象未消失,隔空席卷而来,荡起无尽浪涛。 701章 猩红心脏 海底神庙动荡。 整座绿色岛摇曳不定,被我和猪獣鬣触动的墓碑,上边封印有些松动,只是无法彻底拔起,牵一发动全身,整个岛封印法阵涟漪,激荡一道道可怕异象。 大浪滔,惊涛千重。 施展一念咫尺涯,带着猪獣鬣无限远离这片岛屿,情况不明,我不想强行粉碎什么。 让人诧异的是,这些异象一击,几乎堪比一念七字法则,恐怖无比。 没有无上巨头的战力,只会葬送当中。 “轰隆隆!” 千般异象遮蔽日,席卷方圆几十里,拍碎片片虚空,在海平面上搅动起滔大浪,追逐着我和猪獣鬣,若无绝对速度,根本避不开。 瞬息百里,总算逃离了这片海域。 那个岛突变,璀璨如虹,周围萦绕一条条流火,仿佛吃人的蛟龙在盘旋,在护卫疆土,一时显得景象壮观。 不过远远望去,的确更像是一颗巨大的“心脏”,绿色的岛屿,随着海水波浪沉沉浮浮,“心脏”宛如在跳动,十分奇特的一种画面。 涌动无上命运气息的“心脏”! 远远眺望,我喃喃道,“这座岛屿,蕴含毁灭与造化,不容易撼动啊?” 表面浮动的毁灭异象,就堪比一念七字法则,要是真正源头出现,谁知道究竟是什么层次? 或许,即便一念法则都要粉身碎骨当中。 猪獣鬣望向海岸方向,道,“高人,要不我们,找人来探路?” 脑中灵光一闪,我道,“那两头相互厮杀的海妖?” 话时,我们直接冲向海岸方向,我仰长啸,与此同时,两个大荒手印拍出,不是毁灭掌印。 “哐!” 一头雷霆神鱼被我一巴掌拍飞出去,贴着海面,倒滚十几圈才稳住,让它一阵眼冒金星,头昏眼花,嘴角都有唾沫星子流淌出。 “哐!” 另一头双眸赤红的庞大海龟,山峰般脑袋朝地,同样被一巴掌拍飞。 这两头海妖虽然开启了灵智,不过性凶残,比深山恶怪有过之而无不及,被我一个“”人族羞辱,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此刻已杀气腾腾。 两头海妖放弃厮杀,各站一地,,凶狠目光一起朝我这边望来, 咆哮声中,快速引来,没有与它们纠缠,一路划空,引着他们冲向那座岛屿。 不过短短地片刻间,我就消失在了际,对于神话海妖来,千里之遥并不是广阔无边,它们在茫茫大海中一阵搜索,便发现了命心岛,它们从海水探出头颅,也同我初次发现这座岛屿一般,感觉无比惊异 满岛尽是生命神树,灿灿神光无比耀眼,隔着很远望去,碧波万顷地大海之上仿佛镶嵌着一颗绿色明珠。 “不可思议!” 雷霆神鱼摆动布满逆鳞的巨尾,双眸散出贪婪光芒,口出人话,“如此宝贝,栽种在这孤岛之上实在是暴殄物,不如转栽种到我的海底宫殿中!” “等等!” 老海龟显得谨慎许多,“你……不觉得此地很诡异吗?” 雷霆神鱼,“有何诡异?此乃是我们的地盘,当然属于我们的!” 老海龟,“刚才那个可恶的人呢?既然有这般造化,难道他不想掌控?依我看来,是他特意将我们引来的,也有可能,他破不开一切禁忌,想借我们的手?” 雷霆神鱼不屑道,“既然如此,那你在这里放风吧!此岛造化,都归我了!” “哗啦啦!” 雷霆神鱼,形似一种凶猛虎鲨,一个抖动,直接将海水剖开出一条光明大道,从当中冲入了光芒璀璨的岛屿,它身后,老海龟虽然疑虑,但关系造化,也第一时间冲上前。 “那里有古怪,似乎来自海岛地下!”老海龟自语道:“此地的生命神树,我记得之前还没有的,非常古怪,这座岛屿恐怕是一座古老神话枭雄布下的大阵!可能是阵法出现问题,导致原本被掩埋的造化,显山露水了?” 雷霆神鱼也同意道,“神话大地,遍地都是造化,看来这里多半封印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不会有我们要寻找的生命神果吧?” 到这里,雷霆神鱼双眼顿时发出两道灿灿光芒。 远空,我和猪獣鬣没入云端,观望这一切。 我担忧道,“这两头海妖活了无尽地岁月,可谓眼睫毛都是空地,性情凶狠暴戾,深沉无比,可能它们不会潜入下方的海底神庙啊?” 当然,鱼和海龟都是没有眉毛的。 猪獣鬣却自信道,“高人,它们一定会去的!” 呃? 我道,“你有把握?” 猪獣鬣,“呼噜噜……好奇心能够杀死两个海妖霸主啊,他们明明知道是你将他们引来的,知道这里不是善地,最后肯定会自恃修为高深冒险而入,这下有好戏看了!” 果然,没过多久,雷霆神鱼与硕大海龟消失了,潜入了岛屿深处。 半分钟不到,海水翻腾,绿岛颤动,上边的一株株生命神树亦摇曳摆动,洒落生命光华。 雷霆神鱼和老海龟也冲了出来,两个海妖霸主,没有了先前狂妄,脸上写满了惊恐,仓皇逃窜,一股无形地气芒在席卷追赶着它们,海岛之上,那些生命之树爆发出万丈光芒,直耀地,所有绿色神光凝聚在一起,最后化形成一只巨大地手掌,方圆能有十几里。 不是千般异象扫灭。 虽然只是一个巨大手掌,却更加可怕。 隔空感应,那几乎是一念七字的最顶点战力了,就算是我,也不好承受。 它们刚刚自地穴冲出来,巨大地手掌就当空拍落而下。 两大海上霸主惊骇不已,划破虚空,快速逃离到了海平面上,也不敢潜入深海。 奇异的是,那里有奇特的轨迹划动,雷霆神鱼和老海龟的体型变化,了十倍不止,像“人”一样站立了起来,只为了逃离生死。 “轰” 巨大的手掌连连拍落而下,直打地大浪惊,雷霆神鱼和老海龟不断躲闪,他们的修为并不高,仅仅是余波,就能将它们扫灭出去。 巨大的手掌遮蔽日,每一击都笼罩方圆十几里,将两头海上霸主追击得简直是上无路入地无门。 “轰!” 海面上猛然一个颤抖,巨大的绿色手掌拍落而下,在刹那间化掌为爪,将雷霆神鱼抓在了手掌心里,也将它逼迫回归了本体,不过手掌太大了,相比较而言,即便是庞大的雷霆神鱼,也仿似比之蚂蚁还要得多。 我看得真切。 演化的千般异象,以及这个绿色巨掌,皆是封印大阵衍生的,似乎要保护岛屿? 神秘的巨大手掌没有再追击老海龟,死死地抓住雷霆神鱼后突然快速缩,最后化成方圆几丈大,绿色光华照耀地间,无比璀璨。 “啊……” 雷霆神鱼惨叫连连,泛起了死鱼眼,闻之让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只见强大的雷霆神鱼原本黑亮地逆鳞,开始慢慢变成了花白色,生命之能在飞快流逝! 居然是在抽离本源? 一道道生命之能自雷霆神鱼躯体中流逝而出,透过绿色地巨掌飘散到空中,而后快速向着远处地岛屿飘去,点点光华笼罩在海岛上空,随后快速向着下方地生命神树涌动而去。 “可怕,太可怕了!这绝对是一处神话禁地!没有无上海主那种修为,进去,只有死亡的下场!” “此事,需禀报无上海主!” 老海龟发出胆战心惊的叫声,沉入海底消失,去呼叫更可怕的强者了。 半分钟不到,绿色手掌中雷霆神鱼灰飞烟灭,只留下点点尸灰飘散在空中,正在这个时候,远空突然飞来三道人影,猪獣鬣瞪大铜铃黑眸,“高人,这是远浮山门的强者,这三尊皆是师尊级的存在。” 绿色光掌仿佛有灵一般,明显感应到了远浮山门强者的气息,它没有退回岛屿,而是静静地漂浮在虚空中,纹丝不动,静等三人靠前。 这三个强者,应当是感应到此地波动,故而赶来。 我皱了皱眉宇,道,“不能再等了,封印阵法再厉害,也只是死物,而且这么多年了,封印早就不比曾经,不可能再撑得住三个远浮强者的拉锯战了!我们必须再下一趟海底神庙,看能不能撼动那块石碑!” 带走石碑,才是我急切的目标。 石碑上,散着及其庞大的生命造化,或许是我提升的机遇?不能放弃! 猪獣鬣看出了异样,道,“高人,你是不是担心无上海主出现?” 我道,“更担心,远浮山门的老祖现身!” 无上海主。 远浮老祖。 每一个皆是能与我杀伐的存在,自然要担心。 不再言语,欺瞒三个远浮强者的感应,落下云端,潜行匿踪,悄悄再次进入了海底神庙。 极限我的无上巨头战力,足足持续了几分钟,终于将那黑亮的石碑挪动了,而后直接拔起,就在这一刻,海底神庙剧烈摇动了起来,在刹那间崩塌了,而我奋力拔出的石碑,不是墓碑,而是一块封印石碑,也爆发出阵阵明亮的光芒,透发无一股让人不寒而立地恐怖气息,最后也崩碎了! 啊? 我两手空空,站在原地无言以对,“这石碑,怎么就自己粉碎了?” 猪獣鬣盘踞在一旁,黑眼珠子骨碌转动,冒出一句,“高人,或许这不是你的机缘?” “屁!” 我愤愤道,“好端端的造化,不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吧?这不是白费气力了吗?” 没等我四处寻找,感觉整座海岛都在剧烈的晃动,同时感觉大海也在猛烈的波动起伏着,冥冥中,似乎有什么惊大事要发生? “我的造化宝贝啊!” 带着一肚子不甘心,我和猪獣鬣顺着异常浑浊的海底,冲向另外一侧,在大洋深水中疾如流星一般移动,无限远离那座绿色岛屿。 猪獣鬣问道,“高人,被封印的,不会是某一个大凶大恶的神话存在吧?” 我摇头,“不清楚!” 一道道暗流涌动而来,快速推着我们,不断为我们加速,冲出去数十里之遥,我和猪獣鬣才松了一口大气,接着浮出水面,往后看去。 原本一株株灿灿神木,皆由绿色变成了红色,触目惊心的猩红色泽。 那座绿岛,形似一颗活生生的“大心脏”! “我……我没看错吧!”猪獣鬣晃动猪蹄,使劲地摩了摩自己的双眼。 更诡异的是,一株株生命神树,竟然慢慢变成了粗长的红色血管。 702章 奉天老人 绿色岛屿,升腾起一枚触目惊心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会涌动猩红暴戾的气息。 而原本岛屿上一株株生命神树,居然是连接“心脏”血管脉络,这场面绝对震撼人心,试问穹周,数尽万般强者,谁的心脏,能有一方岛屿般庞大? 这种存在一旦回归,绝对是震古烁今的可怕存在。 “他他他猪大爷的,原来是假生命神树,其其其其实……是强者的血管!”猪獣鬣话都结巴了:“这这这……高人……我们无异拔起石碑,解开封印,到底放出了一个什么怪怪怪怪物?!” 巨大的手掌消失。 代表封印“心脏”的力量彻底瓦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悬浮在海面上的巨大“心脏”!上边长满了形似兽毛的血管脉络,看起来分外森然恐怖,这个只有心脏的神话生物,迟早要回归! 巨大的心脏遮蔽日,再加上其上的黑森森血脉,让它看起来分外吓人,这简直超出了常人的想象,根本让人难以理解,到底是何等的生物才会有这样庞大可怕的心脏啊! 一颗心脏,仿佛可以压塌周? 远远的望着,不敢靠近分毫! 巨大心脏在空中突然一阵翻腾,顿时间虚空上乌云密布,无尽的黑云自四面八方聚集而来,原本明寐的空在刹那间阴暗了下来。 紧接着,一道闪电撕裂了乌云,“喀嚓”一声巨响,在海平面上划出一道巨大的金色影迹。空彻底陷入了黑暗,碧蓝的海水也变得黑沉沉,整片空间充斥着一股巨大的压抑感。 即便强如我的修为,也感觉到了一股沉重的压力! “轰” 巨大的闪电,自黑暗的空劈落而下,如一条巨大的蛟龙一般,自际连接的到了海平面,无情轰击大地,震耳欲聋的雷声不绝于耳。 原本平静的大海也再难以保持宁静,在这一刻剧烈汹涌澎湃起来,紧接着大浪一重接着一重,海啸连连,墨浪翻腾,整片大海剧烈的涌动着! 高之上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随之而来。 地间一副末日来临般的景象! “这这这……这次真是个大家伙啊!”猪獣鬣躯体瑟瑟发颤,猪毛都一根根竖着,结巴道:“我听唯有传中的某些魔爷爷、神祖宗般的人物出世才会发生这种状况,那就是……为之变!地为之颤!风云都要因他的情绪而变幻!” 我无所谓道,“管他呢!这片神话大地,心计者、贪婪者、野心者太多,就是越乱越好!” 现在,我已经没有失去宝贝的那种郁闷。 我有一种错觉,这尊可怕的存在一回归,肯定会引起无边无际的腥风血雨,恐怕是墟主、魔主、神话执法者等人,也要焦头烂额? 乱中,我或许可以寻觅造化契机! 这还只是一颗心脏而已,不过是这一种未名生物的部分残躯,如果这个神秘而可怕的生物聚集其全部躯体,那将是怎样的一种可怕存在啊?!这地间还有几人能够制的了他?也许唯有坐化的无上仙昆谛才能与之匹敌吧? 狂风暴雨倾泻而下,地间一片水幕,大海狂暴涌动,炽烈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 “老祖,救我等……” “是谁?将这鬼东西放出祸害人的?” “据古籍所言,不是封印了难以估量的岁月吗?早该磨灭了的东西,为何还不死不灭?” “他一出,神话大地要血流成河了!” “当年封印他的强者,恐怕要日日难安。” …… 远浮山门的三个强者,两男一女,叫不应,叫地地不灵,到最后,不再抱有“生”的希望,反而出了一些古老隐秘,声音越来越微弱,彻底被恐怖的血水淹没,不知死活。 海浪滔中,我和猪獣鬣身在海水中,随着千百丈的大浪不断上上下下,我仔细的用神识搜索着,道,“三个远浮山门的强者,已经化为白骨了!” 突然间,我感觉有些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血腥气味,猛然一抬头,暗叫不好,高之上狂风暴雨已经大变样。 旋转的黄风发出阵阵呜咽之音,在低空刮起阵阵黄雾,声音格外吓人,空中飘洒的不再是雨水,而是猩红的血水! 血雨狂洒! 一切的根源都在那颗巨大无比的“心脏”上! 骇然听闻的是,“心脏”每跳动一下,就会有一次震耳欲聋的雷鸣劈落。 猪獣鬣缩了缩脖子,“高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道,“血雨飘落时,我感应到一股股气息贯穿十方,往外出延伸,看来,这颗心脏是在召唤各处被封印的残躯,想要一一重组!” 猪獣鬣惊道,“我们赶紧离开吧?这是一个是非之地啊?再待下去,我们恐怕也会化为白骨?” 我开口道,“不急!” 都到这一步了,自然要看清楚,这一尊生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黄风呜咽,血雨飘散,一股淡淡悲伤的情绪渐渐充溢在这片空间,整个地仿佛都充满了凄伤与怆然的气息。 地为之恸! 我和猪獣鬣就在此,潜伏在波波荡荡的海水中,望着那颗巨大心脏,一站就是守了一整,没有变数。 并没有看到其他残缺尸块划空而来。 “喀嚓” 最后一道巨大的闪电劈落而下,血雨停了,悲风止了,高空之上乌云渐渐散去,金色的阳光洒落而下。大海恢复了平静,海碧蓝,仿似刚才的一切都是幻像一般,眨眼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不过那巨大的“心脏”还依然浮现在空中,心跳声在持续,提醒着我们所见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呼” 高空之上刮起一股狂风,突然荡起漫的黑云,鬼雾丛丛,在刹那间将刚出来艳阳再次遮蔽。 “呜呜呜……” 黑雾云中,鬼哭狼嚎,似有成千上万的恶鬼的惨叫,在嘶鸣,让人听得头皮发麻。 是一块胸骨! “哐”的一声波动,“胸骨”将心脏遮掩当中,开始了第一步重组之路。 很快,第二块黑红色泽的“腰腹”回归,沾满血水的腹部,显得很是残破,上边千仓百孔,而且密布无数触目惊心的伤痕,划空而来时,拖着一片刺鼻怪味,更恶心的是,“腰腹”内还有恶心至极的黄水流淌,也不知腐烂到什么程度了? 接着是两个肩膀,堪比两个城池。 然后是双臂,双腿,四个肢体,皆如遮蔽日的山岭一般,令人惊骇。 最后则是一颗堪比宫殿般巨大的头颅! 几乎在眨眼间,一个活生生的巨大生物,已经映入我们的眼帘!远远望去,将整片东方的空都染黑了! 除却心脏,其他生物的残缺躯体,似乎没有被封印?因而很快便被心脏召唤回来了? “轰” 大海中惊涛千重,无尽的大浪冲而起,方圆十几里海域都在剧烈颤动起来,而这一切,只是因为那个恐怖生物动了动重组的身体,而引发的恐怖海啸。 一具可怕的生物影子站着。 头顶。 脚踏地。 他的体型,几乎可以比肩当年的一株三界铁树了。 心有余悸望着前方,猪獣鬣骇然道,“高人,你看出来,这是谁了吗?” 我摇头道,“不清楚!” 这像是一个遥远而不可测的鬼祖? 这个站着的人形生物,手持白骨扇,脸罩白面具,散发出冷沉诡邪的气质,望着他,脑海中浮现一幕幕可怕的画面,上古血灾,生灵涂炭、人鬼相残…… 仿佛他代表着两个字……毁灭? 诶! 一声叹息在涟漪,平静了一片汹涌海域,有人出现了,是一个老者,一副儒家老祖的姿态,踏着一片祥云而来,又悠悠念道,“正地所不正,判黑白所不判,犯人鬼所不犯,破日月所不破……儒法、无情,法儒、无私。” 原本还算平静的人形生物,突然划动森森鬼爪,朝那个老者撕裂而去。 “轰隆隆” 下方本就残缺的海岛在猛烈摇动,大海仿佛要沸腾了一般,一道道黑白神光照耀在正片地间,最后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刚猛毁灭流。 “震寰宇,领旨,奉降杀;撼八荒,降神谕,任吾不逍遥。”老者气势疯狂攀升,整个人凌厉如一把锋利的剑,发出绝对上位者的重音,每念出一个字,仿佛在读一道祭符诏,同时,也挡下了人形生物可怕一击。 “奉老人,别来无恙了!”人形生物开口,他脸上有一张白面罩,看不清真正的容貌,话时,他的体型在变,最后回归一丈多高。 “鬼麒主,你也别来无恙了!”奉老人开口。 奉老人,是远浮山脉的一个老祖人物,没想到,他能轻易抗衡那个人形生物? 鬼麒主,这个名号对我而言,闻所未闻! 或许是最久远的一批神话强者吧?名号,早不在世上传,诸多辉煌事迹,也早就埋葬在历史中,因而我不知晓此人。 703章 执法出世 海域上。 一奉老人……震寰宇,领玉旨,奉降杀;撼八荒,降神谕,任吾不逍遥。 一鬼麒主……双掌虽空,世界在吾手上,身虽不动,地因吾战栗。 两尊神话最悠远的强者对峙。 所言所讲的古号,亦是十分激荡豪情,比我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青年出东土,斩尽世间敌”还要狂霸几分。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鬼麒主平静一语,脸上一具白面罩内有可怕眸光闪烁,“奉老人,你机关算尽,万万没有想到,我可以提前挣脱封印回归吧?事到如今,对于当年事,当年的怨,你还有何可?” 他手上的一方白骨扇,摇曳间,暗合一种鬼道。 奉老人并不慌张,带着一丝痛心疾首的表情,悠悠道,“当年,你鬼麒主的名字,在这片大地上,属于一个不能被提起的禁忌之名,只是你内心阴沉难解、过多算计,久远之前的"血河战役",导致生灵涂炭、神魔相残,背后策动了一幕幕战乱,罪不可赦,几乎葬送一个神话时代,过去如此岁月,你还是没有一点反悔之心啊?” 鬼麒主道,“那场血河战乱,的确是我生平得意之作,就连不可一世的星策子,都被我布局葬送,对了,还有一个个数不清名字的老祖……” 鬼麒主一句句回忆着。 伴随诡笑声。 得意而又疯狂的笑声。 我站在远方,一字一句,也听得无比震惊,没想到,星策王朝当时的一代子,高高在上的古子,居然是这样惨死的? 奉老人叹息道,“我的诸多老友,流血漂橹,一战后,只能永世阴阳相隔!” 鬼麒主森森回道,“那是自然,他们的死,都死得很彻底,不会有轮回重生的希望!甚至你最珍重的那个知音,更是被我一口吞入腹中,彻底炼化。” 奉老人,“鬼麒主,当年我等能将你分封镇压,现在,亦可复制!” 嘿嘿…… 鬼麒主冷笑道,“奉老人,今日不同往昔,你们没有机会了,我已彻底超脱,将你等皆甩落身后,现在的我,你们只能顶礼膜拜,可遥而不可及了!” 奉老人,“被封如此岁月,荒废修行,鬼麒主你在胡话吧?” 鬼麒主,“被肢解分封,对我而言,是一个灾难,也是一个契机,让我突破了以前从未有的境界,彻底超脱,晋升到绝对无敌不朽的层次!” 这两个,都是无上巨头。 至于掌控了一法八字,还是更可怕的一法九字法则,并不清楚。 地杀意渐浓,一场山河破碎的杀场,或许要拉开帷幕了? 不过一道气息涌来。 延缓了战局。 同样来的是一个老人,一头红发,即便在白时间,也显得异常显眼。 “笑看嫣红染半山,逐风万里白云间,逍遥此身不为客,地三才任平凡。”红发老人念诵古词,郎朗而出,“看来我枫岫老人来得不迟,正好赶上!” 枫岫老人。 我听过他的名号,正是玲珑仙主口中所,在远浮山脉的一位圣贤。 他是一个自在散修,隐居一片枫叶林,一座名为“寒瑟山房”的地方。 遮一副白面罩的鬼麒主,并无畏惧,“该来的都来,当日因果,是时候清算了!” 枫岫老人道,“久远岁月前,我推演机,知道你鬼麒主临近回归,虽然加持了一重重封印,到底,还是被你回归自由,真是机不可逆啊!” 鬼麒主声音很冷,“就凭你们两者迟暮老人,想要再镇封我,怕是有心无力吧?” “轰!” 一道雷突兀劈落,没有一点预兆,朝着鬼麒主头顶沉沦而下,势不可挡的画面。 鬼麒主纹丝不动,也没有多看一眼,任由可怕雷砸落脑袋,无比自信。 雷,无法撼动他,只是涟漪一串星火,就已消散了。 “神话执法者!万年大步不迈的你,也选择出世了!”过一会,鬼麒主语气稍有凝重喊道,似乎比较忌惮那个存在? “鬼麒主,你都重组残躯回归了,我敢不现身吗?”一道影子刹那浮现,落在奉老人、枫岫老人身前,这是一个高大的冷峻男子,身披执法长袍,额头闪烁一道黄金光芒灿灿的“执法印记”,确实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执法者。 他站定时,目光明显朝我这边扫视了一眼。 其实,在这等神话强者前,根本无法掩蔽什么。 我的踪迹,早就被他们一一察觉,只是没有将我列入其中罢了。 鬼麒主道,“就凭你们三个,怕是无法逆局啊?” 神话执法者道,“有我在,够了!” 让猪獣鬣回归它的“野猪乐园”,我从海域下走出,微笑着道,“神话强者汇集一处,此地,还真是热闹啊!” 神话执法者目光冷冽,上位者发号施令一般,语气无比强硬,道,“荒域,你可真是无孔不入啊?哪里有战场,就能在哪里看到你啊?” 我道,“没办法,我这人命运机缘生就不错!” “荒域,少在那眉笑眼开,恐怕再过不久,等你遇上大麻烦时,你就笑不出了!”神话执法者嘴角升起一丝弧线,带着诡笑念道,“那个护短的老疯子,最近出关,得知你重创他唯一的徒弟,恐怕这时候已经在四处找你,你的命,算是朝不保夕了!” 神话疯子的师尊? 一惊后,我很快恢复平静,道,“青年出东土,斩尽世间敌,有何畏惧?” 神话执法者道,“敢言斩尽世间敌,你倒是有些狂妄,只是太过自信,也不能保全你的命!老疯子的可怕,世间数一数二,即便是我,也不敢能与之匹敌!” 对他而言,我是拦在他们冲破这片神话大地的拦路石,自然视为仇敌! “那是你老了,自然无法应对!”我道,“我可无惧魔主,自然也能无惧老疯子!” “一念,逆时间乱空间!” 我率先动手了,一念六字法则朝着神话执法者扫去,无形的毁灭波动,极尽让时间、空间逆乱,以此手段镇敌。 “花拳绣腿,不足为患!”神话执法者没将我的杀招放在眼中,左掌一推,掌心浮现一道“印玺”光影,这是“执法神印”,算是赐之物,属于一宗绝对的重宝。 “嘭嘭嘭!” 逆乱的时空,被印玺一一稳固,无法造成更大波澜。 我唇枪舌战反驳道,“神话执法者,算你有些本事,不过,你终究是老了,也开始变弱了!” 被我如此羞辱,无上巨头不可欺! “杀!” 这家伙到底是个杀伐果断的主,与狂妄魔主一个德性,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他是“神话大道”认可的神邸,曾经获得大道一一赐予的神、法、器! 这边战局一开,手持白骨山、脸遮白面罩的鬼麒主,看准时机,也在第一时间施展杀招,与奉老人、风岫老人展开攻伐。 704章 一麒九字 “一麒法,夜魅哭·十荒藏杀!” 一朵接着一朵巨大浪花上,鬼麒主没有没有丝毫保留,极尽可怕的法则扫出,不要本钱似的,短短一刻钟不到,已经施出五次一麒八字法则,凶悍无比。 随着他的禁忌法则。 地哭号。 恐怖的毁灭波动似从古老洪荒冲出,毁灭地一般的画面,令人动容。 换做是我,最多三次一念八字法则,体内就会损耗一空,无以为继。 不得不感慨,这鬼麒主的底蕴实在太深厚了。 活得足够久远,有时,也算是一种本事。 “一奉法,奉降杀·震撼八荒!”奉老人并不势弱,虽然看着苍老一些,底蕴犹在,作为远浮山门的一位老祖,有他可怕之处。 “一枫法,枫红千里·九之幻!”一头红发的风岫老人,舞动长袖,双掌划动一道道难以复制的玄妙轨迹,惊动地的一门法则。 鬼麒主发出得意重音,“事到如今,你们应该察觉出什么玄秘了吧?” 枫岫老人直接反驳道,“同样之结局,将汝禁锢分封,再镇一万年!” “一麒法,列缺无界·太荒鬼击” 又是一击八字法则后,鬼麒主道,“粤若稽古,太始之初,阴阳和而为炭,地张而为炉,被你们分封镇压的这些岁月,我单以一颗心脏,无限磨砺,终于突破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境界,你们三个,都不会得善终!” “是有一些突破!” “否则的话,不会缩短挣脱封印的时间。” “不过一颗心脏参悟,进步能有多大呢?” “以一敌三,鬼麒主,你没有丝毫胜算!”风岫老人话时,神色并不轻松,而且他的五个指尖在划动,像是在推演一些什么玄秘? 鬼麒主发出森森冷笑,“对我而言,你们不过是弱蝼蚁罢了!” 枫岫老人,“狂妄亦无用!” 两个老人的攻势越发凶猛,一时间,将鬼麒主压制得没有抗衡之力。 远处。 我喃喃道,“这老鬼麒主了多次,什么突破了,不会是满口胡诌吧?” 与神话执法者的斗杀,我没有尽全力,相当于走过场罢了! 这种情况,还不值得我不死不休。 毕竟这是鬼麒主的战场。 同一层次,神话执法者的速度,并不算很快,甚至比我《咫尺涯》还要慢上一丝,即便吼啸连连,隔空斗战大杀招,也是无济于事。 神话执法者七窍喷火,“荒域,有本事的话,就正面攻伐,一个劲四处游走,当缩头乌龟有何意义?” 我道,“你太老了,追不上我的速度正常!” 其实,这神话执法者的战力,也有保留,并没有真正穷尽最前禁忌法则。 最起码,他还没有施展一执八字法则。 神话执法者,“你不是言称斩尽世间敌吗?看来你与鬼麒主一样,皆是空口白话之辈!” “滚!” 我道,“少满口喷粪,你自己有多大本事?最起码,你不敢与鬼麒主一对一厮杀!” 我们这边唇枪舌战时,另外一处战场。 最恐怖的杀伐爆发了,鬼麒主瞬间扫出两道“一麒八字法则”,跳出死局。 “轰隆隆!” 他还没有下一次施术,整片却一下昏暗下来,虚空上,乌云翻滚,雷鸣闪烁。 术未出。 已足够骇然。 我连忙道,“最为可怕的九字法则?” 神话执法者也开口,“怎么可能,鬼麒主你被分封无尽岁月,只依靠一颗心脏,不可能还能推移奥义的?完整者,也做不到,你也不可能!” 呵呵! 脱离战局,横移到一旁,我发出一个阳光笑容,“神话执法者,你老了,眼力劲也不行了!” 因为此时,那种让人几乎窒息的威压,越发浓烈。 隐隐间,不禁生出一种生死危险的错觉,对我们这种无上强者而言,很是不妙。 “一麒法,鬼海邪涛·渺冥断魂泣”鬼麒主的声音无限传播,“就用这一个无上禁忌法则,给你们两个老祖送葬,九字法则,凌驾九重,谁可匹敌?” “吼吼!” 上地下,惊起恐怖兽吼,仿佛一头头鬼麒麟在咆哮,声响不断划破云霄。 第一时间,奉老人与风岫老人神色大变,顾不上回应,直接咬破手指,在自己禁忌术法上,再加持一重重神鬼难测的血祭法则。 他们两个老人不得不谨慎。 否则,这一个杀招过后,真有可能陨落! “轰隆隆!” 摇地动,无穷尽的海水逆流而起,如同一条条古老巨大的瀑布在倒流,诡异的是,无尽流水冲刷到高空百丈,遭遇粉碎,直接被蒸发为虚无。 海域下,惊现一个触目惊心的河床。 来不及逃走的诸多海妖,一一惨死,尸骨都留存布下,尽数化为了粉末。 余波震荡,穿破出了这片海域,涌入远处的远浮山脉,可以看到,无数山岳峰峦在倒塌,烟尘冲,更有无数妖兽惊恐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等待了许久。 沸腾的地终于稍稍恢复了平静,这片地,仿佛改换地了一般,浑浊的海域上,坑坑洼洼,浮起一片片沾满污泥的“岛屿”,即便是外界的远浮山脉,亦出现一处处地貌断截,形成无数骇然的大裂谷……一麒九字法则,无上禁忌之术,第一次见闻,的确骇然听闻。 我自问,无法抗衡此法。 “鬼麒主,你可真是一个大祸患啊!”浑浊水中,奉老人挣扎着站起,整个人披头散发,异常狼狈,他的双臂粉碎,胸膛、腹部遭受难以想象的毁灭,残缺不全,更是只剩下了一条独腿支撑。 “一法九字,我等参悟悠悠岁月,始终不得破,不曾想,被你一颗心脏夺了先机,难道,神话大地的宁静,又要掀起一轮轮无尽烽火?”云端上,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开口,沾满猩红血水的枫岫老人,气急败坏呐喊着。 嘿嘿…… 鬼麒主冷笑道,“你们两个先死吧!稍后,会让更多的冤魂,下去陪伴你等的!” 哼! 神话执法者冷哼道,“鬼麒主,九字法则又如何,在我看来,也并非无敌!” 鬼麒主不屑道,“你不在局中,最好别妄下定论!” 神话执法者回道,“奉、枫岫还活着,就明你的术,并未到达圆满,所以不是无敌!” 神话执法者的话,我表示赞同。 按理,一麒九字法则扫出,可以轻易碾杀两个老人的,现在,他们却活着。 确实证明鬼麒主的参悟,没有达到圆满,还有瑕疵,或许与他被分封无数岁月有关吧? 枫岫老人却开口了,“我身上九成以上的造化,皆被磨灭,神话执法者,赶快召唤其他强者,让魔主出世,镇压鬼麒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神话执法者轻描淡写道,“放心,他们已在路上!” “既然如此!” “那我就去收割一些本源,准备大战!”鬼麒主话间,凭空消失原地,“铿”的一声震动,云端上的枫岫老人,孤零零的一颗染血头颅,一下被鬼麒主吞食了。 神话执法者来不及阻止。 甚至,他也没有想过阻止。 “轰!” 海域之下,我与鬼麒主对杀了一招,然后将躯体残缺的奉老人救走。 鬼麒主没有多纠缠,化为一道黑暗闪电,朝远浮山脉而去,我立即道,“不好,鬼麒主的方向,可能整个远浮山门都要遭重了?” 神话执法者对我恶狠狠一个眼神,追逐鬼麒主而去。 这家伙,居然嫌我多管闲事? 我咒骂道,“还执法者,什么东西啊!居然见死不救,简直是畜生不如的狗东西!” “诶!” 盘坐在我身旁的奉老人,唏嘘道,“神话大地,本就没有多少仁慈,神话执法者,到底,不过是一个没有意义的名号罢了!” 我道,“执法者,不应该是除了杀伐执法,还要有仁慈之心吗?” 奉老人道,“荒域,那是你所处的时代!” 此时,远浮山脉那边,虚空雷霆惊动,大地烟尘滚滚,也不知道一刹那,究竟有多少远浮山脉的生命,被鬼麒主无情残杀收割了? 望向远方,我可惜道,“老人,你的门派,今日起,怕是要彻底没落了?” 奉老人重伤,九成以上的造化皆被粉碎,几乎无法回归巅峰修为,加上门派被洗劫一空,根基尽毁,想要在豺狼虎豹一般的神话大地崛起,难如登了! 奉老人道,“荒域,观你一言一行,居然替我远浮门徒的性命着急,没想到你这个青年,心地这般善良,难得,很是难得啊?” 我道,“奉老人,你谬奖了!” 奉老人又道,“荒域,我本属中立派,这是你救我的唯一原因?” 我摇头,“不全是!” 起来,还是我这人比较心软吧!没有凶神黑起那种杀伐决心。 奉老人道,“老朽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相帮?” 我道,“请讲!” 奉老人道,“希望陪老朽走一趟下儒门,此行,对你也许会有莫大的好处?” 奉老人,诗号曰;儒法、无情,法儒、无私……的确是一位属于儒门的老者,远浮山门与下儒门也是同宗同源的关系。 我道,“可以!” 从玲珑仙主口中,我知道下儒门,其掌舵的上位者名为“楼龙宿”。 楼龙宿,其他别名也叫三先,龙首、宿皇,号称是儒门下龙首,亦是三教顶峰之一,华丽是为其口号,机敏好辩,极为自信,过着逍遥自在的隐居生活,但其作为却颠覆儒家传统的形象,虽谈笑风生,却是隐隐透出坚决果断的冷酷。 同时,这位儒门龙首,是一个绝对旗帜,也是这片神话大地数一数二的存在。 甚至强于墟主、魔主、神话执法者等人! 705章 天下儒门 鬼麒主出世的消息,不消半日,就已传遍这片充满无尽色彩的神话大地,人的名树的影,鬼麒主的回归,自然引起无穷尽的轩然大波。 靠近这片海域的远浮山门,自然是首当其冲,所有根基遭受毁灭,门徒死伤无数,唯独有十几人活了下来,其余者,皆化为一滩滩血雾,命不复存。 第二个遭重的是血龙湖,整个宽阔的湖泊瞬间沉沦,当中所有强者的生命精元被洗劫一空,化为一具具森森白骨,浮尸遍野。 第三个是四孔箫门,整个门派在一个时辰内,毁于一旦,就连数位老祖也都惨死,血流成河的景象。 …… 短短一日间,鬼麒主就抹杀了数个门派,无情屠杀,疯狂掠夺神明精气,虽然成为了众矢之的,不过他太过可怕,即便是近十个无上巨头围杀,也被他冲破枷锁逃走,尤其是遗弃九字法则,更是强杀了三个追杀的老祖级别存在。 追杀还在持续。 各种八卦消息漫飞。 此时,我陪着奉老人走在神话土地上,往下儒门而去,一路上,皆是人心惶惶的场面,每一个门派紧闭山门,流光璀璨间,也开启了各自守护大阵,有重兵把守,更有一些,在其阵法顶部中央,是仙风道骨的老祖在掌控,担心凶残的鬼麒主会突兀杀出。 神话大地,并不安全。 唯独有无上强者,才会四处走动。 “呼噜噜……”没到半路,地面轻微震动,黑乎乎硕大的一头野猪冲出,正是昨分别离去的猪獣鬣,他獠牙折损了一根,额头正中央上血肉模糊,像是被什么魂火焚烧到,“高人,我……我猪獣鬣想追随你的脚步,一世做你仆从,求您宽宏大量收纳!” 我道,“你的家园也都毁灭了?” 猪獣鬣黯然神伤,道,“是的!” 我道,“好吧!” 随即,让我和奉老人坐在猪獣鬣的背上,朝着下儒门走去。 半途,恰巧遇上了火急火燎回归的悬勐。 他从“战局”离开,正要回归悬空城禀报最新的情况。 经过询问,现在神话大地出动的最强者,已经达到十五人,以无上魔主、判神殛、神话执法者牵头,集合无上强力,在艰难镇压鬼麒主。 据悬勐所言,距离鬼麒主再次被封印的时间,或许不长了。 一语后分别。 继续赶路。 我心中有些感慨,这手持白骨山,脸带白面罩的鬼麒主也是够倒霉的,作为一个曾经罪孽深重、罄竹难书的神话恶徒……刚挣脱封印出世,不去找个风水宝地躲起来恢复元气,反而四处行乱,惹下怨,导致被围杀的场面。 看来,神话大地的乱,不会持续多长时间? 奉老人看出我的神情,道,“青年人,神话大地乱不乱,最终,你作为后时代的最强者,都要与魔主、判神殛他们一争生死的,这一点,你应该知道是难以躲避的!” 我回道,“确实如此!” 奉老人再道,“人性本如此,有人愿偏居一偶,也有人愿闯荡诸!” 我道,“如果魔主他们,能与后时代的强者,平心静气何谈一场,或许可以避开战乱?” 不过我的愿望,太不现实。 墟主、魔主、判神殛、神话执法者、鬼方赤命等等强硬好战分子,他们从心底里,就瞧不起后时代的神邸,在他们目光中,后时代崛起的人,皆是弱蝼蚁,不配与他们那些神话最强者共存一个时代。 假如! 我也是神话时代的人,存活了无数久远岁月,久远到自己麻木,心境变化,产生一些奥义扭曲,或许也会看不起后时代的神邸吧? 奉老人道,“想要让一切都避开烽火,其实,还有一个法子的!” 我,“什么法子?” 奉老人,“青年人,一法九字法则,并不是极限,假若再往前推移一步,到达更玄而又玄的一法十字法则,这一切都能轻易解决了!” 呃! 我无语道,“老人,你这法子更不切实际!” 一法十字。 那属于外,再外的禁忌法则了,根本不会存在这个时代。 奉老人道,“青年人,这并非胡言,想当年,谁也不会料到有谁能掌控到一念九字法则,现在,不是有鬼麒主步入了吗?而且还是一个嗜杀成性的神话恶徒作为先驱者,所以,世上一切事,从来没有绝对二字的法!” 我道,“鬼麒主的一法九字法则,才是初生萌芽,远没有到达什么圆满之境,这一次被镇压分尸后,可能会落下神坛,修为倒退都不一定,距离一法十字的时代,还是太遥远了。” 我的意思是,未来某一个时期,或许有后来人杰能掌握,却不是这个时代。 来不及阻止墟主、魔主等强者了。 奉老人又道,“青年人,此次,你救老朽一命,到达下儒门时,我替你争一些造化,能不能有所突破,就看你自己的机缘了!” 我道,“多谢!” 底下,猪獣鬣冒出一句,“高人,你不是神话时代的强者?你是从外界时代闯进来的?” 我道,“有问题吗?” 猪獣鬣诧异道,“我听过一个传言,外界后时代的强者,似乎不能踏足这片大地吧?据一旦停驻,就会遭到神话大道秩序的磨灭?你怎么会安然无恙?” 我道,“无上巨头,与齐,可以挡去那种大道意志的碾压,就这么简单!” 猪獣鬣震惊,“高人,你真是一位无上巨头!” 我调侃道,“猪獣鬣,不相信的话,要不我打出一招,看你能不能活下来?” 猪獣鬣连忙摇头,“高人,俺相信了!” “轰隆隆!” 突兀间,穹朗朗的空,一下昏暗下来,抬头看去,一尊高大足有七丈高的影子,拦阻在我们身前,似人似龙,高大威武,身上涌动着极为浓烈的暴戾气息。 奉老人开口,“无上海主龙戬,你这是何意?” 无上海主? 龙戬? 这就是老海龟口中所言,去求救的那个海域最强者?那片海域唯一的无上巨头吧? 无上海主一副壮志凌云的姿态,眼比高,俯视大地,声音沉闷如一头沧桑老龙道,“碰巧路过,感应到强者气息,故而近前,询问鬼麒主所在战场的方向罢了,奉老人,你我往日无怨,我不会对你一个将死的迟暮老人出手!” 奉老人道,“恐怕,你来迟了?” 无上海主道,“后来者,总会有后来者的造化,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绝对的霸气! 没人会怀疑他的决心与野心! 奉老人道,“髑髅沙漠!” 再凝望上去,无上海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喃喃道,“这位无上海主,一举一动,牵动大道,他更适合担当一个执法者之名啊!” 奉老人道,“这的确是一个枭雄,而且据当年,他与无上仙昆谛,也是一对知己老友!” 我惊异道,“海主龙戬,与无上仙昆谛曾是一对旧友关系?” 奉老人点头道,“是的,属于不打不相识的那种真知音,龙戬战力的深浅,以及他的修为,对于诸多人来,至今都是一个谜,皆因他一直在那片海域深处,性情怪异孤僻,常年不出,不过青年人,你想拉拢他的话,也不现实,他这种枭雄眼比高,定然瞧不起你这个后时代的人杰!” 我惋惜道,“可惜了这样一尊存在!” 不多时,终于到达传中的下儒门。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边,优美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俯瞰足下,白云弥漫,环观群峰,云雾缭绕,一个个山顶探出云雾处,似朵朵芙蓉出水。 下儒门,形似一片山川秀丽之地。 有一道正门。 奉老人的面子很大,守护山门者,一个个恭恭敬敬,热情至极。 进入当中,更是可见山、水地貌。 山,绵延绵亘;山,险峻挺拔;山,巍峨挺立……山,气势磅礴,让人想起五岳! 当中更有一道道壮丽的瀑布,波涛的汹涌,泉水的叮咚,河的潺潺,全都日夜永恒。 唯独不见的,是那些巍峨古殿,以及厚重森严的神楼,不知道隐藏在何处。 走着,奉老人吟出一首诗号……华阳初上鸿门红,疏楼更迭,龙麟不减风采;紫金箫,白玉琴,宫灯夜明昙华正盛,共饮逍遥一世悠然。 神话时代的强者,似乎都很喜欢“诗号”? 动不动就是喊出一句。 不是自恋,毕竟他们的文化底蕴很深,一句一词,字里行间很有讲究,不像我那句“青年出东土,斩尽世间敌”太过直接张狂! 奉老人这句,明显是致敬儒门的上位者。 山巅。 一处简单幽静的草亭,我与奉老人见到了儒门龙首,此人谈笑风生、机敏好辩,极为自信,及其贴合一个逍遥自在的隐居高人形象。 寒暄后落座。 草亭建于山巅,一目可揽望儒门格局。 赢下一杯古茶,神色越来越苍白的奉老人,出言感慨道,“下儒门的大局,至今,还是变化不大啊?这很符合你的处事风格!” 楼龙宿回道,“远浮山门的事情我已听闻,逃过劫难不死的门人,我已派人悉数接回宗门,后事,自有子卿处理,你就安心闭关养伤吧!” 奉老人摇了摇头,“鬼麒主一击,粉碎我全部造化,我的寿元不多了!” 楼龙宿手上的茶杯,举起又落下,神色有些发怔,道,“你还有多少时日?” 奉老人道,“十年!” 楼龙宿叹息一口大气,道,“机难缠,没想到,世事亦难料啊!” 奉老人道,“此行,是为了还荒域一个善果,就别无他念了!” 我一直沉默,没有开口。 楼龙宿道,“后时代的人杰荒域,自身进入这个时代,当日与魔主一战,名声早已响动神话大地,恐怕儒门中,没有他所需要的造化?” 奉老人道,“当年那件事,你已完成了?” 楼龙宿道,“未曾!” 奉老人,“荒域这个青年人可以,那就是他的造化。” 楼龙宿一声苦笑,道,“原来你来时,路上,心中已有一切谋划?” 奉老人道,“那件事,也是荒域唯一可能获取的造化了!” 坐在一旁,此刻我一头雾水,不知道两个儒门强者所言。 楼龙宿又道,“好,安排好你的住处后,剩余的事,子卿会带他前往那处地域的!” 半后,奉老人与楼龙宿离开了,生死离别前,叙一叙旧吧! 楼龙宿最得意的弟子子卿,也安排我住下。 所居住的地方,不是古殿神楼,而是悬浮在山涧之上的一座木楼。 这个下儒门,似乎没有一栋像样的古老建筑? 入门是客,也只好等待安排了! 好在的是,有“短腿”的猪獣鬣陪伴,可以四处走走,倒也不是很无聊。 第二日,我和猪獣鬣离开木楼,前往较为热闹的一座山峰,这边地带,时常有人的声音传出,或者踏在白云中前行,甚至有人在切磋儒道。 儒门的门徒,的确不少! 一览而去,已见近百人,这些年轻的门徒聚集一起,在聆听一位儒门老者道讲法。 706章 古老祭诏 “志不立,如无舵之舟,无衔之马,漂荡奔逸,终亦何所底乎?” “富贵比于浮云,光阴逾于尺璧。” “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 “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 …… 一片幽静道场,坐在前方的老者,一言一句得很慢,一点点在授业解惑,底下儒门学子静坐听道,这是一种心智上的传授,而不是术法修行。 清风拂过,站在一旁,我也听得有些痴迷。 或许是前段时间,我一直身在斗杀攻伐中,现在平静下来,才会觉得这些神话时代的修身之语,如沐春风。 底下,有儒门学子起身,施礼道,“先生,我曾听得一语,名为《善欲人见,不是真善;恶恐人知,便是大恶。》,却不知此言何意,望先生解惑。” 上边慈眉善目的老者,一一解释道,“做了好事就希望别人看到,这便不是真正做好事;做了坏事唯恐人道,这便是做了大坏事;此言志在告诫我等,莫要虚荣,也莫要掩饰过错。” 儒门学子,“弟子明悟,谢先生一言!” 这才是真正修养身心之地。 没有权利,没有利益,没有野心,也没有过多的追逐熏心的纷争,一切回归本心,打开心智看世界。 进入神话大地许久了,总算是看到有一处,真正教化修身之地。 玲珑洞府、悬空城等地,皆是为了变强而修行法则,怪贩妖市、边冕之城等则是为了日后称霸时代,培养出一批批暴徒恶人。 猪獣鬣望着,摇头晃脑,突然冒出一句,“高人,他们没吃错什么神丹妙药吧?怎么每一句话得慢悠悠的?大好时间,不如去闭关参悟术法,在这浪费时间干嘛?” 我道,“你懂什么!” 猪獣鬣又道,“高人,这有什么意义?” 我解释道,“传播思想,教化后人,一代传承一代,后来者自有一种规则秩序,不必像你们这些穷山恶水的大妖,动不动就厮杀暴毙。” 猪獣鬣似有所思道,“好像懂一点。” 我道,“要不我出面一下,让你也在这里每日聆听教义?或许百年千年后,你能褪去本来性,真正成道?” 猪獣鬣黑眸一瞪,“高人,这样有用?” 我道,“自然有!” 现在,我更佩服那位东土人皇了,炼制人皇笔,抒写古典教义,传达黎民,为了世人走上一条文明路,更是不惜自化本源,坐化周,将人皇秩序碎片洒落世间。 没有高瞻远瞩,没有浩渺远光,岂能做得出? 可以,若没有人皇的所为,现在的三界,可能还处在一种浮尸遍野的暴乱处境。 我和猪獣鬣的出现,引起千方老者的注意。 其他儒门学子也凝望过来, 我和猪獣鬣走过去,行一个儒门礼数,开口道,“先生,见谅,打扰你传道受业解惑了!” 老先生起身道,“无碍,你就是后时代的人杰青年,与魔主一争高低的荒域吧?” 我道,“是的!” 其他儒门学子,听到此言,一个个神色浮起莫大的震惊,也有人低声议论。 “荒域,号称出东土,斩尽世间敌的那个青年?” “原来是他!” “看起来其貌不扬啊?真有那么厉害?” “人不可貌相,神话疯子都被他追杀得上无路,下地无门,他可是一个无上巨头啊!” “你们,与我们儒门龙首相比,孰高孰低?” “不好!” …… 老先生咳嗽一声,场面才安静下来,随即道,“荒公子,你来自外界后时代,心中有新时代的教义,我想请你登台,替我这帮不成器学生,一新道义?” 我连忙道,“老先生谬赞了,我掌握的道义,岂能与满腹经纶的你相比!” 老先生道,“荒先生莫要推辞,知古知今,方能所全!” 没有办法拒接,随即我和老先生坐在台前,其实望着诸多儒门学子,我也不知道些什么?难道新时代的儒家思想,恐怕会班门弄斧,弄巧成拙。 道家? 法家? 农家? 想了一下,我只能从“百家争鸣”这个点切入,开始一春秋战国的一些思想。 这些儒门学子,一辈子被困在神话大地,只读圣贤书,不知窗外事事,闻所未闻,对于我所的一下入迷了,观望他们的神色,似乎显得很是向往? 就连老先生也是不时点头,不时若有所思。 “百家争鸣”,确实是一段思想浪潮时期,种种新思想萌芽崛起,推进社会进展,当然,其中也是精华、糟糠并存,就看个人理解了。 半后,我和老先生离开,走到一处木凉亭。 这下儒门的土地中,确实也没有什么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的奢华建筑,一切从简了,坐下,老先生感慨道,“听荒先生一言,我越发向往外边世界了!” 我道,“现在,多事之秋,老先生恐怕无法出去了!” 外界,荒祖、道君、黑起等人坐镇,也不容许神话时代强者轻易出去,尤其是杀伐果断的凶神黑起,恐怕不稳三七二十一,就将出去者就地碾杀了! 老先生道,“这事我自然知道,鬼麒主回归的事情,早已闹得人心惶惶,原本平静的地,这次衍生的波澜,恐怕会越演越烈啊!” 我道,“要是魔主、判神殛、神话执法者等人,也来熟读儒门经典,修身养性,这片大地就会平静了!” 老先生一笑,道,“可以,不过前提是,荒先生你将他们一一镇压,强行拘禁到此!老朽可以向儒门申请,替魔主几位讲课法!” 一番畅聊。 我才问道,“老先生,我听奉老人与儒门龙首有言,这一片山水宝地,有一件没完成的事,将来会是我的造化,敢问一句,究竟是何事?” 老先生道,“荒先生,你不清楚?” 我道,“请老先生示下!” 老先生道,“确实有一事,无比久远了,据牵扯到神话时代的一位始祖,当年,我下儒门一位老祖,外出游历,后在一片荒凉无比的髑髅沙漠,得到一个古老祭诏,儒门老祖好奇之下,对那面祭诏施法,想要一看究竟,结果,却被莫名的力量禁锢,接着消失原地,生死不知,老祖的童子胆颤之下,带着古老祭诏回归,可是事到如今,据还是一无所获。” 我疑惑道,“古老祭诏?” 老先生道,“可以是始祖祭诏,或许是古老某一位先人留下的!” 始祖。 老祖。 都带一个“祖”字,但是年代却差距无比大,即便是无上仙昆谛,也当不起一个“始祖”之名,毕竟在他成长崛起之前,还有诸多强者。 我疑惑道,“既然儒门强者都无法探察清楚,就算我去,恐怕也没有多大意义吧?” 老先生道,“并不是,这需要讲究到一个机缘!” 我道,“怎讲?” 老先生道,“机缘者,可入始祖祭诏一观,无缘者,即便是无上巨头亦无用!” 我道,“下儒门中,有此机缘者?” “有!” 木凉亭外,有一个女子开口,“荒域,我凝月就是那个机缘者!” 凝月? 这个皮肤白皙的女子,女扮男装,一身合体的白色长袍,束着腰带,给人一种清心感觉。 “老先生!”凝月走入,行了一个礼数,接着对我道,“荒先生,原来你也没有三头六臂嘛?我还以为,能与魔主一争高低的青年,即便没有三头六臂,也该是五大三粗的壮汉呢?没想到,你这般瘦弱无肉!” 呃? 我无语道,“你的看法还真奇特?” 老先生解释道,“荒先生,这凝月,名为楼凝月,是我儒门龙首的闺女,自资聪慧,有上乘的修为悟性,只是平时闹惯了,你别见怪!” 楼凝月嘴角一眠,道,“先生,我这叫不拘一格好吗!没有鲜明的人格,那些什么学奥义又怎么能赋予活性?否则的话,岂不是死读书,读死书?” 话糙理不糙。 老先生无奈道,“就你精灵!” 告别了老先生,我和楼凝月离开此地,往儒门后边地带而去,至于猪獣鬣的事情,我嘱咐了老先生,让他这段时间,多多教化这头“野猪”! 一座山,内部凿空。 当中形如一处重殿,光线有些昏暗,进去时,楼龙宿、子卿以及几个儒门老祖已等待多时。 “始祖祭诏?” 一抬头,就看到一副极为震撼人心的画面,始祖祭诏并不,铺开近乎十丈,悬挂空中,上边有缕缕光华流转,也有一些模糊的图纹显现。 “哗啦啦!” 我一靠近,始祖祭诏有变化,上边似有一股股光华浪潮席卷,随即,一种种异象浮现。 虚空抖动,一片阴阳生死图飞向高,生死并立。 一片金色的汪洋从祭诏当中冲出,是一抹金色光轮,光华将附近淹没了。 又有异象冲,一株青莲,生有三叶,阐释道义,三生万物,混沌迷蒙。 空中一抖,一片山河浮现,在里面,大岳高耸,银瀑垂落,古木参,还有长河奔腾,分割大地,无比壮阔,这是一片雄壮而瑰美的山河。 …… 无比瑰丽璀璨的画面,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始祖祭诏方平静下来。 我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楼龙宿神色凝重道,“荒域,你与这祭诏的机缘,妙不可言啊?” 我道,“平日间,它都平静无波?” 楼龙宿道,“唯有机缘者靠近,方才显化一些异象,看来,奉老人带你过来是正确的!” 我问道,“凝月,之前你进入,看到了什么?” 女扮男装的楼凝月回道,“只是看到一片广袤无垠的迷蒙混沌,遮掩视线,我的能力,无法撕裂那些混沌,也就无法深入,看不到什么!” 楼龙宿开始一些嘱咐言词。 我根本没听,一心感应着始祖祭诏,冥冥中,我体内的生命线颤动更厉害了。 这或许就是的造化机缘? 707章 一座死城 下儒门。 一道映衬万般异象,千般光辉流离的祭诏前,我与楼凝月消失了,身影没入一方近乎十丈长宽的古老祭诏中。 这里,与楼凝月所言差不多,所看到的,的确是一片地未开的迷蒙混沌,游离的雾气,仿佛是一种化妖水,很是浓稠,费了一番功夫,勉强剖开一片立锥之地。 看向前方,很是模糊不清,一切都被混沌黑雾遮掩。 没有着急前行,观望了好一阵,我问道,“凝月,前几次你进入当中,就没有碰上什么诡异之事?” 一完,我就后悔了。 楼凝月给了我一个白眼,一副看白痴的深情,“荒域,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真傻的话,你怎么与一代魔主杀得难解难分?假傻的话,你的所言辞,太没一种强者水准了!” 我尴尬道,“好吧,当我没问!” 站在此处,的确感应不到什么生命气息,而且全身契机,冥冥中,被一种莫名的厚重力量压制。 “走!” 我在前开路,剖开诸般浓稠黑雾,如陷泥沼往前艰难行走。 楼凝月无需开道,很是轻松自如,问道,“荒域,你是后时代崛起的,能不能给我,关于外界一些神秘事?” 我头也不抬,道,“忙着呢!” 楼凝月嘴角一翘,“与你这木头一起,真是没趣!” 若没有无上巨头的修为,在这迷蒙混沌之地,根本无法前移一步,甚至会被压塌粉碎,难怪楼凝月每次进入,皆是一无所获了。 脚底下,不是虚空,是实实在在踏着土地。 “哐!” 突兀间,身后响起一声重音,吓了我一条,回头一看,就看到一副滑稽的画面,楼凝月跪倒在地,双手撑地,撅着挺翘的屁股,一副“臣拜”的场面。 此刻,她的身体发颤,顺着领口看去,白花花的,胸前那里也一颤一颤的,充满可观美景,看得人有些上火。 怔怔望了几眼,我开口调侃道,“楼凝月,别跪了,我不收徒弟好多年了!” “你*%……” 楼凝月艰难抬头,碎碎叨叨一阵后,哀怨的表情望向我,轻启红唇,“无耻,还幸灾乐祸,还不快点帮忙?” 我道,“我们才走了五十丈,这里你就无法承受威压,这不是办法啊?” 楼凝月嗔怒道,“不然,要你何用?” 我一拂手,命运之火流离,化为一道印记垂落她的头顶,隔绝无形中的压迫,楼凝月可以动弹,站起身,喘着急气时,胸脯还在颤动,“这什么鬼地方?我可是无上强者了,居然还无法承受,有没有理了?” “嘭嘭!” 一方儒门古印浮现,将我的命运印记取而代之,护住楼凝月全身。 我道,“走吧!” 走了没几步,楼凝月在整理衣衫,“荒域,你实话,刚才是不是偷看了?” 呵呵! 我挠了挠后脑勺,尴尬道,“哪有的事?” 楼凝月又道,“不准再有下一次!否则的话,把你眼球挖出来!” 实话,这楼凝月身材还真是不错,虽然女扮男装,穿着儒门束袍,不过还是遮掩不了,前凸后翘,尤其是前面晃动时,总会让人不禁多看几眼。 走着,我突然冒出一句,“楼凝月,你们下儒门的食材,主要吃什么的?” 楼凝月道,“当然是素餐!” 我嘀咕道,“吃素,不会吧?也能长那么大?” 啊? 楼凝月连忙问道,“什么那么大?” 我道,“没什么,我是你们儒门的人,知识海量,修养很大!” 楼凝月轻吐一口仙气,“荒域,你现在的表情,感觉很欠扁啊?” “不好!” 心生危险,没有片刻犹豫,朝着前方,斜向拍出一道大荒手印,“哐”的一声,大荒手印破碎,而沉落而下的一道铁剑,也被我拍飞出去。 随即,就看到一个高大人影站在那里。 一件黑袍猎猎作响,黑发黑眸,黑铁剑,那个男子全身上下皆是黑色,不掺杂多余的色泽,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一尊死寂的化石,透着久远时代的沧桑。 “独孤遗恨?”楼凝月惊呼一声。 “你认得他?”我问道。 “我父亲曾过,当年儒门老祖遇上古老祭诏时,还有几位强者也在场,其中一位便是独孤遗恨!”楼凝月凝望着,继续又道,“铁剑,正是独孤遗恨的标志,所以容易辨认。” “这个独孤遗恨,似乎丧失灵智了?”我道,感应对手气息,他的体内,死气占了九成,剩余的一成也不是生气,而是另一种莫名的气息。 “传言此人,个性沉默、寡言、重情义,以为是被仇家所害,没想到他也被禁锢此处了?”楼凝月道。 “杀!” 没有声音,只有漫无极的杀念。 “荒域,当心!” “独孤遗恨,是一个绝对可怕的剑客,一把铁剑,曾斩杀无数生命。” “他的独孤九诀,包含【收转逆抽破挑扣抡扫】,每一式皆是可怕的大杀招!”楼凝月告诫时,我已拍出数道大荒手印,与冲来的独孤遗恨冲杀在一起。 在此地,我收到压迫,一言不发的独孤遗恨却不受影响。 半个时后。 我才将独孤遗恨当场粉碎,要是在外界,一念间,就能将之禁锢了。 此人只是一具傀儡,没有感情,没有生命,我和楼凝月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弄。 继续前行,又碰到一个古老神话强者。 名为九妖翼姬,是一个女性,出自早已覆灭的一个时代国度……死国。 据楼凝月所,九妖翼姬死国五尊中唯一的女性,由者、地者之血所创,妖媚性感、手段残毒,在冲撞死国大门后便失去行踪,似乎是被死国老祖视为一枚弃子? 同样失踪无数岁月,没想到,居然被困于此了?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响音中,九妖翼姬被我抹杀在虚空上,魂飞魄散,就此陨落。 楼凝月感慨道,“死国,死国王朝,曾经与策王朝并列的一大势力,不曾想在一行持续了近千年的烽火大乱中,遭到覆灭,强者悉数惨死……” 来不及往前,又是一道杀影冲出。 此人的本源,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居然与千古魔主同宗同源,再观看他的服饰、兵器、法则等等,应该也是出自“魔吞不动城”,那处魔主的老巢。 此人极为凶悍,一个时后,战局才落幕。 我问道,“楼凝月,你知道他的身份?” “啸傲八表域中,独骋威雄,惯玄影无踪,任太虚,萧瑟鸣风。”楼凝月念道一句诗号,带着些许缅怀神色道,“他叫原无乡,曾是魔吞不动城的叛逃者,自号原无乡,意思是一原本心,却漂泊无乡可归!” 我道,“这么,原无乡也是一尊有情有义的魔?” 楼凝月道,“算是吧!只是听传,他与魔主的关系一直不好,最后反目为仇了!” 紧接着,继续上路。 我们两个走得很慢,越往深处,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越发恐怖,就连我,也觉得难以喘气了。 身后的楼凝月,更是花容失色。 “啊……” 我一把将楼凝月揽入怀中,她失声一叫,“无耻,荒域,你想干吗?” 话时,她还挣扎着,紧紧抱住自己的胸膛,想要摆脱我,我望着前方道,口出重语,“楼凝月,别乱动,没别的意思,只是为了加快速度!” 随即,我直接施展一念七字法则,强行破开一条道路,速度提升十倍不止。 半日后,前方出现了一座城池。 似乎是一座死城? 九盏古老灯笼,高高悬挂在九个方向,闪烁一缕缕幽绿光辉,有风拂过,却不是风,居然是黑色的闪电。 “呜呜呜!” 当中有及其诡异的声音传出,像是有人在喊救命? 死气森森的一片地方。 楼凝月道,“此地,难道始祖祭诏的最深处?” 我摇摇头道,“不像,这种死城布置虽已震撼人心,但是其中手段,总感觉还不到那个点上!” 站在这里,不是我搂住楼凝月,而是她的身体,一个劲往我这边贴了上来,脊背上,被两个柔软的东西摩着,让人不禁心猿意马。 我无语道,“搂得那么紧,有厉鬼冲出的话,我们两个都要葬身于此!” 楼凝月松开一些,不乐道,“靠近你,那种压迫才会弱一些,不然你以为我想啊?” “这样吧!” 我一转身,径直将楼凝月一个侧身抱了起来,标准的公主抱,楼凝月扭着,抗拒道,“混蛋,你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快放我下来!” “啊!” 我在她身上拧了一下,楼凝月几乎要跳起来,却被我大手一沉压下,故作凝重道,“别乱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管你了!” 楼凝月总算安静下来。 我也开始往死城走去,这里,足够荒凉,足够安静,却又安静得有些可怕了! 708章 狩宇之主 抱着女扮男装的楼凝月,一步深,一步浅,我也开始往死城走去,这里足够荒凉,足够安静,却又安静得有些可怕了! 祭诏中的死城。 城体看着荒凉死寂,每一片城面上刻满刀剑痕迹,巨大的铁门上也锈迹斑驳,沾满灰尘,而且上下没有一道人影。 却是有主人的。 不是魔,不是人,而是神。 刚到达,当中探出一个神掌,掌印出,摇地动,无尽的黑暗笼罩了大地,整片死城彻底陷入无光黑暗中,滔的神气席卷地。 甚至,比一念八字法则还要恐怖? 仿佛达到了一念九字法则的可怕境地,无边无际的神威像那汪洋大海一般,笼罩十方,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般。 我也刹那扫出一道禁忌法则抵御。 “轰隆隆!” 无穷无尽的余波波荡出去,周围一些断壁残垣径直被粉碎,风卷残云,荡起层层烟土。 “何人,干扰神眠!” 浩浩荡荡的重音传出,是从死城深处波动的,犹如一个久远古子在号令周的声音,令人骇然。 站在原地,没有着急踏入死城中,我回道,“你是何神?” 那道洪钟大吕的神音再出,“地不语,劫祸化身。杀伐净世,吾命逆神。” 我道,“你是判神殛?” 这一段诗号,似乎听玲珑仙主起过,倒是与判神殛的很相似。 “原来……是……无名……辈……”回响不断,划破云霄的神音缓了数秒,“进入这片牢笼,你们的命,也是不好啊!既然来之,本神送你等一个造化吧!” 我有些激动道,“什么造化?” 不过下一秒,就被一盆冷水浇灭了那点希望。 神音荡荡,越发激荡澎湃,整个地似乎都要颠倒起来,死城之上,九个高高悬挂的灯笼在摇曳,光芒扑闪扑灭,“赐予你们无名辈一种死亡的造化!” 靠! 我无语道,“造化个头!你他究竟是谁?” 抱在身前的楼凝月开口了,“他不是判神殛,是判神殛的一个先人,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名为逆神旸!” 逆神旸? “地不语,劫祸化身。杀伐净世,吾命逆神……正是那位逆神旸的诗号!”楼凝月又解释道,“神话时代下最顶尖的强者之一,传他沉稳高傲、睥睨下,为狩宇之创主,被敬称为"旸神",对当年违反秩序的人与魔,有种近乎歧视的厌恶,甚至将人、魔当做是地之瘟,誓要将其清除,并以此为毕生大业,净化下;不过听闻逆神旸早就陨落了,怎么还活着?” 我道,“狩宇之主,这个称呼很是威武啊?” 楼凝月鄙视道,“荒域,有没有认真听我的话!” 死城中,猛然一抖。 那位不知多在何处的狩宇之主又开口,“下儒门的气息,原来你是儒礼的后人,你们知不知道,此地蕴藏着什么?就敢胡乱闯入当中!” 楼凝月道,“狩宇之主,你活着,还是陨落了?” 狩宇之主,“活着,却也陨落了,不生不死的活着,连我也不清的一种状态!” 楼凝月问道,“此地,乃是一方古老祭诏的内部空间,究竟存在什么?” 狩宇之主,“造化,生的造化,死的造化,生死并存。” 楼凝月追问,“什么意思?” 狩宇之主,“有造化者生,无造化者死,就是这般简单!” 楼凝月又道,“既然你未死,这么多年,为何躲在这座城池中,不回归外界?” 哈哈哈…… 狂笑声持续了近一分钟,狩宇之主才道,“生与死的造化间,我又多了一样,因而无法出去,不过你们的出现,倒是能让我摆脱目前的困境,献祭你等的血,不定,我就可以金蝉脱壳,安然离去了!” 这个狩宇之主很怪,情绪变化无常,时而怒,时而静,又时而癫……让人有一种不出的感觉。 “你在外等待,我去会一会他!”将楼凝月留在原地,随即我一步踏出,突破诸多限制,直接登上了死城的城头,一上来,就看到一副凄惨的死亡画面。 死城中,没有一座殿宇,也没有什么建筑。 只有许多座祭台,圆形的祭台,高有三丈,通体漆黑如墨,还闪烁一些黑红光亮,宛如一些未干涸的血迹?俯视下去,每一座祭台上,簇立着一根粗大的铁柱,刻满鬼纹,铁柱上,皆贯穿一具近乎腐朽风化的骸骨? 那些强者骸骨,似乎都是被铁柱洞穿胸膛,吊死当中? 一些骷髅头骨上,昏暗中,似乎能看到一张张狰狞惊恐的面孔? 他们死前,仿佛遭到了非人的折磨? 甚至,在比较近前的方位,那具骸骨身上的服饰,依稀可辨,居然是下儒门的?难道,死亡的那个人,就是当年儒门失踪的那个儒礼老祖? “嘿嘿!” 一声冷笑声,打破宁静,循着声音望去,最中央处,那里一具皮包骨头的骷髅缓缓立起,他的胸膛,还卡着粗重铁柱,动弹时,就听到骨骼“咔咔咔”的声音,只剩下一张人皮的骷髅,挣扎着一点点起身,最后站在了铁柱上,朝我这边方向凝望而来,凹陷的眼窝,有异样火焰闪烁。 没想到,曾经威震一个时代的狩宇之主,竟然落魄到如今地步? 他得不错,现在的他,没死,却也没有活着,处在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一种状态。 我皱着眉宇道,“这座死城,不是你建造的?” 狩宇之主踏在铁柱上,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做出一个悚然诡异的表情,“若是我创造,那我就不会被困在此了,不过我死得不彻底,一丝生的造化还在流转,所以此地,暂时由我掌控,包括此地的一切法则秩序!” 我道,“是谁杀死这么多强者?” 狩宇之主森森一笑,“你还不配知道!” 阴风骤起。 顿时间,死城之上“铿锵”碰撞的寒音不断,狩宇之主的确可怕,一具骨瘦如柴的骷髅架,没有精血加持,只有强悍的骨力,却能与我僵持得平分秋色。 此神,若回归,重新塑造到巅峰状态,估计接近“始祖”的层次了? 一个时辰后,我退离了死城。 九个灯笼摇摇曳曳,洒落一圈又一圈的光纹,刚想冲出的狩宇之主,“哐”的一声,直接被灯笼光芒扫灭回当中,无法走出这座死城。 啊? 我瞪大双眸,一眨不眨往上凝望,仔细观察九个古老阴森的灯笼,站在原地喃喃道,“这是什么大手段,灯笼光辉,可以锁住无上巨头?” 幸运的是,这种“规矩”,对我没有限制。 难以想象的一种大手段? 能建造死城,并且将一尊尊无上巨头杀死,幕后那个什么存在,也不知道达到什么可怕境地? 楼凝月一点点挪移过来,“荒域,你在城池中看到什么了?” 我道,“很多具无上巨头的尸骨!其中,有一具是你们儒门的,很有可能就是当年被吞没祭诏的儒门老祖!” 楼凝月震惊万分道,“我的那位仙祖,已经坐化了?” 我道,“不仅如此,而且死相很惨,他们的尸骨都被一根铁柱贯穿,看骨骸的痕迹,最起码死亡有数万年以上了。” 无上强者的尸骨,按理,应该不朽不灭的。 不过死城中的那些尸骨,一具具近乎风化,足以可见有一段岁月了。 楼凝月立即道,“荒域,能不能将我仙祖的骨骸带出?我想带出去,日后祭奠!” 我摇摇头,“这九盏古灯太诡异了,要是踏入死城,可能我会与不人不鬼的狩宇之主一样,也彻底走不出!” “混账!” “你一个无名辈,为何会有如此战力?你是哪一个神话势力的人?为何我感应不出?”狩宇之主在当中咆哮,在当中呐喊,我没有回应他。 而是对楼凝月道,“别伤心了,等我们查探清楚,知道多一些隐秘,我保证,到时一定将你仙祖的骨体带出,现在,我们要继续往前了!” 对于此,楼凝月除了悲伤,也没有什么办法。 我们没有回头,绕过这座的死城,剖开诸般令人窒息的混沌黑雾,继续朝着深处走去,是我要坚持的,改得的并未获取,不能半途而废。 身后,死城中一直被困的狩宇之主,不断咆哮,甚至发出及其恶毒的诅咒话语。 709章 江湖浪子 绕过死城。 踏着寸草不生的土地,迎着一阵阵浑浊阴风,又前进数百丈,身后狩宇之主的咆哮逐渐平息,听不到他的恶狠咒骂了,更深处,压迫如星辰坍塌,即便是我,一个掌控“一念八字”的无上巨头,神话时代也一顶一的高手,也走得很艰难。 有几宗大器悬浮头顶,垂落一道道守护光罩的楼凝月,此刻也无法承受,没有办法,我只能将之斗转星移,直接没入我的丹田处。 否则的话,她的一切魂,一切法,一切痕等等皆要压塌粉碎! “咯吱咯吱!” 正在此时,前边有异样声音响起,像是树枝树杈晃动摇曳发出的? 又前进十几丈,来到一片萧条的木林前。 一株株早已枯萎的古树,零星点缀,抬头看去,昏昏暗暗中,发现树冠上居然没有一片树叶,树体干裂,有零散树皮包裹,散着一种晦暗死亡的色泽, 所有的落叶,都在脚下,融入泥土。 “诶……”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涯。”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那声突兀的叹息,伴随着诗句一直长存,蕴含了悲意与莫大的沧桑。 随即,就看到远处树下,站着一个背剑的浪子,他长得很瘦,很高,斜靠树下,微微低着头,像在怔怔望着脚底下的枯萎落叶? 此人身上有杀气,却不是对我。 望向前边的昏暗地带,死死盯着那道人影,我道,“你是何人?” 背剑浪子,“你又是何人?” 我简单概括道,“本命荒域,诗号青年出东土,斩尽世间敌,从后时代崛起,为了平息一些战乱烽火,闯入这片神话大地,机缘巧合下,救了下儒门一位老者,故而有造化机会可以进入此处,寻找属于我自己的机遇!” 感觉告诉我,这个“浪子”战力很强,并不弱于我。 “骑鹿走崎路,路不平,鹿颠行,人心难安定。”背剑浪子念叨一语诗号,声音沙哑,依旧蕴藏无穷无尽的悲意沧桑,仿佛对世间绝望的情绪? 我瞪大眼睛,立即道,“乾坤袋外挪乾坤,嘻游江湖不染尘……你是九千胜?” 玲珑仙主过,当年他父亲昆谛有一些老友,在神话大地中,让我日后一一拜访。 其中一位,就是威名赫赫的九千胜! 不过眼前这位,一个“江湖浪子”的装扮,与玲珑仙主所言差距很大啊? 九千胜,据是貌美如玉,声音温润如清风拂耳,全身雪白,耳尖长有珊瑚角,此人应该是一袭白衣,沉稳而雅,温文如玉的气质,一如其顾全他人,留有余地的行事作风。 眼前见到的“九千胜”,一身不知多少年未换洗的粗布麻衣,背上的剑,不知多少年未擦拭,也早已生锈了,没有一点古剑光辉,从头到脚,看不出一丝放荡不羁的潇洒姿态? 九千胜道,“青年人,你很诧异?” 我道,“是的!” 九千胜,“是人都会变的!” 他的话很简介,却蕴藏很多东西。 我,“号称九千胜的江湖浪子,你也会变?” 九千胜倚靠着枯树,一动不动,依旧低着头,只是双目偶尔闪烁一下,“昆谛都能陨落,我又有何不能变?” 我,“你看出来了?” 我传承无上仙昆谛的造化,数千年来,虽然完成超脱,不过身上或多或少还是会游离昆谛的气息,在一些大人物面前,无法欺瞒。 想来九千胜看出这一点。 我道,“玲珑仙主曾有言,让我日后拜访你,你与无上仙昆谛真是好友?” 九千胜,“有异议?” 站在原地,我微笑道,“没有,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会刀兵相向了!” 九千胜,“不对!” 我,“哪里不对?” 九千胜,“我与昆谛是老友,与你却不是,该杀还是要杀,该死的也还是要死。” 我立即道,“按照辈分算起来,我乃是昆谛的徒弟,你不能看在他面子上?” 九千胜道,“他已死,哪有什么面子?” 我道,“有些人死了,但是他的命,却会长存世间,永远不灭!” 九千胜道,“死人的名,又有何意义?” 这个人还真是奇特,低头凝视枯萎落叶,明明一举一动间,属于一个感慨怀旧的人,话间,却又不念及旧情,一个矛盾的江湖浪子。 我只得道,“真要一战?” 九千胜道,“你不敢?” 我道,“杀!” “轰!” 九千胜所站的地域,被我一掌扫灭,诸多古老枯树粉碎,不过九千胜的身影,却完好无损站在那,他身后那株枯树也在一点点重组。 他看着真实,却又给人一种虚无的错觉? 一个仿佛不存在这个时空的人? “一念,逆时间乱空间!” 想到此,一念六字法则施展出,而且是从时间、空间的诸多个点崩裂,想要将九千胜彻底逼迫出现。 “轰隆隆!” 一阵雷鸣惊动后,本该彻底飞灰湮灭的九千胜,却依旧好端端站着,神色古井无波,从头到尾,他的目光都没有看过我,只是注视着脚下。 思考人生? 我皱着眉宇道,“你是人是鬼?” 即便是鬼,也应当湮灭了! “一念法则,威力仅此这般吗?”九千胜的脑袋机械晃动了一下,道,“是人弱?还是法则弱?看起来还是人太弱,导致法则也不强。” 赤裸裸的蔑视了! 泥人还有三分气,我有些火气道,“九千胜,别怪里怪气的,有本事的话,就与我大杀一场,否则就躲到一旁,别阻挡我前进的路!” 九千胜道,“很多年了,我本就站在这里,是你惊扰安宁!” 呃? 我无语道,“那好,不奉陪了!” 不能直行,我还不能绕路走吗?移动步伐,往枯树一侧走出。 不过九千胜又开口,“你的诗号,不是斩尽世间敌吗?遇上我这个敌,怎么怂了?” 我半憋出一句,“今日例外!” 九千胜又道,“人弱,是有原因的!” 侧过身,望向那道江湖浪子身影,我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原因?” 九千胜回道,“你呢?” 靠! 心中咒骂一语,不再理会这个像是“疯癫”的浪子,继续走我的路! “噗!” 刹那间,一抹光芒闪过,我一抬掌想要将之磨灭,诡异的是,这抹光芒似乎不在这个时空,从我的掌心钻过,下一刻,直接洞穿我的胸膛,前后透亮,从我脊背穿过。 虚虚实实。 很可怕的一种手段。 一念重塑躯体,并无什么大概,我质问道,“九千胜,你是什么意思?” 九千胜道,“回去吧!前面的路走不通!” 我道,“为什么?” 任由我精心察觉,还是看不透这个古老神话时代的强者,太神秘了。 九千胜道,“那是死人才走的路,你不是死人,所以走不通!” 我道,“你走过?” 九千胜道,“正因为走过,所以我才停驻此处,拦住一些想死的人!” 我立即道,“我也想死,所以我能走得通!” 九千胜摇头,道,“想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无需那么麻烦!” 和这种人交谈,感觉我自己要疯了。 我道,“再见!” 刚才的刹那,通过九千岁发出的声音,以及他所站地域的气息波动,我捕捉到了一点隐秘。 刚抬起脚,又是一抹亮光冲来。 这一次,依旧是抬起右掌,一般无二的画面,亮光是虚态,径直穿过我的掌心,朝我胸膛割裂而来。 “哐!” 大地一抖,周围时间、空间彻底被我刹那粉碎,这一抹亮光被我扫推出去,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伤痕。 正当我沾沾自喜时,“噗”的一声,毫无征兆,胸口再一次被洞穿了,洒落几滴精血,让我一阵目瞪口呆,“九千胜,这是怎么回事?” 九千胜站直了一些,“都了,前面没有路!” 我,“……” 九千胜又道,“弱者,没有资格苟延残喘活着,你是弱者,所以你一定要死!” “哗啦啦!” 狂风呼号,烟尘滚滚,空间中有肃杀之气弥漫。这九千胜当真动杀念了。 我反驳道,“想杀我,你不够资格!” 九千胜道,“你的命运,的确有些硬,不过只要费多一点功夫,还是可以的!”话间,他抽出了背上的剑,把柄锈迹斑驳的江湖剑,动作不快,还带着一些优雅。 710章 死人获胜 昏昏暗暗中,站在一株枯萎萧条的树下,一代江湖浪子九千胜,还是执起他那把剑,动作优雅,走起路来,也带起了一丝潇洒。 望着他,我有一种错觉,仿佛他杀人头颅时,动作也是一样的优雅? 我后撤三步,谨慎戒备道,“九千胜,你与昆谛为好友,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何一定要杀我?” 九千胜道,“生命本身就是场战争,大大,各式各样的战争,人生岂非也正如一局棋,输赢又何必太认真呢?” 他的话,一如既往的“江湖!” 听不出多少明面意思。 仔细品尝,却又觉得充满无止境的韵味。 想了一下,我回道,“输赢怎会不认真,输者输命,关系到生死了!” 九千胜,“人者一世,总有寿元尽头,总会有死亡的一日,既然到头来迟早总要幻梦成空,荒域,你又何必太辛苦挣扎奋斗?” 我坚定道,“但生命的意义,本就在奋斗!” 九千胜,“只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老做的事通常都不会尽如人愿,就好像你已踏入无上巨头行列,在此处,终究走不通这条路一样……” 在我看来,一个人变得自言自语的时候,就明他已老了。 这个九千胜,已经老了! 我还是争取道,“九千胜,你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还是如狩宇之主一样,被困在某一个节点?受到诅咒加身,一辈子无法脱困?” “生命本来就是无可奈何的,生不由己,死也不能由己。”九千胜像在回忆什么,继续道,“人在江湖,就好像花开枝头一样,要开要落,要聚要散,往往都是身不由己的。” 拦我杀我! 也是身不由己? 这他娘什么鬼逻辑? 此刻,望着九千胜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死亡,他浑浊的双眸里,仿佛也已剩下了死亡?直到现在,我仍不知道九千胜掌控何种法则。 不过观他的一言一行,应当是一种“虚空法则”? “嘭嘭!” 昏暗中,有几道亮光冲来,并不璀璨,也没有跳动星辰流火,就是一抹抹并不刺眼的光。 却让人我感应到了生死。 没看到九千胜如何出手,他站在那里一直没动,但是他的杀招却已劈出了。 “铿铿!” 一道道劲芒冲碎在我身上,引起低沉碰撞音,在我周身,凝聚出一层命运甲胄,命运符号跳动,命运之火萦绕旋转,将我的身体都包裹当中,算是挡下了这一击,一抬头,头顶上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遭到湮灭,感觉被一分为二了? 一条巨大的裂缝,从上往下,呼号着阴风,一路蔓延到我所站的方位。 一念,画地为牢! 出乎我的意料,无法将这条虚空裂缝禁锢,没办法,我只能几步横移,可是受到此地无形压迫,我的速度并不快,没有以往的战力,此时,九千胜开口,“看见为实,其实为虚,当你看见死亡,或许那并非死亡,而是解脱!” 听不懂他什么狗屁! 关键时刻,一念咫尺涯,险之又险,总算是避死延生了。 我还没有看清“九千胜”的术,否则的话,不必这般被动了,毕竟曾有一位大贤过……如果你能完全透彻的了解一个人,这个人对你还有什么威胁? 看不清他的虚实,导致我很被动。 “杀!” 我一声喝怒,开始褪去万般心绪,坚定自己的道,随即强行冲破一条阴风道路,到达九千胜身前,一击扫出。 九千胜莫名消失原地,再开眸,诡异站在我背后,夜里吃人幽灵一般悄无声息。 “轰!” 他的速度很快,我也不慢,脊骨为秘境,同样激射一道法则与之杀招碰撞。 “噗!” 看不清,我的脖子上被裂斩一剑,好在命运之甲挡去九成力量,并未头颅分离,来不及庆幸,锈迹斑驳的厚重剑鞘,横断在我腹部,将我扫推出十几丈远。 我连忙道,“九千胜,你不存在这片时空?不存在这个时代?” 一切都太诡异了。 我明明没有感应到危险杀招。 却还是被扫推出去。 九千胜情绪波澜不惊,那张挂满沧桑的黝黑脸庞,仿佛从未有笑,从未有怒,也不会有其他喜怒哀乐的情绪波动?“有些事情,明明看到了,却想不通,有些事情,虽然没有看到,却能想通其中的来龙去脉;这就是你的不足之处。” “我迟早会看穿你的!” 一言之下,不再有丝毫保留,直接施展一念八字法则,而且是最为直接杀伐的“崩九重裂十重地”,无差别的攻伐,将附近地带悉数笼罩当中。 “人如果能够了解了“自己”,就是拥有了永恒的真理。”九千胜站在那里,划动古剑,像一个江湖浪子在潇洒而动,很是优雅自在,并未有什么恐慌神色。 “轰隆隆!” 他没有承受崩裂地的冲刷,一寸寸粉碎当中。 而他所在的那里,受到动荡冲击,不断压缩,最后幻化为一个极为晦暗的“点”,他的一切都被湮灭在那个“点”中,失去了踪迹。 我喃喃道,“死了?” “轰!” 刹那间,无尽压缩的“点”炸裂,仿佛一颗星球在穹上开裂,无尽光华中,未死的九千胜一步踏出,剑光一闪,梦幻空花一般朝我斩来。 “噗!” 九千胜再次被我一击法则粉碎,不过诡异的是,我还是能感应到九千胜的气息,就在我身后,连忙转身回杀,顿时间,掌骨与古剑碰撞的声响不绝于耳。 周围一株株枯树,受到恐怖余波的冲刷,一一倒塌折断。 “嗤嗤……” 正在近身冲杀,我的胸膛处,却莫名崩裂一条条血痕,从身体内部开始肢解,体内,命运之火无尽暴涨,从头顶贯冲出,近乎升腾百丈高,总算是隔断了那种痛楚。 我道,“什么时候布置的手段?” 九千胜眼皮也不抬,宛如一具行尸走肉,“荒域,看不见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但愿你不要死得那么快!” 我,“……” 这片昏暗的地域,被我的命运之火彻底照亮,我已经无比谨慎了,却还是遭到了重创。 “噗噗!” 两道可怕剑芒从我胸膛冲出,几乎将我四分五裂,血花飞溅,好在关键时刻,我施展了“一念再生”,聚敛精血,重塑残躯躯体,快速恢复了状态,否则的话,真要被这可怕的九千胜斩杀于此。 大战开始前,我的胸膛曾经遭到洞穿,前后透亮,看来是那时候,九千胜就布置下的手段。 他的杀招,古朴简单。 没有惊动山河,没有划破云霄,却足够致命,很难相信,他究竟走出了一条怎样的路? “噗!” 看不见的危险再一次来临,我的肩头被古剑洞穿,不过我反手一击,一道大荒掌印朝身后扫去,再次“轰”的一声,身后的九千胜第一次受伤了。 而我眼前的九千胜,很快消失无踪。 九千胜道,“荒域,你似乎看清了我的术?” 我道,“差不多了!” 九千胜道,“不过你还不够看清自己,还没有拥有自己的真理,想活,还是很难!” 我道,“人若无信心,和行尸走肉又有何异?” 九千胜道,“行尸走肉?你在我吧?死,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容易,尤其是当一个人被痛苦折磨得太久时,反而不会死亡,我就是那种人!” 此时,他在轻轻抚摸着他的剑,就好像在抚摸死人……人的皮肤! 我道,“你似乎已经死了?” 九千胜道,“你连一个死人都打不过,所以,你更该死了!” 我斩钉截铁的语气道,“但是,我还活着,你杀不死我!” 九千胜一副悲悯人的感慨神情,道,“命运是什么?难道命运就是一条条看不见的锁链?你连这个永恒真理都看不出,也敢我杀不死你?刚才,我其实有九次可以杀你的!” 我道,“错!” 九千胜,“哪里错?” 我道,“那是我故意露出的破绽,就想看清你的虚实,不过你很聪明,没有上当。” 九千胜,“也罢!既然你看清了,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九千胜真正的虚空奥义!” 我道,“你一个死人,真要逆行事?” 九千胜,“杀了你,夺了你的造化,死而重生,我确实可以逆行事!” 平静的昏暗被打破。 瞬间没入摇地动的无尽波动中。 九千胜的虚空法则,是三界一门大时空术的延伸,每一次划动古剑,头顶上的那片,就会被割裂一道口子,冥冥中,万物的意志都随他而动。 那是一方绞杀之剑。 我也不再在有所保留,一念八字法则疯狂扫出,同时,也在抽离“荒村印记”内的本源,替我加持,不至于体内损耗一空,短短一个时辰不到,我已经施展数次八字法则。 这里的大地,无比坚硬。 即便是无上巨头最强一击,也无法击穿地面,倒是这里的,比较脆弱? 这一切,仿佛倒转过来了? 体内的楼凝月,可以看清外界事,不过此刻,她除了干着急,也没有什么办法相帮。 “荒域,我若杀不了你,就交你这个朋友。”斗杀了大半日,九千胜突然冒出一句。 去你大爷的! “九千胜,我若将你埋了,就给你上一炷香。”我争锋相对反驳道。 时间荏苒,一日过去。 荒村印记的本源,都几乎被我挥霍一空,一念八字,实在需要太庞大的造化命源……而对面的九千胜,不受一点影响,似乎这真是一个死人? 又攻伐了大半日,气力枯竭,“轰隆隆”的响音中,我被镇压在一条时空裂缝中,无法挣脱,随即,就见一条条粗大的秩序锁链,绑缚身上,将我的气机封印了。 “完了!”我无奈暗叹一语。 此时,九千胜的古剑,已横在我脖颈处,“荒域,死人不怕死,所以你输了!” 我道,“出手吧!” 九千胜左手一沉,搭在我肩膀上,拎鸡仔一般拖拽着,带一步步往黑暗中走去,他的手很阴冷,仿佛刚从坟墓爬出来的丧尸一样。 711 九千胜,粗布麻衣,背负锈迹古剑,一个像活人的死人,却能将我镇压了。 这一点,让我郁闷不已。 怎么,我也是无上巨头,掌控一念八字的禁忌法则,不该这么弱的?现实摆在眼前,想不相信也没有办法,此刻,我身上绑缚一根根虚空铁链,被九千胜拖拽着,走向未知的黑暗。 我道,“杀我,还要寻一个风水宝地吗?” 九千胜没有回应,自顾皱着自己的路。 不死心,又了几句,依旧没有得到回话,正在此时,黑暗退去,前边有光亮,刺眼炫目的光,我们两个,仿佛在走入一片古老梦幻般的仙境? 蓝的,归的云,阳光刚刚升起,照在红的花,绿的叶子上,叶子上还带着晶莹、透明的新鲜露珠,风也是新鲜的,新鲜而芬芳,就仿佛像多情少女的呼吸。 一言不发的九千胜停下。 在我们前方,是一片山川秀丽的景色。 图画般的山林问,还亮着一点点灯光,映着那一幢幢亭台楼阁,竹篱茅舍,也映着那一道瀑布。 一道宽阔无边的瀑布从而降,飞珠溅玉,灿烂如银。奇怪的是,这么大的瀑布自半空中倒挂而下,泄入湖中,水声并不震耳,反而如鸣琴奏玉,听来更觉神清气爽,显然水力已被巧妙的渲泄了很多。 风声中似乎隐隐有丝竹声传来,衬着瑶碧般的流水声,使这图画般的山谷,看来更平和而安静。 死寂黑暗的世界,居然还蕴藏这一片净土? 九千胜望着前方,显得有些沉迷,总算开口了,“荒域,这里景色怎样?” 我道,“很好!” 九千胜道,“好在哪?” 我道,“万物生机勃勃,绿意摇曳,春风扑面,会让人心中平静舒坦!” 现在,我有些忘记自己的处境了。 九千胜却在摇头,唏嘘一口气后,道,“可惜的是,世上一些最危险,最可怕的事,往往就是隐藏在这平静中的。” 我诧异道,“这里也有危险?” 九千胜道,“看似仙境,实则地狱土!” 我虽然不能动,双眸却在骨碌转动,扫视能看到的山水,道,“不会吧?” “哐!” 脚底下,一块石头被九千胜踢开,滚落的石头,还压塌了一丛灌木,紧接着,我就看到一副诡异的画面,葱葱郁郁的灌木丛下,居然铺满了白骨? 顺着地面望去,每一棵树下,每一株花下,都散落着无数尸骨,只不过皆被草树遮掩了,没想到,如此春意盎然之下,深埋着如此景象? 我道,“这些死人骨骸,就是植物的养分?” 九千胜道,“可以这么!” 沉默了好一会,我才开口,“怪不得你要将我带来此处,原来……也想让我的尸身,埋葬于此!” 九千胜道,“这个结局,你是否满意?” 我自然是摇头,“好歹我也是无上巨头,就不能给我竖一座坟吗?没有墓碑的坟也行,我不想死后暴尸荒野,落得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 可惜,九千胜没有那份任慈心,被他一口拒绝了。 突然想起什么,我好奇道,“九千胜,刚才你的危险,是源于何处?” 九千胜道,“你一个将死之人,还如此多话!” 我道,“总不能死不瞑目吧?” 九千胜简单道,“等!” 莫名其妙的一个字,但是他的表情,真是一副“等待”神色,有一丝凝重与不安,那种危险,居然能让他产生这种表情,我越发好奇了。 没有雾,淡淡的白云缥缈,看来却像是梦一样。一阵风吹过,苍松间的昏鸦惊起,西一拣斜阳更淡了,然后暮色就已笼罩大地。 再望去。 落日忽然从一片苍茫混沌的云层中露了出来,落日已经红了,很红。 九千胜开口,“荒域,问你一件事,你落日最红的时候,就是它即将沉没的时候,人呢?人是否也如此?” 我无言以对。 毕竟这位“江湖浪子”的法方式,我一直没能适应。 夜已深,四下静得很。 深山里那种总带着几分凄凉的静寂,绝不是红尘中人能想得到的,虽然有风在吹,吹得树叶飕飕的响,但也只不过使得这寂静更添几分萧索之意。 面对茫茫夜色。 我们两个还在等待,九千胜一动未动,我被禁锢原地,自然也动弹不得,就这样干望了一,确实很无聊,很没有意义! 夜更静,静得仿佛可以听见露珠往花瓣上滴落的声音。 流星刚升起,一弯蛾眉般的下弦月,正挂在远处的树梢。风中还带着花香,景色神秘而美丽。 将近亮时,我发现了一种诡异。 自己的魂魄,不由自主的往外漂移,仿佛受到某一种力量的召唤? 而且是无法抗拒的一种力量! 有些昏暗中,我开口道,“九千胜,你要开始杀我了?” 望过去,九千胜愣愣站着,他的身体居然在发颤,脸色惨白到了极点,惊弓之鸟一般站着,仿佛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看得人头皮发麻。 我真担心,这家伙会如疯狗冲过来啃食我的血肉,想到此,身体如坠千年冰窖,全身上下感觉越发寒冷了。 “轰隆隆!” 霹雳一声,毫无征兆之下,倾盆的暴雨像是一股积郁在胸中已久的怒气落了下来,一道道闪电撕裂了黝黑的苍穹,一颗颗雨点珍珠般闪着银光,然后就变成了一片银色的光幕,笼罩了黑暗的土地。现在本来已经应该是日出的时候了,可是在没有闪电的时候,地间却更黑暗。 “啊啊啊!” 九千胜发出怒吼,咆哮山野,可怕的声浪击穿磅礴雨幕,无限传播了出去,他的眼珠子外凸,整张脸异常扭曲,仿佛有什么虫子爬到他脸上,让他那般恐惧? 我身上的虚空锁链,因为他的癫狂,也自动消失,我恢复了自由,却没有逃跑,因为那种可怕的“召唤”越发浓烈,半跪在地,每一寸皮肤都在暴涨青筋,大口喘着急气,极限全力抗衡那种可怕的力量。 冥冥中,似乎要自己……将自己的魂魄……献祭给上苍? 而且是无法抗拒的那种? 短短一刻钟不到,我感觉流失了十分之一的魂魄碎片,以及庞大的寿元。 九千胜的情况更不妙,现在的他,躯体残缺了,只剩下半边身体,另外半边,仿佛自己用古剑残忍砍下,然后一声声狂吼,高举血淋淋的尸块,以命火灼烧,一点点献祭给了上苍? 两个多时辰后。 雨停了。 前面是一片春,旭日刚刚从青翠远山外升起,微风中带着远山新发木叶的芬芳,露珠在阳光下闪亮得就像是初恋情人的眼睛。 刚才的一切,仿佛只在梦中。 只是我真真实实流失了近四分之一的魂魄,差点要自化在这里。 而九千胜只剩下一颗头颅,无力漂浮在旁边,眼神涣散,距离死真不远了,我抬起手,掌心萦绕命运之火,想要将之头颅湮灭粉碎,不过犹豫几秒,还是放下了手,于心不忍。 站在原地,我开口道,“九千胜,一报还一报,现在,我不欠你命了!” “嘭嘭!” 孤零零漂浮的头颅,突然焕发光辉,眨眼间,九千胜重组了躯体,完好无损站着,“荒域,现在知道,这平静下蕴藏的危险了吧?” 我道,“那究竟是什么力量?” 九千胜道,“自然是始祖祭诏在作怪!” 啊? 我疑惑道,“怎么会如此?那不是极大的机缘造化吗?怎么是毁灭生灵了?” 九千胜道,“错了,一切都错了,没有造化,只有可怕的阴谋诡计,那个野心勃勃的始祖想要重生,他布置下这一祭诏,是一个死亡陷阱,引诱诸多强者掐赴后继往里跳,然后一个个惨死,进而夺取他们的生命造化,这里所有的尸骨,都是那个始祖杀死的!” 语出惊人。 我瞪大眼睛道,“好大的局,好卑鄙的手段啊!” 九千胜,“这片地带,本来是枯寂萧条,死气沉沉的,可是葬下了太多的命,强者尸体遗留的一点造化流淌出,都早就这片大好河山,可以想象,究竟死了多少人!” 我道,“九千胜,以你的实力,为何不逃出去?” 九千胜道,“逃不走了!我们的身上,都被布下了诅咒符号,这里,是我们的牢笼!” “我们?” 我震惊道,“我也走不出去了?” 九千胜没有回答,但是答案很明显了。 山坡下的一丛杜鹃已经开花了,远处的青山被雨水洗得青翠如玉,一双蝴蝶飞入花丛,又飞出来,庭园寂寂,仿佛已在红尘外。 现在,我也没有一点欣赏风景的心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打破平静,“没有办法,解决那种祭诏力量吗?” 九千胜回答得很简单,“这这些埋在草树下的尸骨一样……死,就可以解脱了!” 我道,“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吧?” 九千胜道,“除非去杀了那个始祖!” 我道,“杀不了他?” 九千胜道,“可以,除非你掌控的法则,能达到一念十字的层次!” 一念八字,我才参悟到圆满之境,距离他的层次,太遥不可及了! 我道,“我想去看一看,那个传中的神话始祖!” 九千胜道,“就在那片沙漠!” 我没有移动脚步,实在不想一个人前往,担心一不心,自己触及什么禁忌,道,“九千胜,我们两个一起去吧!算是有个照应!” 九千胜没有话,划空率先过去了。 711章 献祭己身 九千胜,粗布麻衣,背负锈迹古剑,一个像活人的死人,却能将我镇压了。 这一点,让我郁闷不已。 怎么,我也是无上巨头,掌控一念八字的禁忌法则,不该这么弱的?现实摆在眼前,想不相信也没有办法,此刻,我身上绑缚一根根虚空铁链,被九千胜拖拽着,走向未知的黑暗。 我道,“杀我,还要寻一个风水宝地吗?” 九千胜没有回应,自顾皱着自己的路。 不死心,又了几句,依旧没有得到回话,正在此时,黑暗退去,前边有光亮,刺眼炫目的光,我们两个,仿佛在走入一片古老梦幻般的仙境? 蓝的,归的云,阳光刚刚升起,照在红的花,绿的叶子上,叶子上还带着晶莹、透明的新鲜露珠,风也是新鲜的,新鲜而芬芳,就仿佛像多情少女的呼吸。 一言不发的九千胜停下。 在我们前方,是一片山川秀丽的景色。 图画般的山林问,还亮着一点点灯光,映着那一幢幢亭台楼阁,竹篱茅舍,也映着那一道瀑布。 一道宽阔无边的瀑布从而降,飞珠溅玉,灿烂如银。奇怪的是,这么大的瀑布自半空中倒挂而下,泄入湖中,水声并不震耳,反而如鸣琴奏玉,听来更觉神清气爽,显然水力已被巧妙的渲泄了很多。 风声中似乎隐隐有丝竹声传来,衬着瑶碧般的流水声,使这图画般的山谷,看来更平和而安静。 死寂黑暗的世界,居然还蕴藏这一片净土? 九千胜望着前方,显得有些沉迷,总算开口了,“荒域,这里景色怎样?” 我道,“很好!” 九千胜道,“好在哪?” 我道,“万物生机勃勃,绿意摇曳,春风扑面,会让人心中平静舒坦!” 现在,我有些忘记自己的处境了。 九千胜却在摇头,唏嘘一口气后,道,“可惜的是,世上一些最危险,最可怕的事,往往就是隐藏在这平静中的。” 我诧异道,“这里也有危险?” 九千胜道,“看似仙境,实则地狱土!” 我虽然不能动,双眸却在骨碌转动,扫视能看到的山水,道,“不会吧?” “哐!” 脚底下,一块石头被九千胜踢开,滚落的石头,还压塌了一丛灌木,紧接着,我就看到一副诡异的画面,葱葱郁郁的灌木丛下,居然铺满了白骨? 顺着地面望去,每一棵树下,每一株花下,都散落着无数尸骨,只不过皆被草树遮掩了,没想到,如此春意盎然之下,深埋着如此景象? 我道,“这些死人骨骸,就是植物的养分?” 九千胜道,“可以这么!” 沉默了好一会,我才开口,“怪不得你要将我带来此处,原来……也想让我的尸身,埋葬于此!” 九千胜道,“这个结局,你是否满意?” 我自然是摇头,“好歹我也是无上巨头,就不能给我竖一座坟吗?没有墓碑的坟也行,我不想死后暴尸荒野,落得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 可惜,九千胜没有那份任慈心,被他一口拒绝了。 突然想起什么,我好奇道,“九千胜,刚才你的危险,是源于何处?” 九千胜道,“你一个将死之人,还如此多话!” 我道,“总不能死不瞑目吧?” 九千胜简单道,“等!” 莫名其妙的一个字,但是他的表情,真是一副“等待”神色,有一丝凝重与不安,那种危险,居然能让他产生这种表情,我越发好奇了。 没有雾,淡淡的白云缥缈,看来却像是梦一样。一阵风吹过,苍松间的昏鸦惊起,西一拣斜阳更淡了,然后暮色就已笼罩大地。 再望去。 落日忽然从一片苍茫混沌的云层中露了出来,落日已经红了,很红。 九千胜开口,“荒域,问你一件事,你落日最红的时候,就是它即将沉没的时候,人呢?人是否也如此?” 我无言以对。 毕竟这位“江湖浪子”的法方式,我一直没能适应。 夜已深,四下静得很。 深山里那种总带着几分凄凉的静寂,绝不是红尘中人能想得到的,虽然有风在吹,吹得树叶飕飕的响,但也只不过使得这寂静更添几分萧索之意。 面对茫茫夜色。 我们两个还在等待,九千胜一动未动,我被禁锢原地,自然也动弹不得,就这样干望了一,确实很无聊,很没有意义! 夜更静,静得仿佛可以听见露珠往花瓣上滴落的声音。 流星刚升起,一弯蛾眉般的下弦月,正挂在远处的树梢。风中还带着花香,景色神秘而美丽。 将近亮时,我发现了一种诡异。 自己的魂魄,不由自主的往外漂移,仿佛受到某一种力量的召唤? 而且是无法抗拒的一种力量! 有些昏暗中,我开口道,“九千胜,你要开始杀我了?” 望过去,九千胜愣愣站着,他的身体居然在发颤,脸色惨白到了极点,惊弓之鸟一般站着,仿佛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看得人头皮发麻。 我真担心,这家伙会如疯狗冲过来啃食我的血肉,想到此,身体如坠千年冰窖,全身上下感觉越发寒冷了。 “轰隆隆!” 霹雳一声,毫无征兆之下,倾盆的暴雨像是一股积郁在胸中已久的怒气落了下来,一道道闪电撕裂了黝黑的苍穹,一颗颗雨点珍珠般闪着银光,然后就变成了一片银色的光幕,笼罩了黑暗的土地。现在本来已经应该是日出的时候了,可是在没有闪电的时候,地间却更黑暗。 “啊啊啊!” 九千胜发出怒吼,咆哮山野,可怕的声浪击穿磅礴雨幕,无限传播了出去,他的眼珠子外凸,整张脸异常扭曲,仿佛有什么虫子爬到他脸上,让他那般恐惧? 我身上的虚空锁链,因为他的癫狂,也自动消失,我恢复了自由,却没有逃跑,因为那种可怕的“召唤”越发浓烈,半跪在地,每一寸皮肤都在暴涨青筋,大口喘着急气,极限全力抗衡那种可怕的力量。 冥冥中,似乎要自己……将自己的魂魄……献祭给上苍? 而且是无法抗拒的那种? 短短一刻钟不到,我感觉流失了十分之一的魂魄碎片,以及庞大的寿元。 九千胜的情况更不妙,现在的他,躯体残缺了,只剩下半边身体,另外半边,仿佛自己用古剑残忍砍下,然后一声声狂吼,高举血淋淋的尸块,以命火灼烧,一点点献祭给了上苍? 两个多时辰后。 雨停了。 前面是一片春,旭日刚刚从青翠远山外升起,微风中带着远山新发木叶的芬芳,露珠在阳光下闪亮得就像是初恋情人的眼睛。 刚才的一切,仿佛只在梦中。 只是我真真实实流失了近四分之一的魂魄,差点要自化在这里。 而九千胜只剩下一颗头颅,无力漂浮在旁边,眼神涣散,距离死真不远了,我抬起手,掌心萦绕命运之火,想要将之头颅湮灭粉碎,不过犹豫几秒,还是放下了手,于心不忍。 站在原地,我开口道,“九千胜,一报还一报,现在,我不欠你命了!” “嘭嘭!” 孤零零漂浮的头颅,突然焕发光辉,眨眼间,九千胜重组了躯体,完好无损站着,“荒域,现在知道,这平静下蕴藏的危险了吧?” 我道,“那究竟是什么力量?” 九千胜道,“自然是始祖祭诏在作怪!” 啊? 我疑惑道,“怎么会如此?那不是极大的机缘造化吗?怎么是毁灭生灵了?” 九千胜道,“错了,一切都错了,没有造化,只有可怕的阴谋诡计,那个野心勃勃的始祖想要重生,他布置下这一祭诏,是一个死亡陷阱,引诱诸多强者掐赴后继往里跳,然后一个个惨死,进而夺取他们的生命造化,这里所有的尸骨,都是那个始祖杀死的!” 语出惊人。 我瞪大眼睛道,“好大的局,好卑鄙的手段啊!” 九千胜,“这片地带,本来是枯寂萧条,死气沉沉的,可是葬下了太多的命,强者尸体遗留的一点造化流淌出,都早就这片大好河山,可以想象,究竟死了多少人!” 我道,“九千胜,以你的实力,为何不逃出去?” 九千胜道,“逃不走了!我们的身上,都被布下了诅咒符号,这里,是我们的牢笼!” “我们?” 我震惊道,“我也走不出去了?” 九千胜没有回答,但是答案很明显了。 山坡下的一丛杜鹃已经开花了,远处的青山被雨水洗得青翠如玉,一双蝴蝶飞入花丛,又飞出来,庭园寂寂,仿佛已在红尘外。 现在,我也没有一点欣赏风景的心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打破平静,“没有办法,解决那种祭诏力量吗?” 九千胜回答得很简单,“这这些埋在草树下的尸骨一样……死,就可以解脱了!” 我道,“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吧?” 九千胜道,“除非去杀了那个始祖!” 我道,“杀不了他?” 九千胜道,“可以,除非你掌控的法则,能达到一念十字的层次!” 一念八字,我才参悟到圆满之境,距离他的层次,太遥不可及了! 我道,“我想去看一看,那个传中的神话始祖!” 九千胜道,“就在那片沙漠!” 我没有移动脚步,实在不想一个人前往,担心一不心,自己触及什么禁忌,道,“九千胜,我们两个一起去吧!算是有个照应!” 九千胜没有话,划空率先过去了。 712章 魔的天子 离开山水之地,走向那片未知的祭诏始祖沙漠,我问道,“九千胜,你这种江湖浪子,该是淡泊名利的,为何也会进入此处?难道你也寻觅造化?” 始祖祭诏,是一个坑,埋死人的坑。 在我看来,他不应该跳的?这段时间相处以来,我看清他的为人,毕竟他是一个理智的聪明人,没有太多野心,也不图谋什么利益! 更主要的是,他足够强大了! 九千胜道,“一个人如果大有名了,就难免会有很多不必要的烦恼,如果他要完全摆脱这种烦恼,最彻底的一种方法就是“死”。” 我差异道,“你为了摆脱麻烦,选择《假死》?” 九千胜道,“世上只有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的,但时间却可以改变很多事,冲淡很多思绪,甚至可以改变一切!” 我道,“江湖浪子,也会有烦恼?” 九千胜道,“只要是活着的生物,就会有烦恼,而我,比其他人更多罢了!” 望着他突显“孤寂”的背影,这是一个有传奇故事的人。 绝代强者,其实也和普通人一样,也有他的烦恼和不幸,只不过这些事都已被他耀目的光辉所掩。人们只能看到他的光彩,却忘了有光的地方必有阴影。 不管怎样,一个人能被称为“九千胜”,都不是件简单的事。 跨过绿意盎然的山野。 随即,一片炙热沙漠映入眼帘,头顶上,没有太阳,没一颗星辰,但光线就是璀璨刺眼,顺着光线交织的方向,远处水平线下,那里似乎站着一个巨人? 所有的光,都是从那个巨人身上发出的。 几乎耸入穹的一道影子,给人一种接连地的错觉。 我惊道,“这一位……就是神话始祖?” 九千胜道,“神话时代,一段浩瀚长河岁月中,没有几个始祖,他的确是其中一位,来历很大,或者,他是一个《诸神》的始祖!” 我道,“还分神、魔的始祖?” 九千胜道,“可惜的是,无论神始祖、妖始祖,还是魔始祖,皆不是善类!” 望着那个巨人,冥冥中仿佛真的有种神秘的力量,在主宰着人类的命运,绝没有任何一个应该受惩罚的人,能逃过“它”的制裁。 这种力量虽然是看不见,摸不到的,但是每个人都随时可以感觉到它的存在。 “滋滋滋!” 未到近前,我和九千胜的身上,莫名激起一阵阵火星,恐怖的压迫沉落,为了抗衡无形压迫而激起的星火。 距离三百丈时,我们止步了。 不得不止步,无法再靠近过去,在走一段距离,或许就是粉身碎骨的姿态了。 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单调的黄色,连一棵树木都没有,沙漠的广阔使我们两个人都感到疲倦,心底上的倦意,九千胜开口,“荒域,现在你明白,为何我没有杀你了吧?” 我道,“杀不杀,你也活不了!” 九千胜,“确实,这位神之始祖的存在,能遮掩一切,没有谁能逃脱他的气机!” 我皱着眉宇道,“他……在沉睡?” 九千胜,“这位神之始祖,毕竟没有重生,还处在异常浑噩的状态,每隔一段时间,才会苏醒,每次苏醒,就到掌控杀伐的节点!” 我道,“昨晚,他苏醒了?” 这是不言而喻的答案。 这个“神之始祖”,不是人族,按照九千胜解释的法,神话元年,最古老年代,也就是最早一批生物崛起的时间,就有这位神的始祖。 至于后代者。 难真神真魔了,毕竟时代在推移,各种族类交配繁衍后代,血液中早已不纯,无法返祖。 我问道,“这位神之始祖的直系后代呢?” 九千胜道,“死了!” 啊? 我连忙问道,“全部死了?” 九千胜道,“唯一算比较直系,流淌比较多始祖血液的,应当是星策王朝吧!” 站在这里,贯穿了半日,那位侧卧的神之始祖一直没有苏醒,也没有动弹一分,唯有恐怖的“心跳声”,在一起一沉,表面他还活着,没有腐朽。 随即,我们离开了,多待一段时间,需要承受难以想象的代价,回到那片青山绿水,坐在一处山巅上,我问道,“后方,那座死城是怎么回事?” 死城,高高悬挂九个灯笼。 在深处,黑暗堪比地狱的徒弟上,簇立一座座祭台,每一座祭台都惨死有一位神话强者,一具具近乎风化的尸骨,被铁柱洞穿,无数岁月依旧吊挂着,遭受万劫不复的命运。 九千胜道,“曾经,有一位半始祖的人物,他不敢献祭魂魄,因而建造了那座城池,想要将自己护佑当中,可惜的是,他的算盘失败了!” 我道,“后来呢?” 九千胜道,“自然是死了!” 我又道,“那当中,堪比行尸走肉的狩宇之主,为什么还能活着?” 九千胜道,“因为狩宇之主也足够强大,鸠占鹊巢,承受了死城的毁灭力,不过他那种状态,如果百年内,再无法走出,最后也会化为灰烬。” 我道,“这片始祖祭诏的内部空间,除却我们三个外,再没有活着的了吗?” 九千胜道,“不清楚!” 我立即道,“那我去找!” 或许联合一些强者,到最后,能闯出一条道路吧?否则的话,只能是坐以待毙了。 随即,告别九千胜,我独自离开这片大好河山,走入昏暗的身后地带,朝着那座阴风呼号的死城而去,我的体内丹田,楼凝月并未死,她还可以走出去。 这些,所经历的一切,楼凝月皆看得清楚,现在的她,与惊弓之鸟没有什么区别,早想跑出去了,离去前,我嘱咐了她几句。 “荒域,你可别死啊!” “我回去找父亲,以我下儒门的智慧,最后一定可以找出方法,将你就出来的!” “还有,那个九千胜是一个怪人,你最好别和他走得太近!” “再见!” 混沌雾气游离中,楼凝月的声音渐行渐远,再见,或许是再也不见了。 不多时,我走回死城,随即登上城头,看向里边一具具惨死的骸骨。 “嘿嘿……” 一具皮包骨头的影子走出,很飘很轻,与夜里幽灵无异,他的眸子里闪烁瘆人的绿光,正是被困在此的狩宇之主,他的神色有笑容,诡笑的表情,“荒域,你的身上,原来也沾染那种诅咒了!” 狩宇之主,死,对他而言,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容易,尤其是被痛苦折磨得太久时,反而不会死亡,他就是那种不死不活的状态,是活人,与死无异,是死人,却还能动。 我道,“狩宇之主,这片空间,除了你与九千胜,还有其他活着的强者吗?” 这是我来找他的目的。 狩宇之主抬起头,凹陷的眼窝,跳动鬼火,“九千胜居然没杀你,什么时候,他也变得仁慈了?对了……你得到无上仙昆谛的传承,他要给你这个面子。” 我又道,“回答我的问题!” “呼呼呼!” 一个布满死人斑的利爪,钻破阴风,朝我面门冲来,一念咫尺涯,我避开横移到一旁,“九千胜对我了,现在的你,在这死城最多能活百年,想要恢复自由,就回答我的话!” “怎么?” 狩宇之主道,“纵横联合……然后攻伐那位古老始祖吗?你有那般真?” 我道,“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结局?” 狩宇之主,“我们的结局,早就注定了,在我们一步走入此处时,我们的身上已然多了一个字……死!” 摇摇头,看来是问不出所以然,我转身跳下死城城头,抬头望了望九个闪烁幽绿光芒的灯笼,一步步离开了,没走多远,身后传出狩宇之主的话,“正对死城门方向,一路前行,那里或许有活着的!” 方向改变,到了这时,不得不相信狩宇之主的话了,虽然感觉不靠谱。 我也没有多余的选择。 一路前行,千丈外,依旧是荒凉,不过这片已有一些光亮色泽。 我看到了一排排的黑槐树。 散着邪妄气息的树木,长得很稀疏,只是因为每一株都高大巍峨,所以这里也显得有些浓密。 “邪妄气息?” 一步步走入,不多时,就看到了一座坟,裸露的坟墓,因为一口棺材很醒目拜访在上,黑槐树干打造的棺材,长有一丈多,也不知拜访多少年了,棺盖上有腐烂的痕迹。 棺体上,也有裂痕。 棺椁里躺着的那位,看来就是我要寻找的神话强者了,此时,我能依稀感应到当中有强者的气息,又移动脚步,踏着一层厚厚落叶过去。 “远风兮,飘摇故土,一年声,万年不破梦。” “拨弦夭夭,数裂帛,吁叹命薄。” 有两段悠悠诗号传出,蕴含莫大的悲凉,再看去,棺材上坐着一个男子,长袍飘摇,穿得很华丽,与星策子几乎差不多的打扮。 “胤皇朝?”男子的额头上有一道印记,那是胤皇朝特殊的标志,我开口道,“你是胤皇朝的一位子?” 胤皇朝,是一个“魔”的正统皇朝,可以,千古魔主所统治的一座“魔吞不动城”,在曾经,也只是胤皇朝的下属势力,只是,现在的胤皇朝早已不复巅峰,没落到无人知的地步了,比“神”的后代星策王朝还要惨。 坐在棺材盖上的男子,缓缓开口道,“魔子,你又是何人?” 我道,“荒域,后时代人族崛起的!” 魔子道,“死亡是公平的,在死亡面前,最伟大的人也变会得很平凡,你我虽然不属一个时代,但是在这处死地,皆是凡者了!” 随即,我将自己心中计划了出来。 听完后,魔子显得很沉默,很显然,他亦无比忌惮那尊神始祖,“没有结局本身就是一种结局,也正是这一点才是最悲哀的,无数岁月生不如死的折磨,是该到头了,到时你呼唤一声即可!” “哐!” 巨大的棺材一震,魔子消失了,好在的是,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转身离开,没有方向,一路走着,期盼能看到更多活着的神话强者。 713章 千叶传奇 没有光亮的地带。 独自行走着。 这种夜是恐怖的,无声无息的夜,远处偶尔有关,却也像鬼火般跳动着,忽明忽暗,夜如同一个黑色的罩子,罩在人的头上,沉重而且狰狞。 不时间,甚至看到一些变异蝙蝠成群地从一些低矮的废墟中窜出,张开黑色的羽翼吱吱地飞着,有时几乎要扑到人的头上。那些早已腐烂干枯的树木被风吹得来回地摇曳,发出咿咿呀呀哭泣声。 这种地方,也有低级生物蝙蝠,让人难以置信。 我低着头快步行走着,好像要尽快逃出这漆黑的坟墓,身后的落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总好像有一只黑手从身后向我的头顶伸来…… 没有走出去。 到达了一片形似乱葬岗的区域。 荒芜人烟,杂草丛生,空气中还弥漫着尸体腐烂的味道,横乱的石块,枯萎的杂草,散落的碎骨,在阴风呼号中,一切都显得不寻常。 这里,是有一个神话强者的。 就在乱葬怪石下,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脚下土地,足足布置有数百种法阵,一层层叠加,用以彻底隔绝外界,从而自成一域。 进入当中,看到一块石碑,上边有碑铭……不属,不属地,生于三界之外,不灭六道之中。莲开千叶,传奇万古,神人唯吾,千叶传奇。 绝对的霸气。 单单一段诗号,就让人看后觉得心血澎湃,可以预想,这定然是一位绝对强者。 “石千叶?” “似乎有些熟悉?”站在原地,我喃喃念道,脑海里在快速回忆着,不多时,想起了“师姐”玲珑仙主曾经过的话。 神话时代,有一个实力及其凶悍的“石盲族”,这一族,族类很少,最多时,也不会超过十指之数,而且每一个,皆是战力超群之辈。 在那神、魔争霸的年代,战火疯乱,也没有人敢肆意招惹石盲族。 只是这一族,似乎受到了什么可怕诅咒,一个个无端陨落了,神话大地上,已有很多年没有他们的踪迹,不曾想,居然在这“祭诏空间”发现了一位。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这绝对是一尊可怕到极点的存在。 “人族荒域!” “拜见石盲族千叶!” 对着死气沉沉的乱葬岗开口,声音回回荡荡,只是没有人回应,连喊三遍,依旧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无法与“魔子”一样善了! “轰!” 一个时辰后,一掌拍碎大地,无数嶙峋怪石粉碎,乱石穿空中,原本坚固不灭的大地,第一次出现了松动,往下一寸寸在沉降,荡起无尽烟尘。 一个罪恶坑浮现! 幽幽黑光,自深处暴涨冲起,与此同时,一道浩荡重音传出,“扰安眠者,死!” 我咒骂语气道,“你也不过神之始祖圈养的畜生罢了,你的命,在神之始祖前,朝不保夕,就你这种只会钻地的鼠辈,谁给你那种勇气口出恶言?” 这种,算是另类激将法吧! 因为我听玲珑仙主过,石盲族的人性情怪癖,性格也高傲自负,甚至可每一个皆是眼比高的嚣张之辈,从心底,他们从未看得起任何一尊神,任何一尊魔。 对于任何生灵,他们全是蔑视看之。 仿佛他们是众生的主宰者, 既然如此,只好战力争高低,若真打不赢,证明无法服,也没有办法了! “不属,不属地,生于三界之外,不灭六道之中。” “莲开千叶,传奇万古,神人唯吾,千叶传奇。”石千叶一字字诵读自己的诗号,高大的身影也浮现眼前,当真形如一尊石雕像,通体黑红色泽,披着一套坚固不灭的甲胄,如刀削的脸庞,带着扭曲,仿佛一具未完成的石胎。 唯一古怪的是,他没有双眸,仿似还未雕刻出来,鼻梁之上平面光滑。 我不屑道,“吹牛罢了,就你这种躲在不见日石窟中的鼠辈,也敢言称传奇万古?如果你能杀了那神之始祖,挣脱自由,倒是可以传颂此诗号,不过现在,你在我面前,与一只跳梁丑无异!” “杀!” “一石法,浩世石威号令地” 伟岸的身影,五窍喷吐怒火,呈现一种极端杀戮的疯狂姿态,他手上一方石刃划动,整片乱葬岗都近乎要掀翻,在上下沉浮震动。 一念法则贯冲出,我念道,“被神、魔、人压制的石盲族,你也不过如此!” “轰隆隆!” 石焰、命火照破山河,似有一颗燃烧的星球崩碎在大地上,燃起无尽光焰,余波未散去,石千叶已再次施展一石八字法则,“人族后代青年……荒域……你很狂……你的激将法对我无用……是九千胜派你来的吧?” 我道,“九千胜找过你?” 石千叶杀伐时,看向那片沙漠方向,“要杀神之始祖……难……难……难!” 他的话显得很僵硬,或许太久没有与人交谈了。 我斩钉截铁道,“他不死,我们就要死!” 刹那间,我径直扫出两道八字法则,崩九重裂十重地,镇千古魔戮万年神,全是斗杀之法,极尽我的己身战力,面对这种古老枭雄,不敢有所保留。 石千叶,“九千胜应当对你过了,没有参悟一法十字法则前,去杀他,只是送死罢了!” 我道,“不去杀,难道能逃得一条生路?” 石千叶,“不能!” 我道,“坐着死,不如站着死,也不辱一世英名,你真要躲在此处,蜗在暗无日的罪恶坑窟窿中,坐以待毙,一点点消逝于世间?” 石千叶,“事情,总有一线转机之日!” 我道,“可笑,现在的神之始祖,处在浑噩的状态,此时不杀,日后更没有半点机会!” 石千叶,“人族,一个无名辈,居然敢教训起古之强者了吗?” 我道,“现在的我,与你站在一个高度!” 一杀伐,我一边在“劝解”,可惜效果不大,这个石千叶与一颗顽石一般,油盐不进,简直就是一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原始石人,不可教化。 三个时后,我离开这片乱葬岗。 徒劳无功的一场杀伐,白白损失庞大珍贵的本源,好在的是,楼凝月离去前,将身上所有的儒门灵丹全给了我,不然的话,真不知道怎样应对下一场“献祭”? 回到春意盎然的山河之地。 九千胜还坐着,见我风尘仆仆走来,开口道,“石千叶,那家伙不好招惹!” 我坐下,叹气道,“他的确是一个可怕强者,要不是他本源枯竭,我可能难以脱身了!” 九千胜道,“错!” 我皱眉道,“哪里错?” 九千胜解释道,“他早已参悟了一法九字法则,属于绝对的禁忌强者,他真心想要杀你,你绝对活不了!” 我道,“他为何不杀我,吞食我的本源?” 九千胜道,“或许……他在你身上,看到了什么生机造化了吧?” 呃? 九千胜的“江湖话”,太过“高深”,还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我道,“造化生机,在我身上?” 九千胜道,“石盲族,虽无双眸,却能看清更多本质,连我也无法看清的玄妙,或许冥冥中,他推演出什么机,故而放你离开了!” 没有双目的人,无需被表面景象惊扰,有时候,的确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道,“要不,我再去一趟问个清楚?” 九千胜摇头,“再去,他真会杀你的!” 我道,“现在,只有一个魔子愿意出手,面对一个神之始祖,我们还是没有半分胜算啊?” 九千胜道,“我有一办法!” 我道,“你有谋划?” 九千胜道,“也不算什么谋划,就是你一个人,独自去杀神之始祖!” 这位“江湖浪子”,话时,一脸认真表情,仿佛经过深思熟虑了,让我很是无语。 九千胜又道,“不是胡,早在我们前,不清的一段岁月前,据有两位造化参的半始祖,为了活命,已去杀神始祖,只是一去不归,我曾有一种感应,那两个半始祖似乎未死?只是深陷那片沙漠乱象,故而传达不出消息!” 半始祖。 算是第二代崛起的神、魔! 那种存在,最起码也是一法九字法则的强者,两个联合,居然也杀不死一个浑浑噩噩,灵智未苏醒的始祖,不得不感慨,神之始祖究竟是什么层次的存在? 我道,“前去寻找两位半始祖的踪迹?” 九千胜道,“正是!” 这样的话,岂不是要靠近那尊顶、离地的神始祖?那可不是开玩笑啊? 我道,“九千胜,你为何不去?” 九千胜道,“我无法去!” 我道,“为什么?” 九千胜道,“因为……那两位半始祖……与你一样……是人族……没有人族血液的感应……即便走进去……徒劳无功……有去无回……” 无论怎么看,都感觉九千胜在忽悠我? 我道,“神话元年,已有人族繁衍了?” 九千胜道,“神话元年,是神、魔始祖的时代,地鸿蒙,距离第二代半始祖出现崛起的时期,中间相隔无尽岁月,万般种族出现,地繁衍生息,一个个种族在那时壮大,为何不能有人族出现?” 我道,“等等!” 修整半日后,我在此离开,这一次,走入那片邪异沙漠,神之始祖所在的沙漠。 站在无限远处,追本溯源,感应那种“人族”气息! 一连三个月时间,我都站立不动,期间因为“献祭之力”蔓延,不得不唯独离开了两次,我就一直停驻于此,观望着那尊庞然大物。 虽然没有感应到“人族半始祖”的气息,不过观摩神始祖的法、痕、系、符……我倒是有所感悟,仿佛一念九字法则,仿佛已近在眼前了。 一晃,三年时间很快过去。 此时,我还站在沙漠上,距离那尊庞然大物更近了,我身上的命运之痕,再以一种玄而又玄的轨迹旋转,我借鉴神始祖流动的神痕,开启自己的法。 这期间,九千胜没来找我。 也没有必要,没有意义。 “究竟还差些什么呢?”我喃喃道,移动脚步往前,“哐哐哐”几声重音,似有可怕闪电在我周围交织,那是无形的威压,神始祖无异流淌出的可怕威势,让人难以承受。 距离一千丈方位,我停止下了脚步,再往前,就是粉身碎骨的结局。 在这里,又参悟了数年。 然后继续往前,到达八百丈方位,锤炼了十几年后,又多了一些参悟,道行有所晋升,我才敢继续向前,站在五百丈的位置,此时,与神始祖很近了。 714章 沙漠古殿 沙漠,本是金黄色泽。 此刻所站地面,却呈一种黑褐色,血液干涸的颜色,脚下一动,有几截不起眼的残骨浮出泥沙。 “咚咚!” 前那尊顶、立地的始祖影子,侧卧,随意发出的心跳声,似一方时间巨轮在滚动,动荡四野。 可怕的心跳声,每一下,都会让人头痛欲裂,觉得躯体有四分五裂的危险,不过,我正是要借助这种“心跳声”,来超脱己身法则。 欲要成为一个禁忌人物,从来都不简单。 尤其我是一个人族,要在这“神”的土地上,人生并不是永远都像想象中那般美好的:生命中本就有许多无可奈何的悲哀和痛苦。 我就在经历无穷痛楚。 这与“江湖浪子”九千胜所言一样……路本是同样的路,只在乎你怎么样去走而已,人生的路也是这样子的。 与他待久了,近朱者赤,无形中我也染上一丝言简意赅的“不好”习惯! 一抬头,神始祖那张粗犷狰狞的面容,近在眼前,他是“神”,并没有多少“人”的形态,长耳、竖眼、三鼻孔、四方嘴、四肢是利爪,背后还拢着羽翼,看起来不是一个生物,更像是数十种生物形态组合在一起的怪物。 死,本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只是经历这数十年,每日与死亡碰面,现在的我已有些麻木,可以泰然处之了。 当然,也与我参悟一些玄妙奥义有关! 尤其是命运法则的奥义,毕竟命运,关系到生死,方能看淡生死。 百年时间,悄无声息划过,我一直在揣摩“神痕……神息……神符……神念”,借鉴这位神始祖的点点威压波动,完善己身,终于掌握了一念九字法则,成为真正正正的无上禁忌强者,这段时间,从未与九千胜见过面。 挣脱自由出去的楼凝月,也不再返回。 “哐!” 身后,虚空一抖,没有回眸就看到一道影子站在身旁,正是一向悲伤忧愁的九千胜,“荒域,你的一念法则往前推移,达到无上禁忌强者行列了?” 我道,“是的!” 九千胜看着前方,望着正《侧卧酣睡》的神始祖,道,“此事,不值得开心!” 我无语道,“这种进步,还不开心,那我这人生也没有什么快乐可言了!” 九千胜道,“无论人、神、魔等等,只要在此停驻一段足够岁月,借助始祖神痕,最后,都能有一番进步,所以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呃? 我道,“还有这种事?” 九千胜蹲下,从沙土中拘禁出一截掌骨,黑幽幽的魔骨,闪烁乌光,即便过去无数岁月了,也没有没有什么腐朽腐烂的痕迹,这个强者生前定然功法参,“荒域,此魔,是胤皇朝的族类,与你一样,也曾在此参悟晋升,只是到头来,他终究避不开死亡二字!” 魔骨埋沙。 禁忌强者未出,就已陨落,的确让人唏嘘。 我道,“九千胜,你来找我,是不是有挣脱出去,恢复自由的办法了?” “正是没有办法,才来找你!”九千胜继续道,“荒域,五百丈往里,应该就可以看到更多隐秘了!” 站在这里,的确可以感应到奇异的气息。 只是……那不是活人,不是活物,而是死物,死气沉沉的一种气息。 当年那两个人族“半始祖”,或许早已坐化归了! 毕竟一尊神之始祖,不是那么好杀的,多一个“半”字,差地壤! 我道,“百年时间,你去拜访石千叶了吧?” 九千胜道,“有,他不想出手,即便是死路一条,也想一直窝着!” 我感慨道,“或许他是对的?” 不出手的石千叶,虽然到头不免一死,却能活得久一些,而我再往前行进,虽会有造化机遇,不过死亡的几率会呈飙升态势。 九千胜道,“荒域,人在回忆中,时间往往会过得很快的,所以有些孤独的老人只有生活在回忆里,才能度过漫长寂寞的晚年,但是你还不老,你还有拼搏的机会!” 我望着他,一字字道,“你也有奋战机会!” 九千胜摇头,“被困太久岁月,虽然可以一次次重塑魂魄,但我的寿元流失太多,没有几年可活了,现在的我,不像老人,却比谁都苍老。” 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九千胜的话? 我道,“信你一次!” 九千胜道,““超越”不是件简单的事,更不容易,无论你要超越什么,都一定要付出代价……在决绝时,你必须要做出正确选择!” 我道,“若有意外,我会暂时离开那片鬼地方的!” 往前走了几步。 我还是道,“九千胜,你与石千叶、魔子一样做的话,自封己身,埋葬自己的命,隔绝外界,还可以多活百年千年的,只要能活着,每个人都应该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不知道怎么,我突然心生这一种感慨。 有些英雄悲鸣的感觉! 九千胜道,“荒域,你觉得自己会死?” 我微微一笑,露出一个阳光笑容,挥手告别后,头也不回走向深处,“你过的,每个人将死的时候,都会变得比平时善良些。” 九千胜,“观相看命,你本不是个短命人!” 渐行渐远,影子越发模糊不清,我回道,“无论什么事都有结束的时候,人也一样!” 我的身上,因为更可怕的威压沉落,爆发阵阵冲闪电星火,仿佛在雷鸣交织的九走着,不是走向光明,更像是走向黑暗的死亡道路。 与九千胜所言一样,距离神始祖五百丈的方位,画面一转,的确呈现一种异样的画面。 前方,一如既往的荒凉,一样的死气沉沉。 不过我看到了一座座建筑,簇立在沙漠之上,不知何年代建造的,黄瓦红砖,一眼看去,仍能看到往昔巍峨庄严的影子,一群在沙漠中的古殿!走过去,站在一栋雕栏画栋的府邸前。 门没有关,也没有门。 甚至连府邸匾额也没有,不知道是何人所建,空间中,唯有神始祖的“心跳声”在回响震荡,撼动人心。 犹豫十多分钟,我还是决定走进去,正殿上,正襟危坐着一道影子,一具高大伟岸的枯骨,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骨皇,虽然只是一具空壳,依旧能睥睨五湖四海! 在他骨掌边,有一本古籍,我一步步走上去,想要一探究竟。 715章 骨雕木偶 一个强者,一具骷髅。 他正坐大殿中央位,仿佛高高在上的“皇”,俯视众生,有睥睨下的雄心,有不世枭雄的冷眸,我静静站着,打量空荡荡大殿中的一切,最后又看着强者骷髅,摇摇头,喃喃道,“不屈的枭雄意志,只是一切已成空,没有意义。” 世上只有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但时间却可以改变很多事,甚至可以改变一切,命运,看来终究抵挡不了时间冲蚀。 “羽人枭獍?” 古籍上有字,除了一个名字,还有一段简短的话……羽化非是重生,而是死亡的变形。 或许神话元年的时代后,崛起某一个“羽族”的强者吧! 除此之外,古籍中记叙着的文字,是几种刀法,不弱于禁忌法则的刀法。 神刀泣! 寂灭刀法! 八翼刀法! …… 这些刀法,不合我的道,即便修行也没有多大作用,很快翻到了最后一页,不再是刀法,而是一段类似“平生总结”的段落……吾犯煞孤星,前半生有三大劫七大限,若能撑过前半生则后半生可能有转机。七大限为克父、害母、断六亲、损师、折友、绝恩义、一生无爱;故而眉头惯常深结,念念无数心事,自卑压抑,行事邪妄无正风,亦因此而亡! 这是一个可怜人。 只是下间,可怜者还少吗? 一将功成万骨枯,一神得道伏屠百万……想到这一点,也就不觉得这“羽人枭獍”可怜了。 合上古籍,往外走去。 “哐!” “哐!” 接连两次重音,在大殿中回荡着,眨眼间,有可怕寒光从一侧穿来,直指我的头颅。 这是两道“羽翼骨”的杀器,我才想起来,这羽人枭獍的背后,并没有一对羽翼,似乎被人连根拔除了?大殿一抖,两道羽翼骨被死死定住,钉在了原地。 同时,我看到两个影子走出,居然是两具木偶?而且是及其罕见的骨雕木偶,身上一截一截骨骸缝纫在一起,凹凸不平整,看着有些怪异。 望过去,我开口,“你们是羽人枭獍的奴仆?” 不过话一出,我立刻摇摇头,绝不可能的事,主人都熬不过生死劫,单凭两个更弱的仆从,又怎么能活呢?而且还有主死仆亡的道理。 两具近乎三米高的骨雕木偶,一动不动,没有回应,“咚咚”两声,径直朝我冲杀而来。 大殿再一抖,画地为牢,两具骨雕木偶被我禁锢在身前,被锁在一方空间内,它们在挣扎,扭动不牢靠的躯体,那些骨节晃动时,摇摇欲裂。 “两个躯壳?” 我双眸有命运之火萦绕,看透虚妄,将两具骨雕木偶内部完全凝视一遍,不多时,我掌印一出一回,一团印记拘禁在掌心,当中有一些记忆碎片! “人有踪之志,无运不能自通,” “马有千里之行,无人不能自往,” “时也、命也、运也,非我之不能也。” …… 读取到最后一段,我完全愣在原地,喃喃道,“两具骨雕木偶,所用的材料,居然是一段妖始祖骨吗?可以……可以承受无形献祭之力!” 心潮澎湃! 不过很快又冷静下来,扫视一眼上方的高大骨架,摇摇头道,“羽人枭獍,你既然创造出如此宝物,为何又死呢?凭借他们,你可以永垂不灭的!” “咔咔!” 那具正襟危坐的伟岸骨架,摇曳了一下,随即一道意念涌动出,仿佛自骨碎中散出的,“羽化非是重生,而是死亡的变形,枭獍不灭,势必重返!” 一道念识后,骨架恢复平静。 睥睨下的神态,望向大殿之外,继续一种壮志凌云的凌霸姿态。 短短一句话,蕴含诸多意味。 难道这位“羽人枭獍”,未来……还有重生的一日?不过这些,对于我来,难以追本溯源了。 随即,我带走了两具骨雕木偶,走出大殿,望了望那道无边巨大的始祖神影,他还在侧卧沉睡,没有苏醒,还无需担心魂魄被献祭。 随即,我走入旁边一侧的古殿。 一无所获。 当中所有的人,所有的物都粉碎了,空荡荡一片,唯有厚厚一层灰烬述着那段历史。 紧接着,连续出入十余座古殿,不过让我失望的是,并未查找到“人族半始祖”的踪迹,看一看时辰,我转身返回了,没有太过深入。 走出沙漠,到达春山绿水间,也逐渐昏暗下来,九千胜没有寻一个洞窟躲着,站在那块石头上,看着他,我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百年时间,我很了解他。 了解别人本就比了解自己更容易。 第一次接触时,九千胜是一个不怕死的人,无所忌惮,无所畏惧,而且不怕死的人最为可怕,所以那时,我对他是有畏惧心的。 到了后来,我发现他无论多么不怕死,有了生机时还是不愿意死的,这就是他的弱点,但也是他的长处;一件事的正确与否,只在你从哪一个角度去看而已。 我开口道,“九千胜,你没有骗我!” 九千胜,“你没有听过一个真理吗?只有不多话的人,话才“算数。” 我,“……” 九千胜又道,“荒域,走了一趟,有什么收获?” 我将那一座座古老、荒凉的沙漠古殿,简单了一下,接着道,“那里没有其他生命波动,也没有一个活物,似乎一切都埋葬了?” 九千胜道,“你运气不错!” 我道,“这也算运气?” 九千胜道,“因为你没有碰上他!” 我道,“谁?” 九千胜道,“一个杀神老祖,当年也与你一样走进去,只可惜一去不归,生死不知。” 我道,“杀神老祖?” 九千胜解释道,“这个世界上有种人好像生就是杀人的人……杀神老祖就是那种人!” 我道,“或许他迷失了吧!” 沙漠古殿,每一座都不同寻常,有两处大殿内,布置有可怕的迷惑阵法,幸亏我及时留意,否则也会迷失当中,当时,也惊出一身冷汗。 随即,我将一具骨雕木偶斗转出,道,“九千胜,进入这躯壳木偶中,可以无限隔绝神始祖的献祭神力,因为这木偶的材料,用到一截极其珍贵的妖始祖骨骼!” 九千胜不客气收下了,道,“荒域,你还是太谨慎了,算不上枭雄!” 呃? 站在一旁,我无语道,“拼着生死性命,在那鬼地方转悠,也叫做谨慎?” 九千胜道,“你可知道弱者与枭雄的区别?” 我道,“洗耳恭听!” 没有急着回答,因为我估计下一句,九千胜又会念叨出一段寓意名句。 没事的时候,他总是低着头沉思,大部分都在深思这些“江湖话”! 九千胜道,“应该看见的事,他看见了,却没有看见,这种人是智者;连不应该看见的事他看见了,也看不见,这种人就是枭雄。” 云里雾里。 一头雾水。 我道,“九千胜,你能不能得好理解一些?” 九千胜道,“你已掌控一念九字法则,算是无上禁忌强者,可以与神始祖当面道了!” 啊啊啊? 我退后两步,目瞪口呆,好一会才道,“与那位庞然大物面对面交流?” 九千胜点头,却没有再开口多什么。 我深吐一口气,缓缓道,“此事……或许……我可以考虑!” 随即,我在石头上坐下来,头顶上的也昏暗了,夜色逐渐森重,黑幽无光,呈现那种看不见“亮”的那种浓重色彩。 “咚咚!” 远处沙漠,心跳声越发巨大,那个浑浑噩噩的神始祖坐起身了,每一个动作,似一头盘踞的洪荒猛兽在翻动,让半片在摇曳不定,场面惊悚骇然,隔着无限远,依旧清晰传播而来。 脚下的土地在浮动。 我道,“这种存在,不能以造化参形容,本不该存在地间的啊?” 九千胜感慨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生死难却,恩怨无尽。” “哗啦啦!” 无形的献祭之力,铺盖地压落,这片世间一切活着的生物,都在流失本源,流失寿元,最终汇流到神始祖的身上,成为他这一世重生苏醒的养料。 我与九千胜隐在骨雕木偶中,再以己身术法封印,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亮前,那位神始祖才缓缓躺下,一切恢复了平静。 百多年时间,这种场景上演过无数次,我近乎麻木了。 清晨,又是生机勃勃的一。 我再次独自离开了,神始祖刚浑噩苏醒一次,短时间,会一直陷入沉睡,这是一个好时机,至于九千胜所的,让我面对面与神始祖对话,时机还不到。 716章 疯半始祖 进入一座沙漠古殿。 立即有一段诗号回荡耳旁;君子落魄是暂时,只恨命运还未是。鲤鱼屈在江中藏,滴到甘露变龙王。 随即还有一段意念钻入脑海,我没有抗拒,读取当中信息……文武全才,擅长卜卦之道,本为太阳星转世,一生中有九死一生之劫,一卦名凶,二爻位凶,三辞凶,四不得时,五无援,六数逆时,七不得体,八位不当,九违理;既大隐隐于市,也遍管下不平之事…… 这是一位“乞丐子”! 没有古子的命,却得了乞丐的命! 是至卑贱的命格,但是贱到极点,反而出现生机,也就成为了一个强者。 搜索整座大殿,寻找造化,最终,找到五方令旗,用以发号施令的旗子,旗面为青、红、黄、白、黑五色代表五行,并镶以齿状色边,配有飘带一条,旗杆为神藤制作,旗子上书有:“令”“敕召万神”两面字。 唯一可惜的是,有残缺。 我收起来,因为当中还有一些本源,关键时刻,可以以物换命! “滋滋!” 刚走出外边,突兀间,我体内的命运线突然轻颤,循着踪迹而去,不多时,进入一宗腥臭味浓烈的大殿,正当中,有一口烂木箱,当中还有血渗透出,地面上,流淌了一地的血水,咕噜冒着气泡。 不是“人族同宗”的感应气息。 而是杀生杀念。 这一位,看来就是杀神老祖了,只是,与九千胜所言有别,杀神老祖早就不负曾经巅峰了,在此处,不断被动献祭自己的魂魄、本源、寿元……现在的他,也不过一滩烂肉罢了,即便遇上,也不足为据! 我开口,“杀神老祖,是否需要我出手?” 言外之意,让他长痛不如短痛。 “杀!” 杀音一出,整座大殿震动,血水翻涌朝我席卷而来,一切的罪恶根源都在烂木箱中。 “死!” 我喝怒一声,身体没有移动半分,一念法则已施展,所有血水瞬间蒸发,那口烂木箱也当场粉碎,最后,唯独有一点残魂漂浮着。 我摇摇头,感慨道,“神话,并非不可灭的二字,你的路走到头了!” 杀神老祖,一听就是兴风作浪的好战分子,与魔主、墟主、神话执法者等一派的存在,现在寻到一个时机可镇杀,自然不会错过。 “轰隆隆!” 不仅如此,整座大殿都被我崩碎,斩草除根,决不能让杀神老祖有回归的一日。 “呃……” 更深处,那个侧卧沉眠的神之始祖,千丈万丈的巨大身影,似乎受到大地震动,睁开了一缕双眸,好在的是,很快又闭合,并未真个苏醒。 等待半刻钟,觉察没有危险,我才继续前行。 接下来,我走的速度很快,闯入,迅速拘禁当中造化器,一座殿一座殿搜寻着,奇怪的是,还是没有看到“人族半始祖”的所在地。 “难道,我迷失了?” “在原地转圈?不应该啊!每一座殿皆不同!”昏暗降临时,我没有返回,决定在此待一晚,毕竟我搜索的速度太慢了,来回折返,更浪费时间。 一座还算干净的古殿中。 夜风在窗外吹,呼号不断,尘沙一缕缕打在窗户、门框上,就像是一只疲倦的手,在拨弄着枯涩的琴弦,虽然有声音,却比无声更沉闷。 此地,距离神之始祖不过三百丈,那种无形的神息扩散,确实让人有一种“迷失”的错觉!像是罪恶一样,沼泽里仿佛也有种邪淫的吸力,只要你一陷下去,就只有沉沦到底。 难熬的一夜。 第二日,又继续昨日的事情,造化很多,不过没有遇上真正的大造化。 一连四,我都在这片沙漠上行走。 第七,前方不再是荒凉的沙漠土地,出现了一些枯萎神树,凋谢了的木叶,长得密密的,丛林中的林叶莽莽苍苍,连阳光都照不进来。 树干叶间,还是一片迷迷蒙蒙的灰白色,让你只能看到见一点迷迷蒙蒙的影子。 看得见,却看不远。 到达这里后,明显感受到了一股更强大的压迫感,一股莫大的威压让我感到心悸,感觉到一股发自灵魂的震颤,不仅仅是神之始祖的气息了。 走入古殿。 明显能赶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精神威压在急聚增加,发自灵魂的颤粟,巨大的恐怖充斥在心中,我已是无上禁忌强者,按理,不该如此的? 走进去三十米,便被一股浩瀚的法力禁锢,困于原地,一动不能动。 阴雾涌动,一股浩瀚无匹的精神威压骤然而至,感觉心中像压了一座大山一般压抑、难受,有一股精神彷佛要崩溃般的感觉,这时,黑色阴风开始汹涌澎湃。似怒海狂涛一般动荡、起伏。 不禁心生一种错觉,彷佛整座古老大殿都开始晃动起来,我自己像狂风中的落叶,像滔大浪中的舟,在剧烈的飘摆、起伏…… 有人在作祟。 就在大殿之上。 高大的黑影悬立于空中,他一头血红色的长发随风飘扬,只是血发之下少半颗头颅已经破碎,左眼以上一片血肉模糊,红的、白的混合在一起,点点脑浆沾染在血发之上。 完好无损的右眼无眼白和瞳孔之分,整个眼球赤红无比,透发着令人心悸的血红色光芒。 唯一可以确定的,这时一对人的双目。 让人无比惊恐的是,他的胸前有一个血淋淋的大洞,心脏竟然已经被人掏了出去,里面散发着刺眼的血色光芒,五脏六腑交织着,模糊一片,遭受难以想象的折磨。 我没有惊慌,道,“你是那位人族半始祖?” “无数计量的漫长岁月了,一方始祖祭诏重现世间,但为何只来了你这个如此弱之人?”人族半始祖话语低沉、苍凉,他的血发亦在狂舞。 大殿内,狂风席卷,阴风阵阵。 “那这些岁月,你又在等待什么?”我直视这位半始祖,感觉告诉我,此行灾多于福啊? 神之始祖,为了重生,肆意屠杀他的后代。 那一个人族的半始祖,也有理由为了活下去,将我镇杀吞食本源。 “等待更多的人,更多的人命,为我踏上始祖之境而铺路!”半始祖似笑非笑着,神情狰狞无比,由于激动,他被洞穿的胸膛,又有黑红血迹流淌出。 “你够恶毒,连后时代的人族都不放过?”我道,身体依旧被禁锢着。 “你们能死,应该为自己高兴才对,毕竟始祖之路,有你等的一部分在当中!”半始祖道,他往前移动,暗合一种无形的大道奥义,似一座神山压塌而来。 要是在外界,恐怕附近千万里的土地,都会被他一脚踏碎,化为灰烬。 “哼……可惜你错了,我此行来,也是想吞噬你造化的!”一念间雷霆惊动,身上禁锢消逝,我恢复了自由,半始祖是强,我也不弱。 “有一点本事!”半始祖停下,没有急着动手。 “你被困以来,杀戮了很多人族强者?”我质问道,因为这座大殿一侧,整齐排放着一具具骷髅骨架,皆是人族形态的骨骸,一眼扫去,不下百数。 看那些骨架色泽,皆不是凡者。 “已有一百零四人,贺喜你,是第一百零五位了!”半始祖瘆瘆回道。 “畜生一个!”我憋出一句咒骂话,虽然不愿相信,但是事实正是如此。好在的是,当年的无上仙昆谛,没有沉沦到此,否则的话,必会与这半始祖发生惊动地一战。 “辈,外界,现在究竟是一个什么格局?”半始祖道。 “与你何干?我等人族在外浴血奋战,一代代人前赴后继抗争,终于给人族争取一个繁衍生息的条件,可是作为人族的半始祖,你居然在此屠杀同族……”我的声音很重,到最后,几乎是呐喊咆哮。 在替那些枉死者喊冤一般! “我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死在献祭中,我不过替他们解脱吧了!”半始祖的神态,突然有些迷离,略显浑噩,又喃喃道,“难道,我做错了?做错了吗?” 他的情绪很不稳定。 “轰!” 突兀间,他的身上突然浮现另外一重影子,一道女人身影,时空抖动中,仿佛两个怨魂纠缠在一起,按照九千胜的法,那似乎是另外一位人族半始祖? 半始祖突然抓住血红色的长发,如受刺激一般疯狂的大叫着:“我错了……这些岁月,我究竟在做什么?明明没可能避死延生,为何要杀尽自己的同族……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我是不是错了?” 震的吼声,令人血气翻涌。 半始祖突然飞到半空,抱着头颅,神神叨叨,着一些疯癫之语,状若疯狂的持续大叫着, 他在空中咆哮着,发泄着,整座古典彷佛都震荡了起来。 “我做错了?数万年来我真的做错了?”他不断重复着,在空中横冲直撞,疯狂的大叫着,黑红色泽的血水不断自他胸口那个大洞喷涌而出,大异于常人的血水,血水在空中散发着炽烈的红光。 半始祖之血并未洒落而下,也未在空中蒸腾消失,而是化作一道道红光,一一笼罩在他的体外,最后自他的皮肤又渗透了进去。 震的吼声持续了三个时辰。 我也在一旁静静看着,没有出手,同时在观察情况,看清虚实。 他停止了咆哮,静静的立身于半空之中,仰望着古殿外的际,高大的身影显得那样的萧索与孤寂,一股莫名的悲意,弥漫在死亡大殿之中。 我也被那股悲意感染了,心中升腾起各种复杂的情绪:孤独、无助、仇恨、无奈、寂寞…… 半始祖落下地面,举止大变,仿佛一位优雅仙子在划动,声音亦变了,“你叫荒域?” 仿佛一男一女在同时开口,带着很重的回音。 我道,“人族荒域,拜见半始祖!” 那具残缺的躯体,此刻占据主体的,是那位女性半始祖,没有恶念,是善念。 他的体型也在变化,光芒萦绕间,最后化为一个古老女子的打扮,呈现一种母仪下的姿态。 半始祖陷入了回忆,道,“当年,误入此处,带着无力回的悲哀,他大开杀戒,积攒足够多的命源,想要与神始祖一战生死,不过神始祖那时居然短暂清醒了,发出恶毒神言,神始祖直接削去他的全部善念,加持恶魔般的神念,由此,他成为一个杀戮人祖,我为了阻止他,不得不以己身魂魄镇压,一直纠缠于此,不得轮回,不得解脱……” 我道,“既然他已入魔,当年,你为何不杀了他?” 半始祖道,“于心不忍,他本不是恶人,只是陷入神始祖的恶毒手段罢了!” 这当中,更多的一个“情”! 有的人与人之间,就像是流星一样,纵然是一瞬间的相遇,也会迸发出令人眩目的火花。 更何况他们两位,结伴而行,曾一起游走星辰万般周。 我道,“让我救他,还是杀他?” 半始祖道,“埋葬他,也埋葬我,将我们合葬一起!” 啊? 我立即道,“始祖,我能察觉出来,你还有生的造化,何必为了他而殉情?” 半始祖摇头,“岁月匆匆,忽然而逝,得一知心广死亦无憾;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得一知己,死而无憾。” 在他们那种古老年代,更多红颜知己,还没有“爱情”的概念。 717章 一殿一墓 无可奈何这四字看来虽平淡,其实却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哀,最大的痛苦。 身为两位人族半始祖,在生与死中反复沉沦,受尽折磨,却有回乏力的奈何,更是最大的悲哀,不得不,那个神之始祖太过可怕了,即便是一具残躯神躯,即便是一道残缺神魂,即便是一抹残缺神念,依旧在压塌一切。 无人可抗衡! 半始祖也不行! “始祖”二字,本就代表太多。 望着半始祖,我摇了摇头,道,“始祖,给我荒域一定时间,定然让你们回归自由!” 让我亲自合葬他们,怎能做到? 我不是杀神黑起,没有那般视人如草芥的铁石心肠! “一个人活在世上,做的事若是她想做的,她岂非就已应该很满足。”半始祖容颜上带着一抹笑容,蕴含莫名的幸福,看尽前尘的神态,“无论活多久,只要她的确有些事值得回忆,就不算白活,我已不算白活,足够了!” 我道,“始祖,只要能活着,每个人都应该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半始祖道,“当年,意志清醒的神始祖亲自出手,除了削去我们九成以上的命源、寿元,还加持了恶毒神念,这种神念,早就在我们体内扎根发芽,无法驱除,再过一段时间,我和他都会彻底丧失神智,沦落为杀戮机器……” 她所的,我看出了一些。 我有些着急语气,道,“始祖,我以命运之术,穷尽无上禁忌法则,替你们压制心底神念,你们先在此等待,我会去找神之始祖的!” 半始祖望着我,道,“荒域,这世上无可奈何的事本来就很多,无论什么事都有结束的时候,因为它的发展本已到了尽头,而别人却没有看出来,所以做人又何必太认真呢?” 我道,“人族,未来需要你们!” 半始祖道,“一代传承一代,有你们这些崛起的青年人杰,足以撑起人族大旗!” 我,“……” 一个活在世上,有时也势必要做一些自己不愿做的事,造化之弄人,命运之安排,无论多么大的古之英雄人杰也是无可奈何的。 不多时,我抬起双掌,禁忌法则涌动掌心,“始祖,还有什么话要传达后时代吗?” 没有回音,半始祖的身上,两道魂魄影子交织着,突显平静望着我。 “嘭嘭!” 我出手了,一念九字法则扫出,大殿中,出现魂飞魄散的场景,照亮了整个古殿,死亡的色泽,无比的艳丽,却也让人无比心痛。 亲自弑祖。 世间,最大的悲哀也不过如此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比死更真实的?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比死更有魅力? 最后消逝前,半始祖还是传出一道话语,“荒域,无论多么深的悲哀和痛苦,日久也会淡忘的,忘记,本就是人类所以能生存的本能之一;希望我等的造化,能让你……抗衡那尊神之始祖,从而挣脱自由!” “会的!” “会的!” “可以的!” 我喃喃念叨,双眸中,不知何时闪烁了泪光,此时,两道印记光辉一左一右没入我体内,这是半始祖一世所有的传承印记,当中囊括很多东西。 “吼……” 仰怒吼,发出怒不可遏的咆哮,整座古殿摇曳中,所有法阵一一粉碎,随即上方的屋顶被洞穿,“轰隆隆”的响音中,整座骨殿倒塌,黄瓦破碎,红墙坍塌……一座古殿,一座坟墓。 突破一重重神念威压,我立在半空,隔空与百丈外的神始祖对峙。 感应到气息,此时神始祖已缓缓睁开眸,巨大的眸子里,闪烁一幕幕可怕的画面……白骨堆山、闪电雷霆、星焰游离、横死遍野、流血漂橹、狱土亡魂等等! 那些画面,似乎是他曾经作恶的证据? 现在一遍遍回荡眸子里,在警告世人,他是独一无二的主宰者! “呼!” 一个呼吸,地立即刮起巨大的阴风,摇地动中,神始祖缓缓坐了起来,他的体型太大了,不出千丈,还是万丈,即便坐在那,头顶也似乎齐? 大片大片黑影投落,晴朗的,莫名昏暗下来,仿佛来到了三更暗夜,越发恐怖的神念威压,也随之笼罩而来,我依旧站在半空,纹丝不动。 不要命的人,就是最可怕的人。 现在的我,就是此种状态! 坐起的神之始祖,神智并不清醒,躯体僵硬,头颅缓缓转动朝我扫视而来。 我发出洪钟大吕的声音,道,“神始祖,岁月中,屠杀无数强者性命,只为了自己复活的一线生机,你不觉得,有辱“始祖”二字吗?” 居高而望,俯视众生,神始祖怔怔望着我,似一个从遥远文明闯来的恶怪,没有开口,如一座无法逾越的魔山簇立着,恒古不灭。 被这尊巨大的神祗俯视,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可怕威压,像是蝼蚁在仰望神一样,源自灵魂本能的畏惧。 我又开口,“时而浑噩,时而清醒,却布下这么一个杀人之地,你也是手段通了!” 像是创世的神始祖,仿佛威严不可侵犯,俯视苍生,如此巨大的身影,将整个邪异沙漠的空都挤满了,他一只大手拍了下来,就足以将浩大的一座座古殿遮住! 这尊神始祖仿佛可以开辟地,一只大手探出,遮掩了一切,皆被覆盖再也望不到星空,宇抖动,将要崩裂!简单的一掌,已让我看到了差距。 一念九字的无上禁忌法则,勉强承受。 数千丈外回归,“神始祖,没有彻底苏醒神智的你,终究不是无敌!” 刹那间,一道道禁忌法则施展出。 崩、逆乱、镇魔、戮神、画牢……毫无保留扫荡出去,朝着那个庞然大物轰碎而去。 神始祖显得僵硬、平静,又是简单一只大手压落,一力破万法。 “噗噗!” 到最后,没有造成什么损伤,只是将他的掌心割裂几道口子,也很快愈合了。 与九千胜所言一般无二,没有一念十字法则,恐怕掀不起多大的波澜。 “既然如此,那就一念成空吧!”话间,我施展出一代龙皇的法则,这一个杀招,乃是削去对手寿元、命源的法则,可以一点点化去神始祖的造化。 “吼吼吼!” 果不其然,感受到寿命的流失,神始祖狂暴了,怒吼云霄,虽然没有站起身,亦足够恐怖。 我与他离开千丈距离,隔空施展一念成空。 每一次,能削走他千年左右的寿元,虽然不多,但是一次次流失,饶是神始祖也不好受。 “咚咚!” 不到一刻钟,神始祖站起身,头顶上的直接沉沦坍塌了,虚空摇曳破碎,一切都沸腾起来,他虽然没有苏醒神智,但是激发的本能,已足够可怕。 我摇了摇头,立即转身离开了,咫尺涯展开,无限逃离出去。 身后,一只无边无际的大手压迫而来,要将我拘禁碾压。 沙漠边缘,九千胜正凝望着战局,他也出手了,与我一起破开一重重神念威压,然后头也不回消失在此处,在始祖大手拍碎大地前,险之又险离开了沙漠。 此后,一的时间,这片世界都不再平静。 吼叫动荡山河,震耳欲聋,那尊神始祖的巨大影子,暴躁如雷。 好在的是,他并未离开那片沙漠。 等一切平静下来,我也松下一口大气,“这老东西太恐怖了,即便是一念十字法则,穷尽一切战力,恐怕到头来也奈何不了他!” 九千胜道,“始祖之威,的确让人生不出多少胜负希望!” 我道,“恐怕,我们要另寻道路出去了?” 我的身上,虽然得到两位人族半始祖的印记传承,但是,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参透,没有庞大的时间,收获注定不会很大,毕竟涉及到了“始祖”二字! 九千胜道,“有第二条路吗?” 我道,“这个始祖祭诏,炼制以来,也不知道多少数十万年了,岁月可以腐蚀一切,相信总会有一些地方,可以作为突破口吧?” 九千胜道,“听有一个地方!” 我立即道,“真有?” 九千胜道,“我也是道听途,最初始年代,有一位妖始祖闯入,与神始祖爆发了大战,最后不分胜负,妖始祖离开了,而且是直接将祭诏崩穿一道裂缝,那个碎又重补的裂口,或许是唯一的出入口吧!” 我道,“那我们……身上沾染的神念诅咒?” 九千胜道,“唯一要祈祷的,就是那位妖始祖,留下什么造化了?” 希望渺茫。 不过,总算好过正面与神始祖杀伐,那样是根本没有一丝希望。 没有多停留,一番商议后,我和九千胜上路了。 718章 出去的路 “百代繁华一朝都,谁非过客” “千秋明月吹角寒,花是主人。”此诗号所言是九千胜,有人传,他之所以变得多愁善感,满腹沧桑,是因为杀了太多人,屠了太多命。 人,不见血;剑,不收锋。 无论是谁,在同一时代中,杀了九千多个同等级强者,到最后,心态都会扭曲变化,不是铁石心肠,心冷如血,就是感慨生死,徒增忧愁,九千胜自然属于是后者。 与他相反的,是杀伐果断的凶神黑起。 走在昏昏暗暗的荒凉地带,寻找妖始祖曾经突破的裂缝口子,我问道,“九千胜,你杀的强者,真如外界传言一样,有近万数?” 九千胜,“荒域,你又杀了多少?” 我道,“很多,很多!” 虽然“很多”是该死该杀的,但毕竟也是命,古圣有言,生命平等,谁都也没有剥夺谁生命的权利,自古以来,这句话似乎没起什么作用? 九千胜道,“上造物,本就不是要生灵相互仇杀的,仇恨并不能为任何强者带来荣光,仇恨带来的只有痛苦,只有无止境的毁灭。” 这话时,九千胜的神色异样,是一种后悔。 不知道是后悔杀人? 还是后悔杀错人? 我道,“在外界,你还有牵挂的人?” 九千胜道,“有!” 气氛一下凝重了,因为九千胜的头低下来,犹如一个犯错的孩,一步步走着,背上的江湖剑在晃动,每当这时,我都会保持沉默不去打扰他。 寻找妖始祖曾经轰碎的裂缝,主要靠九千胜,他有一门不错的推演术,比命运术更玄妙的术法,以骨雕木偶上的“妖始祖骨”气息,追本溯源。 半后,我们到达一片怪石恒乱的昏暗之地,正是那片乱葬岗。 中央的罪恶坑,已经被重新掩埋。 当日我与石千叶一战的痕迹,也早已抹除,阴风中,我问道,“怎么会在这里?” 九千胜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道,“石千叶,出自石盲族,没有眼睛的石人,难道比我们有眼睛的,眼光还要拔尖?还要独具慧心?先一步看到此处的造化?” 九千胜道,“他不是石人,石盲族,本体是一种黑莲,莲叶有千孔,一孔一眼,看似没有双目,其实看得比我们更远,更清楚。” 我道,“莲叶有一千孔,才取名为石千叶吗?” 九千胜道,“怪不得无数岁月来,他都不曾露面,一直隐于此处,原来是看到《生》的希望!” 我皱眉道,“看到希望,却不公布于众,这家伙也太狭隘绝情了吧?” 九千胜道,“到达我们这等无上禁忌强者,走出一尊,都能改换地,让大格局产生大变化,在这种情况下,石千叶封禁一切信息,情理之中!” “石千叶!” “石瞎子!” “你个藏头藏尾的鼠辈,无上禁忌强者降临,你不出现身跪拜臣服!还等何时?”我朝着罪恶坑发出几句调侃狠话,现在,知道这里有一处出口,心里危机消退了一些,肩头的压力也缓解不少。 啊? 九千胜道,“荒域,你敢这样对石千叶言语?” 我道,“有什么不妥吗?” 九千胜道,“以我们两个战力,我是残缺之体,你又刚晋升一念九字法则,恐怕依旧对付不了他,这一次,最多是打听消息罢了!” 我道,“没事,我们还有一位帮手!” 九千胜疑惑道,“还有一个帮手?难道那座死城的狩宇之主?那个只剩皮包骨头的神?” 我回道,“不是,是胤皇朝的魔,而且是一位古老的魔子!” “躺在棺材中的那位?”九千胜道,“你什么时候,与魔子打过交道了?” 我道,“百多年前那一次!” “不属,不属地,生于三界之外,不灭六道之中。莲开千叶,传奇万古,神人唯吾,千叶传奇。”又是一句熟悉的诗号响起,乱葬岗惊乱,狂风骤起,无数巨大的怪石浮起,从罪恶坑飞溅各处。 一脸怒容的石千叶冲出,黑长袍猎猎作响,没有眼睛的脸庞,依旧能看到愤怒,“荒域,又是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辈,上一次,饶你一命,当真以为我杀不死你吗?” 我耸了耸肩,道,“现在,再想杀我,你没有机会了,我已站在与你一样的高度!” “是吗?敢达到禁忌强者行列吗?”石千叶站在那,似一座黑幽铁塔,声音沉闷如雷,道,“我所站的高度,你这种人族辈,轮回十世也只能仰望!” 我无情打击道,“石瞎子,尽情在那吹牛吧你!大家都属于无上禁忌行列,都只掌握了一法九字法则,你以为你真达到始祖的层次了?” 石千叶一字字憋出,“荒域,你该死!” 站在乱葬岗外,我鄙视道,“该你个死人头!石千叶,有路一起走,一起离开这鬼地方,否则的话,到最后鱼死网破,我们一个人都走不了!” 石千叶神色一变,“你知道些什么?” …… 要是之前,愤怒的石千叶早已大开杀戒。 现在,他没有动手,因为我旁边站着一个九千胜,同被困在一个世界牢笼,相互间,早已熟悉了,在此之前,他们两个肯定也都杀过。 九千胜没有杀心,也没有一丝杀念,平静如一湖清水,“石千叶,荒域得不错,既然有路,何不一起离开呢?” 石千叶道,“什么路?” 九千胜道,“自然是逃离这片祭诏空间的生路!” 阴风阵阵。 远处外,一片魔云划空而来,魔云是一口棺材所化,上边坐着一个伟岸身影,魔子开口,“原来是有路的!这一次,谁敢挡路,杀无赦!” 霸道凌云的魔音,令石千叶神色再次微变。 不过他这种枭雄,自然不会惧怕这种场面,石千叶道,“要是有路,我何必还待在此?” 看似光明磊落的魔子落下地面,站在魔棺上,“因为你有大野心,你想获得始祖之名,想成为石盲族第二个石始祖,石千叶,我所言不假吧?” 这些话,在我看来,魔子十有八九是胡扯的! 石千叶冷哼道,“何须如此废话,你们三者,聚集到此,是想斩我的命,夺我的本源吧?” 九千胜道,“不杀你,我们只想走出去!” 石千叶怒道,“想出去,就光明正大去杀了神之始祖,来我领地作甚?” 九千胜道,“唯一的路,就在你这里,自然来此!” 气氛少有凝重,威压沉沉,肃杀之气越发浓烈,每个人都准备出手了! 719章 一角残阵 “一石法,聚太阴之流八曜汇芒” 漆黑无光的罪恶坑区域,被逼入绝境的石千叶出手了,对于唯一出去的路,他并不想让我们走,想让我们葬送于此。 三个禁忌强者,即便前方无路,也能踏出一条路,不是石千叶能阻止的。 “魔”的古子,一步重踏魔棺,一重重黑影自棺中冲出,原本黑暗的地,越发黯然,让人仿佛进入一处不得轮回的罪恶狱土。 九千胜道,“石千叶,你太不正常了!” 这话时,九千胜的神色很乖,居然升起一缕笑容,第一次见到他笑,虽然笑容很难看,却也比板着一张脸,让人看得舒服,他背上的“江湖剑”,已执掌在手。 “哼……”石千叶脸色阴沉道,“九千胜,你一缕残魂罢了,也想蚍蜉撼树?” 九千胜道,“魔子得不错,你的野心不,没有始祖的道,却做出一副始祖的威严,看来你的罪恶坑中,值得我们去走一趟!” 魔子狂放姿态,“好地方,我亦想走一趟!” 我道,“我也要走一走!” “哗啦啦!” 昏暗被光焰照破,种种禁忌法则扫灭出,不断碰撞着,当真是山河破碎的场面。 刹那间,我们三个一齐出手。 原本自信的石千叶,此刻面露“无奈”,以一杀三,他太低估我们三者的战力了。 “轰隆隆!” 无限防御的石千叶,山摇地动中,被轰碎在阴寒大地,遭受一幕幕毁灭法则,整个人身上浮现裂痕,如一个精致瓷器在碎裂,身处一缕缕血水。 “罢了,罢了!” “停战,杀了我,你们三个也走不出去!”石千叶双肩粉碎,连忙发出声响。 不过我们没停,惊心动魄的杀伐中,不断有血飞溅,燃亮大地,直到石千叶剩下一颗头颅,方才停下划动的双手,落位下去,九千胜道,“石千叶,在这个祭诏牢笼中,你受伤最轻,为了平衡,不得不将你重创!” 这也是我考虑的。 我,九千胜,魔子三者,一人一神一魔,如果一对一的话,会被石千叶斩杀,这一点不会有意外。 因为隐隐中,这石千叶要达到“始祖”的层次了! 那种及其危险的气息,已生出萌芽,如果不提前扼杀,后果变数太多。 石千叶咬牙切齿,嘴角流淌着血迹,愤恨道,“九千胜,世间传你放荡不羁,不拘节,没有什么城府心机,今日看来,你也是一个深谙心计的强者啊?” 诶…… 九千胜唏嘘一口气,道,“一切皆是为了活下去,为了活着!” 石千叶道,“你变了!” 九千胜道,“时间会改变一切,那位曾经诞生在神话元年的始祖都会变,何况我!” 九千胜的话,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 魔子道,“石千叶,现在可以带路了吧?” 一阵“滋滋”声响后,石千叶简单重组躯体,到达这种层次,即便大卸八块,甚至是粉身碎骨,也很难死,他不过收到一些本源创伤。 “你们三个!”石千叶怒视一眼,随即又摇了摇头,走向中央地带的罪恶坑。 我们三个的意念,死死将他锁住。 一旦有风吹草动,就可发出雷霆重击,这是石千叶愤怒的原因。 “嘭嘭!” 阴风中,我们四个落下罪恶坑,这里并不昏暗,因为底下有光亮闪烁,扑闪扑闪,视线模糊中,仿佛有一盏鬼灯在看不到的下方燃烧着。 我道,“妖始祖,当年究竟留下了什么造化?” 对于我的话,石千叶保持沉默。 九千胜道,“岁月以来,你独自蛰伏于此,从不在外游走,也不与任何一个强者有交集,但是气机从未消失过,证明你没能离开,看来有一些妖始祖布下的局,时至今日,你还没能破开?” 石千叶略微一惊,道,“九千胜,你可真是个聪明人!” 九千胜道,“想要活下去,人就不能太愚蠢,即便愚蠢,在生死绝境时,也会改变的!不巧的是,我正是那种人!” 石千叶道,“妖始祖当年离去前,曾布下的局,我确实没有破开!” 魔子立即问道,“什么局?” 石千叶道,“一角始祖大阵!” 此时,到达罪恶坑底部,下方形如一个巨大的山窟,往前看去,那里光辉沉沉浮浮,无比厚重的符号在跳动,每一个符号,似乎能压塌空间。 是始祖妖符! 在前,有一座暗铜色的古塔,那是石千叶的器,用以破解一角残阵的。 我问道,“为何只有一角残阵?” 九千胜解释道,“因为原本的始祖大阵,在杀伐中损毁了,自然只剩下一角残阵!” 我瞪大了双眸,立即道,“是当年,妖始祖与神始祖大战时损毁的?” 九千胜道,“荒域,你还算聪明!” “咚咚!” 高大身影的魔子,显得很是激动,双掌摩挲着,一副蠢蠢欲动的姿态,就差没有扑向那一角残阵了,“石千叶,吧!我们四个该如何破阵?” 随即,走进一角残阵。 不愧是一位始祖创造的,即便面对残缺的阵法,此刻,也能让人心生一种余悸错觉。 石千叶道,“强力破阵,只有这一条路,这是我研究万年之后得出的!” 魔子脑袋一抬,显得威武不凡道,“凝聚我们四位无上禁忌强者的战力,应该可以破开残阵了!”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魔子脸上带着笑意。 面对一种“生”的希望,绝望了无数岁月的人,确实应该笑一笑。 “轰隆隆!” 没有多商议,我们四个极限战力,一起朝始祖残阵轰碎而去,顿时间,此地摇曳动荡,无数泥石滚落,无尽光焰淹没了残阵,欲要将其撕裂。 可惜的是,没有撼动! “不对!”九千胜面带凝重,拦住了下一个杀招,目光端详着前方,好一会才道,“不能以强力破阵,否则的话,这残阵会化为灰烬!” 魔子下意识道,“那又如何?” 九千胜道,“我们出去的路,就在残阵上,残阵毁,我们将无路可走!” 啊? 啊? 啊? 此时,我们另外三个才反应过来,不由深吐一口气,为刚才的鲁莽一阵后悔,魔子道,“九千胜,那你怎么做?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有聪明人的方法?” 魔子。 作为“魔”的古子,曾经胤皇朝的上位者,虽然战力无匹,但是灵智却不怎样,尤其陷入祭诏牢笼无数岁月,脑海里的那点智慧早已消磨殆尽。 现在的他,真正可以称得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九千胜道,“石千叶,对于这一角残阵,你既然已研究诸般岁月,应该有方法吧?” 石千叶的脸色并不好看,有些阴沉,“无法以强力破解,还剩最后一条路,消耗海量时间,一点点参悟残阵奥义,将当中的玄妙一一掌握!” 九千胜道,“估计需要多少时间?” 石千叶道,“一百年,可参悟一寸距离!” 这一角残阵,长度可不止十丈啊! 我开口道,“我们四个一齐参悟,或许速度可以叠倍数增加?” 石千叶道,“无用,那样的话,也是我们每一个,掌控一点奥义,无法彻底将之掌握!” 随即,气氛陷入停顿,没有人再开口。 明明看到“生”的希望,近在眼前,却无法出入,确实让人心烦意燥。 此刻的魔子,神神叨叨,口出一些古老骂人的话,在那一个劲捶胸顿足! 九千胜的目光,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一角残阵。 石千叶显得心不在焉,仿佛不希望我们掌控此残阵,不希望我们能逃出生? “嘭嘭!” 原本平静的残阵,突然升腾一丈丈光焰,无数符号在流离,在跳动,在燃烧。 是九千胜在施法。 “已有对策!”九千胜深锁的眉宇一开,继续道,“我们四者,从四个方向开始参悟奥义,只要汇集到中心点,依靠每一个掌握的奥义,也是可以开启这一角残阵的!” 石千叶立即道,“你怎么知晓?” 九千胜道,“你不是,我是一个聪明人吗?聪明人,能想出聪明人的方法,总不会意外吧?” 石千叶一字字道,“九千胜,曾经有一位神话智者沉沦至此,以他那种智慧,完全可以活下去,可是后来却莫名陨落了,似乎与你有关?” 九千胜也不避讳,道,“我将神话智者吞噬了!” 这件事,在那片春意盎然的山水中,九千胜曾对我过,回忆时,他的表情显得很痛苦,痛心疾首,这是他一辈子最后悔的一件错事。 错已发生,无法弥补。 在外界,神话智者或许有一线复活重生希望,只是这里是祭诏牢狱,会献祭一切漂浮的魂痕。 石千叶道,“原来如此,夺取他的一切,连同他的智慧,怪不得你能好好活下来!” 九千胜道,“石千叶,我知道你的一些隐秘,你不过分,我不会对你赶尽杀绝!否则的话,你所拥有的一切会成空!” 呼呼! 有刺骨阴风拂过! 石千叶冷哼道,“事分两面,你的事,我也知道不少,即便鱼死网破的结局,最后你也会损失惨重,尤其是你心中珍重的那位……” “住口!” 九千胜怒了,真正怒了,露出一副欲要吃人的怒容,疯如野兽,要不是我和魔子及时拦阻,恐怕又会爆发大战了。 石千叶知道利弊,知道触及九千胜的底线,不再开口。 720章 逼婚天妃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触碰的底线,一旦触及,便会怒容恶语。 禁忌强者的话,则是兵刃相向。 一个“她”字,只在回忆中的“她”,就是九千胜的禁区底线,至于“她”是谁,我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是他的某一个亲人。 即便斗杀没有上演,站在阴冷的罪恶坑中,九千胜也是一副怒气未消的神情,“石千叶,最好闭上你的嘴,否则的话,等着被撕烂吧!” 石千叶是个聪明人,选择了沉默。 他遭遇重创,现在的他,也没有与九千胜扳一扳手腕的能力。 魔子开口缓解气氛,“一角残阵在此,这是唯一出去的路,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赶紧从四个方向参悟,将之奥义掌控,然后利用残阵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我也道,“东西南北,我从东入阵!” 过了许久,九千胜才稍稍平静下来,恢复那种“沧桑”的江湖浪子神情,“不知多少年了,这是我再一次动真怒,看来多聪明的神、魔、人,再聪明的强者,也会有喜怒哀乐,也会有难以控制的情绪波动,除非达到始祖那种铁石心肠的层次……” 他得很多,我们也静静听着,没有打断他。 九千胜曾吞噬一个神话智者。 他有话的权利。 半刻钟后,我们四个入残阵,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进入,开始一一参悟奥义,始祖残阵,毕竟带着“始祖”之名,即便只是一角,依旧高深莫测。 种种奥义玄而又玄。 完全超出一法九字法则的范畴。 这里一神一魔,一人一石四个,就我成长的岁月短,底蕴浅,所以我的进展最缓慢。 不过我不急,一边参悟残阵,一边领悟“人族半始祖”的印记。 晃眼间,又是三百年过去。 距离最后掌控一角残阵,还有一段岁月,到了现在,我们反而不急了,因为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有所获益,尤其是九千胜,早已全身心投入当中。 这段时间,因为没入一角残阵中。 即便外边神之始祖发狂,“献祭之力”弥漫每一片土地,我们四个也不受影响。 岁月流淌,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角残阵终于被彻底掌控,一阵“嘭嘭”的响音中,我们进入残阵内部的空间,界中界,这里本是一片“妖土乐园”,可惜物是人非,早在那场始祖大战中毁于一空。 “滋滋!” 此刻,我们四个身上惊起一阵阵璀璨如虹的闪电,在一一驱除献祭诅咒。 魔子喜上眉梢,“一线生机,到底是被我们捉住了!从此,终于可以离开,回归自由!” 九千胜喃喃道,“是……是……可以出去了!” 他有无比挂念的人,那个神秘的“她”,因而才会显出这般表情。 石千叶道,“外界,沧海桑田,一切都在变化,估计早已翻地覆,那不属于我们的年代了!” 魔子斩钉截铁道,“只要回归,那就是我们的年代!” 站在原地,身上涟漪星火雷霆,我没有开口话,心里升起了危机感,外界,本就乱了,再有无上禁忌强者入局,定然是乱上加乱,到时局势更加难以掌控? 即便我有一念九字法则,也算不上无敌了! “走!” “走!” “离开了!” “回归我们的年代,走回我们的故土!” 一人一句,我们双手划动,以一种无法复制的玄妙轨迹在划动…… 一角残阵开启,不多时,我们回到外界。 这里,依旧是下儒门的地盘。 落位在一片青山绿水,白云淼淼,旁边是一道壮观的流瀑布,上有仙鸟翱翔,下有灵猿于山涧跳动,神树、瑞草、仙花生长着。 “你……你们……是谁?”下儒门冲出一个强者,是一个身穿儒袍的老者,他话带着颤抖,似乎感应到我们四尊无上禁忌强者的气息。 “下儒门?”魔子黑眸扫视八方,“这么弱的儒门,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刹那间,上十几头仙鸟遭到粉碎,血染长空。 而这只是因为魔子随意的一蟞。 “住手!” 我立即喊道,“魔子,我与下儒门有善因善果,你最好不要动手!” “呵呵!”魔子瘆瘆一笑,“荒域,既然如此,我魔子给你这个面子!” 此时,几道影子踏空而来,领头者是楼龙宿,一代儒门龙首强者,在他左右,是几位苍老的老人,都是儒门老祖级的人物,并不弱。 “荒域?” “九千胜?” “石千叶?” “魔子?”楼龙宿一个个名字念着,他本是个博览群书的英才,知晓古今,到达近前,带着震惊道,“你们四位,都从祭诏空间逃出了?” 当年,我亲自送别楼凝月,所以楼龙宿自然知道不少情况。 我道,“依靠一角残阵,侥幸回归了!” 魔子一抬手,道,“我的胤皇朝似乎发生变故,荒域,告辞了!” 我道,“告辞!” 魔子又道,“荒域,这一次,算我魔子欠你一个善果,日后有空,前往胤皇朝做客,我一定好生款待,还上此次大善因!” 我道,“多谢了!” 魔子一离开,一言不发的石千叶也往外走去,九千胜突然叫停,道,“石千叶,有些东西,不是揣得越紧越好,要是捉住不放,反而会丧命的!” 石千叶阴沉如水道,“九千胜,废话少,你还是多顾忌自己的命吧!” 两者离去,我开口道,“九千胜,你是指那一角残阵?” 在我们斗转星移出来时,一角残阵莫名消失了,而且就在石千叶的手上。 当时我想争取到手,九千胜穿过一道意念,让我放手,不去争取,当时的确让我困惑不已。 九千胜道,“一角残阵,虽是造化,却也代表着一种灾难!会死人的大灾难!” 我道,“为什么?” 九千胜道,“那是妖始祖遗留的一角残阵,属于《妖》的祖物,恐怕无需三日,怪贩妖市那边,就会有大动作,这石千叶将不得安宁了!” 原来算计到这一点了! 我道,“九千胜,你也该离去了吧?” 九千胜道,“是!” 完一字,九千胜凭空消失原地,这里,就剩下我与儒门几位强者,落到下方山巅一座亭台,一边饮茶,我也将祭诏内部的事情,大概了一下。 “所谓的造化,居然是尸横遍野,难以想象啊!” “古老的神始祖,正在复活,正在一点点苏醒重生,这真是一则今消息,一旦传达出去,恐怕会掀起更多波澜!” “最先行动的,定然是《神》的后裔!” “星策王朝,肯定第一个找上门,始祖祭诏,必须要赶快处理!” “烫手山芋,又该如何处理?难道直接交于星策王朝?” …… 这些儒门资历老者,一个个皆是成精的存在,自会有办法处理,不是我所考虑的了。 我问道,“楼龙首,现在的局势如何了?” 楼龙宿道,“已经爆发过一场大战!” 啊? 我立即道,“谁陨落了?” 我的心里在祈祷,但愿荒祖、道君、黑起等人无碍,否则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 毕竟这段岁月,我一直被困在祭诏牢狱中,无法参战。 楼龙宿道,“荒域,你错了,不是墟主、魔主、判神殛、神话执法者等人挑起,而是后时代的强者挑起了烽火,你的那些朋友在立威。” 我道,“还有这回事?” 楼龙宿道,“因为后时代多了一个人!才敢有那等勇气!” 我道,“第一战神?” 楼龙宿道,“正是,那一战算是不分胜负,两方都没有真正统御者阵亡。” 我又问道,“这段岁月,玲珑洞府与悬空城有什么变数吗?” “有!”楼龙宿道,“尤其是悬空城,自从你在神话大地消失无踪后,那个一直找你无果的老疯子,带着他的徒弟,去找悬空城麻烦了!” “妃?” 我心中默念一个名字,随即道,“悬空城,没理由对付不了一个老疯子吧?” 楼龙宿道,“荒域,你最好亲自走一趟!” 本想见一见楼凝月了,却被告知楼凝月在闭关修行,没有打扰,我离开下儒门,风驰电掣,马不停蹄赶往悬空城,神话大地太大了,以我的速度,也需要半日时间。 路过一个神话势力。 下方有门徒在议论,我听到一则不妙的消息?老疯子,那个让人谈虎色变的老疯子,带着他的徒儿,此时居然在悬空城逼婚! 据那里,最近一段时间,爆发了不少场战斗。 只是悬空城死伤很大。 老疯子的名号,不是谁都能扛得住,即便是悬空城的老祖也不行! “胆大包!” “我荒域的妃都敢抢!” “你们一老一少两个疯子,真是岂有起理!”我心急如焚,直接施展一念九字法则,而且是咫尺涯,很快,漂浮于高空的“悬空城”映入眼帘,没有片刻犹豫,破开门,荡起一阵浩瀚强风,掀翻了八个守门强者,径直闯入当中。 721章 粉碎疯子 悬空城,显得一派平静。 没有想象中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场面,也没有一点断壁残垣的废墟散落,望着四处,我不禁一个苦笑,自己太过杞人忧了。 ,还不会塌! 走进去,只是感觉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不过悬空城,有一个不苟言笑的主,这里的气氛,从来都是沉闷不乐的。 城门人来回走着,他们脚上的频率很快,低着头,眼神异样,一个个仿佛经历了劫难,看着他们,就看到了一场生死危机,而且就在悬空大殿中! 往里走去。 确实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有种人生出就是仿佛应当骄做的,他纵然将傲气藏在心里,他纵觉骄做不对,但别人却觉得他骄做乃是经地义,理所当然的。 现在,我就看到这一个人。 趾高气昂的一个人,高抬下巴,无比的傲气,在他旁边原本是“主”的悬勐,只能一个劲赔笑,一个劲的点头哈腰,那阿谀奉承的圆润神情举止,恐怕他父母一辈子都没有享受过。 连一向看着正气凛然的悬勐都这般,看来这悬空城病得不轻,而所有病源,都在一老一少两个疯子身上了。 奉承话若由一个和自己本事差不多的同行嘴里出来,那更是过瘾无比,下没有人不喜欢听的。 许多年不见,神话疯子没有什么大变化,唯一变的,就是他的皮肤白亮了一些,眼睛里散出的傲气,也更多了,毕竟有老疯子亲自出马,有了一座大靠山。 披头散发,一身青甲,这是他最显目的特征, 走过去,我开口道,“疯子,好久不见了!” 啊? 听到我的声音,神话疯子脚步骤停,转过身,朝走廊这边看来,眸子瞪得铜铃般大,“荒域,是你这个混账!” 我道,“无上强者不可辱,这话你又忘了?” “咔咔!” 神话疯子咬牙,发出啃食的寒音,“荒域,你不过一个贪生怕死的胆鬼而已,这些年,我师尊走遍各处,发出一次次征伐重语,没想到你一直躲藏起来……” 这些年,我不过是被困祭诏牢狱。 哪里是贪生怕死? 我道,“悬勐,你带他去干什么?” 悬勐低着头,一副惭愧神情,道,“妃有言,带他过去处上一段时间,以解悬空城的危机,不至于老疯子一怒,悬空百万年辛辛苦苦建造的基业遭受重创!” “悬空城的人,都是猪吗?”站在走廊中,怒火中烧,我近乎带着低沉咆哮道,“就两个神志不清的疯子,都能欺负上门,回头告诉你们堂堂上位者悬空主,他没有能力,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滚下去,另选贤能!” 悬空城的底蕴,并非那么不堪一击。 恐怕当中另有隐情? 悬勐,“……” 神话疯子诡笑道,“荒域,少在那嚷嚷,你有什么身份,能在这乱叫?赶紧滚蛋,从今日起,妃将是我的姻缘神侣,没有你什么事了。” 我道,“你也配?” 神话疯子道,“荒域,你找死,我师尊已经赶来,再不离去,就等着魂飞魄散吧!” 我道,“那你就先粉身碎骨吧!” “哐!” 走廊上,时空莫名一个凝滞,仿佛一个无形大手在搅动,下一刻,悬勐被我拘禁到身前。 “噗!” 我左手掐着他的脖子,拎鸡仔一般,让神话疯子口吐鲜血,显出一种窒息绝望的表情,“你……你怎么……难道晋升一念九字……不可能……你没有那个命……” 我不屑道,“想死想活?” 神话疯子被禁锢,全身命源被锁住,此刻眼球外凸,翻着一对死鱼眼,“荒域……你……你杀不死我……你不敢杀……我师尊到了!” 走廊外,一座金碧辉煌的古殿中,确实有强者走来。 “噗噗!” 我右手五指出力,肉裂骨碎的声音响起,神话疯子的躯体当场碎裂,没有血水飞溅,因为血水都化为了灰烬,唯独剩下一颗头颅,被我抓取在手上。 “荒域!” “放下我徒。” “否则让你万劫不复!”一个披头散发的老鬼气势汹汹冲来,话间,径直朝我动手了。 “一念,爻画三生地为九重牢!” 这里是悬空城的地盘,也是妃的故乡,不能毁坏,我直接施展出“画地为牢”的九字法则,无形中,将这条走廊全部封禁了。 “哐哐哐!” 七八个强者猛然止步,凝滞在原地,老疯子也不例外,布满皱纹、死人斑的老脸,突显一种骇然震惊,“荒域,你居然成就无上禁忌强者了?” 我道,“老疯子,听这些岁月,你一直找我索命?” 一步步走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轰”的一声,老疯子的胸膛被我无情踏破,前后透亮,重重摔倒在地上,画地为牢的力量在扩散,整个走廊纹丝不动。 老疯子像是一只翻背的乌龟,躯体颤抖着。 我又道,“你们一老一少两个疯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敢欺负到悬空城了,你们可知道,我的女人妃就在这里,悬空城,算起来,是我岳父家了……” 话时,一脚脚往下踩去,每一脚可踏碎星辰。 老疯子的四肢、腹部不断被轰碎,最后也剩下孤零零的一颗头颅,地面上,流淌了一地的血,腥臭味弥漫,老疯子带着绝望,“荒域,要杀就杀,何多废话?” “嘭嘭!” 画地为牢解开,众人恢复了自由。 悬空主连忙走来,“荒域,他们不可杀啊!” 我带着三分怒气,道,“主,你是不是被欺负惯了?这老疯子都差点在你头上拉屎了,到这时候,你他的还有脸护着他?” 悬空主无语道,“荒域,他们两个疯子,与鬼麒主达成了一个协议!” “咚!” 神话疯子的头颅,被我丢到地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随即,我们一行人往大殿中走去,至于两颗头颅,我让悬勐带进来。 一落座,我便问道,“鬼麒主,不是被杀死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 悬空主摇了摇头,解释道,“原本是快死了,不过后来出现变数,不知为何,墟主、魔主、判神殛他们几个,关键时刻,饶了鬼麒主一命,而且对他奉若贵宾,甚至请鬼麒主入主怪贩妖市,其中缘由,至今没有人知道。” 我道,“鬼麒主,到底是一位无上禁忌强者,战力无匹,有它存在的意义!” 悬空主道,“老疯子当年为了杀你,走遍各处,最后进入怪贩妖市撒野,被鬼麒主一下镇压带走,后来,就成为了鬼麒主的爪牙!” 怪不得,悬空城会一而再的忍让了。 鬼麒主的存在,不是悬空城能够招惹的。 一番商议后,我起身离开,准备去找妃,到达门口,悬空主着急问道,“荒域,他们两位,你准备如何处理?” 我道,“放了吧!” 悬空主一愣,没有想到,我会这般仁慈?离去前,我又念道一句,“仇恨并不能为任何人带来荣光,仇恨带来的只有痛苦,只有毁灭……仇恨也并不是非报复不可的,世上有很多种情感都远比仇恨更强烈,更高贵……心里没有仇恨的人,日子总是过得好些的。” 九千胜当年告诫我的话,我一直牢记心中。 722章 怪船怪人 世上有很多事,并不是武力可以一并解决的。 人族之所以为万物之灵,立于世界之巅,统御着后来时代,只因为他们的智慧,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力气,若论力气,连匹驴子都要比普通人强得多。 九千胜曾有言,后时代,人族所以能号令其他族,莫过于“智慧”二字。 所以,我没有杀一老一少两个疯子。 现在,我突然很希望曾经的“人皇”重生,想与那种大智慧的古皇探究一些奥义,一些道理。 悬空城中,头顶上群星闪烁,上弦月弯弯的嵌在星空里,大道间流动着一阵阵清香——并不是枣树的香,是花香,夜很静,静得仿佛可以听见露珠往花瓣上滴落的声音。 没有人,没有声音,红尘中的喧哗和烦恼,似已完全被隔绝在屋门外。 屋里,就我与妃坐着,着一句句很简单的话,平常交谈,平常的话。 春风轻轻的从窗外吹进来,送来了满屋花香。 花香。 人更香。 夜色更深,是时候离开了,站起身,道,“妃,明日,我会走一趟怪贩妖市,你可愿一同前往?” 完美女子的妃坐在那,望着桌上一盏琉璃神灯,神情有些发怔,“荒域,你要去怪贩妖市?那里可不是一个善地,牛鬼蛇神,三教九流的聚集地,常年笼罩在乌烟瘴气中,更可怕的,是那些阴险神,卑鄙魔,恶毒妖……” 走到门口,我道,“他们不是善者,我也不是!他们阴险狠毒,不定我更甚呢!” 妖道,“荒域,我看得出,你从不是一个狠人,否则的话,两个疯子命早就烟消云散了!” 我道,“我所站的高度,他们只能仰望,不在一个层次,杀与不杀,意义并不大!” 妃抬起秀丽容颜,轻眠嘴唇,道,“为何邀我一起共行?” 我没有开口,静静看着她,其实原因她知道的,倾吐一口气,我转身往外走去。 屋里,也有一声哀叹。 之前,我满怀希望走来,不曾想,现在的妃,比曾经更加高冷,我们两个的距离在渐行渐远,在背道而驰,回不到以前的那些温馨,强行多什么,改变不了什么。 既然无法改变,就让一切随缘吧! 走到外界,半夜的时间,我向悬空主询问关于怪贩妖市的情况。 现在的悬空主,举止间,对我有投好奉承的意愿,看来要将我当做他们悬空城的靠山了,其实他有无什么表示,只要妃在此,我就会护佑这一方山门。 亮前,下雨了。 我也离开了,唯一思念的人,没有来送行,不禁让人一阵莫名失落。 春夜的夜雨总是令人愁,尤其是在异土,落寞的山岭,倾斜的石径,泼墨般的苔痕……多少强者的凄惨往事都已被埋葬在苔痕下,多少春花尚未发,就已化作春泥。 走在雨中,望着空荡荡的神话大地,鼻子一酸,我突然想起了家,想起了家人。 霹雳一声,春雷又响起。倾盆的暴雨像是一股积郁在胸中已久的怒气,终于落了下来。 一道道闪电撕裂了黝黑的苍穹,一颗颗雨点珍珠般闪着银光,然后就变成了一片银色的光幕,笼罩了黑暗的土地。现在本来已经应该是日出的时候了,可是在没有闪电的时候,地间却更黑暗。 “呼噜噜!” 正在我感伤时,前方雨水中,出现一头威风凛凛的野猪妖,正是猪獣鬣,他从下儒门跑出来了,“高人,儒门之地,日子实在无聊至极,我跟随你身旁吧?” “好!” 我坐上猪獣鬣宽厚背上,往神话大地深处而去,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走一趟玲珑洞府,看一看“师姐”玲珑仙主。 图画般的山林问,还亮着一点点灯光,映着那一幢幢亭台楼阁,竹篱茅舍,也映着那一道瀑布。 瀑布从而降,飞珠溅玉,灿烂如银。奇怪的是,这么大的瀑布自半空中倒挂而下,泄入湖中,水声并不震耳,反而如鸣琴奏玉,听来更觉神清气爽,显然水力已被巧妙的渲泄了很多。 风声中似乎隐隐有丝竹声传来,衬着瑶碧般的流水声,使这图画般的山谷,看来更平和而安静。 现在看来,玲珑洞府的景色,亦别有一番风味。 我问道,“息梦瑶,你的师尊还在闭关?” 息梦瑶道,“是的,自从当年从星策王朝回归,此后不久,照世明灯入洞府后,师尊两位一起闭关了,时至今日,还没有出关!” 玲珑仙主的手上,有一株“合道神花”,借助此物,到今日还未能晋升,不得不,玲珑仙主的资还是差些,也难怪无上仙昆谛,没有将所有造化,传承给她的女儿。 有造化,不一定能守得住造化。 好比石千叶,虽有一角始祖残阵,但会遭到整个怪贩妖市的讨伐,很难保全。 我道,“这段岁月,玲珑洞府有无变数?” 息梦瑶回道,“有两次,一次是老疯子上门,寻你夺命,第二次是判神殛亲临,要借鉴无上仙昆谛的二十二道印记,变没有其他了!” 我道,“师姐,将二十二道印记《借》出去了?” 息梦瑶道,“达成了一个约定,相互交换,我们玲珑洞府因此获得一些造化!” 玲珑仙主,虽是女流之辈,论到约定协议之事,比谁都精明,当日在星策王朝时,与星策子唇枪舌战博弈时可见一斑,反正得便宜者,绝不是判神殛。 没有多待,我与猪獣鬣离开,站在洞府门户处,我道,“息梦瑶,你资不错,现赐予你一种命运造化,多花点心思参悟,能达到无上之境!” 息梦瑶连忙道,“多谢大人!” 随即,我和猪獣鬣顺着一条古道,前往怪贩妖市。 怪贩妖市,地如其名,一个以“贩卖”为主的地方,也是妖族统治的土地。 不在大地上,而下一片深海禁区。 必须乘船穿越凶恶海域,并通过鬼牙屿,才有办法抵达。 妖市本身制度分明,判神殛为最高的统治者,旗下有诸位《皇》,负责统筹军事、刑法等事务,并设有追缉妖市犯的独楼门(相当于执法机构)、谳品堂(相当于审判机构)。另外,整个妖市有六区三十六族,如沿海六族(雉、犬、鲤、蛾、马、雀),分成三大区域:妖厦名流(贵族区)、死物孩集(商业区)、庸流达寓(贫民区),贫贵之间,阶层分明,轻易不得有所往来。 我现在也才知道,那片深海的主宰者“龙戬”,那个龙族强者,居然也曾是怪贩妖市的上位统治者。 当年发生一场乱变,判神殛联合诸多强者反叛,对龙戬的亲友赶尽杀绝,登上了正位。 龙戬被赶下神坛,只能在海域中四处流浪。 一路走着,我问道,“猪獣鬣,对于判神殛,你都知道些什么?” 猪獣鬣晃了晃硕大脑袋,道,“传中,判神殛代表着怪贩妖市之皇,气派俨然、至尊无匹,言谈中从容沉稳,却也会无形间散发出不可造次的威严。而且他深谋远虑、野心偌大,擅长掌握群臣之心,故深得妖市之神尊敬顺从,对外之侵略手腕则雷厉风行、不留余地。判神殛之名代表着判神刑罚之意,象征着上下地,唯吾有能判决众生。” 我道,“你亲眼见过他?” 猪獣鬣道,“见过!在下儒门时,判神殛曾经有拜访,似乎是为了始祖祭诏一事?” 我道,“这位怪贩妖市之皇,是否真的很强?” 猪獣鬣摇头,道,“我看不出,不过那位授道解惑的老者过,下儒门中能与判神殛一战者,不到一掌五指数,想来,那判神殛本事不。” “废世无道,暴德引殛;创定隳皇,御谴罚九神。” 这是判神殛的诗号,没有“石千叶”的诗号狂妄,却也足够撼动人心。 第三,我们登上一艘臭名昭著的黑妖船,驶向深海,船上包藏万物……活人,死物,尸骨、珠宝、灵粹、宝器等等应有尽有。 上船的,也不止是我们,形形色色的神、魔、妖皆有。 有的去探寻秘境,有的去做买卖,有的纯属去赌博玩乐,还有的就是去杀戮。 船,自然有船长。 船上餐厅,登上三楼,楼梯口,摆着张比较的方桌,坐着个服装很华丽,修饰很整洁的中年人。 他好像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一个人在玩着骨牌,骨牌,真是骨头制作打磨的牌,很少有人看见他做过别的事,也很少有人看见他站起来过。 他坐的椅子宽大而舒服。 别的人来来去去,他从不注意,甚至很少抬起头来看一眼;别的人无论做什么事,好像都跟他全无关系。 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通常都有个很奇怪的主人。 据他手上的骨牌,就是用他断去的腿骨打造的,而那些被他杀死的仇家,制作成坐下一张椅子,和身前一方长桌,整日与“死物骨骼”为伍,确实是一个怪人。 “咚!” 我一屁股坐下,一刹那间,我起码粉碎了数十重绞杀妖力,要是一般人坐下,恐怕瞬间四分五裂,或者化为一剖飞散的骨灰。 我道,“船长,打听一个名字!” 船长眼皮也不抬,自顾玩着他手上的骨牌,“能坐下,明你有话的资格,要打听谁?” 我道,“我想找龙戬!” 这位船长才有一丝动容,“去海域上找即可,何故来我这里询问?” 我道,“曾听一位神过,你曾是龙戬最得宠的属下,你们亲如父子,情义深厚,想必你是知道他下落踪迹的?” 船长很干脆道,“不知道!” 此行,我想帮助龙戬,夺回妖市的掌控权,重新登上怪贩妖市的“上位者”,相以这个办法,彻底断了判神殛日益膨胀的野心。 第一步,自然要找到龙戬。 我又道,“怪贩妖市的上位,想要移位,若龙戬不在的话,那就麻烦了!” 画地为牢,隔绝外界声音。 有人在身后陆续走动,是听不到我们谈话的。 船长道,“你是人族荒域吧?号称青年出东土,斩尽世间敌的那位!” 我道,“正是!” 船长有些惋惜道,“如今一代鬼麒主坐镇妖市,要逆局,一切都不可能了!” 我道,“有我在,就可以!” 船长道,“你达到无上禁忌强者之列?” 我微微一笑道,“不像吗?” 船长道,“那你自求多福吧!当年牵连,我勉强捡回一条命,只是双腿折断,而且是无法逆转的创伤,想要帮忙,实在有心无力!” 我道,“有我在,你的腿能痊愈!” 723章 你不聪明 这船长失去的双腿,虽是一种无法逆转的创伤。 这种“无法逆转”,相对来罢了,对于站在另一个高度层次的我来,这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无上禁忌强者,本就能逆转禁忌。 两道造化自我掌心流淌出,没入这船长的身体,笼罩他周身,开始驱除种种恶毒诅咒,不多时,肉眼可见,他的双腿在重组,此时,船长的眼中,才算是有了光亮。 原本有些行尸走肉的躯壳,有了光泽,才算有了完整的灵魂。 这很正常吧! 没有双腿,很多事情他有心无力,包括最重要的“复仇”之事。 船长道,“荒域,看得出,你有真心帮忙!” 我道,“帮助龙戬,重回怪贩妖市的统治者之位,对我而言,能让这片神话大地混乱一些,对于我希望的局势,有利无害,合理而不为?” 与聪明人话,无需隐瞒,也无法隐瞒。 船长点头道,“相信不久后,怪贩妖市会更热闹的!” 我道,“我只能对付鬼麒主,其他的无上强者,他们的命,我可不管!” 船长道,“鬼麒主,一个难缠的禁忌强者,这些岁月,若不是他的搅局,现在早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欺君罔上的判神殛,不会多活这般岁月!” 听到这句话,这次走一遭怪贩妖市,不虚此行。 “鬼牙屿” 是进入怪贩妖市的唯一途径,有利牙噬般的礁岩、狰狞如鬼的岛屿容貌,以及寻常船只难以难以航越的凶恶海象,无一不恫吓着外人。 在这里,船长的帮助下,我带着猪獣鬣神不知鬼不觉下了船。 心怀愤恨的人,是永远看不见堂的。 龙戬就是这样一种人,曾是怪贩妖市的“皇”,诸多势力的上位者,拥有无上权利,也有开辟地的雄心,却被属下反叛,坠下神坛。 从此成为“丧家之犬”。 心中愤恨,无论过去多少岁月,都不会消退,反而会越发淤积。 按照黑妖船船长的指示,很快找到龙戬的巢穴,海底一片华丽无比的珊瑚群,镶满各种奇珍异宝的海山之间,有一片简陋的“龙宫”! 富丽堂皇中,建造了一栋简单古朴的楼宇。 好比在封建时代皇宫中,金砖玉瓦,雕梁画栋中,突兀出现一间摇摇欲坠的危房,而且还是烂瓦房,与周遭大环境格格不入,一眼就能注意到。 “呼噜噜!” 一阵野猪呼声后,猪獣鬣晃了晃硕大脑袋,诧异道,“高人,你觉得奇怪吗?一代龙戬,曾经自号是高高在上的深海主宰者,即便落魄,即便被打压,也不该对自己的容身之所,这么随随便便啊?” 坐在猪獣鬣背上,我也凝视着底下。 好一会,我开口道,“得失之间,本就没有绝对的规则,所以一个人也最好不必把它看得太认真!” 龙戬的做法,显然是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莫忘当年耻辱之仇! 以此明志的做法,我以前也曾遇过。 “错!” 简陋的“龙宫”中,涌动出一声低沉重音,“荒域,你错了,此不是什么着相着魔,我不过是将多余的精力,用以复仇谋划罢了!” 看来我和猪獣鬣在来的路上。 那个“聪明人”船长,已经通过秘密渠道,将情况一一上报龙戬了。 “轰隆隆!” 海底下剧烈摇动,水浪翻腾,气泡冒涌,刹那间,一头近乎十丈的狰狞水龙冲起,咆哮着,一口口吞吐海水,朝我这边撕咬而来。 “铿!” 我一拂手,一股无上威压扫灭出去,咆哮的水龙寸裂,荡然无存。 我开口道,“龙戬,你就是这样欢迎贵宾的?” 龙戬道,“荒域,你对得起你的那段诗号……出东土,斩尽世间敌;既然如此就进来吧!” “铿铿!” 原本翻动的海底,再次陷入沸腾中,我在出手,依旧是轻轻一拂手的动作,身前,无尽海水被剖开,被推移,一条时空裂缝蔓延出去。 直冲底下那栋简陋“龙宫”! 这是往而不来非礼也! “哗啦啦!” 时空裂缝钻透一切,似一把坚固不灭的剑割裂,万千珊瑚珠玉粉碎,山摇地动中,一下轰击在“龙宫”上,瞬息间,“龙宫”内冲出一只森森龙爪。 朝着时空裂缝抓裂而出。 不过龙戬错过我随意扫出的一击,无上禁忌强者,一念间,不是那般容易抗衡的。 “噗!” 龙爪碎裂,半边“龙宫”也轰然倒塌,本就简陋的楼宇,越发残缺摇曳。 “轰!” 即便龙戬最后时刻爆发,还是阻挡不了,整座“龙宫”遭受毁灭,化为废墟。 龙戬从当中逃出,有些怒色道,“荒域,你做事都这般决绝吗?” 其他的虾兵蟹将,早在之前,就已潮水般逃走,没有一个生灵惨死,我不是个嗜血好杀的人,不会大开杀戒,一切拿捏得很好。 我道,“不是,我帮你解决后顾之忧,你不知感谢罢了!” 龙戬皱着眉宇,一副谨慎戒备神色道,“杀我夺命,又毁我巢穴,出言在帮我?你在开玩笑吧?” 我道,“龙戬,你还是着相了!” 龙戬道,“荒域,你在搞什么鬼?” “这个容身之所,相对于热闹非凡的怪贩妖市来,不过一个粪坑罢了,现在,我来助你夺回曾经的《皇》位,让你再次回归上位者,难道一个粪坑,还不能舍弃?”我继续念道,“龙戬,你算不上聪明人!” 龙戬愤愤道,“我本就不是人族!” 我道,“不得不,你那位忠心耿耿的属下船长,比你聪明得多!” 龙戬反驳道,“他,不过是我的棋子,能聪明到什么程度?” 我无语道,“他虽是你的棋子,但是……你该称呼他为兄弟的!” 那个船长,绝对是龙戬的左膀右臂。 却被冠以一枚“棋子”之名。 要是被船长听到,绝对无比寒心。 龙戬语气强硬,一字字念道,“棋子就是棋子!有用的可以留着,没用的就会被遗弃,自古以来,在这片大地上,都是这一种道理。” 我唏嘘道,“怪不得,被赶落神坛以来,你始终无法回归,你做事的规则不对,规矩也不对。” 龙戬的战力,我无需怀疑,不过他脑子里的智慧,确实不敢恭维,与“一根筋”的魔子,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存在,神话时代,强者如云,智者却很少。 所谓的“阴谋诡计”,在一位“智者”面前,不过是儿科把戏而已。 唯一的智者,被九千胜吞噬了。 可以不夸张的,现在这片大地,最聪明的人,九千胜可以排在前列。 龙戬道,“荒域,你此行走来,还有什么目的?” 我道,“镇压鬼麒主,助你重登怪贩妖市皇位,仅此而已!” 龙戬的神态,明显带着质疑,“就如此而已?” 我道,“别怀疑了,我若想做怪贩妖市的上位者,刚才一击,就能将你斩杀!” 龙戬居然下意识点点头,道,“确实是!” 我道,“这一次,你有什么好计划?” 在我看来,算计数万年了,即便是一截腐朽的槁木,也能想出几个好方法。 龙戬道,“以牙还牙的方法,当年无耻狠毒的判神殛,收买我的诸多得力干将,现在,我会用同样的方法,让那些动摇着归顺与我……” 没听完,我一个劲摇头,表示质疑。 龙戬的计划,不能用“蠢方法”形容,可以,是愚蠢至极的办法。 龙戬望着我,一头雾水道,“荒域,你什么意思?” 我道,“用此方法,到最后死的人,不是判神殛,百分百是你!” 724章 事态不妙 无论什么事都有结束的时候。 越冗长复杂的事,往往结束得越突然。 因为它的发展本已到了尽头,到了极点,而别人却没有看出来。 龙戬看了出来,却想不出来,不是不想,而是他捉襟见肘的智慧,限制了他的想象,这一点,对于一个曾经“深海主宰者”的皇来,的确很悲哀。 所以他定下的计划,愚蠢到了极点。 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 看着我的神态,踏在流淌不息的水浪中,龙戬开口质疑道,“荒域,你别妄下定论,此法,乃是我穷尽智慧想出来的,万无一失,死的人一定是判神殛,以及当年叛变的人。” 我道,“穷尽智慧?” 此刻,我脑海里突然浮现一种想法,想找一种“智慧药”,给这龙戬开启灵智,让他变得聪明些,不那么幼稚,不那么可笑。 我问道,“你计划,难道万无一失,滴水不漏了?” 龙戬沉默,好一会才道,“判神殛不是一个善茬,估计已有察觉!” 我道,“是绝对察觉到危机了!” 龙戬问道,“荒域,你从何处看出?” 我道,“因为已有恶鬼要来杀你!” 龙戬立即扫视八方,望着一幕幕起伏不定的海水,道,“何来凶鬼恶徒?” 随即,我伸出一指,指尖有命运之火流离,极限一击,无穷尽的禁忌毁灭之力,皆压缩在指尖了。 一指遮! “噗噗!” 一座珊瑚山当场粉碎,诡异的黑血流淌出,紧接着,两个残缺的恶妖浮现,他们的胸膛、腹部被洞穿,差点当场湮灭,此刻两个恶妖带着骇然胆颤的表情。 龙戬立即道,“居然是你们两个,怪不得无上禁忌强者一击,你们还能活着!” 龙戬又错了! 他们没死,不是杀不死,而是我没有痛下杀手,因为我不想杀生。 毕竟我与他们,本也无冤无仇。 我道,“他们是谁?” 龙戬的脸庞,扭曲到了极点,仿佛看到了杀父仇人一般,脸上肌肉在抽搐,道,“鲤族老祖,当年杀我亲人最多的,就是着两个混账!” “皇,绕我们一命,我们回以死相报。” “皇,当年的事,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饶命!” …… 对于哀求,置若罔闻,龙戬也早已出手,将两个鲤族老祖死死禁锢,随即,海底世界猛然一抖,数道骇浪在无情冲刷,他们三个影子消失在视线中。 猪獣鬣这才敢开口,“深海主宰,带他们去某个万劫不复之地,严刑拷问了?” 我道,“是折磨!” 自然是死亡的折磨! 猪獣鬣,本体是妖,面对无上大妖龙戬时,会有本能畏惧,源自骨碎血液中的恐惧,所以一直大气都不敢喘。 龙戬怎么折磨那两个恶妖,我没有去管,估计是惨无人道的折磨报复。 抽筋、剥皮、饮血、啃肉……这些血腥场面肯定少不了。 一个时后,双眸近乎赤红的龙戬才回来, 我道,“现在,可以谈正事了!” 龙戬道,“荒域,对于我的计划,你还是不赞同?” 我道,“不赞同!” 龙戬道,“你有更好的?” 我道,“怪贩妖市,当年叛变的属下,皆不能信,否则你会死的很惨,那些叛变属下的信息,有可能是判神殛给你挖的一个坑……” 听完后,龙戬若有所悟,“依你所言,该怎么办?” 我道,“杀生,立威!” 龙戬道,“从哪里杀?杀谁?” 我道,“从怪贩妖市外围开始,围杀无上强者,不放过漏网之鱼,让整个怪贩妖市开始乱,达到人心惶惶的地步,然后才有破绽。” 从乱局中,寻觅生机,当为上策。 没有多逗留,我和龙戬、猪獣鬣出发了,斩尽杀绝,无需我出手,毕竟我要对付同层次的强者鬼麒主,而不是这些鱼虾。 接下来的数日。 龙戬真如一个屠夫,闪电穿梭,无情裂杀一个个强者性命,到最后,就连一些弱者也杀绝,绝对是杀人如麻的一种凶狠状态。 诸多岁月,偏于一偶,积攒了太大的怨气。 以龙戬的那点“相形见绌”的智慧,没有发疯,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轰!” 一艘来往海域的妖船,被一击劈裂,分为两半,重重海浪荡起千丈高,当中数千生灵惨死,血流成河的场面,逃出的几个强者,亦在高空中,被龙戬一一斩杀。 猪獣鬣感慨道,“这……手段……绝对血腥……这些日,数不清多少生灵陨落了?” 我道,“龙戬的杀生,对于当年判神殛叛变时杀戮的命,不过是九牛一毛!” 听那一战,近乎一半的怪贩妖市生灵死绝。 要知道,怪贩妖市的生灵数目,是以百万计算的,可以想象,当时伏尸遍地,尸横遍野的惨烈。 第七日,又灭杀两个无上强者,一身染血的龙戬回归,到达近前道,“荒域,据僵无恙传出的消息,怪贩妖市乱了,是大乱,是否开战最后的决战?” 僵无恙,就是那个“断腿”的船长。 我摇摇头,道,“不急!” 龙戬道,“还不急?” 我道,“第七了,判神殛都没急,第一没有亲自出马,第二也没有派遣更可怕的鬼麒主,明怪贩妖市还不够乱,时机未到,不可妄动。” 龙戬语气急促,道,“荒域,我现在的名声,越发恶劣了,据僵无恙传出消息,现在怪贩妖市都传言我是杀戮凶器,不再是他们的皇,不配当他们的上位者,如此下去,恐怕对我们更不利……” “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抒写,至于失败者,没有人会记得。”我继续道,“愤恨算不了什么,以你的铁腕手段,害怕扼杀不了那些反对者的呼声?” 我有自己的私心,龙戬日后即便重登“皇”位,因为这一段“杀戮岁月”,他的声望也会差到极点,怪贩妖市便会一直乱下去。 龙戬看不出这一层,道,“这么大的动作,想来判神殛也该现身了!” 第十。 海域初期的平静,看不到一个影子,看不见一艘妖船,不再有生灵敢穿梭。 半个月过去。 一切平静无波澜。 奇怪的是,判神殛没有出现,无上禁忌强者也没有现身,那些本该出现的“援军”,比如魔主、神话执法者、鬼方赤命等等更是销声匿迹。 太过安静了。 将近第二十,等得有些心烦意燥时,僵无恙传出一个“坏”消息! 号称“不属,不属地,生于三界之外,不灭六道之中”的石千叶,居然也在怪贩妖市中,第一时间,我神色大变,连忙带着龙戬直接冲杀过去。 石千叶。 掌控“妖始祖”曾经遗留的一角残阵,没有与怪贩妖市为敌,反而勾结在一起。 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这些岁月,他们纵横联合,达成某一个协议,齐集诸多强者之力,在暗中一点点“补全”残阵! 那可是“始祖残阵”,即便补全一些,也是威力无匹,不是无上禁忌强者能抗衡的。 注意我凝重的神色,龙戬也意识到不妙,察觉到事态不妙,不过他没有开口询问问,事已至此,他根本没有退路了。 即便有退路,他也不会再退。 像他这种强者,曾经一个威风八面的皇,已经“退”了一次,苟延残喘,四处漂泊流浪,损失了太多太多,绝不会再退第二次。 宁愿死,他也不会退! 现在的他,杀意到达了顶点,怒目圆睁,全身萦绕恐怖的烈焰,一个神挡杀神的姿态。 踏碎虚空,我扫灭诸多阵法阻隔,冲入了喧嚣无比的怪贩妖市。 声势浩大至极,引起了怪贩妖市强者的注意。 725章 镇鬼麒主 怪贩妖市,与我想象中一般无二,气息浑浊,形态万千的大妖,一个个体态臃肿,面目狰狞,看着他们,就好像看到一场准备杀戮的盛宴。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诗号回荡云霄。 威压潮水一般升腾高空。 前方,一座怪石岛屿上,冲起一团黑雾,鬼麒主现身了,他手持白骨扇,脸罩白面具,散发出一种冷沉诡邪的气质,一看就是那种内心阴沉难解、颇多算计的强者。 鬼麒主,曾经引导一次乱战血灾,是一个让人谈之色变的禁忌存在。 站在此处,我已感应到那一角残阵,妖始祖遗留的残阵,即便一缕气息弥漫出,也会压塌虚空大地。 在岛屿深处,还有诸多强者的气息,石千叶、判神殛、神话执法者、魔主等等皆在。 我开口,“鬼麒主,原以为你是一个枭雄,没想到,为了活命,你堂堂一个无上禁忌强者,居然与他们同流合污,甘愿替弱者办事……” 鬼麒主遮着白色面具,看不清神色,语气无比阴冷道,“荒域,这片,你逆转不了,即便是掌控一念九字法则,依旧不行,你该认命的!” 我平静道,“鬼麒主,你不是我对手!” 龙戬没有话,到底,他的修为还是差了一层。 鬼麒主不屑道,“荒域,你不过是后来时代的人,底蕴才多少年?敢这么开口,实话告知你,一角残阵又修复了一倍,将你镇压,不是难事!” 我道,“没有半个始祖,也敢修复,你们所谓的补阵,也不过是胡乱粘补罢了!” 一角残阵。 当年我也参悟了不少岁月,绝对的高深莫测,岂是几个无上之境的人,能够修复的? 即便能,一角残阵的威力也不会很强。 鬼麒主,“荒域,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走了一趟祭诏牢狱,就觉得真正无敌于世了?” 我道,“有大自信,总是好的!” 鬼麒主,“自信过头,那就是要付出命的代价!” “杀!” 不再废话,一念九字法则扫出,毕竟时间越久,对我越是不利。 “轰隆隆!” 禁忌法则碰撞,空仿佛有成百上千颗星球在燃烧,在爆裂,无尽海水刹那间蒸发,直接露出干枯的海床,那些原本又躺在海中的生物,皆化为了枯骨。 飓风惊动八方。 第二道九字法则已施展。 第三道禁忌法则。 紧接着,第四道法则贯冲出,不要本钱似的轰杀鬼麒主,必须要速战速决。 在摇。 地在动。 一切都陷入粉碎,陷入无穷无尽的湮灭中,半时不到,这片岛屿周围的世界,破碎了六次,又重组了六次。 第七次禁忌法则扫灭世间。 终于将鬼麒主掀翻,将他重创裂杀。 “噗噗!” 鬼麒主的白色面具寸裂,一分为二,露出了一边脸庞,而他的四肢折断了,整个身躯遭受重击,一副四分五裂的景象,血染当空。 “你怎会有此等底蕴?” “连续施展七次禁忌法则,不可能的,那是始祖才有的参造化,以你的底蕴,怎能达到如此地步?”鬼麒主口吐大血,失心疯一般吼啸。 我道,“我所获得的造化,其实你能揣测的?” 现在的我,可以连续施展九次法则,不间断,这得益于我身上有两道“半始祖”的印记造化。 “半始祖”的造化加持。 在无上禁忌这一个层次,可以夸张点,现在的我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是我的仰仗,否则,怎敢与龙戬势单力薄闯来? “噗噗!” 顷刻间,鬼麒主被当场粉碎,化为一滩肉泥,蠕动的肉泥,漂浮着猩红色的血液,这样还无法杀死他,“嘭嘭!”虚空动荡中,他很快重组了躯体。 “哐!” 虚空一抖,刚重塑躯体的鬼麒主,再一次陷入沉沦湮灭。 连续几次,让这家伙无限虚弱,不定到最后,我真能杀死他? “哗啦啦!” 那片岛屿轰然坍塌,乱石穿空间,一角残阵冲出,残阵上,光焰腾腾,密布的一道道图纹,似黄金玉石一般烁烁发亮,残阵之下,有好几个强者掌控。 “轰!” 海床上雷鸣惊动,一角残阵纹丝不动,只是我却逆空倒退,刚才一击,无法洞穿一角残阵。 有石千叶在场,妖始祖的残阵,修补的速度的确惊人。 “荒域,认命吧!你还没有能逆始祖之力的修为!”本体是一株黑莲的石千叶,在阵法之下,阴阳怪气开口。 “这残阵,杀不死我!”我自顾开口。 这几有事,很简短,将就了!!! 726章 颠覆掌控 海水虽然碧绿,可爱,可是在海上渴死的人很可能比在沙漠上渴死的更多。 同样的道理。 在我看来的弱者,一掌可粉碎的弱者,比如一代边冕之王鬼方赤命,居然能承受我连续五次禁忌法则的攻伐不死,让我有些无可奈何,与“江湖浪子”九千胜满腹感慨的一样……世事本就如此,这个世界本就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 鬼方赤命,形如一个“活阎王”的姿态,身披红袍红甲,脚踏染血靴,一头血发束着,形如一直赤色恶鬼盘踞头顶,全身上下,全是鲜血一般的赤红色泽。 “噗!” 第六次法则贯冲云霄,独战的鬼方赤命,惨叫一声,被一念法则扫推,身上红袍焚尽,刻满狰狞鬼纹的红色甲胄,亦被扫灭出数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鬼方赤命在怒吼,血雾腾腾,“长日已尽,红当立。千里霸唱,唯吾赤命” 我带着鄙夷道,“神话时代的强者,也不过如此!” 鬼方赤命怒道,“强者称王,不是故事的终点,而是在称王一刻,便必须随时准备好失去一切的打算,我胜,你输命,反之我输命……” 这家伙战意不断攀升,周围搅动着一重重席卷山河的骇然血浪。 魔主、石千叶等强者,立于一角残阵之下。 他们并未出手。 一角残阵在掌控,近乎无敌。 他们想以我为一块磨砺石,一个个出战攻伐,以此锤炼他们的法。 想法不错,可惜他们找错人了。 我所站的高度,是他们只能望其项背的。 唯一郁闷的鬼麒主,被我重创了七成,此刻手扶半块面具,踏在远方,一语不发。 而一对数不清多少万年的恩怨仇敌,当年的一“君”、一“臣”,龙戬与判神殛,早已开辟了一处战场,倾尽一切要镇压对手,不死不休。 我道,“青年出东土,斩尽世间敌,充满传奇色彩的神话,也会破灭!” “神话破灭,不是你能破的!”鬼方赤命在施法,“一赤命法,操魂三唱雄图绝响,即便是无上禁忌强者又如何,注定要成为我的亡下魂!” 看到鬼方赤命施法。 一直隐于不动的魔主、神话执法者两者,面露喜色,显然希望能将我肃杀空中。 “轰!” 血雾冲,下下起一场猩红色泽的雨水,阴风呼号,鬼方赤命遭遇四分五裂,即便吼啸连连,依旧避不开死亡的命运,禁忌一击,星辰都要抖动。 关键时刻,魔主出手,损毁一尊魔相为代价,勉强让鬼方赤命活了下来。 看着魔主救人,没有强杀鬼方赤命,我道,“魔主,上一次胜负未分,当时你我曾有生死言,现在,是到解决的时候了?” 身材伟岸的魔主,魔眸皱着,陷入了沉默。 没有开口回应。 若是能杀我,以他那种杀伐果断的性情,根本不必等待到此刻。 进入怪贩妖市前,我已听到消息,从祭诏牢狱回归,曾经一代威名赫赫的魔子回归后,整顿了“不动魔吞城”,魔子重新掌控统治一切权利,重新成为绝对的上位者,令诸多魔臣服叩拜,原本威风四面的魔主,十分憋屈,只能成为魔子的属下,所以,魔主的日子并不好过。 他来怪贩妖市,联合诸多强者,也想借助“一角残阵”的力量,重新夺回不动魔吞城的统治权。 魔子,看着智慧平庸,但能当上“古子”之位,定然有不世铁腕手段,从他一回归,立刻平定诸多魔心,可见一斑,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许久,魔主才开口,“荒域,不得不承认,你的气运造化太强了,现在的你我,不在一个层次,只是终将有一日,你也会与无上仙昆谛一样,烟消云散。” 我自信道,“即便我亡又如何,江山代有才人出,又会有更强的逆世人杰出世,本不可破灭的神话,终究会有崩溃的一日!” 人类的香火传承,本就如此。 祖先开路,后人拓宽……才有如今人族繁衍生息,香火不息的传承。 神话执法者,手持一方“执法令”,恶狠狠道,“这个人族青年荒域,崛起的速度太可怕,现今已成绝对的大祸,不可一一斗杀了,我们三个掌控一角残阵,定要将他镇压,将他肃杀!” “好!” “可以!” “那就如此吧!”石千叶三人各自了一句,很显然,他们也感觉到莫大的危机了。 “哗啦啦!” 妖始祖遗留的一角残阵,光焰冲,无穷无尽的符号在跳动,而后剧烈燃烧,虚空都被烧毁,灼烧出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缺口,即便是一缕火苗,也足够可怕。 毕竟有“始祖力”涌动当中。 一角残阵,此刻烈焰万丈,百里之地都动荡摇曳,无法承受散出的波动。 “轰隆隆!” 刹那间,我扫出两道禁忌法则,与化而过的一角残阵发生碰撞。 崩地裂中。 我还是被扫推,而一角残阵虽然摇曳,却没有寸裂,似一方始祖大手笼罩而下,当空碾压而来。 “哐!” “轰!” “铿!” 接连三声震耳欲聋的碰撞,我后退到了海面下,原本被海水填满的海床,再一次裂穿,水浪翻腾,激起一重重千丈的海浪,奔涌不息。 远处外的怪贩妖市,那座形如巨大恶怪盘踞的岛屿,也莫名颤动着。 “荒域,你算不得无敌,在始祖之力前,你也不过一个跳梁丑罢了!”石千叶开口,此时,他的双掌还在划动,斗转莫名的轨迹,在驱动一角残阵。 “是吗?” 一语出,不再被动防御,梦幻空花一般踏空起,一念九字法则贯冲出,没有一点保留,不顾及命源的损耗,空中连续扫出九道法则。 “吼吼!” 隐隐中,被我强行横推数百丈的“一角残阵”,当中居然传出骇然的妖吼。 那位古老妖始祖的戾啸。 这种音浪,似可钻透人的血液骨碎,令人冰寒刺骨,感觉到莫大的生死危险。 所有人神色大变,魔主、神话执法者三人更是躯体颤抖,毕竟他们站在残阵之下。 好在的是,妖吼声持续两秒,很快消失无踪。 隔空凝望,我喃喃道,“难道一角残阵中,还封着妖始祖的残魂?” 与“始祖”二字沾边,几乎都可压塌一切。 “拼了!” 石千叶怒喝,手上划动的轨迹越发玄妙,一副欲要将我粉身碎骨的姿态。 “噗噗噗!” 不过出乎意料,刚冲起的一角残阵,没有划空镇压我,而是猛然一沉,反客为主,将掌控它的石千叶、魔主、神话执法者碾碎在当中。 一角残阵似乎有灵了? 它在自己行动! 有些诡异。 三个不世枭雄没死,毁灭中,强行闯了出来,而后在远处重塑了躯体,魔主震惊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掌控的法出错了?” 神话执法者也诧异道,“还是残阵有灵,代表始祖之道,要凌驾于我们的法之上?” 石千叶要杀人的目光,直接朝我凝望,一脸愤恨质问,“荒域,是不是你在作祟?” 我耸了耸肩,道,“你觉得是吗?” 石千叶怒气未消,咬牙切齿道,“定然是你,刚才刹那间,我感应到一股无形的神念波动涌入残阵中,此地,除了你还有能谁?” 神念? 我道,“可惜,我是人族,不是神的后裔!” 石千叶道,“绝对是你,没想到,你居然洞悉了整个残阵的奥义!” 我,“……” 我自问,自己还没有那个本事,即便是一角残阵,想要彻底参悟奥义,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直在阳上,自塑本源的鬼麒主开口,“颠覆残阵,暗中作祟者,确实不是青年荒域!” 啊? 石千叶语气低沉道,“这怪贩妖市中,难道还有他人?” 鬼麒主道,“是他到了!” 石千叶的身前,浮现一叶黑莲,上边密布莲孔,在以特殊秘法找人,气氛安静了十秒钟,“九千胜,原来是你,怪不得能颠覆我对一角残阵的掌控!” 虚空无形。 人影亦缥缈无痕。 背负一把古剑的九千胜,淡如云雾,浮现在我身旁,道,“石千叶,你错了!” 石千叶质问道,“九千胜,你莫非忘记了,你属于神话时代,而荒域,是后时代的人族青年,两者水火不容,你为何要一而再帮他?” 九千胜道,“他没有你的野心,所以帮他!” 哼! 鬼方赤命脸庞都扭曲,一条条红筋浮现,“他没有野心吗?没有的话,他就不该踏足这片大地!” 九千胜道,“鬼方赤命,你也错了!” 话半藏半露,这是我认识的九千胜,一个满腹沧桑的江湖浪子。 没有几个强者,能真正读懂九千胜的话。 鬼方赤命显然没有懂,道,“进入神话大地,荒域杀了多少生灵命?这一点,你应该了解吧?他有野心,他想成为这片神话大地的王。” “错得离谱!” 九千胜一副智者的神态,“刚才你粉身碎骨时,魔主出手的时间,他也可以出手直接强杀你,可是他饶了你一命,这点还不能明?” 鬼方赤命一个不信“命”的脸色,“一角残阵坐镇,即便他强行出手,也杀不了我!” 九千胜道,“你身为边冕之城的王,却连局势都看不清,可悲可怜!” 鬼方赤命道,“胡八道!” “噗!” 眨眼的时间,鬼方赤命的头颅粉碎,化为灰烬,被九千胜隔空肃杀,“现在,不会认为我在胡八道了吧?” 半分钟的时间,鬼方赤命还未能重组头颅。 “哗啦啦!” 随即,九千胜一个优雅拂手的动作,还在汹汹燃烧的一角残阵,被他轻易掌控斗转到身前,上边有关石千叶的一切印记,悉数被他出手抹除,九千胜再次开口,“石千叶,我早就过,这一角残阵不属于你,即便带走,到头来也是一场空,现在该相信了吧?” 石千叶惊道,“早在当年,你就留下了手段?” 九千胜回道,“我若想要一角残阵,你没有争夺的机会,一成机会都没有!” 听闻此话,石千叶、魔主、神话执法者等强者,神色皆变了变,看向九千胜时,仿佛在仰望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岳。 727章 秩序要变 听闻此话,石千叶、魔主、神话执法者等强者,神色皆变了变,看向“江湖浪子”九千胜时,仿佛在仰望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岳。 迷一样的江湖浪子。 试问这片神话大地的强者,谁又能真正看清? 此刻的九千胜,目光睿智,深谋远虑,带给人一种极具传奇的神秘色彩。 当年,在“祭诏牢狱”中,垂死挣扎,为了活命,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以屠杀吞食了一位智者,智者的无上智慧,一一加持他身,才有今日这般情形。 这片神话大地。 没有“神话智者”的踪影了,所谓的神话军师,远远算不上那种层次。 石千叶,本体是一株古老黑莲,莲孔千万,没有眼睛,却比谁都看得清局势,他布满黑莲纹路的双掌,握掌成拳,有些气急败坏道,“不对,不对……即便炼化一个智者的本源,你也不该到如此境地了,你的体内,似乎还有什么影子重叠?” 石千叶的话语出惊人,激起千层浪。 所有目光,更是扫视在九千胜的身上,不过其余人,看不出什么玄秘。 我也不能! 虽然我与九千胜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只是九千胜所的每一句“江湖”话,所做的每一件事,过于高深莫测。 此时,远处外的战场。 觉察出不妙,不分胜负的判神殛与龙戬同时后撤,目光凝视而来。 九千胜唏嘘一口大气,露出一种后悔莫及的深情,缓缓开口,“人在江湖,就好像花开枝头一样,要开要落,要聚要散,往往都是身不由己的。” 这句话,他好像使出了全身气力。 石千叶立即道,“九千胜,你承认了?” “世界上本就有很多事,看来仿佛是巧合,其实你若仔细去想一想,就会发觉那其中一定早已种下了“前因”。”九千胜道,“一个人无论活多久,只要他的确有些事值得回忆,就不算白活;因为上苍做的事通常都不会尽如人愿……” 九千胜的头仰起,看着云霄,他话时,神情很奇怪,好像在替某一个强者开口? 难道在他体内,真的还有另一道魂? 他与石千叶的对话,让其他人云里雾里,完全听不清楚,我也是一样,诧异望着这一切。 石千叶又道,“真是如此,当年神始祖与妖始祖的斗杀,妖始祖不敌,在离开时,损失了一些东西,包括这一角残阵,却又不止这一角残阵!” 九千胜道,“确实不止!” 石千叶道,“难道……妖始祖的某一道残魂,被你强行吞噬了?” 九千胜道,“算是吧!” 呼呼呼! 所有人倒吸冷气,妖始祖的残魂,代表着什么?代表着神话元年至高无上的道,凌驾于所有法则至上,脑海里一个念想,就觉得令人狂热。 手持白骨山的鬼麒主,摇着头开口,“绝不可能,若有妖始祖残魂入体,你的道行,不该止步如此的?最起码,也有半始祖的修为?” 九千胜道,““超越”不是件简单的事,更不容易,无论你要超越什么,都一定要付出代价;那种代价,太过沉重,还需要徘徊,所以原地止步!” 啊? 石千叶惊呼一声,道,“这么,九千胜你随时能有半始祖的战力?” 九千胜解释道,“那种代价,我承受不起,你也不行!” “滋滋滋!” 一角残阵上的烈焰符号内敛,可以烧毁星辰的烈焰一一褪去,没有了光华,变为一方毫不起眼的破旧残缺阵。 光焰褪去,是不是代表这里该落幕了? 站在一侧,我开口道,“九千胜,此地局干系很大,我不可能就此放手!” 九千胜道,“荒域,你想杀他们?” 我摇摇头,道,“不杀!” 九千胜蹙了蹙眉,道,“那何必多问一句?” 我解释道,“不杀,不代表不开展,最起码要削去他们五成的战力。” 现在的我,站在“无上禁忌强者”的高度,相对而言,魔主、判神殛、神话执法者等算是弱者,不需要过多斩杀了,将他们战力削弱,即可定下未来一个“安宁”格调。 九千胜道,“可以!” 对面数个强者,脸色并不好看,他们的生死威胁,皆在九千胜身上。 哼! 一向不尊、不尊地,而且脾气火爆的鬼方赤命,怒目圆睁道,“杀就杀,这片神话大地,还轮不到你们两者定下格调,神话底蕴,永世不破!” “哐!” 虚空一抖,鬼方赤命所在方位,周围数百米寸裂,被一角残阵压塌,一条条大裂缝浮现,无尽刺骨阴风自裂缝中冲出,地呼号。 差点灰飞烟灭的鬼方赤命,鬼音动荡,还是强行重塑了赤命体。 神话执法者骇然道,“一个照面,就削去你近五成的寿元?这太可怕了吧?” 鬼方赤命疯狂咳血,身上崩穿的血痕,如泉水在冒涌,不受控制外涌,他的伤势很重,“岂止五成寿元,我一半的魂魄,都被他拘禁收走了!” 石千叶沉默道,“一角残阵,的确有这个能力!” “镇!” 下一刻,我出手了,杀向一直站在局外的鬼麒主,他虽有伤势,却没有到达我期望的地步。 “辈,一位本尊怕你?”鬼麒主也是一位禁忌强者,并未逃遁,手上白骨扇猛然几个划动,中央虚空,顿时陷入山河破碎的动荡。 “咚咚!” 一念咫尺涯,瞬息穿过动荡地,一掌拍在白骨扇上,铿锵寒音中,鬼麒主被我扫推几十丈,我紧追不舍,冲出去时,九字法则不要本钱轰出。 这鬼麒主,是一个大威胁。 必须要除。 尤其是九千胜对我的一句话……鬼麒主的白骨扇,扇上的白骨,有三截属于是真正的始祖骨,鬼麒主有藏拙,要试探出他的深浅。 白骨扇,融入有始祖骨。 早在之前,我已有所察觉,毕竟一把普通的白骨扇,怎么可能承受我的一记记毁灭重力? 身后,九千胜也出手了,他掌控着一角残阵,如入无人之境,魔主残阵压碎,魔血燃亮长空,魔骨碎裂成粉末,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神话执法者则被九千胜一剑拦腰斩断,连他的魂魄,亦遭到裂斩。 他们应该庆幸,九千胜不是一个嗜血的人。 曾经,或许是! 现在的九千胜,已属于“仁慈”的代表,他亲口过,他不会再屠杀一个人,哪怕是一只爬行的蝼蚁,也不会杀死,他到做到,并不是虚言妄语。 导致这一切,因为他当年误杀了一位智者。 是那位智者的智慧之语,如照世明灯,点亮了九千胜阴暗的内心,驱除了他的邪恶。 “噗噗!” 一角残阵所过之处,扫灭八荒,就连不可一世的石千叶,亦遭到重创,损失了无比珍贵的精血,“九千胜,你真要玉石俱焚吗?” 九千胜道,“如青年荒域所言,你自斩五成修为,可以自行离去!” “做梦!” 石千叶吐出一口大血,愤恨道,“神话大地,从古至今,从未有多少年安宁岁月,你以为,真凭他一个后时代的人族青年,就能压制变数?就能定下一个格调?” 九千胜道,“他能!” 石千叶道,“荒域不能,即便付出一条命的代价,也是不能,任何一个人族古圣都不行,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不消多少岁月,神始祖就要回归!这片神话大地最终的格调,要由神话始祖定秩序,写规则……” 九千胜道,“神始祖的状态,处于浑噩不清,并非那么容易死而重生的!” 石千叶道,“他为神始祖,带着《始祖》之名,不是能以岁月衡量的!” 九千胜道,“神始祖,连自己神的后裔,都会杀尽杀绝,他并不慈祥,也不仁慈,他的苏醒回归,你觉得不是对这片神话大地是一个大威胁?” 石千叶沉默了。 他是一个有野心的石盲族人,心中早已想到这点,所以,不顾自己的身份,与怪贩妖市的强者达成约定,在日夜辛苦补全一角残阵。 他想要在未来活下来,或许,不仅仅是活下去,还有其他的阴暗谋划。 许久,石千叶才道,“浑噩的始祖,与清醒的始祖,不是两个层次!” 九千胜道,“也是有可能,不过那是神始祖,是诸多神的祖先,不是石始祖,与你没有干系,神始祖一旦回归,你绝对活不了!” 神。 石。 两个种族,本就有千古仇恨。 “轰隆隆!” 石千叶失神的刹那,遭到重创,半边躯体粉碎,拖着残躯遁走了。 半个时,战局很快落幕。 最后一个鬼麒主,也被九千胜一掌拍碎跌落海域之下,波涛汹涌的海浪中,血水很快被冲淡,鬼麒主消失了踪迹,以一种秘法隐去行踪。 鬼麒主没有死,距离死也不远了。 我们两个,最终还是没有杀生,留下一片狼藉的残破尸块,留下一片被血染过的虚空,离开了这片海域,离开了怪贩妖市。 至于龙戬,曾经怪贩妖市的皇,可以重整旗鼓,重新回归一个绝对的上位者。 猪獣鬣,没有随我走。 让他留在龙戬身旁,他本是猪妖,怪贩妖市,一处妖的乐土,对他而言是一处乐园。 往外走去。 离开海域,走到岸边一座峰巅上。 我开口道,“九千胜,神始祖终有一日回归,未来秩序会改变,以后的规则会更改,你有什么长远打算?” 九千胜反问道,“你呢?” 我道,“离开神话大地!回归后时代!” 九千胜道,“为何?” 我道,“想念家人了!” 九千胜道,“那就出去走一走吧!” 九千胜接下来要走什么路,有何谋划,没有,我也没有强行问,一语告别,各走东西。 我一路往东,离去前,还是要找一趟妃。 想带她离开! 728章 祭诏之祸 “死”的本身并不痛苦,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心死,心伤莫过于心死。 我与妃两人,似乎正通向“心死”的路程? 江湖浪子九千胜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都是连一点点都不能差的、就算差一点点都不行,而且下的事本就如此,你要它破的时候,它偏偏不破;你不要它破的时候,它反而破了。 当年我与妃,本可以破开最后一层微妙关系,我却执着其他,执着于修行参悟,等回头时,我们两个已渐行渐远,回不到曾经的关系了。 时间在走,人也在走。 时间在变,人也随着变化。 往悬空城走去,一路上,我感慨万千,心中升起莫大的失落。 “一步错,再难回头。” 我喃喃自语时,前方,看到了下儒门的巍峨山门,没有进去,也不想进去。 没有雾,淡淡的白云缥缈,看来却像是梦一样。一阵风吹过,苍松间的昏鸦惊起,西一拣斜阳更淡了。然后暮色就已笼罩大地。 月满中。 风中弥漫一股香味,不是花香,是人的芳香。 一代佳人楼凝月出关了,正在前边等着,看她乐呵呵的高兴神色,似乎知道我会路过此处? 走过去,我道,“你晋升到无上禁忌行列了?” 楼凝月道,“怎么可能,那是我父亲也没有触及的高度,我的底蕴不足,还需要很长岁月的积累。” 我道,“那你笑什么?” 楼凝月嘴角一撇,有些不乐意道,“我在替你开心啊!这一次,在怪贩妖市的信息传出了,听你与九千胜,将判神殛、魔主、石千叶等悉数重创了,还不值得高兴?” 我道,“他们还没死,并不值得开心!” 楼凝月神色一愣,道,“荒域,你吃错药了?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我道,“不好意思,我想家人了,所以情绪有些低落!” 站在对面,楼凝月露出异样神情,声音有些低,“荒域……你要离开这片神话大地……要回家……要回到外边的新时代了吗?” 我道,“等你成为无上禁忌强者,也可以出去走一遭的!” 楼凝月摇了摇头,道,“我还是不出去了,听儒门老者过,那些强行出去的强者,到最后,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无论神、魔、妖或者其他族,皆有去无回,十死无生,出去看一眼,需要付出命的代价,我还想活着。” 我问道,“始祖祭诏,你们怎么处理?” 楼凝月道,“还在儒门中,此事干系太大,父亲与诸位老祖秘密商议许多日,还是没有得出一个完满的结果。” 我道,“尽快处置,否则的话,会有祸上身。” 楼凝月疑惑道,“能有什么祸?” “吼吼!” 正在此时,突然有可怕的兽吼传来,伴随着剧烈黑风,紧接着,三头庞然大物从地底钻出,一头头裂开巨口,露出锯齿尖牙,朝我们撕咬而来。 “滴答!” 冷风中,这三头兽物的身上,近乎一米长的不详兽毛上,湿哒哒的,滴落一种粘稠液体,仿佛刚从血池爬出? “轰!” 大地一颤,三头“扑杀”姿势的兽物被禁锢在原地,它们裂开的森然兽口,距离我和楼凝月,也就一丈方位,我道,“这是什么恶物?” 楼凝月观察一下,道,“这是堕佛谷的妖物。” 堕佛谷? 闻所未闻! 而且还与“佛”沾边,我问道,“神话大地上,什么时候出现这一个势力了?” 楼凝月解释道,“本就存在的势力,只是听,当年堕佛谷发生了惊大变故,门徒几乎死绝,不得已之下,自封山谷,从此不问世事,没想到现在又复出了!” 这三头兽物,却有一缕缕佛痕,不过是一种充满杀戮、战乱的意念。 “哗啦啦!” 我手一拂,三头兽物翻倒出去,翻滚几十圈,荡起尘土,它们每一头被削去近乎九成的本源,以及庞大的寿元,想要恢复,几乎不可能。 楼凝月道,“荒域,你怎么放走了?” 我道,“它们不过受人指使,不到死罪的程度,暗中作祟者,才改死!” “咚!” 一步重踏,我凭空消失原地,三秒后回归,“轰”的一声重音,一个高瘦男子被我丢弃地上,他的穿着,有三分佛教的衣衫,只是这个男子,没有半分“佛”的神态。 我道,“你真是出自堕佛谷的?” 高瘦男子被禁锢,却没有给我好脸色,高昂头颅,扭到一边,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态。 “嘭嘭!” 惊风沉浮,无上威压动荡出,刹那间,将高瘦男子体内的骨骼全部压碎,他的魂魄亦粉碎一半,我一字字道,“现在,你总该想了吧?” 高瘦男子宁死不屈,恶狠道,“交出神之祭诏,下儒门可以避开灭门之灾!” 我道,“堕佛谷,是为那一方始祖祭诏而来?” 高手男子蔑视的表情,“正是!尊堕佛波旬之无上令,带走神之祭诏!” 我有些怒道,“堕佛波旬,他算哪根葱?” “噗噗!” 血水溅起,并不正常的血,一种散着“肃杀”气息的血水,堕佛谷的生物,果然与众不同,那种杀戮杀意都融入血液中,融入了骨髓。 楼凝月看着这一切,“荒域,你还是留他一命?” 这个高瘦男子,剩下一颗染血的头颅,没有死,随即像一颗炮弹飞出去,“回去警告堕佛波旬,再敢进犯下儒门,他所在的堕佛谷,会化为灰烬!” 我转身往回走,进入下儒门的山门。 楼凝月有些惊喜,“荒域,你不打算回家了?” 我道,“多事之秋,我还是暂留一段时间,等风波过去再走吧!” 接下来的一刻钟,楼凝月个不停,在讲述她的一些回忆趣事,不过我有些心不在焉,冥冥中,我已感应到一股恐怖气息,蛰伏在下儒门外。 堕佛谷的事,儒门龙首已知晓,他与几个老祖又进行新一轮的秘密会议,商议解决“始祖祭诏”的方法,这种会议,在我看来,没有一点意义。 白了,他们舍不得一方“祭诏”! 要是九千胜,恐怕早就将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让那些强者狗咬狗。 没有多久,堕佛波旬出手了。 “末法毁道,波旬杀堕令!” 一声诗号响彻回荡,紧接着,山门上空已飘来一道血色红云,上边站着一个恶人,面容深邃,血红的双眼镶在脸上,两颗突出的獠牙,体现其凶猛,强大。 堕佛面部上有浓妆雕饰,体现其妖艳。血红的衣衫,及两条怒眉突出其性格暴躁、好战斗狠。 “一堕法,纵横古神话·唯吾独自尊!”没有多余话语,看着狰狞面容的堕佛波旬朝着整片儒门,径直划动出一记八字法则。 “哐哐!” 地接连两声动荡,堕佛波旬的杀招被禁锢,然后一寸寸飞散,没有波及儒门地域。 而看似不可一世的堕佛,亦被禁锢空中,站在他的一片血色云彩上,不得动弹,我走出下儒门,同样踏上了血云,开口道,“堕佛,你太高估自己修为了!” 此刻的堕佛,显出畏惧。 面对一个无上禁忌强者,他不得不胆战心惊,毕竟越强大的人,就越怕死,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为了活下去,神之始祖不惜屠杀他的后裔,从中可见一斑。 我又开口,“除了你,还有谁来了?” 堕佛波旬声音发颤开口,“星策王朝,前些时日,星策子到达堕佛谷,与我达成一个协议,他送我一株合道神花,让我出手夺走祭诏!” 合道神花? 不是只剩下一株了吗? 不过转念一想,星策王朝的底蕴很深,再多几株也是正常的。 我道,“恐怕,今夜不止你一个吧?” 看得出,堕佛很想活命,所以对于我的问话,不多考虑就回答道,“不止,一共五个势力入局,他们还在等待,等待我的进展消息!” 奇怪了! 为何星策子要联合几个神话势力? 想要得到“祭诏”,他完全可以堂堂正正登上儒门,与儒门龙首交易约定? 子卿儒者与楼凝月出现,我问道,“你们儒门,与星策王朝有不共戴的世仇?” 子卿儒者道,“有!而且很深,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其中缘由,我也不想过多问了。 楼凝月望向远方,道,“似乎……又有强者逼迫而来?而且不止十位?” 祭诏之祸! 我道,“神之祭诏,不能交于星策子!” 子卿儒者道,“这是自然,星策王朝,本就是神后裔建造的王朝,如果始祖祭诏落到他们之手,让他们得到仙祖造化,一大崛起,恐怕未来,没有谁能制衡?” 我道,“要不,我将始祖祭诏带走?” 祭诏内部空间,那个浑浑噩噩的神始祖,估计近一段时间,还不会苏醒。 将祭诏带出去,以道君的智慧,不定有办法? 子卿儒者眸子一瞪,若有所悟道,“这是好方法,我立即回去禀告师尊和各位老祖!” 729章 无法续缘 夜已深,四下静得很。 深山里那种总带着几分凄凉的静寂,绝不是红尘中人能想得到的,尤其是在神话大地,充满传奇色彩的神话之地。 虽然有风在吹,吹得树叶飕飕的响,但也只不过使得这寂静更添几分萧索之意。 一方祭诏,一方大祸。 在我看来,祭诏日后带出的祸,乱古再现,起码要有百万生灵横尸惨死,这种死亡,绝对是无法阻止的大势。 连江湖浪子九千胜也无法阻止的局。 一个“神始祖”,诞生在神话元年的时代,一旦出世,地所有的秩序,所有的规则都要因他而更改,没有人可轻易逆转,大道意志也不能。 “哗啦啦!” 神树摇曳,落叶纷飞,不是夜风在动,而是杀气,一种出自原始丛林嗜血野兽的可怕杀念。 望着看不到的黑暗地域,楼凝月有些花容失色,无比担忧念道,“荒域,今夜,我下儒门不会遭到灭顶之灾吧?” 我道,“有我在,不会有事!” 楼凝月依旧显出紧张神情,开口道,“星策子亲自策划这一切,纵横联合诸多势力,儒门各位老祖,加上你一个人,恐怕也是难以阻挡?” 我道,“一念间,这位堕佛波旬就禁锢原地,他们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堕佛没有死,不过也没能离开。 被死死钉在虚空一侧,此刻一言不发,他是一个惜命的“堕落佛”,自然不会多些什么。 保持沉默,有时更能活得长久一些! 楼凝月又道,“荒域,这个多事之秋,神话大地不再平静,你真决定将祭诏带走?” 我道,“你舍不得?” 楼凝月,“杀身之祸,岂不都加持你身上了?” 我道,“后时代,还轮不到星策子为非作歹,在外界杀伐,他还不敢!” 现在,星策子都不敢现身。 更别在外界,有黑起、第一战神、荒祖、道君等存在了。 此时,子卿儒者走出,“荒域,始祖祭诏,可以交于你带出这片大地!” “轰隆隆” 紧接着,下儒门中,雷霆惊动,一幕幕可怕的闪电在交织,在狂舞,似一头头吃人蛟龙翱翔盘踞,所有的根源,皆在那方始祖祭诏上。 楼龙宿与他的极为老祖,亲自护送祭诏而出。 即便他们倾尽全力,也无法封禁祭诏波荡出的闪电雷鸣,此时,一直隐于黑暗中的星策子,终于现身,诸多强者一一路面,一字排开,气势汹汹,不下十五位无上强者。 这一股战力,可以毁灭下儒门。 不过我这个无上禁忌强者在此,他们不敢妄动,否则的话,堕佛波旬就是他们的下场。 星策子开口,“儒门龙首,你我两派,自古以来虽有世仇,可那是祖先的仇,在万千岁月时间中,已冲淡了许多,不如你我化干戈为玉帛?” 楼龙宿没好气道,“你想一言化世仇?” 星策子脸上有一丝笑容,来者不善的笑,道,“正有此意!” 他这种“神”后裔的枭雄,居然也有卑躬屈膝的时候,很难见。 楼龙宿回绝,“祖先的仇,已融入血液骨碎,无法化解!” “哐哐哐……” 大地之上,光焰照破山河间,接连出现九次巨大骇然的震动,那些飞舞逆乱的闪电,终于内敛消失,十丈长的祭诏,缓缓落在我一侧,被我一手掌控,九次禁忌法则,才勉强封印了祭诏表面的波动。 不得不,“始祖”二字,真能压塌一切生灵。 星策子急了,“荒域,你真要逆时局,带走我祖先遗留的宝物?” 我道,“有本事,你就过来夺!” 星策子握紧双拳,“荒域,我神之始祖即将回归,你逆转部落这种大势的,带走又如何?等我始祖出世,到头来,你也是死无葬身的下场。” 我道,“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星策子往前三步,面红耳赤,“众多神的后裔,诸多强者不会放过你的!” 我道,“谁敢上前,杀无赦!虽然我不喜欢杀神,不过现在可以破例!” 话时,无上禁忌波动扩散出,威压重重。 令星策子等十几个强者神色微变,往前的趋势骤然止步,在徘徊犹豫,最终还是没有出手。 “谁敢动下儒门,日后要他灭族灭门!” 留下一句狠话,我带走了十丈巨大的祭诏,无比醒目,众目睽睽之下,我开始独自上路。 感应可怕波动,各个神话势力,有不少前来围观。 望着我一步步划空踏远,星策子始终没有出手,也没有发号施令。 十几个无上强者。 不敢挑战一位无上禁忌强者,这也算正常! 满月中。 这片神话大地却不平静,喧嚣不已,所有的聚集点,都在我与始祖祭诏身上,短短三个时,已有数万神话生灵尾随而来在一旁议论纷纷。 我没有理会他们。 换做是凶神黑起,或许会抹杀一切,不过我不是黑起,就任由他们跟随了。 没有直接离开。 还是到达了悬空城,进入一座漂浮的上城池,回家前,我想见一见妃,悬空主没有阻拦,他也不敢阻拦,任由我进入当中。 “哐!” 一处庭院中,始祖祭诏浮动在一株树冠之上,静静漂浮着,移动楼阁下,光辉轻盈,映亮昏暗的庭院,完美女子妃一步步走了出来,她没有什么变化,和曾经一样,绝世容颜,不存瑕疵,依旧引人瞩目。 一个人若是被别人爱上,总是件十分愉快的事。 妃却不是,我看不清她的心,现在的我们,形如两个不认识的路人,淡如水。 许久,我才开口,“妃,我要回家了!” 妃很平静,容颜没有一丝涟漪,“既然你决定要走了,何必要过来,多此一举?” 听到此。 心中,莫名一痛。 站在原地,我尴尬一笑,“没什么,就是来和你告别一声。” 妃道,“荒域,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 我只能回道,“知道!” 妃道,“时间在变,人也会变,你我的缘,早已被时间冲走,一去不复还。” 我道,“你确实变了!” 妃道,“荒域,回家吧!一路走好!” 诶!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情仇难却,恩怨无尽……我终于体会到九千胜经常念叨的一句话语,九千胜和那个《她》,是否已续上前缘?无从知晓,唯一知道的,我已无法再续缘了,望着妃,仿佛在看着一位冷漠路人。 “再见!” 再见,或许是再也不见。 落寞转过身,掌控十丈祭诏,一步步离开了悬空城,不再夺逗留,施展极速,一念咫尺涯,当着诸多神、魔、妖的面,冲出了这片神话时代。 没有强者阻止,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一到外界,我发现了不同寻常,立即冲向星辰外道山,心中喃喃道,“黑起,百战不死的你,拥有不死之躯,为何魂痕如此暗淡,近乎坐化归,你不会真要陨落吧?” 730章 诸侯流域 一个人若是不能和自己真心喜爱的人在一起,那么就算将世上所有的荣耀和财富都给了他,等到夜深梦回,无法成眠时,他也同样会流泪。 一个人若是能够和自己真心喜爱的人在一起,就算住在斗室里,也胜过广厦万间。 “情”字一定是微妙,非但别人无法勉强,就连自己也往往会控制不住,和妃所言一样,时间在流逝,人也在变化,到最后,每个人都会变,人变心不在,从此再难回头。 我和妃的“情”,一步错,也再难回头。 古圣有言……无论谁做错了事,都必定要付出代价的,做错事就得受惩罚,无论谁都一样。 现在,我已经受到了惩罚。 带着纷繁复杂的情绪,划空而行,越过一幕幕浮动的星辰陨石,半时间,才赶到了“道山”,道君所建造的一处外自然山岳。 道口处,有两个满脸恶相的大汉在守卫。 正是西牛贺主与东胜神主。 他们的魂魄,献祭于我,他们的性命,还在我一念掌控间。 “哐哐!” 虚空猛然抖动两声,摇地动,十丈长的始祖祭诏,每一次移动停止,都会撼动八荒,对面的西牛贺主与东胜神主神色都惊变了,异口同声道,“荒域,这……这庞然大物是什么……如此可怕的威压…似乎能压塌崩碎一切……禁忌之物…你从那里挖回来的?” 我道,“这是神始祖的祭诏!” 啊啊? 两个神话洲主发出惊呼,“这种几乎不存在世间的东西,居然辗转到了你手?” 我道,“先不这个,你们看好此物!” 随即,我走入道山,直接冲上一座星峰,空旷的山野,此刻有些安静。 这里,没有道童,往来不见一个人影。 星峰上,在地面上,有一座光华灿灿的道阵,一道道玄而又玄的符号在交织,围着中央一道暗淡魂影在盘旋,在外围,荒祖、道君、鬼皇三人盘坐地上。 中央处,正是处在生死间的黑起。 此刻的黑起,魂息紊乱,显出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神情,即便有道阵符号在笼罩,也无法彻底驱除他体内的诅咒,看过去,黑起似乎在经历一次次的轮回? 徘徊在绝灭的险境? 看到我的出现,道君、荒祖、鬼皇起身,聚集过来,我开口道,“黑起怎么陷入这种危境了?” 诶…… 仙风道骨的道君一声叹息,道,“黑起中了一种诅咒,生死符加身,即便我们穷尽全力,依旧徒劳无功,黑起的命,没有几月可活了!” 我惊道,“这么严重?” 荒祖道,“这一切,都是甲乙之主在作祟,也不知道他从什么鬼地方,炼制出一种能够杀神灭魔的诅咒血水,即便是我们,被沾染一滴,也会陷入黑起这种绝境。” “嘭嘭!” 光辉惊动,我洞穿虚妄,扫视黑起的身体,不多时看出了一丝端倪。 那种诅咒血水,居然与“始祖”有关? 难道甲乙之主等人,得到了一些“始祖血液”?唯有这种解释了,否则的话,不可能让黑起陷入这种生死轮回的?我开口道,“黑起的另外一半躯体,还没有融合回归吗?” 鬼皇道,“没有!” 我差异道,“第一战神都出世,还镇压不了甲乙之主、诸侯国等人?” 鬼皇道,“他们只守不攻,那片诸侯领域,融合有种种甲乙镇、日月阵……无法攻破!” 第一战神,并不在此处,似乎也在疗伤? 道君道,“荒域,那片坚固不灭的诸侯领域,水很深,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这么多岁月,我有一种怀疑,曾经一位神话时代的始祖,有可能在那重生?” 道君的话,语出惊人。 望着痛不欲生的黑起,我道,“我先替他驱除诅咒,稍后再走一趟诸侯领域!” 无上禁忌手段,还是可以驱除那“一滴”血水的。 接下来的十,我都在星峰上,道君、荒祖、鬼皇三人,走出道山,在观察十丈巨大的始祖祭诏。 “轰隆隆!” 流光四溢的道阵粉碎,山河摇曳,黑起一步冲上穹,同时发出野兽一般的怒吼,此刻,我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在我掌心,总算将“一滴血水”拘禁了。 始祖一滴精血,就能杀死无上强者,极其可怕。 “甲乙之主,诸侯国,到时候你们也尝一尝这始祖血水的腐蚀吧!”收起体内,我往外走去,此时,第一战神也在此处,与我想象中差距有些大。 第一战神并不威武,也不威风凛凛,更没有什么威仪盖世的姿态。 看着很普通。 似一个活在奴隶农耕时代的打猎勇士。 一头黑发披在胸前背后,长相粗犷,肤色很黝黑,脸庞上布满一条条细的岁月裂痕,显出风霜痕迹,他身上披着一件古老制作的兽皮,粗壮的手臂上肌肉遒劲,线条分明,似一条条蛟龙盘踞身上,显出绝对毁灭的力感。 加上赤着脚,第一战神算是其貌不扬的一位神邸。 一阵寒暄后,算是相互认识。 第一战神,还不是无上禁忌强者,不过我有一种错觉,即便一对一厮杀,我似乎无法镇压他?最多,在斗杀数日后,得到一个平分秋色的结局。 看到我的神情,第一战神开口,“荒域,无需奇怪,你参悟了更多奥义,而我胜在底蕴,如果真是不死不休的杀伐,我无法赢你。” 我连忙道,“战神谬赞了!” 荒祖开口,“祭诏中,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传出一个恐怖的波动响音,像是一种呼吸,又似一种心跳,难道这当中,真住着一位神话始祖?” 我道,“是真的!神的始祖就在当中!” 道君立即念道,“荒域,既然如此,此物你还敢带出神话大地?” 我道,“道君,还不需要太担心,蛰伏在祭诏内部空间的神之始祖,死而重生,还没有苏醒往昔神念,一直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不会那么容易出世的!” 道君神色凝重道,“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宗极其危险的祭诏了?” 我道,“道君见谅,我也是不得已之下,才将至带出来!” 紧接着,我将前因后果了出来。 听完后,道君意味深长道,“荒域,你所做没错,这道祭诏,的确不能落到神后裔的手中,否则的话,神话大地的格局会有翻变化。” “咚!” 在星辰虚空上,扫出一记记毁灭杀招,肆意发泄愤怒的黑起,落下地面,“有此祭诏,压塌万阵,可轻易攻破诸侯领域,我要夺回半边躯体了,否则日后地大变,更难应对格局?” 鬼皇开口,“此法可行!” 荒祖亦道,“我们,的确太需要黑起这一尊战力了!” 道君却是看向我,“荒域,你觉得有几成把握?” 我摇了摇头,道,“不清楚,现在的我,虽然可以移动祭诏,不过只是将它当做一块巨石,它不是我的器,无法发挥什么禁忌法则……” 第一战神道,“不可再任由事态发展,要逆局,就要试一试了!” 一番商议后,我们几位上路了。 道山,交由西牛贺主、东胜神主守卫,他们本是神话时代的强者,在这后时代的大道之下,还是被压制一部分修为,无法发挥多少战力。 即便过去,一旦开战,没有多大意义。 诸侯领域,自成一域,远远看去,更像是一片河交织的流域,一条条宽大百丈的流水,在当中奔腾贯流,每一条升腾璀璨光华的流水,犹如一头头神话巨龙在横冲直撞。 “哗啦啦!” 耳旁,流水声不绝于耳。 在每一处流水尽头,或者交界处,水花飞溅间,都簇立一尊雕像? 看着像是一种古老的“河神雕像”? 据道君解释,此地是雕像为阵眼,流河为阵骨;每一尊雕像,就是一个阵眼,一共有一千八百多尊,当中密布近乎两种种古阵,所以很难攻破。 最中央处,云雾缥缈间。 更是看到一种种瑰丽神圣的异象,一座“甲乙塔”耸立,高不可攀,两轮日月在阴阳流转,数道似开辟地的门户在沉浮…… 甲乙之主、日月之主都在当中。 站在这里,望着诸侯流域,因为看不破虚妄,无法察觉是否有始祖坐镇! 我们到达时,一条条江河大川中,激起一重重白色浪花,突然冲出一道影子,一个近乎三十丈巨大的水怪,似一头丑陋无比的百爪章鱼,张牙舞爪,对我们发出挑衅。 同时,那座“甲乙之塔”发生摇曳,当中走出数道强者影子,一对对眸子扫视而出。 731章 压塌一切 有些人早就该死了,却没人敢去杀,没有能力去杀 有些事早该做了,却没人敢去做,没有能力去做。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的。 绝对没有真正全无破绽的计划,也没有永远能瞒住别人的秘密,道君所做的布局,无法欺瞒甲乙之主、日月之主、诸侯国等强者。 他们布置的杀局,亦无法瞒过海。 到了此刻,求问生死,全凭双方高低战力来定胜负了,胜者生,败者死,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也没有第三条路可退,望着一条条奔涌流淌的诸侯流域,我开口道,“该死的人,今日都要死了!这些野心勃勃者,不应该再活世间!” “咚咚!” 流域中,沉闷的踏空音传出,形如一个枯槁老人的甲乙之主开口,“你等再聚此处,有何意义?以你们的战力,无法破开我等布置的数千道古阵。” 道君回道,“万事,没有绝对!” 头悬一轮红日,一轮黑月,身披阴阳长袍的日月之主道,“这片诸侯流域的防御,就是绝对不可破,即便你们再汇集上万人族,甚至是十万乌合之众,也是徒劳无功。” 披头散发,穿一件古老兽皮,赤着脚的第一战神冷哼道,“你们的命,活不长久了!” 凶神黑起接着道,“该死的,注定要飞灰湮灭!” 此时,我已经在斗转命源,气势不断攀升,随即“轰隆隆”数声,原本静静漂浮的十丈祭诏,似一颗燃烧星球在移动,在砸落大地之下。 山河摇曳。 变地裂。 “给我碎吧!”我发出怒喝,全身命运之火汹汹燃烧,冲起数百丈高空,无尽命运符号在跳动,极限一身的无上禁忌法则,双掌同,驱动着始祖祭诏轰向下方的诸侯流域。 “嘭嘭!” 没有接触,下边立即有几十条流河被压塌折断,水浪滔,被蒸发为虚无。 第一时间,甲乙之主、日月之主等人神色大变,瞪大湛湛神眸,骇然凝望着十丈祭诏。 “一方祭诏?怎么可能如此霸道?” “究竟是谁炼制的器物?超出了世间的承受范畴啊!不该存在如此之物的!” “那种气息,难道是某一位人族始祖?” “自古以来,从未听有人族始祖,最多也不过是半始祖,不是人族之物。” “神的气息!” …… 议论纷纷中,他们一个个划动双手,在加固诸侯流域的古阵,同时,中央处的诸侯国第一次路面,他形如一位古代的诸侯王,穿着华丽,有一种威压四海的气势,“一切当心,这是神始祖的祭诏!” “轰隆隆!” 此时,十丈祭诏压落,没有璀璨刺目的光焰,却将一切接触之物粉碎了,一重重古阵在摧枯拉朽中崩碎,没有一重阵可以阻挡。 十丈祭诏,堪比神始祖一只手压落。 试问周,谁能匹敌? 这个结果,让我们这边异常兴奋,尤其是凶神黑起,一副蓄势待发的杀神姿态,“荒域,加快速度,轰破一道口子,大杀四方!” 不到一分钟,闪电交织中,千重阵已损毁大半,整片诸侯流域一片狼藉,随即我托举着十丈祭诏,朝甲乙之主、日月之主等强者冲去。 “这方神息祭诏,不可敌,速退!”诸侯国当机立断喊道,其余强者没有犹豫,转身退走,在流水翻腾的上空,往流域中央那片神秘之地而行。 “别走了!” 一念咫尺涯,我远离十丈祭诏,梦幻空花般在空留下一串串虚影,随即将七个强者拦截在流域中,一转身,直接扫出一道禁忌法则。 “轰!” 诸侯国七个强者合力,再加上残缺古阵的加持,将一念九字法则轰破。 “分开走!” 诸侯国显然是一个聪明人,见势不妙,率先绕道而行,我刚想扫灭杀招,不过脚底下,突然涌起几股无比血腥嗜血的气息,几头百爪章鱼,张牙舞爪冲起,一根根粗大的章鱼爪甩动高空,要将我席卷拖拽。 “你们……化为灰烬吧!”我没有手下留情,一步重踏地面,顿时间,无上禁忌威压往下扩散,似灯纹一圈圈在涟漪,虚空在动荡摇曳,无法承受。 “噗噗噗……” 几头白爪章鱼,当场遭遇崩裂,一寸寸化为灰烬,疯狂惨叫挣扎间,还是避不开死亡命运,十秒钟不到,全部湮灭为灰烬,连血水都不留一滴。 这个景象,看得正在逃离的诸侯国、甲乙之主一阵心惊,“无上禁忌手段……想不到啊……被你一个人族后世青年参悟了。” 通往中央甲乙塔、日月星、诸侯城池的地域,有两处战场,那里有血水飞溅当空。 第一战神和黑起,怒吼不断,分别牵扯了一个强者,正在大杀四方。 身后,荒祖、道君和鬼皇三人,他们没有出手,再以无上力量,维持十方祭诏。 “噗!” 血染长空,第一战神左臂遭重,被洞穿一道窟窿血口,不过他全然不在乎,形如野兽一般的右掌,猛然一拍,对面的强者头颅都被磨碎。 “噗噗!” 无头的残躯扭动着,爆发一重重神光,想要逃离战场,不过第一战神第二掌拍落,霸道无比,虚空猛然一抖,无头残躯一分为二,被恐怖一掌硬生生撕裂。 无数尸块洒落下方流域,腥臭味弥漫而来。 另外一边。 无上凶神黑起,同样凶猛无比,死亡魔刀划空,割裂一切守护,将与之对杀的强者腰斩,随即黑起一开口,显化一尊凶神异象,狂风呼号,昏地暗中,强者的两半血淋淋躯体,直接被黑起一口口吞噬了,没有咀嚼吞咽入腹,更凶狂的大手段,同等级的情况下,少有能与黑起抗衡的。 无尽远处。 诸侯国五人望着这一切,面色铁青,甚至有两个面如猪肝色,十分难看。 “轰隆隆!” 此时,我再次掌控十方祭诏,与第一战神、黑起、荒祖、道君、鬼皇五人,朝着中央流域欺压而去,一路上,十方祭诏如一头庞然大物在移动,每次一个震动,虚空动荡,周围无数古阵便会坍塌粉碎。 “噗噗!” 隐藏在水域下的凶恶兽物,还没冲出,就已遭到黑起一一屠杀,血染流域。 对此,我没有阻拦,这些都是该死的,不必阻止。 黑起屠杀时,没有丝毫仁慈,每次都会激发“杀神异象”,张开可怕的巨口,将那些兽物躯体、本源、魂魄一一吞入腹中,直接炼化,成为自己的本源。 “轰!” 甲乙之塔当空坠落,不过没有到达,便被十方祭诏波动的威压震碎。 两轮红日黑月,焕发万丈神芒,看似可焚毁星辰,在十方祭诏面前,不堪一击。 冲入中央地域,无数阻拦的器物、杀招悉数被压碎。 到最后,就剩下一座诸侯城池了。 无比威压壮观的诸侯城,屹立不动,当中冲起一道道光柱,接连地,仿佛上接九,下通九幽,无限加持整座古老的诸侯城。 “哐!” “哐!” “哐!” 接连三次,十方祭诏都无法砸破坚固城墙,反而被一股股庞然大力,无限往后推移。 而此时,在诸侯城深处的上空,时空逆乱,冥冥中,似乎升腾起一对黑色眸子,巨大的眸子,堪比两座宫殿,沉沉浮浮悬挂当中,朝着我们凝视而来。 一瞬间,如坠万年冰窖,我们六人皆感到一股冰寒刺骨的冷意,莫大的死亡危险,萦绕不散,不得已之下,我们只能后撤百丈。 朝前边看去,道君开口,“果不其然,在这当中,的确隐藏着一位古老的始祖!” 双眸命运之火流离,看破虚妄,我开口道,“似乎……也是一位没有苏醒重生的始祖?” 战场僵持了。 732章 神魔始祖 高不可攀的诸侯城池,一道道光束在冲入云霄,惊动地。 更可怕的是,在那无形虚空上,城池的上方,巨大的眼眸在沉沉浮浮,阴风呼号,地变色,每一颗眼球,足有五十丈巨大,悬挂在那,无情冷冽扫视外界。 两颗硕大无比的眼球,所在的方位,一切时间、空间都发生逆乱,无数种狂暴的法则在那涌动……崩碎、杀戮、阴阳、嗜血种种法则在交织,扭曲一切。 星辰也在无限昏暗,陷入一种黑洞漆暗。 即便是我,也不敢多久与那对“眼球”对视。 否则的话,会莫名陷入一种迷幻的境地。 此时,诸侯国、甲乙之主、日月之主等强者,低着头,跪拜在地,双手撑地,口中念念有词,居然对着那对“眼球”顶礼膜拜,很是虔诚,犹如在拜祭自己的先祖? 很怪异的画面。 堂堂的无上强者,号称不尊、不尊地的存在,居然在“跪拜”一对眼球? 荒祖开口,“黑起,你能感受到自己的另一半躯体,被埋葬何处吗?” 无上凶神黑起望着巍峨城池,道,“就在当中!” 荒祖皱眉道,“这可就麻烦了!” 十方祭诏无法轰破城池,无法闯入当中,这的确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哗啦啦!” 道君一拂手上道尘,突然开口,“原来如此,我知道这一位是谁了!” 我连忙问道,“道君,这是谁?” 道君回道,“一位魔始祖!神话时代元年诞生的存在!” 魔始祖? 那可是神话元年,诞生的第一位强者啊! 我道,“道君,你不会看错了吧?魔始祖,应该待在神话大地中,怎么出现在外界?” 道君解释道,“不会有错,当年在道山,我曾与无上仙昆谛坐论道,据他所言,怀疑有一位魔始祖离开了神话大地,正蛰伏在某一处地域,让我去寻找,可惜直到昆谛坐化,也没有点滴信息!” 那时的无上仙昆谛,风烛残年,不复巅峰状态。 迟暮之年,想要在坐化前,解决这个“祸患”? 一件长黑袍上布满狰狞鬼纹,墨绿光焰缭绕鬼皇,开口道,“如此一来,该死的人,看来还是死不了!该做的事,也无法完成了!” 我道,“一定还有办法的!” 人力胜。 不是虚言,自由一定的道理,人的智慧,人的情感,往往是一种难以推演的变数。 顿时间,一个个陷入沉默,陷入思考。 前方古老壮观的城池,依旧笼罩在一片璀璨的光焰中,诸侯国、甲乙之主、日月之主等人还在跪地膜拜,低头祈祷,双手却是举到最高,像是在招魂? 冥冥中,那对堪比宫殿一般巨大的“眼球”,或者,那对可怕的“魔眸”,不再暗淡,一点点化虚为实,越发真实,一个面部轮廓亦在一点点浮现。 凝望而去,那个魔始祖,绝对是一个恐怖到极点的存在。 我道,“无需一刻钟,恐怕魔始祖就会现身,到时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滋滋滋!” 突兀间,我们六人身上,莫名涟漪一阵星火。 每个人的神色骤变。 我们的眼里,仿佛充满了死亡,看见了死亡! 道君道,“现在,想走都无法退了,那位魔始祖的魔念将我们锁定。” 黑起无比冷静,一字字咬牙道,“荒域,可有方法,破碎这方十丈祭诏?” 极端的冷静,本就是愤怒的另一种面具。 黑起的确愤怒,自己的另一半凶躯,被封印无尽岁月了,始终无法回归。 我摇摇头道,“此是神始祖炼制的一方祭诏,即便是无上禁忌强者,亦无法崩碎!” “杀吧!” “在此等待,可能是死路一条!” “到了现在,生死,已经无需太过看重了!”黑起的背后,光焰冲间,浮现一尊凶神异象,朝着诸侯城池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有些事若是想得大多,心就会改变的,而心肠太软的人,也的确无法在世间中生存下去。 “杀!” “杀!” “杀!” 一声声刺破云霄的杀音中,一马当先,我开始掌控十丈祭诏,朝着诸侯城池扑杀而去。 “轰隆隆!” 没等我们更多动作,那座诸侯城池之上,那对看破今古,洞穿乾坤,冷冽可怕的“魔眸”,一开一合,摇地动中突然迸射出两道千丈闪电。 黑色的闪电。 划破虚空。 将一切阻隔钻透粉碎,即便是游离在空中的无形光线,亦逃脱不了湮灭的命运。 这一击,代表着世间终极毁灭的奥义。 望着千丈雷鸣,仿佛看到了死亡,我连忙开口,“荒祖,你们速速退到祭诏之后!” “轰轰轰!” 千丈黑色闪电,一下扫灭到十丈祭诏上,第一时间,我们六人不禁口吐几口大血,无比可怕的威压,令人绝望窒息,我们身上遭到重创,崩现一条条留痕,血水从伤口渗出,最弱的鬼皇,整个人已经处于四分五裂的边缘。 我连忙施展“画地为牢”,自成一域,隔离毁灭波动。 魔眸一击,撕裂苍穹。 唯有十丈祭诏可以承受,只是几分钟后,整个祭诏摇摇欲裂,有支离破碎的危险,那对游荡在城池上空的“魔眸”,又是几次开合,扫灭出更可怕的黑色闪电。 往外看去,方圆千万里的地,陷入沉沦,一副末日来临的景象。 祭诏一毁。 我们躲在后方的六人,绝对当场惨死。 第一战神开口,“若不我们遗弃祭诏,强行突破出去?在如此下去,十分不妙!” 荒祖也道,“脱离十丈祭诏,或许还有生路?” 其他人也都赞同,不过我确是摇头,道,“现在我们身上的气机,被魔眸死死锁定,即便脱离祭诏,超出千丈万丈外,恐怕魔眸一击之下,更有死无生?” 我的不是虚言。 我们六人,唯有我是无上禁忌强者,可以强行承受魔眸轰杀,荒祖、道君他们绝对无法抗衡一击,此时,躲在十丈祭诏后,看似绝路,其实才是一条生路。 黑起道,“静观其变!” 半个时不到,一道道可怕的千丈闪电,化为万丈雷鸣,遮蔽日,将一切都淹没了。 我双手一刻不停,疯狂施展出一念九字法则,画地为牢,隔绝恐怖的毁灭波动。 整个十丈祭诏,出现了裂痕,处在溃散边缘。 “神始祖,你为何还不出世?” “你与魔始祖,本事一对生死仇敌,被他如此镇压,没有一点反抗之心?” “即便你还没有苏醒,处在浑噩状态,本能也该出世的?”我一句句祈祷着,唯一的活路,就是神始祖从祭诏中走出,与魔始祖大杀一场。 为此,我随时在提防,准备撤离此处战局。 “哐!” 道君的一方道炉碎裂,以器换命。 “铿!” 黑起的死亡魔刀化为碎片,替他丧命。 “轰!” 荒祖的一方大荒旗爆裂,鬼皇一方鬼剑亦湮灭,一件件器在粉碎,形势危急。 “噗噗噗!” 毁灭地的闪电中,鬼皇和荒祖坍塌在尘埃中,躯体一下崩裂,化为一滩血雾,陷入一种万劫不复的轮回中,黑起的凶躯,也在一寸寸瓦解…… 即便是我,此刻也七窍流血,脸庞扭曲到极点,几乎要跪倒虚空。 近乎六成的毁灭力,全部加持到我身上,的确让人有心无力。 “神……” 突兀间,十丈祭诏中,一个悠远、厚重、沉闷的音浪冲出,神音鼓荡,威压八方;仅仅一个“神”字的音,扩散出去,却将无穷无尽的黑色闪电横扫出去。 周围数百米内,恢复清明。 “走!” 一念咫尺涯,我带着道君、黑起几人,连忙脱离这方十丈祭诏,无限远离出去。 “魔……” 诸侯城池上,两对悬浮的魔眸,亦发出一个“魔”字波动,顿时间,“神”字与“魔”字在虚空上发生大碰撞,当真是声势浩大至极。 底下,一条条本就断流的诸侯流域,被直接蒸发为虚无,化为干涸河床,形如废墟。 那座巍峨屹立的诸侯城池,有魔始祖的气息坐镇,城头上也坍塌了一个口子,乱石穿空。 “神不死!” 祭诏中,伴随着回荡九的神音,一个万丈神掌,笼罩无穷无尽的神圣光辉,从祭诏内部空间探出,搅动风云,朝着那对魔眸撕裂而去。 万丈神掌,山岭一般巨大,只可仰视。 星辰大道都随之变动,一切秩序,都要由其执掌。 “魔不灭!” 那对高高悬挂的魔眸,也传出一道毁灭魔音,音浪一出,周围千万陨石粉碎一空,诸侯城池深处,同样延伸出一只魔掌,比万丈神掌还要巨大的掌印。 “轰隆隆!” 神圣神掌与黑暗魔掌对杀,那里彻底逆乱,一切都陷入了沸腾,无法看清楚情况。 唯一可以感应到的,就是那座诸侯城池坍塌了。 第一战神惊道,“绝对可怕,不止那里的时空逆乱,那种毁灭波动,似乎延伸进时间长河了?古老前的历史碎片,都受到碾碎?” 改变历史。 逆乱一些历史因果。 对于这种恐怖至极的始祖“神”、“魔”来,还是在可承受的范围。 733章 已经苏醒 “神”之始祖。 “魔”之始祖。 两尊神话时代元年最初始诞生的最强者,怒啸苍穹,各自隐在祭诏、城池中,虽然没有显化一副真身,已足够可怕。 站在无限远外,遥望那处战局,重组破碎躯体的鬼皇,心有余悸开口,“荒域,幸亏你有大运气,无形中带出的十丈祭诏,救了我们一命!” 什么是运气? 这只不过是一点点智慧,一点点谨慎,一点处处留意的习惯,再加上一点点手法和技巧而已,是我的性,就好像我血管里流着的血一样。 我一脸肃穆开口,“将浑浑噩噩的《神始祖》带出外界,对于繁衍生息的人族来,并不是一个好计策!他毕竟是神的始祖,与人族有敌意!” 那处中央战场,半时间,已经破碎了十三次,重组了十二次,还在破碎、重组、又破碎中循环不止。 一条山岭般巨大的魔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肆意搅动撕裂一切,恐怖至极。 一条萦绕光芒的神掌,可轻易撕碎苍穹,每一次划动,地都在颠倒,日月都在崩碎,同样势不可挡。 世上,没有什么是魔掌、神掌无法拍碎的! 我不禁开口道,“这个世界上有种人好像生就是杀人的人?” 荒祖道,“可惜他们不是人,是神,是魔,而且是诸无敌的禁忌存在。” 第一战神道,“这种始祖,立于所有生物种族的最顶点,一力可搏杀《大道秩序》,一念可压制《无形意》,若是其中一尊冲到第三界、第四界、第五界、第六界等地域,恐怕会造成难以想象的灾难?” 鬼皇道,“该如何阻挡?” 黑起不信邪的神情,道,“神、魔始祖又如何?他们已经死过一次,就代表冥冥中,自有可以镇杀他们的法则,只要去寻找,一定会有应对的方法!” 我赞同黑起的法。 九千胜曾过;一个人无论多么强大,多么不怕死,有了生机时还是不愿意死的,一个人的弱点,有时候往往就是他的长处;一件事的正反,只在你从哪一个角度去看而已。 看清正反,找对角度,自可应对一切。 圣贤与俗子,神魔与凡人,在某种情况下遇到了同样一件事,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他们同样被别人砍了一刀,他们的血都会同样喷了出来,弱者强者都一样。 “哐哐……” 战局中接连数次雷霆暴动,那方十丈祭诏,终于分崩离析崩碎了,当中空间的一切,也陷入无穷无止境的粉碎,命运之眼可见,那座九盏古灯的死城坍塌,当中唯一活着的狩宇之主,陷入死无葬身之地。 没有逃出的强者,在挣扎,在呐喊,却已无济于事。 “轰轰轰!” 摇地动中,神之始祖浮现出巨大的影子,顶立地,这片星辰都似乎无法容纳他的神体?难以言喻的一种身高千万丈,只能无限仰望。 与此同时。 整座诸侯城池亦彻底化为废墟,无数巨石漂浮高空,而后寸寸爆碎,化为灰烬。 同样巨大无边的魔始祖,亦显露伟岸身姿,魔音沉沉,开辟地。 一神一魔。 最久远的两尊始祖,仅是一道躯体,就感觉让人回到地初始的起点。 他们所站的虚空,的确一切化虚,鸿蒙混沌雾气游离,无法存在稳固的时空。 整片诸侯国辛辛苦苦建造的流域,毁于一旦。 毕竟这片无边无际的浩渺星辰,都难容这两尊“史诗级别”的神魔存在。 无上禁忌强者,在这一神一魔前,形如蝼蚁。 即便是我掌握一念十字法则,估计扫灭一击,也无法造成什么创伤? 荒祖怔怔念道,“这两个庞然大物,所有的神念魔念已经苏醒了吗?” 道君开口道,“应该没有,他们两者的举止,显得很僵硬,站在那里,仿佛两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道君所言不错。 半个时过去,除了偶尔一两声沉闷的喘息声,这一神一魔都不再开口,只是以一种“木讷”的表情,相互在那对此,没有开口,也没有动手。 或许本能反应下,他们都觉得眼前对手太过可怕,不想轻易涉险? 地突兀静宁一片。 混沌雾气游离,一切被笼罩在模糊视线中。 另外一边,诸侯国、甲乙之主、日月之主等数个强者,并没有死亡,也和我们一样在等待着。 “黑起,黑起!”突然间,我发现了异常,连忙呼喊两声,站在一侧的黑起,面如土灰,肤色没有一点光泽,仿佛被人抽干了命源? 见势不妙,其余人围观过来。 “嘭!” 我一手搭在黑起肩头,源源不断的命运造化,疯狂涌入黑起的体内,道君却阻拦了,道,“荒域,无碍,他再施展一种特殊的秘法,不死不生中,夺回曾经的那一半凶躯!” 整座诸侯城池,早已坍塌崩碎。 黑起的另一半凶躯,也绝对化为灰烬了,飘散空中,该如何汇聚夺取? 我摇头道,“一切已成空,徒劳无功了!” 道君回道,“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当年黑起被一分为二,按照他的法则,只要一半凶躯不灭,地间,就没人能杀死他,其实,这也是一种《神魔》法则!” 一半神躯? 一半魔躯? 我问道,“眼前的这个黑起,岂不是魔性躯体?” 道君解释道,“正是,这一半躯体,主宰杀戮,因而一路崛起时,他都以杀入道!” 我又问道,“黑起怎么能掌握这种禁忌法则?” 荒祖却开口了,“神话时代之后,成为后时代元年,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后时代崛起的第一批强者,在当时,神话时代的余波犹在,未散去的神话色彩尤飘散地,黑起在修行时,就在无形中,捕捉到一丝神性、魔性的契机造化,将之拘禁参透,一下崛起的!” 居然还有这一层隐秘。 “咚咚咚!” 穹摇曳,虚空破碎,神始祖与魔始祖各自往前三步,剑拔弩张的态势。 可怕的杀念,扩散出千万里外。 即便是遥远不可及的三界东土,估计也能感受到这种骇然波动。 “魔必死!” 看着神志不清的“神始祖”,抬起了右掌,一个直立的无边巨人,飓风荡荡,朝前一掌压落,开辟地的一击,漂浮的一些陨石被无情压碎。 “神必亡!” 没有苏醒魔念的“魔始祖”,同样口出重音,他一拳挥舞而出,黑雾沉沉,力压十重,半边都刹那昏暗下来,所有恒星光辉皆被遮掩。 “轰隆隆!” 神掌与魔拳发生大碰撞,魔始祖有些不低,往后撤了七步,方才止步,不过他的魔眸一个开合,千丈巨大的闪电迸射出,肃杀一切强敌。 神始祖的胸口处,亦有湛湛神茫冲出。 此时,魔始祖的动作突然迅猛起来,一步踏出,欺压到神始祖的身前,他的腹部中,突然生出四条古老山岭一般大的魔掌,六掌同,朝神始祖抓裂而去。 远处观望,魔始祖的双眸里,不再空洞无光,而是多了一丝色彩? 无形中,他的脸庞上,似乎多了一缕诡笑? 难道魔始祖苏醒全部魔念了? “轰隆隆!” 无尽混沌往外动荡,奔腾不息,如一道道汪洋河水冲刷出去。 出乎意料,看似占据绝对上风的魔始祖,并没有取得一点优势,神始祖势不可挡,暴躁如雷,一连撕碎四条魔掌,反而再一次将魔始祖扫推出去。 “神,你真正重生回归了?”远处站稳,魔始祖发出一股震惊的声音。 “魔,你也一样吧!”神始祖道,这一次的悠悠神音,不仅是刺破耳膜,涟漪而来,更是要崩裂人的魂魄,难以承受,不得已之下,我们六人只能再次后撤。 我开口道,“神始祖,魔始祖,无法阻挡的大势,看来已经彻底回归了!” 734章 差点陨落 神始祖,魔始祖,神话时代元年诞生的第一批生灵。 有法,神、魔、妖、石等等始祖的一一诞生,迎合一个时代意秩序,他们属于秩序的特殊产物,能代表一个大时代的意志。 不过后来,他们却湮灭在历史岁月中。 中途遭到了淘汰。 并未能真正统领一个时代,有传是他们这些始祖,过于暴戾杀戮,而且在己身造化参后,擅自更改一些法则,擅自逆乱一些秩序,因而遭到了淘汰。 此法,并不可信。 神掌、魔拳发出的一击,此刻可打碎十重,破灭古今,轻易磨灭半边,不仅是与齐的水平,在我看来,他们超越了某一种秩序? 甚至,他们超脱了宇宙大道? 已参悟出某一种“无上秩序法则”?将无上奥义往前无限推移,进入一种常人难以揣测的程度? 现在,望着那处神与魔搏杀的战局,没有人开口,一个个安静无语。 荒祖、道君、黑起、第一战神等人,属于后时代崛起的第一批强者,相对来,确实有些弱,身穿一件鬼袍的鬼皇,不禁念道,“为何人族,没有这么一位始祖?若有人族始祖,定可力挽狂澜……” 两位人族半始祖的事,他们并不清楚。 神话元年,的确没有“人”的生灵诞生,其中玄秘,不得而知。 “哗啦啦!” 星辰间,又有猛烈飓风无情波荡,冲刷到每一个角落,造成难以想象的灾难。 “神亡魔生!” 魔始祖仰怒吼,一尊开辟地的魔王,啸音回荡,紧接着,就见他的身上,每一处皆是秘境,冲出一道道硕大无比的铁链,魔链,甩向高空,扫裂出一条条虚空裂缝。 “魔亡神生!” 神始祖也不示弱,无尽神链自他身上冲出,犹如咆哮巨龙冲杀而去。 在摇。 地在动。 那里所有地域再一次陷入沸腾沉沦,混沌遮掩,狂暴法则在交织,无法再看清当中景象。 与地都要被颠倒过来。 难以想象的一场生死厮杀。 “咔咔咔!” 只能听闻,一条条魔链、神链断裂的铿锵寒音,以及魔吼、神怒的呐喊声。 “魔,你似乎变弱了?”神始祖一个漠视众生的表情,簇立在那,俨如一座千万年的神山。 “神,你也不过如此,曾经我可杀你,现在一样能将你屠灭!”魔始祖高昂着头颅,最为可怕的魔眸,高高悬挂,巨大的眼球内,闪烁一种种灾难画面。 每一次开合,会摇曳出无尽闪电。 每一道闪电雷鸣,涌动着无上秩序法则,雾气沉沉,刺破云霄。 “可笑,是你被我杀死罢了!”神始祖开口。 “神话元年,我才是诞生第一生灵,至始至终,我都在压你一头,这点你无法曲解吧?”魔始祖的脸庞上,两个灾难眼球,形如两个黑洞在升腾。 阴森森的一张“魔脸”,黑口白齿,升起一丝得意诡笑。 “第一个诞生?为何你会陷入无穷岁月的死亡?直到这一时代,方才回归?”神始祖道,看似极端冷静,实则有了可怕怒意。 “我在苦苦寻意秩序,处在最弱的时期,被你趁机杀入,否则的话,在当年,注定是神亡魔生的结局!”魔始祖亦浮现愤怒。 “意秩序,缥缈不可及,这世间,唯有神可捕捉,你无此机缘造化了!”神始祖道。 “神,你还是一如往常,善扭曲,善歪曲,不过无所谓了,现在的我,已掌握秩序!”魔始祖声音无比沉闷念道,他的魔眸一个开合,可见秩序尽在眸中。 “魔,你错了,你未看到真正的意秩序,所显化的,不过是道皮毛,未参悟真正秩序精髓,不足为虑!”神始祖开口打击道。 …… 此时,一神一魔在“斗嘴”,唇枪舌战,别有一番风景。 而对于我们,他们也直接无视了。 仿佛地众生,对于他们而言,全是卑微蝼蚁,视而不见,一念可杀。 即便是我,一个堂堂正正的无上禁忌强者,也无法引起他们的注意。 所站的高度不同。 所想的确实不一样。 接下来,让人无语的一幕出现,这两位刚死而重生的最古老始祖,仿佛孤寂了太久,停下杀伐,对峙星辰,一连对骂斗嘴了三。 整整三日。 神音、魔音起起伏伏,实在让人看不懂。 荒祖无语道,“他们两位,不会在此星辰虚空上,唇枪舌战一年半载吧?” 第一战神道,“有可能!” 我们的心思,是希望神始祖、魔始祖不死不休大杀一场,最好是两败俱伤,再一次陷入沉睡。 等待。 一直在等待。 十几后,大战才再生波澜,此时,黑起恢复一些气色,这段时间,他聚集大部分的凶躯,无限融合,准备可以达到另一种禁忌层次。 我开口道,“荒祖,道君,若不我绕道而走,杀向甲乙之主他们?” “可以!” 第一战神赞同,“反正是闲着!” 随即,我和第一战神出发,绕走无数距离,咫尺涯一次次施展,欺压到诸侯国、甲乙之主、日月之主等所站的方位,一到达,没有只言片语,我直接扫裂五道九字禁忌法则。 “噗噗!” 刹那间,两个强者粉身碎骨,血染当空。 “你们,真敢冒下之大不韪啊!”反应过来,形如枯槁的甲乙之主勃然大怒。 “魔始祖,会让你们后悔的!”罢,诸侯国一副虔诚神情,跪倒尘埃上,嘴里在那念念叨叨,发出一种玄而又玄的波动,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果不其然,正在激烈斗杀的魔始祖,居高临下,朝这边扫视而来,令人一下如坠冰窖,刺骨寒意冒涌,感觉到一阵阵窒息的绝望。 “大胆!” “敢指挥我行事!” “死!” 两道千丈闪电,划破虚空劈落,无差别的攻击,将我们无人一齐湮灭当中。 始祖一怒,崩地裂。 “啊啊啊?” 诸侯国、甲乙之主、日月之主三个强者最先遭重,叫不灵,叫地地不灵,哀嚎惨叫中,彻底陷入万劫不复的湮灭。 “咳咳!” 半个时后,我拖着半边血淋淋的残躯走出,没死,却已遭到极其可怕的重创。 “差点陨落!”心有余悸的第一战神,更是惨不忍睹,全身没有一处好的,与一具烂血尸无异,好在的是,我们两个终究活了下来。 735章 侥幸不死 魔始祖随意的一个眼神,迸射出的千丈闪电,肃杀四野,若无一道道禁忌法则抗衡,真要陨落了。 “咳咳!” 此时,原本覆灭的甲乙之主、诸侯国两人,从尘埃中一点点重组躯体,并没有死亡,出乎我的意料,按理,他们无法承受始祖一击的? “荒域,怎么办?”身体破破烂烂的第一杀神,没有一战之力了。 “杀!” 现在的我,也只剩下了左半躯体,想要重组,还要一点点驱除遗留在体内的“始祖魔符”,清楚那些还在绞杀我魂魄的可怕侵蚀符号。 有些事,虽然无奈,终究要去完成的! 人生,莫过如此! 为了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虽然不愿意去做,还是要动身,无奈二字本就交织在任何人的一生中,甚至融入了骨髓血液。 “算了吧!反正他们两个活不长远的,日后寻机会再杀!”第一战神缓慢离开了这片地域,血痕渗出的血水,也一点点滴落下去,看着很是残忍血腥。 甲乙之主两人,是后时代崛起的第一批强者。 早已成精的存在。 一旦被他们逃走,日后悠悠岁月,想要再寻他们镇杀,相当于大海捞针。 这个机会不可放过? 在战场上,在生死关头间,愈怕死的人,反而死得愈快,就好像赌场上,钱愈少愈怕输的人,通常都会输得最多。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的。 拖着残躯,划空而过,朝着甲乙之主两人杀去,我开口念道,“你们两个的命可真大,这样都没死,不过逃过一次死亡,就难逃第二次了!” “荒域,你要鱼死网破吗?” “杀我们,你也一样会死,赶快住手,你这样是在引火烧身,魔始祖已怒了!” “他在看向下方,别引起他注意了。” “赶快止步!” 两人发出凄厉鬼叫,神色恐惧到极点,我依旧无动于衷,咫尺涯铺开,在空中留下一串串虚影,与此同时,一念九字法则扫灭出。 穹上。 那尊高达万丈的黑色巨影,在与神始祖斗杀时,不忘居高俯视,同时发出响破九幽的魔音,“你们几只蝼蚁,没死,居然顽强活了下来,不离去,还在此耍戏,是要挑战我的权威?那就一起覆灭吧!” 对此,我依旧无动于衷。 不杀甲乙之主、不杀诸侯国,誓不罢休的姿态。 “噗噗!” 对面两人,刚从尘埃中站起,面如死灰的表情,被“镇魔戮神”法则轰碎,先是四分五裂,接着爆碎为两摊血雾,最后飞灰湮灭。 不过,高空之上,混沌黑雾沉沉浮浮,魔始祖双眸开合的一击,再次劈落而下。 这一次,只有我一人承受。 “吼!” “命运不死!”我发出怒喝,半边残躯刹那间重组,恢复完整之躯,双掌同,要强行阻挡千丈闪电,胸口处,闪烁一道印记。 是半始祖之光在闪耀。 人族的半始祖,他们遗留的印记,感应到我陷入死地,自己苏醒。 “可笑可悲,后时代的一只蝼蚁,挣扎想活?”魔始祖俯视苍生道。 是对我的“挣扎”,发出蔑视鄙夷。 “真以为你们,能统领一个时代?若非我们陷入沉寂,你们这些弱到卑微的虫蚁,根本不配活在世间!”神始祖亦口出一语。 “嘭!” 一道荒村印记冲起,刚一触及千丈毁灭闪电,就已粉碎无法承受,我扫裂出的一道道禁忌法则,虽然粉碎一部分闪电,可无法阻挡大势。 “轰隆隆!” 堪比一条横跨星辰浮廊的闪电,交织无穷无尽的毁灭,地摇曳,猛然轰碎在我所站的区域,方圆几十里的时空,顿时凹陷坍塌,一切都遭遇粉碎。 “噗噗!” 我的双臂寸裂,喷出一口口鲜血,不到十秒钟,除却头颅与胸膛外,其余四肢、腹部皆不复存在,能顽强活下来,不是我的力量。 而是两位半始祖在护佑。 “滋滋滋!” 出乎我的意料,胸膛的“半始祖印记”,居然吞食一部分闪电之力,将千般恐怖的魔符吞噬当中,印记虽有溃散,到底是强行撑了过来。 “哐!” 最后虚空一抖,我倒落尘埃中,几乎化为了历史尘埃。 “你叫荒域?” “后时代的人族青年,能有这般造化,参悟到无上禁忌强者的层次,不错不错!很不错!” “我们身为人族半始祖,上一辈子,未有积善,愧对所有后裔人族,最后坐化前,愿能贡献一丝不足道的力量。” “魔始祖的秩序法则,被我们封印一部分,加上我们的所有感悟,一起加持你身,日后,能否进军最后的始祖之路,就看你自己了!” “我们,也该彻底离开!” “尘世,虽有依恋,已无法依恋。” “自此解脱,未曾不是一种解脱!” “只可惜,你我山盟海誓,未到海枯,未到石烂,一曲神殇已落幕!” …… 一句一言,再对我话,只是听起来,他们更像对曾经的自己一声“愧疚”! 至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两位“半始祖”的名字,或许,他们没有一个名字。 声音渐行渐远,一点点消逝在我脑海,胸膛的印记也暗淡无光,他们遗留下的点点痕迹,自此随轻风摇曳,飘到远处,无法再遇。 只剩下一曲感叹感伤。 “滋滋滋!” 我身上重塑一截截血肉,很快恢复躯体,站起身,莫名摇了摇头,喃喃道,“人族半始祖,你们是人族的源,一世,已有大功劳!” “还能活下来?”万丈虚空上,魔始祖诧异一声。 “魔,你莫非忘记了,当年那两个弱的人生灵?是他们以命换命,救了这虫蚁。”神始祖道。 “难怪,不过神,两个人生灵被你拘禁,无数岁月以来,你居然杀不死他们,你不过如此!”魔始祖不放过一次《怼神》的机会。 “魔,你更该羞耻吧?连续两次机会,还让一直蝼蚁活下来!”神始祖反驳道。 “神,我故意让他活的!” “魔,我也是故意让他们活的!” “神,你这个万年老二,为何就不服输,明明一切比我弱,却欺瞒本心。” “魔,是你在胡数八道,自己弱的事实,到死也不承认!” …… 这一神一魔两个始祖,身高万丈不止的最古老存在,屹立穹上,汹汹浩荡神魔音此起彼伏,争吵起来,没玩没了,真是越强大,性情越是怪异。 我站在远方,一心参悟。 一念十字法则近在眼前,这是人族半始祖的法,同宗同源,契合本源,可以无限突破奥义。 “死!” 到最后,被言语激怒的魔始祖,将怒火烧到我身上,直接幻化一只魔掌压落而下。 魔掌上,萦绕千般秩序锁链,涌动着绝对可怕的秩序法则。 “噗!” 不过,神始祖看准了时机,趁魔始祖分身的刹那,一击将魔始祖的腹部贯穿,顿时间,魔音凄厉,“万年老二,你该死一万次!” 下方,我不敢硬抗,无限躲避。 只是气机被秩序魔掌锁定,无论逃到何处,还是被死死尾随,无法摆脱。 “荒域,一起粉碎了!”是黑起的声音。 划空冲来的黑起,整个人气质大变,身上一半黑、一半白,似一尊杀意腾腾的阴阳始祖,就连他手上的死亡魔刀,也是半黑半白的诡异色泽。 黑光,代表魔。 白光,代表神。 现在的黑起,绝对的不死之身,似乎触摸到那种最终极奥义的“神魔法则”? “轰隆隆!” 集合我们两者之力,险而又险,勉强崩碎了遮而落的秩序魔掌。 侥幸不死,这一次付出的代价,亦十分惨烈,黑起杀了个七进七出,几乎粉身碎骨,我冲杀五进五出,差点身毁魂灭。 一切散去,两条双臂蜕去血肉,剩下触目惊心的森森白骨,我道,“半始祖,始祖,相差一个《半》字,却有地之壤!” 一脸染血的黑起,升起一丝落寞与无奈,也道,“秩序二字,代表着绝对的意,对你我而言,还是太遥远不可及啊!” 736章 寻找答案 “超越”决不是件简单的事,更不容易,无论你要超越什么,都一定要付出代价。 然而有时,当你想超越,却不知道付出何种代价时,那种无力感,那种绝望感,可能会让你发疯,让你陷入一种行尸走肉的浑噩中。 一尊神始祖。 一尊魔始祖。 杀伐在穹上,看着这神话元年诞生的第一生灵,望着那无法逾越的伟岸身姿,不止让人无奈,而且让人只能一个劲摇头叹息。 黑起的脸色不好看,越发孤寂念道,“古老年间,自星辰中拘禁一些缥缈造化,我虽参悟了一些神魔不死法则,不过相对于他们,差得太远,就算上,此刻再借与我百万年岁月的修行时间,也无法弥补其中的差距……” 黑起的杀心,悄无声息间,在一点点沉沦。 何止是他! 踏在无形尘埃中,我道,“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距离?为什么有的人生活得如此卑贱?为什么有些人要那么骄做?” “咚咚!” 脚步声响起,人也应声站定,不是荒祖、道君、鬼皇等人,而是“江湖浪子”九千胜,没想到他独自离开神话大地,居然走出外界时代了? 他不是功化参的“始祖”,走出来,要受到这个时代的“意”压制,受到秩序压迫! 呃! 冷哼响起,黑起一黑一白两个眸子绽放光芒,杀念骤起,我立即道,“黑起,不要动手,是友不是敌,这是我的老朋友九千胜。” “黑起,许久岁月不遇,别来无恙了?”背负一把古剑的九千胜念道。 “你们认识?”我略微震惊道。 “曾有一战,他败了!”黑起道。 “若无这片大道压制,或许是平分秋色!”九千胜不卑不亢道。 九千胜所言不假,号称“九千胜”,他有与黑起一战不败的资本。 我问道,“你怎么走出外界了?” 九千胜道,“神与魔的始祖千古一战,如此热闹,岂能不来走一遭?” 我道,“你不是随意走一遭吧?” 九千胜这种浪子,不会做什么无聊事,他本身也不是一个无聊人。 九千胜道,“出来,查找一些东西!” 黑起率先问道,“该存在的,近在眼前,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你查探?” 九千胜道,“有!毕竟神话元年,诞生的第一批生灵,成长的第一批始祖,并不止神与魔!” 我诧异道,“神话元年,意秩序所赐,不是一共才诞生四个生灵吗?一个神,一个魔,一个妖,一个石?其中妖始祖已被杀陨落,石始祖也始终无数岁月了。” 这些信息,是当年九千胜告知我的。 一意诞四灵。 一秩序崛四祖。 时代新开篇。 始祖定乾坤。 这是神话大地流传的几句诗号,意秩序,造就了这种功化参的始祖。 九千胜道,“事实,并非如此,神话元年有一个生灵被遗忘了,或者,被淘汰出历史舞台了!” 黑起道,“既已退出大局,寻找有何意义?” 九千胜道,“自有不同,有的强者是陨落,有的是灰心归隐,而有的,带着莫大野心,消失在世间视线中,则是为了谋划一些事情。” 我道,“始祖二字,已代表了极尽,即便阴谋诡计,始祖面前,同样没有多大的意义!” 毕竟始祖二字,可压塌古今。 九千胜道,“我也想知道,想明晓其中隐秘,所以就出来走一遭!” 黑起望着前方,道,“九千胜,你要从神、魔始祖身上,寻找蛛丝马迹?” 九千胜道,“可以这么!” 此时,神始祖与魔始祖的战局,无限区域白热化,一种种无情割裂星辰的秩序法则,疯狂碰撞,就连他们的双眸,也已赤红呈血色。 古老年间。 他们的杀戮,导致各自沉睡无尽岁月,现在,恐怕又要重蹈覆辙了。 我道,“神与魔,本该可以互存的!” 理想终究是理想,不现实,因为在神话大地,威名赫赫的不动魔吞城,属于魔始祖的后裔势力,一直以来,与神后裔的星策王朝势同水火,不会有半分交集。 不动魔吞城,只与海域上的怪贩妖市结盟,与妖始祖的后代组成约定。 “神与魔,水火不容!”黑起念道,“想要他们,与人族再和平相处,只能是梦幻空花。” 九千胜却道,“或许,终有那么一日的?” 黑起道,“不会有!” 九千胜若有所思的深情,道,“有时,越冗长复杂的事,往往结束得越突然,或许各族混乱的时代,在某一个契机到达时,真正会一去不复返了!” 黑起直截了当道,“看不到一丝希望!” 九千胜悠悠道,“无论神话时代,还是后时代,有些事情,它的发展本已到了尽头,而别人却没有看出来罢了……你虽觉得它突然,其实它并不突然。” 他的话,玄而又玄,依旧是一种“江湖浪子”语言。 不过听起来,确实有几分道理。 黑起问道,“九千胜,你这般法,似乎你看到了什么?” 九千胜回道,“不好,直觉罢了!” 任由黑起再开口追问,九千胜没有正面回答,一直以“直觉”二字回话。 事不过三。 两次差点陨落后,魔始祖不再劈落杀招,对我的命,失去了兴趣。 此刻,他魔啸惊,手段通,大开大合,更想夺取神始祖的命。 这一场神魔之争,在我看来,没有一年半载,根本无法分出胜负。 不是胜负,而是生死。 有半个月后,战场无限推移,没有往第三界、第四界的方向,而是相反方位,冲向荒凉广渺的虚空星辰,朝一片昏暗地的宇宙杀去。 战场过之处,无数星球遭遇灾难席卷。好在的是,这些星球上,并没有生灵,即便粉碎,经过一段岁月,还是可以重组回归。 这段时间,九千胜一直没有离开,与我们同行,没有去寻找“所谓”的真相。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谁也无权干扰。 我和黑起不再多问,问了,也不会得到什么答案,所谓的“答案”,恐怕九千胜自己心里也没有。 又一个月后。 我忍不住问道,“九千胜,你还有一位日夜牵绊的她,为何不回去陪她,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回归神话大地,在那岂不是潇洒?” 九千胜的话模棱两可,道,“一个人只要还活着,就难免做些自己本来并不愿意做的事;每个人一生中都要做一些他本来不愿做的事,他的生命才有意思。” 黑起撇了撇嘴,对于此已经不感冒了。 我道,“难道一路观战神魔始祖战,到最后,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当一个看热闹的围观者,做一个无聊的旁观者,不像是九千胜的本性?他曾经虽是一个游走周的浪子,却也不会做无聊事。 九千胜道,“世界上的事有时的确很奇妙,你认为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却往往偏偏就会发生。” 看来所谓的“答案”,最后会在这一场苍穹大战浮现了。 737章 土黄星球 漫漫无垠的漆黑星辰,不见一点星月。 宇宙间一片荒凉死寂,没有半点生命迹象,万年无光的黑暗,实在不知死寂了多少岁月,让人仿佛来到宇宙的尽头。 只是这里,早已鸿蒙分隔。 看不到生灵影子,感应不到生灵气息,不代表这片宇宙尽头,没有生物的存在。 按照九千胜的法……一中最黑暗的时候,也正是最接近光明的时候;人生也一样。只要你能把这段艰苦黑暗时光挨过去,你的生命立刻就会充满了光明和希望。 望着浩渺无边的黑暗虚空,九千胜的眸子里,有了一丝光亮,仿佛看到了什么希望? 站在一旁,我疑惑道,“九千胜,你看到什么玄秘了?” 刚才,我也一次次扫视八方,没有发现一丝诡异的迹象。 九千胜还是用一种“浪子”江湖语,道,“不管是被时间遗忘,抑或是遗忘了时间,两者之间都有一个共的特征……不变。” 不变? 这什么鬼啊? 我带着一腔的疑惑,命运双眸再次开启,洞穿虚妄,扫视向最为波澜不惊的死寂地域。 许久后,我还是摇头,道,“一无所获!” 九千胜道,“现在不到时机……它……或许会按耐不住出现的!” “轰隆隆!” 当两位神话元年的始祖到达后,一切都改变了,每一片空间都在摇曳,在摇曳中破碎,在破碎中湮灭,没有什么可以在当中完好无损。 一片片流转不息的陨石爆碎,一颗颗静静浮动的星球化为灰烬。 现在,两尊万丈伟岸巨影不再唇枪舌战,只是发出一幕幕神吼、魔啸,无情宣泄心中怒火。 即便是半始祖,也不得不远离。 这一战,已持续了两个多月,胜负未分,让人视觉麻木的是,神始祖与魔始祖,没有一点力竭的趋势,掌握了无上秩序法则,似乎可以从大道中抽取精髓? 人族,想要杀死两尊神始祖、魔始祖,太不现实。 这里只有我、九千胜、黑起驻足远处观战,荒祖、道君、第一战神、鬼皇四人没有跟来,他们早已返回了道山,估计现在,正在联络其他人族强者,做着一些灾难准备。 时光荏苒。 不知不觉,已过去七个多月。 期间,神始祖与魔始祖有几次分立修整,大部分时间,都在以秩序法则镇压对方。 这一战持续太久,看得人近乎麻木,期间,我一直盘坐虚空,参悟己身法。 黑起也在锤炼自己的术。 只有九千胜,时而失踪,时而出现,经常独自来来回回,显得很神秘。 “荒域,黑起,要走了!”这一日,九千胜走回来时,一脸欣喜,预示着终于行动了。 远离战场十几万里,闯入一片阴森森的虚空,这里,茫茫无边的地域,只有一颗星球,与恒星一般大的星球,静静浮动在视线中。 土黄色的星球。 没有一点绿意色泽,上边覆盖各种死寂沙漠、戈壁、怪石等地形。 黑起疑惑道,“九千胜,你忙碌这些日子,就寻到了这里?” 九千胜道,“是的!” 黑起一脸不屑道,“浪费时间,你老了,还是回神话大地,颐养年吧!” 九千胜道,“很多人都以为年纪越大的人越谦虚,其实一个人年纪越大,就越不肯服输,不巧的是,我就是那种不肯服输的人!” 这两位,曾经有过一战,昔日的恩怨犹在,也是一开口就会“怼”上的主。 我道,“九千胜,这颗土黄星球上,蛰伏着一个神话元年的始祖?” “滋滋!” 星火涟漪的声音惊起,在我们身前,一方古老古阵显出,正是那方一角残阵,妖始祖遗留的破损古阵,在怪贩妖市的海域中,被九千胜夺到手上。 没有补全。 依旧是一角残缺的古阵。 我道,“九千胜,你想干什么?” 九千胜意有所指道,“先打草惊蛇,然后再引蛇出洞!” “轰!” 顷刻间,黑起已经出手,死亡魔刀一个划动,割裂虚空,一条数百丈粗大的裂缝,字身前延伸,钻透而出,朝着那颗土黄星球斩去。 我和九千胜,也在同一时间出手。 九千胜借助“一角残阵”的加持,论战力,几乎可以比肩一位半始祖。 三个半始祖,隔空轰杀土黄星球,原本阴暗的星辰,被万丈光焰照亮。 “哐!” “哐!” “哐!” 接连三声剧烈颤动,诡异的是,那颗土黄星球,犹如一座坚固不灭的枯坟,纹丝不动,我们的杀招,居然无法损毁一分星球土地? 摇曳后,一切光华散去,一颗土黄星球恢复了平静。 从未遭受什么毁灭一般,看得人一阵诧异? 站在原地,九千胜喜上眉梢的深情,道,“此处,果然有门道!不虚此行了!” 我道,“已经打草惊蛇,不过看情况,他似乎不想出世?” 九千胜道,“由不得他不出世!” 接下来,没有过多靠近,我们三个继续隔空施展杀招,一幕幕轰落在星球上。 土黄星球,纹丝不动,异常坚固。 正在出禁忌法则时,我问道,“九千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九千胜道,“是一个好办法!” 黑起难得同意九千胜的法,也道,“荒域,无需着急,这可以是上策了!” 上策? 我怎么看不出? 九千胜道,“越是强者,站在更上的高度,越没有耐心,这一点你别忘记了!” 半后,土黄星球终于有了松动,荒凉的星球地面,出现一条条裂痕,一片片沙漠戈壁地形在开裂,冥冥中,似有一头庞然大物苏醒了。 “轰!” 大片土地掀翻,紧接着,一颗晦暗色泽的头颅,从星球内部探了出来。 像是一颗老鼠头颅? 充满怒火的双眸,扫视而出,可怕的意念扩散周,我们三个第一时间后撤,拉开方位。 “嘿嘿……你居然在这里?”另一片宇宙星辰,传来魔始祖的疯狂声音。 “多年不见了!”神始祖也发出一股浩瀚神音。很显然,他们感应到土黄星球上的可怕存在,话时,无情踏碎一片片虚空,急速冲来。 738章 缺一杀一 土黄星球,充满沙漠、戈壁、怪石的地形大地上,肉眼注视下,阿里崩现一条条百丈千丈巨大的裂缝,沙尘漫,乱石穿空,那头形如“瘟疫鼠”的恶物,慢悠悠爬了出来。 它的体型不,同样近乎万丈,一举一动间,无情踏碎着整颗星球。 我惊道,“这是什么年代的怪物?” 站在破破碎碎星球上的怪物,如一只站立行走的怪鼠,面目可憎的头颅,有两颗锯齿外凸,充斥血腥的眸子,透着满是令人骇然的杀戮。 有“瘟疫鼠”的头颅,却没有“鼠”的躯体。 “魔”的双臂,“神”的胸膛腹部,底下双腿,竟是两条岩石重蹄,在它背后的一条数千丈巨尾,没有血肉皮毛,同样是实质化的石体。 凝视而去,感觉不伦不类的一头怪物? 它散出的气息,也很是混乱,仿佛好几种生物的组合体,无比怪异。 黑起的神情,也透着疑惑,道,“这是神话元年诞生的妖始祖?” 我道,“应该是了!” 虽然没见过,不过当年在“祭诏牢笼”,得见两截妖祖骨,能从本源看出一些端倪,何况,还有“一角残阵”作为参考,不会有错。 只是这位妖始祖,为何会呈这般模样? 九千胜却是解释道,“因为他的野心够大,他窃取其余三个始祖的本源精髓,融入己身,想要更进一步的极致超脱,从此,要成为唯一始祖!” 唯一始祖? 九千胜的话,语出惊人。 不仅是我和黑起,就连踏空而来的魔始祖、神始祖,也一阵发愣。 嘿嘿…… 妖始祖站在支离破碎的土黄星球上,瘆人阴笑,“辈,你居然吞噬了一位神话智者,怪不得,能看清许多东西,许多始祖都看不到的奥义。” 哼! 哼! 两声雷霆冷哼,在苍穹上骤起,魔始祖开口,“妖,你真以为自己做的事,衣无缝?要知道,这世上本就没有万无一失的秘密!” 看情况,魔始祖似乎知道些什么? 如一头瘟疫鼠站立的妖始祖,万丈巨躯,遍体萦绕血腥气味的怪风,“能欺瞒你们你们两个无尽岁月,虽不是衣无缝,却也差不多了!” 魔始祖又开口道,“欺瞒?恐怕你是自欺欺人!” 魔音滚滚,带着莫大的得意。 紧接着,浩荡神音震荡而出,“妖,你之事,我们早有察觉,当年趁我们沉睡之际,最虚弱的时刻,你暗中以欺瞒阵靠近,窃取了我们一部分本源,你当真以为神不知魔不觉吗?实情你知,这次战局,之所以一路横推到这片宇宙黑暗尽头,我和魔,就是为了寻你而来!” 啊啊啊? 妖始祖连续三声惊呼,摇晃着狰狞头颅,鼠目湛湛,带着一种疯狂神情道,“绝无可能,你们经历轮回,死而重生,一直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岂能知晓外界事?” 魔始祖道,“却有一位智者推算出了机!” 顿时间,所有目光聚集到九千胜身上,唯一的神话智者,被九千胜吞噬了。 唯一能号称“聪明人”的,也就九千胜。 神始祖也道,“妖,问你一言,失踪无数岁月的石,是否被你镇杀?” “不是!” 妖始祖直截了当道,“同为神话元年诞生的生灵,皆掌控秩序法则,战力不相上下,我无法杀他!这一点,你们一路斗杀至此,应该清楚!” 神始祖道,“那你身上蕴含石的本源,作何解释?” 妖始祖道,“这些,不过是胜负的战利品,当年我与石大杀四方,一连攻伐百年,最终他不敌,虽然侥幸逃走了,却留下一部分始祖石体,故而被我融入了体内!” “不可能!” 魔始祖怒道,“石,若他还活着,我定然能察觉出一丝气息!” 三尊耸立虚空的万丈巨影,没有动手,在那一言一语争吵不休。 望着这一切。 我好奇问道,“九千胜,神始祖与魔始祖,当真早就知道妖始祖蛰伏的所在地?” 九千胜道,“他们能依稀感应到一缕气息。” 我诧异道,“既然如此,他们为何还要互杀近一年时间?直接过来寻找,不是更事半功倍?” 九千胜道,“他们两位始祖,由死而生,刚苏醒神魔念,举止间显得僵硬机械,那种互相攻伐,可以无限让他们回归当年的巅峰。” 居然还有这一层意思? 我道,“万一出手过重,会不会有神亡、魔亡的事情?” 九千胜很肯定,“绝不会!” 我道,“他们惜命了?” 九千胜道,“是他们的命很硬,不是那么轻易亡命的,即便有结果,也是玉石俱焚!” 站在一侧的黑起,一直沉默不言,观察着战局,这时才冒出一句,“九千胜,你将妖始祖寻出踪迹,究竟是意欲何为?让神魔,杀了妖?” 九千胜道,“没有人可以算无遗漏,我也不行!” 黑起露出忧心忡忡的深情,道,“但愿,最后的战乱烽火,最后的种族灾难,不要波及人族生存的家园?” 九千胜意味深长道,“黑起,你觉得现实吗?” 黑起的深情很奇怪,一字字道,“我和荒域面对一尊神话始祖,十死无生,一位看见了光明曙光,不曾想,却是更阴暗的黑夜!” 九千胜道,“每一个种族,想要繁衍,想要传承,总归要付出代价的!” 黑起道,“这种代价,可能是断子绝孙!” 九千胜道,“世间的事,本不就是如此吗?你黑起两世,两世执掌一个杀神名号,杀的生灵可少?你可曾想过其他种族的灾难?” 一句话,让黑起沉默了。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九千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是敌是友,模糊不清。 “吼吼吼!” 浩浩荡荡的魔音,直冲十重,荡散一切陨石尘埃,“妖,你野心太大,不得不杀!” 哼! 妖始祖反驳道,“魔,你敢言自己无一丝野心?” 魔始祖,“你杀了石,就要替他偿命!我们神话元年的四灵,应秩序意而生,缺一,就要杀一,不允许存在一个奇数,否则时代变数太大!” 妖始祖,“魔,这是你自己的逻辑罢了!到达我们这种层次,还有什么秩序不可逆的?还有什么意不可破的?这种话,是你想独活!” 神始祖的声音很沉,很闷,“石亡,妖亦要亡,此是意所致,别无选择!” 神的杀念无穷无尽。 杀念有形,疯乱如一条条刺破星辰的闪电,将他们所站的一片方位搅碎了。 这魔始祖、神始祖的话,在我听来,不过强行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摆明了,他们要诛杀妖! 妖始祖,“神魔亡……妖生……这才是意所授,这才是秩序该有的格调!” 见势不妙,我、黑起、九千胜三人,立即无限退离出去,站在远处注视。 顷刻间,土黄星球爆裂,彻底化为灰烬。 三道万丈伟岸巨影,遮蔽日,如三座古老神山绞杀在一起,一种种秩序法则,无情碰撞着,令一切都沸腾了起来。 见此,九千胜开口问道,“荒域,你可触及到一丝秩序法则的奥义?” 我道,“一念十字法则初成,距离秩序法则太遥远了!” 九千胜怔怔望着远方战场,好一会,才回道,“确实,你还需要一段庞大的岁月!” 739章 宇宙尽头 时间,对凡人而言,异常宝贵。 对于一世可走渡千年万载的“神邸”来,同样如此,甚至时间上更加急迫,因为关系到一朝一夕的生命生死。 所站层次越高,杀戮越多,毕竟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真理。 时间充裕,活下去的几率也更大。 手持死亡魔刀的黑起,一头披头黑发在风中狂舞,黑眸迸发射冲云霄的杀念,问道,“九千胜,能否争取多一些时间?” 黑起的意思,是阻隔两尊神、魔始祖,让战局暂时落幕,我们可以借此参悟晋升。 只有达到“始祖”的层次,掌握秩序,方可护佑自己的族类、 对于黑起的杀意,不为所动的九千胜平静念道,“黑起,要达到那种始祖层次,你需要多少时间?” 黑起道,“一万年!” 九千胜道,“难!” 黑起道,“现在时代,唯你拥有一种无上大智慧,能以《智者》相称,你会有办法的!” 一万年岁月。 对于凡尘生灵而言确实无久遥远,能传承无数子孙辈,不过这点时间,想要晋升“始祖”之道,明显不够,甚至在我看来,这“一万年”只是一个零头? 九千胜道,“黑起,你有很大把握?你寻回了另外一半凶躯,重组完整之躯,不过短短一万年岁月,你无法汇集那么庞大的造化,虚空上的《意》,也不会赐予你那么大的机缘。” 屹立如一座铁塔的黑起,道,“有三成机会!” 九千胜道,“我不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始祖,无法给予你一万年修行岁月,自顾以来,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无论什么事情都一样,这件事也没有例外。” 这般的法。看来九千胜心中有计划了。 我开口问道,“九千胜,付出什么代价能争取万年时间?” 九千胜道,“唯一的根源,在这神与魔始祖,那就挖出更多的强敌,让他们疲于奔命,让他们苦于难以分身!” 呃? 我疑惑道,“这世间,还有能抗衡始祖的存在?” 九千胜回道,“虽然少,应该还是有的!” 我道,“在何处?” 九千胜道,“就在这宇宙的尽头,最尽头深处,那些看不见的阴暗角落。” 听到此,第一时间黑起的双眸有了亮光。 站在一侧,九千胜继续开口道,“这片宇宙星辰无边无际,所以在这种尽头极地的死域,多多少少会存在一些生灵,那些或生或死的生物,会时时刻刻挣扎,呈现两极分化的状态,要不弱如一种蚍蜉,要不强大似一尊始祖……” 九千胜的话的确有道理。 宇宙幻灭幻存,经历的年代太久远了。 谁也不知道,这死域中还有什么未知生物存在?如果能寻出一些强大的生物,让它们与神魔始祖火拼,的确可以拖延一段时间。 “出发!” 黑起终究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主,不想多耽搁时间,立即起身行动。 原本土黄星球的方位,那里早已改换地,神始祖与魔始祖,仍在围杀妖始祖。 即便是二杀一,战局并没有想象中的倾斜。 妖始祖的死亡,不会那么早来临。 我们三个划空而过,远离鼎沸混乱的战场,走向更漆黑森然的宇宙尽头。 尽头,代表着更大的荒凉。 这里,时间、空间有一定扭曲,没有一束光线能够照破,隔绝外界一切,因而此处越发幽暗,随着深处,可以感受一种种窒息、厚重、深邃、悠远等等的气息。 “轰!” 黑起一步重踏,他脚下的巨大废墟陨石,粉碎飞散,化为漫尘埃。 我道,“此地的一切,好像经历的岁月太久远,都已腐朽枯槁了?” 九千胜道,“这种极地环境,恐怕一具坚固不灭的始祖骨丢弃在此,也会腐朽,也会被时间快速侵蚀。” 若存在生物,绝对也会让人动容骇然吧! “前方有生命气息!” 一马当先的黑起念出一句,顿时间,我们三个做出战斗戒备,在这种鬼地方,不得不谨慎,九千胜还没开口,手提死亡魔刀的黑起,已朝着前方杀去。 那里,也是一片腐朽陨石。 “轰隆隆!” 死亡魔刀斩裂苍穹,两道斩芒,将都近乎开裂了,声势浩大至极,震耳欲聋中,那片巨大的腐朽陨石在坍塌,惊起汹涌尘埃。 “吼吼!” 与此同时,咆哮怒起,有一道黄金光芒冲出。 形如一个古老的黄金帝王,身高九丈,帝冠王袍,手持一方锐利无比的皇剑,气势汹汹朝黑起掩杀而来,魔刀与皇剑对杀,铿锵寒音不绝于耳。 黄金帝王,没有丝毫言语。 他与黑起,如同两具人形凶器,大开大合杀伐着,不分胜负的局面。 九千胜疑惑道,“这是?” 我道,“游一族的老祖!” 第六界最为强大的游一族,当年遭遇灭族之灾,已经在第六界革名,没有想到,他们这一族的老祖级人物,居然蛰伏在这片宇宙尽头? “可惜,你还不够强大,无法对付始祖,既然如此,你去死吧!”黑起开口,手上的死亡魔刀爆发更可怕的禁忌法则,刀刀劈碎苍穹。 “黑起?” “居然是你这个凶神?” “古老岁月,你我无仇无怨,从未有交集,今日为何扰我沉眠?”黄金帝王带着重怒话,此时,他身上冲起同样恐怖的黄金神焰。 “我黑起一世,杀神从不缘由!”黑起异常凶狠念道。 “想杀我,你还不够资格!”黄金帝王没有一分要逃的姿态,杀意强盛,很显然他注意到我与九千胜,知道逃走胜算不大,豁出一条命了。 “噗!” 经验绝世的一刀,剖开万般防御,贯穿了黄金帝王的胸膛,金血飞溅,可怕的毁灭在搅动,黄金帝王挣扎着,发出撕心裂肺的凄厉声响。 “轰!” 黄金帝王想反抗,已无济于事,死亡魔刀划空一起,将他裂杀在空中。 “哗啦啦!” 飓风呼啸,黑起的背后升起一尊凶神异象,巨口张开,鲸吸牛饮一般,将黄金帝王的残躯一一吞噬,不到十分钟,一切落下帷幕。 九千胜脸上有一丝苦笑,道,“黑起,幸亏我与你不是敌人!” 黑起道,“你掌控有一角残阵,并不好杀!” 两个怪人。 随即,我们继续上路,相隔不到千里地域,又感应到很明显的生命波动,不止一个,而是两个,不弱于无上禁忌强者的气息,蛰伏黑暗中。 “一代牛鬼?” “一代蛇神?” 黑起这一次难得止步,脸上露出严肃凝重神情,隔空开口喊道,“曾经第四界的主宰者,没想到再次得见啊?” 740章 超越荒祖 第四界,自古以来,就是牛鬼蛇神的乐园。 此刻,居然在这宇宙尽头,见到了神话之后,后时代诞生的第一批生灵,怎能不惊讶? 一代牛鬼。 一代蛇神。 这是与荒祖、道君、黑起等等一个时代崛起的强者。 只是,他们为何不统御第四界的子孙后裔,反而躲在这暗无日的宇宙尽头?躲避仇家?还是参悟奥义?或者是此地有什么宝贵宝藏? “黑起?”高达九丈的牛鬼,与“西牛贺主”有三分相似,站着的一头夔牛,漆黑如墨,遍体长着厚重鳞片,手持一方牛骨刀,似一座古老魔山簇立着,萦绕万般闪电阴风,当真威武不凡。 “你们怎会到此?”蛇神似一头盘卷的蚺蛇,随即他的头颅一摆,震惊道,“不可能,三尊禁忌强者?这世间,什么时候变化如此之快了?” 黑起道,“偏于一偶,坐井观的修行,你们两个与新时代脱离了。” 面目可憎的牛鬼,铜铃大眼闪烁幽冥光芒,“人族,号称是万灵之长,潜力无限,一代代血脉智慧传承,传承智慧,后来人族青年会越发强大,最终成长到超级大种族,当年我不信太上道君之语,没想到,还是崛起到如此地步了!” 黑起道,“你们两位,当年也算得上是统御四海五湖的主宰者,在那个年代,能够出手镇压你们的少之又少,为何一直蛰伏在这星辰尽头?” 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事情。 有一些事,或许是巧合,但很多是必然是事出有因,有因有果。 九丈高大的牛鬼,阴风萦绕,“此地,漂浮有一些秩序奥义,才再次驻足!” “不对!” 黑起立即道,“绝无可能,这片荒凉死域,光线这照不破,时空有及其浓烈的扭曲,即便有秩序奥义浮动,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连一具“始祖之骨”,都会在此快速腐朽。 何谈一些奥义光束了? 牛鬼一脸认真道,“有可能的,毕竟这片宇宙黑暗尽头,光怪陆离,有一些存在生物,与黑暗时代同生同长,不死不灭,远远强大于我们,他们所站的高度,望其项背,一辈子也无望追赶……” 牛鬼的话,不像编造谎话。 到了这种级别,生则生,死亦亡,不必要胡编乱造,没有太大意义。 一直在观察情况的九千胜,终于开口,“现在情况,想必你们牛鬼蛇神也有察觉,神、魔、妖三尊始祖在大杀四方,一旦落幕,第三界、第四界皆会遭殃,生灵涂炭的灾难,需要寻找更强大的生物,让他们两败俱伤,拖延时间!” 蛇神高昂丑陋头颅,鼓动腮帮,有些类似一头凶猛的眼镜王蛇,怪里怪气道,“我们,没有这个义务出手帮忙,外界之事,与我们早已无一丝纠葛。” 很绝情的语气。 那片第四界的所有生灵,生活的一个个“牛鬼蛇神”,是他的子孙后裔,也得无情无义。 黑起道,“你们两个,很惧怕那些生活在黑暗尽头的生物存在?” 蛇神道,“谁都会惧怕!” 黑起道,“那你们蛰伏于此参悟,心已被诛,怎能超脱,怎能晋升更高的高度?” 蛇神冷哼道,“那是我们分内事,与你无关!” 宇宙黑暗尽头,并不,一旦那些强大生物完全自封,想要寻找,犹如大海捞针。 需要这一代牛鬼,一代蛇神的“引路”帮忙! 非帮不可! 站在一侧,九千胜一字字念道,“你们两个没有选择,要不引路活下去,要不被我们斩杀,今日喋血陨落,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条路!” 言语斩钉截铁,重语重言。 其实这是最好的办法,与其唇枪舌战,不如言语威逼,简单有效,毕竟这一代牛鬼、蛇神,皆是心高气傲的主,有蔑视苍生的傲气,不会轻易屈服于人。 好在的是,贪生怕死,趋利避害,本就是每一个生物的本能,神也不例外。 “哗啦啦!” 一角残阵浮现,始祖威压弥漫。 牛鬼神色惊变,道,“妖始祖遗留的一角残阵,居然到了你手上?” 黑起,“最后问一句,你们作何选择?” 蛇神眸光由黑变红,瘆瘆回道,“黑起,别以为你是下第一,要知外,神外神,与我相比,你的战力其实算不上多强,不过尔尔!” “找死!” 黑起愤然一怒,山河破碎,黑暗星辰一阵抖动中,他已诛杀而去。 同时间,我也扫裂出一念十字法则,杀向九丈多高大的牛鬼,而手掌一角残阵的九千胜,依旧静静站着,在替我们掠阵,一旦牛鬼、蛇神胆敢逃跑,必定出手。 “轰!” 时空一震,惊动地中,牛鬼被我强势扫推百丈,他手上的一把牛骨刀也折断了,牛鬼震惊道,“你是何人?后时代崛起的第一批强者,从未见过你?” 我回道,“出自荒村!” 啊? 牛鬼惊呼一声,道,“你是荒祖的后人?” 我道,“荒域!” 罢,第二次杀伐而去,极限一身战力,“轰隆隆”动荡中,牛鬼再一次被扫灭掀翻出千丈外,他的四肢、胸膛上的鳞片粉碎,被贯穿十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血水一点点渗出,将他全身燃亮了。 我道,“一代牛鬼,没有必要再斗杀了吧?” 实在,胜负已分。 “哞哞……” 一阵野牛狂吼,牛鬼很快重塑九丈躯体,野性爆发,“荒祖的后代,能晋升如此凶悍地步,着实出乎意料,不过你我不在一个时代诞生,我牛鬼的底蕴,不是你能挑战的,你荒祖亲临也不行!” 狂风骤起,宇宙黑暗尽头,越发漆黑森然。 我站立不动,周围自成一域,隔绝呼号的阴风,道,“我已超越荒祖!” “噗噗!” 顷刻间,牛鬼所站的方位突兀坍塌,大片大片时空凹陷,仿佛一轮毁灭地的可怕“黑洞”冲起,瞬息将高达伟岸的牛鬼吞没,一丈丈拖拽向无边的黑暗,牛鬼疯狂舞动的四肢遭到裂杀,血染黑域。 “荒域,你这是什么法则?”牛鬼发出不甘心的咆哮。 “三界法则!”我平静回道。 “怎么可能?无上禁忌法则,也不该如此可怕?”牛鬼的腹部被黑暗粉碎,只剩下惨不忍睹的上半身,不过也陷入无法生存的境地。 “我站的高度,你也只能望其项背!”我回道,所言不是胡编,毕竟我已到达了“半始祖”的层次,站在了禁忌强者的最前列。 “半始祖?” “噗噗!”牛鬼开始反应过来,疯狂扭动着牛头,他的脖子还是化为了血雾,只剩下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距离死亡,并不遥远了。 “荒域,留他一命!”九千胜再开口。 “好!”我手一拂,那轮“黑洞”莫名消失,本来,我也不想要牛鬼的命,即便九千胜不开口,牛鬼也死不了。 一切散去,牛鬼的头颅静静漂浮着,带着胆战心惊的深情,死死朝我凝视而来,“荒域,你很可怕,不得不,你真正超越你的荒祖了!” 我道,“能活下来,你很幸运!” 这一行,在宇宙黑暗尽头游走,总归需要一个领路人。 因为另外一片战场,蛇神绝对活不了。 被黑起诛杀,注定是……有死无生。 蛇神没有那么幸运了! “啊啊啊!” 那处崩地裂的战局,突然传出蛇神的凄厉叫声,死亡魔刀划过,将蛇神拦腰斩断,一颗硕大蛇头飘起千丈,如水中浮萍在摇曳。 “黑起,留他一命!”牛鬼在一点点重塑,火急火燎发出呐喊。 无济于事。 事已至此,黑起不可能放弃杀戮,“噗”的一声,更高空上,蛇神的头颅被黑起一掌拍碎,汹汹杀焰流离,将之彻底磨灭炼化了。 剩余的一部分“蛇躯”,浩荡狂风中,被黑起一口吞入腹中。 绝对的一个狠人。 九千胜也只能苦笑道,“好在活下了一位!” 黑起落位而下,开口道,“一代蛇神不自量力,口出妄言,该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 九千胜善意提醒道,“黑起,这般杀戮吞噬,并非最佳选择,有时候体内杂质太多,反而会影响己身,杀了就杀了,不必要吞食炼化!” 黑起道,“我的情况特殊,等到一定时候自会停止!” 他融合另外一半凶躯,确实要补充更多的本源。 我望着牛鬼,道,“现在,你可以带路了吧?” 诶! 牛鬼一声沉重叹息,面露无奈唏嘘道,“我牛鬼还不想死!” 随即,我们四个出发,在一代牛鬼的带领下,去寻找活在黑暗尽头的强大生物。 741章 三尊生物 令人感叹如梭的时间,会冲刷一切,让一切了却无痕。 无论什么人,什么事,最后都抵不过“岁月”二字,即便神也不例外。 不过在这宇宙黑暗尽头,时间遭到扭曲,有些东西时间也无法冲淡,在这一处荒凉到极点的死域,时间完全静止,连一丝光速都无法穿破,当中一切被封冻,万年不生波澜。 现在,我们进入这种暗无日的死域。 步履阑珊! 没有人能走快,一步一个脚印,无论禁忌强者,还是半始祖皆是一样。 “那是什么?” 前方的黑暗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耀眼的湛蓝色,刺目蓝光游离,铺满了前方地,仿佛走入一个玄幻未来的时空,令人如痴如醉。 牛鬼道,“这是星辰极光,宇宙尽头最混乱的一种光线,有一些,甚至是存在过去的历史时空,映射在此处的,大家心一点,别跌进莫名的死亡漩涡。” 九千胜道,“恐怕有些光,是有人特意为之吧?” 牛鬼点头道,“九千胜,你很聪明,有时候自封沉睡,为了不被外界打扰,确实有一些狠人,会布置这种星辰极光,守护己身。” 九千胜又道,“一代牛鬼,你带我们找的强者生物,就在此处?” 牛鬼道,“穿过这片湛蓝地域就到了!” 我,黑起,九千胜的契机,都加持在牛鬼身上,一旦他有不轨之心,可以在第一时间镇压,所以我们也不怕他耍什么城府心计。 最主要的是,手持死亡魔刀的黑起,一直形影不离。 这关乎到一场大灾难,不得不谨慎。 三后,走出了星辰极光,另外一片,不再黑暗阴森,而是一片绚丽无比的星辰图纹,成千上百种光辉在闪烁,一颗颗星球在萦绕光芒。 亮如白昼。 光芒万丈。 截然不同的一片世界,在一些绿色星球上,甚至看到了各种各样繁衍活动的生物,那里生机勃勃,绿意盎然,是各种生物的乐园。 甚至还有古老巨鸟翱翔穹,煽动一股股彩霞般的流光,照破八方。 只是,绚丽的光彩下,却是代表着死亡。 到达此处,能感受到一股异样气息,仿佛自洪荒时代席卷而来,整个流光四溢的诸中,隐藏着莫大危险,能让半始祖感到生死危险,绝对非比寻常。 “吼吼!” 在摇曳,数个方位传来震耳欲聋的野兽咆哮,抬头望去,就见十几头体长百丈的巨鸟,阴黑如十几具鸟尸,气势汹汹扑扇冲来。 代表着“杀戮”的鸟尸,高昂头颅尖叫,撕裂高空。 九千胜皱眉道,“每一具恶鸟,并非真正生物,应该是一缕缕精气所化?” 黑起道,“牛鬼,这是何物?” 牛鬼道,“这就是你们所找的地方,所要寻觅的强大生物了,它在沉睡,在千年万载的修行,这些恶鸟,确实是精气所化,是它闭关前遗留的布置。” 黑起道,“是一头古老巨鸟?” 牛鬼道,“我也未见过它的真身,不过生活在什么混沌时代的生物,绝对强大,应该符合你们的要求。” “噗噗噗!” 死亡魔刀一横,虚空崩裂,十几头气势汹汹的鸟尸当场粉碎。 黑起道,“九千胜,现在就去引蛇出洞了吗?” 九千胜道,“进入深处查探底细,看看它是否有始祖的战力?” 黑起道,“等着!” 随即便独自一人冲入那片绚丽日月星辰,我移动脚步,刚想跟上去,却被九千胜一把拦阻,“荒域,不是真正斗杀,只是试探,你不必跟去了!” 我道,“黑起,可能会有意外啊!” 九千胜道,“不会,现在的黑起,还是很难杀死的,即便始祖出手也一样。” 半信半疑,我还是留下等待。 牛鬼问道,“荒域,你是在后时代崛起的,现在的第四界,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道,“一般般!” 牛鬼又道,“谁在统御诸多牛鬼蛇神?” 我道,“第四界女皇!” 呃! 牛鬼立即道,“她不是我的后代,以女皇相称,恐怕与神话时代有所挂钩吧?” 我道,“是的,与神话时代的西牛贺主有关,当年,第四界势弱时,西牛贺主掺和当中,留下字迹的血脉,现在的第四界,血脉并不纯正。” 牛鬼道,“无所谓了,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西牛贺主,终究属于这一族!” 没有多久,就见黑起冲去的方向,那里猛然震动三次,随即就见黑起冲去,回到这边方位,“它……可与始祖一战……能算上一号!” 黑起亲自试探,没人会质疑。 我问道,“那是什么族类?” 黑起道,“万颜血族,本体为一只通体血红的怪鸟,羽毛五颜六色,椭圆形的脑袋,笼罩在一个血红色的光晕当中,其羽毛可以迷人心志,更可以操控轮回转世之力,厉害无匹。” 万颜血族? 闻所未闻的一种生物。 紧接着,我们走向下一个目的地,到达一片尽头死海,充斥不详符号的死海,漂浮着一座座型陆地,陆上地面有一些弱种族在繁衍。 为了繁衍,比如会有杀伐。 登上一片陨石,阴风列列,黄沙卷起烧焦的旗帜,在漫漫的沙石里,冒烟的木头发出阵阵让人恶心的臭味。几具还没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尸体上空盘旋着几只秃鹫,尸体上好几个箭头还在,那断了的长枪却依然握在尸体的手里。远处,撕杀呐喊声不绝于耳,或许明早上又将多几万具尸体。阴风开始怒嚎,似乎要唤醒死去的灵魂。 原始的死亡,更能激起内心深处的共鸣。 “铿!” 黑起手上的魔刀,斩在一具尸体上,犹如碰到一块铁板,锋利无比的死亡魔刀,居然无法裂斩尸体,连续十几次后,方才割裂一道口子。 九千胜道,“看似凡者,却有这般坚固?” 黑起道,“看来这些血淋淋的战死者,都是《它》身上脱落的一些尸块,经历无穷岁月时间,诞生智慧,有了自己的灵智,很奇特的一种修行方法。” “滋滋滋!” 被黑起裂开的尸块,遭遇杀焰淹没,灼烧黑烟升腾,不多时,黑起的手上莫名多了半块鳞片,残缺的鳞片,呈三角形,非龙非麟,不知是何种生物的鳞片。 牛鬼开口,“不用看我,我也不清楚这是何种种族,当年我到达这片宇宙尽头时,这里已然如此,每一日,都上演一幕幕死亡屠戮……” 没有显露真面目的强者。 黑起道,“你们三个远离,让这片星辰死海沸腾,我倒要看看这是何物!” “吼吼!” 半个时后,整片死海沉沉浮浮,无尽黑水席卷高空,排山倒海,冲刷万丈,同时间,死海深处探出一颗头颅,湿漉漉的头颅带着愤怒,咆哮周。 九千胜道,“祖千兽?” 古老传,祖千兽体形如蛇,鳞片呈暗灰色,夹杂着斑点,头颅有六个,每个头顶都有一顶如云状的紫色高冠,颌下有紫色的触须。祖千兽身俱灵性,拥有挪移空间和移山倒海的庞大力量,修行到最高境界,会长出九个头颅,若非身体灰飞湮灭,它将拥有九次重生的机会,而且每一次的重生,都将带来力量的极大飞跃。 我们所看到的,虽然只是一颗头颅,却足够震撼人心。 没有一言片语的黑起,不多纠缠,立即剖开千般阴暗水幕,脱离闯出。 这自然也算得上一号存在。 半个月后,长途跋涉,我们才到达第三片地域,这里是无数陨石组成的大陆,高山峰脉,古老黑树摇曳。 “嘿嘿……” 一到达,还没有查勘半分地形,已有冷笑声传出,紧接着,就看到一头庞然大物盘踞在一座高山上,冷冽眸光扫视而来,“刚解开封印出世,就有三道美味香肉食物送上来,我的气运果然不错。” 这是一头很奇异的星辰妖兽,双腿十分的短,身体足有三丈长,通体金黄,头部长着三张脸,出现时,伴随黑色云彩,而且身周伴随着阵阵电闪雷鸣,仿佛生可以自如的操控闪电雷鸣,其随意的一击,都可以造成山崩地裂。 我怔怔道,“三面黑云兽?” 当年在东土阴间,曾在尸驼山中,有幸见过一头,三面黑云兽的体型,与眼前所见一般无二。 黑起只道,“够三尊能与始祖一搏高下的存在了!” “嘭嘭!” 一角残阵冲起,九千胜开口,“畜生,口出不逊,我们乃是尊妖始祖之令,前来招募你等,想活命的话,速速跪倒臣服,否则杀无赦!” 以“妖始祖”为幌子。 这算是一个激将法! 一角残阵上,跳动着妖始祖的法则符号,这种强者可以轻易察觉。 “妖始祖?”三面黑云兽有些气急败坏道,“竟敢在我面前自称妖始祖,而且还要让我跪地臣服,他在哪?我要去将他撕碎了!” 九千胜一字字重语道,“妖始祖一令,压塌众灵,你当真要去自寻死路?” “吼吼吼!” 三面黑云兽狂性大发,“有我在,谁敢自称始祖?” 742章 五头恶怪 三面黑云兽一吼,吐纳出古老河,色泽为银,浩瀚无边,银色的河流中夹杂着无数的陨石块和混沌神砂,奔腾不息,河之内拥有可怕的丝扯毁灭的力道,一般的神邸被卷入,也只有死亡的命运。 “神魔法则!” 黑起怒喝一声,划动死亡魔刀,将河割裂腰斩,屹立高空道,“神,魔,妖始祖三位,皆在星辰那一头,此地宇宙尽头的生物,全部要沉浮跪拜,献祭灵魂,成为始祖奴仆,不听者,死路一条!” 一缕流光划过,那是一个“星辰定位”,给三面黑云兽引导方向。 黑起,故意斗转神魔法则,也是以此为“幌子”! 本就勃然大怒的三面黑云兽,高昂头颅,暴躁如雷的姿态,那片高山峰巅被无情踏碎,“神话时代的生灵,竟敢如此放肆,不知死活!” “咚咚咚!” 踏空沉闷声响,三面黑云兽朝我们冲过来,“嘿嘿……杀什么鸟始祖前,先享用你们几道美味!” 黑起一马当先冲去,随即有一道神念传来,“你们两个离开,我带这家伙前往那处始祖战场,剩下的祖千兽、万颜血兽,就交于你们了!” 没有逗留,我和九千胜返回。 而一代牛鬼,早就离去,按照他的法,回归第四界,返回曾经“故乡”看一看! 一代牛鬼很强,不过现在的人族中,强者如林,比如魔皇、骨皇、盘皇等等,他掀不起什么浪花,我也就没有出手镇压,任由他离去。 “轰隆隆!” 身后那片巨大陨石大陆,懒腰折断,从中间断截,是被疯狂的黑起斩碎的。 百战不死的黑起,肯定能将三面黑云兽引去“始祖战场”,这一点没人怀疑。 往回走着。 我问道,“九千胜,你有一角残阵,黑起有神魔法则,都有可以代表始祖的一些东西,我该以什么为引子?” 九千胜道,“荒域,你不是有一具妖骨人偶吗?” 我道,“当时闯出祭诏牢狱,受到恐怖的秩序碾压,以物换命,已经碎裂了!” 九千胜道,“我这保存的一具,正好可以充当引物!” 我道,“不知道其余两个强者,生活在这宇宙尽头的兽物,会不会上当?” 九千胜道,“会的!” 我道,“他们都是成精的存在,岂会轻易上当?” 九千胜道,“有些生物,活得越久,智慧越低,尤其是在暗无日的死域,时间都停滞的鬼地方,他们一心为了追求战力,往往会忽略灵智的重要性,恐怕一个三岁神童,都能让他们勃然大怒。” 我并不赞同这个法。 强者,自古以来,智慧都不会低。 甚至封建时代,被人称之为“昏君”的无能皇帝,他们能登顶皇位,自有大能耐,被后人史记抹黑,不过是最终他们是失败者,毕竟历史都是胜利者抒写的。 犹记得当时的明清两代。 明朝诸夺帝,没一位昏庸,皆是睿智帝者,却被清朝大肆抹黑,可见一斑。 见到我的神情,九千胜道,“荒域,你要知道一个道理,引子终究是引子,代替不了主药,也没有主药的效用,归根到底还需要绝对战力做倚靠。” 我道,“清楚!” 祖千兽,由九千胜“领路”! 我前往那片绚丽无边的日月星辰,去应对那头恶鸟“万颜血兽”。 繁星点点,光芒万丈。 一到达,又有十几具庞大鸟尸划空冲来,没有神智的鸟尸,每一只皆是通体血红的怪鸟,羽毛五颜六色,椭圆形的脑袋,笼罩在一个血红色的光晕当中。 与黑起所言一样,他们的羽毛的确可以迷惑心智,操控轮回转世之力,猛烈扑扇的羽翼,扫灭出的阵阵阴风,似要将人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噗噗!” 我双眸一开,命运之火逆空起,燃烧虚空,十几头鸟尸毁于一旦,随即,我踏空而起,顺着鸟尸出现的方向而去,一念咫尺涯,很快进入一片神光湛湛的地域,这里,仿佛成百上千道“星辰图”在交织,光华绚丽。 “吼!” 一声低沉咆哮,莫名在某个方位炸裂,我一拂手,波涛奔腾而来的浪波被搅碎,站在原地,我发出重音,“万颜血兽,我尊妖始祖之令,前来传旨,始祖出世,周颤栗,此片宇宙尽头生物若要活命,需献祭魂魄……” “哗啦啦!” 四溢的星辰流光,漂浮搅动,在我身前千丈外,一头怪鸟屹立在高处,通体暗红,身体长达三十丈,脑袋上有六角形的鳞甲密布,背部中央长着两对巨大的翅膀,以赤红的骨头相连仿佛一头。 宛如一头“鸟中皇帝”簇立! 森然目光,看透古今扫视而来,令人不禁感到一阵刺骨的冷意。 强做震惊,我再次开口,“还不跪地顶礼膜拜,始祖之令,你想违抗不成?” “吼吼!” 万颜血鸟仰嘶鸣,不是鸟叫声,更似恶龙咆哮,整片绚丽星辰摇曳不定,“妖始祖?什么混账东西,我曾经称霸时代时,他还未诞生呢!竟敢到我此地为非作歹,恐怕他不知道葬字如何写了?” “大胆!” 我后撤一段方位,念道,“万颜血鸟,有本事的话,就去一战送死!” 指间飘出一段光辉,那是妖始祖所在的“星辰定位”! “找死!” 万颜血鸟一怒,上千种摇曳的光辉,焕然一变,被血海潮水取代,这片星辰虚空,赤红妖艳,仿佛被一层血水燃亮了,无比森然。 “轰!” 我所站的方位,轰然开裂,好在我及时横移了,“万颜血鸟,你听到了,此刻,祖千兽、三面黑云兽两者,已前去朝拜妖始祖,你若不去,必死无疑!” 一语完,我火急火燎闯出了此地。 与九千胜预料的一样,一片浩渺无边的星辰图划空而过,荡起无尽阴风,上边站着一只丑陋狰狞的“鸟皇”,正前往妖始祖所在方位,寻求杀戮。 几后。 我和黑起、九千胜汇合,黑起体内气息躁动不断,一路回归,被三面黑云兽围杀堵截,他绝对碎裂不下十次。 战局那边,果真是风云突变,朝我们希冀的方向前行了。 即便被神始祖、魔始祖联合围杀,神话元年诞生的妖始祖也没有陨落,只是遗留几道血口伤痕,绝对狠厉的一头神话恶怪。 现在的战局,三尊始祖,对峙三头气势汹汹的星辰恶兽,肃杀之气弥漫每一个角落。 三头星辰恶兽,没有一丝畏惧,皆是怒目圆睁,杀气腾腾的姿态,明他们能有与始祖一战的修为。 不得不感慨,这些常年生活在宇宙尽头的恶兽,的确恐怖至极。 我担忧道,“九千胜,会不会没有战斗,已经落幕?毕竟这是我们暗中作祟的后果,一旦三头恶兽与三尊始祖醒悟过来,恐怕会各自退走?” 九千胜道,“不会!” 我道,“为什么?” 九千胜道,“他们站的层次,太高了,十重之上,几乎超脱秩序意,每一个都想凌驾在意之上,只要碰面,没有不杀之理,只要汲取对手本源,未来不可想象!” 黑起道,“我在来时,路途上,还顺道带来两头宇宙恶兽,这时候,应该快到了!” 怪不得,黑起体内气息躁动不安,原来还招惹了两头恶兽。 “嘿嘿……” “活着无趣,死亡有趣!”此时,狂风呼号间,一头千丈恶兽冲来,像是一头狰狞玄龟,头部呈长方形,额头上是一个不断旋转的圆形黑洞,那是可以吞噬一切的无底黑洞。 “始祖?神话时代的祖灵,杀了会更有趣!”与此同时,星辰尽头又冲出另外一头庞然大物,是一头雷蛇兽,专门在宇宙中吞食雷霆之力的恶怪,身体扁平,样子呈现蛇形,没有脚,浑身的鳞片发出暗紫色的光芒,头部长着一只独立的金色弯角,身周伴随着阵阵电闪雷鸣。生可以自如的操控闪电雷鸣,其随意的一击,都可以造成山崩地裂。 更让人奇异的是,五头宇宙尽头的恶兽,并排而战,好像组成了一个同盟? 对面的神、魔、妖三个始祖,神色凝重,第一次露出那种疑虑表情。 这一战,绝对难以避免了。 743章 离开尽头 宇宙黑暗尽头,本是死域,却有一头头枭雄恶兽,确实让人难以相信。 按照一代牛鬼的法,宇宙变幻万千,经历无数毁灭重组,经历的年代太过久远,期间诞生一些强大恶兽,并不是什么奇异之事。 看不见的地域,更遥远的宇宙尽头,那里,或许还有更可怕的生物,甚至,比“始祖”更强大的生物,毕竟时间可以塑造改变一切,即便是一个“蚍蜉”,给他一个百万年、千万年岁月,汲取庞大宇宙精髓,到头来可以成长为大凶大恶。 “呼呼呼!” 雷蛇兽喷吐急气,样子呈现蛇形,没有脚,浑身的鳞片发出暗紫色的光芒,头部长着一只独立的金色弯角,身周伴随着阵阵电闪雷鸣,它调侃道,“你们三个狂妄到极点的所谓始祖,就是神话时代,崛起的三个弱生物?” 哼! 魔音鼓荡,魔始祖开口,“处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空间,你等为何汇集来此?” 本体为一只通体血红的怪鸟,椭圆形的脑袋,笼罩在一个血红色的光晕当中的万颜血鸟,声音尖而刺耳,怪里怪气道,“来此,自然是杀你们,分食你们的肉……而且你们不觉得,已经违反大规则,误入我们的地盘了吗?” “看来,是几个人族暗中作祟?”神始祖的目光,看破乾坤,突兀朝我们这边扫视而来,“弱者,有时候还是斩杀为好,不然终归是祸患。” 祖千兽,它的鳞片呈暗灰色,夹杂着斑点,头颅有六个,每个头顶都有一顶如云状的紫色高冠,颌下有紫色的触须,如同深海冲出恶怪,“废话真多,你们三个不会怕死吧?居然敢自称始祖,你们这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哈哈哈…… 嘲笑声此起彼伏,这五头宇宙恶兽,确实组成了一个临时同盟。 观他们的站位,以及一举一动,很是默契,绝不是第一次结盟,或许在久远岁月前,也曾组成联军,共同对付其他可怕的存在? 妖始祖,一头站立的万丈高大恶鼠,语气霸绝道,“活得久,不代表强大,你们并不算多强,一对一的话,甚至比不上始祖之境!” 魔始祖亦道,“蛰伏在这宇宙尽头,看来你们是走投无路,才走的下策,有何可以蔑视他者的?” 三尊始祖,不再分歧内斗,似乎临时要共同御敌? “嘿嘿……” 通体金黄,头部长着三张脸,伴随黑色云彩的三面黑云兽,阴笑道,“好多年了,终于再次碰上不错的对手,要是汲取你们的生命精华,或许我们都能更进一步,捕捉到更高深莫测的意?” 万颜血鸟煽动羽翼,高昂椭圆形的脑袋,“杀之,分而食之,共取造化!” “哗啦啦!” 仿佛上千道时空风暴在席卷,万颜血鸟朝妖始祖杀去,每一股摇曳的骇然飓风,迷人心志,更可以操控轮回转世之力,厉害无匹。 “自取灭亡!”身上虽有伤痕血口的妖始祖,踏碎虚空,亦朝万颜血鸟搏杀而去。 “轰隆隆!” 妖始祖一动,在他四面八方,一条条粗大十几丈的锁链穿出,那是绝对可怕的秩序锁链,以秩序法则掌控,可以轻易锁住半方星辰。 “杀!” “神话生物,注定是我们的口中食。” “我要这自称魔的四肢。” “我要这神的脑袋。” “妖的心脏归我。” …… 狰狞重音在地间回荡,顿时间,八个可怕强者缠杀在一起。 这种景象,与宇宙重演混沌一般无二。 可怕的强者,沸腾的星辰。 站在无限远处,注目观望,我开口道,“九千胜,你哪一方可以获胜?” 九千胜道,“三个始祖会胜!” 呃! 我疑惑道,“不可能吧?他们可是三对五,数量落在劣势,而且每一头宇宙恶兽,皆不弱于始祖,怎么看,这三尊始祖都要遭殃了!” 九千胜道,“神、魔、妖三尊始祖,的确会遭殃,却不会死亡陨落,终究是他们己身足够凶悍强大。” 我又道,“这五头生活在宇宙尽头的恶兽,在此广渺无垠的星辰中修行,所参悟的,皆是更高深莫测的星辰法则,他们站的高度越高吧?” 我的意思,五头恶兽,在宇宙中崛起。 而三尊始祖,不过在一个神话时代成长,受到了局限,好比一个河,一个地湖。 黑起一眨不眨望着战场,道,“荒域,你忽视一个重要的关键点!” 我道,“什么点?” 黑起道,“宇宙中,的确能修行出星辰法则,但始终是不合秩序意,所谓的意,是让荒芜的大地生出绿意,生出各类种族繁衍生息,所以三尊神话始祖,会得到更庞大的意造化。” 九千胜也道,“宇宙恶兽,盘踞在黑暗尽头,本就是违背了意,违逆了秩序,更主要的一点,他们每一头的野心太大,想要凌驾在宇宙意之上……” 似懂非懂。 毕竟涉及到“意”二字,那是无形中的秩序,不好参悟。 我开口道,“我们三位,要在这里等待,等着大战落幕吗?” 九千胜道,“此战,不会那么容易结束的,没必要浪费时间!” 我道,“总归要一个人在此守候吧?” 黑起道,“我独留于此即可!” 九千胜善意提醒道,“黑起,这片宇宙尽头,水很深,并不止五头恶兽,你去杀戮时,还是要多加心,避免遇上一些掌控禁锢法则的恶兽。” 黑起很难被杀死,轻是会被禁锢的。 当年的黑起,在第六界大肆杀戮,就被锁在一条巨大峡谷深处,遭受万年苦刑。 黑起目光凌冽,道,“九千胜,你要前往何处?” 九千胜道,“黑起,你还在戒备我?” 黑起如一个随时杀人的神邸,语气也很重,开口道,“不得不戒备,你的智慧太高了,想做一些事,想毁一些种族,轻而易举。” 九千胜还是道,“我想走一趟后时代!” 黑起眉宇一皱,道,“恐怕不行!” 九千胜道,“黑起,我乃神话时代的生灵,在外界时代,会遭受大道意志的压迫,无法发挥多少战力,这一点你还不放心?” 黑起望向我,道,“荒域,你有何想法?” 犹豫了一会,我道,“让九千胜去吧!” 一路走来,这位“江湖浪子”帮助了我很多,并无一次恶意,更主要的是,他还是无上仙昆谛的老友,应该是可以信任的一个存在。 离去前,黑起还是嘱咐一句,“荒域,一旦他有不轨之心,杀无赦!” 对此,九千胜只能一阵苦笑示之。 第一站,自然是回归道山,与荒祖、道君等交代一些情况,漫长路途上,我问道,“九千胜,你为何要走一趟后时代的大地?” 九千胜道,“人在江湖,就好像花开枝头一样,要开要落,要聚要散,往往都是身不由己的。” 啊! 我无语道,“九千胜,你不能清楚一些?” 九千胜道,“因为你要回归后时代,所以我才跟去,这就是原因!” 我还是听不懂。 九千胜又道,“荒域,你此刻掌握了一念十字法则,不过距离《始祖》之道,还有无比漫长的旅途,若无人帮你,你走不到那一步。” 我道,“为何要帮我?” 九千胜微笑道,“因为你的品性还不错,不像杀戮如麻的黑起,你若有始祖战力,对于神话大地是一个福音。” 神话大地,是九千胜的故乡。 744章 走下阴间 因为品性? 才出手帮我? 九千胜随我前往后时代的第三界、第四界、第五界、第六界等等,出言要助我破入“始祖之境”,其中原因,决然不止如此。 江湖浪子要做一件事,必有他的理由,所谓的“缘由”,八成不是因为我。 一路往“道山”而去。 望着前方广阔无边的周,我问道,“九千胜,为何你要助我,而不助你自己?” 九千胜微笑道,“荒域,我不像这种好心善人?” 我摇头道,“不像!” 现在的我,并看不清九千胜,所知道的,不过是沉浮于世的表面东西。 九千胜道,“荒域,你认为我还有其他谋划?” 我道,“难道没有?” 九千胜也是一个强者,不可能没有野心。 好比封建时代一个权倾朝野的大臣,他不想谋反登上帝位,绝对是胡扯。 九千胜回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命数,因而有贵贱、强弱之分,而命数之外,还有一个变数,那是意所赐,我清楚自己的情况,我这一世与《始祖》二字彻底无缘了。” 我道,“强者,逆而行,你这种聪明人可以逆转变数!” 九千胜道,“许多事,聪明人也无法解决,古言所谓的人定胜,不过是超脱自己罢了,想要胜,不过是痴人梦!” 与一位“智者”争辩,不输才怪。 又了几句后,我不再开口询问,心中,也在考虑一些事,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回到第三界,对于九千胜,还是需要做一些准备的! 道山。 漂浮在晴朗虚空上,周围浮动一朵朵梦幻般的白云,俨如世外净土。 此刻并不宁静,外围高空上有争端攻伐,入侵者,是从神话大地走出的星策子,一个“神”的后裔,代表“神”正统的子,神始祖也是他的直系祖先。 星策子联合有二十几位强者,正堵在道山前。 杀伐的战场中,是荒祖在出手,与荒祖斗杀的是一个“人龙”生物,出自“浮屠古门”,在神话大地中是一个及其古老的势力。 传中,这浮屠古门的传承者,经脉中流淌的血,一半是“神”,一半是“妖”,其中缘由,据是当年第一代的浮屠上位者,与一位妖暗合。 两种血脉加身,这人龙老者异常强悍,毕竟有“妖”不可灭的躯体,也有“神”凶猛的杀招,可攻可守,荒祖无法奈何此人。 在外界星辰,这里属于后时代的地,人龙老者需要承受无形中的“大道”压迫,依旧能与荒祖平分秋色,可见神话大地的底蕴,并不浅。 九千胜道,“荒域,看来这星策子,还是为了争夺始祖祭诏而来?” 我道,“除此外,没有第二种原因了吧?” 始祖祭诏,早就损毁。 当中沉睡的神始祖,不再浑噩,苏醒全部神念,现在正大杀四方,这一切星策子并不知晓。 “咚咚!” 整座道山一阵摇曳,众目睽睽之下,我和九千胜落位下去,禁忌威压涌动高空,正在杀伐的荒祖、人龙老人各自退开。 看到我出现,星策子明显神色一变。 无上禁忌强者不可欺……这个道理他懂。 这段时间,若非察觉到我不在道山,他是不敢出手的,其他强者也懂这个道理。 荒祖回归,显得有些气喘吁吁,“荒域,那边战局怎样了?” 我道,“还算顺利,黑起正在那关注战局!” 其中细则,不是这个节点解释,我望向星策子,道,“事不过三,再有下一次,杀无赦!” 荒祖连忙道,“放他们走?” 我道,“神始祖已苏醒神念,死而重生,重新回归这个时代,星策王朝是《神后裔》建造的王朝,看在神始祖的份上,放他们离开吧!” 啊啊啊? 对面,听闻我的话,一个个张口结舌,尤其是一身帝王服饰的星策子,震惊到极点到,“荒域,你所言当真?神始祖真的回归了?” 我无语道,“亏你还是神的后裔!” “走!” 星策子一声令下,二十多个强者化为一道道流光,冲向远处际。 九千胜道,“荒域,有时候太过心慈手软,并不是最好的方法?” 我道,“该死的,日后也活不下来,他们成不了气候,杀与不杀不是大问题!” 紧接着,我们走入道山中,重伤的鬼皇、第一战神还在闭关休养生息。 我讲五头恶兽、三尊神始祖的情况大概了一下,随即问道,“道君,这段时间,你是否有所准备了?” 道君手持白尘,道,“这时候,留在第六界的石皇,应该转移一部分人族火种。” 转移一部分人,不至于灾难降临,惨遭灭族之祸,这是最不得已的方法了。 半后,我和九千胜离开。 一个月后,进入了三界,这里的一切,即便千年万年,依旧变化不大,还是信息时代文明,只是许多国度消失了,由东土文明统御。 进入一个高楼大厦的城市,顺着一条宽阔街道行走着,我问道,“九千胜,对于我的修行,你有什么好的途径?” 九千胜道,“还不清楚,在这片后时代的土地走一遭,或许会有方法。” 当年的故人,很多在阴间、庭。 而且不少人,都随着当年的大计划到了第六界,不在此处。 一座一座城市走着,我和九千胜都没有多话。 我在感受故乡的气息,而他,在感受新一个时代土地的气息。 “吼吼!” 海边,平静的潮水掀起百重浪,气泡翻涌间,海域中探起一颗硕大的头颅,海水往两旁逆流,海域被强推出一条“水道”,一头山岭一般巨大的青龙翱冲起。 图腾青龙。 当年差点葬身战乱中,如今他已恢复了巅峰,并且战力更上一层楼,怒视而来,“荒域,原来是你?这个是谁?他不属于这个时代?” 我只得回道,“这是外的强者,来此一游罢了!” 图腾青龙道,“东土执法者,受鬼门关阎王嘱托,前往了阴间,似乎那里出现了祸乱,你可去一趟?” 我道,“可以!” “轰轰!” 海水奔涌间,青龙没入了激荡流水中,消失踪影后,九千胜才开口道,“荒域,阴间是何处?难道是人死魂魄归宿之地?” 神话大地,的确没有“阴间”! 简单解释了一下,我带着九千胜下了阴间,同时,我的意念无限扩散出去,不多时,已察觉到东土执法者的方位,没有生死危险。 也就没有着急,带着九千胜,一步步从黄泉道走着。 一路经过黄泉道、望乡台、恶狗山、金鸡岭……九千胜看得很入迷,仿佛发现世外宝藏的深情,偶尔还发出赞叹,“后时代,果然不凡,已经建造如此的体系。” 我道,“你的故乡……神话大地呢?” 九千胜道,“那片大地,死了就死了,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随即,我们还走了一趟十八层地狱。 对于刑罚之事,看到做恶者,第二世得到恶果,甚至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九千胜更是大加赞赏,直言此种法,可以教化品性。 离开鬼门关,又前往“阴间大世界”,代表阴间的“经济”中心。 这一路上,九千胜话不少,对于他一个江湖浪子来,这很难得。 九千胜道,“荒域,此等机制秩序,究竟是何人所建?” 我道,“人皇!” 九千胜道,“人皇?那他绝对是一个大智慧者,我能与他一见吗?” 我带着一丝悲伤,道,“当年,为了众生走上一条文明秩序路,人皇先是炼制人皇笔,抒写古典,流传于世,然后自化己身法,一场雨洒在每一寸土地上,每一个生灵,都得到那种文明启迪……” 许久,九千胜才道,“人皇,值得任何生灵尊敬!” 现在的阴间,虽然已贯通,却没有完全连接在一起,与印土地域、佛土地域、埃土地狱、西方地狱等等还隔着一些荒凉地貌。 东土执法者与阎王爷,此刻在埃土地狱所在处,那里,没有什么祸乱,却是有一种诡异的气息。 阳间,由东土文明统御。 阴间,也是如此,阎王爷,代表所有阴间最高的上位者,四处皆可去。 埃土地狱,最为醒目的标志,就是大地上簇立的一座座“金字塔”,每一座金字塔就代表一种刑罚,有罪者,会被吊在上边,遭火烧,被水淹,挨鞭打…… 金字塔顶端,都盘踞一头凶悍阴将,守卫此地。 一踏足这片土地,我和九千胜望向看不见的地域,几乎异口同声道,“神话气息?” 745章 三代石子 埃土地狱,簇立一座座布满鬼纹的石塔,锥形,上尖下方,也叫做阴字塔,塔身缠绕一条条赤红铁索,上吊着一些恶鬼,凄厉的叫声,不绝于耳。 屹立塔尖的阴将,身披鬼甲胄,萦绕一股股黑风,立于高处岿然不动。 土地上,有手持丈八鬼矛的阴兵来回走动。 地面四周,还堆放一个个火盆,盆里跳动鬼火,似幽冥在跳舞。 很熟悉的画面,这里的一切,本就是按照“东土地狱”仿照完成的,算是有模有样吧! 我与九千胜的目光,却是看向未知的深处,东土执法者与阎王所在之地。 神话气息! 一般神话强者的气息,不会让我们怦然心动,毕竟现在的我们,也站在“半始祖”的层次,心境早已波澜不惊,我开口道,“难道……有一位神话始祖……沉睡在……三界阴狱之地……不可想象!” 自顾以来,三界,虽然号称是强者文明的摇篮,但是也是一方脆弱土地。 按理,即便是强者,更会选择第六界那种环境。 九千胜道,“神话元年,秩序有整,意所赐,诞生四灵,一神一魔,一妖一石,唯独不见一位石始祖,恐怕就是他沉睡于此了?” 望着旁边一座金字塔,我皱着眉宇道,“这些阴字塔,却有些诡异。” 不清,道不明的一种心绪。 我道,“走吧!” 一念间,穿过万般阴冥之地,转瞬间,已站在东土执法者一侧,在前方,相距百丈外,拔地而起簇立着一座古老厚重的石门。 石门上,密布闪电,仿佛后面通着一个极地九幽世界? 门户上,居然没有图纹? 也没有相应的标志? 这里,除了东土执法者、阎王爷、埃土阎王三人,还有数位地狱掌权者,比如佛土地狱的阿鼻老僧,印土地狱的印土阎王,西方地狱的但丁教皇。 无上威压扩散,除了东土执法者与阎王爷,其余皆往旁边趔趄退后,带着心悸的畏惧表情。 我和九千胜落到中央正位,我望着前方,问道,“执法者、阎王,据图腾青龙所,阴间发生了动乱,还有这扇石门是怎么回事?” 阎王爷道,“域,这位是?” 我道,“九千胜,神话时代的一位江湖浪子,与无上仙昆谛是老友。” 阎王爷点头示意,道,“月余前,这里的确有一阵动乱,这片埃及国度的阴间之地,莫名生出一些石兵,每一个石兵高有一丈,他们手持石矛,在这里无情杀戮,然后将所得的魂灵精髓,一一打入这扇石门中!” 我问道,“还有活着的石兵吗?” 东土执法者道,“石兵,本就是死物,不是真正的生命体,皆被我们磨灭了!” 九千胜道,“你们强闯了?” 东土执法者道,“没有!” 九千胜道,“你们倒是很镇静?遇上这种怪事,看见这种石门,居然忍住了冲动,没有第一时间没有出手?” 东土执法者道,“事情太怪,因而才不会随意出手,担心更恐怖的毁灭波动席卷。” 九千胜道,“你们在等什么?” 东土执法者道,“等一些信息,等一些人!” 九千胜道,“能查得到这石门信息?” 所等的人,自然是第六界的石皇等强者。 东土执法者道,“只要去查,总是有办法的,事在人为嘛!” 这两位都是聪明人,也都用聪明人的语言谈吐,九千胜颇有感慨道,“若是神话执法者,有你一般的沉稳心性,有你一样的正义凛然,千古以来,我的那片故乡故土,就不必有那么多的事端了!” 神话执法者,的确是一个野心之辈。 虽得赐“执法”,却不干正事,与判神殛、鬼方赤命等人同流合污。 站在这里,一念扩散出去,我也感应到军师伏婴的气息,应该就是她去查一些古老的史诗资料,与伏婴一起的,还有几位智慧老者。 关乎“始祖”二字,我和九千胜没有动手,还是暂等一等,不差这点时间。 “哐哐!” 正等待时,百丈外的石门,突然摇曳震动,原本紧闭的门户被推开一角,可怕阴风贯穿出,与此同时,黑风席卷中,高大厚重的石门前,出现了几尊影子,皆是石体,高达五丈有余,威武不凡站定在那。 这些石人,通体呈晦暗色泽,唯有一对眸子湛湛赤红。 “石将?” 九千胜念道,“这是石始祖的后裔,当年在神话大地,有石统御的一方城池。” 魔……不动魔吞城。 神……星策王朝。 妖……怪贩妖市。 四个始祖,皆有传承后裔者存在,也创建一方霸主势力,并不出人意料。 突兀出现的几尊石将,漠然无言,唯有一对赤红眸子扫视各处,肃杀意念弥漫而出,代表“杀戮”的几个石将,站在身后的阿鼻老僧、埃土阎王等人,面色难看,升起一种胆颤惧意,同时发出震惊议论; “这五丈石将,是皇的修为,比之前的石兵可怕得多。” “几尊皇,太可怕了。” “三界中,为什么会有此等强大的存在?” “石门之后,究竟还存在什么?” “或许,会有比皇还可怕的石帝王吧?以我们的战力,该如何阻挡,简直不可战胜的石将!” …… 我无语道,“你们别被吓破胆了,他们几个……并不强大!” 一拂手,前几尊石将当场粉碎,石屑飞溅,唯独没死的石将,也被我拘禁而来,“哐”的一声,我的右手压在石将的头颅上,在读取一些记忆。 其他埃土阎王、印土阎王、阿鼻老僧等等,目光聚集我身上,显出莫大的震惊,或许不相信,我能一个动作,便粉碎几尊皇。 所站高度不同,我也懒得解释。 九千胜问道,“荒域,可有什么价值信息?” 我摇头,道,“是有一道印记,不过主掌杀戮,除此外,没有一点记忆。” 九千胜道,“这些死物石将,看来是以普通阴间石凝练的,所以没有记忆。” 我问道,“神话大地,那个石始祖留下的后裔,似乎都死伤殆尽了吧?” 我进过星策王朝、走过怪贩妖市,也遥远望见不动魔吞城,却没有见过“石城”,连传都很少,师姐玲珑仙主成长起来后,那座“石城”早已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 唯一知道的,就是诗号为“不属,不属地,生于三界之外,不灭六道之中。莲开千叶,传奇万古,神人唯吾,千叶传奇。”的石千叶。 九千胜道,“除了石千叶,神话大地上,的确少见石始祖的后裔!” “轰隆隆!” 正在此时,巍峨悠远的石门再次震动,一道道可怕闪电交织在高空上,威压沉沉。 又有数道影子,从门户一角裂缝飞出。 七丈石体,越发伟岸。 扑面而来的气息,古朴而深邃,仿佛洪荒时代的丛林野兽气息。 “石候?” 九千胜开口时,他自己亲自出手了,时空一抖,几个石候便已被拘禁而来,九千胜一一读取他们头颅内的印记,半分钟后道,“这些石兵、石将、石候,皆是匆忙间炼制的,看来石门里边,真正存在一位造化参的存在!” 我道,“真是……神话元年诞生……四灵之一……石始祖?” 九千胜道,“不清楚!” 在我看来,即便不是,应该也差不多了。 “你等触怒秩序,违逆意,该死!”一条条形如巨龙盘旋的闪电中,石门内走出一道更高达的影子,发出洪钟重音,这绝对是一尊神话石王了。 “退!” 东土执法者一声,知道不妙,几位各个地狱的阎王往后退走千丈,神话石王的威压,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东土执法者望向前方,道,“此是我等的故土,你为入侵者,到底是谁在违逆意?违反了秩序?” 神话石王高有九丈,全身金铜打造一般,散发出坚固不灭的气息,沉闷回道,“对于你们这些弱者,我就是意,我就是秩序……” 狂妄。 很狂妄! 不过下一秒,这家伙立即变了一副脸,因为我散出了无上禁忌强者的威压,“咔咔”两声,神话石王刚走出,直接跪倒在地,朝我们顶礼膜拜。 我开口道,“现在你知道,谁才是秩序意了吧?” “你……”神话石王一点点抬起头,艰难道,“禁忌强者,这片弱的土地,怎会有你这种生灵?” 我道,“你叫什么?” 神话石王道,“石子!” 目光直直扫视而去,威压更盛,压得神话石王抬不起头,我质问道,“多少代?” 神话石王道,“第三代!” 这一次,轮到九千胜开口道,“区区第三代的石子,也敢大言不惭,在这装模作样,你真是愚昧无知啊!” 神话石王瞳孔一收,道,“你……你也出自神话大地?” 746章 一片石鳞 第三代石子。 论资历,其实所活的年代,比九千胜久远得多,不在一个时期,因而并不相识。 与九千胜当日所言一样,每个生灵都有命数、变数,命数可诡见富贵贫穷,而变数则有意所赐,这个神话石子,并不得多少“意”眷顾,己身造化很浅,所以并未达到无上禁忌的强者行列,比我们两个低了一个级别。 瞳孔急剧收缩,神话石子一字字道,“九千胜?观你一言一行,应该是流浪一族的后裔,没想到,你居然能承受后时代的达到压迫,强行离开神话大地?” 九千胜平静看着一切,开口道,“我超越了先人,自然可以走出。” 神话石子跪在那,如木桩被死死钉着,无法动弹,神情透着不甘心,“时代变化如此之快吗?后来生灵,能轻易超越,成就无上之位?” 九千胜道,“临死前,可还有什么遗愿?” 呃? 我神色一怔,实在话,我并没有杀这第三代石子的心思,只是此刻,九千胜露出了杀意,一副志在必杀的表情,让人不解。 更诡异的是,我能感受到九千胜体内血液燃烧的声音,那是愤怒到极点才爆发的情绪。 神话石子道,“世间,有输有赢,输者输命,不过你算不得真正的赢家!” “轰!” 九丈多高的神话石子一语落下,眉宇一竖,露出无畏神情,当场爆碎在前方,乱石纷飞。 他没有死。 “轰隆隆!” 九千胜出手晚了,那扇巨大的石门猛然闭合,隔绝一切杀招法则,即便是九千胜也无法洞穿,我一直没有出手,站在一侧,问道,“九千胜,他与你可有仇?” 九千胜道,“有!先人的血仇!” 为什么越聪明的人,反而越容易做出笨事? 我道,“我记得你曾过,仇恨并不能为任何人带来荣光,仇恨带来的只有痛苦,只有毁灭;愤怒,妒忌,仇恨,寂寞,无论这其中任何一种感觉,都已能够将一个人折磨得死去活来,为何你却执着于此?” 呼呼! 九千胜深吐几口大气,总算平静下来,自言自语道,“心里没有仇恨的人,日子总是过得好些的。” 东土执法者道,“换做其他人,早就大开杀戒了,你能克制祖先留下的诅咒,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 那种仇恨,的确融入九千胜的血液中,怪不得能听到血液燃烧的声音。 九千胜道,“祖先所为,并非完全是对的。” 一切平静下来,百丈外的古老石门,内敛一切,波澜不惊。 而此时,伏婴也走来了,与她一起的,还有几个文儒老人,都是学富五车的老学究,可惜的是,穿中山装、带老花镜的庄周并不在,他前往了第六界。 伏婴的手上,捧着一本古籍,上有图纹。 伏婴婀娜身姿走过来时,还与东土执法者眨了眨眼示意,到头来,他们还是结为了令人羡慕的神侣,走到近前,其他阎王爷聚拢而来,伏婴道,“可以肯定,此地,当年是一位古老人物的静修之地。” 阎王爷问道,“是哪一位?” 伏婴道,“鸠姬仙子!” 我疑惑道,“有这一号人物?” 伏婴道,“与人皇一个时代崛起的女强者,这位鸠姬仙子,也是冰河仙子的师姐,同宗同门,据史料记载,当年两位仙子分裂,并发生了惨烈一战,鸠姬仙子落败,从此消失在世间,一直躲在此处!” 听名号。 鸠姬仙子,应该是“黑美人”、“毒美人”一类的装扮。 而冰河仙子,则是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的,一黑一白,确实代表两种极致。 九千胜道,“应该不止一个女强人吧?” 伏婴道,“不止,还有一位史诗级的人物,出自遥远年代的东土,只是无法查清是谁。” 东土执法者感慨道,“东土,号称古老强者的摇篮,某一个时期确实英才辈出,造化人杰数不胜数,无法查清,也是正常吧!” 看来石门之后,暗藏诸多玄机? 我道,“此地为祸,即便不杀,也要镇压!” 话时,我一步消失原地,到达石门前,一掌印在古老门户上。 “轰!” 摇地动,无尽尘烟漫起,石门没有开裂。 我正要极限战力时,九千胜开口,“荒域,不要妄动,此间门户,并不孤立,恐怕外边的那些金字塔,也都是《石始祖》的后裔子孙所化,查清一切再!” 东土执法者也道,“埃土地狱,可能要暂时迁移,避免不必要的死亡!” 我往回走,才走三步,突然阴风拂来,回头一看,就见门户之上,浮现了一张鬼脸,正是第三代石子,“大势所趋,你们别做无畏之功了。” 九千胜回道,“自作聪明的人,总是活不长久的,你就是那种人!” 嘿嘿…… 神话石子阴笑道,“可惜,我不是弱的人族!你所言的,不过是胡编罢了!” 九千胜道,“人族,乃是万灵之长,你连这点都看不出,不止是愚昧了。” 哼! 神话石子道,“该死的,谁都活不了!” 浮现在门户上的脸庞消失,这个第三代的石子,并不是大祸,所以并不在意。 随即,东土执法者与阎王爷开始处理一切。 我和九千胜,则在门户之外,布置一层层古阵,以及,提防随时会冲出的石始祖后裔。 一连三日,平静无波。 整个埃土地狱迁移了,所有的一座座金字塔,聚集一处,伏婴道,“这些阴间石,我一一查看过了,并无异常,没有融合什么诡异之物。” 我道,“有的!” 伏婴道行不高,无法看穿更多虚妄,东土执法者蹙眉,他感受到了异样,看不穿本质,所以无法言喻,显出一副困惑的表情。 “轰!” 一座金字塔粉碎,没有一粒石屑能飞出,皆被拘禁一个点,命运之火淹没当中进行炼化,不多时,一块鳞片静静漂浮空中,我问道,“九千胜,神话元年诞生的石始祖,身上可有鳞片?” 九千胜意味深长的神情,道,“一片石鳞?” 747章 黑莲女子 一座埃土地狱的金字塔,被命运之火炼化出一片石鳞,完整的石鳞,并不残缺。 这绝对是早有布局。 我问道,“神话元年的四灵之一,的确没有石鳞。” 星辰黑暗尽头,“妖”曾经击败了“石”,并剥夺“石”的一部分本体,淬炼后加持己身,“妖”的形态,呈现一部分“石”的体貌,并没有所谓的鳞片。 我道,“九千胜,这代表什么?” 九千胜道,“用你们后时代的一个成语,应当是……鸠占鹊巢!” 鸠占鹊巢? 鸠,自然是指鸠姬仙子。 但是鹊呢?堂堂一代始祖,可不会是可爱乖巧的鹊,是食人的秃鹫差不多。 九千胜道,“荒域,你继续炼化此地金字塔,我还需要半月布阵。” 此话的意思,是准备可以强闯了。 与此同时,东土执法者与阎王爷,直接隔断了这一片阴间,切断通往外界的路,甚至,贯穿出唯一通道,通往未知的混沌之地。 半月时间。 石门纹丝不动,终日紧闭,偶尔,第三代石子浮现门户上,扫视外界情况。 这家伙毫无惧意,经常发出蔑视冷语,对此,九千胜显得很平静,那股涌动在血液中的仇恨,已然压制隐藏,能控制自己的性情。 “域,一切当心!” “石皇应该也到了,你们的话,我会告知他!” “量力而行即可!” 东土执法者、伏婴、阎王爷告别一语,与众多地狱统治者离开了此地,他们的修为,终究差很多,留在此地,也是增添不必要的生死祸患。 一切安静下来,周围,唯有一道道神话古阵闪烁光辉。 我道,“九千胜,这些时日,你似乎进行了一些推演机?可有收获?” 九千胜道,“石始祖,或许真的陨落了!” 呃? 我道,“不会吧?堂堂一个掌控秩序法则的始祖,会陨落在三界?” 九千胜颇有感慨,道,“世事难以预料,并没有绝对之,哪怕强如一代无上仙昆谛,到头来还不是坐化了?石始祖,的确强大,不过若违反了一些规则,有可能陨落的!” 现在知晓的,是巍峨石门后,定然有一尊无与伦比的强者。 “开始!” “好!” 一人一语后,我和九千胜施展无上禁忌法则,轰向古老的门户。 平静被打破,“轰隆隆”震耳欲聋的声响中,整片阴间地摇摇欲裂,前方的石门,亦发生剧烈晃动,没有破裂,不过还是被强行扫开一角。 “可恶!” “你们胆大包,不甘心等死,想要反客为主吗?” “不过你们错了,错得太离谱,这扇石门一旦被推开,就是你们死期之时!”深处,第三代石子发出咆哮,发出警告,这家伙的话实在有些多。 “当心!” 就在此时,撕裂的一角,突然冲出一个掌印,石掌,由化大,最后化为数百丈巨大,将此地的空都挤满了,一只大手拍了下来,就足以将方圆大片阴土遮住! 头顶上皆被覆盖再也望不到阴间空,宇抖动,将要崩裂! “噗噗!” 一念逆乱十重,将巨大石掌粉碎当空,我开口道,“这气息很怪异。” 似石始祖一击,又夹杂其他的气息。 “荒域,将门户穿碎!”九千胜祭出了一角残阵,神色显得很凝重,他这种表情很少见,一般只到最后的生死关头,才会浮现的神情。 “轰隆隆!” 摇曳的石门,遭受一重重毁灭,第七次法则扫出时,终于分崩离析了。 烟尘滚滚,一条条骇然闪电狂舞,无情虐世。 我和九千胜一步踏出,化为两道流光,快速闯入了当中,一角残阵跳动烈焰,封在原本的石门上,重新构建一个门户,阻隔内外。 “哐!” “哐!” 尘烟、光焰、闪电等等沉浮间,我和九千胜一人扫推一个强者,稳稳落位当中,这里的确别有洞,不过与我想象中的差别很大。 没有青山绿水,没有绚丽星辰。 一眼望去,全是树,暗铜色泽的古树,不是活物,也不是死物,居然是只在传中可闻的石树。 石树,与三界铁树有很大差距,铁树杈开万条,枝叶茂密,这石树只是一主干,没有多余的树杈,如一座挺直的铁塔竖着簇立。 树端上,生长着一株株黑莲,每一朵黑莲,相互交集,构建出一片莲花海洋。 在黑莲上,静静漂浮着一座城池,没有城墙的城池,也没有高大的宫殿,唯有一些低矮的楼宇,耸立在巨大的黑莲中,显得怪异。 凝望上去,俨如一座代表“死亡”的空中花园。 “咳咳!”被九千胜扫推的石子,站起身,重塑折断的双臂,怒目圆睁凄厉道,“你们两个,当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毁灭石门,罪该万死!” 另外一个强者,是一个古老石王,比“子”低一等的“诸侯王”,修为也低了一个层次,与我强行对杀一掌,此刻,他倒在尘埃中,身上被命运火焰焚烧,整个人化为一具黑骨,皮肉皆消失,永远无法站起身了。 神话“石”一族,后代本就不多。 这大半个月,被诛杀了不少,几乎都死伤殆尽,此刻望尽各处,看不到多余“石将”、“石王”的影子! “噼里啪啦!” 高空上,一片雷鸣突兀劈落,仿佛一只“雷掌”拍碎而落,只是异象,并不可怕,我双眸一开一合,很快将之崩碎在头顶上空。 九千胜望向树端上的城池,道,“事已至此,你等还想隐藏到什么时候?” 石子捏紧双拳,眼珠外凸,显出狰狞愤恨道,“混账,你们现在跪地求饶,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就与这片阴间一样,永世陷入万劫不复的痛苦轮回……” “噗!” 石子话未完,径直爆碎在原地。 我道,“修为不高,废话真多!就你这种存在,也能以子为号,怪不得神话石族如此没落了!” 这家伙没死,这样的镇杀死不了,因为进入这片空间,我看清了一些端倪,这并非是石子的完整石躯,最多是一半躯体在此,剩下的一半,就在上空的城池内。 “哗啦啦!” 树端上,成千上万的黑莲在摆动,此起彼伏间,争相绽放,没有五颜六色,没有流光四溢,尽是赤红、暗铜、黑幽的三种色彩。 诶…… 一声感伤的叹息传出,随即,那片“空中花园”内,走出一道影子,不是气吞山河、威风凛凛的石始祖,居然……是一位身穿黑色束袍的高挑女子。 女子的额头上,闪烁一道印记,虽然是一朵黑莲,不过当中流离的,却是可怕的秩序法则符号。 我怔怔道,“石始祖,是一位女子?” 九千胜回道,“你不知道?” 我道,“你过吗?” 九千胜道,“是你没问!” …… 我们两个在胡扯,其实算是减缓心中压抑,此女子一出,整片空间立刻弥漫起重重威压,沉落心头,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滋滋!” 我的头顶上,莫名冲出一道命运火,一闪间,没入高挑女子的掌心。 很可怕的手段,她在剥夺我的记忆,在强行读取我的一些过往经历。 而我,无法阻止这一切! 她与我的差距,一目了然! 九千胜道,“你……是石始祖……还是……鸠姬仙子?” “有区别吗?”一身暗黑束袍的女子,长发轻舞,轻描淡写道。 “有区别!”九千胜道。 “愿闻其详!”站在一株株黑莲中央的女子,神情及其平静,举止间,仿佛万物皆被她执掌于心,让人看不透的一个女强者。 我和九千胜,似乎太过鲁莽了?此种关乎“始祖”之事,应该通知黑起的。 “若你真是神话元年诞生的石始祖,不该无尽岁月一直隐迹无形的,毕竟地间,没有能对付你的强者,即便有,也不会在这个后时代的三界,你想成为这个时代的主宰者,轻而易举,何故在此沉默?”九千胜一句句道。 “鸠姬仙子,是我当年一缕精气所化!”石始祖摘起一朵黑莲,放在身前,轻轻嗅了嗅,一副陶醉其中的神情,完美的侧脸,却看得人心惊。 “你为何会在此?”我开口道。 “问题还真多!”石始祖纤手一拂,整片空间突兀颠倒了一般,紧接着,当中的时间、空间发生惊乱,我们在快速远离这个方位。 九千胜辛辛苦苦布置的神话古阵,摧拉枯朽般寸裂,没有一点禁锢效果。 石始祖……这三个字,足以压塌一切。 “哐!” 地一抖,一切平静下来。 此地,还是阴间,却已离开了三界,到达一片未开辟的混沌地域。 阴间的混沌之地。 九千胜道,“石始祖,给我们两个,寻找一片死亡墓地?” 石始祖立于“空中花园”,手上的黑莲在轻曳,绝美的容颜,不生一丝情绪涟漪,道,“确实要找一块死亡墓地,不过墓里,已有人了!” 听得云里雾里。 九千胜眸子一瞪,道,“此地,当年真有能重伤你的强者?” 石始祖轻语道,“你总算不是太笨。” 748章 盘皇先人 三界,阴间,一片浊地混的迷蒙之地。 这片阴间土地,还未开拓,依旧处在一种原始的混沌状态,八方扫视,看不到什么东西。 九千胜惊骇道,“后时代中,真有能与始祖一争高低的先人?” 站在在万朵花簇黑莲的石始祖,绝美的侧脸,望向模糊不清的深处,“九千胜,你属于神话时代的神,为何要助后时代的人族?意欲何为?” 自始至终,身材高挑的石始祖,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们,或许我和九千胜或许太弱了,不入她法眼。 九千胜道,“因为他!” 九千胜的指了指我,他继续又道,“荒域,后时代崛起的人杰青年,得意眷顾,短短万余年,已晋升到半始祖之道,古今少有。” 石始祖道,“仅此而已?” 九千胜道,“最主要的,是荒域的心性,仁慈如!” 仁慈如? 我愕然站在原地,九千胜对我的评价也太高了吗?自问,没有达到那种层次;石始祖眉宇如画,第一次浮现淡淡笑容,道,“他终究是人,到了生死时刻,为了活命,也会杀生的,用别人的命填自己的路,何来仁慈?” 九千胜道,“至少,他从未滥杀无辜,否则的话,三代石子早已魂飞魄散。” 石子,站在一株树端黑莲上,在石始祖面前,显得唯唯诺诺,如履薄冰,至始至终不敢开口一语,似乎生怕违逆什么死亡禁忌? “嘭嘭!” 突兀间,我和九千胜身上莫名生出一根锁链,虚空锁链,代表着秩序。 无法挣脱。 石始祖的目光,望向远处,道,“以你的血,燃亮阴间混沌,他或许会出世了吧?” “噗!” 我的左掌粉碎,一滴滴精血游离虚空,一滴血,而后化为一条江河,冲向看不见的混沌区域,“哗啦啦”响音中,数百条河流在冲刷。 半个时辰后,并没有人出世。 “噗!” 我的整条左臂折断,黑莲摇曳间,尸块、精血荡起高空,最后化为一片汪洋,当真是燃亮了阴间迷蒙的混沌,九千胜连忙开口道,“石始祖,以你的通本事,要寻一个人轻而易举,何必如此残忍?” 实话,我可以崩碎这条“秩序锁链”,恢复自由。 不过石始祖在此,想要离去,难如登,根本不现实,只能暂缓等待。 石始祖道,“我并不想辛苦找人,只想以逸待劳等人。” 九千胜,“……” 一个时不到,我左半躯体完全损毁,形如被巨斧一刀砍为两半,庞大的精血,已经将方圆不知多少千里的地域,染成一种猩红色泽。 “老鬼,你还真沉得住气啊?” “眼睁睁看着人族青年毁灭,无动于衷,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 “出来吧!” “当年的血,当年的仇,是时候了解了!” “三分钟时间,再不出现,这个青年荒域必死无疑!”石始祖一句句开口,没有凄厉嘶吼,只是一种极端的冷静,这种神情,反而更令人畏惧。 “盘皇?” 我惊愕一声,看向一个方位,那里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不过不应该是盘皇啊?盘皇还在第六界,即便赶回来,也需要一段时间。 难道。 是盘皇的先祖? 一直以来,我只听过盘皇为祖,没有听闻过,他还有什么先人? 混沌搅动,有一段诗号飘来;“远风兮,飘摇故土,一语声,万年破梦。” 石始祖流离一抹淡笑,道,“老鬼,你果然越发衰老了?难道当年的伤,还遗留体内?” “世路已经倦” “恩义两茫茫” “刀剑从此逝” “只影散云” 混沌中走出一个老人,体态瘦弱,脸庞上,布满苍老的皱纹,写满了岁月沧桑,一步步走出来,发出沙哑声音,“同为诸生灵,何故杀杀死死?” 石始祖纤手持一朵黑莲,道,“过去如此岁月,你倒是变得杞人忧了?” 老人道,“只要是生灵,在岁月中,都会发生变化,你我皆如此!” 石始祖道,“你当年的凌云霸气呢?当年的伟岸身姿呢?当年叱咤风云的强者去哪了?” 老人无动于衷道,“已散云!” 石始祖道,“老鬼,在我这里,想如此浑浑噩噩蒙混过去,你是否太乐观了?” 肃杀之气弥漫而出,“空中花园”上,上万多黑莲摇曳黑光,石始祖随时会发出致命一击。 老人走过来,伸出干裂发皱的手掌,一下崩碎我身上的锁链,道,“石始祖,你已达到如此秩序修为,可见意,为何如此相逼呢?” 九千胜身上的锁链,亦无端寸裂。 我立即开始重塑己身。 登高而站,立于空中花园上,仙姿佚貌的石始祖道,“因为你我,同宗同源,我需要你一身的造化,在未来,晋升更高的路,你亡,成全我,你现在衰老到了极点,无法逆转这一局势了吧?” 同宗同源? 老人,的确也是“石”的体质。 老人道,“石始祖,你当年被《妖》重伤,又与我杀伐落下伤势,即便是你,在这段时间,也无法彻底恢复吧?” 石始祖道,“镇压你,足够了!” “哐!” 阴土混沌雾气一凝,老人的头顶上,漠然生出一朵巨大的黑莲,莲开万叶,每一片跳动着秩序符号。 老人布满风霜的脸庞,没有什么喜怒哀乐,仿佛看破了生死,一掌拍出,逆乱地,将近乎百丈巨大的黑莲扫推,同时消失原地。 “荒域!” “老朽我以命搏命,强行镇压黑莲石魂,接下来的后续战局,由你掌控!”依稀间,老人传来一道意念话语,“最后,能让石始祖献祭秩序魂灵,若你能奴役他,周可保!” “哐!” “哐!” “哐!” 头顶上空,接连出现三次颤动,第一次,所有一株株黑莲当场粉碎,第二次,整个空中花园受到可怕重击坍塌了,第三次,一切景物化为灰烬,老人的影子也消失,唯独剩下石始祖独立高空。 “噗噗!” 第三代石子最先遭重,被压塌得四分五裂,发出惨叫,摔倒出千丈外。 此刻,石始祖一动不动,仿佛被施展了定魂咒? 甚至方圆数百里的浑浊区域,时间都发生了停滞,一切都被定格在原点。 更诡异的是,纹丝不动的石始祖,身上没有一丝威压散出,所有的造化都被封禁了? 我疑惑道,“那位老人呢?” 九千胜道,“他舍弃了诸多东西,一往无前,冲入了石始祖的体内,当真是以命搏命的杀法!” 我道,“没有后退的死路?” 九千胜道,“的确如此!” 749章 黑起赶回 消失的一朵朵黑莲,空中花园粉碎,让这片阴间混沌地域极尽平静。 盘皇的先祖,那位老人以命搏命,同样不见了踪影。 那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着岁月的沧桑。 “铿!” 一身黑色束袍,眉宇如画的石始祖,如瀑长发轻舞间,体内突然冲出一道毁灭法则,仿佛两道掌碰撞后,震荡出的可怕余波。 阴间的混沌,被毁灭无情割裂,上下分离,本密不可分的与地,莫名得见。 石始祖微闭眸子,完美的侧脸引人瞩目,如在沉思,如在悟道,她的体型只比普通人高挑一些,并没有“神”、“魔”、“妖”那等千丈万丈的凶躯。 我道,“九千胜,老人离去前,曾让我处理后续,现在可是时候?” 九千胜摇了摇头,双眸湛湛,流离上千种光辉,道,“人族老者,以命搏命,想要给你一个契机,所以只有等他的几乎损失殆尽时,等石始祖虚弱到谷点,才是你我出手的最佳节点,还需等待!” 我道,“眼睁睁看着老人殒命?” 九千胜道,“他已不顾自己的命,以你的能力,无法施救,这点你应该清楚。” 这一战,老人若不牺牲自己,的确无法应对可怕的石始祖。 这一点,心知肚明。 我道,“九千胜,你是神话智者,应该有办法的?” 九千胜道,“智者,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也就没有了效果。” “咚!” 我一步踏空起,冲上高空,化为一道命运之火,不顾九千胜的叫声,毅然决然没入石始祖的体内,冲入那片“搏命”的战场。 身为后时代的人族青年,归根到底,总该做些什么的。 一进入,就看到那个老人,一脸沧桑望过来,他年轻时乌黑的头发已有如严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脸上条条皱文,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 短短一个时,他的“命”,他全部的造化,已经损失近六成,而且是一种无法逆转的损耗,令人心惊,“荒域,现在不到你入局的时候,速退!” “轰隆隆!” 石始祖出手,额头的印记,是一朵开合的黑莲,猛然摇曳出一道黑光,涌动着秩序,可以粉碎一切无形有形之物,即便一念间,扫出几道禁忌法则,还是无法抗衡。 “噗噗噗!” 我被横扫了出来,摔出石始祖体内,空中一连喷吐了三口大血,自己的胸膛也被贯穿,惊现一个拳头大的窟窿,伤口处,还有一丝丝黑莲雾气在萦绕,在搅碎我的生机。 秩序法则,代表的是意。 意一怒,万灵皆在沉沦,时空都要归于迷蒙混沌。 的确让人很无奈。 一角残阵划过,帮我驱除黑莲雾气,九千胜道,“荒域,可有办法让黑起回归?” 我道,“我早已通知他,不过黑起身在宇宙黑暗尽头,赶回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恐怕他到时,这里一切已经落幕,无法阻止了?” 九千胜道,“黑起,知道此地生出大祸患,他自有方法快速回归的!” 三界,距离那片宇宙尽头,实在太过遥远,即便日夜星辰赶路,最起码要三个月以上,甚至半年。 望着那道黑莲影子,我道,“九千胜,这石始祖沉睡无尽岁月,恢复的程度,出乎意料,我们两个不出手,即便老人搏命,也重伤不了!” 九千胜道,“那就杀吧!” 随即,我们两个化为流光,消失外界,不到十秒钟,径直被扫灭出来,这一次,遭受的毁灭更重,我除了一颗头颅,其他皆化为了粉碎。 一念重生,很快恢复生机。 九千胜则不行,他是神话大地的生灵,在三界,会受到无形的大道压迫,没有等他,我第三次前往杀伐,每一次,都是催发“一念成空”的法则,想极尽全力,削去石始祖的寿元命源。 生命不断消融的老人,一次次开口劝阻,到最后,看见我能一次次死而重生,也就不再些什么。 半时间。 我不断沉沦在生与死之间。 第七次,石始祖真正怒了,仙姿佚貌的脸庞,眉宇一挑,嗔怒道,“荒域,你莫要得寸进尺,先前不杀你,我念是人族青年,身有不的意造化,故而饶你一命,再敢挑衅始祖威严,杀无赦!” 不顾老人的搏命之术,她直接朝我出手镇杀,险而又险,差点没能逃出生。 此时,九千胜才恢复过来。 与他所言一样,即便是神话智者,对上绝对的武力,也是有心无力。 我道,“九千胜,老人的命,不足四成了!” 九千胜道,“无法从内攻伐,那就从外剥夺她的秩序造化!” 这一点,我并未想到。 心中一喜,重塑躯体后,对着屹立不动的石始祖,直接扫灭出一记禁忌法则,而九千胜,也将一身本源加持到残阵上,进行轰击。 “轰隆隆!” 宁静的阴间被打破,虽然无法撼动石始祖,不过诸多法则缠绕上去,还是可见效果的,不多时,石始祖有火急火燎的重音发出,“荒域,九千胜,再敢挑衅始祖威严,你们两个会当场惨死!” 她的眸子,并未睁开。 老人以命搏命,让她一时无法分身。 一念成空,这是“龙皇”当年施展的术,我晋升到无上巨头时,将之参悟,能够削去对手的寿元,估计石始祖感受到那种毁灭了。 不顾石始祖的威胁,半个时辰,我已经轰出二十多记禁忌法则。 只是,到达极限了。 石始祖的躯体,看似婀娜妙体,却坚固不可灭,到了此刻,还无法造成什么伤口裂痕。 九千胜脸色也很差,站在一旁道,“要是黑起回归就好了!” “叮叮!” 就在此时,风云突变,一把魔刀从际外而来,剖开一切阻隔,伴随星辰雷鸣劈落,强势无匹的一刀,将这片阴间都照破。 “铿!” 精彩绝艳的一刀,势不可挡,直接贯穿了石始祖的腹部,与此同时,黑起也踏空现身,“好在,终究是赶到了,没有错过这场好戏!” 正文 750章 压塌始祖 多日不见,黑起的修为似乎有所晋升? 毕竟死亡魔刀,能斩穿始祖皮肉,这是我穷尽半日亦无法做到的。 “噗噗!” 魔刀上搅动法则,从石始祖的腹部猛然穿透出去,同时有一缕缕石血流出,一去一回,魔刀回归黑起手心,站在混沌雾气中,我脸色苍白道,“黑起,你怎么能这般快速回归?” 黑起道,“宇宙星辰尽头,正在厮杀时,碰上一头时空恶兽,驾驭而回。” 九千胜立即道,“时空恶兽呢?” 黑起道,“到达目的地,便吞噬入腹了!” 九千胜无语道,“一头时空恶兽,可在星辰间随意而行,甚至可走向未来,无比珍贵,你真是暴殄物了!” 黑起道,“没办法,为了恢复本源!” 我道,“神、魔、妖三尊始祖,对上五头宇宙恶兽,已经落幕了?” 黑起道,“没有,只是有两头宇宙恶兽惨死了。” 九千胜道,“黑起,这里战局你已知晓,剩下的一切,暂时交于你!” 无需九千胜开口,黑起已经再次动手。 死亡魔刀,真正代表着死亡,闪烁着恐怖魔焰,交织出一道道神魔法则,“轰”的一声,石始祖的一条手臂被斩落,虚空摇曳不断。 “铿!” 石始祖的第二条手臂寸裂,躯体受损,正在与老人搏命的石始祖,体内发出一阵怒音,“始祖威严,不可冒犯,否则十死无生!” “嘭嘭!” 石始祖的额头上,印记湛湛,突然冲出一朵古老绽放的黑莲,拘禁一切,本想斩破禁忌逃出的黑起,到底是晚了一步,被黑莲一下吞没当中。 黑莲中,闪烁一种种离奇古怪的画面。 似乎内蕴一片世界? “谪仙境?”九千胜拽着我后撤,无限拉开方位,避开那朵不断旋转的黑莲。 我道,“什么谪仙境?” 九千胜道,“一个传中的地方,原是一颗蛮荒星球,后因为一个始祖进入而改变,其中蕴涵强绝的阴神咒,号称有进无出的死地,阴神咒不时的发作,涂炭生灵,连无上禁忌强者都无法压制,威力无匹,当年,据是星策王朝的字,都差点死在谪仙境。” “轰隆隆!” 黑起在当中,手持死亡魔刀横冲直撞,撼动恐怖波动,却无法破开禁忌。 我道,“内外配合,可否破开一角缺口?” 九千胜道,“只有此法可行!” 十分钟后,我恢复了一些本源,与黑起里外轰击,巨大黑莲晃动间,总算被我们洞穿一丝缺口,黑起化为一道凶焰从当中闯出。 “哐哐!” 两声震耳欲聋的碰撞时,九千胜执掌的一角残阵,勉强震退了黑莲。 黑起立即道,“九千胜,替我争取时间,那位盘皇先人的命,所剩不多,必须在这个节点,更多削弱石始祖的战力,否则的话,我们皆不能活。” 那位老人的命,的确衰退到谷点,最多一个时,就会烟消云散。 “你们……太看始祖之威了!”石始祖传出念识波动,“即便一缕精气,浮动着秩序法则的精气,你们三个所谓的强者,也无法承受。” “吼吼!” 话语一落,石始祖的额头,那道“黑莲印记”猛然闪烁,兽吼如雷,一头猛兽扑杀而出,是一头“喧嚣兽”,拥有六米长的体形,全身为淡青色的鳞甲包裹着,坚硬如铁,头部呈三角形,额头有赤红莲火跳动,是可作为攻击的一种武器,摆动的长尾上带有剧烈的毒素。 一缕精气所化的喧嚣兽。 却有不弱于半始祖的战力。 我凭空消失原地,一到空中,拍出数道大荒手印,排山倒海的力量冲刷出,力压一方,强势将喧嚣兽压制了,连忙道,“黑起,你速速动手!” “吼吼!” 又有两头怪龙冲出生,朝我扑杀而来,其身形足有三丈,眼睛幽蓝,大如铜铃,头有弯角,双耳好象两把巨剑斜插着,一身火红色的鳞甲,像是从什么“戾妖乐土”私自跑出的强大妖兽。 顾不上体内损耗,一念画地为牢,暂时牵引三头恶兽。 另外一边,黑起手掌死亡魔刀,接连劈出十几记法则,才艰难斩碎了石始祖一条左腿,而那里,无端飘起一朵朵黑莲,隔绝黑起的杀招。 “荒域,可入局!” 此时,那位老人发出苍老声音,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死前遗言的语气,一念镇魔戮神禁忌法则扫出,掀翻三头恶兽,留下一串虚影,我再一次闯入了石始祖的体内。 “轰隆隆!” 一进入,刚好看到崩地裂的景象,老人化为一团汹汹烈焰,最后的余辉,正在诛杀石始祖,石始祖的魂魄,似一个精致的花瓶碎裂,支离破碎的画面,她经历了一重重杀难,身上密布一条条裂痕,受了很重的创伤。 冲向那片缭绕万丈光焰的地域,我连忙喊道,“老人,始祖要镇压,你也要活下去!” 老人悠悠道,“我已是必死之人,没有活的生机了,其实早在当年,我就该坐化归的,不过心系石始祖未亡,一直强行撑到了此刻,也算物尽其用了!” 一道流光,没入我额头,那是老人的计划。 哼! 一声轻斥,石始祖扭着侧脸,恨恨道,“老鬼,你想鱼死网破,不过你太高估自己的修为了,始祖,代表着秩序意,不是你能压制的!” “嘭嘭!” 老人化为的剧烈流火,被强行震退,不过一退一进,绽放更猛烈的光焰,犹如一个炽热太阳,再次压落在石始祖的头顶,无限欺压。 石始祖的声音,几乎不可见。 只是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 “荒域,希望意能眷顾你!”老人话时,最后遥望自己的故土,整团燃烧光焰无穷亮,照破山河,一下沉落下去,与石始祖合二为一。 以命搏命! 三界曾经唯一崛起的始祖,此刻也葬身了。 没有悲痛的时间,我全身也流离命运之火,体内的精血,亦在无限燃烧,强行激发潜力,穷尽一世战力,在第一时间扑杀了上去。 老人的命,还压塌不了一个始祖。 只能加上我的命。 “啊啊啊!”石始祖发出凄厉叫音,挣扎着,她的半边躯体粉碎,“等我回归,世间所有繁衍生息的人族,必遭浮屠殆尽,无一个可活,作为今日的恩怨因果。” 我视死如归的神情,道,“石始祖,你回归不了了!” “滋滋滋!” 命运之火再一次将她淹没,我终究是半始祖的修为,差了一个层次,无法彻底压制石始祖,最后的关键一步,要将石始祖收为奴仆,也无法施展了。 “轰!” 原本强行起身的石始祖,再一次倒在汹汹烈焰中,一把魔刀斩在她身上,死亡魔刀在燃烧,在自毁,不复存在的一种死亡方式。 老人的命火,一点点燃烧殆尽,预示着从此无法再重生回归了。 正文 751章 符咒奴役 石始祖,倒在尘埃中,发出凄厉刺耳的叫声,她的胸膛破碎,被一把死亡魔刀贯穿,死死钉在了地面上。 “秩序在吾身,意由吾掌!” “神话不灭,你们所有的命,也休想将我压塌!”石始祖一头如瀑长发狂舞,几乎根根竖立,形如一个杀戮女狂人,挣扎中,仍要奋力站起身。 老人填命。 我也填命。 加上黑起在外面扫碎了她的一具石躯,在这魂魄世界,她依旧不死不亡,让人不禁生出一种无奈的绝望情绪。 “哗啦啦!” 我全身的命运之火,燃烧到极尽,时空都遭遇焚毁,勉强将她镇压在尘埃中。 “哐!” 十几根秩序锁链冲出,将我全身一一洞穿,石始祖在困兽犹斗,我一退一进,最后一点精血再汹涌燃烧,此时,皮肉也开始燃起烈焰。 我的双腿,很快化为两截森森白骨。 “神话不灭!” 石始祖周身虽然残缺无比,唯独一颗头颅完整,还在奋力要站起身,一旦站起,被她重塑一对双臂,恐怕周中的人族,皆要埋葬在这个时代。 “叮叮!” 破空音涌入,又是一把死亡魔刀穿破阻隔斩落,“噗”的一声,魔刀割裂了石始祖的脖颈,几乎让她人头分离,这是黑起的虚身,却已凝聚他一半的本源。 很显然,黑起察觉出了不妙,也在“填入”半条命。 “吼!” “吼吼吼!” 石始祖发出一声凄厉长啸,我更是疯狂怒吼,我们两个的命,都在快速流失。 此刻,我一头黑发已发白,皮肤皱巴巴的,脸庞干裂苍老,没有一点血色,密布一点点暗黑色泽的死人斑点,整个人与皮包骨头无异。 石始祖也好不到哪去! “荒域,放心与她搏命,即便她不死,到头来,我黑起也会以神魔法则,将之诛杀在此阴间土地!”黑起在外界发出一道重音。 我,“……” 这家伙站着话不嫌腰疼。 不过这话,还真是起了作用,石始祖的神情已露出一丝恐惧,“荒域,何必如此,你是一个得《意》眷顾的人杰青年,功化参,未来不可限量,跟着我修行,我赐予你一道始祖印记,保证你能晋升更高的始祖之境……” 我道,“石始祖,此话无用,忘记你先前所言?要斩尽所有人族?” 我白骨森森的左掌,举起,又垂落下来。 掌心处,有老人遗留的一道始祖咒,可以奴役他者,不过石始祖还没虚弱到惨绝之境,现在施展,成功机会不大,还是强行忍住了。 “轰!” 不多时,又是一道神光砸落,这是九千胜的“半条命”燃烧成的烈焰。 石始祖终于四分五裂,就连头颅亦开裂,无法翻身。 “哗啦啦!” 我一咬牙,全身九成以上的寿元在瞬间烧尽,化为镇压之火,彻底将石始祖淹没,她本就开裂的头颅,彻底分裂,不少飞灰飘散。 “啊啊啊!” 石始祖的尖锐惨叫,刺破云霄,无限扩散出去,引起无穷无尽的动荡,差点将我整个人当场崩碎。 “哐!” 白骨左掌一沉,压入尘埃中,将石始祖破碎的魂镇压住,老人留下的始祖咒发挥作用,疯狂流淌出,形成一个百米宽的湖泊……符湖! 石始祖的碎魂,在符湖中沉沦,无法挣脱出。 无需我操控什么,始祖符咒自主拘禁魂魄,将之献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似乎过去了三,又似十,对我而言是无比漫长的岁月。 一切才平静下来。 “轰!” 献祭一成功,石始祖的体内爆发一股排山倒海的威压,将我扫飞出外界,我只剩下白骨的躯体,折断了好几根肋骨,所有精血、命源,包括九成以上的寿元都损耗一空,此刻,想要重组都没办法。 外界,黑起与九千胜,还在苦苦拼杀。 他们各自献祭了半条命,无限虚弱,已经落在了下风,尤其是黑起,要面对一头喧嚣兽、两头恶龙,整个人被不断撕裂在空中。 “咔咔!” 就在此时,我的脊背突然遭到重创,一直躲在远处的第三代石子,突兀出现,从后边施展法则,脊柱折断,我如沙包摔出百丈外。 第三代石子,立在高处,颇有得意的深情,道,“早就过,你们要抗衡始祖,不过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现在知道错了吧?” 靠! 白骨挣扎起身,我咒骂一声,“石子,是你在自取灭亡!” 石子一声冷笑,“始祖未亡,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勇气敢如此言语?” 我道,“她确实未亡,不过会杀了你!” 站在那里,石子蔑视道,“可笑之极啊!她是我族一位先祖,神话元年诞生的最前生灵,与我同宗同源,就算要杀,也是杀你!” 我道,“你不相信?” 现在的局势,这第三代石子没有看清。 “荒域,你死到临头了,你也不相信?”石子继续道,“始祖不杀你,我让你万劫不复!” 罢,石子举起双掌,是一石八字法则,属于无上法。 “轰!” 阴间的虚空一抖,方圆上百里的地,都受到无形压制,没有生灵可以动弹,即便是黑起也不行,望过去,就见石始祖缓缓睁开了眸子。 完美的侧脸,如画的眉宇,带着怒色朝我扫视而来,“荒域,竟做了如此之事,你这个人族青年,实在该死一万次啊!” 我咧嘴一笑,道,“石始祖,出手吧!” 即便不情愿,石始祖还是抬起了左掌,轻轻一拂,远处三头恶兽当场粉碎为血雾,命不复存,再一拂手,那个谪仙境黑莲亦烟消云散。 随即,石始祖的目光看相了第三代石子,那是她的后裔。 第三代石子立即神色大变,哀嚎道,“始祖,为什么要杀我?” 石始祖平静道,“局势所迫,万不得已!” 石子眼珠子都要凸出来,震惊万分道,“不可能,不可能,你真被荒域奴役了?” 石始祖道,“这世间,没什么是不可能的,神、魔都曾陨落了一次!” 石始祖想要摆脱符咒奴役,唯有自碎己身,不过看得出,她还不想死。 始祖,也是很惜命的。 并非人人都是盘皇的先祖,能舍弃性命。 “等等!” 石始祖出杀招前,我开口道,“算了,让他走!让他回归神话大地吧!” “滋滋滋!” 被封禁的时空恢复,石子一刻不停,可以看到,他脸庞上带着愤恨、不甘、痛苦等等情绪,转身便化为一道光远离了。 石子,连无上禁忌强者都达不到,不算是祸患。 而且这里的信息,也要他带回神话大地,让那些蠢蠢欲动者,知晓利害。 此时,平静的阴间混沌土地,仙姿佚貌的石始祖看向我时,眸子闪烁光亮,咬着嘴唇,依旧一副要诛杀的神情。 正文 752章 再见仇博 第三代石子离去,浑身尚有凶焰萦绕的黑起,站在空中,黑脸露出浮屠神色,却显得有些不甘,凶眸怒视远处阴间穹,“荒域,不该让他走的,到底,他毕竟是一位神话大地的子,如此放虎归山,日后必成祸患。” 话时,黑起似有追杀之意。 哼! 一朵黑莲摇曳在手,石始祖轻斥一声,道,“黑起,莫要赶尽杀绝!否则我临死前,也能将你带走归意。” 黑起收起杀意,道,“石始祖,想收走我黑起的命,岂是那么容易?” 石始祖完美的侧脸,眉宇都竖起,密布一种狰狞道,“黑起,你倒是很狂妄!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我始祖之言,从不妄言虚。” “咔咔!” 我晃了晃一身白骨架,僵硬行动,生怕他们两位一言不合开杀,慢悠悠走到中间,“石始祖,你在此静修恢复,等过一段时间,带你去寻找神、魔、妖……” 一念既出,主仆符咒流离,魂压魂,命镇命,即便是石始祖也无法抗拒,只能听从我令,不可违逆。 石始祖一头长发轻舞,道,“等多久?” 我道,“等我晋升始祖之道!” 石始祖道,“难!在你的身上,我还没看到一丝眷顾的意,如此参悟,必不得道。” 我道,“那就是我的事了!” 石始祖道,“如果神、魔、妖三者,有一尊陨落,务必要告知我,因为缺一杀一,这是神话自古以来的规矩,也是秩序意的指引,属于冥冥中的铁则,谁也不可抗拒!” 凝视过去,我疑惑道,“如果神陨落,你担心魔始祖、妖始祖来杀你?” 石始祖道,“那是一定的!” 我道,“知晓了!” 随即,我们三人离开此地,这段时间,汲取了一些本源,我总算能重塑一些皮肉,看着骨瘦如柴,而且一头风霜白发,形如一具干瘦丧尸,却也好过森森白骨。 九千胜道,“荒域,你一身的寿元,怕是无法命运再生了?” 以命搏命。 的确无法再生。 我道,“能挺过来这一段灾,总算是好的!日后的事,日后再算吧!” 九千胜又道,“你的身上,还有一万年寿元?” 我摇头回道,“两千余年吧!” 这已经是夸大了,毕竟这世间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神邸,遭受重创,也有一个无法承受的界限,一旦超了界限,就容易迅速走向死亡。 为了镇压石始祖,无限透支自己的命,已经超出界线。 现在的我,与当年盘皇的老祖一样,想要漫长活下去,必须自封己身,苟延残喘活下去。 只是时局不同,又怎能自封? 沉默许久,九千胜才道,“荒域,事已至此,无法改变什么了,你先回去见一见亲人,我走一走周大地,想到办法了,你再赶过来!” 黑起也道,“我还要回归那片宇宙尽头,神、魔、妖的生死,必须要亲眼所见。” 告别一语后,两人离开了阴间。 啊啊啊? 一走出去,就听到一阵惊呼声,伏婴大步走过来,目光扫视着我的一头白发,“荒域,你怎么会白了头?而且你的体内,怎么空空如也?” 我苦笑一声,回道,“为了镇压大敌,差点没命!” 东土执法者也道,“那个女子,到底是谁?” 我道,“从神话大地走出的最强者,号称石的始祖,属于神话元年诞生一尊生灵。” 东土执法者道,“真正将她魂魄奴役了?” 随即,我将情况大概了一下,听到我的话,东土执法者、阎王爷、伏婴等等,皆时瞠目结舌的表情,或许是我所的,超乎他们的想象了。 人外人,外。 世外之事,可遥不可及。 这也很好理解吧! 伏婴一脸关心道,“荒域,你还剩两千的寿元,有什么办法,可以为你补命?” 我道,“没有办法,除非是我再次完成超脱,得到秩序意眷顾,方能重塑命运!” 伏婴一脸着急道,“两千年的时间,你能完成超脱吗?” 我只得道回,“超脱,或许一朝一夕,或许漫漫无边,谁也不清楚。” 东土执法者扯了扯伏婴手臂,道,“别太为荒域担心了,现在的他,所站的高度,与我们太远了,我们能做的,也只是相信他!” 伏婴怔怔道,“荒域,你一定会活下去的!” 紧接着,告别了他们,我离开阴间,走上阳间大地,我的亲人都在第六界,所以,只是去见一见曾经的朋友,尤其是仇博、靖瑶。 意念一开,得知仇博所在地,立即赶去。 无数岁月前,仇博和靖瑶就赶回了三界,还是这片故乡土地好。 因我的面子,我记得当时仇博、靖瑶应该进入庭任职了? 怎么现在,还在阳间? 丰都城。 当年五雷师看守的重地,没想到,仇博居然在这种暗无日的鬼地方,更让我惊掉下巴的是,五雷师去世后,现在新一任的五雷师,居然由仇博担当? 仇博,是我自的兄弟,不在庭任一个将就算了,居然被发配于此! 带着怒气进入。 一栋布满各种灵符、灵旗的重殿内,光线昏暗,我看见了正在忙碌的仇博,距离当年,过去许久岁月,现在的他也很苍老了,站在一方神台前,正在沾墨画符。 “仇博!” “呃……老宋!”仇博转过身,如一个久病成灾的迟暮老人,行动缓慢,看向我时,浑浊的老眼里有泪花闪烁,“老宋,真是你回来了?太好了?” 我们两位兄弟,热泪拥抱。 好一会,我道,“老仇,你怎么沦落至此了?而且衰老到这种地步?” 按理,仇博的寿元还有很多,应该是年轻力壮的姿态,不至于如此的? 仇博一脸沧桑,道,“老宋,当年你是人族最强者,修为不是堪比大道吗?怎么你也像一位百年老人了?而且衰老程度,比我更甚。” 我道,“世事难料,遇到了一些生死坎坷。” 仇博道,“你我皆一样。” 我着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庭上,有人搞鬼暗害你?出来,我立即去把庭只手镇压了!” 仇博道,“老友相见,先别那些,今晚,我们好好共饮几杯,不醉不归!” 仇博不想提及那段往事,或许是看到我现在的糟粕状态,觉得我力不如前,迟暮等死,已经无法抗衡庭了吧? 对此,我没有多什么,还是重聚重要。 庭事,日后总会有分晓的。 正文 753章 天庭沉落 夜色如水,繁星点点。 丰都山颠,云雾之中,我与仇博两兄弟席地而坐,多年重逢,举杯畅饮,不知多少年,没有这般快意人生了。 一连饮下九杯美味佳酿,仇博感慨道,“老宋,在历史长河中,个人本是微不足道的,有的人可以逆改命而被历史记住,但是有的人微不足道,活了一辈子最终随风而去,人生无奈,你我就是这两种人,一高一低,一强一弱……” 仇博头发花白,饱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那双温和的眼睛总是闪烁着慈祥的光芒。 九千胜过,人之将死,总是比较善良的。 仇博就是这种状态。 难以想象,这些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大的苦难,沦落如此颓废状态? 席地对坐,我回道,“老仇,人生并不是永远都像想象中那般美好的,生命中本就有许多无可奈何的悲哀和痛苦;路本是同样的路,只在乎你怎么样去走而已,人生的路也是这样子的。” 一杯美酒入腹,仇博深吐一口大气,道,“老宋,这些年,其实我一直在等你,等你相聚!我在世的时日不多了,最近百余年,完全靠着地灵粹强撑日子!” 靖瑶,不在丰都山,远在数千里外的山中,是去辛苦外寻找灵粹,给仇博续命。 我劝慰道,“老仇,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的,生命中本来就有很多不如意不好玩的事会发生,谁都无法避免。可是,一个真正懂得享受生命的人,总会想法子去改变它,坎坷,本也就是“美”的一种,这点你还看不开吗?” 老仇道,“老宋,能一,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吗?” “好!” 一言一语,一词一句,我将所经历过的长谈而出,一直到宇宙尽头之外,仇博听得很认真,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 此刻,我们两个,不再年轻,只是两个面容苍老的迟暮老人,晚年于此相聚的画面。 也不知道了多久,夜色更深。 仇博道,“老宋,你是会被历史记住的人,而我将在微不足道中埋葬!” 我道,“老仇,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仇博道,“这些年,我一切都看开了,活得太久,太累了!” 我道,“崭新的时代,即将开启新纪元,未来,你也会被历史铭记的!” …… 一句句开口,只是我的话,无法勾起仇博的求生欲望,这段时间,我没有以无上意念查探隐秘,并不知道缘由,只想听仇博自己开口。 出来,或许可以解开心底枷锁! 一夜过去,喝醉了,我们倒在山巅上,睡在云雾中。 黄昏来临,山上宛如铺上一层曼丽霞纱,景色瑰丽梦幻,我坐起身时,仇博站在不远处,望向南边方位,那里是靖瑶所在方向。 仇博的两个孩子,早已长大成人,男娶女嫁,都有各自的后代,在第六界中驰闯盛名功业。 我的孩子呢? 最大的,这时候,也该成家立业了。 站起身,走到仇博身旁,没话,仇博已经开口,“老宋,你我们这一辈子,是否已值得?” 我道,“值得!” 沐浴在层层霞光中,望着远处如梦似幻的际,仇博又道,“就在最温柔、最美丽的阳光下,也常常会发生一切最丑陋、最可怕的事。” 有光的地方,必然有黑暗。 本就是无法割舍的。 我道,“老仇,随我走一趟庭吧!” 仇博苦笑,道,“我们两个,都是病态迟暮的老人,日落西山,到了尘归尘土归土的年纪,一辈子已值得,无需再去争些什么了!” 我语气强硬道,“老仇,你死不了的,有我在,阎王爷不敢收,也无法收你!” “喝酒!” 随即,我们都不再谈生死落寞的事,喝酒,本就是件开心快乐的事。 一连三,我和仇博不知道醉了多少次。 第四黄昏。 靖瑶风尘仆仆回来了,她没有一丝老态,一个中年美妇的姿态,一见面,靖瑶直接跪了下来,而且泪眼婆娑,闪烁着泪花哭泣道,“域哥,你和老仇本是生死兄弟,求求你,出手救他,我感激不尽……” 我连忙扶起靖瑶,道,“放心,有我在,老仇死不了的,只是其中缘由,他一直不肯!” 仇博想开口,却被靖瑶嗔怒一眼止住了,看得出,他很爱靖瑶。 坐下,靖瑶径直道,“几千年前,我们从第六界回来,受你的恩惠,进入庭当值,仇博成为一名威武不凡的将,而我也得一个靖瑶仙子的名号,那时候,庭秩序有然,后来张百忍担任新玉帝之位,一切也都还好,只是千余年前,张百忍证道成皇,离开了三界,自那时起,庭开始变味了!” 辈分算起来,我是张百忍的师傅。 我道,“后来,张百忍指定谁当玉帝位?” 那时的道教大人物,道君,四大师等等,皆不在三界,也只有成“皇”的张百忍选定继承人了。 靖瑶道,“倦收!” 我道,“他出自何处?” 靖瑶道,“本是阴阳仙门的青年骄,张百忍登上玉帝位时,倦收也一路飞黄腾达,官居高位,为人孤傲,即便是太白金星亦不放在眼中!” 出自阴阳道。 秉性的确会决断无情。 我道,“倦收继位,庭发生什么重事?” 靖瑶道,“自然是培植党羽,肃清不近仙官,即便是太白金星,也被驱逐了官位,三十六将中,大半遭到残害,反正不服从者,无情镇压,当年仇博……不服倦收的霸道执政,与之对峙,不只是被解除仙官位,甚至……被打入牢,受尽千般苦刑,吃尽万般难,到最后,更是身上的一条条《仙筋》都被残忍抽离……” 到此,靖瑶已经抽泣如泪人,无法言语。 仙筋都遭到剥离,那是多么歹毒的做法!好比一个凡人,体内经脉被一条条剥离,定然是生不如死,这种苦难,仇博居然挺过来了? 极端的冷静,亦代表着愤怒。 我一字字道,“那时候,东土执法者应该也在三界,他没有出面干预?” 仇博开口了,“东土执法者,大半时间都在闭关修行,与世隔绝!” 我道,“倦收,死有余辜!” “等等!” 仇博连忙拦阻我,道,“老宋,你我都这种不生不死的状态,就不要计较过往了,那倦收的道行,据已经超越了皇,达到无上之境,你这种残缺之躯,不要鲁莽犯险。” 我道,“老仇,你错了!” 仇博一头雾水道,“哪里错?” 我道,“对付一个弱的倦收,从来都不是难事,即便是整个庭,我也从未放在眼中,而且,他们也没有资格与我对战杀伐!” 仇博神色一惊,道,“老宋,你不是,自己已经虚弱到谷底了吗?” 我道,“一个眼神,整个庭就会灰飞烟灭了!” 话间,我望向九重,无需动手,一念画地为牢,穿破万般阻隔,无上禁忌威压浩浩荡荡压入庭,一时间,仰更高空,可见都在摇曳。 仇博道,“老宋,你要将倦收拘禁下来吗?” “不是一个人!” “是整个庭都要分离而下!”我继续道,“现在的庭,估计已经是阴阳道的大本营了!我也想看一看,究竟怎样的乌烟瘴气!” 我若登去教,会自辱身份。 这样的做法,比较简单有效。 啊? 靖瑶惊呼一声,不可思议的深情,道,“域哥,你真要将整个庭,硬生生以大手段压落阳间?” 所站高度不同,靖瑶无法想象我所能执掌的战力,情有可原。 我神色凝重道,“该让刚愎孤傲的倦收知道,何为外有,人外有人的道理!庭,并不代表他一个神邸的意志。” “轰隆隆!” 原本平静的黄昏,突然昏暗下来,高空上乌云密布,一道道雷鸣闪电在交织,划破长空。 漆黑如墨的穹突兀开裂,裂开的虚空,无穷尽的大道符号游离,随即,已经遥远可见一扇门户的影子,那是民间传的“南门”! “门户”前,聚集了众多兵将,站立不稳,一个个带着心惊胆颤的畏惧表情,恐慌万分凝视各处。 “哼!” “庭正道,顺应大道而为,眷顾众生百姓,谁敢作祟?你想与争斗吗?”庭内传出一道重音,自然是“玉帝”倦收在开口。 此时,庭一千八百多道古阵开启,守护阵法一起,绚丽无边,光芒照破大片黑暗际。 不过无济于事,整个庭继续沉落阳间,无法阻挡的大势。 正文 754章 仇博登位 屹立于九重上的“庭”,绽放万丈光华,照破山河,即便开启了一千八百三十二道守护古阵,仍然无法阻挡大势,朝阳间一丈丈沉落。 乌云密布的,光华湛湛。 对于阳间百姓来,这是一场“灾”,黑暗与光亮并存的夜晚,一场看得见,道不明的诡异自然现象。 这时候,东土执法者正在奔波,传达一些信息,稳固国度,所以没有引起什么举动恐慌。 “可恶,你究竟是谁?为何颠倒正道,违逆意,到底是何居心?”庭中,倦收发出震怒音,他身为“新玉帝”,此刻却无能为力力,自然气氛异常。 “轰隆隆!” 一方阴阳图冲出,阴阳抱守,生死并立,沉落低空,如同一个古老黑白巨掌欲要托举整个庭。 这是阴阳道的底蕴。 “噗噗噗!” 裂图毁,阴阳图当场粉碎,不过倦收不甘心,又有数种大器冲出,庭鼎、阴阳门、九锤、斩妖旗……每一件器皆是重宝,可压塌黎明众生的仙神之物。 这是庭的底蕴。 却也局限于此了。 仇博着急道,“老宋,算了吧!庭自古以来屹立穹,除了千百仙官与百万兵,更有及其可怕的仙兽,你现在的状态,还是别勉强了。” 白发苍苍,随风摇曳。 我的面容的确太过苍老,如一个久病的迟暮老人,我道,“老仇,你还信不过我?” 仇博道,“信!不想你耗尽本源而已!” 我道,“无碍,即便是一百个庭,一念间,我也能让他飞灰湮灭。” 靖瑶张口结舌的深情,好一会,才惊道,“域哥,你现在的修为,究竟处在什么层次?” 我道,“半始祖!” “半始祖?”靖瑶眨了眨眸,诧异道,“应该比皇还要强大十倍吧?” 我道,“万倍不止!” 此时,整方沉落阳间大地的“庭”,距离丰都山颠,不足百丈了。 我的出手,也才被倦收发觉,他带领一群仙官、将、兵、仙兽等等,屹立在南门前,气势汹汹凝视而来,“你究竟是谁?你也是人族,为何颠覆庭正道,出手颠倒地,是何居心?” 一些仙官、将,本是认识我的,只是现在我面容大改,不负青年神态,所以他们无法辨认。 我道,“倦收……你不过一只臭虫……代表不了庭正道!” 站在南门前,倦收双眸流离一千种光辉,色厉内荏的深情,恶狠道,“你也是三界神,身为一位老祖,应该维护众生秩序,这般肆意妄为,与整个为敌,与三界的大道为敌,你终会自食恶果的!” 我道,“我,就代表提案,代表整个大道,是你要与正义秩序为敌!” “狂妄!” “老东西,不停劝告,你给我飞灰湮灭吧!” 倦收一怒,手上庭印爆发万丈仙芒,朝丰都山下激射千重杀芒,摇地动,我看得清楚,倦收超越了“皇”的范畴,居然是无上巨头的战力。 怪不得,他敢如此在庭大正旗鼓,拨弄风云。 “不用走!”要跳出方位的仇博、靖瑶,被我开口劝阻了,继续道,“万年前,我就晋升到无上之境了,这倦收,不过一个丑罢了!” “滋滋滋!” 丰都山上空,犹如一场烟花盛宴,那些印杀芒四处纷飞,流光四溢。 没有造成一分影响。 此时,在庭中,我感应到三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不弱于倦收的强者,不属三界的生灵。 “轰隆隆!” 原本一丈丈沉落的庭,突然急速坠落,虚空都被压碎出一条裂缝大道,转瞬间,就已坠在大地下,落在丰都山下,这一下,是我居高而望了。 整个庭,遭到“画地为牢”的禁锢,没有仙神可以走出一步。 “老不死的,你究竟想怎么样?” “他一个人,居然力压诸?” “这个白发老人,修为太恐怖了吧?究竟是哪一方神邸?山神?海神?” “阳间大地,何时崛起这一尊狠人了?” “不可思议,高高在上的庭,居然有一日跌落凡尘,古之动乱,也未曾发生过的大事件啊!” “落地,这将会是一场烽火大乱啊?” “或许今日起,三界因此陷入生灵涂炭中。” “庭底蕴,都无法阻止他的手段,谁能与之抗衡?难道他想当玉帝?” “定然是了,否则的话,何必大费周章!” …… 南门前,议论纷纷,声音喧嚣不已,此刻,丰都山门大开,阴风呼号,狂风大作,一股股黑烟暗雾如汪洋海浪一般涌动奔腾,不多时,将光芒万丈的庭淹没。 光华不再。 “呜呜呜……”丰都山内,鬼哭狼嚎,似有无尽恶鬼欲要出世。 倦收神色一变,庭印玺横在身前,气势汹汹道,“老家伙,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道,“倦收,仇博是我的兄弟,他被你革除仙官位,又锁入牢,受尽千般苦刑,最后,你更是残忍下令,将我兄弟的仙筋抽离体外,这一笔账,你我该不该逃回公道?” 哼! 倦收不屑道,“仇博,不服庭管制,违逆意,自然要承受该有的恶果。” 这位“新玉帝”,的确与靖瑶所一样,无比孤傲。 “啊……就是为了给他的兄弟仇博报仇,一怒之下,才将庭压落凡间?”有长髯老者瞠目结舌念道,“他到底是谁啊?仇博的兄弟?有这一号猛人吗?” “当年,还真有一位,不过据消失世间无数岁月了。”有一位将道。 “你们的是……荒域?”一个活了无数岁月的星君话。 “荒域?那可真是一位万年不出世的青年人杰啊!他留下的种种,只能当做缥缈神话,三界的乱,第六界的乱,据荒域立下了大功劳。”又有仙官话。 “不止于此,上一任的玉帝,还是荒域的徒弟呢?”更有神邸震惊念道。 这些话,倦收自然停在耳中。 我道,“倦收,你的所作所为,违背了自古以来的玉帝之责,应当心中有数,吧,你要怎么个死法?是魂飞魄散,还是坠入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 我的身份,有任命玉帝的地位。 即便是盘皇回归,也不会多什么,毕竟我所做的,并无违反大道正义。 倦收眉宇一横,阴沉如水的表情,一字字念道,“你……真是那位荒域?” 屹立丰都山上,俯视庭,我回道,“正是!” 啊啊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庭近乎沸腾起来,一对对眸子瞳孔收缩,聚集在我身上,同时也鸦雀无声,没人再半字言语。 对于这些仙官。 “荒域”二字,代表着太多! 倦收一副不信邪的表情,“荒域,你老了,现在的时代不再属于你,你在过去虽然搅动风云,拨弄乾坤,可是现在,是我执掌的时代,属于你的一切,早已烟消云散,步入晚年的你,应该找个避世乐土,好好享受晚年。” 我道,“倦收,你不肯选择自己的路吗?” 倦收道,“荒域,别以为你还能压塌诸,你这副骨瘦如柴的身板,注定要埋葬黄土。” 我道,“你还有何手段?” “轰轰轰!” 庭上空,一座座美轮美奂的仙界宫殿上,雷鸣划动,眨眼间,冲出三道巨大的影子,犹如三头古老恶兽,屹立高空,与我对峙。 的确不是三界生物。 一头七丈高大的牛鬼,头顶上,两根牛角尖锐如剑,直指穹,穷凶极恶的丑陋脸庞,喷吐一股股白雾,虎视眈眈朝我扫视着。 一尊似神似魔的生物,面目可憎,身无寸缕,覆盖一层厚重逆鳞。 一头人形凶器,人的头颅,却有爬行兽的躯体,体型怪异,一看就是就是嗜血之辈。 三头恶物冲出,南门前,没有引起什么热议。 很显然,这些庭仙官都知晓情况,我确是怒了,彻底怒了,“倦收,你真是妄为大胆,三界重地,人族繁衍生息的地方,居然引入这些嗜血如麻的怪物,你真是该死一千次!” “哞哞哞……” 沉重的牛鼻音涌出,强大牛鬼狰狞道,“你……就是荒域?不过如此嘛?听闻你曾经的传,还真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呢?也不过一个弱的病态老头。” 这是第四界的一头牛鬼。 “嘿嘿!”是神似魔的生物,咧嘴一笑,“杀了传中的青年人杰,我们,应该可以万世扬名了!”他是第五界的凶神,查探本源,应该是潳神的后代子嗣。 在我面前,潳神也只有顶礼膜拜的份,这凶神真是不知高地厚。 换做杀伐果断的黑起,一怒伏尸百万,这里早已血流成河,流血漂橹,他们应该庆幸遇到的是我。 黑起在离开三界时,肯定知晓此地情况,不过他需要日夜兼程赶去“宇宙黑暗尽头”,才留下由我处理了。 “尔等生灵,擅闯三界!” “杀无赦!” 丰都山外,传来一声贯穿云霄的杀音,顷刻间,一方执法剑胎划空而过,荡散无边黑暗,一剑,似可割裂山河大地,强势无匹斩向三头恶物。 “东土执法者?”牛鬼有恃无恐道,“你不够强大,何谈执法?” “噗!” 话间,牛鬼的头颅划空飞起,众目睽睽之下被斩首了。 “铿!” 执法剑胎一去一回,波动大道法则,再将牛鬼看似坚固不灭的躯体裂杀,眨眼间,牛鬼只剩下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而且无法重塑躯体。 黑发白衣的东土执法者降临,手持剑胎,冷漠无言。 “杀!” “杀!” 第五界凶神与第六界的人形怪物,狰狞嘶吼着,浑身皆冲起数百丈烈焰,狠厉杀念游荡,一左一右,同时杀向对面的东土执法者。 站在我身旁的仇博,着急道,“老宋,出手帮一帮吧!” 我道,“不需要帮!” 靖瑶也奇怪道,“域哥,你不担心执法者陨落?” 我道,“如果连这两个角色都打不过,他也不配当东土执法者的名号了!” 两个照面,一阵摇、地动后,战局就已落幕。 血雾染空,死亡如风,三颗染血得头颅漂浮空中,面对东土执法者,他们没有一丝反抗能力。 这其中,我并没有出手,东土执法者有那种实力。 “侵犯三界,你等头颅堕入十八层地狱,受永世不得轮回苦劫!”东土执法者一掌拍出,大地下浮现一个漩涡窟窿,森森阴风冲起,那是九幽之地。 诸多庭仙官注视下,牛鬼等三个生物,被填埋进万恶的阴冥鬼地。 一辈子,无法挣脱自由。 随即,东土执法者望向我,道,“域,你该如何处置他们?” 我道,“庭诸仙官,留于阳间一百年,为黎明谋福,造化苍生,以赎回他们的罪恶!” 东土执法者在此,反而将一向孤傲的倦收镇住了。 “滋滋滋!” 庭内莫名一抖,发生震颤,所有阴阳道的神邸被拘禁出南门外,其余仙官,在万分恐慌中,身上皆被削去千年寿元,修也为降落一级,我道,“我荒域之语,你等都明晓吧?” “诺!” 诸多仙官跪地膜拜,齐声回应,没有敢反抗者。 而阴阳道的近百人,站在南门外,被禁锢原地,一个个面无表情,浑噩等待着审判。 “倦收,你有幸登玉帝位,不自束自律,却排挤诸神,刚愎自用,搅浑大道秩序,现夺你一世修为,压入十八层地狱的最阴暗幽地!” 我手一拂,倦收身上冲出一道流光,那是他积累的晚年修行本源,来不及发出凄厉怒音,倦收已消失原地,被我扫入鬼门关中。 他的命,自有阎王处理。 因为我刚才话时,阳间开口,音传幽冥,阎王在下边可听可闻。 “尔等阴阳道人,这些年来官居仙位,所作所为,皆有不同善恶,善者赏,罪者罚,我不会无辜颠倒黑白,亦不会出手滥杀无辜!”我望了望四周,最后还是看向仇博,道,“老仇,玉帝之位,你可愿担任?” 啊? 仇博老脸一皱,连忙摇头摆手,“老宋,你开什么玩笑,玉帝之位,关乎大道正统,我怎么可能有缘入主。” “我有就有!”我看相靖瑶,问道,“靖瑶,你有什么看法?” 靖瑶担忧道,“仇博,恐怕没有那个缘,即便登位,众多仙神谁会服从,域哥,你另寻才能吧!” 我道,“无碍,仇博做玉帝厌倦了,他可以与太白金星商议下一任人选!” 呼呼! 一阵风拂过,原本在庭中悠哉垂钓的太白金星,被我强行“请”了出来,我道,“太白金星,仇博登玉帝位,你有什么高见?” 我与太白金星,算是老友了。 太白金星道,“域,他的修为恐怕不足服众,如此登位,日后怕有生乱!” “不是难事!” “仇博能有皇的修为!”话时,我一眼扫向仇博,强行拔高他的道行,不到一分钟,仇博已脱胎换骨,不再迟暮衰老,恢复年轻时的强壮姿态。 仇博,“这……” 我微笑道,“老仇,我无所不能吧?” 仇博,“老宋,算你牛!” 紧接着,太白金星开始处理庭事,这老家伙看似大门不迈,实则心如明镜,对于阴阳道人的善恶,了如指掌,一道道命令很快发出。 我也与执法者、仇博告别了。 前往第六界与亲人汇合时,第一站,我还是想走一走第四界,看看第四界女皇现状。 正文 755章 始祖亲至 第四界,牛鬼蛇神之地。 这里,撒有神话强者西牛贺主的血脉,若论祖脉,则要归属于一代牛鬼、一代蛇神。 黑起斩杀了一代蛇神,至于一代牛鬼身受重伤,估计此时还在星辰尽头某一地养伤,这里,仍是第四界女皇掌控,万余年过去,当年的“女皇”,也晋升到了无上之境,继续号令一界。 此地,人族并未染指。 据神话老人,这一界资源太过匮乏,没有什么造化,也没有什么底蕴,只适合形如幽林形态的鬼神生存,即便人族移居当中,也不会有什么文明传播,甚至会染上莫名的诅咒之力。 所以一直以来,第四界得以避开祸乱。 从第三界而来,踏入这片土地,和曾经一样,无比荒凉的一片世界。 这里时而静悄悄,静得让人窒息,偶尔一股旋风卷起一柱黄沙悠悠升空,更有一股莫名的静寂气氛。时而狂风大作,飞砂走石,那气势似要把整个自然界消灭在它的淫威之下,令人畏惧而又无奈。走进第四界中央大地,犹如进入原始戈壁荒野,满目苍凉,毫无生气。 “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 “峥泓萧瑟不著一草木,狞风拗怒都向空中号。” “征人自诩得巨观,奇气奔逸无牢笼。” …… 一路独自走着,我念着一些东土古代诗句,应对此地枯败景色。 体内的法,在自行运转,这几时间,我恢复不少本源,肌体恢复血色,头发长出黑发,脸上皱纹褪去不少,形如一个四十岁中年男子的面貌。 中央之地。 一片平静,扫视八方,居然见不到一头牛鬼,一条蛇神,本该喧嚣无比的闹市,人去楼空,万人空巷的画面,一切显得无比诡异。 空间飘动的气氛,亦无比冷凝。 “第四界的生物,都死绝了?”我疑惑一声,随即一步踏出,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登上一座简陋石楼屋顶,石楼石殿,石亭石廊,这是第四界的标志物。 “在哪里吗?”登高而亡,感应到几道奇异的气息,再一次消失原地,随即,登上一片石岭,黑雾萦绕不散的古岭深山,前方,耸立三座巨墓。 墓前无碑,只是地上有血迹,空中,阴风阵阵,亦飘荡一些孤魂野鬼。 “轰!” 一掌拍出,贯穿中央一座墓,乱石飞溅,我也一步闯了进去,五秒钟后,我带着第四界女皇冲了出来,女皇昏迷不醒,身上亦伤痕累累,尤其是双肩处,血肉被磨损,露出森森白骨。 本来头戴凤冠,身披凤衣,看着雍容华贵、母仪下的第四界女皇,此刻披头散发,沦落到如此狼狈地步,令人不禁一阵唏嘘。 “滋滋!” 一股造化淌出,第四界女皇缓缓睁开眸自,“域……真是你?” 我站在一旁,道,“是我!” 第四界女皇一脸狂喜,道,“域,求求你搭救我的子民,他们都被……” 话没完,被我轰穿一道口子的巨墓,探出一颗硕大的狰狞头颅,随即,它踏裂大地一步步走出,“子,趁我夜暴双镰沉睡不备,居然将她救走了!” 夜暴双镰? 我皱着眉宇,道,“你的气息,似乎是宇宙尽头的恶兽?” “子,你很有眼光!”夜暴双镰如古老一种镰兽,体长九丈,高四丈,形似鹿,身上皮毛晦暗,走出墓时,堪比一座移动的魔山,发出低沉声音,“有意思,有意思,子你居然是无上禁忌强者。” 话时,夜暴双镰舔了舔长舌,盆口眼眸,折射出贪婪目光。 是一种吃人的神态。 我道,“你不在星辰尽头待着,跑来文明土地,是想自取灭亡吗?” 夜暴双镰咧嘴龇牙,唾液滴落冰冷大地,道,“所谓的文明土地,在我看来,只是一群卑微生物苟延残喘的地方,想杀则亡,算不得什么。” 我道,“你真是没有受过教化啊!” “嘿嘿!” 夜暴双镰诡笑道,“这世间,无论哪一个角落,只分强者和弱者,强活弱往,这是自古不变的真理,别与我什么教化秩序,都是无用之物。” 生活的世界不同,认知自然不一样。 “吼吼!” 石岭抖动,脚底的土地摇曳,兽吼惊雷,本就昏暗的,更加漆黑如墨了。 “哐!” 近距离一击对杀,夜暴双镰被我强势扫退出去,形似鹰爪的森森双掌受损,掌背上一枚枚鳞片折裂,淌出丝丝血迹,几乎粉碎。 夜暴双镰站稳,没有畏惧,只有嗜血的战意,低头,舔舐自己掌间的血,“子,能有如此战力,你很不错,不过你最近应该经历一次血战,而且燃烧了庞大的精血、寿元,受损七成不止,怎么与我抗衡?” “咚咚!” 另外两座墓,无风惊动,又有两头庞然大物走出,虎视眈眈扫视而来。 一头八面狼,脖颈上只有一颗头颅,但在头顶上,沉沉浮浮着七个虚脸。 一个荫尸人,浑身沾满泥尘,衣衫褴褛,名如其人,犹如一具万年沉尸。 以我现在的情况,对付一头夜暴双镰已有心无力,以一杀三,根本不现实,当然,我也不会傻到强行杀伐的境地。 “大召唤术!” 我双掌举起高空,有模有样念叨一些古词,旁边的第四界女皇,看得一阵云里雾里,不知道我在搞什么,在她看来,我都对付不了的宇宙恶兽,召唤来的强者,比我还弱,根本没有意义。 三头宇宙恶兽,盘踞在石岭高处,饶有意味望了过来,并没有出手。 头顶上,乌云密布间,已有一朵黑莲沉落。 恐怖的始祖威压,随之扩散出,对面的三头恶兽,连忙后撤一些距离。 “荒域,你可真多事!”十米宽大的古老黑莲上,站起一道曼丽倩影,完美的侧脸,带着一丝嗔怒看向我。 正是石始祖。 虽然没给我面子,她到底强大得多,有训斥我的资格,我只得回道,“石始祖,这三头恶兽,皆是半始祖的修为,将之镇压,我们一人分夺它们的本源,可以恢复不少。” “石始祖?”荫尸人脸色惊变,似笑似哭的表情,更显丑陋,“神话元年诞生的四灵之一,秉承秩序意崛起的最强者,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被他召唤出?” 始祖之名,的确会让一切生灵感到绝望。 对此,踏在黑莲上,莲开万叶,石始祖依旧一副平静神情,并未将它们放入眼中。 “杀,她只是一道虚影,不足为患!” “速速杀之,而后离开,她真身一旦赶来,我们谁都活不了!” 三头宇宙恶兽,眉宇一竖,露出穷凶恶相,千丈烈焰自它们身上暴涨,咆哮着,撕裂虚空,无情拍碎一切。 “哐!” 虚空一抖,原本扑杀而来的三头恶兽,莫名被禁锢原地,一下无法动弹,气势汹汹的表情,也变为胆颤心惊的姿态。 我,“……” 这不是虚身,是石始祖亲自赶来了。 出乎意料。 石始祖缓缓开口,“荒域,你这副瘦弱的身板,敢在四处游走,我实在担心你会陨落!” 我无奈道,“好吧!” 我们之间是主仆关系,主死仆亡,石始祖才会对我的命,看得比较重了。 “石始祖,我等知错了,念在我们修为不易的份上,饶我等一命吧!” “饶命!” 没有一念仁慈,三声肉裂骨碎的声响骤起,三滩血雾飞溅,同时,三道本源印记涌入我的体内,石始祖将全部的造化,全部给我了。 几分钟后,我也算恢复青年状态。 一旁的第四界女皇,受到始祖威压,身体震颤不已,在那跪地膜拜。 “哗啦啦!” 来不及一句告别,我强行被卷上那朵三丈黑莲,立在石始祖身侧,随即消失在第四界,眨眼间,已登上星辰虚空。 这多黑莲,并未有血腥戾气,反而有浓烈芳香,我不禁开口道,“石始祖,这好东西,要不日后借我一用?” 石始祖一抿嘴,没好气道,“你想得美!” 我道,“算了,有你做护卫,可以在地横着走了,有无都一样!” 石始祖道,“荒域,你不是要晋升始祖之路吗?不寻宝地悟道,四处游走作甚?” 我道,“想见一见亲人!” 石始祖道,“人族,到底太过多愁善感的情感,太多羁绊,否则的话,你们这一族会更加强大!” 我道,“没有情感,即便站在巅峰,孤独无依,空望诸,生命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一块顽石的命运好呢!” 石始祖道,“胡扯!” 驾驭黑莲,直走第六界,路途上,我和石始祖一直在犟嘴争论。 正文 756章 并不平静 第五界,凶神潳皇号令之地。 古之以来,人族亦不曾涉及,与第四界一般无二,这里土地贫瘠,灵力枯竭,造化与底蕴几乎不可闻,人族入主,最后也会断了传承。 唯有以杀为道的生灵,可在此地奋力生存。 一眼扫去,这里十分平静,诸多凶神闹市间,虽然喧嚣,却也安宁。 往来生灵,也有人族贸易商人,第五界,凶神常年肃杀之地,血染大地,一年年的积沉,会在岁月后产出一种血魄石,可用于构建古阵之用。 最高大的一栋“凶神堡”,千丈不止,出入云端雾里,由潳皇居住,居高而望,意念笼罩每一寸凶神土地,没有感受到什么宇宙恶兽气息。 站于黑莲,仙姿佚貌的石始祖道,“荒域,此界与你无关,即便落灾难,毁灭诸多生灵,也波及不到你的族人,何必多此一举在这停留!” 我道,“同为生灵,不该互助吗?” 石始祖道,“你的善意,恐怕有人会不领情!” 此时,确实有人划空冲来,涌动着一股不善意念,我道,“无愧于心,不需要管别人的目光!” 来者,是潳皇的一个兄弟,也是第五界闻名已久的强者,算是这片大地的“四凶之一”,毕竟手持青铜凶兵的雍庑,已被我斩杀在东土海域。 啊! 一到达,凶神张口结舌,随即露出一种敬畏神情,微微低头,行一个奇特礼数,恭敬道,“多涯,拜见荒域大人!刚才多有冒犯,您请恕罪!” 眉宇如画的石始祖,道,“荒域,你倒是有面子。” 我道,“多涯,回去告诉潳皇,一旦第五界有乱,可入第六界寻帮助,尤其是遇到一些外星辰的恶兽,可杀者,不可留命。” 多涯道,“一定禀报!” 没有多待,与石始祖走向第六界,以我们的修为,一念间,可穿梭万地,甚至踏走时间长河,不过我并不急,黑莲划空,我也在扫视诸。 漂浮的陨石,荒凉的星球,甚至是流离的尘埃,我都会已意念扫视一番,不放过一个角落。 石始祖撇嘴,轻摇嘴唇,一副鄙视神情道,“荒域,你已是半始祖的修为,立在众生之巅,居然还如此胆甚微,步步慎行,真是不可理喻。” 我道,“宇宙恶兽,可能藏在某处,我这也是闭关前,替众生清除祸患,有什么不可吗?” 石始祖道,“后来事,自有后来者解决,否则传承何用?这一切也无须你担忧!” 我摇了摇头,回道,“后来者的崛起,还需要一段庞大的时间,我的族人,没有一位始祖庇护,只有我这种人,能做一点算一点了。” “轰隆隆!” 不多时,我一步踏出三丈黑莲,冲上无垠虚空上,对着一片陨石扫出一记禁忌法则,半方在摇曳,堪比一座大陆的陨石从中央折断,石块穿空,尘埃浮起,一片浑浊惊乱的画面。 “吼吼!” 兽吼动穹,折断的陨石中,冲出一头碧眼枭,一头妖绿怪鸟,体魄强大,一动间,方圆百里的时空皆沉沦粉碎,化为混沌。 碧蓝双眸,朝我扫视而来。 碧眼枭,是生活在宇宙中的生物,如一个浪子,常年于星辰中流浪,寻找自己的造化。 这一头,并没有嗜血恶意。 所以我也不再出手,踏在缕缕尘埃上,道,“碧眼枭,远离这片地,我饶你一命!” 石始祖过来,站在一侧道,“荒域,你这人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 我道,“有吗?” 石始祖道,“当时为了镇压我,你不惜以命搏命,燃烧全部精血、寿元亦毫无犹豫,一副拼命三郎的姿态,而现在,却心念仁慈,愿意放这枭一条生路。” 我道,“石始祖,你太强大了,超乎所有人的战力,而且当时你扬言要屠尽人族,我能不拼命吗?这碧眼枭并无恶事,属于两种不同的情况。” 石始祖道,“杀伐与仁慈同身,现在,我觉得你有一些意思了!” 我,“……” 碧眼枭,能成长到如今地步,是一个枭雄,肯定看出我与石始祖的不凡,不过它没有离去,徘徊在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石始祖却是开口了,“枭,有路让你走,难道你不想活?如此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埋葬星辰。” “不!” “不!” “不!” 碧眼枭低着头颅,连发三声,有些诚惶诚恐道,“枭,拜见两位强者,不是我不离去,而……而是……我想追随两位强者的脚步,愿为你们苦力驭走各地。” 石始祖道,“你的血脉,本该是高傲的种族,这样低头认主,你也需要什么利益吧?” 她的没错,底下,本就没有平白无故的事情。 碧眼枭道,“不敢欺瞒两位大人,我在各处游荡,如今已漫漫几万年岁月了,一直碌碌无为,始终不得入道,无法突破无上之境,所以想追随两位强者,希冀有好的造化契机,得以突破门槛。” 石始祖道,“想要我们赐法?” 碧眼枭唯诺道,“是的!” “那就走吧!”我一步踏出,站在了碧眼枭的背上,道,“至于赐法的事,枭,你请教这位石始祖即可,我没有那种大本事。” 收起黑莲,石始祖也落位枭背上。 一声嘶鸣,碧眼枭翱而起,在昏暗的星辰上疾驰走往第六界。 我问道,“枭,你与人族强者打过交道了?” 碧眼枭道,“有过几次纠缠,不过每次我都是铩羽而归,被你们人族强者压制。” 我道,“有谁?” 碧眼枭道,“最可怕的,当属是魔皇,骨皇二者,他们的底蕴,比我还要厚重可怕得多!” 我道,“没有青年人杰?” 碧眼枭道,‘有几位是无上之境,底蕴不够,还不是我的对手。’ 当年我离开第六界前,有几个‘青年皇’,资质不错。 有时候,修为的确需要底蕴。 除非,能够得到足够的造化,比如我,获得两位半始祖的印记,以及始祖的一部分造化,方有今日,一味固步修行,虽有进步,却不会很明显。 不多时,第六界历历在目。 原本的‘罪恶之地’,褪去黑暗,升腾了万般光华,这一切,皆是因为人族的入主,人族,号称万灵之长,除却有无上智慧的同时,也是最勤奋劳作的种族,善于改造自然,这一点,那些原始生物族类是无法比拟的。 “轰!” 没有入界,隔空有一道拳印冲上高空,白光湛湛,是一个白骨掌印,感应本源气息,是丰都骨皇。 我一拂手,粉碎白骨印,同时道,“骨皇,是我荒域!” “荒域?” 一声急促重音,下一刻,一具高大的白骨架冲出,他全身没有一丝皮肉,清一色的白光骨骼,晶莹剔透,散着异样强者的色泽,骨皇光秃秃的面部,上下颚机械开合,“真是你荒域,看到这头枭,我还以为又有什么惊变了!” 站在枭背上,我疑惑道,“第六界,这些年来,并不平静?” 骨皇摇了摇头,没有血肉脸庞,依旧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唏嘘道,“确实,各种万年不出世的星辰恶兽,陆陆续续浮出水面,最近一段时期,总是会暗中盘旋周,虎视眈眈,想要抽离世界本源,甚至拘禁生物命源。” 我急切道,“可有发生大难?” 骨皇道,“折断了一部分强者,尤其是万陵墓皇,几乎喋血陨落!” 我道,“进去再!” “这位是?” “石始祖,神话时代的始祖,自古以来的最强者存在,与我是好友,所以结伴而来。”我只能如此道,也算是给足石始祖面子了。 石始祖没有领情,依旧没好气道,“算了,我也想走一走其他国度。” “滋滋!” 石始祖凭空消失,独自进入了第六界,我苦笑道,“骨皇,她身为始祖,自有孤僻性情,你不必多疑。” “荒域,你很不得了,居然结交了如此强大的存在?”骨皇望着一个方位,有些心悸道,“与她面对面站着,就好像要面对冥冥中的意,让人恐惧不已。” 随即,我们三个进入第六界。 先到达了大本营,第六界的尽头处。 原本神话遗址地域,此时重建了一处城池,名曰守城,顾名思义,守护外的城池。 魔皇、神话老人皆在其中。 正文 757章 天机危机 神话遗址,已散在历史尘烟。 墟主墓、神话军师、飞落仙子都已成为了过去,不见一痕,不闻一风,时间的确会冲淡一切。 旧址,簇立起一座人族城池。 走入当中,在城门处,已遇到一位熟人,穿着古朴简单的神话老人,看着衰老了许多,气色很差,“域,消失这么多年,听你跑进神话大地了?那里的奇闻异事,你可要和老朽一!” 我道,“在那片大地,九成时间都被锁在一道祭诏牢狱,来不及欣赏风景。” “啾啾!” 红光湛湛,一只红色鸟扑扇羽翼而来,是巧可爱的朱雀,身为图腾朱雀,这么多年,还是没有长大,“域,欢迎你回来!” 神话老人道,“域,你的身体?似无泽朽木,看似无恙,实则体内灵源干涸,精血也剩余不多,居然燃烧命血,怎么会搞成这样?” 我道,“一言难尽!” 往里走去,神话老头走在一侧,锲而不舍问道,“域,你的寿元,似乎也燃烧了九成以上,究竟那是什么杀伐,逼得你到如此地步?” 我道,“与神话始祖一战。” 啊? 神话老头浑浊老眼,闪烁亮光,立即道,“神话时代的始祖?子,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道,“除了那等存在,你觉得我有必要以命搏命吗?” 神话老头道,“结局呢?” 我道,“我还活着,你结局呢?” 神话老头道,“那个神话始祖,陨落了?” 我道,“没死,被我收服,现在是我的忠实护卫,她也随我进入第六界了,只是不同行,现在可能在某个闹市走动吧!” “不是吧?” 神话老头鬼叫一声,径直蹦跶起来,“子,神话始祖,你可知道代表什么,那可是秩序意的存在,一念间,半边都会随之坍塌,你……居然让她进入第六界了?” 我道,“老头,你真是大惊怪。” 丰都骨皇一直在旁看热闹,没有替我解释半分,一副看戏的表情。 进入一处宽敞殿宇,敞亮庄严,颇有古老凌霄宝殿的气派,魔皇端坐当中,眉宇紧锁,显得一副愁眉不展忧虑姿态,看到我走入,立即迎来,“荒域,你的回归,真是太及时了!” 呃! 我道,“有什么盛宴吗?” 魔皇思考的事,大多不是好事,非杀即亡的事情,除此之外,他不会有再多的喜怒哀乐。 有些人,生如此。 魔皇与黑起,有些相像,只是没有黑起那种力霸苍穹的猛力,故而为人比较低调。 曾经的魔皇,孤僻高傲,不可一世,现在的他,已沉稳得多,集智慧、底蕴、谋划于一身。 现在的人族,可以,黑起主外攻伐,魔皇主内防御,皆有大功劳,对于魔皇,我也是比较尊敬的,毕竟论辈分,他可以追溯到荒祖那一批强者。 魔皇道,“确实是盛宴,不过是杀生。” 我道,“魔皇,又有谁招惹你了?” 魔皇道,“他!” “哗啦啦!” 整个古老大殿,升腾成千上道光华,灿灿如虹,将每一寸空间照亮了,这时候,我才发现在正殿前,升起一副图案,一副浩浩荡荡的星辰图。 有混沌雾气萦绕的图。 我震惊道,“这……这是……机图?” 只是传中的东西,就连神话大地,也不曾炼制完成,没想到再次可以一见。 此图,最大的好处,就是可推演。 甚至是未来祸患,也可捕捉玄机。 神话老头解释道,“此为机星辰图,囊括无尽玄学,奥妙无穷,观是图,也是一盘棋,诸多玄机尽在当中,这些年,我们一直奔波劳碌,总算将之创出十之七八。” 星辰图上,密布无尽图案,有的一重重折叠,看着很缭乱,不过达到某一个境界的强者,确实可以凭借强大的记忆力,疏通当中关系。 我正在一一观摩此图。 “嘭!” 我一抬手,指尖淌出一道光华,凝聚为一道命旗,插入机图一个方位,道,“魔皇,此地,气息沉浮不定,有压之息,就是你所的盛宴?” 魔皇道,“荒域,你眼力不错,正是此处。” 我道,“他们是谁?” 隐藏的祸患,在我看来,很有可能又是某些宇宙恶兽,因为骨皇过,最近一段时期很不太平,以前隐迹在黑暗宇宙中的恶兽,突然陆续出关,似乎在伺机谋夺什么? 宇宙恶兽的出世,绝不是偶然,必然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们。 只是奇怪,那种“契机”,以我的修为,却无法拨开云雾看破虚妄。 魔皇道,“却有几头恶兽,不过真正掌舵者,却是一些祖级的存在。” 骨皇摸了摸自己光华头盖骨,道,“魔皇,别卖关子了,有一一。” 魔皇道,“这些,也是我刚以机图推演出的,是第六界的祖级强者,一代游老祖,一代无冕老祖,一代黄泉老祖皆在当中。” 呃! 我诧异道,“那些老东西,不是早有古籍记载,已坐化穹了吗?” 魔皇道,“故布迷障罢了,这些老东西一直活着,在外参悟,最近一段时间才出世,此时,正聚集在此处,陆陆续续,还有宇宙恶兽加入阵营。” 我道,“可以推演出他们的道行吗?” 魔皇道,“荒域,你出手相助,应该可以!” “嘭嘭嘭!” 光芒更胜,机星辰图在旋转,犹如一片大宇宙在流转,当中生死并存,阴阳抱守,种种玄而又玄的轨迹在划动,画面闪烁的速度越来越快。 尘埃、草树、山河、陆块、星球、陨石……等等画面交织闪烁。 我和魔皇也在全力推演。 要撼动这一方机图,即便是我,也无比吃力,当中蕴含的信息太大了。 “铿!”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原本快速转动的机图,抖动中一下停滞,望着流光四溢的图纹,魔皇忧心忡忡道,“不得了,不得了,三个老东西,获得如此造化眷顾?居然已晋升到无上禁忌强者的行列了!” 魔皇,也不过是无上巨头。 站在一侧,我脸色凝重道,“恐怕不是!” 魔皇道,“荒域,你看出什么了?” 我道,“三个老东西,不止是禁忌强者,他们,已达到半始祖的层次!” 啊啊啊? 所有人大吃一惊,目瞪口呆望向我,神话老头道,“子,你不会看错了吧?” 我道,“不会看错,在推演过去的历史时,我看到三个老东西,在诸上爆发的大战,他们能轻易压制禁忌强者,如此可见,已经掌握了一法十字法则。” 一法八字法则,属无上强者。 一法九字法则,属无上禁忌强者。 一法十字法则,属半始祖。 差一字,差地别,远远无法以话语言喻,好比“半始祖”与“始祖”的差距,现在的我,即便十个巅峰状态的我,也敌不过石始祖。 这是一个道理。 神话老头怔怔道,“机危机!” 魔皇道,“如此便糟糕了,三个老东西,一一聚集星辰中的恶兽强者,不言而喻,明显要夺回第六界的土地。” 我道,“这段时间,这片大地上的其他族类,可有蠢蠢欲动的势态?” 骨皇回道,“暂时,还不见反叛苗头。” “那这事,还不算太糟糕,”我转身往外走去,“魔皇,你们先商议,我去见一见亲人,回头再去收拾三个老东西。” 魔皇,“……” 神话老头气道,“子,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闲情与亲人相聚?” 我道,“不急不急!” 要知道,我的背后,可是有一位“始祖”靠山的,塌不下来。 就算塌下来,还有仙姿佚貌的石始祖去顶。 正文 758章 鸿羽始祖 第六界,荒村。 立于原遗址黄泉海上,自成一域,由四祖荒刖,同辈荒虺统领。 千年如风,所幸风景依旧。 我的亲人,也都健在当中,不曾因灾过世,出乎意料,对于我的回归,并未有什么激动神情,即便是颜洛和燕倾城,显得有些平静。 颜洛道,“别诧异了,对于你,一走就消失百年前年,我们已经见惯不惯了!” 燕倾城道,“这一次,你可能只待一就走了吧?” 我苦笑道,“正是,魔皇那边,有些事要处理。” 宇宙恶兽的事,颜洛两人显然知道,进入荒村,拜见了爷爷奶奶,父亲母亲,我问道,“倾城,我们的两个孩子呢?这怎么不在荒村?” 当年,倾城怀上了双胞胎,我离去时,孩子还没有出生,岁月如梭,一晃千余年过去了。 燕倾城道,“两个孩子,去外边历练修行了。” 我道,“不在第六界?” 先前,我行了一个命运推演,在第六界的土地上,没有感应到自己的传承血脉,也不在此中。 颜洛道,“他们也不了,已经是有名气的神邸,外出历练,他们都带着超越你的目标,言称用一万年的时间,超越你,达成无上之境。” 超越我? 我道,“应有此雄心。” 相聚一晚,我就已匆匆离去,到达第六界尽头,魔皇、骨皇、神话老头也等待多时。 盘皇并不在,我过来时,他也赶回三界,错开路线,并没有遇上。 我好奇问道,“地球囚徒,怎么不见他的踪影?” 地球囚徒,集大气运者,一身拥有无尽造化,除却一株三界铁树,更有封皇榜在身,这些年过去,应该也是无上强者的行列了,只是一直不见影。 魔皇道,“许多年前,地球囚徒离开,闯进宇宙深处,去寻自己的道了。” 神话老头,唏嘘一口气,念道,“当年的一批强者,一部分坐化归,一部分因伤自封沉睡,还有一部分,壮烈战死星辰,所剩无几了。” 骨皇也道,“世间,确实不平静。” 气氛有些沉闷,无人开口。 好一会,我才道,“后来青年,不是有几位崛起了吗?以后的世界,总归是他们主导的,我们这些人,再给他们坚持一段岁月,总有拨开云雾见青的一日。” 魔皇道,“确实如此,那些青年一辈,最需要的是时间。” 当然,岂止是那些后代青年。 我也需要时间,毕竟应对“始祖”,还需要我这一代人的努力去应战。 每一个时代,终归有一个时代的宿命。 无可避免。 一番商议后,我和魔皇、骨皇离开了,走向那艘星辰战船,神话老人,聚集一众无上强者,立于这片第六界尽头,防止那些恶兽狗急跳墙,镇守其中。 三人行,有些势单力薄。 最强战力的无上杀神黑起不在此片星辰,这也没办法,不过魔皇通过秘密渠道,召唤荒祖、道君、鬼皇、第一战神等人回归,他们几位,皆是后时代诞生的第一批强者,半日后,就可回归第六界了。 一艘黑幽战船,船头似一颗狰狞的鬼头,通体漆黑如墨,密布一种种古老罪恶阵,这艘战船,本就是曾经第六界的标志之物,象征着无上之道。 魔皇道,“该来了,都已聚集其中。” 骨皇道,“又是一场血战啊?” 哗啦啦! 黑幽罪恶船上,涌动阴风,鬼哭狼嚎一般,朝我们奔腾席卷而来。 魔皇身后,一尊魔相浮现,张开森然巨口,猛然一个吞吐,已将阴风鬼雾吞噬一空,几步踏空,立在罪恶船前,与站立当中的强者隔空而望。 立在最前,正是一代游,一代无冕,一代黄泉的老祖。 与道君、荒祖、黑起一样,皆是神话之后,后时代崛起的第一批强者,所活的岁月,无比久远,底蕴也都足够厚重。 最恐怖的气息,却不在罪恶船。 而是万米之外,无垠虚空间,一团漂浮的混沌雾气中。 “哐!” 虚空抖动,浩瀚的波动透发而出,像是地在轮转一般,无尽混沌缓缓动荡开来,仿佛有一个庞然大物在转动身体。 魔皇、骨皇都吃惊的停了下来,关注着那片大陆,就连我也停了下来,想看看到底是何人有如此的威势。 混沌波动的并不是很急,但是每一次波动,都像海水倒卷地一般,当真是惊涛震。 “难道是……”魔皇吃惊不出话来了。 “似乎不太可能吧!”骨皇显然也被镇住了。 我也紧张关注那团混沌雾气,问道,“这究竟是谁?竟有如此恐怖之威?” “躲过一次次生死轮回的强者,本已不可能存在于世的强者,怎么还会再现时间?”魔皇震惊万分道,“当年那一界的毁灭,按理,也将它埋葬了,怎么还会现世?” 一个庞大的身影从混沌中显化了出来,浩大的声音激荡而来:“这世间,已好久不见!人族,竟已主导着岁月历史的进程了吗?真是沧海桑田啊!” “这是……”我疑惑地看着那到朦胧的混沌影迹,而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道:“是……第八界……鸿羽始祖!” 第八界,早就毁灭的一个世界。 鸿羽一族统治的土地。 当时盘皇仙人搏命陨落时,我曾得到一些古老记忆,当中有关第八界的信息。 因为第八界早就埋葬在历史,化为尘烟,所以我并不在意。 不曾想,今日居然得见了。 “人族盘始祖,当年倾力诛我,今日,是该偿还一切因果了!”鸿羽始祖开口,紫气浩荡亿万里,淹没了整片苍茫地,那是秩序在流转。 恐怖至极。 当年,盘皇的先人,的确号称盘始祖。 事情,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没有想到,为了夺回第六界掌控权,一代游、无冕、黄泉三个老东西,居然连这种开辟地的存在,都请出东山。 哼! 一声轻斥,原本浩浩荡荡的紫气,顿时逆流而回,一朵巨大黑莲凭空浮现,炽盛光芒漫,神圣而璀璨,照亮万古,划破时间长河,始祖威浮现而出。 “你是何者?” 一道低沉的声音,震动乾坤。 接着,鸿羽始祖终于出世了,一辆古老的战车,极其绚烂,发出的光华,流转着,压制地四极。 战车隆隆,在九头古兽奔腾中,拉着它一步步浮出众人视线。 那九头古兽都散发着无量威压,一个个头角狰狞,鳞甲森森,它们像是真龙,可又不是,都属于从未见过的种族。 九头古兽踏着岁月长河而行,载着那辆九色仙金战车杀来了,战车之上,一股始祖威爆发,而后一片神圣的光雨弥漫,有一尊始祖站起,俯视这个方向。 他背负一对神圣羽翼,整个人都强势而又圣洁,像是一尊无暇的至强者,整个人都进化到了最完美的状态。 一尊始祖。 魔皇与骨皇倒吸一口冷气,不安站立,事情远远超乎了想象,这种存在,即便是机星辰图,也无法推演的,所以从未所知此人。 “没有永恒不灭的地主角,你或许是神话时代的最强者,可是时代早已不同,遇上我,你又能如何,可以逆吗?”鸿羽始祖开口,颇为冷漠,霸道无比。 他站在那辆古老战车上,手持一杆帝矛,矛锋在滴着血,猩红而刺目,那属于某一种宇宙恶兽的血,长矛指向仙姿佚貌的石始祖。 石始祖,没有一丝恐慌,立于照破星辰的石莲上,无边清尘绝艳,“不过参悟一丝秩序法则,就敢如此狂妄,你真是不到过外,不见过外生灵。” “可笑!” 鸿羽始祖发出冷笑,“宇宙各地,何处我不曾征战过?所谓的外,早已被我征服,我就代表着,代表着秩序,代表绝对的王。” 石始祖,“修为不高,口气倒是不。” 鸿羽始祖,“你不是人族,为何要护佑此种生灵?” 石始祖,“我与人族有因果。” 鸿羽始祖不屑道,“你身为掌控秩序法则的始祖,自降尊卑,与一个弱种族发生因果,你堕落了,不是我的对手。” 石始祖反驳道,“人族,弱?那你曾经被盘始祖斩杀,你不是更加卑微低贱?” 此刻,是两尊“始祖”在辩驳开口。 其余无上强者站在原地,只能抬头开眸仰望,没达到那种层次,自然没有资格话,都在静静观望战局,这一战,不可避免,每个强者心中有数。 鸿羽始祖愤恨道,“当年,是我处在涅槃的最弱时期,才被盘始祖趁虚而入,否则的话,他何能敌我?” 石始祖道,“败了就败了,狡辩诸多的借口,你与丑何异呢?” “吼!” 远方的鸿羽始祖低咆,他竟然被如此轻视了,他的体内发出璀璨神光,震古烁今,摇动整片星辰都在震颤起来,与此同时,他的眸子更加深邃了,带着冷酷的气息。 石始祖又道,“即便是不在巅峰的我,亦可杀你,所以,你算不得什么。” “杀!” 星域中,始祖威爆发杀机,显现法象地之术,一杆长矛洞穿虚空朝石始祖杀伐而至。 “轰!” 黑莲摇曳,万丈光辉冲出,震耳欲聋的音中,长矛被扫推回去。 长矛,是一方始祖重器,想要炼制,需要无穷无尽的灿烂文明鲜血,要生命气机方可祭炼出始祖神兵。 可以想象,鸿羽始祖到底残杀了多少亿万生灵? 恐怕宇宙中,但凡有文明的星球,都被他洗劫一空,无情夺取性命。 正文 759章 一人压塌 “杀!” 一字音,浩荡亿万里,黑一道道流火神茫自鸿羽始祖背部羽翼升腾,极尽璀璨,照破一片又一片的黑暗宇宙。 波澜出去,光纹所过之处,连大陆陨石皆被扫灭,化为尘埃,不复存在。 诸般秩序,蕴藏羽翼中。 有法,鸿羽一族,所有造化皆在羽骨内,今日可见一斑。 “哗啦啦!” 一朵朵黑莲摇曳,在石始祖周围萦绕,仿佛自九幽升起,却又在九上绽放。 一朵莲,一秩序。 “轰隆隆!” 诸般秩序羽光,粉碎在中央地域,无法近石始祖一分。 黑莲自在,秉承意。 出自神话时代的石始祖,却有傲视一切生灵的资本,令人嫉妒羡慕。 “啊啊啊!” 倒是远处的“罪恶战船”,被两道羽光沉落,船裂帆碎,上边停驻的四十多生灵强者,惊恐声中,为了活命,一一仓皇逃出罪恶船。 魔皇低语道,“石始祖,她心软了,刚才斗转星移一击,本可让罪恶船上的强者重创的!” 我道,“很难!” 立于罪恶船的生灵,归鸿羽始祖掌控,他不可能任由自己阵营折损。 “出自神话元年又如何,你已受损,如何挡我,如何战我?”鸿羽始祖战意腾腾,一步重踏,整辆战车粉碎,当中灵力纳入己身,九头拉车的蛮兽亦喋血长空,本源被鸿羽始祖汇集,“秩序意,自古以来,不止显露在神话大地,你当可知?” 一朵朵石莲流转。 一石莲,一世界。 石始祖仿佛凌驾于诸多世界之上,风华绝代,蔑视苍生,“鸿羽,废话何用?注定你的一切造化,最终会斗转到我身,失败者的标签,你两世也无法撕掉。” 他的第一世,自然是被盘始祖压塌诛心。 这第二世,又遇到更强的石始祖,不得不,这家伙很倒霉,运气很差。 “哐!” 虚空一抖,鸿羽始祖手上长矛,冲上更高云穹,矛体开裂,内部流转出万般秩序羽芒,一分一合,三丈长矛,化为三百丈矛。 “叮叮!” 矛一颤,似有开之力,附近皆被荡碎为混沌。 石始祖,“一器,就想定我命?” 鸿羽始祖低啸,“无法定你命运,能让你无限走向死亡,已经足够!” 石始祖,“神话当身,石莲不灭!” “哗啦啦!” 一片片掌印大的莲叶,旋转,飘荡高空,宛如一场梦幻雨逆空冲刷云霄,当中莲纹横动,那是秩序纹路密布于每一片莲叶上。 “铿铿铿!” 坚不可摧的数百丈长矛,压塌半片。 坚固不灭的莲叶,万化千叶,与缠绕虚空锁链的长矛撞击,前赴后继,无情割裂一切法则,势不可挡,这种大手段,外人只可仰望。 我怔怔道,“何时,我方可到达此等高度?” 言语时,揣紧双拳,满是无可奈何的心绪,不到始祖,终究无法护佑人族。 “荒域,你不是黑起,没有黑起那种阴冷如铁的心,再观始祖局,会被一点点诛心!”不是魔皇、骨皇开口,而是江湖浪子九千胜,一个大智慧的强者。 这段时间,他在替我寻找修行宝地,一直未现身。 我道,“诛心?” 九千胜道,“你的心,会被此等浩荡威压锁固,对未来很不利。” 我摇了摇头,叹气道,“不观局,又能如何?” 九千胜干脆道,“杀!” 他的目光,望向远处的宇宙恶兽,意思不言而喻,我问道,“一方宝地,你已寻到了?” 九千胜道,“正是!不过你没有巅峰之力,恐怕那处宝地的主人,不会拱手让人。” 呃? 我无语道,“你寻到他者巢穴去了?” 九千胜一脸认真的表情,道,“世间万般生灵,相对茫茫今古历史而言,生死中轮回,皆是一个个过客罢了,那处好地方,暂时由他掌控,却也算不得他的土地。” 话糙理不糙。 我道,“魔皇、骨皇,你等替我掠阵,我独杀即可!” 那些从罪恶船走出的强者,一共四十三数,他们身上的本源,是我急需的。 九千胜又道,“荒域,杀生夺命,你在汲取他们的生命精华时,记得以命运之术,磨灭他们间的因果,斩断与他们发生的牵连。” 我道,“你不出手?” 九千胜道,“一角残阵暂由你掌控!” 一角残阵,被修补了十之五六,一阵压落,相当于始祖一掌拍落,是一件宝贝。 至于九千胜如何“补阵”,无需再过问了。 “噗!” 突施冷箭,一指逆乱,将站在最外的一头宇宙恶兽额头洞穿,血水飞溅起时,宇宙恶兽的魂魄已被扫碎,一念咫尺涯,冲带走了恶兽躯壳。 命运之火攀升头顶,燃烧己身,恶兽的造化也斗转纳入己身,这一切不过三秒钟的事情。 “可恶!” “人族青年荒域,你大胆!” “一人,就想压塌我等强者,你怕是痴人梦吧?” “此人,是个绝对大祸,能从神话大地出入自如,更与石始祖有莫名契机牵连,一定要杀!” “不可留的人。” “他注定惨死此域。” …… 恶兽重音,低沉如惊雷,一股股原始的血性杀戮气息,潮水骇浪一般涌动而起,朝我淹没而至。 同时,种种异象杀招腾空,一只兽爪,陨铁水浇筑一般,金铜铁骨,一爪可撕裂千般闪电;一枚独角荡起,紫气沉沉,可顶破大道,一道口吐光速冲出,由化大,近乎十丈柱,撑破虚空…… 没有硬抗,也不敢正面硬抗。 一横移步走千丈,一沉身落万米,直接冲入四十多宇宙恶兽簇立的方位中。 乱中杀生,方是上策。 “噗噗!” 第一时间,我承受诸般杀招,手上一角残阵碾压,当场压碎五头恶兽,还有十几头受创退避出去,相当于始祖一掌拍碎大地,自然石破惊。 “哗啦啦!” 我身上的命运之火,越发澎湃,庞大的命源灌入,让我不断回归巅峰状态。 “该死!”一头似龙尸的恶兽冲来,晦暗的皮肤,透着一种极度阴冷,温度骤降,这是一头常年游走在黑暗尽头的生物,适应了一些极地气候,恶爪扫开烈焰,朝我面门轰来。 “哐!” 一角残阵都被这头恶兽扫退,摇摇欲裂,无比生猛。 “轰!” 掌印对上恶爪,龙尸恶兽一条臂膀顷刻爆碎,胸膛也被我击穿,几乎被我开膛破肚,其他恶兽冲来,他侥幸活了下来,许久才站稳,惊骇道,“荒域,你的手掌?如此变化,怎么会呈石掌状态?” 四处征杀,根本无法回应。 这是盘始祖的法,当日在三界阴间,盘始祖以命搏命时,我在一侧观摩而悟,这一段时间自悟,不过只是得到其形,没有参悟透真正本质。 否则的话,刚才的一击,龙尸恶兽会化为尘埃,命不复存。 “噗!” “死!” 弱的恶兽,死于战场上,星辰也下起了一场血雨,磅礴雨水飘到未知的时空。 弱,相对而言,能再次驻足的,皆是无上强者。 “不是禁忌强者,速速退局!”一代游老祖火急火燎开口,盟友太多,冲杀时显得束手束脚,并非一件好事。 “走不了了!” 无上层次的恶兽,最后一头挣扎中被我轻易抓裂头颅,抽离本源。 “咚咚咚!” 一头头恶兽突然变得很聪明,踏破虚空,一一围在了四面八方。 正文 760章 无疾而终 “后时代,神邸亦农耕的人族,不曾想,壮大到了如今地步,连第六界也被其囊括疆土!”踏在一方,一代游老祖悠悠念道,充满感慨。 神邸农耕。 不得不,他的眼光很差,那是在栽种神树仙花等物,为灵粹而聚集农力。 是顺应大道而为。 正有如此辛勤,人族方才得以壮大。 不像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恶兽,野心勃勃流浪各地,一心只求杀戮晋升,没有族类可见,没有故乡可言。 围拢当中,我不卑不亢道,“人族,万物之长,此言在神话时代已有定论,属于永恒真理,亦是岁月历史所驱,你们这些老家伙,越活越糊涂,不会不理解当中奥义吧?” 第一代黄泉老祖,皮肤晦暗,脸上如爬了一条条蠕虫,神色带着悲愤,“因而无数岁月来,我等走遍星辰,纵横诸多强者,就是有朝一日,杀回故土,驱杀你等恶劣人族。” 第一代无冕老祖,穿着一套破旧帝袍,神情激动,一副悲悯人的深情道,“当年,若不是盘始祖坐镇,人族早已被灭族,何至于此……盘始祖……你并非真正的人族,却为何护佑他们啊?” 盘字一族,来历无比神秘,不可追溯。 不过他们一代代身上,有流淌人族的血液,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我道,“这事一股不可逆的势,人族,自当统帅周,你们这些罪恶种族,本该举族跪拜臣服的,也不至于惨遭灭族之祸,现在,你们的根基不复存在,单凭你们三个老东西,就想逆转意,不现实。” 那头龙尸恶兽,拳头大的眸子激射瘆人杀芒,“若无石始祖出阵,十日间,时间将不会再存一个人。” “是吗?” “口气不!” “真当人族无人了吗?” “要灭人族,你等还不够资格!”昏暗的星辰外,音传人至,趁着诸多恶兽愣神瞬间,我也跳出了包围,落位回盘皇、骨皇等地。 既然援军赶回,不必要独战群雄了。 “是他?”有一头似駮形态的恶兽震惊。 他的目光,盯着当中一个伟岸男子。 伟岸男子长相粗犷,身披一件兽皮,赤着脚,一步步踏空行,仿佛一座神山在移动,带给人莫大的威压。 “第一战神?”龙尸恶兽道,“这一位盛名已久的狠人,居然也赶来了!” 第一战神,居然突破了修为壁垒,出乎我的意料。 毕竟当日,被“魔”的始祖重创,第一战神喋血长空,几乎陨落。 一次近乎湮灭,却得了一次造化。 双头恶狼高昂头颅,九丈凶躯,有暗红烈焰燃烧,每一根狼毛都似一方杀伐锐器,双眼布满狠厉,“又多了一尊半始祖,这下要热闹了,不过人族,今日初始,将从世间大地上革名,永不复存在。” “是吗?” 一字杀音震颤,“噗”的一声,双头恶狼一颗头颅被崩碎,虚空一抖,在它的旁边,莫名出现一个威仪盖世的强者,正是无上杀神黑起。 他的一只手掌,黑幽如铁,将恶狼另外一颗头颅抓裂在手心,一字字道,“想要人族革名,你凭什么?” “黑起!” “黑起!” “怎么会?” “你不是无限离去,进入宇宙尽头了吗?” “是啊,我亲眼所见,等他消失是,我才赶回的,不会有错,怎么知晓此地事?” …… 黑起的出现,让其余二十多头恶兽震惊不已,人的名树的影,有些人,就是如此可怕。 黑起就是这一类人。 古老年间,他留下太多不可思议的传了,早已成为一个禁忌般的存在。 “死!” 杀音一出,双头恶狼当场粉碎,化为一滩血雾,而后纳入黑起体内,这种死亡,不可逆转,无法重生,短短几秒钟,就有一头禁忌恶兽喋血。 其余恶兽,都不禁与黑起拉开方位。 居然被黑起诛心了? “人族欺压太甚,迟早有一战,今日若不铲除,日后的各处宇宙星辰,将永无我们的立足之地!”一代游老祖低沉咆哮,眸子狠厉,面红耳赤。 “人族繁衍速度太快了,必须遏制!”一代无冕老祖也话,残旧帝王袍猎猎作响。 “杀之,夺取造化,方是上上之道,不可犹豫!”一代黄泉老祖亦开口,在挽回士气,毕竟黑起一出,压塌了不少恶兽的心境。 “三个老东西,该入土就入土,何故多生事端,我送你们归!”杀伐果断的黑起,不多一句言语,一具可怕“杀相”立于背后,高大千丈,气吞山河,横扫寰宇而去。 “黑起,休得猖狂!” “以一敌三,你真以为自己无敌于世吗?” “我等同在一个层次,谁怕谁!”曾经第六界的上位者,三族最强老祖,声音刺破虚空,化为三团燃烧的星球,照破每一寸地域,冲向黑起搏杀。 另外这边,第一战神一步踏出,直取龙尸恶兽,先杀弱者,这是自古不变的真理。 我、魔皇、骨皇、鬼皇、荒祖等人,亦第一时间冲去,形成混战。 远处“始祖”战场! 还未分胜负,不得不,出自第八界的“鸿羽始祖”,有撼之力,凶猛逆乱,到了此刻,即便是一朵朵秩序黑莲,也无法将之镇压。 石始祖,却是没有回到巅峰状态。 如此可见,神话大地走出的始祖,底蕴更深,比其余者高处一层。 “噗!” 势不可挡的黑起,一掌破开万重防御,击穿黄泉老祖的胸膛,烈焰中,庞大的本源淌出,涌动十方,黄泉老祖挣扎着,“黑起,你该死!” 黑起似一尊坚固铁塔,冷漠杀戾道,“黄泉老鬼,那你就死吧!” “轰轰!” 一力杀,黑起强势扫退另外两个老东西,随即一拳打向高空,十重竟在沸腾,刚重组躯体的黄泉老祖,再次遭重,双掌化为尘埃,整个人倒摔出去。 “噗噗!” 众目睽睽之下,黄泉老祖被裂斩了,躯体一分为二,被黑起掌刀剖开,四分五裂,随即被肆意崩碎为血块,最后化为点点尘埃。 一尊半始祖就此陨落。 “可怕!”正在厮杀的一头恶兽,憋出两个字符。 “今日,注定没有几个可活啊!”另外一头宇宙恶兽念道,看向黑起时,显得有些畏惧。 估计此刻,没有一头恶兽愿意对上黑起。 都想敬而远之。 不到五分钟,无冕老祖再次被压碎穹,即便燃烧一身精血,依旧无法撼动黑起,巨大的一尊“杀相”,咆哮寰宇,惊动千万里外。 “不可能的!”剩下的游老祖,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黑起,你怎有如此战力?都处在半始祖之境,为何你能轻易压碎半始祖的契机?” 立于昏暗中,如一尊蔑视众生的创始神祖,黑起回道,“我已窥探到始祖之道,你等岂可抗衡?” 啊啊啊? 听到此话,一头头恶兽倒吸冷气,震惊万分。 游老祖咬牙切齿,咆哮道,“既然如此,不死不休,那就鱼死网破吧!” 一头黑发狂舞,浑身杀焰腾腾的黑起,道,“游老鬼,你太高估自己了,你并没资格与我鱼死网破!” **裸的蔑视! 黑起有狂傲的资本,世上男人做到此,一世足以。 “哗啦啦!” 游老祖自知无退路,极尽燃烧体内精血,似一颗星球在爆炸的景象,无限攀升气势,威压盖,让自己死前,达到一种绝对的恐怖战力,只是黑起并未将他放在眼中,“游老鬼,垂死挣扎,并无意义!” “杀!”最后一击,游老祖携带浩浩荡荡威势往前。 “轰隆隆!” 碰撞处,无穷无尽的绚丽火花飞溅,一切散去,黑起安然无恙,他的手上,抓取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游老祖的头,“你们太弱了,无趣!” 一声重音,游老祖残留的头颅被抓碎,命归古。 杀意正浓的黑起冲起,杀向更高的虚空,直接冲入“始祖”战局。 我怔怔道,“黑起,也突破门槛了吗?” 九千胜回道,“他这种存在,赋太高了,即便突破,也不让人意外。” “吼吼!” 鸿羽始祖咆哮,粉碎无边星辰,威压荡出亿万里,“半始祖,不自量力也想搅局,你去死吧!” 黑起,“我不死不灭,而你注定要亡!” “噗噗!” 黑起极尽杀焰,一重重法则扫出,还是无法抵挡鸿羽始祖的冲杀,喋血在空中,一下化为了尘埃。 嘿嘿……鸿羽始祖得意发笑,“杀神又如何?到底是弱,不堪一击!” “不死不灭!” 下一刻,黑起浴火而归,气势更胜,如一头洪荒猛兽搅动风云,全身的烈焰亦越发澎湃。 鸿羽始祖一惊,神色却也很快平静下来,“有点门道,不过秩序之下,你逃不过湮灭命运!” “噗!” 秩序一掌,压塌万物,半边都在摇曳,黑起毫无畏惧,杀进杀出,虽然最后还是粉碎了,却也将鸿羽始祖的右掌洞穿一道骷髅。 鸿羽始祖,“这一下,你总该死了吧?” 不过几秒后,鸿羽始祖双眸闪烁异样光芒,一副“不妙”的神情。 就连仙姿佚貌的石始祖,淡淡一笑,也念道,“有意思!有意思!” 一语后,石始祖选择退出了战局,“黑起,你既有这般道,此獠交于你对付了!” “万古不灭!” 黑起第三次浴血回归,身上不再是杀焰,而是血焰,浑身好像笼罩一重重血芒,“鸿羽始祖,想要杀我,你也不够资格,你毕竟不是魔始祖,不是神始祖,你还差得远!” 奇异的是,黑起每一次死亡回归,战力都会攀升,让人看不懂。 神魔之道,究竟是什么道? 现在,连“神话智者”的九千胜也不清楚,除却石始祖,没人看出其中端倪。 鸿羽始祖七窍喷火,怒从胆出,被一个半始祖蔑视,谁都会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黑起,我不信你真正不死不灭,秩序法则,无法逆转,你没有下一次的好运了!” 黑起,“那就杀吧!” “轰隆隆!” 一次次死亡、重生中,不到半刻钟,黑起已经九战九死,不过他始终能一次次杀回世间,没有被秩序压塌,一代始祖都无法奈何他。 “黑起,你究竟修行什么法则?”鸿羽始祖愤怒质问。 “神魔之道,杀戮法则!”一身萦绕燃烧血液的黑起战意盎然道。 那处战局,一时半会无法结束。 这一边,每一个还在苦战,我与第一战神压力最大,一人要血拼六七头恶兽,横冲直杀,艰苦异常。 石始祖没有帮忙,立在远处调整气息。 我也没有开口求救,毕竟鸿羽始祖的命,最后还要她出手解决。 一时间,漫长无比。 有的恶兽喋血,有的人退局,此刻战局中,只剩下我与第一战神在战。 不到半始祖的层次,皆已远处战场。 对面的七头宇宙恶兽,有退走之意,却被鸿羽始祖强行阻退,不杀则死。 别无选择! 一日时间,黑起真正死亡不止一百次,百战不死,不是妄言。 到了现在,鸿羽始祖一直寻找不出真正压杀黑起的办法,也已麻木了,立于黑莲的石始祖终于出手,看她的神色,似乎又有波澜将其? 第三日,这边战场落幕,七头宇宙恶兽遍体鳞伤,躯体残缺,不过没有死亡。 我与第一战神亦伤痕累累,虚弱到了极点。 鸿羽始祖以一敌二,虽然被不断压制,不断被轰杀,却也是不灭之躯,还不到陨落的结局。 黑起,距离“始祖”二字,终究差了半步。 否则的话,不至于拖延到此时,毕竟在我看来,同层次中,黑起可轻易杀生。 暗中该起的波澜,最终还是没有发生。 九千胜意味深长道,“虎视眈眈者,没有入局,不知道它担心什么?” 我道,“不敢吧?” 九千胜道,“绝不是,或许是此处,没有它需要的东西,故而选择离开了!” 宇宙中,浩渺无边,生物无穷。 有许多未曾到过的灿烂文明,那种地方,走出一些绝强者,并不让人意外。 毕竟宇宙尽头,有一个个方向,还有大片角落未曾踏足过。 我道,“不现身也好,免得再有血战了。” 第七日,鸿羽始祖逃走了,残躯冲向黑暗际,石始祖与黑起没有追杀,对付一心想逃,没有绝对战力压制,最后也是徒劳无功。 此时,那些原本虎视眈眈的恶兽,逃走无踪。 “鸿羽老鬼,等我晋升始祖之道,第一个就去斩你!”黑起发出杀戮重音。 “有我在,人族,终有一日毁灭!”不甘心的鸿羽始祖,在千万里外回了一句。 无疾而终的一场局。 一场血战,惊下血雨,也算保下了人族繁衍生息的土地,这一次后,估计无数岁月,这些恶兽将不会再临这片星辰。 正文 761章 说服陆吾 “当吾再临此域,风云惊变,将掌千重秩序,定万般意!”黑起豪言一语,沐浴一重重血芒烈焰,照破黑暗,似一头翱九的鲲鹏,划破穹。 这段重音,回响不断,第七界、第六界等等的生灵皆可闻其音。 若无黑起,人族将永无宁日。 当得起众生顶礼。 在场者,包括第一战神,皆是伤痕累累,与宇宙恶兽一战遭受的可怕创伤,即便是功化参的无上强者,也无法一时复原。 回归第六界,进入尽头城池内。 月余后,一个个走出闭关之地,聚合一处,又该分别了。 被“无上仙昆谛”隔断的那片神话大地,总该有几人镇守,单凭太上道君一人,有心无力,荒祖、鬼皇、第一战神要前往道山。 魔皇、骨皇等人,要在第六界镇守,防止一些宇宙恶兽兴风作浪,扰乱苍生。 而盘皇,回归了第三界,近一段岁月,也不会再来了。 至于我,则要与九千胜启程,走往星辰寻道,一一告别后,各自启程。 我们每个人,都在魔皇手上留有一道印记,一旦有莫测变数,可以第一时间召唤回归。 黑起那边,也与魔皇有沟通,利用机图,随时可将周事,传达而回。 石始祖,没有随我而走,留在了第六界,她的伤势不轻,更主要的是,她要晋升更穷尽的秩序奥义,现在人族繁衍生息的大地寻找契机。 远离故土,踏走虚空。 九千胜道,“荒域,为何一个劲唉声叹气?人族之灾,不是已经渡过了?” 我道,“可惜的是,只陪伴了家人月余时光,下次再聚,不知何年何月了?” 九千胜道,“你错了!” 我道,“错在哪?” 九千胜道,“你的家人,活得很好,即便你不在,他们的生活依旧丰富多彩,依我所望的画面,你在或不在,影响并不大,所以不必感慨!” 我道,“九千胜,你不想念她?” 九千胜道,“想!不过有些该做的事,必须要做,否则即便与她相聚,心也不安。” 一个人生命中一定要有一些值得他去奋斗争取的目标,这个人的生命才有意义。 活着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只不过是为了“活”而活? 一个人若是生活在一个完全不发挥他能力和才干的地方,无法追逐他的理想,他一定会渐渐陷沉下去,就算还能活下去,也和死相差无几。 九千胜,在追逐他的理想。 石始祖曾对我过,九千胜这个聪明人,唯一的信念……就是让历史被隔断的神话大地,重新回归新时代,这个目标,是九千胜心中执着的唯一。 一个江湖浪子,为了自己故土奋斗,值得人敬重。 他要助我登上始祖位,是要借助我之手,未来抹平一切反对者。 我道,“那处风水宝地,现今的主人是谁?” 九千胜道,“一个自灿烂文明崛起的孤独者!” 我道,“孤独者?” 九千胜道,“那个文明,在一次宇宙爆炸中化为了尘埃,只有他艰难活了下来。” 我道,“如此可怜人,我们还忍心去驱赶?” 九千胜道,“要是黑起,一定不会手软,黑起该做的事,一定会做,该杀的人,一定会杀!荒域,你的心改狠一些,你看着他孤苦无依,在他眼中,我们又何尝不是可怜人?” 九千胜在给我教。 可惜的是,我不是黑起。 一日时间,踏空跋涉亿万里,一颗漂浮在虚空的星球映入眼帘。 绿色的星球。 扫视每一片角落,星球上却没有一株绿树,那里的土地本就是绿色,奇怪的色泽,奇怪的星球,当中也蕴含奇怪的造化。 我道,“九千胜,当中存在什么玄秘?” 九千胜道,“自然是秩序造化,我查探过了,每隔一段时间,冥冥中,会有一道神秘莫测的契机坠落当中,超越禁忌的奥义,应该是意垂怜。” 呃? 我疑惑道,“此地,方圆千万里,不见生灵踪迹,属于偏僻地域,怎么会有意眷顾此处?” 九千胜道,“意,无形,眷顾何处,赐福何地,自古以来哪个生灵能揣测?” 我道,“这倒也是!” 九千胜能寻到这种“宝地”,让人疑惑,不过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秘密,不必请求多问,时间一到,自会知晓。 绿色的星球,并无古阵阻隔。 我和九千胜轻易登了上去,在与那位“孤独者”交集时,我想四处走一走。 绕走一圈,我开始发现此地的端倪,没有浓烈的灵气,却有一种玄而又玄的奥义,游离在空中,耗费一定的时间,还是可以捕捉参悟的。 一座光秃秃的山,绿山。 我们走到此处时,山巅上,已经站着一个人,是一个人,不是恶兽。 与我一般的体型,外貌举止间,也是人该有的动作。 曾经那个灿烂文明,可能是另外一批人生活的地方,可惜的是化为尘埃了。 “又是你!”穿着一身绿色石甲的男子,绿长发,脸庞的虬髯胡须,也是闪烁绿光,居住在这“绿色星球”,在岁月中被同化了? 他的目光看向九千胜。 九千胜道,“陆吾,此是人族青年荒域,万年崛起的人杰,今要窥始祖之道,希望入驻此处,你与他同为一族,不该驳拒了吧?” 他们两个,显然打过交道了。 陆吾遥望远方,道,“我并非人族。” 九千胜道,“可你曾一世庇护人族,与人同吃同长,是那片灿烂文明的图腾。” 陆吾神色很平静,宛如看破了生死,看尽了轮回,看遍了万海沧桑,道,“始祖之道,岂是那般容易得道,他的底蕴还不够,再过几万年吧!” 九千胜道,“有些事,不可以常理踱量,此片大地,得意眷顾,就证明有意眷顾的人要登场。” 陆吾的目光,终于朝我望来,“你觉得是他?” 九千胜道,“万年时间,晋升到半始祖,明荒域一直得了意眷顾。” 陆吾摇头,道,“若是如此,他不该到此的,他这种人气运缠身,按理无论走向何处,都能参悟得道的。” 站在绿色大地下,九千胜耐心道,“最后一步,要与意齐平,属于逆而突破,意不会再眷顾,只有在这种地方修行。” 陆吾的战力,九千胜心中有数,一直好好劝,看来是不想多生杀伐事端了。 陆吾道,“荒域,杀了我,此地就是你的!” 这话时,他的一对目光,没有闪烁湛湛神茫,也没有一丝威压杀意扩散,很是奇怪。 我道,“你的心已死,人也是行尸走肉,与死何异?” 陆吾道,“你怕了?” 我道,“既然你想死,满足你最后的心愿!” “哐!” 漫漫尘烟惊起,我与陆吾对杀一掌,推开的刹那,又在高空冲杀一拳。 幻影重重。 地四方,不断荡出铿锵寒音,只是没有浩浩荡荡的余波扩散,这是一片意眷顾的星球,是一处修行宝地,我们两个都不想破坏,所以各自都没有施展法则,只一次次以掌、拳定胜负,以猛力分高低。 与恶兽一战,我汲取了足够的本源,重塑全部精血,血肉筋骨千锤百炼,现在,已处在半始祖的巅峰状态,面对一位成名十万年前的强者,并无畏惧。 “杀!” “杀!” 强音一颤,十秒不到的时间,拳风呼号,我们对杀了上千拳,每一拳,足可轻易开裂一座神山魔塔,不多时,我后撤三十丈,陆吾也倒退二十几丈。 我们的双臂粉碎了,一念重组。 我道,“陆吾,你也不过如此,知道你经历无数岁月,还是这般弱吗?” 陆吾道,“你!” 我道,“独自一人,无念可想,无人可倾诉,再给你百万年,千万年时间,你也难以得道。” 陆吾道,“你想以话诛心?” 我道,“你该去新时代的人族大地走一走!去那里看一看!” 陆吾道,“为何?” 我道,“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事都还是要有结局的,有了开始,就要有结局,无论什么事都不能例外;只可惜这种结局并不是一种结局,而是一个暂停的符号,到了终结时,一切或许都不一样的。” 陆吾陷入一个沉思。 我的话,是照搬当年九千胜的言语,蕴含高深莫测的生命道理。 我又胡扯硬背道,“心可以沉,也可以死,人却不可以;有火焰在燃烧,才有光明,这种燃烧过程,又是多么悲壮,多么美……” 过去许久,陆吾冒出一句,“荒域,你的话有道理!” 半日后,陆吾终于被我“动”,一语告别后,往第六界走出。 为了避免惊乱,九千胜亲自跟去。 我留了下来,这片绿色星球,也有昼夜之分,昼过夜临,色昏暗下来了。 端坐正空,捕捉冥冥中的意奥义,纳入己身参悟。 正文 762章 秩序得道 绿色土地,空间流离的色彩,亦是绿色,没有空气涌动的色彩,一缕缕飘散入宇,飘飘渺渺延伸远处虚空。 被意眷顾的一颗星球。 不见意,只见绿意。 即便是三界、第四界、第五界、第六界等等,也不曾得到如此意垂怜,难以想象,这一颗不长植物,不生动物的星球,为何得如此造化? 答案,或许九千胜那个聪明人方才知晓了? 空中流离的奥义,不断纳入己身,秩序苗火,开始在体内一点点升腾。 想要踏上“始祖”道,或许不需万年时间。 九千胜随着陆吾图腾走后,一直未归,我也并不在意,一心参道。 时光如梭,百年瞬过。 此时,在我身后,拔地而起一株绿树,命运之树,仅半米高,没有树杈、树叶。 “滋滋!” 命运树,承载意而长,上边有点点光辉流离,一点光华,象征一点秩序。 两百年后。 命运树一米高,树干翠绿了一些,上长出第一片绿叶,叶片上的纹路,似星辰图纹,运转着玄而又玄的轨迹,无法复制的波动。 一叶摇曳,可以遮。 三百年后。 命运树侧长一截树杈,如人的一条臂膀,欲要抓向穹,每一次延伸,势必让虚空裂开一道口。 四百年后。 第二片绿叶姗姗来迟,指头大,晶莹剔透,垂洛一缕缕雾丝,似意倒挂星辰上,折射出如梦似幻的光芒。 每当夜幕降临,一树,可照亮一界。 …… 第一千年。 我依旧盘坐正空,扎根在虚空上的命运树长到了三丈高,通体绿意盎然,流光四溢,外人所见,可以看到一幕幕快速上升的画面,在每一片绿叶上闪烁。 每一段画面,皆是生灵的生死幻灭。 第三千年。 盘坐入定的我,身上铺满了一层厚厚尘土,映入泥人,背后的命运树,九丈高,绿叶千片。 每日垂落的意,皆引入命运树中。 整颗星球的绿色光泽,暗淡了很多,而命运树成为此片大地上的唯一。 光华真正照破山河。 不过这一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此地的意气息,还是渗透出去了。 两尊半始祖。 皆是面目可憎的庞大恶兽,体长数千丈,横跨寰宇,如两方时间巨轮“轰隆隆”碾压而来,声势浩大,震动半边宇,令人震惊。 我没有起身应对,依旧如一位世外老翁,静坐千载万年,任由日月如梭,不观众生。 一念入道,寻求秩序。 来者,一头传中的诸犍恶兽,人面豹身,牛耳一目,有长尾,能发巨声。行走时衔着尾巴,休息时盘着尾巴。 一头紎铁恶兽,有巨角,形如恶駮,皮毛漆黑,以陨铁为食,力大无穷。 这是在宇宙中流浪的强者,浪荡周,四处征伐夺造化,应该是无意徘徊附近,寻到了此处。 “吼吼!” “吼吼!” 立身星球外,狂风呼号,戾啸不断,这是在立威,也或者是看到了无上造化,一时无法压制心头喜悦,故而显出的低吼激动声响。 “你们来迟了!”我发出一段缥缈荒音。 “嘿嘿……不迟不迟,吃了你,所有的造化都归我们身,你辛苦参悟千万载,最后徒做嫁衣,为了感恩,我们会替你树一座悲坟的!”褚健恶兽一对粗大双眸,带着贪婪的狠厉神色,得意道。 它没理由不得意,两尊半始祖结伴而行,在宇宙间,已可以横冲直撞了。 少有敌手。 始祖不出,半始祖当道,就是此理。 我道,“你们来迟了,徒做嫁衣的,将是你们!” 现在的我,正却一些庞大命源,滋养九丈命运树,正巧两头恶兽送上门了。 毕竟这颗绿色星球,虽有意垂怜,本身却无比贫瘠。 没有生灵成长,就明这里没有灵源。 要从外界截取。 紎铁恶兽,三角棱形口,如一头盘踞的穿山甲,“人,你没达到始祖,敢大话?” 我道,“那你们可试一试!” “杀!” “杀!” 兽音震雷,千丈巨躯摆动,惊动八方。 “哐!” 虚空一抖,整颗绿色星球道猛然摇曳了一下,随即,两头千丈恶兽四脚朝,狼狈摔在土地上,惊起百重尘土,他们的头颅、四肢等各处连接,崩裂有缺口。 “滋滋!” 一缕缕光华卷起,化为一股股奔涌波浪,而后没入生命树内,成为给养。 我道,“两位,多谢你们雪中送炭了!” 褚健恶兽原本金铜铁骨的头颅歪着,强行看相正空,震惊道,“人……你……成为始祖了?” 我道,“没有!” 褚健恶兽双眸外凸,死不瞑目的表情,“怎么会?一招压塌我们两尊半始祖?” 我道,“算是来,或许是半始祖中的无敌者吧!” 我现在的修为,与当年百战不死的黑起差不多吧! 可以镇杀半始祖,无法抗衡始祖,同层次中,可算无敌于世,称霸一方。 紎铁恶兽也惊道,“你要杀我们?” 我道,“不杀!” 两头恶兽升起希望,异口同声道,“真的?” 我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收走你们身上九成命源,你们就可离去!” 紎铁恶兽连忙道,“我们,能不能留在此地?” 我犹豫了一下,道,“可以!但是不可搅动一丝声响,不可惊扰我的道,否则后果自负!” 生命树,得到海量的纯粹本源,从九丈一下攀升到百丈,现在,才真正算得上枝繁叶茂,绿树成荫。 一条奥义雾丝,自树冠上垂落,每一条皆是蕴含秩序符号,妙不可言。 两头恶兽看着,虽有贼意,却不敢有贼心。 不多时,他们缩的体型,转移到另外一边的徒弟角落,也开始汲取游离在空中的意。 让他们留下来,我想看一看,其他的半始祖,能否有寸进? 若有的话。 日后此地,可以引领其他人族过来修行,借此壮大。 不知不觉,又过了两千年。 九千胜始终没来,这期间,倒是神话老人走了一遭,老头来去匆匆,没有多停留就离去了。 外界事,我一概不知。 第六界,石始祖坐镇,应当不会有碍,星辰宇宙的神话大地,黑起在那里,应该也暂时安宁。 第七前年。 悄无声息降临了。 生命树扎根在整颗星球土地,往上撑破万丈不止,耸入云端,可称庞然大物。 “哗啦啦!” 随着我气息一动,所有绿叶摇曳,洒落千万重光辉,更有一截截秩序锁链,在树冠下摆动,这属于一种命运秩序,属于很高的奥义了。 生命树逆流变,最后化为一个光点,没入我额头内。 我也第一次站起身。 扑了扑身上的尘土,不由感叹光阴似箭,一坐近万年,总算渡过折断枯燥时光。 扫了一眼角落,那两头恶兽还在,四千年的岁月,他们的进展不大。 与图腾陆吾一样,悟性不足。 它们能达到半始祖,所依靠的,大都是征伐杀戮,汲取别人的命在强行晋升罢了。 最后一步,需要的东西太多。 我一路走来,经历了诸多,神话大地中,得到两位人族半始祖的印记传承,又与魔始祖等攻伐,还得到盘始祖坐化归前的一丝指点,加上在这意眷顾的星球上,参悟近万年,方得道,实为不易。 这一切的起点,皆因为我是人族。 万灵之长,不是虚言。 一步到达两头恶兽上空,道,“你们别碌碌无为了,此地,不适合你们的道!” 紎铁恶兽叹了口气道,“明明意就在身旁,却无法捕捉,这条路,很不好走!” 我道,“你们……愿不愿随我步伐?” 褚健恶兽问道,“可有好处?” 我回道,“未来某日杀一头始祖恶兽,那些好处归你等,这算不算?” “咚咚!” 两头恶兽连忙爬起身,都露出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并排战力,对我发出了几句效忠的誓言,对此,我也是一笑了之。 毕竟恶兽之语,一时一变,算不得数。 随即,我们一人两兽离开。 第一站,寻找九千胜,他这些年的消失,作为一名“江湖浪子”,自然是浪迹诸各处,应该知道不少信息,我要第一个杀的,就是第八界侥幸逃走的“鸿羽始祖”。 黑起当年没做的事,我来做! 他来不及杀的人,我去杀! 正文 763章 一念秩序 这世上,有很多事早就该做了,可是没人做;有一些人,早就该死了,可是没人去制裁。 离开“意”眷顾的绿色星球。 我现在就想去做这些事,杀这些人,而且势不容缓,一点也不可耽搁。 前往宇宙尽头,与魔、神、妖决断前,必须扫出一切隐患,完全了却身后事。 即便未来战死,一世当亦无悔。 第五界,一群凶神恶煞的生灵乐土,每日间,总有无数生灵徘徊在生死间,陷入轮回劫难,他们是“神”的后代,却有“魔”的桀骜不驯。 九千胜在这里“做客”! 褚健与紎铁两头恶兽,在星空外等待,我进入了凶神乐土,在唯一上位者“潳皇”的一处居所,见到了九千胜,他正在一处书库内阅览古籍,如一个老学究,看得很仔细。 潳皇亲自领我进入,当年,我对他有恩,所以他对我无比客气。 我道,“九千胜,你在找什么?” 九千胜头也不抬,“看一些古老年间留下的古籍,找一些隐秘。” 我道,“找什么隐秘?” 九千胜道,“神、魔、妖的隐秘。” 我疑惑道,“找他们的弱点?” 九千胜道,“这些年,我看尽了一切古籍,有一些收获,路上与你细谈。” 我道,“你知道我来的目的?” 九千胜道,“你的道已成,自有齐雄心,除了去解决祸患,还能干嘛?” 我,“……” 这是一个聪明的江湖浪子。 一看望去,九千胜的修为,没有寸进,一直停留原地,显然真如他所,这些年没有闭关修行,而是博览群书,找寻一些古老的隐秘信息。 他的所为,我确实看不懂。 踏空而走,褚健、紎铁两头恶兽默默无声跟在后边行进,九千胜开口了,“荒域,无需疑惑什么,我寻找的并非是神始祖、魔始祖、妖始祖那种功化参存在的弱点,而是各种族类与生俱来的性,未来,大世同流,神话大地回归新时代,到时候,如何能和平共处,是一个大难题,所以我在研究一些史料,争取日后可平顺而为。” 呃! 我道,“你的心思,已经想到日后时代同流了?” 九千胜道,“大势所趋,一定会的!” 神话大地,是九千胜的故土,他心中当有这个愿望,所以才会尽全力帮我。 好在的是,我没有辜负他的好意。 我道,“只要判神殛、鬼方赤命、神话执法者等生灵,肯内敛野心,时代同流,应该不是难题!” 九千胜道,“加入未来,这世间,始祖将不复存在,没有人压制呢?” 始祖不复存在? 岂不是玉石俱焚? 我道,“不那些了,九千胜,你应该知道鸿羽始祖的所在地?” 九千胜道,“知道!当年鸿羽始祖逃走时,我暗中使了一些手段,气息还在锁定。” 我道,“这一次,无需石始祖出手了!” 九千胜道,“一人之力,恐怕还是有些费劲吧?” 我道,“鸿羽始祖当年遭受创伤,这七千年时间,最多也就恢复,进步应该不会很大,我一人之力,差不多了!” 九千胜道,“黑起那家伙,或许会不甘寂寞参战的!” 我道,“在宇宙的两个相反尽头,黑起难以知晓,路漫星远,他不会来的。” 九千胜道,“荒域,你闭关的这些年,黑起在星辰中做了很多事,据,已经逐渐一支庞大的恶兽阵营,其中,不乏一尊尊强大的半始祖恶兽,可以,宇宙每一个角落发生的事,他都能快速知晓。” 我一惊,道,“黑起,居然镇压不杀,而选择留下它们的命!” 九千胜道,“达到某一个层次,杀戮再多,意义不大,黑起明白这个道理。” 黑起威名,比往昔更盛了。 绝对是星辰生灵尽知。 第一战神,也被这位凶神远远落在了身后。 走了十一,一路着聊着,通过九千岁的口,我也知道更多关于现今时期的一些事情。 当年在星辰尽头,神、魔、妖三尊始祖,斗杀一头头宇宙恶兽,最后是两败俱伤的场面,没有始祖陨落,也没有恶兽始祖湮灭。 只是双方都伤得很重。 退避后,都在星辰各处养伤,这些年,一直未曾出现。 始祖一力,使自己归为尘埃,隐匿消迹,黑起虽然在努力寻找,却一直徒劳无功。 人族这边,有不少人晋升了,只是没有破入半始祖之道。 前方,到了鸿羽始祖的修行之地。 漆黑如墨的虚空,一座巍峨神城熠熠发光,折射万丈光芒,照亮方圆千百里,最近一些漂浮的无人星球,甚至是陨石块,亦闪烁璀璨光辉。 这里,算不上什么造化宝地。 立身之所还是可以的。 鸿羽始祖,独自一灵,没有生灵陪伴,他第八界的族类,那片灿烂的文明世界早已随风埋葬在岁月深处,烟消云散,无法重塑。 第八界的毁灭,其实与人族无关。 只是鸿羽始祖看不得人族崛起壮大,生出妒忌之心,一心要出手磨灭罢了。 “轰!” 隔空,我双眸冲出两道绿芒,一下穿碎了神城,没有碎石飞溅,粉碎为了尘埃,一道道羽芒升,刺破云霄,鸿羽始祖气急败坏冲出,“可恶的人族,我没去寻你等性命生死,你们送上门了!” 我道,“鸿羽老鬼,你该死了!” 鸿羽始祖惊异一声,道,“荒域,居然是你这个鬼,想不到啊,是你先登上了始祖位。” 我道,“还有一位,不过无需他露面了!” 鸿羽始祖想起了什么,脸色一下阴沉下来,道,“是百战不死的黑起?” 我道,“与人族为敌,这是你一世做得最错的事,走得最错的路。” 鸿羽始祖冷哼道,“杀人族,我从未后悔!” 我道,“等你归一刻,你才会看清自己了!” 九千胜、褚健、紎铁三者,远远立在另外一个方位,他们的修为,还不足以入局。 鸿羽始祖道,“新晋升的始祖罢了,你有什么底蕴?竟敢独自来战?” 我道,“真正资者,同修为中,注定无敌于世,不看底蕴!” 鸿羽始祖,“黑起已经够狂了,没想到,你比他还要孤傲三分!” 我道,“现在的人族,有了孤傲的资本!” 人族有三尊始祖护佑,不同曾经被欺压的岁月,现在的人族,完全在这个时代崛起。 鸿羽始祖,“没有半分底蕴,敢在此妄言,看来你是嫌命长了!” “轰!” 刹那间,头顶上,黑暗被打破,一杆如从洪荒冲出的杀戮长毛凝聚,搅动浩浩荡荡的秩序法则,闪烁无穷无尽的意符号,压塌而落。 半边,都在摇曳不定。 “一念秩序!” 我的指尖冲出一片绿叶,一叶一世界,将都要遮住,杀戮长矛未曾沉落,就已粉碎。 “噗噗!” 一叶划去,都被剖开一分为二,鸿羽始祖的右掌被斩断,他急忙后撤,震惊道,“你掌控的秩序法则,怎有如此底蕴战力?” 我道,“因为意眷顾!” 正文 764章 造化要来 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事都还是要有结局的,有了开始,就要有结局,无论什么事都不能例外。 有些生灵,逆乱踏空行,获一身齐造化,使斗转之力可撼,能一点点强逆结局,不过到头来,终究会有一日落幕,无法避免。 毕竟外,人外人。 总会有更强者压塌一头。 鸿羽始祖在话时,底气不足,眸子散出的光辉,似乎已能预见自己的结局? 同是“始祖”道,却也有高低。 我道,“鸿羽,事到如今,你可还有什么遗言?出来,然后坐化归吧!” 鸿羽始祖,“荒域,这七千年来,你究竟在何处修行?” 意眷顾的事,他很在意。 我道,“一颗没有长一株植物,没有一个生灵繁衍的绿色星球!” 啊? 鸿羽始祖惊呼道,“那种意眷顾之地,怎么会被你寻到?” 我道,“你也知晓?” 鸿羽始祖道,“那颗星球,是不是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意垂落?” 我道,“是的!” 鸿羽始祖道,“这就对了,你可知道那里代表什么?” 我道,“代表什么?” 一路来时,九千胜并未告诉我其中隐秘。 鸿羽始祖望向远空,道,“这片宇宙的中心点,就是那颗绿色星球,所以那里才会得意眷顾。”看得出他很向往,继续又道,“多少年了,我一直在寻找,可惜终究无缘,没想到被你踏上立道。” 原来如此! 我道,“这就是意吧!” 鸿羽始祖,“没什么可的,想要杀我,玉石俱焚,你也要付出大半条命的代价。” “叮叮!” 一叶遮,无穷无尽的威压荡起十重,朝鸿羽始祖割裂而去。 “轰!” 鸿羽背后羽翼煽动,秩序铁索穿空,冲破了命运绿叶。 “杀!” 喝怒声一出,我凭空消失原地,下一刻,欺压在鸿羽始祖的身前,一掌压落下去。 “咔咔!” 半边骤裂,狂风大作,虚空惊乱,仿佛被一个开斧皮裂一道口子,而鸿羽始祖就被压制在巨大裂缝中,虽然挣扎,还是逃脱不了粉碎的命运,他在嘶吼,在咆哮,“荒域,想要杀我,你还差得远!” “哐!” 不得不,这老东西还是异常强悍的,极限一身始祖力,将我撼动退后,自己逃出了生,四分五裂的躯体很快重塑,他的神情,多了几分恐惧。 我道,“我乃始祖中的王,你无法抗衡!” 立在远端,鸿羽始祖仍闪烁逃生的希望,“荒域,你别忘记了,我生活的悠久岁月,是你的十倍百倍不止,我汇集的底蕴,不是你能想象的!” 我道,“今日,你注定要亡!” 虽然我不是一个喜杀生的人,不过这个鸿羽始祖必须死,没有商量的余地。 “咚!” 脚步一动,咫尺涯,虚空之上漫皆是我的虚影,神鬼难测,无论鸿羽始祖如何躲避,如何横移,仍是无法摆脱漫幻影,就在他心急如焚时,浩一掌压落而下。 一叶遮。 一掌压。 掌印之下,秩序亦要粉碎,不复存在。 “噗噗!” 鸿羽始祖的两道羽翼折碎,随即拉枯摧朽的掌印,自他的胸膛贯入,血染长空中,掌印又自脊背穿出,一击将他躯体洞穿,前后透亮。 这一击,鸿羽始祖虚弱了三成不止。 命运秩序符号,还流离在他体内,继续剿灭他的生机,让他痛不欲生。 鸿羽始祖口吐重血,“此般力,就是无敌了吗?” “哐!” 宇一抖,万般皆化为灰烬,湮灭为尘埃,鸿羽始祖的躯体爆碎苍穹。 即便他在努力重塑躯体,过去几分钟,不过半个胸膛回归,无法逆转的伤势,让他此刻虚弱到了谷底,与我不再有一战之力,远处的九千胜开口,“荒域,剩下的一切,交给褚健、紎铁两位处理吧!” “好!” 六片绿叶飞出,定住了四边位,甚至上下,将附近十几里的时空锁固,以免鸿羽始祖逃脱一线生机,这时,我落位九千胜身旁,道,“褚健、紎铁,他还有两成战力,你们与他搏杀,最后汲取本源吧!” “多谢!” “多谢!” 褚健、紎铁两头恶兽,早已虎视眈眈许久,显出无比贪婪的深情,这种可遥不可及的造化,在以前的岁月,对他们而言,万年难遇。 鸿羽始祖的结局,已经注定,无需再多看什么。 我问道,“九千胜,下一站去哪?” 九千胜道,“附近游离的恶兽,大部分被黑起收拢,不过应该有一两头漏网之鱼,需要我们去寻找。” 漏网之鱼。 能躲过黑起的眼目,隐迹在星辰中,不用,自然是始祖道行了。 没有停留,离开此地。 我和九千胜踏上寻“祸”之路,尤其在人族生存的周围星辰游荡,意念扩散,扫视每一处角落,甚至不放过任何一粒尘埃。 地毯下搜索。 一连三个月,没有发现一条“大鱼”,只有一两条鱼,没有什么收获。 就在此时,黑起传来呼唤,让我赶过去汇合。 带上褚健、紎铁两头恶兽,与九千胜急匆匆赶往另外一片宇宙黑暗尽头。 九千胜问道,“黑起可发现了什么?” 我道,“似乎是一片意眷顾之地?” 九千胜道,“在神话大地?” 我道,“不是,在当年妖始祖蛰伏的那颗土黄星球附近区域,好像莫名浮出了一片星辰海,黑色的汪洋,在海域中心,也有意垂落,更为奇怪的是,意,居然是漆黑色泽,蕴藏毁灭。” 九千胜道,“遭到腐蚀的意?” 我道,“不清楚,反正现在那里乱成一团,神、魔、妖始祖都已苏醒并且聚集在那里,除此之外,一头头宇宙恶兽也成群聚堆。” 九千胜道,“怪不得,最近我们寻遍附近诸,一直找不到什么漏网之鱼。” “哗啦啦!” 身后,刮起了一道劲风,吹拂寰宇,褚健与紎铁两头恶兽转头,恶狠狠咆哮道,“来者何人,竟敢在此兴风作浪,你不要命了吗?” “你们不要命了吧?” “啪啪!” 两声脆亮耳刮子响起,顿时间,两头恶兽如同两个沙包摔飞出去,一直后翻了数千丈才狼狈停下,是石始祖赶来了,立身黑莲上,“荒域,不得不,你的命很好!” 我的修为,石始祖自然一眼看出端倪。 我道,“托你的福!” 石始祖,“好话就别了!星辰海浮出水面,毁灭意惊现,你可知道意味着什么?” 我道,“象征什么?” 石始祖道,“造化要来了!” 正文 765章 黑色汪洋 愣在一片尘埃上,望着远处宇,我诧异道,“星辰海,一片死寂沉沉的黑色汪洋,又是毁灭意沉落,哪有什么造化?” 在我的认知中。 意,应该是悲悯人的。 但,居然出现一种毁灭意?不可想象,宇宙之大,当真是光怪离奇。 踏在黑莲上,仙姿佚貌的石始祖反问道,“荒域,你当知道,现在神、魔、妖三始祖苏醒,在最快时间入海域,而且诸多宇宙一等一的强者生物,那些头脑简单的宇宙恶兽,同样趋之若鹜,这代表什么,已经证明那里有大造化,否则怎可引起那般大惊动?” 无言反驳! 我,“……” 江湖浪子九千胜道,“石始祖,你似乎知道一些隐秘?” 石始祖道,“自然,我乃神话元年诞生的第一批生灵,秉承意出世,每日崛起间,又有秩序符号加身,对于那片漆黑的星辰海,知晓甚多。” 九千胜道,“那预示着什么?” 石始祖道,“虽然渺茫,不过那里,应该也有一种晋升的造化。” 九千胜道,“传?” 石始祖道,“是传,当年我离开神话大地,走遍各处荒域,其实也在寻找那种毁灭意的踪迹,甚至,还进入人族生活的世界寻找。” 我道,“毁灭意,怎么算得上造化?” 石始祖道,“清地浊,气分阴阳,万物皆有利弊两面,同在同存,好比光明与黑暗,有光明的地方必定存在黑暗,此理相同,只是究竟是什么造化,我也不清楚。” 不得不,这石始祖在模棱两可的认知中,居然还那么执着? 九千胜道,“神话元年的四灵聚集,注定有乱啊!” 我道,“迟早也会有动乱。” 神、魔始祖,当年早有重语,不让人族于世间繁衍,一战势在必行。 为了这一战,黑起也已准备多年。 到达宇宙尽头,花费了不少日时间,宇宙太大了,即便是始祖,也不可能一步到尽头。 “哗啦啦!” 前方,一重重千万丈的黑色海浪,惊涛拍岸,席卷寰宇,扫荡穹,淹没一切有形无形之物,仿佛一个个幽林巨影,吞蚀日。 即便是我,也感觉到一股心悸气息。 褚健与紎铁两头恶兽,没有趾高气扬的自信神态,直接盘踞原地,微微低着头颅,四肢微微发颤,发出一段段的惊恐低咆。 九千胜摇摇头感叹道,“此地,不到始祖层次,即便强行闯入,恐怕也是有去无回啊?” 我看向一个方位,道,“荒祖、道君、鬼皇他们,就在另外一头不远处九千胜,你先去与他们汇合吧!”接着看向两头恶兽,又道,“你们两个,要不要冒险一起进去?” “不去!” “算了!这种地域,半始祖绝对难以活下!”两头恶兽摇头晃脑,对于这片黑色汪洋,显出无比的忌惮表情。 没有勉强,只有我和石始祖走入当中。 “哐!” 一叶遮,割裂百重浪,硬生生剖开一条通道,我们快速闯进去。 到了此处,我才突然发现,原来可号令一方诸的始祖,在这里也并非无敌。 一旦被卷入海底,恐怕九死一生。 即便逃出,也绝对会遭受可怕的创伤,因为俯视黑色海底,能感应到及其恐怖的毁灭之力,那种力量,充斥杀戮、残暴。 我不禁道,“意,是从海底涌出的吗?” 这种意一旦“眷顾”生灵,谁能承受?我不能,石始祖也不能。 “轰隆隆!” 无穷无尽的千万丈骇浪,没有停息,每一秒都在咆哮奔腾,令人震惊,此时,我与石始祖合力斩浪,方才洞穿一条可走通道。 “当心!” 刚闯过去,石始祖近乎一声,上千多石莲自她指尖激射出,一石莲,一秩序,将前方几十里的黑色海浪完全轰碎,同时,一头盘踞在海面上的巨大恶兽,付出了水面。 形似一头池水怪。 本就惊涛拍岸的海域,骤然掀起了更巨大的波浪,浪花飞腾翻滚,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红光。只见那条巨大的红色鱼形怪物在水面上翻腾跳跃,搅得湖水汹涌澎湃,十分雄奇壮观。 我喝怒道,“敢拦始祖路,你真是大胆!” 这种海怪,半路拦截,想在乱中夺取其他生灵性命,还是很聪明的。 附近海流中,漂浮着不少白色的骸骨,肯定是这海怪啃食遗弃的。 只是现在它找错对象了。 石始祖道,“它很自信,想将我们两尊始祖一齐吞入腹中!” 我道,“贪心不足蛇吞象,恐怕他会撑破肚皮!” “哗啦啦!” 黑色的海流,被海怪映衬得赤红妖艳,那对“十字”的眼眸,散发九幽地狱的寒芒,森然无比,鱼跃龙门的动作,一起一沉,伴随着漫血腥阴风,朝我们一口吞噬而下,惊起更汹涌波浪。 “哐!” 虚空一凝,一切仿佛静止了,周围的海水也凝在空中,不曾滴落。 我与石始祖共同出手,非同可。 “轰!” 下一刻,巨大的海怪如一座巨山甩飞出去,他的头颅、腹部中招,裂开血口,鲜红血水染出一条血水路,又听“嘭”的一声,它摔进了水中,也消失了影踪。 插曲过后,继续赶路。 又走了近十万丈,还是没有看到黑起,也没有看到神、魔、妖三尊始祖,甚至是其他的宇宙恶兽,也不见踪影,我们迷路了。 我问道,“石始祖,你能感应到其他强者的气息吗?” 石始祖摇头,“此片汪洋,很是奇异,时间、空间发生很剧烈扭曲,连过去的历史碎片也被搅浑当中,一切逆乱倒流,无法感应,以我的神念,最多延伸出数百丈。” 我道,“我与你差不多!” 石始祖道,“没有方向,只能一边前进,一边感应了!” 加快了速度。 一日后,还是被困在千万丈黑浪中,进退不得。 我道,“不止是我们没有方向,恐怕先前进入的众多强者,他们也是无脑前进。” 石始祖道,“真正的中心,恐怕没有这般容易到达的,以进入时的直线行进即可!” 这之后,我和石始祖一前一后,彼此相隔数百米,以一条直线行走。 不得不感慨,这片黑色汪洋,真是无止境。 惊心动魄的一场旅途。 第二,潮起潮落中,总算碰到一头恶兽生灵,是一头殄马恶兽,殄马,周身散着一重重灰黄雾气,不详的符号流离周身,在其头顶上的独角,更撑起一片古图,神圣与魔鬼共存的一种生物。 靠近过去,半个时后,一场艰辛苦战,我和石始祖共同将之镇压。 不过这家伙真是迷路了,四处游荡。 没有杀它,我们两个继续赶路。 此后,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碰到一两头恶兽,甚至,有时上演互相残杀的景象。 对此,我和石始祖没有兴趣,一心只想到达最中心点。 十几后,终于碰上了黑起。 此时的黑起,没有闲着,手持一方死亡魔刀,怒音连连,正在斗杀一头同样狠厉凶猛的恶兽,感应到不妙,那头恶兽很快退走了。 黑起没有去追。 落位而来,我疑惑道,“黑起,进入这么多时日了,你还在外边流浪?” 黑起道,“事出有因!” 石始祖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黑起道,“中心海域,被一股坚固不灭的力量隔绝了,没有强者可以突破过去。” 石始祖立即道,“带我去看看!” 一后,到达了“隔绝处”,一重无形的屏障簇立前方。 我们三个始祖一齐出手,对着一点轰杀,结果令人大失所望。 石始祖遥望看不到的深处,道,“可惜了,真正的意之地,却无法进入。” 我问道,“黑起,最近时日,神、魔、妖三尊始祖在做什么?” 黑起道,“与我一样,四处杀伐!” 呃? 我无语道,“杀生,有什么意义?” 黑起道,“减少竞争者吧!” 突然间,石始祖眉宇如画的脸上,双眸闪烁点点亮光,很是清澈,喃喃道,“我有一种感觉,距离神秘深处地域的开启日,并不遥远了!” 站在一旁,我诧异道,“石始祖,你在什么?” 石始祖道,“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无法言喻。” 黑起道,“我没有丝毫感应!” 过了许久,石始祖又道,“那种感觉,好像是同宗同源?属于神话元年的气息?” 这一下,我和黑起震惊了,这段话代表着太多。 正文 766章 六爪臭龙 黑色的汪洋。 涌动毁灭的意,居然有神话元年的气息,石始祖的话的确语出惊人。 我问道,“石始祖,你们一神一魔,一妖一石四个生灵,当年诞生时,是怎样的情况?” 其实,我想询问他们是否有父母! 石始祖四个聪明人,听出我的话外之意,道,“秉承意诞生,自然无父无母!” 黑起皱着眉宇,道,“现在情况,只能静观其变了!” 中心地域的开启。 谁也不清楚是在哪一日。 即便是嫌命长的一些宇宙恶兽,也不可能知晓。 石始祖道,“我们三个,最好聚在一起,这海底不断涌起的意,充斥着杀戮暴戾,残暴嗜血,即便是始祖待久了,精神也会受到紊乱,需有互助。” 石始祖的话,我已有感应。 黑起划了划死亡魔刀,杀意再起,道,“你们两个聚在一起,我要去清局。” 这真是一位耐不住寂寞的主。 黑起离去,我道,“石始祖,要不我们去下边看一看?”我指向了海底深处,那里是意冒涌之地,肯定蕴藏什么大玄妙,只是现在一个个最强者聚集在一片海域,都忙着大肆拼杀,没人去探索了。 石始祖道,“荒域,你不怕遭受重创?” 我道,“怕!” 石始祖道,“那还要下去?” 我道,“有些事,总是想看清楚的。” 靠近中心点,这片黑色的汪洋,席卷的海浪反倒是没有那么汹涌了,我这才想一观究竟。 石始祖道,“有时好奇心太重,会死人的。” 我道,“要不……找人帮忙探路?” 石始祖道,“让他者涉险,让别人探生死局,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我道,“那你不早!” 随即,我们踏着百丈骇浪而行,寻找可以镇压奴役的目标,首先自然是选单独行走的恶兽。 半后,我锁定了一个目标。 一头六爪龙,不完全是龙型,这家伙行进时趾高气昂的,嘴里还哼哼哈哈,发出一些污秽脏语,不堪入目的诗号,一看就是个欠揍的主。 甚至有时候,还学螃蟹横着走,滑稽搞笑。 这六爪龙有这般的痞气习性,岁月来,也能成就道位,让人无法恭维。 “积极的龙像太阳,走到哪里哪里亮,消极的恶兽像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样。” “红尘里,我只想做一个龙客,看高山细水长流,俯瞰仙子脱衣冲澡。” “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我一直对你蠢蠢欲动,可你却我是流氓!我对你动之以情,你却以为我在发情,可悲可叹。” …… 不得不,这是一头很臭美的星空六爪龙。 “咚!” 我当空而落,拦在了六爪龙前方,黑色海浪奔腾间,踏在一浪花上,我露出一个阳光笑容,开口道,“真是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看岁数,你这头六爪龙很有意思。” “喂!” “你谁啊?” “警告你,离你龙大爷远一点,我是你不能招惹的禁忌存在,否则的话,让你满地找牙!” “不想被我大力掐断脖子,赶紧滚蛋,限你三秒钟内消失……”这六爪龙直立站定,掐着腰,一副泼妇骂街的动作,在那叫叫嚷嚷。 无法恭维的一头六爪龙。 我道,“六爪龙,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六爪龙指着我,爪子上出现一把黑白色泽的长刀,愤恶喊着,“我自横刀向笑,剁人只需两三刀,臭子,再不滚圆点,我会将你摁在地上,摩擦摩擦……” “好不正经的六爪龙!” 六爪龙的身后,海浪潮潮,踏动一朵朵黑色浪花的石始祖现身,与我一前一后将六爪龙困在当中,这一刻,六爪龙终于露出凝重表情,“靠……你们两个狗男女,狼狈为奸,真以为能把龙大爷困住吗?” “可恶!”石始祖嗔怒一声出手了。 “……”我也出手,在这样下去,估计会被这六爪龙问候祖宗十八代。 这片海域沸腾了。 六爪龙开战急速,一边逃跑一边抗衡,一边口中大大放厥词,“你这石莲女人很猛,挺好看,再仔细一看,还不如刚才的猛一看呢!” 石始祖有些抓狂。 我道,“六爪龙,我们不过想请你办件事而已。” “轰”的一声,六爪龙被扫飞,在空中狼狈翻滚了上百圈,眼冒金星,还不忘冒出一句,“子,你可以以为我傻,但真的不要认为我傻,还请你大爷办件事?你们两个尖嘴猴腮的狗男女,全不是好人。” “撕碎了它。”石始祖倾尽全力了。 十分钟后,潮起潮落中,还是没能将“厚颜无耻”的六爪龙镇压,这家伙皮糙肉厚,很抗揍。 “石女,请自重,放开我,我可是有龙妻的大爷!”六爪龙又冒出一句,让一向沉稳如石的石始祖都陷入疯狂了,一副不将六爪龙撕碎,誓不罢休的姿态。 “轰隆隆!” 十几分钟后,六爪龙终于被压制在海面上,无法突围,被轰杀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蹦跳个不停,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显得异常狼狈,这时,才发出哀求的话语,“两位高人,先别动手,要不,我们用宇宙国际方法解决一下!” 我好奇问道,“什么方法?” 六爪龙咧嘴,颇有得意表情,道,“剪子包袱锤定输赢,你看怎么样?” 我无语道,“定你个锤子。” 半个时后,一身浮肿的六爪龙,被一根秩序锁链绑缚,无法动弹,终于结束了这场让人窝火的战斗,我不禁感慨道,“这六爪龙到底是什么物种?没见过这种东西。” “咚!” 还不解气的石始祖使劲在龙头上踹了一脚,“臭龙,让你满嘴胡言乱语!” “咚!” 沉闷一音,六爪龙的脖子都被踹弯了,哭丧个脸,“女神大人,龙大……不对……龙知错了,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回去后,我一定给你立神位烧高香≈” “咚!” 石始祖一脸踹了三脚,愤怒未消,“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不是在那扭头摆臀吗?再扭一个试试?” “不敢!” “不敢了!” “刚才是屁股痒。”六爪龙话的表情,的确很欠扁,又被石始祖修理了一顿,场面不忍直视。 等石始祖出够气,我才开始都,“放心,我们不会杀你的,不过你要去替我们做一件事。” “真的!” “不杀我?” “那龙大爷我义无反顾,为你们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六爪龙信誓旦旦鬼叫着。 我指了指海底方向,道,“这汪洋深处,有意冒涌,想请你做一个探路先锋,替我们走一走道,这么的要求,相信你不会拒绝的吧?” 啊? 六爪龙即便被禁锢,还是泥鳅一般挣扎横条起来,嘴都裂开到后脑勺了,“我靠……这是请求?这简直是要你龙大爷的命啊!” 我道,“你去不去?” 六爪龙,“不去不去,你还是在这里把我撕碎了吧?当时我的一个同伴,就是好奇下去看看,结果尸体都捞不上来,告诉你,好奇是会害死龙的。” “哐!” 海面上莫名一颤,一朵黑莲压在六爪龙的头顶,石始祖道,“无需废话,由不得他了!” 我道,“好!”我的掌心,也冲出一株命运树,同样镇压六爪龙的头顶。 “你们……” “不得好死……”还没叫两声,被秩序锁链绑着的六爪龙沉入水中,我和石始祖跟在上边,一上一下,开始沉入黑色的汪洋深处。 “滋滋!” 这海面下,果然不凡,才沉入百米,变感觉身体遭到了神山积压一般,全身骨骼噼里啪啦作响,欲要粉碎,下边的六爪龙,拧着身体,挣扎着,嘶吼着。 底下,无光。 四处一片漆黑。 正文 767章 三眼古兵 漆黑,往往是令人恐惧的色泽,即便对于生活在黑暗中的幽灵也一样。 毕竟鬼门九幽的威严漆黑,亦是野鬼最惧怕的。 以“厚颜无耻”的六爪龙为先锋,一丈丈往黑色汪洋底下闯去。 五百米,除了无限涌来的“积压”,没有感应到什么恐怖海怪。 这种情况还算是平静吧? 往下八百米,迎面涌来的“意”,那种携带的雷霆万钧毁灭力,越发可怕,即便是皮糙肉厚的六爪龙,此刻也发出凄厉的惨叫。 我摇了摇头,道,“石始祖,此域,看来不好查探啊?” 石始祖道,“再下五百米,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归海面!” 我道,“要不解开六爪龙身上的锁链吧?在这样下去,它真会惨死的?” 石始祖道,“不用,它体内的法则还是能自信运转,在体表形成守护光罩,而且这家伙的躯体,千锤百炼,没那么容易死亡的!” 六爪龙,到底还是一尊始祖。 一千二百米,无法再往下了,诡异的是,还没有到达海底,下方漆黑森然一片,满是狂暴的力量在奔涌,往下查勘不了多少米! 就当我们要放弃时。 下边的六爪龙,突然静止不动了,他好像看到了什么诡异的东西? “走!” 我和石始祖对视一眼,冲到六爪龙身旁,顺着目光看去,虽然没到海底,不过在更下方约百米方位,却是看到了一些影子,黑色的影子。 似乎是三尊雕像? 纹丝不动,寂静无波漂泊海水中。 立在浑浊的海水中,往下一眨不眨望着,我惊道,“难道是……三尊……意石像?” “两位高人,能先帮我解开禁锢吗?我不想死啊!”六爪龙的表情很丰富,面部肌肉上下泛动,居然连眼泪都要哭出来了。 一头悲伤的龙。 石始祖直接道,“之前不是很嚣张吗?口言自己宇宙称尊,还自己万世不灭,既然你有那么大的本事,自然不能屈才,去替我们探路吧!” “石始祖,您……您饶了龙吧!” “哐”的一声,欲哭无泪的六爪龙,求饶也没用,被面无表情的石始祖一脚猛力踹了下去,顺着流水,摇摇晃晃翻倒向那三尊黑色石像,此时,我死死盯住那三尊雕像,随时杀伐,或者远离。 六爪龙极力避免,还是撞上了旁边的一尊雕像。 “轰隆隆!” 海底下,似有怒龙冲,波涛潮涌,一股浩浩荡荡的可怕威压逆上冲起。 六爪龙如海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在流水中翻江倒海,不过这个时候,没有精力去管他了,因为我和石始祖都感觉到了不妙。 “哼!” 一声闷雷冷哼,顿时间,那具黑色雕像开眼了,赤红眸光扫视而来,在其额头上,还生出了第三只眼,仿佛一只眼在怒视众生,让人如坐针毡,同时感应到一种生死危险。 三眼兵。 头无发,重叠黑色鳞片。 奇异而又森然的一种形态。 我道,“走吗?” 石始祖道,“还不至于,看他们的甲胄,不过是兵罢了!” “你们两个,不得好死,等龙大爷找援军,一定让你们尝一尝被暴打的滋味……”六爪龙解开了秩序锁链,嚷嚷几句,头也不回离去了。 “铿!” 分身的刹那,一方黑色古戟当头劈落,好在我反应够快,一掌将之扫推出去,是那具黑色雕像在动,一推二十丈,海水莫名一阵波涌,没看清轨迹,古戟再次斩落。 “噗!” 石始祖出手,将这具雕像粉碎了,湮灭为灰烬,不复存在。 不过另外两尊雕像,亦睁开吃人的冷冽寒芒,他们的确是雕像,没有一丝情感,也没有生命波动,是死物,只不过受到某些力量驱使罢了。 “噗!” “噗!” 随即我与石始祖出手,各自扫灭一具雕像,的确是兵,还不算难对付,唯一奇怪的是,在海域更深处,又看到一支屹立水中的队伍。 昏暗中,如一支幽灵野鬼簇立。 我问道,“他们的形态高一丈,呈人形,额生第三眼,无发有恶鳞,究竟是什么族类?” 石始祖沉思,道,“有些眼熟,似曾相识?” 我道,“这片寰宇中,好像没有这种生物吧?” 石始祖道,“应该是陨灭的一片灿烂文明,才无法记起,我们继续往下吧!” 石始祖的好奇心,比我还重。 下方,依旧是一队“三眼兵”,每一具高一丈,威武森然,皆手持布满锈迹的古戟,并排而立,头微微抬起,似乎在黑色流水中守护着什么? “滋滋滋!” 我们落位,一对对眼眸蓦然睁开,机械傀儡一般的动作,顿时间,道道可怕的杀芒洞穿出,将附近区域照亮照破,镇杀而来。 “不管了,杀无赦!”石始祖一咬牙,开裂海水,贯穿一条通道杀去,没有办法,我也只能出手,好在这些只是死物,并非活着的生灵,不必有什么仁慈之心。 “轰!” “轰!” “轰!” 不多时,十三具三眼兵尽数粉碎,我和石始祖继续往下探索。 下方,却是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宫殿,没有红砖玉瓦,清一色的晦暗色泽,萦绕的雾气,万年不散,如一只古老恶龟盘踞着。 往上冲起的毁灭“意”,似乎也是自宫殿内涌动扩散? “杀!” 来不及多查看,一种绝灭杀音传入耳中,旁边,一条黑色的浮廊惊现,似一条通神桥横跨宇,升起诸多恐怖符号,一道高大伟岸的影子踏在黑色浮廊上,周身包裹甲胄,只露出三个赤红如血的眼眸。 这是一个三眼将。 居然是一尊始祖了。 到了此时,退无可退,我和石始祖一齐出手,海底搅动得翻地覆,持续半个时,才将这三眼将镇杀,没来得及喘口气,底下的古老宫殿,摇曳了一下。 “轰隆隆!” 摇地动,更恐怖的毁灭意散入流水,冰寒刺骨,石始祖突然道,“不对,我们要速速退离,此地隐秘,不是两尊始祖可以开启的!” 正文 768章 汪洋生乱 黑色汪洋,一座宫殿如海中恶怪盘踞深处,海中扩散之意根源,尽出于此。 一个摇曳,催发的可怕力量惊涛拍岸,刺破云霄。 “死!” 漆黑的海底,一下子被照亮,一尊赤红色的巍峨巨影,逆而起,不是兵、将,而是一尊三眼王,虽然也是陨铁雕像,只是灵活协调得多。 “始祖中的王?” 出乎意料,这绝对是一尊撼强者,虽然我与石始祖皆是“始祖王”,不过在这海底,会受到可怕的禁忌压迫,限制了战力,只可发挥八成战力。 “轰隆隆!” 手持古戟的三眼王,浑身绽放妖异的红芒,赤焰如血,他体表的甲胄都在汹汹燃烧,势不可挡,一个冲杀,将我和石始祖扫推近三十丈,异常凶悍。 “退!” “走!” 没有多应战,我和石始祖快速冲上海面,底下,恶吼咆哮不断,奇怪的是,仰头怒啸的三眼王,并没有冲上来,赤红一片的海底,很快呈现漆黑一片的色泽。 “轰”的一声,我们两个踏上海面。 我问道,“石始祖,你好像知道它们是某一个族类?” 石始祖道,“无比悠久的岁月了,他们,叫三眼族,自一片灿烂文明崛起,与神话时代同一时期,虽然是稍晚一些崛起,这一族却有无上资,每一个三眼生物,一旦成年,额头便会开启第三只眼,得到意眷顾,战力无匹,即便是神话时代也无法超越的种族。” 呃? 我道,“这么强大的族类,也会灭绝世间?” 石始祖道,“当然,他们遭遇到了更可怕的对手。” 我道,“是你们四个?” 石始祖点头道,“正是,一神一魔,一妖一石,当年还没有多生事端,还在为神话时代努力创造文明,同心协力,我们四个忌惮三眼族的崛起,选择了出手,一日时间,将他们屠杀了干干净净。” 四个始祖,绝对是一场血腥的场面。 我道,“总归有一些逃走了吧?” 石始祖道,“是的,有一些外出不在,逃过了一劫,不过此后,三眼族确实自宇宙间革名了。” 我疑惑道,“石始祖,你他们族类,一旦成年,就会得意眷顾开启第三只眼?” 石始祖道,“是的!那种意眷顾赐福,即便是神话时代的众生也没有!” 我道,“看来三眼族,也是秉承意诞生的种族了!” 石始祖望着茫茫海底,又感慨道,“杀尽三眼族后,我们四个始祖才知晓一个大的信息,意……终究不想让神话时代太过独树一帜,需要平衡,故而三眼族随意诞生,只可惜,他们没到巅峰,就被灭族了。” 我道,“召唤黑起回归吧!” 石始祖道,“荒域,刚才三眼王出世时,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呃? 我摇头道,“没有!” 石始祖道,“这地下,最起码有十尊三眼王,只是他们没有开眼,所以你未曾看到罢了!” 我瞪大眸子,惊道,“十尊始祖王?” 始祖道,“恐怕这片海域,将有大变数啊!” “轰隆隆!” 正在此时,摇地动,所有一切都颠倒逆乱,整片黑色汪洋的深处,更是洞穿出一道道赤色柱,由海底而起,冲上千丈高空,与一重重骇浪而立。 黑暗,被红光照破! “啊啊啊!” 相隔不远处,传来一阵惨叫声,循声而走,我和石始祖连忙赶去,到达时,那里的杀局已经落幕,一头巨大宇宙恶兽当场惨死,被无情扫碎,化为上千尸块,流血漂橹在水流上。 恶臭味铺面而来。 这是死亡的气息。 熟悉而又残忍。 在半块淌血的颅骨上,站着一尊赤红如血的三眼王,红发赤甲,手持妖艳古戟,一言不发站在那,仿佛一尊从九幽地狱冲出的恶鬼,令人心惊。 “海底,有未知的强大生物冲出了!” “它们见者就杀!” “无法逃,势必要一场死战。” “可怕的雕像强者,由海底冲出,这是毁灭意塑造的一个个形态吗?” “始祖中的王,还不止一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地有造化,却也有无上凶险啊!” “我们不能再互相残杀清局,必须联合,一定要联合抗衡,否则到最后,将没有谁能活着走出这片星辰海!” …… 各处,传来震惊万分的声响,在汪洋中回响不断,与此同时,各处开始爆发惊动地的杀戮战事。 本就不平静的黑色汪洋,开始陷入更可怕的战乱中,弱者,注定要遭到淘汰。 不到始祖王,难活。 更让人感到不妙的是,海底深处,那种无限扩散的意,越发浓烈,似乎得到意加持,十尊三眼王,以及诸多三眼将的战力直线攀升。 以一敌一,简直是自找灭亡。 好在的是,这次闯入黑色星辰海的强者,有近两百数,可以以多杀少,战局暂时得到了压制控制。 我与石始祖,倾尽各自一身的秩序法则,石莲千叶,命树万叶,不断划乱在这片海域,能够硬生生压制三眼王。 不过想要杀他,还要费些时间。 “噗!” 一个时辰后,一叶遮,绿芒冲起时,也将三眼王的头颅顺势割裂,让它人头分离,石始祖手上的石莲一开,片片莲叶在割裂穹,将三眼王的躯体粉碎,湮灭为灰烬,为了保险,我斗转出命运秩序之火,淹没一切,将附近区域反复炼化了五次。 落位下来,我道,“它……应该死了吧?” “不对!” 刹那间,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我惊叫一声,本能连忙跳出原地方位,明明已经惨死的三眼王,居然死而重生,又从海域深处冲杀了上来,诡异的是,此刻的三眼王,可怕的威压气势更上一层楼。 隐隐中,有近乎超越“王”的战力? 仙姿佚貌的石始祖,也不得不露出诧异神色,“这是怎么回事?本该湮灭的死物,为何能够重生?不应该啊?” 我道,“古怪,恐怕是出自那座海底宫殿?” “杀!” 三眼王没有开口,只是一种无穷无尽的杀念涌出,他身上的赤焰疯狂暴涨,冲上了万丈高空,仿佛一头火龙直冲九,极尽妖异璀璨。 又一个多时辰后,拼尽全力,终于再次将三眼王粉碎在海面上。 没来得及高兴,三眼王第二次重生了。 “石始祖,不可强杀,将他镇压即可!”我看出了一些端倪,毕竟我掌控的是命运秩序法则,由命入理,追本溯源,唯有禁锢方是上策。 “哐!” “哐!” “哐!” 海面接连三次震动,三眼王头顶垂落一朵石莲,莲开千叶,围拢禁锢,在三眼王的脚下,生长出一株晶莹剔透的命运树,树有万叶,密密麻麻将三眼王锁在当中。 “铿铿!” 不甘心的三眼王,还在当中挣扎,欲要冲出生。 石始祖神色凝重道,“我们的秩序法则,真能压制得了冥冥中的意?” 我道,“我有办法!” 话时,我走到三眼王前,伸出手压在他头顶,石始祖一惊,随即眉开眼笑道,“不错,以命运秩序法则,可以强行汲取它的意造化。” 意,赋予命。 掌控了命,确实可以逆命而行,甚至与“意”争命生死。 “哗啦啦!” 十几分钟后,三眼王化为一堆僵硬废碳,倒塌在海面上,自此,不再重生。 “两位高人,救命,救命……”刚结束战斗,一侧方位,海水惊涛拍岸中,六爪龙火急火燎冲来,在他身后,是另外一尊三眼王,我无语道,“六爪龙,你这条不正经宇宙龙,可真能惹事啊?” 按理,六爪龙的修为,顶多是被三眼将盯上,他毕竟不是王的修为。 六爪龙吓得胆颤心惊,哭丧着脸道,“龙大爷也不想啊……谁让那头不争气的恶兽始祖王,被杀了呢!恰巧我在附近,就被这可怕的三眼杂种顶上了。” 我道,“有一尊恶兽始祖王陨落了?” 六爪龙道,“它太老了,本就是迟暮之年,不比往昔的巅峰时期,衰老之躯自然抗衡不了。” 石始祖没有多言,“荒域,速速动手!” 三个时后,石莲、命运树才将三眼王死死禁锢于波涛上,当然,全程六爪龙也在一旁协助,不断叫嚷着,偶尔暗中偷袭耍阴招,这一次,他没有选择逃走,显然这里比较安全。 嘿嘿! 六爪龙不好意思干笑道,“之前多有误会,两位高人不要放心上……” 不理会他在那自惭形愧,我将三眼王体内的意抽离了,让其化为一堆焦炭,这时,我才想起一个人,连忙道,“石始祖,黑起可能会有危险!” 没有多待,破开黑浪前去与黑起汇合。 一路上,可见一处处战场,于千万重骇浪中对冲攻伐,皆是杀得昏地暗,日月无光。 庞大的宇宙恶兽每一次的受伤,血染长空,海面下,都像下起一场场凄厉的血雨,令人动容。 正文 769章 六王联合 黑起,一代嗜血杀戮的风云人物,威名震寰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绝对禁忌存在的狠厉角色。 漆黑一片的汪洋,在黑起冲杀时,附近百万地越发幽暗阴森,死亡魔刀,不是一宗器,而是黑起的魂魄所化,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血肉相连。 “叮叮!” 魔刀一抖,海面被剖开为两半,无尽黑色海水倒流,前方的三眼王也被裂缝吞噬,消失无踪,不过黑起来不及高兴,三眼王再次重生。 “百战不死?” “意所致?” “死物,方有此轮回命了!”黑起自顾念道三语,双眸闪烁更可怕的寒芒,一步踏出,伴随一阵浩荡黑风,下一刻,三眼王的头颅被黑起强力割裂,坚固不灭的头颅,也被黑起一把抓取在手上,“哐”海面一颤,掀起万重黑浪,漫海水铺盖地沉落时,三眼王的无头残躯,也被黑起踩在了脚底下,无法动弹。 走过去,石始祖不禁念道,“黑起,神话时代之后第一人,真不负杀神盛名,猛人一个!” 身后一路尾随的六爪龙,眼珠子骨碌转动,也冒出一句,道,“观今古风流人物,谁能只手遮,唯有黑起猛将!” 黑起的名,六爪龙自然是如雷贯耳的。 走过去,看着被人头分离的三眼王,我道,“黑起,我来剥夺他体内的重重意!” 命运秩序在流转,在我掌间沉浮,看到三眼王一点点枯萎,黑起神色一亮,道,“荒域,命运秩序法则,果然不凡。” 我苦笑道,“一对一的情况下,我想单独镇杀一个三眼王,没有可能。” 轮战力,我还是弱了一些! 随即,我将海底黑暗宫殿的事了,黑起陷入沉思,而后道,“祸之根,何不一探究竟?” 石始祖道,“不可!即便是三尊始祖王,也开启不了那里的隐秘。” 黑起道,“要多少尊?” 石始祖道,“还要一神一魔一妖他们出手方可!” 黑起道,“这可不好办,这些年,他们可是视我为仇敌,一见面,便是刀兵相向,水火不容,想去劝他们,不如找其他的恶兽始祖。” 石始祖道,“宫殿之中,如果是造化,就不一样了!” 神始祖、魔始祖他们,本就是为了造化而来,没有不去之理,还是石始祖考虑周道。 “走!” 黑起当先踏空去,“曾闻妖吼震,妖始祖就在不远处的一片战场!” 不远处,那也是百万里的距离。 毕竟这片黑色汪洋,太过无边无际了。 妖始祖,体型不再万丈无边,在这毁灭意沉落之地,形态越,所受压迫越,此刻的他,幻化为三丈高,亦是一头直立的恶鼠形象。 尾端,似一条岩石尾翼,每次摆动,皆可扫动雷霆。 一见面,石始祖立即冲杀而去,风华绝代的身姿,萦绕一片片璀璨莲叶,嗔怒开口,“妖,当年吞噬我的一块石莲,今日该偿还了吧?” 妖始祖不屑道,“石,它不属于你了!” 石始祖道,“是我的,谁能夺走?” 妖始祖一边与三眼王杀伐,一边回道,“就你这种状态,也想撼?” “老垩鼠,加上我黑起呢?”黑起提着死亡魔刀一步步走出,每一步,无情踏碎虚空,在其身后,更有一尊巨大无边的杀相在沉浮。 “加上我荒域呢?”我也面露杀意而去。 三尊始祖王,这一下,妖始祖发虚了,“你们……怎会联合在一起?” 石始祖冷哼道,“少废话,不偿还石莲,你今日有死无生!” 大势在前,妖始祖也要屈服。 如果他不偿还,要一力抗衡四个始祖王,即便他成名已久,也扛不住。 “滋滋!” 得到当年残缺的部分,石始祖周身流离奇异色彩,重回一株完整石莲躯体,修为似乎晋升了一些? “石,你已得归己身,为何还不离去?真想联合人族杀我吗?”妖始祖低低咆哮,重语涌动九重,显然在呼唤一神一魔两尊始祖。 “有趣!” “有趣!” 不到一分钟,左右两方,神始祖与魔始祖冲来了,在他们身后,还有两尊三眼王。 这两位游刃有余,并未将三眼王放在眼中,绝对是旷世枭雄。 石始祖开口,“神,魔,别来无恙了!” 神始祖道,“石,多年不见,我等还以为你陨落了?” 石始祖道,“你们都活得好好的,我又怎么可能先走一步呢?” 魔始祖道,“石,吧,有何事?” 石始祖直接念道,“一探三眼族的老巢!看看有无大造化,有的话,不虚此行了!” 神始祖立即道,“海底深处?那座黑色宫殿吗?” 石始祖道,“神,你等已知晓?” 神始祖道,“自然,一进入这片星辰黑海,我们三者就走了一遭。” 一神一魔一妖三尊始祖王,都没能开启宫殿,明海底之下,定然不凡,绝对蕴含什么惊动地的隐秘,几句商议后,变达成了一致。 “三眼王,你去死吧!”魔始祖巨口一开,吞日蚕月,哗啦啦的狂风呼号中,三眼王直接被他吞入口中,绝对的凶猛,魔口一合一开,然后吐出一些碎屑,“这一族的肉,和以前一样,滋味不怎样!” 另外一边,神始祖也很快解决了对手,同样是抽离意,令三眼王彻底湮灭,一直留力的妖始祖,花费更多的时间,高低立见。 随即,我们六尊始祖王,破开滔海浪,直冲海底。 六爪龙没有跟来。 他没有到“王”的层次,涉险跟去,最后可能是无辜惨死的命运。 让我感到唏嘘的是,本来要与神、魔、妖要有一场惊死战的,现在却联合起来行动,真是世事多变,不可预料。 不多时,已站在古老深邃的宫殿前。 黑起道,“当年时代,你们四灵斩灭三眼族时,可曾见过这座宫殿?” 黑起,如今也是始祖王的修为。 没人敢看低他。 神始祖道,“本该是有的,不过我们屠尽族类时,它早已消失无踪了。” 魔始祖接着道,“我去搜索过,最后,在过去的一片时空发现过它的痕迹,只是掌控此宫殿的三眼老怪物很狡诈,故布迷障,迷惑我的感知,在追逐一段岁月后,无功而返。” 三眼老怪物? 石始祖瞪了魔一眼,责怪语气道,“当年,还不是你搅乱了局?本来已有一个完美计划,你却杀得尽性忘乎所以,让三眼族闯开一道口子逃离,接着,导致我们一直失了主动,未能斩草除根!” 魔始祖干笑一声,道,“确实,当年忘乎所以了!” 石始祖,到底是一位“女性”,其他三个神、魔、妖,对她不会生什么怒气。 俯瞰了许久。 一直在等待。 本该冒出更可怕生物出现的宫殿,却一直平静无波。 唯有看不见的意在扩散。 我道,“等待不是办法,轰破宫门吧?” 没人反驳,这是最简单直接的路,不用弯弯拐拐,几分钟后,一道道秩序法则轰杀沉落。 “轰隆隆!” 海底翻江倒海,一切都逆乱沸腾了,六尊始祖王共同出手,整座宫殿也难以承受,发出“铿铿”的寒音,摇摇欲裂的一副光景。 神始祖双眸绽放一千种光辉,“宫门开裂了!” 黑起则道,“究竟能蕴藏什么造化呢?” 魔始祖也道,“但愿……不要走出一尊……比始祖王更可怕的生灵,否则的话,我们就等着哭吧!” 石始祖白了他一眼,道,“魔,越活越回去,你的胆子越来越了?” 魔始祖没有反驳,只是道,“石,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石始祖无情打击道,“你这种魔,要什么面子?遇事除了吼,帮不上什么忙。” 呃! 魔始祖愕然,道,“算了,你什么都是对的!” 气氛有些突变,怎么看感觉,这一魔、一石两个强者,看似在斗嘴斗气,却更像是在那一个劲的打情骂俏呢? “轰!” 其他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黑色宫殿上,一声重音,黑雾席卷,本就欲裂的宫门彻底崩开。 “走!” 神始祖喊了一声,率先冲了进去,我们五个紧随其后,化为五道神茫一闪而过。 正文 770章 三眼天意 六始祖,六尊王。 一起而动行,动则惊雷,合力一击可破,诸之中,足可逆乱一切。 一神一魔,一妖一石四个神话元年诞生的强者,口含秩序而生,得意赐福,即便神话破灭,他们也不会埋葬,毕竟现在的他们,意也无法磨灭。 我和黑起,后时代崛起的强者,到达了这种高度,论战力,同样不逞多让。 “轰隆隆!” 一入海底古老宫殿,扑面而来,是一道道毁灭惊雷,生死、残暴、戾气、时间等等的秩序法则交织劈落,最前的神、魔始祖低吼,震破诸般法。 “装神弄鬼!” “三眼老东西,是不是你在搞鬼?” 黑起一语,“叮叮”响音中,一口死亡魔刀旋转而出,魔刀上,绑缚一条条秩序锁链,烁烁发光,跳动杀焰,将混沌剖开为两半,斩出一条光明大道。 低空,一片漆黑如墨的云团在沉浮。 雾气飘曳,散出及其古老悠久的气息,有阴风拂过,云团之上,显露了影子,三道影子,是三尊似洪荒时代闯来的“意像”,庄重浩瀚。 意像。 不是幻化形态。 是三个屹立万载的雕像帝王,纹丝不动,稳如泰山,在他们的额头上,皆生有第三只眼,他们俯视苍生而来,那种冷冽神态,蔑视一切,无视一切,将我们六个始祖王当做了蝼蚁。 隔空而对。 唯有一股股秩序阴风在席卷。 我问道,“石始祖,这是三眼族的老妖怪?” 石始祖没看我,而是又瞪了一眼魔始祖,“荒域,你该问这位号称战无不胜的魔。” 魔始祖唯有干笑,“石,我错了!” 石始祖,“你错在哪?” 魔始祖,“错在当年,与你发生了误会,导致千万年来一直分离两地。” 石始祖,“你没错。” 魔始祖,“……” 就在两位始祖“爱恨斗嘴”时,前方,云团之上,站立中央的一尊三眼帝王开口,声音重叠,洪钟惊雷,夹杂一道道男女音,“你等终是寻入此地了!”他的体内,仿佛上千道魂在同时开口话。 他的每一个字符,都会使充斥憎恨的意,浓烈几分,黑色汪洋扩散的“意”,显然就是从他身上弥漫出的,令人心惊不已。 神始祖显出疑惑,“你是谁?” 三眼帝王如创世的始祖,蔑视苍生,“我……自是……意!尔等之命,是我赋予所赐,既然入临地,还不下跪膜拜,念诵威?” “可笑!”神始祖鄙视道,“意,无色无相,无形无名,你怎会是意?” “无耻!”石始祖只了两字。 三眼帝王机械转了转脖子,威压更盛,整个云团黑雾也更浓烈,“意外相,顺势而出,君临世间寰宇,你等弱者,自无法揣悟意奥义。” 魔始祖不屑一声,道,“三眼老东西,少在那胡言乱语,当年被我追杀得上无路,下地无门,现在加持了一股毁灭意,就敢在这装模作样了?” 站在一侧,我好奇问道,“这位……真是三眼族的老怪物?” 魔始祖斩钉截铁道,“十有八九,不会有错!” 黑起道,“他似乎没有自己的魂?他的一切本源,似乎都与意融合在一起了?” 神始祖回道,“看起来,他献祭了一些东西,想要掌控毁灭意。” “尔等不尊意。” “言语触犯威。” “所赐命,今日皆要收回。” “不顶礼膜拜者,命不复存,魂将归,你等速速臣服尊意!”三眼帝王开口,音荡九,隔空而站,我们六人的头顶上,似乎被一只巨大的黑手压着?铺盖地的力量,让人感觉到生死威胁。 “意又如何,照杀不误!” “杀!” 黑起手提死亡魔刀,眸露杀焰,一马当先鲁莽冲了过去,劝都劝不住。 “轰!” 整个宫殿一抖,山摇地动,一击而退,黑起的死亡魔刀折断了? 死亡魔刀,那是黑起的半条命所化,器是人,人是器,不可分割,这一击,相当于黑起被三眼帝王扫灭了半命,第一时间,所有人神色严峻了起来。 “轰!” “轰!” “轰!” 前方云团之上,黑雾交织,惊雷闪烁,三个巨大雕像都开启了第三只眼,开合间,引动历史大势,引起莫大的宇逆流,响动十重。 仙姿佚貌的石始祖,完美侧脸扫视上空,“当年,那一场屠杀血洗,逃走了三个老怪物吗?” 魔始祖道,“不会,只有一个逃走了!” 神始祖也道,“确实只有一个逃出生,因为当年我去查过古籍,对过死命者!” 一直没开口的妖始祖,尖牙外凸,铺满不详黑毛的脸庞,显得很是丑陋森然,龇牙道,“三眼老怪物融入意,修行出了什么化外分身吧?” “尔等不尊,杀!” “尔等不拜,杀!” “尔等不敬,杀!” 三尊似可比拟穹的雕像,一句接着这一句,音音震耳欲聋,刺破耳膜。 这座宫殿内,肃杀之气浓烈到了极点。 “哐!” 神始祖与妖始祖率先杀去,与中央那具三眼雕像冲杀在一起。 石始祖与魔始祖一组。 我与黑起一组。 每一个皆是始祖中的“王”,都达到世间最强者,不到三分钟,整座宫殿摧拉枯朽中坍塌了,战场冲出外界,于黑色汪洋海底混战。 就在战时,石始祖质问一语,“三眼老怪物,这片黑色汪洋的中央,那片被黑色屏障隔绝的禁地中,究竟存在着什么?有谁在那里盘踞?” 三眼帝王回道,“自是意在涅槃!” 正文 771章 一片青天 黑色汪洋,惊涛拍岸。 斗杀中,三眼帝王一言,语出惊人;意……于中央禁地涅槃? 在外界时,我曾得“善意赐福”,在绿色星球上苦修七千年,一点点领悟秩序,参悟意奥义,因而成长到了如今修为。 没有想到,地间,居然还有一种“恶意”! 善恶相存。 两之极尽。 黑起一副不信邪的表情,道,“不论多曲折离奇的事,一穿了,你就会发现它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复杂,什么意外相,什么意涅槃,一切皆是无稽之谈。” 在黑起的严重,唯有“杀”字方是大道。 “轰!” 黑起浑身暴涨杀焰,魔刀一出,铿锵寒音中,斩退了三眼帝王,继续道,“三眼族的王,你虽然获得了毁灭意造化,但是到底,也不过是一具没有自由的死物傀儡罢了,算不得无敌。” “人族?” “脆弱的生物,居然能在岁月中破开云浪,超越己身,走到此等始祖王之地步?”三眼帝王竖眸一开,扫出两道浩荡光华,那是千万年沉积的秩序法则,将我和黑起击退,“下之灵,皆是我所赐命,你们也不一样,想逆下杀上,简直是自取灭亡!” 靠! 我无语了一句,“三眼老怪物,别装模作样了,真以为你能掌控意?到底,你也不过是毁灭意下的一条走狗,被意驱使的爪牙罢了。” “轰!” 从海底杀到了海面。 三处战场,一处三王厮杀,并未有分出胜负。 中央禁地,那片海域波澜无波,任由外界山河摇碎,风雨缥缈,当中依旧是一片安宁画面,冥冥中,确实能感应到一股气息在其中盘踞。 不是死物。 而是活物,具有生命气息的生命体。 石始祖又质问道,“三眼老怪物,中央禁地,究竟是谁在当中?” 三眼帝王俊美的脸庞,没有一丝笑容,仿佛从未有过笑,现在的他,与雕像无异,“意涅槃,终一日后出世,尔等将飞灰湮灭!” 石始祖道,“可笑,既然是意,又怎会滥杀无辜?” 三眼帝王道,“会的,你等的修为,无数岁月来,逆势而升,已影响到意掌控世间,触犯到了威,自然重新清局,肃清一切功化参者,你们这些始祖首当其冲,未来,只有卑贱者可留……” 石始祖一笑,道,“这么来,你真当了意走狗?” 三眼帝王一怒,竖眼喷吐毁灭光符,虚空摇曳,黑色汪洋被他融入掌心,携带万军雷霆镇杀而去,怒音咆哮,“不尊不敬,你当死!” “轰隆隆!” 无尽流水飞溅中,浑身湿漉漉的魔始祖冲了出来,“当年被我追杀得四处逃窜的老东西,居然要让我等敬?今日,你必死无疑!” “意再顶,谁能杀我?”三眼帝王话时,与魔始祖晋升攻伐所过之处,潮起潮落,每一道潮水卷向高空,冲入万丈无垠虚空。 除却此地,汪洋其他地域。 同样上演一场场大战,一头头宇宙恶搅动风雨,在与三眼将、三眼王拼杀。 大半时间,已有不少恶兽喋血黑海,命不复存。 许多恶兽,处在了迟暮之年,不复壮年巅峰时代,他们本来入此,是为了永生造化,不曾想,造化未得,却先遭遇杀机,想走都无法遁离。 二杀一,并无压制。 一连好几日,这片黑色汪洋皆处在沸腾动乱中,没有一刻平息。 海底,也不知道被击穿了多少次。 这里是毁灭意聚集地。 即便是始祖王,也不可能将之彻底摧毁。 我和黑起联合,镇杀的三眼帝王,无比凶猛,身上每一处躯体皆是秘境,可催发出无上秩序光符,尤其是一只竖眼,开合扫裂。 又是几日后,我显得有些憔悴道,“这般下去,不是办法?” 黑起亦是一脸沧桑,好在杀意不灭,战意腾腾,“除了将之斩杀,别无他法!这片海域,已经在一日日缩了,可怕禁忌铺盖地压落,没有谁能走出海域。” 这一点,所有强者了然于心。 我道,“即便将他拦腰斩杀,甚至彻底轰碎,他也可一念重生,有毁灭意的眷顾加持,无法杀死。” 黑起道,“既然如此,就隔绝意!” 黑起的话,引起了所有者注意,这绝对是一条活路,唯一能走的路。 “哗啦啦!” 我率先反应过来,一株命运树拔地而起,摇曳万丈绿芒,不过眨眼间,已崛起蔓延至数千丈之上,每一片绿叶,皆密布秩序纹路。 密密麻麻的树杈,交织宇,将附近一片完全遮掩起来。 “黑起,速速将之压制!”我话时,凭空消失原地,融入了命运树中,数千丈的古树,无限撑破苍穹,达到数万丈高大,当真是遮蔽日。 当中,自成一域。 “可笑,一树就想封闭,你是否太过真?”三眼帝王没有冲杀出去,被黑起死死纠缠,在它看来,一切万物皆可扫灭,没有什么是能永存的。 “命运,秩序,意……” 音音回荡,每一个音符,皆引起千百万的绿叶摇曳,一层层绿芒交织,恍如一片“青”在压落。 “哐!” 时空一抖,三眼帝王的动作一滞,黑起手上魔刀及时劈落,杀焰腾腾中,一条臂膀被他斩落,随即丢上了高空,“荒域,将之意抽离,看他是否真正万战不死!” “没有意义!” 三眼帝王肩膀一抖动,臂、掌、指重生,随即一步踏空起,第三只眼已有可怕光焰喷吐。 “哐!” 好大无边的命运树被轰穿一道口子,落叶纷飞,碎屑如雨,不过三眼帝王还未冲出去,一道大荒掌印压世,将他硬生生往下扫推。 破开的树杈窟窿,猛然合拢。 “轰隆隆!” 数万丈的命运树,疯狂晃动中,继续无限崛起,最后化为一片灰蒙蒙的青,不见树。 我也落位而下,一边维持“树外世界”,一边与黑起继续围杀三眼帝王。 青。 一株命运树所化,的确隔绝了无形中的意,断缺了三眼帝王的无限生机。 “噗!” 半日后,黑起第一次将三眼帝王的头颅斩落,直接将头颅一口吞下了。 即便无头,三眼帝王也死不了。 “可恶,想杀我,你们两个人族还不够资格!”三眼帝王发出震怒,头颅回归,第三只眼不再合闭,所望之处,一切皆化为废墟。 “斩落其躯,吞食入腹,可杀!”黑起看出了希望,破开万丈眸光,欺压而杀。 不得不,三眼帝王近乎超越了“始祖王”,即便隔绝意,还是异常艰苦,又斗杀了七日,他虽然虚弱到极点,却也无法彻底压塌。 毕竟黑起也是受损不轻。 黑起的身上,一个个窟窿可见,皆是被洞穿躯体,不过他全然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没有利用多余的造化去疗伤,不死不休的黑起。 无法顾忌其他处战场,不杀三眼帝王,我和黑起将丧命汪洋,别无选择。 也不知道杀伐了多少日。 “咔咔!” 这一,黑起将一块胸骨吞入肚子,三眼帝王终于无力重塑身体,此时,唯有一颗头颅与独臂存在,距离死亡不剩什么时日了。 “噗噗!” 又持续了七个时辰,最后一只眼球被黑起一口吞食,再扫视这片“树中世界”,感应不到三眼帝王的气息了,头顶上的青,摇摇欲裂,无法再支持,黑起连忙道,“荒域,再强撑几日时间,不将三眼老鬼遗留的痕迹,全部一一焚烧炼化,他还是会重生的!” 等出到外界事,感觉有些沧海桑田。 其他战局,皆在一个个“界中界”内搏杀。 一株石莲开万叶,一叶一山,绽放时如一座座古老石山在抖动宇。 一道祭诏沉沉浮浮,神之祭诏,遍布无穷无尽的字符。 没想到,我和黑起先结束了战局。 其他恶兽始祖,靠着数量优势,已经彻底镇杀了三眼将、三眼王,此时一头头伤痕累累,身上残破不堪,皆站在海面上修整养伤。 “不好!”黑起望向外围,一脸凝重道,“黑色汪洋的死域,每日在缩,已可以看到外边的彼岸。” 凝视出去。 的确可以望见波澜海岸,在另外一边世界,也可以看到熟悉的人影。 荒祖、道君、鬼皇、九千胜等等皆在外驻足。 一头头宇宙恶兽也在盘踞观望。 除此之外,神话大地也有生灵走出了,悬空主、玲珑仙主、判神殛、魔主、鬼方赤命等人,处在一个阵营,在他们头顶上,有诸多器隔绝压迫。 隔空而望。 他们也看到了我与黑起。 “嘭!” “嘭!” 海域中,滔骇浪在奔腾,接连两声巨大震动,一株石莲破碎,一道祭诏粉碎,然后一神一魔、一妖一石冲了出来,不见三眼帝王的影子,战斗亦是落幕了。 突然间,我看向了中央禁地,震惊道,“那片隔绝的屏障,似乎消退了?” 这就意味着,可以见到意真身? 正文 772章 海域惊变 浑身萦绕杀焰的黑起扫视远空,黑幽幽的眸子,绽放光亮,一字字道,“世间寰宇,真有一种特殊的生命体……意?” 神始祖回道,“走入禁地,得见真相!” 石始祖则道,“此片海域的意,太过奇怪,有恶无善,到底是怎么积累而成?” 黑起念道,“意变恶,自当诛杀!” “哗啦啦!” 黑色汪洋,变为一片湖泊,不在无边无际,可望彼岸,脚下的黑水不断蒸发,水流断处,生死幻灭,没有强者敢随意踏出一步。 “此地,诡异太多,有死无生,始祖亦不可创,诸位你们自多珍重!”一头带翼恶鸟朝外界冲出去,一脱离黑色流域,空中瞬息万雷惊腾,可怕阴风在呼号,时间、空间仿佛在逆流一般,带翼恶鸟当场粉碎。 无法离开。 恶鸟惨死时,那种席卷冲的毁灭气息,令人心悸。 “横竖是死!” “不如一搏!” 又有两头不信邪的恶兽往外冲去,可惜的是,才踏出半步,闪电雷霆再起,就被碾杀在黑色流水中,化为飞灰,残魂不剩,死得无比彻底。 自此,没有强者敢再往前逾越一步。 “无退路,自当前行,或许有生的造化!”一头伤痕累累的恶兽,身上灰白的毛发,布满风霜,高昂的头颅,也浮起一条条沧桑皱纹,明它到了迟暮之年,好在是祸乱中活了下来,一语完,一马当先朝中央禁地闯入。 诸般强者,有些徘徊,有些尾随。 黑色流水还在冲刷,外边流域不断收缩,几乎无立足之地,没有恶兽再敢驻足。 七十多始祖强者,浩浩荡荡朝禁地走入。 外边浪潮一股接着一股,汹涌奔腾,这里,异常平静,如一片万年不动的死海,不生一丝涟漪,即便诸多强者走入,气息外散,也惊不起半丝波澜。 很诡异的一片海域。 “你们感应到了吗?” “似乎……意,就在前方不远?” “光线并不昏暗,虽然感应到那股气息,却为什么看不见?” “难道,它不在这片时空?” “古往今来,无形无相的意,真是一个生命体?不可能吧?” “宇宙间之事,光怪离奇,任何事都有可能!” …… 队伍一步步往里走去,低沉议论声此起彼伏,没有强者不疑惑。 六爪龙很聪明,躲在我和黑起身后。 依旧是那头年迈恶兽当先,它的体型巨大,如一座山横在前,虽然步入了苍老年态,仍散出一种坚固不灭的可怕姿态,没人敢觑。 “咚咚!” 所有者止步,都感觉到了诡异,一对对可洞穿乾坤,扫碎古今的眸光四处张望,寻找端倪。 神始祖开口,“应该就在此处!” 年迈恶兽粗狂的脸庞,同样透着疑惑,不过它的头颅高昂,气势如虹发出粗重声音,“意,是不是你在作祟?走到这一步,还有躲藏的必要?” 没有回应。 所有强者安静下来。 年迈恶兽又开口,“意,既然造出这一片黑色海域,明你想清局,我们已至,还不现身?” 最后四字,融合可怕的兽音,如一道道时空风暴席卷出去,剧烈颤动,整片海域都被震动,流水划动,惊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可以感应,却看不见。 “噗噗!” 就在众多强者东张西望时,一股红风拂过,凝视而去,红色的风,飘起来时,居然是血,一头庞大恶兽头颅上飞溅出的血,它被斩首了,而凶手正是站在最前的年迈恶兽。 年迈恶兽瞳孔发红,整张脸庞发生扭曲,它的利爪上,强行扭断了旁边恶兽的头颅,此时,站着血水的头颅被它抓在手上,红色的血,仍在一点点滴落。 “老东西,你什么意思?”被扭断脖子的恶兽,头颅悬着,它的瞳孔外凸,脸颊上淌着血,不甘心的表情在发出嘶吼。 “死!” 年迈恶兽低沉一音,它利爪上的头颅粉碎,化为血红雾气,又是“轰”的一声,无头残躯被它无情踩踏地面,此刻,年迈恶兽发疯了一般,仰怒吼。 “它着相了!” “被憎恨意控制了神智?” “速速远离!”感应到不详的气息,所有强者远离了那头年迈恶兽。 “啊啊啊!” 不过才退了十几米,又有恶兽被撕裂了躯体,红的、黄的、黑色的血水肆意飞溅,退走后,回头看去,几头恶兽瞳孔发红,似九幽冲出的恶鬼,虎视眈眈扫视着。 它们的眼里,不再清明,异常浑浊。 六爪龙,也被“憎恨意”控制了神智,不过被我和黑起及时镇压,此刻,我的左掌压在六爪龙的头顶,在观察他体内的气息变化。 一团黑雾。 笼罩了六爪龙的心脏,并且在快速扩散,有一部分已经涌入六爪龙的头颅。 不多时,看出了一些端倪,我立即喊道,“憎恨意,由水下而起,诸位往上走十丈。”这里的强者,哪一个不成精,在离地而起时,全身都缭绕重重烈焰。 一共有十三头恶兽失疯了。 充斥憎恨的瞳孔,与之对视时,感觉一阵发寒。 “吼吼!” 年迈恶兽率先逆空起,伴随着剧烈阴风,无形中,在年迈恶兽的背后,似乎簇立着一尊雕像?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由上走来,主宰众生。 凝视而去,看不清雕像的外貌,与其他强者议论的一样,意,似乎不在这个时空?不在这个历史? “轰!” 年迈恶兽一爪,撕裂虚空,掀翻了十几个强者,一时人仰马翻。 更诡异的是,他头顶上,虚无缥缈的雕像动了,划空压迫出一个黑色巨掌,一掌三指,掌心无纹,如一头猎鹰的爪子,末端有锋利弯钩。 三指掌一出,那种生死危险更浓烈了。 刺骨的寒意在冒涌。 “憎恨的意,终于要亲自动手了!”黑起显得热血澎湃,无惧生死,提着死亡魔刀冲去,此地,只有我与黑起是人族,担心他的安危,我也只能尾随出手。 正文 773章 一切混乱 年迈恶兽,通体灰白的毛发,此刻焕然一变,化为灰红色泽,犹如染上一层血的色彩。 它赤红的双眸,有血雾往外冒涌,异常森然。 裂开的锯齿,同样有死亡烈焰在口中吐纳,僵硬的头颅,一摇一晃,显得机械浑噩,与一头失去灵智的丧尸无异。 “哐!” 黑起一斩,足以开辟地的一击,轰击在年迈恶兽的利爪上,无法撼动,反倒是黑起被扫推十几丈,而此时,年迈恶兽身后,那道隔空袭来的“意三指掌”,势如破竹,已经压落至黑起头顶。 关键时刻,我欺压出手,命运之火自臂膀升腾,近距离扫出一道大荒掌印。 “轰轰轰!” 意一压,诸崩碎。 这一刹那,我仿佛在抗衡整个宇宙,撼动一片星辰,身上“咔咔”作响,可以听到自己骨骼破碎的寒音,看似虚无缥缈的三指掌,当中蕴含的“意”太可怕了,绝对的秩序在流转,压塌一切法。 “噗!” 我右臂折断,整个人被扫灭退走。 关键时刻,仙姿佚貌的石始祖出手,一朵石莲划出美丽弧线,上绽放莲光,照破黑暗,石莲开合万片莲叶,莲叶如刀,斩碎牵连,总算是磨灭了三指掌。 “吼吼!” 其余十几头被“憎恨”侵蚀的恶兽,仰喷吐恶焰,也朝各个方向扑杀而出,朝着其他恶兽互相残杀,场面一下混乱沸腾。 更诡异的是,又有十几头恶兽失疯,被“意”控制神智,成为意的爪牙。 总共七十多个强者,一下三分之一双眸发红,成为刽子手。 即便脱离底下的海域,周身缭绕烈焰隔绝,还是没能避过无孔不入的“意侵蚀”。 压力徒增。 没有谁能独善其身,退无可退,只能厮杀。 好在的是,除了年迈恶兽,其他失去灵智的恶兽,都不是始祖王,还在可控范围内。 “噗!” “噗!” “噗!” 趁此机会,神始祖、魔始祖、黑起等始祖王在大开杀戒,趁机掠夺本源,恢复己身,这是一场血淋淋的屠杀,明目张胆的大屠杀,场面血腥无比,恶臭味刺鼻。 黑色的海面,很快被血水燃亮。 一截截尸块坠落,流血漂橹当中,场面惨不忍睹。 不过半个时,数量锐减一半,已有三十头恶兽被诛杀,他们的生命本源被抽离一空,这期间,黑起还带回两头尸体,让我汲取造化,却也只能无奈剥夺他者的命了。 因为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落幕。 要活下去,必须要有足够的造化,此时,杀戮还在继续,所有眼眸发红失疯的恶兽,无不遭到惨烈轰杀,命不复存,逃不过始祖王的轰杀。 “咚咚!” 年迈恶兽,凶猛无比,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的巅峰修为,一举扫开我与石始祖的围杀,同时间,在他背后,震出一阵脚步声,每一步,踏碎寰宇,仿佛有一头庞然大物自最原始的时代走来,令人骇然。 年迈恶兽背后,黑雾更浓,那道“意”的影子,越发真实。 凝视而去,形如一只直立的恶鸟,利爪抓裂虚空,背后浮动巨大羽翼,没有丰满羽毛,黑气萦绕不散间,仿佛一块块布满刻纹的鳞片,重叠在羽翼上的画面? “死!” 一字音浪席卷出,第一时间,我和石始祖退走,感觉告诉我,此獠不可撼动。 “噗噗!” 附近来不及退走的三头恶兽始祖王,遭受毁灭,当场被裂杀,粉身碎骨。 “好可怕!” “毁灭意完全降临了?” “这种憎恨,犹如沉积了亿万年,达到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试问宇宙间,有哪个强者能阻挡啊?”三头恶兽始祖王究竟是极尽强者,拖着残躯,强行冲破阻隔逃出生,立在远处胆战心惊开口念道。 “叮!” “叮!” “叮!” 三声脆音突兀骤起,下一刻,这三头恶兽始祖王身形皆莫名一滞,紧接着,它们的脖子变得僵硬,一点点扭过头颅,朝我们其他人扫视而来。 它们的双眸,已经染上一层血红,无比的瑰丽。 咆哮震,山河摇曳。 摇地动中,三头始祖王龇牙咧嘴扑杀而来,目标,是其他的始祖王。 完全陷入了混战。 “啊……” 无尽光焰、闪电、法则交织中,石始祖惨叫一声,双臂被粉碎,被年迈恶兽撕碎,同时间,妖始祖亦遭重,被一道三指掌压碎胸膛,心脏都被剥夺。 那个“憎恨意”,只对神话时代的四灵动手! 神始祖与魔始祖也察觉到了不妙,放弃屠杀,不再理会其他战局,一神一魔、一妖一石纵横联合,开始轰杀年迈恶兽,以及年迈恶兽身后的“憎恨意”! 黑起,正杀得兴起。 短短两个时,已有九头恶兽被他诛杀,被他斩杀在海面上,其中,更有一头始祖王惨死。 黑起的双眸,也已赤红。 我无法分辨,黑起的意志是否也被控制了?此刻,我在斗杀其他恶兽,同时,也在维护六爪龙的安慰,与六爪龙有一些因果,不想他喋血此地。 不过随着时间进展,难以护佑六爪龙的命。 “噗噗!” 我遭到四头恶兽的袭杀,脊背被撕裂一道口子,血流如注,退走前,我将六爪龙一掌压碎,将他魂魄抽离出来,斗转进自己体内。 魂魄不灭,六爪龙日后有重生的契机。 随即,我往黑起所在地域冲去。 七十多个强者,死伤过半,弱者,还在一步步陷入浑噩状态,而一些受损的迟暮恶兽,本源枯竭时,也被无孔不入的憎恨意侵蚀神智。 “黑起,你还正常吧?”一步咫尺涯,到达黑起身旁。 “荒域,我没事,不过你最好避开一轮轮厮杀,保存本源,我有一种感觉,走入黑色汪洋的诸多强者,最后能活着出去的,绝对不超过五指之数……”黑起告诫道。 “黑起,那你还拼力杀伐?”我道。 “没事,我走的路,注定见生死!”杀意腾腾的黑起一语后,提着染上厚厚血迹的死亡魔刀,冲入了不死不休的乱局。 扫视一眼,我退走外围。 不过还是被一头恶兽盯上,一头形似夔牛的蛮兽,独角,厚蹄,体长九丈,浑身金铜铁骨,散着毁灭地的浩瀚蛮力,不是始祖王,我也没有立即将之肃杀,使出半成力与之周旋,拖延时间。 最为沸腾动荡的海域。 莫过于“神话四灵”与“憎恨意”的战场,地翻转,乾坤逆流,那里的一切皆被无尽的秩序光符淹没了。 同时间,那里还有争斗不休的怒音。 很显然,神话四灵在与憎恨意对话,相互争辩,至于什么,无法听清,毕竟那里的时间、空间被扭曲了,声音都无法传达出来。 正文 774章 始祖皆亡 神话四灵在与憎恨意对话,相互争辩,至于什么,无法听清,毕竟那里的时间、空间被逆乱扭曲了,声音无法清晰传出来。 七十多位始祖强者,长空染血中,死伤过半。 无情的诛杀还在继续。 又有几个始祖王被憎恨意控制神智,见人就扑杀,遇物则撕咬,毫无章法,唯有暴戾吼音冲出,一头头形如原始丛林的嗜血野兽。 一起闯入此地者,只剩二十尊强者了。 与杀神黑起所言一样,到最后,可能没几个能活着走出去,甚至是,所有强者皆要葬身此片黑色汪洋,进入此地,本就预示了死亡。 “轰隆隆!” 远处战场,地摇曳,那头全身毛发灰白的年迈恶兽被围困镇杀了,残魂碎尸亦遭到秩序神火炼化,死于非命。 没有停止。 那尊由上走来的“意”,终于显化真身。 的确是一头直立的巨鸟,人面,鸟头、羽翼、利爪,周身覆盖逆鳞,在其外围百米内,萦绕一层又一层的黑雾,那些可以侵蚀魂魄的黑雾,是秩序符号所化。 代表毁灭的“意”,真有如此的生命体。 相一出,八方惊动。 所有战场平息,黑起等人退回,而双眸赤红的几头恶兽,虎视眈眈,盘踞在一起,聚拢在另外一个方向。 分为了两片阵营。 “我见过你!”踏在一朵石莲上的石始祖开口,“当年我横渡虚空,在一片黑暗星辰,遭到可怕气息窥探,不是其他强者,而是你!” 憎恨意立在那里,犹如一尊创世的始祖,高不可攀,举止间的气息,可令穹开裂,令海域成片成片蒸发,发出刺破古今的魔音,“你等……真要逆意而行?” 石始祖回道,“意,本是善意无边,而你……散发的却是狂暴凄厉,你算不上是意。” 没有人清楚,地间,究竟怎会有此生命体。 恐怕是九千胜也看不清楚。 光明与黑暗,阴与阳,与地……等等的对立,只能从这种相互极尽的两极方向揣测了。 有“善”! 注定会有“恶”! 憎恨意的影子,真实而虚幻,介于一种灰蒙状态,“善时善用,恶时恶行,善恶相存,不可分割,此理你等难道不懂?” 石始祖质问,“何时该恶?” 憎恨意的声音,字字震动八方,伴随着铺盖地的威压而下,道,“当意无法掌控局面时,自当为恶,清算一切,世间重新开局。” 石始祖不屑道,“满口胡言,自古以来,意无形,垂怜万物万灵,引导大势文明,从未听闻什么清局开局,而你主导此次动乱,别有用心,你想成为地间的上位者吧?” “我本就是上位者!” “何须筹谋?” “世间之事,大到星球陨陆,到一粒尘埃,皆有其运转的轨迹,而你们这些突破己身枷锁的生灵,超出了轨迹,违反了规则,不将大势放入眼中,要违逆意,自当受到生死制裁,否则的话,世间何有秩序可言?一代代的文明传承,无从起!”憎恨意开口,依旧是一副主宰者的姿态。 他的话,大道理而出,让人不知如何反驳。 隔空而望,石始祖开口,“可笑,穹无边无际,所谓之秩序,一直无明确概念,生灵超越己身是一种秩序,弱肉强食是一种秩序,秩序二字,因生灵而望,却也不因生死而定,何曾与你所言一样?” 神始祖亦道,“憎恨意,你将秩序定下一个格调,无非想成为大主宰罢了!” 魔始祖也道,“有我们在,你这位居心叵测者,难得善终!” “哗啦啦!” 憎恨意背后的羽翼,一个摇曳,飓风扫荡周,欲要肃杀一切对立者。 第一时间,所有强者神色大变。 神话四灵动手了,各自扫出一道秩序法则,冲出去时,杀招却又交织融合,一举粉碎了飓风黑暗。 憎恨意漠视苍生,两道巨大眼眸,犹如两颗魔山悬挂高空,有摄人心魄的眸光在俯视,“不应意,违逆秩序,你们太愚蠢了!” 石始祖道,“可敬者当敬,可尊者当尊,不过你就算了,你主导的此局,死伤多少?到底,你不过是一个杀生不眨眼的匪寇,哪有可敬可尊之处?” 憎恨意眸扫周,令人不寒而栗,“你等……皆是一般违逆秩序的立场?” 巨大的黑影,近乎撑破云霄,越发高不可攀。 只可仰望的一尊存在。 哼! 横刀向的黑起,气势如虹,杀焰直冲霄汉,一字字道,“一段被污染腐蚀的意,积蓄一些造化,就想做宇宙大主宰在,你才死该杀之灵。” 一语后,场面有些安静。 有几个恶兽始祖王,双眸闪烁异样光辉,举棋不定,居然在犹豫徘徊? 难不成,他们要投奔憎恨意的阵营? 见势不妙,石始祖连忙开口,“憎恨意,你别废口舌了,你这种存在,违逆者杀无赦,与古老暴君无异,在你的眼中,强大到一定的存在,会威胁你的权威,即便投奔你,日后也决不可活!” “不可活”三字,石始祖一连了三次,警醒其他始祖王。 徘徊消失。 犹豫褪去。 这些始祖终于坚定了决心。 “哗啦啦!”劲风呼号,黑雷交织,背后羽翼煽动的憎恨意开口,“既然如此,你等诸多强者,就彻底魂散归吧!下一个大世,将不会再有你等的名。” 黑起道,“一个被污染的生命体,敢在此口若悬河,真是可笑!” “杀!” 憎恨意一个音符,簇立在他脚底下的恶兽,一头头粉碎,所有本源被他汲取吞噬,那些恶兽,皆是他的傀儡,此刻压杀,丝毫不眨眼,绝对的无情狠厉。 昏暗的。 越发漆黑森然,地阴风呼号,憎恨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遮掩,浩浩荡荡的威压在铺沉落,一击,他想肃清所有强者。 一株石莲冲,莲开万叶。 一方祭诏腾空,祭字燃烧,诏音动荡。 一口杀刀劈星宇,缭绕死亡魔焰,所过之处在无情割裂着黑暗。 一株命运术拔地而起,摇曳绿芒。 …… 所有始祖王各出杀招,撼而行,不过集聚是十一尊始祖王的一击,居然无法破开阴沉沉的黑?反倒是虚空几次抖动后,我们各自倒退,口中吐血。 黑起立即道,“此獠,倾尽全力,我们必须倾尽全力,方可活命!” “滋滋滋!” 黑起以身试法,直接燃烧体内精血,燃烧一切本源,而后与死亡魔刀合二为一,化为一方千丈死亡魔刀,杀威沉浮,可撼九。 “没办法了!” 石始祖第二个燃烧己身,最后化为一株汹汹奔腾的石莲。 “是死是活,别无选择!” 一向惜命的妖始祖,口出一语,同样引燃了自己,化为一团燃烧的星球冲。 “神话大地,日后回归新时代吧!” “自当如此!” 神始祖与魔始祖往外看了一眼,是给判神殛、悬空主、玲珑仙主等人听的。 “赞同!” 我也看了一眼荒祖、道君、鬼皇等人,最后一眼的告别。 一尊尊始祖王亦发出最后遗言,告别周,而后头也不回冲起。 “轰隆隆!” 大碰撞开始,所有始祖王的极限一击,与憎恨意在上碰撞,在抗衡,在轰击…… 恐怖的余波,横扫周。 整片黑色汪洋,第一时间蒸发为虚无,露出底下干涸的海床,其实是一片陨石陆块。 剧烈的风波,无限扩散出去,冲杀每一片角落。 宇宙之中,每一个角落的生灵,都能感受到此种恐怖大震动。 黑色的,出现了裂缝,一寸寸在崩碎。 而一团团剧烈燃烧的火,亦在暗淡,那是生命在逝去,一去不复返。 今日起,星辰中,或许将再无一尊始祖。 “咔咔!” 半日时间,第一尊始祖王坐化了,最后一点火苗被黑风吹灭,命不复存。 “噗噗!” 第三日,又有一尊始祖王陨落。 第七日,这一日有两尊始祖王喋血,燃烧的火焰一点点退去,随风而散。 第十一,除却我们六位,其余恶兽始祖王皆粉身碎骨。 头顶上的“黑”,无限暗淡,憎恨意也是受到可怕创伤,不过他资本太厚,不可能就此罢休。 一直到了二十四。 石始祖难以为继,石莲火,与一支昏暗的烛火无异,即将湮灭当空。 “石,你不可亡!”魔始祖泣血怒吼。 “魔,你我注定一世无缘!”轻轻一语,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烛火熄灭,石始祖也坐化消散。 “石,我立刻找你!”魔始祖也是一个多情种子,魔焰越发浩大,不顾一切焚烧己身,不过半个时,魔始祖去追寻石始祖的脚步了。 第二十五,妖始祖彻底陨落。 第二十六,神始祖亦永远魂飞魄散。 第二十七,黑起也要坐化了,“荒域,好好活下去!我黑起去也!” 偌大的茫茫星空,十方空荡荡的,此时就剩我自己一人,唯有阴风相伴。 不出的落寞! “人族?荒域?你本不是最强大者,却能支撑到最后,你贪生怕死?”头顶上那位憎恨意开口,即便损失这么多尊始祖王,他也并未陨落。 “善意赐福,你逃不过此劫!”我开口道,这些时日,无形中,有一些命运意加持,不然的话,以我的底蕴,应该是第一个坐化的。 “原来如此!”憎恨意看出了端倪。 “无法杀你,只能继续将你覆灭封印了!”我喝怒一声,命运之火冲破黑暗,破入云霄,我的情况无比恶劣,毕竟燃烧了那么庞大的精血本源,气力枯竭。 “轰隆隆!” 在翻转,一方时间巨轮在缓缓碾压横推,漆黑如墨的,最后与命运之火交织在一起,碰撞出无穷无尽的惊雷,最后冲向未知的宇宙尽头。 这片虚空,恢复了平静。 所有始祖,所有的始祖王无一可活,魂痕不留,皆成为了过去式。 正文 775章 漏网之鱼 黑色汪洋蒸发。 干涸海床粉碎为废墟。 诸多星辰强者喋血长空,命不复存,一切了无痕,空洞洞的虚空上,不见一点始祖威压。 一切都成为了过去。 荒祖、道君、鬼皇等人,在此驻足月余,没有发现可重生的人,离去前,只能发出一声感慨,“始祖魂归九,筑建万代安宁……” 玲珑仙主、判神殛、悬空主等人,沉默不言,亦结伴离开了。 路途上,只听得一段交谈言辞。 “道君,你那座道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时代将合流,我会将道山斗转回三界。” “九千胜,据你做了不少准备,依你看,神话大地何时融合新时代?” “还需要消除一些禁忌,千年之内可以。” “第一战神、荒祖、鬼皇、我玲珑仙主想邀请你等入神话大地做客,不知可否?” “玲珑仙主,算起来,你与我那徒孙荒域,有师门辈分,可以登门拜访。” …… 这片宇宙尽头,恢复了万年死寂,唯有萦绕不散的黑雾,常年拂动。 光阴似箭。 一过万年。 沧海桑田,这段漫长岁月,偶尔一段时间,会有人前来拜祭,对着无垠虚空膜拜。 就在这一年,我回归了,驾驭者六爪龙而回。 六爪龙气质大变,全身漆黑如墨,双眸空洞乌光,龙躯上各处长有一片片逆鳞,脊背上还多了一对不相称的巨大羽翼,头颅上,亦多了几分“憎恨意”的外相,当年被封印的意,早已溃散。 其中一部分造化,加持到六爪龙身上。 “善有善报,恶有昭彰,可惜了诸多强者,未有一线重生契机!”我开口念道,这些年,我得到“善意”的汇集,没有陨灭,可惜的是,却也没有办法重生其他强者。 比如黑起。 这些岁月,我也在捕捉宇中划动的魂痕,只是太微弱,做不了什么。 “大人,我们要去哪?”底下六爪龙开口,现在的他,少了以前的痞气,多了几分沉稳。 “新时代!”我道。 万年岁月,也不知道荒祖、道君、第一战神、鬼皇等人,是否有晋升始祖之道的? “第八界?”六爪龙问道。 第八界,重新构筑的一个世界,是诸多神话时代的生灵繁衍之地,当然,其中汇入了大趋势,人族、牛鬼蛇神、凶神族、罪恶种族、族等等,皆有在当中繁衍。 这些信息,是偶尔听祭拜者所念的。 “就去第八界吧!”我道,遥望远方,昏昏暗暗的星辰深处,可见一些影子在划空。 巡卫队! 为首的是人族后裔,我又道,“六爪龙,赶去那支巡卫队,似乎是古人之子。” “好!” 六爪撕空,意羽翼煽动,风驰电掣疾驰而行,迅猛如九神雷。 这一支巡卫队,三十六人,有一个首领。 他身高近一丈,长相原始粗狂,粗眉大眼,宽额国字脸,浑身金铜铁骨,透着撼力,他的打扮很奇特,没有穿统一的巡甲胄、头盔,肩上披着一件粗糙兽皮,如瀑的黑发披肩,赤着脚,唯有手上执一方弓羽。 在他额头上,还有一方印记……战神印记! 看起来,是第一战神的子嗣了。 “站住!”他不怒自威,双眸透着湛湛神光,对我发出质问,“你们是何生灵?” 我道,“人族!” 他一脸质疑的神色,粗眉一竖,怒道,“想诓骗于我吗?你们两个的气息,邪异而不正,尤其是这六爪龙,身上淌出的气息,充斥憎恨毁灭,你们到底是谁?从何而来?” 稳坐龙背,我开口反问道,“你是何人?” 踏动虚空上,脚踩尘埃,他一字字道,“第二战神!” 只有外号,没有真名,不过这很符合第一战神的处事风格,不在乎名利。 我道,“第二战神,隔空而立,这么久,你还感应不出我是人族吗?” 第二战神沉思,双眸流离异样光辉,“人族,亦有善恶,当年宇宙尽头的大战,诸多始祖王毁灭,憎恨意却未消失,你等不会是憎恨意遗留的棋子吧?” 我道,“憎恨意,完全溃散了。” 第二战神立即道,“这头恶龙身上的气息,你作何解释?” 我道,“无法解释!” “镇压!” 其余三十五名巡卫兵出手,看似各自为战,实则融合为一个整体,加上第二战神主导,轰杀出的一击可媲美无上禁忌强者,隐隐中,似乎还有秩序符号在跳动。 “哐!” 虚空一抖,方圆百里之地被禁锢,我一抬手,一道印记自第二战神身上冲出,黄光大发,是一方萦绕玄而又玄轨迹的封皇榜,怪不得可见秩序符号流离。 我喃喃道,“地球囚徒,终究是踏出了半步!” 巡卫队,一个个神色惊变,目瞪口呆望着我,不敢相信我有如此战力。 第二战神,“你到底是谁?” 我道,“始祖王!” 留下一语,我与六爪龙凭空消失了,不理会这支巡卫队的错愕表情,第二战神,属于后来时代的崛起青年,自然不认得我荒域。 一万多年,足以冲淡很多东西。 当年的人,当年的事,当年的法,都已成为了一个个传,只在口耳中相传。 我。 对于后来者来,也相当是一个缥缈的神话人物了。 一路上,还见到三个巡卫队。 不过我一念间远离了,没有与之发生纠葛,横跨大寰宇,几日后,第八界的土地映入眼帘,在世界外围,有不少星空船在扬帆前行。 船上喧嚣不已,来回有不少人忙活着。 商人贸易。 有几艘是从第三界而来的,上有一种显目的“庭”标志。 六爪龙化为一个青年,我们步入当中,第八界,与曾经的神话大地有几分相像,景色梦幻瑰丽,每一片角落,皆如无上仙境乐土。 走了半日,看到不少宗门派系,悬空城、玲珑洞府、九星山、魔吞不动城、星策王朝……甚至当年活下来的石千叶,石始祖的后裔,也建造了一座石城。 没有引起波动,这里的一切,相对安宁,没有出手的必要。 我与六爪龙离开了。 往外走出。 然后登上一艘宽敞星空船,驶向第六界的商船,船里装满了货物,都是古老神话的灵粹,站在甲板上,依旧能嗅到浓烈的花草香味。 我问道,“老吴,到第八界贸易,你们与之交换的,是用什么货物?” 老吴,是船长,知道我有强大修为,对于称呼并不在意,回道,“荒大人,这你都不知道?” 六爪龙眸子一瞪,怒意显露,“让你就!” 老吴神色一变,连忙道,“与之交易的货,是用第六界出产的罪恶石。” 罪恶石? 我疑惑道,“是那一种石头?”第六界出产的罪恶石,能交换神话时代的神花瑞草等灵粹,听起来,确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不敢相信。 老吴道,“罪恶石上,听融合有大道法则,可以抵消无形中的大道压迫。” 我道,“原来如此!” 神话时代的种族,毕竟不属于这个时代,强行融入,势必会遭到排斥。 炼制出这种罪恶石,看来是道君、荒祖、九千胜等人的主意。 “呼呼呼!” 扬帆起航,商船往第六界而去,两个世界,并不近,需要好几日才能到达。 我也不急,坐在甲板上欣赏风景。 六爪龙如一个保镖,护佑一侧,其他人感应到我散出的威压气息,都不敢轻易靠近。 走了一日,老吴匆忙跑过来,“荒大人,您请移步船舱内,在外不安全。” 哦! 我问道,“不安全?这星辰中还有兴风作乱的匪寇不成?” 老吴道,“正是!” 我道,“那些强者不将之镇压拘禁?” 老吴叹了口气道,“无法镇压,听人,那一群战力凶猛的匪寇,首领是一道始祖的分身,来去无踪,隐藏在看不见的宇中,即便是诸多巡卫队,日夜巡逻,在外查探,这么多年也是徒劳无功。” 我道,“始祖分身?当年一战,世间不是无一位始祖了吗?” 老吴道,“回荒大人,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看来是一条漏网之鱼。 我道,“无碍,他来了正合我意,你去忙吧!” 老吴只得转身回去,我的话,在他们听来是一段大话,站在各处的船员,不少人在低低议论,船上大部分是人族,议论就议论吧! 第三,正在扬帆疾驰的商船,遭遇到攻击。 远空外,漆黑的星辰,被莫名的炽热光线照亮,死寂荒凉的宇,动荡摇曳,一颗颗燃烧的星球,汹涌着千万度的高温烈焰砸落而来。 商船上,慌乱一片。 老吴带头指挥,船上几个隐藏的强者出动,不过刚冲出去,立即躲闪一旁,“老吴,此种手段,我们不可敌,弃船逃命方是上策!” “混账!” 暴跳如雷的老吴,气得面红耳赤,张口大骂,“你们几个杂碎,平时好吃好喝供着,关键时刻,居然给我来了这么一句,都给我去死吧!” 那几位不以为意,朝远处退避了。 实话,那几位都是无上层次的强者,可以施展一法七字的法则,战力不弱。 只是遇到始祖手段,显得弱罢了。 “船长,快跑吧!” “留得青山在,我们不能硬碰硬。” “这些燃烧的星球,感觉像是一头头驰骋宇宙的恶兽,疯狂暴戾,不可敌啊!” “快逃!” …… 惊慌失措中,整艘船摇晃不定,船上人一个个往外跑去。 “轰!” 虚空一凝,所有冲到近前的巨大火团,莫名化为了灰烬,没能焚毁商船,我站立起来,开口道,“有我在,他们翻不起什么浪花,你们安心躲在当中!” “吼吼!” 兽吼惊雷,刹那间,前方出现了十几头面目可憎的恶兽,一头头体型巨大,盘踞在尘埃上,以一种种贪婪、残暴、嗜血的表情在扫视。 为首的一头恶兽。 人形鸟羽,呈现一个黄金使的形象,他背后一对金色灿灿的羽翼,张开时,流光四溢,似乎有一片梦幻星辰融入当中,妙不可言。 这家伙的本源,有些熟悉。 只是一时无法想起来。 我道,“你是谁?” 人形鸟羽的生物,脸上有诡笑,舔了舔长舌,道,“你一个的人族,也配知道我的名号?” 我道,“你倒是不怕死?” 人形鸟羽生物道,“嘿嘿……我不怕死,是因为这世间,没人能杀得了我,即便是最前的那几位,也不可能。” 他是一个无上禁忌强者,如此有恃无恐,皆因这是他的分身。 分身湮灭,真身依旧能好好活着。 我道,“鸿羽始祖,是你的什么人?” 啊? 他神色一变,皱着眉宇望来,“你……一个的人族青年……知晓鸿羽始祖的名号?” 我道,“因为他……是我杀的!” “杀!” 人形鸟羽的强者,一下怒火冲,显然我的话,触了他的逆鳞。 猜测没错,这家伙是鸿羽始祖的子嗣。 曾经第八界的王。 “噗噗!” 我身体一分不动,虚空上的恶兽,一头头直接焚毁为灰烬,死于非命,冲杀而来的鸿羽王,也遭受了毁灭,唯独一颗头颅遗留漂浮。 “是……是你……荒……”鸿羽王眼珠子都要凸出来,震惊万分道。 “正是我!”我平静道。 “你……不是死了吗?”鸿羽王不断扫视。 “活回来了!”我道。 “果然是你!”鸿羽王咬牙切齿,“杀父之仇,与你不共戴,今日,你杀不死我,日后,我鸿羽王一定发誓,势必将你头颅斩下,血祭始祖。” “你没有机会了!”我道。 “可笑……这不过是我的分身,你能耐我何?”鸿羽王准备自爆分身了。 “始祖的手段,恐怕你是没见识过啊?”我一抬手,朝鸿羽王的头颅压去,很简单随意的一个动作,“滋滋”阵阵星火涟漪,鸿羽王的头颅粉碎。 不过下一刻,一个完整的鸿羽王被我拘禁而出,这种画面,看呆了众人。 刚才一击,我直接从千万里外,将鸿羽王的真身抽离过来了。 正文 776章 第一荒村 刚才一击,我直接从千万里外,将鸿羽王的真身抽离过来了。 “这……怎么会?”突然被拘禁至此的鸿羽王,张口结舌,不可置信呐喊着,“荒域,你这是什么秩序法则?” “能杀生的法则!”我收回右掌,指尖飞出一根锁链,上有命运之火流离,将鸿羽王死死禁锢,随即,我朝身后道,“老吴,这一条漏网之鱼就交给给你了,带他进第六界,交由人族的统治者审判!” 再呆商船上,没有多大意义。 我和六爪龙消失原地,不多时,突破一层隔绝的古阵禁忌,进入了第六界。 第六界,自古的罪恶土地。 现在,早已发生翻覆地的变化,一切不再阴森黑暗,放眼望去,恍如回到了故乡三界。 “轰轰轰!” 各处,设置有一些争斗演武场,此时,有不少青年才俊在攻伐,施展不凡法则功法,引起震动,同时,围观的人群还有莫大的欢呼雀跃响音。 民风变了。 这里……似乎比较尚武? 往“荒村”走去,一路上,听到不少消息,不过几乎都是有关青年一代的,在言传一些骄人杰,万余年岁月,的确崛起了不少青年强者。 出乎意料的是,当年我的那句诗号青年出东土,斩尽世间敌,被人复制传承了。 被那位青年改为……青年出荒村,压塌一切敌! 尾随而行,身后的六爪龙问道,“荒大人,有人擅动你的名号,你一点都不生气?” 我道,“诗号而已,用了就用了吧!” 六爪龙的气质,与当年大相径庭,现在的他,没有了不正经的流氓痞气,全身充斥着冷血,一直沉默寡言,性情变得孤僻冷傲,再这样下去,恐怕他的神智会遭到侵蚀,最后变为一头“憎恨”疯龙。 我没有出手。 因为这种“灾”,对于六爪龙来,同样是一种极大的造化,跨过去,可证大道。 当年的黄泉海。 现在的荒村。 村子一侧,也有一片演武场,此时,上有青年在拼杀,其中一位,正是荒,当年那个步履阑珊的家伙,如今可独当一面,已长大成人了。 同一代的恩怨,不便干预。 让六爪龙四处走走,分别前,我还指点了他两句,让他突破枷锁晋升始祖王。 我朝荒村走入,半途上,迎面走来一位老友。 他一脸的愁眉苦脸,仿佛心里堆满了疑难杂症,正是江湖浪子九千胜。 同时,九千胜也看到我了,表情一下眉开眼笑,大步朝我走来,“荒域,你此时回归正合意啊!” 呃? 我道,“九千胜,你知道我不会死?” 九千胜道,“当日最后一幕,我看出了一些端倪,知道你有善意眷顾,最多是重创,他日必定会回归的,为了等你,这些岁月来,为了维持新时代的稳固局面,我可是殚精竭虑啊!” 我无语道,“九千胜,这个时代平顺而行,我回不回来,也不影响大局嘛?” 九千胜道,“有一些事情,需要始祖王干预,少了你,很多事情无法开展,毕竟神话大地走出的那些枭雄,没一个是善茬,有时需要猛力震慑,甚至强力镇压。” 我道,“你还有计划?” 九千胜道,“有!” 我道,“将八个世界,合并唯一?”游走各处时,看到一些布置,我也看出了一点端倪。 九千胜道,“这是大势所趋!” 我道,“还有呢?” 九千胜道,“有两位神话枭雄,鬼麒主与石千叶,意图不轨,想颠覆一些东西,而且最近,恐怕他们会突破修为,晋升到始祖层次了。” 我道,“我走过第八界了,他们的进展缓慢,没有五千年岁月的深厚积累,无法晋升,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我看人,一般很少看走眼。 以前或许会,现在绝不会发生,毕竟我的修为摆在这,周万物可以一念知晓。 九千胜道,“黑起……还会回归吗?” 我道,“难!” 又商议了一些事,我们分开,九千胜要去找道君等人商议后续事情,我进入了荒村,出入口,是两个少年镇守,一男一女,男俊女靓,穿着一身荒村束袍,不认识,感应本源,确实是荒村人。 一阵风拂过,我进入了当中。 荒村里,并不荒凉,好山好水,秀丽壮观,俨如一片庭仙境。 “何人擅闯?”第一时间,一道倩影立足前方,是多年不见的颜洛,她的气质大变,散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深情,看来她与飞落仙子融合了。 两世合一,前世性情悬浮于表。 “域!” “怎么,不敢相认?”我微微一笑。 “你还活着?”颜洛一步步走来,明亮的双眸一眨不眨凝视而来,将我从头到尾扫视一遍,又震惊道,“一万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家里还好吗?”我道。 “都好,不过父亲、母亲他们,不在这里了,他们回到了故乡!”颜洛笑容中,带着一丝悲伤。 当年,我战死的消息,自然传了回来,父母悲痛之余,也就离开这片地方了吧! “倾城,也在三界?”我道。 “是的,百年前离开的,是去看望一下老人家!”颜洛回道。 “颜洛,去准备一桌丰盛宴席,我要与几位老祖聚一聚!”我的事情,到时总会传回三界的,无需担心。 “好!”颜洛去做准备了,我一步步走着,不多时,进入一片戈壁结界,这里是荒祖的修行之地,五祖荒刖、二祖荒中正也在其中。 同一代的荒刖倒是不在荒村。 我的回归,几位老祖又惊又喜,尤其是荒祖,激动得难以言喻。 接下里的一,我们都在喝酒畅聊。 陆陆续续,一位位强者进入荒村,第一个到达的是魔皇,接着第一战神亲临,然后是鬼皇、骨皇、墓皇、神话老人等等,最后道君也赶来了。 这么多强者汇聚一堂,自然引起无边议论。 却也没人在意。 随即,盘皇、东土执法者也从三界走来进入荒村,人族的最强者,皆一一登门拜访。 到最后,当年与我同代的青年,也上门一聚。 楚阴阳,靠着卓群资,如今也破入了无上之境,自建一个宗门,门徒无数,而且也娶了那位庄诗音,得一世圆满。 骆雅言,如今是黄昏城的上位者,女中豪杰,不输男儿。 石浅钰,那位犹如画中走出的女子,万海沧桑,依旧花容月貌。 雁穿云,如今是儒门大圣,名号传扬。 …… 曾经的故人朋友,皆在此中,把酒言欢,算是为我庆祝重获新生吧! 外界,却不知道我回归的消息。 不到几日,第八界出现了惊变,鬼麒主、石千叶等神话强者,以人族聚集谋反为名,率领一支神话大军杀来,这两位半始祖,早在数千年前,就已名动各界,蝴蝶效应蔓延开来,一下引起了周恐慌。 始祖不在。 半始祖当道。 自古以来莫过于此。 不过我回归的信息,也在第一时间传了出去,那支神话大军才走出百万里,直接傻愣在虚空上,没到半个时,直接后撤退军了,没有一点犹豫。 几日后,鬼麒主与石千叶跪罪而来,众目睽睽之下,自惭述罪,希望能饶恕他们一命,这一出,在日后,注定成为诸多生灵的笑柄。 我没有杀他们,警告了一语,只是削去他们半始祖的修为,等鬼麒主与石千叶狼狈离去,所有人开怀大笑。 没有不散的宴席。 荒村恢复往昔平静,为了显示强威,我直接炼制了一块匾……第一荒村! 当空高挂。 始祖威压扩散,压塌诸,众生只可仰望。 荒村,成为亿万生灵心目中的圣地。 而后的一段时间,我又找了虚耗、癞蛤蟆、八哥等聚一聚,更多的时间,在外界停驻,仰望远空,收集诸多始祖王飘散空的魂痕。 千年后,黑起总算回归了。 他只剩下一道黯淡无光的残魂,不过也是有“生”的造化,日后可以一点点重塑巅峰修为。 “荒域,本不该如此的!” “黑起,损耗半条命的代价罢了,以我的修为,可以很快补充本源!” “荒域,你还要找其他强者?” “这是善意,当年可以嘱咐于我的!” 又过了千余年,神话四灵重生,这一年,整个第八界陷入了巨大沸腾,毕竟曾经神话大地的生灵,都是一神一魔、一妖一石的后代。 祖先回归,自然欢呼雀跃。 时间漫漫。 这之后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令一位恶兽始祖王重生,有时千年,有时几年前…… 六爪龙不负众望,突破了枷锁,登临始祖王之位。 这家伙一得道,立即得意忘形,以为自己是世间第一龙,找我斗杀一场,半刻钟不到,被我压迫得惨叫连连,只得放弃,老老实实离开了。 完成了“善意”的嘱托。 剩下的时间,每隔一个百年岁月,我都会带上一批青年才俊,踏空而走,前往那颗绿色星球,那处被意眷顾的宝地,指导他们的修行。 一切都在朝正确方向前进。 荒村,不再乱葬! 结局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