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当黄巾》 第001章 穿越进行时 热门推荐:、 、 、 、 、 、 、 “本报讯,一商场发生一起恐怖分子袭击案,由于我市武警部队的及时出动,十余名恐怖分子被成功困在了商场内,但是由于恐怖分子手中挟持了数十名人质,目前武警部队与恐怖分子正处于对峙状态,这里是记者刘兆峰第一时间独家为您报道!” 一商场的四周,此刻停满了十余辆辆警车,几十名武警手持微*冲守在各个出口,人群都被疏散隔离到了警戒线外,各个制高点上也布好了训练有素的狙击手,刑警大队长手拿扩音喇叭不停地向着商场里面喊着话。 此时此刻,高燚正狼狈不堪地躲在商场地下室的储物间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紧张地盯着门缝外的走廊,刚才他被两个持枪的恐怖分子发现了,一路狂跑下来,虽然他是武校出身有一副过硬的体质,可到底还是不敢和有枪的干仗,他现在只希望那两个家伙只是随便看一圈就离开,那样他才有机会逃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高燚整个人却紧张得冷汗直冒,走廊里的声音渐渐归于平静,就在高燚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溜之大吉的时候,储物间的门砰砰砰的响起来! 糟! 高燚顺着门缝看去,看到居然是个女生,一副清纯可爱的绝色容颜,穿着一身合体的米黄色连衣裙,将傲人的双峰纤瘦的腰身性感丰腴的臀部勾勒得让人起无限犯罪欲念。 都这个时候了,他在想什么! 女生似乎没有注意到高燚的存在,她不停地向左右看着有没有人跟来,同时还在不停地试图打开储物间的门,声音弄得高燚震耳欲聋。 高燚怒了,这个胸大无脑的女生是怕那些恐怖分子们听不到她在这里吗?他猛地拉开门,美女猝不及防,一下就撞到了高燚的怀里。 美女很快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又退回了门外,看着高燚不出话来。 温香软玉,美人在怀,这要是换做平时,一个大美女投怀送抱,高燚肯定欣然接受,但现在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匪徒随时都有可能找到这里来,关键是,这地下室储物间有四五个,妹子话你是脑子进水了吗偏偏选我这里? 曹操曹操到,高燚连怎么跟这个女生解释都没有想好,就突然听到门外走廊响起了一个声音:“发现那丫头了,居然藏在这里!” 美女转身也看到了闻声而来的匪徒,还有匪徒手中那黑洞洞的枪口,吓得花容失色步步后退:“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救命啊,救命!” “还救命?你现在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匪徒淫*荡的笑声回荡在整个走廊里,高燚也看见了他手里的枪,见只有一个人过来,心里突然涌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趁着这个匪徒不备,破门而出夺下对方手中的枪,然后一路保护眼前的可怜美女出去和警察会合,他刚才狼狈躲藏,不过就是因为手无寸铁,要是能有一把枪在手,他完全有把握和商场里的匪徒们周旋。 美女楚楚可怜地看了高燚一眼,战战兢兢的模样估计任何一个正常的男性看到了都会大起怜香惜玉之心,与此同时,那个持枪的匪徒也逼到了高燚的正前方,他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美女身上,一点都没有发现蓄势待发的高燚和他只有一门之隔。 时迟那时快,高燚猛地一下就把这个色心大起的匪徒扑倒在了地上,匪徒不及防备,手里的冲锋枪脱手掉到了美女脚下,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地下室里还有一个人,虽然被高燚扑倒在地,神情却丝毫没有慌乱,而是挥出双拳,照着高燚的面门就是一击。 “噗”拳头看似刚猛有力虎虎生风,却被高燚轻易闪过,他冷笑一声,一个肘击,死死卡住对方脖子,不等匪徒反应过来,一拳就砸在匪徒嘴巴上,看似柔弱无力,却让匪徒嘴上开了个满堂彩。 匪徒并不甘心,两腿一齐用力,一个回旋,就想从地上起身,高燚早防到了他这一招,两手立即护住太阳穴,让匪徒落了空,哪知匪徒却趁机再次双拳出击,击中了高燚腹—— “噗……”高燚早上吃的东西一下全吐了出来。 忍着痛,高燚看看眼前人高马大的匪徒,知道凭他一个武校出身的浑子,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这些打拼多年的道上高手,现在只有靠枪来解决问题。 对,枪,高燚扭头看到枪此时就落在那个美女的脚下,他大吼一声:“捡起枪,快朝他开!” “我,我不敢啊!”美女连连摆手后退,让高燚气不打一处来。 无奈之下,高燚只能一个打滚翻到墙边,手抓墙壁撑着身体缓缓站起来,匪徒也是气喘吁吁,他也看到了不远处的枪支,露出一脸凶相:“臭子,还想弄死我,真是做梦!” 高燚不理会他,一个侧身向着冲锋枪扑去,没想到那个匪徒也是学他,二人就势再次纠缠在一起,而地上的冲锋枪也在打斗中被踢到了更远处。 美女在一边看傻了,她居然跑到地下室门口,张嘴就大声呼救:“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果然来人了,几条人影被走廊的灯光拉得长长投射到门口,美女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好人没有叫来,却叫来了一群坏人! 高燚对这个胸大无脑的美女彻底服了,一个匪徒就已经让他头疼了,现在又帮倒忙叫来一群,她一定是卧底吧! 闻声而来的恐怖分子们迅速冲了进来,黑压压的枪口同时对准了打斗中的高燚和他们的同伙,令高燚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些人居然不顾自己的同伴,直接就开火了! “砰,砰砰,砰砰砰……” 枪声密集一片,打在和高燚打斗的那个匪徒身上,高燚幸亏有这个人做挡箭牌,才没有中弹,他将血肉模糊的匪徒尸体丢过去,不知道接下来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命运。 那个美女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地看着高燚,眼睛里涌着泪花。 “子,你是什么来头?”恐怖分子们吹着发烫的枪口,看着地上自己同伴的尸体,恶狠狠地问高燚。 “没有什么来头,我是一个学生,来商场买东西!”高燚虽然双腿打颤,但还是镇定自若地回答。 “看你身手不错,要是加入我们,以后一起发财!”对方突然丢出一句话来。 高燚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冷笑道:“今你们要是能活着从这里离开,我就加入你们!” “不识抬举!”其中一个匪徒暗骂一声,似乎没有耐心和一个学生废话,举枪朝着高燚就是一枪—— “砰” 看着心脏部位冉冉绽开的血花,高燚软软倒了下去。 意识渐渐模糊,画面缓缓定格,高燚盯着墙角还在发抖的美女,她现在的姿势,让裙底的风光尽收高燚眼底,他动了动嘴唇,抽搐地着:“粉色的,我喜欢!”然后闭上了眼睛。 “下流!”恍惚中,高燚听见那个美女出这两个字,然后扑过来,摇晃着他的身体泣不成声。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高燚被人给晃醒了,他没有想到自己还能醒过来,晃他的人用的力气奇大,都快把他全身的骨架晃散了,高燚晕晕乎乎地睁开眼,却见到一群奇装怪服的家伙围在他的身边,高燚揉揉眼睛,以为自己是到了堂,可看清这伙人的相貌以后,一骨碌吓得要跳起来,这些人正是那些绑架人质的恐怖分子! 只是,为什么都换上了电视里古代人才穿的粗布衣裳? 难道这些人真的把他劫持到了他们的基地?高燚警惕地看着这些人,手里比划着防御的姿势,底气不足地道:“你们,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这伙人看着高燚的反应,都疑惑地对视了一番,然后一个人出来抱拳道:“大哥,什么怎么样?那个赵云现在一个人单枪匹马闯进山寨正和我们的兄弟厮杀,只要大哥你亲自出马,看他赵云还怎么样威风?” 什么?大哥?弟?赵云?山寨?这段话信息量太大,高燚一时有点接受不了,这时候心口又传来一阵钻心彻骨的痛,高燚这才看见自己左胸位置缠着厚厚的纱布,里面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这不是高燚昏迷前那个匪徒射中他的地方吗? 这时另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在人堆里发牢骚:“二拐子,你出的什么馊主意,那个赵云枪法箭法了得,前番大哥带领兄弟们下山打秋风就被这子一箭射中昏迷了三,怪医要是再偏一分大哥就救不过来了,大哥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亲自出马吗?” 被称为二拐子的家伙长得一副贼眉鼠眼,他眼珠子一转,低头对高燚道:“大哥,弟倒有个主意,不如大哥假意答应要和那赵云化干戈为玉帛,弟带十几个弟兄下山到赵家庄去劫持几个村民来,到时候看赵云这子再敢嚣张!” 赵云!这回高燚是真真正正地听清了,他环视着自己所在的屋子,都是电视里才能看到的木质结构,一下子就回过神来:他穿越了! 高燚突然变得异常激动,连心口的痛都忘记了,他一下子抓住那个二拐子的衣服震惊地问:“你的赵云,难道是常山赵子龙?” 第002章 常山赵子龙 热门推荐:、 、 、 、 、 、 、 本来想着学校放假出来散散心,高燚随便进了一家刚开张的商场,却想不到会赶上百年不遇一次的恐怖分子劫持人质,这经历本来就已经够高燚倒霉的了,更想不到会在逃跑过程中邂逅一位美女,为了保护美女而和恐怖分子大打出手,最后一命呜呼,莫名其妙地就穿越了,还穿越成了一个山贼。 穿越大军,浩浩荡荡,能成为其中的一员高燚实在是感觉到幸运之至,而且一穿就神奇地穿越到赵云生活的东汉末年,这不是做梦吧! “你的赵云,难道就是常山赵子龙?”高燚难以置信自己穿越到古代以后居然能马上就见到崇拜已久的赵云。 二拐子没有注意到高燚大起大落的神情变化,而是一双老鼠眼滴溜溜地转着,不知道这打什么鬼主意:“原来这个浑子还有表字呢!子龙这个名字倒是挺唬人的!” 刚才和二拐子对话的大个子鼻子里不屑地冷哼一声:“人家不只是名字唬人,功夫更是唬人,不像某些人,只会欺软怕硬,胆如鼠!” 二拐子被激怒了,狠狠瞪着大个子,口出不逊:“三瞎子,你不要太过分,我们兄弟自从跟了大哥拜把子上山,如今已经五六个年头了,出谋划策我二拐子什么时候含糊过?倒是三瞎子你只会一味蛮干,坏了大哥多少好事?远的不,就这次,大哥要不是为了保护你,怎么会中了那个赵云的暗箭?” 两人越骂越凶,高燚看不下去了,悄悄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外面打斗声十分激烈,高燚远远望去,只见一名白衣少年,手里拿着一柄木枪,正和山寨里的喽罗们厮斗在一处,喽罗们仗着人多势众,把这白衣少年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然而他们虽然个个手持钢刀,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只因为这白衣少年的枪法委实厉害,高燚已经看到地上躺着呻吟的几个喽罗了,暗叹对方身手与胆色果真了得。 不用问,这白衣少年就是传中的赵云了。 赵云虽然与山寨众人混战,余光自然也看到了前日被他所伤的山寨头目,此刻见其居然有胆出来,心下早生一计,手中木枪一个虚晃,骗过面前数人,本来严丝合缝的包围圈,立即出现了一个缺口,赵云自然不会放过这好机会,当即一个箭步,不等众人合围,已经倏地突围而出,一把看似平平无奇的木枪在他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只是眨眼之间,连人带枪逼到了高燚的身前。 “贼人高燚,今日便让你命丧我赵子龙的枪下!” “大哥心!” 这时喽罗们才看到高燚的身影,然而赵云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高燚身边,他们纷纷大吃一惊,吃惊于赵云这不可思议的反应,但更吃惊的是他们大哥脸上那毫无惧色的自信。 换作平常,他们的大哥高燚早就吓得抱头鼠窜了,怎么可能会站在那里乖乖让赵云去刺,大哥一定是吓傻了吧? 其实高燚没有吓傻,只是,只是看到威震三国的名将赵云此刻就站在自己眼前,太兴奋了而已。 赵云枪尖顶在高燚的胸前,有点难以相信这么容易就制住了这个他做梦都想杀死的人。 “你就是赵云!”高燚眼里闪着精光,丝毫不理会自己是在死亡威胁之下。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常山赵子龙!”赵云没有发现高燚的异样,话语冷得像冰。 “哈哈哈哈哈!”高燚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直到胸口的疼痛把他拉回现实,才仔细审视着眼前的少年赵云模样,刚才离得远,只看得赵云身形迅捷枪法精奇,整个人犹如猛虎出笼势不可挡,现在离得近了,更是见他生得相貌英俊,异于常人,虽然面庞之上不乏未经世事的稚嫩,但那副凛然不惧的神情似乎是与生俱来一般,和高燚倒是有几分相似。 “你笑什么?”赵云被高燚这突然的一笑,不由微微一愣。 这时候在屋里的众人也发现不见了高燚,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纷纷拿上兵器冲了出来,看见高燚被赵云拿枪头指着,个个神色大变:“子,你要是敢动我们大哥一根汗毛,我们就把你剁成肉酱!” 赵云不为所动,将手中长枪又向高燚身前送了几分,众人虽然动容,却无一人敢上前,赵云冷笑道:“今我赵云前来挑寨,为的就是除却你们这常山一害,就没有打算能活着回去!” 高燚这个时候头脑里的兴奋劲头过去了,总算稍稍冷静了一点,虽然有幸见到了名将赵云,但似乎现在这赵云就是为了取他性命而来的,这还了得,好不容易穿越到古代,眨眼之间命丧一代枪神手中,那可真是冤枉啊! 高燚强迫自己此刻要冷静,冷静,他看到胸口那伤疤和众人的辞,就断定了他穿越的这个高燚一定武艺不及赵云,不然也不会受伤了,现在虽然他这一方人多势众,但都是眼睁睁看着赵云制伏了他而无动于衷,足以知道这个为祸常山的高燚及其手下的能耐不咋地了。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点话来稳住赵云,好歹先捡回一条性命再。 “放肆!我是你们什么人?”为了确认自己的身份,高燚还是壮着胆子问了一遍众人,但在众人看来,却是高燚似乎嫌弃众人不出手相救只顾着些没用的废话而表现盛怒一样。 整个山寨的大头目和喽罗们互相望望,都稀稀拉拉地回道:“大当家,大哥是这山寨的大当家!” 高燚看着众人唯唯诺诺的反应,点了点头,心里安定许多,然后了一句连赵云在内都始料不及的话:“那就好,你们都退下,我和子龙兄弟有事情要谈!” 罢高燚不理会众人和赵云的反应,转身便要走。 赵云将枪身一横,厉声喝道:“高燚,你耍什么阴谋?” 其他人也纷纷不解,二拐子向前一步,对高燚道:“大哥你怎么了,他不过一人而已,大哥何必对他示弱?” 三瞎子似乎总算爱跟这个二拐子唱反调,他见二拐子出言相劝,立即冷笑道:“老二,你不示弱你去对付赵云如何?” “你……”二拐子目视三瞎子,眼睛里腾起愤怒。 不等二拐子把话出来,高燚直接暴喝一声:“这山寨到底是谁了算?” “大哥了算!”这次回答高燚的不再是稀稀拉拉的声音,而是前所未有的整齐划一。 高燚看向脸色有些铁青的二拐子,居然露出莫名其妙的笑容来:“这山寨到底是谁了算?” “大哥,大哥了算!”二拐子脸色迅速恢复平和,讪讪回道。 “滚!” 看到高燚对二拐子的态度,其他人都疑惑了,大当家平日里是最与这二拐子亲近的,怎么今的态度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疑惑,但现在的情势下,谁也不敢出声多问什么。 高燚不是傻子,他虽然是刚穿越来,但知道这的山寨里面也不会是风平浪静,按照他的直觉,这个二拐子言行都是有点古怪,可惜现在稳住赵云才是他的头等大事,他心想着等掌控了局面后一定要好好查查这个二拐子。 二拐子咬咬牙,只好退到一边去,高燚抬脚就要向里走,却被赵云凛声喝住: “站住,高燚,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在耍什么阴谋?” 高燚其实现在心脏跳动得厉害,他现在其实是如履薄冰,任何话做任何事情都没有把握,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他只有靠不断的大笑来缓解情绪:“哈哈哈哈哈,子龙兄弟,你不是来杀我的吗?为何却迟迟不肯动手?” 高燚在赌,赌赵云不是一个随便杀人的人,看看赵云是不是真的像历史和影视剧里描绘的那样智勇兼备、胆识过人又心存仁义善念,当然了,赌输了,高燚的这条命也就赔上了,毕竟赵云枪下有名的没名的亡魂太多,不定历史上赵云还真的杀了一个叫高燚的山贼也不定。 看着高燚这反应,赵云也是大出意外,他看着听了高燚的话渐渐散去各自做事的山寨众人,犹豫了一下,最终收回了一直威胁着高燚的木枪:“我赵云不会杀不反抗的人,高燚,你若是有点血性,就取你兵器来,我们两个堂堂正正一决生死,若有差池,各安命!” “不必比了,我自知不是子龙兄弟的对手,如果真正决斗,我是必死无疑的!”高燚见众人都散了干净,忽然拍向赵云肩膀。 赵云一惊,闪身便退,举枪护在身前,眼神看着高燚,看来戒备之心依然还在。 高燚吃了个瘪,无奈地笑笑,后退几步,脑子里快速回忆起那些书里学到的古人行拜的礼节,冲赵云一抱拳,口气歉疚地道:“我知道子龙对我有戒意,既然如此,我们不去内堂,去寨外话如何?” 罢,高燚也不顾赵云如何反应,自顾自出了山寨,把山寨里的被晾下的大头目和喽啰弄了个一头雾水。 第003章 没那么简单 热门推荐:、 、 、 、 、 、 、 高燚走出山寨,来到后山一处地势开阔处,极目远眺,只见这里山清水秀,草木茂盛,云一色,山间雾霭缓缓流动,宛如仙子腰间盈盈玉带美极妙极,仿佛是一道人间仙境。 在现代都市吸惯了雾霾的高燚难得地呼吸着这古代的空气,感觉胸口的伤都没有那么疼了。 赵云出现在他身后,将木枪收在身侧,静默的神情难掩卓然的英姿,与刚才独战众人的猛勇判若两人。 高燚转过身来,笑着看向赵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赵云以为高燚要在这里与他比试,于是霍然将枪比于身前,口中道:“赐教!” 这下轮到高燚无语了,他看这架势赵云又要和他单挑了,只好指指赵云身旁:“子龙误会了,我是请你坐下!” 赵云顺着高燚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不远处有一座石墩,他尬尴地收了枪,仍是不解地看高燚:“有话直就好,你我道不同,不可共席而谈!” 高燚吃了个瘪,叹口气,苦笑着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我有点难以适应,可是出来却没有人会信!” 赵云好奇地哦了一声,大概从高燚的神情里感觉到了什么,他自己也奇怪自己的反应,明明是来杀这个人为民除害的,却一反常态地没有杀他,反而还这么相信他。 “看,也许我会信呢!” “你相信借尸还魂吗?”高燚问赵云。 “借尸还魂?”赵云听罢高燚的话,神色微微一惊。 “其实,我不叫高燚,而是叫高燚,来自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高燚把自己穿越前的经历改头换面地对赵云了一遍,只不过他考虑到赵云毕竟是个古人,穿越这种事情肯定理解不了,只好把自己成是一个书香世家的公子,因为遭遇贼人抢*劫而被误杀,醒来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山贼的身份,高燚断定这个法赵云可以接受,而是一个落难公子重生成了山贼,必然也可以让赵云对他减少一大半的敌意的。 不料赵云听罢高燚的话后,只是一声冷笑,绰枪在手,蓄势引而不发,看着高燚冷笑道:“你认为区区这一番话,我就会信吗?” 高燚心里咯噔一下,他早该想到,赵云既然堪为智勇双全之将,哪里是典韦许褚之流那么好糊弄的,现在看着赵云满身的杀气,高燚算是知道那些古代的劝降招诱有多难了。 高燚深深知道赵云虽然是习武出身,却是有大志向之人,从其历史上辗转多年四处流浪就可以知道,英雄不惧出身寒微,但惧无明主可投,空负一身本领,赵云历史上早年便与刘备有过一面之缘,只身最后投靠之时已过中年,大半青春时光都耗费在了公孙瓒那里。 即使是玩游戏,面对俘虏的赵云满值的忠诚度也是极度令人头疼的,名将就是名将,同样的离间计在他们这里最多达到一半的效果,高燚都不记得自己对游戏里的赵云抓了又放多少次,却最终都舍不得杀掉,虽然明知那只是一堆数据而已。 所以现在面对着比游戏里帅气百倍英武百倍胆大百倍的真实赵云,高燚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碰不上也就罢了,现在既然上安排了他高燚遇到赵云,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只要不是跪下叫爹不是杀人越货,他打算不择手段地把赵云搞定成为自己人! 如若能与这以后将纵横三国的白马银枪赵子龙有了交情,高燚还会发愁自己以后在乱世三国混不下去? 关键是,凭高燚这种可怜的智商,实在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服赵云了啊! “你看吧,我就了,你不会信的吧!”高燚强自镇定,“我也没有让你相信!” “你的法漏洞百出,恐怕你自己也不会相信吧!”赵云嘴角微微弯起,正要出高燚话里的漏洞,目光却被山下一片火光吸引,神色蓦然一震。 高燚初来乍到,并不知道山下起火处是什么地方,便凑近赵云几步,正要发问,不料赵云气势一凛,枪风疾扫高燚下盘,若不是高燚闪得及时,只怕现在他身上又要多一个血窟窿了! 顾不得抹掉头上因为极度紧张而冒出的冷汗,高燚有点怒了:“你子偷袭我!” “我不仅要偷袭你,我还要杀了你这个恶人,怪不得你一直把我拖在这里,原来是派了人下山去伤害我赵家庄的父老性命!” 赵云此刻枪势极其迅猛,虽然只是了短短几句话,也是眨眼间就刺出了七八枪之多,且招招都是向高燚的要害招呼,把高燚给躲得是好不狼狈。 忽然,高燚想起来先前在内堂二拐子出的那个馊主意,要分一路弟兄下山劫掠山下村民好逼使赵云离去,一定是这子暗中使坏,果然领人去了,看赵云这架势,这山头话就要换主人了,二拐子这个人果然是用心险恶啊! 终于,赵云将高燚给逼到了一处死角,高燚眼看就要命丧赵云枪下,不知怎的,他突然就吼了一声: “停——” 这一吼当真了不得,赵云的必杀枪法都为之一滞。 趁着这个空当,高燚居然没有就此逃走,而是一把握住赵云枪头,抵在自己胸前,声音如洪钟般嗡然道:“我百口莫辩,但还是有三句话要,完这三句,这一枪*刺与不刺,全在于子龙你!” 赵云眼见自己村庄被毁,恨不能将眼前之人撕成碎片,怒声道:“!” “第一句,你若杀我,会后悔的!” “我不杀你,会更后悔!” “第二句,今日我死,死不瞑目!” “你恶贯满盈,巧言令色,是死有余辜!” “第三句,你武艺在我之上,若要杀我,弹指易事,我如此费尽口舌与你解释,岂是只求苟活一刻?不若一同下山,杀散贼人,收敛你村人尸骨,看这火势,只怕再迟一刻赶去,连骨灰都寻不到了!” 最后这句话很长,高燚居然一口气就了出来,他深知这句话攸关他的生命,只好全部脑细胞都动员起来,即使不到赵云的心坎里去,起码也要戳中赵云的软肋才行。 “我完了,动手吧!”高燚见赵云不复言语,也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到底有没有起到作用,索性扣紧赵云的枪头,用力朝自己旧伤处一送。 枪头最终没有刺进去,赵云出手制止了高燚,冷声道:“好,暂且先让你多活一刻,待我下山打点好一切,再来取你狗命!” 赵云罢,不及多话,提枪飞奔下山而去,此时色已经变黑,高燚也来不及与山寨人等告别,随手从兵器架上拿了两把环首刀,寻到马厩里牵出一匹看起来脚力不俗的白马,匆匆上马却险些跌下去,原来高燚只顾着去追赵云,却忘记了这个时代的马匹都是没有马镫的,平衡性自然差了许多,也幸亏高燚去内蒙古旅游的时候学过一点马术,想不到会在这里派上用场,真是造化弄人! 到山麓的时候,正巧看见路边有几个喽啰的尸体,高燚不用细想也知道是赵云做的好事了,望着赵家庄方向愈来愈大的火光与浓烟,高燚不由得快马加鞭向前方赶去。 此时赵云救人心切,一口气赶到山下,遥见烟火连山张,整个赵家庄都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撕心的哭喊不时传来,赵云却只能眼见那些照顾他长大的乡亲们一个个变成火人被活活烧死,不由得握紧了手中长枪。 赵云的视线所及之处,正巧看见一个山贼打扮的人领着一批喽啰趁火打劫,好多有幸逃出火海的乡亲来不及喘息,就死在了这群人的屠刀之下! 赵云认得这个人,他正是高燚山寨里的二拐子李大眼! “果然,高燚,还是和你脱不了关系!我要先杀你的人,再去找你算账!” 再二拐子李大眼没有知会高燚,直接就带了人去抄略山下各庄,到了以后才发现这里已经被黄巾军事先洗劫过了,根本没有什么油水可捞,本着有错过不放过的心思,李大眼命令自己人就地再捡个漏打打秋风,却想不到会这么快就遭遇救人心切的赵云。 “李大哥,前面忽然来了一个拿木头枪的子,招呼也不打一声,杀了我们好多弟兄了!”几个劫财劫色没有成功的喽啰带着一身的伤来见李大眼,那神情比死了爹娘还要难受。 “哦,谁这么大胆,敢动我的人?”李大眼骑在一匹杂色的劣马之上,听了这事勃然大怒,“走,带我去瞧瞧!” 不过看清了居然是赵云后李大眼恨不得打自己的脸,赵云的功夫深浅他是知道的,他的大哥高燚都不是对手,他李大眼算是哪门子的葱要来这里装蒜? 喽啰们还没有明白状况,耀武扬威了一番后正打算看他们的李大哥打败赵云为他们报仇雪恨,却转身看见李大眼已经拨马朝另一个方向去了,跑得比谁都快。 赵云救下了几个人,刚帮着他们离开,抬头就看见了拨马回走的李大眼,冷喝一声,将手中木枪居然当作标枪把李大眼当作活靶子投了过去。 “死!” 来时无踪,去时无影! “噗!”赵云的木枪直接透李大眼身体而出,李大眼甚至连惊讶都来不及,就死在了马上,那马奔跑了好久,李大眼的身体才从马背上栽下来。 “好身手!”高燚想不到自己只是后一步比赵云到山下,就看到了这精彩的一幕,不禁对赵云的绝杀连声叫好。 只是高燚没有发现赵云看他的眼神却是比之前更愤恨千倍万倍,赵云几乎是吼了出来:“好吗?下一个,是你!” 完,赵云拾起了一支被他刺死的喽啰的短*枪,瞄准了白马之上的高燚。 第004章 戮力共杀贼 热门推荐:、 、 、 、 、 、 、 “你不会杀我的!”高燚目睹赵云绝杀李大眼的整个过程,不可谓不精彩,如果是真正的高燚看到了这一幕,大概要么是与赵云决死一战,要么就是抱头鼠窜了,但他并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山贼,他是一个来自现代的人,他一没有必要为李大眼的死伤心,二也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赵云认定高燚是元凶,手腕微微一抖,短*枪便脱手而出,去势迅疾如电,根本不打算再给高燚任何解释的机会! 高燚被这惊的杀气震住,他现在才后悔不该看赵云的武力,虽然此刻还是一名十几岁的少年,但力道气势速度无不是他所能及的。 但现在想这些已经来不及了,赵云的枪明显比他的话要快! 高燚不想在这个以后将名动下的当世顶尖高手面前露怯,可是难道他就得这么不明不白地挂在还没有成名的赵云手里? “嘶……噗……”危急时刻,高燚的坐下白马忽然人立而起,嘶鸣一声,赵云掷来的短*枪,不偏不倚,刺入马腹之中。 赵云和高燚都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白马的肚子下面汩汩流着刺目的鲜血,转瞬间便汇聚成一大滩血泊! 高燚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不管赵云的反应,独自走到受了致命伤的白马身边,看着它在血泊里不停抽搐,一身雪亮的皮毛也被染成了刺眼的红色,眼角有湿润的液体留下来。 高燚不知道这马叫什么名字,他明白它一定是他寄宿的这个人的爱马,只是他想不到这匹与他素不相识的马,会拼了性命地替他去死,他生平第一次为了一个畜生而流眼泪了。 白马看着高燚,眼睛里面有水光流动,忽然它吃力挺起身子,充满敌意地看向缓缓走来的赵云。 “赵云,你的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屎吗?你连一个畜生都不如!”高燚忽然蹭的站起身来,再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了,白马为他而死对他的触动太大,以至于都忍不住爆粗口了。 赵云虽然心有愧疚,却依然是理直气壮:“如果不是你做的,这一切又如何解释?你不过死了几个兄弟,一匹马而已,我这些受连累的村民呢?” “我再一次,不是我干的!我高燚不是那种做了坏事不敢担当的人!”高燚一直敬赵云在历史上是个文武兼备,胆略超群、明断是非之人,可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赵云的智商也不过如此罢了,他是很想把赵云拉拢成自己人一起去争霸下,不可否认高燚现在话行事还是摆脱不了游戏里的影响,但看着一路上鲜活给力的白马生生死在他面前的一瞬间时,高燚就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而这可不是游戏里的一堆数据就可以随随便便让人释然的。 赵云怔住了,他缓缓起身,重新审视着高燚这个人,烈火在他身后熊熊燃烧,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他自问生平无愧于地,可这次他却有些疑惑了。 为什么这个高燚前后变化会这么大,为什么他最看重的兄弟因他而死了他不伤心反而为自己叫好,却因为一匹马的死而这么激动?这种种的不可思议徘徊在赵云的脑海,让他越发看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了。 高燚并不知道现在是公元多少年,虽然看到了赵云的年纪,可惜他并不知道赵云是哪一年出生的,现在与赵云势同水火,总不能再傻乎乎地去问这问那的吧,那样的话之前编造的借尸还魂的谎言也会不攻自破了。 赌,继续赌,赵云既然没有出仕任何诸侯,而且又这么年幼,那么现在不是董卓乱政前夕就是黄巾起义前夕,高燚咬咬牙,在心底里以最快的速度计算了两段历史的年龄差之后,还是不得其法,最后只好打马虎眼糊弄过去:“怎么不话了?难道我错了吗?你要是有一点脑子,会看不出这是有人在背后用计?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栽赃嫁祸给我,但我要是不明不白地死了,就什么也不清了!” “苍已死,黄当立,岁在甲子,下大吉!” 话还没有完,突然四周响起阵阵呐喊之声,火光之中,只见数不清的人群穿着杂色服饰,手里拿着各种棍棒农具,打着赤脚汹涌呼啸而来,他们一起呼喝的口号高燚再熟悉不过,那正是太平道教主张角反对东汉朝廷的宣言,玩过三国游戏都知道这向来是第一个剧本。 但现在可不是在玩游戏! 所有的黄巾教众都头裹黄巾,看起来杀气腾腾,似乎目标很明确,直奔高燚与赵云所在的地方而来,声势震,颇为惊人,领先的是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生得容貌雄毅,极为骇人,活似现代竞技比赛里常见的世界各国大力士一般,他们身后是几个骑马的头领,装束好歹还像个样子,起码比那些黄巾教众体面多了,虽然也免不了衣衫破旧褴褛只有片甲护体。 就在这时,那些山贼打扮的人相视一顾,不约而同地脱下衣服,露出里面的装束,居然也是黄巾军的衣服,他们疾步跑到那些头领的马前,不停地着什么。 早已经躲到暗处去的高燚和赵云看着这一切,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黄巾军的人在背后操纵,这些黄巾军的奸细大概在很久之前就开始打入山寨了,那些抢*劫村民的恶行不定也是有他们从中作祟,高燚看了赵云一眼,冷冷道:“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吧?” 赵云依然嘴硬:“谁知道你自己是不是这些人的奸细!” 高燚也不与赵云争辩,从地上摸起一条手腕粗细的长棍握在手中,透过自己隐蔽的墙角向外看去,只见那些之前假扮山贼的黄巾教众领着黄巾力士和头领望高燚这里而来,没走多远就发现了死去不久的李大眼以及高燚的坐骑白马,立即变得心起来,查看了致命伤处之后,一个个神情变得凝重,吩咐手下四散开来搜寻凶手。 “不是高燚在这里吗?人呢?” “刚才还在这里和那个杀死李头领的赵云对峙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废物,滚!” “看着伤口,他们肯定走不远的,我们搜!” 赵云此刻也从尸体堆里找来一把纯铁打造的长枪,面色沉稳如水,盯着这些黄巾党们,渐渐握紧手中长枪,似乎知道将要面临一场苦战,神色反而显露出一丝兴奋。 高燚下意识看向赵云,做了一个手势,意思再明显不过,只要能先发制人打败那些黄巾力士和黄巾头领,剩下的那几千黄巾教众根本不足为惧。 两个人想不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达成共识,之前的各种误解也自然统统冰消。 此时色已经大黑,夜空漆黑如墨,只有赵家庄的大火经久不熄,连宅比屋,火海宛如一片汪洋,高燚趁着夜色,突然出现在一个正探头探脑的黄巾力士身后,冷不丁轻喝: “嘿!” “谁?”黄巾力士听见有人话,立即不假思索挥起手中钢刀发力一扫,转过身却扑了个空,正当他愕然地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黑暗时,已经闪在黄巾力士身后的高燚冷笑一声,手中长棍嘭地一声打在了黄巾力士的后颈上。 “你爷爷我在这里!” 黄巾力士被猝然偷袭,他摸着后颈上流出的血,不禁恼羞成怒,握紧手中钢刀看准了高燚所在,大吼一声而来。 高燚这下不禁有些慌神了,本以为这一闷棍打在黄巾力士的后颈上即使不一下致命,也该眩晕一会的,想不到只是把对方弄来点皮外伤而已,高燚可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的,看来这些黄巾力士的一身肌肉真不是摆设啊! 没有时间多想,黄巾力士整个人看似笨重,身法却比兔子还灵活,在高燚还没有来得及想好下一步的对策的时候,对方已经凶神恶煞地扑到了高燚眼前,钢刀的气势宛如滔巨浪,狠狠压迫下来,高燚就地一滚,堪堪避开刀锋,即便如此,到底还是慢了半拍,后背衣服哧啦一声被刀锋割开,高燚只感到后背浸过层层凉意,用手去摸时,触碰到的湿黏的液体不是血还会是什么? “可恶,一个兵而已,居然实力这么变态,还让不让人活了?”高燚恨恨而骂,难道他这个现代的武术精英会死在一个黄巾贼的手里? 心作此想,高燚却以手撑地,另一只手持棍有些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目光利刃一般逼视着黄巾力士,用手挑衅性地勾了勾,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有种的,再来! “臭子,去死吧!”黄巾力士这才看清了高燚不过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而已,愈发面露凶狠,大喝一声,蓄势疯狂冲来。 “只会用蛮力的傻叉!”高燚唾骂一声,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不正经了,赵云就在附近,如果不拿出来真正的实力,是会被看轻的! 高燚看着渐渐逼近的黄巾力士,身形纹丝不动,好像是一根没有生命的死物,等着对方来撞击一样。 然而,就在黄巾力士堪堪要撞上高燚的一瞬间,高燚猛然一睁开眼睛,趁势向上一跃,避开了黄巾力士的锋芒,然而这并不算完,高燚不等黄巾力士反应过来,适时在半空稳住身形,正好压在对方肩头,势如千斤坠,浑若迅流星,黄巾力士还没有从扑空的失势中回过神来,又猛地被高燚这一气呵成的招式逼得双膝跪地,想要举刀上砍,早被高燚一棍打在手腕,钢刀脱手落地,再要双手护体时,偏偏又被高燚两腿绊住关节处,虽然狂怒惊,却也是奈何不了高燚半分。 就这样,不一会,黄巾力士已经是气喘吁吁,再没有先前的气势,力道也弱了几分,高燚看准时机,一棍再次击打在黄巾力士后颈上,这次这个家伙终于乖乖地软到地上去了。 结束了战斗,高燚正想看看赵云在哪里好炫耀一下战果,却被不远处躺倒一地呻吟不断的黄巾力士震惊了! “你干的?”高燚犹自不信地问站在黄巾力士身旁手持铁枪卓然傲立的少年赵云。 “是!”赵云目视前方汹涌而来的黄巾教众和那些黄巾头领们,回答得简单而不带一丝犹豫。 第005章 单枪震雄兵 热门推荐:、 、 、 、 、 、 、 “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不跟子龙你单打独斗了吧?呶,看到了吧,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高燚微微喘息,不得不佩服赵云那变态的实力,刚才一个黄巾力士就已经让他很头疼了,赵云却仅凭一条枪就干翻七八个黄巾力士,这真的是人做出来的吗? 赵云看了高燚一眼,淡淡道:“你有伤在身,力道不足在情理之中,其实我看你刚才制敌的法子殊为奇妙,只是现在对方人多势众,你那样的法子对付少数人尚可,故而我才要枪枪戳敌要害,唯有瞬间击败敌方几个强悍人物,才能震慑住他们,虽然人多也是虚张声势罢了!” “还真是受教了!”高燚嘿嘿一笑,发现这个赵云不仅武艺了得,口才、头脑也是一流,怪不得能名列蜀国五虎上*将。 不过高燚看了看汹涌如浪的黄巾贼们,自嘲地道:“要是今能活着闯出去,一定要向子龙多讨教讨教!” “好,一言为定!”赵云持枪立定,目光扫向前方呼啸着冲来的黄巾教众们,手中铁枪一抖,倏然顿地,不等敌军到得身前,已经先一步借势而出,力道之猛之快之准,令人眼花缭乱,那些黄巾教众们只看到一道残影从眼前晃过,还来不及举起手中兵器攻击,各个脸上已经挨了一脚,登时向后跌去,后面正冲锋的黄巾教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即与被突袭的自己人撞到一起,一时间自相践踏,伤了几十人,各个呼抢地地呻吟叫痛。 这一招先发制人委实是利落干脆漂亮,黄巾贼们被吓得是纷纷裹足不前,高燚也是在心中暗暗为赵云的出彩表现不断叫好。 心中作此念想,手上功夫却没有慢上半分,高燚眼见两个黄巾贼悄悄绕到了赵云的身后打算趁机偷袭,还没有等他们出手,高燚已经沉声一喝挥棍击中二人要害,两个家伙也是落荒而逃,高燚顺势与赵云背靠背站在了一起,脑海里却浮现出好多男人搞基的画面,恶心得一哆嗦,立即后撤一步同赵云保持距离,狠狠吐出一口痰,对自己的胡思乱想实在无语。 这一下所有人都发现了高燚与赵云的所在,他们又喜又惊地将包围圈缩又缩,却是谁也不敢出手做出头鸟,因为赵云已经用枪告诉了他们答案,至于高燚虽然没有赵云厉害,但毕竟也是徒手击败了一名黄巾力士的,要知道黄巾力士可是黄巾军中精英的精英,两个这样的人物聚在了一起,又处在困境之中,谁不知道困兽犹斗这种事情,那可是谁挡谁死的啊! “谢了,高兄!”赵云面不改色,侧过头去,算是对高燚及时出手的道谢。 “这话,可是就见外了,其实不用我亲自出手,以子龙你的实力也是可以轻松应付的吧?不过,要是风头都被你出完了,还要我这个人怎么表现?”高燚着这话,却是咧嘴一笑,那模样反倒更像是冥府的鬼差,与他身后英姿勃发战意盎然的白衣赵云形成鲜明对比。 “不用着急,这密密麻麻的人头没有上万也有数千,我一个人肯定是杀不完的,高兄尽可畅快厮杀一番!”赵云将枪身打横,目光凛凛,威风八面。 二人一齐转身,相视一笑,手中一枪一棍霍然横扫而出,一个神速,一个神力,枪劲如游龙,棍势若生风,锋刃所过,鲜血立见,二人虽身陷重围,却是杀得黄巾贼人们肝胆俱裂,这些黄巾贼自三月起事以来,攻城略地、烧杀抢掠,官军不是望风而逃便是弃械投降的,何曾遇到过这样的劲敌? “我道是何人如此大胆,敢犯我黄之威,原来是两个不知死活的毛头子!”忽然只听后方不远处响起一阵轰雷般的大喝声,高燚的目光不禁被这声音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人手提一柄大环刀,策马而来,人马到处,黄巾贼纷纷面露敬色,口中连声呼道:“褚帅!” “褚?”听到这个字,高燚心中微微一惊,放眼三国之中,以褚字知名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曹操帐下虎痴许褚,一个就是号称统领百万黑山军的张燕,以历史纪年算来,许褚现在年龄不过也是和赵云一般无二,而且许褚主要效力曹操之前活动的范围大都是在汝南、颍川一带,绝对没有可能出现在常山这里的。 那么这个骑着高头大马手拿金丝大环刀面貌粗犷剽悍的人物,想必就是后来更名为张燕的褚飞燕了。 只见那褚飞燕双眼扫视了一眼赵云身边人的自己人尸体,两道粗眉倏然微挑,口中气势豪迈惊:“子,杀了我这么多人,褚爷爷这就要你好看!” 赵云凛然不惧,绰枪在手,胆色超群,气势丝毫不输褚飞燕:“枉我幼时对张角治病救人之事心存敬意,今日观其名下黄巾累累恶行,真是禽兽不如,我赵子龙但凡有一口气在,必将手刃尔等贼人!” “找死!”几个黄巾头领听罢赵云这不知高地厚的豪言,各个脸色微变,纵马舞刀,杀声震,手中钢刀泛寒,简直要瞬间便取了赵云性命。 “谁死还不一定!”赵云冷喝一声,口中作此言语,反手倒持枪柄,借势腾空,不待落地枪尖寒芒已然鬼魅一般戳进一个黄巾头领胸口,不偏不倚,一招毙命! “好快的身手!”高燚在一旁看的呆了,这速度已经不是一般的快,凭他过人的能耐居然都没有看清赵云刚才是如何出手的! 就在高燚和一众黄巾军愣神的空当,赵云已经一枪将那已经死去的黄巾头领挑落下马来,自己却翻身骑在马背上面,回身看着高燚道:“刚才失手杀死了你的爱马,这匹黄鬃马虽然不及它漂亮,但也差不到那里去——” “嘶唔——”未待赵云完,他驾驭的黄鬃马突然一个仰身跃起,似乎对于这个杀死了自己旧主人的家伙非常不满,想要趁赵云不备把他摔下马来,哪知道赵云此前早有防备,他眼见周围黄巾贼们虎视眈眈,似乎就等着找机会阴人,于是长枪急速抖动,整个人趁势夹*紧马肚,身悬马侧照着黄鬃马肚子最柔软的地方就是一记猛拳! 黄鬃马瞬时吃痛,扑倒在地,黄巾贼们冲上去对着同样滚落地上的赵云就是一通乱刺,高燚这下可是吃惊不,他此刻所站立处距离赵云虽然只有几步距离,然而却起码围堵着一百多号人,此刻他什么都顾不得去想了,握紧手中长棍,连声猛喝,杀进敌群之中。 赵云啊!常山赵子龙啊!蜀国五虎上*将啊!不会这么坑爹地死在黄巾贼的人海战术里吧! 嘭,噗,啪,嘭……高燚敢保证自己耍棍子的速度从来没有这么快过,也从来没有这么猛过,他现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出赵云,救出赵云! “赵子龙!你子要是敢死在这里,我第一个就不答应!”高燚红了眼,手中棍棒雨点般向黄巾贼的身上招呼,本来围堵得铁桶一般的人群愣是被高燚一棍子给打出来了一个缺口!这些黄巾贼本来也不是什么能征善战的将士,高燚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谁还敢硬碰硬,自然是纷纷避让。 这一切自然被褚飞燕看在眼里,他定神望望在人群里所向披靡的高燚,将大环刀架在肩膀上自言自语:“好家伙,这两个人都是武艺不俗的壮士,要是能为我所用就好了!” 高燚本以为赵云言语难以动,就想凭着同其并肩作战一场来建立武人的情谊,却想不到低估了褚飞燕的势力,连赵云都没能幸免于难,他高燚只要是玩三国类的游戏,赵云是第一个就要收服的,不仅要收服,而且还要派上大用场,此后每场战斗必出,但凡有一场败绩,都是要重新开始游戏的,如此才不负赵云常胜将军的名号! 可是现在赵云就这么死了,高燚能不心灰意冷吗,狂怒过后,他也冷静下来,胸口的旧伤又发作了,丝丝血迹又渗了出来,而这也是赵云的杰作。 想想真是可笑,在现代被恐怖分子打死,好不容易有点适应了重生后的身体,居然还是逃不了一死! “Gaever!老子要重新游戏!”喘着气出这句话,高燚恨恨看着黄巾贼们刺来的锋刃,苦涩一笑,闭上眼睛,丢开了长棍。 可是等待高燚的不是死亡,而是黄巾贼们的一声声惨叫。 高燚诧异地睁眼,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一个白衣透血的身影手中铁枪宛如游龙出海,气势如浪,杀气惊,每出一招,都逼迫得数人倒退自相践踏,瞬息之间,方圆数丈距离居然无人敢进! “赵,赵云?”高燚满眼不可思议。 “可惜啊,一匹好马,又死了!”白衣身影收枪立定,回视高燚,嘴角泛起只有高燚才能看懂的笑意,不是赵云,还会是谁? 第006章 酣战褚飞燕 热门推荐:、 、 、 、 、 、 、 看到赵云平安无事,高燚是又喜又惊,眼泪甚至都掉下来了,他上下看看赵云,仿佛自己还是在做梦一般。 赵云心知高燚此刻心思,刚才高燚为他而力战黄巾贼的场面赵云可是都看在眼里的,如果直到先前他还怀疑高燚的动机的话,现在却是早已荡然无存了,因为没有人会无聊到会为他这样一个籍籍无名的人物而舍命出手。 “明阳兄,让你担心了!”赵云沉声言道,话中诚意不言自明。 高燚笑了,临危知忠臣,患难见真情,他想不到自己一个现代人,武艺不如赵云,胆色不如赵云,心智更是不如赵云,却居然能凭着最简单的方式与赵云达成默契,他高燚原来一直都想错了,古人也是人! 与人心有戚戚,危险却依然存在,现在这里到处都是黄巾贼的人,褚飞燕本人在历史上更是以勇而有谋,能得人死力而知名冀州幽州并州一带,眼下被这样的人物包围了,想要活下去,必须想个脱身的法子才行。 “二位身手如此了得,不如投我帐下,假以时日,必能共成一番大事!” 高燚还没有想出什么对策,褚飞燕的话声在耳畔响起,高燚听了不禁一阵冷笑:“要我高燚认你这种猪脑子一样的家伙做主公,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话实在是逗趣,连赵云都忍不住笑了,褚飞燕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心中震怒可想而知,旁边部下察言观色,正要一起出马收拾掉高燚性命,哪知道剑未出鞘早被褚飞燕一喝而退:“都闪开,老子要剁碎了这子喂狗!” 褚飞燕声震四野,暴怒异常,人趁马势,马助人威,刀环铮然有声,加之四旁黄巾贼助势,褚飞燕更是盛气凌人,咄咄逼近。 高燚料想不到褚飞燕会是这样的急性子,更想不到此人武力竟如此了得,看来不能光凭借以前看到的三国书籍的印象了,任何人都是不可觑的,正所谓高手在民间嘛! 来不及多想,高燚本能地身形倒退几步,只听砰然一声巨响,自己刚刚站过的地方被褚飞燕的大刀生生砸出了一道尺余长的深沟,这样的刀如果刚才是砍在高燚的身上,后果可想而知。 “子不简单嘛,打了这么久居然还能有精力避开我的攻击,这实力足以做我的对手!”褚飞燕本以为亲自出马,一招重挫高燚的,却想不到只是扑了个空而已,褚飞燕回过神来,拨转马头,看着高燚赞叹,旋着刀柄,准备蓄势再攻。 赵云知道高燚此刻已经体力已经发挥到了极限,贸然再与褚飞燕交手不死即伤,身子倏然前冲,挺枪挑开褚飞燕兵器,对高燚道:“明阳兄且歇息片刻,待我先手刃此贼!” 赵云这一枪力道非同可,褚飞燕虽然做了防备,却还是被这一枪惊得险些坠下马去,他定好身形,不可思议地看着赵云,刚才的气势居然被完全压了下去。 “不!”高燚拍拍赵云肩膀,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要亲自单挑褚飞燕! 意识到这一点的赵云身子微微发僵,他有些担忧地看着高燚还在流血的伤口,而高燚只是对他报之以淡然一笑。 “对我没有信心吗?”高燚的手在颤抖,话语却异常坚定。 “有!”赵云定定看了高燚一眼,然后收回长枪,闪身避退一旁。 褚飞燕此刻已经稳住身形,他这才看到自己身上唯一披挂的肩甲被赵云那惊一枪挑落于地,丝丝鲜血殷透衣袍,看似一般外伤,却是痛心彻骨,只这一招,便已知道自己非赵云对手,然而却在性命攸关之际从鬼门关逃了出来,这才看到赵云已经闪身退到了高燚身后,那高燚手里不过只有一条手腕粗细的梨木长棍,整个人浑身浴血,已经多处带伤,这样的人居然想单挑他褚飞燕,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猪!”高燚微微喘气,看着褚飞燕突然哼起一首歌词来,“你的鼻子有两个孔!” 褚飞燕大怒:“臭子敢耍我,不想活了你!” 罢褚飞燕翻身下马,不待落地,身形倏地进前,举刀便砍。 亏得高燚反应还算不慢,他见褚飞燕又是这招攻来,心中早有防备,当下闪身而退,却不料褚飞燕这次居然只是虚晃一刀,真正目的其实是高燚肋下,高燚微惊不乱,眼见褚飞燕门户大开,料想自己长棍此刻出击定能后发先至,便也不顾自己会受伤的危险,一棍扫过,猎猎生风,意欲逼迫褚飞燕收回攻势。 哪知褚飞燕到底不是真的一头蠢猪,他在山野混迹多年,历经的打斗比吃的饭还多,高燚的这点伎俩他还不放在眼里! “喝!”褚飞燕断喝一声,也不继续攻击,也不回刀护身,居然倒握刀柄,旋得刀环再度作响,声音清脆悦耳,听在人耳中不由有些入迷。 伴随着这阵声音,高燚突然看到所有的人都消失了,他正穿着练功服,与几千个和他一样服饰的人站在一个巨大的舞台上进行武术汇演,舞台前面是居然是成龙在演唱《中国功夫》:“站似一棵松,卧如一张弓,不动不摇坐如钟,走路一阵风……” 歌声清越洪亮,后面几个人不时耍弄着大刀长枪,发出铮铮声响。 “这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吗?”高燚呆立不动,喃喃自语,高燚学武的初衷本来就不是什么强身健体锄强扶弱,而是有一能有机会被学校选为精英在无数人面前露脸,给成龙,李连杰这些功夫明星表演武术节目,本来这个愿望已经离他很近了,如果不是因为穿越到古代…… “高燚,你在发什么呆,心他的攻击!” 蓦然赵云的沉声厉喝在高燚的耳畔响起,把他从幻想中拉了回来,高燚这才看到自己还是和赵云身处褚飞燕的人马重重包围之中,而他自己也是正在和褚飞燕本人进行着单挑,只见褚飞燕还在旋着刀身,铁环作响,原来刚才他是被催眠了! 不过高燚还是惊诧褚飞燕这样的粗人竟然能使出扰乱人心智的催眠术来,还真是看这个家伙了。 褚飞燕想不到他引以为傲的迷惑手法居然对高燚产生不了作用,更是气恼赵云在旁坏他好事,当下刀风凌厉无匹,宛若洪水决堤,轰泻而来。 “肯拿出真本事了?这样才有意思!”高燚冷声长笑,棍势猛然一顿,末端支地,身形借势腾空,堪堪避过褚飞燕刀锋,而后一记猛扫,正中褚飞燕咽喉—— 噗! 褚飞燕顿时蹬蹬蹬后退几步,摸着自己红肿的咽喉,不可思议的看着稳稳落地的高燚的身影,刚才这一招真是刁钻古怪,在他眼皮子底下出手居然毫无防备,这是活生生的在打他的脸啊! “这怎么可能?”褚飞燕震惊错愕,喃喃自语。 整个黄巾贼的欢呼也顿时戛然而止,他们虽然没有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毫无疑问他们的主帅挨揍了! “就是有可能!”高燚这次不再被动防守,言罢欺身便到褚飞燕身前,他今就是要让褚飞燕输得心服口服! “没那么容易认输!”褚飞燕不愧混迹山野多年之人,就地一滚,避开高燚猛攻,绰刀在手,迎着高燚长棍而上。 高燚略略吃惊,情知褚飞燕是逼着要与他拼蛮力,他虽然熟谙打斗技巧,可到力气还是不敢逞强的,当下撤了攻势,正要变招迫开对方,哪知道褚飞燕竟不依不饶,绰刀随棍,居然生生将刀背铁环悉数套进了高燚的长棍之中! 这——褚飞燕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没有法子,高燚只能硬着头皮和褚飞燕拼刀,可他如何是褚飞燕的对手?只眨眼功夫,高燚已经力不从心了。 “到头来还不是输给我!”褚飞燕得意地笑,仿佛下一刻高燚就会在他面前俯首帖耳。 仿佛仿佛仅仅是仿佛。 眼见落败似乎已经注定,高燚忽然脑中灵光一现,他为什么一定要被褚飞燕牵着鼻子走? 如果他气势一直被人压制着打,即使侥幸赢了又有什么可高兴的呢?他要打斗,漂漂亮亮的打斗,高高兴兴的打斗,开开心心的打斗,不拘一格的打斗,行云流水的打斗…… “猪!”高燚又开始了哼歌词,“你的尾巴是短又短——” 才唱了一句,果然褚飞燕又暴怒了,他加重了手上力道,势头之猛,简直要把高燚连人带棍一起抛到九霄云外去。 可高燚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几乎是与褚飞燕一齐发力,高燚故意装作被褚飞燕的蛮力逼迫得长棍脱手,其实早已在长棍上卸掉对方力道,趁势反手一旋—— 果然褚飞燕一个踉跄,重心不稳一头栽倒,这还不算,他的胸口一前一后被自己的刀柄和高燚的棍端击中,这两下比之高燚先前的戳击有过之而无不及,褚飞燕只觉得胸内一阵气血翻涌,登时便吐出一口血来! “你输了!”高燚声音淡淡,不拿棍子的他与赵云傲立人群重围之中,气势是另一种令人胆战心惊的震撼。 第007章 河间张隽义 热门推荐:、 、 、 、 、 、 、 “我不服!”褚飞燕猛然跃起,一口向地上吐出一口血痰,恨恨看着高燚,那狼狈恐怖的模样像是要把高燚给生吞活剥掉才甘心。 “来吧,不管多少次都能把你打趴下!”高燚把手指关节握得咔咔直响,丝毫不把褚飞燕放在眼里。然而不等褚飞燕出手,忽然远处传来阵阵声彻地的呐喊,听来极为壮观,高燚也顿感诧异,他与赵云对视一眼,只见到视线所及之处,一彪人马呼啸呐喊而来,铠甲鲜明,声势雄壮,隐隐可见所打旗号上书斗大的“王”字样,先锋数百人,更是黑甲银枪,大呼杀敌,宛如一头猛兽,瞬间冲进了待宰羊群之中,当先一人,手使一条通体银白如雪的长枪,威风凛凛,银枪到处,黄巾贼无不披靡。 褚飞燕惊神错愕:“我纵横冀州数年,从未见过此等厉害人马,到底什么来路?” 早有人来报褚飞燕:“褚帅,来人自称冀州刺史王芬!” “是他!”褚飞燕听罢面色微变,“此人名在‘八厨’之列,被十常侍迫害多年,散财行义,得人死力,想不到**朝廷会起用他为冀州刺史,居然这么短时间就组织起这么精悍的人马,我们不可与其恋战,待知会了其他友军再商讨对策,现在撤!” 褚飞燕一声令下,数千黄巾军潮水一般退去,临行前他还不忘看了高燚一样:“子,留下姓名,今日之辱来日必当百倍偿还!” “高燚,高燚,随时恭候大驾!”回答褚飞燕的是高燚自信满满的声音。 “原来你就是高燚!”听到这个名字后,褚飞燕愣了一下,大笑一声,“好!” 然而褚飞燕完这话却没有直接撤退,而是看到还有数百黄巾军被困于官军包围,立即引着身边数百亲兵冲杀过去,出其不意突破一个缺口,将被包围黄巾军悉数救出,而后从容而退,毫无慌乱迹象。 “不愧是褚飞燕,子龙,现在知道我为何阻止你伤他性命了吧?”高燚看着褚飞燕大军退去的情形,笑着问赵云。 赵云终于松一口气,释然地道:“此人武艺虽非一流,却是难得的将才,更可贵的是有仁义之心,他并非没有与官军一战之力,而是深谙进退之道,懂得谁才是敌是友,莫非明阳兄当真以为我会下手杀他吗?”赵云与高燚相视一笑,胜过千言万语。 “二位壮士可真是豪胆,还从来没有人能从褚飞燕的手下生还!” 言间只听一阵人声马嘶,刚才纵马挺枪的年少将军已到了二人身旁,他率领的部下此刻正与后来的官军一起打扫战场,见高燚与赵云浑身浴血,知道定是经历了一场苦战,不由得话中肃然起敬。 “将军过奖了,黄巾贼烧杀官府,残害百姓,无恶不作,这位子龙兄弟的乡人亦是遭其杀害,我二人不过是要报仇雪恨,只恨力有未逮,不能手刃仇敌!”高燚见来人仪表不俗,知道定非等闲人物,三国毕竟能人辈出,多结交几个肯定不会有错,于是不等赵云开口,先上前抱拳对来人套近乎。 “呵呵,在下并非将军,只是一介兵卒!”来人在马上对高燚和赵云行了一礼,高燚这才看清这人生得面庞英俊不输赵云,从相貌看来年纪也大不过几岁,再联想其刚才纵横战阵之中的身手,心中已经隐隐勾勒出一个人物来。 但是当此人真正亮出姓名后,高燚还是吃惊不。 “在下河间张颌张隽义,现为冀州刺史王芬大人帐下亲兵队长,不知二位壮士如何称呼?”张颌大概没有注意到自己亮明身份后对高燚的震撼,只是礼貌性的问话。 “常山赵云,赵子龙!”赵云抱拳回礼,从他口中出的话似乎永远都是先声夺人。 高燚却是呆愣在了那里,张颌何等人物,曹魏五子良将之一,三国中后期连诸葛亮都要忌惮的厉害人物,五虎上*将毕竟是只存在于三国演义中罗贯中的美好愿望而已,但曹魏五子可是史书之中实打实的美誉啊! 冀州这一片果然是人才辈出,高燚不过才刚穿越过来就遇上了当世两个人物,这两大人物不管是谁跺跺脚都够下十三州颤三颤的,那么那些个麴义,颜良,文丑,高览,田丰,沮授,郭图,逢纪,审配,辛评,荀湛、臧洪呢?这些耀眼如上星斗的人才都因为袁绍的好谋无断和外宽内忌以及后来的弟兄内斗而白白湮没,现在既然上安排了他高燚来到这里,他就要把这些人物挖掘出来为自己所用,绝对不会让历史的悲剧再度重演! “明阳兄,你是怎么了,怎么只顾着发愣而不话?”赵云的声音打破了高燚的遐思,他回过神来,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少年张颌,知道是自己失礼了,连忙抱拳作揖:“失礼了,在下高燚高燚,承蒙隽义兄看重!” 这时一个与张颌装束一般无二的骑兵策马过来道:“队长,主公决定今夜驻扎在真定城外,要我们打扫完战场之后迅速回去交付,不得有误!” “知道了!”张颌听到这话以后眉头略略思索了一番,旋即对高燚露出笑容道,“本想与二位结交个朋友,不想军务繁忙难以脱身,二位既然有心共灭反贼,不如同投王大人帐下,张颌虽然身份低微,却至少可以保证若是选入亲兵营,必然可并肩快意杀敌无惧其他!”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只是这毕竟不是事,高燚决定静观其变,眼色瞄向赵云,只见赵云略略有些歉疚道:“隽义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云初经此难,亲人尸骨未寒,在下现在只想先让其入土为安,然后再思量其他事情,因此恕难从命!” “明白!”张颌话间翻身上了马背,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转向高燚,却没有多什么,一扬手,居然将手中银枪丢了过来! 高燚不知其意,身手握住,只见枪身银白如雪,触手如冰,却似乎又隐隐蕴藏着凛冽的杀气,高燚一眼就知道不是凡品,他诧异地看向已经纵马远去的张颌:“这?” “这枪是我张颌的祖传之物,现在起是你的了,希望你能好好善待于它!”张颌的声音远远传来。 “可是太贵重了!”高燚深知一把神兵对于一个武将来意味着什么,更何况是祖传的宝贝,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张颌一见面就要送他这么贵重的东西。 “呵呵,明阳兄真是好福气!”赵云见到高燚手中的银枪,也是露出了那种爱慕的神情。 “想要?那我送给子龙好了!”高燚知道这把枪在赵云这样的用枪高手这里才能发挥它的全部力量,张颌把它送给他还真是有点送错人了。 哪知道话一出口,赵云却是连连摆手:“既然是他送给你的东西,就好好珍惜,只是这张颌虽然值得深交,可要是听那王芬役使却不是我的风格,师傅过此人不过是一介空谈客,终将无所能为!” 一听到赵云提到自己的师傅,高燚顿时来了兴趣,关于赵云的师傅,一直以来都有好几种法,有的是左慈,有的是童渊,还有赵云枪法是习自家传,各种观点不一而足,现在高燚既然穿越了过来,对于爱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他来,这个疑惑一定要解开的。 “对了,子龙,还不知道你的师傅是谁呢?” 哪知道赵云只是笑笑:“我出山前答应过师傅,永远不会向世人出他的名字,否则他就永远不会认我这个徒弟的,还请明阳兄勿怪!” “不怪不怪,呵呵,既然是子龙有苦衷,我也就不强人所难,现在我们还是把各位乡亲的尸骨收敛好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官军很快就退去,酣斗了一的高燚也是全身像虚脱了一般,可是为了收敛赵家庄的乡亲尸骨,他还是挺着精神和赵云一具具地从废墟里发掘出来,做完这一切,色都已经大亮了,二人又歇息了一阵,才将数百具尸骨入土为安。 “乡亲们,是赵云无能,没有能保护你们的安危,赵云在这里向你们立誓,前去投军,助朝廷平息黄巾之乱,让你们的在之灵可以无憾!” 赵云双膝跪在一个个坟包前,慨然铿锵地一字一句道,至于高燚却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赵云做这一切,他有一瞬间的后悔放过褚飞燕了。 “不知明阳兄今后有什么打算?”处理好了一切,赵云收拾好心情,直截了当地问高燚。 高燚根据自己所知道的此时历史,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听现在朝廷派遣平乱的人有三人,分别是北中郎将卢植,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三人各率人马,进击张角、张梁、张宝兄弟三人,王芬虽贵为冀州刺史,也是受卢植节制的,现下我们要想建功立业,非投效卢植不可!” 赵云不禁对高燚刮目相看:“明阳兄居然了解地这么清楚,这根本不是一个山贼头领能掌握的情报,我现在还真有点相信你那个借史还魂的法了!” “看看吧,我就知道你会相信的!”高燚得意地大笑,那爽朗粗犷的声音真的让赵云很难把它和足智多谋这四个字联系到一起。 第008章 无故惹风波 热门推荐:、 、 、 、 、 、 、 高燚与赵云计议已定,打点好了一切之后,又在常山拖延了一些时日,临行前想要去见见张颌的,可惜张颌受王芬委派去讨伐其他地方的黄巾贼了,高燚只好作罢。 赵云也没有闲着,他通过多方打听,得知现在卢植正与张角对峙于广宗,与高燚商量,于是整理好了行囊,又到城中雇了两匹快马,便向广宗方向行进。 行走了数日,二人终于来到广宗地界,还没有来得及寻人打听卢植人马所在,便看到不远处山谷之中,两支人马厮杀在一起,高燚与赵云相视一眼,下了马栓在道旁,爬上一处隐蔽山坡向下望去,依稀只见两边人马分别打着北中郎将和公将军的旗号,高燚目视赵云大喜过望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山谷中正是卢公和张角两军在厮杀,我们这便下去,助卢公一臂之力!” 此刻忽然一阵狂风大作,骤然吹向官军后方,这风来得怪异而又猛烈,官军根本不及防备,顿时死伤大片,前锋见后方有变,一时间不知所措,黄巾军趁机鼓噪而进,倾巢出动,本来势均力敌的情形因为这阵怪风而变成了一边倒。 只这么片刻的功夫,就变成了黄巾军追着官军打的局面,眼见朝廷的指挥官根本阻止不了混乱的情势,已经准备好加入战斗的高燚不禁犹豫了,指挥战斗的当真是卢植本人吗?一阵风就弄得如此溃败,这也太不像能教出刘备公孙瓒这样的人物的样子了吧? 赵云见高燚呆立不动,不由出声发问:“兄长怎么了?” 自从与高燚经历了这次同生共死,赵云已经将高燚当自己兄长一样看待,高燚虽然不敢当此殊荣,转而想到赵云唯一兄长丧生战乱之中,人生在世,有依靠之人才能更加无畏前行,所以二人并未结拜,却已经彼此兄弟相称了。 “闻听逆贼张角得太平要术而习得变更地阴阳,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之法,往日我并不信此无稽之谈,今日一见,才不得不信,这里处山谷之中,平日断不会生风,如何突然今日又有?此中必有古怪!” “兄长作此言语,想来是怕了?弟所看重兄长者,乃是虽弱亦不屈强之豪气,逆境方显英雄本色,今日之战,兄长不去,子龙自去便是!”赵云言间已经从布囊中取出来时特意打造的亮银枪,解了缰绳翻身上马,看意思似乎是打算自己前去支援官军了。 “哈哈哈,子龙误会我了!”高燚可不想被看轻,他也取出张颌赠予他的银枪,“我并非恋惜这一身性命,实在是子龙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现在官军节节败退,我二人若是出击,也许可以暂时挽救一下颓势,但有什么用呢?个人力量毕竟有限,能谋断大局,方为上策!” 赵云这般言行,本来就是用的激将法,却想不到高燚这一次并没有考虑再次去逞匹夫之勇,听见其如此言语,不由来了兴趣:“原来兄长早有主意,居然一直藏着掖着,快快来,不要等官军当真败了,那时我二人建功扬名就是空谈了!” “嗯,子龙你看,这山谷狭长,宽阔处也仅够四马并行,并不适合大军混战,简单来,无论哪一方,胜则只能是险胜,败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决战之地选择的非常巧妙!”高燚把自己心中想法和盘托出。 “那么兄长的意思是?”赵云面露疑惑。 高燚道:“我二人兵分两路,一人前去支援官军,吸引黄巾贼注意力,一人绕到黄巾贼后方虚张声势,混乱黄巾贼军心,此处地狭,最适合单枪匹马作战,我兄弟二人成名,正在今日!” 赵云笑道:“兄长和弟真是想到一处去了,好,弟这便去也,扰敌之事劳烦兄长了!” 话犹未完,赵云连人带马已经远去,高燚也上马望黄巾军后方悄然行进,他其实并没有把话完,官军看似节节败退,其实是在吸引黄巾军,他们一定在某处设下了伏兵要将黄巾军剿灭,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官军的前锋和伏兵肯定是两个集团的部队,伏兵迟迟不出必然是打算趁这个机会坐观前锋人马全军覆没然后才出现捡现成,想不到东汉朝廷到了这个危急存亡的时刻还不忘彼此倾轧,此后被权臣玩弄也是意料之中的了。 但高燚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也不是东汉朝廷的那些忠臣,没有必要为其卖命,他甚至考虑要不要趁机混进黄巾军中提醒张角前方的危险。 “什么人?”路旁草丛里忽然闪出两个黄巾兵,见到高燚策马而来,拿起手中长枪便一左一右刺向高燚坐下马匹,这二人来得突然,高燚完全不及防备,待到反应过来之时,他原先所骑的马已经肚子上多了两个血窟窿,倒在血泊之中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真不愧是雇来的马,战斗力就是差!”高燚恨恨啐了一口,那两个黄巾兵见马上之人翻身落地持枪立定,当下再度舍命杀来,高燚哪里会把这两个角色放在眼里,倒握枪柄,只一招双龙出海,不待二人兵器来到,银枪已经后发先至,猛力一扫,这二人只觉下身一凉,低头看时,大腿早已平添两道长约数寸深可见骨的伤口,登时血流如注,大呼痛时,人已双双瘫在地上。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转瞬之间,高燚自己都惊叹于他的功力见长了,大概是与赵云这等高手相处了一段时间,平日多有切磋,不知不觉就武艺精进来吧,他用枪指着地上二人粗声问道:“你二人是谁人部下,前方可还有探马?” 哪知道这二人嘴巴还挺硬,异口同声道:“你最好杀了我们,我们是什么也不会的!” “以为我没有手段对付你们了吗?”高燚恶狠狠道,本想一枪结果了他们性命,但知道他们现在已经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了,杀了也没有任何好处,只是可惜了他花光了赵云积蓄雇来的马,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难道要他步战去骚扰张角大军后方吗?在三国混,没有马就是寸步难行啊!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高燚撇下两个黄巾兵,有些懊恼地向前走去。 “你真的不杀我们?”一个黄巾兵疑惑地看着高燚的背影道。 “你们也是穷苦百姓出身,如果不是生活所逼,谁会去和朝廷作对?真正该杀的,是朝廷的无道昏君和奸佞人!”高燚并不停下,想起了自己读过的看过的史书,似乎是自嘲地自言自语,当然,他也不指望这两个家伙能听懂这番话。 “那个,前方二里处,不知是谁拴了一匹马,似乎是大宛宝马,如果你有能耐,就去驯服了它,就当我们兄弟对你不杀之恩的报答!”另一个黄巾兵迟疑着出了一个让高燚惊喜的消息。 “谢了!”高燚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提枪便朝着这两个黄巾所的地方疾奔而去。 看着高燚离开的身影,两个黄巾兵一面互相扶持着站起来一面,先前话的一人有些不满道:“廖化,你何必跟他这些,他身手这样好,可是我们黄巾军的大敌啊!” 被称为廖化的黄巾兵反问那人道:“杜远,事到如今你还在盲目崇拜那个张角吗?看看他起事以来,手下渠帅都做了什么?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兄弟二人当初投奔他,为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屠戮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他们和官军对敌那一次得胜过,我们跟着这样的部队只会落得横尸荒野的下场,我廖化不想就这样白白死去!” 杜远捂着腿上伤口一瘸一拐连连吸气:“你的没错,但我们这样出身贫贱的卒能有什么出路?” 廖化望着高燚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下大乱,总会有明主出现的,到时我们再去投奔,何愁不能光宗耀祖?现在我们还是找个山野偏僻处养养伤再吧!” 高燚并没有听到廖化和杜远二人的对话,如果听到他肯定会叹息于自己和一个三国后期的蜀国大将擦肩而过,他现在的所有心思都在廖化的那匹大宛宝马上。 果然,没有跑出多远,高燚就遥遥看见一道亮丽夺目的身影,待到近前看个仔细后,高燚不由看得呆了! 真真一匹好马!全身火红如同沐浴在火焰之中,无半根杂毛仿佛浑然成,个头比其他战马足足能高出一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奔驰如惊风迅雷,俨然是马中翘楚! 如此宝马良驹任是谁也会有错过不放过啊,高燚满心欢喜地摸到它的屁股后面,刚想有所动作,不想这马很有灵气,当即后蹄一蹬,高燚正想入非非,哪里顾及得了这些,自然是猝不及防,被这宝马一蹄子踹上胸口,量这马爆发力何等惊人,高燚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整个人连连向后滚去,其状甚是狼狈不堪。 “我日你大爷——”高燚好容易爬了起来,看着胸口比他的巴掌还要大的马蹄印,怒火也上来了,“样,今爷非把你收了不可!” 第009章 神马是浮云 热门推荐:、 、 、 、 、 、 、 一人一马对峙于原野之上,彼此都是虎视眈眈地凝视着对方。 高燚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好,没帮手的时候赵云送上门来,没兵器的时候张颌送了一把枪,现在没马了,好巧不巧地就让他看到了一匹绝世宝马。 上如此有好生之德,他高燚岂可就这么让它擦身而过? 高燚试探着前进了一步,那宝马可不傻,立即也随之后退一步,高燚前进两步,马随之后退两步,始终与高燚隔着两丈距离。 “我还就真不信这个邪了,人玩不过一个畜生!”高燚有点怒,黄巾军与官军的厮杀声很近,也就隔了一个山坳而已,算算时间,赵云应该已经冲进战场了,虽然他对赵云有信心,可他对赵云的马没信心啊,因为那匹马也是花钱雇来的啊,一个五百钱雇来的马,跑个路还行,上了战场,绝对撑不过一炷香*功夫的。 所以于情于理,他高燚可都没有闲暇时间跟这宝马在这里干耗。 “有了!”看着附近的地形,高燚忽然心生一计,他故意大喝一声,吸引它的注意力,然后下意识逼近两步,这次宝马居然没有后退,高燚还没来得及高兴,只听一阵风声呼啸,这畜生竟然直接就朝着高燚一头撞了过来,高燚心下大惊,当即一个闪身,与马错开距离,本以为躲过一劫,哪知道这马身体一侧,居然横着就撞了过来—— “噗——”高燚这下可被撞得不轻,整个人都眼冒金星,好容易才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恨恨地看着对面得意地喷着响鼻的宝马,“你这畜生难道是神仙转世的吗?居然还能在半空中横着撞人,物理规律被你吃了啊!” 生气归生气,却更坚定了高燚驯服这匹野马的信心,他故意卖个破绽,装作要从右边绕过去侧袭,马的眼睛由于生在两边,视野是受限的,果然这次上当了,立即向右退了几步,以图避开高燚,高燚见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冲到它的左侧,翻身就要跨上马背,哪知道这马的反应能力更是令人叫绝,它立即以两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右跨出数步,可怜的高燚就这样保持着一份心满意足的微笑和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呸呸呸!”高燚气恼地从地上再次爬起来,吐出满嘴的土,这样居然都拿不下这匹马,它不会真的一匹神马吧? 管他呢,高燚管它是神马还是鬼马,他这人就是一副臭脾气,越是难啃的骨头他就越是要啃,而且要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定了定神,高燚明白了一件事,真的不能只把这马看作一匹马,而是要看作一个对手,一个实力不下于那些当世名将的对手,真正地用实力去征服它,才能让它乖乖为自己驱使。 心作此念,高燚已经把银枪握在手中,他要这匹难驯的烈马知道他高燚的手段! 意随心动,人随枪行,高燚猛喝一声,持枪居然真的朝宝马腹下要害处刺去! 宝马瞳孔猛然睁大,大概它从来不会料到有人驯马会用这样不可思议的方法,虽然略显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闪身一避,就让高燚的银枪*刺了个空。 但是高燚的目的不止于此,他这一刺不过是虚晃一枪,真正目的其实想趁势翻上马背,宝马也反应过来,当即再次闪身,不过这次虽然躲过了被高燚骑在身上的后果,却是被高燚一个机灵给抓住了马尾。 这下可了不得,为了摆脱高燚的纠缠,宝马甩开四蹄便朝前奔去,期待能挣开高燚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高燚这下可就狼狈可怜了,双手只能抓紧马尾,马蹄带起的烟尘呛了他满身满脸,最可气的是这马直接从屁股里喷出一坨马粪来,不偏不倚正好掉了高燚一脸。 “可恶啊!”高燚甩甩脑袋,好容易甩掉脸上的马粪,但那热乎的腥臭实在让人想找个地方呕吐一阵,但宝马可不给他机会,四蹄腾空,前后一马一人跑得就差要飞起来了,在这一片不大的原野之上奔跑了不知道有多少圈,高燚就是死死抓着不放,他就是要坚持坚持再坚持,坚持到把这匹神马给磨得没有半点脾气,别它没有主人,就是有主人,也要生生认他做新主人! 终于,神马毕竟不是神,它最后还是累了,停在一处水塘边,不断喘着气,无奈地看着还死死抓着它的尾巴不放的高燚,那样子意思再明显不过,它认输了。 “嘿嘿嘿,我就知道!”已经几乎成了土人的高燚咧嘴笑起来,到底最后还是他赢了,征服一匹宝马的困难还真是不下于收服一个人才啊! 在水塘里随便冲洗了一下,高燚也不忘给这批烈马也淋淋水,看着它这会听话的样子,高燚意识到应该给它起一个名字。 “叫什么好呢?三国的名马那么多,赤兔,的卢,王追,绝影……都是有名有姓有主的,我要照着这些起名字难保不会撞名啊!我高燚要的骑的马的名字一定是要旷古绝今没有第二个人会取的!”高燚着上下打量着自己好不容易才驯服的神马,忽然脑中灵光一现。 “不是这马是神马吗?神马神马,神马就是浮云,你以后的名字就叫浮云了!” “吾有神马名浮云,赖其睥睨下!” 高燚越想越是得意,翻身跃上马背,这次浮云没有给他难堪,乖乖地回头用头亲昵着高燚的大腿,刚才的火爆脾气是一扫而光。 “浮云,以后可得好好伺候我,把我伺候舒服了,给你吃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草料,住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马厩,戴世界上最好的马鞍,还有,你将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佩戴马镫的战马!” 高燚只顾着摇头晃脑地想入非非,却没有注意到前方不远处不知何时站了一道白色身影,高燚只觉得一阵女子体香芬芳入鼻,循香望去,只见一名白衣少女持剑立定,对高燚正怒气相向,其人身形娇婀娜,衣裙贴身恍如冉冉绽放白莲,口中吐声更是幽若如兰:“大胆的盗马贼,竟然连姑奶奶的坐驾也敢来偷!看剑!” “啊,这马居然是有主的,还是个女的!”高燚大吃一惊,怪不得这匹浮云马这么折腾人,现在他可是明白了。 可是明白貌似有点晚了,只见这女子身形迅疾如电,眨眼间手中剑气已经到来,那剑看似普通不过平常,出鞘却是莫名旋起一道湛蓝刺眼的诡异光芒,高燚还以为自己看错,却不料不等他反应过来,那女子手中剑锋已经倏然变招,蓦地晃出五六道残影来! “乖乖个隆地洞,这个三国怎么遍地都是高手?”高燚从来都是逢美女必从脚看到头,从外看到里的,可这次只来得及看清衣服,连对方少女的脸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就不得不出手招架啊,他一面惊得大呼连声一面就要举枪招架,但摸到腰间空荡荡的感觉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枪呢? 只见不远处一道银色的影子静静躺在那里,那还是之前高燚驯服浮云战马的时候不慎掉落的,高燚现在除非会乾坤大挪移或者吸星大*法才能躲过这少女的致命一剑啊! 危急时刻,还是这匹浮云战马给力,它前蹄突然腾空而起,居然要用自己的身体要为高燚挡剑! “我靠,浮云你闹哪样?”见到浮云这种自杀式的护主行为,高燚是震惊错愕不已,自他来到这个时代,先后已经有两匹马因为他而死了,人世有的卢马妨主,骑过他的主人不论是水贼张虎还是凤雏庞统都丧了性命,刘备刘表也互相送来送去,就是为了避讳死兆,现在高燚简直有点怀疑自己是个生克马的命了,的卢马是谁骑谁死,他高燚貌似是骑谁谁死,眼下,好不容易驯服的浮云马又要丧生了。 最终,少女的剑没有刺出,这浮云马毕竟曾经是她的坐骑,她看着自己的坐骑现在却死心塌地的去保护另一个人,不由得盈盈清泪溢出眼眶。 “你走吧!”她的声音忽然柔软下来,不知道是对高燚还是对浮云马在。 “这是姑娘的马,我自当奉还!”高燚最见不得女人掉泪,她们一掉泪,高燚就会六神无主,以前是,现在也不例外。 “不必了,它现在已经认你做主人了,即使你还给我,它也不是我的紫骍了!”女子将剑收回鞘中,有些黯然道。 “原来它叫紫骍,真是一个好名字!”高燚看着少女身影,觉得满心愧疚,可实在不知道该什么,与此同时,高燚也忽然记起紫骍是曹操赐给曹植的大宛良马!想不到竟然就是自己驯服的! “不过,现在它叫浮云了不是吗?”少女定了定心神,忽然口气冰冷起来,“还不快走,不要等我改变了主意,那时你想走也来不及,我手中惊鸿剑必叫你和你的浮云马血溅此地!” 高燚不禁打了个哆嗦,这少女的气势好强,一点也不下于赵云,不知是何方高人,他抱拳道:“今日之事,在下多有得罪姑娘,本待留在此地任凭姑娘泄愤,奈何尚有要事在身,待完事之后,必来见姑娘请罪!在下高燚,高燚,还不知姑娘芳名——姑娘,咦?” 高燚只顾低头话,却不料抬头看时,哪里还有少女身影?正疑惑间,蓦然一阵劲风扑面而来,高燚定睛看时,原来是他遗落的银枪,他伸手握住,只见枪柄之上多了三个娟秀字:落月! 第010章 奇女子张宁 热门推荐:、 、 、 、 、 、 、 经过了这么一场风波,高燚不由得加快了行程,毕竟在这里耽误时间太长了。 果然,转过最后一个山坳之后,高燚便看到了大队的黄巾人马,这些人马一看服色装备就不是一般的黄巾杂兵,他们个个都是铠甲护体,手持精锐长枪,好在人数并不算多,只有数百人而已,他们结成一道严密的防守阵型,卡在当路,神情无比严肃,似乎是守卫着什么重要人物。 “这阵势,不会里面是张角吧?”高燚开始猜测起来,历来君主都是会把最精良的兵器战甲装备给自己直属部队的,张角肯定也不会例外。 与此同时,那些精锐黄巾兵也发现了高燚所在,他们立即戒备起来。 “有可疑人物,杀!” 话得简单干脆利落,眨眼间这数百人已经分出一个十人队挺枪朝着高燚而来,高燚拍拍坐下浮云马的脑袋道:“浮云,把你刚才折腾我的劲头拿出来,让这些所谓的黄巾精兵知道浮云神马的厉害!” 似乎是领会了高燚的意思,浮云不住地摇头摆尾踢踏着前蹄,单等着高燚一声令下。 黄巾兵的呼喊回声久久不息,马的狂躁反衬着人的冷静。 高燚持枪在手,冷冷注视着冲过来的敌人,凛凛道:“神枪,你也该见见血开开光了!” “死!”话间四五个黄巾精兵长枪倏然刺来,无不是瞄准高燚和浮云马的要害之处,一看就是打拼过很多仗之后的战斗精英,但高燚可不会有半分惧怕,他断喝一声,长枪一抖,趁势隔开左右枪刃,再一低头,迎面两支长枪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擦过,高燚反手拿住,借势一扯,两个黄巾精兵立足不稳,相继扑倒地上,高燚并不停手,将夺到手的长枪一旋,两边的敌人还没有来得及出招,便被两支枪柄戳中胸口,蹬蹬蹬倒退几步,再要发动攻势之时,先发制人的高燚已经策马冲进了敌阵之中。 “这子找死,大家一起上,把他砍成肉酱!” “杀!” 看着四面八方森寒的兵刃,高燚不由得有些后悔,虽然他也曾被褚飞燕的大军团团包围过,但那都是不入流的杂兵,跟这些装备精良战斗素质丰富的黄巾精兵是比不了的,可是事到如今,高燚也只能硬着头皮冲阵了,如果连这的几百人队伍都对付不了,那还谈社么混入张角后军制造混乱呢? “浮云,你自己可要心了,这里这么多人,我可顾不过来你!” 高燚一面着,一面出枪狂扫,也幸亏张颌相送的这把银枪是把好枪,虽然谈不上削金断玉,砍铁如泥,却是每次出击都能重伤一个敌兵,甚至连铠甲都给戳出了裂痕,只不过敌人实在是太多,高燚由于之前驯服浮云马消耗过多气力,因此只不过拼杀了半柱香*功夫,就觉得力不从心了,开始还能运枪自如,后来渐渐就觉得枪杆似乎有千万斤重,抬一抬都吃力万分,更别奋力杀敌了,到了后来还是靠着浮云马的机灵,才让高燚躲过了许多次致命的攻击,即使如此,高燚还是带了几十处轻伤。 “难道今我高燚要死在这一群无名兵之手?”眼看着十几条长枪亮闪闪刺来,高燚实在是没有招架之力,不由得苦笑自嘲。 “住手!”忽然一个般的女声传来,黄巾精兵们都纷纷停下了攻击,诧异地看向话的人。 高燚也看过去,却看到了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一张化成灰他都不会忘记的面孔! 清纯可爱秀气的容颜,明黄色的合体衣裙,娇玲珑惹人怜爱的萝莉身材,胸前微微的凸起标志着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任何人看了恐怕都会起犯罪欲念—— 可高燚却不是,这张脸不正是那个害他在现代挂掉的女生吗? “你你你——”高燚指着对方,气不打一处来。 “大胆,竟敢对郡主无礼!”随着一声轻喝,呼压压一圈兵器架在了高燚的脖子上。 呃,高燚懊悔不已,真是一时大意,这下不死也要死了。 这念头还没有落下,只听刚才那个少女立即出声道:“放肆,这是父亲的贵人,还不速速撤了兵器!” “是,郡主!”虽然心有不甘,这些黄巾精兵们还是乖乖退让一旁。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你父亲的贵人?”高燚诧异不已,这个少女话怎么怪怪的让人一头雾水? 少女对高燚行了一礼,然后款款道:“女子张宁,是公将军张角之女,父亲今日他将有贵人来访,特命女子前来相迎,这些部下多有得罪,还望贵人勿怪!” “不怪不怪!”高燚有些尴尬回应,不过当听到眼前少女是张角的女儿时候还是吃惊不,可接下来张宁张角早已经算到了今他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太扯了? “贵人请随女子这边走!”张宁着欠身施礼,便自己在前带路而行。 高燚挠挠头,翻身下了马收起银枪,心里想着这一切会不会是一场阴谋,张角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那么倒不如一个纵身挟持住这个张宁,到时候张角肯定会忌惮自己女儿性命然后乖乖妥协,那时候不论高燚提出什么条件张角都会答应的吧? “贵人,贵人?”张宁的声音打破了高燚的遐思,他回过神来,只见张宁立在他前方不远疑惑地凝望,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很是漂亮,正出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高燚故作姿态道:“我为什么要信你的话?张角是什么样的人物?会降低身份来见我,还什么贵人?黄巾军就是这样蛊惑人的吗?” 他的倒也没错,以他的能力,虽然不能完胜这数百人的队伍,可经过这这一闹腾,肯定也会十伤七八的,关键是撑不住再有人来接着闹腾了。 不过张宁对于高燚的反应好像早已预料到了一般,咯咯笑道:“父亲果然的不错,贵人不会轻易深信他,便让女子转告贵人几句话,贵人必定不疑有他:贵人来自一个神奇的世界,因缘际会到了这个乱世,身怀不世韬略,此后数年,必能改换命,定鼎乾坤,开创一个前所未有之新纪元!” “噗!”高燚听了这番誉美之词,就差喷出一口老血了,这个张角还真是个人物啊,居然连人都没见到就算出他的来路了,嗯,这样的人要见一见! 二话不,高燚跟着张宁来到了一处军营,还没有走到近前就被一阵阵呛鼻的药味混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给熏到了。 “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了?”高燚捂着鼻子问。 “这里是伤兵营,那个正在救治伤兵的就是父亲!”张宁平静地回答。 “啊?”这可大出高燚的意料,他举目望去,这里横七竖八躺倒了无数受伤的黄巾军,有的浑身是血,有的残肢断臂,有的全身被火烧得面目全非,是军营,却看不到一处军帐,大家彼此就是这样露而卧,好多人伤口一看就是严重感染,即使勉强治好,也会落下终身的残疾。 想起在常山的时候自己对羸弱的褚飞燕部下下那样重的杀手,高燚不由得心头升起阵阵罪恶感。 “符水已经配好了,你只需喝下,几日便可痊愈,黄之世的到来还需要你这样的虔诚弟子去战斗!”一个身穿黄袍披头散发的中年人光着脚行走在众多伤兵之间,不时地检查着伤势,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勉强笑笑。 “谢大贤良师,谢公大将军,弟子伤好之后,一定继续为黄奋战!”所有伤兵营的人都异口同声的跪拜欢呼,气势也是颇为震撼。 张宁上前去:“父亲,你的贵人女儿把他请来了!” “哦?”张角面上难得的露出一丝喜色,他似乎是亟不可待的抬头,看见高燚便走了过来,连自己的脚被地上的杂物刺破了也没发觉。 高燚脑海瞬间泛起一句话:“昔有曹操赤脚迎许攸,今有张角赤脚迎高燚!” “贵人,我等你很久了!”张角来到高燚面前,这夸张的言行把附近的黄巾兵的好奇心都提起来了,纷纷起身观望。 只是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有种古代妃嫔被帝王翻牌子送去准备临幸的味道? 高燚被自己奇思妙想的恶趣味恶心到了,他立即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对张角不客气地道:“有话直有屁快放,我赶时间,没空和你在这里闲聊!” 这话无疑激怒了黄巾士兵们,他们一个个群情激奋,挣扎着要起来维护张角的黄之威。 “不得对贵人无礼!”张角呵斥他们,安抚平息后,才转身笑着对高燚道:“我也很赶时间,那就长话短好了!” “你真是张角?”高燚还是有点不相信,眼前的中年人相貌平平,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如果放到一群人里面,他是绝对认不出来的。 “我真是张角!”张角知道高燚在想什么,似乎是怕高燚不信,索性直接从怀里取出一帛书简来,上面写着四个醒目的篆体字: “太平要术!” 第011章 天公大将军 热门推荐:、 、 、 、 、 、 、 太平要术! 看到这四个字,高燚几乎眼睛要看直了,太平要术,传是南华老仙亲自传授给张角的神书,里面记载的什么并没有流传下来,但世间都知道没有这本书,张角就学不会一身的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本领,没有这本书,张角也不可能创立什么太平教门徒遍下,没有这本书,几乎连黄巾起义会不会爆发都是个未知数。 不过这些都是民间传和演义而已,一本书不可能真正有这样大的作用,历史上对于这本书提都没有提到,可见它的存在本身就是有待考证,谁都知道黄巾起义之所以会爆发而且爆发地轰轰烈烈,根源是在于东汉朝廷的极度**,即使没有太平要术,没有张角这个人,起义还是避免不了的。 但是现在真正看到太平要术这本书,高燚还是有一点激动,他难以置信地问张角道:“这本书,居然真的存在?” 张角点点头:“不错,此书乃是恩师所赐,里面详尽列述了兵法,权谋,占卜,文,地理诸多知识,我晓夜攻习十余年,方有今日之能,也不过学得其中皮毛而已!我能算得今日贵人到来,也是亏得其中占卜之术!” 激动过后,高燚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淡淡看着张角道:“你了这么多,我还是不明白你找我来这里的目的!这书是你师傅送给你的,你总不会现在送给我吧?” “正是!”张角居然点头肯定了,他郑重地将太平要术放在手中,递给高燚,口中自嘲道,“当日恩师曾,让我持此书,要造福百姓,若萌异心,必获恶报,我起初并不相信,直到起事之后,身子状况如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便知这是我咎由自取,事到如今,后悔无用,我只恨麾下百万门徒在我死后必然会分崩离析,被官军各个击破,还有我的幼女,也将流落孤苦无依了,咳咳!” 着,张角剧烈咳嗽起来,张宁立即去搀扶,只见张角咳声越来越大,最后甚至直接咳出了一口血来,刺目惊心! “父亲!”张宁见了这情景不由看得肝肠寸断,痛哭失声,与先前的自信十足判若两人。 “宁儿,不要伤心,这是父亲的宿命,父亲谁也不怪,只怪自己太贪心,我死之后,你一个女儿家,可怎么办呢?”张角好容易止住了咳声,爱抚地摸着张宁的长发,叹息道。 此情此景,未尝不让人痛心惋惜,一直以来,张角都是三国里的第一个**ss,每一个力求建功立业的人,都会把他当做刷战功的第一个副本,可今高燚却难得地见到了这个太平道教主柔情的一面。 高燚并没有去接太平要术这本书,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一个无能的人,即使给了他吕布的方画戟,赤兔宝马,给了兵书二十四篇,孙子兵法,孟德新书,给了他至高无上的官位与兵权,他也成不了大气候,最终难以摆脱败亡的命运。 人,才是历史发展的中坚力量! 显然高燚的反应大出张角的意料之外,他诧异道:“莫非贵人嫌弃不成?”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高燚冷冷举起银枪,倏然指向张角的咽喉所在:“错了,相比于这本书来,大师的人头恐怕更有价值!” 这一举动把张宁和众多黄巾兵给吓到了,张宁护在张角身前:“贵人若要害父亲,可先杀我!” “宁儿,这不关你的事情!”张角看着眼前的枪尖,居然毫无半分惧色,而是反手握住枪柄,朝自己送了几分,“贵人的不错,现在各地黄巾肆虐的局面不是我想看到的,但是已经发生了,而且也无法阻止了!” 罢张角看向高燚道:“我已经命在须臾,病死是死,被杀死也是死,不如将人头与太平要术一齐奉送贵人,贵人也可邀功于朝廷,而后获封一州之牧,若能成就一番大业,也不负我今日之苦心!” “哼,我可不屑做这种事情!”高燚收回长枪,自信道,“而是我有自信,即使没有这样的书,我也可以建立一番功业,外物始终是外物,实战才是学习本领的最佳途径,大师既然算到我会来,如何会算不到我会拒绝接受这本书吗?” “哈哈哈哈,宿命,宿命,命,命啊!”张角似乎有所醒悟,一把扯过太平要术书简,猛然一折为两半,投入了身旁的炭火之中。 “父亲,你做什么?”张宁见了,不由得大惊,扑过来一把推到炭火,可惜为时已晚,书简已经半数化为灰烬。 “大师这是何苦?”高燚也俯身去抢回书简,拿在手中之时却忽然看到书简上面什么也没有! 怎么回事?高燚以为自己看错了,便又挑出其他的书简残片正面反面来回地看,就连张宁手中的书简也看了,确确实实没有一个字! 张角这时道:“贵人没有看错,这世上其实本来就没有太平要术这本书,就连我口中的恩师都是不存在的!” 张宁微微吃惊,她起身扶住连连咳嗽的张角,失声道:“父亲,你糊涂了吗?” 高燚也震惊了,现在有太多的事情超出他的旧有认识范畴了:“大师,这个话可不能随便啊,你都了你门下有百万弟子,如果他们知道这一切,那后果可想而知的!” “我自然是没有糊涂!”张角止住咳嗽,指着高燚道,“我的弟子也不会知道这一切的,自古以来,欲起事者必须先为自己正名,陈胜吴广当年不也是鱼腹藏书让所有人把他当作反抗暴秦的希望吗?” “没有功夫再和你在这里瞎扯了!”高燚有些不耐烦了,他牵过浮云,取过长枪,翻上上了马背,目视张角道,“你太悲观了,不管怎么,你的军队今取得了一场大胜,官军被你们打得节节败退,不过还是想给你提个醒,战斗到这种地步已经就可以了,官军在前方肯定埋有伏兵,大概就等着你们黄巾军被胜利冲昏头脑的时候猝然出击,信与不信,全在大师你,好自为之吧!” 罢,高燚拍马便朝前面而去,只留下有些愕然愣神的张角。 张宁不解地看着远去的高燚,问向张角道:“父亲,这个贵人怎么这样奇怪?似乎既不支持父亲也不支持朝廷!” “这便是他的与众不同之处!”张角喃喃自语道,“希望我没有看错人,宁儿,你速速快马通知前军,让他们切勿贸然追击,再者,让他们见了贵人,假意交战便放行过去,他以后对我们黄巾有莫大的作用!” “父亲?”张宁有些疑惑道。 “还不快去!迟则我军危矣!”张角似乎领悟了高燚的话,催促张宁道。 “遵命,父亲!”张宁不再什么,牵过一匹快马翻身而上,便也朝前军方向而去。 此时狭谷之内,黄巾军玩命似的追杀官军,官军虽然在溃逃,却也不忘适时反戈一击,赵云的出现确实稍稍挽回了官军的颓势,他起先的马匹的确如同高燚所料,根本不适合上战场,才一突入战阵,就在混乱之中被扎成了刺猬,赵云也不畏惧,一面力敌黄巾军,一面在乱军中寻到了一匹官军受惊的战马,当即靠着它,纵横于敌阵之中,驰骋来回,黄巾军竟无人可敌,只能明哲保身,不与赵云交战,正在郁闷之间,遥遥见到一员大将指挥若定,身后亲兵打着醒目的帅旗,当即明白这便是官军统帅,当即一窝蜂地将其团团包围了起来。 “糟糕!”赵云也看到了被包围的那名统帅,虽然使出浑身解数要去营救,却奈何黄巾军实在是人数太多,杀死几个,立即就有人填补了空缺,赵云拼杀了几个时辰,连夺来的战马都气力不加受伤累累了,扔是距离被围统帅有数百步之遥。 “子龙!”正手足无措间,赵云听得一声熟悉称呼,他顿时面露喜色,回身望去,正见高燚手持银枪,胯下居然骑着一匹通体火红的战马呐喊而来,人马到处,黄巾军根本不是对手,本来密集攒动的阵型,愣是被高燚给冲出了一条血路,把赵云看得呆了! “兄长从何处得来如此好马?”赵云眼睛注意力全被高燚的浮云马吸引了,无兵器难以酣畅杀敌,无马匹难以纵横驰骋,好武之人,没有谁不知道趁手的兵器和战马的重要性的,赵云有生以来,几乎没有见过能合他心意的宝马良驹,此刻见了武艺差了他一大截的高燚有了它居然也能自如冲阵,真恨不得马上骑来试试手! “子龙若是喜欢,便送与你了!”高燚出以后便有点后悔了,他有了一支好兵器已经够赵云眼馋了,现在有得了一匹好马,赵云会不会嫉妒心大发一枪秒了他自己拿去用啊! “兄长之物,弟不敢觊觎!”赵云话才了一半,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杀气,原来是几个黄巾兵看见赵云走神,想趁机偷袭,结果他们忽略了赵云的神勇比他们想象地要快好几倍,不等他们出手,赵云倏然举枪,锋刃便结果了数人性命。 第012章 初会刘关张 热门推荐:、 、 、 、 、 、 、 高燚与赵云会合一处,看着不远处被包围的官军统帅,却意外地看到是打着“董”字的旗号,心下当即凉了半截。 董?不该是卢吗?历史上朝廷先派遣卢植为北中郎将讨伐张角,不久被黄门左丰诬陷讨贼不力而被撤职押解回洛阳下狱吃罪,随便就让董卓替代了卢植的位子继续讨伐张角,高燚不会上这么点背来的正好是在董卓连战连败的节骨眼吧?那还混个毛的军功啊? 也罢,要是现在董卓死在此处,也就不会有以后的董卓乱政了,这无形中倒是为下人除了一个祸害,想到这里,高燚对赵云道:“子龙,你我只有二人,这里是黄巾贼精锐之军,他们势在擒杀官军统帅,必然不会让我们称心,以我二人如此劣马残兵,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倒不如设法寻到张角所在,出其不意擒下,此地之围自然可解!” 赵云点头:“还是兄长想得周全,我们这便前去!” 哪料二人尚未突围出去,忽然听得背后方面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呐喊,声震四野,高燚骇然望去,只见不远处冲起一片激荡烟尘,却是不知何处到来一支数百人的队伍,看起来杀意凛凛,惹眼的是为首的三个骑马的大将:一个胯下枣红马,身披鹦鹉战袍,头裹绿巾,面如重枣,颌下二尺长髯迎风恣意飘扬,手中一柄耀眼夺目的长刀,刀身饰以神兽青龙的纹理,龙牙处吐出数尺巨型刀刃,其上萦绕的气势似乎连边的日月也不堪其凌厉的锋芒一般!另一个燕颔虎须,面黑如炭,手持长矛,竟有丈八之长,枪头处曲折宛如银蛇吐信,随时准备择人而噬,加上其一身玄色战袍,坐下黑鬃马,更似降临人间的死神一般! 这二人,莫不是关羽和张飞?高燚心中陡然一惊,那么他们身后的那个—— 只见关羽和张飞之后,一人身骑白马,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双手奇长,使一对平平无奇的双剑,英气非凡,镇定自若地将数百人马分成三支,一面杀敌,一面与关羽张飞疾风惊雷般驰骋于黄巾战阵之中,有身后人马依靠,这数百人居然生生深入到数千黄巾精兵的腹心之中,场面壮观不已! “好厉害!”这情景,连赵云都看得呆了,对刘关张三人忍不住称赞。 “别只顾着夸别人了,子龙,这三人如此神勇,要是被他救了董卓,可就没有我们的功劳了!”高燚知道出现的这三个家伙,除了刘关张不会有其他人了,他是何等要强之人,在这等厉害人物面前,一定要露出自己的手段! 赵云疑惑地问高燚:“董卓?谁是董卓?” “就是我们要救的官军统帅,董卓,董仲颖,他现在坐的就是卢植公的位子!”高燚着拍马挺枪,对赵云沉声道,“子龙,你的武艺并不下于那厮杀中的三人,现在敌军阵形已乱,我们可乘机去救出那董卓!” 罢高燚不等赵云答应,自己双腿奋力一夹马肚,冷声长喝:“浮云,冲!” 银枪抖擞,神马纵横,高燚大喝连声,给自己壮胆助威,把力量与速度发挥到了极致,此刻黄巾军注意力都被刘关张的人马吸引,而且不远处也有几支官军的人马向此处奔袭而来,被包围的董卓见援军来到,也立即让自己所剩不多的亲兵奋力死战,黄巾军眼看无法,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倒也成就了高燚与赵云一前一后的单骑冲阵。 高燚看到了刘关张,刘关张自然也注意到了高燚与赵云二人,尤其在高燚的浮云马,冲击力与爆发力都是惊人地变态,一看便知道是一匹能日行数百里的良驹,还有赵云出神入化的枪术,每次出招无不是数人毙命,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一丁点花哨的虚招,令关羽和张飞不由得起了切磋之心。 “那个白衣服的少年,使得一手好俊的枪法啊,不知道和俺老张比谁更厉害!”张飞杀得兴起,对不远处关羽笑道。 “嗯,此人枪法确实不下于三弟你,还有那骑紫红战马之人,所向无前,待会可要好好结识一下!”关羽长刀生风,气势惊人,遥遥望见高燚坐下浮云所到之处,黄巾军纷纷被冲散,不由得抚须赞叹。 刘备却是不话,他面沉如水,显然高燚的一举一动已经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素来志在匡扶汉室,却因为名微将寡,一直羁旅漂泊,现在看见如此神勇之人,便知道定是有非常之才,必然非肯久居人下者,不禁起了收服之心。 高燚现在可不管刘备在想什么,他只想和赵云尽快救出董卓,虽然他本人从来对董卓都没有什么好感,但若是这功劳白白让刘备三人捡了去也不是什么好事。 正思索间,高燚却看到黄巾军后方奔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待看清了来人后不由犯起了嘀咕,只因为这个前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张角的女儿张宁! 张宁也看见了高燚,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而是对黄巾军下令道:“公将军有令,速速撤兵,不得有误!” 数千黄巾军对于这个命令都有些迟疑,但是看到传令的毕竟是张角的女儿,便也不敢违令,缓缓结成防御阵势,集合到张宁身旁,向着远处撤退了。 高燚不知道张角又在卖什么关子,不过这样也好,他没有多迟疑,与赵云先刘关张人马一步来到董卓身边,只见这董卓果然如书上写的一样看起来慈眉善目,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被这副相貌欺骗。 “多谢相救!”对于先冲来相救的人,董卓自然是表面上表示一下感谢,不过完这几个字,居然就不再理会高燚了。 高燚这个气啊,刚想发作,赵云却拉住了他,示意高燚不可动怒。 这时刘备关羽张飞也带着人马赶来了,董卓对待高燚的态度他们都看在了眼里,这才有些后悔救错了人,关羽张飞径自朝着赵云而来,只有刘备拱手对董卓道:“将军受惊了!” “嗯,你的人马战力还算不错,不知是谁人部下?”董卓眯着眼,他无礼归无礼,却还不至于连眼睛也是瞎的,刘备这数百人马能杀得数千黄巾军大败,简直可以匹敌他的西凉铁骑了,如果能够顺手收过来为自己所用,那他的帐下不就又多一群精兵强将吗?毕竟谁也不会嫌自己的人才多。 “蒙将军下问,在下刘备,乃是一介平民百姓,这五百人马乃是在下招募的义勇军!”刘备不卑不亢道。 “义勇军?哼,得真是好听,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还在我董仲颖面前这么粗声大气干什么?要不是看在你救了老夫一命的面子上,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当反贼抓起来!”董卓脸一横,凶相毕露。 “你敢!”蓦地张飞一声大喝如同平地炸响了一声惊雷,策马横矛,就要冲过来教训一下董卓,董卓见识了张飞刚才的神勇,这可不是他这把老骨头能够承受的,本来慈眉善目的一张老脸立即变得惨白惨白。 高燚虽然离得远,也感到自己的耳膜几乎被震破了,这个张飞的吼功可真是空前绝后啊!怪不得单凭一句“身是张翼德也,可来共决死”就能吓住数千曹军虎豹骑了。 “三弟不可造次!”刘备目视张飞,眸子里一副威严姿态,倒也奇怪,本来暴躁的张飞居然立即就安分了下来,只是在鼻子里冷哼一声。 “三弟是个粗人,不知礼仪,还望将军勿怪!”刘备下马躬身对董卓行礼赔罪。 “哼,你这家伙还算有点意思!”董卓斜视了刘备一眼,正要什么,不过注意力却很快就被高燚的坐下浮云马吸引了,口中不由得啧啧连声,“咦,你这无名下辈,也配骑这样的好马?还不速速献于本将军?” 这下连一直好脾气的赵云也有点怒了,他作色便要反驳,高燚却抢在了他的前面,笑着对董卓道:“献给董公也不是不可以,就怕董公没这个胆子要!” “恩?”董卓在西凉横征暴敛惯了,只要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手的,讨伐黄巾也是如此,都是素来直接屠杀,钱粮私吞,奸*淫掳掠的,现在突然听了高燚这半带威胁的话来,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顿时便有了杀意,作色便道,“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赵云和刘备关羽张飞三人也是好奇高燚实力一般却为何敢出这样忤逆董卓的话来,如今见董卓杀心大起,早已打定主意一言不合便乘势除掉董卓这个以后可能对汉室有祸害威胁的毒瘤。 “这马并非别人之物,而是当今左将军皇甫嵩大人所赠!”只听高燚不紧不慢出皇甫嵩的名字来,而且还故意把左将军这三个字得极重,董卓听了,犹如被一盆冷水迎头泼下,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第013章 巧言惊董卓 热门推荐:、 、 、 、 、 、 、 看着董卓那呆若木鸡的神情,高燚知道自己这一招果然是有效的,皇甫嵩何许人也?大汉栋梁之才,名列左将军,能征善战,德高望重,此次讨伐黄巾皇甫嵩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三军统帅,何进不过是挂着个虚名,至于卢植,董卓,朱儁三人最多算是副帅而已,董卓这个白捡来的北中郎将跟皇甫嵩的左将军相比,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董卓了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你你是这马左将军赐予你之物,有何凭证?你道老夫是三岁孩童不成?” “哼,左将军早料到董公不会信我,所以他让我给董公带一句话来,‘既为朝廷北路讨贼统帅,为何雪藏自己西凉精锐不战,而徒徒将朝廷兵马派为先锋任其自生自灭,用意何在?’” “胡扯,简直是一派胡言!”董卓眉毛不自然地一抖,看着高燚便恼羞成怒起来,“我带来的西凉精锐早就被几倍于我的黄巾反贼戕害了,倒是朝廷派给我的大军迟迟才到,皇甫嵩他知道什么?” “真的是这样么,董公的话人会好好向左将军转达的!”高燚冷哼一声,加重了几分语气道,“现在,人可以离开了吗?” “请便!”董卓也许是真的被高燚的话给唬住了,摆摆手恨不得高燚从他的眼前赶快消失。 高燚扬起马鞭,指着陆陆续续赶了过来堵住去路的董卓人马厉声喝道:“既然董公都放话了,为何董公手下的人还是不肯放行呢?” 董卓皱皱眉头:“都闪开,让他们走!” “诺!”领头的是一名干练果敢的青年将领,听了董卓的话,这才回身下令,董卓人马都自动闪出一条通路来。 高燚与赵云并马缓缓而行,根本没有把董卓放在眼里的样子,张飞和关羽耳语一番,看着刘备似乎征求意见,刘备点头,二人也带着五百人马紧随高燚而去。 “那么刘备就告退了!”刘备朝董卓一拱手,便策马离开。 这时那名青年将领才策马来到董卓身边下马道:“岳父,婿相救来迟,还请岳父降罪!” “呵呵,起来吧,牛辅,是我让你带兵埋伏起来的,你又何罪之有?”董卓余怒未消,不过却强压了下来,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这个能征善战的女婿牛辅道。 牛辅却是受宠若惊,他起身有些叹息道:“本想一战擒下张角本人的,却不料让岳父险些陷于危难之中,早知如此,不如让婿代替岳父前来引诱张角!” 董卓摸着胡子摇摇头:“错了,如果是你出战,反而钓不到张角这条大鱼了,我身为北路军统帅,亲自出战,才会吸引张角注意力,这的确是一条好计策,这样的计策凭你是肯定想不出来的,快,是什么人出的主意?” 牛辅微微一惊,笑道:“岳父果然厉害,不错,婿确实想不到这样精妙的计策,是婿新收了一个智囊,他武威姑臧人,姓贾,名诩,字文和,婿在西凉募兵时,人们都盛传此人算无遗策,腹有良谋,不下于前汉时之张良陈平,婿登门拜访此人,果然相貌不俗,引为幕僚,每战必用其谋,无不百战百胜,此次对战黄巾,也是出自文和的韬略!” 董卓听罢喜道:“哦?真如爱婿所言,那这个贾诩我倒真要见一见,我西凉子弟多年来军中缺少智囊人物,他人现在何处?” 牛辅道:“文和现下不在此间,他要去颍川寻一位故人,是要推荐给岳父,还此人之才胜他十倍!” “嗯?”董卓听得来了兴趣,“他这么好心吗?不知推荐的会是什么人物?” 牛辅若有所思了一番道:“是好像叫李孝儒!” 而此时的颍川郡长社县境内,某处幽静的宅院里,董卓与牛辅口中的贾诩正与另一个中年人席地而坐互相对弈,他们一个目露精光,一个英气内敛,一看便是智谋过人之辈。 这个中年人,显然就是李孝儒。 “文优,你的棋风和你的为人很不相称啊,你看黑子霸道横行,杀得我是丢盔弃甲,十伤八*九,可你自己呢,却甘愿蜗居在这个偏僻的乡下多年,这样真的好吗?”贾诩看着棋盘之上自己已经落于下风,不由得对面前的李孝儒交口称赞。 “这算是夸我呢,还是贬我?”李孝儒不动声色,又在转瞬之间吃掉了贾诩数枚白子。 “夸你,自然是夸你,我们两个自从数年前雒阳一别,各自要做一番事业出来,可现之而今,你却再次虚度大好光阴,难道你真的以为这人生百年还可以从头来过吗?”贾诩没有被残局所吓到,反而是不失时机地吃掉了李孝儒几个太过深入他的腹心的黑子,出其不意而吃掉,本来败局已定的局面居然又一次变得势均力敌了。 “有点意思,不想文和你居然在这里还留了一手,看来刚才是故意让着我了!”李孝儒笑笑,没有再次贸然进攻,而是逐渐缩包围圈,不再给贾诩以任何可趁之机。 “唉唉唉,果然还是我认识的文优啊,这样下去只有和棋了!”贾诩叹一口气,手中的白子这次并没有落下,而是起身站了起来来到窗前,看着外面争奇斗艳的百花情景静静不语。 “和棋有什么不好,至少比两败俱伤要强吧!”李孝儒笑笑,也起身来到贾诩身后。 “下棋是下棋,可是朝廷可能同黄巾贼子和棋吗?”贾诩转过身来,盯着李孝儒反问道。 李孝儒哑然半晌,才悠悠道:“我们只是普通人,管不了那么远,那也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 “来去,还是不肯出山了,难为我亲自前来,居然就让我这么没有面子地回去?”贾诩扯了一下嘴角,他与李孝儒本为莫逆之交,原以为趁着这次黄巾作乱的机会能劝得李孝儒出山,想不到白白做了一番无用之功。 李孝儒自然明白此刻贾诩的心思,他只是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喃喃自语道:“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若事明主倒好,若事主不明,岂不称为万世笑柄?” “此言差矣,古人也曾云: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且不明主也可能感情用事一失足成千古恨,若是时间没有明主,文优难道就打算老死山林吗?” 李孝儒不话,贾诩所言其实并非没有道理,可是他不是一个随便就做出人生抉择的人,他从就立志学得一身本领辅佐明主名扬下,虽然那只是孩童时的玩笑话,现在想来,却正是他一步步走到今的动力所在,如果他真的随便侍奉一个主公,那么这些年来的坚持还有意义吗? “我知道,文和选择出仕董卓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但是我还是想再等一等,如果一年以后,还没有我李文优属意的人物,我便也去投靠董卓,这之前,不妨再安心观望,犯罪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年!”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不多什么了,但是你知道的,董卓和皇甫嵩有过节,他二人都是手握重兵,日后若是社稷有变,难免会兵戎相见,到那时——”贾诩欲言又止道。 李孝儒打断道:“明白,这次皇甫嵩保举我为郎中令,目的显然也是拉拢自己的势力,我听他还亲自到西凉去募兵,那个一直不肯投靠董卓的麴义居然带着一千多人投靠了皇甫嵩,其人格魅力与感召力可见一般,不过这样的人物我并不看在眼里,文和放心好了,我们不会成为敌人的!” “哈哈哈,文优深知我心啊!”贾诩与李孝儒相视一眼,纵声大笑。 贾诩与李孝儒并不知道,此刻皇甫嵩正统领数万大军与号称地公将军的张宝激战于颍川各地,皇甫嵩的先锋正是贾诩提到的麴义,而张宝所部虽然战斗力比不上官军,但胜在人多,他纠合了中原几乎大部分的大各方渠帅,居然有三十万之多,张宝手下又有几员得力大将波才、卜己、彭脱,几次大败官军,几路人马连战连胜,把皇甫嵩的数万人马居然困在了长社。 皇甫嵩忧闷不已,派去向朱儁请求的援军还没有到来,朝廷居然又诏命他北上讨伐张角,要求三个月内必须取得张角人头,任是征战多年经验老到的皇甫嵩也坐立不安了,这根本就是在把他往死路上逼,且不现在受困于颍川,即使勉强得胜,那也必定是惨胜,哪里还有多余兵力可去与张角作战,这一定是张让段珪那些人在皇帝身边了什么坏话,皇甫嵩可不想落得和卢植一样的下场。 正忧思间,一名军士飞马而来,见到皇甫嵩下马拜道:“禀左将军,有一人让人持此信交付左将军,可解此地之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来。 皇甫嵩犹然不信,正好麴义策马来到,他生得魁梧雄壮,此刻身上已经多处带伤,却见到皇甫嵩拿着一封书信看了之后居然面色转忧为喜,不由上前问道:“不知信中缩写何事,居然能让连日愁眉不展的大人也难得一笑?” 皇甫嵩不话,把信递给麴义,麴义探头看去,只见信里面只有一句话:“贼依草结营,将军何不用火攻?” “咦?”麴义却没有立即高兴起来,“大人,此信落款没有人名,心是波才等人之计!” 皇甫嵩也冷静了些,他将信翻来覆去地看,却意外地看到信的背面有一行字: “谢将军赐马!” 赐马?皇甫嵩疑惑了,他从没有送给过谁战马啊!这个写信的人,到底是谁? 第014章 摊上大事了 热门推荐:、 、 、 、 、 、 、 给皇甫嵩去信的正是高燚本人,他面对董卓之时的镇定与通变被刘备看在眼里,当即便起来拉拢之意,张飞也是拉着赵云整要比个高下,那热情就差叫赵云四弟了。 高燚可不傻,刘备的心思他最清楚不过,可是他知道现在刘备没有名气没有官职没有军队,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高燚现在最需要的是先扬名下,为下人所看重,才能继续以后的收纳人才争夺地盘之事,所以现在与刘备深交即可,至于投效,王芬都比刘备要来得实际。 此刻色近晚,刘备人马都露营于野,一众人马都点起火把,将一处平地照耀得如同白昼,原来是赵云实在拗不过张飞的百般纠缠,答应张飞夜里比试一番。 人马欢声雷动,只见张飞横矛怪叫道:“子龙贤弟,得罪了!” 一语未歇,张飞一矛便向赵云要害招呼,而赵云却是岿然不动,手持铁枪,横身侧闪,一枪几乎是与张飞蛇矛紧贴而过,却是力道惊人,锋刃直逼张飞手腕。 “哈哈,你这一招俺老张早猜到了!”张飞一声暴喝,挺矛一撞,只见蛇矛与铁枪瞬间迸击出一串火花,耀眼夺目,只这一击,居然直接就撞得赵云的铁枪脱了手。 围观的士兵一阵欢呼,高燚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赵云一个回合就落败于张飞了?他看看刘备和关羽,他们二人脸上也露出似乎意料之外的表情。 然而不等张飞再次出招,赵云居然一个翻身,向旁斜跨数步,正好将铁枪又握在手中,还是和刚才一样的招式,倏然刺向张飞咽喉。 “那么这一招,想到了吗?” 张飞面色大惊,蛇矛攻势已老,回护已不可能,他只能倒转兵器,以矛端格挡,赵云微微一笑,虚晃一枪,突然发威,眨眼间刺出数枪,任是张飞有三头六臂,也是招架不来的了。 “这不可能!”张飞被赵云这运用自如的枪法可能激怒了,恼得绰起蛇矛,双手反转,又是一声暴喝,居然生生将手中蛇矛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惊人的防御圈,他的蛇矛有丈八之长,换算成现代长度,就是416米,这样恐怖的长度旋转而成的防御圈,与其是防御,不如是防御反击,那就是相当于凭空制造了一个半径至少两米的半圆,而且这个半圆还是会移动的,简直是挨着就死,碰着就伤。 赵云的铁枪不过也才米多一点的样子,任是他反应够快,还是有些慢了一步,只听一声金属激烈碰撞的声音,赵云的那柄普通铁枪居然瞬间被张飞蛇矛劈断,赵云自己也是正当其冲,整个人都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要命的是,断掉的枪头并没有落在地上,居然掉转了方向直接向着刘备本人而来,速度也是凭空快乐数倍! “大哥心!”关羽正要举刀挡下,却见高燚先一步拦在了刘备前面,一个纵身,那枪头已经稳稳被高燚握在了手中。 围观的军士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此刻见有惊无险,一齐欢呼起来。 “张将军,刀枪无眼,还要比下去吗?”高燚举起手中枪头给惊愕的张飞看,走到赵云身边,沉声问道,“可有受伤?” “翼德!既然是比试,就应该是点到为止,如果刚才出了人命,后果可是不堪设想!还不快向赵兄弟赔罪!”刘备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呵斥张飞道。 张飞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拱手对赵云道:“赵兄弟,真是对不住了,刚才你那一招实在漂亮,俺老张也不知怎么了就用出来必杀,却忽略了你用的只是普通的兵器,俺老张在这里向你赔罪了!” 着张飞还真的来到赵云面前,单膝跪地,对着赵云纳头便拜了下去。 赵云立即将张飞扶了起来,口中不住道:“张将军太见外了,我大哥都了刀枪无眼,他不过是担心我受伤而已!再不要谈赔罪的事情,棋逢对手,这本身就是一件快意无比的事情!” 关羽也出来打圆场:“三弟与赵兄弟实力不相上下,我看也没有比下去的必要了,与其大战三百回合落得两败俱伤,倒不如痛饮三百杯同醉一场!不醉不归!” “这个提议好,我赞成!”张飞生就是为酒而生的,听到这个提议自然是一百个叫好。 高燚也是不住叫好,忽然手掌传来一阵刺痛,他摊开看时,只见一道伤口赫然裂开,嫣红鲜血殷殷渗出,这才明白张飞的神力不是虚话。 这一夜刘备军中到处洋溢着欢饮的声音,张飞为了向赵云表达他的“歉意”,一个劲地向赵云劝酒,只有高燚看到赵云是偷偷把酒倒进身旁的草地里了,所幸酒鬼张飞没有看到,不然真的可能俯下身连草带土一块吞下。 欢宴过后,众人各自去歇息,高燚的手掌缠着厚厚的白布,步出帐外,看着此时明月当空,恍然看见月下一个白色影子,以为是看花了眼,不由得前行了几步,居然是个人! “什么人?”担心是黄巾军的细作,高燚冲着那个影子厉喝一声。 不过完他就后悔了,如果真是敌军细作的话,这一嗓子吼下去,换谁都撒腿跑掉了,高燚真为自己这脑残的智商捉急。 然而事实大出高燚意料之外,那个人影非但没有吓跑,反而是注意到了高燚的存在,居然疾速奔行过来,或者,这个人本来就是冲着高燚来的。 与此同时,高燚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 这如山间野百合一般的淡雅芬芳,这如同鬼魅一般的敏捷身形,莫非是—— 颜雨落? 果然是她,皓月之下恍如飘渺的仙子,出尘脱俗的气质实在是令人自惭形秽,高燚忽然脑海中泛起一句词来“此女只应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这样想着,落月已经到了高燚的面前,高燚之前和她见面太过仓促,以至于连她的相貌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现在他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一番,只见这个落月生得五官精致,眉目如画,眉心隐隐可见一点朱砂,实在是灵气逼人的很,加上一身白衣飘飘更是衬得皮肤吹弹可破欺霜赛雪,高燚见过的美女不少,但如眼前般的绝色还真是没有,因为这美实在是逆的,是罕有的,是甚至有些恐怖的,那个张宁与之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了,那些个后世交口传诵的貂蝉二乔甄姬蔡琰之貌也不过如此了吧? 只是在别人看来与这样的绝世美人面识是一件大的幸事,在高燚看来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高燚是亲自见识过这个颜姑娘剑术的可怕之处的,别他没有那个心思结识这样的逆美女剑客,估计等不到高燚的咸猪手碰到对方的衣袂一角,他自己就会被万剑鞭尸剁碎了去喂狗吧! 落月自然猜不到高燚现在的心思,她只是眨动着漆黑明亮的美眸盯着有些错愕的高燚打量了一番,语气很是有些讶异:“好难得,你居然没有死!” 高燚有些生气了,哪里有人一见面就死的?哪怕对方是一个绝世的美女,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尽量保持平和:“姑娘这是哪里话来?我长得有那么短命吗?” “看来你这个家伙有一点健忘!”虽然生得貌若仙,但这个颜姑娘话的语气却是让人想轻松而轻松不起来,她双手环抱于胸,故意露出那把夺魂追命的惊鸿宝剑给高燚注意到,“当日是哪个家伙要在战斗结束后来向我赔罪的,后来却连个影子都没有了?” 高燚忽然想起来了,可是他当时也不过是那么随口一,没想到这个颜姑娘还真的当真,不仅当真,还居然千里迢迢跟踪了过来,这是要闹哪样? “额,哪个,偷你的马是我不对,可是我要还给你,你也拒绝了,我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值钱的宝贝,既然姑娘找上门来了,那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了!” 高燚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站在那里打算任由落月处置,毕竟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不能再一个女流之辈面前露了怯。 “好,是你的!别怪我剑下无情!”这个落月没想到又一次把高燚的玩笑话当真了,她言犹未了,已经是拔剑出鞘,高燚只见一阵湛蓝剑光倏然袭来,兀地却被一阵气势隔开了。 高燚回身看去,果然关键时刻救下他的是好兄弟赵云,原来赵云一直害怕夜里会有敌军前来偷袭所以没有多喝酒,刚才见到高燚出去迟迟未归不免有些担心,便独自出来寻找,很快便听到了高燚与落月对话的声音,正疑惑高燚与这个落月什么关系的时候,突然见到落月起了杀机要行刺高燚,便适时出手相救,也亏得赵云反应够快,否则高燚一准命呜呼了。 落月愤恨地看了赵云一眼,又将目光转会高燚,收剑入鞘,突然就出一句让高燚大跌眼镜的话来: “你的实力太差了,我要留下来,保护你!确切地,是保护我的马!” 第015章 初得美人心 热门推荐:、 、 、 、 、 、 、 落月俏颜如玉,美眸如魅,盯着高燚又重复了一遍:“你的实力这么差,如果遇上了绝世高手,岂不是必死无疑,所以本姐要保着你的命才行,你死了不打紧,若是我的马儿也跟着送命了,我可不会放过你!” 高燚撇撇嘴不以为然:“我可也没有那么容易就死的,姑娘也该想想,既然我制伏得了你的马,自然异日能制伏得了你的人!” 不过出口高燚就后悔了,他这话在现代别人权当他开玩笑,但这可是古代啊,女子可是把贞节看得比命还要重要的啊! “铿”不及多想,只听一声清越龙吟,湛蓝流光到处,骇人之至,赵云欺身而前,从兵器架上瞬间取下一柄长枪,正对落月面门,一枪迅疾如电,只听一声兵器相撞之声,落月的惊鸿剑已经被赵云倏然出击的长枪隔开,她讶异地望着赵云,满目尽是错愕。 赵云这也才看清了偷袭高燚的居然是一位女子,而且还是一位绝世美女,不过此刻对方出招凌厉,不由得他不全力应战,任是如此,对方的剑招变化繁复也是他平生仅见,好容易隔开攻击,居然与对方不分胜负,不由心下骇然,但眼见高燚在旁无事,方才悬下心来,凛凛对落月道:“尊驾何人,深夜竟前来行刺!” 落月本是在气头之上,这几招也不过是随性为之,却不料本来是在高燚身后的赵云反应能够如此之快,她正待再逼出一剑,却见赵云一副谦逊气度傲然立于面前,着实不卑不亢,便也收剑入鞘,冷冷道:“行刺?笑话,是这盗马贼自己惹的祸,我来寻他,与你何干?” 盗马贼?赵云微微疑惑,是高燚吗? 高燚无奈地笑笑,整个事件毕竟是因他而起,他只好出来打圆场:“那个,颜姑娘偷你马是我不对,但事情已经如此了,你要留下来保护我也好保护你的马也好,我能理解,现在你也看到了,赵云的身手完全胜任这些事情……” 落月不置可否,冷冷道:“赵云?身手确实不错,但他自是他,我自是我,你若不同意,或者让我取了你的性命,或者付我十万金作为赔偿,给钱还是给命,你自己选吧!” 高燚噗地一声险些岔了气:“十万金?开玩笑吧?你不如去抢,赤兔马都可以买上百个了吧?” 落月却根本不买高燚的帐:“赤兔马?董卓从羌人那里抢到的千里马吗?这马区区劣等货色如何比得?日后你自然知道它的好处,十万金,一个子都不能少!” “恩?”被夹在二人中间的赵云有点晕了,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高燚的浮云马,正主估计就是眼前凶巴巴的俏佳人,他尴尬地挠挠头,看着高燚会心一笑。 这一笑,让高燚心里头有点毛了,怎么个意思?这个落月是想钱想疯了吗?汉代的马上很贵,比人命还贵,耕地的马,拉车的马八千钱到两万钱不等,普通战马两万钱到十万钱不等,至于号码至少都是二十万钱以上的,这个是基本常识高燚懂,所以落月如果朝他索价三五十万钱他肯定能理解,但十万金什么概念啊?汉代一金约等于一百钱,十万金排除通货膨胀因素,那就是一千万啊一千万! 关键是,高燚现在连一个铜钱也没有了,哪里有十万金赔偿落月?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随便姑娘你拿了去!”高燚索性耍起了无赖。 “好,是你的!”落月早知会是这种结局,顺势便要出招。 赵云立即拦住:“姑娘何必为难兄长,要不——”后面他的话渐渐了下去,可是高燚却听得真切,“要不就留下来好了!” “子龙,你别害我啊,让这种母夜叉留在身边,我还是被她一剑杀死算了!”高燚一想到落月那诡异的剑招,顿时有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偏偏这个关键时刻赵云居然胳膊肘朝外拐! “你,,什,么!”落月着实怒了,她出身名门,是人人眼中敬仰爱慕的颜大姐,此时此刻却被一个不文一名的穷子不仅偷了马还反遭一顿奚落,她是母夜叉! 这下可了不得,高燚差点被落月的吼声震破了耳膜,这功力简直直追张飞狮子吼啊! 赵云忙得不可开交,他不愧是高燚的好兄弟,见落月那要杀人的样子,丝毫不敢怠慢,不管落月动作多快,他都及时拦下来,把这个冰美人给气得肺都要炸了。 “闪开!盗马贼你有本事不要躲!”落月此刻的形象活似一个泼妇。 “姑娘有话慢慢,何必动刀动枪——”赵云可苦了,面对一个女子,又要闪躲又要拦,刚才的风度一扫而光,只剩下狼狈了。 忽然一声锣响,落月和赵云不由得都停下来手中的动作,只见四面八方涌来许多士兵,面上各个杀气腾腾,高燚细看之下,竟然是刘备的人马! 什么情况?高燚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但很快高燚的怀疑就变成了事实,果然火把照耀之下,刘备兄弟三人成品字形将所有退路封死,刘备露出了只有在对阵强敌之时才会有的神情,他抽出双股剑,沉声喝道:“将这女子拿下!” 落月看着突然出现的人马,不禁面露愕然之色,但很快恢复正常,她一脸平静,却是话中语气凌厉无匹:“刘备,就凭你这几百人,难道就想困住本姑娘?” 张飞挺矛大吼:“女娃娃莫要猖狂,凭你一介女流,还是快些束手就擒的好,要知道赵、高两个兄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的本事你也见识过了!” 落月冷笑:“有什么本事,一个擅长偷马,一个擅长欺负女孩子吗?” 事情发展太快,以至于高燚根本来不及反应,他正要向刘备辩解,哪料刘备竟然道:“高兄弟不必在意,她是黄巾党的人,备与之已经交战数次了!若不是她暗中协助,张角此刻定然已经授首了!” “等一下!”高燚望望刘备又望望落月,“这肯定有什么误会吧?” 刘备一句话否定了高燚的话:“错不了,此女多次潜入官军营中制造动乱,才让贼人如此猖獗,今若不除,后必生患!” 张飞也大叫道:“大哥这话在理,这丫头别看起来弱不禁风,打起来可一点也不落在俺老张的下风呢!” 居然和张飞曾经战成平手?这下高燚动摇了,这个落月的厉害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张飞这种粗人是不会假话的,而且落月在当时高燚的兵器上刻字速度之快,不是绝顶高手断然不能为之,他一直都很愧疚于夺取了落月的心爱之马,却唯独没有把她与黄巾阵营联系在一起过,他不由得问向落月:“他们的可都是真的?” 落月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似乎高燚的反应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提鞘抽剑,横置身前悠悠道:“你没有资格问我这些,刚才的话我不想再次重复,你若信他们,就不必来疑我!” 不多时,刘关张三人已经带人前后包夹了落月,此刻高燚与赵云也立在落月前后,如果高燚选择信刘备,而帮助刘备擒下落月,大约不是问题,而且还会少了一个麻烦。 如果信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落月呢? 刘备见高燚迟迟不做决定,不禁有些不满:“难道高兄弟不信备的话?” 高燚却躬身对刘备下拜:“非是不信玄德公,而是在下恳请玄德公能放她一马!” “不用在这里做好人,还轮不到你这样的盗马贼来给本姑娘求情!”落月哼地一声,冷眼凝视包围的士兵,根本不打算接受高燚的好意,虽然她确实惊讶于高燚会这样的话。 刘备吃了一惊:“高兄弟何出此言?” 赵云也很是不解,他低声对高燚道:“兄长为何做出这样的决定?” “因为她的眼神告诉了我答案!”高燚走到落月面前,把这个上地下少见的美人看了个遍,反问那些刀兵相向的将士:“诸位都是玄德公麾下精兵良将,是要去对抗黄巾恶贼的正义之师,义勇之军!高燚见识浅薄,但也素知玄德公以仁为本,以德化人,如今黄巾首恶不过是张角兄弟三人而已,数十万黄巾贼之中,大多都是和诸位一般的被逼而反之人,幸诸位得遇玄德公如此仁人志士共讨逆贼,试问如此仁义之师,何必苦苦为难一女流之辈,叫人知道,则空为下笑谈!” 这一番话,句句在理,赵云通过连日来与高燚的相处,知道他是有远志之人,所以出这样的话并不奇怪,刘备饱读诗书,如何不知道民心向背之理,只是他想不到会出自高燚这样的少年之口,心中羞愧难当,面上更是对高燚刮目相看,而落月更是对他生出隐隐的好感来。 第016章 英雄生嫌隙 热门推荐:、 、 、 、 、 、 、 高燚对刘备部下的这番话十分讨巧,既把刘备的仁德形象捧上了,也给自己出言为落月求情找了个非常好的台阶下,刘备的兵士们都有些愧疚地收起兵器,刘备本人也适时语气峰回路转:“高兄弟所言极是,是备之过!” 罢刘备竟步行到了落月面前,亲自躬身谢罪:“备不察事,还请姑娘见谅!” 张飞怒了:“大哥你怎么竟然给这个丫头赔不是去了?” 关羽在张飞身旁低声道:“三弟休再多言,大哥做事自有主张,那高燚所句句在理,若我们执意杀这女子,只怕今日之事,传到胖人耳朵里有损大哥清誉,彼时还何谈兴复汉室?” 张飞也不是听不进去话的,只是一腔怒气堵在心口,委实不发泄一番不会痛快,他抱拳对高燚等人道:“今晚俺老张喝多了酒,了什么不该的几位切莫在意,俺老张还要去醒醒酒,先告辞了!” 罢张飞对着营地爆喝一声:“取我矛来!”言间整个人影已经大步流星而去,声震四野,不用细想,肯定去独自耍练武艺去了。 刘备恐张飞酒后再惹事端,回身目视关羽,关羽会意,也抱拳对高燚等人道:“三弟酒后无德,最爱鞭挞士卒,在下要去照看,便不再此陪诸位话了,告辞!” “关将军请便!”高燚脸上堆笑,看着关羽离开。 倒是落月,对于刘备的赔礼并不在乎,反而对高燚冷冷道:“原来你拒绝张角的拉拢,就是为了投靠眼前这样反复无常的人物?” 高燚一惊,看向落月:“这事情姑娘如何知道?” 落月浅笑如画:“不用问我如何知道,我自然有通的法子,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便寻见你!” 这话刘备听得真切,他不禁皱眉看高燚:“张角曾经要拉拢兄弟?高兄弟可否解释一下?” “额——”高燚好容易才劝和了一场风波,背后冷汗还没有来得及被夜风吹干,现在这个来路不明的落月居然又当着刘备的面抖出这么一个大的秘密来,这种事情怎么解释,只能越描越黑,高燚现在杀落月的心都有了,他看向这个女人,只见她的漂亮眸子里居然正流露着几分得意的神色来,仿佛是在示威一般。 好吧,偷这个女人的马是他不对,但也不能这么恩将仇报吧?果然是红颜祸水,唯女子与人难养也,孔夫子的话真是再明智不过。 但是总得跟刘备有一个解释,不能这么不了了之,刘备什么人物,要是不能有一个充分的理由,高燚绝对就准备这场华丽的三国穿越之旅就在这里画上句号吧。 想不到关键时刻,这个落月又了一句十分有用的话来:“只可惜啊,你的脑子被那些腐儒们洗得太深了,不仅把张角派去的人全杀了,还只身潜入黄巾大营,妄图刺杀张角去向朝廷邀功,若不是当时我在场,还真让你的阴谋得逞了!” 漂亮!高燚此刻找不到再合适的字眼来形容,他知道,落月虽然是刘备不喜欢的人,但是她的一句话抵得上他的十句百句千句,高燚不由得深深佩服起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落月来,一个在瞬间把人抹黑又洗白的人物,而且还是一个绝世美人,他可是生平第一次遇到。 刘备这一次有些不自觉的笑了:“果然姑娘是黄巾的人,而且还是张角的贴身护卫,这一次我若下令捉拿你,高兄弟不会再有异议了吧?” 落月显然是自信的,她横剑抱胸,大约是故意不买高燚的人情,淡笑着凝视刘备:“尊驾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拿下本姑娘!” “停!”高燚简直是受够了,落月不买他的人情,他难道就会买落月的人情吗?他站在二人中间,伸手制止马上要生出的摩擦,脑袋里头一团糟,犹豫了好久才道,“刘将军且慢,请先听我一言,我可以用生命担保,落月姑娘不是黄巾的人!” 刘备不话,他显然不相信高燚还能出什么话来。 落月也微微不满,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快:“盗马贼,要么帮他,要么帮我,要么一旁凉快去,有话快,有屁快放!” 好彪悍的姑娘,高燚却不为所动,他看着刘备,手却指着落月反问刘备:“玄德公忽略了一个细节,如果落月姑娘真的是张角的部下,她还会直呼张角其名吗?” 刘备不禁错愕,的确,落月对张角是直呼其名的! “不错,落月姑娘的话在下也都听到了!”忽然只听得一阵马蹄声响,高燚闻声望去,只见赵云不知何时离开并骑了高燚的浮云马呼啸而来,那惊人气势逼迫得刘备士兵纷纷闪躲,赵云趁机策马来到高燚身边,“既然刘备大人怀疑我们,我们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呆下去了,大哥我们还是走吧,快上马!迟则生变。” 高燚却摇头:“玄德公乃人杰也,今日若走得不明不白,只怕日后难以坦诚相见,子龙你带落月姑娘先走,愚兄随后便到!” “可是兄长你——”赵云迟疑了。 “走——”高燚话语决然,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刘备的士兵正在聚拢。 “诺——”赵云很是不情愿地策马来到落月身边,对她是又恨又气,却还是不得不伸出手来,但在心底的想法,却是希望她会留下来协助高燚。 事实证明赵云想错了,落月一个翻身便上了马背,坐在赵云前面,娴熟地一夹马肚,浮云马载着二人绝尘而去。 刘备放任赵云与落月离去,却也不加阻拦,而且凭他手下五百兵卒的战斗力,就是想拦也拦不住,关羽张飞闻声去而复返,见只有高燚在此,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张飞更是欲上前拍打高燚肩膀,却被高燚闪过,使得张飞不由愕然。 这一个细节被刘备看在眼里,他只装作没有看见,反而故意问高燚:“兄弟为何不走,莫非是为了那姑娘而心甘情愿留下做人质?” “人质?”高燚咀嚼着这两个字的分量,失声笑着摇头,“以我对玄德公的了解,玄德公必不屑为此下流之事。” 刘备悚然一惊,暗叹这个高燚怎么会对他的心思如此了解?的确,他很想收拢高燚为自己人,却没有想到高燚的识人之能远在他之上,不由得进退两难。 其实高燚哪里是有什么识人之能,只不过多看了几本关于三国的史书和而已,他对所有三国人物的判断也都源于这些文字的东西,猜刘备的心思,纯属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既然不是做人质,那么兄弟莫非是要力战我等,以绝后患?”这话是关羽的,高燚听在耳朵里感觉很是不舒服,他瞥了关羽一眼,见对方一双威风凛凛的丹凤眼里满满的都是嘲笑。 好你个关二,敢看你爷爷我,以后一定找个机会治治你! 高燚愤愤想着,不过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他拱手对刘备道:“既不是做人质,也不是要对敌玄德公,让子龙和落月姑娘先走,其实是在下故意为之!” “嗯?”张飞都准备大战一场了,听高燚如此,不禁也起了好奇之心,豪言问道,“有趣,且听听你会出什么话来?” 高燚不卑不亢道:“董卓为何代替卢植公为朝廷北路讨贼统帅,玄德公可知道其中缘由吗?” 刘备道:“备位卑言轻,着实不知其中缘故!” 高燚继续道:“难怪如此,因为卢植公是被朝廷所派监军左丰诬陷作战不力,而直接在战场免官,用囚车押解着望洛阳去了,是以董卓才有机会做统帅,我闻玄德公与公孙瓒大人同为卢植公所栽培,尊师有难,身为学生岂可袖手旁观?与其在此互生嫌隙,不如潜入京师营救卢植公,以尽师徒情谊!” “什么?恩师他,被人陷害!”刘备听罢面色大变,身子不稳险些从马背上栽下来,他定了定神,看向高燚道,“此话当真?” 高燚点头:“当真不当真,玄德公去了京师便知,如若晚了,只怕连卢植公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高燚是料定了刘备不知道卢植被下狱这件事,所以才作为一个筹码,这一招也是够狠的,东汉是个极其尊师重道的时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像皇甫嵩,蔡邕,乔玄之于曹操都有人师之德,曹操对这三人也是极尽学生本分,乔玄更是幽默,生前对曹操“你子要是以后经过我的墓不摆上一只鸡一壶酒,保管叫你不出三步就肚子痛!” 曹操为人奸诈狡猾尚且如此,刘备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演义中刘备知道了卢植被下狱而自感无力去投奔了公孙瓒,这里高燚就是要激一下刘备,激得他直接去洛阳,这样一来也不用看着刘备在眼前晃悠了,刘备还要感谢他高燚的好心提醒,真可谓是一箭双雕的上策。 也该是高燚算计成功,他的话刚完,便有一名信使策马而到,见了刘备便掏出一封信来:“可是刘备大人?人乃北平太守公孙瓒大人部下,受公孙瓒大人派遣,将此信交与大人之手。” 刘备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就马上拆信而观,看后面色大变:“果然高兄弟所言为真,云长,翼德,伯珪在北平也知道了恩师之事,邀我一同前去北平商讨准备营救恩师,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 言罢,刘备又对高燚道:“备多谢今日一言相告之德,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高燚抱拳相送,总算长出一口气。 第017章 无心柳成荫 热门推荐:、 、 、 、 、 、 、 一场风波就此消除,倒也是在高燚意料之外,他平复了一下心情,便赶路去与赵云和落月会合,这个落月虽然高燚只见了她几次面,然而却着实不是一个简单人物,把她和赵云放在一起,高燚还真是很不放心的,这一下好容易唬走了刘备他们,得赶快盘问一下这个落月的底细才成。 哪知道赶了会子路,却见到赵云和落月被一群人给围住了,那些人一个个穿着普通,看起来不过是平头老百姓,嘴上却是叽叽喳喳不断,高燚远远看见,真是好不热闹。 “子龙,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高燚快步上前,本想问个清楚,哪知道他的声调太低了,了好几遍都没有人理会他,无奈之下只好学着张飞那样猛吼了一句。 这一下真是有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高燚身上。 “这人谁啊,话跟炸雷一样!” “不知道啊,也许是这位赵将军的跟班吧!” 赵云看见高燚来了,几乎是看见了救星一般,从人群中冲到高燚身边,似乎是解脱一般地对几百个平民道:“诸位,你们找的人就是我大哥高燚!” 哗,赵云的话还没完,众人便如潮水一般向高燚涌了过来,口中高喊:“高将军,高将军,我们要从军,请收下我们吧!” 有几个冲得靠前,幸亏高燚闪得快,不然只怕不被撞死也要被压死了。 高燚看见落月无事人一般站在人群之外,想找她这个明白人来问问,只碍于人群拥挤,实在是出不去,如果是在敌群之中,高燚肯定大展神威杀出去了,可这都是些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高燚可下不去手。 “麻烦大家安静,听我大哥几句。”赵云适时了句解围的话,众人总算稍稍安静下来,但还是有些不的骚动。 高燚目瞪口呆地看赵云:“怎么个意思?让我什么?子龙你好歹告诉我这些人是谁吧!” 领头的几个青年道:“将军,我等都是附近受黄巾贼毒害的乡民,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害得我们无家可归,我等听将军是皇甫嵩大人的部下,单枪匹马就击退了黄巾贼,这才慕名而来,高将军一定要收下我等!” 几人着又跪地不起,简直把高燚当做了神明一般膜拜,高燚制止不住,不禁哑然失笑:“谁这么乱造谣?我要是能单枪匹马退黄巾贼,不成了战神吗?” “有句话叫以讹传讹!”落月继续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似乎就打算看高燚如何收场。 赵云这时道:“皇甫嵩,卢植,朱儁三人向来为下人敬重,此次平乱黄巾,三人更是连手作战,三面呼应,虽然卢植被董卓替走,所幸黄巾已是强弩之末,看今日情形,只怕兄长前些时日救应董卓时自称为皇甫嵩心腹之事已经传遍大半个冀州,这些人慕名来投也在情理之中了。” “原来是这样!”高燚恍然大悟,想不到他那日面对董卓随便编的谎话现在会产生这样大的副作用,还能吸引流民投靠,可真是意外之喜,可对于如何安排这些人高燚就犯难了,他到底不是搞内政的高手,只能先安抚一下众人:“感谢大家厚爱,可惜我只是一介无名之辈,没有你们口中所的通本领,不要带领诸位杀贼报仇了,只怕连蔽体裹腹都勉强!” 的确,虽然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可高燚这些时日来越发感到,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即使加上赵云和落月两个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个世界没有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实在话要是不出太阳高燚连最基本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这样一头雾水的他还想带领一群人去打黄巾?这本身就是一个大的笑话。 哪知道领头的那几个青年不假思索道:“将军多虑了,我等都是苦命人出身,自便习得了一身求生本领,万望将军不弃!” “是啊是啊,万望将军不弃!”其他人纷纷附和,一个个纳头便拜。 高燚吃惊不,立即上前去扶,哪知触手及处,竟是难以撼动半分,这才信了他们的话。他尴尬收手,目视赵云道:“好吧,盛情难却,既然他们想投靠皇甫嵩大人,我便做做好事又何妨?” “将军这是答应了?”那些个青年们抬起头来,眼里闪烁着惊喜的神色,看样子犹然没有听懂高燚的话。 “我——”高燚不禁提高了声调,放声道,“我答应你们,把你们送到皇甫嵩大人那里去!” “哦哦哦!”几百人听罢,不由得一起欢呼起来。 高燚本来就是要去投奔皇甫嵩的,毕竟已经在董卓面前编了个弥大谎,现在有一群实力不菲的流民投靠也不错,而且看样子这几百流民单论功夫就远在张角的黄巾力士之上,高燚还和其中一位叫秦翻的青年过了几招,他也是那个跪在地上连高燚也搞不掂的人,很明显秦翻也是这伙流民的带头人。 有了这几百人的加入,高燚顿时感觉自己也气势壮了许多,不过现在却没有什么黄巾贼来供这些人一偿所愿,反倒是怎么填饱肚皮不至于饿死是个大问题,好在秦翻的他们都有求生的本领,高燚还真想见识见识。 “大爷大娘,您行行好,给点吃的吧,我们家乡遭了难,家里人全死了,我们已经三没吃饭了!” “大叔,给点吃的吧,您会有好报的!” “大哥,您是好人,施舍点剩饭馊菜也行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 原来这就是秦翻他们所谓的求生本领! 看着这几百人逢村必进,逢人便跪扫荡一般的壮观情景,高燚有种自己成了丐帮帮主的错觉。 “盗马贼,你确定咱们能活着到颍川?”落月望着此情此景,似笑非笑地问高燚。 “到底要我多少遍,欠你钱又没玷污你清白,至于整盗马贼盗马贼的叫吗?”高燚现在特别反感落月喊他盗马贼,明明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舞刀弄剑也就算了,起码还不失英姿飒爽风骨,可是总把这事挂嘴上,他高燚还要不要以后愉快的虎躯一震收猛将,霸气侧漏纳智囊了? “铿”的一声,落月的剑锋已经抵在了高燚的肩上,她的面上闪着令人脊背寒意汹涌的神情,反倒是口中的话无比轻松:“你可以玷污一个试试!” 高燚郁闷得要吐血了,敢情落月是把他当成老鼠一样来折磨了,嘴里的话比蜜还要甜,手上的剑却是杀人不眨眼,世界上为什么要有这样一个奇葩女子?而且这样奇葩的女子为何偏偏让他高燚遇上了? 神啊,随便赐我一个闪电收了这个妖孽女人吧! 妖孽没有出现,出现的是赵云,他看到落月又把剑架到了高燚脖子上,自然是沉下脸来,语气不满道:“落月姑娘,前番兄长为救应于姑娘,而自涉险地,所幸后来无事,姑娘不知恩图报便也罢了,姑娘却对兄长做出如此造次之事,幸而兄长是好脾性的人,在下却是看不下去!” 落月狠瞪赵云一眼,那眼光似是能杀人一般,想不到赵云对这杀人目光不仅坦然受之,还理直气壮:“难道在下的可有不对?兄长虽有错在先,可在下看来,反倒是姑娘得理不饶人,这般动辄刀剑相逼,实非君子之风!” “哼,我是女子之身,自然不必理会尊驾所谓君子之风,这是你们男人的事情,想刘备何其君子姿态,不也是有见事不明之时?尊驾如此君子,真真可比刘备!”落月将惊鸿剑缓缓收入剑鞘,目光却是半刻不曾移开过赵云的视线,她独自闯荡多年,逢不如意事遇大恶皆是用剑话,高燚盗马之行是她的耻辱,她本有几百次机会杀高燚,却始终没有下去过手,赵云的对,抓着这些错不放是她太斤斤计较了,可她素来是洁傲冷艳惯了的人物,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不是她的秉性。 高燚早看到了落月眼眶里有泪光闪动,怜香惜玉的本性一泛滥,居然去数落赵云了:“子龙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亲口答应过落月姑娘,我做下如此不可饶恕之恶行,就算她骂得我体无完肤,我也不会还一句嘴,即使她要把我千刀万剐,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无耻!”落月愤怒地轻叱一声,这个只会花言巧语的高燚,几时对她过这样的话?她对这等人何必再心存仁念! 心念电转,落月已经一剑刺出,赵云听得声响,大呼兄长心,哪知高燚不知哪根筋抽了,居然立在原地不动,赵云用力扯高燚,却是挪不动半分,赵云这才顿悟高燚先前是故意隐藏了些实力的!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落月之剑何其之快!赵云无法,正要绕过高燚去夺下落月手中惊鸿剑,不料此时高燚兀地转身,就这样直挺挺地迎着落月的剑锋而去! “噗嗤!”惊鸿剑眨眼功夫,便刺进了高燚胸口,足足寸余! 落月满眼惊骇,她前一刻是怨恨高燚,可看到高燚真的不闪不躲,她动摇了! “盗马贼,你为什么不躲开!”落月喊了那么多次的盗马贼,唯独这一次心情最复杂,她语气颤抖,看着自己亲手刺进高燚胸膛的剑,惊愕,惊诧,惊神! 为什么先前的怒火都没有了?明明是高燚错在先,她却心理生出隐隐的愧疚来! “为什么要躲?咳咳,如果刺这一剑能够让你的心情变好些,我高燚死而无怨!”高燚捂着伤口,血丝不断渗出来,他却强忍着痛,看着失神的落月正经道。 此刻的高燚没有想太多,如果不死,或许因祸得福化解了落月的怨念,如果不幸死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谁让他手贱偷落月最爱的马? “不会亏欠你这个盗马贼任何事情的!”落月回过神来,猛然拔回惊鸿剑,眼神决绝,反手便刺向自己胸口—— 然而这一剑却没有刺下,早有一只手死死握住剑锋,虽然颤抖不止,却是异常坚定。 这只手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高燚! 第018章 秦翻不简单 热门推荐:、 、 、 、 、 、 、 高燚死死握住落月的剑刃,他平白吃了一剑,已经是气力不加,现在几乎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落月是个性情刚烈的女子,这些时日的相处高燚已经感觉到了这一点,此时此刻若是由着落月使性子,必然会一剑结果她自己性命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美人香消玉殒,这是高燚最不想看到的悲剧。 血顺着高燚的指缝留下来,赵云看得面色大变,他不由怒声对落月道:“姑娘非要看着兄长在你面前死掉才甘心吗?” 落月还是赌着气的,恨不能此刻是自己死在高燚面前,眸子里自然是浸了盈盈的泪:“为什么!” “好话不二遍!”高燚到底受了伤,气力渐渐不加,呼吸也弱了,终于昏了过去。可昏迷前高燚的话让落月一听眼泪就落下来了。 只因为高燚的话是:“男人宁可流血,也不会让女人流泪!” 秦翻带着几个人赶了过来,手里拿着讨来的一些干粮,正要让高燚见识见识他们的所谓求生本领,却不想看到的赵云怀里身受重伤流血不止而昏迷过去的高燚,一时间都慌神了。 “高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才一会不见,就伤成这样了?是遇上黄巾贼的杀手了吗?” 赵云冷冷斜了错愕愣神的落月一眼,然后解释道:“别问那么多了,赶快找个地方治伤才是!” 罢赵云也不多什么,扯下身上衣服一块布来,先缠在高燚伤口上,好容易止了血,这时落月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道:“这是秘制金疮药,给他涂上吧!” “啪”瓷瓶被赵云打落远处,他将高燚背在身上,语气极为不满道:“不必了,姑娘,兄长是生是死,从此和姑娘都没有干系了,那匹浮云马,姑娘尽可牵去,兄长是志在下之人,在下只怕和姑娘再相处几日,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番话把秦翻他们的一愣一愣,秦翻看看赵云又看看落月,忽然看见了地上那把浴血的惊鸿剑,一下子反应过来:“是你刺伤了高将军!” “是我!”落月泪痕犹在,面色却是坦然,凝视着眼前的秦翻等人道,“怎么,若是恼怒不过,大可拿剑来刺我便是!” 秦翻心中气恼,他本想是追随高燚去建功立业的,想不到中间会横生如此变故,不由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从地上捡起剑来,指着落月语气也是不善:“疯女人,好,我成全你!” “住手!”剑未刺出,赵云的声音却厉声传来,他背着高燚已经走了一段距离,听见后面动静停下身来,却并不回头,只沉声道,“和落月姑娘没有干系,她是兄长拼了命救出来的人,如果你们今伤了她,只怕兄长醒了会吃了你们!” “哼,今就放你一马!”秦翻恨恨完,和众人招呼一声,追赵云去了,只剩下落月一个人孤单地站在原地喃喃道:“高燚,我恨你!” 高燚这一剑伤得着实不轻,落月出手何其之重,但凡她出手的,几乎鲜有能生还者,高燚幸亏是身强力壮,任是如此,还是几次险些死过去,秦翻带着人在西面山上找了一处山洞让赵云安置高燚,现下是春夏之交,山上多是各种草药,秦翻等人采了无数捣碎给高燚敷上,可由于不通药理,高燚的伤也是时好时坏,开始还有所见好,后来却是高烧不退,剑伤化脓,期间高燚也曾浑浑噩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及落月安危如何,赵云心恶落月重伤高燚之事,也只是嘴上敷衍过去而已。 “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这一日,赵云与秦翻在山洞外面商议,准备请个郎中来给高燚瞧瞧,但是深山老林人烟稀少,多的是飞禽走兽,人都看不到几个,更不要郎中了,所以犯难不已。 “不错,赵将军,我已经安排了弟兄去附近镇子上打听,但现在黄巾肆虐,人们都大多逃难去了,这情形只怕找遍广平城也没有结果的,更不要这些偏僻的村镇了。”秦翻眉头紧锁,连日来的奔波劳累也让他憔悴不少。 赵云看着秦翻,不免有些愧疚,回望着洞内道:“秦兄弟,其实我赵云和兄长并不是什么将军,兄长是个真性情的人,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能挺过来,我知道,我和兄长都是太过任性的人,我知道秦兄弟对我和兄长失望了,如果你想,现在就可以和你的兄弟离开的,我不会拦你!” 秦翻听罢不禁哑然失笑:“赵将军,你当真以为我们几个兄弟不知道您二位的底细吗?” 赵云不解道:“秦兄弟这话什么意思?” 秦翻收了笑容,一本正经道:“我和众兄弟虽然乞讨为生,但各地的许多情报也因此收集了不少,赵将军和高将军在常山力拒褚飞燕的黑山军,自然也被传得沸沸扬扬,我们兄弟流浪多年,只想有个好归宿,而那些大官是不会看上我们的!” 赵云微感诧异,不由反问秦翻道:“兄长可惜现在昏迷了,不然听到秦兄弟这话一定会兴奋不已的,只是我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秦兄弟偏偏就认准了我和兄长呢?”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原因!”正话间,突然高燚的微弱声音在二人身后传来,赵云和秦翻回头,见到高燚扶着洞壁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看着二人道。 “兄长,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是啊,高将军,你的伤还没好……” 赵云和秦翻话间就要来搀扶高燚,却被高燚拒绝了:“我还没那么金贵,秦兄弟,既然都知道了我高燚的身份,就别将军将军的叫了!” 秦翻不由讪笑:“习惯了,已经改不了了!” 高燚身子靠在洞壁上,目视着秦翻道:“既然我和子龙的底被秦兄弟摸得一清二楚,那么秦兄弟的底是不是也该透漏给我们知道?” 秦翻一惊:“高将军莫非还在怀疑我等?” “不是怀疑!”高燚看了赵云一眼,然后才道,“而是我想会会指点秦兄弟的那个背后高人!” 此言一出,秦翻面色忽变:“高将军如何得知?” 高燚笑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秦兄弟这些人有手有脚有力气又是正当壮年,却去做人最为不齿的乞讨,本身就十分可疑,但与秦兄弟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却没有出事,可见那位高人,是在试探我高燚!” 赵云从不曾考虑到这些过,他也追问秦翻道:“果然如兄长所,秦兄弟背后还有人?” 话都到这个份上,秦翻不承认也不行了,他满心愧疚,却不得不叹服于高燚的独到眼光:“不错,是有一个人,我做的所有事情,也是受他指派,只不过我不能出他的名字,因为他过,高将军能猜出他的名字!” “额!”高燚这下可一头雾水了,什么人啊这么神秘,自己不现身也就罢了,还找了一群流民来试探他,这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让他猜名字,高燚是三国迷,可不是神仙—— 高燚忽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这个神秘人肯定是对高燚有所了解的,既然对方断定高燚可以猜出他的名字,那高燚何不猜猜试试? “此处是什么地方?”高燚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激动地问赵云。 “这里是广平地界啊,兄长这还是你告诉我的,怎么现在反倒问起我来了?”赵云错愕反问高燚。 “广平必有大贤!”高燚猛然吼出一句,本来苍白的脸色因为不知名的喜悦也有了一丝红润,“秦兄弟,不须你告诉我那位高人姓名,你只他就在此间,是也不是?” 秦翻更加惊奇了,他起初并不信高燚真能猜到,不过看高燚现在的反应,似乎已经成竹在胸一般,不禁也有些犹疑了:“莫非高将军,已经猜出此人是谁了?” “哈哈哈,广平有贤才,谁可过沮授?上通文,下谙地理,行军谋略,临阵决机,无所不精,非但广平,放眼冀州,除了巨鹿田丰田元皓,便是沮授公才堪无双策士了,他现在何处,秦兄弟快快带我去见,我行经广平忘此大贤,真是糊涂啊!” 秦翻叹服不已:“高将军所一点不假,正是沮授先生差我等兄弟来投奔高将军的!” 高燚的这番称赞着实让赵云有点不舒服了:“兄长,这个沮授真如你所那般厉害吗?我赵云倒想见识见识!” 不过秦翻的话却泼辣高燚和赵云一盆冷水:“这个可就难了,我与众位兄弟来之前,沮授先生和田丰先生为了救一个人而赶赴洛阳了,现在并不在广平境内!” “额……”高燚微微有些失望,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能劳驾二位贤才动身到人物,莫非是救应卢植公?” 肯定是的,卢植名重海内,他这次下狱必然惊动下士人,刘备和公孙瓒身为其门生尚且要赶赴相救,何况其他的四海名士呢?想到这里,高燚甚至有了设法也去洛阳趟一次浑水的念头,此刻洛阳肯定云集了下大多数的各个风云人物,此刻入京就是傻子也不定会捞到几个人才为自己所用,更何况高燚自己是个人精呢? 可惜身上的伤显然不允许高燚有可能千里迢迢赶往洛阳了,想到与下无数英才就这么擦肩而过,高燚脸上不无遗憾神色。 第019章 绰枪*刺飞蝇 热门推荐:、 、 、 、 、 、 、 高燚知道把自己想去洛阳的想法若是出来赵云与秦翻必定不会同意的,单是这伤就害得他出不了这座山洞,想到这伤,高燚不由又回想起和落月相见时的种种情状来,他当时也真是大胆,明知道落月出手会毫不留情的居然还敢撞上去,现在回想不禁一阵后怕,连胸口和手上的伤也隐隐作痛起来,不由得眉峰紧蹙。 见到高燚痛苦模样,赵云不由得也想起落月这个元凶首恶来,恨得是咬牙切齿:“真怪当日心慈手软,没有出手为兄长报仇,反而自作主张放了她,现在兄长性命垂危,我真是心中愧疚难当!” “什么仇不仇的?”高燚强撑着笑容道,“子龙与我初见之时不也是誓要取我性命吗?旧伤尚在,如今不也是亲如兄弟了?我不会怪落月的,况且本来就是我自己有错在先!” 这时在一旁沉默了好久的秦翻突发插口问道:“高将军如此袒护落月姑娘,莫不是喜欢上她了!” 高燚显然没有料到五大三粗的秦翻会问出这话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正好胸口一阵烦闷,不由得咳嗽连声,自然带着伤口再度开裂,那情形令人担忧。 秦翻在赵云面前不提落月名字还好,这一提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赵云正色道:“秦兄弟怎么如此胡?我兄长怎么会看起这等冷血鲁莽的女人?” 秦翻自知失言,连忙给高燚赔罪,可是心中疑惑更深了,但看高燚这个样子还如何开口,只好闭嘴不再多问。 高燚好容易缓过劲来,看着自己原先所穿衣服又被血迹染上了一层血色,不禁有些黯然,他对赵云和秦翻道:“我怕是好不了了,只可怕功名未立却要横死此地,子龙你有一身本领,不必在此空受我高燚拖累,你带着秦兄弟下山,下人才济济,子龙可择一明君而仕,不愁功名不就!” “兄长!”子龙听罢高燚所言,几乎是悲吼出来,他双拳紧握,青筋暴起,字字泣血,“兄长怎也如此看我赵云?赵云若是贪慕高官厚位之辈,如何会随从兄长周旋至今,我赵云与兄长虽结识不过数月,其间同生共死几乎无数,酣战褚飞燕,血斗黄巾贼,但求痛快一战,何惧死地无生!兄长今日却是如此言语,叫赵云有何颜面就此而去,岂不为下人耻笑!” “壮哉!”秦翻虽是粗人,却也被赵云的豪言壮语感动了,他跪伏于地,也对高燚道,“赵将军所言极是,秦翻亦敬重高将军为人,此时若离去,沮授先生也会怪我办事不力,还请高将军能允我侍奉左右!” “好吧好吧,我要是不答应,看样子你是不会起来了!”高燚没有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玩笑话居然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果然古人是不能随便和他们开玩笑的,于是摆摆手道,“好,君既不负我,我定不负君!” 正言间,三人却被山下一队形色可疑的人群吸引,约摸上百,由于隔得较远,并不能看的清楚,高燚不禁诧异道:“奇怪,这样的深山老林之地怎会有这么多人前来,一定有事,秦兄弟且去探看一番!” “喏!”秦翻应了一声,起身便朝山下而去。 赵云也有些隐隐担忧,他取来兵器,亮出锋刃,以待有变。 秦翻带了几个人下到山腰,正迎上这些来路不明的人士,只见他们都作布衣打扮,每人都背着一个药匣子,没等人到面前,倒先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材味,原来是一群郎中! 这些郎中年纪大不等,有二十多岁的青年,有三四十的中年,也有五六十的老者,他们突然见到有人拦路,还以为是遇上了山贼,凉秦翻和他的兄弟生的何其魁梧凶恶,更是把他们吓得魂不附体,立即便跪地求饶不止:“大爷们饶命啊!其实我们也不想来的,是有个姑娘非逼着我们来给一位姓高的公子治病,要是不来,就杀我们全家……” 姑娘?秦翻微微一惊,不过没有去细想,听到这些人误把他当做山贼,不禁很是好笑,于是便也想趁机戏弄一下,便粗声粗气道:“什么姑娘高公子的,大爷我今高兴,要是你们能快点甩出买路钱的话大爷我兴许心情一好就放你们一马,如若不然——” 秦翻突然停住了,姑娘?高公子?莫非——?“那姑娘叫什么名字?那高公子是不是叫——” “叫高燚!”?一个不疾不徐的声音蓦然道,秦翻定睛看去,才看到这群郎中之中,倒有一人例外没有跪地求饶,他面上并无半点惊惧之意,一身素朴衣衫,昂首挺胸,气宇轩昂,双目炯炯如炬,显然刚才的便出自他的口。?秦翻到底还算见过一些世面,知道此人昂然不屈,必定是个人物,况且高燚有伤,这些郎中的出现真是上神赐,当下谦恭施礼:“人正是高燚公子的仆人,刚才是怕诸位对公子不利,所以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秦翻虽然是对众人言语,其实是只对中年人而的,众人纷纷起身,中年对秦翻道:“我等并不知那姑娘姓名身份,但看她能劳动方圆百里的名医前来,虽然手段确实过激,但救人心切,也是可以理解。” 旁边几个年长的数落中年人:“仲景啊,你也真是任性,难道你忘了那姑娘后面的话:若我们治不好这高公子的伤,还是要死的吗?” 如果高燚在这里,此刻一定会兴奋地跳起来,只因为这名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后世尊为医圣的张机张仲景! 张仲景名机,是与三国里华佗齐名的医师,他医术精湛,大病症,手到病除,尤其善于治伤寒病症,并著有《伤寒杂病论》留名后世,如果华佗的医术多少有夸张的成分的话,那么张仲景的医术可是实打实的厉害,并有很多人认为华佗擅长外科,张仲景擅长内科,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各有建树! 张机不待老者把话完,便不以为然道:“救死扶伤本来便是我等医者本分,如若此去无果,不用那姑娘动手,我张仲景会自己了断!” “好!”忽然听得一声叫好,赵云不知何时也下了山到了众人身后,他剑眉轻剔,提枪对诸人作揖道,“我已知那姑娘身份,诸位大夫不必心忧,所谓死生有命,富贵在,绝非人力可以改变,彼时那姑娘若敢杀,我赵云必定敢救!” 在场众人被赵云惊人气势震慑,又见其人相貌堂堂英武不凡,不禁犹疑问道:“不知这位少年将军是?” 秦翻在旁道:“此正是你们口中要救的高公子结义兄弟,常山赵云赵子龙!” “嘘!”一阵惊叹声从众人口中传出,张机也露出一副思慕的神情来:“仆人如此雄壮,兄弟如此神武,我张仲景倒真想见识见识这位高燚公子了!” 赵云早已听到了秦翻与张机等人的话,原来高燚担心秦翻与他们一言不合生出事端,才让赵云随后赶来,眼见事情有惊无险,赵云自然是松了一口气,他谦恭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来,沉声道:“不敢当,诸位请!” 话虽如此,却没有人人敢跟上前来,张机不免露出不满:“诸位依然是贪生怕死吗?我张仲景怎么会和尔等这样的人为伍?” 谁知道那些人一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道:“我们倒不是贪生怕死,只是我们到底是有家室的人,我等身死是,可家里的妻子父母依靠谁呢?” 张机还待话,赵云却先笑了:“原来诸位先生信不过我赵云!” 着赵云拍拍正要动怒的秦翻肩膀,环视了一下随秦翻一起下山的几个兄弟,近来春夏之交,气难免湿热,正好秦翻身后一人脸上落了一只苍蝇,正振翅掸腿,跃然欲飞,那人察觉脸上麻痒,正要挥手驱赶,猛听赵云一声断喝:“莫动!”话间已经反手一枪,直刺那人面门而去! 那人瞳孔猛然放大,赵云要干什么! 秦翻看叫大惊失色,不知赵云用意,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去拦,居然出手要去抓赵云铁枪!他思忖凭他身手,即使落空,也可逼迫赵云收手。 可是秦翻想错了,他虽然比赵云距离那人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赵云抬抢避开自己的双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中了——苍蝇? “什么?”秦翻怀疑自己看错了,他又揉揉眼睛,只见赵云已经收回长枪,展示枪尖上不幸给人看:“现在相信我有实力保护诸位了吗?那姑娘的速度,可有我的枪快?” “哗”人群中顿时像烧开了水一般沸腾起来。 而最令人惊奇的是那个刚才脸上落了苍蝇之人,他的脸上居然毫发无损,当然,除了一粒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的苍蝇屎,而他犹自神色震惊,不曾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020章 老高遭雷劈 热门推荐:、 、 、 、 、 、 、 经过赵云这下的大显神威,诸人再无疑虑,便随之一起上山而去。 秦翻也待共去,忽然见自己一名兄弟从径自山下火急火燎而来,喘息未定,便对秦翻道:“不好看秦大哥,我刚才下山寻找大夫,到处寻找不到,待去城内时,忽见广平城内火光冲,喊声不止,不时见有人拖家带口出城奔逃,我逢人打听,原来是黑山贼褚飞燕趁城内官军出剿黄巾而夺占了广平城池!” 秦翻听罢大惊:“那沮鹄公子呢?” “秦大哥放心,在此之前沮鹄公子已经得了准信,没等褚飞燕到来前就和族人撤出了广平城,有沮家八百精卫护着,必能安然无事!” 原来秦翻还有一个身份,便是广平沮家的三千死士的副首领,沮家历代乐善好施,喜欢结交江湖浪子游侠,因此在绿林一道,名望极高,所以附近山贼虽然跋扈,却都不会对沮家出手,到了沮授这代,更是散金播银,教化之人何止上万?沮授怕日后被人陷害,便只择取三千精锐,号为死士,隐于民间,更有八百健儿,呼为精卫,护持家,秦翻所领这数百人便是来自三千死士之中,只是毕竟与高燚初识,自然不可能据实相告。 秦翻眉头一皱,对身后几个人道:“你们几个,一路速速探得沮鹄公子所在,不可使其有失,一路向洛阳飞鸽传书,将广平变故告于沮授先生知道,褚飞燕素来与沮家做对,这次更是趁先生不在居然公然进犯,估计是自恃有张角帮他撑腰了,待先生回来,再汇集各路兄弟与褚飞燕大干一场!只是现下无人主持大局,只能暂时压下这口恶气,那褚飞燕不是等闲之辈,恐怕很快就会知道这里,此处看来是呆不得了,我得速去通知高、赵二位公子才行!” 几人称喏而去,秦翻也待上山,然而未走出多远,忽然感觉气氛不对,他神色一紧,向旁人使了个眼色,诸人会意,也加了戒备,散成弧形,解下腰间布带,手腕微抖,竟从中抽出一把把明澈如水的细丝软剑来! “出来吧!”秦翻警惕地盯着周围的一丝变化,冷声喝道。 “嗖嗖嗖”忽然只见几道白光,疾如闪电,浑若流星一般,霍然便到得秦翻与众人面前,众人当即举剑隔开,任是如此,几个人的软剑还是被震脱了手,秦翻刚缓过神来之时,他好些兄弟已经受了轻伤。 “可恶!”秦翻恨恨而骂,知道遇上了劲敌,当即大喝道,“滚出来,偷袭的不算好汉!” “咯咯咯”伴随着秦翻的声音,山林之中竟有几声女子的娇笑传出,笑罢之后,才媚语如丝道,“本来就不是好汉,偷袭便是偷袭了,还能吃了我不成?” “这声音?”秦翻忽然愣住了,喃喃道,“魅姬?” “哼!亏你还记得我!”声停语住,只见一道红色身影宛如鬼魅,在秦翻前方不远飘然而下,身裹红衣,鲜艳如血,面遮轻纱,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手中并无兵器,但秦翻知道,这没兵器的,比有兵器的更可怕。 “魅姬,往日的恩怨我们早已了结,你现在在这里现身却是什么用意?”秦翻着这话,却是长剑一抖护于身前,他神情不敢有丝毫懈怠,可见这魅姬并不是等闲人物。魅姬笑道:“独独豪气干云的秦大侠能投靠沮授,我们的血玲珑便投不得黑山军?听前几日我们褚帅在一个叫高燚的家伙那里吃了点苦头,那时可惜我们姐妹几个没在,所以今来会会这个人物,正好血玲珑在黑山军里被人看轻得很,能趁此机会向褚帅讨个功劳也不错!” 她每一句,便向前行进一步,看似正常不过,两只素手盈盈如玉,指间却是微泛寒光,交错之际如拨琴弄弦,一颦一笑无不令人动容沉醉,秦翻眸子一紧,他哪里会不知道这其中厉害,只因魅忌手上寒光不是他物,正是魅姬所在的神秘杀手组织血玲珑里的最惯用的夺命暗器“血不沾衣”! “心,退后!”虽然秦翻反应及时,但终是晚了一步,他的这些兄弟到底跟随他时日尚短,见对方已然出手,自然也是打算以命博命,却不料才跨出数步,身子却突然一僵,渐次倒在了地上。 “你——”秦翻双目泛红,他与魅姬本是同门,情如兄妹,后来血玲珑经过诸多变故,早已物是人非,他心灰意冷之下,便独自闯荡江湖,后来魅姬不知得了何人授意,将血玲珑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组织,秦翻不得已才亲自出马,与魅姬在壶关关外大战一场,虽然最终得胜,自己却也受了致命内伤,本是一等一的高手的他,武艺只及从前的十分之一,秦翻仍念及同门情谊,不忍对魅姬下杀手,只废去了她的武功挑断手脚筋脉后弃之塞外任其自生自灭,却想不到自己的一念之仁这么快就遭到了报应。 “多谢师兄当日不杀之恩!”魅姬如雪的玉手在秦翻的粗犷面庞上抚摸,凉意竟有彻骨之寒,令秦翻不由得暗暗心惊,只凭魅姬刚才的身手,他便知道,今时今日的他能否自保都是个问题了。 心念及此,秦翻却不准备束手就擒,他断喝一声,长剑急速抖动,直刺魅姬心口要害,眼看就要刺入,魅姬却是身形一动,便避开攻击,手起之时,指间却不知从何处夹了数枚银针,去势如风,直逼秦翻身体各处要害。 秦翻骇然,惊身而退,一柄细丝软剑抖擞如冉冉莲花,美不胜收,与他本身魁梧粗犷的容貌形成鲜明对比,任是如此,还是有几枚银针贴着皮肉而过,凉意生寒,令人如坠冰窖。 魅姬身形微微一滞,大约没有料到秦翻功力减退之后反应还能如此迅速,当下更是咄咄逼人,将平生所学尽数使出,一团红影翻涌如浪,寻常人只怕连眼睛都眨不过来,银芒点点,气势令人窒息,秦翻终是力尽难支,渐渐抵挡不住,身法左支右绌,魅姬看见,嘴角轻笑,娇喝一声,便欲出手置秦翻于死地! 时迟那时快,魅姬还未出手,却忽闻破空一声,一支羽箭破空袭来,正是瞄准了魅姬后心,情势危急,不容她不做出反应,当即侧身一避,任是魅姬身形如电,依然是迟了一步,只听一声噗嗤声响,那羽箭已经扎进魅姬皮肉之内,她不由得闷哼一声,反手探到箭身处,咬牙迅速拔出,登时血如泉涌,滴落红衣之上,更显妖魅。 “沮鹄公子!”秦翻趁机看向羽箭主人,不由面露喜色,只见面前一株参大树上,树干后面转出一名身穿劲装手持硬弓的翩翩少年来,他神色冷峻,清冽的眸子里看不到半分养尊处优的神态,正是沮授之子沮鹄! “嗖嗖嗖”沮鹄从树上一跃而下,手上功夫却没有半刻闲着,只这几个呼吸之间,竟也连珠一般射出了五六支箭来,且每一箭都不落空,再看魅姬本人,身中这五六箭,细眉深皱,嘴角淌着血,虽都被她避过要害,却也令人拍手称快,如果不是先前她对秦翻咄咄逼人,常人见了定然以为沮鹄在欺负一个无辜女子了。 秦翻见机会难得,哪里就肯放过,立即抽剑出手,便要让魅姬命丧此地,孰料魅姬早防着秦翻这招,不等秦翻剑到,早已抽身而退,秦翻只割到了一块衣角,再看魅姬时,四周哪里还有她的红色身影?只剩她的媚声渐渐弥散:“唔——好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却这等不怜香惜玉,不知你们要怎么对付褚帅的大军呢,嗯哼哼哼——” 沮鹄暗道不好,他扶起秦翻,看了看满地的自己人尸体,自责不已:“我来晚了一步,秦大哥辛苦了!” 秦翻道:“我不碍事,只是可惜了这几个好兄弟,公子不是和族人在一起吗?莫非?” 到这里秦翻眉宇露出隐隐担忧,沮鹄却摇头道:“秦大哥放心,族中老幼我已着人安顿好了,只是不放心你和那位高公子,褚飞燕占城之后迅速放出眼线,我们必须抢在他之前与官军会合!” 着沮鹄望着山下长龙一般的火把队伍,自言自语道:“我们的人不会白死的,今夜要让黑山军在这山中吃点苦头才行!” 秦翻点头,有些留恋地看了眼那些死不瞑目的兄弟,恨恨道:“是我无能,害了诸位,此愁不报我秦翻誓不为人!” 风声猎猎,恍若鬼哭,沮鹄与秦翻步子沉重,向山上而去。 他们现在可以寄托的,只有高燚。 但此刻的高燚,却再度陷入了昏迷。同来的大夫都面露难色。 赵云心急如焚:“诸位大夫,兄长真的没有救了吗?” 众人黯然道:“高公子伤已入五脏六腑,倘若我等早来几日,或还有救,现在,哎!” “对了,张机人呢,怎么他好像不见了?” 赵云哪里想的了这些,他想起与高燚经历种种,仿佛烟云一般,不由冲出洞外指而骂:“可恨,兄长这样的好人,你为何不留他性命?” “咔擦”忽然一声惊雷自而降,在赵云身后炸开,把赵云的一张俊脸映得惨白。 额,果然骂是要遭谴的吗? 不等赵云回过神来,山洞里却传来了那些大夫们的惊呼,赵云心道不好,立即冲入洞内,却看到大多们惊恐地瘫倒在地,他们中间,一个比张飞还黑的黑炭好生生地站在那里,生龙活虎,头发飞散,不着寸缕!不是高燚还会是谁? 高燚也看到了赵云,咧嘴一笑,显得牙齿特别白:“老真是开眼啊,我都到鬼门关了,一个雷又把我劈回来了!” 第021章 美人泪如玉 热门推荐:、 、 、 、 、 、 、 高燚本以为是必死无疑了,浑噩间被一道惊雷劈了个外焦里嫩,样子虽然狼狈,身体却是通畅舒服无比,再看身上伤口时,竟然已经全部结了硬痂,竟然感觉不到半分疼痛,周身似乎被灌注了神力一般,只想找个人去痛痛快快打一架。 赵云哪里知道高燚心思,只颤抖不已道:“兄长,你,你感觉如何?” “感觉?额,好,很好,非常好!”高燚爽朗地大笑,嘴里喷出一股黑烟来,大约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还是赤条条的,此刻他虽然皮肉活似被烤熟了一般黑魆魆且泛滥着肉香,却也是肌肉虬结,筋骨显突,只怕任何一个女人见了都要忍不住冲过去投怀送抱了。 其余的大夫生怕高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尤其是看到高燚下面那异常雄大的物事是,生恐高燚会一个忍不住把他们给蹂躏了,于是趁着高燚与赵云话的空当,接连跌跌撞撞跑到洞外去了。 赵云哪里顾得了这许多,高燚垂死而复生,他心中大起大落可想而知,疾走几步抱住高燚,虽然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刻也是几乎热泪盈眶,念起当日高燚误以为他死掉时的发狂情景,不由得感慨万千,紧紧抱住高燚的赤条条的身子,连声音都哽咽了:“没事就好,就好……” 高燚却身子本能地向后一弓,口中颇有几分戏谑的味道:“云弟难道不感到下面有些硌得慌吗?” “嗯?”赵云并不明白高燚在什么,不过确实下面有点顶肉,忽然反应过来,跳开一步,哈哈大笑,左右望望洞内,除了土还是土,便解下身上衣服,一并递于高燚:“这个样子总归是无法示人的,兄长可权且披了弟的应付应付!” 高燚嘿嘿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罢接过衣服,穿上以后发现仅能勉强遮住上半身,赵云见状正要宽衣解带再脱一件里衣,高燚哪里会肯?立即匆忙将赵云所递外衣系在腰间,便去和赵云推搡:“别别别,云弟再脱就要走光了!” “走光,是何意?”赵云闻言一愣,虽然最近他和高燚相处总会听到许多新鲜名词,但还是颇为惊讶。 走光,这个该怎么和赵云解释呢?高燚不由得犯了难,正在他劳心费神的时候,赵云一个激灵道:“明白了,兄长是怕那些大夫全走光吗?不怕,他们不敢离开,况且弟脱不脱衣服和他们走不走光也并无关系啊!” 高燚两眼一翻,好奇葩的理解方法。 不对,大夫?高燚也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云弟意思是刚才那些人都是大夫?这怎么可能?秦翻的人不是翻遍了广平城也没找到一个大夫吗?怎么可能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莫非是上掉下来的不成?” 赵云顿住笑意,语气微微发冷:“这自然是那个恶女的杰作,她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把方圆能找到的大夫全找了来,并要挟他们,若是治不好兄长的伤,便一个个取了他们的性命!” 这个赵云,居然连落月的名字都厌恶提起了,高燚苦笑着摇摇头,他本来想靠自己的本事化解落月和赵云的隔阂,赵云和他结成了异姓兄弟,若是落月这样的高手也能留下来,自然是助力多多,高燚是费尽了心思,认为要是能把这两个冤家撮合到一起,肯定会像他当初和赵云不打不成交一样冰释前嫌,现在看来不但算盘落空,只怕赵云和落月一见面就会拼个你死我活的。 “啊,云弟,我现在都平安无事了,你就不要再生落月姑娘的气了,难道你忘了吗,成大事者,就得不拘节,你这样排斥她,是不是有些求全责备了,毕竟落月姑娘也不是一无是处,你看,你都了,她不是请了这么多大夫来吗?这也是一片心意不是?人家不过是做事不讲究方法而已,本心还是特别好的,咱们都大男人,何必跟女人过不去呢?” “还是高公子有见地,果然我张仲景没有看错人!”蓦然一个声音从洞口传来,高燚看时,只见这个自称张仲景的人信步进来,面上带着可人的笑意,正抬眼也看着高燚。 “你你是谁?张张张仲景?”高燚怀疑自己听错了,重复问了一遍。 对方颔首点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机,张仲景!” 高燚这下真的怔住,蹬蹬蹬后退几步,退到了开始被雷劈的地方,突然发狂似的欢呼一声,跳了起来,可是这一跳不要紧,直接从雷击的窟窿处跳了出去。 不是吧,这样也可以?身在半空中的高燚在半空中手舞足蹈,看着眼前的花花草草变得让人眼花缭乱,所幸闭上眼睛,大喊救命,然后身形猛然一顿,系在腰间的衣袍正好被一根大树的枝杈挂住,高燚自然也被留在了半空中。 赵云和张机自然听到了高燚的呼救,从山洞内冲出来,看着正在山洞后面那棵起码有五丈高的大树上狼狈惨叫的高燚,不由得满眼惊诧。 “这么高,兄长,你是怎么做到的?” “别忙着风凉话啊,先想法子把我放下来啊!”高燚尽管惊恐,手脚却是什么都抓不到,见到赵云和张机在身下仰望着他,这才知道自己身处的半空起码有三层楼高,心要是落下去,就是不死也半残啊!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高燚正担心自己是不是又要去阎王爷那报道了,猛然却又听见挂着他的树枝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折断声。 不是吧,高燚惊得冷汗直冒,要不要这么报应不爽? 这情形赵云在下面早已看见,立即身形一跃而起,双腿接连踢在树干之上,不过转瞬功夫,已经缘树而上,到得高燚身上,出手之时,树枝恰好折断,高燚见赵云来到,也便伸手去握,不料却入眼看到了一片骇然的情形,身形不由得在半空呆住,幸亏赵云反应历史,扯住高燚衣服,才没有让高燚就此摔下去。 二人稳稳落地,高燚神情却是大变,他对赵云道:“云弟,刚才在高处,可看见了山下那片火光吗?” 赵云点头:“想来定是广平城出了什么战事——”到这赵云忽然想起一事惊道,“秦翻是紧随我和众位大夫一同上山的,为何现在仍不见来到?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未待完,张机却抬手指着前方一处地方声音惊异道:“那里——” 高燚和赵云一起顺着张机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刚才冲出去的那些大夫们,都成了一地的死尸!他们有的手脚断折,有的七孔流血,有的面目狰狞,奇怪的是,高燚等人居然没有听到一声惨叫,那里更是看不到任何搏斗过的痕迹,这些人难道是同时瞬间死掉的吗? 赵云查看了这些尸体的伤口后,悠悠道:“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谁做的?”此情此景,最是令人义愤填膺的,高燚的拳头握得紧紧,指甲嵌入皮肉之中,他的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做的,他高燚一定会让对方变成碎片! 几乎与高燚的话同时的,树林背面走出一条身影来,婀娜多姿,踏步生香,不苟言笑,手中所持惊鸿剑身裹满鲜血,人走一步,血落一路。 风突然急骤起来,空也是彤云密布,翻涌如浪,看来高燚被劈的那一道雷不是凭空就有的,一场暴雨眼看就会到来。 “高,高燚,你没事?”再次相见,落月的清丽眸子里竟泛出一阵惊喜,她似乎忘记了高燚的伤是出自她的手。 “恶女,你自然是希望兄长有事对吧,现在很失望对吧!”赵云本来感激于落月的行为,可是看到满地的惨死之人的尸体,他很难不把这件事同眼前的女人联系起来。 “赵子龙!你是我杀的这些人?”落月到底不是傻子,赵云已经在一旁把话到这个份上了,落月不会不明白,她握剑的手在抖,她看到高燚全身焦黑的模样,知道先前的雷劈中的正是高燚;她一路疾行上山,生怕见不到这个盗马贼的最后一面;她不知道为何半路上会跳出一波又一波的高手阻拦,她只知道谁挡在她的惊鸿剑前面谁便只有死;而现在终于见到日思夜想之人之后这个盗马贼却依然看着别人对她出言中伤? “是不是你做的?”高燚的话很冷,似乎从来都没有对落月这么冷。 落月一阵惊愕,眸子里登时便滚落下来如玉的珠泪来,她不禁喃喃反问道:“连你也认为是我做的?” “我不想这么认为,”高燚缓缓道,他狼狈的样子却遮掩不住话的认真,“可我没有办法不这样认为!” “好好好,我明白了,现在不管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你的好兄弟不管什么,都是对的,对,是我错了,我错就错在不该一开始就在你这个盗马贼身上用心思——” 惊雷阵阵,震耳欲聋,闪电划破长空,照耀着几个人惨白的脸,落月不傻,高燚更不傻,他生怕雷声盖过自己的声音,便对着落月大喊:“你早啊,你也可以和我们结拜啊,做大姐还是妹都没问题啊!” 落月不听这话还好,听到险些被气得吐血,世间怎么会有这样呆得不能再呆的呆子,她的声音竟也比平时高了十倍不止:“谁要跟你结拜?做你的春秋白日梦——” 话犹未完,忽然身后一股杀气汹涌而至,落月骇然急闪,竟然还是被猝然击中,她闷哼之际,只觉喉头一甜,便吐出口血来,须臾之间,那杀气竟又鬼魅一般而来,蓦然一条人影挡在她的身前,落月定睛看时,居然是高燚,他生生为她接下这一猛击,却是不肯避退,他擦了把嘴上的血,回顾落月,话语已不像先前冰冷:“没事吧?” “没事!”落月心里涌起一阵温暖,却还是本能的拒绝了高燚的手,自己撑起身子。 高燚笑笑,不什么,目光转而看向刚才这两记猛击的始作俑者—— 那是一个庞大魁梧的人,浑身血红,目露精光,嘴角的笑令人生寒! “居然还有活着的人?正好我赤虎还没有吃饱,你们几个都来祭我的五脏庙吧!” 第022章 舍命斗赤虎 热门推荐:、 、 、 、 、 、 、 狂风如刀,闪电如剑,山顶之上,高燚等四人看着面前自称为赤虎的家伙,不禁一阵胆寒,对方至少有丈二般高,身材魁梧如牛,最骇人的还是那两只灯笼一般的铜铃眼睛和血盆般的大口,此刻还在拿着一条人腿大口撕扯咀嚼着,鲜艳腥臭的人血不断从他的牙齿缝隙滴落下来,落月见了不由皱紧了眉头。 “这人,好恶心!” 这时张机却突然失声惊道:“赤虎?莫非是黑山五鬼之一的赤虎?” 赤虎停下手中动作,瞪着张机微微诧异,吞下喉咙里的人肉后才吼道:“咦,居然有人知道老子的名字,有点意思!” 赵云早已绰枪在手,把高燚的亮银枪也丢了过去,听得张机如此,便问道:“先生如何知道此人?” 张机叹道:“附近谁不知这黑山五鬼之名?尤其这赤虎,坏事做尽,无恶不作,弑杀成性,以杀人为乐,方圆百姓无不谈之色变,也就几位初到此地,不知罢了!” “哼,既然如此,就让爷我为百姓除了这一害!”高燚将银枪舞在手中,密不透风,眼神肃杀地盯着比自己高大许多的赤虎,断喝如雷震。 “兄长,我来助你!”赵云也要上前,却被高燚喝止:“云弟,落月受了伤,你去照顾她,还有张机先生也拜托了,这个猫交给我来应付就好!” “嗯?”高燚不这话倒好,出来后赤虎整个人都狂暴起来,他瞪着铜铃般的眼珠子,口中腥臭之气冲,看到话的高燚正是刚才抵挡了他的得意必杀之人,不由得眼中燃起了一股炽热的气息,他疾走几步,身形如大山一般让人压抑,同时又把手中的人腿撕咬下几块肉吞入腹中,很快的,那人腿便露出森森白骨来! 高燚一阵胆寒加恶心,这个不人不鬼的家伙难道是要用人的腿骨来当做对敌兵器?想想都令人心惊。 心惊归心惊,高燚还是有胆一战的,只要对方是人,就一定会有缺点,高燚就是要找到这个缺点,然后让对方一击毙命! 心作此想,高燚已经抖擞一枪,极速刺出,由于身高只及对方一半,这一枪只能刺向赤虎胯下—— “真个好去处!”赤虎大吼一声,不仅不退避闪躲,反而盛赞高燚,随即手中腿骨一扫,早已护在了胯下,不偏不倚,正好隔开高燚银枪! “好快!”高燚自挨了这一下雷劈后,整个人一直觉得气血充盈,力道无穷,身法,力气都比从前强了数倍,所以他才有自信单挑赤虎,却想不到贯注全力并且将速度发挥到极致的攻击,轻易就被赤虎挡下了! “心!”落月担心的声音在高燚耳畔响起,可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赤虎挥舞过来的腿骨结结实实正中太阳穴,高燚闷哼一声,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滚落到了尘埃里。 “盗马贼!兄长!”落月和赵云的声音同时喊了出来。 “哗”又是一阵电闪雷鸣,大雨瓢泼而下。 二高燚却是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这一下着实够狠,高燚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几乎脱离了身体,全身无一处不痛,体内血气翻涌不止,所有的筋脉都像是断掉了,不要起身再度应战,连睁一下眼皮都无比费力。 赤虎狂笑着,大步流星地走到高燚面前,一口痰吐在高燚脸上,将腿骨上的人肉吃得精光,眼神里对高燚满是鄙视与不屑,抬脚向高燚踩下—— “啊!”声彻寰宇的惨叫。 “不!”落月和赵云几乎呆立当场,眼睁睁看着赤虎的脚就这么踩下,他们的心霎时像是被人给掏空了,如果他们能抢在高燚之前出手,就不会发生这悲剧性的一幕。 报仇!不能让高燚就这么白白死掉!落月抓紧了手中的惊鸿剑,赵云也拾起来高燚刚才掉在地上的亮银枪,目光中闪烁着愤恨与愠怒,他们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还是像以前一样记恨对方,就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这样想着,他们一起看向赤虎,却发现雨幕之中,竟然没有赤虎的身影了! “发生什么事了?”落月不禁一阵错愕,赵云却很快发现了端倪,因为他惊喜地看见高燚还是安然无恙地在地上趴着,除了衣服在和赤虎打斗的过程中被撕碎,身上看起来只有几处擦伤! 而高燚的面前却深陷了一个大坑,赤虎的惨叫声不时传出来,原来这个家伙刚才所站的地方居然是一个陷阱,赵云突然想起来,这是秦翻为了防止野兽前来而挖的陷阱,足足有两丈多深,里面插满了被削尖了的圆木,赤虎这下估计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吧! “原来高公子是用苦肉计把赤虎引到陷阱旁,真是用心良苦!”一直不话的张机叹服道。 “恶有恶报!”落月朝着陷阱里的赤虎啐了一口,她把高燚扶起来,全然不顾自己衣服被雨水淋了个通透,哭得无比伤心,和往日的冷艳形象简直是鲜明的对比。 赵云不忍去打扰落月,此情此景,一如他幼年时母亲对着病逝的父亲痛哭流涕的场景,他忽然明白了落月对高燚做的种种事情,早已不再是当日被盗马的愤恨,而是如父母间的这份情爱一般,他才是横亘在高燚和落月之间的那道障碍! 赵云郁闷的想着,探头看向陷阱内,只见赤虎蜷在里面,浑身扎着十几根木桩,惨叫声已经变成了呻吟,尤其是胸膛也被刺开了,露出血淋淋的内脏和没有消化的人肉,仿佛是在对这个死有余辜的恶魔的嘲笑。 “救命,救救我,救我出去!”赤虎的眼睛也被刺瞎了,手脚也被钉死,徒劳地抓着泥土,有气无力的呻吟。 雨下得越来越大,汇聚到陷阱里,将赤虎的庞大身躯一点一点淹没。 “我……唔……不想死……咕噜噜……” “那些在你面前求饶的人们,你放过他们了吗?”赵云厉喝一声,握紧手中银枪,照着赤虎心脏方向狠狠刺下。 “噗!”水中传来恶魔赤虎的最后一声闷哼,一股血水浮上水面,染红了整个陷阱。 看着恶人得报,赵云才丢下枪,朝着满地的尸体郑重下跪,口中话语凝重:“云未能保护诸位先生,愧疚难当,诸位有灵,请受赵云一拜!” 落月还在用力晃着高燚,高燚却突然握住了落月的手,口中语无伦次:“能这样在你的怀里,真好!” 落月听得心碎,本能的要挣脱高燚的手,但看到高燚那被雨水冲掉黑灰后越发惨白的脸和紧闭的颤抖嘴唇,扬起的手又轻轻落下来了,抚摸着高燚的脸,深情的道:“盗马贼,你怎么总是这么傻?” 张机给高燚把了一下脉象,本来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现在脉象很乱,随时会有生命之臾,这个赤虎是褚飞燕手下大将,如果传到他那里,只怕就没有今这么幸运了!” 赵云不以为然:“我和兄长都曾同那褚飞燕交过手,他的武艺平平,根本不堪一击!” 张机摇摇头:“赵公子不可轻敌,黑山五鬼,论起武艺,褚飞燕根本是屈居末位,褚飞燕之上,便是赤虎,赤虎之上,更有白兔,黑蟒,青牛三鬼,白兔是表字,其人姓眭名固,黑蟒姓余名毒,青牛姓张名牛角,实力都深不可测,这五人人各领一军,啸聚山林,胡作非为,只有褚飞燕所部稍微有些军纪,因此其余四鬼都信服于他——” “几位是在褚飞燕吗?他现在已经占据了广平城了!”蓦地一个温润的男子声音和着雨声响起,赵云定睛看时,只见秦翻浑身带伤而来,恭敬地随行于一个白面少年身后,少年身负弓箭,显然刚才的话正是出自于他。 “秦翻兄弟,你怎么一身是伤?”赵云震惊道,他这些时日见识了秦翻的功夫,能把秦翻伤成这样的绝不是泛泛之辈。 “不要紧!”秦翻淡淡一笑,给赵云介绍少年,“这便是我常对你们提起的沮鹄公子,沮鹄公子,这是赵云兄弟,那位是——高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秦翻话只到一半,便看见了昏迷的高燚,自然也看见了扶着高燚的落月和一地尸体,便以为是落月杀了众人伤了高燚,脸色顿时便现出怒色,不过他转瞬就反应过来,记恨落月的一直都是赵云,现在赵云表现得没事人一样,明一定另有隐情。 其实不用秦翻多想,陷阱里赤虎死后散发的血腥味也足够令人窒息了。 “这不是黑山五鬼的赤虎吗?赵云兄弟你们居然杀了他?” 赵云摇摇头,指指高燚:“是兄长!” 而沮鹄的眼睛却突然盯紧了落月的身影,眸子一紧,竟出声道:“月,你怎么在这里?你知道不知道我这些年找你找得好苦?” 落月自然也看到了沮鹄,口气却是淡淡:“我在什么地方,与你何干?” 在场几人都是一头雾水,这二人又有什么猫腻? 不过不容他们多想,忽然又是几道闪电劈下,正中半山腰的密林,当即引发了雷火,把正在上山的黑山贼众阻拦了下来。 第023章 无事又生非 热门推荐:、 、 、 、 、 、 、 现在的场面的确很是有趣,大雨瓢泼不停,山腰的雷火蔓延范围越来越大,把本来要冲上去的黑山贼众阻拦了下来,山顶上沮鹄则深情地看着落月不话,落月只管把昏迷的高燚抱得更紧。 这个动作,更让沮鹄生气了,他面色发白地吼道:“月,你就算爱上一个丑八怪也要逃避我们的亲事是吗?” 这两句话无疑又是两道惊雷,在众人身边炸开。 丑八怪,亲事—— 秦翻干咳两声,凑近沮鹄身边声提醒:“公子,他不是丑八怪,正是令尊一直想结交的壮士高燚!” “额——”沮鹄的面色霎时变得特别难看。 “咳咳——”昏迷的高燚又咳嗽了两声,手却下意识地摸上了落月的胸口—— “下流!”落月在心中暗暗一骂,这个盗马贼,人都昏了也不忘风流本色! 赵云却是适时拦住了高燚这只咸猪手,在落月的讶异眼神中,将高燚背到自己的后背上,自顾自道,又像是给落月听:“原来姑娘是有婚约的人,险些让兄长污了姑娘的清白,赵云替兄长赔个不是!” 赵云本以为经历了这场磨难,高燚和落月该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却万万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未过门的丈夫沮鹄来,恰恰沮鹄又是沮授的儿子,高燚要是此刻清醒过来,只怕会又昏迷过去。 这样想着,赵云便背着高燚要寻路下山,不料沮鹄却横在了赵云的面前,他犹豫了好一阵才脱口道:“私事以后再谈,父亲托我礼敬高公子,我不会以私废公!” 罢,他便指着一条去处道:“前方不远有一条荒废的径,可就近下山直通邯郸城,高公子可以先在那里休养一段时日!” “不劳这位公子费神,请替我和兄长转达对令尊的敬意!”事情变成这种局面,赵云不知什么好,只能婉拒沮鹄的好意,如果高燚没有昏迷,依照他的性情,很可能也不会强迫别人言不由衷的话做不情愿的事。 这时候秦翻拦住赵云道:“赵将军,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果你和高将军就这么一走了之,我和公子如何向沮授先生交代?再者,山下随时都会遇到黑山贼,他们并非寻常之辈,我耽搁的这段时间就是被投靠褚飞燕的杀手组织血玲珑的首领魅姬给阻拦的,若不是沮鹄公子及时赶到出手相助,现在我秦翻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张机也趁机劝道:“不错,高公子现在的情况,经不得鞍马劳顿了,望赵公子三思!” “看来是不和诸位一起不行了!”赵云脸上露出礼貌性的笑意,环视了一下众人,还是将目光锁定在了秦翻身上,毕竟还是和秦翻关系在这几人中是最要好的:“秦兄,那就叨扰了,麻烦前面带路!” 秦翻嘿嘿一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便走向沮鹄所的地方,只见他走到一棵参大树面前,在树身上摸索了一阵,突然只听一阵重物移动的声音响起,原先的密林竟然出现一个入口来,那入口隐蔽在一片草丛背后的背风处,寻常人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觉。 “想不到这不起眼的地方,有着这样多的机关!”赵云不禁眼神复杂地看着正痴痴看着落月身影的沮鹄,又看了看先前赤虎掉落的陷阱,和秦翻张机一起进了山洞之中。 落月走到秦翻身边,语气淡淡道:“你不要多想,我和他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只不过没有他出手为我挡下赤虎的一击,现在你看到的我也是一具尸体了!” 听了这话,沮鹄不由得重新露出了笑容:“月,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我没有过这句话!”落月语气突然一冷,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决绝,“而且我以后也不可能这样的话,我是和他没有发生什么,但是我更不可能和你发生什么!我决定不了我的亲事,可我能决定我喜欢谁?这一点,父亲,伯父都奈何不了我!” 落月完,便也朝密道口而去,只剩下失神的沮鹄在哪里喃喃:“月,为什么你变了?” “人,都是会变的,是你看不透而已!”落月人已经进了密道,这句话却清晰地飘进了沮鹄的耳中。 沮鹄一阵苦笑,语气却也是异常决绝:“月,不管你喜欢的是谁,我喜欢你,这永远不会改变!” 这样着,沮鹄不禁好奇地走到陷阱旁,他不信堂堂黑山五鬼之一的赤虎会这么轻易就被人击杀,即使是诱杀,那也得需要惊人的实力与胆魄,而那个高燚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平常人而已,不要是因为救落月而受伤昏迷,就算死上十次,都伤不了赤虎的一根汗毛吧! 找来一根长木,沮鹄搅动着陷阱内已经满溢的泥水,却根本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不由得冷笑着自言自语:“果然没有尸体,看来落月是被这个高燚骗了,真不明白父亲为何要我来找这种人!” 这时秦翻又从密道探出身子招呼沮鹄:“公子为何还不进来,迟一步只怕被人发现了!” 沮鹄扔掉长木,回头望着秦翻道:“我查看过了,这陷阱里面是空的,哪有什么赤虎的尸体?” 秦翻面色一惊:“赵将军不会骗我们的,莫非这里还隐藏着高手?” 话犹未完,突然只听一阵阵呼啸之声,秦翻抬头看时,但见漫箭雨如织,正朝山顶这片空地落下! “沮鹄公子心!” 时迟那时快,沮鹄就地几个打滚,正好猫腰入了密道之中,回头看身后时,不禁骇然,只见刚才站立之处已经满布了一簇簇的羽箭,若不是沮鹄反应迅速,只怕是再通的高手也会被射成刺猬了。 秦翻手快,立即启动密道机关,封住了密道入口,任是如此,还是有几只羽箭在封口前射了进来,看看要射中沮鹄后背时,一双玉手已经及时出手,握在了手中,丢在了地上。 “月,谢谢你!”沮鹄看着眼前魂牵梦绕的倩影,好久才吐出这几个字。 “自己心点,下次可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落月完,便循着密道向前而去。 沮鹄愕然,这时秦翻已经彻底把密道入口封死,但仍然可以听到外面呼啸不止的呐喊声,他从密道一角找到一个包袱,取出了瓶金疮药涂抹在伤口上包扎好,这才对沮鹄道:“公子,我们还是快走,如果被敌人识破了机关就糟了!” 沮鹄摇头:“很明显,对方只是虚张声势,想要把陷阱里面的赤虎救走罢了,我现在倒是好奇高燚这个人了,不仅真的伤了赤虎,而且不知给落月灌了什么迷药,竟让她这么痴恋!还有那个赵云,年纪虽,却是龙行虎步,实力高深,刚才一番试探,我方知他二人力战数千黑山贼不是虚言!” “此前我实在是不知落月便是与公子有婚约之人,我只道令尊和河间四庭柱之首的颜良结下姻亲,是为了沮家日后在冀州的根基能更稳固些,只是断断没有料到落月姑娘便是颜良之女!”秦翻着话来安慰沮鹄,虽然他知道未必能有什么用。 广平沮家和河间颜家两家大族联姻,是整个冀州都风靡的大事,沮家公子沮鹄生得一表人才,文武双全,颜家姐落月更是清丽脱俗,容貌倾城,只是两家都看了颜家这位姐的心气,她是立志要寻找一位堪称英雄豪杰的人物相伴终身的,显然沮鹄不是落月的心中人选,但是自古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落月不能决定自己嫁给谁,却能决定自己不嫁给谁,于是在成亲前夜,她收拾了细软逃婚了。 这件事一直是沮家和颜家的耻辱,为了两家颜面,沮授只好和颜良商定,对外传言落月得了一种怪病,并征求下名医前来医治,张机也是因缘际会和落月结识的,落月为高燚找来的这些大夫,其实正是给她自己治病的名医,只不过张机不,谁也不会知道这事。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公子,令尊不在,现在只有靠你来主持大局了!”秦翻道。 沮鹄却是模棱两可道:“主持大局的是谁还不知道呢,大伯在族中威望也是极高的,哪里轮得着我这个辈来主持什么大局?还好,我们的人都已经去往邯郸了,邯郸邻近冀州刺史王芬带兵驻扎的魏郡,据我们在魏郡的人来报,那里有至少两万大军,褚飞燕向来忌惮王芬,必然不敢轻易对邯郸用兵!” “王芬吗?这样来张郃肯定也在魏郡了!”秦翻心中暗暗想着,好像高燚的兵器就是张郃所赠吧?此人虽然年少,居然也名列河北四庭柱之列,与颜良、文丑、高览、韩猛等人齐名,定然是和高燚、赵云一样实力非凡的人物,有时间一定要见识一下。 第024章 两情不相悦 热门推荐:、 、 、 、 、 、 、 就在高燚一行人匆匆赶往邯郸之时,中原大地之上也是风云变幻,皇甫嵩在长社用火攻大败张宝集结的三十万黄巾精锐,张宝麾下诸多名将波才,彭脱,卜已都死于此战,张宝欲领残军与南阳的张梁人马会合,不料却被朝廷起用的骑都尉曹操领兵再度挫败,张宝无法,只得北上平原会合张角,皇甫嵩声势大振,便与曹操合兵,星夜向平原急行军,意图一举歼灭张角本人,让黄巾军群龙无首。 高燚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已经在邯郸城内的客栈休养了半个多月,他拒绝了沮鹄的好意,没有去沮家在邯郸的居所居住,而是和赵云选了客栈来住,至于落月,也是在客栈开了一间上房,秦翻作为沮家死士的副统领,自然不愁没有地方可住,倒是张机,居然在邯郸有自己的药店,更不用高燚去操心了。 “兄长,总觉得,我们是被沮家利用了!”这夜里,外面月黑风高,赵云在客房里点着油灯,吃着可口的酒菜,自顾自地道。 “一,二,三,四……”高燚在床上做着俯卧撑,顾不上跟赵云话。 “咦,兄长,你这是什么动作,我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过?”赵云被高燚这套奇怪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连饭都不吃了,他最近总是看到高燚做奇奇怪怪的事情,不是五更起来只穿着寝衣在长街上跑,就是看着太阳月亮星星莫名其妙的话,关键是每次高燚话的时候,落月就会在某个地方呆呆看着高燚不话,等高燚看到她时又会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高燚翻个身躺在床上,出了一头的汗,他抹了一把促狭地笑道:“这个是我锻炼身体的秘方,可以强身健体,云弟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啊!” 赵云笑着摇头:“那就不必了,我是觉得兄长的心性实在是好,难道兄长看不出那沮家人是在利用我们吗?” 高燚在床上一个骨碌坐起来:“利用?我明白云弟的意思,但这不也明了我们是有利用价值的吗?就算是被利用,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云弟不要忘了,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名望,而经过一次次的与黄巾贼交手,我们的名望也是不断累积,沮家利用我们对抗,我们何尝不是利用沮家给自己一个大展宏图的机会?事情都是相对的!” 赵云是何等聪明之人,岂会不明白高燚的深意,他不由对高燚叹服道:“兄长果然高见!” 忽然房门砰砰响起,原来是落月,她语气不耐烦地道:“里面的,有活着的没有?” 高燚不高兴了,这个落月最近仗着关系跟他日益亲密是话越来越不注意分寸了,他大声回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去歇息?我正和云弟脱光了衣服商讨下大势呢!男人话的时候女人不要来打扰!” “嘭”不等高燚把话完,客房的门突然被落月一剑劈开了,她拿着剑一副要杀人的模样立在门口,把屋内的高燚和赵云吓了一跳。 “客官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店二闻声而来,看到这情景,心翼翼问道。 落月盯着高燚看,手中剑却倏地抵在了店二的脖子上。 “啊哈哈,女侠消消气,能好好话何必动刀动枪的呢?都怪我们店年久失修,这门窗都是该换了,你看这用料一看就是黑心商人以次充好,让客人受惊了,的这就去给几位客官向掌柜的明此事,马上换房,字一号上房!” 高燚在床上对彪悍的落月一抱拳:“好剑法!” 落月淡淡道:“浮云马我已经托人骑来了,就拴在客栈后院马棚内!自己用就去牵!” 高燚一听嘴巴张得老大:“那三千金的事情——” 落月人已经走到窗外,倏地吐出两个字:“随便!” 高燚大笑道:“好一个随便,那我就不还了,不过我可以考虑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怎么样?云弟,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的。” 赵云继续自顾自吃菜,嘴里含混不清着什么。 倒是落月身形停住了,她自语道:“我要牛马拿来做什么?” 月上中,赵云又拿了高燚的亮银枪去后院练枪法,客栈掌柜的做事效率果然快,不过一个时辰就换上了全新的上等木料油漆过的门窗,高燚看着月光下赵云挥枪抖擞的矫健身姿,连声不住口的称赞:“这样好的身手,不知道将来有哪位女子有福嫁给云弟!” 忽然高燚右面传来一声吱呀声响,原来是落月开了窗,见高燚色眯眯正看她,不由面上现出愠色,冷哼一声正要关上窗子,却被高燚出声叫住: “什么意思啊?我知道我长得丑,但是你也用不着这样避之唯恐不及吧?” 落月本来关了窗子,复又打开,冲着高燚一脸凶巴巴的模样,却是别有一番风韵:“谁稀罕你这盗马贼长得好不好看?若不是下面那个深更半夜还舞枪弄棒地扰人清梦,鬼才懒得跟你们废话!” “这话也未免太伤人了,哎哎哎,但也不知哪位非要死乞白赖地跟在我们身边,可真是叫人费解啊——” 最后这个“啊”字是高燚拖着长音惨叫出来的,因为落月就在这眨眼功夫,身形一掠,居然从自己窗口跃到了高燚窗前,手中剑自然也压迫着高燚的后颈,两个窗子少也隔了三丈,这落月居然能瞬息之间到达,高燚由此得到了一个结论:愤怒的女人很可怕,战斗力更是无法估量。 不过现在高燚更感兴趣的是落月那曼妙的躯体,月下窗前的她,只穿了一件寢衣,眉目如画,更显绰约风姿,肌肤胜雪,真堪人间绝色,高燚不由看得呆了,口水便吧嗒吧嗒掉到地上,听来格外清晰。自然的,高燚脸上便留下了落月大美人赏赐的五指山——啪! 高燚委屈的捂着脸,发着满腹牢骚:“明明是你先勾引人,却反过来打我一巴掌,这有没有理王法了?人长得漂亮就可以乱打人啊?人长得丑就活该被挨打啊?哪个男人见了你这样不起色心?没有色心的是圣人,就算是圣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啊?圣人也得传宗接代啊不是——” “啪” 落月一扬手,絮絮叨叨个不停地高燚另一边脸上也多了五条手指印,他却依旧嬉皮笑脸:“这才对嘛!什么事都是要成双成对的,打巴掌也是一样,对吧?” “噗嗤”落月这次居然被高燚的话逗乐了,冷若冰霜的俏脸上迅速腾起一抹红晕,在如玉如银的月光反衬下更显迷人。她自知失态,马上又板起脸来怒斥高燚:“的好,要不要我直接剜你一对眼珠子出来,这样也算是凑成一对的,岂不更好?” 落月可不是而已,不等高燚回话,拿剑居然真就朝高燚眼上招呼去了,高燚这一惊可是非同可,抽身便退,就地一滚,马上就要拿自己的亮银枪来应付,但是忽然悲催的发现此刻他的宝贝亮银枪正在赵云的手里被舞弄得兴起,高燚登时心里就凉了半截,心中暗道以后一定枪不离身,否则哪命就被落月这个女人都拿去了也没有地方理去。 心做此想,可是对于眼前危机却是无济于事,关键时刻,高燚灵机一动,手腕一抖,嗖地便将身上寝衣扯下,露出精赤的上身来,十分扎眼。 落月果然收了剑,脸色羞红的转过身去,啐道:“盗马贼,你无耻!” “这话的,明明是你进了我的房间,我不过是脱了衣服要睡觉,却被你无耻,这可真是大的冤枉!”高燚唉声叹气,那样子仿佛落月已经对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练在下面练习枪法的赵云也停了下来,忍住笑看热闹。 落月侧过头,却惊异地看见高燚人影不见了,她再转身时,高燚却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了她的面前—— 恩,只不过距离有点近。 高燚粗重的气息喷到落月的脸上,她只感到整个脸都发烫了,她不明所以地看着高燚,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在意一个看起来一无是处的人? 高燚自然不知道落月在什么,他盯着落月的眼神,从里面看到了迷惘和困惑,我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迷惘什么困惑什么,他只知道,从见到落月的第一起,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高燚想起他穿越之前,也算是风流成性的,但惟独曾对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女生心动,那是一种暧昧的好感,每都会在一个路口相见,不知道对方姓名,不知道对方的背*景,喜欢大概就是像现在这种感觉吧,不出什么滋味,却又是那种真实存在。 “盗——马——贼!”落月终究还是反应过来了,她后退一步,拿剑便要真真切切的给高燚身上捅一个窟窿,却不料高燚竟出手反比她快,这个家伙不知何时竟已捏住了她握剑的手腕! 落月忽然记起,高燚的实力本来就不曾全部发挥出来过,听赵云,自从被雷电劈了一下,高燚的功夫竟然大有进境,虽然还是逊于赵云,但假以时日,必定会是万夫莫敌的人杰,眼前的事实便是最好的例证。 而高燚似乎没有想这么多,他示意落月看向邯郸城外方向,那里不知何时竟然亮起了大片的火光! 赵云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他吃惊道:“那是什么?” 高燚放开脸色早已嫣红如血的落月,悠悠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褚飞燕已经安定了广平城,并有了其他人马支援,想趁魏郡的官军被黄巾股势力掣肘,急行军迅速拿下邯郸,借机把并州的白波贼势力与冀州的黑山贼势力打一条通路,好与朝廷官军分庭抗礼!”I187 第025章 兵临邯郸城 热门推荐:、 、 、 、 、 、 、 果然高燚所料不假,褚飞燕奇袭广平城,却想不到广平的钱粮守备已经大部分转移到了邯郸,褚飞燕费尽心机拿下的广平无异于一座空城,甚至那些流民也是官兵伪装用以迷惑人的,褚飞燕自然大怒,加之赤虎莫名遇难,更是叫褚飞燕抓狂不已,他竟不顾平原张角的严令,只令于毒领三万黑山军前去平原助张角对抗皇甫嵩,又令眭固领二万人马绕过邯郸佯攻魏郡吸引王芬的注意力,复请黑山大帅张牛角领一万人马兵指壶关以防并州丁原,褚飞燕自领黑山五万精锐,分做四路,星夜来攻,誓欲拿下邯郸! “报告褚帅,离邯郸城还有五十里!”月色之下,黑山军探马往来如梭。 “嗯,号令下去,加速行军,这回再走了一人,我绝不轻饶!” 马背之上正夹*紧马肚的褚飞燕圆睁双眼,他身后是数以万计的黑山精锐,虽然服色不一,却都是精神抖擞,他们随褚飞燕身经百战,与官军、匈奴、鲜卑、乌桓都多有交手,褚飞燕这次带他们前来,是抱定了必胜的信心。 “必胜!”万人齐呼,声彻寰宇。 这时一员青年副将从后方飞马而来,他生得一副柔弱模样,面色发白,让人不禁担心能不能禁得住这长途奔波之苦。 褚飞燕见了此人,不由得眉头皱起:“十七,不是让你在后军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被称作十七的青年苦笑道:“十七身受褚帅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在后方出些计策,但褚帅可知道我十七更想亲自领一支人马建立些功劳,否则只会被军中兄弟是无能!” 褚飞燕不满道:“那些家伙又你的坏话了?等拿下了邯郸我要他们亲自给你赔罪!” 十七摇着头:“不,他们没有错,黑山的弟兄哪个没有光鲜的战绩,我虽然体弱,功夫的底子这些年却没有落下,褚帅若是真的为我好,就把我十七派做攻打邯郸的先锋!” 褚飞燕断然否决:“不行,你是我军中智囊,我虽是粗人一个,但也知道用智比用勇有效百倍,收起你的战意,好好给我回后军想几计策去,我们人虽多,可是战斗力与装备都不如官军,每一次都是硬仗,明白我在什么吗?” 他这一喝无异于雷震,十七虽然还是不服,可对上褚飞燕决然的眼神,只好叹一口气调转马头离开。 副将孙轻是个面容凶悍的人物,他看到十七黯然离去,不禁也打马上前劝褚飞燕道:“褚帅何必如此绝情?十七跟随褚帅多年,难道褚帅还信不过他?” 褚飞燕大笑:“我褚飞燕岂会是这种肚鸡肠之人?只不过我不想让他也变成我们黑山五鬼这样的粗人罢了,我褚飞燕要走的是一条没有人敢走的路,十七这种人正是和那日我遇到的高燚赵云一样,文武兼备,留待日后自然大有用处!” 孙轻看着面色有些沉郁的褚飞燕,知道这个从来不服输的褚帅定然是想起被高燚打败的不堪往事了,他知道如果出不了这口恶气,将会成为褚帅一生的耻辱,所以即使那个十七请战多少次褚帅都不会答应,因为褚帅要亲自击败对方来拿回自己在黑山往日的威信,而据可靠情报,那个高燚就在邯郸城内! 其实孙轻想错了,褚飞燕此刻心中想的却是七年前救下十七的那一幕,当时他年纪尚轻,游历下,与好友在汉水泛舟时救起,当时十七浑身重伤奄奄一息,醒来后对于自己的身份也全然不记得,只知道自己是姓叶,因为褚飞燕在族中排行十六,便自作主张将这个来路不明之人取名为十七。 自古以来,叶姓之人都极为少见,所以要想知道这个叶十七的真正身份,并不算难,褚飞燕多方打听之下,意外得知当年确有一户叶姓的豪族因招惹仇家而被灭门,全家几百口人无一幸免,后又有人传言其人并未身死而是不知所踪,其妻也是流落途中被西北一个大人物相救。 “褚帅!”忽然一个妩媚的女声响起,褚飞燕回过神来之时,只见一道红色身影掠地而来,居然稳稳落在孙轻的马背之上,孙轻只觉一阵花香扑鼻,整个人都险些从马上迷醉得栽下去,正迷神间,脸上早啪的挨了褚飞燕一马鞭,立即哎呦叫痛,脸上瞬间便泛起了淤痕,疼得孙轻直咧嘴,却又不敢做声。 “没出息的东西,一辈子没见过女人吗?拿下邯郸城之后俘虏的女人随便挑!” 孙轻捂着淤痕一脸委屈模样:“褚帅你这话从来就没有兑现过,你哪次攻下城池下第一件事不是先安抚那些百姓的?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学那些朝廷的大将,弟兄们可是都饥渴难耐了——” “啪”没等孙轻把话完,他的另一边脸上也挨了褚飞燕一鞭子,终于才老实下来。 “褚帅果然军纪严明,魅姬佩服!”来人正是魅姬,她半月前拜沮鹄所赐的箭伤直到现在才好,为报此仇,她也集合了血玲珑所有的高手,必欲置沮鹄于死地。 “哼,我道是谁,原来半月前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子射得重伤的魅姬姑娘,你不在广平好好养伤,来这里做什么?”褚飞燕冷哼一声收回马鞭,在自己坐骑屁股上狠甩了几下,坐骑吃痛,登时载着主人向前飞驰,与孙轻和其他将士脱开一大段距离。 魅姬笑笑,身形凭空腾起,蓦然如离弦之箭一般,竟紧随褚飞燕而行,速度毫不逊色,孙轻见了更是啧啧称赞:“魅姬姐姐的功夫好出色,不用骑马也能这般快,教教我呗!” “还想吃鞭子吗?”褚飞燕突然作色道,他其实非常反感魅姬这号人物,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用些花拳绣腿迷惑人,半月前立下军令状要拿下沮家死士副统领秦翻的人头回来,最后却是自己伤得几乎死掉,现在又来褚飞燕面前装神弄鬼,如果不是今心情好,他估计就要一鞭子抽死这个狐狸精了。 “到底什么事情?快!” 魅姬娇笑道:“褚帅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个叶十七的女人流落到了哪里吗?女子近日正好打探到了:他的女人叫慕容紫烟,七年前被董卓所救,自然地成为了董卓的女人,但是朝廷为了掣肘董卓,便唆使董卓的结义兄弟也就是丁原将慕容紫烟骗入宫中,狗皇帝贪恋其美貌纳为妃子,后慕容紫烟便有了身孕产下一女,正是今日的万年公主!” 褚飞燕猛然一惊,他猜到了这个叶十七背*景不会简单,却没有猜到会是这么复杂,那个慕容紫烟居然会同时被董卓和皇帝看上,姿色一定是人间少有的,如果叶十七知道自己的娇妻不仅没死,反而被那个荒淫无度的皇帝和杀人成性的董卓玩弄过,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这件事暂时不要让十七知道,你们血玲珑这次办事还算得力,我为你们血玲珑记上一功!”褚飞燕思索了一下,然后道。 “谢褚帅!”魅姬要的就是褚飞燕这句话,她停下身形,看着褚飞燕的人马呼啸而过,蹄声大作,震耳欲聋,嘴角弯起浅浅的笑意,自言自语道:“其实还有更多的内情没有告诉你,如果你褚飞燕对我推心置腹,我那时再考虑还是不!” 褚飞燕却是无心去想这些,他带领大军又疾行了三十里,探马突然来报:“褚帅,邯郸守将领兵出城应战,已经在城北护城河外摆开阵势!” 褚飞燕眉头一皱:“多少人?” “不多,只有三千!” “哼,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褚飞燕勒住马缰,回顾军中,断喝一声问道,“谁可为先锋,斩杀此人祭旗?” 孙轻早已按捺不住,踊跃而出:“褚帅,早等得手痒了,我去!” “哼,这才像点样子!”褚飞燕大笑,取过先锋令旗,就马上掷给孙轻,“输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孙轻嘿嘿干笑:“褚帅还信不过我?” 众人策马欲行,忽然听得前方喊声大作,褚飞燕一阵心惊:“发生什么事了!” 不多时探马回报:“褚帅,叶将军独自带领五百人马,已经与那邯郸守将的三千人马厮杀起来了!” 褚飞燕勃然变色,孙轻更是气愤交加:“这个叶十七,敢抢我的功劳,弟兄们,给我冲!” 褚飞燕却忽然变了主意,见孙轻人马已动,便嘱咐道:“慢,你到是只可声援,不必出马,既然十七这么想立功,你做好人让给他一个便是!” 孙轻不解:“褚帅,阻止他出战的是你,纵容他出战的也是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褚飞燕笑笑:“我自有深意,你照做便是,你若实在想分一半功劳,只领本部一半人马迂回到敌人退路必经之处埋伏起来便可,有的是人给你杀!” 孙轻更是一头雾水了:“褚帅不会真的认为叶家子能够以五百老弱残兵挫败敌人三千劲旅吧?” 褚飞燕不置可否:“不妨我们打一个赌,若他输了,我这位子便给你做!” 孙轻脸色一下就白了:“褚帅可别开这样的玩笑,你的位子那是我能觊觎的吗?给我十个胆也不敢啊!” 褚飞燕猛地收了笑容,厉声吼道:“还不快去!” “喏!谨遵褚帅号令!”孙轻也收起了嬉皮笑脸,举手向后一招,正经起来的他像是变了一个人,“随我出发!杀敌人个片甲不留!”I187 第026章 悍勇叶十七 热门推荐:、 、 、 、 、 、 、 “铿铿铿”刀剑相交,在夜里迸出无数耀眼火花,邯郸城北五里处,两支人马拼杀在一处,只是双方人数悬殊,人多的一方自然是邯郸城内守兵,他们眼见来犯的人马不过数百人,个个士气高涨,自认为数倍于敌,定能一举将其歼灭。 城墙之上,此刻也是有数千弓箭手随时待命,沮鹄换了一身甲胄,更显英气勃发,他拱手对身边一位中年大将道:“尹将军,此刻大敌当前,贸然出兵似有不妥,不如紧闭城门,发书求援,彼时再两相夹击,必能大挫贼人!” 中年人名为尹楷,正是邯郸守将,他向来不满于沮授在邯郸安插势力,其实褚飞燕攻打广平的事情他一早就得到了密报,只是他为了削弱沮授势力,所以就作壁上观,眼睁睁看着广平城被黑山贼踏破,思忖正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现在沮授不在此间,其子沮鹄居然也对他来指手画脚,登时便忍不住了,当即变色道:“你一个黄口儿,知道什么军机大事?我派赵嗣将军出战,就是为了趁敌军立足未稳杀对方一个下马威,敌人才会忌惮于我而不敢强攻!” 沮鹄不卑不亢的回道:“将军此言差矣,对方不过数百人就敢来挑战将军不觉有些蹊跷?倘若此刻四面敌军困城,出兵力挫敌军倒也能达到将军所的目的,可现在看来,不更像是对方故意示弱想吸引赵嗣将军中计的表现吗?” 尹楷不是傻子,听到沮鹄这样才有所醒悟,他看向城外,果然不过这话的功夫,赵嗣和敌军的人马都不见了! “糟糕,鸣金,快鸣金,传令出城,传我将令,找到赵嗣人马所在,令他火速收兵!” 看着刚才还镇定自若的尹楷此刻一副惊慌模样,沮鹄不禁在心里冷笑:“真是个庸才,有这等庸才守城,不被攻破才怪!” 这时一人匆匆到得沮鹄身边道:“公子,大老爷唤你过去!人就在东市演武场。” “好,告诉大伯,我即刻便去!”沮鹄眉头一挑,温润如玉的面庞浮起浅浅笑意。 赵嗣,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别人! 而此刻,赵嗣因胜了一阵,正是志得意满,眼见褚飞燕大军并未合围,便放松了戒心,对手下将士号令道:“大家伙打起精神,给我追!不要走脱了一人,让那些黑山贼知道我们邯郸人也都是血性男儿!” “杀!”赵嗣的人马也是杀得兴起,哪里还记得出城时尹楷的嘱托,纷纷策马随主将踊跃而去。 又行了了约摸五里,赵嗣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并没有斩杀对方多少人马,为何追到的都是稀稀拉拉的散兵游勇? “不好了,将军,后方发现敌军人马!”突然士兵一起发喊,语气中满是惊慌失措。 赵嗣回头看时,果然见火光映衬下,一彪人马不知何时竟到了身后凛凛以待,为首一人,黄袍黑甲,头遮鬼面,手持一柄月牙戟,人似罗刹杀气森森,正是刚才败给自己的敌将! “怎么可能?我一路追击,你人马这么少,怎么可能还有闲暇迂回到我后面?”赵嗣震惊错愕道。 “哼!”戴鬼面人正是叶十七,他急于在褚飞燕面前立功,但又不想被他人是以多欺少,因此只领本部五百精兵,前来搦战,叶十七料想守将必定欺他人少而意图出兵,否则待褚飞燕到来,对方定然惧战不出,再想立功便是虚话,他也深知唯有以少胜多,才能让黑山诸人真正信服于他。 而眼前不知死活的赵嗣,正是他叶十七最好的猎物! “连我什么时候到你后面都不知道,可真是一介庸将!” 叶十七着,冷声下令:“五百人分做三队,一百人扼守退路,二百人分左右两翼放箭掠阵,剩余二百人,随我冲杀!” 他指挥若定,身做前锋,气势惊人,再加上他那一身兵甲,望之令人生寒,委实森然恐怖,两军虽未交兵,却好似下一刻赵嗣的三千人马就要被歼灭一样! 赵嗣有些气急败坏:“败军之将,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过数百人而已,杀!” 风高夜黑,月隐星暗,赵嗣军全军点起火把,呼啸着冲杀过去,他手中长枪运转如飞,刚杀了几个人,忽然眼前闪过一道身影,不及防备,肩头吃痛,钻心彻骨,霎时便血如泉涌,回顾右肩之时,骇然见到自己整条手臂都不见了,再看地上,血泊中的右手还在握着长枪震颤不已! “啊!” 赵嗣惊恐地看向面前那个戴着鬼面的叶十七,顿时惊恐万状。 “将军心!”眼见叶十七又要出手,旁边一个骑兵竟然直接扑了过去,叶十七冷哼一声,直接一戟将那个骑兵挑飞,只见那血肉模糊的身体在半空一阵哀嚎之后,才落到地上摔成两段。 “好恐怖的身手!”赵嗣看得呆了,但肩膀的剧痛很快让他清醒过来,他现在不能死,他要带着剩下的人赶快回到城中,不能让剩下的人陪他死!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剩余的人马聚拢在一处,三千人被五百人大败,任谁都想不到,不,确切的,是被对方二百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他们一面奋力与对方厮杀,一面看着自己人的伤亡继续不断增多,每个人的眼里都流露着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存的向往。 叶十七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将人马聚集起来,暂时停止了进攻,他的手下到底也是人,会累,会伤,会死,他问向校点死伤的士兵:“战果如何?” 士兵回道:“死五十五人,重伤八十四人其余各带轻伤!敌死伤约千余人!” 叶十七冷冷笑出声来,虽然隔着面具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可以想见那种得意神色。 他回顾军中,豪情问道:“壮哉勇士,还可一战否?” 回答他的是整齐划一的声音:“愿随将军一战,身死不悔!” 人马虽少,斗志却是昂扬无可匹敌,只能一手拉着缰绳的赵嗣听了这凛凛不可侵犯的壮志豪言,知道自己是彻底败了,不要他有三千人马,即使是三万人,怕也是击不垮这五百人的信念,黑山有此悍勇之士,怕以后必定朝廷心腹大患。 “嗤嗤嗤”没等赵嗣心情转好,两面忽然梆子响声大作,蓦地射来满箭雨,只听自己人一阵哀嚎,不过转瞬功夫,便又死伤数百,赵嗣不禁血气攻心,他左手抽出腰间宝剑,一阵挥舞,拨落流矢,即使这样,手臂上还是中了两箭,越发气力不加,但还是忍痛大呼道:“不要慌,他们人少,这不过是虚张声势,城池就在前面不远,我们快马加鞭,冲出包围!” 到包围二字之时,赵嗣自己都苦笑了,三千人逃出五百人的包围圈,这本身就是一个大的笑话! 想到这里,赵嗣突然停了下来,犯下如此大错,回去也是要被军法处死,与其留个骂名,不如—— 众士兵见主将停马,也跟着一起停下:“将军,你——” 赵嗣平静的道:“对方志在取走我的人头,给他便是,你们迅速回城助尹楷将军坚守,告诉他,我赵嗣有负他重托,但是能死得其所,此生无憾!” 完这句话,赵嗣自己都微微错愕,以前的自己只会欺软怕硬,恃强凌弱,想不到今日也能潇洒一次。 “将军!”众人一起拒绝,“愿与将军同生共死!” 赵嗣热泪盈眶,他听着越来越近的喊杀声,也看见了叶十七那令人恐惧的身形,大喝一声:“走,城池若破,我等连葬身之地也没有了!” “将军保重!”众人明白赵嗣这样的深意,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离开了。 只有赵嗣的数十亲兵聚集在他身后,任凭赵嗣如何下令,就是不肯离去:“将不畏死,士何贪生?” “好!”赵嗣一阵感动,用力高举佩剑。 但他的剑却没有落下,因为一支箭已经贯穿了他的后心! 与此同时,叶十七也旋风般杀到,一戟扫过,已经将赵嗣人头拿在了手中,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剩下的那几十人,根本不用叶十七出手,他的随从手起枪落,那些人转瞬便化成了一地的死尸。 “厉害啊!姓叶的,才半个时辰,就伤敌过千,以前还真是看你了!”远处一将放回弓箭,正是出手射杀赵嗣的孙轻,他身后不时传来阵阵惨叫,显然他早已领兵等候多时了。 叶十七冷笑一声道:“不是丢给了你一千残军吗?随便杀!” 话未完,忽然无头的赵嗣尸身手臂落下,手中剑锋蓦然朝着叶十七头顶劈下,他惊身而退,虽是如此,脸上所戴鬼面还是被一剑劈开来,露出了他惨白的脸。 场中所有人都愣愣怔住,不免对马背上已经死去多时的赵嗣尸体投去了几分敬意。I187 第027章 落月惊神枪 热门推荐:、 、 、 、 、 、 、 “开城门,我有要事面见尹将军!”夜色下一员骑兵浑身浴血,策马停在邯郸北门前大喝。 守城兵士看见是自己人的服饰,不疑有他,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将这人放入。 尹楷刚在城头巡逻了一阵,见赵嗣还不回军,忽听军士回报,心头便是一惊:“糟糕,必定是赵嗣出事了!” 他快步走下城墙,正迎上那个浴血骑兵被人扶着过来,只见他满身带伤,几乎看不到一处完好处,已经是奄奄一息。 “发生什么事了!快!”尹楷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但他不想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他拖起这个将死骑兵的身子,怒声问道。 “咳咳,赵嗣将军中计,遇难于乱军之中,三千人马折伤大半,剩余残兵于城北遇了埋伏,正在拼死一战,人舍命前来报讯,万望将军前去——” 后面的话他并没有完,便身子一软死在了地上。 尹楷双拳握紧,两眼简直要冒出火来,这时其他三门传令也纷纷来报:“黑山军已到城外五里处,耀武扬威,正在准备攻城!” 尹楷又气又急:“好狡猾的贼人,我先声夺人不得而反为其所制!” 但是着急也没有办法,尹楷登上城墙,几乎有些绝望地看着邯郸城四面冲的火光,黑山军如四条火龙把的邯郸城围困起来,鼓声阵阵,城上士兵个个面露惧色,他们也听了赵嗣惨败身死的消息,三千人马无一生还,想到自己很快也会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不由个个声呜咽起来。 “哭什么!”尹楷本就心烦意乱,听了这些哭声更加大怒,他冲过去揪出几个哭得厉害的士兵,几鞭子抽下去,把这几个士兵的头盔也打落了。 “将军,我们不想死啊!”那几个士兵瑟瑟缩缩地躲闪着尹楷的鞭打,泪水和鼻涕齐流。 尹楷还要再打,鞭子却停在了半空,因为他看到了这些士兵的脸,还都是稚嫩未脱的样子,很明显不会超过十五岁。 “你们年纪多大?”尹楷厉声问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 “!”尹楷加重了语气。 “回将军,我十三!” “十二!” “十一!” …… “太不像话了!”尹楷勃然大怒,朝廷严令须得十五岁过后方可入伍,虽然很多人为了全家免于徭役而谎报年纪入伍,尹楷却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在他的治下发生,他咆哮如雷道,“赵嗣呢,把他给我找来,看他做的好事!” 身边有其他士兵偷偷告诉尹楷:“将军,赵嗣将军已经阵亡了!” 尹楷突然沉默下来,不觉两行眼泪潸然落下。 没有人注意到,刚才气绝的骑兵突然一动,摸出腰间匕首,身形抖动之间,已经放倒了几个士兵,然后拖到暗处换上对方服饰,又奔到一处城墙死角,招呼一声,竟有十几条人影现出形来,个个着夜行衣,黑巾蒙面,身材颀长纤瘦,竟然是一众女子! “魅姬姐姐有令,在城中暗杀几名大将,然后栽赃给高燚等人,彼时我等在于城内四处放火,乘乱赚开四门助褚帅入城!” “喏!” 此时高燚与赵云早已换了甲胄,高燚知道大军压城,不管是守将尹楷还是沮鹄本人,还是急于报当日之仇的褚飞燕,都不会让他乖乖闲坐在邯郸的客栈里看戏。 高燚连日来一直奔波不息,多日不曾梳洗,现在理了须发,沐浴过后,一身亮银战甲加上张颌所赠亮银枪,跨上浮云马后真个是俊面如玉棱角分明雄姿英发气度不凡,与先前不修边幅的黑煞神形象大大不同,连落月本人都看得一呆:“盗马贼你这是脱胎换骨了不成?” 高燚哈哈狂笑:“怎么,被我的俊朗外貌看得春心荡漾了不成?不过你是有男人预定的了,我可不想当第三者!” 第三者,男人预定这种词落月幸亏是听不懂,否则高燚身上又要多几个透明窟窿了,不过春心荡漾这个落月还是听的明白的,果然,喜欢用剑话的落月一个瞬息间就拔剑到了高燚面前。 高燚已经习惯了落月这一套,知道不过是吓唬自己而已,但高燚也不敢大意,立即举枪隔开落月惊鸿剑,正好瞥见枪身之上当日落月所刻的“落月”二字,忽然心念一动,大笑道:“自张颌将此物赠与我之后,一直未能起个响当当的名号,不足于震慑敌人,既然落月妹子帮忙刻了这两个字,我便借花献佛,唤它做落月神枪如何?” 落月面色微微一红,嘴上却道:“不好,平白污了我的名号,待我削了它去!” 罢落月还真的出剑要削,高燚哪里肯同意:”别别别,这也算是定情信物了,既然要削,那日何必又刻上去呢,我须得好生保管才是!” “盗马贼你是皮紧肉痒活腻歪了不成!” 这下可惹恼了落月,她柳眉倒竖,手腕一抖,长剑泛寒,真个要刺,忽然只听一声呱噪,但见一队士兵呐喊而来,当先一员将官跨马执鞭,竟是一脸杀气。 高燚不明就里,笑着对身边玉人道:“落月妹子休闹,果然人家来请咱们帮忙了,不让被看了笑话!”罢转向马上*将官“军爷好——” 高燚话没完,那将官忽然拔下佩剑,指着高燚对身边人喝令:“左右,拿下逆贼高燚!” “刷刷刷”此言一出,这些士兵纷纷抽出兵器,将高燚三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我看你们谁敢放肆!”情势急转直下,高燚三人都是一惊,赵云挺枪喝问道,“伤我兄长者死!” 他本就杀气森森,这刻豪言凛凛,前来抓捕高燚的人都被吓得后退几步。 落月也待发难,高燚却扯住她的衣角,又喝住赵云,在马上拱手对那将官道:“军爷,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下自半月前来了邯郸,一直在此客栈养伤,今日听闻敌军围城,正要踊跃一战,如何反成逆贼?” 那将官被赵云吓得也是一惊,但还是强自镇定道:“逆贼还敢狡辩,你明明是黄巾细作,明为养伤,实则暗杀多名将士,正是尹楷将军差我来拿你!” “……”高燚诧异地与赵云对视一眼,然后又道,“这可是大的冤枉,定是有人陷害,我自去向尹楷将军个明白!” 那将官却是一个手势道:“哪里容你去见将军,彼时再趁机行刺不成?” “放屁!”落月身形一动,眨眼间便分开士兵到了那将官身后,不等他多话,一柄长剑已经是凛凛压上后颈,“再敢胡,剁了你的肉喂狗!” 高燚和赵云双双被落月的话震住,这个妹子还能再剽悍一点吗? “这位军爷,一者,高燚做事一向行得直走得正,不会去做暗杀这样为人不齿的勾当,二者,军爷那暗杀之人刺杀了许多将士,试问军爷,高燚若是那暗杀之人,会乖乖受缚吗?” 高燚咳嗽了两声,不紧不慢地着这话,赵云也冷笑一声道:“兄长话是客气,换句话,我们若是凶手,你这厮够我们杀么?” 高燚与赵云大战褚飞燕的事迹谁人不知,也就这个邯郸城的所谓兵士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人错了,人有人不识泰山,还请壮士恕罪!”到底是见风使舵的高手,那个将官知道此刻再不认怂可就人头落地了,他虽然没有亲见高燚出手,但单看赵云的气势和落月的一招制敌就知道他再修炼一百年都不是对手了,此刻他只恨为什么尹楷要派给他这么一个棘手任务。 “落月妹子,不要为难他,他不过是个传话的,既然尹楷将军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不亲自解开这误会是不行了!”高燚摆摆手,示意落月放了那将官。 落月惊道:“盗马贼,人家这样对你了,还要去送死吗?有什么可的?” 赵云也点头:“是啊兄长,反正他们也拦不住我们,你也休养好了,你不是一直要去皇甫嵩大人那里吗?听闻他已经领兵逼近*平原,我们前去投靠正可一展所长!” 高燚摇摇头:“这话得好糊涂,云弟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在常山结义时盟誓的豪言,黄巾之乱,最苦的是百姓,褚飞燕刚得广平又觊觎这邯郸,即使他本人好心与民秋毫无犯,但你能保证他的麾下就没有趁机作恶的士兵?张机先生也了,黑山五鬼,除了褚飞燕,个个无恶不作,我等不管身在何处,都应当惩恶扬善,激浊扬清,为民何惜身死,何计得失荣辱?” 落月悚然动容:“盗马贼,为什么这样的豪言壮语从你口中出感觉怪怪的?” 高燚笑笑:“早就过,因为盗了你的马,所以落月妹子你从此怎么都看我不顺眼了!” 赵云则是面带羞愧:“兄长得极是!是我太过计较了!” 高燚走到赵云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云弟何须自责,你也是为了我好,这份心意我明白!” 到这里高燚皱了皱眉头,既然暗杀的人蓄意把罪名栽赃在他的身上,那他也只有站出来奋起反击了。 但下一刻,高燚却生出了一个好点子,他自动将手中落月神枪奉上那将官手中,声音凭空高了数倍,似乎故意让什么人听见一般:“尹楷将军果然神机妙算,还请军爷前面带路,引高燚去见他!” 高燚这反常言行出乎所有人意料,落月与赵云要什么,却被高燚制止:“不需多言,我自有主张!“ “壮士你——”那个将官却一头雾水了。 高燚伸出双手:“军爷是怕我发难吗?只管拿绳子来绑了我去也可!” “他发什么疯?”看着高燚被绑得跟粽子一般被牵在那将官马后渐渐走远,落月嘀咕道。 赵云手里拿着自己和高燚的兵器,翻身上了浮云马背,神色肃穆道:“姑娘何等聪明,会想不到这一层,那些暗杀此城将士之人,必然是褚飞燕派来的杀手,兄长故意如此言语是想稳住暗处的那些杀手,他急于去见尹楷将军岂是要去领罪,实则是去保护对方!还有,兄长话中提到张机先生,是要我们快去药店以防那些杀手对张机先生下手!” 落月顿时醒悟:“这盗马贼话中竟有这样玄机,张机那里交给我,你速速跟上他们!万一对方人多,我担心盗马贼不能应付!” 赵云心里笑了:既然这样关心,何必又和兄长嘴上常常对掐? 二人默契点头,夜色之下一左一右疾行而去。I187 第028章 将计更用计 热门推荐:、 、 、 、 、 、 、 此刻邯郸城内,黑山贼大军困城的消息已经是人尽皆知,往日繁华的夜市现在一片冷清,所有店家都早早便关了店门,生怕城池一破殃及自己,虽然他们都知道真若如此,躲在家中也是无济于事的。 张机所开的万春堂却是一番常态,依旧大开店门迎接来诊病人,他知道战事一起,守城士兵必定有死伤之人,近来血玲珑的杀手频繁出动,杀害了好多军医,张机知道待会会有的忙了。 果然,不一刻,便有几个军士前来相请,模样恭恭敬敬:“先生,我们与贼人先锋交战了一阵,死伤几多,军医顾不过来,尹楷将军吩咐令我等前来相请!” 张机微笑点头,给面前的病人开好了方子之后,才起身拿了一个包袱道:“军爷带路!” 哪知出了药店,张机忽然发现所走路径不对,他停住身形,心中知道对方不是善类,悠悠道:“这不是去伤兵营的路!” 对方哑然,犹豫片刻后立即赔笑道:“这确实不是去伤兵营的路,伤兵营已经满了,尹楷将军在城外另外临时搭建了一处,我等正是领先生前去那里!” 张机忽然大笑,笑毕之后却是冷言冷语:“几位可真是会笑,现在谁人不知黑山贼围困邯郸,如铁桶一般,飞鸟尚不得出,何况还有余力在城外扎营?诸位带张某去的莫不是黑山贼的伤兵营吧?” “嘿嘿嘿!”领头的人摘下头盔,露出一张满布刀疤的脸来,他凝视张机,眯着眼睛厉声道:“先生不仅医术通神,更是慧眼通啊,竟然没有瞒过您,那我们也不需再做戏了,我们黑山人人敬重先生,褚帅了,邯郸若无先生,一日便可攻破,可若是有先生帮忙救治那些伤兵,却是褚帅的心腹大患!” 着,这些人一起从腰间拔出钢刀来,锋刃冷冷泛寒,如同毒蛇的信子一般,令人心惊。 然而张机却不仅没有心惊,反倒是正色道:“还请回复你们大帅,张机行医是为救人,不是为了制造杀戮,若张机是那种贪生惧死之人,又何必从人人安居乐业的荆州来到这灾**不断的邯郸?”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头领耐不住性子,知道张机是不会乖乖肯跟他走了,不由得面上一寒,手中钢刀一紧,刷的一声,直拍张机后背。 刀光如电,张机却是面不改色,反倒是那名刀疤头领,忽然一声叫痛,低头看时,手腕钉着一柄细剑,两刃薄如发丝,正衬冷月,灼灼如湛湛秋水,他啊的一声,仰面倒地,一条人影风驰电掣,眨眼便自他手腕处拔出剑来,反手一抹,只觉脖颈一凉,已然气绝。 剑是惊鸿,人是落月! 随从这头领来的人,眼见不妙,一哄而逃。 “张机先生,没有事吧?”落月与赵云分道扬镳,疾行到了万春堂,却被店里伙计告知张机被人带走,当下便知有变,一路寻踪而来,果然见到对方要对张机下手,若是迟了须臾,只怕张机就遭遇不测了。 “多谢落月姑娘相助!”张机似乎早就知道落月会来一般,对她拱手施礼。 “何须这样客气,若不是盗马贼提醒,我也料不到这一层——”话一半,落月忽然自觉失言,若是被这些细作知道了高燚识破了他们的计谋,只怕反会中计。 心做此想,惊鸿剑已经长啸一声,抖擞而出,落月屏住呼吸,发力追赶,手中长剑更是运转如飞,只听几声闷哼过后,那些来不及逃掉的随从都成了一地不会话的死尸。 “糟糕!还是跑掉了几个!”落月恨恨道,回身看时,眸子一紧,只这转瞬功夫,张机的人却是不见了。 落月正懊悔不已,忽然见张机适才所站立之处的木柱上,被短刀钉着一纸字条:“无需担忧此人,他日有缘,他自能与汝再会!” 笔力雄健,宛若刀刻一般,落月看罢,心中疑惑更深:“如此神秘,究竟是会是何方高人?” “不好了,尹楷将军遇刺了!”突然城北方向传来一阵呐喊声,落月一惊,抬眸望去,竟见同时起了几处火光,心中暗道不好,当下跃上屋檐,几个起落,已经在数丈之外,望着呐喊起火处而去。 “将军遇害了?”听到声音的城墙守兵纷纷大惊失色,他们一阵慌乱,面上生出惧色,被负责统领的副将一阵厉喝:“慌什么,严密注意城外动静,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他这一喝果然有效,及时制止了士兵的骚乱,几个士兵跟着他下了城楼,上马朝火光处飞奔,居然见到几个黑面人身形快如疾风,正狞笑着暗杀着一个又一个的士兵,一看便是一流的杀手,士兵们只来得及举起兵器,便一个个被抹了脖子,这员副将立即拔刀大喝:“反了了,有刺客——” 他的话没有完,只觉身子不听使唤了一般,重重栽倒了地上去,他的坐骑也受了惊,放开四蹄向火光处奔去。 这时一个蒙面杀手冷笑着来到这名副将身上,指着一具尸体给这副将看。 只见那个尸体所穿的,正是尹楷的铠甲,莫非—— “将军,你——”那副将忽然激动起来,但是话只了一般,后心早已被人用刀刺穿,瞬间便没有了生息。 “这一招果然有效,不仅暗杀了尹楷,借此还将邯郸城内的其他守将也一一诱杀,魅姬主人果然英明!”那个蒙面黑衣人娇笑一声,居然还是一名女子,其他人也跟着得意。 然而她们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又有一骑飞马而来,竟是赵云骑着浮云而来,长枪在手,如玉俊面上却看不到一丝愤怒和惊惶。 蒙面女子自然听过赵云的英勇事迹,但似乎她对自己的身手也很是自信,她与其他杀手迅速把赵云包围起来,话语里带着嘲笑:“尹楷已经死了,现在城内已经大乱,你的兄长高燚也被囚禁了起来,你再是神勇也不过只有一人,如何对敌百万大军?只要你能降服于我们,不仅能与你家兄长团聚,还可拜为统领万人的上*将?孰轻孰重,可要好好考虑清楚!” 赵云枪身一横,厉声道:“几位既然知道我赵云神勇,如何会不知褚飞燕与赵云有不共戴之仇?兄长素来敬重褚飞燕是个顶立地的豪杰英雄,如何却尽做些下人不齿的龌龊勾当?” “看来是没有的商量了!”蒙面女子使个眼色,几人散开,忽然一起发难。 赵云星眸微缩,断喝一声,手中双枪也是陡然回击,他左右两手,正是分使自己与高燚的两条长枪,加上浮云深知赵云心意,这一瞬间,赵云可谓是人马一体,双枪如龙,寒光过处,那些身着夜行衣的女杀手纷纷娇呼一声,根本来不及看清赵云如何出手,只觉手腕脚腕处凉,兵器各个脱手而飞,人也瘫坐在了地上。 赵云收枪敛气屏息,冷视这些狼狈女子,静静道:“我赵云不杀女人,所以只挑了你们的手脚筋,让你们以后不能再作恶!” “好厉害的双枪!”那个蒙面女子虽然没有被赵云挑断手脚筋脉,刚才却迫于赵云的惊人气势根本无法近前,这刻更是只能呆立于地喃喃自语,她知道赵云厉害,但能同时使用双枪的人,她却是第一次见到! 赵云冷眼看着她,陡然一枪挑落了她的面巾,却瞧见对方是一副仙般的容貌,冰肌玉骨,莹白胜雪,因着紧张,面色更是白里透着微红,这等姿色,竟是丝毫不下于落月的,赵云不由也看得一呆,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笑着道:“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们听,你们不会真的以为你们刺杀的是尹楷本人吧?” “难道不是?”这女子知道赵云话里有话,立即追问道。 赵云微笑不语,只是怔怔地看她。 这时突然从四面八方冒出一群士兵,把那些杀手都绑了起来,这女子要出手制止,后心早已被硬物抵住,落月的声音赫然响起:“敢动一动,便要你命!” 而更让这女子惊异的是,火光之中,两个人笑着走了过来,一个是尹楷,一个是高燚! “这怎么可能?”女子美貌的面庞在火光下因为愤怒而扭曲起来,像恐怖的女鬼,“我明明——” “你明明杀死了尹楷将军和其他的将军对不对?”高燚走过来,他从赵云手中接过落月神枪,啧啧连声,看着貌美如花的被俘虏的女人笑道,“我来告诉美女你好了,你杀的那些,都是士兵假扮的,所有的大将,其实都穿了士兵的服装,你们就是再有能耐,也找不到他们的!” 女子噗的吐出一口血来,她贝齿紧咬着樱唇,直到出了血来:“卑鄙!” “卑鄙吗?”高燚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看赵云,又看看落月。 “不是卑鄙——是无耻!”落月口吻淡淡,还是像以往一样的语不惊人死不休。I187 第029章 一箭惊飞燕 热门推荐:、 、 、 、 、 、 、 “多谢高兄弟此计,否则邯郸城此刻要生灵涂炭了!”尹楷坐镇城中,严令盘查所有可疑人物,不多时果然有几十人被抓获,竟都是女子,为防有变,尹楷通令将这些女子全部分开监禁起来,此刻内忧稍解,见高燚与赵云落月三人来到,想起自己险些大意遇害,不免对高燚诚心一揖。 高燚受宠若惊,立即还礼,口中却郑重道:“将军言重了,人自来邯郸,也是受照顾颇多,人一句不当的话,比起将军的性命,褚飞燕此刻恐怕更想取高某的项上人头,内忧虽缓,只怕余孽未消,还会趁机作乱,而外患亦不可不察,将军还有更多事情要做。” 尹楷笑道:“高兄弟难得有此心思,若不嫌弃,我帐下正少这等文武兼备人物,高兄弟可愿为我效力。” 高燚未曾话,落月先冷哼一声道:“不过区区一个镇守弹丸城的武将,也敢这样大话!” 尹楷一阵愕然,回顾落月道:“姑娘误会了,本将军并未有这样的意思!只是高兄弟为我邯郸立下如此大功,本将军若不有些赏赐,实在心下难安啊!” 言间尹楷早命下人捧来几只锦盒,打开一看,皆是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 落月继续冷笑道:“这些定然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污人眼睛!” 即使是脾性再好,也被落月的冷言冷语惹怒了,尹楷眉头微挑,知道眼前三人对自己还有用处,怠慢不得,强自陪着笑脸道:“这些果然都是尹某俸禄中取出的,若有一分一毫是贪来之脏,定叫尹某人死无葬身之地!” 高燚对落月的率直性情不免无语,他拱手对尹楷道:“人自然相信,人做这些事原本也是为了此城百姓安危着想,若是为图名利,又与那些蝇营狗苟的宵何异?” 这话反把尹楷给问住了,他尴尬地笑道:“尹某生平自问不曾遇到过高兄弟这样的奇人,那高兄弟做这些事所为何者呢?” 高燚一副正色道:“不为他事,还请将军能允人出城与贼人一战!” 尹楷断然否决:“此事决计不可,刀剑无眼,况贼人势众……” 赵云这时道:“将军不需担心,常山之时,比今日还要凶险万分,兄长既然敢做如此保证,心中定然已经有了主张!” 尹楷心下自思:“眼下形势危急,城中百姓惶惶,眼前少年智计殊人,不妨一听!”于是拱手道:“愿闻其详!” 高燚从容应道:“黑山之人,个个骁勇,将军所取者,无非是或战、或守、或逃、或降、或死,不能战则守,不能守则逃,不能逃则降,不能降则死——” 尹楷怒声打断高燚之话:“尹某身为朝廷大将,岂可降于山贼?” 落月笑了:“那可不一定!” 尹楷怒视落月一眼,一张脸憋得通红,他是知道落月身份的,河间四庭柱之首的颜良之女谁敢得罪?如果换做是寻常女子,尹楷一定将其抓起来了,他不过是一介守备之将,如何敢得罪颜家这样的大族?因此只能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了。 高燚可不知道落月的身份,看到落月百般折辱尹楷,而尹楷却都一笑置之,还以为对方是君子大度,更不作他想,当下咳嗽一声继续道:“人不是这个意思,敌军围困重重,人观将军似乎却没有应对之法,出城应战虽是上策,可是将军时机却没有算对,不仅没有力挫褚飞燕的士气,反而平白折损了一员大将和数千兵力,若坚守,也是不妥,将军若是固定待援,这只是最好的结果罢了,但将军可有想过,若是褚飞燕事先派了几支人马伏兵于野,只要援军被拖住一段时间,褚飞燕再加紧攻城……” 后面的话,高燚故意没有再,而是留给尹楷自己去思考。 事实上,也不需要高燚多什么了。 只见一名传令飞马来到,气喘吁吁,掏出身上急报文书,一面递给尹楷一面急切道:“急报将军,左将军皇甫嵩大人得知褚飞燕攻打邯郸,派兵五千来救,被黑山贼于毒三万人马截住,西面壶关并州刺史丁原人马也被黑山贼青牛角一万人马困住,南面魏郡冀州刺史王芬的援兵也被黑山贼眭固两万人马困住,都不得脱身!” 这个消息一出,尹楷身边的士兵都哗然一片,尹楷也是脸色变绿了。 固守待援,最怕的就是援兵无望了,尹楷强自镇定道:“先封锁这个消息,如果泄露了,只怕马上就会有士兵开门投降,彼时后果更不可料想!” 高燚摇头:“不,人建议通令全城,此时若不竭力死战,只怕不得半日便会破城了!” 尹楷眉头紧锁:“高兄弟相救之恩没齿难忘,可是此事事关重大,不可逞匹夫之勇!” 赵云似乎就是在等尹楷这句话,他长笑一声:“将军难道忘了沮家的三千死士吗?” 这时尹楷的心病,赵云可真是会挑时候话,尹楷与沮授的矛盾谁人不知,他不免怀疑赵云是沮家的人了。 高燚点点头,也对尹楷道:“这个时候,还望将军莫要因私废公,沮家的三千死士是一支不可视的战力,用之得当,足可以褚飞燕抗衡!” 尹楷像是幡然醒悟一般:“你们,莫非是早已设计好的?” 高燚神态极为恭敬:“将军怎么想是将军的事情,人与沮家的死士头领也是有交情的,此事也是无意中得知,人愿领这支战力出城对敌褚飞燕,必叫贼人刮目相看!” 其实高燚还有一句话没有,他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为他深知黄巾贼也好,黑山贼也好,大多是被逼而反的穷苦大众,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徒徒声势壮大罢了,他们打胜仗只有一个诀窍,那就是人海战术,他们没有战斗力,没有铠甲,没有战马,没有兵器,没有粮草,吃了上顿没下顿,刀尖舔血,死后甚至留名都是个问题,野战还好一点,如果是攻城,即使是邯郸这样的城,没有数万的损失,也拿不下来,而褚飞燕却依然敢冒着这样的损失来攻打,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城中可用十年的粮草!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褚飞燕不是傻子,高燚还不至于金贵到让几万人来打破城池只为得到他这个看起来没什么用处的人物。 “将军,不,不好了,褚飞燕四万大军,已经同时到了城门前,正在叫城!” 尹楷登上城头,只见城外火光冲,将夜色照耀得如同白昼,人马攒动处,数员体形彪悍的大将各领人马大声叫骂,高燚跟着尹楷身后,一眼就看出了冲在最前的褚飞燕,只见褚飞燕换了一身装束,比上次见时更显豪气,大约是自恃勇武,竟然策马到了护城河边,见了尹楷大骂道:“狗官听着,你城中有个叫高燚的人物,只要你将他交出,我必定马上退军,如若不从,我一声令下,弹指破城,鸡犬不留!” 尹楷一阵胆寒,但还是回骂道:“道我是三岁孩童不成?高燚就在本将军身边,我真若交出了他,你不退兵又本将军又能奈你何?” 落月在旁听见,自语道:“这家伙总算了句人话!” 褚飞燕在城下大喝道:“我褚飞燕言而有信,决不虚言!” “做梦!”尹楷壮着胆子吼道,对左右弓箭手下令,“放箭!” 箭矢破空而去,却只到了褚飞燕的马前便落下了,引得数万黑山贼一齐哄笑,褚飞燕笑罢之后面色一横,马鞭指着尹楷大骂:“不识抬举的东西,待会破城之后第一个割了你的头泡酒!” “云弟,你的箭术如何?”高燚回顾赵云,突然问道。 赵云自信满满:“百步之内例不虚发,一百五十步之内,虽能射中,力道只怕会弱几分!” 高燚笑笑:“能射中就好,护城河距此约有一百五十步,云弟可一展身手,让褚飞燕吃点苦头!” 尹楷以为高燚在笑:“这怎么可能,我军中都是神箭手,尚且做不到如此,赵云兄弟看着年纪不过十五六,枪术通神我承认,若拉得弓弦伤敌,可不是笑了?” 高燚正要尹楷也见识赵云厉害,目视赵云,赵云也不话,从旁人手中接过一副弓箭,断喝一声:“去!”只见弓如满月,箭似流星,直向褚飞燕而去。 城下黑山众人早已看见,齐声大喝:“褚帅心暗箭!” 褚飞燕自然看见了城上赵云,他只不以为意道:“慌什么,这里距他起码有一百五十步远,没有人能射出一百五十……噗” “步”字还没有出来,褚飞燕知觉肩膀一痛,霎时如被万钧之力冲撞了一般,人仰马嘶,立时便一个不稳,重重栽下马来,任是如此,还在地上连着打了好几个滚,瞬间便成了一个土人,真是好不狼狈! 城上之人一齐喝彩,无不惊叹于赵云出神入化的箭术,只有高燚摸着下巴打量着赵云道:“不是一百五十步之内力道会弱几分吗?弱吗?”I187 第030章 双枪威敌胆 热门推荐:、 、 、 、 、 、 、 褚飞燕从地上起身,一阵气急败坏,急令攻城,一时之间,城池四面呐喊声四起,鼓声更是大作,城下人山人海,前赴后继,城上矢石如雨,攻城战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尹楷早已经是面如土色,刚才有好几支羽箭都是直接擦着他的衣服就过去了,把他吓得接连失禁好几次,但他身为一城之将,明白这个时候必须跟将士们在一起,也当真是令人佩服的,连落月都惊讶道:“看不出这样一个懦弱人物,居然还是这样有骨气的。” 高燚看着浓浓夜色下的城外,此刻却是人如蚁聚,骨子里却冒出抑制不住的兴奋,他目视赵云道:“云弟,如此阵势,何不一起出城大战一场!” 赵云握枪在手,一身银甲的他宛若人间战神,凛凛而道:“正有此意!” 尹楷立即出声制止:“此时万不可开城门!” 这时一支流箭呼啸而至,被高燚抓在手中,他冷哼一声,丢到一旁,反手拿起落月神枪,来到垛口,傲然下望。 “出城何须走城门!” 一言已出,高燚已经大喝一声,挺枪纵身一跃,竟直接便从城头跃下! 城上城下之人一齐看见,同时发喊,这邯郸虽是城,可城头距离地面少也有四五丈高,寻常人如此一跃,轻者骨折筋断,重伤直接毙命!高燚一定是不要命了才这么疯狂! 褚飞燕自然看见了这个疯子,嘴角轻笑一声,回身喝令:“弓箭手,把这家伙射成刺猬!” “嗖嗖嗖”漫箭雨,齐声便向高燚招呼,引得城上落月失声大呼:“盗马贼!” 她素来知道高燚的奇思妙想是出了名的多,而且是想到什么便做什么,也不同人商量,虽然好像最后都会化险为夷,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身在半空,无处借力,万箭所指,可不是要变成生生的活靶子吗? 只这心念电转间,尹楷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他立即命令所有弓箭手,一齐瞄准朝高燚而来的那些羽箭:“放!” 夜空之中,两边箭雨之声大作,叮叮之响声不绝,正好彼此抵消,偶有几支漏网的,早被高燚一枪拨落。 “嘭”高燚身形甫一落地,立时便向前一滚,高空下坠的力道趁势缓冲,这个技巧高燚在学校时便懂得了,这样的事情对他来根本不在话下。 倒是难为了落月,看见高燚又好模好样的站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个盗马贼,只会平白叫人担心!” 尹楷此时却是换了一副口吻道:“颜姑娘为何要担心一个外人呢?不是更该担心沮鹄公子吗?他出城多时未归,不会是已经遭遇不测了吧?” 落月语气一冷:“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多管别人的闲事!” 此时赵云也纵身一跃,竟直直便立在地上,到了高燚身边,把高燚看的是目瞪口呆:“云弟,你的腿,没有事吗?” 赵云不明所以,活动活动腿脚给高燚瞧:“没事啊,兄长为何如此发问!” “我靠!”高燚忍不住要骂娘了,赵云就是赵云,他高燚凭了技巧从城墙上跳下才没有受伤,即便如此,还是浑身不免酸痛一番,可是赵云,就这么跳了下来,毫发无损,他真的是**凡胎吗? 现在高燚起码能肯定一件事情了:赵云的存在的意义,就是为盖过他高燚的风头而生的,不管是当初的瞬间挑翻七八个黄巾力士,还是后来的激斗于乱军之中,乃至于再后来的酣斗张飞,以及秦翻向高燚活灵活现的叙述的赵云一枪*刺苍蝇,甚至于今夜初露神威的双枪战法和一百五十步飞箭伤敌酋—— 强就是强,和赵云站在一起,高燚似乎只能做个陪衬而已,当世高手,除了吕布,高燚实在想不出有谁的身手可以与赵云一敌了,那句古来流传千年的武力排名“一吕二赵”果然还是有一点历史依据的。 可是赵云与吕布最大的区别,就是性子沉稳,冷静,不会因私废公,与高燚相处这些时日,更是对高燚敬重有加,令人敬服。 “有子龙这样的兄弟一起上阵杀敌,真是我高燚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高燚望着赵云的伟岸身姿,不由得喃喃自语。 赵云自然听见了这话,他从容笑道:“兄长何须这样见外的话,有兄长这样的人物一同患难与共,更是子龙之福!不忘誓言,祸福不弃,生死相依!” “祸福不弃,生死相依!”高燚也豪情地咀嚼着这八个字,只觉得整个人都震颤起来了,当然,还有他的落月神枪! 潇洒一战,笑傲八方! 血溅五步,枪舞明阳! 风云变色,草露凝霜! 地如我,龙虎无双! 夜色中,两条人影,身形矫捷,手中两条枪运转如飞,赵云所用虽然不过是一条凡俗铁枪,然而在他手中却是如同有了生命的活物一般,抖擞激畅,无不如意,气势惊,如游龙驰骋地,摧枯拉朽,鬼哭狼嚎,枪风到处,掀起阵阵血雨腥风,对方还来不及出手,便已经成了这条铁枪之下的亡魂! 而高燚这里,自被那道雷劈之后,整个人宛若新生,落月神枪又是极趁手的兵器,他正要城上尹楷与城下褚飞燕见识自己的厉害,把平生所学尽数使出,势若猛虎长啸山林,耳中只听得哀嚎连连,他也心知那不过是劳苦百姓,只是此时若心生一点仁慈,便是连自己的性命也是难保了,乱世从来都是这样的无情吧! “大伙一起上,他们不过只有两个人而已,杀!” 敌人像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涌来,高燚已经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他只知道自己全身的铠甲已经被染成了红色,都是别人的,也许也有自己的,每呼吸一口都让人恶心得反胃,连空气里都是一样的气味。 两条枪一前一后,宛若毒蛇吐信一般,挑着两处刁钻的地方,直向着高燚刺去,与此同时,左右的贼人似乎也逮到了机会,手中钢刀霍霍,一齐便向高燚招呼。 “喝!”高燚并不是赵云那样的强人,但他也自有他的战斗方式,他自来便崇尚军人,为战斗而生,为战斗而死,为战斗而出色,为战斗而出彩,战就要战个痛快,战得痛快,才会死得没有遗憾! 危急时刻,高燚根本无暇做他想,只是本能地大喝一声,身形一错,两杆长枪恰恰擦身而过,前后一格,那些乱砍过来的钢刀纷纷砍在了枪身之上,只要高燚慢了半分,此刻定然已经化成了肉泥,他长笑一声,庆幸自己又一次置之死地而后生,手中落月神枪回身一扫,周围再次掀起一阵血雾! 这一切都被城头之上的落月看在眼里,每一次高燚陷入危机,她的心也跟着悬到了嗓子眼,然而看着这个盗马贼一次次化险为夷,她的脸也会浮起轻松的笑容,虽然很快,她又要开始担心了。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在落月身后幽幽响起:“好侄女,你果然很关心这个人啊!” 落月闻声惊讶转身,看见对方后神色更是惊异:“世伯,怎么是你?” 中年人生的器宇轩昂,他盯着城下正奋战的高燚与赵云,脸上的笑容很是让人沉迷:“洛阳的事一了,我便听到了广平的变故,心知鹄儿不是褚飞燕敌手,便星夜赶来了!不想月儿你也在这邯郸城!” 此人正是沮授,他与下士人一同入京上书请求朝廷赦免卢植,同行的便有田丰、郑玄、张昭、孔融、陶谦等海内名士,朝廷迫于压力,再加上皇甫嵩和朱儁等讨伐黄巾各路统帅上书,只得赦免卢植死罪,并官复原职,各路名士难得齐聚京师,正要痛饮书怀,沮授却得了家乡广平被黑山贼侵占的噩耗,他情知事关重大,当夜便辞别了众人,快马而来,半路上得知全家人都被安全迁移到了邯郸,又闻听褚飞燕重兵要取邯郸,当下便换了路线,乘夜赶到,他随行之人都是身手极好的江湖人士,因此竟给沮授混进城来,无一人知晓。 落月并不奇怪这些,她避开尹楷,悄然对沮授道:“世伯在,这邯郸便安全了!只是世伯为何要掩人耳目?邯郸之人,似乎也是很心服世伯您的,不然沮家人大举迁来,必定会起冲突的!” 沮授却是神秘一笑:“月儿你有所不知,我此次前来,只是打算做一个看客,看看这个名头正盛的少年高燚,是如何守护邯郸的!” 落月微微一惊:“听闻世伯打算奉这个盗马贼为主公,我实在想不明白,可否告知一二?” 沮授手指朗朗夜空,悠然道:“月儿莫不是忘记了,你世伯我可是会观象的!” “象?”落月其实并不信这些东西的,但看沮授的那样正经,却又不得不信,这个盗马贼,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做大事的人啊! “告诉秦翻,让他领沮家死士,出城接应二位公子!”沮授这时回身对身边随从道。 “喏!”I187 第031章 柳暗花明处 热门推荐:、 、 、 、 、 、 、 此时邯郸城外,场面蔚为壮观,北门外高燚与赵云只凭一己之力,步行混战于敌阵之中,往复冲杀,势不可挡,所过之处,尽是血污飞溅,褚飞燕的北门人马竟不得近前,其他三门攻城人马是迫于城上箭雨威力,只得聚在一箭之外,擂鼓呐喊。 褚飞燕得知之后大怒,眼见高燚和赵云在他自己军中肆虐而无可奈何,想要出马,却苦于肩上箭疮吃痛,负责攻打西南东三面城门的孙轻王当与杜长等人也不断派人诉无攻城利器,人马死伤甚重,不由眉头深锁:“传令孙轻王当与杜长,暂时停止攻城,让兄弟们修整一番!” 其他副将不明所以:“褚帅何意?如此一来不是给了敌人以喘息之机了吗?” 褚飞燕大手一挥:“废物!强攻不行,自然要智取,收回攻城部队,继续围困这座孤城,将那二人诱远城池,再派军封住退路,本帅就不信,这两个家伙体力会用不完!” “呼!”高燚不知道自己在敌阵之中厮杀了多久,他只感到现在每呼吸一口都累,更别提杀人了,可是对方还是人多,除了人多,还是人多,似乎永远也杀不完,高燚枪指向褚飞燕方向,环视着周围无数拿着各种兵器的黑山贼众,咧嘴一笑,冷声长喝:“来啊!来啊!” 赵云一枪扫飞一群人,回顾高燚,暗道一声不好,当下便要冲来,却被几个骑兵堵住,赵云暴喝一声,抖动铁枪,竟脱手而出,直直透了其中一个骑兵身体,赵云趁势翻身上前夺了马,绰枪而击,不过数息,冲散围困高燚的敌兵,到了高燚身前,伸出手来:“兄长上马!” 高燚一阵错愕,此情此景,与当日实在相似,高燚竟恍觉自己又到了常山之时,他望向邯郸,褚飞燕的全部兵力都撤了回来,只为围困自己,人山人海,只怕有十个高燚,也会被活活耗死。 可是最让人心寒的,莫过于尹楷竟不发一兵一卒出城接应。 高燚原意,是与赵云出城大杀一阵,吸引北门敌军注意力,好让沮鹄有机会带领沮家死士暗中找到黑山贼囤积粮草所在,一把火烧掉,大乱黑山贼的士气,彼时再回城坚守,必定能一举成功。 可是现在——高燚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发白的空,知道沮鹄这支骑兵一定是被人发现了,褚飞燕的军中一定有一个能手! 突然扑通一声,高燚和赵云身下泥土凭空塌陷了下去,高燚暗道不好,回应过来之时,已经重重摔到了一堆草垛之上,而且可喜的是,这一个陷坑里面,并没有什么机关,高燚挣扎着起身,见坑底与地面竟有三四丈的距离,只是坑底一片黑暗,此时又未明,那些黑山贼人拿着火把照了一番,却照不到坑底,只在上面一阵叫喊:“快去报告褚帅,那子掉进了这里面去,不知道有多深,想必已经摔死了,这是我们的功劳,褚帅一定重重有赏!” 高燚在地上厮杀之时,体力已经达到极限,这下重重一摔,更是浑身像散了架,五脏六腑都是火烧火燎的疼,如果上面有人下来,高燚便只有坐以待毙了。 似乎明白高燚的心思一般,上面果然又开始人声鼎沸起来:“真是晦气,褚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得下去一趟,快准备绳索!” 不是吧?高燚心里一惊,果然见人影绰绰,已经有几人顺着绳索向下而来,心道糟糕,身体却动不了半分,真是越着急越出问题。 “高公子,这里!”突然暗处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高燚诧异抬头向声音来处,只见一人满身泥土,手持一支松明火把,领着一群人出现在自己眼前,竟然是秦翻! “秦兄,怎么是你?”高燚看到秦翻,又喜又惊,从邯郸被围开始,秦翻就一直没有出现,高燚还以为沮鹄派他去执行其他机密任务,便没有多问,想不到秦翻居然在此处! 秦翻点头,澄清了高燚的疑问:“让高公子受惊了,这不是陷坑,而是直通城内外的地下密道,并且纵横交错,机关密布,可惜先生怕尹楷疑心,因此不让沮家死士正面迎战,不过也好,我便领弟兄们埋伏于密道之中,一者接应二位公子,二者也可伺机杀几个贼人以雪广平之恨!” 话之间已经有几个黑山喽啰缘索而下,自然也听见了高燚和秦翻的对话,正要大喊,早被秦翻与众随从出手,立时便削去了半个脑袋,引得上面一阵大喊:“里面有机关,放箭!填土!倒水!” 一时之间,各种物事一股脑被丢下来,而高燚和秦翻等人早已到了安全处。 听着地面上不时传来的厮杀声,高燚不由对沮授这个人更好奇了:“你家先生果然神通广大,我高燚自愧不如!” 高燚这样是因为他现在正被人抬在一副精巧的椅子上,这椅子摸上去就是做工极好的木料,而且巧在身体接触的地方,还有许多凹凸不平的不规则装饰,像是一把按摩椅一般,高燚坐在其上,一身的乏累都一扫而光,当真叫人欲仙欲死。 秦翻在前领路,听了高燚这话笑道:“可真是巧了,我家先生也是了同样的话!” “呵呵!”高燚权当秦翻是在开玩笑,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密道尽头,一个笑容可掬的中年人正站在那里,拱手对高燚道:“在下沮授,久仰公子大名!” 高燚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沮授,终于见到沮授了,又一个能左右三国下大势的智囊,高燚强撑着疲累的身体,沮授的手早伸了过来,话语温润而有力:“公子方才在黑山敌阵大显神威,令沮某甚为钦佩,故而令秦翻领数千钻地能手,草草开出这一条密道来,幸救得公子回来!” 这是高燚忽然记起赵云来,脸色微变道:“先生可把我云弟也一同救出了?他与我誓共生死,他若有事,我何心安?” 话犹未完,早见赵云与另一批死士自另一条密道而出,见了高燚,喜极而泣道:“兄长安心,子龙并无事情!” “呼”高燚长出一口气,转忧为喜,“我二人今日当真是福大命大,这样竟也没有死掉!” “哈哈,这里可不是话处,褚飞燕的人随时会发现这里,我们先回城中,再慢慢叙事!”沮授负手身后,俨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那就有劳先生了!”无论如何,沮授的到来对高燚来都是一个惊喜,此人上通文,下知地理,内可保境安民,外能料敌决胜,官渡前后,袁绍刚愎自用不用其谋,否则历史就要改写了。 而现在高燚就要改写沮授的命运! 几人沿密道潜行,很快便到了城中,尹楷不知从哪里得的消息,已经带人候在外面,见高燚赵云无事,大笑道:“二位英勇盖世,可真是令人钦佩啊!” 赵云冷笑一声道:“还得多谢将军,不发一兵一卒救应,方成就我与兄长二人勇名!” 尹楷的脸上立即就布满了黑线,他嘿嘿一笑掩饰过去,却一眼看见了人群中的沮授,这下却是吃惊不:“沮授先生,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沮授笑笑,对尹楷一拱手:“将军莫不是不欢迎沮某?” “欢迎,欢迎,真是太欢迎了!”尹楷的脸上马上就笑成了一朵花,“有先生坐镇于此,不要一个的褚飞燕就连张角亲来,又有何惧?” 沮授也笑了,笑得让尹楷胆寒:“将军可真会笑,沮某若有那等本事,自家城池会被人夺了去?邯郸紧邻广平,却未能发兵救援,想来将军当时人马必定为贼人掣肘,故而脱不开身罢了!” 这番话暗藏机锋,正是嘲讽尹楷作壁上观的行径,可尹楷明知其中双关之意,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默认,况且眼前沮授又是又是名震五湖四海的人物,他尹楷除了笑脸相迎,别无他法:“先生果然神机妙算,当日形势,正是如此,尹某力有未逮,只好安顿了先生族中人,略尽绵薄之力!” 沮授却不理会尹楷,而是目光转向高燚,口中赞道:“沮某不过是一介流亡之人,这位少年英雄才是邯郸的希望所在!” “现在战事正是吃紧,几位却还有闲情逸致在此笑!”忽听一阵人声马嘶,居然是落月骑着浮云而来,她第一眼便瞧见了血人一般的高燚,登时愣住,碍于人多,只好忍住心头惊涛骇浪,平静道:“盗马贼,你的马,见你出城厮杀却不带上它,似乎现在很不高兴!” 似乎为了印证落月这句话一般,浮云果然前蹄一抬,嘶鸣不已,摇头摆尾,落月索性跳下来,牵到高燚身边,长发飞散,正遮住了如玉容颜,高燚却在心中窃笑:“好一个长发女鬼!” 这时一名传令飞马来到,对尹楷耳语几句,听的尹楷不住点头,继而大笑,他喝令其退下,笑着看向其他人:“现在有一个好消息,诸位想不想知道?” 高燚与沮授对视一眼,相顾一笑,一齐摇头:“不想,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了!” 落月不解:“两个怪人,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高燚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一定是沮鹄公子找到了黑山贼粮草所在,并一把火烧掉了,恐怕现在敌人已经人心惶惶了!” 沮授点头:“果然和沮某所料不谋而合,可是好消息虽可喜可贺,却也有一个坏消息令人心忧!” “先生不必心忧,令公子一定是被强敌所阻,这匹浮云马脚力极快,冲锋陷阵更是如入无人之境,此时围城贼人心知粮草被断,正是人心不安之时,待我骑了此马,必定救得令公子归来!” 赵云却道:“此等事,不需劳烦兄长,兄长可安于城中与先生议事,子龙斗胆借兄长兵器与战马一用,再得得一百骑兵相助,若无功而返,甘愿献上项上人头!” “壮哉,秦某愿一同前往!”秦翻知道此次凶险万分,却也是杀敌扬名的最好时机,当即慷慨道。 “我也愿往,我也愿往!”一时之间,竟有千余人一齐响应,大多是沮家死士,可也有数百尹楷部下,倒让尹楷有些汗颜了。 “甚好,云弟,我便在城中为你设下庆功宴,只等你杀敌归来,再开怀畅饮!”高燚本也想同去,只可惜他体力已到极限,只好将落月神枪与浮云马一并交付于赵云,神色凝重。 “兄长放心!子龙去去便来”赵云深知高燚心情,话语也是一贯的令人安心。 城门大开,赵云手持落月神枪,胯下浮云神马,身后是同样战意高涨的秦翻和一千骑兵。 “杀!”I187 第032章 戟指衣裙落 热门推荐:、 、 、 、 、 、 、 此刻邯郸西南三十里处,沮鹄与随行八百健儿终于顺利找到了黑山贼囤积粮草的山谷,竟有数千石之多,沮鹄大喜,当即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原来在邯郸被合围前,高燚便暗中找过沮鹄,约定沮鹄出城暗中毁了褚飞燕粮草,而高燚则与尹楷出城厮杀,虽然高燚是沮鹄的情敌,但沮鹄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守备粮草的不过是数百杂兵,根本不是沮鹄手下的对手,很快便被歼灭了大半,只是苦于人马甚少,未能全灭其众,最后还是被对方跑掉几个。 “不好,那些若去报信,只怕会有麻烦!”看着山谷中被烧着的粮草火光越来越盛,和那些杂兵四散奔逃的背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下令人马急撤。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刚领军到了谷口,却见一人横戟立马,立于当道,黄袍黑甲,反生得衣服俊俏相貌,见沮鹄带人来到,一戟横指前方,口中冷喝:“想走?” “是!”沮鹄见对方只有一人,气势却是不俗,早已取了弓箭在手,搭箭上弦,口中也是冷喝:“阁下何人?” 对方森然一笑,令人心寒:“听尊驾与赵嗣素来不和,我替尊驾除去了他,尊驾似乎应该感谢于我!” “叶十七!”沮鹄听败逃回城的士兵起过此人的恐怖,赵嗣就是栽在这个叫叶十七的人手上的,而且是三千人惨败于对方的五百人马,现在这个叶十七居然敢单骑前来,是嫌活的命长,还是因为有着十足的自信? 沮鹄可不希望是后者,可是又隐隐希望是后者。 叶十七的侧脸在夜色更显诡异,他幽幽叹息一声:“千算万算,想不到还是漏算一招,凭尊驾的头脑是断断想不出这样的奇谋的,这一定是那个高燚的主意!” 沮鹄道:“不错,是他的主意,不过阁下最后还是赶来了,可见也并非是漏算,只是算得迟了些罢了!” 叶十七却是星眸湛湛,望向沮鹄,话中别有深意:“那个高燚居然这么快就能想到利用沮家的势力袭烧粮仓,而且还是由尊驾亲自前来,令尊难道就不怕他的不中用的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可见令尊果然把这个十几岁的高燚看得比尊驾还有重要啊!真是令人嫉妒!” 沮鹄暴喝一声,打断了叶十七的自言自语,那涨俊美如画的脸庞都因为扭曲而变了形:“住口!父亲做事自有主张,何须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在此挑拨离间?” “不是挑拨离间,是真心想帮公子夺得这冀州之主的位子!”蓦地一道媚声响起,令人听罢骨软筋酥,沮鹄抬眼看时,却见叶十七身旁不远,竟多了一抹火红身影,不是魅姬,更会是何人? “贱人!”沮鹄见来的是上次杀害了自己不少兄弟的这个魅姬,心中盛怒可想而知,当下更不多话,眨眼三箭已经连珠一般射出,无不尽数朝着魅姬要害而去。 他自幼便苦练箭术,每日更是操练千遍,虽然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却吃了比寻常百姓子女多无数倍的苦头。 魅姬的厉害沮鹄是知道的,那日把秦翻都压制得狼狈不堪,若不是他及时出现就下秦翻,只怕后果会不堪设想。 而现在,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结果了眼前这个棘手的女人,而后才能全力应付那个神秘的叶十七。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听“叮叮叮”三生,叶十七居然飞马便到了魅姬身边,一戟将沮鹄的三只羽箭悉数拍飞! 沮家的八百健儿纷纷看得一呆,他们印象中,沮鹄公子的箭是从不落空的,可现在,居然落空了! “这怎么可能?”沮鹄自己也惊诧了,叶十七和魅姬少也是隔了十余丈距离,他的箭速本来就快于常人,而叶十七居然还能后发先至,且挡开沮鹄的箭时,拿捏只准,出手之快,简直是出神入化,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 虽然还不曾交手,沮鹄的手心里却已经开始冒起冷汗! “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魅姬叉腰站在叶十七的马后,活脱脱一副无赖相。 叶十七笑了,他并不回头,而是口气凌厉如冰道:“若不是为了震慑一下那个毛都没长齐的沮鹄,我倒是很乐意见到一个娇滴滴的蛇蝎美人儿被万箭穿心是什么模样!” 魅姬被气得七窍生烟,她指着叶十七的背影,恨恨而道:“你——” 叶十七冷冷打断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偷偷打听我来历的事情,我警告你!如果你继续这么班门弄斧下去,我会让你的血玲珑一夜之间就灭门!” 他到后来,语气愈发凶狠,与他那英俊的相貌极不相称,魅姬也是听得一惊,只是她素来是不服别人言语威胁的,在褚飞燕面前尚且如此,这一个的叶十七又算得了什么,于是嘴上很是不以为意道:“也对,叶军师如此神通广大,想来要查明自己的身世比我这个女子该是更加容易的,不定连失忆什么的都是伪装的,对哦!任谁也不想提起自己女人跟其他男人的风流韵事,而且这男人还不止一个,是三个……” “找死!”这下可真是揭了叶十七的短处,他盛极而怒,反手一扬月牙戟,蓦地掀起一阵狂风,朝着魅姬扑面而去。 只听“嗤啦”几声,魅姬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她料想大敌当前,叶十七也必定不敢对自己怎样,可是狂风过后,她只觉身上凉意嗖嗖,令人生痒而且所有人都用虎狼一般的眼神看着她,惊觉什么地方不对,回身看时,自己全身居然已经是不着片缕! “呀!”魅姬还是生平第一次惨叫得像鬼哭狼嚎一般,立即就手捧胸口,蹲在地上对着叶十七连声痛骂。 叶十七可没有时间去理会魅姬,而是回顾沮鹄:“气如此炎热,她这样一定很凉快,要不要我来帮尊驾也脱个精光?” “不必了!”沮鹄冷冷看向叶十七,此时却换了一柄长枪在手,目视对方,凝聚着冲的战意。 很明显叶十七是在拖延时间,拖延到他自己的人马到来,而沮鹄如何又会让他的如意算盘得逞?I187 第033章 计中更有计 热门推荐:、 、 、 、 、 、 、 沮鹄知道,他与叶十七的这一战,不可避免。 “喝!”他屏退从人,单马而出,舍了弓箭,换上一把通体银白的长枪,策马直取对方—— 兵贵神速,唯快不破! “铿”未待长枪及身,叶十七早已冷哼一声,挥戟隔开沮鹄长枪,抖擞精神,奋力一扫,口中随之轻喝:“自不量力!” 长戟如风,摧彻地,沮鹄急闪之时,头盔早被击落,束好的发髻也披散下来,幸而没有受伤,叶十七不禁惊诧于沮鹄的反应能如此迅速,当即回戟,错落于沮鹄银枪之间,缤纷缭乱,令人目不暇接。 沮鹄轻笑,这一招看似唬人,其实是要造成一种假象,扰乱对手心智,于虚虚实实之中逼迫对手心理防线崩溃,而放弃手中兵刃,没了兵刃,自然无法正常对敌。 但沮鹄岂会是那种寻常角色,他却假意中计,果然弃了长枪,叶十七心中暗笑:“沮授之子不过如此!”正待要夺了银枪挥戟拿下沮鹄性命时,却意外发现,自己的月牙戟不知何时被沮鹄握住了枝—— “这不可能!”叶十七满眼惊骇,他的速度何等之快,一个的无名下辈,怎么可能握住自己的兵刃? “再不可能,也可能了!”沮鹄冷笑一声,重新将银枪拿在手里,一手死死不放月牙戟,一手举枪瞄准叶十七便刺下。 “叮叮叮”这一枪却没有刺下去,沮鹄一惊,只觉虎口被震得发麻,只见地上掉落一地暗器,自然是魅姬的杰作。 魅姬不知何时又穿上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立在不远处,乍一看去,如同秋日金菊,芬芳可人,不知道底细的人一定会被她的外貌和服饰迷惑。 但沮鹄知道,女人是一剂致命的毒药,一旦中毒,将无法可解。 他不禁又想起落月来,更可恨于父亲以命为名去巴结高燚这样的来历不明的人物,就连落月都钟情于这个高燚而冷落自己,想到此处,沮鹄不由心生狂性,竟然握住月牙戟刃,狂舞一番,直到手中血流满地,才回过神来。 这一回神不要紧,沮鹄竟然见到自己的八百从人都倒在了地上! 发生了什么事情? 沮鹄只觉脑袋昏昏沉沉,却依然用杀人般的目光盯着叶十七看。 叶十七却厉声质问魅姬:“这**香你不去战场之上用,却浪费在这里,当褚帅千辛万苦弄来这种香料是给你玩耍的吗?” 魅姬又装出一副娇滴滴的可怜样儿道:“我救了叶军师你一命,没有几句感谢的话就算了,却还这样训斥于人家,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且这八百人个个也都是有些身手的,你便是杀也要杀上半啊,真是不明白明明可以省点力气的事情,你非要弃之不用!” 叶十七懒得回答她,眼见沮鹄神智渐渐迷失,吹了一声口哨,谷外迅速冒出数百人马来。 “把这些人都绑了!”魅姬不等叶十七下令,先出了口。 “迷……魂……香……”沮鹄在马上硬撑着身子,死死盯紧眼前二人。 “这个白脸叶军师打算怎么办?”魅姬身形一个起落间,已经身在了沮鹄马上,手中微抖,也不知从何处多了一条绳子,瞬间就把沮鹄捆了个结结实实。 “我……不……服……”沮鹄的银枪也掉落在了地上,人还在用尽最后一点意识挣扎。 “明白,那就让你心服口服!”叶十七着,指着已经被烧成灰烬的粮仓道,“你就真的不怀疑,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快就找到粮仓,为什么粮仓的守备兵力这么薄弱,为什么粮草这么容易就烧光了却没有大军来救?” 沮鹄眼睛瞪得鼓鼓,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他也很想问为什么,可是**香的药性实在厉害,他已经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让我来告诉他答案吧?”魅姬头靠在沮鹄身后,吐气如兰,“因为这一切都是圈套,粮仓是假的,里面装的都是甘油柴草,只在表面装上粮草,本来以为前来偷袭的是高燚,却没有想到来的是你这个白脸,看来要么是高燚脑袋笨没有料到这一层,要么就是他料想到了这一点,而让你来做替罪羊吧!” 这不可能!沮鹄听得一清二楚,却在心里大呼不信,这一定是对方的奸计,想要离间他与高燚的默契,然后再从中取利,一定是这样! 叶十七冷笑道:“希望不是后者,那样的话他也太可怜了,高燚抢了本来属于他的女人,现在为了绝除后患又哄骗他来袭烧粮草,沮授身为一介名士,怎么会看上这样自私自利的人?” 沮鹄真恨自己不能动弹半分,他若能动,一定将眼前这等挑拨离间的人撕成碎片! 可惜他不能,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叶十七对着他笑,笑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来,慢慢道:“这是一个好东西,它能让不听话的人变得很听话,阁下要不要一试?” 这次他可不给沮鹄回答的机会,而是直接撬开了沮鹄的牙齿就朝下灌,里面绿色的汁液流得满嘴都是,那反胃的感觉令沮鹄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灌满了,全身都如同火烧一般的疼痛,偏偏又不能动弹半分言语半个字,很快便疼晕过去。 灌完了以后,叶十七目视魅姬道:“此事只可你我知道,连褚帅也不能告知!” 魅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吃惊道:“莫非你想在沮家身边安插一个细作?” 叶十七不回答,只对手下道:“将他们弄醒后,放进邯郸城!” “喏!” 魅姬在旁提醒道:“你就不怕他们告密?” 叶十七冷笑一声,看着已经变得大白的空,自言自语着回答了魅姬的疑惑:“他们不会记得这段事情,等药性发作了,便是我叶齐搅动这个乱世之时!” “原来叶军师名讳是齐!”魅姬悠悠而道。 叶齐抬眼看她,目光中汹涌着可怕的杀机,仿佛魅姬错一个字,就会看不到待会要升起的太阳。 良久,魅姬才恭敬跪伏于叶齐身前道:“魅姬愿携血玲珑数千弟子奉您为新主公,从此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还望主公不弃!” “哈哈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魅姬,你是聪明人,以后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叶齐在马上示意魅姬起身,还要什么,却见几骑人马匆匆而至。 “启禀军师,大事不好,青牛大帅在壶关外被丁原新收义子吕布所败,现下生死不明,东面黑蟒大人也被皇甫嵩新得大将曹操击破,现下吕布与曹操各领了一万人马,从东西朝邯郸急行军而来!” 叶齐听了这消息震惊错愕异常,不由口中大骂:“张牛角和于毒两个人都是吃屎的吗?居然会被两个无名之辈击败!看来还是眭固有点本事,居然能拦住王芬的大军!” 那传令喘息了一下才接着道:“人还没有来得及,眭固大人被王芬的副先锋张郃领兵五千偷过后军防线,也向邯郸而来了!” 叶齐险些被气得吐血,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对魅姬道:“不好,我们赶快面禀褚帅,让他迅速撤军,吃着被这三家合围,加上城中里应外合,只怕要折损大半人马了!” 魅姬却冷不防道:“军师不是了这些都是无名之辈吗?何必在乎?褚帅神勇盖世,必能分兵击破这三面来犯之敌,你我都知晓黑山军现在粮草难以为继,唯有拿下邯郸,夺了城中粮仓……” 叶齐却盯着魅姬厉声道:“别以为本军师不知道你肚子里在打什么主意,褚帅既然能号令黑山,必定有过人之处,我若迟了前去,岂不是要怀疑我了?” 忽然远处响起一阵错乱的马蹄声,叶齐忙命人打探,探马回报是刚才押解沮鹄军的人马,半路突然遭遇一支千余人的骑兵队伍,为首一人身骑千里马,手使一柄透体雪白银枪,武艺出神入化,随行之人也是武艺了得,他们杀散押解之人,将沮鹄等人众悉数救走,而后又策马驰骋于围城的黑山军战阵之中,从容回了邯郸城去。 在场众人无不听得心惊胆战,仿佛自己此时就在当场:“竟有此等厉害之人?” 叶齐与魅姬却是相视一笑,能有如此能耐之人,除了赵云,不会再有他人。I187 第034章 巧计破于毒 热门推荐:、 、 、 、 、 、 、 此时清河津附近,有着黑蟒之称的于毒被曹操伏兵设计,三万人马自相践踏,不过半时间竟死伤过半,其余众相离散,被曹操麾下夏侯惇夏侯渊二人分兵各个击破,好容易整顿起来残余人马,校点之后已是不足万人,现在更是被曹操的三千人马逼到了黄河边上,想要渡河,却根本没有船只,伐木作舟也是来不及,张角派了大将张曼成想领兵接应于毒入平原城,却都被皇甫嵩死死把住路口,几番冲突都大败而归。 “黄啊,你为什么不开眼,我于毒莫非只有葬身于这黄河之中吗?” 黄河之畔,一身是伤的于毒带着他的残兵败将,望着湍急奔流的黄河之水,不由悲从中来! 手下将士劝他:“大帅何不干脆投降曹操,此人能征善战,我们百战百胜的三万人马竟然被他区区五千人马大败,可见黄巾终究是没有前途的!” 于毒听罢大怒,怒目而视这些劝降之人:“尔等以为我于毒是那墙头草不成?此等见风使舵之事我决计不做,要降也是他曹操来投降于我,我太平教若得此人相助,何愁下不定?” 众人闻言,纷纷叹息一声,知道再劝也是无用。 忽然传令飞马而来,滚鞍下马道:“大帅,曹操追兵距此已经不足五里,其麾下人马更是分兵多路,漫山遍野而来!” 于毒强自镇定,传令部下:“昔日韩信背水一战,而成大功,今日我等背后便是黄河,有生无死,有死无生,我于毒决心慷慨一战,背水杀敌,决不后退!” “有生无死,有死无生,背水一战,绝不后退!” 万余黑山军一起大呼,士气一下子高涨不少。 这震耳欲聋的呼喊自然被五里之外带兵行军的曹操听在了耳里,他虽然身材没有身旁的夏侯惇与夏侯渊高大,相貌也是一般,细眼长髯,修眉入鬓,目光中似乎永远有着慑人的威严,令人不寒而栗,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教人臣服的气势,如果高燚看见了这个堪称三国第一人的乱世奸雄的戎装英姿,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反应来。 他手握一柄锋刃比寻常佩剑宽了三倍的大剑,剑身之上刻着“倚”二字,这是皇甫嵩前些时日赠送给他的宝剑,是铸剑名匠打造,剑身宽厚,攻守兼备,曹操是皇甫嵩的得意门生,赠送此剑也是对曹操寄予厚望,希望曹操能不辱先人曹参之志,做出一番开辟地的大事业来。 “孟德,为什么停下来了?”话的夏侯惇相貌堂堂英武不凡,头发并没有像寻常男子一样束在脑后,而是随性的披散开来,中间只用了一根发带草草绾系,倒颇像女子的打理之法,别有一番味道,他身披一袭紫青相间的袍甲,手中反握一柄二尺来长的短朴刀,刀柄绘着神兽麒麟的模样,那二尺长的刀刃便是自这麒麟口中吐出,似乎随时在等着择人而弑,夏侯惇将其命名为麒麟牙。 “是啊,现在对方穷途末路,正是加紧行军歼灭这个于毒的最好时机啊!”面向凶恶剽悍的夏侯渊也策马赶来,他的兵器更是怪异,长约五尺,周身布满倒刺,遥遥望去,像是一根狼牙棒。 “哼哼,元让,妙才!你们既然知道了这个于毒已经是穷途末路,现在我们再贸然攻击反而会徒徒折损士兵!”曹操眯起眼睛,用手挡住眼前裹挟着黄沙的狂风,“所以我们不仅不进攻,而是要跟他们对峙,传令下去,就地扎营,埋锅造饭,务必要让饭菜的香味飘到五里之外去!” 罢曹操竟然拨转马头,自顾自回中军去了,只剩下一头雾水的夏侯渊和若有所思的夏侯惇。 “我怎么没听明白?不仅不打了,反而要扎营埋锅造饭?而且还什么香味飘到五里之外去?”夏侯渊挠着头,满脸迷惑地看着夏侯惇问道。 夏侯惇笑笑:“还不明白吗?敌人前后无路可退,必然死力一战,我军只有五千余人,而对方却还有近万余人,贸然拼杀只会两败俱伤,所以才要我们的将士饱餐一顿,让敌人只能馋得流口水,不定会受不了引诱直接投降也不定!” “哈哈哈,这个计策真是好极妙极!”夏侯渊恍然大悟,却反倒阴阳怪气的看着夏侯惇,不怀好意的坏笑道,“惇兄你不厚道啊,既然什么都明白,何必还要问孟德那句话?” 夏侯惇意味深长地看着曹操的背影,淡淡道:“我不这样,如何显得孟德有见地?” “嘿嘿嘿,你们俩个可真是有意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清楚了——”夏侯渊将手中状似狼牙棒的兵器高举向,收敛了脸上笑容对身后士兵喝令道,“跟我来,埋伏于敌军上下河岸,若有人前来伐木作舟,一律格杀!” “不愧是妙才,一点就透,我还没有,就已经想到要做什么了!”夏侯惇冷哼一声,向着曹操所在而去。 炊烟很快升腾起来,散发的香味十里之外人人都能闻到,就连附近的鸟兽都蠢蠢欲动,幸亏夏侯惇已经事先做好了防范,不然又是一番不必要的麻烦。 果然不消半个时辰,陆陆续续便有几个于毒士兵跑了过来,被夏侯惇的士兵拿住,押来见曹操,在搜过身上没有携带兵刃之后,曹操下令带他们去饱餐一顿。 很快的,有更多的士兵跑来,加在一起,竟也有四五千之数,而夏侯渊也回报,斩杀了一千余想要伐木作舟的于毒士兵。 “也就是,于毒现在手上只有不过四千余人了!”曹操听着传令回报,摸着自己的长髯对夏侯惇道。 “孟德,出击吧!于毒是黑山五鬼之一,拿住他,可以向朝廷邀一个大功劳!”夏侯惇上马,看着还在沉思的曹操,催促道。 曹操抬起头看向黄河方向:“功劳什么的我曹孟德可不会在乎,不过扬名下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法子,好,通令全军,让妙才也从侧翼出击,这次一定要活捉于毒!” 这场战斗是毫无悬念的,曹操的人马多是骑兵,又是各个填饱了肚子,而于毒的士兵大多是步兵,加上已经多日水米未进,战斗力简直是弱到了极点,骑兵向来是步兵的敌,而这清河津又是一片开阔地,于毒的那些擅长山地战和丛林作战的部下根本发挥不了自己的长处,只能一个又一个地倒在曹操人马的屠刀之下,于毒一度还想抢先躲入附近丛林之中,却不料夏侯渊的伏兵早已等候多时,一番冲杀过后,于毒人马已经是所剩无几。 “为什么,为什么我于毒纵横黑山这么多年,今却要栽在曹操你的手里!”于毒一面同亲兵抵御着曹兵的攻杀,一面不甘心的大吼。 “因为你们不管黄巾也好,还是黑山也好,注定成不了气候,注定是我前进的踏脚石!”曹操着这话,从阵中策马而出,看着狼狈的于毒,目露嘲笑道。 “好机会!”于毒眼看曹操离自己不远,当即取弓搭箭,弓弦响处,应声而出,可是却没有曹操中箭落马! 什么情况?箭呢? “蠢货!”那箭此时正被夏侯渊伸手抓住,更取自己所配弓箭,觑着于毒所在,一箭而去。 “噗!”于毒只觉胸口一阵气闷,如同被一个巨人拖着飞奔一般,整个人都飞了起来,重重落入身后黄河之中。I187 第035章 张牛角之死 热门推荐:、 、 、 、 、 、 、 并州,壶关关外,太行山麓。 黑山大帅张牛角此次带来阻拦丁原东出壶关的的虽然只有一万人马,却是黑山军最精锐的战斗力,其他的黑山军打胜仗都是纯粹靠的人多,而只有张牛角靠的却是人少,因为他打架出了名的不要命,而且善待部下,深得人心,名望甚至在褚飞燕之上,这次出兵时虽然褚飞燕写信告诫过他不要掉以轻心,可是张牛角没有听进去,在张牛角的眼里,所有的官兵都是一个样子,是纸做的老虎,只会和官员勾结起来鱼肉百姓,他要让朝廷知道黑山军的厉害,他要像以往一样带领部下以一敌十,以一敌百!要让所有的对手听到他张牛角的大名就闻风丧胆! 可是张牛角想错了,那个人的出现改变了一切,那个人骑着一匹普通的马,穿着一身普通的衣甲,手使一把普通的兵器,连话都懒得多,一人一骑,在张牛角与丁原人马厮杀正酣之时,突然闯入战场之中,纵横驰骋,往复冲杀,所过之处,血雨腥风一片,黑山人马纷纷倒退,本来严密的攻守阵型也因此出现了漏洞,丁原正是看准了这个机会,令手下高顺与张杨从左右一起出击,张牛角的大军自然大败。 “大帅,弟兄们死伤过半,是战是退还望大帅早做定夺!”手下将士来报张牛角,他们的士气被对方那人打击得一降再降,个个都是苦不堪言。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张牛角依然不相信自己已经失败的事实,尤其是对方一个人的乱入竟导致了这个结果,更是心中不忿。 “回禀大帅,那人姓吕名布字奉先,五原人,曾救过丁原一命,被丁原收为义子,传言他勇力过人,能手格猛兽,且身手敏捷,可称为举世无双,并州之人无人不畏服其勇名!” 早有知道吕布底细的部下对张牛角出来历,直的花乱坠,听得在场众人无不心惊胆战。 张牛角恨恨道:“不管他是谁,我一定要设计除掉此人,不然怎么对得起死难的数千弟兄?” 部下纷纷劝解:“大帅不要意气用事,来日方长,若被官军断了回去的后路,则后果不堪设想,且我等前来本来就是为了声援褚飞燕的,没有必要这样拼命,现在凭空折损了大半兵力,得意的是不仅是官军,还有褚飞燕与张角,大帅为何想不明白这样简单的道理!” 张牛角大怒,掣刀指着这些话的人喝道:“放肆,正是因为有你们这样只想着自己安危的人在,黑山五鬼才不能齐心协力作战,不断被王芬皇甫嵩卢植董卓这号朝廷鹰犬各个击破,我意已决,再敢惑乱军心者斩!” 张牛角都这样了,其他人都立即噤若寒蝉,只听得不远处张牛角的人马被吕布高顺张杨领兵肆虐时的凄惨声音。 这是一个副将悄悄对张牛角进言道:“大帅,其实要想除去吕布不难,此去东北三十里,有一处山坳,狭窄处仅能容一人一马而行,大帅可请前方兄弟暂且抵御一时,带领剩下人马,假装败退,急行军赶往山坳之后,再于狭窄处多挖陷马坑,两边再埋伏重兵,那吕布虽然悍勇,见大帅败逃必然独自追赶,不怕他不中计!彼时定能为死难数千兄弟报仇雪恨!” 张牛角听罢不住点头:“果然好计策,就依此计而行!” 而此时策马驰骋于敌阵之中的一名青年正挥动手中长戟,如杀神一般,不时收割着身边敌兵的性命,他生得相貌堂堂,脸廓形状棱角分明,英气而不失俊美,剑眉星目令人心生寒意,身材高大威武雄壮,倒显得坐下战马与他的高达九尺的身材极不相称,任是如此,他依然往来如飞,手起戟落间,便有数十人一命呜呼,因此但凡他人马到处,黑山众无不纷纷闪退。 这时一员少年将飞马赶到吕布身边,手中使着一柄饰有青龙图样的钩镰刀,奋力一扫,拍飞了想偷袭吕布背后的杂兵,对吕布拱手道:“少将军,传令来报,贼军主力已经向东北方向撤退,主公已经令高顺将军领陷阵营先行追击,留张杨将军在此剿灭残军,主公正在集结主力,随后便会前去相助高顺将军,明言少将军已经厮杀了数日,令人来接少将军回壶关歇息休整!” “回关上休息?我可还没有杀够!”吕布将戟身一横,上下打量少年将,“张辽,自从你加入义父帐下之后一直只是做一个平凡的卒,我记得你当日在雁门杀那个恶霸何无庸的时候,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张辽面色如死灰一般没有表情:“何无庸是死有余辜,人一直感激主公和少将军的收留之恩,如果还是像以前一般任性而为,只怕早已招来了杀身之祸!” “怕什么?如果你心里永远只记挂着这些恩惠和规律分寸,那注定一辈子做不了大事,我所认识的张文远,不该是这样的做事犹豫不决!”话间,吕布已经从随从手里换乘上了一匹快马,回顾张辽道,“走,文远,取张牛角项上人头何须动用义父大军,只你我二人即可,驾!” 言罢吕布竟也不等张辽同意,拍马便冲散聚拢起来拦路的黑山众,然后扬鞭便朝东北方向而去。 张辽立即吩咐他人:“少将军独自追赶贼人去了,为免少将军中计,我决定前去照应,还请主公派大军随后接应!” 罢张辽已经见吕布抬头,无奈道:“单骑擒主,真是好值得钦佩的气魄,我当祸福共与之!” 色近晚,高顺带兵对张牛角穷追不舍,他手下数百人马,不知是如何训练出来的,个个能以一敌百,吕布坏掉张牛角功不可没,但杀敌数毕竟有限,大多数的杀敌功劳都是高顺这支号称为千人陷阵营的人马所为。 “禀将军,少将军与张辽只两骑前来,要擒得张牛角回去!”忽然士兵从后军来报高顺。 其实不用士兵报告,高顺已经看见了吕布和张辽一前一后的身形,他勒住马,有些不知所措的挠头:“主公不是命少将军回壶关以防偷袭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这思索间,吕布已经飞马到了高顺身边,只略略减了一下速度,对高顺道:“高将军不必惊讶,我在黑山贼万军之中来去自如,现在要取那张牛角首级也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高顺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吕布已经策马而去,他立即对部下道:“加紧行军,张牛角此去败退井然有序,不似先前慌乱,只怕会有伏兵,如果少将军有事情,我等也难辞其咎!” 一声令下,陷阵营呼啸一声,紧随吕布之后而上。 这时张辽也飞马赶来,对高顺作揖道:“将军号令有方,百战不殆,文远看得心服口服!” 高顺笑笑,在马上回了一礼:“文远见笑了,我不过虚长你几岁,不必如此见外,以后只以兄弟相称即可!” “好,高兄,素来听闻并州军士敬你居功不自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次大战过后,我二人一定要痛饮几杯!” 吕布却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他似乎是一个生为战斗而生的人,跃马疆场,一骑当千,他要用自己的武力让世人臣服,他要用自己的无双神勇让下震颤,他要用自己的豪情意气让后人仰望,黄巾之乱,乱世的起源,却也是他这样渴望靠自己的实力建功立业之人的机遇。 只因为乱世出英雄,英雄造时势! 只有一人一马,只有一颗心一条戟,吕布却没有丝毫的畏惧,更没有半分的退意,能向前,绝不后退,能杀人,绝不手软,能杀错,也绝不放过。 “张牛角,今就是你的忌日!” 一口气追击了三十多里,吕布终于在一处山坳看到了正带着十几个残兵匆匆逃跑的张牛角,吕布眼中精芒大盛,暴喝一声,就朝张牛角杀去。 “快逃!”张牛角自然也看见了吕布本人,脸上惊恐慌乱,立即疯狂地抽着马鞭,催促坐骑加快脚力。 可惜张牛角的战马似乎已经疲累到了极限,不仅没有载着它的主人迅速逃去,反而四蹄一曲,瘫在了地上,直接口中吐出白沫来。 其他随从战马也是如此,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吕布狂笑着策马而来,准备收取他们大帅的性命。 “哈哈哈!张牛角,这次是老爷助我吕布来杀你了!”吕布扬起手中长戟,重重挥下。 可是突然一声塌地陷,吕布连人带马跌进了陷马坑之中,张牛角从地上站起,冷笑着看着坑中依然做困兽之斗的吕布,一声令下,四周伏兵齐出。 “杀了他!” “杀!” 喊杀声惊动地,吕布苦于脱不开身,不由仰大呼:“我吕奉先死于此地乎?” “这就是你的宿命!”张牛角出现在吕布身后,终于能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了,他的脸上是释然的笑,扬起手中兵器,照着吕布后颈砍去。 只是他没有想到,连这点最后的心愿都没有能完成。 一只羽箭迅若流星,射中了张牛角的心脏所在,快,稳,准,狠! 因为那是张辽的箭,流星箭。I187 第036章 番外篇:张文远决杀何无庸 热门推荐:、 、 、 、 、 、 、 并州,雁门,马邑。 并州的来历要上溯到上古时期,“地在两谷之间,故曰并州。”大禹治水,划分九州,并州本属古冀州之分,舜帝以为冀州南北相隔太远,分置并州,但上却似乎并不眷顾这个苦寒之地,百姓厉害困苦,饱经战乱,收成可怜,可是苛捐杂税却日益繁重。 雁门并州九郡之一,也是一处险峻雄关,“下九塞,雁门为首。”雄关依山傍险,高踞勾注山上。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山脊长城,其势蜿蜒,东走平型关、紫荆关、倒马关,直抵幽燕,连接瀚海;西去轩岗口、宁武关、偏头关、至黄河边。 马邑是雁门郡内一座城,却也是整个并州境内遭受外族侵掠最频繁的城池,三百多年前,朝廷曾密谋在此设下伏兵,打算引诱匈奴主力,可是最终走漏风声,歼灭匈奴的希望也成了泡影。 边关的风总是凛冽的,即使是在阳春三月的时节里,吹在人脸上也是生疼,那风中似乎永远都带着寒意,寒意中裹挟着血腥的气味,血腥中掺杂着瘆人的狞笑,那是匈奴、鲜卑、乌丸的骑兵屠杀附近百姓时凝固在风中散不去的笑。 这一日,马邑来了一支商队,为首的两人是一对父子,中年人面貌雄毅,其子也是生得英气逼人,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二人非等闲之辈,他们在城中安置好商队,便来到客栈里,要了些酒菜,却仔细听着客栈里其他客人的谈话。 “听了吗?聂家那子向何无庸下了战书,约定今日午时在后山一战呢!” “聂辽?他疯了?何无庸什么人物?也是他能惹得起的?” “是何无庸最近又祸害了几个姑娘,其中有一个就是聂辽的相好,两人以前就有过摩擦,这次只怕是要旧账新仇一起算了!” “管他那么多,咱们就等着中午看好戏吧,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谁来给聂辽收尸啊!” 青年听罢这些,凑近中年人道:“义父,似乎我们赶上了一场热闹!” 中年人沉下脸,训斥道:“这次到鲜卑去,是有要事,化装成商队就是为了不引人注目,收敛些你的急性子,少给为父惹祸事!” “可是义父,听那些人来,那个聂辽大概不是何无庸的对手,孩儿若不出手帮衬一把,只怕平白会损了一个好儿郎!”青年面上闪过不忿,心中暗暗起了担忧。 中年瞪了青年一眼,再不去理会他,只顾着自己斟酒吃。 而此时马邑城外聂家村口的树林里,一名面色凝重的少年手持一柄青龙钩镰刀跪立在一个土包前:“兰,是我聂辽无能,让你被那个混蛋糟蹋,官府更是和这个恶霸勾结,将你诬陷成女妓,反教真凶逍遥法外,我的心已经死了,可我不能看那个害死你的何无庸再这样猖狂,今日我会去和他决一死战,我知道他很厉害,但我还是会去,赢了,就可以为你报仇,输了,就能和你永远在一起!” 一阵风起,叫聂辽的少年转身决绝离开。 午时到,聂辽到了后山约定的决斗地点,附近十余丈外,围满了看客,官府也知晓了此事,却不知何故,没有派人来制止。 聂辽无视那些看客,他一步步缓缓走上高台,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白衣公子吸引,他手里摇着折扇,背对着杀气凛凛的聂辽,心情却似乎很是怡然自得,半点不像是要片刻后开始生死决斗的人。 显然,他便是何无庸。 “来了!”何无庸转过身来,收起手中折扇,面如冠玉,相貌极美,不知底细的人一定不会把他和恶霸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聂辽不话,略显稚嫩的面庞上,是一副必欲置眼前人于死地的表情,他反手一提手中青龙钩镰刀,指向何无庸。 “聂辽,一个女人而已,你若跟了我,随时让你左拥右抱,做人何必这么看不开,你就算杀了我又能怎样?你的兰还能活过来吗?”何无庸脸上漾起笑意,语气也是不疾不徐。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聂辽提着刀,索性飞奔起来,到得何无庸身前,蓦地出手,直取对方下盘。 “哼!”何无庸面色微变,身形随之跃起,宛如行云流水,手腕一抖,折扇倏然打开,扇尖居然不是精美的山水画,而是泛滥着寒光的短匕! “呵呵,那倒未必,且静观其变!”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围观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老乞丐半卧在一株树干上,眯着眼看着场中身形跃动的聂辽和何无庸,嘿嘿干笑。 是老乞丐并不过分,他胡子拉渣,衣衫褴褛,左眼瞎,右腿瘸,疯疯癫癫,那株大树高四五丈,不知他是如何上去的。 “这个叫花子又在胡言乱语了,大家不要理会!” 老乞丐却继续笑道:“不信我的话?打个赌如何?就赌这两个人,谁会死!” 众人纷纷嘲笑,倒也真有几个人当真了:“赌什么?” 老乞丐笑眯眯道:“我不赌别的,只赌那个聂家子赢!” “疯子,这两个都是疯子,一个疯子不知高地厚,一个老疯子整日胡言乱语!”众人又是一阵嘲笑。 “老夫早就料到你们会这样,不如先看看赌注是什么!”老乞丐着,竟从怀里摸出一颗夜明珠来,众人的笑容顿时都僵住了。 “如果聂家子死了,这颗珠子便归你们,老夫再把命也送去!” “命倒不用,有这个珠子就足矣!”当下便有识货之人,认得这夜明珠是海中千年少见之物,也一并将身上银钱逃出来,作为赌注,要与老乞丐一赌高下。 这动静自然被何无庸也听到了,他示意聂辽看向人群那边:“呵呵,居然有人赌你赢,当真是个睁眼的瞎子!” 何无庸并非平白这样自傲的话,因为不过须臾功夫,他已经在聂辽身上刺了十几刀,而且诡异的是何无庸的折扇上不知做过了什么手脚,每刺中一刀,伤口都是血流不止! 而且到目前为止,何无庸还是那身白衣,竟没有沾上半丝血迹! 人群哗然,纷纷再度嘲笑老乞丐:“这下心服口服了吧,是你自己要送我们珠子,不是我们眼红抢你宝贝!” 老乞丐还是一如先前的笑:“不到最后,不要随便下定论!” 然而,并没有人注意到,老乞丐暗扣手指,弹出许多透明粉末,去势如风,正中聂辽身上伤口,那些本来流血不止的刀伤居然眨眼睛间便止住了血并结了痂。 “竟然有高人暗中相助!”聂辽身中十几刀,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经了老乞丐这样相帮,只觉得神清气爽,宛如新生,这时他耳中一个声音响起:“凝神静气,敛息宁心,尺有所短,虽强者亦有所弱,寸有所长,善用之而弱亦为强!” “是那个老先生!”聂辽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人,从他记事起有在雁门流浪的一个老人,经常着人们听不懂的话,可是聂辽知道,这是一位隐世的高人,刚才的声音,也是这位高人的话! 聂辽望向围观人群背后的那株大树枝干,那里已经空空如也,只有一颗珠子被放在树上,熠熠生辉。 何无庸却没有发现这些异常,他还道是聂辽的血已经流干了,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当即身形一动,手中折扇霍然打开,这次却不再是刺,而是直接将短匕尽数打出,无不朝着聂辽要害,同时人如鬼魅,拳脚齐出,悉数打在聂辽胸口。 “噗……”每一拳每一脚,聂辽都要吐出一口血来,可见何无庸所用力道之凌厉,但聂辽却是死死盯着何无庸,竟是一步也不肯后退。 “不是想死吗?这就送你去见你的女人!”何无庸不由气恼了,明明是他在压着聂辽进攻,可为什么没有丝毫胜利的快感!他以前所虐杀之人,哪一个不是被他的恐怖实力摧毁了心理防线,可这个聂辽,为什么连痛哼一声都不肯! 拳脚如风,一下下折磨着聂辽,何无庸疯狂地招呼着,他要眼前的人死,死得不能再死,到了阴间变成厉鬼也不敢回来找他! “你输了!”最后一拳,何无庸却被聂辽出手握住了双手。 “你什么?”何无庸陡然一惊,此刻他的脸上身上,也溅满了聂辽的血,先前的俊美再也不见,有的只是鬼一般的面容。 “我,你输了!”聂辽死死握住何无庸的手,又重复了,一遍,出这话时,聂辽自己都吃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这样的自信,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巨大的力量。 何无庸想要挣脱,却感到双手被钳住了一般,想要出脚踢向聂辽胸口逼迫对方松手,却不料聂辽已经双腿齐出,夹住了他的右腿,然后不等何无庸反应过来,用力一压“咔擦” “啊——”何无庸痛呼出来,他的右腿断了。 “我不甘心!”何无庸只恨自己瞧了这个聂辽,他剧痛之下,居然双手也用力一扯,顿时将聂辽的双臂也拉得脱了臼。 “你——输——了!”聂辽双臂无力地耷拉在肩膀左右,可是他的脸上却是在笑。 “你笑什么!”直到此时,何无庸还是从聂辽眼中看不到半分沮丧,他从地上拾起聂辽的青龙钩镰刀,打算让聂辽死在他自己的兵器下。 可是这一刀终究没有刺下去。 因为聂辽整个人都扑倒了何无庸的身上,而聂辽的身上扎着何无庸的匕首—— “你——输——了!”聂辽压在何无庸的身上,那些匕首虽然深入了聂辽的五脏六腑,却也悉数给自己的主人造成了致命的伤。 何无庸停住了呼吸,眼睛瞪得大大,他到死也料想不到,会被自己的兵器杀死。 聂辽口中喃喃着:“兰,我为你报仇了,我来见你了!”也昏死过去。I187 第037章 菊花很受伤 热门推荐:、 、 、 、 、 、 、 邯郸城内,沮府之中,大夫正在给昏迷的沮鹄诊脉,病榻之上的沮鹄双眼紧闭,面色苍白,沮授负手在一旁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里写满了不安。 “奇怪,公子没有外伤,脉象也很是平和,却始终醒不过来,实在不知是何缘故,恕老夫医术浅薄,无能为力!”这名大夫对沮授歉疚地道。 “麻烦大夫了,这是一点意思,还望大夫笑纳!”沮授示意身旁下人,掏出一串铜钱来递到这大夫手里。 “这怎么好意思,老夫对公子的伤束手无策,决不敢收此酬劳!”这大夫话间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坚辞不受沮授的谢礼,出了府去。 早已候在府外的赵云进了房间,面带愧色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沮鹄,跪伏于沮授身前:“都是赵云无能,没有早一点找到公子,不然也不至于中了敌人的奸计!” 沮授立即扶起赵云,叹息一番:“这不能怪子龙,若不是子龙及时赶到,只怕鹄儿能不能生还还是个问题,倒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应该多些子龙的救命之恩!” 赵云听罢更是惭愧了:“先生此话,是叫子龙惭愧无地也!” 高燚也有些黯然地走了进来,嘴唇蠕动了一下,才道:“我也有责任,如果当时我与令公子对换一下,自己亲自去袭烧敌军粮草,决不致使成现在局面!” “当时之事,谁能预料?”沮授尴尬一笑,深自叹息,“况且诱敌之事,何等凶险,鹄儿的本领我最清楚不过,他胜任不了,要怪反倒应该是怪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及时回来,敌人太过强大,而自己人又是一盘散沙,全凭高公子一己之力,实在叫沮授汗颜!” “先生过誉了,可是公子的伤势!”高燚欲言又止。 沮授笑道:“放心,我昨夜观象,沮鹄的星芒还很旺盛,这次不过是他命里该有的劫数,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世伯,你又在你的命了,这个盗马贼哪里懂得这些?” 一阵莺声燕语,落月已到院外,这几日她几乎没有合眼,颜色憔悴了不少,嘴上虽然着高燚的坏话,可脸上却没有半分厌弃的神情。 “月儿来了,看你这副样子,令尊见了一定会责怪我照顾不周了!”沮授见了落月,眼中顿时生出爱怜之意,他是打看着这个丫头长大的,对落月的宠溺不下于颜良,只是他也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实在不好强求落月与沮鹄的婚姻。 “世伯哪里话,父亲才没这么好心管我的死活,我这次出来,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见到他那张凶巴巴的面孔了!”落月想起颜良每次训斥她的凶相,赌气道,模样竟也十分可爱,把高燚给看得一呆。 “原来落月妹子也有这么温柔可人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只会永远摆着一张别人欠她几百万的冰霜脸孔的!”高燚在心里暗暗想道,嘴上却不敢出来,他知道落月的剑比她的话快。 正言间,一名卒匆匆入府,对众人道:“原来几位都在,人也正好省些麻烦,尹楷将军差人来报,褚贼的人马遭丁原、曹操和张郃等人三面夹击,已经狼狈逃回广平去了,却被左将军皇甫嵩早一步夺了广平,只带了少数人马退往常山方向,短时间内肯定无法为害了,现在尹楷将军已在议事厅摆下庆功宴席,单请沮授先生过去赴宴!” 沮授哦了一声,望了一下高燚的表情,却见高燚神态自若,然后笑笑对这卒道:“不对吧,尹将军是不是少请了什么人啊?” “额——”卒听得一头雾水,“先生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还请回复尹将军,就沮授因儿受伤,无心赴宴,望尹将军能谅解!”沮授对卒一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很是明显,是下了逐客令。 落月不解道:“世伯是何意思,月儿却是不明白?” 沮授笑着,目光转向高燚:“月儿是女儿家,不明白情有可原,只要高公子明白就好!” 高燚故作茫然不知:“先生高估我了,还请赐教!” 沮授却不言语,指指府门处,神秘笑道:“很快就会有答案!” 果然不过盏茶功夫,只听外面鸣锣声响,到了沮府之外戛然而止,高燚看时,竟然是尹楷领着好些从人,面上带着盈盈笑意,便进得府来:“下人言语不周,怠慢了几位,还请沮先生和高公子见谅,尹某本是请几位一同前去赴宴的,沮先生名重海内,高、赵二位公子此次出生入死,功不可没,落月姑娘也为除城中奸细可钦可佩,还有沮公子更是袭烧贼军粮草,身致重伤,尹某实在惭愧得紧,现下尹某已在府中设下庆功宴席,还望诸位前往赏光!” 他这话得有几分诚意高燚不知道,但高燚知道沮授就是要尹楷亲自来请他们赴宴,是为了给自己造势,放在现代,就是炒作,再有实力的人,也得有名声,有了名声,子百官,三公九卿,贩夫走卒才能知道他这个人物,这一点,正如桥玄、何顒、许劭评价曹操一样,那不是简单的人物风评,恰恰也是和现在沮授所做的一样,是造势,是炒作。 “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邯郸城池不大,议事厅却是不,高燚和沮授由尹楷领着,赵云和落月也一并随行,进了议事厅,一直走了居然有半柱香时分才到了宴席所在处,只见大厅之内,早已左右排下两道长席,高燚望去,这古代宴席果然跟现代是不同的,主位在北,下列左右离主位最近者是客位首席,长长罗列下来,竟也有几十个书桌模样的案几,只是现在上面所摆的不是笔墨书简,而是几道菜,高燚打眼匆匆看去,不过都是他这数月来常吃的素菜,只不过用的佐料似乎复杂了些,还有一两道肉菜,只是用碟盛放的猪牛羊肉片等物,不由心中暗叹尹楷身为一城之主宴请宾客吃的菜食居然都如此寒酸,还不如他在现代下馆子吃得丰盛,这才知道古人的清苦不是虚话。 来时高燚同赵云都换了一身帛衣打扮,这是沮授的意思,高燚本来要穿布衣,沮授却那样会被人嘲笑,衣料不同,身份地位也不同,要让人高看,再不能布衣示人,高燚虽然心中不喜,但还是照做了,倒是落月也换上了一身素白色的锦衣长裙,一头青丝也绾系起来,环佩叮当,明眸锆齿,乍看之下宛如仙下凡一般,高燚还是第一次见到落月不拿剑的样子,也是第一次见到落月穿得这样温婉可人的模样,看她不施脂粉而顾盼倾城的神韵,竟有几分失神,都不敢直视佳人了,只嘴上嘀咕道:“这样叫人不能自持的美人胚子,要是不会武功就更好了!” “盗马贼,你嘀咕什么呢?”落月知道高燚一定不会她什么好话,当即变了脸色蹙眉瞪向高燚。 “没什么,落月妹子你美,美得不像人,像仙!”高燚赔上笑脸,他可不想在这个场合被暴走的落月追着跑。 “哼!”落月不理会高燚,在沮授身边做了下来。 但是参加宴会的宾客立即议论纷纷了:“宴会上怎么会出现女人?这成何体统?” 落月听了不由微微皱眉,她现在要是惊鸿剑在手,一定叫这些闲话的人好看。 不过不理会不代表那些人就会安分,有几个居然还站了出来指着落月对尹楷不满道:“尹将军,这是何意?明明是犒劳宴会,为何会有女子在场?” 还有一个更是过分,竟然狞笑道:“莫不是尹将军打算以此女人犒劳我军将士?哈哈哈……啊啊啊噢噢噢噢!” 他最后这一声是惨叫出来的,他反手去摸自己的屁股时,那上面不知何时竟然插了一根筷子,已经没入了一半! 高燚非常一本正经地走到此人面前道:“兄台,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今日能来参加者庆功宴的都是有功之士,何必分男女,对了,兄台这脸好生面熟,莫非就是褚贼大军险些攻破城头时在墙垛后镇定指挥杀敌的蔡袅将军?” 高燚当时看得真切,在墙垛后面镇定指挥什么的都是屁话,其实是这个蔡袅躲在了墙垛之后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当时据整个城头都回荡着浓浓的尿骚*味道。 蔡袅来不及拔出屁股里的筷子,只得忍住剧痛跟高燚寒暄:“正是蔡某,那是蔡某分所应当之事——阁下好生面熟,不知在哪里见过?” 他明知道高燚是在嘲讽于他,却只能硬着头皮接受这一番“美言”,这时尹楷咳嗽了一声重重道:“蔡将军忘记了,这位少年便是于黑山万军之中搏命厮杀的高燚兄弟,那位姑娘也暗中帮尹某拿住了好些城中细作,自是功不可没,若不是这二位,只怕蔡将军也要遇害于那些细作之手了!” “失敬,失敬!”蔡袅与刚才起哄之人方知自己有眼无珠,得罪了大人物,只得退回自己位子,屈膝正要坐下,不想竟忘了自己屁股上还插着一根筷子—— “啊啊啊噢噢噢噢!”I187 第038章 群英会邯郸 热门推荐:、 、 、 、 、 、 、 经过了这一个风波,众人纷纷分宾主落座,席间酒酣耳热,尹楷兴致极好,给沮授介绍对面几个戎装将军:“这是并州刺史丁原丁建阳,后面是其义子吕布吕奉先及部将张杨,高顺,听丁原大人此次杀得张牛角人马零散,张牛角自己也是重伤落逃,想必贼人必定命不长久,彼时黑山群龙无首,其余人马定然不足为患!” 沮授对着丁原抱拳施礼:“丁公麾下人才济济,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丁原大笑回礼:“沮君过誉了,丁某身为朝廷封疆大员,杀贼报国乃分内之事!” 高燚此时早已不出话来,丁原,吕布,张杨,高顺,哪一个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他们,丁原公忠体国,受死不辞命,杀敌皆在前,张杨也是日后一方豪杰,高顺更是厉害,陷阵营七百人可称为无敌一般的存在,如果曹操的虎豹骑是骑兵中的翘楚的话,那么高顺的陷阵营就是步兵中的王者。 心念及此,高燚便朝此人多看了几眼,只见高顺生得威武雄壮,面色也是不怒而威,不愧是一代名将风采。 高顺自然见到了高燚在打量他,从刚才戏弄蔡袅时高顺已经知道了高燚的名字,只是高顺向来不喜欢过多言语,因此只是对着高燚礼貌性的笑了一下,虽然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高燚有点郁闷,本来还想凭着都姓高的优势跟高顺套一下近乎的,却不料对方跟个没嘴的葫芦没什么区别,只好一笑而过,毕竟还是吕布这个三国第一猛将更吸引力眼球,此人见利忘义,忠诚度是出了名的低,高燚至今还记得,打游戏吕布强悍是强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可惜就是忠诚度掉的比任何人都快,尤其是打仗打到关键时候在战场上被直接策反,让人直接能气得砸电脑。 但是,古代真实的吕布应该不会这么坑人吧?高燚这样想着,正要看看这个被后世传为神话,无数三国游戏里毫无悬念的武力一百的人物到底有多强有多横有多帅有多变态,却不料吕布蓦然冷喝一声对尹楷道:“伤张牛角者便在此间,可惜竟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尹楷闻言一惊,丁原暗喝吕布一声道:“如何敢在尹将军面前放肆?还不快退下?” “真是无趣的宴会!”吕布嘟囔一句,起身扬长而去,张杨与高顺也借故离开,经过高燚身边时,不免对高燚身旁独自静坐不语也不看他人的赵云多看了几眼,高燚暗叹道:“果然吸引人还是得靠长得帅!真是悲哀啊!”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高燚知道,其实是赵云身上那种强者的气息吸引到了吕布等人,而高燚一直都深信强者与强者之间就像磁铁互吸一样,是能产生吸引力和心灵感应的。 但为毛吕布和高燚就没有产生这种吸引力和心灵感应的呢?莫非高燚不是强者?得到这个结论的高燚严重内伤了。 见吕布等人出去了,丁原才举杯看着尹楷歉意一笑:“犬子无知,胡言乱语,给尹将军添麻烦之处,丁某人在此谢罪了!” 完他竟将杯中酒满饮而尽,旁人直呼海量,高燚也沮授酒杯来闻,自言自语道:“这酒怎么闻不到一点酒味?”罢他也喝了下去,只觉喉咙里微微一阵甜麻,还没有二锅头度数高,大呼不够过瘾。 落月在旁看得皱眉:“又一个酒鬼!” 尹楷却没有注意到高燚这里,丁原身为一州刺史,居然亲自向他赔酒,这是他这个的邯郸城守将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立即也满饮自己杯中酒,试探着问道:“刚才令公子有一无名之辈出手伤了张牛角,不知人在何处?” 丁原道:“哦,是丁某人在雁门马邑所收的一位少年英雄,名唤张辽——” “张辽!”高燚正在与沮授话,听了丁原言语大吃一惊,连手中酒杯都落在了地上,洒了一地的酒。 丁原眸中蓦然变色,戒备地看着高燚道:“高公子莫非认识此人?” 他这样谨慎并非没有道理,当日聂辽舍命刺杀何无庸之后,丁原与吕布便将其救下,连匈奴之行都放弃了,别人只知何无庸乃是雁门一霸,只有丁原知道何无庸背后是有当朝国舅何进撑腰,现在何进又贵为讨伐黄巾总帅,连十常侍都无人敢撄其锋,何进闻听自己远在雁门的侄儿遭人杀害,恨不能将凶手聂辽缉拿归案凌虐致死方休,无法之下,丁原只得将聂辽全家从雁门马邑迁出,安置在了晋阳,聂辽感念丁原之恩,便誓死相报,为免麻烦,更是改姓为张,唤做张辽了。 高燚哪里知道这其中许多曲折?他按捺不住内心激动,豪情道:“虽然不认识,但是张辽张文远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了!” 放眼整个三国数十年历史,有很多人物是无法忽视的,对于高燚来,如果让他选择一个文武兼备的名将人选,必须会是张辽,这个从董卓之乱时就开始活跃的名将,一生都充满了传奇色彩,和关羽,徐庶,典韦一样,张辽也是因为杀了一个家乡的恶霸而出名的,而后投靠丁原,再投董卓,再投吕布,随从吕布周旋作战,几乎与曹操手下每一员名将都交战过且不落下风,无论武艺还是带兵能力都堪称一流,虽然吕布很厉害,但是其实让曹操忌惮的却是吕布麾下的张辽与高顺二人,连关羽都对张飞张辽武艺不在他二人之下,关羽为人何等傲气,对张辽评价如此之高,可见张辽过人之处,而后与孙权的合肥之战也证明了这个评价,威震逍遥津,儿不敢啼,五子之首,并非浪得虚名。 只是高燚万万没想到,张辽居然这么早就投靠了丁原,本来高燚还打算专门去一趟雁门的,这下不用麻烦了。 不过话一出口,高燚就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完了,张辽那些辉煌战绩什么的都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了,现在的张辽和赵云一样,不过是个无名少年而已,高燚对张辽表现出这么大的兴趣,只会被丁原认为高燚是张辽的仇家。 果然,丁原看着高燚,面上闪过一丝寒光:“如雷?贯耳?高公子醉了吧,张辽此前并未有过什么惊动地的事迹,即便是此次重伤张牛角,也是除了并州人马,再无外人知道,不知道高公子用了什么法子,竟预先便知晓了此等机密之事?” 此言一出,宴会气氛突然紧张起来,落月和赵云放下筷子,丁原如此咄咄逼人,他们不可能不察觉,不过他们也好奇高燚为什么能事事未卜先知,因此竟然对丁原的质问不加阻拦。 高燚心道完了,一时疏忽漏了嘴,这下可怎么来自圆其?莫非再把神奇穿越这种古人看来难以接受的事情再一遍,会有人信? 但是高燚就是高燚,关键时刻,脑筋一转,想到了沮授这个挡箭牌,他这人本来就是谎绝不脸红的,这下更是打定主意直接对丁原道:“沮授先生深明文,只要仰观星辰就可以知人命数,他经常对我提起这个张辽,以后大有可为,将会名著书帛万世流芳,丁府君得此良将,一定要善加用之啊!” 这一通马屁拍得真是叫绝,一下子把丁原、沮授、张辽三个人都吹上了,而且吹得合情合理,让人看不出是在溜须拍马的痕迹,高燚自己都觉得不去做太监可惜了这生自带的本事。 丁原大笑,看向沮授道:“高公子此话可是当真?” 沮授本来是一头雾水,现在被高燚这么一搅合,不跟着下去是不行了,只好尴尬地自谦道:“没有这么玄乎,不过这个张辽确实大有可为!” 这时忽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如此大有可为之人,丁府君何不为我等引见引见?” 这是?高燚听了不仅心中一震,目光看向门口走进来的三个身着帛衣之人,只见走在前面之人身材短不足七尺,却是细眼长髯,神威凛凛,后面所跟二人一个英俊一个凶恶,反差极大。 “孟德来得好迟啊,应当罚酒三杯!”高燚还在思索来人是谁,沮授已经面露笑容离席迎了上去,指着对方大笑。 “呵呵,诸位在此竟然放心饮宴,城中城外竟然不加戒备,如果我是那褚飞燕,此刻定然一个回马枪杀来,任是有多少个大有可为的人物,只怕也会枉死在这邯郸城中了!”此人见了沮授,面色却是没有露出轻松的表情,而是目视尹楷和丁原等人道。 沮授拉住曹操的手便向自己席位坐下,然后才道:“孟德多虑了,我早已命秦翻带了沮家子弟兵,巡逻于城外,一旦有变,便以烟火为号,城中自然会知道,还有吕布将军与高顺张杨二位将军,刚才可不是赌气出去,虽然丁府君不,沮某也料到了定然是出城整饬军务去了!” 此刻高燚已经不出话来,直到曹操坐到他身边,他依然还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家伙就是那个乱世奸雄曹孟德!I187 第039章 又见董肥肥 热门推荐:、 、 、 、 、 、 、 沮授和曹操这么熟络,倒是大出高燚的意料之外,看着高燚吃惊的模样,沮授笑着给高燚解释:“孟德的名气早在十多年前就传遍下了,当时在京都任北部尉,不畏权贵,用五色棒棒杀犯禁的十常侍蹇硕叔父,那个时候只怕高公子还没有出生吧哈哈哈!” 高燚这才反应过来,拱手对曹操施礼:“今日得见曹公,真是子万幸之事,坊间盛传曹公夜刺张让,勇名可嘉,后在顿丘,政绩斐然,百姓爱戴,遭地方权贵嫉妒而罢官回乡,本以为朝廷奸人当道,难以再见曹公一展宏图之志之时,如果不是黄巾暴*乱,不定忧国忧民如曹公者要终老山林了!” “哈哈哈哈,高兄弟过誉了,人都有年少轻狂之时,必得做些年少轻狂之事!如果现在再让曹某行刺杀之举,是断难为之了!相反,只要下清平,曹某愿一辈子终老山林又有何不可?”曹操一路而来,听到的都是邯郸城内街头巷议,无不是在谈论高燚的事迹,心下却不以为意,觉得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便是本事大上了去,也不至于有多厉害,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这个高燚一定同袁绍袁术兄弟一样,是个华而不实的角色,大约只能沽名钓誉一番而已。 高燚知道曹操很强,却想不到心里素质会这么强,到底是以后要做乱世奸雄的人物,寻常的赞美怎么可能入得了这个曹孟德的法眼?可是高燚不甘心就这么被比下去,只得继续应道:“曹公此言子却是实难苟同,下清平不过是一个幻梦而已,历史大势,浩浩荡荡,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治世之下,不是简单的治世,而只是把乱掩盖起来罢了,到无法掩盖治世之时,乱世便会不可阻挡的到来,治而后乱,乱而后治,正如月有盈缺,人有祸福,老子所谓祸福相依,也正暗合治乱之相辅相成之道!” 曹操似乎断断没有料到高燚年纪竟能出这样的大道理来,他将高燚整个人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然后惊叹道:“曹操观人者多矣,而未有如高公子一般深思熟虑远见卓识者,沮兄来信中常提起高公子,公子如何如何文武兼备,曹某初时并不深信,今日一见,果然胜似闻名!” 沮授大笑,两手一左一右拉住高燚和曹操:“沮某的眼光怎么会有假?不过今日既然是庆功宴,自然只喝酒,不言别事,人生得意事莫过于此,今定然要不醉不归!” 三人竟也不拘规矩,一起围坐在了高燚桌前,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不多时便成了彼此的酒中知己,高燚心道原来酒桌之上交朋友这个道理古今通用。 幸而此刻旁人也都无暇看他们这里,否则一定会引起一番不的轰动,不过最可怜的要数此次庆功宴的主人尹楷了,明明是他操办的宴会,却似乎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今的主角毫无疑问是高燚了,先后被沮授、丁原、曹操这样重视,真可谓是出尽了风头,而尹楷自己却只能孤零零的坐在主位上喝闷酒。 整个议事厅内不多时便充斥着酒味,落月哪里闻得了这个,见高燚又只顾着和沮授曹操丁原等人话,浑然忘记了她的存在,不由心中气恼,索性起身拂袖而去。 赵云看见了不由想笑,这个落月又不喝酒,来赴宴不是自讨没趣?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不敢表露在脸上,尤其是落月走到门口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回头朝高燚这里看了一眼,自然也瞧见了高燚身边的赵云在瞧她,本来一脸怒容更盛了,却又不好发作。 赵云立即低下头,很专心地吃菜喝酒,他可不想也像高燚一样背着个诸如“盗马贼”的外号尴尬一辈子。 然而突然一个庞然大物从门口冲了进来,口中大喊着:“尹楷,你这庆功宴如何不请我来,是什么用意?” 落月心思本来都在高燚身上,根本没有防备门口会有人出现,当即被突然闯进议事厅来的董卓给撞了一下,摔了进来。 这样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正在宴饮的众人,高燚早抢先一步冲过去将落月扶了起来:“落月妹子,没事吧!” 落月却挣开高燚的手,一副要把高燚生吞活剥了的表情:“有事没事和你有什么相干?你只去喝你的酒去,少来管我怎样!” 高燚这下莫名其妙了,他好像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吧,这个落月又是哪根筋搭错了:“这是什么气话?我关心妹子你反倒有错了,莫非妹子你反倒要多谢这个大胖子不成?” 着高燚抬头就准备好好数落一顿撞了落月的这个大胖子,不过不看不要紧,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董卓吗? 董卓笑眯眯地看着高燚不话,他身后跟着一个中年谋士和一个青年武将,那中年谋士生了一张让人不寒而栗的面孔,高燚看了非常不舒服,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董卓的首席智囊兼女婿李儒,而那个青年武将也是满脸英气,高燚之前见过,但是却不知道姓名,心中估计大概就是李傕郭汜华雄樊稠张济之流吧。 那青年武将面色不善地看着高燚冷冷道:“子,你谁是大胖子!” 言语凌厉,似乎只要高燚一言不慎,就要出手将高燚撕成碎片一般。 “原来是董公,失敬失敬,自当日广宗一别,在下十分思念董公的音容笑貌,不想今日竟于此重逢!”高燚立即变了一副笑脸,拱手对董卓低声下气道,只是他向来话还算正经,这时摆出一副谄媚相来极不自然,宛如一个彪形大汉,非要柔声细气地学女子话一般,落月见了他的模样也忍不住扑哧一笑,刚才的怒气也瞬间冰消,只是不好意思白白就原谅了高燚这个盗马贼,于是便强迫自己鼓着腮帮子假装还在生气。 董卓却突然伸出手来拍拍高燚肩膀,那力道大的能让人吐血,边拍边狂笑道:“高燚,老夫还记得你的名字,你当日撒谎你是左将军的心腹,可把老夫骗得好苦啊!” 他身后那位中年文士盯着高燚道:“据在下所查,左将军并没有一个叫做高燚的心腹,不知道这位高燚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哄骗了那么多人,现在又来哄骗诸位,其心可诛!” 此言一出,人声大哗,所有人再度停下来,准备看一场好戏。 着董卓对众人道:“这个高燚胆敢欺瞒这么多人,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两队士兵手执明晃晃的兵器闯了进来,将高燚和落月围在核心。 “嘿嘿嘿,董公咱们有事好商量,何必动刀动枪?”高燚没有想到李儒的智商竟然这么高,董卓手下大多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猛将,只有这个李儒例外,很例外,非常例外,高燚一直认为这个李儒的智力不下于贾诩的,只不过死得有点过早了而已。 这样想着的时候,高燚突然发现落月不见了,抬眼瞧时,只见落月不知何时竟夺了董卓士兵的兵器,闪电一般架在了董卓的脖子上,而肥得跟个球一样的董卓则是对着落月起了软话:“美人轻些,刀剑无眼!” 那青年武将虽然反应极快,但到底比起落月来差远了,他拔剑在手,脸色霎时惨白,生怕董卓出事:“放开岳父!” 落月根本不理此人,而是径直对董卓道:“死胖子,教你的这些杂兵滚出去!” 董卓有些为难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威胁过他董卓:“这,不太好吧,美人老夫不过是秉公行事——” 落月不话,只是把剑刃向董卓脖子上的肥肉压进了几分,血丝立即顺着剑锋渗透出来,随董卓来的二人与杂兵都吓愣了。 董卓更是恐惧了:“有话好好,美人不要再用力了,老夫要吓死过去了!” 丁原盯着董卓不语,似乎正回想着什么往事,倒是沮授站了出来,拱手劝董卓道:“没有邀请董公来赴宴的确是有所疏忽,好在董公也来了,我沮授让出席位来给董公便是,至于高燚公子,虽然沮授不知其中情由,但其所言所行深孚众望,不可不察,且赴宴之人都是入席前都去了兵器,董公此举不管初衷如何,只怕都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做一番文章,董公在西凉被压抑多年,如今好容易可一展昔日雄心,若是因为这等事而授人以柄,是因失大也,还望董公三思!” 董卓被沮授得心服口服,正在犹豫之中,忽然曹操哈哈大笑道:“谁高燚不是左将军的心腹?曹操此次来邯郸,正是因为高燚提前向恩师左将军密传了一封急报,不然曹操何以能如此迅速地前来支援?” 高燚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什么时候给皇甫嵩传递急报的? 厅中众人也是再次一惊,只见曹操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来,上面正反刻着六个字“奉义校尉高燚”I187 第040章 老高喜当哥 热门推荐:、 、 、 、 、 、 、 奉义校尉! 高燚疑惑地看向曹操。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操却不管这些,他径直对董卓道:“董公不知与高校尉有什么个人恩怨,但高校尉既然是恩师的心腹,董公这样公然拿人似乎很是不妥,据曹某所知,董公多次被张角大败,在广宗若非高校尉搭救,此刻也许已经没命了,人常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董公为何还要恩将仇报?恩师过,董公剿贼不力,待灭了张角,定会严加问罪,还望董公好自为之!” 曹操口中虽然一口一个董公叫着,但是却字字如刀,厉害程度不下于刀剑加身!董卓听得更是心惊胆战,高燚也是暗暗叫好。 那青年武将便想拔刀威胁,曹操身后二人也是怒目相视,董卓这里又被落月挟制着,知道不占上风,一挥手令包围高燚的兵士撤了下去。 在一旁看了半热闹的沮授出言笑道:“这样才好,几位都是足以撼动下的大人物,相逢即是有缘,不如一齐坐下喝几杯!” 落月此刻也收了兵器,董卓松一口气,心情却没有半点好起来,不满道:“不必了,老夫还有军务要处理,诸位请自便!” 罢董卓转身便大步流星般离去,青年武将紧随而去,中年文士意味深长地望了高燚和曹操一眼,留下一句话也离去了:“二位果然是人中龙凤,贾诩来日定当讨教!” 高燚又一次震惊了:这货不是李儒!是那个算无遗策的贾诩贾文和! 今是什么日子?高燚居然一连见到了七八个响当当的大人物,他的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高燚的心里,此刻是既兴奋又失落,兴奋的是与这些名动下的英雄一起吃肉喝酒,讨论下大势,失落的是他自感个人能力有限,不能像玩游戏一样把下英杰收入自己麾下,尤其是吕布张辽高顺和贾诩,居然这么早就投靠了丁原和董卓,他们若是不得重用还好,要是被重用了,那以后势必是两个劲敌了! 不过还好,丁原有吕布张辽高顺,董卓有贾诩,高燚也不差,他有一个武艺仅次于吕布的好兄弟赵云,武力智力统帅魅力忠诚还有性格都是杠杠的好,也算是高燚莫大的安慰了。 这样想着,高燚不由看向赵云的位子,却意外的发现赵云没影了。 人呢? 正在这是,城中忽然鼓噪声一片,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纷纷面露惊恐神色,不多时一个卒匆匆来报:“不好了,那个女刺客越狱了!” 原来赵云之前见董卓要出手捉拿高燚,正想相加阻拦之时曹操挺身而出化解了危机,便一个人出了议事厅百无聊赖骑上浮云马出了邯郸城,不巧撞进了丁原营中,被巡营士兵当做了奸细,张辽带人来看时,只见赵云已经赤手空拳放倒了几十个士兵,却没有伤到一人,众士兵还要发难时张辽怒喝一声:“都退下,此人实力不凡,他若想伤你们性命,你们还有机会在此丢人现眼吗?” “张辽将军教训得极是!”士兵一个个果然很听话的收起了兵器。 赵云看着眼前与自己年纪相仿而面色冷酷严肃的少年,抱拳谢罪:“原来阁下便是重创张牛角的张辽,在下赵云,误闯军营重地,还望恕罪!” 张辽并不曾见过赵云,但见赵云身手如此了得,出于武人的本能,不由起了切磋之意,他看着赵云,抱拳施礼:“赵云兄过誉了,张牛角为害世间,人人得而诛之,如赵云兄这般少年英雄,也定能手刃此贼的!” 赵云见张辽年纪轻轻,举止言行却很是有大将风范,不免也是惺惺相惜,回想起宴席上高燚与丁原对张辽的称赞,他于黑山贼众之中冲杀之时,所遇都是杂兵弱将,根本没有一合之敌,现在恰逢张辽这等猛将随丁原在此,此时不切磋一番,只怕日后便少有机会了。 两人虽然是初遇,内心所想却是十分的默契。 “文远不才,冒昧想与赵兄切磋一番,不知意下如何?” “求之不得!” 残阳如血,并州军营内的士兵散成方阵持续着艰苦的操练,辕门外,张辽从兵器架上取过自己的兵器青龙钩镰刀,赵云也从浮云马背上抽出高燚的落月神枪,现在这匹马和这把枪俨然已经成了赵云和高燚的共用之物。 刀势沉稳,大开大合,张辽从一开始就凭借着长兵器的优势,将兵器舞得密不透风,不过不同于寻常人使用长兵器的特点,张辽竟然是握在刀柄中间的! 赵云笑笑,这个张辽果然非凡俗之辈,手握兵器中部,看似舍弃了长兵器优势,其实也很好地掩盖了长兵器的缺点,外行人一定会认为张辽根本不懂使用兵器,但苦练多年枪法的赵云知道,这样握刀,可以兼顾攻守,当即引起了赵云的挑战**! 落月神枪在手,赵云断喝一声,当下也是旋得一片光影如织,敌自乱花迷眼,我亦缤纷缭乱,以乱打乱,乱者自乱! “铿”刀枪相交,迸发出火花耀眼,两相交错间,所有的乱招都在一瞬间消失,两人眼中都露出对彼此精湛实力的佩服,然而佩服仅仅持续了一眨眼,张辽手腕一抖间,森寒刀刃在面前划过一个交叉十字,就在所有观战兵士以为张辽要以刀刃直取赵云身体要害时,张辽恰恰是在下一刻以刀柄向着赵云刀刃向着自己的姿势呼啸而出。 “好!”赵云只来得及出这一个好字,张辽的战斗方式果然与赵云设想一模一样,长兵器当做短兵器来用,如果对手没有事先料到这一点,一定在十个回合内就会成为张辽的刀下亡魂! 而张辽这样毫无保留的一开始便用出得意杀招,用意也相当明显,是逼赵云也用出真正实力。 时迟那时快,张辽刀风猎猎,虽然只是刀柄,也是凶悍异常,完全不似出自于一个少年之手,赵云心念电转之间,身形在半空中猛然一翻,旁人都认为是在躲避张辽的猛攻,但很快他们发现自己又错了。 赵云虽在半空,却是反手一枪,出招极为刁钻,正中张辽刀柄,而后稳稳落地,姿势极为优美,恍如降神将一般。 张辽收刀立定,看着对面同样敛气屏息面容俊逸的赵云,拱手道:“强中自有强中手,张辽敬服!” 赵云谦逊道:“在下的打法中规中矩,而文远兄却是贵在示己之短,诱敌以骄,这种打法越是在凶险万分之时,越能发挥出数倍于平时的力量,相信若是今日是沙场对决,赵云必败于文远兄之手的,所以今日*比试,赵云胜之不武!” 张辽笑笑,将青龙钩镰刀放回兵器架上,对赵云大赞道:“输了就是输了,子龙不必用这话来安慰于我,子龙虽然打法规矩,却也是攻守一体,心境如水,静时古井不波,动时惊涛骇浪,这才是子龙可怕之处,所以到沙场对决什么的,你我再一决高下,胜负还真是不可预料!” “哈哈哈哈!”赵云大笑出来,惊叹于张辽武艺出众,见识也是异于常人,难怪高燚会如此推崇,想到此处,赵云忽然生出一个想法来,“赵云与文远兄一见如故,欲与文远兄结为异姓兄弟,未知尊意如何?” “求之不得!”张辽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于是二人便于并州军营外的一处山包上,备下牛羊白马等物,焚香而拜誓道:“念赵云、张辽二人,虽为异姓,愿结为兄弟,上扶社稷,下安黎庶,同生共死,祸福相依,皇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人共戮!” 跪拜已毕,赵云这才猛拍脑门想起来:“真是大意,我先前已同兄长草草结为异姓金兰,如今我与文远结拜,岂可不知会兄长?” 张辽心情畅快,两手一摊不以为意:“我道是什么事情,原来子龙是为这事,不妨,我既然已同子龙结为异姓兄弟,子龙之兄自然也是我张辽之兄,他现下在何处?我与子龙同去见他,兄弟三人一定宴饮一番!” 赵云手指不远处的邯郸城:“兄长正是高燚,现下便在此城之中!” 张辽听罢不由愕然半晌:“高燚?” 赵云不明其意,试探着问张辽:“文远是怪子龙没有先明此事吗?” 张辽连忙摇头,继而笑出声来:“非也非也,子龙不知,高燚这数月以来的种种英雄壮举,不仅在冀州人人称颂,便连并州也是家喻户晓了,文远能与此等大英雄义结金兰,何其荣幸!” “阿嚏”高燚此刻正在提气跟踪那个从牢里越狱而出的女刺客,却不想忽然鼻内一阵痒,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不过只这瞬间的功夫,那个女刺客已经跑得没影了,急得高燚是跺脚大骂:“肯定是落月在哪个地方对我思春了,也不分个时间地点,真是来气!” “你什么,盗马贼?”忽然落月那无比温柔的声音在高燚身后响起,把高燚吓得一惊,不敢回头了,这一定是幻觉。 回过头,高燚只见到落月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手却就不那么安分了。 “啪!”高燚脸上多了一道醒目的五指山。I187 第041章 花魁贺兰妖 热门推荐:、 、 、 、 、 、 、 高燚摸着发烫的脸,一脸委屈地看着落月:“妹子你下手好重!” 落月当做无事人一般,自言自语道:“重吗?我怎么不觉得?盗马贼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高燚大张嘴巴,这个暴力女睁眼瞎话的本领还能再烂一点吗?不过他深知不能得罪这个女人,哪怕脸上肿得自己妈都不认识:“没事没事,刚才一不心摔了一跤,脸就肿成这样了,呵呵呵……” “是吗?那也太不心了,疼不疼啊,我来给你吹吹!”落月温柔的伸出欺霜赛雪的芊芊素手,在打着颤的高燚脸上摩挲,那楚楚依人的模样让高燚浑身都不自在。 “好妹子,你能正常话吗?” 这一招有效,落月瞬间就回复了冷若冰霜的表情,好整以暇地对高燚道:“下次再我的坏话,不保证会有什么后果!” 这时夏侯渊带了几个士兵追击刺客路过,见房檐之上高燚与落月二人正谈情爱,不由一阵无语,在宴席上听到刺客越狱的时候高燚是第一个冲出去的,想不到不是为了追刺客而是寻到这么僻静的地方和女人**,便咳嗽了一声道:“高校尉,可曾见到刺客向哪里去了?” “额!”人生中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此,高燚与落月这才注意彼此间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在夏侯渊看来,二人也同抱在一起没有什么区别,他立即后退几步,想以此证明清白,却不想身后就是房檐边缘,于是一脚踏空,嘭的一声重重摔到了地上,激荡起一片尘埃。 “咳咳咳!”高燚被夏侯渊上前一步扶了起来,确切地是提了起来。 “高校尉,没有事吧?”夏侯渊虽然面貌凶恶,的话却很是体贴。 “没事没事,我已经习惯了!”高燚摸着后脑勺,担心自己会有脑震荡,两眼也是直冒金星,好半才回过神来,“最近总是不走运,夏侯将军快去追刺客吧!” “可是——”夏侯渊正要走,却忽然想起了什么,“高校尉,你还没有告诉我,刺客逃向了什么地方啊!” 高燚正要告诉夏侯渊,落月却一个纵身从房檐上飘然而下,落在了夏侯渊和高燚中间,伸出手来居然指着先前女刺客逃跑的反方向道:“她向城西去了,还未走远,夏侯将军兴许还可以追上!” “诶?”高燚正要纠正落月的错误,腰上的肉却被某暴力女狠掐了一把,“啊——” “好的,多谢落月姑娘!”夏侯渊知道这两位又开始相爱相虐了,憨笑着对手下招呼一声,向着落月所指方向追去,末了还回头补上一句,“你们继续!” “痛痛痛痛痛!”直待夏侯渊走远了,落月的手才从高燚身上拿开,被掐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青紫,高燚摸着青紫处不满了,“喂,这位落月大姐,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那个女刺客明明是向城东方向逃跑的,你反而对夏侯渊向城西去追,这里面又有什么猫腻?” “亏你还自称为是智计百出之人!”落月冷冷斜视高燚一眼,一语惊人,“缉拿刺客本来是尹楷的事情,曹操毕竟是友军,怎么也轮不到他的人来出手帮忙吧?” 高燚笑道:“也许曹操这人本身就比较热心,有正义感呢!” 落月摇头否定高燚的猜测,盯着他,很是不满地冷哼:“我发现你这个盗马贼,脑子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却又很笨,比猪还笨!” “你都了我是盗马贼了,盗马贼自然不需要多么聪明,偶然的机灵也是灵光一闪福至心灵罢了——”高燚开玩笑似的自嘲,不过话了一半突然醒悟落月的意思,“妹子你不会是要,那个刺客是曹操的人吧?” “不然你以为呢?”落月倒是很欣赏高燚这一点,一点就透。 曹操派刺客潜入邯郸帮助褚飞燕攻城?这个结论一出来,高燚自己都被震到了:“这怎么可能?曹操为什么要这样做?” 落月没有回答高燚,而是转身进了一条巷子,这条巷子高燚知道,直通城东的闹市区。 “跟我来,很快答案就会浮出水面!” “落月妹子你这是去哪?” “带你去见一个人!” “人?怎么这么神秘?这个时候是去见谁啊?” “清楼花魁,贺兰妖!” 高燚万万没想到落月会把他带到邯郸城最大的妓院来,虽然这个妓院门头上挂着一块写着“清楼”的匾额,但看到阁楼上那些一个个穿着花红柳绿嗲声嗲气地招呼来往行人的花姑娘们,高燚脑子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妓院。 “哈哈哈,落月妹子真是太懂我了,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碰过女人了,还是妹子体贴人啊!”高燚嘴里留着哈喇子,抬脚就要朝里面走,门口一个满脸麻子的老女人立即起身来欢迎:“哎呀,大爷,看您这打扮,一看就是出手大方的公子哥,里面请里面请!” 高燚吸溜了一下口水,和这个老鸨子寒暄了一句抬脚就要迈进去,却不防落月在高燚身后扯了一把,压低声音道:“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心隔墙有耳,我们从后门进去!” 高燚从来还不知道进妓院还是可以走后门的,落月在前带着他左拐右拐,很快就看见了一堵高墙,不过现在对高燚来根本不是问题,此时夜已渐黑,因此竟没有人注意到后院这里有两条人影窜动。 不多时,二人已到了后院,高燚庆幸无人发觉,不过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猛然暗处传来一声大喊:“什么人,在哪里鬼鬼祟祟的?” 话音一落,只见一个彪形大汉大步流星走了出来,腰挎钢刀,面貌极其凶恶,看来是这座清楼雇来的打手,这个高燚倒是略有耳闻。 落月看见,当即便要出手结果了此人,高燚却冲她使了个眼色,落月本以为高燚有了什么好点子,却不想高燚直接一身手揽住了落月的纤细腰身,落月一个不防,身子趔趄,便栽进了高燚怀里,她现在所穿的依然是宴会时那身衣裙,光鲜耀眼,便是妓院的妓*女也几乎无人不信,高燚为求逼真,还要在落月那樱唇之上香上一口,早被落月在腿上掐了一把,高燚是又痛又不敢叫出来,还得装出一副嫖客的口气盯着落月抹胸下的那道诱人沟壑想入非非。 “娘子,今晚可得好好伺候好大爷我啊,伺候好了,大爷给你拳头那么大的珍珠,给你磨成粉抹到你这脸上,保证光滑百倍细腻百倍!” 落月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把高燚给生吞活剥了,但既然陪高燚做戏给人看,自然戏要做足,于是也是媚声迷人道:“大爷好坏,奴家今夜一定把大爷你伺候舒坦了,那个珍珠可不许送别人!” 人如桃花,声似燕语,高燚听了落月嗲嗲的撒娇话,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掉了一地,如果不是之前见识过落月的冷艳,高燚一定会被她这刻驾轻就熟的演技所迷惑。 好在这一招果然还是有效的,这个大汉也误以为高燚和落月是普通的嫖客和妓*女,于是语气立马变了恭敬:“人唐突了,但这后院禁止入内的,大爷还是到前院去吧。” “还有这等规矩?”高燚目光瞟向落月,意味深长道,“娘子你可没有跟我过这些啊,是不是这后院有什么秘密啊?” 落月笑道:“现在不就知道了?再一个破后院能有什么秘密,不过是脏了些而已,我们还是回房间去,好好侍候大爷!” 二人一唱一和,离开了后院,那个大汉果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自顾自离开了。 这个时候落月才一把推开高燚,马上露出了本来面目:“这就是你的对策?麻烦!” 高燚躲得快,才没有被落月打到,笑嘻嘻道:“好不容易来一次这里,自然要体会一次嫖客的感觉啊。” 落月再不他,径直走向一间装饰雅致的房间,高燚放眼望去,只见这房间居然还是有名的,“兰妖阁”三个字写的清秀俊逸,推门进去,屋内檀香袅袅,珠帘之后,一位女子正在执笔作画,听到有人进来,只是嘴里微微一笑,搁下画笔悠悠道:“落姐姐,到底还是被你寻到这里了!” 这位女子想必就是贺兰妖了。 落月这时反而不像来时那样心急了,她缓缓走到贺兰妖面前,看着这幅墨痕未干的梅花图,摇摇头道:“力道有余,而韵味不足,蕊儿,你太急功近利了!” “落姐姐,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何必一定要彼此横加干涉?”贺兰妖抬起头来,眉目如画,一笑倾城,而高燚吃惊地发现她居然就是逃脱的那个女刺客,立即变了脸色:“原来你的藏身之处就在这里!” 落月拦在高燚身前,盯着贺兰妖道:“可是蕊儿,文世叔知道你在为曹操做事吗?” 话音刚落,高燚再度怔住,蕊儿,文世叔,他的脑海中立即闪过游戏里一个人名! 文蕊!文丑的女儿!I187 第042章 秀色真好吃 热门推荐:、 、 、 、 、 、 、 对于三国游戏,高燚可谓是痴迷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起文蕊这个人,任何三国游戏迷应该都不陌生,她是文丑的女儿,武艺不逊其父,容貌也是绝色倾城,在一些野史里面还和赵云擦出过火花,高燚就曾经在这个干练的女人手里吃过不少苦头,当然,是在游戏里。 而现在,文蕊活生生地站在高燚的面前,而且还是化名为贺兰妖的清楼花魁,实在是耐人寻味,明明有自己的名字,却为什么要起另一个贺兰妖的名字,贺兰妖是一个清楼为招徕嫖客的艺名,似乎也不对,高燚半点没有觉得这三个字有什么魅惑感,莫非这个文蕊和落月一样,也是沾上了逃婚什么的故事所以如此? 落月自然没有注意到高燚的神色变化,她注意力全放在了贺兰妖的身上:“蕊儿,你和我不同,父亲是逼我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可你呢,文世叔可是百般宠溺你的,如果不是我无意间看到了坊间嫖客们争相的画像,我也不会想到名重邯郸的清楼花魁贺兰妖就是蕊儿你!” 贺兰妖娇笑一声,拉起落月的手,明眸微闭,皓唇轻启,吐气如兰,步步生莲:“许落姐姐离家出走寻觅自己的如意郎君,便不许妹妹我也效仿一把抱个英雄豪杰做伴?这是哪门子的道理?”罢她还转头望了高燚一眼,嘴里啧啧道,“只是这个姐夫看起来和姐姐很不相称啊!” “呵呵,那我们已经见过面了,只是想不到原来姑娘和落月妹子是好姐妹,看来那落月妹子出手制住姑娘,也是做戏给所有人看了!”高燚了一半,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用手一摸,原来是鼻血流进了嘴里,这也没有办法,只因为贺兰妖的穿着太过诱惑人,藕红肚兜围系腰身,不堪一握,葱绿抹胸紧裹娇躯,令人遐想万千,外头只罩了一件薄如蝉翼的对襟素色罗衫,粉颈如琢,香肩如削,轻纱之下,婀娜体态娇媚**,不愧是清楼花魁级的人物,和落月那种该露的不该露的全包起来的穿法实在是两个极端,除了赵云,高燚想不出还有那个正常的男人能抵御得了这种诱惑。 可惜高燚不是赵云那样定力好的人物,他的鼻血一个劲地流着,流得高燚都觉得要失血过多而死了,忽然眼前一暗,原来是落月早发现了这异状,随手从架子上扯下贺兰妖的一件衣裳来照着高燚丢去,随即挡在高燚和贺兰妖中间,话声音都有点发颤:“他是我的,你别想来抢!” 贺兰妖咯咯咯笑出声来:“落姐姐,你也太大惊怪了,蕊儿怎么会去抢落姐姐的男人?不过蕊儿还从未见过落姐姐如此在乎一个人,真是羡煞人也!” 落月知道贺兰妖是孩子心性,不过高燚哪里就不好了,她瞪着贺兰妖,一本正经道:“沮世伯和曹操是至交,他都看不透此人,劝我不要与之来往,偏偏你便不听,如若将来有个好歹来,看你如何收场!” “这个自然不须落姐姐费心了,蕊儿欣赏曹大人英雄气概,曹大人也对蕊儿委以重任,这是多好的事情,况且沮世伯和我这位姐夫不也是和曹大人交好吗?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贺兰妖盈盈笑着,应对地不疾不徐,反倒显得落月理屈词穷了。 “你——”落月果然被气到了,她的面上腾着红晕,阴晴不定,这是高燚正好把落月丢到头上的衣服拿开,见这两个仙般的女人针尖对麦芒的互相攻讦,有点挠头不知道什么才好。 “贺兰姑娘,有贵客来了!”忽然楼下传来老鸨子的声音。 “知道了,妈妈,让贵客稍等,女儿这就来!”贺兰妖应了一声,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做出个请的手势,“落姐姐,蕊儿有生意了,还请落姐姐和姐夫避个嫌吧!” “贺兰妹子好不知趣,哪有请人从窗子出去的道理?”高燚嘿嘿笑着,伸手就要去趁机摸一下贺兰妖的香肩,好过一下手瘾。 “呵呵,姐夫这话才是无趣,这偌大的清楼,你和落姐姐能瞒过一众护院打手的耳目悄无声息到我这处,可见根本是不用走正门的,既不从正门来,又何必从正门出去呢?”贺兰妖嘴上着,对高燚的咸猪手竟也不闪不避,反倒直接将罗衫解下拎在手里,将一双藕臂玉颈暴露出来,紧接着直接将抹胸并肚兜一起扯下—— 落月眼尖,早先一步打掉了高燚的手,卷起衣裳一并遮住贺兰妖的大好春光,恨恨道:“盗马贼,我们走!” “额!”高燚不想本来要白白看到的春光就这么从眼前溜走,再回神过来时,落月已经扯着他越窗而出,一个起落身在了兰妖阁的屋顶上,高燚连忙叫住落月:“妹子慢走,有好戏看啊!” 落月正在气头上,哪里会不知道高燚的心思,当即怒不可遏吼他:“有什么好看?看她与男人寻欢作乐不成?” 高燚却悠悠笑道:“落月妹子好大的脾气,也不想想是妹子你带了我来这里,只被你的什么蕊儿妹妹激了一下就方寸大乱了,实在是令人汗颜啊!” 落月怔怔站住,是啊!以前她做事冷静理智,再怎么也不会被人三言两句就激得动怒,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只是因为对方是她从最疼爱的蕊儿妹妹吗? 不对,落月忽然反应过来,不是因为蕊儿,而是因为高燚这个盗马贼,最近但凡有个什么事情和高燚扯上关系,她都十分容易发怒,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见落月不话,高燚接着道:“落月妹子没有注意到吗?刚才你的蕊儿妹妹话中有话,这座清楼不是一般的妓院,而且老鸨子贵客来了时她竟然让贵客稍等,片刻就到,据我所知,花魁见客不同于一般妓*女接客,似乎都是要每隔个十半月举行个拍卖竞价会了之类的由头,出价高者才能与花魁共处一夜,哪有像你的蕊儿妹妹随随便便见客这样简单的道理?” 落月瞪大了眼睛:“什么是拍卖竞价会?” 高燚恶寒,一不心又把现代词出来了,他龇着牙,搜肠刮肚地想着落月能理解的词:“这个,怎么呢,就像是你的惊鸿剑,如若将来有一你落魄潦倒得没钱买衣服吃饭,你就得把你的惊鸿剑拿去当掉,然后恰巧有其他人也看上了它,于是他们就争相抬高价位,最后出价最高的人买走了你的剑,而落月妹子你也有钱买衣服吃饭了,花魁接客也是这样的道理,只不过拍卖的东西不是剑,而是人了!” 落月直接打断道:“我不会有那一的,我的剑也不会让任何人买去!”着她便去腰间摸她的宝剑,忽然反应过来没有带在身上。 高燚叹口气道:“我就是打个比方,并不是真的要你卖剑!” 落月的问题又来了:“什么是打比方?” 高燚严重内伤了,他随手扯过一把剑来:“你还是杀了我吧!” 咦,哪里来的剑? 高燚和落月一起望过去,只见他们身边不知何时已经围上了一圈拿着剑的彪形大汉们,而高燚拿过来的正是其中一个人的剑。 “呵呵,呵呵,呵呵!”高燚对每一个人都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呵呵什么,开打!”落月现在正是一肚子气没地方撒,身形一动,不给对方出手机会,便反手夺下了一把兵刃,舞在手中,眨眼间,几个大汉身上便带了伤。 “好一个扎手的美人刺,大家一起上!”剩下几人见落月这样厉害,又见高燚呆立不动,便以为高燚不会功夫,个个兵器都向着高燚招呼而去。 “有没有搞错!”高燚这下吃惊可是不,但他到底是经历过大阵仗的人,不待对方兵器及身,早已一个起落,避开攻击,只在空中一个回旋,那些大汉脸上嘭嘭嘭便都挨了一脚,个个叫痛,接连后退,有几个还一脚踏空跌进了房内,把那些正在消遣的嫖客与妓*女登时惊得尖叫不断,一时间整个清楼都弄得鸡飞狗跳上下不安。 而闹事的高燚和落月却没了影,老鸨子叫来所有护院打手,在整个清楼都仔细搜索起来,却依然一无所获。 “真是奇怪,莫非他们上入地了不成?” 而此时换上了那些打手衣服的高燚正在清楼后院的柴房内将打晕的两个光着身子的护院用柴草掩盖起来,不由自怨自艾道:“哎,女人真是好命,什么脏活累活都是男人来做!” 不一会,落月从柴草堆后面走了出来,她穿的也是打手的衣服,只不过似乎尺寸了些,更显落月傲人的身材,看起来却是别有一番韵味,高燚又是看得一呆,鼻血险些喷涌而出:“现在明白了,男人苦点累点都不要紧,只要可以苦过累过以后有可以当饭吃的秀色便是安慰!” 落月别扭地扯着身上衣服,怪罪高燚道:“盗马贼你又在出什么鬼主意,这衣服又脏又臭,弄得我浑身都痒了!” 高燚却是不以为意:“妹子莫怪,自然是有大用处的,你可知这清楼有什么僻静不为人知之处?” “做什么?” “不做什么,”高燚神秘一笑,“清楼现在乱成一片都是障眼法,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此时你的蕊儿妹妹一定在和那位贵客在那个僻静处交谈,而那个贵客,必定是曹操!”I187 第043章 赵云好阴险 热门推荐:、 、 、 、 、 、 、 “落月妹子你既然能想到你的蕊儿妹妹会和曹操纠缠不清,如何会想不到他们见面的地方也是极其隐蔽的?况且我在邯郸的事情,曹操本来是没有可能知道得这么快的,可是他不仅知道了,而且还向皇甫嵩讨了个奉义校尉的官来送给我作为人情,至少明了两件事!”高燚一本正经起来的时候让落月觉得确实还像那么一回事。 “什么事?”落月柳眉微蹙,不知道高燚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高燚轻笑一声,悠悠道:“第一,曹操想拉拢我,第二,消息是你的蕊儿妹妹放出去的!” 落月呀的一声,继而喃喃道:“莫非蕊儿是借我们的手在除去魅姬血玲珑的人?” “聪明!”对于落月的一点就通还能触类旁通,高燚不由得击掌叫好,他赞叹地看着落月,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换一句话,这个清楼的存在都很是可疑,后院严禁闲杂人等进去,花魁接客又不按常理,疑点重重,难道落月妹子你就没兴趣解开吗?” 落月忽然想起一个地方:“有一处所在,蕊儿必定在那里,跟我来!” 二人凭着这一身服饰,瞒过了众多护院打手,径直到了后院一处幽静所在,果然贺兰妖与一个戴着面具之人在对话。 “贺兰,这次你表现不错,我会为你记上一功!”蒙面人虽然看不清相貌,但高燚从声音里听出来是曹操。 只见贺兰妖恭敬地对曹操下拜,语气有些担忧:“可是主人,高燚和落月姐姐刚才已经来过了,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了属下的身份,只怕我们的计划会被他们二人破坏!” 曹操不以为意地大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故意要他们知道的,否则怎么会让妙才那么巧碰上他们?” 身在暗处的高燚听罢一惊,曹操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兰妖的反应也是和高燚一样:“贺兰不懂主人的意思。” “不懂是一件好事!”曹操忽然叹了一口气,两道英挺剑眉也拧在了一起,“只要那个高燚懂就行了,有时候不想懂的人偏偏会懂,想懂的人反而不懂。” 落月疑惑地看高燚,压低声音道:“曹操你懂,是什么?” 高燚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把我想成绝顶聪明的那种人?这让我很困扰啊!” 的确是很困扰,没有比眼前有个大美人却只能看不能摸更困扰的事情了。 贺兰妖面上虽有不服,却只是一闪而过,她问曹操:“那么主人,贺兰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还请主人指示。” 曹操没有立即回答贺兰妖,漆黑如墨的眸子在眼眶内闪过睿智的精芒,而后才抬头对贺兰妖道:“这次你借刀杀人的计策,把魅姬在邯郸城内的血玲珑杀手都杀了个干净,虽然瞒得了魅姬一时,却瞒不过高燚的眼睛,高燚这个人我到现在还摸不透,可是他曾经有机会杀褚飞燕却放弃了大好机会,我怀疑他是在博取褚飞燕的好感,不定胃口更大,想要日后把整个黑山势力都收服,而近来他在邯郸呢种种言行,更让我肯定了这一点!” 高燚听见了曹操这话险些叫出声来:“这曹操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这都被他猜到了!” 落月却是冷哼一声,继续看曹操和贺兰妖的对话。 “主人,您的意思莫非是要属下去杀了高燚?”贺兰妖到底是心直口快的人,直接就了出来。 曹操笑了:“我还没有那么笨,高燚再有能耐,毕竟现在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短时间内成不了大气候,我要观察他几年,若能招揽为自己人也算是件好事,若是不能,再动手除去也不迟,我只是担心贺兰你,万一高燚一个不心把你害死血玲珑杀手的事情捅给了魅姬知道,只怕你会有性命之忧,这次我带元让和妙才来邯郸,另一个目的也是协助你将清楼迁到陈留去,陈留太守张邈是我的至交,他一定会妥善安排你的人,事不宜迟,今夜就动身吧!” 贺兰虽然还有疑问,对曹操的话却是服服帖帖:“喏,主人放心!” 曹操摆手,贺兰便匆匆离开,曹操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也步出后门而去。 “现在的情势已经很明朗了!”高燚对落月打趣道,“你的蕊儿妹妹果真被曹操灌了迷药,曹操让她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可见中毒不浅啊!” 落月却示意高燚看清楼前院方向,那里已经起了几处火光,不断有慌乱的人声传来:“走水了,走水了!” 高燚又露出一副知无不尽的表情来:“要不要这么快,这场大火,多半是救不成了!” 落月也习惯了高燚这时而灵光时而糊涂的脑子:“我知道,你又知道!” 果然,清楼的这场大火被高燚中了,虽然整个清楼上下都一起出动救火,附近的人和城中军士都也来帮忙,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火不就还好,反倒是越救越大,到了次日明时分,整个清楼不仅化成了一座灰烬不,附近的几个商铺也接连遭了秧,还搭上了几条人命。 “但是最诡异的是,清楼的所有人都在这次意外的大火之中丧命,连后来救火的护院也由于意外被烧成了焦炭,我怀疑这不是灾,倒更像是人为!” 城外张郃军营内,赵云边与张郃切磋着武艺,边叙着昨夜清楼失火的经过,高燚和落月则在一旁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嗯,的确可疑,子龙觉得是什么人所为?”张郃和赵云拼了十几回合后,便落了下风,明白自己的武艺不在赵云之上,气喘吁吁的他十分识趣的选择了停手。 赵云想了一想,然后推断道:“大约是褚飞燕的人吧,那个女刺客最终还是被逃脱,而同一时间清楼也起了大火,这一定不是巧合!” 张郃点点头,然后看向身旁的高燚:“我想听听明阳的意见!” 明阳是高燚在现代的另一个别名,穿越以后别人只知道高燚这个名字,真正的本名反而没人知道,高燚深知古代没有身份地位的人物必须要有表字的,于是他便将明阳当做表字,正好暗合燚字,倒也不错。 听了张郃的话,高燚笑笑:“我能有什么意见,不定云弟你想得太复杂了,也许是嫖客们快活的时候不心打翻了火盆引起失火也不定啊!” 高燚这样也不无道理,他在现代所在的城市里就有好多舞女姐泛滥的歌舞厅kv之类,里面的消防隐患都非常多,十场火灾里面有五场都是这些地方起火。 “盗马贼,你又在胡八道!”落月怒瞪高燚。 “我觉得大哥的话有一定道理!”忽然一骑飞驰而到,辕门外的士兵根本遮拦不住,高燚众人定睛一看,居然是张辽! 其实早上的时候,高燚才知道昨赵云和张辽两人结拜的事情,还责怪赵云当时不把自己也一齐叫来祭拜地。 落月不高兴了:“有什么道理,你们男人的想法总是奇奇怪怪!” 张辽翻身下了马,他今难得脸上露出了笑容,走到高燚面前,举身便下拜于地道:“刚刚料理完了军务,弟听大哥与二哥在张郃将军营内,因此来此相见,只因为两个时辰后主公便要拔营返回晋阳!” 听了这个消息,高燚不由黯然神伤,他将张辽扶起:“三弟此去,不知何年月我兄弟三人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哎!” 赵云在旁边也一阵感慨:“是啊,刚刚见面便要各一方,连开怀痛饮的机会都没有,实在叫人叹息!” 张辽却是不以为意:“大哥二哥何必如此,让弟也有些神伤了,我们不过是分别一时,又不是不会再见了,大地大,必定有再见之日,那时再一醉方休!” 被晾在一边的张郃羡慕了,他啧啧不已:“三位有此雄心,必定光耀后世,为人称颂!” “诶,既然两位弟弟都在,还有隽义也在,常言道一不如二,二不如三,三不如四,我们四人便一起盟誓为异姓兄弟岂不更好?” “对啊!”赵云也是面露喜色,“刚才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于是四人重新祭拜地,杀牛宰马盟誓,只是在兄弟次序争执起来,原来张郃竟然比赵云和张辽都要大上一岁,论理该做二哥,但被赵云死活不同意,他这个二哥的位子还没有坐够,最后还是高燚知道赵云的这点心思,他取来兵器架上的弓箭,指着百步外的草靶道:“我们以弓术排次序如何?” “好!”张郃与张辽都对自己的箭术有自信,便一起答应。 结果毫无悬念,张辽和张郃都射中了靶心,只是赵云不知何故,竟然只射到了边缘,而高燚的弓术显然是烂得炉火纯青,他连射五箭,都没有碰一碰草靶的边缘,倒是射中了军营里几匹战马的屁股,使得马厩的马都受了惊,让张郃的士兵好一通忙活。 “哎,自作虐不可活,明明可以当大哥,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只能以后做四弟了!” 想不到赵云一句话挽回了高燚的命运:“好了,比试已毕,射得最好的人以后就是我们的四弟!” 高燚和张郃一起震惊了:“这样也可以?” 那就是高燚还是大哥了,这时赵云才慢吞吞道:“大哥,三弟,四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后面的话高燚没有听清楚,不过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这么一番比试下来,赵云还是二哥! 阴险真阴险,想不到赵云也有耍人的时候,张郃和张辽肯定在为自己的老实好骗而后悔。 正在这时,一个骑兵匆匆而来,带起一溜尘土,张辽认得是自己军营的士兵,知道可能出了大事,便追问道:“什么事情?” “张将军,晋阳我们回不去了,张牛角重伤而死,黑山之人遵其遗命奉褚飞燕为新主公,褚飞燕也甚至更名为张燕,集合残兵占领了晋阳!” “什么?”在场的张辽震惊了,高燚也吃惊不:褚飞燕还是把名字改成张燕了,而且占领丁原的并州治所晋阳,恐怕也是为了给死去的张牛角报仇吧。I187 第044章 情报是什么 热门推荐:、 、 、 、 、 、 、 次日一早,张辽便随丁原回并州去了,晋阳是并州的治所,被褚飞燕这么一占,只怕丁原的妻儿老都会遭殃,而且褚飞燕把名字也改掉,也在高燚意料之中,毕竟历史上褚飞燕也改名叫张燕,只不过现在早了几年而已。 张颌也带兵回了魏郡,曹操以要回去向皇甫嵩复命为名领兵向广宗而去,临行前却给高燚带来一个任务:招募三千新兵,然后去广宗和皇甫嵩会合,理由是高燚好歹也算是一名朝廷认可的校尉了,就要有自己的兵,一个人再拼命,总归是不行的。 对于这话,高燚无比赞同,他到现在,确实一直都是个人单打独斗,确切的,是和赵云落月三个人一起战斗,还没有尝过领着成千上万人作战的感觉,要逐鹿下,得有自己的势力,自己的兵马,自己的人才。 但关键是,曹操虽然给高燚求来了一个奉义校尉的军职,不过傻子也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杂号校尉罢了,估计俸禄也不会高到哪里去,问题就出在曹操招募的三千人马,是没有俸禄的,只能从以后作战的战利品中,拨出一部分分发给士兵。 高燚很想骂人,黄巾就是因为穷才造反的,打赢他们有可能缴获到战利品?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士兵以后只能跟着他饿肚子还得舍命作战了? 落月从来没见过高燚脸色这么难看,不过她猜也能猜到是和曹操有关,赵云也叹息一声:“早知如此,倒不如和文远一起到并州去,丁刺史多少也能给个司马什么的做做!” 高燚摇头:“我们千辛万苦做这么多事情,不正是为了能够得到别人的认可吗?我不在乎官位大,只是怕招募到了士兵后,跟着我受苦!人若是看不清未来,很容易陷入迷茫。” “现在就陷入了两难了?主公日后何以问鼎下?” 突然沮授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戴着质问的口吻,却又不失恭敬之意。 “主公?”赵云和落月满脸惊诧,一起看向高燚。 高燚却是腾的起身,快步出门迎向沮授,竟然吃惊地看到沮授和秦翻跪伏于地,神态极为恭敬。 “沮先生,这是何意?还有,你刚才唤我什么?”高燚立即过去要扶沮授起身,却被沮授拒绝了。 “主公!”沮授重复了一遍,“有件事情一直隐瞒着你,我是对月儿提起过的,主公身自出战,不仅保全了邯郸,也保全了沮授全族人的性命,此恩此德,无以为报,唯有效力主公,献犬马之劳!” “先生折煞我了!”高燚受宠若惊,目光看向落月,从她的眼神中得到了肯定,再看赵云之时,对方却也是不话了,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这可把高燚急坏了,他是很想收服沮授为自己所用,但是到目前为止,他几乎什么都没有做过,何德何能得沮授这样的大才青睐? 高燚思虑再三,郑重其事道:“高燚做事向来只求问心无愧,如果是图谋回报,便是人行径,先生有大才,而我名微众寡,先生择人岂可如此鲁莽?就算象之为真,可象之中看不透人心吧?先生就不担心我将来刚愎自用,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沮授抬头,眸子里闪着坚定的神采,一字一句道:“主公如果以后会变成那样,那也是沮授没有尽到劝诫的责任,何况以后的事情谁能预料得到?象是看不到人心,可是人心却可以改变象,主公虽然名微众寡,可是却有子龙这样的人物生死相随,丁原与孟德对主公的推崇也是发自肺腑,得民心者莫过于得人死力,沮授不敢自己是大公无私之人,却也要为全族谋一个出路,假若沮授等到主公功成名就,拥兵下之时再来投奔,那才是真正的为一己私利吧,古有秦之吕不韦居奇货而名重下,沮授不才,也想效仿先人,把自己的命运做一个赌注!” 他的动情入理,高燚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了,他想起了历史上沮授官渡战后被曹操抓住悍然赴死的情景,当初沮授投靠袁绍的时候,是不是也和今时今日的情景一样?袁绍四世三公,下名士竞相相投,那时的沮授是顺势而为,还是别有用心? 高燚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有些感慨命运的无常了。 赵云见沮授不起来,高燚却站着沉思不语,悄声提醒:“兄长,先生还在地上跪着呢!” 高燚回过神来,没有立即让沮授起来,而是一本正经的问出了一句话:“先生与曹操是至交,却为何不去投靠他?曹操之才,百倍于我,先生若投,下何愁不定?” 沮授从容道:“不瞒主公,孟德的确是一个值得投效之人,但他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沮授正是深知这一点,所以终我之世,只可与之为友,不可与之为君臣!” 不为人知的一面?生性多疑?内心阴暗?杀人不眨眼?奸诈?高燚脑中瞬间蹦出了这些后人贬低曹操的字眼,可是在高燚看来这并不算什么,是人都会有缺点,相反高燚一直认为这样才是真性情,虽然他和曹操接触时间不长,而且似乎曹操也在运筹着什么阴谋,但是换一个角度来看,他高燚的所谓热血悍勇,未必便不是张燕眼里的困兽之斗垂死挣扎,他绞尽脑汁施展的种种计策未必便不是张角眼里的阴险狡诈,好和坏这种事情是很难清的,谁是主角,谁就是正义的,谁是敌人,谁就是邪恶的,历史就是这么无情。 可是高燚可不敢把这想法出来,先不沮授能否理解,就算理解了,可能反而把高燚当做一个怪物了,高燚还是决定做一个简单的人,羁绊太多,就会犹豫太多,犹豫太多,不定他也会步袁绍的后尘。 想明白了这一切,高燚心中登时敞亮不少,他重新俯下身,挽住沮授臂弯,目光里透着一份坚毅:“得先生之力,是高燚三生之福!” 沮授这才起身,为高燚计议:“鹄儿和家族中人我已托付给家兄沮宗照料打理,闻听主公为募兵一事犯愁,我愿将族中三千死士为主公所用,更变卖一半家产,以助军资!”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变色,沮家一半的家产,沮授真是舍得!高燚拼命摆手:“先生决不可如此,我得先生相助起事,已是始料未及,沮家死士,身负护卫沮家一族人的安危,高燚不敢贪求,还有军资,高燚自当自己筹措,若取先生家用,无异于强盗!” 秦翻起身大笑:“主公,这是沮授先生的一片心意,有钱和没钱自然是不一样的,沮家尚有八百精卫,足以自保,且这三千死士,个个都是好手,上了战场也比招募的新兵强些,不以一当百,至少可以以一敌十!” 赵云也劝高燚:“兄长就不要推辞了,沮授先生既然舍得这些,自然是不在乎的,兄长若觉得有愧,以后有了功名,多分封先生不就行了?” 沮授呵呵一笑:“话都让子龙了,主公再推辞就是嫌弃了!” 高燚知道再这么推诿下去,终究是没有头绪的,便大手一挥道:“好,客气来客气去也不是我的风格,这三千死士,以前多是由秦兄训练,以后还是交给秦兄来管,同时云弟为副,辅助秦兄!” 秦翻听罢大呼不可:“子龙兄弟能力在我之上,我本是庸人一个,岂可居于正位?还是我为副,子龙兄弟为正的好!” 赵云还要婉拒,沮授插口道:“秦翻所言极是,子龙此次救应鹄儿,领一千死士出城对敌,杀得黑山贼胆战心惊,最后无一人死伤,是有目共睹,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是世间正理!” 高燚转头问向赵云:“子龙以为何如?” 赵云双手抱拳:“全凭兄长安排!” 高燚点头:“就依沮授所言,不过我要丑话在前头,如果云弟你带兵不力,我可不会顾念兄弟之情,而有所徇私,照样会治罪于你!” 赵云与秦翻一起受命:“末将遵命!” “至于先生,便留在军中为我出谋划策,同时掌管军粮调度筹措发放事宜,那些变卖的军资也由先生主管!”高燚看着沮授微微笑道,他知道这样安排,沮授会对他更高看一层。 果然沮授眼前一亮:“属下必定尽心竭力,不会让主公失望!” “吼吼吼!”不远处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呐喊声来,高燚放眼望去,只见远方尘土飞扬处,三千人马呼啸而来,如潮水过境,个个身披黑甲手执长枪,杀气凛凛,蔚为壮观。 高燚已经不敢张嘴了,他怕直接流出一大滩口水来,上对他真是太好了,神枪,良驹,兄弟,美女,名望,官位,智囊,精兵,短短数月时间全有了,这本来是高燚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却梦想成真了,而且以后还会有更大的梦去做去实现。 “喂,盗马贼,他们都有事做了,我做什么?”落月来到高燚身边,很有些幽怨的问。 高燚想都没想就答道:“落月妹子你什么都不用做,做我的压寨夫人就行了。” 完这话,高燚就后悔了,他缓缓抬头,正迎上落月那招牌式的要打人前的迷人微笑。 “砰” 高燚揉着乌青眼,很认真的道:“刚才开玩笑,落月妹子你以后负责刺探敌方情报好了!” 落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不过接下来问的话又让高燚有找堵墙撞死的冲动: “情报是什么?”I187 第045章 怒言激皇甫 热门推荐:、 、 、 、 、 、 、 高燚带着这三千人马,离开邯郸,北上广宗,人马精神抖擞,不过三日,就赶到了广宗城外的官军大营。 到了广宗城外,高燚有种又回到了邯郸的错觉,只见城外数万官军将所有路口堵死,密密麻麻人头攒动摇旗擂鼓呐喊,声势震,攻杀声也是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盾牌手们一手举盾,一手持刀,呼啸着登上城头,但很快又被守兵杀死,从数丈高的城墙上摔下,摔倒地上,血肉模糊,然而很快就有新的士兵补充上去,开始又一轮的肉搏…… “惨烈啊!”高燚看得触目惊心,回顾沮授感慨道。 这时落月也策马而来,她换了一身利落劲装,看起来别样的英姿飒爽,高燚问她:“落月妹子可打听清楚了吗?” 落月点头:“都清楚了,官军共有四万余人,分做四路,围住广宗四面城门攻打,曹操攻西门,麴义攻东门,皇甫嵩之子皇甫鸿攻北门,皇甫嵩自攻南门,而广宗城内约有十万黄巾贼,张角的精锐尽在其中。” 秦翻在高燚身后,这下可是吃惊不:“左将军果然非等闲可比,四万人就敢来攻打有十万人盘踞的广宗城!” 沮授却是笑笑:“这不算什么,很可能黄巾贼的粮草已经吃尽了,人马虽多,都是不堪一击之辈!” 赵云看着厮杀激烈的城头,悠悠道:“还有一点,城内的箭可能也射光了,不然不会任凭官军攻上城头再厮杀了。” 正言间,不觉已到皇甫嵩营门之外,这三千人马威风凛凛,早惊动了附近的官军,他们纷纷驻足观看,辕门处守卫兵士早已打马而出,手举兵刃喝止道:“何人胆敢擅闯左将军大营?” 高燚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曹操所给他的令牌来,大声回道:“奉义校尉高燚,奉左将军之命,募得三千新兵,前来复命!” 那军士接过令牌查看了一番,神情立即大变:“原来是奉义校尉,人言语无状,高校尉多海涵,左将军现在帐内议事,高校尉且在此稍等片刻。” 高燚笑笑:“不妨。” 落月有些不满:“这皇甫嵩好大的架子!” 沮授道:“官位越大,架子自然也越大,有些事情必须做给人看的!” 赵云与秦翻一起过去,对着身后三千人道:“这里不是邯郸,待会不要让人看了我们的笑话!” “喏!”三千人一起发喊,气势惊动地。 这喊声自然也传到了皇甫嵩帐内,他正在帐内与诸将商议,如何攻进广宗城内去,突然闻听外面动静,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终于来了!” “什么来了?”帐内诸将纷纷不解。 皇甫嵩却不话,起身步出大帐,正撞见军士来报:“启禀左将军,辕门外有一将极其雄壮,领着三千人马候在外面,自称是奉义校尉高燚!” 这军士抬头时,面前已经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皇甫嵩的身影。 “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皇甫嵩一出营门就望见了下马恭敬候命的几人,当先的高燚自然很是抢眼,而高燚身后的沮授赵云落月秦翻等人也是吸引人注意,还有那三千静静待命的死士,皇甫嵩走过去,像是突然走进了另一个世界一般,四周的擂鼓呐喊声,厮杀血战声,人马嘶鸣声,似乎凭空消失了,只有这三千人无声的站在这里,无声,无意,让人发冷。 皇甫嵩不禁有些震撼,这感觉,好熟悉,他记得第一次看到丁原的陷阵营的时候就是类似的感觉,确切的,是高顺的陷阵营,那是去年在雁门看到陷阵营击退鲜卑来犯的游骑兵,七百人奋勇杀入近万的敌阵之中,击杀了数名以为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敌军头领,不过半的功夫,鲜卑骑兵便阵脚大乱,慌乱退兵。 “并州有丁原,寸土不可欺,丁原有高顺,陷阵真可畏,百战皆百胜,下第一军!” 皇甫嵩喃喃着这话,他没有想到,除了陷阵营,还有这样一支可怕的人马存在。 突然,赵云一个手势落下,三千人齐声大呼:“左将军,请准许我们一战!” 声音利落干脆,惊人气势森然凛冽,令皇甫嵩身子一震:“诸位放心,现下正缺一支奇兵,我正苦思无方,正要尔等好儿郎一展身手!” “谢左将军!” 皇甫嵩开怀大笑,走到高燚身边,自然也看见了高燚身后这匹全身褐红的浮云马,不由想起长社之时,笑着看高燚:“它便是助我大胜贼军的那匹千里马吧?” 高燚点头:“亏得此马,才叫董卓知道了左将军的厉害。” 此时众将也闻声而来,见皇甫嵩与一少年将亲密交谈,个个面露不解:“左将军,这是?” 皇甫嵩咳嗽了一声,而后郑重其事道:“他便是我常向你们提起的少年英雄,奉义校尉高燚,高明阳!” “失敬,失敬!”一听到高燚的名字,这些人眼中都是露出了敬佩的神色,反倒让高燚不解了,怎么这些人都跟吃错了药一样? 皇甫嵩笑着为高燚解答了疑惑:“当时听闻反贼褚飞燕,哦不,现在要叫张燕了,听到张燕领四万大军攻打邯郸,又派数万人马截断各路援军进军的隘口,只是为了活捉一个叫高燚的少年,这个消息就足够震惊了。” 高燚连连摆手:“左将军真折煞末将了,张燕哪里会是这样意气用事之人?他所图者,乃是邯郸城内可供他的黑山部众食用三年的粮草!” 皇甫嵩听了高燚这话,对高燚的赏识又加重了几分,心道好一个明是非知进退的少年英才,微笑着继续道:“邯郸城内当时兵不满五千,连我都认为不可能守住了,我派孟德前去,名为援兵,实则是给他下了死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你救出,只是不曾想到,孟德人马未到,你竟已经凭一己之力,把张燕的人马闹了个翻地覆!” 高燚明白了,怪不得他能当上这个奉义校尉,只怕皇甫嵩和沮授一样,也是下了一个大的赌注吧?输了就是死,赢了就是数不清的高官厚位,富贵荣华…… 一瞬间,高燚觉得自己有点像一个棋子,这感觉让他非常不爽,他忽然有一种冲动,如果他失败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这样想着,高燚仿佛看见了自己战死在乱军之中的样子,无数的敌兵呐喊着将手中兵器不断刺进他的尸体,很快变得血肉模糊,而城墙上皇甫嵩曹操丁原等一群人指着高燚的尸体一阵嘲笑:“不知高地厚的家伙,真是死有余辜!” “兄长,兄长!”忽然赵云使劲扯着高燚的衣服,将幻想中的高燚拉回了现实。 “嗯?”高燚似乎有点丢了魂,不明所以地看赵云。 赵云一指皇甫嵩:“兄长,左将军问你话呢?” 高燚根本不知道皇甫嵩问的什么,可是他现在却有一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末将刚才失态了,皇甫公明鉴,末将不是为求功名利禄才去做那些事情,高燚心中所想,只是不忍见世间生灵涂炭,仗义而行而已,黄巾贼之中,亦有心系百姓之贤良,官军之中,不乏祸国之蛀虫……” “我知道,你是在董卓嘛,他这人是有些招人记恨,所以你当日教训了他,是好事!”皇甫嵩的脸忽然冷了一下,很快又化成笑容,避开了高燚带着逼问的目光,显然他隐约想到了高燚要什么,于是适时想转移话题。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高燚猛地提高了嗓音,这一路上高燚不是聋子,他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令他触目惊心的消息:长社之战皇甫嵩巧用火攻大败黄巾三十万精锐,后又分多路追击歼灭十余万黄巾老弱妇孺,确切的,是屠城,后来皇甫嵩又与朱儁坚守,攻破汝南和陈国的黄巾残党,并再次屠城,这次数量更多,达到了二十余万,虽然皇甫嵩把功劳让给了朱儁,但朝廷还是封了他一个槐里侯的爵位,左将军的高位就是靠着屠杀这几十万的无辜生灵而得来的! “你就是这个意思!”皇甫嵩也提高了嗓音,不顾周围人惊诧的目光,看着突然就激动的高燚,语气渐渐缓和下来,拍了拍高燚肩膀,“长社之战的火攻主意是你的功劳,这个功劳我一直都给你记着,等这次攻破了广宗拿住了张角,一并上报朝廷,拜将封侯,都只在覆手之间!” 高燚却是一字一句,拒绝得斩钉截铁:“高燚可以不要任何功劳,只求皇甫公这次不要屠城!” “放肆!”皇甫嵩万万没想到才一见到这个传中的高燚,对方就会给他丢出这样尖锐的问题让他难堪,“这不是你应该过问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服从!” “可我是人,不是杀人工具!”高燚抬头,目光里透着毫不退让的决绝,连他自己也想不到,竟然敢在炙手可热的左将军皇甫嵩面前这样针锋相对的话。I187 第046章 坑爹的真相 热门推荐:、 、 、 、 、 、 、 高燚和皇甫嵩就这样对峙于辕门之外,谁也不肯让步。 其他将领异口同声的指责高燚:“年纪竟敢如此嚣张,可知道你是在跟谁话?” 高燚侧身抱拳,以示而知:“知道,是仁勇名重下的皇甫义真,正因如此,高燚才不想皇甫公为自己的仁名刻上污点!” 皇甫嵩听罢,忍不住笑了:“我像你一样大时,也是这样的想法,但求一身正气,只为身洁名清,我何尝不想做屈原那样的高洁出尘之士,可是,难!” 只这一番话,便让高燚对皇甫嵩的好感降低不少,这个叱咤风云的大将现在却用这样的话来搪塞,他的路是已经走到尽头了吗? “高燚是直性子的人,如果了什么让皇甫公不高兴的话还请皇甫公见谅,毕竟燚之本心,也是为皇甫公清誉着想!” 皇甫嵩那略显臃肿的体型一阵震颤,好一个让人看不透的高燚!他定了定神,缓和口气对高燚道:“尔等远来辛苦,先去别帐休息一番,明早再商讨进兵之事。” 罢皇甫嵩铁青着脸,转身进营去了。 “谢皇甫公爱护!”高燚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开始思考自己投奔皇甫嵩是对是错。 沮授走来附耳道:“主公太意气用事了,现在我们初到此处,一无军功,二无人望,贸然这些话,换了谁也不会肯心服口服的,想让人听自己的话,没有实力是不行的!” “既然如此,我们今夜里就拿出些实力给他看!”高燚出这话时,神色无比冷漠,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像平常的自己了,甚至于一章冰冷惯了的落月都忍不住诧异:“这样的他感觉好奇怪!” 沮授笑道:“别话了,他需要静静!” 高燚没有去理会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要做的不就是把自己变成一个心无杂念的杀人工具吗?我不杀人,就会被别人所杀,这等简单的道理连三岁孩童都懂得,他自己又何苦在此做无用的纠结? 此刻中军大帐之内,皇甫嵩正盘膝而坐,盯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书信呆呆出神: “此子性情乖戾不羁,然能动心忍性,有古士之风,至难得者,腹有韬略,不输孟德,义真请试观之,后必应吾言!” 皇甫嵩一阵苦笑,喃喃自语:“伯喈啊伯喈,你倒是在会稽乐得逍遥自在,却给了我一个大麻烦啊!你管教不好你的学生,却直接就丢给我来管教,以前是曹操,现在又是高燚,偏偏他还是个听不进去话的初生之犊,等平定了这些黄巾贼,我一定派兵把你从会稽押到洛阳来,罚你喝光芳泽阁所有珍藏的美酒!” 他得义愤填膺,然而眼中却是老泪纵横,潸然而下,他口中所的伯喈正是当世海内所敬重的大儒蔡邕,七年前因上书子仗义执言而得罪十常侍,被张让等人设计陷害流放边地,并买通刺客暗杀蔡邕,但是刺客却不忍下手,没有为难蔡邕,但即便如此,蔡邕也明白自己是此生回不到洛阳了,他在书信之中向皇甫嵩诉吴郡与会稽大好风光,可皇甫嵩能想象得到哪里险恶的环境,山越横行,缺医少药,但至少,没有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 但皇甫嵩可不想蔡邕老老实实待在会稽,这次黄巾暴*乱,是一次好机会,他向子上疏的要求解除党*禁的建议被采纳,支持士子的国舅何进被任命为大将军,这是下士子们翻身的契机,与其弹劾十常侍不成反下狱身死,不如让这些士族大家自己募兵靠击退黄巾贼来赚取功名,形成一股可以和十常侍抗衡的力量,到那时候,朝廷一定会迫于压力重新起用被贬黜的人才,蔡邕也可以再回到洛阳这个权力中心来,左右下言路。 高燚正是蔡邕所收的无数门生中年纪最的一个,也是最得意的弟子,蔡邕与高燚的父亲高躬是同乡,因为见到高燚聪明伶俐,便收为弟子,本想将毕生所学尽数相授,只可惜只教授了一半,便因为变故被迫离开家乡,高燚当时不过只有九岁,却是毅然拜别父母,随蔡邕辗转朔方,泰山等地,不辞劳苦,沿途之人无不称奇,只是在一次遇到劫匪后,高燚为保护蔡邕父女,身自出战,不幸被擒,其后便不知所踪。 直到数月前,皇甫嵩从常山,广宗听到了了高燚的讯息,便暗中派人确认,同时向蔡邕写信告知这一好消息,蔡邕得信,自然是欣喜若狂,恨不能马上见到自己的得意弟子,只因山高路远才未成行,他委托皇甫嵩,代为照顾高燚,并在军中历练一番。 正沉思间,帐内走进一人,是皇甫嵩的侄儿皇甫郦道,他生得面容清秀俊雅,一副仪表堂堂好相貌,见到自己的叔叔静默不语,脸上泪痕尚在,叹息一声,上前道:“刚才的事情侄儿已经听兵士们了,叔父是用心良苦,何不索性将实情告于阿燚知道?他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叔父何故隐瞒真相,徒徒惹他记恨?” 皇甫嵩擦干眼泪,将蔡邕的书信就着油灯烧成灰烬,而后起身笑道:“有什么要紧?他记恨只管记恨去,等以后我从伯喈那里讨回来便是了,现在不要向高燚提起他师傅,如果这孩子知道他的这个奉义校尉是他师傅为他求的情,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不过也奇怪啊!”皇甫郦意味深长的自言自语,“不过数年不见,阿燚的武艺竟然精进到如此惊人的地步,而且似乎所习得的韬略也不像是伯喈公所教授,再者和他同行而来的数人自己招募人马都不是凡俗之辈,他这几年是经历了什么样的奇遇啊?” 皇甫嵩缓缓道:“那个看起来十分睿智的人,当是广平奇才沮授吧?” 现在的高燚自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的曲折,更不知道蔡邕就是他的授业恩师,如果知道,一定又会兴奋得几几夜睡不着觉,蔡邕何等人物,名满下,才学冠世,其女儿蔡琰也是古今少有的才女,那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美才女啊! 可是现在高燚根本没有心情想这些,看着夜色渐深,他在营帐中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因为现在被困城中的是张角,是那个把高燚看做贵人的大贤良师,公大将军,是一个心系苍生的可贵人物,而现在,他自己也要变成一个屠杀黄巾军的刽子手了吗? 想起张角,自然不能不想起张角的女儿张宁,那个也是谜一样的女子,优雅,睿智,从容,可人,不久后就要随着张角的势力毁灭而一并陨落。 忽然帐外的火光跳动了一下,闪过一个人影,高燚警觉的喊了一声:“什么人在外面?” 对方不话,高燚却根据帐幔上曼妙的身姿一眼就认出了,是张宁! “张姑娘?”高燚惊喜得揭开帐帘,果然,一张精致的面孔映入了高燚的眼帘,“你是怎么出城的?” “贵人,我们又见面了!”张宁穿个了一身夜行衣,在浓浓夜色下,竟然隐蔽得让人无法察觉,除了那对神采奕奕的剪水双眸,似乎能魅惑人心一般,她身子一拧,迅速闪进高燚帐中,笑意盈盈:“谁我是从城里出来的,我与父亲本来就不在城中!” 高燚这下可真是吃惊不,不过随即就笑了:“张姑娘可真是会笑,皇甫公此刻已经将广宗城围得水泄不通,尊父不在城中主事,反倒出城不知所踪,张姑娘以为高燚会相信吗?” “父亲病重,不能理事,已经将事务交由了三叔打理,他现在便在城外一处隐蔽所在,算到今日贵人到了广宗,想要见上贵人一面!”张宁平静道。 高燚长笑一声,笑罢之后,却冷冷道:“张姑娘,我不管尊父有何用意,但毕竟现在我与姑娘已经各为其主,姑娘深夜来访,若是被人发觉,只怕会引得皇甫公起疑我有二心,姑娘请速去吧,否则高燚就会不客气了!” 张宁脸上露出无奈神色:“那真是打扰了,女子告退!” 罢她便起身出了帐,消失在夜色中。 高燚望着张宁消失的方向,偷偷吹熄了帐中油灯,循着那种特殊的香气,跟了上去,他嘴上虽然不信张宁的话,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已经是八月时节,从时间上推算,张角是这个时候病死的,如果张宁所的是真的,那高燚真得去看上一看才行。 心念电转之间,高燚已经跟出了五六里远,张宁似乎也知道了高燚在后面跟随,故意走得很慢,高燚也不在乎这些了,反正他自信自己的实力,而且就算张角有恶意,直接派刺客来行刺不是更省事?也因此高燚虽然心有疑虑,却是毫不担心自己的危险。 可是又没有跟出多远,地形忽然复杂起来,密林错综,乱石堆砌,张宁的身影左右忽闪,突然就没了踪影,高燚正在犯难之时,竟然见到两条人影尾随他而来,到得近前之时,居然是赵云和落月。 “云弟,落月妹子,怎么是你们?” “兄长,没有发现吗?这条路很是古怪!”赵云指着高燚面前一个路口沉声喝道,那里分明是高燚刚刚走过的路,脚印还是新的。I187 第047章 棋逢劲敌手 热门推荐:、 、 、 、 、 、 、 经赵云这么一提醒,高燚也发现了,他不由放慢了步子,冷静地察看着附近的情况,现在虽然是八月时节,林中却是一片静寂,显然处处暗藏了机关陷阱的。 “嗖嗖嗖!”突然不知哪里的机关被触动,立时便有无数密集的飞箭向三人飞来,高燚立即抽出枪来,一个抖擞,箭支纷纷落地,再看落月与赵云时,他在二人也是有惊无险。 “云弟,这地方如此古怪,我们还是回去吧?”高燚对赵云道,他现在心里忽然有个不好的念头,如果是张角故意把他引出来,而伺机趁着夜色出城劫营岂不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高燚虽然不想看到张角死,却也不忍看着皇甫嵩死去,毕竟他知道,现在那些名门士族都把家族振兴的希望放在了皇甫嵩身上,皇甫嵩若是死了,十常侍就会更加嚣张。 没时间想那么多了,高燚步伐加快,不料一声巨响,两根巨木一左一右,呼啸带风,直逼高燚而来,时迟那时快,高燚身子趁势一旋,已在半空,那两根巨木也是咚然相撞,震耳欲聋,三人只觉得整片密林都跟着颤了几下一般,险些立足不稳, 那两根巨木轰然一撞,直接起了火,火光透亮,竟然嗤嗤连声,从中射出几点寒芒来,高燚回过神来之时,只见那些寒芒不是别物,原来都是喂了剧毒的飞刀,此时他身在半空之中根本无处借力,只得枪尖奋力一旋,只听的一阵叮当作响,大半飞刀被打落地上,高燚只觉得手臂都被震得发麻了。 任是如此,还是有数枚飞刀,贴衣而过,惊人气势迫得高燚心神惧惊,经过了大场面的他,此时此刻竟也极为狼狈,人一落地,几乎险些瘫软而倒。 顾不上喘息,高燚回看落月与赵云时,只见他二人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尤其落月,虽然剑术精湛无双,此刻也是神色吃惊,衣裳也破了好些处。 “可恶啊,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却又不肯露面!”高燚恨恨而道,看向来路时,却看到不知何时已经被堵上了,而四处却又无路可行。 正在此时,忽然听得城池方向喊杀声起,只是高燚三人被困于此处不能脱出,又不知广宗城外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得心急如焚。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我在前开路,云弟在后,落月妹子在中间给我二人打掩护!” 落月不解:“盗马贼你要做什么?” “咔擦”一声,高燚一枪横扫,面前一排低矮灌木应声而倒,赵云微微吃惊:“兄长心有机关!” 几乎是印证赵云的话一般,又是几声利箭破空,直射高燚面门,赵云便要冲过去,然而高燚居然神枪一抖,直接挑起那些断木,沉喝一声:“去!”话音方落,几截断木被丢出去,正好挡下这些暗箭,还有几支,根本够不上威胁了。 “这?”落月看得吃惊,高燚这是在做什么?“盗马贼你疯了吗?这地方古怪凶险,机关已经够多了,你却还去主动触发机关,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她完这话,忽然明白了什么,不由对高燚更加刮目相看了。 赵云却还没有转过弯来,他也问高燚道:“落月姑娘的不错,兄长不是鲁莽之人,为何现在反倒一反常态了?” “云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高燚又触发了几处机关,化险为夷之后,回望赵云大笑道,“机关者,防御的作用永远大于进攻的作用,设机关的人能耐再高,也不过是巧思精密而已,所以应对机关,无非有三种方法,破,避,毁!” “破,避,毁?”赵云虽然隐约明白高燚的意思,却还是感觉模模糊糊。 “破,即是识破,便是要求智力比设机关之人更高,我智力浅陋,不能识破,却处处触发机关,导致我们只能像刚才一般,狼狈躲避,然而机关繁杂,避不胜避,倒不如——” 话间,高燚又前行几步,目视前方鬼魅一般的密林深处,猛声一吼,有若虎啸龙吟,立时便有三支巨弩蓄力射出,末端还栓了火药! 高燚本以为是普通暗器,但见到这栓着火药的巨弩,眸中神色一惊,这东西即便能像之前一样拨落开来,可若不心触发了引信,这里又地方狭,一旦炸开,难保赵云和落月不会受伤,然而时间仓促,高燚根本没有时间再去多想,眼见弩箭挟风裹势呼啸破空而来,高燚立即变了先前主意,他居然不躲不避,?身子一沉,枪身兀的打横,竟然悉数用枪身抵住弩箭头,不偏不倚! 然而弩箭力道何其之大,高燚又不是力大无穷之辈,竟被这三支巨弩冲势逼迫得身子生生后退了数丈,眼见身后便是死路,如果撞上,火药势必爆炸,高燚大喝一声:“云弟,落月妹子,别光看热闹,来帮忙啊!” 其实不用高燚,赵云和落月也已经发现了异常,高燚话犹未完,他二人已经一左一右,举枪抽剑,一同抵住弩箭,高燚压力顿感轻松不少,他此刻已是大汗淋漓,根本无暇去擦,只用力一拍银瓫枪,在手中平着打了个旋儿,落在弩箭之下,然后用尽平生气力,生生让弩箭变了方向,一飞冲而去。 “砰砰砰”?三朵烟花在空炸响,五彩斑斓,绚丽异常,可以想见如果刚才是在地方爆炸,高燚自己肯定会变得五彩斑斓绚丽异常。 “好险!”高燚又一次从鬼门关逃了回来,这才长吁一口气笑出声来。 “还笑,刚才知道有危险吗?”落月低声嗔怪高燚。 高燚嘿嘿一笑:“再危险的地方,有云弟和落月妹子在,就都不会是危险!” 随后高燚指着被他破坏掉的那些机关得意的笑道:“管他机关有多少,我们有多少毁多少,只要死不了,就能笑到最后!” 赵云这才恍然大悟:“兄长这法子虽然不高明,却是最简单实用的法子!弟自愧不如!” 落月也是难得夸了高燚一句:“盗马贼,真有你的!” “先别忙着夸我,还有强敌在后面呢!”高燚微微一笑,猛然对着密林深处大喝一声,“朋友,再不露面的话,你精心布置的机关可要被我破坏光了!” “哈哈哈,不愧是教主所欣赏的人,连破机关都是这么与众不同!” 一声厉喝蓦地响起,数十条人影迅如猿猴,个个身手不凡,散成半圆,围住高燚三人,借着林中火光,高燚见到他们都是身着黄巾军的服饰,当先两人,一个相貌粗犷,浑如黑炭,手持一柄威风凛凛的大砍刀,倒和张飞有的一拼,另一人则是面貌凶恶,一脸络腮,手中倒提狼牙棒,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夏侯渊。 高燚看对方样貌,心中勾勒出了两个出身黄巾又武力极高的人名,他不禁冷笑:“只有这些人吗?” “只他们二人就足以取你们性命了!”林中那个声音冷哼一声,沉声下令:“周仓,管亥,杀了他们!” 果然是这两人,高燚一阵得意,黄巾之中,有四人武艺极高,张燕就是一位,剩下的便是张梁,周仓和管亥,张燕是一方势力,张梁不幸战死,周仓和管亥是后来才出名的,演义之中,管亥与关羽大战数十回合之后被杀,可见武勇不低,周仓也是少数与赵云交手之后还能生还的人,他们现在出现在这里,高燚一点也不意外。 正沉思之间,忽觉气氛一紧,高燚抬头看时,周仓与管亥居然一起向他攻来,一个势大刀沉,一个虎虎生风,高燚虽然自信,可也不是傻子,他可不会笨到硬接二人的猛攻,当即身形猛退,只听一声巨响,他原先所占地方变成了一处深坑,足见二人力道之刚猛。 “好家伙!”高燚啧啧惊叹,刚要举枪回击,却不防周仓与管亥一个攻上一个攻下,刀棒齐出,互为攻守,简直毫无破绽,高燚一不留神,几乎长枪脱手,幸得赵云与落月赶来,分别抵住周仓与管亥,高燚腾出手来,他知道周仓不会是赵云对手,倒是担心落月不是管亥对手,不过他还没有出手,目光却被林中缓缓走出的一道人影吸引住了。 吸引高燚的是这个人穿了一身与其他黄巾军格格不入的白袍银甲,而且还很帅,肤色古铜,五官棱角分明,他手里提着一个模样怪异的兵器,那兵器像枪又不是枪,用布包裹着,英气的面孔上透着让人发冷的笑,一步步向高燚走来。 “和我想象的完全相反,还以为是一个一肚子坏水的谋士呢,想不到却是个武将!”高燚看着对方,语气中不吝称赞。 高燚嘴上这样着,心中却在嘀咕,黄巾之中居然还有这等人物,他虽然不懂机关,但这个神秘人物能根据地形布置得如此层层交叠,而且看年纪也不过十六七岁,如果不是背后有高人相助,堪称是下奇才了。 直到对方走的近了些,高燚才看清,这个神秘的白袍将手中所拿的根本不是什么兵器,而且一面军旗,只不过是把旗缠在了旗杆上而已。 “噗!”高燚一个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用军旗当兵器,这家伙是怎么想的?I187 第048章 江夏陈鸿飞 热门推荐:、 、 、 、 、 、 、 白袍银甲,却以军旗做兵器,高燚似乎看见了有生以来最滑稽的事情,不由得放声大笑。 对方却不为所动,缓缓举起旗来,指着高燚道:“你会为自己的笑付出代价的!” “是吗?”高燚收了笑容,再次打量了一下对方,刚才一阵,虽然气力损耗极大,不过还不至于弱到应付不了这个家伙地步吧? 除非对方是强敌! “喝!”抖擞一枪,高燚悍然出招,身形微动,要对方好看! “……”来将眼中竟全无惧色,眼见高燚枪到,举旗便隔,两相交锋,火花四射,极为惊人。 高燚一枪落空,立即回枪又刺,这下不再保留实力,直取下盘,本想自下而上在对方身上挂个彩,不料这人反应又比高燚快了一分,再度旗杆一横,架住银枪,高燚无法,索性化挑为刺,要来个对穿,而这次又被对方识破,这人手中旗杆兀地平推拨旋,便如风车一般,倏地急转,旋力剧烈,高燚猝不及防,银枪蓦地竟脱了手,到了对方手中! 好一招以快打快,借力打力,不费气力便夺了兵刃,所有打斗中的人都看得一呆。 高燚虽然不是武艺绝顶之辈,但也比二三流的角色要强,他这样不过转瞬之间便被夺兵刃,惊讶之余,更多的是耻辱。 “好一把神枪,可惜被它的主人浪费了!”对方嘿嘿一笑,将军旗插在背后,用手抚摸着落月神枪的纹路,口中不乏嘲讽。 高燚不忿:“你究竟是什么人物?” “告诉你也无妨!在下是公将军麾下运粮官,江夏陈鲲,陈鸿飞!” “陈坤?”高燚直接听成了在现代的明星陈坤的名字,但现在是在混战之中,高燚根本无暇多想,关键是落月神枪落在了这个家伙手上,而且还是被落月在旁边看着,这个脸丢的太大,要是不夺回来,高燚又要被某人整嘲笑了。 “世人所吹嘘的高燚,也不过如此罢了!”陈鲲眉眼带着对高燚不屑的笑,突然将手中银枪一指,对准了高燚。 高燚何所畏惧!被夺取的枪,就要亲自夺回来! 这样想着,高燚纵身一跃,赤手空拳,便扑向陈鲲,形若虎豹,势如蛟龙,吼声如雷,令人吃惊。 三国之中,从来不曾听有叫陈鲲的人物,高燚平白被夺兵刃,自然心中不服,对方即便再强,还能强过赵云不成? 心做此念,身形已在半空,高燚就是要故意卖出破绽来,引陈鲲来刺,任凭速度再快,先手也难面面俱到,与其被动防守,不如投石问路,先前是机关,这次是心战! “哼,自寻死路!”陈鲲身形微错,绰起长枪,他既能胜高燚,自然也识破了高燚心思,枪身一抖,看着像刺,实则是蓄力斜挑,高燚晃过虚招,反手握住枪尖,正要使力气扯过来,蓦地手心里却是一阵寒意,力道诡异,在掌心留下了一道口子,鲜血登时便浸了出来,顺着指缝淌下。 “黄巾之中,竟有如此好手!”高燚喃喃,被夺兵刃,固然是耻辱,然而被自己的兵刃伤到,是辱上加辱。 “这杆枪,我要定了!”陈鲲放肆的笑,在高燚看来极为刺耳。 “可是,你拿不走!”赵云的喝声忽地传来,有若平地一声雷。 与此同时,一柄大砍刀呼啸而来,直逼陈鲲,众人定睛看时,竟然是周仓的大砍刀,陈鲲虽惊不乱,头一低,背插军旗登时飞出,撞上砍刀,双双掉在了地上。 高燚从地上拾起那面军旗,信手挥舞了几下,向陈鲲炫耀:“帅哥,现在你的兵器也在我手里了!” “可惜,你不是靠着自己的能耐拿到的!”陈鲲也是一句嘲笑,似乎是在为自己找回面子,却更像是要激怒高燚,因为他看到了周仓被赵云好一顿凌虐,身上已经多处带伤,手里的大砍刀也被赵云夺了,刚才向陈鲲投掷砍刀的正是赵云。 再看管亥,也好不到哪里去,狼牙棒早已不见踪影,全身衣服也被落月几剑给挑落了,哪里还顾得上再打下去,和周仓一起狼狈退了回来。 “大哥,那子和那女的太厉害了,我们招架不住啊!” “真是没用的废物!”陈鲲暗骂一声,脸上却突然又起了笑意,“不过我们也不亏!” “不……亏……吗?”高燚故意拉长了音调,将陈鲲的军旗摊开来,只见上面写着一个斗大的粮字,低低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陈鲲几次出手都胜了高燚,却从高燚脸上看不到半分沮丧的神色,不由心中也腾起火来。 “我笑你机关术耍得好,武艺也是一流,”高燚慢慢将令旗在手中转动,而后突然沉喝一声,“就是脑子实在蠢笨!” “你什么?”陈鲲自料这是一场完美的诱杀,连他自己都觉得是衣无缝,“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却还在这里大话,虽然被你侥幸毁掉了一些机关,但深林之中,机关更多,你若再前进一步,定叫你死无全尸!” “是吗?”高燚冷笑反问,“刚才阁下不是就要取我性命吗?为何现在又多这样一句话?” “既然这样想死,我便成全你!”陈鲲着,早已长枪一抖,直刺高燚而来,高燚令旗也是随之一抖,旗帜散开,趁势一旋,正好裹住银枪,陈鲲发现时急忙回枪,却被绊住,他一拍枪身,震颤有声,高燚知道他又要耍借力打力的手段,这次学的聪明了,单手一按枪头,卸力于地,顺势斜着一送,再在令旗之上蓄力猛拍,这分明是对敌张燕之时的手段,只是这次陈鲲实力远在张燕之上,要伤到他是几乎不可能的,但高燚的目的本来也不是让陈鲲受伤。 他只是要拿回自己的落月神枪而已! 陈鲲明知高燚是在学他,而且还学得有模有样,甚至更胜一筹,然而他却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况且还有两个帮手在旁,若是三人一起联手,便是有三头六臂也招架不住。 令旗脱了银枪枪身,去势迅若流星,陈鲲一个翻身,握在了手中,不过让高燚惊讶的是,他用的是左手! 左手接旗,右手却也把枪握得死死,身形稳稳落地,部属纷纷叫好,周仓和管亥见了,也是拍手称快:“好功夫!” 陈鲲挑衅性地向高燚亮了下手中令旗与落月神枪,口中嘲讽之意又重几分:“现在枪和旗都在我手中了,就算我笨,可是聪明如你,马上就要死了,又有什么用?” “死?呵呵,为时过早吧?”高燚向前走了几步,陈鲲不知何意,喝道:“难道不是?” “不是,很不是,非常不是!”高燚大笑,突然动作很夸张的蹲了下去,把陈鲲吃了一惊,再看高燚时,已经将周仓的大砍刀拾在了手中,抬眼看着陈鲲,撇着嘴道,“你笨,还不承认!” “这里居然有粮草!一定是黄巾贼秘密囤积的!” “杀!” 突然前方不远处火光冲,传来阵阵官军的呐喊声,陈鲲面色大惊:“官军怎么可能找到这里?” 高燚将周仓的砍刀倒插地上,双手环抱而笑:“所以你笨,看不出来我是故意引你出现的,看不出我是故意被夺兵刃的,看不出我是故意将你拖在此处的,当然了,还要感谢刚才的火药,是你的机关向官军传递的消息,让他们迅速确定了这里的方位,你刚才前面机关更多更复杂,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一点是真的,前面就是黄巾在城外秘密囤积粮草之处!” 陈鲲眉头紧锁:“你怎么知道?” 高燚继续笑:“本来我也不知道,是你告诉我的啊!” 着高燚指了指陈鲲手中的旗帜,那个斗大的粮字分外醒目。 “还有一个问题,你来之前,我派密探前后哨探,你接到消息马上就出了营,没有和任何人接触,官军如何会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陈鲲依然不死心的问道。 “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戏给人看吗?” 这话的时候,高燚已经不再笑了,因为二人对话之时,陈鲲一直在后退,高燚可不想真的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把心爱的落月神枪带走。 “服了,本想亲手除掉你,却不想反倒自作聪明,后会有期!”陈鲲眼中露出对高燚的赞许之色,然后身形突然一纵,已经在数丈之外。 可是再想前行之时,却被一柄平平无奇的铁枪挡住了去路,铁枪主人,正是赵云,他冷艳凝视陈鲲,凛凛道:“想走,先问过我赵云手中这条枪!” 陈鲲此刻心乱如麻,眼见赵云挡路,根本无暇去想其他,当即旋起从高燚哪里夺来的落月神枪,舍命刺出,凶很霸道,却又不失敏捷精巧。 赵云眼中轻笑,好容易遇到一个用枪高手,不大战一场如何爽快? 路遇劲敌手,棋逢真英雄!I187 第049章 歪打反正着 热门推荐:、 、 、 、 、 、 、 “挡我者死!”陈鲲此刻眼见后方火光大起,情知高燚之话是真,当下心急如焚,抽身便退,却遇赵云拦路,沉喝一声,手中落月枪运转如飞,凶狠霸道,招招致命,全无一点破绽。 “好俊的枪法!”赵云眼中涌起一分激赏,更起了要与陈鲲一战高下的心思,铁枪虽不及落月神枪外表漂亮,使在赵云手中,却宛若有了生命,离手,错分,闪转,腾挪,陈鲲枪招虽狠,赵云却也是敏捷如猿猴,陈鲲招招都落了空,不到半,陈鲲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心啊,大哥!”周仓见陈鲲转瞬间便落了下风,又听得不远处官军呐喊声近,面色起了忧虑,“只怕粮草已经被官军夺了,大哥,我们撤吧!” “撤?一个也别想走了!”高燚断喝一声,手持大砍刀,抢先挡在了周仓面前,示意后者看向四面八方所在。 周仓顾不得自己的危险,骇然抬头,只见火光起处,人头攒动,正是高燚麾下士兵,当先二人,秦翻顶盔掼甲,领着人马来到,见到高燚,拜地而道:“校尉大人,我们的人已经包围了这里,前方发现贼军大量粮草,皇甫嵩将军正在带兵剿灭余党!沮授先生料定校尉大人在此处,特来让秦某接应校尉大人,秦某来迟,让校尉大人和赵云兄弟落月姑娘受惊了!” 他这话时,与陈鲲同来的手下想夺路奔逃,很快便被埋伏好的死士们拿下。 高燚扶起秦翻:“来得正是时候,秦兄若再不来,后果还真是很难预料了!”罢高燚转头对敌赵云已经渐渐气力不加的陈鲲道,“再不缴械投降,便是死罪!” “哼,只会以多欺少!”激斗中的陈鲲冷笑一声,抖擞一枪,闪电一般连刺数下,此时此刻,他索性什么也不去想了,只想和眼前实力深不可测的赵云好好来一场较量。 英雄何惜命短,但愁寂寞无敌手,赵云就是陈鲲梦寐以求的对手! 即使最后的结果是死! 赵云也是惊讶于陈鲲的实力,他见陈鲲枪法精奇,心知高燚必然是起了爱才之心的,是以没有用出杀招,一者为以后可以帮高燚收做己用,二者赵云也知道,对方的真正实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也因此赵云每次都是化解陈鲲的凌厉攻势,而后又游刃有余地靠着兵器的劣势死死纠缠住陈鲲,就是要一点点瓦解陈鲲的心理优势。 如果高燚最擅长找到敌人的致命缺点而予以打击反败为胜,那么赵云擅长的就是让敌人输在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错了,我与兄长都不是以多欺少的那种人!”赵云与高燚交换了一个彼此心意相通的眼神,然后面色镇定的对陈鲲道,“你若能单打独斗赢了我,我便可自作主张放你走,不但放你走,连你的兄弟们也会一并放行!” “粮草被烧,我已无面目回见教主,今日一战,我只求一死,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放了我的兄弟们!”陈鲲笑得无所畏惧,只是看到一个个被抓住的自己人时,眼中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忍。 “陈大哥,不要管我们,你快走吧!” 周仓与管亥等人一起对陈鲲喊道,神情里满是决绝。 “闭嘴!”陈鲲冷声斥责,而后看向高燚和赵云,“如何,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这个不是问题!”高燚心中一动,神色很快恢复如初,挥手对秦翻下令道,“去了他们的绳索!” 一直没有话的落月见此情形道:“盗马贼你是又疯了吗?这些都是穷凶极恶的黄巾贼!况且那个皇甫嵩若是知道了,治你个私通反贼的罪名,你就是浑身是嘴也不清了!” 高燚笑了:“公道自在人心,他们或许曾经是穷凶极恶的反贼,但以后都会是有情有义的大丈夫,手刃有情有义之人,我高燚誓死不为,相信皇甫公也会明白我的苦心!” 秦翻虽然很不理解高燚的法,但高燚的话他一定无条件遵从,当即手一挥,那些陈鲲的手下都获得了自由,纷纷又站到了一起,无声地看着陈鲲的背影。 “呵呵,收买人心真是很有一套,不过在我看来都是虚伪的东西!”陈鲲却不买高燚的账,他趁着话的间隙,调匀了气息,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赵云身上,同时手却没有握住枪身末柄,反倒移到了中部。 这一细微变化自然被赵云看在了眼里,他不由很快就想起了张辽拿兵器的手势,这个陈鲲现在居然也如此握枪,看来也是打算像张辽一样,化长为短,借着旋力,远攻与近守兼备吧! “有点意思!”赵云低语一声,却装作根本没有发现这一变化,依然是惯用的持枪姿势,长喝一声,直刺陈鲲左肋。 人去如电,枪疾若星,陈鲲果然右手旋起落月神枪,轻易隔开赵云铁枪,反手奋力一旋,神枪在手,速度之快,寻常人只见一片光影泛泛,赵云此刻门户大开,陈鲲不信赵云不中招。 “嗤啦,嗤啦”几声,果然不出所料,陈鲲的这个杀招称得上快准狠,赵云的衣袍生生被划得粉碎,陈鲲面露微笑,“我这一招,极少有人能生还,阁下却能逼我用出来,功夫也是了得,可惜,终究还是我技高一筹!” “是吗?”蓦地赵云的声音从陈鲲传来,他赤着上身,原来刚才不过是将计就计。 陈鲲骇然转身,只见赵云一枪再次刺来,破空有声,非同凡响。 时迟那时快,陈鲲右手手腕一抖,落月神枪在面前一个急旋,竟然隔开了赵云铁枪,而后用左手又稳稳抓住了枪身! “想不到阁下竟也惯用左手!”赵云虽然避过了陈鲲的杀招,可自己的杀招也被对方轻松避过,不由对其人更起了好奇之心。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何分左右?”陈鲲冷冷道,不过眼底还是闪着得遇知音般的神情。 这一切出乎赵云意料之外,但他到底是冷静之人,见一条枪在陈鲲手中运用自如,先前见陈鲲巧夺高燚兵刃,还道是运气使然,现在看来,是罕得一见的双手惯使兵器的高手,因为人们都是惯于右手用兵器的,这样打斗遇敌之时力量,速度,准星都极为容易拿捏判断,但惯用左手的人则大不相同,力量与速度甚至准星都会因人而异,赵云自己就是可以双手运用兵器的,所以深知这一点,因左右的不同而衍生的招式及威力变化何止千万? 赵云看着陈鲲,知道高燚的这条落月神枪,要想抢回来,只怕要费些功夫了,若是只靠单打独斗,可能要打上几几夜了,确切地,谁的体力好,谁最后才可以赢。 陈鲲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收住身形,对赵云道:“这样打下去实在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二人做个约定,谁也不在用虚招,一合定胜负!如何?” “甚合我意!”赵云自不多言,慷慨应允。 此刻皇甫嵩的人马也断断续续赶到了此处,听高燚带人围住了几个能耐人物,而且厮杀不分伯仲,自然都围了过来,一块密林,竟然停驻了近万人之多。 皇甫嵩与皇甫郦正在清点战利品,自然也听了此事,本来今夜只是就是意外之喜,如若能招降几个武艺过人的草莽英雄用为大将自然也是不错,他们二人便由兵士引着,前往高燚等将士所在之处,遥遥却见人马围困之中,还有两团人影战在一处,厮杀得难解难分,近了才看清,其中一人是高燚帐下之人赵云,另一人似乎是匪寇,只是所穿铠甲与赵云相同都是白袍银甲,手使长枪,而高燚只是在一旁看笑话一般站着不动。 皇甫郦看得诧异了:“奇了,那家伙拿的不是阿燚的枪吗?” “铿”铁枪泛寒,银枪泛冷,两相交叉,猎猎生风,赵云这次再不保留实力,一条铁枪在手中抖动,残影霍霍,呼啸声声,与其是枪,与其是枪,不如是蛇,灵蛇出洞,与其是蛇,不如是龙,蛟龙翻腾,来时无影,去时无踪,旁人只看得清一团模糊的枪影,根本分不清什么是虚什么是实,纷纷啧啧惊叹。 陈鲲却也是不俗,他正待也使出必杀招式来与赵云一较高下,忽然腹中一阵绞痛,他虽强自忍住,可还是失去了和赵云交手的最好机会,只听一声轻微风声,陈鲲胸前衣料纷纷成了碎片飞去,赵云的枪几乎紧贴陈鲲皮肉,却最终没有刺下去。 “咕噜,咕噜!”几声很明显的肚子饿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赵云和高燚的耳朵里。 紧接着,周仓、管亥,还有其他人的肚子也不约而同穿啦了肚子的咕噜声。 “难道你们都,饿着肚子?”高燚有些难以置信。 “不然你以为呢?”陈鲲反问,脸上痛苦之色加剧。 秦翻不理解:“你是粮官,居然会饿肚子?” “很奇怪吗?”陈鲲一字一句道,“我不过是看守粮草,这些是城内兄弟的救命粮食,我陈鲲做事顶立地,便是饿死也不会多拿一分一毫的!” “……”赵云身子一颤,收回了铁枪,面色腾起一丝愧色,“厮杀多时竟不知你是空腹才气力不足,赵云胜之不武,得罪!” 陈鲲笑了,他也看见了不远处的皇甫嵩,高声道:“陈某人不需要你们这些人假惺惺的可怜,现在你们那个皇甫老头也来了,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我过的话,是算数的!”高燚沉声断喝,似乎是要让皇甫嵩也听到,“放他们走!” 皇甫郦神色微变:“阿燚什么意思?他要私自放走敌人?” 皇甫嵩镇定自若:“高燚不是随便做决定的人,必定有其缘故!” “为什么不杀我?”陈鲲也想不通高燚为何会下这个军令,他之前那么狠要啥高燚,对方却二话不就把他放了,实在叫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头绪来。 “因为你身上,有别人没有的东西!”高燚完,转身便向皇甫嵩方向走去,赵云落月秦翻和士兵们都自动跟随其后,步伐整齐划一。 “收兵!” 突然,落月神枪带着呼啸声被陈鲲投了过来,高燚伸手握住,回望陈鲲与周仓管亥等人已经只剩下远去的背影了。 “高燚,赵云,我记住你们了,来日,还要和你们一战!”I187 第050章 临危受严命 热门推荐:、 、 、 、 、 、 、 “高燚,你可知罪?” 大营之中,满脸怒气的皇甫嵩指着帐下被捆绑起来跪地待罪的高燚大喝道。帐外则是聚拢了一大批的军士在为高燚求情,皇甫嵩全命亲兵赶了出去。 高燚虽然被绑得跟个粽子一般,气势却是没有半点示弱:“高燚不知何罪之有!” “好一个不知何罪!”皇甫嵩怒气更盛了,他切齿咬牙,目光凛凛,“不过是一个的奉义校尉,便敢私自放走反贼,此事现在已经闹得全军皆知,轻者本帅可以你是一时大意,重者便是治你个内通反贼图谋不轨的罪名也是反手之间!” 高燚哼了一声,并不去看皇甫嵩的神色,而是冷冷回应道:“皇甫公身为堂堂槐里侯、左将军,三军总帅,手握十万王师,想做什么不都是反手之间?” “你——”皇甫嵩拍案而起,怒不可遏,“不知高地厚,来人,给本帅拉下去,重责五百军棍!” 早有数名军士上来,架住高燚,高燚却是一挣:“放开,我自己会走!” 门口为高燚求情的军士一齐跪了下来:“大帅开恩啊,没有高校尉,我等便无法今夜大捷,望大帅看在这份功劳上,赦免高校尉之罪!” 皇甫嵩转过身去,毅然拒绝:“都不要了,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功是功,过是过,岂能相抵?若因尔等求情便放人,以后此风一长岂不下大乱?拉出去!” 高燚听了皇甫嵩这话,失声笑了,他停住身形,自言自语道:“真是冠冕堂皇,依我看来,皇甫公还不如那个被我放走的陈鲲光明磊落,他虽**贼营,却不因私废公,皇甫公呢,却是派人监视于我,是以了解了我的一举一动,我独自出营的时候大概就已经被盯上了吧,如果不是我意外发现了黄巾在城外的屯粮之所,只怕皇甫嵩部下的人马锋刃所向便是我高燚的人头了吧?呵呵,精诚来投却换的如此被人算计,真是令人心寒!” 这话得委实大胆,皇甫郦刚从营外进来,偏巧就听到了,他脸色一阵大变,狠狠瞪了高燚一眼:“阿燚你这是什么话?叔父一直待你如子,你却这样他老人家!” 高燚愣了一下,仔细打量了皇甫郦一眼,只见对方生的一副英俊相貌,却对高燚称呼如此亲昵,还有皇甫嵩待自己如子,一时之间脑子有点乱,他有些犹疑道:“我们认识?” 皇甫郦笑了起来:“岂止是认识,我俩从一起长大,便连武艺也是都从叔父那里学到的,几年不见了,居然假装不认识我们?” 高燚茫然摇头:“不是假装,是全无印象!” 皇甫嵩威严的声音从帐上传来:“郦儿,不必同他这些,他犯了军法,自然要治罪,倘若鸿儿今也做了放走反贼的事情,我一样不会轻饶!” 皇甫郦跪了下来,抱拳恳求之意切切:“阿燚向来做事有分寸,刚才叔父不是也是这样他的吗?为何不听听阿燚的用意?审度之后,再加责罚?” “用意?”皇甫嵩剑眉一挑,回身望向不肯屈服的高燚背影,心中虽有千头万绪飘过,却还是很快镇定住了心神,朗声问道,“高燚,郦儿所可是实情?” “是,也不是!”高燚也回过身来,正迎上皇甫嵩的眼神,回答得让人无语。 皇甫郦在一旁急了:“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阿燚你绕什么弯子?” “让他!”皇甫嵩冷哼一声,“我就不信一个黄口儿能把黑白给颠倒掉!” “我倒是不会把黑白给颠倒掉,我只是想把黑白给分清!”高燚笑笑,目光扫上营帐角落里摆放的一张棋盘,上面黑白两方交错互杀在一起,正是难解难分,但是高燚并不懂围棋,他只是大致看到了一大片黑子被白子包围了起来,形势岌岌可危,恰如现在黄巾军被官军包围于广宗的情况。 “黑和白,哪里就那么容易分得清呢?”皇甫嵩信步走到了棋盘边上,似乎明白了高燚心中所想,他双手按在棋盘边上,自顾自道,“这棋已经胶着了数月了,如果再不分个胜负出来,难保我不会也像子干那样,遭人诬陷,趁着现在我还能控制局势,才去放手一搏,如果连我都无法控制了,可能你今就不止会被重责五百军棍这么简单了,而是身首异处!咳咳——” 皇甫嵩到最后,不由得语气里透着一份无奈,透着凄凉,透着伤感。 “叔父,你要保重身体啊,这里数万人马都靠着你坐镇指挥呢!”皇甫郦快步走过去扶住皇甫嵩,看着自己叔父这副模样,心疼不已。 高燚不知道皇甫嵩经历过些什么,他也不知道皇甫郦所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如果不是真的倒好了,那就明皇甫嵩叔侄两个是联合起来在欺瞒他,可是皇甫嵩身为堂堂左将军,有这必要做这样的事情? 如果是真的,那么穿越到的这个人身上以前一定经历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只是想不到,自己会和皇甫嵩扯上关系,这个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可是现在高燚明显看得出皇甫嵩在考验他,古人难道都是这样吗?喜欢些莫名其妙的话来证明自己的智商,高燚很烦这些,他也走到棋盘的另一边,学着皇甫嵩的口吻自顾自道:“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知道黑白谁会胜利,我们每个人都像这棋盘上的一枚枚棋子,被一双无形的手控制着,不是吗?” 皇甫嵩点头:“得不错,燚儿,数年不见,你的见识让人叹为观止!”着布满皱纹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他挥手对军士道,“来人,给高校尉松绑!” “不用了!”高燚不等军士过来,突然双手一挣,那些绳索已经尽数被他挣断了,高燚活动着双手,对着皇甫嵩拜倒于地,“徒儿拜见恩师!” 高燚虽然不怎么聪明,可是就算再笨,也从皇甫嵩和皇甫郦的话里分析出了一些事情,他决定再赌一次,就是赌时候的高燚曾经拜过皇甫嵩为师,就像刘备公孙瓒师从卢植,顾雍王粲师从蔡邕那样,东汉时期很多豪族名士都喜欢收些门生,就是为了巩固扩大自己的势力,同时也不乏一些真正为了国家社稷着想的人物倾力培养年青英才,皇甫嵩也算是与卢植蔡邕郑玄齐名的人物,自然也该是门生遍及下的,曹操就是其中之一。 “燚儿快快起来,这么多年了,你做事还是这样坚持自己的意见,一点都没有变!”皇甫嵩将高燚扶了起来,感慨万分。 看着皇甫嵩这副反应,高燚知道自己这回又是撞大运了,他心中窃喜无比,表面上却伪装得是风平浪静:“恩师过誉了,徒儿与恩师多年不见,自然要给恩师一个惊艳,长社之策,伤敌之股,断粮之谋,绝敌之望,至于放走那个陈鲲,自然是要放消息给城内知道,他们势必军心涣散,恩师此时再整兵出击,此城必破!” “好!”皇甫嵩并非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想不到高燚年纪,竟然也心思如此缜密,不由得心情大好,他起身对皇甫郦道,“传我将令,加大攻势,反贼粮草已断,破城只在今日!” “报!”皇甫郦还没有应诺,帐外突然进来一名传令,打断了他话。 “什么事?”皇甫嵩问道。 这传令气喘吁吁:“喜报,张角得知粮草被袭,旧病复发而死,现在广宗城已经乱作一团!人心惶惶!” “什么,张角死了?”高燚听罢大惊,那个看起来心怀家国下的大贤良师就这样死了?高燚瞬间就想起了那张一脸憔悴病容却有着自己坚持的梦想的太平道教主,那个凭借一己之力发动了下八州三十六方上百万教众的公大将军,就这么死了吗? 皇甫郦抱拳道:“叔父,请下令吧,此时正是阿燚所的进攻时机!” “此正是助我大汉!”皇甫嵩大笑数声,猛然喝道,“高燚听令!” “在!”高燚被这大喝叫得回过神来,躬身抱拳听命。 “命你带本部三千人马为先登部队,明之前务必攻破南门!”皇甫嵩抽出令牌,郑重递到高燚手里。 “高燚得令,若不成功,提头来见!”高燚接过令牌,慷慨完,转身便出了营帐。 此刻秦翻在高燚军营内,正是心急如焚,他见赵云与沮授竟然在一旁悠闲得喝茶,落月样子也是没有半分焦灼的神情,不由一阵气恼:“主公被抓起来了,你们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沮授呷了一口茶,悠悠道:“主公可不会这么容易就出事的,我看好他!” 赵云也笑道:“不错,兄长是吉人自有相,秦兄且放宽心好了。” “这都是的什么话嘛!”秦翻真是不知道该什么好了,他又来到落月面前,落月不等他问出来,直接了一句能噎死人的话来:“盗马贼他是自作自受,你跟着瞎操什么心?” 刚一完,却见高燚人已经站在了辕门之外,猛地举起手中的令牌,声若龙吟:“弟兄们,随我前去攻城!”I187 第051章 此消彼更长 热门推荐:、 、 、 、 、 、 、 色微明,广宗南门外,高燚是灰头土脸,麾下三千人也是各带轻伤,他们已经一连猛攻了四五次,好几次都快登上城头了,却都因为敌人数量太多而败退回来,若不是因为身手好,只怕要死伤大半了。 秦翻手臂上也中了一箭,幸好伤得不深,他只随便包扎起来,看着城头密集的黄巾贼,实在想不出主意,便来见高燚:“主公,攻不上去,如何是好?” 他与沮授等人约定,外人面前称呼高燚为高校尉,自己人面前便称呼高燚为主公,现在附近都是自己人马,因此也不避讳这些。 高燚思考了一番,突然一语惊人:“我们久攻不下,不是他们人太多,而是我们人太多了!” 这下不单是秦翻惊讶,连不远处的赵云也一头雾水了:“兄长是在笑吧?攻城从来都是以多攻少,这一次攻城却是古来少有的以少攻多,就算对方是战斗力低下的黄巾贼,却也是有十万之众的,现在张角虽死,他们似乎斗志更加昂扬了,一面城墙竟然聚集了三万人之多,而我们麾下只有三千,敌人十倍于我,又有守城优势,实在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啃不动也要啃!这是我们加入官军之后的第一战,若是露了怯,只会被其他将校奚落,我所谓的我方人多是力敌不如智取,明攻不如偷袭,有时候虽然是人多力量大,可更多时候会是人多胡作乱了。” 秦翻探问高燚:“莫非主公自己已经有了应敌良策?” 高燚抹了一把脸上尘土,悠悠道:“我已经让落月妹子去探听其他三门消息了,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 果然,高燚话音刚落,只听一声人语马嘶,落月已经拍马而到,她一下了马,见高燚狼狈模样不由忍俊不禁,她很快回复面色,将得到的消息告诉高燚:“麴义和曹操已经在东西门与守兵又开始了拉锯式的攻防战,皇甫鸿因为在北门损失人马过半,已经组织不起有效的攻击,只能做做样子,皇甫嵩担心张梁会带人马从北门突围,因此令皇甫郦带了五千人马前去支援,只是此处到北门外道路狭窄,张梁在那里布置了数千人埋伏,皇甫郦突进不得,又退了回来,现在北门外皇甫鸿只有三千人马,万一城中敌人要突围,他决计是拦不住的!这个广宗城的地理环境还真是让人头疼,听城中还有一座内城,防御精密不下外城,看来盗马贼你有的忙了!” “机会来了!”高燚听罢不忧反喜,他立即对赵云和秦翻下令道,“赵云、秦翻听令,令你二人各带一千人,各取道城西城东路,每人身上插四五支旗子,故意让城上敌军看见行踪,与麴义曹操人马会合之后不要停留,火速北进,转到城北设伏,无我军令,不得擅离职守!” “主公当真要分兵,这里可是有三万人啊!”秦翻更惊讶了,不知道高燚在想什么。 “很快就不是了!”高燚自信满满地回道。 秦翻还有疑问,赵云已经替他解答了:“兄长是要我等分兵而去,给城内敌军造成要前去支援东西两面官军攻城的假象,这样南面守军自然会分出一部分前去相助东西城门,如此一来,南北两门守兵自然容易对付,彼时我二人在被,兄长在南,东西敌军又会被麴义曹操人马牵制,左将军的大军再后继为援,广宗城自然戮力可破!” 高燚看着赵云,目光里露出赞许:“云弟果然知我!” 此刻广宗城内,粮草被断的消息早已人尽皆知,而更加让人绝望的是张角的死,张梁虽然暂时接替了指挥权,可是整个城中已经几乎无将可用,他在人前做出坚不可摧的模样来,可是只有他自己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深深无力的。 安抚了各个守城的黄巾勇士之后,张梁独自回到了安放张角灵柩的地方,他不敢此刻将张角下葬,他怕一旦城破,官军会把张角的棺木挖出来,枭首戮尸,传示洛阳,让他的大哥死后也不得安宁。 “人公将军!”守棺的士兵看见张梁来到,躬身抱拳。 张梁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等到士兵离开了,张梁一下子跪在了张角的棺木旁边,泪水夺眶而下,悲怆地喊道:“大哥,你走得这么突然,城中十几万人的性命一下子就落在了我的肩上,我担不起,担不起啊,二哥在下曲阳想要和我会合,却被王芬挡在了半路!我们兄弟三人是不是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 “堂堂人公将军,居然像个女子一样只会在这里哭泣,真是令人唾弃!”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什么人?”张梁面色突变,拔剑便要转身,然而只拔出一半,手腕忽然一麻,佩剑凭空被一阵怪力击飞,张梁武艺本是不俗,与张燕不相上下的,然而对方轻松便将他击败,实力该是何等恐怖? 这样想着,张梁的视线里多了一道瘦削的身影,他全身笼在神秘的黑甲之中,便脸面部也是被一张狰狞厉鬼面具遮盖,只露出一双散发着凛凛杀气的眸子,手持一柄月牙战戟,宛若人间死神一般的存在。 居然是叶十七! 张梁并不知道叶十七,他此刻见对方装束,早已经心神大乱,口中喃喃道:“你是谁?你究竟是人是鬼?”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从现在起,你的命就是我的了!”叶十七桀桀地笑,笑罢之后,他的手腕微抖,戟尖泛着寒光,倏地抵在了张梁的哽嗓。 张梁吃惊不,连心跳都几乎停止了,他虽然武艺与张燕相当,胆色却差了千百倍不止,险些就跪倒地上求饶了:“英雄有话好商量,我府中有数百箱珠宝,英雄若是喜欢,尽管拿去!” 叶十七冷哼一声,月牙戟的森然锋刃又猛然向前进了几分,直刺进张梁的皮肉里,殷殷血丝渗出来,折磨着张梁的心理防线,话里也透着寒,透着冷,透着杀机:“你以为,我会看得上那些东西吗?” “那英雄是想要……”张梁实在想不通已经这个时候了,他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人觊觎的。 “人公将军,大事不好了,东面城外又发现一支敌军,约有五千人,他们来势汹汹,只怕弟兄们抵挡不住啊——你是何人?” 突然一个传令冲了进来,只顾着报告军情,到一半才注意到房内还有别人,不过回应他的是一道寒光。 “啊!” 就在这时,又一名传令飞马来到,想来是发现了城西秦翻的人马前来向张梁报告的,还没有进门就被一具尸体迎头撞到,起身时却看到是自己的同伴面色当即露出惊骇万分的惧色,当见到房内叶十七那一身慑人的装束时连逃跑都忘记了,眼睁睁看着叶十七的月牙戟呼啸飞来,穿透了自己的胸口。 “噗!” 房间之内,叶十七冷冷凝视着浑身颤抖如筛糠一般的张梁:“张角怎么会有你这样无能的弟弟,他留给你的这几万人马,迟早会被你的无能害死,如果让我来指挥,绝对会是一支虎狼之师!” 张梁又是惊惧又是苦笑:“英雄自是好胆色,可是现在皇甫嵩重兵困城,城内又断了粮草,我二哥的外援又被截断,便是大罗金仙来了也回乏术——” 叶十七打断了张梁道:“那是因为你不用脑子,你现在就下令,让那些老弱妇孺换上士兵的衣服,打开四面城门作为头阵,然后让士兵穿着平民的衣服混杂在队伍里,不就可以突围出城了吗?” 张梁面露为难:“那皇甫嵩杀人不分青壮老幼,如果这招管用,我早就用了,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叶十七猛然抓住了张梁的脖子,狠狠道:“现在是我什么,你就去做什么,明白吗?” “明白,明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张梁还能什么,只能全数应允。 而此时东门之外,赵云带兵刚到,麴义不知缘故,带了亲随打马来问话:“这不是新来的奉义校尉帐下人马吗?怎么出现在此处了?” 赵云在马上抱拳施礼:“见过麴将军,在下乃是奉义校尉结义兄弟,常山赵云赵子龙,兄长有命,令在下前去北门支援皇甫少将军,担心贼人会从北门突围!时间紧迫,不便行礼,就此别过!” “果然是少年英雄,后会有期!”麴义看着赵云带兵离去的背影,自顾自笑道,“这个高燚真是不知深浅,自己本来只有三千人,居然还拨出一千人去支援皇甫鸿,起来是支援,还不是为了拍皇甫嵩的马屁?” 不想赵云的耳力极好,麴义的话全听在了耳里,他在马上回头看去,却看到了令人惊讶的一幕—— 只见城门突然大开,数以万计的黄巾贼涌了出来,可是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那根本是穿着黄巾贼衣服的老弱妇孺而已! 更让赵云惊讶的是,麴义居然直接对部下下令,对这些老弱妇孺们举起了屠刀!I187 第052章 赵云会麴义 热门推荐:、 、 、 、 、 、 、 赵云本已带兵而去,见麴义竟命令对黄巾老弱下手,当即心头一热,毅然带兵折返回来,冲进麴义军阵之中,铁枪急速一扫,隔开一个要对老者出手的骑兵兵器,那骑兵猝不及防,如何挡得住赵云这随手一击?当即兵器脱手而出,人也倒撞下马,起身之时,只见到赵云策马而去的身形。 此时又有一队人马将一群不过十岁上下的少年困在核心,已经有几个不堪麴义军的猛攻,重伤倒地死去,剩余之人哇的一声全部异口同声的大哭起来:“放了我们吧,放了我们吧!” “杀,一个不留!”麴义在旁看见,高声下令。 乱刀刺去,却蓦地被一杆铁枪挡了回来,力之所至,反震得人马仰翻! 麴义看得真切,烟尘起处,只见赵云的身影正赫然站那里,提枪策马,将那些少年护在身后,眼中满是杀气与愤怒。 “赵云,你找死吗?”麴义勃然大怒,挺枪指着赵云厉喝,“胆敢伤我兵士!” 赵云言语也不客气:“他们都是老弱妇孺,难道麴将军没有看见吗?” “是又怎样?这不过是贼人的伎俩,他们让平民换上士兵的衣服,而后自己混杂于队伍之中,然后趁乱逃走,在长社,汝南,陈国之时便是这样的,左将军都默许了我的行为,你一个无名卒懂得什么叫打仗吗?”麴义面不改色,起以往的“光辉”事迹来是面不改色。 “这么,我赵云今看到麴将军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赵云陡然提高了嗓门,回想起黑山贼屠戮手无寸铁的赵家村乡亲时的凄惨情状,不由得渐渐握紧了手中铁枪,“我赵云也许不懂什么叫打仗,但最看不惯的,便是对平民百姓下杀手的恶人,这样的恶人,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恶人?哼!我麴义从西凉带了五千儿郎出来,随我转战各地,死伤过千,如果不是这场黄巾暴*乱,他们还在自己家乡孝顺父母陪伴妻子,可是现在呢,他们只能默默死去,死后连一块墓碑都没有,朝廷下发的抚恤金还不够他们家中妻儿老一年的生活费,你他们死得值不值得?”麴义此刻怒气千丈,指向赵云身后瑟瑟发抖的被保护者,“你所大义凛然要护佑的平民,殊不知正是纵容黄巾贼猖獗的元凶!” 赵云有些被触动,他扫了一眼麴义的兵士,无不是各个带伤,犹豫了一下,然后毅然道:“公道自在人心,而不该是以暴止暴,如果麴将军是这样想的,那么官军与贼军何异?老百姓该相信谁?” 此时此刻,更多的平民从城中涌出,生生将麴义军的战阵冲出一个缺口来,一股脑如波浪翻滚般拼命四散而逃,整个东门外都回荡着人群的哭喊与惊惶声。 麴义看得急了,急忙抽出怀中令旗,左右挥动,两面埋伏好的弓弩手看见,纷纷张弓搭箭,向着四散的人群射去,只见箭雨阵阵,如飞蝗过境,逃散的平民在哭喊中倒下一片又一片。 赵云看见,早已是紧咬钢牙,知道麴义再这么指挥下去,会杀光所有出逃的百姓,心念及此,回身便夺了一把弓来,一跃下马,踩踏在麴义军一名士兵肩上,那士兵只觉得肩头一沉,抬眼看时,赵云已经扯下了他的箭壶沿着人群肩膀一路飞一般而去。 麴义不知赵云箭术惊人,又见赵云距自己少二百步开外,却妄想取弓射自己,沉声冷笑:“好个不知死活的一根筋,这样远,若能射中,我叫你爷爷!” 也不知是赵云运气太差,还是真的被麴义给中了,赵云正待一箭射飞了麴义手中指挥作战的令旗,却不料咔喇一声,拉得满月一般的强弓竟被赵云一下拉断,麴义人马瞧见,纷纷惊叹于赵云臂力过人,又庆幸麴义亏得没有中这一箭,否则后果不可预料。 赵云叹息一声,人在奔跑之中,却依然不放弃,竟然扔了断弓,直接从箭壶摸出几支箭来,攒在手中,口中厉喝一声“中”,只见这几箭瞬时射出,去势如风似电,居然半点不输用弓射出的利箭! “嘭”的一声,麴义万万没想到赵云不用弓也能射得如此精准,而且又是隔了这样远,令旗被直接击脱了手,麴义的虎口也是被震颤得阵阵发麻,他不可思议地盯着赵云看,心情大起大落,这个赵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看来不给出一点教训,他的尾巴是要翘到上去了! “赵云,你究竟想怎样?”虽然怒火中烧,不过麴义也不是莽撞之人,赵云是高燚的义弟,而高燚跟曹操一样,都是皇甫嵩的爱徒,不到最后关头,麴义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很简单,把这些平头百姓放过去,是个男人的话,就让你的士兵和那些真正的叛贼厮杀!”赵云话间已经到了麴义的马前,言语间没有半分的退让之意。 “我若是不答应呢?”看到赵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于自己,麴义实在是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了,他脸色铁青,提枪一送,直指赵云本人。 赵云全无惧色,他看着麴义那还在淌血的枪尖,赫然断喝:“奉义校尉军听令,谁若再妄杀百姓,格杀勿论,散开阵型,准备厮杀!” “喏!”赵云的人马再傻也明白发生什么事了,虽然不想对自己人动手,但事已至此,只有硬着头皮一战了。 经过这么多次的同生共死患难与共血与火的洗礼,他们早已与高燚赵云形成了高度的默契,因此赵云只一声令下,这一千人已经在城门口散开阵势,一面护佑着百姓奔逃,一面又与麴义军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是你逼我的!”麴义怒气盛极,哪里还顾得了许多?当即拍马而来,绰了手中虎牙枪,誓取赵云性命! 赵云冷笑一声,不退反进,待得近了麴义马前,挥枪隔开麴义虎牙枪刃,身旋枪起,横扫麴义咽喉,麴义骇然,便于马背上惊身一跃而起,同时虎牙枪反手护住咽喉要害,正要反击,不想赵云意不在此,早在麴义起身而跃之时,赵云已经借势撑地旋身,倏地钻到了马肚之下,铁枪一抖,瞬间便在战马四蹄膝盖关节处蓦地一点,待他一个翻身重新定好身形,只听身后一声马嘶,麴义的战马直接四足一软瘫倒在地,自然它的主人也狼狈摔在了地上。 赵云一枪已经抵在了麴义的心口,语气凛凛:“赵云得罪了!” 麴义的人马*眼见主将被赵云制住,都不敢再有妄动,任由那数万百姓四散奔逃而去。 “谢谢将军了!”那些百姓总归不忘本,一面逃还一面向赵云道谢。 “有种,你便杀了我,军令已下,我是不会收回的!”这种情形下,麴义依然嘴硬的狠,他算准了赵云不会杀他,倒也无所畏惧,只是他自随皇甫嵩讨伐以来,一直未逢敌手,如今却一招便败在名不见经传的赵云手里,不免觉得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你以为,我不敢刺下去这一枪,就拿将军没有办法了是吗?”赵云收了枪,一脚将落在身边的虎牙枪踢给麴义,而后道,“我知道,将军输得不服,觉得我是偷袭了,现在我便与将军公平比试一次,若赵云赢了,此事就这么算了,若将军赢了,赵云任由将军处置!” “好!”麴义不假思索便答应了,在他看来,赵云确实是偷袭他的,自己纵横西凉多年,枪法精湛无双,如今被一个使枪的黄口孺子击败,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赵云也知道自己这次有点过分了,不过情势所逼,由不得他不如此,只怕高燚在此,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的。 城墙之上的黄巾兵虽然不明白城下的两支官军为何会厮杀起来,不过至少他们知道那个穿白袍银甲的少年将军是真心为了他们好的,于是竟也暂时忘记了与麴义军的交锋,一个个在城头为赵云叫起好来,甚至少数奔逃的百姓也折返回来,忘记了要逃走了。 赵云不是听不到这些看不到这些,但事已至此,必须用武人的方法让麴义心服口服。 依然是那副自信的神情,仿佛视千军万马如无物,永远是那道自信的身影,仿佛睹惊涛骇浪如无形,赵云脑中回想起了曾经一幕幕的与强敌交手。 他自信自己的武艺并不算特别出众,但他自信自己有些无人可与之争锋的心态。 不会犹豫,不会怀疑,不会惧怕,不会后退。 没有强不可敌的对手,只有强不可敌的自己。 “铿”两枪交错,赵云一枪再度抵在了麴义的咽喉,而麴义的虎牙枪被赵云生生夹在了腋下。 “你输了,希望将军能遵守先前的承诺!后会有期!”赵云猛然收了枪,翻身上马,带着麾下千人向北赶去,只留下还在惊愕中的麴义与他的数千大军。I187 第053章 坐收鱼翁利 热门推荐:、 、 、 、 、 、 、 相比于城东赵云与麴义的剑拔弩张,城西秦翻与曹操的会晤倒顺利得多,因为皇甫郦北进受阻,而无奈退到城西,正遇秦翻带着高燚分出的一千人马来到,自然惊异万分:“你什么,阿燚只留了一千人马攻城?这也太大胆了吧?他身后便是叔父主营,若是被贼军破城而出偷袭大营,如何是好?” 曹操微微一笑宽慰皇甫郦:“将军多虑了,将军能想到的,高校尉如何会想不到?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不定这也是高校尉的一出奇招,正在恩师营外埋伏下来,只等敌人上钩了!” 秦翻对曹操的分析极为佩服:“真是被曹将军你打败了,秦翻只知道高校尉令末将分兵向北诱引守兵主力,却不料他还有后招,曹将军果然是高校尉的知音啊!” 皇甫郦也是一点就透:“也就是,接下来我们只要在西门吸引尽量多的敌兵前来就行了?” 话犹未完,只见夏侯惇飞马来到,他自然也见到了秦翻和皇甫郦的到来,却不理会,径直向曹操道:“孟德,守兵突然增多了一倍不止,要不要暂时撤退休整?” 曹操望向城头,果然那里密密麻麻挤满了黄巾贼,人头攒动,夏侯渊的弓兵队每一轮箭雨过去,都能收割数十人的性命,而早已用光了箭支的黄巾贼们只能把箭支从自己死去的同伴身上拔下来,然后一面将这些尸体退下城墙,一面就用这些箭朝夏侯渊的人马射下。 “嗖嗖嗖”一轮又一轮的箭如雨下,可由于士兵们都披了厚厚的铠甲,被射回来的箭支根本没有多大的杀伤力,而夏侯渊的士兵只是把这些箭也拾起来,重新搭弓上弦,开始新一轮对黄巾贼的一面倒的屠杀,只是苦于城墙下堆满了尸体,夏侯渊人马无法前进,只能先清理尸体,而令人惊恐的是,这些“尸体”居然大叫一声,腾身而起,抽出藏身在怀里的兵器,向夏侯渊人马发动了突袭,然而还没有冲过去,就被乱刀砍得死得不能再死,有几个勉强冲进了夏侯渊人马战阵之中的,可是他们那做工粗糙的匕首根本就刺不进毫无破绽的铠甲,只能在绝望中被乱刀砍死,可是他们每个人临死前高呼的口号都一下下震撼着所有人的内心: “尔等鹰犬,不得好死!苍已死,黄不朽!” “张角很得人心啊,即使死了,依然还有这么多人为其拼命,不知道我们还会有多少苦战!”秦翻看到这一幕幕,心头无限感慨。 “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曹操目光里没有犹豫,他对夏侯惇道,“元让,你助妙才在此攻城,我同秦翻将军和皇甫郦将军一起,将张梁埋伏在城西北的伏兵设计除去,否则仅凭坚寿的那点人马,万一张梁带兵自城中突围,是决计阻挡不了的!” 夏侯惇当即反对:“孟德不可,左将军命你为西门攻城大将,若是离去,恐怕会引起士卒离心,不如换我前去,有秦翻将军和皇甫郦将军策应,自当不是什么难事!咳咳——” 到一半,夏侯惇接连咳嗽起来,他这几日连续作战,衣甲不解,广宗又接连多日大雨滂沱,便染了风寒,虽然吃了药,却一直不见好。 曹操摇头:“事关重大,我必定亲自前去,张梁不过是一武夫,却懂得在西北要道设伏,必然有高人在暗中相助,你们贸然前去,若是对方还有后招,轻则贻误军机,重则损兵折将,你元让又是从来只知意气用事而不懂运用兵法之人,若有闪失,我如何向九泉之下的二伯交代?” 曹操口中的二伯,即是夏侯惇的父亲夏侯恒,曹操父亲曹嵩是宦官曹腾养子是下人尽皆知之事,曹嵩本姓夏侯,在家中排行第二,有兄弟四人,以五岳为名,分别是夏侯泰、夏侯恒、夏侯华,夏侯嵩,夏侯嵩即曹嵩,生子曹操、曹德,夏侯恒与夏侯华早年死于家乡瘟疫,夏侯惇与夏侯渊正是二人之子,他二人从便被曹嵩收养在曹府之中,曹嵩更是将曹操之妻丁夫人之妹许配给夏侯渊,也因此成了连襟。 亲上加亲,使得曹操从此更加把夏侯惇和夏侯渊当做亲生兄弟了,便连曹操的亲弟弟曹德都时常看不过去,以至于在曹操面前对着夏侯惇开玩笑:“我曹德呀一定是父亲捡来的野孩子!” 所以此时明知前方凶险,曹操是决计不会让夏侯惇前去冒险的,他一扯马头,招呼秦翻和皇甫郦:“走,迟了若张梁再在西北道多部署兵力,那时我们再想过去就难了!” 夏侯惇在马上怔怔看着远去的曹操背影,一阵阵咳嗽连声,他恨自己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染上了风寒,曹操虽然永远外表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但夏侯惇知道,曹操的内心深处,是炽热的,只是永远不会出来,而一个人孤独的承受一切。 “哈哈哈,真怪我太无能了,才让孟德和元让二位兄弟在此生离死别!”皇甫郦大笑一声,招呼自己人马,“我等再去,这次势必将敌人杀个片甲不留!” “吼吼吼!”数千人马高举手中武器,已经等待不及要去厮杀了。 秦翻回望自己人马,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听曹操来,广宗城的防务有变动,而张梁并没有这样的本事,曹操的高人——莫非是他来了?” 心念及此,秦翻不由得心中一惊,他沉声对部下告诫道:“待会厮杀,若是遇到一个黑甲鬼面的,不可迎战,明白吗?” “明白!”一众人马自然见到了秦翻不甘而又无奈的神情,他们知道,那个可怕的叶十七,已经来到了广宗! 此时此刻,叶十七已经以张梁的名义,将近五万的黄巾精锐召集到了广宗内城,他虽然外面罩了一件黄巾渠帅的战袍,但瞒不过在场的黄巾将领们,他们面露疑惑地打量叶十七,交换了眼色之后指着叶十七沉喝:“你是什么人?居然敢以人公将军的名义召集我等前来,究竟是何居心?” “哼,是何居心?”叶十七猛地转身看向这些人,朗声大笑,“官军围城,四面密不透风,你们已经到了穷途末路,难道打算在这广宗城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陪葬吗?” 黄巾将士们闻听此言,一个个面色千姿百态,有犹豫的,有叹息的,有悲伤的,也有毅然决然对叶十七怒目而视的。 “人公将军现在何处,我们要见他!”静默过后,有几人大声质问。 “放心,他现在很好,只是染了风寒无法主持大局,所以才派我前来统领诸位,他的手令在此,难道你们还不相信?是不是要我把他本人也请出来啊?不过若是他病情再加重一命呜呼了,就都是你们的责任!”叶十七话语冷冷,现在官军随时可能破城而入,他可不想在这里多废话。 “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如何能相信你?”人群中义愤填膺,纷纷对叶十七非难道。 “不定人公将军已经遭了这人的害,大家不能相信他!”又有一人振臂高呼。 叶十七冷冷看着那人,目光里闪着慑人的寒意。 突然那些人身子一僵,都倒在了地上,旁边的黄巾将士纷纷大惊,拔出兵器转身四顾,大喝道:“什么人,出来?” “咯咯,竟敢质疑你们未来的主公,那些人就是这样的下场!” 媚声**蚀骨,魅姬的红色身影从一堵斑驳土墙之后闪身而出,显然那些僵倒在地的人都是中了她的毒针。 “未来的主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巾军一片哗然。 “我过,如果不想被皇甫嵩攻破城门后一个个杀死,现在就跟我冲出城去,还能保得一命,只有活着,大贤良师追求的黄之世才有希望继续去实现,如果死在这里了,就什么也留不下了,你们的父母妻子都会被流放,任人凌辱,为奴为娼,世世代代不得翻身!” 叶十七瞟了魅姬一眼,然后猛地运足了气息,看着还在犹豫的黄巾将士们厉声道,声如洪钟,数万人居然听得清清楚楚,他们不由对这个叶十七更加敬畏了。 一员将领站了出来,指着叶十七也沉喝:“你得好听,你也知道现在广宗被围了,攻打四门的哪个不是骁勇善战之辈?皇甫嵩必然在外面摆下了罗地网,我们现在虽然还有五万人,最后会活下来的又会有多少?” “胆怯人!”魅姬娇喝一声,手掌一翻便要飞针结果了这人性命,却被叶十七喝住,他看着这员将领道:“死守是死,突围也是死,再者,贪生怕死,当初何必还要举旗造反?如今大贤良师已经作古,你们难道以为这泱泱下还有你们的容身之处吗?” “我陶升跟了你了!”这员将领大喝一声,然后回身望着黄巾将士们,高声呼喝,“弟兄们,事到如今,我们难道还有别的出路吗?” “冲出去!”所有人的求生**被挑动起来,一起高喝连声,整个广宗城上空都回响着这阵阵呐喊声。 叶十七满意地和魅姬对视了一眼,然后月牙戟指向了南门方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甫嵩肯定以为我们会从北门突围,我们偏偏就从南门突围,所有将士听令,带上大贤良师的灵柩,我们从南门突围,先去下曲阳与地公将军人马会合,再北上黑山!” “喏!”当听到叶十七南门的时候,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们齐声高呼,“主公英明!”I187 第053章 坐收渔翁利 热门推荐:、 、 、 、 、 、 、 相比于城东赵云与麴义的剑拔弩张,城西秦翻与曹操的会晤倒顺利得多,因为皇甫郦北进受阻,而无奈退到城西,正遇秦翻带着高燚分出的一千人马来到,自然惊异万分:“你什么,阿燚只留了一千人马攻城?这也太大胆了吧?他身后便是叔父主营,若是被贼军破城而出偷袭大营,如何是好?” 曹操微微一笑宽慰皇甫郦:“将军多虑了,将军能想到的,高校尉如何会想不到?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不定这也是高校尉的一出奇招,正在恩师营外埋伏下来,只等敌人上钩了!” 秦翻对曹操的分析极为佩服:“真是被曹将军你打败了,秦翻只知道高校尉令末将分兵向北诱引守兵主力,却不料他还有后招,曹将军果然是高校尉的知音啊!” 皇甫郦也是一点就透:“也就是,接下来我们只要在西门吸引尽量多的敌兵前来就行了?” 话犹未完,只见夏侯惇飞马来到,他自然也见到了秦翻和皇甫郦的到来,却不理会,径直向曹操道:“孟德,守兵突然增多了一倍不止,要不要暂时撤退休整?” 曹操望向城头,果然那里密密麻麻挤满了黄巾贼,人头攒动,夏侯渊的弓兵队每一轮箭雨过去,都能收割数十人的性命,而早已用光了箭支的黄巾贼们只能把箭支从自己死去的同伴身上拔下来,然后一面将这些尸体退下城墙,一面就用这些箭朝夏侯渊的人马射下。 “嗖嗖嗖”一轮又一轮的箭如雨下,可由于士兵们都披了厚厚的铠甲,被射回来的箭支根本没有多大的杀伤力,而夏侯渊的士兵只是把这些箭也拾起来,重新搭弓上弦,开始新一轮对黄巾贼的一面倒的屠杀,只是苦于城墙下堆满了尸体,夏侯渊人马无法前进,只能先清理尸体,而令人惊恐的是,这些“尸体”居然大叫一声,腾身而起,抽出藏身在怀里的兵器,向夏侯渊人马发动了突袭,然而还没有冲过去,就被乱刀砍得死得不能再死,有几个勉强冲进了夏侯渊人马战阵之中的,可是他们那做工粗糙的匕首根本就刺不进毫无破绽的铠甲,只能在绝望中被乱刀砍死,可是他们每个人临死前高呼的口号都一下下震撼着所有人的内心: “尔等鹰犬,不得好死!苍已死,黄不朽!” “张角很得人心啊,即使死了,依然还有这么多人为其拼命,不知道我们还会有多少苦战!”秦翻看到这一幕幕,心头无限感慨。 “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曹操目光里没有犹豫,他对夏侯惇道,“元让,你助妙才在此攻城,我同秦翻将军和皇甫郦将军一起,将张梁埋伏在城西北的伏兵设计除去,否则仅凭坚寿的那点人马,万一张梁带兵自城中突围,是决计阻挡不了的!” 夏侯惇当即反对:“孟德不可,左将军命你为西门攻城大将,若是离去,恐怕会引起士卒离心,不如换我前去,有秦翻将军和皇甫郦将军策应,自当不是什么难事!咳咳——” 到一半,夏侯惇接连咳嗽起来,他这几日连续作战,衣甲不解,广宗又接连多日大雨滂沱,便染了风寒,虽然吃了药,却一直不见好。 曹操摇头:“事关重大,我必定亲自前去,张梁不过是一武夫,却懂得在西北要道设伏,必然有高人在暗中相助,你们贸然前去,若是对方还有后招,轻则贻误军机,重则损兵折将,你元让又是从来只知意气用事而不懂运用兵法之人,若有闪失,我如何向九泉之下的二伯交代?” 曹操口中的二伯,即是夏侯惇的父亲夏侯恒,曹操父亲曹嵩是宦官曹腾养子是下人尽皆知之事,曹嵩本姓夏侯,在家中排行第二,有兄弟四人,以五岳为名,分别是夏侯泰、夏侯恒、夏侯华,夏侯嵩,夏侯嵩即曹嵩,生子曹操、曹德,夏侯恒与夏侯华早年死于家乡瘟疫,夏侯惇与夏侯渊正是二人之子,他二人从便被曹嵩收养在曹府之中,曹嵩更是将曹操之妻丁夫人之妹许配给夏侯渊,也因此成了连襟。 亲上加亲,使得曹操从此更加把夏侯惇和夏侯渊当做亲生兄弟了,便连曹操的亲弟弟曹德都时常看不过去,以至于在曹操面前对着夏侯惇开玩笑:“我曹德呀一定是父亲捡来的野孩子!” 所以此时明知前方凶险,曹操是决计不会让夏侯惇前去冒险的,他一扯马头,招呼秦翻和皇甫郦:“走,迟了若张梁再在西北道多部署兵力,那时我们再想过去就难了!” 夏侯惇在马上怔怔看着远去的曹操背影,一阵阵咳嗽连声,他恨自己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染上了风寒,曹操虽然永远外表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但夏侯惇知道,曹操的内心深处,是炽热的,只是永远不会出来,而一个人孤独的承受一切。 “哈哈哈,真怪我太无能了,才让孟德和元让二位兄弟在此生离死别!”皇甫郦大笑一声,招呼自己人马,“我等再去,这次势必将敌人杀个片甲不留!” “吼吼吼!”数千人马高举手中武器,已经等待不及要去厮杀了。 秦翻回望自己人马,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听曹操来,广宗城的防务有变动,而张梁并没有这样的本事,曹操的高人——莫非是他来了?” 心念及此,秦翻不由得心中一惊,他沉声对部下告诫道:“待会厮杀,若是遇到一个黑甲鬼面的,不可迎战,明白吗?” “明白!”一众人马自然见到了秦翻不甘而又无奈的神情,他们知道,那个可怕的叶十七,已经来到了广宗! 此时此刻,叶十七已经以张梁的名义,将近五万的黄巾精锐召集到了广宗内城,他虽然外面罩了一件黄巾渠帅的战袍,但瞒不过在场的黄巾将领们,他们面露疑惑地打量叶十七,交换了眼色之后指着叶十七沉喝:“你是什么人?居然敢以人公将军的名义召集我等前来,究竟是何居心?” “哼,是何居心?”叶十七猛地转身看向这些人,朗声大笑,“官军围城,四面密不透风,你们已经到了穷途末路,难道打算在这广宗城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陪葬吗?” 黄巾将士们闻听此言,一个个面色千姿百态,有犹豫的,有叹息的,有悲伤的,也有毅然决然对叶十七怒目而视的。 “人公将军现在何处,我们要见他!”静默过后,有几人大声质问。 “放心,他现在很好,只是染了风寒无法主持大局,所以才派我前来统领诸位,他的手令在此,难道你们还不相信?是不是要我把他本人也请出来啊?不过若是他病情再加重一命呜呼了,就都是你们的责任!”叶十七话语冷冷,现在官军随时可能破城而入,他可不想在这里多废话。 “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如何能相信你?”人群中义愤填膺,纷纷对叶十七非难道。 “不定人公将军已经遭了这人的害,大家不能相信他!”又有一人振臂高呼。 叶十七冷冷看着那人,目光里闪着慑人的寒意。 突然那些人身子一僵,都倒在了地上,旁边的黄巾将士纷纷大惊,拔出兵器转身四顾,大喝道:“什么人,出来?” “咯咯,竟敢质疑你们未来的主公,那些人就是这样的下场!” 媚声**蚀骨,魅姬的红色身影从一堵斑驳土墙之后闪身而出,显然那些僵倒在地的人都是中了她的毒针。 “未来的主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巾军一片哗然。 “我过,如果不想被皇甫嵩攻破城门后一个个杀死,现在就跟我冲出城去,还能保得一命,只有活着,大贤良师追求的黄之世才有希望继续去实现,如果死在这里了,就什么也留不下了,你们的父母妻子都会被流放,任人凌辱,为奴为娼,世世代代不得翻身!” 叶十七瞟了魅姬一眼,然后猛地运足了气息,看着还在犹豫的黄巾将士们厉声道,声如洪钟,数万人居然听得清清楚楚,他们不由对这个叶十七更加敬畏了。 一员将领站了出来,指着叶十七也沉喝:“你得好听,你也知道现在广宗被围了,攻打四门的哪个不是骁勇善战之辈?皇甫嵩必然在外面摆下了罗地网,我们现在虽然还有五万人,最后会活下来的又会有多少?” “胆怯人!”魅姬娇喝一声,手掌一翻便要飞针结果了这人性命,却被叶十七喝住,他看着这员将领道:“死守是死,突围也是死,再者,贪生怕死,当初何必还要举旗造反?如今大贤良师已经作古,你们难道以为这泱泱下还有你们的容身之处吗?” “我陶升跟了你了!”这员将领大喝一声,然后回身望着黄巾将士们,高声呼喝,“弟兄们,事到如今,我们难道还有别的出路吗?” “冲出去!”所有人的求生**被挑动起来,一起高喝连声,整个广宗城上空都回响着这阵阵呐喊声。 叶十七满意地和魅姬对视了一眼,然后月牙戟指向了南门方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甫嵩肯定以为我们会从北门突围,我们偏偏就从南门突围,所有将士听令,带上大贤良师的灵柩,我们从南门突围,先去下曲阳与地公将军人马会合,再北上黑山!” “喏!”当听到叶十七南门的时候,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们齐声高呼,“主公英明!”I187 第054章 义士不可辱 热门推荐:、 、 、 、 、 、 、 秦翻与曹操,皇甫郦领兵到了广宗西北,果然见此处地势险峻,不下雄关,左面大山,右面城墙,中间道只能容一人通过,且山岭光秃,没有树木可为隐蔽,黄巾军经了皇甫郦之前的交手,索性用了些擂木滚石彻底堵死,并简易搭建了些瞭望塔,将山与城池接连起来,别是人马,便是飞鸟也过不去了。 皇甫郦听了探马的回报,苦笑着对曹操道:“贼人已经有了防备,我们不如绕过城东,虽然费些时间,但若是能加紧行军,应该能来得及援救坚寿的人马!” 曹操摇头:“既然来了,哪里有回头的道理?军情紧急,刻不容缓,再若是城东北那里地势也是如此,不是又空费力气吗?” 秦翻点头同意:“曹将军所言极是,我们本来就是打算靠奇兵制胜,若是绕道城东,贼人早有防范,就失去奇兵的意义了!” 皇甫郦豁然开朗:“二位之言,金玉良言,现在的关键,就是找到破敌之策了!” “难啊!”曹操环视了一下附近形势,最后目光锁定到了左面大山之上,喃喃道,“不知附近可有就近山路可上去?” 闻听此言,秦翻自告奋勇:“我麾下千人,都是擅长攀山越险之人,便是没路也能开出一条路来,只是容易被城中贼人发现行踪,只怕会徒劳无功,曹将军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曹操拍手称快:“也不是什么好法子,正好我麾下人马也擅长攀越城墙,不如这样,我们分做三路,黑之后,皇甫郦将军引兵前去叫阵,吸引对方注意力,与此同时秦将军与我带人马一路开山一路登城,贼军见皇甫郦将军去而复返,必定放松戒备,我与秦将军则左右出击,将这股人马一举歼灭!” 入夜,群星黯淡无光,瞭望塔上的黄巾兵突然见到一队人马打着火把鼓噪而来,火光之中,认得正是白败走的皇甫郦人马,此刻耀武扬威,前来叫阵:“里面的反贼听着!识相的速速给爷让开道路,爷心情好的话就放你们一马,否则待我大军拿下此处,定然一个不饶!” 黄巾哨兵一个个大笑起来:“败军之将,还敢来自取其辱!”虽然如此,他们还是派了人去知会负责守卫的将领。 不一会,数千名黄巾将士涌上了瓮城的城头,点着火把一起嘲笑城下的皇甫郦人马:“子,竟然还敢来送死!” 皇甫郦在城下大笑:“死的还不知道是谁呢,一群缩头乌龟,只会躲在里面放暗箭,敢出来和你爷一战吗?” 黄巾守将不为所动:“想用激将法吗?你还嫩了点,弟兄们,给我放箭!” 话音一落,瓮城之中,霎时便放出无数乱箭来,皇甫郦的人马猝不及防,顿时被射中了一大片,连皇甫郦本人也中了一箭,翻身落了马。 “将军!”皇甫郦的亲兵舍命向前,将自己的主将抬了回去,但是皇甫郦的坐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皇甫郦的亲兵抬着皇甫郦刚刚退去,瓮城内又蓦地射出一阵箭雨,皇甫郦的战马痛苦的嘶鸣一声,身中数十箭倒在一片血泊中。 “不好了,将军中箭身亡了,我们赶紧撤退吧!” 皇甫郦的人马一阵慌乱,一股脑跑得没了影,地上还留下了大量的兵器铠甲。 “真是助我也,我们在这瓮城里待了好些,都快生蛆了,敌将死了,我们弟兄出去大杀一场,也好出一下连日来的鸟气!” 一个黄巾副将畅快地大吼一声,提起兵器就招呼部下出城追击皇甫郦的乱军,却被另一员黄巾将领拦住:“慢着,如果这是敌人的计策怎么办?你忘记了人公将军是如何交代我们的吗?” “怕他个鸟啊,人公将军是交代我们只可伏击不可追击,但问题是他一点粮草都没给咱们,弟兄们饿了这么多怎么坚持?现在眼前就摆着敌人丢弃的好铠甲好兵器好粮草,不去捡来难道看着它腐烂?” 完他也不再争辩,命令大开瓮城的城门,带了一半人马出城去了,回头还嘲笑那个阻止他的将领:“等我抢了粮草回来,不给你子分一丝一毫!”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城门关上的时候,城墙后突然闪出几条人影来,抽出匕首在守门士兵脖子上一抹,动作干净利索,换上对方的衣服后将尸体推进了护城河里。 这些人正是曹操的士兵,他们做完这一切,估计着出城的黄巾军走得远了,才拟出几声鸟叫来,夜色中无数人影从护城河里现出身形来,从瓮城城门悄悄鱼贯而入,为首一人正是曹操,他拔出腰间倚宝剑,轻喝一声:“紧闭城门,准备厮杀,不要走了一人!” “喏!” “什么人?”正好有几个巡逻的黄巾兵经过,听见了曹操的声音,立即厉喝一声,前来查看,不过没走几步,早已被身后冒出的人影砍翻。 “杀!”看着听见动静而冲来的黄巾兵,曹操沉声下令。 瓮城之中,霎时开始了一场无悬念的单方面屠杀,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城里已经躺满了尸体。 脸上满是敌人血迹的曹操杀得兴起,由于下令格杀勿论,他的人马也损失不少,不过好在没有走漏风声。 “将军,发现贼军将领了,正带了人要从北门逃脱!” 曹操长出一口气,大笑着道:“跑不了的,估计秦翻将军已经等候多时了,咱们总得给高校尉的人留点功劳吧!” 果然,秦翻带人趁夜翻山开路,几乎和曹操同时潜入了瓮城之中,在封锁了所有退路之后,守在了北门出口,看着一群黄巾兵簇拥着一名将领狼狈逃来,好整以暇地调侃:“想不到吧,我们的人还有这通的本事!” “呼啦啦”看见秦翻带人堵住了唯一出口,这名将领举起兵器来指着秦翻大骂:“若不是我的副将带了大半人马出城追击敌人,我们会中了你们的诡计?” 秦翻冷笑:“死到临头还在嘴硬,你以为你的副将是出城追击皇甫郦将军的人马去了?他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个未知数!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安危吧!” 罢秦翻厉喝一声:“想活命的,就放下手中兵器,否则格杀勿论!” 令秦翻惊异的是,他一连喊了三遍,竟然没有一个人投降,那些黄巾兵虽然眼中都闪着恐惧,甚至拿着兵器的手也在颤抖,但直到秦翻话音落下,也没有一个人扔下兵器站出来。 “都是好样的!”那员黄巾守将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士兵,有些哽咽地了出来,而后目光决绝地转向秦翻,厉喝道,“来吧,决一死战!” “果然都是好样的!”秦翻生平便敬佩这种有气节之人,只是想不到黄巾党中也有此等人物,心中不免起了怜惜之意,他有些不忍道,“好男儿自当投有用之主,以有用之身建有用之功,奉义校尉高燚乃世间罕有明断之才,能礼贤下士,得人死力,尔等如肯来投,总好过默默死在这里!” “哼,巧言令色,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鬼话吗?我们有多少兄弟就是相信了你们的话投降后被活活杀死?”那员黄巾将领面现怒色,任凭秦翻如何,也不为所动。 秦翻知道争辩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但他到底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思忖了半晌,毅然对手下人喝道:“开城门,放他们走!” 秦翻部下一片哗然:“秦大哥,不能放他们走啊,如果被人知道了,会我们私通黄巾贼的!” 秦翻摇头:“主公过,至死不降之人,虽然迂腐,却也是义士,杀义士,是要被下人耻笑的!听我的命令,放这些义士走,有什么后果,我秦翻一人一力承担!” 在一片叹息声中,瓮城的北门被缓缓拉开,秦翻的人马也让出一条道路来给这些被围的黄巾将士。 “不用在这里做好人,我等宁死,也不会去做逃兵!”那员黄巾将领却不领秦翻的人情,他举剑反手在脖子上一抹,用最壮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宁死不做逃兵!”数百黄巾兵高呼一声,也纷纷拔剑自刎,场面极为壮观惨烈。 “真壮士也!”曹操这时带了人马正好赶来,也看到了这悲壮的一幕,不由感慨万分,他对自己人下令道,“最难得者,忠义之士也,秦将军,不如收敛了这些人,厚葬可好!” 秦翻苦笑,心中非常不是滋味:“一切全凭曹将军做主!” 而此时瓮城城南五里处,本来打算追击皇甫郦人马的黄巾军在转过了一片山坳之后,赫然见到一彪人马凛凛以待,领头之人,居然是皇甫郦本人! “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吗?”黄巾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皇甫郦悠悠笑道:“就凭你们这做工粗糙的箭支,也想取我皇甫郦的性命?对付你们这些黄巾贼,只需要略施雕虫技就可以了!” 与此同时,瓮城内的喊杀声也传了过来,黄巾众人知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想要回去救援,后路早已被皇甫郦封死,只得拼死一战,结果当然是被装备精良的皇甫郦人马悉数全歼。 但这时城南方向来的探马却给皇甫郦带来了吃惊的消息:城内五万黄巾精锐,打算从南门突围,而官军在南门只布有高燚一千人马!I187 第055章 挖坑请人跳 热门推荐:、 、 、 、 、 、 、 广宗城南,高燚令手下仅有一千人埋伏于后方皇甫嵩大营外围,自己不带一人一马,只独自策马提枪来到城下叫阵:“我乃高燚,闻听大贤良师仙去,特来拜祭!速开城门!” 此时夜色正深,城上黄巾兵只看见城下被官军连日来打得怕了,因此高燚一连叫了数声,竟然也没有人敢应答。 见如此,高燚无法,只好再度叫道:“我曾与大贤良师有过一面之缘,对其心生仰慕,可惜没有能见到最后一面,实在令人叹惜,我知道你们定然对我存有戒心,只是我如今为左将军麾下效命,已是身不由己,但物是人非,却也要念旧情,是以我先撤兵以明心志,大开退路,尔等可开门逃命而去,我高燚决不加害!” 完这些,高燚也管城上的守兵怎么想,打马径自离开。 行到埋伏处,落月闪身而出,见了高燚安全归来,脸上担心一扫而光,却又板起脸来:“亏你想得出来自己一人前去叫阵,若是那些黄巾兵都是鲁莽之辈不由分把你围起来砍了,看你还一个人威风!” 见四下无人,高燚便逗趣落月:“我知道,落月妹子是心疼我了,这份心意我受了,不过呢,我高燚是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连黄巾贼都玩不过,还怎么跟脑子更加灵光的人推心置腹?” 落月嘴一撇,模样分外动人:“谁个担心你了,我是恨不得你死了才好!” 高燚大笑,不过突然想起一事来问落月道:“可是我还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不是曾经帮过张角的吗?还因此和刘备结下了梁子,现在打黄巾了,却半点不复当时的义愤填膺劲头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落月想了一想,宝石般的眸子一闪一闪,这才一本正经道:“你不是也过了吗?不管是官军还是黄巾,两边都是有好人有也坏人的,我当时为张角而对抗刘关张三兄弟,是因为他们善恶不分,对那些黄巾贼里面的好人也下杀手,现在帮你打黄巾,自然是因为这些黄巾是穷凶极恶的了,盗马贼你有所不知,我潜入城里,看到了张梁房间里藏了数不清的珠宝首饰,你,他手下的兵,难道是好人不成?” “珠宝首饰?落月妹子你怎么不早?”高燚听了眼睛大放异彩,当初曹操传话给他募兵时便过这些募来的新兵是没有粮饷可发的,只能从作战中取得战利品,之前若不是沮授拿出一半的家财来当做军资,这三千人只怕连兵器铠甲也置办不齐,但靠着这点军资混日子不是办法,并非长久之计,所以高燚现在突然听到这个消息,高燚兴奋得只怕要蹦到上去了。 想到这里,高燚居然连招呼落月的心情都没有了,他策马来到士兵埋伏处,笑着道:“弟兄们,待会可要奋勇作战,这张梁从民间搜刮了好多财宝,我们到时候全抢过来,让兄弟们每个人都有马骑!” “哦哦哦!”士兵们听了自然也是兴奋异常,他们个个用腰刀敲击着盾牌,声势倒也分外壮观。 落月见了这一幕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盗马贼,真不愧是做过山贼的,连鼓动部下也是十足的山贼样!” 而此刻广宗南门城墙上,黄巾军自听高燚退去之后,只见城前一片空地,已经看不到一兵一卒了,个个心中嘀咕,便来报守将:“官军撤了个干净,不如出城去投地公将军!” “笨蛋!”那守将拿起鞭子照着每人头上抽了几下,怒斥道,“这是人家的计策,出去就是死明白吗?” “可是大哥,现在夜黑风高,万一官军真的撤了,我们还蜷缩在此城中,不是白白错过撤退的大好时机吗?听这高燚自不量力,抽调了两千人马前去援助曹操和麴义的部队了,想来未必不是高燚知难而退,大哥如果担心这是他的计策,弟们愿出城去哨探一番!” 那守将想了一想,点头赞许:“也好,地公将军那里有十万人马,如果能投靠了也不失为一个好出路,且前方不远便是皇甫嵩大营,我们可前去劫掠一番然后再斜趋下曲阳!记得万事心为上!” “大哥放心!” 高燚这里见落月又变得不高兴了,情知自己肯定又是错话了,便一个劲地赔起不是来:“落月妹子你看我一高兴,就把你给晾到一边去了,你也知道,我这人一向是心口不一的,嘴上虽然在招呼兄弟们,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落月妹子待我的好的!” 落月看高燚这点头哈腰的熊样,差点就要笑出来,不过还是强忍住,继续她的冷若冰霜:“知道自己错了?” “知道,知道!”得罪美人,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尤其是得罪功夫了得的美人,高燚先前可是领教多次了,对待落月这样风雷秉性的倾城美人,如果嘴上不抹点糖啊蜜啊什么的好话,高燚一个口不择言都不知道会惹来几个死。 “很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自己掌嘴!”落月巧笑倩兮,看的高燚心里发毛。 “什,什么?张嘴?”高燚揣着明白装糊涂,然后“听话”地张开了嘴,一股子口臭味朝着落月扑面而来。 关于口臭这个问题高燚也是很头疼的,本来他在现在也是个一早晚刷牙两次的好学生,可是自从穿越到古代以后就没辙了,关键是古代没有牙膏,他高燚总不能发明一管出来吧,问题是高燚又不是精通物理化的才,因此他每次吃完饭除了用盐水漱一下嘴并用自制的牙签剔一下牙齿缝里的肉菜,就别无他法了。 不过高燚有心在这里七思八想,落月可不是什么好脾性的家碧玉,她倒不是怕被高燚的口臭熏得昏了过去,因为又不是高燚一个人臭,所谓男人不臭,女人不香,她气得是高燚跟别人谈正事的时候本本分分正正经经,跟她话时就必定嬉皮笑脸油嘴滑舌活脱脱变了个人,弄得她不知这个盗马贼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不生气才怪! “我掌嘴!盗马贼你是聋子还是傻子!” 落月气得糊涂了,居然拔高了嗓子喊出了这一句,气势之惊人,估计数里之外都被人听到了。 “啪”随即高燚脸上自然挨了落月大美人的一个耳光,力道之大,直叫高燚头昏目眩。 一众伏兵们都哄然大笑,私下里声打趣:“主公以后若是娶了这个母老虎做主母,每夜里一定很可怜!”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令人心惊肉跳的是不远处一个人的大喝厉声传来:“什么人在那里!” 只这一声,所有人都静寂下来,大气不敢出一声,一起向声音来源处细看,只见原来是黄巾贼的探马,手举着火把向高燚这里摸进了两步,见并没有什么,口中自言自语:“真是奇怪了,刚刚这里明明有声音的!怎么一转眼间就没了声响了?” 他还要策马前行几步看个究竟,眼看就要发现伏兵的踪迹了,身后却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军爷,这么晚了,你在找什么?” 黄巾的探马猛然回头去看,只见一个老者正担着两捆柴火,站在朦胧的夜色里,弓着腰捶着背,站在黑漆漆的道路旁问道,那苍老的声音,竟让人有几分惊惧。 那探马果然被这突然出现的老者吸引,拨转马头,走到老者跟前,打着火把细看时,对方那里是什么老者,分明就是高燚! “你——”黄巾探马愣了一下,这才想到出手,不过他还没拔出腰间佩剑,高燚早从柴火里抽出落月神枪来,倏地一刺,便击飞了这探马的佩剑,这探马索性拿起火把来在马上对着高燚乱舞,量这个探马如何能奈何得了高燚一身武艺一条枪,不过一个照面,那探马便被高燚挑落下马来。 不想这探马极其聪明,落马间隙,便从腰间摸出弓箭,瞄着高燚便射,高燚呵呵一笑,一步步靠近那探马,并用手给对方指明位置:“朝这射,我给你指着!” 哪知道这探马手一离弦,弓却猛然朝向了空,高燚面色突变:“臭子,敢玩我,居然是响箭!” 这箭若是射出去,城内的黄巾军自然会听见,那高燚的一番功夫就是白做了!计策不成,必然还得恶战一番,到时候弟兄们必然死伤惨重。 想到这里,高燚不由面色嗔怪地看向落月,却见淡淡夜色之中,落月身形纵身跃起,手中惊鸿剑蓄势掷出,竟然后发先至,将已经射出半空的响箭给打落了下来! 此刻那个探马已经被高燚的人马用兵器纷纷架了起来,看到高燚和落月的身手,整个人的脸色都吓得惨白:“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高燚喝退士兵,笑容满面地排着这个黄巾探马的肩膀,“就是想麻烦哥一件事,回去就,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现!然后让你们的人火速出城,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这下不单是那个探马听不懂,连落月和一众士兵们也听不懂了:“这是何意?” 高燚笑笑:“机不可泄露!哥只管去回报就行了,不过我高燚有言在先,若是你们的人非要撞到我这个埋伏圈里来,就别怪我手下这一千兄弟们下手狠了!” 那个探马本来脸色好了些,听到高燚自报家门又再度变得煞白了:“你你你就是高燚!” 高燚笑笑:“难道下间还有第二个人叫这个名字吗?” 待得那个探马走远了,落月才抓住高燚衣襟喝问:“盗马贼你疯了?那个探马回去肯定会告诉他们这里有伏兵的啊!” 高燚故作深沉状:“落月妹子你有所不知,我就是要他们知道这里有伏兵的!” “???”落月柳眉微蹙,将高燚放开,盯着高燚上下打量,“盗马贼你葫芦里又在卖的什么药?” “卖的是灵丹妙药!”高燚拍着自己的胸脯,一面笑一面给落月解释,“我不想对这些黄巾贼动手,但我身为左将军麾下一将,不得不动手,所以我才要设计这个伏兵计策,看似引黄巾贼来夜袭左将军大营,好博取左将军信任,我也了,已经告诉他们这里有伏兵了,他们不来倒好,免得我两头为难,他们若是来了,我也无需客气了!” 落月却是听得似懂非懂,她拿剑敲着高燚的脑袋鼓着腮帮子赌气道:“真不明白你们这些男人,能好好打却不好好打,一个伏击战却还要算计来算计去,实在无趣!” “哎哎,停手停手,落月妹子痛痛痛!”高燚摸着脑袋疼的龇牙咧嘴,却不失时机地补上一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I187 第056章 虚虚复实实 热门推荐:、 、 、 、 、 、 、 那员被高燚放走的黄巾探马马不停蹄赶回广宗城中,回报南门守将:“皇甫嵩大营空无一人,大营外果然有埋伏!” 那黄巾守将闻听大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可探得有多少人马埋伏?” 这探马却是犹犹豫豫,黄巾守将看得怒了,一脚踹在探马的胸口,大怒道:“吞吞吐吐什么,有话快,有屁快放!” 这探马匆匆起身,对守将道:“人马倒是不多,只有一千人而已,只是人被他们识破了行踪,领头的高燚让人给大哥你传个话,我们出城之后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直通下曲阳,若走此路,高燚必定不会追击,若是走他们埋伏的这条路,他便叫我们有来无回!” 这南门守将听了哈哈大笑:“区区一千人?还明着告诉我他便伏兵在那里?这可真是大的笑话!” 在场众人也跟着一起发笑,一名副将趁机道:“什么伏兵不伏兵的,一千人也叫伏兵?从来伏兵都是生怕人知道的,况且人马又是这样之少,而这个高燚居然反其道而行之,很明显那个大道之上埋伏着皇甫嵩的大队人马!我们若是信了这个高燚的话,只怕会中了皇甫嵩的埋伏才是!” 那守将冷哼一声:“不让我们前去,我们偏偏前去,南门这近万人马,看他一千人伏兵再怎么厉害,我要歼灭也是翻手之间!” 其余副将适时道:“大哥,要不要通知一下人公将军,让他派些人马,万一皇甫嵩大军断了后路,也好有个救应!” “不,兵贵神速,若等地公将军人马前来,黄花菜都凉了,且区区千人何足畏惧,我们坚守南门多日窝窝囊囊,这次一定要夺个首功!” “杀!”夜色之中,南门这近万黄巾军点齐人马,出城向高燚人马方向而去。 城墙之上,看着远去的人马,魅姬挥手对身边一个黑影下令:“速去内城向主公回报,南门近万黄巾军已经出城在前开路,主公可以安心带着城中五万黄巾精锐出城了!” “喏!” 叶十七收到这一消息,自然是心中大喜,他当即对张梁道:“有人已经甘当炮灰了,传令下去,将我们的五万大军每千人为一队,分作五十支千人队,各相隔一里,迤逦而行,若遇敌袭,前后救应,即便有皇甫嵩亲自设伏,也必定对我们无可奈何!” 张梁本来一直对叶十七心存敬畏,此刻听了这一番高论不由万分敬佩:“阁下果然妙计,我这便依令而行!” “慢着!”叶十七忽然叫住张梁,冷笑着出一句话来,“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人公将军!” 张梁一怔,不知道这个叶十七又要耍什么花样,他脸色微沉,压下心中不满,问向叶十七:“不知是什么事情?” 叶十七幽幽道:“你领五千人马,诈称主力,开北门,与北门一万人马合流,吸引官军注意力,为我这五万新收部下做掩护!” 张梁吃惊不,立即勃然变色:“阁下这是让我去送死!” 叶十七抚摸着自己的月牙戟锋刃,不紧不慢道:“不错,就是让你去送死!” “你——”张梁实在忍不住了,他拔剑在手,指着叶十七厉声道,“我事事都听你,最后却给我安排这么一个死路?” 叶十七仰大笑,笑过之后也厉声回答张梁:“要么现在就被我杀死在这里,追随你的兄长去往黄极乐世界,要么就拿出你的实力和勇气去与皇甫嵩做最后的死战,不定还有生还的机会,你自己选吧!” 罢叶十七便独自出了房间,大笑而去,只留下张梁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沉思。 良久,他拳头握紧,事已至此,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握紧手中的剑,张梁走出房间去,果然叶十七已经把所有的精兵都挑了个干净,只剩下了五千老弱残兵,静静听候张梁的命令。 叶十七在不远处对面色阴晴不定的张梁一拱手:“先祝人公将军旗开得胜!” 张梁苦笑,而后毅然转身挥剑指向北门方向:“弟兄们,随我杀出北门!” “杀出北门!”五千人稀稀拉拉回应,似乎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死亡。 但是死亡又有何惧?比起吃不饱穿不暖重赋苦役的日子,死亡难道不是一种解脱吗? 此时赵云领着麾下一千人马刚刚转过城东来到城北,却见夜色掩映之中,一队打着官军旗号的数百人马被万余黄巾军团团围困在核心,左冲右突却不得出,料定必然便是皇甫嵩之子皇甫鸿的人马,于是回身对部下厉声喝道:“众人跟上,我们去救出皇甫公子!” “喏,听候赵将军指挥!”一千人异口同声,摩拳擦掌,各个摸出腰间兵器,准备着大杀一场。 “冲!” 一声令下,赵云当先一骑,提枪跃马,驰骋如飞,到得敌群阵边,一揽缰绳,直接飞入阵中,铁枪过处,倏地倒了一片敌兵,身后自己人马也是策马冲突,随赵云一阵横冲直撞,黄巾贼大半都是步兵,如何抵得过赵云这一番冲击,自然是被冲散,皇甫鸿因势得以脱身,与赵云合兵一处,因未曾见过赵云,便在马上行礼:“多谢阁下相救!” 赵云打量皇甫鸿其人,只见对方生得相貌英俊,俨然如寻常见到的文士一般瘦弱,所穿铠甲已有多处破损,看来是经历了一番恶战,能于万军之中阵脚不乱的,也应当是个人物,也难怪乎皇甫嵩会任命其担任北门统帅了。 想到这里,赵云也还之以礼,自明身份:“在下奉义校尉高燚麾下部将赵云是也,闻听黄巾贼欲乘夜从北门突围逃走,恐少将军独力难支,特来相助!” “原来是赵云将军,其实父亲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他便派兵埋伏于城北不远,只等张梁带兵出城,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话时,赵云已经与皇甫鸿合力冲出了城外黄巾贼重重围困,否则若是被敌兵听到附近有官军伏兵,诱引计策怕又要泡汤了。 赵云听了自是微微一惊:“原来左将军人马竟埋伏在此处?怪不得城南大营竟看不到多少人马,如此来兄长岂不是处境危险?” 皇甫嵩移师城北设伏,并没有知会任何人,而高燚将麾下原本三千人马分出两千来支援其他三门,自己却只留下一千,即使是有伏兵之利,也决难自如应付数万黄巾精锐的吧! 皇甫鸿眉头一皱:“父亲做事向来万全,为何如今反倒这样顾此失彼?” 赵云一拱手便要作别:“如此则兄长危矣,赵云必须去救,少将军就此别过!” 哪知皇甫鸿尚未答话,忽然北门大开,火光绰约之中,遥遥只见一彪人马浩浩荡荡而出,打的旗号却是地公将军张梁的名字,皇甫鸿立即遣出探马哨探,不多时探马便回报,张梁人马前后迤逦,竟有一万五千人之多! 赵云自然也看见了,他停马而观,对皇甫鸿道:“听闻张角死后,张梁便继续领兵,如今他既然亲自出城,我便擒了他来,兄长之围自然解除了!” 皇甫鸿点头称是:“赵将军真是高见,在下愿再度出兵,将张梁引到父亲伏兵所在处,彼时赵将军再一起夹击,张梁便是有大的能耐,也逃不出去了!” 赵云想想也对,便点头应允:“愿与少将军合力擒此贼人!” 张梁这里却没有发现端倪,只知道皇甫鸿本来被自己人围困重重,却被一员少年虎将救走,正要带兵寻路而走,却听得前方一阵人声马嘶,竟然是皇甫鸿又带兵而回,张梁心中庆幸:“一介孺子,竟然还敢回来,倘若拿了此人,正可用以要挟他的老子皇甫嵩!” 心念及此,张梁自然大喜,他号令手下人马:“围住此人,务必活捉!” 皇甫鸿见状,知道张梁又是个欺软怕硬的角色,他拍马前问,故作一副不知高地厚的模样来迷惑张梁:“听尊驾武艺在黄巾之中若称第二,则无人敢称第一,子皇甫坚寿不才,愿领教一二!” “是你自找的!”张梁受了叶十七那许多窝囊气,正想找个人来撒撒火,见皇甫鸿这子自己撞上门来,口中也不再客气,他着回身一望军中,只见人影纷纭,有一队黄巾力士正抬着张角的棺木,被四周无数黄巾贼簇拥着而行,张梁深吸一口气,提起自己的兵器风雷棍凝重地看着张角棺木慨叹道,“大哥,你在之灵,护佑你的教众今突围出去!” 皇甫鸿虽然不明白张梁为什么会这样,但他却很想立下一个大的功劳献给父亲,这次广宗讨伐战是他的第一战,张角已死,区区一个张梁会有多大气候? 一个突围心切,一个急于立功,二人都各自蓄着万钧之力。 “铿”二马相交,只一合,皇甫鸿终是和张梁差得不是一星半点,被张梁的气力一格,吃受不住,倒撞下马来,回过神来之时,张梁已经跑马回来,手中风雷棍一扫,在皇甫嵩后背狠狠来了一下子,黄巾贼一起叫好,连日来的颓废情绪一扫而光。 然而就在张梁再要出手结果皇甫鸿的性命时,一骑飞驰而来,手中铁枪抖擞如龙,反倒是张梁这次一下猝不及防,倒撞下马来。 赵云策马到得皇甫鸿身边,伸出铁枪,厉喝一声:“走!”皇甫鸿心中感激赵云救命之恩,伸手握枪,只觉立时便有一股怪力将自己吸了过去,回神之时,已经身在了赵云马背之上,赵云一扯缰绳,口中道:“驾!”早一溜烟疾驰而去。 张梁哪里肯舍,他好容易站起身来,见赵云人马已远,大怒下令:“追!”一众人马顿时一呼百应,浩浩荡荡向着赵云远去方向追去。I187 第057章 夜照玉狮子 热门推荐:、 、 、 、 、 、 、 张梁见赵云人马不过一千,却在他的阵中纵横驰骋来去自如,不由得怒从心头起:“现在居然连这等黄口儿都敢来欺负我了,传令下去,全力追击,把他们追上杀光!” 其他人听了纷纷阻止:“将军不可鲁莽,为今之计,是尽快护着教主的灵柩前往地公将军那里,刚才少年定然是诈败想要赚得将军前去中伏兵,将军三思啊!” “呵呵,难道几位还不明白?我张梁虽然名义上是黄巾军统帅,可是却无异于一枚弃子,我知道,城外不管哪条路上,都埋有皇甫嵩的伏兵,但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我要用自己的奋战创造一条生的奇迹!” “战斗,战斗,战斗!” 张梁的话果然有了效果,麾下一万五千人声势浩大,鼓噪而进,颇为惊人。 高山之上的皇甫嵩也听到了黄巾军传来的呼声,叹息道:“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张角虽死,张梁也不可觑,传令下去,令士兵们打起精神来,此战若能擒得张梁本人,便是大功一件!” “喏!”士兵们一起答应,早已摩拳擦掌亟不可待了。 言间只听一阵人声马嘶,原来是赵云与皇甫鸿来到,身后人马幸而无损伤,皇甫鸿见了皇甫嵩,面色微微一紧,滚鞍下马道:“父亲,孩儿已经将张梁引到这条路来,不负父亲期望——嘶!” 他了一半,肚子却忽然绞痛,立即伸手去捂,只摸到一手的血来!原来刚才与张梁交手,不慎伤到了腹部,只是情势紧张,直到现在见了皇甫嵩才松一口气。 赵云立即扶住皇甫鸿,嗤啦一声已经从自己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来,替皇甫鸿解下战甲,果然见腹部一道伤口,森然见骨,自是血流不止,赵云迅速将布条束在伤口上下,猛一用力,皇甫鸿几乎痛死过去,他回过神来之时,只见血流之势已经变弱,这才吃力对赵云答谢道:“赵将军两度相救之恩,皇甫坚寿没齿难忘!” 着皇甫鸿还要行个大礼,早被赵云一把挽住手臂:“少将军客气了,兄长与少将军有同门之谊,在下不自量,也是将少将军做兄弟看待的,兄弟有难赵云岂可不出手相助?” “呵呵,既然是把鸿儿做兄弟看待,子龙又何必尊称他为少将军?”皇甫嵩于高燚到来那日是见过随高燚一起的赵云的,当时也是被赵云的一表人才所震惊,今夜赵云两度救应他的儿子的事迹他也已听到来回探马了,更是对赵云多了几分欣赏,心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高燚的这个结义兄弟也是个可靠的人物。 不想赵云却是直接跪伏皇甫嵩面前不卑不亢道:“左将军真折煞末将了,自古尊卑有别,赵云不过一介无名下将,不敢在左将军面前造次!” “子龙请起!”皇甫嵩立即将赵云扶起,这是早有几名军士前来将皇甫鸿扶了下去,皇甫嵩注视着儿子孱弱的背影,眼眶中有泪珠打转,他背对着赵云,悠悠道,“鸿儿不是打仗的材料,却一定要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给子龙添麻烦了!” 赵云自是受宠若惊:“左将军何须如此抬爱赵云?赵云因实力不济致使少将军重伤,心下已是万分自责——” 话才了一半,忽然南面空现起一条火龙,呐喊之声震耳欲聋,与此同时,一名探马匆匆来报:“启禀左将军,南方五里处发现张梁人马,耀武扬威,已经接近了我军的包围圈!” 皇甫嵩拍手叫好:“很好,继续派出股人马骚扰引诱,待张梁人马完全进了包围圈,便封锁退路,以火攻乱之!” 赵云目光一凛,抱拳向皇甫嵩请战:“左将军,待会伏兵起时,赵云愿为先锋,生擒张梁此人!” 皇甫嵩点头赞同:“有子龙相助,何愁贼军不破!” 罢皇甫嵩无意中瞄了一眼赵云的兵器和坐骑,只见赵云的铁枪已经是沾满血迹,坐骑也是羸弱不堪,便接着道:“此等驽兵劣马如何趁手,不如我将身自所用兵器战马送与子龙,来人啊,取我兵器,牵我马来!” 赵云正要拒辞,皇甫嵩已经从兵士手中接过一条枪来递给赵云看,赵云抬眼看时,只见此枪通体银白,触手冰凉如雪,枪尖饰有青龙花纹,一看便不是寻常镔铁打造的凡品,赵云舞在手中,只觉无比趁手,而更让赵云惊异的是皇甫嵩此刻所牵一匹白马,与皇甫嵩所赠银枪一样,也是通体银白,赵云近看之下,不由更是吃惊了,原来此马并非一身雪亮白色皮毛,而是根本不曾生出毛发,银白之色是自体内发出,只在脖颈周围生有一圈皮毛,遥遥望去,犹如一头白玉狮子一般。 白玉狮子?赵云脑海中立即闪出一个只在传中听过的千里马名字来——照夜玉狮子! 看到赵云这惊呆的模样,皇甫嵩笑了,他道:“此马的名字,想必子龙已经知道了,正是照夜玉狮子,又名赛龙雀,它产自西域,日行千里,烈性难驯,我在西凉时从羌人手中所得,只是军中无人能驾驭,很是头疼,我曾悬赏,谁若能驯得此马,我便将其送与之!还有这条银枪,却无名字,也是一名隐世高人所铸,正所谓神兵宝马以配英雄,子龙有救犬子之恩,又为盖世猛将,可有意乎?” “这——”赵云犯难了,他自不是贪恋财色之徒,但武将征战沙场,须得是有一匹好马驾驭一条好兵器趁手的,高燚的落月神枪与浮云神马赵云也是眼馋了许久了,但眼馋归眼馋,赵云却不会去同高燚去抢来的,不过今日来的凡品铁枪劣马也是用的极不趁手。 “嘶”赵云正犹豫间,忽然那匹照夜玉狮子嘶鸣一声,趁皇甫嵩不注意挣脱了开去,将皇甫嵩带了个趔趄,皇甫嵩立即大喊:“快擒住它!” “喏!”几个骑兵立即策马而出,竞相前去追那神驹,哪知这照夜玉狮子岂是寻常马匹能追得上的?只眨眼的功夫,已经甩开了身后追兵几十丈的距离,真个是只能望尘兴叹了。 眼看着这绝世宝马就这么独自跑远了,赵云以为再也见不到如此神品良驹,却不料想此马蓦地又出现了在道路尽头,正诧异时,只见这马身后,张梁带了人马亲自在追! “看来左将军这宝马定然是撞到了张梁处,又折身回来了!”赵云嘴角露出了笑意,对皇甫嵩道。 赵云话音刚落,探马也飞马来报皇甫嵩:“启禀左将军,张梁一万五千人马,已经尽数进了我军伏击范围,请左将军下令出击!” 皇甫嵩大笑:“本来还头疼无法引得张梁人马全数进得口袋,想不到这匹照夜玉狮子做了一回好事!” 赵云双手奉上银枪,对皇甫嵩恭恭敬敬道:“所谓无功不受禄,赵云何德何能,敢私自据有如此神兵利器?宝马良驹?愿献回此枪此马,不使他人中伤左将军!” 罢皇甫嵩看着赵云,突然变了口气:“良驹如此,勇将也当更胜之,子龙若觉得受之有愧,不妨同我打一个赌!” 打赌?赵云有些不明白,更问皇甫嵩道:“不知左将军要赌什么?” 皇甫先指银枪,后指照夜玉狮子,又指指张梁,最后指指紧紧尾随张梁的黄巾力士簇拥的张角灵柩,突然爽朗地出声来:“关于之前的约定我要改一下,子龙若取得张梁首级,这龙胆亮银枪便是你的了,子龙若抢得张角灵柩,这照夜玉狮子便也是你的了!” “此话当真?”赵云半惊半喜。 “如有虚言,人共戮!”皇甫嵩竟出了极毒的一个誓言来。 “你叫龙胆亮银枪是吗?”赵云握紧皇甫嵩所赠银枪,冰凉触感和浑身燃烧的战意两相冲突,犹如置身冰火两重,战意高昂,却又万分冷静,似乎这条枪的存在,就是等待赵云拿起它的这一。 而这匹照夜玉狮子——赵云抬眼看它,不愧千里宝马,几个呼吸之间,已经到了赵云面前,而且暴烈的它似乎也不打算绕开面前挡路的赵云,而是直接朝着赵云撞来。 “心!”已经带着人马藏身起来的皇甫嵩低喝一声,暗暗为赵云担心。 赵云也不躲,也不避,而是静静拿起龙胆亮银枪,眼中蓄起无尽的威风意气,蓦然指向夜照玉狮子“嗖” 这一下竟是和高燚当日驯服浮云马一般,把照夜玉狮子当做敌人对待,赵云这一枪不留半分情面,也不多余的废话,只手起一枪,冷冷凝视夜照玉狮子,那模样活似一尊神。 夜照玉狮子真的如同人一般,骇然停下,定定看着赵云,龙胆亮银枪的枪刃几乎就要刺进它的眼睛里面!却又分毫无差的停在了那里。 张梁的人马都看得呆了,张梁本人也是惊讶万分,而更让他惊讶的是,他之前看到的那匹绝世宝马,此刻忽然温驯许多,乖乖走到赵云身边,让赵云翻身跨了上去! 而赵云,正是那个让他出了大糗的少年将军——常山赵子龙!I187 第058章 受困不得出 热门推荐:、 、 、 、 、 、 、 广宗城北张梁是明知道会中埋伏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中计,由于事先做好了准备,见到皇甫嵩的大队人马出现时,倒也没有如何慌乱,而广宗城南这里的敌军显然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他们自作聪明,恰恰就钻入了高燚设下的伏击圈里,一如当日赵嗣三千人马被叶十七五百人马大败一般,高燚的这仅剩一千伏兵也打了撞到他这里的一万黄巾贼一个措手不及。 “杀!”高燚当先一马,手持落月神枪,所到之处,贼军无不披靡,他的浮云马又是马中悍种,暴烈性子,丝毫不下于自己的这个主人,似乎生就是为战斗而生一般,将一身的战斗意志悉数发挥了出来,杀得贼军是哭爹叫娘,夺路奔逃。 士气旺盛,主将悍勇,装备精良,以逸待劳,时,地理,人和都占了,还有什么是不可战胜的? 只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地上已经躺倒了一地数不清的尸体,有自己人的,但更多的是敌人的,对方近万之众,死了三千三逃了三千三重伤三千三,只剩下敌将带着仅剩的一百亲兵不得已又向城门方向退去。 高燚回顾落月道:“妹子你带五百人马在这里清点伤员打扫战场,我带剩下三百兄弟将那敌将活捉了来!” 落月不放心,叮嘱道:“心!” 高燚心中一动,对落月露出一个让人宽心的笑容来:“那是自然,落月妹子放心好了!” 夜色更深,狂风呼啸,高燚带着三百人马疾行,下意识地抬头看着上夜幕,不知何时竟已是黑云翻涌,隐隐伴着雷声,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沮授不是会看象吗?怎么也没有算出今夜会有大雨的?果然他也有算不准的时候!”高燚心中想着,忽听得身后骑兵喊道:“主公快看,前方那支人马,正是逃脱的敌将!” 高燚瞧去,果然见惊雷电光明灭间隙,一支百人队正狼狈相城门方向步行奔逃,高燚笑道:“还想回去?弟兄们,随我拿下!” “喏!”三百人一起发喊,拍马舞刀,随着高燚奔雷一般,直向前追击,有几人冲得靠前,索性在马上弯弓搭箭,连珠射出,无不应弦而倒,高燚也取了弓箭,笑着道:“这家伙能从咱们手里逃出来,可见也是有一番能耐的,看我一箭射中他的屁股,再不能兔子一般欢脱!” 言罢高燚已经取箭在手,拉满了弓弦,众人都知道赵云弓术通神,高燚身为赵云结义大哥,自然不会弱到哪里去,便都拭目以待,想看看敌人屁股中箭的好笑模样,却不想弓弦响处,那名敌将啊呀一声,倒地身亡。 众人拍马过去,只见高燚那一箭正中对方头部,一箭毙命! 高燚也赶了过来,看到血泊中的尸体,屁股没中箭反倒是一箭误射到了头上,咳嗽了一声大声道:“咳咳,这家伙的屁股和别人不一样,居然和头换了位置!” “哈哈哈哈,主公好箭法!”三百死士骑兵一起笑起来。 高燚也跟着笑,对着地上尸体叹息一声:“兄弟,可不是我存心要杀你,实在是箭法好,人想留你箭却不留你!” 咔擦一声,忽然头顶滚滚闷雷响起,像是一个路人以为鼓猛地敲了几下一般,着实让人心惊。 其余人等指着已经望尘莫及的数十逃兵对高燚道:“主公,那些逃兵还追吗?” 高燚摇摇头:“留他们一条生路好了,那三千多受伤的敌兵若是作乱,只凭落月和我们的五百弟兄是控制不了的,回军!”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忽然听得一声沉闷声响,高燚看向声音来源时,吃惊看到广宗南门大开,一彪人马呼啸呐喊而出,看那气势,迥然不同于先前交兵的这支,正纳闷之间,只见这些生力军竟然不是接纳这剩下的数十逃兵入城,而是举起手中兵器直接将其性命结果了! 什么情况? 高燚的三百人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时间已经不容许他们多想,这彪近千的黄巾人马自然也发现了高燚,他们个个目露凶相,竟杀奔高燚人马所在而来。 “他们疯了吗?”一名骑兵疑惑道,毕竟对方虽然有近千之众,可是都是身无片甲的步兵,而高燚带来的这三百人不仅身手了得,而且是清一色的骑着铁甲战马,若是冲锋,要冲散千人不过是几个来回的事情,换句话,只要没人杀够三个人就够了。 “咔擦”又是一声闷雷响过,高燚眉头渐渐深锁,只见电光过处,城门口又呼啸着出现一支近千人的黄巾精锐,而更令人心惊的是,还有呐喊声从城中传出来,听这连绵不绝的气势,似乎又是好几支千人队。 “兄弟们,看来咱们要多杀几个人才行了!”高燚终于知道了自己刚才为何会有不好的预感,原来黄巾之中,果然有厉害角色存在,深谙兵法精髓,若是他们讲几万黄巾军集中起来,便是自己有几百骑兵也是可以纵横来回驰骋的,但要命的就是像现在这样,将数万人平均地分配成若干队,而且彼此之间距离很短,短到令骑兵只能对前面当炮灰的几队进行有效冲锋,可是对于后继的就难以有效杀伤了。 骑兵虽然是步兵的敌,可是若骑兵受困于步兵之中,后果会死得很惨。 这个高人很会挑选时机,之前高燚引诱的一万黄巾,不过也是炮灰罢了,对方就是为了将高燚的伏兵引出来,真应了那句成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主公,左方有敌兵两个千人队冲来!” “主公,有方也有贼军几千人马分批冲来!” “主公,后方也是!竟有近万之多!” “哗啦啦”伴随着手下人的声音,一场大雨也随之瓢泼般落下,豆大的玉珠打在人的身上,模糊着每一个人的视线,也让每个人的心沉下来。 形势转变太快,等高燚发现不对头时,才发现前后左右都已经是敌兵,一样的阵势,一样的战法,对方显然早就算好了这步棋,让高燚觉得是伏击成功,其实恰恰是将计就计,让高燚的伏兵变成被埋伏。 这个神秘人物把高燚了解得透彻无比,可是高燚却对这个神秘人物一无所知。 “准备冲锋!”此情此景之下,高燚什么都不打算去想了,既然对方不出现,那就用这匹马冲出一个缺口来,用这条杀到对方现身! “谨遵主公号令!”三百人神情坚毅凝重,此时此刻,除了誓死一战,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杀!”不等黄巾队伍合围,高燚等人猛然催动坐骑,口中大喝数声,快若奔雷,疾速如闪电,雨幕如织,可是没有一个人多什么,他们集结在一起,靠着摧彻地的毁灭性冲击力,直接把同样冲锋而来的一千黄巾军冲散了一个大口子,滚雷声声,盖过了所有人的喊杀与惨叫。 “不要停!继续向下一队冲锋!”高燚抖擞精神,长枪沥血,宝马染红,大喝一声,一马当先,再度朝着下一队呼啸而来的黄巾军杀去。 暴雨如注,高燚夹*紧马肚,与身后二百多骑如一条巨*枪,直接贯穿了敌军战阵,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喊杀声,战马嘶鸣声,兵器交接声,和着漫滚滚惊雷声,闪电利剑般划过长空,照耀着城南门前这一片修罗场,只这两次冲锋,双方便死伤了上千人,高燚草草回顾自己身后,三百人已剩下只有二百余人,心头一阵痛楚,方才伏击敌方万人之众,一千人马不过才死伤二百余人,现在只不过才在千人的阵中冲锋了两把,便没了三分之一,是对方变强了还是自己人变弱了? “对不起,是我高燚轻敌冒进,连累了诸位兄弟!”高燚心下黯然,语气抑郁不已,他这数月以来,一直都是胜多败少,不管情境何等艰难,都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反败为胜,转危为安,想不到如今敌人变了一个阵势,就让他吃了一个大苦头。 “主公的是什么话,我等投效主公,何尝怜惜这一身性命,能为主公而死,是我等无上荣幸!”剩余之人豪情道,慷慨悲壮,竟无半分颓丧之意。 “能为主公而死,是我等无上荣幸!”二百余人一起发喊,连绵雨幕竟也阻止不了这浩然意气的冲霄决绝浓情。 高燚感慨万分,他眼中带泪,却早已与漫雨珠连为一体,人生何憾?有这一帮兄弟共赴黄泉,人生何愁?有如此一批赤胆忠心的部下,夫复何求? “众军听令,准备冲锋!”高燚举起落月神枪,目光冷视前方,已经顾不得去擦眼中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液体,凛凛断喝,“杀!” “杀!”二百余众紧随高燚,向着城门口刚刚出现的又一支黄巾军冲锋而去—— 然而这一支黄巾军,却是由叶十七亲自领着,他早就想会一会这个传中的高燚,只是想不到今才有机会。 他自然也知道,张角是把高燚视作贵人的,不定如果张角不死,甚至打算将这个太平教教主的位置一并相赠高燚的,如今高燚自己不知死活得撞进他叶十七的罗地网中来,依着叶十七一贯的性格,自然不会留下高燚的性命。 “有能取得高燚首级者,立赏千金!”I187 第059章 柳暗花幽明 热门推荐:、 、 、 、 、 、 、 高燚目视叶十七的装束,只见鬼面森森,黑甲凛凛,长戟在手,胯下战马嘶鸣抖擞,宛若是人间战神一般,想起沮鹄现在还是昏迷不醒,正是拜了这个神秘的叶十七所赐,只是万万没想到,会有权利调动黄巾军,而且还分布得如此有章法,这下看来不仅麻烦,而且还是一个大麻烦。 “冲!”高燚高举落月神枪,领着身后百余铁骑直冲叶十七冲去。 人马虽寡,豪气不泄!高燚此时根本无暇做他想,长枪一抖,直接挑飞一名士兵,旋即又是横扫,只听敌兵一阵惨叫,高燚马前数人胸前衣甲尽飞,裸露出上身来,再复回扫,个个倒飞出去,量浮云马的冲击力何等恐怖,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拦路之兵无不应声而倒,其余之人也是目露惊骇纷纷闪退,这次冲锋过后,竟无一人死伤。 虽然只剩一百多人,好在借着这次冲锋,成功突破了黄巾军的又一波人马,堵在了城门口,如此一来,先前的四面受困的局面大大缓解,只需要扼守狭窄的城门,黄巾军便前后不能呼应,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下马,五十人对城内,五十人对城外,死守待援!剩余人马,助我掠阵,待我单骑厮杀!” 高燚一声令下,麾下百人立即依令而行,借着城门地利优势,黄巾人马虽众,到底不是有些练武底子的高燚这百号人对手,不一会,城门前后已经是死伤一片,尸横遍地。 高燚与仅剩数十骑兵往来冲突,前后策应,城门外形势危急便冲城门外,城门内情形危困则相救城门内,人马到处,直杀得黄巾军胆寒心颤,却又不深入敌阵,各个手杀数人便入城门内,一时间倒也令黄巾军奈何不得。 叶十七看见大怒,喝令道:“都是废物,对方只剩下区区一百人竟也如此猖狂,给我继续上,连续不断的上,我就不信他们是铁打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把他们给我杀光!” 几员黄巾副将看不过眼了,指责叶十七道:“主公不是答应了要带我们向下曲阳突围吗?为什么为了一个高燚而让数万弟兄滞留于此,又白白死伤数千人性命?噗——” 不等他们把话完,叶十七的月牙戟已经扫过了他们的咽喉,鲜血霎时喷涌而出,几人身子也被扫飞出去,跌进人群中,众人骇然看时,早已都断了气。 叶十七冷冷的声音随之传入众人耳中:“当我是你们主公的话,我什么,便给我去做什么,你们这些废物只有做炮灰的价值,兵法的精妙你们不配知道!” “你——”一员黄巾副将怒目看向叶十七,便要冲出去,早被其他人拦了下来,“裴元绍,你也想白白送死吗?” 裴元绍指着叶十七的身影愤怒不已:“弟兄们,既然这个主公根本就不把咱们当做人看待,咱们又何必为他卖命?” 此时攻杀声正急,因此其他人倒也没有听到裴元绍的怨愤的话,其他副将见状劝道:“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不可轻举妄动!” 裴元绍怒了:“我看不过去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当自己是什么东西?若是真有能耐,就该亲自冲锋在前,而不是只会躲在后面滥杀我们的兄弟,还不如带着自己的弟兄去投靠那个高燚,他看起来有点能耐的样子,弟兄们,干不干?” “干!”回应裴元绍的是数千人一致的呼声。 裴元绍大喜:“好,我们假装冲锋城门,就在阵前倒戈!” 不想早有人密报给了叶十七,叶十七不怒反笑:“很好,趁这个机会将这些不忠心的一一揪出来,人在何处,带我去见他!” 裴元绍不知叶十七已经起了杀心,指挥自己人马向着城门冲锋,并先派了人去知会高燚,却不料悉数被叶十七带人截下斩杀,并且在裴元绍的去路上埋伏了数千人马,自己却单骑等着裴元绍大军的到来。 “裴大哥,那个叶十七正在前方不远,可能走漏风声了!”探马来报裴元绍。 裴元绍微微一惊,暗暗道:“来得好,我正可擒了他去投高燚,必然会得重用!”心念及此,口中问道:“他带了多少人?” 探马回道:“只有他一人!” “一人?真是助我也!”裴元绍哈哈大笑,回顾自己人马,“弟兄们,那个姓叶的不自量力,居然一个人在前面拦路,我们该怎么办?” “抓了他去投诚!抓了他去投诚!”回应裴元绍的是此起彼伏的喊声。 不一会,裴元绍领着人马,正遇叶十七,裴元绍假装问礼:“裴元绍参见主公!” 叶十七的面具下的一双星眸缓缓转动,声音冷得像冰:“裴统领,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呢?” 裴元绍手悄悄摸在佩剑上,却是满脸堆笑道:“蒙主公下问,属下正要领着本部人马前去拿了高燚的人头来献主公,以免更多兄弟枉死!” 裴元绍这话看似是在表忠心,实则是一语双关,暗指叶十七对部下暴而无恩,动辄下杀手。 叶十七何等聪明之人,自然听出了裴元绍的意思,却是装作若无其事道:“裴统领真是有心了,那就预祝裴统领旗开得胜了!” “谢主公!”裴元绍收了笑容,对麾下千人喝令一声,拔军前行,人马自动分开,左右绕过叶十七,看似是正常行军,实则都受了裴元绍的密令,将叶十七围在了核心,裴元绍闪在中间,抽剑在手,策马随着人流到了叶十七身旁,刚要出手,叶十七却突然疑惑着问了裴元绍一句话:“不对,裴统领是如何知道对方叫高燚的?莫非与之有暗通款曲之嫌疑?” 裴元绍情知密谋已经败露,当即大喝一声:“弟兄们,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罢挥剑便去刺叶十七。 叶十七冷笑裴元绍自不量力,月牙戟后手一扫,想要偷袭的几个人都丧了命,裴元绍的剑也带风刺到,叶十七戟势已老,不及回招,竟然猛一伸头,将裴元绍的剑咬在了口中! “这,怎么可能!”裴元绍震惊异常,不信叶十七两排牙齿居然有如此神力,吃力想拔回佩剑,那剑却在叶十七口中纹丝不动,裴元绍正没奈何间,叶十七牙上微微用力一甩,裴元绍只觉触手剑柄上传来万钧之力,未回过神来之时,早已身子一震,倒飞出去,狼狈落地,裴元绍这才相信叶十七神力过人。 裴元绍被扶起来,他看着叶十七手持月牙戟,反覆之间,无人能近其身,裴元绍见势不妙,招呼一声:“弟兄们,这个姓叶的太过厉害,不要管他,我们速速去往城门处,与高燚人马会合!” 话音方落,数千人马当即舍了叶十七,齐聚裴元绍之后随之突围,不想叶十七那令人心惊的声音又从后面传来: “你们以为,还能逃得掉吗?” 忽然只听一声梆子响处,前后左右冒出大量人马来,将裴元绍人马反围在核心,裴元绍暗叫不好,只得硬着头皮道:“大家都是兄弟,何必如此为难?姓叶的嗜杀成性,你们迟早会成为他的刀下鬼,何不一起与我去投了高燚,还能建立一番功业!” 这话的令人心动,本来交战中的两方人马也停止了短兵相接,动了犹豫之心。 “莫要听他在此胡言乱语!”忽然一将以伏兵中策马而出,正是先前在城中响应叶十七而第一个归附的陶升,他打马出阵,指着裴元绍大骂,“背主之贼,还敢在此蛊惑人心,弟兄们,官军岂是能容我等投靠的?姓裴的,你一个人要去送死,别拉上其他兄弟一起送命!” 裴元绍骂起来也毫不含糊:“陶升人,只会见风使舵,可敢与我单挑吗?” 陶升绰枪在手:“有何不敢?看我三合取你性命!” “笑话!”裴元绍也要去摸兵器,却忘了与叶十七对敌是佩剑被击飞,而陶升厉喝之间,长枪已到,裴元绍只得用剑鞘来挡,回手之时,蓦地已经握住了陶升枪柄,只微用力一扯,陶升便从坐骑上滚落下来,比裴元绍适才为叶十七摔的模样更加狼狈。 裴元绍拿枪指着陶升,冷声低喝道:“念你我曾经也算兄弟一场,我不杀你,如果还打算跟着这个姓叶的,下次再见,绝不留情!” 叶十七在后看见这一切,似有所思,但很快反应过来,暴喝一声:“不要走了反叛之人!” 裴元绍领军好容易出了重围,叶十七这一句,又引得伏兵大杀起来。 此刻城门处高燚虽然杀得兴起,可是到底敌我人数相差悬殊,黄巾军的进攻源源不断,高燚粗略一算,竟有五万之多,即使杀了数千人,剩下的四万多人也是令人力不从心,若不是抢占先机占据了地利优势,只怕这百号人马早已成为尸体了。 “诸君再坚持片刻,曹操与麴义将军距此不远,必来相救——” 高燚正言间,忽然被身旁一人打断,指着不远处传来厮杀声所在之地且惊且喜道:“主公你听,贼军处为何有喊杀声?” 话犹未落,蓦地又有一个声音传来,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在下裴元绍,来投高燚,快快出兵接应!”I187 第060章 置身于死地 热门推荐:、 、 、 、 、 、 、 高燚放眼望去,只见一员黄巾将领模样人物,领着数千人马,直向高燚而来, “我等势单力微,如何会有人来投?莫非是贼人计策?”旁人疑惑道。 “我去一探!”高燚翻身上了马背,其他人也要同去,被高燚拒绝了,“你们的战马都受伤了,且在此休息,我去去便回,若是计策,我单骑也好脱身,若是真心来投,则与诸君突围不难!” 言罢高燚一扯马缰,纵之而行,一人悄悄道:“主公莫不是要弃我等而去吧?” 话没完,头上早挨了其他人几个爆粟,纷纷骂他:“你子什么呢?主公岂会是那种人?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古之少有,这样的主公你还敢诋毁,真该屁股上挨几板子!” 那人挠挠头不好意思:“玩笑而已,何必当真!” 高燚策马前行,一路挑杀了几个黄巾兵,剩下人马尚未合围,浮云马已经风一般疾奔过去。 暴雨不歇,果然看见一彪人马,踏雨而来,人马在泥泞地中狼狈疾行,裴元绍也看见了高燚身影,停马少歇,将兵器置于身后,以示并无敌意,更于马上抱拳介绍自己:“在下裴元绍,因恶叶十七残暴,特弃之来降阁下,战场之上,不及解甲弃兵,还望阁下见谅,不知能否相容?” 高燚自然是一百个同意了,不过他没有彻底放松戒心,从容而道:“裴将军来投,高某不胜荣幸,只是高某现在人马受困,还得委屈裴将军带领本部人马沿城布阵于护城河边,以接应东西两路援兵!” 裴元绍自是大喜:“多谢阁下成全——” 正言间,忽然后方传来一通惨叫,裴元绍骇然望去,只见连绵雨幕远处,叶十七已经带了人马追上后军,一条月牙戟所到之处,无不是引得惨呼连连,断肢翻飞,血雨共舞! 高燚紧皱了眉头,握紧落月神枪,看得怒气横生:“裴将军且歇,你既然已经弃暗投明,我便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的人受屠戮,待我救出后军,会一会这个叶十七!” 罢高燚拍马提枪,一头冲进满雨幕之中,裴元绍本来还心存疑虑,这刻见高燚奋不顾身相救自己旧部,心中感动自是无以复加,于是喝令道:“弟兄们,我裴元绍没有看错人,结成阵势,随时准备策应,便是死战也不后退!” “杀!杀!杀!”本来逃跑中的众人见高燚逆流而去。情知若是此刻退了,便是枉为男儿大丈夫了,于是纷纷聚集起来,结成一个圆阵,外面步兵持枪立盾,防御来犯之人,中间数百弓箭手,伺机射杀落单之人,更有几名鼓手,居中擂鼓,大壮声势,裴元绍指挥着这数千人,如一个巨型的战车一般,一面呐喊助威,一面朝着高燚方向推进。一时之间,围攻的黄巾军纷纷不得近身,看似防守,却更胜猛攻,裴元绍自己都嘀咕了,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用这一招? 这一神来之笔,倒也大出高燚意料之外,他想起演义之中裴元绍是在关羽过五关斩六将时候才出场的,后来因为要偷赵云的马匹才被一枪*刺死,现在看来,倒也是有点带兵能力的,这一战若能生还,定要重点培养一下。 而当前最紧要的事情,自然是要救出裴元绍这些受困的兄弟们,否则不结厚恩,何以得人死力?莫裴元绍是否真心来降不可察知,便是内怀异心,高燚也要让他感动涕零。 一波又一波的黄巾军来袭,倒有被高燚吓破了胆不敢上前的,但更多的却是蛮横猛勇不要命的,他们集结一处,挥动手中各种兵器,凶狠异常地盯着高燚,悉数向高燚和浮云马身上招呼,那劲头好像和他们有不共戴之仇一般,而高燚要做的,也只有一个字:杀! 仁者爱人,以德服人,德之难服,以武服人,武之不服,以勇服人,仁德兼备,武勇兼具,战不惜命,以杀止杀—— “喝!”高燚策马绰枪,往来如风,厮杀酣畅淋漓,这不是他第一次独斗于万军之中,然而不管是哪一出,高燚心中便只有八个字: 全力以赴,虽死无悔! 风急,雨骤,枪寒,马狂,高燚不断重复着挥挑刺扫的动作,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最简单却最有效的动作,体力一点点流失换来的是成片的敌人倒下,却也有更多的敌人蜂拥而来,心生无力,却还要继续战斗下去,高燚心中感慨万千,战场便是这样的无情,这样的残酷,高燚与那些被他杀死的人并没有仇怨,可是还是那句再简单不过的话是至正之理:我不杀人,人必杀我! 被围困的裴元绍人马见有人来救,本来濒临被灭,做好了战死的准备,这刻见到单枪匹马杀来的高燚,各个心头又升起生的希望来。 “弟兄们,有人来救咱们了,我们冲!” “冲啊!杀出一条血路!”众人挥舞着手中已经断成几截的兵器,一顿乱打,俨然有溃决之势,叶十七看见,并不多话,策马到得缺口处,手持月牙戟,面无表情,裴元绍的人逃出一个,便结果一个,一时间,单是尸体就已经将缺口堵塞了。 然而就在他要再度斩杀一名想从尸体堆上爬过去的黄巾兵时,身后却蓦地袭来一阵杀气,叶十七不假思索便将月牙戟反手一格,只听铿地一声,和一条枪撞在了一起,猝然之下,力震肺腑!叶十七当即调转马头,回顾这个敢于偷袭他的人,其实不用多想,叶十七也能猜得到是谁。 枪是落月枪,马是浮云马,人是高明阳! “叶十七,是男人就堂堂正正决一死战,躲在这里恃强凌弱算什么好汉!”高燚驻马挺枪,冷冷凝视叶十七,凛凛喝道。 “就凭你?”叶十七冷笑的看着匹马单枪的高燚,口中不屑道,“你用什么来和我决一死战?那个落跑的裴元绍?城门前的一百将死之兵,还是我身后这些强弩之末的家伙?高燚,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可是,也仅仅只有勇气而已!” 高燚笑了:“是吗?总好过你,只会出些自作聪明的伎俩自欺欺人,真是枉为黑山军的军师,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派细作潜入我常山的山寨中使坏,后来又血洗赵家庄的人,就是你吧?” 叶十七星眸微缩,看高燚的神情变得惊异了几分,旋即又恢复正常,他毫不隐讳自己的用意:“不错,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高燚面现怒色,握紧银枪:“为什么,你可知你杀的都是无辜百姓?” 叶十七不屑一顾,冷彻人心的声音穿过雨幕,传入高燚耳中:“无辜吗?什么不无辜?我花了七年的时间才得到了那个张燕的信任,可是他竟然想拉拢你和那个赵云,我不过是略施计,就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高燚之前的好多疑问,直到现在才彻底解开,他反问叶十七:“你这算是变相承认自己没有我厉害吗?” “废话少,不是要和我决一死战吗?若能胜得过我手中这条月牙戟,我便将这些人全放了!”叶十七鬼面之下,传来喈喈笑声,森然彻骨,寒意涔涔。 “你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高燚很烦这个不肯以真实面目示人的叶十七,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倘若真有吕布关羽那样的实力也就罢了,就怕只是个二三流的货色,然后又只会拉大旗做虎皮令人不齿。 “标点符号?”叶十七还在思索着高燚口中这个词的意思时,高燚已经倏地一枪携风裹势刺来,叶十七急闪之时,手中也早已一戟横扫开去,平旋往复之间,大开大合,招式老辣凌厉,看似进攻,实则是暗含精妙的防守,看似防守,却反倒是咄咄逼人的猛攻,一时之间,竟然令旁人看不出何为虚招何为实攻,虚实难分,纷杂缭乱,只见戟影漫,似乎连漫的雨幕也可以撕裂开来一般。 “好惊人的实力!”高燚几乎是拼尽全力,与叶十七对拆了十数回合便感到气力不加了,这固然是因为先前高燚冲阵厮杀体力耗损过半,但叶十七那攻则行云流水,防则严丝合缝的打法,也是令高燚找不到任何破绽所在,高燚这才信了无名高手其实为数不少的,先前是陈鲲,此刻是叶十七,往后不知会有更多的人物,如果不提高自身武艺,不定哪一就会栽在某一个无名卒的手上。 而现在,该如何战胜这个深不可测的叶十七呢? 叶十七可不会给高燚以思考的时间,他大约也是知道高燚体力充盈时想要击败并非易事,所以也是故意等高燚单骑冲杀的表演接近尾声了才出来,虽然手段算不得高明,可好在可以出去一个心腹大患了。 “死!”带着无比的自信,叶十七贯注了万钧之力于兵器之上,只待一招便取了高燚性命。 危急时刻,还是浮云马机灵,只是轻轻一跃,便让叶十七的月牙戟落了个空。 “浮云,好样的!”高燚拍拍浮云的脖子,得意地看着一击落空而盛怒不已的叶十七笑道,“马通人性,你奈我何?” 叶十七冷笑,再度举起月牙戟:“倒要看看你的马能救你几次!”罢又复冲杀而来。 谁知高燚待得叶十七近前,突然一个翻身跳下了马背,一枪隔开月牙戟,反手便在浮云马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口中大喝:“这里危险的很,老子可舍不得你死,走!” 浮云马微微愣在原地,发呆的看着高燚,最后嘶鸣一声,冲散人群突围了出去。 叶十七也不招呼人马拦阻浮云马,倒是冷笑着看着在人群中持枪厮杀的高燚:“你的马都弃你而去了,还想逃跑吗?” “为什么要逃跑?”高燚回身一枪,扫翻围攻上来的一群黄巾兵,顾不得抹去脸上和着血水的雨水,反倒是气定神闲地盯着叶十七回报以不屑,“我是要留下来,看着你待会怎么狼狈地逃跑!”I187 第061章 死地而后生 热门推荐:、 、 、 、 、 、 、 这一次,高燚是自己将自己置身死地,置身死地只有两种后果,一种是死的很惨,一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高燚不敢保证这一次命运的平会再次向自己倾斜,不过他还是要赌一赌,他本身也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赌的,唯有以命博命而已。 “我不会逃跑,而是要留下来看着你怎么逃跑!” 高燚抖动手腕,银枪泛寒,宛若游龙一般,肆虐狂扫,近前之人无不惊身而退,真可谓是挨着即死,碰着便伤,叶十七目光腾起诧异与赞许,却不话,只是打马后退,喝令更多的人马冲上去:“愣着做什么,杀!” 然而更多的人选择了犹豫,他们的目光里闪着对死亡的恐惧,他们知道,连叶十七都不能轻取高燚性命,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杂兵?前途未卜,却要无意义地死在这里,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起了和裴元绍一样的心思: “弟兄们,我们跟着大贤良师的时候是为了黄之世而奋斗,可现在呢,又是为了什么呢?” 蓦地鼓声与雷声雨声呐喊声齐齐传来,裴元绍带着人马杀到,他坐镇阵中,指挥进退攻杀,倒也颇有大将风范,看见高燚身陷重围,不由再度发挥了自己的口才,鼓动起黄巾军来。 高燚心中升起一股感动,这个裴元绍,是为了救他而又回来了! 陶升这时策马赶到叶十七面前,喘息未定便进言道:“末将斗胆进言一句,主公不可用强,众人初附主公,人心未服,若因不当而反使众人弃主公往投他人,则是失策了,望主公明察!” 叶十七并不是傻子,他此次来招黄巾余党,若五万人最后一个也没有带回黑山去,必然是要其他诸将笑话的,本想着可以有一批忠心的部下,不想反倒生出裴元绍这等多事之辈,为今之计,也只能撤退为上了。 正言间,忽然听得东西两面方向喊声大作,隔着雨声,叶十七隐约看到两支人马利剑一般自东北西北两面方向冲杀而来,正是麴义与曹操的人马,黄巾人马瞬间便被冲得七零八落,待要连裴元绍人马一并也围剿了之时,高燚高声大喊道:“二位将军且慢,这裴将军是自黄巾投奔官军来的,不可妄杀!” 然而话音方落,高燚忽然嗅到一阵香气来,随即身体一软,竟不能动弹半分,吃力撑起身子看向身体周围,只见方圆视线所及处,所有士兵不分敌我,统统软倒在战场之上,便是连曹操与麴义裴元绍所领的数千人马也不例外,无不瘫倒一地,有几人想要吃力起身,反而惨叫一声,七窍流血而死。 高燚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张燕以败兵袭取并州治所晋阳得手,莫非也是用了这种带有香气的毒雾? 心念电转间,叶十七已经策马到了高燚面前,鬼面之下话语不无得意:“这是**散,本来不想用在这里的,但是没有办法,我若不用,这数万生力军只怕要尽归你高燚麾下了,这可不是我想要看到的局面!” 冷雨簌簌,高燚神识已近迷糊,情知中了叶十七的计策,心中虽有不忿,脸上却无半分惧色:“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居然使这样的阴招,我便是到了阴间地府也会回来向你索命的!” “真是没有一点新意的临死之语!”叶十七将月牙戟在高燚胸前比划着,声音里令人不寒而栗,“你很厉害,可惜我不会再让你像在邯郸之时那么幸运!” 长戟如风,在叶十七手中宛若一条嗜血的毒蛇一般,携带这毁灭地的力量,向着高燚肩头砸落。 戟未及身,忽然凭空飞来一物,生生将叶十七的月牙戟隔开数分,救下了高燚性命。 叶十七骇然一惊,连他的坐骑也受了惊,拉止不住,他连抽了几鞭子才听话安分下来,再看高燚时,不知何时已经有一条人影挡在高燚身前了,只见他身材瘦削,裹在一袭黑衣之中,而且连面目也用黑巾蒙起来,而隔开叶十七兵器的那个物事正被他握在手中,居然是一面牙旗! 别人可能不知道此人是谁,但高燚不可能不知道! 陈鲲! “想不到我高燚需要你出手来救!”高燚身体虽不能动弹,嘴上却不服软。 陈鲲笑笑,将手中牙旗缓缓舞动:“我这人忘性比较大,如果长时间不把这份人情还回去的话,不定哪就会忘记了,所以迟还不如早还,早还不如巧还!” 高燚也跟着笑:“这次来,不会是还饿着肚子吧?我可没有好酒好肉招待你!” “不必好酒好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陈鲲嘴上着,手上功夫可没有慢上半分,挥旗翻动间,飒飒有声,旗飞杆迎,拦路之人纷纷披靡,再看叶十七时,不知何时已经连人带马退往了黄巾军深处,指挥没有中毒的黄巾士兵趁着所有人不能应战而想大开杀戒。 “都愣着做什么,敌人都中了**散,半个时辰之内无法动弹,还不快去取了他们人头?”叶十七避身在毒雾之外,只会喝令别人送死,自己却不肯亲自出手,显然他也怕中了**散的毒性。 陈鲲屏住呼吸,看着叶十七的身影冷声长笑:“竟然用自己的手下做炮灰来使,真是人行径!”罢牙旗左右横扫,将想要近身高燚图谋不轨的黄巾杂兵一一击飞出去,他本是出手速度便快,此刻更是独战力敌,但是到底还是忍不住吸食了些毒雾,强自忍住腹内翻江倒海的感觉,动作也是渐渐慢了下来,叶十七瞅准时机,策马又复回来,也是屏住呼吸,月牙戟趁势一扫,想要将陈鲲与高燚的性命一并取了,再去连曹操与麴义的人头也割来献功。 高燚岂会不知道叶十七的险恶用意所在,当即拼了性命,将手中落月枪奋力掷向陈鲲,口中也跟着断喝:“陈哥,接枪!” 陈鲲回身一接,握住飞来的落月枪,此刻毒气已经稀薄,他顿感气血顺畅许多,眼见叶十七人马俱到,暴喝一声,一脚踢起牙旗,再复以枪柄一顶,那牙旗顿如生了眼睛一般,兀的袭向叶十七,叶十七当即一戟隔开,不料陈鲲意不在此,双足点地而起,猛然一踢旗杆,同时半空中一枪直刺叶十七坐骑腹下,量叶十七如何厉害,也绝不可能同时防守这两处要害。 “可恶!”果然叶十七知道自己低估了这个陈鲲的实力,不得不从马背上跃下,几乎同时,他的坐骑嘶鸣一声,脖颈与腹部同时被牙旗与落月枪*刺穿,流血汩汩,被瓢泼大雨瞬时冲进身下泥地里,努力想起身望望自己的主人,却终是身子一歪,停止了呼吸。 “杀我爱马!誓报此仇!”叶十七眼睁睁看着坐骑身死,激愤之下,竟然一把扯下了面具,露出那张惨白如纸的面容给陈鲲看,举起月牙戟指着对方,呼吸却渐渐变得平稳起来。 雨,下得更大了,似乎要永远这么不停止的下着,把整个广宗城淹没在水的世界里。 陈鲲冷笑:“连人都利用的垃圾,会在乎畜生的生命?” 叶十七一阵狂怒:“畜生比人懂得感恩,畜生永远不会背叛人!” 高燚因为刚才强自运力,引得体内气血加剧流动,自是咳血不止,听了叶十七这话,不由想起当日赵云也杀了他的白马,然后不打不相识,他与这个叶十七,也能不打不相识吗? 不,不能,对于这种视人命如蝼蚁的家伙,高燚怎么可能与之化敌为友? “你错了,你是人,可是,你还不如一个畜生!”高燚虽然命在须臾,可还是挣扎着吃力出这句精辟的话来。 叶十七一怔,继而冷笑道:“人也好,畜生也好,这场大雨停息之前,都和你们无关了,还是乖乖受死吧!” 陶升已经租住了大半人马撤退,见叶十七坐骑被陈鲲刺杀于血泊之中,便与乱军之中夺了一批健马牵来叶十七身边:“主公快快上马,若是等皇甫嵩人马来到,那是便走不脱了,这些残兵败将交给末将收拾就好了!” 叶十七点头:“陶将军做事,我十分放心!”罢翻身已经上了马,打算看一场好戏上演。 陶升没有先去对高燚和陈鲲下手,也没有对曹操与麴义下手,反倒是策马到了裴元绍面前,狞笑着道:“姓裴的,风水轮流转,想不到你会有今吧!” 裴元绍看着扑面而来的刀光,只回报以陶升一声冷笑:“哼——” “铿——”然而陶升这一刀竟没有砍下去,手中兵器被一阵怪力击飞,整个人也是倒撞下马来,接连在地上狼狈地滚了几个滚,直接就吐出几口血来。 裴元绍又惊又喜,却见三骑大将领着数百人马呼啸而来,击飞陶升的正是其中一人的长柄大刀! “青龙偃月刀!”高燚认得这兵器,欣喜地看向正领着那数百人马驱杀黄巾军如虎入羊群一般的三员大将,除了从来形影不离的刘备关羽张飞三人,还会是谁?I187 第062章 壮哉英雄魂 热门推荐:、 、 、 、 、 、 、 果然是刘关张三人,带着他们自涿郡招募的五百兵勇,原来当日在广平与高燚分别后,刘备兄弟三人星夜赶路,到了洛阳之时,卢植已经蒙各方人士上书陈情而官复原职,卢植与刘备相见,自然是有一番话要,然而黄巾战乱未歇,卢植便写了一封书信,令刘备往投皇甫嵩这里,一路过来,自然是又剿灭了多股黄巾余党,听闻皇甫嵩与张梁人马大战于广宗城外,这才马不停蹄而来,却不成想反救了高燚的性命。 刘备下马,扶住摇摇欲倒的高燚,打量了一番高燚模样,和遍地厮杀过后的惨烈情形,慨叹道:“高兄弟看来是经历了一番恶战啊!” 高燚笑笑:“自常山以来,哪一次不是拼死恶战?幸玄德公来助,不然只能看见我的尸体了!” 关羽策马到了跟前,凛凛而道:“高兄弟是吉人自有相,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罢关羽夹*紧马肚,口中轻喝一声“驾”便电光一般向前方疾驰而去,所过之处,无人可挡,关羽趁势从地上拔出青龙偃月刀,挥舞之间,一招一式尽显连绵霸气,大开大合,犹如神下凡,见到陶升所在,飞马便去追赶,威森森,连口中叫骂声也令人胆战心惊:“鼠辈哪里去,看我青龙偃月刀斩尔首级!” 陶升领教到了关羽那一刀的威力,自觉没有死掉已经是万幸了,哪里还敢应战,自然是打马便逃,边逃还边回头对关羽回话:“我能哪里去,自然是逃了,不然还等着你这个红脸汉来砍我不成?” 此刻叶十七却闪身到了关羽后面,他自来所向无敌,哪里知道刘备手下这个二弟关羽的厉害,眼见关羽只一心追击陶升,叶十七便擎了月牙戟骑着马要偷袭关羽,张飞在看面看得真切,急忙一声暴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二哥心,背后有人使坏!” 关羽岂会不知叶十七这一招,他所谓追击陶升,不过是用以迷惑叶十七而已,他故意装作没有听到张飞提醒,其实借着刀面的反光,已经看到了背后叶十七的影子,但见这个叶十七一连病怏怏的模样,似乎弱不禁风一般,更是不以为意,猛然一拨马头,青龙偃月刀蓄势一扫,凌厉无匹,速度之快,威力之猛,叶十七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举戟来挡时,也只觉得虎口一阵发麻,慨叹关羽臂力之强,果然又是一员虎狼之将,再见关羽那赤面长髯凛凛模样时,更是惊叹不已。 “好一柄青龙偃月刀!” 关羽目视叶十七,傲然道:“张角已死,虽然不知道阁下是何人,但是若仍是负隅反抗,我这柄青龙偃月刀便要饮阁下颈上之血了!” 他语气凛凛,任是谁听了都不免要胆寒几分,叶十七虽不服输,可是此刻他已经是体力大损,高燚尚且不能轻取,何况关羽这员虎将,更不要还没有出手的刘备与张飞了,心有不甘道:“高燚何其幸运,前后有这么多人为救他性命而来,今日是他命不该绝,我叶十七来日再取他首级!” 关羽凤目一睁,微微发怒:“废话真是多,既然不降,那便受死!”罢青龙偃月刀早趁势攻出,此时雨势渐收,混战之中,乱军各个攻杀,叶十七每接关羽一刀,都觉得腹内翻江倒海,气血翻腾,犹如闸门被滔洪水不断冲击一般,看似招招能对上,其实是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他猛地策马后退几步,装作去怀内掏出什么物事一般,口中暗喝:“**散!” 听到这三个字,高燚当即一惊,立即冲关羽大喊:“关将军心,那**散是致命毒药,我等便是中了这毒的!” 关羽闻听此言,自然不敢大意,当即回刀,趁势掩鼻屏息,却不想那叶十七并没有丢出什么毒药**散来,而是趁着这个机会,拨转马头,真的像高燚先前所所的哪般,亡命狼狈奔逃而去了。 关羽这才反应过来是上了当,勃然作色怒道:“鼠辈安敢欺我!”正要挥刀提马追击,刘备却制止了他:“云长,不要追了,谨防对方有诈,先救高兄弟与这数千官军性命要紧!” “哼,算这个鼠辈好运气!”关羽这才调转马头来,只听黑魆魆的夜色里,呻吟之声此起彼伏,他皱着眉头到得高燚身边,翻身下马来,此刻刘备已经将高燚扶到一处干燥地方,高燚又咳出了好些血,向四处张望了一番,口中奇怪道:“咦,玄德公可见到一个黑衣人吗?他也是中了这**散的毒气的,若没有他先来相救,几位也看不到我高燚活蹦乱跳的了!” 刘备摇摇头:“刚才混战一番,并没有看到此人,想来应该是无事吧!” 张飞这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喊道:“是有一个黑衣人,不过二哥前去追那个白脸时,他便独自走掉了!” “这样啊!”高燚听了,心中微微有些失望,正要再什么,曹操也强撑这走了过来,看见刘备三人,拱手道:“几位来得真是及时,在下曹操,谢过救命大恩!” 刘备听罢悚然一惊,立即去扶曹操:“原来是誉满下的曹孟德,在下刘备,久仰孟德大名,不想今日能于此相见!” “刘备是吗?”麴义也咳嗽着走了过来,打量着刘备,眸子里起了几分赞赏,“不过,最近从左将军哪里知道了一些你的事迹,你以五百人大破幽州黄巾渠帅程远志的五万人马,并一举斩杀其大将邓茂及程远志本人,后又从幽州刺史刘焉大人,青州刺史龚景大人,并左将军及右中郎将朱儁大人麾下多次斩将立功,近来声名鹊起,如今又大破张梁人马,救应我等,如此大功,足可拜为大将了!” “这位是?”高燚没有见到过麴义本人,因此见对方生得容貌魁梧雄壮,却不知道是什么人物。 曹操笑着给高燚并刘备等人介绍:“这位便是麴义将军,他可是恩师麾下的大红人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今阴沟里翻船,还是平生第一次!” 张飞不忿,指着麴义喝道:“好一个大模大样的红人,我看你浑身上下除了吐的血有点红,也没有什么别的可红的,俺大哥可是汉室帝胄,岂容你在此傲慢,不来相谢俺们的救命之恩也便算了,还这样阴阳怪气地话,当俺哥哥是好欺负的不成?” “你——”麴义正要反驳张飞几句,却不料想喉头一甜,又吐出一口血来,更是咳嗽不止。 高燚立即好心提醒麴义一句:“将军切勿动怒,这**散的毒性还没有完全散去,一旦动怒,气血相合而攻心,则会命丧不治,将军可不要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原来是麴义将军!”刘备躬身对麴义行了一礼,他喝令张飞退后,又对麴义不卑不亢道,“三弟性情鲁莽,还望将军见谅,其实并无恶意,在下也没有将军的那么玄乎,攻打程远志,不过在在下用了计策诱引了程远志先头数千人马中了埋伏而已,又有二弟关羽、三弟张飞武艺过人,才赶在贼军主力到来之前斩杀了中计的主将程远志及副将邓茂,论到以少胜多,还是麴义将军更胜一筹,麴义将军三千步卒破长社十万黄巾精锐的事情才是人人传颂的佳话!” 麴义并不是领情之人,他只哼了一声道:“这个确是实情,我麾下弟兄各个以一敌百,莫是十万人马,便是三十万,破之也不在话下!” 高燚心中恶寒:“见过能吹的,没有见过这么能吹的!” 此时不觉雨过晴,夜色也淡了些,俨然已近明,刘备令手下人马帮忙打扫战场,忽然听得南面人马声嘶,还道是又有敌兵来攻,高燚却摇摇头:“这会子那个黄巾党还敢来?定然是我那五百部下到了!” 罢高燚便独力撑起身子,果然是落月骑着浮云马,手中拿着高燚的银枪,他领着五百死士,将俘虏的三千多人也一并整编入伍了,才姗姗来迟,一到此地,便看到了已经变成血人般的高燚,当即惊叫一声:“盗马贼,你怎么了!” 高燚勉强笑道:“没事,看到落月妹子你安然无恙,我也放心了!” 落月清泪盈盈:“我看到浮云满身是血地自己跑来,就猜到你可能出事了,半路上又有一个黑衣人竟然拿着你的枪来还我,你中了什么**散的剧毒,要我赶快来救你,我便马不停蹄赶来,不想这里境况如此惨烈!” “嘿嘿,我过,我高燚福大命大,怎么可能死掉?倒是让你看见我这丑八怪的模样,没有恶心到吧?”高燚这个时候依然不忘些玩笑话来逗乐落月这个大美人,本想着再挤出个笑容来让落月宽心的,却不想反倒止不住体内毒气翻腾的涌动,一口血噗地吐出,把已经浸透鲜血的衣袍更新染了一层。 落月早已翻身下得马来,将手中惊鸿剑与落月枪一并丢了开去,扶住已经颤颤巍巍的高燚,两串珠泪也滚落下来:“你为什么这么傻,你明明知道这里有危险的,才骗了我留下来,自己却亲身涉险,知道我看到你伤成这样,心里有多痛吗?” 高燚本来都快昏过去了,却被落月这番令人哭笑不得的话给弄清醒了:“我哪有妹子你的这么伟大,我难道是傻子吗自己明知道有坑还往里跳,不过妹子你有句话对了,我就算知道这里有危险也不会让妹子你来涉险的,我是男人,男人受了伤,留下伤疤,是荣誉,是光彩,可是妹子你是个美人,美人要是有了伤疤,可就不美了!” 高燚得虽是实情,却也趁机在落月面前又为自己树立了个好形象,不过他想到因他鲁莽出战而死难的二百多个死士,心中蓦地腾起万分愧疚,他轻轻推开落月紧挽着他的手臂,一步步向前走去,期间几度因为道路泥泞而险些摔倒,但还是正了正身形继续向前走着。 其他人不解地望着高燚的背影,纷纷嘀咕道:“高校尉这是怎么了?” 这是探马来报:“捷报,左将军在城北伏击贼首张梁成功,阵斩张梁并剿灭贼军一万多人,又夺了敌枭张角的棺木,得高校尉扼守南门的百人队之力,自北门入城一举俘虏了城中剩余万余人马,先遣人前来报捷,左将军知道诸位将军力战贼军有功,尤其是奉义校尉,以千人之力先破敌近万,又以区区三百骑兵牵制贼军五万人,当居首功,定会上表朝廷,不吝封赏!” 高燚离得远,却也听得真切,他正行走的身形也蓦然顿住。 探马报的这一切,分明是刚刚发生,高燚自己都是才反应过来一切,皇甫嵩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如何这么快就知道了,他是把所有人都当做傻子吗? 不,谁也不是傻子,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不管是自己人军中还是黄巾贼中,皇甫嵩定然都派遣了大量的细作,这些细作,在敌军中,是刺探情报,而在自己人军中呢?显然是和先前高燚袭烧黄巾军粮草一样,是监视! 高燚虽然能想到这一层,却想不到皇甫嵩为什么要这么做,担心将领对自己不忠?还是有其他的原因?高燚名义上是皇甫嵩的门徒,却还要遭受这样的监视,换做他人估计有过之而无不及。 朝廷的封赏吗?高燚笑了,眼睛里却也有泪水流出来,因为他突然可悲的想到,皇甫嵩既然什么都想到什么都算到了,那么,高燚会中叶十七的伏兵也是意料之中了。 这算是利用吗?还是借刀杀人? “啪啪啪”随着一阵阵略显错乱的脚步声,高燚看到了一群浑身带伤的人马静静朝他走来,正是奉命扼守南门的那百名死士,他们神色肃穆,几乎没有一人完好,到得高燚面前,齐声跪倒:“我等不辱使命,不曾叫一人得脱,未能救应校尉大人,自请死罪!” 虽然事前有约,外人在前,不得以主公相称,但这一声“校尉大人”,还是让高燚觉得自己与这百名死士之间,有了一道隔膜一般。 “何罪之有,功莫大焉,倒是高燚,万死难辞贸然出战连累二百弟兄死难之罪!” 落月轻轻步至高燚身侧,款款道:“你何须这样自责,战场之上,本来就难免死伤——” 高燚不话,默默向前,将罹难的死士一具又一具地找出来,虽然体力耗损已经接近极限,虽然体内**散的毒性孩子时不时地发作,虽然随时都有毒发身亡的危险,但高燚却不在乎,他坚持地做这些事情,落月要去帮忙也被高燚拒绝了,继而那百名死士都互望一眼,也加入了搜检尸体的行列,最后连刘关张与曹操裴元绍及后来的秦翻也冒着扑鼻的血腥气息,将所有的死士尸体都找到了,排列在一处。 高燚的这三千死士,每个人的衣服上都绣有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因此排在一处,远远望去,蔚为壮观。 皇甫嵩在半路上就听到了此事,他一出南门,就翻下马背来,看着所有人都在忙碌着这一切,心下感慨万分:“果然,我皇甫义真没有看错人!” 麴义是唯一没有参与到这件事之中的人,他有些不满地对高燚道:“这位姑娘就是高校尉的红颜知己落月姑娘吧,我觉得她的就不错,战场之上本来就是死伤难免的,这是他们的宿命,也是我们的宿命,如果高校尉连这一点都看不开,还上什么战场,我佩服你的勇气,可是你像一个娘们在这里磨磨唧唧,还是个男人吗?” “麴义将军得半点都不错!”高燚回头看他,“这些死难的兄弟,本来是我麾下智囊沮授先生的家兵,各个身怀高超武艺,虽不能像将军你的士兵一样以一敌百,但若要以一敌五十绝不在话下,这等高超武艺的兄弟,都是为了护卫我这个无能之辈而死,我若是只草草葬了他们,又算得了什么大丈夫?” 麴义竟无言以对。 高燚完,向着这些尸体噗通一声跪下,神色凝重万分道:“我高燚现在不过是一名杂号校尉,无法厚葬诸位因我而死的兄弟,我高燚现在只能在这里,给每位兄弟都磕一个头,待来日,定起楼铸碑,让人知道你等今日之功!” 着高燚便重重一个响头,磕进污浊的泥水之中,口中高呼:“兄弟好走!” “兄弟好走!”六百多名死士也一齐跪在高燚身后,随之高呼,声彻云霄。 再没有人去什么,麴义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愧色,他背过身去,曾几何时,他也如高燚这般重情重义,可现在的他似乎早已为求功名而麻木不仁了。 一共是二百九十七具尸体,高燚与众人也磕了二百九十七个响头,喊了二百九十七声兄弟好走,额头早已被碎石咯破,顺着鼻梁流淌下来,和着泥水混杂一处,声音也已嘶哑,然而喉咙里的那四个字却震撼着所有在场的人心! 兄弟好走!I187 第063章 雄矣霸者心 热门推荐:、 、 、 、 、 、 、 广宗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事终于落下了帷幕,虽然最后被叶十七用计带走了有两万人马,但前后也斩杀三万余人,招降两万余人,俘虏两万余人,另有五万老弱妇孺誓死不降,被官军赶到了漳河边上,纷纷投水而死,整个漳河之水为之断绝,三日不流,适逢连日大雨,**之后接连灾,洪水肆虐整个广宗县境,到处都能闻到刺鼻的尸臭,皇甫嵩派士兵下河捞出三万多具尸体,漳河才得以重新通畅。 为了显示此次战功,皇甫嵩又命士兵将这三万多具尸体,与之前斩杀的三万余黄巾军尸体一起堆在道路两旁,盖土夯实,形成金字塔形状的土堆,谓之“京观”,其实就是死人坑,用以显示军威,震慑敌人罢了。 朝廷得知此次广宗大捷,大为欣喜,大将军何进亲自上表,皇帝刘宏亲自下诏,册封皇甫嵩为车骑将军,冀州牧,麾下将士各升一级,高燚更是表现出色,连升三级,擢升为轻车都尉。 不过高燚没有能亲自受领这个轻车都尉的印绶,他中毒过深,险些丧了性命,收兵回城之后,便一病不起,皇甫嵩请来最好的医生来给高燚诊治,费了半月功夫,才好容易抢救过来,医生特意嘱咐,往后还需静养数月,不可再上战场,否则会真的命丧不治,皇甫嵩见状无法,只得令诸将静养于广宗城中,皇甫嵩自己与巨鹿太守郭典一起合兵前去下曲阳进剿张宝去了。 这一日,高燚昏昏沉沉醒来,只觉得四肢酸软无力,浑身骨架像是要散了一般,眼皮似乎有万斤之重,他费了好些力气,也没有睁得开来,正心烦意乱之际,忽然感觉脸上覆上了一只温润如玉的手来,随之传来了落月那带着惊喜的哽咽声音:“盗马贼,你醒了!” 高燚心中一动,也不知什么缘故,竟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入眼便看到了那熟悉的玉人,此刻正一手抚摸着高燚脸庞,一手紧紧攥着高燚的手心,早哭得那双好看的眉眼肿成了一对核桃一般,盈盈清泪也是濡*湿了身上所穿的锦丽衣裙罗衫胸前一大片泪渍,整个人真如红楼梦里面写的林黛玉一样,虽然高燚压根就没见过林黛玉是什么模样,可是落月这个泪美人可是活生生站在他高燚眼前的,高燚穿越前也交过不少的女朋友,有真心实意的,也有虚情假意的,有海誓山盟的,也有玩玩而已的,不过他们哪一个,都没有为高燚流泪过,这也是高燚总是外表看起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其实能真正走进他内心深处的女人,极少。 而如今,一向高贵冷艳的落月竟然为他高燚流泪了,这虽然不是第一次,也注定不会是最后一次,可这一次,高燚却感到内心深处有什么地方被融化了,他看着泪挂两边香腮的落月,突然竟然有了一丝恐惧,某种程度上来,落月突破了他的内心那道无形的心理防线,高燚根本来不及阻止接下来的防御,所有的设施都已经土崩瓦解了。 “月儿妹子,这样的你,我十分不习惯!”高燚一番常态地强撑着坐起来,异样地看着落月,突然出这样一番话来,似乎是觉得有些刻意了,又补充一句道,“若是你那个蕊儿妹子这样多愁善感抹眼泪哭鼻子的,我还觉得舒服些,但月儿妹子你哭哭啼啼的倒不如拿剑杀了我干净!” 落月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随即又迅速冰起脸来:“好你个盗马贼,活该你一觉睡死过去,永远也别醒过来!”罢恨恨一甩手,起身便摔门而出,正逢沮授带着赵云、秦翻及裴元绍要进来,看见落月这气鼓鼓的模样,心下已经明白了几分,沮授不是聋子,自然听到了屋内先前的动静,便笑着问落月:“这又是哪个家伙把我们的月儿给惹到了,走,告诉世伯,世伯给你出气!” “不必了!”落月掩着脸,也不去正眼看沮授,径直就朝外头走,边走边恨恨道,“世伯哪里惹得起这个家伙?我宁愿去同浮云话,也比在这里对着一段木头弹琴有意思!” “呵呵呵,是木头,还是一根不可雕的朽木!”话间,高燚已经披了衣裳下了床,来到门边,目视着落月赌气离去的倩影,自嘲地看着沮授等人笑道,“看我这个榆木脑袋的笨蛋,又惹月儿妹子生气了!” 赵云抢先一步进来,扶住高燚上看下看,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就知道,兄长吉人相,怎么会有事情发生?” 高燚伸出一拳,在赵云肩上砸了一下,朗声笑道:“鬼差本来也索了我半条命了,可惜我身手好,竟把他们打了个七零八落,又大模大样地回来人间了!” 听了这话,众人一阵高声大笑。 高燚打量着秦翻背后的裴元绍,想了一想问道:“这位是裴元绍将军吧,当日若不是将军策应于我,我估计胳膊腿脑袋都要搬家了,还得多谢将军相救之恩!” 裴元绍受宠若惊:“主公这是什么话,该是裴某相谢主公再造之恩才是,若是没有主公当日奋力死战,裴某的数千兄弟都要脑袋搬家了才对!” “主公?”裴元绍这声称呼让高燚分外惊讶。 沮授解释给高燚道:“我们的事情,裴将军已经知道了,他现在已经带了手下的五千人马投奔主公,加上主公先前收编的三千人马,及后来受降的两万人马,我们现在麾下已经不是三千人马,而是三万了!” “三万!咳咳——”高燚听了可是吃惊十分不,三万是什么概念,皇甫嵩身为车骑将军,现在所能调动的人马也不过才十万而已,他自己直属部队只有两万,现在沮授有三万人马,这是要被多少人眼红啊,就是皇甫嵩,估计也会非常不痛快吧!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后来受降的两万人马,不是该皇甫公亲自部署打散编入各位将军的麾下吗?怎么全成了我高燚的人了?” 秦翻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高燚看,然后哑然问道:“主公当真想不起来当时是如何一回事了吗?” 高燚茫然摇头:“半点印象也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看来是中毒过深,一时真想不起来了!”沮授微微笑着,然后出的话把高燚吓了一跳,“那一日主公你领着幸存的弟兄将阵亡部下尸体找出,豪言壮行,接下来便是那些黄巾兵,不管是倒戈的还是招降的还是俘虏的,前后数万人一起汹涌着,要认主公你为新任的太平道教主,声称这也是张角的遗命,场面极其混乱,皇甫公便要下令让官军将这数万人一并坑杀,主公那时便挺身而出,力陈不可妄杀,恐寒降者之心,更生更大祸乱,并称愿意暂时统领这五万人马,会以项上人头担保,若是起了哗变,甘领军法,皇甫公犹豫再三,认为五万之众过多,便只同意将两万俘虏留下,剩余两万多人马,暂由主公统领!” 高燚听得一惊一乍,讪笑连连:“这玩笑有点大了,怎么得和真的似的?”但看沮授和赵云秦翻裴元绍认真的表情,才意识到是真事了,顿足叹道,“这下我可闯了大祸了!那些人安置在何处,快带我去见他们,能遣散便尽数遣散,否则便有杀身之祸了!” 裴元绍不解:“主公这话是什么意思?当日主公何等英雄气概,如何现在却——” “现在却像个怕事的懦夫一般是吗?”高燚回过头来看着裴元绍道,“裴将军有所不知,官场比战场的血雨腥风还要惨烈,即使恩师恩师皇甫公不什么,难保不会有人在暗处使坏,我若不能安身立命,又何谈建功立业?” 沮授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主公不是一个没有政治头脑的人,亏你们几个还庆幸有这数万人马,训练假以时日必定纵横下云云,哪里会有那么简单?这些人便在城外主公营帐中,已经候命多时了!” “好!”高燚也顾不得身子还很虚弱,快步出了屋子,策马与诸人便出了城,忽然见到城头高杆之上,悬着两颗人头,上书八个大字“反贼张角张梁首级” “张角首级?”高燚被这八个大字吸引了,不由停马仰头看去,只见那首级经风雨暴晒,已经不成模样,可是高燚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在下可否上去一观?”高燚礼貌地问向看守的军士。 这些军士自然都知道高燚的大名,自然有求必应:“原来是轻车都尉,高都尉请便!” 高燚回顾了一下身后四人,然后问赵云道:“听张角的棺木是云弟亲自擒获的,可是真事?” 赵云不知高燚为何这样问,却也答得直接:“不错,正是弟所为!” “那就好!”高燚又将目光锁定到了裴元绍身上,忽然道,“随我来!”罢高燚便向城头走去,裴元绍也不知高燚有何用意,只得快步跟上。 到了城头之上,高燚暗暗问裴元绍道:“现在没有他人,裴将军可大胆告诉我,张角人在何处?” 裴元绍听了一阵惊慌,眼光也闪闪烁烁,支支吾吾道:“这,这高杆上所悬首级,便是,便是啊!” 高燚呵呵一笑:“张角瞒得了所有人,却瞒不过我高燚!”着高燚猛一拉绳索,将那两颗首级降了下来,此时正是盛秋时节,气却是依然酷热难当的,只见那两颗首级皮肉腐烂,蛆虫遍布,几乎只剩了白骨,若是常人肯定无法辨别,但高燚却两手一把抓住一颗头骨,让裴元绍看个仔细,“好一个障眼法,张角其人明明年纪在四十上下,但这头骨的牙齿却是新生出来的,显然不过只有二十岁左右而已,张梁身为其弟,如何牙齿反倒比张角还要老?裴将军投我显然别有居心,此时若是不,休怪我带你去见皇甫公!” 裴元绍噗通一声跪下:“主公明鉴,裴某来投,确属真心,而且这也是教主的意思啊!” “真是禁不住吓唬!”高燚将两颗首级重新升上高杆,用水冲掉了爬到手上的蛆虫,看着地下浑身抖动如筛糠一般的裴元绍悠悠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张角又是起的什么心思?居然不惜牺牲自己几十万教众的性命,也来给我听听!” 裴元绍见四下无人,从怀里掏出一块丝帛来,郑重递给高燚。 高燚接过,摊开匆匆一瞧,竟然是张角亲笔书写的血书:“贵人亲启,角不自量,妄兴百万刀兵,以致生灵涂炭,百姓遭害,此诚非角之所愿,思之再三,愿自折股肱,以授权柄于贵人之手,贵人若于朝廷得意,望收诱百万教众以成大业,贵人若于朝廷失意,角亦愿暗助贵人,以己之能,合下教众之力,而成不世霸业!” “哈哈哈!”高燚看完,不由得笑出了声,“没想到还是这么执着,而且还用了这么大的代价,我高燚真的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裴元绍恭敬道:“教主有命,裴某不敢不从,但教主也让裴某转告主公一句话,令主公无须担心教主会利用主公,主公只管放手做自己想做之事,教主已经决定归隐山林,不再过问世事!” 高燚看着迎风飘来荡去的高杆上的两具头骨,沉声道:“大贤良师,不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不过你请放心,你的心意我感受到了,是男儿,定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也会尽自己的力量去开创这么一片崭新的地,也希望那个时候,你还能健在,看到这一!” 沮授和赵云秦翻在城下等了好久,才看到高燚与裴元绍一道下来,便上前问道:“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并无变故!”高燚朗声笑道,“我曾经见过张角本人,本来还担心这是张角的障眼法,便上去确认了一下,果然是张角的首级,这下可以放心了!” 罢,高燚翻身上马,朝着军营而去,后面四人也一齐跟了过去,扬起几道冲的烟尘。 “咳咳!” 而此刻常山一条隐秘的山道上,周仓和管亥正用简易制成的担架抬着病重的张角徐徐前行,张角不时咳着,张宁在旁边不是擦拭着张角满脸的冷汗,并不时叮嘱周仓和管亥道:“慢些,别颠到了父亲!” “是,姐!”周仓管亥二人更放慢了步子,力求行走更平稳些。 突然一条人影拦住了去路,张宁微微一惊,细看之下,看到是陈鲲,便放下心来,口中惊喜道:“鲲哥,你终于回来了!” 陈鲲一个疾步赶到张宁身边,目光担忧地看了正紧闭双目的张角一眼,叹息道:“教主还是这个样子吗?何苦要这样折腾自己?” “是鸿飞吗?”听到了陈鲲的声音,张角发白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微微睁眼,嗓音无比沙哑,“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教主放心,裴元绍将军现在已经是高燚的人了,叶十七妄想独吞我们的五万精锐,高燚没有让他的阴谋得逞,一番死战之后,叶十七带着两万人马往晋阳去了,而高燚则顺理成章地收编了剩下的两万人!” “那就好,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接下来,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张角又接连咳嗽了几声,断断续续地道。 张宁关切地看着张角:“父亲,不要这些了,你的身子要紧!” “不妨,暂时还死不了的!”张角吃力地撑起身子,对陈鲲道,“鸿飞,如你所,这个叶十七是个不容觑的人物,你和宁儿带着剩下的教众,以流浪军的名义投靠张燕,也可稍分其势!” 张宁立即反对:“父亲,我不离开您,你病得这么严重!” 张角急了,连声咳嗽不已,指着张宁沉声道:“鸿飞虽然可靠,但若论起智谋,你当多出力,才能使我太平风骨不灭,这其中厉害,宁儿你应该比为父清楚!” 陈鲲立即跪伏于地,凛凛应道:“教主放心,鸿飞定当不负所望!” 张宁也极不情愿地跪下,话里也有了哭腔:“女儿答应便是!” 张角这才放心地重新躺倒担架之上,眉宇紧锁起来,遍布忧郁:“只可惜二弟三弟,还有数十万教众生灵啊!我若命归黄泉,将有何面目去见他们?唉!”I187 第064章 气吞十万兵 热门推荐:、 、 、 、 、 、 、 高燚火急火燎地赶到自己军营之中,秦翻在高燚与裴元绍在城头问话之时就派了一名随从先高燚一步赶到军营,将高燚来意透露给黄巾降兵们听,自然引起一片哗然,所以见到高燚到来,都纷纷起身,默默地看着高燚。 “诸位,高燚不才,不能收留诸位!”高燚翻身下得马来,由于身子还没有好利索,不禁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赵云便要去扶,高燚已经正好身形,目光愧疚地环视着营帐里的这些近万降兵,还有后方俘虏营里的万余被收缴了兵器的人马,闻言也陆陆续续走了出来,他们之中,有大半都是受伤的伤兵,然而并没有得到妥善的包扎,他们强忍着巨大的痛苦,望着一步步走来的高燚,口中不约而同道:“高都尉要舍弃我们吗?我等誓死追随高都尉的啊!” 言间,已经有数百人朝着高燚涌来,后面千人万人也一呼百应,喊声此起彼伏。 裴元绍当先冷喝:“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都给我后退!”罢便喝令自己部下前来驱赶,却被高燚喝住:“裴将军且慢!你也曾经是他们的同伴,如何能下得去手?” 裴元绍回望高燚一眼,恭敬道:“主公教训的是,是裴某考虑不周,还请主公见责!” “无妨!”高燚对于裴元绍的莽撞行为并没有加以责怪,而是直接走进了诸多降兵与俘虏的人群中去,高声道,“高燚不是要舍弃诸位兄弟,而且为了诸位兄弟着想,我高燚何德何能,得数万黄巾兄弟青睐,只是诸位也请为高燚思量一下,高燚身为大汉钦命轻车都尉,一切唯皇甫公号令是从,且朝廷命令轻车都尉领兵不得多于万人,是以高燚敢受裴元绍兄弟麾下五千人马,至于尔等,我若收编,岂不是犯了王法,自惹祸端吗?” 闻听此言,众人脸上都露出几分失望神色,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回答,只一齐跪在地上,声声凄切:“高都尉若不收留我等,便只有死路一条啊!” “这是什么话?你等已经放下刀兵,不再是黄巾贼身份,只回家种田便可,如何反是死路一条了?”高燚脸上挤出笑容。请这些人起身,然而却没有一人起来。 裴元绍一面阻拦着几个要冲到高燚身边的伤兵,一面回头对高燚道:“他们所言非虚啊主公,一日为反贼,便是终身洗脱不掉的污名,官军在道路两旁所盖的京官及武军,便是坑杀了许多俘虏和降兵的啊!” “什么?”高燚闻言大吃一惊,脸色也是巨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半点都不知道?” 赵云这时也骑马到了,看到营内一片黑压压人头拜倒的壮观情景,大概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下得马来,对高燚道:“此时我也略有耳闻,当时兄长还在昏迷,官军每夜都要派人潜入降兵营与俘虏营,抓一部分人回去,折磨而死,充做军功,直到我与秦翻发现,加强了人手守卫才得以禁止!” “可恶,官军之中,居然有这等无耻之人存在,查,一定要查出来,若是任由此种事情发生下去,官军与贼军何异?” 话犹未落,只听一阵鸾铃作响,原来是沮授来到,他在马上劝诫高燚道:“主公不必做无用功了,靠查是查不出来的,这种事情自古以来便是屡禁不止的,胜者王败者寇,所以才要靠主公大刀阔斧,先行非常之事,再建非常之功!” 高燚冷静下来,喃喃自语道:“非常之事,非常之功?” 沮授点点头,翻身下马,来到高燚身后,继续道:“朝廷是有明令不假,但是若是拘泥规矩而不变通的话,岂不是自缚手脚而徒徒让别人得利?不如放开手脚,收其精锐,去其老弱,当有半数可为我用,且下事从来都是变化无常,不若事以从权,将所收精锐人马分作三军,主公自领一军,剩余人马编做四营,裴元绍将军依然统领本营五千人马,再分子龙将军与秦翻各一营,他二人此次也是因功被车骑将军擢升为奉义校尉和安国校尉,可领一营,并不算得违制,若还能剩得些许人马,便以遣散为名,一并送给刘备,他那五百人马,半年来一直不增不减,实在尴尬!” 高燚听罢大喜:“还是先生考虑周全,既不违制,又成其功,还做得个顺水人情,可谓是一箭三雕,不过我决定稍稍改动一下,既然是做人情,就得有诚意,先拣选五千精锐之师给刘备送去,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沮授心领神会:“主公果然深谙得人之道,那刘备已经和他的两个兄弟领着本部五百人马随着车骑将军前方下曲阳进剿张宝去了,张宝势穷力孤,内无粮草,外无救兵,依着车骑将军雷厉风行的手段,擒杀张宝也不过是三月左右的事情! 三个月,呵呵,高燚微微一笑,哪里需要三个月?皇甫嵩深知兵法,张宝既然已经势穷力孤,随便用一招诈败伏击的手段,就可以轻取张宝的人头,所谓的三个月,只怕是为了将张宝的十多万人马赶尽杀绝永绝后患吧,怪不得皇甫嵩连曹操和麴义都不带就急着去下曲阳了,估计是为了防止出现高燚到时候随军出征又收服十万兵马的尴尬情况吧! 想到这里,高燚严声下令道:“沮授、赵云、秦翻、裴元绍四人听令!” 闻听此语,四人立即躬身侧耳:“在!” 高燚沉一口气,朗声而道:“命你等即可验明伤兵数量,凡重伤、五十岁以上、十七岁以下者,皆给以五百钱,遣返原籍,不得有误!” 话虽完,却无人应声,高燚微微发怒:“可是听不明白?” 沮授与其他三人对视一眼,面露难色道:“回禀主公,前翻军资因为置办军器铠甲,购买粮草,已经所剩无几,根本不足以再支付此款费用,还望主公明察!” “啊?”高燚有些吃惊,“先生一半家产,居然这么快就花光了?” 沮授苦笑:“这是自然,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十万之军,三年国库为之空,打仗打的不仅是谋略和武勇,还更打得是人口粮草的多寡!” 高燚不解地看向沮授,疑惑地问道:“先生既然深知这其中利害轻重,又为何还要劝我留下这些人?” 沮授笑道:“主公有所不知,成大事者,无一不是要自困境之中找出巧变之道,方能度过难关,若是兵员充足,粮草不愁,攻无不克,守无不胜,不费吹灰之力便唾手得了下,那样的话又有什么意思?人穷则思变,思变则通广于未来,广宗一战,坐拥两万生力军,此正是赐主公良机,若不珍惜,将为他人所有!” 高燚何等聪明之人,沮授虽不明言,高燚却已经知道了话中深意,笑笑问道:“先生之意,莫非是要我先取一城以为基本,而后招募流民,与这些降兵俘虏一起发展农事,窥伺下之变?” 沮授拱手俯身应道:“主公明断,属下已经不必多言!” 秦翻在一旁看了半,也凑过来道:“是啊主公,我看你与那皇甫公诸事意见相左,端的是貌合心不合,有什么意思?不如找一块朝廷管不着的地方,养粮养兵,将太平道的这些人都收拢过来,表面上遵朝廷旨意,实际上——” 后面的话秦翻不敢再下去了,这军营耳目众多,万一有心之人将这些话传给他人,后果将不堪设想。 高燚没有呵斥秦翻言语不敬,也没有马上回应什么,他想起了张角那封血书里的话:“愿自折股肱,以授权柄于贵人之手,贵人若于朝廷得意,望收诱百万教众以成大业,贵人若于朝廷失意,角亦愿暗助贵人,以己之能,合下教众之力,而成不世霸业!” 种种迹象都表明,黄巾之乱已经将要被彻底平定,虽然以后还会有黑山白波黄龙等几十支余党肆虐,但最终得利的还是那些世家豪强,所有人都想着趁此机会分一杯羹,那高燚又何必例外? 想到这里,高燚又问沮授:“以先生之见,这个基本选哪里比较好?” 沮授似乎早就料到高燚会问这件事,负手左右踱了两步,而后细细言道:“这个地方诚如秦翻所,须得是一处朝廷势力触及不到之处,且地处要冲,行运便利,退可明哲保身,进可虎视中原,问鼎下!” 沮授这么一,高燚脑中立即闪出几个地名来,笑着道:“无外乎邺城、曲阿,襄阳与寿春四处地方!” 沮授微笑摇头:“都不是,这几处虽好,却有山河为险,山河险固好是好,可以却容易滋生守成之心,因此守则有余,攻却不足!” 凭山河之险易生守成之心,这样的观点高燚还是头一次听到,他不禁起了一解心中疑惑的兴趣,复问沮授道:“如此来,先生觉得哪座城池符合?” 沮授却没有马上出来,而是指着旁边一名伤兵正端着用来喝水的粗瓷碗道:“再没有比这座城池更合适的了!” 碗?宛城! 高燚一想到这个词,就想起了张绣和贾诩,当然还有丧命于此的曹操大将典韦及曹昂曹安民等人,沮授是怎么会想到取这座城池作为基本的?更关键的是,高燚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宛城现在是被黄巾军的另一支渠帅韩忠、赵弘、孙夏等人盘踞着吧?而且朱儁也在攻打宛城,攻势猛烈不下于广宗这里,难道要高燚带着这新收的两三万人去攻打有十多万黄巾精锐坚守的宛城,这是打算鸡蛋碰石头还是两败俱伤? 沮授见到高燚脸色微微泛起郁闷,便出一言以宽其心:“主公既然可以收拢此地数万黄巾众,如何不能也依样画葫芦,将宛城十万黄巾众也一并收服?彼时声势浩大,课事农桑以固本,经营盐铁以募资,人马一分作三,一部垦荒樵猎,一部练兵习战,一部滋扰他国,三番轮换,闲时守土,战时出兵,三年之后,必有见效!” 高燚听罢连连点头称赞:“先生不愧为高燚智囊,如此尽心竭力,高燚如拨云雾而见晴啊!” 沮授受宠若惊,拱手谦逊道:“主公谬赞,这本身我等应尽之事,谋士者若不能为主上深谋远虑,谋划万全于将来,是失职也,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更当担君之忧!” “好一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高燚朗声大笑,“我高燚得先生相助,何愁不能得下?” 沮授又道:“兵贵神速,主公既然已经决定,不如趁早动身,此时战乱未息,主公可修书一封以达皇甫公,陈不告而别之由,如此一来,一者皇甫公暗喜主公拥三万人马而去,事事不再夺皇甫公之风头,二者主公也可一展拳脚,何惧悠悠之口?” “先生之言是也,不过我毕竟是皇甫公的门徒,不告而别非人徒之礼,我当亲自前往下曲阳向皇甫公陈明缘由,先生与子龙等人可先领人马赴宛城,声称前去支援右中郎将朱儁大人攻城,至于这些伤兵老幼,可尽数遣散,给人以假象,实则可由裴元绍暗地带领,各个化装为流民,待宛城形势明朗了,再前来会合,我别过皇甫公之后,自会快马加鞭赶往宛城,希望那个时候,还能有可为!” 完这些,高燚又问在旁听了多时的赵云道:“此番计划,云弟以为何如?” 赵云拱手抱拳:“周密详细,堪称万全,子龙惟命是从!” 高燚这才放心,长喝一声:“如此甚好,做便做,珍重!” “珍重!”沮授赵云裴元绍与秦翻与高燚抱拳作别,看着高燚翻身骑上浮云马提着落月枪缓缓离去,营内众军不知其中委曲,幸得沮授四人安抚,才没有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高燚策马出了营帐,只看见一道倩影早候在那里多时了,看见高燚出来,脱口便是一句诘问:“盗马贼,打算背着本姑娘哪里去啊?”I187 第065章 你爹是颜良? 热门推荐:、 、 、 、 、 、 、 高燚看见落月,翻身便从浮云马上面跳下来,眉开眼笑道:“月儿妹子不生我的气了?” 落月两眼一翻,撇撇嘴道:“生,为什么不生?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那就好,那就好!”高燚叉手站好,连连点头得意,“那就一切都听月儿妹子的主意,我们就生,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子来,像我这个盗马贼一样威武英俊雄壮,再生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儿出来,像月儿妹子你一样姿颜秀丽绝色倾城!” 落月一下没有反应过来高燚的一语双关之意,还道是跟往常一样的道歉调侃,可听到了生子女儿之类的话以后才反应过来,她又一次被这个可恶的盗马贼给调戏了。 “盗——马——贼!”声彻地,气壮山河的一声娇斥。 若是换做以前的玩笑话,落月还能忍,但今高燚却这样不知深浅,落月本来好好的心情反被弄的大乱,她转手便要去摸腰间的惊鸿剑来高燚点厉害瞧瞧,却不料高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趁落月不注意,反手已经将惊鸿剑拿在了手中,却是倒持剑柄,授之以落月,口中情意切切:“月儿妹子若是要杀,便只管杀好了,我高燚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但凡喊了一声痛,便不是英雄好汉大丈夫!” “谁要杀你!想得倒是美!”落月伸出手一把将惊鸿剑夺去,恨恨瞪着正装作一脸无辜的高燚,眉眼里生出令人爱怜的神色来,却随即隐去,口气一阵凛凛,“我若杀了你,你那好兄弟赵云还不得一枪挑飞了我?我可不去做这样没趣的事情,不过不代表你便可以这样没深没浅的话!” 高燚叹一口气:“我何尝想这样没深没浅地话,只是我觉得这样下去没有什么意思,你想想,我是个男人,若被人了些什么闲话来听也是没有什么的,但月儿妹子你到底是个女孩子家,若是传出些风言风语出来,总归对名声不好的——” 话没完,落月便将高燚打断,她的黑宝石一般的眸子里透着清亮,盈盈凝视着手中泛寒的惊鸿剑,悠悠而道:“原来是我耽误了高大都尉的锦绣前程,可真是对不住,真个如此,我直接走便是了!” 落月向来就是风雷性情,也不给高燚解释机会收剑翻身上了自己的马便走,高燚急出一身的汗来,他便也跨上浮云马,这马行走如飞,高燚片刻便赶上了落月,喝令落月停下:“月儿妹子为何不肯听我解释,我哪里会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想去你家提亲!给你一个名分,而不是这样不清不楚的在一起!” 落月打马停住,怔怔看着高燚,神色间看不出是欣喜还是愤怒,沉默了好一会才道:“父亲是不会答应的!” 高燚一腔热忱被直接淋了一盆冰水回来,他反问落月:“为何?是同沮鹄的婚事吗?沮授先生不是已经同意了解除婚约的吗?那还有什么要紧?” 落月双腿轻轻一夹马肚,马儿领会了主人的意思,轻轻向前缓步走着,鸾铃作响,风声切切,她神色哀伤,看着边刚刚升起的月亮,此刻色已暗,暮色四合,只有这一轮圆润如玉盘的月亮光照人间,泛着金黄色的光泽,浑如一只月饼。 月饼?高燚忽然反应过来,今是中秋! 中秋时节,离人思亲,落月莫不是思念她的父母了? “盗马贼,你知道吗?今是我的生日!”落月定定的看着这轮明月,清亮的眸子里腾起了淡淡的水雾来,她看得那样入神,那样专注,那样深情,仿佛这轮明月便是她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一般,先前的冲怒气竟然也奇迹般的化为乌有。 高燚摇摇头:“来惭愧,认识月儿妹子你快半年了,竟然都不知道你生日是哪一,我知道落月也不是你真正的名字,就如你的蕊儿妹妹化名贺兰妖一样,你不,我也不会去问,相反我觉得,落月这个名字,极好!” 落月轻声一笑,更像苦笑,她目光里满是澄澈,蓦地看着高燚,看得高燚有些不自然,而后盈盈道:“不知道不要紧,反正这一,是我一年中最伤心的一,因为我的母亲,就是在这一生下我以后撒手而去的。” 高燚愕然:“竟然是这样,从来没有听妹子起过!” “有什么可的?”落月抹去眼角泪水,强自欢颜着道,“父亲从便对我严加管教,不许这样不许那样,连婚约的事情也是自作主张,若不是沮世伯通情达理,只怕我早就被绑着送到沮府的洞房里了!” 高燚打趣道:“谁会有那样的胆子,敢来绑月儿妹子?便是有这样的胆子,只怕也没有这样的实力吧?” 听到这话,落月又是狠狠瞪了高燚一眼,高燚自知错话,连忙改口做义愤填膺状,信誓旦旦道:“哼,我总之是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允许的,没有这样的人也就算了,但凡若有,有多少我高燚打回去多少!” “切,只会嘴皮子功夫!”落月冷笑一声道,“若是我父亲亲自来呢,你也敢打吗?” 高燚不知落月给他下了套,继续拍着胸脯道:“那有什么不敢,若是能把他打服了,退婚还不是话间的事?不过我高燚也不能对自己未来的岳丈太粗鲁不是?我会点到为止的,话他叫什么名字?” 落月看着高燚那大言不惭的模样,几乎就要笑出来了,她捂嘴偷乐了一番,语气依然冷冰冰道:“不用点到为止,只怕你豁出命去也同我父亲过不了十个回合,他可是河北四庭柱之首——颜良!” “什么?你爹是颜良?”高燚噗地一声,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了嗓子,颜良?落月的父亲是颜良?这刻可真是没有想到的惊喜啊! 之前在邯郸清楼,高燚和落月去见贺兰妖,得知贺兰妖就是文丑的女儿文蕊,已经起了心思以后找机会利用这层关系收服文丑为自己所用,且此前也与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张颌结拜为异姓兄弟了,本想着如何结识剩下的颜良与高览,却万万没想到,落月的父亲是颜良!是那个秒杀宋宪魏续,二十回合完败徐晃的上*将颜良!I187 第066章 你就是颜良? 热门推荐:、 、 、 、 、 、 、 高燚打死也想不到,落月的父亲会是堂堂河北上*将颜良,这是一个争议性很大的人物,白马之战中秒杀宋宪魏续,二十回合完败徐晃,如此上*将,却是被关羽给斩了,所以有人关羽是马快刀沉,又有偷袭的嫌疑,高燚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心想既然来到了汉末,自然要找机会亲身印证一下颜良的实力。 只是,这个玩笑有点大了,高燚如果以后娶了落月做妻子,自然也就成了颜良的女婿,想到这一点,高燚都觉得有点滑稽。 落月看见高燚想入非非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剑就拍在高燚背上,嗔声骂他:“你这盗马贼,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话?你不会是想把我父亲也一并收做大将吧?” 她了一半,忽然顿住,依着高燚的一贯性情,岂肯是会错失自己父亲这样的大人物?连沮世伯都甘心为这个盗马贼驱使了,那自己父亲和文世叔不也是早晚的事情吗? 高燚嘿嘿只是笑,落月简直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只有他高燚眉毛一挑,眼珠子一翻,落月保准是一清二楚了,他变了一副笑脸道:“这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云弟虽然也是猛将,可是终究顾此失彼,人才嘛,哪里有嫌多的道理?用别人不如用自己人,月儿妹子何不修书一封,把他请来,我必用为上*将军!” 落月不假思索便断然拒绝:“想都不要想,要请你自己去请,而且我今把话也给你放在这里了,请不来他倒好,若是请来了,我是第一个便走!” 高燚叫苦道:“这不是让我为难吗?月儿妹子的父亲可是当时一等一的厉害人物,难道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为别人所用吗?” 落月冷哼一声:“我可不管,这是你的事情,别来问我!” 罢落月再不管高燚,自己打马而去,高燚在后面高喊:“月儿妹子你哪里去?”落月只远远答道:“不是要去下曲阳吗?先去给你打探些情报去,如果你把我父亲请来了的话,我可是也就一去不回了!” “不是真的吧?”高燚看着落月的背影,落月他所爱也,颜良也是他所爱也,可是现在事实告诉他父女不可兼得,可咋办啊? “是真的!我这个闺女,一不二!令人头疼的很啊!”突然一个嘹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高燚骇然转身,只见朦胧夜色之中,一个高大身影疾步而来,猛喝一声,如狼似虎,纵身而起,直向高燚扑来。 高燚骇然一惊,对方言语,显然就是颜良了,可是上来就要跟他这个重伤初遇的病号过招,也太抬举高燚了。 心念及此之时,高燚也眼见颜良已经纵身扑到,手中却无兵器,打斗这一点上高燚不是占便宜的人,他索性将落月枪一丢,就于马背上腾身一跃,颜良正好攻到,立即在马鞍上反足一蹬,身形已经是立在半空之中,一双虎爪迅疾如电,紧紧抓住高燚双肩,待要并足给高燚肚子上来上一脚时,高燚已经先料到这一层,双肩一缩,左右一抖,瞬时便脱离了颜良的虎爪,不等颜良变招故技重施,趁势一蹬颜良双手,借力再次腾空,直接向前空翻,双膝合并,沉势压在了颜良肩头,却不料颜良已经是双肘提前护住要害,冷笑一声,左右两记重重肘击,正中高燚大腿中部,高燚只得哎呦一声,顿时觉得双腿一麻,当即失去了知觉,重重摔倒了地上,只觉得骨架都要摔散了。 “子,身手不赖嘛,怪不得我闺女能看上你!”颜良长笑一声,来到高燚身前,伸出一双长满了茧子的粗手来,一看就是功夫过人之辈。 “阁下就是颜良颜——颜——颜——”高燚抓着颜良的手吃力站了起来,大腿上的麻劲还没有散去,趔趄趔趄站得不稳,“颜”了半都没有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忽然发现,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颜良,颜将军?好像颜良现在没有从军,颜伯父?好像他跟落月的事情在颜良这里八字连第一撇都没有,所以到了最后,只是嘿嘿一笑。 “哈哈,不必拘泥,是沮授那个家伙写信给我非要让我来辅佐你的,于是我就来了,不想我那个不孝闺女也在这里,真是意外之喜!”颜良朗声大笑着,声若红肿一般,清越嘹亮,高燚这才看清颜良的相貌,只见他身材魁梧,不输关羽,看着约摸三十多岁,剑眉星眸,目光炯炯,但更令人称奇的脸上有一道十字形的刀疤,深约数分,看起来极为骇人,倒与颜良本身的粗犷豪迈的气魄极不相称了。 “好吧,颜良先生,你来得可真是突然,但也没有必要下这样重的手吧?”高燚接连咳嗽着,刚才与颜良的交手,高燚根本就没有思考的时间,所打出的招式也只是靠着身体的本能反应而已,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心有余悸,果然他这个只会剑走偏锋的盗马贼是不能仅靠怪招取胜的,要想纵横下立于不败之地,还是得像赵云一样,有扎扎实实的底子才行。 颜良掐着腰看着高燚继续大笑,还加了几分幸灾乐祸:“那没有办法,谁让你惹我女儿不高兴的?没有把你子的胳膊腿给卸下来,已经是很给你子面子了!” “这可真是大的冤枉啊!”高燚待腿上的麻痹感觉稍微好了些,立即就腾出手来捶胸顿足,“我对令千金从来都是当菩萨一样的供着,实在不知道今是她的生日,我若是知道,绝不会让她眉头皱一下的!” 沮授与赵云听见了打斗声,急切便赶了来,以为高燚是被什么人给伏击了,近了一看却是颜良,沮授当即面露喜色,但是见到颜良这十字型的伤疤时,也是微微吃惊:“老颜,怎么数月不见,你破相了?怎么信中没有提起此事?” 颜良暗叹一声:“哎,提这事情做什么,是我技不如人,酒后入山打猎,迷糊间似乎是和什么人起了争执,醒来后便成这样了,不提也罢!” 高燚听罢,暗暗心惊,颜良武艺何等了得,单是刚才通过自己亲自与其过招,已经试出其实力不在赵云之下,即便是醉了酒,也不至于会弱到哪里去,高燚倒是很想知道这个在颜良脸上弄出个十字伤疤来的又是哪一号人物,可惜今是和颜良初次见面,因此也不好直接就问这个令人难堪的问题。 沮授上下打量了颜良一番,连连点头道:“老颜啊,你考虑得怎么样啊,你不是整跟我写信抱怨没有主公可投,一身武艺无用武之地吗?这不——”沮授着将颜良拉到高燚面前介绍道,“你们已经交过手了,信里面呢我的也已经够多了,所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我们几个老哥们当初结拜的时候了的,要么不出山,要投,就投靠同一个主公门下,怎么,想通没有?” 颜良有些为难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唉声叹气道:“哪有这么容易啊,老哥你刚才也听到了,我闺女都亲自向这子了,若是请不来我也就算了,若是请来了,她第一个便要走了,真不是我不肯来啊!” “这确实是月儿的不对!”沮授不禁也微微皱着眉头,目视颜良和高燚赵云,缓缓道,“凡事当以大局为重,月儿这样做就是依然不肯原谅老颜你了!” “就是啊!”颜良摆摆手,完全是一副无辜的模样,他那骇人的相貌,出这样轻松的话来,倒也让人觉得别样的有趣,他指着沮授对高燚道,“子,知道我的苦衷了吧,女儿虽然是我的女儿,但打从生下来那起,就没有听过我一的话,要不然和沮家的婚事也不至于就这样泡汤徒徒惹得下人耻笑了!” “嗯,有道理!”高燚也很为进退两难的颜良抱打不平。 “但到底她是你的女儿,你不来管教谁来管教?难道让我,让主公,让子龙不成?”沮授不愧是有辩才的谋士,一句话就峰回路转,又将矛头指向了颜良。 颜良啊了一声,看着高燚,高燚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颜良又看向赵云,赵云索性看向别的地方,意思很明显:反正这事情与他无关,不要扯上他。 这是只听一阵人声马嘶,秦翻已经点齐了一万五千人马,一万人是高燚直属部下,五千人则是打算送给刘备的,到得高燚面前,秦翻单膝跪下,郑重道:“一万五千人马已经点齐,秦翻前来缴令!” “好!”高燚盛赞一声,这一万五千人马,是依照高燚所,去除了所有伤兵和老幼之人,可谓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各个打着火把,排成严密的阵势,看起来蔚为壮观,一想到其中五千人要送给刘备,高燚不禁又开始心痛起来,不过高燚深知舍不得孩子就套不到狼的道理,现在的付出必定会有以后更丰富的回报,于是不能忍,也只有忍了。 颜良看到这一幕,不禁也吃了一惊,看着高燚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激赏:“行啊子,真看不出,年纪居然能统领这样的骁锐雄兵,真让我颜良佩服啊,我颜良这辈子还没有佩服过谁,你子可算是第一个!” 高燚谦逊道:“颜良先生过奖了,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力量能做到的,沮授先生,子龙兄弟,秦翻大哥还有无数的黄巾教众,才得以有今日的成就,往后的路,还有更长要走,高燚不敢稍有懈怠!” 沮授走到颜良身边,偷偷附耳:“老颜啊,你是不是应该改一下口了?” 颜良顿时醒悟,转到高燚面前倏地跪下,口中凛凛:“主公在上,请受颜良一拜,此后愿随主公纵横下,万死不辞!”I187 第067章 红袖夜凝香 热门推荐:、 、 、 、 、 、 、 高燚好半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赵云声提醒了他一下“兄长,颜良大人还在地上跪着呢!”才反应过来,高燚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他收服了颜良!这一定是在做梦吧!这怎么可能是真的?虽然高燚玩游戏的时候,颜良文丑之辈因为智力设定底下招降比吃饭还要简单,但穿越之后的这几个月里,尤其是和这些古人们在一起同风雨共患难披肝沥胆辛苦备尝之后高燚知道,用数据来判断一个人是非常可笑的,因为总有一些东西是数据模拟不出来的。 这些东西,是志向,是意气,是豪情,是胆色,是不屈不挠昂扬奋发的品质,这种东西,忠诚度一百的诸葛亮有,忠诚度为零的吕布也有,这是高燚身临其境之后总结出来的可贵的东西,让高燚也发掘到了自身不曾注意过的志向意气,豪情胆色,这志向意气支持着他,敢于睥睨下,指点江山,这豪情胆色鼓动着他,敢于逆流而上,吞吐山河,这不屈不挠昂扬奋发的品质引领着他,敢于冲锋陷阵,笑傲日月! 高燚感慨万分,这份感慨,是沮授甘心掏出一半家产作为军资三千死士作为兵员时的壮怀心情,他目视着面前诚挚跪伏于地的颜良,心情复杂而激动地去扶起,口中简直语无伦次,连着了五个好字:“好,好,好,好,好!” 秦翻在一旁听得笑了:“主公是高兴坏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话了!” 沮授面露微笑:“发自肺腑,才是真情所现,千言万语,只在这五个好字之中了,可见主公得颜良之喜,已经不能自胜!” 颜良也是声音雄壮激昂:“主公如此见重,末将敢不效之以死力!” 赵云抱拳道:“恭喜兄长,又得一大将!” “恭喜主公,又得一大将!”数万精兵一起跟着呼应,当真是气壮山河。 “哈哈哈,我得颜公,恰如高祖得韩信,何愁下不定!”高燚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扶住颜良双臂,然而接下来问的第一句话却是,“颜良将军既然已经投我,那月儿妹子当如何?” 众人愕然,沮授笑道:“这就要看主公在中间如何斡旋了!” 高燚郁闷了:“怎么事情转来转去,又回到我身上来了!” 话一完,他自己倒先笑了,其余人等也是跟着一番大笑。 沮授这时想了一想,对高燚道:“属下倒是有个法子,主公若领万人出动,依然不免太过招摇,不若再分三千于颜良,令他经由邯郸,带我书信,将族人迁出,再复过邺城,与文丑会合,文丑在那里练有两千家兵,正好可为我所用,然后一路顺手剿灭叛贼,缓缓也向宛城行进,如此则朝廷自然不会疑心了!” 高燚什么也没有,只觉得鼻头一热,又有腥咸的液体流了出来,引得其他人面色大变:“主公,你怎么了主公?” 额,颜良来了,文丑还会远吗?只是一切发生的太快,往往总是超出高燚的心理承受极限,他仿佛回到了在现代通宵玩三国志十代的情景,一出黄巾剧本就前往平原服颜良文丑在野的大将加入,而现在的情景,和当时实在太像了,现在已然有了赵云颜良文丑三员猛将,以后三个人轮流守城攻城,慢慢蚕食周边城邑,简直是万全无失之策! 不过接下来颜良的一番话又将高燚的幻想凭空打破:“老哥你想得真是太美了,文丑老弟的家兵倒是可以用,但是文丑老弟本人你就不要想了,他为了找自己的女儿几乎跑遍了整个冀州,连腿都给跑细了,听蕊儿在邯郸,火急火燎就去了结果只看到一片废墟,然后又不知听谁蕊儿将清楼迁去了陈留,估计这会子已经带着少数家兵去陈留逮他的宝贝女儿去了!” “啊!”沮授对于这件事也是略有耳闻,只不过听颜良如此一,不知道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文丑为了找女儿文蕊满下的去找也真是可怜下父母心了,他苦笑着对高燚道,“看来想得到文丑老弟一起为主公效力,还需要等上一段时日了!” 高燚也是苦笑:“无妨,是咱们的,跑不了,不是咱们的,强求也没有结果!” 这话引得其他人心中暗暗叫苦:主公这是把他们当做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此刻曹军营中,曹操正在与夏侯惇安心下棋,只听得高燚营中不时传来阵阵呐喊声,微微皱了眉头,却不话。 夏侯惇自然注意到了曹操神色的细微变化,他将棋子捏在手中,微微一用力,竟碎成了几片!而后细细挫揉着手中粉末,盯着曹操沉声道:“孟德,亏你也能沉得住气,我们来助皇甫公攻打黄巾,空自损兵折将,最后只收获了官升一级的虚名,有什么意思?可那高燚呢?三万人马啊,就这么白白得到了,现在好多人都在传言他将会成为第二个张角,皇甫公呢,却也是坐视不管,孟德!而我们却还在这里无聊地下棋,你的雄心壮志呢!” 曹操却是微微一笑,不做争辩,只悠悠道:“外面那些人这样也就罢了,元让你是我的心腹之交,却是这样见识不明,实在让我很失望!” “难道不是吗?”夏侯惇把手一摊,霍的起身,背对着曹操,心中气愤难平,恨恨而道:“我见识不明吗?孟德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打算等这个高燚真的一统下之后再随便派个贺兰妖那样的刺客前去刺杀然后坐享其成吧?别告诉我你费尽心机让她在各地经营的清楼就是这样的目的!” “元让,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汉室尚在,我曹操并无他心,你如此危言耸听,我念你是亲旧所以不会追究,但是若再有此类风言风语,我可要军法处置了!” “好吧,是我错了!”夏侯惇叹一口气,回身望着曹操,眸子里闪出浅浅的失落,“我知道,你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打算,但也请你在为自己打算的时候,能稍微为底下的兄弟们打算打算,为地下白白死去的兄弟们打算打算!” “感情用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曹操也猛然起身,定定地看着夏侯惇道,“越是情境不利于自己的时候,越是要冷静思考,高燚现在有一大批得力的手下,我的故交沮授就不了,堪称一大智囊,那个赵云,本身就是一个万人敌,听此次广宗攻坚战,连皇甫公坐镇后方都中了流箭险些丧命,这个赵云亲冒矢石冲锋陷阵血透征袍,斩张梁,夺张角棺,居然没有受伤!是以皇甫公将平素所爱的龙胆亮银枪和照夜玉狮子都一并送给了他,还有秦翻其人,西北瓮城之战时我亲自与其联手,他带领手下千人翻越山岭,竟然比我还提前潜入了瓮城阻断了城中贼军退路,我等能官升一级,还是拜其所赐啊!” 夏侯惇有些不满,两手环抱,冷哼一声:“孟德要是觉得我和妙才不如这个赵云和秦翻还有你的知己沮授就直,不用绕这么一个大弯子!” “你想多了,还不承认!”曹操笑着走到夏侯惇面前,可是由于个头太矮,只能仰望夏侯惇的眼睛,便使了个坏心眼,索性一跃跳到石桌上去,意气风发地指着夏侯惇道,“不管什么时候,你和妙才都是我曹孟德最可靠的同伴,高燚这样的好运有第一次,未必还会有第二次,你放心,他不过是一介轻车都尉,手下却统领三万人马,本身就是死罪,你等着吧,我们什么也不用做,自然会有人来治这个不知高地厚的牛犊子!” 夏侯惇听罢,面色这才有了欣喜:“原来孟德早料到这一层了,早不,我们继续下棋去!” 曹操撇撇嘴,指着棋盘边那一地的粉末打趣夏侯惇:“棋子都被你捏碎了,还怎么下?” 夏侯惇这次却是学聪明了,笑着看着曹操道:“不对吧,棋子不是就握在你手中吗?” 曹操正待大笑,忽然夏侯渊从营外策马飞驰而到,不及下马,便对曹操道:“孟德,好消息,高燚自称他营中哗变不断,难以控制,于是令那个裴元绍选了五千人马,声称用来补充我们这次的伤亡兵员,现在人马就在辕门外!听还给麴义也送去了五千人马,甚至那个刘备也有份!” “什么!”曹操吃惊不,看着夏侯惇道,“这不是我们的好消息,却是高燚的好消息!” 夏侯渊不解,翻身下得马来,问向曹操:“为什么这样啊孟德?” 曹操微微叹息一声:“看来高燚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啊!” 夏侯惇很是赞同地点头:“不错,现在我承认我不如他了!” 二人罢,便一起上马朝辕门外而去,只剩下夏侯渊挥着手朝他们大喊:“喂喂喂,孟德,元让,你们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这不是好消息呢!” 曹操听了夏侯渊的话,在马上回身,却是答非所问:“给陈留的清楼坊飞鸽传书,让贺兰妖继续密切刺探各地情报,尤其是洛阳附近州郡国的黄巾余党动向,高燚既然能收广宗黄巾为自己所用,我猜他必然与张角之前有所暧昧,只是苦于现在没有证据,明白吗?” “明白!”夏侯渊这才安分下来,憨态可掬,“我夏侯妙才做事,孟德你只管放心!” 陈留,清楼坊。 夜色柔和静谧,与清楼坊内莺歌燕舞的气氛形成极大反差,这里本来没有什么生意,只因为最近从邯郸来了一位花魁贺兰妖,再加上当地太守张邈的照顾,因此不过半月功夫,生意竟红火一时,各地慕名而来的富贾纨绔往来不断,大部分都是随身携带珠宝首饰前来,只为买红颜一笑,可惜现在黄巾之乱并没有被平定,附近的黄巾余党自然也听了这件事情,他们专门便抢劫这些不缺钱的公子哥,一时之间,无论是清楼坊,还是这些黄巾贼,都赚得是盆满钵满,无不感念贺兰妖的恩德。 唯一可惜的是这位贺兰妖姑娘卖艺不卖身,只这一条,就让许多想一亲芳泽的嫖客们打了退堂鼓,虽然用了无数的法子,反惹得美人发怒,最后连面也见不到,品赏才艺的机会也都没有了。 这一夜,贺兰妖闲来无事,便倚栏眺望,却隐隐听到后院传来阵阵打骂与女童的哭声,不多时,只见老鸨子带着几个护院,从后门进了来,那些护院各个虎背熊腰,令贺兰妖惊异的是他们每人肩上都扛着一只麻袋,麻袋口都用绳索紧紧绑了,只能隐约看见里面有人形的轮廓不住挣扎,贺兰妖知道,这是又有穷苦人家把自己的女儿卖进了清楼坊了,她本来对这类事情已经见怪不怪,可今夜却忽然起了别样心思,恰巧不必见客,于是没有通知别人,一径来到了柴房外。 清楼坊明着是招徕嫖客的场所,实则是为曹操秘密设置在全国各地的刺探情报的地方,因此每隔一段时间,都要通过各种方式从民间搜罗些模样漂亮又聪明机智的女童来,白教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舞,夜里则是由专人教授各种刺杀手段和刺探敌国情报的方法,当然第一步能合格入选的女童数量极少,当日同贺兰妖一起在邯郸刺杀尹楷部下副将的,便是这一类的女童。 护院们见到是清楼坊的花魁亲自前来,纷纷神色一喜,他们虽然身为护院,其实是清楼坊里的下等人,平日里是极难见到花魁的,此刻见到贺兰妖就在眼前,容貌秀丽,姿颜倾城,单是见到人就已经是魂不守舍了,待得贺兰妖轻启樱唇出话来,更是觉得骨软筋酥,甚至于连贺兰妖了什么,都没有认真去听。 贺兰妖看着这些没出息的男子,心中自是一番不屑,面上却做出妩媚的一笑来,而后轻移莲步,整个人如同优雅的凤蝶一般,蹁跹而去,众护院只问得一阵香风醉人,回过神来之后,哪里还有佳人身影? 此刻柴房之内,老鸨子和其他护院将麻袋堆入柴房角落,挨个解开,里面的女童纷纷露了出来,各个身材瘦削,早已哭得脸如同花猫一般,这其中只有一个女童,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声,连眼泪都不曾掉落半滴,虽然也同其他女童一般蓬头垢面周身上下被绳捆索绑,却是自有一股子令人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一名护院似乎早就看了她不顺眼,口中骂骂咧咧道:“妈妈,这妮子可是会点功夫的,还伤了好多咱们的弟兄,费了把子力气才好容易擒住,这一路上却是不声不响,莫不是病了疯了傻了聋了哑了?” 言罢他便要在这女童脸上扇上一个耳光,却被贺兰妖的声音一下叫住:“慢!” 老鸨子和众护院一起回身,望见是贺兰妖,神色大为惊讶,慌忙应道:“是,姑娘有何吩咐?” 贺兰妖抬眼看了一下屋内的几个女童,却是油灯昏黄,看不清具体容貌,便凑近了借着油灯的微弱光芒挨个打量,每看完一个,就略略失望地摇摇头,最后看到这名女童时,却是眼睛一亮,便喝令道:“去打盆水来,把她的脸洗干净了给我好生瞧瞧!” 女童蓦地抬头,看着眼前和颜悦色的贺兰妖,先前的恨意竟慢慢起了变化,也变了柔和,她由于手脚身体都被捆缚着,只能乖乖任由人给自己洗了一把脸,然后带到了贺兰妖面前。 贺兰妖细细一瞧,只见这个女童此刻却是面容精致,五官秀雅,模样齐整,左右不过是十三四岁上下,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更关键的是无意中听到了那护院这女童还会一点功夫,那教授起来自当更加得心应手的了。 “美人,你叫什么名字?”贺兰妖像个姐姐一半,解开了这个女童的捆绑,可心地柔声问道,其他人吓得一起尖叫起来,生怕会出什么变故。 但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这个女童不仅没有制造什么乱子,反倒还主动握住了贺兰妖的手,甜甜道:“姐姐,我叫灵儿!” “灵儿是吗?真是好听的名字!”贺兰妖柔声完,对老鸨子道,“她以后就是我的随身丫鬟了,谁也不许欺负她!”声音柔中夹带着凌厉,老鸨子不由听了心中一寒,连连道:“明白,我给她好好洗漱沐浴一番就给姑娘送过去,只是但凡入了咱们清楼坊的姑娘,都得再取一个名字,以示新生,姑娘既然取她做丫鬟,自当给她取个得体的花名才是!” 贺兰妖想了一想,然后道:“这丫头看着让人心生怜爱,犹如夜室灯烛,凝晖生香,纤纤红袖夜凝香,就叫她凝香好了!” “谢姐姐赐名!”凝香着大大方方地给贺兰妖行了一礼,竟然也有模有样,更加引得贺兰妖喜爱了。I187 第068章 无意见唐周 热门推荐:、 、 、 、 、 、 、 皇甫嵩的动作比高燚想象得还要快,当高燚辞别沮授颜良赵云之后快马加鞭赶到下曲阳,只看到了城头张宝的首级被悬挂在高杆迎风飞扬,宣示着下曲阳之战已经画上了句号。 高燚下马进了城,到处可以看到黄巾军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还有些个没有死透的,都被守在周围的官军拿起兵器一刀解决了性命。 这次下曲阳攻坚战的过程和结果都是毫无悬念,皇甫嵩与郭典两路人马合兵一起,围城一月,本来坚守三个月也不是什么问题,可是坏就坏在张宝军中出了叛徒,又受了官军的利诱,杀害了张宝,并割了首级,连夜去投官军,又偷偷打开下曲阳四面城门,十万黄巾军群龙无首,可贵的是没有一人肯投降官军,因此十万生灵,都成了汉军的刀下亡魂。 高燚皱着眉头,看着城中横七竖八的尸体,心中感慨万分,如果他能早一步到来这里,是不是会有另一番结果,为什么官军一定要置这些黄巾贼于死地,他们不知道这也是大汉的子民吗?军功,利禄,名望,威名,这一切在高燚脑海闪过,他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了,高燚甚至觉得穿越到这个乱世来,是不是一个错误? 可是这却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他也知道官军的滥杀也未必就是皇甫嵩的个人意志,个人的力量想要和整个社会对抗,有些可笑,甚至是愚蠢,可是,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曹操用了一生的时间,才统一了半壁江山,赤壁之恨,只能望江兴叹,而曹魏帝国,不过短暂地存在了四十五年,就被司马家取代,高燚扪心自问,虽有豪情万丈,可最终他能走到哪一步? “杀了你!”忽然一个满身是血的黄巾兵从死人堆里跳出来,直接扑向在马上发愣的高燚,高燚微微一惊,错愕地看着他,竟然是呆呆不动,直到浮云马通人性,及时后退了几步,才躲开此人,然而这个血人并没有放弃,而是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再次冲撞高燚,可惜身后早已冲上来好多官兵,乱枪*刺进了这个血人的胸膛—— “噗——”这个血人眼睛瞪得大大,死死盯着高燚,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最终无力地垂下,他看着胸前汩汩流出的血水,仰长笑,“你们不得好死,你们都会不得好死!” 乱枪抽出,又再次刺进去,结束了这个人的生命。 高燚定定看着这个人的尸体,心情变得更加压抑了,他摆摆手,对士兵们道:“此人虽是贼军,却是有着可贵的死士风骨,我亲自出钱,你们厚葬了他吧!”着高燚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来,翻身下马,递给众人手中去 “喏!谨遵轻车都尉命令,只是这钱我等万不敢收受!”众军知道高燚是皇甫嵩的大红人,讨好还来不及,因此哪里还敢收受钱财,何况若是让皇甫嵩知道了,是死罪一条的。 “弟兄们辛苦了,何必拘谨这些!”高燚忽然意识道,官军之所以这么残暴地对黄巾军赶尽杀绝,其实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只有杀死了这些黄巾兵,才可以正大光明地搜刮战利品,其实就是捞死人的油水,这种事情在广宗高燚也见过,毕竟不是每一个汉军士兵都是真正为了所谓的匡扶汉室而投军的,有利可图才是硬道理。 “那,我等就谢过高都尉的大恩了,以后若有所用,我等万死不辞!”几人面色略略一喜,接过这串铜钱立即揣在怀中,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对高燚拱手道。 “呵呵,我知道,十常侍克扣粮饷,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发饷银了,弟兄们总是要生活的,我高燚力量微薄,能帮一些就帮一些好了!”高燚一路之上,关于十常侍暗中使坏的事情也听闻了不少,几派力量盘根错节,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很多士兵没有死在沙场上,反而是打了胜仗之后活活饿死,这是最为悲哀的事情。 “咳咳!”突然一个嘶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高燚一转身,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咳嗽的正是皇甫嵩本人,他此刻脱下了甲胄,身上只穿着素袍,不是因为战事完毕,而是由于腹部中了箭伤,只能弃甲布衣包扎起来,而且皇甫嵩头上裹着巾帕,看样子也是感染了风寒,他身后是两个不认识的中年和青年,看见高燚来了,脸上不禁露出喜色来:“燚儿,你怎么来了,毒伤好些了吗?” “已经无碍了,多谢恩师关怀,倒是恩师你,似乎连病带伤,这下张宝得戮,您也该好好歇息一下身子了!”高燚着,立即快步走过去扶住皇甫嵩,触手所及之处,明显感到皇甫嵩又憔悴瘦弱了好多,不由得心中一动,眼泪几乎就要流出来。 皇甫嵩慈祥地看着雄姿英发的高燚,又是咳嗽了几声,指着身后中年人给高燚介绍:“这是我的幕僚阎忠,他见识广博,燚儿以后有时间可以多多向他讨教!” 高燚转头看向这个阎忠,只见对方生得气宇轩昂,一表人才,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是哪号人物,只得先拱手作揖:“高燚见过先生!” “好,好,皇甫公的学生,果然是英雄少年,以后大有可为!”阎忠只是表面上寒暄了一下,拱手算是回敬高燚,神色却没有半分变化,令高燚暗暗称奇。 “这位是唐周,是朝廷从洛阳派来的监军,他对于黄巾党的种种内情十分谙熟,这次能一鼓作气拿下张宝,唐周的功劳不可觑!”皇甫嵩介绍完阎忠,转过身去又给高燚介绍另一个青年。 “见过高都尉,唐周有礼了!”这青年却是一副猥琐相貌,贼眉鼠眼,目中不时闪着狡黠的光芒,看似恭恭敬敬地给高燚作揖,其实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而高燚却没有细想这些,当他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脑袋一下子大了,唐周,不就是那个向朝廷告密的黄巾军叛徒吗?因为他的告密,黄巾军本来周密的计划被泄露,洛阳渠帅马元义也被车裂,朝廷趁机缉捕大量黄巾党人,张角不得已才提前起事的。 万万想不到,这个改变了历史动向的黄巾叛徒唐周,自此之后便销声匿迹,却会在这里出现! “唐监军不必多礼,你帮了恩师一个大忙,高燚哪里敢受唐监军这一拜?”高燚之前所有的芜杂心绪此刻都一扫而光,他看着这个猥琐丑陋的唐周,虽然也是毕恭毕敬地下拜,心中却暗暗起了杀机。I187 第069章 肘腋变故生 热门推荐:、 、 、 、 、 、 、 高燚在下曲阳一连待了三日,亲自伺弄皇甫嵩的伤势,伺茶弄水,煎药清洗伤口包扎等等,无不尽心,这个本来也是他擅长的事情,待得皇甫嵩伤势好些了,高燚才将自己的来意明。 “事情就是这样,恩师,徒儿曾答应恩师,将这支人马训练成为一支虎狼之师的,恩师想要对抗十常侍那些人,光靠曹操、麴义两支力量是远远不够,徒儿不才,愿领兵前去相助朱儁大人攻破宛城,军机大事,不容先禀,徒儿已经自作主张,令本部一万人马倍道行军,前去与朱大人会合,徒儿念及恩师身体欠安,想起一别又要数月,因此前来,其实是辞行的!” 皇甫嵩重重咳嗽着,勉强笑道:“难为你有此心了,为师很是欣慰,实在不必亲来,对了,你离家多年,此去宛城,路过陈留,也该去你家中看看双亲,我会亲自向朝廷上表,陈明其中原委,并表你为宛城令,这样也有了不必回京的理由,所谓在内而危,在外而安,来日为师不定还要仰仗于你啊!” 高燚听了这话中有话,追问皇甫嵩:“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不错,皇甫公在邺城时,看到十常侍赵忠的旧宅规模竟然比皇宫还要大,因此当时上表参了赵忠一本,可是等来的却不是朝廷拆除赵宅的诏书,而是对皇甫公的责难!” 阎忠自帐外而入,给高燚带来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要责难恩师,恩师并没有做错什么啊!”高燚听罢,霍然站起。 “呵呵,那又如何,政治场,本来就是是非不断的地方,你认为对的,最后往往会变成错的,你认为错的,最后却反而变成大义凛然的,世事难料!”皇甫嵩咳嗽着,从案几上拿出一卷金黄色的布帛来,给高燚看。 高燚摊开来,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高燚根本无心细看,只在最末尾看到了一句话:“着收回槐里侯爵号,夺食邑六千户,念讨贼有功,只贬为都乡侯,食邑两千户,去左车骑将军号、冀州牧职,复为左中郎将,钦此!” “可恶!”高燚一把将这诏书丢到了地上去,心中愤愤难平,看着阎忠道,“黄巾之乱未除,朝廷却以莫须有罪名治罪有功之臣,先是卢植公,现在又是恩师,这还有理王法吗?” 阎忠道:“理,王法,都不过是权臣操*弄的工具而已,人得志,奸臣当道,有什么理王法可言,此前我已经劝谏皇甫公了,可是皇甫公还是做了,事出必有因,有因必有果,皇甫公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高燚转头看向皇甫嵩,只见皇甫嵩正起身费力地从地上拾起诏书,拍拍上面的尘土,又重新放好,悠悠叹道:“这个我很清楚,但是这个事情却总要有人去做,于是我便去做了,只是可惜啊,燚儿,可惜我最终还是没有能力将你师傅救回来,我唯一庆幸的是朝廷答应了我关于减免冀州一年赋税的提议,也算了无遗憾了!” 高燚不解:“恩师高义,下共知,现在又手握着许多人马,如何这样的丧气话来?” 阎忠提皇甫嵩向高燚解释了一切:“现在皇甫嵩虽然名义上还是三军统帅,实际上已经与布衣无异,那个唐周虽然是监军,实际上却总领三军职权啊!” “啊?”高燚更是一惊,忍不住骂道,“就凭这个唐周?我怎么看他这几很是耀武扬威,他这个监军的位子恐怕也是贿赂十常侍得来的吧,一个靠叛变得来名利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对恩师指手画脚,待我提枪去找他,先斩他头再!” 高燚完,拿了落月枪便朝外走,皇甫嵩的厉喝却从后面传来:“给我站住!” “恩师,你放心将数万人马交给此等人?他既然能叛变黄巾,难保以后不会叛变大汉啊!”高燚这几一直在寻找杀唐周的最好借口,如今真是赐良机,他岂能错过? 皇甫嵩沉声道:“我自然不忍心将人马交付于他,好在朝廷已经钦命董卓来接任,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快要到了,唐周多行不义必自毙,燚儿你何必空为自己惹上麻烦?” “董卓?”高燚笑了,“不是被朝廷罢免了吗?还敢厚着脸皮来吗?真是不知羞耻!” “令徒还真是直性子!”阎忠这时话了,他对皇甫嵩道,“皇甫公讨贼有功,下名士无不景仰,现在冀州百姓又感念皇甫公减免税赋之恩德,都将皇甫公做再生父母看待,甚至不少地方已经立了生祠祭祀,朝廷之所以赦免皇甫公的官职,赵忠之事不过是个借口而已,皇甫公何必趁着民心向己,南面称制,必称民心!” 与此同时,高燚终于想起来了阎忠此人,历史上皇甫嵩平定黄巾之乱后,有一个人曾劝皇甫嵩称帝自立,皇甫嵩没有听,后来便因得罪宦官被夺官削职降为平民,正是这个阎忠! 听到阎忠的话,皇甫嵩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先在好大的胆子,这是篡逆,大不道行为,我皇甫嵩一生誓死终于汉室,岂会行此之事?” 阎忠不疾不徐道:“皇甫公聪明之人,何必愚忠于此等腐朽朝廷,改朝换代,势在必行,历来所不敢遽速为之者,但患名不正言不顺也,今名正言顺,何虑人心不服,望皇甫公深思之!” 这一次,皇甫嵩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高燚:“燚儿以为如何?” 高燚不知道皇甫嵩是何心思,只得推诿道:“徒儿不懂这些,只唯恩师之命是从!” 皇甫嵩正要什么,突然帐外响起无数呐喊声,他皱了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燚也是心中一惊,提枪在手,对皇甫嵩道:“恩师稍安勿躁,待徒儿出去看看!” 罢高燚起身便要出帐,不防一支利箭破空而来,高燚惊身而退,一枪拨落,转念只见,又有许多利箭射来,高燚就地一滚,只见先前所站之处已经攒满箭支,若是他刚才反应慢了半分,只怕便要变成活靶子了。 阎忠见状,大声呵斥:“什么人,胆敢行刺?” “行刺?呵呵,是捉拿反贼皇甫嵩师徒才对吧?”突然唐周的声音从帐外传来,话间,便有几个士兵冲了进来,居然都是皇甫嵩的亲兵,只是此刻纷纷用兵器指着自己曾经的主帅皇甫嵩,唐周顶盔掼甲,手中拿着剑,在士兵最后面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剑身之上血犹自鲜艳,显然是刚杀人不久。 皇甫嵩拍案而起,指着唐周大喝:“监军大人不要血口喷人,我皇甫嵩做事仰无愧于,俯不怍于地,如何成了反贼?” 唐周前行几步,却因为铠甲不合身,被绊了一跤,摔到了地上去,高燚看了,冷冷一笑道:“你自己就是一个笑话,看到监军大人这个样子,我只想到四个字,沐猴而冠!” “你!”唐周好容易爬起来,被高燚的嘲笑险些气得吐血,他拿剑指着高燚,恨恨骂道,“子,少在这里猖狂,皇甫嵩意图谋反,我们都在帐外听得真真切切,如何有假?” “是吗?”高燚忽然大笑起来,而后语气凌厉如冰,“监军大人的反应果然是快,只是用错了词,不是意图谋反,而是有人进言,奇怪的是,为何阎忠先生刚完这些话,监军大人就冲进来了?莫非监军大人有大的神通,提前就知道了阎忠先生自己都没有出口的话来,我怎么觉得这更像是一场夺权的阴谋啊?得到十常侍授命的监军大人,不惜犯险,只为凭空捏造出一个恩师谋反的罪名了,连昔日剿灭先零羌有大功于朝野的段太尉都被阉竖构陷下狱而死,现在来诬陷恩师不也是极容易的事情吗?” 皇甫嵩看了阎忠一眼,叹惜一声:“先生误我!”随即又神色一凛,无所畏惧地看着唐周道,“日昭昭,监军大人可将皇甫嵩囚系京师,是非自有定论,公道自在人心,相信陛下会还我一个公道!” “哼,公道,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去见子吗?”唐周冷笑一声,对帐内士兵喝令道,“给我上,将皇甫嵩师徒就地正法!” “我看谁敢!”高燚横枪一扫,几个士兵顿时被落月枪撞飞出去,身上要害处都受了极重的伤,反观高燚,却是气定神闲,凛凛以待,唐周骇然,方知在坊间听到的高燚的神勇事迹不是虚话,脸上不禁有冷汗淌落下来。I187 第070章 大闹清楼坊 热门推荐:、 、 、 、 、 、 、 高燚冷冷看着只会躲在人群背后的唐周,不禁冷笑道:“无能之辈,你不是要抓我吗?尽管来抓!” 他这一喝犹如虎吼龙吟,惊得四旁士兵惊惧不已,有几个胆的,甚至连兵器都掉到了地上去,这一切都被唐周看在眼里,他冷汗涔涔而下,拿剑护着胸前,依然喝令士兵快些缉拿高燚。 皇甫嵩叫住高燚道:“燚儿,放下兵器,你再杀人,为师真的会成为朝廷的罪人了!” 阎忠在一旁劝道:“皇甫公自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唐周都了要让您死在这里了,难道您还不明白现状吗?” 皇甫嵩还未什么,突然口吐一口鲜血出来!他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撞倒在了案几上,药碗哐当一声摔碎在地上,里面的药渣尽数洒在地面上,瞬间冒起兹兹白烟,青石尽数裂开! “这药有毒!”皇甫嵩反应过来,眼睛死死盯着给高燚,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昏厥了过去。 阎忠一把扶起皇甫嵩,皇甫嵩早已是人事不省了,他猛地看向高燚,口中也是难以置信的口气:“你竟然在自己恩师的药里面下毒!” “不是我!”高燚也是震惊错愕,他回想起煎药的每一个细节,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绝对没有可能有人趁机下毒,可是眼前皇甫嵩中毒是不争的事实,他自己也是百口莫辩了! “喝,我还道是什么孝心可嘉的徒弟,原来也是一条毒蛇而已!”唐周看到这一幕,脸上不由得喜笑颜开,看到高燚发呆愣神,趁机一剑想要偷袭。 “我了,不是我!”眼见这一剑就要刺入高燚的身体,他突然狂吼一声,竟然单手抓住了唐周的剑刃,猛一用力之下,唐周的佩剑竟然生生被高燚一折为两截! 随后,高燚根本没有给唐周以反应的机会,直接拿起手中断掉的剑刃,刺入了唐周的喉咙!鲜血霎时喷涌而出,而唐周则是无力地跪在了高燚的面前,伸手去捂喉咙,想要阻止喷溅的血,却只是徒劳,更多的血染红了唐周的衣服和双手,他的一双老鼠眼睛瞪得大大,铜铃一般大,怔怔看着发狂地拿剑在自己伸手乱砍的高燚,嘴唇费力蠕动着,最终什么话也没有出来,眼中的光彩一点点消散,恐怕至死都没有想到会就这么死在高燚的手中。 “我不会像你一样,背叛自己的师父,我高燚坦坦荡荡,何所畏惧!”高燚看到唐周终于不再挣扎了,狂笑着丢开手中的断剑,他自己的手上也是布满鲜血,不单手上,连衣服上,脸上都是血,眯进了眼睛里面,看到整个世界都是红的。 士兵们都害怕了,谁也不敢上前,高燚每前进一步,他们就后退一步,数十人竟然最后被高燚吓得退出了营帐,个个落荒而逃,但是皇甫嵩的卫队早已闻声而来,将这些人悉数拿下了。 这时皇甫嵩醒转过来,看到帐内血腥的一幕,悠悠叹息一声,却是没事人一样起身,拍拍高燚肩膀:“燚儿,做得好!” 高燚转身,看到皇甫嵩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将眼睛擦了又擦,这才欣喜万分道:“恩师,你,你没有事情?” “呵呵,皇甫公怎么可能有事情?”阎忠脸上竟然难得地露出了笑意,走过来对高燚道,“因为这毒本来就是假的!” “啊?”高燚听得是一头雾水,目光不解地看向皇甫嵩。 皇甫嵩笑着点头:“不错,为师并没有中什么毒,只是为了骗过唐周的眼线而已!” “徒儿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高燚此刻渐渐从发狂中清醒过来,听了阎忠和皇甫嵩的话后,心中隐约想到了什么,却又并不十分肯定。 阎忠道:“我其实并不是皇甫公的什么幕僚,只是碰巧在路上截获了一封密信,密信是十常侍之首张让赵忠等人写给唐周的,原来是赵忠嫉恨皇甫公战功赫赫,索要财物却都被皇甫公严词拒绝,反倒因为邺城赵宅的事情被皇甫公参奏了一本,于是授命唐周构陷个谋反的罪名,栽赃陷害皇甫公,于是我连夜赶在唐周之前到来,将此信给皇甫公看,才有了后面的这许多事情!” 原来是这样,高燚恍然大悟,他暗暗佩服皇甫嵩和阎忠的这出戏演的实在是出色,连自己都骗过了,他指着血泊中死不瞑目的唐周,对皇甫嵩拜服道:“恩师真是棋高一着,徒儿第一次见到这个唐周也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今万幸老有眼,让徒儿得意手刃此人,真是大快人心!” 皇甫嵩感慨地看着高燚道:“刚才你的话,为师都听在耳中,看在眼里了,不愧是我皇甫义真的好徒儿,不愧是蔡伯喈的好徒儿,为师很是欣慰,得徒如此,死复何恨!” 高燚心情此刻是无比复杂,他知道,这一次又是被皇甫嵩利用了,不过他没有任何怨恨,这一次之后,他就会离开皇甫嵩,前往沮授的宛城谋图大业,从此以后再也不要听谁的指派,再也不要被任何人利用。 皇甫嵩的卫队队长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对皇甫嵩道:“启禀将军,属下已经将所有人拿下,还请将军发落!” 皇甫嵩想也没用多想,直接一挥手:“若是由得他们走漏了风声,便不好了,斩草要除根,给我一并砍了!” “喏!” 几人抬着唐周的尸体出去,高燚也回身对皇甫嵩道:“恩师,这里既然事情已了,徒儿也要动身赶往宛城去了!” “恩,战事要紧!为师也要回京师复命,保重!”皇甫嵩握住高燚的手,目光殷切。 “保重!”高燚完,出帐上马,这才感觉到手心里传来钻心彻骨的疼来,他扯出一块布条来,咬咬牙缠在手上,看着自己满身的血迹,自嘲地笑道,“这个师傅也太狠了,竟然都不留一下我,好歹也该让我洗一下澡啊!” “驾!”高燚抓起马鞭,狂*抽了浮云马一把,驰出官军大营,向着西方而去。 看到高燚走了,阎忠才回身来对皇甫嵩道:“皇甫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皇甫嵩叹一口气:“不清楚,不过黄巾之乱既然被平定了,对于朝廷来,我也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自当交还兵权,买田置地,做一个富家翁,颐养年才是!” 阎忠摇摇头:“皇甫公若是这样想,便错了,树欲静而风不止,黄巾之乱虽然大定,但以后一定还会有许多的余党肆虐,皇甫公的兵权不必急着交还,可以讨伐这些余党为名,手握重权,皇甫公自己不是也了吗?有兵权在手,十常侍才不敢胡作非为!” 皇甫嵩听罢,陷入了沉思。 其实此次前来下曲阳,并不是向皇甫嵩辞行这么简单,而是想要拉拢刘备一起去打宛城,高燚知道有刘关张这三个猛将相助,宛城等于是已经拿下了一半,可惜高燚还是来晚了一步,此前正好北海国相孔融被黄巾余党围困,皇甫嵩便派了刘备前去营救,因此高燚只能是失望而归了。 根据事先约定好的暗号,高燚一路策马南行,过了黄河又转了向西,迤逦半月光景,一路之上见到的都是背井离乡的灾民,看到高燚这样的武人,都是纷纷避之唯恐不及,高燚只能苦笑。 这一日,高燚到了陈留地界,正好人困马乏,便进了城去,他为免麻烦,并没有将轻车都尉的令牌给守城的士兵看,只诈称是过路的行商,此时正是战乱年月,因此对于高燚这样拿枪骑马的武者,士兵们虽然好奇,却也不多责难,再加上高燚给每人手里都塞了钱使,倒也相安无事。 入夜,高燚找了一家客栈投宿,也顺便向二打听了些这陈留的情况,原来陈留太守果真是那个后来背叛曹操的张邈,他此刻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整兵勤政,课事农桑,把个偌大的陈留倒也经营得井井有序,别的不,只看城西那个日夜歌舞升平的清楼坊就明一切了。 “清楼坊!”高燚自言自语,记得在邯郸的时候曹操嘱咐贺兰妖前去陈留投靠张邈,现在看来张邈倒是很给曹操面子,不过是半月光景,竟然把一座清楼坊整饬得火爆异常,比之现代的kv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客官是想要去清楼坊吗?”二端着酒菜上楼给高燚摆上,听着高燚在自言自语,赔着笑脸道,“想必也是慕名清楼坊花魁贺兰妖姑娘的名头来的吧,我劝客官还是回去吧,没有三百金,客官是连贺兰姑娘的面都见不到的!” 呵呵,连面都见不到吗?高燚不单没有掏一枚铜钱就见到过这个贺兰妖,而且还连欺霜胜雪的脖子手臂都一并看了个够,还付出了两道鼻血的代价呢,高燚淡淡想着,提起酒壶给酒杯倒满了酒,端起来一饮而尽,可却从怀里摸出一枚夜明珠来,拿在手心里把玩,全然无视四座传来的嘘声。 这颗夜明珠是当日在邯郸城外四人结义时张辽送给高燚的,开着玩笑是敬献高燚这个大哥的见面礼,高燚可不是清高之人,他也不问张辽哪里来的这个珠子,就像当日接受张郃的家传银枪时一样坦然受之,如今用以示人,自然也要听个响来满足一下的虚荣心。 “哇,这珠子,是东海夜明珠吧?” “是啊,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好大啊,怕不止千金吧!” “哎,可惜了,东西再好,不是自己的!” 高燚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只是轻轻一笑,他拿筷子拨拉这菜里面几乎看不到的肉丝,头也不抬地问店二:“二哥,这个珠子,能见得了那个贺兰姑娘的面吗?” “能,能!”店二立即变了脸色,连连给高燚弯腰赔不是,一不心脚下一滑,直接摔到了地上去,饭菜也洒了一地,引得四周宾客一阵大笑。 正在这时,突然听得外头一阵吵闹声,随即又是一阵摔砸东西的巨响,随之一阵惊雷般的声音传来:“都闪开,滚!” 这又是什么人?高燚不由得起了兴趣,他也无心去吃饭菜了,推开窗子向声音来源处望去,由于清楼坊与陈留客栈斜对角相冲,所以高燚将清楼坊门前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一行人气势汹汹地站在清楼坊前,为首一人相貌粗犷,身材高大,手里提着一柄斧刀枪,声震如雷:“再不闪开,老子可要不客气了!” “呦,这位爷,想要见姑娘,没有招文袋里面那会响儿的物事可是不成的啊!”老鸨子站在门里头,被这个人吓得有些心神惊惧,但身为清楼坊的主人,她也不能失了体面,因此便也叫了些护院前来,在门前排开阵势,因此底气倒也足了些。 “哼,老妈子,我文丑要见谁,根本不需要钱,只需要问问这条枪!”大汉厉声一吼,将手中的斧刀枪挥舞起来,虎虎生风,砰砰连声,将清楼坊前的两座石狮子拍个粉碎,神力通,令人震撼。 “嘶——”高燚听到文丑这个名字,当即是大吃一惊,不过他却忘记了自己还在吃饭,一不心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当即是疼得叫了出来。 记得在广宗的时候听颜良提起文丑为了找自己的女儿全下的跑,莫非是现在知道了贺兰妖便在这清楼坊里面,所以气势汹汹就来了?可是文丑是怎么知道贺兰妖就是他自己的女儿文蕊的? 不用问,这自然又是一连消失了好多的落月做的好事了。 颜良投靠高燚的事情毕竟是瞒不了落月的,当夜里落月就离开了广宗,都没有给高燚解释的机会,高燚无法,却也并不担心,他知道,凭着落月的身手,行走下是只有她赚,没有她赔的。 而这短短几个思量的功夫,文丑已经和那几个护院交上手了,确切地,是文丑赤手空拳,一人对付几十个拿着明晃晃钢刀的部下,更确切地,是文丑在完虐这些可怜的三脚猫货色,文丑并不让自己带来的人出手,便连那柄斧刀枪也弃之不用,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拳出如风,脚踢如电,那些个护院拿的钢刀纯粹就是一个摆设而已,一阵胡砍,却根本连文丑的皮毛都伤害不到,惨叫连声之中,一个个都被放倒在地。 文丑活动着手脚的筋骨,不屑地看着这些护院,一双虎目猛然瞪向正吓得魂飞魄散的老鸨子,恶狠狠道:“老妈子,现在老子可以进去见你的那些姑娘了吗!” “这个,这个,这个!”老鸨子一脸难色,可是看见文丑和身后人凶神恶煞的模样时,哆哆嗦嗦不出话来。 “磨磨唧唧什么,想在身子多几个透明窟窿不成!”文丑大喝一声,一脚踢起自己的兵器,猛然一掷,正要给老鸨子来个对穿,不防远处忽然飞来一支粗大的短戟,铿地一声,就在文丑的斧刀枪堪堪要刺进老鸨子身体的时候,击偏了方向,死死钉进了里面大厅的一根雕花柱子上! “什么人!”文丑一惊,他所用力何其之猛,居然有人可以将他贯注了刚猛之力的兵器击偏,臂力定然不在他之下。 高燚也是吃惊不,想不到一座的陈留城中,也是藏龙卧虎不少,不由得干脆出了窗子,跃到屋檐之上,以便能更好地看清下面,当然也更好奇又是哪一号人物会出现。 “在下是陈留太守张邈大人属下司马赵宠,是何人胆敢在此放肆!”言只见只见两人到来,一人骑马一人步行,骑马之人面相并无特别,便是赵宠无疑,他早听人报清楼坊这里有人闹事,因此不及带人手出来,只带了一个随身卫士便前来了。 高燚在屋顶上遥遥看见那个卫士面貌丑陋,黄发赤睛,魁梧不凡,只披了一件布袍,手中正拿着一柄粗大短戟,挥舞之间,猎猎生风,心念电转之间,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不由得微微一笑:“果然今来陈留没有来错!” “管你是谁!老子今就要把这个破地方拆掉!”文丑自然看见了赵宠,不过更吸引他注意力的赵宠旁边的那个手持短戟的卫士,那个短戟,分明和刚才击偏他兵器的那个短戟是左右一对! “你是何人!”文丑虎步上前,指着那个卫士喝问。 “典韦!”没有多余的话,只这两个字,就起了凛凛的战意!I187 第071章 文丑斗典韦 热门推荐:、 、 、 、 、 、 、 “典韦?哼,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要坏了老子的兴致,识相的就给我闪开!” 文丑扫了典韦一眼,知道对方必然非等闲之辈,但他对自己的武艺也是很有信心的,普之下,除了颜良,他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其他的对手,虽然沮授时常劝他,外有,人外有人,但文丑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过。 他文丑的功夫已经是登峰造极了,这个世界上哪里来那么多外人外人? 赵宠面上闪过不悦之色,他指着文丑喝道:“光化日之下,竟敢强闯他人地界,还敢强词夺理,看我不擒了你去见太守大人!” 文丑冷笑一声:“现在可不是光化日之下,而是夜黑风高之时,白有王法,晚上可没王法,况且就凭你个狗官?也想捉拿你文丑爷爷?我单手杀一百个这样的你也不在话下!” 赵宠听得大怒,勒马便要上前,早被典韦伸手持戟在马前一拦:“何须司马动手,待我前去会一会他!” “就等你这句话了!”文丑凛然不惧,空手跃然扑去,虎爪蓄势一伸,直向典韦拍去,典韦拿戟来档,文丑趁势便两手架住,两人四只手一齐发力,竟然是不分胜负! 手上功夫不弱,二人便比拼脚力,四条腿又是你踢我挡,好不热闹。 他二人没有什么,倒是文丑带来的那些家兵痛赵宠一起呆愣当场,那些家兵自以文丑无敌于下,见有人能平手文丑,自然大为惊讶,而赵宠更是吃惊得不出话来,他想起自己与典韦相识是在深山之中,当时典韦正在追着一只老虎跑,场面极为滑稽,后来收尾部下之后,军中有日大旗被风吹折,而典韦竟然单手就将这面重逾千斤的大旗扶了起来! 此等人物,赵宠本来觉得世间应该罕有敌手了,因此听到有人在清楼坊门前闹事,便放心只带了典韦一人前来,前番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都是典韦一人摆平的,这一次,似乎有一点不一样了! 话间,文丑已经与典韦斗了不知多少回合,当真是难分伯仲,引来了无数路人前来围观,就连陈留太守张邈也被惊动,带了人马将四处围住。 高燚在屋檐上打眼一看,见那张邈果然生得相貌堂堂,不知以后会不会真的叛变曹操。 “不打了,不打了,这不公平,为何你这个黄脸汉有兵器,而老子就没有兵器!”文丑虚晃一招,跳开几步,口中喘着粗气,脸上洋溢着红光,虽然的话是在抱怨,可是却没有半点怒色,显然是为有了典韦这个对手而兴奋,似乎连自己来清楼坊闹事的真正原因都给忘记了。 典韦看看自己的短戟,嘿嘿一笑中,丢到了地上去,活动着手脚,口中豪气冲:“不公平是吗?嘿嘿,我便不用这铁戟,只是你不要后悔,不用戟的我,可是比拿着戟还要厉害百倍!” 他这样着,右腿顺势在地上一点,登时只见砖石尽裂,可见力道之强,双手做个抱酒坛的姿势来,也不多话,径自反扑向文丑。 “你不话,我还道你是个哑巴!”文丑握爪成拳,口中轻喝一声,看着典韦扑进,却是忽的转身,猫腰,起身一顶,双拳齐出,意图顺势击中典韦肋下。 但典韦又是何等人物,他虽然未曾上阵杀敌过,但是纵横山林之间,打遍了狼虫虎豹,什么样的凶险没有遇到过,早练就了一身的好本事,此刻见文丑如此,心下已经有了主张,直待文丑出拳,典韦也是双拳回敬,顿时只听砰砰两声,二人实打实地交了一次手。 “额!”文丑将双手摊开又握紧,看着手背上殷殷渗出的血丝,暗叹典韦简直比禽兽还禽兽。 典韦也好不到哪里去,由于他是在半空发力,因此力道不如文丑的强,那一招全凭刚猛霸道的本能,他虽然看似没有事情,其实内脏也是一片翻江倒海,知道再打下去,也只会两败俱伤。 “黄脸汉,再来打过!”文丑撕了两块布条缠在手上,挑衅性叫嚣典韦。 “哈哈,就不怕你的手残废吗?”典韦强自装作没有事情,口中冷笑连声。 “残废?哼哼!我看你是怕了才对,若是怕了,只管走了便是!”文丑嘿嘿笑着,两只手挥舞如风,准备着再和典韦恶战一场。 “有何可惧,怕你我便不叫典韦!”典韦明知文丑用的激将法,却还是答应了,今日不痛痛快快战一场,他就是死也要从棺材里跳出来的。 话之间,两团人影又酣斗在了一处,气势骇人,战意惊,虽然不是在战场之上,可是周围的看客们无不是拍手叫好。 “厉害啊,想不到这个典韦能和文丑战成平手!”高燚看着这极为难得一见的情景,心中又起了别样心思,三国之中这几个顶尖人物,其实都没有几次交手的机会,并不能像游戏之中一样,只要自己想,可以放在一起拼个高下雌雄,但是现在不一样,历史上典韦和文丑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不定也有,便如同今日这般,文丑在陈留大闹清楼坊,典韦出来制止,二人才有了交手的机会,许多事情,真的是难以预料的,而高手之间的比拼,也确实是极为难分高下的。 “姐夫,你一个人在这里嘀咕什么?”高燚正胡思乱想间,突然身后一个女子声音幽幽传来,高燚微微一惊,身形倏地一动,正要出手,却看清了话之人,竟然是贺兰妖! “是你!”高燚猛然收手,后退几步,因为贺兰妖身上的香气实在令高燚有些把持不住。 “当然是我,姐夫,你一到我就知道了,未能亲自出迎,是我这个做妹子的大罪过啊!”贺兰妖淡淡一笑,媚眼如丝,令人**蚀骨。 “我怎敢劳动蕊儿妹子你的大驾,你可是清楼花魁啊,三百金才能见上一面啊!”高燚变了一副脸色,装出往日里嬉皮笑脸的本事来,心中却是暗暗吃惊,好一个文蕊,眼线果然到处都是,只怕连这个陈留客栈里的店二都是她的人了。I187 第072章 百口莫能辩 热门推荐:、 、 、 、 、 、 、 高燚却是不为所动,他抱手笑着看贺兰妖:“蕊儿妹子的人可真是遍及下,可那又如何,你自己的生身父亲都找上门来了,你却藏在这里不敢出去,又是何道理?” 贺兰妖当即变了脸色:“谁我不敢出去了,只是这里风景好,凉风习习,云一色,又有个姐夫作陪,真是大的享受!” “啧啧啧!”高燚一阵无语,指着贺兰妖,嘴角露出笑意道,“真是一个有够烂的借口,蕊儿妹子还能找个更充分的理由吗?” “不能!”贺兰妖走进几步,虽然是身在房檐之上,动作却是如履平地,可见功夫不落下乘,她盯着高燚,一字一句道,“这是我的家事,月姐姐尚且不能管得了我,你这个没过门的姐夫有什么资格?” “我是没有资格,我也不想有这个资格!”高燚嘿嘿一笑,两手一摊,“好像是蕊儿妹子你自己找来的吧,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 “哼,还不承认,若不是你和月姐姐联起手来,把我的事情告诉了父亲,他又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他这一路从冀州到兖州,清楼见一座拆一座,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姑娘,别在那里风凉话,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 “蕊儿妹子人美,连生气起来都是别样的美!”高燚虽然非常无语,倒也没有忘记夸奖贺兰妖两句,只是,只是她这样理直气壮地声称自己的父亲糟蹋了不知有多少姑娘,怎么听起来感觉怪怪的? “少来烦我!”贺兰妖朝下看着,此刻文丑与典韦又是大战了不知道多少回合,但也明显看得出文丑身上受了些轻伤,包裹铁拳的布条也断裂了,手上又添了伤口,血流不止,虽然明知道是皮外伤不碍事情,倒是令人看得触目惊心的,贺兰妖不免一双剪水秋眸里盈盈有水雾弥漫。 高燚看在眼里,知道贺兰妖到底是身为文丑女儿,看着自己父亲受伤,哪里有不心疼的道理,便在一旁提醒道:“心疼了,就下去救救场面吧,以蕊儿妹子你的能力,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不然,只怕你父亲不容易脱身吧,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又遇上了典韦这样一等一的好手,不定待会就要蹲大狱了也未可知!” “是他自找麻烦,我才懒得管他,况且这城中之人只知道我贺兰妖,并不知道文蕊之名——”了一半,贺兰妖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看着高燚叫道,“若是你把这事透漏了出去,我便一辈子都不认你这个姐夫!” “呵,呵,呵,我真是好怕!”高燚笑得勉强,见到贺兰妖又是神色气恼了要发作了,才赔着笑脸道,“这事情跟我八竿子打不着,我哪有那闲心,不过到底是你的父亲,你也该给他相隔脱身之策才好!” “这个还用你来教?”贺兰妖话间已经飞身向着另一处方向去了,只留下一句话,“一切自有张太守摆平,你不要多生事端就好!” “我自然不会多生事端的!”高燚闻着渐远的香气,喃喃自语,而后又补上一句,“只是打算把这个典韦给拐跑,这并不算过分吧。 他这样想着,低头看向下面,只见下面又起了变化,典韦和文丑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手,原来是张邈派兵将围观的百姓纷纷呢驱散了开去,另派重兵将清楼坊附近重重围困,其实是把文丑及其家兵包围了起来。 赵宠见张邈亲自来到,立即下马相迎:“营司马赵宠,拜见太守大人!” 张邈将赵宠扶起,盛赞道:“赵司马辛苦了,你手下有这等虎狼之士,是我陈留之福!” 赵宠立即眉开眼笑:“是太守大人治理有方,属下只是恪守本分而已!” 见是张邈亲来,典韦也拱手抱拳:“谢太守大人称赞!” 张邈见典韦浑身上下都是血,方知此番与文丑恶战厉害,于是亲自解下披风给典韦披上,不住称赞:“我自料治理陈留,已经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不想还有典壮士此人人才埋没,是我张孟卓之过,来人,传我命令,升典韦为我帐下亲卫长!” 典韦简直受宠若惊,赵宠却是面上一寒,闪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恨意,不过此刻张邈高兴,赵宠自知也只能顺水推舟,他立即出口提醒典韦:“还愣着做什么,以后你就是太守大人的护卫了,还不快谢恩!” “谢太守恩德!”典韦上前一步,抱歉深深一拜,张邈以为典韦是要行跪拜礼,立即伸手去扶,不想典韦只是一拜便已起身,并没有跪伏于地,而是慷慨道,“太守大恩,本该跪拜,只是典韦这一对膝盖,只跪地君亲师,还请太守大人见谅!” “好,好,好,典壮士不仅武艺高超,更是有着古人风骨,孟卓佩服,来,上酒,我当与壮士共饮一碗!”张邈正是尴尬,听典韦了此番话,不由多了几分敬佩,回身便吩咐了下去。 早有军士斟满了几大碗酒,奉于张邈面前,张邈端了起来一碗,递给典韦,自己又拿起另一碗,沉喝一声:“嗜酒真男儿,豪饮大丈夫!干!” 不得不承认张邈是一介名士,随时随地都是出口成章,典韦本来就是好酒之人,听了张邈这句,只觉得心中有万丈豪情,当即与张邈举碗相对:“干!” 文丑在一旁看了半,冷笑着道:“假惺惺作态真是叫人恶心万分,不是要来拿我,只管来便是!” “这位想必就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文丑壮士吧,果然是一身好武艺!”张邈饮完了碗中之酒,将瓷碗丢到地上摔个粉碎,然后神色凝重的望向此刻也是血人一般的文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文丑壮士和颜良壮士都曾同已故的段太尉讨伐过先零羌,而且官至校尉吧?” 文丑此刻喘着粗气,冷哼一声道:“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何必提它?老子现在已经是布衣一个,段太尉冤死在大狱,老子早对你们这些无能的酸腐文人失望了,你叫张邈是吗?今给句痛快话,要么让老子一把火烧了这清楼坊,要么跟老子真刀真*枪地拼个你死我活!” 典韦也是毫不相让:“放肆,你敢胡作非为,必叫你血溅五步!” 文丑仰狂笑:“正合我意,总要和你这个黄脸汉打个痛痛快快!” 张邈一时之间犯了难,思虑了一下,横在二人之间,拱手对文丑道:“文壮士的事情,在下也有所闻,不过清楼坊到底也是合法经营,大家各取所需,在下可以破例让文壮士进去搜查一番,若是文壮士的千金果然在此间,便是烧杀干净在下也不会管,若是没有,还请文壮士能好生离去,不要坏了陈留郡的名声!” “好,你的!”话已经到这个份上了,文丑也爽快同意,本来他的目的只是找女儿,并不是真的要拆这清楼坊,便领着家兵进了去,“给我好好搜,每一间都不能放过!” 赵宠有些不忿,趁机对张邈道:“太守大人,这文丑是不是也太放肆了些?历来只有民怕官,哪有官由着民胡来的道理?这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太守大人你的面子往哪里搁?” 张邈笑笑:“我的面子有什么要紧?颜良文丑二人当年随段太尉多立战功,也算是名震下,后来因为段太尉被十常侍构陷下狱致死后他二人便解甲归田,如今已经有十几年了,虽然不在行伍之中,可是却依然有着很高的名望,我一直想收拢,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如今何不趁势做个顺水人情?” 赵宠频频点头:“太守大人所言极是,我等受教了!” 这一切自然被高燚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不由对张邈的为人敬重了几分:“不愧是下名士,只这一点我就不如他!”I187 第073章 一波复三折 热门推荐:、 、 、 、 、 、 、 高燚见文丑带人进了清楼,也穿屋过房潜了进去,此刻所有人都被吸引到了前厅,因此高燚并不费什么力气就进了一处房间之中,他倒要看看这出闹剧最后会以什么方式收场。 然而没等高燚找到藏身之处,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人声。 “动作利索点,这是贺兰姑娘吩咐的,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不叫灵儿,也不叫凝香,你就是贺兰妖,听明白了没有?” “知道!”一个脆生生的女童声音传来。 房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几个女人推着一个打扮标致的女童进来,正是前些日子被贺兰妖收做丫鬟的凝香,看这情形,一定是贺兰妖早就料到文丑会带着人冲进清楼坊来寻事,所以就找了个替身假扮自己,这样的主意也亏得她想出来。 不过现在人已经进了来,高燚匆匆扫了一眼这个香房,却没有一处是可以藏身的,只好一个翻身跳上了床,用被子遮盖起了自己。 好在外头这些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将凝香丢进屋子来便不管了,然后砰地一声便关上了房门。 此刻房内并没有掌灯,只有朦朦胧胧的夜色透着窗户射进来,凝香在房间内呆愣了片刻,便摸索着来到床边,高燚在被褥之中,只闻到了一股子女生的体香,探头看时,只见这个凝香的侧脸在夜色中宛若美玉一般可人,正心果然又是一个美人时,忽然不由自主地放了一个屁。 “噗!”所谓臭屁不响,响屁不臭,这个道理今在高燚这里却是正好相反,他放的这个屁不仅震响,而且还是分外地臭,他所盖的这条被褥根本遮不住,直到瞬间把凝香的体香都给盖过了,整间屋子里都充斥着一股子扑鼻的臭味,高燚自问今并没有吃什么不好的东西,为什么偏偏老要让他这个时候在这里出糗! “咳咳……谁!”凝香本来也是第一次进贺兰妖的屋子,她跟了贺兰妖的这些时日,也素知贺兰妖卖艺不卖身的规定,更是不知道贺兰妖要她做替身的真正缘故是为了掩人耳目,还道是这一次要被逼着接客了,因此适才被那些人强迫打扮,正是这个缘由,这刻听了床上传来的动静,更是大吃一惊,自然想都没有想,就先使出了功夫,准备好早就笼在袖口中的匕首,倏地向高燚刺来。 高燚哪里想到还有这许多复杂事情,正要开口相问,凝香已经一匕刺到,高燚眼见锋刃森寒,当即举起被褥来挡,只听得嗤啦一声,被褥一起被凝香匕首划破,只划得棉絮乱飞,凝香还要再刺之时,高燚早已眼疾手快,劈手一掌,夺了下来,不等她再次发难,直接将匕首抵上了凝香的粉颈,口中冷喝:“再不住手,我可就不客气了!” 凝香哪里管的了这些,她断断没有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功夫根本奈何不了高燚这个“嫖客”半分,接下来想到就要被高燚这个“嫖客”奸污了身子了,不由气得眼泪都夺眶而出,声音凄凄切切,身子倒是扑腾得更加厉害了:“臭男人,你若想得到我的身子,我便立时咬舌自尽!” 高燚听了,不禁哑然失笑,他丢开匕首,索性连凝香的人都放开了,然后才道:“原来妹妹把我当成了那些嫖客,真是笑死我了!” 凝香经这一番折腾,衣衫早已不整,她跌跌撞撞地下了床,喘息未定,盯着高燚仔细看了半晌,喃喃不信:“难道不是吗?你这臭男人在这房间里,不就是想强迫姐姐同你——做那事吗?” 她着这话,不觉脸上发烫,幸好是在夜里,否则定要被人看了笑话了。 “那事?是什么事情?”高燚见这凝香话十分有趣,便临时起了玩笑心思,嬉皮笑脸着问道。 “那事,自然是那事!”凝香吞吞吐吐,忽然面色一紧,气呼呼地指着高燚娇喝,“你你你你你!还自己不是臭男人,那事,我怎么,得出口!” 她得倒也是实情,一个不过才十二三岁的女童,还未到情窦初开的年纪,但凡是有点羞耻心的,当然是羞于这些男欢女爱的见不得光之事,虽然她知道凭着自己的身份,守身如玉之类如同笑话一般。 高燚越发觉得这个凝香有趣了,他本以为贺兰妖的清楼坊里面女子各个都是聪明伶俐,模样标致水灵的绝色女子的,却料不到还有凝香这样不解人事的存在,于是便拍着胸脯保证道:“嘿嘿,我怎么是那些只会寻欢作乐的臭男人呢?我高燚除了放的屁是臭的,别的地方就没有一处是臭的——” 话一半,高燚忽然住了嘴,他暗怪自己怎么这么不心,竟然在一个初次见面的女童面前出了自己的真实姓名,曹操本来就对他有所图,难保现在和曹操关系亲近的张邈不会趁机杀手,想到这里,高燚只想着快些脱身,不想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一旦在陈留这里时间久了,难保宛城那里不会出什么变故来,于是高燚当即就有了两番心思,要么杀了这个凝香灭口,但是他素来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如何能下得了这样的决心?心念电转之间,暗道只有将凝香打昏带到宛城去了。 “你的,可全是真的吗?”凝香到现在也知道,如果高燚要得到她的身子,就不会磨磨唧唧等到现在,她自己也不知什么缘故,竟然对这个高燚生出了一丝信任来。 高燚的手已经伸到了半空,却生生因为凝香的这句话而停了下来,借着朦胧月色,他伸手在凝香那精致的脸蛋上捏了一下,忽然觉得这张脸似乎在哪里曾经见过,可是却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于是索性就不去想了,他安抚凝香道:“当然是真的了,我高燚过很多的谎话,可是有一条,就是从来不会去欺骗女人的,你自然也不会例外!” 高燚着这话,窃喜自己最近真是越发长进了,居然连谎都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不过他也纳闷了,今是中了什么邪,居然在一个不相干的女童身上浪费这许多功夫,心道再不能待下去了,若是让文丑真的撞到这里来,看见自己和“贺兰妖”在一个房间里面缠绵,再一个不心传播到颜良和落月这父女两个的耳朵里,那他真是都不知道自己会有几个死了。 这样想着,高燚便要从后窗跃出,不过显然他慢了一步,香房的大门砰地一声,直接被破开了,文丑领着他的家兵明火执仗地闯了进来,看见高燚正猫着腰站在窗前,半个身子已经探了出去,暴喝一声:“什么人?” 高燚很无语,这个文丑来得真是及时,都不给他一点反应的时间,他尴尬地指指窗外,很没有底气地道:“那个,我我在看星星,你信吗?” “我信!我信你就是一个大的傻子!”文丑一把抓住高燚的后背衣服就向后扯,高燚只觉背后传来一股巨力,文丑的动作居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高燚当日与颜良交手,已经是赞叹颜良力量与速度并重,虽然与赵云比起来速度略有不及,但辅以力量,简直无愧超一流猛将称号,高燚这样胡思乱想着,想要挣脱,却不料文丑已经抓得死死,将高燚如同拎鸡一般,直接就从窗口揪回到了床前。 “轻点,轻点大叔,我这身子骨可禁不起您这样摔来摔去!”高燚被文丑就这么直挺挺地丢在了地上,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连带着五脏六腑也是翻江倒海,就差一口血吐出来了。 “哼,你在我女儿的房间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看星星?今是个大阴,你在看哪门子的星星?谎都不看一下气,你是哪里来的混子!”文丑一脚踩在高燚的脸上,气势汹汹地问。 高燚只感到自己的脸都要被文丑这一脚给踩扁了,他想伸手撑起身子,早被文丑另一只脚也踏了上去,当即杀猪一般的叫了出来:“痛痛痛痛痛!大叔你轻一点啊!” “轻一点,呵呵,你不老实交代,可就不是痛这么简单了!” 文丑着,单手拿着他那唬人的斧刀枪,直接就朝着高燚的右手要刺下,高燚立即吼道:“大叔,你我一个大男人,深更半夜的在这清楼坊里面,还能做什么啊?” “大叔,他,他只是一个嫖客而已,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高燚话只了一半,忽然床上呆呆看了半的凝香话了,她眼见高燚被文丑轻松拿下,性命攸关,心念一动,便了出来。 “恩?”文丑这才停了手,目光瞟向话的凝香,看了好一会,猛然喝问道,“你是谁?” “贺兰妖!”凝香虽然身子在颤抖,但还是按着先前那些人的授意大胆了出来。 文丑有些吃惊,他回身从一个家兵抢过灯笼来,在凝香的面前照了又照,只见这个“贺兰妖”不曾施什么胭脂水粉,却也是丽质生,不输他女儿文蕊的相貌,只是他此刻没有别的心思,又向后面照了几下,发现床上除了凝香一人,再没有其他人等,粗着嗓子又问道: “你是贺兰妖?” 凝香用力点头,一双略显稚嫩的眸子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神情:“对,清楼坊花魁,贺兰妖!我不知道大叔你是谁,但是你这样不由分地便闯了我的屋子来,实在是无礼之至!” 她虽然年纪幼,可是这番话自她的口中出来,有着别样的盛气凌人感,文丑都觉得确实有些尴尬了,他叫来几个在门外看热闹的嫖客问道:“她的可是实情吗?” “这还能有假,我们几个花了千金也没有得到和贺兰姑娘共处一夜的资格,也不知道这个混子今踩了什么狗屎运,居然都和贺兰姑娘同床共枕了,唉,哪个家伙告诉我只要钱多就能砸死人的!” 嫖客们你一句我一句,矛头自然是指向了刚刚狼狈站起来的高燚,那羡慕的眼神真是恨不得把高燚生吞活剥了才解恨,高燚也是百口莫辩了,到现在为止,不管是真的贺兰妖还是假的贺兰妖,高燚都还一个手指头也没有碰过,怎么就平白无故的同床,还共枕了? “哼,我们走!”文丑打量了高燚一眼,走了出去。 其他的家兵此刻也把整个清楼坊都查了个遍,前来回报文丑:“没有发现姐的踪影!” 文丑自言自语道:“奇怪,月儿明明来信蕊儿这臭丫头就在陈留,还化名贺兰妖,难道是月儿弄错了?” 高燚听得真真切切,果然是落月把这事情捅了出去,只是他现在很少犯难,到底应该帮谁才好?显然不管帮谁,都会惹恼其中一个,那就选择谁也不帮好了,反正又不会有人知道他高燚来过陈留。 文丑有些懊恼地走出前厅,张邈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多时,看见文丑一无所获地出来,上前拱手作揖道:“文壮士辛苦了,在下已经在府里打扫好了一处住宅,现在夜色已经深了,文壮士不如前去歇息一晚,养足精神之后,再出城寻找令千金可好?” 文丑大手一挥:“不必了,老子睡惯了山野密林,你这府邸老子可睡不踏实,快开城门,老子还要赶往宛城去!” “那是自然!文壮士这边请!”张邈做了个手势,和文丑一起朝着城门走去。 高燚自然听到了文丑要去宛城,心中是又喜又惊,喜的是文丑这一去,很可能会被先去了那里的沮授给动投靠自己,惊的是不知道宛城有没有清楼坊分店什么的,有大约也会被文丑给一把火烧掉。 但是现在—— 高燚回头尴尬地看着衣衫不整地蜷缩在床角的凝香,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什么才好,他走过去,抓起那条被凝香划破的被子盖到了她还在瑟瑟发抖的身上,了一声:“保重!”便越窗而出。 “诶?”凝香脸蛋此刻红扑扑的,像是熟透了红苹果,在烛光的掩映下更添动人。 “诶什么?呵呵,妮子,不会是就这么喜欢上他了吧?”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贺兰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外,她轻笑着走了进来,看见屋子内一片狼藉,皱着眉头,最后目光回到了凝香的脸上。 “姐姐什么话,凝香还!”凝香着这话,乖乖地从床上下来,开始默默地打扫屋子内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声音却是低得不能再低。 现在凝香终于知道了,贺兰妖收她做丫鬟,原来并不是什么好事,可能以后每都是如此,侍茶奉水照顾贺兰妖起居不算什么,以贺兰妖的名义接客也不算什么,一个清楼坊的花魁名声在外,但是居然厉害到陈留郡的太守也出面为其圆场,可见要么贺兰妖与太守有暧昧,要么贺兰妖背后另有高人指使了。 “吗?十三岁,也不了!”贺兰妖自言自语,看着忙前忙后的凝香,好整以暇道,“听你的口音,应该是江夏人氏吧,怎么会流落到陈留的?你家中其他人呢?” 凝香正在整理杂物,听到贺兰妖这样看似无意的问话,身子突然一顿,继而又继续做起活计来,口中敷衍道:“姐姐的耳力真好,凝香确实是江夏人氏,只因家乡被水贼侵占,父母都被水贼杀害,凝香与哥哥只能一路逃亡,中途不幸又与哥哥失散,后来的事情凝香就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中途辗转被人贩子卖来卖去,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唉,真是可怜!”贺兰妖啧啧连声,并没有注意到凝香的异常举动,接着又问,“那么,既然与哥哥相依为命,总该记得哥哥的名字吧?我命人去找寻,希望到时候你们能兄妹团聚!” “谢姐姐大恩,我哥哥的名字,我哥哥的名字,啊头好痛——”凝香皱着眉头回想着,却突然面色大变,手中杂物落了一地,抱着头瘫在了地上,表情极其痛苦。 外头人听见了动静,立即闯了进来:“贺兰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兰妖指着地上痛苦地滚来滚去的凝香道:“快看看她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发病了?” “啊,好痛!”凝香继续惨叫着,感觉撕心裂肺。 “贺兰姑娘,凝香他浑身打颤,四肢冰凉又口吐白沫,恐怕是羊角风犯了!” 贺兰妖面色一变,挥挥手道:“那还不赶快抬出去找大夫来治?平白这样死了可怎么是好?” “是,贺兰姑娘!”众人将凝香抬了起来,出了兰妖阁向后院走去。 贺兰妖起身,突然看见凝香摔倒的地方,有一枚玉佩模样的物事,她俯身捡起来细看,只见这是一枚做工精良的鱼形纹佩,鱼身之上,雕刻着一个篆体的“鲲”字,贺兰妖看了又看,自言自语道:“这个凝香本名灵儿,那么这个玉佩上的鲲字莫非就是她哥哥的名字?” 这样想着,突然门外一声动静,一名黑衣人字窗外跃入,跪于贺兰妖身前,神情恭敬道:“贺兰姑娘,曹将军自邺城的飞鸽传书,皇甫嵩大人留麴义将军在邺城,自己带着人马前往晋阳方向去了,声称是要助丁原刺史夺回晋阳城!” “知道了,即刻回书曹将军,就我已在陈留备足五千金,不日便可随粮草送达邺城!”贺兰妖完了这些,又叫住起身要离开的黑衣人道,“等等,设法帮我查一个人,名姓之中带着‘鲲’字的,查到之后,即刻报来于我!” “喏,属下告退!”I187 第075章 堪喜亦堪忧 热门推荐:、 、 、 、 、 、 、 并州,晋阳城。 此时经过数月的经营,张燕已经在这里站稳了脚跟,为的是遥相呼应广宗和下曲阳的黄巾,但是官军的棘手超乎他的想象,皇甫嵩、董卓、王芬三人就像打了鸡血一般,虽然人少,却是连战连捷,打得黄巾军是溃不成军,也因此张燕才暗中派了叶十七前去广宗,趁着张角身死,将广宗的黄巾精锐能带多少就带回多少,名义上得倒是十分好听,似乎是要继承张角的遗志,将黑山军和黄巾军合流,然后继续图谋张角为广大教众描绘的黄之世。 果然叶十七不负众望,给张燕带回了二万生力军,叶十七自然不会对张燕提起和高燚交手失利的糗事,只把广宗之战描绘得无比惨烈,张燕自是大喜,近来丁原频频图谋取回晋阳,叶十七这二万人马正好充实晋阳城人手不足的现状,张燕当着众将的面给叶十七记下了一大功劳,自此黑山诸将也是对叶十七心悦诚服。 反观丁原,被张燕用计轻取晋阳城之后,只能带兵退守上党,向朝廷请求援兵以复晋阳,张燕人多势众,在晋阳城屯聚了五万人马,并且分遣心腹大将把守各个关隘,整个晋阳以北,丁原号令根本难以通行,张燕俨然成了半个并州刺史,由于此刻黄巾肆虐,汉中五斗米道的继任师张修为了呼应中原黄巾军,也带兵出汉中进攻武都、阴平等地,对长安也是虎视眈眈,而朝廷此刻大半兵马都是在皇甫嵩手里,其他人马又要拱卫京师,根本无兵马可派,只能口头上督促长安守将务必死守,因此对于丁原的请求,根本没有理睬。 “可恶啊,朝廷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半个并州陷入黑山贼之手不成?”丁原看着朝廷发来的诏书,不禁拍案而起,他带兵从上党一路攻到晋阳城外,张燕都是拒不出战,而粮草也是即将告罄,丁原深恨自己独力难支,此次他费尽千辛万苦,也才聚集起了一万人马,而之前他已经把大半人马派往了晋阳背面的榆林、云中、五原等地,但据探子来报,这些守将不仅不助丁原出兵来打晋阳,而且还与张燕公然写信要前往投靠,丁原得知此事,险些气得昏厥过去。 “义父,理那朝廷做什么?这些年来,您不都是在凭着自己的努力,才平定了并州各地的内忧外患吗?朝廷除了口头上的嘉奖,别的还做过什么?”吕布从帐外昂然而入,探报他已经听了,走到丁原面前,傲然道,很是为丁原不平。 “没有办法,十常侍的黑手无处不及,这个并州也不例外,若是没有张让赵忠这些阉竖暗通款曲,我的那些旧将就算有大的胆子,也不敢行此荒唐之事的!”丁原叹着气,从帅案上缓步走下来,回身望着朝廷的诏书,眉头紧锁成了一个疙瘩。 张杨也从外头走了进来,他带兵在晋阳城外叫阵了半,都没有一个黑山军出来应战,反而被张燕命人一阵乱箭射回,个个灰头土脸,此刻他铠甲缝隙里还夹着几支箭头,若不是这铠甲坚硬,只怕是没命回来了,他一进帐,见到丁原吕布这对父子又在一个叹惜一个发怒,就知道朝廷的救兵又没有发来,不禁苦笑道:“十常侍到底想做什么,这个下亡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我就不明白了,还是和反贼暗通的不止封谞一个,其他几人根本都是同党!” 丁原呵斥他:“稚叔不要乱,当心被有心人听去生出其他事端来!” “义父,孩儿觉得稚叔得很对,不然这一切的一切当作何解释?十常侍阿谀奉承,欺君罔上,大兴党锢之祸,孩儿从幼时便恨不得剥他们的皮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现在义父有雄心大志要扬威下,却无端受这些阉竖掣肘,孩儿倒觉得,高燚杀那个唐周,杀得好,是对十常侍的一个教训!”吕布拜倒于丁原身前,得是慷慨激昂,神情激愤。 丁原沉思不语:“到高燚,我忽然想到他现在也是手握一万人马,倒是可以请他前来,张燕曾经两番败于他手,若得其来,必有奇招,可破张燕!” “已经来不及了!”张辽从帐外也顶盔掼甲而人,对丁原抱拳到,“末将刚刚带兵巡哨回来,得到一封线报,皇甫公已经保举兄长为宛城令,兄长已经于数日前前往宛城,助朱儁大人攻打宛城去了!” 张辽当日同张颌赵云高燚一起结为异姓兄弟,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因此在丁原面前,张辽也以兄长代称高燚,他这些时日以来随同丁原周旋,一直郁郁不得志,不由有些懊悔当日没有听从高燚的建议,辞别丁原随高燚前往广宗,不然此刻已经同赵云一样,也是一个能统领千人的校尉了,而不是现在一个只能领几百人的队长而已。 不过想归想,张辽深知丁原对自己有再造之恩,因此他也告诫自己,除非丁原身死,否则他是不会去投高燚的。 听了张辽此言,丁原悚然一惊:“果然是一个闲不住的子,哪里有战事他就会奔哪里去,看来我该早点动这个念头的!” “不过大人不用担心,兄长虽然来不了,皇甫公却是不日便会到,他平定广宗与下曲阳的黄巾军之后,得知大人这里有难,因此先命曹操将军前往京师报捷,留麴义将军守邺城又命王芬暂领州事,自己带着麾下四万人马,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算算时间,最多也只有三日的光景了!” “太好了!”张扬拍手称快,“有皇甫公这四万人马助力,我们何愁张燕不能破?” 丁原听了,眉头却没有舒展开来:“这没有什么好高兴的,据我所知,义真他虽然打了好几场胜仗,可是朝廷却是不发一粒粮草,义真的人马,倒有三分之一都是饿死了,他现在虽有四万兵马,可是论起战斗力,还不如黑山军四千人厉害,只怕还没有到这里,四万人又要不知饿死多少了!” “这一定又是十常侍搞的鬼!”一直不话的吕布断喝一声,对丁原抱拳道,“义父,请派孩儿前往京师,孩儿一定手刃这些阉竖,看他们到了阴曹地府,还怎么兴风作浪!” 闻听此言,张杨与张辽也一齐请求道:“末将愿随少将军同去,杀了那十常侍,为下除恶!” 丁原看着眼前三人,眼眶有些湿润了,他不由想起年少时候的自己,那是何等意气风发,现在上了年纪,竟然也只能服老了,他颤抖着将他们一个个扶起来,感慨万千:“你们几个都是以后会有大作为的青年,那些十常侍府中豢养无数高手,你们双拳怎敌四手?况且一旦有变,岂不辜负这大好年华?” 张辽从容道:“从军报国,不也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吗?若是怜惜这条性命,末将早就找一处避世隐居了,末将好生羡慕兄长提枪策马,单骑冲杀于万军之中,古人有言,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何其壮烈,末将愿效之,以利下万民!” “得好!”吕布大笑数声,深表赞同,“义父,孩儿与文远联手,下谁人可挡?此去京师,不提十常侍人头,便提自己人头回来!” 张杨讶然了:“不是好一起的吗?怎么不带上我?” 吕布拍拍张杨肩膀:“如果稚叔你也去了,那义父这里怎么办,你的担子也很重啊!” 张杨看向丁原,神情恳切:“大人,这——” “不用了,我不会让你们去的!”丁原大手一挥,突然会心一笑,走出了大帐去,只留下帐内发愣的三个人。I187 第074章 堪喜亦堪忧 热门推荐:、 、 、 、 、 、 、 并州,晋阳城。 此时经过数月的经营,张燕已经在这里站稳了脚跟,为的是遥相呼应广宗和下曲阳的黄巾,但是官军的棘手超乎他的想象,皇甫嵩、董卓、王芬三人就像打了鸡血一般,虽然人少,却是连战连捷,打得黄巾军是溃不成军,也因此张燕才暗中派了叶十七前去广宗,趁着张角身死,将广宗的黄巾精锐能带多少就带回多少,名义上得倒是十分好听,似乎是要继承张角的遗志,将黑山军和黄巾军合流,然后继续图谋张角为广大教众描绘的黄之世。 果然叶十七不负众望,给张燕带回了二万生力军,叶十七自然不会对张燕提起和高燚交手失利的糗事,只把广宗之战描绘得无比惨烈,张燕自是大喜,近来丁原频频图谋取回晋阳,叶十七这二万人马正好充实晋阳城人手不足的现状,张燕当着众将的面给叶十七记下了一大功劳,自此黑山诸将也是对叶十七心悦诚服。 反观丁原,被张燕用计轻取晋阳城之后,只能带兵退守上党,向朝廷请求援兵以复晋阳,张燕人多势众,在晋阳城屯聚了五万人马,并且分遣心腹大将把守各个关隘,整个晋阳以北,丁原号令根本难以通行,张燕俨然成了半个并州刺史,由于此刻黄巾肆虐,汉中五斗米道的继任师张修为了呼应中原黄巾军,也带兵出汉中进攻武都、阴平等地,对长安也是虎视眈眈,而朝廷此刻大半兵马都是在皇甫嵩手里,其他人马又要拱卫京师,根本无兵马可派,只能口头上督促长安守将务必死守,因此对于丁原的请求,根本没有理睬。 “可恶啊,朝廷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半个并州陷入黑山贼之手不成?”丁原看着朝廷发来的诏书,不禁拍案而起,他带兵从上党一路攻到晋阳城外,张燕都是拒不出战,而粮草也是即将告罄,丁原深恨自己独力难支,此次他费尽千辛万苦,也才聚集起了一万人马,而之前他已经把大半人马派往了晋阳背面的榆林、云中、五原等地,但据探子来报,这些守将不仅不助丁原出兵来打晋阳,而且还与张燕公然写信要前往投靠,丁原得知此事,险些气得昏厥过去。 “义父,理那朝廷做什么?这些年来,您不都是在凭着自己的努力,才平定了并州各地的内忧外患吗?朝廷除了口头上的嘉奖,别的还做过什么?”吕布从帐外昂然而入,探报他已经听了,走到丁原面前,傲然道,很是为丁原不平。 “没有办法,十常侍的黑手无处不及,这个并州也不例外,若是没有张让赵忠这些阉竖暗通款曲,我的那些旧将就算有大的胆子,也不敢行此荒唐之事的!”丁原叹着气,从帅案上缓步走下来,回身望着朝廷的诏书,眉头紧锁成了一个疙瘩。 张杨也从外头走了进来,他带兵在晋阳城外叫阵了半,都没有一个黑山军出来应战,反而被张燕命人一阵乱箭射回,个个灰头土脸,此刻他铠甲缝隙里还夹着几支箭头,若不是这铠甲坚硬,只怕是没命回来了,他一进帐,见到丁原吕布这对父子又在一个叹惜一个发怒,就知道朝廷的救兵又没有发来,不禁苦笑道:“十常侍到底想做什么,这个下亡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我就不明白了,还是和反贼暗通的不止封谞一个,其他几人根本都是同党!” 丁原呵斥他:“稚叔不要乱,当心被有心人听去生出其他事端来!” “义父,孩儿觉得稚叔得很对,不然这一切的一切当作何解释?十常侍阿谀奉承,欺君罔上,大兴党锢之祸,孩儿从幼时便恨不得剥他们的皮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现在义父有雄心大志要扬威下,却无端受这些阉竖掣肘,孩儿倒觉得,高燚杀那个唐周,杀得好,是对十常侍的一个教训!”吕布拜倒于丁原身前,得是慷慨激昂,神情激愤。 丁原沉思不语:“到高燚,我忽然想到他现在也是手握一万人马,倒是可以请他前来,张燕曾经两番败于他手,若得其来,必有奇招,可破张燕!” “已经来不及了!”张辽从帐外也顶盔掼甲而人,对丁原抱拳到,“末将刚刚带兵巡哨回来,得到一封线报,皇甫公已经保举兄长为宛城令,兄长已经于数日前前往宛城,助朱儁大人攻打宛城去了!” 张辽当日同张颌赵云高燚一起结为异姓兄弟,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因此在丁原面前,张辽也以兄长代称高燚,他这些时日以来随同丁原周旋,一直郁郁不得志,不由有些懊悔当日没有听从高燚的建议,辞别丁原随高燚前往广宗,不然此刻已经同赵云一样,也是一个能统领千人的校尉了,而不是现在一个只能领几百人的队长而已。 不过想归想,张辽深知丁原对自己有再造之恩,因此他也告诫自己,除非丁原身死,否则他是不会去投高燚的。 听了张辽此言,丁原悚然一惊:“果然是一个闲不住的子,哪里有战事他就会奔哪里去,看来我该早点动这个念头的!” “不过大人不用担心,兄长虽然来不了,皇甫公却是不日便会到,他平定广宗与下曲阳的黄巾军之后,得知大人这里有难,因此先命曹操将军前往京师报捷,留麴义将军守邺城又命王芬暂领州事,自己带着麾下四万人马,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算算时间,最多也只有三日的光景了!” “太好了!”张扬拍手称快,“有皇甫公这四万人马助力,我们何愁张燕不能破?” 丁原听了,眉头却没有舒展开来:“这没有什么好高兴的,据我所知,义真他虽然打了好几场胜仗,可是朝廷却是不发一粒粮草,义真的人马,倒有三分之一都是饿死了,他现在虽有四万兵马,可是论起战斗力,还不如黑山军四千人厉害,只怕还没有到这里,四万人又要不知饿死多少了!” “这一定又是十常侍搞的鬼!”一直不话的吕布断喝一声,对丁原抱拳道,“义父,请派孩儿前往京师,孩儿一定手刃这些阉竖,看他们到了阴曹地府,还怎么兴风作浪!” 闻听此言,张杨与张辽也一齐请求道:“末将愿随少将军同去,杀了那十常侍,为下除恶!” 丁原看着眼前三人,眼眶有些湿润了,他不由想起年少时候的自己,那是何等意气风发,现在上了年纪,竟然也只能服老了,他颤抖着将他们一个个扶起来,感慨万千:“你们几个都是以后会有大作为的青年,那些十常侍府中豢养无数高手,你们双拳怎敌四手?况且一旦有变,岂不辜负这大好年华?” 张辽从容道:“从军报国,不也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吗?若是怜惜这条性命,末将早就找一处避世隐居了,末将好生羡慕兄长提枪策马,单骑冲杀于万军之中,古人有言,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何其壮烈,末将愿效之,以利下万民!” “得好!”吕布大笑数声,深表赞同,“义父,孩儿与文远联手,下谁人可挡?此去京师,不提十常侍人头,便提自己人头回来!” 张杨讶然了:“不是好一起的吗?怎么不带上我?” 吕布拍拍张杨肩膀:“如果稚叔你也去了,那义父这里怎么办,你的担子也很重啊!” 张杨看向丁原,神情恳切:“大人,这——” “不用了,我不会让你们去的!”丁原大手一挥,突然会心一笑,走出了大帐去,只留下帐内发愣的三个人。I187 第075章 敢言军令状